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爱丽丝的旋律 - 妖孽殿下,贱笑了 - 犹京黧樱
颜栗希站在悬崖边,寒风吹得冷飕飕的,她一身黑色紧身裙,一如当年般冷艳。
犹京樱姬站在她的身后,黛眉轻挑:“在这里能让人放松,栗希。”
还记得那年的她们每天打打闹闹的,把对方当成最要好的闺蜜,那个时候她们的生命里只有最真挚的友情,没有爱情,没有犹京炊也,没有南宫悠主丫。
只有她跟颜栗希,整天黏在一起爆粗,吵得面红耳赤,又不到片刻便腻歪在了一起,温馨而默契。
颜栗希,跟她永远的闺蜜,知道她的所有感情,把她的糗事当笑话一样时不时翻出来取笑她,得瑟而欠扁,只是,那样的她,却是最懂她的人,有的时候,犹京樱姬觉得,颜栗希比自己还了解自己媲。
“栗希,这次我给你当沙袋,随你揍个痛快,过期不候啊!”犹京樱姬很是爽快,懒懒地勾唇一笑。
颜栗希双臂交抱在胸前,转过身笑睨着她:“当真?我可不会跟你客气,犹京樱姬。”
“少啰嗦,就只有今晚给你揍,抓紧时间。”
两句话刚说完,犹京樱姬就感到一股狠辣的气息冲向她,她下意识地跳闪开。
颜栗希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躲开,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不是随我揍个够吗?”
“是给你揍个够,但是我没说,我不可以躲,你揍到了我就自认倒霉。”犹京樱姬狡猾地笑了笑,美眸里闪耀着晶亮的笑意。
好吧。
颜栗希耸了耸肩,把拳头攥得咯咯响:“我可不客气了,孩子。”
“随意就行,栗希大妈。”
犹京樱姬的话音刚落,颜栗希的拳头就呼啸而来,她闪躲着,有时还跟颜栗希过上两招。
寒风吹拂过悬崖上,如果此时有人经过,会看到两个同样绝美的女人在交手,手段都格外狠辣,下了死手,偏偏两人的眼里都萦绕着笑,明明是激战,她们周围却环绕了一股温馨的氛围,羡煞旁人。
当犹京樱姬跟颜栗希气喘吁吁地休战后,颜栗希看着倒在地上,累极的犹京樱姬,扬了扬柳叶眉,轻笑:“跟你打了一场后浮躁的情绪发泄出来了,犹京樱姬,还是你懂我。”
犹京樱姬垂下蝶翼般卷翘的长睫毛,嗤笑道:“下一次,我可不会让你打,你妹的,刚刚揍到我,痛死了,你倒是毫不手软,薄情的闺蜜,闺蜜呐……”
“噗哧!”颜栗希喷笑,跟她一起躺在地上,等待晨曦的到来。
不知何时,晨曦初照,温暖的阳光洒在犹京樱姬精致的脸上,颜栗希恍神。
“犹京樱姬,我们好久没看日出了,上一次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她有些感伤,犹京樱姬淡定地瞥了她一眼:“上一次好像是十二年前吧。”
“原来……那么久了。”颜栗希沉默了好一会,闷闷地道。
原来那么久了,犹京樱姬。
久到你的爱被埋葬,恨被掩藏,痛已原谅。
时光匆匆,我们都变了,早已不复当年的单纯跋扈。
***********
日向藤美生了个儿子,当皇室御医走出寝殿说母子平安的时候,犹京樱姬突然脚一软,着魔般呢喃着那四个字:“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颜栗希扶住她,眼里带着怜爱,她知道,犹京樱姬想到了被她亲手害死的孩子。
犹京樱姬的美眸里浮起水雾,她当年自作孽害死的那个孩子,皇室御医说,母子俱损,她损的是身体的健康,那个孩子损的是生命。
一次做错就真的无法挽回了,她只有死咬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的眼里,那个小小的孩子越来越模糊,然后,她听见颜栗希的声音。
“没事的,都过去了,樱姬,进去看看藤美吧。”
日向藤美虚弱地躺在床上,看见她跟颜栗希,像是要起来,却无力地又躺了回去。
“公主殿下,栗希。”
野井憬站在寝殿外,没有进来,眼神跟日向藤美相撞的时候,很快就移开了。
犹京樱姬但笑不语,坐在她床旁。
颜栗希交叠起修长的美腿,对日向藤美说道:“坐月子的时候注意身体,躺在床上就够了。”
日向藤美有些虚弱,她笑了笑:“那我还洗不洗澡的?”
“不洗最好。”颜栗希挑眉。
“等下不怕熏死宝宝。”犹京樱姬揉了揉疲惫的黛眉,“我坐月子的时候有洗澡的。”
“你身体好,藤美身体内虚,不能折腾。”颜栗希脸一黑。
日向藤美看着她们两人拌嘴,心里因这温馨的氛围微微一动,她累极了沉沉睡去。
犹京樱姬跟颜栗希愣了一愣,相视笑起。
给日向藤美掖好被子,她们两人就出去了,没办法,谁让有人比她们更想看日向藤美。
坐在睡熟过去的日向藤美身边,野井憬低下头,冰凉的额头抵在她额头,眼底有抹柔情萦绕着。
还好,你没事,日向藤美……
当听到熏若囍惊惶地跑来找他,说孩子笑宴妮被梓葵珞抢夺走了后,笑翼心里就有强烈的不安感,他当即赶回了梓葵家族,意料之中,梓葵珞没有回去。
心下一沉,笑翼俊容紧绷,转身向法老院的方向走去。
法老院。
此时,梓葵珞手里抱着一个小女婴,她美眸清冷地扫了整个法老院一眼。
“笑宴妮,我的女儿,我与梓葵家族护卫长的孩子,还请法老院解除我跟犹京炊也的婚约。”
笑翼来的时候,梓葵珞刚好红唇轻启,说了出来,他震撼在原地。
仿佛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梓葵珞转过头,跟他的眼神对撞上,她笑颜妩媚:“喂,笑翼,我爱的是你,我不会嫁给任何一个纯血种!”
笑翼心脏狠狠一颤,他错愕地抬头看向梓葵珞。
她说什么?
她说她爱他,她不会嫁给纯血种,公主殿下,你可知道,你惹祸了?
果不其然,法老院里的吸血鬼沸腾了,笑翼眼底恢复冷静,他走上前优雅地行完礼数,然后冷眸瞥了一眼满场的吸血鬼,奇异的,他们都安静下来。
“还请各位法老殿下,允许笑翼把公主殿下带回去,公主殿下今天状况不好,今日之事笑翼定会给法老院一个交代。”
梓葵珞的手一紧,抬眸看向笑翼,他含笑看着她,就像在看个胡闹的孩子,尽管他眼里的笑翼格外冰冷。
他怕什么,为什么不肯承认?
她抿紧唇,攥紧冰凉的指尖,怀里的女婴不安分地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笑翼扫了她一眼,从她怀里抱过女婴,女婴立刻不哭了,然后,梓葵珞听到,笑翼很低的一声,她怕生。
那一刻,梓葵珞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怕生,她生下的孩子居然怕她……
第二天,露玥玥要回圣樱斯顿的时候,小萝莉还是睡熟了,叫不醒,只有露家族所有的血仆来恭送她,城凉站在最前面,一言不发,眉宇间隐隐有着忧郁。
“大小姐,您明天回来吗?”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城凉突然开口。
露玥玥失笑,她今天才要走,明天回来干嘛?
不嫌多此一举。
“不会。”她说完又要上车,城凉又急急地开口了。
“那你一个星期后,会回来看……小小姐吗?”
露玥玥不耐烦了,她喉咙里发出甜美而怪异的哼笑,她索性走到城凉面前:“城凉,我明天,后天,一个星期后都不会回来,OK?”
城凉有些黯然神伤,他犹豫着问道:“那你什么时候会回来,还是,不回来了?”
想到最后一个可能性,城凉的手不由得攥紧成拳。
露玥玥蝶翼般的长睫毛扇动了下,凑近城凉耳畔:“城凉,你想我留下来?”
“大小姐……”城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露玥玥轻笑,美眸里闪耀出戏谑:“你敢吻我吗?城凉,你敢我就留下。”
城凉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
她之所以说这句话,无非是看透城凉不敢以下犯上,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露玥玥笑得更欢了,她漂亮的美眸微眯,还不待她开口,唇上被覆盖上了一个冰凉的吻,露玥玥震撼地睁大美眸,城凉转瞬间就移开了薄唇:“这样,您可以留下了吧?”
血仆们看到刚刚城凉的动作,频频抽气。
“额?好。”露玥玥还在神游中,浑浑噩噩地应了声,城凉眼里亮了一亮,隐隐含着欣喜的笑意。
从法老院出来后,梓葵珞走在长廊上,忍不住瞥了眼身旁的笑翼,他抱着女婴,面无表情地走他的路。
“笑翼,我刚刚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清了清喉咙,梓葵珞蹙眉道。
笑翼面色不温不火,凉薄地笑道“公主殿下,您今天身体不适。”
梓葵珞美颜微僵,半响,她闷闷地低头:“我没有,你知道的。”
“属下不知道。”笑翼的回答很冷漠。
梓葵珞美眸一黯,复杂地看着笑翼,不再开口。
一路上,笑翼抱着熟睡的女婴,跟梓葵珞并肩走在长廊上,今晚的寒风有些刺骨的冷,至少,梓葵珞是这么觉得的。
***************
缥木炎离开圣樱斯顿后回家了,他回去的时候看见翟藤灿里倒在地毯上,昏迷了。
他脸色一变,喊来皇室御医来替她诊断。
“大人,灿里公主会昏倒是过度悲伤造成的,等下属下开点安胎药,此后多保持好心情就无碍了。”
皇室御医恭敬地颔首,有条不絮地说着。
缥木炎淡淡应了声,开口道:“都下去吧,留下个伺候的丫头在外面守着就行了。”
“是,大人。”
待寝殿里静谧下来,缥木炎缓缓推着轮椅到沙发边,翟藤灿里睡的很不安稳,她时而蹙着眉,时而呢喃着什么,每当缥木炎要细听的时候她又安静下来。
蹙了蹙俊眉,缥木炎转动着轮椅出了寝殿。
翟藤灿里醒来的时候,寝殿里一片昏暗,她揉了揉疲惫的眉,走了出去。
“夫人,您醒了,需要吃点什么吗?”
“不用了,缥木炎在哪里?”
“大人在琴房里。”
翟藤灿里美眸闪了闪,淡淡应了血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翟藤灿里走到琴房的时候,里面弹奏出一首凄美哀伤的钢琴曲,她情不自禁地入了神。
一曲弹奏完,翟藤灿里拍了拍手走进去,美眸里写上赞赏:“弹奏的很好,缥木炎,这首钢琴曲叫什么?”
缥木炎修长漂亮的手指拿起一旁的酒杯,啜了口鲜红的液体后,他淡漠抬眸:“倾听,爱丽丝的旋律。”
倾听,爱丽丝的旋律么?
翟藤灿里眼里一阵恍惚,只听见缥木炎说道:“这首钢琴曲是你一个熟人编的,有没有因为里面的伤感入了神?”
翟藤灿里脸色立刻变了变,她沉下脸:“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缥木炎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深幽着,暗角,一道俊美的身影走出,是翟藤耀。
“谢谢你没告诉她,我在这里。”翟藤耀面无表情地道谢完就要离开了。
身后,缥木炎的嗤笑声溢出喉咙:“怎么了,不是特意来给她弹奏钢琴曲的,听见她反感的样子退缩了?”
翟藤耀冷眸扫了缥木炎一眼,邪魅扯唇:“缥木炎,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很毒。”杀人不见血。
缥木炎恍神,微微一笑:“没有,只有我说一个女人嘴巴很毒。”
翟藤耀瞥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恍惚,也猜到了那女人是犹京樱姬,他冷笑:“缥木炎,不管你以前跟谁在一起,但你给本王记住,灿灿才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她的肚子里怀着的是你的孩子。”
“哦?你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后,你还明目张胆地来引诱她?”缥木炎不怒反笑,双手交抱在胸前,促狭地看着翟藤耀。
翟藤耀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道:“我是她叔父。”
“陪吃陪睡还陪被你虐的叔父,外界说你把灿里宠的无法无天,我看着怎么是你把灿里虐的死去活来?”
翟藤耀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看着缥木炎:“你懂什么?”
“我自然不懂你们叔侄的爱恨,但是,翟藤耀,我只能对你说,爱她就告诉她,免得以后后悔莫及。”缥木炎慵懒地靠在轮椅上,云淡风轻地笑着。
翟藤耀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然咬牙,愤怒地甩袖离去了。
翟藤灿里捂着嘴蹲在蓬蓬头下,滚烫的热水顺着她的身体流淌着,她的眸光萦绕着痛苦。
母亲大人,母亲大人,他只是把她当成她的替身而已……
翟藤灿里猛地站起身,纤细的手指扣子冰冷的大理石洗手台上,水雾缭绕的镜子里辉映出一张精致的美颜。
这双眼,这张脸,全是她的,全是她的母亲大人的,漂亮有什么用,她还是只算个替身。
她的眼里出现愤怒,镜中那双美眸也同样愤怒地盯着她。
她犹记得,当年的时候翟藤耀还是不愿看见她的,她的童年里,翟藤耀缺席了三年,那三年里她每次都只能远远地看着翟藤耀。
当年父亲大人与母亲大人还健在,当她总是问起翟藤耀的时候,翟藤灿里看见她的母亲大人很严肃地跟她说,灿灿,你对你叔父大人那么感兴趣干嘛,你要记得,离他远点。
她当时只是嘻嘻笑着,不以为然的说,她对叔父一见钟情。
那个时候的她不知道她这句话带来的影响力,翟藤耀刚好站在门外,听见后没有看她一眼,而是冷冷地瞥着她的母亲大人抹茶,她感觉到她母亲大人抱着她的手微僵,然后翟藤耀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了。
那个落寞的背影就那样印在翟藤灿里的脑海里,她到了凌晨的时候,跑去了叔父大人的宫殿,还没走进去,她就听到了凄美婉转的乐曲在琴房里溢出,她愣了一愣,蹑手蹑脚地凑了过去。
翟藤耀修长漂亮的手指在琴弦上快速地弹奏着,不知何时,在翟藤灿里听得出神的时候,她感觉到那乐曲里的忧伤越发喷薄而出,然后她刚要走进去,曲子戛然而止。
她困惑地偷看里面,她看见了给她童年造成阴影的一幕,她的母亲大人抹茶,冷冰冰地站在她的叔父大人面前。
在她眼里一直温柔的母亲大人,此时美颜上的神情杀气如麻,利爪毫不犹豫地袭向了翟藤耀,然后,她看见她的叔父大人没有躲开,像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任她母亲大人伤他。
再然后,她看见母亲大人美眸含泪,要他滚,滚离翟藤家族,一辈子都不许接近她女儿,也就是她。
翟藤耀冷笑,说他会走的,翟藤灿里当时突然心脏一痛,为了明明痛苦却还要伪装的翟藤耀,母亲大人走后,翟藤耀咳嗽了几声,唇角溢出鲜血,他冷下眸,开口,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那是翟藤耀对她这个侄女说的第一句话,出生来的第一句。
翟藤灿里一惊,小小的身体转身就要逃跑,一道人影却更快地闪到她面前,她惊惶地跌坐在地上,屁股有些痛,漂亮的大眼睛突然就含着泪水,瘪着小嘴想哭又不敢哭。
然后,她看见翟藤耀的眼里有丝恍惚,蹲在了她的面前,柔情万千地凝视着她,呢喃着:“你,很像她……”
她那时就知道,她是她母亲大人的替身了,用来缓解翟藤耀无法宣泄的感情。
……
“翟藤灿里。”浴室外,响起缥木炎磁性的声音。
翟藤灿里回过神来,利落地扬手拿起一件浴袍套在身上,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出去,完全不复刚才的哀伤。
她是翟藤灿里,谁都无法打败她。
垂下蝶翼般卷翘的长睫毛,翟藤灿里失笑。
缥木炎坐在轮椅上,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深幽落寞,他眺望着落地窗外,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怎么了?”翟藤灿里自然地给他泡了杯水果茶,香甜的水果味弥漫在寝殿里。
缥木炎看着眼前那杯水果茶,蹙了蹙俊眉:“我不喜欢喝。”
翟藤灿里迷茫了好一会,然后突然想起,他不是翟藤耀。
缥木炎看出了,他懒懒勾唇:“想他就去见见他,听说他最近也不太好。”
“会惹人话柄的。”翟藤灿里心里还真想去,不过就是顾及到这里,她话音刚落,才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什么,忙掩饰道,“毕竟除去我跟翟藤耀的事情,他还是我的叔父。”
缥木炎但笑不语。
翟藤灿里撇嘴,她知道,怎么解释缥木炎都不会相信了。
法老院,野井家族。
日向藤美在寝殿里给孩子喂奶的时候,野井憬的父亲来了,跟野井憬进了书房,日向藤美在寝殿里听到他声音的时候,美眸里冰寒闪耀。
书房。
“父亲大人,您怎么会来?”野井憬淡漠地看着眼前的黑衣男人,语气冷然。
黑衣男人靠在沙发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宇:“小憬,父亲大人累了,不管我做了什么最后你还是娶了她,无碍了,她也给你生了个孩子。”
野井憬愣住,然后他听见他的父亲大人说出了当年那些被掩盖的真相。
半夜,日向藤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的时候,她被野井憬惊醒了,她迷茫地睁开美眸,突然僵住。
野井憬眼眶红红的,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怎么了?”日向藤美舔了舔干裂的唇,柔声问道。
野井憬把脸埋在她颈部,日向藤美感觉到有点湿,他哭了……
美颜上写满错愕,日向藤美才要问他,就听到了野井憬闷闷地开口:“对不起,藤美,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你想离婚了?”日向藤美抿了抿唇,晶亮的美眸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