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死对头 - 人在诸天,我是诸世之恶 - 大猫咬

第2章:死对头 - 人在诸天,我是诸世之恶 - 大猫咬

那位老人的具体名讳,没有人知道。

但知道那位老人的存在,都尊称他为时老。

时老不听调也不听宣,只管自己的分内之事,牢狱之外的事,他一概不管。

仿佛天下大乱,改朝换代都不关他的事。

所以朝廷有五位宗师至强,说是有四位宗师至强也没错。

但宗师至强的份量太大了。

能间接和直接影响不少事。

就比如和原身有相关的,在京城,天牢一共有五座。

中庭

城东

城南

城西

城北

各有一座天牢。

在时老还没有出现之前,五大天牢之间的影响力都差不多。

可自从时老出现之后,其他四大天牢哪还有什么影响力,渐渐的只剩下虚名。

连大理寺的诏狱都比东西南北四大天牢有名。

以至关押在东西南北四大天牢的犯人不在那么严谨,连三教九流之人都有。

“父母双亡,却不是孤家寡人。”

黄太初情绪没有一丝波动,同位体有亲人在世,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此世原身有弟弟妹妹,还有大伯一家在。

弟弟黄太鸿,小原身一岁,在一年前就跑去当兵。

只是没钱没关系,他的弟弟被分配到边境去。

妹妹黄妤儿,小原身五岁,今年才十三岁。

只是原身家离天牢比较远,加上在天牢当值,可没有固定的打卡下班。

放妹妹一个人在家,原身可不放心,于是妹妹黄妤儿就暂时养在大伯家。

为什么原身放心把妹妹养在大伯家,是因为大伯对他们是真心的好。

包括大伯的儿子,也就是原身的堂弟黄云起,也拿他们当家人。

完全没有小说中那种:你跑来我家抢走我的父爱,我恨你。

也没有我瞧不上你,对你冷处理,或者虚情假意等。

原身看到大伯请秀才教妹妹识文断字,他在内心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不用担忧妹妹之后,原身连家都很少回了,几乎都待在天牢的作息单间里面。

只有到了假期和轮流休闲的时候,他才会拎着礼物到大伯家去看望妹妹。

只是越去大伯家,原身越怕。

不是什么事,是大伯在给他说媒。

没办法,在古代,十四岁都算是成年了。

十五、十六岁有孩子,都是很普遍的事。

原身都十八了,还单着,大伯黄乐正怎么可能不着急。

只是原身很抗拒这种事,最近都减少去大伯家的次数,少面对这种说媒的事。

“我这个同位体真是闷骚,明明和同僚都去青楼破了身,竟然还抗拒这种娶妻生子的事。”

黄太初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同位体真实的想法。

不就是怕成亲之后,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份负担。

哪怕大伯看穿原身的想法,表示他可以接济,原身都不同意。

这该说是小人物的悲哀,还是小人物那可怜又可笑的倔强。

黄太初抬手摸了摸额头被包扎的伤口。

“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额头的伤口是原身父亲的死对头搞的。

天牢一共分为三层

第二层和第三层原身没有进去过,不知道第二层和第三层的情况,他只知道第一层的情况。

第一层分为甲乙丙丁四大区域。

每个区域有三个牢头。

每个牢头带四个狱卒管理二十个牢房。

在原身还没有进来前,原身的父亲就是丁区域的三个牢头之一。

好巧不巧的是,原身父亲的死对头史伯易也是丁区域的牢头。

当原身的父亲因公殉职,因世袭制关系,原身当上了狱卒,但没有一步到位当上牢头。

牢头由原身父亲曾经的手下任正年上任。

都说人死账消,但史伯易不怎么认为,他喜欢的是父债子还。

哪怕牢内禁止同僚争斗,可原身这一年没少受欺负。

谁让原身所在的小组负责的是丁区域最里面的二十间牢房。

哪怕狱卒作息房间就独立在二十间牢房旁边,但犯人和狱卒都要吃饭。

不管是给犯人送饭,还是离开天牢出去外面,都得经过史伯易管理的区域。

原身额头的伤就是经过史伯易管理的区域走廊,被史伯易使眼色让手下故意绊倒他摔的。

“踏”

“踏”

“踏”

黄太初听到有人来了,立马切换原身该有的青涩,主打原身是什么样,他就是什么样。

哪怕要改变形象,也要慢慢的来,不能一下子转变让人觉得反常。

一个中年人端着一碗水走进来了。

来者叫高知明,是原身父亲的属下,对原身特别照顾,或者说这个小组的人对原身都特别照顾。

“高叔”

高知明闻声点了点头,将一碗温水送到黄太初面前。

“喝吧”

“头不放心,担心我们这些大老粗给你包扎不妥当,已经出去给你请大夫去了。”

黄太初接过那一碗温水,还没送到嘴边,一听,发出一声:“啊”

“啊什么啊,,你这小子让我怎么说呢。”

“都清楚的告诉你了,不要一个人经过史伯易的地盘,你这小子偏偏就不等人。”

“现在好了,长记性了没有。”

高知明责怪黄太初不听话,明明这种事情可以避免的。

“高叔,下次不会了,以后去灶房拿犯人们的吃食,一定等你们。”

黄太初跟犯错的孩子一样,连连点头。

“你……算了,我去看头带大夫回来了没有。”

高知明看到黄太初已知错,知道再责怪已无意义,就出去看头回来了没有。

不到一刻钟

牢头任正年和高知明领着一位大夫走进来。

任正年身形高大,比高知明年轻不少,可能跟他常年练武有关。

“任叔,我…”

任正年一看就知道黄太初要说他这是小伤势、不要紧的。

只是大夫都请来了,怎么会任由黄太初小任性,直接抬手制止黄太初将要说的话,转头看向大夫。

“大夫,麻烦你了。”

任正年语气比较客气,毕竟练武的都知道,宁招惹小人,也不要招惹大夫。

“嗯”

大夫应声点头,上前去拆黄太初额头的包扎,好检查。

面对这种情况,黄太初只能任由大夫摆布。

“现在头疼不疼?晕不晕?”

大夫向黄太初问道。

“不疼,也不晕。”

黄太初配合道。

“全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大夫继续问。

“没有”

……

接下来,大夫又多问了几个问题,才结束他的诊断。

“伤口不深,只要养得好,应该不会留伤疤。”

“我在开几副药……”

大夫对黄太初的额头重新上药包扎好,回头向任正年说道。

任正年连连点头,拿出银两往大夫手上就是一塞。

看到大夫离开时的表情,明显大夫对诊费很满意。

“任叔,诊费我会……”

黄太初没说完,又被任正年抬手给制止了。

“你父亲救过我的命,如果不是你父亲,三年前我就不在了。”

“所以我照顾你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