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凤家动物园 - 盛世倾狂 - 妖无欢

269、凤家动物园 - 盛世倾狂 - 妖无欢

凤倾狂再次见到凤家二哥和三哥时,那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凤兮云倒还好,一脸平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凤兮清就不同了,满脸的幽怨,眼眸飘在哪里哪里的气氛都会变得微妙。

“我说你,别拿那眼神瞅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爱上我了。我可不好这一口,鸡皮疙瘩都给我看出来了。”花满楼一边搓着手臂一边吊着嗓子嫌恶的对着凤兮清说道。

凤兮清撇了撇唇,一路小跑就想往凤倾狂身上蹭。

“九……弟!”夸张的拉长音调带着哭腔,还未抱上凤倾狂,就见亮光一闪,七杀的刀看看从他鼻尖蹭过,削落发丝两三根。

“什么时候我抱我自家弟弟都不行了。”他垮着一张脸对七杀怒目相视。

凤倾狂有些失笑,“好了,七杀也是条件反射,谁叫你冲这么快的。”

凤兮清眯了眯眼,对着七杀冷哼一声。

也不知道这冰块石头脸是什么做的,自家九弟到底是这么会有这样的朋友的,简直非常人也。

对,九弟的朋友都是非常人,捡个小白也能捡个麻烦。

凤家兄长总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会在不知不觉中攻下你的心防,然后将距离拉成零。

凤兮清更是一个自来熟,就连七杀都能去侃上两句,更甚者七杀还真的会回答他。

比如某天凤兮清问七杀。

“你喜欢凤阿九?”

七杀,默。

“你喜欢花满楼?”

七杀,默。

“你喜欢我?”

七杀:“九头斩。”

一阵风起云涌,刀光乱舞,九大蛇头出鞘而去……

虽然凤兮清的结果有些惨兮兮,不过好歹也得到句回复了不是。

凤倾狂想到这里,唇角的笑意越发浓厚。

“大哥为什么又关你们紧闭?你们又打烂东西了?”

凤兮清听到凤倾狂的问话,脸上的神情一滞,眼神顿时有些飘忽起来。

凤倾狂眉梢一挑,有故事啊,这绝壁是有故事啊!凤兮清这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脸皮厚的跟城墙倒拐似的人,居然还会有尴尬的时候。

她发誓,她绝对没有看错,凤兮清的脸上方才肯定是红了。

“三哥?到底怎么了?”凤倾狂见凤兮清那副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遂转头问向凤兮云。

一向淡定从容只会被凤兮清气炸毛的凤三哥,听到凤倾狂的问话,唇角勾起一丝堪称神秘莫测的微笑,然后……就走了。

凤倾狂:“……”

花满楼:“……”

七杀:“……”

几人目送着凤兮云走远,阳光穿过他的身侧,有一层逆光的朦胧剪影。

“凤兮云,你等等我啊!”凤兮清最先回过神来,二话不说,就追着凤兮云的背影跑上去。

只留下凤倾狂几人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一时相对两无言。

这算什么意思?凤三哥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让她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呢?

花满楼也被那两兄弟搞迷糊了,一向伶牙俐齿的吐槽劲儿完全没有了发挥的余地,他有些机械的摇了摇扇子。

“诶,我怎么觉得那两人有猫腻啊!”

凤倾狂瞟了他一眼,“不是你觉得,是我们都觉得。”

“是吗?”花满楼用手肘支了支七杀。

“七杀,你也这么觉得?”

七杀犹如一颗山崖上的青松,站得笔直。他波澜不惊的回着花满楼:“我有眼睛。”

话外之意,我看得出来。

花满楼被七杀堵得干笑两声,也只有这冰块脸能堵他了,自从发他看过凤兮清的悲惨下场后,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不去撩拨这个臭石头。

稍微一两句,这人九头斩就招呼过来了。

“要不你去问问你大哥?”花满楼眨了眨桃花眼。

凤倾狂微微侧头,“正有此意。”

下午的时光过得总是特别快,凤倾狂还没恍过神来,就到了晚膳时间了。

一众人坐在安然居里,花满楼不停的给凤倾狂递着眼色。

示意她一定要记得问凤归远关于那两活宝兄弟的事情,此等明显会很热闹的事情怎么能就此放过呢。

“喂,娘娘腔,你眼抽筋啊!”凤兮清很敏感的看到花满楼的小动作,一时间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一般,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

花满楼平生最恨这三个字,眼眸一横,冷气盈满桃花美目。

“干卿底事儿。”

凤兮清一直都与花满楼不对盘,有种关系叫做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这本来是个好寓意,但是放到凤兮清与花满楼身上,那就是给这句话打上了个大大的引号。

他们两倾盖如故是没错,只不过是那种你上辈子欠了我两文钱没还清的那种“故”。

“你朝着我九弟抛媚眼儿怎么不关我事了,要是你朝别人发***我才懒得理。”凤兮清冷声哼道。

花满楼扇子一摇,又是一个水光潋滟的眼神朝着凤倾狂递过去,直把凤倾狂弄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不是激动的,是恶心的。

“我乐意,怎么着?”花满楼下巴一扬,一脸你不爽就来打我的挑衅神色。

凤兮清见到花满楼如此嚣张,还是在他的地盘上(他已经将凤家划为他自个儿的地盘了),再想起平素里没少与花满楼斗嘴,每每他都是占不到便宜的郁卒。

此刻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还有那被关禁闭的憋屈夹在一起,瞬间,爆发了。

“你就是欠揍,今天我不把你这身孔雀毛拔了,我就不姓凤。”凤兮清一脚踏上椅子,一手拍向桌子,桌子上的碗筷杯盏齐齐跟着跳了一跳。

那手掌与桌子相触的清脆声响让凤倾狂都感觉有些肉痛。

“那你姓什么?姓鸡吗?”花满楼也是学着凤兮清的姿势,一脚踩上椅子,脊背一躬,唇角勾起挑衅笑意,出口的话语也是毫不留情。

若不是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七杀,那头肯定都顶在一起了。

隐隐看去,凤倾狂只觉一只开着屏的孔雀和一只炸了毛的猴子要开战了。

“花满楼,你才姓鸡,也只有你这娘娘腔才配得上这姓氏。”凤兮清瞪着他,愤怒的口水四溅。

花满楼一听凤兮清如此说,那调笑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愤怒起来。

“我说凤兮清,你才是个不要脸的。我说我的话做我的事,你老出来横插一杠,不知道还以为你喜欢我,在吃我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凤兮清一张脸立马涨成了猪肝色。

“我喜欢你?你说这话才是不要脸。”

“是你不要脸。”

“你不要脸……”

两人开始了幼稚的对骂,期间口水四溅,视在座的人如无物犹如泼妇骂街一样形象全无。

但是他们都忘了,孔雀和猴子之间还坐了一个沉睡的老虎。

两方唾沫横飞,肉眼都可看见在七杀的头顶上几乎都有了小型的喷泉,于是七杀……

“九头斩!”

雷霆一击后,世界和平了,世界安静了,安然居的桌子又遭殃了,在座的人又吃不成饭了。

时间和空间在沉寂两秒之后开始动了,凤倾狂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碗连同米饭一起被劈成了整整齐齐的两半,接着桌子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蜿蜒出笔直的裂痕,哗啦一声。

墨天君皇赠送的价值不菲的玉石桌散架了。

各色碗筷杯盏也碎了个稀里哗啦,清脆的声响直把人听得心惊肉跳。

并不是说那声音刺耳,才让众人一阵心惊肉跳,而是坐在主位上的凤归远……脸黑了。

“凤兮清,三天不准吃饭,花满楼,把这玉石桌赔上,七杀……算了。”凤归远铁青着脸看着一片狼藉说道。

“为什么七杀要算了,我不服。”凤兮清不停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