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梨,怎能……不懂爱?【加更4000】 - 妖孽殿下,贱笑了 - 犹京黧樱

薇梨,怎能……不懂爱?【加更4000】 - 妖孽殿下,贱笑了 - 犹京黧樱

沙鲁走到地下室的一道暗门,手掌放在暗门上,一声沉沉的声音响起,暗门被打开,里面是数不尽的尸骸,森森白骨竟有几分阴森的感觉,他的薄唇轻启,勾出一抹诡美妖艳的冷笑。

沙鲁仰起俊容,眸光嗜血冷寒,法老院,这是第二次对他赶尽杀绝了。

很好,真的很好……

暗示里仅剩下的活人,也许是被吸食了太久的鲜血,女人看起来有些病态的美,她美眸楚楚可怜地瞅着她,竟是与莫曦婷重叠上,沙鲁冷笑着走近她,女人明显受到了内心的挣扎,复杂地看着眼前的沙鲁。

薇梨知道,她爱这个男人,这个存活在世界上的吸血鬼,很多年前她在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深陷泥潭,所以她看到了,看到了眼前的男人是怎么对人类展开杀戮,她爱着这个男人,同样恨着他。

因为她的弟弟就是死在他的手上,被嗜血欲发作的这人活活地吸食到失血而死。

而他沙鲁,这个吸血鬼却从未取她薇梨的性命,唯独靠她的鲜血过活,他对她溺爱无限,仿佛她是他捧在手心里的挚爱,却可以在下一秒猩红着眼咬着她的脖子媲。

一个人的心可以被伤多少次?

薇梨曾经在与沙鲁激情上头的时候这般问过他,他却只是离开她的身体,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冷笑着告诉她:“薇梨,你永远都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爱情,只有欺骗与虚伪。”

当时的她想,这个男人也许并不懂爱,但是却在那一晚他在自己的棺材里睡过去的时候,那一天的沙鲁一直叫着一个名字,也是在那一晚她颤抖的红唇吻上沙鲁时,他睁开了深幽的眼眸,那一眼在薇梨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那般深情而悲痛的眸光,萦绕着淡淡的恨意,怎能……不懂爱?

从那之后,薇梨知道这个男人有爱人,有一个她从没见过的爱人,她想应该是与他一样美貌的吸血鬼,应该与沙鲁般配,也许那个女人一出现她就会被沙鲁遗忘。

但是薇梨还是那般的奢望那个沙鲁喊的女人,一辈子都不要出现,更不要爱他!

这个男人,把他给她薇梨,他杀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与她薇梨有血缘关系的弟弟,那么,她不会放开他,她要这个男人完完全全地属于她,即便对如今的她只是奢望。

细算来,薇梨的美眸里一阵幽深,她与这个男人有肌肤之亲,同样上过无数次床,而她也从一开始的恨他到后来的渴望他,这些都已经有半年的光景了。

他说,她像一个人,一个让他很厌恶到骨子的女人,他说,每一次当她看到他时都要笑,让他每次都想起那人,所以想挖了她眼睛,他也说,薇梨,我有一个女儿,我有一个妻子,即便那是个错误,但是她们母女俩都是我生命里唯一的温暖。

那句话,是在一次沙鲁最脆弱的时候对她说的,震颤了薇梨的心脏,他说他有妻子有女儿呢,她一直以为,这个人只是有个爱慕的人,但却不曾想到过活了这么长岁月的吸血鬼,能不娶妻吗?

尽管心里发酸,她却从未说出口,因为薇梨知道,如果她说出她爱他,那么她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就再也不能维持那仅剩的一点尊严了,属于她薇梨最后不犯贱的资本。

他的妻子是怎么样一个人?美貌毋庸置疑,那么性格呢,对他好不好?还有他的女儿,是不是很可爱,长得是不是像他?

他恨得那个人是不是他的妻子,那么又是为什么?

他的妻子不爱他吗,他的女儿和他这个父亲感情好吗?

这些,无数次在薇梨的脑海里萦绕不散,她想了解他多点,再多点,从未这样疯狂的爱慕一个人,她想,这辈子她都会深陷泥潭,除非死亡,对了,她不会死,是的,那人男人告诉她,不会让她死,除非他亲手杀了她。

只是,他会把她也变成吸血鬼吗,像他一样的存在,呆在他的身边,永生永世?

不过……薇梨微微紧蹙着秀美的眉毛,美颜上带着不悦,那个女人,终有一天会出现的?

那个叫做莫曦婷的女人,她要是出现了他会不会不要她了,她和他只认识了半年的光景,那个女人应该陪伴了他几千年了,嫉妒,好嫉妒,这样的情感充斥着她,让她感觉到异样的烦闷,不想让她出现。

那个叫做莫曦婷的女人,他的妻子还有他的女儿,她一个都不喜欢,她想要,他是她的丈夫,即便是痴心妄想,但薇梨始终这么奢望着,与这个男人跨越种族,成为夫妻。

她想和他组建温馨的家庭,一个属于她薇梨的家庭,有流着她和他血缘关系的宝宝,她和他居住在这个地下室里,每天他累了回来,她就给他做饭,宝宝就喊着要他抱。

那样想拥有他孩子的想法一直充斥在她的脑海里,然后薇梨怀孕了,是的,她怀孕了,不过却是假怀孕,这个男人曾经让一个吸血鬼,在他们血族里称做皇室御医的吸血鬼,给她看过,她那些呕吐想吃酸的,都只是假怀孕的现象。

她躺在床上看到那个男人平静的表情很失望,真的很失望,一如她得知自己没有孩子时,忍不住摸上自己肚子然后感觉不到生命的落寞,他对她说,薇梨,请别给我造成困扰!

困扰呢,原来她要是有这个男人的孩子会给他造成困扰,可是,她还是想要和他有个家,没有他的妻子,没有他的女儿,她遗忘掉这个人说过他有妻子有女儿的事实,因为……

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去破坏人家的家庭,即便这个男人不幸福,所以薇梨想,她只有遗忘了啊,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然后与他永生永世地在一起。

脖子被尖锐的獠牙刺破,薇梨情不自禁地勾下眼前男人的脖子。

她想,她是个受虐狂,是的,很痛,被獠牙刺破血脉很痛,但是却给她带来了刺激的快感,仿佛她与他的血液会融合在一起,她会是他的妻子,与他血脉相连,很幸福的感觉。

薇梨缓缓闭上了美眸,樱红的唇角染上了甜蜜的笑容,她的血液在流逝,她越来越无力,而沙鲁却如往常一样吸食到她徘徊在死亡的边缘,又将她拉回来。

他的獠牙抽出了,一阵异样的空虚伴随着荒凉感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薇梨的美眸深处一阵迷茫,然后她突然咧嘴笑了:“沙鲁,我们又再一起夫妻一体了吗?”

闻言,薇梨看到那个男人只是深幽地眼眸里闪过讽刺,他站起身体,背影傲然而立,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脚步顿下,微微侧过了脸:“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将会像这些死去的人一样。”

话音落下,男人走出了暗室里,暗门被关上,薇梨有些恍惚,她看向一旁的森森白骨,美眸里闪过嫉妒。

这些,生前都是与他一样说爱慕着沙鲁的,然而最后一个个都受不了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想要背叛他,活该,不是爱何必说爱,永远,只有她薇梨对那个男人死心塌地!

所以……薇梨又突然仰起了美颜,柔美一笑,美眸里透出些许癫狂的意味,“所以你是我的,不能背叛,绝对不行。”

暗室里很寒冷,跟冰窖一样的寒冷,吹得薇梨有些打颤栗了,她抱膝蜷缩起来,幽怨地瞅着那道紧闭的暗门。

他,已经好久没有带她到他身旁睡了,比起潮湿冰冷的暗室里,她还是更喜欢赖在他的怀里呢,尽管他的身体常年都是那么冷,比暗室里还冷,但是她还是好想和这个男人靠近点,再靠近点。

夜,很深,沙鲁走在地下室里,到了寝殿门外,他的手掌印在了上面,石门被打开,里面水晶灯辉煌耀眼,竟是像以往的寝殿一样的布置,如果单从豪华奢靡的里面看,根本想象不到外面是个地下室。

他走了进去,寝殿里很寒冷,因为地下室里很阴寒,常年没有太阳可以照耀进来,不过,这也是对他的好处,他不喜欢看到阳光,那般的不喜欢。

沙鲁走进去后,看到的首先是一张婚纱照,很熟悉又很陌生,尽管才半年却让他觉得陌生而熟悉,上面的莫曦婷笑容甜美,身旁是他和莎随,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小丫头非要拽着他们去照婚纱照,虽然比起婚纱照更有全家福的味道。

只是,他是什么时候忘记放起来了?

大概……是上次看过之后忘记把照片放好,仰头望向耀眼的水晶灯,有些刺眼,沙鲁抬起手挡在了眼前,嘴角始终啜着一抹笑,尽管没有达到眼底,这真是健忘了,不该出现在他床上的照片。

讽刺是这样讽刺,他却像着了魔般走到床边拿起了照片,坐在地毯上眸光幽深地瞅着上面的母女,他的莎随应该还好,有没有被人欺负,现在是不是忘记他这个爸爸了?

莫曦婷,只怕是恨不得那孩子不记得他的存在,她那么地厌恶他的存在。

许久,一声低叹溢出唇齿间,伴随着低叹的,却是一双闪耀着血光的眼眸,他还是不能让莫曦婷如愿了,怎么办呢,莫曦婷?

***************

半夜,莫曦婷猛地从睡梦里惊醒,她坐起身,美颜上滑落下冷汗,她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在梦中梦到了沙鲁要杀她,他幽怨地指责她,指责她的所有。

还真是,奇怪的梦呢。

美眸里一阵幽深,莫曦婷擦去光洁的额头上面的汗,抿紧了红唇,身旁感觉到有东西微微一动,莫曦婷看过去,是莎随,小丫头挺着个小肚子,睡姿夸张,把被子都踹到了地毯上,美眸里的神色柔和下来,她拿起被子盖住了她的小肚子,以免着凉。

莎随这孩子,睡觉还真是不安分……

摇了摇头,莫曦婷无奈地笑了下,已经没有了困意,她索性翻身下床,跑完澡出来的时候莫曦婷还了无睡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感觉有些事情要发生,那是女人天生敏感的第六感。

只是,还能有什么事情,至少不会影响到她,这样想着,坐在沙发上的莫曦婷美眸沉静下来,她望着落地窗外,外面的天色已经快要天亮了,她想,缥木狐栗等一会就会来了。

半年来,她都会早早地来这里,偶尔累了就睡在她寝殿里没有离开,她和莎随一样爱踢被子,所以半夜的时候她都会起来给她们两人盖被子,然后又睡下去。

啜了口杯中的红茶,殿门外传出轻微的响声,在这样黑暗的夜里有些吓人,莫曦婷不禁蹙了蹙眉,现在天还没亮起来,缥木狐里不可能这么早就来她这里,那会是谁?

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着她,莫曦婷着魔般放下了手里的瓷杯,走到了殿门外,大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放眼看去什么都没有,更别说是野猫,心里有抹异样的荒凉感,她有些恍惚,刚才她是希望会看见谁?

好像很久以前沙鲁就经常会在大半夜她睡不着的时候出现,陪她一起度过寂寞的夜晚,直到晨曦初照给她做了早餐才离开,那时候她还很小,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还真是遥远啊……

就在她失神的时候,莫曦婷没有看见,一道黑影在走廊上闪过,片刻后又瞬间消失。

莫曦婷走到大厅里,摇了摇头,甩去脑海里复杂的回忆,刚要关灯,突然寝殿里传来莎随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