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州市欢迎您 - INSIDE局中人 - 失心孟德 深夜,新州市的灯光霓虹璀璨,点缀着大城市的夜景,整个城市如同被五颜六色的阳光照射一般,亮如白昼。 有光的地方必定存在着暗影,城市之中总会有一些阴暗的角落不被繁华的灯光照射到。 焦化南里被规划为了开发区,原本这里是一片平房区,开发商为了这片地付出了大量的拆迁款和补偿,居民们拿到拆迁款后都陆续搬走了,原本的平房区现在被拆迁的参差不齐,到处遍布着废墟,鲜有人烟,这里的荒芜和北边繁华的市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按理说,如今这里已经无人居住,有些价值的财产和废品也都应该被相关的人员拿走倒卖,到了深夜漆黑一片,更是应该没有人会来到这片不毛之地,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却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从这片拆迁区急匆匆的飞奔而来,奔跑时的状态看上去十分慌张,一边跑一边向后张望。 “呼、呼,应该甩掉它了吧!”这个身影属于一个身材高大粗壮的壮硕青年。青年停下了匆忙的脚步,手扶着旁边一面破败的墙壁,呼呼的喘着粗气,庆幸着劫后余生。这名青年是本市一个地下黑色组织的成员,本来上级派他到这里是来接收几把向军火商购买来的手枪的,结果到了交易地点却发现本来来接头的五人全部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嘴里念念有词,年上的表情狰狞无比,跟见了鬼一样,警觉的他瞬间就感觉到事情不妙,正准备跑逃走的时候,竟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他,吓得他连头都不敢回拔腿就跑,随着他迈开的脚步,身后那个不知名的存在仿佛也开始向着他奔跑的方向开始追逐,青年甚至能听到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的脚步声。 就这样没命的狂奔一阵后,身后的脚步声渐渐隐没,他这才敢回过头来偷看一眼,看到没有任何东西后,这才发觉刚才由于情绪过于紧张、害怕,以至于刚才那段奔跑竟然用了平生从未有过的速度在狂奔,自己估算了一下他保持这个速度的奔跑大概持续了20分钟左右,当然,这也耗尽了自己全部的体力,激烈的运动带来的疲劳让青年暂时忘记了刚才恐惧,如果再让他继续跑,只怕是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由于刚才自己的慌不择路,他自己都不知道跑到这片废墟的什么地方来了。 “咔嚓!”树枝被踩断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吓得青年瞬间躲到的破墙的墙角里瑟瑟发抖。树枝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踩断的,有可能是附近的野猫野狗什么的,但也有可能是刚才那个不知道的东西踩断的,经过刚才的恐怖经历,青年现在就像是个惊弓之鸟。 “不管是什么东西踩断的树枝,我都得先躲一会,那个东西肯定还在附近!”青年心里想,不管现在还是等会会发什么,自己都要等到天亮之后在行动,不然现在自己的任何行为都有可能会吸引到哪个可怕的东西。 这个时候,墙外面又有不知名的东西发出响声,“沙、沙、沙!”声音的频率,分明就是脚步声! 强烈的恐惧瞬间充斥着青年的内心,冷汗如瀑布般顺着脸庞、鼻尖流下,最终又在下巴汇聚低落到青年的膝盖上,青年听到到自己太阳穴的血管在突突作响,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嘴唇干涩,嘴里发苦,双腿不自觉地打着颤,大脑因为强烈的恐惧情感而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只能呆滞的蹲在破墙后的角落里。 半分钟过去了,脚步声已停止了,青年渐渐恢复了思考的能力,青年侥幸的认为脚步声的主人应该找不到他而离去,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头慢慢地从破墙的只剩一半的窗户中探了出来,意图观察脚步声主人的尊容。 当然,脚步声的主人也如他所愿的显现了出自己的尊容! 青年探出的脑袋面前,正是一直在追逐他的,而他现在却想寻找的脚步声的主人,未知存在的脸上,竟然没有任何五官!两人(如果另外一个算人的话)就这样面对面的互相看着对方,两秒之后,追逐青年的未知存在瞬间出手贯穿原本就已经破败不堪的墙壁掐住了青年的喉咙,将青年即将出口的尖叫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咳、咳!”未知存在掐住青年的手毫不费力的抬了起来,将青年举到半空中,青年此时已经毫无反抗的力气,只能无助用双手费力的拍打这紧紧扼住自己喉咙,虽然这样无济于事。 未知存在掐住青年的手迅速的靠近自己的面庞,“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未知的存在声音就像是天生带着一种威慑人心的力量一般折磨着着这名受害者的耳膜,让原本已经让人肝胆俱裂的场景更加雪上加霜,未知存在那张没有任何五官的黑色脸庞上原本应该长着双眼的位置,根本就看不到眼睛,有的只是两团像是即将熄灭的小小的青色火焰!“噩梦之境将降于汝,欲得救赎唯...”未知存在接下来的话青年已经听不见了,因为,现在青年现在的精神已经彻底沉沦在崩溃的深渊之中,青年心中曾经最恐怖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在他的大脑中反复闪现,尽管未知存在已经松开了紧扼青年脖子的收,但是青年已经完全没有了逃跑的意识,就这样瘫坐在地上,双目圆瞪,口水横流。 未知存在就这样原地站着看着已经彻底失神的青年,完全看不出这个可怕的身形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好像他根本就不会在意刚刚的暴行,也不会去想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不会想任何事情一样。 远处,两道手电的光芒渐渐照射过来。这是两个正在附近执勤的民警,刚刚听到这里的似乎是有打斗的声音,处于职业本能,便赶到刚刚惨剧的现场检查。 未知的存在似乎也感受到两名民警正在赶来,甚至连头都没回,身形就这样慢慢像迷雾一般消散。 “总部总部!总部总部!这里是张晓意和陈松!焦化南里拆迁区又发现一名精神崩溃的受害者!请求火速支援!” “总部收到总部收到!请立即封锁现场!专案组马上去你们那里支援,救护车也正在往你那边赶!” 另一头,刚刚横七竖八瘫在地上的5名来交货的接头人。 五个人瘫在地上,状态依然和刚才那名青年一样神志不清,嘴中不清不楚不知道在念些什么。突然,其中一名刚才还在紧闭双眼神情扭曲的接头人猛然睁开双眼,眼眸之中倒映出一把形状怪异的锁头。 接头人慢慢站了起来,按了按发涨的额头,跌跌撞撞地向远方走去,刚刚追击青年的未知存在躲在暗处悄然观察着这个接头人,目送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于夜色,未知存在也随着接头人的消失隐没身影。 “陈松陈松!这还有四个受害者!” 新州市国际机场,人头攒动,人声鼎沸。 “东航MU5360次航班飞机已到达新州市。” 飞机平稳降落在跑道,飞机上的乘客络绎不绝的下了飞机。经过三小时的飞行,有第一次坐飞机的人神情兴奋的拿着手机和刚刚降落的飞机合照,也有经常因为工作原因四处飞行的乘客神色疲惫熟门熟络去传送带拿行李,然后头也不回的自己忙碌的工作。 一个身材匀称的年轻人背着背包,手中拿着一个iPad下了飞机,头上带着耳机,耳机线插在iPad上,耳机中的音量甚至离他1米距离远的人都能听到,年轻人的身体也随着耳机中传出的音乐摆动。 出了机场后,年轻人从口袋中掏出已经用过的机票看了看:“姓名:习飞,航班:MU5360,日期:2019.03.29,舱位等级:N,价格RMB1369。”看了看机票的价格,习飞心疼的龇了一下嘴。 在飞机上的三个小时可真是憋坏了习飞,感觉就像是坐在一个会移动的棺材里面。习飞经常在网上的新闻里、推文看过、听说过各种各样的空难,自己每次做飞机时总是会不自觉的害怕自己也会遇到这样的空难。 习飞在机场外的公共座椅上坐下,打开了自己的iPad,点亮后的屏幕上还停留在一个3.5小时之前的微信聊天记录上:“我上飞机喽,下飞机再聊。”后面还跟着一个微笑的表情。看着这条聊天记录,习飞的脸上露出甜蜜的微笑。 事情还要从半年前说起。习飞在手机游戏上认识了一个女生,当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女生的声音的时候,就已经彻底被迷住了,这个女生的声音绝对是他所听过的最温柔最动人的声音,她的声音让已经对生活失去激情的习飞带来了一丝希望,就像一个在沙漠中即将渴死的旅者突然看见了远方的绿洲一般,瞬间涌起了继续前进的动力。 这一次来新州市,习飞的目的就是来见见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神的。 习 飞:HI,告诉你个好消息,我要去新洲啦!【酷】 桔子小姐:真的么?你不会是来特地找我的吧?【疑问】 习 飞:是呀!这都让你猜到了。【色】 桔子小姐:不会吧,那还是算了吧,特地来找我我就总感觉你这个人不怀好意。【害怕】 习 飞:逗你的!怎么可能呢,这是公司安排我到新州出差,我想着反正都是要去新州,不如咱俩见一面,认识你都半年了,加你微信好友,你朋友圈却还是不对我开放,我都没见过你的照片呢。 桔子小姐:也是呀,你要是来新州的话咱俩要是不见一面真是太可惜了。【微笑】 习 飞:嗯嗯,那就这么说定喽!【握手】 桔子小姐:【握手】 于是俩个人就这么约定了在新州见面。 实际上,习飞是为了追求他的这个“桔子小姐”,而把原先居住城市的工作给辞掉了。就连和朋友家人也都是这么说的,也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习飞这破釜沉舟的行为,是为了在这座繁华都市对这位心上人展开强烈的攻势,也是为了向从前麻木单调的生活告别,在这座充满希望的城市开始新的人生,而追求“桔子小姐”就是他迈向新生活的第一步。他坚信,“桔子小姐”会成为他幸福的起点。 就这样,习飞踏上了前往新州的旅程。 “还在么?我下飞机喽!”习飞发了条信息。但是对面没有回应。“HELLO?”依然没有回应。喜肥西向对方可能是在忙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多想了。 抬头看了一眼这座曾经在电视上看见过的城市,高速公路四通发达,像蜘蛛网一般遍布着这座国际金融城市,高楼林立,车声与人声交织在一起,彰显着大城市中快节奏的生活,远处的广告牌也全是各种醒目的房地产的广告:“新州市欢迎您!——天隆房地产。” “还是先找个酒店安顿一下吧。这几个小时都快累死我了。”说是远途旅行,习飞全部的行李就只有一个背包,里面装着一身换洗的衣服和各种充电器。平常不管去哪,习飞绝对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拿着大小行李箱装着一堆在旅行之中可能根本就穿不上的衣服和杂七杂八的物品,这在他看来根本就是给原本就已经会让人感到劳累的旅行增加负担,“嘿,出门个大包小包的你们也不嫌累,你们看看我,背个小包出去玩多轻松啊。”每次和朋友出门看着他们大小行李的搬着总会这样对着他们轻松地回答道。 既然已经决定今后在这座城市扎根,那首先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找到一份工作,之前习飞之前的工作就是电话客服,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习飞伸了伸懒腰,拿上ipad开始找工作。找好工作之后,和对方约定了明天下午4点钟面试。 “好的,恭喜你明天就可以入职了,明天准本好你的各种资料就行了。”习飞和HR礼貌性的握了握手,总算是面试完了。说实话,习飞最讨厌的就是面试环节了,这些HR总是会想出各种各样奇怪的问题来测试面试者的底线,在大概测试出面试者的底线之后优惠将商谈的薪资压到最低,而习飞最讨厌的也就是这种心理层面的博弈,面试时自己表面上尽量保持了冷静,但是手心却已经全是汗水了。 出门之后,碗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习飞为了准备这次的面试整晚都没有睡好,甚至中午都没有吃饭,刚刚面试带来的紧张情绪现在已经褪去,饥饿感瞬间充斥他的胃。在附近找了家面馆,边刷视频边慢吞吞的对付完今天唯一的一顿饭,顺便喝了一小罐啤酒,简单的餐饭算是给自己在新城市的新生活庆贺一下吧。 酒足饭饱,习飞本来酒量就不好,别看只是一小罐啤酒,这几乎就已经是习飞的极限了,现在西非已经感到头有点晕晕呼呼的。 “还是赶紧回酒店睡上一觉吧,明天还一堆事,先去上班,下班之后再找个房子。” 给桔子小姐发了个微信,结果对方还是没有回。习飞失望的关掉ipad:“她是不是不想和我见面了?从下飞机开始给她发了好几个信息都没回。嗯,肯定是事还没忙完!”习飞摇了摇头将心里的失望暂时压到心底。 习飞心不在焉的在街道四处闲逛,脑子里胡思乱想,想象自己未来的生活,想象与桔子小姐未来的甜蜜生活(虽然现在还没追到桔子小姐),想象自己时候能在这座新城市闯荡出自己的一份事业。 就这样想着想着,自己都不知道逛到哪去了,已经完全脱离了原本回酒店的路线。 “哎?这是哪啊?我这是走哪去了?”陌生的街道,习飞四处张望了一下,又看了看表,在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漫无目的地走了半个小时,本来就对这座城市不熟悉,现在这种情况,看来是迷路了。 “我去,我竟然迷路了!”习飞绝对不是路痴,事实上,只要她在有意识记路的情况下,哪怕是第一次来过的地方是绝对不会迷路的。 刚才喝了点酒,对于酒量不好的习飞来说,这会儿和就职后的副作用就来了——尿意。 现在这个地方可没有什么公共厕所,要不就是在大商场,要不就是在什么餐厅什么的地方。于是习飞盯上了街上一条阴暗的没什么人的暗巷,刚刚就有个人从暗巷之中走了出来,本来不慌不忙的正提着裤子,看见习飞在看着他就慌忙地系上裤腰带。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上厕所啊!”对方一面不悦地对习飞说道。 “不是,我也准备来一下的,嘿嘿。”习飞一脸贱相回答。 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发出了只有男人之间才懂的笑声。 习飞急促的开始解裤腰带,但是又怕离大街太近会被别人看见,就又往暗巷深处走了进去。 幽暗的深巷。暗巷之中寂静,鲜能听到的声音大概只有野猫野狗翻动垃圾桶和奔窜的声音,而外面繁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很难想象到离这样繁华的街道这么近的地方竟然就会有这样凄凉的地方,以至于这样一条寂静的暗巷在这样的街道边显着这样凄凉,凄凉的甚至有些可怕。 暗巷之中传来了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声,这种声音不像是在进行某种不可描述的活动,更像是在经历某种可怕的事情。习飞解决完自己的排泄问题之后,理所应当听到了这个与暗巷安静环境格格不入的声音。 “我去,不会是有人在这种地方办事吧?”习飞压制不住自己内心之中的好奇,向着声源的方向鬼鬼祟祟的走了过去。这也是一个正常男人应有的反应,试问哪个男人会在这种情况之下将自己标榜为一个正人君子实行古老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之礼呢? 俗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 就在习飞马上要接近“事发地点”时,刚刚原本在他听来像是在行快活之事的声音,突然由一声被中断的惨叫声所代替! “啊——!”就像是一只正在一边惨叫一边奋力反抗捉狗人的野狗被扼住咽喉一般,惨叫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有危险!”习飞意识到不能在继续往前走了。在往前走可能就会碰到行凶现场,这可能是抢劫、斗殴甚至有可能是凶杀现场!如果再往前走自己可能就会见证到这一场面,如果被发现自己可能就是下一个受害者! 好奇是每一种动物的天性,人更是如此。吸烟者明知道吸烟有害,却依然停不下来吸食手中的****,人满足好奇心如同是吸烟者满足自己对尼古丁的需求一样真正能做到戒烟的人凤毛麟角。所以,虽然习飞感觉到自己应该止步于此,但是好奇之心渐渐超过了理智,自己的脚不听使唤的一步一步接近事发地点。 “看着我的眼睛!!!”习飞听到了施暴者的声音,虽然离这个还没见过面的施暴者还是有一段的距离,但是这个距离的他听到施暴者的声音就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被锤子轻轻击打,可想而知,那名受暴者在那么近的距离的感受是多么的折磨了! 习飞的在这一刻理智再一次占据了上风。 “停下吧,再探究下去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光听声音就知道那个正在行凶的家伙不是什么善茬,如果让他发现这边还有一个目击者肯定会被灭口的!”大脑中不自觉的响起了自己理智的回响。习飞的脚步后撤了几步。 “看着我的眼睛!地狱之境将降于汝,欲得救赎唯觉醒之道!”施暴者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听得怎么这么像戏词啊?是不是在拍什么节目呀?”好奇心再一次压制了理智。但是,但是行凶者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可怕又不像是在拍什么节目。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习飞原本向后撤回的脚步改变了方向,向前踏出。 “就看一眼,我就在墙角看一眼,如果是拍节目就算了,如果真的是行凶现场我还可以报警救一下那个可怜的受害者。我就不信那么背会在这么暗的地方被发现。”好奇心之后,侥幸心理又冒了出来。 “额...额...”受害者发出意义不明的**声,就像是正在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对,现在这本来就是在经历可怕的事情。 习飞忐忑的从墙角出向事发地偷窥。 阴暗的小巷,忽闪忽灭的路灯,这可能是这条阴暗小巷唯一的光亮了,闪烁的灯光下,一个身材瘦高,习飞目测大概超过两米的黑色人影站立着面对着布满暗绿苔藓的围墙,当习飞看见这个瘦高身影的时候,这个行凶者刚刚放下掐着受害者的右手,而那名受害者就顺着围墙慢慢瘫软在地,从侧影来看,这个行凶者全身漆黑,黑色的燕尾服,黑色的大礼帽,黑色的西裤,黑色的靴子,习飞曾经在一些老式英国电影里看见过这种绅士打扮的角色,眼前的这个家伙的行为可完全称不上是绅士! “果...果然是行凶现场!”习飞惊惧的差点叫了出来。平生第一次在这么近距离亲眼看到这种只能在电视上才能看见的场景,试问谁的第一反应不会像是这样的,惊恐、害怕、胆怯! 习飞的手哆哆嗦嗦伸进口袋,想要报警,当他在抬起头向事发地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那个瘦高的黑影正在面向他! 高大礼帽下的面孔,竟然没有五官!可能是灯光昏暗吧,所以才看不清他的五官,人类怎么可能没有五官呢?但从远处望去,行凶者的眼睛正在散发出青色的淡光,让人不寒而栗!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习飞吓得都忘记了逃跑,那个瘦高黑影正在一步一步接近他,现在已经离他不到7米的距离了! 看来自己将要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了。 第二章 觉醒 - INSIDE局中人 - 失心孟德 单调乏味的生活。 每天多点一线,上班,下班,吃饭,打游戏,习飞的生活就像是木偶剧,自己则是木偶剧中的那个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每天单调重复的上演这相同的剧目,如果有观众的话,别说观众,就怕是操线的人也会对自己每天重复的剧目感到厌烦。 没有思想的木偶就这样一天又一天过着**纵的生活,木偶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生活被提线所操纵,但却心甘情愿的**纵,因为这个时候木偶完全没有自己的独立思想,没有追求,没有梦想,没有动力,没有一切。 某天,习飞在下班之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仅有十多平米的出租屋,简单的对付完晚饭,被几个好朋友拉着玩起了手机游戏。 “还有人么?差一个,你们谁拉一个进来。”队伍中还差一个人,习飞催促道,平常如果没有朋友拉着玩手机游戏,习飞绝对不会碰手游的,他是个电脑游戏党。 “没有了没有了,你赶紧开吧,说不定能碰到一个妹子呢。”一个朋友发出猥琐的笑声回答他。 “对呀,说不顶你还能搞定一个两个的,你看看你都几年没恋爱了。”另外一个朋友调侃道。 “切,就算碰到妹子就好像真能聊得上似的,我还不如在现实之中找一个呢。”说是这么说,可习飞在现实之中基本上很少和女性说话,就连女同事也一样。 “嗨,先开吧。” 行凶者的脚步一步一步的靠近着习飞,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行凶者已经距离仅有4米的距离了,这时候习飞才终于看清行凶者的面貌,刚才并不是因为距离过远才看不清行凶者的面容,而是,行凶者根本就没有面容,没有五官!唯一能称得上是器官的地方就是眼睛处那杯两团被青色火焰所代替的如果能被称为眼睛的东西!习飞本能的感觉到,这个东西,不是人类!而是某种超自然的存才,可能是传说中的怪物,外星人, “我,我会死吗?会的。我绝对会被这个东西杀死的!”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再次加深,人生能有几次会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死亡,人在面临死亡时内心中的情感只怕是只剩下无助、彷徨等各种负面情感了吧。 3米。尽管行凶者到现在但是这种无形的压迫感依然让习飞喘不过气,也完全丧失了起身逃跑的意愿。 据说,人在真正近距离濒临死亡时,脑中会回想起过往的种种情形,内心之中的思想、情感等等会像快放无数倍的电影一般飞速流转,这一切仅仅会在短短的1-2秒之内完成。 我要死了么?我为什么会这么倒霉?我凭什么会在今天死?我从前从未珍惜过自己的时间,我不是没有什么梦想与希望,只是现实麻痹了我的大脑,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会做,所拥有的只是我的这一张嘴,我只能靠着一张嘴,完成自己为了生活下去不得做作的工作,和朋友们鬼混混日子,说俏皮话,调侃他人,假装自己很幸福,很满足,不求上进,一天又一天,也曾经幻想过要改变自己目前生活的现状,改善自己的生活,但长时间麻木的生活并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我自己也经常安慰自己,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理由,一个目标,只要有了这个目标,自己就能竭尽所能去追,去跑,去构建自己的梦想。 就在那一天,这个契机,这个目标终于出现了。她温柔的声音,她可爱的性格,她的善解人意话语,她一切的一切让我明白了,这就是我所追求幸福,我的理想,当时和我一起玩游戏的朋友们在那一局游戏过后也都知道了我的想法,有这么一**心的朋友们真好,他们都在鼓励我,去吧,你有资格去追求自己想做的事情,有资格去完成自己一直没有找到的理想。他们真好,可是,我现在没有资本,没法支持我去追求桔子小姐。于是我给自己定了一个计划,在半年内攒够足够的资本,去到桔子小姐生活的城市,开始全新的生活。当然,我现在就是这么做的,我做到了,我迈出了追求幸福的第一步!我会幸福的!我会完成自己的梦想的!**纵的木偶从这一刻拥有了自己的思想,木偶扯断了操纵自己的丝线,成为了拥有理想的活物。辞别身边的挚友,辞别了父母,孤身来到这座满载我理想与幸福的城市,习飞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自由,辞别过去的生活,开始一段全新的人生,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大的决定,就算是最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今后的人生我也不会后悔,毕竟自己曾经做过自己想做的事情。 现在看来,自己即将跳过追逐理想的过程,直接进入人生的终点站了。 2米。行凶者的慢慢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一切都要这样草率的结束了么? 不!我的人生不应该就这样结束!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去完成自己那些想做却还没有做的事情,我还没有过上自己理想的生活,我还没有得到幸福,没有见到桔子小姐,如果我死了,会有很多人因此而悲痛欲绝,我最讨厌没有告别的离别了。它凭什么要夺走我的人生!凭什么夺走我活的幸福的权利!凭什么掌握别人的生杀大权!我已经过够了那种被他人操纵的生活,现在,最起码我应该掌握自己存活下去的自由,我的人生应该有我自己做主,我要活下去!我要成为自己生活的主人!再也不要让别人掌握我的生活了! 习飞此刻心中充满了愤怒,怒火滔天,被别人强制掌握命运时自己却无能为力时的那种无力感此刻成为习飞心中点燃怒火的火折子,为追求幸福而爆发出的强烈的求生欲望成为了习飞心中怒火的助燃剂。 对,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 习飞心中的某种力量渐渐苏醒。 不到一米了。 暗巷另外一个角落。 “赶快去帮帮他吧,不然可能又要多一个候选者了。”一个声音正欲往前搭救即将遇难的习飞。 “等等!你看他的额头。”另一个声音响起。 “这...这是心锁?!他还没被梦魇强制觉醒就觉醒了心锁?这是自主觉醒?”刚刚的声音惊讶道。 “应该是吧,先观望一下,看看他有什么能力,如果他招架不住我们再去帮忙。” 行凶者的右手只要在往前伸10厘米,就能像刚刚掐住前一个受害者一样,死死的掐住习飞,就是这10厘米的距离,现在却怎么都无法继续下去了。此时,另一只奇形怪状的收正死死抓住还在意图扼住习飞的黑色右手。 “咔!”习飞听到了某种声音,某种机关被打开的声音。 意识外的世界仿佛静止了。 习飞眼前的是一把已经被打开的造型古朴的石质锁头,此刻,石锁的轮廓边缘正散发着红色的光芒,红的像正在燃烧的火焰,石锁也正被这火红的光芒照射的像是岩浆一般的,石锁上的一部分正在慢慢剥落,逐渐显现出一幅浮雕,浮雕的模样,和习飞曾经在艺术杂志上所看到的石像鬼极为相似,石像鬼的双眼此刻也放射出火焰,和此刻习飞心中的怒火相得益彰! 下一刻,外接的时间再次流动,而这把造型怪异的的锁也被带到了现实世界,在黑暗的深巷之中散发着火红的光芒。 这时候正是习飞看到行凶者双手即将触碰自己脖颈的时刻。 习飞旁边的空间开始变得模糊扭曲,随后便显现出一个身形,正是刚刚在意识世界中浮雕所展示的石像鬼,石像鬼的眼睛放射出愤怒的火焰,由眼睛处向全身随机部位延展出同样火红的像岩浆一般的类似血管一样的丝线。锁消失了。从出现那把造型怪异的锁到石像鬼显现出身形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石像鬼紧紧抓住即将触碰到习飞的右手,随后抬起一只脚用力想行凶者踹过去,行凶者随之向后被踹飞,身体紧紧的嵌在大概10米后的墙壁之中。 形式瞬间逆转。 习飞慢慢起身,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个石像鬼的出现多么的突兀,心中现在只是被无边的怒火主导了心智,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干掉你干掉你干掉你!!!”就像刚刚行凶者缓步走向他一样,习飞现在也整一步一步地走向行凶者,那个突然出现的石像鬼仿佛与习飞心意相通一般,也一步一步地走向行凶者,由眼睛处流向全身的火红也正随着习飞的呼吸,一呼一吸之间,将愤怒的火红送向全身的展示在外的丝线一般的血管,黑暗的深巷之中,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堆会发光的红线悬浮在空中。 刚刚被一脚踹进墙的行凶者还没等到习飞和石像鬼靠近自己,就从墙里毫不费力地挣脱出来,刚刚的攻击如果放到正常人的身上,此刻只怕是身上最少要有几处严重性的骨折了,在疼痛之中昏迷了,可眼前的这个家伙,无论是体型还是面貌,明显完全就不是人类,刚刚的攻击在他身上好像根本没起到伤害的作用,甚至连受到疼痛时的**声都没有发出一声,应该说是,从刚才他袭击完上一个受害者之后,就再也没有发出过一声声响。 行凶者脱离墙壁的下一刻,就立刻一言不发的冲向习飞,习飞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旁边和他并排的石像鬼挺身挡在了习飞的面前。 行凶者在飞身扑过来时顺势右手握拳击了过来,是想过也左手握拳和行凶者打过来的拳头怼在一起,“嘭!!”随着双拳的碰撞,一股气浪一瞬间向四周扩散,周围的尘土飞扬,碎石四散,几个飞溅出的小石子从习飞的脸颊擦过,划出一道血痕,几滴鲜红的血滴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在滴落在胸膛的衣服上,不过习飞貌似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颊受了伤,依然用充满怒火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行凶者。 行凶者一击不成,抬起自己的左腿踢向石像鬼,石像鬼向后跳了一步,转身用自己的尾巴狠狠地抽向行凶者腰间,从尾巴划过空气的声音判断这一击的力度应该不小,如果结实的吃了这一击,被攻击者轻了说的话都有可能会重伤。 “啪!”行凶者竟然空手接住了石像鬼尾巴,顺势将石像鬼抬了起来,随手一甩将石像鬼扔向半空。被对方随手扔出的石像鬼在空中扑扇了一下自己像蝙蝠一样的翅膀,瞬间调整了平衡,再次扑向行凶者。 行凶者的反应很迅速,再将石像鬼扔到空中后,自己又瞬间原地起跳,跳到半空中,这时正好是石像鬼准备扑向他的时刻,行凶者伸出一只手按住石像鬼的脑袋,在自己正在下落时,也顺势将石像鬼的脑袋向地面按下。 “嘭!”石像鬼的头被结结实实的按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竟然无法挣脱! 由此可见,行凶者的力量多么强大,战斗的技巧十分娴熟,竟然预判了敌人的行动来进行下一步的攻击。 石像鬼头被按在地里,挣扎几下未果,身后的尾巴却甩了几下,将尾巴上那像是一把尖矛一样的尾尖狠狠地刺向行凶者。 这一击奏效了,尖矛瞬间贯穿了行凶者按住石像鬼头颅的手臂的肩膀,瞬间化解了行凶者手臂的力道,石像鬼的头也抬了起来,刺进去的尾矛并未拔出来,石像鬼就这样拖着行凶者的身躯飞向空中,在空中一个后空翻,将尾巴上的行凶者摔向地面。 摔到地面上的行凶者周围扬起了灰尘,按理说这么严重的创伤,就算是意志力最强大的展示此刻也该会发出一声惨叫,但是此刻受到攻击的行凶者却依然像之前一样一言不发,如果此刻习飞恢复理智的话,应该会感觉到,这个东西好像没有思想一样,一切都是遵照着自己的本能在行动,就像是...就像是一个傀儡,机器人一样,没有丝毫的感情与思想。 扬起的灰尘遮蔽了习飞与石像鬼的实现,这时候如果石像鬼在灰尘之中发起攻击或者逃跑,根本就无法判断,他现在到底会从哪个方向攻击或者是逃跑。 石像鬼还停留在刚才将行凶者摔到地面的空中,而灰尘之中的行凶者此刻再次发起了攻击,先是几颗硕大的水泥石块如同子弹一般倾泻向石像鬼,石像鬼的双手飞速的接下了大部分的石子,漏掉的几颗石块也擦身而过,紧接着突然从烟雾之中现形飞扑向空中的石像鬼。 习飞的嘴角微微上扬。 空中的石像鬼也向下俯冲向行凶者,双手握拳,击向行凶者,行凶者也单手握拳打向石像鬼,就在双方双拳将要再次触碰之时,石像鬼突然一个空翻,将尾巴由下向上抽向行凶者,距离刚好可以让尾矛能够由行凶者胯间向头部竖劈成两半,行凶者就像是一颗正在空中飞行的子弹,突然之间被拦截住一样,停了下来,然后被分成两半的身体就这样迅速地落向地面。 “咚!咚!”两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整场战斗持续了大概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石像鬼在空中稍微停留了一小会,便飞速的回到了习飞的身旁。 习飞与石像鬼慢慢地走向刚刚行凶者本分成两半的尸体,习飞此刻内心的怒火似乎还没有熄灭,理智也因此暂时还是没有回复,谁也猜不到他接下来到底要干什么。 行凶者的尸体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地面上,而习飞的脚步也正一步一步的接近。真是莫大的讽刺,5分钟之前,习飞正在被行凶者步步紧逼,生命正在被威胁,而此刻形势却反了过来,唯一不同的是,刚刚的威胁者此刻却已经被马上就要被干掉的受害者所解决。 事情结束了么?并没有。习飞接近尸体3米的位置时,刚刚还纹丝不动的被分成两半的尸体尽然此刻突然站了起来!但是只有右半边的身体站了起来。 右半边的身体突然站起举起右手,只见右半身的右手开始渐渐雾化,然后整个身体都开始雾化,然后就像*****一般喷向石像鬼!习飞就站在石像鬼旁边,如果说这股如同火焰一般的黑色烟雾能够喷到石像鬼,那么肯定也能喷到习飞! 现在谁也不知道这股黑色烟雾到底是什么,也没人能说清如果被这股黑色烟雾喷到会发生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定是行凶者临死前的反扑。狮子总是会成群结队的狩猎猎物,当猎物被逼到绝境之时,临死前的的反击总是会让狮群警惕,而那些大意的狮子大都会被这临死前的一击给重伤。现在也是这个道理,行凶者此刻的行为一定是有特殊意义的,现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如果被这股烟雾喷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事发突然,如果是有实质性的攻击,比如说是飞刀,石子,子弹之流的攻击,凭借着刚才石像鬼挡掉石块的速度还是可以挡掉的,可眼前的这种无形的攻击,实在很难想像如何抵挡。 习飞现在的确是丧失理智了,大自然中那些思维底下的野兽尚能分清什么是攻击,更何况是人呢?但是习飞此刻就只是站在原地,什么都没做。可能是由于事发突然,习飞来不及做反应吧,这一瞬间的攻击除非被攻击者反应迅速能向两侧闪躲,习飞此刻可能就是根本没反应过来一样,站在原地,石像鬼此刻和习飞一样,就只是伫立原地。 黑色烟雾已经喷到了习飞石像鬼(或者是一人一兽?)二人面前。你见过用水管向一个透明的玻璃喷水的情景么?眼下,就是这种情景,只不过水柱此刻换成了黑色的如同火焰喷射一般的烟雾,在习飞石像鬼面前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抵挡了下来,喷射的烟雾撞在二人面前的不知名力量上向四周扩散,然后消失。 喷射的时间持续了4秒钟,喷射源随着喷射的结束消失了,原先的左半身也随着喷射的结束,慢慢雾化消散,直至消失。 到现在,战斗才算是真真结束了。 习飞心中的怒火渐渐退却,最后整个人就仿佛经历了一场超过自身体能限制的剧烈的运动一般,慢慢瘫软到底,在昏迷之前终于恢复了理智,就在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他看到了刚刚一直在为他战斗的石像鬼,随后眼前又出现了一把外围轮廓散发着红光的石锁,原本石锁是打开着的,紧接着,石锁在他面前闭合,他面前的石像鬼也随着石锁的闭合而消失。 习飞就此昏迷过去。 不远处,一个亮着红光的摄像头一直在改变拍摄的角度,最后定格在习飞昏倒的地方。 “这个人的心锁可真强大,明明刚刚觉醒,心灵光谱就达到了红色。”一直在暗中观察的两人中其中一个率先发言。 “的确没想到,本来还以为需要我们出手,没想到他自己解决了,这个人心中的信念得多强大,以至于刚刚觉醒心锁就已经得到了这么强大的力量。”另外一人答道。 “刚刚觉醒就是心灵光谱就达到了红色,力量的确不容小觑。先把他带回去吧,幕后黑手不一定什么时候又会让梦魇折回,把他带走降服,那样后果不堪设想。” “嗯,的确,先把他带回行动城堡吧。诶?刚刚那个候选者去哪了?” “莫非被强制觉醒了?糟糕,这下糟了!刚才光顾着看这边的战况了,忘了还有一个候选者了!” 第三章 心之锁 - INSIDE局中人 - 失心孟德 梦。 昏昏沉沉朦朦胧胧的梦。 这是我的职高时代。 职高时期,我是个矮子,很矮很矮,身材瘦弱,没什么才华,但是就喜欢看书,总是想要充实自己的思想,让自己成为一个思想上的强者。 要知道,一旦上了职高,那么学习基本就与自己无缘,职业高中就已经能够初步窥见这个社会的模型了,能力弱的人只能被能力强的人所支配,而强者们狼狈为奸支配着弱者,弱者们企图报团取暖,奈何却因软弱无胆抱团反抗,就这能这样被强者们压迫,强者们欺上,因此管理阶层永远不可能知道在校园之中的这些欺压弱小的事。 这种环境之下,最幸福的莫过于那些介于两者之间的人,既不会与强者们关系过于接近,从而在后期被利用,也不会对弱者们产生同情之心,为弱者打抱不平,从而招致强者们的敌对,最后被迫被欺压最终位列弱者之位。 谁能想到在校园这种地方竟然孕育出了成人社会的初步模型。 体型瘦弱的我,原本正处在这种幸福的位置,班里有个智力障碍,经常会被强者们当做消遣的工具,有一次甚至被他们吓得尿裤子了! 同学们敢怒不敢言,而我却因为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偷偷的向班主任告了状。结果可想而知,事情肯定是败露了,于是,哈哈,我也进入了备受欺压的行列之中。每次他们需要去买什么东西,中午打饭,写作业,做值日,我都成了他们的的最佳人选。 “碎催!” 这是学生们对我们这些为强者们,也就是校霸们跑腿之人的称呼。 屈辱与不甘充斥着我的内心,而由屈辱又滋生出了愤怒,为自己的软弱与被他人支配而感到怒火中烧,其他人自然也能看到我们的窘态,但这只是他们的笑料与谈资而已,看到别人的尊严被强者们玩弄,这些旁观者自然会幸灾乐祸,并在内心也将自己标榜为那些强者,因此我也为这些人感到愤怒,也为那些肆意践踏他人尊严的混蛋而感到愤怒。我并不是个好打抱不平的人,但这些行为实在是让我感到恶心,想吐。 既然没人为我们出头,为我出头,那我就只能自己出马了。 最终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终止这种尊严尽失的日子。 学生遭遇校园霸凌,而霸凌者总是能料定学生们不会将自己在学校的遭遇告知家长,从而让家长们担心,于是就这样恶性循环了。我也一样。但是霸凌者最怕的,也就是对方家长了,毕竟他们也是学生,也怕自己的家长知道自己在学校的恶性。于是,我就利用了这种心理,先是告诉了老师们校园霸凌的事情,然后有通知了校霸们我的家长已知悉这些事情,通知了校方,如若再次发生这些事情,必定会到学校讨个说法。事实上,我并没有告知自己的家长,他们不必知道,只需要老师们出个面,震慑住这些校霸即可,他们再结合我之前告知他们的消息,之后自然就会对我产生忌惮。 果然,之后的日子,我再也没有和他们之间有过任何交集。 但我并不满足于此,我要报复他们之前对我尊严的践踏。我将自己的经历写到了校园论坛,并添油加醋,杜撰出某学生家长在某班级大闹的消息匿名投到校园论坛。几天之后,校园霸凌事件越来越少,最终销声匿迹。弱者们从此也过上了正常学生的生活。 一次以弱胜强的无声战斗就这样在我的计划之中完成了。 “他还没醒么?”习飞隐约听到人声,但是却认为这是自己梦中人的话语。 “还没有,他的信息现在全部查到了,已经上传到公共文件上了。” “好的,他要实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如果他要是对之前的事情有什么疑问,就先告诉他吧,看看他是否要加入我们。” “这是当然的,我自然会告诉他。” 额...头好疼啊! 看来刚才我又回到了学生时代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 哦,我在工作。 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初步进入社会,那时候的我还是对生活充满激情,充满希望的,每天充满了干劲,总是幻想着自己能够在工作之中大有作为,和同事之间关系融洽,经常会一起结伴聚餐。 公司的每个部门是由很多项目组组成的机构,我们项目组的人都很和蔼。我也有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可是自己以前并没有追求别人的经验,因此并未付诸行动。 我有个同学在另外一个项目组,进入项目组之后,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但随着对工作的深入,同学的处境越来越不妙了。每日,他的组长总是会对他进行各种职责,谩骂,贬低,工作的不好被骂还有情可原,可是他们的组长心情不好,拿他当出气筒,自己工作失误,拿他当出气筒,项目绩效不好,拿他当出气筒。我的同学简直都成为了他的私人负面情绪垃圾箱! 同学几次约我出去喝酒,和我大吐苦水,而我也只能是不痛不痒的安慰几句。但是内心之中已经对同学的懦弱和他组长的霸道而气愤不已了。有什么办法呢?我们都是初入社会的底层人员,只能这么一步一步熬出来。 负面情绪是会传染的,就像火苗遇到干草一样。 有一天,我的同学再次成为了出气筒,而起因只是因为一件不痛不痒的小事,他的组长竟然对他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辱骂,是辱骂,并不是平常的职责。这在我已经算是人道主义攻击了。愤怒情绪时会传染的。我的愤怒在此刻达到了顶点,再也控制不住了,我不由自主的跑到了他们的项目组,与他们的组长据理力争。 两团火焰碰到一起会发生什么呢?会诞生出一团更大的火焰。 结果可想而知,虽然当时辩论的没有什么赢家,但其实我却已经输了,因为他是管理阶层,我们这种底层员工自然无法与他们相斗。公司开始对我的行为展开了会议,会议内容的主题也理所当然的以下犯上,不服从安排。如果成天面对无下限的人格侮辱也算是服从安排的话。这次会议对我来说也算是个机会,我当场就向我的同学发出信号,让他就这几个月的遭遇以这次会议为契机向高层反应。 大失所望,我的同学说:“组长经常会对我的工作工作中的失误进行严厉的职责,但这也都是为了更好等开展工作,也是为了我能更快的成长,我对此完全没有怨言,绝对服从公司安排。”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这就是我第一次被身旁自己想要帮助的人轻描淡写的背叛的故事,也是我第一次清醒的认识到这个社会真面目。 几天之后,我主动辞职了,临走那天,同学也没有过来送送我,或者是来解释那天的事情。 自此,我对身边一起工作的人充满了不信任,工作之中的交际也仅限于工作交流,从不深交。 我也有知心的朋友,但自己内心之中的很多事都是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只会自己深埋在心中,让它自己慢慢腐烂。 嗯?这是什么? 一把锁?我为什么会梦到一把锁?以前曾经看到过一本书,梦是人类在现实世界中的环境映射,自己在梦中所见之景都是在现实世界中曾经见过的,哪怕只是扫过一眼,但却已经像照片一样被刻在脑海里。 这把锁是不是我曾经在哪里见过? 面前的空气突然看是破碎,破洞之中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物体。 不对,我还是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有东西正在跑出来,我感觉到毛骨悚然。 突然从空洞之中伸出一只黑色的手,他想要抓住我! 我面前的锁突然打开,紧接着出现了一只我曾经在一本国外的建筑杂志上看到过的石像鬼,挡在我面前,抓住了那只黑色的手,将黑色手臂的主人拖了出来。 为什么这个石像鬼的面目明明比那个黑手的主人还要可怕,却给我无比心安的感觉? 俩个怪物扭打成一团,最终黑手的主人被石像鬼的尾巴劈成两半。 战斗结束了,石像鬼慢慢走向我,它把自己的一只手伸向了我,我没有感觉到丝毫恶意,我也不由自主的将一只手伸向它的手。 我们的手触碰到了一起,时间就这样凝固了下来。他想要我给他一个称谓,一个名字。 巨像。 我的脑海之中下意识的蹦出这两个字。 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掌,随后身躯向我靠近,我们的身体融合在了一起。 习飞慢慢睁开了双眼,眼前是陌生的场景。 “这是哪?”从这里的布置来看,这里很像是一个高科技的秘密研究所,周围各种仪器仪表的灯光闪烁,各种显示屏上显示着他看不懂的意义不明的代码和符号。 屋内还有一张直径大约3米多的会议圆桌。他自己则躺在一张沙发上。 这间屋子还挺大,屋门紧闭。 “你好,习飞先生,欢迎来到行动城堡。”习飞身后突然响起人声,吓得习飞一个哆嗦。 “我去!”习飞往后看了一眼,一个男人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对着习飞似笑非笑。“你谁啊?” “哦,对了,抱歉啊,我还没有自我介绍。”那个***起身来,身高大概1.9m,身材高大,体型健硕,如果本来身材匀称的习飞站在他旁边,估计也就刚好到他肩膀吧,体型和他相比起来不免显得过于瘦弱,习飞心中自惭行愧。男人面容俊朗,清爽的背头,不知道抹了多少头油才把头型固定住,身上穿着皮夹克,下身休闲牛仔裤,脚踏皮鞋,皮鞋都擦的一尘不染,整个着装再配上他的身材,给人一种成熟干练的气质。 “我叫马城。”回答简单干练。 “...,没了?” “你还想知道什么?” “你最起码让我知道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到这,发生了啥吧,你就告诉我个名字算怎么回事?” “嗯嗯嗯,你的问题还真是有点多,我一个一个回答吧。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么?”马城拍了拍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重新坐了下去。 习飞这才模模糊糊的想起来昨天晚上还发生了什么大事,自己刚刚苏醒脑子还有点混乱,一时之间还理不清头绪。 “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嗯...”习飞清醒了一下,突然一身汗毛倒立,冷汗瞬间浸湿全身。 “我,我昨天被一个怪物给袭击了!一个全身漆黑的人形怪物!” “还有呢,你在仔细想想。”马城淡定的从兜里掏出一盒雪茄点上,又递了一根给习飞,习飞哆哆嗦嗦的接过雪茄,点上之后不会抽,呛得直咳嗽。 “别着急别着急,慢慢想,你现在很安全。”马城很贴心的拍了拍习飞的后背,又给他递了一杯水。习飞囫囵的灌下一整杯水。 “我记得,我记得它慢慢走向我,当时我想了很多,最后我很愤怒,非常愤怒,然后后面的事我就不记得了。到底怎么回事?是你救了我么?”由于当时的习飞已经失去了理智,自然是记不得后面的事了。 “不是,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哎,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马城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我自己?怎么可能,我当时已经吓傻了,而且手无缚鸡之力,我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个怪物。”习飞看了看自己孱弱的双手,完全不相信自己有可能会在当时的情况之下自救。 “你过来一下,看看这个。”马城走到屋里的一个一个仪器前面,指了指面前的显示屏对习飞说道。 “嗯?”习飞疑惑地走了过去。 面前的显示屏上,正在播放着昨晚激烈且短暂的战斗场面,在习飞刚昏迷过去后,画面中又出现两个人把习飞带走了。习飞目瞪口呆的看着画面中的一切,不敢相信。 “怎么回事?怎么又多了一只怪物?”习飞大惊失色。 “你再好好看看后面出现的那只怪物,你真的不认识么?” “嗯?”习飞若有所思了一会,“我,我刚刚好像梦到了那只怪物,他一直在保护我,在梦中,我感觉这只怪物对我没有恶意,我也对这只怪物感到很安心。巨像!”习飞这才想起梦中的情形。 “巨像,这就是你对你心锁的称呼对么?” “对对对。心锁?对了,我在梦中还看见了一把形状怪异的锁,那是什么东西?是你所说的心锁么?”习飞抓住了马城话语中的关键词。 “没错,心锁。”马城点了点头。 “心锁是啥东西?” “心锁,顾名思义,就是心之锁,是一切有思想之物内心的心灵力量。世界上有很多的未解之谜,就连人类本身对自己的身体还未完全了解,人体之中的很多力量还没有完全体现出来。 “在我们的世界之中,历史之中,流传着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奇人异事,你应该看过三国演义吧,赵子龙在曹军阵营之中杀得七进七出,最后抱的阿斗回归,张飞断后,一声大吼喝断当阳桥。这一段情节尽管是从小说之中传出的,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根据真事改编的呢? “再举个例子,你应该听说过这么一个新闻吧,一个老人为了救孙子徒手抬起一辆汽车。正常情况之下这有可能么?先不说这个老人能徒手抬起车,就算放到一个正常的壮年也是不太可能办到的事情。 “这些都是人类那些还未曾展现过的力量的最好佐证。这些力量如果想要释放出来,那么必然会有一个引发条件,有可能是某个事件,有可能是个人原因,总而言之,如果要是放这种力量,就必然需要一个开关,就像开闸放水一样,得先打开阀门。 “而你昨天就释放除了这种力量。我猜,引发你这种力量的最根本原因就是愤怒,极端的愤怒。强烈的情感变化会让人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进而成为触发力量的开关,引发人体中的还未被开发出来的能力。 “可能是出于人体的保护机制,为了不让力量随时随地的释放,从而给释放者本身造成伤害,力量的解放需要一个媒介,这个媒介就是心锁。平时力量就被关在人体内心之中被我们称为‘心门’的地方,当然,这只是我们的比喻,这扇门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因为我们认为力量一定是寄存在什么地方,所以就虚构出这个被称为‘心门’的东西。想要打开门释放‘门’里面的力量,那么必须将‘门’上面的‘锁’打开,这个锁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刚刚你在录像应该也看到了,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一定会有‘门’存在的原因,既然有锁,那么一定是在锁着什么,那么我们就暂时将存放力量的地方称之为‘门’吧。 “打开 ‘锁’就必定需要一把‘钥匙’,而我们就是这把钥匙,所以我们这些觉醒并拥有心锁的人就被成为‘钥匙’。 “加入我们要释放这股力量,就必须进行开锁,就是你在刚才的录像里面看见的那个那把‘锁’,就是被我们称作为‘心锁’的东西,开锁之后,释放力量需要通过某种媒介,这个媒介就是你在录像上看见得另外一个怪物,对了,你叫它‘巨像’对吧,那个怪物就是我们所说媒介,是你内心力量投影到现实世界的‘具象体’,‘心锁’的所有能力必须透过‘具象体’才能释放出来。 “每个‘钥匙’的心锁能力都是各种各样的,不尽相同的,‘具象体’的形象也不一样。具体在觉醒‘心锁’之时,也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在之后拥有什么能力,也只能自己摸索。但是通过昨天的战斗,我们大概知道你的心锁初步拥有的能力了。”马城对发生在习飞身上的事情进行了详细的解答。 “停停停,额,你说的有点太多了,我一时间还没有全部理解过来,你能简单点说么。”习飞就跟正在上初中突然被老师强制灌输大学知识的中学生一样,一脸迷茫的听了一大堆自己根本不理解的东西,思维暂时宕机了。 “就是说,你昨天遇到危险,觉醒了超能力,超能力叫心锁,那个巨像被叫做具象体,这些都是你自己的力量,你昨天被自己的力量给救了,但是觉醒的力量怎么用,有什么能力需要你自己摸索。”马称德解答言简意赅。 “哦,你这么说我明白多了。”习飞恍然大悟。“嗯?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那个地方那么偏僻,几乎不会有人发现,看录像,我刚昏迷过去,你们的人就过来把我接走了,难道说你们当时一直在旁观?”习飞的语气之中有些愠怒。 “对,从你刚觉醒心锁的时候我们就一直在不远处观察。”马城风轻云淡的回答道,就像是中午下班之后在讨论午餐吃什么一样。 习飞猛地站了起来,慢慢走向马城:“也就是说,在我正在被攻击的时候,你们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还有在上一个受害者被袭击的时候你们也就是这样子在旁边事不关己地看着?”愤怒再次涌上习飞的心头。 “并不是这样的...” “你们既然对你们所说的什么‘心锁’的事情这么了解,也就是说你们有方法有能力去应对这种事情,可你们就是这样在旁边当个旁观者,却什么都不做,你们既然有能力,就应该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最少也应该去搭救一下上一个可怜的受害者吧,可是你们却毫不作为,就只是在旁边旁观?”习飞粗暴地打断了马城的话,没有给马城解释的机会。 “哎。”马城叹了口气,从长椅前面的桌子上拿起文件袋,从中抽出一叠资料翻看起来,自言自语:“果然和你的心锁很契合呀,这么易怒,嗯嗯,职高学历,曾经凭借一己之力改善了当时学校的环境,让那所学校从你走后到现在都再也没有出现过校园霸凌事件了到现在。你这个人不善于社交,工作中很少和同事进行过多的接触,同事都反映你是个很逆来顺受,性格很温和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怂,朋友很少,但对自己真正的朋友却又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活泼,开朗,健谈。从以上方面都没有显现出你是一个易怒的人,曾经在一次工作途中因为替同学打抱不平,最后反而还被那个你替他出头的背叛,因此被辞退,我想,你应该很生气吧,嗯嗯,从这我能看出来你这个人还是会对一些不平之事感到愤怒。”马城从桌子上拿起水杯不急不躁的喝了口水。 习飞伸**过马城手里的资料,快速翻看起来,脸上的表情由疑惑转为震惊,在由震惊转为愤怒,“啪”一声把资料甩到马城的胸膛:“你们还调查我?你从哪弄到这些东西的?!” “这解释起来会很麻烦,所以我不打算告诉你。”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呢?我们是一个秘密组织,专门应对‘钥匙’的特殊组织。”马城悠闲的抽了一口雪茄,把摔在自己胸口的资料拿了起来,整理好放在桌子上,随后摆正了坐姿看着习飞。 习飞怎么看眼前这个人怎么不爽,正准备再次发难,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有点过于暴躁,然后自己也学着马城的样子坐到他对面,非常不客气地从桌子上拿起自己刚才没抽完的雪茄点着了猛吸了一口,谁知道一过肺自己还是受不了雪茄猛烈的劲道,呛得鼻涕眼泪横流。 “哈哈哈哈!”马城看着习飞现在的滑稽模样经不住笑出声来,随后又赶紧道了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习飞羞愧得有些恼火,又把雪茄放回烟灰缸,对马成说:“很好笑是么?捉弄我觉得很爽是么?我不管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现在就要走,你最好也别跟着我,我不想和你们这些有能力却只会袖手旁观再有什么交集了!”习飞说完站起身来就像要离开。 马城这时候突然也站起身来伸手抓住了习飞的手臂:“不好意思,请等一下好么,你现在还不能走,我还有些事要对你说。” “还有什么事?我问你什么你都模棱两可回答我,到现在我连你们到底什么性质的组织都不知道,说不定那个黑色的怪物就是你们放出来了的。”习飞甩了甩被马城抓住的手,发现自己纤细的手臂根本就挣脱不开马城强劲的手力,“放开我。” “你可以等一会么?我说了还有些事情要对你说。” “对不起,我不想听。”习飞的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就不好意思了,现在还不能放你走。”马城也坚定地回答道。 习飞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从自己醒过来就被人莫名其妙的灌输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到现在自己想走都得被人限制住,已经让习飞心里很不爽了,特别是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好像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的优雅的家伙他跟是没什么好感,这一切都让习飞内心慢慢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他现在只想一拳打在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人的脸上,但现在又被这个家伙钳制住,这让他想起昨天晚上的场景。 一把锁从习飞的额头前慢慢浮现。 “咔哒!”锁打开了。 习飞在录像上看见的那只石像鬼也应声出现,一拳挥向马城的脸,而那把锁一直在习飞的额头前随着习飞头部的晃动而晃动。 马城此刻的表情有些严肃了,抓着习飞的手也松开了,马城敏捷地向长椅后退去,紧接着房间周围的场景瞬间转换,变成了另外一个房间,很像是中世纪城堡的私人牢房,墙壁上挂满了铁索。 马城此刻在牢房的外面,而习飞却在牢房的里面,二人之间被牢房的栅栏隔开来。刚刚他还和习飞只有不到四步的距离,此刻二人的距离却拉开了大概10米的距离。 由于刚刚马城的讲解,习飞知道了眼前这个被他命名为“巨像”的石像鬼般的怪物是属于他自己的力量,也就是说巨像是在他自己的操控之下的,所以习飞在刚刚被马城控制住之后便马上打开心锁准备教训一下马城,谁知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刚刚还一个看起来像是研究中心的地方瞬间就变成了牢房,习飞吃惊不已。但一想到自己都能凭空变出一个怪物,那马城能将场景变换也就理所应当了。 “现在看来,你也是钥匙对吧?”习飞装模作样的假装自己毫不吃惊地说道。 “没错,我也是钥匙,而你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我心锁的具象体,刚刚也说过,欢迎来到行动城堡,我是这么称呼我的心锁的。”马城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你现在这个意思是要拘禁我么?还特意变出一个牢房,你以为能关住我么!”习飞操纵巨像挥拳全力向栅栏打去。 “哗楞!”牢房里墙壁上的锁链此刻像是有生命力蛇一样缠向习飞和巨像,将一人一怪紧紧束缚住。 “额!放开我!你是绑匪么?凭什么关住我”习飞被束缚住之后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根本就挣脱不开这锁链,开始破口大骂。 “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我并不是要关住你,是想...”马城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捆住巨像的锁链正慢慢被巨像强大的力量慢慢崩开,“咯嘣”一声锁链应声碎裂,巨像紧接着就把捆住习飞的锁链也扯断了。 扯断了习飞的锁链后,巨像瞬间冲向牢房外的马城,但由于中间还隔着间隙狭小的栅栏,所以这个企图并未成功。这个行动还是让马成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巨像的双手就这样徒劳的从栅栏间的缝隙抓向马城。徒劳几次无果,巨像开始一手抓着一个栅栏,向两边拉扯。马城就这样在栅栏外面静静观察巨像的每一个行动,额头上开始慢慢渗出汗水。 “咔咔咔咔咔咔!”也不知道这个栅栏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强壮的巨像全力拉扯,竟然只是让栅栏稍微弯曲。 习飞此刻在后面也是大汗淋漓,巨像的行动正在慢慢消磨习飞的精神力。 “吼!!!”巨像突然大吼一声,振聋发聩,将牢房外的马城震得一个激灵,马城下意识地蹲下捂住自己的耳朵,表情十分痛苦。 随着巨像的一声怒吼,牢房的栅栏也被巨像扯断,一人一怪走出牢房,站在蹲在地上的马城面前,而习飞此刻也开始“呼呼”的喘着气。刚刚看似简单却困难无比的行动属实是耗费了习飞不小的精神力。 “现在,你再也别想困住我了,等我出去之后就会报警,把你们全都抓起来,你们这些绑匪!”看着马城此刻的窘态,习飞心中此刻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嘴上开始呈口舌之快了。 “那就不必了,我就是警察。”刚才还只有两人的房间此刻突然响起第三个声音。 第四章 局中人 - INSIDE局中人 - 失心孟德 牢房里没有光源,但置身其中,视线却丝毫没有受到阻碍,一切看的都是那么清楚。 牢房外面的门被打来了,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一个人穿着一间白色花格衬衫,带着一副墨色眼镜,身材和正蹲在地上的马城不相上下,看上去年龄也应该和马城差不多大,面容俊朗,但脸上的表情却时刻阴云密布,和一直从容优雅的马城形成鲜明的对比;另外一个人穿着一件印的花花绿绿的帆布夹克,头上戴着一个鸭舌帽,耳朵上到这一个和习飞一样牌子的“beats”头戴式耳机的年轻小伙,和习飞差不多的年龄,甚至应该更年轻,小年轻就这样鬼鬼祟祟的在前一个人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来。 “不用麻烦了,我就是警察。”第一个人发话了,一上来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说话间,右手不自觉的向自己的后腰摸去,眉头紧锁。 “你说什么?”习飞感到很诧异,这种场景,这种情形之下怎么会有警察,应该说,警察是怎么会这么快就找到这个地方的? “我们就是警察,你可以把你身后那玩意收回去么?”来人又重复了一下,并示意习飞把巨像收回去。 “你说你们是警察你们就是了?万一你们是一伙的呢?”习飞一脸狐疑的看着刚刚进来的两个人。 习飞在说话间没有注意到蹲在地上的马城把头抬了起来看向习飞额头前的心锁,他刚刚闯出来的的牢房里的铁链正在发出细微的声响,从铁链之间又出现了一根很细很细的铁丝,铁丝正以飞快的速度冲向习飞额头前的心锁,“刷”的一声,那根铁丝牢牢地捆住习飞额头前的心锁。 习飞被吓得“啊”的一声,正欲驱使巨像攻击蹲在地上的马城,马城率先发话了:“别动!” 巨像的拳头马上就要落到马城的脸上,闻言立刻停止了攻击。 “干什么?”习飞心想,你现在已经落到我的手里了,在场的几个人看上去又好像没有什么战斗力,不妨先听听这个家伙说些什么。 “有件事我貌似还没有告诉你,那就是心锁有一个最大的弱点。”马城镇定自若,慢慢站起身来,掏了掏刚刚差点被震聋的耳朵。 习飞心中一凛,自己还真是忘了问他这个叫做心锁的超能力有什么弱点了,赶忙问:“什么弱点?” “看看你的额头。” 习飞望了望自己的额头,自己的心锁此刻被一圈圈细细的铁丝紧紧地包裹住,原本应有的红色光芒完全被铁丝紧缚消失,明明被缠绕的是心锁,习飞此刻却感觉到自己也被某种不知名的感觉束缚住了,自己还能行动,但就是有这么一种被束缚住的感觉。刚刚自称警察的人将自己的右手从腰间缩了回来,原本紧锁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习飞开始感觉有点慌张了,他指示巨像摆出防御姿态,以面对随时可能会出现的攻击。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哦哦哦..你让巨像再往后退一退。嗯,这就是我说的,所有钥匙的心锁共同的弱点,那就是心锁本身了。”马成刚刚靠近习飞,巨像就要上前去攻击马城,习飞立马让巨像停手了。 “继续。” “所有钥匙的心锁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那就是心锁本身。” “心锁本身就是弱点?怎么说?” “就比如说,我现在把你的心锁捆住了,你现在又没有感觉到自身有什么异样?” “...”习飞的确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种异样的感觉。 马城继续说道:“就像现在这种情况,我掌握住了你的心锁,就是掌握住了你的弱点。” “那又怎样?”习飞嘴上还在逞强,但是内心却在打鼓。 “只要我对你的心锁造成什么伤害,那么你的身体就会有一些就会相应的产生一些激烈的反应,”说着,马城操控铁丝将习飞的心锁缠绕的更紧了,而习飞这是的感受是有些窒息感,这种窒息感不是那种浸在水中或者是被人扼住咽喉的窒息感,就好像是习飞自己突然就开始在没有外力介入的情况之下呼吸困难一样,“严重的,会对钥匙产生伤害,如果心锁被破坏,那么造成的后果对钥匙来说将是难以想象的,甚至可能会造成死亡。” 马城察觉到习飞的异样之后,便放松了对习飞心锁的束缚。 刚刚那个自称是警察的中年男子看着眼前的场面,对马成说:“你还没跟他说么?” 马城摇了摇头:“他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直接就要走,无出于无奈只能暂时将他困在监牢里,我是真没想到他的心锁这么强,竟然能打破监牢。习飞,我现在可以把你的心锁放开,但是你必须把巨像收回去。” 习飞艰难的点了点头。 马城把束缚住习飞心锁的铁丝收了回去。刚刚还被强烈窒息感包围的习飞瞬间感觉呼吸顺畅无比,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 “如果他真的想要对我不利,刚刚完全可以继续对我的心锁做手脚,但他没有这么做,看来他应该不是什么坏家伙。”习飞心想,随后便想把巨像收回去。 1分钟过去了,所有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 站在那个自称警察的人身后的那个小年轻这时候说话了:“他怎么还没吧具象体收回去?” 这也是所有人的想法。 “你怎么还不把具象体收回去?”警察说话了。 习飞尴尬的看这种人,没有说话。 “你,你该不会是不知道怎么收回去吧?”那个小年轻的语气中透露出揶揄。 “额,嗯。” 青年一下子就笑出声来了。 习飞尴尬的看着马城:“这东西,怎么收回去?” “你想着把心锁关掉就可以了。” “咔吧!”随着清脆的关锁声,巨像的身形也瞬间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当中。 “现在你可以安静的听我说了吧。”马城又掏出一根雪茄点上了,顺道递给了习飞,习飞赶紧摆手表示拒绝。 马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了一声:“这也不是谈事情的地方,咱们回到会议室吧。”说着,只见马城打了一个响指,众人周围的场景又瞬间变换到一间看起来很大的会议厅,一张硕大无比的会议圆桌摆在会议厅中间。 马城、警察和警察身后的小青年自觉地坐到了或一桌胖的椅子上,马城对着习飞扭了扭脑袋,示意他也坐下。 “你们真的是警察?”习飞半信半疑的对着那个自称警察的中年人问道。 自称警察的中年人伸手到怀里掏出一个证件,证件的封皮上印着警徽,翻开证件:“新州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张万钧。” 习飞惊讶的看着这张证件,刑警队长?!好家伙,一上来就是个大人物,随后又看了看张万钧身后的年轻人,年轻人脖子上挂着的耳机正在放着一首他特别喜欢的Fall Out Boy的歌:“The Phoe ix。”这人品味不错。 “你把歌关了行么,这正谈事呢,吵死了。”张万钧不耐烦地训斥了一句年轻人,年轻人悻悻地关掉了歌曲,从休闲裤的屁股兜里也掏出一个证件:“新州市公安局公共安全网络警察陈睿。”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没想到竟然也是个警察。 他又偷瞄了一眼马城,心想:“这家伙也是警察?”他确实很讨厌这个自以为是的故作优雅的家伙(但这个人确实很优雅)。 “他不是警察。”张万钧看出来习飞的心思了,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 “你要说什么就快点说。”马城这么大费周章的要把自己留到这里,包括现在有警察在场,习飞觉得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肯定至关重要。 “先给你介绍一下我们是什么性质的组织吧,之前你应该也听马城说过吧,我们是专门应对钥匙的一个秘密组织。”张万钧先声回答了习飞的问题。 “对,但下面的他可就没说了。” “可不是我没说啊,是你没打算接下来往下听呀。”马城马上辩解道 “靠,要不是你嘲笑我我会不听么。” “好好好,是我的错,你继续往下听。”马城赶紧道歉息事宁人,心想要是继续争辩下去这个家伙指不定又要暴走了,那可就没完没了了。 “那我继续了,”张万钧的语气也有点不耐烦了,习飞也意识到自己在这样继续无理取闹下去面前的这个刑警队长可能真的会发飙,尽管在讨厌马城,可他心里还是对警察多少有点敬畏之心的,于是就安静下来耐心听张万钧的发言,“我们这个组织叫做‘局中人’,是由机关出资发起组织的团队,正如马城所说,就是为了应对由钥匙引发的特殊事件,你自己也是一个钥匙,也就应该知道钥匙所引发的事件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轻易解决的,所有也就只能依靠像你们这样的钥匙来对付钥匙。”这句话让习飞很滑稽的想起小时候看过的一个动画片中的台词:“要用魔法对付魔法!” “你们这样的钥匙?你,你不是钥匙么?”习飞从张万钧的话中听出一个关键的问题。 “很遗憾,我并不是什么钥匙。”张万钧透露出一种无力感。 习飞憋了一眼陈睿。 “我也不是,我就是个看监控的。”陈睿立马否认。 “全世界那么大,难免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当然也只是一小部分,不然世界就乱套了,不过也难免会有一部分奇异事件被大众所知晓,而你们所拥有的‘心锁’也算是其中一件奇异事件,这件事情目前还没有被大众知晓。全世界人口基数那么大,肯定会有一小部分人觉醒心锁,不过他们为了避免沾染不必要的麻烦,大都会把自己的能力隐藏起来,不会轻易施展。光是我们新州市,人口就达到了1700万人,这其中保不准会有极少部分人拥有心锁。我们目前所知晓的拥有心锁的钥匙是少之又少。”张万钧吐字清晰,生怕习飞没有听明白。 “大约半年之前,新州市突然连续出现几十起由心锁引发的案件,其中大部分都是由昨天袭击你的那个东西引发的,我们称它为‘梦魇’。” 一想到昨晚的那个东西,习飞就感觉到毛骨悚然,听到它的称呼之后,习飞也觉得真是名副其实,那个东西真的就是和梦魇一样的存在。 “被袭击的人有一小人部分销声匿迹了,大部分人在袭击过后都精神失常了。我们通过第一个由钥匙引起的袭击事件的受害者口中的喃喃自语中得知,最初开始袭击事件的具象体与昨天袭击你的梦魇十分相似,由此我们相信,新州市频繁出现的袭击事件就是由梦魇开始的。” 张万钧身后的陈睿这时候接过话来:“没错,也就是从那时起,新州市就开始被一股阴影笼罩,最先开始梦魇作案的频率还比较低,大概也就两三个星期才会出现一次,但是从一次袭击中,消失了一名受害者之后,梦魇的作案频率开始增加,快一点的话大概三到四天就会出现一次。截止到昨天,受害者名单已经增加到362人了。其中,失踪13人。” “咝——”习飞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人都被袭击了,实在是让人触目惊心,这么大的事件自己自己竟然从来都不知道。习飞突然就想起昨天白天下飞机时划掉的新闻推送的标题,“前日神秘袭击事件受害者再次增加4名!新州市人民再次陷入恐慌!”一开始还以为是危言耸听,也就没有点开看了,如果自己当时稍微看一眼,说不定就会因为警惕而不在夜晚当初乱逛,以至于自己都陷入这场神秘的案件之中了。 “我们一直在寻找梦魇作案的动机和目的,人在做事情的时候无非是要一个目标和结果,具象体是由人类所操纵的力量,所以一定也承载着钥匙的目标,不过很可惜,我们一直都找不出这个家伙的具体动机与目的,我们甚至怀疑,梦魇的钥匙只是一个有着反社会心理的变态,可能是由于初次获得了力量而肆意的为非作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真的没法从犯人的犯罪动机这方面入手,用一般的刑侦手段去追查这件事情了。”陈睿说到这里,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双拳紧握,指甲都陷入手掌的肉里,渗出一丝丝的鲜血,但本人似乎并未察觉。 “这不符合现在的犯罪心理,就像他说的,人做事情一定是有目的的,不可能无的放矢,去做一些对自己来说没有意义的事情,甚至冒着暴露的风险,虽然目前我们还没有掌握任何与犯罪嫌疑人,也就是梦魇的钥匙相关的情报,但只要他一直这样继续这种行为,那么迟早有一天会露出马脚。”张万钧狠狠地一拳捶在大理石桌面上,这一拳的力道习飞觉得都能一拳把自己闷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可当事人自己却好像是这只手不是自己的一样,没有露出吃痛的表情,反而是将愤怒两个字挂在了脸上。 陈睿操纵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将当时的资料投影到会议厅的大屏幕上:“终于有一天,刑侦大队接到通知,又出现了两名受害者,当刑警到达现场时,却只有一名受害者,而负责看守现场的两名民警却昏倒在地,万幸二人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从两名民警的口中得知,本来两名受害者都在地上昏得不省人事,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怪物,黑色,冒火的眼睛之类莫名其妙的话,他们就守着两名受害者等待刑警和救护车的到来,结果突然有一名受害者站了起来,紧接着案发现场就出现了一个南瓜头脑袋,身体透明,身躯娇小飘在空中的怪物,扑向其中一名民警,第一个民警的身体被那个南瓜头怪物穿过了过去,但身体却没有遭受任何伤害的迹象,人却‘啊’的一声倒在地上,第二名民警目睹的全过程,紧接着自己也就昏倒在地。在这之后,就再也没有当时那名苏醒的受害者的任何消息了。” “说来也真是愚蠢,明明都已经有机关人员亲眼目睹这种奇异事件,当局却依然不肯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管辖范围内会出现这种超自然事件。直到这个男人的出现,才终于让那些高层相信这种奇异的力量的确存在。”张万钧双手抱胸,用下巴朝习飞旁边的马城点了点。 习飞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非机关人员在场,这么一个不明身份的家伙是怎么和这两个警察混到一块的。 张万钧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马城把自己的雪茄递了过去,张万钧摆了摆手表示拒绝,点着之后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递给习飞一支。 “不好意思,我戒了四个月了。”习飞也拒绝张万钧递过的香烟。 呼出烟气后,张万钧的表情舒展了不少,就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个家伙是在第一个受害者失踪事件,也就是那两名民警被南瓜头怪物袭击后的第三天,自己到刑警队说是事件的知情者的,在询问的时候,这家伙反而什么都不说,故作深沉,非得说要展开一个专案组对这起连环事件进行调查,说什么这些事件必须并案调查,不然自己什么都不会交代。果然,他的这件事引起的上面的高度重视,于是市局就以他为中心开了一个专案会,当时的会议我本人并没有参加,我是时事后听参与会议的同志说的。” (由于此事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交代清楚的,接下来的场面我们就先行带入当时参与会议的张万钧的同事的视角来继续进行下面的故事,望各位海涵。) 对于本市接二连三出现的的神秘袭击事件,上面的人能感觉到这将会是一场严重的连环事故,但是到目前为止我们却连一点关于此事的线索都没有,唯一知道的就是所有已经神志失常的受害者嘴中的喃喃自语中得知的黑色的神秘行凶者,可以判断,这个神秘的嫌疑人拥有能将受害者惊吓的神志失常的能力,但对于一个人类能给另外一个人类的精神造成如此破坏的这种事情,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更不可能让大众接收这样的结果。几天前,甚至有一名受害者失踪了,如果要是让媒体知道这件事请,恐怕会造成更大的恐慌,到时就更没法向社会交代了。 就在昨天,一个自称神秘袭击事件的知情者到刑警队报案,经过警队的同志的轮番询问,都后面甚至已经升级为审讯,可这名知情者却连半个字都不肯透露,到最后竟然说希望能设立一个专案组来应对这件事,并将这所有的案件并案调查,哼,我们还能没考虑过将这些所有的案件并案调查么,但是除了能够确定这些所有的受害者如今的惨状都是有一个人造成的之外,他们无论是在社会关系还是人际关系之中都找不到任何一丝共通点,这一点就很难并案。不过,这个所谓的知情人一定是掌握了很多连我们都不知道的情报,所以才这么胸有成竹的说要将这一切案件并案调查。 知情人的事情引起上层的高度重视,最终决定要以这名知情人为中心开展专案会。会议的时间就定在了今天下午。 知情人在开展专案会的前半个小时提出要求,与会的人员和会议地点必须由自己指定,不然哪怕会因为妨碍公务和知情不报收到处罚,自己仍然是半个字都不会说,上面在经过简短时间的讨论之后,碍于此次案情重大,而知情人掌握的情报极有可能会对案情有重大帮助,还是同意了知情人的条件。知情人提供了一份名单,名单上所有人的姓名,职务,生涯等等详细的人员信息都罗列的一清二楚,很难想象这么一个机关外的人员是如何掌握这么精准的机关内人员的信息的。会议地点也就在市局办公楼内,市局安保严密,所以我们根本也不必要担心知情人会提前在质地的地点设下什么对我们不利的陷阱。 与会的11名人员一一到场,最后几名同志“陪同”知情人一起到场,知情人执意会议现场只能有名单上的人在场,转念一想,我们几个人都是从一线退下来的或是正在一线战斗的刑侦方面的老手,尽管眼前这个人看上去就不是个等闲之辈,体型健硕,应该也是个练家子,但不论是身手还是搏斗经验,我们随便单捡一个出来都够他喝一壶的了,更别说我们这有11个经验老道的老油条了,而且之前安检人员已经把他从里到外搜了个遍,根本不可能携带武器,而我们可是人手佩戴了一把手枪,所以就更不用对眼前这个对于我们来说手无寸铁之人有任何的忌惮了,便吩咐现场的负责安保的同志出去了。 知情人所选择的是一间空间相对于市局会议室来说相对狭小的办公室,11个人同时处在这么一间办公室实在是有些过于拥挤了。 见安保的同志出去之后,知情人开始行动了。他面向我们,做了一个绅士礼,对我们说:“非常抱歉,这也不是我们要开会的地方,所以各位见谅,我擅自带离各位到我自己的领域去开会了。”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的,但是我明显感觉到有些什么异样的感觉,只见知情人打了一个响指,我们原本还在市局办公楼的一间狭小办公室里,瞬间周围场景变换,我们就来到了一个我们从未见过的,面积宽阔明亮的大厅里,而我们正坐着的椅子前,是一张大得夸张的会议圆桌。眼见情况瞬间突变,在场的同志们虽然都很惊诧,但出于职业本能,还是下意识的把手伸向腰间的手枪套上。 我摸了摸我的手枪套,惊异的发现,我的手枪并不在手枪套里,我明明记得我把手枪放在里面了,我到现在都依稀记得早上领子弹的时候一发一发的把子弹装到枪里,再插到枪套里的画面,怎么会没有了呢? 我看了一眼周围,周围的同志现在的表情和我如出一辙,难道他们现在也和我一样? 我感觉到自己身下的椅子有异常,往身后一看,我们屁股下面坐着的椅子,竟然如同活物一般在动,我们的配枪竟然被椅子的把手拿走,随后融入椅子的把手之中。眼前的这一幕震惊得我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魔术么?要说是魔术这也实在是太牵强了,但现在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接下来,我们起身就要扑向那个知情人将他制服,可这时候我们屁股下面的椅子突然又开始行动起来,将我们的牢牢地控制住动弹不得。 知情人这个时候发话了:“无意冒犯,各位,如果你们能保证我把你们放开之后你们不会轻举妄动,我就会立马停止这种无礼之举。” 迫于无奈,我们只能先行答应下来,以寻找更好的机会制服眼前这个危险人物。 眼前的知情人履行了他的诺言,将我们放开,他一摆手,我们面前的桌子上同时出现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和雪茄,知情人发话了:“各位可以放心,我没有什么恶意,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各位的,就请各位暂时先享用一下面前的茶和雪茄吧,放心吧,我没有动过什么手脚。” 如果他想对我们不利,完全可以在刚刚制服我们的时候动手了,一次我们就放心的开始享用对方的招待,会抽烟的同志点着了雪茄,面前的知情人也悠然自得的点着雪茄,一时间,宽阔的会议大厅烟雾缭绕。 由于事发突然,我们一行人还没有完全从这诡异的场面中缓过神来,因此会议现场一时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阶段。过了一小会,我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率先发问:“说罢,你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从刚才到现在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知情人将手中雪茄的烟灰弹了弹,回答道:“请先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加马城,目前是做什么的出于某些个人原因暂时无法向各位透漏,请见谅,但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各位可能会接受不了,但还请各位能耐心听我讲下去。” “现在场面由你掌控,当然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如果现场形势翻转过来,哼,不论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都会让你挨个吐露出来。”在场的一个同志发了一句牢骚。 马城无所谓的抖了抖肩:“如果我真落到你们手里,对各位的能力我深信不疑。” 另外一个同志锤了一下桌子吼道:“别拐外抹角的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抱歉,我先介绍一下这几起事件的性质吧。首先,我先明确一点,这一连串的连环事件,并不是能够当做正常的事件处理,你们必须依靠我们才能处理。” “我们当然知道这不是一起普通的连环袭击事件,你这不是废话么。” “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完全超出你们正常的理解范畴,而是由超自然力量引起的事件。” “什么!?”我们这些刑侦方面的专家全体大吃一惊,什么叫超自然力量,难道就是什么文学作品那些虚无缥缈的怪力乱神么? “你们没有听错,这一系列的事件都是由一种神秘的超能力所引起的。相信你们刚才也亲眼看到了吧,我所施展的这种能力可不是什么魔术之类虚假的骗人招数,而是真正的超能力,你们也应该发现你们现在并不在市局吧。” 马城的话倒是事实。会议大厅暂时又陷入了沉默,这件事实在是很让人难以接受。 “好吧,我们接受你所说的那个什么超能力的事,你刚刚都展现给我们看了,现在让我们接受不了也难以办到。” “嗯嗯,那我继续了,我所展现给你们看的这种超能力,在像我们这类人之中,被称为心锁,而现在你们所处的地方,就是我心锁释放力量的媒介,具象体,而我们这些拥有心锁的人则自称为钥匙(由于此处的解释已经在前文体现,因此在此就不过多赘述了)。我之所以会将各位请到这里来,是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至关重要,需要知道具体细节的人越少越好,而各位有事我精心挑选出来的我完全可以相信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队伍里可能会有...”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你继续你继续。”话虽如此,但马城的这句话实在是歧义过多,很难不让人瞎想。 “嗯。我们需要各位的协助,需要机关的支持,我们才能无所顾忌的去调查并解决这一系列的事件。在这里说一句危言耸听的话,如果再不采取行动,再不采取有效的行动,只怕是案件的状态或愈发扩大,受害者会越来越多,因此造成的后果会越来越严重。”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效的行动,难道我们之前的行动全都是做无用功么?”一个同志对于马城否定我们之前的努力而感到不满。 “可以这么说,这起事件的幕后黑手的手段是依靠正常手段很难应付的,甚至可以说根本就不可能能应付。” 在场的同志瞬间都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我们这么长时间的侦查进度完全没有向前推进的迹象,而眼前这个拥有超能力的神秘人物又再次给我们泼了一盆冰凉冰凉的冷水,我们也的确是对这种有超自然力量介入的事件无从下手。 麻城可能是看到我们对这件事的力不从心而感到心灰意冷,给我们打气道:“不过,你们可以相信我们,我们和对手是有相同能力的钥匙,我们就可以对这件事从另一个角度下手,从我们的角度下手,从我们钥匙的角度下手。因为我们都是钥匙,只有钥匙才能有办法了解同样身为钥匙的对手的力量。” 马城的话给了我们不小的希望,但依然有同志对此感到怀疑:“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我们连你的具体情况都不知道,对于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但凡是有点之上的人都会怀疑吧。” 马城掐灭手中的雪茄,站起身来,用一种严肃但坚定地语气说到:“你们必须相信我们,就像我相信在场的各位一定会给予我们支持与帮助一样,就像我刚才说过的,只有我们才可以有效地压制并对付对手,而普通人的力量实在是有限,而只有依靠我们才有可能真正解决这一系列的恐怖事件,而我们也只能依靠各位的支持才能真正无所顾忌放开手脚去做这件事情。我这并不是威胁各位,而是请求各位,我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市民,但也真正深爱着这座城市,我们在这座城市也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亲人朋友,有自己真正热爱的事业,可以说,这座城市承载着我们的人生,承载着我们的梦想,承载着我们的一切,我们对这座城市的热爱并不比在场的各位机关人员少,我们再次并不是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请求各位的协助,而是以一个普通市民的身份,以一个公民的身份再次深切请求各位,给与我们一个拯救这座城市的机会与身份,让我们可以以自己的力量去拯救我们所珍视的一切的机会,”马城这时突然一个90度鞠躬,“拜托各位了,请给这座城市一个机会!” 马城的态度诚恳并且坚定,这种决心让我们再次陷入沉默,短短的会议之中这已经是第三次陷入沉默僵局了,毕竟这场会议带给我们的震惊实在是太大了,一时之间实在是难以消化。 过了一会,同志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最终我们决定先接受马城的提议:“好,你的建议我们知道了,但这件事我们还自己做不了主,还是要先向上级通告一声,不过我们向你保证,我们一定会尽可能的向上级强调实践的严重性,以方便通过你的提议。” “谢谢你们了,谢谢你们了!”马城直起身来,我发现,他的眼眶竟然微微泛红,看起来就像是刚刚流过泪一样,这件事看来对他很重要。 一个响指,我们再次出现在之前的市局办公室,这种体验实在是太奇妙了。 我们集体向一个最高领导通报这件事,因为马城之前的那句有歧义的话,因此这件事除了我们就只能让一个最高领导知晓,毕竟事关重大,知道内情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最高领导在知悉事情的严重性之后,经过一番思索,同意了马城的提议,并决定让马城组建一个由机关支持的特殊组织,这个组织不受任何机关限制和统御,并且这个组织的一切行动和要求都在机关内享有优先级待遇,他们所处理的一切事件无需事先上报批准,可以先自行处理,可以在事件处理完毕之后在报告。 这可以说是国内第一个由机关支持的非机关的机关性组织了,我有幸见证了这么一个组织的诞生。 “你是不是该给这个机关一个称呼啊,不能总是让别人一问就是什么神秘组织神秘组织的。”我问马城。 马城从口袋掏出一个精致的雪茄盒,抽出一根雪茄递给我,自己也叼着一根雪茄,点燃:“我能保证,这起连环事件是一个庞大的迷局的开端,当我决定要建立这个组织的时候就已经涉足的这个局,我现在也算是一个身处局中之人了,嗯,我决定,就将这个组织定名为‘局中人’!” 马城吐出肺中的的雪茄烟气,看着远处繁华的新州市城区,我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他坚定的意志。 第五章 第二次袭击 - INSIDE局中人 - 失心孟德 “以上就是我们这个专门应对钥匙引发的特殊事件处理小组成立的过程,现在还有疑问么,我们这个组织是由机关支持的,你可以放心了吧。”马城在张万钧讲完事情经过之后接过话来。 习飞思索了一阵,还是对眼前这个一直没有交代自己具体身份的马城不是很信任,但自己并未说出口,毕竟连机关都对他十分信任,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对他表示怀疑呢。 “你们对我说这些是干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对我这个局外之人讲解得这么详细? 张万钧调整了坐姿面对习飞正襟危坐,严肃的说道:“我想让你加入我们。” “什么?”习飞吃惊道。 “我想让你加入我们‘局中人’。”张万钧加重语气再次强调。 “为什么?我对你们的什么局中人并不感兴趣,而且我只是一个普通市民,对你们目前有什么计划也并不了解,况且,如果我加入你们,就代表我会介入这场神秘的连环袭击事件,万一我成为幕后黑手的目标,那我岂不是很危险,我并不想以身涉限,毕竟我有自己的生活,我来到这座城市是带着自己很重要的私人目的,如果加入你们我可能就会脱离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平静生活,甚至肯能会失去我自己来到这座城市的初衷。”习飞不假思索的拒绝了张万钧的邀请。 马城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么,就凭你现在已经觉醒了心锁,你就已经整脱离了回归正常生活的轨道。从你被被梦魇袭击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算是介入了这一局。” 习飞不是没考虑到这一点,打从自己拥有了心锁开始,自己就已经不算是一个普通人了。他也曾经做过那些虚无缥缈的英雄梦,梦想过自己成为一个屠魔英雄,拯救世界,英雄救美,收到万千人崇拜,心想,那一刻,自己的内心是多么的自豪,虚荣,恐怕每一个男人心中都在憧憬着那一瞬间吧。梦毕竟是梦,也注定会被现实击碎,自己曾经的英雄梦在一次一次现实的挫折之中被消磨的体无完肤,到现在,自己能勉强活下去,活的像是个人就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到后来自己直接都失去了梦想,成为了现实的傀儡,成为了生活的提线木偶,被冥冥之中的平淡命运所操纵的提线木偶,梦想这一词对曾经的习飞都已经成为了一种奢侈品。如果不是因为为了去追求自己心中所爱,自己人生路上的明确目标,只怕自己可能永远都只能是一具没有自主思想的行尸走肉,得过且过,心甘情愿的成为**纵的木偶。 而直到昨天开始,自己本来都已经规划好未来的人生道路,努力工作,追求幸福,然后安稳并幸福的去过自己的小生活。谁能料到,自己规划好的平静的人生道路竟然因为自己的喝了一杯酒,撒了一泡尿,就这样被打破了,习飞感觉到自己本来已经脱离了既定命运的束缚,结果到头还竟然再次出现被命运掌控的迹象,习飞的心中感到惶恐,并且,恼怒。我明明都已经决定要跳脱**纵的命运,自己掌控生活,我怎么可能在重新回到那种日子。 因此,习飞此刻出现了一种侥幸心理,只是一次袭击,自己规划好的既定生活未必会被打破,自己仍然能够回归正常生活,只要自己在也不将心锁的能力释放出来,再也不将具象体巨像释放出来,除了现在在场的几个人之外,谁也不会发现我有什么异常,我依然可以在这座新城市追寻梦想,结交好友,我甚至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追求桔子小姐,我可以拥有平静的幸福的。所以,不管这几个人对我说什么,我都不能动摇自己的决心。一旦踏出这一步,我这辈子可能都只能待在阴影之中生活了。 “那又怎么样,现在也只有你们几个知道我拥有这种能力,我只要在之后的日自己不去刻意与你们这些怪人接触,不展现我的能力,其他普通人怎么会知道我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只要我想,我仍然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习飞坚定心中的信念,语气也不容反驳。 “已经觉醒的钥匙并不是你想回归正常生活就能回归正常生活的,好像命运在与我们作对一般,尽管我们一直在努力,可最终我们所拥有的这种能力注定会让我们无法平凡下去。”马城的语气之中透漏出一种浓重的无力感。 “我自己已经决定好了,你们再怎么劝我我也不会加入你们。” “你要想好了,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双方都是最需要对方的时刻。”张万钧意图挽留。对马城这个来历不明的编外人员习飞说话不客气。可对眼前这个真正的警察,习飞多少还是有点分寸的,而且他对警察这个民众的保护伞有一种天生的好感,因此说话也客气了很多:“对不起,张警官,我已经决定了,我想先试着自己看看能不能回归到正常生活,对于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张万钧、马城无奈的叹了口气,张万钧递给习飞一个皮夹,习飞打开皮夹,里面有一张名片大小的塑料卡片,卡片上写着“INSIDE,局中人,习飞”,习飞吃惊的看着这张卡片,看着张万钧。 “这个证件你先拿着,之后你肯定会有用,只要是本市的机关人员,看到这个证件,会给你行方便的,还有,咱们先互相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有需要你可以打我的电话。”张万钧语气温和的让习飞无法拒绝,习飞只能伸手接着这个证件了,看来他们内心之中已经把他划到“局中人”这个组织了。 马城语重心长地说:“记住,如果再次遇到其他钥匙,切记要压制住你的怒火,我知道你这个人虽然平常表现得不愠不火,可你的内心实在是积蓄了太多的火气,这也是你力量的源泉,但你千万不能太过依赖你的怒火,愤怒或扰乱你的思维,干扰你的判断,这对于钥匙之间的战斗是十分致命的,你并不可能每次都那么走运阴差阳错的战胜一个具象体,每个钥匙之间心锁的能力都是不尽相同,你在初次遇到一个钥匙的时候,根本无法立马判断出对方心锁的能力,也不可能有太多时间去慢慢琢磨对方的能力,因此你要把握每一次在战斗中行动的机会,去准确判断对方的每一次行动,每一次行动的目的,当然,这种机会是需要自己去创造的,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从对方的行动之中去准确的判断能力,如果判断失误,那么就有可能在没有机会去再次判断对方的能力了,因此,你不能把有限的时间都浪费在没有意义的愤怒之上。这一点至关重要,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记住。” “我知...” 还没等习飞回答,马城又将话把儿抢了回来:“还有一点,你在通过心锁将具象体释放出来之后,一定要将心锁收回去,收回心锁不会影响具象体不会影响你的具象体释放能力,如果不将心锁隐藏起来,那么这就将会是对方的目标,一旦对方讲你的心锁控制住,或者破坏,那么这对你来说将会是致命的打击,我说过,心锁不光是你能里的释放媒介,也相当于你本人的大脑,心脏,对心锁的一切攻击都会在你身上有一定的体现,心锁被破坏,你本人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轻则受伤,重则死亡,就算当时你侥幸只是受些轻伤,心锁被破坏之后,你将永远失去再次觉醒心锁的机会,你将永远失去这份能力,在战斗过程当中,一旦失去了心锁的能力,除非你本人能力出众,”马城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张万钧,随后又立马将视线转移回习飞,“否则在面对钥匙时,普通人根本无法与钥匙为敌,这一点你也要牢牢记住。” 自己是挺讨厌这个马城的,不过,对于马城这一番肺腑之言,自己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也知道什么是好话什么是赖话,自己还是勉为其难的对马城的教导表示了感谢。 “出去之后万事小心,如果有什么危险及时打电话,我们会第一时间去帮助你。”张万钧再次叮嘱。 习飞沉默了一会,心想他们为什么这么想让自己加入这个什么所谓的“局中人”,随后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你们,你们为什么想让我这个,让我这种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只是刚刚才觉醒心锁不到一天时间的普通人加入你们局中人呢?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长啊,难道就只是因为我是个钥匙么?”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张万钧眼神之中闪烁着一种欣赏的光芒,“主要是因为你的品质,你有一种坚定地品质,你能为了一个尚未确定的虚无缥缈的目标,勇敢的跳脱出自己原来的生活,这是一种勇气,你能为了他人遭受的不公待遇而愤怒,挺身而出,这是一种正义,你能在自己在遭受压迫之时想出妙策改变自身处境,这是一种智慧,光是这三种品质,再加上你现在觉醒了心锁,就已经能够成为我们招募你的理由。” 勇气?正义?智慧?这三点在自己看来可从来不是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品质。虚无缥缈的目标?那可不是虚无缥缈的目标,桔子小姐已经成为自己人生的终极追求了,已经明确的目标怎么可能再是虚无缥缈的呢?正义,自己纯粹就是看不过去,很生气才会替自己的同学出头,当然自己最后也是被这个被我出头的同学给背叛了。至于他说的智慧,我被校园暴力压迫了那么久,那么惨,人被逼急了自然而然会想要想办法干煸自身的处境了。自己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夸赞,不然的有些飘飘然了,对面前的这个刑警队长更是好感大增。 “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三点,这不论是对你在之后可能出现的种种变故,还是对未来你身边的人,都是很有帮助的,这些以后也将会成为你力量的源泉,取代你现在的囤积在心中的愤怒。” “我,我尽量吧,我很感谢你对我的认可,真的,从小到大第一次对我说这些话,你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动力,”习飞犹豫了一下,“但我还是想要回归正常生活,因此可能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没关系,我相信你回去之后会认真考虑的,我们可以等你,如果想通了,就打这个电话吧。” “嗯,我会认真考虑的。”习飞看了一眼手机,“我靠,现在都2点了!我第一天上班就要迟到了,我得赶快了,请问从哪出去?”习飞现在才会想起来自己昨天面试的工作。不过为什么公司没有打电话呢?一看手机信号,0格。 “哦哦,我想起来了,把信号给屏蔽了,”马城拍了拍脑袋,“瞧我这个记性。” 马城打了一个响指,手机信号瞬间恢复了。 本来习飞在刚刚马城语重心长的教导中提升了一丝好感,这会好不容易积累的好感瞬间又烟消云散了,这家伙还真是误了我的大事。习飞狠狠地瞪了一眼马城。 “你公司地址在哪,我送你去。”马城为了弥补习飞的一点点损失建议道。 习飞给了马城地址,马城看了看,然后就没动静了。 “你不是要送我么?怎么动都不动一下。你要是不想送我就直说,也没必要浪费我的时间,我自己能走。”习飞有点恼怒了。 “他正在送你去你上班的地方。”一旁的陈睿搭话了。 “嗯?什么意思?” “这就是他的心锁能力,我们在一辆轿车里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嗯,怎么说呢,他能在一座有限的相对封闭空间中制造释放自己的具象体,他管这个具象体叫‘移动城堡’,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会随着他马城改变位置的独立空间,这个空间如同城堡一般庞大,咱们现在就出在他的移动城堡之中,但是这个具象体必须是在一个不能太大的空间之中才行,就比如说,一辆轿车。” “哦,我明白了,他是不是还能操纵这个移动城堡中的某些事物,就比如说让一根铁链像活物一样攻击别人。”习飞想起刚刚在监牢之中莫名其妙的被铁链捆住,就连心锁都被都被马城的铁丝给包裹住了,还有他们形容在开专案会的时候所有刑警的枪都被坐着的椅子给悄无声息拿走。 “对。” 习飞冒出冷汗,只要自己还处在他的具象体之中,那不就是说,他随时都有可能会利用移动城堡中的一切来攻击自己,那自己还真是防不胜防,理论上来讲,处于这个独立空间中的一切都是马城的武器,他现在为之前的莽撞行为感到一丝后怕,如果马城认真对付起自己来,恐怕自己早就死无全尸了。 “到了,希望你出去之后能认真考虑一下我们的提议。”马城打断了习飞的思索。 “我会考虑一下的。”我考虑个屁,我再也不想踏入这个可怕的地方了。 马城给领着习飞到出口。 透过打开的门,还真到了习飞昨天面试的地方了,想象一下,你现在处于一个庞大的空间,开门之后,对面又是一座高大的写字楼,两个庞大的建筑之间面对着面,中间的距离目测连10米都不到,真是不可思议。 习飞一只脚踏出这扇门,外面的马路上车声鼎沸,他把头探了出去,往回看,还真是一辆轿车,好奇的习飞又把头缩了回来,车门内的空间远远大于从外面观察到的轿车的体积,不可思议。 习飞离开了轿车,目送轿车离去。 下了车的习飞感叹了一下从昨晚到刚刚的奇妙经历,晃了晃头,决定将这一切深埋进心里,不再去考虑这些事情了,毕竟自己好要生活,还要去认认真真的去过属于自己的平静但幸福的小日子。 果不其然,自己被领导训了一顿:“上班第一天就旷工半天,你这是对待工作的态度么!”习飞自知理亏,当然只能灰头土脸的接收训斥。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习飞心力交瘁的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稍事休息了一阵,准备去找房子了。 在网上找了一个中介准备去商谈租房的事情之后,天色渐晚,习飞有感觉自己饿了。收拾了一下,习飞准备去在去外面吃饭对付一口了。这一套流程怎么跟昨天晚上这么像啊?习飞留了个心眼,这会肯定不再去那些鸟不拉屎的阴暗角落了,一定要走大路,人多的地方,吃完饭就回来,绝对不在外面过长逗留。 给桔子小姐发了条信息,还是没回,自从昨天下了飞机,给桔子小姐发的所有信息她都没回,不过他也习以为常了,之前就曾经有过这种情况,发送的信息一连几天都没有回信,毕竟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事事都顾及到习飞,习飞也并不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所以从没有抱怨过桔子小姐,话所如此,习飞还是隔个十分钟看一眼信息,恋爱中的人都是如此,或者说,单相思中的人就是如此。 酒店外,一辆SUV停靠在路旁,车中的几个人窃窃私语。 “查清楚了?确定人在里面?” “确定,3楼308号房间,人就躲在那,好家伙,这混蛋可他妈让我们一顿好找。” “这个混蛋一定就是内鬼,他们的行动是谁透漏出去的,而且就他这一个幸存者,他怎么就这么好运躲过一劫,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到现在也没回去交代事情经过,就连钱款都没有上交,一定就是他私吞了!” “那咱们就得让他知道知道,我们行会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这次不光要让他吧钱吐出来,还要让他把对方的身份也一并交代出来。” “好了,别这么多废话了,***都按上,事情办利落点,别留下什么小尾巴。” “好!” 车中的几个人将手枪掏了出来,检查了一下**,枪口按上了***,走下了车,若无其事的依次走进酒店。 “您好,欢迎光临。”漂亮的前台小姐笑容甜美,让人看上去是那么的赏心悦目,不过眼前的这几位可没有什么心思欣赏这个花瓶。如果直接进去大大咧咧的找人,只怕是会受到前台的阻挠,特别是像这种稍微有点规模的酒店,一般都会象征性的配备几个起不了多大作用的安保人员,尽管如此,几个人为了不给酒店的工作人员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以方便他们解决事情之后给警察留下过多的调查线索,他们还是像普通的旅客一样陆陆续续地办理了入住手续,以便寻找机会解决他们自己的事情。 办理完入住手续,几个人又装模做样的回到各自的房间,在经过电话交流之后,几个人跑到各自楼层的公共卫生间变了装,集合到三楼的308房间门口。 这种酒店是由专门的送餐到房间的服务的,这是之前几个人都调查好的。 “笃笃笃。您好,前台服务,给您送的餐到了,请您开一下门。” 门后传来访客的声音:“我没有叫餐服务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嗯,我看一下。的确是您点的餐啊。要不您还是自己确认一下吧,我们不可能会出错的。” 屋内犹豫了几秒钟,随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就在房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个人一脚踹开房门,随后几个人蜂拥而入,最后一个进门的顺手把门带上了。 习飞吃完饭,开始返回酒店的脚步。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习飞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但很快就把这些事抛诸脑后。 “哎,一天就要970块钱,这酒店在住两天只怕是我就要破产了,明天就得搬到出租屋去。”习飞开始心疼起自己的那一点点小积蓄了。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习飞的心情好了很多,现在已经是晚上8:20,平常这个时候正是最兴奋的时候,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他心力交瘁,他决定现在就睡一觉,一觉睡到大天亮,将所有烦心事全部留到今天,明天开始就算是正是回归正常生活了。 人的命运不管是不是已经命中注定,就算自己再极力避免,但总会在下意识之中会踏上这条命运之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习飞的房间在酒店的三楼,房间号是307。 此刻习飞还并不知道,在他隔壁的房间,正在上演一场他只会在影视作品之中看到的帮派内部斗争,只不过,看似弱势的一方此刻却已经以压倒性的优势占领了主场。 “啾!啾!” 什么声音?蚊子么?现在才3月份吧,就算新州市算是身处大陆南部,但也不会这么早就进入有蚊子的季节吧。习飞想了想,但很快困意再次袭上心头。 “咚!嘭!” 隔壁是在干什么?这么大动静?快要睡着的习飞再次惊醒,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也没听说隔壁在装修啊?就算装修这个时间点也算是休息时间了,以这种规模的酒店也不可能会在打扰旅客的情况之下擅自动工啊。 “靠!”习飞掏出耳塞塞住耳朵再次躺了下去。 “嘭!!!” 墙面震动,一缕缕的灰尘落到了习飞的脸上,习飞一吸气,一缕灰尘顺势钻了进去。 “咳咳!还他妈让...”习飞还没起身,先下意识地伸手把床头桌的台灯打开,准备开骂,但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习飞此刻的动作是平躺在床上,面朝天花板,可他眼前却看不到天花板,而是一个看上去类似于穿着休闲裤的屁股一样的物体,那个物体就这样挂在墙面上,还时不时地蠕动一下,随着这个物体的蠕动,墙面上还在窸窸窣窣往习飞头顶上掉灰, “噗——!”那个类似屁股的物体发出一声蔫响,然后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这不是什么类似屁股一样的物体,这就是个屁股! “妈呀!闹鬼了!”习飞一声惊叫,起身坐起来,刚起身就一脸撞在屁股上,不知道从哪传来一声闷叫,习飞赶忙超床尾的位置挪了挪,然后起身迅速穿上衣服,然后去研究那个屁股。 “是人是鬼?” “去你码的,当然是人!” “靠,那你为什么装神弄鬼的把屁股探进我的房间?” “诶,兄弟帮个忙,我们这边出了个**烦,麻烦报个警!” “什么**烦?” 对方还没回答,屁股就缩了回去,这样子就像是被别人大力的拽了回去,墙上面留下一个和刚刚屁股一样大小的破洞,破洞之中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有惨叫声,有物体撞击的声音,还有他刚刚听到的“啾!啾!”的声音。这声音很像是电视上那些装了消声器的枪声! 习飞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只怕是又卷进了什么麻烦的事情之中了! 还是那句话,人类的好奇心是无法阻挡的,习飞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慢慢靠近墙上的破洞,向洞内窥视。 习飞后悔了。 他在洞中窥见的,是他来到这座城市之后,看见的除了自己之外第三个异常事物了! 洞内的场景让人胆战心惊,地上躺着三个人,那三个人已经一动不动了,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昏过去了,其中一个人脸朝着地,撅着屁股趴着,屁股上全是白色的灰色的灰尘,这应该就是刚才那个屁股的主人了。还有两个人现在还站着,一个靠着阳台,手上还真拿着装了消声器的手枪,另外一个站在床上靠着墙壁,瑟瑟发抖,还有一个人背对着习飞,身体被一种散发着难闻的气味的类似石油一样的黑色浓稠液体包裹着,只漏出一个脑袋。 看样子这个人应该就现在控制着这个现场的主导者了。 主导者朝着离自己2米远的站在床上的人挥了一拳,附着在手臂上的黑色液体猛然增长,锁着手臂的抖动袭向对方。 对方被这突然变长的黑色拳头一拳闷倒在地,失去意识。 靠着阳台落地窗手持消声手枪的人哆哆嗦嗦的朝这个通神漆黑的主导者开了两枪,子弹在接触到对方被黑色液体覆盖这的身体之后,迅速融入其中,然后子弹就从对方被黑色粘液包裹住的脚边排了出来。 拿着手枪的人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意图再开几枪。 “咯嘣咯嘣!” 清脆的扳机声,但并没有任何物体从枪口之中射出。子弹已经消耗光了。 主导者嘿的冷笑一声,又击出一拳,黑色粘液瞬间伸长,黑色的拳头击中了对方,对方的身体猛然向后飞去,打碎了阳台的落地窗,随后朝楼下掉了下去。 在解决了这几个人之后,主导者慢慢回过头,朝破洞外的习飞望去。 “开锁!”习飞赶忙打开了心锁,巨像的身形立刻浮现。 “你在通过心锁将具象体释放出来之后,一定要将心锁收回去。”马城的话浮现在习飞脑海之中。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施展这种能力了。 开锁后的习飞迅速将心锁隐藏起来,以免被对方攻击到。 对方在看见习飞打开心锁召唤出具象体之后,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原来你也有这种锁啊,一直没机会试验一下我的‘焦油’的力量,正好那你先做我的第一个对手吧!” 习飞心中一凛,看来对方是没打算放过自己了。 没想到,第二次袭击,第二次来自钥匙的袭击来得这么快! 第六章 焦油 - INSIDE局中人 - 失心孟德 “那个家伙怎么还不来,咱们都等了半个小时了。” “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在等十分钟,如果接头人还不来,咱们立马走人。” “什么人?” “接头人么?” “喂,不要再往前走了,表明你的身份,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喂!说你呢,表明身份!站住,立在原地!” “他是聋子么?怎么还在往前走?” “把消声器装上,这个家伙可能是对手派过来的,该死,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交易地点的?” “开枪开枪!” “怎么?!怎么没用啊!?他好像不怕子弹?” “啊!”“额啊!” “看着我的眼睛!地狱之境将降于汝,欲得救赎唯觉醒之道!” “它的眼睛在冒火!啊,不要过来啊!” “好可怕啊,放过我吧!” “这是怎么回事?我又回到了那个时刻,为了筹的妹妹的治疗费用,无奈偷取行会的运营款,结果被发现了,为此我失去了自己左手的小拇指,好疼啊!好疼啊!妹妹!妹妹!求求你们,我真的很缺钱,我需要那笔钱,我需要去救我的妹妹!什么?我还需要付出代价?那我将彻底献上我马博飞的忠心!需要凭证?那,那就将我右手的小拇指也献上吧!啊!!!好疼啊!这样,这样妹妹就得救了!” 一个身材高大粗壮的年轻人抵达现场,却只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5个人,年轻人意识到危险开始玩命地狂奔逃跑。他本来是来交付购***的款项的,结果来交货的几个接头人全部都被袭击昏厥过去了。 一个接头人慢慢站了起来,按了按发涨的额头,跌跌撞撞地向远方走去,刚刚追击青年的未知存在躲在暗处悄然观察着这个接头人,目送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于夜色,未知存在也随着接头人的消失隐没身影。 “妹妹,妹妹,我要回到你的身边!” “呃呃呃!头好疼,刚刚是怎么回事!我们被袭击了!头好昏!我的头要炸开了!” “这是什么东西?一把锁?” “咔!”锁打开了。 “这黑呼呼的东西是什么?好恐怖,可我为什么感觉这个东西对我没有恶意?它在向我寻求一个称谓?黑乎乎的,像石油一样,那么我就叫你‘焦油’吧!它好像很快乐,这么一看,它突然之间变得有点可爱了,可爱的小东西!” 通体黝黑如同石油一样的“焦油”瞬间覆盖了马博飞的全身,随后,马博飞的身体连同焦油一起像融化了一般瘫在地上,黑色的焦油开始在地上飞速朝市区的蠕动。 来到了妹妹的病床前,马博飞温柔的看着正在酣睡中的妹妹,轻抚妹妹静谧的脸庞,曾经凶悍的帮派分子脸上难得露出属于普通人的安宁幸福的笑容。 下定了决心,自己不能再回行会了,这事没法解释,也根本不会有人相信,我们这些全副武装的帮派分子被突然出现的手无寸铁的神秘人物的全部打败,再加上我现在莫名其妙获得了这股神秘力量,只要是个正常人根本就不会相信,他们只会认为是我背叛了行会,交易款和货物现如今只怕是也落到了警察的手中,如今钱货都消失了,恐怕他们认为是我黑吃黑把这两样东西都私吞了吧。马博飞心想。 事情刚刚发生不到三个小时的事件,我还可以先做一些部署,现将妹妹转移到别的地方,以免行会的人找不到我对妹妹下手。 他们迟早会找到我的,但我有信心,以为现在拥有的力量他们还拿我没有办法,但是妹妹迟早有一天会被他们找到。为了妹妹以后能够安稳生活,我必须先下手为强。 怎么办呢?以我拥有的这种能力,我相信我一定能做一番大事,就这样遍躲便想办法。先给自己一个规划吧,先将行会击溃,然后将其纳入掌中,为了以后能有更加优越的生活,为了妹妹以后能过上更好的日子,我决定以行会为基础建立一个更加庞大的地下世界,而我自己将成为这个地下世界的皇帝!啊!这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象一下,一整个庞大的地下世界都对自己俯首称臣,这该是多么让人心旷神怡的画面啊! 3月30日,新州市中心上河区天隆国际度假酒店,3楼308号。 几个不怀好意的人敲响了房门。 “您好,前台服务,给您送的餐到了,请您开一下门。” 谁?我并没有叫前台服务啊?“我没有叫餐服务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马博飞警觉了起来。 “嗯,我看一下。的确是您点的餐啊。要不您还是自己确认一下吧,我们不可能会出错的。” 看来他们是已经发现我了,这次来一定是要对我下手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呀,那我也就不必在讲什么曾经的情面了! 打开了门,几个人鱼贯而入。 “想不到吧,你藏了这么久,我们还是发现你了。”其中的一个人掏出装了消声器的手枪对着马博飞。 “我先说一遍,我并没有背叛行会。” “那这是怎么回事?跟你一起去接头的几个人都被攻击了,怎么就你没事?” “这件事我也很疑惑,不过解释起来你们可能不会相信,所以我也并不打算再辩解了。” “看来你已经做好了觉悟了,嗯嗯,看在曾经同事异常的份上,只要你交出钱和货,我们就给你个痛快的。” “这些东西都不在我手上。” “死鸭子嘴硬,你是还想再经受一次那种折磨了是么?” 马博飞突然想起曾经的断指之痛,这带给他的不光有恐惧,痛苦,还有深深的屈辱。咬了咬牙,说道:“你们还以为我是曾经那个任你们宰割的兔子么?如今我已经拥有了远超你们理解的力量。”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们听到了么?这家伙疯了,还什么远超我们理解的力量,再强你现在不还是手无寸铁的肉身一具,面对我们这五把手枪,你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啊哈哈哈哈...”在场的几个人发出了似嘲讽,似同情的大笑声。 “开锁!”“咔!”一把外围轮廓被暗紫色光芒包裹住的锁出现在马博飞的额头上,但在场的其他几个人却好像并没有看到,锁身通体黝黑如同橡胶一般,上面模糊的雕刻着一个无法分辨形状的浮雕。随着马博飞的开锁指令,锁被打开了,紧接着从马博飞的身体里涌出一大滩黑色的浓稠的散发着强烈刺激性气味的液体‘焦油’。 现场情况突变,几个人先是一愣,紧接着毫不犹豫的拿起手枪点射,飞快的打完了一只**,弹壳落地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风铃一般。 子弹全部倾泻到了被焦油包裹住的马博飞的身体上,但是子弹就像是被外面这层黑色的油质物体吞没了一般,没入焦油之中,随后,刚刚被淹没的子弹又从马博飞的脚边被排出。 “这!这个家伙怎么子弹打不死啊?”刚刚还居高临下站有着绝对优势的几个人脸色大变,眼前这个曾经一起共事的,唯唯诺诺的小人物,此刻就像怪物一般,竟然完全不惧怕他们射过来的子弹! “果然,这个可爱的小东西力量不一般,竟然连子弹都能挡的住,这下我还怕谁!嗯?哈哈哈...”马博飞放肆的大笑起来,然后随手挥出一拳,包裹在手臂上的黑色的焦油将拳头迅速延长击出,打在面前一个距离自己大概3米的人的肚子上,这个人瞬间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墙面上清晰地凹映出这个人的身形。 另外一个人见状慌忙的抽出一只**装上,正欲开枪,之前一只黑色的手臂瞬间出现在身前,一拳集中自己的腹部,身体应声向后飞了出去。 “嘭!”强劲的力道竟然让这个人的身体贯穿了墙壁,将自己的屁股卡在被贯穿的墙壁的破洞上。击出的拳头随手向旁边一扫,将站在旁边的另一个人击倒在地。其他的两个人在屋中胡乱的躲避着像章鱼一样胡乱挥舞的手臂。 马博飞又伸出一个拳头将卡在墙壁上的人抓了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此刻,墙上的破洞之外,一双眼睛在向屋内窥视着背对着墙壁的马博飞。 收拾掉了站在床上的家伙和靠在阳台上的开枪的家伙之后,马博飞沉浸在自己获得的力量的喜悦之中。他意识到,自己获得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 “嗯?”马博飞一回头,才发现有个人在看着他,糟糕!一得意忘了让焦油遮蔽自己的面貌,他在这里多久了?全让他看到了,不能让他暴露自己的行踪,也不能让我的这种能力被别人知道! 对方在发现他发现自己,竟然也在额头上出现了一把和他相似的锁,只不过,对方的锁被一种红色的光芒包围着,紧接着出现了一个长着翅膀面目狰狞的怪物。 这个人有着和自己类似的力量?马博飞很是震惊,难道不只自己一个人拥有这种能力?这下想很容易的解决这个人看来是不可能了。不过,正好,在面对普通人的时候自己只是单方面的压制,根本无法正确判断自己拥有的力量的极限,而眼前正好就有一个和自己相同力量的人,现在正好可以试验一下我获得的这股力量在面对相同力量的敌人时到底会有怎么样的结果,也好方便以后再面对其他敌人时做一个参考。 “原来你也有这种锁啊,一直没机会试验一下我的‘焦油’的力量,正好拿你先做我的第一个对手吧!” 该死,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第二次来自钥匙的袭击,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难道真如马城所说,钥匙一旦获得了力量,就很难再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了么? “你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 双方异口同声。 “我没有必要告诉一个即将完蛋的人吧。”马博飞的语气狂妄,已经完全将自己标榜为了这场战斗的胜利者。 “这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话。”习飞对这个家伙的口出狂言十分不爽,用同样的语气回敬道。 冷静,要先判断对方的心锁有什么能力,不能轻举妄动。习飞一直在不断的提醒自己。 “很好,听到你这句话,我感觉充满了斗志,希望你不要这么快就倒下,也不要隐藏自己的实力,不然我根本无法判断自己的极限是什么。”马博飞更加的放肆了。 这个家伙难道也是最近才觉醒的么?听到对方的回答,习飞准确的判断出这个人也是刚刚觉醒没多久的钥匙。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是站在同一起跑线的了,对方现在还对自己的战斗能力没有完全掌握,那么我未必会处于劣势。 习飞很幸运,自己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的战斗对象,竟然也是个觉醒没多久的“菜鸟”。 马博飞行动了,他一拳直接将二人之间的墙壁击碎,这下,有两个房间之间联通的战斗场地更加宽阔了。 “等等!”习飞阻止了正准备进攻的马博飞。 “干什么?” “现在现场还有几个伤员,是不是应该先把他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不然这样我根本无法放开手脚,你自己也说了吧,想试验一下自己的极限,如果我因为这几个伤员而畏手畏脚的,那你根本就无法知道自己的极限了。” “嗯...好吧,反正这几个人现在也失去反抗能力了,对我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习飞和巨像将昏迷中的4人转移到了同楼层的公共卫生间里,将他们一人放在一个卫生间隔间之中,然后让巨像用尾巴从隔间下面的缝隙将隔间从里面反锁,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昏迷的4个人了。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刚刚房间中的动静这么大,我们之间的战斗迟早会被发现,而如果让大众知道我们之间还有这样的力量,恐怕会造成恐慌,这该怎么办呢? 对了,可以依靠局中人的力量呀!他这时才发现张万钧交给自己的的皮夹的用处。 先报警!报警之后在依靠这个皮夹,让警方封锁现场,然后自己再慢慢解决这件事情。 “好了没有啊!”马博飞有些不耐烦了。 “我还有个提议。” “说。” “我想清场,将整个酒店作为我们的战斗场所,这样我们就可以真正无所顾忌的完全释放我们的能力了。你也不想我们打到一半就被其他不相关的人干扰吧。” “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你怎么做?” “我刚刚报警了,警察来了之后,我用办法让他们清空这座酒店,然后还不干扰我们的战斗。就是怕你不方便。” “我无所谓,我只要想走随时都能走。” “那就好。”这个家伙脑筋不大好使啊,也不怕自己耍诈。 10分钟后。警察接到报案,说这座酒店藏着**,于是警方倾巢出动包围了这座酒店,并要求酒店方清空大楼。 随着旅客们和酒店方的抱怨,酒店被清空了。 “报案人呢?” “我就是我就是。”第一次报假警的习飞显得有些紧张,他是没想到自己随口编的瞎话竟然会引起这么大的场面,什么民警刑警防暴警各种各样的警察全都来了,他可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如果张万钧给的皮夹不起作用,自己今天可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他示意要和负责人单独谈话。 “你是如何发现**的?”现场负责人询问习飞。 “额,那个,不好意思啊,并没有什么**。”习飞窘迫的说道,脸红的跟西红柿似的。 “什么?那你这是报假警你知道么!你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知道因为你的玩笑我们浪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么?”负责人怒不可遏。 习飞哆哆嗦嗦的从口袋掏出张万钧给的皮夹递给负责人,负责人在看过皮夹后,愤怒的神情转为严肃,随后说道:“不好意思,INSIDE,是我不了解情况了,您可以放心去办自己的事情了,还有,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的么?” 这么好使?他什么也不问的么? “额,咳咳,我需要你们协助的地方就是牢牢封锁现场,不要让任何人进入酒店,还有,不论里面发生什么情况,你们的人都不要进入。还有酒店后面的花园有个人坠楼了,不过楼层不高,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你们也赶紧派人过去救一下吧。”习飞这时候就理直气壮的发号施令。第一次对机关人员指手画脚,这种感觉真爽啊! “明白了!”现场负责人敬了个礼,一个警察对着自己做了这么一个意义重大的动作,这可让习飞有点受宠若惊了,习飞笨拙的学着负责人的模样回敬了一个礼。 什么味道?这么刺鼻?习飞揉了揉鼻子。 负责人开始调度现场,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将酒店团团包围,警戒带将外围看热闹的群众和意图闯进现场的媒体牢牢地阻挡在外。 警戒带之外人声嘈杂,各种手机,照相机的灯光忽闪忽暗。 习飞还从来没有过这种因为自己而引起的庞大阵仗,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指在机关人员的眼中,因为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在公众面前露面),肯定是特别紧张的,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就这样看着各种警察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忙碌的身影。 等等,我都已经出来了,为什么还非要回去面对那个什么焦油呢?我何不趁此机会逃跑算了! 习飞处在所有人以他为中心来部署的焦点,心中压力特别大,仿佛一块千斤巨石压在心头,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如果失败了,自己可能就会被焦油的钥匙杀死,就算是他不会对自己动手,自己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失败,只怕是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成为一个失败者。 就这样逃跑算了,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跑算了,就算丢掉了面子,最起码自己能活下去。这件事本来就不应该归我管,也不该是由我来管的,我已经做到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疏散了酒店的人,避免他们接下来可能会受到的来自焦油的伤害,我已经做了一个一件好事了,没必要再用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了。 等等,酒店还有四个人没有出来!之前被焦油袭击的四个人!如果我不回去,那么焦油一定会将怒火倾泻到他们头上!唉?我为什么要去管他们呢?他们本来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还拿着枪跑到酒店,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便衣警察。对,没错,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 “每一个人的生活都是一部精彩的故事,谁有没有资格私自中断故事的发展,如果,如果我有能力的话,我愿意守护写故事的笔,看着他将故事继续续写下去。” 突然闪现在习飞脑海中的一句话点醒了他,这句话实习飞心中所爱,桔子小姐曾经在一次谈心中幽幽的说出的,他理解前面这句话的意思,人的生命就是笔,而生活就是纸张,生命与生活结合在一起,就像是笔与纸触碰在一起,书写出丰富多彩而只属于每个人自己的故事。故事可以允许别人闯进故事,丰富故事的内容,但任何人都没有资格擅自去中断这个故事。不过桔子小姐后面那句话自己却怎么都理解不了。 “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说这句话,我自己的故事却早已经结局了。”桔子小姐的是声音听来凄凄切切,让习飞忍不住的一阵心疼。 自己没碰到就算了,既然已经碰到了,那就不能装作视而不见了,自己既然有能力去做这件事情,而且也已经应承下这件事,那就必须去做。 下定了决心的习飞,转身走回酒店,在他将右脚迈进酒店大门的这一刻起,他所期望的正常生活,从此将不复存在。 “嘿,没想到你本事挺大呀,竟然能让警察为你马首是瞻。那个什么INSIDE是什么玩意?”刚踏进酒店没几步,也不知道马博飞从哪冒了出来,对着习飞打趣道。 “你怎么知道我和警察的对话的?”当时应该只有自己和负责人在场的,自己很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必要告诉你,告诉你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难道这也是他的能力么?除了那个能将自己的攻击延长的能力之外,他还有其他的能力么? “那么,咱们开始吧!”说罢,马博飞扑了过来。 第七章 焦油的秘密(一) - INSIDE局中人 - 失心孟德 习飞打开心锁,释放出巨像。焦油裹挟着马博飞向习飞飞扑过来。 巨像随手抓起一个沙发扔向扑过来的马博飞,将马博飞拦截在空中,扑过来的身体也定在了原地。 马博飞落地后,用黑色的手臂卷起刚刚砸到自己身上的沙发又扔了回去,巨像用自己的尾巴由下自上竖劈,利落的将沙发劈成两半,沙发向两边飞去,由于沙发遮挡住了巨像与习飞的视线,因此并没有看见马博飞又扑了过来,在巨像将沙发劈成两半的同时,马博飞已经接近了巨像与习飞3米左右的距离。 趁着这个空档,马博飞一个伸缩拳打在了巨像腹部,巨像吃了这一击猛然向后飞去,夹带着身后的习飞一起被击退出5米远的距离。巨像与习飞被击退在空中的途中,巨像扇动翅膀抱着习飞调正了位置,平稳落地。 “靠!离得太近了,战斗都波及到我了,这家伙的具象体是附着到钥匙本身行动的,既能进攻又能防御钥匙本体,攻守兼备,不像我的心锁,具象体和钥匙本身是分开的,如果战斗起来,是能把心锁这个弱点隐藏起来,就算具象体的力量强大,但也只是具象体的力量强,并不会让钥匙本身也得到相同的力量,因此钥匙本身就成了另外一个弱点。反观这个人的具象体‘焦油’就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缺点,直接与钥匙本身合二为一,既能进攻有很好的保护了钥匙。”习飞快速的思索了一番,琢磨出一个钥匙在战斗之中的另外一个致命弱点。 习飞飞快的远离了巨像,以免再次被具象体之间的斗争波及到。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习飞现在的举动,依然自顾自的与巨像战作一团。 习飞找了一个还算是还相对是比较安全的地方开始认真观察马博飞与交友的行动。 习飞发现,自己能够很好地操纵巨像,在自己不操纵巨像的时候,巨像仍然能自己行动,好像是巨像在失去自己控制之后,能够遵循自己的想法行动。 “难道具象体也能有自己的思想么?” 对方在攻击攻击巨像时,自己能很好的感受到对方攻击的位置,攻击的力度,不过攻击的伤害好像并不会反馈到自己的身体之上,自己也只是仅仅能感受到攻击,就比如,刚刚焦油在2米外的位置伸长拳头攻击巨像,习飞操纵巨像闪向一旁,被伸长的一时之间无法收回,直接砸到地面上,坚硬的石质地板瞬间被击碎,锤出一个大洞,碎屑四溅。这一拳的力道之大,如果普通人结结实实的吃了这一拳,就算身体不被洞穿死亡,也只怕回落了个粉碎性骨折的下场。对方并未将伸长的黑色手臂收回来,而是就势用手臂抓住地面,将自己的身体迅速拖拽过来,被焦油裹挟着的马博飞就这样身体凌空飞身移向刚刚被击穿的地面。在身体还在凌空之时,马博飞收回手臂,身体由于惯性继续凌空飞行。被焦油附着的双臂突然同时伸长到4米长,而身体则凌空旋转,随后整个人就像直升机的螺旋桨一样高速旋转,低空飞行途径中的一切都在这股黑色旋风之中被击得粉碎。 “还能这么玩!?”习飞是没料到他竟然会用出这样大范围的招数,而他的巨像正好处于这招的攻击范围之内,习飞赶紧操纵巨像用翅膀护住身体。 “咚咚咚咚咚!!!”螺旋桨般速度旋转的黑色手臂一下一下的击打在巨像用来格挡的翅膀之上,蛮力使巨像再此被击退数米远。 攻击的力道反馈给了习飞,习飞感受到自己并不存在的翅膀遭受了严重的攻击,如果自己真有翅膀的话,遭到这种程度的攻击恐怕已经疼的完全麻木了。习飞也只是能感受到这种疼痛,这种疼痛并未使自己感受到痛苦。 “这是什么奇妙的感觉?既感受到了疼痛却又并不觉得疼痛?好矛盾啊,我也能感受到巨像受到的攻击的痛觉,但我却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感。”习飞惊奇的自言自语。 也是该我反击了,不能总这么被动挨打。 习飞操纵巨像,看准时机,抓住机会伸手抓住正在旋转的手臂中的一条。 “嘿!抓住了!”抓住某样东西的触感,通过巨像的手掌传递到习飞的手中。 额!这条手臂黏黏糊糊的好恶心啊,跟抓了跳鲶鱼似的。于是巨像为了防止手臂滑出去,使出更大的力气牢牢抓住手臂,甚至巨像的手指都陷进这黑色的手臂之中了。 螺旋桨终于被迫停止了旋转,对方也重新落回到地面,在发觉手臂被牢牢抓住之后短暂的试图挣脱出来,感觉似乎想要抽出手臂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之后放弃了挣脱。对方放弃挣扎了么?并没有,接下来的这一幕更是出乎习飞的预料,之间抓住的黑色手臂突然之间缩小了一大圈,然后瞬间手缩了回来,习飞在感觉到自己手中黏糊糊的触感消失之后吃了一惊,在自己的吃惊还并未结束之时,另一条手臂又瞬间飞了过来,一拳重重打在巨像的脸上。 这个家伙的反应太快了! 刚刚这一切仅仅只发生在4秒之内!形势反转反转再反转,习飞一时之间都有点应接不暇了! 巨像再此被击飞。 本来以为自己好不容易能够掌握形势,没想到就这样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夺回了,自己再次陷入被动的境地。 不行,同样是觉醒没多久,凭什么他就能对自己的心锁操纵的这么熟练! 巨像起身主动扑向焦油,一拳打向焦油,对方轻易滑向身体的右方躲过这一拳。 “正中下怀!”习飞在打出这一拳之时,一直在通过巨像的视野认真观察着被焦油裹住的马博飞的一举一动。这也是习飞刚刚才发现一个秘密,自己也能拥有巨像的视角。这就很方便了,本来他与巨像之间的距离现在已经有大概十多米的距离了,如果只通过自己的的视角观察战场,现在的这个距离已经无法很好的观察到战斗中的每一个细节了,但如果他和巨像共享视野的话,这个麻烦就解决了。他还发现,在通过巨像的视野观察事物之时,并不会影响自己的视野。他曾经看过一个科普节目,变色龙的双眼可以分别观察两个方向,并且两个眼睛观察到的景象不会互相干扰。 在刚刚他打出这一拳的时候,就料到对方一定会轻易躲过,但是朝哪个方向躲闪自己并无法预料,只能通过对方即时的反应来迅速判断,巨像身后的尾巴长1.7米,几乎快赶上巨像的本身的身高了,不管对方在一瞬之间决定朝哪个方向躲避,自己都会瞬间由他对比方向的相反方向以半径1.7米画圆甩出自己的尾巴,这么大范围的攻击在这么近的距离就不相信对方能轻易躲掉。 对方朝右边躲闪,那自己就朝自己的左边甩动尾巴。 巨像尾巴划动空气的声音让他想起自己还在北京上班的时候,下班之后在公园散步,那些在夏天抽**的长者手中辫子的声音。这不过这个声音更加尖锐,这是当然,因为西非让巨像用了更大的气力来挥动尾巴。这一下攻击比刚刚将沙发劈成两半时的力道更大,这也并不是习飞想要将对方置于死地,之前在自己房间的破洞里窥视他攻击那几个帮派分子的时候,对方的子弹都不能伤他分毫,那自己尾巴甩动是的力道自然是比不上子弹的力道的,他这么做自然是有自己的盘算。他并不觉得这招也能奏效。 焦油的反应很快,巨像的尾巴即将触碰到自己时,他一个人灵敏的后撤步向身后迅速的划动2米。 划动,并不是向后跳动也不是也并不是向身后走动,后撤步的动作并没有跳动时的身体大幅度的上下摆动,也没有向后走动时的身体的小幅度搬动,而是像踩着滑板身后有人在拉扯他一样平移着向后退去,习飞抽空看了一眼对方的脚底附着在对方脚下的焦油正在用一种类似蜗牛一样的腹足类生物的移动方式在移动,只不过,焦油的移动速度,要快很多。 这个家伙的反应速度和移动速度很快,不管是远距离战斗还是近身搏斗,在面对攻击的瞬间几乎立马就能做出相对应的应对措施,攻击速度迅速,自己刚刚在战斗中也一直在被对方狂风骤雨般的攻击频率所压制,被焦油覆盖的手臂能伸缩自如,根本就抓不住对手,只怕是身体也一样。 焦油在完成后撤步的动作之后,紧接着又将手臂像弹簧一样伸长击出,巨像在躲过这一击之后,对方的另一只手臂再次袭来,又被巨像躲过,第一支被打过来的手臂瞬间缩回,再次击出,第二只手臂缩回,击出,紧接着对方的双臂像机枪一样频繁的连续打出,饶是巨像的反应速度也不赖,但还是会被漏掉的几个攻击击中。 习飞的额头渐渐渗出浓密的汗珠。 由于心锁的一切力量源泉都来源于钥匙本身的精神力,因此在具象体的每一次行动和受击的过程,都是在慢慢地消耗钥匙的精神力的过程,所以钥匙们的力量也并不是源源不断的,这也算是一种冥冥之中命运给予的一种平衡手段吧。用一个科学名词来形容这种不科学力量的平衡手段:质量守恒定律。 在上一次因为想要给马城一个教训的时候,习飞就已经意识到心锁的力量可能是在以汲取自己的精神力为代价,来成为力量的源泉的,而马城所说的心门,也可能就是指人类的精神力。 如果在这么被动的防守下去,找不到有效的压制手段,自己迟早会消磨完自己全部的精神力,那是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想办法,想办法,快想办法! 毫无头绪,毫无头绪! 巨像抓起旁边的大理石质的前台,将前台击打的粉碎,在碎石还未落地之时,煽动翅膀将所有的碎石像子弹一般倾泻向马博飞,马博飞象征性地用章鱼一般的手臂阻挡了几颗碎石,随后任由剩下的碎石打到自己的身体上。 这些碎石依然像之前那几个帮派分子的子弹一样,被焦油吞没,又从脚底排出。 动作灵敏,攻击迅速,防御无懈可击,这个家伙的具象体难道就没有什么弱点么?就没有什么能够战胜他的手段了么?自己的第一次战斗难道就要败北了么?他想了想失败的后果,目前只有自己见过这个人的面貌,他为了隐藏自己行踪和能力,一定会将他灭口,这种失败的后果是绝对不能承受的! 冷静冷静!不能就这样放弃,一定会有什么转机的!我一直坚信,世界上并没有任何事情是绝对的,也并没有毫无弱点的人,只是他们都隐藏得很好。只要自己细心一点,一定能够发现逆转形式的关键的。 不能被动防御了,我要再次主动出击,寻找机会,判断形势,找出可能逆转形势的机会! 习飞操纵巨像再次主动袭向马博飞,巨像的拳头也一如狂风暴雨般飞向马博飞,时不时还用尾巴进行一次额外的攻击,不过这种攻击貌似是做无用功,都被对方或格挡,或躲闪一一化解掉,对方甚至抽出时间进行了几次有效的反击,被攻击时的触觉都一一反馈给了习飞,习飞能感觉到对方每一次攻击的部位,对方攻击的力度,但却也无可奈何,对方的行动速度远远超过他巨像太多太多。纵使能判断出他攻击的方向,却也很难有那个速度挡下那个攻击。 不管了,现在自己要不顾一切的去进行攻击,只要自己一直连续不断的进行攻击,总是有可能会在空档之中找到应对他的办法。 巨像渐渐适应了焦油的攻击频率,巨像出拳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竟然,赶上了焦油的拳速,在巨像疯狂的毫无章法的攻击之下,虽然说焦油还并未处于风,但也不能说他现在处于优势,只能全身心的格挡来自巨像的攻击。 渐渐地,习飞发现了对方的一个小秘密,他的焦油的力量并不是很强。应该说相对于习飞的巨像来说,对方的力量并不强,巨像力量本来就很强,在发现巨像通过连续不断的攻击之后,巨像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最后通过巨像的视角观察到,自己的攻击速度已经基本上与焦油持平,再加上原本就很强大的力量,自己暂时是处于上风的,对方退一步,自己就快速向对方接近一步,只要这样一直紧贴着对方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就一定能将对方压制住。渐渐地习飞就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对方在巨像的攻击之中,渐渐地在应对巨像每一次的攻击时,并不是刻意格挡或者是躲闪,也渐渐的并不用自己的拳头去与巨像的拳头硬碰硬了,而是在应对攻击时,不经意间将巨像的拳头向一边引导,巧妙地卸掉了巨像拳风之中夹带的力道,看似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的拳头真正到达目的地时,竟然绵软的如同花拳绣腿。 对方一定是已经感觉到自己已经经受不住巨像的攻击,对方知道如果自己只专注于耗费更大的气力来躲闪掉巨像的每一次攻击,更何况现在巨响也不会再给对方与自己拉开距离的机会了,于是便开始用这种招数来卸掉每一次攻击的劲道,以减轻可能会触碰到自己的任何一击。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之前焦油所表现出的每一次看上去看上去好像强大无比的力量,都只是因为它的速度快而已,焦油本身的力量并不强,因此从最初战斗开始,从不会正面接下巨像的攻击,要么是回避掉,要么是就是卸掉力道。于是被焦油包裹住的马博飞就这样在巨像来续不断地攻击之中一步一步后退。不过习飞心里清楚,这并不代表对方处于劣势。自己每一次的攻击都会被对方饶是自己已经知道对方只是依靠速度而不是力量又能如何呢?自己依然连对方的身体都触碰不到。 他身上味儿可真大。 如果现在有第三个人在场的话,再将这两坨坨奇形怪状的东西换成正常人形象,再将这两坨奇形怪状的东西的动作放慢数倍,在第三个人的视角来看,战斗现场就跟再拍武打戏一样,其中一个人不停地进攻,另外一个不停地化解对方的招式,在化解对方招式的时候不停地再向后退。战斗一时间陷入僵局之中。 习飞此刻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在战场上,观察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意图寻找破绽。 对方就这样一小段距离一小段距离的向身后平移着,可以看出,对方也在专注着与巨像的战斗中。 “哎呦!”对方再边化解巨像的攻击边向后退的途中,一不小心被刚刚战斗中击碎的用来装饰酒店大堂的柱子的残骸绊了一跤,身体向后倒去,身体在向后倒去的同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将自己绊倒的物体,伸手打算撑住地面,巨像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变故,一拳打在对方被焦油遮住的右脸之上。 “嘭!”对方瞬间被打飞出去。 攻击奏效了!我的攻击竟然奏效了!难以置信,自己本来想象的是这家伙的身体连子弹都能防御得了,而他刚刚所使用的力道远不及子弹的威力,竟然也能奏效? 转机来了!赶紧判断一下为什么攻击会奏效的原因,只要找到这个原因,接下来就有对付这个家伙的办法了! 马博飞落地之前,焦油飞快的将大部分黑色物质凝聚在身体着陆点的位置,因此马博飞并未受到多少来自于身体惯性冲击地面的伤害。 “该死的,分心了,我竟然会被这一个小意外干扰到!因此才给了这个长翅膀的怪物机会打到自己,接下来自己得更加细心一点了,得注意不能只把精力全放在这个东西身上,还得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恐怕刚刚发生的那个小意外也让操纵这个东西的人意识到了,我的焦油的防御的确是近乎能做到无懈可击,能防御所有我所能观察到的意料之中的攻击,但是,对于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干扰,我都无法及时作出反应,这算是我近乎完美的防御中的一个弱点。不过接下来,我是不会再让这种意外发生了,因为我现在已经将现场的一切布置都深深的记载脑海之中了,一块石子,一片树叶,一根针的位置我都深深地记在脑中,就算一会在战斗中有些东西的布局战斗波及而改变,我也会第一时间将所有的改变映在脑海之中,从而做到,将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是不会再允许出现任何意料之外的状况了!” 的确,刚刚的一个小意外让习飞意识到马博飞能防御一切行动都是在他所能观察到的意料之中会发生的事件,不论是对方的进攻,还是自己的行动,都是在对方所能观察到的情况之下发生的,而刚刚被石柱残骸搬到的那一下,因为对方刚刚一直在专注于化解自己的攻击,而并未及时注意到,也可以说是不管习飞还是马博飞,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现场的这么一个对于双方的战斗来说可能根本就不会起到什么作用的无用之物。讽刺的是,恰恰就是这么一个都被双方忽视的这么一个小物件,却成为了改变整个战局的关键。 不过,习飞也意识到对方可能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的这个弱点了,自己也已经远离了对方,在经过刚刚那场改变战局的小意外之后,对方现在是不可能在像刚刚让自己轻易近身了,他现在肯定会更加谨慎,注意现场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可能随时会再次颠覆战局细节,习飞懊恼自己刚刚没有抓住那次可能会制服对方的机会,现在在想复制当时的那次小意外只怕是就跟过马路突然被车装还要难了。 我该怎么在靠近对方像刚刚一样使出让他应接不暇的攻击从而创造一个在他预料范围之外的意外呢?焦油的行动灵敏无比,现在想要靠近他都难,如果不近身,我不能使出有效的攻击吸引他的注意力,从而创造制造意外的机会。对方前几次的主动攻击来看,他可以使出根本就不需要近身的攻击,他可以将拳头迅速伸长来进行简单却有效的远程攻击。对了,他这招黑色弹簧拳是否会有一个有效的攻击范围呢?前几次的攻击我看他每次再将拳头伸长之前总是会不经意间缩短与我的距离,最后才用出那个伸缩的拳头,却从不主动与我近身,都只是刻意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再用那个伸缩拳头对我实行远程打击。这么一思索,习飞终于意识到刚刚马博飞所有看似不经意间的移动瞬间都变得合理了起来。他是在调整一个真好好能够攻击到巨像却又不会距离巨像太近的位置。这个家伙的伸缩拳是有一定的范围的! 又掌握到一个对战斗有帮助的信息了!一次小小的意外让习飞在短时间之内得出两个对战斗有帮助的情报了。他渐渐喜欢上这种将对方隐藏着的秘密一点一点揭开的感觉了。 他的攻击范围有多长呢? 通过巨像的和自己的双方的视角观察到,对方现在并未轻举妄动,而是也像他一样杵在原地,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第八章 焦油的秘密(二) - INSIDE局中人 - 失心孟德 “头儿,刚才那个人是谁?怎么对他那么毕恭毕敬的啊?”一个刚入队没多久的小刑警疑惑地问正在指挥现场的负责人。 负责人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是个INSIDE,局中人。” “什么意思啊?” “他们专门负责处理一些我们根本无法处理的特异案件,这些案件的危险程度远远超过我们能够处理的程度,应该来说,我们压根就无法处理。具体是什么类型的案件,上面并没有通知,上面只是说要我们见到INSIDE就什么都别问,只需要无条件的配合对方的要求就行了,对方拥有一切现场指挥与处理的优先权。” 年轻的小刑警对这个神秘的INSIDE充满了好奇与憧憬。 里面情况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小刑警想去看看情况,被负责人阻拦住了。 “你干什么?” “头儿,咱也不能只在外面傻等,啥也不做呀,进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上面说过,INSIDE介入的案件,咱们只有无条件协助的义务,剩下的其他多余的事情如果他们没有具体明示什么的话,就什么都别做。” “可是,可...” “没什么可是的,服从命令吧。” “好吧。” 哼,我才不会就这么傻等着呢,现在在酒店里面的处理事件的人只有一个什么INSIDE,可嫌犯目前却不知道有几个,万一不止一个的话,里面的INSIDE该怎么一个人对付多个嫌犯呢?反正现在也是闲着没事可做,我就小小的偷窥一下,说不定能在关键时刻帮他一把。 小刑警内心的责任感与好奇心,驱使着他走向他根本就不应该涉足的领域。 习飞与马博飞就这样僵持了3分钟的时间,双方互有算计。 他的攻击范围到底有多远?3米?4米?5米?还是更远?当然,我希望越短越好,这样一会再缠斗的时候巨像就有机会近身,而我本人可以在这个时候寻找机会制造一些出乎他意料的意外,只要再出现一次意外,我就绝对会把握机会,彻底制服他。习飞心想。 这个长翅膀的东西会从哪个方向攻过来呢?现在我们之间的距离有13米左右,这个距离并不在我的攻击范围之内,我必须拉近与他之间的距离,但又不能让他在寻找到机会接近我的,刚刚与他近身搏击的过程中,我发现他的攻击速度会随着攻击频率的增加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已经与我的攻击速度持平,这时的我只能全身心的投入到化解他的攻击,而无法分心到其他地方,如果他利用这一点再结合现在现场的其他东西制造一些我无法注意到的小意外,再次让我分心到那个小意外之上,他一定会抓住机会再次对我造成一些伤害,那就麻烦了。刚刚几次的连续行动我感觉到我的精神力大不如初次行动的时候了,这应该就是使用这种力量所要付出的代价,对方现在也应该消耗了不少的精力,不过现在由于我和对方都暂时停止了一段时间的行动,我感觉到现在精力正在慢慢恢复,相信对方也是如此。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现在的战斗力,我还有一个杀招没用展现出来,对方现在也并不知道我还有这个招数,我不能轻易地使用这个招数,这算是我最后的底牌了,如果过早展现底牌,而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那么对方就会彻底掌握我所有的能力,短时间之内如果找不到打败对方的方法的话,对方就会对我所有的招数有所防范,甚至可能会直接想到对付我的方法。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轻易使出这招。观察一下,现在现场的确十分混乱,有对他有益一面,但更多的是对我有由更大的益处。哈哈,等到真的万不得已的时候,以现在现场的布置,我定能取胜!他现在肯定没有发现这一点。马博飞心里盘算了一下现场的局势,酒店大厅里一片混乱,到处都是酒店内摆放一些雕塑的残骸、供客人歇息的桌椅碎片、破碎的地板砖,原本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堂整洁的地面都因为二人的战斗而变得坑坑洼洼的。此刻要是酒店的老板在这里的话,看到现在这一幕,估计心疼的都要吐血了。 又过去了五分钟,双方依然是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场面甚至都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终于,马博飞实在是忍受不了这尴尬的境地,使焦油脱离自己的身体,一团黑乎乎的油质物体迅速离开主人的身体静立在一旁,自己则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点燃猛吸了一口,顿时感觉精神一震,缓解了不少刚刚由战斗带来的疲劳。 小刑警鬼鬼祟祟的走向酒店,但他并没有算则从正门进入,而是从在酒店外围悄无声息的绕了一圈之后,找到一扇小门进入酒店,进入酒店后,他听到从酒店大堂传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就像是一些重物频繁撞击的的声音。突然出现的一阵阵异响引起了小刑警的警觉,他找个了隐蔽的位置静静倾听者这些异响。奇怪的声音在断断续续持续了将近三分钟的时间之后,彻底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小刑警刚刚听到的这些奇怪声响正是刚刚来自大堂内的两个钥匙之间的打斗而引起的声音,尽管在上一章里用了大段的罗里吧嗦的文字来描写二人之间的战斗,但其实二人之间真正战斗的过程仅仅只持续了很短的一段时间。 异响虽然停止了,但小刑警并未放松警惕,而是在心中确定异常的情况已经彻底结束之后,才敢动身前往声源处。也就是钥匙的战场,酒店大堂。 经过了酒店的餐厅,餐厅内的桌椅摆放的十分整齐,桌面座椅地板擦的发亮,餐厅上方的水晶吊灯与酒店的金碧辉煌相得益彰,能在这样高端的酒店里享用一顿符合酒店规格的美餐真是一大享受啊!在小心翼翼的经过餐厅之后,他终于达到了酒店大堂与餐厅之间的一面墙壁旁,半掩着身体朝大堂窥视。 这一看差点没让小刑警惊掉下巴! 仅仅只隔着一面墙壁,而且还是在同一栋建筑物之内,两边的环境竟然天差地别! 酒店大堂内,一人一怪物相隔十几米对峙着,怪物时不时的扇动自己着的翅膀,在等待着什么,男人也正抽着烟做思索状,在他旁边还有一团黑乎乎的像石油一样的半人多高的粘稠液态物质在不停的蠕动着。 小刑警马上掏出配枪,对准长着翅膀的怪物,“呯呯”连续射出两枪。 这是他这辈子开的第一枪和第二枪。 现在是什么情况,很明显,那个长翅膀的东西很明显不是人类,作为警察,自己应该优先保证在场普通人类不受来自这个不是人类的东西的威胁。 突然起来的变故让正在牢牢观察琢磨现场形势的正在对峙的二人都吃了一惊。二人完全没有考虑到会有第三者出现干扰战斗的这种情况。 马博飞将手中的香烟弹出几米开外,焦油在瞬间包裹住全身,脚下一发力,迅速的扑向这个意料之外的第三者。 自己已经打算抱着必胜的决心打败并将已经看见自己面貌的正在与自己战斗的家伙灭口,而刚刚自己因为要静心判断形势,抽支香烟缓解疲劳的精神而让焦油脱离自己的身体,以至于完全没有考虑到会有第三人出现再次看到自己的面貌,如今突然出现的第三人不管有没有看到自己的脸,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做到斩草除根,就算他是个穿着警服的警察也不例外,杀掉一个警察固然会给自己制造不必要的麻烦,会让之后警方投入更多的精力来调查自己,这也不在他除掉习飞之后的打算之中,算了,之后再做打算吧。 小刑警的确是没有看到马博飞的脸,因为从他看到战斗现场之后注意力就已经全都放到习飞的巨像身上了,试问,如果一个正常人在看到一个从未见过的怪物和一个正在看怪物的人类,那么他的的视线会停留到谁身上呢?答案显而易见。其他的一切也只是从从扫一眼而继续将视线停留到怪物身上。 就连现在,在小刑警看来再正常不过的人类,此刻正不正常的身上覆盖着一层黑色带着浓烈的杀意扑向自己他都没有注意到,依然全身心地看着正被自己射出去的子弹袭击的怪物,他想看看这个怪物在被自己射击后会有什么反应,以应付怪物接下来的行动。 “糟糕!那个傻蛋刑警有危险!”习飞是万万没想到突然出现的警察竟然会想都不想直接果断的朝巨像开枪,现在小刑警已经吸引到焦油的注意了,从对方现在的行动来看,他分明是想杀掉那个警察! 习飞下意识的操纵巨像前去保护小刑警,现在刑警的位置离巨像这边比较近巨像,脚下发力,朝刑警踏出一步,巨像身体腾空扑向刑警,再藉由着扑扇翅膀,他有绝对的信心在焦油攻击到小刑警之前赶到他身边,这样不光能保护这个蠢警察,还能乘着这次机会再次与对手展开近身肉搏,只要能近身,自己就能利用刚刚发现的对方的一个更加致命的弱点将他制服了。 习飞没有料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既然对手有自己的有效攻击范围,那么自己有没有可能会有一个操纵巨像的有效范围呢?答案是一定的,而且,这个他没有意料到的事情会让他带着一辈子的愧疚而活下去。 从战斗开始之时,习飞就一直躲在距离巨像15米左右的范围之内的一个支柱后面观察战场,由于范围实在是太大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具象体没有活动范围的限制,当然,也一直没有给他实验这个活动范围的机会。眼下,他将要去搭救警察在距离巨像8米左右的距离,习飞,巨像与警察之间几乎形成一条直线,巨像在空中轻易地阻挡掉两颗子弹,在向前行进到到从刚刚出发前来搭救的地点来算5米的位置时,习飞突然感觉到,巨像的身体突然失去了力气。做任何动作的力气。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巨像你为什么不动了!快呀!在万千走几步就行了!不要这个时候掉链子啊! 巨像趴在地上,艰难的地想要站起身来,结果只是动了动手指,却再也提不起任何力气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动不了了?动啊动啊!快动啊! 巨像这回是纹丝不动了。 再不动就晚了!习飞急的从藏身的支柱后面跑了出来,朝着行径的方向迈步奔跑过去。 “快跑!”习飞绝望的朝着正举着枪瞄准趴在地上的巨像的小刑警喊道。 听到有人声,小刑警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一个人正没命的朝着那个怪物的方向跑过去。 “快跑啊,你这个蠢货刑警!”习飞歇斯底里的喊着。 这句话是对着我说的?那他就是在向着我跑过来了?为什么,我不是都制服了这个怪物了么?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紧接着小刑警就感觉到身边突然刮起一小阵风,然后一个黑乎乎的人形在自己旁边现行。 “怎么,你想救这个警察么?那我就把他送到你身边吧,哈哈!”这个黑乎乎的人影是在对着那个奔跑过来的人说的么?小刑警的脑子里又冒出一个疑问。但他马上就意识到这个人影很危险,便马上抬起手臂,将手枪对着黑影。 “举起手来!不然我就...” “嘭!”对方没等他将后面的几个字说出来。就一拳打在他的胸口,“咔嚓!”肋骨清脆的断裂声响起,在受伤者听来却是那么沉重痛苦。 “额啊!”刑警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朝着巨像和习飞的方向飞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习飞痛苦的咆哮着向正在飞向自己的身躯没命的狂奔过去。 巨像与自己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20米。巨像终于站了起来,伸手轻柔的接住了小刑警的身体。 习飞现在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巨像是有有效活动范围的!极限距离20米! 他跑到巨像的身边,巨像将小刑警放到习飞的怀里。 小刑警这会已经是气若游丝了,口中不住地向外冒着鲜血。 “这,这个怪物,是好的?”小刑警的声音小得几乎已经听不见了,但还是用自己剩余的力气来确定某件事情。 “你不要再说话了,我这就叫救护人员!”习飞心如刀绞。他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以为巨像是个怪物,正在袭击当时没有被焦油附体的看上去像个普通市民的对手,处于警察的职责所在,和作为一个人类,为了确保市民的安全,不被怪物攻击,才会果断的朝巨像开枪。 因为自己大意的忽略了巨像的活动范围,而造成眼前惨状,愧疚与悔恨引起的强烈而巨大的痛苦充斥着内心,虽然嘴上说着要去找救护人员,但看着怀中警察已经完全凹陷进入的胸口,他知道已经回天乏术了。 “不、不用了,你能帮我个忙么?” “你说你说,我一定办到!”习飞连忙答应道,“你说什么我都一定办到!” “就一句话,替我,替我向头而说声对不起,我没有服从命令。” “我一定转达,你不要再说话了!歇一会,救援马上就来!” “没想到我第一次开枪,咳咳,就打错了目标,真是好笑啊,哈哈..”小刑警笑着笑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任何动静了。 习飞站起身扭头就要往酒店之外跑,马博飞阻挡了他的去路。 “你要逃跑么?” “跑你妈!我去找医生救他!” “我要是让你去找人救他那我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杀他!” “他跟我们的战斗没有关系,就是个局外人!” “别说是他了,就连你我也要杀得,还有,解决掉你之后,刚刚被你关在厕所的那几个人我都不会放过的。” “他刚刚可都是以为你被怪物袭击朝才朝巨像开枪的!”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他自己翻得错误就要自己承担。” “真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么?” “当然,既然已经让你们看到我的脸了,那你们几个就都活不成。” 巨像突然飞身扑向马博飞,妄图给对方来一个措手不及的打击,奈何对方一早就开始防范自己的所有行动了,这一突袭也早就在对方的意料之中了。对方一个后撤步拉开了与巨像的距离,只是在远处用伸缩拳与巨像打拉锯战。 习飞此刻只想快点找一个能够出酒店的出口,尽快的去找医生来救这个警察。正门出口被巨像和马博飞的战斗给挡住了,如果从正门出去只怕会被波及到,习飞这才想起可以从小刑警进来的方向出去,刚向前跑了几步,突然想起如果如果巨像与自己距离过远就会失去活动能力,到那个时候如果他再次对小刑警下手那就糟糕。虽然他知道小刑警现在可能已经没救了,但处于对自己内心愧疚的弥补,他还是不想放弃,哪怕只有一丝可能,就不能放弃拯救小刑警的可能。 已经跑到餐厅入口的习飞现在焦急的很深都在淌着汗水,在思索每一种可能出去寻找救护人员的可能性,不过都一一否决了,因为所有的可能性都以一个必要的条件,那就是习飞和巨像必须在场,否则敌人必定会对刑警下手。 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解决掉敌人!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习飞越想越急,渐渐攻击失去了一切的章法,只剩下最本能的机械式的进攻了。 由于习飞急功冒进,脑子里只想着快点解决对手,渐渐的,习飞的情绪逐渐被暴戾所取代,眼睛里满是由于愤怒而充血的血丝,就连巨像的眼睛里似乎都布满了血丝,由眼睛处绵延向全身的岩浆一样的血管再次出现。习飞的情绪正在逐渐失控。这种情况下,失控对于战斗来说将是致命性的,因为失控者将会完全放弃对战场形势的判断,尽管战斗力明显增强了,但是如果不能有效的将力量释放到对手的身上,那么增强的战斗力将是做无用功。 “呯!” 巨大的响声将马上要进入失控边缘的习飞拉了回来,思想再次回到了习飞的大脑。 谁开的枪?这是习飞从濒临失控状态回到正常状态是的第一个想法。 同样的问题也浮现在了马博飞的脑海里,现场应该已经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了呀?马博飞扭头转向枪声的方向,意图寻找问题的答案。 习飞瞬间抓住了机会,这就是一个意料之外的意外!意料之外的攻击!而此刻对方的注意力已经被枪声所吸引,而他也必然会全力的去阻挡这一预料之外的攻击,那么现在自己就要抓住这一瞬之间的机会给他一次全力的攻击! 马博飞在转向前生的方向之后,才发现哪个方向不正是刚刚对手安置那个要死的警察的方向么?而那个警察此刻正侧躺在地面上,口中不住地吐着鲜血,凹陷的胸口也正在往外冒血,但手臂却有力的握着一把手枪瞄准着自己,枪口冒着丝丝烟气。 他还没死!竟然还有力气开枪!大意了! 也幸亏自己反应快,操纵着焦油凶险的阻挡住了这颗子弹。那个要死的警察好像在说什么?可因为距离太远,对方也没有什么力气能大声说话了,因此只能通过警察的口型来判断他在说什么了。 “这下,我刚刚所犯的错误就算是弥补过来了...” 话毕,小刑警举着枪的手臂无力的垂下,眼睛却没有合上,好像是还在看着正在搏斗的双方,但是,那双眼睛却失去了活物应有的光芒,瞳孔也渐渐放大。 生命之光终究还是从这个年轻的富有活力的身躯之中消失了。 糟糕!完蛋了! 他的注意力刚刚因为意外状况而被完全吸引住了,他却忘了自己真正的威胁了! “嘭!嘭嘭嘭....!!!”一个拳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击打在他的后脑,将他击飞出去,紧接着攻击者又迅速将愤怒的组合拳连续击打在身躯的各个部位,让马博飞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快散架了。 “额啊啊啊啊啊...!!!”随着对方的攻击马博飞的身躯飞速的朝身后飞去,最终落到餐厅与大唐之间的墙壁上,将墙壁贯穿,身体也透墙而入。 第九章 胜利的惨痛代价 - INSIDE局中人 - 失心孟德 破碎的墙面上碎石正不断掉落,掉落的碎石又扬起了地面上的灰尘,遮蔽了墙壁那边的景象。 习飞乘胜追击,与巨像一起跑到了破碎的墙壁那边,操纵巨像穿过墙壁上的破洞,观察餐厅内的情形。 餐厅里摆设依然整齐,维度靠近墙壁的地方有些破败不堪,地面也被墙壁的碎片和马博飞撞击地面的力度砸出一片坑洼,维度不见了马博飞的身影。 这个家伙还有花招! 他在哪? 习飞警戒起来,操纵巨像与自己分别观察一个方向,防止对方的突然袭击。 自己刚才的攻击应该已经让对方丧失了战斗力了,可如今对方竟然又消失不见了,习飞无法判断对发现在的打算,他是会继续攻击习飞还是会逃跑呢? 习飞判断如今对方已经身受重伤,精神力也应该大不如前了,如果再继续选择进攻的话,会对他的处境十分不利的,甚至可能在给习飞一次彻底击败他的机会,如果对方不傻,当下的正确举动就应该是逃跑。 可是他是怎么消失不见的呢?他竟然还有其他的手段从刚刚战斗开始就一直没有展现出来。 前文说过,对方还有最后的底牌,在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或者说已经有了必胜的可能之时才会施展出来。如今就是这种情况。 马博飞被突如其来的一万再次分心,以至于没有集中精力来防御巨像的雷霆一击,结果现在自己身负重伤,下巴脱臼,右手臂骨骨折,刚刚对方的连续攻击打中了自己的脊骨,将脊骨打错位了,以至于现在已经感受不到下半身的存在了。自己下半生只怕是就只能拖着现在的残废之躯活下去了。现在正是自己的生死存亡之刻。而现在也正是自己施展底牌的时刻。 如果现在逃跑,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面貌了,让他活着的,自己以后就只能浪迹天涯东躲西藏,更何况自己现在拖着这副身躯,以后更是在未来的行动之中有诸多不便,还得照顾妹妹的生活,这诸多的不利条件都驱使马博飞不得不消灭习飞。如果现在逃跑,那么多自己未来的生活产生极大的麻烦。 无论如何都得不计代价消灭对手! 必须干掉对方! 习飞注意力高度集中,警戒着随时可能会发起的攻击。 现场一片安静,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唯一的声音就只有酒店外警铃的嘈杂声和人群的议论声。 虽然现在逃跑是对方的上上之策,可是还是不能放松警惕,要小心对方可能会狗急跳墙进行自杀式的反扑。 习飞警惕的警戒着周围的情形,一步一步的在餐厅漫无目的的漫步,脚下踩着布满灰尘与碎石的地板,沙沙作响。 已经半天没有动静了,看来对方是真的逃跑了。 走着走着,他就又回到了酒店大堂,地面满目疮痍,而他的视线就正好停留在已经毫无声息的年轻的刑警的身上。 小刑警如今的眼睛里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光彩,眼睛半睁着,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 看着眼前已经失去生命光彩的身躯,习飞的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悲痛欲绝。 对于习飞来说,现在充斥内心的情感很矛盾。 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应为犯了一个错误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对方在逝去之前的最后一件事情却成为了整场战斗形势逆转的关键。 这个年轻的警察,生平只开过三枪,前两枪是出于自身对人民生命安全的职责而开,结果却选错了针对的对象,因此将灭顶之灾引到自己的身上。这不得不说事件十分讽刺而矛盾的事情。 他人生中的第三枪,也是最后一枪,是对自己所犯下的错误的弥补,竭尽所能的为他所认为的与他同一阵线的人用生命创造有利的条件。这是他年轻的有限的生命中唯一的高光时刻。而也正是他的这种高光时刻,为习飞创造出了制胜的条件,用自己最后的生命之光为习飞铺上了通往胜利之路的最关键的地板砖。 一个鲜活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黯然逝去,他觉得都是自己的对现场形势的判断不够全面,从而才使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这简直就是命运在用一条生命给自己上了一堂课,而这堂课的学费代价不菲。 习飞抱着怀中的躯体无声地啜泣着,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那张还没有闭上眼睛的年轻面庞上。 不管那个混蛋在哪,我都要找到他!亲手了结他,弥补我的过失! 紧握的双全因为用力过猛而不住地颤抖着,指甲陷入手掌的肉里,掐出了丝丝的鲜血,习飞却很然不觉。 他用不着去到处寻找杀人凶手了,因为,杀人凶手此刻正准备犯下第二桩命案。而第二桩命案的受害人,目标就是他。凶手开始行动了。 习飞抱着怀中的尸体,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酒店正门的出口,在经过一片因双方攻击而造成的地面破碎的坑洼地带时,他听到了脚下踩着的碎石发出沙沙的声音。突然一股异样感袭上心头。 脚下怎么黏糊糊滑不溜秋的的呢? 刚刚由于一直在激战,而暂时选择性的忽略了对方身体的一个对于战斗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的小细节,而现在,应为战斗再他看来已经结束了,所以也没有再次去回想战斗中的这个小细节。 气味,一股浓重的橡胶制品燃烧过后的刺鼻气味! 这股气味现在正从脚下地面破碎的坑洼地带蔓延开来,狠狠地钻进习飞的鼻孔,让他突然想到这个一直被他忽略的小细节。 杀人凶手没有逃跑,他在静待时机,等待着习飞放松警惕的这一刻来给他致命一击! 很明显,对方现在的攻击位置就来自于脚下的这片坑洼地带。 在习飞还没来得及低头查看脚下的情况之时,对方已经发起了攻击,习飞感觉腹部中了一拳,紧接着身体就飞了出去,他下意识地操纵巨像接住自己的身体,避免身体撞击地面造成二次伤害。突然出现的袭击让习飞猝不及防,因此也没有多余的闲暇机会在意到怀中警察的尸体,尸体就这么从臂膀之中脱离,落到了刚刚发出攻击的坑洼地带旁边。在尸体脱离自己手臂的一瞬间,习飞不知为何下意识的鬼使神差一般的从尸体上悄悄拿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尸体重重落到地面发出的闷响声,让习飞心中狠狠一疼,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这个混蛋可千万别在作出亵渎尸体这种让人深恶痛绝的事情来,不然我真的会将他碎尸万段的! 好在对方发出一记攻击之后就再次消失,而习飞从头到尾都没有观察到对方是如何发起攻击的,就连自己是怎么被攻击到的他都没有看到。 对方现在的攻击力度已经大不如前了,按照之前的几次攻击速度,刚刚那一击本来应该已经将自己的身体贯穿,造成致命伤,而现在自己只是断了一根肋骨而已,看来对手现在的速度因为重伤的缘故已经大打折扣了。 额,疼疼疼!只是断了一根肋骨,这也不算是轻伤了吧! 想到自己从小到大,所受过的最重的伤,也不过是小时候不小心大脚趾碰到桌腿,磕掉一整片脚指甲,如今自己断掉了一根肋骨,这种反差是让习飞感叹世事无常。 现在也不是给自己心疼伤势的时候,现在应该全身心的将注意力放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袭击之上。 他是怎么发动攻击的?从什么地方发动攻击的?我明明没有观察到任何一个方向有动静,就连在我身后的巨像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突然被袭击了?而这次的袭击目标是我本身,也就是说,对方接下来的攻击目标就不再是巨像,而是直接针对我本人了。看来对方是真的被逼入绝境已经反映过来了,已经打算直接对心锁能力的操纵着本人发动攻击了。那么接下来的几次攻击都将会直接接触我本身,这事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如果对方在找到机会对我身体的致命部位发动刚刚同等力度的打击,那么我就真的完了。 习飞开始再次判断刚刚被袭击之时那一瞬之间被自己感受到的一些情况。 浓重的气味,这种刺鼻的气味一开始就是伴随着焦油而出现,而自己在战斗中而逐渐忽略了这种气味,“久居兰室而不闻其香,久居鲍肆而不闻其臭”正是这种道理。 那么接下来只要在附近闻到这种气味就可以了,只要这种气味已出现就意味着对手在附近。这是目前习飞唯一掌握的能防范对方袭击的手段了。 习飞操纵巨像紧紧跟在自己的身后,二人背靠着背,就这样相互依靠着,形成一个360度无死角的视线侦查范围。 只等他再次出现,自己就给给他致命一击!这会自己不会再心慈手软了,再次出击将会全力以赴,直接一击毙命! “来呀!你这个懦夫!你出来呀!和我正面对决!你就只会这样躲躲藏藏,像个胆小的老鼠一样,来,你出来,咱们只需要一次正面交锋,分出胜负,看看到底谁能活着走出去!谁是最后的胜利者!你出来呀!”习飞发出愤怒的咆哮,意图激怒对方,对方毫无反应,没有露面。愤怒的情绪传递到了巨像的身上,巨像一拳捶打在地面泄愤,将坚硬的石质地板击碎,激起阵阵灰尘烟雾。 刺鼻的气味再次出现,而这次气味蔓延出来的的方向却是从刚刚被击碎的地板之下传来的。 对方攻击了! 一个黑色拳头从破碎的地板之下突然伸出,打向习飞,巨像眼疾手快,立马抱起习飞向身后飞速退去,随后又再次扑向刚刚攻击的地面一拳打出,奈何对方速度很快,而巨像远离攻击处之后再次扑向对方攻击位置时耗费了短暂的时间,因此这次攻击未能奏效,又让对方逃跑了。习飞刚被巨像放下,一个没站稳就要向后倒,他及时向后腾出一只脚才立住身形,向后腾挪的哪只脚正好踩在一块坑洼的破碎地板之上,脚面与坑洼之中的碎石一接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那个刺鼻的味道再次出现,这并不是从巨响正在攻击的那个位置通过巨像的鼻子闻到的,而是由习飞自己的鼻子闻到的。 习飞在刚刚闻到气味之后就立马反应过来一次新的攻击出现了,于是立马奔向巨像,而巨响也朝习飞的方向飞速赶来,果不其然,一只黑色的手臂从刚刚破碎的地面伸出,击中习飞刚刚为了稳住身形而后撤的那只脚。 “咔嚓!”小腿骨碎裂的声音,习飞的腿骨折了。 “啊啊啊啊...!”钻心的疼痛,习飞疼的大汗淋漓,精神力也以为剧烈的疼痛而削弱,巨像在朝刚刚攻击过来的方向攻击的速度都明显慢了很多。 对方再次将身影隐没于地面之下。 巨像飞速返回习飞身边,进行防御。 这个家伙会钻地进行攻击!这就是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展露出来的底牌! 这个家伙最后的底牌了! 通过刚刚巨像的的如鹰一般的视力的眼睛,习飞看到了,一个黑色拳头,像蜡烛一般快速融化失去形体,然后渗入碎石之间的缝隙之中。 这个家伙不光能将自己的拳头像弹簧一样弹出来,还能将整个身体身体都化成一摊黑色的液体融入地面之下进行躲藏和攻击等诸多行动。 既然他有这么方便的能力为什么不直接现在就从我正在正痛苦挣扎之下的地板之下发动攻击呢? 习飞已经找到对付敌人的妙计了。 习飞就趴在原地,痛苦地捂着那条骨折的腿在地上嚎叫,而巨像也就这样立在刚刚攻击的方向不再挪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堂之内只有习飞痛苦的嚎叫之声在回荡。 习飞现在所处的是一个1.5m*1.5m的正方形大理石质的地板砖,整个酒店的1层都是这种规格的地板砖铺设的地面,而每一块地板砖之间都有一道细小的可以忽略的缝隙。而现在,在习飞脑后位置的地板砖的缝隙,正在慢慢渗出黑色的浓稠液体。液体越来越多,最后竟然汇聚出一大摊的黑色液体。黑色液体慢慢靠近习飞,悄无声息,习飞貌似是没有察觉到这一情况,依然自顾自的抱着腿嚎叫,就连不远处的巨像都好像没有看到。这黑色的液体正是焦油和他的主人马博飞。 焦油在触碰到习飞身体的那一刻瞬间包覆了习飞的全身! 浓烈的刺激性气味呛得习飞鼻涕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当自己被焦油包裹住的一瞬间,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胜负已分,胜局已定! “哈哈哈哈哈!胜局已定!终于,终于抓住你了!咳咳,终于可以排除你这个威胁了!这下,就在也没人知道我的面貌和能力了!我终于可以在以后的日子几不用再提心吊胆的生活了!”马博飞欣喜若狂,将自己的头从包裹住的习飞的肩膀上探出。 “哦,是吗,没错的确胜局已定了。”习飞丝毫没有露出任何慌张的表现,那表现,就宛如现在处于优势的是他一般。 马博飞看到对方丝毫没有漏出任何绝望的表情,心中生出一丝死的挫败感,他本来是想看看对方在被自己突袭成功之时,脸上那慌张、害怕、无助的神情,他面前的这张脸,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显现出来。 “你知道我在等待这个机会有多久了么?本来是没想在你面前暴露我这最后的底牌的,可是没想到啊,那个警察竟然用了最后一口气给你创造了机会,将我打成重伤,我废了一只手和下半身,还好我能依靠焦油的力量才能继续行动的,真没想到胜利的代价这么严重!” “是呀,没想到胜利的代价这么严重,一个年轻的生命竟然因为你这个连臭虫都不如的家伙而逝去,简直太不值了,用一个垃圾去换取一个珍宝。”习飞的话夹枪带棒的。 “哼哼,你也就现在逞一下口舌之快吧,挣扎吧,让我愉快的享受一下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所带来的快感吧!在那个警察对我开枪之后,你对我的确实是让我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我感觉到我的精神力和焦油的力量大打折扣了,想要在正面与你进行对抗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因此,我被迫就只能施展我最后的手段了,我的焦油最大的能力并不是快速移动,也不是神搜自如的拳头,这些都只不过是我焦油真正能力的延伸而已,我的焦油真正的能力,就是能将我包裹住,然后像蜡烛一样将我与焦油一起融化,渗入到一些有有一定空隙的地方。”马博飞现在一定胜券在握,就连对手都已经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一时之间有点得意忘形,将自己的所有情况和盘托出。 “本来你的力量的确是支持你能在地下将地面上的地板砖击碎然后给我致命一击的,奈何在刚刚那场意外之中,你被我打致重伤,速度大不如前了,在自己的攻击贯穿厚实的大理石地板之后,剩下能打到我的力道只怕是无法在对我造成更严重的伤害了,因此你就只能蛰伏在地下,想要靠着之前因战斗被打碎的有较大空隙的几处地板的位置,通过在地下你聆听到的我的脚踩在碎砂石上的声音来判断我已经进入到了你预想的几处碎石板地位置来进行攻击,我想,全身好几处部位骨折带来的疼痛,正在一点一点蚕食你精神吧?所以你才会不经思索的每次在我踏进你的攻击位置之时立马发动攻击,你随时可能因为疼痛而休克过去,一旦你在地下休克过去,你的能力会立马失效,到时候你就会被自己活埋进土地里。因此你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将我打败。我的腿骨断了,行动也不方便了,因为骨折带来的疼痛可能暂时使我失去的思考能力,彻底放松了警惕,因此才会将我的巨像遗忘在距离我那么远的地方,而你也通过我不断的痛苦的嚎叫声在地下判断除了我的位置,然后就从没有破碎的地板砖之间微小的缝隙悄无声息的慢慢出现然后制服与我,对吧?现在的你应为已经胜券在握了,完全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胜利的喜悦带来的兴奋感已经让你暂时忘却了身体上的痛苦,因此才会在这里听着我的喋喋不休,对吧?”习飞接过话把儿,将对方本来打算用来继续炫耀的话语抢了过来。 “不错,不过你现在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你已经完全没有任何胜算了,胜利是属于我的了!尽管代价很大,但毕竟还是胜利了!”马博飞此刻的情绪已经高涨到了极点。 “是呀,胜利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习飞幽幽的叹了口气,复述了一遍对手的话。 “是呀,对我来说胜利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我是说我。” “什么?” “你以为你的秘密都是在你给我解释了之后我才发现的么?” “你说什么?” “在你刚刚打断我这条腿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你所有的秘密,因此就给你布下了这么一个局,一个让你放松警惕的圈套。并不是我放松了警惕,而是你!” “你所谓的圈套就是让我像现在这样将你牢牢地掌握在手中,而你如同瓮中之鳖一样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这个圈套确定不是设给自己的?哈哈哈...” “没错,从未有过这样接近你的机会!” “什么?” “呯!”枪声大作。 这是习飞在第一次遭遇马博飞来自地下的攻击时,从已经牺牲的小刑警的尸体上悄悄拿走的手枪,这声枪声就是从那名警察的手枪上发出的。 “那名被你杀害得警察让我替他向你问好!”习飞的声音冷如硬铁。 “你以为在这么近的距离子弹还能对我造成...糟糕!”话还没说完,马博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的确,饶是这么近的距离,他依然可以操纵焦油完美的抵挡来自子弹的伤害。可是,子弹不是他最重要的威胁,唯一致命的威胁,则是来自于手枪射击时,枪口之处,喷射而出的火花! 早在刚刚那名已经牺牲的刑警出现在二人的斗争之前,习飞就已经注意对对方的具象体的一个特质产生了怀疑,对方的具象体和现实中的石油很像,就连名字都是叫做“焦油”,因此习飞在交战之初就已经对此产生疑问了,对方是否会被点燃呢?紧接着在第一次一万发生之时,对方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而点燃香烟吸食,为此对方特意让自己的具象体脱离自己的身体,这种行为的目的是什么呢?虽然他让焦油脱离后保持在一个能随时应对突发状况随时附身的距离,可再怎么样也比不上随时随地让焦油附在身体之上来得更加安全。不过习飞心中还是有疑虑,之前的几名帮派分子开枪击中他身体之时子弹命中焦油所带来的温度应该完全能点燃燃点极低的普通石油,可是具象体焦油却不会被点燃,因此习飞还是不能确定对方的具象体能不能被点燃。当那名刑警出现的一瞬间,对方下意识地一个反应就已经打消了习飞的疑虑,对方在刑警出现的一瞬间快速地将正在燃烧着的香烟弹距离到自己足够远的地方,而且并不在他扑向那名警察的路径之中,这让习飞意识到,对方的确不会被过高的温度的物体点燃,但像燃烧着的火焰或者正在燃烧的烟头之类的明火,却可以点燃他的具象体,不然对方下意识地优先弹开烟头却不是优先让焦油附体的这个多此一举的行为就无法解释了!这正是这场战斗最重要的关键点,一个制胜的关键点! 而这个关键点却是用一条鲜活的生命换取到的,代价的确是太大了。 对方果然如习飞所期望到的,被枪口近距离喷射而出火花,给点燃了! 刹那间,一大团火花应声亮起。 第十章 绝对不能逾越的鸿沟 - INSIDE局中人 - 失心孟德 啊,美好的清晨。 我最喜欢这样晴朗清爽的早晨了。 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又不知道从哪搞来一支针,当他将针头扎进自己身体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能被称作为父亲了。他是个魔鬼。 这么多年每一只注射进他身体里的液体都在不断蚕食着他的肉体,他的精神,他的灵魂,曾经那个有担当的父亲,那个我们的避风港,现在却成为我们噩梦的源头。 进入身体的铁丝唤醒了沉睡中的恶魔,将人类最暴戾的一面激发出来,而我和妹妹则成了他的宣泄对象。 昨天晚上,他又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对妹妹施暴。 妹妹疼的昏过去了。 我杀了他。 妈妈回家之后看到爸爸的尸体,惊慌失措,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发生,就算我不动手,她也会动手。 妈妈替我们顶了罪,并在一个月之后被执行了死刑。在执刑前一天,妈妈对我说,以后要好好照顾妹妹。 我答应了她。她爱我,她爱妹妹,我也爱她,爱妹妹。 当天我和妹妹痛哭了一天。 我会好好照顾妹妹,让她不受一天的苦,要让她过上比任何人都要幸福的生活。 我会看着她长大,嫁人,结婚,生子,直到老去,只要我活一天,就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痛苦。 人们常说,世事难料,命运无常。 的确如此。 命运总是不公,生活总是艰难。 妹妹得了严重的病,对于本来就拮据的我们来说,这场病的代价相当的大,大到我们根本无法承受。 高额的治疗费用,彻底压垮了我。 我铤而走险,只能加入行会,去做一些铤而走险却收益丰厚的法外之事, 钱还是不够,妹妹近期就要手术了。 我偷了行会的钱,被抓住了。 他们剁掉了我一只手的小指,我恳求他们给我钱,救我的妹妹,他们要求我献上忠心。我又剁掉了我另一只手的小指。 我得到了钱,妹妹的手术如期进行了。 从此我只能更加为行会卖命了。 那天晚上,一场变故,又再次改变了我的命运。 世事难料,命运无常。 我获得了力量,而行会却认为我是叛徒,欲除我而后快。 我反抗,我躲藏。 他们找到了我,我打败了他们。 还有一个和我相同力量的人,为了我未来的生活没有忧虑,我只能打败并消灭他。 为了妹妹,为了对妈妈的承诺,为了未来美好而幸福的生活。 环绕在马博飞身上的火焰熊熊燃烧,他放开了习飞,自己在没有任何灰尘的整洁的地面上滚来滚去,意图扑灭身上的大火。 而这火焰犹如跗骨之蛆,丝毫没有任何减弱的趋势,反而是越烧越旺。 他挣扎着,翻滚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饶是习飞已经决定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个杀人凶手在他面前活活烧死,却依然是有些于心不忍,咬了咬牙,将头别了过去。 “啊啊啊啊.....” 习飞思索了下,赶忙说道:“快把心锁召唤出来,把焦油收回去!” 对方依声照做,召唤出了心锁,覆盖在身体上的燃烧着的焦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燃烧着的火焰也随着焦油的消失而熄灭。 这时候巨像突然跑到马博飞的身旁,一手抓住了马博飞的心锁。 “不要轻举妄动,你的心锁现在在我的手上,只要我一用力,捏碎心锁,我可不知道会在你身上发生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千万不要在想着反抗了,你就算现在召唤出焦油也肯定没有我的巨像动作快!”巨像手上捏着对方的心锁,习飞威胁者对方说道。 “呵,原来这个能力是叫做心锁呀,你应该对这个东西很了解吧。”对方现在已经完全听天由命了。 “并不是特别了解,但比你知道的要多一些,就这些足以致你于死地了!”习飞对眼前这个已经完全没与任何反抗能力的对手咬牙切齿。他现在是真的很想弄死这个自大自负的杀人凶手。 “如果你把它捏碎,我会怎么样?” “你可能会死,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只是一种可能,但最起码,你会永远失去这份能力。” 马博飞沉默了。 习飞坐在地上,吃力的将手枪别在自己的腰带里,从上衣内兜掏出手机,再确认手机没有因为刚刚的打斗而损坏之后,松了一口气,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张队么?” “是我,什么事。” “我被攻击了。” “什么?在哪,现在情况怎么样?” “已经解决了,详细的情况说来话长,等你们到了之后我再详细说明吧。” “好,我们10分钟之内到!” 挂掉电话,习飞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彻底被自己打败的敌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先前因为对方没熊熊烈火包围时的同情现在已经被深深的仇恨所取代。 “现在,在他们到来之前,我该怎么处置你呢?现在的我对你不会产生丝毫的怜悯,因为你的手上站着一个无辜生命的鲜血!而你到现在却都没有丝毫的愧疚。” “当你处在我的立场的时候,你也会做同样的事。我现在的确对我所做的事情没有感到后悔,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做同样的事。因为我有自己的打算,一个必须需要你们的死才能让我自己毫无阻碍才能做到的事。” “你想做什么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关心,我现在只想一拳打烂你那颗装满邪恶肮脏想法的脑袋!” “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呢?你现在想做到这一点简直轻而易举,而且现在也没有人阻碍你,你可以杀掉我之后就说是我做困兽之斗而反扑,你出于自卫而失手将我杀掉,现在没有旁观者,你完全可以这么做。”马博飞顺着习飞的话说了下去,就好像挺期盼习飞廖杰自己的生命一样。 “你以为我不敢么?我只要一下令,巨像随时就可以了结你!”习飞一听更来劲了,情绪轻而易举的就被马博飞给带动了,一点就照,巨像也一拳朝着马博飞的头砸了下去。 马博飞闭上了眼睛。 预想中的自己**迸裂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他睁开了眼睛,只看见一只灰色的如同巨石一般的拳头停在自己的面前,亮红色的丝线在拳头上若隐若现。 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还不动手,但是如果就让他余生拖着这副残躯,他的尊严不允许自己就这样屈辱的活下去。他又想起那个人生之中最屈辱的一天,他本以为自己最后的尊严已经随着自己双手小指被夺走的那一天消失殆尽,自己将带着这份屈辱永远活下去,但自己莫名其妙获得这份力量的那一天,他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又回到了身体里,本打算凭借着这份力量,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打造出属于自己的帝国,向曾经践踏自己尊严的行会复仇,为了自己未来的生活,为了自己和妹妹美好的未来,为了大家都能在自己美好的世界中生活。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用这份力量踏出第一步,一夜之间就从巅峰跌落谷底,这种迅速并强烈的反差已经完全让他丧失了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如果自己今后就只能带着这个残躯,继续屈辱的活下去,那么行会迟早有一天会再次找到自己,继续折磨自己,践踏自己的自尊,并且在从自己身上得不到想要的东西,而将愤怒连带到妹妹的身上,还不如就此死去,说不定,所有的麻烦也会就此跟着自己被带到黄泉,就此终结,妹妹也能就此多过一段平静的生活。自己给妹妹留下的财产应该能支持她康复,今后的日子,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怎么,不敢动手了么,你就这点胆量?别忘了,我可是在你面前亲手杀死了一个警察,一个帮助你扭转局势的好人啊!你就连为他报仇的胆量都没有么?”马博飞继续激怒习飞。 “找死!!”习飞的声音有点歇斯底里了,巨像的拳头也就此落下。 “嘭!” 马博飞依然活着。 拳头砸在了他脑袋旁边的地面上,崩裂的碎石擦过脸颊,划破脸上的肌肤,鲜血如涓流般流到地面。 “我知道你为什么一心寻死,我也不会让你如愿以偿,你现在已经残废了,下身瘫痪,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了,现在也只有一只手能活动,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做其他的任何事情了,你肯定是想,凭着这副躯体,以后什么都做不了,法律也不会对你这种已经完全残废的废人宣判死刑,如果今后一辈子就只能待在监狱里,靠着接济活下去,还算幸运的,如果最后出去了,反而是对你最大的惩罚,就凭你这杀人犯的身份,还有这个躯体,在社会上只怕是只能变成连乞丐都不如的渣滓。这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你想借我之手彻底终结这种残酷的可能性。但我告诉你,我有自己的道德底线,我不会想你这种人渣一样毫无人性可言最起码,杀人这种事情我是永远都不会做的!这是我永远不会逾越的鸿沟!”习飞一下就点破了马博飞的打算,发生铿锵有力,一字一句都在将马博飞最后的希望一点一点击碎。 马博飞面如死灰。 二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躺在地上,时不时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声。 “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马博飞带着乞求的语气央求道。 “如果是在劝我干掉你,你还是继续沉默吧。” “我有一个妹妹,今年才16岁。”马博飞的声音有些发颤,但语气很严肃。 “然后呢?你不会是想把你妹妹介绍给我当女朋友祈求我放你一马吧?那你的如意算盘就要落空了,我心里已经有人了,而且你妹妹还未成年耶!”习飞听出一丝异样,对方现在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交代遗言一般严肃,为了缓和一下这严肃压抑的气氛,他甚至不在乎对方杀人犯的身份,半开玩笑的提出一个对方可能会说出的假设。 “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个随时会发飙的家伙当我妹妹的男朋友!永远都不可能!”对方反应很激烈。这家伙不会是个妹控吧? “那就好。” “我是想,这次我肯定是以后都不太可能在以后的日子里见到她了,也不可能在照顾她了。她正在生一场大病,虽然刚刚做了手术,但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的。她这个时候是最需要别人照顾的。我自己是不可能了,我知道你这个家伙心善,如果以后有可能,我希望你能替我去看看她,帮我照顾照顾她。”马博飞已经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十足的烂好人了,就算自己刚刚做出那种让他深恶痛绝的事情,自己的这种要求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同意的。 习飞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你可是刚刚在我面前杀害了一个无辜的年轻生命,你是个杀千刀的杀人犯!” 这个刚刚还凶很强悍的凶手,此刻如同一个快要在沙漠中渴死的旅者在渴求一杯水一般的低三下气,丝毫没有了任何尊严的央求习飞:“她跟我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我是杀人犯,是凶手,她可是一个人畜无害,完全无辜的普通人!她今年才16岁!还是个孩子,你就忍心看着这么一个没有任何过错的小女孩从此无依无靠么?如果你在听到我这种要求还袖手旁观的话,就相当于变相的亲手杀掉一个无辜之人!你这种行为和我这个万恶的杀人犯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我真后悔刚刚没有阻止你说出这个请求。”话虽如此,但是自己已经听到这个请求了,那就不用能在无动于衷了。他说的的确没有错,他犯的错误不能有自己那个没有任何过错的无辜的妹妹来承担,如果自己没有听到还好说,自己已经听到了那就没办法了,一个16岁的没有任何过错的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从此在世上无依无靠,想要活下去是很困难的事情,大不了今后自己稍微辛苦一点,多费点心,这样就能拯救一个花季少女的人生,也不算是件坏事,16岁,离她能自力更生也用不了几年的时间。 “好吧,我答应你。”习飞叹了口气,无奈的应下这个有些辛苦的请求。 “谢谢。”马博飞简短的答谢了一句。 “还有,你不许打我妹妹的注意!你要是敢碰她一下,就算我现在只剩下一只手能动,我也要把你大卸八块!”对方突然大叫一声,恐吓习飞,把习飞吓得一个激灵,受伤的腿也不小心甩动一下,碰到旁边巨像如磐石一般坚硬的小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神经病啊!一惊一乍的,我又不是畜生,怎么可能对这么小的小姑娘下手!再说我,我早就说过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剧烈的疼痛让习飞冷汗直冒,很深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第十一章 加入局中人 - INSIDE局中人 - 失心孟德 当张万钧和马城赶到事发现场的时候,看到酒店大堂的满目疮痍和躺在地上正在发出痛苦**的两个人,以及一具已经毫无声息的警察尸体之时,就知道了现场刚刚发生了一场恶战。 “你去叫医护人员。”张万钧对马城说。 马城扭头走出酒店。 “怎么搞成这样?”张万钧关切的问道。 习飞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张万钧感慨了一声,走到那名已经牺牲的刑警面前,严肃的敬了一个礼。张万钧的眼眶红润,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习飞在看到这一幕时,眼睛也噙满了泪水。 这时候医护人员也跟着马城走了进来,在看到巨像的一瞬间先是一愣,随后也不知道马城对他们说了什么,他们就当做没看见一样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习飞在医护人员将自己被医护人员搀扶的时候,对医护人员说道:“先等一下,把我扶到哪个混蛋身边,我要跟他说几句话。”习飞指了指正瘫痪在地上的马博飞。 “今后,就请你好好享受一下在监狱中的美好生活吧,然后耐心的等待着审判的慢慢到来吧!”习飞极尽嘲讽。 “也请你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马博飞用剩下的一只能活动的手突兀的抓住习飞的衣领,然后慢慢拍了一下习飞的胸口,强调了一下。 习飞并不认为现在面前刚刚和自己酣战的迪恩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所以也就任由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这是当然,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马博飞,我妹妹叫马博琴。” “嗯嗯,你妹妹现在在什么地方接受治疗呢?” 马博飞在习飞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习飞点了点头。 这时候马城说:“你先把他的心锁破换掉。” “嗯?”习飞这才想起巨像手中还捏着对方的心锁。 “我现在把它破坏掉这个家伙不会死么?他现在要是死了简直是便宜他了。” “不会,他的心锁现在与他本人的关联性并不强,只会对他造成一些小的伤害,就比如说之时稍微失神一下,但今后他就再也不可能会再用这种能力为非作歹了。”马城确认道。 “咔!呯!”巨像手中一使力,心锁就像泡沫一样烟消云散了,而躺在地上的马博飞只是身体稍微颤抖了一下,就再也没有其他异样了,不过可以看出,马博飞可能刚刚还对于自己能够保留这份能力抱着一丝希望,现在对于自己能力的彻底消失而面如死灰的样子。现在的马博飞已经彻底没有了任何的欲望了,如同一具死尸一般任由医护人员摆布。 酒店外,警车的灯光红蓝相接,围观的群众和媒体手中相机手机的闪光灯也忽明忽暗。人声嘈杂,就连道路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7、8辆防爆车将酒店正门的位置遮挡住,让外面不明真相的群众彻底观察不到酒店内部的情形。 习飞被担架马上就要抬到救护车上之时,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慌张的的在自己身上上下摸索,随后一脸疑惑地在担架上发呆,思考着什么。紧接着脸色一变,对张万钧吼道:“快!快阻止那个家伙!” 张万钧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吼得一愣:“什么?” “那个杀人犯手上有枪!”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脸色大变,刚刚全都忙着照顾伤员,全都忽略了现场还有枪这件事情,应该说,连习飞这个当事人自己都忙的忘记了制胜的关键道具,那个刑警的配枪。 最有可能的就是刚刚马博飞不经意间抓住一菲的时候,偷偷的将的手枪从习飞的偷了过来,他可能还想着在最后的时刻扳回一局。谁能想到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会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做出什么呢?特别是自己手中还有凶器。动物在临死之前的反扑都是可怕且致命的,更何况是个人呢? 晚了,一切都晚了,那声即在意料之外而又在意料之中的枪声还是响起了。 马博飞的半个头都被近距离射出的子弹轰飞了,红色白色的浓稠液体,正顺着脸颊,缓缓滴落在地面上,那只唯一能动的拿着手枪的手也慢慢滑下,沾着血迹的手枪掉落在地面上。旁边负责抬着马博飞躺着的担架的医护人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连担架掉了都被注意到,任由马博飞无声的尸体滚落下担架。马博飞此刻被鲜血和**覆盖的面庞,分明还残留着一种属于胜利者的微笑,仿佛就在跟习飞说,看吧,我还没完全输掉,我扳回了一局。 习飞“啊”的一声,昏了过去。 巨像飞速旋转着身体,与一个黑色的身影酣战在一团,最后一个甩尾,将这个身影劈成两半。紧接着,碎成两半的身体里又钻出一团黑乎乎的液体,从这团黑色液体之中,露出一张脸,一张让他深恶痛绝的脸,对方当着他的面,一拳贯穿了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警察的胸膛,巨像愤怒无比,拿着火把点燃了这团黑色液体。熊熊火光冲天而起。液体烧尽之后,那个罪恶的凶手显露真容,巨像马上就要亲手将这张脸打烂之时,对方却根本没有给他机会,自己用手枪了解了自己。鲜血与**溅射到习飞的脸上,碎裂的头骨碎片划破习飞的脸颊,伤口处的鲜血同样血流不止,浓稠的血腥味,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马博飞的。习飞惊恐的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 这张沙发好熟悉。 不光沙发很熟悉,就连这个场景都很熟悉。 行动城堡,马城的具象体。 刚刚苏醒的习飞拿起旁边的一杯水猛灌,口中的苦涩感缓解了不少。 明明只过了两天,自己仿佛像过了一辈子一样漫长,经历了自己25年完全没有见识过,也从没有想象过的事情,也亲眼见到两个活生生的人转瞬之间消逝的瞬间。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内心软弱不堪的人,当然,也不会将自己标榜成一个无所畏惧的人,这些在他还没有遇到这些事情之前,他自己认为的。 当他真正经历了这些奇妙且怪诞的事情之后,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既是一个心理素质坚强但又软弱的人。他能勇敢的面对威胁,却又接受不了生命的逝去。很矛盾。小时候,大伯曾经给家里带过来一只野生的刺猬,幼小的对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即惊奇又快乐,拿家里的蔬菜愉快的投喂给这个可爱的小东西,愉快的看着肥硕的刺猬吃着蔬菜,愉快的看着肥蠢刺猬的一举一动。紧接着,爸爸拿着一壶开水烫死了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刺猬,然后拿着菜刀剥下身上带刺的皮。习飞当天哭得很伤心,看着全家人津津有味的吃着刺猬肉,幼小的习飞第一次体会到他这个年龄从未有过的感觉,五味杂陈。 他现在就是这种感受。 一个剥夺了他人生命的罪恶的灵魂,用着自己打败他的工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种感觉是在是形容不上来,如果非要用一种心情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难受,或者说是痛苦,一种生命在自己面前突然消逝时的难以形容的痛苦。 习飞抱着自己的头,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想些什么,该思考些什么,他是该哭呢,还是该就这样像木头人一样摆着一张死人脸发呆呢。哭给谁看?摆这一张臭脸给谁看?谁有该理所应当的看着自己此刻这张脸? 他超旁边的桌子上看了一眼,自己的iPad就在桌子上放着,而自己来到新州市的全部家当就在地上放着。 他们把自己的行李全拿了过来,应该是想让自己这段时间就待在行动城堡吧。 他拿起桌子上的iPad,没有点亮屏幕,就这样像照镜子一样,看着屏幕上倒映的脸,他很惊讶,自己此刻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应该说,像死人一样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可以做。 自己应该表现出一个痛苦的人应该表现出的表情啊,为什么现在感觉自己的脸就像是个木头雕刻的一样,僵硬,木讷。 自己现在已经开始习惯了这种事情了么?明明自己才刚刚经历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才两天啊? 我已经接受这种既定的命运了么? 我的承受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自己真的回不到那种向往的幸福的有追求的平静的生活了么?以后就只能像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的奇怪事件缠身了么? 自动门打开的声音,打断了习飞的的思绪。 一阵香风袭来,习飞转过身去,看见来人,直觉的让他如沐春风。 一个女人,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高挑,身材匀称,不肥不瘦,留着一头及腰的长发,黑色的发箍就这样随意地卡在额头上,一身配合她气质的米黄色的连衣裙,衬托出女人高贵纯洁神圣成熟的气质,从袖子里探出的手臂,白的像洗净的莲藕一般,光滑,细腻,随着手臂的摆动,手腕上的几串银质手镯叮当作响,发出阵阵让人心中仿佛正在平静的广大湖泊旁静心漫步的感觉。 他头一次觉得,女性还可以美的这么神圣,这么神圣的纯洁无瑕,世间一切的罪恶在她旁边都会羞愧的无地自容,在她的身边,一切不洁的淫秽的下流的邪恶的不堪的思想都会烟消云散,在她旁边,不,光是看到她,自己的内心都归于平静,就连刚刚充斥习飞内心的彷徨的无助的情感都烟消云散了。 他第一次在其他女性身上,找到了母性的感觉,不,比母性还要温暖的感觉。这简直就是与圣母同行的感觉。 习飞都看呆了,都忘了自己现在要做什么了。 “您、您是?” “你醒啦,这是你这两天第二次在这张沙发上醒过来了吧,哈哈。”女人的温柔笑声拥有感染力,拨开了原本笼罩住习飞的阴霾,阳光再次照进习飞的心门。 “额,额,不好意思,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太突然,太意外了,我承受能力比较差,所以老是会昏过去,嘿嘿,让你见笑了。”习飞不好意思的讪笑一声。 “没事的,正常人谁在短时间之内遇到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会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接受不了的,你这算是很好的了。”女人贴心的安慰了一句。 “额,请问,请问您...怎么称呼?”习飞在脑海中思索了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询问对方的姓名,一时之间像个结巴一样,断断续续的。 “哦,抱歉,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白丽妃,你叫我丽妃也行,阿丽也行。”白丽妃倒是表现的很亲切。 “我叫你妃姐吧,我看你好像比我年纪大。不不不是那个意思啊,我不是说嫌你年纪大...”习飞为自己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感到后悔了,怎么可以对第一次还不熟的女性说对方年龄比自己大呢?女人都很反感别人说自己是年龄老的。 “没关系啊,我本来就比你大嘛,白得一个弟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对方很善解人意的缓解了习飞的尴尬。 “您也是局中人么?”既然能出现在这个由马城创造出的行动城堡之中,对方多半也不是个普通人。 “对呀,我也是局中人,和马城、张万钧、陈睿、牧野、大飞他们一样,我是有心锁‘神谕’的钥匙。”白丽妃到是毫无心机的把几个人的名字都抖落出来了。 “牧野?大飞?局中人不光你们几个么?”习飞是没想到局中人还有其他成员。 白丽妃从咖啡机那里倒了两杯咖啡,递给习飞一杯,随后做到了习飞的对面的沙发上,嘬了一口咖啡:“嗯嗯,目前就我们6个,他们早上还跟我说让你也加入我们,你给拒绝了,他们想,你在经历晚上的事情后,应该会考虑一下加入我们。如果在拒绝的话,他们就打算把你送出新州市,以免在未来的日子里你会再次遇到危险。现在他们就在商量怎么劝你加入局中人呢。”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呢?你也是来劝我加入局中人的么?”习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们还是没放弃想要自己加入这个应对钥匙的小组,自己现在已经很累了,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自己现在就只是想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直到自己能够稍微对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释怀为止。 “这倒不是,我反而是想劝你不要加入小组,我能感觉得到,你现在身心疲惫,该好好歇几天,正好,马城的行动城堡能随时创造出一个能让你感到舒适的环境,你这几天就先在这里歇息一下,养好伤之后在做打算吧。”白丽妃很善解人意的为习飞做了些安排。 习飞直觉得一阵感动,他好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替自己考虑到了一切,她只不过才刚刚认识自己不到几分钟的时间。 不过,她这么一说,自己倒是有在重新考虑加入局中人的事情。如今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再想回到正常生活是不太可能了,要说真的想靠时间冲淡这两天的记忆那也是痴人说梦,而要自己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这座城市也的确是心有不甘,他到现在还没忘记自己来到这座城市真正的目的,追求更好的生活,追求心中所爱,前面这件事情已经不太可能了,那么后面这件事情虽然也很难在办到了,但最起码自己想要见到所爱之人一面。而且,自己喜欢的人的城市现在这么危险,也随时可能会降临在她的头上,以及自己已经答应马博飞要照顾他的妹妹一段时间,这两件事情就已经彻底的将习飞牢牢地暂时束缚在这座城市了。就算自己已经养好了伤也不太可能会离开这座城市。 要不,索性加入局中人?这样也不会无事可做,也能靠自己的力量去帮助一些被钥匙的问题所困扰的人。习飞是在是不愿意再看到有人的生命安全再次被钥匙所威胁了,今天晚上他已经见到了两条生命的逝去,而今晚也证明了习飞有能力解决钥匙之间的争端,如果再次因为自己的不作为而让其他无辜的人受到伤害,特别是他现在所在乎的这座城市里的两个人,他只怕是这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之中。 已经打定主意了,那么现在唯一要解决的事情,就是自己的生计问题了。 “妃姐,你们这发工资么?”习飞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 “什么?”白丽妃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的思维也太跳跃了吧,怎么突然就问到工资多少的问题上面了? “额,嗯,就是我加入你们局中人的话,工资是多少啊,总不能让我用爱发电,当个志愿者吧,毕竟我也要生活的吗,得吃饭,得买衣服,得买一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吧,而且我们的工作这么危险,随时都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工资怎么着也不能太低对吧。”习飞瞬间抛出一连串的问题,惹得白丽妃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那么的悦耳。 “这是当然,除了机关会下发一部分支援金之外,我们也会给你发一笔不小的‘工资’。” “具体是多少呢?别具体了,给个大概也行。” 白丽妃说出一串习飞根本不敢相信的数字,随后白丽妃又加了一句:“是每个月哦。” 习飞下巴都惊掉了,随后发出一阵属于穷人的,守财奴一般的窃笑。又找到一个非加入局中人不可的理由了。 “有了这笔钱,我要先去买一个我放在购物车里快一年的超级水冷游戏主机,然后把购物车里的衣服全部清空,再租一个房子,一个大一点的房子,最起码是两室一厅的,把一间房子收拾一下,摆满书架,再把书架也全摆满,买一张大摇椅,得空的时候躺在摇椅上,再来上一本书......”习飞开始滔滔不绝的自言自语,开始盘算着这一笔不小的收入应该怎么正确且合理的安排好。 “你不能在外面租房子,你要是真的打算加入局中人的话,就只能在行动城堡里住了。”白丽妃打断了习飞正在安排的规划,泼了一盆凉水。 “为啥?” “你在外面住很危险,而且如果有事件要处理的话,我们得随时迅速的找得到你,你在外面住我们通知你在让你抵达现场时很费时间的,在处理事件之初的这一段时间是十分宝贵的,我们要充分利用每一分时间去尽快的解决事件,只有在行动城堡里面我们才能随时集合选择最合适的人选去处理相对应的事件,我们也能在最短的时间赶到案发现场。” “这样啊。”习飞表示很遗憾。 “诶?他醒了,正好,你要不要在考虑一下加...”马城这时候进屋了,一看到习飞醒了就要劝习飞加入,但习飞马上打断了来人的话。 “不用考虑了,我加入。” “额,好干脆。”马城显得很尴尬,他本来准备的一大套的说辞,现在全都浪费了。 “我有个条件,听说你能在行动城堡人以创造出令人满意的房间对吧。” “没错。” “那我的房间最起码要有一个客厅,一间书房,一个大卧室,一个带浴缸的盥洗室,一间厨房,虽然这只是个虚幻的空间,但你也应该能创造出城堡外的幻像吧,那就再来一个带落地窗的大阳台,外面的景象要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平原之外是一望无际的油菜花、丁香花的海洋,在场景的正中央,要有一个苍天大树,天空要蓝的像宝石一样清澈无暇,天上时不时飘着一朵一朵的白云......” 马城头都大了。 第十二章 很久之前的两个故事(一) - INSIDE局中人 - 失心孟德 (许晖的往事) 下班之后的许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开始思考自己的生活。 他很不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 麻木,无聊,没有激情,每天只是两点一线的生活,上班,下班。存在的目的就好像只为了活而活。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人生。 小时候,他看过很多的书,很多的童话,很多的故事。 他羡慕故事中的人物,生活充满惊险刺激,或者丰富多彩,有着自己明确的目标,他们会为了这种明确的目标努力奋斗,而在追逐目标的过程之中的那种充实而充满激情的生活,正是自己最最羡慕的东西。 在成长的过程之中,他一直在憧憬着这种生活,希望自己的人生之中充满了这种不确定性的,激情的,充实的生活。他人为自己就算不会像故事中的人物那样丰富多彩,但最起码应该会每天过的舒自己的心。 看看现在,自己过得像一具行尸走肉。 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吃饭上厕所睡觉起床,在上班下班。 工厂之中按照固定运行程序运转的机器。 人们都说要干一行爱一行,这样才能在社会之中通过努力出人头地。但许晖的志向并不在此,因此在工作之中也只是安于现状,每天干完自己的工作之后就不会把自己多余的精力放在工作之中。 我并不喜欢自己现在的工作,纯粹是为了能活下去,那就不需要将自己全身心投入工作,应该把自己多余的精力放在自己喜欢的事物当中。 他也知道这种思想并不正确,也并不是他没有上进心。他很固执,不喜欢的东西就是不值得投入过多。 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把多余的精力放在什么东西上面。 许晖很聪明,学东西很快,很有才华。 他有一段时间很喜欢音乐。他买了一个吉他,很快就学会了如何弹吉他。 吉他学会了,就开始学习其他的乐器,钢琴,电吉他,架子鼓,甚至连小提琴他都学会了。 这些东西都学会了,许晖心中的成就感可想而知。 但很快,这种热情就再次熄灭。他发现这些并不是他所真正热爱的东西。 也得亏他现在的工作的薪水能支持他的业余爱好的挑费。 在一段时间的无所事事之后,他又喜欢上了写作,于是便开始了大量阅读。这也是他小时候便有的爱好。自己曾经在初中的时候,写过一部中篇小说,15万字,一个少年在幻想世界中四处冒险的青年读物。在父亲的帮助下,小说出版了,销量也还算是比较乐观,但许晖很快就在自己的小说中发现很多的不足,在自己看来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因此,一个本应少年成名的作家就此销声匿迹了。 这次他又重拾起少年时期的梦想,开始希望通过大量的阅读来增长自己的见识,文笔,知识,创造出属于自己的风格。 他的中篇小说在某论坛上连载,不出自己所料,自己的小说受到了好评,也有出版社希望洽谈小说的出版事宜。 许晖少年时代的思想再次涌现,他又开始觉得自己的小说不太尽自己之意,要是这种东西广为流传的话,那未来一个更加完美的的自己看到现在自己创造出的自己都看不下去的东西,一定会羞愧难当。他感觉文字依然无法表达自己内心之中的真正所想。 他拒绝了出版社的提议,也停止了论坛的连载。 那么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是什么呢? 既然文字无法表达自己内心所想,那么是否可以通过线条与颜色的结合来展现呢? 于是他又开始学习绘画。 他有想要成为一个漫画家,漫画应该能很完美的表达自己对心中世界的向往吧。 于是他开始在工作与业余生活之中来回切换,在生活与心中追求只来回切换。 学习的过程往往很枯燥,也会慢慢消磨最初学习的目的。 用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完全掌握了绘画的技巧,然后他就慢慢讲自己心中的一些故事用绘画表现了出来。但当他真正掌握了这项技能后,突然发现,自己反而无法用绘画完美表现自己的内心世界了。 自己到底追求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完美生活呢?明明自己已经很充实了,感兴趣的东西都已经完美掌握了,却依然感觉到自己很空虚。就像是一包袋装薯片,看着里面很充实,实际打开后,却发现里面大部分都是空气。 自己到底想要追求什么呢? 空有一身的才华,却不知道到底要用这些东西做些什么。 于是许晖就又陷入了毫无生机的枯燥生活之中的死循环了。 生活再次失去了目标。 方小明,孙现,杨阳和许晖是很好的朋友,许晖也经常和别人聊天的时候提起“我的几个好兄弟”,几个人的关系也真的就和兄弟一般。 许晖平常不太喜欢与别人交流,这三个人就是许晖唯一几个肯展露一部分内心的人。他经常会和这三个人吐露心中的酸楚,困惑。 方小明比较憨厚,虽然经常会口无遮拦的指出许晖思想中的某些错误,但许晖知道,这都是为了他好。生活方面也比较有规划,目前是几个兄弟中唯一一个有自己的房子和车子的人。 杨阳这个人比较就是闷葫芦一个,平常也不太喜欢说话,但是有一个优点,就是比较善于倾听,周围的朋友非常喜欢找他说话,大家都非常喜欢这个耐心的倾听者。但是这个家伙就是喜欢买各种名牌,模型,手办,是个十足的消费主义者,月光族。现在他的公寓里摆满了各种玩具,文玩,没什么用的装饰品。 孙现为人比较活泼,毒舌,热爱吐槽,调侃他人,富有幽默感,善于交际,同时,也是一个十分值得信赖的人,仗义,有什么事情拜托他保准会办的妥妥帖帖。不过这个人有一个缺点,就是比较好色,一年之内换了5个女朋友。一个十分有女人缘的人,好像他的身边从来都不会缺女人。这遭到几个人之间的嫉妒和仇视。 深夜,北京,音乐串吧,吧台上,一个驻台男歌手在吧台上,弹着吉他深情地唱着最近突然爆火的“成都”,忘乎所以。不过,好像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陶醉于音乐的歌手,都在专注于自己餐桌前成山的肉串,下酒菜和或满或空的啤酒瓶。 许晖在旁边用钢琴给驻唱歌手单调的吉他伴奏着,曲毕,驻唱歌手礼貌地向许晖表示感谢,许晖也礼貌的回敬了对方的感谢,走下吧台,回到自己的桌位。 “嘿,还别说,你还真有才,练钢琴都会弹,啥时候练的?”孙现大大咧咧的对许晖进行了评价。 “谁像你们几个似的,成天闲着没事要不是泡妞,逛早市,要不就是待在家里昏天黑地的打游戏,我用你们浪费的这点时间都能学不少东西。”许晖咕嘟一声灌下一大杯啤酒。 “是是是,就你有才,有内涵,你接下来要学啥?外语?雕刻?还是什么高端的东西?”孙现抓起一根肉串囫囵吞下,又猛灌了一口啤酒,打了一个响亮的嗝。 “哎,现在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都会了,反而觉得更加空虚了。” 方小明这时候搭话了:“你学这么多东西有啥用,你也不用这些学的东西去做些啥,那这不白学了么?”方小明一下就点到了正题。 “我也不知道我学这些东西干什么,我只知道我这脑子里必须要有点什么,想点什么,就是不能闲下来。于是就是一直学一直学,我想着我学会这些东西之后应该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吧,结果还是一无所获,现在这些东西就好像是把我原本像空壳一样的思想外面的那一层空壳变得更大了,反而更空虚了。” “你这就是闲的,对,你本来就是闲的,不然也不会去学这些有的没的。”方小明说道。 “对,就是闲的,你脑子里成天都是那些有的没的,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看你还是给你的脑子放松一段时间吧,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享受当下,没事找个妹子调调情,拉拉手,然后在那什么什么,对吧,保准你一下子就找到人生的乐趣了,哈哈。”孙现又开始开黄腔了。 许晖拿一个煮花生可扔向孙现:“你以为谁都跟你这个脑子长到下面,大脑被精虫取代的家伙似的,你活着就是为了播种的是么?” “那还能是为了啥,人活着不就是为了繁衍的么?” “那怎么不见你子孙满堂啊?” “靠,现在就子孙满堂我还怎么耕其他的田啊,你别看我现在好像过的很潇洒似的,其实啊,我内心也再向往一个美满的爱情,一个像春天一样甜蜜美好的爱情。” “哼,那你可天天都是春天,就没有冬天的时候。”许晖打趣道。 “那你要不要挑战一下同时谈几个女朋友呀。”方小明怂恿孙现。 “得了吧,一次一个就好了,你是不知道女人的可怕,温顺的时候就像猫咪,一旦触碰底线就变成了母狮子,可怕得很。” “照你这么说你还是干过这种事情。”一直没说话的杨阳这时候说话了,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期待,就像是一个在听老奶奶讲故事的小孩一样。 “哎,这就说来话长了,想当初...”孙现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自己当年的感情史,脸上的表情带满了夸耀时的的骄傲。 “行了行了可以了,我们都知道你是情场老手了,不要再讲了,也请你考虑一下我们这群单身汉,你这样是会没朋友的。”方小明及时打住了孙现连珠炮似的话。 “我这不是有你们这几个朋友么。” “哈哈哈哈......”几个好朋友没心没肺的同时放声大笑。 许晖也开始考虑起来孙现的话。 的确,自己到现在还没有谈过恋爱,也完全不知道谈恋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每次看着孙现带着不同的女朋友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总是从他们身上感觉到一种很特别的感受,总是感觉他们好像每一种特别的甜蜜的幸福所笼罩。只是,他很鄙夷孙现这种隔三差五就换一个的行为。他认为,感情就应该是长久并且专一的,像他这种只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谈的恋爱完全不牢靠,并且他谈恋爱就好像是只是为了满足**,感情建立在这种基础之上,完全就是玷污了爱情这两个字。如果他要是谈恋爱的话,希望是那种真正心与心之间的零距离的感情,那种纯洁的没有掺杂那种污秽思想的爱情,那种追求心灵沟通和理性的精神上的纯洁的完美的爱情,而不是孙现的这种只是实现了躯体之上的按照孙现所说的-18厘米距离的爱情。他希望自己的她是一个能真正理解连许晖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到底追求什么的一个灵魂上的伴侣。这也就是许晖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轻易踏出这一步原因。他还没有找到这个人。 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呢? (陈天路的故事) 他是皇帝,虽然他自己不这么认为,但是他的部下却早已将早已私下用这个称呼来形容他了,并将这个称呼传递给了整个新州市的地下世界,甚至连机关人员都知道了这个称呼。 地下世界的皇帝。他本人并不喜欢这个称呼,感觉自己就像是个霸道的独裁者。不过,只要这个称呼能够有效的帮助他压制一切威胁到他统御的力量。 没错,就是统御,他统御着整个新州市的地下势力。 阳光下,他是一个光鲜的地产大亨;阴影下,他掌管着城市的黑暗面。 城市之中不光要有机关的管理,毕竟阳光并不能总是照到每一个黑暗的角落,因此,也必须存在着另一种掌控势力,确保这座城市在暗影之下的其它黑暗玷污、侵蚀。 他就是掌管这个阴暗角落的人。 他热爱这座城市。 陈天路是土生土长的新州人,从小就在这座城市上学,生活,成长,从他5岁能记事开始,30多年来,他见证了这座城市的成长,迈入繁华的过程,成为国内主要的经济中心的每一步。 身为新州人,他倍感骄傲。因此他更爱这座城市了,如果可能,他甚至愿意为这座城市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最后身处城市的阴影也在所不惜。 他看见的也并不全是城市的光鲜的一面,在自己还是个小人物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识到了城市黑暗的角落。这也是只用他这种小人物才能见到的黑暗。 他还记得,大二那年,几个朋友一起去一个不算是很大的非正规舞厅消遣,这也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在自己消费能力之下能来的地方。这是几个朋友在周末的固定活动,约上三五好友,带上几个辣妹,在灯红酒绿的舞池之中忘我摇摆。这是他最喜欢的部分。 一曲舞毕,满身大汗的陈天路和自己现在的女朋友回到几个人包下的桌子,搂着女朋友付春雅在哪里卿卿我我。 “臭驴”叶马渡拿着一打酒走了过来。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呢,叶马渡脾气非常的倔,又臭又倔,不光倔,还斤斤计较,几个朋友平常出去活动,只要一让他买个东西,都得实行“AA制”,绝对不能对自己造成任何的经济损失,绝对不能吃亏。“只要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接下来接二连三的肯定都会让我自己掏钱给你们买东西,我绝对不会养成你们这种臭毛病。”这是他的原话。虽说不会让自己吃亏,但也绝对不会让其他朋友吃亏,他也不会占朋友之间的便宜。 “一人三瓶,一共十八瓶。付钱吧。” “嘿,还真会算,你这样不去做买卖真是屈才了。”说话的人叫候镇,嘴特别大,当然他也挺对的其他这张嘴,牙尖嘴利,就喜欢逞口舌之快,大家都喜欢叫他“嘴哥”。 “做不做生意的不重要,先把这次钱给付了。”叶马渡伸手要钱。 几个朋友把钱付给了他。 随后几个人开始推杯换盏,很快就喝完了自己的酒。桌子上还剩下三瓶。 “马杜这家伙干嘛去了?打一进来人就不见影了,要不他的就我们给喝了吧。”侯镇说着就把手伸向剩下的三瓶酒。 陈天路这时候出手打了一下候镇的手:“去去去,别趁人家不在就像占人家的便宜,我去找找他,小雅,你看着这家伙,别把马杜的酒给喝了,要不人家回来不得急眼。” “嗯嗯,你去吧,我会看着这个家伙的。” 现在正是夜生活最繁华的时刻,舞厅里人头攒动,想要在这么多人里面找一个人实在是不容易。期间,好机会都认错了人,一拍对方的肩膀,人家一回头才发现只是身材着装相似的陌生人,十分尴尬,连连点头说着对不起,离开。 “这王八蛋到底跑哪去了?这半天都不见踪影,一会找到了非得让他把这次的消费给报销了。”费了半天时间都找不到人的陈天路有点恼怒了,嘴里也不停咒骂着。 刚刚喝的酒此刻也有了反应,陈天路只觉得膀胱有些肿胀痛,现在也顾不得找人了,先优先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才是要紧之事。 去厕所的途中,经过一间包房的时候,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不是马杜么?可让我一顿好找啊,原来跑着躲着来了,一会撒完尿非得给他留一杯喝。” 上完厕所的陈天路正准备进包房把马杜拉回去,刚到门口就感觉包房里面的对话有点不太对劲。 “求求你了,再给我一支吧,下个月我爸把生活费打过来的时候我会一并还你的,求你了,我快受不了了。”马杜的声音发颤,哆哆嗦嗦的,在央求着什么人。 对方的声音之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还想要,前两次的钱你还没付清,你又想要新的,还真是贪婪呢。不行,你要想要新货,得先把强两次的钱付清了,再付这一次的钱,不然,你知道什么后果。” “求你了,我现在没有钱,但下个月生活费一定补上,我家很有钱的,我会让我爸下个月多打点钱的,你就在等上一段时间吧,先把东西给我吧,我快忍不住了,太难受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别说给你货了,你这次不把前两次的钱给补上,你今天也别想走了。” 勒索!这是勒索!马杜被勒索了! 我竟然会碰上这种事情,难以置信。 马杜的父亲是一个企业家,非常有钱,每个月家里也会给他打一大堆的生活费,数目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实在是非常的大,基本上够像陈天路这样的普通家庭的学生生活一年的。这么多钱竟然都被勒索完了?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这么过分?在自己的城市竟然还会有这种事情? “你们干什么的?”愤怒的陈天路下意识的直接推门而进。包房里有两个男人,一个带着墨镜,穿着花衬衫,个头身材中等此刻正安稳地坐在正对房门的沙发上。另外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背心,留着凶悍的平头,块头还挺大的像一尊大佛一样站在沙发后面。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陈天路平常也比较热爱各种体育活动,之前还出于兴趣练过散打,自由搏击,柔道,跆拳道等各种活动,之前其他大学的不良少年来学校找茬,他一个人三下五除二的就撂翻对方20多个手上拿着各种“刀枪棍棒”的自以为是社会小混混的大学生,自己唯一的损伤还是右膝盖因为没注意地上的台阶而摔倒造成的轻度擦伤。他自信如果动起手来,这两个人完全不是对手。 对于意外闯进来的陈天路二人瞬间警觉了起来,后面那个穿黑背心的男人下意识的把手伸向自己的背后,好像是准备随时从身后掏出什么似的。 屋内的两个人也并没有回答,就这么虎视眈眈的看着陈天路。 对方的行为也让陈天路警惕了起来。他感觉到对方藏在身后的东西一定是个凶器,他们连勒索的行当都敢干,那么对方一定不是等闲之辈,恐怕他藏在身后的东西很大概率回事某种“枪械”。 麻烦了,一时冲动竟然没来得及想起判断包房内的形势,现在陷入了这种尴尬的境地。 他飞速的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情形,自己距离手中可能会持有枪械的黑衣男子不过3米的距离,二人之间是正跪在地上的马杜和墨镜男,两把旋转椅,一个石桌,桌子上几个空啤酒瓶,其中一把椅子距离自己不过半米的距离,如果对方要拔枪射击的话,当然,也得建立在对方手中之时手枪的情况之下,自己绝对能在对方开枪的一瞬间将椅子提到射击路径之上阻挡子弹以及对方的视线,再看一下墨镜男似乎很淡定,也并没有可能会持有凶器样子,在自己扑向黑衣男的途中自己能一脚让墨镜男昏厥过去,从而让他不会干扰自己应对黑衣男的行动。3米的距离以自己的速度最多不过2秒就能近了黑衣男的身,一旦近了身,那么接下来就不会再给对方第二次射击的机会了。 陈天路捏了捏拳头,脚下也正准备开始行动。 “别那么紧张嘛,我们是在谈事情。”墨镜男说话的同时,扬了扬手,示意身后的黑衣男不要轻举妄动。黑衣男将伸向背后的手缩了回来。 陈天路看了一眼正跪在地上的同学,自己的好友。跪在地上的马杜,瑟瑟发抖,时不时还伴随着一阵诡异的瞬间抽搐。脸上的汗正像融化的冰一样不断向下渗出冰冷的汗水。一切都显得那么不自然,这明显就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觉得现在这样子像是在正常的谈事情么?”陈天路语带愠怒,看着自己曾经豪爽阳光,但就是有那么一点点招摇的好兄弟如今被对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逼成这幅样子,陈天路一个热血的汉子能不恼怒么! 墨镜男从一个酒瓶之中倒了一杯棕色的酒液,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酒杯中的冰块触碰酒杯时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我并没有要求他这么做。相反,他可是因为亏了心才这么低三下气的求我的。” “放屁,他怎么会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手上有他的什么把柄,在勒索他?”陈天路说话没经过大脑。他现在想起当时自己脱口而出的话都感觉到幼稚无可救药。 “嘿,小子,注意你说话的语气。”站在墨镜男身后的大块头说话了,还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越过沙发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怎么?想动手?来呀,我奉陪到底!”陈天路也不甘示弱的向前走了一步。 “大牛,你干嘛,别这么没礼貌,对年轻人就不能多一点包容么?”墨镜男及时阻止了即将动手的二人,并训斥了一下大块头。 “小伙子,天不是这么聊的,你这一下就把我们说的像是什么坏人似的,我们只是个生意人,再跟你的小朋友做一笔交易。” 你们很明显就是什么坏人。他的想法并没有说出口,他也意识到从刚刚进门开始自己就显得有点咄咄逼人了,在照自己这么聊下去只怕是场面会很难看,说不定还会再起什么冲突,自己倒是不怕什么,只是马杜在场自己有些放不开手脚,先稳住对方再说,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抱歉,自己刚刚确实有点冒犯了,不过,还是请你解释一下现在是怎么回事。”陈天路这会说话稍微委婉了一点。 “这就对了嘛,大家有话都好好说,这样这天才能聊下去。”墨镜男喝了一口酒。“你这个小朋友呀,欠了我一点钱,很久了,到现在都没还,本来我想的是等哪天自己有空了,在去找他的,也顺带给他宽限几天的时间。谁知道他今天竟然主动来找我,还非得在让我给他点东西。这我还怎么能忍,本来就欠我的钱,现在还主动又来找我要东西。” “求求你了,再给我一点吧,就一支就行了,下个月我双倍奉还。真的!”马杜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嗜赌成性的赌徒一样,卑微,下作,真是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一个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个性阳光,英俊帅气,几个可以说是一个在起跑线上就已经成为一个人生赢家的年轻人这么的卑微。 “你到底因为什么钱他们的钱,你这个混蛋竟然还会有钱人家钱的时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天路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细了你别问,知道的太多不是特别好,你只要知道,他和我们做了一笔买卖,然后欠了我很多钱就行了。还有如果今天再不还的话,他可能就走不了了。如果让其他的人知道我竟然会放人别人欠我钱这么长时间,而我却毫无作为的话,我的面子也不好搁啊。如果不还钱就想走也行,我只好去通知他那个有钱的老爸来讨这笔债了。” 跪在地上的马杜一听这句话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惊恐了,连滚带爬的爬到墨镜男的脚边,抱着对方的脚,乞求着:“不要不要,求你了,这是不能让我老爸知道啊,本来就已经很丢人了,再给我一段时间,我真的能双倍奉还欠你的钱!真的!” “哦哦哦,这当然不行了,既然我已经说了几天还钱就今天还钱,我说到做到,你也应该早就意识到后果的,这也算是对你不考虑后果的一种惩罚吧,让你长长记性。吃一堑长一智,吃亏还是趁早好,省得以后你在遇到更大的麻烦的时候不知所措,这算是先帮你预习一下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吧。哈哈” 马杜还在苦苦请求者墨镜男,陈天路看不下去了:“他欠你多少,我来还!”没想到我还有帮这个富家子弟还钱的时候。 “哦,你帮他还?看来你俩的关系不错呀。” “好了,这位大哥,我不管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也不想知道,你现在就告诉我他欠你多少,我替他还。” 对方说了一个数字,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欠这么多钱? 也辛亏是他一直在空闲时间就去打工,本来是打算买一个他一直想要的摩托车的,眼看钱就要攒够了,现在只能先帮马杜填上这个窟窿了,还好还能剩下一些钱,让他这个月剩下的时间能活下去,直到家里打生活费。他差小雅去宿舍拿钱回来。 “没看出来,你也这么有钱。难道说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有钱的么?那咱们的生意可就好做了,哈哈哈哈。”墨镜男拿上那一摞红紫相间的百元钞票,咧着大嘴,得意的往外走去。在经过陈天路身边事,刻意停下脚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今天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还有,最好不要再往细了打听,就算知道了,也别再让地其他人知道了,之间事情你最好是自己烂在肚子里,知道的人越多,对你我就越不好。这不是威胁,而是一句忠告,我看你这个人还挺不错的,所以才特意提醒你一声。如果之后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说完,二人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学校的路上,他一直搀扶着惊魂未定的马杜。 马杜家里很有钱,他平常虽然说有些招摇吧,但也不至于会和这些社会上的不三不四的人有什么联系,他也不屑于和这些人有什么联系。 就因为她的招摇,之前的20多个其他大学的人来学校找茬,就是因为他。而陈天路就是这个时候和他认识的。陈天路很不喜欢这些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是什么混社会一样的小青年耀武扬威的在自己的学校门口逞威风,特别是他们这么对人围着一个校友的情况下。于是他就出手稍微教训了一下这些小青年。 结果这使他一战成名,仅凭一人之力轻易制服了20多个手上“刀枪棍棒”全副武装的青年,他的这个事迹瞬间传遍了整个新州市所有的大学,也使得本来成天晃悠在学校附近的别校的不良学生和社会闲散青年在那之后在学校附近销声匿迹,使得他们学校成为了整个新州市校外环境最干净的学校,他也被誉为了学校的“保护神”。而当时被他解围的马杜也在那一天决定要和陈天路成为兄弟。 马杜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对周围的朋友也是毫不吝啬,为人也比较阳光,幽默,身边总是缺不了漂亮的女生。 但看看现在被他搀扶的瑟瑟发抖的可怜虫,简直和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富家公子判若两人。 他是从一个月前就发现了马杜不对劲的地方。以前他是很热衷于参加各种社交活动的,而且每次几个朋友出去玩,总是少不了他的身影。应该说,只要有陈天路的地方,就肯定会有马杜。可最近一个月,他们总是很少看见马杜露面,就连和他关系最好的陈天路都很少能看见他。 偶能看见它的几面,他都是一脸憔悴的样子,面色如蜡,头发,衣服乱糟糟的,自己总是念念有词的,含含糊糊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因为自己身边总是会围绕着众多的女孩,因此他可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 从安之后,他就发现,自己每次看见马杜,他都比上次见到时的形象各家邋遢,不修边幅,也越来越消瘦了,脸色越来越差了。 他以为他病了,于是便去到马度自己在外面租的豪华公寓,想带马杜去看病,结果马杜连门都没开,只是说自己没有事情,不用管他。 也的确是这样,如果他真的病的不像样的话,他从马杜同班的同学那里得知,马杜还是像从前一样,很少会旷课,之时,他们和陈天路看到的一样,马杜的脸色每次只会比上一次见面时更差了。当时只以为他只是心里不舒服,身体并无大恙而已,于是就想去找马杜谈谈心,结果马杜并不想和任何人,包括陈天路单独相处,只是想自己一个人待着。 这一次大家一起出门还是陈天路软磨硬泡才出来的,结果就一晃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随后再见面,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这一次,陈天路知道了,马杜的变化并不是因为什么心理问题,而是因为其他更严重的问题。 他搀扶着马杜的身体,能感觉到马杜因为惊吓还在不住的颤抖,呼呼的喘着粗气,身体时不时地还抽搐一下。 他还真是吓坏了。陈天路心里想。不管发生了什么,还是等他情绪稳定下来了再问吧。 过了一会,陈天路就感觉不太对劲了,马杜突然抽搐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浑身上下都在不住的以非常大频率抖动的,口中呼出的气息恶臭难闻,但频率也越来越快,而他的嘴似乎时不时地想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他整个人似乎都在极力压制着什么,忍耐着什么。 陈天路突然想到了什么,孟德站住脚步。其他几个一块往马杜公寓走的朋友疑惑的看着陈天路,只见陈天路的表情异常严肃,甚至,都能察觉到这种严肃之中,蕴藏着难以抑制的怒火。 陈天路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已经面无人色的好友的脸,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最后用一种压制的极低的声音,问问颤抖的问道:“多久了?” “什、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听不懂呢?”马杜哆哆嗦嗦的拼凑出一句答复。 “我问你多久了!”陈天路再也压制不住怒火,愤怒的吼出声,声音之中夹杂着不甘,后悔,无奈,失望,以及,绝望。 “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呢天路?小杜怎么了你要这么吼他,他现在还正惊魂未定呢,你就别再落井下石了!”其他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开始责怪陈天路。 只见陈天路的粗暴的撸起马杜左手的袖子,而马杜却在微弱的反抗起来,意图掩饰什么,结果因为过于虚弱,还是拗不过陈天路,被陈天路撸起了袖子,扭过手臂。 众人看到,马杜左手手臂肘窝的地方,某个血管上,有几颗明显的刺伤,就像是,被针尖,或者说是,注射器扎过一样! (正文) 第二次袭击,一个星期之后。 习飞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来新州市的目的。 我是来追求自己心中的爱的,为什么会落的这种下场? 女神没见到,反而还瘸了一条腿。 马城说,这段时间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行动城堡比较好,在城堡里,只要是没死,受在重的伤,只要身体部件没缺失,都能恢复,而且比在外面恢复得快。 自己这条腿医生说是最少要躺上三个月才行,马城说在行动城堡待上两个星期就能恢复如初了。 他的确感觉到自己的腿恢复的很快,具体体现在患处经常能感觉到闷痛和还能勉强忍耐的瘙痒。据说这些都是身体正在恢复的表现。 可要让他在这里再待上一个星期他可有点受不了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桔子小姐甜美的声音了。 他打算今天趁其他人都出去处理事件的功夫,偷偷溜出去。 原因吗,自然是他今天突然又联系上了桔子小姐,并且约好了今天不管说什么都要见上一面。他自己感觉到,就连桔子小姐,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一面。 虽然说,让桔子小姐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拄着拐的滑稽的模样确实不妥,但相思之情大过天,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他吃力的换上自己认为最帅气的一身衣服,稍是打扮了一番。 随后,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前往约见地点。 第十三章 约会 - INSIDE局中人 - 失心孟德 “快点快点,搞起来!” “搞起来搞起来!” “杨阳呢?他不来的么?” “他忙着呢,大忙人一个,又去逛潘家园了。” “靠,这么有钱的么?隔三差五的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没钱也得去干过过眼瘾,前两天他说那边有一个摊卖的蜜蜡不错,就去开开眼界去了。” “不管他了,咱们先开。” 习飞和几个朋友一起开始打手机游戏。 这个手机游戏是一款FPS类型的游戏,最多四个人一起组队,因为他们已经三个人了,还差一个,于是就只能再加一个路人一起玩了。 然后,就是这一天,他永远记得这一天。这一天一个女孩甜美的声音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让他的生活再次燃起了希望与激情。这一天是2018年7月10日。 “都把麦打开,都把麦打开。一会被人摸屁股了都不知道,快点,老方,麦打开。”习飞催促道。 “打开了打开了。能听到我声音么?” “嘿,依然和以前一样猥琐。”习飞干笑道。 孙现说:“别废话了,快准备。” 习飞操纵这自己的人物在准备页面反复的做着一个动作,右手指天,左脚抬起,一个非常滑稽的动作,再因为习飞疯狂点击这个动作,随后人物也反复做着这个动作,游戏中的人物就跟癫痫了一样疯狂抽搐,十分鬼畜。 “哈哈哈哈哈,你有病吧,这动作真魔性。”方小明也不自觉的开始学习飞。两个人开始疯狂抽搐。 孙现看两人犯着二,开始催促:“别玩了,赶紧准备,真墨迹。”说是这么说,自己手下也开始学二人疯狂点击。 三个人开始一起抽搐。 “哈哈哈哈哈哈,真二逼。” “5、4、2、1、0.游戏开始!” 进入游戏后,习飞突然发现野排的那个人名字前面的图标,尽然是一个女性。 一看有女性在场,孙现顿时肾上腺素狂飙。 “小姐姐小姐姐,能听到我说话么?把麦打开吧,一会方便交流。” “......” “小姐姐?” “......” 对方并无任何应答。 “你可得了吧,人家不愿意说话就别硬逼人家了。”习飞训斥道。孙现平常玩游戏一看到有女性在场都是这幅德行。 随后游戏开始了。 游戏过程紧张刺激,好几次都差点团灭,不过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渡过了一次又一次难关。 再一次与敌对势力交锋的过程之中,小队的四个人一起乘坐着一辆车。另外两对正在交火,习飞在驾驶汽车,绕开了交火的位置。 “哎哎哎,怎么还跑了你,过去打呀!”孙现是个好战的人,不管什么游戏都喜欢硬碰硬。 习飞调笑道:“我是一个热爱和平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有一个梦想,就是希望世界能永远没有战争,没有硝烟,没有分歧,LOVE&PEACE————!” 这时,习飞突然听到自己的耳机里面传出一个声音,一个女性甜美如春风一般的笑声。习飞自诩听过很多优美的歌曲,不论是流行乐,民谣还是古典乐曲,他总是十分欣赏那些演唱者,特别是女性的美妙嗓音,但他现在所听到的这一声短促的笑声,他自认为,绝对比那些有各种美妙乐器演奏出来的伴奏衬托下的女歌手的嗓音绝对要动听一万倍!就像是春风夹带着春雨,拂过干旱的沙漠,将干枯的沙子浇灌成泥土,最后长出带着水珠的青草。这声短促的笑声给习飞心中的荒漠带去了充满希望的生机。 “额,你好。”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习飞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只能尴尬的搭一句腔。 “嗯,你好呀。”不是错觉,的确是一个美妙的女性的声音,而且她还回答了习飞的问候。 “你是我们队里野排的那个小姐姐么?”习飞心里有点激动了。 “嗯哼,是呀。”太动听了,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听过的觉美妙的声音了。 “啊哈,你总算是说话了,刚才你咋不说话呢。” “刚才我觉得没必要说话呀。” “那为什么现在说话了呢?” “因为你说话太幽默了,特别是那句‘LOVE&PEACE’,太骚了。” 习飞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在跟谁说话?”老方说话了。 “小姐姐呀,咱们队里那个小姐姐说话了。”什么在跟谁说话,队里就这么几个人还能是跟谁说话。 “她说话了么?” “说了呀。” “我怎么没听到?” “你是不是把她屏蔽了?” “没有啊,我没屏蔽任何人呀?” “小心,对面过来了,三个人!”孙现这时候警告众人敌人来了,于是这个话题就这样被中止了,大家继续投入到紧张的对决之中。 解决掉几个敌人之后,习飞在刺向小姐姐搭话,可奇怪的是,孙现和老方却依然表示听不到小姐姐的声音。习飞只能将这归咎于俩人的麦可能是有问题。 游戏结束之后,习飞当然理所应当的家了对方的好友了,本来一开始他还担心对方不会同意,不过这个担心是多余的了,对方同意了他的好友申请。 这一局结束之后,孙现和老方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他和这名叫做“桔子小姐”的女性继续游戏。 从这之后,他就经常会和桔子小姐一起游戏,他给对方讲了自己很多以前的趣事,他的朋友,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 很奇怪,对方对自己的生活却很少提起,就似乎是对自己的生活,并不了解。 这很奇怪,就散对方真的不愿提起自己的生活,在二人日常游戏当中或多或少会不经意间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之下透漏一二。除非对方真的是刻意不愿提起或者是对方的生活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向别人分享的地方。极大有可能是前者,应为如果是后面的情况,那这个人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趣了,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生活。但如果是前者的话,也有点矛盾了,因为他能感觉得到,在这将近4个月的相处之下,对方对自己还是有好感的,信任的,但是就只有对自己的生活的方面是从来没有透露过。一次都没有。 如果桔子小姐的生活真的是没有什么亮点的话,那么我为什么不去成为她生活中的亮点呢。 在自己的几次死皮赖脸的尝试下,他终于要到了桔子小姐的社交账号。很奇怪,她的社交账号没有自己的所在地,没有任何资料,就好像是一个空壳一样。 这很像是一个骗子用来钓鱼的账号。不过,他相信桔子小姐绝对不是骗子,可能只是不太喜欢将自己的资料让太多人知道罢了。万一,万一是的话,那自己也甘愿被骗这一次,仅仅就这一次,早一点吃亏,以后就会多一份心眼。他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再一次聊天过程之中,他有意无意的想对方询问了所在地,但是桔子小姐支支吾吾的好像在思考什么是的,在短暂的等待之后,对方说出了自己所居住的城市,新州市。 怎么连自己的所在地都要思考这么半天? 新州市?听说最近新州市不是很太平啊,总是出现莫名其妙的袭击事件,受害者都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就像疯了一样,都给送到精神病院了,都连续好几起了。很难想象,像新州市那样繁华的国际化都市会发生这样的连续暴力事件。 习飞曾经和桔子小姐聊过他们城市发生的事情。 “你们那最近一个多月不是很太平啊。” “是啊,总是有人被莫名其妙的攻击,真是太可怕了。” “要不要我去你那边当你的贴身侍卫啊,保证任何要魔鬼该地痞流氓不敢近你的身。” “嗯哼,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英勇的骑士呢!” “那当然,我还从来没有要做骑士保护一个人的念头呢。” “不用了,这事已经永远不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了。” “好吧,我不调戏你了。” “哼,谁调戏谁还不一定呢。”他就喜欢她这种调皮的可爱语调。 “我一直都很喜欢看每个人为生活努力的样子,就像是一个个的故事一样。每一个人的生活都是一部精彩的故事,谁有没有资格私自中断故事的发展,如果,如果我有能力的话,我愿意守护写故事的笔,看着他将故事继续续写下去。” “的确,每个人的生活的过程都像是在写一个与众不同的故事,只不过有些人的故事很枯燥,乏味。”就像我之前的生活一样,直到遇到你。后面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说这句话,我自己的故事却早已经结局了。”桔子小姐的语气凄凉委婉,所然并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不过习飞心里一阵没来由的心疼,让他忍不住想要立马冲到桔子小姐的身边,永远保护她,和她一起续写今后的故事。 之后他一直在为自己能够去到桔子小姐身边而做准备,积攒资本,调整心态。 在一次强烈的心理挣扎之后,他最终迈出了这一步,踏上了去新州市的脚步。 随后就发生了前文所发生的一系列的事件。 在行动城堡像咸鱼一样养伤的一个星期里,他一直都联系不到桔子小姐,就昨天晚上,很久没有回复的信息终于有了答复。 终于可以见一见这个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了。 桔子小姐发来的信息透露出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上一面的感觉,这也让习飞感到十分的幸福,兴奋,原来自己对他这么重要。 稍加打扮,习飞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嗯?这是哪?马城又把行动城堡给挪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是一个荒凉的废弃车辆处理中心,而行动城堡此刻正依附于一个公共电话亭上,一个已经报废的公共电话亭。 这能力还真好用,谁也不知道这么一个小破电话亭里竟然别有洞天。 手机定位了一下自己现在的位置,然后叫了一辆出租车,拉自己去往会面地点。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车的时候,远处一个身影躲在一辆报废的车壳之后窥视着他。 “接到情报说他们就躲在这附近,可我翻遍了整个处理中心都没找到他们,然后这个家伙是从哪窜出来的?我竟然没注意到?”窥视者自言自语,正准备接近习飞,突然出现的一辆出租车干扰了他的这个想法。 “他这是要到哪去?我得跟上,不能再丢失目标了。”说罢,窥视者向前走了几步,在经过一堆堆成3、4米高的破车堆后面时,整个人也就此失去踪影。 约会需要些什么东西呢?鲜花?会不会太唐突了?两人还没确定关系,应该说是,还从没有见过面,第一次见面就直接送花会不会被反感?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去也不太合适吧。还是拿花吧。也不一定送鲜花就是**裸的求爱呀。 对,就捧上一束鲜花。不行,还是太唐突了。 就这样吧,啥也不拿,要不然第一次准备一大堆东西,会让对方产生戒备心理,对自己以后的“求爱”大计不利。要循序渐进,以后见面的机会有的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小伙子,你这是要去约会呀?”司机师傅搭话。 “是呀,见女网友。” “都这样还去见女网友,这个女孩一定对你很重要吧。”司机师傅看着习飞拄着拐杖,上车的时候都是自己给扶上来的。 “是呀,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嗯嗯嗯,那你可要足以别被骗了,现在网上的骗子这么多,骗人的花样也是层出不穷,你可要小心一点了。” “谢谢您的提醒啊,我们都认识了大半年了,要说他真是骗子哪也太有耐心了。” “哎,年轻真好啊,可以像你这样放心大胆的玩,我们这些中年人......”出则车司机都用一个通病,就是喜欢说话,平常一直待在这个跟笼子一样的铁壳子里,唯一消遣的方式就是只有说话了,因此习飞出于礼貌也不好意思打断司机的侃侃而谈。 终于到地方了。这是一个地处偏僻的小西餐厅,装修的风格比较清新淡雅,很适合私密约会的一个好地方。只不过可能是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西餐厅门口的告示牌上都写着“此店诚意转让,联系电话140********” 习飞:我到门口了,你在里面么?【微笑】 桔子小姐:我不在餐厅,你看到餐厅左边30米左右的一条小巷了么? 习飞:看到了,你为什么不在餐厅等我呀? 桔子小姐:因为我有点个人原因,不太方便在有其他人的地方与你见面。 习飞:选这么偏僻的地方见面,你这是要对我欲行不轨么?【斜眼笑】 桔子小姐:别耍贫嘴了,快来吧,我有些事情要请你帮忙。【咒骂】 习飞:来了来了。 收好手机,习飞根据指示走向小西餐厅左边的那条小巷。 西餐厅门口的这条马路两边两边有很多的杨树,因为这里并不是什么主要的交通道路,因此车辆很少,附近也就西餐厅附近有这么几片建筑群,西餐厅的对面是一片施工地,看样子应该是正在盖新的社区,现在正值正午,建筑工人大部分都去吃饭了,留下来的不是在看守建筑材料的就是正准备去吃饭的工人。习飞刚踏进小巷,立马就想到自己碰到“梦魇”时的情景,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再碰到什么事情吧,就凭现在自己这副模样,就算碰到什么危险估计也跑不快。哪有这么倒霉,更别说现在是大白天,大白天还能碰到鬼不成?再说了,我是和人约好了在这里碰面的,这件事就连小组里的几个人都不知道,更别说别人了。而且这座城市里唯一和自己有过节的人1个星期之前自己亲眼看到已经死在自己的面前了,怎么还会有其他人对自己不利呢? 随后习飞就开始一瘸一拐的开始往小巷深处走去。 一个建筑工人站在正对着小巷的一栋正在搭建的楼房上冷眼看着正在深入小巷的习飞,嘴角扯出一丝冷酷的微笑。 “习飞呢?习飞在什么地方?你们谁看见他了?”刚从吉普车下修完车底拿着扳手的张万钧扯着嗓子喊道。 “应该在城堡里面吧,我已经两天没回城堡了。”说话的人是小组的另一位成员,叫王牧野,1.76米的个头,匀称的身材,修的刚好的长发就像是流星花园里面的言承旭一样的发型,再搭配着他的脸型,竟然意外的飘逸英俊。再加上他一身修身的运动装,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阵不停地飘逸的风一般的男子。不用说,小组里除了张万钧和陈睿这两个警察不是钥匙之外,其他的几个成员都是钥匙。 习飞在第一次见到王牧野的时候,就开始嫉妒这个英俊帅气的男人。他看了看镜子里自己那张大众脸,再看一看王牧野那张帅脸,就是一阵感叹世界的不公。 不过,据张万钧所说,这个人是他从号子里给保出来的,一想到这里,习飞心里平衡多了。如果这么完美的一个人要是没有什么污点的话,那还真是老天也偏心了。习飞尝试性的问了一下张万钧王牧野是因为什么进去的。 “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这是张万钧的原话。 习飞只好悻悻拄着拐杖会自己的房间自我猜测去了。 “你干什么去了?不是告诉你你现在只是保释阶段,还不是自由之身,别乱跑的么。”张万钧说着威胁的话,但语气却就像是正常朋友之间互相调侃的语调,边说边把沾满油污的手套和扳手放到一边。 “嗨,要让我象这样一天天无所事事的闲着,我还不如死了好呢。按理说也该让我干点什么了吧,你把我保释出来不就是让我来帮你们做事的么。”王牧野捡起地上的一小块玻璃碎片,对准10米外的地面上的一个还没又被风刮走的薯片包装袋,嘴里念念有词:“42%、48%、61%!能行!” 张万钧看着王牧野的动作,安抚道:“快了快了。马城呢?车修好了,让他赶紧进车,估计习飞在城堡里面待得都快长毛了,也该放他出来透透气了,那个电话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人拉走报废,要是正在处理的时候习飞跑出来了那可就麻烦了。” “马城陪丽妃去逛街了,大飞喝酒去了。张睿嘛,你懂得,他打游戏的时候就算自己亲爹死了他都不在乎。现在就剩下我了。” “那我给马城打电话吧叫他回来吧。嗯?怎么回事?”张万钧看了一眼手机,手机画面上有一个像地图一样的画面,画面上一个红点正在不停移动。 “习飞什么时候跑出来了?他现在这样子竟然还有精力到处乱跑?”这是张睿为了方便了解小组内每个成员的动向特意在每个人的手机里安装的追踪器。此刻习飞正在出租车内忍受着出租车司机的唠叨。 “他来新州市不就是为了什么找人的么,他这说不定就是见这个人去了。”王牧野手指一弹,玻璃碎片精准无误射进包装袋敞开的大口里面。 “对方是个女孩,她这是去约会去了。你去把他找回来,晚上要开个会议。” “这不好吧,人家约会呢,说不定晚上就不回来了呢,”说着,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我要是这时候去把他拽回来,估计以后会恨我一辈子。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还是你自己来吧。” “不行,我还得准备晚上会议要用的材料。”张万钧言辞凿凿的拒绝道。 “好吧好吧,谁让你是老大呢。车费你报销。” 习飞一步一步的王小巷深处挪去。 现在他感觉自己手心里都是汗,整个人都紧张得不得了。 桔子小姐会是什么模样呢?可爱型的?御姐型的?还是像丽妃姐那样大姐姐型的呢?希望不会长得太丑,不对,绝对长得特别漂亮,这么沁人心脾的美妙嗓音,老天爷怎么可能会暴殄天物的给一张平庸的脸的嘴里呢? 不过,就算是真的长得不好看我也认了,毕竟我喜欢的是她的性格,我不是一共只注重皮囊的人,我喜欢的是与她心灵相通的这种感觉。 已经到达了小巷的深处。巷子的深处是一个比较开阔的空间,除了自己来的这一条走道之外,还有另外两条过道。 习飞看了看手机。 桔子小姐:现在往右手边的小巷一直走。 习飞照做了。 不过,在他一步一步向前挪动的时候,他总感觉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一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错觉么? 被梦魇袭击的那个夜晚的记忆再次浮现,催促着习飞加快脚步。 第二条小巷的尽头应该就可以走到另外一个宽阔的地段,远远看去,像是一个正在施工的工地的样子,同一个方向向上看去,是一个还未修建完毕的大楼。 此刻正值正午,太阳高高地挂在头顶,阳光照在习飞乌黑头发上,还没有进入夏季,甚至说里夏天还甚远,他竟然感觉到了丝丝的炎热由头顶传递下来。狭窄的小巷两边的建筑物之上,被人零零散散的堆放着一些杂物,使得头顶的阳光无法撒遍小巷的每一处,在习飞从小巷缓缓迈步的这一段时间里,视线忽明忽暗。 尽管这是在大白天,在狭窄小巷踱步的习飞还是有一种在深夜时分在昏暗地段漫步的感觉,而且他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他毛骨悚然。因此他拖着那条不太方便的腿开始快速向前行进。马上就要走出巷子习飞刚刚心里那种被什么东西跟踪的感觉愈发强烈,他甚至感觉到那个东西已经完全靠近了自己,在快要离开巷子的瞬间他猛地向前飞扑了出去,离开了小巷。 “开锁!”心锁打开,巨像现行,心锁消失。巨像出现的一瞬间被习飞指示扑向自己的身后,一拳击出,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半径20cm深40cm的坑洞。 通过巨像的眼睛观察到,自己的身后什么都没有。 自己神经过敏了么?是自己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待在城堡里面把脑子憋坏了么?还是之前的两次袭击事件让自己变得神经兮兮的?或者说是自己马上就要见到约会对象而激动的手足无措了? 真没出息,幸亏桔子小姐没看到自己现在的窘态,不然只怕自己现在的形象就要... 大打折扣了?他抬起头,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女性,这个女性看上去要比自己大上两三岁的样子。齐肩短发,大大的眼睛,高鼻梁,薄嘴唇,穿着白色的短袖,遮住一半大腿的黑色裙裤。好可爱啊! 在之前的与桔子小姐的谈话中,他就从声音判断出对方应该比自己大上个一两岁,该不会就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娇小玲珑的可爱姐姐吧? “你是?你是桔子小姐?” “你是习飞?” “对呀,是我呀,真是闻声不如一见啊,果然比我想象中还要可爱!”习飞情不自禁的夸赞道。 “你是两个人一起来的么?”桔子小姐疑惑地向习飞询问。 “你说什么?两个人?我一个人来的呀?”我是背着小组的人偷偷跑过来的,他们暂时应该不会知道自己偷跑出来了呀? “可是我能感觉到现在有两个人呀!”桔子小姐依然坚持自己的主见。 两个人?那么自己刚才的感觉就不会错了,而且,这个桔子小姐所谓的第二个人,绝对来者不善! 第十四章 泡汤的约会(一) - INSIDE局中人 - 失心孟德 “桔子小姐,你也能感觉到这里有除了我们两个之外的第三个人么?”习飞很惊奇为什么桔子小姐也有这种直觉能感觉到还有身在尾随着自己。不过为什么自己却没有看见这第三个人呢?从刚刚的感觉来看,这个第三人对自己是抱有恶意的。 “我,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能感觉得到,有第三个人,他和你很像,就是感觉起来很像。”这句话把习飞说懵了,什么叫感觉起来和我很像? “这句话什么意思?” “就是你刚刚把你身后的那个大块头弄出来的那一瞬间你额头上的锁打开来时感觉起来和那第三个人刚刚给我的感觉很像。” “?”习飞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不经意间打开了心锁,把巨像释放出来进行防御来着。不过,她能看到巨像自己并不惊奇,可她竟然也能看到我的心锁?之前在城堡养伤的那一个星期里,马城给我做了不少功课,其中就包括普通人能看到我们钥匙的具象体,但却看不到我们的心锁,难道她也是钥匙? “桔子小姐,桔子小姐?!”习飞尝试性的呼唤了一声正在出神桔子小姐。 “嗯?怎么了嘛。”桔子小姐回过神来。 “你,你,嗯,你是否也曾经在自己的,嗯,怎么说呢,就是在自己的周围看到过想我刚刚额头上的相似的锁啊?”习飞思考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问法。 “没有啊,但我倒是见过其他人身边出现了类似的锁,就和你那个锁很像,然后就出现了各种奇奇怪怪的现象。” 桔子小姐没有在自己周围看到过锁。不是钥匙竟然也能看到锁么?还是说马城他们之前对心锁的判断有误? 先别分心了,现在这附近可能是有一个“敌人”的,刚刚的我所感受到的“恶意”不会错,绝对不是我神经过敏!不过这个恶意是针对我的还是针对桔子小姐的还不得而知。 难道是梦魇?它一般都只会在黑夜行动的啊?为什么会现在就开始制造“候选者”呢? 在自己修养身体的一个星期里,他从张万钧的口中得知,被梦魇所袭击的人有很大的概率会觉醒心锁,而它一直制造袭击事件的目的恐怕也就是这个原因。他们把这些被袭击的觉醒心锁的钥匙称之为“候选者”,至于为什么会这么称呼他们,“梦魇背后的钥匙一直频繁制造袭击事件,就是为了大量制造‘钥匙’,那些在袭击事件中失踪的人应该就都是已经被觉醒的钥匙,他们只怕是已经被梦魇背后的人给用某种手段给控制住了,被强迫给梦魇背后的人办事,这些被觉醒的 钥匙是出于某种目的被幸运的觉醒了,就像是为了这个目的被命运所选中,因此我们就这这些人为‘候选者’。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梦魇大量制造钥匙的目的是什么。你只要知道,如果这种行为在继续下去的话,到时候城市之中充斥的大量的钥匙,其中不一定会觉醒出什么样的钥匙。毕竟钥匙觉醒出的心锁能力千奇百怪,如果真的觉醒出什么对城市,甚至是世界有重大威胁能力的钥匙,那可就十分不妙了。因此我们必须阻止这个幕后黑手行动,制止可能出现的这种可能会威胁世界的可能性。就算不是为了阻止这种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也是为了那些被袭击没有觉醒的已经精神崩溃的受害者,我们也要尽全力阻止对方。根据目前所整理好的情报,梦魇为了自己行动的隐秘性,都会选择在黑夜下手,这样可以减少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可以减少被目击者发现的可能性。” 根据情报上来看,梦魇只会在黑夜下手,那么现在可能出现的这个威胁,就不是梦魇了,不是梦魇的话,那他也没有理由对普通人下手。也就是说,他的目标是我! 可恶,好好的一次约会就这样被搞砸了! 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绝对不是普通人,很大可能也是个钥匙。 这下有点麻烦了,我要拖着这个还没有回复好的身体,一边想办法对付敌人,一边保护好桔子小姐,这可有点难办了。既然对方已经打算对付自己了,那么也绝对不会放过桔子小姐这个显而易见的目击者。 习飞又想起了那个在自己面前被马博飞杀害的警察。自己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再让另外一个自己所重视的人在自己面前受到伤害了! “桔子小姐,到我这边来。”习飞紧张兮兮的催促桔子小姐。 “怎么了?”桔子小姐一脸的困惑。 “额,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现在情况有些不太好,你应该听说过最近半年来一直在新州市制造袭击事件的那个凶手吧,现在咱们可能已经被他盯上了。”虽然已经判断出对方可能不是梦魇了,但要是像桔子小姐解释这一切可能还会浪费一些时间,所以还是用这个连续性凶犯的形象吓唬她比较省事情。 “怎么了习飞?你说那个罪犯就在附近么?”是错觉么?自己竟然没有在橘子小姐的语气之中感受到一丝丝害怕的意味。她是真的天真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步了么? “没错,他可能就在这附近,你快来我这边,我能随时保护你!”说着他操纵着巨像摆了几个poss,表示面前这个怪物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并无威胁,并且还可以保护我们。 危机感越来越近了,而面前的自己已经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倾心的桔子小姐此刻却依然没有对自己的话做出反应。 本来好好的约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对世界上最后的寄托! 好吧,混蛋,不论你会从那个地方攻击过来,我都会照单全收! 正午的阳光从头顶洒下。建筑工地里现在也正式午餐时间,鲜能看见除二人之外的其他活物。如果算上他们感觉到的第三个人的话,那就是除了三人之外感受不到其他人的气息。 第十五章泡汤的约会(二) - INSIDE局中人 - 失心孟德 “你身后的那个大家伙,会听你的话么?”桔子小姐好奇的看着巨像。 习飞操纵着巨像,扇动了一下翅膀:“是呀,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总而言之,它就相当于是我,嗯,相当于是我的内心映射到现实世界的体现。”习飞站起身来,捡起自己的拐杖。身后的巨像左顾右盼,警戒着周围可能会出现的威胁。 “这个大家伙看起来很可怕呀。” “是呀,我第一次看见他是也这么觉得,但是它和我心意相通,只要我不做出指示,他就不会做出伤害任何人的举动。” 习飞拄着拐杖向桔子小姐靠近。很奇怪,他每向桔子小姐靠近一步,桔子小姐就不经意间的后退一步。她看起来还是不太相信巨像不会伤害她一样。也是,巨像的样子的确看起来很骇人。 “不要害怕,它真的不会伤害你的。它温顺的就像宠物一样。”习飞安慰着说。 “并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因为有其他的理由,我现在不太方便告诉你。”桔子小姐解释。 你有什么苦衷呢?难道就不能跟我说么?我们明明都已经这么熟悉了,就像是一对多年没有重逢的老朋友一样,无话不谈,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啊,我们一起解决呀!习飞心里呐喊着。 那个气息又开始行动了!习飞与巨像快速扫视着周围,警惕随时可能会出现的攻击。很奇怪,桔子小姐竟然也开始在习飞开始向周围警视的同时局促不安的向四周张望,在寻找着什么。 建筑工地里砂石、砖块、各种施工物品杂乱的摆放在各处,正午时分的阳光穿过还未建成的楼坯,穿过外架,撒在地面上。光斑与阴影在地面交错,由地面上反射到视网膜上的阳光在视觉上给人一种忽明忽暗的恍惚感。 现在正是4月天,尽管还没有到夏天那种炎热的季节,但是由于在地理位置上处于中国的南方,沿海城市,因此也比中国北方的其他城市会更早的给人一种夏天的潮热感觉。 情绪紧绷的习飞在再加上现在正午时分的温热,此刻丝丝汗水从额头缓缓流下。 “桔子小姐,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刚才他就感觉到桔子小姐有些异常。首先她能看见自己心锁,其次她也能感觉到那个未知的威胁就在附近。直觉不会错的,桔子小姐很大可能也是一个钥匙,他甚至不敢再往更坏处了想,自己从刚才一直能感受的敌意,有可能就来自于面前自己的自己一直在向往的桔子小姐。他现在才发现,自己之前一直自以为的对桔子小姐的了解,都是一厢情愿。她还有很多自己并不了解的一面。 “什么?我就是桔子小姐呀,我们都认识大半年了,你还不确定我就是桔子小姐么?”桔子小姐一脸的疑惑。 现在桔子小姐身上并没有散发出丝毫的恶意,而自己所感觉到的恶意也并不是从她身上散发的。如果真是她,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能在自己面前伪装的这么无辜,除非是她把自己的具象体已经召唤出来了,并且就潜藏在这附近。 如果自己现在就这么直接让巨像冲过去解决她,这个距离除非对方的具象体能迅速回援,否则就只能任由自己宰割。如果具象体回援的不及时,自己直接解决掉桔子小姐小姐,那么这场危机就直接解除了。如果及时的话也有好处,对方的具象体现身了,说不定能从对方具象体的行动之中判断出一丝她心锁能力的蛛丝马迹,从而想到应对的方法。 不过还有一个难题,那就是,习飞根本无法对眼前这个自己算是一见钟情(一声钟情?)的女孩动手啊! 一想到对方可能会是敌人,习飞的心里五味杂陈。 太讽刺了,自己暗恋对方大半年的时间,并且从遇到她那一刻起,自己所有的准备和努力都是以对方为目标的,而如今这个目标尽然有可能会是自己的敌人。他瞬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这种梦想如危楼一般倾塌的的窒息感铺天盖地的袭来,紧紧扼住习飞的咽喉,让他近乎无法呼吸。太沉重了太沉重了。 “我知道你是桔子小姐,可你在私下里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人。”桔子小姐显得十分落寞,让刚刚发出质问的习飞感到一丝的内疚,但马上就将这种内疚感压在心里,硬起心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有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真的,我这会心急火燎的找你过来就是为了帮我找回我自己的。”桔子小姐声音发颤,似乎十分着急,直接就把自己找习飞的目的说了出来。 找人帮忙还摆出这种阵势?难道不是她散发的恶意?那就是说...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异响,习飞神经质的赶紧别过头去,朝声源处望去,也忘记对桔子小姐的解释作出回应。 一个布满铁锈的破桶,刚刚应该是正直立摆放着的,刚刚发出的声响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碰到了铁桶,铁桶正“咕噜噜”的在地面上翻滚,从光暗交错小巷里面滚了出来。 有东西刚刚从小巷经过! 巨像与习飞飞速的又巡视了一遍周围的情况,并未发现除了在场的自己,巨像和桔子小姐之外,有其他正在行动的活物。 破铁桶还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动着。 习飞在判断着对方可能会袭击过来的方向。砌成一摞一摞的砖堆,堆放在地面上的一团一团的砂石,破斗车,吊臂车,各种正准备用于建筑的建筑材料,到处都是可以隐蔽身形的障碍物,对方也随时可以从任意一个位置攻过来。 场面太不利了,必须移动到一个宽阔的视野开放的地方才行,对方现在在暗处,我在明处,他随时可以找到一个我放松警惕的机会发动攻击。 铁桶还在地上滚动。 习飞这时候发现了铁桶的异常。 铁桶被碰倒之后应该就只会移动一小段距离的,不应该会在移动这么远的呀,刚刚碰到铁桶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啊,能让它到现在还在滚。不对呀,铁桶在被碰倒之后,没有外力介入的情况之下,应该会缓慢减速直至停止。而现在这个铁桶竟然在以匀速运动,滚动的方向竟然是自己!就好像是这个铁桶有意识一样! 第十六章 王牧野(一) - INSIDE局中人 - 失心孟德 铁桶正咕噜噜的滚向习飞。 这个桶有古怪! 巨像挥拳打向地上的铁桶。铁桶如同有意识一般,在看到巨像的动作之后,竟然停止了滚动,先是在地上轻轻弹跳了一下,随后猛地跳了起来,随着铁通弹跳的动作,使得巨像的攻击落了空,在巨像打在地面之上的拳头抬起来之时,有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坑洞。 而刚刚弹跳起来的铁桶还未落地,弹跳时上升的动作还未结束。只听得桶内一声“咚”的闷响,铁桶竟然就在空中改变了竖直上升的动作,开始迅速向习飞飞了过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习飞完全没有意料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向后后退半步,然后被地面上的一块砖头绊倒。 很幸运,在习飞向后仰面摔倒的瞬间,铁桶从鼻尖擦过,并没有打中习飞。 “哐咚!”铁桶砸中了身后正摞在一块砖墙之上,将原本整整齐齐摞好砖墙击的散落一地。这时候习飞赶紧反应过来操纵巨像返身攻击身后的铁桶,自己也狼狈不堪的站起身。 桔子小姐!他想起了还在现场的桔子小姐,赶紧将视线移到桔子小姐的方向。这时候,习飞才发现,桔子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昏倒在地! “该死的!桔子小姐被攻击了!” 习飞焦急的朝桔子小姐的位置挪动。 我太大意了!尽然没有发现桔子小姐被攻击了!可恶可恶可恶!难道我又要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在我面前在我面前被杀害吗!之前那名警察在自己面前被杀害的一幕又浮现在习飞的眼前,这是他最最不能接受的事情,自己明明有机会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却要因为自己的大意而再次重现当时的情景么? 不,绝对不可以! 巨像扑到铁桶的旁边,一连串的连续击打之下,地上的铁桶连带着周围的砖头一起被击打成碎片。 习飞这个时候也挪到了桔子小姐的身边。他看着桔子小姐的面庞,竟然发现,桔子小姐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简直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他这才意识到,在这灰尘弥漫,遍地砂石的工地之中,倒在地上的橘子小姐身体,连一丝脏污的地方都没有,就连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是一尘不染的。 被击碎的铁桶、砖块的碎片散落一地。袭击者并未现身。 刚刚铁通的动作实在是太古怪了,竟然就这样凭空在空中以一种非常古怪的方式突然扑向自己,而自己却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把正在上升的铁桶击向自己。这简直就像是铁桶自己有意识冲向自己一般。 习飞想操纵巨像抱起桔子小姐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可又担心如果巨响去做这件事情,就无法保护自己了。心里思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让巨像保持警戒,自己则先拖着这条还没有恢复的腿架着桔子小姐一点一点转移到工地外空旷的地段。 “嗖!”一声异响,通过巨像的视角,习飞发现一块砖头向自己飞了过来。 习飞停下了正准备去搀扶桔子小姐的动作,专心致志地应对攻击。 巨像轻而易举的击碎了朝自己面门飞过来的砖头,但紧接着又飞过来十几块砖头。 巨像再次轻而易举的激昂飞过来的砖头打得粉碎,在还是有几块砖头被遗漏朝习飞飞了过来,而习飞为了躲过这几块砖头只能堪堪压低身形躲避砖块。 刚刚发动攻击的方向就是刚刚被铁桶砸中的一堆本来被码放整齐砖墙,由于被铁桶大力的砸中,此刻已经成了一堆像被乱七八糟随意堆在一起碎砖堆。攻击者可能就在那堆砖堆的后方将砖头投掷过来进行攻击,随着砖头被连续投掷过来,被对方在一起的砖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消耗,那堆砖也正渐渐地低矮的藏不住人了。 随着砖堆中最后一块砖头被投掷到了另外一个方向,那堆砖块也终于被消耗完毕。可就连砖块已经完全被消耗完毕之后,也没有看到隐藏在砖堆后面的攻击者。 对方是什么时候从砖堆后面跑掉的?我一直在看着那个方向,可是砖都被消耗完了,攻击者都没有现身。 “啪!”又是一声异响。 习飞警觉的看向声源处,是刚刚被丢到另外一个方向的砖块砸到另外一堆被码放好的砖墙的声音。 看着满地的碎砖屑,习飞心想,那最后一块砖头可能是对方扔砖头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没有把控好方向才扔错地方了吧。 王牧野看了看习飞的定位。 “真羡慕这个家伙啊,现在有明确的人生目标,”他一边开车一边喝着罐装咖啡,“现在肯定也整合自己的‘梦中情人’在甜蜜约会吧。不过对不起啦,今天晚上你的活动可能要取消啦。”王牧野一想到自己把习飞强拉回去开会时,对方可能会做出的表情就觉得很好笑。 “啊,就不能明天吗。”王牧野学着习飞的口气说话,“头说了,就得今天开会,你也知道,我是他保释出来的,如果我有一点惹他不高兴的地方,他随时都能把我再关回去。理解一下我吧您。”接着他又装可怜的自言自语。 “我能成功把他劝回来开回的可能性48%,能不让发火把那个大家伙弄出来乱砸一通的可能性32%,但是要以下个月的工资扣掉一半为威胁劝他回来的可能性63%,四舍五入那就是1啊,嗯,那这就是必然的结果了。”王牧野打开了心锁,一副墨镜突然之间出现在他的面前,随后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一些不知所谓的话,悬浮在他胸口前的心锁散发着绿色的光芒。 他有看了看手表,嗯嗯大概还有6分钟左右能到他那,这样还能赶在12点半之前吃上一顿午饭。 对方已经有两分钟没有做出任何行动了,可以确定的是,对方刚才在看到巨像把他大部分的丢过来的砖头拦截下来的动作之后,应该暂时会稍作整顿,不会轻举妄动。 巨响行动迅速且精准,能够把对方绝大部分丢过来的砖头都给挡下来,因此对方在意识到自己的行动没有任何意义之后,肯定会想起他对付习飞的巨像的办法。对方想要直接对西非进行攻击的机会也不大,习飞一直在操纵巨像在巨像随时能快速回防的安全距离之内活动,如果对方想要直接对习飞进行攻击的话,任他速度再快,习飞也有自信能在对方碰到自己之前就先将对方解决掉。 正午的太阳艳阳高照,正直挺挺地从习飞的头顶上毫不吝啬的洒下炙热的光线,炎热让本来就已经焦躁的习飞更加焦虑不安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