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番外13曹妮妮的渣爹 - 冒牌货?大佬们抢着认我 - 女山大王

第521章 番外13曹妮妮的渣爹 - 冒牌货?大佬们抢着认我 - 女山大王

这回答,让一旁的赵漫漫差点湿了眼眶。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这得吃多少苦,才能下这样的决心。

曹妮妮深吸了口气,也没应她好还是不好。

只是道:“今晚,你就别睡了。”

大家,都别想睡。

十点。

叶轻跟赵漫漫守在方家屋外。

听着里头没完没了的动静,赵漫漫一边觉得恶心,一边忍不住问。

“你真打算让妮妮一个人弄?

我看她有心结,尤其对父亲情绪特别激烈。

万一出事……”

“这是她自己的事情。”

叶轻低声打断她。

光线透过玻璃的磨砂纸,氤氲落在她脸上,还能照出稍显稚嫩的绒毛。

但与面庞相比,那双眼睛却过分沉着冷静。

“这些人跟事,她总要自己面对。”

万一处理不好,还有她在。

叶轻抬头看着巷子里的天。

一轮月亮又高又远,小小挂在那儿。

真窄啊……

又过了二十分钟。

屋里的人终于准备走了。

“你看你,也不怕你家黄脸婆回来发现了。”

“没事,待会让小崽子收拾就行。”

“呵呵,你倒是舍得……”

两人边说边开门出来。

结果女人还没抬步,就被一道小身影闷头直直撞回了屋子里。

哐当。

“哎哟!”

女人发出一声哀嚎,磕在了梳妆台上。

方汉林一惊,赶紧过去扶,回头怒瞪着闯进来的女儿。

“毛毛躁躁的,还不滚过来,给你阿姨道歉!”

平日里乖巧的方仪却一反常态。

杵在那儿摇了摇头。

“我不要。

爸爸,她是一个坏女人。

她很恶心!”

说着,像忍耐到了极点。

方仪对着满床卫生纸吐了起来。

哗啦啦。

酸水全溅到了女人身上。

“啊,这是我新买的裙子!”

女人惊呼一声,想也不想就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方仪被一下扇到地上。

小脸立即红肿一片。

方汉林也是吓到了。

“小心肝,有话好好说。

这闺女是黄脸婆的心头肉,咱们说好平时不碰她的。

不然那黄脸婆发现了,哪还能乖乖给咱们挣钱花。”

上一任老婆曹春兰就是因为女儿才跑的。

那也是家里家外一把好手,平日里任劳任怨。

所以他吸取教训。

怎么胡来,都不会碰女儿。

女人打完,其实也后悔了。

“那是她先撞我……啊!”

她还没抱怨完,一把扫帚就舞到她脸上来了。

尖锐的塑料硬毛一下刮过眼耳口鼻。

伴随着污水的臭气。

“呕~”

女人当即干呕一声,觉得脸上疼得厉害。

“我的脸……啊,我的脸怎么了。

你快帮我看看!”

她抓狂地揪住方汉林。

后者一低头,瞧见她满脸血痕。

已然破坏了自己爱的那份美丽。

心头火气也是腾地一下冒出来。

“你想找死是不是?!”

他劈头夺过扫帚,开始朝方仪身上抽。

啪啪啪。

方仪一边挨打一边尖叫。

“是她不好,我没错!”

“我看你是要造反!”

“我没错!

是爸爸跟坏女人的错。”

“你还说!

我让你说!”

方仪抱着头,躺在那儿干嚎也不躲。

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外面终于传来了开门声。

“住手!”

胡凤急赤白脸地冲进来,一把将方汉林撞开。

看见女儿蜷缩在地上,吓得赶紧跪下去抱她。

“囡囡,囡囡。

你没事吧?”

闻声,方仪才放下手,露出一张青紫交加的脸。

“妈……爸爸打我……”

她疼得厉害,眼泪止不住地掉。

声音不用装都在抖。

胡凤的眼泪也一下冒出来,心疼地捧着她同样红肿的手。

“不疼了,妈妈在……”

她安抚着女儿,才转头看向方汉林。

“你做什么动手?

还把囡囡打成这样。

她才八岁,你怎么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方汉林此时已经知道要坏了。

抢先把女人遮在身后,心绪急转。

“知道了,我也是一时脾气上来。

外面诊所应该还没关,你先带她去看看。”

胡凤也没多想。

刚在餐厅,就是听邻居说家里出事了才赶回来的。

具体什么事,也没说。

她担心闺女,抱着人起身就要走。

方汉林大大松了口气,还伸手跟后面的女人没羞没臊勾着手。

这时。

“妈妈。”

方仪忽然开口,窝在母亲肩头,伸手指向了两人。

“那个坏女人,跟爸爸在屋里玩月兑衣服。”

什么?

胡凤脚步重重一顿,缓缓回过了头。

仔细去看,才发现丈夫身后,确实有一道影子。

她的心口像堵了一块棉花。

有些喘不上来气。

“孩子爸,她是谁?

为什么在我们家里?”

还在卧室。

死孩子!

方汉林心里骂了一声,只能解释。

“你误会了。

这位小姐是受伤了,我看着可怜帮一把。

所以带回来上药的。

你自己看。”

他指着女人的脸做文章。

胡凤是不信的。

别说他俩离得那么近,光看床下的纸巾就够明显了。

可女儿要紧……

“嗯。”

她咬了咬牙。

这时,脖子上一紧。

方仪的小手又抱了上来。

她牢牢记着那个姐姐说的话,张嘴试着干呕。

一边开始哭闹。

“妈妈,我不想看了……

别逼我看月兑衣服,我不喜欢,呜呜。

妈妈,坏女人说要把我卖掉。

让我也月兑衣服,跟他们做一样的事情……

我害怕。”

大姐姐说,没用的隐忍只会被坏人利用,成为刺向妈妈的一把刀。

要学会,刀口朝外。

方仪记住了。

而这一声声哭喊,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胡凤只觉天旋地转。

他们逼迫孩子看那种事情?

还威胁她的孩子。

在她不在家的时候,他们对囡囡都做了什么……

对了。

前几天有个二婚男的孩子被继母虐待死了。

如果囡囡也落入他们手里的话……

疲惫的神经在轮番轰炸中,脑子里一片嗡鸣。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骑在女人身上,死死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你发什么疯?

松手!

快松手!她快被你掐死了!”

方汉林在一旁拉扯她。

可长期不工作,力气竟没胡凤大。

眼见地上的情人都翻白眼了,他抬脚便踹了过去。

砰。

胡凤终于滚到一边。

可转瞬又举起一张凳子,朝着两人狠狠砸过去。

“啊!”

方汉林毫无防备。

当即头破血流,倒在了地上。

胡凤又趁机扑过去,抡起椅子腿往他脑袋上砸。

“去死……去死!

王八蛋,你害我女儿。

你怎么对我,我都忍了。

你偏偏要动囡囡,你该死!”

鲜血飞溅到她脸上。

可她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旁边的女人看方汉林都没动静了,吓得往门口爬。

“杀人了……杀人了唔……”

带着血的椅腿从后面箍住她的喉咙。

胡凤看着外头漆黑的夜色,神色麻木。

“我不会让你们害囡囡的。

就算我要死,也要把你们通通拉下地狱。”

女人在一阵阵窒息中,感到绝望跟后悔。

“不……不要……”

我错了。

可惜道歉的话也没机会说了。

叶轻跟曹妮妮进屋时,女人喉骨都要断了。

“诶,手法还不错嘛。”

拉开胡凤之前,曹妮妮还夸了一句。

叶轻去给方汉林打了一针。

好歹拉回一口气。

外面大门被赵漫漫关上了。

没人知道屋里的情况。

“妈妈,你没事吧?”

方仪小心翼翼牵着母亲的手。

曹妮妮让她俩坐下,笑了一下。

“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让你妈妈拿畜生发泄一下,是好事。”

方仪似懂非懂,却也能感觉到,妈妈打人时,比以往都鲜活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

胡凤才渐渐回了神。

低头看自己满手的血,还有血肉模糊的方汉林,心里说不清的滋味。

心酸,害怕,悲戚,迷茫。

唯独没有后悔。

“我明天,就去自首。”

她开口道。

杀人偿命,这事得认。

“嘿,谁说他死了。”

曹妮妮斜靠着桌边,笑容乖戾。

“再说了,即便死了,我们也有办法。

不然你当我们是吃干饭的?”

胡凤闻言,这才注意到她。

“你是白天的……福利院的工作人员?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你们是早就发现他私下的行为,所以才专门找过来的?”

唔。

“差不多吧。”

曹妮妮对自己亲爹的德行,还是清楚的。

但胡凤显然想歪了。

“没想到,你们还帮忙做这种事情。”

哪种?

毁尸灭迹啊?

“不不不,我们可是正规合法的机构。”

曹妮妮赶紧正名,又偷偷去看叶轻的脸色。

没生气。

好险!

“那你们这是……”

胡凤瞅她们三更半夜的举动,不太理解。

“都说了,我们是来帮你解决苦恼的。”

曹妮妮坐下,手指悠闲地敲了敲桌面。

“说吧,你想怎么做?”

胡凤有些犹豫。

可事到如今也没别的选择。

要是人没死的话,“我想离婚,带着囡囡。”

她不可能让女儿再跟禽兽一起生活。

“可以。”

见曹妮妮答得毫不犹豫,她顿了一下。

又试着道:“那我还想要这套房子。”

“行。”

“那我要他一辈子不再纠缠我们母女。”

“没问题。”

胡凤一下苦笑起来。

果然是在哄她的。

不过也好,起码让孩子安心些。

曹妮妮以为搞定了,立刻又活跃起来。

“长夜漫漫,不如吃点宵夜吧。”

那头的叶轻扫了胡凤一眼,没有意见。

外面的赵漫漫扒着窗口,探进脑袋道:

“烧烤吧。

夏天啤酒跟烧烤最配了!”

于是半小时后。

卧室里。

地上还躺着血糊糊的两个人。

旁边桌子上已经开始碰杯了。

“这家烧烤果然不错,刚才逛的时候就觉得香。”

“啤酒也好喝,天天喝葡萄酒都要喝自闭了。

叶轻,你爸妈的新婚酒到底什么时候能喝完啊?”

“我也不清楚。

但去年,他们又酿了一批。”

“啊……不要以后喝水都要葡萄酒代餐吧!”

三人热火朝天地聊。

胡凤原本还有些拘谨,可听着听着,嘴角不由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过都是些半大的孩子。

她忍不住叮嘱。

“女孩子别喝太多酒,伤身体。

晚上回去也不安全。”

“诶,那都是鬼话。

男的要是早点回家,晚上别出来溜达。

女生能有什么危险?”

胡凤:“……”

好像莫名地有道理。

下一秒。

曹妮妮啪地把一杯酒放到她面前。

“来,今天不醉不归。

人就活一辈子,总那么拘束做什么?

我妈说过了。

不服就干,干不过就躺着,横竖百年后黄土也要埋脖子的!”

哪有当妈的这么教的。

胡凤下意识想着,心底又有些羡慕。

于是拿起酒杯,浅尝了一口。

味道并不好闻。

她又放下了,抱着昏昏欲睡的女儿,看到脸上的红肿已经消了大半,有些惊奇。

“你们的药膏真好用。

这都快好了。”

曹妮妮哼笑,有些臭屁。

“那当然,我妈手底下那帮阿姨,可是花了大价钱让族里研发的。

还能美白祛斑收毛孔。

我这还有一瓶,送你。”

说着,随手就甩了一瓶过去。

“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

胡凤想拒绝。

“没事,我妈出门塞给我一堆,让我去学校送给同学的。

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曹妮妮摆摆手,不以为意。

胡凤也不好再推辞,摸着入手温润的瓶子。

一看就是高档货。

“你妈妈真厉害,给了你这么好的生活。

要是我争气些,也不会让囡囡吃那么多苦……”

同样都是母亲,她觉得很羞愧。

曹妮妮已然三分醉意上头。

闻言并不伤感,反而嘻嘻笑道:

“不,我妈以前过得比你还惨。

嫁给一个人渣,在山沟里像头牛一样伺候一大家子。

我小时候,翻垃圾桶可比你女儿厉害多了。”

还给她骄傲起来了。

胡凤只觉不可思议。

“那你们……是怎么好起来的?”

曹妮妮眯着眼,先看向对面的叶轻。

“唔……有一个人伸出了援手。

紧紧抓住了我妈。

那人太强大了,让我妈都崇拜。

所以咬着牙也要走出一条路,像那个人一样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存在。

情情爱爱的,还有男人算个屁。

你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就该争气些。

豁出一切去干!”

胡凤听得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眼前洒脱又自在,俨然像富贵堆里长出来的孩子,竟然曾经过得那么苦。

自己。

她好像从没想过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