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得瑟吧,嫉妒我甜蜜呢! - 妖孽殿下,贱笑了 - 犹京黧樱
很久很久,久到长廊上的落地窗外洒进了晨曦的阳光,久到寝殿里已经没有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莫曦婷才站起麻痹了的脚,明明已经快入夏,莫曦婷却感觉浑身冰冷,忍不住打着颤栗,她缓缓向前走,越来越无力,直到她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莫曦婷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她攥紧冰凉的手指,眼眶里的晶莹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下,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地上,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破涕为笑,满是自嘲。
缥木狐栗是谁媲?
她是血族身份比任何人都尊贵的纯血种公主,她的母亲是犹京樱姬,那个在他们血族里霸气的传奇,六个丈夫都是影响着整个血族的男人,其中影响力最大的是整个血族的王,帝爵大人犹京真狩。
她的父亲是缥木炎,当年血族里的温柔美男子,她的外公是绯樱夜,血族最高统治者之一的法老殿下,她的哥哥是犹京理修,同是血族最高统治者之一,她的嫂嫂是莉莓,血族里最强大家族之一的莉家族丫。
她甚至于有更多的关系,血族里她母亲犹京樱姬就是她最好的支持者,她有庞大的家族后盾,尽管那群人都隐退血族,在一个叫M国的地方过着潇洒的日子,但是其影响力却是没人能媲美。
而她是莫曦婷,同样是纯血种家族,她是独生女,父母亲大人在她年幼就丧生,整个莫家族的重担落在她身上,她孤身一人,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年幼的她在法老院苟延残喘的生存着。
那一天她看到了缥木狐栗,一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小公主殿下,那天过后,失去往日辉煌的莫家族里护卫长对她说,要牢牢抓住缥木狐栗,才能重振她的家族。
为了家族,她使尽了那个年纪所能想到的所有心计,最终缥木狐栗从一开始对她的视而不见到后来和她嬉皮笑脸地一起玩,果不其然,在她和缥木狐栗接触后,法老院的高层不再轻易在她面前就诋毁她的家族,原本离开家族的下属们都像粘皮糖似的巴回来了。
后来的后来,她看见了被缥木狐栗整天喊着求婚的南宫桀,当年的他和犹京磊尧两人还是婴幼儿,他穿着很萌的小衣服,缥木狐栗喂他喝奶粉他就张嘴。
看见他的那瞬间,莫曦婷的心有那么一瞬间跳的飞快,他虽然还是小孩子,眸光却冷漠无比,他对张口,说的第一句话让她记忆深刻,南宫桀对她说。
“心机深重的老妖婆。”
她如遭雷击,缥木狐栗却沉浸在南宫桀会说话的喜悦里,从那之后,她开始注意南宫桀,每当她靠近南宫桀的时候,南宫家族的护卫长沙鲁都会在南宫桀身边,在她每次被南宫桀的毒舌堵得尴尬的时候,含笑蹲在她面前,揉着她的头发要她乖,别哭。
没有知道,她第一个动心的南宫桀,但第一个爱上的却是沙鲁,那个不会嘲笑地看着她的男人,她的童年,是被那个少年看顾大的,他待她有求必应,很多时候,莫曦婷会以为那个宠爱他的男人是她的父亲。
他疼她,她一直以为他像个父亲一样疼爱她,可是不是,后来的后来她才知道他对她并不是那种感情。
他对她说:“公主殿下,您是我接触不到的梦。”
他对她说:“公主殿下,您爱的到底是谁,为何……不能是属下?”
他也对她说:“莫曦婷,是不是直到我死,你都不肯告诉我,藏在你心里的那人,到底是谁?”
是啊,为何不能爱的是他,明明她第一个爱上的是沙鲁,那个俊美含笑的男人,最后她是怎么爱上南宫桀的呢?
是不是时间过去太久,她忘了?
莫曦婷自嘲地笑着,长廊上吹起一阵冷风,她再次站了起来,美颜上满是倔犟,身后不远的寝殿里隐约传来缥木狐栗柔美的声音,她的脚步没有停顿半秒,径自往前走着。
缥木狐栗,什么是闺蜜?你对我吗?
你可知,两千年来,我都小心翼翼地在你身边,承受你的喜怒无常,担心你一不高兴你的母亲毁了我的家族怎么办?
毁了我死去父母亲的心血怎么办?
我如此的恐惧于你,这个就是你嘴里的闺蜜吗?
怎么办呢,我还是不能对你敞开心扉,你的存在,无疑是在我脸上打一巴掌,同样的身份,你在法老院就是尊贵的存在,而我就是蝼蚁,你的影子,这一次,我不愿连南宫桀都让给你,即便他不爱我。
其实,我是恨你的,你,不知道吗?
莫曦婷的背影高傲,缥木狐栗在她的身后,美眸里是不亚于她的倔犟神色,她突然朝她大吼:“莫曦婷,你停下!”
她没有停下,缥木狐栗美眸里砸落下泪水,她冲上前,抱住了莫曦婷的后背:“莫曦婷,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就算当年和南宫桀订婚,她可知道,如果她不嘲笑她,就算她爱南宫桀,她也会祝福她。
两千年的友情不是浮云,她会在她羞辱她的时候痛,她会心酸。
她,只是一个人,有感情的人。
抛开一切,抛开南宫桀,她和她,只是闺蜜,可以一起疯跑的闺蜜,仅此而已,莫曦婷。
“从没有认真,又何来背叛。”莫曦婷的身体僵硬着,然后冷笑了声,如果当时缥木狐栗走到她面前,会看到她早已泪流满面。
缥木狐栗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知道啊,她一直都知道,小时候的她是为了家族接近她的,她对她笑的时候甚至心里还有恐惧。
这些,她一直都知道啊,她只是在等,等莫曦婷和她一样把对方当成亲人一样的时候,她一直在等。
所以,最后等来了莫曦婷在订婚时候对她的羞辱。
是她太主动让她恐惧了吗?还是她和莫曦婷,从一开始就不适合在一起。
莫曦婷缓缓拉下缥木狐栗的手,她的脚步有些踉跄,却始终不肯停下。
两颗心,伤得到底是谁?
缥木狐栗蹲下身体,压抑着哭声,寝殿里,南宫桀倚靠在殿门那里,没有走出去,他单手插在裤袋里,深邃的眼眸里幽深阴暗。
狐栗姑姑,放宽吧,莫曦婷与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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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国,夜色魅丽,犹京家。
犹京炊也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啜着他百年不变的红酒,一双玛瑙红瞳眸含笑瞅着犹京樱姬,那厮憋着气怒瞪了他一眼。
“笑什么笑?我正用贝多芬的悲伤忧郁着呢!”
闻言,在吧台边调制着鸡尾酒的缥木炎先笑了出来,嗤笑了一声:“犹京樱姬,不用你的维也纳悲伤吗?”
这话明显的笑话她有没有,如果有人这么问,犹京樱姬绝对的举双手赞成,特么缥木炎有笑她!
“哟,这里是怎么了,又来上演腻歪戏码?”犹京真狩靠在楼梯扶手,随意地抬手扯开领带,一身的气势尊贵的无与伦比。
犹京真狩的不远处还有淡笑的缥木烃,时隔多年,他的魅力是只增不减,犹京樱姬每次看到缥木烃那冷酷的俊脸,都禁不住啧啧赞叹,尼玛,冷傲攻有没有!
在一旁睡懒觉的景曲岩看到他们,魅惑地扯了扯嘴角,笑容似醉非醉:“这是煽情苦逼戏码,好不好。”
听到他的话,刚坐到沙发上的南宫澈差点栽倒,他忍不住转头看向犹京樱姬。
果不其然,那厮恶狠狠地瞪着他们,美眸里满是幽怨:“当年新婚之夜就应该事先签好离婚协议书的,尼玛我这些年都看腻你们了,每天对着你们一群衣冠禽兽,我已经对美男免疫了,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没有柳下惠,尼玛我的美貌和你们站在一起,你们还记得人家怎么说的吗?”
犹京炊也憋着笑:“貌似我记得,有人说你是我们当中最难看的。”
闻言,犹京樱姬一道犀利的冷箭扫了过去:“亏你还记得,敢情我是你们的陪衬了,犹京炊也。”
还不待六个美男反驳,颜栗希那妖孽老妖婆就来了,妩媚的美颜上含着笑:“哟,我来的好不巧,看到你的滋润生活,犹京樱姬,我发现我好伤的起。”
幸灾乐祸!犹京樱姬瞪回去,没好气道:“你怎么来了?”
南宫悠主瞥了一眼自家的哥哥,习惯性地戏谑道:“哥哥,你的婚后生活倒是不错。”
南宫澈懒得理他的调侃,闲闲地回嘴:“你就得瑟吧,嫉妒我甜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