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四日,教堂,她与他 - 妖孽殿下,贱笑了 - 犹京黧樱

二月十四日,教堂,她与他 - 妖孽殿下,贱笑了 - 犹京黧樱

犹京雀舞歪头想了想,然后咧嘴一笑,笑得大眼睛眯成了一道漂亮的弧度:“我么,雀舞也不知道,雀舞是母亲大人家的孩子!”

孩子童稚的声音清脆天真,犹京磊尧微愣,然后微微一笑:“回家去吧,一个人在法老院游荡很危险。丫”

跪在地上行礼的众吸血鬼还是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犹京雀舞眨巴了下大眼睛,突然向他勾勾手指。

犹京磊尧愣了下,然后含笑蹲下了身子,犹京雀舞当时就笑盈盈地凑上去吻了下他的俊脸,温暖的吻几乎腻歪人。

“美男,雀舞以后嫁给你不?”吻过抱过,吃了豆腐后,犹京雀舞粉扑扑地舔了下红润的小嘴,狡黠的模样很惹人喜爱媲。

还不待犹京磊尧失笑,犹京雀舞就屁颠屁颠地跑开了,犹京磊尧深幽地望着她小小的背影,蓦然的脑海里浮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薄唇轻启,溢出一声低叹。

“她,很像你,遥美……”

沉稳的脚步绕过一干吸血鬼继续往前走,犹京磊尧缓缓闭上了眼眸,再睁开时,血眸里的鲜红融合着夜色,明媚的月光洒在了他的身上,衬出了那道落寞孤傲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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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见到犹京磊尧,是在血族,樱姬姨姨的婚礼殿堂里,第二次见到犹京磊尧,日向遥美还清楚地记得,是在冬季那个阳光薄暖的下午,M国的蔻丽教堂外她赤脚站立,走进教堂的时候却看到神坛前有个虔诚的男人,他就是犹京磊尧。

那个时候的他是在和雕像说话,他跪在那里,虔诚地诉说着他的感情,而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了,犹京磊尧深爱着他的小姑姑,那般深情那般深沉,仅是一刻,在她见到他的那瞬间,她的心跳的不规律。

那个薄暖的午后,他转身看她,迎着落地窗外的光,而她,逆着光站在他面前,那个冬季,璀璨如夏。

如今,再次站在M国的蔻丽教堂外,日向遥美却心态平静,她仰头看向碧蓝天空,红唇边是优雅的一抹笑,然后她走进了蔻丽教堂。

教堂里有位神父在虔诚地诉说着什么,日向遥美扬起美眸,慈祥的神父看向她:“孩子,要和上帝说些什么吗?”

日向遥美一愣。

神父慈爱地笑了:“刚刚有位和你一样的男人来诉说,都是感情受到了伤么?”

听到他的话,日向遥美嘴角的笑容缓缓消失,美眸里出现了迷茫:“你,怎么知道?”

她感情受了伤么?她,不知道。

神父只是笑,他走下阶梯,苍老的手慈爱地抚摩上日向遥美的头发,她一僵,有些不适应,刚要退后就听到神父叹息道:“孩子,上帝会保佑你……”

那瞬间,日向遥美的眼里有一抹幽光划过,会保佑她吗?

神父,要是知道她是血族的,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像是想到了什么,日向遥美笑了,带着异样的诡美。

“神父,我刚去了一趟花园,领悟到了一点东西。”

突然的,身后传来一声磁性低哑的嗓音,日向遥美如遭雷击,愣是僵在原地没有动弹,她可以感觉得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想,那个人,一定是嘴角含笑地走向神父,一如多年前那般。

哒――

突然的,脚步声停住,日向遥美听到身后传来犹京磊尧的声音,两年之后第一次离得这么近,她甚至可以闻得到他身上清凉的薄荷香。

“神父,这位是?”

神父含笑着开口:“孩子,这个小姐应该是有话想对上帝诉说……”

日向遥美咬了咬牙,最后低下头转身绕过犹京磊尧,她能感觉到身后那道探究的声音,攥紧手她咬牙祈祷,千万别看见她!

可惜事实不从人愿,一双手拽住了她,柔和的声音响起,生疏而有礼:“小姐,请等下,你的钱包掉……”

日向遥美反射性地转过头,撞进了犹京磊尧深幽的眼眸里,她僵在原地,犹京磊尧的话突然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喉头快速地滚动了下,眼眸里是颤动。

那一天,二月十四日,她与他,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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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幽美的咖啡厅,没有人开口说话。

日向遥美纤长漂亮的手指搅拌着咖啡,一言不发,许久,犹京磊尧打破了沉默:“听说,你去了旅游?”

听到犹京磊尧的话,日向遥美抬起头,有些惊讶,却什么都没说。

他现在,是知道了雀舞那孩子吗?日向遥美想问,最后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犹京磊尧也不觉得气氛僵硬,他拿起瓷杯,啜了口红茶,当看道日向遥美喝了口咖啡后紧蹙着眉,他眸光幽深,熟稔地撕开一包奶精洒到了她的咖啡里,随口说道:“觉得苦就加点糖,不懂吗?”

“谢谢。”日向遥美抬起美眸,瞥了他一眼,生疏道,像是觉得太生疏有些过于矫情了,她补充道,“法老院那边还好吗,两年没回去,樱姬姨姨她们也还好吧?”

犹京磊尧俊眉紧蹙,迟疑道:“应该,还好。”他想,他们现在都在一起,都是好的。

“呃?”日向遥美微愣,没有再说什么,她望向落地窗外,思绪却不知道早已飘到了哪里去。

下意识的,她想到了犹京雀舞那丫头,应该……恨死她了吧?

那个孩子很敏感,敏感到以前几乎每一天都会问她:“母亲大人会丢下雀舞一个人吗?”

她的回答是不会,如今却也抛下了那个孩子,只是,犹京雀舞,你应该更需要父爱。

日向遥美抬眸看向犹京磊尧,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犹京磊尧的脸色很苍白,消瘦了很多,看起来少了过去的霸气热情,身上反而多了几分温润淡漠,这样的他,还真是让人不习惯。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眸光,犹京磊尧含笑望向她:“怎么了,我是毒蛇猛兽不成,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一愣,然后垂下美眸,低低的笑了。

“你不回法老院吗?”

日向遥美以为他不会问这个,不过居然问了,她蹙眉看向犹京磊尧,如实回答:“暂时没那打算。”

回去了还不尴尬死!

“你父母亲大人应该很想你,你就不……”犹京磊尧下意识地僵住了身体,冷声说着什么,突然被打断了。

“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日向遥美从位置上站起来,犹京磊尧几乎同一秒也站起了身,咖啡厅里不少的视线看向了他们,日向遥美平静地看着他:“我要是回了法老院再见面。”虽然只是可能回去。

犹京磊尧像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却一言不发,只是攥着拳头别过了脸,声音隐含怒气:“随便!”

耸了耸肩,她绕过了侍应,走出了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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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京樱姬来找梓葵珞的时候,那厮正和笑宴妮吵得脸红脖子粗,就差母女俩没有动手扯对方的头发了,笑翼在一旁无奈地劝架,啧,犹京樱姬不由得仰头望向天花板,原来这就是被夹在中间的感觉,笑翼还真是辛苦!

梓葵珞看到她来了,还是气势汹汹的对她说:“犹京樱姬,我就差点被笑宴妮这混蛋气的吐血了!”

“胡扯,樱姬姨姨,母亲大人她过分!”笑宴妮瞪了眼梓葵珞,磨牙道。

“笑宴妮,我要有心脏病现在就倒下了!”

……

安静不到片刻,母女俩又开始掐架了,犹京樱姬哭笑不得地看向笑翼,那厮很无奈地揉了揉俊眉。

“我说……你们两个!”笑翼开口,吵得激情澎湃的母女看都没看他一眼,他无语。

犹京樱姬拍了拍她的肩膀,含笑道:“怎么回事?”梓葵珞那怪脾气她是知道的,除非是真的火了,要不是睡一觉就忘了怒气,听她们的话语里,就知道这架吵了不少时日了。

笑翼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薄唇里溢出一声叹息:“因为宴妮和澄末茶这孩子的婚姻。”

听到这话,犹京樱姬挑起黛眉:“又是梓葵珞不赞同?”

笑宴妮对澄末茶有多执着她还是知道的,可惜的是两人的脾气都合不来,一有事情都不会互相让步,从他们当年新婚一夜就离婚可以看得出来,澄末茶不喜欢笑宴妮,笑宴妮喜欢他却忍不了气,当真是冤家。

最后,笑翼和犹京樱姬索性坐到沙发上泡起了茶,而一旁梓葵珞和笑宴妮还吵得要H翻天。

笑翼给她倒了一杯红茶,像是不经意地问道:“听说犹京磊尧醒来了,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