【077 身世之谜】 - 仙入为主 - 闲静少言

【077 身世之谜】 - 仙入为主 - 闲静少言

  常言道:纸包不住火。

  夏溪苽只是沒想到谎言这么快便被人戳穿了去。摆出个“你知道的太多了”的表情颇为同情的望着眼前的婢女。她又暗暗念了个的诀。

  只见白光自指尖缓缓飘出一缕沒入那婢女周身水柱之中。夏溪苽感慨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法术半柱香后便会消散。这里景致不错。你且好生赏玩。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夏溪苽抬脚要走。再望着分岔路口时又开始举棋不定。便又拍了拍那婢女的肩头。笑问道:“借问一句。水月阁该往哪个方向走。”

  那婢女见夏溪苽能将御水之灵使得如此得心应手。就已猜到一二。又闻她所问之处竟是凡女所住的水月阁。终是证实了心中所想。

  惊讶之余瞪大眼睛望着夏溪苽。嘴巴张合多次也沒吐出一句像样的话來。

  夏溪苽自知她是指望不上了。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继续望着岔路口发愁。

  她这厢将将转身。就见左边的岔路口两名身着宫服的婢女直奔她而來。嘴里直嚷嚷着“姑娘等一下”。

  夏溪苽不由眯起眼打量过去。她认脸的本事不甚好。但这两名婢女乃是今早阿童才带來给她做贴身护卫之用。她依稀还有点印象。

  两名婢女很快跑到她的跟前。想來水月阁同这里的距离该是很远。否则也断不会叫她二人喘成这样。

  其中一名婢女稍作休整后极快开口。语气焦急道:“姑娘快些随奴婢回水月阁吧。否则。否则玲珑的性命就要不保了。”

  提及“性命”二字。夏溪苽不得不重视起來。蹙眉道:“玲珑是谁。”

  那婢女再说话时已有了哭腔。“就是被您捆在床上的那名婢女。阿童半个时辰前來到水月阁发现姑娘不在。放话说是一炷香的时间内寻不到姑娘。就要治她照看不利之罪。取她项上人头。”

  另一名婢女顺势哭哭啼啼道:“玲珑同奴婢打小长在一处。也算作是奴婢半个亲人了。她若是不在。奴婢在东海怕是举目无亲了。”

  夏溪苽怎么也不会想到阿童当初要别人脑袋的话竟非玩笑。此刻也不知过了多久。倘若真真因她一时贪玩而害得别人丢了性命。她怕是日后夜夜睡不安稳。

  当下不再耽搁。急道:“你快些在前面带路。我与你一道。”

  两名婢女果真疾快奔跑起來。只可惜海底使不得驾云之术。要不然半柱香的时间也要不了。

  跑到后來便觉眼前发黑。腿似灌铅一般沉重。夏溪苽头一次记恨起东海的广阔。想她从前在学校八百米跑也沒这么累过。

  过了许久也沒看到水月阁的影子。夏溪苽竟不知自己已走出这般远的距离。心下焦急更甚。下一秒却觉手腕一紧。再迈不出一步。

  人命关天的时候被人打搅。夏溪苽怎么也提不上好兴致。正待回头瞧瞧來人是谁。不料身子却被人定住。半点反抗的余地也沒有。

  面前拼命狂奔的两名婢女好像也察觉出夏溪苽的异样。停下脚步回望过去。却在看到來人脸后纷纷倒地昏迷不醒。

  “你对她们做了什么。”因着身子动不了。夏溪苽只得僵硬着问话。

  來人正是方才还在樱海宫欣赏歌舞的顾靖言。竟是不知这宴会是何时散去。他又是如何这般迅速的找到她的。

  “她们在这里有些碍眼。我不过是让二人昏睡片刻罢了。这么担心做什么。”顾靖言勾唇一笑。漫步走至她跟前。

  夏溪苽心底暗暗盘算着已沒多久就要到一炷香的时间。忍不住怒瞪过去。沒好气道:“我与你沒什么好说的。快些放开我。”

  “你是沒什么要与我说。可自从你同西海断绝关系后。我这个做哥哥的。却一直有许多话想要与你说说。”

  顾靖言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烁着不知名的精光。让夏溪苽沒來由的不安。

  如今她反抗不得。硬碰硬绝非是明智之举。夏溪苽勉强让自己挤出一抹笑容。柔声道:“既是有许多话。想來也不急于这一时。现下我还有急事。不如等我将手头上的事情忙完了。再摆下茶局。好生与你叙叙旧。”

  顾靖言也笑。眼中似有阴霾。“等你忙完了。小七。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的话吗。上一次你我相见。你已然是高高在上的南宁王妃。如今摇身一变却成了东海太子的未婚妻子。我只怕错过今日。难等下时啊。”

  他话里有话。夏溪苽不是听不出來。然则现今的情况却不允许她多做思索。只得继续好言相劝道:“你我好歹兄妹一场。这样的话说出來难免生分了。实不相瞒。我那水月阁中如今有一名婢女正在等我相救。实打实的要紧事。你若不信。大可随我一起前往。”

  “一名婢女的命也得你如此看重。”顾靖言轻笑一声。神情倏尔阴沉下來。“我曾亲手将你养育成人。怎么不见你半分报答。”

  夏溪苽不由一怔。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顾靖言却是不答。自顾自笑道:“你这条命是我捡來的。如要报答。以身相许如何。”

  这人简直是疯了。

  夏溪苽恨不得上前扇他两巴掌好让他清醒清醒。却悲哀的发现。她所谓的灵力终是在关键时刻派不上半点用武之地。

  深吸口气。夏溪苽再度开口规劝道:“你我是兄妹。彼此暗生情愫视为**。天理难容。况且以后生出的孩子大多……”

  “何为**。你根本就不是父皇的女儿。”顾靖言一声怒吼。轻而易举打断了夏溪苽的喋喋不休。

  夏溪苽又是一怔:“你说什么。”

  同南宁绝回西海省亲时见过龙后。当时心中便隐隐约约察觉出什么不对劲。也不是沒有怀疑过这具身子的主人原先的身世。但经由顾靖言真正说出來。却又是另一番滋味。

  似是夏溪苽的困惑终于惹恼了他。顾靖言笑得有些扭曲。“怎么。你都忘了。当初你不过一粒花种。碰巧混入龙蛋之中。要不是被我发觉。使了幻术将你伪装成龙蛋的模样同一众姐妹一起孵化出來。你何故会有今时今日。”

  想不到竟是这样。夏溪苽忍不住呢喃道:“我的真身。是一粒花的种子。”

  她不由忆起一重天时云衍曾试图探查过她的真身。奈何周遭却是水汽缭绕看不真切。现在想來。定是终年长在深海。又得顾靖言庇佑。这才多了一丝水汽。

  夏溪苽尚在惊愕之中迟迟不能回神。顾靖言已捏住她的下颚。二人间的距离靠得极尽。

  “你还想装傻充愣吗。我发现你时你便已开了灵识。如何能不知自己究竟是何身份。又是何人救了你。你若真是不知。又怎么会执意要与西海断绝关系。”

  他的声声质问打断了夏溪苽的思绪。下巴被捏得生疼。亏得楚凌风时不时也会如此待她。时间一久竟是习惯不少。

  她双眸毫不躲闪的直直望着顾靖言。一字一句说得难得认真。“我说过不记得便真是不记得。何故要來骗你。”

  与西海断绝关系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逃婚时不让他们受牵连。想不到顾靖言竟会如此误解她。

  “何故。”顾靖言冷笑一声。捏住她下巴的手不自觉用力。“你曾允我及笄之后做我妾室。纵使名不正言不顺也不在乎。然今时今日你已出落的亭亭玉立。你想要攀高枝了。开始嫌弃我了。自是要将往昔都忘却了。”

  “你胡说什么。从前的西海小女儿是个痴傻的。如何允诺这些情爱之事。”

  再者寄主先前的事情她一概记得清楚。顾靖言这些事情她却半点印象全无。

  “你从前即便不说。我也是懂得。整个西海只有我待你是真心。你如何不倾慕与我。”顾靖言笑得有些疯狂。

  搞了半天全是他一人的臆想。夏溪苽方才松了口气。她刚刚还在纠结。如果这具身子原先的主子真的答应过。那她再拒绝。会不会显得太不人道了些。

  倒沒想过顾靖言竟是将寄主打小当作童养媳在照顾。大抵也是见她生得貌美。倘若是个丑八怪。亦是避之不及了吧。

  这般想着。夏溪苽却觉身子一轻。回神时人已被顾靖言打横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