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掳到北美洲,龙帮【万字更】 - 妖孽殿下,贱笑了 - 犹京黧樱

悔婚,掳到北美洲,龙帮【万字更】 - 妖孽殿下,贱笑了 - 犹京黧樱

那枪林弹雨的雨夜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缥木炎都没有回来,但犹京樱姬知道他活着,他只是没有回来。

罢了,人走茶凉,不外乎就是这样,缥木炎被帝豪财团束缚了两年多了,再怎样让帝豪财团繁盛,始终是在为犹京家卖命,不值得丫。

他大概也发现了吧,犹京樱姬一直觉得,像缥木炎那样的人才被压在舅舅的地位下其实是委屈了,他甚至于可以和舅舅平起平坐,只要他愿意去做,她认为缥木炎做得到。

短短一个月里,那次宴会上的绯闻没有及时压下,她醒来的时候佣人就火烧火燎的拿了一份报纸给她看,那天的头条新闻她只看了一眼当下犹如晴天霹雳,果不其然,西班牙掀起暗涌潮波,犹京樱姬没几天就得知她婚内出轨的绯闻轰动了整个皇室。

西班牙外界都是对皇室铺天盖地的丑闻,连同她以前小太妹的丑闻都翻了出来,包括她对着镜头竖中指的叛逆表情,叛逆时期惹过的祸都一一被翻了出来,好在对她最不利的丑闻没有被翻出媲。

当时犹京樱姬的脑海里浮现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还真是如此!

小舅舅打来电话的时候,沉稳的声音里隐含薄怒:“你给皇室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我会给你个交代。”她抿紧红唇,美眸里无波无澜,看不出喜怒。

“交代?犹京樱姬,你什么时候可以让舅舅省点心,这次是婚内出轨的绯闻,下一次你要给我更大的惊喜是吗,也或是你想把你堕落的过去都让人曝光,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背后是国民的眼睛,就算你不在西班牙首都,但你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是事实,这件事你不要掺和,近期多注意你的行为举止!”

落地窗外的阳光沐浴在她身上,她却感到透入骨髓的冰凉,电话那端已经挂断了,犹京樱姬许久才拿下手机,美眸里萦绕着迷离的雾。

过分了呐,景妈妈……

西班牙那一边。

犹京炊也挂断电话,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了慵懒地靠在门边的于馨蕊,她仿佛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笑容温婉。

“怎么一副发怒的表情,谁惹你了,还真难得在你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犹京炊也绕过向自己走来的于馨蕊,对她身后的下属吩咐,声音冷酷:“尽快召开发布会,澄清任何对皇室造成负面影响的新闻。”

“是,殿下。”

于馨蕊悠闲地转过身,并不尴尬,只是含笑凝视着眸光深沉的犹京炊也,微微垂下了美眸。

看吧,她就是个红颜祸水,炊也,你瞧瞧,才多久又给你惹事了。

你奢望她能成熟,总有一天你会看清楚到底值不值得。

北美洲,龙帮组织。

奢靡的灯光照耀下,女人一身干练的黑色劲装,皮肤白皙,美眸漆黑,尖削的下巴扬成了一道优美的弧度,柔美中透着坚韧,她赤脚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看着笔记本里M国的风波,垂眸低低的笑了。

突然的,她感觉到了一道冰冷的眼神,姚橙扬起美眸,含笑回头,是缥木炎,他靠在门边,一身黑色紧身衣勾勒出他健美的身形,当看到笔电上的新闻时,缥木炎黑曜石般的眼眸一阵紧缩,火一下就上来了,走过去啪一下合上了姚橙的电脑。

“别看了!”

他的声音里含着怒气,姚橙相信只要她现在稍微一激他,缥木炎就会暴跳如雷。

但她只是双手抱臂,美眸沉静:“干嘛?”

缥木炎愤怒地看着她:“何必明知故问。”

就在他们两个对持的时候,一个保镖走了进来,神情冷酷,看见缥木炎,他垂眸恭敬道:“少爷,龙帮的反叛分子都已经处理了。”

一个月前,那晚龙帮蠢蠢欲动的长老对他下毒手,后来跟随他隐藏在M国的手下都来支援,那晚和犹京樱姬分开后他回了北美洲,彻底铲除帮会里所有的反叛分子。

“把所有叛徒的头都砍下来,挂在龙帮三天,以儆效尤。”

“是。”

男人退出了大厅,姚橙歪了歪脑袋,装似不经意的道:“你这是在公然向龙帮那些老家伙挑衅,炎,你尚未掌握龙帮所有的大权,暂且忍一时吧。”

闻言,缥木炎嗤笑出声:“斩草要除根,姚橙,一次性拔起总比让叛徒的权利繁衍的越快。”

姚橙耸了耸肩,并不反驳。

**************

犹京樱姬接到景妈妈的越谈的时候,她的语气平静:“景妈妈,有些事情适可而止,我尊重您,您是知道的,您疼爱我,我也懂,但是你在我背后捅一刀未免不道德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娇媚的含笑声:“小媳妇,你在说什么,你觉得景妈妈是那种会陷害你的人吗?”

“一个母亲,为了家庭,可以做出很多事,如果可以,请你现在去看你桌子上一封邮件,我记得,您老人家最爱玩这种损招了,让人偷怕的事从过去你就经常做,对于我没人比你更清楚,只是,我一直不懂,你的目的。”

“你……怎么会不懂呢,孩子,你外表看起来比谁都迷糊,但是景妈妈知道你也爱戴面具,并且戴的比景妈妈更好,即便你手上染过无数鲜血,你说是不是,犹京樱姬。”

闻言,犹京樱姬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机,突然前方闪现一道熟悉的身影,犹京樱姬猛地踩下刹车,手里的手机掉落在车上,她的瞳眸紧缩着,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刚刚,那是谁?

刚刚在她车前跑过去的女人是谁?

同一时刻,繁华的街道上,一个穿着病服的美丽女人惊惶地像只受惊的小鹿在街上乱窜,她茫然地不知道跑去哪里,消瘦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身后一群保镖虎视眈眈的追着。

“大小姐,请跟我们回去!”

“大小姐……”

当天很多人看到一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人最终跌倒在地上,被一群保镖带走了,那个女人和曾经M国在上流宴会出现频繁的最美名媛犹京惠普很是相似,两张绝美的容颜交叠起了,只是一个病死多年的人怎么可能复活呢,所以那件事很快就被民众们淡忘了。

精神病院。

“我的女儿要结婚了,婚礼呢,为嘛不来看妈妈,樱姬,樱姬……”病房里时而传出犹京惠普轻快的哼歌的声音,时而传出她焦躁幽怨的啜泣声。

保镖拿着手机走出病房,压低了声音:“殿下,情况不太乐观,公主殿下的病情加重了,时常把看护认错成小小姐。”

闻言,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看好她,我过些时候回国一趟。”

“是,殿下。”

转身的时候,病房里的犹京惠普还笑嘻嘻的抱住床旁的洋娃娃,一声一声地喊着‘女儿’,柔美的嗓音泛着宠溺。

叹了口气,保镖摇了摇头,有些为犹京惠普感到可惜。

多好的个女人,有着尊贵的身份,财富做靠山,最终却落得如此下场。

**************

最近,犹京樱姬都失魂落魄的,这天早晨,新来的管家的话一出口,原本正在用餐的犹京樱姬,手里的刀叉啪嗒一声就掉落在盘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景曲岩出车祸了,在赛场拿了第一名后,在去见犹京樱姬的路上发生了车祸,生死一线,犹京樱姬赶到医院的时候,景妈妈仿佛一瞬间受到了莫大的打击,她在病房外紧紧拽着医生的手,然后犹京樱姬听到,医院对她摇了摇头。

“景少脑部重伤,就算侥幸过了危险期,醒来后也不能再开赛车了。”

她美眸里萦绕着泪水,脚有些软,一双手从后面扶住了她,景妈妈回头,是犹京樱姬,她淡漠地看着她。

仿佛一瞬间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景妈妈突然哭了:“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的一个拐弯,他怎么可能会出车祸,摔出去?”

医生看惯了家属不愿接受事实的现象,即便是大名鼎鼎的景家夫人也是如此,他无奈道:“夫人,我们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这次伤到的是脑部,少爷的车技一向很好,他会在一个简单的拐角出车祸只能说明当时他在出神。”

闻言,景妈妈的身体一僵,她捂住了嘴。

她的儿子当时在想什么?

是在想她对他说的话吗?她苦笑着。

犹京樱姬和医生去签了字,回来的时候看到景妈妈在房间里,抱着俊颜苍白的景曲岩痛哭。

嗓子有些堵堵的,她胸口一闷,转身去透气。

法国,巴黎。

得知消息的时候,颜栗希手里的玻璃杯掉在地板上,摔成碎片,原本慵懒地抱臂靠在厨房门的南宫桀心一紧,吼了她声:“老人家,你小心一点行不行,要是弄伤自己,谁帮你啊!”

听到南宫桀暴怒的咆哮,颜栗希叹了口气,蹲下身体拾起碎片的时候有些出神,南宫桀脸色不善,刻薄地一声冷哼:“我来就行了,你给我坐到沙发上去。”

颜栗希抬起美眸看了他一眼,也没有反驳,直接走出了厨房,事实上,她现在很焦虑,担心着景曲岩。

她和犹京樱姬还有他青梅竹马了那么多年,可以说,三人行里,景曲岩就像是她和犹京樱姬的妈妈,时常在她和犹京樱姬吵架时,互扯头发的时候暴怒地教训她们,那熟悉的爆栗让她们又爱又恨。

出以报复心理,她们在大庭广众下喊景曲岩妈妈已经是常事,尽管他总会暴跳如雷的让她们不要喊他妈妈,但是他真的很像妈妈的存在。

她和犹京樱姬斗嘴的时候,他会笑眯眯的抱臂看,那双漂亮的狐狸眼总是透出笑意,她和犹京樱姬动真格的时候,他会霸气的给她们爆栗,她和犹京樱姬嬉皮笑脸的时候,他会像个母亲似的感慨着岁月如梭。

景曲岩说,年少爱过痛过的她们,都带着哥特式的颓废凄美,有些落寞的表情。

景曲岩说,他是完美无缺的,而她们是他唯一的败笔,很臭美的表情。

景曲岩说,其实她们一直那样也不错,他养得起她们,至少那样的她们是发自内心的笑的,很复杂的表情。

回过神来,颜栗希打了电话回去。

“喂,你好,景妈妈不在,请问是哪位?”

听到电话那头熟悉的清脆女声,颜栗希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犹京樱姬!

南宫桀正好收拾好东西,走出厨房的时候看到她慌张的样子,困惑地撇了撇嘴:“干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栗希?”

啪嗒——

颜栗希这次是真的跳起来了,扬手就把拖鞋砸向南宫桀的俊脸,他一时没躲闪,捂着鼻子疼得呲牙咧嘴:“你个疯女人,你疯了,砸我干嘛!”

电话早就被颜栗希挂断了,她可以想象得到,电话那头犹京樱姬暴怒地疯狂打这个号码的表情,所以她很干脆的关机,乖乖隆地洞第,特么南宫桀给了她好大的惊喜!

犹京樱姬现在一定想杀了她,想到这里,颜栗希的喉头堵堵的,想笑又有些心酸,什么叫哭笑不得,她总算知道了,什么叫欲哭无泪,她更是贴身体会。

“奶奶个熊!南宫桀,你害惨我了,要是我死了你记得给我收尸!”

这话就有些重口味了,南宫桀揉了揉鼻梁,看着颜栗希纠结的美颜,无语。

M国。

病房里,景妈妈握着景曲岩的手,美眸里是旖旎的温柔,她扯了扯嘴角。

“儿子,你知道爸爸和妈妈是怎么相爱的吗?”

那个时候是她人生的低谷期,她甚至想到了自杀,但她爱她的命,所以她只是坐在天台边缘,那个男人,在她的爱情里繁华了一辈子的男人出现了,他那个时候还没有继承家族企业,而是选择了他喜欢的救援员。

那一天街道上很多人以为她要自杀,都抱臂看着好戏,然后他来了,那样毫无征兆的踏入了她的视线,她知道他,一个有未婚妻的豪门富二代,他紧张的要她下去,她看见他后沉默了一会,对他说她最重要的人不要她了。

他有些发愣,然后耐心的说她会找到更好的,她想,他那个时候是以为她是失恋吧,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那瞬间她突然想捉弄他,垂头低低的笑,然后抬头,问他会要她吗?会她就下来。

她以为他会毅然拒绝,谁知道,他楞了一下,居然对她说,会,他会要她。

那瞬间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猛地抬起了头,眼里都是动摇。

第一次,一个人对她说,他会要她,她就是这样和那个陌生的男人相爱,结婚,生子的。

后来他和他父母安排的未婚妻解了婚约,他娶了她,婚后疼她宠她,即便被她的一个个谎言伤到,他都还是那样笨拙的爱她,她的身份,她的秘密他都毫无条件的接受,甚至不曾责怪她是骗子。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那个男人,爱她入了骨髓,他对她说:所谓深情挚爱,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老婆,我很爱你,相濡以沫的爱。

后来的后来,她在为容颜衰老扁嘴纠结的时候,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两人一起看着梳妆镜,他凑近她:老婆,与你年轻时相比,我更爱你饱经沧桑的容颜。

她心脏颤动了一下,感动吗?

她问自己,是的,她感动,感激着拥有他全心全意的爱。

最后,他病重的时候虚弱地对红着眼眶的她笑,临走的时候怕她想不开,声音低柔地对她说:“老婆,我们还有儿子……”

只一句,她却早已泪眼婆娑,是的,我还有你,儿子。

所以,不要丢下妈妈,妈妈只有你了,真的,只剩下你了,儿子。

犹京樱姬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景妈妈紧握着景曲岩的手啜泣,突然,机器滴滴滴的响起,景妈妈愣住,医生冲进来,犹京樱姬拉着景妈妈到了一旁,腹部有些绞痛,她不适地蹙起黛眉。

宝宝,你也感觉到父亲了吗?

当医生最终宣告景曲岩已经脱离危险期的时候,犹京樱姬看到,景妈妈破涕为笑,她激动地上前,抱着疲累地睁开双眼的景曲岩又哭又笑,而他漂亮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犹京樱姬看到,他的唇形是在喊她:犹京樱姬。

突然的,她着魔般走上前拉住他的手,美眸里萦绕开泪水,哽咽道:“醒来了就好,混蛋!”

夜幕降临,犹京家。

犹京樱姬散漫地坐在秋千上,美眸凝望着皎洁的月光。

突然想起景曲岩的情况,犹京樱姬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注意身体。】

刚打完,手一时发麻,她把发给景曲岩的信息发给了小舅舅!

好吧!犹京樱姬很囧,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人回复的时候,小舅舅很快就回复了:【你从来没有对舅舅说过这样的话,半年了,犹京樱姬,你又懂事了,舅舅,很欣慰……】

犹京樱姬愣了一愣,嗓子堵堵的,有点心酸,她没有回复,凝望着那条信息想删又舍不得,最后,她没有删,起身回了大厅。

西班牙。

那边的犹京炊也传出几声咳嗽,有些疲累地靠在桌上睡着了。

于馨蕊走进来的时候叹了口气,给他披上了一件外套。

突然的,她看到犹京炊也的手机还亮着,手机屏幕是一个小女孩,洋娃娃般娇小漂亮的小女孩,于馨蕊看到一阵厌恶,那是小时候的犹京樱姬,她刚没控制住想把屏幕删了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惊讶飞声音。

“馨蕊小姐?”

侍卫的这声叫唤一下就把浅眠的犹京炊也吵醒了,他看了眼侍卫,侍卫立刻惊惶地低下头,退了下去。

当看到于馨蕊手里拿着他的手机时,犹京炊也有些薄怒:“你要干什么?”

于馨蕊有些黯然神伤,把手机放回了他面前。

*************

时瑰咖啡厅,犹京樱姬来的时候景妈妈坐在靠窗的位置,美眸沉静。

“来了,坐下吧。”察觉到声响,景妈妈悠闲地扬起美眸,让侍应给了她杯奶茶。

犹京樱姬垂下蝶翼般卷翘的睫毛,从容地啜了口奶茶,没有主动开口。

景妈妈妩媚的美眸微眯起,她轻轻一笑:“犹京樱姬,你一向不喜欢人家戴面具,但你才是隐藏最深的人呢,呵。”

“我只有一句话,你是怎么知道的?”犹京樱姬拿出她寄到犹京家的文件,里面是苍鹰组织旗下的杀手资料,而她就在最上面。

“啧啧,瞧你,小媳妇,语气何必这么冲,算起来如果我没退出组织,小媳妇,景妈妈还是你前辈呢。”

她的话让犹京樱姬一愣,景妈妈以前也是苍鹰的?

纤长漂亮的手指拿起咖啡,景妈妈啜了一口,美眸扬起:“我这次和你谈话,主要内容还是在小岩,其余的私人感情都放一边。”

提到景曲岩,犹京樱姬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在景妈妈犀利的眼神下,率先别过了脸:“他,今天下午可以出院了吧?”

景妈妈微眯着美眸,娇媚地掩唇笑起:“这半个月,你都没去看望他,难得你知道他今天出院。”

犹京樱姬被噎住,紧攥着玻璃杯:“你想说什么?”

看见她的样子,景妈妈收敛起散漫的表情,垂眸看向杯里的咖啡,美眸里说不明是什么意味。

“犹京樱姬,在我心里你真的就是景妈妈的儿媳妇,十多年来,你和小岩都是我的亲人,小岩是M国NO.1的赛车手,现在参加其他国家比赛的梦想却幻灭了,犹京樱姬,你和他曾经有着一样的梦想,你懂他的哀伤。”

“景妈妈从来没有告诉他,他赛车的样子酷毙了,因为之前景妈妈想,以后总有机会说的,所以拖了这么多年,他如今却不能再赛车了,作为母亲,我错过了他的梦想。”

“他如今醒来后,每天都很沉默,犹京樱姬,作为母亲的私心,我希望你陪在他身边,哪怕只是短暂的时间,但我知道,他会高兴的,我儿子会因为你在他身边高兴。”

那一天景妈妈和她说了很多心里话,中午的时候犹京樱姬提前去了景曲岩的公寓,把凌乱的公寓打扫完后,犹京樱姬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认知。

她比景曲岩干净,对于景曲岩的捣乱,犹京樱姬真心无语了,那些外面洁癖挑剔的大少爷们,回到家到底是要有多邋遢啊?

她无从探究,她只知道那位自小洁癖龟毛的青梅竹马,其实比她个随性惯了的人还要更上一层楼。

下午的时候,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犹京樱姬笑眯眯地走出门。

“你回来了。”

熟悉的女声在耳畔响起,景曲岩看到她明显很惊讶,片刻后眼睛红红的,他恶狠狠地吼:“除了这句话你还会说什么?”

犹京樱姬笑得眉眼弯弯,她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抱住他,声音带笑:“我还会说,景曲岩,欢迎回家!”

景曲岩喉头一哽咽,紧紧抱住了她。

那个下午,阳光璀璨,犹京樱姬有些恍神,回抱着景曲岩,时光仿佛穿梭,犹京樱姬看到了少时的他们。

那一年,纯真童年,青梅与竹马,当时还是小俊男的景曲岩对她说:“我是王子,你是公主吗?”

她嬉皮笑脸的:“我不是,我是皇太后!”

然后景曲岩痞气一笑:“我还是当太上皇好了,你是我妻子。”

当时的她移动着粉嫩嫩的圆滚身板,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景曲岩的小俊脸上,咆哮道:“滚!觊觎舅舅位置的***年,你给我滚!”

那些稚气的童声还回荡在耳畔,犹京樱姬回过神来,美眸里有些迷离。

那……是她童年里的一抹阳光。

夜幕落下,犹京樱姬走到景曲岩门外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他没有关门,坐在落地窗台上,凝望着自己的双手,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淡淡的柔美。

“你已经不能再开赛车了,你还天真的妄想能好吗?”

突然怒了,犹京樱姬却在看见他受伤地看着她时,喉头一堵,口气软了下来:“你还有我,我们结婚吧……”

她话音落下,景曲岩的瞳眸紧缩了一下,她说什么?

蝶翼般卷翘的睫毛微颤,犹京樱姬扬起美眸看他,拿出身后手机紧攥的离婚协议书:“景曲岩,你看看吧。”

那份离婚协议书是她她曾经在缥木炎睡后印下他的指印,所以如果她拿去生效,就没有犯重婚罪。

看着那份离婚协议书,她有些失神,为什么不曾把它给缥木炎看过,而是犹豫着。

是,舍不得吗?她这样问自己,得到的是没有答案。

景曲岩的嗓子低哑,神情有些落寞:“为什么,要嫁我了?”因为同情他吗?如果是那样,他不需要。

仿佛得知了他的想法,犹京樱姬的手抚上肚子,妩媚一笑:“不是同情,而是作为一个母亲,我选择嫁给你。”

那一瞬间,景曲岩深深地看着她,抿唇不语。

在犹京樱姬看来,她和景曲岩一直是类似爱情,比友情再多一点,但比爱情少一点,两人之间不是纯粹的爱情,但却比纯粹的爱情更牵扯她的心,这种微妙的情谊蔓延了多年。

她和景曲岩,类似情侣却非情侣,那天过后,即便是要结婚了,她始终认清楚她和景曲岩的界限,和他保持着青梅竹马的距离,他问她为什么,当时的场景犹京樱姬很深刻,她对景曲岩说:“我只是想照顾你,并不是爱。”

“你就是太清楚了,所以可恨……”闻言,当时的他垂下眼眸,低低的笑,似悲似伤。

而她,因为他眼底隐藏的伤僵在原地好一会,闷闷地说了声:“对不起。”

“无济于事,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对你说,不爱我没关系,犹京樱姬,我很自私,你懂的,多年来我一向自私,所以这次我也想自私下去,我们会结婚的对不对,犹京樱姬?”

景曲岩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划过一抹幽光,她在那抹光芒里下意识地一惊,很熟悉的感觉,转瞬即逝。

点了点头,犹京樱姬那天几乎是落荒而逃。

很多时候,犹京樱姬想,她是不是有两个人,总对某些事物有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复杂。

*************

“我回来了,犹京樱姬。”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犹京樱姬震在原地,然后破涕为笑。

“颜栗希,你终于打算回来了是不是,特么躲我跟躲瘟疫似的!”

M国迪佛莱机场。

颜栗希摘下墨镜,一头妩媚的卷发散落在腰间,她对着电话那端笑意盈盈:“等我安顿好了找你,你婚礼那天我可能去不了,暂时不要见。”

挂断电话后,颜栗希看见一身劲装的南宫桀直勾勾地看着她,不爽地扬扬柳叶眉:“你看我干嘛?”

南宫桀唇里溢出一声低叹,他真挚地捧住颜栗希的美颜:“我突然发现,您老人家的光芒太耀眼,刺伤了我的眼睛!”

“贫嘴!”颜栗希白了他一眼,骂道。

南宫桀顿时望天无语,以前他不贫嘴这老人家就恶狠狠的瞪他,现在他嘴甜则被骂。

唉,女人翻脸比翻书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还翻来翻去。

望着前面颜栗希优雅地背影,南宫桀暗自庆幸她不知道他的想法,要不就惨了,她非得迎来他的爆栗外加狂揍。

奢靡而盛大的婚礼殿堂,耀眼的水晶灯照射在现场,把地板映得熠熠生辉,众多应邀而来的宾客热闹地寒暄着,笑声一片。

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犹京樱姬在休息室里补妆。

婚礼后台,新娘休息室。

化妆师出去后,接下来就等婚礼时间了,她啜了口杯上的红茶,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犹京樱姬突然有些犯困。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四个男人的身影,环绕着她,一个个面无表情,冷峻肃杀,看得出都带着一身黑道气息。

她警惕起来,果不其然,一个男人以为她睡着了,刚靠近她,就被她扣住手腕,狠劈向脖间,翻身下了沙发,一个男人和她正面交锋,狠辣的拳头带着气流划过她耳畔,她的眸光狠厉起来,一个标准的踢腿,反治住那个男人。

突然眼前一黑,她甩了甩头,开始站不稳了,后面一个男人从后禁锢住她,喷了迷~药的手帕捂在嘴上,犹京樱姬昏了过去。

婚礼举行的时候,没有新娘,有人来通报新娘不见了,顿时婚礼殿堂里掀起了轩然大波,宾客都在窃窃私语。

结婚那天,新娘在婚礼后台不辞而别,不用说肯定是悔婚逃走了。

不过,新娘悔婚对景家是多大的耻辱,丢脸了吧。

景曲岩攥紧了拳头,双眸猩红,他眼里染上疯狂,就要追出去找,突然一双手拉住了她。

景曲岩回头,是母亲,她美眸闪动着,对他安慰似的拍了拍手,声音遥远:“儿子,爱她就要成全她,尊重她的选择,包括不爱。”

听到母亲的话,他猩红着双眼,低吼道:“妈妈,犹京樱姬本来该是我的妻子,抢夺的是他们。”

是他们一次次的在他身边抢走她,而他却不能反抗。

抢夺的他们,犹京炊也抢夺了她的爱,缥木炎抢夺了属于他和犹京樱姬的婚姻!

牙咬得死紧,景曲岩大步走出了婚礼殿堂。

这一次,如果犹京樱姬不回来,从今以后宁愿他负所有人,他也不会再让任何人负他!

景妈妈能说什么,她只是沉沉的闭上了美眸,沧桑地摇头苦笑。

一栋公寓里,当颜栗希得知犹京樱姬逃婚后,震惊地差点被嘴里的水果噎住,她咳嗽了好几声,把电话挂了。

原本在吃葡萄的南宫桀情不自禁地仰天长叹:造孽啊造孽,一群逃婚的女人!

西班牙。

犹京樱姬逃婚的消息已经传到了犹京炊也耳里,看着难得露出焦躁的犹京炊也,于馨蕊垂下卷翘的长睫毛,歪头问道:“帝豪那边怎么办?”

对她来说,犹京樱姬死了活了都不管她的事,公司比较重要。

“我已经让人暂时处理一切事务。”揉了揉额角,犹京炊也俊美的脸半隐在阴影中,看不出喜怒。

闻言,于馨蕊的心放下来,瞥了眼犹京炊也,她摇曳着修长指间的红酒,不动声色道:“其实,你何必担心,她那么大个人,还能走丢不成?”

于馨蕊的话音刚落,她就看到犹京炊也的瞳孔里泛出森冷的涟漪,她下意识地抿了口红酒掩饰不自在。

北美洲,龙帮,暗室里。

又是一系列的鞭打虐待,辣椒水满桶的淋在身上,她疼得抽气,浑身就像在灼烧般火辣辣的痛感席卷她所有的感官。

虚弱的犹京樱姬抬起美眸,看着眼前笑容残酷的缥木炎早已没有一开始的震惊,她只是苦笑,原来这个男人,他是恨她,不是爱她,知道的那一刻,眼泪早已泛滥,真正把人骗到底的人,是缥木炎。

瞧瞧,人家说的爱说的多虔诚,她就被骗过去了。

**************

那一天她被掳来,她知道这里不是M国,当时缥木炎告诉她他的父母因为她死于车祸,当年她坐牢不可能才半年,他说到那里的时候,报复性地一笑,拖长了尾音。

“那时候他蒙着眼来和我谈话,你深爱的舅舅可是跪在我的面前,要把整个帝国给我,呵,我答应不追加你的刑事责任,我不稀罕帝豪,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想,我要亲手看着你痛苦,那样更过瘾,所以我暂时离开了M国,后来一步步地接近你。”

她美眸睁大,仿佛受到了刺激般瞬间紧缩,是小舅舅。

突然,身上又是火辣辣的痛楚,犹京樱姬死死地护住肚子,缥木炎愤怒地拿着鞭子抽着她,却没有伤及她的肚子。

“你骗我,为什么要跟他结婚?是不是我不去你就真的跟他结婚了?还有,离婚协议书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骗我?”

渐渐的,她觉得眼花缭乱,火辣辣的痛开始麻木,她感觉到身下流血了,下意识的,犹京樱姬猛地抓住缥木炎,迷茫的美眸里满是惊惶:“救救我的孩子!”

手术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

浑浑噩噩的犹京樱姬穿着孕妇装,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痛苦的美颜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僵硬地透出甜蜜的微笑,她的腹部高高地隆起,孕妇装上全是血迹。

“少爷,保大还是保小,胎儿和母亲都很虚弱,属下们只能尽力而为。”几个白大褂的医生犹豫着说出了口,缥木炎悠哉地瞥着犹京樱姬,不急不缓,像在想着什么。

“保孩子……”她的声音很虚弱,手却紧攥住缥木炎冰冷的手。

“你确定?”黑曜石般的眼眸里浮起寒冰般的光芒,缥木炎走到她面前,靠近着她,然后怜爱地伸出手指摩挲着她的脸,嘴角的笑意凉薄冷情“瞧瞧,真是可怜,犹京樱姬,你怎么会变的这么落魄?嗯?”

缥木炎的话出口,那几个医生打了个颤栗,好腹黑的男人。

听到他的话,如果是以前,犹京樱姬会暴跳如雷,但是现在她摇了摇头,美眸里环绕着雾气,低声哀求:“保孩子!”

“哦……”他拖长了尾音,看向医生的时候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闪过嗜血的寒意,“保她,孩子没必要留下。”

犹京樱姬喉咙里一阵气血翻涌,愤怒地瞪着缥木炎,想要挣扎着起身,麻醉针却刺破了她的皮肤,她无力地闭上了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