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蕊,在你面前我无处遁形 - 妖孽殿下,贱笑了 - 犹京黧樱

馨蕊,在你面前我无处遁形 - 妖孽殿下,贱笑了 - 犹京黧樱

独立公寓。

犹京樱姬睡得迷迷糊糊的,接到管家电话的时候还微愣,今天是小舅舅的生日?

貌似是十月了…媲…

揉了揉太阳穴,她烦躁地抓了抓凌乱的长发,她忘记了丫。

“我会为你负责。”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低哑声音。

她回头,景曲岩漂亮的狐狸眼微眯起,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蹙起黛眉,抿唇道:“昨晚开玩笑而已,不需要。”

“你什么意思,犹京樱姬!”

闻言,景曲岩怒了,恶狠狠地板起俊脸,半响,他的话里带着明显的嘲笑:“你昨晚不是开玩笑吧,你是认错人了,犹京樱姬,你说……你是不是把我认错成犹京炊也了?”

犹京樱姬身体微僵,别过了脸:“罗嗦!”

他低低地笑起来,直到她套上睡袍,毫不留恋地就摔门而去,景曲岩还在笑,只是嘴角的笑缓缓敛去。

昨晚的犹京樱姬烂醉如泥,至少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她知道他是景曲岩,可是她嘴里喊的却还是那人,昨晚,他说。

“我可以要你吗?”

她当时傻傻地看着他,美眸里澄澈如溪,有那么一瞬间,景曲岩看到了她眼里的动摇,她说:“你爱我吗?”

他捧着她的脸,轻吻上她的美颜,心里某一处有丝丝暖意涌上,他露出一贯坚定的眼神:“我爱你,我会对你负责。”

她美眸晶亮晶亮的,扬起了灿美笑颜,她勾下他的脖子:“舅舅,真的吗?你真的爱我,不是于馨蕊?”

“我……好高兴,舅舅!”

“其实那年我结婚前一晚,我给你打了电话,我在赌,如果你接了的话,我就不闹腾了,可是你关机,那时候我真的很寂寞,那一晚我想了很多,舅舅你说过你爱于馨蕊,我就想到了要是你跟她结婚,舅舅你在用餐,我就想到了你说于馨蕊厨艺很好……”

“每想到一件事,就有于馨蕊,我就会浮躁,小时候,你说我的社交能力比不上于馨蕊,我就学,小时候你说于馨蕊厨艺很好,我就去烹调班,后来,我发现,舅舅,我和你无论做什么都有于馨蕊,我是在于馨蕊面前下意识的自卑吗?”

她毫无保留地倾诉着她的想法,时而开怀,时而忧愁,表情精彩得史无前例,而在她身上的景曲岩浑身的血液倒流,他猛地推开她,犹京樱姬却睁着迷蒙的双眼,拽住他,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

“真的,是过分呢……”嘴里溢出一声低叹,景曲岩唇角的弧度苦涩无比。

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他跳下床,撩开了坠地红窗帘,眸光深幽地凝视着犹京樱姬的远去。

心里,有那么一句话响起,曾经那道熟悉的女声隐含戏谑。

“问一个问题好么,景曲岩,你哭的时候,出声吗?”

不,不出声。

他还记得他当时嗤笑,说他不爱哭。

真的是那样吗?

父亲过世的时候他哭过,他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时候他哭过,都没有出声,但他哭了,那时的他真是口是心非呢,一如曾经犹京樱姬问他,我们青梅竹马的,你有没有对我芳心暗许?

他当时毅然说没有,只是答案谁知道呢?

仰头望向落地窗外的天空,蓝湛湛的,很是耀眼晴朗,景曲岩唇畔浮现一抹魅惑的笑意。

犹京家。

犹京樱姬去的时候还是下午,庄园里的女佣们就在忙活起来,小舅舅的庆生宴上会有不少商业精英来洽淡合约。

“小小姐。”

“小小姐。”

……

庄园里的女佣们恭敬地向她颔首,犹京樱姬走到幽静的花园时,踩着高跟鞋的脚顿下。

“夫人,您的身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管家担忧的声音。

“走开,郑飒,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你死了我也不会死!”

那是……奶奶瑟蕾丝?犹京樱姬蹙眉。

管家似乎叹了口气,说道:“夫人,您的身体经不起那么多的操劳,您,好自为之吧。”

说罢,犹京樱姬就听到了管家远去的脚步声,瑟蕾丝没有再说话,低着头站在那里好一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是够,假惺惺!”站在原地,瑟蕾丝冷笑了声,才转身离去。

留下犹京樱姬有些云里雾里,但她至少发现了瑟蕾丝和管家的关系不寻常就是了,不过又不关她的事,何必多想。

这样想后,她唇角扬起淡笑,才向前走没几步,身后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

“哟,偷听到了什么秘密吗?”那欠揍的声音,不外乎就是缥木炎。

果不其然,犹京樱姬回头的时候就看到缥木炎抱臂靠在石柱上,黑曜石般的眼底似笑非笑。

“你说,犹京樱姬,我觉得我们今晚要给瑟蕾丝夫人什么解释呢?上次你在她面前提离婚,让我难堪我就不计较了,这次你说我们等下怎么说,你要切记,皇室的名誉,嗯?怎么说才好?”

闻言,犹京樱姬的黛眉纠结地直打结。

她瞥了缥木炎一眼,似乎被树叶不小心碰到了一下,那洁癖的男人就蹙起俊眉,弹了弹黑西装。

她可以说,她很无语吗?

洁癖如缥木炎,邋遢也如缥木炎,极端的两个人,这么奇异的怪胎,她犹京樱姬真心无福消受!

“小小姐,小姑爷,瑟蕾丝夫人有请。”这时候,一个女仆走到他们面前,恭声道。

犹京樱姬眸光闪了闪,缥木炎只是含笑,抿唇道:“如果你真要等两年后,那现在也不必说签了,反正横竖我都是不会签的,你就死了这条心,乖乖等你的两年后吧!”

他话音刚落,就遭来犹京樱姬恶狠狠的怒视。

哼了一声,缥木炎走向大厅的方向。

犹京樱姬在原地僵了一僵,还是犹豫着上去了,和缥木炎保持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犹京炊也站在走廊尽头,等他们。

从犹京炊也的方向看,犹京樱姬和缥木炎就像是一对和睦夫妻,丈夫走在前,妻子紧随在后。

微微眯起了眼眸,犹京炊也嘴角是薄凉的笑意:“和好了么,夫妻就应该这样,互相谦让,犹京樱姬,你说是不是?”

什么?她愣住,缥木炎则是不动声色地掐了她一把,含笑道:“是啊,舅舅,我们夫妻倆小吵小闹的,让您和奶奶挂心了,真抱歉。”

缥木炎那下掐的可够用力,犹京樱姬疼得呲牙咧嘴,混蛋,有够虚伪的!

这两个笑面虎,都戴着面具说话,不累么?

************

进去大厅的时候,瑟蕾丝优雅地交叠着双腿,啜着红茶,一派霸气之范。

这么一看,犹京樱姬觉得瑟蕾丝的确很适合当西班牙女皇陛下,她强势惯了,霸气的气质倒是重。

看到于馨蕊不意外,但看到美颜微微苍白的于馨蕊她就意外了,瞥了眼瑟蕾丝,那老人家的嘴向来不饶人,这次是怎么打击了于馨蕊的,作为于馨蕊的情敌,她是不是该高呼几曲?

这场下午茶,犹京樱姬又不得不佩服,这群人逢场作戏的功夫真是见长,要不是知道里面的暗涌潮波,她还真以为是和乐融融的一家人。

缥木炎找了个理由堵住了她上次说的离婚,瑟蕾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老人家那一眼看的她是心颤颤,好在她没说什么。

傍晚,夜色如墨。

宴会举行,各类西装革履的商业伙伴围绕着犹京炊也,舞池里翩翩起舞的宾客夫妻,女仆端着红酒穿梭在其中,喧闹的宴会厅里,于馨蕊接过女仆递来的红酒,沉沉地叹了口气。

下午的时候,她和瑟蕾丝独处,那可叫够压抑,犹京炊也的母亲瑟蕾丝话语里满含嘲讽,那一句不是在指她配不上犹京炊也?

突然,她的眸光像是被什么黏住了,于馨蕊直勾勾地凝望着另一边,犹京樱姬和景曲岩在那边宁静的游泳池争吵。

好戏,来了!于馨蕊的唇边是抹冷笑。

另一边。

“景曲岩,你疯了!”犹京樱姬很火,真的很火。

“难道我说错了,犹京樱姬,你分明就是还在期待犹京炊也和你在一起!”景曲岩咬牙,没好气地低吼道,“你他妈能不能专情点,你怎么总是不能定下心!”

犹京樱姬被堵住,无话可说,她咬牙,有些难堪,转身就愤怒地离开了。

“你跟她靠太近了。”身后传来一道凉凉的女声。

景曲岩回头,是他的母亲,她扬着妆容精致的美颜含笑看他,明明笑眯眯的,笑意却不到眼底。

“这有什么问题吗?”他不屑道。

摇曳了下水晶杯的液体,景妈妈优雅地啜了口红酒,一派淑女范。

“相当有。”她郑重道,收起笑眯眯的表情,美眸里的光芒有些深幽,“小媳妇结婚了的,儿子,你想当小媳妇的情夫吗?”

闻言,景曲岩在母亲犀利的眼神下,率先别过了脸,妖艳的侧脸在月光的照耀下很是皎洁,他沉声道:“我爱她……”

“你知道你说什么吗?”景妈妈妩媚的美颜微僵,严肃道。

“我爱了她十多年,妈妈,让我去爱吧。”

她震惊,纤长指间的酒杯摔碎在地,景妈妈揉了揉晕眩的太阳穴,Ohmygod!

她的儿子这是造了什么孽?

以前小媳妇犹京樱姬还没结婚的时候总是口是心非,现在才来后悔,真要去破坏一个家庭了,就算那家庭不温馨也好,小媳妇也结婚了,女人二婚影响总是不好。

景曲岩这混蛋儿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尽管如此,景妈妈的脑海里却不断地在回响景曲岩刚刚落寞的话语,她沉沉地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这些孩子的感情真是复杂!

犹京樱姬在美食台上吃她最爱的草莓乳酪慕斯时,一个俊雅的商业精英走向了她,绅士地执起她的手轻吻:“小姐,有荣幸邀请你共舞吗?”

其实犹京樱姬特别不想说,她是个舞痴,她根本不会好不好?

白了那个男人一眼,她抽回手,拿着手帕擦了擦手背,无言的动作就是在羞辱了那个男人。

“你嫌弃我?哼,婊~子而已!你真当你是谁了,想必又是宾客里带来的出来卖的,我都不嫌你脏,你嫌弃我!”

赤~裸裸的侮辱!

犹京樱姬吃着慕斯的手顿下,她冷冷地看着那个男人,强势地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走到他跟前,眼神倔犟冷讽:“请问,你刚刚说什么?”

缥木炎看到犹京樱姬的时候,没有看到事情始末,只是以为她在晚宴上和其他男人***,当下心里恼火了。

“过来!”他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黑曜石般的眼眸犀利地看向那个男人。

犹京炊也瞥到了之前的始末,只是冷眼旁观,他知道,犹京樱姬向来不需要他帮忙。

“不要。”听到缥木炎的话,犹京樱姬的眸光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她心里正火呢,他来掺和什么?

那个原本侮辱她的男人看到缥木炎一愣,然后是倒抽口气,缥木炎他是认识的,不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帝豪财团的副总裁!

“那个,副总,这……”

“让你过来就过来,听到没有,犹京樱姬!”缥木炎被激怒了,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闪过嗜血的幽光,他走上前,拽过犹京樱姬,她很恼火,被硬拽着走了。

犹京樱姬?那不是他们的大小姐吗?

那个男人震惊在原地,悔得肠子都青了。

犹京炊也摇曳着杯中的红酒,眼神傲然,他走向前,在那个帝豪财团的精英下属面前停下,话语冷酷。

“明天去人事部递交辞呈,这是对追随我多年的下属,最后的容忍。”

“总裁,我……我不知道那是大小姐,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倒抽口气,那个男人羞愧地低下头。

犹京炊也低笑,于馨蕊走了过来,冷冰冰地扫向那个男人:“你被解雇了,还听不懂吗?帝豪最不需要的就是人面兽心的下属!”

瞥了眼那道羞愧离去的背影,犹京炊也和她走在长廊上:“馨蕊,我有没有说过,在你面前我无处遁形。”

于馨蕊很了解他,心情好不好,他的一个眼神她就能明白他想的是什么,这是多年的默契。

闻言,于馨蕊笑了笑,很是妩媚,是吗?

也许吧,每一天她的眸光都追随他,久了自然懂,甚至是他的情感……

于馨蕊都看的透彻,只因,她的眼里自始至终都只有犹京炊也的身影。

可惜,看透了对她就好吗?

于馨蕊苦笑,有的时候她宁愿自己看不透,如今她的伤,不都是看透了才有的吗?

“如果可以,我宁愿我不知道。”她如是说,声音里落寞无比。

犹京炊也眸光闪了闪,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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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京樱姬甩开缥木炎后,心情烦躁到了极点,能不能不管她,缥木炎!

走到拐角的时候,犹京樱姬只希望自己没有长针眼。

长廊上,就那么巧合,让她看到了于馨蕊踮起脚尖吻他,几乎是反射性的,舅舅就推开了于馨蕊,然后看见她,俊美的脸一僵,抿唇不语。

时光仿佛一瞬间回到了童年时候,那个时候的小舅舅和于馨蕊接吻也是在这条长廊,她当时只是冷笑,明明心里很恼火,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冷笑出声了。

事到如今,犹京樱姬一如当初,也只是笑笑。

“舅舅,我跟您老人家还真是有仇,你看,我貌似总是当你的电灯泡。”

她的话语戏谑,犹京炊也却笑不出来,于馨蕊抿着红唇,看了眼犹京樱姬,转身离去。

于馨蕊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犹京炊也走上前拉过犹京樱姬的手就往前走:“走吧,我让女仆给你放心洗澡水,累了一天了。”

掌心里传来的温度很暖和,犹京樱姬有些恍神,小舅舅和他走在幽长的走廊上,有那么一瞬间,犹京樱姬觉得他们会走一辈子,尽头就是白头偕老。

房间里,温馨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洗完澡后,小舅舅给她吹头发,照顾得无微不至。

犹京樱姬觉得她和小舅舅今天一定是疯了,难得的和谐,难得的主动。

长发干了后,犹京樱姬躺在床边,小舅舅戴着耳机在听歌,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哄她睡着。

犹京樱姬有些犯困了,她在睡得迷迷糊糊间,轻声道:“如果我真的爱上别人,你会怎么样,舅舅?”

她会这么说,是以为小舅舅不会听到。

犹京樱姬不知道的是,她睡过去后,犹京炊也抚摸她头发的手顿下,拿下耳机,NP4里其实没有歌。

心里有些疼痛,他却笑而不言,抬起手继续抚摸着她的发。

晚安,好梦……

轻吻了下她的额头,犹京炊也站起身,给她关上了房门。

“少爷。”管家在门外唤道,“累吗?需要叫医生过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犹京炊也打断了,他淡笑道:“不用了,让厨房明天准备点犹京樱姬爱吃的菜肴,听说她最近的胃口不怎么好。”

“是,我这就下去吩咐。”

“嗯。”

第二天犹京樱姬四点就起床了,径自离开了犹京家。

瑟蕾丝当时早早就在大厅里,没有跟她打招呼,除了管家询问要不要吃过早餐再走。

她没有看到小舅舅,心里有丝庆幸,昨晚还真是诡异的一晚,要是现在看到小舅舅她非尴尬死!

回去的时候,在公寓楼下,她看到了缥木炎。

他靠在车边,脚下是数不尽的烟头,蹙了蹙黛眉,犹京樱姬无语,这厮又在抽什么风?

就在犹京樱姬要跟缥木炎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出声了,也许是一晚没睡,他的声音格外低沉嘶哑。

“犹京樱姬,我在等你。”

他如是说,犹京樱姬轻笑出声:“所以?”

“……”他沉默了,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犹京樱姬嗤笑,走进了公寓里。

月光下,缥木炎仰头望天,笑得诡魅。

所以如果有一天,你逃不开了,我不会帮你,我会亲手折断你所有的倚靠,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暗处,日向藤美和野井憬环胸抱臂,凝望着那栋公寓。

“野井憬,你说这一世的公主殿下会幸福么?”日向藤美的红唇里溢出一声低叹,她感慨道。

“不知道呐……”揽过她的肩,野井憬笑:“静观其变吧。”

“嗯哪。”她应道。

风轻轻地吹拂过这对相拥在一起的夫妻,日向藤美仰头望天,她觉得,貌似,公主殿下最后还是要回归。

“藤美,犹京樱姬的身边来了很多人呢。”野井憬装似不经意地说道。

日向藤美垂下蝶翼般的睫毛,低低的笑。

这倒是真的……

法国,巴黎。

颜栗希再一次从噩梦里惊醒,她把脸埋在了双膝里,闷闷地哭了出来。

她快被逼疯了,脑海里那些过往不停的切换,一下是南宫悠主出车祸,一下是以前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光,一下……又是她在手术室里,像是灵魂一样,亲眼看着另一个自己躺在手术室里,亲眼看着她的孩子是怎么被流掉的。

然后是苍白的她被推出手术室,母亲卓败露和父亲颜天明站在一旁看着她。

“他在医院里应该好了吧……”她这么安慰自己,心里有什么缺了一块,她有点茫然那样的寂寞。

担心什么,汤糖会好好照顾南宫悠主的!

闭上了美眸,她沉沉地叹气。

晨曦初照,犹京家。

犹京炊也醒来的时候,得知犹京樱姬离开了,俊美的脸半隐在阴影中,晦暗不明。

“怎么,舍不得?”身后,传来瑟蕾丝讥讽的声音,犹京炊也倒水的手微僵,一言不发。

管家站在一旁,眸光闪了闪,看向瑟蕾丝,眼里说不清是什么意味。

冷哼了一声,瑟蕾丝垂下美眸,很是淡漠地喝着自己的咖啡。

帝豪财团,总裁办公室。

耀眼的阳光洒进落地窗,犹京炊也看到景曲岩,有些讶然地挑起俊眉。

“有事?”他的声音很淡然,不冷不热,又不会让人觉得尴尬。

事实上,厚脸皮如景曲岩和犹京樱姬,他们两人何曾尴尬过?

景曲岩端着秘书送上来的咖啡,轻抿了一口,开口道:“我想,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谈什么?”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犹京炊也明知故问。

“如果我说我要追你的外甥女,你会怎么样?”

闻言,犹京炊也嘴角薄凉的笑僵住,他瞥了景曲岩一眼:“犹京樱姬结婚了,我跟你说过的,希望你跟她保持距离。”

是啊,两年前犹京炊也那番话他还恨得牙痒痒,那天在婚礼后台,他要她远离原本是他未婚妻的犹京樱姬,这是不是很可笑?

挑眉冷笑了一声,景曲岩开口。

“犹京炊也,原本我和犹京樱姬的订婚是父辈们定下的,可是半路杀出缥木炎也就算了,作为她的舅舅,你应该知道那个时候她是我的未婚妻,而你却答应了她和缥木炎的婚礼,我想,这是我最恨你的,不对,我恨你的缘由也许并不是这个。”

他的话里有话,犹京炊也轻笑出声,他一直知道,景曲岩和犹京樱姬的关系不寻常。

他们还是青梅竹马的时候,他就看出景曲岩压抑的感情,在某年某月,年仅十六岁的景曲岩跟他有过那么一番谈话。

那一年阳光普照耀眼,景曲岩来到犹京家,管家把他带到了书房,他跟他就只说过三句话。

“如果可以,请您把犹京樱姬让给我。”

当时正在书房里批阅文件的他一下子抬起了头,冷笑了一声:“这话你跟我说是什么意思?”

“你不爱她,而我爱她,很爱她,我跟她是父辈订婚的,但是我知道只要你稍微动摇,她就不会嫁给我,舅舅,我和你说过,她从来不是个孩子,她懂的分辨她的感情,而你,却一再的以舅舅的身份在动摇她。”

那个时候的景曲岩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自嘲又似在笑他。

小小年纪,可眉宇间的霸气,足以震慑一切。

这是犹京炊也向来对景曲岩最欣赏的地方,他微微眯起了妖魅的桃花眼,撑着桌子站起来,含笑道:“小岩,言之尚早,她是你的未婚妻就一定是,何尝有我这个舅舅在动摇她,有些事情,注定是虚无,有些孽情,也注定如此。”

景曲岩听到这句话,有些不明白,而站在一旁的管家郑飒却眸光闪了闪,退了出去。

犹京炊也见状,低低的笑。

“景曲岩,你在这里干嘛?”

身后传来犹京樱姬困惑的声音,景曲岩漂亮的狐狸眼里划过一抹幽光,他走上前凑近犹京炊也,声音隐含嗜血:“这一次,她是我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把她让给你。”

他的话说的很古怪,犹京炊也一时愣在原地,心里竟燃起莫名的愤怒,他深沉地看了眼景曲岩,话却是对门边的犹京樱姬说的:“带小岩去转转,犹京樱姬。”

她有些不懂,景曲岩却已经笑眯眯地把她硬拽走了。

“喂,你干嘛,轻点!”

“罗嗦,你有那么矫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