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亏本生意 瓢泼大雨中,一所豪华的私人别墅前。 安离默默的站了两个小时,冰冷的雨水将她的长发浇得紧贴在额头,单薄的身体浑身发抖,却站在雨中一动不动。 直到别墅大门终于打开,仆人面无表情道:“先生请你进去。” 安离终于抬起头,迈起冻僵的步伐一步步踏进这扇大门。 客厅里,季墨寒坐在沙发中央,手中一杯深红的酒液,轻轻摇晃,像女人的血。 他面前,一个妖娆的女子跪在她双腿间,头部不断前后动着,不住发出诱惑的闷哼声。 虽看不清具体景象,却不难猜出到底在干什么。 安离看着客厅内堪称淫靡的这幕,以及男人对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视线忍不住移开。 “帮我,求你。” 季墨寒姿势保持不动,气定神闲的把玩着她脸上不甘心却又不得不隐忍的表情。 他笑,漆黑的眸子清晰的映着她发白却又诱人的脸颊,如同盯紧猎物的野兽。 “哦?我从不做亏本生意,你觉得,你凭什么?” 安离抿成一条线的唇里,牙齿紧紧咬合。 若不是走投无路,她怎么会来求他?这个恶魔! 季墨寒按住面前女人的头,用力按向自己的胯下,又用力拉开,女人发出难受的声音却又丝毫不敢挣扎。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黯哑,却又慵懒得如同休憩的猛狮。明明做着那样的事,却偏偏始终保持着贵族般的优雅,仿佛天生的国王。 “我这里从不留废物。这样,只要你比她好,我就留下你,如何?” 他的目光像是利剑,饶有兴趣的逐一剥开她极力伪装的外壳,一点点品尝她脸上每一丝挣扎的甘美,最后直吞入腹。 安离紧咬着的唇瓣慢慢放开,抬起头轻轻一笑,霎时如莲花绽放:“没问题。” 不就是争宠吗?他需要,那她就表演给他看! 在季墨寒兴味的目光中,吐出那三个字,安离毫不犹豫的解开纽扣,当着客厅内所有人的面,将身上唯一一件连衣裙脱下! 一具莹白柔软的身体豁然出现在大厅之内,身材凹凸有致,饱满的胸部,修长纤细的腿……没有一丝矫揉造作,也没有一丝故作媚态,却美得让人惊叹。 当她的身体暴露而出的那一次刹那,季墨寒向来处变不惊的脸色蓦然一变,低吼道:“全都给我滚出去!” 客厅内所有仆人,包括那个女人全都胆战心惊的退出客厅。仅剩下目露凶光以及只剩下最后一点内衣遮挡的安离。 他冷笑着掐住安离的下巴,道:“你赢了,你的确有点本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 安离忍着痛,道:“那我需要的钱……” 季墨寒用力掐得她再说不出一个字:“我不喜欢你在这个时候分心。至于交易,我会完成我的部分,而你,记得你的义务。” 安离得到承诺,终于安下心,闭上眼睛。 “别用这副表情对着我,我不喜欢。” 金主不高兴,那怎么行?安离立马呈上笑脸。既然已经达成协议,她也该讲点职业道德。 看到她的笑容,季墨寒立刻将她压在墙壁上,扯掉她最后的遮蔽,抱起她的大腿,将滚烫的部分猛的冲进她的柔软。 季墨寒感觉到被他亲自占有的那道隔膜,满意的弯了弯嘴角,挺起腰饿狼似的横冲直撞。 而安离在一刹那,紧闭着的眼里却滚出了泪水…… ——————↖(^ω^)↗—————↖(^ω^)↗—————— 某喵初来乍到,请各位小主垂帘则个,千万表忘记【登录】+【收藏】+【留言】哦~~ 她是花瓶 被耳边音乐声吵醒,安离揉揉眼睛清醒过来,怎么又梦到三年前的事了。 莫非人老了就会念旧? 她忙拍拍脸,她才二十三岁,正是大好年华不是吗? 安离偷偷打了个哈欠,偷看旁边双腿交叉而坐的季墨寒,他正专心致志的看着电影屏幕,光线在他脸上,闪闪烁烁。 这个男人还真是妖孽啊,明明已经三十二岁的大叔,还是美得那么逆天,简直叫身为女人的她嫉妒。 再看看荧幕上的女主角,表情呆板、演技乏味,除了那张脸,其他乏善可陈。如果手边有臭鸡蛋,恐怕她已经丢过去了,但是不行。因为这女主角的名字,就叫安离。 啧啧,她必须承认外界评价的“花瓶”二字,非她莫属了。 安离悄悄起身,准备出去透透气。 “坐下。”季墨寒不带丝毫色彩的命令道。 安离撇撇嘴,还是乖乖地坐下。季大老板亲自来参加自己的首映式,是她的荣幸,可不能把金主得罪了。 终于捱到首映结束,安离忙趁着庆功宴没开始,去洗手间补妆。 出来就看到季墨寒身边围着一片花花草草,帅气又多金的男人身边总是少不了莺歌燕舞的。 提起一杯香槟,安离走到阳台边,眼不见心不烦。 当红视后裴珮摇曳着一身紫色鱼尾裙,走过来道:“这不是安离吗?许久不见,最近怎样?”她眼神犀利,明显来者不善。 安离弯着眼,笑着应对:“裴珮姐好,那我当然好喽。” “是吗?我看不见得吧,季总身边似乎已经没有你的位置。”裴珮冷笑讽刺。 三年前,将她打败,抢了季墨寒身边位置的,就是安离。她一向视安离为死对头,任何能打击安离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安离仍旧笑着,不做声。 看吧,愚蠢的女人对付女人,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她明显属于前者。 裴珮自以为得了上风:“对了,不好意思啊,上次那个广告被我占了,谁让导演说我的气质比较符合呢?” 上次那支广告明明两个月前就谈下来,归安离,没想到裴珮半路插一脚,硬抢了过去。安离想:她看起来真那么好欺负? 心情突然有些糟,安离瞥了眼宴会厅外苦等劲爆八卦的记者们,忽然巧然一笑。人家大半夜的工作也辛苦,不如她来做件好事吧。 她举起香槟,道:“裴珮姐拍广告辛苦了,我敬你一杯。” 裴珮翻了个白眼,接过酒杯。 没想到接过酒杯之时,安离手腕一抖,把酒朝自己身上泼去。 “啊!” 一声惊叫,把宴会厅所有目光都吸引过来。 安离下巴到胸口全部湿透,带着哭腔道:“裴珮姐,我知道你一向对我有偏见,好心敬你酒想跟你和解,你不领情就算了,何苦泼我?” 闪光灯啪啪直闪,裴珮又气又急,辩解道:“我没有!是你栽赃我!” 安离明亮的大眼扑扇着泪光,委屈的咬唇,一个字不说却让裴珮百口莫辩。 “裴珮怎么这么大牌?当众泼酒诶。” “听说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片场就刻意为难新人。” “好像之前还抢过安离广告,真是霸道。” …… 演技精湛 无数闪光灯围过来,裴珮咬牙怒瞪着安离,道:“你以为有季墨寒护着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安离轻声回道:“裴珮姐,我听说金老板身上有病,脏-病,你要不要赶紧去查查?” 金老板正是裴珮现在的靠山,不是靠他,凭裴珮怎么可能抢到她的广告?本来嘛,她们就彼此彼此,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果不其然,裴珮脸色立刻变了,愤恨的推开记者围堵,冲出宴会厅。 恶作剧成功,安离正暗笑开心,只听季墨寒沉沉两个字飘过来:“过来。” 唤小狗似的,偏偏安离只能乖乖走到他身边,站在她专属的位置。 “好玩?”季墨寒大手抬起她的下巴,黑眸凝视着她道。 安离乖巧的点点头。 她知道,她那点小把戏想瞒过季墨寒,还太嫩了,不如坦白点。 季墨寒没生气,反而唇角扬起一抹笑,似乎她惹下这么大的乱子根本不算什么。这男人就是有这种本事,无论何时都这般镇定自若,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拇指在她还沾着香槟的下巴,来回磨蹭着,道:“你如果把刚才十分之一的演技放在演戏上,都能拿个影后。” 安离眨眨眼,他这是在夸她演技好吗? 她眨眨眼,乖顺的欣然接受:“多谢季总夸奖。” “哼”了一声,季墨寒拉着安离的手,从后面休息室走出宴会大厅。之间,没有一个记者敢按下快门。 废话,季氏的总裁,娱乐圈的帝王,谁敢没眼色的拍一张照片,以后都别想在娱乐圈甚至新闻圈混下去。 坐进车内,加长林肯中间黑色的隔幕迅速落下,黑暗的车内安离乖顺的坐在他腿上,将自己的下巴送进他薄唇里,任由他细细品尝。 他亲自挑选的白色长裙被他亲手褪下,当他的滚烫挺入的刹那,安离发出一声小猫似的细吟:“疼……” 季墨寒非但没有停止,反而动作更加有力,薄唇用力吻上她,在她拉长的白皙的脖子上落下点点红痕。 那一刻,他们缠绵好似恋人。 灰姑娘的故事人人羡慕,季墨寒是王子,却不是她的那个。 他跟她之间是世上最单纯,也最龌龊的关系——包养,与被包养。 …………(﹃)………(﹃)………… 安离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公寓。 柔软的被子散发着好闻的气息,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这种感觉真不错。 “Cici,我要吃煎饺。” 经纪人cici翻着白眼进来道:“安离,请你有点自己是明星的自觉。” 终于得了心爱的煎饺,安离边吃便问:“我下个通告是什么?是之前那部古装电视剧吗?” 凭她水平,她也就能拍拍电视剧了。 “季总说,那部电视剧他给你推了,下个月孙导要回国筹拍一部电影,季总准备让你去试镜,听说孙导已经属意影帝谢颐当男主角。” 安离耸耸肩,白得一个月假期,她乐得开心。至于电影——不好意思,我又要糟蹋你了。 星光娱乐里,所有艺人都有专属经纪人,安离也有,但是她的每一个通告每一部电影都要通过季墨寒的点头。 扒着指头数一数,她跟季墨寒三年了,还有多久季墨寒就是对她失去兴趣呢? 狐媚惑主1 连着窝在家里打了一个星期游戏,她整个人都要发霉了,眼圈都发黑。 金主近期没有传召,难道预示着她要失宠了? 安离有些苦恼,这怎么行,就算失宠也得给她发点散伙费才行,不然太不仗义了。 Cici瞧着她蓬头垢面的样子,翻着白眼,把一套连衣裙扔在她身上:“快点把自己收拾干净!你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安离道:“有通告?” Cici看着她惨不忍睹的黑眼圈,道:“季总刚才来电话,让你去餐厅。” 金主召唤,本着尽责的职业精神,安离立刻收拾好自己,用粉扑遮遮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戴上墨镜,赶去餐厅。 华丽高档的餐厅内,季墨寒气定神闲的喝着红酒,唇角含着温文尔雅的微笑,完美得如同上世纪欧洲伯爵。水晶吊灯的光洋洋洒洒的落在他脸上,如满天星子照亮神祗无匹的容颜。 他对面,一位身穿粉衣的世家小姐羞怯的望着他:“季先生你好,我叫顾莹紫,你可以叫我莹紫。我之前就听说过季先生,一直很想见一面呢。不好意思,我一紧张就爱说话,你不会觉得我很吵吧?” 这样的男人实在太完美,不枉她放下学业回国。 “怎么会?顾小姐很可爱。” 季墨寒唇畔弧度恰到好处,瞬间让顾莹紫心脏失控,心中已经开始做起将来嫁给他的美梦。 只是下一秒,季墨寒的助理上前道:“总裁,安小姐来了。” 季墨寒唇角的弧度压了压,视线往门口偏了偏。他点点头,将红酒送入口中,眸中扬起某种兴味。 安离将包放下,扫了眼面前的状况。 嘴角了然的弯起,原来是让她来当花瓶的。那她岂敢不从? 她自觉的在季墨寒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接过服务生新送上的餐具,道:“你们不用在意我,随意。” 顾莹紫讶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安离,再看着她竟然坐在季墨寒旁边,自觉的点菜。顾莹紫脸色有些不自然。 来之前,她母亲就详细的跟她讲过季墨寒的状况,自是知道他身边有那么一位女星。 上层社会里,男人有个把女人稀疏平常,就连她父亲也是如此。但是她没料到这个安离竟然如此特殊。 当铁板烤肉呈上来的时候,安离兴奋的拿起餐具开吃,滚烫辛辣的肉刺激味蕾,让她幸福得闭上眼睛。 饭桌上尴尬弥漫,顾莹紫勉强笑道:“季先生喜欢什么食物?我在欧洲淑女学校刚学了日式料理,不知有没有机会做给季先生品尝。” 正吃得开心的安离停下叉子,认真道:“他不爱吃日料,特别对芥末过敏。” 说罢,安离叉了一块肉递到季墨寒面前,亲昵的倚在他身前,道:“墨寒,这个很好吃,吃吃看~” 季墨寒不动声色。 安离干脆一屁股坐进他怀里,撒娇道:“吃一口嘛~~” 那声音,恶心得她自己都要吐了。 季墨寒看着那只沾了她口水的叉子送到自己面前,不着一词的笑笑,优雅的拿起刀叉,将肉送入口中。 狐媚惑主2 安离扑闪着大眼睛,道:“好不好吃啊?” 靠在季墨寒身上的小腰扭了扭,安离差点忍不住笑场。 她猜,她此刻简直像个淫-娃荡-妇。 看,那位顾小姐脸色都青了。 看着她夸张的表演,季墨寒眉间微挑,不动声色的任着她在自己怀里故意撒娇扭动。 “不好吃的话……”安离声音拖长了下,眼睛扫到季墨寒手中的红酒,妩媚一笑,“那咱们喝点红酒好不好?” 说着,竟然就着季墨寒的手含进一口红酒,凑到季墨寒面前,做出用嘴喂他的样子。 顾莹紫脸都偏过去,一脸嫌恶的表情,像是见到了狐狸精。 安离玩得无比开心,突然察觉到臀下某个逐渐升起的危险物,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忙老实下来,以免惹火上身。 她相信,只要季墨寒愿意,在这里就能办了她! “那个,季先生……家母吩咐我下午陪她外出拜访,我先走了。”顾莹紫实在维持不下去,找了个借口,狼狈走了。 成功把顾莹紫气走,安离立刻跳出季墨寒的怀抱,远离某个危险物。 “季总,我今天演技如何?该不该奖赏?”她乖巧的坐回原来的位置,规规矩矩的继续吃自己的烤肉,像考得高分的好学生似的邀赏。 “怎么,你一点不生气?”季墨寒双腿交叉,手中红酒轻轻摇晃,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的笑颜。 安离笑得无比乖巧:“季总说笑了,这是我的义务跟本分。” 季墨寒哼笑了一下,表情不知道怎么忽然冷下来,抓起安离的手腕将她拉出去。 “上车。” 安离皱眉:“我还没吃饱。” 这人怎么喜怒无常,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还是她又哪里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大老板? 季墨寒冷睨了她一声,长腿迈进车里,道:“那你就在这里慢慢吃,吃饱自己走回去。”说罢,宾利虎吼了一声,扬着长长的尾气,扬长而去。 靠! 没想到他说走就走,安离气得直跳脚。 这个暴君!法西斯!别扭狂!怜香惜玉懂不懂!? 她出来得急,钱包都没带,再打开手机,你妹啊,没电! 她这么个大目标暴露在外,相信不一会儿就有狗仔跟过来。难不成要她走回去?拜托,十几公里啊! 愤恨的把手机一甩,正砸在旁边一辆蓝色奔驰GL,把车身刮了一道十公分的划痕。 安离连忙捡回手机,趁着车主不在,戴上墨镜灰溜溜逃离。她现在可是经济拮据,这么骚包大奔她可赔不起。 刚走到路口,只见眼前一道蓝色的光弧,随即一声刹车声,牢牢的挡在她面前。 车窗摇开一半,里面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朝她勾了勾。 “安小姐,你似乎忘了什么事吧?” 透过半扇窗户,安离眨巴着眼睛看着驾驶座上,英俊帅气的男子,心脏砰砰乱跳。 谢颐? 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碰到大影帝?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简直想扑上去求签名。他可是全国女性的梦中情人。 少了一个零 “那什么,谢影帝,你好啊。”安离装傻的笑笑。 谢颐推开车门,道:“安小姐先上车,至于赔偿,咱们待会儿详谈。”那微笑简直能秒杀一票老少男女。 安离瞥瞥嘴,不甘不愿的上车。心中咒骂,今天真是倒大霉了。 谢颐从后视镜看她耷拉着脑袋,淡淡道:“安小姐,建议你下次把衣服换了再跑。” 再没皮没脸,也尴尬了,安离赔笑:“谢影帝,您身价上亿,这点小事应该不会跟我计较吧。” 谢颐俊逸的眉眼瞥了她一眼道:“那安小姐以为,我让你上车干嘛?” 安离心中只想骂脏话,也不狡辩,心一横道:“那你说赔多少?” 谢颐伸出手,比了个一字。 安离原本设定的玉女形象这下彻底崩盘:“一万块?你抢钱啊!” 谢颐笑了,360度无死角那种:“你少了一个零。” 十万块?如果手里有把刀,她都想跟他拼命了。 “这款车型目前国内没有原厂油漆,要运到国外,并且一个月内我要另找代步,安小姐觉得呢?”谢颐款款道。 安离贝齿咬了半天,她原本想找季墨寒求助,但是残存不多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再次低头,咬咬牙道:“好,但是你得先送我去个地方。” 谢颐指尖敲了敲方向盘,笑得风情万种:“好。” 车子如离弦之箭,划过蓝色的光弧,在城市里穿梭。 距离医院还有一段距离,她就下车了。 戴好墨镜,低调的转了个弯,才从医院后门进去。医院的医生是认识她的,确切的说,是通过季墨寒认识了她。 “安小姐,这边请。” 安离点点头,走进独立病房区。 她轻轻的推开病房门,看到床上躺着的自己的母亲,因为尿毒折磨得不成人样。 安离坐在母亲床边,握住她的手,唤道:“妈……” 李月华虚弱的睁开眼,苍老的手抚着女儿的脸颊:“离离啊,你一个月没来了,妈好想你,是不是拍戏太累了?可要好好注意身体啊,都怪妈拖累了你……” 安离将母亲额角的发理好,道:“妈,你又在乱想什么呢,不早告诉你,是因为我喜欢表演,才去当演员的吗?而且我片酬不少,你的病我承担得起。你放心,我以后会多来看你。” 不是她不想来,只是狗仔无孔不入,她怕她母亲受到打扰,更怕母亲得知她现在的境况,受刺激。 李月华叹道:“你啊,长得跟你早去的小阿姨真像,性格都是一样,爱逞能。” 安离有个小阿姨,只比她大十岁,年轻时爱上个男人,不顾家里反对,执意要跟那个男人,最后难产而死,到死那男人都没出现。安离性格跟小阿姨太像,李月华一直担心安离会重蹈覆辙。 安离单膝跪在母亲病床前,将额头放在母亲掌心里,承诺道:“妈,你放心,我不会像小阿姨一样,我以后会幸福的,幸福给你看。” 李月华眼角湿润,摸着她的头道:“离儿,你一定要幸福……” 绯闻!绯闻! 安离在母亲病床前陪了很久,直到李月华昏睡过去才出来。 她不动声色的擦掉眼角的红,问医生:“我母亲情况怎么样?” 医生遗憾道:“情况并不太乐观,我不得不承认,这次肾脏移植手术失败了。” 安离大概猜到了,只是这个消息还是让她哑了喉咙,颤抖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女士年纪大,之前拖的时间太长,错过最佳治疗时期,带来一系列并发症,只能尽力等待适当时机再次手术。” 不知道自己那句“麻烦您了”是怎么说出来的,她用力捂住眼睛,遮挡住滚烫的湿意。 她早料到有这天,但她不想认命,所以三年前她去求季墨寒,卖掉了自己。这三年她所有的钱都拿来救母亲,她拼尽了全力,为什么还只能得到这个结果? 半个小时后,她整理好情绪,戴上面具继续演那个无敌的安离。 …………………………………………… 翌日,安离坐在阳台,不断把煎饺塞进嘴里。 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爱吃东西,不停的吃,直到自己又重新充满力量。 Cici火急火燎的冲进来,道:“你怎么还在吃?事情大条了知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安离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自己看!”Cici把一份杂志甩在安离面前,“你说你怎么跟谢颐搞在一起?网上现在都吵翻了,现在外面围的全是记者!” 安离接过,脸色立马变了,只见杂志上偌大的封面,正是自己坐在谢颐车里的场景,更有一副谢颐送她在医院旁下车的照片。 标题上加粗红字写着:苹果大揭秘——新生代玉女安离携影帝出入医院,是为何故? 该死的狗仔! 她忙打开网络,漫天遍地全是这条爆炸绯闻,竟然还有八卦她肚子变大,是否怀孕之故的。 安离捏捏平坦的小腹,苦笑着对Cici道:“我真的长胖了吗?” Cici没空跟她贫,凉凉道:“你最好祈求,季总今天心情好,不然铁定弄死你。” 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显示的“季墨寒”三个字,跟紧箍咒似的,安离在Cici无能为力的表情下,胆战心惊的接通电话。 “安离,你想死早说!”季墨寒怒吼完就挂了。 安离抱着“嘟嘟——”的手机,只想哭。金主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记者围在外面,安离大门都不敢迈出,只能在家刷微博,吃着Cici救济的食物。漂亮的眼睛盯着屏幕颇有兴趣的看着越来越离奇的事件后续。 她这也算终于大红大紫了一回不是吗? 有说她故意勾引影帝的。 有说她未婚先孕的。 甚至还有说她整容隆胸的。 质疑她搏出位,质疑她演技,甚至质疑她人品都没关系,但质疑她的脸蛋跟胸?叔可忍婶不可忍! 安离怒了,十指噼啪大动,不断换小号攻击那个胆敢质疑她整容隆胸的人,直到把那人骂得求饶才鸣金收兵。 哼,跟她斗! 十二小时后,公寓外围聚的记者似乎接到什么命令,全部撤退了。从窗帘角偷看的安离,刚松了一口气,便看到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门口。 她心咯噔一下,还没找到地方躲,门已经被季墨寒一脚踹开。 为她打造的鸟笼1 “季总……” 她有点怕,因为此刻季墨寒的脸色,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暴风骤雨,随时一道闪电下来就能劈死她。 季墨寒不听她解释,拎起她下楼就塞进车里。 车子在一栋豪宅前停下,安离此刻像是回到了三年前,无依无助的,任由他执掌生死。 “笼子打开。” 他冷冷的飘出几个字,仆人立刻取钥匙,将那座寂寞了许久的金色笼子打开。 看着打开的笼门,安离抱着他的手臂,祈求道:“别,我不要进去……” 一年前凄惨的场景还回荡在她脑海,他会弄死她的,真的会! 季墨寒黑着脸瞥了她一眼,不顾她的祈求,将她扔进笼子里。 此刻,他就如同被惹怒的暴君,全身泛滥着极寒之气,像是要把人活活冻死。 他捏住安离的下巴,一个个字眼,带着寒冰:“安离,你似乎忘了我的规则。” 这是个豪华的笼子,金色的鸟笼里铺着一层厚厚的,柔软美丽的羽毛,而笼子上方,两根金色铁链垂下,托着两只手铐。 安离惊恐的看着季墨寒把她拉起来,然后拷上手铐,就算手铐内侧垫着柔软的垫子,但此刻她脚尖离地,全身都依托在两只手铐以及季墨寒的双手上。 安离柔软的唤道:“季总,我知错了,你放开我吧。”眼睛里闪着泪光,企图博取同情。 季墨寒冷笑:“现在才求我,晚了。你跟谢颐勾搭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 他大手一挥,将她身上的连衣裙撕扯开。 她白嫩的身体暴露在些微寒冷的空气中,泛起层层粉红。她冷。 季墨寒跟发怒的豹子似的,解开拉链,抱着她的腿挺身而入。 “啊——”安离长吟出声。 因为毫无依托,她不得不缠紧他的腰,这样反而让他进得更深。 季墨寒一言不发的挺动精瘦的腰肢,进,出,大开大合间没有丝毫怜惜,只有怜惜,只有惩罚。 安离低低祈求:“墨寒……放过我吧……”带着可怜的求饶意味。 她很少叫他名字,一是他不喜人如此亲密的唤他,二是她觉得她跟他,从不曾亲密到此。 季墨寒非但没有温柔,反而加快频率,让她失声尖叫。 知道他不发泄肯定不会罢休,安离提起全身力气,用力绞紧身体。 心里恨不得咬死这个禽兽,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 被缠得紧紧的,季墨寒眼睛都红了,抱住她的腿,更加凶猛的掠夺而来。 终于感觉到热液冲刷,安离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他缓了一刻,又重振旗鼓。 这个变态!禽兽! 安离心里大声咒骂他,眼角却流出难耐的泪水。 整整做了她一夜,才放过她。 安离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那片羽毛里,浑身烂泥一般,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动一动身体,便觉得下面有东西流出来。 她脸色一红,忙埋进羽毛内。 该死的!他昨晚到底要了多少次,把她当充气娃娃吗? 为她打造的鸟笼2 对了,避孕药! 安离一回神,立刻去抓笼门,但是门锁得紧紧的,纹丝不动。她慌了!那个恶魔来真的! 房间门开,季墨寒西装革履的走进来,将领带整好,唇角冷冷道:“这三天,你在笼子里待着,闭门思过,食物下人会送进来,但是想逃——做梦!” 宣判完她的刑罚,他便优雅的转身,走出房间。 安离看着他贵公子般的背影,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 这该死的变态,真把她当金丝雀来养了。闭门思过?思TM的过! 不过她知道,再愤恨也没用,一年前她拍戏的时候因为跟男主角有亲密接触,被他知道后,也是关在这里三天,一步都不能踏出去。 可是,笼子里一件衣服都没有,她只能把自己埋进厚厚的羽毛里,不敢出来。 她搞不懂,他明明不爱她,为什么独占欲还如此之强? 季墨寒说到做到,除了中午傍晚有女仆给她送食物,其他时间她就被关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个男人是残忍的,他的厉害在于——兵不血刃,却要你生不如死。 季家的管家,云妈端着热腾腾的莲子羹进来,打开笼子,劝说道:“安小姐,你还是吃点吧,何必故意触先生的逆鳞,这样还不是你自己受苦?” 云妈四十多岁,跟她妈差不多年纪,平素对她也和颜悦色,所以安离还是很尊敬的。 “云妈端走吧,我不饿。” 云妈劝解:“不吃晚上先生回来,受罪的还是你啊。” 安离埋在羽毛中,一声不吭。 走的时候,云妈叹了一声:“先生平素对你还是不错的。” 安离觉得好笑,不错就是这样表现的?不听她的解释,把她关在笼子里,毫无尊严?那如果他对她坏一些,是不是就要把她杀掉? 安离蜷缩在笼子里,等了十几个小时才等到季墨寒晚上回来。 他打开笼子,将她抱在怀里,端起重新命人热过的食物,亲自用勺子送到她嘴边。 见安离不肯张嘴,季墨寒冷笑一声,似乎觉得她这样的反抗方式实在太过幼稚:“别逼我生气,你不吃的话,那你母亲也陪你一起挨饿吧。” 他有无数种方法让她痛哭流涕,向他屈服,而最简单的一个,就是——她妈。 安离脸色一白,不敢再反抗。 乖巧的把食物吞咽进去,安离抓着他的衣袖,请求道:“我知错了,季总,放我出去吧。” 在他面前,她没有半分敢动爪子的权利。 季墨寒继续有条不紊的将食物喂到她唇边,像养宠物一般,喂她:“别急,时间还没到。”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让安离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当晚他又把她铐起来,在这里狠狠要她。 安离还试图用意志力抵抗他。 直到第三天,安离终于崩溃了。 她紧紧抱着他,大声哭泣:“我错了,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 整整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她的世界里除了空气,沉默,便是他。他仅用最简单的方法就逼迫她再次承认,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为她打造的鸟笼3 整整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她的世界里除了空气,沉默,便是他。他仅用最简单的方法就逼迫她再次承认,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一下下,用力的钉入她的身体。 季墨寒吻着她的锁骨,声音粗沉性感,却又骇人:“哪里错了?” 安离像个傀儡娃娃似的,凄惨的说道:“我不该忤逆你……不该,招惹谢颐……不该不事后告诉你……原谅我……” 季墨寒抱起她的腰,大手不断揉捏她的敏感处,体内角度不断变化,逼迫她呻-吟,流泪,仿佛要把她打造成专属自己的形。 “啊……”浑身像过电一样,安离浑身战栗的尖叫着。 三年,将近一千个日夜,她绝望的发现,她的身体已经敏感得快不属于她自己。 季墨寒抚摸着她湿淋淋的发丝,漆黑可怕的眸深深望入她迷惘的瞳孔中,随着他霸道的动作,一个字一个字的刻入她身体最深处: “不仅是谢颐,还有其他任何男人。只要我没玩腻你一天,你就得乖乖在我身边——听话。” 安离什么反应都没了,只能失神的紧靠在这唯一的依托上,乖巧的点头。 安离再次晕过去后,手铐终于打开。 平时总是戴着厚厚面具的女孩,此刻终于乖乖的躺在柔软的白羽上,眼角还有哭红的痕迹,嘴唇被他吻得肿起,乖顺得如同一只猫咪。 季墨寒大手抚摸着她红彤彤的脸颊,俯下身轻柔的在她额头落下一枚轻吻,那轻柔,仿佛天边最柔软的云朵。 他的唇,凑在她的耳边:“乖乖的,安离,别想逃。” 那轻而飘渺的字句,仿佛咒语般,刻入她的梦最深处。 …………………o(&gt﹏ 跟影帝的关系 红润的樱唇张开,贝齿轻轻咬下一块吐司,然后送到他唇边。 那凉凉的薄唇猛地咬住她的唇,连带着吐司一起卷入口中,霸道的舌翻飞着,狂肆的,凶猛的,带着她一起分享那片甜蜜,直到吐司完全融化在两人口中。 大手在她身上游移着,明确的知晓她每一个敏感点,惹得她口中不住发出急促火热的喘息。 “想要了?”他咬住安离发红的耳垂,声音刺得她一个激灵。 将曾经的女孩调教成现在专属自己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生出傲然的自豪感来。 安离立马清醒过来,双手抵在他的胸口,示弱道:“季总,我……不行了。” 三天折磨快把她弄废了,再来她真的会死。 季墨寒又按住她狠狠吻了一会儿,才放开她。 漆黑的眸闪过一丝异光,在安离紧张的目光中,季墨寒挑起她的下巴,若有若无的浅啄,淡淡道:“下个月的电影试镜,你准备怎么办?” 考验来了! 她知道,她说的就是那部谢颐男主,计划中她要去试镜的电影。 安离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我觉得,那个角色以我的演技,可能太勉强,还是之前那个电视剧更适合我一些。” 她不谈谢颐,也不谈绯闻,在他身边三年,她多少学会些小聪明。 他笑了两声,原本冷峻的脸一下子如同春暖花开,美艳不可方物,手捏捏她的鼻尖,道:“不用了,下个月你按照计划去试镜,至于其他事,你不需要多管。”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过关,安离愣了一下。 季墨寒看看手表,等会儿还有个会要开,起身道:“我先去公司,你母亲那边我会再安排美国的威尔斯医生来,他是这方面的权威。狗仔那边,也不会打扰到你母亲,你放心。” 安离呆呆的看着他帅气的背影走出豪宅。 这就是所谓的打个巴掌给个枣吃吗? 不过,既然对她妈有好处,那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勉强演得再乖一点吧,反正——总会有尽头的。 搬回自己的公寓,安离又过了半个月废柴的日子。期间,为了冷却绯闻,她没露一面,简直无聊到爆。 半个月后,是她试镜的日子。 Cici陪她出席试镜会。 一下车,就被记者团团围住,镁光灯啪啪对她的脸照射,无数只话筒朝她面前递过来。 “安小姐,请问你这个月都没露面,真的是因为怀孕了吗?” “你来参加试镜会,是不是为了谢颐?” “请问你跟谢颐进行到哪一步了?” …… 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保姆车,推都推不开。安离想:这些记者想象力丰富到简直可以去做编剧了,编出的剧本肯定大卖,何苦每天风吹日晒当狗仔? “请让让!大家不要打扰安离工作。”Cici带着几名安保辛苦突破围击。 安离突然摘了墨镜,气定神闲的开口道:“看来各位媒体朋友都十分好奇我跟谢颐的关系,那我也就不隐瞒大家了。” 试镜会 在场原本闹嚷嚷的记者,立刻安静下来,以为下面要揭开一场劲爆新闻。 安离明亮的眸子全场扫了一圈,微微一笑:“谢颐是我的——” 一旁Cici急得直拉她裙子,以为她又要在这紧要关头犯傻。 安离不理她,粉润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偶像。” 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说,全场记者愕然。 安离笑得分外恭谦,让人挑不出半点错:“我从小看谢影帝的电影长大的,非常崇拜他,所以上次就厚着脸皮向他求教演技。” “跟谢影帝摆在一起,我万分荣幸,只是恐怕上千万谢家军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呢,所以还请各位高抬贵手。多谢这段时间各位对我的关注,不过希望能更关注下我的表演。” Cici趁机护着安离进入影棚。 躲开媒体耳目,Cici打趣道:“季总说得没错,你果然是只小狐狸,那些记者听到你说‘关注我的表演’,差点吐血。” 这个娱乐圈谁人不知,安离=花瓶,还是最大size的。 安离挑了下秀气的眉,嫣然一笑:“我更喜欢你称我为,狐狸精。” Cici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影棚里人不少,但大多是小角色的竞争,真正的男女主角才不会轮到这些新人。转进专门的休息室,刚坐下来就见不小阵仗迎着一名女星进来。 要论她在娱乐圈的对手,除了那个胸大无脑的裴珮,就是面前的蒋安娜。 听说蒋安娜家境不凡,是真正的白富美,进娱乐圈纯粹玩票。按理说,她们并无宿怨,但蒋安娜就是看她不顺眼,处处为难。 蒋安娜一身迪奥高级定制,冷哼道:“废柴花瓶也来试镜?看来孙导的门槛还真低。” 安离只是笑笑,并没应对,她只是来打酱油的,可不想再惹一身骚。 见她不回应,蒋安娜嘁了一声,领着几名助理坐到另一边去。 十分钟后,孙导带着助理进来,简单打了声招呼就开始试镜。这位孙导刚捧了金棕榈回来,自然是有资本傲气的。 连安离在内四名女星,按照顺序开始试演。安离百无聊赖的翻着剧本,她原本并没想参演这部戏,所以剧本都懒得看。她演戏只为赚钱,别无其他。 但翻了几页—— 剧本叫《小城旧事》,讲的战争年代发生在小城里的爱情。卖桃花的姑娘对腼腆的书生生了情,只是眉眼间的接触,情愫还未绽放出花朵。转眼战争爆发,书生扛起枪就要远赴战场,临行时姑娘送他一捧桃花,他却说:“别等我。” 姑娘固执己见,等来的却是小城沦陷,一别经年,天各一方,他未娶,她未嫁,偏偏无处可寻。多年的颠沛流离,等到小姑娘变成老姑娘,她又回到了这座小城,卖起她的桃花。直到皱纹爬满了她曾红润的脸颊,再也卖不动花,她安静的坐在桃花树下,等待死亡。小城这天,来了个异乡客,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到桃花树下。 他苍老的手抚着她苍老的脸颊,说:“你还等呐?” 时光仿佛刹那间回到多年以前,卖花女笑若桃花,点着头说:“都等了几十年了,不介意再等等喽。” 全本没有多少台词,也没几滴眼泪,只充斥了一个个简单的片断,却让安离的心脏狠狠的抽痛。 祈暮,祈暮。 这个忘却三年的名字突然钻出心底,疼得她心口发慌。 你在等谁? 当前,蒋安娜正在演着。 她选的是两人离别的片断,男女主角在火车站分手的场景。 说实话,她演技不错,选的片断也讨巧,最能勾人眼泪。她演完后,场内有人鼻子都酸了。 她骄傲的朝安离抬抬下巴。 但孙导似乎还不太满意,敲敲笔杆,道:“还有哪位?” 安离站起来,微微颔首道:“孙导,你好。” 孙导抬头看了她一眼,表情冷冷的。这个安离,他是知道的,毫无演技可言,若不是星光执意将她塞进来,他才不会浪费时间。 “请开始吧。” 安离也不在意,走到中央。她没要任何道具,也没人搭演,只拉了张椅子坐下便开始了。 她坐着,手中似乎拿着一根针,蹙着眉,一次又一次的把线穿进真空里,终于穿进。她呼了一口气,笑笑,似乎笑自己老了。 然后开始缝衣服,一针针耐心的缝着,那么认真,好像缝着心爱之人留下的衣服。待终于缝完,她捏捏腰,站到墙边上,拿起什么东西在墙壁上划了一道横。 画完后,抬起头从墙壁顶上,自上到下,一横一划,一个个的数着,嘴唇无声动着,仿佛能听到她细心认真的数着“1、2……10……1000……” 数完一遍,又数了一遍,才满意的点点头,仿佛一种仪式,跟爱人再见的日子已不远。数完后,她拿起装满花的篮子,打开门出去。走出的刹那,她微笑的眼角这才滑出一滴泪…… 当安离演完的时候,全场都静默了。 孙导震惊了几秒,立刻疯狂的翻着剧本,怎么都没翻到这个场景,竟是安离自己设想出来的。 这么稀疏平常又不讨巧的片断,任何人都不会选。但偏偏安离演了,演得那么平静,没一句台词,没有撕心裂肺的场景,但偏偏就是让人心脏发疼。 仿佛这个角色就是她,她就是这样等待着,一横一划,一分一秒,那么安静,认真,痛苦着。 “谢谢大家。”直到安离鞠躬,场内才回过神来,Cici直接哭出来了。 蒋安娜惊讶的看着这个公认的废柴,半天说不出话。 孙导直接激动的过来,道:“女主角就是你了,我找了这么久就是在找这样的表演,真是太棒了!太棒了!” 蒋安娜愤恨的咬牙,怒气冲冲的带人离开了。 Cici还在抹眼泪,满脸不可置信:“安离,你怎么突然开窍了?不像你啊。” 安离眼睛弯弯,悄悄凑过去道:“我看过一部外国电影,偷师的。” Cici嘴角抽搐,怪不得,她认识三年的花瓶,怎么可能一朝七窍全开呢? 安离小狐狸似的笑着,一转头,忽然看见季墨寒站在门口,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刀刻的弧度冷峻的,仿佛要扒开她的皮,看进她的心脏。 被他的目光一吓,安离跟孙导打了个招呼,立刻硬着头皮走过去:“季总,你怎么来了?” 季墨寒俯视着她,把她看得胆寒,然后抓着她的手出去,扔进副驾驶座里。 安离腹诽着:这种马又怎么了?发什么神经啊。 车子猛地刹住,安离被惯性冲得差点撞上前面,正在此时,耳边一道波澜无惊的声音冷冷响起: “安离,你在等谁?” 雇主发怒了 “安离,你在等谁?” 声音刺进耳蜗,安离刹那愣住。 愣了一秒,她迅速反应过来,讨好的朝季墨寒笑笑:“季总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今天怎么突然会演戏了?”季墨寒淡淡的问,口气稀疏平常。 安离乖巧的笑着,拿应付Cici的借口继续应付他:“我充其量只是只花瓶,季总最清楚了。刚才那一场是外国电影上学的啦,季总可千万不能透露给孙导哦,他会立刻踢我出局的。” 季墨寒眸色墨黑,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沉默蔓延,让她心尖发颤,但面上还要保持镇定,瘪瘪嘴,捂着肚子道:“季总,演了半天我肚子饿了,好不容易超常发挥,总算给你长次脸,给点奖励吧。” 季墨寒看着她故意装乖的表情,一言不发,俊逸似神祗般的脸冰块似的,像是要挖开她的心。 直到安离忍不住指尖发抖,季墨寒冷哼了一声,踩下油门。 当晚,他把她压在窗台上,从背后狠狠要她。 半个身子落在窗台外,一不小心就会跌下去,身死花丛,安离吓得尖叫,死死抱住窗台。 季墨寒咬住她白皙柔软的耳垂,道:“安离,半个月前的事你应该没忘。别跟我玩游戏,你玩不起。” 什么偷师外国电影,她把他当傻子吗?她所有学习过的电影,无一不是他亲自挑选,命她看的。 这种超出他掌握的感觉,他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安离哭泣着哀求:“我知道的,我不会背叛你,真的不会……季总,放我下去……我怕……” 她哭得分外可怜,琉璃一样的眼睛红红的,浑身发着抖,祈求着身后的恶魔半点怜惜。 季墨寒将她拉回来,环在自己腰上,抱着她进浴缸。 热水冲下来,安离冰凉的身体终于温暖起来,打着冷颤紧抱着季墨寒,如浮萍般承受着来自下方强烈的冲击。 朦胧的烟雾中,两人紧紧拥抱着,那般缠绵,仿佛天生一体。 夜里,她做梦,噩梦。 她梦见三年前,她在梧桐树下跟祈暮分手。 又梦见祈暮回来了,他们重逢,但是转身,季墨寒站在她身后,将她关进笼子里,一辈子都逃不出。 梦中惊醒,安离满头冷汗。 照例寻出避孕药吃一颗。她就诧异了,季墨寒每次都不戴TT,难道不怕她怀孕,然后给他带来一连串麻烦吗? 做情-妇做成她这样太惨了,不但白天要按照他的剧本演戏哄雇主开心,晚上要暖床,就连事后都要自己收拾,简直是情-妇界的战斗机。 安离无奈的叹了口气。 从抽屉里拿出三年不曾取出的手链,红色的绳上扣着一颗心形的白玉坠,阳光下,白玉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如同每一段美好的初恋。 “安离,醒了没?” 听到Cici的声音,安离忙将手链收进抽屉,关紧,把头蒙进被子里,道:“安离已死,有事烧纸。” 被子被毫不留情的掀开,Cici叉腰道:“别耍赖,今天是《小城旧事》的开机发布会,你必须到场,再不起我打电话给季总。” 安离瞪她,每次都只会拿季墨寒吓她,敢不敢出息点! 钱钱钱,她最爱的钱! 赚钱最大,在金钱的诱惑下,安离起床,将自己打扮成一只出色的花瓶,嘴里叼了几只最爱的煎饺,在Cici的催促下,上了保姆车。 《小城旧事》最近着实火了一把,发布会外挤满了媒体。 一是孙导刚捧金棕榈,号召力强大;二则是安离跟谢颐闹的绯闻,无意中给电影聚集了大量人气。 挤进发布会,安离觉得自己脸都快笑僵了。 发布会很成功,记者也非常捧场,杀了无数菲林。一个小时候发布会结束,之后是惯例的酒会,安离趁去洗手间的机会想逃。 废话,她跟谢颐帐还没算完,上次又拿他在记者面前开了唰,刚才发布会上,谢颐盯着她的目光带刀子似的,她特意坐在孙导右侧,才隔住他的目光。 她可不想这个时候上门送死。 可刚悄悄走到后门,准备开逃,忽然一只手臂从身后拦出,拦住她的退路。 “安小姐怎么走得如此匆忙,连声招呼都不打?” 手臂的主人优雅的走到她面前,单手插在口袋里,足一米八五的身高,是天生的衣架子,唇角露出迷人的弧度。 安离抬起手将一缕发丝勾到耳后,淑女的微笑道:“不比谢影帝身价高,我只是个小明星,还得赶另一个通告赚钱呢。” 谢颐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他的杀伤力是全亚洲鉴定过的,一张俊脸360度无死角,无数清纯高中女生抱着他的照片,做着灰姑娘跟王子的美梦。 她想,如果能要到谢颐的签名照,淘宝上拍卖,肯定能大赚一笔。 安离压住心里的蠢蠢欲动,道:“上次不小心刮了你的车,不好意思,如果修好的话,请把维修单给我。” “不急,有件事我非常好奇。”谢颐淡淡说道,细长的眼在安离身上扫了一圈,道,“我听说,安小姐从小就看我电影长大的,我有那么老吗?” 尼玛,原来是兴师问罪来的,堂堂影帝,需要这么认真么? 安离腹诽着,面前却笑得分外尊敬认真:“这只是一种敬重的说法,影帝您的戏一直是我们小辈的楷模,所以无论您十八岁还是八十八岁,都是我们心中的偶像。偶像大人,不如您给我签个名吧,我定夜夜膜拜,争取赶上您十分之一。” 听着她明褒暗贬的话,谢颐嘴角的笑意越来越盛,吐出一个“好”字,果真掏出笔给她签了个名。 安离欣喜的接过,小心的捧在手心,像是真的万分敬仰于他。 谢颐修长的腿迈开,跟她擦肩而过的瞬间,轻声说道:“我很期待,将来合作愉快。” 安离乖巧的保持微笑,目光“偶像”离开。 一回家,安离就把谢颐的签名照挂淘宝,看着上面的拍卖价越来越高,无比之爽。 钱钱钱,她最爱的钱! ………………↖(^ω^)↗…………………↖(^ω^)↗………………… 某喵碎碎念:各位小主看得如何?表忘记一定要【登录】、【收藏】~ 没给我丢脸 就在安离做着被钱砸死的美梦时,手机响了。 刺耳鬼泣的铃声吓了她一跳,这个铃声是她前两天才调的,季墨寒的专属铃声。 手一捞,安离等铃声响了十下才接通,笑得连自己都觉得假:“季总,有什么吩咐?” 一般要她侍寝,季墨寒中午就会来电话,以防她晚上拍戏,但现在是下午四点,应该没那么简单。 季墨寒的声音就算隔着手机,也让人哆嗦:“两个小时后陪我参加个应酬,记得打扮得漂亮一点,别给我丢脸。” 下完旨就挂了,安离愤恨的看着手机,怨念恨不得透过讯号爬过去掐死他。 在Cici的帮助下,把自己打扮得“合格”,安离提着季总助理刚送来的新款LV包包出场。 这款包包欧洲还没上市,安离心疼的看着它,像看着一长串数字,决定用完后偷偷放网上拍卖。 季墨寒刚开完会,打电话让安离在酒店门口等他。 安离掏出手机刷微博,八卦这两天又有几个小明星被爆出丑闻,时不时披个马甲去凑热闹。 “季总要到了,我们下车吧。”Cici提醒。 安离意犹未尽的收起手机,刚下车就被人不小心撞了一下。 “怎么回事,你走路不长眼睛吗?” 一道冰冷严厉的声音响起,是位四十左右的贵妇,打扮不俗,一看就知道身份不一般。 Cici刚要反驳,被安离拉住。 安离一言不发的低着头,任由面前这道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她。 “几年不见,没想到没一点长进。” 安离心脏狠狠一动,而那贵妇已经冷笑着,踩着精致的高跟鞋,高傲的进了宴会厅。 Cici生气的瞪着那贵妇,朝安离道:“安离,你认识她?” 依她对安离的了解,哪是愿意吃亏的人,就算自损八百,也要杀敌一千的。 安离笑着摇头,说:“不认识。” 她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明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祈夫人,怎么可能认识? 哪怕三年前打在她右脸上的巴掌,还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五分钟后,季墨寒的车滑过来。 修长的腿迈出车门,季墨寒俊朗无匹的脸露出来,目光寻了几秒,落到她身上。他手伸出来,安离明了的上前,挽住他的手肘。 头顶上方,热腾腾的的气息拂在她耳边:“今天打扮得还行。” 安离的脸颊被那气息烫得发热。 她想:要是季墨寒也当演员,恐怕谢颐的影帝都得让给他,你看这外形,这演技,无一不精啊。 季墨寒一踏入宴会厅,就成了全场焦点。无数衣着光鲜的人端着酒杯过来打招呼,而在他身边当花瓶的安离,则成了半数女人的眼中钉。 啧啧,如果目光可以实体化,她现在肯定万箭穿心。 努力把自己塑造成合格的花瓶,安离陪着季墨寒在场内应酬了一圈,脸已经彻底僵了。 跟季总告了五分钟的假,正准备偷个懒,去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安离眼睛一花,在人群中突然看到一个人影。 祈暮? 她脸色一变,立马追过去。 裴珮的报复 她脸色一变,立马追过去,可人影已经消失。 不,肯定是错觉。 他现在应该在地球的另一半攻读他的博士学位,怎么可能半途归国呢? 苦笑着摇头,安离走进花园。 白痴,你还妄想什么?三年前已经分手了,而你现在也成了季墨寒的情-妇,就算再见,也只能是陌生人。 安离小口嘬着杯中红酒,似乎想洗去心底的忧伤。 “安离,你个贱-人,怎么哪里都有你!” 裴珮提着酒杯,怒气冲冲的朝她走来,那架势仿佛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 上次安离暗算之后,裴珮负面绯闻被扒出来,连被包养的事都泄露了,广告、合约全部完蛋,这让她怎么能不恨安离。 安离抬起头看着不复往日荣光的裴珮,微笑道:“裴珮姐,那说明我们有缘啊,不如我们再干一杯?” “你以为只有你会用这招,我不会用?”裴珮冷笑着,举起自己手中酒杯就泼向她。 安离躲不及,被泼得胸口全湿了。 她来不及做出反应,裴珮就惊叫起来:“安离,你怎么能这样!” 那声音立刻吸引了不少人聚过来,而几名混进来的狗仔亦是打鸡血似的闪光灯啪啪。 安离挑挑眉,看着裴珮准备演怎样一出好戏。 裴珮红着眼睛哭诉:“安离,你何苦上次陷害我,今天又害我一次,把酒泼到自己身上?我知道我比不得你有靠山,也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但是,请你放我一条活路。” 她哭得凄惨,仿佛生平演技都用尽来演这出戏。她笃定了,同样的手段,不管安离怎么解释都会越描越黑,这次轮到安离有口说不清了。 听到这种精彩后续,围观者越来越多。 但安离一句话都没解释,这让在场围观者都诧异起来,她这是承认了?裴珮眼底狠辣得意,仿佛等着她惨败收场。 只见,安离用手指沾了下下巴上的酒,轻轻舔去,然后淡淡道:“我这杯是产自波尔多的Petrus,入口干冽清甜,回味足。而你那杯则味道偏酸,应该是意大利的Barolo。” “裴珮姐,你说我泼自己,那要不我们鉴定一下,我身上的酒到底是哪杯的,再验一下,这杯子上的指纹?” 裴珮没想到她竟然有这招,一下慌了。 “你!” 事情水落石出,裴珮羞恼得无地自容,承受着各方非议。 “看来裴珮姐承认了,各位可要还我公道啊。不过,还有个秘密要告诉大家——”安离忽然卖了个关子,顽皮一笑,“其实我刚才是随口说的,这两杯酒跟全场一样,都是拉菲。不好意思献丑了,敬各位一杯。” 所有嘉宾媒体一齐发出了然微笑,为她的急智赞叹:“cheers.” 抿了一口酒,安离凑到脸色铁青的裴珮耳侧,轻声道:“你的智商真让人捉急,就算学我也要学得高端点,不然让作为师傅的我,太丢面子了。” 娱乐圈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不吃人就只能被人吃,她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怪也怪裴珮自己胸大无脑。 “你这个贱-人!”裴珮气得所有理智都没了,当着这么多人面,竟然挥手要打安离。 安离没想到她失去理智,颜面都不顾了,倒抽一口气。 封杀!封杀! 就在巴掌即将落下的刹那,季墨寒不知何时出现在安离身后,抬手抓住裴珮,一把将她扔在地上。 “来人,把她扔出去,明天起我不想再听到这个名字。” 一句话,已经决定了裴珮的命运,将从娱乐圈彻底消失。 裴珮彻底傻了,哭叫着请求季墨寒原谅,被保镖强制性拉下去。 安离没想到她一场作弄竟害得裴珮被□□,下意识的拉住季墨寒的衣袖:“我没事,你别……”她虽不是善人,却也不想绝人后路。 季墨寒不理,抬起她的下巴,拇指轻蹭:“我的东西,她不该碰。” 他声音不高,平淡似波澜不惊却充满杀伐之气的几个字,让安离不敢再求情。 好戏看完,围观者自是识时务的散开,有季墨寒相熟的朋友过来打趣:“墨寒,你这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季墨寒跟他碰了杯,不置可否的跟他说笑。 只有安离才知道:他生气,不是裴珮泼她酒要打她,而是不经他允许,动了他的所有物。任何东西,一旦贴上他季墨寒的标签,就连安离她自己,都不能动一分一毫。 季墨寒墨眸一扫,扫到安离被酒打湿的胸口,薄薄的布料贴在胸口,半透的,隐约可见里面绝美的风景。 他淡然的眉眼突然恼怒起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粗鲁的盖在她身上,道:“还不快给我滚上车,还嫌丢人没丢够吗?” 被他强行推进车,安离不满的□□:“哪里丢人了?” 她明明用智慧征服了全场好不好。 季墨寒不容她顶嘴,捏住她的下巴堵住她的唇,用力吮吻,湿滑的舌尖顺着她尖细的下巴一直吻到她的胸口,似乎要将洒在她胸前的红酒,全部卷入腹中。 当那薄唇咬住红樱的刹那,安离失神的拔尖细吟,双手抓无意识的抓住身下沙发。 “别,别在这。”安离忙着急推拒,这里车来车往,人多耳杂,她可不想成为“二代艳照门女主角”。 “季总,您肯定饿了,我回去亲手做东西给您吃好不好?”安离讨好道。 她这三年很少做菜,更别谈做给季墨寒吃,但今天就算妥协,她也莫名的不想在这里跟他亲热。 听到此,季墨寒轻挑了一下眉,似乎觉得这个交换条件勉强合格,又用力吻了她一阵,这才大方的放过她。 轻出了一口气,安离把衣服整好。 车子如箭般飞驰而出。 她没有机会看到,车后面,一双伤痛的眼睛。 …………X﹏X……………X﹏X…………… 她那句做饭只是说说的,没想到季墨寒真要她做晚餐给他吃。 “你还在磨蹭什么?”季墨寒挑剔的声线在耳后响起。 回过头来发现季墨寒的双手插在白色的浴衣里正在看自己,他的短发湿辘辘的,便越发显得乌黑,白色的浴带在腰间随意地一系,让人禁不住想:如果抽开这间浴带,里面会不是会是寸丝无缕的呢? “呀!”手中锅子一个不稳,差点掀了。安离忙回过神,把锅子稳住。 你想饿三天? 腰忽然被搂住,季墨寒的大手贴在她的小腹上,来回揉捏着: “怎么,意-淫我意-淫到失神了?” 安离挣都挣不开,无语在心里腹诽:自我感觉这么好?真TM风骚! 季墨寒这张脸再美,也不过只贴了假面的男画皮。 “季总,请你放开,不然油溅到你身上,可别怪我。”安离故意大力翻炒着锅子,让里面的油星翻滚起来。 她可记得,季墨寒的洁癖不是一点点。 季墨寒眉一挑,看着锅子里翻滚的蛋炒饭,嗤了一声道:“你让我等了半个小时,就准备了这些猪食?” 安离怒瞪。竟然说“猪食”,蛋炒饭怎么了?那也是蛋格的,凭什么鄙视人家! 季墨寒大手一挥,竟然抢过安离手里的锅子,把东西全倒进垃圾桶里。 “你干什么?!”安离想拦都拦不住。 季墨寒拿帕子用力擦掉手指上的油星,随手一起丢进垃圾桶里,然后嫌弃的看着安离,道:“半个小时内,如果我见不到一顿像样的东西,你就等着饿三天吧。” 安离看着旁边的菜刀,心想,我可以杀了他,再跟他同归于尽吗? 把季墨寒当案板上的菜,切得咚咚作响。 安离想,她早应该备一个小草人,贴上季墨寒的名字,每天扎死他! 旁边,帮忙的云妈笑呵呵的说道:“安小姐,你跟先生这样和和睦睦的多好,我好久没见先生这么开心过了。” 开心? 他的开心就是建立在嘲讽她,不断挑刺的基础上的?还真是变态的爱好。 云妈没注意到,自顾自说着:“我们先生,除了认定的大厨,从不吃别人做的菜,安小姐还是第一位呢。” 安离手中的刀,突然停下。 脑中回想起,几年前有那么一个少年,在她家狭小的厨房里,温暖的对着她笑。 “小离,你做的菜除了伯母外,不要给任何人吃。” “我担心别人吃了你做的菜,会爱上你。所以,这份殊荣这辈子只能给我,好不好?” 什么是幸福? 只是在小小的房子里,有个人朝你央求着他一辈子的专属。 祈暮,对不起,你要的那份殊荣我无法给你。因为,我早已不再是你心中,那个干净纯白的安离。 “呀,安小姐,你手指怎么破了?” 云妈的惊叫声,将她从回忆中拉起。安离低头一看,就见手指上一道口子,里面不断渗出鲜红的血珠。 安离忙打开水龙头,把手送到下面冲:“没事,一点小伤口而已。” 半个小时后,安离端着盘子送到客厅里。 季墨寒等得眉头皱紧,瞥着她冷笑:“我以为,你真想饿上三天。” 安离默默的翻个白眼,不搭话,把手中红酒牛扒递到他面前,自己则坐下吃起重新做的蛋炒饭。 “怎么不同?”季墨寒挑挑眉,似乎很是不满。 安离淡淡道:“季总,您这样的身份吃牛扒才有气场,我嘛吃猪食就行。” 季墨寒手中的刀子突然放下。 大手一把抓住安离,将她扯到自己面前,季墨寒唇边的笑,有些残忍:“我发现你本事越来越大了,什么时候都能惹我生气,恩?” 金主爱使坏 无意中犯了大忌,但安离今天偏偏不想就这么低头。 气氛有点僵,客厅内的温度像是陡然降了十几度。 云妈过来说好话:“先生,刚才安小姐为了给你做牛扒,手指都割破了呢。” 季墨寒眼睛一扫,扫在她裹着创口贴的手指,冷哼了一声,像是要验证云妈是否撒谎似的,竟然将那创口贴撕扯下来。 创口贴上粘着些肉,被粗暴的撕开,刺刺的疼,伤口上又开始渗出血珠来,甚至比之前伤口更大。 “先生,这……”云妈看着那伤口都觉得疼。 季墨寒一个眼神扫过去,云妈立刻噤声,再不敢插嘴。 客厅里刀叉声重新响起,安离看着冷着脸吃牛扒的季墨寒,觉得搞笑:还冷着副脸干什么,好像受伤的是他。 不再管这个暴君,安离用勺子吃着鲜香的蛋炒饭,无比香甜。 晚上侍寝前,季墨寒喊她进去给他擦背。 擦着擦着,竟然把她拉进浴缸里,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紧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安离以为他会像往常似的,直截了当的要她,但是这次她失策了。 季墨寒那双滚烫的大手隔着衣服,抚摸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游移,揉捏,在她最敏感的地方不停流连,直抵到她最柔软处,恶意的探入抠弄,却不肯真的要她。 “季总,你……”被他的恶劣激怒,但浑身上下一滩水似的,根本挤不出力气抵抗他。 季墨寒俯身咬住她纤细的锁骨,手指越来越恶劣,逼问道:“我不喜欢强迫人,想要的话,自己说。” 靠!这不算强迫?那岂不是把枪抵在人家脑门上抢劫的,也不算强迫! 身体的反应让安离感到悲哀,十指用力扣进他的肩膀,咬紧了唇瓣。 季墨寒眸色一暗,抓起她的手,他嘴唇在她手指的伤口上,用力一吸,仿佛要将她全身的血液都吸进去。 一股战栗游遍全身,安离忍不住扬起天鹅般修长的脖子,发出一声细吟。 水声哗哗,挡住她的吟叫,却遮不住她通红的脸颊。 “季总,如果你不行了,我立刻让云妈炖……补……品”安离不肯妥协,挑衅的说道,还没说完,身下一股猛烈的撞击,将她剩下两个字撞得七零八落。 季墨寒紧扣住她柔软的腰肢,疯狂冲刺,让她在狂风暴雨中尖叫求饶。 从没有女人敢跟他耍这种心眼,这个小狐狸还真是嚣张。 安离挣扎斗嘴的结果,就是再次以她半路晕过去告终。 一身疲软的醒来,看看时间才六点多,她侧过头看着将自己紧紧锁在怀中的季墨寒,这个男人,就连睡觉,都不愿给她半分自由。 手上的伤口竟然又裹好了创口贴,不用想也猜到,肯定是云妈帮忙的。 睡意已散,她百无聊赖的打量着身旁这头沉睡的恶魔。分明的轮廓,挺拔的鼻梁,黑长的浓眉,薄情的嘴唇。 他的眉眼……竟然有几分像祈暮。 不,不可能。 祈暮那样温暖如同阳光的人,怎么可能跟这个大魔头相像? 安离,你得去看眼科医生了。 这笔买卖很划算 《小城旧事》正式开拍了。 拍摄地点定在邻市郊区一座古镇内,安离的戏份很足,所以必须跟剧组一起住当地旅馆。 得到金主首肯,安离跟cici乐颠颠的收拾行李去了。 季墨寒虽不是每天招她侍寝,但每次都发狠的要她,这男人那方面需求实在太强,她实在招架不住啊。 难不成他就没其他妃子承宠,非要发泄在她身上?她可不信。自愿爬上他床的女明星多如牛毛,星光娱乐的季总,从不缺女人。 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大仲马! 跟孙导打完招呼,安离拖着行李,揉揉发酸的腰,准备进房间先洗个热水澡,前一晚她被季墨寒折腾惨了。 隔壁房间突然开了,一道修长的身影斜倚在门边,眼神慵懒,唇角含笑的看她。 谢颐? 安离看怪物似的看他,他怎么会住到她隔壁房间?这也太该死的狗血了吧。 谢颐淡淡的开口:“怎么,不欢迎?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偶像吗?这可不像是见到偶像的表情。” 安离心里直翻白眼,面上乖巧笑道:“怎么会?只是没想到谢影帝也住小旅馆,我以为凭您的身价,怎么也得五星级酒店啊。” 谢颐冷笑一声。 安离腰酸得很,没工夫跟他周旋,借口休息进房了。 晚上跟她妈通了个电话,说自己最近拍戏不能回去看她,让她保重身体。 挂了电话就睡觉。至于隔壁那尊大佛,她才懒得耗费脑细胞去思考。 这世上,除了她妈,没有任何值得她在意的了。 孙导不愧是史上最严格的导演之一,才几天就把安离整得快崩溃。她累得饭都不想吃,连打电话跟季BOSS汇报近况都忘了。 第三天戏份结束,安离没精打采的进休息室换装。 正脱到一半,忽然听到身后推门声。 安离一惊,急忙抓起衣服遮住胸口,就见谢颐站在门口,那双魅力十足的眼睛此刻微微张大,但依然不妨碍他的帅气。 安离张口就准备尖叫,谢颐三两步过来就捂住她的嘴:“嘘,你叫什么?” “你干什么不敲门就进来,当这儿是你家吗?”安离怒了,用力掰开他的手就骂。 谢颐摊开手,修长的食指跟中指间夹着一张薄薄的纸递到安离面前:“我只是来把汽车维修单给你,你换衣服都不锁门的吗?” 果然是影帝,饶是这种状况下也保持着优雅的风度,丝毫不尴尬。 他墨眉一挑,唇角噙笑:“还是说,你欢迎别人来看你换衣服?” 变态!安离愤恨的瞪他一眼,躲进隔间把衣服穿好,才接过维修单。 单据上,一个1后面跟着长串的5个零,简直刺激得她要吐血。她咬紧牙,挤出一个字:“靠!” 谢颐微笑着将维修单又重新夹回去,弯下腰在安离耳边轻声道:“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不用付这十万块。我明天要参加场订婚宴,缺个女伴,如果你愿意,维修费抵消,你觉得如何?” 临时女伴就抵十万块,这买卖简直太划算了! 安离眼睛叮一下亮了,二话不说立刻点头:“成交!” 他订婚了? 翌日傍晚戏份结束后,谢颐亲自开车载她去参加订婚宴。 谢颐一身黑色西装,帅得一塌糊涂,连带着过来打酱油的安离,也止不住虚荣起来。果然,有美男陪衬,感觉真棒。 参加别人的订婚宴自是要低调,安离拉着谢颐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小口嚼着美味的龙虾,浪费食物是可耻的行为。 订婚宴开始。 只在电视里见过的韩市长,微笑着拿着话筒:“今天多谢各位亲友莅临,客套话也不多说了,下面有请我们今晚的主角,我的小公主——韩雅,跟她的未婚夫出场。” 灯光骤然暗下,所有目光都聚集到长长的旋转楼梯上,一身粉色礼裙的女孩脸上缓缓走下,小巧的脸蛋上带着羞怯的红晕,仿若走入人间的天使。 名副其实的小公主——韩市长家的千金。 而她的身旁,俊美帅气的青年穿着一身白西装,体贴的挽着韩雅的手走出。 俊男美女的组合,着实称得上是金童玉女。 然而,在看清那青年的相貌后,安离手中的餐盘突然落下。 祈……暮?! 三年前她的祈暮,此刻正站在韩家小公主身边,得体的微笑着。 褪去曾经的青涩,轮廓愈加硬朗,一身雪白的西装就如同童话中的王子,俊美得耀眼。 祈暮此刻正拿起话筒,进退得仪:“谢谢各位长辈以及朋友们参加我跟雅雅的订婚宴,我跟雅雅是在英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虽然先斩后奏有些唐突,但是雅雅实在太美好,让我情不自禁……” 其他的话,安离一个字都没听见,她就看着熟悉却陌生的祈暮,脚步无意识的后退,眼前越来越模糊。 三年没见,看样子他过得很好吧,跟他的女朋友,不,现在应该说是未婚妻……肯定很幸福吧。 订婚了,他订婚了。 眼前有滚烫的东西要落下来,遮挡她的视线。 很好呢,韩小姐看起来知书达理,家世也好,很配得上你呢。 祈暮,祝你订婚快乐…… “怎么了你?”谢颐察觉到她不对劲,小声问道。 “我……我没事,呵呵。有点吃撑了,出去消消食。”安离摇摇头,故作自然的笑笑,低着头要往外走。 但她一转身,正对上不远处,季墨寒森冷阴寒的表情。他冷冷的凝望着她,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冰山。 她下意识的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中竟然抓住谢颐的手,并死死的掐住。 “对不起!” 她赶紧甩开,跟谢颐道歉,再抬头季墨寒已经转身走了。 她来不及想什么,忙追出去。 安离跑出宴会厅的刹那,舞台中心的祈暮声音突然顿住。 是安离! 脚步下意识的要迈出去,却被站在他身后的母亲拉住。 祈夫人面上还佯着笑,声音不愉的低声道:“别忘了现在是什么场合!若是今天出什么差错,就是公然与韩市长交恶!祈暮,我记得你不该是没脑子的人!” 祈暮捏紧掌心,收回了脚步,失魂落魄的望着安离跑出去的背影,。 订婚宴照常进行,祈夫人朝心腹使了个眼神,自己不动声色的退出去。 被金主扔下车 安离追出去的时候,季墨寒已经跨上车。 她狼狈的追在车后,如同丧家之犬。但车子越开越快,将她甩得远远的,就如同季墨寒的冷情。 高跟鞋后跟突然断了,安离重重的摔在地上,膝盖手肘全被擦破,渗出道道血丝。 就在安离准备放弃的时候,车猛地一声刹住,她忙提着高跟鞋跑过去。 打开车门,安离气喘吁吁的看着季墨寒清冷的侧脸:“季总,我……” 声音抖得不行。 心里乱得很,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如同被当场抓到了什么把柄。 绣着字母J的紫色丝绢被抽出,季墨寒修长的手指捏着丝绢,轻轻的擦在她擦破的手肘上。华贵的紫色染上血,逐渐晕黑。 他的动作温柔得,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根本不像季墨寒。 然而他越是如此,安离就越是忐忑。 突然,下巴被抬起,被迫对上季墨寒漆黑的眸。那眸子黑如深潭,如同锐利的刀,剖开她的胸膛,要挖出她的心脏看个究竟! 她听到季墨寒的声音,如同往日的性~感、平静,却像是酝酿着一场滔天的暴风雨:“你在哭?为什么哭?” 她把自己的身体卖给他那天,她没哭。 她母亲被送进手术室,她也没在他面前哭。 从不在自己面前掉一滴眼泪的女人,却在别人的订婚宴上哭了,还拉着另一个男人的手。 这还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心里隐匿许久的暴戾熊熊升起,季墨寒不知道自己再看她一眼,会不会把她撕碎! “季总,你在说什么?我没哭啊。”安离故作镇定的笑笑,下意识的摸摸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早已冰凉一片。 他漆黑的眸子里,纤毫毕现的倒影着她的脸庞,她闪烁的眼睛里,有颗颗硕大的泪珠不断滚下。 她张张嘴,但嗓子像是哑掉似的,什么都说不出。 “啊!”伤口被猛然按住,疼得安离浑身冒冷汗。 “平时不是牙尖嘴利吗?现在怎么哑口无言了!”见她不说话,季墨寒脸色再黑三分,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抵在车座上,此时的季墨寒暴戾得如同魔王。 “我没什么……好说的。”安离忍着痛,倔强狡辩。 “停车。”两个冷冰冰的字自那双薄情的唇吐出。 车子再次刹住。 季墨寒冷笑一声,用力推开她:“没想好?那就滚下去,想好再来找我!” 两名保镖立刻将安离架起,扔出车外。 车门拍上的刹那,她只来得及看到季墨寒如同雕塑般无情的侧脸。 那辆载着季墨寒的车子终于绝尘而去,被一同当垃圾扔出来的,还有那块染了血的紫色丝绢。 真的被扔下车了,还真是可悲。 自己就像面前这块脏污的丝绢,被他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金主这次真动怒了,怎么办? 安离自嘲的笑笑,抹掉脸上的泪水,这才想起来刚才一时情急,没跟谢颐解释就跑出来了,应该回去打声招呼的。 至于祈暮…… 他现在应该跟未婚妻甜蜜着,不会注意到她吧。 对战祈夫人 压住内心的苦涩,她正准备进宴会厅找谢颐,却被几名安保拦住。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安离挣扎道。 “我倒要问问你在这里干什么?”一道尖锐刻薄的女声从身后传过来。 正是祈暮的母亲,蒙玉烟。这位尊贵的祈夫人正冷蔑的看着她,仿佛看什么卑~贱的蝼蚁。 “今天我儿子订婚,你想来捣乱也掂量掂量你的身份!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能捏死你。” 她好不容易说服祈暮跟韩家千金订婚,这场联姻她势在必得,不允许这个阴魂不散的小蹄子打乱她的计划! 安离冷笑:“是啊,我不过是个小人物,但你跟我这样的小人物斤斤计较,小心宾客撞见,可要影响你的形象。” 祈夫人犀利的目光像是要刺穿她:“别装出这副清高的样子,你现在做的什么勾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是娱乐圈里一朵交~际花!三年前我就说过,我的儿子我清楚,祈暮不会跟你在一起。怎么,现在你难道还不死心,想勾-引我儿子?告诉你,别做梦!” 安离嘲讽道:“既然你不怕,那你又何必如此?还是你怕祈暮了解当年的真相,知道他母亲的真面目?!” 三年前她也许还会顾着祈暮,对蒙玉烟尽量忍让。 但是事到如今,她没什么可怕的了。 当年的一切,全都拜她所赐! “放肆!”祈夫人被刺中命脉,气得脸色发青:“保全,立刻把她轰出去!” 祈夫人一声令下,保全立刻过来拉扯安离。 “放开我!”安离心情糟到极点,推搡抗拒。 一道身影挡到安离身前,谢颐单手护着她,礼节性的向蒙玉烟点头“祈夫人,安小姐是我的女伴,请给我几分薄面。” 祈夫人冷笑,轻蔑的瞥着安离:“这三年你唯一的长进,就是比以前更会演戏,也更会对付男人了。” 说罢,她又对着谢颐道“谢先生,这个面子我给你。但也给你一句忠告:有些女人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清纯,别被她骗了。” 祈夫人走后,谢颐蹙眉担忧的望着安离:“你没事吧?” 安离摇摇头,笑道:“别忘了,我是娱乐圈第一厚脸皮的花瓶。不好意思,我还有点急事要处理,先走了。” 边说边退,安离不等谢颐再问,已经离开别墅,招了辆出租走了。 上了出租,安离疲惫的闭上眼睛。 只觉得心脏那里空落落的,全身发凉。 去了医院,她妈还在昏睡,因为病痛的折磨,她现在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 当晚,她趴在她妈床前,趴了整整一夜。 她笑,就算过了三年,她还是跟以前一样没用。 救不了她妈,反抗不了季墨寒,挽回不了祈暮,就连祈夫人,她还得继续看她脸色。 这样的人生,真TM失败啊。 妈,我是不是做错了? 三年前,为什么我要放开祈暮的手,为什么要把自己卖给季墨寒做他的情-妇。妈,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他们是叔侄?! 地球照样在转,并不会因为她有任何改变,而戏也照样要拍。 第二天,她跟谢颐的对手戏。 卖花姑娘跟书生在桃花树下情悸的场景,很温馨萌动的桥段,但安离偏偏进不了戏,表情呆板得可以,足足NG的十几次。 孙导脸色已经黑了。 Cici上去跟导演打了好几次招呼,说安离昨晚没休息好,状态不行。 “安离,你怎么回事儿?这么简单的戏怎么拍得乱七八糟?这部片子得奖希望很大,不知道多少女明星争着抢着想上,你敢给我掉链子,我报告季总锤死你!”Cici叉腰大骂。 季总?昨天季墨寒就差点要锤死她,她还怕个毛线。 安离沉默的用吸管喝水,不说话。 初恋的感觉,她的初恋已经死了,怎么会有感觉? 想到此,她的心脏很疼很疼,疼得她快抽过去。 “安离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新人柳柳忙跑过来,紧张询问。这小姑娘十七八岁,天真漂亮,在剧组人缘不错,总跟着安离,说是学戏。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娱乐圈最虚假的就是单纯可爱。 又一次NG,孙导头顶都快冒火,死瞪着安离。 谢颐上前安抚孙导,然后走到她面前道:“孙导那边我替你说好,休息一天。如果不舒服,趁早去医院。” 安离发了会儿呆,忽的站起身,伸出手道:“影帝,把你车钥匙借我。” 谢颐诧异的把钥匙给她,安离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跑了。Cici在后面追都没追上。 车子开得飞快,半个多小时就到了星光娱乐大楼下,安离很少来这里,因为她的工作都是季墨寒直接下达或者Cici转告的,她对这里并不熟悉。 季墨寒的电话她拨不通,她直接上了十九楼。 季墨寒的助理拦住她:“安小姐,见季总要提前预约的,没预约不让进。” 安离坚决的说道:“那好,我现在预约!” 她得跟季墨寒解释,哪怕不知道解释什么,如果不来,她怕季墨寒一怒之下丢了她,没了这个金主,那她妈那边就真完蛋。 每天各种借口想爬上季总床的女明星不知道多少,助理并不知安离跟季墨寒的关系,只以为她也是其中之一,硬生生拦下她。 纠缠之际,季墨寒的办公室门突然开了,她立马冲进去。 “季总……” 她刚开口,却猛地顿住。 只见偌大的办公室里,只站着三个人,但每个人都让她顿时语塞。 季墨寒,韩雅,以及——祈暮。 安离闯进来,季墨寒眼睛抬都没抬一下。 而正在说话的祈暮看到她,顿了一下,继续道:“小堂叔,今天我特意带韩雅来见您,昨天人太多,没有当面跟您问好,实在抱歉。” 季墨寒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优雅:“没事。你也是季家的一份子,既然学成归国,从下个月开始就进公司,从部门经理做起,不要给你父亲丢脸。” 小堂叔?季家一份子? 这是怎么回事?! 她扮演的角色 外界并没太多人知晓,祈暮的父亲与季墨寒是亲兄弟,但从的是母姓,季墨寒从父姓,姓氏虽不同,却都是名正言顺的季家人。 祈暮点点头,打了声招呼,然后带着韩雅离开,连看都没看安离一眼。 倒是韩雅微笑的跟安离点头:“安小姐你好,我之前看过你的戏,以后有机会多聊,先告辞了。” 她仪态端庄大方,举止得体,不愧是市长家的名媛。 而相比之下,因为来得匆忙,连戏服都没来得及换下的安离,则相形见绌了。 安离木讷的点点头,直到门关上,都没任何反应。 季墨寒是祈暮的,堂叔? 怪不得,她觉得他们相像…… 脑中天旋地转,侄子的前女友成了堂叔的情-妇,她在这两个男人面前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如果没有话说,立刻滚出去,我不想为你浪费时间。”季墨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下,手中金笔流畅的在文件上签名,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安离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道:“季总,我来解释,昨天……” 手一抬,季墨寒冷笑的阻止她下面的话:“你想跟我说,你眼睛进沙子了?” 安离曾不止一次的跟Cici八卦过,季墨寒开玩笑会是什么样子,今天见识到了,并不让她感到好笑,只觉心脏发麻。 指尖在发抖,她脑子里乱糟糟一团,不晓得该如何应对现在的状况。 就在二十四小时内,她经历了祈暮归国订婚,季墨寒跟祈暮的叔侄关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股脑塞在她心脏里,几乎要窒息。 季墨寒耐心有限,见安离沉默立刻拿起话筒,拨通内线:“派人进来,把我办公室里闲杂人等扔出去。” “季总,别!”安离立刻冲过去,捂住他手中的话筒。 季墨寒终于抬眼,肯施舍一个眼神给她。 她咬咬牙,弯下纤细的腰肢,冰凉的指尖发着抖,朝他纯~男~性的部位探过去。 季墨寒拦住她的手,冷眸凝着她问道:“你干什么?” 安离没回答,另一只手又伸过去,解开他裤子的拉链,然后决绝的探入,握住那个滚烫的东西,用手服侍他。 说实话,她的技术实在算不上好,但那双白嫩的小手努力的来回着,视觉效果实在让人心中冒火。 季墨寒拉住她的腕子,便把她压在宽大的办公桌上。 遥控器滴的一声,大门锁上。 季墨寒扔掉按钮,扯开她的衣服,紧握住她胸前的两团粉兔,用力的咬上去,咬得安离吃痛的喊出来,光洁的额头上沁满细密的汗珠。 “你认识祈暮?” 正在安离迷离间,季墨寒的声音猛地钻进耳蜗。 安离一个激灵,装傻的笑道:“我们是大学同学,一起参加过话剧社团,仅此而已。没想到他是季总的侄子,还真是巧。” 心脏砰砰乱跳,几乎呼吸不过来。她知道只要季墨寒想,肯定会查到。此刻,她只求能半真半假的混过去! “巧?”季墨寒冷笑一声,手指轻划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真这么巧?” 我的笼子永远为你敞开 “巧?”季墨寒冷笑一声,手指轻划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真这么巧?” 安离不怀疑,若这关过不去,季墨寒说不定会当场掐死她! “不然还能怎样?”安离送去一个佯怒嗔怪的眼神,美而媚。 她想,怪不得季墨寒总说她是小狐狸,原来自己真有做狐狸精的潜质。 季墨寒身上的暴戾似乎缓和了些,咬住她的耳垂道:“那你昨天哭什么?!” 安离装着小女儿的情态,扭捏道:“每个女人都会憧憬跟所爱的人订婚,结婚。我昨天只是……特别感动而已。” 季墨寒森冷的目光盯着她半晌,那目光锐利得像刀子,将她的心脏片片剖开。 就在安离快撑不住露出破绽时,他突然嗤笑一声,拉开她的双腿在她惊叫声中,猛地刺入她的体内,如同骁勇的猛虎。 冰凉的桌面冻得她发抖,她不得不向他贴去,汲取温暖。 似乎被她的行为取悦,季墨寒的动作越来越大力,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刺穿。 她喘息,她呻~吟,在他猛烈的冲撞中,她紧紧抱住他古铜色宽阔的肩膀,像是一尾快溺死的鱼。 当泄出的那一刹那,季墨寒狠狠咬住她的脖子,似乎再深一分,就会咬破她的动脉。 待到结束,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季墨寒抽了纸巾擦擦。拉链拉好,整好西装后,他又是那个衣冠整齐、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季总裁。 相比之下安离则难堪了许多,她撑着酸涩的腰,把衣服捡起来穿好,然后乖顺的打开门,转身出去。 关上门的刹那,她听到季墨寒阴沉的警告: “你最好没骗我,否则我的笼子,永远为你敞开!” 那话太过骇人,安离生生打了个冷战,才将门关好,在助理惊讶怪异的目光下,下楼。 一路上不少明星、经纪人跟她擦肩而过,对她指指点点。 走出星光大楼,身体瘫软的倚在墙壁上,安离有些累,闭上眼睛。 她知道,她今天这关,过了。 双手迅速把散落在肩头的发丝收拢,扎了个简单的马尾,安离正准备上车赶回剧组。 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伸过来,将车门按上。 安离回过头,正对上祈暮埋怨、痛惜,却又哀伤的眼神。 心脏不住的抽痛起来。她躲避了那么久,不敢见他,不敢面对他,甚至连一个电话都不敢打,可终于还是让祈暮知道,她现在不堪的身份……一个肮脏的情-妇。 拼命压制下心口的疼,她低过头,唤:“祈经理好。” 祈暮已经被任命为部门经理,她是星光的艺人,按道理也该唤他一声经理。 祈暮问:“安离,你三年前跟我分手是不是为了钱?” 三年前他们原本约定好,他先出国在英国等她,一年后两人重逢,但临行前却得到她要分手的电话。 这几年,无论他妈怎么说安离不爱他,跟他在一起是为了钱,他都不信,他不要命似的将原本五年的课程压缩成三年完成,就为了回来找她,没想到一回国就看到,她靠在他小堂叔怀里,妩媚求吻的模样! 我就是为了钱 面前的她还是那么美丽,然而白皙的脖子上遍布的吻痕,却那样触目惊心的毁着他心中那个干净美好的少女。 安离低下头,立刻拉高领口,挡住那些吻痕。 祈暮眼睛发红:“回答我,是不是因为我钱不够多,所以你抛弃我,跟了我堂叔?!” 安离平视着他胸前第二颗纽扣,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僵硬的蹦出来:“是,我就是为了钱。” 她曾设想过,若跟祈暮再见面会说些什么。 会说:这几年你过好吗? 会说:你恨我吗? 会说:你还,记得我吗? 但没想到说的竟是这一句:我就是为了钱。 真TM狗血啊。 听到她的回答,祈暮太阳穴旁青色的血管突突跳起,拳头狠狠捏起。 安离闭上眼睛,等待着拳头的到来。 然而并没来到,那只拳头颤抖了一下,狠狠砸进旁边的车门上,只听得“砰”的一声陷进一个大洞。 安离睁开眼,看到祈暮决绝离开的背影。 她看着那个凹陷,默默苦笑:这可是谢颐的车,一道划痕就十万块,这么个大洞,把她卖了都赔不起啊。 打开车门跨进去,安离踩下油门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冲出去。 她背后,星光大楼的顶端,某扇偌大的落地窗前,那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车子带着伤痕平稳的开着,开出这座城。 直开到郊区无人的马路上,安离踩下刹车,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 心脏疼得快要破开来。 三年前,她曾问过他:“如果我要你,不出国行不行?” 当时的祈暮终归还太年轻,以为安离只是开玩笑,他刮了下安离的鼻尖,道:“说什么呢傻瓜?我们不是约定好,我去修金融,你去学表演,我们一起完成我们的梦想吗?” 他沉浸在他为他俩设下的美好蓝图里,根本没注意到当时的安离,有多么的无助。 三年前,她遇到对的人,却不是在对的时间。 而现在,她是季墨寒的情-妇,祈暮也已经订婚,又不再是对的人。 他们之间距离总是太远,不是不爱,而是无缘。 半个小时后,她抹掉脸上的泪水,瞪着肿掉的眼睛,踩着油门继续向前开。 回到剧组,Cici怒瞪着眼睛冲过来,向她开炮:“安离,你下午去哪儿了?一句话不说就给我落跑,你找死也早点给我打声招呼,免得我给你陪葬!” 安离连连赔笑:“Cici姐,我知错了,以后一定事先给你报备。别气了,再气要长皱纹了。” Cici这人脾气虽不太好,但真心护着她,否则以她智商在娱乐圈混三年早被啃得渣都不剩了。 “影帝,这是你的车钥匙,那什么,不好意思开的时候不小心,给你车门造成了一点小小的伤害,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安离举起手发誓。 谢颐接过车钥匙,刚要说什么,目光在她锁骨上扫了一圈,忽然皱起眉,冷哼了一声,一言不发的绕过她走了。 哎哎哎?她都赔不是了,怎么还给脸色看? 今天她到底是有多倒霉,人人都要来踹一脚! 季总有新宠 安离正咬牙捏拳头,Cici拿毛巾裹了冰块捂在她眼睛上:“安离,你眼睛怎么这么肿?明天拍不了戏,小心孙导又骂你。” “陪季总吃烧烤去了,烟大熏得眼睛都肿了。”安离瞎掰。 Cici翻了个白眼,这么个拙劣的借口谁信,季总会去吃烧烤这种廉价食品,也就她掰得出来。 晚上,她趴在床上继续背台词。她接这部戏就是为了纪念祈暮,而现在—— 梦终究是梦,就像每部电视剧都会加上一句“本故事纯属虚构”,如剧本中男女主角各地等待了几十年,不离不弃的桥段,也只能是杜撰。 季墨寒那边虽然放她一马,但气还没消,这点在连着一周都没招他侍寝上看得出来。 那个男人是个完全矛盾体,明明不爱她,占有欲却强得让人害怕。明明厌了她,却又不肯丢掉她。 这几天戏拍得四平八稳的,虽不出彩,倒也没多大错处,就是谢影帝态度挺奇怪的,除了拍戏,一句话都懒得理她,真端出了影帝的架子。 安离拍完一场戏后,去休息室找手机刷微博。 在经过化妆间的时候,听到里面几个新人在八卦。 “听说了没?今天的苹果八卦,那张照片可真劲爆。” “什么照片?” 起头那人翻出杂志:“就这张啊,没想到柳柳手段那么高,这张照片虽然不清楚,杂志也没敢直接写,但明眼人一看就是季总。” 另外一个口气酸得很:“那咱安花瓶怎么办?虽然没人敢报,但圈子里谁不知道,她就仗着季总撑腰,明明就是个大花瓶,但部部戏只演主角。” “能怎么办?人家虽然演技不好,但只要床上演技足够好,哪里不是机会?大不了再换个金主呗。哈哈……” Cici不见安离,于是找过来,正听见了这些八卦。她气得冒火,冲进去就要骂:“你们有空在这嚼舌根,不如多花点时间动动脑子,早就红了!” 里面八卦的新人没想到正主就在门口,尴尬的低着头撤出去。 安离不在意的走进休息室,寻出手机。 见安离淡定自若的刷微博,Cici抱胸道:“你就不气不急?” 安离手指翻飞的在微博上跟人八卦,无所谓的说道:“为什么气?你是说她们夸我床上演技好?我觉得最起码该再加上几个形容词才恰当嘛。” “嘴硬吧你,小心季总被别的女人抢走了,有你哭的。”Cici语塞的走出休息室,真觉得自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休息室里,安离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刊登在“苹果八卦”上的照片,漂亮的眉蹙起。 她要失宠了? 下一场戏就要开场,安离刚出去,那个新人柳柳就送饮料到她面前。 “安离姐,你渴了没?这是我刚冲的饮料,没添加剂很健康的。”小姑娘甜美微笑着,万分乖巧。 接过饮料,安离弯了下嘴角,算做感谢。 柳柳又追过来,手中捧着MP3跟耳机,道:“安离姐,公司刚帮我出了张EP,这首歌你听听好不好?再帮我提点意见吧。” 安离笑了,觉得有趣。 这么个小丫头,也来找她□□了? 你从没想过找我? 屏幕亮起来,上面是一长串陌生的号码。 安离诧异的接通。 她的私人号码属于保密,照理说不该是闲杂人等打的。 “小离。” 她的名字,透过电波传到她耳里,却让她浑身一颤。手指忙慌乱的按下结束键,安离抱着手机,无声喘息。 那熟悉的,温柔的声音曾在无数梦中响起,是祈暮,他竟找到她的号码了。 祈暮,你为什么还要找我? 就这么忘掉我不好吗? 安离抬起头看着蓝天,生怕眼泪要滚出眼眶。 手机再次震动,安离又是一惊,以为还是祈暮打来的,刚要按掉,却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大魔王”三个字。 “为什么这么迟才接电话!”电话一接通,季墨寒沉冷的声音就传过来。 从来只有别人等他季墨寒,从没有季墨寒等别人的。 她几乎可以想象,此刻他肯定皱着眉,眼神充满不耐烦。 “刚才在拍戏,季总有什么事吗?”她压下提在嗓子眼的心,生怕他抓到什么把柄。 “明天中午,法兰餐厅等我。” 简单的命令,利落的挂电话,标准季墨寒式的风格。 第二天中午,安离提早十分钟到餐厅,没想到季墨寒到的更早。 优雅的切着盘中上好的菲力牛排,季墨寒英俊的眉眼低垂着,头顶的水晶灯折射的光落在他脸上,那般俊美,仿佛吸尽了日月光华。 安离看着他,有些失神,仿佛透过这张脸寻找着另一个人的蛛丝马迹。 季墨寒抬起头:“这几天你没联系我。” 他不是在问,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且带着一丝愠怒。 听到他的声音,安离忙把自己从思绪中拉回来:“这几天拍戏比较赶,拍完都是凌晨了,所以就没打扰你。” 呵,不过是没打电话而已,用得着兴师问罪么?好像他们是热恋的情-人似的,每天都要听到对方的声音。 就算没她,他也从不缺女人解闷,比如那个柳柳。 他手中的刀叉蓦地放下,冷硬的金属跟瓷器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是不是如果我不找你,你从没想过找我?”季墨寒眯着眼睛,眼神中充满讥诮。 如果想要联系,就算打不成电话,短信也行,竟然用这种借口来搪塞他。还是说——这个女人根本恨不得躲开他越远越好! 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恨不得把她关进笼子,永远踏不出季家一步! “当然不是。”安离笑着否认。 他可是她的金主,没了他,她最爱的钱宝宝们可就要飞走了。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安离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长串号码,心提到嗓子眼里。 按掉了一次又响一次,季墨寒的目光越来越寒。 怕季墨寒怀疑,安离忙借口去下洗手间。 躲在洗手间里,看着不停闪烁的手机屏幕,她死死的捏住,靠在墙壁上缓缓下滑。 祈暮。 拜托你别再打了!也别再找我! 那样,我就还是你记忆里那个干净美好的安离。而不是现在这个,连我自己都觉得脏的情~妇! 被金主抓包 手机不停的震动着,就像曾经每一次他们吵架后,都是祈暮一遍遍不耐烦的打过来,直到她消气,然后接通,两人相对一笑,和好如初。 祈暮还是以前的他,但是她变了。 她颤抖着接通电话,故作冷漠道:“你打扰到我了,请别再打来!” 说完这句,立刻按掉电话,安离捂住嘴用力的哭出来。 想起季墨寒还在外面,她忙抹掉眼泪站起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 一转身,正对上季墨寒暴戾的眼神。 “你在跟谁打电话?” 她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找借口不发给他,而她却躲在这里跟别的男人打电话,竟然又哭了。 连着两次哭,却没有一次是为了他!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身边的女人,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 怒火上涌,他恨不得当即将她撕碎! 安离惊恐的退后两步,却见季墨寒冲进来,将洗手间门反锁。 她下意识的打开手机,快速把通话记录删除。 这一行为直接惹怒了季墨寒,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手机,他挑挑眉,笑了:“安离,你好样的,真是好样的!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谁?” “只是个……工作人员……”安离咬住唇,还试图抵抗。 还未说完,季墨寒用力将手机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 “你怎么能摔我手机?”安离想去救,却被季墨寒抓住头发,直接推到洗手台上。 钳住她的双手,季墨寒冷笑着:“不说是吗?”山雨欲来。 安离怎么能说,她咬紧下唇,偏过头去:“真的只是工作人员!” 季墨寒嘴角的冷笑越来越盛。 工作人员?那她刚才为什么那么匆忙的要删号码? 真把他当傻子吗?! 只听撕拉一声,安离胸口的裙子被撕开一个大口,裙摆被向上撩起,她近乎赤-裸的躺在洗手台上。 没有任何准备,他就这样强行冲进她干涩的身体。 疼,除了疼之外,没有任何感觉。 而他却没有丝毫怜惜,没有亲吻,更没有抚慰,如同严酷的惩罚般,他狂虐的在她身上驰骋着,大手用力掐住她的胸前,留下深深的掐痕。 “放开我!我……不要……”她痛极,双腿不断踢打这个变态的施暴狂。 季墨寒冷笑一声,俯下身用更激烈的频率惩罚她,让她痛叫呻-吟。一口咬住她还倔强紧咬着的唇瓣,直到品尝到属于她的腥甜。 他的凶狠,还从没给她见识过! 没有任何抚慰以及前戏,他每动一下,都像一次刑罚。 浑身上下的疼,安离终于放弃无谓的挣扎,求饶:“季总……我疼……” 她知道,对付季墨寒只能服软,否则要受的苦还有十倍百倍。 掐住她的下巴,季墨寒嗤笑:“在我面前装什么三贞九烈,别忘了平时缠着我要的是谁。” 安离闭上眼睛,任由他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揉捏,身体逐渐发热,发软,熟悉的□□渐渐升起,她明明不愿,却还是被迫昂着修长的脖子,喘~息呻~吟……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安离闭上眼睛,任由他大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揉捏,身体逐渐发热,发软,熟悉的□□渐渐升起,她明明不愿,却还是被迫昂着修长的脖子,喘~息呻~吟…… 结束后,季墨寒起身,无情的将西装外套丢在她身上:“我只给你十分钟,收拾好了给我出来。” 洗手间门哐当一声被拍上。 季墨寒接过保镖递上来的新外套,薄情的唇吐出狠戾的字眼:“去给我查查,半个小时前给她打电话的是谁。”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狐狸究竟在袒护谁! “是。”保镖立刻领命退下去。 安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苦笑,真是狼狈得一塌糊涂。 将外套穿好,挡住胸口被撕碎的部分,她低着头走出洗手间,却见原本她的位置上,坐着另一个人——柳柳。 小女孩甜美的笑着,眼睛弯弯的,努力讨着季墨寒欢心。 安离脚步一顿。 季墨寒眼睛扫过来,沉声道:“还不快过来。” 柳柳也瞧见了她,不动声色的扫了她一圈,然后乖巧道:“安离姐好。” 如此和睦,简直就像古时候大家族里的大小妻妾。 安离点头笑笑,默不作声的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淡然的继续吃自己那份冷掉的牛排。 他是想用柳柳来警告她吗?大可不必,她自个儿的身份自个儿晓得。 季墨寒大手一拉,将柳柳拉进他怀里。 柳柳咯咯笑着在他怀里撒娇,娇滴滴的声音连同为女人的她,听了都要发麻。 “季总,谢谢你给人家出的EP,剧组都说好听呢,安离姐,你说是吧?” 季墨寒的目光,懒懒的扫过来,似乎在审视她。 安离淡然的点点头,微笑道:“的确不错,歌很好听。”说罢,她又点了一盘水果萨拉,大快朵颐。 季墨寒的表情,不知怎么就冷下来了,像千年不化的冰块。 柳柳吓了一跳,趴在他胸口,委屈道:“季总,是柳柳惹你不高兴了吗?” 季墨寒没出声,挑起柳柳的下巴在她的惊呼声中,吻上她的唇。这个吻,绵长得像是在表演似的。柳柳不住发出妩媚的喘~息轻吟,像发了春的猫。 简直像是要表演一场活春~宫! 安离把叉子送进嘴里,冷笑。 她要不要说声不好意思,打扰您享用了? 拜托要发~情也请换个地方,强迫别人长针眼可是要遭雷劈的。 吻结束,柳柳饱满的胸部无骨似的贴在季墨寒身上,道:“季总,今天人家陪你好不好~” 这个“陪”当然不是字面意思。 季墨寒朝安离冷嘲一瞥,捞起柳柳大步跨出餐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直到车子开走,一名保镖才进来,道:“安小姐,总裁让我转告你一句话: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他能包养你,也能换另一个女人。” 安离像什么都没听到,继续对着美味的食物埋头苦吃。 季总,老牛吃嫩草,小心闪了腰。 只是牛排,怎么感觉变味了,腥膻得难以下咽。她跑进洗手间,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 不屑争宠1 自从那天摊开后,柳柳对她就不似之前那么尊敬了。果然——天真的人更残忍,多情的人最无情。 只是,季墨寒算多情,还是本就无情呢? 副导演喊了声“准备”,安离上场准备开拍。这场是她跟柳柳在河边浣花的片断,河边念书的书生,偶遇浣花的少女,隔着河相视一笑,然后躲开。 三秒钟的戏,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但偏偏出了事。 按照剧本,安离应该跟柳柳在河边嬉闹,安离轻轻推她,这时柳柳应该取笑她,但——柳柳掉下河了。 “安离姐……救命……”柳柳在水面扑腾。 安离皱眉,她刚才那一下……并未太大力吧?怎么会掉进河里? 片场当下乱起来,若任由事态如此下去,恐怕明天的八卦头条肯定是“为争宠,玉女安离推新人下水”。 没有选择,她当下弯下腰伸手去拉柳柳,但没想身下泥土太松,她整个人也滑进水里。 这下彻底大乱,谢颐当即戏服都没脱,跳进河里救安离。 安离被谢颐抱上岸,整个人冻得发抖。四月天,气温虽不低,但这河水仍是冰凉。 “你怎样?”谢颐看着她惨白的小脸,大手抹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皱着眉道。 安离摇摇头,浑身发抖。 那边柳柳也被救上来了,在岸边咳嗽哭泣,泪水顺着那张可爱的脸颊往下落,无比的可怜。 原本在片场外蹲点的记者,立刻冲进来,镁光灯猛拍,啪啪作响,围得片场水泄不通。 “安小姐,请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跟柳小姐会一起落进河里?” “是你推她的吗?你自己怎么也掉进去了?难道是为了洗脱嫌隙做戏?你跟柳小姐又矛盾吗?” …… 问题越问越扯,那边柳柳哭得可怜极了:“你们别误会安离姐,她也是不小心,她不是故意的。” 柳柳越这样说,反而让记者更激动,这不是坐实了,就是安离做的嘛。 安离发着抖回头看,从她这个角度刚好看到柳柳微微翘起的嘴角。 心中一阵恼怒,如果不是记者在,她恨不得上去一巴掌。 谢颐将浑身发抖的安离护在怀里,朝着记者斥道:“让开!” 记者眼一闪,又瞄准到更好的花边新闻,凑过来追问:“请问影帝跟安小姐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跳下河救安小姐?” “您这样的行为,是不是说明之前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记者打了鸡血似的,吵得耳边嗡嗡作响。 安离拉拉谢颐的袖子,让他放下她,这时候不好再节外生枝。她的形象一直就没好过,但她不能连累谢颐。 谢颐冷笑了一声,犀利的眼扫了一圈,随即盯住那个首先追问的记者,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该救人,任凭她淹死算了?” 强大的气场掀然而起,那紧张的压迫力,让原本热腾腾的记者一下子冷却下来。他是谁?他是谢颐,史上最年轻的亚洲影帝,他身上的气势不会亚于荧幕上他塑造的无双帝王。 不屑争宠2 谢颐继续道:“你们这些记者,在遇到危急情况时,非但不上去帮忙,还在这里诽谤,败坏艺人的名誉,我将对任何诬陷我跟安小姐的人,保留我的诉讼权。现在,给我让开,如果阻碍安小姐救治,你们准备负责吗?” 他的声音并没多大,却足够有力。 原本围在周围的记者,都讪讪的散开。一来,他们只是小记者,而谢颐是堂堂亚洲影帝,就算他不出手,粉丝都会攻击死他们;二来,本来八卦新闻大多空穴来风,真要对簿公堂,那他们的事业就算毁了。 “刚才,谢谢……”远离记者耳目,安离忍不住感激道。 谢颐勾了勾嘴角,眉梢邪气的一挑:“怎么,决定以身相许吗?” 靠! 安离原本的感激瞬间冻住,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当我没说。” 谢颐亲自把她送回去,把她放在床上,让Cici赶紧给她换衣服。 “你也去换衣服吧……”安离止不住发抖,“你身上也全湿透了。” 谢颐低头看看,这才发现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吩咐了一声“有情况找我”才走。 赶紧把安离弄进浴室,Cici帮她换衣服擦身子,问道:“刚才怎么回事?” 安离裹着厚厚的被子,简直哭笑不得:“掉以轻心,让小新人摆了一道,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她实在没想到,这个柳柳竟是这样一盏不省油的灯。刚才多少双眼睛看着,是安离推了一下后柳柳才掉进河里,就算后来安离自己也掉进河,倒被人以为是故意的。 Cici叹息道:“你啊,就是太倔,如果季总那边你肯服点软,哪可能有那个小丫头兴风作浪的份。” 安离不以为意的撅嘴:还真把季墨寒当成深情良善之辈了。她还不够服软吗?那个男人根本是一匹披着人皮的狼。 媒体那边,虽然谢颐警告过,但利益在前,还不知道会被怎么写,估计网上又会来一场盛大的口水战。 还有季墨寒,呵,恐怕真以为她在为他争宠吧。 那个该死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柳柳怎么会那么煞费苦心的设计这种阴损招数陷害她? 在心里拿针把季墨寒的小人扎了一百零八遍,当晚,安离就发烧了,吃了药也没管用。 烧得迷迷糊糊的,浑身发冷口干,她感觉有人坐在她身边喂水给她喝,温热的水流进喉咙里让她舒服了许多。 又感觉有人给她喂药,她不想吃,那个退烧药可苦了,她从小最怕吃这个。但有个温热的东西贴上来,强势的撬开她的嘴巴,将苦苦的药缓缓顶进她喉咙。 是Cici?不对,身上的气息不同。 谢颐?不可能,深夜他不可能出现在她房间里。 她努力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只看到一道虚影,又昏睡过去。 第二天早晨,她眼睛睁开来,竟然发现自己躺在季墨寒的怀里。 他,怎么来了? 安离的第一反应就是揉揉自己的眼里,证实自己到底是不是还在做梦。 不屑争宠3 安离的第一反应就是揉揉自己的眼里,证实自己到底是不是还在做梦。 季墨寒身上黑色西装未脱,正倚在床边,将安离抱在怀中。 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描画清晰他下巴利落的线条,薄薄的唇,高挺的鼻梁,已经浓眉下闭着的双眼,以及长长的睫毛。 季家叔侄都是天生的好容貌,不同的只是季墨寒更加成熟而富有魅力,仿佛一件名贵的瓷器,祈暮还停留在煅烧之前,而季墨寒已经是煅烧后完工的完美艺术品。 “醒了?” 那双漆黑美丽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正对上安离的眸子。 安离心脏扑通一跳,心虚的点点头,仿佛偷窥的小偷被抓了现行。 Cici刚巧端着热腾腾的碗进来:“季总,按照您的吩咐煮了稀粥。” 季墨寒嗯了一声,接过青瓷碗。修长的手指拿起勺子,勺了点粥在唇边轻轻吹凉,然后送到安离唇边。 安离整个人都愣住了。 见她不张嘴,季墨寒眉心动了一下,又张口令道:“张嘴。” 安离跟木偶娃娃似的,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温热香滑的粥滑入喉咙,又滚进空荡荡的胃里,顿时觉得浑身都温暖起来。 待她咽下去,季墨寒又把勺子送到她嘴边。 这样轻柔的动作,这么温柔的行为,让安离足足呆愣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这真的是季BOSS吗?不会是外星人假扮的吧? 心脏不知道为何噗通噗通失控乱跳着,安离垂着睫不敢去看季墨寒的眼。 难道真的是人一生病就脆弱,季墨寒一点点温柔,就把她打动了?出息点,安离! 不知不觉,一碗粥已经进入腹中。 放下碗,季墨寒拿了手帕轻柔的擦在安离的嘴角。 然而下一句话就让安离刚才心里的悸动,猛地冻结。 “你设计这一圈,不就是要我来吗?我已经来了,你有什么话说。”他的手指温温热热的,还停在她的嘴角,但眸子已经恢复到往日的犀利。 胸口一震,安离诧异的看着这个脸色说变就变的男人。 季墨寒放下手帕,起身朝门口走去,哼笑了一下,回头道:“安离,你可真够狠,连自己都利用。” 安离从不知道,有人一句话就能让她如此冲动。 鞋子都没穿,她冲下床就过去拉住季墨寒的手臂,一句话带着火气就冲出来:“季总,您这是高看了我,还是低看了您自己的品味?” 他也以为,掉下河这件事是她设计的?包括推柳柳下河,再包括自己跳下去,就是为了吸引他来? 为争他的宠去做这种腌臜的事,她还真不屑! 季墨寒被惹怒,一个巴掌朝她的脸扇过去。 安离才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大胆的顶撞季墨寒。而季墨寒,从不容许任何人忤逆。 反悔已来不及,她梗着脖子等着季墨寒的巴掌落下来。 —————————————— 小主们,看文文的时候千万别忘了,登录、收藏+评论哦,某喵在这里等各位小主翻牌~~╭(╯3╰)╮ 不屑争宠4 没想到设想中的疼并未到来,季墨寒冷笑着掐掐她的下巴,道:“十天不见,你的爪子倒尖利了不少,敢对我挥了,嗯?” 安离眨巴着眼睛,不懂他这到底是气,还是不气啊? 还未等她探究明白,季墨寒拦腰将她抱起。 “季总!”身子被突然抱起来,安离惊呼一声,忙下意识的环住季墨寒的颈项。 季墨寒没理她,将她扔回床上。 不是吧?这个大仲马难道这么饥-渴,连她在生病都不放过她? 领会安离眼里的意思,季墨寒鄙夷的看着她,拉起被子蒙头给她盖上去:“哼,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安离头上青筋一冒:他是在鄙视她现在又脏又丑,让他连食欲都没有? 听到皮鞋匀速远离,不久后又折回来,随即耳边噼里啪啦的笔记本打字声。 安离偷偷看他,只见大魔王正坐在窗口,似乎正在处理公务。为什么,她竟然感觉他今天竟有一丝丝的……温柔? 季墨寒从笔记本中分出目光,冷笑道:“如果不想睡觉,我不介意真勉为其难的降低一下自己的品味。” 闻言,安离脖子一缩,立马闭上眼睛,果然是她的错觉,季墨寒就是季墨寒,一辈子都不可能跟温柔那两个字靠上边。 困意再次□□,她感冒还没好全,很快又睡了过去。 季墨寒走后,Cici一脸猥琐的过来说:“你瞧,季总对你多好啊,我打完电话,他连夜就赶过来了。只要你再用点心,肯定能牢牢的抓住他。” 安离漠视。她的身体早就属于他了,除了仅剩下的破烂不堪的心,她一无所有。 这颗心,她不给。 又一觉睡到傍晚,Cici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不在,她捂着饿扁的肚子出来觅食。 从餐厅要了一堆吃的准备端回去,听到剧组里几个工作人员在小声议论。 “我从副导那儿听说,大老板今早来了,脸色可难看了。” “那柳柳是不是凶多吉少?安离这招可真是厉害,既出了气,又除了眼中钉,手段真不一般。” “不一定,听说柳柳上头有人保,大老板也要给点薄面,所以没□□,但换角是肯定的了。” 其他的,安离没再听。 大老板指的肯定是季墨寒了。猜也猜得到,现在她的声誉肯定差到不行,成了狐媚惑主,争宠斗魅的狐狸精。 一口一只煎饺,安离幸福的往回走。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还没感谢影帝昨天搭救之恩,于是敲开隔壁的门。 可门一开,差点闪瞎她狗眼。 谢影帝上身赤-裸,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饱满健硕的肌肉上甚至有水滴滚落,让人喉咙发紧。 安离忙捂住眼睛,指控:“暴露狂!” 谢颐阴阳怪气的一笑:“洗澡不围浴巾干什么?难道还穿棉袄?安小姐,怎么不陪你的财神爷,到我这干什么?” 说罢,当着安离的面,砰的一声把门关了。 安离气绝,用力踹了一下门,气呼呼的回房间。 让她决定祈暮婚期?1 再次接到金主传召的时候,安离正在打“愤怒的小鸟”,把猪头当成季墨寒一个个打下来,安离内心油然升起一股股满足感。 “半个小时后,车子到剧组接你。” 听到金主的声音,安离不小心手一抖,IPAD上面冒出的“GAMEOVER”。 半个小时后车子果然很准时的来了,季墨寒的女助亲自送上一套裙子:“这是总裁为您准备的衣服,请换上。” 安离挑挑眉,特意让她精美包装一下,要去见什么人? 当她走进酒店,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得到了答案。 蒙玉烟在看到她的刹那,眼睛愤怒的瞪大,保养得宜的手指刻薄的指着安离:“墨寒,你还跟她耗在一起?” 安离看向季墨寒,他让她来见蒙玉烟做什么? 对了,他们都是季家人,见面是正常的,但为什么要拉她作陪? 季墨寒优雅的用餐巾擦了擦唇,淡然道:“大嫂,你失态了。” 安离差点没笑出来。 她没想到,季墨寒也会这么刻薄,一句话差点噎死蒙玉烟有没有! 她乖巧的走过去,特意坐在季墨寒身边,唤道:“季总。” 蒙玉烟不把她这种小把戏放在眼里,情绪稳定下来,平日里贵妇人的姿态再次端起:“墨寒,你想怎么玩随便你,毕竟男人养有几个女人也是正常,但是这种不入流的女人,朝三暮四是常事,脏得很。” 她淡淡的说着,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贬低嘲讽,像生怕作贱不了她。 季墨寒优哉游哉的品着红酒,道:“大嫂,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见一时劝服不了季墨寒,蒙玉烟暂时压下火气道:“祈暮已经进公司,工作上还要你多提拔。另外,他跟韩家千金虽已订婚,但婚期宜早不宜晚,以后季家也好多韩市长这个助力。祈暮平素很听你话,婚期若是你定,他肯定不会反对。” 至于安离这个小蹄子,她有的是时间来收拾她! 一旁,安离心脏狠狠一抽,疼得差点喘不过气。 祈暮,的婚期? 他要结婚了?是了……都已经订婚了,结婚的日子怎么可能远呢。 只是为什么让她听到这些,让她的心脏疼,疼得快喘不过气。 手心被握起,季墨寒把玩着她白皙的小手,随意的问道:“安离,你喜欢什么日子?” 安离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什么? 让她来决定祈暮的婚期?! 这不是要她,亲手在自己的心口插上一把刀子么? 蒙玉烟既惊又愤的说道:“墨寒你在开什么玩笑?!怎么能让这么个女人决定……” 她儿子的婚期,竟然让这个贱~人来决定,这开什么玩笑?简直荒谬! 季墨寒淡然的抬抬手,示意蒙玉烟稍安勿躁。 蒙玉烟心里再气,也不得不再等等,毕竟季家的当家是季墨寒,而不是她蒙玉烟! 安离勉强的笑道:“我……我也不知道,季总你自己决定吧。” 季墨寒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眼睛微眯的端详道:“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怎么回事?” 让她决定祈暮的婚期?2 季墨寒轻轻挑起她的下巴,眼睛微眯的端详道:“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怎么回事?” 安离捂着自己苍白的脸颊,忙掩饰道:“有吗?可,可能感冒还没好吧。” 季墨寒的目光打在她脸上,似在端详,又似在揣测,看得她心脏砰砰作响!就在安离不知如何应对的时候,季墨寒的助理走进来道:“季总,方氏传媒的方董来电话。” 季墨寒这才放开她,去接电话。 季墨寒一走,包厢内只剩下蒙玉烟跟安离,气氛僵到冰点,充斥着硝烟。 “以前怪我太仁慈,没弄死你。缠着墨寒不算,还勾~引我儿子,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蒙玉烟站起身,一巴掌朝安离挥过来。 安离抬起手,一把挡住她的耳光,丝毫不胆怯的回应道:“三年前你打了我一个巴掌,你以为我现在还会给你打吗?!” 三年前她太单纯,才会平白受了那个耳光,现在没人能欺负得了她! 蒙玉烟抽挥手冷笑,眼睛充满了蔑视:“别高看了自己,当年我能弄死你,现在依旧可以!” 安离转身走出包厢,道:“那我拭目以待。” 三年前,蒙玉烟几句话,害她妈妈进了手术室,让她走投无路,硬生生拆散了她跟祈暮。 现在,她再不会让她如愿! 走出那个令她恶心的包厢,安离出来呼吸口气。 不愿再进去面对蒙玉烟,安离正想着要不打个电话给季墨寒,告个假? 刚转个弯,却见角落里一对男女紧密痴缠在一起,亲密热吻。 男主角正是她的金主,季墨寒。 而女主角,则是安离想也想不到的死对头之一蒋安娜。 蒋安娜此刻衣衫不整的靠在季墨寒怀里,水蛇似的腰缠在季墨寒身上,饱满的胸部挤压在他胸膛上,像两颗浑圆的球,发着媚意的喘息。 “墨寒~你很久不到我那里去了~今天陪陪我好不好~” 她倒是没想到,蒋安娜跟季墨寒也有一腿。 她要不要夸赞季BOSS一句,精力十足,睡遍娱乐圈所有女明星?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蒋安娜总爱针对她了。呵。 安离冷笑了一下,转身想走,打扰了季总进餐可就不好了。 却没想,转身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侍应生,他手中的盘子哐当掉地。 安离连忙道歉。 却听到后面一声森冷的呼唤:“安离。” 安离摸摸鼻子,回过头承受季墨寒跟蒋安娜的双重目光,一个阴寒,一个充满怨毒。 看什么看,她又不是故意打搅他们好事的好不好。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偷腥的是她呢。 蒋安娜还缠在季墨寒身上,娇声撒娇道:“墨寒~别管她,我们继续嘛~” 她双臂缠在季墨寒肩膀上,还要索吻,被季墨寒推开,道:“你先回去。” 蒋安娜不甘心,还要纠缠,季墨寒阴沉的目光扫过去,重复一遍道:“你,先回去。” 那目光实在太具压迫力,蒋安娜窒了一下,松手整好衣服,怨愤的瞪着安离。 影后,你要不要? 蒋安娜不甘心,还要纠缠,季墨寒阴沉的目光扫过去,重复一遍道:“你,先回去。” 那目光实在太具压迫力,蒋安娜窒了一下,松手整好衣服,怨愤的瞪着安离,重重撞过她的肩膀走了。 安离揉揉肩膀,不以为意的撇撇嘴。 “季总,不好意思啊,打扰您了,我不是有意的。”安离讪讪的笑道。 她还真是窝囊,明明不是她偷腥,反而要她乖乖的装孙子,做人做成她这样真TM失败啊。 季墨寒没说话,那双漆黑的眸子阴测测的看着她,看得她浑身发毛,大手一把勒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扯进旁边的包厢里。 当肩带被他扯掉的时候,安离惊叫道:“你干什么!” 季墨寒掐住她的下巴,邪笑道:“你说呢?难道你没听说过,男人给女人买衣服,就是要亲手脱掉它?” 背后的拉链被拉下来,身上的裙子仿佛瘫软的破布挂在腰上,整个身上没有丝毫遮挡物,安离首次对这种事如此抗拒。 只要想到,刚才他跟蒋安娜说不定已经发生过什么,而他现在又要来碰她,她就觉得恶心。 “季总,我不要!”安离躲避着他的抚摸道。 “不要?”季墨寒眉尾轻轻一挑,咬住她不住乱动的粉兔,“你以为你有权利说不要?” 很好,她终于有点反应了。 他最厌恶的,莫过于她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 那让他,恨不得想掐死她。 被咬痛,安离昂起白嫩的脖子,发出一声拔尖的尖叫。 这个恶心的变态! 此刻的安离坐在他的腿上,双腿被迫大张,上身赤~裸,长长的发丝凌乱的披在胸前背后,尖叫的刹那,脸颊泛起红晕。 安离肯定不知道,现在的她到底有多媚。 季墨寒的眸色越来越深,滚烫的火焰往下窜,下腹硬得发烫。 自安离落水,他已经有七天没有碰这个小女人,现在,他要她! 褪掉她的底裤,掰开她白嫩的双腿,将自己深深的埋入那片柔软密地,享受着她紧密的包裹。 当被刺穿的刹那,安离用力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下狠了劲,几乎能吮吸到血腥味。 只把她当没有感情的泄~欲工具吗?但工具也是有尊严的,他懂不懂! 她这一口非但没让季墨寒放开他,反而点燃了他暴力的一面。 把她放倒在桌面上,在他挺动腰肢的时候,季墨寒扣紧她的身子用力扣向自己,被迫她承受他每一次疯狂的攻击。 安离快被弄疯了,身上的人就像发~情的野兽,几乎要弄死她! 季墨寒整整发泄了三次,才放过她,而安离此时就像块破布似,迷迷糊糊的躺在沙发里,白嫩的肌肤上遍布青紫,全是他留下的指痕。 等到她稍微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在车上。 季墨寒身上换了一套全新的铁灰色西装,英俊逼人得如同神祗。 只不过是披着神皮的狼。 安离还想装睡,听到头顶金主低沉性~感的声线:“下周星光盛典的最佳女主角,你要不要?” 用星光影后来堵她的嘴? 这买卖倒是很划算啊。 她甜甜的笑道:“谢谢季总。” 笑中却不带任何感情。 ……………(@﹏@)~……………(@﹏@)~……………(@﹏@)~…………… 亲爱的们,登陆很重要啊,木有收藏、票票、留言,喵就木有动力啊!打滚耍赖求包~养!!!喵呜~~ 影后!影后! 安离正趴在床上继续攻克她的“愤怒的小鸟”。 Cici满面红光的冲进来,兴奋的说道:“安离,我刚得到消息,你入围了下周‘星光盛典’的‘最佳女主角’提名!” Cici说得激动,没想到安离打游戏正打到关键时候,鸟都没鸟她。 她一个巴掌拍过去,杏眼圆瞪道:“喂,你听没听到我再说什么!” 别的女星听到这消息,早就激动得尖叫了,就她一点都不在乎。真不知道该说她脱线,还是不争气! 安离手指飞快的种下一大排豌豆射手,敷衍道:“听到啦,最佳女主角提名。”别妨碍她打游戏,她快死翘翘了有木有! 凭她演技能入围,只能有一个解释——季墨寒。 她以为他上次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会真的兑现。 呵,他这算是补偿她?还真是季墨寒的风格。她要不要说一声谢主隆恩? Cici恨不得扑过去掐死她,又碍于她是季BOSS的财产,只得咬牙切齿道:“赶紧开始做准备,如果能得奖,就能跨入一线女星!到时候你的片酬尾数后多加一个零都不是问题。” 用她最爱的钱引诱她,果然安离的眼睛叮的一下亮了,里面像是闪着两个大大的﹩。 能赚钱的事,她怎么能错过? 一周后。 “星光盛典”开幕,这是娱乐圈三大盛典之一,由星光娱乐资助,奖杯含金量很高,当晚上百家媒体涌入,围在红地毯旁。这一夜,注定星光耀眼。 她参加晚会的衣服,季墨寒的助理早送过来了。 是件浅紫色的晚礼服,蕾丝设计,只后背露出一道V领,季墨寒选的衣服一般都是保守型,不会太露,但无一不出自名家设计,精致美丽,夺人眼球。 “季总请您先入场,他随后就到。”季墨寒的助理转告道。 安离点点头,摘下墨镜。 为了给她造势,季墨寒特意派了这辆加长林肯接送她,不得不说季墨寒如同用心起来,绝对能把人捧上云端。 果不其然,当车门打开的刹那,上千摄像头全部吸引过来,将这个夜空瞬间照耀得璀璨如同白昼。 但同时,另一辆豪车也停下,一只金色高跟鞋与安离同时踏上红毯。 蒋安娜侧过目光,勾着嘴角看着安离,眼底尽是势在必得。 她一身红色开叉长裙,露出性~感大腿,眼妆浓厚,烈焰红唇,整个人散发着成熟妖冶的气场。 而安离则是优雅浅紫,仅化了裸妆,整个人如同空谷幽兰,清纯迷人。 两个人一起走上红毯,一深红一浅紫,简直绝佳对比。摄像头啪啪的直闪,兴奋的瞄准她们。 记者激动地问道:“听说两位都入围了最佳女主角,请问你们希望谁得奖呢?” 这个记者问得实在太刁钻,但也爆点十足,瞬间抢走了其他明星的光芒,全部集中在安离跟蒋安娜身上。 蒋安娜眼尾一挑:“安小姐,你认为呢?” 把球踢给她?蒋安娜还真是煞费苦心,无时无刻不想着打压她。 也对,为抢同一个金主,可不得真枪实刀? 她敢挣脱他的手?! 这个问题极难,若回答不好,只怕会当众留下目中无人的形象,但若太自谦,又会让观众觉得懦弱。 安离温和的笑道:“安娜姐是我的前辈,如果她能得奖,我由衷为她高兴。” 蒋安娜低声哼笑了一下,道:“安小姐还真有自知之明。” 安离无视她的嘲讽的口吻,弯着眼笑道:“当然,如果我侥幸得了奖,相信安娜姐也会为我高兴的是不是?” 蒋安娜的脸色一下冷下来:“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安离弯着眉眼笑着,十足乖巧的小狐狸。 打完一场仗,安离进会场,在安排好的位置上坐下,季墨寒还没到。百无聊赖间,左手边的位置有人落座。 “安小姐,你好,又见面了。”那人甜甜的向她问好。 安离转过身,正对上韩雅文静优雅的笑容。 安离心底一刺,下意识的看过去,果然祈暮坐在韩雅旁边,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韩小姐你好。”稳下心神,安离伸手跟韩雅握了下。 韩雅微笑道:“今晚本不该来的,但我实在好奇,就央求祈暮带我一起来见识一下。听说安小姐也入围了,真是恭喜。” 安离心里乱糟糟的,敷衍道:“谢谢。” 祈暮既是星光的部门经理,又是季墨寒的侄子,参加盛典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为什么偏偏会如此凑巧,坐在她旁边? “韩小姐喜欢哪位明星呢?”在祈暮直视的目光下,安离努力找着话题,以防尴尬。 “谢颐吧,他的演技实在出色,我也是他的粉丝呢。”韩雅笑得腼腆,回过头道,“不过最爱的还是祈暮啊,祈暮,你不会吃醋吧?” 祈暮刮刮她的鼻尖,道:“怎么会。” 见他这个小动作,安离心中一刺,这个动作他以前也经常对她做过。 压抑住内心的苦涩,她低头微笑。 人家是未婚夫妻。 白痴安离,你难受个什么劲? “你们也在?”一道清冽优雅的声线在她右侧响起。 季墨寒一身铁灰色西装,里面是黑色衬衣,像极了他给人带来的感觉,冷漠,铁腕,却又充满了黑色的迷~情。 祈暮起身,弯腰问好:“小叔。” 季墨寒朝他点点头,落座,正坐在安离右手边的位置。 沉默,沉默,心脏砰砰乱跳。 安离从未觉得,一场盛典如此难熬过。 她左耳边,韩雅跟祈暮小声的说笑着,而右耳边,则是季墨寒均匀,而沉稳的呼吸,烫得她手心发热。 “怎么了?”季墨寒的声线响起。 安离摇摇头,借口道:“没什么,只是第一次入围奖项,有点紧张。” “你还会紧张?”季墨寒挑了下嘴角,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似的。 安离抿唇,当然紧张,这样的状况下她简直紧张到爆! 季墨寒修长的手伸过来,要握住她的手,安离下意识的把手一抽,季墨寒周围的气压一下就低了。 她才跟季墨寒和好,理智上不该在这个时候忤逆他,但是—— 只要一想到祈暮就在旁边,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完全失控! 季墨寒的脸色一瞬黑得像杀人! 她竟然敢挣脱他的手?找死! 第一眼看到祈暮 韩雅似乎要察觉到这边气氛不对,诧异的看过来。 而祈暮的目光自始至终就没离开过她。 这种状况下,安离硬着头皮,在季墨寒发怒之前主动伸手,附在他修长的大手上。 季墨寒这才满意了点,冷脸哼了一声,反握住她的手,放在扶手上,指尖插进她的指缝里,强势的扣进去,与她十指紧扣,仿佛宣告自己的专属品。 这种亲密的动作,三年来都未曾有过,只觉得一阵电流穿过,头皮发麻。 韩雅笑道:“安小姐跟堂叔感情还真是好呢。” 安离极力忽略祈暮射在她身上的目光,敷衍的点头。 她跟季墨寒感情好?谁见过哪个情~妇跟金主感情多好的,但是祈暮在,她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显得太过于狼狈。 就在她点头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祈暮的目光冷了几分,彻底不再看她。 季墨寒却像是心情不错的鼻尖在她发顶蹭了蹭,如此温存的动作让安离脸颊红起来。怎么自她生病之后,感觉季墨寒对她态度好了些? 典礼终于开始。 奖项按照顺序一项项评选,颁发,到最后的重头戏,“最佳男女主角“就要揭晓! 忽然,跟季墨寒十指交扣的手被捏了捏,季墨寒目光淡然的看向舞台,道:“别担心,它是你的。” 轻飘飘的几个字,却充满了笃定。 如果这句话是从别人口中说出,大多会一笑置之,但是季墨寒,没有任何人会怀疑这句话的力量。 安离看着他,心头微微一动:他以为她在紧张所以安慰她? 颁奖嘉宾在台上说着轻松的笑话,将气氛调动到□□:“下面,到了我们万众瞩目的最佳女主角,有哪些佳人入围了呢?请看大屏幕。” 宽屏上放大的照片不断滚动着,除了她跟蒋安娜,还有另两个演技不错但名气一直不大的女星。 当屏幕上的照片最终定格在安离的名字上,场内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璀璨的镁光灯随即追随到她身上,仿若众星捧月。 什么?! 原本底气十足的蒋安娜脸色瞬间铁青,咬牙愤恨的侧过头毒视着安离。 你凭什么如此得季墨寒宠爱? 凭什么! “安小姐,祝贺你,上去领奖吧。” 要不是韩雅出口提醒,安离都忘了还要去领奖。她就像个木偶似的走上台,走到那最璀璨的舞台下,接过那只金色的奖杯。 开心么?任何人都以为她该开心。 她朝台下望去,不经意便找到了祈暮,他的目光认真的看向自己,跟以前一样。大学的时候,有女生这样形容他的眼睛:春风一样,只要看你一眼,你就会情不自禁沦陷进去。 当年,他就看了她一眼,她就喜欢上了他。 突然,另一道锐利的目光刺到她身上,安离心中一个激灵,忙转移目光,正对上季墨寒浓得似墨的眼神,漆黑的,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 她竟然差点忘了季墨寒也在这,真是该死! 如果被他察觉出什么,那她就完蛋了! 我跟季总很,相爱…… 获奖感言她也不知道怎么说的,等下台的时候背后已经汗涔涔一片。 季墨寒抚摸她的后背,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怎么了,一身汗?” 躲过他犀利的目光,安离讨好的笑笑:“太激动了而已,这个奖谢谢季总。妆花了,我去后台补点妆,等会儿回来。” 逃进休息室,安离捂着胸口大口喘气,这个夜晚,实在让她难以喘息。 “安离,你现在很得意是吧!” 刺耳嘲讽的女声在她背后响起,蒋安娜一袭红色曳地长裙出现在镜子里,从颁奖开始,她就一直以这种怨恨而嫉妒的眼神看着她。 安离抬起头,淡淡道:“如果你觉得是这样,那就这样吧。” 蒋安娜见她不咸不淡的回应,气得眉目怒瞪:“别以为得了这个奖,就能怎样,谁人不知你这个影后是怎么得来的,凭你的演技,充其量只能做个花瓶!” 她恨得不得了,凭什么属于她的影后要被安离抢走? 凭什么季墨寒也护着这个贱~人!她不甘心! “哦?”安离挑了挑眉,“花瓶也有花瓶的当法,不是人人能当的,安娜姐,你说呢?” 蒋安娜轻蔑道:“哈~陪季墨寒睡过几次就把自己当回事了,但你记住,你再怎样,也只是个低~贱的情~妇!” 安离笑容冷冷道:“安娜姐,与其再次跟我多费口舌,不如我给你个建议:直接让季总把我赶走。那我还要对你说一声多谢呢。如果没有其他事请离开,这里是我的休息室!” 有本事跟她斗,不如去搞定季墨寒,她可没时间更心情陪她蒋小姐玩宫斗! 气得脸一阵红一阵青,蒋安娜突然冷笑起来,轻声道: “你现在站得有多高,我以后就让跌得多惨。我等着看你,在我面前怎么疼得哭都哭不出来。” 说罢,骄傲的拖着曳地长裙离开了。 安离皱着眉,突然对娱乐圈生出无以伦比的厌恶。 整完妆出去,一开门却看到祈暮站在门口,干净的浅蓝色西装,提拔修长的站在自己面前,仿若一个王子。 安离克制住自己,淡淡道:“祁先生有什么事吗?这里是女士休息室,恐怕不方便。” 她擦过他的肩,准备出去,却被拉住了手腕。 他透亮的眸子凝视着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安离低头躲开他的目光:“请你放开!我们早就分手了,你未婚妻还在外面,而我的男……朋友也在外面!” 她原本想说金主,但这两个字,在祈暮面前,她说不出口。 “你说小堂叔是你男朋友?”祈暮捏住她的肩膀质问道,“买来的男朋友?” 别人说她一千句她都可以毫不畏惧的回上去,但是祈暮的一句话,就能让她彻底溃败。 “祈先生你在胡说什么?不怕季总生气吗?我跟季总很,相爱……” 最后两个字安离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的,她用力掰开祈暮的手,转身走出休息室。 她怕再待下去一秒,眼泪就要流下来。 更怕自己失去理智的跟他解释一切! 金主是个大仲马 背后,祈暮悲痛的声音传到她耳中,向下,一直刺进她的心脏。 “那我呢?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安离抬起的脚步,摇摇晃晃的停下,眼眶逐渐溢出湿润,让她忍不住哽咽出来。 她的指尖缓缓蜷缩,恨不得立刻拂去他眼中的哀伤。 然而手还未抬起,突然手机响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大魔头”三个字,让她猛然清醒过来。 “安离,你在干什么?”手机那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不耐烦。 安离捏紧了手心,念出那个不甚熟识的名字:“墨……墨寒,刚才遇到几个朋友聊了几句,我立刻回去。” 后面的话机械性的说出来,她眼睁睁的看着祈暮走出去,如同三年前一样走出她的人生。 眼泪,滴答,滴答…… 安离,你怎么越来越没用了,真是白痴! 五分钟后,安离拍上粉遮挡掉眼镜里的红。 颁奖晚会已经结束,季墨寒坐在车里等她,紧皱着眉朝她招招手,如同呼唤宠物般将唤她过来。 季墨寒沉着脸,眸子阴沉的眯着她:“刚才见了什么人?” 让他等这么久,这女人胆子真的越来越大,难道隔一段时间不教训,她就忘了自己的本分! 安离紧张的坐到他身边,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解释,他绝不会放过她! “遇到几个前辈,然后聊了一会儿。” 季墨寒抬起她的下巴,大手掐住她的腰,紧得让她喘不过气:“祈暮也出去了,那段时间你遇到他了吗?” 他问得很散漫,似乎只是随口问问。 但安离却心跳如鼓,她知道以季墨寒敏锐的洞察力,任何一句话都可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她笑了一下,主动靠在季墨寒肩膀上:“祈经理吗?没遇到,这个问题你该问韩小姐才知道呢。” 她主动靠过来,季墨寒似乎满意了些,冷哼了一下,用力咬住安离的耳垂,咬出一丝血腥:“下次再让我等这么久,回去要你好看。” 这个“好看”绝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听懂了的安离,不自觉红了脸颊。 真是二十四小时不断电的超级大仲马! 正在此时,车窗咚咚的敲了两下。 季墨寒的牙齿却不松口,安离吃痛的眯着眼睛,却听到敲窗的人顿了一下,才说:“堂叔,我跟雅雅先走了。” 季墨寒嗯了一声,旁边那辆车先开走了。 祈暮…… 安离低着头苦笑,眼角再次漾起酸意。 再一次被他看见自己不堪的画面。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恐怕只能用“贱”来形容了吧。 忽然,背后的拉链被拉下,一双滚烫的大手在她全身游移,然后握住她胸前的一团柔软,大力揉捏着。 英俊的头颅低下一口镬住她娇嫩的红唇,逼问道:“你刚才在台上,第一个看到的是谁?” 车中间的隔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下。 在他高超的技术下,安离全身滚烫,喘息道:“当然是,季总你。” 她违心撒谎。 季墨寒手指轻快的滑过她的腰线,在她惊呼声中,手指探入那片柔软,命令道:“再说一遍!” 只准叫他的名字 季墨寒手指轻快的滑过她的腰线,在她惊呼声中,手指探入那片柔软,命令道:“再说一遍。” 那低沉性感的声线,让她浑身战栗。 安离脸颊一片晕红,想躲都躲不掉,只能被迫听从他的命令:“你!” 这独占欲惊人的变态狂! “车,还在开!”那只手指越来越坏,安离浑身泛红颤抖,却还在做垂死挣扎。 马路上就这样乱来,大疯子! 安离的腰随着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挺起,口中委屈的嘤咛,仿佛最烈的药让季墨寒眸色发红,堵住她的唇,辗转吮吸。 他猛地提起她的腰肢,然后用力按下,让自己的火热自下而上狠狠的贯穿她:“喊我的名字。” 安离失声尖叫:“季……季墨寒!” 遒劲的腰如同木桩般狠狠沉进,再撤出,每一次律动都能逼出她的颤抖与尖叫。 再一次狠狠压下她的腰肢,看着她通红的脸颊,他眼中的欲念汹涌如潮:“继续喊,不要停!” 每一下都像是要把她弄坏,安离忍不住哭叫着,化成一滩水:“墨寒……季墨寒……” 仿佛为主人提供方便,车速逐渐缓慢。 季墨寒如同一头发狠的狼,不断掐住她柔软的身体,疯狂索取,直逼得她无路可退,任由他为所欲为。 又是一场激烈的缠绵。 下车的时候,安离已经软绵绵,连手都抬不起了。 季墨寒亲自把她抱下车。 “记住,以后在床上你只准喊我的名字。还有——”他很缠绵的亲吻她,一直吻到她的心口,仿佛要吻住她的心脏,“好好管住这颗心。” 安离打了个冷战。若不是他吻得那么温柔,她几乎要怀疑,他已经发现什么了。 ……………………(⊙v⊙)…………………(⊙v⊙)…………………… Cici一进房间,就看见安离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屏幕,噼里啪啦欢快的打着字。 【网友】娱乐圈水太深淹死人:神马?!安离这个花瓶竟然当选最佳女主角,还我的钛合金狗眼!!! 【网友】恶心鄙视踹:她能当星光影后,铁定潜规则! 【网友】天边一朵雨做的翔:潜规则+10086! 【网友】谢家军威武:艹!上段时间还勾引影帝,这个丑八怪!听说又整容又隆胸,整一个假人。我家男神绝不会看上她! 安离披着“安离滚粗演艺圈”的马甲也在后面跟骂:就素就素,我家谢颐岂是她可以染指的。 下面立刻十来个网友顶她。 Cici竟看到她竟然跟别人一起骂着自己,嘴角都快抽没了,一巴掌拍上她脑门:“安离,你脑子是不是抽了?” 别的明星肯定想法设法的洗白自己,她倒好,像是根本不在乎自己名声一样。 有时候Cici根本弄不懂她。 安离没空理Cici,自己在网上骂得开心。 怎么着,她又火了一把不是? 反正名誉这个东西,早就不重要了。 …………(≧▽≦)/…………………(≧▽≦)/……… 宝贝儿们,拜托轻轻点一下【投票】,么么哒~ 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回到剧组,安离请了全剧组吃饭,反正季墨寒买单,不请白不请。 地点定在一家高档会所,餐饮、娱乐各项设施齐全。 吃晚饭后又唱K。剧组拍了一个月戏,精神都很紧绷,逮到机会玩得都很high,不少人已经醉了,围着几只话筒狂吼。 谢颐双腿交叉坐在角落沙发里,俊逸的脸在迷离的灯光里,更加魅惑逼人。不少小新人想靠过来,却又被他的气场吓走。 他手臂靠在沙发背上,不阴不阳的对安离道:“祝贺你啊,新晋的‘最佳女主角’,你的财神爷怎么没陪你一起来?” 他嘴角邪气的微挑,配合着嘲讽的眼神,有种另类的帅气。 安离挑挑眉,眼睛亮晶晶的凑到他耳边笑道:“影帝,你的口气这么醋呢?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只见谢颐脸色一变,阴沉沉的看她,长腿站起一言不发的走了。 安离不晓得又哪里惹到他。 靠!开个玩笑而已,有必要像见到病毒似的躲她么? 正准备提起一杯酒灌下去,被Cici夺下:“你还有心情喝?孙导那边有状况。” Cici使了个眼色,示意安离多点心眼。 安离点点头,迎上去。 正见孙导走过来道:“安离,我来给你介绍下,从下周起蒋小姐将加盟我们剧组,扮演新增的女主姐姐的角色。你们以后会有很多合作,先认识一下。” “不用了,我们可是老‘朋友’了。”人未到,声先到。只见七八名助理簇拥着蒋安娜,声势浩大的走进来,那排场仿佛国际影后。 她?安离心中一讶,跟Cici对视一眼,不动声色。 蒋安娜摘下墨镜,盯着安离,红唇勾起:“安离,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吧,新晋的星、光、影、后。” 她最后几个字,念得甚是轻蔑,连旁边一些工作人员都听出不对劲,觑觑的看着她们。 安离失笑。又来挑衅,还真不嫌累。 蒋安娜哼笑了一声,打量着包厢,侧身道:“这庆功宴怎么如此寒酸,难道是金主没给足钱?还是,你已经失宠了?” 这话太过直白,简直是当众打安离的脸。 在场工作人员相觑一眼,都识相的走出包厢,不插手这些秘辛之事。连孙导都尴尬得不得了。 Cici气不过想上前理论,而蒋安娜带来的助理亦不是吃素的,一时间场面僵住,一触即发。 安离拦住Cici,淡然一笑,朝蒋安娜伸出手:“安娜姐,有些玩笑开大了大家都不好看,希望将来我们合作愉快。” 她特意在“姐”这个字上咬重。 蒋安娜嘲讽的表情立马僵了,她最在意的莫过于她的年龄,二十六岁在女明星中早已走下坡路。娱乐圈是什么地方,谁的绯闻真正能瞒天过海?蒋安娜今年连做三次眼部除皱手术的事,早已沦为笑谈。 安离故意拿这点来刺她,正击中她痛处。但这个姐,又是电影中的身份,所以她挑不出一点错。 蒋安娜气愤的拍开她的手,领着那堆助理,拍门而出。 安离收回手,不在意的笑笑。蒋安娜想压在她头上,倒是真看错了她。 但是—— 孙导向来傲气,她竟然能半路让孙导加角色,背景肯定不简单,这个蒋安娜,到底是什么身份? 难道是季墨寒? 金主请你知廉耻 八点,BOSS传召。 安离觉得季墨寒最近有点奇怪,传召的频率比以前高了很多,而且每次都会狠狠要她,她已经混过去好几次。 这样下去,还没等他精-尽人亡,她就要虚脱而死! 坐在出租车里,安离看着车窗外的夜景,一树树的琉璃灯如同天空星辰,又好像漫天烟火,美得晃眼。 记得有一年她过生日,祈暮带着她去放烟火。她永远记得那夜烟火如歌,照亮整个夜空,如同白昼。 她在烟火下许愿:一愿母亲健康;二愿她跟祈暮学业顺利;三愿年年有他在旁。 但是没过一年,母亲查出尿毒症,而祈暮,也离开了她。 在云妈的带领下,进了房间。 季墨寒见她到了,朝她招招手。 害安离都觉得,自己脖子里是不是拴着根狗链,为什么每次他见了她,都用这种方法唤她? 拉她进怀里,季墨寒印上她的唇,尝了一口,眯着眼质问道:“你喝酒了?” 安离忙装乖:“剧组都喝,我不喝不太好,所以就喝了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大手一下掐住她的下巴,季墨寒凶狠的瞪她,瞪得她心里发慌。 她差点忘了,季墨寒不准她喝酒,一旦被他发现,就是三个字:弄死她! 季墨寒管她就像是管宠物。试问娱乐圈有哪个女明星,不喝酒,不应酬,不晚归,除了陪~睡这条,她简直是娱乐圈十大楷模! 安离讨好的比着小拇指,信誓旦旦:“真的不多,就一小口。” 季墨寒这才脸色好些,放开她,道:“去洗澡。” 至于洗澡干什么,安离打开龙头,大大翻了个白眼。 冲完澡,她穿上睡衣出来。 季墨寒正在看电视,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 他伸出手,将安离拉进怀里,坐在膝盖上,咬住她白软的小耳垂,吐出两个滚烫的字:“后背。” 这人能不能偶尔知廉耻一点?! 安离红着脸任由他修长的十指,在她身上轻轻弹拨着,轻巧的解开一粒粒扣子,只有三颗扣子,却给他解得异常色~情。 “市长千金韩雅小姐刚跟男友订婚,两人郎才女貌,佳偶天成,据知情人士透露:他们的婚期业已不远,此消息是否属实呢?让我们向当事人亲自求证。” 就在第三颗扣子被解开的时候,电视里主持人激动的播报。 安离愣住,浑身僵硬起来。 他们要结婚了? 季墨寒问:“怎么了?” “电视关掉吧,我不太……习惯。”安离回过头笑笑,伸手去抓遥控器,却被季墨寒早一步抓到扔在一旁。 脱掉她身上最后一缕遮挡,他一口咬住她颈后的脖子,低声警告:“专心点,我不喜欢你分神。” 腰被抬起,安离惊恐的想拦她。 但季墨寒一把抓住她的手,困在身前,就在他刺进她身体的刹那,祈暮优雅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 主持人问:“祈先生,请问你何时准备迎娶韩雅小姐成为正式的祈太太呢?” 她双腿大张着,背后是季墨寒沉重的喘息,面前是祈暮英俊干净的笑颜。 她闭上眼,子不成句的哀求:“求你,我们……去床上。” 这样的情景,简直像当着祈暮的面,跟季墨寒缠绵! 这个日子好不好? 季墨寒不理会她的请求,挺动遒劲的腰肢,将她的字句顶得支离破碎:“我上次教过你,叫我的名字!” “季墨寒……季……墨寒……”安离失神尖叫。 迷离之间,她听到电视里那个熟悉温柔的声音:“定在下个月二十号,届时欢迎各位媒体参加。” 她睁开眼,看到电视里祈暮微笑的眼,他身旁韩雅嗔怪的看他一眼,又羞涩的低下头去。 耳边,季墨寒大手插进她的发里,亲吻着逼问道:“下个月二十号,这个日子你觉得如何?” 这个日子是他定的? “很,很好啊。”忍着心口的酸涩,安离强笑道。 季墨寒讳莫如深说道:“你也喜欢,看来这个日子的确不错。” 当这则新闻终于过去,安离浑身瘫软的靠在季墨寒身上,换来他狠狠的一动,眼角渗出颗颗泪珠。 季墨寒捧住她的脸,舌头卷过她的眼角,将她的泪水卷进口中,细细品尝。 季墨寒这晚兴致特别高,在沙发上要了她一次,在浴室又继续,在床上又来了一回。 季墨寒睡着后,安离趴在他怀里,默默发呆。 不敢动,因为这个恶魔还在她身体里,没离开。 她侧过脸,看着熟睡的季墨寒,即使在夜晚,也无法完全遮挡住这种轮廓分明的脸。 他,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今晚这些,是他故意安排想测试她,还是只是完全偶然?但如果他察觉了,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她? 她心里慌得很,一直凉到心底。 季墨寒的心思,深沉得她永远猜不懂。 极力忽略下身怪异的滑腻感,她小心的起身,捞起被扔在地上的睡衣,刚穿上才发现胸前一颗纽扣都没,这才隐约想起之前季墨寒情动,大手一扯将所有扣子都扯坏了。 该死的,这样还不如不穿。 她正准备偷偷溜出去,但是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拉回床上,健壮的胸膛压在她身上,宣示所有权似的搂住她的腰,季墨寒道:“你干什么去?” 那双眸子,即使在黑夜中,也难以遮挡其光华。 这种危险的姿势,一个不注意就会擦枪走火,更何况现在季墨寒浑身赤-裸,而她胸口大开,简直诡异的淫~靡。 季墨寒的眼神逐渐加深,盯着她胸前那颗半遮半掩的茱萸,俯下头一口含住,用力吸吮。 感觉到抵在她大腿内侧的东西再次硬起,安离忙求饶道:“季总,我想回剧组去,不然明早的戏可能来不及。” 真的不行了,再来一次她会废掉的。 季墨寒俊逸的眉头蹙了蹙,很不高兴的表现。安离又央求了几句,被季墨寒狠狠吻了一顿,吻到她口腔发麻才放她走。 在云妈暧昧的眼神下走出季宅,上了专车。 坐在车上,安离拿出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输进拨号区里。 这个号码,她不敢存在手机里,只能默默的记在心里。 然而,一遍遍的输入那串号码,又一遍遍删除。最终,安离将手机合上贴在心口。 再跳一支舞1 坐在车上,安离拿出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输进拨号区里。 这个号码,她不敢存在手机里,只能默默的记在心里。 然而,一遍遍的输入那串号码,又一遍遍删除。最终,安离将手机合上贴在心口。 这样的结果,她早就预测到的。 难道她要打电话过去,问你真的要结婚了吗? 她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天真小女孩,以为只要她解释清楚,祈暮还能重新接纳她? 怎么可能,现实永远不是一千零一夜的童话。 她唯一能说的,不过一句: 祈暮,祝你幸福…… 司机老刘见她对着手机犹犹豫豫的,插嘴问道:“安小姐,你要打给谁啊?想打就打呗,有什么事说清楚不就行了?” 安离笑了笑,把手机塞进包里:“没必要,早就说清楚了。” 车子平缓的刺破夜空,划下一道光影,如寂寞的流星。 到剧组已经半夜,下车,她正准备上楼,忽的两道刺目的灯光打过来,刺得她睁不开眼。 灯光弱下去,她回头正看到一辆汽车沉默的卧在角落里。 而车子里坐着的人,是祈暮! 祈暮面无表情的走下车,然后扯着安离的手腕将她拉上车。 “你干什么?”安离皱眉问道。 她不敢大声,宾馆里剧组工作人员很多,一旦吵起来被人撞见,后果不堪设想,祈暮到底在干什么? 祈暮将她推到副驾驶座上,拍上门,自己也上车,落锁。 灯光消失,黑暗中祈暮发红的眼睛望着她,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我在这等了你一整晚!” 又是一次看她这副模样。这个他曾呵护着的女孩,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了女人,他堂叔的女人! 他甚至,开始嫉妒他的小堂叔! 安离从没见过温文尔雅的祈暮露出这样的表情,像是疼到入骨,又恨到极致。 “请放我下车。”安离忍着心口钝痛,故作冷漠道。 她默默警告自己:离他远点,安离你必须离他远点! 祈暮没理会,踩下油门,驾着车疾驰而去。 车速快到一个极致,指针飙到二百码还在加快,她不知道是祈暮疯了,还是自己疯了。开了不到半个小时,车子在母校停下。 祈暮一言不发的拉她进去,门卫见是他,主动开门。 一直到一间空旷的音乐教室才停下,祈暮拉着她的手进去,门砰的一声关上。 安离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故作冷漠道:“祈暮,你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恭喜你。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打开门的刹那,祈暮从背后用力抱住她,像是怕走出这扇门安离又会消失。 他沙哑的唤:“安、离。” 他这般认真的唤她的名字,有过两次,一次是三年前也在这个音乐室里,他跟她约定毕业后就结婚,一辈子在一起。 第二次就是现在。 安离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忍住眼泪不要滴落。 她掰开祈暮的手,轻笑道:“祈暮,我们早分手了。” “我知道!我知道!”祈暮打断她,双手狠狠勒紧她,那力道像是要将她勒进骨血中! 再跳一支舞2 她的身后,祈暮的声音嘶哑如沙:“陪我,再跳一支舞。” 那个要求实在太温柔,温柔得让人心碎,安离犹豫了下,没有拒绝。 寂静的音乐室里没有音乐,两个人轻轻相拥,在教室里摇晃,不带一点情~欲,仿佛时光溯回,流淌到一千个日夜前,彼时的他们,单纯相恋。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柔,安离轻轻靠在他肩头,刹那间希望时光定格此时,再不向前。 “我是因为在宴会上看到你跟小堂叔……才答应我母亲跟韩雅订婚。”祈暮轻声道,声音格外认真,一如他从前的性子,每一件事都尽善尽美。 安离心底一柔。 原来是这样,祈暮是在跟她解释吗?这是不是意味着,祈暮其实根本没忘掉她。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之间还有一丝渺茫的转机?! 她轻轻张口,正欲说话,突然一双手用力分开他们,一个巴掌迎面狠甩在安离脸上,将所有的温存瞬间化为打破! 韩雅控诉的盯着她,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教室:“你为什么勾~引我未婚夫!” 任何女人,即便再有涵养也无法忍受自己的未婚夫,与别的女人相拥。韩雅此刻的目光简直想杀了安离。 “韩雅,你别这样!”祈暮去拦她。 韩雅泪水满面,全是伤心:“祈暮,我们已经订婚了不是吗?你在媒体面前昭告天下,我们下个月结婚,难道不是吗?你为什么要跟她搅在一次?!” 祈暮道:“这不关安离的事,我们回去说。” “你到现在都还维护她?!”韩雅咬着唇推开祈暮,跑了出去。 “韩雅!” 祈暮犹豫了一下,为难的对安离说:“对不起,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待会就回来。”说罢,追着韩雅跑出去。 看着空落落的手,安离失笑。 或许他是碍于韩雅市长千金的身份,又或许他是对韩雅有愧疚。三年前她先放开他的手,现在他还给她了。 她庆幸,还好刚才她没说出口,否则真要鄙视自己送上门犯~贱。 抱歉,祈暮,这次我又不能等你喽。 她微笑着退出这间音乐教室,仿佛再次诀别。 走出校门的时候,角落里隐隐一道光一闪而过,安离心里咯噔一下,立马警惕的追过去,但那里空无一人。 应该是她多心了。 半夜不睡,还在到处抓绯闻的狗仔,简直可以颁发全国十大劳模奖了。 安离拦下的士回剧组。 安离还在睡懒觉的时候,Cici一脸天塌的表情闯进来,将安离揪出被窝,甩给她厚厚一堆报纸杂志:“安离,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这次你真要完蛋了!” 安离揉揉惺忪的眼,看到杂志时立刻惊醒了。 “新晋影后插足别人家庭,遭掌掴!” “影后竟是第三者,娱乐圈秘辛满天飞。” …… 惹眼的标题仿佛易燃的汽油,将这条绯闻炒到爆炸。 Cici经纪人不是白做的,她在娱乐圈有不少人脉,但这次事件竟然没有任何人暗示她,摆明了是有人要把安离置于死地! 金主的囚宠1 若是一般绯闻也就算了,毕竟也是一种增加曝光率的方法,司空见惯。但是这种做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是大忌,没有一个粉丝会希望自己的偶像道德败坏! 昨晚的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安离立刻领悟,她被人算计了! 韩雅怎么会突然出现,明显是有人从中做鬼,而这个人,到底是谁? 安离紧张得咬断了指甲,现在已经没空想这些,最主要的是——季墨寒! 上次她跟谢颐只是偶然遇到就被关笼子里,惩罚三天。那这次,跟他的侄子深夜在一起,他会不会真的杀了她! 怕什么来什么。 没等她想出解决办法,几个黑衣男子突然闯进来,是季墨寒的贴身保镖! Cici也感觉出事情大条,硬着头皮顶上去道:“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安小姐的卧室,请退出去。” 保镖首领面无表情的说道:“季先生派我们来的,得罪了!” 两名保镖迅速卷起被子,安离她整个人包裹进去,然后如同扛货物一般强行扛出去,塞进车里,绝尘而去。 “放开我!”半路上,安离屡次挣扎,被保镖一个手刀,打晕了过去。 一盆冷水蓦地从头顶浇下,浇得她浑身湿透。 她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再次被关在那只金色的鸟笼里,不同的是,这次她整个人被毫无倚靠的吊在手铐上,浑身湿透,就像是受刑的囚犯。 安离苦笑,真TM搞笑,她跟这个鸟笼真有着不解之缘啊。 一双黑色冷硬的皮鞋一步步踏到她面前。 季墨寒瓷器般的五官在阴影中,显得如同魔煞:“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跟祈暮是什么关系?!” 安离恨得咬牙:“我们没关系!” 这个变态! 他什么每次都这样对她?真不把她当人吗! “没关系?”季墨寒笑了,笑得绝美,却是那种极为阴沉可怖的笑,“那天你躲在洗手间里,删除的那个号码就是祈暮的吧?蠢货,我季墨寒想查的东西,你以为你瞒得住?!” 他手中厚厚一堆无比清晰的照片摔在她脸上,如同片片蝴蝶纷纷落下。 照片上,她跟祈暮的每一次见面,都无比清晰的记录下来。 有他们在休息室单独见面的,有他们坐在同一辆车里的,甚至有他们昨晚相拥而舞的。 每看一张,她的脸色就白一分。 他怎么会有这些照片?难道他一直派人跟踪她? 她依然嘴硬道:“这些照片就能说明什么吗?跳个舞而已,毕竟我跟他是旧识,连亲吻都没有,你凭什么认定我跟他有关系!” 季墨寒脸上的笑被一寸寸磨平。 他一次次警告她,给她机会,她都不要。 若她老实交代,他或许还能放她一回。 但证据以及摆在眼前,她还在嘴硬,就这么想袒护祈暮?! 莫非他太纵容她了,给她太多的权利? 很好,好得很! 他手心摊开,一个闪亮的东西扣在一串红绳上刺目的窜入她的眼帘。 “这是什么东西,你认得吗?!” 手链? …………Y(^o^)Y…………Y(^o^)Y………… 宝贝儿们记得手链是什么了么?留个言吧,评论区好凄凉,么么哒~~ 金主的囚宠2 安离这下脸色刷的白了,看着那串自认为藏得很好的手链。 她一直藏在抽屉里,藏得好好的呀,怎么会被季墨寒发现?! 她低估他了。原来,他自始至终一切都知晓,却眼睁睁的看着她不断纠结,艰难的编造一个个谎言,还自以为逃过一劫。 他是高明的猎人,设下一个巨大的陷阱引着她往里跳,她所有的挣扎不过是他佐餐的调料,为的就是最后将猎物一口咬死,吞下。 安离挣扎的想把手链抢回来,但双手被束缚,丝毫动弹不得:“把手链还我!” “现在承认了?”季墨寒眼底的黑逐渐化为浓得磨不开的墨,带着血腥。 这个东西,他很早就怀疑,她为什么那么细心珍藏。 现在明白了,原来是祈暮给她的。还真是痴情啊,三年都舍不得扔! 把手链扔在地上,抬起脚用力的踩上去,安离眼睁睁的看着那串手链被整个碾碎,化为齑粉。 她用力尖叫道:“是!我爱过他,我跟他以前是男女朋友,这个答案你满意了没!” 这个疯子,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这是陪伴了她三年的,唯一思念的凭借啊! 一个巴掌铺天盖地的甩过来,啪的一声打在她脸颊上,打得她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流出一道血丝。 安离舔舔嘴角的血腥,仇恨的看着他。 他凭什么打她?她出卖的不过是自己的身体,又没卖她的心,他凭什么打她! 季墨寒掐住她的下巴,暴戾道:“安离,你想找死,我成全你!” 爱他?爱祈暮? 躺在他季墨寒的身下,却想着他的亲侄子! 滔□□火滚滚上涌,恨不得将所有东西顷刻撕碎! 季墨寒冷冷下令道:“鞭子给我。” 一直在旁边不忍心看的云妈替安离求情道:“先生不能啊,安小姐她受不住的。” 俊美的脸此刻冷如雕塑,季墨寒吼道:“我再说一遍,鞭子给我!” 云妈骇了一跳,犹豫了一下还是叹了口气,战战兢兢的去取了季墨寒挂在书房里的鞭子。 “是你逼我的!”季墨寒血腥的眸扫在她紧闭的双眼上,挥起鞭子,一下用力的抽在她腿上。 疼! 那种直如骨髓的疼,麻痹她全身,让她咬牙闷哼出声,浑身都在抽搐,额头渗出黄豆大的汗珠。 云妈在旁边着急的劝道:“安小姐你赶紧认错啊,这鞭子会疼死你的。” 安离冷哼:她错在哪里?要她认错?做梦! 季墨寒,你不过如此,只能用这种手段对付我吗? 季墨寒看着她嘴角倔强的笑,怒火冲天侵袭他的大脑,让他理智全无! 不怕是吗?好得很! 一鞭子! 两鞭子! 三鞭子! 整整三鞭,抽在腿上、腰上、手臂上,她甚至能感觉到有滚烫的血珠溅在自己唇角。安离却始终咬紧牙关不肯松口,季墨寒三鞭子抽完,安离已经意识不清的快要疼晕过去。 她祈求,快晕过去吧,这样就能躲开这个魔鬼。 “你想晕过去?妄想!” 金主的囚宠3 “你想晕过去?妄想!” 就算在梦中,她也别想逃开他! 大手强行撕扯开她的衣襟,胸前白嫩的肌肤蓦地暴露在空气中,双腿被抬高绕在他的腰间。 意识到周围还有人,安离立马惊醒过来,挣扎道:“你放开我!我不要!滚开!” 他要当众侵~犯她?! 云妈跟其他几个女佣尴尬的站在旁边,不知该留该走。 季墨寒低斥道:“留下!” 你还是有怕的不是吗?你并不是如你表现的那般,什么都不在乎不是吗?你的心,终究不是铁石做的不是吗? 安离,别跟我斗,你终究太不自量力了些! 身上寸寸丝缕被撕成粉碎,落在地上。 当她莹白的身体带着几道新鲜的伤痕,整个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双腿被抬高的时候,安离一口银牙几乎咬断。 他来真的!这个疯子真的要那样对待她! 安离疯狂挣扎道:“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然而双手被手铐牢牢锁着,哪怕她双手蹭出血丝都丝毫无法挣开。 她就像笼中之鸟,而他是养鸟的主人,只要主人愿意,便能轻而易举的剥夺她一切的尊严! 他的大手捏住她的双腿,迫她环在他的腰间。他的声音轻,动作却如魔。 一口咬住她的下颌,在上面留下深深的齿痕。 他问:“告诉我,你还爱不爱祈暮。” 冰寒的双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十八层地狱,不,也许地狱之下还有十九层! 安离紧紧闭住双眼,不愿看这个恶魔一眼。 他以为,他这样就能让她不爱吗? 做梦!除非他剖开她的心! 季墨寒笑了,冷笑一声,冻得其他人浑身发麻。 他挑起安离脸颊上湿漉漉的一缕发,在她耳边轻声说,声音震入她的耳膜:“不说是吗?” 他衣衫完好,优雅得如同刚从一场上流晚宴归来的名流。 而她寸丝不着,就像是古代承宠的妃子,周围太监宫女环视,毫无尊严可言。 真TM一模一样! 安离恨恨的瞪着他,道:“你什么都能强迫,就是不能强迫我的心!” 三年来,她日日装乖卖傻,不敢违逆他一句,但现在,她今天忽然不想再装下去了。 “不能吗?”季墨寒笑了,笑得异常欢畅,他手指刺入她的下身,带着冰冷的寒气,“在我季墨寒面前,从来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 安离眼睛瞬间撑大。 当他侵入她体内的一刹那,尊严如同易碎的玻璃片片粉碎,化成齑粉。 而他的炙热,却如烙铁般寸寸深入,分分炙烤,撕开她所有的伪装,破坏她一切的防线,强行闯入,直接冲刺到她的心脏! 与此同时,那几个女佣还颤如筛斗的站在门口,低着头,倒抽一口气,耳朵却不可以不去听这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他怎么敢?他真的敢! 就在女佣的面前! 安离的身体整个绷紧,如泣血般尖叫道:“不爱了!不爱了!我不爱了……” 泪水流满她的脸颊,她浑身颤抖,双目失神,恍若刹那间失去了心魂。 她一直以为,他买她卖,谁都不必谁高尚,谁都不比谁低贱,但是她错了。 过了三年,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错了。 在季墨寒面前,她只能是处于卑微的那一个! 与此同时,季墨寒一声大吼,门砰的一声被踹上:“全都给我滚出去!” …………哼(ˉ(∞)ˉ)唧……………… 喵的文喜欢战线拉长,所以阴谋啊算计啊神马的,逐渐都会出来滴,宝贝儿们表太捉急啊,喵写的文半甜半虐,么么哒~~~留个言吧~~ 金主的囚宠4 门砰的一声被踹上,发出一声闷吼。 云妈跟几个女佣吓得浑身发抖,全部跑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而房间内,安离紧闭着眼,泪水肆意流满她整张脸颊。 季墨寒深深的顶入她的体内,不动,仿佛一把利刃将她从身到心整体剖开,剖成两半。 “安离,你何必如此?” 话语中,带着七分狠,及三分叹息。 笑话,简直笑话! 把他逼到如此地步的难道不是他吗? 这个恶魔! 安离紧闭着眼睛,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回应他。 她的沉默,将季墨寒刚降下的几分火气,又重新点燃,并且燃得更高。 他一手钳住安离的后脑,迫她昂起头与他面对面:“又跟我玩新的花招是吗?睁开眼睛!” 安离冷笑不已。 季墨寒猛地按在安离的伤口上,安离猛地惨叫出声,浑身冷汗。 他冷哼一声,眼底充斥着狠戾。 浑身散发着阴霾。 这种阴霾,任哪一次囚禁她都从未见到过。 他压下腰:“疼?还知道疼就给瞪大了眼睛!瞪大了眼睛好好看着,现在抱着你的人,到底是谁!” 爱着别个男人?就算是他的侄子也不行! 他要她好好记住,她只能是属于谁的女人! 那刚抽离的利刃伴随着他的话语,在一瞬间再次狠狠刺入她的体内。 而那按在她伤口的手,也同时再次狠按下去,安离快疯了。 痛!痛!痛! 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痛从内到外扑卷而来,让她如置地狱! 而他就是地狱中的行刑者,发泄似的在她身上驰骋,没有半分怜惜,有的,只是凶狠…… 当她快疼晕过去的时候,按在伤口的手忽然疼了。 她听到耳边季墨寒的话语:“记住疼了吗?” 安离迷茫的张着眼睛,不说话也不点头。 “我会让你好好记住!”季墨寒黯哑着嗓音警告,低头猛地衔住她胸前的红蕊,逼出她无意识的细吟后,又用力咬住,像是要吃掉她。 “啊……”安离禁不住痛呼出声。 还准备跟他继续抵抗?平时的小狐狸,现在倒变成了一条小狼? 就算是狼,他也会拔掉她的爪子,将她变成专属于他的宠物! 是她自己自愿踏入这季家大宅的,怎能容她说走就走?自那一天起,她注定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等他喊结束。 而那一天,他不会让它到来! 按下按钮将锁链拉长,他将她翻转过来,压在那冰冷的牢笼之上。 “抓住栏杆。”他命道。 紧接着从背后的姿势再次毫不留情的进入她的体内,再一次的拥有她。 这一次少了几分狠戾,多了几分柔情。 当敏感处被狠狠抵住的时候,那酸麻直导她的神经,安离握紧了手中的栏杆,昂起了脖子,不由自主的叫出声。 迎来的,是季墨寒愈加热烈的进攻。 这金色的牢笼中,她就像困在笼中的金丝雀,被折断了翅膀。 一个星期前,她还以为,这个男人对她终于有了一丝温柔。原来,不过又是大梦一场…… 金主没下限1 这场刑罚不知持续了多久,到结束的时候,安离已经失去意识了。 只浑浑噩噩的感觉,从上到下,倒是都疼。 “疼……我疼……” 抽身而出,季墨寒原先以为安离只是在求饶,待心底的那股火气彻底褪下去的时候,才发觉怀中的这具身体竟是滚烫,烫得让他觉得怀中抱着火炭。 大手在她额头上一贴。 她发烧了! 在触碰到她的瞬间,安离下意识以为他还要继续,浑身一个激灵,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沁出,挣扎道:“不,我不要!我不要……” 那一瞬,季墨寒千年玄铁般的心脏,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似的。 发酸。 这感觉实在太怪。 季墨寒扯出一条宽大的羽被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在厚厚的羽毛上,朝着门外吼道:“快!叫唐浩然立刻过来!” 一直守在门外,生怕发生什么事儿的云妈,立刻急匆匆跑下楼,去打电话。 “先生,唐先生说,他现在在机场要女朋友一起度假,所以可能……” 云妈还未说完,季墨寒一个杯子砸过去,道:“跟他说,半个小时内如果不到,我会让他度一辈子的假!” 杯子在脚边砸成碎片,云妈一个激灵,立马再去。 怀中,烧迷糊过去的安离,感觉到身处的那个危险怀抱,如同受了惊的鸟儿般,一直摇头挣扎着:“我不要……你离我远点……不要……” 季墨寒抱着她身体的手臂,更加了几分力,将她用力的勒在怀中,低头咬着牙挤出一句话:“你不能说不要,只要我给的,无论是什么,你都只能接受!” 他还没腻味,除了承受之外,她别无选择! 半个小时后。 唐大医生风尘仆仆的提着药箱赶来,脸色难看得很。 他原本好不容易哄得女友跟他去度假,顺便增进下感情,都到机场了没想到这季墨寒一个电话打断了。 你妹的!女友一脚踹过来,现下,他两腿之间那个敏感的地方还疼着呢。 这该死的季墨寒! 拎着药箱进来,他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厌烦道:“病人在哪儿呢?” 待见到房中那只金色鸟笼时,唐浩然眼睛瞪得老大:“原来以为你已经很变态了,没想到我对你的认识还不够深刻,啧啧,这是养宠物呢,简直木有下限。” 季墨寒一眼扫过来,寒得冻死人:“少说废话!” 唐浩然放下药箱,屈膝开始检查。 季墨寒在一侧冷冷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道:“为什么会发烧?” “不发烧才怪,泼了凉水又抽鞭子,还要承受你非人的兽~欲,啧啧,没烧死已经算命大。”唐浩然测了温度,又欲掀开被子检查安离伸手的伤口,被季墨寒一掌拍开。 “你干什么?”季墨寒瞪着他那双竟然要掀开被子的手,,声音沉得吓人。他一把将安离搂在怀中,仿佛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凸………(#‵′)凸……… 木有登录、收藏滴宝贝儿,喵诅咒你们方便面木有调味包哦! 金主没下限2 唐浩然觉得自己简直躺枪:“老大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不掀开我怎么给她上药?” 牺牲了假期,得罪了女友,还要来这里受欺负,他真的很悲催有木有! 季墨寒眸子微眯,道:“你把药准备好,我自己来。” 唐浩然耸耸肩,随他便。 房间里,只剩下昏迷的安离、季墨寒,以及云妈。 当棉签沾着药粉触在安离伤口上的刹那,安离吃痛的尖叫出来,身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云妈看得心惊胆战,忙不忍道:“先生,要不要给安小姐用点镇定剂?这痛,实在受不了啊。” 季墨寒修长的手指微微一顿,没有停,又继续沾了药粉果断决绝的敷在安离的伤口上:“不,她会记得这痛,记住后,就不会再犯。” 听着这话,云妈都害怕了。 她在季家十几年,都没弄懂先生到底在想什么。只苦了安小姐,受了这么大的罪。 那修长似弹钢琴般的手,捏着棉签在她背后那一道长长的,鲜红的伤口上擦过,他低下头,嘴唇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吻,如轻柔如风般,道:“安离,痛吗?” 安离意识混沌,只感觉有道声音在耳边回响。 “痛就喊我的名字——季墨寒,喊完之后就不痛了。” 伤口上方,他的唇轻轻吹着气,拂在那片疼痛之处,冰凉的风带着一丝舒爽,如罂粟般引诱着安离。 安离无意识的顺着他的意思,唤出:“季……墨寒……季墨寒……” 仿佛受了蛊惑的傀儡娃娃。 当药全部上完,安离已经唤了不下百遍的“季墨寒”,将药收起来,季墨寒将她娇小的身子搂入怀中,大手轻轻拍在她的后背,那般温柔,似带着一丝心疼。 “好了,睡吧,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当这句话说完,安离无力的挣扎了几下,最终没挣扎开这个桎梏,沉沉的陷入了昏睡。 “先生,要不要给安小姐……换个地方?”云妈小心的问道。 季墨寒大手在她背上仍轻拍着,然而说出的话却再次让云妈诧异了:“不用,她就待在这儿。” 先生对安小姐,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 安离从痛中缓缓醒来,浑身痛得要命,伤口像是被上过药了,但还是疼得她没有力气。 连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牵到伤口,让她满头冷汗。 她低了低头,发觉自己身上穿着套宽松的睡裙,倒是齐整的,但是手动一动,竟然还被手铐锁着,而周围几十根金色柱子将她围得密不透风。 一只纯金的锁落在笼门上,纹丝不动。 安离只觉得心头一团火烧上来,恨不得烧了这个笼子,她气愤的大喊道:“季墨寒!你放我出去!你这个变态,疯子!” 鸟笼竟然锁起来了,他真的准备把她当宠物养,不当人看了吗? 她现在都已经成这副样子,他还要把她囚禁在这个地方,他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听到咒骂声,云妈忙进来,劝阻道:“安小姐,你可千万别!先生听到了又该生气了。” 金主没下限3 安离冷笑:“他生气?他生气就可以不把我当人看吗?!” 云妈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能说:“你这又是何必啊,快跟先生服个软,他总会原谅你的。” 这到底是闹哪一出啊?已经很久没见过先生如此生气了。 安小姐每次挣扎,不都是自己受苦嘛。幸好她拿的是书房里那三根鞭子中最软的一根,否则现在也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呢。 安离抱膝坐在角落里,不再吭声。 云妈待她再好,也是季家的人,云妈首先忠于的只能是季墨寒,在这个季家,哪怕季墨寒下令要囚禁她一辈子,也不会有人帮她。 “安小姐,这是先生特意吩咐我做的乌鸡红枣汤,你一天没吃东西,吃点吧,这汤还补血呢。”云妈见她不理,把刚煲好的汤端过来,给她喝。 却见安离动也不动,无声抗争。 云妈刚要再劝,却见门被推开,季墨寒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她,一声不吭,但颜色深沉。 修长的腿迈进来,踩在柔软的羽毛上,大手掐住安离的下巴,迫她抬起头,睁开眼,面对他:“不喝?你想绝食吗?” 安离冷冷一笑,倔强的瞪着他,道:“补血?补完了了再抽鞭子吗?那不如不浪费这汤了。” 季墨寒那双星眸蓦地一厉:“你!” 云妈知道不好,刚想拦已经来不及,季墨寒抬起手一个巴掌已经抽在她脸上。 “啪”的一声将安离的脸颊抽在一边。 安离破罐子破摔,将那碗热汤一下砸在季墨寒脚边,滚烫的汤四溅,溅得季墨寒整条裤腿都湿了。 四目互瞪,两个人争锋相对的较劲,谁都不让。 云妈见那还冒着热烟的裤腿,心想这该被烫得多疼啊,忙道:“先生,您这腿……” 还没说完,却听季墨寒道:“不用!去把楼下的人给我叫过来,顺便把工具也带来!” 安离秀气的眉微微一挑,他又想出别的方法来惩罚她了吗? 笼子囚过了,凉水泼过了,鞭子都抽过了,她都不怕,他还能拿她怎样! 但安离料错了,大错特错。 当两名白袍的女性带着一只箱子进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她总是小看季墨寒的下限! “开始吧。”季墨寒看着安离那张错愕的脸,轻声的道出这三个字。 那两名白袍女性低头恭敬的说:“是,季先生。” 然后有条不紊的打开箱子。 打开后,里面竟然是一整套纹身的工具! 一排排大小各异的银针,一盒盒各色颜料,甚至还有炭笔、钩针等等,整整的一箱,仿佛一套刑具! 当睡衣被剥开,露出她胸前一半的肌肤时,安离全身战栗,惊叫道:“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季墨寒大手擒住她的上身,将她抱在自己怀中,压制着,没回答安离的话,而是朝着那两个纹身师低吼道:“还等什么?快点纹!” 当一根沾了颜料的针缓缓朝自己心口凑过来的时候,安离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对着季墨寒,踢打着吼道:“季墨寒!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到底哪里害了你,你要这样对我!” 金主没下限4 当一根沾了颜料的针缓缓朝自己心口凑过来的时候,安离不可置信的摇着头,对着季墨寒吼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到底哪里害了你,你要这样对我!” 他竟要在她身上纹身? 她知道季墨寒的手段狠,但她从未想过季墨寒会对她如此之绝! 不仅要毁了她的身,就连她的心都要啃噬。 被刺下了这样的痕迹,就算以后她重获自由,也永远抹杀不了她曾经的这段不堪,也永远无法将“季墨寒”这三个字将她生命中完全驱逐! 他好狠的心! 双手被铐着,无法挣扎,安离张开嘴,贝齿一口咬在季墨寒的手腕上,像是恨不得将他的手腕咬断。 季墨寒一口咬上她的唇,将手腕上的疼交还于她,他眼中闪着浓浓的黑雾与一丝狠意:“别怪我,怪只怪你当初自己踏进了季家!” 他恨她。 三年前,若不是她自己送上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该拿她怎么办是好? 只能怪她闯进了季家,闯到了他面前! 当第一针刺下的时候,安离一双琉璃般的眸子蓦地撑大,嘴唇发白:“别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你不能!” 季墨寒继续吻着她挣扎的唇:“我能,只有我能。” 当一阵阵在那片雪白的肌肤上刺下,缓缓刺成一道横,一道竖,逐渐刺出一个成型的字……安离已经整个崩溃了。 交缠的唇间,发出安离哭泣的颤音:“我知道错了……我不反抗你了……我听话……停,别刺了,我求求你别刺了……” 她崩溃了,真的崩溃了。 季墨寒这是要从身到心,彻底毁了她。这要她以后如何跟母亲解释,要她怎样面对自己? 她以为交易结束后,哪怕祈暮不要她,也再找不到真爱。她还可以找个平凡的男子,过一辈子平淡却温暖的小日子。但是留下了这个记号,谁还肯要她呢? 她恨他! “快点!”季墨寒的眸,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汁,朝着磨磨蹭蹭的纹身师吼道。 他催促,不知是为了早点刺完这字,还是怕她再忍受这疼。 纹身师立马加快速度,将那个字刺完,然后上了消炎的药粉,终于完成后,纹身师浑身是汗的鞠躬,然后离开。 他怀中,安离哭得伤心,拼命在他身上捶打着,如同放学后没有家长来接的孩子。 可谁也不知道她心里的绝望。 季墨寒俯下高贵的头颅,在她心口那片最贴近心脏的地方,落下一颗轻吻,冰冷的双唇正吻在那块刚纹好的“寒”字上。 “你管不住自己的心,从今以后,我帮你保管。” 他曾警告过她:管好自己的心。 但是她不听,只能由他来,好好管住! 这晚,安离终于被他从鸟笼中放出来了,擦完身子,又给她重新上完药后,抱着她在床上相拥而眠。 安离半夜惊醒一回,做噩梦。 梦见季墨寒就变成了一只大饿狼,咬着她不放,她骂它禽兽,然后禽兽生气了,张开血盆大口一口把她拆吃入腹。 他的肚子成了牢笼,她再也逃不出。 宠物也是有尊严的 四年前,当安离还遇到季家人之前,她还是个好少年。 每天乖乖上学,好好念书,乐于助人,爱好劳动,路上捡到一块钱还要交给警察叔叔说再见。当然,那是有点夸张,纯属说笑。 四年后,安离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嗤笑:安离,你肯定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或者杀了季墨寒全家,可能还是先~奸~后~杀。 不然怎么现在报应来得如此猛烈? 不管科不科学,已经这样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以后用创可贴遮起来。 季墨寒,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呸! 看着心口上刺下的那个“寒”字,安离忍下心底涌上的悲凉,将自己躺倒在柔软的大床里。 躺在这里五天了,剧组也没回去。而之前那场绯闻,更不知道现在闹成怎样。她想出去也没办法,现在她还在囚禁中,这座牢笼的监狱长季墨寒,只要他金口不开,谁也不敢放她离开。 她最担心的还是妈妈那里,如果让妈妈知道这些破事儿,指不定会怎么乱想。 上次手术失败,还在等时机做下次手术,这个敏感的阶段,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 中午季墨寒回来吃饭。 两个人相对坐在宽大的长桌上,谁也没说话,这样的沉默已经持续了三天。 仆人们更是站得胆战心惊。 先生已经三天没有展过笑颜,整座大宅真像座监狱似的,沉默得可怕。生怕先生一个动怒,后果不堪设想。 只有安离一个人吃得开心,将面前的莲藕鸽子汤喝得精光,甚至还叫云妈准备一份,给去她妈妈医院。 “现在不绝食了?”季墨寒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安离很没涵养的将离她稍远的那盘西芹百合拖近点,理都没理他。 季墨寒平日不会赶回家吃饭的,现在每天来回赶,是为了哄她这只宠~物? 宠物也是有尊严的,OK? 季墨寒终于开了尊口,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不领情!简直不识抬举! 他脸色一下就黑了,筷子一拍,惊得客厅里所有女仆都一个冷战,浑身冒汗。这安小姐,胆子也太大了些。 沉默,沉默,沉默像是要吞人的怪兽。 直到季墨寒黑着一张脸转身愤然离席,她才悠悠的开口道:“我要回剧组。” 她要拍戏,赚钱,要给她妈弄手术费!没空陪季总在这里玩监禁游戏。 季墨寒回过头,冷笑一声:“想从这里出去?” 安离纯真的点点头。 季墨寒掐住她的下巴,那两片性~感又薄情的唇,在安离期待的目光下,轻轻吐出两个字:“做梦。” “你!”安离一双眼睛几乎冒出火来。 这个恶劣的混蛋! 季墨寒一张冷酷俊脸终于融化了些,在安离瞪得快脱出眼眶的目光下,帅气的理了下钻石袖扣,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出大门。 ………(⊙o⊙)……………(⊙o⊙)……………(⊙o⊙)……… 其实文文基调还是挺欢脱的,看喵真诚的眼睛,BLINGBLING~ 帮她戒掉祈暮 当第一百次试图摆脱佣人监视逃出季家而失败,甚至连跳楼的念头都动过后,安离抱膝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坐牢是什么感觉? 现在就是! 这偌大的季家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将她团团困住。不,连牢笼都不如,至少在犯人在监狱里还有些自由,而她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那些目光,简直要让她疯掉。 电话都不能打,就连Cici她都没办法联系,她已经被季墨寒隔绝成一座孤岛。 安离揉乱了一头长发,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去。 “先生回来了。” 她听到楼下传来的声音,知道季墨寒回来了,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知道多久后,门被打开,明亮的光线照进这个黑漆漆的房间内。 季墨寒看着缩在角落里的人儿,一双眸子微微缩紧。 “想离开?” 感觉有人靠过来,不消问也知道是谁,安离讷讷的点头,仿佛只剩下一个躯壳。 身子被强势的拉入怀中,安离睁开眼对上季墨寒的目光,如往常一般深沉如渊,但今日仿佛又带上一抹异色。 他又想干什么? 对季BOSS的察言观色,仿佛已经成了安离的本能! 季墨寒轻笑一声,忽然长臂一伸,捞出什么东西,拇指轻轻的按下。 只见偌大的白色墙壁上,缓缓展下一张屏幕,而宽大的屏幕上跳跃了几下,竟显示出一幅幅画面。 全是祈暮?! 安离震惊的看着他。 全部都是祈暮相关的视频,有他跟韩雅订婚的,有他跟祈夫人在一起的,有他跟韩雅接受采访的,全部都是! 她听到季墨寒含住她的耳垂,狠声道:“哪一日,你看见他再没有半分感觉,我就放你出去!” 安离听过有种方法,如果要纠正某个人的怪癖,就让那人看着他的癖好,然后不停催吐。一直到形成条件反射,以后无论何时再见到,只会有一个反应——恶心。 没想到季墨寒竟然要用这样方法对她。 安离的脸颊红了,气红的,她朝着季墨寒吼道:“我跟他早就不可能了!你还要怎么折腾我!” 她不信,凭季墨寒会不知道。 不谈她跟祈暮还是不是余情未了,只谈祈暮已经订婚,他还是季墨寒的亲侄子。那他们就半分可能都没有。 他还想怎样折腾她?纹身了还不够,真要把她逼疯是不是! 季墨寒眸子微眯,瞳孔中带着一丝薄怒的红,一口咬住她柔嫩的唇:“不够!只要你对他还有感觉,就不够!” 他季墨寒的人,怎能容忍心里还装着另一个男人! 被压在沙发上,裙子被高高捞起,安离像只待宰的羔羊似的,任由身上的为所欲为,然而脸却被迫朝向那宽大的屏幕。 若是平常,她还能自嘲一句:又不是贞~洁烈女,演什么心死如灰? 但她现在没力气。 除了发自心底的悲凉,她竟再想不出任何一个其他词汇。 季墨寒含住她的锁骨,细细吮吻着,发现身下的人竟然像条死鱼般,一点反应都不给。 季墨寒冷笑一声,一口咬住她胸前的红缨:“你总是这样做无谓的抗争。” 不想要?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想要! 金主的独占欲 季墨寒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小器的人。 但他就是受不了。 受不了安离明明站在他身边,躺在他身下,却想着别个男人。 这种感觉犹如鱼刺卡在他的喉咙里,让他烦躁,暴怒。 平生第一次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种感觉——独占! 就是要独占她。 哪怕她不愿意,哪怕她挣扎,他也要扯断她的翅膀,让她老老实实的待在他身边! 安离掐住手心,迫自己忽略那些感觉,努力将自己设想成一只毫无感觉的洋娃娃。 但是感官的刺激越来越明显,体内灼烧的热烈,胸前他唇舌的温度,一点一点放大,仿佛瘙在她心尖上,刺激着她的感官,逼迫着她的神经。 “放开我……啊……”他的唇舌正加倍舔~弄着她,直到狠狠在她心口那个纹身猛吸一口,彻底将她的声音转变成一声拔尖的吟哦。 这样的伸吟,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Jian。 她从不知道,那处纹身的地方,竟也被变成她的敏~感! 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季墨寒眸子一亮,更加狂野地在她身上索夺,大手捞起她白嫩修长的腿,然后俯下腰身,猛地挺身而入。 他一边要着她,一边用力的厮磨刻着他名字的纹身。 安离想杀人。 真的很想杀了他。 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如此残忍的剥夺她的一切,残酷的让她戒掉祈暮,更要彻底改变她的身体。他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但是她的挣扎,却在他疯狂的渴求中,变成软弱无力的推搡,最后无力的搭在他的肩膀上。 腰肢本能的随着他的动作,而舞动,寻求着他给与的欢愉,仿佛已经不受她的控制。 对这样的自己,安离无力的闭上眼睛,痛哭出声。 看着怀中女人哭泣的脸颊,季墨寒深深的吻住她的眼,然后腰肢用力的挺动,待到一阵颤抖后,将自己深深埋入,浇灌着这朵只,独独属于他的花! 两天。 整整两天。 季墨寒没让她下床,只要她一醒来,就被迫观看那些视频。 她不想求,求了也没用。因为这个男人没有心,他的血,是冷的! 直到四十八小时后,安离终于在祈暮的脸庞中,吐了出来。 季墨寒温柔的将她抱进浴室,清洗之后用浴巾细心围紧了,抱上床。 折磨她四十八小时的视频,终于关掉了。 安离蜷缩在他怀里,深深闭上眼睛。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要等到她彻底人老珠黄,他才会厌弃她,然后丢掉她吗? “我妈妈……怎么样了?” 季墨寒轻轻在她额头落下吻:“你母亲没事,下个月威尔斯先生回到国内,为她准备手术。” 安离“哦”了一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季墨寒已经起了,大床上空落落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眼尖的发现,床边竟多了一只手机! 这是不是意味着,季墨寒终于肯放她自由了! 安离忙抓起手机,拨电话,打给妈妈专属特护。 智商余额不足 特护把电话转给妈妈,母女俩聊了好一会儿,安离才彻底让妈妈相信,她最近出国工作,所以这阵子没去医院看她。 刚挂掉电话,Cici的来电就及时到了。 Cici咋咋呼呼的声音传过来,像火炮似的:“跟季总斗,你肯定智商余额不足!老老实实的认错,何苦受这种罪。” 安离苦笑的把手机拉远点,听着Cici像四十八门大炮连射的摧残。 是啊,何苦受这种罪。 但是,心里就是有一个声音,叫不甘心。 云妈叫她下去吃饭,季墨寒已经在楼下等她。 叫金主久等可是她的罪过,安离把自己收拾得像个合格的花瓶后,下了楼。 然后往常安静的客厅内,今天却出乎预料的来了客人,而且是——三位。 蒙玉烟、祈暮,以及韩雅! 他们怎么回来?季墨寒叫她下楼又是什么意思?! 安离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回楼上房间,这些人,她一个都不想面对。 蒙玉烟的眼睛一扫,敏锐的抓住了安离的身影,细眉一扫,尖锐的声音就发出来:“墨寒,你怎么还让她待在季家!” 季墨寒一双墨眸扫在安离的背影上,轻轻道了句:“回来,你还没吃午餐,过来陪我吃点吧。” 季墨寒的声音很是温柔,然而在这满室的寂静下,犹如寒针般刺入安离的大脑。 她手指紧握着楼梯扶手,犹豫了两秒转身下楼,坐在季墨寒旁边的位置。 云妈送上新的餐具,朝安离微笑了一下。 安离点点头,做感谢。 只是面前的美味食物,却让她起不了任何胃口。 有那么几双锐利的目光追在她身上,跟舞台灯似的,怎么可能有胃口。 季墨寒见她不吃,亲自叉了一块蜜烤乳鸽到她面前,宠溺的揉揉她的长发,道:“还不快吃,这几天瘦了不少,不喜欢的话,我让云妈重新给你做几道菜。” 他的体贴与宠爱,可见一斑。 安离忙尴尬的摇头,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将那块鸽子肉送入口中。 蒙玉烟见小叔竟然不回应,手中的刀叉立刻放下,金属的声音重重的击在盘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墨寒,你难道还没看清?她跟了你,还来勾~引祈暮,这个狐狸精专门来扰乱我们季家安宁的!” 这话说得实在难听,半点脸面都没给安离。 祈暮看着安离发白的脸色,立刻阻止她母亲:“妈!” 蒙玉烟怎可善罢甘休。 季墨寒抬起头,轻轻在蒙玉烟身上扫了一下,道:“大嫂,现在是吃饭的时间,有什么话之后再说吧。” 季墨寒发了话,再没人敢纠缠下去,各怀心思的继续吃着午餐,食不甘味。 四个人的桌子上,蒙玉烟的目光一直狠狠的瞪着安离。 韩雅则一直拉着祈暮的手,仿佛用这种方式,一直将祈暮扣在她身边。 只有季墨寒,一直体贴的帮安离夹着菜,甚至看着她吃下去才放心。 “祈暮跟韩雅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季墨寒淡然的说道,毫不违和的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少年已乘风飞走 “祈暮跟韩雅的婚礼准备得怎么样?”季墨寒淡然的说道,毫不违和的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全场中只有他能做到如此。 季墨寒是谁?永远是运筹帷幄、掌握全局的那一个,他的话就像是圣旨,带着无上的压力,让人无法反抗,只能选择臣服。 祈暮没有说话,韩雅开口了:“堂叔,明天我们去拍婚纱照,场地跟东西都选得差不多了,我父亲也派人帮忙,就等二十号结婚,到时候堂叔跟安小姐一定要来捧场。” 韩雅不愧是韩市长的女儿,一言一行有容有度,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把握得极为恰当。而且就算情敌在场,她都毫不逾距,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安离必须承认,这点上她就比不上韩雅。 季墨寒轻轻点了下头:“恩,到时候我们会去。” 蒙玉烟听季墨寒竟然要带安离去,霍然站起身。 这是什么意思?祈暮订婚他都没带安离,结婚反而要带,这不是向所有人宣布,他承认了安离的身份吗?! 她饭也不吃了,直接上楼进季墨寒的书房:“小叔,我有事要找你谈下,先去书房等你。” 让安离进季家的门,哪怕只是当情人,她都不能承认! 蒙玉烟一走,气氛仿佛一下子轻了许多。 安离的目光轻轻一抬,正对上祈暮。 心里还未来得及有任何感觉,忽然腹中一种本能的翻滚,迫她吐出来。 祈暮本能的站起身,想询问一下:“安离,怎么了?” 然而他的声音一传来,呕吐感就越来越强,直到终于忍不住跑进洗手间。 趴在马桶上,将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完完全全的吐出来,安离坐在洁白的地面上,眼角渗出一点泪光。 她现在连看都不能看祈暮一眼了吗? 客厅内,祈暮看着安离的异样,有些回不过神来:安离刚才看到他就想吐?是他的错觉,还是真的这样?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迈过去,想问问安离怎样,然而却被一只手拉住了衣角。 他回过头,看着韩雅祈求而伤心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咬咬牙终究还是选择坐下。 “继续吃饭吧。”季墨寒沉稳的说道。 安离一直待在洗手间没有出来,直到她手机叮的一声响了下。 一条简讯,是祈暮的号码,上面写了四个字:抱歉,安离。 安离一下懂了。 他是季家的子孙,是母亲寄予了所有希望的儿子,哪怕他不爱韩雅,为了季家的颜面,更为了将来的前程,他都必须舍弃她。 人必须现实,没有任何人能抱着爱情过一辈子。 他们都已经长大,成熟,知晓这世上的规则与真理。 那个依然英俊的祈暮,却不知在何时早已悄然成熟的背影,仿佛那个曾经如春风般的少年在她不知道的时刻,早已乘风飞走了。 其实,这个结果在韩雅撞破他们关系的那个晚上,她已经猜到了。 她弯了弯嘴角。 她的祈暮,这次终于完完全全的离开了她。他选择了对他前途大有帮助的那条路,她该替他高兴。 毕竟,首先松开手的是她。 季墨寒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没察觉到,还没来得急藏好手机,季墨寒猛的捧住她的后脑,用力的印上她的唇。 是谁陷害她? 季墨寒捧住她的后脑,用力的印上她的唇,用力的汲取着她春内的芬芳。 手机滑出掌心,跟地面碰撞发出浅浅的一声,根本没能打扰到季总,他大手一捞将安离捞起,双手包着她的小臀坐在梳洗台上,然后犹如游蛇般钻进她的衣内。 “你今天的表现勉强合格,”季墨寒将她精巧的小下巴含进口中细细舔吻,而后额头定在她的额间,那双厉眸定定的射~进她的瞳孔里,宣布道, “你自由了。” 听到这几个字,安离苦笑着想,这时候她是不是应该跪下,谢主隆恩? 还没等她开玩笑,季总已经掀开她的衣服,一口衔住她胸前的红缨,大手更是在她敏感处游移,迫她不断发出羞人的吟~哦。 宽大的落地镜里,清清楚楚的映着他们此刻的模样,更无比清晰的刻画着她脸上的红晕。仿佛一个不容抵抗的证据摆在她面前。 “恩~~~” 身体仿佛被打开一个开关,越是羞~耻,却仿佛越是敏~感一样,湿滑的舌头舔在她的肌肤上的触感,被无限扩大,再扩大,让她整个人仿佛置于火中。 “别……”她推拒着。 季墨寒立刻发现这面镜子的妙用,喉底发出一声沉沉的笑声,竟然抱着安离正面对着镜子。 安离闭上眼,不愿去看她此刻的样子,肯定YIN荡得让她恨不得揍自己一拳。 季墨寒愉悦的含住她的耳垂,道:“别害羞,你很美。” 美个毛线球啊美! 大仲马的节□□永远不要试图去检验,因为早就掉了好不好! 安离愤恨的腹诽着,却被季墨寒抱得更高,双腿夹在他的腰上,上身却撑在梳洗台上,随着他猛烈的一击,整个人弯成了一轮饱满的弯月。 汗水四溅,吟~哦满室,待到结束的时候,安离果然又不负众望的昏过去了。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Cici那张不耐烦的脸。 见安离醒来,Cici猛地一扑压在她身上:“安大小姐,你终于肯醒了,快点穿衣服,等会儿就回剧组。” 安离被一压,疼得大叫出声。 该死的Cici,她被金主做得浑身都快散架了好吗。 终于走出季家大门,坐在车里的时候,安离揉揉还酸疼的腰,觉得真TM要命。 长达一个星期的惩罚终于结束了。 自由可真可贵啊,她一次次的出卖自己,才好不容易换来的短暂自由啊。 “绯闻的事怎么样了?”她突然想起来,问道。 Cici道:“没事了,第二天所有报道那条绯闻的报纸杂志都被季总回收了,第一家报道的媒体被提起诉讼,现在应该换上季氏的招牌了吧,放心,有季总在一切OK。” 安离点点头,但是还有一件事让她万分疑虑。 把她跟祈暮的照片公布在媒体,这肯定不是季墨寒做的事。 虽她不想承认:季墨寒这人虽然低级没品,但这种不入流的事,他不屑去做,况且对他也没任何好处,就算是为了抓住她的把柄,他也不需要多此一举。 那么,陷害她的到底会是谁? 并且不怕得罪季墨寒! ———————————— 求【收藏】,求【订阅】,求【留言】,神马都求!陷害、计谋啊神马的正式开始了,ready,go! 当年的秘密? 安离想不出,到底会是什么人,竟然敢冒着得罪季墨寒的险,陷害她! 而这个人,季墨寒肯定知道。 但是他会告诉她吗? 答案是:不。 她在季墨寒心里的地位,只是个宠物,而恰巧她这个宠物还没过期,保着她,他能。但要他为她做更多,她心里没底。 心情忐忑的回到剧组,难得孙导竟然没有骂她,看来季总做的工作十分到位,但是另眼待她,倒是肯定的。 “孙导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因为个人原因耽误拍摄工作了,非常抱歉。”安离亲自去道歉,因为她的绯闻不但影响拍摄进度,而且肯定有不少狗仔为抓她的绯闻,来片场蹲点的。 安离这样道歉,孙导也不好讲什么,只是道:“安小姐,我不管你跟什么人有关,但一点,你是我亲自选的主角,所以我给你一次机会。但如果再有下次,不能怪我孙某人不讲情面。” 安离知道,孙导这样已经让了很大的步:“谢谢您!” 这部戏她很喜欢,也是她第一步认真去拍的电影,不仅为了赚钱,所以她不会再出任何差错,失去这个机会。 孙导冷着脸,将周围围观的工作人员驱逐开:“看什么?还不快去工作!我的片场不需要只会看热闹说闲话的闲人!” 其实孙导应该是个面冷心软的人吧,安离微笑着。 旁边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呵,我们安大影后终于回来拍戏了。” 蒋安娜? 她差点忘了这号人物。 蒋安娜披着巴黎新款的丝巾,脸上戴着大墨镜,红唇依然惹眼得刺目,她冷嘲道:“安影后还真是手段了得,让人佩服啊,巴上季总这个大金主,还敢勾~引人家的亲侄子,这种脏事娱乐圈里也就你安离能做得出!” 最后一句,她说得刻薄无比,让原本刚散开的工作人员,耳朵又竖了起来。 偌大的片场,顿时一片安静。 蒋安娜这是故意要丢她的脸! 安离心底一股火气升上来,冷笑一声道:“我做了什么我自己清楚,你做了什么你也别撇太清,当初我撞见你跟季总裁亲热,我似乎并没嘲讽你,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闲话!” “我要去换戏服,就不奉陪了!” 她并没有必要成为她蒋安娜的出气筒,更没必要站着挨打。那不是她的风格! 蒋安娜被安离回击,脸色冷得很,半晌后她突然快步赶上安离。 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古怪得很,仿佛带着扭曲的□□:“有个秘密,你一定特别想知道,是关于你为什么会做季墨寒情~妇的。如果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安离的瞳孔,微微一缩。 秘密? 什么样的秘密,蒋安娜怎么会知道?还是关于三年前的! 安离微微眯了下眼,然后展颜笑道:“谢谢安娜姐,如果我想知道,我会自己去查,就不劳烦安娜姐了。” 蒋安娜原以为,安离该求她了吧,没想到竟然没上钩。 她冷哼一声,抓住她的手臂,有点气急败坏道:“别嘴硬,你会求我的,你一定会!” 安离一把推开她的手,道:“放心,我就算求一条狗,也不会劳你蒋小姐大驾!” 借机打她 安离跟蒋安娜在电影中扮演亲姐妹。 因此,戏份并不少。 每次对手戏,蒋安娜就借各种方法打压她,比如走位,比如姿势,会演戏的人处处都是戏,而演戏中的奥妙也常常不足外人道。 单单走位,可能只是小半步,但微微错身间挡了你三分之一的镜头,镜头的强调点就弱了很多。是以很多老演员经常会有这种方法,抢小演员的戏。 若是往日,安离便忍了。但是对方是蒋安娜,这口气她还偏就不想忍下去。 蒋安娜一直以为安离只是个草包,但没想到安离的演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突飞猛进,屡屡试图压制她,反倒被她压过去。 蒋安娜脸越来越冷,扬起手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安离脸上。 “啪”的一声,脆得让人听了都疼。 本来这场戏是卖花女痴等了情郎十年,姐姐心疼妹妹,打了她一个巴掌想让她清醒过来,忘了情人,重新找寻自己的幸福。 这个巴掌是剧本里安排的,打了也无可厚非。 但是拍戏不需言明的规矩,这个巴掌不必真打,只要做出样子,后期自有配音师补上,造出真打的样子。 但蒋安娜这巴掌,是真打下去了! 她旁边,蒋安娜立刻充满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安离,我不是故意的,这巴掌明明我没用力,很轻的,怎么会……” 她眼神充满歉疚,话未说完,但余音绕梁:她这话这意思是这巴掌根本没多用力,而是安离在演。 蒋安娜这时机把握得极准。 在孙导喊“咔”之前就先喊停,然后迅速解释,既撇清了自身青白,又巧妙的暗示安离在装,在栽赃她。毕竟今天安离跟蒋安娜斗戏的战火味,在场都闻出来了。 安离看着蒋安娜眼中虚假的歉疚,捂着脸冷笑。 没用力? 刚才若不是她及时的反应过来,肯定不是现在这样只是疼疼而已,说不定连她的脸都要刮花! 孙导过来道:“怎么回事?戏份进度已经拖延了,这部片子暑期就要上映,没时间再拖延。 蒋安娜抢先一步道:“不好意思孙导,这巴掌我没把握好,下次一定不会再打疼安离,我们重来吧。” 安离边听边冷,下次?下次再找机会再狠狠打她一巴掌吗? 要跟她斗?那就斗到底! “孙导,重来一遍吧。”安离出声道。 蒋安娜觉得诧异,她原以为安离会不同意,怎么结果没拒绝,反而亲自提出重拍? Cici在旁边拉她,安离不动声色的摇摇头,示意她有办法对付。 孙导点点头,再次准备就绪后,喊了“action”。 摄像头里—— 卖花女扔在一支支的剪着新出的桃花,原本少女十几岁青涩的容颜,过了十年已经成了美丽的女人,然而微笑的眼底,却始终含着一丝等待的忧伤。 姐姐看到妹妹还在这般痴心、坚持的等待,心疼的咬了咬唇,她上前一巴掌打在妹妹脸上道:“傻子!你还等什么呢,他说不定早死了,就算你等到死又有什么用,他不会回来的呀,就算他活着,说不定也早已经成了亲,再不记得你这个傻子了!” 斗戏,以牙还牙 姐姐看到妹妹还在这般痴心、坚持的等待,心疼的咬了咬唇,她上前一巴掌打在妹妹脸上道:“傻子!你还等什么呢,他说不定早死了,就算你等到死又有什么用,他不会回来的呀,就算他活着,说不定也早已经成了亲,再不记得你这个傻子了!” 蒋安娜再次挥手用力的甩在安离脸上,没想到这巴掌竟跟打在棉花上似的,落了空。 巴掌甩过来的时候,安离巧妙的侧了头,让蒋安娜的手擦过她的脸,却没受半分的力。 蒋安娜一顿,想照上次按部就班的重拍。 然而她没来得及开口,却被安离重重的推在地上。 “姐……”她喃喃的念着,仿佛已经变成卖花女,入了戏,她的目光有些放空,十年等待终于爆发,“姐,你知不知道,我等了十年了!” 这句话,由轻到重,到“十年”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喊得嘶哑。 她的脸色有些白,白得似要融入身后的那株白桃花。 她的身子在微微发抖,再次用力的将要站起来,继续劝说她的姐姐推开:“你都说我是傻子了!何苦再来劝我!就当我是个傻子不就好了?” 她的眼中有无尽的泪水似要落下,但还一直存在眼里,存在眼里,执着的不肯落,像足了那内心集聚了十年的悲伤。 嘶喊完这一句,她微微不稳的身子转回去,捡起地上的篮子跟剪子,踮起脚尖,又去剪了高处的一直开得最好的桃花。 她背对着镜头,身影如同这桃花般美到最盛,又柔到极端。 待剪刀剪下,她缓缓回过头,微笑着宛若呢喃般道了一句:“既然已经等了十年,又何妨再等十年呢……” 一道清亮的泪水缓缓从她眼角滑落,落入她弯起的嘴角。 等待的甜美与苦涩,只有自尝者知…… 这一连串的表演,无比的通畅连贯,直到这场结束,在场所有人都毫无反应的沉浸入安离的表演中。 就连蒋安娜,也震惊了。 刚才安离巧妙的躲掉那巴掌后,随即爆发似的表演让她都呆愣住。然而最妙的还是不是这个,最妙的是安离连她的反应都算了进去。 安离将蒋安娜被推倒的震惊,顺势演化成卖花女爆发后,姐姐的惊讶与痛苦。随即再一推,更是表现了卖花女内心的艰苦却又舍不得放下的执着。 这场戏本该是姐妹势均力敌的一场戏,但是被安离这样表现后,光华全被安离占了去,而且没有人会说一个句不好。 无论是那句傻子,还是十年之后心甘情愿又十年的等待。任何一个热恋中的的人都会为之感同身受,因为爱情,本就如此。 “咔!这场戏很好,太好了!”孙导跳起来,对安离赞不绝口。 安离点头,微微一笑。 她转过头,对着蒋安娜道:“安娜姐,还要不要再来一遍?忘了提醒你一句:花瓶有时候可不只是摆设!” 她刚才那两推,是顺势,也是报复。她确定刚才那两下肯定比蒋安娜之前的那巴掌还要疼。也算准了,蒋安娜不敢再重来。 因为最后吃亏的,还是蒋安娜自己!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从来都是她安离的风格! 杀人不见血1 吃了亏,却没法说。 蒋安娜黑着一张脸,描画精美的指甲差点被自己亲手折断,怒气冲冲的带着助理走了。 Cici跑过来,向安离比了两个大拇指:“安离,按照这样的情势走下去,别说靠着季BOSS,单凭你自己演技,下一个影后的奖杯也该给你了。” 安离知道Cici夸张的意味较多。 曾经她不好好演戏,只想当只小小的花瓶给妈妈凑手术费,是因为不想出名,她不想让身处国外的祈暮看到她跳进了娱乐圈的大染缸,更不想让她得知她的讯息。 但现在…… 他已经要结婚了,没所谓了。 她想知道:如果她现在开始努力,是不是能够追上去,能够终有一天摆脱季墨寒的桎梏呢? 大半天下来,安离突然想起来,没见到谢颐。 Cici说,谢影帝有部电影在国外参展并参加奖项角逐,他个人的戏份在之前已经拍掉了,这个月应该不会回国。 安离发了条简讯,祝影帝一帆风顺。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谢颐对她够仗义,上次落水救她的恩情她还没还,他是个足够当真朋友的人。 接到电话的时候,安离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韩雅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让她浑身一震,恍然回到现实:“安小姐,是我韩雅,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请问明天有空跟我见一面吗?” 韩雅说得极为客气,安离不好回绝,只能道:“好,我有空。” 两个人约了时间地点,然后客客气气的挂了电话。 安离有些头疼,她明知韩雅要谈些什么,但她不能不去。 第二天,两人在一家高档咖啡店见面。 “安小姐,不好意思,占用你的时间了。”韩雅微笑着说道。 安离轻轻搅拌着面前的咖啡,觉得自己此刻笑容肯定特别假:“没事,我今天下午没戏份。” “我也就不兜圈子,直截了当的说了。”韩雅道,“上次那巴掌,我向你道歉,是我太鲁莽,抱歉。” “我……”承了韩雅的道歉,安离梗了一下,有些无力的说道,“上次是误会,你并不需要道歉。” 韩雅这样的态度,让她除此之外能说些什么? 一个女人捍卫自己的爱情,这有什么错?安离懂,所以她更加觉得自己不堪。 韩雅抬头,认真的凝视安离的眼睛道:“我必须道歉!安小姐,我知道你是善良的人,所以你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我跟祈暮已经订婚了,并且天下皆知,如果这时候出意外,受伤的不仅是我的心,而且还有整个韩家的颜面。所以,哪怕让我跪下来,我也请你务必原谅我!” “我父亲虽然是市长,我的确可以凭借我父亲的力量打压你,甚至把你赶出本市。但是我了解祈暮,如果他知道了,我跟他就完了。所以这种事我不做,而且我也知晓你的人品,不愿对你做。你我同是女人,你应该能了解我此刻的感受。你曾经爱过他,而我现在爱他,你一定能懂我,是不是?” 杀人不见血2 韩雅漂亮的大眼睛里,不断滚出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是铁水似的,炙烤着安离的心。 安离脸色逐渐发白,低下头死死握住杯子。 “一个女人最重要的事,就是婚姻。我爱祈暮,爱到可以为了他放弃英国的学业,跟他回国。爱他到,明明我爸不太同意,但我仍旧坚持。祈暮对我太重要,请你帮帮我!” 安离觉得,自己浑身都向被拉扯着,即将要四分五裂。 韩雅这番话,实在太漂亮,也杀伤力太大。她将安离捧到一个圣母的位置,用她父亲的身份不着痕迹的威胁安离,用舆论水中著盐的打压,又用她的爱情,一刀刀刺在安离的心口上。 安离猛地起身,离开位置道:“韩小姐,你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身后,韩雅也站起身,依然流着泪:“安小姐,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请你,以后尽量别再见祈暮了。” 安离脚步微微一晃,她扶住旁边的墙壁,走出咖啡厅。 打开车门,坐进去。 她低下头,抱住面前的方向盘,把自己深深埋进手臂里。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杀人不见血的高手,哪怕是看似柔弱的韩雅,也依然可以凭借她父亲的权势,明里暗里的威胁打压。 他们做每一件事,都有他们的理由。但又凭什么让她成为牺牲品? 没理由,当然没理由。 因为韩雅是祈暮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所以她一切行为都值得谅解,甚至获得赞同。 而她安离,只能被看做破坏人家感情的罪魁祸首。 哪怕,曾经相爱的人,是她跟祈暮。 喉咙里干得很,安离抬起头眨眨眼,将眼里的酸涩眨回去:蠢货,你根本没资格掉眼泪,敢哭,那你真就是懦夫! 拍拍自己的脸,将脸颊拍成自然的红晕,安离发动车子,准备开走。 却见车窗边,有个戴着口罩的女人敲车窗,那人不停咳嗽,像是生病的样子,浑身无力的趴在车子上,像要寻求帮助。 安离下意识的落下车窗,问道:“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然而车窗打开的瞬间,只见那个女人猛地从怀里拿出什么东西,朝安离脸上泼去。 安离眸子瞬间撑大,本能的背过身要躲闪。 然而还是有一部分液体泼在她身上,并烧穿衣服,渗进到皮肤上。 痛! 痛得像是被施以古时候的烙刑。 她几乎可以闻到皮肤被烫伤而发出的刺鼻的味道,她忙紧急的脱掉身上的衣服。 那人一泼便逃了,安离只看到一个慌慌张张的背影,额头渗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她手指颤抖的拿出手机刚拨通号码,手机已经滑了下去。 “安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韩雅惊诧的声音传过来,见状倒抽一口气,忙让自己的司机过来,将安离抱上自己的车,送她去医院。 万幸的是,附近就有一家医院。 季墨寒脸色阴沉的赶到医院的时候,安离发出惨淡的笑容,道:“季总,这个能个不能算工伤?” 凶手是谁 安离此次算幸运至极。 一是她反应快,第一秒就反应到要躲开;二是车窗开得不大,安离平时怕狗仔追,所以车窗只开三分之一,且那人慌忙之中,只有一小部分硫酸泼进来;三是她今天穿了件皮衣小外套,所以大部分硫酸烧坏了衣服,但间接保护了皮肤。 否则,她就算不毁容,也要被烧得很惨。 但季墨寒看到她手臂上那一块烧伤的地方,黑着脸几乎想把医院掀翻! 安离眨眨眼,看着BOSS黑云压城样的脸,觉得奇怪,明明是她被烧伤了,怎么像烧在他身上似的。 她心思一转,懂了。 怕是季总正公务繁忙,被她这件小事惊扰,怎会不气? 安离忙讪讪赔笑道:“季总,我已经没事了,您去忙吧。” 季总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可是她一个小明星耽误不起的,如果要她赔,那她再卖几次身都不够啊。 她这一说,让季墨寒心里的怒火更盛,他捏起安离受伤的手臂,用力按了一下。 安离疼得大叫出声,额头沁满汗珠,脸都白了。 季墨寒冷笑一声道:“没事?没事那你喊什么?” 安离简直想吐血,他用力按一下,就是为了证明她撒谎?靠!他轻轻一捏,但差点疼死她好不好? 变态就是变态! 安离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道:“季总,我有事,很大的事。” 季墨寒的脸色未霁,反而更黑几分。若不是看她可怜,他简直想掐死她。 这个蠢货! 陌生人就敢开车窗,平时一副小狐狸的样子跟他斗,怎么今天蠢得跟猪一样!还是,因为见了韩雅?或者更直白一点的说,是因为,祈暮—— 安离见季墨寒脸色越来越难看,几乎像要杀了她似的,她忙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季墨寒那双漆黑阴冷的眸子倒影着她的身影:“如果你不要命,告诉我,我亲自掐死你!” 门砰的一声拍上,安离捂着耳朵看着季墨寒快步离去的背影。 受了伤还有当受气包,像她这么倒霉的病人,真是史上第一个人。 苦笑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是祈暮。 安离看着跳动的屏幕,拇指刚想按上绿色的按钮,但又缓缓移到红色按钮上。 铃声停止。 安离躺在床上将手机藏到枕头里,默默闭上眼睡觉。 就跟那串被摔碎的手链一样,碎了就是碎了,就算用再多的胶水也粘不起来。 而且,还有韩雅。 做小三的事儿,她安离不做,否则不用她妈,她第一个打死自己。 第二天一早当她坐在餐厅艰难的用左手吃早饭的时候,几名保镖将一个瑟瑟发抖的人扔到她脚边,她吓了一跳。 抬头看季墨寒,季墨寒冷冷说了句:“你自己处置。” 安离看着地上的人,懂了这就是那个泼她硫酸的人:“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那人不敢抬头,拼命的躲,被保镖强制性抬起下巴,扯掉口罩,露出一张曾经美丽的脸。竟是那个被□□赶出娱乐圈的裴珮?! 她不是圣母 裴珮被揭穿面目,疯狂的怒瞪着安离,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恨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被□□,怎么会被金老板抛弃!我离开了娱乐圈,还有什么生存的办法?我被逼到去做小姐,去做鸡!甚至连那些婊~子都看不起我,我没脸去见我父母,因为我成了他们的耻辱!没了,我什么都没了,你说我怎么能不恨你!毁了你的脸还算轻的,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杀了你!” 安离看着这个神智已经不清的女人,朝保镖道:“用硫酸在她身上泼一个跟我胳膊上一模一样的伤口。” 保镖得令,立刻把裴珮押下去。 裴珮双腿死蹬,用力挣扎,还在继续骂:“你这个贱~人!同样是做婊~子,你凭什么装得那么清高,你哪里比我高贵,呸!你比我还下~贱一百倍!” 安离皱眉,轻喝一声道:“回来!” 安离大步踏到裴珮面前,抬起手“啪!”“啪!”两声狠狠抽在她脸上,不留情面:“你凭什么这些都归咎到我头上?你弄成这样,只有四个字:自作自受!” 凭什么她活该被泼硫酸,被辱~骂?她不是圣母,也不想当圣母。她安离信奉的法则:人敬我一尺我敬她一丈,但人若欺她,她必欺之! 裴珮被这两巴掌打懵了,傻傻发楞。 安离冷冷道:“那伤是你欠我的。这两巴掌是我收的利息,滚!如果以后再让我看见你,我立刻让人把你扔进海里喂鲨鱼!” 保镖把裴珮拖下去,安离才气得撇撇嘴,重新回到座位上,蹩脚的用左手拿汤匙,将碗里的粥往嘴里送,但刚到嘴边,就洒了一半。 忽然下巴被捏起,抬高。 季墨寒冷哼一声,眸子微微眯起道:“我不记得你是多善良的人。” 在他面前做猫腻,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安离莞尔一笑,道:“我本来就不是好人,季总觉得我罚得太重了,还是季总觉得裴珮姐长得还行,决定继续收回身边查看?” 季墨寒眸子猛地变厉,眼中的狠意差点又要弄死安离。 将安离推开,他豁然起身。 这个女人总有各种办法,激得他浑身暴戾,再多待一秒,他都可能再把她关进笼子里,再抽一顿鞭子。 “云妈,把桌子全收拾了,东西全都倒掉!” 云妈愣了一下,忙带着女佣朝安离歉意的笑笑,把桌子上的早餐全撤掉。 安离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桌子,只一只汤匙还拿在手里,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 又气什么,又气什么呀? 她还没吃两口呢,真要饿死她吗? 这个暴君! 又休息了一上午就回剧组,虽然手臂上的伤很痛,但孙导那边的机会上次用掉了,再拖延戏份的话,她自己都没脸交代了。 报纸上、广播里安离被泼硫酸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俨然她已经成了新一代绯闻女王。而硫酸事件的各种版本,甚至已经编到黑帮暗杀上去。 这就是娱乐圈,娱乐大众的圈。 刚回剧组,蒋安娜就不阴不阳的来找茬。 隐忧 “安大影后还真是身娇体弱啊,动不动‘休假’一周,刚回剧组又不巧受了伤,果然是大牌,架子大得全剧组都等你一个。” 蒋安娜包着双臂,红唇嘲讽的轻启。 安离最近烦蒋安娜烦透了,理都没理她,直接进休息室。 蒋安娜冷哼一声,在安离掠过她身边的时候,胳膊一抬,用力撞在安离受伤的那条手臂上。 安离顿时疼得冒冷汗,Cici忙过去扶,道:“蒋小姐,安离受伤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故意撞她?” Cici真是气极了,才会不顾经纪人守则,公然跟蒋安娜顶撞。 蒋安娜冷然鄙夷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是故意的?你一个小小经纪人,别以为跟着安离就能上天了,她自己不过一个靠卖身上位的小艺人,别太自视甚高!” “你!”Cici快要气爆炸了,被安离拉住,道:“算了,我没事。” 跟蒋安娜公然争吵,丢的是自己的脸。最后还可能被媒体抓到,继续炒作,说她耍大牌,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她不做。 回到休息室,安离看伤口并没恶化,放了心。 然后清秀的眉又逐渐微微蹙起。 以前她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蒋安娜,现在知道了是因为季墨寒,但季总的桃花远不止她这一朵,可蒋安娜恨她简直恨到了极点,简直处处刁难,恨不得将她打压至死。 这样的态度,让她不得不疑惑,难道,上次跟祈暮的绯闻,就是蒋安娜做的?她到底有什么通天的本领,能够动这么大手脚? 安离越想心里越不安。 还有蒋安娜上次说的关于三年前的秘密,又会是什么? 摇摇头,安离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她只是个演艺圈小花瓶,没道理那么多阴谋诡计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拍完戏后,她挤时间去了医院。 李月华的气色比上次见差多了,但见了女儿仍撑足了精神拉着女儿的手,笑道:“你最近那么忙,怎么还来看我,我好得很呢。” 安离把头轻轻靠在妈妈怀里,撒娇道:“我想你了呗,你是我妈,难道不准我来看啊?” 李月华拍拍她的脑袋:“傻孩子,我怎么会不准。” 李月华不小心碰到她的胳膊,安离嘶的一声,李月华忙问道:“你手臂怎么了?给我看看。” 安离忙躲开手臂,忍着痛掩饰道:“没事啦,我撒撒娇,看看你疼不疼我。” “你这坏丫头。”李月华被逗笑了,脸上带了些血色,比之前苍白的脸色好看得多。 李月华犹豫了一下,有些胆怯的说道:“离离,我听电视上说,祈暮……好像要结婚了?” 安离把苹果切成小块的手顿了一下,扬起脸笑道:“是啊,他要结婚了,还请我去观礼呢,我们现在是朋友。” 她知道,她妈一直觉得她跟祈暮分手,是因为她的病拖累,所以自责了好几年。她不能让她妈担心。 李月华见女儿脸上并没不开心,这才稍稍放下心。 走出病房,医生说,她妈妈的手术迫在眉睫,如果再拖下去,手术成功率会大大降低,但目前身体征态不良,并不适合手术。 安离几乎咬断了指甲,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医生又安慰了几句,她妈现在状况比同期病人好很多,再等等,应该还是有治愈的可能。 重新回到病房,李月华又疼得昏睡了过去。对病人来说,与其不断忍受疼痛折磨,不如陷入睡眠要好受得多。 安离掌心轻轻贴在妈妈脸上,低着头,却有一滴滴泪落在妈妈脸上。 十六岁那年,发生太多事,她原本的人生瞬间灰暗。她小姨难产死了,紧接着她爸车祸去世,外婆伤透了心,她妈一个人扛起一整家,每天打无数份工,供一家人生活,供她上学。 好不容易她上大学,再等两年就可以赚钱养她妈,但是没想到妈妈突然得了尿毒症。她不懂,老天有时候为什么可以如此残忍,对她妈妈一次又一次的下狠手。 若有罪责,全部加在她身上就好,为什么要让她妈受苦? 在医院陪了一夜,又马不停蹄的回剧组,伤口原本快好了,却不小心洗澡的时候碰了水,当天晚上伤口就肿起来。 第二天拍戏拍得混混沌沌的,在休息室差点睡过去的时候,陡然被摇醒,对上一双愤怒的黑眸。 金主日理万机 “季总!” 安离浑身一个激灵,立马清醒过来。 季墨寒怎么来了?Cici怎么都不叫她? 安离看过去,看到门口Cici朝自己揶揄的眨眨眼,这个死Cici搞什么名堂,她要被她害死啦! 季总怎么会来,难道是探班来的?可这三年,季总从没探过她的班啊。她想问,但触到季墨寒阴沉的目光,又怯怯的缩起脑袋。 季墨寒看她发红的脸颊,大手霸道的贴上她的额头,在感触到她异常的温度时,几乎是判刑的说道:“你在发烧!” 发烧了一声不吭,还敢在沙发上睡,这该死的蠢货! 季墨寒虎着脸,立刻把她从沙发上拉下来。 安离忙拉住他道:“我还要拍戏……” 在季墨寒越来越阴沉的目光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讪讪的笑道,“我没事了,不会怎样的……我发誓!” 她是季总的宠物,不能把自己伤了,不然惹季总不开心,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是,孙导那只有一个机会,她不能为这点小事自动放弃啊,那不是她的风格。 安离赌咒般竖起两根手指头,觉得自己真可悲,明明生病的是她自己,还要求人家让她开工。,祥林嫂一样可悲。 季墨寒捏紧了她的手腕,最后在她祈求的目光下,松了手,冷笑道:“祈祷你没事,如果有事,我会让你再也接不了任何一部戏!” 安离浑身一颤,忙拍拍脸命令自己保持清醒。 今天恰巧也有蒋安娜的戏份,蒋安娜在看到季墨寒的时候,眼睛一亮,风情万种的走到季墨寒身边。 安离看了一眼,黏糊在一起的两个人,心中自嘲:刚才真自作多情了,还指望金主是来探她的班,其实人家可能只是顺路罢了。 心里不禁啧啧暗叹,一次性应付两个情~人,季总真是“日”理万机,可歌可泣啊。 可谁让人家是金主呢? 她只好维持职业水准,乖巧的在一旁当称职的花瓶喽。 她这场戏份结束,换蒋安娜去拍。 坐在椅子上休息,安离觉得头昏昏的,又记得季墨寒的警告,于是不停强迫自己看剧本,打起精神。 忽然,一道身影站到她身后。 安离看了不停朝这里看过来的蒋安娜一眼,道:“季总,不怕某人吃醋么?” 季墨寒眉尾轻轻一挑,嘴角竟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反问道:“你说谁?” 安离一梗,知道被反过来奚落了。 成,人家演技比她更好,她早就说,这男人该进演艺圈,早就成国际大明星,赚得盆满钵满了。 自认为不是他的对手,安离腹诽几句,低下头看她的剧本,却被抽了过去,她蹙眉:“季总,你干什么?” 季墨寒几乎下定论的说道:“你在生气?” 安离笑了,觉得可笑,她点点头抢回自己的剧本道:“对,是,季总我的确在生气。”金主要她生气,那她就生气行不行? 安离这副无所谓的态度,让季墨寒刚才脸上的一抹轻松彻底冻僵,漆黑的眸凝着她,像是恨不得现在就拧死她! 她没重口味 看着金主陡然变黑的脸。 咦咦咦,又怎么了? 作为一个合格的花瓶,金主跟其他情~人打情骂俏,她已经视若无睹,还送上笑脸,难道这还不够? 莫非还要她扒光了蒋安娜送到他床上,然后再把自己扒光了,一起供金主享用? 一想那个画面,安离就浑身一抖。 这么重口味的事,可不是她的口味,而且,她还没那么贱! 那边,蒋安娜的一段拍完了,正婀娜多姿的走过来,而她那双眉目则像喷了火似的瞪着安离。 安离忙道:“季总,蒋小姐找您,我就不打扰了。” 还是不做电灯泡了,不然惹火上身,倒霉的可是她自己。 刚要转身逃离战场,手腕上忽然一疼,被季墨寒用力捏住,那力道几乎要掐断她的手腕。 “季总,你干什么,下一场轮到我上场!”安离疼得皱眉。 她已经如此识相了,还想她怎么做? 她没发觉,她这样想的时候,心里已带上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怒意。 许是发烧的缘故,她忽然不想再陪他演下去了,这让她胃里有些恶心。拍开季墨寒的手,她头也不回的上场继续戏份。 而旁边,季墨寒一张脸黑到透顶。 整个片场一下静到极点。 季墨寒是谁,是这个娱乐圈的无冕之王,他要谁生便是谁生,他要谁死谁必死无疑!在片场的每一个员工,包括孙导都得看他脸色。 而安离,竟然敢拂了他的脸面。 蒋安娜正幸灾乐祸,水蛇样的腰贴上季墨寒,道:“墨寒别气嘛,有些人给脸不要脸,跟这种人动怒不值得的。不如,今晚我陪你吧……” 可她没想到,季墨寒竟然一把推开她,然后大步上前,用力将安离扯住。 安离惊讶的一声,皱眉道:“你干什么?镜头已经开拍了!” “安离,你又不识相了!”季墨寒不顾在场所有人攥紧安离的腰,森白的牙齿,像是把她放在嘴里咬一样,阴沉的说道。 安离心里咯噔一下。 片场里这么多人在,或许某个角落中还躲着狗仔。 季墨寒这是想干什么! 绯闻是绯闻,但如果被人亲眼抓到,那绯闻就成了事实,再也洗刷不清! 想到此,安离立刻压下心里的不满,不得不低头道:“季总,不好意思,我……不太舒服,所以……” 听到安离解释,季墨寒脸色才又好了些。 哼,这个女人总是他用狠的才肯低头,她什么时候才能学乖点?! 安离讪讪的笑笑。 觉得自己此刻这番面目,可以直接穿越到清朝当奸臣。 片场的气氛,这才又缓和了些。 因为顾及季墨寒,孙导今天提前让片场解散。 当孙导喊结束的时候,安离觉得自己浑身都要瘫软下来了,一根神经送下来,才感觉到头昏脑胀到像是随时会倒下来。 脚下一个不稳,她晕晕的向前栽倒过去。 季墨寒猛地抓住她,才没让她真的跌倒。他皱着眉,语气暴躁的低吼道:“你这个蠢货!没长脑子吗!” 杀死花瓶的一百种方法 “只要别把这个蠢货弄死,其他随你便!” 唐浩然苦笑道。 这是什么话呀?他是医生,不是屠夫好不好?况且真这么无所谓的话,何必还召唤他过来亲自给这位大小姐治病? 他眼珠一转,揶揄道:“这种伤口感染死不了人的,反正随我便,我走了。” 季墨寒眼睛一瞪,目露凶光。 这种目光,简直要杀人,唐浩然忙举手投降道:“当我没说。” 唐浩然手脚灵活的将安离的纱布拆开,然后挤掉伤口上的液体。 挤伤口实在太疼,相当于再受一次伤,安离昏昏沉沉的大叫一声,吃痛得开始挣扎。 季墨寒眉心微蹙,拦住唐浩然的手:“这么疼?” 唐浩然道:“只能这么办,如果不挤掉,伤口化脓会更麻烦,到时候没有一两个月根本好不了,而且只会更受罪。” “别,痛……”安离疼得额头渗出汗珠,不断试图推开唐浩然的手,却被拎进另一个怀抱,然后双手被困住。 “放开我!”她叫唤,一脚蹬在唐浩然脸上。 唐浩然脸一黑,真想刺她一针麻醉,但介于饲主在场,他不敢报复,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咬牙切齿。 “别动!”季墨寒按住怀中小女人的手,不准她乱动,否则反而延长了治疗的时间,“再一会儿就好了。” 再一会儿就好了。 不安中昏沉的安离,偶然听到了这句,挣扎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放松下来,没多久后,再次陷入昏迷。 快刀斩乱麻的解决了伤口,又给她扎上点滴。 唐浩然带着脸上的脚印,面瘫着脸离开,他要找他家亲爱的抚慰一下有木有! 看着怀里沉睡过去的安离,季墨寒皱了眉挥起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但是看到她脸上痛苦的表情,这巴掌就没扇得下去。 云妈进来道:“先生,我来看着云小姐吧。” 季墨寒臭着脸,冷冰冰的丢过去两个字:“不用。” 安离梦里又在跟大魔王搏斗,左一拳右一脚,把季BOSS扇成一只猪头,她都要赢了,可突然大魔王狂化,战斗力上升一百倍,再次将她无情的□□。 安离可惜的叹了一声,睁开眼。 却见到一张臭到极致的脸,冷酷的盯着自己,那表情,像是要把她撕成碎片。 她心里咯噔一下,本能的向后退。 但季总的速度显然更快,一把按住她的双手,寒目瞪着她,咬牙切齿的说出四个字:“你敢打我?!” 安离心道不好。 难道自己刚才真的做梦一时激动,打到了季总,这可怎么办?! “季总,我那个……做梦不小心,我发誓我是无意的,但是,您怎么会在这儿?”安离讪讪的说道。 季总她只会在两个地方看到,要么季总在别人的怀里,要么是她在季总的怀里。可他坐在自己床边干什么? 琢磨着掐死安离的一百种方法? “以后再犯一次蠢给我看看!”季墨寒冷笑一声,道:“我肯定有不止一百种,亲手杀了你的方法!” 安离瞪大了眼睛,吓得花容失色。 这种古怪的心灵感应,她可不可以不要! 没我命令不准动! 看着她这副惊慌的模样,眼睛瞪得大大的,眸子却清澈得像水一般,整张脸没半点脂粉,有的,只有从骨子里透出的女人香。 而这香,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 季墨寒的下腹隐隐发热发硬。 安离察觉到他摄人的目光,相处三年,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征兆,立刻从床上跳起道:“我,身上不太舒服,先去洗澡!” 刚逃出两步,就被季墨寒抓回去,从她的纽扣还是解。 安离惊慌道:“季总,我自己可以,不劳烦您了。” “凭你?”季墨寒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扯掉她的睡衣,鄙夷的指着她还包扎着的手臂,“你以为你这副残疾的样子,能自己洗澡?” 安离道:“我可以,请云妈帮忙。” 开玩笑,黄鼠狼给鸡拜年的童话故事,她幼儿园就听说过好吗? 季墨寒见她三番五次的躲避她,脸色冷下来:“云妈在做饭,没空理你。安离,别不识抬举!” 安离一窒,放弃了挣扎。 她轻轻自嘲,安离,听到没有,你真是不识抬举。以为你发烧,他陪了你一会儿,就是真的关心你了?真是自视甚高。 “季总,衣服我自己脱。” 她抬起完好的一只手,准备自己解开衣服,却被季墨寒一巴掌拍开。他修长的手在她身上灵活的解开扣子,褪掉内衣。 他古铜色的手,触在她雪白的皮肤上,简直是最触目,又最暧~~昧的对比。安离看了一眼,忽然脸一红,忙抬起头不再看。 季墨寒看到她脸颊上的红晕,冷笑一声,手指更加灵活的解掉她剩下的衣服,却不急着褪掉最后那件。 他挺直脊背,低头咬住她的红润的耳垂,道:“不是要自己来么?动手吧。” 安离的脸红到快爆炸。 这是什么人啊!简直恶劣到极点有没有!他的幼儿园启蒙老师,简直该拉出来鞭尸! 安离越想越愤慨,索性豁出去自己去脱。 可没想一只大手盖上她的手,十指交扣的移到那处最私密之处,然后拉起那块小小的布料,缓缓向下。 如果另一只手能动,安离真想现在就给他一巴掌! 厚颜无耻的恶魔! 当那块小布料像行刑一般终于落到脚下的时候,她身子忽然一腾空,被季墨寒抱在半空。 “放我下去!”安离不安分的挣扎道。 季墨寒一巴掌拍在她臀上,啪的一声,凶狠的说道:“再动一下,我立刻把你摔下去!” 安离气得险些吐出一口血。 这人的下限,是不是真塞到狗肚子里去了! 水哗啦啦响起,将整个按摩浴缸盛得满满的。安离正准备滑进去,再次被季墨寒不耐烦的拉住:“没我的命令,不准动!” 季墨寒一面抓住她,一面扯了一张塑料薄膜,将安离受伤的那条胳膊仔仔细细的缠住,缠成一条木乃伊的胳膊似的。 安离看着这条动都不能动的胳膊,腹诽之言不知道怎么说出来了:“好丑。” 这句话一说,季墨寒像爆发的狮子似的,怒瞪着眼睛,咬出一个字:“你!” 然后一巴掌拍在她后脑上,在她吃痛大叫的时候,狠狠吻了上去! 金主温柔好怕怕 “没我的命令,不准动!” 季墨寒表情不耐烦的令道,一面抓住她,一面扯了一张塑料薄膜,将安离受伤的那条胳膊仔仔细细的缠住,缠成一条木乃伊的胳膊似的。 他的动作很生疏,甚至可以说有些手忙脚乱,一双魅惑的黑眸如同签署一张价值上亿的文件时的,认真的盯着她的手臂,然后一圈圈的缠上塑料膜。 看着他低下的额头,安离突然心脏一动,像是被什么锤了一下。 这种感觉让她莫名的有些畏惧,本能的想打破这种生疏的气氛,所以说出那两个字:“好丑。” 当一巴掌拍在她后脑上,那双薄薄的唇带着怒意咬上她的唇时,她的心反而安稳了。 这才是季BOSS嘛,她印象中的季墨寒。 她弄不懂最近季墨寒对她各种莫名其妙,忽冷忽热的对待。那种类似温柔的东西,她不需要,也不想要,尤其是来自季墨寒。 她心底有根线,有一堵墙,只要这根线没有被踩到,这堵墙还是坚固的,那么她的心就是自由的,属于她自己的。 季墨寒咬住她的唇,用力咬了几口,抬起头却发现她脸上豁然轻松的表情。 “你在高兴什么?” 心情很糟,非常糟糕。每次这个女人露出这种表情,他伸再长的手,哪怕把她绑在身边,都抓不到她的心! 该死的!他真想把她那颗心挖出来! 安离故作无辜的眨眨眼,道:“我有笑么?没有啊。” 季墨寒被她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惹火,捏住她的肩膀,低吼道:“可你心里在笑!” 安离还想争辩,被季墨寒一把抓住,狠狠咬住她的脖颈,用力之深,几乎要咬破她的皮肤,将她体内的血液一点点吞到自己腹中,最后把这个狡猾的死女人整个人吃下去。 “疼……”安离吃痛的皱紧眉,唇瓣刚启,便被再次霸道的封住了唇。 腥甜的味道逐渐弥漫开来,像一味催化剂,让两人都开始不由自主的动~情。当修长的手指强势拓开密地之时,安离昂起修长的脖子,发出一声妩媚的长叹。 哗啦啦的水声,季墨寒修长的腿迈进浴缸里,然后抱着安离坐在他腿上。 当心口的纹身被含住的时候,安离又是一阵哆嗦,下一秒便有滚烫的东西贯穿自己的身体。 双手无处安放,只能用力的环紧他的肩膀。 呼吸越来越乱,浴缸里哗啦啦的水声简直让人面红耳赤。季墨寒每一次的动作都大力得像要把她掀翻,但又被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固住,安离忍不住细哼出声,应和着水声,仿佛一首魅人的歌。 意乱情迷的时候,安离隐约听到耳边的声音:“后天是祈暮婚礼,准备好跟我一起去!” 安离一愣。 但下一秒猛烈的冲击已经让她浑身颤抖的尖叫出声,紧闭的眼角沁出滴滴生理性的泪珠。 当敲门声响起,安离一惊。 听到外面云妈在喊:“先生,排骨汤已经炖好了,要不要现在给云小姐喝?” 安离忙按住季墨寒的肩膀,以眼神祈求他:“别……” 但随即季墨寒唇角扬起一抹邪笑,腰部狠狠一顶,将安离所有的声音化成尖细的长吟。 敲门声停了,只剩下激烈的水声…… 金主,我没刷牙 安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浴缸里。 柔软的大床上,季墨寒把她搂在怀里,一条腿强势的压在她的身上,让她纹丝不能动,透露着天生的霸道。 动动手,发现自己那条受伤的手臂被放在季墨寒胸前,她刚想悄悄的收回来,却被季墨寒抓住,按在他的腹部不准动。 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睁开,带着一丝被吵醒的不耐烦,道:“乱动什么?” 安离像被胆小的鹌鹑似的缩了回去,立马闭上眼继续装睡。 然而身上一重,再次被季墨寒压在身下,他的唇伴随着他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正要吻上她的时候,忽然安离伸手捂住了嘴巴。 安离张着真诚的眸子,万分郑重的说道:“季总,我没刷牙。” 她是为了季总的洁癖着想。 但是季墨寒非但没感动,反而眼中透露出危险的愠怒,眉毛凝起,几乎从后槽牙挤出声音道:“你有胆子!三十秒,去给我刷牙!” 安离立马跳起来,去浴室刷牙。 但是刚挤完牙膏,就感觉到旁边多了道身影。 她抬起头看着季墨寒,有些发傻。 季墨寒看着她的傻样,凌然于上的眉眼中露出一丝丝鄙夷,然后优雅的拿起属于自己的牙刷挤上牙膏。 季总赏脸陪她一起刷牙? 镜子里,两个人一高一矮的刷牙,一个优雅得如同欧洲的伯爵进行着某项最高雅的活动,一个却胆战心惊。 刷完牙后,洗脸。 安离看着这样陌生的季墨寒,微微发愣。这样生活化的季总,她从未看到过,以前就是她侍寝,他也会在自己独立的浴室洗澡。 而不是这样,感觉,像是他们早已默契的生活在一起很多年…… 季墨寒像使唤小猫小狗一样,道:“还不快下楼。” 安离再次下意识的去摸摸脖子,看看到底有没有一根项圈。 跟着季墨寒一起下楼,云妈笑眯眯的对着他们道:“季先生早,安小姐早。”但眼中分明有暧昧。 安离铁打的脸皮都红起来,忙低下头,心中腹诽:该死的禽兽! 吃早饭的时候,季墨寒再次道:“明天陪我去参加祈暮的婚礼,记得没有?” 安离怔了怔,道:“可是……” 她以为季墨寒只是吓吓她,没想到他真要带她参加。韩市长的千金结婚,届时肯定有不少记者狗仔。 季墨寒若正大光明的带她出席,这意味着什么?他要公布她跟他的关系?! 他莫非疯了不成! “没有可是!”季墨寒抬头看了她一眼,盖棺定论,他的目光告诉她:他决定的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她只能接受。 安离抿唇,皱眉道:“如果我说我不想去呢?” 季墨寒盯着她,眸中写满不悦,冷声道:“云妈,把三楼的钥匙拿出来。” 三楼的钥匙,正是装着鸟笼的那个房间。 他又要关她? “你!”安离几乎要爆发出来,她憋足一口气压下心底的不悦,撇过头看向窗外,长长深呼吸一口气,道:“好,我知道了。” 跟疯子说话,真TM笑话!亏她刚才还以为……白痴! 金主说:她是我女朋友1 白色的加长林肯里。 安离有些不安的坐在季墨寒旁边,撇着头,望着窗外。 祈暮的婚礼。 这该死的变态,竟然让她参加祈暮的婚礼!想测验她心里还有没有祈暮,还是想干脆折腾死她算了? 胸口一团火烧着,恨不得拉着季墨寒一起烧死,同归于尽! 正腹诽中,一只微凉的大手卡住她的下巴,迫她侧过头面对自己,季墨寒低沉的嗓音,问道:“不高兴?” 金主关心她高不高兴?真是天上下红雨了。 安离淡淡道:“没,我很高兴。” 他的眸,有些玩味的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随后往下移,移到她礼服领口微微露出的诱惑V字。而他握着她腰肢的手,也缓缓滑动,修长的指尖灵活的摩挲着她腰部诱人的弧度。 不懂这暗示,那她安离二十三年就白活了! “季总,已经快到……”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季墨寒已经握住她的后脑,欺身含住她的双唇。 带着季墨寒式一贯的霸道与热烈。 狂热的将她压在车座与他的胸膛之间索吻,带着淡淡薄荷味的舌在她嘴里舞动,恰似一曲狂放之舞……大手隔着白色的布料在她身上所有敏感点拂过。 体内被迫发热,安离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挣扎道:“放开……季总……会有狗仔……嗯……” 她不悦的蹙着眉,却始终躲不掉他铺天盖地的吮吻。 这一吻,长得快要把她吃掉,在这样下去,她毫不怀疑季墨寒又要在车里办了她!但是这里距离酒店已经很近,随处都可能埋伏狗仔,如果被拍到,那她真的不用活了! 咬咬牙,她伸手用力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季墨寒俊逸的眉心微微一动,放过她的唇,犀利的眸冷冷的望着她,带着黑色摄人的欲~望。 安离下意识咬了下被吻肿的唇,有些刺痛,她压下心头的火气,道:“季总,是您让我来参加婚礼的!” 唇肯定已经肿了,如果真如了他的愿,那待会儿参加婚礼,任何人都会看出她刚做过什么! 季墨寒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目光发紧,像饿了的狼,面对着盘中的猎物的那种饥~渴,又带着不能进食的躁怒。 被那样的目光看着,像是火似的烧在身上,安离转过头看向窗外,躲避他的热烈。 直到再被捞回去,狠狠一个激吻,季墨寒才哼了一声,施舍性的放过她。 安离火气很大。 靠!要找24小时不断电发泄器,请到淘宝买充气娃娃,那个没有尊严,而且还可能包邮哦亲! 车子终于在酒店门口停下。 安离戴上墨镜,自行推开车门,准备下车,离那只恶狼远远的。 却不想被一条长臂猛地捞回去。 靠!已经在这里了,不会还想要吧?脸呢?脸呢?这个东西季总你难道没有吗? 却见季墨寒手中突然多了一只精致的丝绒盒子。 盒子一打开,一支华贵的钻石发钗静静的卧在里面,七颗大小不一的钻石散发这夺目的光彩,美得惊人! 金主说:她是我女朋友2 盒子一打开,一支华贵的钻石发钗静静的卧在里面,十二颗大小不一的钻石散发这夺目的光彩,美得惊人! 饶是安离不爱首饰,也被这支钗子吸引住了。 淡淡的粉色钻石,丝毫不俗艳,反而带着点俏皮的可爱。一颗主钻下垂着十一颗略小的钻石,恍若一只引吭高歌的白色孔雀,雅致中,带着清水出芙蓉的美。 安离微微诧异的抬头看着季墨寒。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忽然伸到她脑后,拨乱她被发型师弄好的头发,然后简单的盘起,取出那只发钗,拨开后面的七只暗爪,插入她的发中,其余六爪轻轻扣动,将其余的发丝全部固定好。 做完后,季墨寒不耐烦的理好自己的袖口,然后看都没看她便跨出车门。 安离还在原地呆愣。 车外,季墨寒像嫌弃她动作太慢似的,不耐烦的说道:“你还想让我等多久?” 安离只觉得脑子昏昏的,下意识的走出来,走到季墨寒面前。 季墨寒伸出手臂。 安离还在发愣。 季墨寒冷漠的皱眉,嫌弃的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两个人一起下车的瞬间,已经有十几只镜头啪啪亮起,几十双眼睛发亮的看着这两个人,好似这一对俊男美女已经在他们眼中化为销量百万的火热八卦! 有不少记者想冲上去问:“请问你们两位是什么关系?” 但是没一个人敢动,因为他们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娱乐圈的帝王——季墨寒! 安离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但她越是挣扎,那只揽在她腰间的大手就更是用力。 暴露在啪啪闪动的镜头下,她微微咬住下唇,却又得强颜欢笑。 季墨寒则视若无睹的揽着安离走进酒店,仿佛周围根本没有任何人。 门童恭敬的为他们拉开玻璃门,就在踏进酒店的刹那,有个记者憋不住,冲动的说出来:“安小姐,请问你跟季先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陪同季先生一起参加祈暮先生与韩雅小姐的婚礼?” 一个人问出来,其他问题纷至沓来。 “安小姐,之前传你跟季先生是情侣的绯闻是真的吗?” “那影帝谢颐跟你又是什么关系?只是朋友还是另有隐秘?” “之前你跟祈暮先生深夜相会的照片真是PS的吗?你今天又是以什么身份参加祈暮先生的婚礼?” …… 所有问题都犀辣的抛向安离,因为没有一个人敢触犯季墨寒,所以安离,则成了所有狗仔的众矢之的! 众所周知,季墨寒从来没有在正式场合,带过任何一个女伴,但今天他带了!带的还是最近的绯闻女王安离!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的确有关系! 面对伸过来的话筒,安离尽量保持微笑道:“其他问题我不便回答,也请各位不要乱写。至于我跟季先生,季先生是我的顶头上司,所以我很荣幸能……” 她还未说完,突然,季墨寒打断她的话,漆黑而威慑力极强的眸子,淡淡扫向那些记者,薄薄的唇轻轻吐出几个字:“她是我女朋友。问完了,滚。” 金主说:她是我女朋友3 面对伸过来的话筒,安离尽量保持微笑道:“其他问题我不便回答,也请各位不要乱写。至于我跟季先生的关系,季先生是我的顶头上司,所以……” 她还未说完,突然,季墨寒打断她的话,漆黑而威慑力极强的眸子,淡淡扫向那些记者,薄薄的唇轻轻吐出几个字:“她是我女朋友。问完了,滚。” 说罢,他再不理睬任何狗仔,强势的拉着安离步入酒店。 十几名保镖训练有素的出现,将热血沸腾的狗仔挡在酒店门口。 被拥着走进酒店,安离脑子里混混沌沌一片,不停回响着刚才季墨寒那句话:她是我女朋友。 天!他真的疯了还是白痴了! 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一说,明天,不,也许今天的报纸就会爆出他们的关系!而之前所有关于她被他包~养之类扑朔迷离的猜测,都会被置于镁光灯下。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 “季总,”安离努力压下心头的烦躁,道,“现在去澄清还来得及。” 季墨寒步伐一顿,回过头,眉头一挑道:“澄清?为什么要澄清?” 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安离抿唇道:“我们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他们之间是这天底下最简单的关系——买卖关系,而不牵涉任何情感。 季墨寒捏起她的下巴,被迫她直视他发黑的眸,带着丝丝愠怒的冷笑:“那我们是什么关系?或者,你想试试出去跟记者说,我们是包~养关系?” 他季墨寒还从未公布过任何一个女人,是他的女朋友。呵!这个蠢女人非但不开心,还摆脸给他看,难道是嫌他不够格做她的男人?破坏他的心情,这个蠢女人每次都是高手! 他!安离愤懑的侧过下巴,躲避他的手。 “如果你想让我在这里吻你,明白点说,我不介意被后面的记者拍到这一幕。”季墨寒弯起嘴角,似邪似恶的捏住她的唇角说道。 他的确不介意,在这里好好给她点颜色看。 听到这句话,安离脸都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咬紧牙忍住扑过去咬他一口的冲动,不说话。 季墨寒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道:“该乖的时候乖一点,惹我生气没有好下场。” 末了,竟然伸出舌尖,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 安离像触电似的一颤,忙捂住耳朵,回过头怒瞪着季魔王。 魔王大人却看都没看她一眼,搂紧她的腰,在所有人膜拜的目光中,有容有度的跨入大厅,仿若最具魅力,而又充满强势的宫廷帝王。 他一踏入,大厅内二分之一以上的人都望过来,不少名流谄媚的过来打招呼。 “季总,好久不见。” “上次房地产的声音,不知道季总还有没有兴趣?计划书我随身带着,不如季总拿去看一下吧。” 季氏不仅是娱乐圈的无冕之王,而且还涉猎房地产,金融,餐饮等多个领域,据相关经济事务所统计,季氏的钱多得买下整个市都绰绰有余。 不好欺负 “季总你好,我们公司最近出了不少新锐模特,不知道能不能跟星光合作一二?” 祈暮现在是星光的部门经理,所以今天来的人真的很多,大半是跟季氏有过合作的,剩下的是与韩家有关的政治名流,可以说,能进这个大厅的,没有普通人。 …… 季墨寒一律淡淡的点头示意,不着一词。 他身后,隐形人一样的助理代言道:“不好意思,今天是季总侄子,祈先生的婚礼,一律不谈生意。” 脱离那些谄媚的包围圈,季墨寒搂着安离淡然自若的走进去。 安离听到周围,有不少名门千金激动的议论:“看,那就是季氏的总裁,季墨寒。” 另一个失落的说道:“他不是从来没有女朋友的吗?怎么今天带了女伴来了?” “切,不过是个小明星,待不长久的。” 安离听着这些带着酸意的话,微微苦笑,连别人都知道:她是待不长久的。 最先遇到的是蒙玉烟,她今天穿着一身绛红色的旗袍,看起来优雅而高贵。 蒙玉烟在看到安离的瞬间,原本脸上灿烂的笑意就冷下来,半笑不笑的说道:“小叔,你真把她带来了,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安离知道,如果不是碍着季墨寒的面子,估计蒙玉烟当场就会叫保安把她赶出去。 季墨寒淡淡道:“她是我的女伴,不合适吗?” 季墨寒如此说,蒙玉烟就算心里再生气,也不会真赶安离出去,那是打季墨寒的脸。 蒙玉烟鄙夷的瞪了安离一眼,已经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小叔,我记得我们上次已经谈过。” 季墨寒点点头,并不接话,转而道:“祈暮呢?婚礼应该快开始了吧。” 想到今天是儿子的婚礼,蒙玉烟压下心头不悦,扯了扯嘴角笑道:“还有半个小时,现在在应酬客人,韩市长已经到了。” 懂她话里的意思,毕竟季寒两家联姻,以后跟韩市长的关系会更密切,所以季墨寒要去见一见的。 季墨寒要带安离一起去,安离轻轻摇头:“我在这里等你。” “站在这里别动。”季墨寒像拍宠物一样拍拍她的头,在她耳边极其自然的吻了一下。 脸颊被吻,安离几乎是触电一样退后。 她明显感觉到,周围不少道穿透力极强的目光盯着她,像要把她烧穿。 她咬牙:这个季墨寒,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想要害死她吗?不知道这里有多少脑残的花痴千金,被他那张极富欺骗性的脸诱惑,恨不得除她而后快! 季墨寒走了,没想到蒙玉烟站这没动。 来者不善啊。安离挑了下眉,笑道:“祈夫人,不知有何贵干?” 蒙玉烟一双雍容华贵的眼,鄙夷而不屑的看着她,冷声道:“安离,我给你一次机会,现在立刻给我滚出酒店大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安离笑起来:“那不知祈夫人要怎样对我不客气?” 蒙玉烟眼中含着极为讽刺的笑,像是认为安离根本是螳臂当车,抓起旁边的酒杯,高举在安离的头顶,就准备倾斜而下。 就在杯中的酒快要倒下的时候,安离抬起手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冷盯着她,淡淡道:“我认为,祈夫人应该不会想让你儿子的婚礼,发生任何意外!” 跟她来横的,真以为她还是三年前的那个任她欺压的白痴吗?现在别人欺她一分,她就还人十倍! ———————————————— 今天雅安地震,为雅安祈福。逝者走好,伤者早日康复,哎 给我回答 推开蒙玉烟,安离一点不客气的自行走到自助餐席位,吃点东西压压心头的火。 Cici来短信。 “靠!你这么容易就把季总搞定,当未来总裁夫人啦?牛逼!现在网上已经炒翻了,视频点击量快上百万!傍上季总的钻石饭碗,以后一定不能忘了小的我!” 安离苦笑着按掉手机。 这下真完蛋了,全天下都知道她是季墨寒的女人,她的清白从里到外一点都不剩了。 “安离。” 一道温柔带着一丝复杂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安离心脏一动,回过头正看到祈暮一身白色的西装站在她面前,依旧那么帅气俊美,一瞬间仿若让她回到三年以前,她的王子也曾这般干净而美好的站在梧桐树下,对她轻轻一吻。 安离立即将自己从不切实际的回忆中抽回,微笑的说:“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祈暮清澈的眸看着她,里面丝毫看不出欣喜,反而皱着眉道:“你跟我堂叔真的在一起了?” 安离移过视线,季墨寒对她的心理暗示起效,她压住胃里翻滚而上的呕吐意,笑道:“是啊,这不是你早该知道的事吗?” 然而安离脸上异常的表情并没能躲开祈暮的眼睛。 他猛地抓住安离的手,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敢看我?”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一看到他就想吐?上次他以为只是错觉,但是第二次,他没法相信这只是偶然! 安离的脸色有些发白,她牵强笑道:“祈先生,今天是你的婚礼,还有半个小时你就要结婚了,跟我在一起拉拉扯扯不好吧?” 但是祈暮并未放开她,反而拉着她的手径自上楼。 安离用力挣扎,但是怕动静一大,便会把人吸引过来,她皱着眉被他拉上楼。 门一关上,安离立刻推开他,不悦的说道:“放开我!我现在是你叔叔的女朋友!” 但是门再次被祈暮关上。 祈暮抓住她的双手,按在墙上,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道:“回答我!你现在为什么不敢看我!” 双手被牢牢锁住,眼眶开始发酸,安离闭起眼睛,道:“这与你无关!你已经要结婚了,你的新娘正在等你,你何必再来管我?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我们早就没关系了,请你记住!” 她说到最后,声音尖锐而带着愠怒,顿时房间内弥漫冰凉的气息。 祈暮似是被她的话镇住了,手缓缓松开。 安离收回手,抓起门把要出去。 却听到身后祈暮的声音: “如果,你要我不结婚,我就不结。” 安离的心脏狠狠一颤,瞳孔猛地放大。 身体从后面被抱住,祈暮的声音带着嘶哑:“如果我告诉你,我还忘不了你!哪怕经过三年我还是忘不了你!我最厌恶的就是看到你跟我小叔在一起!如果你让我不结婚,我就不结!安离,给我回答!” 瞳孔微微晃动,一滴、两滴的泪水无声滑出眼眶。 如果,这句话在他回国的时候就说出来,那么…… 可惜没有如果。 安离轻轻笑了一下,掰开他的手道:“对不起,我没有回答。你该去结婚了,你的新娘在等你,祝你幸福。” 她打开门,准备离开。 却在门口看到季墨寒愤怒的脸! 秘密揭开1 有时候缘分就是如此。 有缘无分,或者有份无缘的概率,总大于姻缘双全。 她跟祈暮,大抵如此。 安离轻轻笑了一下,掰开他的手道:“对不起,我没有回答。你该去结婚了,你的新娘在等你,祝你幸福。” 她打开门,准备离开。 却在门口看到季墨寒愤怒的脸,他扫了眼安离跟祈暮两人相拥的姿势,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同时站在门口的,还有韩雅跟蒙玉烟。 “我……”安离此刻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蒙玉烟率先一巴掌甩上来,啪的一声打在安离脸上。 “你真让我失望。”季墨寒冷冷的说了一句,转身便抬腿走了。 安离第一个反应就是追上去,但是蒙玉烟跟韩雅两个人缠上来,就连祈暮都对她纠缠不清。 心里烦躁得一塌糊涂,脸上的巴掌印让她一颗心烧得发火。 “祈暮,你是不是不想结婚了,不想结你早点说,何必今天做出这场给我看……”韩雅在哭。 她的声音很尖锐:“安小姐!你答应我的,不再单独跟祈暮在一起,你的诺言就是一纸谎言吗!” 安离皱着眉,一心想追过去跟季墨寒解释。 事情根本不是他看到那样,她什么都没做。 祈暮的声音:“韩雅,你放开安离,是我找她的,与她无关。” 蒙玉烟很愤慨,尖酸刻薄道:“儿子,你昏了头了,为了这样一个为钱出卖自己的脏女人干这种蠢事,立刻向韩雅道歉下去,再把这个安离这个贱人赶出去!” 贱!贱!贱! 她到底哪里贱?!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安离挣脱所有的束缚,一巴掌甩还给蒙玉烟,叱声道:“祈暮!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要跟你分手,去问你的好母亲!问问她当年,是怎么拿十万块支票站在我妈妈面前的!” 祈暮脸上的表情当时就惊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妈妈。 蒙玉烟反受一巴掌,心里既恨又惊,咬牙道:“祈暮,你信我这个妈,还是信这个外人,你自己看着办!” 演,还在演! 安离心里压抑了三年的东西终于找到突破口一下子喷薄而出,她取出包包里,那张藏了三年的支票,用力砸在蒙玉烟脸上道:“这是不是你祈夫人的字迹?!别再用那个字形容我,因为那个字,非你祈夫人莫属!” 扔完支票,安离一把推开门走出房间。 身后祈暮追上来,他话语中带着震颤:“安离,你给我说清楚!” 祈暮还想追,被蒙玉烟抱住,蒙玉烟突然弯膝跪在他面前,求道:“祈暮,妈第一次求你,去跟韩雅结婚,所有人都在下面,你想让你父亲的脸面全被你丢尽吗!” 祈暮眼中划过一丝疼痛与不忍。 安离心口一痛,用力的推开他的手,一言不发的走了。 她踩着七公分高跟鞋,以最快的速度追下去,看到季墨寒的身影,她刚准备开口,却在他身边看到另一个女人。 蒋安娜。 蒋安娜挽着季墨寒的肩膀,侧过头,对她轻轻一笑。 窒息之吻 此刻,蒋安娜一身红色妖冶的短款礼服,手臂正挽在季墨寒的手肘上,两个人身体相贴,亲密无间。 安离走上前,张张嘴想说话。 但季墨寒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似的,目光丝毫没有转到她身上,脸上带着一丝得体的微笑,与合作伙伴应酬着。 蒋安娜偶尔插上一两句,热络气氛。 这样的状况,仿佛丝毫没有安离插足的余地。 安离深吸一口气道:“季总,我有话想跟你谈。” 季墨寒的目光向她扫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停留了不到一秒的世界,再次回过头与人应酬。 蒋安娜递来一个得意而鄙夷的目光,将自己的身体更贴近季墨寒几分。 安离尴尬的站着,咬着下唇。 周围有人察觉不对劲,开始小声的议论起来,不外乎“娱乐圈争奇斗艳,刚上位就下位。” 安离硬着头皮,捏起拳头,提高声音道:“季总,我有话想跟你说!” 季墨寒终于侧过头,漆黑的眸子凝在她身上,喉底发出一声没有温度的轻笑,道:“有什么话,这里说。” 安离的脸色有些发白,承受着越来越多审视的目光道:“我想单独说。” 季墨寒冷冷回答:“可是我没空。” 蒋安娜笑起来:“安大影后,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场合,墨寒没空理你,就请你别自讨没趣了,到时候丢人的是你。” 安离理都不想理她,再次坚持道:“季总!给我五分钟时间!” 她得说清楚,她必须说清,她跟祈暮刚才真的没什么! 季墨寒的脸色冷淡得吓人,他沉默了好久,一把抓住安离的手腕,把她拖上楼。 蒋安娜脸上带着惊慌的神色,阻拦:“墨寒,别去!” 但季墨寒现下的心情极其糟糕,连一个目光都没施舍给她,强行拉着安离,将她带进电梯里。 闭塞的电梯里,再没有第三个人存在。 季墨寒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前方,仿佛一座正在酝酿中的火山,即将爆发。 安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觉得胸口闷得几乎呼吸不过来,她张了张嘴,屡次想说话,都在季墨寒的沉默中,闭上了嘴巴。 直到电梯在八楼停下。 季墨寒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出来,然后踢开一扇门,将她扔了进去。 跌倒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安离顾不上疼,开口道:“季总,我跟祈暮……” “闭嘴!”但是她还没说几个字,季墨寒整个人猛地压上来,大手掐住她的脖子,而唇却死死堵住她的嘴巴。 这个吻,热烈得像是火山,粗暴得像是要吃了她! 安离无法呼吸,只得张大嘴巴,但是唇被死死堵住,他的舌头粗暴的钻进她口中翻滚搅动着,他的牙,用力的咬在她的唇上,咬出一缕缕腥甜的血腥。 大手扯开她礼服拉链,伸进衣内,用力揉捏着。 安离皱着眉,几乎可以想象,腰侧被捏出的一片片青紫。 “放开……我……”她摇着头,挣扎着躲避他疯狂的掠夺,企图偷得一丝半缕的新鲜空气。 难受,难受得她快窒息而死! 金主,别走! “放开……我……”她摇着头,挣扎着躲避他疯狂的掠夺,企图偷得一丝半缕的新鲜空气。 难受,难受得她快窒息而死! 她用力抓住季墨寒的手臂,祈求道:“墨寒,放手……” 听到这两个字,季墨寒深黑的瞳孔微微一缩,掐住她的手放开。 他的大手用力托住她的后脑,舌尖像点燃的火似的,发狂的在她唇中翻搅着,侵袭着,带着怒意,带着邪气。 她背后的拉链被一拉到底,整片白皙光洁的后背裸露而出,美得如同最完美的瓷器,毫无瑕疵。 他的唇下移,咬过她白皙的脖子,吮过她纤细的锁骨,然后一口咬住她胸前的红缨。 敏感处被大力咬住,早就熟悉的身子第一个感觉不是疼,反而是丝丝缕缕的酥麻,麻得她浑身发颤。 她本能的伸出手臂,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然后,就在她动情那刻,所有的温存戛然而止。 仿佛一根红线,突然被剪断。 季墨寒突然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西装,迅速恢复到之前的衣冠楚楚,背对着她道:“如果你想嫁祈暮,我立刻让你换上婚纱,嫁给他!” 安离轻喘着,皱眉,辩驳道:“我没有这么想。” 她早就死心了,这颗心在三年前就知道,她跟祈暮,不会有结果。 季墨寒回头,提升叱道:“但你就是这么做的!” 该死的,一个看不牢就转头跟祈暮在一起,这个女人简直是一头养不熟的狼! 想起推开门,她跟祈暮相拥的场景,他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我……”安离张张嘴想解释,却突然发现无法解释,只有一句苍白的,“我跟祈暮刚才没什么。” “我不需要这样的敷衍!”季墨寒一声怒吼打断她的话,漆黑的眼底似乎藏着一丝谁也看不清的复杂忧伤,转身拉开门便走,“从今天起,你自由了。你不是一直在等这个吗?我满足你,今天起从我的身边滚出去。” 看着季墨寒远去的背影,安离忽然觉得心口那处被狠狠挖去一大块。 痛。 怎么那么痛? 不是应该高兴的吗?她等这句话,等了足足三年,一千个日夜! 但是为什么听到这句话,她非但不开心,反而心口空得发慌? 不,不该是这样子的。 她应该很高兴,终于解脱了不是吗? 终于摆脱那种卑微的,低贱的姿态,可以挺直后背面对所有人,再也不是他季墨寒的宠物、禁`脔! 她以为她该高兴,但是—— 为什么她现在一点都笑不出来? 反而是慌,让她陌生的慌张。像是有什么东西,她迫切的想要挽留。但是,是什么?她完全不清楚! 如同某个既定轨迹,突然收到了别个磁场的吸引,在不知不觉中早已脱离轨道。 她匆忙的起身,把礼服整理好,追出去! “季总!季墨寒!” 她脚步慌乱的追出去,脚下一个不稳,一只高跟鞋掉了,她顾不得捡起,直接把另一只鞋也扔掉。 从未有这样的一刻,她迫切的希望,季墨寒的脚步停一停,等等她! 秘密揭开2 脚很痛,痛得让她皱起眉头。 赤裸的脚在冰凉的地板上奔跑着,她努力的奔跑,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跑到电梯边,电梯门刚刚合上,带着季墨寒往下。 来不及等,她直接冲到楼道口,赤裸着脚冲下台阶。 一楼大厅内,优雅美妙的婚礼进行曲开始奏响,人们的欢笑声祝福声不绝如缕。 司仪在主持:“欢迎两位新人入场。” 安离脚步一顿,祈暮跟韩雅,还是要结婚了。 只是半秒的停顿,她摇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脑子,继续往下跑。 电梯的速度实在太快,她刚跑到6层,电梯已经载着季墨寒到达4层。 不,不,她还得再快点儿! “韩雅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祈暮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韩雅的声音: 安离继续奔跑,脚底被磨得开始发疼,滚烫的汗珠像是埋藏在心底的某种心情,不断迸发,沁出皮肤。她达到3层的时候,电梯已经叮的一声停在1层大厅。 不行,还不够快! 她撕掉碍事的裙摆,直接将两边打结。 “祈暮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韩雅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终于,她跑下楼梯,达到1层,目光快速的扫射,直到终于在大厅门口看到季墨寒的身影。 他迎着光,整个人仿佛笼罩在光芒之中,如同英俊无匹的天神。 “我……”祈暮的声音。 她牵着裙角,正欲追上季墨寒,但是身后忽然一道声音打在她的心口。 “安离!” 祈暮在看到安离的瞬间,突然转身,朝安离奔过来。 韩雅一下懵了。 蒙玉烟立刻反应过来,上前扯住祈暮,小声哀求道:“儿子,这个档口,你别发傻!算妈求你了!” 安离愣了一下,回过神,朝祈暮微微一笑:“祈先生,韩小姐,祝你们幸福。” 说完,她转过身继续去追,然而季墨寒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她心脏一提,什么都顾不得,立刻追出去。 跨出酒店的刹那,她隐约听到了,祈暮妥协的声音:“我……愿意。” 满厅的掌声,热烈的祝贺这对新婚的夫妻。 安离却管不了了,她追出酒店的时候,正看到季墨寒抬起脚,准备上车。 “季墨寒!等等我!” 季墨寒回头朝她看了一眼,那目光充满讥诮:“你刚才若不停留,可以追上我的。” “我……”安离刚开口,就被打断。 “闭嘴。”车门绝情的关上,没有半秒停留,已经开走。 安离一双赤裸的脚站在酒店门口,立刻被大堆狗仔围住,堵得水泄不通。 秘密揭开3 “别走……我还有话要说……”安离慌张的追上去,“我,我好像……喜欢你了……” 最后半句还没说出口,那辆车已经载着人,嚣张而嘲讽的开走了。 无数只话筒朝安离围过来,围得她水泄不通。 “安小姐,请问你刚才在酒店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季先生恼怒离去?” “你跟季先生火速公开,又火速分手了吗?请问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你的裙子怎么破了?” “是不是跟祈暮先生的婚礼有关?请问安影后,你到底心系何人?” …… 季墨寒的车子越开越远,安离屡次试图突破记者,都以失败告终。 “让开,听到没有!” 安离烦躁的推开这些狗仔,却在推搡中,自己不小心跌倒在地,手肘蹭破,缕缕血丝渗出来,而她的脚底更是被磨得红肿一片。 见状,记者纷纷退后,不敢靠上前,怕承担责任。 安离自嘲的笑了笑,撑起身。 却看到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缓缓走到自己面前。 安离抬起头,看到满脸嘲讽的蒋安娜,抱着双臂,仿佛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俯视着安离。 安离不想理她,直接起身准备离开。她头疼得要命。 却被蒋安娜拉住。 “蒋安娜,我没空跟你吵,放手。” 蒋安娜冷笑一声:“丧家之犬,还有什么可高傲的,安离,你已经被季墨寒彻底抛弃了。” 安离一把推开她的手,毫不示弱道:“我下位,于是蒋小姐迫不及待想上位了吗?别忘了,半个小时前季墨寒亲口承认,我是他女朋友,莫非蒋小姐想当小三?” 她现在心情差到极致,既然想闹,那就闹到大家都不好看。她安离从来不是吃亏的主! 记者听到话外有话,立刻来了劲,镜头猛朝蒋安娜啪啪按响。 “滚开!别拍我!”蒋安娜气得咬牙。 十几名安保过来,将这些记者们再次驱逐出境。 蒋安娜冷笑着,从牙缝中挤出字眼道:“安离,你别得意,我不相信你知道那个秘密后,还笑得出来!” “呵,是么,那我洗耳恭听!” 蒋安娜脸上露出古怪而得意的表情,凑到她耳边道:“知道为什么你会从祈暮的女友,变成季墨寒的情-妇吗?因为,这一切是蒙玉烟跟季墨寒商量好的,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逼着你,送、上、门!” 安离听着,瞳孔微微收缩,拳头缓缓捏起。 “季墨寒从来没把你放在心上,他养你在身边三年,为的就是不让你影响他侄子的前途,因为,你只配做情妇!现在,祈暮跟韩雅结婚了,你再也不是威胁,所以,你滚的时间到了。安离,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 “你有什么证据?”安离平静的问道,目光却锐利得像一把开封的剑。 蒋安娜一双红唇,骄傲的开合着:“证据当然有,蒙玉烟就是证据,你可以去问问她,为什么她前脚刚去医院用支票羞辱完你妈,后脚就有人送一张名片给你。而送你名片的那个人,现在正在季氏的分公司里当主管。安离,别告诉我,你不敢面对,哈哈哈……” 正在得意间,忽然安离抬起手,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 秘密揭开4 蒋安娜正在得意间,她以为这个王牌的秘密会把安离打击得站都没法站起来。 没想到安离突然抬起手,一个巴掌甩在她脸上,响亮的一巴掌,打得蒋安娜整个人懵了:“你!” 那些被赶到街对面的狗仔见状,全部惊叹的大张嘴巴,相机啪啪作响。 安离抬起手,将那根带着尖利指甲的手指再次拍下:“不劳烦你操心我的事,你有空不如去想办法缠住季墨寒,让他拉你上位才是,而不是跟我勾心斗角。” “刚才那幕记者已经拍到了,你觉得‘当红女星蒋安娜被安影后掌掴,是争风吃醋,还是小三上位’这个标题够不够精彩?反正我名声早玩完了,我也帮你出出风头!告诉你,想看我的狼狈,你这辈子都别想!” 安离冷冷的说完,霸气的推开蒋安娜,转身走回酒店,打电话让Cici派车来她。 就算属实,那她的狼狈,也轮不到她蒋安娜来嘲笑! 蒋安娜气愤的想找她算账,但是记者的镜头照得她满脸惨白,被经纪人拉进车里,开车走了。 站在洗手间里,安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咬紧了嘴唇,撑着洗手台的双手,指尖发白。 冷静了半晌,她把高跟鞋扔在地上,重新穿好鞋,挺直后背走出去。 蒙玉烟正在跟宾客寒暄,这场婚礼进行到现在,已经波澜起伏,再经不起任何差错,否则这场联姻非但不会带来期望中的利益,反而会惹得韩家不快。 “季总怎么这么快就退席了,刚想跟他打个招呼呢。” “堂叔接到电话,公司里有事等着他去处理。我专门来给您赔礼道歉还不行?” “祈夫人客气了,呵呵。” “我们祈暮年轻经验少,以后还望各位老朋友多提拔提拔……” 正跟一个季氏的老合作商应酬,秘书悄声过来道:“夫人,安离小姐说有话想跟您说,在一楼南三包厢等您。” 蒙玉烟皱眉,厌烦道:“告诉她,我没空!” 这个安离,差点搅乱今天的婚礼,还没找她算账就送上门来,等着,过了今天一定要把她彻彻底底的弄死! 秘书为难道:“安小姐说……如果您不去,她就自己进来找……韩市长聊一聊。” 蒙玉烟闻声,举着酒杯的手,差点把被子捏碎。 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一个贱丫头,竟敢威胁她! 掌心捏了又松开,松开又捏紧,反复几次后,蒙玉烟的心情才平复下来,面上仍笑着跟宾客寒暄两句,借口去洗手间暂时离开。 一走出婚宴大厅,蒙玉烟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整张脸阴沉下来,那双眼睛犀利得像要杀人。 她蒙玉烟四十多年,没有人敢这样跟她作对! 推开包厢门,秘书守在门外。 蒙玉烟抬起手,就要抽安离一个巴掌。 安离一把拦住她,冷声道:“随便抽人巴掌这种事你是从哪来的自信?‘高贵’的祈夫人!” —————— 再废话一遍哦,看文请各位宝贝们记得【登录】这个很重要哦,么么哒 秘密揭开5 蒙玉烟用力抽挥手,尖锐的指甲在安离手掌心划下一道血痕。 “你这个穷丫头,天生低人一等!今天还敢来破坏我儿子的婚礼,是嫌我三年前教训你没教训得够吗?告诉你,我是看在墨寒的面子上,才饶你一回!现在,立刻给我滚出酒店,滚出A市,滚回你的乡下,那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她的眼中充满鄙夷,以及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仿佛她这样的血统天生高贵。 而安离,只能是一只小小的蝼蚁,任人捏死! “我低人一等?”安离笑了,“你祈夫人就天生高人一等吗?我跟你无冤无仇,就因为你觉得我影响了你儿子的锦绣前程,你明明知道我妈得了尿毒症,随时处在危险期,你当着医院所有人的面,你差点逼死她!你这样的人,连你自己的儿子都算计,你每一个行为,都让人恶心!” 恨,恨得要命! 当年她妈躺在医院里即将送入手术室,因为蒙玉烟的出现,她妈痛哭流泪,她以为她的女儿不知自爱,把自己卖给了祈暮。 任安离怎么跪下苦求,她妈都不肯进手术室,直到她不得不同意,跟祈暮断掉瓜葛。 直到那个陌生人带着一张名片到来,直到她真的拿着那张名片,在大雨中走进季家大门,把自己卖给了季墨寒…… 就因为祁家有钱,有权,有势,所以肆无忌惮的把她踩在脚底下! “我们祁家的事,容不得你这个贱人插嘴!”蒙玉烟被羞辱得脸色铁青,哪有半分平时雍容华贵的姿态,气得大门想唤安保进来把安离轰走。 然而安离先她一步,将房门锁死,道:“我还没问完,你别想走!告诉我,三年前那张名片,是不是你设计的?” 她的目光仿佛沉寂的三年的刀子,时隔千日后终于出鞘,露出里面锐利的刀锋! 蒙玉烟冷笑:“凭你也来质问我?只要我打一个电话,你就会名誉扫地,成为人人唾弃的垃圾!” 安离抓起一只杯子,在桌面上用力砸碎,捏起碎片抵在蒙玉烟的脖子上,冷冷道:“你的命贵是么?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命到底是不是真的贵!” 那锋利的碎片,抵在她柔弱的脖子上,蒙玉烟这么多年第一次感到害怕。 她从没想到,被她踩在脚底下的蚂蚁,终有一天也会反抗。 碎片刺破皮肤,有浓热的液体从皮肤里渗出。 此刻安离的目光,锐利似刀! “你不想要你妈的命了么!”蒙玉烟天生的自傲感,不容许她对一只自己看不起的蚂蚁低头。 安离扔掉碎片,将手中的手机用力拍在桌面上:“用我妈来威胁我?那就别怪我用你儿子来威胁你!刚才所有对话都录在这里,只要我按一个键,这段音频就会发给祈暮,他就会知道他那个装得高贵温柔的母亲,真面目到底是怎样的丑陋!” 没有人活该永远被踩在脚底,至少,她安离不认命! “你……”蒙玉烟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脸色难看得要命。 她咬着牙根,怒目而视:“是!是我做的,我跟墨寒商量好的,你知道又能如何?现在婚礼已经结束,你的利用期也该过了,你这样低贱的人根本不配踏进我们祁家大门,只配做人情-妇!” 安离狠狠闭上眼睛,整个人都在发抖。 顷刻后,她睁开发红的眼睛,将蒙玉烟用力推在地上,拉开门走出这片令人窒息的地方。 却看到祈暮惊愕的脸庞。 影帝归来 祈暮一身白色西装,帅气得如同漫画里走出的王子。 如果不是脸上复杂而震惊的表情,简直堪称完美。 安离的脚步顿了顿,往外走。 祈暮的嗓子有些干涩,他伸出手拦:“安离,你跟我妈刚才在说什么?” 安离一颗心脏都在发抖,仿佛有什么极力想冲破血管,冲破理智,爆发而出。她轻轻一笑,笑容那么美,却那么凄:“祈暮,再见。” 她笑了一下,推开祈暮的手臂,与他擦肩而过。 祈暮追过来拉她:“安离,别走!留下来说清楚,我要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安离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住自己发酸的眼眶:“抱歉,让一让。” 她没法面对,至少此刻没法面对他,曾经他们单纯美好的初恋,她以为至少开始得美好,结束得干净。 但是让她怎样接受,竟然充斥了那样狼狈,而肮脏的算计与阴谋!而算计的主谋,竟然是他的母亲,跟堂叔! 当她得知一切真相的时候,她祈暮刚刚在这里举行完婚礼。 好不好笑?当然好笑,简直像一场爆笑的闹剧。而她安离,竟然有幸成为女主角,真是荣幸之至。 祈暮没追过来,他被蒙玉烟缠住了。 安离一路快步走出酒店。 坐在冰凉的台阶上,安离把脸深深埋进手臂里,让那滴懦弱的泪水,在没有任何人看见的地方,落下,打在地面上,像一颗心碎的形状。 一辆车缓缓滑到她面前。 她以为是Cici,抬起头却没想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谢颐? 安离立刻背过身擦掉脸上的泪痕。 却听到谢颐打开车门,走到她身后,一把抓住她的手,帅气的剑眉微微一簇,道:“别擦,你手割破了。” 安离心一动,抬起另一只手去摸,果然在脸上沾到一点猩红。 到现在才感觉出来,刚才砸碎杯子的时候,自己手指上也被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深可见肉。 但是不觉得有多疼,真的没那么疼。 安离笑了一下,无所谓道:“没事,刚才不小心划了一下,我皮糙肉厚的不疼。” 谢颐没说话,抓着她的手把她拉进车里。 “影帝!咱们保持距离,附近可能有狗仔!” 她知道,谢颐身后长期有一批狗仔,无论他到哪里都跟着,堪称狗仔中的模范,娱记中的战斗记。 谢颐听都没听,直接把她拉进车里,一手捏住她的掌心,一手打开一瓶矿泉水,把她手上的血冲干净后,从口袋里抽出一块手帕,缠在她的伤口上。 手帕很干净,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很好闻。 这个年代用手帕的人很好,她认识的人中,除了谢颐,还有个季……墨寒。 忽略掉心头尖锐的苦涩,安离笑道:“影帝,你不是在国外宣传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谢颐侧过脸看她。 那双漂亮的眼睛凝视在她身上,带着复杂的光芒,看得安离觉得自己脸上难道开出一朵花。 忽然一双大手捂在她的眼睛上,谢颐的声音有些生硬,却生硬得无比温柔:“安离,不想笑就别笑,很难看。” 安离心口狠狠一疼,疼得她快喘不过气。 ———————— 喵新开了一个文,叫《小警花引爆大总裁:求婚大作战》,风格不同,轻松爆笑文,宝贝儿们有空去收藏个吧,两个文会同时更,么么哒! 影帝演技不是盖的 她从未想过,疼也会疼得如此极致,一串,一串的泪水不断落下来,没有声音,却像倾盆大雨,响彻她整个世界。 如同三年前,被大雨遮盖掉的,她的眼泪,只是这次,疼得更彻底。 谢颐看着,这个被他遮住眼睛才敢哭泣的女人,眉心微微皱起。 掌心的泪水,烫得他心脏微微收缩。 他以为,他不会为一个女人感到心软。但是这个总是笑着的人,他竟一时狠不下心。 双臂伸出,想要拥抱她的时候,安离已经停止哭泣。 擦擦眼泪,安离肿着眼睛夸赞道:“影帝,你泡妞肯定很厉害。” 谢颐笑起来,风情万种:“如果我想泡你呢?” 像被一道雷劈了一下,安离干干的笑了两声道:“影帝,没想到你冷笑话讲得也很厉害。” 谢颐并未纠结于这点,直接转动钥匙,打开发动机:“去哪里?” 安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影帝在跟她说话。 她吓得直摆手:“待会儿我的经纪人Cici会来接我,不麻烦你了。” 待了这会儿,她就够胆战心惊了,要是谢颐真送她,保不齐又像上次那样,登上娱乐头条。虽然名声已经很差,也没必要再继续涂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吧。 谢颐无视她的拒绝,重复一遍:“我送你,去哪儿?” “真心不用麻烦!” “去哪儿?” 尼玛……影帝,你什么时候变成复读机了?虽然是一台很帅的复读机,但依然是复读机! 安离唯有妥协:“去医院……” 谢颐一个字没问,直接踩下油门,开车飞驰而去。到拐弯处,距离医院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安离要求下车,被谢颐无视,一直开到医院门口才停。 谢颐先下车,然后绅士的帮安离打开车门:“下来吧,我陪你一起去。” 安离嘴角抽搐,她还有必要进去么?上次只不过她一个人进去,就被记者夸张为怀孕,这次一起,还不得被传成去医院生孩子? “影帝,你要不要戴个墨镜?” 谢颐丝毫不在意,扔过来一件外套道:“戴了才会被人发现。” 安离接过外套,披在身上,一边感激他的体贴,一边忐忑的怕被人发现。 一路低着头走进医院,生怕别人看到她的脸。 突然,一个年轻的女孩走过来,看了谢颐半天,不确信道:“你好,你长得好像谢颐,请问能跟我一起拍张照片么?” 谢颐露出360度无死角微笑秒杀大招:“没问题,我也觉得我很像谢颐。” 女孩激动的拿出手机,看都没看安离一眼,直接把手机塞给她,然后搂着谢颐的胳膊摆了个剪刀手的POSE。 直到把手机还给那个兴奋的女孩,安离还处在凌乱的风中。 “影帝,您演技果然不是盖的……” 谢颐点点头,毫不谦虚道:“我也这么认为。” 安离能说什么?她只能保持无语。两个人一起上电梯,在七楼特护病房区停下。 安离深吸一口气道:“影帝,你能在这等我一会儿么。” 算账 谢颐在门外等。 安离一个人进病房,她妈比上次来看的时候,状况又差了很多。 印象中曾经美丽的女人,现在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肤色发沉发暗,看得安离心碎成冰。 李月华在昏睡,疼痛折磨得她只能靠昏睡来缓解。 聘请的特护见她来了起身,安离让她出去,自己接过沾了水的棉花球帮母亲湿润干涩的唇瓣。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大概九年前。 那时候父亲还没出车祸,她也才十四岁,母亲连一道浅浅的皱纹里都洋溢着幸福,只是后来随着小姨的难产,父亲的意外…… 一切天翻地覆。 她没喊醒母亲,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坐了半个多小时,她弯腰在她妈额头上亲了一下,轻轻默念一句:“妈,我会幸福。” 从医院出来,Cici电话追过来,感觉很急:“安离,你在哪儿呢?我在酒店这边怎么没找到你?” 安离回了一句:“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待会儿自己回。” “你等……”不等Cici再说什么,挂掉电话。 上了影帝的车,把安全带绑好,厚脸皮的笑道:“影帝,再送我去个地方吧,我会付车费。” 谢颐踩下油门:“记得,后面多加个零。” 安离噗嗤一笑,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乌龙。 星光大厦前。 安离挥挥手,像个女英雄一样走进大楼。 娱乐圈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至少这栋大楼里似乎没几个人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一连串精彩好戏。 不少经纪人跟小明星在她周围指指点点,讨论得兴高采烈。 跟她一同等电梯的,有一个三年前与她同时出道的女星,叫孙莉莉,只不过一直没红,一直徘徊在二三线。 她一张嘴就充满火药味:“哟,这不是安影后么,怎么有空来公司了?难不成靠山要换人,赶紧回来倒贴?” 安离嫣然一笑:“你不用羡慕我,不如跟我一起去总裁办公室,我帮你介绍给季总,保准你像骑了火箭一样,红得飞快,说不定还能红出地球。” “你!”孙莉莉一噎,脸难看得像猪肝色。 旁边其他几个小嫩模,都低头捂嘴忍笑。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安离谁都没理,直接进去关上电梯,值升顶层。 遇到的又是那个女秘书。 “这次还要预约么?” 女秘书愣了一下,安离已经推开门直接闯了进去。 安离看着办公室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蒋安娜正坐在上面,大腿白得让人眼花,而那张椅子上,季墨寒坐着,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 “总裁,安小姐他……”女秘书急匆匆的追过来。 季墨寒没想到安离会出现,眸子眯了眯,让女秘书退下。 “安离,你找我什么事,我说过,你自由了。” 他身旁,蒋安娜娇躯旖旎的靠在他身上,眼眸中充满了得意,以及对安离的鄙夷。 安离没回答,直接走上前,端起桌上那杯冷却的咖啡,浇在蒋安娜脸上。 “抱歉,手滑。” 蒋安娜没想到安离竟然敢当着季墨寒的面,泼她咖啡,一时间即惊又怒不可遏止:“你!” 安离冷然一笑:“不好意思安娜姐,我有事要跟季总谈,如果你不想我再手滑一次,大可留在这!” 金主挨一巴掌 蒋安娜没想到安离竟然敢当着季墨寒的面,泼她咖啡,一时间即惊又怒不可遏止:“你!” 安离冷然一笑:“不好意思安娜姐,我有事要跟季总谈,如果你不想我再手滑一次,大可留在这!” 褐色的咖啡从头发里滴到脸上,又滴到衣服上,蒋安娜浑身狼狈得像只落汤鸡。 这么多年,谁敢怎么对过她? 蒋安娜气急败坏的扑过来,就要跟安离打架。 安离脸色一冷,毫不畏惧,刚好她憋着一肚子火呢。 “够了!安娜你出去。” 蒋安娜有些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看着脸色冷然的季墨寒:“什么?” 季墨寒眸子幽深,像探不到底:“你先出去。” 蒋安娜脸色发青,憋了又憋,最终捏着拳头,用撕碎人的目光瞪着安离,带着一身阴沉摔门走出办公室。 “有什么要跟我谈,我只给你三分钟,谈完立刻离开。”季墨寒的目光很淡然,那种无情的淡然,仿佛世上什么事都撼动不了他。 安离心口一窒,像被什么堵住心脏一样,无法喘息。 她想如果时间调转到24小时之前,季墨寒说出这番话她恐怕会庆幸于逃脱牢笼,但是现在…… 指尖捏得发白,她问:“三年前,那个送我名片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 季墨寒眸子微微一缩,似乎惊讶于安离此刻的镇定,又似乎隐藏着其他一些东西。 “是。” 他回答,毫不拖泥带水,标准的季墨寒式风格。 一把刀,安离心脏一痛。 “当时你知不知道,祈暮是我的男朋友?”安离觉得惊讶,什么时候她的演技变得如此好了,能演得如此镇定。 季墨寒的眸静静的望着她,薄唇再次吐出一个字:“是。” 又是一把刀,心脏开始流血。 安离竟然笑了笑:“也就是说,当年的确是你跟蒙玉烟联手,为的” 季墨寒站起身,点燃一支雪茄,白玉一样细长的手夹着烟轻轻送入口中,他一只手插入口袋,缓步走到落地窗前。 透明的玻璃倒映着他淡淡的,俊逸的眉眼。 “是。” 安离狠狠一闭眼。 最后一刀,她彻底心死如灰。 很好,真好,她不问还无法死心,现在问清楚了,一切也就了结了。 她笑了笑,嘴角微微勾起,那一瞬她的面容美若春桃,绽放到极致,那样的美惊人心魄,饱满到仿佛下一刻就要准备凋谢。 那个夺去她三年青春的金主,只是为了一场阴谋而将她带进了这个圈子,给了她那么多美好,最终为的只是让她摔的更重。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星光盛典”上蒋安娜要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站得有多高,我以后就让跌得多惨。我等着看你,在我面前怎么疼得哭都哭不出来。” 原来,自始至终别人都无比清醒,只有她,像个小丑一样被蒙在鼓里,自以为是的展示着她愚蠢的演技! 她深吸一口气,三两步跨到季墨寒面前,抬起手一巴掌挥在他脸上! 绯闻女王1 她深吸一口气,三两步跨到季墨寒面前,抬起手一巴掌挥在他脸上。 雪茄掉下。 季墨寒的脸色阴沉如雪崩。 安离当然知道为什么,因为他季总这三十二年一直站在世界的顶峰,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安离勾勾唇角:“别这么看着我季总,我怕,这是你欠我的。现在,我把欠你的还给你。” 她说罢,抬起手正反两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啪!啪! 两声如同某种绝响,带着无比的决绝,在自己脸上盖上两巴掌,红艳艳的,仿佛能渗出血丝。 安离抬起另外一只手。 季墨寒猛地捏住她的手腕,怒吼道:“你干什么!” 眼底波涛汹涌。 那力道,几乎要把安离的手腕掐断。 安离不在意的舔掉嘴角的血丝,用力抽挥手,朝季墨寒鞠了个躬,道:“抱歉,季总,打扰到您了,我告辞。” 她挺直脊背,骄傲的走出他的办公室。 门再次砰的一声被关上,安离站在门外,清晰的听到里面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女秘书直接抖了一下,吓得脸色雪白。 安离弯弯眼,对着女秘书道:“不好意思。” 女秘书话都没敢回,直接摇摇头,不敢惹她。在这里工作第三年,女秘书从来没见过有人敢惹季总生气,而这个安离,是第一个! 安离还没走出星光大楼,她把季墨寒气得砸办公室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栋大楼。原本准备好奚落嘲笑她迅速上马又迅速被季总踹下马的众人,都识相的闭了嘴。 毕竟,把季墨寒惹怒却完好走出来的,就她安离一个! 而更夸张的是,她走出大楼上的,竟然是谢颐的车! 所有人咂咂嘴,似在品味这变幻莫测的状况。有人鄙夷,也有人羡慕,刚下了季总的马,又上了谢影帝的马,整个娱乐圈再没比安离更幸运的了。 上车,关门。 安离顿时像空掉的沙漏一样,失去浑身的力气。累,累得要命,仿佛整片天都朝她无情的盖下来。 她偏过头,带着歉意的朝谢颐道:“今天多谢你了。” 如果没有谢颐,她一个人可能真的撑不住。 但也可能再掀起另一轮绯闻风波。 她承认她自私了,可是,且容她这次自私一下下吧。 谢颐的大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傻丫头。”她不知道,其实这样懂事到面面俱到的女孩,更让人心疼。 “去哪儿?”谢颐问。 安离眨眨眼,展开笑颜:“回剧组!” “愿为你效劳。” 谢颐雅痞的勾勾唇角,踩下油门,向着背对大楼的方向出发。 而他们身后,最高楼的某扇落地窗前,一道修长的身影长久站立,仿佛笼罩在黑暗之中。 一回到剧组,就被记者围堵。 无数只话筒挤过来,问的无非是今日璀璨的绯闻。 安离一概不理,连听都不想听,在保全的防护下直接回了宾馆。 Cici火急火燎的迎面冲来,披头就问:“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安离摊开手,无所谓的说道:“如你所知,我迅速上马又迅速被季总踹下马,接着又被传闻上了谢颐的马。看来我的出头之日快到了,今年的绯闻女王非我莫属。” 影帝的援手 Cici没心理跟她开玩笑:“安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能被季总承认是一件多难的的事!” 季氏总裁的女人,这几个字就意味着娱乐圈的半边天!而现在,只要安离低个头,所有女明星梦寐以求的东西就能被她得到! 安离淡然微笑:“Cici,你该知道我不想做只没有感情没有尊严的木偶。” Cici青着脸,僵持半天,才道:“你个蠢货!娱乐圈人人都……” 她想说,娱乐圈里哪个明星不是这样,想要上位什么都能牺牲,什么尊严、名誉、身体,全都是狗屁。但是,她也知道,安离并不是那些人之一。 就因为如此,所以她更为安离痛心。 “你等着吧,你以后一定会吃很多苦。” 安离苦笑了一下,她也知道Cici是在为她打算:“谢谢你,Cici,如果我被公司□□,你赶快去找另一个明星,我不想连累你。” Cici实在气得没话讲,跺了跺脚走出房间,却应付那些成堆的狗仔。 躺在床上,安离累得闭上眼睛。 很累,累到一根弦紧绷着,随时可能断裂,但偏偏没丝毫睡意。 明明千百遍的命令自己,不要去想季墨寒。 但那个男人就像个摆脱不了的梦魇般,侵袭着她的大脑,将她整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安离侧过身,用力压住心脏。 第二天一早,满世界的绯闻甚嚣尘上,没了季墨寒这面盾牌,安离这三年所有绯闻都被拿出来热炒一番,甚至还占了娱乐圈十大绯闻女王第三名,第一名两年前自杀了,第二名去年也以退圈告终。 安离兴味盎然的翻完八卦,自叹自己真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大城小事》几天后正式收尾,照例有场杀青宴。 定在凯悦酒店。 狗仔们一早就得到消息,蹲在酒店四面八方围堵。 作为女主角的安离,就算怕被狗仔抓新闻,也得参加。 在Cici的勇猛看护下,安离戴着墨镜低调的进酒店,没想到刚下车,就见不远处一个年轻女孩冲过来,手里还抓着什么东西,一脸的凶狠鄙夷。 一瞬间,所有围堵的记者都下意识的让开一条路,每个人都在惊叹,警惕性的看着女孩手里的瓶子,却没有一个人想到拦一下。 就连Cici也呆住了。 “你这个贱人!”那女孩一边骂着,一边作势要把瓶里的液体泼到安离身上。 安离倒抽一口气。 完蛋了,不会又是硫酸吧? 她下意识的侧过身捂住脸,准备接受命运再一次残酷的洗礼,却被人猛的推到了车上。 安离疑惑的睁开眼,却见到了一个男人结实的胸膛…… 谢……颐…… 安离心脏咚咚跳着,喉咙里干干的。 谢颐背对着女孩,后背上全被泼湿了,双臂却牢牢的圈住她。 安离一瞬间也无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她实在没想到,替她挡的人,会是谢颐! 足足犹豫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冲过去着急问道:“你没事吧?” 杀青宴1 如果是硫酸怎么办! 安离一瞬间也无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受。她实在没想到,替她挡的人,会是谢颐! 足足犹豫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冲过去着急问道:“你没事吧?” “只是脏水。”谢颐摇摇头,把外套脱下扔在地上,走向那个还在瞪安离的女孩,一把抓住她的手。 “放开我!”女孩尖叫,“影帝你干什么要救她,她这种贱女人根本不值得你救!更不配在娱乐圈再待下去!” 安离诧异。 擦,现在女孩怎么都这么犀利?难道她杀了她全家? 刚才还呆住的记者,这下又吃了还魂丹似的还过魂,兴奋的抓着这精彩的一幕啪啪按响快门。 这一幕已经相当不好看,再闹下去恐怕只会更难看。 安离直接道:“Cici报警。” 那女孩一听要报警,痛苦的大声哭出来:“安离,你会有报应的!你这种女人活该被人抛弃,活该遭人唾弃!” 女孩被安保拉下去送到警局,临走还在控诉安离的“罪行”。 话筒立刻伸过来,五花八门的问题抛过来:“安影后,你不觉得你把一个还未成年的粉丝送进警局太残忍了么?” “你跟谢颐的绯闻是不是属实,否则他为什么要替你挡脏水?” “你昨天迅速下马,是不是就是被季总发现跟谢颐关系不简单?” “你不怕粉丝们反弹吗?” …… 记者们的重点永远不是粉丝犯了什么错,而是无限黑化安离的丑恶,仿佛这样便能得到巨大的满足感。 暴露在刺目的闪光灯下,安离几乎睁不开眼。 “季总裁的车来了!” 记者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像被打了鸡血似的,发了疯似的疯狂按着快门,生怕错过安离脸上任何一个狼狈的表情。 只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缓缓停靠在安离的车旁。 蒋安娜挽着季墨寒,一脸骄傲自信的从车里走出来。 一时间,酒店门口仿佛被灯光淹没,记者们一阵哗然。 蒋安娜一双媚眼轻轻飘过来,带着对安离深深的不屑与嘲讽,身体紧紧依偎在季墨寒怀里,仿佛恨不得天下所有人得知他们的关系似的。 季墨寒的目光,在安离跟谢颐身上扫了一下,并未太久停留,冷漠的跟蒋安娜一起进了酒店。 安离形容不出此刻内心的感受。 疼吗? 疼,怎么能不疼。这个男人不到24小时前才踢开她,现在又高调带着另一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 痛吗? 痛,怎么能不痛。她现在无比的痛恨自己的愚蠢,怎么把自己弄到这样惨烈而狼狈的地步! 安离脸色发白的站着,任由狗仔们疯狂地拍她的脸部特写。 “安小姐,看到季总跟安娜小姐出双入对,你现在感想如何?”所有的狗仔队脸上都有一种得意洋洋的神态,仿佛只有看到别人不幸才能让他们快活似的。 狗仔激动的话筒刚伸过来,忽然被人挡住,正是谢颐。 一阵骚动立刻开始沸腾,谢颐像无视所有媒体的目光似的,公然拉起安离的手走进酒店。 安离一阵心悸:“影帝你快放开,狗仔在后面!” 疯了疯了,明天的头版头条肯定又是她! 谢颐俏皮的眨了眨眼,道:“我们是不是朋友?” “当然。” “是朋友,就挺你。” 杀青宴2 剧组大多人已经到了,但看到季墨寒陪着蒋安娜一同出席,皆是一惊讶。 季墨寒是谁,只要跟娱乐圈沾了一点边儿的谁人不晓。外界都知道,他这人最不喜应酬,除了家人必须赏脸外,也只陪过安离一个人出席一些首映会、颁奖典礼,但即便如此也是极为低调的。 但今天竟然如此声势浩大的陪同蒋安娜出席,众人咂咂嘴吧,都觉得咂出点别有意味来。难道——蒋安娜真要上位了? 孙导见季墨寒竟然来了,也是一惊,连忙上前寒暄笑道:“季总您赏脸来,真是我们剧组的荣幸啊。” 季墨寒点头打招呼:“孙导客气了,倒是我叨扰了才是。” “哪里,季总裁玩笑了,快请坐快请坐。” 季墨寒跟蒋安娜刚就坐,安离跟谢颐就到了。 当两人手牵手进来的时候,所有在场者又是一惊,刚才酒店门口那一场风波已经有所耳闻,现在这四个人全在现场,这复杂的关系简直只能用四个字形容——扑朔迷离! 蒋安娜嘴角一勾冷笑道:“安影后真是大驾光临啊,让我们好等。” 安离瞥了她一眼,同时无法不注意到她身旁的季墨寒,她的手还挽着季墨寒的手臂上,两个人的关系明显到连一丝遮掩都不需要。 她心里微微发苦,别过头去不去理会。 谢颐捏了捏她的手,朝她投去一个关怀的眼神 安离摇摇头,指了指里面离季墨寒远远的那桌,笑道:“我们去那边坐吧。” 蒋安娜此时正是春风得意,怎么可能肯放弃这样大好的羞辱安离的机会,面带讥讽道:“安影后,谢影帝,怎么不过来坐,孙导也在这桌,莫非安影后不赏脸?” 蒋安娜这么毫不留情面的话,让场内气氛陡然冷下来。但更多的人却是在等着看安离的笑话,墙倒众人推,从来都是千古名言。 安离觉得,她今天真是该死的来错了! 谢颐却笑了一下,目似寒星道:“蒋小姐,我跟安离是好心为了给两位创造私人空间,毕竟当第三者第四者什么的,实在□□道,安离你说是不是?” 有人听出弦外之音,毕竟季墨寒跟安离公开在先,蒋安娜插入在后。 蒋安娜脸色一下青了。 安离浅浅一笑,笑如盛放蔷薇:“的确如此,当灯泡实在不省电,不过既然安娜姐邀请,我也不得不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安离就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绝不该懦弱,更不该让蒋安娜跟季墨寒看低了她! 谢颐在发顶宠溺的揉了揉,牵着她的手就坐。 安离正坐在季墨寒对面,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彼此,更能看到季墨寒那双漆黑、幽深,绝谈不上高兴的眸。 季墨寒是沉默的,他的沉默并不是没有存在感,反而因为他那接近冷漠的沉默,让他的存在感无限放大,仿佛一个谁人都不敢涉足的黑暗漩涡。 他的眸很冷,如寒冰般定在安离跟谢颐牵着的手上,仿佛一把利刃,要把那双手斩断! —————— 宝贝们久等了,1001夜可能更慢一点,因为最近在更小警花,小警花每天保底三更,等不及的可以去那边看看,么么哒~ 杀青宴3 本文暂停,等待修文,抱歉,叩拜…… —————— 蒋安娜原本只是想借机让安离难堪,没想到谢颐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替她出头,更没想到他们会坐下,正对在她跟季墨寒对面! 在场所有人都各有心思,只有谢颐一直保持着完美的微笑,修长漂亮的手环在安离肩上,那是个表示占有性的姿势。 而看到这个动作,季墨寒眼里更加荒芜,甚至可以说带着深重的杀气。 明明自认为该是女主角的蒋安娜,唇瓣咬得更紧,她冷笑了一下道:“安离来迟了,理应自罚三杯,孙导你说是不是?” 蒋安娜表面上虽然问的孙导,但实际上摆明了逼安离喝酒。 “我来迟了,这三杯我认罚。”安离毫不怯懦的接过酒杯。 谢颐拉住她的手,道:“你别勉强,我帮你喝吧。” 安离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三杯酒而已,她喝得下去。她就是不想被蒋安娜看扁下去! 见安离三杯香槟喝下去,蒋安娜眼中冷笑更盛,但表面却越来越热络,又倒了一杯酒道:“来,安离,你我有幸一起合作,我敬你一杯。” 刚才三杯酒喝下去,她已经有些撑不住,蒋安娜还来敬酒,这摆明了要灌她酒! 却有一只手突然挡在她面前。 谢颐嘴角拉出一道弧度,却带着一丝强势道:“这杯我替她喝。” 蒋安娜莞尔一笑,道:“谢影帝,英雄救美也是应该的,只是如果你跟安离是男女朋友的话,我就让你代替。如果不是的话,恐怕师出无名。” 谢颐脸色一变,眼眸微微眯起。 安离饶过谢颐的手,接过酒杯,道:“既然安娜姐陪我一起喝,我当然奉陪。” 蒋安娜冷笑一下,再一杯酒继续推过去。 安离照单全收,直到第三杯。 “安离!”谢颐皱眉道。 傻子都看得出来,安离这是在故意灌醉自己。 安离浅笑一声,颊边红晕如花绽放:“没事,我喝得下去的,香槟而已。” 对面,一直沉默的季墨寒,眸子微微眯起,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按住安离手中的酒杯,不悦的出声道:“安离,别喝了。” 听到季墨寒的声音,安离心脏微微一震,但她很快就调节过来,轻笑道:“季总,我都忘了,祝您跟安娜姐幸福长久。” 说罢,一整杯香槟再次缓缓灌入喉中,本是温和甜软的酒,刮在她喉咙里却像刀子般疼,胃里开始火辣辣的难受。 放下玻璃杯,安离起身打了个招呼道:“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谢颐起身要陪她一起去,被她推开。 快步跑进洗手间,安离撑在洗手台上,捂着胸口难受的吐了出来,刚才整整六杯香槟酒全部从胃中翻滚而出,烫着她的心口,差点烫出她的眼泪。 喉咙像火烧一样疼,却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酒精作祟。 安离看着镜子里,这样满脸红晕,却仍强撑着微笑的女人,真觉得:安离,你原来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坚强啊。 蠢货安离…… 有一种名曰眼泪的东西从眼角沁出,她打开水龙头将自己浸入水中,直到脸上沾满水渍,再也分辨不出什么是冷什么是热。 她笑了笑,把脸颊擦干,走出洗手间。 却看到一道修长的人影站在面前。 她深吸一口气,嘴角弯起一道嘲讽的弧度,道:“季总,请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