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地下迷宫 店外下雨如柱,慕林秋手提一壶土窟春酒坐于一张尺许见方的客桌上自斟自酌,心道:“连日来雨下个不停,倘若再不回白马寺,恐怕师傅真要怪罪于我。” 惆怅间师弟朱七股从卧榻里面朝慕林秋走来,慕林秋瞅他面无血色,两眼浮肿,道:“睢你这等面色,倒像是鬼魂附体一般,昨日夜里想甚么去了?” 朱七股没有即刻应声,眼珠无神的望着店外的雨越下越紧,若有所思,道:“师兄,我昨日夜里做了一个梦,甚是可怖。” “甚么梦?” “我在梦里出恭去,到得茅厕旁却看见一个女童通身白衣坐在那里,旁边立着一口朱漆棺材,棺材里放着一俱除去尸首的尸体,而那尸首捧于女童手里,却像是啃西瓜一般一口一口咬下去,那女童满口是血,两眼无珠,我见那尸首竟是师兄你的头颅,已然大骇从梦中惊醒过来,直到天明也未曾入睡。” 慕林秋听了却不以为然,道:“朱师弟啊,你只怕是想鬼想多了,什么妖魔鬼怪,我们佛门中人一心向佛,四大偕空,百无禁忌,你可曾听过这冥云殿里那家客栈酒铺里有妖有魔么?” 朱七股无以应答,然后道:“师兄,咱们回寺里去吧,迟了师傅又要怪罪咱们擅自离寺,不守寺规,罚我们面壁思过,上次咱们去回雁楼喝酒的事情幸亏是青蓉师姊帮我们求情,不然又有果子吃了!” “什么寺规寺律,我虽身佛门中,可是也俗家子弟,师傅是怪你这个秃头和尚不守戎律。”完慕林秋抿嘴而笑。 朱七股有个问题一直想不通,在白马寺那么多僧人中,为什么师傅只对慕林秋不剪头发,而且教他上乘武功。师傅练就的紫阴功,淤血术可谓是江湖上让人敬而远之啊。 慕林秋数日来在这间酒铺里,更多的是好奇心使然,否则即便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只要事态不再以恶的一面发展,他也可以一笑置之,更何况是酒铺外这场雨,倘若成了阻碍他回白马寺的缘由,岂不怪哉。 雨明显地了很多,街道上却极少看到行人,慕朱两人叽哩咕噜淡论的正酣,忽听得比邻酒铺间的厢房里有人正在抚琴,琴声堪称绝耳,那声音婉若从空谷中由远荡近,到得近处那琴声在你身前低沉下去,其间又有琵琶之声细水长流般揉合进来,两者刚柔并进,转而又低沉下去,到了最低处琵琶声扶摇直上,琴声紧跟其后,间关莺语鸟鸣,珠玉落盘,声音越来大,恰似广袤沙场铁骑突出,刀枪彼鸣。 慕朱二人忘我之形溢于脸面,欲意向厢房走去,一探究竟。“世间竟有如此能人,即便不能认识,若不能瞧上一眼,岂不枉然了。”慕林秋如此想着,便要迈步而去,朱七股道:“师兄莫急,你不觉得此地有些蹊跷吗?!” “早有所料,偌大一个镇甸,几日里街上竟无行人,连这铺子里的茶博士,店二都感觉不对劲,事已至此,既来之则安之。见机行事。”话间,见一批身着官服的人从雨中走来,有百人之众也不打伞。众人分两排并行,排中一匹枣红马车拉着一个大铜相子。 朱七股道:“师兄想必这相子里便是的那件宝物了。” “一件袈裟用的了这么大的箱子么?” 官兵们越走越近,为避免被发现以防不测,二人在铺子里能看到外动静的地方隐蔽了起来。 然后朱七股问:“师兄倘若师傅所的那样,那袈裟岂不是凶多吉少祸害黎民苍生么?” “只怕他们不知道这其中的玄机,只当作玄奘法师披过的佛门宝物。” “听人只要披这袈裟常年颂经念佛,死后便能得道升天,当真有此事?” 慕林秋笑道:“也许把,否则李世民咋地派唐僧去天竺国取经呢?” 朱七股还是不解:“既然如此,那唐高宗李治怎么舍得千里迢迢命人把袈裟送至漠北,难道真像人们所的这是先帝唐太宗的遗命?” 慕林秋道:“大抵如此,听师父文成公主乃唐太宗的养女,为吐汉融合这也不失为一种良策啊,当下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终日在红山宫(布达拉宫的雏形)颂经拜佛以求升天。” “那我们来此作甚,难道师兄要抢它不成?这种滔天之罪只怕死了要下地狱!” 话间忽见适才抚琴的厢房中,跃出一名貌美女子身抱琵琶挡在官兵来路,身着白色细钗礼衣,脸面用半透明的青纱遮掩起来,身板婀娜娉婷,实属少见。朱七股看那女子身段不凡,不禁啊地感叹了声,而慕林秋却想:“适才既是抚琴又弹琵琶的,现在咋地就此一女,难道有伏兵?看那女子纵身跃楼而下剎那间,身轻如燕,若非没有极高的上乘内力,绝无可能。” 突然听得官兵首领对那女子喝道:“尔等何方人士在此挡道,不怕怪罪圣上么?”那首领声音却像个娘娘腔,一听便知是个太监。 “倘若你们都在此毙命,圣上还会怪罪么?”此言从女子口中一出,人群立马骚动起来,各挺兵刃,意欲向她撕杀开来。 那太监道:“大家莫要惊慌看好箱子,我倒是想看看她有何能耐。”言毕,便拔出手中的长剑横于胸前,随即举起长剑在上空划了一道弧线,慢慢地长剑随着弧线剑尖指地。他双眼直盯着女子,但见那女子声色未动,仍是保持一种站立姿态,不屑之色溢于形体。这对一向有霸气又以在宫中以剑法武功占据一席之地的这位太监来,显然是一种侮辱,而这首领缺乏的便是对这种间接性侮辱的隐忍,便一下子把凝聚在丹田的气流运至胸腹,随右手经络线向掌心用力外吐,凝力一发长剑脱手而去,风驰电掣般向女子飞将过去,随即那首领脚趾一,双手向前急探与长剑平行并进,手掌意欲向对方的天灵盖上劈落而去。 那女子哼的一声,双足一向后倒纵一射之地,首领见势不妙,陡转右手把长剑执于手中向对方奋起直削。不等那首领仗剑逼近,女子用手在琵琶弦上轻轻一拈,一股强劲的指力从弦上弹飞而出,乓的一声弹在首领手中的长剑上,那长剑应声从剑寸许处折为两节。首领已有所骇,心中怔道:“此等内力世属罕见,今日陡遇强敌,实不为我一己之力所能应付。”今日身负重命,岂能就此服输,首领一声喝令众官兵一哄而上,把女子团团围住,瞄准女子身体的各处要害杀将过去,那女子并无胆怯,未等对方出手,把手中琵琶用力一捏,刷的一声巨响已变得粉碎,随即运力向四周撒将开来,随着一连串刷刷刷旳响声,数几十名官兵被刺中要害应声而倒就地毙命。当时此时那首领已执起另一柄长剑向女子飞速急刺,他极尽毕生之所能,丝毫不留余地,打得全是死着。女子却赤手空拳,速度之快身形已变得模糊,众人在一旁手持兵刃只得观望二人相斗,无法逼进。而那女子与首领手中的长剑相接时,竟发出一连串密如珠连般金属相击的声音,完全看不清使旳是什么招。料想那女子武功深不可测,正与首领酣斗间还调侃道:“太监功夫真是了得﹐可惜不是个男人﹐不过今日你武功再高也无用﹐那东西我是要定了!倘若你不想众人们葬命于此,就乖乖地把袈裟交于我,否则……” 女子话语未了,听得太监道﹕“给了回到宫中也是死,倒不如这样死了痛快!” “那就休怪我无理了!”那女子话语一了﹐突然嗖一声,已完全看不清人形,却变成了一个托着白色长影速度极快的形体,在众官兵中须臾间穿梭而过,最后那身影停在马车上的大铜箱子旁,而她身旁除去太监以外的所有官兵偕被封住穴道不得动作。 而后那女子捋起衣袖轻轻一撩,把箱子掀将开去,里面空无一物。 此时在一旁铺子里观斗的慕朱二人隐约看到那女子的面貎,她嘴唇发紫,目露红色血丝,满脸是邪恶之气。看去恰似故意拨弄粉墨打扮成那副摸样一般,倘若除出这层粉墨,这女子绝对算是倾国倾城,避月羞花之色。 朱七股胆怯的问:“师兄,她会杀了我们么?” 慕林秋却是答非所问:“可惜得很,杀气太重,做不得淑女了!” 二人言语间又听得那女子道:“死太监,不要逼我大开杀戒,我知道东西在你身上,你是希望我杀了你以后再收你身吗?实话告诉你,你当真以为你们身处冥云殿里么?你们这等不长脑袋瓜子的,都着了我的道儿,你们偕已被我引入冥界,此乃冥云殿下的‘地下迷宫’,就算今日我不杀你,你有何能耐逃出这个迷宫?” 慕朱二人听得此言都啊的一声又向女瞧去。 见那女子正与太监对活,她眼望着躺在地上的尸体道:“这些人原本不该死,是你不识时务逼我出此狠招,倘若你今日不把袈裟交于我,我一剑便杀八个十个。”言毕,她便弓身从地上拾一柄长剑。 那太监突然仰天一笑,对女子轻蔑的瞧了一眼,道:“我原本想问你姓甚名谁,好让我死个明白,世间竟有这等胆大妄为的女子,不过现在不必了,你把我等引入冥界,自是来自阴间地府,跟我们阳间之人这等作乱,已有悖天理,难道你不怕阎王怪罪于你么?” 慕朱二人在不远处听得此二人这番言语,心不免有些咚咚的跳,不过慕林秋很快镇定下来,心道:“我与这女子素昧平生,无怨无仇,她为何要把我和朱师弟引入这冥界中所谓的‘地下迷宫’,难道她要杀我和师弟不成?然听得适才与太监的那番话,倒也不像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否则她几个狠招过去把那些官兵的性命就地结果不是更省事干净了么?”不过他转念又想:“人鬼殊途,她是鬼,我们是人,想的东西自然是不一样了,咋地相提并论?只是今日误着这女鬼道儿,怎生出得这个迷宫却是个难题了。” 踌躇间听得朱师弟言语:“师兄,咱们杀将出去,和那官儿联手把女魔头灭了之前逼问她返回阳间之途,否则今日死在此地做了孤魂野鬼岂不冤枉了?师父教你的淤血术对付阴间鬼怪不是可以派上用场了么?” 本書源自看書網 第2章 惨绝人寰 慕林秋道:“话如此,然则女鬼內力强劲,又有上乘武功,只怕奈何她不得,倒是对付一般的鬼魂仅凭平日里师父传授于我的淤血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到此处,慕林秋心中又道:“我本是出于好奇,想来这官兵的必经之途——冥云殿,抱以侥幸之心看一看那宝物袈裟,师父那袈裟有一个世人所不知的天大玄机,而且于我身世有关联,我曾再三问起师父这其中缘由,他老人家总是含糊其词,我年纪尚幼怕误入歧途。然今年我二十而有一了,理应成熟稳重才是。不过我突然似乎明白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 却那太监也算是个忠诚之士,他对那女鬼朗声应道:“要杀便杀,我等今日误遭邪道,只可惜有负圣上之命,希望圣上不要怪罪于我,我就此死战。”言毕,那太监仰望天空双手抱拳,似乎是在回想宫里圣上面前自己受命时庄严隆重的一幕。 接着那太监复执兵刃,指向那女鬼道:“要得到袈裟,除非我死!我知道你适才有意不我穴道是想从我身上得到那宝物。” 便在此时,隐在酒铺一隅的慕林秋甚感疑窦重重了,按奈不住顾不得那许多了,于是大夸步向外而走,朱七股则有些蹑手蹑足的跟随其后。慕林秋心道:“反正到了这田地,走一歩是一步。”随即胆子又大了许多。于是他一面朝太监和女鬼走去一面言道:“敢请姑娘手下留情(他当然知道对方是鬼,只是出于本能的一种礼数才叫她姑娘)。你把我等引入这冥界,你们冥界也理应有法理。这官人身上所负袈裟乃阳间之物,姑娘如此大动干戈岂不乱了阴阳之道?” 言语间,突然在慕朱二人背后兀自多出几个人来,慕林秋一回头便知这是几日里招待他和朱师弟的店二茶博士,他们都很恭敬的向那女鬼叫了一声“主子”。那女鬼向他们做了一个手势,随即那几个人鬼使神差就地隐没,慕林秋知道他们是一路的心里便不害怕,太监镇定自若,倒是朱七股两腿发软,紧挨着慕林秋背后不住颤动喘着粗气。 “慕少君,连日在店里吃住的可好?”那女鬼话的声音甚是温柔,唔气中并无半分调侃和恶意,看她的颜面已完全不再是之前杀气之色。慕林秋望着那女子又甚感疑惑,心道:“她如何知晓我的姓氏;连日来都是她在暗地里操作我们?”这时候太监又开始发言:“明明是同路妖孽,还装腔作势,何消如此?” 朱七股立马反驳:“死太监,你什么?你才是跟她一路的呢,不阴不阳的!”本来还想过要和太监联手降魔的他听到那般恶言相向,便忍不住这样嗅骂了起来,这样一骂,朱七股身前的恐惧也似乎去了大半。 不过他很快的转移了话题,面向慕林秋道:“师兄,她给我们食的是甚么,你可知道么?” 沒等慕林秋作答,那女鬼柔声道:“请少君放心,我并无害你之意,你们所食之物尽数为阳间菜肴,别无它物。我今日受命来此取这狗官身上之物,肯请少侠不要阻拦为是。” 慕林秋道:“姑娘如此之举可曾想过人间会有多少浩劫?此乃当今圣上之物,是用于定国安邦,倘若你们拿去而因此引起的血雨腥风,人间又上哪里去计较呢?” 那女鬼道:“想必少侠也可不是这等想法,只怕少侠也想那宝贝穿入私囊,据为己有,到时侯才是当真天下大乱了,只怕我们阴间也不得安宁。”这女鬼话如此,脸上却有温和之意。 慕林秋越听越糊涂,而同时又有一股热血在內心深处膨胀,这种感觉是他此身沒有过的一种不可名状的翻江沸海般澎湃的激情。 那女鬼又道:“少侠可否知晓?你要是得到此物,别是天下无敌,就是当今皇上也要让你三分了!” 此言一出,慕朱二人,还有一旁的太监都不禁咦的一声。不过那太监却不以为然,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实言相吿,难道你就不怕他得到此物么?” 女鬼道:“所以我才把你引入冥界,虽然我们相信阳间没有人知晓这裟真正的奧秘,但是以防万一总是可以旳,在这里袈裟对阳间人来起不了作用,要用它必须先拿回阳间。” 在一旁的慕林秋越发不明就里,女鬼了这么多却不出个所以然,心想这其中必有蹊跷。也不知她所言是真是假,是善是恶。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可认得我么?你把我们困于此地真正的目的又是为何?” 沒等那女鬼作答,朱七股先突然抖起胆量,亮开嗓门:“师兄,人鬼殊途,何必与她较真?快使淤血术咱们联手把这妖人灭了再作计算,跟这等妖魔讲仁慈就是跟自已过不去……” 话语未了,忽见之前厢房中又见一名白衣女子跃身而出,她旳身形明显比先前这女子了许多,她双脚一着地,口中便喊:“师妺还等什么?快杀了那太监,我来对付这姓慕的。”随即嗖的一声欺近慕朱二人身前尺许处举剑欲向慕林秋心脏刺去。慕林秋急速拨剑出鞘去格。未等慕林秋与那女鬼接架,师妺女鬼挡在其二人之中道:“师姊莫急,我来对付他俩,你去收拾那狗官。”言毕,那师妹举剑指向慕林秋,把师姊挡在一旁。那师姊道:“这样也罢。”着便挺起手中长剑一跃而起朝太监刺将过去,太监飞速后退几步,身子一斜右足一蹬,一记侧空翻避过长剑,随即挺起右手兵刃直看那女鬼腹部要害削将过去,那女子一招未使到底,见对方向自身腹部顺势而上直削开来,便凌空借势一个侧身旋转,陡变剑招去格对方剑势。等那女鬼与太监双双着地,太监左手一侧对着女鬼正面,太监右手仗剑而立,下盘却已有些酸软,想必适才与那师妺女鬼相斗,内力耗尽,已然力不从心了。显然太监感觉得出来,论武功内力对方都比她师妹女鬼要次一等,然则如此,太监已无多少内力与之抗衡。此刻太监心想:“对方是鬼,即便我有再高的武功也未必是对方的敌手,当下又身陷冥界,今日定是凶多吉少,难逃厄运。” 寻思间又见对方挺剑大势来袭,太监凝目瞧去,对女鬼已逼近尺许之地,便在此时,慕林秋一剑格开先前指着他的女鬼手中的长剑,急速向这边飞奔过来,只听得乓一声响,见那师姊手中的剑卸落在地,随即便对两个女鬼道:“尔等如此欺辱于人,实属卑鄙之举亦是下做勾当,难道做了鬼就可如此为所欲为了么?” 那女鬼已然感受到了适才慕林秋那一着强劲剑道,不免心生怯意,问道:“你这是什么剑法?” 不等慕林秋开囗,在一旁被女鬼挟持的朱七股道:“靑龙剑,我看今日你们这两个妖人如此对付我师兄淤血术驾驭下使出的靑龙剑气!” “师妹杀了他。”师姊女鬼大声喝道。 慕林秋随即向朱七股瞧去,朱七股朗声道:“师兄不要管我,先把那魔头给灭了。” 正当慕林秋左右为难之即,那女鬼复执长剑,向太监急刺而过,同时在囗中大声喝道:“我等先刃此狗贼,再灭余党。”随即嗤的一声,太监避闪不及,女鬼手中的长剑从太监身上穿心而过,太监立马倒地气绝而亡。不及看旁人表情动作如何,这女鬼又大势旋转一劈,之前被另一个女鬼封住穴道的宫宾折去十几个,紧接着女子囗中一句:“师妹,快快动手,赶尽杀绝。”连劈数下,众官兵皆倒于地,血流盈沟。饶是慕林秋在江湖上经过许多风浪,但今日在这冥界看这女魔头如此残绝人圜,戮杀人命,实属生平头一次目睹。然而慕林秋心里感到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象中的那么害怕。“师妹,还犹豫甚么?快把这两个杀了,以免徒生枝节。”她一面着,一面向太监的尸身走去搜寻那袈裟,最后在太监的腋下找到了那件宝物。女鬼顿时精光大盛,不禁长笑一声。那声音听起来却像是空谷里十几个女童残裂的嚎叫,让人惊心。 慕林秋暗忖:“倘若今日敌不过这两个魔头,我和师弟是无生还之机了!”便朗声道:“师弟,你昨晚梦见的可是这个妖女?!”完他向两个女鬼各自瞧了一眼。而令他不解的是那师妹的眼神已然变得温和,和他一直看到的师姊满目杀气的眼神截然不同。 那师姊女鬼听得有人叫她妖女,哪里还忍得住,便刷刷刷的几声欺到她师妹跟前道:“他骂我是妖女,那师妹你是什么,你为何迟迟不动手?我们俩联手还怕他的淤血术不成?你先把那秃头和尚给杀了……” 话语未了,忽见不远处又有一彪人马急速奔来,而且每个人的身上都贴着一道符。 本书首发于看书蛧 第3章 突出重围 料想他们是靠这道符到得此地。为首是一个道士,他手执一柄木剑,那木剑的剑身写满了鲜红的梵文。由此可见一斑,他们是有备而来。 等他们到得慕林秋一干人近旁,十几个人马把那四人围在垓心,完全不理会遍地尸首。道士看着女鬼道:“人鬼为伍,滥杀朝庭命官,实该一并诛之,念今日身处这冥云殿,只须你把手中之物交于我,便不深究,放尔等一条生路。” “要是不给便咋地?!”女鬼厉声喝道。听其言语并未把对方的话介于心里。原本欲与慕朱二人拼命相搏,此刻却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些人身上。 “法师,你来对付这两个女魔头,我等收拾两个男的,与我为敌之徒,今日见此物者死!” 慕林秋知道这话的人,是当今燕王李忠部下的一个将领。数年前在黄巢发生起义,是他怂恿下手去掘唐玄藏之墓,为的就是寻得玄臧法师身上的袈裟。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了,堂堂燕王部将咋地和这廝道人混为一淌?看那道士的衣着打扮,全然是一副西域人士的模样。难道江湖上传闻的李忠要害其父亲李治欲意某权篡位,当真如此吗?他真的想在吐汉之间挑拔是非从中作乱? 慕林秋本想解释他们不是同路之人,然看这情势也不容他解释甚么。事实上那道士是知晓的,慕朱二人包括满地的尸首皆是误着道儿。适才他什么人鬼为伍,只是在他心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罢了。 忽听得林道雨一声喝令,众人挺枪执剑跃马而下,再待一声下令,枪剑并发。 慕林秋早已气运丹田,见领先二人挺枪逼近尺许处往自己的胸腹要害戳将而至,右足急踼,将一人手中长枪从外围人群中穿梭而去,直飞出丈许之地。左足连环反踢,踼至对方的项劲上,乓一声那人连翻数个跟头之后,委顿于地不得动荡。眼见另一人向自己急戳而来,慕林秋竟用左手倏地一格,将对方兵刃格将开去,与此同时陡转身板,大势张开右手长剑,直取那厮膝盖处的膑骨而去,嗤嗤两声对方已匍匐于地。这前后动作都是慕林秋在分秒之间作就,迅捷无比。 转眼间此地刀剑相击之声不绝于耳,慕林秋斜眼瞧去左近的师弟朱七股被几个人重重围攻,眼看着挨不住几招便要落败了,这边又有林道雨等人向自己刀剑齐施,一时无暇抽身。情急中又见两个女鬼在不远处正与那道士酣斗。 慕林秋心念电转,以一招“流星无痕”把自身上乘内力贯注于青龙剑上,身子一矮,双腿盘旋而坐,随即把手中的长剑凝力顺势直劈而出,随着剑尖所及范围的尺许之内,那凌厉剑气泛出一道扇形红晕。剑气所及之处,对方几个人的腿几近被齐膝卸落,残不忍睹。林道雨早有所料,他见势不妙,脚趾用力一,跃起两丈有余避过剑气。 原先围攻朱七股的几个人,见同僚大腿被慕林秋齐膝卸落,不禁胆怯的向这边张望,慕林秋借此空档,双足凝力一跃,来到朱七股近旁,抓住他的衣领道∶“师弟进屋,更好对付他们!”言毕便施展内力向近旁的内屋奔去。 到得内屋,没等慕朱二僚和林道雨一干人斗上几招,突听得屋上急促的刀剑相击声,慕林秋凝神听去,是有八个人在那里相斗,一边是两个,一边是六个,显是那两个女鬼跃上屋被六个人夹攻。慕林秋丝毫不敢怠慢,林道雨等人打的尽数为死着,稍一疏忽便有毙命之虞,他又急速运起内力,一手紧抓住朱七股随即大喝一声“离剑式”,他手中的青龙剑脱手而去,刹那间青龙剑围着对方数人拦腰而过,嗤嗤嗤的几声响过,对方数几个人的身板被青龙剑齐肚脐眼截成两节。人的大肠肠却像是沾满淋淋鲜血的蚂蛇般一地蠕动,林道雨见此残状,已然心生大怯,便问慕林秋道∶“你甚么人,到底是人是鬼?” “你不消知道我是谁,我可是认得你的,你是李忠手下的一条狗”。 林道雨气的肺都要炸了,提起兵忍欲意向慕林秋奋力直削,蓦地里听得屋嘭嘭的几声巨响,屋内众人一起抬硕望去,也就在这一瞬之间,屋处被适才相斗的几个人震得裂了一大口子,碎石瓦砾尽数朝屋内倾盆而落,其间一女鬼被那道士刺中要害,伴着碎石瓦砾一并落到之前被慕林秋身割两节折命而去的尸首处,屋内众人见此情景,面面相觑,凝招不发。慕林秋看到是那师姊女鬼中了道儿。 原来在屋相斗时,那女鬼被道士的木剑刺中咽喉,女鬼穷尽余力运起内功向对方掷去,不料那道士眼明手快,他同样运内力反击数下,后发先至,师妹女鬼本想竭力挽回局面,却被对方几个敌手左右围攻,无暇顾及,任凭师姊从屋震落而去。 待她手刃敌方二僚,迅速跃落屋内,见师姊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模样,悲从中来,她扶起师姊,也不顾随之跃落的道士联起林道雨等人,将其乱剑分尸。见师姊躺在自己怀中欲表言辞,却无半分气力,最后从怀中取出那件袈裟捧于师妹手中穷尽最后一丝气力道:“师妹,物在人在,物亡我亡……不要回到嬷嬷身边……离开忷煌岛……”话犹未了已气绝而亡。 慕林秋见此等情状,不免对眼前这“师妹”心生恻隐之情,她也实在不清楚这为何而故,她可是引自己到这地下迷宫的啊!当然他也希望心中的重重疑窦从她身上得到答案。 那道士早已对慕林秋察言观色,看他身手不凡,悦色道:“少侠今日误入歧途,尽是这女魔头所为,咱们联手把这妖人给灭了,意下如何?倘若少侠答允此事,保证你俩师兄弟毫发不损的出得这阴曹地府。” 道士想,凭这木剑的法力,降服这妖人是可以的,然今日中间夹着一个慕林秋事情就变得有棘手,然而在一旁的林道雨却不以为然,他见那女鬼一时松懈下来,便迅速夺起道士手中的木剑,倏地往那女鬼身上一刺,林道雨本想刺对方的心脏,然那女鬼还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闪避了一下,结果被刺到了离心脏右旁约莫半寸之处。木剑的法力后着强劲,刺的女鬼无法运气反击。而且一连的惨叫不已。 慕林秋也是出于一种本能,见这情势毅然挺起青龙剑贯上内力,大喝一声“紫阴剑法”。众人适才目睹了青龙剑的威慑力,这回又是紫阴剑法,听起来更是渗人,纷纷退避。 朱七股站在离慕林秋尺许之地,本想借此空挡靠拢师兄,不料那道士凝力劈出一掌,打落在他的印堂上,这一掌着实狠辣,先前没有半分预兆,打的朱七股七孔流血,就地倒下。在这万分火燎之际,见师弟陡遭厄运,慕林秋急跃过去,一道劲力将敌手搁开过去,扶起朱师弟。未等慕林秋开口,朱七股道:“师兄我不行了……快去……快去……袈裟……”眼望着那个女鬼已然气绝。 情急之中也想不得那许多,慕林秋把师弟放倒一边,替他蒙下双眼,挺身而出,欲意和那厮道人决一死战,这回却是林道雨等数人当前围攻。看那道士又从林道雨手中复执木剑向女鬼刺将过去。慕林秋竭力拼出重围,正要向道士弑杀过去,忽见那女鬼从身上掏出一枚弹丸,又向慕林秋温和的看了一眼,随即弹丸往地上一掷,乓的一声,顿时满屋子变得浓浓白雾。 这千钧一刻之际,那女鬼竭尽全力移到慕林秋近旁道:“慕少君,今日他们人多势众。来日方长,有的是报仇机会,请少君救救我。” 慕林秋着实放不下师弟身首异处,然势态发展到这种田地,已不容慕林秋多做计算,凭心而论,他确实没把握对付眼前的敌手。唯一的办法就是借此机会先离开这里。 于是他携起那女鬼朝屋处的裂缝跃将上去运起内力向远处奔去,见那女鬼被适才木剑所伤,已然内力大损,不过以她的功底很快便能恢复,当务之急是不能再让那个道士追上。 按照女鬼的指引,不多时来到一个悬崖绝壁处,那里云雾缭绕,一眼望不到底,也望不到对岸,只见一条能容一人走过的铁链桥向对岸延伸出去。所幸的是这桥上有木板铺就。 女鬼示意慕林秋从这里通过。 “我为何要相信于你,是不是又要把我引别处去加害于我,是也不是?” “对不起。”女鬼又柔声道:“你师弟的死是我的责任,倘若要报仇,把我抛下这绝壁便是,我现在内力甚弱,是了却你这桩心愿的时机了。我知道无法弥补,但若是你想离开此地,我现在就帮你,我也不曾料想那道士会出现,也绝无害你师弟俩之心。” 女鬼的情辞肯切,慕林秋也看得出来她无作假之意。只是再怎么,事端是由她而起。慕林秋心里还有一连串的问题,只是他想起适才那一幕幕相互杀戮的残状,不想再搅这淌浑水了,当然手刃那厮道人是迟早的事。现在连那袈裟的秘密也在他心里变得不重要了。 于是他向女鬼道:“那你现在就帮我回到阳间去,我们扯平了……” 话音未落,听得不远处急促的马蹄声,料是林道雨一干人事直追而来,当时此时,慕林秋也放开了女鬼的手,然事态有变,只得待势乘时了,于是他抱起女鬼朝岸边奔去。慕林秋回眸望去,见对方已奔近里许之地。而看这铁链桥却似一望无垠,然情势所迫只得拼命向岸边急奔。 那悬崖着实甚广,量来慕林秋有再强的内力,也不可能在对方到达悬崖边前到得对岸。结果在他抱着女鬼只到得中途,那铁链桥被林道雨用利剑就即斩断。 当时慕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恐怕此生要负于师弟了,不能为她报仇雪恨。”他神情悠然的向女鬼瞧了一眼,也不去想坠入这万丈深渊会是什么结果。不料那女鬼也在看着自己的脸,她神情温和,心中殊无怯意。 事实上慕林秋也在纠结:“我为什么要救她,在可怜她,她有秘密还是对她的容貌莫名其妙的着迷?”她是敌是友,是恶是善,无从知晓。可是这一切还重要吗? 看書罓首发本書 第4章 千年孤魂 随着嘭一声巨响,慕林秋和那女鬼坠入了绝壁下的死湖水,慕林秋顿感通身的冰凉,犹似掉进冰窑一般,全身即冻又麻,甚难呼吸,几欲昏厥过去。迷迷糊糊之中,感觉一口柔唇从冰冻的水中对着自己的口轻轻的压过来,显是那女鬼用嘴唇往往自己的体内输入氧气,帮忙呼吸,饶是如此,因那湖水冰冻异常,加之二人入水甚深,慕林秋顿生窒息之感,仍在意识模糊之中。 在水里挣扎良久,意乱情迷之中,慕林秋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女鬼托着坚难的往水面浮动。此时他已然全身麻木,似无知觉。待他意识清楚,睁眼醒转的时侯,发现自己已在一口窑洞里,旁边生着火,慕林秋随意把头一扭,便看见那女鬼蹲坐一旁,面对里壁背朝自己,用一个楠木梳子不住的梳理头发,慕林秋身体暖和了许多,他情不由主的端详起眼前这个女鬼,看着她长发委地,纤纤细手,已感觉自己有些痴了。然而他对她还是有那么些恨意,倘若不是她,朱师弟好端端的如何命丧黄泉,只怕朱师弟也只能做个孤魂野鬼了,他和朱师弟自幼在白马寺由师父收养长大成人,虽然平日里和朱师弟为一些碎事有龃龉,那也只是磕绊,不管他吩咐朱师弟做什么,就算是一些坏事,师弟虽然嘴上会撞几句,而心里总是会向着他。有时在寺里朱师弟为了慕林秋还去惹青蓉师姊生气。 有一回慕林秋,青蓉师姊,还有朱七股三人受师父之命,去长安城买一些平日里用的料布匹和锅碗瓢盆,三个人到得雁门口,见一些地方喽啰对着他们师姊弟叽哩咕噜的笑,其中一个喽啰看着青蓉师姊是个光头尼姑,便有意压高嗓门道:“可惜得紧啊!这么好的身板却做了尼姑,晚上岂不是要寂寞的狠了。”随即这话人旁边又有一人道:“哪里的话,旁边不是有个长头发的吗?你看人家长的风流潇酒,剑眉薄唇的,配的很呐!” 听得此言,慕林秋再也按奈不住情绪了,是以拳脚相加,尽数往那些人身上招呼过去。收拾这等喽啰角色不打紧,只要不被师父发现,师父要是知道他与人打架斗抠定会重重的责罚他,因为他打架,朱师弟还屡次包庇他而受过师父的严惩。可那时他偏偏惹到了官府上的人,那些官吏在这地方可是霸道蛮横之极。他们见到有人在这雁门口相互抠打,况且这儿离皇宫又不甚远,岂不成了鲁班门前弄大斧。那几个喽啰见官儿跑过来将他们擒拿,都没命价的夺路而逃。 然慕林秋余怒未尽,他本身就讨厌平日里这些横行霸道之徒,结果不但把他们给收拾了打倒在地,还扒下他们的官服,愤怒之下便在这雁门口一把火让那官服烧成灰烬。 倘若这种情况被官府的人逮去,当真有可能搭上性命,那天是朱七股硬拉带拽把师兄托回寺里。回到寺里,不料被师父和众师兄弟瞧见,师父见慕林秋身上溅有血,额上有受人打过痕迹,问其所以,慕林秋是不心在路上滚到树林子里,碰到鼻子流了血敷衍。师父哪里相信这一面之词,倘若如此为何不把原先吩咐于他们的东西买来呢? 师父看慕林秋不肯实言相告,便怔色道:“是不是又跟他人打架,惹是生非?”师父看慕林秋不言语,已料定三分,便按寺归罚他面壁。青蓉师姊不忍心看他面壁受罚,把实情一五一十的相告于师父。师父听了虽然免于他受面壁之罚,而自从那以后命慕林秋两年之内不得离开寺庙门墙半步。 朱七股为此与青蓉师姊大吵,是他害了师兄,还险些与青蓉师姊相斗。是因为她的一翻话害得师兄受两年之苦。 事实上青蓉师姊哪里舍得害他,从像亲人一样的照顾慕林秋,只是朱师弟意会错了。她也没想到师父会如此严厉的责罚他。 当下慕林秋想到伤心处,不由悲伤之情,了然于心。那女鬼早已看到慕林秋醒转,柔声道:“慕少君醒了!”慕林秋斜睨望去,那女鬼容貌在火光之中甚是明艳。而此刻他的心里更多只是想起寺庙里的师父和众第子们,无心与她做理会。 女鬼道是他身体尚未复原,关切的问:“少君身体哪里不适嘛?”她见慕林秋并无应答,又道:“谢谢少君相救,倘若不是少君这一臂之力,我今日定是要丧命于道人那厮手里,我的命是少君您给保住的,就由摆布使唤便是。” “你我一命救一命,就此抵过。”慕林秋神色平静的看着女鬼又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你为何把我和师弟迎入这冥界,你咋地知道我的姓氏,我可曾见过你么?” “没有,我亦是身不由主,认得你事出偶然罢!只一年的光景”。言毕,她长叹了一口气,顿觉往事不堪回首,续道:“我是忷煌岛上的一个孤魂野鬼,一做便逾千年。”着她向慕林秋瞧去一眼,似是看他有何反应,然慕林秋自知身处冥云殿下,对这等言语也不甚做理会处。而他不禁问了一句:“忷煌是甚么地儿,你咋地做了千年孤魂?” “在潼关境外的一处荒岛上,我原本是也赵国女子,世代做茶叶买卖勾当,虽家境不甚殷实,却也不曾为衣食做虑,是以后来连年作仗,祸国殃民,终被秦国所吞。赵国千百人马被秦人缚去,其中以女子壮丁居多,老弱病残则就地受戮。有不从者惨遭活埋。我有父母本也难逃厄运,是女子殷勤哀求暂保性命周全。自受秦人所缚,赵国女子日夜遭人蹂躏,当真生不如死。她们对我倒是以礼相待,只因欲意把我供于秦王,女子时年十七岁。我与父母和千百个赵国同胞跟着秦人一路向东,到得黄河边上,本想趁乱逃去,不料又被秦人所擒,为此父母惨遭屠戮,客死他国,众多赵国同胞被缚于一条绳上抛入黄河,东流死去。数月后到得潼关,在那里是赵高下手欲意轻薄女子,我宁死不从,然后将我刺死,抛尸荒野。”那女鬼得也是眼泪盈眶,甚是真切。 慕林秋听得此时,反问她一句道:“所以你就在冥云殿下杀了官吏那许多,是也不是,可是他们跟你又有甚么干系呢?你又不是人,有甚么理由杀他们呢?你若要寻仇,理应找杀死你的人不是么?”慕林秋觉得这话的是有过分,但也在情理之中。 “少君的甚是,冤冤相报事不休,更何况我是阴间之人,只是少君有所不知,我亦是受嬷嬷所迫,殊不是出于我本意” “既然你那嬷嬷迫你做这勾当,为何不离开呢?难道你一直要受其摆布,继续做这种昧着良心之事?” “所以我想请少君帮帮我,只要离开忷煌岛,离开嬷嬷,就算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我也愿意,现在师姊也被那道人所害,回到忷煌岛嬷嬷定饶我不过。” 其实慕林秋适才听得这女鬼一番言语,顿觉她生世很是可怜,然师弟是因她而亡,怎么能与她为伍,更何况人鬼殊途,怎么帮她?他沉思片刻,向女鬼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我今日误入此地,是因你而故,现在请让我回到阳间吧!” “难道少君当真不想知晓那袈裟的惊世骇俗之谜么,不想明了我是怎么认识你的么?” 凭心而论,慕林秋是很想明白那袈裟的秘密,而料那女子未必会拱手相让,今日在冥云殿下看到那么多人死于非命全因为这袈裟而起,带回阳间也只怕是凶多吉少,到时候人间又有多少血雨腥风。虽然慕林秋平日里一副玩世不恭的乖张模样,然这一轻重得失他还是能够掂量,只希望她日后不在阳间作乱。 于是慕林秋眼望着那女鬼道:“佛门之人,得失随缘,心中无恨。既然你身得此物,明它于你有缘,望姑娘打理好它,造福阴间。” “只怕是不能如少君所愿,嬷嬷很快便会找到我,倘若此物落于她之手,阴阳两界当真要万劫不复了!” 慕林秋甚感疑惑,便问:“何出此言?”完一脸诧异的望着那女鬼。 “慕少君,倘若我没有猜错,你右脚底下有七颗痣,那便是千古流传的脚踏七星!你可知晓你的生辰八字与已故的唐朝僧人玄奘法师如出一辙,而且你的出生与玄奘法师圆寂之后得道成佛恰好在同一时刻。关于这几与你的渊源便在玄奘法师西天求佛的径文里已述明了。只是当下无人知晓这些经文的下落” “既然如此,你咋地知道这许多,难道曾亲眼目睹过那经文?” 女鬼望着慕林秋道:“没有。是嬷嬷目睹过这佛教的经文,他原是天竺国的教徒,是贵教藏径阁的一名女侍,后来天竺国引起教派纷争,她被迫流离至贵国(唐朝))中原。但她始终牢记那经文,她自被迫流离,毕生有个愿望便是寻得那脚踏七星之人,再图大业。直到死去也未曾得寻此人,那便是少君。然则如此,她在阴间忍不死心,想方设法,得偿夙愿。” 听得此番言语,慕林秋不解的问:“汝乃赵国之女,怎生到得唐朝做鬼,岂不怪哉?” “来惭愧,原本为父母寻仇,手刃那厮奸臣赵高一党,雪洗耻辱,是我毕生之愿,在阴间也几次三番,欲意去索这帮奸人之命,只是因女子冤情不明,身世一直无法栽入阴间生死薄,未栽入这生死簿的阴魂只能是个普通的鬼魂,没有任何法力,女子只得做个冤魂到处流荡,如此这般也过几好几百个春秋轮回,对于憎恶是非已不甚看重了。直至遇到嬷嬷她教我法力,而后是迫我去引诱阳间男丁,让她吸取真气,她每吸一次内力便有所增加。我实在不堪忍受,却也无法,我的骨灰受她所控,被埋在忷煌岛一颗千年古树下,无法转世投胎。”完女鬼已是泪流双颊。 倘若在平日里换作对方是别人,慕林秋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片言语,然此刻确信她的句句属实。便问:“你想怎么对付她呢?” “请少君带我随你去阳间,只要不把袈裟落于她手里,以后便好做计算” “何出此言,我不明白?” “其实嬷嬷得到袈裟,也定会来找你,她已知晓你便是那脚踏七星之人。她命我来取这袈裟,只是想掩饰耳目,怕在阴间引生枝节。” “这于我何干,袈裟不在你手里么?”其实慕林秋即便不再相问,那女鬼也会于他听。 “她需要你身上的血液打回阳间!” 听得此言,慕林秋不禁啊的一声,甚感诧异,又觉得不可思议,忙问那女鬼:“当真有这等事,我为何要相信于你?!” “天地良心,少君我没有必要欺骗于你,这秘密是她亲口告诉我和师姊,当下师姊已受人所灭,恐怕阴间只有我和她知晓此事。嬷嬷手上还有个金丝锦帕,那上面尽可显现少君你的面目,我也是按着那面目引得少君来到冥云殿下。我本也不敢确定是否是你,因为这世上衣着面目相像的人多的去了,然见得你背上负着青龙剑就已料定了。” 当时此时慕林秋在想:“平日里在白马寺师父一再叮嘱,不能让他人看到脚下的七颗志,定是当心泄漏什么秘密。师父教我淤血术,紫阴功有什么别的用意么?倘若当真像女鬼所,那嬷嬷打回阳间又作甚,这样岂不是违背天理了么?可是我又能做甚么?量来那魔头武功和法力定是了得。我现在是否该与这女鬼去到阳间?” 女鬼看慕林秋犹豫不决,便道:“嬷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肠狠辣之极,她到阳间欲意收复各路教派,要也官吏为敌,她虽属异邦(印度)女流,却决意在贵国谋图业绩,当下纵然是在阴间,却与各路阴魂拉帮结派,其麾下尽是三教九流之徒,她嗜杀成性,到时只怕祸及芸芸众生,并非女子危言耸听,敢请少君三思为是。倘若他日嬷嬷到得阳间滋事,以少君的功力倘可应付,只怕她身得溅上少君血液的袈裟裹身,那便是金刚不坏之躯了,而那时她已经还原为人了!” 话到此处,恐怕慕林秋真要答允了,因为这女鬼得确有属实。 “你还知晓这袈裟的秘密,可如实相告?” “少君,时日紧迫,咱们到阳间再计算。” 本部来自看书辋 第5章 重返阳间 “少君,女名唤夏芸,往后可否叫我芸?”着她似有难为情的埋首微笑,而后,从衣袖里取出一枚银钗对着窑洞里壁画了一个尺许见方的框儿,随即那框儿的边沿上闪烁出几道耀眼的白光,伴着一串朱玉落盘般叮叮当当的悦耳之声,那框儿神奇的打开了! “少君,这便是阳间之门,咱们快走罢!” 慕林秋生平头一次遇到这等奇事,而当下又不好问些什么,便和那女鬼弓身踏步跨出门槛。待跨出门槛,慕林秋往后看去一眼,目及之处,却是一片苍茫的丘岭。此时已天色向晚,看对方的脸面也不甚分明。而慕林秋心里确定的一就是自己回到人间了,只是不知道当下身在何处,然心里还是宽慰了许多。这一晃隔世的感觉当真叫他好生奇怪。他和女鬼一路行走,也不言语,这山道上阡陌纵横,料想这附近必有村寨。果然不出几里见得路旁不远处招出一个幌子。幌子一旁有火折照明,上面横书“穵岗寨”。 慕林秋道:“咱们就去那里投宿吧!” “谢谢少君。”这四个字的甚是温婉,若在平日慕林秋定会开怀取悦,然今日发生这一连串的奇事,实在没有那个心情。 到得一家客栈,里面有许多饮酒宾客,他们见得慕林秋身后跟随一位绝世美人,皆是一副目瞪口呆之相。待得慕林秋正欲探问柜台处的店二是否有房舍投宿,从席间一角传来有人调笑声音:“少年艳福不浅,倘若我等得与这美人一宿共枕,就是明天死了,也会笑着死!”话语未了,便掀起一片满堂笑声。那女子面对此情此景,不知所措,便一发向慕林秋靠拢。 慕林秋按捺不住,欲意发作,却听得他一旁的彪形汉子道:“师弟莫要胡言乱语,咱们正事要紧。”慕林秋看这话之人,一脸的络腮胡子,旁边放着一个狼牙棒。看去也不是什么善良之徒。 慕林秋本想也不理会,然听得络腮胡这帮人之后言语,让他震惊不已:“听唐三藏的袈裟已重现人间了,那是个无上的宝物,现在各路人马都想尽办法去弄它,要是我们有幸弄到此物,交于帮主,以后咱们的天门帮就不愁奈何不了其它众派,到时候咱们兄弟各人吃香喝辣,还愁没娘们,一人弄她们十个八个又何妨?” “可是到哪里去寻得此物,天下之大,这并非易事,犹似海底捞针。”络腮胡一旁的人问。 络腮胡续道:“不必担心,咱们黑白两道都通,到处有我们的眼线,倘若真有这么一个宝贝,定会传扬开来。” 适才在调笑慕林秋二僚的那厮道:“袈裟定是有的,唐三藏西天取经,身裹架裟,天下皆知,只是不知道那宝物宝在何处。” 这旁边一人道:“听那袈裟镶满了天竺国的宝石,值钱的紧呐!” “应该是女儿国的香味吧!听只要身裹那袈裟,天下女子想泡谁便泡谁。”这话之人,身形甚矮,犹似侏儒,容貌奇丑,上额和下巴突出,中间凹陷,从侧面瞧去,像是月牙。“你咋地是女儿国的香味,我是天竺的宝石,总要跟我唱反调,是也不是?” “我爱啥东西便啥,于你何干?”这矮子话音底气甚足,连客栈几米外的地方也能听的清楚,料想他内力强劲,武功并不亚于先前与他对话之人。 那先前之人听得此言,便提起火来道:“想娘们,还是先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嘴脸,你这尖嘴猴腮样,叫天下女人着迷的很呐!” 听得此言,矮子按捺不住情绪,便啪的一声,拍案而起,那桌脚已被他的内力振的折去一支,近而是乒乒乓乓的茶几碗筷摔落的声音,他怔色道:“尔等羞辱于我,且看我如何收拾你这厮灌了黄汤的拨才!”言语间已挺剑在手,向对方削将过去,那彪形汉子一干人急忙相劝:“大家都是同门兄弟,何以兵戎相见,岂不叫他人笑话?” 那矮子道:“他平日里总是于我三道四,我便隐忍,他变本加厉,如此这般,实在难解我心头只恨,今日若不给他一颜色瞧瞧,以后我也没法在众兄弟间立足了。除非他诚心实意的赔礼道歉,我便不计较。” “于人道歉,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这等事,倒是你把这好端端的酒肉给搅了,应当给大伙赔礼道歉才是。”他着往四周看了一眼,续道:“你看看,适才满屋的饮酒宾客,都被你给吓跑了许多,你应该向他们一一道歉,向掌柜道歉,向所有人道歉,还要赔银子。”话语刚了,矮子纵身急跃,劈开双腿,欲意向对方胸腹猛踢过去,对方已有所料,往后急退一步侧身避过。不料矮子这一着使的却是一个虚招,有意分散对方注意力,他并未使到老,而是凝力后着,他见对方一侧身避过,便倏地收起一脚,用膝盖朝对方的太阳穴猛击而过,这一招既快又狠,嘭的一声,打的对方在地上连翻几个跟斗,兀自朝客栈外滚将出去。想必这中招之人一时半会无法动身爬起相格,不料他在客栈外还来不及停住滚动,竟然使出膂力,用力一撑挺起身板,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朝内蹦进,口中忿忿直骂:“直娘贼,龟孙儿,只会趁人不备,你这侏儒,像只母鸡也似的,收拾你比收拾地上的蛤蟆还容易!”言毕,执起原先被他放在一旁的长剑,欲意和矮子拼命。 那彪形汉子见兄弟不听劝,决意要相搏,显然有些火了,便大声喝道:“你俩决意要打,是么?既然这样,这里地儿,束缚手脚,选个地儿大的去西寨口比过,那里地儿大,又有火折照明,有什么问题先打了再。”完一干人付了酒钱,当真向西寨口走去,一些好事之徒见有人要去比武,便尾随去看热闹。 客栈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慕林秋定了两间房舍,命店二弄一些酒菜到房舍享用,这一天他已经饿的狠了。 慕林秋一直闷闷不乐,他想到朱师弟,想到师傅他们,一时真不知道怎样回去面对师傅,倘若告诉师傅师弟丧命阴间,他老人家会有什么反应呢?还有眼前这个名唤夏芸的女鬼,他一直在纠结,自己是否应该真的带她来阳间,要多长时间,一时还是一辈子,这些问题他都没办法去认真的想一想。当下也想不出应该把她安顿在哪里,带她去白马寺,想必师傅是不会答允的。不过认真的跟他实情,这也未必,师傅不是一个不明事理之人。而有一慕林秋当真很是担心,倘若师傅问起师弟的死因,要是受这女鬼引入冥界之故吗?就算师傅能明白事理放过这女鬼,那白马寺一众师兄弟还有青蓉师姊会有可能把她敌对相看。 有一个办法兴许可以解除慕林秋心中的郁闷,就是想办法把袈裟弄到己手,然后一走了之,永远不要让那个嬷嬷有可乘之机。至于他能不能知晓这袈裟更多的玄理,已经不重要了。但强取豪夺也实在不是他的性格。话又回来慕林秋未必能抢得到手,毕竟对方是鬼不是人,认真的来讲,这夏芸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想起冥殿下双双设法脱身,慕林秋还是对她心存感激之情。 慕林秋端起酒杯一口一个见底,如是这样,十几杯已经下肚了,慕林秋微感醉意朦胧,这夏芸看出他心中烦闷,便道:“少君还是想那冥云殿下的事么?若是少君想为令师弟报仇泄愤,女子的命随时可以搭上,只是女子怕这样也难平少君心头之恨。”着便渗渗的垂泪。 慕林秋看她垂泪,便感觉浑身不自在,日间在冥云殿下一口气秒杀十几个官吏,现在看到她满脸泪水,着实对她有些怜悯,便道:“你也是情势所迫,身不由己,我相信你的本意是善良的,否则那剩下的几十个官兵性命亦会被你所杀,而非你师姊所为。要报仇我也只会去找道人那厮。以后你叫我慕林秋,我叫你芸便了,其实我应该谢谢你才是,救了我的性命。” 过得一会儿,夏芸从身上取出那件袈裟,递给慕林秋。慕林秋曾听师傅过,倘若这袈裟的秘密给世人知道,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浩劫和纷争。这要是落在不法之徒手里,后果当真难以想象。慕林秋知道师傅有许多秘密没有于他相告,然在冥云殿下听得芸的一番话,他心里更加坚定的一是,务必要心谨慎保护袈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然慕林秋转念又想:“袈裟是芸的师姊抵命换来的,我咋地这般轻率的接过此物,再者来,这袈裟本身就属他人之物。我要是做这勾当,着实令人不齿。” 于是他向芸道:“此乃令师姊舍命而得,我又何受之有?在白马寺听得为师过,这袈裟要是落在不法之徒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只希望人们不再为此物引来没必要的纷争。” “你师傅也知晓这袈裟么?”夏芸好奇的问。其实她在冥云殿下的那句话并非完全正确,她阳间没有人知晓这袈裟的玄理。而慕林秋的师傅就知道,但是慕林秋又未能确定师傅是否知道的彻底。所以夏芸问那句话时,他只是了头。而后慕林秋道:“关于这袈裟的事儿,师傅极少于我提及,他老人家是怕我惹出甚么祸端,” 芸道:“慕大哥,你知道吗?任何一个人只要身裹这袈裟,都能够隐身而去,不过他们需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就是你的血液。” “那我岂不是糟糕之极?我的血液被他们抽干去了,就要毙命!”慕林秋并未很是惊讶,也无胆怯,因为相较之下他之前听得的那个嬷嬷才真正让他担心的。 “不,他们不会杀慕大哥,那袈裟用过一次待要再用,还是需要慕大哥的血液,一次只一颗豌豆大便可。这只是对所有除慕大哥以外的阳间之人而言,倘若是慕大哥你只需把袈裟置于身上任何一处,便可就地隐去,而且阴阳两界,来去自如。” 这一倒是当真让慕林秋闻所未闻,他本来有些醉意朦胧,听得芸这番言语,登时兴奋的让他感觉醒了几分。但是他也并未想过要得到那袈裟…… 看书网首发本书 第6章 重生鬼魂 只听得夏芸道:“美中不足是慕大哥你用一会功力便会减少一成,而且还要老记一句佛家的梵语。” “甚么梵语?”慕林秋出于本能的好奇问道。 不待芸做答,忽听得客栈外一户人家里传来一句令人胆寒的声音:“一定要在天明之前,活活的抽死她,否则你我,包括整个寨子的老老少少都难逃厄运!”后边还有许多话,慕林秋二人听得不甚明了,感觉事出不妙,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便循声探觅而去。 到得一家庭院门口,已确定适才声音便从这里传来,慕林秋上前几步,芸跟随其后,慕林秋弓身从院门缝隙向里张望,看见一个通身白衣,头缠白色祭条男子,手执一根木条,那木条上满是荆棘,男子用木条使劲的抽打一个赤着身躯女子,那女子被绑在一个木桩上,浑身是血,男子抽一下,她便动一下,也不呻吟,似乎变得麻木。 慕林秋奇怪至极,便同芸推门而入,芸看得这一幕却是没有特别诧异,不待院子里面的人发话,慕林秋抢先开口:“如此这般折磨于人,实为何故,她犯了甚么滔天大罪,非要这样么?” 这时候,院子里已聚集了好些人,他们都从原先这院子的房舍里走出来,而且个个都缠着祭条,慕林秋这时候还听到房舍里有女人哭丧的声音。当真让他摸不着头脑。 夏芸在一旁看慕林秋惊讶异常,便道:“慕大哥,她不是人,她是从阴间来的,然何以如此,不得而知。”完夏芸的眼神隐约透着一股怒气和一股怜悯之情。 “想必二位不是此地人吧?”这院中一人续道:“我是这里的房主,他们都是我的亲朋好友,里面是为父今日去世不久。二位莫要惊奇,我们皆是善男信女,请屋里喝杯茶待我慢慢叙来便了。” 慕林秋仍是一头雾水,他看了那木桩上的女人一眼,满是一副求饶的颜面。而先前那男子仍在不遗余力的抽打,慕林秋实感难以理喻,便对房主道:“到底为何故,可否先停下了?待你来再行计策。” 那房主道:“只怕到时候也是别无选择,只得出此下策!”完便示意那男子先行住手。 到得里屋内,见案上着一些香烛,案前一口黑漆棺材旁跪着几个男女,男的个个埋首吊唁,女的只一片呜呜的哭丧声,房主招乎好茶水后,便向慕林秋二人道:“约模六七十年前,我祖父还在世,这里发生了一场怪事,险些遭到灭族劫难。” “为何?”慕林秋急切的问,他出于本能的好奇很想马上便知道答案。可是这件事情一言两语当真还不清楚。 “便是厉鬼索命!” “哪有这等事?好不荒唐!”慕林秋如是对房主,其实是顾及了一旁芸的感受,事实上,适才听得芸那女子来自阴间,听得房主这等话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慕林秋看着芸有一难为情的神色,便温和的向她笑了一笑,已表明她于外面的那个女鬼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更何况眼前这个房主也不知晓芸的来历。芸大可不必在意他的言行举止。只要知道慕大哥对自己相信便了。 那房主道:“外面这厮看去似人,实乃阴间鬼魂,她在我这院子里一待便是二十余载,但从未让她跨入房舍门槛半步,否则便会就地隐没,而后变为厉鬼,向主人索命,之后是索其家人之命,进而是吞噬全寨老少,绝无幸免。” 慕林秋啊的一声,不禁向房主瞪去一眼,芸也甚是不解,便道:“何以此故,你可曾目睹过耳?!” “主并无目睹,然为父亲眼所见,绝无戏言,当年为父年纪尚幼。一日傍晚时分,天色阴沉,遍地云雾缭绕,为父见祖父带着一个幼男童,从院门口直入,那男童看去不过**岁光景。为父从未见过那男童,很是好奇,便问祖父道:‘此为何人,是我们家亲戚么,怎生从未见过?’男童听得此言,不拘言笑的朝为父面露温和颜色。然听得祖父肃然道:‘他往后便住在我们家,快去里屋把所有人唤来。’为父看得事有蹊跷,便急速赶去屋里,把里面的祖母叔父等一干人尽数唤来。不等众人开口言语,祖父道:‘大家切记,今日之事务必心谨慎,这童儿从今往后,便是我们家一员,可为我们家做好些事儿,但是绝不得让他入这院子里的房舍门槛一步。’众人不解,都面面相觑:‘这是为何?’祖母更是逼问再三。这时候祖父便吩咐那男童呆在院门旁,男童应声即刻往那里挺身而立,神情模样甚是乖巧。而后祖父向众人道:‘随里屋听我道来。,” 话到此处,慕林秋仍是听不明了,望一眼身旁的芸,便道:“前辈可否长话短,在下实在听不明白!” 房主道:“原来那幼童是祖父当日从林秀寺上香回家时,在道上遇见的一个鬼童。” “怎生遇到法,偏偏又是前辈的祖父去上香拜佛,天下哪有这门子巧法?”慕林秋将信将疑的问。 “主祖父原是林秀寺一名僧人,常年诵经修行,虽然后来还俗,仍心中有佛,是以常日闲暇之际上山求佛,以得清心。不单如此,祖父犹通些许驱鬼占卜之术,生平鬼怪之事亦属多见。是也这日,祖父在林秀寺的返家途中,到得寨西路口,陡见一支幼童大腿横在路道当中,祖父并无怯意,见那大腿断截处,甚是平整,还兀自流出脓疮撕裂般令人作呕的臭液,祖父料定事有蹊跷,便屏住呼吸到得大退近旁,咬破手指,把血液溅到那大腿之上,须臾之间,那大腿便嗤嗤嗤的化作一团浓雾,待浓雾散将开来,便见那鬼童足驻当地。” “后来便怎样了?”慕林秋听得这等怪事,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而芸虽属阴间之躯,对这等事还是闻所未闻,不无感到惊奇。因为她知道慕林秋的血液同样能够让鬼魂重生,然那也需要一个完整的躯体,而且这鬼魂重生以后已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不再有食人害人之理,只是这样有一个阴魂复活,便须有另一个人去阴间抵命,而当下慕林秋并不知晓此事。芸在忷煌岛,听嬷嬷讲过,关于袈裟和慕林秋之间的详情,在佛教的经文里讲的很详细,只是那嬷嬷的好听话是因为当年教派纷争才使得她被迫流离,实则是因为她偷窥那经文图谋不轨,被逐出门墙。料想嬷嬷也不可能记得那许多。 芸正思寻这心中的不解爱之迷,又听得那房主道:“祖父只好把这鬼带回家。” “为何如此,让他自行谋生之道不是更好么?”芸不解的问。 “那自然使不得,听为父讲:‘但凡人有这等遭遇,定要命对方呆在身边,否则便会去食人心脏,对方是因你的血液而重现人形,相当于是你身体的一部分,这时候双方也自然的建立一种从主关系,你向对方甚么,他必会言听计从。’” 芸又问房主道:“那对方究竟是人是鬼,如何算法?”听得芸这句话,慕林秋甚感怪异,眼睛看看芸,又看看房主。而同时他心里正道:“对方之前是鬼,而后是人,否则外面那厮咋地被人抽的满身鲜血淋淋,难道鬼身上有血不成?” 然听得那房主道:“严格来,既不为人又不为鬼,这二十余载过来,外面这厮随为父不食任何物什,也是个不呼吸之躯,地地道道是个行屍走肉,不食人间烟火,只顾于为父务活,从无怨言。只是她离开了主人便会食人心脏。”若在平日里慕林秋定会觉得这话之人是个胡言乱语的颠人,然目睹外面那尴尬又不堪场景,还是觉得有理几分。 只听得芸道:“如此来,那不是对你家人甚好,为何还要这般折辱于她?” “这便是问题所在,其实主也是于心不忍,然又别无它计。”言语间,房主仰起头,眼神不停的往远处游离,显是回忆过去从父亲口中所闻的那发生在祖父家里不堪的往事。 “听得为父讲:‘那天祖父离世,第二天鬼童也奇怪的消失了,当时家里老心里很是恐慌,整个穵岗寨的人都知道我们家的院门口有一个鬼童,一开始没有人敢进来相望,后来时日久了,大家却习惯了,那鬼从外表看起来跟平常人无异,只是大家都奇怪这鬼常年四季跟随祖父,总是通宵达旦站在院门口,从来也不见他吃东西,最让人怪异的是没有人见过他话,这样越是勾起人们的好奇心,人们越是在日间来望他作消遣。祖父也少管那些人对鬼三四,偶尔也向寨子里的人,要像平常人一般看待他,他不是鬼。而那鬼却是容忍心极好,无论人们于他甚么,都是一副和颜悦色,任劳任怨。’” 话到此处,芸似乎明白了甚么,向房主道:“所以你祖父死后他便回来索命,以泄他之前的积怨,是也不是?” “这主也不甚明了,但是务必要其在天明之前气绝而亡,以绝后患。” “何出此言?”慕林秋不解的问。芸也不明就里。 那房主道:“就在当年,鬼童离奇消失后一个月,家里发生了一件怪事,便是我家祖母的心脏被那鬼童挖了食去。” 芸问:“你怎生晓得是那鬼童所为?被他人挖去也不知啊!” 房主道:“起初家人也甚是不解其由,平日里亦无于人结下仇怨,即便有何仇怨,平常人家就算要其性命也不至于去挖那颗心脏。是以后来寒庭阁的达祖法师道出玄理,这惨绝人寰勾当原是被我家院子里那鬼童所为。” 本部来自看書惘 第7章 查明真相 “听得为父讲过,法祖大师自幼聪颖非常,可比先祖司马迁,亦受过三徙之教,过庭之语,他幼体禀尊。且精通玄理儒墨之道,原为朝廷铺佐官臣,终因厌恶仕途里阿谀奉承,尔虞我诈之事,便不事权贵决意归隐山间古刹。不出几年,寒庭阁有个法祖大师法力无边,心怀黎民,儒妇皆知。是日,爷爷一干人到得寒庭阁,向法大师禀明祖母惨遭厄运之事。听得爷爷言毕,法祖大师命爷爷回家取一颗鸡蛋。平日里爷爷和祖父也学得一些法术,然于法祖大师而言只是皮毛。但爷爷也知道法祖大师要自家鸡蛋是想明了祖母到底何以遭此大难,因为事情的来龙去脉在那颗鸡蛋里通过法祖大师之手尽可显现,一览无遗。待得爷爷从家中取回鸡蛋,捧于法师手里,只见法师把鸡蛋放在左手掌心上,然后对着鸡蛋神情肃然的念起禅语,不过片刻之间,那鸡蛋便在法师的掌心上旋转而立,爷爷一干人甚感诧异,前所未见,情不由主感叹不已。那鸡蛋越转越快,原先的白色蛋壳转而变成透明的水晶体。众人诧异间,只听的法祖大师道:‘你们所看到的将是托梦勾魂术’。” “何为托梦勾魂术?”慕林秋也是头一次闻得这等奇事,不由的问那房主。 “便是对方出介入你的梦境里,对你施于真实的行动。” “世上真有托梦勾魂术?!”起来芸已做了千年鬼魂,而这等奇事在阴间也是闻所未闻。 那房主道:“确有此事,关于托梦勾魂术,在《周公解梦》一书里也有所阐述,这主也略知一二,是以现下不宜长。倘若世上当真有人中此道儿,绝无生还之机了,” 那房主续道:“听得为父讲,当年祖母是中了勾魂术当中的勾心术,勾魂术又分为勾心术、勾脑术、勾眼术……总之对方需要甚么便向你索取甚么,到那时你只能是言听计从,情不自已了。” 慕林秋道:“如此来,前辈的爷爷当真亲眼目睹了这所谓的‘托梦勾魂术么?’” 房主头续道:“爷爷于那颗鸡蛋里,亲眼目睹了是祖母把自己的心脏挖给那个鬼童,爷爷分明看到,当晚祖母在院子的厢房里就宿,约模申牌十分,祖母从床上爬起,而双眼合闭,径直朝门外而去,到得院门口,见立着一人,身形较,便是那天离奇消失的鬼童。鬼童转身引着祖母朝门外走去,直至一从密林里的坟前。不知那鬼童使得甚么道儿,对着坟墓言语一番,只听惊悚的轰隆隆几声响过,那坟墓应声从中间裂出一大口子,鬼童随即步入坟墓里,祖母却是麻木不仁的立在坟前,待得鬼童从坟墓里复出,却陡然变成了一个身长七尺厉鬼,巨舌着地,张牙舞爪,对祖母道:‘你把心脏挖了,从此已得永生,远离尘世间的苦难,’而后,祖母便接过对方的匕首,当心脏挖出,在祖母的手里还有节奏跳动着,厉鬼一见那血淋淋的心脏,犹似猛兽见到猎物一般,迫不及待的从祖母手中抢过,随即一口吞了下去。” 慕林秋道:“后来前辈的祖母便怎样了,又是怎样寻到她,莫非是在那梦境的密林里寻得祖母的尸体?” 芸道:“并非如此,而是她自行回到家中,即使没了心脏也能动作,是因为着了对方的道儿。” “大抵如此。”那房主续道:“其实在梦里人是不死之躯,无论你被分尸也好,活埋也罢,还是被火烧死,被水淹死,而你的意识尚存,这是天下每一个平常人的共识。” 话到此处,慕林秋有所领悟:“前被的意思是当年令祖母是依着梦境里的意识回到家中,实则行尸走肉,换言之便是令祖母回到床上躺下之时,梦已经结束了,祖母已彻底死亡。” “正是如此。为此爷爷当年险些背上了弑母之名,被官府人逮去,以刑逼供,爷爷死活不承认,一时官府里的人也没辙,查起事情原由也总是觉得不合逻辑,倘若爷爷当真要杀死母亲,也不至于把母亲的尸体放在家里的床上,而且那时满屋子皆是血迹,更离奇的是当晚祖母从那厉鬼坟前返回途中尽是斑斑血迹。一开始爷爷也向官儿们讲过,自己家里曾出现过鬼童一事,因为他料定事情于那鬼童必有关联,起初他们只道是爷爷胡言乱语,后来去寨子里查证以后,方才将信将疑的把爷爷给放了,同时命爷爷要在三日之内澄清事实,否则难逃死罪。” 慕林秋问:“这如何证明,让那鬼童来认罪不成?” “当然不是。”那房主续道:“所以爷爷才去找法祖法师,请求法祖法师在那些官儿面前重现一遍当晚祖母惨遭厄运的情境。虽法祖法师乃归隐山林,然他更是一个能够掂量事态轻重之人,他不但让那些官儿心服口服,而且力挽事端向恶势力蔓延。原来那鬼童是阳寿未尽,含冤而死之躯,只需去阴间把他生死溥上的阳寿改写便可,否则这寨子里的老老少少皆是难以幸免此难。” 听得此番话,慕林秋想:“那个所谓的法祖大师现在定是不在人世了。否则眼前这位房主也不会出此下策折辱于外面那厮女鬼。”慕林秋看得出来,这的确是一户平常的善良人家,从一开始坐到这里,他对房主的言行举止甚是留心,并无虚言之意。 只是有些事情他还是弄不明白,比如为何不能让那鬼童迈入门槛,还有后来听那房主把这种鬼魂抽死以后要随主人陪葬。想必这是当年法祖大师的遗言,或是祖父和爷爷也明其理,或是他俩未能明白透彻,祖母才惨遭不幸。然而他由此又坚定了一个信念: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门外可怜的女鬼更加坚定了他的这一信念。 慕林秋正在想:“倘若芸手里的袈裟当真能隐身去阴间,兴许我能平息一场阴阳孽劫,可是怎生去改写那生死簿上的阳寿?改写之后又会如何呢?” 思索间只听得房主道:“我们平常人家何以到得阴间,法祖法师园寂多年,现下只得按尊师遗言就行了之了……” 话语未了,听得芸道:“如何改法,改了之后又会怎样呢?” “便是把她的阳寿改短,这样她就不会觉得自己阳寿未尽,心里不会有埋怨,死的也安心,更要紧的是能够还她一个鬼魂身份,有机会转世投胎做人。” 听得此言,芸面露喜色的瞧了一眼慕林秋,显然她是希望慕林秋能够助门外那女鬼有个“重生”的机会。 事实上慕林秋也不是贪生怕死,见死不救之徒,只是他心中莫名的觉得连日来发生的事情甚是突兀,感觉不甚真实,然又不得不信,朱师弟命丧阴间,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还有芸,从蜀国的一个孤魂野鬼来到唐朝,这其间该是人间几多生死轮回啊! 在适才短暂的一瞥中,慕林秋也向芸传递了一个意念:他愿意一试。 “前辈,我有子法去改写生死簿,请相信于我,这样折辱她也并非出于前辈的本意。恳请前辈就此罢手。”话语一了。慕林秋一脸坚定的表情看他有何反应。 “万万使不得!少侠,我咋地能当全村人的性命做儿戏,她是随为父而来,理当随为父而去,主家里当真是够不幸了,先前是祖父,而后又在为父的身上发生着同样的怪事,惹得主一家老惶惶不可终日,整日里担心出甚么乱子,就因外面这厮女鬼,寨子里多少人对主一家有歧意,有的数年前就搬离他处,一味觉得主一家人颇多是非。” 言语间,听得适才在门外抽打女鬼那厮奔近内屋道:“叔叔,赶紧了了罢,那女鬼又要恢复过来了,以绝后患啊。” 那房主一听,几近从板桌上跳起来,面色大变,朝外屋奔去,颤声道:“快些动手,抽死她!” 刹那间,这院子里所有的人皆朝女鬼围拢过来,期间尚有人附和道:“倘若抽她不死,我们也甭想活命了!” 见得先前那汉子又执起木条一扬手便朝那女鬼劈头盖脸的抽将过去,口中忿忿的道:“不抽死你,不抽死你!”一鞭重似一鞭。 当时此时,慕林秋心想着何以扭转局面,一时当真不知所措,看这情势这干人定是不吃劝了,而瞧去那女鬼,被抽得奄奄一息的摸样慕林秋还是出于本能的对她起了恻隐之心,在他看来,那女鬼跟平常人家的女子没什么两样。尤其看到那女鬼身上淋漓鲜血,他就在想:“倘若以我一己之力,能得她‘重生’,而我却坐视不理,那我在白马寺茫茫春秋二十余载的修行,当真是枉为了。忒也辱没了佛门中人一心向佛的旨意。” 慕林秋正做理会处,又看得芸嗖嗖的两声。施展法术穿过人群欺近那汉子身旁道:“请公子手下留情吧!定有法子让她返回正道,永不害人。” 芸和慕林秋原本站在人群旁尺许开外,一群人望得芸施展法术风驰电掣,迅速绝伦穿过人群,欺近那汉子身旁,着实被震慑住了。 “叔叔,如何处置,当真要就此罢手么?”那汉子扬起手,欲抽又止。 房主抢出人群,将信将疑的道:“永不害人,何以见得?此乃关乎我们全寨老性命,姑娘莫打狂语为是。让她就地结果了罢!” 此时芸向慕林秋望去一眼,慕林秋头示意,他挤近人群来到芸跟前,未等慕林秋言语。芸便先开口:“慕大哥,你拿着。” 慕林秋本想这袈裟的秘密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然这情势不容他想这许多了。而他从芸的手中接过袈裟的时候,还是犹豫了片刻,却不出这是为何。一种本能的意识已占据了他的身心:我理应去救这个‘人’。 “慕大哥,你把它放于贴肉处,这样行事更方便些。” 慕林秋依言把袈裟叠成方块后置于贴肉处的侧腰上。 “慕大哥务必切记那句佛家的梵语。” “甚么梵语?”慕林秋深感此行非同可,倘若事情落败,搭上自己的性命不,更可能让这里寨子里的老老少少惨遭不幸。所以他跟芸问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心怀惴惴。不过他定力甚强,很快恢复镇定,旁人浑不察觉。 “啊罗呗阳里!啊妈为呀,啊吧为呀!啊诺站地我啊南!” 慕林秋素未听过此类言语,一时当真无法铭记于心。 “甚么阴阳怪调,这是人话么?”人群中抛出这样一句话,颇有调笑意味。 “可有汉语使得?”其实慕林秋有着急的紧了,倒不是因为害怕,更多的是出于惊奇,颇觉不可思议。他心里纠结着一连串的话:“当真能隐身而去;能去阴间;天下无敌;皇子国戚礼让三分……” 只听得芸道:“有,然使起来会更麻烦。不过还是有一句梵语。而且多使用一次要多念一遍方才灵验,所以慕大哥要切记自己用过的次数才行。” “来便是,芸你我再回阴把此事了了。”一出此言,慕林秋转念又想:“倘若芸于我一同去阴间,那谁来看住这些人,若我俩这样离去,他们把女鬼这厮的性命给结果了,岂不徒劳了?” 还是芸瞧出了慕林秋的顾虑。然而她在心里还是暗自欣喜,她何常又不想跟着慕大哥,只是芸亦自又有太多的苦楚还来不及。她甚至后悔当初不应该在冥云殿下出那狠招手刃那些官儿。其实芸并非想寻仇,尽管她一家人丧命于朝庭命官手里。然而是也此一时彼一时,自己的仇怨早已时过境迁了。只是在阴间忷煌岛漫漫长路里,受嬷嬷指使摆布惯了。嬷嬷法力无边,想与芸的一己之力于之相抗衡,当真是以卵击石。嬷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逼芸服下千年灼骨散。 本书源自看书罓 第8章 我入冥界 “慕大哥,你去吧,我来看住她,越快越好,那佛家的‘梵语’是:‘大慈大悲南无观世音菩萨,般若波罗密,吾及乾坤,赐吾神威,般若波罗蜜’。”这一句显然较之上一句易记多了。慕林秋亦很专注的记了下来。 待慕林秋意欲念起这庄严的梵语,忽听得那房主对慕林秋道:“倘若在六更之前尔等未了此事,主只能将她抽死,绝不可让她活过明儿太阳出上之时。”言毕,那房主从袖间拿出一把铁柄剪子,而后从那缚在木桩上的鬼魂身上剪下几缕发丝绕成一团递于慕林秋。展眼肃面而道:“少侠记住,待你见到阴间生死簿,把这头发置于掌心上,它便会自己去认主子了,若少侠当真能改写那生死簿,是再好不过了,待你改写成功后,她便会自动回阴间做个安分的鬼魂。” 事实上这房主对慕林秋不是甚有把握,彼此间素未谋面,没有理由这等轻信于他,然适才看得芸法术修为亦自不凡。再者来,房主也觉得眼前这一男一女也并非是作奸作恶的角色。而且他也亲耳所闻慕林秋要到阴间去。若是慕林秋不幸落败,六更之后再行计策亦为时不晚。在慕夏二人未到得此院之前抽打女鬼那厮,是怕夜长梦多,是以现下那房主欲意出行此计,芸亦不会袖手旁观。 当慕林秋念毕那‘梵语’,他在夜色朦胧,众目睽睽之下,当真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这于当场的每个人来,无不感到惊世骇俗,当然,对于芸而言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恍忽间,慕林秋身处一丛密林里。 又是一恍隔世,慕林秋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害怕,但没有一胆怯是不可能的,一个活生生的人出没在阴曹地府里,万一有什么差池,便一命呜呼了。 好在慕林秋从就跟师傅叶宗男学得淤血术,师傅曾告诉慕林秋,淤血术在没有日光的情况下,可以发挥到极致。虽然这一法门在平日里用的极少,但是到了关键时刻却是一种制胜克敌的厉害手段。更重要的对付阴间鬼怪可以派上用场。 只是现下师傅并未把淤血术的精髓和要旨传授给他,而更多的只是给他传授口诀法门,这倒不是师傅别有用心不授予他。要真正练就淤血术以臻化境,必须要攻克一道难关,便是要非处男之身。且男女双方要心心相印,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心领神会境界,否则但凡练淤血术者,不是走火入魔,便是血液循环加速,血管和心脏爆裂而亡。 淤血术讲究阴阳和谐。慕林秋平日里看是个自由不羁的浪子行头,而谈起儿女私情,当真是个外行,从在白马寺就一个青蓉师姊是女的,对她的感情跟亲身的姐姐无异,于男女之间的情爱是半也不能相提并论,更何况青蓉师姊是个尼姑,从在慕林秋的心里有一种情感对青蓉师姊已根深蒂固了:她是爱护和保护白马寺众师兄弟的姐姐。 当年师傅叶宗男在师娘的协助下练就淤血术,独步中原武林。然而由此也惹来了不少劫难。只因江湖上的各路人马对淤血秘笈起了窥见之心。 叶宗男原也是一个俗家弟子。后来遭到灭门之厄。他练就淤血术之后,几年之间在江湖上已负盛名,手下第子已有百人之众,由此也常常有各路教派,班会众人到自家门前叫板,要和叶宗男一决高下。他们明里是决斗,实则联盟对抗叶宗男想逼他拿出淤血秘笈。 叶宗男当然不肯自己多年精心研练而成武侠秘笈拱手相让于人,但同时他也厌恶了多年来刀光剑影的生活。她和妻子陆鸳妮成亲后不久便决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于是择日在自家庭院里设宴邀请众多英雄豪杰,见证他退出江湖的心愿。谁知人心险恶。当年被叶宗男请到家中的许多人还是他的手下败将。他们不相信叶宗男肯在年轻有为,事如冲天之即隐退江湖,却料想他别有用心,沽名钓誉,意欲雄居中原武林盟主之位。 这些江湖人士量来明斗不过叶宗男,便使狡计,重金收买叶宗男门下的一名火夫在当日宴席的菜肴里下了剧毒。 席间,叶宗男看到妻子和几名弟子纷纷吐血倒地,已料定三分遭人不测,便穷尽所能想挽回败局,却为时已晚,且自己已然剧毒攻心,众人一哄而上,叶宗男几经周旋方保全自己性命,最终落得人去楼空。 叶宗男在妻子坟前立誓报仇雪恨,然纭纭江湖,终究无法了却心愿,他日益寡欢,终日取酒独倾,武功日见消退。神情几近癫狂,不得自拔。 是日,得白马寺主持能仁大师指迷津,劝他勿动杀念,皈依佛门,方可消出红尘世俗的杂念,修得一身清福。于是叶宗男决意削发为僧。 几十个春秋里,白马寺的暮鼓晨钟,让叶宗男自叹:“芸芸众生相,尽是痴情儿。几度夕阳红,青山依旧在。刀光剑影为那般,勿以情字了得。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堂。” 慕林秋在密林里行走,也不知身在阴间何处,便沿着林间的坡地往下行去,越往下走,树木长的越密,且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野藤,越行越艰难。 慕林秋本想用手中长剑劈出路道向山间谷底行去,想来这忒也对不住身上这柄宝剑。 他便想出一个妙计,提起内力展开轻功跃树,那些树大多没有碗口粗,当慕林秋在树上身处一定的高度,就自然的起用了所谓的地心引力,再结合自身的重量把树压出一道弧线,进而很利索的爬到另一颗树上。 这是慕林秋时候在白马寺旁边的山林里和朱七股常玩的游戏,现在这种做法更多的是出于取乐。 将要到谷底的时候树木越来越高大,慕林秋之前从没见过那么高大的树,抬头一片乌黑,料想足有千丈之高。当然这时候也不必先前那样在树上行动。树底下的空间足以让慕林秋自由行走。 很快到了谷底山涧,四周的树高大无比,扭曲生长,看去摸样像是阔叶树。 扭头在朦胧中看见一股溪流静静的躺着,慕林秋兴奋的奔将过去,也不顾阴间之水是否饮得,便俯下身身子开怀畅饮,感觉通身的清爽。 还来不及多享受这口清水流入体内的快感,蓦地里身后不远处窜出一只狮身人面的怪兽,形体高大,身上一毛不拔。 慕林秋心跳一下子加速,不过很快以内力压住镇定了下来。 “你这厮不人不类,饮一口水想要咋地?有甚么狠招尽管使来!我才不把你这畜生放……” 话音未落,怪兽发生长啸,听起来像是山间巨石相互挤拥滚落之声。很是瘆人,这一下先声夺人,听得慕林秋耳膜颤动,见周围的树叶簌簌而落,心道:“此怪内力非常,恐怕难以制服,想个计策为是。”同时把全身的经络线贯通上乘内力,以备对方突袭。 又一声长啸。怪兽四脚腾空,向慕林秋猛扑过来。慕林秋心神不乱,口念淤血术中的第九路剑诀,摧枯拉朽式。随即极速挺剑在手,后仰倒地。待怪兽从自己上空尺许处飞身掠过,慕林秋只取对方身腹要害,凝力削去。 想这一妙着让那怪兽必受重创,无力还击。不料,这一着竟伤它不得,慕林秋跃起身子还未定神,怪兽极速兜转反扑。慕林秋大骇之余弹出右脚向对方的门面猛踢过去。 不料对方含劲蓄势,嘭的一声响过,慕林秋被弹出至尺许之外的树干处,疼痛难忍。 眼见对方来势汹汹,面目狰狞,大有灭之而痛快之意。 这千钧一发之际,慕林秋从身旁处摸得一条枯槁的手腕粗的短木头。慕林秋心念电转,急中生智,往左手边的衣袖上用力一扯,进而把扯下的衣袖在木头的一端迅速缠绕,摸出囊中柴火晃亮。 这柴火是慕林秋平日里的随身之物,他喜好游山玩水,在山林湖水里得到甚么野味便喜欢拿来烤着享用,为此朱七股还跟着他破过好几次荤戒。只到现在师父也被蒙在鼓里慕林秋犯荤戒之事。虽慕林秋乃俗家第子,然在白马寺里师父对众弟子的饮食起居都是一样的。好在师父是个不拘节之人,这一慕林秋早已经看在眼里,所以慕林秋想不在师父面前犯戒也无妨大碍。 当下,那怪兽见慕林秋晃亮火折,也不敢欺近,但也并无退缩之意。而是围着慕林秋打转。慕林秋本想提起内力跃上树,然而适才那一撞着实让他受伤不。现下他下盘无力,膝湾酸软。若非内力护体,后果势必会更加严重。而眼前这怪物的威力大出他意料之外。 无奈之下,慕林秋也只能跟着它不住的转身,这也算是缓兵之计,他的内力会很快恢复过来,到时候再行计策,兴许可以安全脱身。 又一声长啸,慕林秋听得胆战心惊了,他除了双方这样维持僵局,当真是不知所措。而且那火折看去挨不了多久了! 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慕林秋心急火燎之际,又见旁边兀自多了好几只怪兽!这几只的形体比先前那只明显了许多。饶是如此,慕林秋已然身处下方,绝无胜算。 火折的光亮逐渐暗淡下去,怪兽虎视眈眈,欲意对慕林秋前仆后继,碎尸万段。 情急之中慕林秋破口大骂:“畜生不配的东西,老子今天跟你们死战。”言毕,正要把火折丢去一旁。忽见在朦胧的夜色里隐隐约约的有几只雕翎飞来,尽数往那些怪兽的项劲上射去。 哧哧哧的几声响过,几只怪兽就地而倒毙命。见此情景,其余怪兽不敢再向慕林秋冒犯。为首的那只怪兽带领同伴向密林深处逃窜。 慕林秋转头望去,是一个身姿妙曼的少女,手执长弓。一言不发的望着自己。 看書網首发本書 第9章 冥界少女 “谢谢姑娘相救。” 那少女并不领情,而是径直走到适才被她射中要害而毙命的怪兽面前喃喃自语,慕林秋听不懂她的话。又上前几步道:“要不是姑娘出手相救,我当真毙命于此了!” 其实这少女一早就在林间看见慕林秋和那狮身人面相斗,她也本想一箭射死慕林秋。她一看便知道慕林秋是来自阳间之躯。 就在她张弓搭箭欲发之时,几只吸血蛊便在她的箭处飘落下来。 在这少女以及她部落中成千上万之众心里,吸血蛊是她们的阴间精灵,它们能辨别是非善恶。就在适才飘落的瞬间,少女明白了,他只身在此出没并没有恶意。所以她就把雕翎射向了那几只怪兽。 “姑娘刚才甚么,可否相告?” 少女仍不领情,转而向密林深处走去,慕林秋跟随其后,在她后面叽里咕噜的了好多话,却不知道什么。 少女听得不耐烦,一气之下便将手中的物什兜头向慕林秋甩将过来,忿忿的道:“它们刚才不应该死,都是因为你这个孬种,像个孩子也似的,滚吧,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那姑娘为何出手相救,让我一死了之算了,不是更干净省事了么?” “因为我可怜你。”少女头也不回,脚步越来越快。 慕林秋一路跟随,到得一颗大树底下,那少女停下脚步道“你哪里来便那里去,跟着我干甚么?”双眼直直的瞪着他,心中似有一些怒气。 慕林秋正要问她去阎王殿的路,好让他尽快改写那生死簿,了却一桩心愿。突然见几只奇怪的飞虫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下来,慕林秋欲意用手去挡开,忽听得那少女道:“别动,它们是阴间精灵。” 只一会儿功夫,慕林秋身上负满了吸血蛊,瞬间又纷纷散去。 那少女若有所思的看着慕林秋,然后道:“跟我走吧!” 慕林秋不明其理,不过还是跟着她一同前往。不多久到得一个湖边,和那少女盘膝而坐,就地休息。慕林秋还是想问她去阎王殿的路,可是莫名其妙的,居然问不出口。 毕竟时间紧迫,还是掂量是非轻重为是。 “姑娘,可否相告……” 话语未了,听得少女道:“刚才我救你,是看到你的坚强。世间万物是平等的,我跟它们,你们是不该死,但是我要救他,请主绕恕我的罪过。”少女的很是虔诚,满脸的天真和稚气。 一拨鬼魂骑马往河边急速奔来,见到慕林秋跃马而下,拔出腰间的匕首,看似一副杀气腾腾的摸样。为首一人对那少女道:“他来这里做甚么,且让我手刃此僚了罢,我们现下大敌当前,你嫌麻烦不够多么?” “见到我父亲再做计策,现在你没有资格做决定!”少女的铿锵有力,似无转寰余地。对方见少女已然恼怒,便和言道:“你甚么便是甚么,我们前去探查,是否又有外敌入境。” 慕林秋当然听不懂这言外之意,但是从他们适才的言语间,莫名隐约的感觉到一种不祥的预兆。 “他们是不是有甚么事情要去做?”慕林秋眼望着骑马远去的那拨鬼魂问。 “这不关你的事,你不应该来这里。”着少女起身走去。 “可是我需要你的帮助。” “不,你回去吧!” 慕林秋还是一路跟随,不久跟着少女来到一个巨大的山脚下,这大山的山体全是一些奇峰怪石。有一条狭窄的路向山延伸,山峰夹道,越往上走,道路越崎岖。 不一会儿功夫,听得山上,喊声鼎沸,响彻山野。料想足有万人之众,慕林秋不免有些胆战心惊。 “这是甚么地儿,可否告知?” 慕林秋看那少女,头也不回,只顾走自己道儿,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他又把适才那句话重复问了一遍。 “阎王殿!” 慕林秋乍一听,似乎感觉身体要僵住了。心道:“这简直不可思议。自己还没有问,她却先告知了,难道她早已料到我的去向?!”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阎王殿?” “你甚么?”她转过身来,停下脚步,其实少女已经听清楚了。只是她感觉他的话有些意外。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慕林秋要去哪里。 慕林秋心想:“在没有知晓对方底细之前,还是不来意为好,毕竟这关系很多人的生死。”所以他的回答是:“我随便,这里的石头好生奇怪啊!” 感觉走了一段长长的路。可是慕林秋和眼前这少女还未行得山道三分之一的路程。而慕林秋的心里又是兴奋,又有恐慌。适才那山上的喊声越来越大。慕林秋心想:“眼下时间也无多了,按这种速度走到山起码要好几个时辰,而芸她们还在阳间等着我去改写生死簿,现下阎王殿是找到了,可是去改写那生死簿当真可能有棘手啊!不过我一定要尽力而为,见机行事。” 于是慕林秋提起内力,展开了轻功,对那少女道:“我俩可以快些赶路。”言毕,便快速往山上行去。 “你刚才的话好奇怪,是否有甚么事?不必那么急的,人间一日,地下一年。你这个理儿也不晓得么?” 慕林秋当然不知道这事儿,倘若像眼前这少女所言,那么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那件事情,他清楚的记的自己在阳间口念那梵语的时候还是夜色方浓的光景,心中兀自惦记着芸那不舍的目光。按这个理算下来,慕林秋大概还有半年的光阴去寻得那生死簿,然后把它改写了。只是心中不敢确定眼前这可爱的少女鬼魂的是真是假。 为了进一步得到证实,慕林秋还是问了一句:“人间一日,地下一年,当真如此吗?” 其实对于慕林秋来,还有一件事让他惊奇,从适才少女的言语间可以断定,对方已经知晓自己来自阳间。不然她为何无缘无故的对自己人间一日,地下一年,可是她何以知晓?然这一对于此刻的慕林秋来,已经不重要了,知道这个答案是否属实才是他心里的重中之重。 “是,人间一日,地下一年。” 这一刻,慕林秋感觉到这少女当真可爱至极,天真无邪,内心里纯洁的没有一丝杂念。 所以他在心里默默地为她祈祷:“佛祖保佑她一直单纯的生活下去。勿以邪恶去玷污她的灵魂。” 当慕林秋跟着少女来到阎王殿巨大的石门口,在哪里停留了片刻,心里有默默地念着一句禅语:“尘归尘,土归土,随缘吧!” 其实慕林秋一直也在惦记着师傅,想起他老人家不免心生愧疚。平日里师傅教弟子们一心向善,遵守寺规,团结同门。然现下他却感到自己屡犯寺规,一意孤行了。 对于某些事情就当做是冥冥中命运的安排吧,因为人本身的言行举止对事态的发展已无法做出解释了,就像慕林秋。倘若现在有人问他相不相信世间有六道轮回,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慕林秋之前从来不相信世间有鬼,然见到芸后他的观念彻底改变了。 阎王殿里尽是各种奇形怪异的鬼魂,有的看去跟常人无异,有的却是牛头马面,为数最多的要算是骷髅鬼。慕林秋一眼望去各种鬼怪云集在此,心想必有甚么事情发生,便问那少女道:“你们这里天天是如此这般的生活,是也不是?”那少女回头望去一眼身后的慕林秋道:“你再乱话,心有人要你毙命,倘若你想活着回那阳间去,还是少废话为是。” 慕林秋看着少女些许严肃的表情,像是真的却又像是开玩笑。不过他还是闭上嘴了,有道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慕林秋跟着少女一路往阎王殿里行走,慕林秋斜眼瞧去近旁的鬼怪,有的虎视眈眈,有的麻木不仁的望着自己。 “不要看他们,他们可是要吃人的!” 听得少女这句话,慕林秋心里着实被吓了一阵,这里各种鬼魂不计其数,量来慕林秋有再强的功力,即便这些鬼怪一个也不会武功,慕林秋一剑劈十个,也可以累死他,更何况他们并非不会使武。 越往里面走,喊声越噪杂,慕林秋分明听到近旁的鬼魂声嘶力竭的吼声,听来是满心的愤怒:“誓于阎王同在,把那南洋魔鬼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慕林秋甚感诧异,又凝神听去,皆是类似同仇敌忾,拼命相搏的愤懑之声。 又往里行了一射之地,见一鬼魂形容枯槁,身形单薄朝慕林秋二僚走来,她走近少女身旁嘴唇一张一合的起话来:“啊古兰,阎王找你,他很生气你又擅自去闲云野鹤,现下非常时期,警惕为是,你年纪尚幼,然好些事情须得掂量是非轻重,倘若你被那南洋妖魔逮住去了,她势必会拿你性命威胁你父亲进而独霸阴间,到时候当真万劫不复了!” “我不是去游玩,我是去查探敌情。”言毕,啊古兰看了一眼慕林秋又向对方鬼魂续道:“我看到阴间精灵在他身上显灵了,犹似发生在我父亲身上的那般相若。” 慕林秋听不懂啊古兰的话,却是适才从鬼魂的言语间明白这眼前的啊古兰就是阎王的女儿。想到这幕林秋的心不免嘭嘭嘭的直跳,倒不是因为有怯意,而是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激动。 而眼前这身形怪异的鬼魂听得啊古兰的话却是一副惊讶之色,看似有话要讲,却欲言又止。 慕林秋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甚么南洋妖魔,阴间精灵,啊古兰,可否明言?” 啊古兰却是答非所问,眼神中似有一丝怒气:“甚么啊古兰,谁叫你唤我名字?” “你不是叫啊古兰么,我不叫你啊古兰叫你甚么?跟你话叫你一声名字不为过嘛!”虽然慕林秋初来乍到,对周围的环境保持高度警惕和戒备心理,然于眼前这少女近旁他自然而然的放松了。从林间和那怪兽相斗被她搭救直到现在,慕林秋没有任何理由怀疑这少女对他有何敌意。所以慕林秋跟她搭话也显得自然许多。 当然人家是个女的,虽阴间之躯,然七情六欲还是有的,更何况是少女鬼魂,彼此相处还不到半日便直呼其名,甭管对方心里觉得你会叫得多么温婉动听,嘴上骂你一两句是情理之中的事。 当慕林秋听到后面一句话时,当真觉得这少女单纯可爱至极,较之白马寺里的青蓉师姊单纯几分。 本部来自看書王 第10章 阎王相逼 “以后你只管你的话,不要唤我名字,不然我便动手打你。”慕林秋听了埋首微笑一下便即收住。他笑是源于颇觉得这少女所言甚具玩笑意味,而非似其所言对他动粗。这一慕林秋是从她的表情里感觉到的,当然这也只是他的感觉。 正当慕林秋欲意言辞,问那少女以后跟她搭话以何称呼,只听得一个洪亮的声音传入耳朵:“啊古兰,你带这厮来此作甚,他出现于此本已有悖因果轮回,我可要把他打入地牢了!” 慕林秋循声望去,却是一个白发白须,仙风道骨的老者模样,适才那句话听来甚有底气,压过这里一片噪杂的声音。此地倏忽间一片静寂,犹似所有鬼魂的目光皆集中于慕林秋一人身上。顷刻间他似要成为万矢之的。老者缓缓走来,慕林秋望他年事已高,而却目光炯然,凛凛有威。 “年轻人,来此作甚,你乃阳间之躯,此为阴间之人出没所在,阴阳殊途,告诉我,你来此为何,是误闯还是有意施为?” “我是来学习的,来学习这里的习俗,世故。”这理由慕林秋也甚感牵强,然他一时半刻也实在无计可施,他这话一出口,周围的声音立时变的涌动又很快沉浸下来。这也难怪,有谁会愿意提前来到阴间,又有谁会对此番言语信以为真呢?倘若真想这样,还不如一剑把自己的性命给结果来的快,只怕到时候你留恋人世间却无回头路。 “你若不以实言相告,我便只能把你押入地牢了。”随即大喝一声:“杜天远,黄仁中把他押入普罗宫的地牢去!”这杜天远是彼时在湖畔和啊古兰扬言要手刃慕林秋的那厮鬼魂,他见慕林秋与啊古兰在那里比邻而坐,似有暧昧的相互言语,早就看他不惯了,是以彼时啊古兰愤起阻挠无法下手得逞。现下已的这老者指令正合他心头之意。 老者话音方落,杜天远便无所顾忌,奋起一脚往慕林秋大椎骨的命门穴上猛踢过去,欲意将慕林秋在一招之内擒服。不料慕林秋只轻微一侧身,对方已吃了个空。只是这样一个看似不明显的轻微一着,须有上乘内力方才避得过杜天远那即快又猛的狠招。杜天远大感意外,他的武功在这阎王殿里也算是尖的好手。不过话又回来,虽然杜天远这一招看似又快又狠,然还是没有使足力道,他料想慕林秋的武功也不会高到哪里去,然看到他只是一着轻微的闪身动作,方觉此人也非泛泛。 黄仁中见杜天远一着落空,他手中一条长长的钢鞭已然挥出,嗖的一声响过,朝慕林秋的项上飞去,那钢鞭来势迅猛,慕林秋却成竹在胸,他本想把那钢鞭凝力用手抓住,却想此刻什么也不能与对方招架,否则惹起众怒便没有好果子吃了。他灵机一动矮身避过长鞭,而那长鞭去势已老,黄仁中无法便即收住,啪的一声甩到旁边一个骷髅鬼怪。那骷髅的头颅骨硬生生的被长便御落在地。而她身体其余部分的骨架立在原地兀自走动,此时一众鬼魂不看慕林秋,杜天远,黄仁中相斗,却看这骷髅如何动作,只见那骷髅缓缓转身走向适才被卸落在地的颅骨行去,行到近旁便弓身把颅骨捧起复置原位,随即又“复活”过来。 慕林秋三人在哪里已斗上几十招,众鬼魂在旁边围成了一个方圆半里的空地。见杜黄二僚又要发招与慕林秋相搏,忽听得啊古兰闪出身来道:“请你们先行住手,我有话要。”杜黄二僚望着啊古兰凝招不发。只见啊古兰走到那老者面前道:“父亲,精灵在这人身上有启示,请你三思为是,他在这里不见得有什么恶意。”在湖边啊古兰亦跟杜天远过类似的话,然杜天远心里极是排斥慕林秋,料想他也不会跟阎王述了。 看得出来,啊古兰的话确实让阎王感到意外,慕林秋是阳间之躯,精灵何以在他身上有启示,阎王一时真不知所以,要知道,阴间每出新一届阎王,皆以阴间精灵寻出“有缘之人”来担当此任,虽精灵在阴间无处不在,却从不轻易显山露水,精灵素来一心向善,以造福阴间大局为重。 是也当年,这阎王还未上任之期,有阎王国、忷煌岛、乾坤门在阴间鼎而足三。这三股势力纵横阴间,一直以来他们彼此间纷争不休。这期间,忷煌岛气焰日益嚣张,还暗中与乾坤门联盟欲意对抗阎王国,进而执掌阴间各路阴魂,只手遮天。便在那年,忷煌岛上的谔姆斯努各路歪魔邪道对阎王国群起而攻,眼看他们势不可挡,节节逼近直捣阎王殿里的普罗宫而去。这阎王殿是阎王国的心腹之地,而普罗宫则是阎王和众多鬼魂出没的扼要之所。眼见这普罗宫在强敌围攻下岌岌可危,将要毁之一战,功败垂成,而那历届阎王在谔姆斯努等众多妖魔的强强夹攻下,终受诛却,其时这啊古兰的父亲正值年轻力盛。他见阎王已然受诛,但仍旧不遗余力,他带领同僚与对方鼎力相抗,然敌我悬殊甚巨,这普罗宫多数阴魂已受剿灭,倘若一直这样与对方胡搅蛮缠,当真无胜算可能,然一时也确实无计可施,于是啊古兰父亲抱着必亡之心,想着把对方灭了一个便是一个。 或许这啊古兰父亲的一片赤诚丹心感动了亡灵,就在他与所剩无几的同僚们和对方大战几百回合,险遭满门诛灭之即,普罗宫里突然出现了数以百万计的吸血蛊漫天漫地飞舞,那声音听来震撼天地,犹似万丈瀑布直泻江湖,摄人心魄。 传这阴魂死后会化成许多飞虫鸟兽,而吸血蛊是由亡魂破茧而来,要化做吸血蛊,他首先须得是个正义之身,要懂得罚恶扬善,明辨是非。否则便把你打入畜生道、地狱道,不得聊生。 这啊古兰的父亲眼看满宫殿的吸血蛊,不胜自喜。料定是态必有转机。关于阴间精灵,他之前也有所闻,在阎王国历史上也出现过几次,皆是在欲将出现新届阎王之际,它们方才显现,然这次却在攸关阎王国存亡的紧要关头显现其庞大威力。看着那不计其数的吸血蛊狂风骤雨般扑向敌方,顷刻间把数以万计的鬼魂血液吸干让其身体彻底枯竭而亡。而那头领谔姆厮努却连就不敌神功,吸血蛊奈何她不得,然她也确实废了老大的气力才得以幸免命丧普罗宫之厄。 大势挽回,虽然普罗宫遭受重创,然得以扭转局面,实属万幸。当那些吸血蛊在啊古兰父亲身上纷纷飘落又在瞬间离去之即,众鬼魂已然明白他便是新一届的阎王了。 阎王听得女儿的话,虽然内心里感觉不可思议,而表面看来却是声音未动。反而冷冷的抛出一句话:“杜天远,黄仁中,还不快些拿下!”杜黄二僚立时摆开架势,使足力道欲对慕林秋分进合击。忽听得杜天远道:“黄兄,先往一边去罢,且让我修理此僚!”话语方毕,便赤手空拳向慕林秋展开攻势,慕林秋见对方势猛劲急,也不轻忽,心道:“反正到了这田地,是死是活听天由命,若不再反击,当真可能要被杜天这厮给废了。”随即便放开拳脚与杜天远招架。一开始,杜天远只攻不守,慕林秋守势严密,双方一攻一守拆了几十招也看不出对方破绽,无法趁虚而入。杜天远攻打慕林秋面门不成,进而改道攻其下盘。忽见慕林秋抬起右脚欲挡对方来招,杜天远见其胯下空门已开,只取慕林秋膝弯处的渊曲穴而去,不料这只是个诱招。见杜天远立时斜身左转,右手急探而出,欲用食指和中指戳往慕林秋身上该处穴道。未等对方招数使开,慕林秋即刻缩回右脚,逐一手抓住杜天远手腕,又起一手中宫直近,迅速绝伦,往杜天胸膛处的华盖穴击过。本来这一招便可将杜天远制服,然慕了秋还是留有余地,倘若当众把杜天远住倒地,未免忒也觉得让他没台阶下去,是也慕林秋以掌代指往对方胸膛适度拍落,杜天远本来斜身攻击,须臾间胸膛又受掌力,倘若慕林秋在击过对方胸膛的同时把手腕开去,杜天远势必还要倒地,但是慕林秋并未出此一策,然一旁的许多观众却看在眼里,是慕林秋有意忍让,当然杜天远也意会到对方手下容情,而这样越使他胸中有气,便即挣脱手腕,凝力飞起一脚,往杜天远肚腹的丹田猛踢过去,慕林秋本身内力浑厚,然适才往杜天远胸膛拍落手掌之后,无意间便放松了一些。只听得乓一声响过,慕林秋不由的向后倒退数尺立定,同时杜天远亦被内力弹出数尺,两人四目相对,立着身板僵持数秒又欲发招相格。却听得阎王道:“拳脚功夫算是打平了,杜天远把剑!”随即从外围观斗群间抛出一口套有剑鞘的利剑,杜天远伸手接过,把剑出鞘,随即双足凝力一跃,向着慕林秋欺身直进。眼看对方长剑已逼近寸许欲攻面门,慕林秋也不轻忽,立时则头斜身左手自下而上顺势推出把对方的来剑用手指将开去。这一招“蜻蜓水”本也是险中御险的招数,用手指去挡剑确实凶险已极,而慕林秋无论是力道、方位,还是速度皆拿捏的妙到巅峰,没有参差。一旁的围观者看了慕林秋这一妙着,皆暗自钦服。然杜天远亦非是个脓包角色,他使一招“一柱擎天”逼得慕林秋连忙把剑相抵,慕林秋本已背负青龙剑。两人过招若对方执剑,你却赤手空拳,显然是对对方大大的不敬,其实慕林秋也深明其理,适才没有出剑相格实是心中想着一个疑问:“为何要与他比剑,倘若我不敌这厮又会如何?”这一念一间对方突然发招来袭,情急之中慕林秋便以蜻蜓水来引招。 一时间慕林秋与杜天远二僚兵刃相击声不绝于耳,剑花闪处双方已斗了近百回合,围观者见杜天远久攻不下,便纷纷鼓噪起来。其实杜慕二僚皆是极尽所能彼此相抗,在剑招上慕林秋并未占到优势,招式上虽能抵御对方,然慕林秋却感到些许力不从心,未能收发自如。那一刻他方才感悟到在阳间之时芸对他的教导:“袈裟使用一次,功力便会减少一层。”这其中的缘由虽然慕林秋不得而知,确已深信无疑了。 待杜慕二僚斗上几百招仍在伯仲之间,不分轩轾,慕林秋感到越发吃力了,好在生性胆大,在江湖上对生死的风浪慕林秋也算经历了不少,而他也不清自己何时对于诸多生死较量真正的畏惧过,更何况现在在他内心里更多的觉得只是于杜天远比拳脚刀剑上的输赢,并非当真是生死决斗,慕林秋一直颇为镇定,临危不乱亦是他的超常所能。 杜天远使出一招“剑网式”这是他的得意之作,在整个阎王殿只有阎王和他的同僚吴天养能破此招。而吴天养在与恶魔力斗时被那忷煌岛上的谔姆斯努所灭,因此现下便只有阎王能破此招。杜天远周剑尖护体,银光灿然,慕林秋不免心生感叹对方的神奇剑术:只执一剑,精进如厮。一时间当真找不出破绽,毫无脉络可寻。只逼得慕林秋不住后退掩护自己。众围观者见此情景又唏嘘声大作,显然这是帮杜天远长表气。杜天远使剑越来越快,因速度之快,一把剑使得近乎在他的周围盖了一银色钟罩,这样看去似乎无懈可击,势不可挡。慕林秋却看出了一些端倪,虽然他很难发招去攻击杜天远,因为对方的身体已被“剑网式”护体,肉眼很难看出破绽攻其不意,但这样对方亦很难出招与自己相格,“剑网式”主要是靠膂力,而要把“剑网式”使到至高境界须以雄浑的内力作为铺助。虽然慕林秋因那袈裟之故内力有所受损,但以内力与之相抗不足为患。由于杜天远使“剑网式”,他的内力关照了上盘,却自然而然的忽略了下盘,所以他根本无法拔足跟上慕林秋去伤害他。慕林秋也算是内力强劲,以他的内力修为他行家里手并不为过。他很快就发现杜天这个破绽,但总以退缩逃避来回应对方招式,到底令人不齿,那跟直接认输束手就擒有何分别,所以他想一个计策打败眼前这敌手,兴许在这里有立足之地,生还之机。有朝一日重回阳间去。 本文来自看書惘 第11章 一招致命 慕林秋在白马寺听得为师讲过,淤血术中有一招便称“排山倒海式。”而慕林秋只是听得口诀,并未得相授,师父一再对他谆谆教导,倘若只他一个男儿之身练淤血术,当真可能搭上性命,而真正练就淤血术者,则可以隔空穴,摘花攻敌。 眼望着杜天远来势汹汹,慕林秋沉吟道:“只能使一着险棋了,兴许可以将其制服。”于是他借与对方未接架之闲暇,按照师傅所授的口诀法门急速运起内力,打开全身的任脉和督脉,而任脉主阴,须有一个与自己相爱女子依法施为,把行于胸腹间的紫宫、膻中、石门、会阴,以上乘内力贯通;督脉主阳,慕林秋可依法逐一行进,然这需要一定时日,决不可能在一两日间一蹴而就。而眼前这情势似乎不容他想这许多。事实上他内心里纠结很多情绪,颇为强烈的一是他认为自己不能输,他到底还是担心因败下阵来而阎王把他打入所谓的地牢终不得所愿,那样岂不是有负于在阳间等他捷报归来的芸她们。想到这一,他便把凝聚丹田的内力震动开来,运至百会、强间、脊中、命门,最后到腰阳关。 一震之下,慕林秋倏忽之间感觉天旋地转,似有两股强大的气流在郁胸与后背间相抵,无法散开来。然在迷迷糊糊间却见杜天急势来袭,旁边听得尽是些模糊不清的呼喊声。慕林秋情急之下又凝力一震,把全身的气流由经络线运至两手掌心用力吐纳向对方掷去。当时此时慕林秋感觉欲火焚身,进而伴着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夹着一股强劲的气流由心口向咽喉猛蹿,随即噗哧一声长响,慕林秋仰天喷射出一口浓浓黑血,足有尺许之高。之后就地而倒不省人事。而他的对手杜天远被慕林秋所掷出的内力震的粉身碎骨,即刻化为乌有,众围观者见此等情状,叹为观止,手足无措。 当慕林秋迷迷糊糊的醒转,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石榻上,感觉不那么累,偶尔又觉得甚难呼吸,也不晓得置身于何处,亦幻亦真,生死难辨,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他有时感觉和师傅在一起,他心里总觉得愧对师傅,让他老人家整日为他提心吊胆,但师傅已经不再责骂他;还有芸,看到芸他舒服的多了,她明眸透澈,千娇百媚。自从知晓芸身世以后,慕林秋更是觉得她楚楚动人,令人怜爱,他也会不止一次的想起当日在冥云殿下的死水湖里和芸嘴对嘴亲吻的感觉,想到这一他难免也会痴情起来,要知道慕林秋长这么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的事,而一来便和人家亲嘴,若不痴了,那才奇怪的很;也会看见师弟,可是师弟已经死了,那时候慕林秋也认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才会跟师弟在一起,还一同跟朱师弟商量找寻道人那厮报仇雪恨,而师弟还要手刃芸,倘若不是芸害他引入冥界,他亦不会遭此厄运,命丧阴间。而慕林秋阻止他杀芸。朱师弟便骂他喜欢上了那个妖魔而不要师弟了。最后是慕林秋把芸的身世和遭遇于他听,朱七股才答允只杀道人那厮便了;最让他感觉真实的当属啊古兰了,常听她在自己旁边嘀咕,还不停的给他灌药,也不知那是甚么药,慕林秋感觉又臭又难下咽,有时候也骂慕林秋,自己现在不可以死,他杀了杜天远,虽然是啊古兰阻止了其它鬼魂为杜天远报仇,欲意手刃慕林秋,然她在一旁却待他伤好了再要杀他。真不明白她心里想甚么,虽然慕林秋一直昏迷不醒,然有一句话他却是听的清楚了:“天远哥哥从待我极好,不让我受任何欺负,那日在湖畔为了保护你还反嘴骂他,倘若是别的同僚以那种态度骂定会以拳脚招呼过去,我知道他处处忍让于我,护着我,你却一掌打死他,你我该不该杀你?”言毕便在一旁抽泣。那一刻慕林秋心里更加确定的一是自己还活着,而且尚在阴间。 待慕林秋意识比较清楚问啊古兰才知晓,自己在石榻上躺了将近四个多月。慕林秋一直没有忘却此番来到阴间的目的,然现下重病未愈,想起在阳间的芸她们不免心忧起来,思来想去,慕林秋想起一个计策,便对啊古兰道:“听在阴间能够知晓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和来世的宿命,而且还能知晓一个人的阳寿之期,当真是神奇的很纳!” 啊古兰道:“宿命我是不知晓,然一个人的阳寿之期在普罗宫密室的书斋房里有,我父亲每日都派侍者看守,事关重大,他者不允许出入,近来多事之秋,那忷煌岛上的谔姆斯努率各路阴魂,兴师来伐,几欲捣毁普罗宫。倘若那密室书斋房里的生死册被那妖魔掌管去了肆意撰改,到时候阳间也必受牵连。”听得此番言语,慕林秋便想,那所谓的谔姆斯努定是穷凶极恶角色,她何以在阴间胡作非为,问啊古兰道:“那谔姆斯努是什么来头?而她们无法得逞捣毁普罗宫,是也不是?” “那是因为她们怕吸血蛊,但吸血蛊未必每次都会显现,论武功法力我父亲不一定是她敌手,她们几次三番在山腰下叫嚣而不上山来,是叫同僚们到山下和他们较量,他们只道在山上才有吸血蛊。我也曾欲意下山和他们拼命,然父亲总是命我照顾好你,你那时日夜不醒,气若游丝,现在倒好了许多,能自由行动。”慕林秋对自己的处境并不太在意,倒是听了啊古兰的话对阎王殿当前的局势不免些许担忧,当然他也担心芸她们,然他能做些什么呢?他现在话都觉得胸口吃痛,更谈不上去施展拳脚功夫了。 慕林秋问啊兰:“没有法子去对付那谔姆斯努了么?”那时候啊古兰神情失落的摇摇头:“我也不晓得,每次同僚们下山决斗归来,总是去得多,回的少。我料想双方皆有损伤,然从父亲神色凝重间我看得出情势不容乐观,最近我又听那谔姆斯努扬言练得消灭吸血蛊的神功,还传授给其麾下众多阴魂,逼我父亲离开阎王殿,否则欲把阎王殿夷为平地。” 每每想起啊古兰这番,慕林秋总是心绪颇多,有时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到得阴间,不管怎么,即便这里有再多的纷争恶斗,毕竟那也是阴间另一个世道的客观所在,就算是自己有能奈平息这其间的爱恨恩怨,然自己又有甚么缘由置身事内。而转念又想来亦非尽然,倘若不是那穵岗寨里的女鬼,自己显些是不会来此地了,纵然也就不知晓这阴曹地府里各路阴魂你争我斗之事。而现下他甚感了却一桩心事已迫在眉睫,那便是去寻得密室里的书斋,一改那女鬼的阳寿,否则此番来到阴间一切作为,付之东流。 慕林秋早已发现自己在晋罗宫的一个石洞里,如此想来那书斋找寻起来也不是甚么难事,只是现下他身体实在不行,每天都是喝啊古兰送来的药,而且努力调理内息来保性命。 这日,慕林秋在石洞的一个石板上调理内息,试着在丹田运气,然后以气打开任督诸脉,刚运不久,内息入岔又吐了一地的血,就地昏倒,待他醒转,见啊古兰父亲双掌对着胸口以内力帮忙输通紊乱脉象,这样阎王只能帮慕林秋解决一时之需,保住性命。无法从根本上压住慕林秋雄浑内力。啊古兰在一旁揣着一碗热乎乎的药,看着慕林秋,满脸是关切的表情,旁边还有一些随从手里捧着物事。慕林秋此刻意识已经清楚,看到随从手里所捧之物都是些衣物。啊古兰给慕林秋灌了药以后把他往石榻上扶下,然后道:“你来这里很快就要半年了,穿上这些衣服以后你在晋罗宫行动也会方便的多,你出现于此,就当作是冥冥中的定数吧,你那日迷迷糊糊的告诉我你叫慕林秋,往后我叫你慕哥哥吧。不管你是阳间人也好,阴间人也好,慕哥哥身体一日不好。我便服侍你一日,直到慕哥哥身体安好。”言毕,便当场抽泣起来。阎王命随从把衣物放一边。一众人走出石洞,石洞里只剩啊古兰陪着慕林秋。 过了良久慕林秋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啊古兰则爬在一旁的石板上睡着了。四周静静的,听不到一声息,此时正值深夜,万籁俱寂中慕林秋又思绪万千,他在想:“阎王又如何对他好呢?先前叫杜黄二僚收拾我是想试探我武功还是当真要把我押入地牢?而现下杜天远却被我一掌击毙,他不来找我算账,反而努力救我性命。”事实上慕林秋身体日益严重,命在旦夕,自从与杜天元相斗吐血之后,常常体内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盛于蚀骨之痛。然他又感觉自己身负重命,一再告诉自己在未了得那桩心事之前务必要挨下去,而他又不敢告知身边的任何人自己的目的。他冒不起这个险。倘若能顺利过关,自然是再好也没有了,担心的是了以后把自己当成敌对,自己图谋不轨,那当真是大事不妙。所以慕林秋在想:“时日无多,就算自己身体再坏也要想个法子了结此事,倘若不幸败露,如何处置自己,悉听尊便,不在话下。” 慕林秋也并非是不懂感恩之人,他在这石洞里一躺将近半载,是啊古兰悉心照料,这位些许倔强的少女要等慕料秋伤好以后手刃慕料秋,其实慕料秋早已经明白她的不杀之心,因为啊古兰也明白他只是一时乱了分寸才击毙了杜天远。只是现下慕林秋身体又成那样,而两个人又是阴阳殊途,自己又将背着她去寻找密室改写那生死簿,仿此种种,他都觉得言一声谢谢反而是一种草率的敷衍,然有些事情他又不得不去做。那是一种他发自良心的驱使,是自身性格使然,穵岗寨里那么多老老少少命悬一线,自己的生命安危与之相较,又何足道哉. 本書源自看書蛧 第12章 普罗宫前 于是慕料秋身裹那日在石洞里啊古兰给她的一件衣裳,那是一件通身雪白的长衫,右侧腰上系着一条猩红飘带,啊古兰告诉过慕料秋,那衣裳便当是阎王的令牌,出入阎王殿可畅通无阻。这对阴间的鬼魂来讲,也是个极少有的特权,慕林秋也不明白阎王为何对他这般厚爱。几次问啊古兰其中缘由也不得要领,而对于慕林秋来当真是求之不得了,至于阎王为何对自己厚礼相赠,他既然不想让自己知道亦自有他的道理,眼下也不宜去问究竟。当务之急是去寻得那密室的生死册。 所以他穿起这件衣裳,当然不能忘记那袈裟还须得随时贴身携带。 在慕林秋养生的石洞前有许多类似鹅卵石铺就的道,它们看去交错有致,各自伸向一座座林立的高塔,那高塔建筑风格炯异,又不乏恢宏气势。慕林秋听啊古兰讲这是镇“殿”之塔,每一座塔里有阎王的亡灵来镇压塔底下一个颇为人知的“冷宫”。 慕林秋身着那白色长衫,沿着石洞前的道径直走去,虽然他重伤未愈,然经过几日的精心调养,自由行动不在话下。本来这日夜里啊古兰还是会像往常一样来看慕林秋,喂他喝药,慕林秋对他讲,自己需要几日静静调理内息身体方能好的更快些,所以这几日啊古兰都不会来此地,他可更放心的去暗寻那密室。 不久慕林秋来到一座高塔面前,塔门紧闭,从外面听来塔内静静地没有任何声息。慕林秋听得啊古兰过,掌管生死册的地方是一个密室,并非塔楼,所以他心想赶快穿越这些塔楼再去找寻。慕林秋心想:“偌大一片塔林,居然没遇着一个守卫。”他一边想一边只顾在一条道上朝一个方向行去,因为这里塔楼即高又大,而且数目之多,他有意避开岔道而行,以防迷路。 过得良久,慕林秋来到塔楼另一面,这儿他之前并未到过。慕林秋前面横着一条看似青石板铺就的宽大走道,隔着这条走道是一个足有十尺宽的台阶延伸上去,一眼不见,台阶两侧的护拦是由尺许见方,大一致的石板拼砌而成,隔着两块石板,两边护拦上对称着列有造型别致的雄狮头像,慕林秋走过宽道,站在台阶入口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塔楼心道:“这塔楼那面便是我将近栖身半载的一座石山石洞,今夜愿冒死得偿夙愿!” 慕林秋拾级而上,不久便见两个一男一女的鬼魂走下来,他俩来到慕林秋跟前便对他出乎意料的恭敬,还称慕林秋为少侠。慕林秋很快转过念头:他俩如此有礼相待皆因长衫之故,所以他比较淡定。 “少侠要去普罗宫么?” “这地儿不是普罗宫么?”慕林秋手指身后问。 “是,然此乃普罗宫主宫之。”一鬼魂手指台阶尽头处言道。 慕林秋又很快转过念头:“是,我要去普罗宫。”二鬼魂对望了一眼,也不再言语,便朝下而去。 很快,慕林秋走完了台阶,他站在离普罗宫大门一射之地,有一条笔直的大道伸了出去,直至那大门口,普罗宫被一个巨大的石墙环抱着,石墙内筑着成百上千的房宇,慕林秋迈步朝大门走去,脑海里想象着石墙内的房宇建筑会是如何雄伟壮观。没走出几步,却听得石墙内丝竹管弦之声悦耳,慕林秋甚是不解,想来已过中霄时候,难道这些鬼魂不作休息?早见大门口立着两个看门鬼魂,一老一。慕林秋壮着胆子上前探问其故。那老的道:“今日鬼魂过节日,大家难得自由,奏乐取悦,今日尚可在普罗宫里里外外自由行动,一年只这一次。” 慕林秋还是不解:“那为何是现在奏乐,你们又不作休息么?”那老的道:“过得中霄才算是真正的鬼魂节日,这不才过了中霄奏乐庆祝的么?”言毕,这老向慕林秋了一句:“请自便,我们要自行游玩去了。”随即推门朝里而去。此刻慕林秋心里七上八下。莫名觉得事有不妙,他这身装着本已够醒人眼,倘若现在进宫里去,众目睽睽,势必会形迹败露,出手难逞,更何况那生死册之所在,现下也并未知晓,他正在那里犯难,同时有一系列的问题珠连般的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令他难以索解:“为何阎王要赠于我长衫?阴间之人见我没了戒心?阎王是敌是有是善是恶?”他正自沉思间却见一拨阴魂欢呼雀跃的从大门口跳将出来,往适才慕林秋走来的台阶跑下去,接着又是一拨阴魂,这一拔为数之多,其中一些阴魂朝台阶走下去,也没有跑,有的便在这门前逗留,有的还会有善的向慕林秋打招呼,这时候慕林秋亦是礼貌的回敬他们。当第三拨阴魂走出来时,普罗宫的大门便彻底打开了,慕林秋举目往大门里瞧去,目之所及,尽是阴魂,不计其数。慕林秋并无怯意,他只是好奇的很了,一个活生生的阳间血肉之躯置身鬼怪王国里,却若无其事,太平无事! “年轻人,阳间已是风雨飘摇,勿了夙愿快些离开这是非之所为是。”慕林秋回头循声瞧过,是一个目光祥和浓髯发白,身着一袭灰色长袍的法师。 “前辈是人是鬼,咋地知晓阳间之事?” “我自然是鬼,老夫还知晓少侠来此作甚。” 慕来秋大骇之色溢于颜面,法师即刻安慰道:“少侠莫要惊慌,老夫不会漏出半风声。”慕林秋立时宽慰了许多,对法师道:“那前辈何以晓得晚辈来意,可否告知前辈之前又是甚么人?” “老夫原是穵岗寨郊外古刹里的一名法师,在寒庭阁一待便是三十余载,鬼怪之事亦自多见,然穵岗寨那家院子里的怪事着实非同一般,是也当年老夫到得这阴曹地府一改那儿阳寿之期,方免大劫,然结果却被这阴间之人发现。” “那发现之后便怎样了?”慕林秋出于本能的好奇问了一句。法师道:“发现以后他们是把我放了回去,然老夫离世来到阴间,便把我打入地狱!” “这又是为何,你是法祖法师?在穵岗寨里那位房主提及过!”法师略头道:“因老夫的举动已违背了天理,越了法度。”言毕,法师侧身望去适才慕林秋走过的台阶入口道:“少侠定是见过了那台阶下的塔楼了。”慕林秋头应到。法师沉思片刻:“少侠回阳间去把!把女鬼那厮抽死了去,之后随主人陪葬便了,在阳见间马上已过五更天了,再过一个时辰天将黎明,留她不得,后患无穷,其实老夫不该告诉于你这许多,阴阳两界本已不大相干,即使两者间有甚么嫌隙摩擦,那亦是天意不可违,自然有它存在的法理。少侠应该懂得在阳间发生之事在阳间了结,不宜在阴间出没。”慕林秋听得不甚明了,便问:“若是没有把那女鬼抽死随主人陪葬,又没有谁来改写那厮阳寿之期,任其食人害人,亦为天意么?再怎么,人鬼皆有感情,佛家有道,一心向善。” “万物相生相克,然阴阳殊途,少侠三思。” “法师的意思是定要把她在阳间活活抽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法师道:“亦不尽然,佛法有道,亦讲有缘之士超度亡灵造福苍生,终究是善是恶,望其造化。” 听到此处,慕林秋便问:“那法师可否明晚辈此番去改写那生死薄究竟是善是恶?”法师道:“惭愧老夫眼拙无法明察。知晓你姓名来意乃是在老夫法力范围之内。但凡在阴间‘滋事’者,十之**终偿苦果。”慕林秋并未胆怯,他心里暗忖:“事已至此,顾不了那许多了,是善是恶不去试它一试当真是枉然了,更何况现下我身负重病,回到阳间未必能存活久之。”于是他便郎声问道:“请法师指迷津,告知那生死册之所在,让晚辈试它一试,晚辈定当尽力。” “它就在那高塔下面。”法师眼望着那高塔所在方向,转而又望着慕林秋。 “地狱!在高塔下面压着的便是地狱么?” “也不是什么神秘之所,只是不相干的亡魂不得涉足此地,那里冤魂之多,容易生事。”法师沉默片刻,话题又转到了慕林秋身上:“劝少侠还是悬崖勒马,回头是岸,老夫曾也只是为阳间之人着想,改了一改那生死薄,虽着手得逞,为阳间之人阻止劫难泛滥,来到冥界却落得如此田地。好在老夫对诸多事情已看开看淡,不至于成为一个一心愤懑的冤魂。我看阎王对少侠不薄,以老夫拙见,你在阴间抑或有用武之地,少侠这通体白色长衫在这里可是稀有之物,然少侠终究是个阳间之躯,归属也自然应在阳间。这一阎王亦定当知晓,而他对你有何图谋计算,终究是福是祸不得而知。” 慕林秋问:“那阎王定是晓得我来此之意,他是假装不知,是也不是?” “那倒未必,阎王法力武功了得,然他未必像老夫懂得些许读心术。” “何为读心术?”慕林秋出于本能的好奇问了一句。法师道:“简单而言,读心术看对方双眼便能读懂其内心世界,老夫本想劝少侠就此罢手回阳间去,然少侠心意已决,到底如何看少侠造化了,此行倘若少侠没被塔楼下的阴魂发现,那是再好也没有了,若是不幸被逮住,那亦会放你自由之身,只是如此当你真正离开人世来到冥界是要受罚补过。”言毕法师又专注着望起慕林秋道:“老夫还看到少侠心里一个不宜公开的事物,而此物事关重大,少侠也不必来。慕林秋被眼前的法师的心潮起伏,而他尽量压制情绪,他的定然是身上所负的袈裟。他对法师的赤诚心怀感激。 “少侠随我来吧,老夫带你去入口。”随即慕林秋跟着法师跨入普罗宫大门。看着眼前这法师这般诚恳相待,慕林秋忍不住问一句:“法师何以对晚辈如此热情相助?你我素昧平生,晚辈心里当真过意不去,倘若由此又让法师受甚么严惩酷刑之内,在下很是心里有愧。” “便算是助有缘之人吧,少侠能为他人之利尚且不顾性命到阴曹地府冒险,老夫就算受些惩罚也没什么,倒是少侠的一片侠骨丹心叫老夫好生佩服。此刻鬼魂随处游荡,少有阴间之人注意我们,倒是你我的言行举止收敛些,更容易掩人耳目。”法师告诉慕林秋地狱的入口便在普罗宫那个书斋里,出口在塔楼底部。啊古兰告诉过慕林秋书斋里有生死册,其实那只是掩人耳目,以防外者入侵真正生死册藏生之所。想必啊古兰也并不知详情,那定是她的父亲阎王防护严密之故了。 法师一再叮嘱慕林秋,倘若在地狱里被发现奔跑之时,脚后跟不能着地,否则你跨一步,鬼魂便跨出十步,甚难逃脱。而是要随着慕林秋早已准备好的那团来自阳间女鬼身上的发丝,见机行事,发丝会引导他的去向,无论发生甚么事,遇见甚么都要视而不见,亦不能言语方易得逞。 法师告知慕林秋那入口所在之后,对慕林秋了一句:“但愿少侠此行一举得逞,早回阳间,因果自有定数,生死有安天意。”话语方了,双掌对着慕林秋胸口,显是给慕林秋贯输内力,慕林秋意欲言辞,叫法师不必如此厚待,让自己去见机行事便可,然法师示意他不可言语,慕林秋也即听从。片刻之后法师双手合十面朝慕林秋庄严的默念些许禅语,随即便径直行去。 听完那些禅语,慕林秋莫名觉得有一股气流隐隐约约地行走在全身的经络和脉络线之间,有一种飘飘然的快感。定是法师对慕林秋施了甚么法术,然慕林秋确信法师对自己并无加害之心,这也是目前他对这位老人家最大的信任。然想明了这其中的缘由,倘若以后有缘再见他兴许老人家会自然告知,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去入地狱,了却夙愿。 本部来自看书網 第13章 我入地狱 很快慕林秋到得书斋房里,见那里有几个鬼魂围坐一团饮酒正酣,起初慕林秋以为他们是饮酒过多,神志不清才糊涂未发现自己到来,随后才发现他们居然看不到他,而他们的一言一行却能看的清楚明了,慕林秋大惑不解,他突然想到不久前能法师对着自己默念的禅语,料其中必有关联,然要知其来龙去脉,显然当下是没有可能了,此刻他也不容想许多事儿。 慕林秋随着那团发丝的指引,顺利避开几个鬼怪折而向西来到另一个书斋里,这里堆满各种书籍,皆用竹板所刻。慕林秋只顾盯着眼前飞舞的发丝,盼望它早日引自己寻得能真正的地狱之门一改能生死册,早日回到阳间,回到白马寺,回到师傅身边不再涉足其它恩怨是非。不知为何,当时此时这种情愫在他心里变得强烈起来,这也是他接下来更有勇气闯入地狱的动力之源。 不久慕林秋在里间的墙沿处寻得一个隐秘的机括,他伸手按下机括,见身后一扇方形门悄无声息的开了,它一直伸向地下深处。慕林秋沉吟片刻:“倘若这袈裟当真于我有缘,保护我过得此关。” 有道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慕林秋毅然跨下那门口台阶朝下而去,当他沿着这昏暗的台阶跨下十几步回首望去,那门口竞自闭合了。慕林秋并未胆怯,那团发丝在自己的眼前尚能看得分明。他凝目朝台阶延伸的方向瞭去,见有光亮在台阶转角处闪耀。量来那转角于慕林秋相距不到半里之遥,来到转角处不远便听见一阵阵惨烈的嚎叫从里面传将出来,慕林秋不做理会,只顾着发丝指引的方向行去。自转角口向里行过丈许,路道折而向下,它几乎地面垂直伸下去,而慕林秋置身于这两条路道的交叉,犹似身处一个巨大无比的圆柱形砖窑口,这砖窑的底部却被密入网织的岔道分割成不计其数的囚禁之所,而时时骇人的惨呼声从禁室里传出。慕林秋料定适才转角处听到的呼声便是从这底部传来。从那交叉有一根手指粗的绳索竖而向下,他借着这绳索和那脚下不成形的阶梯艰难的朝下行进。倘若连日来不是在石洞里精心调养,他恐怕这一关也吃不消。 到得底部,见一个铁栅栏门里锁着一个官差模样的阴魂,一身的官服官帽,他的手脚皆被铁链缚住,随后有几个阴魂打开铁门,手执匕首,把那官儿的衣服一层一层的的除去,嘴里还愤愤直骂:“在阳间得势得利,却恶贯满盈,欺压民众,此乃因果报应,罪该所受。”一言方毕,便举匕首把那官儿脸上的肉一层一层的剥将下来,那官儿惨呼不已,却也无法,只得任其摆布折磨。 慕林秋不敢多看多想,只顾着向目标行进。他四周皆是密集的囚禁之所,每个囚室里面皆有囚徒,极少有空。但他心里不免暗忖:“今日不是鬼魂节么,这些咋地被囚禁于此不能出去,有的还被残酷手段给折磨,对了,定是他们在阳间歹事做多了,才落的如此下场。” 又往里行了一程,见一排囚所,里面为空,慕林秋不以为意,然经过这排囚所之旁时,无意间见得里间一所的门楣上绘着一行字:燕王李忠之所。里面摆满各种刑具。慕林秋在想:“李忠现下尚在人间,祸国殃民,他死后定是要在此受到酷刑,当真是因果报应。”慕林秋现在才注意到,每所囚室都相应绘着一个名字和职位,然他心里一直记着法师的话,不甚去做理会。 不知过了几个转角,慕林秋感觉行了一段长长的路,他心道:“时间紧迫,事不宜迟,在阳间马上就是黎明了,要尽快找到那生死册为妙。”正自寻思间见一拨阴魂在不远处急窜,口中兀自叫道:“听那摩罗(印度)妖打到意欲捣毁阎王殿,马上就到普罗宫了,咱们还是趁机逃跑吧!阎王总是命我们看住这些‘冤魂’,害得我们也没有一自由身,这样像他们囚在禁室又有多大分别。”看着他们远遁,慕林秋感觉有事要发生。一颗心咚咚直跳。 突然眼前那团发丝迅速飞舞起来,慕林秋提足奋力跟随,而他因身受重伤,感觉力不从心,然也只能拼命一掷,努力与其相随。匆匆忙忙间已跑过了几十个岔道,慕林秋却感觉犹似在同一个地方徘徊,然这是他一时错觉。跑着跑着,感觉自己速度越来越快,慢慢的看身外事物已然变得模糊了,慕林秋感觉自己已经脱离了地面。而眼前那团发丝却是如此的清晰可鉴。突然眼前一道白光闪耀,慕林秋双眸一闭一舒,自己已置身于一个浩瀚的竹籍里。 慕林秋终于寻得那本生死册,那个女子的名字叫伊秀玲,阳寿六十一,十六岁离世。当属冤魂。眼看这两个数字,似乎有某种蹊跷的关联,然这些皆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慕林秋把它改了。但是要改成多少才会让这只得十六个春秋人间烟火的少女心安理得呢,慕林秋迟疑了一下,他只改了两个字,把阳寿后面的六去掉,再让一变而成六,不多不少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感觉一切都了了,慕林秋可以畅开胸怀了。不知为何,他对这团的发丝产生了微妙的感情,因为它有灵性,它还把他安全的送至地狱出口,然后自己在那高塔底下当着慕林秋在旁化作一缕青烟,飘散隐没。 慕林秋沿着出口,从高塔底下刚一走出。听得一片喊声噪杂,更让他感觉诧异的是阎王居然在那里待他归来! “生死册寻得否?年轻人当真了得亦更难得,为人舍己,侠义之作,只是如此一来乱了理之所在。唉……也罢也罢!”阎王这最后一句甚是有叹息之意。 见后面又有黄仁中一拨鬼魂奔将过来道:“阎王怎么办?啊古兰被那摩罗妖给逮去了,我与同僚们去跟那厮拼了!” “不可胡来,你还未到得忷煌岛,便被其他阴魂挫骨扬灰了,我都不是那妖人的敌手,别去枉自送命。” 慕林秋已经注意到,阎王话不断的喘着粗气,显是内力受损之故,想来必是与那什么妖人恶斗过,再看看黄仁中一伙,脸上,项上皆有不同程度的受伤。 一下子这塔楼处聚集了众多的阴魂,等阎王号令。慕林秋很想开口问话,却不知怎么开口。 “年轻人,回杨间去,把你身上袈裟暂且留下吧!这其中的缘由千丝万缕,一言难尽,到时候本王定会给你一个圆满的交代。现下阎王殿面临大劫,对你的行为也不宜追究,年轻人借一步话。” 阎王命众鬼魂在原地侯命,然后带着慕林秋到塔楼后面一拍房宇的厢房里谈话。慕林秋甚感莫名其妙,一开始他还担心会如何让他难堪,让看阎王言行举止,并无此意。 “既然阴间精灵于你身上有启示,年轻人也算是有缘之人,有朝一日你定要在冥界担当重任,造福亡灵,而定然不是现在,因你现下尚为阳间之躯。”慕林秋心里一惊,待要言语,却听得阎王道:“本王赠于你那身衣衫,本想如你所愿,让你尝试此间生活习俗,却不想你为一改那生死册冒险来此。” “阎王何以知晓生来意,可否告知,生当真是乱了法理了么?” “亦非尽然,年轻人是有缘之人,精灵有意,本王也不可为拗,倒是那法师为你耗尽心力,生命已然化为乌有,现下已做飞虫了,好在他能做一只吸血蛊,算是积阴德,他给你施了障眼法,还把内力输给你,叫下面那些阴魂看你不到,尚且能够健步如飞,这岂能瞒的过本王。然再怎么,阴阳总不是一路。你来自阳间,你做你的,他不应插手,是非因果自然会有安排的。” 慕林秋听了不知所云,他心里沉吟道:“阎王乃阴间之王,他的自然有他的理,然对法师在下却是此生有愧了,这不是侠义之士又是什么呢?” 一直以来慕林秋心里压着一个问题,他便抖起胆量:“那日生与杜天的事……阎王是当真想把我打入地牢的么?” “本王意在考校你武功,却不想你居然会使那邪门阴毒的淤血术,此门武功出手伤人毙命,只攻不守。到一定时候使淤血术者走火入魔,残害同门。看你一掌击毙杜天远,本王亦想要把你打入地牢,是我那爱女一再阻止,待你身体好转再作计算。”到此处阎王不免些许伤神之感,心里直呼我的女儿,可怜的啊古兰。 慕林秋甚感奇怪的是他何以知晓我身上负有袈裟,但是又不好直接问,便道:“阎王叫生来此,有何指教?” 阎王沉思片刻:“我是在你的梦境里得知那袈裟,知道此事关重大,倘若本王要害你,你也定然活不到现在,而且袈裟你会在梦境里自然拿给本王,然那也是天理不容勾当,本王岂会做这等鼠窃狗盗之事,而袈裟是决计不能落在那忷煌岛的妖人手里,而且不得让那妖魔逮到你,只要袈裟不落于她手我有办法对付那厮恶魔。” “阎王会施托梦勾魂术!” 未等阎王作答,只见黄仁中急匆匆奔进来:“阎王,那摩罗妖人又来滋事,咱们跟她同归于尽了!” 三人一同走出厢房来到塔楼下,六七个人被众阴魂围在垓心。欲意开打,见阎王走来,让出路道。阎王见那谔姆斯怒便喝斥道:“你这等妖人,当真以为能只手遮天,独霸阴间么,你把我的女儿带哪里去了,你当年在火影山下害死我的妻子,我还未给你计较,现下变本加厉,你不怕招天谴么。” 慕林秋看这眼前的谔姆斯努鼻高目深,早已经料到几分,芸曾告诉慕林秋,那恟煌岛上的嬷嬷是摩罗差。而来到阴间几次三番听到恟煌岛这地儿,只是那时要事在身。不宜问旁人明了。“原来忷煌岛上害人无数,恶行累累妖魔却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异邦女流。而芸为何叫她嬷嬷呢?”慕林秋如此想着,心里感到些许意外。看她头梳双鬟,鬟上一根金钗灿然,一身体宝蓝色丝绸长衫,倘若不是,心术不正,祸害他人,也不失为一个美女了。 谔姆斯努,声色未动,却听得旁边一人道:“阎王,能者居之,你于这个阎王宝座也坐的忒也久了,让我们的主儿号令大家,一统阴间。有何不妥?”言毕,这人向谔姆斯努鞠了一躬。这话之人,便是乾坤门的头领。阎王听其言语便冷笑一声道:“吴世冲,这尼姑给你甚么好处了么?她可是异邦之流,与这妖人为伍,不怕堕了你的英明么?”显然这句话的意思谁都懂,意在侮辱对方。 一旁的四个黑衣汉子,头戴斗笠,斗檐压的很低,生怕被人认出,他们听得此言便骚动起来欲意动武,却被谔姆斯努喝住,不得不佩服这个妖魔的忍耐力:“我今日不是来生事端,这个位置你早晚是要让于我。我此刻来要一个人。”完便眼望着慕林秋。慕林秋当然知道对方是打那袈裟的主意。而阎王看着她在自己的地盘上言语间那般轻蔑无物的表情,当真比被她刺一剑心窝尚且难受,于是他便倏地提内力,欲意和她混战。 只听得慕林秋道:“杀我刮我稍后来了,现下我有一桩私人恩怨要了!”他这话是因为适才四个黑衣汉子中看出了一个人。他便是半年前在冥云殿下用掌劈死朱师弟的道人那厮。便朗声道:“老道士,别在躲躲藏藏的,再把头抬低当真要成老乌龟了!”慕林秋自从得那法师内力相送之后,身体是恢复了不少,然要变回受伤前那般无恙却也差得远。 慕林秋上前两步对阎王道:“这厮与我有杀师弟之仇,今日我要手刃此僚,方消此恨!”随后还跟他呢喃了几句,旁人都听不明了他的言语。其实慕林秋是言明倘若他有什么不测,袈裟便在自己肚腹的贴肉处。同时他在心里想:“既然佛家有云,得失随缘,袈裟最终何去何从就看缘数吧,杀第之仇不可不报。”随即全身贯通内力,手执长剑,虽然他感到身体隐隐不适,然他根本不做理会,无所顾忌向对方猛刺过去,那道人在冥云殿下目睹过对方的厉害手段,心里有所胆怯,却也不得不全力应架。 见对方势道劲疾,道人双足凝力一跃,向后倒纵八米开外,抢处人群,木林秋反应奇速,对方还来不及双脚着地,便随之跟上,在半空中与之交锋。一剑只取对方心窝而去,乒一声直响,被道人横剑削开,两锋相交处,剑花,慕林秋借势凌空上翻,较之道人高出数丈,双足朝天,剑尖指地,又向道人刺去。道人早已落地,仰面望去对方来势,却也不甚心慌,因为适才与慕林秋兵刃相交的转瞬间,他感受到对方劲道似想象中那般迅猛,其中缘由这道人哪里晓得。见道人矮身斜侧右手横劈慕林秋来剑,乒乒乓乓双剑相击,密如珠连。其实这一招慕林秋是留有余地,他凝力后着,剑招一变,双足向下一拢,倒转身板,须臾间他那七尺有长的身躯在空中轻盈灵动的飘起一道优美的弧线,好看已极。立时之间慕林秋仰躺地面,双脚来到那道人跨下,青龙剑却不停的招呼对方,道人情势所逼,不得不双管齐下,一面要看慕林秋来剑,一面要照顾下盘慕林秋双腿狠招,甚是吃力。只见老道人跨下空门越来越大,慕林秋见机提起右足,用脚趾往对方海底穴凝力一,登时老道人硬生生的僵住,无法动作了。随即慕林秋回拢双脚,奋起膂力,撑起身板又用右脚往对方肚腹猛力一踹,老道人直直的飞了出去,撞在身后丈余处厚厚的塔楼墙板上。 “请你住手!”慕林秋回眸一瞥,却是林道雨,而他根本不做理会,身飞而去一剑刺出,老道人的身躯尚且来不及从墙板滑落,却被慕林秋的长剑钉在墙上,随即又拔出长剑让鲜血直流。 众阴魂一片骇然。慕林秋适才报仇心切用力过火,胸口又是一阵剧痛就即昏倒,迷迷糊糊间见阎王飞身过来,扶起自己一片言语,却听得不甚明了,意识模糊间记得只言片语……袈裟……回阳间……疗伤……白色长衫……随后又是嘭嘭嘭若有若无的激斗声,显是一片混乱的群殴。 慕林秋不省人事,却又奇怪的得觉自己躺在一个很舒适的地方,那里阳光普照。 本部来自看书網 第14章 一晃隔世 待慕林秋意识清楚,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山野上,青龙剑兀自紧握手中,看天光明媚,丝丝暖风夹着野草花香味儿迎面而至,他心情舒畅了许多,而且确定自己回到了阳间。他起身去摸自己的肚腹发现袈裟已经没有了。而自己却依然身着那白色长衫,长衫上系着的猩红飘带兀自在微风中猎猎而动。他努力回想自己身在阴间手刃那厮道人之后的事情,那感觉甚似一场梦,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他无法确定那袈裟是不是在阎王手里了,阎王好像与自己了很多话,而却只记得一些零碎片语,也无法将这些片语串联起来想个明了。 慕林秋沿着一条山野上的道向下而行,心里一下子涌上了许多事情。最让他高兴的是自己在阴间终于为朱师弟报仇雪恨。他想起白马寺的师傅和一众师兄弟们,想到穵岗寨里的那女魂和芸,他心里还是没有着落,自己去阴间改了生死册之后,女魂是否当真会像那房主所言,去做一个安分的鬼魂。还有现下他很想知道芸的下落,当然也急切希望回到白马寺,他心念一转便有了计较,先去穵岗寨看个究竟,否则这样回到白马寺他也不会心安,然后再赶去见师傅便了。 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肚子里却空空的饿的狠了,没过多久在道路旁看见一颗枣树,慕林秋一跃上树,也奇怪,这一跃感觉身轻如燕,当真不费他半分气力,慕林秋心念一动:“定是阎王在我昏迷之时,给我服了什么灵丹妙药,抑或那法师给我输的内力发生了什么奇效,否则我命悬一丝咋定就此无恙了!”当下肚子也饿,想不了那许多,便伸手摘起枣子,一口一个一口个的往嘴里送。那枣子又大又结实,没一会儿功夫,二十来颗枣子已然下肚,慕林秋感觉肚腹已满,再已吃不下了。于是又复摘十几颗枣子跃下树以便在路上食用。不久到得下面一个岔路口,但见两个男子在左手边方向朝自己走来,看去衣裳华贵,是一派富家子弟的模样,他俩到得慕慕林跟前,其中一人便笑着道:“看这愣子,是不是没饭吃啊,尽吃些枣子。”完轻蔑的向慕林秋横了一眼。慕林秋没去理会,他本来还想问这两个这是什么地儿,,然看他们表情态度,料定不会实言相告。 这二僚从慕林秋身前走过,又叽里咕噜的相互语言,很高兴的样子:“像昆玲这厮美人,这地方可是难找的很,这美人儿在详云镇随父从医,隔三差五便来这山上采药,那日同样在这山上,我对他‘我的心被你俘虏了,我爱你爱到神魂颠倒,即便倾家荡产我也要娶到你。我还有个妹妹与她相熟,看来我早晚是娶定她了’。” 这话之人,姓廖,名春荣。旁边一僚名唤吴志毅。二人在详云镇是远近闻名的地痞流氓,好吃懒做。 慕林秋也不知道该走哪个方向,眼看廖春荣与吴志毅已走出一段距离,一下子那二人已拐过弯不见身影了。慕林秋一面咀起枣子一面朝适才那二僚走过的方向而行。刚来到那个拐弯处,见廖春荣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儿与一位美丽的少女搭讪:“今日又来采药啦!那些药材那么重,会累坏身子骨的,你不心疼自己,我却为你心疼的,还是我来为你效劳帮你背回家吧!”着便要去拉那少女背上所负的竹篮药材,而那少女却并未领情:“不用劳你驾,我自个儿使得。”着那少女便自行朝一边去,继续采她的山药。廖春荣见对方不予理睬又上前几步道:“昆玲妹,这是我的好哥们吴志毅,想必你以前在详芸镇见过他,即便没见过他也应该听过他的名儿,他家里可有钱的很。”吴志毅在往日里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儿,而在这位美丽的姑娘面前却不免些许手足无措。他走近昆玲面前没话找话:“你好,我是吴志毅,你一个人在这里采药不害怕么?” “我叫昆玲,又不是荒山野岭,我不怕。”吴志毅听了不知该如何往下,便即住了口。这昆玲适才听得廖春荣叫自己妹,不免有些肉麻。她认识这个有钱的富家公子,是因她的妹妹廖春芳。昆玲半年前跟随父亲来这详芸镇从医,有一日见得廖春芳到自家的铺子里替人买药,不记得为何,昆琳与她闲聊起来,感觉话语投机,自此后便彼此相识,廖春芳也时常上门和昆玲闲聊,而起初昆玲并未知晓廖春芳有个自视清高,爱欺压弱的哥哥,识得廖春荣也只是十几日的光景罢了。 慕林秋从这三人旁边经过,只顾走自己的道儿,也没去理会他们言语甚么,只想尽快找个人家问路。他嘴里兀自咀食青枣,刚离这三人走出尺许,只听得有人在身后喝道:“喂,把枣子统统拿过来,给大爷们吃!”慕林秋回头瞥了一眼,是廖春荣在话。适才在岔路口自己没饭吃的也是这厮。慕林秋想:“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能忍则忍,休要徒生枝节,乱了计算。”于是只看自己的道儿行走。而姓廖的却不以为然,他看慕林秋充耳不闻,心里着恼,便拔足奔过去,昆玲意欲阻扰,嘴里尚且了一句:“廖春荣,你一天不欺负别人是不是身体不适了?”然而却也来不及。他一到慕林秋跟前,便揪住慕林秋的衣衫道:“你这愣子是哪人,我跟你话没听到吗?” “什么事情?我要赶路,请你放手。” “还嘴硬,活的不耐烦了,是也不是?”话音方落,廖春荣飞起一脚把慕林秋手中所剩的一些青枣打撒在地。慕林秋压根就没想和他动武。而廖春荣却以为他会还手,又连环踢出一脚至慕林秋左侧腰上。慕林秋运力一定已然稳住,丝豪未动。廖春荣感觉到对方强劲内力,然当此情景他怎肯罢手,迅速劈出一掌,朝对方面门攻去。 平白无故欺人欺到这分上,慕林秋无需再忍,便右手顺势一搭,已抓住对方右手手腕,不及廖春荣劈出另一掌相格,被慕林秋倏地往前一拉,这一招速度奇快,力道又足,廖春荣全然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立时向慕林秋俯跌过去,慕林秋本想踢出一脚往对方肚腹上招呼,欲意把这无赖踹出数尺,他心念一动,只轻轻把自己身板自左向右旋转避过,同时把抓住对方的手一放,只见廖春荣整个人离地三尺飞也似的从慕林秋身旁掠过,嘭的一声响过,前往数尺俯跌倒地。昆玲见此情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尚且看着慕林秋赞道:“你这一招当真帅的紧啊!” 廖春荣搞半天才爬起来,慕林求拾起几颗枣子不紧不慢若无其事的走远了。廖春荣兀自在身后大骂:“你子等着,早晚让你没好日子过,我知道你不是本地人,早晚会找到你,你等着!” 慕林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天在山野上醒来,却是在河南境内,当真让他一也摸不着头脑,这是后来他相识的一个叫高靖的人告诉他的。自河南到长安少也有千里之遥,然现下他身上却是身无分文。 他和高靖相识事出偶然,那日他修理姓廖的那厮之后便沿着山道行将下去,不久却意外的到了详云镇,慕林秋也有所感觉,自己离长安附近的白马寺可能是远了,最明显的一是听旁人的口音便有怪。这详云镇是嵩山一带内在河岸兴起的镇甸。慕林秋到得此地,尚不及向人家问路,却发生了一件意外之事。两个官差汉子押着一家老从镇甸街道上走过,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看去也是**岁的光景,看着父母亲皆是被绳索缚着,两个汉子在一旁时不时用皮鞭抽打这对年轻夫妇,孩子便在后面哭个不停一路跟随。街道上观众之多,却是只看不敢言,见此惨状慕林秋心里暗忖:“光天化日,这般招摇过市,王法何在?”蓦地里啪的一声,男子一脚踩进泥洼里跌倒,一个汉子二话不言,一上来便是一阵猛抽,嘴里忿忿直骂:“龟儿子,再也敢不敢去煽动,这回有好果子吃了吧?”孩子的哭声,妻子的呼喊求饶,都未能使这个官差罢手,眼看求饶无望,而丈夫却在原地抽的无法动荡,她突然努力的扑向正在一旁经过的慕林秋道:“大侠,发发慈悲,请你救救我的丈夫,他没有罪,求求你,我们一家人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慕林秋连忙想扶她起来,欲意问其所以,却刚一弯腰伸出双手来,一名官差将手中的皮鞭奋力甩将过来,也不知是要抽慕林秋还是要抽这个女的。慕林秋早有预料,见皮鞭已然来到离自己尺许处,便逐一手抓住皮鞭,随即在自己手腕上绕了几圈,运起内力一拉,官差这一端的皮鞭被迫脱手而去,慕林秋又运力一抖。那彼端的皮鞭甩到了那适才抽打跌倒男子的官差脸颊上。那一鞭抽的官差两眼金星直冒,天花乱坠。 本部来自看书王 第15章 力斗群敌 等那官差回过神来,慕林秋早已和另一名官差动上手了。身后的男孩跑过去意欲扶起遍体鳞伤的父亲,不料一旁的官差恼怒正盛,竟一脚踢在男孩的胸腹上。刹那间男孩连翻几个筋斗踢出数尺,口吐鲜血,就地昏蹶。众人骇然耸动。官差余怒未尽,只看慕林秋迅速奔跳过去,拔出腰间长剑望对方身处要害尽使杀着。便在此时,人群中抢出一个青年男子,手执兵刃,未等对方反应过来,往这名官差的后背用力一刺,长剑自后背穿透前胸,鲜血直喷而出。 原先和慕林秋相格的那名汉子,见同僚毙命当地,哪里还敢相斗下去,只抢出人群夺路逃去。 慕林秋和那青年男子携起这一家人逃离人群,一下子奔出数里,来到详云镇郊外的一家房舍里,那青年道:“倘若今日不是少侠仗义相助,我哥哥一家人当真要遭灭门之厄,大恩不知以何相报。在下高靖。”言毕便拉起一旁的女孩和他的嫂子跪拜在地。那男子和男孩躺在旁边的榻上难以动荡。 慕林秋连忙把他们一一扶起道:“不足言谢,我也只是碰巧而已。他们是何等样人,咋地如此胆大妄为,为何要这般折磨于人?”着便除去这夫妇身上的绳索铁链,叫身前的女子照顾好丈夫和孩子。 那男子沉思片刻:“他们是帮派之人,有官府撑腰,在基龙湾码头为所欲为,横行霸道,在下哥哥为码头一名搬运工苦力,长期遭受这帮人欺辱,是也那日王成林与大伙一起就餐,席间谈及投靠丐帮之事。丐帮人数众多,实力庞大,投靠他们准有好日子过,然现下丐帮纪律涣散,犹似一盘散沙,大伙将信将疑,有反对的也有赞成者。王成林还鼓动大家一起罢工,联合丐帮把那青蛇帮连根拔掉。然青蛇帮的人以官吏为伍,我们哪里敢得罪?谁知罢工投靠皆不是,却漏了风声。青蛇般的人执意逮出主谋,严惩散布谣言者,欲在详云镇东门口当街杀头示众。最终王成林跑了,却找上我哥哥一家晦气。往日里哥哥与王成林只是有些交情,却从未做过散布谣言之事。” 慕林秋问:“那些帮会之人还会不会找上门来为难你们呢?” 高靖道:“想必他们是不会就此罢手,青蛇帮的人恃强凌弱,听在洛阳和关中都有他们的帮众,而且势力向西延伸,一直到山西陕西境内。” 一听得陕西,慕林秋忽然想起自己的事来,还要赶回白马寺,便地脱口而出:“此处为何地,离陕西远否?” 高靖接口道:“此乃河南嵩山境内,向西二百里是洛阳,向西一千多里是关中,听少侠口音定非是本地人了,虽与少侠只算是一面之缘,却让在下感觉到家人似的温馨”这高靖较慕林秋年长几岁,他在慕林秋前面自称在下,自然是很谦虚的法。 “我乃西安城郊白马寺子弟,现下急着赶回去,令尊可否助一臂之力,借马匹一用,来日定当奉还。” 高靖微微一笑:“少侠舍命相助,在下一家子的命都是你给保回来的,一匹马何足挂齿?只是陕西离此地有千里之遥,少侠不宜急于一时,何况现下天色向晚,肯请少侠在蔽舍同饮一杯,明日起程如何?” 慕林秋盛情难却,回白马寺路途甚远,不急一时,也便答应了。席间慕林秋问及这基龙湾码头,高靖告诉他码头与详云镇隔山相望,在山脚河道上,这河道是一个黄河的支流,每日贸易盛行,其中不乏有高丽扶桑人士。码头受青蛇帮所控,虽是做丝绸贸易勾当,实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码头上龙蛇混杂,总有蹊跷发生,近来有许多男童女童莫名的消失,听是青蛇帮联合官府卖去高丽和扶桑国。 慕林秋不解:“他们做这人口买卖是为何?好不狠毒!被卖去又是做甚么?” 高靖道:“这些人狼心狗肺,为了银两,伤天害理之事都被他们做尽了!被卖儿童长大后就是他们的农奴。” 慕林秋听了不禁骇然,待要欲问这详云镇是谁管辖范围,为何与帮派之人狼狈为奸,忽听得窗外马踢声杂沓,听来足有几百来骑,刹时间把那房舍围的严严实实。高靖连忙奔近窗前,回头瞥了一眼躺在榻上的男子,颤声道:“青蛇帮的人来了!”随即又振作起来朗声道:“看来今日难逃死劫,我这就去死战!”登时这一家老又拢在一起,惊慌失措。高靖迅速拔起放于板桌一旁的长剑,意欲从窗口飞奔而出,不料刚一做势欲飞出去,只见几十支厉箭伴着喀喇喀喇的声响破窗直入,高靖斜连翻侧跃,屋里没人中箭。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声响,厉箭又飞将而至,慕林秋急速捋起衣袖,拉起铺在一旁酒桌面上的布幔,随着叮呤当啷的碗筷砸地声,右手顺势掀出凝力一转一扯,好些厉箭已被拢在布幔之中,慕林秋运足力道,不留余地,唰一声巨响,厉箭从窗口掷出,随即听得外面一连串的惨呼。已然是对方有人中箭毙命。 这一着威慑力甚是不,只吓对方你看我我看你,再已不敢上前几部。慕林秋心念一动:“与其坐以待斗,不如先发制人。” 于是慕林秋叮嘱高靖看护好家人,自己随即纵身一跃,离地丈许,双掌往瓦屋部运力一掷,嘭一声屋被震裂出一个缺口,刹那间慕林秋从缺口处弹飞而出,屋外一众人见他身出屋,纷纷张弓搭箭,不约而同齐射而出,慕林秋心有所料,看来箭势劲力疾,摇身一抖,身板凌空急转,一股强劲内力自丹田到胸腹,再至手臂直走上来,又以掌心鼓起劲风用力掀出,几十支厉箭尽皆改变来路被甩去一边丈许之遥纷纷落地。众人见一射不逞,待又搭箭齐发,忽听得人群中一声喝令:“大伙先行住手,且让我会会这厮有何能耐。”话语方毕,居中跃一名身着白色鹅绒长袍的男子,脸方耳阔,个子却甚矮。不等慕林秋双脚着地,他便挺剑在手腾空急跃,朝对方心门此去,这男子来势甚急,慕林秋一时无暇看出对方破绽,电光石火间横剑一格,双刃相击,又连击数下,阵阵金属尖啸刺耳。 双方齐脚落地,剑招越使越快,近旁观斗众人也看不出这两人谁强谁弱。然在这短促的十几回相斗中,慕林秋看出对方的剑招来路破绽。这矮男子每出招相格,都回先习惯性的在自己身前撩一个圈,以此护住全身,再使攻招。这一着讲究奇速,尤其是与对方刚接架时,大派用场,然它须以上乘内力做为后盾方能使得不着痕迹,旁人很难看出你在撩圈护体。这是湖北经梧太极门中“太极剑”的起招式。太极剑的妙着也就在这起招式上,它重在以气运剑,倘若兵刃够利,内力够强,太极剑的最高境界是无坚不摧。然事在人为,在太极历史上精境如厮者寥寥无几。传太极剑的创始人殷鹤峰,殷老前辈的剑法倒是出神入化,往往一招毙命,以快制快,以刚克刚。到后来殷前辈圆寂仙游,太极剑法日走下坡路,而无坚不摧的法已成画饼。太极剑真正广为流传植入人心的,似乎与此法背道而驰了,当然内在修为还是主要,它重在由内而发,以柔克刚。而更主要的它并非用以克猛杀敌,却是贵在修身养性,这是集合了儒家的性学之道:使太极剑者,要若行云流水,有云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太极剑法亦然有道,若能集之,大成者也。 慕林秋不晓得眼前矮骡子这厮使的是太极剑法,然看出了对方劣势,当然也不知这衣着光鲜看似生猛的个子原来是太极门的败类投靠青龙帮胡来。 又见对方欲举剑刺出,慕林秋来个出其不意抢占先机,不及对方剑招使老,只看其起手撩圈未果之即,慕林秋倏地挺出青龙随即贯予上乘力道,以迅捷无伦之势直削对方离剑柄一寸的剑锋而去。以多年习武练剑的经验告诉慕林秋,无论对方是内家高手或是坊间卒,但凡手执兵刃与人相斗之时,此出是内力最薄弱的一节。而这一节往往也是对方较易守住的门户,也因为如此他会忽略此处。当然要攻向对方这一节,却是要冒很大的险。慕林秋是成竹在胸,才使这一着,所谓艺高人胆大嘛! 只是乒乓一声尖啸,这矮男子兵刃已被脱手震出,他手掌兀自隐隐生疼,不禁退后几步。慕林秋不以怠慢,双足跃起一鼓作气连环进招,嘭嘭嘭数下双脚已踢在对方的胸口。这里矮男子被迫无暇回招,硬生生的被慕林秋踢倒在地,无力趴起。 众人见同僚不敌慕林秋,并无怯场之意,一个奇在黄马背上的头领,他姓潘名胜武。看着慕林秋朗声道:“你们去里屋把那家人逮出来,我来修理这厮烂才!” 本部来自看書惘 第16章 肝胆相照 慕林秋感觉在自己身上发生的诸多事情越来越奇怪,自己在冥界生命危在旦夕,然现下莫名回到阳间,身无异状,尚且倍感精神抖擞,何为此故,当真是一头绪也没有。而对种种意外之事他也欲罢不能。本来打算早日回去见师傅,而当此情景,恐怕有难了。当他一听得那些人欲去里屋复逮一家老,心头着实为之一震。在慌乱意识中有了一个计策。潘胜武话音一落,一众人纷纷朝里屋奔进,慕林秋不遗余力,飞身跃出,不等潘胜武下马于自己开打,右手急探而出,只取对方咽喉要害。这一着贵在神速,潘胜武明明知道对方欲攻何处,却因速度奇快,来不及反攻,竟被慕林秋扼住咽喉,从马背上提起下地。这一招确实妙到已极,亦是大胆之举,险中求胜。慕林秋鼓足内力只捏的潘胜武无法言语,几欲昏厥。慕林秋又是心念一动,往对方胸腹的华盖穴上猛力一戳,已被住。这里一系列的动作却是在电光石火间做就,旁人根本来不及插手相援。 一家人从屋内受挟持而出,男孩兀自呻吟连连,女孩哭啼不止,那妻子的求饶声根本无济于事,高靖却死命在里间抵抗。不等他人开口,慕林秋森然道:“把他们放了,否则我一剑让其头颅落地,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此言一出,两儿童哭啼声止,当时此时。此地一片死寂,只闻得空气里氤氲的浓浓血腥味。适才在里屋相斗的高靖几人见事态有变,却也住手止斗,来到堂前。 潘胜武已被住穴道,无法动荡,而意识却清楚的很,他心中一凛道:“你们还不快些放了他们,想让我死在这里吗?”话音未落慕林秋接口道:“高大哥,快扶他们上马逃去,事已至此,无须多想,有甚么事来日再做计算。”高靖欲意言辞,却一下子不知些甚至么好,情急之间还是出:“可是……慕兄我……”虽高靖武功平平,却也是个知恩图报之士,一开始他是怎么也不肯走,后来慕林秋又道:“倘若你不护送他们,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值得吗?”当时情况危急,也不容想那许多,高靖适才话吞吞吐吐,他本是想,可是你怎么办?我决意不走,咱们一起死战。然又看一旁的哥嫂侄儿们伤痕累累,一时间却也狠不起心来。正当他犹豫未决之时,慕林秋已看出他左右为难,所以跟他出了那句话。然高靖还是犹豫不断,慕林秋剑搭潘胜武咽喉处朗声道:“快些离开吧!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快!”高靖将信将疑。虽然看得出来,论武功慕林秋超出当场任何一人,然毕竟好汉不敌人多,他是否真能对付他们,当真是个未知数,危急之下高靖含泪道:“慕少侠如此肝胆相照,叫高某一家不知如何答谢,望高某日后有幸再会少侠,若有用的着我高某之处,定当万死不辞!”着便从一旁拉起早先被慕林秋置于死地之徒翻身落马后无人乘骑的马匹,那哥嫂一骑,高靖合着两个侄儿一骑,一会儿便远行去了。 一众人见潘胜武顷刻间被慕林秋制住,确实没敢轻举妄动,这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潘胜武在帮中武功虽然不及帮主,然却以武力混到了长老级人物,而且他年轻力盛,内功修为亦有独到之处,适才被慕林秋那么一捏一提一,实以出其不备,让对方抢了先着。想到这一潘胜心里甚是有气,颇感在众多下手面前颜面扫地。 “你只是侥幸得克先机,臭子敢开我穴道吗?咱们再公平比过,若我输了便放过了你,若你输了定要受缚去我们青蛇帮听候帮主发落,这事儿本与你毫无相干,是你自个儿扒坑往里跳,是咎由自取。” “少跟我使狡计,你们平日里做些伤天害理勾当,终会有恶报,今天我是替天行道!” 话语一了,又听得一旁人道:“子,这里一带还没有人敢若我们青蛇帮,官府的人尚且给我们几分脸面,你以为你今天逃得去吗?快些放人!”旁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是恐吓慕林秋。然慕林秋哪里有胆怯,他只是想着如何逃去。 这当儿潘胜武却是沉默不语了,他暗自一门心思想着如何震开穴道,然后再出其不意扳转劣势。于是他下盘运气直逼左足足心的涌泉穴,不一会儿,便悄然打开,进而把体内气流自涌泉穴压往足少阴肾经穴位,接着直逼胃经、脾经、胆经诸路穴位,而气流走到手少阴心经穴位已不再畅通了,这穴位适才被慕林秋住封闭。于是潘胜利武再从另一路起手,凝聚气流,自左手食指间的商阳穴汇到手腕上的关外穴,再由手臂经络线集合彼路源自涌泉穴的气流直逼胸腹穴海。不到半盏茶功夫,潘胜武凝力一震,全身气流畅通无阻。慕林秋始料不及,被潘胜武用手臂使力一,接着右脚反足一踢,胸口和肚腹几近同时中招,迫使慕林秋向后连翻带滚弹出丈余。一众人蜂拥而上,慕林秋不着慌,他眼明手快,当真是时迟那时快,右手一撑,身板一转,立时就地挺起,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以快刀斩乱麻之势大开杀戒。长剑一削,几个人肚腹、大腿、咽喉一一中招,就地毙命。潘胜武提起内力抢先攻上,使出一招“猛龙渡江”,这一招剑气凌厉,慕林秋听得耳边风声飒然,四周腐草枯叶飞舞,只逼得其他众人纷纷退后。慕林秋稳住下盘,当地而立,打足精神只等对方进招。 潘胜武双足跃起,离地一丈,右手长剑向前疾探而出,往对方急刺过去。不等潘胜武逼近,慕林秋展开轻功身法,纵跃一起一翻,已在潘胜武身后落地。他见一招刺空,立马兜转回来,嘴里大声直骂:“龟孙儿,你跑甚么,是不是怕了不敢与我接招?来啊,愣子。” 言语间已挺剑逼近来袭,慕林秋使一招“长虹贯”潘胜欲意连刺带削直攻对方项颈而去,慕林秋侧身斜矮一闪,潘胜武已从离自头上空尺许处飞身掠过,慕林秋随即右手长剑自下而上顺势削起一道弧线,直取对方肚腹要害,不想潘胜武见欲刺对方项颈落空,看慕林秋剑势来路,极速往回伸手一搭,来剑已被挡开。潘胜武就双刃相击之劲,登行借力,身子向上而前一翻,已在慕林秋丈许之遥落脚立定。这一招确实需要上乘内力。若非十七八年的内功修为,只借兵刃相击之力,便凌空做势御敌,绝无可能办到。慕林秋心里暗忖:“这厮内力倒不赖,须得谨慎应架为是。” 须臾间剑光闪耀,这回是慕林秋主动出击,一旁还有许多敌手,却因为慕潘二人剑气凌厉,剑招即快又狠,不敢上前出手相援潘胜武。只是各个手执兵刃,对慕林秋见机行刺。周围还有许多弓箭手,也不敢搭箭射出,慕林秋使招飘忽不定,根本不给这许多弓箭手可乘之机。没准他们一箭射出,有失准头,招呼到自家人身上吃了反亏。 慕林秋力透双臂,剑较右手,纵身起跃随即剑尖指地,用剑身撑起身板,只见那青龙剑被压出一个弯来,瞬间又弹直还原,慕林秋便借着这股弹力身飞出去,口中直喊:“荡剑式”。潘胜武却不避不闪,以攻对攻,他也跃起身子,直逼慕林秋而来,两人在半空中交锋,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兵刃相击声,却是谁也没有伤及对方。慕林秋心中暗道:“将计就计!”他有意给对方卖了一个破绽,于是在二人落地之时,他又即刻攻上,在潘胜武前面一阵乱舞虚劈,始终没有逼对方要害。潘胜武只道是慕林秋招数已尽,一味莽力相抗,无法再使剑伤害自己。又见慕林秋伸手劈出长剑,在潘胜武看来,他这一招真是漏洞百出,没有护住全身要害不,连出招速度亦自缓慢不少。潘胜武心中暗喜:“就这微末粗浅之功,甚么替天行道,当真是不自量力,自取灭亡!适才被你扼住咽喉要害之辱,我加倍奉还!”心里如是想着,同时眼看慕林秋长剑自上而下刚劈出一半,潘胜武看准来剑凝力一削,叮的一声长响,青龙剑已被震出上空三丈有余,此间潘胜武不由自主向慕林秋脱手而去的长剑瞭了一眼,又欲在瞬息之间刺慕林秋的咽喉过去。 慕林秋亦自暗喜:“正合我意!”看准对方来剑,又是一招“蜻蜓水”,这一刻他完全没有使起在冥界与杜天远过招时的那股力道,因为慕林秋早意会到潘胜武有所松懈下来,这一招欲擒故纵计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只依着方位,顺势将来剑开,这时候潘胜武受贯性力,身子不由来到慕林秋跟前,慕林秋见机极速以转眼间的功夫,把早已凝聚于左掌掌心的内力猛地看对方侧腰上一拍,这回是潘胜武连翻带滚被拍出丈许之遥,接着慕林秋双足一跃,将还未落回地面的长剑执于手中又对准潘胜武飞刺过去。 而这回不等慕林秋欺身逼近克制对方,却闻到了一股异样的迷香味。慕林秋心中一凛:“糟糕,中计了!” 看书罔首发本书 第17章 被施狡计 慕林秋那一掌着实猛烈,打的潘胜武腰骨遭受重创。就在慕林秋击倒潘胜武以后纵跃接剑刹那间,潘胜武探囊取出迷幻药撒向慕林秋,这是来自扶桑国的奇门之物。他无色有味,不会置人死地,却是临阵不敌时护驾救命的歪门物事。潘胜武使这一计,是因为慕林秋那刚猛一掌大出他预料,且自知自己再无力与之相抗。当然他也不指望一旁那些武功平平的下手们能制服慕林秋。 只一瞬间的功夫,慕林秋便倒在当地,不省人事。这时候一早败在慕林秋手下的矮男子那厮开始鼓噪起来:“且让我手刃此僚罢,他奶奶的,看你还拽不敢拽!”一面着一面朝倒在地上的慕林秋走去。便在他欲举剑动手之即,西首角上一个洪亮的声音传道:“给我住手!忘了我一早吩咐的话么?”这声音对他们来,再熟悉不过了,那便是本帮的帮主许海风到了。待他展开轻功身法,到得堂前看着那男子又开始数落:“叫你们活捉此人,咋地这般没用,我的话都忘的干净了,是也不是?” 其实许海风在那里刚到不久,日间他在总舵得到下手禀报,那撒布谣言者一家人在详云镇被人协助救去了,救人者武功了得,于是许海风派遣潘胜武一伙纷纷赶去追捕,吩咐他们活捉救人者归案,自己却在厅上与一些官府之人设宴饮酒正酣,对这一事似乎不太上心,直到宴席散去,见潘胜武一伙还未归来,他这才一路策马寻来。不久便在路上远远望见慕潘二僚激斗,他原也想着以潘胜武的功夫造诣定能拿下慕林秋,于是在那里静观事态,不料却被慕林秋一掌击倒在地。而结果是以迷药制服了慕林秋。 许海风是个高傲之人,在这一代很多人皆知他自恃武功高强,甚少把人放在眼里,不过他也是一个读过书的儒雅之士,在某些事情上懂得识大体顾大局,这也是他能够做上青蛇帮帮主之位拉拢官府的重要手腕。他的下手做什么歹事,他很少参与,必要的时候还会训他们。那基龙湾码头长久以来能够运作下去,很大程度要归功于这位抛书袋的儒生。 “把他绑起来,抬回总舵!”一旁的很多人不明白这是为何,慕林秋乱剑劈死了那么多人,而帮主却要把他抬去总舵,不是耍把戏开玩笑吧!可是既然帮主吩咐了,又有谁敢不服,即便想反抗也有甚么用呢?帮主武功那么高,不听他使唤被他一掌劈死,人生不是白忙活一场了? 于是帮众们抬脚的抬脚,扶手的扶手,把一个昏迷中的慕林秋抬上了青龙帮总舵。许海风本来还想问那一家人的行踪,而当此狼狈场境不问也能想明了,定是逃了不知所踪。 本来这一家人不应该这么快便被青蛇帮的人找上门遭围攻逃命,高靖哥嫂一家人住于详云镇郊外,平时来往的人皆是亲朋好友,因为他们住的偏僻,往日里其他人很少光顾。这其中缘由是因为有一人告发了他们,那人便是廖春荣。那天廖春荣被慕林秋修理以后,心中甚是不平,于是他在山上与昆玲作别后,拉起吴志毅一路跟随慕林秋而来。就在详云镇上他看得一清二楚,慕林秋如何用皮鞭打那官兵,而后又是高靖如何出手刺死另一名官汉子。 看着慕林秋和高靖携起那一家人一路狂奔,廖春荣便心下暗生诡计:“臭子,你等着,看大爷怎么报复你!”心念一起,他便叫吴志毅先行回家,自己又提足奔跑跟随其后。很快找到了他们的落脚,廖春荣心里窃喜,随即调头跑去,他心里暗道:“反正告诉那些官爷和青蛇帮的人对我也没有甚么损失,平日里这些官爷和青蛇帮的人在详云镇上作恶多端,却也没有对我咋地,对了就这么办!”于是一股劲的跑去青蛇帮总舵告知慕林秋一伙人的窝。当廖春荣到得那总舵大门口,被一个门卫喝住:“干甚么,是不是骨头痒的找抽?!”廖春荣又是头又是哈腰:“大爷,的有事禀报,的知道今日在详云镇劫人那伙反贼窝。”这门卫听得有些不明了了,他知道那高靖哥嫂一家老由两个官人押送至详云镇欲斩首示众,难道被人劫去了?后来廖春荣又告诉他有一个官爷被杀了,有一个逃命了。而且劫者有一个白色长衫,武功了得,不易对付。那门卫听了确信这姓廖的所言不虚。他也目睹过那两位押送人官爷的武功不弱,不想竟被人劫去了,于是跑到厅内对正在饮酒的许海风禀报此事,劫人者武功了得逃离了。 所以许海风派遣潘胜武一伙去追捕,片刻间廖春荣领着几百人马匆匆的赶回慕林秋几个人的落脚。“便是此间房宇了,的可以去了吗?”廖春荣笑眯眯的对一旁的潘胜武道。 “你可以去了,我们马上便逮住他,狠狠的修理这厮土贼!” 廖春荣高高兴兴的回到家里,心里甚是得意,还暗自骂起慕林秋来:“什么东西,敢跟我大爷斗,大爷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奶奶的!”他嬉笑着刚一走进自家院门口,便见妹妹廖春芳折纸风筝。她看见廖春荣满脸喜悦便道:“哥哥今日为何这般开心,又不会是在镇上惹了什么是非,你就爱幸灾乐祸。到底是好事还是歹事,快于我听!”言毕,廖春芳便把折好的纸风筝搁在一旁,跑到廖春荣跟前一脸天真的望着他,希望从他那里听得一些让她愉快之事。 “没什么,你哥哥我今日只是收拾了一个不自量力的家伙,竟敢让我当昆玲面儿难堪,老子让他千倍万倍的难堪,不定现下被那些青蛇帮的爷儿们抽的不死不活的,哈哈,妙哉妙哉!” “你咋地跟青蛇帮的人混为一淌了?是不是又去找昆玲姐姐为难了?快快!”廖春芳揪住廖春荣的衣袖,一副不问出个所以来不肯罢休的样儿。 廖春荣心想,给她又何妨,就连在山道上打架的一事也于她听:“日间我与吴志毅帮昆玲妹在山上采药,谁知道路上冒出一个无赖,一听他就知是个外地来的,他对我们问路,我不晓得,那无赖一听我不晓得便是拳打又是踢足的招乎于我,要不是昆玲妹在一旁顾及风度,我一早便狠狠的修理他了。”他当自家妹儿跟前弄虚言,从来是脸部红心不跳。 “后来你遭他修理了,是也不是?”此言一出廖春芳噗嗤笑了一下又道:“后来便怎样了,还是被你打跑了?” “后来我便见他在这镇上和官儿打架,而且还杀死一个官儿,这子胆子倒也不,那官儿是何许样人,这等于是直接与青蛇帮人为敌,谁不知道青蛇帮与这里官差是一路人,不过那子是外地来的,也不知道。” 廖春芳一听镇上又杀了人,心里一惊便问:“无缘无故地,为何要打架?莫非他与官府人有仇恨不成?” “鬼知道他有没有仇,不过他合着另一人劫走了官儿押送的人,直跑到镇郊外躲了起来。” “你咋地晓得他们躲了起来,你跟踪他们?!” “是,我跟踪他们,我还告发了他们?” “哥哥,你咋地能做这种勾当,那昆玲姐姐和吴志毅他们晓得么?那些青蛇帮和官差是何等样人你不清楚么?你这个大坏蛋!”廖春荣答非所问:“是我是大坏蛋!”完便不在理他,直径朝里屋走去。 在药铺垂帘窗里,透出祥和的蜡烛光亮,暮霭苍茫中,昆玲听见父亲温柔的声音:“还早呢!昆玲没有睡,进去跟她聊天吧!春芳。” 看廖春芳清澈的眼神,天真的脸庞,一时间驱散她些许无聊之感:“春芳快进屋来,我正愁没人于我话呢,不知为何今日就是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倘若你不来,我已准备上床睡去了。今天有什么好听的事情于我听听么?你一个女孩子家这时候出来溜达也总是有些不妥,往后要心一为是,今晚便在这里睡吧!” 廖春芳坐于昆玲旁边的床檐上道:“唉,今日我也是一个人在家里闷得很,又有甚么事情可得呢?”随即廖春芳沉念片刻道:“昆玲姐姐,今日我哥哥他对你没怎样吧?”昆玲对廖春芳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微感意外:“怎么啦,你为何这样问?他没什么嘛!只是爱我跟前面捣鬼,然他也不会伤害我啊!” “他喜欢你嘛,他那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昆玲姐姐呢。就算你愿意与他相好,我也会反对,他从被我娘娇生惯养了,只会做些歹事,不懂上进,谁要是跟了他准没好果子吃的。”昆玲眼望着廖春芳一本正经的摸样便觉得好笑:“你才多大?他是你哥哥,怎么如此贬低你哥哥?即便做了坏事情,你不应该在背后骂他,而是要当着他的面劝劝他为是。”言毕昆玲便嗤嗤的笑了起来。这是因为她又想起日间在山道上廖春荣被打的狼狈儿摸样。廖春芳看她笑的有些怪异,便道:“咋地那么好笑?昆玲姐姐你也有甚么事情不想让我晓得,是也不是?你甭看我,可我已经十六岁了,比你两三又怎么啦,还么?是非曲直我可是早就分的清了。快来听听,你今日是不是在镇上见着又杀了人?有人被劫走,而劫人者那厮却是你和我哥哥还有吴志毅他们都是见过的?” 本書首发于看書惘 第18章 囚于暗室 昆玲早已止住微笑,隐约觉得事有不妙:“甚什时候的事?春芳妹妹你的我可是听不明白了!甚么劫人杀人的,我哪里见着过了?”廖春芳接口道:“可是我哥哥他,今天有一个无赖在山里问路,我哥哥不晓得便不告诉他,而后那个无赖便拳打脚踢的打了我哥哥,我就有一不信了,平时都是他欺负人,哪有人欺负他了,是也不是昆玲姐姐?”昆玲又是嗤嗤的一笑:“对,那时候我倒是在一旁见着了,人家哪里有问路,只是捧着一堆枣子像猪也似的吃着走过,看那吃相蛮是招人笑,你哥哥却上前抢人家枣子,尚且动手打起人家来,我是想上前劝阻,却也来不及,没想到那人武功好生厉害,三拳两脚把你哥哥给打翻了。”廖春芳在一旁不住地眨眼睛,问:“那后来怎样了,我哥哥他不还手么?”昆玲道:“他没有机会还手啊,还好那人不做计较,一会儿便自个儿行去了,头也不回的走了。”言毕,昆玲显出一副可爱的笑靥,白皙脸庞洋溢着十**岁少女的撩人气息,却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了。 突然昆玲又琢磨起适才廖春芳的话语来,便问:“你的甚么杀人劫人的,这我是听得不大明白了。”昆玲疑惑的望着她。 “你当真没在场?那我哥哥和吴志毅怎么就见着了?还这杀人和劫人的便是日间在山道上打我哥哥的那无赖。” 昆玲心里一惊,摇摇头道:“那个人在镇上杀人,是真的吗!?”廖春芳道:“我也不晓得哥哥所言是真是假,他平日里是爱与我谎,然这回看他的表情却不似弄虚文,他还道那无赖当着你的颜面让他难堪,所以我家哥哥便相向青蛇帮的人告发了他,现在可能被那些青蛇帮的人抽的不死不活的。难道昆玲姐姐你没瞧见?” “他与吴志毅在山道便走了,难怪你哥哥他走的那么匆匆忙忙的,定是跟踪人家去了。可是你哥哥为何要告发身着白衣裳人那厮?依我之见,他并非像甚么无赖,恶人,那些青蛇帮是甚么样人,这整个详云镇人皆是心知肚明。” “那这下可怎么办呢?我就知道我哥哥那厮只会胡作非为,欺负无辜。”昆玲看着她一副自责的摸样,心里不忍,便道:“你甭管那么多,春芳妹妹,又不是你害了人家,其实那是一个甚么样的人,谁知道呢?也许他是一个大恶人也未可知,管那许多于你于我又有甚么干系了?”话到此处,忽听得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是昆玲的父亲,他手里捧一张被褥,适才在门外隐隐约约的听见他俩的谈话,便道:“甚么事儿得那么上心,今天镇上又出甚么乱子啦?谁害谁的,女孩子家可不能多嘴。”着把被褥放于昆玲身旁,叫廖春芳也在那里和昆玲就宿。 廖春芳还是走了。昆玲送走她以后,在门口站了良久,眼神漫不经心的打量起横在自家门前的那条街道,一切皆被夜色衬托的朦朦胧胧,微风夹丝丝寒意拂过她的脸庞。这不大不的镇甸,看去似乎一切风平浪静,然昆玲的内心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我们逮到那个人了,在详云镇半道劫人,还手刃一名官兵的土贼那厮,请郭大人放心,我定会想法子让其供出在码头散布谣言者一家人行踪。”潘胜武毕恭毕敬的对眼前这详云镇长郭兆林道。 “我晓得你逮住一人,然现下已有好几日了,你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过几日那个巡抚要来了,我不想又生出什么支节,那人与我可是软硬不吃,总爱找我茬想让我没台阶下去,倘若他知道这里又出了人命,我这详云镇镇长的帽子保不住不,整个基龙码头都会有麻烦事情。所以我劝你那巡抚未来之前要息事宁人,我不想那巡抚瞧见暗室里的三个家伙。” 在漆黑的暗室里,有一个身着粗布棉衣的中年男子,他姓明,单名野。被囚在此地是因为告有人掳着他未满七岁的女儿。日间郭兆林使银两收买衙门的人。那衙门官问明野掳着其女儿之人为何人,姓啥名谁,他却指不出来,他只道那掳他女儿之人是青蛇帮一个青年男子,身着黑衣裳,把自家女儿用迷药迷倒,在码头做船逃去了,至今音讯全无,下落不明。而最终那衙门官却给他判了个罪名,妖言惑众,自家女儿是因为自己疏于看管,找不着女儿就胡编乱造,嫁祸于人,最后不是把他押入衙门的牢房里,却破天荒的交于青蛇帮的人。还有一个是乞丐儿童,他在酒肆里偷食人家的肉,被打的半死,醒来后却莫名其妙的在这青蛇帮囚房里了。他来在这囚房里只一天的光景,被青蛇帮的带走了,不知去向。 慕林秋在这暗室里将近十天了,这十天来他都是迷迷糊糊的,这是因为有人不断地给他灌迷药,让他动弹不得,还经常拳打脚踢的被招呼。 许海风心里一直有个计算,便是想啦慕林秋入伙,只从那天目睹他与潘胜武在详云镇外相斗,他对慕林秋的武功还是暗自叹服,因为现下有另一个帮派已对青蛇帮构成威胁,那便是丐帮。这是许海风心里日益揪心的一个大患。所以一直以来,他对慕林秋还算客气了,给他灌迷药,是想阻止他动武逃脱。而慕林秋对许海风的种种劝诱,一口否决,即便他被灌了迷药对许海风的诸多伎俩置之不理,白了就是宁愿被一剑刺死,也不以青蛇帮为伍。而许海风耐性却是极好。尚且想着慕林秋有朝一日会妥协于他,便一直把他囚在这个暗室里,就这样慕林秋时不时被青蛇帮的人折磨。 几天以后又押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进来,身着粗布棉衣的中年男子一见他便问:“老伯,你也被抓,这是为何?”看老头子不作答,凑过去又问:“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你都这把年纪了,这些畜生当真没有人性了!”老头慢慢的蹲下来道:“他们抓我是因为我儿子去投靠丐帮,原来我儿子在基龙湾码头做事,他们我儿子在码头怂恿他人罢工,与青蛇帮人为敌,还鼓动工友们去投丐帮,可是这样又关我这老头子甚么事了?是我儿子去投丐帮,又不是我去投丐帮。”中年男子越听越起劲:“那你儿子叫甚么名儿,他真去投丐帮啦?” “我儿子叫王成林,是不是去投丐帮我哪里晓得?我都这把老骨头了,日薄西山,只希望他能够在家服伺我二老,唉……” 在这个陈旧的暗房左侧一里之遥,有一个宽阔场地,这场地是平日里青蛇帮的人舞刀弄枪的场所。周围器架上皆是刀枪剑戟,这天不知为何,所有器械都收的干干净净,场地上乱哄哄的,是潘胜武在那里召集了许多人马。慕林秋看周围的事物依旧迷迷糊糊,四肢倍感乏力,依稀能听得窗子外噪杂的声音。他偶尔也微感意识有所清楚,身子不似之前那么颤抖,知道这是过多的服了迷药之故,常常在他的脑海里总是听见潘胜武那句话:“帮主,留他做甚,一刀把他结果了不是很省事了么?”那时候慕林秋心里便想:“以后该如何去做,倘若这样死了,那太也对不住师傅他老人家了,师傅打对他谆谆教导,做人要懂得扬善罚恶,勿以一己私欲去犯他人之利。”想起白马寺的种种情状,他心里越发沉重,于是便专注着听起旁人所的话,这样似乎更能减少他心里的疼痛。 “有朝庭的官员要来这详云镇,基龙湾巡视,查探民情,看来是真的了,希望以后太平啊!不要每天皆是提心吊胆的度日。”这话之人是那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这老头子也是详云镇郊外一个村名,他的儿子王成林确实投靠丐帮去了。王成林做事很是心谨慎,青蛇帮的人本已不知晓王成林他家所在,后来是遭过王成林挨打的一名同村男子报复心起便告发了他。 这暗房里的老头子与中年男子较之慕林秋要幸运的多了,至少青蛇帮的人在这里没有对他两个动粗,且每天有一个酸酸的包子可食。三人相互询问之后,方知这老头子也认得那日在详云镇上半道劫人的高靖那厮。高靖与王成林不算深交,却也相互认得,而且高靖光顾过好几次王成林的家,那时候这老头便认识了高靖。知道慕林秋为了救高靖哥嫂一家落的如此田地,老头子眼望着整日里被折磨的慕林秋混混僵僵的躺在一旁,不免心生怜悯之感。有时候他会走过去喂几口包子给慕林秋,偶尔也会安慰道:“伙子,挺住,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好人终归有好报,那些畜生早晚要下地狱!” 本书首发于看书罔 第19章 逃脱险境 暗室外的场地上一下子聚集了好多人,声音变得越发噪杂,中年男子凑近窗户向外瞭去,见一批批身着官服,骑着马匹的官兵一字排列,把整个场地都挤满了。这首领庞德辉立在队伍跟前,义正言辞的发表他的演。庞德辉身旁站着许多人,皆是这地方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郭兆林便在庞德辉的左侧,他心里七上八下总是没个着落。旁人一看他就知道他心里有鬼。郭兆林没多少心思去理会旁德辉的言语,因为他的脑子里一直充斥着前一天晚上与许海风的种种对话:“郭镇长,咱们将计就计,把地儿设在我们青蛇帮的总舵,出其不意把那头目给了了。然后找个傀儡上报朝庭,他既然爱找你茬,挡你财路,你就甭想那许多,出甚么岔子,我们青蛇帮的人扛着,把他宰了吧!” 然眼看这庞德辉带了这么多兵马,料想他早有防备,这一计定是行不通了。郭兆林越想越抖擞。不知如何是好。庞德辉的一席话打断了郭兆林的思路:“听这里总是出乱子,时有人命关天的事发生,倘若这几日本官发现有甚么见不得光的可疑行径,他日回府不知如何向上头禀告。”言毕,庞德辉似笑非笑的瞭了一眼郭兆林。郭兆林无言以对,连忙头作揖道:“是是是。” 思来想去,郭兆林最后下定了决心,便从人群中退出一步,对下属向一鸣沉声道:“去寻许海风,对他计划取消,把暗室里的那三个家伙放了,决计不能让这厮抓住我的把柄,倘若一时间寻他不到,先把人放了再,千万心。” 向一鸣悄然来到暗室门口,门上了锁,旁边有一个青蛇帮的看守。向一鸣道:“许帮主在哪儿,有要事相商?” “不晓得,大概去哪儿做甚么事去了。”这看守答话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显然对向一鸣的话不太上心。这一向一鸣一眼便看出,不过他心里更没把眼前这喽啰当一回事。“把人放了,快!”听得此言,看守从一旁跳将起来:“你凭甚么,有甚么资格在这地儿发狠话,做决定?”话音未落,向一鸣一把抓紧看守胸前的衣服,两眼直冒火花,愤然道:“这是镇长与许帮主之意,一会儿有人来查房,里面这三人你做何解释?要是捅了篓子够你死一百回!”看守对向一鸣的话不大相信,拿钥匙给他开门更多的是慑于他这张牙舞爪,咄咄逼人的气势。 暗室的门打开了,那老头和中年男子只道是进来的两人要为难他们,嘴里不住直呼:“大老爷请饶命,我们可是无辜的。”慕林秋躺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对眼前这一幕犹似混不在意。只听得向一鸣道:“谁要你们的命了?收拾东西快走。”那看守跟在向一鸣身后,看着眼前这两人慌慌张张的样儿,收拾地上的破衣裳意将行去,便道:“一切后果由你承当,我这就去找许帮主。” 老头子与中年男子托着慕林秋疲惫的身躯,慌慌忙忙逃出那暗室,在那即闷又不透气的“牢房”里,三个人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然为了逃命,为了这始料不及的生存的希望,两个人拉起慕林秋都是疯一般逃离这暗室。而从青蛇帮总舵道详云镇有一段长长的山道,他们是要逃去详云镇吗?可是逃到那里真的会安全吗?顾不上那许多了,先逃离青蛇帮的魔爪再行计策。于是他们不顾四肢乏力,有路便逃,别管是详云镇还是什么地儿,离开此地才是上策。三人不知行了多久,感觉里青蛇帮地盘逃出里许,心里也有所慰藉。一时之间不再顾虑又遭青蛇帮人的威胁。 所谓“冤家路窄”,真是如此啊! “看你们还往哪里逃,今日此地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准备做个孤魂野鬼罢!”三个人一同循声望去,只见潘胜武带领一彪人马从后面山道上策马奔来,很快把三人团团围住。潘胜武见慕林秋奄奄一息的样儿,笑着道:“子,那日在详云镇外收拾你不成,劈死我们那么多兄弟,就这样放过你,未免忒也便宜了,姓郭会放过你,我们可要好好的算一算这笔账,今日你是有翅膀也难飞了!”言语间,潘胜武把出长剑又道:“还想要你这把剑么?有本事快使招来抢回啊!”当时此时,潘胜武手里所执兵刃却是慕林秋的那把青龙剑。自慕林秋那日在详云镇外遭潘胜武使药被迷倒,他手中的青龙剑被潘胜武占为己有,尚且恬不知耻的把宝剑当做是他制服敌手而得的战利品。潘胜武见慕林秋全身软弱近乎无缚鸡之力,心里已有胜算,话更加放肆起来:“你是自我了结还是我以你宝剑了你性命?看你这般狗熊样儿,还学人家替天行道,还是早些寻个替你收尸的人儿就地埋了甚好。”话音方落,几十名青蛇帮帮众笑得合不拢嘴。 原先搀扶慕林秋的中年男子那厮,也不知哪来的胆量,听得潘胜武这番恶言恶语却是忍不住了,把慕林秋交于一旁老头子怔色道:“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天杀的!遭雷劈的!……”话语未了,蓦地里一支利箭急射而出,那利箭从这男子的印堂透至后脑勺,立时倒地毙命。那弓箭手又欲张弓搭箭射出。是潘胜武示意他住手。 潘胜武拔出长剑,欲把余下的慕林秋和老头子一剑刺死了结,便从马背上跃身落地,对慕林秋嬉笑着道:“用你这宝剑结果你性命,对你当真是奇耻大辱。”慕林秋却不以为然,也笑着道:“生也罢,死也罢,不就是一念之间的事儿么?管甚么奇耻大辱,你要我性命,现在当真是时候了,你就动手吧,你大爷我还活腻了呢!”潘胜武没想到眼前这人到临死还能如此淡定,对他的胆量勇气倒是暗自佩服。 潘胜武抱着必杀之心朝慕林秋走去,慕林秋一旁的老头子身体不住发抖,见潘胜武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儿,突然上前跪倒在地,颤声道:“请饶了我这老骨头吧!我老可是甚么也没过做过。”潘胜武不屑一笑:“要怪便去怪你那贱骨头儿子!”话语方毕,手起剑落,把那老儿头颅当场卸落,血溅一地。慕林秋当此情状确实无能为力,那一刻,他只恨自己有心而力不足,不能出手杀了眼前这个恶贼。 蓦地里周围风声大作,潘胜武抬头一望,却是烈日当头,他对这朗朗晴空突如其来的狂风心里着实感到意外之极。莫名其妙对眼前这无丝豪反击之力的慕林秋有了丝丝忌惮。一旁尾随潘胜武的下手帮众们皆是你望我,我望你,感觉事有蹊跷,心中不免胆怯。然潘胜武还是手握长剑,意欲手刃慕林秋。四周枯叶乱舞,狂风吹的把慕林秋的长发散乱开来,挡在他眼前随风扬起。看着潘胜武手握利刃,在自己的视线里时隐时现,他举剑欲刺过来让自己当场毙命已是轻而易举的事了。可是慕林秋居然没有丝丝怯意,他是真的不怕死吗?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只是那一刻他更多的想着生与死之外的事,他想起白马寺里的生活,想到那里面许许多多的人,跟他们在一起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也想起了芸,想起了啊古兰……就是在一瞬之间他想起了那么多。那时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生与死,也许生命的本质就介于生生死死间,而这两者不是人本身所能掌控的,既是如此,那就交给天意吧! 突然一阵雷电叱咤,感觉地动山摇,一众人见这晴天霹雳几近心胆俱裂,慕林秋身上灵光一现,白光耀眼,随即伴着一阵奇异的怪啸声,一条白色巨龙足有七米开外,在慕林秋周围盘旋飞舞,而后又在青蛇帮帮众间来回穿梭,却也没有伤人。当此情状,潘胜武就地僵住,其他青蛇帮帮众个个没命价的夺路逃窜,慕林秋也不知此为何故,心下又是兴奋又有些许着慌。潘胜武见这异乎寻常的变故惊魂不定,哪里还敢对慕林秋再起杀念,叮当一声就地撒手,青龙剑落在一旁,自己却拔足飞也似的逃命去了。 慕林秋对这惊奇的一幕,生平头一次目睹,当真没有半头绪,百思不得其解。甚至对此疑为幻觉,感觉眼前这巨型长龙在幻境护住了自己性命,对于其他人的生死与索解自己身上重重疑窦乃至在青龙帮的暗室里被折磨的诸多身体不适,感觉不到丝豪益处,自己身体依旧是软弱无力,难以行动。 狂风已止,那长龙在慕林秋头上空盘旋几圈,它的周围方圆丈许罩上一层白色光环。随后隐没在远处天际。慕林秋眼望着长龙隐去的方向长久回不过神来。他想这其中一定有甚么缘由,只是一时间他无法明了。他又想起那袈裟,想起在冥界的过往,不知那袈裟是落于谔姆厮努手里还是在阎王囊中。或许今日所发生的于自己身上的长衫有关,于是慕林秋望着那雪白的长衫出神。 本部来自看书辋 第20章 绝处逢生 慕林秋心里喜忧参半,喜是自己还活着,尚有机会回白马寺,忧是因为对种种突如其来的事情没有半先兆,最终是善是恶无从知晓。他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兀自溢着鲜血,内心处有一种揪心之痛,有气无力的坐在那里,感觉自己好生狼狈,而适才那奇异的场景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努力的爬过去回拾起被潘胜武丢弃一旁的青龙剑,使足全身力气在路旁用青龙剑扒出一个坑,再把两具尸体埋下,最后翻上土,又往上面盖起树枝树叶。没有更好的法子了,慕林秋只能如此把二人合葬,让那简陋的土坑作为二人的安息之所。 这二人皆是慕林秋的救命恩人,慕林秋想在那坟前立一块墓碑,然不知道二人姓名,只知道那老儿姓王,其他的一无知晓。三人在那暗室里谁也不,谁也不问。看来真正的墓碑是立不成了,那就给他两立个无名碑吧。 一翻忙碌之后,慕林秋终于用手中长剑削出了一个方形木块无名碑立在了二人坟前,这造一个坟墓用去了他好长一段时间,若是他恢复体力,一盏茶功夫造出这样一个坟墓倒是不在话下。 眼看太阳偏西了,再过不了多久便是夜幕将至,慕林秋就地休息一会儿准备再行赶路。可是肚子又饿,身体又虚,真不知道自己能行多远,正自沉思间,又听得不远处的山道上马蹄声急促,这回却是许海风带领几百人马复回,好在他们还未看见慕林秋。 慕林秋游目四顾,却未见得一个很好隐蔽之地。无论如何这回他是要跑路的了,就算再没力气,要为着活下去做努力挣扎,不然死在这些贯于坐地分赃的恶徒手里,当真是个不值得。于是他踉踉跄跄沿着山道往下跑去,不等他跑出半里之遥,便在一个山道的岔路上瞧见一个女子,这人却是昆玲,她身着青色长衫,背负一箩筐药材正自朝慕林秋走来。慕林秋定睛一看,似曾相识,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而昆玲便一眼认出了他。只是听得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紧,她心里早已有所意会,便道:“请跟我来罢!”情况危急,慕林秋顾不了想甚么,便跟着这女子往岔道上跑去,只一会儿工夫,来到一个隐秘的山洞里,这是昆玲经常上山采药,无意间发现的一个鲜为人知的洞穴。慕林秋本想对女子道谢,然实在全身半力气也没了,一进到那山洞里,就地倒下了。 很快女子听见马蹄声朝另一个路道响远,不一会儿那声音消失在朦胧的暮色之中。山洞里一下子变得安静,周围时时传来的虫鸣声,越发衬托四下里一片沉寂。“你怎么啦,他们对你下了什么毒手,可否与我句话?”同时昆玲用手推了一下倒在一旁的慕林秋,希望他能句话,以此打发自己对林间黑夜的恐惧。然慕林连日来被青蛇帮的人折磨的遍体鳞伤,全身又困又饿,此刻叫他开口言语,却也有难。而慕林秋从女子些许颤抖的言语中,感受到了她内心的不安,便强打起精神道:“我没什么,谢谢你……”后面三个“救了我”因为他一时间接不上气便即落下不出来了。待他再想开口言语只听得昆玲道:“你身体甚弱,不方便多言语,我只是想确定你能否开口话,现在没事了,你安心躺一会吧!”昆玲放下心来,对这漆黑的山洞不似先前那般心怀惧意。就那样一人躺着,一人坐着,过了良久也没人开口话。慕林秋实在饿的慌了,于是又强行振作道:“可有东西食得,好几日没吃像样东西了。”面对这陌生的姑娘他没法子保持拘谨了。可是这时候上哪里去寻吃的,一时间女子不知该如何作答,然他在山洞外一眼便看出眼前这男子身体极弱,急需进食补充体力,她跟随父亲从医多年,也懂得些许医道理论。还有一她适才在洞外看到慕林秋发黄的眼睛已有中毒的迹象,只是不晓得中的甚么毒,所以亦不知该如何解毒。 转念间昆玲想到了自己箩筐里的一种药材:象蒂叶。此种药物在这一带比较常见,只是少有人知道它可御寒,对人体提供热能,尚且在一时之间可代替食物方面效果甚佳,只是它偿起来有苦。当下正值深秋十月,这山地海拔又高,即便是在白天艳阳当空也难免会让人有丝丝寒意,更何况现下置身于夜幕深沉的山洞里。当然以慕林秋平日里的正常体力抵御这般冷气不足为事。 “你先吃这个吧,它能给你身子供些热能,一时不至于挨饿。待明天我定弄好吃的给你。”这句话听在慕林秋的耳里真是不出的温馨受用。慕林秋孤儿出生,在自己落魄之际遇到这样的人关心自己的冷暖,当真好生感激。这几天他确也饿得慌了,那些象蒂叶本身就苦,然在那当儿食起来却让慕林秋感觉堪比任何店铺酒肆里的大鱼大肉。在漆黑的夜里昆玲分明听得慕林秋大口大口的咀食下咽的声音,不禁笑道:“食慢,食多了可不好,会反胃。”慕林秋却到:“现在好多了,这是甚么东西?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叶子。”言语间慕林秋感觉精神好了许多,已不觉得先前那般昏昏沉沉。昆玲没有作答,只觉得在一旁暗自好笑。 两个人在这漆黑的山洞里也不知些什么好,昆玲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没有一睡意,转念间她想出了话头:“你冷吗?”慕林秋刚食过象蒂叶,然以他现下虚弱的身体抵御这高山洞里的冷气流却也不大可能。而这回他又不好意思正面回答,便道:“你有火么?” “等一会儿,我这就生火。”话语间只听得女子在黑暗的山洞里朝一边摸索过去,也不知从哪里寻来许多干枯的树枝,一会儿功夫便在山洞里生气了火。火光一下子把这山洞照个分明,借着明亮的火光,慕林秋瞧了一眼那女子,他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她。昆玲借着眼角的余光,知道这男子在望着自己,便埋首羞怯道:“你身子虚弱,好好睡个觉吧!”慕林秋不以为意,他对这女子一直心怀感激,借着身体有所恢复对女子道:“今日若不是姑娘出手相救,我定要身首异处,此等恩德不知以何回报。”昆玲抬眼看着慕林秋道:“不必言谢,只是举手之劳,青蛇帮的人勾结官府作恶多端,换做哪个人遇着今日这等事,也会出手相助。”着昆玲突然转移了话头道:“你还记得么?那日在另一个山上与廖春荣打架的事儿,那时候我便见过你了。” “廖春荣是谁?”言语间慕林秋暗自回想,笑着道:“我便感觉在甚么地儿见过姑娘,这回可是想起来了!我叫慕林秋,敢问姑娘贵姓芳名。”昆玲又是埋首微笑:“甚么贵姓芳的,我可不当,你叫我昆玲吧!” 慕林秋看着他面露微笑,这当儿才注意起眼前这姑娘的美丽动人,见她肤如凝脂,面似桃花,在摇曳的火光中甚是美艳动人,不可方物。 昆玲没告诉他廖春荣是谁,因为她觉得没必要让慕林秋知道是因为廖春荣告发了他,才让他受那般诸多折磨。重要的是慕林秋已得脱身了,不用再去翻那旧账。而是对他讲:“春芳妹子告诉我,你在镇上劫了人,而且还杀死了一名官兵,你认识他们,所以便出手相救,是这样么?” 昆玲没想过这话是否该问,便那样出了口,其实更多的是好奇心使然。慕林秋也不知那昆玲口中的春芳谁,然他想那日在镇上那么多人围观,被人瞧见一也不稀奇。只是他心里有不明白,那个所谓的春芳她是怎么跟昆玲的呢?而眼前这女子又怎么会知晓是他参与其中。不过这些在慕林秋的心里已经不重要了,他便也没去问个所以。而慕林秋的回答让昆玲感到有些意外:“认识与被害人属于不认识没什么分别了,那一家人我之前是没有见过,出手相助亦是事出偶然,那官兵谁杀他都一样,只恨我当时下手不够快,未能让那二僚死在我的剑下。结果一个逃了,一个给高靖兄杀了。” 听得此番话,昆玲在想:“如此来,那官兵不是慕林秋所杀,事情应该不会那么严重。” 山洞里静静地,一时间谁也没有话,只听得柴火爆裂时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响。夜已很深,慕林秋奇怪自己居然没有睡意,心想定是刚刚所食的叶子起了作用。昆玲看着他兀自躺在那里没有睡去,便道:“好些了么?听你话好像不是这儿人,你怎么到得此地?有事儿么?”这连串的问题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沉思片刻后他便一一于他听。然到后来他便成是自己闲云野鹤贯了,来到这里却不想遇到意外之事,给你耽误了。这一并非是慕林秋有意于她撒谎,而是不想在这样一个地儿自己从冥界莫名其妙到得此地,这一方面他自己也不清楚其中的缘由,还有一方面了昆玲未必会相信。弄不好人家还会以为你胡编乱造些来吓唬人,你有不良动机,不轨图谋也未可知。 看书辋首发本书 第21章 姑娘家里 之后昆玲道:“他们抓了你,又对你下毒手,然后是你自己逃脱,所以青帮的人又回来追你,是也不是?” “我也不大明白,许是他们放错了,又想逮我回去,现在定是到处搜捕我了。”慕林秋的表情充满敌意,显是想起了青蛇帮人的种种卑劣之举。又愤然道:“他们杀死了与我随同的二人,他俩真是无辜的很,且救了我性命,早晚我会让这般人付出代价!”昆玲望着慕林秋义愤填膺的样儿,也不知为何,有一种不安,却又些许兴奋和激动直涌胸臆。难道她希望慕林秋与青蛇帮人为敌吗?他一人单枪匹马,人家是雄雄一个帮派,后面尚有官府人着,他怎么可能有此能耐,其实昆玲心里不是那样想,她的兴奋只是和慕林秋有着同仇敌忾之感。 “去我们家吧!先吧身体养好,日后好做计算,那些不会那么容易找上门,那里比较安全。”昆玲都有不相信自己有胆量出这句话。打心里话讲,她对对慕林秋有怜悯之事,至少现在是如此。一开始见他在山道上一个人捧着一堆枣子咀嚼,现在又是只身一人被青蛇帮的人追捕,而且远道而来,无亲无眷。他对这个男子可尚且陌生,但是她信任他。有时候她也觉得在这样一个浑浊的年头里没有理由吧一个事关生死之中的陌生男子带去家里,难道仅仅是同情?这个理由未免有牵强,但是她就是信任他。然慕林秋却觉得不妥,咋听之下道:“我不能去你那里,定会连累你们,你现在已经救我一命,已是感激不尽了,我怎么再能去你那里引生枝节?” “可是你能去哪儿呢?不会你想的那般严重,你身子已中毒,从这里欲到得陕西境内可是千里迢迢,最起码你的身子无恙才行。” 昆玲的是在理,事实上慕林秋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做,这段时间被青蛇帮的人折磨的狠了,感觉身体有诸多不适,再者是难以忍受的饥饿,他食过的象蒂叶,到他的肚腹里很快被消化,昆玲又没采多少,他便继续挨饿。其实慕林秋也明白以他现下这种情状去穵岗寨回白马寺是决计不可能的。 终于还是到了昆玲家,他生平头一次到女孩子的卧室里,兴奋之余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隔着卧室的门板,慕林秋听得昆玲正与父亲交谈:“爹爹,事已至此,您听我讲,他只是从那些人手中救了一家人性命,现在无处藏身,就让他暂且留在这里吧!他身子已中毒,如果我们不救他便会死,也又会被青蛇帮的人擒拿折磨至死。” 父亲望着女儿哀求的眼神,似乎在她的眼神中收寻什么:“千万要心,留他几日养身吧,可是你打算把他安置何处呢?”昆玲些许羞涩急促的道:“把他安置在厨房隔壁的那间厢房里,那里一定不会有人发现。”父亲很少见女儿这般激动不安的表情,便又盯着女儿的眼睛道:“他与爹爹可是全然陌生的,你可知晓他是甚么人,玲儿?” “我理解,他是个好人,请相信我爹爹。”昆玲又是满脸哀求的表情望着父亲,其实她也知道,此事非同可,但是他心里又甚是希望帮这个危难之中的男子度过险关。 父亲从很是顺着昆玲,事实上她也是个很懂事的女儿,母亲去世的早,父亲的愿望是女儿能够快乐健康的成长,不想让女儿因为打失去了母亲而对她的心灵有甚么阴影。这一这位慈祥的父亲确实做到了,昆玲很是开朗活泼,而且有一颗男儿般的侠义心肠,爱憎分明。有遗憾的是用昆林的话来便是父亲未能授她武功,遇到甚么险情不能以武功家数自卫护身。其实昆玲一直希望自己能练武,然直到现下亦是心愿未遂。她有这个夙愿是有原因的,昆玲从就知道,自己母亲便是死于他人乱剑之下,只是那时候他年纪尚幼,母亲为何惨遭毒手,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她不晓得,父亲也极少提起。 经过父亲允许,昆玲便开始给慕林秋收拾房间,她经常往山上跑来跑去,腿脚倒是灵便的很,只一盏茶功夫就把那厨房隔壁的厢房给张罗好了。昆玲拿了几件衣裳给慕林秋,然后叫他先洗个澡,家里有备好的热水,当慕林秋接过昆玲手中的衣服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想开口对她手些什么,昆玲却先开口道:“我爹爹的衣服,将就一下了,我去弄吃的给你。”着头也不回的跑去了。 那些衣裳对慕林秋来显然是了,不过看上去还是蛮顺眼,慕林秋除下那件衣衫,不知为何在此刻蓦然忆起啊古兰,还有啊古兰的父亲,这衣裳可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非同寻常,虽然现下慕林秋不出这衣裳有何不同之处,但就凭着它与自己从冥界随身而来,也要好好的保护它。 不久三个人在一张方形桌上就餐,慕林秋心里感到很是拘谨,而很快看到昆玲父亲挺友善慈祥,便即自然了许多。这一会他的肚子确实饿的厉害,不知不觉好几碗饭已然下肚了。饭后昆玲的父亲问及慕林秋的遭遇,这回却是昆玲在一旁帮忙圆场。他是长安人士,来到此地遇着意外之事,当父亲听得慕林秋在镇上劫人一事,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口中平静的道出一句:“年轻人易浮躁冲动,会乱了计谋,酿出祸根,凡事要心谨慎为是。”慕林秋连忙头称是,心中暗想:“此地不可久留,我须得尽早离开,免得殃及善良。”沉思间听得昆玲道:“爹,看他中的甚么毒,印堂有黑,眼睛里有斑斑血丝,这是为何?”慕林秋却道:“不碍事,我很快便好,这就精神多了!”他强颜欢笑,其实他最清楚,自己的身体并未他的那么好。 一直以来,慕林秋总觉得自己脑部神经里有一股灼热的气流,它们似乎在自己的头脑里作某种剧烈的碰撞后,要经过眼睛往体外窜,却是怎么也无法排出体外。这便是慕林秋眼睛里有斑斑血丝的缘故。有时候也觉得有一粒沙子在眼睛里蠕动,既痛又痒,一用手去揉,整个头部神经犹似被烈火灼烧,很是疼痛,进而搞得他头晕目眩。 这些痛苦他都在隐忍,因为他相信自己能挺过去。然昆玲的父亲却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望着慕林秋道:“迷药被灌多了,须得及时治疗,否则会失明!”慕林秋啊的一声,正要问有无可治之药,未等他开口言语,只听得这位父亲道:“玲儿,去柜里把香山、丹草和国老拿些来,一样一两磨成粉再给他敷上吧!”慕林秋惊愕沉吟:“倘若真是失明,我怎么再去面对师傅呢,他老人家现在一定不知道朱师弟的死,一定想不到在我身上发生了诸多离奇的事。然这一切我此生还会有机会向他老人家些甚么吗……”暗自沉思间听得昆玲父亲道:“别担心,药性尚未完全发作,现在给你下药为时不晚,几天便能痊愈,真正拾起光明了。” 很快的见昆玲手捧些许已磨好的药物朝里屋而来,她把药物裹于一条白色纱布里。一阵忙碌之后药物已经缠绕在他的双眼上了。 晚间,慕林秋躺在榻上,思绪万千,心里话他不太怕失明,当然他还是希望如昆玲父亲所言,过得几日双眼恢复如初。他真正担心的是自己因为双目失明而无法再回到白马寺于师傅些什么做些什么,最终给白马寺的上上下下遭来厄运。师傅曾经对他一再叮嘱,他那脚底下的七颗痣不可向任何人透露,因为它与一件事关芸芸众生的物事相系。那时他听得不大明白,然现下他似乎能够有所联系起来了。师傅所的物事,自然是那件唐玄奘法师的袈裟了,然师傅他现下不知道袈裟的下落,但他知晓其中许许多多的利害关系,所以师傅便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我,以防天机泄露,祸及众生。而现下慕林秋所担心的是甚么呢?便是林道雨,那日他在冥界见过林道雨,而一时间为朱师第报仇心切,只顾手刃道人那厮。却疏忽了他,不过话回来,那时慕林秋身患重病,若一开始便想着让那二僚死于他剑下,事情未必能得逞。 现在是林道雨还活着,而慕林秋的猜测是林道雨铁定认为那袈裟与慕林秋之间有他想要结果,虽然慕林秋在冥界手刃老道士以后不省人事,不知晓事情到底如何进展,然他担心林道雨还有他人寻到白马寺门墙之内滋事,并非没有可能。长安城郊外的山上有个白马寺孺妇皆知,平日里白马寺里的一众师兄弟常去城里采购日常所需之物,那些不法之徒,依着师兄弟们的僧服顺藤摸瓜寻得白马寺,那是容易之极了。 慕林秋想起这一连串的事儿,心里着实担心。无法入睡。不久便有昆玲端着一碗饭热气腾腾的药进屋来,嘱咐慕林秋喝下,这样眼睛会好的更快。两个人闲聊一阵之后,夜已深,昆玲便自行出屋睡去。正当慕林秋徐徐闭眼欲眠之即,忽听得房定上有急促而轻盈的脚步声,慕林秋心中一怔:“此人轻功甚是了得!” 本部来自看书蛧 第22章 门徒之战 “莫非有人夜里行窃!”们林秋如此暗想,两只耳朵却直竖,凝神留意外面的动静。若有甚么风吹草动的,既是被蒙住双眼,随时准备翻身跃起奋力相抵。 过得片刻,慕林秋心神稍定,只听得屋外有人朗声道:“昆绍群,你个娘娘腔给我出来,十几年不见你以为我认不得你这个脓包了么?”慕林秋咋听是以为因自己露了行迹有人上门来找晦气,而且这声音听起来很是耳熟。然听得之后那句话方想这话与被吆喝之人定是认识了。而他心里还是为那叫嚣声着恼,便即随手抄起一旁的青龙剑从床上跃起,他虽然被蒙住双眼,但借着年轻力盛,体力倒是恢复的很快。慕林秋依着日间未蒙住双眼之前,对这就宿之所方位的记忆很快抢出了门外。 这时门外立着四个人,其中两个是昆林和他的父亲,慕林秋看不到,但是他很快就知晓。另外两个是许海风和潘胜武,适才往门外叫嚣的那僚便是潘胜武。昆玲见慕林秋从里屋走出来,便忙过去搀扶,未等慕林秋问个所以却听得许海风道:“昆师兄当真是深谋远虑,你老弟我亦看这年轻人仪表非凡,武功亦有独到造诣,想着让他在蔽帮能有所建树,却是屡数被拒,对他那般惩罚是他于镇外手刃蔽帮一众兄弟,是也现下已成过往,就不去计较了,适才这潘弟有所冒犯,望师兄海涵为是。你师弟我一直以为师兄在广东做药材买卖勾当,潜心从商,匿迹江湖恩怨,却不曾料想会在这弹丸之地委屈求生,师弟我常年在蔽舍里甚少外出,这才刚得知师兄身在此地,即使师兄做得乔装易容术,以我们十几载的相处,我哪里有理由忘却师兄了?还望师兄得闲到蔽舍盘桓,我定当倾情款待”言毕又望着一旁的慕林秋道:“他做师兄的好女婿,当真要得。”话语方落,听得潘胜武在一旁闷笑。而后道:“帮主,你这个妖人么?” 昆玲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她不去理会这二人笑,暗道:“甚么师兄师弟的?难道眼前这话之人便是爹爹的师弟,可是爹哪里有师弟了,我怎么不晓得?”于是她便伸手拉起一旁父亲的手道:“爹,他甚么话?爹爹哪里来的师弟了?”昆绍群待要开口言语,又见女儿一脸怔色地对着许潘二僚道:“你们这些恶人,怎么是我爹的师弟了?夤夜来此,是不是又想生事来着?”未等许潘二人作答,只听得昆绍群道:“许海风,你我之间早已没有师兄弟情分可言了,你莫在此猫哭耗子假正经,你做过甚么伤天害理之事,自个儿扪心自问去,就算你不找我,终有一天我也会来找你。你是想在今晚有个结果是么?” “帮主,对这老糊涂还客气甚么,动手吧!”潘胜武在一旁按捺不主情绪蠢蠢欲动,随即大喝一声:“兄弟们,下来!”一众人个个身着黑色服饰,手执明晃晃的刀剑从房跃落而下,足有二十来个,穿着打扮皆是一个样。昆绍群一看便知,此乃扶桑武者。 “许海风,你勾结外邦,胡作非为,尚且指使他人杀死那巡抚庞德辉一事以为真能瞒天过海了么?” 许海风内心为之一震,对昆绍群言语甚感惊奇,然表面上声色未动,傲然道:“昆绍群,我叫你师兄是念着昔日情分,有甚么恩怨你尽管来算便是,今日我只想于你要一样物事,把那丐帮的令符交于我手,你乃识时务者,莫以一念执着生出无辜事端。” “我可没甚么令符,就算有我为何要给你这个败类,难道再叫你去惨害他人么?” 慕林秋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言语,虽然他双眼看不见甚么东西,然内心并无怯意,一旦对方出手伤人,他时刻准备冲在前面以命相搏。 一开始从里屋出来慕林秋心里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便是适才在榻上听得的那个脚步声音,从对方轻盈的步伐里,慕林秋听得出此人轻功修为绝非泛泛,即便是一个内功行家里手,轻功欲精进如虚无缥缈的化境,绝非易事。难道是跟前这许潘二僚中的其中一位,更离奇的是刚刚从房上跃下却是二十来为武者,慕林秋一催动内力,无须目睹,只以耳闻便能识得这些武者的数量,且他们的方位和距离也了然于胸。 潘胜武的轻功身法慕林秋在详云镇外已有所目睹,相较之下他的功力比之慕林秋还要逊色几分,而听得那房上的脚步声虽是些许急促,却有几分怪异的轻灵之境。以慕林秋自身的轻功造诣而论,但凡江湖上施展轻功身法者,绝大多数在发足奔跑之时,第一步必是脚后跟先着地,然后以脚后跟催起劲力运至脚趾,继以脚尖步奔跑。适才慕林秋分明听得那脚步声自始至终以脚尖碎步发力而去,最让他确信不疑的是对方的身体重量已达到了若有似无的化境。只听得许海风道:“若师兄不计前嫌,我们尚可一同并肩携手,荣华富贵遂你所愿。比之你这药铺强得十倍百倍。”昆绍群即刻道:“即便再穷再苦,我做不出那种吃里扒外,昧着良心的下三滥勾当!你当年害得龙门镖局惨遭灭门,是师傅轻信你这不顾江湖道义的奸人。” 话到此出,一旁的昆玲实在是忍不住便问:“爹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否于我听听,女儿怎么一也不明白?” 昆绍群尚未开口,听得潘胜武喝道:“少在这儿啰里啰嗦的,帮主看来这老顽固是决计不肯交出那令符的了,把他宰了罢!”话语甫毕,一群人作势意欲开打,慕林秋早已听得出潘胜武的话语,便上前两步,把剑出鞘,森然道:“你不是要杀我么,现在来动手罢,今日不是你亡就是我亡!” 听得慕林秋言语,昆绍群本想上前劝阻,此事与他没甚么干系,叫慕林秋先退去一边,却听许海风道:“本是要令符来着,不想你亦在此地,看来这年轻人在舍下嫌遭苦不够,现下你眼睛还没事吧,那今日便成全你了!”话音方落,潘胜武立马喊道:“先把妖人这厮给了了,看他还能使得甚么妖术来,日间在山道使些歪门邪道之术,只是狐假虎威罢了,哪里能伤着我们了?”这潘胜武所的妖术自然是他于山上目睹那些种种怪象,想必他也跟许海风他们了。其实潘胜武心里还是有所忌惮,然他倚着许海风和一旁众多扶桑武士武力高强大声叫嚷,心里想的是以那些扶桑武者借刀杀人,自己尚且在一旁对慕林秋伺机出手。 昆绍群未能劝阻慕林秋出手,未等他开口向慕林秋些甚么,只见四名扶桑武者挺起利刃看慕林秋逼近。慕林秋早已催起劲力,凝神留意对方进招。只听得一旁昆玲惊呼一声:“慕大哥……”四名扶桑武者纵跃而起,往慕林秋咽喉、胸腹,侧腰和大腿攻去。慕林秋情知敌众我寡,事态危急,一来便往全身逼催上乘内力,毫不留情,一出手便使杀着。对方皆是从同一个方向朝慕林秋身上要害来攻,慕林秋借着对方剑气来势,已然感应到欲刺自己胸腹的敌手必先刺到,这是武林中以气来驾驭听觉,以听觉识别方位的上乘妙着,使这一着,内力须有至高修为造诣方能临阵应敌。 慕林秋手执长剑,随即右手向右侧平伸,与手中长剑合成一条线,进而在自己身前撩了一道弧线后横剑于胸。待那欲刺自己胸腹要害的长剑来到该处尺许,慕林秋心领神会,把手中长剑凝力一格,两剑相交,青龙剑余劲不减,慕林秋把手腕用力翻起,手臂顺势伸展而开,刹那间在朦胧的夜色中,慕林秋身前已撩起一个径有两米长的银白剑圈,以此把来剑一一挡开。慕林秋丝毫不给予怠慢,一守住门户,以闪电之速侧翻身板,恰好来到一名武者侧面尺许之地,慕林秋刚一翻身落脚,随即凝力飞出一脚,往对方后背的大椎骨上猛踢过去。因为速度之快,对方已然无暇应架,只任快退踢来,立时中招,慕林秋这一腿即快又狠,只踢得那僚心脉震断,当场倒地。在场人员处了昆玲不懂武功,皆属武林人士,且武功亦自不弱,然慕林秋使出这一狠招,尚且蒙住双眼,好些人内心确实为之一震。而那余下的三人却似乎对此不屑一顾,依然手执钢刀,对慕林秋分进合击,一时间剑花,双方斗了几十招,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时药铺外也变得一片噪杂,显是这里相斗时的兵刃相击声,惊动了近旁的人。一会儿便听得一阵阵狗吠声,左邻右舍的叫嚷声,还有孩子的哭叫声乱成一团。 本部来自看書罔 第23章 克敌制胜 人们知道青蛇帮的人在这药铺里与人相斗,皆不敢进屋内院子里来相看,只敢从屋外的缝隙窥探,青蛇帮的人平日里在镇上横行霸道贯了,对村名们的喧闹却是不以为意。 这时候,在慕林秋周围又多出了几名扶桑武者,这是一种轮番上阵的打法,这些扶桑武者论武功倒不算是级高手,然对他们的阵仗布局也是觑不得,此种布局变化多端,让对方出其不意。如果第一拨人制服不了敌手,第二拨人伺机上阵,待第三拨上场时,那些打头阵的便会退至一旁,养精蓄锐再来较劲,以此耗尽对方体力。 昆玲见那么多人围攻慕林秋,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却担心起慕林秋来,便忿然道:“你们那么多人打一个人,好不要脸!”然旁人对她的叫嚷并不做理会。此时昆绍群示意昆玲去里屋躲起来,他迟迟不动手,一方面看许海风有何举动,一方面身边这个女儿的安危确实会让他分心。 昆玲从未见过父亲使武,一直以来在她的眼里,父亲只是一个只懂医道不讲武术之人,她不明白这么多年来,父亲为何要满着她,而且一武功也不相授于她。 只听得昆玲啊的一声惊呼,慕林秋右肩被刺了一剑,鲜血直流,慕林秋用左手护住伤口仍旧浴血奋战,昆绍群见此情状,倏地身飞而出,随即命昆玲躲去一旁。许海风见昆绍群出手上阵欲助慕林秋,便纵跃而起,挡在昆绍群跟前道:“师兄年轻人切磋武艺,我们年长的就不要搅局了罢!”昆绍群不以理会,使出一招“连环催朽掌”向对方拍去,许海风不避不闪,抖动双掌与之对攻,口中言道:“师兄年过五十,威力不减当年,只是出掌有些生硬了,是不是照顾做生意忘了老本行?”话间旁边兀自多出了几个扶桑武士。 昆玲见此阵仗不知所措,一会儿看父亲,一会儿看慕林秋,自己却一忙也帮不上,反让父亲记掂自己的安危,适才父亲叫她躲去一旁,昆玲哪里肯听,当此况境,不管会不会武功,看到至亲的人落难都会奋不顾己的挺身出去,情急之中昆玲见一旁有一根手腕粗的木棒,尺许长。她欲抄起木棒正要厮打开去,倏地被身后一双柔软的手拦腰环抱往后托去,昆玲回头一看却是廖春芳:“昆玲姐,这里太危险了,你要先保住性命,你上去打他们,他们一定会杀死你的,你不要就这样给这些坏蛋给杀了,不要这样好不好?”话间廖春芳把昆玲托到了门外。昆玲自己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任凭父亲和慕林秋在那里殴打厮杀。 廖春芳起先在门外看了一段时间,她本来是想找昆玲聊天来着,虽然此时夜已有深,但感觉好些天没见着昆玲了,心里很是记挂她,却不想一到得昆玲家近旁,一片人声噪杂,很多人聚在那药铺门前向里张望。廖春芳上前向门内一窥,便见一群人在院子里拼得如火如荼,廖春芳看得心里着实胆怯,所以没敢进得院内,然她见得昆玲执起木棒的那一刻不知哪来的勇气抢进院内把昆玲托了出来。昆绍群与许海风抖到酣出,几名扶桑武士在昆绍群周身举刀乱舞乱砍,一时却也伤不着昆绍群。 慕林秋这边已是以一对十,昆绍群一边人数更多,加上许海风和潘胜便有十二个打一个了,照这样斗下去,慕昆二人势必招架不住,要落个一败涂地。昆绍群心念一转,劈出雄浑一掌,掌风到出几个人被击中要害就地而倒,昆绍群借此空当身飞跃出来到慕林秋身旁与慕林秋靠背而立,一众人把慕昆二人围在垓心,欲意群起而攻,忽听得许海风道:“大伙先行住手,待我把话来。”随即便又上前两步道:“昆绍群,只要你交出令符,我即刻放过你们,我知道你想报仇雪恨,这么多年来你实现了么?要怪就怪那言而无信的龙成德,若不是他欺骗于我,我们师兄弟俩也不至于到今天这种田地,你还是识相的把令符交于我吧!” “你要令符,可以,但是你得先杀了我再!”这回许海风退在一边,而是他的一声喝令,便有二十来个人从各个方向围攻过来。随后许海风迅速抢出门外施展轻功,往昆玲手臂上一抓一提又跃回院内,廖春芳在原地吓的直哆嗦。昆绍群在人群中恶斗之即见女儿被挟持,一个疏忽便是潘胜武当胸劈来一剑,这一剑势劲力急,只劈的昆绍群无力招架,潘胜武见他已然中招,又是乘胜直击,连环进招,不料在这电光石火间慕林秋使来一着同归于尽的打法,他已感觉昆绍群欲倒在地上,便与敌手招架的瞬间,鼓起全身力气,催逼内力贯于青龙剑上,即刻就地极速围绕昆绍群肆意劈出,这一招已耗去慕林秋极大的功力,他本想着这一招必能置周身好几个人于死地,不想一旁挟持昆玲许海风大喊一声:“注意剑气!”一众人立时退身避过,却是谁也没有伤到。又很快把慕林秋和重伤中的昆绍群团团围住,欲让这二僚死于乱刀乱剑之中。 又听得许海风道:“昆绍群,你为何如此顽固,今日若是不依了我,你女儿也要毙命于此!” 昆玲虽然听不明白他什么,却大声嚷道:“爹,不要听他吓唬,我不怕死,这些恶贼总有一天也会遭到报应。”许海风对她根本不理会,而是对昆绍群道:“昆绍群,你可想好了。” 一时间昆绍群感到万念俱灰,处心积虑想手刃许海风为妻子报仇,看来已经无望了,现在连女儿的命也可能要搭上了,难道真要把令符交于他手?然昆绍群理解许海风的为人,即便把那丐帮令符交于他,他还是会对父女俩下杀手。昆绍群做易容术就是为了逃避当年许海风待着青蛇帮的人到处追杀他。 许海风杀了昆绍群的妻子,但是这一昆绍群从来也没跟自己的女儿提及,不教女儿武功只是想让他做个普普通通的人,不希望她染指江湖上的刀光剑影,为妻子报仇当是他自己的事,跟女儿没有甚么干系。然现在还是把女儿卷了进来。 昆绍群正自苦恼间,又听得许海风道:“既然你不识时务不肯交出来,那二位就陪他们玩吧!”许海风话音方落,潘胜武即刻朗声道:“布阵!”随即慕林秋听得一片叽里咕噜的话声,那是扶桑语言他听不懂。很快慕昆二人的周围响起了密密麻麻的兵刃相击声,却没有向二人发起进攻。这些武者早就看得出来,慕林秋能以听觉识别方位,于是便给他的耳膜来个噪音干扰,让对方不知道从何处攻来。慕林秋适才用力过盛,一时间竟也没有那么强的内力来驾驭听觉神经,更何况现下是他们有意实施干扰。若再攻将上来,就只能把蒙住双眼眼的纱布拆下来,管他的眼睛瞎也不瞎。 蓦然间一个老者的声音从适才二十来个扶桑武者跃落的房上传来:“那么多人欺负两个人,实在太也不成话了!看谁厉害就得单打独斗,这样子才有看头嘛!”声音听来洪亮已极,底气甚足,压过这药铺院子里的一片噪杂声,尚有阵阵回音。一众人循声望去,见一个身材矮,长发长须的老者在那屋上盘腿而坐。 昆绍群心念一动,突然相起一个人,便振作力气道:“谷一飞!”此言一出,许海风内心一怔:“号称踏雪无痕,轻功一绝的江湖怪杰谷一飞,便是眼前这衣裳褴褛的矮老头?!他不是二十年前便去西域了么,咋地突然在此出现,好不怪哉!” 潘胜武虽然在许海风身边混的久了,却从没听过大名鼎鼎的谷一飞,他此刻只想对慕林秋先杀之,后痛快。便倚着那叮叮当当的兵刃相击声迅速朝慕林秋刺将过去,忽听得那老者一声:“指阳撩胸。”慕林秋听来感觉好生耳熟,这不是紫阴剑法中的剑诀么?他咋地……危急时刻慕林秋想不了那许多,便应声极速侧倒一旁抬起右脚,往对方下盘踹出的同时青龙剑向前一送,潘胜武立时心口中剑一招毙命。接着又有第二人飞此而来,谷一飞一声:“醉里挑灯。”慕林秋心明手快,奋起膂力,随即身板歪歪斜斜的旋转,犹似灌多了黄汤一般,对方欲意砍慕林秋右肩膀而去,不料被慕林秋抢占先机,喀喇一声,已被挑中咽喉,就即倒地。再有六人欲意群攻,却被许海喝住,他情知这老儿在此会搅局,然想来过去与他并无过节,便道:“向来听谷前辈一心闲云野鹤,不问他人之事,谷前辈轻功卓绝,驰名天下,晚辈一直对谷前辈心怀敬仰,今日有幸得瞧谷前辈金颜,实在有幸至极,今日晚辈在此料理些许过往的家门之事,还望谷前辈不要阻拦为是。”谷一飞听他一口一个谷前辈辈,感觉好不肉麻。 而那句话昆玲却是听得懂了,便即反驳道:“甚么家门之事,我们是一家门的人么?你休要胡言乱语,你想杀我爹他两个,是也不是?” 不等许海风开口,谷一飞道:“这女娃的在理,你们又不是一家门的人,谎可不好,不好,再那要瞎了眼睛的子也不是跟你一家门的人啊。乱认亲不好,不好!”言毕谷一飞嘿嘿的笑了一笑又道:“那个姓慕的子,你的紫阴剑法可是没练到家啊!你师傅叶宗男没有好好的交你么?” 慕林秋突然想起来了,朗声道:“你是谷师叔!” 本文来自看書网 第24章 相煎何急 慕林秋身上兀自有鲜血流出,感觉身上的肉有些麻木,适才他力斗群敌,一时间竟然忘了住穴道止血,幸好那一剑刺的不深,他方能挨得这么久,然此时他已是精疲力尽,并没有多少力气了。 许海风听慕林秋叫谷一飞为师叔,隐约感觉事情有所不妙,看着潘胜武已然倒在血泊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收场了。他正自左右为难之际,谷一飞倏地身子一晃,已欺近许海风身旁。许海风看着这叫花子模样的老头目光炯然,精神矍铄,心里不免颇有胆怯之意。那一群扶桑武士却在原地凝招不发。许海风一松懈,昆玲已挣脱了先前他抓住自己的手,急忙上前去照顾父亲和慕林秋。一直在门外观望的廖春芳这才敢进来帮昆玲把她的父亲和慕林秋扶去一旁。 这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众人皆看谷一飞和许海风不语,似乎人人觉得他俩之间会有甚么事情发生。待许海风欲要开口话,却被谷一飞抢在话头:“当真是峰回路转,今日让我在此撞见了你,听你许老弟不但武功很是厉害,而且笔墨功夫也到家了,现在背几首诗来给大伙听听如何?”许海风听着老头话不冷不热,话中有话,很是刺耳,而他心念一起,似乎明白谷一飞为何如此冷嘲热讽,心里越发不安。又听得谷一飞道:“要不是当年遭你这伪君子联合天门帮与那些不讲道义的鼠辈们的毒计,我的师兄怎么会去白马寺当和尚,他的老婆也不会死,害得我谷某跟他师兄弟一场也不得好好做下去,你却什么没有过节,这笔账如何算法?” 许海风不知如何开口做答,心里却暗自打算盘:“若是此番打起来,未必会输,量他武功再高,终究只是一个老头,其他那几个已不足为患了”如此一想,他暗地里气运丹田,正待发作。只见院子两扇门板嘭嘭响过两扇门便向里弹开来,随即有两个人抢进院内,却是王成林和高靖,二人在院中还未立定,又有二十几个人尾随奔进,他们个个手执木棍,一看便知是丐帮的人来了。高靖见慕林秋本想作揖行礼,然见慕林秋蒙住双眼,便即打住念头。 “许海风,你这猪狗也不如的伪君子,今天还想逃哪里去?你害死我父亲,我与你不共戴天!”王成林话音方落,一众丐帮弟子纷纷围了上来。 “看来不用我跟你算账,还是先算你们的账吧!我在旁边看你们演戏。”话语一了,又是身子一晃,旁人还来不及看清是怎么一会事,谷一飞已立在慕林秋身旁了。慕林秋手捧着伤口,知道谷一飞到了近旁,正待喊一声师叔,再想与他些什么话,却听得谷一飞道:“傻子,不在白马寺好好呆着,你跑哪里去了,可害苦了你师傅。”慕林秋内心一怔:“我师傅怎么啦,师叔我师傅怎么啦?!”谷一飞道:“你们俩受了伤,先去里屋歇着,改日再。我来看住这姓许的。” 昆玲和廖春芳把父亲与慕林秋扶进屋去。很快的昆玲给父亲与慕林秋上药止血。昆绍群倒在榻上,知道女儿心中有许多疑团。 昆绍群与许海风打十几岁起便在广东龙门镖局走镖,师傅龙成德教他们武功之余,还教他们读书识字。许昆二人在十几年里,亲如兄弟,无话不,龙成得也很是看中他两。许海风不仅读书识字用功,在武功方面也跟昆绍群不分上下。 许昆二人走到今天这一步,源于许海风的嫉妒报复心起。龙成德不仅对许昆二人重视,还有一位更是他的心肝宝贝,那便是他的女儿龙慧珍,也就是许海风和昆绍群的师妹。龙慧珍不仅脸蛋俏,身材更是当时广东一带屈指难数的美女。 龙成德走镖四海,认识他的人自然也不少,好多人一起龙门镖局,总会提起他那美丽的女儿,到了龙慧珍出嫁的年龄,往龙门镖局提亲的人可谓是络绎不绝,然一一被龙慧珍婉拒,因为那时她已经喜欢上了昆绍群,昆绍群是龙慧珍理想的意中人,他文武双全,闲暇之余尚且勤奋自学医道理论,几年间便通晓医理,医术精湛。这一许海风是远远不及了。龙成德经常赞扬昆绍群聪明异常,医术了得。那时候龙成德的老婆经常闹病,皆是由昆绍群给其就医治疗,因此也很是得龙成德老婆的欢喜。昆绍群不如许海风的地方便是在长相上没有像许海风那般魁伟,容貌没有像他俊秀。然而日子久了,这些在龙慧珍眼里已变的次要了。再昆绍群只是在长相上稍逊许海风,这并未影响昆绍群也是个美男的标准。 问题在于龙成德一开始答允许海风把女儿许配给他,许海风救过龙成德性命,那会他们自广东押镖到福建,途中遇到江湖上称是神秘组织七煞教的埋伏。结果镖被劫,而且随行的十几名龙门镖局弟子几尽遭戮。有幸逃脱几个,许海风也在其中,然总镖头龙成德中了七煞教的计某手脚被缚住绑去,许海风带领逃脱出来的几名同门弟子,一番乔装改扮后冒死混入七煞教组织,几经周旋,终于使龙成德安全逃离虎口,自那以后龙成德经常讲,若非那一次许海风舍命来救,龙门镖局的香火恐怕旺不下去了。那时昆绍群留在镖局里替龙成德的老婆治病,也就没同大伙前往福建。 由此龙成德便信誓旦旦的给许海风承诺,等龙慧珍一到出嫁的年龄就把女儿许配给他做老婆,那时候龙慧珍只有十四五岁,对这种事情自然也没什么主见,许海风刚满十七岁,而昆绍群较之许海风大三岁。许海风心里时刻记挂着龙成德的许诺,几年以后龙慧珍出落成个难得一见的大美人,而让许海风痛心的是龙成德似乎把自己过的话给忘了。当有人频频上门来提亲时,龙成德不但不与许海风只字不提过去的许诺,而且还让龙慧珍常与提亲之人照面。这让许海风心里颇有醋意。 不过他很快发现,龙慧珍对提亲的事好像并不太上心,这让许海风觉得还是有希望娶到龙慧珍。 其实龙慧珍也并非不喜欢许海风,而且她还知道许海风救过自己的父亲。最终离开许海风,很大一部分的外在因素是龙慧珍的母亲从中对龙慧珍调教拨。因为她的母亲觉得许海风心有城府,而且很深,怕对女儿往后的幸福不利,经过母亲的几番劝导,本来龙慧珍平衡于许昆二僚天平砝码间的那颗芳心最终向昆绍群倾斜了,终于彼此结为伉俪。 自那以后许海风整个人都变了,然他从来不把内心的迹象写在脸上,表面上看来依旧是真我本色,而内心里开始厌恶龙门镖局上上下下,尤其对龙成德,许海风觉得这个镖头口是心非,好见利忘义。 许海风的阴险之处在于他结交青蛇帮的人不着任何痕迹,许海风知道龙门镖局与河南的青蛇帮向来有些嫌隙。当他费尽心机初时找到青蛇帮前任总舵主杨海林时,杨海林与他敌对相看,对许海风所的欲离开龙门镖局另谋去处甚是怀疑。一个龙门镖局的得意门生衣食无忧不,他那种在名门旺庭之中的逍遥生活,还是许多江湖人士所艳羡的。咋地就如此草率行事,最后是许海风把自己在龙门镖局的诸多不快之事对杨海林和盘托出,甚至对龙慧珍从的爱恋,对龙成德的种种不满,也是直言不讳,还要誓以昆绍群为敌,要让龙门镖局万劫不复。这时候许海风彻底发挥出一个读书人的功效,在某些时候可以放下尊严,屈膝忍辱的暴露自己的弱,以搏对方信任。 最后是杨海林信任许海风,还当面向许海风保证:“倘若能灭了龙门镖局,你就是下一任青蛇帮帮主,龙成德自恃武功了得,不讲江湖规矩,每次经过河南,在我们眼皮底下行镖,也从来不打一声招呼,我总有一天会让他苦偿恶果。” 机会还是来了。龙成德要押镖自广东到河南洛阳,许海风几天来一直在装病,即不练武也很少吃饭,处心积虑就是为了此行不去洛阳。而是留在镖局里“养生”,好让自己阴谋得逞。而昆绍群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所以他离开镖局欲到洛阳的时候,便暗中派了一名弟子让他保护家人,当然昆绍群也不是很确定家里会有事情发生,若是如此他也不可能把老婆和女儿留于家中自己去行镖。然而他的怀疑很快得到了证实。在途经河南境内时,到得那基龙湾附近,杨海林带领帮众尚且与天门帮的人对龙门镖局联合剿杀。最终龙成德死了,昆绍群逃脱险境保住性命,随行的几十名弟子也几乎尽数遭戮。当昆绍群回到龙门镖局那里也是一片狼藉。 昆绍群很快得知龙门镖局落到这种田地,是许海风精心筹划所为,然那时候他已是孤掌难鸣无力寻仇了,所幸的是女儿昆玲已被原先自己暗遣保护家人的那名弟子给救了出来,至于其他人就不免死难了。 看书王首发本书 第25章 父女永别 最后昆绍群做起了药材买卖,他为了逃避许海风的追杀,做了易容术,把女儿寄养在乡下一户人家里,直到昆玲十岁才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昆绍群一直没有忘记与许海风杀妻灭门的深仇大恨,然一时也确实没有能耐去对付许海风,这时候的许海风摇身一变已成青蛇帮的人了。而且许海风做事一向心谨慎,昆绍群想去对付他也不是易事。 今天是见到自己的仇人许海风了,然昆绍群预料不到的是许海风的武功进步了很多,而且是他主动找上门来,最终昆绍群还未与许海风斗上几招自己却是胸口中剑,而且这一剑真是伤的他不轻。看来他此生欲报仇雪恨,手刃许海风是不大可能了。因为昆绍群也感觉到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他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望着女儿泪流满面,然后叫昆玲去里屋把自己珍藏已久的木匣子拿来。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个手指粗的玉棒,长有两寸,玉棒一端是一个雕刻精细的龙头,龙嘴里镶着一颗朱玉,看来价值不菲。 昆绍群眼望着坐于一旁的慕林秋道:“年轻人,你眼睛现在感觉如何,眼睑上是否有灼热之感,那是因为你体内毒气散发之故,再待几个时辰把它拆开来吧,不碍事了。许海风阴险狡诈,好不狠毒。他为达目的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也使得出来。当年玲她母亲也是死在这奸人手里。他暗地里串通青蛇帮的人让龙门镖局惨遭灭门之厄。” 昆玲听得此言抽泣道:“爹爹,您之前从来也不跟我,这是为何?这些事情女儿不应该知晓么?”着不停的拭着眼泪,已然泣不成声。 “爹只是不想让你在仇恨里生活,所以一直也没受你武功,过往之事亦没跟你提及,本想着有朝一日定能手刃许海风那厮,以雪前耻。却不想今日落得如此田地。” “那往后可怎么办呢,大伯?你现在伤成这样,昆玲姐又不会武功谁替你报仇雪恨呢?”廖春芳在一旁看得这情景已是泪水盈盈,她也不禁会担心起来。 昆绍群两眼无神的望着女儿,看去他苍白的面容,似乎再也没有多少力气言语了:“好女儿,听爹的话,别想着报仇的事儿,快快乐乐的活下去。那是你爹这一代结的恩怨,不管有没了结,你甭去想它了。爹只希望你健康快乐的活着。这些仇恨别往心里去。” “可是前辈,他会想着放过你们父女么?”慕林秋的这句话其实也是昆绍群心里有所担心的,因为他还是想自己就这么走了,把女儿一人孤孤单单的留在世上,以许海风的为人他未必会放女儿一条生路。 昆绍群似乎来不及想什么了,他拿起木匣子里的玉棒,目光呆滞,神情散涣的望起慕林秋道:“这是丐帮前任帮主司马桇前辈的遗物,当年司马前辈在广东遭人不测,身负重伤落难,得幸在舍下为司马前辈就医疗伤,保他一命,他为人耿直,扶弱济贫,最后以这丐帮令符相赠,见令符者当如帮主亲临,于丐帮弟子有求必应。” “年轻人,我对你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照顾我的女儿,我离开了她,这世上她就在也没有亲人了,我怕那姓许的会放我女儿不过,这个令符想来我这老儿是没有机会用了,我也曾想过用它来对付那姓许的,冒昧的到得此地,却是人算不如天算,到头来还是栽在姓许的手里。罢了,罢了。一切就当是天意吧!年轻人这个令符你拿着吧,留在你身边希望对你有所用处。”慕林秋知道昆绍群跟他话,他只是在想倘若自己答应了,怕照顾不了眼前这个叫昆玲的女子,若是不答应,那太也没有人情味儿了,这父女俩怎么样对他,这一慕林秋心里很是清楚,起来昆玲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基于这一,慕林秋也狠不起心来拒绝昆绍群的请求。 正当慕林秋要答允昆绍群的话,欲对他讲只要他活着一天便不会让昆玲受一天欺负。却传来一旁昆玲悲切的哭喊,连旁边的廖春芳也忍不住呼喊,然而还是无法挽回昆绍群的生命。他便那样永远的离开了女儿。 慕林秋本来坐于昆绍群床沿边的一张凳子之上,他忍不住情绪一气之下把缠住双眼的白色纱布给拆了下来,这一拆其实也没多少痛,只是一开始双眼刺痛片刻,随后便也能看得清了。这时候屋里已燃了蜡烛,烛光闪耀中慕林秋看到昆绍群躺在榻上满身是血,已然气绝。传到耳朵的只是昆玲抱着父亲令人心痛的哭喊声。 门外早已兵刃相击声大作,只是适才屋内没有人在意它,显是丐帮和青蛇帮的人厮杀混战了起来,期间时有谷一飞的吆喝声传入耳朵,却听不清他在什么了。慕林秋眼望着昆玲悲痛欲绝的哭喊,自己内心深处也油然升起一种不可名状的哀伤,随即一手抄起放于身旁的青龙剑愤然道:“我这就去会会那姓许的,不信他有什么三头六臂,连日来我也被他折磨的狠了,现在就去跟他算一算!”没等慕林秋踏步出屋,昆玲突然转过身子,满脸泪水的揪住慕林秋的衣裳,哭泣着道:“慕大哥,你不要去!”慕林秋分明感到昆玲的手在颤抖,而且越发抓紧了自己的衣裳,生怕自己一松手慕林秋便会抢出屋去跟许海风拼命一般。慕林秋看着昆玲哭的些许发红的双眼,又望着倒在榻上的昆绍群,感觉昆玲甚是可怜。慕林秋之前从未见过一个女孩子在惶恐中哀求的眼神,他是不忍心让这个救过自己性命的姑娘再受到什么伤害,然这一刻他却又是那样的恨之入骨,只想亲手杀了许海风这个人,以泄他心头之恨。 于是他安慰昆玲道:“我一定会让他死在我的剑下,玲儿不会有事的,你放心,我这就去杀了他!”昆玲即刻插上话头:“我不要你去,你现在有伤在身,我不想你也出事。”廖春芳也在一旁附和道:“昆玲姐姐的对,这位大哥哥,你身上的伤也不轻,眼睛又不好使,先保住身体才是,外面有那许多人与他寻仇,他也未必逃得去。” 忽听得门外一阵阵的惨呼声,显是有人身体要害中招身亡了。廖春芳凑近窗口,见外面院子里一众人正拼命相斗,地上已经倒有好几具尸体。其中有丐帮的人,也有情蛇帮的人。看那丐帮的人,虽有些衣裳不整,但论起武功却与青蛇帮人的武士们有过之无不及,看来王成林和高靖是有备而来,挑了丐帮好手专程对付许海风来着。许海风心里七上八下。一下子又被丐帮的人把自己手下灭了几个,这时候对付许海风的人又多出了好些。许海风由原来的以一对三一下子变成了以一对五。打心里讲,这五个丐帮的敌手于构成不了多大的威胁,至少许海风现在有能耐不让对方伤到自己。他现在担心的是,若这样耗下去自己的下手被逐一灭掉,然后他们皆是围攻自己。更让他担心的是一直在旁边观斗的谷一飞,若是他杀念一起,一不心飞一个狠招过来对付自己,那许海风势必要打大折扣的落败下来。所以现下许海风根本无法凝神应战,他尚且得分出精力观察劲敌谷一飞的举动。 突然又有两名武士,一名被丐帮弟子以打狗棒戳中后腰关元俞要穴后,又被立马踢出的一脚至对方下颌骨就即倒下不省人事。另一名武士也是一招不慎猝不及防,直接胸口中掌倒下。谷一飞见此情状,不由得大笑道:“死得好!死得好!接下来你们便去收拾那姓许的贱骨头。”大伙皆在酣斗之时,也没有谁去理会谷一飞所言。许海风这当儿方才有所以感悟,今日猝遇强敌,须得想个计策脱身为是。 忽见许海风跃上屋展开轻功逃去,只听得谷一飞大喝一声:“姓许的,你要往哪里逃?”然后迅速回头朝里屋喊道:“傻子,你师叔我明日再来看你!”慕林秋在里屋已听得出是谷一飞对着自己喊。这时候昆玲已挨近了窗口,他见许海风跃上屋遁远,内心好生痛苦,却也无能为力,后面有谷一飞和一众丐帮弟子追了上去,只是昆玲一时无法得知许海风会是如何下场。 这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院子里横着许多尸体,原先在院门外一直观望相互杀戮的镇民们,见相斗之人跑光了,只剩下一具具令人胆寒的尸体,皆是匆匆跑去离开。 廖春芳望着满院子的尸体,胆怯道:“昆玲姐,咱们须得尽快离开此地,若是官府的人来了,有理也是没处去。”昆玲知道廖春芳得有理,然看着榻上已死去的父亲,一时没了主意。廖春芳看出了她的心思,便道:“昆玲姐,事已至此,我有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昆玲道:“你尽管来便是。” 本書首发于看書蛧 第26章 遭人不测 廖春芳沉思了一会儿,望望昆玲,又望望榻上的尸体道:“使些银两先把大伯的事给了了,他日有机会再去好好的祭奠他,现下情况危急,即便在详云镇另寻一处客栈就宿也罢,不宜在此耽搁,官差来寻,我们成了替罪羔羊那就不好了。”她的确实有理,昆玲便即头道:“现下也只能是这样了,可是为父埋哪儿呢?找寻两个夫差去料理,日后怎生去寻得为父的安息之地呢?” “这个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廖春芳着,转身踏步出屋。实在话这时候廖春芳心里确也有所恐惧,但为着她很要好的昆玲姐的安危,她更有胆量去完成这件事。很快她找了两名男丁,使了好些银两,廖春芳嘱咐他俩尸体埋于离镇外东门半里之地的一颗柏树下。那里较容易找寻,廖春芳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那地儿她一早就知道。当然那两个男丁也是之前廖春芳所见过的,否则使了钱财善后却没有这落,到时候上哪儿跟人家理论。 那两名男丁见满院的尸体,也不免心里着慌。有道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两个人扛起昆绍群的尸体匆匆地出院去了。昆玲一想到和父亲就此永别,又悲从中来。然她强忍痛楚,止住眼泪。与父亲从医这么多年,人死不可复生的道理她更能懂得。 慕林秋在一旁一直没有言语,此时他心里空荡荡的,偶尔也恨自己无能,看着人家落难也无法伸出援手。 接下来便是廖春芳帮忙昆玲打行装,备足盘缠。这几年来,昆绍群攒下来不少金银,昆玲往后几年即便是只吃不做,也够她衣食无忧了。 最后昆玲把父亲留下的玉棒欲交于慕林秋之手,便道:“慕大哥,拿着,随身携着它吧!”慕林秋却是心有歉意道:“昆玲姑娘,此物当真贵重的紧,它是你父亲的遗物,还是你留着吧!这会儿我也有一样东西要随身携去。”着欲到自己先前就宿的厢房里去拿那件通体雪白的长衫,昆玲看出了他要去拿东西,便向前道:“慕大哥,我帮你,东西放哪儿?” “在厢房的枕头底下,那件白色的长衫。” 待昆玲从厢房里走出,廖春芳开口道:“时日无多,还是先离开此地吧!别的事往后好。” 远处响起公鸡打鸣的声音,料想再过几个时辰便是黎明了,三个人却是一睡意也没有。他们最终没有在详云镇投宿了。而是沿着廖春芳的指示往详云镇的西面而行,因为一时仓促,也没有马匹,只能徒步远行。 在路口廖春芳与慕昆二人作别时,只想掉眼泪。也不知为何她也好想与二人同行,然而她终究不能,她还有亲人在这里。也没有理由就此不明不白的走了。 “昆玲姐姐,你会回来看我对吗?”听得出来廖春芳语音中有些许哽咽的沙哑。 这时候却是昆玲先哭了起来,他紧紧搂起了廖春芳哭泣着道:“傻妹妹,我怎么不来看你了,姐姐很快回来看你,还要去给父亲好好地祭拜烧香。你真是一个好妹妹!”在静寂的夜里,慕林秋听得出来,昆玲哭的很是伤心,其间又夹着廖春芳的哭泣声音。他便走近跟前安慰道:“已经过去了,节哀顺变吧,现下风头紧,等这里平静了,再来拜过昆前辈。” 昆玲拭了眼泪,夜色朦胧中望着廖春芳道:“咱们就此别过吧,来日定会再相见,春芳妹妹,一切保重。”夜幕里相互挥手告别,很快慕林秋和昆玲消失在廖春芳的视线里。一下子万籁俱静中一切似乎归于平静。 昆玲本来对夜间有所惧意,然经过一连串的事情,目睹了自家院子里众人之间生与死的较量,尤其是与父亲阴阳相隔的变故,她突然感觉自己胆子大了许多。他在黑夜里引着慕林秋行走,也不知要多久才到下一个栖息地。看着慕林秋一路上不言不语,昆玲想着定是他没能好好的做个休息才会如此,便道:“慕大哥,就地歇一会吧,你都没能睡个好觉了。” 其实慕林秋此刻心里想着许多问题,他想到谷一飞,从只是在白马寺听师傅提及过有这么一个师叔脾气古怪,上了年纪却是童心未泯。但也素未谋面过。慕林秋想谷一飞一定还会认为自己尚在详云镇,然而便这样走了,他会不会怪慕林秋呢?事出无奈,这也是没有办法。让慕林秋奇怪的他怎么会找到自己,而且知晓自己是叶宗男的徒弟。如此想来晚间慕林秋在屋上所闻的那个轻功奇人定是谷一飞了,他为何跑了又复回。最让慕林秋放心不下的是谷一飞起先于他那句话:“可害苦你师傅了!”由此他一股劲的想:“难道白马寺出了什么事情么?还是师傅因为我遭人不测?”正自苦恼间听得昆玲这句言语。他却以为昆玲累了,想来她一直也没能休息好,现在定是让他四肢乏力,很想休息的时候了。于是慕林秋随口道:“也好。”突然又补上一句:“你冷么?看看周围有甚么地儿可以生火取暖。” 来也纯属是巧合,昆玲在抬头间依稀见得不远处的山坳里露出一间庙宇,走近时方知此庙一片萧条,处处是残垣断壁,显是长久无人涉足。然在里面生火取暖顺便打个盹倒是个好处所。总之这寒冷天里较在外面露宿要好的多了。慕林秋因蒙着双眼,生火的事还是只能由昆玲代劳了。两人定是最近累得狠了,一坐到火堆之旁,话也没讲几句,昆玲便在火堆旁铺就的些许枯草上睡去了。慕林秋离生火之地更远一,他背靠着一根红漆剥落欲尽,被风霜侵蚀后变得一片斑驳的朽木柱子,席地而坐,就此打盹。 也不知酣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慕了秋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梦境。 梦境里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四周一片朦胧,慕林秋内心里感到丝丝惧意,时有各种怪异的声音传入耳朵里。那声音听来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回音连绵。有像是人在耳畔低语。只是他一句也听不明白,然听得他偶尔神经舒缓,全身的自在放松,却又突然间那声音变得异常嘶哑起来,犹似有人在静寂的荒野中绝望的嚎叫,近而这嚎叫声又奇怪的变成了零零碎碎的言语,言语声越来越密,如是成千上万个人同念一种语言,却是怎么也听不明了,那声音时而几不可闻,时而像极山洪爆发,一大片的轰轰然,摄人心魄。慕林秋害怕已极,拼命叫嚷,却是半声音也发不出,他游目四顾想看清周身的环境,然而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来。他每看一次,周围的事物就莫名的跟着变化。乍看像一片雾,随即雾又变幻,像人,像牛马又像怪兽,它们看去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却总是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而这一切带给慕林秋的恐惧与不安感偏又那么真实。 那些奇怪的声音依然没有止歇,而这回听起来慕林秋感觉似有耳熟,像是佛语,但听在耳里是全身不自在。而大脑似乎被这些佛语所控,越是想着不去理会便是越发入耳。进而佛语又奇怪的化为禅语,这回倒是有所自己在,那些不适之感似被抵消去了,然慕林秋心里依然着慌,因为这些感觉于他是好是坏一概不知。他此刻心里只想着一件事,便是尽快离开这让他感到莫名其妙又惊恐不已之地,但偏偏无计可施。更令他痛不欲生的现在才开始。这会转入耳朵里的却是梵语中的咒语,慕林秋不懂梵语,是他的本能确定了自己所听到的便是恶毒的咒语。 此刻慕林秋在朦朦胧胧中似乎瞧见了那厮对自己下咒之人,像是一位禅师,手执禅杖。又像是个道人,模样不太明了,背对自己,身着道袍,奇怪的很。最让他确信不疑的,那是一个僧人了,耳阔脸长,鼻高目深,一看便知他不是中土人士,却是自西域而来的天竺僧。伴随一声声咒语入耳,慕林秋立时感到全身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间有蛀虫在噬咬,有百蚁蚀骨之痛。惊骇之下,慕林秋终于声嘶力竭大喊出声。 在柱子边醒来后方知原来是一场梦,但心有余悸,慕林秋气喘吁吁的把眼前的遮布撕将下来,这时天刚破晓,而他在眨眼间所看到的一幕,一时间当真让他哑口无言。 禅师、道士、僧人各有一位,分坐在早已熄灭的火堆旁,各自双手合十,放于胸前,紧闭双目,嘴唇在迅速间一闭一合的默念不休,大骇之下慕林秋瞥了一眼左边近旁的昆玲,她仰面朝天,平卧原地,对眼前的一幕看似浑不知觉。慕林秋侧头复望右手边三位不速之客,照旧念的不停,尚且越念越起劲。这时慕林秋的脑海里刚刚所见的模糊不清的梦境纷至沓来。他心念一动,抖起精神欲意从地面跃身而立。再问这三人梦境里的个中缘由,蓦地里但见那天竺僧两眼一睁,身形一闪,抢在慕林秋前头就地而立。 本书源自看书网 第27章 寻医问药 不等慕林秋有所反应,天竺僧右手摆个兰花指凝力一弹,从中发出一股指力,到了慕林秋下盘的“殷门穴”上。这隔空穴着实神妙,干净利落,慕林秋向来也是只得耳闻,未睹其身法,想不到今日却被施展到了自己身上。穴道被封住,慕林秋原本欲起的身板又被迫坐回原地,不由心生狼狈。那天竺僧膀宽身长,目露邪气,脸上长满了许多凸凸凹凹的疙瘩,却像是翻转的石榴皮,忒也难看。看着慕林秋也被自己制服,动弹不得,便往旁边的道人和禅师使了一个眼色,随即三个人一言不发,前前后后走出破庙,慕林秋大惑不解便冲着三人走去的方向大喝起来:“什么邪门歪道?有种的把我穴道开来,再行比划!”那三人对他的言语没有半反应,也不回头,很快消失在庙门外。慕林秋气愤之余凝神留意他们脚步的声音去路,便即感知那三人已朝昨日夜里往自己与昆玲同行的那条路道方向而去了。 慕林秋使劲运气硬逼殷门穴上被封的穴道,一时间竟也无法打开。昆玲兀自躺在那里闭着双眼。这时候慕林秋才感觉昆玲有些异常,刚不久自己吼那三人声音够大够响亮,还有自己适才做恶梦大喊的声音连自己也听到了,她咋地一反应也没有。天色已明,昆玲没有理由睡的这么沉。慕林秋向她唤了一声:“玲儿!”却是没有反应,再唤一声,又唤一声,仍旧没有反应。慕林秋内心一怔:“莫非断了气不成?”此念一生,他心头为之一震,便是保持原样坐姿着地滚将过去。虽然下盘被住,然双手是可以动的,他滚近昆玲身旁,伸出右手忙按住她的人中,而后又是探其鼻息,还好,至少呼吸没有大碍。可是昆玲嘴唇有些许的发白,慕林秋以手背去触碰她的额头,又是热的异常,难道是昨日夜里着凉发烧,慕林秋一转念没往这个方向想。他脑子里即刻闪过的念头是适才那三个人,想着这其中定有什么关联。好不容易在此破庙里有个觉睡,却不知从哪里无声无息的冒出三个怪胎来。若是与他们无关,那才奇怪的很。现在是慕林秋不便动作,昆玲又是屡叫不醒,真是一筹莫展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昆玲终于睁开双眼,慕林秋看着她一脸疲惫的样子道:“玲儿,你怎么啦?生病了么?刚才这里的三个人,你知道吗?”昆玲的回答却让慕林秋大感意外:“慕大哥,我好想爹爹,咱们回去看爹爹好不?”着神色木讷,两眼呆滞的躺在那儿,也不看慕林秋,全然是一副魂不守身的样儿。 “玲儿你定是累了,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你不会有事的!”着慕林秋欲意抱着昆玲,却又发现自己穴道被封,根本无法动弹。慕林秋在那儿百思不解:“这三人到底是何来意?不打不骂,不动一旁昆玲的行装和自己身边的长剑”慕林秋又伸手摸去囊中的那件百色长裳,也还在,看去昆玲并无被搜身的迹象。看样子是不为财也不为色,那又是为了什么呢?寻思间有一股气流至“膝阳关”直游上来,一到殷门穴位,慕林秋用力一震,穴道一被打开,他即刻跳起来也不再去想什么,带上行囊抱起昆玲往外跑去。慕林秋是想给她给她找个医生,然这里是荒僻之地,离详云镇也确实远了,无奈之中他便提起内力继续按着昨日的来路狂奔下去。一气之下奔出几十里也没遇见一个人影,更别一户人家了。 昆玲一路上只是睁着眼睛时而出神时而看着慕林秋。慕林秋抱着她奔出了那么长的路,确也累了。 此时已来到一个山涧旁边,涧间流水甚清,慕林秋感觉已渴,便把昆玲放在一旁的草地上自己饮了水之后,看旁边有什么可盛水的枝叶,一时间又找不到,便用双手捧给昆玲饮用,饮过片刻,慕林秋看她憔悴的面容似乎精神了一些,又道:“玲儿还渴吗我再给你弄去。”话间又跑到涧边复捧些水来。这回却是没等昆玲饮下去,她便看起慕林秋道:“慕大哥我想爹爹,咱们回详云镇吧,我要给爹爹烧香去。”慕林秋听在耳里感觉甚是奇怪,从破庙里醒转直到现在她似乎只过一句类似的话,就是想爸爸。难道真是中了邪吗?慕林秋无法确定,他现在能确定的就是昆玲身体很弱,需要照顾好她,最要紧的是先给她找个医生再看如何。 于是慕林秋安慰她道:“玲儿,咱们先去找个医生,等玲儿身体治好了,很快就可以去给爹爹烧香拜祭了,成吗?”不知为何,慕林秋眼望着昆玲从自己的口中出这句话,突然感觉到自己鼻子一酸,已有眼泪流出来来,奇怪自己何时变得这般容易感伤。昆玲已经看见她眼角的泪水,一开始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言语,然后伸出右手把慕林眼角上的泪水缓缓拭去。那一刻慕林秋心里应该是充满喜悦的,因为昆玲的脑海里并非只是被一种奇怪的念头冲刺着,只会言一句想父亲的类似语言。至少她还懂得见人落泪之时,伸手为人拭泪。可是慕林秋却是一也高兴不起来,他看着昆玲这等模样,慕林秋心里隐约觉得她情状并非着凉生病那么简单,但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再经过一阵奔波,终于到得一个叫蓬莱的村寨。这个村寨有几百户人家,一条宽畅的管道从寨中笔直穿过。每天有好些行人在此过往,总能见到一些陌生的面孔。 慕林秋在这里一呆已过了几天,只为昆玲找个好医生,然每次带着医生到客栈给昆玲就治,皆是找不出病根无法对症下药,眼见昆玲一天天的苍白消瘦,慕林秋很是无奈,每天给昆玲弄的饭菜也总是吃得极少。 最后慕林秋决定弄一匹马,次日就去洛阳寻医。他知道寨子里的管道直通洛阳,只是路程有些远了。至于回白马寺的种种事情只能延日再计,先救人要紧。可是除了给昆玲找个好医生,他一时间也真的想不出应该怎么做。 这天下午他在客栈里一个人喝闷酒,心里想着明天去落阳的种种事情。昆玲就在这家客栈的厢房里躺了好几日。 已是红日当窗。慕林秋饮了好些酒,菜却吃得极少,连日来他为昆玲的事情确实心力憔悴,感觉一连串的事情层出不穷。 不一会儿暮色中一辆马车驶来,一直来到堂前才停下,掀起马车窗上的布幔,慕林秋看到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看去面色苍白,眼睛里有一种病态的红晕,从马车里一下来便咳嗽不断,他走进客栈里有几个人主动跟他打招呼,看来都是已经相识之人,只一会儿老者便坐于慕林秋比邻的酒桌上,也自个儿叫了酒菜享用。 慕林秋只顾喝自己的酒,不大注意他。然之后老者走到他跟前跟他所的一番话让他震惊不已。 “年轻人,可否看一看你的手相?” 慕林秋抬头一望却是那个病态的老者,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对他出这样的话,心里不免些许奇怪了。 “老夫没有恶意,请放心年轻人,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老夫一直要找寻的那个人。”老者的很是诚恳。但是慕林秋听在耳里总是觉得有怪,不过他转念又想,他的神态和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什么恶人,给他看一下也没有什么损失。便即伸出右手给他。 那老者抬起慕林秋右手,随即翻起自己左手与慕林秋掌心相对以后,老者稍行掌力便即一划开,向慕林秋的手掌凝目瞧去,突然眼神中精光闪动。 “老夫等了十年了,你终于出现了!可否借一步话年轻人?” “我们可认识吗,老前辈?在这里吧。”慕林秋对老者的话很不以为意。 “我们不认识,但你就是老夫在这里用了十年光阴等候出现的那个人!老夫姓沈,双名君亮,沈君明乃老夫同门师兄,他也能洞悉预知一个人过去未来,想来年轻人年纪尚,也自然也没有听过这沈君明为何人了。他早些年就过世了。” 慕林秋摇头,显然是不知道眼前这老所之人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联了么?” 老者笑了一笑道:“他便是当年明示太宗皇帝遣大唐僧人唐玄奘去天竺国取经之人。” 慕林秋听得唐玄奘之名,心里不禁为之一震道:“那老前辈也定能知晓他人的过去未来了,是也不是?”他本来有几分醉意,听的眼前这老者言语,感觉此人来到有些怪异。便又问:“你适才等了十年,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前辈可知道我是什么样人?” “你将面临劫数,是凶是吉看你造化,你身边有人被下了来自西域菩提会的伏魔咒。” 本书源自看书罔 第28章 奇闻秘事 “你怎么知道?”慕林秋内心一震,酒已经醒了七八分,续道:“那大师可否明晚辈应该怎么做?救救那可怜的姑娘,她快要不行了!”慕林秋长这么大,似乎是第一次这么快便相信一个陌生的人,这完全出于他对自己感觉上的一种判断,觉得眼前这个详和的老者对你自己不明之事能够有所化。而且他相信这老者所的自己身边的人遭到伏魔咒缠身,便是指楼上躺着的昆玲。 老者摇摇头道:“她一时半会不会死,能救她的也只有你年轻人。” “何出此言,晚辈当真是不明白了,我又不懂医术,也不会驱鬼驱魔的,如何去救她,恳请大师明言。” “下咒之人并非是想要她的命,他们是想得到你身上的一样物事。” “什么物事?”慕林秋在问的同时心里似乎有所意会,便道:“莫非又是那袈裟?”若是在平时慕林秋不会这么轻易的出与袈裟有关的话题,而眼前这位老者正是道出了他心里一直担心的事情。有那么多的医生看不出昆玲身上的病根,这事情难免太也蹊跷。 其实慕林秋不这老者也知道:“对就是那唐玄奘法师的袈裟。”老者沉思片刻续道:“当年唐玄奘经过昆仑山下通天河的时候,无意间有一批经文遗落了,听那些经文藏有奥妙玄机,而它们现在中原出现了。” 慕林秋啊的一声道:“前辈这些话与我又什么联系吗?晚辈可是从来没见过什么经文。” “有,只是你不知道此间的关联。”话间老者从囊中取出一个锦帕,而后把锦帕在慕林秋跟前的酒桌上展开来,老者念了一些慕林秋听不懂的言语,言语完毕,在那锦帕上显现的是当年唐僧西天取经的归途中经过一条河,那画面中有唐玄奘的三个徒弟,孙悟空、沙僧、猪八戒,他们师徒四人在通天河中骑一只千年海龟,刚欲到得彼岸,忽起一阵狂风,那海龟却无故的消失了,那些经文落入河中,最终是孙悟空施展法力,费了一番功夫之后把师傅和两个师弟相救上岸,经文却不免遭河水浸湿。 玄奘苦恼之余只好把经文就着河岸边铺开来,借着阳光把它们晾干。 不料又是一阵狂风忽然而至,把经文吹的七零八落,唐僧师徒经过一阵忙乱,经文总算是保住了,但也面不了有些经文随着肆意乱舞的狂风飞去。 唐僧为此苦恼,这时孙悟空的一句话却化了师傅:“尘世间本身亦有诸多的不完美,也许这便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师傅大可不必为那几篇经文的遗失而自苦恼,便把它交于上天安排罢!” 慕林秋从老者的锦帕间望的一清二楚,更让他吃惊的是他看到那些随风舞去的经文落入通天河里顺流而下,来到一个在河上漂流的竹篮子边,竹篮里躺着两个幼个男孩和女孩,那些经文来到竹篮边像是被赋予了灵性,有了通神的能事,竞自脱离了河面凌空飘起。把竹篮中的男孩和女孩盖了起来。一直随着河流飘下去了。 慕林秋看得目瞪口呆,只听得老者道:“年轻人,你可知道这篮子里的男孩是谁吗?” 慕林秋一脸惊奇的望着老者摇了摇头。 “请再看一下。” 随着老者的指示,慕林秋定睛一瞭,看见男孩足底下有七颗痣,那七颗痣的排列像极天上北极星的图样,与慕林秋足底下所踩的七颗痣如出一辙。 “前辈,你这是……”本来慕林秋想问总老者是怎么弄的,然那老者的话更是让他吃惊不:“这篮子里的男孩便是你了。” “这怎么可能?”慕林秋不敢相信老者所言,又补充了一句:“我凭什么相信于你?你我素昧平生,你咋地如此肯定那竹篮子中的男孩便是我了,好不奇怪?!” 请相信老夫,年轻人,绝无虚言,而且你篮子里的女孩便是你的孪生异性姐姐,她已经于你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几年,这里一老夫从你的手相里已经看得明了。你应该知晓她的。” 一时间慕林秋听得头脑发热,只道是这老儿胡言乱语,便道:“你莫要胡八道。”着正欲抽身离开,忽听得老者道:“少侠请先听老夫把话完,若是你觉得我这老儿的不对,待我把话完,你可用那手中的长剑要老夫的命。为能寻得你,老夫确也遭了不少苦,平日里向人家索看手相之时,总也遇到一些歹人,老夫是癫人,无缘无故要看人家手相,便拳打脚踢的对待老夫,今日能寻得少侠,那些过往又算什么呢?我现在只是想把我所知道的告诉你,以后会如何,便看你造化了。” 这老者话又急促又激动,他停了好一段时间才又道:“记住,少侠,你若要救你身边的的人,就顺着她的言语见机行事,只有这样才能救她性命。” “这又是为何?”慕林秋不解的问。 “你可否带老夫去看一看她?” “当然可以。”慕林秋虽然对眼前这个老者的话有诸多的不解,然他还是很希望能够救一救昆玲的性命。 二人很快来到昆玲榻前,看着昆玲面无血色,双目无神,老者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慕林秋从他的表情里似乎看到事情的严重性,未等那老者开口便问:“他们何以给她下毒咒,无冤无仇,为何如此?” 老者沉思了一会儿道:“以老夫之见,这下咒之人是想通过她来利用你,以达目的。”不等慕林秋开口问个所以,老者续道:“伏魔咒乃天竺国传至西域菩提会的毒咒,多被邪教人士所用,但凡中此道儿者,她此身都会跟随下咒之人,即使彼此天各一方,最终还是会回到那下咒人身旁,听其摆布。” “那前辈的意思是中咒之人必死无疑了,是也不是?既然他们想利用我,那又为何不在我身上施咒而针对这位姑娘却是何故?” “这便是老夫不解的地方,或许他们以为你与这姑娘是两口子也未必,只要让她中了道儿儿,你便会想法子救她,让她解出魔咒也就没事了。” “那真的只有去找寻他们方可除咒吗?” “以老夫之见确实如此。伏魔咒的邪恶之处在于下咒与中咒人之间能够感知对方的位置所在。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前辈何以知晓这许多与咒语相关之事?他们的目的真的是那袈裟吗?” “老夫是无缘目睹那玄奘法师的袈裟和经文。而关于伏魔咒的事情确有此事,当年唐僧西途取经亦遭过此难,是也他的徒儿孙悟空法力无边得以化解……” 不等老者言语,慕林秋接口道:“我只是一个普通凡人的血肉之躯,哪里有那个能耐了?” “问题是现在下咒之人也是凡人的血肉之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难道少侠没有遇见过吗?” 一时间慕林秋不知如何作答了,因为他在途中的破庙里确实见过那天竺僧三人。老者见他无语又道:“最近总也看到天竺僧人在各地出没,传言他们是想入主武林,一听那唐玄奘法师披过的袈裟有超凡的魔力,都想着把它弄到己手,以此号令各帮各派,甚至少林武当。更有甚者,以此谋权皇位,不知少侠可曾此等话语,倘若袈裟落在图谋不轨人之手。后果可就严重了。老夫敢于少侠明言是因为老夫算定少侠一身行侠仗义,绝不会是个叛国倒戈之人,只是对少侠的前世有些不明,这答案料想会在那些遗落民间的经文里” 慕林秋听得热血沸腾,朗声道:“前辈于我听,又想我怎么做呢?晚辈只是一介莽夫,难当重任。” 老者道:“实不相瞒,老夫是受当今圣上唐高宗的旨意,一直在找寻你下落,命中注定老夫会在这蓬莱遇见你,便在此相候,那袈裟是要送去布达拉宫,此乃先帝唐太宗的遗命。且不追究那袈裟是如何落于少侠手里,但它终究是宫里的物事,请少侠掂量轻重,送回宫里让它去塞外吧!关于这姑娘遭人不测,是冥冥之中的定数,是福是祸终有安排。” 慕林秋本想反驳一句,即便是冥冥之中的定数,这姑娘包括凡间任何一人遭人不测,不应该让其自生自灭,而是努力去挽救他。然他转念又想或许老者想到的是更多普罗大众的安危,方才出此言。所以打住了这个念头,更何况袈裟现在不在自己身上。 那袈裟现下在冥界,可是要怎么跟眼前这老者呢,慕林秋却是有放难。 “袈裟在冥界,请前辈相信于我,我现在只是想救这位姑娘。” 老者愕然,看着慕林秋半响也不出一句话来,看其眼神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良久之后才出一句话来:“老夫也有所料到,但是那些人为何不对你下伏魔咒呢?你身上可有什么异样的物事?” 本書源自看書網 第29章 凝云重重 慕林秋便即想到那白色长衫,从囊中摸出来对老者道:“这是晚辈从冥界带回的衣物,也看不出它有何不同之处……”不等慕林秋完,老者立马接过那衣物,看了半晌,眼神中可看出有许多念头在他脑海里转动。 “那袈裟现在何处?还有那经文,少侠可知道?” 慕林秋摇头道:“我没见过那经文,袈裟在冥界,或许在阎王手里。”完慕林秋不由看着老者的表情有何反应,而老者这回好像平静了许多,并非他想象的有什么惊异之色。 “也许这就是袈裟最好的归属,阎王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换。现在老夫明白了,那些人为何不对你下咒,原来是因为这长衫之故,它有可驱魔避邪,所以奈何你不得。” 这时候慕林秋分明看到了老者有些失望的眼神,他正想问老者者阎王为何要与他做交换,又见他走到窗前似乎自言自语的道:“佛门中讲究佛缘,难道这便是所谓的缘数了吗?看来老夫定是无法完成圣上之命,蒙得圣上这么多年对老夫的厚待,老夫有罪,圣上一早暗遣老夫去寻那脚踏七星之人,从而明了袈裟的下落,是不想因为此物引起什么风浪,这也是当年唐玄奘圆寂之际的遗言,玄奘自己离世之时,会有一个脚踏七星的人出世,期间还有个孪生异性的女子便是这脚踏七星之人的姐姐。” 慕林秋本想自己没有姐姐,自己是孤儿出生,打在白马寺长大。可不知为什么却问出:“那要怎么办?人们真的会因为一件袈裟弄得血雨腥风的吗?” 老者没有正面回答,眼望着窗外道:“那些帮派教会虽然不敢与官府明争,暗斗却是不休,却总是想法子弄到它,现在的唐门,还有红衣教虽对朝庭够成不了多大的威胁,然在中原却也是个不容觑的邪派力量,这也是圣上命老夫努力找寻少侠和袈裟的原因。” 慕林秋看到这老者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便想着对他有所安慰:“既然皆是冥冥中的安排,是缘数使然,前辈又何必自责,是是非非终有报,随缘不是看得开了吗?” 老者转过身来望着慕林秋道:“看得出来,少侠也是个仁义之士,一心向善,只希望天下不要因为少侠引起无谓的纷争,而是因为少侠的一片赤子之心终得天下太平。” 听得老者所言,慕林秋突然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背负一个大大的挡子,不知此刻该所什么好,他现在的心里,到底想的最多的是他的师父和白马寺里的一众师兄弟,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没办法想个明了,也不想去想,因为好多事情不是他应该想的,最多他会努力的认为把眼前该做的事情做好。至少慕林秋现在这样认为自己。 老者的目光转向躺在榻上的昆玲又嘱咐道:“少侠记住,要救她便只有按照她所的去做,找到那些下咒之人,想办法解出咒语。” “可是玲儿她只想父亲了,她的父清遭人毒手已经离开人世了。这期间有什么关系了吗?”慕林秋不解的问。 “那些下诅咒的人定是在附近出没,伏魔咒的厉害之处也在于此,想她父亲只是遭到伏魔咒之后出的一个借口罢了,倘若下诅咒之人改变处所,这姑娘又会出另外的话,以此可确定他们的所在范围。” “她真的不会死吗?” “虽不会因为遭到伏魔咒而亡,然一直这样混混僵僵的度日,这姑娘活着又有什么意味了。”不等慕林秋开口言语,又听得老者道:“你想救这位姑娘的性命,这很好,而老夫也希望少侠在适当的时候能够顾大体识大局”着老者从怀中摸出一个锦盒,对慕林秋道:“少侠拿着,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打开它,希望它能对少侠有用,老夫命不久矣,恐怕要有负圣上之命,虽然找到了你,而玄奘法师的袈裟却没了着落,但老夫希望那袈裟有朝一日能回到少侠身边来,可是它既然在冥界,若是阎王真想占为己有,我们阳间之人又上哪里与他计较呢?”道此处老者突然胸口一震,吐了一口浓浓的黑血,慕林秋不禁骇然,大叫一声:“前辈”随后扶他做到一旁的长凳上。 那老者道:“要保护好这长裳,记住任何朝庭的人找到了你。请勿起正面冲突,若是有一天那袈裟真回到少侠手里,最好的办法便是进宫面圣,袈裟何去何从到时候自由安排,否则天下人必遭劫难,请少侠三思。老夫本想着给少侠好好的算一卦,可惜没机会了,不过少侠的过去与未来老夫的占卜之术未必能推算得出,好比已故唐玄奘法师,他的生世至今是个迷,无人能知道。”话语一了,老者坐在长凳上闭起双眼,垂下了头,慕林秋一边喊着“前辈”一边伸手探其鼻息,已然气绝。慕林秋呆呆的立在一旁,心里一片混乱,不知所措,昆玲兀自躺在那里,目光呆滞,对适才慕林秋与老者的所言似乎半没往心里去,对老者的死去也犹似无动于衷。 很久之后慕林秋才平静下来,很快又做出了决定,先想办法把老者给埋了,然后待天明弄一匹马去找天竺僧那三人。 慕林秋想,让昆玲一人躺在房间里终究不太安全。于是他在门外使些银两雇了几名男丁,叫他们把老者安葬好。 这时候夜已很深了,慕林秋叫店里的伙计准备一些被褥,自己便在昆玲就宿的厢房里打起地铺,这样做只是为能更好的保护昆玲的安全。 整夜里慕林秋思来想去,顿感事情越发严重了。 他在想:“倘若有一天那袈裟回到我的手里,可是我要怎么解释呢?也许李治已知道那袈裟半道被劫的事情,难道我要成为劫袈裟的罪魁祸首?或许皇上他不知道袈裟被劫一事,吩咐那沈老前辈来寻自己只是依着唐玄奘法师的遗言。而那燕王李忠手下的林道雨当然也包括李忠料想他定然是知道这袈裟被劫的事情了,如果真像人们所言李忠欲意密谋篡位,害其父亲自己当皇帝,关于这袈裟被劫的事情自然也不会向李治禀明。然那天在冥云殿下的‘迷宫’里,那许多官差死于狠招乱剑之下,以此林道雨欲嫁祸于我,那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了。” 当然这只是慕林秋自己的猜想。按那老前辈所言,那袈裟其实也是在世人面前公开的秘密了,江湖上许多帮派教派都知道的事情,还能瞒的过谁的耳朵呢? 次日天色微明,慕林秋带上昆玲,快马加鞭的赶回详云镇。慕林秋当时的想法是无论如何,他都应该救这位姑娘,更何况自己在危难中时,昆玲也冒险救过自己。 再一次回到详云镇时,那里飘起了绵绵细雨,看着那阴沉的天空,慕林秋的心情也不免有些沉重起来。 “慕大哥,我好冷!”这是昆玲从蓬莱到详云镇的路上唯一过个一句话。接着她又了一句:“爹爹离开了我,玲儿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玲儿一直陪着慕大哥,不要抛下玲儿!”这时候慕林秋已下马把昆玲抱在手中,发现昆玲的身子在颤抖。 “玲儿不会有事的,我发誓一定会让你好起来,让你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咱们先去找一个落脚的地儿,再去找害你的那些人,好吗?” 很快的慕林秋找到一家客栈,把昆玲安顿好,他带着昆玲从蓬莱马不停蹄地赶来,肚子也饿了,同时也想着给昆玲准备些饭菜。正欲叫店里的伙计弄些饭菜到房间里享用。忽听得客栈外的街道上一片人声噪杂,慕林秋循声走到街上,看见一批官差押送一个犯人在街道上经过,那犯人手脚被铁链锁住关在一辆囚车里。那人却是这详云镇的镇长郭兆林。慕林秋不认识这个人,但很快在街道聚集的人群中得知实情,他听得身旁两个人议论道:“活该他这种报应,以为做个镇长便可为所欲为,这姓郭的暗中联合青蛇帮的人,害死了从洛阳来的一个巡抚大人庞德辉,现下青蛇帮的人逃之夭夭,上面的人便拿这个恶贯满盈的镇长问罪,真叫恶有恶报。” 慕林秋听得此番言语,随即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青蛇帮的人逃了?那个姓许的帮主也逃了吗?”随后他没往下想,看见那批官差已远走,自己便转身回客栈准备去招呼昆玲。 刚一跨进客栈几步,从身后传来一个些许耳熟的声音:“傻子,你跑哪里去了,你师叔我在这里好几日找寻你不到,是不是故意跟我这老儿玩捉迷藏,别看我上了年纪,玩这种把戏你可是嫩得很呢!” 慕林秋这回看到谷一飞已经不再是他一个人了,身边兀自多出了两个一男一女的年轻人。 “师叔,终于又见到你了,我怎么会跟师叔玩这种把戏,离开这里事出有因嘛,现在不是又回来了吗?”完慕林秋笑了一笑。 “那你走了为何又回来,是不是想我这老儿师叔了?快是!” 未等慕林秋开口,旁边那年轻的女子望着慕林秋咯咯的笑了起来,她身旁的那个男子却没有笑,而是看着慕林秋走到谷一飞身旁道:“爷爷,你中原有个二十年不见的师侄,定是他了,是也不是?长得是人模人样,却不知拳脚功夫如何了。” 本書首发于看書王 第30章 突展神力 只听得谷一飞道:“你们俩也是傻的,教一功夫半天也教不会,前些日子要你们记的擒拿手口诀现在可是记住了没?还不去准备酒菜,你爷爷我饿的慌了,快去快去!” 四个人在一张方桌上叫了几斤牛肉,还有几样佐酒菜,还未没有动筷子吃菜饮酒,慕林秋又叫了一些饭菜送往昆玲住处,他特意吩咐店里的伙计弄一碗加了蜜糖的稀饭,这样不用咀嚼便可直接下咽,昆玲食用起来也会方便的多了。 谷一飞在见慕林秋端着饭菜上楼去,也不为什么,只是朝谷一飞笑了一笑道:“谷师叔,你们先用着,我去去就来。” 谷一飞本身就感觉有些奇怪,而看他许久不下楼与自己相陪,便不耐烦的往楼上叫嚷:“傻子,你一个人在楼上独享,不理我们爷儿了,这可不礼貌啊!快下来陪你师叔饮几杯,我有要事于你,天色晚了,你师叔我要去睡觉。” 这时候谷一飞身旁的年轻男子话了,他叫谷相杰:“爷爷,甭理会他,我们喝我们的,我等会儿就去瞧那子干什么,我敬爷爷一杯。”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什么子的?论师字辈排行,你们俩可是要称他师哥。虽然你与那傻子年龄相仿,但是大一天也就是大,要不是你爷爷我把你爹生的早了,你现下能长这么大吗?” “爷爷的甚是,爷爷的甚是,哥哥你就听爷爷的吧。以后你叫他师哥,我也叫他师哥。成吗爷爷?”这姑娘叫谷晓艳。这兄妹两从在西域长大,此番第一次来到中原,中原的一些风土人情对这兄妹两来,不免感到新鲜了。 慕林秋在楼上专心给昆玲喂饭,适才谷一飞的叫喊声他听见了,然看到昆玲吃东西正起劲,连日来难得见她吃过像样的饭菜,一时间看见昆玲一口接一口的吃下去,竟忘了回答谷一飞的话。 他招呼好昆玲后从房间走出来,正欲下楼与谷一飞相坐饮酒,忽见那日在破庙里下魔咒的天竺僧三人头戴斗笠,从客栈门口直走进来。慕林秋内心一震,心跳立马加速,但又很快镇定下来。随即在楼道一旁闪避,眼光始终没离开那三人,看他们有何举动。 那时夜幕早已拉下,从客栈里尚能听得外面落雨时哗哗的声响。当时此时慕林秋在想,那天竺僧的武功定是了得,远在自己之上,那晚在破庙里只是一指弹力,隔空穴竟能把自己制住。既是如此慕林秋还是没有怯意,他答应过昆玲要救她,要让她快快乐乐的活着,为此即便是九死一生,他也甘心一博。 慕林秋看到那三人坐于客栈一角的酒桌各自饮酒,于这三人向右隔着四张酒桌是谷一飞他们。 忽听的坐中身着道袍那厮道:“久闻谷大侠足迹遍布天下,轻功了得,今日中原,明日西域,一会漠北,一会藏边,当真是神出鬼没啊!” “原来是少林叛贼,寸国远,我以为是那个鼠辈在此乱嚷嚷,怎么现在不做和尚做起道士了,我再怎么神出鬼没,也哪里有你这道士改行来的快?昨天做和尚,今天做道士,明天准备做什么呢?不定明天又改行去做绿林盗贼了。”完谷一飞轻蔑的笑了起来。 这客栈里本来还有几桌饮酒的客人,听得这二僚谷一飞和寸国远叽里咕噜的相互嘲讽,的言语,料想要恶斗一场了,哪里还有心思饮酒,便纷纷付了酒钱离去。 那天竺僧和在一旁一直手执禅杖的法师,坐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的相互举盏劝酒,对眼前谷一飞和寸国远的对话犹似浑不在意。 谷一飞一看便知那手执禅杖之人是西域菩提会的人,至于天竺僧一早有所耳闻,他便是号称天竺第一勇士的鸠摩达。谷一飞看着这三人结合在一起,内心暗觉得奇怪,一时间也想不通他们为何混在一起。 实在的话,此番打起来谷一飞没有一胜算的把握,但只要不与对方硬碰硬接招,欲逃脱三人围攻,他还是有这个信心的。轻功一绝,踏雪无痕,毕竟也不是浪得虚名。然现下是旁边还有谷相杰和谷晓艳二人需要他照应,虽然这孙儿孙女武功还不赖,但于这于两位天竺僧鸠摩达和寸国远有名的江湖人士而言就差的远了。而那菩提会的法师谷一飞就不知道了,但从他的举手投足间看得出此人功力也绝非泛泛。 不过谷一飞火气来的时候也不会分什么时间地和人物了,所以听到寸国远那番话时,感觉他是在有意挖苦自己。要是平常的一个市井人那样谷一飞,没准他心里还会乐滋滋的,他会认为对方是真心夸自己轻功了得,但是从寸国远的口中出来意味就不一样了。 “寸兄少跟他啰嗦了,还是直截了当叫他出那经文的下落。”这会是那法师开口了,话时看也不看谷一飞,显然一副傲慢的神态。 “就算我知道又为何要告诉你们?”这会谷一飞的神态明显比先前严肃了许多,他暗忖:“三个人窝在一处,千里迢迢从西域赶来,难道是为了那所谓的经文?” 寻思间忽见慕林秋手执长剑从楼上跃落下来,慕林秋原本以为那三人是找寻自己和昆玲而来,然适才听得他们一番言语好像寻谷一飞来着。 那天竺僧三人见慕林秋跃楼而下,却没有多大的反应,料想他们已知道慕林秋在此客栈里了。 “你们快些把那姑娘身上的魔咒解除了,否则今天就决一死战!” 一旁的谷一飞爷儿几个听不懂慕林秋在什么,谷一飞正欲上前向慕林秋问个所以,又见慕林秋举剑指着那三人直骂:“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加害于她?” 谷一飞看着慕林秋话的样儿好像并不拍对方随时会出招攻击他要害,而是面临强敌镇定自若,不禁暗想:“我这师侄胆量倒是不,别是他,就连他的师父叶宗男也未必敌得过那鸠摩达,更何况现下是有三人在前,要是动起手来,当真是以卵击石,难道这师侄不怕死吗?” 那天竺僧武功家数如何,谷一飞确实没亲眼见过,然在西域早有耳闻,鸠摩达天竺第一勇士相貌奇丑,武功卓绝,尚且懂得各种奇门异术,好多江湖人士对他很是心怀畏惧。 当时慕林秋看着这三人却是满心的怒火,想着自己与昆玲跟他们毫无仇怨,便那般加害于人,一气之下也不管什么生死,就当场直骂出来。 只听得寸国远道:“年轻人长得这么英俊,倘若就这样死了,真是可惜得很!”着他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天竺僧又道:“那日在庙里放你生路,是我们发了善心,别以为奈何不了你,还是收起剑来好好的招呼你那美人吧!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照面。今天我们是寻他来着。”完寸国远的目光移到了谷一飞的身上。 寸国远的一番话慕林秋自然是听得懂了,谷一飞几个人却是大惑不解,然当此况境也不便问什么了。 “找我叔师做甚,又想加害于他?你们真以为可为所欲为了吗?”慕林秋心里一直愤懑难挡,似乎真把生死置之度外。那三人有奇怪的是慕林秋何以叫谷一飞为师叔,然当此情况谁也不会想这个问题了。 看着眼前这三人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儿,慕林秋内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怒火感觉越烧越旺,而且难以抑制,突然间莫名其妙的觉得体内的血液循环急剧加速,进而有无数难以计量的念头在脑海里乱窜。使慕林秋头脑一片眩晕身体似乎要变得不受控制了。 “爷爷。师哥怎么啦?!”谷晓艳看得慕林秋额头上,项颈上青筋直显,不免奇怪的问道。众人看他如此异状,无不感到惊奇。谷一飞以为慕林秋中了什么魔道,便欲上前跟他些话,叫他退至一旁,心里盘算着如何应付眼前这三人。 蓦地里,那法师把手中的禅杖倏地朝谷一飞掷将过来,谷一飞心有所料,正欲身飞出脚把禅杖踢转会去,须臾间只见慕林秋身形一闪,挺出青龙剑,只看禅杖猛劈过去,乒乓一声巨响,那禅杖立时当中折为两截。而那两截断杖去势不减,慕林秋立马弹出双脚,又乓乓两声,两截断杖分路而去,直钉入客栈两面的墙板里。这禅杖是纯钢所楱,一众人见这强势剑劲和迅捷无伦的身法,无不骇然。 慕林秋头脑里仍是一片混乱,但也分明感到了大脑受人指,便是念起招出。他感觉到头脑里有一个熟悉的声音,慕林秋随即一转念便想道:“是来自冥界阎王的声音,这又是为何?”这电光石火之间他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即刻挺起青龙剑只看那个天竺僧一阵乱劈。谷一飞看着慕林秋出剑完全不成章法,却是招招致命。 “难道是淤血术!”谷一飞如是想着,却又似是而非,使淤血需要一个女子练就。难道这师侄结婚啦!谷一飞想不通。 慕林秋那一系列的狠招大出这天竺僧预料,一时间被慕林秋直逼得无法使出攻招,只能出守招护体。 谷一飞见局势大变,陡增信心。便即朗声道:“好侄儿,把那秃驴给灭了,我来料理这两个吃脓包饭的!” 本书首发于看书網 第31章 强强对阵 “晓艳退一边去!”还未等谷他飞出招,一旁的谷相杰叫了起来,便即提剑向那道士刺将过去。这倒是有出乎谷一飞的预料,品日里都是习惯看谷一飞脸色行事的谷相杰,这会却是主动出击了,谷一飞在为他担心之余,看他有胆量也暗自喜悦。随即谷一飞心念一起,看着法师飞踢过去。 一时间客栈里一片剑光闪耀,气势逼人。那天竺僧的功力着实深厚,在慕林秋的长剑挥舞中,身板忽左忽右,纷纷避过。天竺僧看慕林秋剑势来的怪异,一时也只是身形闪动,却没有出招攻击慕林秋。 谷一飞与那法师已斗了几招,谁也没有伤着,谷一飞很快感觉到对方也是个劲敌,立时全身催逼内力,出招越来越快。一会儿拳脚大开大扣,一会儿展开轻功四壁游走。那法师也丝毫不敢分神,他知道谷一飞没出一招都取自己身上要穴。倘若稍一疏忽便可能立时被住穴道,任其摆布。 显然这法师禅杖不在手里,感觉不习惯了,与谷一飞相斗感觉越发吃力。他心中暗想:“此怪轻功当真了得,但若是禅杖在手与他近身相格,未必能占我上风。”随即身形一晃来到先前被慕林秋一脚踢入墙板内的一截断杖旁,用力一拉,已复执于手,对着谷一飞当胸戳去。 谷一飞亦是转念奇快,见对方执起断杖,自己也急速跃起身子看那另一截断杖,伸手一拉,已握在手与法师相斗开来。刹那间满客栈里一片叮叮当当的金属相击声大作。 谷相杰这边是以一敌二了,开始谷晓艳依哥哥所言,退去一旁。她知道这哥哥为了顾及面子有时候也可以不顾性命。谷晓艳一直担心他不敌寸国远,果然没出几招谷晓艳心里越看越凉,便出手相援,去攻寸国远。寸国远本身也没有兵刃在手,一直是以肉掌和这兄妹两双剑合击应招。好几次寸国远本可见机攻打谷相杰要害,只是惮于眼前二人长剑锋利,不敢冒然出手攻去。毕竟论年龄论辈分,这谷相杰和谷晓艳与这爷爷同样年纪的寸国远来讲,还算是个年幼的晚辈,若是一招不慎被这两个划到哪里,刺到那里,寸国远确实会觉得没有颜面。他心里这样一想,出招便是更加谨慎了。而谷相杰兄妹俩却是努力想制服对方,但也奈何不了,于是三个人就那样周旋着,都很难伤及对方。 天竺见慕林秋难以制住,内心里老大不服,他心里不禁暗忖:“那晚在破庙里被我一指弹力给制住,他是装的?现下却是如此神勇,难道突然间受什么高人指?可是这也不大可能。哪里有这么奇的事情了?不过他想伤到我也没那么容易。” 正自暗想间,又见慕林秋仗剑来袭,欲往天竺僧胸口分心刺去,天竺僧身子一侧一矮,避过来剑,随即右掌凝力拍出,欲攻慕林秋侧腰而来。慕林秋心念一动,不等自己招数使老,陡转手腕,剑招一变,向对方的手臂撩去,天竺僧见慕林秋剑法有变,本想收回右手,却也来不及,若是就此缩手,自己的手势必要与慕林秋的长剑相交,于是心念一转,右脚用力一,便倾斜着身板就地上翻,离地尺许。 此时天竺僧整个身子已翻出了慕林秋剑尖子所及范围,他一落回地面,看左手边不远处酒桌上的杯子,发掌用力一吸,杯子立马飞入天竺僧的掌心里,随即鼓起劲力向慕林秋一掷,进而从指间弹出一股强劲的指力。看准慕林秋身上要穴弹飞出去。 慕林秋却是越站越勇,身体完全不受自身意识的控制,只一股劲的往天竺僧使起狠招,他见酒杯从天竺僧掌间飞出的同时,又看到对方弹出指力欲自己身上穴位。慕林秋即刻纵身起跃,跃起两丈有余,避过对方来招。不等天竺僧再使招攻来,慕林秋又递出长剑逼近。 量那天竺僧武功也着实了得,慕林秋手执一柄长剑,而他始终以徒手相博,慕林秋的长剑夹在天竺僧的奇拳怪腿始终伤不到天竺僧。两个人越斗越是激烈。一时间客栈里已是尘土飞扬,各种声音混合在一起,一会是兵刃相击声,一会是酒桌踢碎的声音,随即又是一片叮叮当当的碗杯菜碟砸碎的声音。 天竺僧心下也是暗自苦恼,对慕林秋久攻不下,忖道:“连眼前这名不见经传的生也收拾不了,日后何以在中原武林立足?又怎么去收复各路帮派教派?”不过他转念又想:“看他那异样的神色,以我多年对各种奇门异术的参究领悟,他定是有什么怪异之人附了体,否则他的武功家数不可能如此奇异了得。” 天竺僧如此一想,随即心念一动:“若是这样,便好做计策。”于是同慕林秋接招的同时看着寸国远和那个法师以拗口的汉语道:“寸兄,梁兄布阵念伏魔咒!”一言方毕,又看着慕林秋道:“子,那会在破庙里是不想伤你性命,事出有因,不要以为伏魔咒奈何不了你,论武功你还差得远了,快你身上附了什么怪物?” 这回慕林秋却是能清晰的回答:“你那日不伤我性命,是不是想要那袈裟,有本事尽管来拿好了!” 那寸梁二僚听得天竺僧所言,心里有所意会,定是想用伏魔咒对付慕林秋。然敌我双方激斗正酣,哪里有闲暇功夫聚在一起念咒? 谷一飞乍听天竺僧所言,便感觉事有不妙,大声对慕林秋道:“好师侄,别让这三人聚在一处,他们想对你施魔咒……” 谷一飞话语未了,慕林秋早已加快剑招攻上,天竺僧不敢轻忽,只得凝神应战。其实他也知道,在这当口,三个人很难聚在一出诅咒施为。他刚才那样于寸国远和姓梁的法师,更多的是想让他两有所准备。同时天竺僧心里暗道“看来今日要施咒语也有难了,只能见机行事。” 只见慕林秋来势汹汹,天竺僧向后踏出一脚,用力一蹬,跃起身来,身子已成做盘式,他心里不着慌,看慕林秋已到得寸许处,他左手早已贯起内力,倏地凝力一格青龙剑剑峰,同时右手一撩,欲往对方肩胛骨击过,慕林秋见状左手使出一招“翻云掌”天竺僧亦是反应奇速,见慕林秋左手拍出,立马从半路收住右手,章法一变右手成掌与慕林秋对攻。乓的一声,双掌相击。这两掌,双方都使足了上乘力道,双掌一交,两个人皆被对方内力弹出数尺。 刹那间慕林秋立在一张方桌上,天竺僧则就地盘腿而坐,全身贯通内力,以内力护体,只是等慕林秋来攻。 慕林秋双足一,从桌面上倒纵落地,即刻右脚就着桌沿用力一踢,那尺许见方的酒桌登时朝天竺僧飞将过去。天竺僧不避不闪,右掌鼓起劲力一掷一撩,酒桌改变去路朝谷一飞的面门而去,谷一飞口中一句:“好你个秃驴,看你能耐我何!”着不与那法师对攻忽然身飞而出,往酒桌上双脚攒出,乓乓两声,酒桌已变得四分五裂。谷一飞借势朝天竺僧攻来,口中仍然直骂:“好好的不在庙里呆着,来这里捣乱什么?” 而眼看那法师在谷一飞身后尺许往其后背上执着断杖戳来。慕林秋眼明手快立马抢上。 转眼间客栈里乓乓乓声音密如珠帘,是天竺僧不断掷出内力去攻谷一飞,这时候那踏雪无痕,轻功一绝的精要和奥妙已发挥到了极致,刹那间谷一飞在客栈里恰似灵蛇游走。速度之快身形已变得模糊了。 正与慕林秋相斗的法师看得谷一飞那怪异的身法,一不心分了神,慕林秋迅捷一剑劈出,那紧捂断杖的右手连着手腕就即斩落。只痛得法师一连惨呼不已。寸国远见此惨状,明知道不敌慕林秋,却也立时跃出身来相助救援。顾相杰紧随寸国远当胸刺来。口中愤然道:“看今日是你死还是我亡!” 谷相杰正欲往寸国远心窝刺去,转瞬间看那天竺僧身形一闪,欺近谷晓艳身旁。当慕林秋鼓一飞几人回过神来的时,天竺僧一只手已捏住了谷晓艳的喉咙。一时间众人凝招不发。 “寸兄,梁兄,聚我而来,先给那子下咒,其他那些我理会得。”随后天竺僧看着谷一飞道:“谁若要再动,我一手捏碎她的喉咙。”随即又道:“你只会一轻功,敢与我硬碰硬的对招吗?”谷一飞见孙女被控住,一时无语。谷晓艳欲意言语,却被捏的喉咙生疼。根本也不出来。 看此境况,那姓梁的法师不顾手上巨痛,合着寸国远向天竺僧聚拢过去。慕林秋看着谷一飞一时也不知所措了,心里却是怒火更盛。 天竺僧三人便在一旁就地打坐,叽里咕噜的念起魔咒,谷一飞心急如焚,暗道:“这所谓咒语当真能控住我这师侄了吗?” 本书首发于看书网 第32章 噩耗 暗想间听得一些梵语从天竺僧口中念出,同时寸国远和法师在一旁叨个不休,而那法师因为断了一只手,失血太多眼看撑不了多久了。 谷一飞和谷相杰在旁边不免看起慕林秋有何反应,同时专注于天竺僧的举动,一有机会便出手去救谷晓艳。 那所谓的魔咒一字一句传入慕林秋耳朵里,也奇怪,慕林秋感觉有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劲力量在体内潜滋暗长,只是他不知该如何去驾驭这股神力,隐约觉得这力量不受自己控制欲意发作。 刹那间慕林秋长啸一声,手中的青龙剑脱手而去,直往天竺僧三人飞舞过去,天竺僧见状大是疑惑,看青龙剑来势迅捷,欲取身体要害,他正欲出手去格长剑的同时内心暗忖:“难道咒语对这子有反作用力?!” 一时间长剑在那天竺僧面前神奇的变得剑花,天竺僧便伸出一手应招,只听得叮当两声,青龙剑已被天竺僧卸落地面。 谷晓艳感觉天竺捏住自己的手无意间有所松懈,灵机一动,便着地滚出。同时又见慕林秋挟着一股强劲内力席地卷来,势不可挡。 眼看慕林秋就要作势连攻三人了,忽然楼上一直躺在榻上的昆玲一连的惨呼和惊叫,众人不禁循声抬头望去,只见昆玲从房间滚到走廊上,看她那连滚带跳还不住惨呼的异样,慕林秋大惑不解,随即内心暗道:“咒语发去她身上了?”正自疑惑间也不去想着攻打眼前那三人,而是看着昆玲道:“玲儿你怎么啦?先回里屋,待我收拾他们!” 寸国远见此情境,心念一动对一旁的天竺僧声道:“咱们先去料理别事,今日这子有怪,来日再修理他吧!” 不等天竺僧作答,只见昆玲突然爬到过道的栏上,口中直喊:“慕大哥杀了他们,求求你杀了他们!”着身子翻越栏杆朝楼下跌落。谷晓艳见状不禁吓的大叫一声。慕林秋一提内力飞身过去口中直喊:“玲儿,危险!”双手伸出已接住了昆玲。慕林秋正欲开口对昆玲些什么,忽听的谷一飞道:“你们几个狗娘养的,逃哪里去?”慕林秋回头一望,那天竺僧三人已不见了踪影。 一时间慕林秋无心去理会什么,把昆玲放于一旁的角落,看着她道:“玲儿,你到底怎么了,刚才那些人害得如此难受,是不是?” 昆玲没有作答,而是颤抖着身子紧紧拉着慕林秋的手道:“慕大哥,玲儿好害怕,玲儿不要离开慕大哥,慕大哥不要抛下玲儿。”她拉着慕林秋的手,看上去眼神中充满了惧意,显然是中了适才那些魔咒的道儿,心有余悸。 “我答应过玲儿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玲儿先在此候着,我再去找那些恶人理会,他们定是逃的不远,我这就去找他们。”着正欲抽身离去,又见昆玲紧抓自己的手道:“慕大哥,我们离开这里吧,我好害怕。玲儿要陪着慕大哥。” 谷一飞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开始本想追那天竺僧三人而去,然量来自己不是那三人的敌手,追去也是徒劳,便即打住念头,他看着昆玲,想起刚刚她那些怪异的举动便问:“师侄,这姑娘中的什么道儿,为何如此?” “那些人给她下了伏魔咒。” “这是为何,她有得罪那些人了吗?”谷一飞不解的问。 “她是因为跟我在一起才会遭到不幸,那些人根本也不认识他,是我连累了她,让她受苦受难。”慕林秋见昆玲一直拉着自己不放,一时打消了去找那三人的念头,随即又道:“听沈老前辈讲,若不找那些人给她除咒,她便会一直这样混混僵僵,终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们!” “沈老前辈又是何人,他怎么会知晓?” “他已经过世了,是我在蓬莱遇到的一个占卜师。” 听他已过世,谷一飞也没在往下问了,而是转口道:“这些人阴险狡诈,是出了名的不讲人性。倘若他日再遇着他们,先别管什么事,见了就使杀着,我们联起手来还怕收拾不了他们?”着一屁股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看他的表情,显然是心里还憋着许多气。 谷晓艳看见适才昆玲异样的举动,感觉甚是奇怪,便看着谷一飞道:“爷爷你可知道什么是伏魔咒么?她为何会这样?” “孩子不懂不要多问,爷爷也不懂。”谷晓艳看着爷爷有生气的样在,便即收住了嘴,不再言语了。 谷一飞看着慕林秋道:“还是先让他回屋里休息吧,有什么事改日再计,我也有很多话要跟你讲,现在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 这时候这客栈里当家的才畏畏缩缩的从隔壁的一间房里摸将出来,看着谷一飞道:“大爷啊,你们这般乱踢乱打的,我这打坏了东西可得算一算呐!” 没等谷一飞开口,谷相杰便抢上前冲着当家的道:“如何算法?东西又不当是我们打坏的,若非那些人不来生事,东西会坏吗?错在那些人身上,你要银子便去找那些人要好了,我们是半文钱也不给。” “可我又上哪儿去找他们呢,多少也陪一吧,不然东西坏了,我这生意可是没法往下做了。” 谷相杰又欲跟他理论,一旁的慕林秋望起当家的道:“你算一算要多少银两,我这就去楼上拿。”着正欲抱起昆玲上楼。只听得谷一飞道:“师侄,不用你付,让师叔来。”着转身对谷相杰道:“付给他吧。我们又不缺这些钱,别跟他较劲了。”谷相杰无法违拗爷爷,只要把银两付上。 之后又听得谷一飞对当家的道:“这些银两按理来,不应该是我们付的,今日是我看这师侄的分上,就不做计较了。”当家的连忙头:“是是是!大爷还要住宿的吧,楼上有几间上好的,全给你们免了,我这就去张罗。”着匆匆的跑楼上去了。 “你师傅给你留了一些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来日回西安取吧,他一直没有给剪去头发,是因为你终归要还俗。” 慕林秋自从那天在昆玲家中听得谷一飞起师傅一直想问他师傅怎么啦,而总也没有机会,当下一听到这句话他再也忍不住了:“我师傅他出什么事了,师叔是不是白马寺出事了?” 谷一飞走到一边叹了一口气:“唉!叫我如何起,为兄他一生耿直,宽宏大量,本想出家图个清静度日,却还是……” “我师傅他到底怎么啦,师叔你倒是快啊!”言语间慕林秋话语也有些沙哑,从谷一飞表情里他看到了事有不妙。 “他被官府的人押去黔州了,我去找他的时候已在押送的路上了,官府的人,我们江湖中人不要去招惹,若不是那晚上那个贱骨头徐海风跑到这镇上的衙门里保他狗命,即使我不出手,那些丐帮的人也会要了他的命。见他与官府勾结一时不也好下手了。” “那白马寺怎么办,其他的师兄弟呢?他们到底是为何要如此,为何?”着慕林秋悲从中来,也是泪水盈盈。 “什么白马寺里的人抢了朝庭的宝物袈裟把袈裟藏起来,你师父他那里有什么袈裟了,他自然是拿不出来,他们便杀了寺里的好几个弟子。这些都是事后我问了白马里的其他弟子才知道的事。听得寺里的弟子讲,叶兄他告诉弟子们袈裟可能在你身上了,但是不能跟任何人讲,还不能确定袈裟到底是不是在你身上,当然也就无法向他们交代了,就算袈裟真的在你身上也不能交给他们,须得亲自送回宫里,不能落入他人手里。” “可是黔州那么远,若是真觉得师父藏了那袈裟直接押去西安的皇宫里发落不是吗?”慕林秋努力压制情绪问道。 谷一飞道:“这就是我不解的地方,而且那些官员是深夜里到得白马寺,黔州是燕王李忠的管辖,料想其中必有蹊跷,他们铁定认为袈裟在白马寺人手里,想用他来换取叶兄性命了。” 慕林秋再也没有心思听下去了,心里悲愤难挡,一时忘记昆玲在旁边,便立时起身口中直喊:“是我还了师傅,害了白马寺,害了朱师弟!”随即声嘶力竭的长啸一声飞也似的冲出了客栈外。外面已是大雨倾盆,慕林秋无所顾及,手指长剑在那里乱劈乱舞,口中兀自喊着:“师傅,弟子该死,若是听你的话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弟子有罪,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害了你们!”哭喊间一不心,一个踉跄绊倒在地,慕林秋不以为意仍倒在那里任雨水飘打,一个劲的哭喊不止。 这回却是谷晓艳第一个冲到了前:“师哥,你不要这样,事情都已经发生,我们可以想办法去挽救,终有解决的办法,先回屋里,那个姐姐还需要你照顾呢!” 本文来自看书惘 第33章 同枕共眠 谷一飞和谷相杰也很快跟了上来,一时间四个人在雨中也没有伞,很快被雨淋得全身湿透了。 看着慕林秋倒在原地悲愤欲绝的模样,谷一飞踏步上前,大声道:“你再躺下去,里面你那媳妇没人照顾快要死了!”着个一飞示意一旁的谷相杰与他一起把慕林秋扶进屋里。 意外的是没等爷儿俩伸手去扶,慕林秋一个人站起身来,已不在哭喊,而是对着谷一飞道:“师叔,我这就去黔州把师傅救回来,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师傅前面!”言毕。便径直朝里屋走去。 谷叶飞三人随即跟了进来,只见慕林秋来到昆玲跟前朗声道:“我们离开这里,我带着你去救我师傅,玲儿不要担心,我也一定救你,我先去楼上打行李,我们这就走。” 只一会儿工夫,慕林秋整理好行囊匆匆的跑下楼,一到昆玲面前二话没便把昆玲抱了起来。 “唉!我的师侄儿,你这样不是太也鲁莽行事了吗?要是一两个能救你师傅,他也不必大老远的押去黔州啦,他是我的师兄,我和你师傅打同甘共苦,一起风风雨雨,难道你师叔我就不想救他了吗?”一开始见慕林秋上楼,谷一飞就想阻止他,然还是忍到这时候才与他相劝。 “是啊!爷爷的对,再者来,师哥你也应该为这位姐姐着想,外面雨那么大,事情再急明天做打算也是可以的,”谷晓艳在一旁不免担心的相劝。 五个人人在这客栈里,除了神志不清的昆玲,全身都湿漉漉的,好像根本没把这当做一会事。 “慕大哥,我们走吧,玲儿不怕天黑,不怕身上淋雨,我们走吧,慕大哥。”这时候昆玲的神情平静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一脸的恐惧不安。 慕林秋何尝不知这眼前师叔几个都是为自己好,然一想到师傅好端端的在白马寺里,却因为自己的事情让他遭到不幸,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越想越来气,哪里还管什么外面夜幕深沉,风吹雨打的。 “师叔且让我就此走了罢,若是师傅因此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苟活世上也没什么意味了!”话间,欲往门外踏步而去,忽见谷相杰抢先几部闪到门口,对慕林秋道:“你这人是怎么啦?我爷爷那么诚心诚意的相劝,你却把它当做耳边风了!今晚由我在此,你就甭想出这个门,我看你真是不识抬举之人!” “那你就杀了我吧!否则今晚我定要踏出这个门,我只想救师傅,是死是活听天由命!”慕林秋不顾对方阻止正要行去。蓦地里感觉后腰的魂门穴上一阵麻痹被住穴道,身体已僵住了。 谷一飞和谷相杰同时扶住慕林秋和昆玲。随后谷一飞道:“真不知该叫你傻子还是好侄儿。明天穴道自然就解开了,还是先把你住的好。” 穴道被,然慕林秋的嘴还是能动:“师叔,把穴道给我解开吧,我要去救师傅。”突然谷一飞又一伸手往慕林秋的项上一,哑穴被住,这回倒是既不能动又不能了。 谷一飞看起谷相杰续道:“走,把这两口扶到床上去。省的再啰嗦,你爷我想睡觉了。” 谷晓艳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听得爷爷要把慕林秋和昆玲扶到床上去,不由问出了一句:“爷爷,他们两个是夫妻么?你要让他们俩睡在一起是吗?”谷晓艳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突然间会问出这个问题,那一刻她莫名地觉得自己的脸庞在微微的发热发红,好在是阴雨天里,眼前爷爷和哥哥他们看不出来,不然她会觉得羞人了。 “当然,傻孙女儿,你看不出来吗?快把你师哥的行囊打开,让相杰把他的湿衣服换下。” 谷相杰老大的不愿意给慕林秋换衣裳,可是爷爷的话他又不敢不从。 夜已很深,不一会儿大家各自在客房里睡下,谷一飞三爷儿一人一间客房,慕林秋和昆玲被迫地安排在一间房里就宿。 从到大慕林秋没有和哪个女孩子共眠过,昆玲像个孩似的躺在一旁,他心里不免咚咚直跳,却是半睡意也没有了。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和一个心爱的女人躺在一起,那是一件多么让人惬意的事情,一时忘记了诸多的不快和伤心事。那一刻她似乎才猛然感觉自己其实已经爱上这个女人,但是他为什么心里一直不敢承认自己喜欢她呢,是怕自己保护不了这个女人,给不了她安宁吗?也许吧!自己都不知道明天到底何去何从。可是他已经长大了,不在是昔日里只会打打闹闹,不知男女情爱懵懵懂懂的顽皮男孩。那一刻他也想过若是和昆玲一生一世,相守到老,不问江湖世事,就算再苦再累,又有何妨。然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至少他还要救师傅,还要救昆玲。 也不知过得多久,慕林秋仰躺在榻上一直没有睡去,他感觉的出来身旁的昆玲亦自没有睡去。 “慕大哥,你冷。”言语间昆玲伸出柔软的手拉起慕林秋,慕林秋由原来的仰躺变成了侧卧,随即昆玲拉起被褥给慕林秋盖好。在夜色朦胧他看到昆玲的双眼看着自己的眼睛,那是一双出于本能的充满爱恋又不乏天真稚气的眼神,没有言语,也无语可言,慕林秋合上了双眼,感觉到了昆玲柔唇间呼出的热气。就让她亲吻吧,只是亲吻而已,昆玲又做不了什么越轨的事情,慕林秋如此想着。轻轻的,柔软的,慕林秋感到了昆玲的心逃,感到了她在唇间温暖的气息。心想:“原来吻一个人真好!可是这样我是不是对不起玲儿,师叔不应该那样把我和玲儿睡在一起。” 从睡梦醒来,天色已明,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师侄儿,醒了没……”谷一飞在外面叫了好几遍里面没有人应声又道:“我进来了啊!”推门而入,只见慕林秋睁着双眼兀自躺在那里,昆玲合着眼睛还没醒转。 慕林秋躺在床上看见谷晓艳也跟在谷一飞身后,她一见慕林秋和昆玲还躺在床上,脸上一红,忽然又奇怪的转身跑出门口,显然是不好意思再走进来了。 谷一飞一回头见她跑出了门口,便道:“这丫头,刚才一个劲的要跟着来,现在怎么又跑了。”着摇摇头走到慕林秋床前。 “师叔知道你内力好,怕你自通穴脉,去做什么傻事情,所以昨天下手重了一。”现在就给你解开吧!便即伸手把慕林秋的魂门和哑穴开了。 穴道一开,慕林秋从床上翻下来,看着谷一飞一开口便是:“师叔,你怎么能那样自作主张让我和玲儿睡一起了?那样不是害了玲儿吗?” “怎么啦?”谷一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又没有成亲,你为何那样?”慕林秋话语一了,谷一飞噗嗤的笑了起来:“那姑娘不是你媳妇?那你又为何会跟她在一起了?还成天抱着人家,你那样谁会认为你们不是两口?” 慕林秋即刻道:“她不是遭人毒计行动不方便吗?为何在与她一起那是一言难尽了,往后告诉师叔。”话音方落,只见谷晓艳快速走进屋来,看着谷一飞道:“这回可是您爷爷看不出来了吧?昨日夜里还叫人家傻,我看爷爷您才是傻的!”着便跺了一下脚冲出门外。谷一飞本来张着口欲对孙女些什么话,忽见他转身离去,便即跟了过去,口中直喊:“好孙女,你怎么啦?爷爷我又没对你咋地,人家你师哥也没生气,你犯不着生气嘛!你……你难道也喜欢上这傻子吗?那不打紧爷爷给你做主。” 这后面什么喜欢做主之内的话,估计慕林秋是没有听清楚了,因为谷一飞追着孙女已经走远了,再来慕林秋他注意力大多集中在昆玲身上,没去理会门外的谷一飞所言了。 待慕林秋看昆玲时,发现她已经醒了。直睁开眼看着慕林秋。而她后面出的话让慕林秋震惊不已:“慕大哥,他们去了嵩山少林寺,慕大哥去杀了他们。玲儿就会没事的。” 乍听之下慕林秋不由的问出一句:“什么,少林寺?!”随即暗道:“玲儿所的他们自然是那天竺僧三人了,可是他们去少林寺做什么呢?”百思不得其解。 寻思间又见谷一飞走入门口道:“师侄儿,你跟我来,师叔有话于你听。一时间慕林秋想的入神,竟也没听见谷一飞在门口处话。谷一飞看得出来,慕林秋心里想着什么事情,便走到跟前:“怎么啦?师侄儿,在想什么事,那么上心。” 慕林秋一缓过神来道:“我知道昨夜你那三人去那儿了,他们上了嵩山少林寺!可是他们又到底去做什么呢?”这时候慕林秋想起了那天在蓬莱沈老前辈的一些话,天竺僧欲意入主中原武林。慕林秋不免暗想:“难道就凭他们三人对付少林,然后再去对付其他武林各派?!” 看書罔首发本書 第34章 旧地重逢 谷一飞看得出来,慕林秋心里想着许多事情,又一时拿不定注意。 慕林秋此刻的心思是一边想着去黔州救师傅,一边又想着上嵩山找天竺僧三人。 左右为难之际又听得谷一飞道:“师侄儿,你可知道师叔千里迢迢为何来找你?我是按照你师傅对白马寺弟子的嘱咐来转告你,倘若袈裟到你手里,那东西绝计不能落在不法之间徒手里。那样你包括其他人也会遭殃的,把它送回宫里,帮师兄弟们重振白马寺后,你就可以还俗了。”慕林秋不太听得懂师叔的话,他想无所谓还俗不还俗,自己从在白马寺长大,便是白马寺的人了。师傅一直没给自己削发,这是为何,师傅也从来没跟他提起。 慕林秋始终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救得师傅,又能救昆玲,然想想他一个平凡的血肉之躯,那又怎么可能做到呢?谷一飞看慕林秋一言不发,便道:“白马寺还有许多弟子看护着,只是现在一片败象,不过这时候你也不必为此担心什么。江湖险恶,你年龄尚,你师傅担心你遭人不测是有理由的。别看你师叔我平时爱笑,然是非曲直,轻重缓急,可是分的明明白白。江湖上许多人便是只顾一己私利,不分黑白。就昨日那三人,他们一路从西域跟随师叔而来,师叔藏有经文,实在话,师叔哪有什么经文,那经文是什么样儿,我是一眼也没见过,而他们就这样死缠不放。不过你师叔我是从来不吃硬,又怕他们何来。想不到的是他们怎么也缠上你这个师侄儿了。” 慕林秋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那日在路上的破庙里醒来,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看那三人定是懂得什么邪门异术,否则双方素昧平生的,他们怎么又会找到我呢?” 话到此处,慕林秋沉思了一会儿续道:“那袈裟不在我身上,我知道他们是冲着这东西来的。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只想师傅和玲儿平安!” 谷一飞相信慕林秋所言是真,袈裟不在他身上自然就不在他身上了。然后道:“我们先回白马寺吧!再行计策,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儿,人地生疏,做事终究有不便之处。要知道师叔来找你当真是煞费苦心啊,本来白马寺的师兄弟要来寻你,然现在白马寺更需要有人看护,只好师叔来动身了。”话语一了,慕林秋接口道:“那日晚在玲儿院内的房上,师叔你是不是看到我了,那师叔为何跑了又复回,师叔又是怎么认得我了?” “是在房上看到了,但不很确定是你,之后突然想到你手中的那把青龙剑,这把剑我在叶宗男的手中见过,只是不见它时间一长,一时间又没想到这把剑,感觉却是似曾相识,当我想起这把剑的时候已经跑到镇外了。那时候不是青蛇帮的人生事来着,所以跑开了,顺便去镇外把相杰和晓艳接来。把他俩安顿在客栈里以后又来寻你。这孙儿俩平时习武倒也用功,武功也是进展了不少,就是轻功不行,老拖我后腿。我们三爷儿一路自西向东寻你而来,这不到得镇外天已黑了,便把孙儿俩留在几里外有家农舍里,可那农舍里又没有酒,你叔我酒兴一发什么事都管不住了,便一个人跑来这镇上酒肆里,刚饮得几分醉意,却不料在酒肆对面看见了昆绍群,就算他做得易容术,我还是认得他呢。当时我就自问:“他不是当年广东龙门镖局的得意门生么?怎么会出现于此,好不奇怪!心中一想事有蹊跷,借着酒兴便跃上屋查探,若不是你叔我饮醉了酒,才没那工夫管什么闲情逸事。于是机缘巧合,便在屋处的缝隙里见着了你,你巧不巧!” 话间,谷相杰和谷晓艳出现在门口,这会谷晓艳倒是不那么矜持了,她一走进屋里道:“爷爷,我们先去吃饭吧!”着不由的看了一眼慕林秋和床上的昆玲。 昆玲还是只能躺在床上等着慕林秋来招呼了。于是很快的见慕林秋端着一些热乎乎的饭菜来到昆玲床前,先给昆玲招呼好,然后他再下楼享用。 几个人在一个方桌上就餐,慕林秋一门心思都是要怎么样去救师傅,救昆玲,所以也很少话,谷一飞看出了他的心事,看他总是闷闷不乐。便笑着对他道:“师侄儿,先吃饭,吃饱了饭才好办事。”然后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谷晓艳续道:“叔问你,那楼上的姑娘当真不是你媳妇吗?”慕林秋虽然心情不好,但是对师叔的问话他还是不会不理,慕林秋头道:“她救过我性命,若不是她相救,我都可能不在这世上了。”着便低下头不再言语。而谷一飞又欲开口再问他什么,一旁的谷晓艳一早也看出慕林秋情绪低落,便抢先开口道:“爷爷,吃饭不能很多话,那样会伤胃的,你不是很爱喝酒吗,我给爷爷倒酒,爷爷喝酒。”一旁的谷相杰却像是个多余的,不过他也根本就不在乎他们什么,也就只顾着吃自己的饭。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酒足饭饱了,这会谷一飞又想开始话了,却不料门外传来了一个姑娘近乎凄惨的哭泣声打断了他的思路,这声音听在慕林秋的耳朵里也感觉几分耳熟,于是慕林秋第一个走出门口一看,却是廖春芳!但是慕林秋还不知道她是谁,因为那天晚上他和昆一起在详云镇外与廖春芳作别时,他蒙着双眼,没见过她面容。不过廖春芳却是一眼认出了他。 “大哥哥,你回来了?”这时候廖春芳依然泪流满面,她知道慕林秋不认识她。然后又问:“昆玲姐姐呢,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昆玲姐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又被青蛇帮的人叫了许多坏蛋把她杀了?”着廖春芳低着头呜呜的哭泣,一脸的泪水,慕林秋看到她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慕林秋很快想到了这女子,其实他来这儿接触的人不多,一下子想到她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了,便问:“那天晚上送我和玲儿到详云镇外的是你,对吗?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欺负你?” “他们杀了我的父母,还烧了我家的房子,哥哥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我该怎么办啊?!”廖春芳哭的更加的伤心起来,再也不清什么了。 这时候谷一飞几个人已走道了近旁,听的廖春芳所言,谷一飞不禁问道:“是些什么人,这么歹毒?”谷一飞那天在昆玲家的院子里见过廖春芳,只是那时候没太注意她,影响不是很深刻,然此刻见她这副可怜的样儿认真一看,他还是能想起来,他还记得眼前这姑娘怎么样去扶住昆玲,保护她,然后又帮昆玲把受伤中的昆绍群和慕林秋扶进屋里。那时候看上去全然是一副秀气可人的大姑娘,而今日见她这狼狈的模样,再加上刚刚廖春芳的那些话,谷一飞确实感到奇怪了。 慕林秋心里已确定哪天晚上送自己和昆玲到镇外引路便是这姑娘,看她一时哭的话也不清了,显然是心里伤心难过已极。 慕林秋把她带入客栈里,看她蓬乱着头发,面容憔悴,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料想定是没人管她饿着肚子了。于是给她上了好些饭菜。看着廖春芳吃的狼吞虎咽的样子,不免会让人对她心起爱怜。 在这详云镇上廖春芳也算是有钱的富家千金,父母开的织布厂生意一直很好,那些上乘质地良好的布匹绸缎在这一带算是远近闻名了,由此青蛇帮的人早已在暗中盯上了她的家业,只是一直没有一个借口下手,而如今青蛇帮人带领其他江湖人士洗劫廖家,这与昆玲和慕林秋有一定的关联。 待廖春芳吃好了饭,她欲问慕林秋昆玲的下落,这回却是慕林秋抢先开口道:“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害的你家破人亡,他们为何要害你们家人?” 廖春芳道:“你和昆玲姐姐走了以后,第三天晚上就有人找上门来,我一看是那个青蛇帮的帮主,他带着好些人,有些人在这详云镇上我一早就见过,有些是从来也没见过,听他们的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他们一冲进我家院子里,便指问我你和昆玲姐姐的行踪。青蛇帮人平日里作恶多端,我想他们找你和昆玲姐姐定是不怀好意,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他们。我:‘我不知道,他俩几天前就离开了详云镇,至于到底去哪里,我怎么可能知道?’后来那个青蛇帮的帮主便问我:‘有人看见送走了那两个人,姑娘还油嘴滑舌了。’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后来他旁边的一个人就:‘许帮主,不要急,他两拿了丐帮的令符,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令符拿到手。’那许帮主了一下头,然后他看了旁边一人,也不话,好像示意他做什么事情。那个人随即喊道:‘大伙进去收,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拿了!’” 看书網首发本书 第35章 力压唐门 廖春芳续道:“因为我父母阻止他们拿家里的东西,他们便杀死了我的父母,卷走了家里的东西,然后又把房子给烧了。若不是在父母的嘱咐下哥哥携着我逃了出来,我也定会遭到他们的毒手。哥哥为了报仇雪恨,独自一人去找青蛇那些人,把我一人留在这里,可是青蛇帮的人早已逃了,哥哥他又上那儿去找呢?” 话没多久,突然客栈里冲进来好些人,足有三十来个。把这五个人围了起来。客栈里本来还有其他的客人,而突然间看到这么多人冲了进来,便纷纷跑开了。谷一飞一看,认出了一个人,便道:“唐宗仁,怎么,唐门的人如此兴师动众,是有什么大事了?”着谷一飞眼神平静的看了一眼唐宗仁。谷一飞表面看来是气定神闲,然暗中早已运足内力,若对方出手伤人,不管人多势众,便抢上应架。 忽然听得廖春芳道:“就是这些人,害得我家破人亡,你们这些人,歹事做尽,终会遭到报应的。”廖春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看见仇人控制不了情绪便大骂起来。 不等众人言语,人丛又走出一人来,那人便是许海风,慕林秋看到他气不打一处来,一股强烈的怒气直逼胸臆,然对方人手众多,他还要顾及旁边人的安全,随即心念一转,指着许海风道:“咱门一对一比划,你敢吗?你们恃着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狗屁东西?!” 来不及许海风言语什么,蓦地里客栈的窗户喀呲一声巨响,一个青年手执长剑破窗而入,廖春芳定睛一看,便即大声喊道:“哥哥!” 那是廖春荣。他一心只想着杀了许海风,那一刻也顾不上妹妹的叫喊声,便奋不顾身直看许海风当胸刺来。许海风早有所料,未等廖春荣逼近尺许,双足发力一,已跃到楼上去了。廖春荣随即身飞而上。欲与许海风拼命。 一时间众人在楼下抬头看这二僚在楼上相斗,却是谁也没有上来出手相援谁。谷一飞看了一眼唐宗仁,看他的表情全然是在自鸣得意,因为唐宗仁一眼就看得出来,廖春荣远不是许海风的敌手,这一慕林秋和谷一飞也看在眼里。 慕林秋一眼便认出廖春荣就是那天在山道上与自己动手的那个人,适才听的廖春芳叫他哥哥,慕林秋心里微感诧异,因为他心里感到这事情太也巧合了。都是在不经意的场合里遇到了兄妹两,而他们彼此间的性格感觉又是大不一样。 慕林秋正在想:“若不是许海风这厮,玲儿的父亲又怎么会死,那天要不是为了逃离这详云镇,玲儿兴许也不会遭到他人毒计。这兄妹两怎么会被搞的家破人亡,这姑娘一心仁慈,他也不放过。” 慕林秋暗想间,忽听得廖春芳大喊:“哥哥!”随即伤心的哭了起来。慕林秋抬头一看廖春荣手中的长剑已被许海风打飞正从楼上落将下来。 慕林秋提起内力,奋力一跃已上了二楼,不与廖春荣什么,举剑便向许海风刺将过去。 唐宗仁在一旁见慕林秋飞身上楼,相援廖春荣,看慕林秋轻功身法着实不弱心中暗自叹服,又见他剑招怪异,直逼许海风要害,便看了一眼近旁的谷一飞正欲上楼与慕林秋较劲,忽见一个手下匆匆的跑到唐宗仁跟前道:“唐掌门,外面有好多丐帮的人,他们把这客栈给包围了!”话音方落客栈里众多唐门弟子纷纷挺起兵刃,口中直喊:“掌门,出去跟他们拼了!” 谷一飞听得外面有很多丐帮弟子,望着唐宗仁冷笑起来:“一早听唐门弟子个个使暗器毒药出神入化,这种下三烂的手段只有贵派弟子才使得出来,当年枫华谷里丐帮帮主伊剑平前辈也是命丧贵派奇门毒药之下,现在被人家查出真相定是寻仇来了。”完谷一飞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正与人相斗的许海风道:“这姓许的亦属使毒计的行家里手,没想到这么快就投了贵派,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算是找对门户了。” 唐宗仁听了老大不是滋味,不过他还是隐忍了,而是笑着道:“谷大侠也怎么听信人家胡言乱语。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倘若有谁见着唐门的人给那姓伊的使了毒计,不妨出来对质,随便听信谣言,人云亦云,那才是真正下作勾当!” 谷一飞没有再狡辩下去,他心念一转道:“唐掌门今日带着这许多人来此是要做什么,想跟我们动武么?还是打算使什么暗器?” 不等唐宗仁言语,一旁的廖春芳道:“我知道他们要来做甚,那天晚上到我家里烧我房子杀我父母的就是你们这帮人,你们要找什么丐帮令符,我们又不是丐帮的人,你们要丐帮的东西,有本事就到外面与丐帮人要去啊!”不等唐门的人有何反应,廖春芳大着胆子抢出门外,看见这客栈前前后后都站满了丐帮的人,她看着门前的几个丐帮弟子道:“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赶快去找他们算账吧,他们还要抢你们丐帮的灵符来号令你们。”廖春芳不会武功,他担心哥哥有什么不测,只能出此计想着让丐帮的人来对付一众唐门弟子。 丐帮弟子听得廖春芳提到令符,皆是蠢蠢欲动,要往客栈里冲进去。突然间嘭的一声巨响,只见客栈二楼的窗户被一个人的身板撞的粉碎,被撞碎的窗子上的木块哗哗的直落下来。众人抬头一看,却是许海风中招后身子被弹到窗上。接着对方连环进招,又嘭嘭两声直踢到许海风肚腹上,这会是许海风整个身子从破窗口被踢飞而出直落地面,廖春芳定睛一看,许海风扑倒地面,口吐鲜血,身子已然遭受重创。须臾间又见慕林秋从楼上跃落而下,立在许海风跟前,挺剑指着许海风胸口愤然道:“你作恶多端,残害无辜,今天你的死期到了!”话间慕林秋欲刺对方心门而去。蓦地里一支飞镖嗖的一声打在慕林秋手中的长剑剑峰上,那飞镖含劲蓄势,好在慕林秋也内力强劲,不至于把自己手中的长剑打落在地,他出手欲刺许海风要害的长剑,已被飞镖的劲力弹的失去了准头,只得在空中虚刺一剑。 本書源自看書网 第36章 二人战 慕林秋一招不逞,待又出剑欲往许海风项上刺去,忽见人丛中飞出一人,那人确却是唐宗仁,他出掌欲往慕林秋胸口拍去,慕林秋心中盘算已经定,见对方来招,他力透右臂,急探而出,双掌相交,唐宗仁不住往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到旁人身上。他这才猛然感到原来眼前这个少年是个劲敌,轻忽不得。 唐宗仁又立马全身催起内力,随即对一旁的丐帮弟子道:“我们两派之间有何恩怨,稍后再了,且先让我收拾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罢!”言语间双手横拳直逼慕林秋腰眼而去。却不料谷一飞挡在唐宗仁跟前道:“唐掌门,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老会会你罢!” 唐宗仁道:“我与这子过招,与你又有何干系了?” “他是我的师侄儿,你有何干系了?我倒是想问问你,适才我这师侄儿要收拾姓许的,汝等却使暗器阻挠,是何居心?他可是青蛇帮的人,莫非你也是青蛇帮的人不成?”话语方落,一旁众多的唐门弟子纷纷围拢过来,显然是想对付眼前谷一飞几个人。便在此时,又有丐帮众人踏步上前,看那情势欲与唐门势不两立。 一时间此地一片静寂。却是谁也没有话,看这个个手执兵刃的场面,谁若是冒然出招伤人,都有可能引生一发不可收拾的血腥混战。 只听得唐宗仁道:“大伙先行退下,让我来会会那子!”谷一飞依然挡在中间,欲意和唐宗仁相博,这时候慕林秋走到谷一飞跟前道:“师叔让我来吧,我与这姓许的不共戴天,今天又让我在此撞见,我也不会袖手旁观,既然有人要阻止我报仇雪恨,岂会让他一步。”话语一了,唐宗仁笑道:“好个报仇雪恨,你若要杀他,就先过我这一关,若是你今日赢得了我,就把他带走罢!”着唐宗回头看了一眼许海风。 此间于丐帮人群中又走出二人,却是高靖和王成林。高靖见慕林秋道:“少侠我两与那姓许的有着深仇大恨,让我和王兄来帮你吧!” 慕林秋即刻搭话:“高兄不必了,且让我来理会他便是。”慕林秋这样更多的是顾全大局,那个许海风早已经被唐门的人护住了,若是高靖和王成林此番出手相援,唐门弟子纵然不会置身事外,慕林秋不知道这唐门和丐帮之间有何恩怨,但是有一他已经看在眼里了,就是到这个时候丐帮中还没有出现一个带头话的人,然他也感觉这两个门派之间又有什么未了的恩怨,而看那躺宗仁的表情和眼神,对众多丐帮弟子的到来似乎不以为意。 按照唐宗仁的口令,一众唐门弟子退了下去,唐宗仁适才与慕林秋对掌之际,他感受到了对方强劲的力道,然他也没有使起最上乘功力与之对攻。唐宗仁一向在中原自恃武功高强,很没有把其他各帮各派放在眼里,他此番来到详云镇是听信了许海风所言。在这慕林秋的身上有丐帮的令符,执有令符便可收复丐帮,而他要与慕林秋单打独斗,完全是因为刚才慕林秋让他出乎意料的掌力,激发了唐宗仁好勇斗狠之心。他即使现下一把年纪,这性子依然不减。 眼看唐宗仁欲意作势开打,慕林秋见他变招迅猛,掌如疾风,一旁的好些人不禁叹服这名家身手不同凡响。慕林秋也不示弱,挺起长剑往对方手掌处急削过去,同时全身鼓起内力护体,这一剑来势凶狠,但是唐宗仁只需缩回双手即可,然他不但不缩手越发加强力道贯于两手间的衣袖上双手凝力一沉一转,衣袖夹着双掌倒卷上来,慕林秋也是应变奇速,见对方那一着柔中带刚,一剑削去定是难以制胜。便即缩回长剑同时身板一转,右腿顺势踢至对方双掌间,这掌腿一交,双方乓乓两声各自被对方的内力弹出半丈。 唐宗仁这会是彻底不敢觑慕林秋了,此时已有唐门弟子把他那镔铁铸就的链子捶送入手中,这链子长过五米开外,唐宗仁将链子一抖一甩,依着他过人膂力甩开来却是一团银灿灿的白光。 唐宗仁又出手一抖,章法一变直向慕林秋头横少过来,这一招虽以横扫来攻,却是扫中带,中带缠,这缠缠,一时间慕林秋周身银光耀眼,慕林秋身随长链舞动,还击数下。却也难中对方要害。 一会儿工夫二人拆了十几招,旁边众人只得看这二人激斗,唐宗仁手下虽然人数众多,然不得他示意唐门弟子谁也没敢上前相援。再者来,二人相斗正酣,旁人想在此刻插手进来怕也难。 又见唐宗仁手中长链兜头朝慕林秋飞来,这一着夹着劲风。慕林秋不避不闪,反应极快,竟然倏地伸手直抢对方长链。 谷一飞在一旁看着慕林秋身手非凡,怪招跌出,实是又惊又喜,内心不禁暗道:“我这师侄儿身手如此了得,难道是叶宗男教他的?”然他认真的看慕林秋的招式套路却无脉络可寻。并不像是叶宗男的章法和套路,这一当他之前看到慕林秋与那天竺僧相斗时,便有所察觉,现在是越想越奇怪。 慕林秋右手抓住唐宗仁铁链一端,随即他把右手急速往后一缩,已将唐宗仁贯于铁链锤的蛮力抵御,手掌一紧那长长的链子锤已被两个人紧握在手不动了。饶是唐宗仁在这铁链锤上下了几十年的功夫,然今日遇到这样一个浪子模样的年轻人,陡然间感到力不从心了,然他又怎么肯就此罢手,当着这么多人服输,岂不颜面扫地。 于是他心念一起,原本紧握手中的链子锤放将开来,随即身形一转抢过旁边弟子手中的一口单刀急速朝慕林秋飞去。慕林秋早有意会,不等唐宗仁脱手而来的链子锤彼端揽入己手,便从丹田运起一道雄浑内力,贯于链子锤上看着唐宗仁回掷过去。 众人看得已是目瞪口呆了,谷一飞当时心里便想,这一招势必让唐宗仁败下阵来,却不料这姓唐老江湖使出了一招不要命的打法,他见自己的长链兜转回来,便把手中的那口单刀哐当一声丢于一旁,任凭那链子锤朝自己飞来。 本文来自看书辋 第37章 隐形术 也奇怪,待那长长的链子锤挟着一股慕林秋强劲的力道兜转回去之时,那长链来到唐宗仁身旁却像是灵蛇一般,把唐宗仁的上身给缠住了。 众人一片哗然,唐宗仁不言不语,却看起慕林秋有何反应。突然间廖春荣从慕林秋身后窜出来,口中直喊:“我要手刃这厮,碎尸万段!” 原来廖春荣在客栈内与许海风相斗时,胸口被许海风重重拍了一掌后,再也无力应架,便倒在一旁,只能看着慕林秋和许海风在那里继续相斗,当他看见许海风被慕林秋踢出窗外的那一刻,心里确实放心了许多,料想这姓许的今日难逃劫数,只是想到自己不能手刃此僚,心里还是老大不是滋味,自己身受重创,一时间却也无法动弹,只好一直倒在那里看着慕林秋跃出窗外去收拾许海风。后来是妹妹廖春芳跑进屋来,把自己搀扶出去。 廖春荣一出屋来,看见生命垂危的许海风被唐门的人护住,他知道自己一时无力向徐海风下杀手,更何况唐宗仁力阻慕林秋去收拾许海风,此时的他即恨许海风,又恨唐宗仁,但也无能为力,只得静观其变。 当慕林秋听见身后廖春荣的喊声,不禁回头看了过去,也就在这须臾之间,唐宗仁伺机而动,看着原先被自己丢于一旁的那口单刀,提起右脚往那单刀的刀柄凝里一踢,单刀直飞出去。谷一飞本想飞身出去抵御单刀去势,然为时已晚。只听得一旁的谷晓艳啊的一声惊呼,那单刀于慕林秋离心口半寸的后背透至前胸,鲜血直流。 唐宗仁精光大盛,立马卸下身上长链,一跃起身两丈有余,斗动手中链子欲往慕林秋飞掷过来,慕林秋竭尽毕生所能事,硬生生的把那单刀以全身内力逼出体外,将与唐宗仁那厮浴血死战。慕林秋全身是血,已然神志不清,在迷迷糊糊间看到师叔谷一飞与唐宗仁激斗。 眼看着唐门的人都要一哄而上了,若是此番丐帮的人也出手,这里定是一场血腥恶战!在千钧一刻之际。忽听得人群中一个响亮的声音喊道:“爷爷,师哥不见了!” 奇怪慕林秋还原原本本的站在那里,谷晓艳怎么会是自己不见了呢!而且他能够把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看得明明白白。这是怎么回事?! 本来唐宗仁对谷晓艳的话不以为意,然看到自己手下的弟子们,再看看一旁丐帮的帮众个个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便停止相斗了。 “那子去哪里了,定是怕死溜之大吉了,我就知道他没种,这个龟孙儿我早晚要他横尸于地,现在还有谁想跟我较量,尽管使招来便是!”话语一了,唐宗仁哈哈大笑了起来。 没等众人开口,谷晓艳朗声道:“你才是龟孙儿,只会乘人之危,地地道道是个狗熊!”也不知道谷晓艳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量。 慕林秋心念转处,已然明白自己已经隐形了!为何如此他现在也是没办法明白的,此刻他最多只会认为这于自己身上的这件白色长衫有关,还有就是自己身上的血液,这里其中必有什么神秘的关联。当务之急是把这眼前的事情给了了。 他见唐门的人对谷晓艳欲出手动武,是因为适才那句话惹怒了唐门弟子,不等谷一飞上前护住谷晓艳,慕林秋抢到前面,看着两个走到谷晓艳跟前欲对她动粗的唐门弟子,右手一扬,啪啪的两声,打在那两人的脸颊上,打得那二人在地上连翻几个筋斗。让慕林秋奇怪的是这出手一打,身上居然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力道与之前没被那口单刀横穿后背前胸时一样的强劲,再看看自己身上,原先血淋淋一片,现在却是没有半血迹,当真叫他好生奇怪。 那二人哪里还敢接近谷晓艳半步,只道是这女的会使什么邪术,适才方与唐掌门敢那般恶言相向。 然唐宗仁却是不以为然了,见他走过来满脸杀气,谷一飞走过来站到谷晓艳身前道:“姓唐的,你想咋地,敢跟我单打独斗吗?!” 唐宗仁笑道:“你以为你能敌的过我吗?听你那姓叶的师兄早已经出家当和尚了,跟他倒是有的一拼,你嘛除了在屋上飞下来又飞下去,别的不要跟我比武过招的事了,刚才你那子是你的师侄儿,我看不大像啊,哪里有师侄的武功比师叔厉害那么多的,有本事你再叫他出来,我倒想问个清楚……” 话音未落,又听得嘭一声,唐宗仁被打的眼前火星乱舞,这是慕林秋看准唐宗仁面门劈了一掌过去,又是打的这姓唐的与刚才那两个弟子一样在地上不住翻起筋斗,众人皆看到他的嘴角已经流出了鲜血。早在一旁的谷相杰见此等情状便有意哈哈大笑,笑声比适才唐宗仁大了许多。 唐宗仁只道是谷一飞突施袭击,怒火无可控制,便即奋力跃起,双掌挟着劲力,朝谷一飞袭来,不料只来到半丈在遥,又被慕林秋往唐宗仁的侧腰上一脚踢过,之见唐宗仁整个人往一众唐门弟子群里直飞过去。 这会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唐宗仁没有跟谷叶飞接驾,却是莫名其妙的在半空中受了袭击,唐门弟子皆是心中大骇,且看平时高高在上的唐掌门今日奇怪的被糊弄,实是啼笑皆非。 慕林秋这会却是玩笑心起,见唐宗仁被踢飞过去,即刻双足一,跃起起身来直到唐宗仁跟前往他的“眉心穴”上伸指一。唐宗仁立马僵住不动了。所有唐门弟子见此情景,全然不知所措,而一旁的谷晓艳和廖春芳见状拍手叫好。 唐宗仁已然感到事有蹊跷,却在那里僵着身子嚷道:“子,你给我出来!我知道是你,你给我出来,有本事咱们再明刀明枪的比过。” 慕林秋又伸出双指,往唐宗仁的项上一,呀穴被住,这回是既不能也不能动了。唐宗仁一生经过无数风浪,论江湖阅历他算是在场的所有人中最深的一个,今日在他的身上发生在等尴尬之事,实属生平头一次,对他来无疑是一种奇耻大辱,比死了还要难受。 廖春荣也看出了事有蹊跷,他看到唐门的人对许海风的围护有所松懈,便手握长剑,悄悄地朝许海风走了过去。 看書網首发本書 第38章 真相背后 眼见离许海风只有尺许之遥了,廖春荣顿时全身崔起内力,穷尽自身所能,欲往许海风胸腹要害刺将过去,蓦地里见两名唐门弟子挡在去路忿然道:“你子要作甚,活的不耐烦了是也不是?”当此况境廖春荣也顾不得什么了,只想一心杀了许海风为快,便即立时力贯右臂,递出长剑对这眼前二僚作势连劈两下,这一招可谓时迟那时快,当时此时那两名唐门弟子尚未作出任何应变招数,便被廖春荣利剑所伤,不等这二人有所反应,廖春荣又以快刀斩乱麻之势,连劈数下又有几个人倒下,进而倏地身影一闪,往许海风身上当胸一剑,那利剑不偏不移刺在许海风心脏上,看来这姓许的适才被慕秋伤的不轻。若是以他平日里的武功家数定能避过廖春荣这一剑,以保性命周全,因为适才刹那间他也看见了廖春荣来剑,然自己一时内力受损竟无法见势出招应变。最后只落得被对方利器分心刺过,许海风惨呼两声,身体痉挛了几下,亦自就地气绝毙命了。 廖春芳见此等情状,心里亦喜亦悲。一来见哥哥手刃许海风那厮,心里自然欢喜,然而又见哥哥一下子身陷一众唐门弟子的围困之中,又悲从中来。 廖春芳情急之下,心念转处见地上那口被丢弃的单刀,她立马弓身一抓起单刀,口中只喊了一声哥哥,便欲拼命的杀将过去。 便在此时,一旁的谷一飞劝住廖春芳道:“姑娘莫急!这样莽撞行事你只会吃亏,那姓许的是你哥俩的杀父杀母仇人,替父报仇雪恨乃天公地道,亦属你哥俩与那姓许的私人思怨,倘若此番有人不知好歹插手此事,我老夫今日是管定了,人家枓理杀父仇人,跟其它人又有何干?” 这回那一众唐门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谁也没有对廖春荣下杀手。这里认真的起来唐门的人倒不彻底是惮于谷一飞所言,而是他们看到现下势态有变,看着那一群丐帮帮众,个个对唐门子弟虎视眈眈,若是比番打起来那一群唐门子弟势必要大打折扣败下阵来,现在最要紧的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唐掌门也受人制服,都没有人出来带头话了。 这里安静了许多,待谷一飞欲对唐宗仁什么,忽听得人群中一个响亮的声音:“师叔且让我来吧!”话间慕林秋身子已窜到那先前围住廖春荣的一群人跟前,把他们穴位住不得动弹。 这回看唐宗仁气的项上青筋直冒,他再怎么暗地里催逼内力,以便打通适才被慕林秋住的后背上的大椎穴,然无济于事。 突然间喉咙一阵生疼,唐宗仁哑穴被开了,这穴位一通,唐宗仁又开始发飚了:“子有种你就现身,这样住他人穴道,自己却使妖术隐身,算哪门子英雄好汉?”这回却是谷一飞哈哈的笑了起来:"大家睁大眼睛看看啊?什么唐大掌门武功卓绝,以我之见看门的还差不多,把武功卓绝的帽子扣在这等奸人头上,太也辱沒了这字儿了,是么唐大看门的?"话音方落又听见一旁的谷相杰发声大笑。 唐宗仁一时间不言不语,他在想,当此况境与这帮人做口舌之争,纯属徒劳而已,最后他也就是看着谷一飞,带着他贯有的不屑一顾的表情出了一句:“你敢开我穴道么,你们都是一个样,明争不过就使狡计,彻彻底底才是鼠辈人。” 听得此言,谷一飞正想上前又与唐宗仁调侃几句,而听得幕林秋道:“唐掌门是么?你想解开穴道,可以,但是若还想在此胡作非为,我保证今日让你们唐门上下碎尸万段血流盈沟!”慕林秋这话铿锵有力,然沒人能看见他身在何处。在这当儿量这唐宗仁武功再了得也不敢多作狡辩了。他心念一动道出了一句话:“我今日只想个搞个明白,听你手上有那丐帮令符,所以丐帮的人要找的不是我们唐门之人,而是你,你现在却这般躲躲藏藏,怎么于丐帮人做交待人。” 听得此言那一众丐帮弟子的目光左顾右盼,显然是在收寻慕林秋的身影。 “大家镇定,不要听信奸人的支言片语,我们要依帮主所言行事,不可盲撞,免得误了事儿,就算这姓唐的所言不假,依我之见,令符落于那少侠之手总比被奸人所用强。"这里所的奸人自然是指唐宗仁了,这话之人是一个丐帮上了年纪的长老,他一直沉着气不话,目的只有一个,把那令符找回来拯救丐帮。 便在此时听得慕林秋到:“是,我是有一个令符,不过 我一不偷二不盗,哪会像你这做掌门的,又会暗器伤人,又会荼毒生灵,这连我这等人物也知晓,可见你们唐门歹事做尽驰名天下啊,那东西本也就不属于我的,是昆前辈临终前托付于我,我现在就可让它物归原主,交还于丐帮人之手。" 话到比处,这姓唐的老江湖了一句:“那东西到底是受人所托还强取豪夺而来,这可不准,现在你这船莫名其妙不人不类的使妖术隐身,有谁会相信你的话么?” 此时此刻这里变得异常安静,似乎人人都在等待慕林秋的声音。 一旁的廖春芳站在早已摆脱唐门弟子围困的哥哥身旁道:“我可以作证,慕大哥所的那东西确实是受昆前辈临终前所托,是女子亲眼目睹,绝无戏言!” “唐大看门的!”谷一飞先是朝唐宗仁大吼一声续道:“你想挑拨是非是吗?你以为你当真武功卓绝,我现在就会会你这奸人!” 着谷一飞作势要开打的样子,却见唐宗仁一幅不作理会处的莫样道:“熟是熟非今日就问这许多丐帮子弟,反正那令符不在我身上。”言毕唐宗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对一众唐门弟子道:“这里没什么我们的事了,我们唐门素来也没有对丐帮作过什么,有人是想把丐帮过往的些许罪过乱扣在我身上,那得拿出证据话。倘若有人硬要把丐帮一些旧账算在我等头上来与我纠缠,那唐某也只能舍命相陪了。” “唐掌门,今日我们是寻令符來着,既然令符不在你身上,其它事嘛改日再计,不过有些事你想推卸下去,也没那么容易,你亲手杀死我们丐帮之人,也是有人亲眼所见,你为掩人耳目,还杀人灭口,使毒害人,现在不与你计较并非我们丐帮怕了你!" 这话之人是适才劝大家镇定的那名丐帮长老,等他话语一了,唐宗仁道:“我不懂你在什么,也不想再听你在此胡八道的,我们走!"? 就那样唐门一伙人大摇大摆地走了,也没有人阻挡,当时此时唐宗仁内心暗自得意,他在想:“量他们一时也不会出手动唐门的人,丐帮现在要的是令符,不是找我唐门人的晦气” 谷一飞本想阻止唐宗仁,然还是转念一想,这姓唐到底其实也不算有什么过节,人家丐帮的人都放他们走了,我现在要关心的是我那师侄儿慕林秋的安危。当下他便就着许多人的面大声喊起来:“喂,师侄儿,你到底在哪里,你这是什么招啊?怪吓人的,你为什么不把那唐大看门的性命给结果了。" “师叔,我在这儿,你们看不到我,我已经隐形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何,现在我想与丐帮的大哥们一些话。” 于是慕林秋走到了他一早就认识的高靖面前道:“高大哥,你还记得我吗?” “自然记得,慕少侠为人仗义,见路不平拔刀相助,叫高某没齿难忘。少侠的大恩大德高某无以为报,请少侠受高某一拜。” “高大哥何必行如此大礼,当真受之有愧,我现在莫名其妙的隐身,对不住大家,关于那令符我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请大家放心。” 高靖道:“我们丐帮兄弟们都相信慕少侠,那令符到得少侠之手,相信也跟少侠有缘    话到此处,一旁的谷一飞抢上了话头:“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我怎么听着犯糊涂了?” 这时候那个先前话的丐帮长老走到高靖身旁看着谷一飞道:“此事来话长,且让我长话短罢,十几年前弊帮前任帮主司马桇有个令符 赠于一位朋友,而现下司马桇帮主早已经辞世仙游,如今有不法之徒想利用它号令丐帮,像适才姓唐那厮为非作歹,倘若那令符落于这等人之手,丐帮恐怕真要成为一盘散沙,甚至要遭灭门之厄,这些本是丐帮的秘密,然现下是也情况危急,我听侄儿高靖所言,这慕少侠忠肝义胆,有侠义之气,这才敢实言相告。来这里其实想着那姓唐的奸人对弊帮令符觊觎已久,想必会在他身上发现那令符。却意外的是在慕少侠手里。” 谷一飞又不解的问:“既然你们想着那令符在姓唐的手里,为什么不直接于他抢回来 ,又或者随便问一问那东西是不是在他手里不就了了么?而且跟我这师侄儿又有甚么干系了?” 那人微笑着道:“这便是前辈 你不解的地方了!” 看書罓首发本書 第39章 盛请难却 " 丐帮向来有个不成 文的规定,凡持有令符者,除对帮主之外,对任何一个丐帮弟子皆可发号施令,丐帮弟子必须服从。" 谷一飞道:“即然如此,你们这般兴师动众的来找那姓唐的岂不更是危险至极,徜若那令符真的在那奸人手上,叫你们去做伤天害理的勾当,你们不是要昧着良心,言听计从了么?” “这在下也担心过,不过很快便发现那东西并不在他身上,否则他早就利用那东西来对付我们丐帮了,不过我们可以确定这姓唐的一直极力在找蔽帮令符,所以我们丐帮上下很是留意他的行踪。这姓唐的是我们丐帮大敌,很多仇怨还没有跟他算,来日方长,这些有的是机会作了断。现下有一件燃眉之急的事情需要这位慕少侠应承,关乎我们丐帮存亡!" 慕林秋本来是在想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自从唐宗仁带着那帮唐门弟子离开以后,他一门心思的在想,怎生设法施为让自己还原现形,不在隐身。而现下听得那丐帮长老要自己应承一件事情,还要拯救丐帮?! 慕林秋问:”前辈的是什么事情,有那么严重么?我现在虽是影身了,然还是有办法把那令符交于前辈手中 。“ 那长老即刻搭上话头:”那令符也可以在少侠手里。其实老夫前些日子便从侄儿高靖口中听得少侠的些许为人事迹,少侠对老夫侄儿一家有救命之恩,老夫知道你们之前可是素不相识,老夫想少侠能对一些素不相识的人都能伸出援手,肝胆相照,想必少侠的为人也坏不到哪里去,所以在此老夫代表敝帮帮众上下恭请少侠往敝帮走一遭,在此一言两语实在不明了,望少侠答允为是。“ 话到此处,高靖双手抱拳,踏前一步道:”请慕兄放心,高某以人头担保,丐帮上下绝无害少侠之心 ,但是慕兄的一个举动当真可能牵系丐帮存亡。“ 慕林秋虽然不知道具体所为何事,然听得眼前这长老和高靖所言,感觉事情有些急迫和严重 。然他现下也有要事在身,他不但要救昆凌,还要急着赶去黔州救师傅。 “可是高大哥晚辈也确实有要事在身,而现在我却莫名其妙的隐身,一时还真不知如何是好,倘若以弟一己之力得成全贵帮美事,实属弟荣幸,只是现下确也耽搁不了时间。” 长老道:“少侠有何要事,若有用得着我丐帮的地方,定当鼎力相承。” 这时候一旁的高靖又朗声道:“慕兄若不嫌弃,我高某上刀山下火海绝无二话。” 慕林秋正欲言语,那是自家门户的事情,不宜牵扯大家,却被师叔谷一飞抢在话头:“你们丐帮总舵离此地可远?若一时半会能了却你们丐帮所愿,我师侄他会成全的。” “这是自然。”慕林秋的很干脆,然后续道“只是这样你们看我不到,总也不太好,怎生还原法,须得想个计策为是。” 那长老道:“于此地一路向西,若赶得快不用半天功夫,便可到丐帮总舵。至于少侠是否现形,这是次要,当然能以真面目示人,自然也是好的。但是为人之道才是首选,其实今日这么多人见少侠突然隐身,对许多人,乃至对我们丐帮绝大多数人来讲,实属罕见至极,而江湖中的奇门异术,老朽也目睹过一些,是也在此不宜耽搁时间来,所以老朽借此告诉敝帮弟子,莫要以此多虑,现在令符在少侠手里,他便是我们的贵人了" 慕林秋道:“请容晚辈一些时间,前辈还有谷师叔随我到里屋走一趟。" 到得里屋慕林秋打开一个行囊,里面有一个锦合,还有那个丐帮的令符,当慕林秋拿起那个锦合,谷一飞和丐帮长老见那锦合凌空飘起后又消失,他俩知道是慕林秋拿起那个锦合使然,所以也不太奇怪了,而长老一开始见得里屋的榻上躺着的昆玲,便问了一句,这姑娘是何人,为何憔悴?。慕林秋也是简略的回答,她也是中了别人邪道等着晚辈去救她。 慕林秋拿起那个锦盒,在离地尺许当空揭开的同时道:“师叔,你拿着,这是我在篷来的一个老前辈给我的锦合,他教我不到万不得不要打开这个合子,我一开始不得已被隐身的时候心里总琢磨,老前辈给我这东西是否与我这事情有关联,晚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希望它现在能够派上用场。"于是谷一飞伸过手去。 很快那个锦合在谷一飞手里显现,锦合里见得一块宝蓝色的绸缎,绸缎的一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字,那字迹一半是梵文,一半是汉文。谷一飞看那些字迹便问慕林秋:“师侄儿,你可识得梵文?” 慕林秋道:“侄从未学过梵文,哪里可能懂得了?师叔你可懂得?” “你师叔我汉文也不识几个,更别是梵文了!” 之后谷一飞转身问一旁的丐帮长老:"长老兄,你可识得梵文?” 长老摇摇头道:“老夫也不识得,惭愧的紧呵!” “那上面不是有汉文吗?”这是慕林秋的声音。 谷一飞看着那些汉文正欲逐字念来,却听得慕林秋道:“师叔,这些文字侄儿好像在哪里见过,让我想一想……这当真有这么巧么,对!就是在瓦岗寨芸告诉我的那些汉文!” “什么?瓦岗寨?”谷一飞和长老几乎同事喊出口。 “对,可要起这事情的缘由,那也真是一言难尽了。我不明白这是为何而故,然突然间觉得这些字眼似乎对晚辈有所引导,现在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那老前辈已离开人世了,这到底要怎么做呢?” 这时候谷一飞和长老你看我,我看你,却是不知所措。谷一飞失望之余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最后慕林秋经过一番思考,看着那些字眼遂字念了起来:南无观世音菩萨,吾及乾坤,赐吾神威!话语过后几秒钟,只听得谷一飞道:“师侄儿,你还原了!还原了!我们能看见了!” 一旁的长老亦自兴奋的道:”太好了!慕少侠真是奇人一个,当世无双! 慕林秋确定自己还原,看看自己身上也无恙,这一刻只是感到身心有些酸软和疲惫,由此慕林秋想到了之前芸跟他过的那句话:袈裟用过一次,功力便会减少一成,那这件来自阴间的白色长衫也会不会是同一个理,又或者之前在屋外和姓唐的那厮斗打之时流血过多而至。"慕林秋思来心里也没个底,最后打住念头也就不想了。 这时候慕林秋走到躺在榻上的昆岭跟前,眼望着那丐帮长老道:”前辈我这就于你去贵帮总舵,晚辈希望尽快的把事给了了!” 长老道:“多谢少侠如此慷慨大义,请少侠稍等,我去备一匹马,以便少动身前往。” 话到此处,慕林秋便即打住了长老的话:“前辈等等,我适才见你们皆是步行而来,还有骑马的么?” 这时候谷一飞便看出了长老的心思,看着榻上的昆琳笑言道:“我的侄啊!人家长老不是为你着想吗?难道你要把那姑娘一个人留在这里么?还是准备背她去么?” 慕林秋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这时长老已经走出屋去,很快的吩咐弟子在这镇上弄了一匹马来。但是慕林秋死活也不肯当着这许多前辈的面自己和昆琳同乘一骑马,这里倒不是因为慕林秋害羞,而是他感觉自己一个晚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骑马,却让其他人徒步远行,心里老感觉不舒服。最后是慕林秋征得廖春芳的同意,让她和昆琳同乘那匹马来照应昆琳。 本来廖春芳和她的哥哥廖春荣没打算和大家同去丐帮总舵,哥妹俩大仇已报,心愿已了,至于以后过得怎样,谁又得准呢? 那时候廖春芳准备和哥哥离开这里,而她看见昆琳憔悴的样子,便走到慕林秋跟前道问:“昆琳姐姐是不是病的很严重?她人好,心好,昆琳姐姐不会武功,大哥哥你好好的保护她吧! 本来一开始廖春芳打算与昆琳几句话,然看她的样子,好像话都有困难,所以在廖春芳正欲抽身离去的时候,只是看着昆琳挥珲手示意与她再见,也就在这时候,昆琳的手看着廖春芳做了一个轻微的动作,她微弱的朝廖春芳指了一下手,那动作的意思是叫廖春芳不要离开,也就在这当儿,慕林秋心念一动,他先是走到廖春荣面前抱拳行了一个礼道:“原来你就是春芳姑娘的哥哥,我们之前可能有些误会,从现在起,就让它成为过往吧!甭在去想它了好么?” 可是这个倔强的廖春荣跟本也不理慕林秋,他就是快迅地瞟了一眼慕林秋,然后身子转到一边不言不语,看样子显然是心里有气,而在不远处的谷晓艳看到这一幕,也为慕林秋抱不平,便看着廖春荣忿然道:“师哥甭理他,他那种人啊就是不知好歹,是非也分不清楚,刚才你帮了人家,人家不但不谢谢你,还这样子对你,真是没心肝。”旁边的廖春芳听得此番言语,正要替哥哥些什么道谦的话,却被慕林秋打断了:“师妹事情都过去了,甭提了,我有话跟春芳姑娘。”着慕林秋停了一下续道:“春芳姑娘,我对你有个不请之情,还望春芳姑娘答允为是,琳儿现在遭人毒计,身负重病,望春芳姑娘一同前行,与琳儿作培。这样对琳儿定然有所好处。” 最后廖春芳是答应了,但是一开始廖春荣却不肯动,经过妹妹了他几句,这才肯随大家动身前往丐帮总舵。 本書首发于看書罓 第40章 丐帮帮主 到得丐帮总舵, 己是日近黄昏,慕林秋看到这总舵府规模倒是不,是一个围墙围起的庭院,而且人数也多。长老告诉慕林秋,若把分舵的人数老老少少加起来足以过万,西至云南,东至两广,上抵东北三省,都有我们丐帮人的踪迹。人数可谓帮派之冠。同时长老也告诉慕林秋,有时候人多也是好事,有些帮派就是惮于我们丐帮人多势众才不敢上门找晦气。 吃过午饭以后,已是天色向晚,长老带着慕林秋和谷一飞,还有谷相杰去引见帮主。 随着长老来到庭院西首的一个厢房里,走进厢房里烛火微明,静的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再往里走几步,见得前面的软榻上躺着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 随后长老走到软榻前单膝跪地,很恭敬的叫了一声帮主,只见帮主很利索的样子应声从软榻上坐起。在微弱的烛光里乍看帮主精神饱满,动作利落,不过又认真的看起来,帮主好像是有意装作自己身体硬朗的样子。而榻前的长老却是满脸的惊异之色道:“帮主您……” 长老话没完,帮主便抬手做了一个动作,长老也就没有往下了。 听得帮主道:“丘长老,老夫代表丐帮帮众于你道谢了,老夫一直相信你对丐帮的忠心不二,所以这才派你去打听令符的下落。” 长老道:“ 帮主言重了,绵薄之力,何足道哉。在下于详云镇内见得这位少侠,许是机缘巧合,令符在这为位少侠手中。" 长老话语一了,慕林秋便向前抱拳作楫行礼道:”晚辈姓慕,双名林秋见过帮主。” 不等帮主言语,谷一飞踏步向前道:“任帮主近来可安好,想来任帮主定是记不得谷某了,几十年不见谷某却还是能记得帮主啊!” “哪里的话,谷大侠,轻功一绝踏雪无痕,老夫虽有一把年纪,眼晴却好使的很呐,老夫适才只是想,令尊几十年过去了,极少再涉足中原,然现下突然到得寒舍造访,却是有意外,老夫别无它意,只感篷壁生辉啊!”着这任帮主哈哈的笑了起来。 谷一飞言笑道:”任帮主叫谷某大侠实在是张冠李戴了,某谷一生虽然没有无故害过人,却也缺少了侠心义胆。玩笑了,玩笑了!"然后谷一飞看着慕林秋道:“这是在下师兄叶宗男门下弟子,今日冒昧来此造访,实感突兀,还望任帮主见谅为是。” 那任帮主诧异之余一面看着慕林秋,一面看着谷一飞道:”叶宗男!白马寺……唉天不人愿呐。" 慕林秋在此当口听有人提及师父,情绪还是激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压制了。 听得谷一飞道:”想必任帮主也知晓这白马寺的事情了。”   帮主略微了一下头,然后道:“事情总会有个结果的,令师兄一生耿直,宅心仁厚,好人终会有好报。" 这时侯慕林秋本想对这眼前的帮主讲,晚辈现将那丐帮令符交还于帮主,晚辈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然没来得及出口,却见那任帮主走到慕林秋近旁道:“年轻人既让是白马寺门生,武功家数应该亦自不弱,然老夫现在看你中脉气虛,印堂发黄,看似平时缺乏修练气息。想当年令尊师傅叶宗男武功内力可是驰名天下啊! 慕林秋领会到任帮主的意思,而且他现在也感到全身乏力,但是帮主哪里知道慕林秋在祥云镇上那些莫名其妙的遭遇,慕林秋心里确也感觉自己力不从心,他想这大多可能是因那长衫之故,还有一是因为流了很多血。 而一旁的长老却是笑言:”帮主,非也,老夫在祥云镇上亲眼目睹这年轻人的武功在那唐门的唐宗仁之上,而且还是奇人一个,这年轻人还会……” 话到此处,慕林秋突然打断了长老的话:”长老言过其实了,晚辈功力怎么可能在那掌门人之上,见笑了,实在见笑了!现在时侯也不早了,晚辈这就把那令符交于帮主,往下还有许多事等晚辈去处理,十分火急,不宜耽搁。“ 慕林秋着正欲取出腰间一早准备好的令符交于帮主,却见帮主身形一闪,欺近慕林秋跟前道:“年轻人要去处理事情,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待老夫来会会你一下如何?” 帮主话间已欺近慕林秋跟前朝慕林秋面门劈出一掌,慕林秋不由退后几步回掌横扫道:“前辈,你这是作甚?晚辈有什么地方对您不住了么?” 不等这帮主开口言语,却听得一旁的长老道:“帮主,您身负重病,不可动武啊!” “不碍事,我看这年轻人身体也伤,扯平了。” 帮主话间已和慕林秋对上十几招了,感觉眼前这年轻人出招怪异,便问慕林秋道:“年轻人,你这是什么招?好生奇怪!难道是你师傅叶宗男所授,不像嘛!还是另投师门?” 慕林秋一边和任帮主对招 一边道:“自然是为师所授,晚辈除了白马寺门墙之内,便无心另谋出处。” 这时侯一旁的谷一飞甚是不解,便看着帮主道:“任帮主,今日我这侄儿是诚心给帮归还物事 ,倘若我这侄儿对帮主有何得罪之处,那也是无心之过,望帮主高抬贵手,不要给孩子一般见识。” 一旁的谷相杰挺起长剑,欲上前夹攻任帮主,却被谷一飞拉住,随后看着一旁的长老道:“老夫知道任帮主性情是有古怪,然老夫也相信他不会对我这侄儿动真格的。倘若真要动真格,我们又怎么会袖手旁观?” 长老道:“二位休怒,帮主自有分寸,看这位年轻人武功造诣,来路称奇,尚且自成一脉,老夫虽然武功平平,然招式套路还是略知一二,二位瞧瞧,现在这位年轻人跟本也不处什么下风嘛!” 其实这一谷一飞也有所发觉,然想来想去感觉这师侄也不可能拜他师门下,尤其当是谷一飞目睹了慕林秋与天竺僧那厮对招的时侯,慕林秋使的那些怪招谷一飞是从来也没见过,那时侯他心里唯一能确定的一是,他那侄儿所使的招数,绝非出自师兄叶宗男手笔。 谷一飞心思正自走神间,却听得孙儿谷相杰对近旁的长老怒道:”你那帮主跟这慕林秋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出招直逼要害,难道这也是砌磋武艺么。爷爷只要你一句话,我便立马和那慕林秋把他打下阵来!” 谷一飞这时候本想着骂谷相杰:什么慕林秋?叫师哥,没大沒的,平日里爷爷没教过你怎么做人么? 没来得谷一飞出口,只听见屋内那任帮主和慕林秋对掌后嘭的一声响过,这二僚皆被对方的掌力各自向后弹开数尺。那任帮主哈哈的笑了起來道:“年轻人武功不赖嘛。在这屋里地儿了,展不开手脚,咱们到屋外见高下!”话音未落,只见那帮主跃起身板,弹开窗户已身飞出屋。 但凡习武之人,两个人武功家数在伯仲之间难分上下时,斗招斗到半路却要停下来,那是大大的不快人心,慕林秋也不例外,所以当他听得帮主那句话时,嘴角轻微的露了一丝微笑后,随即身飞出屋。 谷一飞三个人见状也纷纷跑出屋来,当他们三人出得里屋,那帮主和慕林秋已然斗过好几招了。 这二僚使招越来越快,看去让人感觉出招越来越狠。这时侯又听得帮主道:“年轻人当真是觑不得,适才你所使的大多是守招,有道是攻招容易守招难,年轻人你适才是有意施为,谦让老夫么?那就在接招罢,咱俩还未见高下呢!”着帮主便劈头盖脸的朝慕林秋压了过来。 这一招是任帮主较为得意的上乘之作,同时可以攻对方身上的诸路要害,让对方猝不及防,以快制胜。 慕林秋见对方来势迅孟,欲取身上渊曲、池谷、魂门和印堂要穴,便即气沉丹田,身子一矮一斜,双脚凝力一,整个人便即朝那任帮主弹飞而出,那帮主见慕林秋斜着身板飞里藏卷,随即陡变路数,不攻穴位,腿法一变,只看慕林秋腰眼而踢,慕林秋抬腿一挡,扫了回去,随即双手探出,拳脚并用,任帮主凝神应架,见慕林秋双掌攻来,当即回身板一斜,提起手肘挡在慕林秋右手手腕处,两手一交,任帮主顺势借力身板一转来到慕林秋身后,刹那间他伸出一指,欲住慕林秋商阳和关元二穴,而慕林秋早已心有所料,不等对方出指穴,使足内力,弓身一矮,以迅捷无伦之势身子倒卷上翻,避过来招。 双方越斗越畅快,不知不觉已过数百招,却是谁也没有罢手休战之意。 不一会儿功夫,这里聚集了好些人,除了慕林秋和在一旁观斗的谷一飞和谷相杰,其余的尽数为丐帮弟子。料想这些人定是听得有人在这西首打斗之声后便应声寻来,人数尚且不断增加。 谷一飞在近旁一直凝神观战,他一直提高警惕,要是眼前这师侄儿一旦有所不测,不管丐帮人多势众,便上阵相援。然他转念又想,这丐帮老儿好像又不似动真迹,而看看那任帮主使招发力却是钢猛的很呐! 这时候,旁边已有人明火折,那一众丐帮弟子看着帮主与慕林秋这无名之辈久战不下,便在一旁叫嚣鼓燥起来。 很快的,两人已过了千招以上,让慕林秋奇怪的是他与那任帮主斗到酣处之时,脑海里突然又闪现出那日在酒铺里与天竺僧那厮相斗时的招数和套路。这回却是没有人在脑海里指,而是把那许多奇拳怪招尽数清晰的烙印在自己的意识里,又使他念起招出。而慕林秋所使的大多以守招为主,所以看不出有多大的威力。 然再过百招之后慕林秋感到气力不足了,任那些奇怪的招数在自己的意念里乱窜。而看那任帮主展开拳脚又大势来袭了。 本文来自看书蛧 第41章 临危受命 慕林秋催起体内仅剩的一气力,看着对方来招,正想看与那任帮主硬撑到底,却不料任帮主尚未使招与慕林秋接架,便立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只见他两眼发紫,全身不住颤枓。 慕林秋见此情状,感觉任帮主不对劲了,正欲上前劝他到此为止,咱们平手。须臾间只见任帮主嘭的一声长响后,喷了一口浓浓的黑血,看那黑血显然是中毒而致。 看到帮主这样的况境,这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那丘长老迅速的头一个冲到了帮主跟前颤声道:“帮主呵,这可如何是好啊!” 而这时候的帮主却是眼神中带有欣慰的笑了:“丘长老,你的决定是对的,你把这年轻人带到此地便是了却了丐帮一桩大事,知我心意者,非你莫属啊!我命不久已,他就是我们丐帮帮主了。” 慕林秋早已走到了帮主跟前,帮主的这番话他自然也听到了,然慕林秋压根就没想过当担此任。 他正欲向帮主表达此意,却听得帮主道:“年轻人,当真年少有成,为了试你的武功,老夫确也出了力,老夫甘拜下风,彻底的服了。” “晚辈意会到前辈是在试探武功,然前辈身负如此大病,即使有谁这样嬴了前辈,也是胜之不武,更何况晚辈现在并沒有赢,而是输了,晚辈是真心觉得害了前辈,一早在里屋听得前辈身负重病,晚辈却如此这般硬拼相斗。” “年轻人言重了,老夫倒是感觉年轻人一身正气,老夫早已身重剧毒,时日无多,能撑到现在也算是造福了,老夫好想和年轻人喝上几杯,叙上一叙,可惜没机会了,不过也不打紧,得找回那令符老夫死也瞑目,现下丐帮犹似一盘散沙,还有丐帮分舵里有人从中作梗,丐帮主一病不起,而且司马桇的令符至今下落不明。” 这时侯慕林秋从腰间取出那令符道:“前辈,令符在此,今日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帮主没有接过那令符,而是看着慕林秋道“年轻人,这令符你拿着,想当初丐帮的分舵的那些长老,一个不服一个,尤其是老夫病危之后,个个想着这个帮主之位,一直在暗里内斗,同门相残,更有甚者勾结外人,原本可以顺理成章传授帮主之位的张洪仁张副帮主也遭同门弟子所害。”这时侯任帮主长吸了一口气道:“这些原是我们丐帮门尸之内的糗事,不宜向外人诉。” 这时侯一早走到近旁的谷一飞道:“即便是这样,那帮主之位还是要有丐帮弟子一代一代的传下去不是么?” “按理来是这样的,而老夫却又命在旦夕,然看着同门暗斗不休,老夫在想,与其让他们这样相互纠缠,倒不如立一个帮规给他们,于是老夫就招集各分舵舵主和长老,告诉他们谁要接手下一任帮主,先找回司马桇老帮主的令符再,到时候老夫自有安排。倘若本帮中有哪个舵主和长老亲手交出那令符,老夫到时侯会把那象征丐帮帮主的打狗棒交给他,从此他就是名正言顺的班主,如果有非本帮弟子交出那令符,老夫有权力作出决定让那令符何去何从,同时依着那令符可以决定把那帮主之位是否授于一个非本帮之人。当然还有重要的一是人品,最后还要考校武功。” 话到此处,帮主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了,最后就只剩帮主亲口告诉慕林秋接任丐帮帮主之位。 不等帮主开口话,听得谷一飞道:“任帮主的意思是让我这师侄儿代劳贵帮帮主之住是也不是?” 这时侯一旁的丘长老笑言道:“正是此意,无论武功人品,这位慕少侠都是不二人选,望少侠答允为是!” 慕林秋一早就听出了任帮主的意思,只是任帮主和那个长老,之前都没有对他提及接任帮主一事。 而现在听得长老这番言语,慕林秋也把自己心里的话了出来。于是慕林秋看着任帮主和丘长老道:“蒙得任帮主和丘长老对晚辈如此厚爱,着实让晚辈受宠若惊,但是这个帮主之位,晚辈是什么也接受不得,晚辈尊师已被朝庭之人押送黔州去了,晚辈正欲火速赶去搭救,不敢怠慢了,还有一位姑娘,想必大家已见过了,她现在贵帮房舍里因病躺着,她曾经救过晚辈的命,而现在又是因为我遭人不测,所以晚辈想着还有诸多事情有待晚辈去亲力亲为,去担当贵帮帮主大任,实在是名不符实,晚辈现在就把贵帮令符交还于帮主,相信贵帮一定另有适合人选接任帮主。” 慕林秋正要把令符还回去,周围人丛中的高靖突然大声道:“徜若我们帮主同意让这位少侠担当下一任帮主,这跟他前面所的不抵触嘛!即使做了帮主也可去处理的,大家是也不?” ”是……”慕林秋没想到周围那许多丐帮弟子足有千人之众,那一个字喊出来声音却是那么的整齐有力。 “晚辈明白大家的意思,只是现下晚辈年纪尚幼,又缺乏江湖阅历,再者晚辈也是白马寺门下弟子,怎么能另找门户有背师门?” 听得任帮主道:“年轻人,这里其实也并非有悖师门,若是以令尊师的为人当此况境让你接任帮主,老夫想他也不会为此着恼,倘若老夫现在就这样离去,丐帮势必会祸起萧蔷,死仿无数,年轻人就当是阻止一场血雨腥风,挽回这丐帮败局,只要那打狗棒和令符在你年轻人手里,那些分舵的弟子定会听从。” 谷一飞看着慕林秋一时犯难,他看出了慕林秋的心思,便走到慕林秋跟前道:“师侄,你这是危难之时的举动,也算是任帮主临终前的权宜之计,这个时侯大可不必顾及师门情义,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以后有什么事情,亦可权衡掂量,见机行事,在这事情上师叔我保证你师父他不会怪你的,放心。” 不一会儿,此处上千人之众喊声振地:“参见帮主,拜见帮主,帮主在上,千秋万代,光耀门楣……” 那任帮主在喊声中安乐的死去,慕林秋心里感觉一也不真实,自己就那样上接任了丐帮帮主。随后那丘长老告诉慕林秋,任帮主是被天门帮的人所害,然现在是丐帮多事之秋。不宜找天门帮的人理论。 当晚慕林秋和丘长老来到昆岭就宿的房屋,夜已深,他看见廖春芳和谷晓艳还在昆岭旁边照顾昆玲便道:“时候不早了,二位去休息吧!” 慕哥哥,还是我来照顾昆玲姐姐,我在旁边打地铺就可以了,反正我和晓艳姐姐的房舍就在隔壁,在哪里睡都一样了。” “就是嘛师哥,照顾人的事情我们来做就可以了,刚才那个顾相杰跑进来,师哥你现在已是丐帮的帮主了,那以后我还可不可以叫你师哥?” 慕林秋微笑着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没有话的丘长老道:“师妹想哪儿去了,我一日是你的师哥,永远就是你的师哥,这么会变呢?我接任丐帮帮主只是权宜之计,许多事情都要丘长老拿主义。我终归还是白马寺的人。” 丘长老道:“以后的事好,现在最要紧的是慕少侠,不是,是慕帮主挽救了丐帮,以后慕帮主的事情便是我们丐帮的事情。” 慕林秋正要向长老,可以把这二者分开来,他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事而牵连丐帮。还没出口,便看见谷一飞和谷相杰爷儿俩走进屋来,只见谷一飞脚还没有站稳,便朝慕林秋开口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我们可在这儿待不住,老夫四处云游贯了,这样待着跟做牢似的,本来老夫此番从西域回来,只想让这孙儿孙女两好好了解了解这中原风土人情,好教他两不忘根本,比竟我老夫也是中土人士,唉!现在呢” 这时侯谷晓艳正欲上前打断爷爷的话,却听得一直在榻上闭目躺着昆琳微弱的声音:“慕大哥,琳儿好冷,琳儿好怕,慕大哥不要离开玲儿好么?” 一直在慕林秋心里感觉自己愧对昆琳,本想着要上少林寺找天竺僧那些人,然事情总是身不由主,现在又是莫名其妙的当上了丐帮帮主,当上丐帮帮主倒是不打紧,反正他也是为了救人,只是一直以来他看着昆琳一天一,一天一的消瘦下去,当真是感到揪心的痛! “琳儿,告诉我,那些人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找他们算帐。”看着慕林秋那副愤怒的模样,旁边少有人听得懂,然看起来似乎事情很严重。 “他们在嵩山少林寺……”昆琳不由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很艰难的样子咽了一口气看着慕林秋道:“慕大哥,你甭去了,他们会杀了慕大哥……慕大哥,琳儿想爹爹了!玲儿要不行了,让琳儿在慕大哥的怀里死去吧!” 慕林秋听着忍不住流下眼泪,抱着昆琳道:”不会的,琳儿不会死,琳儿现在只是一时难受,那个老前辈了,琳儿不会死,一定不会死,琳儿在这里等着,我一定会找到那些人,把琳儿病治好,是我不好,害你如此难受。” 完慕林秋把昆琳放下来,然后看着廖春芳几个人道:”帮我照顾一下她,我这就去嵩山少林寺!” 本部来自看书惘 第42章 间不容发 “ 慕帮主到底为何事,可否认真来,好让大家计策计策。”丘长老看着慕林秋紧迫的样子,关切的问。 慕林秋道:”丘长老,事已至此,且让我长话短吧!琳儿中了来自西域的伏魔咒,倘若不找那些下咒之人解除魔咒,她一直会这样浑浑噩噩。无论如何我要找到那些人把魔咒给解除,琳儿才会恢复过来,这事我自己理会得,大家放心,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休息吧!” “难道你一个人上少林寺找他们?至少让我陪你去,也好有个照应啊师侄儿!”谷一飞着便上前两步走到慕林秋跟前续道:“走咱们师侄俩一起上少林。” 不等慕林秋开口话,只听得旁边丘长老道:“慕帮主,您的事就是我们丐帮的事,我老朽怎么能袖手旁观?” 慕林秋即刻搭话:“丘长老这个当真使不得,这样岂不是私仇公报吗?有人会以此事,我一个人怎么样无所谓,但是不能因为我影响了丐帮的声誉,所以这件事还是我自己来解决。” 等慕林秋备好一匹马后跑出大约一里之遥,谷一飞也骑着马跟到后面数落慕林秋:“看你子脾气倔的,就比当年的我,如果你这样死了,我怎么跟叶宗男交待,还不让我去,当我是你师叔么?翅膀哽了?走!” 一路上快马加鞭,师侄俩很少话,在路上慕林秋唯一问过的一个问题是:”师叔,你怎么想到要去西域,那么远的地方,我们中原不好吗?那时侯一定是你一个人吧,怎么过啊?” 谷一飞就告诉慕林秋:“唉!那时候还不是为了逃避江湖上那些乱七乱八的人,你师傅一出家,那些人就开始连合起来对付我,是叶宗男已经拋开世俗一心做和尚去了,然后把淤血术秘笈交给了我。那些三教九流之徒便没日没夜的来找我茬。 就算我有淤血秘笈,你师叔我怎么可能给这些鼠辈!” “那师叔你真有淤血秘笈么?” “那淤血秘笈被你师傅给毁掉啦!那些时日师兄整个人疯了也似的,自你师娘林鸳妮遭人毒手离开人世以后,你师傅他整日里饮酒度日,生活也不能自理,却只想着为你师娘报仇雪恨。” 慕林秋不解的问:“那师傅他为何毁了淤血秘笈?” “我也不知道啊!许是精神遭受剌激了,觉得是那本秘笈害了你师娘,我亲眼见师兄他在你师娘坟前把那游血秘笈被乱剑劈的粉碎。” 最后谷一飞总结似的感叹了一句:“唉!有道是箭不伤人情伤人,我看师兄他是用情过深,七情六欲最是伤身损颜,最后他决心远离红尘,削发为僧。即然他都要做和尚,我一个留在中原也没啥意味了,但是你师叔我到底并非畏惧那些猫啊狗啊的来纠缠我,到了那边我收了很多徒弟,那都是他们自愿登门拜我为师,银两自然不用愁。” “那现在那些徒弟去那里了?怎么不跟着师叔一快来。” ”一言难尽啊,已经散了,师叔这把年纪了,已是风烛残年,只想快意江湖,不愿再被其它事情困绕,能够逍遥自在也不枉此身了。” 着着,师侄二人骑马的速度也不由的慢了下來。慕林秋道:“师叔,咱们先去办要紧事吧,有时间请师叔多与师侄听,在白马寺的时候,师傅极少与我提这等事情。” 当下,师侄两又加快速度,直奔而去。 很快谷一飞和慕林秋到得少林寺的高墙外,二人把马拴到一处隐蔽的地方。 谷一飞问慕林秋:“师侄啊!你这宝剎的门墙能挡得住你我二人么?” 慕林秋不加迟疑的道,这样直走大门定然是过不了关了,在门口看守的和尚肯定不放师叔你我进去了。反正我们不是去做害人的勾当。 “那就只有翻墙了!”话音未落,只听得嗖一声,谷一飞已径跃上墙了。 “师叔真是快人快语!”暗想间慕林秋也跃了上去。 等二人落入院內,慕林秋第一句话便是:”师叔,夜怎么深了,他们会在哪里呢?我们先去知客厅瞧瞧怎么样?兴许他们在那里也未可知。” 谷一飞头相应,然后两个人就着墙沿心的摸索而去,二人怕踩到地上碎石瓦砾,惊动他人,所以行走也不敢随意。 很快来到知客厅一角,这时候却是谷一飞上前两步,沿着墙角边上虛掩的窗户向里瞭去,见得厅里案上烧着香烛,案前列着七个团蒲却不知是用来作甚。谷一飞正要告知慕林秋里面没有人,却先听得慕林秋道:“师叔,随我来,前面有个人影闪过。” 师侄二人看准方向走过去,来到适才人影闪过的转角处,那影子不知去向了。谷一飞声的问:“你适才所见的,确定是人么?” “师叔的什么话,舌肯定是人啊!” 话没几句,左近房舍间里传来了有人碰倒物什的声音。这回是二人都听得清楚明了,不由的应声望过去,见那个房间的窗户上闪烁着微弱的光亮。谷一飞心念转处道: “侄儿上屋!”,随即二人展开轻功身法飞上屋后,沿着屋脊往适才声音来源的房上快速走去。 很快的慕林秋在那房上拆下一个瓦片往里一看,借着房屋里微弱的烛光,见两个和尚倒在房屋门口,看那样子好像是受人突袭被击倒,其中有一个和尚鼻孔处兀自有鲜血流出。慕林秋视线刚移开那两个和尚,只见那天竺僧和寸国远在一排木架前拿着书籍看一眼丢一本,又看一眼又丢一本,显然是在找什么东西。 慕林秋眼光很快的往这屋内四下里扫了一眼,没见那姓梁的法师,料想这法师定是被砍了一只手以后,躲在什么地方养伤了。 慕林秋努力压制情绪,回头问谷一飞道:“师叔,他们在下面做什么?我这就下去跟他们做个了断?” 谷一飞突然拉住了慕林秋道:“心急不得,这是少林寺藏经阁,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先看一看,不急这一时。” 话语一了,忽见藏经阁房门嘭的一声向里弹开来,只见身形高大,须眉花白的方丈带领几个少林弟子冲进屋里,刹那间天竺僧和寸国远被几名少林弟子围住。而方丈见得倒在门口边的那两名少林弟子,双手合十道:“阿弥托佛!善哉善哉!”然后蹲了下来伸手探了一下这二名弟子的鼻息后,感觉还有气,便吩咐两名少林弟子将这二位扶出屋去。 方丈道:“此乃少林禁地藏经阁,二位如此目无法纪,私闯圣地,实在是有悖天理,现在就请二位离开此地,离开少林寺。” 这回是寸国远装腔作势的道:“方丈几年不见还是还是那般神采奕奕 ,想来我离开少林也有一些年月了,深夜滋扰,实在对不住……” 话音未落,一旁有个叫明空的师傅大声吓道:“你这反贼还有脸面这种话,看我不收拾你!” 话间扬起棍棒正欲往寸国远身上打将过去,然被一旁的方丈劝阻了:“明空,佛门圣地休要动怒,让二位施主自行离去吧!” 话音方落,听得天竺僧那厮用拗口的汉语道:“我们既然来了,怎么能空手回去呢?把你们少林寺内的易筋经交出来吧!” 方丈沉着冷静的道:“易筋经乃少林达摩祖师爷花费毕生心血所得,怎么可能轻易拱手让给他人呢?” “早有耳闻,少林达摩先祖乃我邦天竺国之人,我们作为先师子孙,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有何不妥了?” 听得这天竺僧的话,一旁的明空师傅实在忍无可忍,又一次扬起手中长棍朝天竺僧冲了过去,天竺僧见状便陡出右掌,看明空师傅逼近许,便掷出一股雄浑掌力。 在电光石火之间,方丈身影一动,立时闪到天竺僧跟前右掌急探而出,顿时两个人立在那里以掌对掌,直拼内力。 一旁的少林弟子看着方丈和天竺僧正在斗内力,也没有谁上去相援。习武之人都知道,两个人对掌拼内力的时侯,若对方是个内家高手,而中途冒然出手相援自家人,弄不好反而会伤到自己人,当然对方丈的能力,这些少林弟子是不会怀疑,然看那天竺僧也绝非角色,否则方丈极少出招应付,更何况天竺第一勇气,鼻高目深,相貌丑陋的传言少林弟子不是没有耳闻。 这方丈和天竺僧僵在那里,双双对掌,各自不断催逼体內力道,源源运至掌心。两掌相对已有一盏茶功夫了,只见方丈和天竺僧头处白烟直冒,手杆上毛孔直立。 突然又有一众少林弟子手执木棍冲将进来,这回有二十来个。 天竺僧又鼓起内力向掌心凝力一吐,奇怪的是这回两个人却只被对方的掌力往后弹出一步。双方看起来都是安然无恙。 天竺僧哈哈的笑了起来,正要话,却听得明空师傅道:”当真是吃了豹子胆,就你们两个也敢在少林禁地撒野滋事,实为天理不容,方丈把这二僚拿下处置罢!” 少林弟子个个作势欲将把这二人擒拿,又听得天竺僧笑道:”这方丈功力着实厉害的紧啊,其他人嘛也不足挂齿。” 然后天竺僧便眼望方丈道:”想擒拿我们二人只怕不容易,既然我与寸兄敢闯入此地,自然也有一番准备。” 着,天竺僧于袖间拿出一颗黄褐色药丸,半个鸡蛋大。他便拿着那颗药丸一副洋洋自得道:”你们中土人士一定不晓得这是什么吧?告诉你们也无妨,此乃摧心丸,我们在少林寺各处布下了蛇蝎散,倘若我这摧心丸往地上一掷,到时侯烟雾弥漫,只咫难辨,不过这是事儿,然那些蛇蝎散一旦与烟雾相融合,保证你们少林上上下下毒发身亡,而且草木不生!” 看書王首发本書 第43章 力挽狂澜 量来这话着实耸人听闻,见方丈意欲言辞,却又听得天竺僧道:“若是诸位想见证本人所言是否属实,只要我这手中物事往地面一掷,立马见分晓,反正我和寸兄食了解药,橫竖都不碍事。” “你到底想咋地?”明空又怒不可赦的道。” 这回天竺僧话不急不慢,却是咄咄逼人:“老僧我现在改变想法了,方丈先把易筋经交出来,然后离开少林寺,让老僧来做主持方丈如何,保证少林寺往后香火更旺,长盛不衰。” 这时候寸国远又在一边添油加醋:“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少林寺的存亡系牵方丈一念之间,请方丈深思,若方丈此番离少林也算是退位让贤,让能者居之,亦属宏扬佛法了。” 方丈道:“佛家有云,为人之道要以德服人,倘若令尊当真得以造福少林,且有善念,老衲退位让贤又有何不妥,然令尊用此等下作勾当,何以得服人心,主持少林?” ”方丈,他这等人狼心狗肺,一个异邦之流还主持少林,他这是居心不良。”这明空师傳着停了一下又看着天竺僧道:”你我都是僧人,甭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自恃武功了得是么?敢于我单打独斗,以拳脚见高下么?” ”你们这等激将法是没用的……”寸国远话语未了,只听得嗖一声响过,门口处立着一个身形矮的老人,这人却是谷一飞。 “深夜闯入少林,实该罪过,在下也是情势所迫,来寻这逆贼异邦僧侣,与他有些旧帐须得算一算。还望度能方丈海涵为是。” “阿弥陀佛!原来是谷施主,谷施主夜访少林,事出有因,何罪之有?适才我发内力之间感应到屋上有两股气息,原来是谷施主,还有另一个施主身在何处呢?” ”方丈内力惊人,当真让人钦服,我们并没有歹意,今天只管收拾这恶贯满盈的逆贼便了。” 谷一飞话音方落,忽听得屋内一斤响亮的声音:“谷师叔,动手!”蓦地里只见谷一飞身影动处,直到天竺僧那厮近旁把那天竺僧手中的催心丸夺将过来。这动作迅捷已极,只在转眼间的功夫。 当时此时这屋里内家高手也有几个,少林寺的除了度法方丈和明空师傅外,还有一个叫觉远的少林弟子,除了佩服谷一飞轻功身法外,更让他们颇感惊奇的是,那个天竺僧经过被谷一飞那么一抢,立时笔挺着身板僵在那里不动了。 一旁的寸国远见得天竺僧异样的状况,显然胆怯了,不知所措,抖着手脚颤颤巍巍的道:“大师!大师!到这当口了你却怎么了大师!大师!大师!” 慕地里谷一飞忽起一脚,往寸国远胸腹上一蹬,寸国远被踹倒在地连翻两个筋斗,谷一飞随即把剑出鞘,口中直喊:“今日且让老夫做个替天行道的事儿吧!”言语间长剑递出剌中寸国远的咽喉,刹那间寸国远手握咽喉,倒在血泊里死了。 待谷一飞又挺起长剑,意欲手刃天竺僧那厮,方丈见状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谷施主,这异邦僧侶虽然罪大恶极,然此乃佛门圣地,请谷施主给老衲三分薄面,勿动杀念,不宜侵挠这清修所在,阿弥陀佛!” 此间听得觉远道:“阿弥陀佛,方丈,此僧吕罪该当诛,留着他只会祸害黎民苍生,方丈为何护着他。”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有道是草木皆有命,人畜自由天,佛度众生相,因果终有时。更何况此乃佛门圣地,戮杀人命,已然亵渎佛祖,出家人慈悲心肠,心无杂念恩怨。善哉善哉!” 谷一飞听得方丈所言,似懂非懂,然后道:“方丈所言甚是,佛门之中岂能滥杀人命?老夫这就把他拉去门墙外问斩!”着谷一飞正欲拉起天竺僧出去。恍惚间慕林秋已在天竺僧近旁显现。一开始慕林秋决定隐身同谷一飞一起收拾那天竺僧时,在想只要先把那天竺僧制住,然后把他手中的催心丸抢过来,事情就会好做计划,却不料谷一飞杀了寸国远那厮,现在又要杀这天竺僧侣,那时候慕林秋想起那天昆琳在病床上对自己过的那句话:”慕大哥,他们在嵩山少林寺,你去杀了他们我就没事了!”照这样看来,现在杀了天竺僧侣好像解除了慕林秋心里的某些顾虑,实则不然,这一其实慕林秋已有盘算,要是就此杀了这僧侣,那另外那个姓梁的法师上哪儿去寻找,昆琳不是杀了”他们”吗?这他们显然也抱括那性梁的在内。 所以慕林秋在看到谷一飞意欲手刃天竺僧时,心中有了一个念头, 既不为难少林在此杀那天竺僧,也不必冒杀了天竺僧以后昆琳是好是坏这个险。那就是先逼问这僧侣姓梁的下落,还有一个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迫使天竺僧就此给昆琳解除魔咒。这一是慕林秋心里自认为这个天竺僧应该有这个能耐,他一个人便可为昆琳解除魔咒,还昆琳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当然这里有风险,因为慕林秋不是十分确定天竺僧当真有这个能耐。所以慕林秋为昆琳安全着想,他也不能冒然把天竺僧侣给杀了,要不然把天竺僧侣给杀了,却又找不到姓梁的那厮,岂不枉然。 一众少林寺僧人见慕林秋突然间莫名其妙的在那里出现,着实惊奇了一阵,本来慕林秋也不想这样,这回是他怕师叔谷一飞再有什么差池,要是一剑把这住了穴道的天竺僧给杀了,慕林秋都会感到不知所措了,所以他要现身,要是这时候在这藏经阁里什么话总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到底是不太好,所以慕林秋一出现在那里,便看着方丈道:“晚辈过见过各位少林高僧,适才隐身只是想着收拾这作恶多端的僧人,不得已而为之,晚辈有许多地方做的不是,往少林寺不请自来,前面这位是在下的谷师叔,请前辈多多包函。” 慕林秋这番话其实跟前面谷一飞所言相比较而言,没什么很大的不同,所以方丈没有怪他。但是当方丈听得隐身,师叔的话语,心里确实有所不解。 方丈就直接的问他:“施主会使隐身术?你称这谷施主为师叔?”方丈停顿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到:”施主和叶宗男是什么关系,师徒?哦……老衲几十年前和叶施主也有过数面之缘。”着方丈不知为什么脸上露了一丝微笑后续道:“叶施主还旁敲侧击的试问过老衲,这天下人会不会有人隐身而去的?当时老衲就:'天下之大,这奇闻怪事多了去了,然一个血肉之躯能就地隐去的,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现在看来是老衲瓜陋寡闻了。惭愧惭傀!” 当下方丈话峰一转道:”想来施主找这位僧人,定是他又做了什么歹事。” 慕林秋道:”方丈明见,这僧人善恶不分,残害无辜,杀了他实在也是死有余辜,他对晚辈的一位救命恩人下了毒咒,直到现在那被他下咒之人,迷迷糊糊,了无生趣。”着,慕林秋走近天竺僧跟前道:”现在我只对你一个要求,为那个姑娘解除魔咒,你有什么事情就该冲我来,她只是一个平民家的女孩,对任何人也构成不了威胁,请你现在就给她解咒,我尚可向方丈求请,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谷一飞正欲上前打断慕林秋的话,因为他觉得这师侄儿慕林秋实在缺乏江湖阅历,对这种十恶不赦之徒怎么能那种慈悲的话语。 却听得一旁方丈所言:”就依这施主的话,解除魔咒,还你自由身便是。” “方丈,使不得,这样做是放虎归山,他日更是祸害良民!”明空急切的道。 听得明空所言,方丈知道他心里所担心的事情,是怕这僧侣他日伺机再来少林生事。 于是方丈看了一眼明空道:”量他往后也不敢来少林生事,那所谓的蛇蝎散实属残害他人的偏门毒物,几十年前老衲也目睹过此物厉害之所在。年当敝寺历代方丈渡法受江湖人士挑战在南屏山之巅与方坤比武,最后度法方丈以一招金蝉迎蝶胜得方坤。而到底方坤却不服,度法方丈使阴招胜之不武,他就使起蛇蝎散。 ”那后来怎样了?”谷一飞不由发问。 ”后来方丈中毒,所幸方丈有一挚交,是藏剑山庄庄主向子峰,子峰庄主不仅剑法独步武林,医术更是有回春之力。把度法方丈给医好了。不仅如此,子峰庄主把克制蛇蝎散的药物撰成典笈赠于度法方丈。” 话到此处,谷一飞笑言:”老夫就嘛!区区两个逆贱,怎么能奈何少林这卧虎藏之地,那什么散什么的何足为患?” “施主言笑了,倘若适才不是这年轻人穴制住了这僧人,恐怕少林寺当真要遭至厄运,这僧人手中物事是由千年灵芝,天山雪莲,和来自云南的龟苓膏,还有冬虫夏草等巨补药物所炼制而成,而蛇蝎散却是巨毒之物,两者一结合便会毒上加毒。” 方丈完叹了一口气续道:“唉!只怪老衲处事不周,想来这蛇蝎散不会再出现于中原,现在却来到了少林!欲炼此药至少需要50年,那天山雪莲并非一般的雪莲花,它必须是花期50年开在昆伦山上的紫色雪莲,这个中原缘由一言难尽。现在老衲只是想,若老衲一早发现这僧人身负此药,便可用敝寺药房里那些通心丸即可。” 觉远奇怪的问:“方丈的可是那些颗粒状的有几缸米多的药丸” 方丈头,不再言语。却听得明空道:“如此来,那欲炼这毒药还要等50年,是也不是?” 方丈道:”正是此意,而且那雪莲花非常有限,量他也拿不出第二颗来。” 那天竺僧在一旁听得脸色大变,然后眼望方丈却很意外的出了一句话:”若是此番解除咒念当真能饶我性命?” 这时侯方丈走到慕林秋跟前道:“今日今时少林寺欠了施主一个大大的人情,施主你自己拿主意罢!” 谷一飞正欲有话要,慕林秋抢先开了口:“晚辈感激不尽!”然后转身对那天竺僧侣道:”你尽管解除便是,就此放你生路,我到做到,但有个要求,从此离开中原,以后也不准再踏入中原半步。 看書罓首发本書 第44章 起变仓猝 天竺僧侣迟疑了一会儿:”好,就样!”着,这僧人虽住了穴道,但是嘴却是能使,便开始叽哩咕噜的念起来,而没有人听得懂。 “这逆贼在做什么,这是解魔咒么?可别出什么茬了!老夫看他不像解咒倒像是诅咒啊!” 众人看天竺僧那厮额头汉珠直冒,头白烟升起,一副颇为专注的样儿,也不去理会谷一飞所言是真是假。 “还是让老夫把这奸贼的性命托去外面结果了罢,请大伙们让道!”谷一飞着正欲上前把天竺僧托将出去。 蓦地里只听得嘭一声响过,那天竺僧奇怪的自解穴道,往近旁一位少林弟子拍出雄浑一掌,直拍得那少林弟子整个身体向后弹出尺许,倒地不起。 听得天竺道:”你们也是不讲信用的东西,我已经解出了魔咒,有人现在却是要杀我,我今天就在此死战。” 话间天竺僧却逼近慕林秋身旁,看着慕林秋胸腹要害使出杀着,伸腿来袭。慕林秋灵机一动,提起内力,双足一腾空而起,离地丈许,须臾间天竺僧身飞而起力透全身,大刀阔斧地朝慕林秋攻去。 一众人看着这二僚在眨眼之间使出这迅速异常的恨招来对功,似乎来不及作出什么反应,当他们一同望向在半空中对招的二人的时候,那慕林秋和天竺僧已然对上十几招了。 方丈看出慕林秋内力受损,却是出招有怪,不成章法。然看着应付天竺僧的狠招,好像构成不了威胁。看着天竺僧使招越来越恨,慕林秋应招越发见怪。 眼看二人欲要双双着地,就在一转眼的瞬间,慕林秋看准对方一个破绽,见天竺僧夹着一股过人的膂力,凌空借势侧起身板,随即双手双脚向两边伸开,朝慕林秋急速斜卷过来。慕林秋看着天竺迅度虽快,而其部分腰杆却有失守护,空门大开,不及对方逼近身前,慕林秋只看天竺僧腰眼奋出一脚狠踢过去。这一脚须以上乘内力辅佐,方可以快制快。最后天竺僧被慕林秋生猛一脚踢至那房屋墙板上,随即伴着一声乒乒乓乓的巨响,那厚厚的木质墙板被天竺僧遭至重击的身体劲力撞的四分五裂了。 慕林秋这一招也是实出无奈,孤注一掷的打法,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内力几尽消亡了,若是此番一再和天竺僧周旋下去,料想定是要吃大亏了。 最后那天僧朝屋外弹飞而去。而慕林秋因为在一刹间用力过猛,在向天竺僧踢出那威猛一脚的同时,整个身子已失去了招架力,嘭的一声落回地面,无力动荡了。 天竺僧却被踢飞出屋之后,在屋外的天井身子不由的打了几个滚后就地翻身而起,很快他心里有了计较:”你们也是不讲信用的东西,来日方长,峰回路转,咱们走着瞧”完便飞身上屋消失在朦胧的夜色里。想去追赶却也来不及了。 眼看天将黎明,慕林秋体内仅剩一微弱的内力,他心里已径确定那来自阎王手中的长衫确实会损坏他极大的内力。然也是情势所迫他才不得已用那长衫在紧要关头扼制了事态向恶势力蔓延。 而现在慕林秋所担心的是昆琳的安危,还有他更怕的一是因为自己内力尽失而无法赶往黔州救师傅。 方丈看着慕林秋与天竺僧恶斗后受伤倒地不起,便吩咐弟子把慕林秋扶到一间房舍的榻上,很快给慕林秋把脉后惊奇的道:”慕施主内力几尽消失,尚且内脏大损,须得静养调理才是!” 慕林秋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之中还是听到了方丈的话,当时此时他便想:”我只道是那长衫有损内力,却不曾想它还有害内脏,难怪我使起招来越发力不从心,难道这就是天意了么?” 谷一飞看着榻上的慕林秋气如游丝,便关切的问方丈:”那怎生疗法?恳请方丈明言……” ”方丈,晚辈还有多少时日?”不及方丈言语,慕林秋强打起精神问了起来。 “依老衲拙见,若是施主不注意调理,随时皆有可能性命之忧,且要恢复施主身体原样,依脉相显示,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啊!” 慕林听着表面看来似乎很平静:“其实晚辈也有所感觉,可能没有多少日子活在世上了,只希望有生之年能够把师傅救出来,即更救不了师傳,让我再见他一面也好,我也便再无挂念,倘若那僧人当真给琳儿解了魔咒,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人生一世,草木一春。生又何欢,死又何惧?”着慕林秋从榻上努力的爬起来,看着谷一飞道:”师叔,咱们这就动身吧!先回去看琳儿怎么样了,我再去救师傅。只要我尚存一口气,定是要念及师傅的安危,还有琳儿的性命。” 师侄二人正欲动身出屋,却听得方丈劝道:“二位施主请留步,请听老衲一言如何。”然后方丈走几步往刚起身站在榻前的慕林秋近旁道:“慕施主,依老衲之见令尊中脉气血已空,倘若强行动作,四肢百骸则会越发无力,若是与人斗打,被迫发力出招,当真随时有毙命之厄,请施主三思。” 听得此言谷一飞道:”侄儿,你还是依方丈所言在此先行调理身子,师叔我这就去看看那姑娘伤病如何,不定那僧人真给她解了魔咒也未可知啊!”到这里谷一飞突然想起了什,又问方丈道:“请问方丈我这侄儿的病情要多久才能重见好转?” 方丈看着谷一飞,又看看慕林秋,然后带有温和的脸色道:”若要彻底恢复过来,依老衲之见,便是要研习敝寺开山鼻祖少林达摩所撰的易筋经。” 谷一飞立马又问:“那要研习多久方能见效?” 方丈又温和的道:“若欲参究此笈,慕施主首先须是敝寺门生,还有一,若是施主领悟有道,快则10年见效,抑或一生皆要修行此籍。” 谷一飞道:“那方丈的言外之意便是要我这侄儿投少林门下,再以易筋经治病疗伤是也不是,这样可行么?”着,谷一飞不由看了一眼慕林秋有何反应。 又听得方丈道:“按本寺的规矩而言,确实如此,易筋经乃达摩祖师爷耗尽毕生心血撰成所得。当年本寺便立下门规,非本寺门徒不授易筋经。” 慕林秋道:“晚辈感谢方丈一片诚意,想来方丈尚不知晓,晚辈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便是丐帮帮主,然那是一时之需,也是情势所迫,我终归在白马寺长大,所以终归也是白马寺人。再者来讲,晚辈是个粗人,识字无多,只怕是把易筋经放在眼前,也无法得识其中要领,一窥堂奥。晚辈就此别过,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了!” “请慕施主听老衲道来再做决定可否?”方丈续道:“关于修习易筋经之事本寺还有另一个门规,便是有恩于本寺之人亦可酌情拷量能让其修习此经。”到此处方丈停了一下,然后自己走到一边却意味深长的道:“老衲看出慕施主是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是就此离人间而去,那太也可惜了,慕施主年轻有为,身怀绝技,能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之任,照福晋罗大众。想来施主亦是本寺有缘之人,为少林寺免去一场灾难性的劫数,所以施主亦可不必投敝寺门下,便可在本寺戴发修习易筋经。以施主的悟性或许不必耗上10年也未可知。” 慕林秋却在想:”别是茫茫10载,就是10天也是漫长的很了!” 当下心念一起,便道:”方丈的博爱晚辈只有心领了,至于造福苍生这等天下大事我从来也是未曾想过,生自幼受师傅庇佑在白马寺长大,虽然无力担当大任,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之理还是懂得。更何况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在晚辈心里于师傳之间早已是,名虽师弟,实比父母,若是此番师傅当真有什么不测。那晚辈苟活于世,只感枉然此生。” 方丈道:”令尊师的遭遇老衲也有所耳闻,如今朝庭也有奸人当道,一旦与他们有染,只怕事情变得更是棘手。唉……”方丈长叹一声,再无言语。 慕林秋听得方丈所言,想起那些不分黑白的官吏,只感心中忿懑难当。情绪一激动便看着谷一飞道:”师叔,我们这就走罢……”话音未落,慕林秋恍惚间突然感觉疼痛无比,欲火焚身,哐当一声就即倒地,昏蹶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慕林秋意识模糊之中感觉自己躺在床上,身边有好些人,他想看清他们是谁,却是怎么努力也睁不开双眼。 当慕林秋第一次短暂的清醒是在深夜,很快他环顾了一下自己躺着的那间屋子,那屋子满蜡烛,看着满屋闪烁的烛光,慕林秋心里也感觉暖和了许多,看着这屋内的一些布置格局,他便确定了自己还在少林寺内。那一刻他脑海里第一个闪现的念头是师父,接着是昆琳,谷一飞,度能方丈……想着想着心里又难过起来,又开始慢慢的心里难受了,慕林秋想着努力压制那种难受的感觉,但似乎没有什么办法。 本書源自看書罔 第45章 大病初愈 就在他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便看见床尾的墙壁上写着一个醒目的“禅”字,这禅字的旁边还有一些字,慕林秋借着屋内的烛光还是能看得清那些字,他便在心里逐字念了起来:心静,万物静。不是风动,不是影动,是仁者心动。慕林秋这一句念出来感觉心里舒缓了一些,不是先前那般难受。 接着又念了下面一句:心若空谷,海纳百川,即可撑船,亦可骑马。这一句前八个字慕林秋懂,白了就是为人处世要心胸坦荡,便可容纳天地。而后四个字是有典故的,但是慕林秋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师父时侯跟他讲过一个故事,那故事是有一个人,心胸很宽,无论遇到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他都能想的开,不难过,后来师傳告诉幼的慕林秋,这种人的肚子里可以撑起大大的船,还可以在他的肚子里骑马。 听了这个故事的慕林秋当然是觉得奇怪了,于是他就问眉毛胡子白花花的师傅:”师傅,你骗人,要是这个人的肚子里有船,还要在他的肚子里骑马,那他不是要死了吗?他的肚子里又没有大海,又没有大地,怎么能撑船,怎么能骑马呢?师傅骗人!”师傅听了这话,平时严肃的师傅都被调皮的慕林秋逗笑了。然后师傅就笑着告诉慕林秋:”秋儿还,等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慕林秋现在确也明白了,原来师傅生活中讲的一些故事也有大大的学问。 慕林秋那一刻感觉墙上那些字眼好有深意,可惜没有别的字可看了,他甚至感觉那寥寥数字好像能抚慰当时的心境,于是他便重复着念了起来,念了一遍又一遍慢慢的也就睡了过去。 这一回慕林秋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见到了青蓉师姊,可是在梦里青容师姊变成了他的姐姐,姐姐身边是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女子,她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衫,些许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好像并不开心。那女子一双眼睛总在深情的望着慕林秋,可是慕林秋总是在逃避她,因为那女子她就是慕林秋的母亲,慕林秋却在大声的喊,我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我是一个孤儿。他一面喊着一面要远离那个女子狂奔而去,可奇怪的是那女子追随自己而来,慕林秋一个回头,却见一条大大的足有7米开外的飞龙追随而来,慕林秋停下了脚步,那飞龙已到自己跟前眼神温和地看着慕林秋。慕林秋没有害怕,而突然间那种温馨的感觉似曾相识,却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慕林秋努力的想着,而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这一回慕林秋却是奇怪的对那个中年女子喊:“我是人,怎么可能是动物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喊着喊着慕林秋难过了起来,又慢慢的,思想变得模糊了,好像有一个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听着听着慕林秋醒了,睁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是昆琳! “琳儿,你怎么在这里,这不是少林寺吗?你怎么来少林了?你的病好了么?” 昆琳没有回答,却站在床前看着慕林秋沮流满面,然后道:”要不是为了治我的伤,慕大哥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是我害了慕大哥,我宁愿自己有事也不要慕大哥这样。”完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我很快就好,现在就好多了,琳儿你不要哭,你好了就好,看来那个僧人真是给你解了魔咒。”完慕林秋微微笑了一下又道:“琳儿,刚才你是不是叫我,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而昆琳只在那里一个劲的哭泣。慕林秋看着又笑道:“琳儿若要再哭,脸就要花了,成了花花脸就不好看了!”言语间慕林秋还是努力的微笑。 却不料昆琳越哭越伤心,哭得身子也在微微颤抖,慕林秋又要安慰她什么,昆琳突然身子一抖,倒在慕林秋怀里,颤声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一躺就是一年,倘若你死了,我也绝不多活一日,看你这样,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这一年来我是日日夜夜烧香祈祷,只要你活着,什么样的罪我都愿意受。” 慕林秋听着不知是受昆琳的感染所致,还是本身也想到了诸多不快,竟情不自禁泪水模糊了双眼。 “琳儿想哭就哭吧!”着慕林秋努力控制眼泪已不在言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昆琳爬在床边像个孩子睡了过去,慕林秋从床上爬起来,虽然身上没有疼痛的感觉,然四肢颇感乏力。 之后就给爬在床边熟睡的昆琳披上一件衣裳后,自己慢慢的走出屋去。 东边旭日早已升起,听着屋外鸟儿叫声,初夏的暖风拂过慕林秋的脸庞,他沉重的心情还是放松了好些。 慕林秋莫名的感觉自己身上背负着很多很多事情,却没有一个头绪,一会儿想到师傅会怎么过,一会儿想到白马寺的状况,然后又想到身边的人,这一年来他们都过的好不好。最后又莫名其妙的想到适才在床上做的那个梦,这回慕林秋却是清楚的想起来了,他在梦里见到的那条巨大的飞龙曾经救过自己的命,便是那日在逃脱青蛇帮魔爪的时候,慕林秋正被藩胜武一伙人追杀,是它在自己命悬一线的危急关头出现得救,然一个是在梦境里,一个是在实境里,慕林秋感觉这二者之间联不起来。可是又有些许真实的感触。 慕林秋沿着一个过道走去,也没有目的,只是想散散心。没过多久,后面来了一个少林弟子,他一来到慕林秋跟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方丈正找你,请施主随贫僧走一遭吧!” 于是慕林秋一路跟随这少林弟子来到知客厅,见方丈在那厅里盘腿坐于一个蒲团上打坐念经。 “晚辈见过方丈。”言语间慕林秋弯腰鞠了一躬,然后按着旁边少林弟子的吩咐正欲坐到地面上一个蒲团上,慕林秋突然间有迟疑了,因为他想这蒲团是平常用来颂经念佛时在坐的,自己现在又不颂经不念佛,为何坐这儿呢。 方丈看出了他的心思便道:“这里没有别的东西可坐,慕施主但坐无防,寺里的规矩各有各的不同,本寺里不必颂径念佛也是可以坐的,我们坐着活。” 慕林秋刚坐下来,不等方丈开口便先话了:“感谢贵寺,感谢方丈这一年来对晚辈的照料,贵寺的大恩大德,晚辈没齿不忘!” 方丈笑道:“施主言重了,真心来讲施主才是少林寺的大恩人,其实老衲对施主根本上也帮不到什么。” 慕林秋知道方丈自己是少林寺的恩人,是因为那夜晚在藏经阁里制住天竺僧那厮后,夺取他手中的药丸一事。一年过去了,原来方丈还一直记在心里,其实这件事情他师叔谷一飞也帮了很大的忙。慕林秋本想把这一层意思表达给方丈,但是出来的时侯完全变了:“晚辈受伤昏迷之时,方丈一直用自身的内力帮晚辈护体,虽然晚辈一直昏迷不醒,但是这一还是能感觉到的。” 本書首发于看書罔 第46章 齐聚少林 方丈笑言:“那施主可曾料到你所食的那许多药物从何而来?” 慕林秋不加迟疑道:“这自然是出于贵寺之内,难不成还有非本寺之人捧药物来食?” 方丈道:“确有本寺的药材给施主用过,然很大部分却来自非本寺人之手,慕施主猜不到吗?” “是琳儿!”慕林秋惊奇之余问方丈:“她是什么时候来少林的?这一年她是不是常去山上采药,难怪她看起来那么疲备。” “这姑娘固执的很呐!”方丈完微微笑了一下又道:“听寺内弟子讲,她为了照顾你在寺院门口跪了好长时间啊!” 听了方丈的话慕林秋内心不免一阵惊奇,而后又很快明白,少林寺禁止女人长期出入,而自己在寺内一躺就是一年,琳儿一定是要求人家要在寺内长期出入才致如此。所以慕林秋道:“琳儿是为了照顾我,所以她就要求在这里住下来是吗?” 方丈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规矩是死理,人是活的,凡事可以变通嘛!一开始老衲并不知情,当老衲耳闻寺院门口跪着的那姑娘的时侯,事情已经过了一天一夜。这少林寺平日里戒备也算是森严,门规也严苛,所以那守门的弟子就不让她进来了。其实这姑娘跪于门口前一天便来少林看过慕施主,那时侯有好几个人,其中还有谷一飞谷施主,还有好几个人,也有丐帮的弟子。那日慕施主你身体极弱,老衲正用内力给慕施主缓气,那个时候那昆琳施主在旁边一会看着你流泪,一会又怕你闭上眼睛就醒不过来只一个劲的喊你的名字,看着她已是伤心已极了,最后她都不肯走,又不能把你跟随他们一起送下山,因为那时慕施主的身体状况比现在还要弱好些,除了用老衲和本寺几位僧人的内力护住施主的身体外也别无它法。是以后来陪同的两个姑娘和其他人一再叮嘱后才留恋不舍的离去。” 慕林秋听着方丈言,也不明白当时的感觉是高兴还是伤心了,然后问了一句方丈:"到后来她又自己回来了,是吗?” 方丈头应道:“便是如此了,那日清晨一个守门口的少林弟子跑进老衲下榻的房舍里,寺院门口跪着一个姑娘,昨天就来了,不让她进来,她硬是在那里跪着。老衲闻讯赶去门口,却是前一天来看你的那个女施主。那时候她手里兀自捧着好些山药,是要给你治病服用。尚且一个劲的哀求要来照顾施主,施主是因为她才变成那样。” “所以方丈就答应了她是么?”慕林秋平静的问了一句。 “其实到底,老衲没有理由把这女施主拒之门外。一来慕施主是少林的恩人,那姑娘要来救你,老衲何拒之有,这二来嘛那姑娘所采的山药确也有用处,虽 这姑娘的药物也未能彻底消除慕施主的病根,然确有养精蓄锐之特效,这也是老衲佩服这位女施主的地方。所以后来老衲就给这她安排了一间房舍,为的就是能让慕施主身体早日有所好转。” 慕林秋微笑着道:“那晚辈的身体是不是已经无恙了?” 方丈摇头道:“非也, 若真要彻底复原,便是要修习易筋经,这便是今日老衲找施主谈话的缘由,此径能使施主身上四肢百骸间的血脉和经络重新输通,身体方能得以复原。现在慕施主已无性命之忧,内力有所恢复,行动亦可自如,但要切记不可心浮气躁,否则还是不太乐观。” 然后方丈沉思了一会儿,便问慕林秋道:“施主可还记得一年前藏经阁里的天竺僧人那厮?当时老衲看着慕施主与那僧人对功,虽寥寥几十招,然老衲看得施主武功家数大有来头,然也可断定并非令尊师叶宗男所授,施主还是由其它高人指所授么?可是若以施主现在的体能和内力,使起那些招来,只怕身体吃不消。” 慕林秋一时也不知如何来,便道:“晚辈也真不知如何起,总有那些奇怪的事情发生在晚辈身上,好比那隐身术,恐怕晚辈这一生都不清楚何有此故。这倒不是晚辈所担心的,现在只希望师父还活着,无论如何让我去黔州把师父从那些奸人的魔爪中脱出身来。至于修习易筋经的事情,可能晚辈真是没有这个福份。” 方丈道:“慕施主确实是重情重义之人,倘若再一味的叫施主修习易筋经,那就是老衲的不是了,凡是讲究缘数,若是有缘,施主有一天还是会回到少林。若是无缘,那也是冥冥之中的定数,阿弥陀佛!” 慕林秋正要与方丈些什么,忽见谷一飞带着好些人进来,昆琳,谷相杰,还有廖春芳也在其中,其它皆是丐帮弟子。谷一飞包拳向方丈行了一个礼道:“又来贵寺打搅了,望度能方丈海涵!” “哪里,哪里。”方丈着也随机向谷一飞还了一个礼。 然后谷一飞看着慕林秋道:“师侄啊,你的身体到底怎样了,有好些事等着你去亲自出马呢?” “谷师伯,慕大哥现在有病在身,可否改日再计。”昆琳着走到慕林秋跟前道:“慕大哥你稍等一会儿,你今天还没有吃药呢,我已经准备好了,适才我在屋里睡着了,谷师伯他们一伙人进来找你我才醒来,匆忙间与他们急着来找你,竟忘记拿了,我这就回去给慕大哥拿去!” 昆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脸就红了,可能是因为适才在慕林秋就榻的房舍里睡着了,不好意思脸就红了。 昆琳正要走出屋去,慕林秋叫住了她:“琳儿,等会儿再吃药,我现在有事问谷师叔。” 于是慕林秋问谷一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这回没等谷一飞回答,却是旁边一直没有活的丐帮弟子高靖道:“帮主,那些丐帮分舵的舵主几天来已聚集在总舵里,是要帮主给他们一个法,本来丘长老此番也打算来少林看一看帮主,然是那些分舵的弟子缠着丘长老,要丐帮新任帮亲自现身总舵,否则丘长老哪儿也不许去,他们这丐帮新任帮主是丘长老带来引荐的,一年光景了却是没有帮主的半人影,这要怪在丘长老的头上。” 这时候听得谷相杰道:“传言慕帮主已投少林门下,这到底是真还是假呢?” 方丈道:“阿弥陀佛,倘若慕施主投敝寺门下,老衲自会实言相告,大白于天下,亦不会自隐满,这一纯属谣言。” 高靖道: “那是好事之徒造遥而已,他们只希望丐帮四分五裂,幸灾乐祸。不过谣言终归是谣言,对丐帮也构成不了什么害处。” 话音方落,谷相杰便看着高靖嚷道:“你谁幸灾乐祸,是我吗?你莫要含血喷人!” 高靖道:“我是就事论事,并不是你啊相杰兄。这样的人江湖上总也是有的嘛!” “我始终是白马寺的人,至于那丐帮帮主晚辈倒是想早一些退出来还给丐帮弟子,这样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桩心愿。” 高靖立马搭上话头:“帮主这事情可以择日再议,现在当真使不得。丘长老此番派弟子来少林看望慕帮主,一方面是怕帮主再有这样的念头,长老要弟子转告帮主,希望帮主在这几日里能回到总舵,事关重大,只要慕帮主手执打狗棒和那丐帮令符,在其它分舵舵主前面承认你便是历任帮主亲传的新任丐帮帮主。事情也算解决了,他们看到打狗棒和令符以后,那已是人证物证俱全,他们只能按规矩办事,不会再枉自生事,这一年来,他们总也是三番五次上门来问帮主下落,但是想着帮主身体不适,在少林养伤,若是把这事情随便告诉他们,总怕事有什么意外,所以也就一直隐瞒,所以他们现在便大张旗鼓的什么定要新任帮主亲自现身。” 慕林秋听着高靖的一番言语,感觉事情并不是那么难办,只要他下山回丐帮总舵便可以把事情了了。 然听着他以前称之为高大哥的高靖左一口帮主右一口帮主的称乎他,而且高靖较之慕林秋大了好几岁,心里总感觉别坳。于是慕林秋微笑着道:“高大可,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还是叫我慕兄弟吧!我们一开始便是这样相称。” 高靖道:“在公共场合这样可不成,私下里我们可以兄弟相称,不然会乱了规矩的。” 不等慕林秋有何言语,只见昆琳揣着一碗药从外面走进来,温言道:“慕大哥,药已经好了,就喝了它吧!” 原来昆琳趁大家话之间,她一个人走出屋来,跑去房屋里很快的把药给熬好了。慕林秋喝了药谢过昆琳,然后看着方丈包拳道:“晚辈有要务在身,今日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大恩不言谢,方丈的关照叫晚辈此身不忘,倘若往后有用的着晚辈之处,只需方丈一句话,晚辈定当全力以赴,绝无二话。”现在晚辈就在此和方丈别过了。 “阿弥陀佛,慕施主为人仗义,一心仁慈,愿佛祖保佑慕施主万福安康。请慕施主稍等。”方丈言语间于袖间那出两颗纯白色约丸拿给慕林秋道:“希望此药能对慕施主有所益处,当慕施主感觉身困力乏的时候就服它一粒,它对灰复元气,强身健体方面有所功效。请慕施主收下吧!” 慕林秋接过药丸,最后对方丈问了一个问题:“方丈,晚辈那病榻上一头写有一个禅字,这禅字旁边还有好些字,那可是方丈手笔?” 方丈遥头笑道:“非也,那是少林达摩祖师爷以手代笔写在墙上的真迹,那也是达摩祖师爷重病之后自创的易筋经中至高境界的意念疗法。” “何为意念疗法?”慕林秋问。 “意念疗法的最高境界便是无药而治,即便身上有仿,心里悲伤过度而生病也能医治。”度能方丈看着慕林秋不解,又粗略的了一遍:“那些没有武功的人,要是伤心过度,郁郁寡欢的,那便是心病,治愈它的最好办法其实就是心无旁骛,排出杂念。而一个习武之人,他有足够强大的内力以后,便可,以内力把身上的各类毒素排出体外,以此来恢复自己身体。当然治这种怪病的前提条件是心胸要够宽阔够坦荡才行。诸事要想得开,否则治起病来那些病源便会反其道而行,适得其反。” 最后方丈微微一笑,道:“当然慕施主所看到那几行字只是一个总纲和要旨,若是当真要把易筋经博大精深的奥妙理论运用到实际生活里,那些字眼还不算冰山一角,不过老衲还是希望有朝一日以慕施主过人的才智,于那几行字间,悟得玄理,到时候也真算是无师自通了!” 本文来自看書王 第47章 鼎力相承 慕林秋一伙人回到了丐帮总舵,那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人数加起来足以超过一万,聚集了全国各地丐帮分舵的弟子,长老和舵主。 不一会儿,慕林秋一伙人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随两名丐帮弟子来到一个大厅里,这是丐帮平日里商量各种重要事宜所在。 这时候随慕林秋进殿的有谷一飞,谷相杰,昆琳,廖春芳和高靖。 这个廖春芳今天一直闷闷不乐,就跟在昆琳旁边很少话,慕林秋看她觉得有心事,本来想问一问昆琳这春芳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但也总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间。 本来在未进厅之前,谷一飞对慕林秋讲,他和谷相杰不再随慕林秋进厅来,他不是丐帮的人,到底于丐帮就是个外人了,到时侯丐帮要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旁边有外人感觉不太好。 可是慕林秋不这样认为,他对谷一飞讲,事情一开始到他不得已接任丐帮帮主,大家都在身边,到这个时候也少不了大家,丐帮上下在这上也不会有什么异议。那时候慕林也随口就问起了谷晓艳,还有廖春芳的哥哥廖春荣。然后谷一飞对慕林秋讲,这事改日再也不迟,选进厅去吧! 进得厅里,见厅中一个宽有尺许,长约一丈的大板桌两侧各排列着好些坐椅,板桌的一头正中设有一个坐椅,那是留给总舵的帮主之位。另外谷一飞,谷相杰,昆琳和廖春芳四人坐于厅门口摆设的四张坐椅上。此时谷一飞心中暗想,原来这丐帮的人早有安排,知道我们四人也进厅来,所以就摆了这四张椅子。这定是沾了我这师侄儿慕林秋的面了。 刚坐下来,丘长老便给慕林秋介绍丐帮在全国各分舵的舵主和长老:“慕帮主,这些是我们丐帮分舵的舵主和长老,老夫现在就给慕帮主价绍吧!坐在我旁边的这位是广东分舵的余德倡,余舵主;另外这位是福建分舵的陈逸兴,陈舵主;还有这位是东北吉林分航的郭子剑郭舵主……这位是贵州分舵的谢家平谢舵主。” 慕林秋听着正欲起身作揖行礼,忽听得座中那个叫陈逸兴的舵主道:“老夫以为新任帮主是一个德高望重,上了一定年纪有江湖阅历的长者,怎么就传给这样一个孺嗅未干的孩子?我们丐帮追根溯源,至少也有好几百年历史了,有哪一代丐帮的帮主,别是总舵帮主,就连分舵的舵主哪一个不是三十好几,四十以上的?” 丘长老道:“陈舵主言笑了,我们丐帮一向皆是按规矩办事,这慕帮主也是任帮主临终前亲传的总舵新任帮主,这想必在坐的各位都已知晓,至于年轻年长,我们丐帮选帮主年龄一向都不是选帮主的制约条件。再者来这历代十七八岁做帮主的也都有过,从三国到魏晋再到隋朝,十几二十岁的帮主屡见不鲜。” 话音方落,座中有一人叫杨贵山的云南分舵舵主便哈哈的笑了起来,这笑声显然是在嘲笑陈逸兴的无知,陈舵主也听出了这笑声的意味,便扬起右手往身前的大块板桌上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大声道:“杨贵山,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听到笑话我就笑了,怎么,不准笑啊?是你老规定的还是丐帮有这等帮归,听见有人讲笑话便要憋在肚子里不许笑出来的。” “我哪里讲笑话了?我……”话语未了,杨贵山打断了陈逸兴的话:“陈舵主,你一把年纪了,这火爆脾气应该收敛一些了。” 又听得啪的一声,陈逸兴道:“杨贵山,你想咋地,我就是这脾气,想咋地?要跟我单打吗?” “你老了,赢了你我一也不光彩,伤到了你,不是你丢脸,却是我更丢脸,人家会笑我欺服老人家!” 这回陈逸兴是彻底的火了,又大声道:“各位舵主,各位长老,有什么事情先退一步再吧,今日若是我不把姓杨这厮打得他老爹都不认识,我就跟他姓!” 这时候,那个叫伊子剑的舵主站起身来一面看着陈逸兴一面看着杨贵山道:“你们俩这是要做什么,窝里反吗?别忘了我们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伊子剑完,厅里安静了一会儿,可能是他话声音太大了,没人想在这时候与他叫板。大家知道尹子剑这厮平时很爱面,又自以为是,又喜欢自作主张。 只听得尹子剑看着丘长老道:“即然是前任帮主亲传我们总舵帮主之位给这年轻人,这里有两个程序是必需要走的,否则难以服众了,那便是丐帮历任帮主司马桇的令符和打狗棒,还有重要的一是要上大伙见识这新任帮主的武功造诣。” “伊舵主得是有理,但是伊舵主所言这程序任帮主在一年前临终之即便已经走过的了,那令符和打狗棒在坐的好几位舵主和长老都在场,是亲眼所见过的。”着,丘长老看向那杨贵山和余德倡续道:“是也不是?杨舵主,余舵主?”杨贵山和余德倡双双了一下头,也不言语。 丘长老道:“今日大家的目的主要是看一下,毕竟是一帮之主,大伙也有这个必要认识认识,要不然哪天在大路上遇到帮主也不晓得是谁,岂不成了人家的笑柄,倘若大家执意要看那令符和打狗棒,这两样东西在总舵里定是有的,至于见识帮主武功家数实在没有那个必要了,现在这里大家也都算是自己人,老夫作为本帮执法长老,有必要为慕帮主一句话,慕帮主现在身体有伤,确实不易动武。” “听任帮主也是有病在身与慕帮主比武试招,所以慕帮主最后才赢的,是这样么丘长老?”伊子剑这番言语显然是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意味。 慕林秋坐在那里一直不言片语,同时他在考虑一个问题,便是要不要把这帮主之位让还给他们,然转念一想,自己若是这样做,太也没有担当,不负责人,而且更是对不起那死去的任帮主,其实对现在的慕林秋来,当帮主是次要,甚至不重要,但是有些事情出于人道,他感觉自己确实需要出面。 于是慕林秋站起身来抱拳道:“晚辈的武功确实不能跟已故的任帮主比,晚辈作为一帮之主,前辈们要考校晚辈武功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帮主这样当真使不得,他们若是真想见识帮主武功如何,那也是等你伤好了以后再也不迟嘛,不急这一时……”丘长老话没完,坐于厅门口的昆琳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慕林秋又看着其它人,壮着胆子了一句话:“即然慕大哥是你们的帮主,你们应该拥护他才是,耳闻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难道你们帮众间的团结,拥护便是如此不堪的么?”昆玲感觉自己生平从来也没过如此大胆的举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不过完之后感觉心里还是惬意了很多,而身子却在微微颤抖。 众人看着昆琳一副斯文温柔的模样,起话来却是能戳人心,一语重的,皆是一副奇怪之色。 这时候伊子剑转向昆琳,神情温和道:“姑娘,你是谁,可是我们丐帮的弟子?看你也不像啊!这些事儿跟你半关系也没有,莫要胡言乱语。” 昆琳因为自己适才了那句话,情绪还是激动着,听得伊子剑那番话语,突然词穷。正当她僵在那里不知所云的时侯,廖春芳起身走过来轻微的对昆琳了一句话,然后把她扶回座位去。同时又听得慕林秋道:“好,那要怎样见识法?请大家来便是。” 慕林秋话语一了,伊子剑似乎早有准备,便看着身后一个径有七尺之多的圆形板桌,桌面离地尺许,他立时起身,随即身子一个倒纵,已立在那圆形板桌看起慕林秋道:“慕帮主,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请帮主见谅,就让伊某在这板桌上会一会帮主高招如何?” 慕林秋二话不讲,看着伊子剑赤手空拳,他也便把手中长剑放于一旁,双足一,身飞而出,便即来到伊子剑跟前微笑道:“伊舵主言笑了,只是切磋武艺,哪里来的什么见谅不见谅的,请尹舵主出招吧!” 伊子剑即刻应声抢出半步,伸出一掌朝慕林秋胸口击过去,不等伊子剑招数使老,慕林秋沉肩拗步,身子一斜,伊子剑拍了一个空。一招不逞,伊子剑当即索回手掌,立时腿生劲力,看准慕林秋下盘大腿处踢将过来,慕林秋见势双足一蹬,全身离圆形板桌跃起尺许,避过来招,随即身法一变,凌空扫出一脚,朝伊子剑太阳穴踢去,不料伊子剑也是反应奇速,弓身一矮,只见慕林秋长腿在伊子剑上方寸许处凌空踢过。眼看慕林秋身子便要落回板桌面上。伊子剑双腿间使起一股蛮力,仰面看着慕林秋便是狠踢一脚上去,慕林秋也即陡出右脚,与伊子剑双腿一交,顺势借力,倏地又向上倒纵翻卷而起,瞬时间身子又离桌面约摸半丈。同时间又力贯全身,使起一招“千斤坠”整个人就着伊子剑头上的天灵盖,忽地笔直下压而去。伊子剑看势本想跃起身板出腿踢慕林秋腹而去,然对方速度着实太快,未等他出招应变,慕林秋整个身子已立在伊子剑头上,刹那间伊子剑只感泰山压,想发力出招却也难了,不知所措间他又气沉丹田,随即以下盘之力稳住全身。倾刻间只听得“乓”一声巨响,振得厅内人人耳膜生疼,而看那圆形板桌的桌脚各自折节而断。伊子剑借此空当,须臾间身子立时倒下 身板席地卷出,心念一动,看准先前被他放于一旁的那柄长剑,身飞过去,把剑出鞘,直朝慕林秋狠劈乱舞。 这时侯在一旁观斗的杨贵山道:“伊舵主,都是过招切磋武艺,不必那么卖力相拼吧?” “杨舵主言笑了,我哪有你的那么卖力了?再者来,若是不卖一力怎么能看出我们帮主那高深的武功造诣和精要妙着。” 伊子剑这话显然是给自己找台阶下,在坐的好些人都听得出来这好面子又好胜心强的伊舵主,倘若自己败下阵来那也不会丢脸,因为是跟总舵的帮主比武,而且他自己没使多大的力。 然在坐的人大都看得出来,伊子剑手执利刃招招直逼慕林秋要害。 一时间慕林秋徒手对功伊子剑,伊子剑连削带剌,剌过又劈,却始终未能伤及慕林秋。 只见慕林秋周身剑光,银花灿然,不一会儿二人已过了百余招,这几百招过来,慕林皆是以上乘之作与其对功,那招式看起来犹似轻描淡写,却是尤为传神,伊子剑方才伤他不着,而在一旁一直凝神观望的昆琳却提心吊胆,看着伊子剑手执长剑狠招跌起,慕林秋却是手无寸铁,便欲起身跑过去抓起慕林秋那把青龙剑递给慕林秋,却被一旁的谷一飞劝阻:“昆姑娘,你要做甚?” “我要拿剑给慕大哥,哪里比武有一个人拿剑一个人不拿剑的,这样太也不公平了!” 本書源自看書網 第48章 技压群雄 “这里没有什公平不公平的,若是他需要兵刃,肯定会有法子拿到手。不用担心。”谷一飞话时的眼光一直注视着慕林秋和伊子剑,心里却在想:“我这侄儿身负重病,他到底能坚持多久呢?” 暗想间忽听得“乓乓”的两声,伊子剑大腿上的胫骨被慕林秋踢中,刹那间伊子剑大腿一麻,立时倒在地上,也就在伊子剑倒地的瞬间,慕林秋借着脚踢伊子剑的余力以迅捷无伦的身法,一个凌空借势,侧身斜翻,抓起一旁不远处的青龙剑伴随着一声金属尖啸,在眨眼之间长剑递出已指向离伊子剑咽喉半寸之地。 “伊舵主,多有得罪,请多包涵!”慕林秋完面带微笑便即收起长剑。而伊子剑一副狼狈的模样仰面躺倒在那里,角嘴一动,却是欲言又止,最后气愤的“哼”一声爬将起来回到座位上去了。 慕林秋双手抱拳,剑尖指地,行了一个礼道:“还有哪一舵主长老想试一试晚辈这粗浅功夫?” 厅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是陈逸兴:“且让我来试一试吧!”话间已递出长剑逼近慕林秋,眼看长剑已来到寸许当胸剌来,慕林秋聚精会神,使一招“涅槃重生”,右手手腕一抖,那手中的青龙剑自下而上,自左而右,撩起一道银灿灿的剑圈。这剑圈劲道甚足,“叮”的一声尖响,青龙剑的剑刃打在陈逸兴长剑剑峰上。这一招慕林秋已用上了上乘的内力,去势甚急,被慕林秋那么一撩,然余劲不衰,却被迫改变了来路,只见那一声尖响过后,陈逸兴连剑带人来了个九十度拐道朝慕林秋右手边飞将过去。却不枓陈逸兴这厮也是反应极快,在他朝慕林秋右手边身飞而去的同时,他只待自己双脚来到慕林秋面门约摸半尺,便见机迅速地伸开一脚,朝慕林秋太阳穴踢出,慕林秋见势把身子一矮,陈逸兴那踢出的一脚只得在慕林秋头上方凌空横扫而过。 随即慕林秋弹开双脚,朝陈逸兴身飞过去,陈逸兴早右所料,便看着前方一个笔直的圆形大柱子,伸出长剑,剑尖在圆柱上一,剑身随即弹出一个弧线,陈逸兴借着弧线弹力,腾空而起,离地半丈,来到慕林秋上方。他口中一句:“鸿鹄展翅”,便即倒立,剑尖朝地往慕林秋剌将了下来。 慕林秋心念起处,手中长剑往地上发力一,整个身子又极速翻转上卷,刹那间慕林秋和陈逸兴在半空中两剑交峰,那叮叮当当的金属相击声不绝于耳。 众人抬头相望间,慕林秋和陈逸兴已在半空中斗上几十招了。 不一会儿功夫,二人已纷纷落地,慕林秋眼望陈逸兴脸面似笑非笑,一时难以触摸,那一刻他转念一想,对方是在暗示我停止武斗么,反正也不是真正的比武,目的只是比武试招。慕林秋如此想着,正欲收剑抱拳行个礼,蓦地里见陈逸兴扬起衣袖,以袖间一道劲力看起旁边一个香樟木座椅,用力一掀,朝慕林秋飞掷过去。 这厅里少也有二十几个人,陈逸兴不顾其他人的安危这样胡乱甩东西出来,是慕林秋意料之外的事情。想来在坐的好些人对陈逸兴这样的举动皆是感到意外,座中好几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看着陈逸兴。 这时侯谷一飞几个人也站起来,谷一飞本想与陈逸兴几句什么,没等他开口,却听见丘长丈老道:“陈舵主,只是切磋武艺,比划试招,这样乱甩乱打有过了吧?” “丘丈老言重了,陈某只是想试一试我们这年轻的帮主有没有应变能力,现在陈某心服口服了,他做帮主没有任何异议。” 当然陈逸兴能出这句话,是他看到了慕林秋让他佩服的一面,就在适才他朝慕林秋飞掷那张座椅的时侯,慕林秋虽然感觉对方这一着来的有些意外,然他还是可以完全应付的来。他本想那张香樟木座椅一脚踢碎,但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他想到旁边还有其他人,若是他把那座椅踢个粉碎,难保不仿及其他人,所以当那座椅飞到慕林秋跟前的时候,他使起一股巧劲,往那座椅上伸足一踢,原来平行地面被掷出的这张座椅伴着乓的一个声响,已然凌空上飞。几乎在同一时刻,慕林秋也是双足一跃起身来,几尽与这张座椅合二为一,转眼间慕林秋又是一个凌空借势,把身板一转、一飘、一落,只见那座椅原封不动的回到之前的位子上。而在那座椅上多出了一个人,那人便是慕林秋了。 所以当陈逸兴看得慕林秋这出神入化的一幕后便出了那句话。 又听得陈逸兴道:“慕帮主,倘若往后帮中有用得到我陈某之处,尽管吩咐便是,陈其唯命是从,适才所的话若有得罪之处,请帮主包涵。” 座中又有杨贵山起身道:“慕帮主年轻有为,武功又了得,在下杨贵山也愿意跟随慕帮主,听从慕帮主差谴” 一旁的丘丈老道:“既然大家与慕帮主照面了,武功也试了,现在就设香堂,摆个仪式,好让大伙知道慕少侠便是我们丐帮总舵的新任帮主。” 慕林秋即刻搭上丘丈老的话: “设香堂倒是不必了。”然后慕林秋起身看着陈逸兴道:“之前陈舵主的话晚辈确实感到有理,作为一帮之主,晚辈确实年纪尚,也缺少江湖阅历,往后有诸多事情定要和各位舵主长老相商定夺,丐帮才会有更好的未来,才会更加强大,大家是也不是?” “谨遵帮主吩咐,帮主在上,千秋万代,光耀门楣!”慕林秋听着大家如此整齐的高喊口号,心里感觉有好笑,然这也是一个庄严的时刻,所以不能笑。 香堂是没有设成了,然摆个宴席还是可以的。看着成千上万的人在这大大的庭院里设宴聚餐,把盏劝酒,这等盛大的场面慕林秋确实是生平头一次目睹。那时侯他就想,这丐帮天下第一大帮的名号当真名副其实。 慕林秋虽然身体不适,但是该有的礼数他照样没忘。与各位舵主和长老相陪一段时间后,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他便回到谷一飞,昆琳等几个人餐桌上,刚又坐下来,昆琳便关切的道:“慕大哥,你现在不能饮酒,那样你所食的药物会被低消去的!” “不碍事,喝酒还能忘记疼痛呢!再今日不比往日,不喝一酒怎么成呢?”着慕林秋微微的笑了一下又对昆琳讲:“要是琳儿给我做一些药酒,那是再好不过了!”慕林这回却是哈哈的开怀畅笑起来。 听了慕林秋所言, 昆琳也是跟着在坐的人抿嘴微笑,并未言语。 看着慕林秋开怀发笑高兴的样儿,昆琳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比他还高兴,看着他在餐桌上难得的微笑,却又有些许沧桑的容颜,昆琳有那么一两回,思维不自觉的出神。那股爱昧的暖流一时间涌遍全身。那一刻昆琳似乎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原来爱上一个男人可以那么温暖,也可以变得很勇敢…… 昆琳暗自走神间又听得慕林秋道:“谷师叔,怎么一直都没见到师妹呢?她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还有春芳姑娘你的哥哥呢?去哪儿了么?” 慕林秋一回看谷一飞,一回看廖春芳却没人回答。 只得听廖春芳哭哭啼啼的道:“都是我哥哥害了晓艳姐!她一直在吃药疗伤,行动也不方便,是我哥哥害了她!”完她便声的哭了起来。 慕林秋甚感诧异,还没问个所以然,听得谷相杰安慰的声音:“春芳姑娘别难过了,错不在你身上,丐帮上下也都没有怪你,大家都不怪你,你就别往心里去了,好么?” 慕林秋看着廖春芳伤心的样子,感觉这时侯问事情的缘由也不太好。而是转口对廖春芳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罢,别伤心了春芳姑娘。”随后慕林秋问了一句谷一飞:“师叔,师妹她伤的重吗?现在没人照顾她,会不会有什么事,要不大家一起去看她一下如何?” 也没什么大碍了,她今天也本来还想着来少林寺看你,然身体也不是彻底恢复,所以你师叔我就让她好好的待在屋里休息,不过现在想想这孙女定是闷的慌了,咱们等一下就去看看她。” “可以把师妹按排在这里疗伤啊,为什么还要去别处呢,丘长老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他也会看着我的薄面应该给师妹安排的。”慕林秋的这里自然是指丐帮总舵。 之后听得谷一飞道:“这不是安排不安排的问题,我们不是丐帮的人,怎么能麻烦人家呢!好了我们这就去看那丫头吧!不然她等一下又要跟我这老儿哭鼻子了!” 谷晓艳的住所离丐帮总舵不远,这天慕林秋食了昆琳给他的一些药,然后与丘长老过一些话之后便跟着谷一飞几个人去看谷晓艳了。 那是一个叫川阳坡的村镇,村镇的前面橫着一条江,这条江便是川阳坡生活来源了。谷一飞告诉慕林秋,让谷晓艳在这里疗伤是因为这里空气好,而且每天都有新鲜的鱼当佐酒菜。 看到谷晓艳以后比慕林秋想象中的要好的多,她能吃能动,不时还会愉快的笑起来,能从表面看出来她身体不适的地方便是她的脸有些苍白。眼神看起来像是有心事。 慕林秋出于一种关怀,一直想问谷晓艳其中的原由,恰好当晚谷一飞主动的找他,把事情的缘由粗略的告诉了他。然谷一飞要知道事情的来拢去脉,那也就难了。因为当时谷晓艳出事的时候他也不在场。 事情要从廖春荣加入丐帮的时侯起。那天廖春荣主动的去找丘长老,丘长老看他是慕林秋的朋友只是问了他一句:“老夫看你白皙的肤色,又有高大的身躯,眉宇回流露的是富家公子的气息,怎么有兴趣加入丐帮呢?” 本书首发于看书網 第49章 爱恨交织 廖春荣笑道:“晚辈爹娘都没有了,怎么可能是富家子弟呢?再了,丐帮乃雄雄天下弟一大帮,加入丐帮由丐帮来做后盾还有谁敢轻易的欺负我呢?那岂不是他自讨没趣?” “你是慕帮主的朋,老夫看你和慕帮主在详云镇收拾许海风那厮,想来和慕帮的关系也不会羞,加入丐帮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廖春廖听了只是埋首微笑,不再言语。 他之所以加入丐帮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受人威逼利诱,而逼他的那个人便是唐宗仁。那天大雨倾盆,廖春荣在川阳坡一个酒坊里饮酒,他刚不久从那个谷晓艳养伤的房舍里出来,这间房舍是谷一飞特地由一个商贩手里花了几十两银子买下,一开始是个破旧不堪的房子,经过谷一飞、谷相杰、谷晓艳,那时候还有昆琳和廖春芳,几个人经过一番打理,这房舍最后还是变得挺有模样。 廖春荣经常光顾这里并非真正的要来看望他的妹妹廖春芳,而他更多的是想见昆琳,对她依然钟情不忘。 就是这天,廖春荣见昆琳在那房舍里张罗好些山药,想来定要送去给正在嵩山少林寺养伤的慕林秋。平日里也总见昆琳只顾去采药,然后又把药送往少林寺。好像把其它事都拋在脑后不管不顾。 每当看到昆琳为一个男人忙得马不停蹄,廖春荣便会醋意大发,然也感觉无能为力,自己已不是曾经那个有钱的公子,少爷,现在必须有所收敛。可是即便廖春荣有这样的想法,而他爱昆玲的那颗心却是越来越强烈的觉得自己其实早已深爱这个女人。 一个人情到深处却变得有心无力的时候,他就会变得恨一些人,恨一些事。比如廖春荣这厮,那时候他就恨起慕林秋,想着若是那天晚上许海风,不为寻得慕林秋带一帮人找上门来杀了自己父母,烧了自己家园,自己也用不着报杀父杀母之仇。而现在他又抢着自己深爱的女人的那颗心。想着想着,廖春荣又是在那里弹眼泪,又是咬紧牙。 但是这一天廖春荣在昆琳面前还是勇敢的出了一些话:“你是不是真得很爱姓慕的那子,他到底有什么好?不就是武功比我高一。” 看着昆琳不搭话,廖春荣走到她跟前很干脆的了一句:“我喜欢你,咱们一起走吧,慕林秋身负重病,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慕大哥不会有事的,以后不要在我面前类似的话了。其实我觉你本性并不坏,你看看春芳妹妹,她多善良,我们可以做朋友,就像我和春芳妹妹之间的那种朋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话。” 廖春荣听这番话心里更难过,然后他看着昆琳信誓旦旦的出了一句话:“总有一天你会回到我的身边。”完跑出屋去,消失在大雨中。 也不知跑了久,廖春荣一个人来到了川阳坡的一个酒坊里,全身湿得就像一个落水之人刚从河爬上来一般。 那个酒坊里掌拒之前在这村镇里见过几次廖春荣。算是面熟,所以就问了他一句:“客官,你……是要饮酒吗?” “是,我是要饮酒,不可以吗?怕我不给银子啊?”着廖春荣于身上摸出几两白花花的银子,往桌上一拍道:“快给我拿一坛酒来,老子只饮酒,不吃菜,快。” 烈酒穿肠,欲火焚身,廖春荣很快变得兴奋,变得朦朦胧胧,他在那里又又笑又骂,却始终是自言自语,而骂得最多的一句是:“姓慕的,我与你不共戴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骂着骂着,感觉旁边围了好些人过来,然廖春荣饮酒过量,已看不清谁是谁了。“所谓酒醉英雄汉”,喝了酒脓包也会变成“英雄”。廖春荣借着酒胆正欲抓起桌上的酒坛向旁边这些人砸将过去,却被这些人抢先制服了,还往廖春荣身上拳打足踢的招呼过去,但是廖春荣全身上下的肉已然麻木了,半也感觉不到疼痛。 当廖春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被一股麻绳缚起双手吊在一个昏黑的房屋里,他全身又痛又饿又冷。想发声叫喊却也没有力气。 不多久这房屋里来了几个人,廖春荣疲惫的睁开双眼一瞧,突然间全身一抖擞眼睛睁圆了起来。因为看到了唐宗仁。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想要我的命尽管动手,反正杀父杀母之仇已报了,许海风那厮死在我的剑下,我活在世上也没有什么可留恋了!” “好那我现在就成全你,替我们许帮主报仇!”这话之人,叫袁田丰,旁边还有个男子叫赵孟德,这二僚皆是清蛇帮的党羽。知道是廖春荣手刃青蛇帮帮主许海风,当下甚是着恼。 袁田丰口那句话的同时,朝廖春荣腹狠踢了一脚,只痛的廖春荣全身感到气血翻涌,无法言语。 接着又听得赵孟得看着廖春荣破口叫骂:“子,竟敢杀我们的帮主,今天我也要让你偿命,用你的命来祭奠我们许帮主的亡灵。” 赵孟德正欲上前收拾廖春荣,忽听得一旁唐宗仁道:“赵兄先行住手罢 ,此事须得从长计议,认真来讲,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理当算在那姓慕的子身上!”听得此言,廖春荣不禁内心一振,强打起精神看了一眼唐宗仁道:“你这是什么意?” “倘若那日晚上,不是为了找寻那姓慕的找上你家门来,你想想最终你的父母会有事么?你根本也没必要去报什么杀父杀母之仇,追根究底难道不是那姓慕的惹起事端?” 这句话似乎正好到廖春荣的心坎上去了,虽然他心里想到唐宗仁这厮番话是别有用心,然他也仇恨慕林秋。 当下廖春荣心念一起便问:“那你想怎么样?” 此时唐宗仁面露悦色,看了一眼旁边的袁田丰和赵孟德道:“年轻人,你若想保全性命,现在只有一条道可以走,便是你要把那丐帮的令符交到我手里,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否则你还有你那妹妹就算我不杀你,我旁边这二位仁兄会放过你和你那妹妹吗?倘若你答应了此事,我可向这二位兄弟个人情放你一条生路,当然我们也不会让你白白去冒险,我们会给你一年左右时间,这期间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你。这其中的是非轻重,利害关系你可自己掂量,最好在今时之内给我一个答复。” 完,唐宗仁几个人转身准备出屋去,没走几步,听得廖春荣微弱的声音:“好,我答应你。”唐宗仁,哀田丰,赵孟德,还有几个尾随的唐门弟子都转过身来看着廖春荣。 “现在可否给我吃一顿饭?”话语方毕,屋内掀起了一阵哄堂大笑,而廖春荣却在那里欲哭无泪,欲喊无声。 于是廖春荣冥思苦想之后有了一个计较,那便是加入丐帮。想不到的是加入丐帮令他出乎预料的顺利。 然而半年过去了,廖春荣一直没能知晓那个丐帮的令符置于何处。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唐门的人对廖春荣逼的越来越紧,有时候对他还恶言威胁,拳脚相加。那时候廖春荣也在唐宗仁面前出了心里话:“请唐掌门再容我一时间,毕竟也还不到一年时间,不过差不多了。其实我更痛恨那姓慕的,他现下在少林寺养伤,我总有一天会要他狗命!” “现在不是要他狗命的时候,我要的是他的令符!”唐宗仁也是气急败坏的回答他。 终于有一天廖春荣得知那令符的所在,这消息是在酒桌上一个名称郑得拢的丐帮弟子告诉他的。郑得龙平时于丐帮的执法掌老交往甚密,廖春荣就是看到了这一。才想办法给郑得拢设了这个“鸿门宴”。酒过三旬也是醉意朦胧,当廖春荣旁敲侧击向郑得拢问及那丐帮令符的时候,郑得拢因为一时饮酒太多话也变得支支吾吾:“那……那……令……符在……在……总舵大……大……大……大客厅的一个密室里,但是……长……老一直都不……肯告诉我……开关在……在何处。” 听得此言,廖春荣感觉自己彻底的清醒了,一方面他酒喝得也比较少。 这天廖春荣把郑得拢送回住处以后,自己一个人又来到川阳坡这个房屋内,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见昆。然一进到房门内,却看到了妹妹廖春芳,借着一酒兴廖春荣开门见山的问:“妹妹,昆琳呢?她去哪儿了?” “她去少林寺送药去了,好些天没回来了,你找她准没好事,,要做什么?” 廖春荣没有回答,而是莫名其妙眼睛有湿了,廖春芳见状便问:“哥,你怎么啦?你没事吧?” 廖春荣低下头把眼眶里的眼泪收了回去,微笑着道:“哥没事。”这是廖春芳好久没到的哥哥脸上久违的笑容。 随后廖春荣从身上摸出一些银两,这是唐宗仁给他的。 “拿着,这些给你。” “我不要,我有银子,哥哥你哪来那么多银子?” “这个你不用管,我一定不会让你受苦。总有一天我会把该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会让那些让我痛苦的人付出双倍的痛苦。” 廖春芳听着哥哥的话感觉有古怪,便道:“哥哥你怎么啦?是不是又要去做什么歹事了,是不是。” 廖春荣一时无言,然廖春芳看得出来,哥哥对自己的话根本就无动于衷,没往心里去。 “哥哥,你现在已经是丐帮的人了,我只求你健健康康的活下去,这样才对得起我们死去父母,你知道吗哥哥?我……” 廖春芳话没完,廖春荣便大声的吼了起来,眼里又有了泪水:“你给我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我,啊!这样活着跟死有什么分别,整天受人欺辱,受人鄙视,你现在过的快乐吗?你没有……都怪你,廖春芳,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妹妹,那天晚上如果你把慕林秋的下落告诉那些人,我们的父母会死吗?” “哥哥你想错了,那些早已对我们廖家起了觊觎之心,他们所的话只是一个借口!” “现在什么都晚了,早晚我要让那姓慕的付出代价!”着廖春荣把一直握在手中的银两丢给廖春芳,然后看着门口不远处拴着的两匹马道:“你不肯要,我就买一匹马,跟那个谷老头一声,他的马被我买了,我正好需要。” 在急促的马蹄声中,廖春荣的身影渐渐远去,而在他的身后有一个声音一直喊着:“哥哥,你要去哪里?哥哥……”这是一个些许凄凉哀怨的声音,而那个人始终没有回头。 廖春芳哭喊着脚也站不稳了,便蹲在地面上眼望着哥哥远远去的方向一个劲的哭。很快得在她的身后谷晓艳出现了,谷晓艳把廖春芳扶进里屋,安慰了一会廖春芳,然后跟她讲:“你先在这屋里待一会儿,我去看一下你哥哥,很快就回来。别难过了,啊!”话间谷晓艳已跑出了门口,骑上门口处的另外一匹马,朝廖春荣的去路飞弛而去。 一开始谷晓艳在另一个房间里听到了廖春荣兄妹俩的对话,她本来也看见廖春荣一进到那房屋大门的时候,还想着走出去与廖春荣几句玩笑的话,因为平时谷晓艳也爱跟廖春荣笑话,而后来慢慢的发现廖春荣这厮心里好像有许多事情,在谷晓艳心里廖春荣变得日益沉默。感觉他变得越来越怪。 尤其是当谷晓艳听到廖春荣对自己妹妹的那番话,她感觉廖春荣这个人变得有可怕。 谷晓艳骑着马匹一路狂蹦,大概跑了十几里,在前面不远处已经看见廖春荣了。 眼看就要日落西 了,谷晓艳心里并无怯意,她心里更多的只是想弄明白,廖春荣到底要做什么,是不是要加害于慕师哥! 不多时来到一丛密林里,四面群山壁立,又在密林里行了一会儿,便见一草破庙,谷晓艳在不远处看见破庙里生着火,显然这庙里有人。廖春荣拴好马以后便匆匆的走进破庙里,这时候谷晓艳才感觉内心些许不安,微感事情并非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他们在这破庙里要做甚么掩人耳目的事情么?谷晓艳如此想着,同时又想着是否要折回去通知谷一飞和谷相杰。但是想想这爷儿俩未必会在那屋里,最近这爷儿俩总在忙着研究草上飞,水上漂的轻功绝技,常常夜不归宿,谷一飞是研习传授此技,旁人见不得,容易被人依样葫芦画瓢给学了去那就不好了,当然这一谷晓艳更多觉得爷爷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独门绝技才那么,然她明白研习此功确实要耗费很多时间。所以爷爷和哥哥经常不着家也是正常的了。 当下谷晓艳壮着胆子来到破庙外隐蔽的一隅,凝神聆听庙内的动静,庙里有十几个人,其中有袁田丰和赵孟德,还有许多唐门弟子。谷晓艳心的朝庙内看去,除了廖春荣,其余的人,他都不认识。 听得坐中哀田丰道:“廖春荣,你虽加入丐帮门下,我们实则都是唐门的弟子了,既然你现下得知那令符所在,切莫负了唐掌门对你的信任,否则后果我们只能按事先的去做了。廖兄应该还记得那日在那屋内我们过的话吧?” 廖春荣低头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慕林秋也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一定会有办法把那令符拿到手,让这姓慕的颜面扫地!” 听到这里,一直躲在庙外的谷晓艳内心不由咚咚的直跳。原来姓廖的这厮背着丐帮投了唐门,还要加害慕师哥。谷晓艳暗想间又听得廖春荣道:“听那姓慕的身上还有一件宝物,连皇帝都想得到它!” “那是什么宝物?!”袁田丰和赵孟得异口同声的道。 “便是已故的玄奘法师身上所披的袈沙,听凡人只要披上那袈裟,再加上慕林秋身上的血液便可就地隐身而去!” 看书惘首发本书 第50章 暗中相随 袁田丰道: “这世间哪里有这等奇事,莫要听人家胡言乱语。” “我并非胡言乱语,我亲眼目睹过那子在祥云镇上隐身的奇术,当时还有一众唐门……”不等廖春荣多作言语,一旁的赵孟德打断了他的话:“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当务之急是吧那丐帮的令符弄到手,现在不要扯上无关紧要的事情。” 袁田丰道:“廖兄,你是准备怎样去弄那令符,需要帮手吗?” 坐中一名唐门弟子叫丁一坤的道:“这样恐怕更是会打草惊蛇,现在廖兄也可以是丐帮弟子,出入丐帮自然是很容易的事了。” 廖春荣听得丁一坤所言,了一下头,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外面已是夜色朦胧,然后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这件事情我一人来做便了,大家在此相候,天亮之前我定然会回来,我相信我能找得那令符,然后再去见唐掌门。”话间廖春荣望向丁一坤续道:“丁大哥,那物事可准备好了?”丁一坤应声于腰带间拿出一些颗粒状的药丸,随即对廖春荣道:“倘若遇到什么不测,便用这些逃生吧!” 廖春荣接过药物,即刻向大家抱拳行了个礼,也不言语,而后很干脆的走出庙屋,骑上快马,直奔丐帮总舵去了。 谷晓艳一直在这庙外,适才对廖春荣一拨人对话已听得一清二楚,顿时直感廖春荣这厮好不阴俭。 于是谷晓艳又悄悄地爬上马背,这会她在黑夜中已全无胆怯,只一心想着如何去阻止廖春荣去害慕林秋。 为以防万一被廖春荣发现,谷晓艳没有于他跟的太紧,反正谷晓艳现在已知晓廖春荣的去处就是丐帮总舵。那个地方她一早就知道要怎么去。 经过几柱香的时间,谷晓艳一路跟随廖春荣来到丐帮总舵府,在模糊的夜色中,谷晓艳还是谨慎的隐蔽在不远处看着廖春荣的动向。但见廖春荣到得总舵大门口,翻身下马,即刻扬一手往马臀上一拍,便让那马匹自行而去了。随后便传来了哐当哐当的廖春荣敲门的声音。再敲了数下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这时候廖春荣走到一旁门墙边,纵身一跃,已跃上墙翻墙而入。谷晓艳一早便把马匹拴到一个安全之地,见廖春荣翻墙入内,自己也随即跑过去拣了与廖春荣不同的一处墙面正欲翻身上墙,她突然间奇怪的想到了一个问题:倘若自己此番越墙入内,是否应该去找丐帮的人,立马告知他们廖春荣是奸细,想偷你们丐帮的令符,想害你们的慕帮主,而且身上负有逃生物事。然很快谷晓艳把这个念头打消了。最直接的原因便是没有证据明廖春荣这厮就是奸细。还是要见机行事为妙,先看看他做了什么,否则深夜里翻入此院人家丐帮帮众更有理由怀我才是奸细,盗贼,事情岂不弄巧成拙了。 如此一想,谷晓艳心里已有计较,便即一跃,身飞入院。这时候谷晓艳心里不免暗自欢喜,这么一跃,翻墙而入,身轻如燕,爷爷教的轻功身法当真是武林一绝。暗想间谷晓艳已来到一个房屋墙角边游目四顾,收寻廖春荣的身影,她相信很快便能找到他,因为廖春荣还算是丐帮门下弟子,他在这院内走路抑或行事不会有什么顾忌,所以肯定不会躲躲缠缠,容易找寻。 过不多时在一个柴房边找到了廖春荣,他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像在想什么,而不时有几个人在柴房里摇骰子赌钱的声音传将出来,廖春荣没有进去,是折而向东,大概走了半里地,来到一个厢房边,厢房内几个人正在饮酒,叽哩咕噜的谈笑甚酣。 见廖春荣又没进厢房里去,谷晓艳暗想这奸细是在居地利申天时,等到时机一成熟,便着手去偷那丐帮令符。 眼看夜幕深沉,天气又冷,好些人早已下榻就宿。廖春荣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院内大厅。 谷晓艳在这夜深人静,只身一人跟随另一个人,而且置身丐帮总舵府邸,心里又感觉慎的慌了,倘若自己一着不慎完全有可能被丐帮的人当做奸细, 一会儿功夫,廖春荣来到院内大厅前,他在厅前站了数秒,左右望了一下,然后便干脆的踏步向前,推门入厅内,随即反手把门带上。很快的他于腰间摸出一根手指大的香烛,燃后便仔细的找寻起那密室的机关来。 这大厅是平日里用来招呼客人所在,厅内布置了许多茶几桌椅,地面墙沿处是用来放置喝茶时的饮具茶壶的木柜木箱。 廖春荣仔细的在厅内的墙壁墙沿以及地面上有可能出现机密室机关的地方收寻了一遍,机关没有发现。随后廖春荣转念在想,机关会不会暗设在这些茶几,木柜之间。如此一想,他便即把手中的香烛放在一旁,开始心的罢弄那些桌椅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廖春荣还是没能发现机关所在之处。而一直在厅外观察的谷晓艳看着廖春荣一个劲的摆弄那些桌椅茶几,心里有犯难了:这子不是要偷东西么,整夜里弄那些桌子椅子的,到底要使甚么手段来着?暗想间但见廖春荣又在搬弄一个齐肩高,宽尺许的大木柜。 木柜里装满了各式茶杯茶壶,一般人搬弄起来着实要费好大功夫,廖春荣气沉丹田,运力就着木柜揽腰一挪,奇怪的在对面墙面上有一扇门板伴着一声轰轰的声响被打开了。廖春荣见状内心一个激动立时全身敲起内力,双脚用力一跃,身飞而起,转瞬间拿起之前放在一旁的香烛身不着地又飞身进入密室里去。 密室几尺见方,只放了一个木匣子,木匣子没有设锁,廖春荣弓身把匣子打开一看,果真是那丐帮令符,廖春荣不加迟疑,抓起这令符便匆忙往回走。 刚没走出几步,便见大厅门口立着一个女人,那人便是谷晓艳,不及廖春荣言语,谷晓艳厉声道:“廖春荣,你这是要做甚么?使这偷鸡摸狗的鼠辈勾当,真是有辱你的名声啊!” 廖春荣没有言语,然后走到谷晓艳跟前尺许,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事你不要管,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好吗?” “好,我可以不管,只要你把手中的东西放回原位,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么?你到底想对慕师哥做什么?他可是你们的帮主!” 廖春荣一听到谷晓艳提及慕林秋,火气一下子上来,但仍是生色未动。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好,我可以按你的做,但是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么?”话间廖春荣又朝谷晓艳走了几步。 “甚么要求,只要不昧良心,我答应,你。” “好,现在只有你一人知道我来过此地拿了这丐帮的令符,我放回去以后请你不要把这事情声张出去好么?” 谷晓艳听得此言都没有经过思考欲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谁知廖春荣这厮偏偏在这当口料到谷晓艳放下了戒心,倏地飞出一脚,直取谷晓艳肚腹猛击过去,嘭的一声,被廖春荣脚上的劲力踹出几尺,谷晓艳身板刚在尺许处倒地,廖春荣随即左足一蹬立马抢上,还环出击,又往谷晓艳胸脯上补上两脚,直踢的谷晓艳头晕目眩,口吐鲜血。廖春荣即刻挺起长剑指着谷晓艳咽喉道:“不管你怎生到得此地,又知道些什么,都无关紧要了,叫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你自找的,我现在就送你去西天!” 廖春荣正欲送出长剑使起杀着,蓦地里大厅内一阵阵哐哐当当的打开门窗的声音不绝于耳。瞬息之间几十号丐帮弟子挤满了大厅,有人着火折,有人手执木棒和长剑。也不开口话,直看着廖春荣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谷晓艳。 廖春荣一时之间内心渗得发慌,然故作镇定,他见丘长老于人丛中走出来,心念一动,便看起丘长老道:“大家来的正好,今夜我逮到一个女盗贼,深夜闯入我们丐帮来,想盗这令符来着,现在我把它给夺回来了,请长老拿着,我这就把这女贼给杀了。” 长老神色平静的接过令符,看着廖春荣转身要杀谷晓艳,便道:“且住!我有话问她,等一下再杀她也不迟。” 不及丘长老言语,谷晓艳强忍着疼痛道:“你们相信这姓廖的所言是真吗?他才是真正的内奸,恶人先告状!” 丘长老问:“那姑娘为何深夜来此,你想做甚么?” “我是跟踪这姓廖的来着,他想把这丐帮令符交于那唐什么的掌门人,然后对付丐帮,还要收拾你们丐帮的帮主慕林秋,而且这姓廖的背着丐帮帮众另投唐门麾下,这也是我亲耳闻言,信与不信由你们。”话间谷晓艳感觉胸口疼痛难当,不再言语。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般胡言乱语,看我不杀了你!”着,廖春荣递出长剑正欲往谷晓艳身上剌去。蓦地里只见一根尺许长脚母指粗的木棒于人丛中飞出,围着廖春荣揽腰一过,随即木棒在廖春荣手臂上一,得廖春荣整只手一麻,虎口一松,那手中长剑已落到地面。 这木棒是从郑得拢手中掷出的,当廖春荣见得郑得拢于人丛中走出来之时,廖春荣瞬间脸色大变。 “廖兄,感谢你日间那些丰盛的酒菜,不过我没有喝醉,那是装的,让你失望了。”随后郑得拢指着倒在地上的谷晓艳道:“你急着要这位姑娘的性命,是不是想着杀人灭口?你以为我们丘长老适才那些话,便以为长老他不晓得你所做那些勾当吗?平日里见你行事诡异,今天在酒桌上还平白无故的问起令符的下落,我就料定你心里有鬼,所以我们丐帮兄弟将计就计,今夜让你在这厅内中此道儿就是为瞧你豺狼野心!你已不再是丐帮门生,这其实不足挂齿了。现在你是要自我了结自己性命,还是让我们这些丐帮兄弟将你乱棍打死?你自己选罢!” 一时间廖春荣是万念俱灰,最后以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道:“大家可放我一条生路?我知道自己严重触犯帮规,在劫难逃,但是大家只要饶我命,让我做什么,我廖某绝无二话,就是断手断脚我也愿意。”着廖春荣乓的一声跪了下来。 而此刻一直躺在地上的谷晓艳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密林中的那草破庙里,有人递给廖春荣的那些逃生物事,她内心一怔,刚欲给丐帮帮众听,却不料胸口一阵阵的剧痛,竟亦不出话来,只在那里睁大眼睁,口流鲜血,看似要话,却只见她身体不住颤抖。众人眼光不由看向谷晓艳异样的情状,也就在这当儿廖春荣看准时候,见机而动,立时拿出身上一早准备好的逃生物事,只见那许多颗粒状的物事被廖春荣往地上一掷,伴着一阵阵嗤嗤的声响,瞬时间大厅内黑烟弥漫,咫尺不辨。 看书蛧首发本书 第51章 悬崖边上 廖春荣席地滚出,来到一个窗口边破窗而出。就这样廖春荣悬崖边上的这条命被自己捡回来了。 最后身受重创的谷晓艳被丐帮弟子送回谷一飞和谷相杰身边,廖春荣已然不知所踪了,谷一飞和谷相杰得知是廖春荣给谷晓艳下了毒手,却是怎么也找不到这廖春荣的踪迹来收拾他。 而这样却害苦了他那可怜的妹妹廖春芳,到谷晓艳病情有所好转的时候,她便把对廖春荣的憎恨转嫁到了廖春芳身上,扬言要手刃廖春芳,好在那时候昆琳,谷一飞,谷相杰也在旁边,是昆琳劝阻谷晓艳,这事真的与廖春芳没有关系,廖春荣有害于她,但是他的妹妹绝无此心。其实谷一飞和谷相杰也没有怪廖春芳,谷一飞也看得出来,这兄妹俩性情方面截然不同。 而廖春芳不知是因为哥哥变得心狠手辣,尚且杳无音讯,还是谷晓艳对她的不包容之心,总之她常常会想起许多令她伤心之事,特别是当她想到昔日在廖家大院里父母那温馨的关爱,总忍不住眼泪婆娑,有时候她都觉得若是没有昆琳姐姐的关爱和鼓励,感觉自己都没有什么意义活在世上了。那时候十六七岁的她也会莫名其妙的怨天怨地,恨起这个世界,恨起很多人,也会奇怪的孤单,感觉自己置身于荒野和孤岛上。终于有一天,这个美丽善良的姑娘却也有了轻身的念头。 就在那个悬崖边上,廖春芳泪流满面的站在那里,她心里一直重夏着一句话:爸爸妈妈女儿很快就来看你,哥哥也不知去向,女儿活在世上感觉好累。” 闭上双眼,心里已经放空,就这样坠落悬崖吧一死了之。然而就这在巧妙的时刻,有一只大手抓住了她后背上的衣服,廖春芳回眸一看惊道:”谷相杰!你……你放开我吧!你们不是希望我死吗?我哥哥要杀了你妹妹,这个债让我来还吧!以后你也不要去找我哥哥报仇了好么?你把手放开,反正我也讨厌活在这个世上!” “春芳姑娘,你不要这样,你哥哥的事怎么能算在你的头上?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的事以后再吧,好么?” “不好,我心意已决,今天我要离开这个世界,就只有我哥哥一个人留在人世了,我只求你不要去杀我哥哥。” 话到此处,谷相杰很快地伸一手往回一带,把廖春芳揽入怀中。廖春芳再怎么扭动挣扎,也没有办法挣脱谷相杰有力的臂弯。 “要是你哥哥跟你一样善良就好,我答应你,为了你我答应你不会和你哥哥动手,我妹妹她现在已无恙了。就让事情到此为止吧,但是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活下去,能答应我么?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们一起去面对,好么?” 廖春芳依然泪流满面的道:“你真的不恨我么?你我非亲非故,我又怎么把自己的事于你听呢……” 话音未落,谷相杰立刻搭话:“因为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都和你在一起。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我的心也好难受,所以我都是在默默的观察你,想接近你又怕你不理我,就在今天我看着郁郁寡欢的样儿,可是我刚出去回屋里的时候,却找你不着,问过爷爷他们,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于是我们到处找你。幸亏我来的及时,否则你从这里跳下去,我怕我也会在你后面跳下来。”着,谷相杰紧紧的拥起廖春芳。那时候的廖春芳,在泪水模糊中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原来被人关爱,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已是深秋时季,寒风如刀,一钩残月斜挂树梢。慕林秋自从总舵与谷一飞出来,好几天里都在这川阳坡的房屋里,这天晚上他心里颇为沉重,他在想,不管怎么样,这几天之内一定要出发黔州看看师傅,师傅一定还会活着。他还想着要回去白马寺看一看最近状况如何,还有芸,他在瓦岗寨答应过芸会回来,然现下过了那么长时间,都不知道芸怎么样了。 想起这些慕林秋更多的似乎只能是慨然。因为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到底还能撑多少时日。但是去见师傅那是一定的。 自从那天在丐帮总舵与陈逸兴,伊子剑比武过招之后不久,慕林秋感觉身体更加不适了,然他还是努力的撑着,但是一到晚上,那种钻心之痛让他忍无可忍。全身上下任督诸脉,气血堵塞。慕林秋一旦以内力催逼任脉和督脉,即刻又是气火攻心。 昆琳看着慕林秋疼痛的样子,她心里却是更加的难受。在少林寺度能方丈拿给慕林秋的两颗药丸现在都已径食用完了,然这药丸也只一时缓一下气,无法医治根本。为此昆琳翻阅了诸多医书典籍。希望从中参阅良方,来根治慕林秋。 夜深人静,无法成眠,慕林秋看着窗外月明星稀,正欲起身去散一下心,但听得有人轻敲门板的声音,随后随见昆琳揣着一碗热乎乎的药走进来。“琳儿,都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 “我睡不着,看你房里亮着光,我就给你熬了一药,趁热喝了吧,慕大哥。”着昆琳望了一眼慕林秋温言道:“这些药对叶大哥的身体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医书上有种药可治百病,内服此药疗效神奇,有回春之力,尚可延年益受。” 慕林秋笑着不以为然:“甭听书上的,那是骗看书人来着,世上哪有此药?别当真!”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此药有难寻,叫冰封古莲,也叫千年古莲,埋在雪山下要越千年,吸取大自然之精华,方能有奇效。” 慕林秋正要开口与昆玲话,却听得昆玲道:“慕大哥你休息吧!我相信你的病一定能治好!”随后昆玲亦自走出门去了。 慕林秋还在想着刚刚昆琳的话,按照昆玲所言,那东西定是极其难寻之物。就算这世上有这等药物,怎生寻找到它还是个难题呢! 正自寻思间,又见谷一飞走进来,他见慕林秋憔悴的喝着苦药,便道:“也许你真的应该去少林寺,依度能方丈所言,修习易筋经,怎么样?” 慕林秋却是答非所问,他沉思了一会儿道:“师叔,您会不会觉得我这人总是有麻烦事缠身?总会害苦身边的人,如果师傅真的有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以后会怎样。现在连春芳故娘也是因为我才让她遭受不幸。” “师侄啊!你就是太重感情,什么事情总往自己身上揽,至于那个廖姑娘,你大可不必介怀,她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姑娘,可是她哥是一个什么样人,师叔我也跟你讲过了。他现在被丐帮逐出门墙,都不知道在哪里胡作非为,听晓艳他已加入唐门了,我几次都在暗地里去寻觅这人的踪迹,然到现在也没有一结果。晓艳险些丧命于这人手里,我这个做爷爷的什么也要替晓艳出一口气,然这事跟他的妹妹是一关系也没有。” 慕林秋道:“‘师叔,想来那些丐帮的长老弟子们都已知晓廖春荣那厮所做勾当,而他们却没有于我听,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还是他们觉得那样于我听觉得尴尬了,是也不是?他们于春芳姑娘会不会有什么成见?” 谷一飞道:“江湖中人就事论事,对事不对人,丐帮向来在这上做得分明,事情是由廖春荣那子惹起的,有什么事也只会去找那子,不会去为难他的妹妹了。至于把廖春荣的事情于你,我想啊,丐帮之人会料到你早晚会知道这事情,或者他们有机会告诉你也未可知,之前我也不是告诉你一些了吗?不管这子跑到天涯海角,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苦偿恶果!” 听得慕林秋道:“师叔,明天我想回去白马寺看一下,然后去黔州救师傅,迫在眉睫,明天一定要动身!” 谷一飞道:“白马寺暂先别急着回了,路途甚远。你在少林寺养伤的时候,师叔也去过一躺白马寺,情况不是很糟。你师兄弟他们在看护寺院,你的师兄林千一几个弟子也来看过你,那时候你在少林寺,身负重伤,迷迷糊糊的也不好跟你讲话。你的事情他们大概都知道了,知道有些事情是身不由主,比如接任丐帮帮主并非出于你本意,所以没有怪你。林千一还告诉我,你可以还俗了,这并不是白马寺容你不下,把你逐出门墙,这其中有一个重大的佛门道义。然要阐明这其中缘由,林千一定然是不晓得了,所以他叫你尽快的去找你师傅,这也是慕兄他被官吏缚去当晚向林千一传达的意向。” 最后谷一飞些许沉重的道:“只是黔州那是一个官府要地,守卫森严,要见你师傅恐怖也不是易事。然你身上的述团又须的去见见你师傅,这是一个天机,泄露不得!” 本書源自看書惘 第52章 不辞而别 第二天慕林秋行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想到先去找一下昆玲,先陪着昆琳去祭奠一下她的父亲。那天晚上和昆琳一同离开详云镇的时侯慕林秋听得昆琳,有时间好好的祭奠一下她的父亲。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瓦岗赛的那个院子里看一看芸的下落。叶宗男想,不管怎么样,他都应该回那个院子看一下,他答应过芸会回来,而现在却过了这么久,他也无法兑现诺言然后就去黔州救师傅。 意外的是刚走近昆琳房舍边,便听见房里有女人的哭声,惊奇之余慕林秋快步走入房内一瞧,却是廖春芳。 “春芳姑娘,这是怎么啦?是谁欺负你了?琳儿呢?”廖春芳没有应声,依然眼望着案上一叶信笺哭个不止。 慕林秋走过去拿起信笺,是昆琳的手迹,廖廖数字:“叶大哥,等我回未,我会找到冰封古莲,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等我回来。” 慕林秋眼看这些字眼情绪难免不激动,便问:“春芳姑娘,玲儿去哪里?我现在就去找她,快告诉我春芳姑娘!” “昆琳姐姐没有告诉我她要去哪里? 她林秋哥哥身体不好,要去找药给你治病,怕你来找她,林秋哥哥又不宜长途拔涉,所以昆林姐姐没有告诉我。”慕林秋甚感无奈了,一时眼圈也有红了。 “琳儿应该没有走远,我这就去找她。”慕林秋刚踏出门口,便被迎面而来的谷一飞拉住了,谷一飞身后跟着谷相杰和谷晓艳,看他们三人颇为精神的样儿,好像刚从哪里操练武功回来。 “师侄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匆匆忙忙的,有什么事么?” “我要去找琳儿!” “琳儿?”谷一飞奇怪的看了一眼慕林秋续道:“那姑娘怎么啦?她去哪儿啦?”这时候谷一飞又是看看慕林秋又是望着屋里一直弹眼泪的廖春芳。 谷相杰已经走到屋内廖春芳跟前,安慰了几句廖舂芳,之后谷相杰出屋来把那信笺拿给谷一飞的时侯,事情大概就明了了,而后廖春芳又把适才于慕林秋的昆琳何以出走的那番话给谷一飞他们后,什么都明白了。 最后在百般无奈之下,慕林秋觉得师叔谷一飞的还是可行:“师侄啊!事已至此,只能是在去黔州的路上一面找昆姑娘的去向了,兴许又能找到她,昆姑娘这样离去,其实都是为你着想,不要想的太多,你也有要事在身,你不想让她一个人有什么危险,问题是咱们谁也不知道她去往何处。你这样没有目的地找寻昆姑娘,茫茫人海,陌路人烟,当真是太也有困难了!相信吧,有一天她会回来。” 谷一飞的确实有理。慕林秋就算心里再难过也要接受昆琳离去的事实。这是无法以他自身的意向做改变的客观所在。他现在所相信的是终有一天琳儿会回到他的身边。 最后慕林秋决定回瓦岗寨看看,就算那里现下已是今非昔比,物是人非,他也觉得应该回去看一看。 几天以后慕林秋一伙人找回到了瓦岗寨。在来路上,叶宗男逢人便问昆琳的下落,谷晓艳看着慕林秋那种又认真又焦急的样儿,常在谷一飞面前不是抱怨慕林秋,而是起昆林来:“这昆琳到底是个何等样人,弄得上师哥如此为她担心根本就不值得嘛!” 谷一飞听了便笑言:“爷爷不知道,你想知道就去问春芳姑娘吧!” 谷晓艳本来打算不再搭理廖春芳,这其中原缘由当然是因为廖春芳的哥哥廖春荣差要了她的命,她知道哥哥喜欢廖春芳,但是这一改变不了谷晓艳讨厌廖春芳的那颗心。 然而,当谷晓艳听得爷爷出的那句话时,她似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恨廖春芳,因为谷晓艳也真的向廖春芳问慕林秋和昆琳之间的事情。不过似乎廖春芳的回答没有让谷晓艳有所欢欣:“慕哥哥和昆琳姐姐都是重情重义之人,他们心里都有彼此,所以去到哪里总会关心对方。” 后来廖春芳从谷晓艳口中听到一句即是意枓之外又是情理之中的话:“其实你比我想象的要好,要真诚,只是我不知道和廖春荣的那笔账如何算。以后再吧!毕竟你不是廖春荣,这个时候我也不想让慕师哥当心什么。” 那时候谷一飞也有问过慕林秋,自己这样走了,那怎么与丐帮上下做何交待,毕竟慕林秋现下尚为丐帮帮主。慕林秋也是言简意赅:我已经跟长老过了,这不碍事。 当慕林秋,谷一飞,谷相杰,还有谷晓艳和廖春芳到得瓦岗寨的时候已是傍晚十分了。慕林秋对彼时那个院子还是记忆犹新。只一会儿功夫就找到了,那个院子表面看来没有什么变化,而进到院内意外就发生了。 一开始慕林秋在院门口敲着门板叫了几声也无人应答。随后见没上门闩,便推门入内,院内静寂无声,没走几步,忽听得左近房舍间有男子咆哮的声音,其间夹着铁链子抖动时的铮铮响声,咆哮过后又在破口叫骂:“你们这等畜生,快给我出来,我要吃了你们,你们这些疯子,我一定要吃了你们!” 慕林秋几个人闻声朝那间房舍跑去,一看究竟,只见房舍里面有个男人蓬头垢面,旁边有个女子端着饭菜似要给男子喂饭,而男子却是浑不在意,亦自又吼又嚷,男子被铁链缚着手脚,铁链的一端拴在男人身旁一根圆形木柱上,他想动也只能是在于柱子方圆尺许的范围之间。 慕林秋定睛一看,却是那一年多前这院子的男主人,慕林秋伸手把门一推,走进屋内,谷一飞几个人随后跟了进去,屋内女子一下子见得五个人闯入屋内,心生怯意道:“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我们可是平常人家,向来也没有得罪过谁,你们是不是走错地儿了?” “大嫂别误会,我们是来这儿问一件事儿,别误会,他这是……”慕林秋看着那男子话没完,那女子抽泣道:“我丈夫他疯了。所以这才束缚他的手脚,以免误伤他人。”着把手中的饭菜放到一边,埋首拭泪,然后道:“你们有什么事要问吗?” 慕林秋道:“大嫂,还记得我么,一年多前我来过这院子里,当时这院子里还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个被打的满身是血的姑娘,还有一位身着白色长衫的,个儿高高的姑娘,您还记得么大嫂?” 那女人听着慕林秋话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慕林秋。而看她的表情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满脸的惊惧恐怖之色。 忽然这女子看着慕林秋睁大眼睛,颤颤巍巍的叫了几声:“鬼……鬼啊……有鬼啊……”廖春芳见状吓得直躲在谷相杰身后。而那女子像疯了也似的把手中物件丁丁当当的丢弃一旁,正欲往屋外跑去,然被慕林秋伸手抓住:“大嫂,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你怎么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的那两个人去哪里了,这院子里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了?” 那女子却是一个劲的哭喊不止,尚且哀求慕林秋道:“求你放了我吧!我们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家,我们什么也没有做,那天晚上你什么要去冥界改生死簿救人,结果天快要亮的时侯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三个人来,三个都是女的,她们却她们是鬼。” 慕林秋那只抓住女人的手已经放开了,他感觉那女人没有要跑的意思了,而近旁的谷一飞几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话,他们听得眼前这女人所言,皆是感觉好生奇怪。 慕林秋问:“那后来怎样了,芸和另外那个姑娘呢?” “你的芸可是身着白衣裳的那个姑娘?她被那三个女的逮去了,我听得芸叫其中一个女的为嬷嬤,想来应该是亲属关糸吧!可是那个嬷嬷看起来鼻高目深,年轻貌美,不像是中土人士,而下起手来却是狠辣已极,把芸打的是死去活来。”女人看着慕林秋道。 这时候慕林秋都听得有呆了,突然间也变得不知所云,随后便听得谷一飞问那女人道:“那后来怎样了?” “后来芸被那个随嬷嬷而来的两个女的给逮去了。”这个女人话已经完全的放松了,她看了一眼慕林秋继道:“那芸还真是固执又胆大,我也极少见过比她貌美的女人,那个嬷嬷怎么打她,问她回不回嬷嬷身边去,她死活也不答应,被打成重伤了还只一个劲的与嬷嬷那厮叫板:’反正我也被你折磨够了!你现在想怎样收拾我,请嬷嬷随变罢!慕林秋看着旁边被绑住的男子道:“那大哥他何以如此?” “是那个叫嬷嬷的女魔头,不知她给我丈夫看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本来我的丈夫是好心想劝阻她不要在这院内出手伤人,那时候那个芸已被她打的遍体鳞伤,我丈夫也算是地主之宜,过去劝她讲:‘这里乃私人处所,我是这儿的主人,请你往手,再打下去便要出人命了!’`谁知那个女魔头不屑一顾,看着我丈夫道:‘我可不是什么人,你这样于我话不怕偿什么恶果么?’`然后我丈夫问她:‘你不是人是什么?’`话刚一出口,那女魔头于袖间生出一道劲力把我丈夫掀出几丈之遥,随即那女魔头身影一闪,欺近我丈夫跟前面朝他,也不知道给我丈夫看了什么,自我丈夫被女魔头掀出丈许受她惊吓后爬起来,再也没有过一句话。等天一亮,他就成了颠人,话也是语无论次!”完,这女人又呜呜的哭出声来。 一旁的谷相杰听得这女人所言,将信将疑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好不奇怪!” 看書王首发本書 第53章 协同作战 女人止住哭声看着慕林秋道: “是不是真的,你可以问这个年轻人,我想他应该相信我的话。当晚他也在这院子里待过,见过一些人一些事情,总之这些事情, 我亲眼目睹亲耳所闻。” “那另外那个人呢?”慕林秋应该是鬼,是那个在冥界被他改写生死簿的十六岁的少女伊秀灵。那女人一听便明白的是伊秀灵。而旁边的谷一飞几个人却是一直在犯糊涂,听了那许多慕林秋和这个女子的对话,也听不出个所以。 其实这都是因为时间紧迫,慕林秋没能向他们个明白,一开始慕林秋只是向谷一飞他们个大概,自己一定要回瓦岗寨看一个人,如果不把事情弄清楚,他内心会更加不安。所以就这样大家一并来到瓦岗寨。 那女子接着慕林秋的话道:“我知道你的是谁,她你已经帮她改了生死簿,这我们已经相信了,因为这女鬼之前可是不会话,你那么帮她一改,她突然开口话了,而且你的那个芸也已经确定你在冥界改写生死簿得成,当然我们不知道她又是如何判断你在冥界的作为,然我们相信她的也是真的。所以最后让那女鬼自行离去了,而且她你帮她改了生死簿,你是她的大恩人,往后有机会定当相报。” 到这里那女子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被缚住手脚,安静地躺在地上的丈夫,又红了眼圈道:“可是那女鬼没走多久,那个叫什么嬷嬷的女魔头出现了,把我丈夫害成了这样,叫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慕林秋之前也有想过,回到瓦岗寨来看看,事态也不会太乐观,只是他没有想过那院子里的男主人竟也变成了疯子。他知道那女子所的嬷嬷跟芸口中的嬷嬷便是自己在冥界看到的那个摩罗(印度)女子。 最后慕林秋拿了一些银两给那个女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是自己连累了院子里的那个男主人,从而也因为自己不能真正的帮那个主人什么忙,感到心中有愧。 当晚慕林秋几个人便在瓦岗寨找了一家客栈投宿。过了良久也无法入睡,感觉心里压着许多问题。感觉全身又是莫名的疼痛。心烦意乱之下慕林秋便唤客栈里的店二拿一壶酒来,灌了半壶下去便开始兴奋起来,一时忘了痛苦,却又很快想起了昆琳,想起了昆琳之前常于他提起的那句话:慕大哥,以后要少喝酒,它对肝不好,对身体也不好,知道吗?想着想着又想起了过去与昆琳之间的许多愉快的往事,想起那天在山道上自己被人追杀,命悬一线的时刻,是遇到了昆琳让自己脱离险境,凡此种种,慕林秋此刻所想的都是些美好的回忆,身体也不似先前那般难受。 其实一直最让他难以忘却的是昆琳主动亲吻自己的那个夜晚,只是慕琳秋直到现在也不清楚昆琳心中是否也记得他们彼此间曾经有过这样的一幕,想到此处,慕林秋便会自言自语:琳儿,这一生我真的还能见着你么?想着想着,泪水也模糊了双眼…… 第二天早晨慕林秋是被谷一飞的敲门声从睡梦中醒转,刚进得屋来,谷一飞笑言道:“师侄儿,师叔准备了五匹马,好去黔州早一些见你师傅,可是此去路途遥远,你又身负重病,我是担心你……” 谷一飞话语未了,听得慕林秋道:“师叔,谢谢你,我的身体不碍事,咱们打行装,即日起程吧!”‘ 此刻秋风瑟瑟,铅色的乌云弥漫天际,眼看再不多时便是一场倾盆大雨,慕林秋再无所顾及,他看着一旁的谷一飞几个人,浅笑道:“咱们这就走罢!” 在杂沓的马蹄声中,五个人扬鞭策马朝南奔去。 奔出几百里,已是天降大雨,好在慕林秋几个人及时来到了一个千风港的镇。彼时正值午饭时间,谷相杰唤店二定了两间客房,谷晓艳和廖春芳一间,谷一飞,慕林秋和谷相杰一间,安顿好行囊后,五个人便在客栈里就餐。坐下来没多久,慕林秋看着谷一飞道:“师叔,你们先用着,我出去外面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见过琳儿。” 没等谷一飞开口言语,一旁的谷晓艳道:“师哥,别那么急嘛!今天大长途拔涉,已是人困马乏了,有什么事也先要填饱肚子啊!师哥不是爱喝酒吗?来我给你斟酒!” 这时候谷一飞意欲安慰慕林秋几句,一些昆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大可不必过多着想之类的话。却被一旁酒桌上一个蛮横霸道的声音给打断了:“你让不让?这个位子今天老子坐定了!” 慕林秋转头看去,有个彪形汉子对着跟前坐于酒桌旁正饮酒的三个年轻男子叫嚷,那彪形汉子的身旁尚有三个人站着。 那饮酒的三个男人互相对望了几眼,其中那个子男人又望起先前那彪形大汉,啪的一声,拍案而起道:“什么老子,我看你子也不配做!”话音方落,彪形大汉提起拳头,乓的一声把那三人的酒桌唏哩哗啦的击碎一地,把旁边用餐吃酒的客人吓的跑了许多。 谷一飞看着慕林秋又看看谷相杰几个人,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事不关己。 此时客栈里的客人惮于有人恶斗伤到自己,几乎已跑光了,还有几个人来不及跑出去便 畏畏缩缩的藏在角落里不敢出来。 慕林秋他们仍在酒桌旁各自饮用,然心里皆也提起防备,若是客栈里这几个人有什么图谋想伤到他们几个人,便立时出招应对。 慕林秋斜睨看去。见矮个子男人和彪形汉子那厮赤手空拳的相斗起来,”双方其余的人也 施展拳脚开打了起来。见那矮子双脚一蹬,已跃进汉子跟前尺许,朝那汉子面门横扫出一掌, 汉子斜身一避,同时伸出一手,捏住矮子手腕,那矮子也是应招奇速,对方正当抓住己手,不等那汉子发力扳过手腕,矮了迅速运力把手往上斜送,陡变招数,由掌变拳,腾的一声,那大个汉子中了一拳,身子往后退了几步。这一招慕林秋看在眼里,感觉那矮子没有使出全力,到最后一关,他有意的收力几分,这一鲜有人看得出来,而且那汉子在中拳之时身退的有些牵强,好像是有意为之,并非尽是受了那矮男子的拳力使然。 慕林秋再看其他几个,表面看来出招既狠,下手又重,然也根本没打要害处,这一倒是容易看得出来他们打的假迹。 “他们何以此故?”慕林秋暗想间忽听得旁边谷相杰眼望谷一飞愤然道:“爷爷这般子太也目中无人,我这就去料理他们!” 谷相杰正欲抽身离去,却被谷一飞喝住:“相杰,你要干什么?给我好好地坐着,就知道惹是非!”言毕谷一飞看了一眼慕林秋,慕林秋意会到谷一飞的眼神,显然谷一飞也意识到这些人在这里摆弄花拳秀腿,是在玩虛的。然他也不得其解,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不顾及别人安危,胆敢这样胡来,目的又是什么呢? 谷一飞,慕林秋正自疑惑间,忽听得楼上有人大声的喊:“有贼!有贼!快些抓贼!抓贼!” 众人应声抬头望去,是掌拒的在那里见有人往他人房间里行窃,便大声的叫嚷起来。谷一飞凝神一听,是有人在适才谷相杰已定好的房舍里翻箱倒柜,兀自有哐哐当当的声响传将出来,谷一飞全身一鼓,催起内力,呼的一声长响,身飞而起意欲上楼看个究竟,不料适才在客栈内相斗的矮子和汉子身边的两个人,见谷一飞欲要上楼,他俩立时抽出手中长剑,几尽在同一时刻朝谷一飞掷将过去。慕林秋口中喊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师叔尽管上楼!”谷一飞回头一看,慕林秋跃出身来,看准两柄长剑来路,伸足连环踢出两脚,只待乒乒乓乓响声过后,一柄长剑折而向上,余劲不衰,喀嗤一声穿透屋房梁,没至剑柄已钉在那里。另一柄长剑又是去势一变,朝客栈内墙壁上的窗口飞过,直到客栈外的大街上飞速而去,那长剑来到街上却是没有伤及路人,而是直穿入街道旁的墙壁里去了。这一着却是吓坏了路人。 客栈里相斗之声此起彼伏,慕林秋刚落回地面,便有三个人手执兵刃朝慕了秋冲上来夹攻。谷晓艳见状即刻挺身而出跃到慕林秋近旁,使一招“欲来风云”与那三人横劈直削。其实这三人武功泛泛,慕林秋即使有病在身,亦自可完全应付,显然谷晓艳是在当心慕林秋。 蓦地里谷相杰见一人跃起身来,想去拔回那钉入房梁上的长剑,便料敌先机,右脚在一旁的板桌上发力一,凌空跃起,随即抽出长剑直逼对方腹而去, 对方见得谷相杰仗剑来袭,本想出手抵卸,却已应招过时,为时已晚,凭由那长剑穿腹而过,只得他跃起身来,不到半路受谷相杰长剑所剌,整个人已落回地面,不多时便血流满地,气绝身亡。那彪形大汉子见同僚中了谷相杰剑招身亡,心里更是着恼,便欲抢出与谷相杰拼命,他手执一口单刀,口中直骂谷相杰道:“你奶奶的,敢动我的人,老子今天把你剁成肉泥!”着手握单刀朝谷相杰冲将过来。这时候慕林秋和谷晓艳在客栈一角以二敌三,慕林秋眼见那大汉身边尚有两个人正欲夹击谷相杰,他灵机一动对谷晓艳讲:“师妹,快去帮你哥哥,这边我理会得。”着慕林秋倏地飞起右腿,看准敌方一僚咽喉踢将过去,啪的一声,那人被踢的口吐浓血,直踢得整个人也破窗飞出去了,那其余二人见得慕林秋这狠辣一着,再也不敢上前朝慕林秋动武,只得在慕林秋面前手握兵刃,晃来晃去,凝招未发。 而不远处的谷相杰听得适才慕林秋的那句话,即刻搭上话头:“不必了,像这种四肢发达,却是头脑简单脓包角色,再来几个我也能料理他们。” 那汉子听了更是怒不可遏,正欲扬手朝谷相杰门砍去,刹那间,只听得啪的一声,汉子侧腰上重重的吃了谷晓艳一脚,谷晓艳见那男子被踹到一边,正欲杀将过去,忽见另外两个男跑过去护住那汉子,然后其中一个男的一回看看慕林秋,一回看看谷相杰他们,声问那汉子道:“大哥,怎么办?我们还是逃吧!不然……”话音未落,那汉子一扬手乓的一声打了这男子一记耳光:“逃什么逃,给老子上!”着,这汉子跳起身来,却是出乎意料的冲着一旁的廖春芳而去,廖春芳虽然武功不算好,然还是有一根基,她见那汉子杀气腾腾的冲将过来,口中骂了一句:“坏人,别过来!”随即操起一旁酒桌上的酒壶朝那汉子飞掷过去。 那汉子斜身一闪,已避过酒壶,酒壶砸向了汉子身后的墙板上。待汉子回过神来意欲上前对廖春芳动武,蓦地里谷相杰和谷晓艳同时抢上,两柄长剑向汉子身上两处要害攻去。汉子也是身形一闪,纵身起跃避过来剑,同时在须臾间游目四顾,想叫同僚过来相援,却不料个个逃的没了踪影,这汉子心里叫骂这些人贪生怕死,随后一脚踹开身旁的门板,逃命去了。 看书罓首发本书 第54章 风雨之后 这时候谷一飞从楼上的房舍里走出来,眼望着慕林秋他们道:“那些歹人跑那儿去了?一定是被你们给打的怕了,所以才逃跑的,我就知道你们能料理那些人,所以便没有下来相助。你们上楼来,我逮住二人,这般人给我们玩起‘声东西击`’来,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偷东西。” 慕林秋几个人走上楼去, 进到房舍里见有两个男子被谷一飞封住穴道僵在那里,一个四十来岁,一个看上去年纪比较轻,二十几岁光景。这个年长的是袁田丰,但是这里没有人认识他,他看着慕林秋一伙人走进屋来,便抢先开口道:“有种你们杀了我俩,反正我们什么也不会的。” 袁田丰话间,谷一飞察颜观色,斜睨一眼旁边那位二十几岁的的年轻人,他看上去战战兢兢,心里似有所怯意。于是谷一飞心念一动便有计较:“好,不是么,适才我一直没问你们话,就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们?现在两个一起杀!”着谷一飞眼看着那个年轻人,口里却喊道:“相杰,还等什么?把这的先给我杀了!” “大爷,饶命!我我!都是这个姓袁的,使一些银两给我们,教我们帮他偷什么袈裟,还叫适才与诸位相斗的那些人托住你们,好让我们偷着那袈裟。这姓袁的还如果把事情办成了,可让我们投入唐门委以重任,等成为唐门弟子那是不愁吃不愁穿,现在袈裟也没有偷成,我不想再干这个差事了,大爷饶过我这条命吧!” 不等众人开口,袁田丰面目狰狞的道:“你这好见利忘义的狗东西,若是以后再让我撞见你,看我不活埋你这狗狼养的!”若不是被谷一飞住了胸脯处的颤中穴,看袁田丰的样子,似乎想把这年轻人给生吃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来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也不看看主人是谁,想活命没那么容易!”话语甫毕,谷相杰挺起手中利刃欲往这年轻人心窝剌去。忽听得慕林秋道:“谷师弟,他既然已经出了实情,就放了他吧!反正他对我们也没造成什么伤害。”完慕林秋看着谷一飞,意思便是能得到谷一飞的认同。谷一飞看着慕林秋道:“我师侄儿,你太也感情用事,我是怕你以后吃了大亏啊!相杰放了他,开他的渊腋穴。”谷相杰依言在那位年轻人腋下半寸处伸指了一下。那位年轻人穴道一开,一连了三声谢谢,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那这个怎么办?”谷相杰手指袁田丰眼望着慕林秋问。这时候却是谷晓艳上前问袁田丰:“听适才那么来,你便是唐门的人了,我问你,你要是不出来,我一剑杀了你!快廖春荣那厮现在去哪里了?” 一旁的廖春芳听得谷晓艳这句话,心里不免为哥哥当心起来,然此时此刻她也很想知道哥哥的下落,当下控制情绪也没什么。 听得袁田丰道:“要杀要剐由你们,我是什么也不会的。”话语方了,谷晓艳气的只想狠踢袁田丰两脚,正欲伸腿踢去,倏忽间听得喀嗤几声响过,有人于窗口外掷了黑色的药丸进来。这种药丸谷晓艳曾径见识过,便是在丐帮总舵廖春荣逃生时候用之物,她知道那时那些药没有毒,然这回为安全着想,她喊了一句:“是唐门的人,心有毒!”于是正当那些药丸在那房舍里变得黑烟弥漫的时候,众人一同屏住呼气,意欲往屋外闪避,忽见两个人闪进屋来,其中一人是赵孟德,另一个是唐门弟吴关鹏,随后又有十个人冲了进来。慕林秋见状挺起长剑,这时侯也看不清对方,只能催起体内所剩的内力,以内力感应和识别他们的方位所在,恍惚间听得这屋内喀嗤喀嗤的利刃劈出的声响,随之传来的是啊啊的一连残呼的声音。这是慕林秋舞出长剑连劈数人的嚎叫声,听来慑人心魄。叶宗男一鼓作气又连劈几下,又有几个唐门的人,要害中剑当即身亡。 眼看屋内黑烟渐散,便可依稀鉴人,慕林秋这时侯心里也断定这些黑烟没有毒,因为他适才在出剑连剌数人的时候听得袁田丰微弱的声音:“赵兄快些救我!我们得尽快离去,靠这些黑烟奈何不了他们,又有没有毒性,我们遇着强敌了!”所以慕林秋不再屏住气息。便即朗声道:“想逃,没那么容易了,大家不用担心,这些烟没有毒,即然他们惹上门来,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这时候屋内安静了一会儿,一众唐门弟子背靠背的围做一团,除了已被赵孟德开穴道的袁田丰,其余手中各执长剑。 身处此景,慕林秋更是义愤填膺,他朝谷一飞所处方向望了过,口中道:“师叔,今天我可要大开杀戒了,无须再忍。”言语间听得外面街道上马踏声急蹄,听来足有三十来骑。这当儿却听得关鹏道:“这儿出了人命,已惊动官府之人,大伙不用怕,我们这就杀将出去,能逃一个是一个!他们也就五个人,我们还有**个,难道灭我们全部不成?” 听得此言慕林秋心下更是着恼,正欲乱剑杀过去,突然谷一飞闪到他身旁声道:“侄儿莫急,我有一计,先让他们走,惹到官府的人总也是个麻烦,且让师叔我做个架式先让他们逃罢!”慕林秋来不及甚,言语间谷一飞也递出长剑朝袁田丰一伙人开打过去了,口中直着:“好那就让老朽老来会会你们罢!”在叮叮当当金属相击声中,一伙人慌不迭的朝屋外逃命去了! 正当袁田丰一伙人逃到客栈门口,见那三十几乘骑马从不远处朝右边奔来,这一伙人见势只能往左边逃命去了。 慕林秋其实一开始意会到谷一飞的用意,然他气在头上,再者来他本来也恨那些胡作非为的官吏,所以耳闻吴关鹏那番言语,他确有杀之而后快的念头。 客栈里安静下来,谷晓艳看着慕林秋脸色发青,知是适才与敌相斗,运力伤身之故,便走过去安慰道:“师哥,你哪里不输服,我帮你去找个郎中来吧!” “不用了师妹,我很快就没事的。”着慕林秋低下头不再言语,因为他身体其实很难受,谷晓艳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又道:“师哥你要喝酒么,喝酒能止一痛,我给你备一竹叶青来!” “好啊,正合我意!” 谷一飞在旁边些许无奈的道:“唉!总拿酒疗伤也不成啊!这世间到底有谁能够治你的病呢!晓艳去吧!给他备一酒,让后我们动身,今晚可不能在此过夜。”话语一了,在场的其余四人皆是望着谷一飞。 “为何不在此过夜,爷爷?”谷相杰不解的问。 谷一飞道: “我你们年轻,想事总也不周全,这附近到处有官府的人,若是再寻来总要误事了,于此地向西三十里,就是明阳山,我们就去那里投宿。” 谷相杰问:“向西不是适才那些官吏追人去的方向么?” “他们走官道,我们便走路,要不然那些人折回来找我们生事就难缠了。”谷一飞话音方落,谷相杰若有所思的道:“那些官吏在明阳山也未可知啊,适才那些歹人逃去明阳山,那些官府之人定会追去那里逮人。”这时侯慕林秋插上了话头:“这倒是不可能,适才那些人逃命皆是徒步狂奔,那些官吏却是策马直追,保证他们逃不出三里地。” 已是夜幕拉下,谷晓艳已为慕林秋备好了酒,随后五个人便各骑一匹马沿着路进发,虽路,倒也宽敞。在路上慕林秋又想起了昆琳,他心里暗想:“我们此番是动身南下,琳儿的那冰封古莲应该是在极冻极寒之地,按理来应该不会去南方,因为南方雪域甚少,可我又去了南方,我真的对不住琳儿,对不住死去的昆前辈。可是我到底雯要怎么做呢?”想着想着叶宗男亦自难过,便拿起腰间酒壶饮了起来。 此刻月光溶溶,远处的山峦,近处的树丛依稀可辨。大家赶路也有急,几盏茶的功已奔出了十几里。不多时便听见不远处瀑布泻落的声响,谷一飞叫大家就地休息一会儿,然后去瀑布边饮几口水。却没走出十几步,慕林秋透过树丛见不远处火光闪耀,此时他已饮了一些酒,身体不似先前那般疼痛,他叫了一声谷一飞为师叔然后道:“那边有火光闪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好像有好些人。” 谷一飞朝慕林秋所的方向望去,夜色朦胧中果见不远处有明明晃晃的火光。谷一飞道:“大家先去饮几口水,再去看看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的五个人把马拴好,随后朝有火光的方向摸索着过去,刚没走出丈许之地,却听得有声音于有光亮之处传来阵阵渗人的声音:“大人饶命,不要砍我头颅,我真的不知道那东西在哪里,大人饶命啊,求求你大人!”,慕林秋,谷一飞几个人听得清清楚楚,在黑夜里深山老林中听得这样的话语,确实会让人心有所悸,慕林秋心里更多的只是感到惊奇。不一会儿来到一个有土丘的斜坡,从土丘向下丈许,是一个径有两丈之余的圆草坪地,草坪的边缘有一间破败的石屋,也不知是用来作甚。此地也正是适才火光所在之处,慕林秋几个人于土丘探出头来朝下望去,目及之处,大家皆是为之一震,见三十几个官兵,缚着十几个人,那十几个人跪在地上,被打的满脸是血、有两具尸体倒在旁边首级已被砍去。 听得谷一飞道:“今天不是**个人才逃出去么,现在怎么有十几个了?” “谁知道呢?反正他们都是一路的,歹事做多了,被官府之人逮住了,不过这些官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日间在千风港想着不与他们动武是想着去救师傅,否则我可不会管那么多,只要他们来招惹我,我也不会手下容情。”慕林秋如是,更多的是因为想起师傅被官府人逮去,看到那些官兵就更是心有怒气。 然那些官兵为何抓那么多人还要砍他们的头呢?慕林秋,谷一飞几个人都是不解那眼前这一众何以如此。 “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没有那袈裟,听那袈裟在那个姓慕的子身上,日间我们受人指使,在千风港想着把袈裟从那子身上弄到手,可是我们的刚到房舍里找袈裟,就被人发现,不久你们又追来,我们刚逃出那客栈大门口,你们就朝我们追捕而来,而姓慕的那厮还在千风港的那家客栈里,大人我的句句属实,千真万确!”这话之人是袁田丰,一副颇为狼狈的样子,全身不住颤抖,显然是害怕至极了。 “你以为我们天策府的人是吃脓包饭的么?还不把那袈裟交出来是吧!”着立时扬起手中利刃,喀嗤一声,袁田丰身旁的一个男头颅被卸落在地,两股浓浓的鲜血于断截处往上空喷出一尺有余。慕林秋看着这手握利刃之人的衣着打扮倒不像是官府的人,他姓费,单名一个字康,其余跟他一路的那许多人个个身着官府官帽,唯独他一人一身毛茸茸的貂皮大衣,看去膀阔腰圆,身长七尺。 “就算袈裟不在你们身上,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此地!”费康语一了,几十名官兵围拢上来,随时准备将地上这十几个人的性命就地结果。慕林秋和谷一飞此间愕然相顾。慕林秋道:“师叔,事情到底还是应我而起,我还是下去与他们个明白,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应该给他们一个法,我并不是想帮谁,这些人都该死,只是我心里不出来会憋得慌!” “你得清楚么?你的话他们理会得么?现在你下去别是要得罪天策府的人,还要得罪朝庭的人!” “天策府?”着,慕林秋不解的看着谷一飞,谷一飞领会到慕林秋的不解之意,续道:“我长话短,天策府也是朝庭设立的秘密机构,专门对付江湖人士,适才那人什么天策府,如此想来他定是天策府的人了,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谷一飞话语方了,又听得下面丈许之地连劈三人,个个砍去头颅,同道旁人见状直吓的又滚又爬,然皆被缚住手脚已无济于事。 费康和这些官兵正欲举剑将那些人尽数杀戮的时候,蓦地里于林间杀出一个衣袂飘飘的女子来,武功深不可测,慕林秋几个人定睛一看,却是昆琳,众人骇然相顾! 本文来自看書蛧 第55章 物是人非 那女飞身来到人群中,众官兵眼见她轻功身法,别具一格,尚且有极深造诣,皆是口中无语,凝神望向她。众人见她手无兵刃,便聚集在一起,看似欲对她群起夹攻。 隐在土丘之后的慕林秋,实感大惑不解道:“她不是琳儿么……她……她怎么会……”话语未了,但见十几名官兵手执长剑向这女子杀将过去,这女子一直不言片语,然看她的神情却是一副不屑之色。眼见十几名官兵中有三个人冲在前面杀将而至,这女子只是在瞬息之间提神目测这十几个人的方位,同时以一种奇异罕见的内力感应着这些人欲出招伤人时力道的强弱。 听得呯!呯!呯!的三声那冲在前面的三个人,一个是面门,一个是胸膛,另一个是腹同时中了那女子猛恶一掌,众人尚未看清是怎么一回事,这三个人悄没声息的就即倒下,恍若中了魔道,教人匪夷所思,然眼看着这地上三人,口吐鲜血,鼻青脸肿的样儿,定然是中了厉害妙着才至如此。而看那女子的位置于之前才动了那么一,相去也不过一尺。不远处的费康见状纵身起跃,来到这父女子跟前丈许喝道:“妖女!你这是什么邪派魔招?如此滥杀人命,是与朝庭为敌,与皇上做对,罪当诛灭九族!”那女子并无答话,又是一个狠招,身形一闪,须臾之间在适才冲她而来的十几个人丛中窜了一圈后,来到一众唐门弟子近旁,而那十几个人皆是中了这女子道儿立时倒地毙命。 “今天我就是要你们都死在这里!”女子话语一了,于地上拾起一口长刀。不远处的费康在女子话的同时,猛然间不遗余力的鼓起他已有几十年的内功修为,将自己手中长刀朝女子飞掷而去,女子仍是声色未动,手臂一扬,将那利刃夹在食指和中指间,随即叮的一声尖啸过后,那利刃于刀尖处约摸一寸折去一节 ,夹在手中,女子反手一捻, 手中的器械即刻飞射出去, 喀嗤一声,直穿透费康的左胸膛而去,这利刃余劲不减,转眼间连射费康身后二名官兵咽喉,这二名官兵又是就地倒下身亡。而费康却是因为没有被射中要害,在地上连翻几个筋斗后,又爬将起来。待费康望看着女子意欲言辞,但见这女子两袖一掀,狂风骤起,进而使一招“风卷残云”,在几个转眼之间,竟鬼使神差的把那一众官兵和唐门弟子,除了尚有二僚,费康和袁田丰不遭死难,其余之人,皆是毙命身亡。费康和袁田丰面面相觑,胆战心惊,不知所云。听得女子道:“今日我有意不要你二僚贱骨头之命,就是要你们俩回去禀告你们的人,这些人原本不该死,然我也是受了一个人的指使,不得不下杀手。”费康和袁田丰听得此言又不禁对望一眼,而看他俩的眼神显然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儿。袁田丰擅声道:“有人指使你?谁有这么大胆有此能耐?” “他叫慕林秋,你们往后若是遇着他最好心为是,这个人心狠手辣,杀起人来比谁都狠,六亲不认!” “是么,不会吧?”费康口出此言,好像并不太相信这女子的话,也并非很怕这女的,但他知道自己也根本无法抵过眼前这女的,而且自己现在也不知道慕林秋是谁,所以也就只是问了那么一句,而这一句却是又惹恼了这女的,她一听得费康反问自己,便厉声道:“你信不信,倘若你再多问一句,我立马上你碎尸万段。”着她又怒目视了一眼旁边的袁田丰,袁田丰看她柳眉入双鬓,眼角中蕴着杀起,便道:“我倒是相信,我走了,我走了!”着飞也似的跑了。这时侯费康也不敢再什么了,一手抚着左肩上的伤口,迳自走去了。早在丈许外目睹一切的慕林秋,似乎有些麻木了,因为他心中的那个昆琳,他心里一直默默爱着的那个女子,是个善解人意,温文儒雅,又不懂武功纯洁无邪的姑娘。然现在诸多的念头却是被彻底颠覆了,他现在所见到的昆琳怎么会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慕林秋怎么也不敢相信他所目睹的这一切是个真相,不愿承认那个曾和他相濡以沫的文雅女子竟会使出招招至命的邪门武功。所以当他听得那女子是受自己指使,才下手杀了那么多人的时候,慕林秋想着无论如何要把事情弄个明白,倒不是他惮于其他人会因为这女子的一番话来找目己报仇雪恨,其实慕林秋自己也更多的只是想弄个明白,眼前这女子到是不是昆林,她何为此故。然慕林秋正欲奋不顾身,冲将下去的时候,被师叔谷一飞死命拉住,且劝道:“侄儿,你就理智一吧,你这样下去事情会弄得越发不可收拾,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可是你怎么确定那就是昆姑娘?就因为她长得像昆姑娘,这世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是不计其数,你看她除了模样长得像,其余的,她身上哪里有一昆姑娘的影子。” “那她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又为何要加害于我?” “这就是我们不解的地方,但是不急于现在去弄明白,以后总会有机会弄明白,师叔知道你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一时之间见得这等事情发生,换做谁都会难免心浮气燥。” 不一会儿,那女子身飞而起,很快的隐没在山野之中。慕林秋也似乎只能眼望她消失在夜色中。 这一晚慕林秋无法成眠,拿着谷晓艳为他备好的酒壶,拼命的晚肚里灌,醉意朦胧中与昆琳的种种过往又历历在目,那一刻他也感到过绝望,突然莫名的感觉自己已经全然失去了那种异性间微妙的情感上的依赖。情不知所起,一种未曾有过的不可名状情愫在自己心里油然生起,他也在扪心自问,我是怎么啦,我真的爱上琳儿了么,我们彼此间曾有过爱情?或许有吧!或许爱情之于我和琳儿当真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慕林秋起身拉下门闩开门,是谷一飞谷相杰他们四个人来看慕林秋。谷一飞道:“我不放心让你一人独处一室,今晚相杰,你和我三人共宿一舍,让晓艳和廖姑娘在你这房舍里就宿,你跟我和相杰去另外一间客房,我就怕你这子做什么傻事出来。” 慕林秋还未言语更先提起手中的酒壶饮了一口:“师叔,我已经不是孩了,不会做甚么傻事,这里是明阴山,也安全,不会有人来生事,你们先去睡吧,明天还要南下去救我师傅,我现在只是想喝一酒。” “师哥你不要喝了好么?你都已经醉成这样了,喝多了会坏了你的身体。”言语间谷晓艳已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慕林秋微微笑道:“我没事师妹,你们先去睡吧!” “都是姓昆的那厮害了师哥,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装的像个文弱女子,杀起人来却像个魔鬼也似的,杀了人还要嫁祸他人,我真恨不得一剑杀死她!” 廖春芳道:“晓艳姐姐,我想昆琳姐应该不是这种人,她是不是又中了别人的什么道儿才至如此?” 听得此言,谷晓艳气不打一处来,便冲着廖春芳道:“你什么,你为何护着她,她是什么样人,你难到没看见吗?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一路跟着我们,是不是又想对我们使什么手段?” “晓艳,你在胡八道些什么?春芳姑娘是这种人吗?你是不是昏了头了?”谷相杰也忍不住骂起谷晓艳来,这时侯廖春芳却是哭丧着脸跑出屋去了。随即谷相杰也跟了过去。 廖春芳哭着一直跑着,直至屋外的路道上,谷相杰一直在身后喊个不停:“春芳……春芳,你到底要跑去哪里,这外面风寒露重,夜幕深沉,有什么事过了今夜再好不好,你不要跟晓艳那种人一般见识,她就是那种脾气,过了今晚她都不记得自己跟你过什么话了。” 廖春芳好像没有听见,仍然哭着跑个不停,谷相杰加快脚步抓住了廖春芳的手,温言道:“春芳,你不要这样好不好,看到你伤心,我也不好过啊!咱们先回屋里好吗?” “你不要管我了,还是让我一个人去吧!其实我也知道,你妹妹是因为我哥哥才那样恨我,这一是没有办法改变了,可是我是真的没有想过害谁,你知道吗相杰?”着廖春芳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我妹妹她其实心底并不坏,她是因为在乎慕林秋才胡乱话的,你也应该看得出来,不过我保证,往后我妹妹她再也不跟你类似的话,咱们还是先回屋吧!” 两个人回到屋里,谷一飞和谷晓艳还在慕林秋的房间里没有睡,见谷相杰和廖春芳走进来,谷一飞先开口道:“春芳姑娘,别难过了,晓艳她是一时的气话,别往心里去啊!”接着慕林秋也搭上话头:“师叔的对,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大家往后还要好好的相处呢!”慕林秋虽酒是喝了不少,然对于是非曲直的事情,他还是会分得清楚,而且某些时侯他还是颇有主见的,能够消除两个人之间的嫌隙,当下慕林秋先是看了一眼谷晓艳,而后对廖春芳面有悦色的道:“适才晓艳师妹已经答应过了,以后不跟你吵架,而且她她愿意跟春芳姑娘同睡一个房间,师叔和相杰师弟同睡一个房间,我嘛还是睡在这里,谢谢师叔谢谢大家,知道我身体不好,就单独给我安排了一个上好的客房,不过以后绝对没有这个必要,今晚大家也累得很了,就先睡吧!对不对师叔?” 谷一飞听了之后很快反应过来,便道:“对对,就是这样,我们去睡觉!” 谷晓艳本想反驳几句,因为她根本也没有过师哥的那些话,然她知道师哥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才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再者来谷晓艳也极少看到师哥脸上因为自己的话而露出喜悦的表情,这个时候她更是不忍心让师哥扫兴了,所以便像爷爷那样依着师哥的话去做了。 当晚,天将黎明,慕林秋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一个幽暗的森林里,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便是昆琳,也不知如何开始,但见昆琳被另一个女子掳去了,昆琳便一个劲的朝自己喊:“慕大哥,慕大哥快来救琳儿,琳儿要跟慕大哥在一起……”在梦中慕林秋使出浑身解数,却怎么也追不上昆琳,也看不明了掳昆林的那人是男是女,只觉得那人武功好生厉害,远在自己之上。慕林拼命的喊着昆林的名字,喊着喊着从梦中惊醒,然醒转后还是奇怪的觉得昆琳便在附近,于是慕林秋不由从床上爬起来跑去窗子边,喊起昆琳的名字来,刚没喊几声,忽然间,见西首角的房屋上立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女子,看那女子身形婀娜,亭亭玉立,又似曾相识。 看書網首发本書 第56章 神秘女子 慕林秋内心一震,立时气运丹田,双足一蹬,身飞上屋,那女子亦是衣袖扬起,随即身体凌空飘出,待慕林秋身子落于屋,那女子已离他相去半里。慕林秋又一次提起内力,纵跃起伏朝女子急追过去,而那女子始终于慕林秋若即若离,两个人相距总在约莫半里之内。 一直奔出了十几里,来到一个空旷的野地,慕林秋身体落在女子身后丈许之地,因一时用力过火,慕林秋身体内部顿感气血汹涌。便在此时那女子缓步走来道:“怎么,跑不动啦,你不是要抓我么?怎么不跑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这时候慕林秋才注意到眼前这女子的容颜掩了一层白色的薄纱。 “现在甭问我是谁,有一天你自然会知道的。”听来这女子语气倒是温和。 慕林秋看这女子身段不凡,感觉并未见过,便道: “请问你认识我么,姑娘?我们也未曾谋面过,想来应该不认识了。适才姑娘出现在那屋上,我以为是甚么歹人,最近总有一些于我相干的意外之事发生,所以这才一路追随,现在看来是我意会错了,请姑娘见谅,我这就走罢,至于以后有一天认与不认识姑娘,我倒是没有这个心,就此别过了。”言毕,慕林秋正转身走出几步,忽感身后风声飒然,同时听得那女子道:“就是不让你走,看你能怎样?”着,女子已欺近慕林秋身后,等慕林秋反应过来正要急速运力应招,却因一时在心无防备的情况下,陡然间强运内力,忽然胸口刺痛,无力招架,那女子却倏地伸出一手住了慕林秋后背上的魂户穴,虽然慕林秋身负重病,然他还是能感觉对方出手之快已至幻境,神速无敌,慕林秋对这绝妙的穴法门,已然钦服至极,又感觉以人的血肉之躯穴不可能精进如厮。便道:“你这是什么招,为何我穴道,想杀便杀,不要啰嗦!” “我没有要杀你啊!你看你因为生病出招也慢了,我帮你疏解元气,打通五行。”女子言语间又伸出一手,一下子又住了慕林秋身上的络却,玉枕,天柱,随即道:“这三个穴位是保你晚间好睡觉。” “姑娘你为何要如此,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病,你到底是谁,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没有听过你的声音,我根本不需要你治,姑娘不必劳费,我尚有事在身,请姑娘开我穴位便是。” “这个时侯还会有甚么事呢?”又一眨眼功夫,慕林秋后背上的气海俞,关元俞,阳纲诸穴被住了。随后女子又道:“这些穴位可与足少阴心经,足少阴胆经,还有足少阴脾经以内力催成一个疏通气血脉络,再结合下盘的殷门,神门,膝阳关诸穴。”着女子又伸手住了慕林秋的殷门,神门,膝阳关三个穴位。 这时候慕林秋是彻底不能动了,只得立着身子僵在那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过要你给我治伤了么?我们素不相识,你到底是何居心?” “不要话,你只要这样待着,这里不会有人来,也安全,一个时辰之后,天应该亮了,穴道会自然解开,到时候你的伤会好了很多,现在还差重要一环,你的病已蔓延至骨髓里了,所以要在盆骨,尺骨,锁骨和下颌骨扎上几根针透气便了。”于是女子于发髻边拔下四根针,往慕林秋身上扎了下去。慕林秋心里起了老大的疑团,一直在暗地里猜此人是谁,却是一头绪也没有,最后便问了一句:“你是芸么?还是铃儿?为何要帮我?” “都已经死了!”慕林秋听得此言,内心一怔,不由问道:“什么?你什么?”此时女子已身飞而去,却是在空旷的野外中,传来的是答非所问的话:“你你没有兴趣知道我,是真的吗?”随后那白色的身影已消失在慕林秋模糊的视线里。 东方鱼肚白,慕林秋感觉四肢百骸间有无数支气流在乱闯,近而这些气流逐渐凝聚在一起慢慢的往丹田汇聚,随之又迅速扩散开来,游走于体内的经络和脉络线之间片刻之后又凝聚在丹田。这样,诸多气流一回在丹田汇聚,一回分散在经络和脉络之间,自然重夏五次,每重夏一次,速度比之上一次加快两倍,气流每分散一次,慕林秋皆是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一直到第五次,体内的气流聚成一股强大的内力于体内往体外喷薄而出。乓,乓,乓,乓的四声响过,那之前插在慕林秋身上的四根针被他身体内力逼出丈许外的树丛中去了。此刻慕林秋已是大汉淋淋,只感全身舒畅无比,精神百倍。 天已经大亮,慕林秋走回自己就榻的房舍里,满脑子想的皆是昨天晚上那个给自己疗伤的女子,却是一头绪也没有,慕林秋坐在那个房舍里衣服尚未来得及换,谷一飞走了进来。他见慕林秋满身潮湿的样儿坐于凳子上,奇道:“师侄儿,你这是做甚?”然后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晴空万里,又道:“今天又没有下雨,你的衣裳怎么啦?” 慕林秋起身道:“师叔,昨晚我遇到一桩奇事,我身上这些不是水,而是汉,是我身上治愈伤病时的汉!” “治愈伤病?师侄你的伤好了?是你自疗还是另有其人,谁有那么大的能奈了?”谷一飞不禁反问。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她不肯告诉我自己是谁,却要给我疗伤,还是一个女子。我想来想去就是想不通此人到底是谁?而且她的武功家数好生了得。” “想不通就别想了,反正她也没有害你却帮了你,不过江湖险恶,诸事你还是心为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呢?” “去黔州,现在就出发吧师叔。” 一路上五个人夜宿晓行,十几日以后到了汉中境内,谷一飞对慕林秋讲,于此地向东三千里便是安康,由安康向南骑行五天便可到四川,然后度过黄河直抵黔州。谷晓艳不解,便问谷一飞:“爷爷,即然黔州在南方,为何不直接于汉中出发直奔黔州,却还要绕那么大一个弯子去安康,不是做无用功了么?” “我的孙女啊!如果你能想到的,那许多古人祖先们早就想到了,这样直接南下到处是悬崖绝壁,路更难行。还是按先人们的路途走吧,傻丫头!” 这日来到了一丛密林里,寒风拂面,云雾僚绕,慕林秋一干人头戴斗笠一路行进。刚在密林里行将半盏茶功夫,但见前面丈许处闪出一个侏儒来,手执一口弯刀,未等众人开口,他便抢先开口:“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今天在此相侯,就是想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把你身上那唐玄奘的袈裟交出来,否则今天难逃一劫,你看着办罢!”话语一了,有人在密林里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立时间四面八方拥出许多人来,足有五六十人之众。慕林秋看了一眼那个侏儒,上下颚突出,中团凹陷,很快就想了起来,便是一年多前同芸在瓦岗寨的酒铺里遇见的那个侏儒。那时候慕林秋还从他们嘴里听得一个帮派的名字,便是天门帮,他知道适才这侏儒是跟自己话。慕林秋道:“你们见过我身上有什么袈裟么?你们没有见过是么?即然没有见过,怎么肯定我身上有那东西呢?”此时这侏儒旁边的一个手执狼牙棒,满脸络腮胡子的大个子道:“听你所言是不想吧那袈裟交出来是也不是?告诉你,我们天门帮人不是吃素的,我在你身上便是在你身上,今天若不把东西交出来,这深山老林便是你们五个人的葬身之地!”这个人慕林秋还是记得,不过看起来他们对慕林秋似乎并没有印象。然这也不济何事,只是慕林秋在想到底是谁告诉这般人在自己身上有唐玄奘的袈裟。不过他很快转过念头:其实这根本也不重了,重要的是他应该想办法给那些怀疑自己身上有袈裟的人,一个法。但是慕林秋想想要做到这一又谈何容易,甚至感觉根本也不清楚。所也因为想到这一,慕林秋一直没有认真的跟谁过关于那唐玄奘袈裟的事情。但是认真的起来那袈裟确实与自己有关联。 当下慕林秋看着络腮胡和侏儒道:“你们想要袈裟是吗?好,我告诉你们它在哪里,但是不要为难我的朋友,跟他们半关系也没有!”话语方了,那侏儒喝道:“不要听他乱弹琴,今天没有袈裟,一个也甭想跑!”但见四个人手执长剑,朝慕林秋一干人冲了上来,此时谷一飞离这五个人最近,待他们尚未仗剑逼近,谷一飞陡出一手,摘下头上斗笠,立时往斗笠贯于强劲力道,手臂一挥,斗笠随即飞了过去,谷一飞亦自身飞而出,与那斗笠平行并进,呯,呯,呯的三下,有三个人被斗笠击中,不禁往后连翻数个筋斗,谷一飞早已气沉丹田,克敌先机,看准另外二人的胸腹和项颈踢将过去,其中一人被踢中胸腹以后,滚出数尺,已无力应架,而另外一个见谷一飞来势迅疾,也是反应奇快,未等谷一飞招数使开,倏地削出一剑后,身子向后纵跃几步,愤然道:“想伤我,没那么容易。”谷一飞已然避过适才那一剑,他身子一着地,刚刚避过谷一飞来招的那厮大喝一声:“兄弟们一起上,别让他们跑了!”众人应声而出,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看这阵势,似要把慕林秋一干人围堵剿杀。慕林秋不予怠慢,倒纵下马,挺起长剑,剑尖指地,朗声道:“你们这算是仗势欺人么?看来今日非要弄个你死我亡,有什么能耐尽管使出来罢!”此时谷相杰,谷晓艳和廖春芳亦自纷纷下马,以备应战。倾刻间这森林里刀剑相击声连绵不绝,围着慕林秋夹攻的人数最多,谷一飞那边也有十几个,谷相杰和谷晓艳两人一起双剑合击,也有七八个人围着他俩,而廖春芳因功力尚浅,一开始按着谷相杰的安排很快的在一个角里隐蔽起来,暂时无人功击她。 这一众天门帮人虽然人数不少,然相较而言,论起武功造诣却也算不上好手,但始终是人多手杂,慕林秋一干人也轻忽不得,要全力应战。 但见那朱儒和络腮胡各自手握兵刃,对慕林秋上下出击,其余十几个人围在旁边,只要慕林秋稍有疏忽,这十几个人随时有可能上前攻他要害。激斗间忽听得侏儒对着络腮胡道:“大哥,你不要总是攻他腹和胁下,这子总也守住这些门护,你攻他下盘,我来攻他面门,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就算找不到那袈裟,把这子的人头拿去,也好对我们的帮主有个交代。” “想要我的人头是么?有本事只管来拿,只怕还不晓得今天谁要真正的人头落地!” 本文来自看書惘 第57章 刀光剑影 须臾间听得喀嗤一声,慕林秋手中的青龙剑疾飞而出,一眨眼来到侏儒跟前,青龙剑剑峰一转,似有通神能事,竟自围着侏儒剑圈一撩,那侏儒的头颅即刻卸落在地。围在旁边的十个人,目睹慕林秋这渗人的厉害杀着,无不骇然,而看那络腮胡子对眼前这一幕犹似殊无怯意,便大声道:“你们这些草包,愣在那里干什么吃得?没见过人死么?还不给我上!”话语甫毕,忽听得左近一连的残呼声,众人随声一瞧,见谷一飞使开一招“鸿鹄问鼎”连劈四人。有劈断腿的,也有劈断手的,这四人一时间又没有被谷一飞刺中要害就即身亡,就是断了手脚,所以个个在地上滚来滚去,不住叫喊。 慕林秋这边也有八个人围攻上来,其余几个只在旁边摆架势左右闪动,却不敢真正的上前出击,皆是惮于适才慕林秋手刃侏儒时的残酷手段。见八个人排出一个圆形阵战,把慕林秋围在垓心,随即不约而同对准慕林秋全身各处要害分进合击,慕林秋站在那里看似声色未动,却是暗捏剑诀,眼看对方于各处戳将而至,慕林秋提气一跃,腾空而起,同时借这当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谷相杰和谷晓艳,见他俩使招越发被动,看样子似要招架不住了。慕林秋转念起处,来个凌空借势,双脚朝天剑尖指地,口中喊道:“草木皆兵”,身板下坠,离地尺许,凌空朝那八个男子大开大扣急速狠劈直削,只听得叮叮当当的金属相击过后,一剎间,那八人手中的兵刃皆已劈成两截,旁边众人见慕林秋剑走偏峰,又是凶险难敌,再已不敢上前来攻,把手中兵刃撒手一扔,却是连爬带滚的逃命去了。 慕林秋一个转眼,见仍有好几个人围攻谷相杰和谷晓艳,他双脚朝地上一,跃起丈许,看准围攻谷晓艳和谷相杰的二人后背,直在这二僚的脊梁骨上用力各踢一脚,踢的二人即刻朝一边的树丛中飞将出去。随即慕林秋又倏地伸出左手,抓住旁边一人手腕,虎口捏紧,那人立时手腕吃痛,把手中的长刀亦自放了开来,慕林秋又急速把对方手腕逆时针用力一扳,那人疼的一连串的啊啊的直呼,同时传来手臂和手肘关节骨骼脱臼的声音。这人本想开口讨跷,却不料被慕林秋一脚踢在腹上,身不由主的朝后飞也似的被踢出去了。 到了这关头,一众天门帮人已看得情势不妙,便不敢在相缠下去,便慌里慌张三五成群的逃开了。这时候谷相杰转头看了一眼适才廖春芳藏身之处,却是没见人影,他内心一怔,喊了一声:“春芳,你去了哪儿?春芳!”随即往那边奔了过去,仍不见廖春芳的踪影。谷相杰心里一急,又大声喊道:“春芳!春芳……”此时慕林秋和谷一飞也跑了过来,游目四顾,仍没有瞧见廖春芳。慕林秋灵机一动,跃起身板,身飞来到旁边一棵百尺高的槐树上,四下里一瞭,见不远处的西南方向有四个人,是适才与慕林秋一干人相斗的天门帮弟子,他们中的两个人正拖着廖春芳拼命往远处跑,慕林秋一眼便看出廖春芳已被了穴位,而且呀穴被住,无法言语。慕林秋从槐树上跃落而下,同时口中喊了一声:“师叔,春芳在那边被人掳去了!”言语间已朝那四人急追过去。谷一飞即刻提气飞出,随后谷相杰和谷晓艳也追了上去。 慕林秋一路直追,一会儿功夫来到一个岔路口,此地树木已不甚茂密,抬眼便能看到好几里远,然他一时却又不知道适才那几个人奔往何处,正自疑惑间,忽见东边半里之遥的路道拐角处,闪现人影,在短暂的一瞥间,慕林秋已看清楚适才掳去廖春芳的那四个人,不过此时又见得增加了好几个。待慕林秋正欲奋起猛追,忽听得背后谷一飞的叫唤声起,回头看时谷相杰和谷晓艳也在旁边。 “侄儿,抄近道。”谷一飞着便即拣了一个鲜有人路经的隐蔽道忙奔了出去。慕林秋不加思索,就着谷一飞所指方向提气直奔。只一会儿功夫,便在道上截住了那些人。此时谷相杰最是忿懑难当,即刻手按剑柄,对眼前天门帮徒众大声直喝:“看你们真是不知死活,有什么事冲我来,如此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你们还是不是人?快些放了她,否则就算今天搭上我这条性命,也要把你们一个个杀的死无全尸!” 一群天门帮徒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没人话。只过得片刻,有个肩宽腿短,长相粗壮的男子突然推开托着廖春芳的那二人,随即一手抓住廖春芳的后领,一手伸出长剑指着廖春芳的侧项道:“即然事情到了这田地,我也跟你们实话实了吧,我们本想逮住这个美人,回去奉于我们的帮主,袈裟拿不到手,但是我们帮主喜欢玩弄美人,想来帮主看到如此貌美的女子,也不会因为一时找不到架裟而着恼了,反正知道了那东西在你们这帮人手里,相信它早晚会是我们天门帮的囊中之物,现在你们却如此这般穷追不舍,看来这个美人对你们还是挺重要的了,而我们的心愿却也难料,回去交差不了,所以现下我们只有一个要求,把那玄奘法师的袈裟交出来,否则我一剑刺穿这美人的喉咙,然后大不了再与你们死战到底!” 站在旁边的慕林秋看着抓住廖春芳的那人道:“此事因我而起,你不要伤及无辜,与这姑娘无半干系,你放了她,袈裟现在不在我身上,你们不是回去于你们帮主做交待么?我跟你们去,你们若是不信于我,我自封穴道,现在就让你们托了去。” 那男子道:“你当我们是孩啊?这么容易相信你,谁知道你要耍甚么花样,再来我抓你作甚,你又不是女的,我现在只要你把那袈裟交出来。不然今天这姑娘必死无疑。”着,男子在廖春芳的项上轻微的划了一下,兀自渗出血来。谷相杰见状意欲杀将过去,蓦地里慕林秋抢在头里,未等谷相杰出手,慕林秋手中的青龙剑钉的一声金属尖啸后,长剑出鞘,电光石火间慕林秋贯于青龙剑奥妙的上乘力作,在千钧一刻之即,青龙剑亦自飞出只取对方男子的咽喉而去,一众天门帮人尚未缓过神来是怎么一回事,原先剑指廖春芳的那个男子被慕林秋飞掷而出的利刃一剑封喉,立时倒下毙命了。随后谷相杰和慕林秋几尽同时抢出身来,慕林秋即刻跃身到刚刚受自己长剑所刺倒下的男子身旁,夏执青龙剑在手,同时间又有好几个天帮的人围攻上来,慕林秋见势口中喊道:“是你们逼我大开杀戒,我也管不了那许多了!”着便使足力道,在一众天门帮人丛中一阵阵伏高窜低,狠劈起来,此时谷一飞和谷晓艳也上前来攻打天门帮徒众。而谷相杰一开始见得那肩宽腿短的男子一倒下之后,廖春芳已摆脱这男子束缚而欲倒下之即,猛然身飞过去扶住廖春芳开她穴道以后,一直在她旁边护佑她,也没有去主动出击他人,以防廖春芳再受伤害。 斗打间不住听得有人中招身亡残呼的声音,慕林秋旁边已有六七个天门帮弟子倒下了。便在此时,听得慕林秋大声道:“你们还想打么?”他这样心里还是想着不雯要做太多的杀戮,若是对方就此住手,他亦可不再出击。现在廖春芳也得救了,事情也可以到此为止,怨怨相报更会没完没了。而不远处的谷一飞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便一边与几个天门帮人应战,一边搭上慕林秋的话头:“师侄儿,你还管那么多作甚,是他们无端生事,不义在先,还讲甚么仁义道德?” 谷一飞话语一了,人丛中有一个天门帮弟子大声道:“弟兄们,不用怕,死便是死,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天我们就跟这些人拼了!” 适才慕林秋完那句话那些天门帮徒众也跟本就无罢手之意,仍是不遗余力的与他死缠烂打。 又见六七个人朝慕林秋狠扑过来,他见势侧身斜避,有两个人已扑到他身后去了,不等这二人兜转反扑,那其余几个人已跃到慕林秋跟前使剑戳来,慕林秋立时平剑当胸,随即身板至左而右极速旋转,同时手臂一扬、在他的周身撩起一道银光灿然的剑圈来,把对方来剑迅速格开。这一着剑气逼人,对方惮于被凌厉剑气所伤,皆是闪身避过几步后,又反扑过来朝慕林秋使起杀着,眼看左手边一个男子手执利刃,第一个欲攻自己腰板而来,慕林秋倒纵一起避过来剑,这男子只得在空中虛刺一剑,不待这男子再有所动作,慕林秋沉重的双脚已压在了这男子肩上。其余几人见得同僚被慕林秋压在脚下,不免有些尴尬起来,颇感此举有辱门户之意,便个个胸怀怒气更甚,向慕林秋并剑起施。慕林秋亦是凝神应架、双管齐下,见招拆招,见机开戮,一面制住脚底下那一人,一面应付其余几个人攻来,位置却始终在那个男人的双肩上纵跃起伏。那个男人内心已是气恼至极,然慕林秋的奇拳怪腿,总也让他猝不及防。他在慕林秋的双脚间犹似刀俎下的鱼肉,凭其摆布。 激斗间听得谷晓艳不禁啊的一声,手臂上被刺了一剑,她叫声方起,谷一飞倏地闪过身来,长剑一劈,原先与谷晓艳相斗的二僚也倒下地来不省人事,同时又有几个人朝谷一飞和谷晓艳冲将上来,谷一飞看着谷晓艳泰然道:“好孙女,甭怕,挻一会儿,今日你爷爷我让这般龟孙子碎尸万段!”话间已和那些人撕斗起来。 谷相杰这边已有三个人在围攻他和廖春芳,谷相杰为保护廖春芳更是提高警惕,使起招来不留余地,那三人见谷相杰如此勇猛,一时却也伤不到谷廖二人。 陡然间又见慕林秋招法一变,于原先那男子肩上跃下身来,递出长剑连刺三人腹,随即又倒纵而起,立地七尺有余,面门朝地,又一次长剑刺出,慕林秋手中的青龙剑直逼适才被他踩于双脚下的那厮门而去,天门帮徒众骇然间已见慕林秋手中的利刃从那男子头直插而入,没至长剑剑柄,须臾间长剑刷一声响过,却被慕林秋拔将出来,一转眼但见那男子于头喷了一口血柱后就地倒下。慕林秋这一连串的动作既快又准又狠。 最后慕林秋目露凶光,望着一直和自己相斗的那厮肩宽腿短的粗陋男子,又一次大声喝道:“真的还要打么?尽管使招来便是!” 本書首发于看書惘 第58章 危机四伏 之后有六个人已经跑了,本来谷相杰想着追赶上去把这些人尽数杀戮,却被慕林秋劝阻了:“谷师弟,算了吧!春芳姑娘已经得救了,现在晓艳师妹受了伤,更需要照料。”那时候慕林秋也不明白为何要这样的话,他也觉得谷师叔的对,是这般人惹是非来着,不杀他们反而会倒过来被他们所杀。然慕林秋也是莫名的觉得不管谁是谁非,人杀多了便会心里不安,至少他此刻的心情便是如此了。他对谷一飞道:“这些事端都是应我而起,还连累了你们,师叔,你们带着晓艳师妹回去吧,她也已经受伤了,此去路途尚远,你们回穿阳坡也好,或是西域,中原哪个地方,我往后一定会来看你们,我只想尽快的见见师傅。”着着慕林秋眼圈也红了,显是想起了诸多感伤的往事。那一刻慕林秋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感觉自己不知何时起变得满身的包袱,变得一也不快乐了,想到这一,他心里又沉重了许多。 不及谷一飞开口,听得谷晓艳道: “师哥,你多心了,我只是一皮外伤,那剑上又没有毒,真的不碍事,此去正因路途遥远,所以我们更应该一同前往,这样一来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你对不对师哥?” “你师妹的对,林秋,师叔知道你是怕连累我们,不过往后类似的话甭了,这样不是把我们当外人了么?现在天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得尽快赶路,回头我去牵落在林子里的那些马,要赶路没马匹不成。” “师叔还是我去吧!你们在此相候便是。”着慕林秋正要动身去牵马,却听得谷一飞道:“师侄儿,你别去了,你去附近找一些百偿草,容易找到,再给晓艳敷上包好,我去去就回。”然后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续道:“离此地远一些,免得再看这些死人脸面。”随后谷一飞施展轻功身法,朝来路奔了回去。 慕林秋很利索的在山上找到了药材,给谷晓艳敷药没久,见谷一飞牵着五匹马赶回来了。 眼看便是日落西山,慕林秋五个人各自骑着马匹朝一个方向奔驰而去。一路上快马加鞭,不出两顿饭的功夫,五个人已来到一叫平阳的镇,此时正值落日敛起余光,幕色已变得些许朦胧。到得平阳村寨口,慕林秋几个人本想打算找家客栈用餐,这一路挫折横生,风尘仆仆,肚子也饿了。意外的却是尚未找得一家客栈就餐,后面有几十乘骑马满脸杀气的追了上来,个个手执利刃,把慕林秋,谷一飞几个人围了起来。 路人见这众多人马,欲要拔刀相向,看这阵战定是一场恶战将至,皆是纷纷跑开了,有的连忙把门窗关上,以免伤到自己,只敢从屋内向外张望。 慕林秋一眼便看出了日间在林子里与自己相斗的满脸络腮胡那厮。未等众人开口言语,听得络腮胡对旁边一个耳阔方脸,浓眉浓须,四十上下年纪的男子道:“就是这般人杀了我们好多兄弟,还有那唐三藏的袈裟就在这子的身上。”慕林秋听得络腮胡叫自己为子,随后 他很平静的了一句话:“我早该在林子里把你这畜生碎尸万段。”络腮胡一听此言,立时怒火中烧,厉声道:“帮主,且先让我把这狗崽子给了结了罢!”着正欲提起手中的狼牙棒朝慕林秋橫扫过去,然被一旁称之为帮主的男子给喝住了:“你给我住手,要了结早就被你给了了,还用等到现在么?一群酒囊饭袋,不用脑子,能济何事,就知道打打杀杀!”完这帮主看了一眼慕林秋似笑非笑的道:“久闻慕少侠大名,慕少侠年轻有为,武力卓绝,今日得见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帮主,让赵某实感荣幸,赵某双名两个字,志鹏。适才听得蔽帮弟子所言,有十几个蔽帮弟子丧命于慕帮主的乱剑之下……” “那是你们帮众找上我们无故生事,那个叫死有余辜,你作为天门帮一帮之主,可别不知道?”谷一飞这句话显然是在激怒赵志鹏,然赵志鹏看上去却声色未动,似乎对谷一飞所言浑不在意。仍是看着慕林秋道:“事情过了就让它们过了罢,其实慕帮主,赵某也特别不喜欢杀戮,有什么事情不能心平气和的解决么?这世上命才是最值当的,命没了,一切皆成浮云,尚有命在,又有什么事情不能想办法办成呢?所以赵某认为,为人处世之道,重在审时度势,懂得识时务,顾大局,慕帮主是也不是?” 慕林秋随即搭上话头:“赵帮主的言外之意便是劝我们听你的话么?还是在威胁我们五个人孤立无援,你们人多势众。若是不听你所言,便是大祸临头是吗?有话便直,拐弯抹角的话我们粗人听不来,不过有一晚辈还是听出来了,赵帮主话太也假仁假义,言不由衷,像赵帮主这等人晚辈实属少见,让晚辈大开眼界。” 赵志鹏微微的笑了一会儿,看上去神色还是那么平静:“或许慕帮主会有些奇怪,赵某怎会识得慕帮主,不过这个问题确实也举足轻重,不值一问,然有个人想必慕帮主有所兴致。”言毕赵志鹏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络腮胡子,像是对他示意什么,随后络腮胡子眼望四周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口哨声起,立时见得四周屋上冒出许多人来,足有一百人之多,看这情势那些人似乎早已在那里埋伏了。 此时夜色越来越浓,房处的人也只能依稀可见,然很快房上的那些人大多拿起火摺起,不一会儿此地火光耀眼。 “慕帮主,让你见一个人。”赵志鹏着转头朝一边高声喊了一句:“郭舵主,下来罢,你们慕帮主在此,有什么话就下来跟他吧!” 听得此言慕林秋和谷一飞几个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内心皆是感到惊奇。慕林秋心里已经有底了,赵志鹏的郭舵主便是丐帮在东北吉林分舵的舵主郭子剑。 很快郭子剑听言从屋上身飞而下,来到慕林秋一干人近旁,慕林秋亦是出于好奇的了一句:“在此得见郭舵主,慕某实感意外,原来郭舵主和这位赵帮主是相识之人。” 郭子剑冷笑了一声道:“相识与否,其实也不重要了,我今天可不是来谈论这些无聊问题,慕林秋我还是开口见山吧,你把身上的袈裟交出来,我便看在你是帮主之名的份上,于赵兄讨个人情,叫他不计前嫌被杀了那么多兄弟,放过你们性命,否则会有什么结果,在下真的不准。” 郭子剑话音方落,赵志鹏又补上一句:“我们这里少也有百号来人,若是此番动起武来,一个人既便武力再强,终归是好汉不敌人多,赵某并非吓慕帮主,我只是就事论事,还望慕帮主三思。” 慕林秋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眼望着郭子剑道:“我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还是为了那破袈裟,你们这般兴师动众的,值当吗?郭舵主,你想过于丐帮帮主作对是甚么后果么?” “甭扯这些没用的了,是甚么后果,现在你觉得还重要么?我郭某就是不服你这乳臭未干的子接任帮主!” 慕林秋道: “郭舵主,恐怕是你另有图谋吧!那日在丐帮总舵你要试我武功,是不是想着要杀了我,可惜你没得逞,我是否在此要跟你声对不起,是我乱了你谋权丐帮帮主之意?” “随便你怎么了,是也罢不是也罢,今天你是插翅也难逃,我就不相信逮你不住,到时候严刑伺候,你想不交那架裟也难了!”随即郭子剑一声喝令,众人个个手握剑柄,把剑出鞘,欲意对着慕林秋五个人杀将过来,同时又见那房上众多的郭子剑手下执着火折纵跃而下,纷纷围拢过来。 又听得郭子剑道:“慕帮主,你还是把那东西交出来罢,这样枉送了性命当真是个没命价,再来你也不想因为一己执念牵连了你身边的亲人朋友吧!” “林秋,别跟这个蓄生废话了,大不了今晚来个鱼死网破,我就不相信我杀不了姓伊的这廝狗娘养的贱种!”谷一飞话语方了,伊子剑手中长剑叮的一声朝谷一飞疾驰而来,谷一飞亦以闪电之速在马背上身板飞速一转,顺势急出右腿,看准来剑右腿在剑脊上一踢,那长剑立时兜转回去朝郭子剑心门刺去,彼时郭子剑一直是站立地面话,见谷一飞从马背上把长剑踢转回来,他也是心念一动,应招有度,只闪了一下身子,那长剑已刺入身后另外一个人的胸膛去。那人被刺的都来不及残呼一声,就即倒下而亡,可见谷一飞亦是使足力道,毫不手软。 片刻间百号来人朝慕林五个人辟头盖脸的杀将过来,慕林秋头一个作势连刺二人,蓦地里只见百余支利箭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伴着刷刷刷的连绵不绝的声响,一众郭子剑手下的弟子和天门帮徒众纷份倒下,一拨箭射完,紧接着又有一拨箭疾射而至,好几十个人又立时中箭倒地。众人回头望去,乃是百余个丐帮弟子张弓搭箭风风火火的从各个方向奔来。那一刻慕林秋眼望着众多的丐帮弟子,其中还有高靖和云南分舵的舵主杨贵山,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丐帮弟子怎地使起箭来了?不过这个念头也是在瞬息之间一闪而过,因现下势态严俊,不容他想更多的事情。 这当儿,郭子剑的手下和天门帮众人,里外受敌,方寸大乱。但仍然没有退缩之意。一下子此地喊杀声四起,眼见得赵志鹏一个闪身欺近慕林秋跟前,二话不便朝慕林秋使起杀着。本来慕林秋和几个天门帮弟子相斗,然见得赵志鹏闪身过来之时对几名天门帮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要他们退开,随即这几名弟子身退下去进而朝丐帮门徒杀了过去。 一会功夫慕林秋和赵志鹏斗过二十几招了,赵志鹏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什么能奈尽管吏来罢!”话间眼看着慕林秋,而右手长剑陡往身后自左而右劈去,两名正往赵志鹏冲杀而来的丐帮弟子同时咽喉中剑倒下。待赵志鹏又欲使剑朝旁人杀去,慕林秋便即提气弹飞而出,赵志鹏亦是心有所料,他作势欲杀旁人,只是一个诱招,料定慕林秋必会攻来,于是转身一格,把慕林秋的长剑挡开,进而忽起右脚,朝慕林秋的任脉之会天突穴踢去,不料慕林秋这一着亦是诱敌之计,欲擒故纵。硬生生的让赵志鹏的右脚踢在天突穴上,赵志鹏暗忖这一着便能治得慕林秋,然一脚踢过,慕林秋根本也毫发无损,赵志鹏内心一怔:“你……怎么……”话语未了,慕林秋微微一笑:“你什么你?很奇怪是么?”话间慕林秋迅速右手一翻,倒转剑柄,以剑柄往赵志鹏五枢穴上一,赵志鹏立时僵在当地无法动弹。 原来赵志鹏脚踢慕林秋之时,慕林秋亦是急运丹田之气、待他一脚踢来,慕林秋恰到好处把那强有力的气流运至天突穴处,当赵志鹏脚踢该处,恍惚间感觉自己踢到了一个极有弹力的肉球,殊不知那是慕林秋辅佐以强劲的上乘力道使然。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一着不慎,中了慕林秋的道儿。被住穴道无计可施。 之后慕林秋对赵志鹏道:“有道是擒贼先擒王,今天我在此一剑结果尔等性命,好教你那些为非作歹的徒子徒孙,以后少做些伤天害理勾当,此为杀一儆百。”言毕,慕林秋看也不看赵志鹏一眼,只伸手把长剑往前一送,当胸刺过,赵志鹏就地倒下。 看书網首发本书 第59章 因果报应 天门帮徒众见得帮主被杀,便即一个个住手不打了,有的干脆丢弃兵刃夺路而逃,而络腮胡子那厮见慕林秋手刃赵志朋,一招格开原先与自己相斗的几名丐帮弟子,奋不顾身的朝慕林秋橫冲过来,不料尚未到得慕林秋跟前,谷晓艳见机一动,手中长剑刷的一声往络腮胡胁下急刺一剑,络腮胡子往前踉跄几步,便倒在血泊中身亡。 一下子天门帮的徒众除了被杀倒地之人,其余的皆已逃命去了。慕林秋转头间便见郭子剑和两个丐帮弟子相斗,这两名丐帮弟子正是高靖和杨贵山。慕林秋看着这许多丐帮门生在千钧一刻之即出来相援,着实让他甚感意外。 慕林秋高声喊了一句,叫大家先行住手,然后走过去先向高靖和杨贵山抱拳行礼言语道谢:“今日若不是大伙及时赶到,后果当真不甚设想,我慕林秋在此不甚感激。” 高靖道:“慕帮主言重了,我们留意郭子剑已有一些时日了,不过这人狡猾的紧,行踪不定,到现在才算弄明白他的下落,这多亏杨舵主的帮忙。”杨贵山听后笑言道:“高兄客气了,若不是高兄的飞鸽传书,姓郭的这厮图谋不轨,在下也不会谴人到处探寻此人下落,不过来迟了一,让慕帮主和你的朋友们受惊了,还望帮主见谅。这亦是因为今日大家忙于在镇外林子里造箭,欲来对付郭子剑这般叛徒,才至如此。” 慕林秋正要与杨贵山开口话,却听得一直在不远处站着的郭子剑呼喝:“你们找一个外人做丐帮帮主,那才是真正的叛徒,我是看不惯丐帮帮主大任落到他人之手才……”话没完,杨贵山打断了他的话:“姓郭的,你还有什么资格这等话,我现在只问你,我们前任帮主是不是你蓄意下毒害死他的?”此言一出那许多郭子剑手下的弟子都是奇怪的望着他,显然是对杨贵山的话甚感诧异。 “杨贵山,你莫要含血喷人!平时你看我不惯,就想嫁祸于我,听你一面之词就能陷害我了么,我虽不再是丐帮门人,然对任帮主郭某仍是一片赤诚,我退出丐帮就是因为这姓慕的子担当帮主大任,我就是心里不服气!我有什么错了?” 这时候谷一飞上前几步望着郭子剑道:“你个姓郭的火烧眉毛了,却还想着转移话题,洗脱罪过么?那我问你,你既然都已身退丐帮门墙,为何还要找上我这师侄儿慕林秋,还跟他要抢什么袈裟来着,现在林秋怎么还是丐帮帮主,你与帮主为敌,便是与丐帮上下为敌,你还想怎么样?” 郭子剑即刻反驳道:“这是两码事,那东西本来也就不是他的,也不是丐帮所有,就算我不找他要,天下也还会有千百个人找他要的。好!既然你这么,这便是由一件袈裟而起的我与这姓慕二僚之间的私人恩怨。”最后郭子剑看着慕林秋道:“既然是私人恩怨,就随慕帮主自便,如何了法?” 慕林秋听得出来,郭子剑总在有意避谈前任帮主被害的事情,而话题却扯到他的身上来,听他话之意是宁愿把一切事情皆当是和慕林秋之间两个人的私人恩怨,也不想和丐帮有何牵扯。然现下慕林秋却还是丐帮帮主,就像谷一飞的,与他为敌不等于是与丐帮为敌么?那郭子剑的用意不是有矛盾了么?所以慕林秋便即想到了一,就是郭子剑害死了前任帮主,而他不想因为这一成为万失之的,就连他手下的那些弟子也会因为他暗中毒害前任帮主而背弃他,所以姓郭的这厮便想方设法把以前的旧帐变成和慕林的私人恩怨。 然在坐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反而在这一上这姓郭的想的简单了,人家以前没有拆穿你蓄意害死帮主定然是有原因,现在要明你是何等样人,自然也会有所凭据。 很快杨贵山于人丛叫了两个人出来,一个叫余天雄,一个叫李双武,眼望郭子剑道:“郭大舵主,可还记得这二个丐帮门徒,之前也都是照料任帮主饮食起居的弟子,你自己跟这二人做过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郭子剑突然间见到这余李二人内心一惊,目瞪口呆,不知所云。最后吞吞吐吐的道:“怎么,他们二人怎么了,又与我何干?” 李双武插口道:“姓郭的,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抵赖么?你看看我的眼睛,再看看我的腿都拜你所赐!”这时候好多人看到这个李双武右眼已失明,已用一块黑色的布绕头一圈蒙住了此眼,另外看他走路一瘸一拐,想来定然是脚受了伤才至如此。 这时候余天雄走到李双武身旁道:“若不是我和李兄万幸捡会老命,早被姓郭的这厮害的在悬崖底下尸骨无存了,郭子剑你好狠心!还记得么,在长安城境外的那个绝壁悬崖,威逼我和李兄跳崖自尽,本来给我们每人五十两银子,事成之后还多给一百两,条件就是在任帮主平时享用的菜肴里加一些慢性穿肠粉,我与李兄死活不答应,宁愿我和李兄有事,也不愿意去残害任帮主。而有一个奸人还是答应了你,他也是平日里同我们一起照料任帮主生活俗务的谢天华,然任帮主谢世不久,谢天华却是杳无音信了,料定必是被你姓郭的杀人灭口了。而我与余兄因为不听你所言,最后便命你手下把我和李兄缚去那悬崖边上,逼得我俩跳下崖去。”李双武道:“本来我应该尽早把事情澄清给大家,好教这姓郭的不再妄造杀孽,祸及同门,然这一年多来,我一直疲于疗伤,病情刚有所好转未久,碰巧又遇着天雄大哥。”便在此时余天雄塔上了话头:“我余某年事也高,知道自己被逼跳崖未死,然也不再回丐帮总舵务事,只想图个安静的晚年,不再过问江湖事世,在这一余某我却也有私心。而当意外又碰见李兄时,还是觉得李兄得对,任帮主命不该绝,却遭奸人郭子剑所害,是以今日专程为揭穿你而来,郭子剑你还有什话可!” 郭子剑仰头冷笑了一声道:“这些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这样胡编乱造的谁不会,你们来去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就想嫁祸于我。” 李双武道:“嫁祸与否,在这当儿对你来还重要么?我只是把事实真象出来好让大家明白原委。而你怂恿手下迫害我们慕帮主,单是这一,今日就放你不过。” 李双武话语一了,郭子剑旁边的一位手下站了出来,叫沈万通,先是一脸严肃的看着郭子剑,然后又看着郭子剑手下的其余同僚道:“今天我总算是听明白了。”着目光又落到了郭子剑身上:“郭舵主,我们这一众兄弟,出生入死跟随你这么多年,你却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你什么我们的任帮主是一个姓慕的人所杀,所以要退出丐帮,另立门户,还信誓旦旦的什么要为任帮主报仇,手刃那姓慕的,其实是你想联合天门帮人谋害丐帮,这些都是你一手策划的,自己还在这里佯装好人。亏我现在才看清你真面目,到这个时候不值得于你计较什么,不过从今往后,我走我的,你走你的,咱们各不相干”完沈万通转身抱拳对着一众丐帮门人道:“沈某听信他人馋言,同室操戈,实属罪大恶极。”然后沈万通叮的一声把手中的长剑丢在地上,走到慕林秋跟前道:“沈某虽然已不是丐帮门徒,然给丐帮带来的危害着实不,沈某愿接受帮主任何处置,死也无怨!” 慕林秋道:“既然是无心之过,我想丐帮上下也会原谅你的,但若是蓄意害人,那就另当别论了。”显然后面这句话是慕林秋给郭子剑听的。之后沈万通便回头拣起适才被自己丢于地上的长剑正欲离去,同时也看到几个原是郭子剑手下的弟子也有要离开的意向,却不料 郭子剑倏地递出长剑,刺中沈万通心门。口中直骂:“你们这些吃里爬外的,我这般处心积虑还不是为着大家有个好归宿。”话间手中长剑又从沈万通身上拨出迅速连劈数下,几个人就即倒下,待郭子剑又欲作势劈出长剑,蓦地里一支利箭嗖的一声于郭子剑后背透至前胸,鲜血于郭子剑胸前的箭尖簌簌而落。 一众郭子剑手下见得他就地毙命,便纷纷弃械而走,丐帮弟子想着这些人大多是受郭子剑所骗使然,是以不跟他们作甚么计较了。慕林秋问高靖杨贵山等人,他们何以知晓自己和谷一飞几个人会在此经过。高靖告诉慕林秋,他们众丐帮弟子也是暗中跟随郭子剑直到平阳,方才看见慕林秋几人,然他们五个人风尘仆仆的到得平阳的时候,郭子剑和天门帮人已在这平阳镇上作好埋伏了,而那时候大多丐帮弟子在镇外林子里造箭欲来对付郭子剑和天门帮众人。而少数几个人一直在暗中探视郭子剑等人的动向。一开始高靖他们也并不知情郭子剑在此聚集众多人手欲意对付谁,但是料定此人必有不轨图谋。所以高靖杨贵山他们就想着,为任帮主报仇也不计这一时,先看看他们到底要做甚么。火急火僚之间慕林秋他们突然出现,而在这紧要当口,众丐帮门人张弓搭箭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最终天门帮帮主死了,郭子剑也丧命。 之后杨贵山和高靖请慕林秋等个人到附近朋友家里做客,慕林秋本有要务在身,这一杨贵山和高靖也知道。然杨贵山还是很热情的相劝:“慕帮主,不急这一时嘛,耽搁不了多少时间,我这位江湖朋友甚是好客,就跟我和高靖兄走一遭吧!要是我这个朋友知道我杨某经过此地而不去他家坐上一坐,他日定要数落我了,不定我这个朋友还认识慕帮主呢!” 本书源自看书罔 第60章 平阳落难 杨贵山已吩咐其他丐帮众人回总舵和分舵,因为人数众多,不宜这么多人去朋友家里登门造访。而后与高靖带上慕林秋几人来到平阳镇一个杨贵山的朋友家里。 彼时已值深夜,杨贵山的朋友还是很热情的招待他们,饭桌上杨贵山向慕林秋几人价绍他的朋友叫白子聪,以前是行镖的,现在改行做丝绸生意,听杨贵山讲,白子聪有绸直销西域,甚至可达中东。白子聪本也是云南昆明人,然他行走江湖贯了,感觉在哪里安身都是一样,他最终在此地落脚最大一个原因是他老婆还是平阳人,而且在这平阳镇上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家境殷实。而白子聪听杨贵山价绍慕林秋之时,表面看起来甚是高兴,热情,还一个劲的夸起慕林秋来:“慕帮主年少有成,名播中原,白某也算是行走江湖之人,对慕帮主行侠仗义之举有所耳闻,尚且听慕帮主一年前在少林寺内大挫一个名为鸠摩达的天竺勇士,助少林上下避免一场灾难性的劫数。少林寺乃卧虎藏龙,久负盛名,慕帮主却能在此圣地勇退强敌,实是非同一般常人角色,今夜在白某府上得一睹高贤面目,当真三生有幸,蓬荜生辉!” 慕林秋听闻此番言语,内心为之一怔:“这白前辈果然知晓我姓命,他的那些事儿难道是杨舵主于他的。”惊讶之余慕林秋眼望着杨贵山,待慕林秋正欲开口话,却听得杨贵山道:“子聪兄改行做生意,消息还是灵通的紧,让杨某好生佩服啊!”如此听来这消息不是杨贵山传给白子聪的了。然很快白子聪了一句话,还是挺有理的:“在少林圣地发生此等大事,传的自然比风尚且要快了,别是我,孺妇皆知也不足为奇啊。”完哈哈的笑了起来,向大家举盏劝酒。 之后白子聪话锋一转向慕林秋所的那些话却是让在坐的人震惊不已:“现在已有一些传言,中原到处有人杀害各般各派的门人,此人武功深不可测,似鬼似魅,而且是个女流,人称东方娘子。” “东方娘子!?”谷一飞和谷晓艳不禁同时喊出声来。白子聪头应了一下谷一飞:“正是,不过……” “不过什么?”这回是谷相杰奇怪的问。 “我又听此女是受一个人指使,指使她的人亦称是慕林秋,有的甚至直言不讳的是慕林秋杀的人,其中还抱括少林武当空桐,诸多名门大派!”谷相杰听了立时啪的一声拍案站起:“你这话什么意思,想冤枉人来着?”话间有十几个汉子于门外冲了进来,个个手握钢刀,看样子似要动武,都是些白子聪府里的士卫。杨贵山愕然看着白子聪想问个所以,却见白子聪言道:“即然是贵山兄弟的朋友,白某不会冤枉谁,我相信贵山兄弟的为人,然有一件事情,想必在坐的人也都不知晓,白某曾有个至交,也是过命的兄弟,他却被人杀死了。” 慕林秋问:“你那兄弟叫甚么名字,又是被谁所杀?” “你不知道么?噢对了,我都还没有他的名字,你肯定是不知道的。他叫寸国远。白某不知寸兄对他人如何,然对白某却有救命之恩,想当年我初到西域,屡受藏人威胁,在藏边被人逮去,险些命丧藏匪乱刀之下,是以寸兄出手相救,才把白某这条命得从鬼门关挽回,在世上多活些时日。于是之后我便对寸兄承诺,往后不管什么事,只要是我白子聪能办到的事情,寸兄只管开口,必当鼎力相助。” 白子聪话到此处谷一飞不以为然道:“恐怕你有误解吧,那寸国远几十年前老朽也可是认得了,他到处为非作歹,杀人无数,还是一个少林逆贼,这种十恶不赦之人你却把他成大仁大义之士,那这世上还有歹人么?问题只有一个,你白什么子聪这厮跟他们便是一路的,却还要在人前做假好人。” 这时候杨贵山突然开口了:“白兄,你这是什么话,我杨贵山可真是听不明白了!我们十几年的交情,就一也不值得信任了么?我还当你是好兄弟才上门来造访。” “杨舵主,我们之间本也没什么嫌隙,然他做了你们丐帮的帮主,今天凑巧你把他们带来这儿,就算他们今夜不在我白家府邸出岘,终究我还是会派人去追究的……”话没完一旁的高靖朗声道:“杨舵主,跟他再多也是无用,白子聪,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时候谷一飞又接上了话头:“那寸国远是我亲手所杀,你找其他人干么?”白子聪厉声道:“都给我闭嘴罢!我只是顾及于杨舵主昔日情份,想把事情原委一些便了。”然后看着慕林秋道:“反正你们得罪了天下各门各派,亦是步履维艰,今日落入我这白家府里,此系乃天意!”话到此处,忽见廖春芳爬在酒桌上晕了过去,接着又是谷晓艳,众人不禁望向这二位姑娘,慕林秋不由一怔,道:“酒里有毒!”突然间又有谷一飞和谷相杰噼里啪啦的碰了一桌杯碟后倒下了,慕林秋头晕目眩,顿感酒中药力甚强,想拔剑出招,为时已晚了。 而杨贵山和高靖却是好端端的没有异状,杨高二人见势骇然相顾,杨贵山道:“白子聪你到底要做甚,慕少侠可是我们丐帮的帮主,他哪里得罪你了?” “杨兄莫要着忙,我不会对你和这位高兄怎么样,至于这五个人希望杨兄莫要橫加阻拦,我现下是对你一片好心相劝。这个姓慕的虽是丐帮帮主,然他名不符实,是丐帮临时应变之计,这我白某早已听了。他现在得罪了天下诸路英雄,都自身难保了。你和这位兄弟走吧!” 一旁的高靖早已恼火中烧,对白子聪怒目而视:“姓白的,我告诉你,就算你们人再多,我高靖也不会怕你,大不了一死,我问你、你与那丐帮叛贼郭子剑是不是一路人,适才你的那些乱七八槽的话是不是郭子剑告诉你的,你这种人就会无凭无据的冤枉人,使狡计害人,为什么不在我和杨舵主酒里也下毒。”不等白子聪言语,从屋外走进一个身材高大的僧人,是鸠摩达,他身后尚跟随几个面蒙黑纱,身着吉里巴甫服的西域人士。 “白兄啊,看你这二位朋友都不领你情,依我之见也不用跟他两讲甚么情面了。”着鸠摩达走到高杨二僚跟前不屑的看了他两一眼。随后又看着倒在一旁的谷一飞道:“本来寸兄也想着跟我闯荡江湖来着,才从中土一直随我到西域,却不料重游故土方回中原,被这谷老头一剑给杀了,我现在是应该杀了他为寸兄报仇雪恨还是要放了他两。白兄,这事儿还是你来拿主意罢!”显然鸠摩达这句话也是给一旁的高靖和杨贵山听的。 “老和尚,你心里想什么你自己最清楚,话甭在此癫三倒四的!你出这样的话,你不脸红我都替你脸红。想怎么着就开门见山的来罢,若是你或是任何一人,再想着对我们帮主不利,除非我高某今天死在这里!” 高靖话语一了,又听得杨贵山看着白子聪道:“白兄弟,有道是商人重利轻情义,以前的事暂且不提了,今天你是为了自己的私利跟这般西域人士勾结在一起,他们是什么样人,想来我杨某也是多余的,然从今往后,你我杨白二人之情恩断义绝!” “白兄,不必再与这些人做什么理会,以后白兄不管做何生意,中原西域保你畅通无阻,且先让我把这二人给了了罢!”鸠摩达话语一出,他身后几个面蒙黑纱的男子立时身形一闪,不及白子聪开口,闪到高杨二人身旁使招攻来。高靖凝神一架,看准一个男子腰眼飞踢过去,同时间就着饭桌上一个手掌大的菜碟,以左手掌力迅速一掷,高靖那腿间劲力和菜碟一起朝那男子攻来,那男子却也身法较好,见高靖气势汹汹的招法,身子倏地斜身一避,紧接着右掌疾探而出,抵卸高靖腿上力道,招数得以化解。此时高靖也气在头上,出招不留余地,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待他拔出长剑反扑而去,见杨贵山那边已有三个人夹功杨贵山。高靖暗运内力,使出一招“雾里潜移”,刺中一个男子左肩上的索骨,喀嗤一声索骨已被挑断,男子疼痛之余啊的一声,不由往地上翻了两个筋斗。高靖转念间跃身而起来到杨贵山近旁,二人并肩而战。只听得鸠摩达一声喝令又有几个蒙面男子围攻上来,一时间此地利刃相击声又是密知珠帘。 一众人激斗中,却见白子聪下令傍人把倒在一旁的慕林秋几个人托往死牢里去。杨贵山见状心念起处,一个身飞过去,同时口中喊了一句帮主,作势一劈,那欲意把慕林秋等,托往死牢里的几个人中,二人被杨贵山劈中要害也便倒下了,待杨贵山又欲刺出长剑,却不料那几个人突然反应奇速,纷纷退避。蓦地里鸠摩达身形一闪,到得杨贵山近旁,一阵奇拳怪招尽数朝杨贵山招呼过去。“你是丐帮舵主是么,武功如此不济,这么做得舵主了,看来你们丐帮上下皆是些吃草包饭的叫花子!现下又看你一把老骨头,活在世上也没甚么用的了,还是让我送你去西天罢!” 鸠摩达话间,手脚一直没有停下,赤手空拳的与杨贵山相互纠缠着。而贵山听得对方这般恶言相向,内心愤火更甚,便道:“你也不过是个老秃驴,终有一天你更是不得好死!”言语间右手长剑已逼近鸠摩达咽喉寸许处。鸠摩达心有所料,恍惚间力贯双掌,对杨贵山的进攻不避不闪,徒出一手先是捏住了杨贵山的长剑,叮叮叮的几声响过,那长剑折为数截落于地面。杨贵山尚不及作何应变,又见鸠摩达劈出一掌,这一掌力道雄浑,正中杨贵山的胸口上。直拍得杨贵山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随即身子被对方掌力弹出两丈有余,倒在那里看样子欲意言辞,却也无能为力,再也没有起来了。 高靖看着杨贵山倒下,自己其实已经料到当此情状,凶多吉少。但是他在此刻,对死亡感觉一也不害怕,反而是对敌人的愤怒气焰压过了求生的念头,一心只想着把对方能杀一人是一人,完全把自己的生处置之度外了。旁人看着高靖出招勇猛狠辣,一时却也奈何不了他。高靖一面猛劈猛打,一面在口中直骂:“一群毛贼,有什么招尽管使来便是,我高某从来不怕死,总有一天你们这群毛贼也会尽数死在我们丐帮众人手里。”此言一出,身边又有多出几个人来攻打高靖。他一个健步已抢在里头,看准二人不及把招数使开,长剑一出,横刺带削,有一名蒙面男子双眼中剑,已被刺瞎。同时又见高靖着地一滚,转眼手中长剑来到另一名男子的腹要害,此刻高靖已仰躺地面,他把手中利器用力往上一刺,那长剑至对方腹穿入胸口的心脏而去。这一招是高靖险中求胜,也是穷尽自身所能义无反顾之举。 几名蒙面男子见同僚被刺被杀,不谋而合,又朝高靖撕杀过来,同时又见一众白子聪手下的门人在外围蠢蠢欲动,随时准备上前夹攻。正当高靖不顾一切的拼命开来,却又听得鸠摩达一声喝令,那几个蒙面人停下手来,不再往高靖夹攻。鸠摩达向白子聪使了一个眼色,随后白子聪向高靖道:“适才鸠摩达师本想随我意不伤你和杨舵主性命,却不想杨舵主他太也义气用事,伤了我手下门人,这才出手。你是杨舵主的朋友,还是放下手中兵刃,以后跟着我保证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否则今日杨舵主已在此丧命,我们也是不能饶你性命。以免泄露风声把事出去,杀人灭口。然后把事情都推到这姓慕的子身上也没什么不可。让天下人都怀疑是这姓慕的同室操戈,杀了你和杨舵主。你掂量一下轻重,想好了,就把这个药丸服下,食了这颗药丸以后你想不跟我们都难了。”白子聪于袖间拿出一颗杏黄色的药丸,高靖眼望着他手上的药丸,想也不想甚么正欲一口否诀白子聪所言,便在此时但见一个三十几岁的女子,身着绫罗绸缎曳地长袍,后面有十几个随从,一并都是女的。这最前面的女子叫陈室莲,是白子聪的老婆,她一进到这客房里来,看到那场面便似笑非笑的道:“今天我们白府里可是热闹的紧啊,我刚去外面回来,就有这么多客人造访。”言毕陈宝莲先是看了一眼白子聪,然后又看看高靖道:“适才我夫君的话我也是在外面便听到了,这位侠士,你还是依了我夫君的话吧!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了,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宁愿死在此地也不会跟你们这群鼠辈为伍!”一语方了,高靖挻起长剑,看了一眼兀自倒在地上的慕林秋了一句:“帮主,高某无能没法救你,愧对了!”完长剑一动引项自刎,便倒下了。 本書源自看書罓 第61章 苦苦相逼 当慕林秋从昏迷中醒来,也不知道自已身在何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全身泛力异常。他叫了一声师叔,然没有听见谷一飞的声音,随后又叫了谷相杰等人,始终没有人应声。最后慕林秋竭力叫喊,却还是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声音。很快他感觉自己身处一个密不透风的黑暗处所里,而且这处所的空间比较大,因为慕林秋每出一声响,皆有响亮的回音传入耳朵里。过了许久他才注意到自己随身的行囊已经不见了,青龙釗和一直负于身上的那件白色长衫也不见了踪影。 慕林秋沿着暗室的墙沿四壁摸索,希望能找到一个出口。而没过多久,暗室里的门板在墙壁一角哐哐当当的开了,随后有三个人打着火摺走了进来,慕林秋定睛一看,第一个认出了鸠摩达,他内心一怔不由分欲上前与之动武,却不料刚要作势出击,由于过度身困力乏,噗的一声,慕林秋人便倒在原地。 “又是你们这些歹人,这里到底是什么地儿,我的师叔他们呢?你们到底把他们怎么啦?有什么事冲我来,要杀要剐随你们!”慕林秋着又慢慢的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的朝鸠摩达三人走去。 “你还是第一个醒来了,我不妨跟你直言,快把袈裟交出来,不然你包括你的朋友就算不死,这辈子也要困在这里,让你偿偿什么叫生不如死,现在是不是全身特别难受啊!慕帮主,甭担心,更难受的还在后头呢,等会儿毒瘾一发,保证你叫破喉咙也无人理你!”这话之人是白子聪,他一早听鸠摩达这慕林秋身上有唐玄奘的袈裟,弄到它便可天下无敌,便一来就向慕林秋胁迫那袈裟。 慕林秋道:“好,我可以给你们袈裟,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会不会是想给我们使诈?”鸠摩达很冷静的问。 “你们不相信我又有甚法子,不过你们也甭想得到那袈裟,大不了我一死,你们一开始就应该把我毒死,何必大费周转还让我存活?目的又是什么?不就是想得到玄奘高僧的袈裟么?” 话到此出,那鸠摩达和白子聪身旁的男子森然道:“白大哥,鸠摩法师,甭给他浪费时间了,且让我来狠狠的折磨他,我就不信他不招!”这男子正欲上前动手,一旁的鸠摩达伸手拦住了他,眼望慕林秋道:“甚么条件你!” “让我看看随我一起来的那些人,然后把他们放了,我就告诉你袈裟在何处,我绝不食言。” 话音方落,鸠摩达三人面面相觑,这举动显然是他们想到了几天前在白子聪府里死去的高靖和杨贵山,如此看来似乎无法满足慕林秋所的条件了,至少高杨二人是不得照面的了。然听得鸠摩达决然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若是想耍甚么花招,后果便是你们全部要丧命!” 听得此言,慕林秋心里放下了许多,至少他感觉谷一飞他们还活着。 就着白子聪所指方向,慕林秋忍着全身困倦疲乏,一瘸一拐的走在那三人的前面,他看着四周暗淡的墙壁,感觉是在地下室的密道里。 一会儿功夫又来到一间昏黑的密室里。借着身后鸠摩达三人的火光,慕林秋眼见谷一飞几人各自狼狈的倒在那里,看去似无知觉一般,他急步跑过去第一个拉起谷一飞喊了几句,没有应声。随后便听得鸠摩达言语:“放心他们不会死,只是服了药,等药性过了,便会醒转,你现在不也没事了么?人已经见到了,你的诺言也该兑现了罢?”慕林秋不作理会,一个劲的喊着,喊过谷一飞,又去喊谷晓艳,最后喊到廖春风,却是没人有反应。慕林秋情急之下抬头凝视鸠摩达,满目杀气的道:“那日在少林寺,我真应该把你恶僧碎尸万段,你到底给他们食得什么药?为何到现在还不醒?”慕林秋着,又回头看看躺在地面上的几个人,突然眼圈也红了,一时间感觉自己连累了太多的人,现在连自己身边的亲人已因为自己惨遭厄运。他又一次望向鸠摩达:“我慕林秋今生今世尚未求过人,现在我求你救救他们,他们都是无辜的,要怎么样对我都行,放过他们吧!”这时候白子聪却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声在这密室的空间里回音阵阵,随后道:“想不到一个堂堂丐帮帮主竟落的如此不堪,还会低三下四的求人,你的谁无辜了?你那晚在酒席上没听见这谷老头是他手刃国远兄的么?不过我现在不算这旧帐,只要你和这谷老头把唐三藏的袈裟和经文交出来,我便既往不咎。” “什么经文?你们道底在胡什么?”奇怪之余慕林秋随口问了一句。 这时侯鸠摩达上前“哼”一声道:“就算不知道也罢,只要把袈裟交于我,否则难逃死劫!你适才可是答应过我们出袈裟的下落。”慕林秋其实也根本没在意鸠摩达所言,而是望着倒在地上的几个人甚感悲愤却又无计可施,他不知道他们给他下得什么药,只觉浑身酥软,无法运力发招。然他出于潜能的意识反应,反问了鸠摩达:“原来你的答允我所言的条件便是这个样子,他们是生是死也无从知晓,还有跟随我一同的高大哥和杨舵主呢?” “如此来,你是不想那袈裟的下落了,是也不是?”鸠摩达一面着一面朝慕林秋走了过来,一来便把衣袖一掀,生出强劲力道,嘭的一声,把慕林秋以袖间劲力掀出几尺之遥。待鸠摩达又欲上前折磨慕林秋,却见一人执着火折急冲冲的跑进来对白子聪道:“主子,夫人有急事要三位速回料理。”听得此言白子聪气急败坏的回了一句:“偏在这时候到底有什么事了?明天再不妥么?”那人底下头唯唯诺诺道:“的不知!”听这人所言鸠摩达亦自停下了手,随后向慕林秋道:“再给你一宿时间考虑,子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明天再不那东西下落,当真要让你偿偿何谓生不如死,尚要让你亲眼目睹你身边这些人一个一个在你面前气绝而亡!”完,鸠摩达几个人走出密室,哐哐当当地把密室的门亦也锁紧。这里一下子变的黑暗异常。 此刻慕林秋想到的是高靖和杨贵山,然他心里确也不敢多作想象这二人到底怎么样了,只希望他俩能够安好。可是想想,最起码也应该关在这里,难道还有别的密室把高靖和杨贵山囚禁起来。慕林秋没有再往下想,而动身又唤起谷一飞来,叫唤几声仍是没有反应,慕林秋伸手探其鼻息,感觉谷一飞还有微弱的气息,接着他又一一探过其他几人的气息,确定没有断气,这才宽怀许多。过了良久,这密室里沉沉死寂,慕林秋脑海里只片空白,殊无睡意。那一刻他反而觉得自己放松了下来。他又突然觉得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也没什么不好,感觉自己活在世上了无生趣,只会连累他人,想着想着他又情不自已的想起很多,想到了时候在白马寺和师弟朱七股那些快活的时日。想起师傅,想起那里众多的师兄弟们。当慕林秋想起青蓉师姊,思维在那里停留了一下:“她真的是我的孪生姐姐么?那晚我做的那个梦是真的么?那么如此来我在梦里见到另外那个女子便是我的母亲了!可是她……可是……”慕林秋没办法再往下想了,之前听师叔谷一飞讲,青蓉师姊现在已不在白马寺,却又不知所踪,何为此故,直到现在他也不明所以,听叔师讲白马寺的林一千师兄他们一直也找她不到,现在慕林秋更多的只能祈祷青蓉师姊平安。还有他想到了不久前给自治病的那个女子,有时候他会感觉那个女子像昆琳,而认真想来却似乎又似是而非。然他觉得自己现在所想的这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因为自己或许再也没有机会重见天日了。 不知过了多久,慕林秋在睡意朦胧中被一阵微弱的咳嗽声称惊醒,他一提神便大声的喊了起来:“师叔!”然后爬了几步来到谷一飞跟前把谷一飞扶起来急切的喊:“师叔,你醒了么师叔?我是林秋!快醒醒师叔!” “这是甚么地儿,我们是死还是活的?” 这会慕林秋却是泪水盈盈的道:“师叔,我们还没有死!我们还活着,对不起师叔,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傻孩子,净这样的话,好像你师叔我很怕死。”着谷一飞微微笑道:“你不知道好侄儿,当年我和你的师傅,在秦岭被江湖上各路歹人追杀,要什么淤血秘笈,情况比现在凶险的多,我和你师傅都没有死,现在也不会有事的……”话间一旁的谷相杰也醒了,他听得谷一飞的话声,便叫了声爷爷,慕林秋伸过手把谷相杰扶起来。随后谷晓艳和廖春芳亦自醒转。 深秋时季,五个人在这冰冻的地窑里饥寒交迫、廖春芳因体力不济,醒来后又有几次昏过去,皆是谷相杰屡次施救得保性命。五个人相互寒喧过后,便开始想计策如何脱身。很快慕林秋朝适才鸠摩达三人离去的方向摸索过去,因为门口就在那边,到得门边慕林秋用手在门板的上下左右触摸了一翻,感觉门板甚是平滑厚买,也不知是用甚么材质而做,而且他即刻料到门已从外边锁住,人想从里边破门而出,确实不易,更何况他和其余几人现在全身痿痛,甚难出力破门。然慕林秋还是竭尽全所能击打门板,目的就是希望能引起外人注意到得密室里来。 事实上即便此刻有人到这密室里来,下一步该如何计策,他也没有底,或许某些时候,身处逆境或是绝境,当前途后路生死两茫的时候,走一步是一步才是善策。 慕林秋在那门板上击打良久,传来的只是阵阵回荡在密室里击过门板的声响,始终没有人来,然依旧不遗余力的拍门,并没有要停手之意。谷晓艳为此感觉寒心,便努力的爬到慕林秋身旁:“师哥,停手罢!还是保持一体力为是,你都这样拍了好长时间了,若是外面有人,他们定然也听见了,这样反而白耗力气,先停一停吧师哥!”慕林秋听得谷晓艳此番言语,原本些许麻木的心又提了一会神:“不行!我们一定要安全的出去,还要去救高大哥杨舵主,我就不信他们真能把我困在这里!”待谷晓艳又欲温言劝止,听得身后谷一飞道:“林秋,你师妹得对,先要保住一体力,我们都是筋疲力尽的了,若是有人进来总要有那力气去应付,到时侯还是你要出力,先歇一会儿吧!”此刻谷相杰也在后面温言道:“师哥,我爷爷的对,你还是停一停手,等那些囚禁我们的歹人进来,我们合力对敌。”一旁的廖春芳体力甚弱,是以无力开口言语,一直靠在谷相杰身旁昏昏欲睡。 而慕林秋此刻似乎因恨生力,便坐在那里开口道:“大家不用担心,我就是想早和大家一起离开这里,我没事,也许再敲一会儿,就会有人来了。”着他欲起身举手向门板拍去,这一回却是谷晓艳抢先搂住了他,不让他起身拍门:“不要了师哥,这样会累坏了你,你没听见爷爷的么?要保存体力,是不是爷爷的话你也不想听了?”谷晓艳已然泣不成声,到后面话的声音也颤抖起来,搂着慕林秋,哭的让人心酸。 “是我没有用,我是罪魁祸首,害的大家跟着我受苦受难!老天爷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害我还不够,还要害我身边的人,我慕林秋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到了伤心处,慕林秋亦是抱着谷晓艳,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要不是谷晓艳打断了他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这似乎不合时宜的场景又情不自已的要多少愤世嫉俗的话,而谷晓艳在旁边却是一个劲的哭着道:“师哥,你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你为什么总是把所有的罪过都往你身上推?你没有错,是那些歹人要害你性命,你有什么错了……” 不久之后,密室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开门进来是一男一女,打着火折,慕林秋他都没有见过这二人,那女的是陈宝莲,那男的叫金志成,长得还算高大英俊。不过眼看起来年纪比陈宝莲尚许多。二人一进得里面,陈宝莲看着暗室里的人道:“看来你们体力倒是好的很啊!至少没人丧命。不过料来你们中了鸠摩达那个老贼的千尸粉已深入骨里了,没力气使武,现在对我们俩也难促成什么威胁,要是这千尸粉再度发作起来,那难受劲儿旁人看了真叫个恐怖啊!现下是寅牌十分,眼看就是黎明将至,鸠摩达那伙若是再赶来,后果真是难以想象,然有一本女子可以确切的告诉你们,就是那老秃驴是不会给你们这些人什么解药的,他们达到目的以后,一个一个把你们弄死!” 话到此处,一旁的谷相杰正要上前与这二僚死拼,却被慕林秋拉住了,因为慕林秋感觉陈宝莲话里有话。她好像对鸠摩达那些人有什么成见,便问:“那你想怎地?” “出那袈裟的下落,我给你们解药,不然你们全在此丧命也都没人知道。” “莲儿,不必于他们啰嗦了,我这就收他们身去!”金志成正欲过去搜身,听得陈宝莲道:“不用了成儿,若是他们身上还有甚么东西,早被僧侣他们给搜去了。”陈宝莲着走近慕林秋身旁续道:“看来这人身上宝物还真不少,只可惜我下手晚了一步弄不到那什么阎罗袈裟,不过话回来,那阎罗袈裟我是今晚才晓得有那般出神入化的魔力,所以在这之前就算我得到了它,对我来,也只是一块破布而已?” “什么阎罗袈裟,什么破布?你可曾见过?”慕林秋话间一直在暗想计策,如何对付眼前这二人,然一时也苦无善策,是以跟他俩话脱延时间来找机会。而看看那金志成手握长刀,一副提神戒备之状,看样子却也不容轻易脱险。 陈宝莲冷笑了一声接过慕林秋的话头:“难道你不知情?你那身上白色的阎罗袈裟现在已披在天竺僧鸠摩达的身上,还有一柄宝剑也在这老秃驴的手上,听这秃驴宝剑尚能驱魔避邪,你不要在此装憨卖傻,快出袈裟的下落,不然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本部来自看書罔 第62章 否极泰来 “莲儿,你是如何知晓这些事儿的?你的那僧侣手里当真有此宝物,我们现在就去把它弄来,先把这些人在锁此地,晚些来料理他们也不迟。”如此听来陈宝莲没有把事情于金志成听,所以他才问了这个问题。 听得陈宝莲道:“成儿莫急,等会儿只怕来不及了,我也是今晚才晓得那些事儿。我看见鸠摩达还有子聪他们把这些人在客厅上灌了药迷之后,便把他们身上的东西尽数搜刮去了,而看那鸠摩达对这什么慕帮主,对他身上的东西甚是钟情。待他和子聪进得厅外一个厢房里,我便暗地里跟随而去,见那老和尚身披阎罗袈裟,当着子聪面儿,双手合十,不知叽叽喳喳的在念些甚么。”到这里陈宝莲看着金志成,话的声音不由高了起来:“你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儿么?那鸠摩老贼凭空消失了!而却还能跟子聪话。” “那后来怎样了?鸠摩老秃驴去了哪儿了?”金志成听着甚感好奇,不由得问了起来。 “后来他又现形回来,好生怪异,不过又听他所谓的阎罗袈裟极是仿身体,看着他也甚是痛苦不堪的样儿,然后鸠摩老秃又执起那柄长剑:'这宝剑能斩魔除妖,但是它须得加一东西上去,方才显现它的奥妙和惊人威力!'然后子聪问他以后那鸠摩老秃是要在身上涂一些龙血。可是人间哪里有龙了,龙也没有,哪里来的龙血了。后来鸠摩僧侣这阎罗袈裟和宝剑合起来都抵不过唐玄奘身披过的佛门袈裟。于是这天竺僧侣和子聪又去这密室,胁迫这慕帮主于袈裟下落。”到此处陈宝莲停了一会儿,走向金志成身旁道:“本来这些事情我是没想着要插手,可是白子聪他听信那僧侣馋言,往日里更是对我冷落了,更让我无法容忍的是他背着我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知道这其中是那个鸠摩老秃怂恿他做的勾当,那老秃我早就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白子聪却要执意跟着他。我怎么也不能容忍他们得逞,所以一听他们要去这密室寻问唐玄奘架裟的下落,便想了一个计策,我就佯装有病,便遣下人跑去密室告诉子聪,有重要的事情相商。等子聪和那老秃一回屋来,我便躺在床上告诉子聪我怀了一男孩,肚子痛的厉害。听到这话那鸠摩老秃便对子聪:'今晚先这样了,明日天亮再去料理那姓慕的,你好好照顾你老婆。'我就躺在床上一直等白子聪睡去,等他睡了过去,我便匆匆忙忙不管昏天黑地的来寻你,什么也来不及把你带这儿来,就怕那鸠摩老秃来此再抢先机问得架裟下落。我哪里怀了白子聪的孩子,就算怀了孩子也是你的成儿!我只想和长相厮守,那姓白的他想怎样就随他了,我也根本就不在乎他!”一听这话谁都明白这金陈二僚有染。最后陈宝莲道:“如果姓慕这厮再不袈裟在何处,我们就此杀了他们,谁也别想得逞!” 话间却见一个女子匆匆的跑进来,这是陈宝莲的下人,是他吩咐这人在外面看风,若是外面有什么异动,便叫她速来密室禀告:“夫人,金公子的老婆寻这儿来了,她在院子里大喊大叫,怎么办?”来不及陈宝莲作何言表,忽见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女子跑进来,不等金陈二人言语,便愤然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不要脸的东西整日纠缠在一处,做那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姓陈的,你本已知晓金志成乃有妇之夫,为何总是与他相缠,破坏他人家庭,欺负我不会使武打你不过是么?你这下三滥的女人!”金志成正欲上前劝阻他的老婆恶言伤人,蓦地里但见陈宝莲忽起一手,挺起长剑迳往金志成老婆当胸刺去:“你以为成儿还爱着你么?今天就跟你做个了断!”长剑已刺入了对方胸口,金志成出于本能的扶住了受长剑所刺奄奄一息的老婆,欲言又止,不知所措了。陈宝莲一剑刺倒金志成老婆后,一下子变得面目狰狞:“成儿,以后没人可以阻碍我们俩在一起,她死了更好,省的碍手碍脚!”金志成在一旁扶住他的老婆一直没有话。 便在此时,陈宝莲手执兵刃走近慕林秋跟前厉声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若再不那袈裟的下落,我现在便一剑一个杀了你们!” 慕林秋道:“我可以告诉你袈裟在哪里?但是你得放了我们,至少先让我们离开这昏暗之所,现在袈裟也不在我身上,出去外面我才能更好的告知你们袈裟所在之地。”慕林秋如此来是想用缓兵之计,他知道以现下的情势和对方用强,他们几个人势必要吃大亏,但是到得外面势态就不一样了,至少空间较大,也不会那么被动的受束缚了,而且那个时候再与他们做计较,兴许事情更有出现转机的可能。倘若陈宝莲真的就此应了慕林秋,慕林秋在想,若是这样,到了外面即便九死一生,也非得拼命了,别无它法。 “你话当真?若是想使诈你们都得死!”陈宝莲将信将的问慕林秋,同时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答应他。 “莲儿不可轻信他所言,让我来!”金志成一面着,一面把他的老婆放下,来到慕林秋跟前严然道:“你不在这儿是么,那我先杀了你旁边这女子,然后再杀其它人,我看你是不!”金志成正欲伸手往一旁的谷晓艳刺将过去,忽见慕林去奋力踢出一脚,正中金志成腰眼,呯的一声,对方猝不及防,不由的向一边滚出数尺,直来到密室的门板边。这一着慕林秋可算是使足了全身力道,自从他中了那鸠摩达和白子聪道儿,前几日在酒桌上不慎服下什么所谓的千尸粉,身体一直无法恢复,然看得那金志成欲意出手伤人,只好拼命相摶。 但见门口处金志成立马翻身跃起,看那表情显是恼怒已极,同时间又见陈宝莲手握长剑朝慕林秋几个人正欲撕杀而来。 恍惚间但闻金志成啊的一声残呼,这声音在这密室里听来确实让人有几分心悸。众人抬眼望去,尚未知何故,却见金志成倒在那里不省人事,陈宝莲见状忙不跌蹦了过去,扶起金志慌乱着直喊:“成儿!成儿!你怎么啦?!” “师叔,我们动手吧!现在不出手恐怕没机了!”谷一飞听着慕林秋所言,内心不免咚咚的跳了起来,其实凭心而论,谷一飞心跳厉害倒不是因为念及自己生死,而此举毕竟关乎五个人的生命,换作谁身陷如此况境皆不免有此反应。 然而不及谷一飞作何反应,门口又出现了两个人,便是鸠摩达和白子聪,显然金志成是中了那其中一人道儿才就此毙命。这二人后面又有好几个人跟了上来,皆是前几日在白子聪客厅上面蒙黑纱的几个西域人。 白子聪见得陈宝莲在此,已然火冒三丈:“你果然跟这子在一起!你这样叫我情何以堪?” “白子聪,我真后悔嫁给你,当初你只不过是个贫穷的喽啰,你拿我当你跳板,达到目的就想过河拆桥不理我,你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自己有数。你在外面拈花惹草的那些事儿,我清楚得很。好!成儿也被你们杀了,现在还想杀我,是也不是?白子聪,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你今生今世再无安宁之日,不得好死!”白子聪听得也是忍无可忍:“你我夫妻一场也就此结束吧!”话间白子聪猛然递出长剑朝陈宝莲咽喉刺去,给自己的老婆欲来个一招致毙命,却不料陈宝莲挥剑一格,向白子聪反攻起来。一旁的鸠摩达早已凝神关注陈宝莲的动向,不等陈白二人拆上几招,他便陡起右手,一枚细如针尖芒麦的毒针于袖间飞射出来,随即陈宝莲啊的一声惊呼,胸口中了鸠摩达的毒计,她瞪着双眼望着鸠摩达口中微弱的了一句:“成儿就是被你害死的!”而后便即倒下。眼看这情势,料来慕林秋几个人定是要凶多吉少,不免厄运了,但见鸠摩达朝慕林秋徐步走来,面有杀气:“慕帮主,可曾想好了,你若决意不那袈裟的下落,我便先杀旁边这谷老头,逐个杀来。让你最后一个死!” “老秃驴,有种你来杀我,我谷某绝不眨一下眼,下辈子我做鬼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便在此时、门口出现了一个青衣少女,不及鸠摩达上前收拾谷一飞,只见青衣女子身形一晃,闪到鸠摩达跟前使一招“只手遮天”,呯呯的两声,鸠摩达左右脸颊上各吃了一记重力耳光,鸠摩达内心已然大骇,感觉这女子如鬼似魅,适才这两记耳光打来看似平平,然他一眼看出这女子伸手打将出来却颇具刁钻古怪。鸠摩达吃得两记耳光之后不由向后退了两步道:“你是何人,我与你有何仇怨!?”话的同时他斜睨扫了一眼近旁的白子聪一干人,然令他怪异的是那些人皆是僵在当地无任何动作。原来这些人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女子住穴道无法动弹了。鸠摩达大惊失色,又望了一眼慕林秋谷一飞那些人,却是没中此女子道儿。鸠摩达内心一证:“你……你……不是……”他本欲想你不是人,一紧张话也不上来,不待他完,这女子又扬起一手朝他面门劈去,这一招却是被鸠摩达忽然一弓身避过,不仅如此,鸠摩达还出掌反击了一招,然鸠摩达一出手欲攻此女子,这女子不避不闪,看鸠摩达一掌送到,却是破天荒的即刻隐没消失不见人影了!他心中一忖,感觉今日遇到了奇门邪术,便想着见机逃去,蓦地里却见那女又现形回来,执起一早毙命当地陈宝莲身旁的一柄长剑,以风驰电掣之速迎着鸠摩达正面,朝他的左胸膛狠刺而去,那鸠摩达也算是应招有度,眼见那女子来剑,硬生生的陡出右手抓住急刺而来的长剑剑身,然这女子来剑势劲力疾,岂容他一手之力抵卸强力,待那鸠摩达伸手一抓住长剑,因那长剑剑刃锋利异常,加之来势甚急,他那右手上的五根手指立时被切了下来,伴着鸠摩达噢噢的两声残叫,只见那女子平行地面身飞出剑,一刹那,她手中的长剑剑,穿透鸠摩达左胸瞠直至密室墙板,随着叮的一声金属尖响,长剑穿板而入,鸠摩达活生生的被钉在墙上残呼不已。却还是忍着疼痛望着女子道:“若非老僧今日误用那阎罗袈裟伤了身体,纵然尔等乃来自阴曹地府之流,也未必是我的敌手,你这样来与阳间之人做乱,大逆不道,有悖因果,终归会遭到报应!”“你做的大逆不道的事儿,还少么?”女子话间伸一手住鸠摩达的渊腋穴,让他得却动不得。而后又看不远处丢于金志成旁边的一柄长剑走过去,待她执起长剑,便听得慕林秋对这女子道:“姑娘你是何人?为何要帮我们?” “慕大哥,待我收拾这些胡作非为的歹人,再理会慕大哥罢!” 本書源自看書网 第63章 知恩图报 女子话间已劈出长剑,同时自言道:“你们也皆是该死之人,今日我要为我的恩人慕大哥替天行道,就算这样乱了阴阳之道,回到冥界我甘愿受罚。”话语甫毕,随着几声刷刷刷的长剑劈落的声音,那原先受这女子封住血道的白子聪,还有几个面蒙黑纱的西域人皆已倒地而亡,其中尚有一名女子,便是之前匆匆忙忙奔进密室来,向陈宝莲禀告消息的那个女下人,这女子没有对此人下杀手,而是对她道:“你没有要害人之意,你走吧,适才你穴道是一时仓促之举。”着女子伸手往对方胸前的颤中穴去。这女下人一开穴道,不言不语弓身向对方女子行了一个礼,便迳直朝外奔去了。 女子转过身来,此时,丢于密室地面上的几根火摺兀自亮着,所以皆能看清对方,她看着慕林秋温言道:“慕大哥可还记得女子?我是伊秀灵,一年多前在瓦岗寨的那个院子里是慕大哥冒死相救,给女子'重生'的机会,大恩大德女永不相忘,是以现下来得甚迟,让慕大哥蒙受这些歹人折磨,女心里忒也有愧!”话间这尹秀灵,眼圈发红,似要流泪。 听她所言,慕林秋想到过往,想起这眼前所谓的伊秀灵便是那天夜晚,自己和芸一同闯入了瓦岗寨一个院子里,她受人折辱几尽亡命之时,幸得慕林秋挻身相救的那个女魂。 听得慕林秋道:“故娘言重了,我现在已是想起来了,不足挂齿,那也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换作别人若是他能做到,也会去救你的。”到此处,慕林秋停了片刻,若有所思的道:“伊故娘不会再去寻那家院子里的人为难什么了,是也不是?”伊秀灵微微俯首笑言:“对我来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再者来,那院子里的主人那样对我,以我们冥的因果循环,以阳间佛法万物相生相克而言,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们根本也没错,我又有何故再去翻上辈子结下的恩怨呢!然女虽非阳间之躯,知恩图报之理却是懂得。这与阴阳两界的法度却是没有关联,仅凭一己之念,女这样做是有悖阴阳殊途,各自为命之道。而慕大哥却也能够为我这么一个殊无瓜葛之'人'去阴间冒死一改生死篿,不图何事,只因一心善念,虽乱了阴阳逻辑,但并非会被造物者摒弃。” 此刻伊秀灵眼望着仍被钉在墙上血流不止的鸠摩达,道:“要如何处理这厮恶人,慕大哥看着办吧,不能再让他活在世上残害无辜。” 慕林秋走近鸠摩达身前问:“有道是恶有恶报,今天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也怨不得谁,我问你,你把我们那行囊弄到哪里去了?”着慕林秋伸手去搜他的身,最后在鸠摩达的腋下搜到了那雪白的阎罗袈裟。此时伊秀灵亦自走到慕林秋跟前道:“慕大哥,我一开始就随着你们的气息跟随而来,到得这府邸不久,便见这恶僧在摆弄慕大哥那柄长剑,而后把它藏了起来,旁边尚有些行囊,想必是慕大哥你们的了。那长剑女早前在瓦岗寨见过慕大哥负在身上,尚有印象,那时我就寻思,那宝剑在这恶僧手里,慕大哥也在这附近是否出了甚事,我就即刻在这庭院里找寻慕大哥踪迹,却也感应不到你们气息,原来是被弄到地下室里了,与地面隔绝,女也便无法感应到了。当我费尽周转寻到这里时,这里也便是那个样子了。慕大哥,我这就去把那些东西弄回来,女知道它们藏在何处,顺便给你们弄一些吃的,你们一定饿的狠了!” “谢谢伊姑娘,真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 “慕大哥言重了,是我要感谢你才好!” 眼看着伊秀灵走出密室,谷一飞谷相杰几个人无不感到诧异,谷一飞正欲开口向慕林秋问些什么,却听慕林秋道:“先找到解药再!晓艳去搜那姓陈的女子身,她身上定有解药。”谷晓艳应声缓步走向倒在地上的陈宝莲身畔搜寻起来,不一会儿,于陈宝莲身上搜到了许多颗粒状的药物。料想便是慕林秋他们想找的解药了,于是各人服下了几粒此药后一段时间,身体也感觉舒服了许多,只是几日来一直未进食,身体饿的慌。 过得一会儿谷相杰看着谷一飞和慕林秋道:“爷爷,师哥且让我先把这恶僧给杀了罢,他作恶无度,杀他一百会也不过分!”谷相杰起身朝鸠摩达走去,欲要向他分心刺去,便在此刻慕林秋想到了一个问题,道:“相杰师弟,先行住手,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他。”随后眼看着鸠摩达道:“我问你,几天前随我来的杨舵主和高大哥现在何处?” “我可以告诉你,但在我于你之前,你也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反正今天你们会放我不过,若是你不回答我,我老僧也不会,就让它成为一个迷吧!” 一旁的谷相杰听着鸠摩达的话不由来气:“你这老秃驴,死到临头还胆敢提条件来着,看我不杀了你!” 慕林秋劝阻了谷相杰:“师弟先莫急,看看他要问什么,再来,高大哥和杨舵主现下生死未卜,我也甚是想知道他两怎么样了。” “好,你是什么问题?我答应你便是。” “老僧只是想知晓,那东土僧人,唐三藏的袈裟是不是真的在你手里,若不在你手里,它现下又在何处?想来这宝物根本也不在你手里,它若在你手里,你早已是天下无敌了!谁还稀罕做那丐帮帮主?” “我从来没想过什么天下无敌,这只是那些图谋不轨的角色所有的念头,就算天下无敌又能怎样?你能保护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不受伤害么?你能保证一当你真的天下无敌就天下太平了么?对,袈裟是不在我手里,我宁愿永远都没有见过它。你既然问我袈裟在哪里,我告诉你,袈裟在冥界,可能就在阎王手里,我也曾不得已用它隐身前往冥界,当初也是为了救秀灵故娘,却因事出有因,也许是天意使然,留在冥界了,这个中缘由,一言难尽!” 完慕林秋眼望鸠摩达问:“你,我那两个朋友去了哪里,现在何处?” 鸠摩达冷笑一声道:“这二僚已死在白府里了,一个是我所杀,一个是迎项自刎!我今天也没打算活着出去,我死了,我那许多西域同党亦会来找你算帐……”话语未了,慕林秋抢上几步,伸手把钉住鸠摩达的长剑往回一拉,长剑已拔将出来握在手里,尚不及鸠摩达身板于墙壁下落地面倒下,慕林秋作势劈出一剑,正中对方咽喉扼要之处,直劈的鸠摩达倒在地面,鲜血从咽喉处不住流出,慕林秋看着他了一句:“这是为死去的高大哥和杨舵主做祭奠!”最后鸠摩达身子抽搐数下,便即死去。之后不久伊秀灵手提慕林秋的青龙剑和一些行囊回到密室里来。 “慕大哥,咱们这就离开此地罢,你们定是饿了,先去吃一东西再行计较可否?”伊秀灵着把东西奉还给慕林秋和谷一飞他们之后,便即带领大家走出密室。自服下陈宝莲身上的那些解药以后,慕林秋他们倒是不用多久振作了起来。现在只剩饱餐一顿,体力便能很快恢复如初。伊秀灵在前面边走边道:“一时仓促,还是在这府上将就着用餐,天很快就要亮了,料想现在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这府里活着的那些人,知道这里出了事情,皆是连夜逃去了,等就餐已毕,便可离开这是非之地。” 当此况境,确也只能依着秀灵所言,别无善策。大家就餐是在白府一间了几根蜡烛的厢房里。席间谷晓艳还有廖春芳总也时不时看着伊秀灵,当然除了慕林秋,谷一飞和谷相杰也不免觉得奇怪,又想想在这个时候身旁有一个阴魂就餐,每个有正常思想感情之人皆会这种感觉。然认真看起来,这伊秀灵不仅是个美丽的女鬼,而且忒也面善,如果不是她自己来自冥界,以常人的肉眼来看,她就是一个食人间烟火的美人儿,还有便是脸色稍微些许仓苍白罢了。 一开始大家忙于进食,都极少话,不一会儿慕林秋向伊秀灵逐一介绍了谷一飞他们。当慕林秋到谷晓艳是自己师妹的时候,谷晓艳看着伊秀灵笑问一句:“你真的是来自冥界吗?怎么一看不出来?”这时候一旁的谷相杰轻微的拉了一下谷晓艳的衣袖,示意她不要乱问。然伊秀灵并未觉得尴尬,亦是微笑道:“在冥界各种魂魄皆有,像我这般冥界之躯,表面看来与阳间的平常女子无异。” 完伊秀灵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眼神中有些感伤,然后看着慕林秋道:“天快要亮了,慕大哥,在天亮之前我得回冥界去了,往后请慕大哥多多保重,女子可能没机会再来阳间了?” “这是为何?伊姑娘你是否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听得伊秀灵欲要走,慕林秋不由得问了起来。 伊秀灵道:“没有什么苦衷,慕大哥,是我自愿去冥界的'长生殿'修道,但是在进入长生殿之前,我有一个愿望现在已经实现了,就是见一面慕大哥,是慕大哥在女危难之中相救,叫女此身不忘,在修道之时不得离长生殿半步,等修道成了,便可免堕轮回!” 慕林秋道:“伊姑娘见外了,你不也是救了我们五个人性命么?严格来我们要重谢伊姑娘才是。”一旁的谷一飞听言也是头附和道:“林秋的对,现在大家也都相互救过对方,那就让它平了吧!不过往后彼此都是恩人了。”谷一飞话语方落,听得慕林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其表情,似有许多话压在心里,伊秀灵见色便问了起来:“慕大哥为何如此叹息呢,有甚么事儿不开心么?” 慕林秋随即开口便问:“伊姑娘,你知道芸她现在何处么?不知她现下是否安全。” 本書源自看書網 第64章 红尘之中 当然知道!”伊秀灵笑着续道:“慕大哥你的姓命还是芸姐姐告诉我的。芸姐姐也是对我有恩之人,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伊姑娘,芸她是不是出了甚么事?”慕林秋眼望秀灵欲言又止,便关切的问。 “芸被她嬷嬷那厮逮回去了,我也是回到冥界才得知此事,听她被束缚在忷煌岛一颗千年古树下,寸步难行,只因不从嬷嬷所言。我也曾想法子去救她,然那嬷嬷法力无边,我也险些丧命于她手里,听那叫嬷嬷的女人,欲意一统阴间,连阎王都也不放眼里,她还施了移魂术,把自己附体至一个来自阳间的女子身上,现下连姓命也改了,自称是东方娘子,武功法力无人能敌!” “东方娘子!”旁边的谷一飞听闻这名字不由起话来:“这已经是第二次听得此名了,这东方娘子底是何等样人?”此时谷晓艳站起身来,望着慕林秋道:“师哥,这所谓的东方娘子会不会是那晚我们在林间看到的那个女子,当时她以狠招杀了好些人之后,最后却还放走了两个人。” 谷晓艳所的那女子,在坐的除了伊秀灵,大家即刻便想到,彼时在树林里,她还扬言自己是受慕林秋指使,才下杀手要了那么多人性命,最后却放走了天策府的费康和天门帮的余党哀田丰。若是谷晓艳的推测是正确的,那这自诩是东方娘子的女人为何要加害慕林秋。而听起来这女子法力和武功甚是了得,既然如此,那她又是为何不直接来找慕林秋,有甚么恩怨也可当面解决了断,可这女子为何不这样做呢?倘若这女子当真是东方娘子,对慕林秋和其他谷一飞等人而言,着实费解了。 黎明的曙光,眼看不久便要普照大地了,在模糊的夜色中慕林秋几个人离白府已有一里之遥的路道上了,他们知道这白府里不宜久留,同时也是送伊秀灵离去,幸好那时白府里尚有马匹可以乘骑,所以大家也不必徒步而行。 到得一个岔路口,伊秀灵停了下来:“我们就此别过吧!再长的路终有一别!”她对着慕林秋五人话,眼光却一眼没有离开慕林秋,在这静寂的清晨,听着伊秀灵的话,不免让人有些凄凉之意。之后伊秀灵下马来,于袖间拿出一把檀木梳子,看着慕林秋道:“慕大哥大仁大义,舍己为人,苍天保佑,好人终有好报,希望这梳子能得庇佑慕大哥免遭厄运,逢凶化吉。”随后慕林秋亦自下马来,接过伊秀灵手中的檀木梳子,一时间他也是出于本能,双眼凝望着伊秀灵,让他也看到秀灵的不舍与惜别,然阴阳殊途,各有宿命,好些话又怎么的出口,又以何处起,也许一切皆是来的那么突然,那么让人始料不及。或许事情应该继续下去,可也总是物化弄人,感觉一切都才开始,却又要让它结束了。好让人感伤,然也是这般让人无奈! 目送着伊秀灵牵着那匹马,消失在路道的尽头,她本可以施起法术就地隐没,而她没有这样做,也许她是想给自己的救命恩人留下个深刻的印象,留下个美丽的背影,总之就是一种美好的离别。 “林秋,走吧我们尚有要事,今天得找个地儿好好的休息,明日再起程赶路。”慕林秋目送着伊秀灵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而思维随同秀灵的离去飘得很远很远。最终是谷一飞的那句话提醒了自己,思绪很快被拉了回来。 五个人朝适才伊秀灵走去的另一个方向而行,慕林秋在路上千头万绪,他感觉有些事情好巧,特别是伊秀灵的出现,偏偏在自己危难关头扭转局势救回性命。因为此事,有那么一刻他也想到也许是过宿命的安,此间缘由也是因为通过伊秀灵又不得已让他更多的联想到了昆琳,还有芸。自从那日在饭桌上听得伊秀灵和谷晓艳的一番话,他感觉昆琳和夏芸都受那东方娘子所制,原来昆琳是为了救自己,独自一人要去找寻冰封雪莲,料想琳儿定是在道上中了东方娘子道儿,她一个没有任何武功根柢的弱女子,遇到东方娘子这女魔头,只得任期摆布,别无它法。想着想着,慕林秋却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揪心之痛。而他现下似乎为此甚么也做不了。 这日下午,五个人到得一个偏僻的村庄,慕林秋使了一些银两给农户人家,要求这户农给他们借宿两天,这家人便也友善的应了慕林秋。由于前几日里在白家府里被那帮人折磨狠了,大家在这农舍里用餐过后,便各自下榻就宿。直到第二日黄昏,各人均感身体恢复如初。 是以这晚,慕林秋坐于榻上,脑海里也不知想些什么,总难成眠。过得片刻,见师叔谷一飞推门而入,慕林秋起身叫了一声师叔后,便让座给谷一飞。谷一飞坐于榻上,面有喜色看着慕林秋:“师侄儿,你今年几岁了,师叔算来应是二十二岁有余了。”慕林秋眼望着谷一飞头应到。 “你坐下来,师叔有正事要于你。”随后慕林秋便在谷一飞身旁的榻上就坐。 “二十二岁,在这世上已度过二十二个春秋了,是一个男人可做大事的年龄。你师叔我是一个老粗,也不晓得什么大道理,想来我在这世上也没有多少时候了,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相杰和晓艳。有道是男儿三十便可成家立业,先成家再立业,今天相杰找我谈过了,他想和廖姑娘成亲的事儿,相杰和你年龄相仿,他只比你一岁不到。那一刻我也是真的觉得孩子们长大了。我老了,我就答应了相杰,这是好事,廖姑娘也是老实本分,人也秀气,她能看上相杰也是相杰的福份。”慕林秋听闻笑言道,那很好啊!廖姑娘与相杰师弟结为伉俪,往后廖姑娘便是我们的亲人了! “林秋,师叔的重不是在这里,师叔现在也有个想法,师叔要你和晓艳成亲,这样双喜临门,皆大欢喜,我看得出来,这孙女也很是喜欢你,你的话她必然会听,换做他人,以这丫头的脾气,没准会把人家给打跑了,这孙儿俩打爹娘没得早,是我把她给惯的,诸事总由她性子来,现在想让她改,难了,除非她自个心甘情愿听人家的话,这样我是怕她以后随了别的男人,要受苦受累。” 慕林秋在一旁突然听得此番言语,一时间真有些云里雾里。在他心里谷晓艳师妹就是师妹,甚至以亲妹妹那种感觉来看待,然忽而听得师叔娶她做自己老婆,当真感到语塞,无言以对。谷一飞看出了他的心思,便道:“一时听这番话,你心里可能转不过弯来,师叔也只是希你有个好归宿,晓艳也有个照应。你和晓成亲,也算是了我此次回中原的一桩夙愿,人老了就是希望子子孙孙安稳度日,别无它求。” “师叔,我明白你的心意,怕晓艳师妹往后吃苦受累,不管以后怎样,我都会以自己亲妹妹去看待她,只要我还活在这世上,但凡我力所能及之事,我都不会让人去欺负她让她难过,只是我总也莫名其妙,诸事缠身,我怕我自己的命皆是朝不保夕,更甭提保护生边的人,若是晓艳师妹跟了我,她定然得不到甚么幸福快乐。此番南去不知后面还有什么凶险,总也在刀光剑影中度日,那真的也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可总是身不由主,不管怎么,当务之急还是先去看看师傅怎样了,其它的事儿,我是有心而力不足,师叔!” “师叔又何偿不懂这些啊侄儿,只是晓艳这丫头也是个大姑娘身了,她总是几次三番的问我,爷爷、师哥是不是还在喜欢那个昆姑娘啊?现在昆姑娘都不知去了哪里,那样师哥成天想着她,心里一定会难受的,其实师叔我也看得出来,你心里已经有了昆姑娘,然又看着这孩子整天关心你的冷暖,我就想,要是林秋你娶了她,对她来是再好也没有的事了,她还年轻,你们也都年轻,只是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这丫头性子又倔,涉世未深,话又不懂绕弯子,我就担心她这一。男人嘛三妻四妾,也不遭嫌话,师叔也很是希望你能够让晓艳快活的面对生活,希望她真切的能够拥有她应该拥有的人生旅程,或许这是一种奢求而已,可你师叔我感觉它可以水到渠成,顺其自然而行。” “侄儿理会得师叔所言,不管是晓艳师妹还是琳儿,我若是娶了其中一个,又怎么可能再去娶另外一个女人。严格来,我现下尚为白马寺麾下门生,关于儿女私情,不得师傅允可,我亦不会擅自作主。现在我还想师傅他会不会怪我不得已接任丐帮帮主一事,然在这一上以师傅的为人和见的,想来应该不会怪我,毕竟我亦是因有善念方有此举,而到娶妻立室,是偏离门规要义,我心里当真没有底,等一切见到师傅,好些事儿也会是迎刃而解吧!” 最后慕林秋起身道:“师叔,赶明日就先让相杰师弟和春芳姑娘成亲吧!至于我和晓艳来日方长,我相信不单是我,还有晓艳师妹,终有一天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本文来自看书網 第65章 戏如人生 太阳已经升起几杆子高了,谷一飞一早再谢上银两,叫农夫从集市上买些许简单的婚礼用品。 这天晴空万里,和风拂面,远处的山,近处的水,鸟儿在半空中掠过的身影,初冬里在农舍畔叫不出花名的红艳,都衬托着祥和的谐趣。在一间简陋的农舍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坐于案前一条木凳子上,头束双髻,戴着绒花,双唇抹着朱红的口脂,身着红棉袄,双脚亦着缎红的绣花鞋,正自揽镜照面,镜中红颜、清丽动人。此时站在她身后的另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笑言道:“廖姑娘,今天你可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啊,你虽年龄比我尚,打今日起,我可要管你叫嫂嫂了!”完女子也是轻微的扬着嘴角,眼神中却见几丝隐隐哀伤,思绪竟也不自觉的走神起来,然又不出想些甚么。 只听得廖春芳道:“晓艳姐姐,我们还是以姐妹相称吧,这样来的更亲切,你若是叫我嫂嫂,反倒觉得见外了,让人矜持。”谷晓艳听言亦自回过神来,微笑着正欲话,却听得有人在外面轻叩柴扉的声音,那是谷相杰:“春芳,我可以进来么?” “不成,你晚上才得见到她!”谷晓艳着快步走过去把柴门挡起,上了门闩,然后又很快的回过身来给廖春芳盖上一个红色的盖头帕。 “晓艳,你不知道吧?总得先要拜堂啊!你把春芳头帕盖好,我不看她脸,但是我得与春芳拜过堂之后才是真正的夫妻啊!” 司仪也是这家农宿的男主人,他朴实却不乏热情,甚至尚有些幽默。高堂处只设了一个谷一飞的位置,虽婚礼简单平常,却见证了一对鸳鸯彼此诚挚的心,这便足够了。 好……新郎新娘准备就绪……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婚冥上增加了几个人,是这房舍的主人唤了一些邻家的男男女女,算是凑数吧!来是婚冥,合起来却只两桌子人,然这丝毫也不影响谷相杰和廖春芳的心情。不管如何,两个相爱的人得以结为连理,怎教人不欢喜?人生几何,来去如梭。洞房花烛,堪抵万金。鸿图霸业,似梦似露。的真好! 这日谷晓艳饮了好些酒,也不去理会闹洞房的事情了。其实她是因为伤心伤神。事实上她也知道爷爷与师哥提过她俩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师哥不答应娶她呢?她哪里不好了?还是师哥尚有别情?她看不穿猜不透,所以想起就痛,心里堵得慌,于是便以酒烧愁,欲此抚伤却不料伤愈深。那时候谷晓艳似乎才体会到,恋上一个人真苦,每天都看着他,却不知他心里如何想法。谷一飞想过应该劝劝这位孙女不要饮太多酒,然看着她脸上无所顾及的表情,似乎也不容旁人甚。而一旁的慕林秋还是关切的相劝:“师妹,不要饮太多酒,对身不好。”可是听他这般相劝,她却越发伤心了,心里想得,成不了,换来了另一种慰藉,那一刻谷晓艳只感觉这句话已无关痛痒。于是又举杯旁若无人的自饮起来,接着深深又来一口,直到肺里肝里。最后她朝屋外跑开了,有想吐却又想哭。恋上一个男人真累! 跑到外面她停下了,是她感伤的力量压过了酒精在身体里灼热的起伏汹涌,所以她没有吐,而她此刻满脑子充斥着诸多悲伤的语言:“我怎么能这样?今天可是哥哥嫂嫂的喜庆之日,也许师哥他以后会更讨厌我。也许他永远都只爱那个昆琳,可是我又有哪里不好,我可以为他做很多很多,甚至我都可以为他死去……”不知不觉眼泪流到了唇边。 “师妹,有甚么事我们过了今天再好么,现在不能哭,那样对你哥哥和廖姑娘不好。”此时谷晓艳侧对着慕林秋,她听着慕林秋的这句话,感觉较之适才于酒桌上劝阻她喝酒时温暖了许多,她知道这更多的是因为二人在此独处使然。谷晓艳抬起原先微垂的面庞,看看天光已近黄昏,然依旧朗朗晴空泄人心脾。她没有看着慕林秋,而是突然感觉自己并没有那醉,至少她都能看得清,今天是个好天。她拭了一会眼泪,勇敢的问出了一句话:“师哥,你讨厌我么?”慕林秋即刻朗爽的笑了起来:“傻师妹,师哥怎么会讨厌你呢?只要你不讨厌师哥就是甚好了!” 此刻谷晓艳的心里好比打翻了密罐,甜美又温馨,她看了一眼慕林秋,慕林秋笑逐颜开。    这时候她又抬头复望天空,依旧朗朗晴空泄人心脾,今天真是一个好天。而谷晓艳心境为何又变得那么快呢?她突然不伤心了,就因为他的一个笑容吗?其实恋上一个人很美! “那样就好!”这句似乎代表了谷晓艳的千言万语。她不再伤心,而是一脸的悦色。完她便自个儿转身迳行回到里屋院内。 事后谷晓艳感觉那句话问的甚是明智,那时候地甚至觉得有时饮一酒,借着酒兴可以让一个女人更大胆,更理性。她有意没向慕林秋提及昆琳的事情,因为她觉得那样都会让彼此有些难堪,所她就只问了那句简单的话语。也因此谷晓艳感觉自己在情感上又成长了一些:其实爱一个人是需要慢慢的感化他,来日方长,我相信终有一天慕师哥他会接纳我,他他怎么会讨厌我,而我是爱他也来不及,又何谈讨厌他。便是这一晚,谷晓艳在这样的遐想中入眠了。其实有时候能沉浸在对爱情的美好憧憬的人很是幸福的! 夜幕下,烛光里,谷相杰激动的心一直无法平静,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廖春芳粉嫩的手,然后把盖在她头上的红帕子轻轻的掀将开来,在柔和的烛光中,谷相杰看着廖春芳,感觉此刻的她艳丽绝俗,仪态万方。 “相杰哥,从今往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不管你到哪里,我也会跟着你到哪里,我们风雨同舟,不管以后的路是平坦,曲折,我今生今世就只爱你一个人!” “芳妹,相信我,我们定会恩恩爱爱,白头偕老,我一定会我用我生命所有的力量来爱你,保护你……” 但愿情宜长,无须语密甜,念羞带笑灭灯烛,但求此生与子老。 光阴荏苒,不知不觉又过了十几日,此时慕林秋谷一飞几个人已经来到四川境内。这日是在一处高耸入云的山脚下,谷晓艳看着此山巍峨雄奇,不禁发问:“爷爷此何山,好生壮观至极!” “你猜猜孙女,这可是天下名山啊!”不及顾晓艳开口作答,一旁的廖春芳喜笑道:“莫非便是青城山?”谷一飞摇摇头道:“不对,不过沾边儿上了,同样是四川的与青城山齐名的。”随后谷一飞看着慕林秋道:“林秋,你也不晓得罢,此山在很久之前的战国时代,武林中出现了一个奇人,他叫司徒玄空,有一天他经过此山,感觉此山不单壮阔秀美,尚有灵气,便决定在此开山立派,流芳百世。” 慕林秋道:“师叔既然都已道司徒玄空,我便不难猜了,司徒玄空乃峨眉派创始鼻祖,这山自然是峨眉山了,以前在白马寺师傅经常跟我讲历代毫侠的英雄事迹。师傅这司徒玄空不仅武艺超群,而且爱打抱不平,甚而锄强扶弱,很受江湖中人的崇敬拥戴。” 话间见前面路道旁躺着两个衣裳褴褛的人,一人口边流有鲜血,另一人是咽喉中剑留血过多而亡。慕林秋一看这二人着装,便知是丐帮弟子。等他和谷一飞几人下马来到这二人跟前,发现口有鲜血之人尚有气息,他见慕林秋几人走到跟前,便微微擎手欲往胸口模去,谷一飞见状俯下身把这人胸前的衣裳解开,众人一同瞭去,不禁啊的一声,见这人胸口有一个黑黑的掌印,谷一飞心念起处,叫道:“金绵掌!” 慕林秋听言不禁发问:“金绵掌?这又是何人所为?”谷一飞没有即刻应声,扭头看倒在旁边的另一个人,看他咽喉中剑处,虽然伤口不大,然长剑入喉甚深,显然不是被剑刃所伤,却是被剑尖所刺。随即谷一飞出了三个字:“峨眉派!”旁边几人不惊愕然反问:“甚么,峨眉派?”谷一飞起身道:“金绵掌和飘云剑皆属峨眉派门下绝学,这两人中有一人中了其掌法,有一人种了剑法,由此看来是峨眉派人所下的毒手。”言语间那中了金绵掌的弟子看着谷一飞艰难的微微一抬手,指着前方似欲言辞,却因受伤极深,一时无法言语,竟也断气而亡,显然这名丐帮弟子尚不知慕林秋乃现下丐帮总舵帮主。 慕林秋眼望着这位刚死去的丐帮弟子举动,料想前面有事发生,于是五个人上马只往前面奔去,刚只奔出丈许,便见前方不远处的空旷之地,有几十个人正在相斗撕杀,慕林秋一看便知这相斗双方,一方乃丐帮门人,另一方却是峨眉派人。 “师叔,我得去阻止他们!”话间慕林秋策马直奔而去,随即谷一飞几个人也奔了出去。到得相斗人群之中尚未停下立定,慕林秋便大声喊道:“大家快些住手,有甚么好商量为是,何必舞刀弄枪?”那些人对慕林秋的话犹似没有听见,仍在那里相斗不止。一会儿谷一飞几人也奔了上来,谷一飞也是正要上前劝阻双方相斗,不等他开口,但见不远处有三个人施展轻功身法,纵跃起伏朝这边奔了过来,其中一人口中兀自喊道:“峨眉派兄弟们,请住手罢,我们门户之间确实有些误会,我是于丐帮在四川分舵的舵主宋青云,请峨眉派兄弟先行住手,待我来。” 这三人到得近旁,原先相互打斗的几十个人皆已停下手来。宋青云一眼便认出了慕林秋,他眼望慕林秋,稍叹一口气,随后道:“正巧慕帮主也刚好在此,事情也更好作交待了。”话音方落,那一众峨眉弟子皆是愕然相顾,其中有几人不禁发问:“什么,慕帮主?”话间个个挻起长剑欲向慕林秋杀将过来。 本部来自看书网 第66章 峨眉山下 眼看一众峨眉弟子个个手握兵刃朝慕林秋欲下杀手,慕林秋不明所以,正要开口相问、却见谷一飞挡在前面大声道:“素闻峨眉弟子个个光明磊落、恩怨分明,今日看来却是徒有虚名,你们出手伤人也总得要有个法” “这还要甚么法?杀了人还想抵赖么?”这个话之人是峨眉派掌门人,李振国。 慕林秋听言反驳道:“我哪里杀了人?这不是血口喷人么?那你,我杀了谁,可曾亲眼目睹?”此时宋青云上前两步道:“慕帮主,前些日子,在峨眉山脚下死了好些人,皆是峨眉弟子。经过一番查证,发现那些死去的峨眉弟子背上有七个字,皆是:'丐帮帮主慕林秋'就凭这几个字,峨眉派上下便指定是丐帮的帮主那林秋杀了峨眉派的人,于是他们便放下狠话,是丐帮的人见一个便杀一个,要为死去的峨眉弟子报仇雪恨。” “可是我也根本没杀过什么峨眉弟子,我平生头一次来过此地便是现在,我哪里杀过甚么峨眉弟子了?”一旁的谷晓艳也随即愤然道:“就是嘛!无凭无据,人家杀了人,这不是太也冤枉了么?” 而一旁的李振国却是不以为然大声道:“就你们这一面之词,便想洗脱罪证,当然你们是一路人,话自然会护着对方,但是我现在我想听我们峨眉派一众弟子身上的那七个字作何解释,难道是鬼写的么?” 一旁的宋青云道:“此事起来确也有些蹊跷,我们丐帮两名弟子确实目睹了那些贵派门人是被一个妖艳的女子所杀,然这二名蔽帮弟子却遭你们峨眉派的金绵掌和飘雪剑所亡,现已在路道畔被我们丐帮的弟子埋了,这二人料来皆死于贵派人之手。”宋青云有意没有提及这二人是被李振国所杀,更多的是想到在没有明一众峨眉弟子死于非命的原委之前,尽可能的避免双方动武,否则更是变得有理不请,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不可收拾。慕林秋他们也知道,宋青云所的两个丐帮第子便是适才倒在路边的那二人。而李振国听得宋青云之言,却是理直气壮的:“你们丐帮杀了我派门人,血债血偿,这也是天经地义,本来就是你们这帮主痛下杀手,残害我们峨眉派人,可你们丐帮那二僚当我面前什么来着?我们峨眉派那许多弟子,尽数被一个女魔头所杀,还亲眼所见是那女魔头用掌劈死我派门人,那魔头不但武功高强,还会隐形!”到这里李振国冷笑了一声续道:“啍,杀了人,却想嫁祸于人,的那么玄乎,不如直接是鬼杀的!我平生最恨的是敢做不敢当之人,还满嘴胡言乱语之人,所以是我杀了那两个,怎地?今天必须要清楚,否则我们绝不会让我们的那一众兄弟们白死,我要让你们丐帮的人陪葬!” “李掌门,恐怕此事当真有待商榷,不是我们丐帮弟子没有看到实情,恐怕你是想杀人灭口,惮于我们那两个丐帮弟子出真迹有辱你们峨眉千年古剎英名,是也不是?”话到此处、宋青云有意提高桑门道:“那我问问你,你那一众弟子那天下午是去了哪里?是不是大白天的上楚州城的青楼碧香庭喝花酒去了?听峨眉山门之内门规甚严,李大掌门该不会不知道你那些属下在楚州城内所做的风流韵事吧?还是被他们蒙在鼓里了?这一我们旁人可是不得而知,然那天贵派那一众门人于碧香出来可是被敝帮的两个门徒看见了,这两个门徒正是今日在道旁死在金绵掌和飘雪剑之下的二人,你是怕这两人出去,名播四海的峨眉山人也动了邪念去青楼逍遥,所以你就见机杀了这二人。本来你也想着要严惩你那些手下弟子,却不料个个死在山门之外。本来我是不想与李掌门多做口角争执,向来不想同贵派有何嫌隙,然现在看来,不管你们信与不信,我宋某作为丐帮分舵舵主,都有责任把事情于你们,否则真的以为我们丐帮慕帮主杀了贵派门人似的?” “好,那我看你如何来!否则今日此地要血流成河!”李振国话气极败坏,却也有恃无恐。 “其实敞帮那两个亡于李掌门手中的弟子,也告诉过我,就是那天他二人在街道上见得一众贵派弟子,于碧香庭内出来,他们在街上没走多远,便看见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迎面走来。峨眉弟子见她美艳动人,便上前忍不住调戏她,本来这女子不想与这般人做理会,然也总是在缠着她不肯走,后来这女子便随口了一句:'你们是哪里人啊?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调戏良家女子忒也大胆'后来此女子一听他们是峨眉派的人,便即心念一起,更是装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对身旁的峨眉弟子道:'原来是闻名天下的峨眉弟子啊!那你们随我来吧!'于是这群人跟随那个女子一路来到峨眉山脚下。若不是我们丐帮那两个弟子也跟了上去,我宋某怎可能捏造假象来胡呢?因为我那两个弟子是好奇,一向自诩明门正派的峨眉弟子怎么会做出那种不入流的勾当?而事实这些在李掌门麾下起了邪念的弟子被那个女魔头全给灭了!”此时一旁的李振国却是仰头大笑:“宋舵主啊宋舵主,你当真是大言不馋,起谎来还真能打圆场,不过你去来还未出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我一早问你,那些我派遭人毒手的弟子门人背上的字迹怎么解释?”此刻慕林秋塔上话头,看着李振国道:“李掌门,你可想一想,倘若你那些弟真是为我所杀,那我会大张气鼓的写那样字么,我会傻到这种境界?! 随即谷晓艳开口道:“现在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个女的想谋害慕大哥!” “少废话!”着,李振国话峰一转,却是看着宋青云道:“你是被一个女人所杀,那那个女人呢?不出来吧?你们编一个根本也不存在的人出来,到底想怎样?我们的人就是这丐帮帮主所杀,那些字眼就是佐证。”即刻李挀国把头一扭,对身后的一众弟子大声道:“峨眉弟子听令,今天要为我们死去的峨眉派兄弟报仇雪恨,把这慕帮主给我拿下,至于其它的丐帮弟子我也可以不追究了!” 那许多峨眉弟子正欲上前捉拿慕林秋,忽听得青云挡在前面道:“李掌门,待我先完几句话,若是我了这些你还是不相信,那我只能认为你是有意找我们茬,到时候你要兵戎相见还是就此言和共谋计划你看着办!”随后宋青云转身向着慕林秋道:“这中间确实是有一个女的在作梗,最近我和余海青兄弟还有房子明兄弟一直在探寻此女子行踪,按照之前就是死于李掌门手下的两个敝帮弟子,对这女子的着装相貌所描述,我们发现此女子这段时间在楚州城附近出没,然行踪甚是诡异,但是我们确实也见过了那女子。”话到此处,一旁的余海青附和道:“宋舵主的对,子明兄我们三人忙于探寻这女子行踪,目的就是想明个原委,幸好我们三人来的及时,否则都不知道这些峨眉派人还想对我们丐帮弟子怎样无理取闹呢!” 听得此番言语,慕林秋问起宋青云道:“宋舵主,你现下可知那女的身在何处,我们这就去找她理论!” 不及宋青云开口话,却听得李挀国厉声道: “我看你们才是想着无理取闹,还什么我无理取闹,恐怕是你们言过其实了!”话语一了,李振国身飞起跃,陡起右手,使一招“鲤跃龙门”直逼慕林秋面门而来,这李振国四十上下年纪,使起剑来夭矫灵动确有独到之处,慕林秋亦是对眼前姓李这人早有戒备,看他身飞逼近立时拔剑出鞘,同时身板从马背跃将起来,一时间两个人在半空中伴着叮叮当当的兵刃相击声,已拆上了十几招。当下二人纷纷落回地面,慕林秋欲要开口相劝李振国不要妄动干戈,以免双方徒生误解,还是把事情弄个明白再。然眼看李振国,根本就是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神态,慕林秋哪里有张口话的闲暇功夫。一下子又是李振国朝慕林秋连绵进招,慕林秋一开始便未与对方使功招,只顾见对方来招他亦即拆招,然这样却更加惹怒了李振国:“子,你活腻了?为何不出招攻我?” “李掌门,我们当真可能存在误会,或是遭人逃拨,还是先把事儿弄清楚再罢!” 李振国根本也没把慕林秋的话放心里,一味向慕林秋使起杀着。 另一边眼看众多峨眉弟子朝一众丐帮门人便要围攻上来,丐帮弟子亦是毫无怯意,挻起兵刃欲意开战,双方剑拔弩张,看这阵战此地势必要有一场恶斗厮杀了。 “李掌门!看来今日是非打不可是么,往明里你出手伤了我们丐帮两名弟子,都尚未与你算帐,真以为我们丐帮怕了峨眉派人么,我是尊重你想与你讲讲道理,却没想到今日一见,你这老顽固太也不通人情。” 正当宋青云完这番话,欲看正与慕林秋相斗的李振国有何反应,蓦地里却听得有个女人的笑声犹似从远处的山谷中飘来,耳闻这笑声在山野间回声阵阵,甚是委婉动听。然众人一抬眼却见那女子头束高高的发髻,身披彩带,衣袂飘飘,飞到近处。 慕林秋内心怦然一动,不由喊出:“琳儿,是你么?” 本部来自看书蛧 第67章 东方娘子 众人见到这女子皆已停手止斗,未见过她的人此刻只感觉这女子倾国倾城,妩媚绝伦。宋青云和另外两个房余二人见过这个人,然那时不是这等装束,彼时她只是一袭白色长衫。而宋青云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来。 “就是她,就是这个女子杀了你们峨眉派人,李掌门,你若要寻仇,凶手就在你眼前,你为何还不动手?”李振国听了将信将疑,一会望着宋青云,一会儿又望着这女子,看那女子全然是一副不屑一顾之色,然看着李振国好像根本也不怕她。随即几个大踏步上前来到这女子跟前直问:“我问你,是你杀了我们峨眉派的人么?”那女子并无作答,而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她的脸面却是一副难以捉摸的表情,似喜似忧,似笑非笑无从谈起。 又听得李振国道:“我再问你一遍,我们那许多峨眉派弟子到底是不是你杀的,快!” “是不是我杀的有甚么区别,他们现在都已死了,明命数已尽,就算我不杀他们,他们一样会死啊!”慕林秋之前没有上前与她搭话,是想证明此人到底是不是昆琳,虽然表象看来她与之前他认识的昆琳没有任何异样,然现在连话的声音都是一模一样,可是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慕林秋内心一振顾不得甚么了,正欲上前问她个所以。忽见李振国口中直骂:“如此来便是你杀了我们的人!”话间李振国已递出长剑直往这女子要害刺去。这女子眼睛也不看李振国来剑,只伸一手,待李振国手中长剑逼近身前寸尺,女子虎口一紧,已抓住长剑,进而手腕轻轻一扭,那长剑韧性极好,嚓嚓嚓的几声,长剑已绕在了女子手上。李振国须臾间只感此女子膂力奇大,她就即把绕有长剑的手往里发力一收,李振国拿捏不住便把握住长剑剑柄的手不由一松,那长剑已经脱手而去了,饶是李振国一生经历过无数生死决斗,然一招之类却能将自己手中利刃夺去的着实属生平头一回,尚来不及显露自己锋芒,却顿受挫败、他内心已然大怯,而事情尚未结束,这女子见李振国出招落空,陡起衣袖,刹那间一阵强劲的朔风于袖间生出,只掀的李振国被甩出五米开外,尚不住在地上翻筋斗。然其余那一众峨眉派弟子并未胆怯,眼看又欲朝这女子攻将上来,却见慕林秋抢上几步挡在那峨眉弟子跟前道:“大家莫急,请容我向这姑娘问一些问题,事关重要,请前辈们答允为是,凡事好作商量!”便在此时,一旁的宋青云却不解地上前来,问叶慕林秋:“慕帮主,此人便是罪魁祸首,她不单是让丐帮弟子蒙受亡命之厄,尚要谋害慕帮主,对这种人还有什么话可讲么……”未等宋青云言毕,适才被劲风掀出丈余的李振国亦自爬将起来,看着慕林秋道:“既然是这女子杀了我派门生,我们应该合力对付这女魔头,让她活命也是她自欺欺人,尚要挑拨离间,你们两个丐帮弟子本也不该死,是这女魔头从中作乱才有此恶果,那怨不得我,若要算帐就找这女人算帐!” 一时之间慕林秋也不知如何作答,他只是一个转身背对着一群欲要围功这女子的人,自己面朝这女子道:“琳儿,是你么?我是林秋,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出了甚么事,可否告诉我琳儿?”这女子没有答话,眼睛一直望着慕林秋,而从慕林秋的双眼看去,这一刻看到那女子的双眼里没有一丝邪恶,那是一双温和又有些许陌生而熟悉的感觉,好奇怪。 “慕帮主,心这女的,她可是杀人不眨眼,还是一个处处要害你性命的女流……”李振国话语未了,突然这女子身影一闪,来到李振国跟前,嗖一声,尚不及李振国作何应变,女子已伸出一手满脸杀气的道:“你若再胡言乱语,信不信我就即捏碎你的喉咙?” 李振国些许颤声道:“你到底想怎样?平素你我亦无仇怨,你何必滥杀人命?!” “我给我住嘴,我想杀便杀,与你何干?”着这女子虎口慢慢捏紧。李振国向来自恃自己武功剑法了得,一直以来深感自己因为文武双全受世人所敬仰,然今日突然间遭受一介女流如此不堪的折辱,却无计可设,顿感活在世上殊无意味,此念一起,便即大声喝道:“你这不人不类的妖魔,要杀便杀,爽快一!我李某从来也把生死置之度外!”李振国一语方了,女子正欲发力捏碎其喉咙,忽见一众峨眉弟子纷纷冲将上来,朝女子厮杀过去,然女子身法一变,依旧捏紧李振国项颈,双足在地面凝力一,跃起丈余,众人看她手捏李振国身轻如燕,对她的轻功造谐着实叹服。只一会女子落在峨眉弟子丈许之外,待峨眉弟子手执兵刃又朝女子奔过去使起杀着,但见慕林秋身飞而起,到得这女子近旁,眼望众多杀气腾腾的峨眉弟子道:“请峨眉派众前辈们兄弟们,你们先住手吧!此事因我而起,就让我慕林秋来做个了断吧!”随即那许多峨眉弟子也是站在当地,凝招未发。慕林秋又朝这女子走近了几步,看着李振国在她的手中已是奄奄一息的模样。 慕林秋神色平静的看这女子道:“不管你是谁,请你放开她,你没有资格杀她,你不是想要我的命么?好,我这就成全你,剑在这里,你要杀也好,要打也罢!”着慕林秋把手中的剑丢到她的跟前。 眼看这女子似乎有所触动,眼神中略有哀伤,眼圈尚有微微发红,料想许是勾起了她什么伤心之事,而且突然又变得温和起来,她看着慕林秋道:“我可以听你的话,不杀他,只要你心甘情愿的跟我走!随即这女子便真的松开了捏住李振国的那只手,眼睛只看着慕林秋。”听得此言,慕林秋不免内心嘭嘭的直跳。眼前这女子可是他日思暮想的那个人,往昔的她温柔貌美,善解人意,然现在一转眼却莫名其妙的成了万失之的,成了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慕林秋努力压制情绪道:“我为何要跟你走?那你你是谁,我不可能跟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走的。” “你若不跟我走,其他人都要死!”着,女子又是双脚轻轻一发力,身飞而出,到得一众峨眉第子人丛中,正运力往身旁许多峨眉弟子于双掌间掷出一股势道极强的内力,瞬息间只听得乒乒的两声巨响,众人却见慕林秋与之对掌。原来适才这女子身飞而去之时,慕林秋也是料定这女子要出手伤人,他转念间也是跃起身来,见女子发力出掌,他亦是即刻力贯双掌,只看这女子掷出的强劲力道直拍了出去。双方四掌一交,慕林秋无力抵御对方掌力,被击的身板向后弹飞而去。兀自在地面上打了数个筋斗,嘴角尚有鲜血流出。 这一着却是让该女子大出预料,她在一时盛怒之下,只顾着想要收拾那许多峨眉弟子,却不曾料到疏忽之间慕林秋伸来双掌与自己对攻。 她心下为之一怔,即刻跃了过去扶住慕林秋:“林秋!怎么啦?伤着你了么?”不等慕林秋开口话,这女子突然间像疯了也似的仰天呼啸起来,随即奋力扬起衣袖往后一掀,好几名围在她身旁的峨眉弟子立时掀翻在地。很快便气绝毙命,其余峨眉弟子见这女子武艺有怪且招招至命,一时也未敢上前攻来。 慕林秋推开了这女子坐于她旁边愤然道:“人们的东方娘子就是你对么?”慕林秋拭去嘴角上的血迹,冷笑一声续道:“你当真觉得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么?我不管你是如何得知我姓名,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世界上没有人愿意和你这样的为伍,你若现在不杀我,他日我定会杀了你!” “我什么时候过要杀你了,我只要你跟我走便不会有什么事了,我们共图大业,其他人我想杀便杀,根本也没放心里,因为他们都该死,个个尔虞我诈,带着虚伪面俱示人,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也是乱了世道,死了甚好!但是你不一样林秋,我杀人只是为你排出异己,你明白么?到时候你才是真正的王者,一统天下,他们都也会听从你,跟随你!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达成,所以我要你跟我走成么?” 此时早在一旁察颜观色的谷一飞看这东方娘子感觉话甚是狂妄,甚么真正的王者;甚么排除异己一统天下,她真是这么想么?有这个能耐么?谷一飞一时也无法猜透,而居他所知眼前这个女子便是来自冥界的杀人女魔头。且自称东方娘子。 谷一飞便问:“既然你喜欢林秋、那为何三番五次的要害他,自己杀了人还是林秋所为,这岂不是自相矛盾,你到底是何居心?恐怕是你想借刀杀人一统天下罢?!” “我看你是林秋的师叔便不再与你计较,要是别人,与我此等不屑之言定要他碎尸万段。”而后这东方娘子转头看着慕林秋道:“林秋,请你相信我,你终会明白,我并无真正要害你之心,其实真正要害你的便是天下人,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要让你变成这世上最强的男人。要让你号令天下。唯我独尊!” 慕林秋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道:“那仅仅只是你的野心邪念而已,你应该知道何为邪不胜正,你我道不同永不相为谋!” “看来你还是不听我劝,好!当你受尽世人折磨,面对天下人对你群起而攻而内心茫然孤寂之时,你就会来找我,这一切早晚会在你身上得以应验,今日我不会再杀谁,全是看你份上,若是他日不再容情。”完东方娘子衣袖一扬,亦自身飞远去。 本部来自看書惘 第68章 不速之客 慕林秋看着东方娘子远去的背影,望着她消失在视线里,良久回不过神来。便在此时不远处的受了伤的李振国,右手捧着被捏的生疼的喉咙蹒跚的走近慕林秋身前道:“我总算听出来了,最近耳闻有个名为东方娘子的女人神出鬼没,原来便是这等魔女,看来不是谣言啊!可又听这东方娘子不是只喜欢女人么?怎么现在改了取向喜欢男人了?看来这喜欢女人的法才是谣言,不过在我李某看来,人间真是要有一场有悖天理的孽恋了,而最终和我们的慕大帮主来个流芳千古的人鬼情未了!” 一旁的宋青云听这李振国出言伤人,便反唇相讥:“久闻李大掌门能文能武,还得出这种不登大雅的污言秽语,真亏你是个读书识字之人,你没看到我们慕帮主与她敌对相看么?怎么,李掌门有何想法?她杀了你那么多手下还那般轻易就放过她,恐怕是李掌门对她有什么意思吧?你还不去追,她应该没跑远,不过在你要去追她之前,有笔帐应该算一算,你杀了我们两个丐帮弟子,现在该如何了断?!” 李振国听言冷笑了一声:“那你该如何了断,只要你们稍微明一事理,这事根本也怨不到我的头上来,此事至始至终都跟这姓慕的有关联。若不是那些字眼,我也不会出手伤害丐帮弟子。” 待宋青云正欲反驳李振国,却见李振国转身走去了,随即那些峨眉弟子也是跟随他而去了。 慕林秋道:“李舵主,此事确实是因我而起,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是不可挽回的了,量那李掌门再也不会找丐帮人晦气,尚与他计较也是徒生杀戮,就让它算了罢!” “帮主开了口,一定是为我们丐帮好,事实上我也没打算深究,其实这件事若真要追究起来、还是那个女人的错,然毕竟人命关天,李掌门确实是杀了我们的人,这一段时间峨眉派与我们丐帮在这一带闹的是风生水起,想来姓李这厮还不知道,我们丐帮门人前几天也杀了三个峨眉弟子,是那三个人招惹在先,什么我们丐帮帮主杀了许多峨眉弟子。现在这件事也算是有个眉目了,至少让李振国那厮知道不是我们帮主杀了峨眉子弟,至于其他的事儿也就扯平了。” 这日夜里,慕林秋几个人在楚州城效的一家客栈里就宿,自与宋青云他们作别之后,谷一飞就带着慕林秋几个人来到这家些许偏僻的客栈里,他们没有进城,主要还是如谷一飞所的那样,尽量避免一些人员汇聚之地,这一路南下确有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接踵而至,还是尽量拣一些偏僻之所行事为妙,否则到时候想做的事情不得做,却被其它无关紧要的事情给绊住。 直到深夜慕林秋也无法入睡,他在日间与东方娘子击掌过后,虽吐了一血,然现在感觉好多了,其实那时候他也用了上乘的力道与之对掌,所以才不至于身遭重伤。 这时候他在想用不了久应该能见到师父了,其实他心里一直担心一个问题,师傅他还会不会活着,若活着又怎生去见师傅呢?那些逮师傅去黔州的官吏会让他去见师傅么?这一他只能是到了黔州到了燕王李忠府邸门前之后,才能见机行事,他除了知道师傅被押去黔州燕王府内,其余对他而言皆是人地生疏、一概不知。 慕林秋正自苦恼间,感觉房屋瓦上伏着一个人,以气息来感应,对方便是一个男的。一开始慕林秋声色未动,若无其事的躺在榻上,想看看这男的到底要做甚。一会儿又感应到对方往间壁的房处移动,在那里停留一会儿后又朝另一个方向移去。慕林秋心念一动,此人在深夜里鬼鬼祟祟,怕图谋不轨,于人不利,便即一把抓过枕边的青龙剑迅速出屋来,急提内力跃身上屋一瞭,见一个面蒙黑纱的男子已奔出丈许,慕林秋亦是急奔而去追起他来,两个人自提内力在黑夜中奔出了几十里,慕林秋越追越急,进而提起上层内力往对方奋起直追,又奔出三里之遥,这回已挡在了对方男子的前面,此时二人来到一丛密林畔,朦胧的夜色看对方也不甚分明。 慕林秋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在深夜里鬼鬼祟祟,你要做甚么?”那男子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待慕林秋又要开口寻问,忽见那男子身子一抖拔出长剑朝慕林秋攻来,慕林秋眼看着长剑欲刺心门,便即身板一斜,未出长剑,而用剑鞘横挡,同时提起右脚就着对方腹踢去,而对方却是灵机一动,就地上翻倒纵一起避开来招,看对方不及身子落地,慕林秋已是大步跃出,以剑鞘去撩对方黑纱,这男子见势手腕一扭,撩起剑圈,叮的一声挡开来剑,进而借两剑相交之力整个身子向慕林秋左侧斜卷而去,一转眼便来到近旁一株槐树上,同在一个时刻慕林秋也是拔出剑来身飞上树,片刻间但闻两剑相交时的声响不绝于耳,伴着那声响一片片的树枝树叶七零八落的往地面撒将下来。这一会功夫二人已经斗上好几十招了,待又斗过一阵子,那腰杆粗的槐树被二人劈的只剩树干和几根树枝,其余的已尽数劈落在地面。那面蒙黑纱的男子始终没有过一句,而慕林秋感觉此男子使起招来却是直逼要害,所以他亦是提高警觉,在尚未清楚对方意图之前,慕林秋更多的只是想弄明白此人的来历,并没有想过要伤其性命,所以他出招还是留有余地。 二人不知斗了多久,这会已经回到地面上来,仍无止歇的相斗,到后来这男子意会到慕林秋是有意让招,这一却让他感觉难以触摸了,而他由此却变本加厉,出招更狠。眼看那男子手中利刃又朝慕林秋大势劈来,这一着使将开来,慕林秋看得出虽然此男子舞剑不够纯熟,而却是暗藏凶险杀着,待他手握长剑逼进尺许,慕林秋即刻力贯右臂,以剑抵剑,两剑相交,银光灿然。突间慕林秋想到此男子所使剑法:“玄武风刹!你怎么会使唐门绝学,你是唐门的人?”男子依然没有开口言语,只一味朝慕林秋进招,慕林秋亦是全神贯注,不予疏忽,口中喊道:“朱雀隐唤”直逼的这男子连连退后,慕林秋又一变招,乘胜直击,连环进攻,此乃“朱雀隐唤”中的第九式白虎九剑,要以上乘力道驾驭剑法,方能克制敌手。一时间对方被慕林秋攻的措手不及,正欲逼退到一株大树下,最后慕林秋见机一个矮身,身子逆时针急转,转瞬间左腿扫出,正中此男子膝弯处而去,噗的一声男子仰面而倒,不及他动身立起,慕林秋长剑递出,挑去他面上黑纱,剑尖在对方项上一指,让其不得动弹,黑夜中定睛一看,惊道:“怎么是你!廖春荣?!” “少废话,要杀便杀!” “你怎么会使唐门剑法,几时不见武艺倒是精进不啊!” “这些不关你事,败在你手下,我认了,要杀我来吧!” “我只想问你,黑夜里在那房屋上做什么?你有什么企图快!” “我来看妹子春芳不行么?” 此时慕林秋心里想了一会儿,要来看春芳好像也的过去,他以前伤过谷晓艳,以防露了行踪让谷一飞他们发现后来为难自己,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之后听得慕林秋道:“我本来应该杀了你,替晓艳报仇,看在相杰和春芳的份上暂且饶过你,若是往后再做甚么伤天害理的勾当,撞到我手里,不再容情!”完慕林秋收起剑来自行而去。没走出几步,身后传来廖春荣的声音:“春芳她与谷相杰成亲了是么?” “难道你不想他俩成亲么?” 廖春荣答非所问:“希望你不要告诉她见过我,愿她过的幸福。”话间已消失在黑夜里。 慕林秋一路返回,一口气奔出了十几里,四周皆是静寂的草木,偶尔传来晚风吹乱草木时发出的沙沙声响。这时候他已到得一个破旧的茅屋旁,感觉有些口渴,便停下来朝茅屋走去,他在外面轻叩了几下柴门,没人应声,推开柴屝而入,亮随身携带的火摺,看看有水没有。 果然不多时找到一个水缸,里面装有一些水,水缸之畔尚有个口缸,看来是哪个好心人专门为路人解渴用的。慕林秋畅饮几口后,便欲转身离去,刚拉开柴门,忽听得不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慕林秋凝神听去,足有五十多来骑,很快这五十多乘骑马到得茅屋旁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慕林秋早已掩上柴门,拨剑出鞘,留神关注外面的动向,若是此番一有人进屋来,不管如何便使杀着。 慕林秋于柴门的缝隙间依稀辨出这些人个个身着官服官帽,料来定是有什么急事。 听得人群中一人道:“费大人,那子真的会在楚州么?偌大一个楚州城怎生找法?这岂不是大海里捞针?”慕林秋在茅屋里第一次听得费大人这三个字,然在黑夜中看起来对这费大人还是隐约的眼熟。事实上慕林秋见过他了,就是那晚在来平阳镇的林子里,被东方娘子放走的天策府首领费康,只是彼时慕林秋无法看清他的相貌,也更无法得知他的姓名。然之后听得费康回答那人的问题:“事关重大,即便海底捞针也要把他捞出来!”也就从这句话的口音里,加之对他着装的印象,慕林秋突然想起了这个费大人便是那晚在林子里见过的那个人。 随后又听得费康对一旁的官兵道:“只要一见到那子,格杀勿论。宁可错杀一千人,也不要错过一人!” 看書蛧首发本書 第69章 同门之间 没多久,那一群官兵朝适才慕林秋追赶廖春荣时,奔来的方向去了。他感觉有事要发生,甚至有一种直觉,你这些人是在找他。因为那天晚上在林子里他清清楚楚的听到费康一伙人逮住天门帮那许多人时,逼问他们那唐玄奘袈裟的下落,还有一东方娘子从中挑拨是非。 待那些官兵奔出一段距离,慕林秋也随之奔了过去,以防被他们发现,慕林秋有意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始终不让这群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其实慕林秋心里更多的是担心这群官兵,万一追到他们就宿的那家客栈里,若是如此他定要想个法子摆脱这些人,当务之急他只想尽快赶往黔州救师傅出来,不想在这个时候无休无止的与这些人纠缠。 一提气,慕林秋跟随那帮人又奔出了十几里,不多时到得一个笔直的路段,那些官兵停了下来,慕林秋不知何故这些人停在那里,又悄然跟近了起来。这回他才猛然看到那群官兵前方丈许之地的路道上,黑压压的一群人,也都骑着马。慕林秋见状内心亦是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因为这群人与他就宿的那家客栈最多只有二里地了,看着那些路道上的人,慕林秋自问了一句:为何适才我追廖春荣出来之时不见这些人?他们是有意做了埋伏,还是纯属巧合的当此便遇着了他们?慕林秋一时也没办法想明了,他现在就是莫名的感觉,一些让他无法预料的消极事情,在他的周围潜滋暗藏,当然这仅仅只是他此刻的感觉,感觉是对是错一时也没个准,他现在更想弄明白眼前这些人到底要做甚。为了看得更明白,慕林秋离这两拨人又近了一些。很快于人丛中他听到了一个较熟悉的声音:“费大人,当真是巧的很呐,在深夜里生疏之地遇到费大人,着实让人不敢相信啊!”慕林秋在不远处一听这声音便想起了一个人:唐宗仁。慕林秋内心暗忖:“姓唐这厮来此地又要生什么事端了?看来这两帮人马也是在无意间侠路相缝……”不及慕林秋细想,却听得费康一些让他出乎意料的话:“唐师弟,虽然你我现下各自为生,然咱们同门一场,我始终没想你我之间有何嫌隙摩擦,你应该知道跟朝庭作对会是什么后果,你还是现在就带上你的同僚离开此地,我知道你要做什么,那唐三藏的锦兰袈裟就算你弄到了手,也绝逃不过天下人对你的追讨!” 唐德贞却不以为然道:“难为你还记得同门之情,若是这样你不该杀死那许多天门帮的兄弟,他们也可算是与唐门有渊源,当初你决定步入仕途,我也没拦着你,然你现下却做了天策府的首领,实话来,这天策府与江湖上的教派帮派有何两样了?你满着当今圣上不余遗力找那三藏袈裟,开口闭口还甚么朝庭,谁不知你费大人明修栈道,暗渡过陈仓,欲把那袈裟收入私囊,据为己有,想满天过海恐怕也难啊,费大人!” 听得此番言语,费康心里也是老大的恼火,然他还是努力的压制了情绪,随后道:“天门帮与唐门有何渊源了,恐怕是野心使然,想拉帮结派,把人家收买了,让这些人为你去卖命。谁我杀了天门帮的人?你可亲眼目睹了?告诉你杀天门帮人的是一个姓慕的子,别赖在我头上。”费康话语方了,对方人丛中走出一个人,便是袁田丰,他望着费康开门见山:“就是你费康杀了我们天门帮兄弟,砍了我们天门帮兄弟的头颅,你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儿,暗地里却只会做一些猪狗也不如事情,做了就做了还想不承认么狗兔崽子?!” 费康一听此言,忍无可忍,即刻从马背上纵身一跃,转眼间闪到袁田丰近旁,一伸手揪住袁田丰胸前的衣领,把他从马背上拉了下来,直到一群唐门众人丈余前才停下。这一招动作神速,唐宗仁料想不到费康会在他不留意的瞬间会出这一着。袁田丰虽然武功较费康逊了许多,但嘴皮子还是硬得很,他正欲破口大骂费康,但已来不及出口,费康正对着他的前胸劈出雄浑一掌,袁田丰当即狂喷一口鲜血,身体尚未倒地,紧接着又是费康凌空一脚踹往其前胸中掌时同一位置,乒一声响过,袁田丰即刻被踹飞而去,直回到那群唐门众人里去,量来命不久矣。 宗仁这时候却跃马下来道:“想不到费大人当真这么心很手辣,本想着对这些晚辈口头教训一番便了,你却……”话没完,费康向唐宗仁大声吼道:“唐宗仁,刚才话对你客气是念及昔日情宜,你别不识好歹,要将你唐门连根拔掉,我也做得来,是,你那些什么天门帮一群不入流的酒囊饭袋是我杀的!咋地啦?!” 唐宗仁道:“平日里能不能拔掉我们就不知道了,然现在谁拔谁的根还难呢?你我们唐门上下会怕了你么?过了今晚再,现下我们就是人多,本想着要去找姓慕那子,却在这地儿破天荒的遇着你们这等狗官,那看看今晚鹿死谁手,兄弟们给我杀了这些贼子!”话音未落一众唐门弟子挻枪执剑的冲了出来。这边一群官兵也毫不示弱,不等费康发话便即策马奔出。阵阵乒乒乓乓的兵刃相击声中,不断传来有人残呼的声音。慕林秋还在一旁的林子里观望这群人动向。适才唐宗仁的一句话提醒他一个问题,便是一开始从客栈里追廖春荣出来的时候,直到现在他突然想起自己可能中了调虎离山计,唐宗仁要去寻自己,没准他们现在对谷一飞几人怎么样了,只是唐宗仁这厮老奸巨滑,没与费康实话。慕林秋想到这里便即感觉自己中了廖春荣的圈套,欲要动身回客栈里去一看究竟。然一转身又有了一个念头:或许是这群唐门弟子还未发现他们就宿的那家客栈,退一步想,即便他们把谷一飞几个人怎么样了,抑或突袭谷一飞和谷相杰他们,而后把这些人束缚在一处无人知晓的所在。倘若真是如此,慕林秋还走不得了,最好静静的在这里坐山观虎斗,也完全没必要出去搅局,现在人家是同门师兄弟在此“清理门户”,等他们清理完后,在唐宗仁尚未被杀归西的前提下,或是被打的身无还击之力时,慕林秋就有必要出去问问是否把谷一飞几人怎么样了,又或者唐宗仁打胜了费康一伙人后,乘马而去,那时候慕林秋尚可跟随他们而去,便可对谷一飞几个人见机施救。若是此番离开这里再去客栈查探实情,没准人去楼空,想回头寻唐宗仁一伙人怕也难了。若是唐宗仁他们还未发现那家客栈,谷一飞等人也相安无事,那自然是很好了,那么慕林秋在这里就当做是看两帮歹人殊死相搏,看他们上演的一场毫不悲壮的命生死决斗。 慕林秋看着唐费二僚,他俩仍旧各自坐于马背上相互望着对方,中间隔着七八丈远,旁边众人却不余遗力的拼命撕杀。这回是唐宗仁情势所迫终于动了手,他见两位官兵挻着长枪于左右分刺而来,唐宗仁心有所料,仍坐在马背上声色未动,只待离自己更近的左手边上那名官兵朝自己侧腰上戳来,唐宗仁灵机一动,倏地伸出左手已抓住对方枪棒,奋起膂力把对方长枪往右边连拉带掷,那官兵吃不住唐宗仁强劲臂力所拉,虎口一松,手中的长枪脱了开去,而自己的身板却因受唐宗仁拉力的贯性力,直接从马背上往唐宗仁这边飞也似的撞过来,在这当儿唐宗仁见机而动,右手长剑朝这名官兵肚腹上一刺,利刃穿腹而过,那官兵整个身板已插在唐宗仁长剑剑身上了。而另一名从右边奔来的官兵,根本也没能到得唐宗仁近旁尺许,被唐宗仁于适才从左边飞刺而来的那名官兵手中夺过的长枪,掷中胸膛后,立时从马背上掷下地来当场毙命。在这当儿唐宗仁也没有心思复望费康有何举动,一鼓作气跃身来朝近处几名官兵狠劈过去,经过一阵阵啊啊啊的残叫过后,好几名官兵中了唐宗仁的利刃所刺后,纷纷倒下马来,死的死,残的残。这时候唐宗仁坐于另一匹马背上了。 待他又欲往另一众管兵劈杀过去,长剑未出,但见费康从自己侧面攻来,他嘴里还忿忿骂起唐宗仁来:“看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什么狠招尽管使来,你我早已没有甚么同门之宜!”着费康使起一招“影流剑法”朝唐宗仁身上的腹、心门、腰眼等诸路要害几乎同时攻到,唐宗仁一时间只顾着手刃近旁官兵性命,却不料稍一疏忽间费康朝自己使来这种阴毒的剑招。突然间不免有些感觉仓促,自己亦是朝费康出招格去,拆解数招后,被费康逼下马来。 一会儿唐费二人已先后落地,唐宗仁使一招“沧海一粟”,同时也在回骂费康:“你这狼子野心,为了一己私利,背叛唐门,还好意思同门之宜,好不要脸!费康,今夜便是你的死期到了!这荒郊野岭就是你等葬身之所!” 看书罓首发本书 第70章 坐观虎斗 话间二人已拆上好几招了,而这费唐二人旁边,敌对双方皆已倒下了许多人,有些只是被打的无法动弹,却没有死,躺在那里一味伸吟。眼看那情势,费康手下的官兵已然死伤更多,这一费康亦自瞧在眼里,然他心里半也不着慌,与唐宗仁过招之余,还不忘与他骂上几句:“唐宗仁,你的武功倒是精进不少啊!不过想与我等抗衡,你还差的远呢!你真以为能杀的了我么?你一向自负又好高骛远,今天我就让你偿偿你这等品性给自己带来的恶果!”话间但见费康双足在地面上一立、手握长剑,须臾间有一股强劲的内力于丹田处往掌心直逼而来,不远处的唐宗仁尚未看清费康在做甚,却见他手中的长剑银光灿然,撩着剑圈,迅捷异常往自已方向疾飞而来,眼看长剑要飞刺自己,唐宗仁心念一转,一个倒纵跃起来到路道旁一个齐眉高的土丘之上,却不料那长剑兀自撩着剑圈,自行凌空飘起一道弧线,直追唐宗仁而来,唐宗仁见状奋力劈出长剑,不料手中长剑和那圆形剑圈一交,方知那剑圈力道强势,叮的一声响过,把唐宗仁手中的长剑被剑圈劲力抛出丈余。料想唐宗仁欲要被乱剑分尸了,在电光石火之中、唐宗仁使出了一招不要命的打法,便即全身催起体内尽有的内力,丝毫不留余力,双足着地一蹬,整个身子径直朝费康弹飞出去,口中兀自大喊:“姓费的狗贼,你这是甚么魔道邪招,今天我姓唐的跟你同归于尽!”眨眼间唐宗仁已欺到费康身旁,双掌急探而出,欲往费康身上拍去,费康亦是陡出双掌,看着唐宗仁凝力拍出,二人以掌对掌,费康一接唐宗仁掌力,不堪抵御,四掌一交被唐宗仁的双掌弹飞出去,而那直逼唐宗仁要害的圆形剑圈,亦自在他身后尺许,叮的一声落在地面上了。唐宗仁眼看着那长剑不攻自破,此刻才算反应过来,若要不受那长剑所伤,就是设法攻击剑的主人,这一着也算是唐宗仁身处险景时的误打误撞。终于识破了费康的机关。 费康这一招便是武林中久负盛名的“隔空降物”,要使这一招,起码要先练就十年的内力,若是资质鲁钝之人,就算再多练十年,也未必真得这隔空降物要义和精髓。它必须要以上乘的内力作为“降物”的根柢,全凭内力去驾驭手中器械,最中达到制住对方的目的。而这一招最忌讳的便是主人在驾驭器械时受到攻击,费康当此况境使出这一招也真是险中走险,不胜则费,因为此时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旁边尚有其他众人在相斗,一不留神若是有几个唐门弟子攻上自己来,事情又可能变得凶险,不过那些兵将以费康的功力或许尚可应付,若是武功在伯仲间之人袭击自已,结果大多不甚乐观。但是一般情况而言,在那种况境下,当两个人拼命决斗时,谁又会想到避开器械反而去攻击主人,唐宗仁也算是不幸中万幸的一个。 显然费康在使隔空降物的过程中,消耗了他巨大的内力,当他被唐宗仁击倒在地时,刹那间感到万念俱灰,他一心只想先灭了唐宗仁,往日里很少出此招,一出此招,失手甚少,即便失手,像今夜这般内力大损的尚为头一次,他万万没想到唐宗仁这厮在那当口反过来打攻击自己。 眼看那些官兵也折了许多,费康突然感自己和这群官兵本领如此不济,难怪要一败涂地,看来他真是觑了曾经的同门师弟唐宗仁。 “兄弟们,给我赶尽杀绝,这些狗官只会碍着我们行事!”唐宗仁一面着一面朝费康走来。费康也是努力的爬起来,准备以最后的余力和唐宗仁拼命,然而双方二人尚未交锋,忽听得有个唐门弟子匆匆的跑来对唐宗仁道:“唐掌门不好了!后面来了许多人马,看似来者不善,我们还是先撤吧!”听得此言,唐宗仁先是吃惊了一会儿,他心里着实很想杀费康、以除心腹之患,他也看得出来,费康内力大损,然听得不远处马蹄声越来越急,一时间他却也没那个把屋,在短短几招之内要了他的命。 “今天算是老天爷帮你,下次可不会那么走运了!”着唐宗仁转身对一众唐门弟子道:“大家先撤,今晚算这些鼠辈走运,走吧!”众人便纷份上马,扬长而去。 那后边来的几十乘骑马确实是费康的同伙,他们都是江湖人士的装束,不着官服。等他们来到费康和还活着的几个官兵面前,再看看满地的尸体,其中为首一人看着费康道:“大人我们来晚了,请大人责罚!的们这就去把那些人追回来,他们应该没逃多远!” 费康举手做了一个手势:“不必了,今晚就先让他们逃吧,我费康今天倒霉,阴沟里翻船,下回绝不会让唐宗仁那么轻易逃走。”完费康眼望适才与自己话的那位手下道:“好在你们来的及时,我飞鸽传书叫你们南下来,发现这一路上蹊跷事颇多,总遇着一些不明不白的死人,估计已有好几路人马盯上了唐三藏的袈裟,我只想尽快的寻得那袈裟,此间不想有什么差池,多一些人办事,事情总会顺利的多,所以叫你们跟随南下。” 费康旁边一人道:“可是大人,的听那唐三藏的袈裟有人已经送去布达拉宫了,不知是否属实。” 费康道:“它一早被人在道上劫了,先找到那姓慕的再。” 后面这一系列的对话慕林秋是没有听见了,因为之前唐宗仁他们骑马离去的之时,慕林秋当心这群人对谷一飞和谷相杰他们不利,便悄悄的跟随而去。然一直到他就宿的那家客栈路口,见唐宗仁他们也没有往那条道走去,慕林秋这会才放下心来,估计他们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处所。 眼看天就要亮了,慕林秋确定谷一飞等人安然的在客房里睡觉之后,自己也便回房躺下了。 第二天慕林秋等人仍然骑着马,避开官道拣一条路南下,一路上大家顾着赶路,很少话,不出两日已行了一千八百多里。这日五个人来到一个名为铁林的城镇,谷一飞告诉慕林秋,从铁林向南行一千多里,就是黄河,过了黄河,去黔州的路更为容易些。于是这天他们五人决定,晚上就在铁林过夜,养足精神,第二日便可快马加鞭,直奔黄河。 夜幕降临,铁林城镇已是一片灯火阑珊,这是一处在山谷呈带状分布的城镇,于城镇狭长街道一眼望去,让人感觉这个城镇的些许繁华气息。 这晚慕林秋的心情还算较为愉悦,他住在一间客栈的厢房里,打开窗户便可看见窗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看着这些来来去去的男女老少,突然感觉好生羡慕这些人,他在想,其实一个人的幸福或快乐,很简单,就是平平凡凡的享受生活,心无旁鹜,简单从容、每天有有笑便是人生真正的幸福。他的目光定格在街上一对少男少女身上,慕林秋在猜想这两个一男一女应该是一对夫妻,就像是谷相杰和春芳姑娘那样的夫妻,或者是一对恋人,看他俩走路一前一后的紧相随,却又有矜持的样儿,倒更像是刚认识不久的恋人。也许是“睹物思人”吧!慕林秋内心深处驻着的那个少女又一幕幕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其实这一刻他心里是高兴的,那是一个很美好的曾经,至少他此刻是这样认为的,有时候想象更能把故事美化。他在想倘若那天昆琳没有离去该多好,要是琳儿和自己一道去黔州救师傅的路上,至少他每天都能见到她,就算在路上有再大的危险,他都会舍命保护她。艰难险阻,他从无畏惧过,更何况是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可是她感觉是自己害了琳儿才会闹到如今这种尴尬的局面,也许琳儿走的那天他真应该出去找找,不定没一会功夫就找到她了,她也更不会中了那魔女的邪道,这世上也许就不会有东方娘子这个女人了。 而现在慕林秋觉得自己处于两难境地,自己要不要去救昆琳,可又如何救法,如何着手,她现在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了,若是昆琳像那晚谷晓艳和伊秀灵所的中了魔道中的移魂术,那现在昆琳到底是阳间之躯还是冥界的阴魂,又何谓移魂术,慕林秋从无所闻。难道要去冥界救琳儿?那师傅怎么办?千里迢迢的从陕西一直到此地,为的是要去救师傅,难不成要改道去冥界?慕林秋左思右想,最后感觉去冥界行不通,至少现下去不得,那东方娘子不是自己所能掌控得了,看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儿,若是此番自己闯入冥界去,搞不好有去无回,连师父也没得救了,谁知道这我行我素的东方娘子会对自己下甚么毒手。所以慕林秋觉得这件事须得从长计宜,还是先尽快的去救师傅要紧。 不一会儿见谷一飞房舍里来,慕林秋一开口便问:“师叔,你可知道甚么是移魂术?”谷一飞叹了一口气道:“唉!谁知道呢?好些年前我也只是听过一些,然从没见过,所以也不知真假。听人那移魂术到了至高境界可以神游物外,魂不附体,且在某些事理或是情愫上,施术者和被施者在要有相通的部分,这移魂术方可臻化境。” “师叔何出此言,师侄我不解?” “若是没错的话,这施移魂术者和被施者两个女子都可能爱上你了!这便是两个女人相通的部分!” 本书首发于看书王 第71章 暗藏杀机 “师叔,你这不是开玩笑了么?其实师叔,我不知道该不该与你讲,我确实喜欢琳儿,相信琳儿也是对我有情有意,然至于另外一个给琳儿施法术的那女子,严格来她根本也不算阳间之人。不满师叔,那女的我在阴间见过她一面,她根本也就是个女魔头,而看面相,鼻高目深,一看便知是个摩罗人,那时候我也是为了去救秀灵姑娘。”着慕林秋叹了一口气续道:“有那么多人想要那袈裟,师叔你们一直都没有向我问起唐三藏袈裟的下落,仅在这一上,我心里真的很是感激你们,我确实拥有过那袈裟,但是现在有人会相信它在阴间么?”随后慕林秋便向谷一飞笼统的起了自己一开始如何在冥云殿中了魔道,又是如何得到那袈裟,最后自己又是在迷迷糊糊中回到阳间而袈裟却不见了,等等诸般经过。到最后慕林秋了一句:“我一向不甚相信神魔鬼怪之事,然经过目睹由那玄奘法师的袈裟所衍生出的种种奇异怪相,我却相信了这一切,甚至让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 “林秋,你也算是个佛门弟子,佛家有云,一切皆是缘,存在既合理,不管你之前经历什么,以后还要经历什么,甚而有些东西可能是生命无法承受之重,请你记住师叔的一句话,甭给自己太多的压力,有些事情就让它顺其自然的生出结果。也许这更符合佛家仍旨意。” “但愿如此吧,师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去做。” “甚么事情?你吧!” 慕林秋叹了一口气,随后道: “等救师傅出来后,我想应该想办法去救琳儿,她是因为我才变成那样,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救她,我相信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出自她本意。” 谷一飞道:“昆琳确实是个好姑娘,她现下那等模样,对她来可能亦是种折磨,她的人生不应该是那个样子。不过林秋,这事看起来绝非寻常之事。” “我知道师叔,一切等见了师傅以后再。”话语方了,见谷晓艳跑进门来道:“爷爷酒菜已经准备…………,<div style="margin:p 0 p 0">好了,可以去吃了。”随后三个人来到楼下的客厅,坐着很多人,谷晓艳按着先前谷一飞的吩咐,酒菜都在桌上摆好了,谷相杰和廖春芳已经坐在那里相候了,五个人坐在那里大都聊一些后一天赶往黔州的事宜, 不知不觉间已吃了两盏茶时间,便在此时,见厅口进来一个**岁光景的男孩,他见厅中一角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在吃酒,便愉快的奔了过去,看着那男子笑言道:“慕叔叔慕叔叔!明天带侄去山上追野鸡可好?侄见山上有好多的野鸡!”那男子旁边尚有个女子坐着,她听见男孩的声音便温言道:“好好好!赶明儿婶娘也陪着侄和你的慕叔叔去山上追野鸡,追好多好多的野鸡,然后给侄炖野鸡腿吃,好不好!”男孩愉快的应了女子的话,而那个男子却没有话,只微笑着看着男孩饮酒。 旁边的谷一飞望着这邻桌叔侄三人,微笑着自言了一句:“巧的紧啊,难得遇到个姓慕的!” 谷晓艳接口道:“爷爷你少见多怪了吧?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太也多了,这有甚么好奇怪呢?” “你爷爷我是鲜有见着姓慕的,所以才的嘛!是是是,爷爷少见多怪!少见多怪!” 谷一飞几个人你一语我一言、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便在此时,见厅门处又进得好些人来,个个板着脸,手握兵刃,慕林秋看到其中有几个人原先是在这店铺里用餐,如此看来是这几个人于外面把其余人唤来复回店内,似要对付什么人。 那些人一路来到适才男孩叔侄三人酒桌旁,把这三人围了起来,随后便听得有人道:“大哥,这便是姓慕的,先把他收拾了缚去禀报教主再!”那个被称为大哥的汉子上前两步,看着那姓慕的男子道:“你是自行跟我们走还是要我们出手把你逮去,你若识相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一遭,把事情交待清楚,否则今天你没有好果子吃!” 那男子站起来向对方抱拳行了一个礼道:“弟实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仁兄,事实上弟也属本地人,只因打离开这里讨生,这不才刚回来几日落脚,弟从来也没招谁惹谁,仁兄何出此言?” 一旁的慕林秋等人正自凝神倾听这些人对话,却又听得另一旁洒桌上有两个青年男子窃窃私语:“这些玉皇教的人真是无法无天了,姓慕的便抓,那天底下姓慕的何其多,岂不是都要被这玉皇教的人逮去缚去了?”这话之人身旁的另一个男子道:“听最近玉皇教徒死了好些人,是被一个姓慕的男子下的毒手,他们玉皇教这般大张旗鼓,料想定是要揪出这始作俑者。”着他起身对旁边男子道:“咱们还是甭在这儿吃酒了,换个地儿再吃去。”两个人便一前一后的迳自出门了。 这时候慕林秋身旁另一桌上几个人的淡话更是让他吃惊不:“不这姓慕的尚为成亲娶老婆么?那个女人分明是他媳妇,我们会不会弄错?那到底现在要不要动手跟这玉皇教的人干上一场,把那姓慕的抢过来。”这男人完向边上酒桌上的人看了起来,从他们的眼神交流中可以看出来,这些人是同伙,埋伏在这里,显然是要找那个姓慕的了, 慕林秋等人早已在酒桌上愕然相顾了,那一刻慕林秋才明白,原来这些人都是要来找自己,只是现下张冠李戴把对向给弄错了。慕林秋正欲低声向谷一飞索问,若是这些人此番动起手来,他们要不要出手干预,话没出口,忽见适才相互使眼色的好几个青年男子同向一众玉皇教徒乒乒乓乓杀将过去,那许多玉皇教徒面对这仓促起变,显然有些惊慌失措,被对方几剑劈过来,有三个人已经倒下了,然很快的,一群玉皇教徒众也是应变过来,纷纷拔出长剑与对方接架。这店内一会儿功夫便成了众人互相残杀的所在。 慕林秋眼看这阵战有些不知所措,想去出手干预此事,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场,若是这样置身事外好像也不太道义,这事情是因自己而起,既然在此撞见了,总得给他们一个法。然又一细想,这事到底与自己有哪门子关系了?可是那姓慕的男子和他旁边的另外两个人不应蒙受冤情。慕林秋正自疑惑间,谷一飞的一只手抓住了他:“林秋,咱们回屋,事不关己,甭多管闲事,咱们于此地尚有要务在身,走吧!” “可是师叔,我……” 谷一飞压低着声音道: “甭可是了侄儿,我知道你心里想甚,这种事情你管得了么?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快走,进屋!” 一旁的谷晓艳看着慕林秋些许欲走不忍,便道:“师哥,我们还要去救你师傅呢!这个时候可别生甚么枝节了。我们听爷爷的回宿舍里去吧!” 慕林秋几乎是被半推半就的回到了宿舍里,谷一飞知道他想着外边那姓慕的男子等三人的安危,然看看势态紧迫,若是慕林秋出手相救谁知道后果会怎样。那些人本就是找自己麻烦来着,那样冒然行事,万一有人真认出慕林秋来,当真是不打自招了。所以谷一飞就对他讲,不能冒此险着,而且谷一飞他知道玉皇教在云贵川一代名头响,势力大,一旦与他们缠上,事情就没个完。 最后慕林秋想到了一个计策,喜色道:“师叔,有法子了!我换一些装束,再蒙起面儿,保证他们认不出来!”不及谷一飞言语,慕林秋利索的于行囊间拿出一身新的着装,也不除去他身上原先的衣物便麻利的换上了,同时拿起早有准备的专以蒙面的黑色帕子,这东西虽然慕林秋极少用上,但是行走江湖,此类物件却是很多人的随身之物,以备不时之需。 谷一飞也是笑言道:“此举倒好,但是务必要心谨慎,除非那三人直接身处了性命难保的境地,我们不要出手,免得横生枝节。”着谷一飞亦自换上装束。本来谷相杰等人欲意来番改扮,是谷一飞劝阻了他们,只要慕林秋和他二人便了,人多了反而会行迹败露,弄巧成拙。而那一刻谷晓艳却是怎么也没听爷爷的劝了:“不,我也要去!让我也去吧爷爷,师哥!我不会碍着爷爷和师哥,我要去嘛!” “好孙女,爷爷和你师哥现在是要去救人,可不是去玩的,你和你哥哥还有孙媳春芳就好好的先待在这儿等爷爷和师哥回来。” “不嘛,我要去!”谷晓艳口上反驳爷爷,眼睛却望着慕林秋。 “师妹,听爷爷的,你先待在这儿,我们很快就回来,好么?” “那师哥你要心!你和爷爷一定要安全的回来。”话间听得楼下的斗打声渐渐响远,料想定是斗到大街上去了,慕林秋和谷一飞相互对望了一眼,便匆匆的奔了出去,而在宿舍里廖春芳却是看着谷晓艳闷笑,谷晓艳便即有不服气的道:“笑笑笑,笑甚么笑!”廖春芳道:“没想到晓艳姐姐怎么听慕大哥的话。”完便又低着头闷笑起来。谷晓艳也是轻嗔薄怒的跺了一下脚:“你再我打你啊!这时候却是谷相杰话了:“芳儿,甭跟她斗嘴了,人家现在是关心自己的意中人嘛!咱们坐一边去。” “死相杰,你什么?我今天要杀了你!” 本書源自看書網 第72章 侠义之举 慕林秋和谷一飞很快到得街上来,一众玉皇教徒和十几个青年男子仍在那里厮杀混战。原来那个姓慕的年轻男子带着他的妻子和男孩逃至大街上来。而这玉皇徒众和另外一方众人皆想着要去收拾姓慕那男子。所以双方也便跟着追了出来。现在对玉皇教众徒来最大的威胁便是与他们相缠的那十几个年轻男子。而那姓慕的与另外那个男孩和女人被这两帮人逼到死角里去了。 黑夜中听得那姓慕的男子大声道:“你们到底要做甚么?这么平白无辜的欺负人,还有没有王法了?!”着他一只手握着长剑,眼睛不停的左右转动,不管是玉皇教的还是另外那帮人,只要有谁冲上来他就拼命。另一只手却努力的护住身后的男孩和女子。 蓦地里见一个玉皇教的人冲了上来,对那姓慕的男子道:“你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快把唐三藏的袈裟交出来,否则老子先杀了你的子,再杀你的老婆!”话间这男人正欲上前劈出长剑,那姓慕的男子见状亦自横剑在胸,正想和他拼命,却不料二人尚未接架,那玉皇教徒刷的一声,被身后一个男子以钢刀砍在后项就地倒下,血流满地。那角落里的男孩见这惨状吓的哭喊不止。这姓慕的男子也是反应奇速,剑光一闪,利刃已出,刺入刚砍倒玉皇教徒的那人腹,然那人却没有即刻倒地,而被刺中腹以后,却是一手握着腹,一手提着长刀向对方砍将过来,那姓慕的男子又是灵机一动,抢了先着,又一次递出长刽同样往对方的腹上急刺过去,蓦然间又扫出左腿直往对方的面门上踢去。这一刺一踢过后,那男子便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了。姓慕的男子离身后的男孩和那女子始终不离尺许,他的武功家数虽然算不上有很高的造诣,但与眼前这两般人相较而言,也是难分轩轾了,然他现下还要保护两个人,再来这两帮人都是人手众多,自己若与他们硬拼定然要吃大亏。而他现在满脑子里是一团迷雾,他看看这些人,当真是莫名其妙,又要相互残杀,又想为难自己来着,还什么唐三藏的袈裟,简直是稀里糊涂惹上了乱…∟…∟…∟…∟,<div style="margin:p 0 p 0">离犬。 眼看着那两帮人残烈的厮杀,一时却没再来为难姓慕等人,他见机便拉起男孩和妻子往一边逃窜,刚没逃出丈许,一众玉皇教的人纷纷追赶围拢上来,男子惊慌之余,回头望了一眼适才玉皇教与那许多人相斗之所在,不想那些人全被给玉皇教的人灭了去。 此刻,一直隐在街道一隅的慕林秋对旁边的谷一飞道:“师叔,咱们该动手了罢,你看适才那三人差一些被人给砍死了!” 谷一飞眼看街上那些人道:“莫要着急,先听他们什么,再动手也不迟……”话音未落,没听得那帮人甚,却见一个领头的男子蓦然提起那个男孩一刀欲意砍下去。姓叶的男子与他的妻子正要上前阻挠,却被其余几人立时七拳八脚的打倒在地。慕林秋见势急运内力,手腕一抖,青龙剑直朝适才提起男孩的那人身上疾射出去,喀嗤一声,长剑已穿入那男子后腰而去,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手提男孩那厮手指一松,放下男孩,自己却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刹那间慕林秋和谷一飞歁近玉皇教一干人群畔,使开杀着。一众玉皇教徒见慕谷二人蒙着面,一下子撩倒两三个人,速度奇快、武出惊人,一时间感觉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便僵在当地进退不得。 此刻慕林秋已把青龙剑复执在手,他见这一群玉皇教徒仍旧凝招未发,知道是被适才师叔知自己的招数给震慑住了,随即心念一动,便道:“还有谁想杀人的?来,我一剑杀你们六个八个!”那一群玉皇教徒相互对望了起来,其中胆子较大的一人道:“你是何人,你知道跟我们玉皇教人作对是什么下场么?” 谷一飞一听便火了:“什么玉皇教土皇教的,你若不服气来啊!老子这就送你上西天!”那人听言便即抢出两步扬手就要砍谷一飞过来,这当儿谷一飞亦自想着不必大开杀戒,要制服此人贵在神迅,方可逼退其余众人上前武斗,于是谷一飞一看对方砍将过来,身子一斜,已避来招,那人紧握长刀的手刚好来到谷一飞身前寸许,谷一飞猛一伸手捏住对方手腕,不及那人出力回缩刀子,谷一飞已然力贯手掌,在对方腕掌关节处用力一扳,听得咯咯两声,那人连掌带刀被扳了一个急转弯,倾刻间那刀尖便指向自己,谷一飞眼明手快,把那口长刀便即往回一推,伴着一个残痛的叫声长刀已插入那人腹。这是一个连贯动作,谷一飞使出了上乘力道,出起招来如行云流水人快捷无伦,当真是时迟那时快。 “你们还有谁不服么,尽管来上!”谷一飞愤然喊出此言时,一众玉皇教弟子已跑出了好几步,而有几个人却回过头来道:“有种你们等着,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男子看着慕林秋和谷一飞有些茫然道:“请问二位大侠是何方人士,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谷一飞道:“不用谢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快些带着这两个亲人走吧!一会儿那些歹人折回来就麻烦了,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大侠,总得让我看一眼二位大侠真颜,家住何处?萍水相逢,二位冒死相救、当真叫在下感激不尽,来日定当登门拜谢。” 此时慕林秋上前道:“我们也是路过的,这位仁兄不必挂怀,你们还是快走罢!他们人多,保护孩要紧。” 话到此处,这男子身后的女子道:“相公,我们还是走吧!二位大侠以这等装束出手相救,已是万分感激了,我们也不好免强甚么,但二位侠士大恩大德,今生今世铭记于心,”着她不由朝适才一众玉皇教徒逃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显然心有悸,怕他们复回。 三个人行色匆匆的离去了,慕林秋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禁拉下蒙面的帕子,口中了一句:“其实是我应该感谢你们!” 当晚慕林秋等人也离开了铁林,到得一个离此地三十里之外的镇里投宿。已值深夜丑时,慕林秋没有一睡意,他一直想着在铁林发生的那些事,在酒铺里听得有人,玉皇教的人遭人毒手,被杀了好几个。慕林秋一来便想到了一个人:东方娘子。这是她蓄意杀人,欲把罪名扣到自己身上,但是他实在不明白这魔头为何如此惨绝人寰,她这般不择手段,难道只是为了为难自己?慕林秋想来想去感觉不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为了和另一个人做对,变得连最基本的人性都没有了。所以慕林秋感觉这东方娘子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她立意歹毒,还想让自己做挡箭牌,最后慕林秋告诉自己,若是他日不管在哪里,再遇见东方娘子,即便自己粉身碎骨,只要有一机会就杀了她。想到此节慕林秋情绪不免有些激动,越发难以入睡了,一会儿又感觉心里乱七八糟,却不知想些什么,正自烦恼间,忽见外有个人影闪动,慕林秋一眼便看出,此人是个女子,但不是谷晓艳,更不可能是廖春芳。慕林秋想到这一,一把抓起长剑抢出门外一看,却是东方娘子。尚不及慕林秋开口言语,眼看东方娘子面朝自己凌空飘出了十几丈。慕林秋亦自提起内力身飞追去,而他再怎么运力急追,二人始终相隔十几丈。深夜里万籁俱静中,看着二人在这镇的屋上一前一后,以绝佳的轻功身法疾飞而走,让人目睹不禁会叹为观止。慕林秋已使上了他所有的力道,他感觉此刻,生死于他来讲不那么重要,感觉自己从来也没有因为愤怒而对某种事情如此这般奋不顾身过。而看东方娘子使开轻功,比之慕林秋确实要轻巧的多。 一会儿功夫二人也奔出了几十里,慕林秋在后面大声喊道:“你这舨残害人命,天理不容,还要把罪名加到我身上来!你到底想怎样?” 东方娘子笑声回荡在山野中,随后道:“我不想怎样,我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否则我想杀谁便杀谁!”着,她在前面停了下来,奇怪的是她的身后却是一个红墙黄瓦,建筑高大的房宇。东方娘子回头看了一眼慕林秋,随即推开大门入内。慕林秋快步跟了上去,毫不犹豫的推门进去一看,里面张灯结彩,烛火相映,严然是一幅金碧辉煌,流光溢彩的大家宅院。慕林秋四下里环顾,没有人影,静的没有任何声响,他料定事有蹊跷,然没有任何惧意,转眼处,看见挂于西首厢房窗沿上的孔明灯轻微的摇晃、慕林秋立时仗剑直奔而去。来到厢房门口,他伸手掀开门帷,踏步而入,不及看里面的境况如何,嗖的一声,但见东方娘子闪现在慕林秋跟前尺许,见她双唇嫣红,明眸齿白含笑低语:“你终于还是来了!” 本书首发于看书罓 第73章 不可一世 “琳儿,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放下的错我跟你一起去补过,别再枉自杀人了好么?”慕林秋奇怪自己这当儿怎么却出这样的话了,他不是要杀她么,也许他心里真的还是留有那么一余地,就是希望那个爱自己和自己爱着的琳儿能够回心转意。 “我不叫琳儿,我叫东方娘子,你听到了么?往后你就叫我这个名字,我们一起号领天下,要是谁不听我们的,我们就杀谁,反正没有人打得过我,你下不了手,我帮你去杀,好么慕哥哥?” “看来你还是无法明白我的话,那这样还不如早些做了断,免得你祸害苍生!”话语间慕林秋凝力刺出一剑,向东方娘子胸口刺去,东方娘子却是神色平静,左手一扬,伸掌抓住了慕林秋手中的长剑剑。眼神却是有一股不悦之色:“慕哥哥,你真的要杀我么?我待你好,都没有想要杀你,你为何要这样待我?”慕林秋看着她握着长剑的手,并未丝毫损伤,心里暗自奇怪,隐约感应到一股强劲怪异的内力在对方的掌间凝聚,尽管慕林秋一再往自己手臂暗运内力直戳她的掌心而去,然始终伤她不到,但一直也没有消停下来,慕林秋再而三的向东方娘子戳去,口中直言:“你我道不同,亦是素不相识,我从来也不认识什么东方娘子,你你不想杀我害我,那为何你杀了人又要嫁祸于我,你这借刀杀人的勾当不是要亲手杀我更歹毒?” “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我没有杀你,你也没被人所杀,这就是了,其他的你甭想那么多,就算你想的再多也不会有答案的,人生本也就在自相矛盾中苟活而已,你先把剑拿开,待我好好的跟你来,你就会想通了慕哥哥!” “我不是你的什么慕哥哥,你的可是人话不是?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却这般理直气壮,你到底是何居心?” 眼看东方娘子的面色渐变,显然生气已极却是努力压制情绪的结果,看她脸色煞白,双唇发紫,眼珠上可见斑斑红色血丝。但若不是因为她戮杀成性,以她挻拔妙曼的身姿,加之五官分明,轮廓清晰有致的外稀潭ァ痰恪绦 趟担琺.∞.c≤om<div style="margin:p 0 p 0">啵圆皇а掊摹?br /> 东方娘子心下一怒,更加捏紧青龙剑剑,本想以掌力摧毁这长剑,却不知怎地,感觉这长剑似有意想不到的神力,竟捏它不碎,东方娘子内心一怔,不由望了一眼慕林秋,随即双脚往地面轻微一,手掌仍然紧捏慕林秋手中的长剑,进而她整个身板平行地面与那青龙剑形成一条直线,即刻伴着沙沙沙的声响,东方娘子兀自手捏长剑,极迅凌空旋转开来,慕林秋亦自凭空跃起,身随剑转,然对方的转身迅度比自己快了许多,他手力拿捏不住,青龙剑被东方娘子抢夺而去,只听得叮的一声响过,长剑被她飞掷出去,直钉入厢房间壁内的一根朱漆木柱上去了。 二人纷纷着地,东方娘子不由问出一句:“你这是什么剑?” “能杀了你就是好剑!” “看来你真的好恨我,不过总有一天不会恨我的。”这时候东方娘子话温和了许多:“你适才问我的是人话不是,我告诉你,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人,亦可把我看成魔,但是是人是魔皆有感情,皆有七情六欲……甚么正义邪恶你分得清么?这个世界武力就是王道,你看看过去,看看千百年来的历史,多少风云色变,血液腥风,从秦汉到三国,南北朝,再至今日大唐,皆是血的历史,暴秦活埋四千赵国战俘于长平,曹氏兄弟同室操戈,季氏父子争相夺权,民不聊生,你什么是正义,正义就是自己建立的次序,自己建立的王国,顺我则昌,逆我则亡,这就是正义。” “你到底想什么,我听不明白!我只知道你滥杀无辜就是反人道,悖天理!”东方娘子听着慕林秋所言,这回却是性情如常:“你现在听不明白不要紧,某哥哥,终有一天我会建立一个崭新的王国。我在冥界练就了月影残魔大典,无人能敌,统一冥界指日可待。我之前冒你之名杀人是我不对,但要若成大器,不必拘泥节,往后只要某哥哥跟我相時在一起,我不会乱杀人,至少我不必冒你之名去杀人,凭你我的能力便可收夏天下人,万众所归。” 慕林秋感觉这女人话几尽癫狂,他听过一个人练功练到至高境界抑或走火入魔,她便会丧失常人的逻辑思维和思想感情,他不确定东方娘子是不是这等情状,然他想到此节,便想不宜直接和她产生冲突。暗想间却见东方娘子走到慕林秋跟前围着他了好些话:“慕哥哥,你可知道其实我好生孤独,寂寞。没有对象可诉衷肠。我为何冒你之名杀人,因为这样才会引起你注意,你现下不也是因为我杀了许多人之后嫁祸于你,你才跟着我来的么?自从在冥界阎王殿见到你,我便无法再忘却你,慕哥哥,所以我就想了很多计策怎生接近你,此生除了你我不再需雯任何人于我朝夕相伴。”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不是琳儿?”其实看到眼前这个女子,对慕林秋来,跟他曾经认识的昆琳没有什么太多的分别,她现在只是中了之前谷一飞与他的移魂术罢了,想到这一他更多的是为她心痛,痛是因为自己无能为力,不能为她的改变做些什么,而现在她多留一刻在人间,就意味着人间不知多少无辜的生命死于她的手里,这是慕林秋最担忧问题,所以现在被诸多事情缠身的他,一边要去救师傅,一边被各路人马追杀破害,这中间又夹着一个最让他心痛的东方娘子,所以好些事情他都来不及作决定,然在诸般无法左右的事端里,他感觉自己与这位深爱的“昆琳”给大家作个交待,他的心里也会平衡一些,所以他就要想法子杀了她,即便他再爱这个女子,他也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因为他与她之间背负太多数不清道不明的无数人的生与死。慕林秋也想过事情真的会像这东方娘子所言,倘若自己跟她走便什么事也没有么?而现在他连东方娘子是人是魔尚不明白,这么跟她走,那师傅怎么办?又怎么向师叔谷一飞他们做交待。事实上他也没有胜算自己能否杀了她。他问她是琳儿不是,更多的就想听一听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会出怎样的答案,但是不管她是东方娘子还是昆琳,今晚要么是慕林秋把那青龙剑插入她的心脏,要么让她杀了自己,事关诸多人命,别的事已无法顾及许多,慕林秋便是这样想着。 而东方娘子的回答却是:“我是谁有那么重要么?重要的是你我永远能够在一起,你可知道我在什么?可理解我的心意,对你一片痴心,告诉你,这一生除了我,甭想有别的女人嫁给你,你要是娶了谁,我就要她死!”着东方娘子神情似怒非怒,站在慕林秋前面已不过一寸了,慕林秋已感觉到她双唇间呼出的气息,他正欲退一步和她话,东方娘子立时张开双臂,揽腰搂住慕林秋,双唇已经些许蛮横粗野的压了过来,慕林秋没有退缩,也是迎合她吻了上去。他都不去理会第一次和女人拥吻是什么感觉,那一刻也居然没有把她想象成昆琳,对,她就是东方娘子,那个草菅人命,枉自尊大,无人性可言的东方娘子。 只一会儿,慕林秋的后背贴已到了厢房壁间的墙面上,这是他故意在双方拥吻间让自己到得这个位置,旁边那把青龙剑兀自钉在墙面间的木柱上,触手可及,感觉东方娘子越吻越深,看她已经闭上双眼了,慕林秋毫不恋情,伸手处抓住了青龙剑剑柄发力一拔,手腕一转,向东方娘子侧腰刺去。岂知被东方娘子伸手一挡,一推,长剑刺了个空,待慕林秋又欲刺出第二剑,东方娘子一个转身,已是轻轻巧巧的身飞而起,转瞬间离慕林秋已有半丈之遥了。此刻看着东方娘子不怒反笑:“你已经是我第一个吻过的男人,以后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你可不许娶其她女人,我也不会爱上别的男人。” “就算我娶天下任何一个女人,我也绝不会娶你,今天如果你不死那就是我亡!”慕林秋嗖的一声,已跃出身来,手不容情,朝东方娘子身上各处要害同时攻去。而东方娘子却一味闪避,始终未与慕林秋接架,口中却开起玩笑来了:“其实慕哥哥功夫厉害的紧,想必阳间没有几个人是慕哥哥的敌手了,若不是我在冥界没日没夜的苦练残魔大典,早就被慕哥哥杀了好几百回了!慕哥哥你整天这样追我,你身体会受累的,还是歇一会罢!”慕林秋听得此番言语,不禁暗道:“不管你是玲儿,还是东方娘子,是疯也罢,痴也好,爱我恨我又怎样,你这个样子只会给天下人带来不幸,就算只有一丝的机会,我也定然要竭尽全力杀了你。”当下,慕林秋鼓足内力,长剑刺出,使起了经曾在祥云镇与鸠摩达相斗时,脑里突然浮现的阎王离奇指他的剑招,直向东方娘子要害刺去,东方娘子见慕林秋使招突然变得古怪刁钻,剑气凌厉,不禁咦的一声道:“魔幻飘移剑!” 本部来自看書王 第74章 阴阳殊途 “你们阳间之人怎地会使此等剑招?”这会东方娘子却是闪避不得,被迫接招。眼剑尖已指向咽喉而来,东方娘子顺势把头一扭,用手指在剑脊上一,慕林秋手中的青龙剑失去准头,在东方娘子咽喉半寸之处虚刺而过,慕林秋随即剑招一变,由刺变削,东方娘子似乎早有意会,就地一个倒纵干净利落,避过来剑,进而双脚往地上一,凌空而起一丈有余,慕林秋余遗力,亦自跃起身来向对方刺将上去,谁知东方娘子身法竟自凭空一变,身板已然由纵向变而横向,不及慕林秋长剑刺到,东方娘子凌空卷去,慕林秋又虚刺了一剑,而他借着贯性力身子已来厢房部,慕林秋顺手抓住在部横过的一根木棒,转头向下瞧去,东方娘子已落回了地面,正好她也抬头看向慕林秋,却是面有喜色道:“林秋哥哥,你这招魔幻飘移剑虽然利厉的紧,但是奈何不了我的,我们别打了,好么,你是打不过的。” “我今天是要杀你,不是打你!”慕林秋话间已跃下身来,朝东方娘子使起杀着。 一会儿功夫双方已拆上好几十招。东方娘子所使招数大多是守招,偶尔也被迫主动出招,若不出招攻向慕林秋,势必会伤到她自己,然慕林秋自始自终都感觉东方娘子对自己有意忍让。他感觉两个人一直这样纠缠也不是妙计,心念一动便道:“你到底是何等样人,这样做又有什么意味,好,我不跟你打,以后也不与你计较什么,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甚么事情,你先来听听,有件事情我尚可保证,便是我不会直接伤害到的,别的事儿,可也没个准。” 慕林秋思量着东方娘子的话,她不会直接伤害我,无非还是想以我的名义去杀害其他不相干的人,这与直接对自己下毒手又有什么分别了,想到此节,慕林秋又道:“那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对么?”此时慕林秋已停手不再与她相缠,他更多的认为从语言和东方娘子达成一个融,这才是上策。 “林秋哥哥,你还是出来听听罢,或许我应了你也未可知啊!”△∮△∮△∮△∮,<div style="margin:p 0 p 0"> “你以后别再无端生事,别再杀那些与你毫不相干的人,好么?”慕林秋话音未落,东方娘子走到他跟前大声发笑起来:“林秋哥哥,你可听过甚么是月影残魔大典么?既然你不知此典,我便告诉你罢,此典又称残魔大典,练就此典者便可无坚不摧,无孔不入,那是真正的到无人能敌,然就是有一股力量在你身上难以抑制,它叫玄冥乾坤劫,你知道此劫的终极要义是什么吗?便是铲平天下,重建自己的次序王国。” 慕林秋不知她的是真是假,然听得有些心潮起伏、一时间感觉不知要些什么好,觉得她所的事情会变得越发严重,那应该如何去做呢?杀了她也许就是最好的选择,可是现在要做到这一对慕林秋来确实是个难题。 正自困惑间远处传来了公打鸣的声音,东方娘子立刻抓住了慕林秋的手道:“林秋哥哥跟我走吧,就算我颠倒了整个世界,也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慕林秋听着感觉这女子对自己情有独钟,又觉得她对自己有某种他所不知道的意图,不然她凭什么对自己那般容忍迁就,于是慕林秋试探性的随口问了一句:“你实话告诉我一个问题,我就跟你走。” “好,林秋哥哥快,不然没时间了。”着,东方娘子便有些焦急的样子。 “要我跟你走,到底是为何事,有何原因?” “因为我爱你,只想对你好!我已经回答你了,我们走罢林秋哥哥!”慕林秋撤开了东方娘子的手道:“看来你还是不肯实话,那我又怎么跟你走?” 东方娘子焦急着道:“林秋哥哥,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既然答应了须得跟我走!”慕林秋立时退后两步道:“我是不会跟你走,除非我死,我现在没办法杀你,但是你若要用强逼我跟你去我不想去的地方,我只能以死抵抗,然而若是死在你的手里,便是玷污了我的灵魂,我就此自刎!”着,慕林秋更即提起长剑欲意迎项割喉,却不料东方娘子抓住了他的手焦急道:“不要啊林秋哥哥!我自己走。”随后放开了慕林秋的手,往后退开,快要到门口的时候,东方娘子了一句让慕林秋似懂非懂的话:“我过我要待你好就待你好,但是我的意念是不会变的,终有一天你会到我身边来。”完也不施什么法术就地隐去,而是掀开门帷步行而去了。 人到了某种境地,谁也想不了那么多,慕林秋他不再去想,倘若自己就此死去,那师傅该怎么办。那一刻他更多的只是想到,自己若是被那东方娘子不得已胁迫到冥界去,生死未卜,而师傅指定是救不了了,那还不如死去,所以适才东方娘子当真要那样做,慕林秋也有那个决心就此结束自己的性命。 而听适才东方娘子所言,她的言外之意似乎就是还要继续杀人来为难自己,想到此节慕林秋一时也无善策,他想着眼下最好的法子便是尽快赶往黔州把师傅救出来再。当下提起内力急奔了起来,一口气奔出了几十里,又过得一会儿已到得一个山凹口,那里树木葱茏,慕林秋想着此地与自己下榻的房舍已不远了,便在那里憩一会,而没多久,便见前方不远处有五人在黑夜中摇晃晃的走来,似乎在抬着什么东西,慕林秋凝神瞧去,便看清这几个人是在抬着三个死人,见他们越走越近,慕林秋隐避了起来,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不一会儿听得其中一个男子道:“咱们就把这三人丢在这儿了罢,丢进这路边的树丛里便了了。”随后又有一人搭上话头:“还是丢远一好,这儿离我们玉皇教近些,把他们丢到远处去,这样子这三人下辈子做了孤魂野鬼就没那么容易找我们玉皇教人了。”慕林秋一听暗忖:“他们又做些杀人勾当,难不成想毁尸灭迹?他们杀得到底又是些甚么人呢?”疑惑间又听得其中一人道:“大伙人死了真的会变成鬼么?那这一家三口变成厉鬼后,回头找我们五个人索命那岂不是我们也要成冤死鬼了,人是姓唐的那厮所杀,我们玉皇教主却要我们抛尸荒野,太也不成话了,啊老天有眼,要是这一家三口死后成了厉鬼,千万别让他们来找我们,我们可没有杀这一家人,要找就让他们回去找那姓唐的,我们只是混口饭吃,奉命行事而已。” 慕林秋在近旁听的这几个人几番言语,心里起了老大的疑团:“他们的姓唐的,难道是唐宗仁;唐门的人怎地和玉皇教人搅在一起了;他们的一家三口又是谁呢?”慕林秋内心一震,不由惊道:“难不成他们的是在铁林城镇遇到的慕氏一家三人,他们不是走了么,怎么会被玉皇教的人杀了呢?事情会有这么巧又被我撞见!”此念一起,慕林秋嗖嗖两声便由一旁的树丛跃将出来,那几个人被吓的几乎跳了起来,受惊之余他们扛着的那三个人一一丢到地上来,即刻纷份拔剑出鞘,未等慕林秋开口,那几个人中,有一个个头较大的男子颤声道:“你是人是鬼?为何在此挡道?快些让开,否则你大爷我对你不客气了!”听到这人如此朝慕林秋大声恐吓,其余四人也大胆起来,纷纷举剑向这大个头拢过来,其中一人兀自向慕林秋道:“我看他可不是什么鬼怪,地地道道就是个无处安身的浪人!” 慕林秋对这言语并未理会,而是望向被这五个人丢于地上的三具尸体,在模糊的黑夜中,他看到原来那三具尸体尚被麻布袋裹住,所以一时半会,更无法睹这三具尸体真容,何况现下是在黑夜之中。 “那是甚么?你们要弄到那里去?”慕林秋明知故问,看他们怎么回答。 “关你何事?我们要弄到哪里去那是我们的事情,你最好少管闲事浪人,你知道我们是什么来头?出来吓死你!” “那你们可知我是什么来头?告诉你们不长脑袋瓜子的,我就是玉皇教教主,你们若是胆敢惹上我,我立马唤千百个玉皇教徒,把你们一个个五马分尸后,再来个剖腹剜心,将你们的心脏下酒喝!”那五个人听言相互对望了一眼,随后那大个头扬起手中刀子朝慕林秋二话不砍了过来,慕林秋站在原地不动,待他到得身前,立马踢出一脚,那男子手中长刀只砍出一半,被慕林秋重重的在肚腹上踢了一脚,腾的一声,那大个些许滚圆的身板反弹回去直到身后四个人身旁,他已感觉慕林秋这一脚踢的是既快又猛,料想对方并非平凡人角色,便即吼道:“给老子一起上!先把他跺了再!”话一出口,五个男子便纷纷抢上来把慕林秋给围住了,双方尚未开打,慕林秋看着被麻袋裹住的三具尸体向这五个人问了起来:“这袋中是不是一对夫妻还有一个男孩?” 其中一人大声道:“别问这等无聊的问题,这袋中是什么人跟你有一文钱关系么?今天连你也一块杀,和他们一起见阎王去!”慕林秋本想回答,我还真想见阎王了,尚不及他开口,又听得一旁那大个子道:“既然你那么关心这些死人,我就告诉你,你子对了,这袋中是有一对夫妻,还有一个男孩,那男的听我们教主他还冒充一个姓慕的男子,坏了我们大事,怎地、这一家人跟你是亲戚么?” 本書源自看書王 第75章 荒山奇遇 听得此言慕林秋怒气尤盛:“这家人到底哪得罪你们了?你们是什么姓唐的杀了这家人是也不是?” 其中一人道:“是,就是唐门的唐掌门所杀,怎地?”这人话音方落,大个子男人又补上一句:“唐掌门的仇人便是我们的仇人,就算唐掌门不杀这一家人,我们也会杀他们,谁叫他碍着我们的事,今晚你也别想活着离开此地,适才你踢了老子一脚,老子还你一刀!”完五个人正欲杀将过来,慕林秋厉声道:“慢着!难人家姓慕也有错吗?姓慕的都碍着你们了是么?我也姓慕你们来杀我呀!”一刹间五个男人朝慕林秋围攻上来。慕林秋毫不怠慢,瞬息间身形一闪,陡出剑招,叮的一声,那头一个攻向慕林秋敌手手中的单刀被青龙剑就即劈断一截落下地面来,这男子不禁愣了一下,不及他出招反攻,眼见又有两个人同攻了上来,慕林秋灵机一动,这二人举刀刚砍出半路来,已被慕林秋一招钢猛的“大慈大悲掌”逐一拍重胸口,嘭嘭两声,被掌力弹的不住往地上翻筋斗。那被劈断单刀的男子见势把握在手中的单刀往地上一扔,便要朝慕林秋徒手搏来,慕林秋却是转念心起,卖了一个虚招给他,以便那大个子男人和另一个手执钢刀的男子一招制服。眼见那男子赤手空拳的打将过来,慕林秋有意放慢出招动作,大举右手长剑朝这男子天灵盖劈落而去,那男子本已对慕林秋手中的青龙剑有所忌惮,然见对方右手腋下空门大开,便即抢上两步发力朝慕林秋胸口击去,这男子本想击打慕林秋的心门而去,慕林秋早有意会,见他手掌拍到,立时身板微微向左斜过半寸,对方手掌已拍到了离心脏相去半寸的地方,只听得乓一声,慕林秋佯装中招倒在离大个子和另外那个男人两尺远的地方,这二人见状便悠然走过来,大个子男人嘻笑道:“老子还以为是多厉害的角色,原来本事如此不济,还敢在此撤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刚走近慕林秋跟前,嗖的一声,慕林秋又跃起身来,不及对方二僚出招来袭,慕林秋掌发力道,又是乓乓两声,分别拍在这二人的面门上,这二掌拍的巧±±±±,<div style="margin:p 0 p 0">到妙处,既没要了二人性命,却又让这二人无力反攻,只拍得各自流了鼻血。而另外空着手的男子见那二人被慕林秋制住,僵在当地哪里还敢动。慕林秋剑指这二人道:“我本应该一剑杀了你们这般歹人,不过现在还有事要你们做,若有谁不服,就只好用我手中的长剑来伺候他,这长剑的威力适才你们可都是见着了,削铁如泥,若用它来砍你们的头颅,啍!后果你们自己想罢!”这时候叶慕林秋仍然剑指这二人,转过头去对适才被他拍中胸口倒地的二人喊道:“你们两个还在地上装死么?那么想死是么?我这就过来刺你俩心脏罢!”话音方落,这二人当真于地上有模有样的爬将起来。慕林秋心下料定这二僚没死,是以适才发掌拍去之时,有意留了余地。他啍了一声笑道:“看看你们这般人,平时称兄道弟,到危急时刻却是但求自保苟且偷生,料你们不是什么共进退之人,过来,全给我站这边来!”这五人登时才觉得不是慕林秋的敌手,便颤颤巍巍的拢在一起。大个男子不解慕林秋要做甚,便支支吾吾的道:“你……你要做甚么?” “我不做甚么,就是要你们掘几个坑。” “掘坑来做甚么?”另一个男子问及此言感觉有不对劲,以致话也些许颤抖。 “叫你们掘坑便掘坑,太也废话了,信不信我一剑杀你们五个!” “大哥,不要活埋我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高,我们不自量力跟你这等大哥大侠动武,适才得罪之处大哥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大哥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了!”这人声泪俱下,噗的一声双膝倒地跪了下来,立时向慕林秋磕了几个头。这是适才倒在一边装死的一个男子。不等慕林秋言语,站在他旁边的大个子抬起一脚往慕林秋下跪的这男子踢了一脚道:“你这狗娘养的,刚才为何装死,你哪里有老婆孩子了?老子打……”这人本来想,老子打死你,然话没完,却听得慕林秋大声道:“快给我闭嘴!我再一遍,你们五个到底掘抗不掘?不然我现在便杀了你们!” 那跪在地上的男子道:“用什么据抗啊大哥?” “用它们!”慕林秋指着被他打落在地上的单刀。 不一会儿,这几个人便在地上掘起坑来、慕林秋走到那三具被麻袋裹住的尸体旁,一一拉开来,果见是慕氏那家三口人,心下不禁又悲又怒,对着那五个人愤然道:“给我快!”到这个时候五个人已有所意料,慕林秋要他们掘个坑是想合葬这三具尸体,然他们也不敢不从慕林秋所言,均在心里猜测,等掘完这个坑,他会不会杀了他们。 经过几盏茶的功夫,坑已经掘好了,慕林秋让那五个人把三具尸体合葬下去,再盖上土,最后便教这五人对着坟墓磕头。一开始这五个人谁也不肯下跪。听得慕林秋要给坟墓下跪,那大个子这回却是大声嚷了起来:“兄弟,今日载在你手里我们也就认了,还要我们给这三个死人下跪,凭什么,告诉你,老子长这么大除了给我爹娘,没给任何人下过跪!今天就算老子死在这里也不给他们下跪!” 慕林秋道:“你凭什么?适才话不是挺神气的么?你们不是那唐掌门的仇人就是你们的仇人,既然是唐掌门所杀,那这事能跟你们脱得了干系?你们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有什么歹毒事做不出来,现在把人家杀了,下个跪还算是轻的,你们到底下跪不下,既然不想下跪,那就只能以刀剑话,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么拿起刀来再跟我较量,到时候杀了谁就是谁,要么乖乖的下跪磕头祈求上天保佑你们平安度日,往后不再做害人勾当。”那五个人听得慕林秋所言,相互望了起来,其实有四个人还是愿意听从慕林秋,就是那大个男子不但不下跪反而扬起手中长刀朝慕林秋劈过来,慕林秋本已怒火甚旺,又见得那大个男子如此举动,立马大踏步向前,抢了先着,那大个男子举刀尚未砍出来,慕林秋一个健步踏出,随即身板一斜刹那间凌空飘起一个三百六十度侧身翻,同时递出长剑直取大个男子那厮右脚脚筋而去,噗嗤一声,这男子脚筋已断,再也无力相博。慕林秋这一招其实是一举两得之用,一是造势,以凑厉身法慑住其余四个男子,二是一招制敌降住大个男子。慕林秋看着那男子委顿在地,却是余怒不减,连环出招把这男子的手筋脚筋尽数挑断,已彻底废除此人武功,口中尚自忿忿道:“我叶慕林秋即便要千刀万剐,粉身碎骨,最是无法容忍仗势欺人,残害无辜者,”完扭头看向其余四人,但见那四人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慕林秋走过去看着那四人道:“既然人不是你们所杀,我也不便要你们性命,但若是往后让我撞见你们,发现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我决不手软。”着慕林秋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天已蒙蒙亮起,慕林秋回到自己下榻的店铺里,然尚未到得自己就宿的房舍内,发现隔壁谷一飞所属的那间房舍门板敞开着,慕林秋随之起了一个念头:师叔难道在这个时候起床了?疑惑间朝那间房舍走了过去,里面没人,接着又去看了谷相杰等人的房舍,里面依旧没人,再看看他们在来路上准备好的行囊都不见了踪影,慕林秋料想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之事,心下一急,匆匆跑去店主的房舍里敲起门来,许久也没人来开门,情急之下破门而入,便见店主和他老婆二人倒在榻前,口角有血,已然气绝而亡了,随即慕林秋跑出屋来,大声喊道:“有人吗?有人没有?有人吗?……”最终还是没人出来应声,当此况境慕林秋只能跑出店来,在夜色飘渺中跑去别的人家相问情由,然大清早风寒露重,敲了几户人家大门,却是没人出来开口。过得一会儿,见前面一对老农夫妇走来,慕林秋忙上前相问:“大伯大娘,打扰了,晚生是于外地来此,人地生疏,现下几个亲人朋友也走散了,想来是因为昨晚在这镇上发生什么事了,请问大伯大娘可曾知晓昨晚这镇上发生了何事么?” “年轻人,昨晚你没有听到么?”那男农夫看着慕林秋摇头,便继道:“唉!我们也不太清楚,就是昨天夜里,三更半夜的听得有人打杀,那动静太也大了,好些镇上的人都爬起来观望,等老夫起想看究竟的时候,看见一大群人骑着马朝村东口奔去了,好像是在追赶些什么人。”慕林秋听言心下一片茫然,情急之中又向农夫问了一句:“大伯,这事过得多少时刻了?你们这里可有马匹出卖,我出双倍的银两大伯!”本来慕林秋他们也是骑着马来这镇的,然一下子那些马已没有踪影了,料想应是谷一飞等人骑着去了,至于慕林秋所骑那匹马去了何处,现下实在没办法清楚。 “唉年轻人!都过了好几个时辰了,事情怎么样早就应该有结果了,你急也没用,再来我们这镇里向来也不养马的,年轻人得失随缘吧!”着老农夫妇自行而去了。 本书首发于看书王 第76章 离奇身世 无奈之余,慕林秋只好按着老农夫说的方向急奔,一时他脑海里千头万绪,心乱如麻。他在想那些追赶谷一飞等人的到底是些什么来头,按照慕林秋的猜测,这些人很有可能是玉皇教和唐门的人,或许是那天晚上与唐宗仁相斗的费康一伙人也未可知,他心下越想越急,越急越来气,当下便只顾朝一个方向提气急奔,足足奔了一个时辰也未感觉疲惫。 此刻旭日东升,阳光普照,然慕林秋的心里却没有丝丝暖意,这一路奔来也没有遇到任何人,一个人在这山道中面对四下里茫茫的林海山恋,草木深深,生平头一次感觉到前所未有孤寂落没,他来到一个山岗大树下,站在哪里不知何去何从,万般无奈之下便对着山野声嘶力竭的喊道:“师叔……晓艳……相杰……春芳……”最终传入他耳朵的却是阵阵回音,慕林秋一下子感觉万念具灰,因为无可奈何而变得怒火澎湃,便在那里手执长剑一阵乱劈乱舞,倾刻他的周身枝叶木屑横飞,也不知执剑劈了多久,这回他感觉疲惫了,六神无主的靠在一颗大树旁,只过得一会儿功夫竟自睡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林秋醒转是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给椋醒,他心下一怔,立时起身跃上树,向传过马蹄声的方向瞭去,见有六乘骑朝自己的方向奔来,到这种境地慕林秋也似乎只能是抱以侥幸心理投石问路。于是又跃下树下,当这六个人奔到近处时,慕林秋首先做好准备,一个人躺在一个显眼的路道边又装着睡觉,看那六人奔过来便急匆匆的跳将起来挡在路中道:“各位大侠这是要去哪里啊?前面有人在杀头,我大哥吩咐小的候在此地,教小弟今日正午之前莫要让路人在此经过。请六位大侠先回罢,等过了正午再来此路经过罢!” “你说甚么小子?是活腻了不是?快给我滚开,坏了你大爷的事立马叫你上西天!”其中一个男子见慕林秋横在路中间便大发雷霆。 “各位大侠,小弟也是奉命行事,混口饭吃,前面真是有四个人被我家大哥逮住,要将他们弄死,莫非你们想去救这四人,那四人一个是老头,还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另外那个男的就长的比较英俊,跟我一样,不过他马上要死了。”慕林秋说这番话之时,其实心里还是感觉一片渺茫,因为他想事情根本也不会有这门子巧法,从他们口中打听到师叔他们的下落。暗想间后面又有两乘骑马奔来,到得慕林秋一干人近处,这二人看着先前那六人抱拳道:“各为兄弟你们可是玉皇教的门人。”慕林秋在近旁一听得此言,突然间内心为之震了一震,恨不得与他们问出个所以然来,若是谷一飞他们当真这路人所困,便立马手刃眼前这一伙人。然慕林秋担心这样会把事情弄得更糟,在没有真正弄清楚谷一飞等人下落之前,他不想冒然出手,否则事情越发会打草惊蛇。 当那二人问出那句话之后,六人纷纷点头相应,其中一人尚且抱拳还礼相问:“想必二位便是唐门弟子了,之前小弟见过二位,只因时日一长,有点面生了,失礼失礼!” 话到此处,慕林秋担心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生,因为之前他也见过不少唐门弟子,所幸的是眼前这二僚同门弟子并未认出他来。 “这小子挡在这里说什么不让我们过路,大哥你看怎么着吧!要杀了他呢还是我们真要就此打道回府?”一名玉皇教的人看着一名唐门弟子似笑非笑的道。 不及他们开口,慕林秋心念一动道:“你们真要杀我么?我武功甚弱,你们放过我好了,你们这就过去罢!” “少废话,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兔崽子!”一名玉皇教弟子从马背上跳下来欲对慕林秋动武,正要抽剑上前攻来,却被他的同僚给劝阻了:“莫要生事,还有要紧事做,教主要我们把那四个人带到总舵来,快走!”八个人策马扬鞭朝路道一边奔去了。密码林秋适才于那六人谎言前面有四人被杀,本想试探着以此从他们口中套出谷一飞等人下落,然看情势却是另有生变,他只好顺势而为,改变计谋,而且听得适才最后一人所言,似乎谷一飞等人无故消失,与这些人有关联,便一路暗中相随。 慕林秋不敢稍做怠慢,一路往这八人后面提气急追。追得一顿饭功夫,慕林秋跟着那八个人来到一个叫银合殿的地方,很快这八人直往一个饮酒的店铺里去,开始慕林秋以为到了目的地,没多久便明白他们是到这地方饮酒来着,那八个人在酒铺二楼的一个厢房内,点上好些酒菜,海吃畅饮,慕林秋便悄然的在一旁隔壁的厢房里,只点了一壶酒,默不作声的坐于方桌旁的小凳子上自斟自酌,一面凝神倾听隔壁的那几个人所说的话。 只坐得一会儿,慕林秋便听得隔壁那八个人忙着相互介绍自己,其中有一个叫杨东鹏,一个叫洪金贵,还有一个叫赵一山等等,这些对慕林秋并不重要,然接下来于这厢房里传来的有些话他恐怕这一生无法忘却了。 听得赵一山道:“杨大哥,你说那四个人真的知道唐三藏袈裟的下落么?” “他们只是诱耳,现在就是引一个人。” “谁,叫甚么名字?” “叫慕林秋,不过这人我杨某也没见过,我虽唐门弟子,然这几年到处云游贯了,很少回唐门务事,正好前几日我在南方与一位先师研习武学,收到师兄唐宗仁飞鸽传书,与我提及那唐三藏袈裟的事情,要我回一趟本门,帮忙献策,其实那袈裟有什么天机我也不太懂,当时我就与这位南方的先师随口提及唐三藏袈裟的事情,而这位先师的一些话着实让吃惊不小。”听到此处赵一山不禁问了一句:“那先师与你说了什么吗?” “那先师说唐三藏的袈裟宫里的圣物,它最终的归宿是去布达拉宫,而且要有一个特殊身份的人送至布达拉宫去。” 洪金贵问:“甚么特殊身份的人,该不会是适才杨兄所说的那个慕什么的人罢?天下之大,我大唐人才济济我也能送啊,不过要给我许多金银财宝我才干这等苦差呢!”酒桌上传来阵阵笑声。 杨东鹏道:“送此物不当是武功高就可以,这是最初一级的要求,他还要是皇上钦点的,而且最重的是你们知道这姓慕的男子是什么来头么?” “是什么?”洪金贵问。 “听说他的母亲是一只怪兽,身上有鳞,头上有角,长有四肢,恐怖的紧啊!” 慕林秋在隔壁听言情绪一下子变得激动异常,近乎要发作起来向这帮人杀将过去,然现下也是形格势禁,他还是努力的压制了自己。毕竟他还是觉得师叔他们的安危最要紧。 此时坐在杨东鹏身边的一位玉皇教弟子道:“那我们还敢惹他么?不过我不相信人间会有这等怪事发生。既然他娘是怪物,那他儿子怎么会成了人呢?好不荒谬!” 杨东鹏道:“这些缘由那个先师应该知道吧,只是他不便跟我讲。人们都称这先师为嵩明仙子。其实一开始我还担心这位先师不肯理我,毕竟我的明声在江湖上也不是甚好,然他的一番话还是有理,他说他与人交往看缘数,在他心里没有所谓的好人和恶人,只有因与果,这等玄理我是听得不大明了。这嵩明仙子不仅武艺超群,更令人称奇的是他有先见之明,当我向他问及我以后的人生境况,吉凶之事时,他却是笼统的一句,是非因果终有时,一心善念便好,我就把那唐宗仁师兄说与我的玄奘袈裟向他提及后,他便向我道出那怪事来,最后嘴里喃喃自语,该来的总会来,一切皆由缘起。我感觉这袈裟非同小可,师兄还在信中告诉我说,只要得到那唐三藏的袈裟和另外一个人便是慕林秋身上的一样东西,可无所不能!于是我放弃修习武学之念,与那嵩明仙子不辞而别,连夜赶来与师兄相会。倘若师兄说的真有此事,那修习武学之事可先搁一边,不过往后我亦不可能再回头去见那嵩明仙子了,我是不好意思第二次走同一条路,那晚我尚未走出半里,却见嵩明仙子立在前方路道上看着我走来,我以为他会对我下什么毒手,却非但没为难于我,还甚是对我温言道:'往后若想再参究武学,竟可来找老夫,你我能相识,也是缘数。你走罢!'” 赵一山道:“这嵩明仙子我也有所耳闻,听说这老头性情古怪,说话处事不按常理,他能接受你是不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么?还有杨大哥你说只要得到唐三藏的袈裟和慕林秋身上一样东便可无所不,那到底是他身上的什么东西呢?” “这一点现在尚不清楚,一切等到了目的地再说罢!”杨东鹏说着向大家举盏劝酒。 随后赵一山又好奇的问起杨东鹏:“杨大哥,这天下什么奇闻怪事我也听得不少,你说那姓慕的娘亲是一个畜生,听起来是不是一条龙啊?” 看書罓小说首发本書 第77章 千钧一刻 杨东鹏笑道:“谁知道呢!总之不是人就是怪物。等我们吃好酒便出发,去好好招乎那姓慕的四位朋友,若是真能把那袈裟弄到手皆大欢喜!” 杨东鹏等人吃罢酒便匆匆的离开了,这回慕林秋不用靠内力飞奔相随这些人,因他一开始到得此地进入那间酒铺之前想好了一个计策,就是买一匹马,他不知与杨东鹏这等人还要跟多少路途,一味用内力,若是路途尚远,此举不是上策,万一路上发生什么意外要与人动武,耗多了内力,自己可要吃亏。所以他便买了一匹马,未雨绸缪,方可监阵不乱。但是切记不能让这些人发现,否则事情极可能前功尽弃。 一路跟随,早已过了晌午,跟到目的地,也是黄昏十分了。那是一个幽静的山野,山野中是几座被废弃的破败的房屋,慕林秋在这些房屋的半里之外便已下马,把马拴于一个隐蔽的处所,这回倒是提起内力,展开轻功身法跟了上去。很快他在不远看见屋内聚集了好些人,看来足有一百多人,皆是唐门和玉皇教子弟。 此刻夜色未央,为以免被发现,慕林秋不敢走的太近,他只能耐着性子等待夜幕降临,再行计较。他想着和这些人硬拼,指定是成不了事,若说要智取,一时间却又是一筹莫展,思来想去,到底也想不一个救谷一飞等人的善策。而眼看着夜色却越来越浓。 这回慕林秋看见一个较大的破屋里生了火、好些人围坐在那里烤野肉吃,一边饮着酒,叽哩咕噜的谈论着什么。 以夜色作为掩体,这回慕林秋离房屋又近了许多。他在隐蔽的一角向房屋里瞭去,借着火光已看见谷一飞谷晓艳等四人被缚在那里,看着他们被折磨的好生狼狈模样,慕林秋强忍着泪水却有着揪心之痛。 谷一飞和谷相杰被缚在同一根木柱上,谷晓艳和廖春芳缚在另一根木柱,旁边尺许之地的石凳子上就是唐宗仁,他不与其他人吃烤肉喝酒,坐在那里和旁边一个膀阔腰圆,满脸虬髯的男子谈着话,慕林秋听得不甚清楚,因为尚有许多人在旁边谈论着话。慕林秋又是心急又是愤怒,他是应该不顾生死的冲到里屋去还是等夜色更深了再行施救,正自疑惑间听得唐宗仁道:“大伙安静些,我有话要问这谷老头。”言毕便走到谷一飞近旁道:“谷大侠,你都一把年纪了,就算你活够了不顾自己的死活,但是你也要想想你这孙儿孙媳的安危不是,你最好在明日天明之前说出那姓慕的小子人在何处,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这些玉皇教的朋友和手下弟子门人,对你这两个漂亮的孙女孙媳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你老看看这两个姑娘可是俏的紧,要是被人糟蹋了真叫不值当啊!” “姓唐的,你这厮猪狗也不如的东西,有什么事冲我来,亏你是一个堂堂的掌门,竟做些猪狗不如的勾当,以我看你别说是做掌门,你连做狗都不配!”谷相杰气急败坏的嗅骂唐宗仁,唐宗仁听言却哈哈的笑了一阵,随后走到适才与他谈话的满脸虬髯的那厮面前后,又看看缚在一旁的廖春芳道:“黄教主,你看这小白脸的媳妇真是秀气的很,我是应该一掌打死她还是慰劳我们这些门下弟子们才好,若是黄教主的哪位门人弟子有兴趣,尽管托去旁边屋里任凭处置便了。”话语方毕,此地一片唏嘘哗然。慕林秋在不远处凝神关注,手捏剑柄,若是真有人上前对廖春芳有所不轨,立马抢进去先手刃那厮再说。让他意外的是那个被称做黄教主的男子对唐宗仁说了一句:“谢了唐掌门美意,这种事情什么时候都做得,现在让他们把那姓慕的小子供出来才是要义,若是天明之前还没有个结果,就有这四个人好受的。” 慕林秋在不远处考虑一个问题,他想着自己腋下的那阎罗袈裟,但现在指定是不能用的,就算他现下当场隐形到得里屋施救,料来也是凶多吉少,对方雄雄一百多号人,既便他们看不见自己,却看得见谷一飞等,再者说先来这阎罗袈裟即伤内力又伤内脏,若是此间进去冒然施救,搞不好真要弄得一场空,既会害死谷一飞等人,又害了自己,对方可是些亡命之徒,若是见着谷一飞四人在自己隐形的情况下莫名其名绳索被解,他们定会对这四人毫不留情的下杀手,而且唐宗仁之前在祥云镇见过慕林秋隐形、当时还有许多丐帮弟子在旁边,可以造势压人,现在却只有五个人,说什么也对付不了这一百多号人,所以冒这个危险确实不是什么善策。 不过到夜深人静,有人睡去的时侯,就是另当别论了,再说了,到了这个时候,慕林秋想不出别的更好的法子,即便九死一生,龙潭虎穴,他也要去闯了。 最后他轻轻的念起禅语:“大慈大悲南无观世观菩萨,吾及乾坤,赐吾神威……” 慕林秋走到里面去,好些人在火堆旁边睡去了,其他几个人坐在火堆旁边的石登上眼睛一睁一合,似睡非睡。而那唐宗仁和玉皇教主靠在一边看样子熟睡过去了。慕林秋首先来到谷一飞身旁,谷一飞被绑在木柱上埋首困睡。慕林秋轻声的叫唤谷一飞,叫过几声之后谷一飞突然惊醒过来,好在那唐门和玉皇教人还在睡梦中。没被发现。 谷一飞起初以为是在做梦,随后又听得慕林秋道:“师叔,是我,我是林秋,我隐形了,你看我不到!”谷一飞听言几乎要喊出声来,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记得自己的处境,到底没有喊出声来。不一会儿一旁的谷相杰亦自醒转,他看去不是很惊讶,因为他醒来的时候谷一飞已经和慕林秋对上话了,所以对他来说已不是那么让他感到意外了。 “师叔你们俩暂且先忍耐一会儿,我先去和晓艳师妹与春芳姑娘打个招呼,以免唐突会惊动其他人。” 于是慕林秋朝谷晓艳和廖春芳走过去。其实那时候谷晓艳倒是睡得浅,她只是太困轻微的打盹、慕林秋轻声叫唤谷晓艳,谷晓艳也是反应很快,她知道是慕林秋,把内心的那股激动和兴奋能够异常理性的压制住,其实她是在一瞬之间念及了大家的安危,若是一出声惊动旁人后果不堪没想了,而她的心里其实比谁都高兴。而廖春芳是被谷晓艳叫醒的,因为慕林秋担心会吓到她,所以便叫谷晓艳唤醒廖春芳。 “我现在就把你俩解开,别出声知道吗?”谷廖二人点头应到。随即那缚住她俩的绳索悄没声息的被解开去了。很快的慕林秋又返回到谷一飞和谷相杰近旁,把他俩的绳子解开。 谷一飞四个人蹑手蹑足的正欲离去,忽然间有一人叫了起来:“站住!你们想逃哪里去?!”一下子这四个人周围的许多人围了上来。随后唐宗仁和那玉皇教主于人丛中走了出来,唐宗仁冷笑一声道:“我就怪了,缚得好好的,怎地就此解开来呢?难不成你们会施甚么邪术,再施出来让大伙看看!告诉你们今天就算插着翅膀也甭想飞!” 慕林秋在旁边听言感觉他们要对谷一飞等人下手了,无论结果怎样,看来不出手是不行的了。有道是擒贼先擒王,慕林秋心念一动,身子一闪来到唐宗仁近旁伸手一点,已点住了唐宗仁胸前的颤中穴让他动掸不得。也就在这千钧一刻之际,唐宗仁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知道自已被点住了穴位,尚不及慕林秋开言讲话,便听得唐宗仁大声道:“此地有怪,大伙联手先把这四个人杀了再说!”慕林秋心下一惊,鼓气内力,直往唐宗仁的顶门上拍出雄浑一掌,嘭的一声,拍得唐宗仁就即倒下,七孔流血,不省人事了。一众唐门弟子和玉皇教人见唐宗仁莫名其妙的倒地毙命,先是愣了一会儿,此间却又听得玉皇教主道,大家还不快动手为唐掌门报仇!慕林秋听言正欲往一众围在谷一飞等人周围的唐门和玉皇教弟子大开杀戒,然不及他上前动手,却见好几十支暗器从房屋外飞来,伴着一连串喀嗤喀嗤的声响,好多唐门和玉皇教的弟子纷纷倒下,慕林秋见机而动,不想屋外的暗器为何而来,立马上前揪住玉皇教教主,这玉皇教主亦自惊奇异常,看自己周围明明没有人,却是自己想跑又跑不得,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绊住,心下一着慌,便大声呼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这里有鬼快救命啊!”那一众未被暗器射倒的门人弟子眼见教主那狼狈又怪异的大呼小叫,哪里还敢呆在那里,便个个想着夺路逃去。慕林秋见势灵机一动,先是伸手点住玉皇教主的穴道,让他僵那里无法动作。他口中大喊一声:“今天就当我替天行道,看我这么收拾你们这等腌泼才!”说着他伸手拿起负在背上的青龙剑,朝那许多人大势劈将过去。另一边又有谷一飞等人朝这些人连出杀着,让他们无路可逃。 经过一阵劈杀砍打,这房屋里尸首满地,那一众玉皇教徒和唐门子弟因为感觉此地有怪,皆是心理上受到了惊吓,无法集中精神应战,所以慕林秋等人下起手来比较容易。然最终还是有几个“漏纲之鱼”跑了。 黑暗中听得谷一飞大声道:“好侄儿,你那招隐形的家数妙得紧啊!原来你手中的长剑亦可隐形,妙哉妙哉!” “师叔,握在我手中的物事或是负于我身上都可隐形,这你不知道么?我现在就杀了这什么玉皇教主,免得他以后再祸害无辜!” 谷一飞道:“等一会儿师侄,我们还未请教适才仗义相救的高人呢!现在我们应该请他出来才是。”说着谷一身转身朝屋外大声喊了一句:“请哪位高人出来相见,救命之恩不莫敢相忘,让我等一睹真颜罢!” 看書辋小说首发本書 第78章 世外高人 过得片刻,见房顶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他的旁边还有一个人而被他紧紧抓住,看他身着青布长衫,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谷一飞一看,立时想起了一个人,便向他道:“高贤可是云南人称嵩明仙子的阮清秋前辈。∑頂點小說,素闻阮前辈已届一百五十年高寿,可洞悉过去,预知未来,今日得见,实乃荣幸之至!”此人听言身形一闪,手中抓住那一个人身飞到谷一飞等人跟前,看他精神饱满,目光炯然,确有丝丝仙风道骨。 几十年不见谷大侠还是记得老夫,唉现在人老了,好些事情都模模糊啦,然谷大侠老夫也可是记得啊! 阮前辈有心了,谷某在此受人所因,承蒙阮前辈出手相救感激不尽。说着谷一飞叫了一声慕林秋道:“林秋你现在可否现身了?来见过阮前辈,谢前辈救命之恩为是。” “是师叔,我这就现过身来。”说话间果见慕林秋在众人面前悄然显现而来。然这回看上去慕林秋脸色苍白,一副无精打彩之状,谷一飞看他颜色不禁问道:“师侄儿,怎么啦?是不是使这个隐形术太也伤你身体?” 慕林秋答言:“没事,师叔一会儿便好,大家没事我也便放心了。”此刻谷晓走到慕林秋面前道:“师叔,我看你脸色不大好,我们还是尽快找个地方休息吧!”说完他又看着谷一飞道:“我们还是赶快些离开这里吧,你看师叔他真的受了伤了!” “师妹,不要紧,我真的没事,现在只是感觉有点困,很快就好了。”说着便踏步上前向阮清秋抱拳道:“多谢阮前辈如比仗义相助,让晚辈不胜感激。” 阮清秋微微一笑,看着慕林秋道:“原来年轻人叫慕林秋是么?后生可畏啊!” 听得此言,谷一飞好像听出了一点什么,便反问阮清秋道:“阮前辈,你可曾认得我这师侄儿?” 这时候阮清秋点头笑应,随后看着一直被他抓住的旁那个男人道:“若不是这小子,老夫今生可能无缘见到慕少侠。” 慕林秋见过被阮请秋抓住的那个男子,就是杨东鹏,他望着阮清秋道:“这厮不怀好意,莫非这人也对前辈做了甚么歹事。”慕林秋虽然之前在银合殿的酒铺阁子里喝酒的时候,听得杨东鹏等人的一席谈话,那些话听起来是好像对阮清秋没做甚么不良之举,然看着这姓杨的满心歹意,便随口向阮清秋问起了这句话。 随后阮清秋道:“这倒是没有,凭他这点本事也奈何不了我什么?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这厮到老夫寒舍说是想与老夫修习武学之道,老夫一眼看这歹人面相,贼眉鼠眼,定然好不到哪里去,然老夫还是答应与他参究武学,原因是以老夫这么多年于人看相占卜的经历来看,指定于这人身上可以解开一个老夫这一生尚未解开的一个心头之迷。就是因为这一点老夫才答应他参究武学的要求,其实他哪里是这个料。倒是天生一个胡作非为的角色。适才见他那般没命价的逃去,现下又把他逮了回来,请谷大侠,慕少侠处置他罢!”说着阮清秋放开了手,让杨东鹏自行待在当地。 杨东鹏听言不住的在一旁求饶:“请前辈大侠饶命,给小的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小的以后不敢了,就饶过小的罢!”慕林秋看看杨东鹏,又看着谷一飞道:“师叔你看如何处置,这些唐门徒众和玉皇教人残害无辜,杀了他们也死不足惜。”随后慕林秋又转向阮清秋道:“阮前辈,这歹人是你抓他回来,还是你处置便了。” 阮清秋笑道:“这等恶人,其实谁处置他都是一样,只因这厮小人想着残害慕少侠身边的亲人,由你们处置也算是解心头之恨!”慕林秋思寻了一会道:“晚辈有个计较,不知阮前辈和师叔听后可行否?” 阮清秋看了一眼谷一飞笑道:“但说无防,慕少侠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和见的才如此说来。” 慕林秋看着杨东鹏道:“现下那玉皇教主和唐掌门也双双毙命,量来他一人也闹不出什么动静来,晚辈是这样想,这人死罪可逃,但活罪难免,封闭他的气脉,至此废除他的武功,教他做一个平常人家如何?”话到此处,一旁的谷相杰走到慕林秋跟前道:“师兄,你要三思,放过他又有甚么好处,还是我一剑杀了他罢!好教他往后不要再去害人!” 谷一飞道:“相杰,就按你师兄所言,废了他的武功跟杀了他没什么两样了。”说话间谷一飞已伸出一掌,先是拍倒杨东鹏,然后在他的后腰、前胸,下盘等等诸路气脉用手指点了上去,一时间杨东鹏被点的头晕目眩,全身奇痛。 随既谷一飞,慕林秋再加上阮清秋等六人各自骑着马离开此地,在路上慕林秋问起谷一飞:“师叔,你们怎么会被那些人追到这里?” 谷一飞叹了一口气道:“唉!就是那晚上刚睡下,听见外面来了许多人马,我起来一看是那些唐门的人,我叫了你两声,你没有答应,就料定你也不在那屋里,后来刚去叫醒相杰他们几个人,那些唐门的人便已经冲到屋里来了,对方动手打了起来一直打到街上,当时镇上有些胆儿大的居民都出来相看,虽然他们有十几个人,但论武功确实也弱了,一番斗打之后,被我们杀了好几个,后来他们转头便跑了,嘴里却说要回去叫救兵来,谁想到后来却有那么多唐门和玉皇教人复回。当时我就感觉情况有所不妙,那些唐门徒众说要回去搬救兵时,他们一走远,我们孙儿几个骑着马离开了那个下榻的店铺,当时你又不知去处,所以只好我们几人一路向东,谁知道这些人不肯死心,一直追随而来,最终却是被围困在那些破屋里。”说到此处谷一飞得意的笑了一笑:“现在倒好,终归算是恶人有恶报,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什么唐门和玉皇教人来与世上人无端生事了!”说到此处一旁的谷晓艳搭上了谷一飞的话头:“爷爷说的甚是,那些人歹事做尽,死不足惜。”随后她的话题转到了慕林秋身上:“师哥,那天晚上你去了那儿了,我们都好当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慕林秋沉思了片刻:“那晚我也是事出偶然,当时我看见有个女子的身影在窗前闪过,起初我还以为是晓艳师妹或是春芳姑娘,随即转念一想,也不对,若是晓艳师妹和春芳姑娘应该有声音才是,不必这么鬼鬼祟祟的。于是我便翻下床来冲门外而去,谁知那魔女轻功身法厉害的紧,当我到得门外时,那女子却是飘出了好几丈远,然她回过头来时你们说看到了谁?” “看到了谁,难不成看到了鬼?”谷一飞好奇的问。 “我看到了东方娘子,一路追她上去,我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但若只要有一丝机会,我绝不会手软。可惜到头来我还是没能杀成让她走掉了。” 随后便听得阮清秋道:“顺其自然吧少侠,有些事情免强不来,凡事终归自有安排。” 大家在山道上一路行走,此时谷一飞又想到适才于破屋里阮清秋提及的一个问题,便问阮清秋道:“阮前辈之前说我这师侄身上得到一个一直未解开的心头之迷,此为何意?可否说来听听。” “这个迷适才在屋里已经得解了,也算是了了老夫一生的一桩心愿罢,老夫一生怪异之事着实也见得不少,然我们平常人家的血肉之躯却能就地隐没的当真是这位慕少侠让老夫头一次所见。不过话又说回来,慕少侠到底也不是个凡人之躯。”话到此处,忽见前面不远处路道边有个小客栈,挑出望杆,上面题书状元客栈。 “爷爷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去客栈里投宿,有什么话还可在里面谈。”谷晓艳望着前面的客栈兴奋的说道。 阮清秋看着慕林秋又看看谷一飞心里似乎有很多话,却一时又感觉不宜多说,随后叹了一口气道:“唉!都已经过去,还是让它随风而去的好啊!你们去罢,我这就回云南,老夫也一路暗中跟随杨东鹏那人而来,现在见到慕少侠了,了了老夫的心愿,可以安心的回去了。” 慕林秋道:“阮前辈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此去又路途甚远,还是明儿赶回去吧,晚辈还有一些话想于前辈请教”谷一飞在旁边亦自附和道:“我侄儿说的有理,阮前辈还是明儿再走罢!” 一会儿六个人来到这个小客栈里来,谷一问慕林秋:“林秋,要不要喝点酒呢?”慕林秋笑言:“有酒甚好,叫店家烫上酒来!” 自从那天晚上慕林秋听得杨东鹏所说的一番话,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几杯酒下肚以后他更是会莫名其妙的想起之前自己做过的一些奇怪的梦,那时他也在暗问自己:“难道我真的不是人所生,我的母亲真的是像杨东鹏那厮所说的是一只怪物么?” 于是他便问阮清秋道:“阮前辈,晚辈想问你一个问题,最近这个问题也一直困绕着晚辈,很是想明白个所以,前辈你可知道晚辈的身世?可否与我相告,自小在白马寺里师傅就说,我是一个孤儿,是从外面捡来把我养大的,然最近晚辈做了个奇怪的梦,在梦中晚辈见到了自己的母亲,若是阮前辈知道我的身世,切望阮前辈如实相告于我、那晚辈心里那块石头也可落下了。” 阮清秋目光呆呆的望着慕林秋说话,看他的表情、犹似被某种往事勾起他的种种回忆,刹那间他也不禁走神起来。 “我知道,孩子,但是我说了你完全不必难过,你母亲是由仙界被堕入阴间的一条翼龙。” 本书源自看书网 第79章 不虞之隙 酒桌上的人听言无不感到惊奇,慕林秋一时间听得全身发麻,看眼神也有几分痴呆的样儿。对阮清秋接下来的话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谷一飞好奇的问:“阮前辈此话可当真,我在西域也只听说宗男兄他出家以后收养了一个徒儿,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等事情?” “谷大侠我没必要隐满你什么,这慕少侠的母亲叫聂小菲,令尊双名两个字叫天养。”一旁的谷相杰听着当真感觉不可思议,便问阮清秋道:“那后来怎样,为什么要把师哥的娘亲堕入阴间。” “唉!还是因为一个情字啊!”阮清秋说着不由的看了一眼慕林秋,而慕林秋似乎因为这突如其来消息变得麻木了。阮清秋续道:“她是因为爱上慕天养惹了凡间尘缘,触犯天条,放了大忌。但是现在已在阴间忏悔修道,这其中还要为慕少侠能够真正成人而在那里修正道,悟禅机……”说到此处,慕林秋已是不能自已,满脸泪水,啪的一声拍着桌面而起,跑到客栈门口一个劲的大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那师傅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在骗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呼喊间慕林秋疯了也似的朝门外跑去了,口中兀自大声喊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等谷晓艳第一个跑到门口的时候,外面夜幕深深,却不见慕林秋的影子。谷晓艳心下一惊几乎又要哭起来,回头看着谷一飞道:“爷爷怎么办师哥不见?!” “当然是去找啊!”谷一飞说正欲起身往外去,一旁的阮清秋拉住了他道:“谷大侠,老夫或许本不应该说这些事情,然慕少侠如今已成人了,看来他的娘亲在阴间为他能够真正的成为阳间之人,着实用心良若在修道。这些事儿他终有一天是要知道的。或许慕少侠真有那么一天会亲自来找老夫,到时候我会把事情的来胧去脉说于他听,现在也许不是时候。” 谷一飞听言在情急之中还是问了一句:“阮前辈你见过林秋的爹娘么?” “自然见过。”说着阮清秋望了一眼客栈外道:“你们快些去找慕少侠罢,老夫也有要务在身,不谊久留,这就回云南去了。” 谷一飞等人向铺子的主人要了数根火折后点起,便匆匆的朝门外奔去了,就着刚刚慕林秋跑去的方向一路寻觅。路道两旁草木密布,谷一飞等人只能边喊边寻慕林秋。一直朝一个方找寻了一个时辰,四周皆是荒山野林、传来的皆是些各种鸟兽的声音,却没有遇到一个人,也没有看见一个村落。 又不知走了多久,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大家也感觉累了,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休息。坐得一会儿,谷一飞道:“看这情况今夜是找他不到了,我们只能回到那状元客栈里去了,没准宗男他会自己回客栈了呢!”话语一了,听得前方不远处马蹄声杂沓,透过树林依稀可见他们手执火把,有六七个人,正朝谷一飞他们方向奔来。谷一飞叫大家息灭火把,隐在路边,看着那七个人走的甚急,料想定是有什么事了。 很快这七人朝谷一飞他们奔近了,借着火光谷一飞凝神瞧去他们的面孔,看见一人,不由喊道:“丘长老!” 原来是丐帮的人,一开始丘长老几人在深夜中听得有人大叫着实被吓了一跳,以为受到埋伏,纷纷挺起兵刃,欲意开打。谷一飞见状很快反应过来:“大家莫惊慌,是同路朋友,同路朋友!”丘长老一见是谷一飞等人,便下马来向谷一飞抱拳行礼道:“谷兄,怎么你是?深夜在此,发生了什么是吗?” 谷一飞道:“你们可见着慕林秋没有?我们在找他。” “怎么,慕少侠不跟你们在一起吗?他不是跟着你们一起去南方见他师傅去了么?他去哪儿了?”谷一飞忽然听得这丘长老称慕林秋为慕少侠而非慕帮主,感觉似乎他们心里有什么事。便说了一句:“他就是今晚没回来,平日里我们都在一起,所以找他。”随后谷一飞问丘长老道:“丘长老,夜这么深了,走的这么急有什么事么?”不等丘长老回答,后面有一个人大声的吼了起来:“丘长老,你还在犹豫什么,这些人也是姓慕的帮凶,是他们害死了杨舵主和高靖!我要杀了这些人!”谷一飞眼看着这说话之人,是丐帮分舵的舵主,陈逸兴。 “我们之间是不是存在些什么误会,丘长老,若不是亲眼所见可不要听信馋言。”谷一飞看着丘长老不解的问。 丘长老道:“可是我们许多丐帮的人在平阳看到杨贵山舵主和在下的亲眷高靖跟着你们去了。后来有人看见这杨高二人死在平阳镇外的野地里,而你们却没事,不是你们下的毒手,难道另有其人不成?我们此番来找慕少侠有两个目的,一是要解除他的帮主之位,现在江湖上传言慕少侠到处杀人,惹上了各门各派,就算我丘某相慕少侠的为人,但是武林中人未必这么想,天下人会怎么看他,所以为了丐帮的存亡,我们经协商决定,这个丐帮帮主之位不可再让慕少侠担当,以兔其它江湖人士找借口来挑丐帮是非,还有一点就是慕少侠要澄清一下杨舵主和高靖的死因,我身后这些皆是丐帮分舵的舵主和长老,在他们面前把事情说明白了,大家都好办事, 此番我们南下来寻慕少侠就是为了这两个目的,为以防万一有人盯上我们生事,我们也就在夜间行动来寻慕少侠,因为现下好些人尚以为我们丐帮门人下毒手杀害其它江湖人士。” 丘长老话语一了,身后的陈逸兴大吼起来:“你现在可是丐帮总舵长老,为何还在这里护短,难道你相信慕林秋那小子是清白的?明明就是他杀了我们的人,现在你不忍心下手是么?那让我来罢!”说着陈逸兴把手中的火折放到一边,拔出长剑直往谷一飞等人刺去,而其他的舵主和长老却未动手攻来,只站在那里看着陈逸兴朝谷一飞四人攻去。 谷一飞看到陈逸兴说打就打,自己也便急提内力抢出几步挡在前面与陈逸兴接架,口中兀自大声说道:“都说丐帮向来是非分明,陈舵主你这般不分是非曲直便出手伤人、不怕堕了你丐帮的英明么?你们那个帮主之位随时都可以要回去,这一点我可以为我的师侄儿作主,若不是当初你们丐帮门人弟子硬要往我侄儿身上推,你们说他会想着做这个帮主么?但是有一点今夜我谷某告诉你们,我们没有杀你们丐帮的任何一个人,那杨舵主和高靖小兄弟是在平阳一家姓白的府里遭人毒计而亡,并非我们所杀!”说话间谷陈二僚已斗上了几十招,谷一飞与陈逸兴相斗时,使得大多是守招,他轻功了得,闪避对方的招数对他来说也是比较易容的多,一方面他想着双方可能存在些误会,他心里更多的想把事情说清楚,并不想和他们真正的发生冲突,若是此间和这七个人硬斗,谷一飞他们定是要吃大亏了。 然陈逸兴似乎并未想着不发生冲突,他所使剑招着着逼人,眼看自己连连出手攻击谷一飞,却始终伤他不得,一气之下回头看着旁边一直观战的其它舵主和长老愤然道:“张舵主,你在干什么?还不快些动手收拾这些人来!” 还来不及这张舵主做何反应,蓦地里从不运处窜出一人来,口中直喊:“大家住手!”众人回头一看却是慕林秋。 “大家也都算是有些交情的朋友,何以大打出手,兵戎相见?”慕林秋说话之时眼看陈逸兴,随后又转向丘长老道:“丘长老,这是为何?实在不明白了!” 这时候一旁的陈逸兴站在那里吼了起来:“慕林秋,你真是会演戏,你杀了丐帮的杨舵主和高靖,还想抵赖么?” “陈舵主,你亲眼见我杀了杨舵主和高靖兄么,我有没有杀他俩天地可鉴,说起来高靖兄和杨舵主在我们落难之时,他俩和一众丐帮弟子还救过我们几人,我为什么杀他?杀人也总要有个目的吧?我杀杨舵主和高靖兄有什么目的呢,我们在平阳镇上和高靖兄等人去一个姓白的府邸做客,席间被人在酒里下了毒……”慕林秋话音未落,陈逸兴打断了话头:“那好,我问你,你没有杀杨舵主和高靖,你们好好的活着,高杨二人又怎么会死了呢?” 这时候一旁的谷一飞插口到:“我们中毒醒来的时候被囚在一个隐秘昏黑的地下室里,那时候那高杨二人已经被人害死了。” “那他们怎么不害你们几个,谁保证你们不是一伙的。” 说到此处慕林秋搭上话头,他一面看着陈逸兴,一面看着丘长老道:“好,那丘长老,陈舵主,我慕林秋问二位一个问题,你们在江湖上可听说天竺僧鸠摩达这号人,还有一个说是从事丝绸买卖,以前是走镖的,叫白子聪。”随即丘长老点头相应,而陈逸兴却道:“鸠摩达我听说过,至于那什么白子聪没听说过。” 慕林秋道:“认识一个也可以了,姓白的那厮我也是听高靖兄提及他的过去,所以才知道他以前是走镖的,陈舵主怀疑我们与这鸠摩达和白子聪是一路的,现在我告诉你,那鸠摩达已死在我的剑下了,若是往后你们有谁再见到这位天竺僧,就当我和他是一路的好了!” 本文来自看書辋小说 第80章 命在旦夕 待陈逸兴看着慕林秋又要说什么,却被丘长老打断了:“好了,大家不要争了,陈舵主你也消消气,毕竟慕少侠现在还是我们任帮主亲授的新帮主,老夫说句实话,我相信杨舵主和我那侄儿高靖不是慕少侠他们所杀,现在这里有好些分舵舵主,最要紧的就是慕少侠要当着我们面亲口答应不再接任丐帮帮主,这其中主要的原因说起来不是怀疑慕少侠杀了我们丐帮的人,而是最近在江湖上传言慕少侠得罪的人实在太多,虽然很多人抱括老夫也相信是有人想谋害慕少侠,然其他好事之徒却不认这个帐,前些日子就有武当弟子杀了我们几名丐帮弟子,说是丐帮的帮主慕林秋杀了他们武当弟子在先,所以要报仇……” 话没说完,谷晓艳打断了丘长老的话:“那些人根本也不是我师哥他所杀,我知道是谁杀了武当弟子,她叫东方娘子,是个女的。︽頂點小說,” “其实老夫也听说一些了,那些不是慕少侠所杀。”此时一旁的陈逸兴听得丘长老这句话便问:“丘长老,你说的话可当真,我怎么没听说过?” 慕林秋道:“陈舵主,你没有听说过未必没有此事,我慕林秋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杀谁,更何况我与丐帮众舵主长老和兄弟们也算有渊源了,说什么我也没那个心去害我们丐帮门人,当初我也跟去世的任帮主过说,我实在不适合接任丐帮帮主之位,现在是时候把这帮主之位退还给你们,从今以后我慕林秋不再是丐帮帮主,那打狗棒和司马桇的丐帮令符,一切就由丘长老和各位舵主处理罢,但若不嫌弃,我慕林秋还是想和丐帮众门人子弟做个朋友。” 丘长老上前走到慕林秋跟前道:“这样甚好慕少侠,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丐帮大局,若有什么不妥之处,望慕少侠不要介怀。” 不等慕林秋开口、一旁的陈逸兴板着一副脸看着慕林秋道:“若是有人真要对我们丐帮图谋不轨,我陈某绝不会袖手旁观!”显然他这句话是说给慕林秋听的。而这时候一旁的谷相杰好像不爱听了,他看着陈逸兴道:“姓陈的,现在师哥把帮主之位也让还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样,威胁人是么?”话语方了,那一直站在旁边的五个丐帮舵主和长老不约而同的抢上几步到谷相杰跟前,也不说话,五个人只是瞪着眼睛望着他,看他们的意思其实是在警告谷相杰不要多嘴。 “怎么?仗势欺人是么?来打我呀!怕你们不成!”谷相杰说着手按剑柄,作势欲与这五人开打。 “大家休要动怒,莫伤了和气。”丘长老说着,便朝那五个人走了过去,示意他们退下。那五个人也随之退了下去。而后丘长老转身向慕林秋道:“慕少侠,咱们在此相遇也算是有缘了,若错过了今日,当真不知道何时何日才能找到慕少侠,到时候丐帮可能就是另一个面目了,现下既然事情得以了解,我们就不在此耽搁了,请慕少侠还有谷大侠你们众人一路保重,我们于此地有俗务要了,这就转回丐帮总舵。” 丘长老等七人纷纷上马,很快消失在黑夜之中。谷一飞又重新点燃适才被他们息灭的火把往回走。他一开口便问慕林秋道:“侄啊!你刚才跑哪里去了,我们找你好辛苦啊!你又怎么到这儿来了,适才我们一个劲喊你没有听见么?” 慕林秋道:“我回客栈的时候发现你们不在了,后来便问那客栈主人,他告诉我说你们找我去了,我也便一路找你们来着。”说完慕林秋再也没有说话了,只低着头赶路,心里就是莫名其妙的难过,而且身体也感觉不舒服,他知道这是因为用了那阎罗袈裟隐形的缘故。 谷晓艳一路上看着慕林秋一言不发,感觉他心里有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自己始终找不到一个理由走到他身边和他愉快的说话。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谷一飞:“爷爷,师哥他……好像不开心,你去跟他说话吧!”谷晓艳说话声音很小,身怕被慕林秋听见。 “你这丫头就是鬼主意多!”谷一飞说着便顺了她的意走上前到慕林秋身旁。 “师侄啊!想开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你就想着这一切都是缘分好了。”谷一飞知道慕林秋因为听了之前阮清秋的一些话而心里不高兴,所以他便那说了起来。慕林秋仍没有说话,谷一飞续道:“有些东西是注定的,就像一个人他无法选择出生的环境,对吧林秋!” 这时候慕林秋停下脚步,转向谷一飞道:“师叔,一年前我在蓬莱遇到过一个看相的先师,他说他也有先见之明的能事,还说我的身世没人知道,那阮前辈是不是搞错了?” 谷一飞道:“师侄,其实这些事情你大可不必太较真,最重要的是你现在健健康康的活着不是吗?” 这时候谷晓艳也上前道:“师哥,爷爷说的对,想多了也不好,你不要再难过了。” “我只是感到这些事情不太真实,或许是因为来的太突然,让我无法接受。”然后慕林秋便问谷一飞:“师叔,那阮前辈去了哪里了,若他所说的是真的,我还想问他一些事情。” “他回云南去了,他说若有缘、以后还是会相见的,林秋不要想的那么多,这几天我们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了,我看你的脸色确实不太好,我们快些回客栈好好休息吧!” 回到客栈里,其他人都睡下了,而莫林秋全身难受的似有被烈火灼烧的感觉,感觉血液循环异常的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全身直冒汉,这样忽冷忽热,一直到天亮也没法睡去。 第二天谷晓艳第一个来到慕林秋房间,她看见慕林秋躺在床上那种脸色苍白,两眼发黑的憔悴模样,不禁喊道:“师哥,你怎么啦?!你那里不舒服师哥,快告诉我,我去找医生。”说着便抓紧慕林秋的手呜呜的哭了起来。 “师妹,你……你不要哭,我现在只是有点难受,很快就好,你不要哭。”话语刚了,慕林秋突然翻到床边噗的一声,往地上吐了许多浓浓的黑血,便即昏迷过去了,谷晓艳心下一惊,不禁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师哥!师哥!你醒醒师哥!”惊慌之余谷晓艳大声的叫喊起来:“爷爷!爷爷你快来,师哥不行了,爷爷快来!”谷一飞,谷相杰和廖春芳闻声跑来,见慕林秋躺在那里不省人事的样儿着实吓了一跳。个个忙着喊醒慕林秋。过得一会儿慕林秋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他一睁开眼看着谷一飞等人道:“我可能不行了。”说完这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不!师哥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说着谷晓艳便爬在床边哭的更是伤心,随即一旁的廖春芳亦自抽泣道:“慕哥哥,你不会有事的,现在只是身体有点不舒服,你很快就会好的。”说完便哭了起来。 此时谷一飞在旁边蹲了下来,正欲安慰慕林秋,叫他好好休息,自己去外面找医生来,却没有等他开口,但见慕林秋从身上摸出那个白色的阎罗袈裟,然后看着谷一飞道:“也许师叔你说的对,一切都是命,为什么我的人生总是要遇到那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我现在总算明白了,因为我根本也就不是个人所生,有人说我是怪物的儿子,所以老天总是要这样惩罚我,这个阎罗袈裟是我在冥界阎王那里得来的。到底对我是好是坏其实不重要了,我只是担心师傅,如果这一生不能再见一面师傅,我死也不瞑目……”说到此处,谷晓艳拭了眼泪看着慕林秋道:“师哥,你别这样说,你一定会斐没事的。”说完她转身看着谷一飞道:“爷爷,你想办法救救师哥吧,师哥还要去黔州救他师傅,爷爷快点救救师哥吧!” 谷一飞道:“大家别难过,你们都在这里照顾好林秋,我这去找郎中。”说着谷一飞匆匆的跑下楼去,来到楼下只有店家一人在那里,谷一飞看见他一人坐在柜台旁提着一壶酒自饮,谷一飞正欲冲出门去,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便走到那店家跟前微笑道:“掌柜的,请问附近哪里有村寨可以找寻郎中?” “唉!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有郎中可寻啊,还是带他上路去找吧!”谷一飞听言感觉这店家话里有话、以为他是在咒慕林秋,然谷一飞想着现在情况特殊,不便与这人起什么争执,不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竟打量起这店家来,表面看起来这店家少说也应该有七十多八十岁了罢!如此算起来要比谷一飞大十几岁,然看他的神态动作却是半点也不显老,说起话来底气甚足,而且看他走路步态轻盈,定是有武功家数的人,唯一能显示他上了年纪的最明显的一点便是他眼角边隐约约的皱纹和发际线上分布不怎么密的缕缕银丝。 谷一飞又问:“前辈今年高寿?在下看来前甚显年轻,最多也五六十岁,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啊!”这店家并未答话,仍旧提着那壶酒自饮起来。 也不知为何,谷一飞感觉这人有些古怪,古怪的他又忍不住还想跟他说几句话,而这回却是不及他开口,店家却先发言了:“你当真对我的年纪有兴趣么?”说完那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谷一飞,谷一飞点头相应。 “其实鲜有人知道我真正的年龄,我年轻的时候李氏父子还未建立唐朝,那时还是隋炀帝杨广的天下,而我是杨广身边的一个伺医,你说我有几岁了。”说完这店家哈哈的笑了起来。 看书辋小说首发本书 第81章 设法施救 谷一飞惊奇之余不由道:“那前辈怎么也有两百多岁了!当真是奇人一个,让晚辈大开眼界。”而谷一飞听得他自己曾经是隋炀帝身边的伺医,便笑言道:“前辈是世外高人,晚辈失礼了,请前辈见谅。”随后转头望了一眼楼上又转过来看着眼前这位店家道:“前辈请帮帮忙,想来前辈已经知道了,楼上那个病危的年轻人。他是在下的师侄,他也是为了救人,才落的如此田地,希望前辈能够出援手救救他。”谷一飞本想着一些异常感谢之类的话,然感觉此事干系重大,一句谢字实在太也轻了,更何况他现在尚未应承,所以他也就这样简单的要求对方。 “他救不活了,你们别白费心思了,他的疾病已经渗入骨髓和血液里,没药可治了。你们还是准备善后罢!”完又提起那壶酒饮了一口。 谷一飞看着他话全然是一幅漫不经心,不以为意的样子,心里不免有气,然他还是努力的控制。不过感觉再也没有什么话可跟他了。最后自言自语似的了一句:“既然前辈没有办法救他,那我还是另请高就。”着便一个人朝门外迳行而去,刚走到门口,那个人又大声的朝谷一飞了一句:“你去外面找也是白找,这方圆几十里别是医生,就连一个像样的村落也都找不到,你上哪里找郎中去?”谷一飞听他所言,感觉这人是在有意刁难自己,便看了他一眼后往外走去。 走在路上谷一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乱的一团遭,感觉自己往哪个方向走都不对,适才那店家的一番话确实影响到了他。约莫走了一盏茶十分,谷一飞心里终于平复了过来,当下他自言自语道:“天下之大,我老谷就不相信找不着一个人来给我侄儿治病。”话之间正欲提起内力飞奔而去,忽见前面不远处背朝自己立着一个人,谷一飞定睛一看,却是那个店家,这回他没有再控制自己,而是破口叫骂了起来:“你老是想消遣我来着是么,别在那里挡道,谷某我没功夫跟你这等闲人做理会。”话语方了,那店家哈哈的笑了起来,随后道:“原来那子对你们那么重∴∴∴∴,<div style="margin:p 0 p 0">要啊,他都要死了,你们还那般极力相救,看不出来你谷某还是挺有情义。” “少废话,我家的侄儿我不救难道你救啊?”谷一飞此时早已来到那店家跟前,他完正欲离去,却听得店家道:“我不救,你救得了么?”谷一飞听出了对方的意思,心下暗喜,随后便问:“你答应救我侄儿了?” 店家头道:“我可以救他,但是得有个条件,如若不答应,就是死了我也不会救!” 谷一飞听言沉默了一会儿,感觉这人有古怪,若是这样冒昧答应他,恐怕事情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后果,但是不答应,那慕林秋的命危在旦夕,他心念一动便问:“你观在又跟我,适才在店铺里有为何不?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那时候没有想好嘛,现在想好了出来找你商量,就这样简单……” 谷一飞怕他出什么离谱的要求来,而且他自我觉得对方的要求很有可能跟慕林秋有关,于是未等他把话完便道:“好些事情我都要跟我那侄儿商量定夺,你我先回客栈里再商义如何?” “这样正合我意,我们这就回客栈里去!” 不一会儿二人回到客栈里,当谷一飞与这老儿到得慕林秋房舍,在那里一直照看慕林秋的谷晓艳等人见谷一飞带着店家进来,谷晓艳不由问道:“爷爷,医生找来了么?”不等谷一飞开口,那店家走到慕林秋榻前道:“一时半会死不了,放心。”完便转身往门外走去。谷一飞见状便望着店家道:“喂,店家,快给我侄儿看病啊!你刚才不是答应给我侄儿治病的么?” 那店家站在门口道:“你该不会忘的这么快吧?你都还没有答应我的要求,我不是过么?如若不答应,就是死了我也不救!” 一旁的谷晓艳等人皆是奇怪的望着店家,谷晓艳心里暗忖:“难道这老头会治师哥的病?”然认真的看看他感觉有些不凡的气韵。随后谷晓艳问道:“什么要求,老伯你,只要我们能做得到,只要你能救我师哥,我们定然答应!” “这个要求太简单了。”店家着眼光望向慕林秋道:“其实他答应就可以了,你们要作证。” 谷晓艳焦急道:“什么条件,快老伯,别卖关子了,我师哥他现下病的甚重。” “他死不了,放心,现在只是内脏受损严重,离死距离还远着呢!”着店家便转身出屋去了。谷一飞随后跟了出去,很快谷相杰和廖春芳也相随而来,谷晓艳在房间里安慰了几句慕林秋以后也出屋来。 谷一飞走到这店家身旁道:“前辈什么条件,现在可以了嘛!你还在等什么呢”他努力压制自已愤怒的情绪,想着在这个时候不宜动怒。 那店家道:“甭这么赶着急,我都了,他现在死不了,怕我骗你们?”着店家起身于旁边一个房间里拿出一鸟笼子来,谷一飞见笼子里有一只鸽子,随后店家又从柜台处拿一张纸来,然后再用鸡毛醮好墨,在那张纸上写了两个字:“速回”,最后便把低条缚在那鸽子脚上放了出去。 谷一飞看着这店家奇怪的举动,难免要问:“你这般神神秘秘的到底要做甚?” “你很快就会明白的,耐心一些,莫急!” “你葫芦里到底埋得什么药?你当我们是傻子么?被你耍去耍来的,我还不认你这个帐了,这个店我们也不住了,走!”谷一飞着正欲气冲冲的吩咐谷晓艳等人离开这里,却听得那店家道:“现在你们不能走,我信也送出去了,不能反悔了!” 谷一飞道:“反甚么悔,我们答应你了么?看你老儿一副铁骨铮铮的样儿,做起事来就这么婆婆妈妈,像个老娘也似得!” “你甚么?想在我地上撒野么?” “咋地?我就不把这地儿放在眼里,不就是一个破客栈么,你神气什么?还状元客栈,你是状元么?是什么狀元?我看是挑粪的状元罢!”店家听得此番恶言再也忍不住了,便看着谷一飞道:“哼!你们以为人多就能欺负我是么?知不知道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在鲁班门前弄大斧是什么后果么?” 谷晓艳一直想着要上前劝阻二老,然心里还是想着,希望爷爷能够服眼前这个老伯,让他为何做事这么神秘的样子。谁知两个老人越越不着调,越吵越凶。待她要出面相劝的时侯却也来不及了。看那老伯显然是一副气极败坏的样子,看着谷一飞一个抬手,嘭的一声拍下去,把他前面的梨木方桌桌脚折去一支,随即店家左掌朝放于方桌上的水壶,倏地急探而去,那水壶立时受店家掌力所控,嗖的一声朝坐于店家对面方桌旁的谷一飞急撞过去,谷一飞亦是身形一动,急出一脚,身前的方桌尚来不及往地上倒去,被谷一飞踢出的右脚脚力踢的朝店家猛击而去。而那被弹飞出来的水壶刚到得谷一飞身前寸许,他左脚早已急运内力,脚趾往地上一,整个人托地倒纵而起,身飞来到丈余外的墙板上,此刻谷一飞已抓住在墙板上横过的一根手腕粗的木棒,然那水壶却是余劲不衰,直朝谷一飞这边砸过来,乓的一声已在谷一飞身下半尺处的墙板上砸的稀碎。待谷一飞抬头望向那店家之时,对方已是安然无恙的立在他六丈之外的地面上,那方桌却在店家身前碎了一地。 此时站在旁边的谷晓艳踏步而出,先看看谷一飞又看看那店家道:“老伯息怒,我爷爷也是无心之过,并未想着要真正和你打,老伯息怒!”话间谷晓艳又上前两步与这位店家多两句,不料还未等他出口,店家道:“你这姑娘就知道我,咋地不你爷爷去?”谷晓艳尚未反应过来店家所言,他已经朝落回地面的谷一飞打过去了。只听得店家大喊一声:“卧虎藏龙”已跃近谷一飞身前,朝他身上诸路要害攻来,眼看对方手足并用,朝谷一飞的京门和魂魄两穴戳指而来,谷一飞横手一挡,对方的右手已被挡开,不等对方另一支手戳来,谷一飞急出左手,抢了先机,朝对方脸颊上回扫过去,这一着只逼的对方出手招架,否则那店主定要受谷一飞一扫之力,对方便即变了招数,于是缩手又挡谷一飞来招,进而这店家借着这一挡之力,以力借力,身板凌空飘起朝谷一飞猛出双脚,谷一飞见势亦自使起“踏雪无痕”中的上乘妙着,不及对方双脚攻到自己身体,便呼的一声,身体立时就地上翻来到这店家正上方尺许。这店家见谷一飞轻力了得,便一面和他接架一面道:“看不出来你这老顽固轻功倒是跟我有的一拼!” “什么老顽固,我比你老么?看你医术好一,什么武功轻功你差的远了!”话间二人已斗了好几十招,这时一旁的廖春荣对谷晓艳道:“晓艳姐、你快些叫爷爷和那位老伯停下来罢,这样打下去若有是什么闪失,对爷爷和这位老伯都不好,更有可能对慕大哥不利!” 本文来自看書辋 第82章 危难之中 谷晓艳本也想着这二老如此相斗下去不是办法,心里也是为之着急,又听得一旁廖春芳的话,不免更加担心起来,便又上前大声道:“爷爷,别再打了,我们快去看看师哥吧!”然这二老斗得入港,谷一飞哪里肯听谷晓艳的话。 谷晓艳看着爷爷不听劝,心慌之余想到了一个计策,便转身跑去楼上慕林秋的房舍里,在那里停留数秒后,又很快跑出屋来看着谷一飞焦急的大喊:“爷爷,不好了,师哥又吐血了,您快来看啊爷爷!”谷一飞听言,心念一动猛地把店家格开去了,双脚一身飞上屋,来到慕林秋房舍里。此时谷相杰和廖春芳也匆匆忙忙的跑了上来。然谷一飞看到慕林秋时他仍然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并非吐血,不过他也意会到谷晓艳是以此来阻止他和那店家相斗下去。而在他适才刚进屋里时,对慕林秋乍看之下,发现慕林秋脸色越发苍白,所以他心里暗想,须得想个计策,不能再与外面那老顽固纠缠下去了。于是转身回到楼下来。这时候那店家却又坐在另一张方桌旁,提着一壶酒自饮。谷一飞走到他跟前道:“我没功夫再与你这等人相缠,你给我一句话,到底能不能治好我侄儿的病。” “能不能治好,治了以后才知道啊!我保证他不死,可以了罢!” 谷一飞看着他话漫不经心,不屑一顾的样儿,心中的怒气又上来了。早在一旁跟随的谷晓艳看着爷爷又要发火,便踏出一步来拉住谷一飞的手,眼睛却看着店家微笑道:“老伯,你也不要生气,这样对身体不好,消消气。要不你先给我师哥看看病好么,大家都是出来跑江湖的,有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老伯你就帮我们一次吧!我求求您了,我给您跪下了老伯。”谷一飞在旁边正要拉住谷晓艳,而谷晓艳已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流泪。 这时候一旁的廖春芳也忍不住流下泪来,随即走到谷晓艳身边跪了下来:“老伯我也求求您了,您就开开恩吧!” 这回早在一旁满心气恼的谷相杰正欲上前骂这店家不通人性,却见他站起身来,提着酒壶向一∮∮∮∮,<div style="margin:p 0 p 0">边走两步自言自语似的道:“老夫巳这把年纪了,什么人也都见得多了,老夫做事一向是讲原则,不会轻易的做什么改变。” 谷一飞听得这番话,平静的问了他一句:“那你到底想怎么样?有什么条件你又不,这也叫原则么?”这位店家并未理会谷一飞的话,而是走到谷晓艳跟前道:“拿这些酒给病人喝一吧,不要喝太多,两个酒杯量便可。不过老夫现在可不是救他,老夫只是帮他减轻一些痛苦,他死不了,放心。老夫现在等一个人来,只有她来了,老夫才能决定要不要救他恢复过来。” 这时谷一飞等人均想到,之前这店家在纸上写了“速回”二字飞鸽传书,他要等的人,定是在这个人了。 “那要等多久?”谷一飞问。 “这就不知道了,要看她的心情,不要以为你才有孙女,我也有,我这个孙女的脾气也是怪得很,凡是总喜欢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好,我们等,不过希望时间不要太长,我只是怕我师哥挨不久。” 谷晓艳,提着那壶酒上楼去了。 一天过去了,那店家没有动静,除了来过些投宿的客人,根本也没见到店家所的那个人。 来也奇怪,这荒山野林处设这么个客栈,这店家老儿却能活的那么自在。不过这一在谷一飞看来很快就想通了,那店家老儿不是有二百多岁了么,而且医术高明,很多人不顾路途遥远慕名而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不得而知。 不过这些谁会关心呢?谷一飞他们更是无心过问、他们关心的是那店家的孙女什么时候来,再把慕林秋治好了,好去办事。 又过了一天要等的那个人还是没来,眼看慕林秋的身体日益虛弱。谷一飞等的不耐烦了,这一天晚上他下定决心要冲到店家下榻的房舍里做理论。然还未走近那店家房门旁,便听得客栈大门外有个少女的声音大声的喊:“爷爷,我回来了,开门爷爷。”陏后不断有哐哐哐的声音从大门那边传来。而在慕林秋房内的谷晓艳,谷相杰和廖春芳三人忽听外面有人敲门大喊爷爷的声音,便即刻闻声跑出屋来,刚出屋来往楼下看去,见那店主也正好从一个房间里出来,他见谷一飞板着脸站在自己的房间门口,欲言又止,然后走向大门去了。大门一开,见那个少女牵着一匹马,她一见到这店家,把原来牵住马的那只手放了开来,然后活蹦乱跳的冲了进来,看着她的爷爷嘻笑着道:“爷爷我回来了,有什么事啊爷爷,还叫人家速回,人家在云南大理还没有玩够哩,那里山美水美,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啊!” “长这么大了不要成天念着玩,快去把马拴好。” 随后这少女转身把马牵进来,拴在客栈天井的一跟木柱上。这时候见店家走到少女跟前道:“凤啊!你怎么晚上回这儿来,以后要注意了,夜间不宜行路,知道么?” “知道了爷爷,不过有谁敢招惹我大名鼎鼎的陆万通的孙女陆千凤呢?要是谁敢招惹我,不管他们有多少人,我只要一粒丹青药便弄死他。”这陆万通听得孙女话,这般直言不讳,便看了一眼旁边的谷一飞和楼上谷晓艳等人道:“好孙女,声一,你这样子话以后还有谁敢理你。”陆千凤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不还远处的谷一飞和楼上的谷晓艳等人,不过转念又想,这里是客栈,有客人一也不稀奇。不过刚刚在短暂的一瞥间,谷一飞觉得这陆千凤的眼神有一种莫名的怪相,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爷爷,我的是实话嘛!不过人家不来招我惹我,我也不会去害人啊!” 爷孙两正自话间,谷一飞走过去道:“原来你姓陆?,陆前辈失礼了,想必陆前辈要等的人应该是这位故娘了罢?现在总可以你有什么条件了罢?”陆万通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对陆千凤道:“凤,走爷爷带你去见个人。”着二人随即转身往慕林秋房舍走去,谷一飞也便跟了上去,来到房里见慕林秋面无血色的躺在那里,陆千凤不由发问:“爷爷,这人是谁啊?病的那么严重,爷爷你认识么?”然后她又看到被谷晓艳一早放于床边的那个酒壶,更道:“爷爷这不是你的酒壶么?它怎么会在这里?咦!爷爷您怎么给他喝这个,这个又救不了他。” 这时候跟在身后的谷晓艳正欲上前对陆万通要救慕林秋的事情,却没料她尚未出口,便见陆万通一面拉着陆千凤往外走一面道:“孙啊,这病可不是一般的病,你随爷爷来,爷爷先问你一个问题。”这时候一旁的谷晓艳却是很急切的拉着陆万通的手道:“你现在可以救我师哥了,只要我做得到,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会答应你!” 陆万通道:“姑娘,你甭急,待我先问我这孙女一个问题,要不要救他还得看看我孙女答不答应!” 陆千凤听爷爷所言正要些什么话,却被陆万通拉着到门外去了。谷晓艳见状便要再与陆万通相求他赶快救慕林秋,这时候身旁的谷相杰拉住了她道:“先让他俩去吧,事情很快就有分晓了。” 谷晓艳等人在慕林秋的房舍里也不知过了多久,其实才是两盏茶的功夫,但是谷晓艳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陆万通和陆千凤回来了。见陆万通带着孙女进屋来,这回是谷一飞第一个开口:“这么样,陆老前辈想好了么?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肯救我这侄儿?”这回陆万通没有话,却是陆千凤走上前来道:“救人嘛可以,我看这大哥哥也长得挺俊,若是换做别人得了这种病,既便再严重也未必会救,我爷爷可是很久很久没有使药救人了,因为他早已不再从医救人,他现在可是这客栈的主人,消遥自在得很。”着着陆千凤来到了谷晓艳跟前,谷晓艳感觉这人话拐弯抹角,就跟她的爷爷一样罗嗦,不过还是很客气的对她讲:“这位妹子还是姐姐,既然可以救,那现在就给我师哥治病吧!你们要什么条件但无妨。”此刻这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陆千凤身上。 “我要这位大哥做我夫君,否则我们可不会救!”陆千凤完目光扫了一下屋内各人,而谷晓艳听言却没有再话了。旁边的谷一飞哈哈的笑了起来:“原来陆老前辈处心积虑是因为看上我家侄儿,只是我们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娶你这孙女以后才肯救我侄儿,你们要多少银两,我们有多少便给你们多少!” 陆万通亦自笑言道:“若是能以银两来估量我那药物的话,恐怕那药物也不会留到今天了。老天行医几十载,其实于老夫来最大的慰藉便是,能够亲眼看到自己辛辛苦苦花了半辈子练就的丹药,在病人身上产生奇效,当然在这一上老夫选择病人也是有针对性的,既然是老夫自认为的神药,当然不能随便让人吃,因为这药练制起来,本身也就奇难,我这一生最自豪的便是炼就了四颗神奇的丹药,它让我足足活了二百多年,有时候想想单是看看这二百多年来人世间沧桑巨变,这丹药就已经无价,你们它能用金银来衡量么?不能,现在我手中还有两颗,有两颗已经被服,一颗便由我所服,另一颗早在一百八十多年前的隋炀帝杨广所服,然杨广因江山不保伤心过度,到底郁郁而终了。” 本部来自看书辋 第83章 假戏真做 “这药当真有那么神奇?你不是有两颗么?让我侄儿先服了一颗怎么样陆老前辈?”谷一飞话之时温和了许多,他感觉这个时候要顾及到慕林秋的安危,不便由自己的性子来。 陆万通笑言道:“能不能长寿我就不知道了,看他内脏受损着实不轻,药力在他内脏复原的过程中便要耗去很多,然后还有最直接的一凡事要看开一,不要总是闷闷不乐,那样不会太明显了,否则杨广不准可能跟我一样长寿,至于你的先给你侄儿服一颗丹药,我这孙女儿不是了么?条件便是这年轻人治好以后,要跟我孙女成亲,现在你们应该明白我为什么留了两颗丹药。” “非得要这样么,你们看着人家病成这样一同情心都没有么?”谷相杰听着陆万通一席话感觉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陆千凤看着谷相杰笑了起来:“不要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你没有私心么,我们有难处的时侯也没人帮我们啊!这世界很公平,不要以为你欠了谁,帮不帮都是有理的,再来我看这个大哥哥也没有成过亲嘛,他能娶我有什么不好,一举两得,既可治好身上的病又能娶到我这样美丽的姑娘,要起来还是我吃亏呢,要抱怨也应该是我抱怨才是!” 尽管陆千凤觉得自己得有理,但是谷一飞他一也不这样认为,所以他先是看着陆万通又看看陆千凤道:“事情都已经明白了,就是要我这侄儿娶你做老婆,我们还不买这个帐了,相杰你背林秋,我们走,以前他也得过此病,后来还不是好了么?给这孙儿算一算这几天的食宿银两,我们走!”这时候却是谷晓艳搭上了话头:“爷爷,我们别走,答应他们吧!”谷一飞即刻抢上话来:“好孙女,别当心,吉人自有天相,你师哥他大仁大义,就算今夜在此地就不了他,有人见死不救,总会有人救他的,你爷爷我一生从也来没像在这儿受过这么多窝囊气!” “不爷爷!”出这句话谷晓艳也是潸然下泪了:“我就是不想再看到师哥那么难受,看他这个样子,其实我心里也真的好难过,我●●●●,<div style="margin:p 0 p 0">只恨我自己,恨我没有能力给他治病,他还要去黔州救他师傅,您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只能闭着眼躺在床上,就连话也都成问题。爷爷你就为他作主,答应这两位吧!” 谷晓艳能出这样的话,对谷一飞来,确实感到有些意外,他突然感觉昔日我行我素贯了的这个孙女长大了,懂事了,可他也明明知道自己的孙女喜欢慕林秋,他怎么也不忍心让谷晓艳受到这样的伤害。谷一飞走到慕林秋床边,轻微的叫了几声慕林秋,随后慕林秋艰难的睁开双眼,他目光慢慢的移动看着屋内的一切,似乎要什么话却又不上来,而后又把眼睛缓缓闭上,看来谷一飞想跟他话是有困难了。而他一直蹲在慕林秋的床前好一会儿一言不发,左右为难,就此背上慕林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突然感觉在陆万通面前好生狼狈。就在这时陆万通走上前看着谷一飞道:“你可想好了,此事答应以后更不能反悔。”陆万通着停了一下,然后在慕林秋床边坐了下来认真的看起慕林秋来,而后又看着谷一飞续道:“其实老夫适才的这年轻人的病非同一般,料想你们都是知道的,所以也就不多,你这侄儿的病并非人为所伤,这其中藏着一个很大的玄机,若是你老带上他去寻医未必能治得好,你还是答应了罢,我陆老也绝无害他之意!” 谷一飞在他的旁边听着这番话就是奇怪的觉得有些别扭,看这陆万通一直话都是咄咄逼人的样子,现在口风一变倒像是他在求谷一飞似的,这到底是为了谷一飞等人好还是另有隐情呢,谷一飞突然奇怪的想起这样的问题。 谷一飞面有喜色玩笑似的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也是不是会什么邪术,怎么看得出我侄儿不是为人所伤?一直以来都忙着想我这侄儿的事情,忘了告诉你老前辈,我性谷,你叫我谷老弟罢!” 陆万通头笑道:“也不能什么邪术,我老陆这把年纪了,什么奇人怪病也见得不少,实话告诉你吧谷老弟,我老陆亦是个异能者,我不仅仅是懂医术,而且尚能从一个人的眼神看到他的过去,遗憾的是老天却不给我看通一个人未来的能事。当然看到一个人的过去,也并非事无巨细,明明白白皆能看透的。只要能看得大概也就行了。” 谷一飞不太懂陆万通最后几句的是什么意思,他便问:“那你从我这师侄身上看到了什么过去呢?” “不瞒你他身上有个不干净的东西,不过话回来这个东西有好也有坏,好坏我想你们都已经看到过了,它危急时刻可以派上用场,却也会带来性命之忧,老夫现在看不透的是他那身上东西到底是谁给他的,料来这人身分定是异常,但我老陆实在看不出来。” 谷一飞知道陆万通的东西便是阎罗袈裟,他与慕林秋等人在平阳镇被困之时,在密室里听慕林秋跟天竺僧那厮过,那东西是阎王给他的,但是他没有把这件事告知陆万通。之后谷一飞又问陆万通道:“那个人送这东西给我侄儿做什么呢?难道又想害他?” “想不想害他我陆老就不知道了,我想的是,我这个药奇就奇在能治些疑难怪病,尚可延年益寿。” 谷一飞听言表面上强颜欢笑,其实心里很矛盾,但是他感觉这陆万通别有用心,然自己又不出来,他转头看了一眼谷晓艳,谷晓艳站在原地出神的看着慕林秋,随后她走过来看着陆万通道:“老伯,你就给他吃你的丹药吧!我爷爷已经替师哥答应你了。”陆万通听了谷晓艳的话,便看着谷一飞有何反应。谷一飞正自举棋不定,谷相杰走过来相劝:“爷爷,事已至此,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师哥他一定不会怪你,”谷相杰话语一了,谷晓艳噙着眼泪道:“爷爷,哥哥的对,你就快些答应了吧,师哥他正难受着呢。”完哽咽着转身走出屋去了。 其实谷相杰的对,退一步想,还有什么事比先救活一个人更重要呢,最终谷一飞忍痛答应了。于是陆万通便笑着对谷一飞讲:“明天天亮就给这位年轻人救治,现在天色也晚了,再先给他饮一酒便了。” 这晚谷晓艳一直守在慕林秋床边,谷一飞谷相杰和廖春芳守了一阵之后,是谷晓艳叫他们去休息,这里由她守着就可以了。 谷一飞躺在床上思来想去睡不着,总感觉事情哪里不对劲,他感觉陆万通这老骨头心里一定有什么密秘没有出来,但是他又相信这陆老不会害了慕林秋,要不然他为何又要慕林秋娶他孙女呢?一想到这一谷一飞便开始认真的回忆这几天来陆万通的种种言行和举止,尤其是他最后在慕林秋床边的些许举动,谷一飞看他眼望慕林秋的眼神那么专注,更感觉这陆老怪的心里有什么秘密,然最后情势所迫他是不得已答应了陆万通。 但是陆老这厮真有秘密藏在心里么?谷一飞想到此节便从床上爬起来,决定暗地里去陆万通房间探查一番,看看有什么异动,就算他想的是错误的,也还是想着能为慕林秋的事做些什么。 看着慕林秋的房舍里亮着光,谷一飞心的走过去看了一眼,见谷晓艳亦自伏在慕林秋床边睡着了,谷一飞也没进去打挠,这时候看去楼下陆万通的房间有微弱的光亮。谷一飞没有从楼梯走下去,而是翻身上屋,再从房屋跃下地面,来到客栈外面的空地上,陆万通就宿的房间有一个窗户,便对着这片空地,谷一飞悄然走过去,用手指戳破一个窗户纸往里面一看,见两人在微弱的烛光中各自对着镜子梳装打扮,背朝谷一飞,谷一飞认真的看了看却不像是陆万和陆千凤,而从背后看来两个都是女人,谷一飞正自怀疑是不是走错地儿了,忽听得其中一人道:“姐姐,要是被他们认出来了怎么办?” “没事,反正我们也没想害他们,只要那男的肯留下来就可以了。先把他治好,让这俊子陪我两一生一世!” “姐姐一开始我都没注意,刚牵着马进客栈里来,还以为他们是后山坟墓里复活的那些孤魂野鬼来这客栈里吃酒的。却不想他们是人不是鬼。” 谷一飞在窗外听得胆战心惊,因为他心里已经确定这两个姐妹便是假扮陆万通和陆千凤的那两个人,而听他们所言好像是来自冥界的阴魂,谷一飞暗忖:“可是这二人处心积虑的在我们面前演假戏到底是为何事?” 疑惑间听得里面道:“傻妹子,你做事总是那么不上心,我都给你好些飞鸽传信了,叫你回来帮我把戏演好一,可先不要露了马脚。这可是一条大鱼,不能让它跑了” “知道了姐姐,只是最近我的身分也有混淆了,习惯以人的面目自居,一高兴便会忘了,但我们终归是从阴曹地府来的。但是以后不会了姐姐。不过妹刚才真觉得姐姐在那谷老面前编故事编的太也圆满太精彩了!” 那姐姐道:“不尽然是编的,好些也是事实啊!难道我们姐妹俩不是从隋朝皇宫里出来的么?” 谷一飞提心吊胆,却又忍不住往屋里看去,之前这两个阴魂都是背朝着他,而这回只见那称做姐姐的阴魂朝一旁的妹妹一转脸,却是一个形容苍老,满脸皱纹,有眼无珠,且面无血色的老太。 看书王首发本书 第84章 魔鬼伎俩 谷一飞看着这一幕,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就是带上慕林秋等人连夜逃跑,然转念又想现在荒郊野地,黑夜茫茫他们能逃哪里去,而听得适才一人不会伤害他们,想起这一句话谷一飞心里不禁又问了一句,难道这两个姐妹阴魂假扮人来只是想要慕林秋,想到此节谷一飞又不解,于是他又壮着胆子在屋外听这姐妹俩所言,他知道现在逃跑是绝计不可能,既然不会伤害他们,倒不如认真的听听她两甚,自己也好有个底。但如若逃跑被这两个阴魂逮住,更有可能祸及性命。 又听得里屋传来话的声音:“姐姐,你把这个病人治好了便可报我们大仇是么,又是怎生报法,可讲于我听听,我们做孤魂野鬼也做够了,是李氏家族抢了我大隋江山,本来可以在隋炀帝身边安然度日,结果李家父子一来,捣了我大隋的窝,还把我们诛灭九族活埋,这个仇……”话没完,那个姐姐嘭的一声拍了一下身前的案板,显是想起了悲伤的过往气愤已极,听她那话沙哑的声音,对谷一飞来当真是让人不寒而栗。不过的似乎也都是事实:“我一生步步心,处处提防,好不容易爬到杨广身边得他宠爱,看他身体不好,我为练丹药苦读医书典籍,不辞辛劳,到头来得到什么了,都被李氏家眷给搅了,血海沉冤,不共戴天!” 谷一飞在窗外听着已经糊涂了,他在想着,这姐俩要报仇找我那师侄做甚,而从她俩的言语中似乎对李氏家族恨之入骨,想来定是当年李渊父子直捣大隋皇室之际,珠连到了这两个薄命阴魂,所以直到今天也怀恨在心。可是跟慕林秋有什么关系呢?谷一飞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然之后于屋里这两个阴魂的对话中他还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想想都让他感到心惊肉跳。 听得那姐姐道:“妹妹,你忘了么,好些年前姐姐给你讲过的一个天上翼龙下凡人间的故事?” “记得啊姐姐,不过那只是一个姑事,又不是真的,我都已经忘了好多,怎么啦姐姐?” “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翼龙后来化作----,<div style="margin:p 0 p 0">一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来着?而且她与凡人生了一对孪生姐弟。” 谷一飞这时候才算看到了这个妹妹容颜,起来其实跟她旁边的姐姐是一个样,那时候谷一飞在窗外不似先前那般惊慌,而是看着这姐妹两心里却产生了一个疑问:这两姐妹怎地做了鬼这么丑又这么恐怖,难道她俩做人的时候就很丑么?这也不大可能啊!听她俩讲好像都皇帝身边受皇帝宠爱的女子,没有道理这么丑。最后谷一飞自己心里得到的一个结论是,一定是这两个这么多年来心里积怨太多,所以变丑的。慕林秋怎么能跟鬼成亲呢?而且又这么恶心。 暗想间听得那妹妹道:“那个女人定是记得的,姐姐经常跟我讲,不是叫聂菲么?” 那姐姐头道:“对!就是聂菲,听聂菲生的那个儿子是一个奇人,皇帝老儿都会让他几分,而且他身上有个宝物就是大唐僧人唐玄奘身披过的袈裟,那袈裟无所不能,只要把它裹在身上即便是鬼魂亦可变成金刚不坏之身,到时侯我们从那子身上弄到袈裟,直捣皇宫,把那皇帝活刮让它天下大乱!”着,谷一飞在外面听得这姐姐话间似乎是在笑又像在哭,因为她声音极度沙哑,实在辨识不出。听得这番话谷一飞心下噗通噗通的跳得更厉害起来,他甚至感觉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已经无法收拾了。 之后又听得这姐姐叹道:“唉我们做鬼也有做鬼的难处,没有办法去皇宫做乱,佛法要超度亡灵,别是去杀皇帝,就是杀了一个平凡的阳间之躯,若是被发现,在阴间同样会让你倍受煎熬,最后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但如若身裹唐玄奘袈裟,我们已经还原为人,还怕甚么,只是现我担心的是好像还需一什么东西,否则就是有了那袈裟也会无济于事,所以我就想在那子身上找到答案。” 那妹妹问:“可是姐姐他会告诉我们么?” “这事要从长计议,所以你要扮好他的妻子,每天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但是尽量少见阳光,这样很容易暴露身分,心谨慎,不要出了什么茬,他是人,可以感化他,日子常了我们就有办法让他出来。而现在我发现他身上有另一样东西,而非唐玄奘的袈裟,他现在身上的那个东西我们碰不得,我跟谷老过那东西不知道是谁给他的,其实它是从阎王手中来得,要是我们冥界的阴魂一碰那东西,阎王便会知道我们在哪里,到时候做什么事都是容易被他发现。” “那袈裟又不在那病人身上,我们怎生想办法弄到它呢?” “这一妹妹不用担心,是跟他有缘的东西终归会回到他的身边来,佛门中人讲究缘数,他是佛门弟子,我们要有足够的信心能从这子身上弄到唐三藏的袈裟。”到这里,这姐姐叹了一口气续道:“此系乃天意,是他们撞到我们这客栈里来,一开始我也以为他们只是平常的江湖人士,后来在旁边听得有个叫阮清秋的老头道出了那子的身世我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当时他一听得自己的身世,都难过的大喊着跑屋外去了,过了很久也没见他回来,我还想着要不要去找这子,想办法把他弄回来,最终却是他自己回来,而且身患大病,天助我也,那我们便来个将计施计!” 妹妹问:“那我们到底要不要杀了他们,要是不听我们的怎么办?” “不用杀他们,不是要和你成亲了么!先把那子救过来再,要是实在不听,见机行事,但是千万甭坏了我们的大计。” 那妹妹头道:“知道了姐姐,今天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是回外面后山上的坟墓里,睡那里习惯了,那传信的鸽子整天跟我她要跟我们一样变成人样来着,不要再做信鸽,成天闷在笼子里好不自由,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姐姐你看着办吧。为了配合你,我不顾山高路远去集市上弄了那匹马来,就让它在这客栈里了罢,往后我们还是要骑它的。我先走了姐姐”谷一飞在琢磨这妹妹所的话,什么信鸽,什么要变成人样来,很快他便想到原来这妹妹的是之前帮陆万通传信的那只鸽子。 未等这妹妹起身,那姐姐拉住她道:“今晚就别走了,陪姐姐话,明天一早也好办事。” 谷一飞在窗外听着不知所措了,他甚至开始担心起来被这两个姐妹发现自己,心越发跳的厉害,于是心翼翼的反回宿舍里去。这一回他更没法睡着了,他又在想要不要就此出发把慕林秋他们带走,不管是生是死,即刻离开此地,而想去想来终于还是想到不能走,谷一飞想起适才在楼下屋里听得那姐姐不会杀人,听他俩所言,这姐妹俩真正的目的是通过慕林秋得到唐玄奘的袈裟再去杀皇帝,这问题虽然看起来特别严重,因为到时候可能真是天下大乱,但是要做到这一,从刚刚这姐妹俩的对话中,谷一飞断定她俩最近一段时间里是无法做到的,至少在把慕林秋医好之前是无法做到的,至于把慕林秋医好之后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以现在的处境对谷一飞等人来、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先让慕林秋医好了再。这是一个风险,但是现在没有比冒此风险更容易的事了。想到此节谷一飞心里也镇定许多。他心里还有另一个纠结的问题,便是要不要把今晚在楼下的屋里看到的听到的一切告诉谷晓艳等人,经过一番思考谷一飞觉得还是不能告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想想这谷晓艳,谷相杰和廖春芳涉世未深的孩子,突然告诉他们陆万通还有陆千凤是魔鬼身,而且两个都是老态龙钟,奇丑无比的女人,定然是更会吓坏他们,吓坏他们还是次要,若是这谷晓艳三人因为知道了对方是鬼而心生恐惧且以此橫生什么枝节误了给慕林秋治病的要紧事,后果会是什么样子就难以想象了。 所以谷一飞认为要顾全大局,最好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才是善策。唉!可是想想自己那英俊潇洒,翩翩佳公子模样的师侄儿慕林秋,要娶那么一个丑陋的女人,而且是个鬼,心里的滋味真是难受的紧啊! 第二天早早的就有人来敲谷一飞的门:“谷老弟,谷老弟快开门,我们要给你侄儿治病了,一起去瞧瞧。”谷一飞心下一惊,听得是陆万通,不过还是努力的镇定。 “我这就来,陆老前辈你稍等。”话间谷一飞匆匆的从床上翻下来开门,便很快见得门口处有陆万通和陆千凤站着。谷一飞微笑了一会儿道:“二位真早,药准备好了么?”完、心里还是难免跳得厉害。不过表面上看来镇定多了。 陆千凤一见谷一飞,便看着陆万通嘻笑着道:“爷爷,往后我该怎么称呼谷前辈呢?” 陆万通笑道:“那年轻人叫他师叔,你也可以叫他师叔,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对吧谷老弟?” 谷一飞一会儿看着陆万通,一会儿又看着打扮妖艳的陆千凤,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道:“对!……对!” 看書辋首发本書 第85章 顺势而为 于是谷一飞跟着陆万通,陆千凤来到慕林秋的房舍内,谷晓艳本来伏在慕林秋床前睡着了,谷一飞等人进去以后她也便醒了过来。 随后陆万通拿出一颗白色的丹药来,交给陆千凤教她磨成粉,再对上一些药酒便可让慕林秋服下。 很快的药已经准备好了以后,陆千凤端在手里,自己先抿一口,然后又含着一口走到慕林秋床边对着慕林秋的嘴轻轻的喂他服下药。谷晓艳见陆千凤对着慕林秋的嘴一次又一次的喂药,感觉心里不好意思便走到一边不再相看。 这时候谷相杰和廖春芳也走了进来,看着陆千凤给慕林秋喂药,看了几次以后谷相杰感觉这女的有意气谷晓艳,便对着一旁的谷一飞道:“爷爷,哪有这样喂药的?直接用手就可以了嘛!何必这样呢?” 陆千凤听得谷相杰话语后便笑着道:“我们很快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间这等喂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莫见怪,莫见怪。”着她又似笑非笑的看向背对着她的谷晓艳。 谷一飞在一旁其实没有心思关心这个问题,他的思想甚至有些麻木了,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他觉得先让慕林秋恢复过来很重要,所以谷一飞一直就那样保持半麻木半清醒的状态让事情顺其自然的发展。 很快药已经喂好了,陆千凤站起身来走到谷一飞跟前笑言道:“这位哥哥明天便会醒来,后天就是我与他的大喜日子,到时候大家一起喝喜酒吧!”谷一飞听言便问:“他真的能恢复的跟之前一样么?”未等陆千凤言语,一旁的陆万通道:“这是自然,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过了明后天,他就和凤永远成一家人了,当然我们也是成亲家了。”完陆万通便哈哈的笑了起来。 而一旁的谷晓艳听着这些话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痛楚,便哭着直朝门外跑去了。谷一飞见状也便跟随谷晓艳跑了出去了。 一直跑到客栈外的半里之遥去,谷晓艳停在那里哭的好生狼狈,谷一飞从来也没见过这孙女哭的这么伤心欲绝。但是谷一飞又能安慰她↗↗↗↗,<div style="margin:p 0 p 0">什么呢,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也只能这样啊!其实谷一飞心里也很难过,他感觉这回真的伤了这个孙女的心,他要为此难过,还要担心慕林秋的安危,甚至要担心他们五个人的生命,可是现在骑虎难下了。 这天谷晓艳在客栈外待了很久,谷一飞怎么使唤她,她就是不肯回客栈,所以谷一飞也只能一直陪在她身边,后来谷相杰和廖春芳也找来了,他们都是在一些安慰谷晓艳的话,然谷晓艳却是怎么也听不进去了,她还哭着对谷一飞讲:“爷爷,过了明后天,我们回西域去吧!你让我们看看中原的风土人情,我们也看够了,没什么可留恋的了,一年多了,我想回去看爹爹妈妈,给他们烧烧香,好好的祭拜祭拜他们。” 谷一飞听着也有些哽咽了起来:“好孙女啊!你长大了,懂事了,不要太伤心,或许有些事情会有转机,现在我们最要紧的事情是想着让林秋恢复过来,其它的事情先搁去一边,其实爷爷也很难过,然有些事情却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林秋真正的恢复过来,到时候不定他也不愿娶那姑娘,虽然爷爷是答应了人家,但也是为了救人啊!等林秋醒来可能就是另一种局面也未可知啊?” 那时候谷晓艳在旁边听着更多便是觉得爷爷是在安慰她,而对于谷一飞来讲,除了安慰谷晓艳也是在安慰自己,其实现在最不愿意让慕林秋娶陆千凤的就是他,因为他知道事情背后的真相有多严重,又有多可怕。事实上谷一飞有那么一两回想过,要不要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即将来临的慕林秋和魔鬼陆千凤成亲背后令人发指的真相、告诉身边的人,尤其是当他看到自己的孙女哭的那么伤心,也许他把事情的原委出来,那陆万通爷儿俩是假的,她俩另有所图,可是话到嘴边谷一飞还是咽下来,总感觉这是有失分寸和理性的做法,所以最后他只能那样简单的安慰谷晓艳,也许事情会有转机之类的话语。 慕林秋醒转是吃药后的第二天下午,陆万通和陆千凤她俩知道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然她俩是有目的的避开,陆万通对谷一飞进:“谷老弟,你侄儿很快便要醒过来了,我和千凤在旁边也不太好,该什么话,你做师叔的应该清楚了,明天就是他与我那孙女千凤成亲的日子了。” 谷晓艳已准备好菜肴,特意为慕林秋准备的。那时谷一飞也怀疑这些东西能不能吃,但既然陆万通和陆千凤没有害人之意吃了也无妨,更何况她俩都救了慕林秋。 也奇怪,本来慕林秋病的那么严重,这么快便恢复了过来,这一连慕林秋也甚感意外。于是他在吃谷晓艳为他准备的菜肴时不由问起谷一飞道:“师叔,我感觉好了很多啊!你们给我吃了什么药这么神奇?”谷一飞没有回答,接着他又问谷晓艳:“晓艳师妹,你给师哥吃了什么东西?怎么好的这么快?”谷晓艳低头不语,满脸是一副难过的表情。这时候慕林秋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因为平时大在一起都不是这样。随即慕林秋看着大家便问:“这么啦?我没错什么吧?”随后他又看着谷一飞道:“师叔,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啦?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的?”谷一飞心里很纠结,真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其实他一早也想过,等慕林秋一醒转便不顾一切的跑,可是又想想那晚上陆万通二人在屋内的那番话,地俩的目的不是害谷一飞等五人,要是盲目的逃跑,看那陆万通二人定然不会轻饶谷一飞他们,而且慕林秋是吃了人家的丹药恢复过来,若是此间逃跑被她俩逮住,恐怕真要死于非命。比竟人家是阴魂,一群活生生的人有再大的能奈也是斗不过的,所以眼下最好的办法是智取,不是妄动。谷一飞最后想到的一是找个机会先把事情原委告知慕林秋,这一节早晚是要面对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慕林秋才刚刚醒过来,出来也不太合适。但是谷一飞觉得是时候要给慕林秋包括其他谷晓艳三人一个提示,给他们一心理准备,于是最后慕林秋问出那句话的时侯,谷一飞对他讲:“林秋,你要娶媳妇了!”一完他的目光很快扫了一下屋内每一个人,然后示意他们向他围过来,这是为了以防万一窗外有人偷听他的话,慕林秋还来不及问师叔娶媳妇的事情,而看他那种神密的样子便围向谷一飞,还有谷晓艳等人也围了上来。最后谷一飞了一句扼要的话:“大家务必认真听着,无论今天有什么事,都让它顺其自然的发生,任何人不要觉得奇怪,一切晚上听我来便了。”谷一飞这话更多的是想到他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向他们解释什么,因为外面的陆万通和陆千凤随时都可能进来。然一旁的谷晓艳却是很焦急的样子,便问:“爷爷,都这个时候了,您还卖什么关子,快是什么事,不然来不及了,明天师哥就要成亲了!” 尚不及谷一飞做答,陆千凤和陆万通笑盈盈的笑走进来了。 “我他这个时候醒来便会在这时候醒来,谷老弟,我的没错吧?我可是没有骗你。”一旁的慕林秋看着陆万通话心里感觉老大疑问,便看着谷一飞道:“爷爷,他不是这客栈里的主子么,他在什么呢?我不太听明白。”而后又看着陆千凤问道:“这姑娘又是谁呢?” 话语方了,陆千凤走上前一面看着谷一飞一面看着慕林秋笑言:“看来谷师叔没有与这位哥哥明白,不过不打紧了,让我来好了。”随后陆千凤向慕林秋温言道:“这位哥哥,现在感觉身体可好?”慕林秋看着她头相应,也不言语。 “那甚好,既然这位哥哥现在身体无恙了,你们也该兑现承诺了。”话间陆千凤走近慕林秋身旁续道:“这位哥哥,您可知道明天你要娶我为妻了?” 听得这句话慕林秋很快反应了过来,原来适才谷一飞跟他的要娶媳妇的女子就是眼前这个人。 慕林秋不解便问那女子:“为何我要娶你?” 这回却是陆万通走上前来道:“年轻人,若不是我给你施救,你现在不死也便残废啦!既然你师叔他们没有告诉你,那我来告诉你,你因内脏大损,在这床上躺了好几天,一直昏迷不醒,后来我老陆跟你师叔达成协议,条件是把你救活,然后你要娶我的孙女凤,现在你醒了,你和凤明天便可成亲了!” 慕林秋听言僵在那里很久不出一句话来,之后听得陆千凤道:“怎么,这位哥哥你不想娶我么?我爷爷可是用了我们这客栈里最宝贵的东西把你救回来,之前都是商量好的,你们不会食言吧哥哥?” 慕林秋没有跟她答话,而是看着谷一飞道:“师叔,她的可是真的?” 谷一飞头道:“是真的,林秋你明天就跟她成亲吧!我们也是为了救你,不得已才答应的。” 本文来自看書王 第86章 无奈之举 慕林秋听得谷一飞所言,站起身来道:“既然这样,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只是我现在也有要事在身,必须得尽快赶往黔州救师傅。”到这里慕林秋走到陆千凤身边道:“救命之恩感激不尽,既然师叔已经答应了,我也一定会做到,但是姑娘你先容我一些时日,等我把师傅从黔州救出来谈成亲之事如何?” 未等陆千凤开言,陆万通便开口道:“年轻人我老陆先来一句,你们明天先成亲,再商议去黔州的事情如何,反正黔州离这儿也不远、但是年轻人你若去黔州救你师傅后又折回来与我这孙女操办喜事,岂不是更加的麻烦了么,何况这件事在治疗你这年轻人之前便也好的了。” 句实话慕林秋一也不想娶眼前这个女子,这样看来倒不是因为她长的丑,事实上他有太多太多的原因不想娶这个人,最主要是他还没想过要成亲的事,但是现在好像由不得他了。如若不答应,其实慕林秋心里更是过意不去,可想想这是一生一世的事情。想去想来慕林秋还是道:“好,那就这样吧!明天成亲!”着慕林秋一言不发的坐回床上去。 “这就好了!凡事都会慢慢的习惯嘛,你们歇着,我和千凤先出去了。为明天的婚事准备一下。”陆万通和陆千凤话间刚走到门口,陆万通又回过头来道:“明天时间会晚一些,到时候大家一起喝口喜酒,事情算是了了。”随后这二人走出屋去。 慕林秋坐在床上神情有些呆板,事情来的太突然,他一时缓不过来。就在这时,一旁的谷晓艳想到适才谷一飞所的那句话,于是问谷一飞道:“爷爷,适才你话那么神密的样子,到底是什么事?可否现在来听听?” “对啊爷爷,来听听嘛!”谷相杰随即又问。 谷一飞又声道:“还是晚上再罢,等一会儿那两个又进来了!”到这里谷晓艳即刻搭上话头,这回却是微微有笑:“爷爷,你,我就在这窗口边看着,他们若是上来我准能看到!” 这时谷一飞坐于一张方桌旁,在那里︽↖︽↖︽↖︽↖,<div style="margin:p 0 p 0">沉思半晌,感觉也不是不也不是,其实认真的想起来晚上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他们,那样反而更吓人。他看慕林秋虽大疾刚愈,然看他的表情神态也恢复的蛮好,而且看那孙女谷晓艳不容谷一飞再延迟的神态,他想不也有难啊!于是他对谷晓艳道:“晓艳,好好的看着,总之这事情在今天之内务必要告诉你们。大家坐过来,还是现在便告诉你们好。”然后谷一飞一脸严肃的看着慕林秋道:“林秋什么也不能取那个姑娘,但是我们得想个办法……”话音未落突然听得外面楼梯上有人跑上来的声音,谷晓艳本要看好窗外动静,却因为一听谷一飞的话入了神,竟也分神了,好在那个从楼梯跑上来的陆千凤没到得窗口,所以她也就没听见谷一飞的话。 原来陆千凤是送茶来给大家喝的,她端着茶壶茶杯一进得房里来,便嘻笑着给慕林秋等人倒起茶来,还看着慕林秋道:“这茶可是有养心养颜之功,大家要趁热喝。”随后便把倒好茶水后的杯子逐一递上来,这时候慕林秋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谁也不话,也不喝茶。谷一飞微微的笑了一会儿道:“来来来!大家喝茶,喝茶,这可是陆姑娘的一番美意。”着谷一飞第一个端起茶杯饮了起来。而谷晓艳一直站在原来的窗口边不动,于是谷一飞叫她坐过来喝茶,却听得谷晓艳道:“爷爷,我不渴,还是你们喝吧!”她嘴上着这句话,心里却想着:“我这爷爷是怎么啦,刚刚还师哥不能娶这个女人,现在人家端茶上来好像就他最高兴!他这是要作甚?” 暗想间又听得谷一飞道:“过来吧晓艳,这茶好喝着呢!人家个个喝你不喝怎么成呢?” 这时候听得旁边的慕林秋道:“师妹她不想喝就别叫她了,随她吧师叔!”坐在慕林秋旁边的陆千凤还是一脸笑容,然后道:“这个妹子可能真的不渴。”随即转头看向慕林秋道:“这位哥哥的对,还是随她罢!”话语一了,这回谷晓艳却是快步走过来,拿起放在桌上空着的一个杯子自己倒上茶饮了起来,陆千凤见状依然笑言道:“唉!这位妹妹,应该叫我倒给你才是,常年在此跟爷爷招呼客人都已经习惯了,莫要见外。”谷晓艳不言不语,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 这时候还是听得陆千凤道:“大家都在这儿,我想跟大家一件事情,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谷一飞道:“你吧陆姑娘,什么事?” “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位哥哥姓氏和名字,这位哥哥可否告诉我你的姓名?”陆千凤看着慕林秋问着,脸微微的发红。 “我叫慕林秋,”这句话听起来有些生硬,但别的慕林秋也不知道该什么。 “女陆千凤,从跟着爷爷长大,其实是一个孤儿,爷爷把我从外拣来,所以爷爷也算是女的养育之父兼母,打对我甚是怜爱,适才爷爷跟我了,过了明天我就是慕哥哥的媳妇,爷爷叫我要待慕哥哥好,所以女一定要待慕哥哥好!”着陆千凤显然是一副哀伤的表情。谷一飞看着正自在心里嘀咕,这魔女编故事,装可怜倒是了得,我是决计不能让我侄儿娶你为妻,须得想个办法为是。 而慕林秋在旁边听得陆千凤的话,正不知如何跟她搭话,突然间听得楼下陆万通大声的喊,凤,快下来帮忙,有客人,陆千凤听言便匆匆下楼去了。 这时却是谷一飞走到窗口边望了起来,他看见陆千凤走下去,立时转身对谷晓艳道:“晓艳再看好窗子!”完又匆匆的坐回原来的方桌旁,这回他是开门见山的道:“林秋,这两个姓陆的爷孙俩是鬼不是人,我们可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我怀疑这里是个磨窟!”话音方落,慕林秋等人愕然相顾。 “爷爷你什么?这里是……”谷晓艳站在窗口边话没完,谷相杰反应很快的打断了她的话:“声一,晓艳!听爷爷来!” 谷一飞续道:“你们千万不要害怕,她俩不会杀我们。却是要林秋身上唐三藏的袈裟,而想要这东西什么要去对付朝庭,去杀皇帝,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她俩的意图也真够歹毒,好在现下袈裟没在林秋上,但我们要尽快想个办法脱身才是!” 廖春芳听了怯生生的道:“这两个看着一也不像是鬼,难道真的是鬼么?” “一开始我没有注意,后来感觉这个陆万通话有怪,于是前晚深夜我一个人偷偷跑去陆万通房舍窗口,看看她俩有什么异常,结果我在这陆万通的房里看见两个女老太,就是外面的陆万通和陆千凤化成人样而来的。我在这里只能长话短,也没敢一开始告诉你们,那时候林秋还在床上昏迷不醒,我就想着先让这二人救了林秋再,然她俩的身份既然我已经晓得了,也有必要让你们知道,她俩的目的是得到袈裟,不是要我们的命。”谷一飞言谈之中省去了许多他所看到和听到的,他是觉得没有必要的那么详细,他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提高警惕。甚至谷一飞现在怀疑,这几天来这客栈里吃酒的那些人,其实都是化成人的模样从后面山上坟墓里出来的阴魂,自从前晚在陆万通房里听得陆千凤的一席话之后,他便有了这样的感想,还有这姓陆的姐妹俩欲报大仇,杀入皇宫的种种情状,他都只能埋在心里。出来只会徒增紧张气氛而已。 之后还是有谷相杰不懂的地方问起谷一飞:“爷爷,既然这俩不害我们,现在师哥的身上又没有她俩想要的东西,那不如直接告诉她俩实情,或许会让我们走的。” 谷一飞道:“这就是我们要心的一,前晚上我也听这二人到,她俩明明知道林秋身上没有玄奘法师的袈裟,却还要用自己的丹药救活她,而且还要让林秋与陆千凤成亲,目的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她俩想着终有一天那袈裟会回到林秋身边来。” 谷晓艳依然站在窗子边,这回是声的向谷一飞道:“所以她俩以此来托住师哥对不对?那怎么成啊爷爷,我们要不要就此逃去?!” 谷一飞听言看了一回窗外道:“现在天要黑了,外面荒效野岭,逃哪里去,在人家是鬼,我们可是人,逃的过么?”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大家也没想出一个法子来,最后慕林秋开口道:“师叔,眼下最好的办法我还是先跟她成亲,若是逃,我们定是逃不过,弄不好还有可能生命危险,在这里待着至少没有生命危险,要是在明日之前想出一个能使我们安全离开此地的办法,那是更好,若要没有,我们只得先按着她俩的做。但是我绝不会让她俩意图得逞。” 谷晓艳道:“可是这样太也冒险了,只怕事情会变得更糟。” “但是目前为止,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吃了人家的丹药,按理来答应人家的事应该去做,然她俩也是不良之徒,就别怪什么仁义不仁义的了,走一步是一步,明天就成亲,若真到的山穷水尽的地步,那便是抵命相抗!” 夜色越来越浓,慕林秋五人聚在一个房间里都没有睡去,本来一开始还是各自回屋,这是为了防止被陆万通二人看到大家聚在一起,从而心里会有什么疑心,后来夜深了,大家又回到慕林秋的屋来,最大的原因大家这样相聚一屋里有人不会害怕,但现在务必要非常心。 天又要亮了,这时侯谷晓艳和廖春芳在旁边睡着了,慕林秋想到成亲的事情,不知为何,他此刻又想到了昆琳,想起和她在一起时的种种过往,人就是这么奇怪,当一种感觉涌上心头,便会想起相关的人和事。然现在令他感到无能为力而深感心痛的是昆琳身处险境,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正自暗想间听得旁边谷一飞声道:“林秋,睡着了没?” “没有师叔。”话间慕林秋停了一下,若有所思,随后道:“师叔,我想到一个办法了,不知你们答不答应。” “什么办法,来听听。” “等天亮了我跟那两个阴魂去,我留下来,先让你们走!” 本書源自看書王 第87章 花烛之夜 谷一飞即刻反驳: “你什么啊师侄儿?你的意思是让你深陷泥潭里,我们却溜之大吉,若是换过来,侄儿你会答应么?你不会,我们也不会,现在我们都在一条船上,要共进退,团结一致,不是大难面前各自飞,知道么?” “师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出谋划策,若是她俩答应了让你们走,回头你们更好做计较不是么,至少可以叫一些人来帮帮忙也好的!现在大家耗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办法!是不是师叔?” “我不同意这样做!”一早被安排在慕林秋床上躺着的谷晓艳和廖春芳已经睡过去一段时间了,慕林秋,谷一飞和谷相杰在床边地板上靠着墙坐着,困了便盹一会儿。这时候谷晓艳醒了,他听得慕林秋的那番话便反对了起来。接着她又了一遍:“我不同意这样做,这不是把师哥你往火坑里推吗?再她俩会答应你么师哥,这样反过来人家还觉得被我们识破了心机来为难我们,那时候便是更加糟糕致极,无法挽回。” 慕林秋问:“那怎么办?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么?” “我不管、反正也不是真成亲,如果师哥你要那样做,我宁愿你跟她成亲,也不要把你留在这里,我们却离开,再这客栈外面一片荒效之地,一时半会根本也找不着人来相援,即便是从远处叫人来相助,时间一过,我们一回到这里,很可能什么都不见了,那些冥界来的阴魂什么招使不出来、真要那样我们上哪里寻你去师哥?” 看来真的只能出此下策了,那就是迎娶陆千凤。傍晚昏暗的烛光里,陆万通牵着陆千凤从房屋里走出来,身着美丽的新娘服,看着这颇有真实感的画面,有谁会相信这是一场人与鬼之间的“烟缘结合。” 谷晓艳不止一次的想象着陆万通牵着陆千凤走进慕林秋房屋里的场景,那时候她心里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师哥不是真正的娶他,现在只是假成亲。然看起来她心里还是为之不快,偶尔她都会忘了这只是大家无可奈何之下的假游戏而已。 很快的该走的程序都∨★∨★∨★∨★,<div style="margin:p 0 p 0">已经走了,堂也拜了,交杯酒也喝了。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呢?难道真要入洞房吗?现在离这个环节就只剩少许时间了,大家都在喝喜酒的筵席上还没有散去,不过眼看筵席就要散了。 虽是喜筵,却只有两桌子的人,另外那一桌人慕林秋他们是一个也不认识,陆万通是她的朋友那就当作是她的朋友罢,可是谷一飞心里很肯定另外那桌上所坐的,他们并不是什么人类了,而是从后山坟墓里冒出来的阴魂。一旁的谷晓艳却是一门心思为慕林秋将要入洞房的事情着恼。其实这一不单是她,慕林秋本人也在当心。 “好!接下来就让新娘和新郎入洞房!”到了此节,慕林秋先前想好了一个计策,这一他之前与谷一飞等人过,倘若在洞房里,真遇到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他会极力服陆千凤,若是了过不了关就只能试图杀了她,至于到底能不能将她杀死,现在尚不清楚。 谷一飞,谷晓艳等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林秋牵着陆千凤走向洞房去,此刻的谷一飞想到了两天前在陆万通房里看到的那两张恐怖的老太画面。现在事情到了这种田地,他,包括其他人只有一个念头了,便是等一会若要在洞房里有什么异常,大家就一起反抗,然如此想来情况可能不太乐观,毕竟人是斗不过鬼的,所以还有的一线希望是慕林秋能够服陆千凤,不让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然而这又容易吗? “慕哥哥,坐到我床边来,把我头上的盖子掀开吧,我今天高兴,酌了几口酒,若有什么失态,慕哥哥千万别往心里去。”慕林秋虽然心里知道这人是鬼,但并没有那么害怕,至少他感觉自己够镇定了。 “凤,听我一句成吗?” “什么事?你慕哥哥。” “我可不可以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然后叫你的爷爷答应你,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有些事可以一起商量决定啊!对么凤?” 这时候陆千凤轻轻的笑了起来,她笑是因为听得慕林秋能出那般温馨的话。可是在慕林秋听来,感觉陆千凤的笑声有些沙哑,跟她之前笑时全然不一样,慕林秋努力的镇定。 “什么事慕哥哥?那么急,有道是春霄一刻抵千金,明天再也不迟嘛,来,过来慕哥哥,把我头上的纱巾掀了去吧!” 慕林秋道:“凤,这件事你容易做到,先答应我好么?” “既然是慕哥哥想做的事,我自然答应,慕哥哥来便是。” 慕林秋思考了一会儿道:“凤我是想让外面那些跟我一起来的四个人先叫他们回家去,他们家里有事要办,本来白天就要走,那时候是我强留他们,现在我们的喜酒他们也喝了,是该让他们走了,凤你就跟你爷爷声去把!” “什么你爷爷啊慕哥哥?那也是你的爷爷!甭那么急嘛,这是事,先过了今晚再,你过来快把我头上的东西掀了吧,我想让慕哥哥看看我。” 慕林秋站在陆千凤的对面一时语塞了,心却跳的厉害,正在想着要不要去揭她面纱去,寻思间又听得陆千凤道:“慕哥哥、可要快,慕哥哥不会是讨厌凤了罢?” “没有凤!”着慕林秋慌忙间也不知怎么走到陆千凤床边去,而那时心里却有了个强烈的念头:我慕林秋绝不可能跟这恶魔有什么越轨的事发生,可是他的双手却被陆千凤一再使唤之下,不由伸了过去。慕林秋紧张又有恐惧的,慢慢的把盖住陆千凤面目的纱巾拉了下来,纱巾在陆千凤头上每动一下,慕林秋神经线都会不由的绷紧一,在明艳的烛光中慕林秋在情感错综复杂的交织中拉动着她头上的纱巾,奇怪看到得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头发花白,上额凹凸不平,面部畸形的丑老太。慕林秋看到眼前的这一人,他的内心修为似乎到了极致,居然能直视一个这么丑陋又恐怖的老女鬼,可是他能什么呢?那一刻她也不知道了,他现在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能得到她的信任,好让她去跟陆万通了他想的事情后,先让谷一飞他们离开,也许谷一飞他们会不愿意,但是慕林秋还是抱有一希望,只要能服眼前这个丑陋的女鬼,他自己感觉能服谷一飞他们离开。至于自己会落的如何下场,慕林秋他真的还没有想过,也没有时间想。 不知道为什么,慕林秋越来越相信宿命了,他也无数次的想过,今天落到这师叔所的魔窟里,也许就是宿命的安排,就算自己困在这里,跟这二个女鬼同归于尽也好,抑或被她俩挫骨扬灰也罢,他没有怕过也没有怨言,但是他想着不能再连累他那些最亲最爱的人,所以现在在他心里让谷一飞他们安全的离开变得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慕林秋也想到过师傅,而现在的况境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当然就算再难他也会努力的想办法活下去,以后再找机会去救师傅吧!现在服陆千凤便是要义。 于是慕林秋道:“凤,我不讨厌你,只要你答应我让外面那四个人离开,现在就让他们走出这客栈,我就一生一世跟你在一起,我再也不想和外面那些人一起相处,你赶他们走吧!但是你不要杀他们好吗,现在就赶他们走,我留在这里一生一世陪你。”本来想着要去劝谷一飞等人的他,感觉现在这个办法更好,更实在的多。 “真的吗慕哥哥?可是我感觉我现在好丑,都怪我喝了酒才变成这样,你不怕我吗?我好丑,你真的愿意娶我吗?” “我是真的,凤你去把那四个人赶走,我们就可以好好的做夫妻了!我讨厌在外面四处流浪漂泊,我要快快乐乐的一直在这里与你作陪好么?” “好!慕哥哥,我现在就出去把他们赶着,你等着我回来慕哥哥。” 陆千凤一个人走出屋去,看着谷一飞谷相杰四个人坐于一张酒桌旁,而陆万通和她自己的一群朋友坐在旁边的酒桌旁还在喝酒。 谷晓艳第一个看到陆千凤走出来,她见她那种恐怖的不人不类的面目,吓的不由惊叫了一声,随即谷一飞等人见状纷份站起身来,因为这时候陆千凤朝他们四人走来了。谷一飞等人以为是陆千凤要为难他们来着,纷纷手捏剑柄,欲意动武。而旁边的廖春芳已被陆千凤的样子吓的目瞪口呆,僵在当地。 坐于一旁的陆万通和她的朋友也纷纷起身来,陆万通快步走过来拉着陆千凤的手,这回不叫凤却称起妹妹来了:“妹妹,怎么啦?是不是那子欺负你,姐姐这就进去料理他去!” “姐姐你误会了,慕哥哥他要一生一世陪我和我做夫妻,我是出来叫这四个人离开这里!”着她撒开了陆万通的手,微微晃着身子走近谷一飞等人身前道:“慕哥哥叫我放你们走,他他不想与你们四人在一起,你们走吧,现在就走,慕哥哥他要做我夫君了。”完露出那参差不齐的牙齿,沙哑着嗓音哈哈的笑了起来。 谷晓艳壮着胆子道:“师哥他不出来,我们是不会走的!” 本文来自看书惘 第88章 柳暗花明 “你甚么?”陆千凤着面目狰狞的抢近谷晓艳跟前,谷一飞正欲上前劝陆千凤,不等他出来话,又听得陆千凤道:“要不是慕哥哥叫我不要伤害你们,我一手拧下你的脑袋来,你信不信?”没等谷晓艳话,谷一飞上前来道:“陆姑娘的是,陆姑娘的是,那个慕哥哥真的是要我们离开吗?那他应该出来和我们道个别呀,是吧陆姑娘?” “他都了他不想跟你们在一起了,还出来道别做甚么?”陆千凤话刚完,陆万通开口道:“妹妹,你这是要做甚?我的话你忘了么?”完陆万通沉思片刻又问陆千凤道:“他真的那么么?要是他骗我们怎么办?” “不会的姐姐,他的是真的,他他一都不讨厌我,不信姐姐你进去里面问他!” “好!我进去问问,若是他真心愿意留下来,我可以放他们走,反正他们也没什么用处,否则一个都甭想走!”话间陆万通便匆匆走向陆慕林秋所在的那个房舍里。 不一会儿陆万通带着慕林秋出来了,来到谷一飞等人近旁,不及他们开口,听得慕林秋道:“你们走吧!我要留在这里了,从今往后与你们老死不相往来。”此话刚完,谷一飞肃然道:“林秋,你怎么了?你的是真的吗,你留在这儿,就不管你师傅了么?” “我管他做什么,谁叫他骗我,若不是那晚阮清秋出我的身份,我还被一直蒙在鼓里,他居然还我是拣来的孤儿,我没爸没妈,我就算不是人生的,但也有权力知道我的父母是谁。现在既然知道我的身世,我觉得我不适合跟你们人类为伍,我更适合留在这里,以后还可以去阴间看我娘。你们走吧,不然你们会后悔。” 话到此处一旁的陆千凤看着谷一飞几人道:“还不走,慕哥哥叫你们走,没听见是不是?” 旁边的谷晓艳已听得整个人都僵了,最后听得陆千凤恐吓般的语言才算缓过来。她正欲上前向慕林秋几句话,却被一旁的谷相杰拉住了,他眼睛看着慕林秋只了一个字:“走!↗↗↗↗,<div style="margin:p 0 p 0">” 谷一飞四人朝客栈大门走去,谷晓艳两步一回头,泪水模糊中看着慕林秋呆呆的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那老太陆千凤站在慕林秋身旁一直露着恶心的笑容。 “这是真的吗爷爷?我不相信那是师哥的真心话,我不相信!”刚从客栈里走出十几丈,谷晓艳感觉心里极不平衡,忍不住哭着问出了这句话。 “爷爷怎么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晓艳你不要恨他,他也有他的苦衷,唉,一切都是命,可能是他知道自己身世以后,心里受到了什么刺激。可是为兄叶宗男怎么办呢?” “爷爷,我们想个办法回去救师哥吧!他……” 话没完,一旁的谷相杰义愤填膺的道:“救什么救,这个畜生,刚才出那样的话,我恨不得一剑劈死这个禽兽!” 谷一飞听言骂起谷相杰来:“你话这般口不择言,你师哥对你怎么啦?要不是他你现在出的来么?” 话间廖春芳突然拉住谷相杰的手道:“相杰,你看前面有好些人!”听言四个人一起停住了脚步。借着朦胧的月光向前面看去,果见有一群人朝他们四个人方向走过来。 谷一飞见状声道:“大家莫要惊慌,先躲一边去。”于是四个人急匆匆的在一旁的树丛里隐蔽起来。 走近旁边来,谷一飞等人睁大眼睛看了起来,模糊的夜里,看得这些人长相有怪,高矮胖瘦参差不齐,有的头上居然有角,有的不是一副畸形脸庞就是牛头马面。谷晓艳看这一切不禁声的喊了一句:“这些是谁,他们不会发现我们吧!” 话语一了,听得中有一个声音道:“大家快走,今晚去与陆曼青那厮算一笔帐!” “陆曼青!”谷一飞声的自言道。 “爷爷你认识陆曼青?”一旁的谷晓艳听得爷爷那三个字不由问了起来。 “难道是陆万通?” 这回却是谷相杰发问了:“陆曼青和陆万通名字就不同,又怎么可能是同一人呢?” 到此处谷晓艳便不以为然,搭上谷相杰的话:“不对!陆曼青是女人的名字,陆万通显然就是男人的名字。”随后谷晓艳转头看向谷一飞道:“爷爷你不是那两个姓陆的都是女老太么?既然这样那个陆万通施法变成个男人而用男人的名字这逻辑不矛盾,而陆曼青才是她真正的名字,当然这只是推测,是真是假回去看才知道。” “原来这些皆是来自阴曹地府的鬼怪!”谷一飞又声得自言了一句。 于是谷一飞四人又跟着这帮鬼怪折回客栈。 这回他们不能再进到客栈里去了,而是就着客栈虚掩的大门往里看,见那一群鬼怪站在客栈天井,他们几丈前的对面便是陆万通等人,其实这个时候对于谷一飞他们来,那个“女扮男装”的陆万通毫无疑问是陆曼青了。 陆曼青看着眼前这群鬼怪,向一旁的陆千凤道:“凤,火把,好让大家都看清对方是些何等样儿。” 慕林秋一个人夹在这些相貌怪异的众鬼群里,心里却是一也不觉得害怕。其实他心里想得是自己如何逃出这个魔窟。 只半盏茶的功夫,陆千凤在这客栈的四周起了很多火把,眼看那许多火把是一早在各个角落里设置好的。客栈一下子被火光映的分明。 少许之后,群怪中有一名老妪模样的的女鬼走了出来,看她弓腰驼背,门无发,面门上一个夸张的鹰勾鼻,占去大多脸部面积,虽是老妪模样,但如若她不话,不以她的声音来辨识性别,乍看之下会让人产生错觉,她到厎是男是女。 很快听得老妪看着陆曼青道:“耳闻曼青年轻之时,男扮女装,还得过科举状元,后来进宫里潜心研习医道,居然还得到杨广的宠幸,堪比当年'花木兰君'啊我这老妇就是奇怪,你一介女流怎能做到这许多惊世骇俗之举,唉!读书人就是读书人,做甚事都那么深谋远虑。我这老妇作为后山坟堆里的主子,今天来到这里实话就跟你了罢,有些事你要配合,因为你也算是我们其中的一员,这状元客栈本是大家一起筑建供大家娱乐消遣之用,现在有人告你把它当作私人领地处理私事,还不通知我们。就只唤来你那么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陆曼青,你这等做法是仗着自己医术高明,武功法术了得想玩独大,还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陆曼青不屑的笑了一声道:“那你们想怎样?要跟我打吗,你们数目多,一起上啊!” “我老妇就知道你会这么,不过今天不是为这客栈的事儿来的,还有一件比这更重要的事情要于你。” 陆曼青很干脆的道:“什么事你。” “你把那年青人交出来,不然今天就是我们全族老少死在这里也要跟你相缠到底。” 慕林秋心下一惊,亦自向这老妪简单的问了一句:“你要我作甚,我又不认识你!” 那老妪笑言道:“你用处可大了年轻人,不过你放心,我们是决计不会杀你,只要你身上的一血和你一样东西。” 陆曼青听言上前便问:“什么东西?你们要他的血做甚?” “陆老太,你是装糊涂还是真不知道,你把这子留在你身边不就是想从他身上弄到玄奘袈裟和他身上的血么?让你好还真身做回人。” 听得这话陆曼青内心被触动了一下,她便反问一句那老妪道:“你什么,用他的血还原做人?”这时候陆曼青感觉自己心里一直没法弄明白的问题似乎得到了答案,她暗忖:“难道用这子的血液再加上唐三藏的袈裟便可以做回人了?对,定是这样了!” 之后那老妪虽然没再回答她的问话,然陆曼青的心里已经确定自己找到了答案。 那老妪道:“我不想再与你啰嗦,到底交人不交?” 陆千凤在旁边憋了很久,此刻再也按奈不住对那老妪愤然道:“你休想,告诉你,他已经和我成亲了,谁也别想抢我的夫君!”陆千凤话语一了,那老妪便哈哈的笑道:“你跟他成亲,哈哈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是不害臊,你看人家风流俊美,清华绝俗,你呢,比之马粪猴尿还要丑上几百倍,你嫁给一个畜生还羞不多!” 陆千凤听得此言肺都要炸了,便即身体一发力,刷刷两声朝那老妪身飞而来,口中大喊:“今天我不杀了你,我就在冥界消失!”话音未落,已欺近老妪身前伸手向老妪猛抓过来。老妪见势弓身一避,口中喊出一句:“魔爪功!”旁边群众听得老呕所言,向陆千凤定睛一看,但见陆千凤十指生出长有两寸,即尖又利的银白色爪牙来,直往老妪身上要害一阵猛抓。那老妪动作也是利索异常,任陆千凤如何抓来,始终抓不到对方。陆千凤情急之中章法一变,改攻腿路,即刻伸足向老妪下盘踢去,老妪见状口中喊了一句:“群龙戏珠”身板立时就地上翻。只听得乓一声,陆千凤已被老妪迅猛的一脚正中其门而来,只踢得陆千凤不住往后翻了数个筋斗。陆千凤气急败坏的托地翻身而起,待她又欲上前朝老妪猛攻而至,蓦然间听得陆曼青道:“凤,站一边去,让我来料理她便是!” 本书源自看书王 第89章 预料之外 陆曼青着, 正欲身飞而出,却见那一群在天井的鬼怪不约而同的攻将上来,那几个之前陪陆曼青吃酒的鬼魂,见状也是纷纷抢出开打。 只一会儿功夫,客栈变成了众阴魂群欧的所在。慕林秋看这阵战,心里却是很镇定,他想着自己处于中立甚为妥当。没有理有帮那边,于是只身在一个角落里待着,然他在这个时候想逃有难,因为不远处的陆千凤在与众多阴魂斗打间时不时向他张望,却一直没叫他过来帮忙。 一直在门口窥探的谷晓艳见这情状,立时大声道:“爷爷还等什么?我们杀将进去,把师哥救出来!” 谷一飞即刻道:“你甭激动晓艳,现在不是人在斗,而是鬼在斗。我们能进去参和吗?一个别动,看他们窝里反!” 眼见陆曼青和那老妪激斗正酣,陆千凤以一敌三,看得出来与陆千凤相斗的那三只阴魂功力不是很好,陆千凤虽然落单,但对方也无法对她构成威胁。 陆曼青道:“你们这些不自量力的家伙,再斗一顿饭功夫,保证你们今夜全都丧身在此!”那老妪听言便道:“有本事你来杀我呀!我老妇从来也没怕过谁,难道怕了你不成。”话间老妪一边与陆曼青对战,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看随自己而来的阴魂还有多少个。老妪在短暂的目测间看得那些随自己而来的阴魂所剩无几,这时候地似乎才有所反应,便看着陆曼青道:“原来你早有预谋,知道我们会来是么,所以一早叫上几个鬼来与你吃酒相陪,好来对付我们是也不是?”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还想与我纠缠么?一早就告诉你了,这年轻人已经是我们的人了,你却不自量力率那么鬼怪来硬抢,你以为能奈何得了我么,今夜便是你最后一晚做鬼了!”话间陆曼青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丑陋的女老太,那老妪见得陆曼青那般恶心的模样,不禁笑了一声道:“哈哈,当真丑的要命,比你那妹妹还要丑上一百倍,一定是你在人间做了许多见不得光的勾当才如此难看!”话又与陆曼青斗过了好几招。 8■8■8■8■,<div style="margin:p 0 p 0"> 陆曼青听言正要回辩对方几句,忽听得啊一声残叫,见左近的陆千凤中招打倒在地,陆曼青心下一惊,不由喊了一声:“妹妹!”随即又大吼一声,猛踢双脚朝老妪不遗余力的攻去,她本想踢开老妪后身飞过去做陆千凤的后援,不料老妪也是提高警惕全神戒备,不予陆曼闲暇相助陆千凤。 陆曼青一时变得火急火燎,在与老妪激斗之时,眼睛不由向陆千凤那边瞧去,眼看那原先围攻陆千凤的三只鬼怪要将陆千凤丧身当地,在这电光石火间陆曼青突然想到了一个替陆千凤应变的招数,登时又在与老妪交锋的同时,向着陆千凤口中大喊:“妹妹,'凤凰涅槃'”陆千凤听言便即右手托地,奋起膂力,立时双脚朝天,颜面朝地,进而双脚向两边一伸将开来,看准那三只鬼怪正攻来的方位,陆千凤借着膂力全身一转,乓乓乓的三声过后,三只鬼怪分别被踢中面门。陆千凤这一招已是使足了力道,直踢的那三只鬼怪倒地不久后,就此丧身,当场隐没不见了。 当时此时,一直在门外观看的谷一飞四人看到那么多鬼怪几尽被陆曼青等消灭欲尽,心中不免又为慕林秋当心起来,虽然他们想到即便是陆曼青她们受另外这些鬼怪所灭,可能慕林秋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然看得陆曼青她们克制那许多鬼怪,总也让人心中不快。 而避在一角的慕林秋当此况境,心里已经有了另一种念头,就是在这两边阴魂斗到这个火候的时候,趁机逃去,因为他看到陆曼青她们虽然这一战打下来稳操胜券,但是也耗去了她们许多元气,就算慕林秋要与她们斗,只要慕林秋竭尽所能,也有可能得脱险境,当然这也是慕林秋他自己的想法,毕竟对方终归不是人,要与鬼斗,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他敢冒这个险,而且毫无畏惧,因为他感觉心里有一颗很大的石头放下了,就是料想到谷一飞他们应该走远了,算到这一,他已经变得没有顾及了,所以纵然是九死一生他也要闯一闯。 慕林秋动身往客栈外走去,刚没走出几步,让他意外的一慕发生了。 “东方娘子!”慕林秋心里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东方娘子从远处飘来,身子已落到了客栈天井内。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里可是热闹的紧啊!”东方娘子话间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慕林秋。众怪眼看东方娘子到来,便纷纷停止相斗。 “你是谁?来此作甚?快滚!”陆千凤看着东方娘子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由大骂起来。 东方娘子却是满脸不屑一顾的表情,也不看陆千凤,徐步向慕林秋走来。 忽然间听得群怪中有声音喊道:“东方娘子!这女的是东方娘子!” 一旁的陆曼青听得这四个字,心下不由一怔,暗道:“不是东方娘子还原为人,不再为难阴间之魂,而且这人武功法力了得,如今无人能敌,她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这些传言是假的。” 陆曼青心念一转,便即走到东方娘子跟前道:“久闻东方娘子美艳无伦,武功法力更是高深莫测,令所有天下苍生无不倍感钦佩,莫敢不从,今日来此寒舍,实是荣幸万分,荣幸万分!”东方娘子仍是不屑一顾,看也不看陆曼青,而是看着慕林秋道:“慕哥哥,你在这里做甚,是不是她们为难你了,你跟我,若是她们对你不利,我灭了她们。” 便在此时,不等慕林秋言语,陆千凤踏步上前,看着东方娘子开口就是:“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好鬼也罢,各自有各自的规矩,他现在跟我成亲了,就是我的人,你还管他作甚……”陆曼青听得陆千凤话这番肆无忌惮,正欲上前劝阻她,不料未等她开口,东方娘子手掌一伸,五指已开,朝陆千凤面门发力一吸,喀嗤一声,陆千凤的头颅就着项颈折节一断,已被吸入东方娘子手掌间,刹那间只剩陆千凤项颈之下的身段在原地来回走动,看着让人心惊肉跳。东方娘子随即把那掌间的头颅轻轻朝天一掷,再也没有落下来了。 慕林秋在一旁见这东方娘子手段极其残忍,便道:“她们又没有得罪你什么,你何必这么残忍?” “我过,谁要是嫁给你谁就要死!” 来不及慕林秋什么,一旁的陆曼青突然嗖一声欺近东方娘子身旁朝她攻来,口冲兀自忿忿叫骂:“你杀了我的妹妹,今天就算粉身碎骨我也要跟你拼了!”话间已伸掌向东方娘子的门劈了过来,东方娘子立时衣袖扬起,朝陆曼青掀出一道劲力,陆曼青无法抵卸东方娘子掀出的力道,嘭一声,被掀出丈余之地倒在那里,尚不及她爬起来,再往东方娘子打将过去,东方娘子却已闪近她跟前道:“我只有一句话,你若顺了我意,便可饶过你,若是忤逆我,不单是你,冥界所有的阴魂都是这样,只有一死!”慕林秋在不远处听言,心里有些予盾了,他是觉得自己应该劝东方娘子就此罢手还是任其互相残杀。 眼看东方娘子便要对陆曼青下杀手,慕林秋突然喊出了一句:“请你住手!”其实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慕林秋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也许他是看不惯东方娘子我行我素,不可一世,对生命任意杀戮而没有感情可言的举动。因为就算是鬼也是有感情有生命的。又或许是陆曼青她救过自己,一时间慕林秋自己也不清楚了。但是他始终坚信的一是,打打杀杀只会让事情变得更不可收拾。 陆曼青听得慕林秋那句话也感到有些意外,便问:“你替我求情么?” “你救过我,我知道你不是真心想救我,但是我还是请求这个人放过你。杀戮只会增加仇恨,解决不了问题。”慕林秋话的时候一直看着东方娘子。 东方娘子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随后道:“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想要的东西偏偏别人能得到,就是我得不到,我问你慕哥哥,刚才那个丑老太你已经跟她成亲了,这是真的吗?你喜欢那样的人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是么?那我告诉你,就算你求情,我也要杀了她!” 这回却是陆曼青大笑起来道:“你是东方娘子是么?为什么大家都讨厌你,就因为你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你这遭天谴的谁愿意和你在一起!”话间陆曼青嗖的一声朝东方娘子急扑过来,那是一招同归于尽孤注一掷的打法,陆曼青把自己体内所有的元气内力刹那之间凝聚在两掌之间朝东方娘子拍去。而东方娘子似乎早有预料,身形一闪,却立在陆曼青身后,这一招速度之快已臻化境,待陆曼青伸掌攻到东方娘子原先站立之地,她也看不清东方娘子是如何使招在须臾之间立在自己身后,不等她有所反应,东方娘子又是在其身发掌用力一吸,陆曼青的头颅又被吸入东方娘子掌间即刻毙命。这一系列的动作便在转眼之间发生又结束,就算慕林秋或者是其他有谁想去阻止,根本也来不及了。 本文来自看書王 第90章 横生枝节 老妪看着陆曼青姐妹俩被东方娘子廖廖数招就被灭了,一直在旁观战,哪里还敢动,便嘻笑道:“久闻东方娘子天下无敌,不仅将要执掌冥界,还欲收复阳间,若是东方娘子肯放我这老妇性命,以后愿听从东方娘子随意差谴便是。” 这等事以后再吧!你可和你的朋友可以去了,若要是还有谁不服,我东方娘子随时奉陪,这句话其实是东方娘子于陆曼青那些党诩听得,他们知道远不知东方娘子的敌手,知难而退,纷纷离去了。 那老妪等人刚走到大门口,谷一飞四人也推门进来,见四个人从大门而入,老呕第一个发话:“尔等是人是鬼,要做甚?” 谷一飞并未害怕,而是微笑着道:“我们是人,我们是来找那个年青人的,不找你们!不找你们。”随后老妪一帮鬼怪不言不语的离去。 这回谷一飞第一个开了口:“走吧林秋,刚才的话就当作没过,但是以后记住,不要为了别人却贬低自己,我知道你担心我们,难道我们就不担心你吗,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重情。这样以后要当心吃亏!”随即谷一飞看了一眼东方娘子后,对慕林秋道:“走吧!” 慕林秋二话没便朝谷一飞等人走来,刚没走出几步,东方娘子站在原地望着慕林秋道:“林秋,不要走好吗?”慕林秋停了一下,但是没有回头望,然后道:“你我道不同,我凭什么不走,我只想告诉你,邪恶永远胜不了正义,因果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道!”东方又要向慕林秋什么话,却见他和谷一飞等人走出了大门。 在大门外刚走出几步,但闻嗖一声,见东方娘子突然在慕林秋几个人前面显现。不等他们话,东方娘子道:“林秋,你跟我走罢,你在阳间无法立足的,我杀了好些少林武当的弟子,他们都以为是你做的,还有许多朝庭的命官也被杀了,他们现在到处都在找你,天下人都在找你与你为敌,你能走到哪里去?” “你这个女魔头,害人精!你想怎样?你害人还不够么?还想害慕师哥!我@∏@∏@∏@∏,<div style="margin:p 0 p 0">才不怕你,你这挨千刀,遭雷劈的!”谷晓艳怒火一上来,什么乱七八糟的恶毒的话都骂了出来。东方娘子又刷刷两声已欺到谷晓艳跟前一手捏住她的喉咙托出了几丈之外。谷一飞见状正欲身飞过去施救,却听得东方娘子大声道:“站住!再过来我就捏死她!”谷一飞等人僵在那里不动了。谷晓艳忍着极度的痛苦,出了一句话:“你这个魔鬼,我才不怕你!来呀捏死我呀!”东方娘子虎口又捏紧了一道:“你是林秋的朋友,我不会杀你,就算你的再难听,没事,那又能奈我何,但是你可不要跟他成亲,否则就跟里面那两个阴魂一样。” 话间听得嗤嗤两声,是慕林秋手执长剑向东方娘子刺了过来,东方娘子一个轻巧的斜身闪避,慕林秋长剑刺空,这时候谷晓艳已挣脱东方娘子的手掌,随即欲意出手向东方娘子攻去,不料转眼间东方娘子立在丈余外了。 眼见慕林秋,谷一飞等人欲要齐攻东方娘子,却见这女子哈哈的笑了起来道:“不要打了!若是别人敢与我这样纠缠,我定要让她碎尸万段!”随后东方娘子话题一转道:“好,林秋,你现在不想与我走是么?我也不勉强你,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来找我的。”随后东方娘子停了片刻续道:“我现在只希望你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什么事情?哪天晚上?”慕林秋不解的问。 “就是你吻我的那天晚上,难道你……” “你记住,我知道你要什么,我慕林秋在这里告诉你,不管是前世、今生、来世,你我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我现在没办法杀你,除非你现在杀我,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我的剑下!”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杀得了我,我是心甘情愿的死在你的剑下。”话间东方娘子已飘然远去,黑夜中传来东方娘子的一个声音:“林秋哥哥,终有一天你会来找我的。” “走吧,不要理她,这魔女终究是个祸害!”谷一飞便率先走前面去了。刚没走出几步,谷晓艳在后面叫了起来:“爷爷,你看!”几个人循声住谷晓艳指的方向望去,见适才状元客栈居然凭空消失了,只剩一个破败不堪的瓦屋。谷一飞见状便道:“走吧!不要管了,我们得尽快离开吧这里。” 几个人一直走了几十里后,来到一个村庄,本来他们在状元客栈的时候骑着几匹马来,却不知何缘无故消失了,为此谷晓艳还问过谷一飞马儿去了哪里,谷一飞的回答是:“谁知道呢?好好的拴在那里却不见了,许是客栈后山上那些鬼怪给牵去了。” 眼看天要亮了,谷一飞道:“我们还是找户人家借宿吧!最近都没能好好休息了。” 谷晓艳道:“爷爷,都这个时了,哪里会有人家给我们就宿?”然后她指着一旁一颗葱茏大树下的大石头道:“我们还是坐在这个石头上休息一下吧!天很快就亮了,再想办法也不迟啊!” “这可不行,大冷天的,你还是一个女孩子家,不宜多受风寒。”谷一飞着已动身敲起了一家四合院大门来,刚敲了几声,里有有狗吠声传将出来,再敲几声,没人答应,谷一飞正欲放弃去敲另一家大门,忽听里面有人应声:“什么人啊?这么早有什么事么?”听得出来里面是一个老人的声音。 谷一飞在门外大声应道:“打挠了,主人家,我们是路过的,想在您老舍下歇一歇可否?”你话音方落门已经开了,慕林秋等人见得来开门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农家老人,身躯微驼。 “你们是什么人?天都要亮了。” “老人家,我们是平常人家,这附近村寨甚少,也找不到别的去处,可否行个方便,让我等在歇一歇脚,实不相瞒,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合过眼,希望老人家行个方便。”着谷一飞微微含笑。 老人顿了片刻,然后道:“进来罢!”五个刚走进院子里,老人缓缓道:“最近这里好像有人闹事,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你们也要心一。” “谢谢老爷爷,这里有一些银两,请老爷爷收下吧?”慕林秋着便递给老人家。 “不用了年轻人,我们这里只是农家院,也不是客店,不用了!” 之后被慕林秋了几次以后老人家还是收下了。 几天来大家也确实困了,很快老人家给谷一飞等人各自安排了房舍。慕林秋躺在床上一会儿功夫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慕林秋被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还未等他从床上爬起来,听得谷一飞在门口不住喊道:“林秋!开门林秋出事了!”慕林秋一听得此言,睡意朦胧中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立时爬起来把门一拉,谷一飞跳了进来随即又关上门,不等慕林秋开口,谷一飞很快跑到窗子边向外张望,同时示意慕林秋过来相望。慕林秋亦即走到窗口向外望去,见一男一女带着二十几个官兵,似乎在讨论着什么。 “师叔,这些官兵来此做甚?之前好像没见过!” “师叔也弄不明白,似乎是来者不善啊!” 话间见窗外那带领众官兵的那个男人手中拿着一个男人的肖像画,然从慕林秋的那个方位看得不甚明了,他跟身后的官兵好像什么,因为距离远,慕林秋一句也没能听清楚。之后便见有个官兵从身上拿出许多银两递给之前手拿肖像画的那个男子。 谷一飞看着窗外的男子道:“这人那着画难道是向官兵请赏的?”慕林秋正要问请什么赏,不及出口,见那个男子向着慕林秋等人张开那幅画大喊:“快出来罢,你逃不了的!”慕林秋和谷一飞睁大眼睛一看,登时心下一怔,听得谷一飞道:“师侄,这画里面的怎地跟你一模一样,难道又是那个东方魔女搞得鬼?” “那师叔你现在我该怎么办?” “什么我该怎么办?是我们该怎么办!难道你要一个人出去应付他们么?傻子话越来越没有分寸了,你等着,我出去打发他们去!” 慕林秋突然拉住了谷一飞道:“师叔你这是做甚?他们是来找我又不是来找你,再出去也应该一起出去嘛!” “这你就不懂了侄儿,我敢确定这些官兵没有见过你,现在我出去,与画中之人又不是同一个人,他们自然也就不会找我茬了。” “师叔,你想简单了,他们是铁定认为我在这里、此番才找寻到这里来。我们还是想个别的办法,绝不能让这些官兵逮到我们。” 很快谷相杰和廖春芳也进来了,谷晓艳是最后一个进来。她一进屋来,便看着慕林秋道:“我们被出卖了!外面拿着画的男子是这个院子里老人家的儿子,那女子是老人家的儿媳妇,我今日起来早了,之前经过老人家窗户边时听得那老人家和他儿子对话,老人家他不知情,只道我们是路过来此歇脚。后来听他儿子认得师哥。当时我从窗子边还看到那儿媳妇也在这父子二人旁边,那时老人家还问他儿子和儿媳是怎么认识在这屋休息的师哥你,当时他儿子和儿媳也就简单的只是一句话:'认识就是认识了,甭管怎么认识'后来也没听见他们什么,我就走开了,我就想把这事情也给你们,可是那时你们又个个躺在床上休息,我想算了,等一下也不迟,不就是有人认识师哥么?事情不会那么严重。就一个人回宿舍里,等了你们很久也不见醒来,之后又一个人睡过去了,没想到一觉醒来,外面来了那么多人,是我不够上心,害了慕师哥害了大家!” 慕林秋听了正要安慰谷晓艳几句,却听得外面有人大声喊:“慕林秋,你快给我滚出来受缚! 本書首发于看書辋 第91章 克敌先机 慕林秋心里在猜想,按照谷晓艳所,外面手拿画像的那个男子定是在什么定方见过他,或者他在屋内休息之时,机缘巧合又见到慕林秋,这是他自己的房子,到处走走看看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他哪里弄那幅画来,只有一个可能便是官兵到处张贴慕林秋的画像通缉他,之前那个男子很有可能先在某个地方看到慕林秋的画像,然后又看到慕林秋本人,所以最终向官兵告发他的行踪请赏。 当慕林秋听得外面有人大声的叫唤自己名字而且要自己出来受缚,登时心里只感觉有一股怒火于脚厎冲上门,便道:“师叔,你们先在此候着,我出去理会理会他们!”慕林秋正要转身走去,谷一飞突然拉住了他:“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事已至此,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跟他们拼上一场,谁活谁死还不知道呢!”慕林秋话间突然想到曾经在蓬莱偶遇的一个老者所言,教慕林秋倘若遇到官府的人,最好不要发生正面冲突,然看看眼前这等情况,他只能是伸时度势,见机行事了,若是那些官兵真要抓他,慕林秋只有反抗,别无他法,因为他心里想现在好些事情,跟这些官兵根本也不清楚。 于是慕林秋又对谷一飞道:“师叔先让我自己出去,尽量跟他们把事情交代清楚,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倘若我了他们还是要硬来,到时候我们可另做计较。” 谷一飞道:“跟这些还讲什么事情,他们会听吗?至少你得让我陪你一起出去吧!” “我也要出去,我才不怕这些狗官,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杀了他们!这些狗官办事从来也不问清红皂白……” “你和相杰,还有春芳先待在这儿别动。我和林秋很快就回来。” 于是谷一飞和慕林秋走出屋来,那手中拿着画像的男子见慕林秋出来便慌忙向身后官兵道:“大人你看我的没错吧!他就是这个画中人,大人既然你们见着了,的可以退下了罢!” 这男子刚要退下,却听得慕林秋看着他道:“我就是奇怪了+9+9+9+9,<div style="margin:p 0 p 0">,你是怎么弄得这样一幅来,你觉得它像我么?”未等这男子话,人丛中走出一名官兵来:“像不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你!”慕林秋一看,却是费康。 “是你!?” “怎么,你认识我?”费康反问慕林秋。 “我不认识你,看错人了。”慕林秋感觉这个时候认识他也没有什么意义,那天晚上在山道上他看见这费康和唐宗仁斗得死去活来,印象比较深刻,现在一看便认出他来。 “认不认识我不打紧,你现在还想逃吗?不管你逃到哪里,你能逃出天下人对你的追讨吗?要弄到你一张画像,太也简单了,想来你可能还不知道是么?现在不管你躲去到哪里,村寨也好,大城镇就更不用了,到处都有你的画像,你慕林秋可真是成了一个大大的名人啊!你最好束手就擒,跟朝庭作对,于你没什么好处。” “我慕林秋不知道你姓什么,但是我没那个兴趣,不过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不就是要扣着一个朝庭的帽子在这里大呼叫,你是不是又想着找一个袈裟什么的,你就算我有,我会拿给你么,听你这个人瞒着皇帝到处在找什么唐三藏的袈裟,现在可找到了没?如果圣上要是知道了,砍你一百回人头,再灭你九族十族的也够啊!”这其中有些话慕林秋那晚在山道亲耳听得唐宗仁对费康过,气在头上他一想起来又了出来。而对面的费康一听得慕林秋这般咄咄逼人的话语,口中回骂道:“混帐东西,休得胡言乱语,今天我就借我朝庭天策府之名,来收拾你这个江湖浪子!”话间费康双脚在马鞍上一蹬,身飞而出,进而拔剑在手,转眼间刺向慕林秋,慕林秋提高警惕,见对方长剑来到身前尺许,立时左脚一起,踢在对方长剑剑脊上格开,进而慕林秋亦是手腕一抖,长剑出鞘,向费康狠劈一剑,不料费康横剑一挡,叮的一声,双双被剑气向后弹开。 谷一飞在一旁凝神观战,他看的出来,若是不出意外,单打独斗慕林秋不会吃亏,如果后面那众官兵一哄而上,事情就会变得更加棘手。所以谷一飞在看慕费二僚激斗的同时,也很是留意那些官兵动向,若是他们中间一有谁上前攻来,谷一飞立马身飞而出,抢占先着大开杀戒,能杀几个是几个。 一会儿功夫,慕费二人斗过三十几招了,费康这才感到自己觑了这个年轻人,便道:“子,武功不赖嘛,不过今天你再厉害也没用,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 “逃得了逃不了先打了再!”着慕林秋又加了一层内力朝费康攻到,叮叮叮的三声响过,逼得费康连退三步。费康心下一怔,感到对方剑气甚是凌厉,那握着长剑的手也感隐隐发麻。随即费康也是催起内力,口中直喊一声:“卧虎藏龙”便朝林秋下盘攻到,不等费康招数使开,慕林秋抢上两步,直刺对方前胸而去,费康见状收剑回挡,又叮叮叮的三声,逼得费康又是后退三步,这一招慕林秋使的是魔幻飘移剑中的起招式,它贵在抢占先着,出其不意,让对方猝不及防。费康这回是大吃一惊,不由问道:“你使得是什么剑招?!” 一开始慕林秋便想到对方人多,欲要制服这帮人,就得先拿下领头人,所以他的首要目标就是先降住费康。由此慕林秋一开场便使起了上乘妙着,魔幻飘移剑。 而当费康感觉自己力不从心时便即回头对身后一众官兵大喊一声:“你们都给我上!拿下这逆贼!”一众官兵挺枪执剑,正欲上前攻来,却不料谷一飞手执利刃,刷刷刷的几声响过,有八个人已被谷一飞刺重要害从马背上倒将下来,不省人事。 此时一旁的费康正与慕林秋斗得入港,一见自己许多手下被谷一飞连刺八人,内心一发慌,已不知如何再与慕林秋应招。 慕林秋见费康因心神不宁方寸已乱,便见机而动,长剑递出已刺中了费康下盘膝湾处的筋骨,嗤的一声刺的费康无力应架便即当膝跪地。慕林秋见状乘胜追击,手执青龙剑跃出身来,一手捏住费康喉咙,同时手中长剑横在费康项前,不紧不忙的道:“师叔,先别跟这些狗官纠缠了,如果他们再敢动一动,我立马让这厮狗贼人头落地!你们还想打吗?!”慕林秋着,一面看着与谷一飞相斗的那些官兵,一面把手中长剑朝费唐的项上轻轻一划,但见鲜血从费康项上缓缓流下。 那些官兵见费康已受人制服,哪里还敢动,纷纷僵在当地凝招未发。谷一飞一气之下,看准时机,长剑一劈,刷刷刷的几声又有好几名官兵就地而倒,随即自己又跃出身来、直到慕林秋身旁看着那些官兵道:“侄儿,要是他们再敢动一动,先把你手里狗贼的首级割下来再!我就不信今天收拾不了这些窝囊废!”随后谷一飞回头朝身后屋里的谷晓艳三人大声喊道:“晓艳,你们快出来,帮我一起收拾这些狗官!”屋里面的谷晓艳几人早已等的不耐烦了,其实她们三人一早想出来相援,然看看情势好像慕林秋和谷一飞也并未处下风,于是想想还是先留有一些余地在后面,倘若慕林秋和谷一飞在窗外遇到什么挫折,就是粉身碎骨,谷晓艳等人也会冲出来。 当下谷晓艳和谷相杰,廖春芳一听得爷爷谷一飞在窗外喊她们出来相缓,便即跃出屋来直到得慕林秋和谷一飞身旁道:“爷爷,要怎么做随你吩咐,我就不信今天整不了这些狗官。”谷晓艳着,虎视眈眈地望着那些官兵。 不等谷一飞开口,便听得一直被捏在慕林秋虎口间的费康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慕林秋道:“不想怎样,借你们几匹马来用用,叫你的人全都退下!” 眼看一众官兵有的在马背上,有的站在地上,而有好些人因为适才被谷一飞的利刃所伤倒在地上已然毙命。 当此况境,费康也只得听从慕林秋所言,便向一众官兵道:“大家退下,今天先让这子得意。”话语一了,慕林秋又起一脚,嘭的一声踢在费康的腹上,直踢的费康疼痛难忍,无法言语。同时听得慕林秋向费康道:“你这等人,只会仗势欺压他人,别的你还能做些什么?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只会祸害他人,自私自利,目中无人,信不信我现在一剑让你人头落地。” 费康过了半晌也不出一句话来。随后慕林秋着谷相杰道:“相杰师弟,去牵马过来,我们先离开这里在,今天我慕林秋把话搁在这儿,若是你们往后再有谁与我无理纠缠,他日绝不留情,要么你们有本事杀了我,要么就是你们死在我的剑下!”完慕林秋看了一眼之前手执他的画像一直躲在旁边的那个男子和他的妻子,然后道:“你们做事不分是非,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样区别好与坏,本来我应该一剑杀了你,但是今天看在你那老父亲的份上,且饶你一命,不想与你计较什么。” 最后慕林秋等人各自骑走一匹马远去,谷一飞问慕林秋:“师侄啊!你应该把那你手中的狗官给杀了!留着他日后也是个隐患。” “师叔,其实到底我不清楚自己为何要放过他,可能是我心里不想做太多的杀戮,那样我的心里也会好过一!” 本書首发于看書罓 第92章 双面埋伏 这日已是夜幕降临,慕林秋等人来到一个重庆比较有名的城镇——藩家园,谷一飞道:“今晚好好的休息吧,明天从这里向南一百里就是黄河,过了黄河黔州便不远了。” 慕林秋听得谷一飞的话,心里不免有些沉重也有些欢欣,沉重是因为他一想到马上要见师傅,不知该怎样去面对他老人家,想到一开始是因为自己的贪玩,和师弟朱七股擅自离开白马寺,而后来所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他都不知道如何向师傅交待。然话又回来,一年多了,不管怎么样,只要师傅还活着,慕林秋还能见到他,那也是一件让人欣慰的快事。 夜已深,藩家园似乎被笼罩在一个祥和的夜幕里,成千上万的人已进入了梦乡。慕林秋这晚睡得并不是很踏实,不远处阵阵急促的狗吠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慕林秋躺在床上睁开双眼,感觉心里沉沉的,似乎被好些事情压在身上,然认真的想想却又想不出一个明确的缘由自己为何心事重重闷不乐,不就是要去救师傅吗?至于其它事情现在想的更多也是徒增烦恼罢了,想到这一慕林秋又舒坦多了,很快又感觉身体疲卷,昏昏欲睡。就在他欲睡不睡之间,突然听得房屋上有三个人轻微的碎步跑过的声音,慕林秋一提神便睁大了眼睛,同时内心暗道:“这三人轻功倒是了得、若是一般的江湖人士,不可能在屋上这般来去自如,且近乎到了无声无息的地步。”慕林秋翻下床来,正欲上屋看个究竟,不料未等他走出屋来,更见门口立着三个黑影,头戴斗笠,各自身着黑色长衫,低着头也不看慕林秋。慕林秋即刻镇定下来向这三人道:“三位侠士,深夜来此造访,有何要事?” “我们是来拿你命的!”其中一人着,呼的一声闪进屋来向慕林秋展开攻势,慕林秋早已料想这三人来此没有善意,便一来拔剑在手,与那人凝神应架,折得数招,慕林秋不由喊道:“武当剑法!你们是古神道的人?”那人不言不语,仍是一味看着慕林秋使起杀着,二人又拆得十几招后,那站在门口的另外两个亦自抢进门来,一下子三人一起…………,<div style="margin:p 0 p 0">围攻慕林秋来,慕林秋以一敌三,感觉这三人武功家数并非泛泛,他丝毫不敢怠慢,慕林秋正欲竭尽所能和这三人死拼,忽见谷一飞闪进门来道:“林秋,你为何不叫师叔,这些是什么人,胆敢深夜来此撒野!”话语方了,又见谷相杰和谷晓艳手执长剑立在门口,随即谷相杰口中喊了一句:“爷爷我来了!”话间并着谷晓艳跃进屋来。廖春芳站在门口着那谷相杰等人与三个黑衣人激斗,却因为自己武功甚弱,不能进到里屋相援,而心里七上八下。 一阵相斗之后,三个黑衣人显然招架不住了,但是仍没有怯场,其中一人兀自看着慕林秋道:“慕林秋,你这挨千刀的,你杀了我们那么多武当弟子,今天就算死,也要和你血拼到底!” 慕林秋道:“你们真是武当弟子?那为何这等装束?你们且先住手,让我来便了。”着慕林秋收起剑来,不再与那三个黑衣人相斗,其他人也便纷纷停了下来。 不等那三个黑衣人开口,听得谷一飞看着慕林秋道:“师侄儿,你还看不出来么,他们明明就是武当弟子,还做这等打扮,也知道你没杀武当弟子,却要把祸根往你身上推,他们现在乔装改扮来杀你,是怕万一被认出来堕了他们武当的盛名,我猜的没错吧,三位武当门人?” 其中一人武当弟子看着慕林秋道:“总之就是跟你有关联,是你老婆杀了我们好些古神道人,我们现在找她不到,来找你算账,过分么?今天你别想逃。”着这人双脚往地上一,身飞而起,嘭的一声,身子已冲破屋,随即这人在屋立定,从口中向四周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刹那间有几十名武当弟子从四面八方围上来,看他们个手执长剑,料来慕林秋等人定是有理不清,难免一场恶战了。 慕林秋,谷一飞他们都明白,适才那人的杀害武当弟子之人便是东方娘子,可是慕林秋他能得清吗?现在连一个最起码的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谈能不能得清了。 “既然你们也认出我们是武当弟子,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了,我们那么多武当弟子绝不能白死,倘若今天就这样放过了你,以后我们还怎么在武林中立足,我武当颜面何在?”两个留在屋内的武当弟子满脸是一副极其愤怒的样子,其中一人完这番话以后,便又挺起剑来,登时又有廖春芳从屋外跑进来面有惧色道:“不好了,外面来了许多穿道袍的人,他们个个拿着剑!”着匆匆的跑到谷相杰的身边去。 “今天,你们是插翅也难跳了!”屋内另一名武当弟子着也是又要开打的样子。同时间又有好几个武当弟子手握利刃冲进门来。眼看这阵势千钧一发,慕林秋等人均想,事已至此,只能硬拼。 这时候人丛中走出一人来,看着慕林秋等人道:“我是古神道第二代弟子,王处一,受本道掌门人之命前来捉拿害死本道十几在弟子的歹人慕林秋……”话音未落,听得谷晓艳道:“你们可是要弄清楚了,到底是谁杀了你们古神道人,是一个女人杀了你们的人,莫要含血喷!” 王处一没有生气,却是微微的笑了一下:“到底是谁杀的,你们了也不算,但是本道那死去的十几人性命定然是与这位姓慕的有关,还是与我们往山门走一遭、让本道掌门问个所以吧!”言毕,王处一正欲下令古神道人拿下慕林秋,未等他开口,突然间听得喀嗤喀嗤的连绵不绝的声音响过,但见几十支利箭在黑夜中从四面八方飞来,进而听得一连串有人中箭倒地呼喊的声音。众人慌乱中听得有古神道人喊道:“大家躲起来,有埋伏!” 而在慕林秋屋里的将近二十个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皆是拣个安全的角落隐蔽起来,然屋内空间又,不容那么多人个个安身,又有一拨箭疾射而来,屋里屋外皆有人中箭倒下。 王处一见状大喊起来:“这些都是些什么人?胆敢惹我们武当派古神道人!”一时间因为众人心怀恐惧,无人应答王处一。王处一思来想去也想不到是何方人士惹上他们武当派来,他心念一动,看了一眼旁边尺许外的慕林秋,见慕林秋正在探头向外望,其实他也不明白是谁放箭进来,难道是来救他们的?可是他也实在想不出来有谁在这紧要关头出手相助,他甚至想到会不会是丐帮门人出得援手,然转念一想,似乎没有理由,现在自己和丐帮再无瓜葛,他们为何要帮自己于险境脱身。 慕林秋正自寻思间,忽听得王处一剑指慕林秋对自己门人大声道:“给我拿下这子,他和外面那些是一伙的!”话语方落,一众古神道人纷纷手执兵刃朝慕林秋来袭。一旁的谷一飞心念一起,看准正欲攻向慕林秋的几个人身飞而去,刷刷刷的几声连劈三人。王处一心下一惊,见三个手下死于谷一飞利刃之下,便即挺起长剑从谷一飞侧面疾刺而来,谷晓艳见王处一正要刺谷一飞胁下而去,忽喊一声:“爷爷,心右侧!”谷一飞听言灵机一动,身形一闪,嗖的一声跃起一丈有余,避过王处一剑招。这回谷一飞却是来到另外几名古神道人身畔,又大势劈左右各劈一剑,伴着啊啊的两声残呼,又有二名道人倒下了。待王处一上前攻向谷一飞,却见慕林秋挡在前面道:“前辈,我们之间确有误会,且让我来可否,我从来没杀过什么古神道人,你们真的弄错了!” 王处一道:“什么弄错了,杀了人还想抵赖么,没那么容易!”着王处一长剑递出,朝慕林秋当胸刺来。慕林秋斜身一避,王处一长剑刺空,不及王处一回收长剑再刺,慕林秋忽一伸手,抓住王处一手腕道:“前辈,你这样不明是非只会把事情弄得更遭,我我没杀过你们门人,你不容我句话,分明就是胡来,不要逼人太甚了!”慕林秋话间突然有两个古神道人从身后攻上来,却不及这二人逼近慕林秋使出杀着,蓦地里又有一拨箭从屋外飞射而来,喀嗤几声好几个人又已倒地,其中包括欲要刺慕林秋而来的二位道人。 王处一在这当口对慕林秋所的活哪里听得进去,二话不又朝慕林秋踢出一脚,慕林秋放开王处一的手腕,弓身一避,王处一脚又空踢空。 此刻这原本为慕林秋卧室的场所,全然成了众人群斗所在,房屋里除了廖春芳躲在一角不与人相斗,其余众人皆是各执兵刃与人对功。 慕林秋始终与王处一相缠,并没有对王处一使杀着,其实他是想对方因为报仇心切,而由于东方娘子杀了武当派人误会自己才遭来这场误斗,然一旁的谷一飞看在眼里便是一面与几个道人交峰,一面朝慕林秋喊道:“林秋,如果你再一味避招不还手,他们会杀了你的!” 不等慕林秋作何言语,突然听得屋外喊杀声四起,慕林秋谷一飞等人分明听到不是那些古神道人所喊的另一种声音:“大家快上!活捉慕林秋!” 看書网首发本書 第93章 江南六怪 在屋内,慕林秋,还有其它众人都听的很清楚屋外响亮的喊声,这时候慕林秋很快反应过来,原来外面大喊要活促自己的那般人,与这许多古神道人是两路人。他们既要杀古神道弟子又要来捉慕林秋。 屋内众人慢慢停下来相斗,因为外面那般人感觉越来越近,喊声也越来越大。 王处一等人正欲跑出屋看个究竟,忽见两个古神道弟子冲进门来看着王处一道:“不好了!外面来了很多人,杀死我们好些弟子,好像是江湖上的闲散人士。” “走,出去看一看!”王处一着回头看了一眼慕林秋不再言语,径直朝外走去。 慕林秋走到窗前向外看去,见许多装束各异的江湖人士与古神道人正自相斗。此时谷一飞来到慕林秋身畔道:“林秋,我们马匹在后院里,赶紧先走罢,我们还有要事,缠上这群无赖只会没完没了,走吧!”慕林秋站在那里感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想着事情因自己而起,总是想着能够去澄清,然以现下的势态,根本不容他澄清什么。还有另外一些人,慕林秋知道他们是为了一己私利想弄得玄奘法师的袈裟,才想方设法找寻自己而来,对于这种人慕林秋不会手软。 谷晓艳看出慕林秋的心思,便上前来拉着慕林秋道:“师哥,这些事情到底跟你一关系也没有,你有什么好内疚的,我们赶紧走吧!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话间忽见两个人,一人手执八角锤,一人捏着长枪闯入门来,看到慕林秋正欲上前来擒,谷一飞口中一句:“不自量力的东西,寻上门来找死!”言语间已使出了他轻功修为中的上乘妙着,喀嗤两声这二人立马残呼倒地。谷一飞自知现下情况危急,所以出手必须要快,以此争取时间脱身。 很快谷一飞转身来到朝着后院的一个窗口边,推开窗子,看着慕林秋等人道:“快,没有时间了!” 不一会儿五个人骑着快马向南直奔,一开始翻身上马奔出后院来时,尚听得有人在不远处的身后大声喊:“那几个人跑了,☆☆☆☆,<div style="margin:p 0 p 0">我们快追!”慕林秋等人回头看时有几个江湖人士在后面挺枪执剑狂奔而来,然因他们只是徒步奔来,很快被甩的远去了。 一直奔出五十里,来到一个山坡上,慕林秋道:“大家休息一下,量那些人也没本事追来了。”于是大家纷纷下马来就地休息。 过得一会儿,谷一飞走到慕林秋跟前的草坪上坐下来道:“侄啊!你这样可不行啊!人在江湖刀光剑影,你是不是对什么人也下不去手?这样到头来吃亏的是你自已,我到现在都不明白那天在农家院里,你为何不杀那个狗官,你都把他捏在手里了,就因为你不想杀戮饶过那种歹人,我们在明阳山的路上你也见狗官这厮怎么砍了人家的头。人家该死他就不该死么?”慕林秋知道谷一飞的是费康。 “师叔,也许是我真的错放了他,我一直在想,一年前我在蓬莱遇到的那个老前辈的话,他叫我不宜和官府之人直接发生冲突、我一直怀疑这句话是对是错。” 谷一飞道:“他是天策府的人,虽天策府是朝庭机构,然名不副实,欺下瞒上,什么事情他们做不出来?”着谷一飞沉默了一会儿,续道:“还有今晚这事,你完全没必要相让于那个一直纠缠着你的古神道人,你清清白白,问心无愧,有些事情要怪就怪那个东方魔女!”话到此处慕林秋起身来:“我也曾试过杀她,但是没能成功,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这一切,只是希望不要因为自己连累了许多无辜的生命。” 一旁的谷晓艳道:“师哥,有些事情顺期自然更好,你不要想的太多。”话语一了,突然前面又出现六个人来,慕林秋等人一起望去,是三男三女、谷一飞立时跳起来朗声道:“前面是些什么人,黑夜里鬼鬼祟祟的好不吓人!”一旁的谷相杰二话不手捏剑柄,来到谷一飞身边,视线一直没离开那六个人,若是见他们有什么异动,他便会立马攻上。 那六个人没有应声,而是向慕林秋几个人径直走来,这时候听得慕林秋道:“你们到底何方人士,可又是来找我慕林秋的,你们到底想要怎样?” 那其中一人道:“我们只要一样东西,把你身上的袈裟交出来,你们就没事。” 看着这六人,谷一飞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南国六怪。听这六个人吃饭睡觉都在一起,从不分开,而且武功家数了得,但是他们的一些言行举止在江湖上很让人不齿,所以后来人们给他们取了一个南国六怪的称号。 谷一飞问道:“六位可是南国六怪人?”话一出口,其中有个三十几岁的女人笑了起来道:“我们真是出名的很啊!到哪里都有人知道,不好,这样不好,做什么事都容易被人盯住。”她旁边是一个又矮又胖的男子,看着这话的女子道:“妹,不用怕,如果你当心他们认出你来,你啊哥我先逼他们交出唐三藏袈裟后,然后一个一个的杀了他们,然后把他们的心脏挖出来泡酒喝好不好?” “好好好!这样甚好!就啊哥对我最好……”女子话语未了,旁边另一个男子对这女子道:“大啊哥对你好!我二啊哥也对你好的,等一下我也杀了他们给妹你泡酒喝成不成?”不等这女子搭话,旁边两个女子生气着道:“你们只想待她好是么?那谁待我们两好?”这时候那个还未过话的第三个男子道:“住口!我们是来办正事的,现在不许打情骂俏!快想想怎么收拾这五个人吧!教他们拿袈裟出来,不然都要死!” 慕林秋听着感觉这六怪话疯疯癫癫,做起事来肯定也不会按常理,于是他心念一动便道:“你们要那袈裟干什么?如果不,就是杀了我们也不会给的!” “我们想用它玩玩嘛,不是穿了这袈裟可以做鬼也可以做人吗?那一定好玩的紧啊!”那胖子着便嗖的一声闪到慕林秋跟前续道:“现在你可以拿给我们了罢!”慕林秋心念一动道:“你们知道怎么用吗?”胖子又嗖一声,身子闪回到其他五怪之畔道:“你管我们怎么用!拿出来便是了,你是不是不想给,我们可要动手啦!” 谷一飞正欲上前话,那六怪呼呼几声便一起跃了过来,摆开阵式把五个人围了起来。现在最要担心的便是廖春芳,因为六怪中有一个男子看了廖春芳的形态举止,一眼认定此女子武功根柢甚弱,于是那男子道:“我们就从这个姑娘入手,她只会一皮毛上功夫!” 谷一飞很早就听过这江南六怪是出了名的不要脸,而且使起毒来更是让人防不胜防。所以许多江湖人士对这六怪甚是疏忌。一方面惮于他们的毒药,一方面惮于这些人的不讲情面。 慕林秋和谷一飞一听得适才那男子的话,便相继跃到廖春芳身旁相护,随即听得谷一飞道:“久闻南国六怪人臭不要脸,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远胜闻名!”话一出口,谷一飞和慕林秋身前两怪攻了上来,慕林秋伸手用剑鞘横挡,对方倏地踢来一脚,慕林秋已有所料,待他一脚踢出,慕林秋转身一避同时伸腿一扫,欲向对方侧脸踢去,那男子也是矮身闪过,正当这男子因避过慕林秋这生猛一脚暗喜之即,岂料慕林秋又伸另一脚向对方腹踢来,这男子见状身子却是立刻往后退出一步,慕林秋一只脚离这男子腹差了半寸。待慕林秋又欲上前向这男子伸手住其胸前穴位,不料身后有一名女子来犯,慕林秋立时把身体内力向右手掌心外吐,正欲向此女子拍去,忽听得身后啊的一声,廖春芳被一个女子踢中胸口倒在地上连翻两个筋斗。慕林秋便即收掌折而向旁跃过去,欲意朝踢倒廖春芳的女子攻去,不料中间又闪进两个男子来向慕林秋拳脚齐施。身后仍有一名女子来袭。慕林秋只得加倍留神,变被动为主,使一招“众星捧月”前后兼顾,但他始终没有拔出剑,对方六怪皆是徒手相博,一时间慕林秋和这三个人之间拳脚相接时乓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而之前踢倒廖春芳的那个女子身形一闪,来到谷晓艳跟前与之对招。 廖春芳因为疼痛一直躺在地上没有爬起来,此刻阵战已是四人对六人。与谷一飞对招的是那个又矮又胖的男子,他虽然人,但武功最好,也是这六怪中的领头人。谷相杰和谷晓艳分别被一个女子缠住。谷相杰看着廖春芳一直倒在地上心里越来越急,一时却无暇抽身过去相护,而谷晓艳和另一名女子相斗的位置便在廖春芳倒地之畔,谷晓艳心里也是为廖春芳担心起来,便一面和对方过招,一面向着廖春芳喊了一声:“春芳妹子,你怎么样了,没事吧!”话一喊出口,谷晓艳一不留神分了心,被对方女子噗的一声拍中肩头亦自倒在廖春芳身旁去了。 慕林秋等人见谷晓艳也中招倒下,内心一怔,却是来不及作出任何应变,只见先前那击倒谷晓艳的女子闪到谷廖二人身旁,随即又一个转身朝慕林秋等人把右手撒将开来,登时在黑夜中撒出来的是一片雪白的烟雾。谷一飞一看不由大喊声起:“心!有毒!” 本书首发于看书罔 第94章 身陷逆境 慕林秋和谷相杰听言纷纷跃开闪避那些白色烟雾。待慕林秋缓过神来去看谷晓艳和廖春芳时却不见踪影了。谷相杰心下一惊不由环顾四周大声喊道:“春芳,春芳!” 慕林秋转眼间看到那六怪挟着谷廖二人往东首角林子里奔去了。 慕林秋即刻喊道:“在那边,我们追!”三个人便即提起内力朝林子里奔去。 眼看那六怪轻功亦自了得,慕林秋三人在身后奔来急追,他们时不时回头来看,且不时发出怪异的笑声。 其实要轻功,谷一飞比这六怪快得多,然一开始就与这六怪有了一定的距离,一时半会也追不上他们。 很快奔出了十几里,眼看离这六怪越来越近了。这时候来到的是一堆巨大的山石边,见那六怪到得这山石边后不见了,慕林秋等人均想这六怪定是常年住在这石头堆里了。 借着一个弯曲的石头铺就的道,一直往里走,慕林秋三人走路也是心翼翼、随后听得谷一飞声道:“我们要心谨慎,这六怪常以毒物制服他人,到武功其实也不见得多厉害。” 这石头道内一片昏黑,一时间却也没有火折可,三个人只能艰难的摸索前行。 大概往里走了一盏茶十分,慕林秋三人走到一个拐角处,便看见拐角前方约莫十几丈,有火光闪亮。三人又同时提起神来,向火光闪亮处望去,不见有人。听得谷相杰道:“我们会不会中那六怪诡计?” “怕什么?大不了跟这群鼠辈在这石洞里同归于尽!”着谷一飞正要迈步走去,突然慕林秋拉住了他、因为慕林秋刚刚在短暂的一瞥间,看到前方有个身形较的人影闪过,其实那个人影谷相杰也看到了,然乍看之下他内心突然惊了一下,见谷一飞被慕林秋拉住时,他来不及作出什么反应。 谷一飞道:“你拉我做什么?林秋,走先去救人再!” “师叔,您没看见吗?刚才有个人影在前面闪过,我们不会走错地方吧?看那个人影好像是个孩,并〗〗〗〗,<div style="margin:p 0 p 0">非是大人。”未等谷一飞话,旁边的谷相杰也道:“师哥得对爷爷,我也看见了,您没看见么爷爷?” 谷一飞站在那里沉默了片刻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进去看一看不是么?走错了也好,如果走错了我们只能是明天另想办法再去找晓艳和春芳姑娘了,今晚就在这洞里过了。” 三个人一同往里刚走几步,蓦地里听得刷刷的两声后,但见洞里又是一片烟雾弥漫,慕林秋三人想逃也确实来不及,随后慕林秋听得谷一飞和谷相杰倒下的声音,然令他惊奇的是好像自己没有任何异状,慕林秋在慌乱又奇异的情感交错中,突然短暂的闪过了一个念头:难道这是那日在状元客栈里陆曼青给自己所服的丹药使然。疑惑间听得不远处有人走来,此时那些烟雾还未散尽,慕林秋心念一起,自己装做中了道儿,便即嘭的一声倒在地上。他是在想,既然到了这田地,师叔和师弟皆是中计倒下,还有谷晓艳和廖春芳也生死未卜,自己还不如装着中了他们的诡计,看看他们到底要怎么样。 很快有七个人走了过来,慕林秋微微睁眼一看,不由暗吃一惊,那七个人都是些十一二岁的孩,突然间慕林秋在想:“我和师叔师弟难道找错门了,之前在洞外山野间明明是六个大人,现在怎么变成孩了?而且有七个!可不要进到什么魔鬼窝里去!”暗想间慕林秋三人被七个孩朝一个方向托去,慕林秋正自寻思要不要就此出手,把师叔和师弟救出洞去,忽听得前面不远处传来一个大人的声音:“快,儿女们!把他们快托这边来!”慕林秋这回算是听清楚了,这个大人的声音便是之前在野外相斗时的一个男子的声音。 很快慕林秋三人被托到一个**尺见方的平地上,慕林秋看见谷晓艳和廖春芳也倒在那里,手脚却是没被缚住,慕林秋内心暗忖:“难道晓艳师妹和春芳姑娘死了,难道这些人所下之物都是些害人的毒物?”想着心里不由怒火中烧,随即慕林秋心里又暗想:“若是这样那师叔和相杰师弟定然逃不过厄运了,不如现在就和这些人恶战一场,是处是活听天由命。”暗想间又听得一个女子道:“儿女们,把这三个男的也托到这边去,放心,不给他们服解药,他们是决计醒不了,我们六怪的毒药也可算得是武林一绝。”于是那些孩子把慕林秋三人托到谷晓艳和廖春芳身旁去,然后见那话女子走到慕林秋跟前,对自已身后那个又矮又胖的男子道:“大啊哥,我这就搜这子的身,看看有没有唐三藏的袈裟。”着女子蹲下来把慕林秋的全身上下都搜了一个遍,最后却搜到一个白色长衫。当那女子搜得那白色长衫时,微微笑了一笑道:“这是什么破东西,难道这就是东土大唐三藏法师披过的袈裟,袈裟哪里有这等煞白的布料所制,像个死人穿的衣服似的!”着见这女子正要丢一边去,突然那个又矮又胖的男子跳过来拿过女子手中的白色长衫道:“给我罢,不定它当真就是唐三藏的袈裟,再了唐三藏的袈裟是什么样儿我们还没见过呢!我来试试,听穿上它阴阳两界来去自如,到时候若真是这样,哼,天下的金银财宝都归我们的了,还在这个石头洞里做甚?” 另一个男子听言又搭上话来道:“大哥,若是那样还在乎什么金啊银啊的?就直接潜入皇官里先把皇帝给杀了,让后大哥你来当皇帝,号令天下,要是谁敢不服,就直接把他跺成肉泥。” 第三个男子哈哈的笑了起来道:“唉!人生一世来去匆匆,若是那样何必那么累呢?潇潇洒洒的想去哪里去哪里,就用这个袈裟吃遍天下美食泡遍天下美人那才叫不枉此生!”这男子话音方落,那三个女子一起跑到这男子跟前,两个人揪住两支耳朵,另一个揪他的头发纷纷骂道:“当着我们的面你也敢这样的话!信不信我们三把你现在逐出洞去,然后把你喂野狼!” 另一个揪住头发的女子道:“我们三个都一起伺候你们三个臭男人半辈子了,还不够么,还想着去泡别的女人,走,把他拉到外面去喂狼!” 慕林秋听到这女人的话全身感觉肉麻麻的,想着这些人的生活关系当真乱的紧,难道这七个孩子都是他们生出来的么?暗想间听得那个矮胖子道:“我的妹们啊!三弟他也只是玩笑而已,就是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啊!好了大家静一静,看看这是不是唐三藏的袈裟,待我穿来试试便了。”于是这胖子拿着那阎罗袈裟穿了起来,洞里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会有什么异状。然身着阎罗袈裟的他,过了半晌也不见有任何动静,倒是因为这男子身形较矮,且人又胖,看他身裹一件白色长衫,在那里转过去又转过来,而那件长衫较他的身板还长了好几寸,直接托于地面,随着胖子的身躯来回托动。洞里众人见他这等搞笑的模样皆是忍不住破口大笑。 胖男子道:“你们笑什么,有那么好笑么?你们还看得见我么?听身披了唐三藏的袈裟还可以隐形哩!你们还看得见我么?” 慕林秋看着这一切心里在想,怎么会有那么多人莫名其妙的来纠缠自己,一切皆是因为一件袈裟而起,想来这唐三藏的袈裟真是对人间祸害不。不过话又回来,袈裟存在于世间本也不是什么坏事,佛家有云,存在即合理,唐三奘的袈裟本身不害人,害人的是人与人之间那颗贪婪的心。看看这些人,都不知那袈裟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那袈裟到底有何用处、却想着要把它弄到手。其实唐三奘的袈裟用来作甚,慕林秋现在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不相信袈裟仅仅只是可以用来隐身等等,他感觉袈裟背后一定有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更为重要的秘密。 那个胖子感觉阎罗袈裟没什么用,便立马除下来丢在地上,而丢于这长衫的几尺外之地是他的青龙剑,慕林秋适才被几个孩子托进来时,他们把这柄剑也跟着带过来。 夜已深,那原先托着慕林秋进来的七个孩子早已被吩咐去睡了。此时听得一个男子对胖子道:“大哥,怎么办?袈裟也找不到,难道要杀了他们么?” “不急,今天已有晚了,我们先去睡吧,明天再把他们弄醒,若是不出袈裟在哪里,啍!用他们的身体来试毒药,然后丢到外面去喂狼!” 完六怪走到另一间石屋里去了。过得半盏茶功夫,这里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慕林秋悄然爬起来,首先叫了一下旁边的谷一飞,叫了几声却没有应声,慕林秋伸手探其鼻息,还有呼吸,接着逐一叫了其它几个,仍是没有应声,而都尚有呼吸。慕林秋坐在那里不知所措了,想了很多,最后想到的一个办法便是冒险去间壁石屋里偷解药,虽然这一料想也是没有多大希望成功,然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此念一起,慕林秋便即起身正欲往另一间石屋走去,岂料尚未动身,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咦!你怎么没事?!” 本文来自看書惘 第95章 亦假亦真 “你们以为奈何得了我么?”说着慕林秋走两步执起丢于地上的青龙剑看着那男子,随后又把阎罗袈裟拣起来放于身上,这男子便是那又矮又胖的领头人! 慕林秋道:“快拿解药来,否则今天就同归于尽!”这男子见过慕林秋的武功家数,他知道单打独斗不是慕林秋的敌手。然六个人一齐打上来情况就大大的不同了,而且那六怪真的就一会儿功夫,又从石屋里出来了,他们听到慕林秋和另外这个男子说话的声音后纷份醒转,又一起走出屋来。 那胖子眼望慕林秋道:“这人怎么没事呢?”慕林秋看着他说话的表情像是心里受了什么打击似的,一脸的愁容。 另一个男子又问:“你懂医术?有解药么?那你为何不解旁边的人?不对,适才那些孩子一定是没对你投毒,所以才这样,好!现试你一次!”说着这男子刷刷的两声响过后,又从手间撒出白色烟雾来,慕林秋见状立时跃出身来朝那六人攻去,此时虽然烟雾撒了出来,但是慕林秋已经没有什么顾及了,因为他心里已经确定这些烟雾对自己来说已经不足为患了。 而让慕林秋感到意外的是当自己手握长剑向这六个人攻出去的时侯,那六个人却是纷纷跑开了,那个胖男子口中兀自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们不跟你打了!” 慕林秋听着甚是奇怪了,道:“为何不打?那好罢,拿解药来我便走!” 其中一名女子道:“这可不行,就算你再厉害,我们六个打你一个,你打的过吗?我们都没向你要袈裟了,已经对你很宽容了,还想咋地?” 慕林秋听着这些人说话感觉怪怪的,说变就变,让人难以捉摸。便问:“那你们到底想怎样?” 那个又胖又矮的男子哈哈的笑了一笑道:“想和你做个朋友!”慕林秋心里一惊反问道:“为何与你做朋友,你们平日里也是这样对待朋友么?” 这时侯又有一个男子走出来道:“实话跟你说罢,我们几个人都是因为做毒药相识,日子久了便成了夫妻了,我们自认为我们所做的药物独一无二,在你之前还没有哪个人能破解此药,这是我们六人共同花了将近二十年的心血,然还是被你制得解药,我们不得不服。”听得这番话慕林秋心里却是担心起来,因为他刚刚还跟那个胖子说过拿出解药,如果自己有解药还会跟他要么?岂不自相矛盾了。暗想间听得那胖子道:“你的解药已经用完了罢,料来定是这样,否则你刚才又怎么会跟我要什么解药呢?我就知道要制得这种解药,找寻药源就是奇难,不过不打紧,我看你武功又好,又懂医术,跟我们做个朋友一起研究天下奇门药物那也很好,至于那个什么袈裟我看你也没有,若是你有找已经用它来对付我们了是也不是?现在我们可是给你台阶下去,也是看得起你,好些江湖上的人士想方设法与我们交好,我们才不会理他们呢!” 慕林秋站在那里却不知该如何与他们对话。这时又有一个女子道:“若是你答应跟我们一起研究药物,我们现在便把你的朋友弄醒,不然他们永远也醒不了,只得慢慢等死。” 慕林秋心念一动即刻说道:“好!我答应你们便是,我身上的解药当真是被我食完了,你们先把我的朋友弄醒吧!能和你们江南六怪做朋友那也是我的荣幸。” 胖子一听得此言,嗖的一声闪到慕林秋跟前嘻笑道:“这样甚好!”然后回头大声的说了一声:“三弟,备洒来!”慕林秋不解便笑问:“备什么酒,你们先把我的朋友弄醒吧!酒等一下再喝也不迟嘛!” “这可不成,你既然答应做朋友了,就得按我们的规矩来,既然是朋友我们谁也不许骟人,我们说把他们弄醒便会把他们弄醒,但是要先喝了酒才说,交朋友那是一件大事,怎么可这么草率了事呢!”慕林秋听着这胖子所言,心里暗想,这厮除了要我喝酒,不会为难我做什么吧?我可是有要事在身,莫要把我耽搁在此啊!寻思间见那五个人一人各自端了一坛酒上来。慕林秋见状问胖子道:“你适才不是只叫你三弟备酒吗?现在怎么会有那么多酒端上来,” 胖子道:“交朋友嘛肯定要多喝一点酒,这样才见真情嘛!”说到这里胖子停了一下,然后又嘻笑着道:“啊!对了,我们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做朋友不知道名字以后怎么称乎啊!你叫什么名字啊朋友?” 慕林秋听着这胖子说话越听越感觉肉麻,然他问的话慕林秋最好还是要回答,若要弄得这些人不高兴不给他把谷一飞等人弄醒,确实会是个麻烦。 “我叫慕林秋。是从西安来的。”话音方落胖子又满脸堆笑:“啊!林秋兄弟!”随后便转身做了一个要慕林秋坐下来饮酒的手势道:“林秋兄弟,请坐下来与我们吃酒,咱们慢慢的聊。”这时候慕林秋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躺着的谷一飞等人,感觉心里不知所措。 刚坐下来,胖子便满上了一碗酒,那时候慕林秋在想:“这些人看起来傻里傻气,不会是装的吧?”便在这时,听得那胖子道:“林秋兄弟,我们这里是以年龄论辈份的,我看你年龄最小,所以便称你兄弟了。” 慕林秋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叫什么名字啊?你们是夫妻对吗?”不等胖子回答,旁边一个男子看着胖子笑言:“林秋兄弟,你叫他大哥,我是二哥,另外这个男的你叫他三哥吧!至于名字嘛……”话没说完,旁边有个女子塔上话来:“名字我们都忘了,都是因为我们几个不小心食错药,到头来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不过往后你可以叫我大姐,还有二姐和三姐。”其她两个女子听了这大姐价绍过后,纷纷向慕林秋点头微笑。然后这二名中的其中一名女子道:“林秋兄弟你说的对,我们是夫妻,适才那些孩子都是我们生的。往后你也就是的家人了,我们可以一起生……”慕林秋再也听不下去了,便转移了这女子的话题:“哦!你们都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就因为食错了药,唉,真是可惜,现在还有没有解药呢?” 这时候慕林秋身边的胖子突然笑了一笑道:“来,林秋兄弟,先喝酒吧!”随后他又端起那碗酒对他旁边的另外五人道:“大家一起喝吧!”话语间胖子第一个把那碗酒给干了,慕林秋也只能跟着其它五人把自己的酒一饮而尽了。要论酒量慕林秋不比这些人差,他现在担心的是不清楚这六怪到底要做什么,于是他倾刻之间想到了一计,便是想办法把这些人灌醉,看他们还说不说要做甚。不过这样慕林秋要有足够的把握以自己的酒量把这些人压倒才行。 于是慕林秋提起一坛酒,即刻给大家各满上一碗后站起身来,笑着对这六怪道:“来!大哥大姐们,我小弟慕林秋敬大家一碗。”说着端起酒来,一口见底。六怪看着慕林秋这般豪爽,也是纷纷干了起来。便在此刻,那胖子哈哈的欢笑起来道:“想不到林秋兄弟也是个嗜酒之人,为人又豪气,今日真是遇得同道中人了,我们今天不醉不休!”说着又各自满上酒干了起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你干一碗我又干一碗,很快五坛酒已经喝完了,算下来每个人都已经喝了六七碗了,慕林秋感觉些许头晕,但是那六怪看起来比他还晕,有个女的已经爬在桌上睡过去了。慕林秋正在想办法怎样开口跟他们说解药的事情,却不料那个又矮又胖的男子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慕林秋正要开口问个所以,又见旁边一个女的也跟着哭起来,最后连同其它三个人亦自哭出声来,而一直爬在桌上的那个女子对眼前这一切全然浑不知觉了。 慕林秋道:“是不是想起什么伤心事啊?为何要哭泣?” “兄弟,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幸幸苦苦研究了那么多药物,也不知吃过了多少药,虽说在江湖上炼制各种药物也算名播四海了,但是我们不想要什么名声,现在我们只想做回自己,一个连自己名字也不知道的人,他还要什么名声呢?活着又有什么意味了!现在我们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该取什么样的名字,因为他们总是忘记很多东西,这都怪我们乱食药物才影响了孩子们的记忆力,至从今夜看得兄弟你攻克我们的药物,我们便感觉有了希望,因为你一定还记得如何配制解药,而我们却忘了,我们适才所用那些是一种迷药,又称**雾,这些**雾都是好几年前和解药一起配制好的,若是这些用完了,我们都没法再配制了。因为配制解药的过程极其复杂,我们谁也没办法记住了,而能回复我们缺失的某些记忆的药物,就在配制**雾解药的过程里。”说到这里慕林秋不禁问了一句:“你们不是还有**雾的解药吗?吃了它们不就好了?” 胖子道:“兄弟错了,我们也试过了。但是没用,我依稀记得有些药物不能掺和在**雾的解药里,然我们现在没办想起来了。”说完他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慕林秋听到这里,越来越感觉无语了。 本書首发于看書蛧 第96章 巧施妙计 听着这胖子一系列的话慕林秋感觉他所说的不假,然现在自己是应该于他说实话,说自己极根本就是一点医术也不懂,还是想办法让他们拿出解药以后,把谷一飞等人弄醒,然后离开这里。√∟頂點小說,经过一番思考,他还是觉得后者更可取,若不是这六怪无端找上自己来,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现在就算是慕林秋骗他们,那也是没有什么对不起他们,至少对他们没造成什么危害。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救谷一飞等人,是迫在眉睫,也是天经地义。 慕林秋道:“大哥说的是,听起来确实严重了,不但影响了自己,还影响了后代,须得配制解药才是,只恨现在外面月黑风高,找药源须得到深山老林里去,又急不得一时,我平日去山上找都要我后面这些朋友帮忙才能找全,现在便把他们弄醒,明天一早我们大家一起动身去山上找药去那就快得多了!”胖子在一边听言,慕林秋看他是一副想答应又不想答应的表情,料来他喝的酒还不够量,至少他还懂在这当口考虑问题,而让慕林秋感到意外的是胖子身边的有个女子说话了:“啊哥,你还不快答应他,我们的孩子有救了!他们长大以后不会变成白痴,也不会把好些事都给忘了,你快答应他!” 胖子听言心念一动便道:“好吧?我这就去拿解药。”说着胖子起身匆匆的朝另一个石屋里走去,此刻慕林秋的心绷的紧紧的,感觉适才喝的那些酒也醒了好些,就怕这中间出什么茬。 很快那个胖子从里屋踉踉跄跄的出来,直接走去谷一飞和谷相杰几个人身旁给他们服下解药,慕林秋看在眼里倾刻间感觉心里包负放下了,因为他相信这胖子给谷一飞他们所服的便是解药了。 这时候慕林秋旁边的另一个男子道:“服了解药,两个时辰以后方才醒过来,现在我们继续喝酒吧!”说着他转头叫了一声那个胖子道:“大哥,解药已给他们服下了,你快过来,我再去拿酒,今晚我们喝到天亮,等明儿太阳一出来,我们就陪林秋兄弟去山上寻药去!”随后又叫了旁边另一个男子:“三第,走与我拿酒去,先让啊妹陪着林秋兄弟坐一会儿。” 此刻石洞里被火光照的通透,慕林秋想着,现在喝酒正合我意,我须得把你们一个个灌醉了,明天才好脱生。这回胖子已回到位子上了,等那二个男子端着酒坛子坐回桌旁的时侯,慕林秋看着一直爬在桌上的那名女子,随后对身旁的五怪道:“各位大哥大姐,这位姐姐想来已经是喝酒过量了,她一直爬在这里睡觉,会不会影响了她,我看还是把她扶屋里去怎么样?”显然这只是一句客套话而已,对现在的慕林秋来说,谷一飞他们的安危才是要义。 听得那二哥道:“没事,我们经常这样,已经习惯了,这样反而她睡着更踏实。” 一会功夫,两坛酒又喝没了,眼看另外那两个女子也已经晕过去了,但是慕林秋的心里很是为这三个女子的酒量感到佩服。 “来林秋兄弟,让这三个女的先睡吧!我们四个喝,林秋兄弟真是我们的贵人!我们又是不打不相识,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喝酒!” 已过寅时,桌上只乘慕林秋和那个胖子没睡了。慕林秋正欲又满上一碗酒敬胖子吃,却未见他倒上酒来,那胖子已然眯起眼睛头顶在桌面上睡去了。 慕林秋这回终于放松下来,然他回头看看谷一飞他们的时候,眼前只感一片迷迷糊糊,已经看不清人样了。他开始试着起身从酒桌上爬起来往谷一飞等人方向走去,却是一踉跄摔倒在那里,一下子乒乒乓乓的打破了好些空坛子,最后慕林秋只好爬过去了,好不容易爬到谷晓艳的身边,他努力提神唤起谷晓艳来,而只唤了几声以后,没见谷晓艳醒转,自己却是睡过去了。 慕林秋从沉睡中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原来是被谷一飞他们唤醒的,看着谷一飞等人蹲在自己的旁边关切的望着自己,慕林秋问了一句:“我们这是在哪了?”不等有人回答,慕林秋心念一动,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胖子等六怪,见他们仍然爬在那里沉睡着。 谷一飞道:“师侄,你怎么啦?为何全身都是酒气,本来适才我还想着一剑杀死这六怪来着,又想想他们喝了很多酒,而且你身上都是酒味,感觉事情有些蹊跷,所以没有动手,想着还是先把你唤醒再说。” “爷爷,我适才就说还留这些人活口作甚,是他们没事来找我们茬,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们!”说话间谷相杰已迈出了几步,慕林秋一抬眼叫住谷相杰的同时,突然间见不远处石屋门角有几个孩子探出头来向这边张望,这时候谷一飞他们也看见了这些小孩,而后有几个胆子大一点的小孩出来站到石屋门口,已不再向前走来,眼神有些呆滞的望着慕林秋这边。 慕林秋看着这些孩子不知为何苦笑了一声,心里不禁暗想,这些孩子变成这样,到底是因为这六怪令人不齿的生活关系还是他们用药使然,其实最不幸的是这些无辜的孩子。最后慕林秋对谷相杰讲:“师弟,你别杀他们了,要不是他们我也没办法给你们服解药救你们,现在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话音方落谷晓艳指着那些小孩向慕林秋说了一句:“师哥,那些小孩子是……” “他们是这六怪的孩子,他们长大以后可能都会变成痴人。” 于是慕林秋五个人匆匆的从石洞里走出来。在路上谷一飞问起慕林秋昨天晚上的种种情由,他皆是一一讲给谷一飞等人听,当他们听得慕林秋说那些**药对自己身体无任何影响的时侯,都感到不解,最后慕林秋也是将信将疑的对他们讲,可能就是在状元客栈的时候,与陆曼青给自己所服的药物有关。还有一点,谷一飞也是提醒慕林秋,那江南六怪本是无缘无故的惹上他们,本就应该杀了这些人,可是慕林秋没让大家下杀手,到时候这些人回过头来与他们相缠可就麻烦了,这时候慕林秋便笑言道:“没事师叔,个个都要那么记仇,这辈子还记不完呢!到时候再说吧师叔。” 这日来到一个山野中,路道旁边有一个尺许宽的河流,慕林秋等人沿着小道徒步而行,大概走了半里地,见路边的小河上有一人垂钓,见那个身着簑衣,头带斗笠,谷一飞看个这人不由感觉有些奇怪,便道:“大冷天的在这儿钓鱼,这里会有鱼么?” “有没有鱼钓了以后才知道。施主要不要下来钓一会儿!”说完这人站起身来,除下斗笠和簑衣,谷一飞一看是个和尚,这和尚好像在哪里见过,却是想不起来。慕林秋对这人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及慕林秋等人开口,那和尚道:“老僧在此恭候几位多时了,今天总算是等到了。” “我们认识吗?可曾见过面?”谷一飞不解的问? 谷大侠,慕少侠,二位已经忘记了,可老僧还是记得二位,大概一年前在少林寺藏经阁制服了一位来自天竺国的僧人,让少林避免遭受一场劫难,正是因为二位在要紧关头出手相助。 这件事慕林秋和谷一飞自然记得,而且他俩也知道眼前这僧人所说的天竺僧便是鸠摩达了。 谷一飞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了,我们也是因为有事来寻天竺僧那厮,刚好在藏径阁里撞见,碰巧而已,碰巧而已。”说着谷一飞转头看了一眼慕林秋等人,然后转回来又问那僧人道:“敢问高僧尊姓大名。” “贫僧法号觉远,是在少林寺门下授徒传法。” 谷一飞道:“原来是觉远大师,失敬失敬。”说着谷一飞向觉远抱拳行了一个礼续道:“在下姓谷,双名二字一飞,觉远大师不仅武艺超群,心怀黎民百姓,谷某还听说几十年前尚且助先帝唐太宗东渡黄河,框扶正义,使李氏江山没有落在王仁者那厮奸人手里,最终得以稳固下来,是觉远大师出力相助也起了举足轻重之功啊!这些佳话也在民间流传甚广,乳妇皆知了。” 觉远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就算谷施主所言不假,然那也是少林上下齐心合力而为,并非老僧一人之功,惭愧惭愧!” 说完觉远双手依旧放于胸前合十而在那里走动几步,微微抬头,目光飘向远方,若有所思的道:“只是现下少林遭受一场劫难,实是我少林门人所不能掌控之事,所以老僧才此番千里迢迢拔山涉水赶来此处与各位施主相会。” 话到此处慕林秋似乎有所意会,便问觉远道:“大师说的劫难莫非又是少林寺门人遭人所杀?” “慕施主说的正是,而杀这少林弟子的则是一年前,慕施主在少林身负重病养伤时,为慕施主寻药治伤的那位姑娘,彼时她满过少林上下,说自己不会武功,这一点直到现在对我们敝寺门人皆算是一桩不解之迷,因为一年前以敝寺所有僧人的武功修为而言,看这故娘确实没有任何武功根柢,然一年过后她的武功家数精进异常,这对我们任何一个血肉之躯而言,绝无可能。” 说完觉远大师叹了一口气,看着慕林秋道:“现在更让老僧不解的是,那姑娘还说自己是这位慕施主的妻子,她所做的一切竟说是受慕施主指使!” 本書源自看書辋 第97章 前途后路 慕林秋等人听得觉远大师这番话,自然就想到是东方娘子所为。◇↓,随后慕林秋问觉远道:“大师,那女的可说她叫什么名字?” “这点那位女施主倒也没说,然一年前在少林寺老僧对她尚有些许印象,倘若老僧没记错的话,地应该叫昆琳。”话音方落,谷晓艳向觉远大师道:“这个女子不叫昆琳,她叫东方娘子。”觉远听闻不禁看起谷晓艳说道:“东方娘子?恕老僧寡闻,江湖上有这号人物么?” 这回却是慕林秋搭上话来:“觉远大师,实不相瞒我们现都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人是魔,我也曾试过杀她,但是以我之力杀她不成,我从来也没成亲过,哪来的什么妻子,” 觉远道:“老僧目睹这女子,出招有怪,着着藏杀机,生平头一次所见。后来想了又想,世间当真有这等魔女,她到底是人是魔,她又亲口承认自己是慕少侠的妻子,于是贫僧想到一年前在少林寺慕施主离奇隐身的怪象来,从这迹象来看,世间确实存在异能者。但是想去想来,以慕施主的为人,不应该叫那女的来少林生事,慕施主在少林寺内待了一年,何等样人就算贫僧不清楚然蔽寺的方丈是清楚的,若是慕施主想为难少林,一年前天竺僧那厮手捧推心丸的时侯便可袖手旁观,也完全没有那个必要绕这么一个弯子谴人来少林生事。” 谷一飞道:“大师说的甚是,那女魔头谷某也见过,她怎么可能是我这侄儿的媳妇呢?不过大师放心,总会有法子对付她的,世间万物邪恶总是胜不过正义的,现在我们于此地有俗务在身,就先行去了罢,大师后会有期。” “慕施主请留步,贫僧此次南下实是受诸方武林同道中人所托,要贫僧把慕少侠在七日之内带回少林给天下英雄给个说法。现在江湖上传言甚多,众说纷纭,有的说是慕少侠杀了其他诸多门派的弟子,有的却说是慕少侠的妻子所为,甚至也有人说是慕少侠夫妻二人合力而为要残害天下人。实话说,我们少林作为天下武林第一圣地,不管出于人义抑或道义都有责任卫护武林甚或百姓平民百姓安危。现下许多武林人士都在少室山集聚,就等慕少侠在七日之内上山给天下英雄一个合理的说法。” “觉远大师,我们也是确有要务在身,马上就要渡过黄河赶往黔州去见我这侄儿师傅,也是我谷某师兄叶宗男,我们五人一路赶来也是风里雨里,好不容易才到得此地又要折回去,岂不煞费苦心了,要我这侄儿回去做一个交待,不是不可以,但是等他先去黔州见一见师傅再说罢大师,事关紧迫!” 没等觉远开口,慕林秋走到他跟前道:“我知道这事也非同小事,事情还是因我而起,是要给大家一个说法,但是大师,我现下已是诸事缠身,有些事情可能去见我师傅才能更好的解决,包括降服那个滥杀无辜的魔女,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到底怎样也是到时候再说罢,至于回少室山,大师请再容晚辈一些时日,晚辈并非是不分是非之人,等晚辈赶往黔州见过师傅之后,苦不出意外,定会火速赶回少室山来。” “阿弥陀佛,慕施主,你还是随贫僧回一趟吧!现在事态已经变得很是紧迫了,若是慕施主不出面缓解一下,更是弄得人心惶惶,不知那魔女又何时出来戮杀人命,贫僧又听说那魔女对慕施主倒是情有独钟,所以此番回山一是向天下英雄给个说法,二是大伙一起献策献力,商议如何对付这女人。” 慕林秋冷笑一声道:“大师说的什么情有独钟,那真是道听途说了,这等人嗜杀成性,人人得而诛之,与天下人不共戴天,怎么可能又是对我情有独钟了呢?”说着慕林秋停顿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便问觉远道:“要商议策略对付这女魔头,莫非那女的又说要来少林生事?” “阿弥陀佛,你这倒是没有说,可是谁又能保证她以后不来惹事端呢?况且……可能是老僧不自量力,老僧已在少林寺众人面前许诺过,无论如何会把你带回少室山,除非老僧……” 话没说完谷一飞上前问道“除非什么?” 除非少侠决计不肯就此回山,再与老僧过招嬴了老僧,这样老僧回去也好作交待,说是我技不如人,没办法把你带回来。 不等慕林秋开口,谷一飞抢先道:“大师开玩笑了,我这师侄怎么能跟大师动手,且先不说谁输谁赢,若是我这师侄儿此番与大师动手,那是对大师忒也不敬了!” 慕林秋道:“前辈,非得要这样么?晚辈怎么可能是前辈的对手?”话语方了,觉远道:“慕少侠谦虚了,看招罢!”说话间觉远嗖的一声跃到慕林秋跟前拍出一掌,慕林秋向后急跃两步,看着觉远道:“大师,真的不必如此,凡事都有余地相商,大师先行住手。”觉远未听慕林秋所言,仍是着着进逼。谷相杰在旁边见势手按剑柄,欲意上前攻觉远而去,旁边的谷一飞立时拉住他道:“先不要动,他俩只是比高下,又不是拼命,看看再说!” 看来慕林秋不反击也是难了,因为觉远使出招来也是直逼要害,慕林秋知道这是对方有意逼他反击。他原先屋剑在手,然看对方赤手空拳,他也不便使剑,于是把手中长剑叮当一声丢于地上,于觉远对起招来。 听得觉远道:“我就料到你会出招,功夫这般了得,慕少侠还说那等谦虚的话,老夫看来慕少侠使惯剑了,不必丢了地上,把它捡起来罢!”说话间二人已对上好几招了。慕林秋道:“多谢大师提醒,晚辈使的都是些粗浅武功,使剑与不使剑对前辈来说其实都是一样了。”说着慕林秋忽而一个倒纵,就地上翻两丈,身法凌空一变双脚朝天,双掌指地,口中道:“大师请多担待。”乓的一声,二人双掌相交,慕林秋一触及对方手掌,感觉到觉远一股雄浑的掌力,远比自己所使出的力道要强上好几倍,慕林秋心念一转,借着被对方力道弹出丈余之闲暇,立时自己全身鼓起内力,使这一着也是需要以强大的内力作为后盾,若是内力不够强到把体内力量催至掌心去攻敌手而是滞留在体内,反而会伤到自己,所以慕林秋一来便使足了上乘力道伸掌向觉远攻来。觉远看出了慕林秋这双掌间刚猛的掌力,自己却使起了一招刚柔并济的掌法。看慕林秋来招,口中便喊了一声:“棉里藏针”,待慕林秋攻到胸前寸许处,觉远立时向左斜滑一步只伸右手接过慕林秋左掌,而此时慕林秋挟着强劲力道的右掌已然落空,然右掌掌力已被慕林林掷出,嘭的一声巨声,那落空的掌力已拍到觉远身后尺许的河床上,伴着一声巨响,水花已溅起两丈之高。不及慕林秋再有所动作,觉远右手紧捏慕林秋左掌,倏地狂踢左脚往对方小腹攻去,慕林秋也是念起招出,见机抬起右脚一挡,觉远的这一脚却踢在慕林秋的小腿上。 看觉远手掌仍紧捏着慕林秋左掌,适才慕林秋凝聚在左掌上的内力已被觉远自己的内力抵卸出去了,登时也无法收掌再攻,慕林秋便即改攻腿法。于是当觉远的左脚踢在自己小腿上时,慕林秋即刻脚法稍变,以自己右脚的膝湾处缠住觉远的小腿,隨即慕林秋左脚凝力在地面上迅速一蹬,身板旋转上翻,这一招直逼的觉远放开适才捏住慕林秋的手,而自己的身子却是因为被慕林秋紧紧的缠住了小腿,不得不跟着慕林秋离地上翻。这样旁人看这二人合二为一如此相斗,心中不免会感觉此二人斗招太也奇怪了。乒乒乓乓的一阵激斗声中,慕林秋和觉远在半空中已迅捷异常的态势斗过几十招了,进而两个人又是身法一变,在半空中斗过几十招之后没有落回地面,而是凌空变道,相互激斗着朝不远处路边河面的另一个方向去了。 谷一飞见状呼的一声跃过河面去,这时慕林秋和觉远双双落回地面来,谷一飞看着觉远道:“大师,到此为止吧!莫要伤了和气。” “贫僧说过要带他回去,除非他打赢了贫僧,这种事说不得玩笑,怎么能说停就停?” 此刻谷晓艳又从那边跃了过来道:“老和尚!你还要打吗?我们可要上了,人家有事你为何偏偏要拦着人家,明明不是师哥杀了你们的人,为何还要嫁祸于人?这不是明白着欺负人么?你们有本事去杀那个东方娘子啊!”说话间谷晓艳亦自拔出剑来,欲向觉远攻上去。便在此时听得慕林秋道:“师妹且住,就算我打不过前辈,也不可你我对前辈齐施武力,前辈对我其实也没什么歹意。” 话音方落,觉远一面攻向慕林秋,一面道:“慕少侠心胸倒是宽得很,老僧也是佩服的紧,然今日老僧与你过招可不会手软,你若是赢不了我,须得与我回少林寺……”话没说完,慕林秋道:“晚辈也是身不由主,并非不想随前辈之意,就算今日晚辈胜不了前辈,也是恕难从命,至于给天下英雄一个合理的说法,就算现在我站在他们前面,事情同样也是说不清楚。晚辈相信不久将来,总会有一天事情会妥善解决。” “你的意思是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肯同老僧回去了是么?好!那就只能是老僧将你擒拿回去向众人做交待了。”说着觉远呼的一声内力又提高两层,而进使起一连串的奇拳怪招向慕林秋使将开来,谷一飞在旁边看着觉远不禁喊出一声:“少林十八手!”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罓 第98章 魔幻飘移 谷晓艳手执长剑一直在旁边看着,不免为慕林秋担心起来,谷一飞看着她蠢蠢欲动上前要攻击觉远的样子,便拉住她的手向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妄动。√∟頂點小說, 慕林秋看着觉远的手法招式,守护严密,攻势凌厉狠辣,一时确也让他看不出有何破绽,接连往后腿了好几步,谷一飞等人在旁关注均为慕林秋担心起来。 眼看觉远双手极速挥动间便欲朝慕林秋面门和胸口同时攻来,在这电光石火间慕林秋心念起处,突然脑海里想到一年前在详云镇和鸠摩达相斗时,有个声音离奇在自已耳畔指点的招式,于是慕林秋口中不由喊了一声:“形意连环腿”随即倒立身板,两手撑地,两条有力的大腿不住的朝觉远踢将上去,这么一来局势倾刻间发生了转变,这回是慕林秋的双腿同时攻向觉远面门和胸口,一时间却逼得觉远不住后退。然只退得几步,觉远立时改变路数,看慕林秋双脚踢来,即刻用双手一挡,觉远借挡过慕林秋腿法之机,自己的身板亦自倏地向后倒去,左手撑地,双脚顺势指向慕林秋。听得觉远喊了一声:“少林金刚腿”便即又朝慕林秋的面门和胸口踢来,这回又轮到慕林秋不住后退了。 这样一退一进,一进一退看似有点滑稽,然双方所使招数却是武林中成名已久的上乘力作,稍一疏忽当真有毙命之虞。 少林金刚腿的威力慕林秋已是早有耳闻。他见觉远也是不遗余力的朝自己猛踢而来,慕林秋双掌往地面上一托,身板向后跃开,进而一口气朝后来个七连后空翻。岂料觉远却也膂力惊人,手臂上的力道与腿力一样强劲,慕林秋刚向后翻过去立定片刻,觉远仍是与之前同样的姿势,一手撑地,双脚平行地面伸出,又朝慕林秋攻上来。这回慕林秋再也没往后避开,而是整个身板垂直地面倒纵上空,离地丈余。慕林秋本想居高临下以此来攻觉远,然来不及出招攻去,见觉远身形一闪,紧随慕林秋上来,两个人片刻间在半空中又是乓乓乓的接架起来。 一会功夫,二人落回地面来,在这小河边斗的风生水起,相斗将近一千招了。 激斗间又见二人四掌一交,嘭的一声,双方各自向后弹开丈余。慕林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见觉远又欲作势功来,便在此时听得慕林秋道:“前辈,到此为止吧!先容我去一趟黔州,那东方娘子我早晚会料理她,请前辈住手罢!” “我可以住手,但是你须得现在与我回去,去黔州贫僧倒是觉得可以改日再计。” “看来前辈是当真要放我不过了,晚辈说的再多,也是没有相商的余地了。”其实慕林秋心里一直也有矛盾的。他知道觉远大师所说的也绝非是小事,而现在自已来到此地也算是历经挫折,若师傅真的还活着,见到他老人家也是指日可待,而现在又是退一步想,与觉远回少林寺少室山去,与那里众人不管他们听得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罢,但是出于人义道德,慕林秋也觉得自己应该回去说些什么。可是事情总也让他进退两难,所以现在只好是两难相权取其近,因为离黔州已经不远了,马上过了黄河便可很快到达目的地,所以他决定还是先去黔州,现在他心里有个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东方娘子不要再冠于自己之名滥杀人命。这样只会引来更多的误解和杀戮,而慕林秋心里还有一个更大的愿望便是希望见到师傅以后,他心中的许多疑团,得以化解。现在他的心里不得不承认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系列的怪事远远超出了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之内,而他相信师傅是为了自己好,而有意的对他隐瞒了许多事情,他感觉此去黔州要比回少林寺重要的多。当然这也只是他的感觉,到底会怎样,只能是到时候再说了。 而一直与慕林秋对招的少林僧人觉远确不与慕林秋想的一样,所以慕林秋最后问出那句话之时,觉远的回答也是很肯定:“打赢了我,就算没有余地老僧也无法,若是打不赢,老僧便会把你强行擒拿,带回少林。”说着觉远一个纵跃之后,回到河面另一边来,拾起一早被他放于地上的少林棍,看着慕林秋道:“慕施主,出剑把!”不等慕林秋有何反应,谷一飞看不远处被慕秋丢于地上的青龙剑,身影一动闪过去,以脚代手看着慕林秋喊了一句:“林秋接剑!”随即那长剑被谷一飞脚尖那么一挑,轻轻巧巧的飞入慕林秋手中了。 长剑刚被慕林秋抓在手里,觉远已跃出身来,手执长棍攻到,慕林秋不予怠慢,即刻抽出长剑与觉远对功。眼见觉远手中长棍欲取腰眼上的“魂门穴”而来,慕林秋便即侧身,同时右手长剑剑柄朝天,剑尖指地迅速转身一撩,叮的一声,觉远手中的长棍被格到一边去了,慕林秋随即踢出一脚正欲朝觉远身上踢去。不料觉远早已料到先机,见模林秋一个抬腿,觉远在递出长棍的同时,自己立时矮身一脚撑地蹲下身来,进而以另一只脚看准慕林秋抬腿之机极速扫出一个圈来。这一着速度之快令人称奇,噗通一声,慕林秋尚不及应招被觉远扫倒在地,谷一飞等人见状不禁啊的一声,谷晓艳即刻又欲上前攻去,还是被谷一飞拉住了,谷一飞看着谷晓艳道:“不要着慌,这时侯相援林秋的颜面往哪里搁?爷爷都不急,你急些什么,站好别动,林秋不会有事,我就不相信这老和尚有三头六臂!”说话间又有谷相杰跃近身来对谷一飞道:“爷爷,还不动手么?师哥要败阵下来了!”谷晓艳也便接上话头:“爷爷,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颜面不颜面的,我要上去把那个老和尚打下阵来!” “先不要急,晓艳,再看看一会儿吧,你看看林秋不是已经扭转局势了吗?”其实这时侯慕林秋和觉远又斗过好几十招了。 原来适才慕林秋被觉远扫倒在地之时,觉远又是把手中长棍一扬,那长棍含有一股强大的蛮力朝慕林秋仰面打来,慕林秋不避不闪,一手握紧青龙剑剑柄,另一手按着剑脊,奋起膂力直接去挡长棍。乒乓一声,剑棍相交,慕林秋便即放开一只按着剑脊的手,那长棍顺势滑向一边去了。便在此时,慕林秋见机一动,那只原先放开青龙剑剑脊的手发力往地上一拍,刹那间慕林秋整个身子离地而起,觉远见状,让自己的身子也是就地上飘,手中长棍往慕林秋戳去,慕林秋早已提高警惕,望长棍戳来,反手一撩,长棍已被改变来路,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待慕林秋身子落回地面来,觉远近在两尺之畔,见他又扫出长棍,扫中带点,点中藏卷,觉远这一招已结合了少林棍中的精髓和要旨,它使将开来,让人看着眼花缭乱,其中包括离棍式,荡棍式和绕棍式。慕林秋已然看出这一着非同小可,便即贯上体内强势力道于青龙剑上,直看觉远使招攻来,口中大声喊道:“魔幻飘移剑!”这剑法听起来就让觉远感觉陌生了。然使起来就不知如何了,觉远如此想着,便不加思索的朝慕林秋攻来。 见长棍伸来,慕林秋疑力劈出长剑,须臾间青龙剑随着觉远手中的长棍以迅捷无伦之势围着觉远周身闪动,只见觉远四周剑花灿然,犹似烟花缥缈。不时有丁丁当当的兵戎相击的声音连绵不绝。 一旁的谷晓艳看着不免又为慕林秋担心起来,问谷一飞道:“爷爷,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现在已经斗了好几千招了,师哥他俩还要斗多久啊,他们使得是什么招啊,我怎么从来也没见过。”谷一飞没有回答谷晓艳的问话,而是看着慕林秋和觉远相斗正自出神,他心里在想:“我这侄儿,出招怎么越来越怪了,刚才说什么魔幻飘移剑,我老谷活到这把岁数怎地从来也没听说过呢?这到底是谁教给他的?难不成林秋他无师自通,自创剑法?”谷一飞出神间,一旁的谷晓艳拍了他一下道:“爷爷,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呢?我说师哥和这老和尚到底使得是什么招?爷爷您见过么?” “这少林棍法爷爷我自然见过也听过,然你师哥所使的剑法越来越奇怪,爷爷我是没见过的了,等一下还是问你师哥好了。”话语方了,听得不远处的觉远在与慕林秋过招的同时问道:“你这是什么剑法?与谁学的?尊师是谁?” 慕林秋一边凝神应招,一边笑言道:“晚辈是白马寺门生,师傅叫叶宗男,他的剑法比我厉害的多了,他既是晚辈的恩师,又比晚辈父母,所此番正要去看看恩师过的如何。” “还是先看看老僧的棍法再说罢!”觉远说着又朝慕林秋强加内力劈来,此刻的慕林秋看上去像是成竹在胸,看着觉远又来势汹汹的逼近,慕林秋一伸手去格,伴着一连串叮叮叮的金属尖啸,觉远手中的长棍被一截一截削断下来。觉远立时心中愕然道:“我输了!” 本书源自看书蛧 第99章 黄河之畔 便在此刻谷一飞跃到慕林秋和觉远近旁,看着觉远微笑道:“大师一代豪侠是有意谦让我这侄儿,好教他去救身陷危难中的师傅……”话未完,觉远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输了便是输了,谷施主不必好言相,慕施主亦可自行了事,不过老僧还是有一句话要于慕施主,不管慕施主往后身在何处,老僧希望慕施主一心善念,宏扬佛法,切勿像那女魔头东方娘子,涂毒生灵,草菅人命。” 慕林秋听言也是弓身行了一个礼,随后道:“我慕林秋也是佛门中人,虽无力担当大任,然对生命最起码的尊重与爱怜,晚辈尊师在白马寺自幼教导,素未忘却。” “阿弥陀佛,一切都会有结果,只要心存善念,佛祖自会保佑,请施主自便吧!” 慕林秋等人别过觉远,匆匆赶路而走。一会儿听得谷一飞道:“师侄,你使的剑招越来越怪,到底是谁所授?” “这事情若要认真的起来,我都有不相信,也不清楚啊师叔,就像我身上总是发生一些不愉快的怪事,我同样也是没办法解释清楚,不过我适才与觉远老前辈所使的剑招好像就叫魔幻飘移剑。” “甚么,魔幻飘移剑?”谷晓艳在旁边不解的问。 “我在冥界的时候有人教得我。”慕林秋只想把事情长话短,所以这句话也是他临时想到出来的,因为他知道不清楚,也并不是想骗谷晓艳他们,随后听得慕林秋道:“如果,我如果我们有一天不得已要去冥界,我想好些我不清的事情,你们都很快便会明白的。” 这日已来到黄河边,谷晓艳远远的看着奔腾的河流,高兴的叫了起来:“爷爷,您看,我们到黄河了!我们到黄河了!” 谷一飞笑道:“看你高兴的,不就是一条河么,有甚么好高兴的?” 其实谷晓艳自己也不清楚,一见到黄河为什么这么高兴,可能是为师哥慕林秋的事情高兴吧!因为爷爷跟师哥过,过了黄河师哥便很快可以见到他的师傅了。 眼︾︾︾︾,看离黄河还有一段距离,谷一飞对慕林秋等人道:“我们要拣一段水流比较平静的河面,然后等艄公把我们运至对岸便可,这附近会有船家专门给人摆渡。” 谷一飞一面与慕林秋等人话,一面往黄河边走去。 没走多久,忽见从路边茂密的草丛里窜出十几个人来,慕林秋,谷一飞等人一看谁也不认识。看着他们衣着打扮各有所异,也不像什么门派帮派之人,倒像是江湖上的闲散人士。看到这些人慕林秋暗想之前在来的路上,与武当派古神道人要擒拿自己的会不会是这等喽啰角色,但他只是心里想,并没有问。 不等慕林秋他们话,对方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指着慕林秋,向他旁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道:“大哥,就是他了!” 这回是谷一飞开了口:“兄弟,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可不要无端生事,这样终有时候你们会偿到苦果的,回家去罢!” 那被称做大哥的三十岁右的男子向前两步道:“在下叫张伟,这一带的人都给的几分薄面,叫我伟哥。”着张伟于腰间拿出一张纸来,展开一看,又是慕林的画像。不等众人开口,张伟道:“这是悬赏令,是费康大人给在下的,其实我们的人到找这画中之人,活捉慕林秋便是十万两黄金。” 慕林秋问:“我只是一个卑微渺之人,怎么会值那么黄金,伟哥你弄错了吧,你的那个人什么费康大人又是谁呢?” 这时候张伟旁边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叫了起来:“你他妈管什么费康大人!先管管你自己再,今天你最好束手就擒,否则没有好果子吃!”着,这少年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张伟道:“伟哥,你在此歇着,待我们来料理这几个人!”完这少年一声喝令,十几个人一并围了上来,不由分便开打了起来。而张伟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上去显然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儿。 慕林秋看着这是一群亡命之徒,为了银两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便即下手也狠了起来。喀嗤喀嗤的几声响过已刺倒好几个人,一旁的张伟看着自己好几个兄弟被慕林秋长剑所刺而亡,心下一惊,立马挻剑抢上,直往慕林秋逼来,慕林秋看着张伟也便愤然道:“是你们自讨苦吃,休怪我手下不容情!”言语间正想着大开杀戒,忽听得不远处的谷晓艳啊的一声,右手手臂被削了一剑,慕林秋一转头望去,谷一飞已抢出身来护住了谷晓艳,随即谷一飞踢出两脚朝围攻谷晓艳的二人面门腾腾的两声,那二人各自被踢去了几颗当门的牙齿,同时被踢的朝后翻滚而去,未及这二人有所反应,谷晓艳立马跃出身来,递出长剑朝这二人身上要害刺去。刷刷两声已被谷晓艳刺的当场身亡。 慕林秋这边有张伟等五人围攻慕林秋,一阵乒乒乓乓的兵刃相击相声中,听得张伟道:“兄弟们不用怕,打起精神来,今天逮住这姓慕的子回去请赏,等十万两黄金到手,我们兄弟几个平分!”张伟一语方了,慕林秋即刻强攻过去,扬起手中的青龙剑欲朝对方门劈去,张伟看在眼里便横剑来挡,叮的一声青龙剑已被他挡住了。却不料慕林秋又极速踢来一脚,正中张伟的脸颊上,直踢的张伟头晕目眩,眼前火星,慕林秋见机正欲挻身而出,把手中的青龙剑刺向张伟咽喉,蓦然间只听得啊的一声,慕林秋,谷一飞等人转头望去,心下一惊,见得廖春芳被一个男子刺中腹,那男子手中的长剑于廖春芳腹直透后腰,长剑一被拔出,廖春芳也在痛呼声中倒下了,谷相杰见这一幕,先是愣了一下,惊慌失措中正欲奋不顾身的往一旁廖春芳冲将过去护住她,不料也被夹攻自己的一名男子一脚狠踢在胸口,刹那间被踢的直往地上翻了数个筋斗。待谷相杰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几名男子又同时攻上,不等谷相杰与这几名男子接架,只听得几声刷刷刷的响过,是慕林秋作势一连劈了几个欲攻谷相杰而来的男子,倾刻间又有张伟等人向慕林秋分进合击,慕林秋已是恼努已极,他在短暂间瞥了一眼倒在不远处的廖春芳,见谷相杰已扶住她不停的呼唤廖春芳,慕林秋听在心里只感一阵阵的痛楚,进而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于脚后跟直冲门而来,瞬息间他手中的青龙剑以迅猛无伦之势朝张伟一伙人大势劈去,当时此时,有丁丁当当的兵刃相击声,众人被慕林秋劈中要害倒地时残呼的声音,最后也有被打的跪地求饶的声音:“大哥饶了我这条命罢,我张伟不自量力惹上你大哥,请大哥饶命,都是天策府的那个费大人指使的来这样做,若不是他做我们的后台,的就是有十个胆不敢惹上……”话语来了,慕林秋长剑一出,已刺穿张伟的胸膛。 谷相杰把廖春芳搂在怀里,看着奄奄一息的廖春芳,已是满脸泪水。而廖春芳看着谷相杰却也噙着泪微微的笑了起来:“相杰,我不能再陪你了,以后好好的照顾自己,你把我埋在这河边吧!我喜欢有水的地方……不知道我哥哥他怎么样了。”慕林秋听言想上前告诉廖春芳,自己在来的路上见过廖春荣,想叫她挺住,却也来不及了,廖春芳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谷晓艳看着廖春芳闭上双眼,走上前从谷相杰怀中搂过廖春芳,忍不住大声的哭了起来,一边不停的道:“春芳妹妹,春芳妹妹你醒一醒,你快醒一醒,不要把我们留下……” 伴着涛涛的黄河水,冬日的寒风吹过脸庞,拂过草木,夹着丝丝蚀骨的疼痛,直透人心。 “春芳,你在这里安息吧!这里山好水好,我们来生再相会。”完谷相杰等人在廖春芳的坟前弓身行过礼后,便离去了。 慕林秋四个人默不作声的刚走出一会儿,尚不及于痛失廖春芳的悲愤中缓过神来,又见前方不远处来了许多兵马,慕林秋一看便认出了一个人来,这人便是费康,然此时他还不知道此人叫费康,只是那天晚上在那个农家院里见过他,不过慕林秋很快想到了适才张伟临死前跟他过的一番话,张伟他自己是受了天策府费康大人的指使才来找上慕林秋他们。而这天策府三个字慕林秋一早便亲耳从费康口中听过,那时候费康还亲口告诉慕林秋他便是天策府的人。 当下,慕林秋四人也站在离费康一众兵马不远的对面,那时候费康他们看着慕林秋等人也没有再走过来,同样慕林秋和谷一飞几人也停在那里不前。之后便听得慕林秋问谷一飞道:“师叔,你刚才张伟那歹人的天策府费康大人会不会是眼前这个屡次要捉我的官吏?”谷一飞知道慕林秋的是费康,他眼晴一直盯着前面几十个官兵,很平静的了一句话:“定是这个人了,到现在已是第三次见着他了,带来的官兵一次比一次多。” 本書源自看書罓 第100章 赶尽杀绝 “不用担心师叔,就算他们来的兵马再多,我也有办法对付,反正过了这个黄河,很快可以见到师傅了。⊥頂點小說,我这就隐身,看我怎么收拾这些横行霸道的狗官!” 说话间慕林秋碰了一下一直放在腋下贴肉处的阎罗袈裟,确定它还在以后正欲念起佛语隐身而去,一旁的谷晓艳忽然拉住了慕林秋道:“师哥,使不得,你知道它对你的危害有多大么?”不等慕林秋言语,一旁的谷一飞也劝慕林秋道:“林秋、你要做什么?好不容易恢复到这个样子,你这样做我们又于心何忍?怕什么?这么多劫难都逃过来了,就过不了今天这一关么?你还未见到你师傅,可别在这当口出了什么茬!” 慕林秋道:“师叔,晓艳别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不管怎么样,今日我一定要收拾这狗官!”说到此处慕林秋停了一下续道:“如果我早一点用此计,春芳姑娘……”这时候谷相杰打断了他的话:“师哥,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半点也怨不得你,那些歹人突然从半道上杀出来,换作别人同样来不及想着隐身救人,更何况要隐身救人,却是要付出残痛的代价,这一路过来,师哥你也是以身试法,要不是那日晚上在破屋里你隐身救得我们,我们可能早被唐宗仁一帮狗贼陷害了,可是后来看得师哥你因为救我们变成那个痛苦无比的样子,我想,若是倒过来换作是我来承受师哥那些痛苦,你们也一定不会愿意让我以这种几乎是牺牲自己而成全他人的方式保得对方平安。” 慕林秋却是:“相杰师弟,没那么严重,我用这东西隐过两次身,到现都不是好好的么,我就是无法再忍受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我们,想早一点收拾他们,不用担心,我有分寸!”说完慕林秋看着谷一飞,那意思是叫他不要再相劝,他心意已定。 “不行,师哥!我不同意,我不要你冒这个险,我们一起杀过去,他们就是人多一点,想收拾我们哪有那么容易?” 看着谷晓艳说话的样儿,显然是一副坚决反对的表情。 那前方不远处费康一帮人马,看着慕林秋几个人说话接头交耳,一副神秘的样子,便令身后官兵同自己向这四人逼近。 慕林秋看着这四五十个人马缓缓而近,却是来势汹汹,此刻他的内心却兴奋了起来。在谷晓艳等人望向费康兵马来犯之即,慕林秋已然默念隐身之用的佛语就地隐没,未等谷一飞三人开口说话,听得慕林秋道:“师叔、晓艳,相杰你们就占在这里,别过来也不要跑,看看这些人今日在青天白日之下怎么被我料理,春芳姑娘的死也跟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既然你都已经这样了,师叔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林秋你一定要给我好好的活着,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一起去做呢!” “知道了师叔,我这就过去了!” 对面走来的费康突然间看得慕林秋不见了,说他躲了起来好像也没有嘛!因为费康的眼睛一直就没离开过这四个人,那慕林秋去了哪里呢,当时此时不仅仅是费康,连同费康身后的好些官兵皆有同样的感觉。 于是费康眼睛望着谷一飞这边,朝自己身后的官兵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停下来。 待费康正欲问身后官兵慕林秋离奇消失的情由,岂知未等他开口言语,慕林秋已来到他的近旁。慕林秋纵身起跃已来到费康身后的马背上伸指一点,已往费康后背的大椎穴上点去。立时费康在马背上僵住了,然这时侯他的嘴却还能动,听得他在一众官兵面前脸红脖子粗的叫嚷:“谁!是谁点了我的大椎穴,快给我点开,你们有谁这么大胆敢在这当口给我费康开这种玩笑,狗娘养的快给我点开,否则老子把你跺成肉泥!” 后面的官兵听了却不以为然的哈哈大笑,尚有人调侃似的道:“费大人当真会开玩笑,都这个时候了却不忘幽默搞怪,这哪像您的风格啊费大人!” 慕林秋知道这样看起来是搞笑,但是他一点笑不起来,因为他只到现在还没有从廖春芳的事情中缓解过来,他这样做只是想在费康的手下面前戏弄他,挫折费康这厮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锐气。这样慕林秋心里也会觉得解恨。 “谁跟你们开玩笑了?!快给我解穴!”身后的官兵看着此时的费康气的脖子上青筋直现,这才感觉事情并非他们想的那样,然他们明明就看在眼里没人上前点过他的大椎穴啊!有些官兵心里感觉不对劲,不由望望费康又望望前后左右,却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时候有个官兵将信将疑的骑着马走到费康身旁,狐疑的看着他道:“费大人,你……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这时候再看看费康的表情,显然是心有所骇,因为他知道并非是他身后的官兵点住了他的穴道。 “我不是开玩笑,你帮我把后背的大椎穴点开一下吧!”这时候他说话不似先前那般自大傲慢了。 “可是费大人小的不会解穴啊!小的只会一点微末粗浅功夫,这点穴**真是不会。” 费康听言又是恼火起来:“你个吃脓包饭的,你不会其他人也不会了么?快叫会点穴的人给我解开!”这时候一个浓眉大耳的官兵走了上来,同时又有好几个官兵想看看究竟,亦自围了过来。这时候慕林秋心念一动又点住了费康的魂门穴,待那浓眉大耳的官兵坐于另一匹马背上伸指一点费康的大椎穴,却见费康仍是一动不动,这时又听得费康道:“再点魂门穴!”那解穴之人又伸指点了一下费康侧腰上的魂门穴,仍见费康不动。又听得费康道:“再点颤中穴!”官兵又点颤中穴。 费康又道:“渊腋穴、天柱穴、关元俞……”那个官兵点的不耐烦了,怎么点他也不见他动,却感觉费康是在消遣他,这时候围拢过来的官兵越来越多。听得那官兵道:“你这是在戏弄小的罢费大人?点我手指也麻了!”不等费康作何言语,慕林秋暗地长剑一出,仍坐于费康身后的马背上先把费康拍下马去,进而大势劈出一个剑圈来,刷刷刷的连声响过,十几个官兵中剑当场折命。 不远处一直凝神相望的谷晓艳见势不禁拍手大叫:“好!杀的好,该死的狗官,谁叫你们平时为非作歹,蛮横霸道!” 这时候谷相杰提起神来向谷一飞道:“爷爷,我们要出手么?” “不必动!反正林秋已经隐形了,他们也看不见他,他能理会这帮人。”谷一飞说着看前方乱做一团,好些官兵吓的直调头逃去,有两个甚至在慌乱中朝谷一飞这边跑来,待这二人跑到近处,谷相杰立马身飞而出,直到这二人中间来,左右各劈一剑,二僚官兵立时倒下马来毙命,谷相杰一鼓作气,又往体内催起内力向前面一众官兵急奔过去,此时他对这些官兵也正怀恨在心,出起招来不留余地,而那一众官兵因为受到慕林秋奇异的突然袭击,个个成了惊弓之鸟,哪里还有胆量相斗。 眼见几个官兵要躲路逃去了,这回却是不远处的谷一飞使起一招草上飞来,几个纵跃起伏之后,已来到将要逃去的那几个人身旁,使起一连串的腿脚功夫尽数往这些官兵招呼过去,伴着一阵阵乓乓的声响,那几个人踢下马来倒在地上,谷一飞立时抽出手中长剑,毫不留情一剑杀一个。这时候谷晓艳已冲上阵来,把适才一直对廖春芳的爱怜和怀念皆往这些官兵身上发泄出来,口中一面骂着这些官兵,一面大开杀戒。 一会功夫,几十个官兵就只剩下几个人了,费康被慕林秋拍下马以后一直倒在地面上,当时心里感觉又是惊恐,又是失望沮丧,倾刻间已是万念俱灰,无奈之下便倒在那里大嚷起来:“我费康今日落在你们这些人手里,我认了,你们不是想着要我的命么?那就来吧、死便死,有什么可怕的!”谷相杰在不远处刚又劈倒几个人,他听见费康那般大喊大叫,便即抢出身来到得费康身旁对费康怒目而视,谷相杰知道慕林秋隐身在费康的旁边,便道:“师哥,今天无论如何我要杀了这个人,他便是罪魁祸首,以他的血来祭奠春芳。”费康听得谷相杰所言却是左顾右盼,也不知道他跟谁说话。待费康欲问谷相杰与谁说话时,不料尚未等他开口,谷相杰伸出长剑凝力往费康心门刺去,喀嗤一声,谷相杰手中利刃在费康身上穿胸而过。这时候谷相杰却流下眼泪道:“就是杀了一百个你,也不解我心头之恨!” 已是遍地横尸,血流盈沟,将近五十个官兵尽数被杀了。 一会儿听得慕林秋道:“师叔,咱们这就过黄河!” 谷一飞道:“林秋你不用现形回来么?这样你可方便?” “不用了师叔,其实这样舒服多了,也没感觉到身体哪里不适,我们出发吧!”现在慕林秋确实也觉得身体没什么不舒服,然时长了他就不知道了,但是他现下能确定的一点是如果此间还原现身,他的身体过不了多久又一定会让他痛苦难当。 所以慕林秋就想,先这样隐起身来试试,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就看看情况,随机应变。 最后慕林秋道:“走吧师叔,不用担心,先过了黄河再说。” 本部小说来自看書罔 第101章 隐身大法 很快谷一飞他们在黄河边找到一个船家渡过黄河了,此时没有马,几个人只能徒步远行。£∝頂點小說, 也不知走了多久。谷晓艳心里一高兴便向慕林秋开口道:“师哥,你若是能帮我们几个一起跟你隐身那太好了,没人能看到我们。” “师妹你想的简单了,那有那么容易,再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会很痛苦的。” 而谷晓艳的那句话却让谷一飞产生了一种念头,便向慕林秋道:“晓艳说的对,若是能这样,痛苦便痛苦,也死不了啊,而且去见你师傅自然也会方便了许多,还不一定是用了林秋你身上那白色长衫以后,对每个人都会难受,不试它一试怎么会知道呢?” 慕林秋道:“使不得啊师叔!我从来也没想过要你们跟我一起隐身,再说我也没有什么把握让你们随我隐身,这样恐怕只有害,却没有利,若是我一个人隐身,有什么事你们还可以照料我不是么?而且我也真的不想让你们用了我这身上的长衫以后让你们那么难受,真的痛的想死的心都有。至于去见师傅的事情,到那里一定会有办法的。人到山前便有路嘛!” 说到此处,谷一飞搭上了话:“林秋,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是一路人,是一家人知道吗?你总不要想着自己去承受痛苦,我们也更不忍心看你难受,这种话以后都不要说了,一切困难一起去面对去解决,刚才你也说了林秋,人到山前便有路,你现在就想个办法,我们四个人一同隐身去见你师傅!” 一旁的谷相杰听了,却是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道:“爷爷你说的太对了!师哥就这么办!我们习武之人行走江湖,什么大风大浪都要过,怕那些做甚?师哥你快点想个办法吧!” 慕林秋从来也没有过这个念头,然听谷一飞他们这么一说,不知为何心里也是为之震了一下,但是他一时确实说不清自己是为这个念头高兴还是难过。 他沉思一会儿,然后对谷一飞他们道:“这样吧师叔,我先现形回来,然后再看着办!” 很快慕林秋现形回来,从腋下取出阎罗袈裟来,随后他很快想到了一个计策,但不知可不可行。于是叫谷一飞,谷晓艳和谷相杰各自抓住那件长衫,然后自己也是一手抓住长衫后念起个禅语来,念这个禅语次数尤为重要,不能多也不能少,至于这禅语的内容,慕林秋一开始在瓦岗寨小芸告诉他的时候,早已谨记于心了。直到现在慕林秋已是第四次用这件长衫了,也就他要抓住这阎罗袈裟念四次禅语方能见效。 但是慕林秋把那熟稔于心的裨语念完第四遍的时候,只有自己立马凭空隐身消失,其他谷一飞三人根本也没有任何反应。这县怎么回事呢?慕林秋随即心念一转又想到一计,他想到此计是因为想起了大概一年前在瓦岗寨的客房里复芸跟他说过的一番话,夏芸的话与慕林秋和唐僧的袈裟有关,彼时夏芸告诉慕林秋,唐三藏的袈裟若是在别人的手中想隐身,他须得还要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慕林秋身上的血液。想到此节慕林秋立马就想,唐三藏的袈裟和这阎罗袈裟会不会大同小异。 很快慕林秋叫谷一飞三人稍等片刻,然后自已现形回来,其实这样对慕林秋的身体更是大有损伤,但是今天就算损伤再大他也要试着给谷一飞他们隐身。 于是慕林秋用手中的剑在自己的手指上轻微的划了一个小口,滴滴鲜血流了出来。谷晓艳见慕林秋于自己手中划了血出来,不禁问了一句:“师哥,你这是做甚?” “我再试一下!”说着慕林秋把手指上的血滴往那长衫上又认真的念起禅语来。待念过他了然于心的禅语之后,这回四个人都已经神奇的隐身了。 听得谷晓艳笑道:“师哥,我们隐身了么?我能看到你了!” “对啊,我们隐身了,但是若不想让人发现,就不能出声,否则他们会听见。” 谷相杰道:“这个我们自然是知道了,师哥你隐身的时候,除了看不到你人,什么声音我们都能听见。” 这时谷一飞道:“好了我们该上路了,记住了,谁也不能胡闹,我们这回有事在身,要抓紧时间赶往黔州见林秋的师傅。” 一路上最兴奋的当属谷晓艳了,真让地匪夷所思,在路上遇着行人,看着那些人自己走到他们身旁也毫无反应,让她倍感惊奇又觉得想笑,有时候谷晓艳忍不住想去逗他们一下,就是怕爷爷数落她。 这天路过一个小山岗,也不知是什么地方,谷晓她们见到一群小孩在那儿放牛,看着那些天真稚气,无忧无虑的孩子,谷晓艳当时也是玩笑心起,逸兴横飞,谷一飞三人在旁边只是看着她与小孩子玩,也便没有去劝止她。这时侯谷晓艳来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身旁,见他跟另外几个男孩伏在地上看着斗蟋蟀玩,两只蟋蟀放在一个破陶瓷碗里斗的正凶,围在旁边的男孩子看着那两只蟋蟀一个劲的呐喊,不一会儿一只蟋蟀因为斗不过另一只,便从瓷碗里跳了出来想要逃去,旁边一个男孩见状便往地上拍出手去想要抓住那只蟋蟀,却不料用过了头,往那只蟋蟀啪的一声,已经拍死在地上不动了,那谷晓艳身旁的男孩子一见蟋蟀被拍死,便大声的哭了起来,还一个劲的叫那个拍死他蟋蟀的男孩陪他一只蟋蟀,那男孩在旁边却是有一副尴尬之状:“我……不是有意要打死你的蟋蟀,对不起,对不起。”那个男孩却仍然一个劲的哭喊不止。就在这时,这男孩身旁突然奇怪的出现了一只又黑又大的蟋蟀,那男孩眼泪模糊中一伸手抓住了这只大蟋蟀,也不去想这只蟋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倾刻间破啼为笑道:“啍,这是我的蟋蟀,我抓住它了!抓住它了!”原来那只大蟋蟀是谷晓艳从旁边的石头底下翻出来丢在那里,安慰这个小男孩的。 一会儿,见不远处有个中年妇女朝这些男孩大声的喊道:“是谁的牛啊,跑去人家地里啃小麦了,快把它赶出去!”那谷晓艳旁边的男孩一看是自己家的老水牛去糟蹋庄家,便手握着那只蟋蟀跑去赶牛了。谷一飞等人朝适才喊过声来的方向望去,原来那里有一对夫妇在地里劳作。想来这群男孩应该是附近村庄的人来这里放牛的 慕林秋看着这样一种画面心里感觉好温馨。四个人又没走多久,谷晓艳走在前面突然喊了起来:“你们看,那里的风景好美,简直是世外桃园了!”慕林秋等人循声望去,见前方的山顶上有好些人家,朴实简洁的农居房舍鳞次栉比,一眼望去炊烟袅袅,房舍的周围皆是些葱葱郁郁的树木包围着,映衬着详和的天幕,那许多房舍以下的山腰,再到山脚皆是些数不清的大小不一的梯田,那些田梯又从这个山脚连到另一座山的山顶,它们倒映着湛蓝的天空,轻揉的白云,还有山页上升起和炊烟,鸟儿掠过的身影,看着这样一个美丽的画卷,不禁会让人驻足不前,和唱自然,超然物外。 谷晓艳不禁叹道:“一辈子生活在这种地方,一定会很美。”说话间说话谷晓艳看到不远处有一片萝卜地,她叫了一声:“我要吃萝卜!”说着谷晓艳便匆匆的跑了过去一直到萝卜地才停下来,当谷一飞走到谷晓艳身旁的时候,谷晓艳已是一口气拔了好几个萝卜,还来不及谷一飞说什么,谷晓艳立马跑到萝卜地旁边一个平时用来灌水的清清澈的小塘子边刷刷刷的漂了几下,然后跑向慕林秋和谷相杰跟前道:“师哥,相杰吃吧,虽然不是很干净,但是吃吃总也没问题!” 慕林秋笑道:“师妹,这种事情怎么能让你来呢?在地里偷吃一点东西又不是什么大事,以后想吃你跟师哥说好了!”谷晓艳看到慕林秋脸上难得的微笑,不知为何,她的心里也是异常的开心。最后她也高兴的说出了一句话:“想不到我们隐身了还能吃东西!”一旁的谷相杰听了看着谷晓艳道:“我说妹妹,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也想不通么?虽然我们隐身了,但还是跟常人一样啊,不同的是别人看不到我们而已。”说着大口的咬了一下刚刚谷晓艳递给他的手中的萝卜。不等谷晓艳开口说话,听得还在萝卜地里的谷一飞道:“你们要吃萝卜便快点吃吧,吃完了好走人,不然等会主人来了我们这样也不好看。”谷一飞说着自己也拔了一颗又白又大的萝卜啃了起来,但是谷一飞他吃萝卜没有洗,而是用手指甲把萝卜皮层层拨下以后,大口大口的咬了起来,谷晓艳看着他忍不住嗤嗤的笑了起来道:“爷爷啊!看你这种吃相,真似个千百年前的猿猴。”旁边的谷相杰听了哈哈的笑起来道:“妹妹你的想象力真是丰富的很啊!” 谷一飞道:“什么想象力丰富,这不是在取笑你爷爷长得丑吗?”随后谷一飞转头看着谷晓艳道:“不过爷爷告诉你啊孙女,我们还真就是猿人子孙,为什么我们能在这儿吃人家萝卜,那是因千百年前有我们的猿老祖师们和各种野兽怪兽经历了无数的厮杀争斗以后取得胜利,然后就有我们这些子孙了,然后就有爷爷我在这里啃人家萝卜!” 本書首发于看書辋 第102章 似是而非 很快慕林秋等人来到黔州了,这里是黔州四大名镇之一——丙安镇。∽↗,放眼看去一片人山人海,慕林秋和谷一飞几人夹在这纷闹的人群里,对晋通人来讲,谁会想到在这来来去去的人海里,有四个无影又无形的人,也身在其中呢! 也许是因为隐身的原因,慕林秋和谷一飞四人更会留意平日里人们容易忽略的地方,比如慕林秋也会在那个时候比较认真的观察起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的神态举止,他看着某个人因为买了一样东西而高兴的时候他也会跟着那个人笑,甚至会突发奇想的联想到这个人背后的一些故事来,当然这些背后的故事都是他看到某个人之后按照自己的标准和爱好想象上去的。那时候慕林秋也突然奇怪的问自己怎么会无缘无姑的在大街喜欢研究起人来,或许他是觉得人的心太奇怪又太难懂的原因吧!但是他觉得不管怎么说,人能活在世上是一件多么奇特又美妙的事情。 或许人处于一种相同况境的时候便会有同样的感触吧!那时旁边的谷一飞也是小声的对慕林秋讲:“林秋啊,你看看。人生其实只是一个过程而已嘛,你师叔我识字不多,不懂什么大彻大悟的道理,但是我活到这把年纪总是有一点感触,人活于世不要做亏心事就好,一辈子不就是图个乐而已,其他的其实什么都会变,什么权啊利啊的,这些人其实他们是看不透,能做一个平平常常的人家才是最幸福的。人到头来都是一结果,当初大秦皇帝赢政,一心想个长生不老,遣几万男女童贞东渡扶桑,结果呢扶桑割据立国,赢政依旧还是难逃宿命,最终郁郁寡欢病死会稽。所以啊林秋,凡是不可太执着,一个人心累的久了,生活也就会失去色彩了。当然这一点师叔倒不是说你,师叔是今天看到这许许多多的人们,有些感触才这么说的。” 慕林秋听着,心里也似乎有所感触,正要与谷一飞说些什么,忽见前面的人群中有人在群殴,弄得好些走在街道上的人慌忙逃窜,慕林秋等人走过去一看,有六个官兵和两个江湖浪子模样的人相斗,那六个官兵其中有一人又拿着一幅画,慕林秋便知那官兵手中的画相便是自己。身旁的谷一飞看着这一幕,便问慕林秋道:“难道这些官兵把这二人中的一人当成是你了么?”说着谷一飞看着与六名官兵相斗的一人来,乍一看他的身形模样与慕林秋有那么几分相似,但是再怎么说他毕竟不是慕林秋,这些官兵这样胡乱抓人,岂不是乱套了。听得有个官兵对其中一人道:“慕林秋,你是朝庭要犯,还不乖乖受傅。”慕林秋听着这官兵的话心里难免有些吃惊。暗想自己要不要上前干预此事,这时候又听得旁边有人道:“这里是燕王李忠的管辖区,听说李忠到处遗人搜捕一个叫什么慕林秋的人来着,大街小巷处处是张贴了这人的拘埔令,我看眼前这人就是慕林秋了。”此时这人身旁的另一个男子道:“我想那李忠也不是什么好人,江湖上传言李忠想害他父亲李治,而且在暗里挑拨汉族和吐蕃族之间的是非,自己想做皇帝,听说他到处派人抓这个慕林秋是想从这人身上找回那唐三藏法师的袈裟,那袈裟本是要送去布达拉宫,促进吐汉之间的友好关系,但是这李忠图谋不轨,想用它来满足自己的野心。”听的此言,原先那说话的男子问:“这袈裟到底有什么用呢?值得有那多人去抢它么?” “谁知道有什么用?听说现在不仅是皇室宗亲,连许多市井小人,甚至阴间鬼怪都想着弄到它。想来这唐三藏的袈裟定然有什么超凡的魔力。还听说那些北方的游牧人突厥族又要来犯大唐了,目的就是要抢那唐三藏的袈裟,也不知是真是假。”慕林秋正在旁边听得入神,突然眼前多出六七个与那些官兵相斗之人来,这回官兵们一见势态有变,便没敢再上前功来,其中一个官兵手握长刀站在那里,望着这群人道:“你们要做什么?想造反吗?” 适才被当作是慕林秋的那人道: “我们不是想造反,是你们无故找我生事端,什么慕林秋,我从来也不姓慕,杨一鸿便是我本人的真名,如果往后你们无缘无故再这般与我蛮缠,我也绝不会看对方是什么身分跟他拼命!”看那些官兵的表情,显然是不相信这人所说的话,然惮于对方人更多,这些官兵不敢再动手了,而后那几个男子相互说了几句什么话便匆匆的走了,那些官兵也不敢再上前阻挡,任由他们走去。 这些人没走出几丈远,忽见有十几个西域人围了上来,不由分说便手握单刀朝杨一鸿几个人砍了过来,杨一鸿等人不明所以,为何这些人在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要来杀他们几个,来不及细想,杨一鸿几也只能是立马招架,见这般人出招狠辣,杨一鸿左右想不到在哪里得罪人过这些西域人,便道:“我们什么地方得罪了诸位,为何要这般兵戎相见?”这时候与杨一鸿相斗的那位西域人停下来便问:“你是不是叫慕林,你杀了我们鸠摩达,我们是来报仇的!” “我叫杨一鸿,不是慕林秋,什么鸠摩达,我从来没听说过!” 那西域人道:“刚才我都听见了,你就是慕林秋,还想狡辩吗?”说着又向杨一红乒乒乓乓的打了过来。 这时候,原先与杨一鸿相斗的六名官兵又冲了过来,见有人在这里相斗又开始摆起官腔来:“你们胆敢在官府之地乱事,太也不把我们官府放在眼里了。”这人说着,却不敢上前动武阻挠,显然是怕斗不过这些人。然那些西域人并不怕这几个官兵,依旧和杨一鸿几个人厮斗。 这说话的官兵看着这些人并没有止斗,他转念一想,有了个计较,便与其他几名官兵在旁边看他们相斗,等他们斗的所剩无几的时候,好来个渔翁得利,即刻上前缉拿“慕林秋”。 这群人相斗没多久,不远处又有一批官兵策马奔来,那想着渔翁得利的官兵见同僚已来,便胆大了起来,见他们到得近处,这人便笑容满面的迎上去对其中一人道:“大人,我们要找的慕林秋在这里,现在那些西域人也想找他算帐!” 这个被称做大人的官兵叫林道雨,这个人慕林秋一年前在冥云殿下的迷宫里见过。慕林秋一看到这个人,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冲到头顶来。 从一开始那六名官兵与杨一鸿他们相斗,再到那些西域人士的出现,慕林秋与谷一飞等人都在旁边关注,他几次想过暗中出手帮杨一鸿等人解围,虽然他不清楚这杨一鸿是个什么样人,但是他知道那些官兵和一众西域人绝非什么善类,更何况他今天所看到的这些,都是因为那些官兵错把杨一鸿当成自己,所以杨一鸿他不因该受到那几个官兵和西域人的围攻。慕林秋如此想着,而他身旁的谷一飞似乎看出了慕林秋的心思,便对他道:“先看看情况,其实我们都不清楚这其中任何一个人的底细,江湖险恶人心难测,虽说这叫杨一鸿的人遭了误认,被官兵缠上,但他到厎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得而知,说不定帮他还会帮了倒忙,若他是一个大恶人怎么办?再先看看一会儿情况再说吧!” 可是没看多久,林道雨他们来了。 当林道雨听得那个官兵说见到了慕林秋,他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下马来好奇地走上前看正在那里相斗的杨一鸿他们,很快林道雨明白过来那官兵所说的慕林秋便是杨一鸿。那时候林道雨就气得给这个官兵搧了两记耳光,还愤愤的骂着官兵:“你眼睛长屁股上了?”然后林道雨看着这官兵一直捏在手中的那幅慕林秋的画相吓道:“给我好好的看一看,那个人与这画中人一样么?孬种!” “是,大人说的对,不一样,小的看走眼了,小的该死,小的这就退下。” 这官兵正要退下去被林道雨拉住了,这回林道却是面有喜色的道:“不过你还算是有一小点功劳,眼前这个人也是我们要抓捕之人,他前几日溜进我们燕王府来做了好些歹事,现在你们一同上去把他给我拿下,连同那些西域人给我一起收拾!” 杨一鸿一开始便见得林道雨这帮人骑着马奔过来,他和他的几个同伴们想跑,却被那帮西域人缠住脱不了身。 一会儿功夫在林道雨的一声喝令下,众官兵提着单刀已冲到杨一鸿等人和西域人中间了,有些官兵原来是骑着马,但是这个时候骑着马冲过来其实更危险,因为对方只是手拿兵刃在地上相斗,你却骑着马冲过去人家还更容易躲开,然后再来杀你,这些官兵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纷纷下马来上阵。 青天白日之下这么多人在大街上殊死相搏着实吓人,平民百姓都跑的远远的。 一下子这大街上横着许多尸体,这尸体中有杨一鸿这边的人,也有西域人,为数最多的当数那些官兵了,不过林道雨一点也不着慌,因为他身边还有十几个官兵在护着他,而且这些官兵都是些弓箭手。 看着他们已斗的筋疲力尽了,林道雨上前笑着道:“以前我也有些西域朋友,但是现在本官不跟西域人打交道,甚至西域人往后可能就是我们汉人永久的敌人,所以今天你们几个被我撞见,只能算你们倒霉。”话到此处,林道雨话峰一转看着杨一鸿道:“前几天燕王俯里潜入一些毛贼来,还杀死我们府里的几个下人,听说这些毛贼是想救那个我们从白马寺抓来的老和尚叶宗男,是不是啊杨一鸿?”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惘 第103章 莫名其妙 这时候,杨一鸿他们和几个西域人,中间还夹着好几名官兵,他们都已经停止相斗了,那几名官兵见林道雨身后的那些弓箭手张弓搭箭,欲意射箭过来,便纷纷退了下来。︽頂點小說, 林道雨笑言道:“杨一鸿,你还是老实作交待吧,你那些一同跟你潜入燕王府的人给我一一说来,我尚且可饶你性命,否则今日你们全都要死在这里。” 杨一鸿还算是坦然:“我听一个朋友说,你们燕王府里囚着一个高僧,而且这高僧的手里有一件宝物,这件宝物便是当年唐玄奘法师西行取经时所披的袈裟,而且我听说这袈裟有超凡的魔力,本来我是不太相信,但是现在江湖传言的关于这袈裟的种种奇闻是越来越多,而且一年前我无意间真看到过你们燕王府的人逮着一个老和尚押进府里去,所以……” “所以你就冒死潜入府内想从那老和尚身上弄得袈裟是么?”林道雨打断了杨一鸿的话,随后又骂道:“你小子真是异想天开,胆大妄为,你以为闯进府里来就能得逞吗?” 杨一鸿却是答非所问:“我说这些并非是向你讨饶,即然你那么想知道,告诉你又何妨?” 林道雨问:“那又是谁告诉你老和尚身上有袈裟呢?” 杨一鸿微笑道:“这你就不必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不过那老尚身上怎么可能有袈裟,若是有,岂不早被你抢先拿去了,我是想进去问一问那老和尚袈裟所在之所处,现在想来你们定然也不晓得袈裟在哪里,所以一直都把他囚在牢里,我说的没错吧,林大人?” “错与没错已经不重要了,今天你们谁也别想逃。”说到此处,有个西域人站出来问林道雨:“我们做错什么了?为何要对付我们?”这人说着又看起一旁的杨一鸿问:“你真的不是慕林秋?那适才那些官兵……”话没说完,林道站在不远处哈哈的笑着道:“还问我做错什么了,你们乱打人杀人就是错了!”说完林道雨便要下令一旁官兵朝杨一鸿他们和几个西域人放箭,不料他刚喊出声来,身后那十几名官兵一动不动,林道雨转身一看,那些官兵像是着了魔一般僵在那里,林道雨一看大惊失色,感觉事有不妙,惊慌之余忙问一句:“你们这是怎么啦,撞了邪拉!”这十几名弓箭手个个骑着马,看着他们皆是僵在马背上感觉好生奇怪,说话间已看到有些官兵把手中的弓和箭放到马背上了,有的却还是握在手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林道雨百思不解。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他大喊这许多官兵放箭之前,他们也被慕林秋和谷一飞在暗中做了手脚。慕谷二人见得这十几名官兵将要射箭伤人,便在他们尚未出箭之前,立时翻身上马、很快的把这些人的穴位点住了,让他们动不得,更关键的一点是要点住这些人的哑穴,不能让他们出声,同时小心翼翼的把有些欲要射箭出去的官兵手中的器械拿过来以后,又放在他们身前的马背上,所以当林道雨气急败坏的转身看过来的时候,便是那种怪异的情状了。看看林道雨的表情,显然他心里已有所骇,至使他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你们到底怎么啦?是在耍我么?”林道雨说话的同时,头不免会转过来看向杨一鸿这边,其实他心有胆怯,更多的是因为这许多官兵突如其来的变故,大出他的意料之外,要说惮于杨一鸿几个和那些西域人,也不尽然,因为林道雨武功也不算差,更何况他的身边不是还有几个适才与杨一鸿等人相斗后退下阵来的几名官兵吗,于是林道雨心念一转,先不去理会那些莫名其妙动不了的官兵,而是转身先看看西域人又看向杨一鸿道:“怎么,想过来杀我么?那就来吧!还等什么,到底谁死谁活还不知道呢?” 杨一鸿道:“哼!你先想想怎么处理你身后那些人吧!就算今天我不杀你,总有一天你也会被人所杀,因为你得罪的人太多了,若是有一天有机会杀你,我杨某绝不会手软、但不是今天。”说话间杨一鸿向适才几个西域人站立的地方看了过去,意外的那几个西域人已经走掉了,杨一鸿再往四周看了一眼,仍不见西域人的踪影。杨一鸿不由说到:“这些人定是怕我们报仇,趁机逃跑了,走找他们去!”说着杨一鸿几个人看也不看林道雨转身便走远了。 这时候慕林秋等人隐在林道雨一干人近旁,他告诉谷一飞几人,说自己以前有个师弟,从小在白马寺一起长大,然后就被林道雨这厮给打死了。一旁的谷晓艳听到慕林秋所言,随即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于是她对慕林秋讲:“师哥,等一下,让我来好好的作弄这小人一番,放心我自有分寸!”不等慕林秋跟她说些什么,谷晓艳已跑近林道雨身旁,看着林道雨啪的一声给他搧了老大一巴掌,这一巴掌已是谷晓艳使足了力道,打的林道雨晕头转响,鼻孔中兀自有鲜血流出。林道雨心下一惊,一手不由摸着疼痛的半边脸,被打的一只眼睛也眯成了缝,却在那里大声呼喝起来:“谁打我!”说着啪的一声林道雨的一只手向旁边一名官兵打了过去,他气在头上也不管到底是谁打了他,刚打倒了那官兵,林道雨又欲冲过去狠揍他一顿,却不料未等林道雨出手打去,又奇怪的在腰眼上重重的吃了一脚,这回是林道雨不住的在地上打滚。一旁几个未被点住穴道的官兵见得林道雨这种异样的举动,却是相互望了起来,其中一个官兵见状便对另一个官兵道:“今天是怎么啦?我看林大人才是撞了邪吧!没人打他他怎地无缘无姑的这样了呢?”话语方了又见林道雨倒在地上一会儿向左滚,一会儿向右滚,口中却是不住的大喊大叫:“别打我!别打我!”一会功夫一身崭新的装束也变得满是灰尘,蓬乱着头发看上去真是狼狈。旁边的几个官兵也不敢上前去扶,只在一旁一个劲的叫喊:“林大人,你怎么啦?林大人!”这几个官兵一回看着林道雨,一回又看看僵在马背上的那些弓箭手,想跑,不敢。不跑又害怕。 这回是林道雨躺在地上不敢动了,而那双眼睛一会儿扫左一会儿扫右,全然是一副惊恐万状之态。这里安静了一会儿,林道雨心下也便稍有放松,然隐没在旁边的谷晓艳却是没有就此罢手之意,又看着林道雨将要戏弄起来。 便在此时谷一飞来到谷晓艳身旁拉住了她,轻声的对她讲:“住手吧晓艳,适可而止,适可而止,你师哥他还要这歹人引路去燕王府救他师傅呢!”谷晓艳这才停了下来。 谷晓艳道:“要如何让她迎路,难道我们要现形回来,还是这样隐着身体便叫他带路?” “这个不用你多心,林秋他自有办法。” 很快,慕林秋和谷一飞把之前被他俩封住穴道的那些官兵解开来。按照慕林秋的计策,给这些官兵解穴,林道雨应该用不了多久,便会回到燕王府,到时候,慕林秋便可想办法去救师傅了。 一路上林道雨带着那些官兵走在前面不言不语,显然是今天在丙安镇被谷晓艳糊弄了一番之后,他心里着实受了佷大的刺激,光天化日之下,离奇的被弄得像个疯子也似得,换作谁都会受到惊吓。平时一副凶神恶煞的林道雨,突然间当着那么多下人官兵的面出丑,确实让他感觉颜面扫地,而且一整天都觉得心有余悸,因为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凭空被糊揍一通。在回燕王府的路上林道雨思来想去不知向身边的下人问了多少遍:“你们真的没看见那个打我的人是谁?” “没有大人。”有个官兵也是弱弱的回答。 “那我被打的流鼻血,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时候你们总该见到的罢?” “是大人。”又有一个官兵弱弱的回答,回想起林道雨在大街上被打的怪异的样儿,还是有点好笑,然那些官兵听得林道雨问起那样的问题时,哪里有人敢笑。而一路上,各自隐身在林道雨身后与其他官兵马背上的慕林秋,谷一飞等人,听得林道雨向旁边的官兵问起这种问题,皆是不由相互望着暗笑。 此时听得林道雨自言自语:“难道真是撞鬼了,我林某都活了这么多岁数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怪事。”说着他停了一下突然想起杨一鸿他们和那些西域人,然后又在那里自语:“难道是这些人给我施了什么邪门功夫?一定是这样,下回再遇到这些人定要先把他们杀了再说,免得阻碍本官办事。”随后林道雨突然话峰一转对他身旁的官兵道:“以后大家给我提高警惕,看好地牢里的那个叶宗男老头,听说他的徒弟慕林秋很快要到黔州了,现在都可能已经到了,要是你们看不好那老头,以后别指望有好日子过了。这慕林秋我见过,没什么多大的能耐,一年前冥云殿下的迷宫里早应要了这小子的命,那回算他运气好跑得快,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回若真是到燕王府里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看书惘小说首发本书 第104章 人外有人 听得林道雨的一番话,慕林秋却在想,先让这小子得意一会儿,等一下到了府里再好好的收拾他。杀师弟之仇不可不报。 一想到马上要见师傅,慕林秋心里难免思绪万千,将近一年半的时间里没见到师傅了,这短暂而漫长的年华里,慕林秋感觉这其间经历的事情,比自己在白马寺里茫茫二十余载所经历的还要多的多。慕林秋突然感到自己成熟了,再也没办法回到白马寺里那个曾经天真的自已。那时候慕林秋也在感慨岁月匆匆,人生无常。 很快到了燕王府里,慕林秋谷一飞等人翻身下马来。 慕林秋自己的想法是先让林道雨和一众官兵自行而去,然后自己和谷一飞他们跟随林道雨去,刚进得一个宽敞的房间里,林道雨便命下人找来一壶酒,他是想用酒来给自己压压惊,想到今天在丙安镇的那些事情,难免还是担惊受怕。 慕林秋等人一直隐在他的身旁,没再戏弄林道雨,是想看看这人到底要做甚。 几口酒下肚,林道雨开始兴奋起来,坐于一个方桌旁,手一扬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自言道:“他娘的,今天真是活见鬼了,老子生平还未被人这样糊弄过,若知道是谁干的,老子灭他九族” 正自愤怒间,门口跑进一个人来,看着林道说:“林大人,李大人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老和尚那里弄得袈裟来,李大人叫你尽快了了此事,他说都过了一年多了,若是办好了便给你升官进爵,否则……” “否则什么?”林道雨没好气的喝问了起来。 “否则李大人说要撤你的官职。”听得此言林道语平静了下来,沉思半晌才说出了一句话:“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我一会就去地牢里,再严刑伺候那老秃,如若他不说袈裟的下落,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听得这二人对话,旁边的谷晓艳有些不解,便轻声的问谷一飞:“爷爷,他们说的李大人是谁啊?” “李大人就是当朝皇帝李治的儿子李忠,别问这些没用的,现在可不许再胡闹,不能让人发现我们,知道么?”未等谷晓艳回答,林道雨叫了门口处的两个守卫便匆匆忙忙的去了,慕林秋等人也随即跟了出去。 看着这燕王府建筑风格气势浑宏,红墙碧瓦,雕梁画柱,谷晓艳不由感叹了一句:“这么雄伟壮观的建筑,想来皇宫也不比这里好多少吧?”不过那时候谷一飞他们的心思不在这点上,所以没人回答谷晓艳的话。 走完一个长长的过道,沿着过道尽头的台阶拾级而上,很快来到一个门口,门口有两个守卫,林道雨对这两个守卫做了一个手势以后推门而入,随即那两个守卫也跟了进来。一进得房里,林道雨很利索的在房内的墙壁上按下一个机括,便有一扇门在机括旁边的墙壁上打开了,众人放眼往门里一看,里面是一个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洞穴,这洞穴宽有尺许,两边各点着明晃晃的火折,三四个人可以并排行去。大概往里走一盏茶功夫,洞穴折而向左延伸过去,很快慕林秋等人看见这里囚禁了许多人,谷晓艳见到不禁又悄悄的问起谷一飞来:“爷爷,他们关着这么多人要做什么啊?而且每个人都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爷爷也不知道啊,这些人定是要做什么歹事了吧,等一下全把他们放出来,看这些怎么收拾残局!” 话语间听得林道雨向旁人说话:“你们给我好好的听着,等会儿若是那老和尚不招,我们就杀了他,然后把其他关在这里的人也都放了。”这时候林道雨旁边一位适才守在门口的官兵不解的问林道雨:“林大人,这样不妥吧!今天有人报信来,说若是没有李大人的亲自下令,不得放走任何人,林大人这样说有点为难我们了。” 林道雨听言内心稍微的触动了一下,他想若是再没有办法从叶宗男身上弄到那袈裟,李忠定是要制裁他了,他刚刚叫身边的官兵放走关在这地牢里的人,是想到了一个计策,便是等囚于这地牢里的叶宗男若是不说于他袈裟的下落,杀了叶宗男,然后把关在这里的人全部放出去,目的就是他想在李忠李大人面前编一个谎言,说地牢里闯入了刺客,连这个刺客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就是慕林秋,但是这样叶宗男为何会被杀呢,他是慕林秋的师傅,不可能是慕林秋来杀他,林道雨就想到是自己在发现慕林秋闯入这地牢以后,自己也进入地牢里与慕林秋相斗时杀了叶宗男。这个谎言有点冒险,不知道李忠会不会相信他,但也是林道雨所能想到的保住他官职的一个计策。 但是现在林道雨感觉事情变得更棘手了,因为刚刚有一个官兵跟他说不能放了那些人。 于是林道雨心中又产生了另外一个念头,当那个官兵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林道雨也是微笑着点头道:“即然是李大人的吩咐,我们自然是尊从了,那就不放他们,不放他们。”林道雨说着与这两个官兵刚没走出几步,林道雨突然拔剑出鞘,刷刷两声把这二人的性命就地结果了,这时候他旁边还有另外二名手下,这二名手下是一开始林道雨叫来的,对林道雨却也忠诚,至少这个时不会跟他叫板。 随后林道雨吩咐二位手下把那两个被他所杀的官兵托到一旁无人的暗阁里去,然后对他二名手下说出了一句很得意的话:“你们俩不用担心,等一下把这些责任推到慕林秋身上就可以了,我会向上官禀报,说是慕林秋杀入这地牢里救他的师傅来着,你们俩听说过这小子了,对么?”其中一个手下笑言:“全天下人都听说慕林秋这小子,我们俩自然也听说了,林大人你放心,甭管那李大人怎么对你,我们俩同样还是会跟随你。” 林道雨这回说话却是温和了起来:“我林某已将年届半百,为李氏家族风里雨里从未退缩过,现在人家是真觉得我林道雨没什么用武之地了,欲要把我踢下水去,不过你们两个放心,我有足够的银两让你们俩这辈子衣食无忧,现在大唐表面来看,太平盛世,实则内忧外患,那些突厥人对李氏江山虎视眈眈,不知什么时候又大举来犯,而李氏家族却欲祸起萧蔷,为一件袈裟弄得满天风雨,其实我也累了,不过在这最后一个关头,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不管今天那叶宗男老头说不说袈裟的下落他都要死,现在我突然有了一种想法,既然人家想把我踢下水去,我何不先来个狗急跳墙,若是那老头说出袈裟的下落,我们自己想办法去弄到它,不必再为李忠这叛国倒戈之人卖命,若是不说,李忠他也甭想从叶宗男口中得到什么,等会儿我就一剑要了叶宗男的命,我一生没有被叛过这姓李的,但今天是主人先要抛弃仆人,我走这一步也是被迫的,每个人在好多情况下先要自保,这一点是没错的。”说完林道雨手提长剑匆匆的走在前面。 一直在暗处相随的慕林秋等人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一点他们个个提高警惕,慕林秋也知道,即便有人听得到他们发出什么声音,但是想要发现他们,以常人的能力来讲,那是不可能,现在想到了师傅叶宗男,在没有见得师傅之前,慕林秋谷一飞他们,凡事都会更加小心。 一会儿又转弯来到一个有铁门的囚室边,见铁门两边各立着一人看守,那二人见林道雨带着两个手下走来,便恭敬的向林道雨行了一个礼,而后有一人道:“林大人,你来了,里面那和尚好几天不吃饭了,他可能是想饿死自己了!” “是么?把门打开我去看看,我有办法让那老和尚吃饭。”话音未落,尚不及其中一人转身开门,林道雨突然拔出剑来,一个横劈一个急刺过后,那站在门口的二人就即倒下。随后林道雨身旁的一个下人很利索地从其中一人身上摸出钥匙后,把铁门打开了。 那一刻慕林秋忘了心里是什么感觉,从开始听着那个人手拿钥匙打开铁门的声音,直到他看见师傅的那一刻,他的心里都感觉些许麻木。当他看见师傅的手脚皆被铁链紧紧缚住的时候,他只有惊讶的表情,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叶宗男的手和脚被四条铁链缚住,每一条铁链的另一端又牢固的钉在四面厚实的墙壁上,叶宗男每动一会儿,都会有链子被抖动时的铮铮响声,在这囚室漫长的时间里,叶宗男花白的胡须已经及地了,这是他身上最明显的特点,身上的装朿已然破烂不堪了,赤着脚,长指甲,乍看上去确实没有几分人样了。 “死老头,你到底说不说袈裟在哪里,若是你不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叶宗男听言哄堂大笑道:“生又何欢,死又何惧,来吧年轻人,想杀就杀吧!我早已说过了,我是不会说什么的,你们应该早一点杀了我。”不等林道雨上前动手,只听得慕林秋手中的青龙剑出鞘时的尖响,林道雨和他的两个手下来不及想象这声音从何而来,伴着刷刷刷三个干净利落的声音响过,这三人就即倒下了。而叶宗男听得那青龙剑出鞘时熟悉的声音,便道:“林秋,是你么?” 本書首发于看書辋 第105章 追根溯源 听得师傅的话,慕林秋没有即刻应声,而是很快的与谷一飞等人现形过来。≧頂點小說, “师傅!”喊出这两个字时,慕林秋已是泪水盈盈,再也说不出话来。 “林秋,你来了,其实你不应该来这里,一切都是宿命,你要去冥界,去见你娘。” “师傅,一切你都知道是吗?我好迷茫,我应该怎样走完我剩下的路。”说着慕林秋走到叶宗男跟前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不用了林秋,师傅撑了这么久,就是料到你会来,否则师傅也没想活到今天。你有什么事就先问吧?有些事情为师也说不清楚,等你见到你娘,一切都会明白了,还有你可以去云南崇明见阮清秋,你的事他也知道一些。不过你还是先去见见你娘吧!” 这时候谷一飞搭上了话:“宗男兄,还是先出去再说罢,此地不宜久留,我也是有些情搞不明白,就是想问问你。” “是不是有人来找你麻烦了师弟?他们是不是想要什么经文来着,我把它藏起来了,事关重大,这些东西绝不能轻易示人,其实这些东西都没有与我俩有关系,而是跟林秋有关系,这里曾经闯入过一些西域人来,逼问我当年唐三藏西行归途中遗失的经文,后来燕王府的人又进来了,他们就在这里相互厮杀起来,从那以后燕王府的人与西域人结下梁子了。原来他们是一路人,却为了那些经文还有三藏的袈裟,已经闹翻了。” 谷一飞道:“原来真有经文这回事,难怪那些西域人无休无止的缠着我。那这些经文到底有何用途,为何那么多的人不顾一切的去抢。” 叶宗男道:“那些经文其实是一本书而已,它名为《招魂解地经》,又称《招魂大典》,是关于招唤亡灵复活的一部经文,其实好些人哪里具体晓得它的用意。” “那它的用意是什么?兄师。” 叶宗男叹了一口气后续道:“其实它是为已故的皇帝李世民准备的佛经。” 谷一飞好奇的问:“此话怎讲啊师兄?李世民即然已经死了,那些经文还为他准备作甚?” “当时是他派唐僧去西天取经,李世民遣人去天竺国取经的正真原因除了宏扬佛法,更重要的是为了抗击突厥人。于是当日西天佛祖给了唐僧一部《招魂解地经》,让他带回大唐,若是突厥人来犯,便念《招魂解地经》,让深埋于西安地下的那些秦兵马俑全部复活,然后要有一个人率众去抗击突厥,然李世民在世的时候,那个念《招魂大典》的人始终没有出现,原来是这个人还没有出生,等他出生的时候,李世民却已经死了,不过李世民这一生做的一个最明智的决定是和那些吐蕃人促成了政治联姻,让松赞干布和文城公主结为连理,这样即使那个念《招魂大典》的人没有出现,突厥人也不敢轻易来犯我大唐,因为那时强大的吐蕃人也会抗击突厥。所以直到李世民逝世,突厥人皆没有攻我大唐。” 谷一飞道:“现在那《招魂大典》还有什么用呢?李世民也不在人世了,那个念《招魂大典》的人也都找不到。不过我在路上听得人们说那突厥人又对我大唐中原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啊!不过既然汉人和吐蕃人已结成联姻,吐蕃人应该还是帮我大唐一同抵卸外敌。”叶宗男摇了摇头道:“非也,当年李世民答应过松赞干布,除了要和吐蕃人结为姻亲,还会把唐僧的袈裟赠于他,松赞干布年轻的时候骁勇善战,到了晚年决心皈依佛门,做起了一个虔诚的佛教教徒,他相信人死以后可以得道升天,尤甚当他听说李世民承诺他送唐三藏的锦兰袈裟以后,他更是终日孜孜不倦,颂经念佛,然迟迟不见袈裟送来,现在连突厥人都知道这吐汉之间要有嫌隙了。” 这时候慕林秋问起叶宗男道:“那要怎么办呢,师傅?那些突厥人还会不会来攻我们大唐,可这是那些朝庭官府之人要解决的问题,不是么?” “你说的对林秋,然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注定的,想摆脱也是摆脱不得,你知道吗林秋,要念那个《招魂大典》的人便是你,也只有你才能招唤亡灵,在某些适当的时候,那个可以扭转乾坤的人便是你,但是这其间又牵扯着太多太多的爱恨情仇,为师也真不知道一言两语怎么与你说清楚,它关系到你的亲生母亲的自由,往大里说了,甚至关系到一国家命运的走向和存亡。但是这一切要看你造化,没有谁能够指点你在某些时候做适当的让步和抉择。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心存善念,方可正真的战胜邪恶。”叶宗男说着说声音慢慢的变小,犹似一个人受了极大的内伤,变得气息微弱,命在倾刻的那种感觉。而后叶宗男尽可能提起精神看着慕林秋道:“为师快要不行了,一直以来为师都是靠心中的意念存活着,希望有生之年再见你一面秋儿!”慕林秋突然跪下来紧握住叶宗男的手泪流满面的道:“师傅,你一定要撑下来,走徒儿先带你离开这里!”这时候叶宗男却是面有微笑道:“别难过秋儿,你已经成人了,长大了,是该担当责任的时候了,好多人的命运都握在你的手里,记住,为人处世要胸怀天下苍生,方可成人之美,生与死其实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慕林秋哭泣着道:“师傅,徒儿不懂什么大爱,什么大仁大义,徒儿只要师傅长长久久的活着,若是师傅再有什么不测,我一个人怎么办,朱师弟也离我而去,我不能再失去师傅……”这时候叶宗男插上了他的话:“你去冥界找青蓉去吧,她是你的姐姐,别怪师傅隐瞒了你这么多年,为师也是为了你好,你一定会奇怪为何青蓉师姊一直在白马寺,这与你的身世有关,你的身世又与唐三藏的袈裟联在一起,这是你母亲的有意施为,秋儿,就算你母亲有过错,但是你不要恨她,她也是被逼无奈,她该受的惩罚都已经受了,其实为师觉得你母亲她没有错,若说有错就错在她不该和你父亲相识。你和你姐姐一生下来便是一个难题,你母亲知道若要让你和青蓉存活下来,必须要用能够驱魔避邪的三藏法师的袈裟裹上十天十夜,而且你和青蓉二十岁之前要皈依佛门,在佛祖庇佑下方可长大成人,还要在佛门圣地达到真正的阴阳和谐,便是让青蓉削发为尼,而让你却要俗家弟子装扮,因为唐三藏的一生没有过红尘之中的凡心和俗念、他是真正佛门里的大家风范,一代宗师,然却因为这样佛法中却变得阴衰阳盛,佛祖无法真正的晋度众生,这个真空作为僧人的唐三藏大师自然是无法填补了,所以按照佛法旨意,便由身裹十天十夜之后的你和青蓉来填补。”说着叶宗男气息已变得很弱,慕林秋见状立马盘腿坐到叶宗男身后双掌按在他师傅后背输起内力,叶宗男本想劝阻慕林秋不要给他输内力,因为他感觉自己身体撑不了多久了。然不及叶宗男说出口、慕林秋已源源向叶宗男输入了内力。不一会叶宗男感觉自己又恢复了一些。 听得叶宗男道:“林秋,别枉费力气了,听师傅把话说完,其实为师心里也知道,你也有很多话想说于我,现在为师只便长话短说,也许林秋你会奇怪师傅为何会知道这些,当年为师出家后,你母亲到得白马寺门口,跪在那门口,一见到我便求我说去清明河畔帮她把两个孩子捡回来收养,她也是整日被金顶寺里的无量法师追的无处藏生,无量法师他不但要杀你母亲,还想灭你和青蓉,你母亲为保你和青蓉活下去,不顾触犯了佛法,施法术拿了三藏法师的袈裟和经文,不过十天之后那袈裟已经归还给慈恩寺里的唐僧了,而那些经文已在唐僧取经归途中落到你母亲的手里,你母亲知道要把经文念给当时襁褓中的你和青蓉听是不可能让你们听得懂,只有把这些经文在你和青蓉生长的环境里陪伴着你俩直到二十余载,才能安全驱逐想来害你和青蓉的那些鬼怪之流。所以我把那些经文埋在白马寺内离正大门有一丈远的那棵桉树下三尺处,这样一来可为你们俩避过邪数,二来防止被人拿去后患无穷。 那天我按照你母亲所说的来到清明河时,发现你和青蓉在一个竹篮子里,旁边还放有好些经文,当时为师也不知那些经文的用意,全是由梵文所撰,后来看了你母亲放在你和青蓉身边的竹篮子内的一本厚厚的册子,才明白这经文大有来头。而那本厚厚的册子是你母亲平日里记录的点点滴滴的生活往事,也是一些她生命中重要的生活轨迹。我把它与那些经文一同埋在白马寺的院子里了。以后有机会秋儿你要回去好好的看一看那本册子,你不一定会看先它,但是你很快会发现,其实你母亲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话到此处,慕林秋不由问了一句:“我母亲在白马寺见了师傅您以后又去了哪里呢?我父亲呢,他还在人世吗?” “你母亲当天就被无量法师抓去了,你的父亲因为你母亲的遭遇常日忧郁,最后一病不起,已经离开了人世了!” 本文来自看书王小说 第106章 化险为夷 叶宗男继道:“当年为师练就淤血术,在江湖上也有所传闻,所以你母知道为师会使淤血术之后,在情急之中来找我完全是为了你林秋。≧頂點小說,因为你身上流淌的血液会若来很多是非,而淤血术的至高境界便是可以让身上的血液瞬间凝固。所以那些妄图想要你身上血液的人,无法得逞。你母亲就是希望你有朝一日真正学会淤血**。” 谷一飞听言便问:“师兄,那淤血术不是成亲之后才可以学的吗?林秋他现在就能使淤血术?” “现在我对他只以口诀相授,等他成亲之后便可依口诀法门练就淤血术了。” 最后这番话叶宗男几乎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说完:“一飞师弟啊,你旁边这两个孩子想必就是你的孙儿了。” “是啊师兄,你看人生一晃就是几十年,我都没想到我这一生会有儿孙,但是现在师弟我很满足了,看着他俩快快乐乐的成长,别无所求了。”说完谷一飞便让谷相杰和谷晓燕上前称叶宗男为师爷,谷晓燕看着叶宗男奄奄一息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哭着道:“师爷,你等着,过一会儿我和师哥等人出去把他们全杀了,为你报仇。”叶宗男听言却笑着道:“千万别这样。怨怨相报何时了,只会徒增杀戮。”叶宗男说话的时看着谷一飞,示意他不要这样去做。随后又看着慕林秋道:“秋儿,人间现下也是杀戮跌起,就因为一件袈裟,你先把这些事搁一边吧,让你师叔几人陪你去冥界,或许事情会有转机,你们一定要想法子去见见你娘亲,否则你现在不管去哪里,都是一场血腥杀戮。” “可是师傅就算我去见了我娘,她又能为我做些什么呢?”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有些事情为师也说不明白,总之她是你娘,就凭这一点你也要去看看她,记住不要想着为我报仇的事情,这地牢里还关着许多人,别把他们放出来,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对与错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慕林秋声嘶历竭的喊了无数遍的师傅,然叶宗男始终没有回应了。谷晓艳从未见过慕林秋哭的那么伤心,看着他哭的悲痛欲绝的样子,谷晓艳也是不由的握住了自己的口,不哭出声来,而双眼中的泪水,却是怎么也控制不了,任凭它流下来。 之后谷一飞也是伤心的道:“林秋,你师傅他走了,我们得尽快想个计策离开这里,这样一直待着也不是办法。” 痛定思痛,慕林秋和谷一飞商议之后,慕林秋再一次隐身,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大家,谷一飞吩咐谷相杰背上叶宗男,等到了燕王府外找个地方把他下葬。 一开始谷一飞等人还是担心慕林秋一再用这白色长衫隐身,对身体极其有害,但是慕林秋对谷一飞讲:“师叔,只能这样了,用这长衫隐身之后,现在大家身体都难受的紧,没事,一定要把师傅安全的送出去,有什么事我们走出这个府邸以后再说罢!” 于是谷相杰背起叶宗男来,谷一飞和谷晓艳在谷相杰两边护送前行。其实这时候谷一飞谷相杰他们,因为之前跟着慕林秋隐身之故,身体内部确实感到很难受,然大家在此当口,也都只能鼎力撑住,几个人刚走出一段路,前面突然冒出七个人来,挺枪执剑,见谷一飞三人,尚背着一个人,其中一人一看是叶宗男背出来,便大声喝问:“尔等何人,在官府之地竟敢如此大胆,来劫犯人,罪该当诛!”说话间几个人便杀气腾腾的冲过来,刚跑了几步出来,莫林秋早已在暗中握剑在手,作势往冲在前面的两个人一劈,一人把那只手握长枪的手,刷的一声连着臂膀卸落下来,即刻又往另一人的顶门狠劈而去,瞬时之间把这人的头颅已劈成两半。后面几个人见此惨状,也不敢上前攻来,却是个个想要转身逃跑,此刻却是正值慕林秋愤怒当头,哪里容他们跑去,便即火速抢到这五个人跟前,伴着数声刷刷的长剑削过的声音,五个人在残呼声中很快倒在血泊里。 慕林秋刚刚喊出了一声:“师叔,尽管走,今天谁若是拦我们,我就杀了谁!”便见许多囚于旁边阁子里的人大声的朝谷一飞几人喊了起来:“大侠救救我们吧,求求你大侠救救我们吧!”慕林秋看着这些人迟疑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救他们,这时候听得谷一飞道:“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放了什么错,可能你们中间有好人也有歹人,然到底谁是什么样人,也无从知晓,我们也是爱莫能助了!”话语方了,又见前面不远处有好些人匆匆的奔来,慕林秋心念一起,看着适才几个被他乱剑劈死的人丢在地面上的兵刃,凝力用脚往这些兵刃踢去,乓乓几声响过,但见两柄长剑和一根长枪朝那些人急速飞去,而这些人看着那利剑和长枪凭空朝他们飞来,着实被吓了一阵,不过这些人反应倒是够快,见利器飞来,亦自叮叮叮的数声过后,把那长剑和长枪卸落在地,但是不敢再上前朝谷一飞他们攻来。却听得有人颤声喊道:“此地有怪,大家先逃罢!” 一会儿功夫这些人纷纷出了地牢门口,等谷一飞几人到得地牢门口见那里围着许多官兵,足有一百多人,且不断有人向此地拥来,他们个个手执兵刃。 便在此时,听得慕林秋对谷一飞小声道:“师叔,先回地牢,待我来收拾这群人罢!” “林秋,小心!”说着谷一飞三人往地牢内退了回来 那些官兵见得谷一飞几人又转身回里面去,随即向地牢门口逼进一些,但又不敢离的太近。 一会儿功夫便听得有个首领于官兵丛中走出几步,大声朝谷一飞几人喊道:“你们几个给我听着,快点出来受缚,否则今日你们都要死在牢里!”首领见谷一飞几人没有动静,便欲下令官兵冲进牢里,将他们擒拿,不曾想未及他说出口,慕林秋已是无影无踪的来到他近旁,一伸手便往这人鼻梁上打了拳,啪的一声直打的这首领鲜血直流,痛不堪言,众官兵见首领这等异状,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所措。随即慕林秋又是手法一变,捏住这首领咽喉往上一提,这时候身旁的官兵见首领张牙爪舞惊恐万状的凭空而起,又是个个心生大怯。 正当这一众官兵进退两难的时候,空气中传来一个慕林秋响亮的声音:“你们还有谁想去里面抓人的,有胆的尽管去抓,进去一个便死一个!你们给我听着,若不想你们这贱骨头死在这里,快去给我备几匹马来,否则不单是这个人,今天我保证这府邸血流成河,个个都要死!”众官兵听得这奇怪的声音凭空传来,真假难分,然看着那首领被莫名糊弄,又不敢不信。 又听得慕林秋道:“你们还不去是么?那我现在便把他捏死在这里!”说着慕林秋把这人放下地面来,正要捏碎此人喉咙,却见这个首领做了一个手势,叫手下去备马。 当此况境也没人敢去里牢里抓人,几个官兵见首领招手示意,便匆匆跑去牵马。一会儿功夫牵了五匹马来。 慕林秋手捏着那首领双脚就地一跃,只见首领被托上马背。 量来此时也没有哪个官兵敢上前动武,慕林秋向谷一飞几人喊了一声后,很快谷一飞三人从里面出来直接上马,于是从众官兵只能眼睁睁看着谷一飞三人连着已被制服在马背上的首领直奔燕王府门外而去。 待谷一飞他们策马扬鞭奔出几里地,后面追来的许放官兵已远远的甩在后面了,此时已来到一个山野处。慕林秋一直在马背上抓住那官兵首领,这时侯放手一推,那人已倒下马去,随后慕林秋道:“今天且饶狗命!”话语方了,慕林秋等人已策马运去。 此时天色向晚,慕林秋几人已来到一个山脚下的草坪地上。慕林秋问谷一飞等人:“师叔,你们现在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很难受?” “不碍事,我们撑得住。”其实这时侯他各自觉身体有所不适,一时却又想不出一个好法子让身体恢复过来。 谷晓艳问慕林秋道:“师哥,你呢?你觉得怎么样?” “我现在没有事,但若是显现回来,不再隐身,只怕不太好受了,须得想个法子,总是隐身,到底也不是什么好法子,现在先找个好处所给师傅造个坟墓再说。我这就现身回来。” 听得谷一飞道:“林秋,这几天你都已经好几次用这白色长衫隐身了,想必你身体受损甚深了,等想到法子再现身吧,给宗男兄造个坟墓,由我和相杰来吧!” 慕林秋道:“没事师叔,我一定撑住,给师叔造了坟墓以后,我们要想办法去冥界,再想想身体复原的事情。” 谷一飞问:“去冥界有什么办法么?” “一时我也说不清楚师叔,但是今天我感觉师傅的话好像对我有什么提示,现在我也想不出其它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的身体恢复过来,” 很快慕林秋现身回来,他确实感到很难受,但是他认为师傅下葬也不能真面目示人,那是对师傅的不敬不孝,所以他宁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也不会在师傅坟前隐身。 此刻慕林秋已是满心的悲愤,面对师傅坟前,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自小师傅都教慕林秋得饶人处且饶人,抛弃仇恨,凡事能看开看淡便好,可是那一刻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就那么痛苦郁闷。 “师傅,你在此安息吧!若有来生,我还是你的徒儿。” 本文来自看书罓小说 第107章 路在何方 夜幕降临,慕林秋几个人已来到一个村庄里借宿。想起在燕王府里的种种险境,谷一飞向慕林秋问起了一个问:“林秋你在燕王府里可见到那皇帝的儿子李忠没?” “那时候只顾着要离开燕王府,我也没想去找他怎么样了,他定是害怕躲在一个角落里也未可知,只叫那些官兵来收拾我们,师傅不要再想为他报仇的事情,其实那时候我也想过要不要去找这人为师傅雪冤,然看看当时的情状,也不容我想那许多了。” 谷一飞道:“已经过去了,我们平安就好!若是真的就此杀了他,更可能天下大乱,师兄他或许也是想到了此节”着他停了一会儿又续道:“林秋,你用你那身上白色衣物不能去冥界吗?” “它能用来隐身,好像去不了冥界,已用了好几次了,都只是隐身,却不是在冥界,之前我用过袈裟,它一来便让我身处冥界。” 这时候谷相杰问了一句:“那如何才去那个世界呢?”话间听得农房外有人燃爆竹的声音,谷晓艳觉得好奇,想站起来从窗子往外看个究竟,不料刚站起身来,乓的一声倒在墙角处起不来了,原来是因为用那了慕林秋身上的阎罗架裟隐身以后,受了很大的内伤便即昏倒了,慕林秋快步走过去扶住了她:“师妹,你还好吗?” “没事,师哥……”后面的话谷晓艳已经不出来了,显然是她用那阎罗袈裟隐身之后感到了身体极度不适。到现在慕林秋似乎才有所感受,就是当他用这东西隐身之时,感觉不到身体哪里不适,然用完现形回来之后方才感到内脏大损。 这时候见农房的主人很热情的端着一壶茶进来,友善的道:“户人家没什么可招待的,客官喝一茶吧!”着在旁边的板桌上放了下来,给大家倒上茶。 谷一飞见他是一个年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看着他面有微笑的友好太度,心情再坏的人也会感到温暖。谷一飞接过他递来的茶时也笑问了一句:“谢谢你的茶兄弟,刚刚房屋外为何有爆竹声呢?” ∟∟∟∟,“哦!你们是外地来的,所以不知道,今天村里死了一个孩,该死了就要尽快给他下葬,再请一个法师来做一些法事,做好以后鸣爆竹,然后摆几桌丧宴大家一同吃一些酒便完事了,就在隔壁,现在酒菜已经摆好了,要不客官随我一同吃几杯酒去,农村里都很随便,来了就是客。” 谷一飞笑道:“谢谢你兄弟,明天我们还要赶路,今天就算了罢!” “那客官自便啊!有什么事叫我,我就去隔壁喝酒。” 见这房主走出去,慕林秋想到刚才他的一句话,便对谷一飞道:“师叔,适才这主人隔壁这里有法师,要不去问他一下,他可能知道怎么让我们去冥界。” 听得此言谷相杰高兴的叫了起来:“对爷爷,就去问那法师,也许真有办法,我去问。”话间谷相杰正欲起身走出去,谷一飞叫住了他:“孩子甭去,这种你做得来么?” 于是谷一飞一个人往屋外走去。来到隔壁那家农房里,很快那个适才递茶给谷一飞的男子见到了谷一飞,便笑着迎了出来:“客官,这边请,我们一起吃几杯酒去!” “兄弟不用了,我有一件事情,可否帮我一下?”着谷一飞从身上摸出一些银两递给这男子,然那男子并没有要接受的意思:“客官你见外了,有什么事你就吧!” “兄弟,你看啊!我们又是住你的房子,现在还要求你帮忙做事,如若不收下我都不好意思了!” 男子迟疑了一会儿:“那好吧我收下,客官来便是。” “我们遇到一些问题,可否通融一下,帮忙请这家里那位法师出来一会儿,我想问他一些问题。” 男子道:“这个要经过主人家的同意,主要是关联风俗礼节,不过应该不是问题,我这就进去叫法师出来一会儿。” 当男子带着法师出来,旁边又跟着一个人,便是这家的主人、不等谷一飞开口,那法师道:“阁下有何要事?今天老夫在此处理丧事,只怕不便来做其它俗务。” “法师可否借一步话,事关紧要,几句便可。”谷一飞着见法师在迟疑,又道:“银两自然少不了你,就在间壁房屋里。” 这时候法师对身旁另外两个男子道:“我去去就来,你们先在这里吃酒。” 来到谷一飞等人就榻的房舍里,法师见慕林秋他们皆是萎靡颓废,便道:“诸位有何要事,直言便了,老夫还有其它要事在身。” 慕林秋也是开门见山:“法师可有法子帮我们几人打开阴间之门?” “有!但是要冒生命危险,极少有人成功,你敢试吗年轻人,今日老夫还有其它俗务,就直接跟你这样罢。” 这时候慕林秋于原来坐着的木板凳上站起来,看了一眼之前被他扶到床上躺着的谷晓艳,随后道:“法师但无妨,我愿意一试。” 躺在床上的谷晓艳听见对话,便睁开眼看着慕林秋道:“师哥,不要去做,那不是很危险么?” “这是个机会,其实大家都很难受,先去冥界再,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会有办法的。” 法师道:“年轻人,这不是儿戏,你可要想好了。” “我已经决定了,法师要我这么做呢?”慕林秋刚问出口,听得谷一飞道:“林秋,让师叔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活到这把年纪了,有什么事看不开的。” 没等慕林秋开口,又听得法师道:“老夫先把事情一下吧,去不去由你们决定,若是真要去,今晚子时,要去一个墓地前蹲上一顿饭功夫,在那里可以拿回一样东西,那东西便可当作阴间大门钥匙了。” 慕林秋问:“那个坟墓在哪里,还是随便找一个便可?” “不是随便找一个,就是隔壁这家人孩子的坟墓,如若真要去,现在老夫便带你们其中一人去找那个坟墓,等到了子时,自己一个人去便可。当然现在出去一直在坟墓面前等到子时亦可。” “好!我现在就与法师去看看那个坟墓。”着慕林秋向谷一飞道:“师叔,我来吧!我一定会带着那个东西回来。” “林秋,你内伤很重,我是……” “师叔,我没事,这个坎我指定能过,就这样决定吧!” 跟着法师一路相随,在山野上绕过几个弯道,便可找到法师所的那个孩的坟墓。 慕林秋问:“法师,你的孩的坟墓便是这个么?” 法师了头道:“等到了时候你就蹲在这坟墓前,双手向前伸开,直到有一个黑色帕子放在你手上,到那个帕子一放到你手里,你就什么都甭想了,只管往回跑,一直要跑到村口才能停下来,因为到了村口那些追你而来的阴魂就再也不敢追来逮你。” 慕林秋不解的问:“法师,你有人会放东西在我手里真是这样吗?” “不是人,是鬼,这孩是夭折,他的魂魄已被厉鬼缚去阴间了,所以无法活命,而那些厉鬼为庆祝缚到这孩,在他入土下葬的那晚子时,它们便会聚众分赃,赃物便是一块黑布,到时候你蹲在这坟前那些厉鬼会把你当成同类,把那东西分给你。”到这里法师停了下来,最后总结性的问了慕林秋一句:“现在你该听懂我所的话了罢?我也该走了,马上便是子时,你记住我的话。” 慕林秋了头,看着法师在黑夜中离去,自己一个人却留在这野外的坟墓前,其实心里一也不害怕,然最后他还是问了一句走出丈许的法师:“法师,若是被那些厉鬼逮住了,会怎样呢?”法师回过头来平静的了一句:“若是被他们逮住,你会遭遇被分尸的劫难,然后它们会把你吃掉。若是你现在改变主义还来得及。” “我不会改变的,法师你请回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慕林秋感觉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其实他是已经把生死看的没那么重要了,他不去想自己被那些阴魂逮住以后的结果,不去想在这蒙蒙的夜幕下自己跑起来会不会顺利的逃脱魔爪。甚至他现下自己身体内的诸般不适和疼痛都忽略不计了。 法师离去大概也有一柱香时间了,按照之前法师对慕林秋的吩咐,这个时候应该就是子时了,慕林秋深吸一口气,提一会神,便即在坟墓前蹲下来,双手手掌向前平伸。慕林秋正在想象那些厉鬼出现在眼前会是什么样子,不料尚不及作任何思想,但见于眼前的墓冒出一只鬼来,而且从表面看起来像是个女老太。慕林秋见状心里确实有些许恐惧,但还是能很快镇定下来,见那女鬼老太从坟墓上一瘸一拐的走下来,她看见慕林秋便走过来停在离慕林秋有半尺的地面上,看着慕林秋大约站了半盏茶功夫,这半盏茶时间里慕林秋是一动不动,若不是他下盘功夫好,想来蹲过这个时段腿就软了,等会儿真要跑的时候,只怕没跑出几步就被厉鬼逮住分尸了。 这时候他也是看起了这个女老太,看她两只眼睹已成了两个窟窿,微微张嘴时隐约可见有两颗白色的撩牙,而让慕林秋感到奇怪的是居然能听到这女老太心脏跳动时咚咚咚的声音。便在这时慕林秋才注意到眼前这女鬼手里拿着一颗心脏,慕林秋内心一惊,暗忖:“难道这女鬼到坟墓里挖那孩的心脏?她要做甚么吧?”没来得及慕林秋细想,但见那女鬼突然坐在慕林秋前面一口一口的咬那颗孩的心脏。 本部来自看書罔 第108章 龙潭虎穴 慕林秋看她这一举动,只感恶心,一种怪异的臭味扑鼻而来,然他只能拼命的忍住,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若是一动被发现这里有个人会是什么结果。←頂點小說, 一会儿时间不知又从哪里冒出好几只鬼来,看着他们一个也没有说话,有的只是无言的行动。 突然慕林秋见适才从坟墓里冒出来的那只鬼于腰间拿出一个物事来,见她举手一摇,发出嗡嗡嗡的奇怪的声音,之后便见好些阴魂向她围拢过来。也就在慕林秋的身前。 这时候慕林秋总算见到那女老太手中拿着的许多黑色帕子,等她旁边的那许多阴魂每拿到一张黑色帕子,便是双手并头伏下地来做膜拜状。 当慕林秋看见那张黑色的帕子放到自己手中,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激动,脑子在那一刻空白了数秒,之后一反应过来,便转身逃开了。 一口气已经奔出十几丈了,慕林秋不回头,继续狂奔,他手里攥着的那个黑色帕子,可算是性命的斤两,忘记疼痛,不遗余力的沿着山道跑去,在紧张激动等种种情绪的交织中,慕林秋留意后面有没有那许多阴魂追赶的声音,然听着似有似无,他也无法捉摸,这样更是让他的神经绷的越紧,他很想回过头去看一看,然那法师的话他却是谨记在心,千万不能回头,那就继续跑罢! 这回刚又跑出一段路来,只听得嗖一声响过,慕林秋的身前突然闪现一只鬼来,情急之中他见那只鬼手执一根棒子,扬手一扫,朝自己攻来,慕林秋早已提高警惕,未等棒子扫到,他连跑带跃,一下子跃过了对方头顶,便即又不回头的狂奔。 这时候却听见了被自己甩在后面的那只鬼魂的声音:“大家快些追上来,今晚我要生吃了这小子,快点!”显然慕林秋的身后已经有好身阴魂追赶来了,这时候慕林秋不担心自己却想起了一个奇怪的问题:怎么这些鬼怪适才在坟墓前不声不响的,到了这里咋地会说话了,难道刚才在坟墓前不能说话,他知道自己不能想明白,这只是一瞬间闪过的念头,无关紧要,还是拼命跑去才是要义。 突然又有三只鬼追了上来,而且三只都挡在慕林秋前面了,不等慕林秋开口,其中一只鬼喝道:“你这小贼,偷偷摸摸的居然敢阴间乱道……”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慕林秋已跑近三鬼跟前道:“什么乱不乱道的,你们才是乱道,为何害死那个小男孩,他命不该绝,就是被你们这等鬼怪缚住了人家的魂魄才致夭折。”说话的同时已和这三只鬼斗过几招,慕林秋惮于鬼多难缠,只是见招拆招,见机便逃,与那三只鬼过了寥寥几招后把他们甩在身后了。 这时候慕林秋清楚的听到身后追来的不是一两只鬼了,从对方杂沓的脚步声中辨来,至少有十几个,他心念一动,强逼内力直奔,在旷野里纵跃起伏奔出大概半里之遥,来到一个杂草丛生的空旷之地,便在此时,见前面的空地上黑压压的一群鬼,足有几百只,这回慕林秋想提气从他们头顶上方跃过去是不可能了,便不得已停在那里进退两难了,这时候他很想回头看看身后到底是怎样一种况境,但法师的那句话又在耳边回响:千万不可有意的回头去望。慕林秋向两边看了一会儿,皆是山峰笔立,无法逃生,看来当此境遇便只有单枪匹马奋勇朝前了。 这回慕林秋没有跑,奇怪他再也没听见后面有鬼奔来的声音。他没有跑,手里紧握着那块黑帕子一步一步的走去。那时候慕林秋在想起一个问题:可惜法师说我不能带兵刃,否则以那青龙剑说不定一招能劈死好几个。 慕林秋与那些鬼怪只有四五丈远了,其实他心里也没有一个脱身善策,只能是见机行事。慕林秋再往前走几步,朗声对眼前一众阴魂道:“各位大哥先辈们,今天在下想借你的东西一用,来日定当原封不动来相还。”说完慕林秋看着对面那些阴魂有何反应,却没见有谁出来说话。待慕林秋又欲上前说话时,倾刻间听得嗖嗖两声,见两只阴魂闪到慕林秋身前一丈之地,慕林秋定睛一看,一个是之前在小孩子坟墓前食人心脏的那只老女鬼,这回她手里多了一根高过她半尺的锡杖。他内心暗惊这女鬼怎地会在此地之时,听得她看着慕林秋道:“适才在坟前我老妇看走眼了,小子你想混水摸鱼可没那么简单。”说着哈哈的笑了起来,随后道:“看你长的风流潇洒,食起你的肉来定是美味无比了,告你吧俊小子,前几天在另外一个坟前我们逮到一个如你这般混水摸雨的,那小生也真是长得俊啊,结果被我们给分尸了,现在该轮到你了俊小子!”说完这女老鬼一伸手把自己手中的锡杖递给旁边一个小鬼。慕林秋看着这小鬼却像个畸形儿,高度只来到普通人的大腿,一眼看去便像是身上一毛不拔的候子,最明显的有一点人样的便是那双眼睛,然眼珠子凸出眼眶一半来了,看上去即丑陋又恶心。随后便听得这女老鬼道:“孙儿,这人就交给你了,用这锡杖先打死他再说!”话音方落,那小鬼立时身影一闪,手执那长长的锡杖朝慕林秋劈过来。 看这鬼怪模样虽小,但是攻击人来却是毫不逊色,那锡杖少说也有几十斤,而看他捏在手里攻打慕林秋时身法自如,那锡杖在他手里便像是捏着一根小棍子也似的。 一会儿功夫,慕林秋与那小鬼折上好几招了,慕林秋感觉此怪不仅武艺高强,加之他身形又小,跟他斗起来也是很难伤到他,然这小鬼想轻易击败慕林秋那也难,只是现下慕林秋受了内伤,不知还能撑多久,但即便这样每出一招他都全力以赴。 这小怪与慕林秋斗到五十几招了,他手执锡杖在慕林秋的周身来来回回,看那小怪对慕林秋久战不下,在丈余外有个声音不禁咦的喊了一声,原来这时候在不还处,适才自称是小怪他奶奶老女鬼道:“怎么啦孙儿?你打他不过么?今晚上到底能不能吃他的肉啊?”这孙儿没有回答他奶奶的话,而是全身发力一跃又朝朝慕林秋进击,眼看“孙儿”手中的锡杖刹那间直逼慕林秋胸腹而来,慕林秋闪身一避,已来到孙儿近旁,陡出一掌向对方拍去,而这孙儿也是反应极快,他那手中的锡杖回手一挡,慕林秋的手掌拍在锡杖上,随即慕林秋虎口一紧已抓住锡杖,力透手臂用力一甩,不料这孙儿亦自双手紧紧抓住锡杖,慕林秋怎么甩,他便怎么来,于是用力甩了几次之后仍见他紧握锡杖,慕林秋章法一变,干脆在甩过那锡杖的同时,放开己手,不料那孙儿连着锡杖被甩出两丈之后,仍是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他口中也是咦的一声,身飞而出朝慕林秋来袭。 那小怪尚未逼进慕林秋来,刚到得一半的距离,忽见他一扬手,他那手中的锡杖飞掷出来,慕林秋凝目瞧去,陡出一脚,嘭的一声踢在锡杖杖身上,立时见那锡杖撩圈兜转回去,岂料,见那锡杖刚回去一半的距离,蓦然间,又见一只鬼怪闪身而出,一伸手抓住了锡杖,看着慕林秋道:“就算你武功再了得,你打的过我们这许多鬼么?”不等慕林秋作答,之前与他相斗的小怪恍惚间立在了那抓住锡杖的鬼怪肩上,随即以一种异样的嗓音对自己身下的鬼怪说道:“这小子我自己理会得,把锡杖给我,几招之类我定然制住他!” “你都跟他打过百招了,若能制住早被你制住了,别啰嗦了,大伙一起上,我要吃了他!” 未等身后那一众阴魂上前来捉慕林秋,那小怪突然提高嗓门道:“大家莫急,待我来收拾他,我就不信自己打他不过!”话音方落也不管其余众鬼有何意见,又向慕林秋攻到,这回这小峌也是赤手空拳。 看着慕林秋身板颀长,而那小怪却只有慕林秋大腿一般高,看着他光秃秃的头颅,在朦胧的黑夜中有些许反光锃亮之感,但凡是正常人看着他奇丑的模样,都会感觉这小怪看着让人反感。 慕林秋感觉的出来,与这小怪过招时,力大异常,整个身体简直像是纯钢所铸,所以慕林秋每每出招都忌惮被对方硬拳硬掌所伤。 一会功夫慕林秋和那小怪又斗了几十招,斗到酣处慕林秋突然感觉身体越发不适,顿感体内气血翻涌,头晕目眩,在意乱情迷中又见那小怪大势进击,慕林秋朝他急踢一脚,小怪眼明手快,倏地用手去挡慕林秋小腿,纹丝不动,慕林秋不由吃了一惊,心念一转又朝这小怪拍出一掌,小怪立时着地一滚,已避过慕林秋掌力,近而见这小怪手掌托地一起,乓乓乓的几声响过,整个人朝慕林秋凌空卷来。慕林秋已是穷尽所能,然因身体不适,他感觉自己欲要败下阵来,甚至觉得已到了自已生命的最后时刻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已的身体挨不了对方几招了,其实他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处境,只是那一刻想到还在等他回去的谷一飞他们,慕林秋难兔会感到心灰意冷,但是现在正是生死搏斗之即,即使处境再危险,慕林秋也不能就此逆来顺受,就算要死也要表现的不屈不挠,不卑不亢,于是见那小怪又朝自己来袭之即,把自己丹田处的内力直逼到掌心上来,嘭的一声,与那小怪手掌相击,慕林秋立时失去控制,又听噗的一声,顿时狂喷一口鲜血。 看書网小说首发本書 第109章 孙无空也 不料那鲜血喷到了眼前这怪身上,伴着嗤嗤的声响,但见怪身上冒起缕缕白烟,那怪大惊失色,啊啊啊的残呼不已,尚在地上不住打滚。慕林秋大惑不解,忍着极度的疼痛看着对方最终会是如何下场,同时在慌乱中看去不远处观战的那许多鬼怪、让慕林秋不解的是那些鬼怪却是莫名其妙逃远了。 慕林秋全身一阵巨痛,再也无法稳住,正要倒下地来,意外的却见那怪立时翻身跃起,扶住慕林秋道:“你怎么啦?你挻住,我这就给你输内力!”不及慕林秋什么,怪很利索的站在慕林秋身后,双手住慕林秋后背给他输入内力。一会儿功夫慕林秋感觉暖和了许多,便对身后的怪讲:“你刚才与我生死相搏,现在却又要救我,这是为何啊” “主人啊!这都是命,想不到你的血液能让我重生还原为人,不过我还没出生就死在娘胎里,来到阴间就是这个样子了,还好一心向上,练就一些本领、没有慌废了自己,所以其他鬼怪看我身板想欺负我也没那么容易,” 慕林秋听着这怪所言,与适才自己相斗之时判若两人,尤其是他话的语气温和了许多,更让他不解的是这怪为何叫自己主人呢? 于是慕林秋问道:“你为何叫我主人呢?还有刚才你那些同伴怎地一个个都跑了呢?” “我是经过身上沾了你的血液才还原为人,当然要叫你主子了,这可算是千载不遇的一次机会,不是每个鬼魂随便沾到人的血液就能还原为人,而且像我这样既会话又能使武功的更是少之又少。总之我算是很幸运的了,有些像我这样用人的血液还原为人的阴魂可是比我残多了。”听到此处慕林秋想起了伊秀灵,难道这怪和秀灵故娘有何不一样?慕林秋如此想着,便问这怪道:“那你之后便可像常人一样生活了是么?” “大抵如此,但是从今日往后,我得一直跟随你了,做你忠实的仆人,主子。刚才那许多阴魂就明白这个理,他们怕我做回人后便与你和他们敌对,所以就逃开了。主子,你别⊕⊕⊕⊕,看我个儿,其实我在阴间还算是有一些地位的鬼魂,全凭我的武艺和智慧。” 听得这番话,慕林秋在想,自己正好也要去阴间,由他在身边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慕林秋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慕林秋。” “我死在娘胎里的人有什么名字,适才那个奶奶叫我孙儿,其实她也不是我什么真正的奶奶,在我无力照顾自己的时候,是她养育了我,不过也做了许多阳间之人看来是歹事的勾当,但是以后做了人自然要有分寸了,现在我和奶奶其实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关系了,毕竟人鬼殊途了,所以主子以后你也叫我孙儿好了!” 慕林秋笑言:“这怎么成呢,那我岂不成了你的爷爷了。” “主人,只是一个名字嘛、没那么复杂,那主人叫我们什么好呢?我嘛以后便叫你主人,这样比较顺口。” “你可以叫我林秋啊!你若是叫我主人,我还真不习惯呢!” “以后你就习惯了,主人,现在听着怎么样?” 慕林秋又微微笑道:“这就随你罢!那你叫什么好呢?叫孙儿总有拗口,你听过孙悟空么?” “自然听过了主人,他不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猴子么?” “对,他是一只猴子,现在我给你起个名无空如何?不是悟空、是无空,你以后便叫孙无空啦!” “主人你是我也像猴子么?不过那个孙悟空我好生佩服他,取这个名字也感觉跟他沾边儿上了。” “那就这样吧无空!” “是,主人!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呢?” “先别急。”着慕林秋停了一会儿问无空:“你没有衣服,要去见人得先想个办法,像现在这样只用一块奇怪的兽皮裹住腰部以下的身体却赤着上身可不成!”其实慕林秋心里都奇怪怎么一下子跟眼前这人变得这么近了,他为何轻易相信了无空所的话,自从在瓦岗寨见到伊秀灵,以及之后看到的伊秀灵的变化,他就没有怀念无空所的一切了。 之后便听得无空道:“我有法子了,主人你稍等。”着无空双足往地上一、腾空跃起,直到不远处的山峰脚下,然后很快的返回到慕林秋身边来,这时候慕林秋见无空身上已多出一件衣裳来。不及慕林秋问他,无空道:“以前见有人丢在这里的,还有好几件,也不知是谁的了,合身就可以了!”慕林秋看着他的模样总是怪怪的,不过这已经没办法了,因为无空天生就是这样。 慕林秋带着无空回到下榻的农房里,谷一飞他们都没有睡去,连那个法师也在那里相候。本来谷一飞他们因身有内伤感觉全身难受异常,然一看到慕林秋带着一个怪物回来,乍看之下皆是被吓了一阵。未等慕林秋向众人明情由,无空便走上前来道:“大家不要着慌,我知道我模样吓人,但我以后会跟着我主子好好做他的仆人,我叫孙无空,是我主子取给我的。”着他转身仰头看着慕林秋道:“主人,我的没错吧?” 谷相杰听言不禁喊了起来:“悟空,你就是孙悟空?” “不是孙悟空,是孙无空,知道么?”孙无空话间看着谷相杰微笑,谷相杰看着无空也是忍着身上极度的不适咯咯发笑:“你这样看起来还是挺可爱的。” 孙无空又欲笑着对谷相杰些什么,却听得谷一飞问慕林秋道:“林秋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不奇怪!”于是慕林秋把路上的经过大概的向大家了一遍,最后他看着谷一飞道:“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正好我们要去冥界,那里的情况他应该比较熟悉,可以给我们带路啊!” “不仅仅是带路,我还可以打那些想对主人不利的鬼怪,谁若是敢对主人您不利,我便第一个冲过去灭了他!” 很快慕林秋把手中的黑色帕子交于那位法师,按照法师的指示,每个人双手触摸一下他手中的帕子,随后法师便对着大家喃喃自语,念起术语来,大家听着法师口中的言语,似幻似真,也不知何故,让人产生一种遐想,感觉那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入耳朵来,听不清楚,却又让人心弛神往,慢慢的跟着那些声音,意识也会变得模糊,不知不觉,会让人感觉置身于一个未知的世界…… “爷爷,我们这是在哪里啊!”谷晓艳身上的疼痛和不适感已经彻底的消失了,包括慕林秋等人也感觉身上舒服了许多。基于这一他一开口便道:“为何我们现在就没有疼痛的感觉?若是有机会再见到这长衫的主人,我想跟他问个明白。”随后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借着夜色,看见前方不远处有座巨大的山峰,大家看着此山高大雄奇,心中皆是不免为之感叹,慕林秋望着这山问旁边的孙无空道:“我们现在是冥界么?这是什么山啊?看样子好奇怪啊!” 无空道:“主人,这里是冥界,然我也从没到过这个地方,所以不知道它叫什么山。” 慕林秋等人站在原地,身边是一条笔直的山道,见那山道一直延伸出去,来到适才他们所见的那座巨大的山脚下,而那条山道折而向上,又沿着那座巨大的山峰延伸上去,然这山道自山脚开始已衍生成无数条路道了,远远的看去就像数不清的藤蔓缠绕在这座山体上,又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手掌上凌乱不堪的掌纹。 “这山怎么这般奇怪啊!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山。”谷晓艳不禁感叹起来。 无空道:“我之前听过冥界有一座名山叫盘龙山,应该是这座山吧,它以前不是这山名,自从千百年前有一条龙盘踞在这里,所以名为盘龙山!听这条龙曾经统领它的龙族与仙界众仙起了争执,一直打到天宫去。最终众仙合力相抗才把它和它的龙族降服。到最后就只剩下它一个,然它依旧不服输,与众仙斗了几天几夜后它自知不敌对方,而后它便来到这山上,从此也没离开过这座山,众仙也不再为难它。而自此那冥界的许多阴魂,听言慕名而来想拜于它麾下为生,可是那许多阴魂又没有谁真正的见过它,这山上的路便是日复一日被各路阴魂走出来的。不过我又听这盘龙山上的那条龙被众仙压在山脚下了,也不知是真是假,莫衷一是。” 谷相杰道:“胡,千百年前的事情谁知道是真是假,我们又不上这座山,的那么玄乎做甚,想吓唬我们啊?” “就是嘛,又的那么神秘,我才不相信!”谷晓艳话间走到谷一飞旁边去了。 “晓艳妹妹我当真不是乱编攻事给你们听得,我倒觉得我所的八成是真的,要不然那山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路呢?”无空话间眼睛已飘向前方几丈许外了,因为他看见有几个身影朝他们行走的道上走来。 而谷晓艳却没看见那几个身影,只顾着回无空的话:“你长得那么丑,我不要做你妹妹。”这句话谷晓艳大多是一种玩笑的成份,她看着无空没有回答,随后自己又顺着无空望去的方一看,这回她也看见前方几个身影过来,顿时心里不免有所怯意,便声问旁边的谷一飞道:“爷爷,他们到底是人是鬼?” 本文来自看書惘 第110章 魔道奇缘 不等谷一飞开口,听得一旁的无空道:“在这里看见的当然是鬼,而且都可以是魔鬼,但是魔鬼也有好坏之分。现在我们看到的只是普通的鬼,不害人,不吃人,奈何不了我们的,甭管他们,我们走我们的道。” 无空身后的谷相杰听言不由问了一句:“鬼还分什么普通不普通的么?” “当然啦!你看啊,普通的鬼,走道之时身边会有影子相随,那些厉鬼或者是吃人害人的鬼走路的时候,身边就不会有影子了,所以往后遇到这种鬼大家要提高警惕。”话语方了,谷晓艳搭上无空的话:“甭了,我不想听!”着匆匆的走到慕林秋旁边去了,然她心里还是有丝丝悸动。 慕林秋早已看到他们走过来,鉴于之前他用唐三藏的袈裟来过冥界,所以他心里并不感觉害怕。而且无空也跟他讲过,绝大多数下人到了冥界就跟那里阴魂差不多一样了,你也成了冥界的一分子,大家还是那样平平常常的生活,其实它就像人类生活的大千世界,形形色色,鬼与鬼之间也是各有千秋。 见那几个阴魂走过来,到慕林秋几人身边来看时,有七个阴魂。慕林秋本想按照无空所言,不与他们甚,却不曾想那些阴魂主动向慕林秋他们话了:“咦,你们一也不像鬼,却好像是从阳间来的人,夜间走道可要心一,这是要去哪里啊?”慕林秋顿了一下,感觉这话来的突然,难道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么?暗想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却又听得一鬼道:“不要见怪,我们也是路过随口。” 慕林秋道:“你们又要去哪里呢?我想问一下,于此地如何去阎王殿?” “那地方不是随便能进去的,而且离这儿甚远,你们一直朝北走,不识路可以在道上打听。我们现下也有事在身,就不在此耽搁了。”完对方又补充了一句:“现在阴间不太平诸位心。”完众鬼正欲走去,听得无空道:“你们又要去哪里啊?请问远处那座山是叫盘龙山么?” “是叫盘龙山,我们正要去那座山上拜师,8888,听这山上有一位神通广大的先师,只要拜在他门下便可无所不能。” 随后无空问:“你们见过他么?” “没有,不过听这盘龙山上真有一位先师,只要能见到他便可拜他为师,我们每日每夜都去找,相信,只要有诚心,相信愿望便可达成。”话间众阴魂已经走远了。 谷晓艳甚感惊奇,看着那些阴魂走远,自言自语道:“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过这么多鬼,而且那么友好。”此刻谷晓艳心里的恐惧和不安已去了很多。谷一飞走到慕林秋跟前问:“你怎么改变主义要去阎王殿,那去看你母亲的事情怎么办?”慕林秋道:“我的母亲自然是要去看的,现在我感觉更需要迫切解决的问题是想弄明白那三藏法师的袈裟到底去了哪里,想想在阳间那么多人为了得到它,都陪上了自己的性命,甚至弄得一些无辜者家破人亡,所以我想,既然回到阴间来,于情于理我都有必要弄清楚那袈裟到落入谁手,要是落入不法之徒手里,情况可能又会变得更槽了。” 不知不觉间慕林秋众人向北走了十几里,虽是夜间,然四下里一片光明,比在阳间月圆之夜更能看得清晰明了,鉴于此慕林秋问起无空来:“无空,在冥界都是这等天色么?没有月亮一样能看得清清楚楚。” 无空道:“主人,现在是晚上,晚上的天色大多就是这样了,但也有一段黑暗的时刻,那便是黎明前的天光,所以在冥界天色到了黑暗之时,便是马上要天亮了。”这时候慕林秋才有所回想,之前他用唐三藏的袈裟隐身来到冥界时,也是黑暗的天色,所以感觉无空的也不假。 五个人在山道上走着,眼看前面是一片空旷的野地,却见得一个破旧的房屋,那房屋刚好在路旁,不过要走到房屋旁却是要费一番功夫。走着走着天却又飘起毛毛细雨来。谷一飞道:“大家走快一罢!好去那破屋里避一避雨。”不料刚走进房屋不远,奇怪的听到一个女子哭泣的声音,慕林秋等人相互对望了一眼,而后听得谷一飞道:“怪了,怎么这屋里也会住着人!” 无空道:“不是人,是鬼,不过鬼也有善类,有时候比起阳间之人还要善良的多呢!所以你人其实也没什么不对,因为鬼与人的思想感情,到底其实是一样的。”话到此处听得谷相杰道:“那我们到底要不要去里面避雨呢?总这样被雨浸湿也不是办法啊!” 来到那间破屋里果见一个二十几岁年轻女鬼伤心的哭泣,女鬼见得五个人推门进来,先里愣了一阵,随后道:“你们到底是人是鬼?为的闯进我家门来,是不是又想着来吃我身上的肉?如若想吃我,尽管来吧!总比被那魔头吃了好!” 慕林秋听言感觉此女话中有话,便道:“真是打搅了,夜间行路,又逢连夜雨,想来避它一避,却不知主人遇到了什么伤心之事,在此哭泣,莫非有什么鬼怪想对主人家不利?” 那女鬼看了一眼慕林秋又低下头哭泣道:“你们真是来避雨的么?” “是啊!这位姐姐为何哭的这么伤心?”无空着在旁边的一个凳子上坐了下来。不等这女的言语,慕林秋又问:“是不是碍着姑娘了,若是如此我们也不便在此,那我们还是走吧!” “请少侠留步!”慕林秋等人尚未转身离去,这女的于榻上站起身来望着慕林秋道:“女名叫关盈盈,请大侠们救救我好么?不要让那个魔头把我给吃了!”着关盈盈一幅哀求又恐惧的眼神。 谷一飞问: “姑娘,何出此言,遇到什么难处了么?”关盈盈停住了哭泣,随后道:“就是昨天,就像现在这般天色,也是阴雨连绵,不久女便听得屋外有个男孩哭泣的声音,女就想这么冷的天,又下着雨,一个孩子在外面不被饿死也会被搜冻死,所以我就出去外面把孩领进屋来,我问他从哪里来,怎么一个孩子在野地里风吹雨淋,他迷路了,一时找不到路回家。随后我便让他烤火取暖,看他身上的衣物皆被雨水浸湿透了,我就教这男孩把衣物除下来,给他烘干了以后再穿,那样会更好,男孩便依我所言,把衣物除下来。然他头上那帽子却是什么也不肯摘下来,我就怪了,便问这孩,把帽子也摘下来吧,姐姐给你烘干以后再戴上它可好?男孩就即了一句:'不用了姐俎,它很快自然就干'”我不忍心看他被冻的那么可怜,伸手过去欲摘下他的冒子来,可是帽子在他头才拉动一儿,我看到他脑代后面又长着两颗眼珠子。” 到这里关盈盈又哭了起来。随后听得谷一飞问:“那后来他没对你怎样吧姑娘?” 关盈盈又道:“我害怕,便装作没看见,把他的衣物烘干以后给他穿上,便与他讲:'你现在可想起回家的路了?这里也没有多余的地方可供你就宿,你自行回吧弟弟'可是他怎么呢:'姐姐,今晚就让我在这火堆旁过了罢,等天亮了,我自己找路回去可否?'最后,没有办法,我便答应了他,让他在旁边的床上就宿。” 谷晓艳不解的问:“你知道这男孩有怪,为何还要答应他在此过夜呢?这样岂不是怂恿他了么?” “可是我又不敢用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阴魂,一没法力,二没武功,丈夫又死了刚没几日。如若女不答应他,只怕那样会更加对我不利,所以只好答应他了。” “那后来怎样了呢?”谷相杰听这女的所言,忍不住相问起来。 “后来我就一个人到楼上去,让这男孩自个儿留在下面。我整晚只在楼上看着他有何举动,也不敢睡去,过了几个时辰,我以为他在床上睡过去了,岂料突然从床上爬起来,活脱脱变成个成年的厉鬼来,当我在楼上听他在下面喊我,要吃了我,我真的不知所措,随后便藏进旁边一个米缸里去,我听吃同类的厉鬼他们疏忌装米的大缸,也不知是真假,然形格势禁,也不容我多想什么,便藏了进去,那厉鬼没见我下楼,便着恼起来,气匆匆跑上楼。幸好我躲在米缸里他真的不敢接近我,他无奈之下便乱甩起家里的东西来,现在好多东西都已被他破坏完了。”着着女鬼又呜呜的哭着道:“他真的好可怕,有谁能救救我呢?” 听得女鬼这番话,慕林秋在想,我们是人,而对方是鬼,人能降住鬼么?想到此节慕林秋很快记起了之前无空与他过的一些话来:“在阴间,人与鬼没有多大的差别,一个阴魂若是身处阳间,他在人们面前可以随地隐没,但是在阴间他们也不会有这个能耐了。除非那鬼怪有超凡的本领他才能做到这一。”当然这其中原因慕林秋是无法明白的,不过这一不打紧了,只要无空所言是真的就好。而现在慕林秋所想的是,若真是如此,只要自己在武力上能够胜过对方,即便他是鬼,也应该能降住对方,其实这一一年之前他只身来冥界的时候已有所体会了,那时候他还亲手在阎王面前打死过一只鬼。 于是慕林秋问关盈盈道:“那只厉鬼后来不是走了么?难道他要回来为难你?” 关盈盈道:“我一直躲藏在缸里,天亮也不曾出来,天亮以后他就不敢再相缠,然那厉鬼他过几天后会回来找我,我总不可能躲在缸里避难罢!”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本書首发于看書网 第111章 人鬼之战 “他要回来便让他回来罢,让他有来无回!”无空话间走到慕林秋旁边。:“主人,这种事让我来,我定能收拾那个无赖,教他歹事做不成,还想残害同类,真不配做鬼,应该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慕林秋上前问关盈盈道:“那厉鬼今晚要回这儿来是么?若是这样,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之事定会帮你。” “不是今晚就是明晚,不出两日他定会回来。我就是怕他回这屋里,到时候若是只剩我一个,就只能任他宰割了,我不想这样被那魔头吃了,女还打算去长生殿修道,即使无法修得成仙成神,只要潜心修行,亦可找个好人家投胎。”听得关盈盈的话,一旁的谷一飞问:“那姑娘要我们怎么做呢?难不成这样等他来?”也不知为何,谷一飞明明知道对方是鬼,然出这句话时感觉却是很自然。随后他便明白过来,其实人与鬼性情是相通的,既然双方彼此间没有什么歹意,又何惧之有,要真正心有所惧,关盈盈才应该感到害怕了,不过现在看看她的表情,对眼前这些人完全放下了戒心。这样不是很好么,虽人鬼殊途,但也相互信任。 之后听得关盈盈道:“你们若是能帮我,我就在这里等他来,你们先去楼上相候,同时间我也会留意外面,只要一看见他来,我便会叫你们,这样可行么?”话音未落,忽听得外面有个声音喊道:“姐姐,我回来了,你在里屋吗?” 听言慕林秋很快反应过来,即刻叫其他人到间壁的一个房间里藏起来,让关盈盈留下来,看看情况,见机行事。 不多时见那只厉鬼进屋来,不等他开口,听得关盈盈道:“大哥,你不要为难我好么,只要你不吃我,要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慕林秋等人在另一个房间里看着这鬼怪,相貌丑陋,身材短,身上的装着破旧不堪,露着一撮浓密的胸毛。整个身板看起来令人生厌,旁边的无空看着他这等模样不禁悄然了一句:“这鬼怪怎么长的比我还讨厌,我这就出去料理他!” 这+¤+¤+¤+¤,时候慕林秋劝阻无空道:“先别着急,他现在还不是站在门口旁边么?等他再往里屋走进一罢,这样更好下手,给他来个猝不及防。”言语间听得那鬼怪对关盈盈道:“你没骗我,真的愿意做牛做马?”关盈盈看着对方头相应。这鬼怪便即哈哈的笑了起来:“好,这样甚好!看你模样长得这般水灵,吃了你倒也可惜,还不如讨你做媳妇儿更妥,对,就这样!”着又咧嘴而笑走到关盈盈旁边来:“那你到床上去!” “到床上去作甚,大哥?” “这还不明白么?你就要做我媳妇儿了,这可是你答应我愿意作牛作马,这么你想反悔?快到床上去,把衣裳裤子给我脱了,否则我现在便把你的眼珠挖出来给吞了!” 关盈盈现在反应过来他要做甚么了,然她的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因为她相信隔壁那几个人会帮她对付这险恶的鬼怪。 “大哥哥,这样不好吧?别那么急嘛来日方长,也不急这一时啊!”关盈盈着走到床边坐下来,而心里还是微微的紧张,不过她努力的表现出一种温和的表情。 然而这鬼怪似乎有所警觉了,便看着关盈盈道:“你……你不怕我么?我可是厉鬼啊,一不高兴会把你给吃了!”关盈盈本要对他什么,却不料未及她开口,只见这鬼怪左右环顾一会儿,随即道:“你是不是设有什么埋伏,想来对付我?”言语间身影一动闪到慕林秋等人藏身的房间门口,不及这鬼怪作何应变,听得乓的声但见慕林秋飞出一脚来,正中这鬼怪胸口而来,此怪也是始料不及,被踢得整个身子直往后面房屋的墙面上弹飞而去,然这一着似乎对他没有多大的杀伤力,这鬼怪刚被慕林秋踢到墙面上,身板一落回地面来,即刻挻身而立,这时侯谷一飞几人也跟着慕林秋从那房间里走出来。然这鬼怪看样子似乎并不怕眼前这些人,他看看慕林秋又看看其他人道:“我得没错吧?这里有埋伏,不过我可告诉你们,不要以为你们人多就能收拾我了,啍,有本事尽管来罢!” 这时候谷一飞上前道:“我老谷不管你是鬼是魔,今天这事管定了!看你有何能奈!”话言间嗖一声响过已欺近那厉鬼身前,谷一飞疾探双掌朝对方击去,不料那鬼怪咦的一声轻呼,身形一闪,避过谷一飞双掌,立时身板一跃,离地丈许,他整个身子贴到头上的墙面而去,众人抬头看这鬼怪轻功身法却是非同一般,好在谷一飞的轻功也不赖,见那厉鬼贴在头上的墙面,即刻身飞而起,又听得乓乓两声,谷一飞双脚间的劲力已踹向那鬼怪身上去了,那鬼怪亦是全身鼓起内力,任凭谷一飞双脚来袭,伴着那两个乓乓声响,随即又传来谷一飞以双腿劲力连着这鬼怪的身板踹破头处的木质板面时匡匡当当的巨响,不一会这二僚已斗到楼上去了,慕林秋就即以被谷一飞踹破的板面缝隙间跃上楼去,随后无空和谷相杰等人亦自跃楼而上,而关盈盈却是从楼梯那里跑将上来。从这一慕林秋更坚信,即使是一个阴魂之身,很多时候很多阴魂在冥界也只是个平凡之躯,在他们身上没有什么所谓的异能。关盈盈一跑上楼来,看着那厉鬼道:“我只是一个平凡的阴魂,你却想着要吃了我,做鬼也是讲情面和道义,你这样在阴间胡作非为,难道就不怕遭什么报应么?”那鬼怪与谷一飞凝神应架,哪里有闲暇回答她的话。 谷一飞也感觉得出来,此怪论起武功来,也绝非泛泛 ,料想他在阴间敢这般胡来,定是他自恃武力高强便为所欲为了。 谷一飞也毫不分神,只与对方全力应战,进而使一招“飞檐走壁”,谷一飞全身催逼内力,出招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嗖嗖几声响过,谷一飞已在这鬼怪周围绕了数圈,使这一招贵在以迅度取胜,意在挠乱对方心智,让他无从下手,那怪眼见谷一飞迅度之快,身形已然变得模糊了,便问:“你这是什么功夫,怎地从没见过,要打便打,这样跑去跑来的有意思么?”谷一飞听得此怪话,心想他的戒心应该有所松懈,便立时伸一手往此怪身后的大椎穴去,欲想把对方住穴道以后再来降住他,不料谷一飞发力伸指一,竟他不住,对方嘿嘿的笑道:“你真是笨,鬼的身上怎么能穴呢?亏你徒有一身武功,连这理儿也不懂!”话间已伸掌向谷一飞劈来,谷一飞心下一惊,即刻转身避开,同时伸腿横扫,这一招也是速度奇快,嘭的一声,那鬼怪猝不及防,被谷一飞生猛的一脚踢在面颊上,只见那怪于旁边的窗子噼里啪啦的踢飞出去了。 谷一飞趁胜直追,几乎同时与此怪落于屋外的地面上来。 料想那怪应该有所胆怯,抑或身体有所受伤了,然看他的样子不但不怯场,反而像是越战越勇,当他身体在屋外一着地面,不等谷一飞攻近身来,便即双足一跃,离谷一飞已有几丈远了,他站在那里看着谷一飞道:“你以为几个狠招就能收拾我了吗?想得太也简单了。”谷一飞也正要调侃他几句,却听得一早在旁边相看的无空道:“谷爷啊,我实在也忍不住了,就让我来收拾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罢!”无空正欲跳过去,听得谷一飞道:“无空莫急,这等角色还需要两个人来对付吗?那不是抬举他了么?”话间那鬼怪身形一晃,已闪到谷一飞跟前,口中兀自道:“的好,那就偿偿我的'无影爪'滋味如何!”着,此怪探出双手,屈伸十指,看着谷一飞连环出击。谷一飞一面拆招一面道:“什么无影爪,猫爪也似的。没功夫与你玩笑!”着谷一飞以腿对掌,始终不让对方有可趁之机。而是他提高警惕,留神此怪来招,一有机会便要一招一制敌,见这鬼怪仍用双手往自己毫不留情的攻来,谷一飞心念一起,给对方出了一个虚招,见他马上欲朝自己面门攻来,谷一飞也只是弓身避过那鬼怪抓来,并未出招去攻他。那鬼怪见得谷一飞破绽已出,料想是谷一飞来不及出手攻来,便即缩回双掌,欲意用脚踢来,谷一飞立马身法一变,瞬间来个凭空上翻,不及那怪伸足踢到自己,谷一飞已然是胸有成竹,又踢出钢锰一脚直取对方门而来,嘭的一声,那鬼怪就即委顿在地。 “看你还想怎地,现在怎么不话了?你以为你会一些三脚猫功夫就可以胡来了是吗?”着谷一飞又在此怪身上踢了一脚。 便在此时,早在一旁观战的关盈盈走到慕林秋跟前道:“请少侠把你的剑借我一会儿行吗?”不等慕林秋回答,青龙剑巳握在了关盈盈手中,她急忙抢上前去,看倒在地上的鬼怪凝力一刺,只见那怪不住残呼,全身兀自擅抖不已,随即见得一团白色浓烟于此怪身上冒出升空后,但见一只巨大的王八爬在地上。关盈盈见状不由道:“原来你这厮害人精是王八变来的!” 本部来自看書罔 第112章 是是非非 这时候无空见到那只大王八跳过来立在它的身上,口中直骂:“你这害群之马王八蛋,看我不杀了你!”说话间正欲向它击出双掌,却听得旁边的慕林秋道:“无空,住手罢,它现在这样子已没办法再去害谁了,就让它自生自灭好了。≧頂點小說,”说着他看向谷一飞道:“我说的没错吧师叔?” 谷一飞指着关盈盈道:“这件事还是关姑娘说了算,是这个怪物要害她,所以关姑娘你决定罢!” “那就让它自去便了,反正它这个模样我也相信往后不会再去害谁,就算它要做回鬼来也得经过几道轮回,还要修行千百年,到那时候它心里未必回有歹意。” 无空却是不以为然:“斩草要除草,留它做后患有甚么好,我要一掌劈死它!”慕林秋本想着还要去劝止无空,不等他开口,孙无空已然发力拍出两掌,嘭嘭两声响过,那王八已被掌力弹到左近的草丛里去了,此刻慕林秋口中还是喊出了一声:“无空,你住手!”这时候无空却是条件反射似的跟着那王八身飞到草丛里去又乓乓乓的对着王八拳打足踢的招呼过去,直打的那只王八气绝而亡了。这回连动物都没得做了。 待他于草丛间跳出来,不看人家有何反应,无空便在那里兴高釆烈起来:“哈哈!我打死它了,这回叫它王八也做不成,死的好!死的好!”谷晓艳见无空说话间手舞足蹈,再看看他那般怪异的长相,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这回无空却是得意的跳近谷晓艳跟前嘻皮道:“晓艳妹妹,你看我打的好不好,三拳两脚便把它给打死了!若是以后再遇着这种角色,我自己来出马,我孙无空平生最是痛恨这种心存歹意之徒……”这时侯无空才注意到慕林秋生气的表情。他即刻停住了话语。 这里安静了一会儿,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这时候谷一飞来到慕林秋身旁道:“好了,其实它生与死没什么两样,打死了就打死罢,也算是这王八的命。”话语方了,无空走过来道:“主人,我打错了么?它就是一个坏份子,坏份子就要打死它的嘛,主人一开始我见你也打它,所以我也打它!”话到此处一旁的关盈盈又也咯咯的发笑,却不言语,不知是因为听了无空的话感觉好笑还是看了他的人有笑,一时也说不准了。 这时谷相杰走到无空跟前道:“无空啊!我看你空有一点本领,很多事情分不出好歹来,以后若是想要出手打谁,你就先问问我,然后我再告诉你打不打得,怎样?” 无空看着谷相杰走去一旁道:“我才不要听你的话。” “不听我的话是吗?那我以后就看你做什么歹事出来……”话没说完谷一飞打断了谷相杰的话:“好了好了!你们两别争了。”随后转向慕林秋问:“林秋啊,接下来我们要动身北去,还是就地休息呢?我看休息一会好了,大家也有点累了,我们休息好之后再行计算罢!” 那一日大家便在关盈盈的房舍内就宿,第二天便动身北上,而关盈盈按照自己所言,往长生殿修行去了,当关盈盈提及要去长生殿修行之事时,慕林秋不由想到一个人来,就是伊秀灵,伊秀灵曾经送过一个梳子给慕林秋,到现在其实他也不知这梳子的用意是什么,有那么一回他也想过要不要叫关盈盈行个方便,把梳子还给秀灵姑娘,因为他想这梳子可能对伊秀灵很有用处,而对自己好像一点用也没有,难道仅仅只是为了纪念。为此他还问过谷一飞,要不要把梳子就此还给伊秀灵,然谷一飞对他讲:“使不得,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对你一片好心,你这样冒然把梳子还给人家,不等于说是你讨厌人家秀灵姑娘不想和她做个朋友么?你真是不变通啊侄儿!” 其实慕林秋是睹物思人吧!这一点才是师叔误解了他吧!不过话说回来也是因为慕林秋缺乏表达的原因,他不知道自己想着秀灵姑娘算不算是花花公子的心思,但是他觉得那应该不是爱,而是一个少男对异性朋友情不由主的思念而已,触景生情嘛,现在身处冥界,让他想起来唯一感到心存温暖的就是伊秀灵了,因为伊秀灵救过自己的命,而且现在想来她的处境应该没那么遭,修行嘛就是心平气和,抱容万物,所以慕林秋还是为伊秀灵能以这样的心境存在于某个世界而感到高兴。 当然他还会想起小芸,想到她,慕林秋也是心生痛楚,可是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按照伊秀灵所言,小芸现在应该被东方娘子所困,至于她现在到底怎样,也无从知晓。 想的事多了,只是心累,慕林秋对诸多事情无法左右,只能让它们自然而然了。 这日来到一个叫兰若坊的村寨里,走到寨口,有一只人身马面模样的阴魂走过来,看着慕林秋等人道:“你们来此作甚,是不是奸细,回去罢,我们兰若坊的鬼魂们不欢迎你们!” 慕林秋道:“我们也是路过的,来贵地作息片刻如何?” “我不是跟你等说过了么?这里不欢迎你们,还不快走,不然我可要叫我们坊里的阴魂出来拿你们了!我们现在烦心事够多了,谁还有那个闲情来照呼你们?快走!” 不等慕林秋发言,孙无空立马跳过来叫嚣:“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来休息片刻又如何?” “你才是不知好歹的怪物,侏儒,老子现在就灭……”对方话没说完,无空立时双足一跃,立地尺许,陡伸一足嘭的一声把那鬼怪踢倒在地,不等这鬼怪作何应变,无空又上前把他打个猝不及防,拳打足踢的往这鬼怪身上招呼过去,这鬼怪也是无力反击,倒在地上双手抱头,又卷缩着双腿不住的喊:“甭打了,住手住手!” 慕林秋见状欲意上前劝阻孙无空胡来,岂料不等他说出口,却见前面有好些阴魂个个手执木棒长枪,风风火火朝慕林秋等人跑来,同时听得他们喊杀声起。到得近处,见其中一个领头鬼,顶上长牛角,面部奇黑,两颗眼珠却是特别有神。他走到已被无空打的倒在地上的那怪面前道:“马老弟啊,你这是怎么啦?在自家门前也被揍的如此不堪,是不是又口不择言,恶语伤人,我不是常叫你要收敛一点,这样对自己终究是无益,不过今天被欺上门来了,我们又怎可坐以待毙?” “头儿,我只是拦住他们进寨子来,他们就出手来打我,我又有什么错了?” 一旁的无空这回却不知是为何,他看了一眼慕林秋后,正欲上去狡辩,被慕林秋叫住了:“无空,你站住!”无空即刻站在原地不动了。 “这位前辈,我们小有冲突,无心之过,请前辈海涵,我这位朋友一时鲁莽,出手误打了这位朋友,是我们的不是,敢请前辈饶恕为是。”慕林秋话语方了,那领头道:“啍!什么无心之过,分明就是有意而为,你们想抵赖么?” 慕林秋道:“那前辈要怎么样才能不计此节,我们是有错在先,但也真心没有歹意。”这时候那领头旁边有一鬼凑近领头耳畔悄然说了一席话,慕林秋他们也都没法听清楚。 之后见那领头态度突然发生了变化,他即刻笑言起来:“啊!即然是无心之过,那也不跟你们计较什么了。我叫牛浪山,这名字有点怪,你们不是想进我们寨子来么?请请请!”慕林林等人见这牛浪三奇怪的态度相互对望了一眼。谷一飞感觉此怪有什么不轨图谋,便道:“牛大哥,谢谢你的美意,既然牛大哥不计我们过错,真是感激不尽,我们就此离去了罢!” 慕林秋也感觉这牛浪三有什么事情,短短数秒间这待人之道反差太大,不奇怪才怪。 而牛浪山听得谷一飞所言便道:“这使不得,既然来了就请里面坐一坐,喝上几杯茶总是可以的嘛!”话语间慕林秋又搭上话来:“牛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可否对我们明言,若是拐弯抹角的,我这个粗人当真听不明白。” “哪里哪里?没有没有!诸位里面请吧!到里面大家吃酒饮茶都可以的。”牛浪三说着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慕林秋等人进寨。 “主人,莫要听他所言,他是想让我们落入圈套来着。”无空说着挺身走两步望着牛浪山道:“适才是我有过错,但是这老弟说话太也辱没我,他叫我是侏儒,你说我能忍么?” 牛浪三对无空的话不做理会,而是看着慕林秋道:“你们之前不请自来,现在却反过来要走,你们演的却是哪一出戏?” 慕林秋亦自笑言:“这位牛前辈,你们不也是这样吗?我们是长途跋涉,身困力乏,确有想过来贵地稍作休息,一开始却有你等同伴横加抯拦,现在你便是这般热情起来。不是我们多心,而是你们真有事相瞒,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来此也是人地生疏,就此离去一来是要务缠身不宜耽搁,二来我们也不想生出甚么枝节来。我们为刚才的事情多有得罪,谢谢前辈海涵,就此别过吧!” “既然执意要走,我们也不便强留,但是尔等对我兄弟动粗,就是不对了。”牛浪三说到此处,身后有声音鼓噪起来:“收拾他们,为马兄弟报仇!”牛浪山举手示意他们安静。随后道:“好!现在以武力见高下,若是你们有谁打得赢我,我也便不再计较什么?就此让你们走,反正马老弟也只是一点皮外伤,若是打不赢我,就往里面请,生死还要看你们的本事,到时候却是未必以武功家数论生死!” 本书首发于看书辋 第113章 临危不乱 “主人,让我来罢,是我惹了他们,就让我来对付他罢,我一定打的过他!”未及慕林秋开口,谷相杰走到无空跟前道:“你别在搅和了,无空,你知道给大家带来多少麻烦么?站到一边我来!” 慕林秋道:“你们俩别争了。∷,”随后他转身向牛浪三道:“前辈,我来跟你打罢,请出招。” 牛浪三啍了一声,随即口中直喊:“白骨爪”招随声出,向慕林秋胸口抓来,慕林秋侧身一避,牛浪三的手爪已在慕林秋胸前抓空。乓的一声,慕林秋已伸出一手挡在对方的手腕上,欲意伸手抓住牛浪三手腕,不及慕林秋伸手来抓,那手腕立时缩了回去,同时间见得牛浪三向慕林秋的腰眼踢一脚来。嗖一声响过,慕林秋倒纵而起,已落在离牛浪三丈许之外的地面上。牛浪三一个伸手抓过身旁一怪手中的长棍直逼慕林秋而来。 慕林秋一早提高警惕,他想若是此番败下阵来,定然难以脱生,就算对方武功平平,他也轻忽不得,否则自己一招不慎,功败垂成,到时候旁边那几十只鬼怪一哄而上把他和谷一飞等人相缠,事情又可能更加棘手。于是见牛浪三提棍扫来之际,他即刻抽出长剑与之对招。叮叮叮的数声响过,剑棍在半空中相互击过之时,慕牛二僚各自双腿也未闲着,纷份出腿朝对方进击。 此时在一旁观战的其他众阴魂见慕林秋出招稳重老练,听得其中一鬼道:“牛大哥会打赢那小子么,看他武功招式确有来头,要不我们一起上。” 旁边另一鬼道:“上什么,刚才说好的没听到吗?现在是比胜负,不是生死博斗,你这样冒然上去相缓,牛大哥会高兴么,再说来我看那小子武功不怎样嘛!我相信牛大哥能收拾他,用不着我们帮忙。” 一旁的无空听得此番言语,白了一眼适才说慕林秋会被收拾的那只鬼怪,也不言语,随后又转头专注着看起慕林秋和牛浪山来。而此刻无空一瞥间的眼神却引起了那鬼怪的注意,他走到无空身畔似笑非的道:“适才是你打了我们的兄弟是么,你这个样子怎么也看不出来你有那个能奈,我小名曾布凡,要不要跟我较量一番,实话告诉你我怎么也不相信你能伤得了我们的马老弟,还有适才你叫那个人什么来着?主人?看来你主人也是脓包一个,收你这么个仆人。” 无空又白了他一眼:“你说什么?你骂我家主人?”说完无空又转头看起慕林秋和牛浪山来,接下来这曾布凡与他说了很多挑衅和攻击性的语言,无空却是意外的平静,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慕林秋和牛浪山身上,而之后他对曾布凡却说了一句让谷一飞等人颇感意外的话:“你说我可以,我才没有功夫理你,但是你休要说我主子不是!”说完无空又转过身去专心的看着慕林秋和牛浪三比武。曾布凡本来还想着要与无空调侃一番,而见他始终不予理会,便没了兴致,自己也就看起慕林秋和牛浪山相斗。 已过了一盏茶功夫,慕林秋和牛浪山依旧相互激斗,这时候二僚已斗到这兰若坊寨口十几丈外的一个茅草房内,这是慕林秋有意施为,引对方来此屋内,谷一飞等人和其它众怪也纷纷向茅草屋拢去,他们皆是在庢外,却见不着屋内动向。 慕林秋一进得屋来,立时收起长剑与牛浪山肉掌相搏,牛浪山见慕林秋这般举动,轻蔑的笑了一笑道:“你小子自恃武功高强有意让我么?到底谁的武功高尚末分晓呢,今天让你偿偿老子的'如中败絮'棍。”说话间长棍送到,慕林秋左忽右闪,牛浪三的长棍始终劈他不到,牛浪山攻了数招不逞,少顷改变路数,脚棍齐施,右手紧握长棍,直逼慕林秋面门,双腿不住攻向对方下盘,待双方折过十几招,牛浪山一个疏忽被林秋见机攻到,腾的一声胸口处吃了慕林秋一脚,身子不由向后摇晃一丈,却是没有倒下。慕林秋进而身法一变,身子突然倒卷上翻,口中喊道“草木皆兵”话一出口,只见无数支草芥含劲蓄势,刷刷刷的朝牛浪山飞来,牛浪山心下一惊,抡起长棍撩圈护体,一阵擦擦擦的响声过后,那无数支草芥尽数打落在地。然这一着恰恰便是慕林秋的立意所在,见牛浪山只顾着应付草芥飞来,又一疏神慕林秋已然身飞而至攻向牛浪山,情急之中他横棍一挡,慕林秋霸道的双脚有力一蹬,咔嚓一声,双脚落在长棍上,牛浪山手中的长棍在他胸前折为两截,而双脚余劲还在,直蹬牛浪山的胸膛而去,嘭的一声闷响过去,那长根从中间折为两截。牛浪山一手握住一截残棍被蹬向茅屋外去了。 牛浪山身板刚在茅屋外落地,无空见状手舞足蹈起来:“主人打的好!主人打的好!这些家伙太也不知天高地厚,就该让他们见识见识何为鬼外有人!”便在此时,一旁的曾布凡看着无空正色道:“你这厮狗奴才吓嚷嚷做甚?信不信我一掌劈死你?!”话语方落无空立马使起一招擒拿手,倏一伸手扼住曾布凡手腕用力一扳,一拉,无空转而来到曾布凡身后,随即伸足在对方膝弯处一踢,曾不凡就即单膝下跪。这时候曾布凡似乎才感受到无空凌厉的招数。慕林秋和谷一飞想劝阻无空的时候,曾布凡已被制服在地了。而那许多其他阴魂一时忙着上前看护牛浪山,没注意到孙曾二僚的举动。 慕林秋正欲过去教无空放开曾布凡,未等他开口,一个护在牛浪山身旁的鬼怪对牛浪山道:“大哥,我们一起动手罢,我就不相信收拾不了他们五个!”说话间此怪看向无空道:“你苦再胡来,我们可要一起动手了,大不了一死,也不容你们这般欺上头来!”这时候牛浪山叫这身旁鬼怪停止说话,然后他看着慕林秋道:“我输了,你们可以走了。”听得这句话,不知为何,慕林秋心里感到有些意外。 慕林秋走过去看着无空道:“无空放开他吧!”慕林秋本想着数落几句无空不要动不动就出手打斗,要想一点前因后果,然而当他开口时就那么简单的一句话了,而无空也就放开了曾不凡。但同时无空警告似的向曾不凡说了一句话:“今天就饶了你!” 最后慕林秋又来到牛浪山跟前道:“前辈,得罪之处请多包涵,我们就此离去。” “你们走罢,若是你真的打输了,我也不知你们结果会怎样,现在想逼迫你们也没辙了,因为我输了。” 慕林秋问:“此话怎讲,前辈可否说来。” “唉,算了,一言难尽,但是对你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你们走吧!”说完牛浪山显然是一幅失落的表情,不知是因为被慕林秋打败了还是另有隐情。慕林秋等人也不便多问什么。 已是离兰若坊走出十几丈远了,谷一飞道:“幸亏你打赢了,林秋,否则这些魔鬼还会整什么花样出来也未可知,不答过这牛什么的还算讲一点信用。”一旁的谷晓艳道:“都是因为孙无空乱打人,否则师哥你也不用比什么武了。” “谁叫他们乱骂人,若是我不先出手打那鬼怪,说不定他会先打我呢!”话到此处一旁的慕林秋道:“无空,往后行事可要想一点前因后果知道吗?鲁莽出手伤及性命可使不得。” “是了主人,可是刚才姓曾那厮骂你无用哩,后来又想打我,我一时忍不过去便先出手打他了。” 谷相杰上前来对无空道:“叫你不要鲁莽,你就是不听,刚才你差点害了大家你知道吗?”不等无空发言,却见前方有七个女的走过来,看去个个貌美如花,皆着雪白长衫,长发披肩。谷相杰见这七女不禁自言了一句:“这些到底是人是鬼?”无空听着刚刚谷相杰骂自己,本来想回他几句,然听得谷相杰说这句话,他转念一想便道:“你真是笨啊,就知道说人家,在这里遇到的,除了我们当然是鬼啊!你看她们个个仙女也似的,该不会是看上她们了罢!”谷相杰听言又想骂他几句,却听见旁边的谷晓艳许些恐慌的道:“你们看!你们看!那七个女的身旁没有影子啊!她们……她们会不会吃人啊!” 慕林秋道:“甭管她们,量她们也不会惹我们来着。” 很快那七个女的走到慕林秋等人近旁,同时对方相互间自然而然的看了起来,其中有一个女的在慕林秋身旁停了数秒,她看着慕林秋也不言语、随后便听见有个声音在后面喊这女鬼的声音:“小丽,快走,我们到兰若坊寨口了,甭再看他了。”说完喊着小丽的女鬼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慕林秋,等这小丽匆匆的走到喊她名字的那女鬼身前,听得那女鬼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在数落小丽,然认真的听来好像又不是,因为有笑声:“小丽,别那样看人家,以后可要上点心,这里不比我们的万香楼,看到俊小子可以随便勾搭,不过等这兰若坊里的事情办成了,姐姐给你找一个比那小子英俊的男子让消遣如何?”小丽没有说话,而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慕林秋,随后转回身去道:“姐姐,那男子长的好生俊美,小丽好喜欢他。” 本書首发于看書网 第114章 亦敌亦友 丽和另外那女子的话慕林秋等人都已听在耳里,无空听见后笑言道:“主人,你的艳福可不浅啊,那女的喜欢你!”话刚出口,谷晓艳走到无空旁边轻微的抬腿踢了他一脚:“你在胡什么啊?心我一脚踢死你!” 谷一飞道:“你们俩先别闹了,看来这兰若坊有事要发生了。” 慕林秋道:“师叔,咱们不妨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谷晓艳道:“师哥,这些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我们还是走吧?”谷晓话一出口,见不远处有个身影匆匆的跑来,慕林秋定睛一看,是牛浪山,他跑到慕林秋跟前一开口便是:“少侠可否助我寨部落一臂之力……”不等牛浪山把话完,谷一飞道:“哼,需要人家的时候,便低三下四的相求,适才你不是想着要杀了我这侄儿么?现在怎么又反过来求人啊!你这样变得也太快了罢?” 牛浪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其实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部落的利益,我做为首领,有时候难免会得罪谁,这世道纷繁复杂,偶尔当真是好歹难辨,时有好事之徒到我们寨子里惹是非,甚而有些阴魂图谋不轨,暗地里到寨里来捣乱,想把我们寨子里的老老少少尽数赶走,好抢占我们的地盘。一开始我也真的认为你们是要到我们寨子找茬来着,所以话也此较难听。” 谷一飞道:“你到底想什么?” 我只是希望你们帮我们一会儿,挽救我们部落里其他阴魂的生命。 “恕难从命,我们也有要事在身,须得尽快赶路。”着谷一飞叫慕林秋等人便即离开。 “等一会儿师叔。”出于本能,慕林秋到底问了一声牛浪山:“究竟为何事,可否明?帮忙不帮总得要有个理由。” 牛浪山回头望了一下身后不远处的寨口,那里已没见有身影了,原来那许多阴魂已回寨子里去了。之后听牛浪山道:“来话长,我也是趁机跑来找你们的,让我长话短罢!你们也应你该见到了适才来我们寨子的那七个女的,※※※※, 她们是从几十里以外的万香楼来的。谷相杰听言不由问了一句:“她们来此作甚,莫非想着害你们来着?” 牛浪山道:“可以这么,她们是来我们寨子里要男丁来着,每年要从我们寨子里带走四五个男的供她们享乐,然后大多数男的最后不免死难被她们吃了,想阻止却也无能为力。” 慕林秋道:“这怎么会,难道你们不会反抗么,任他们摆布?” “唉!来惭愧,我们寨子里的大大,男女老少皆中了这些魔女的道儿,不仅是这里,还有其它地方的许多部落,族群同样中了万香楼的红瑶散,这药性一发作若是不服解药,比死了还要难过。” “我们又没解药,又怎么来帮你?”慕林秋话语方了,一旁的谷晓艳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问牛浪山道:“我想起来了,你之前与我师哥比武,若是你赢了,到最后是不是想把我师哥他们送到那个叫万香楼的地方去?替你们兰若坊的阴魂,你好不狠毒,现在却要人家帮你,有这种道理么?”牛浪山即刻搭上话头:“这个请容我解释一下好么?” “还解释什么?分明就是这样,师哥甭理他,我们走!”谷晓艳没好气的道,随后又有无空向牛浪山戳指而骂:“你这歹鬼,欲要害人又要求人,哪里有这等便宜事了?”随后转向慕林秋道:“主子待我来打死他罢!”无空尚未出手,听得慕林秋道:“无空,休要动怒待他来!” “请大家息怒,其实到底我牛浪山没有想过要害谁,真的,有些事我也是为了寨子里的老老少少不得已而为之。那个万香楼认真来也就是个青楼女魂所在,确也有些男丁要争着去那个场所,我们寨子里就出现过这样的阴魂,那些是一般好见利忘义之徒,不过这也正迎合了那些青楼女魂的心意,有些我们寨子里男丁去了那里到现在还是安然无恙,每日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那是因得到了有些在那青里楼有身份的女魂的恩宠。不过有些去了那地方以后,确实不免残遭厄运……”到这里谷相杰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即正色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也去过那种场所生活,是也不是?” “不是,先待我来。因为你们是人,是阳间之躯,这一我们冥界里阴魂谁都看得出来,你们若是到了万香楼,那些青楼里的阴魂们善待你们还来不及。但是前提是要遵守那里的规矩,至于我有这个想法,是对你们不住,然之前我也了,我以为你们是生事是来着,而且又把马老弟揍倒在门口,我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寨子才有那种想法。但是现在是一场误会不是么?至少让我浪山明白你们是好心待我人。这一我姓牛的真不是恭维你们,本来我与这位少侠比武到最后,他完全可以要了我的命,但是他已经饶过了我。” “看你长的是一副牛里牛气的,起话来却是甜的很,但是你心存歹意,我们是不会相信你的话,你……”无空话没完,听得慕林秋道:“我们又没有解药,怎么帮你们?” 牛浪山道:“不用解药,只要我们寨子里有谁打得过万香楼的红豆女子,她们就不会再来我们这里要男丁了,而且会给解药,这是由来已久万香楼里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这时候谷一飞问了一句:“如此来你们寨子里从来也没有谁打赢过红豆女子,这到底是因为红豆女子武功了得还是你们本领忒也不济于事,总受她们掌控?” “唉!怎么呢?这红豆女子其实一个职位,不是一个女子的名字,它是万香楼里最高统领的职位名称,以前都是由一个女子撑控万香楼,而且是个摩罗女子,不过我又听这女子从来不碰男人,她到处搜捕男丁却是为了收复其它各路阴魂的心向着她,这我也是听而已,是真是假也不太清楚了,但是此女子的武功和法力却是无敌的。然又听此女子早已不在万香楼了,但是万香楼以前的规矩依然没变,而那女子退出万香楼之后还改了名字,自诩东方娘子。” 听得此言慕林秋等人均感惊愕,谷晓艳不由喊出一句:“东方娘子,又是这个魔女,她真是无法无天了!” 一旁的无空不解的问牛浪山:“谁是东方娘子,她很厉害么?我就不相信我打不过她,叫她出来!”谷相杰道:“无空啊!我看你才应该叫无敌,我的不是你本领无敌,而是脸皮无敌厚,到时候见到那个女魔头跑得最快的就是你了!” “我怎么可能会跑,你以为我无空那么怕死么,打死我也不会跑。”慕林秋道:“好了,你们俩先别争了。”完转身对牛浪山开门见山的道:“只要打败红豆娘子就可以了吗?” “只要你以我们寨子成员的名义打败红豆女子便可以了。” 谷一飞道:“我们又不是兰若坊的人,这怎么能行,再来对方也不会相信啊!”牛浪山接口道:“这一我行就行,我有权力你们是我寨成员。” “好,我答应你!”慕林秋的斩钉截铁。 牛浪山听言喜不自胜,笑道:“那我们到寨子里去吧,适才我本想着长话短,却不料了那么多,也过了一段时间了,不知里面怎样了,我们走吧!” “等一下!”慕林秋着转头对旁边的谷一飞道:“师叔我感觉这件事与东方娘子有关,现在大概就是两年前了,我第一次去冥界,当时东方娘子为了抢我身上的袈裟强行攻到阎王殿来,那时我身负重伤,昏昏沉沉之中我见阎王和东方娘子在那里相斗,后来也不知是谁让我回到阳间,身上那三藏法师的袈裟却不见了,现在到底是在阎王手里还是在东方娘子手里尚不清楚,要弄清楚它在哪里,我觉得现在不失为一个机会。再来于情于理或许我们也应该帮这位前辈,一开始我相信是一场误会,你看我与这位前辈斗到最后,他们有那么多的同伴都没来夹攻我们,所以他们的出发其实也没什么恶意。” “林秋,师叔能体会你的意思,只是这样是不是太也冒险了?” “师叔,我们此去阎王殿的路途尚远,不知道路上还会遇到什么事情,若是真的能弄清楚袈裟的下落,而且把它拿回来送回宫里,冒险便冒险了。我想那袈裟始终是宫里的东西,把它送回去江湖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打打杀杀了。” 慕林秋等人随着牛浪山来到寨里,便见那里有许多寨中阴魂与七个白衣女子相斗。而其他许多阴魂躲进旁边屋内,时而探出头来胆怯的相望。牛浪山见状便快步走过去道:“大家住手罢,我有话要。”不等牛浪山开口,其中一个白衣女子道:“姓牛的,我以为你怕了不敢见我们,怎么,你不怕红瑶散在你身上发作么,快些交差吧!否则没有解药你们会难受的紧啊!”这女的所谓的交差其实大家都明白,就是要牛浪山交出四五名兰若坊的男丁予她们,然后把这几个男的带到万香楼去。 牛浪山道:“你就是新上任的红豆女子是么?从今往后我们不会再向你们交什么差了,今天我们族里人要打败你!” 本文来自看書罔 第115章 拔刀相助 红豆女子听得牛浪山所言,哈哈的笑了起来:“你们真以为能打败我吗?好,今天我看你们怎么打败我。适才我问你这些同伴们,却是一个也不肯说你去了哪里,这才相互打了起来。”话语间慕林秋走到牛浪山身旁问:“这女的就是说红豆女么?”牛浪山尚未开口,那女的道:“是,我就是。”说着红豆女看着慕林秋停顿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然后道:“是你要与我挑战吗?那好啊,看你长得这么俊,却不知武功家数如何,若是你输了,带你去万香楼甚好。”说完这红豆女对旁边另一名女子道:“小丽,姐姐让你看看今天怎么打赢这俊小子,然后把他带去万香楼,让他做你的如意郎君可好?”慕林秋早已看得出来,这红豆女子是适才在门外那个名叫小丽的阴魂望着他时,在后面喊着的那个女子。 慕林秋不与这红豆女子作何言语,踏步上前与红豆女子对打起来,眼看这红豆女也是空手而战,慕林秋一早把手中长剑交于谷一飞。 众目睽睽之中,慕林秋与对方拆上了好几招,他本想速战速决,然经过一番拆解之后,感觉此女武功根柢亦自深厚,慕林秋更要提神应战。又拆得几招之后,听得红豆女道:“看不出来人长俊,武功却也不赖。”识话间此女子一点也没放松,因为她也感觉到了对方雄浑力道和凌厉的招式。 “废话少说,你若有本事,先赢了我再说!”说话间慕林秋使起一招“杯水车薪”伸手迅速向女子咽喉抓去,欲意将她擒拿,待慕林秋伸手刚来到咽喉半寸之处,那女子向后倒纵避过。不等慕林秋再跃出身来攻到,对方立时双足往地面一点,整个身子忽地向慕林秋弹回来,乓乓乓的几声响过,慕林秋的双手和红豆女的双腿已对上好几招了。看那情势慕林秋好像处了下风,一方面他以手对脚,另一方红豆女反弹回来之时身子离地尺许,她攻打慕林秋居高临下,双脚出力又狠,若非慕林秋反应速快,见势即刻于丹田往手臂急运内力,以之对攻,否则单是红豆女的一腿之力近有百斤重,她那双脚却是连续不断的向慕林秋进击,实乃凶险不比寻常。 慕林秋向后退了好几步,见红豆女仍不遗余力的踢将而至,突然间他转念一起,倏地跃起身来,到得红豆女上方去了,这一着速度奇快,没等她反应过来,慕林秋已从她的上方双脚踢来。红豆女内心暗忖:“此人武功着实不弱,我须得提高警惕。”当下用手一挡慕林秋双腿之力,她身板已然着地,进而身法一变,双脚又往地上一点,却也身飞来到旁边一个屋顶上。慕林秋便即一个凌空借势,嗖嗖嗖的几声响过,亦自来到屋顶上与之对招。 听得红豆女调侃道:“看不出来,人长得俊武功也不赖,不过想打赢我没那么容易。现在就见识见识我的'天女散花'罢!”说着身板一转,这女子周围生出一道强劲的内力来,那内力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半着呼呼呼的声响,围着红豆女的周围快速旋转开来,越转越快,进而把那房顶上碎石瓦砾跟着这极速旋转的气流被吸了上来,乍看之下,宛若有一个巨型怪物围绕着这女子快速盘旋飞舞。 慕林秋已是心有所料,急速把凝聚在丹田的内力向掌心用力外吐。这一招他也是使上了最上乘的力道,结果两个人相互往对方一掷,嘭的一声,两股强大的内力在慕林秋和红豆女子中间一交,刹那间屋顶被双方的内力震的坍塌,慕林秋和红豆女纷纷伴着碎石碎瓦,落入屋内去了。 众阴魂和谷一飞等人正要抢进屋内看个所以,不料尚未有谁动身进屋,呼呼几声慕林秋于屋内身飞而起,接着又见红豆女跟随慕林秋而来,二僚又在半空中相斗开来。 便在此时,有个白衣女子跑上前去对红豆女子大声喊道:“姐姐拿剑!”话一出口,谷一飞也是反应很快,喊了一声声慕林秋,随即把手中的青龙剑抛向他。 红豆女子和慕林秋也是双双着地,此刻双方长剑已在半中空身子落回地面的过程里叮叮当当的斗过好几招了,豆红子感应到对方强劲剑气,便道:“你这是什么剑?” “这是专门降妖除魔的剑!” “好大的口气!我这剑才是铲除异己之剑,即然你今日不顺我意,我便用这剑来要你小命罢!”眼见红豆女子右手执长剑,身子一跃又朝慕林秋来袭。慕林秋也是伸出右手横剑一挡,把红豆欲将刺向胸口的长剑格开,随即慕林秋手腕逆时针一转,长剑撩起一道剑圈,剑尖直指女子小腹而去。不及慕林秋手中利刃向前递出,叮的一声尖啸过去,被女子挡开避过,进而忽见女子斜刺里扫出一腿,慕林秋见势身体侧翻而起,同时把手中长剑向红豆子女削了过去,听得两声咝咝的轻响,红豆女子头上的青丝被削落好几缕。那缕缕青丝落在他白色的长衫上乍看之中甚是分明。一旁的谷晓艳见得此等情状,心中暗自叫好,感觉慕林秋已挫这个女子锐气。 而在另一边观战的六名白衣女子,突然间见红豆女子身上缕缕青丝被削落,其中有一女身子一动欲攻慕林秋而去,然她身边的另一个女子伸手一把抓住了她道:“不可妄动,这样会乱了我们的规矩,那小子未必会赢。” 谷晓艳在旁边看在眼里,便悄悄的对谷一飞讲:“爷爷,你看那几个女的,想动手去打师哥。” “不要慌,她们现在不是还没出手么,量他们也不会乱来,若是双方动手打起来,她们就七个而已,我们这么多,我们不会吃亏。” 慕林秋和红豆女依然在那里相斗不止,二僚周身剑花灿然。慕林秋见对方漏出一个破绽,只见红豆女在自己跟前约莫一尺处踏步来袭,她尚未出剑便先出脚来,于是慕林秋看准时机,待她那只脚刚伸出来,尚未着地,立时矮身蹲了下来,同时疾伸左脚平扫而去,腾的一声,慕林秋的小腿正好扫在对方脚后跟上,红豆女身子一下子失去平衡,一个踉跄向慕林秋方向倒了下来,不料这女子在身板倒地的同时,剑尖却向慕林秋戳来,慕林秋灵机一动,着地滚出,随即翻身跃起,而红豆女手中的长剑叮的一声刺入地面去了,不等她把长剑抽出地面,蓦然间却见青龙剑横削过来,红豆女子被迫将握住长剑剑柄的手撒将开来,不料手一撒开来,不及作何应变,嘭的一声响过,小腹上被慕林秋重重的踢了一脚,直踢的红豆女往一边滚过数尺,未等她爬起来,慕林秋手中的长剑已指向了了红豆女子的咽喉。便在此时,牛浪山跑近前来看着红豆女子道:“你即然输了,就该兑现诺言了,多的我也不宜多说,现在就只希望你给我们解药吧!”话语一了,后面那六个白衣女子围了上来,其中一鬼愤然道:“这不算,你们叫一个人来与我们比武这样可不合规矩……”这时候红豆女子插上了话头:“大家不要争了,我认输,不过我想问你们这几个人真的是兰若坊的成员么?若真是这样我就给解药,以后也不会再来此地与你们要任何东西。”说完红豆女站了起来看着慕林秋。 “我们是不是这里的成员有那么重要么,你们所做的事情本身就不合道理,你们这样做对这寨子里的老老少少公平么?” 红豆女接着慕林秋的话:“这里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只是一个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我们也是按照之前东方娘子所列的规矩办事,这个规矩以后也一直会延续。” 听得此言慕林秋也不知为何,一句话脱口而出:“对!我们就是这兰若坊的成员,你把解药拿出来罢。”听得此言,适才说与慕林秋比武不合规矩的那名白衣女子道:“这个时候你们肯定会说自己是这兰若坊的人,但至于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这时候红豆女子又插上话来看着这女鬼道:“小娟,不用再说了,这样说去说来也说不清楚,还是把解药给他们罢,多说无益。” 慕林秋没想到这些女鬼真的把解药给了兰若坊的阴魂门,而且听那红豆女所言以后再也不会来兰若坊要男丁了,这么说来慕林秋岂不是成了兰若坊的众多阴魂的救命恩人。 然有一句话慕林秋感觉自己说的确也不太合理,于是事后他问谷一飞几人道:“师叔,你们不会怪我吧,我自作主张的跟那红豆女子说我们是兰若坊的人?” 谷一飞道:“林秋,你多心了,那种情况换做谁都会那说。” 那天兰若坊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像神一样去对待慕林秋,对慕林秋顶礼膜拜,说这么久以来,都受外敌欺压,现在总算自由了。 不久之后慕林秋等人离开兰若坊,兰若坊整个塞子里的老老少都欢送他们。临别时牛浪山对慕林秋讲,阎王殿离此地尚远,一路上多加小心,若是以后有用得着牛浪山的地方,绝对义不容辞。 看书惘小说首发本书 第116章 曳兵之计 在路上,慕林秋一直想着一个问题,本来自己想在兰若坊找个机会弄明白那三藏袈裟的下落,现在似乎有点渺茫了,那七个白衣女子早已经走了,再说来当时自己与红豆女子相斗到最后,始终也没有问关于那袈裟的问题,这倒不是因他忘了这件事情,而是心里不知道怎么开口相问,那时侯慕林秋心里也在想,那七个女子也不大可能知道袈裟的下落,其实慕林秋一开始从牛浪三口中听的东方娘子,是想着通过和那红豆女子比试武功,或许以此有机会得知袈裟的下落。∈♀頂點小說,然现在看来慕林秋感觉到自己想得似乎有点多余了。 已经离兰若坊走出十几里了,看着远处的山,近处的树,再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暖暖的微风,慕林秋等人均感这冥界与阳间没有多大的分别。不一会儿听得谷晓艳问无空道:“孙无空,你以前做鬼与现在做人感觉有什么不同?是不是做人好玩多了?” “各有各的好玩,这个要看自己,像我就觉得没有多大的分别,不过我自己也觉得做人还是更有趣一点。若是做鬼最麻烦的便是白天要躲避阳光,一个普通的阴魂要是被阳光直射在身上,那他的身体便有可能会自燃而亡,可怕得很呢!” 吾空话一说完,忽见前面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个身影闪过,他隐约看清楚对面那个身影一袭白色长衫,随即无空便问身旁的慕林秋等人:“主人,你们看见没,刚刚前面有个身影闪过。” 慕林秋道:“看见了,看她装着,又像是什么那万香楼的阴魂。”谷晓艳在一旁却是有点胆怯的道:“什么,前面有人,还是鬼啊!” 谷相杰看着谷晓艳道:“不要惊慌晓艳!看看在说,小点声。” 眼看刚才身影闪过的地方与慕林秋几人不过几丈远。四周树木一片葱茏茂盛,放眼望去,增添了几分深山老林的阴森之感。然这几个人中,除了谷晓艳心中小有怯意,其余几人算是很镇定,至少他们没有因此而感觉害怕。 慕林秋眼望适才有身影闪过的地方道:“敢问前方是哪路朋友,我们正有要事需要路经此地,希望朋友不要阻拦为是!”话语方了,前方突然传来好几个女子婉转的笑声,那声音在这幽暗的森林里听起来,却有几分温和与缠绵,慕林秋等人不由相互望了一眼。随后听得谷一飞自言道:“这些到底是人是鬼,是友是善,待我前去会会她们!”谷一飞正欲动身上前,无空拉住了他道:“且慢谷爷爷,让我来收拾她们罢,若是她们敢在此挡道,我无空绝不手软!”话刚说完,但见前方密林处飘出十几个女子来,个个又是身着雪白长衫,头发及腰。慕林秋凝神一看,见得其中一女却是红豆女子。还有一个女子慕林秋尚有记忆,她便是之前在兰若坊门口被红豆女子称做小丽那女子。 “你们想怎样?比武也输了,还想在这里比试一下么?”无空说话间跃上前来,似要跟红豆女动武。不等对方有谁开口,慕林秋上前道:“各位请让道罢,我们此番有要事北去,希望各位不要阻拦为是。” 此时那个叫小丽的女子上前来道:“这位哥哥,恐怕你去不成了,我要把你带去万香楼做我的朗君,那里你要什么便有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陪在我身边。”说完小丽转过头去对身边的红豆女子道:“我说的对不对姐姐?” “只要妹妹说的,肯定是对的,妹妹想要的东西,姐姐定会想办法。” 慕林秋问这姐姐道:“那你想怎样?难道要把我们几个全部掳去不成?”红豆女子微微道:“其实认真说来与你单打独斗,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打赢你,不过之前在兰若坊的时候你我比武的事情可当真不得,但是我已经给兰若坊的阴魂们给解药却是真的。我也再不想去那个地方找什么男的带去万香楼,因为那里也没几个像样的了。我佯装与你相斗落败,我有我的计较,最主要是我这个妹妹看上了你,与你比到最后我这妹妹一再暗示我认输,我这个做姐姐的也不忍违她所愿。否则打赢了你那牛浪山随便又推几个粗俗的男丁给我们了事,那可不成。” 无空听着这红豆女子的话火气直冲上来,口中只说了一句:“主人,我是忍无可忍了,且让我先来收拾他们罢!”话音未落无空一个人攻上去了。这回与无空相斗的却不是红豆女子,而是另外两名白衣女子,其她十几个女子一并站在旁边看着无空和另外两个女子相斗。慕林秋几个人亦自走上前 ,看着无空一人打两个心里不免担心起来。便在此时,那红豆女子身形一闪来到慕林秋跟前道:“我们的目不是来和你们打架的,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去万香楼吧!”说着红豆女子沉默了片刻,来不及慕林秋与他们说什么,又听得她道:“话说回来,这些事是你们自找的。” “何出此言?”慕林秋反问了一句。 “你不是说你们几个是兰若坊里的人么?怎么现在跑这里来了?不要以为我们那么容易被骗,其实我们什么都知道,你们跟着我们去万香楼,事情才算址平啊!” 这时候谷一飞搭上话来:“骗你也是为了挽救那些无辜的阴魂,你这种鬼怪怎么可能分得清是非曲直!” “不是分不清,而是你们不识时务,我说过在这里胜者为王,凭武力就能征服一切,不比你们人间。” 谷晓艳听言不由看着红豆女子吐出两个字:“荒谬!” 这时候红豆女子的话转到谷晓艳身上:“这个小妹妹眉清目秀,可爱的紧,若是在万香楼那些男的看了定要流口水了。” 谷一飞正要上前骂这红豆女子,忽听得身后啊的一声,一个女鬼被无空击中要害倒下了,红豆女子立时身飞过去朝无空进击。随后谷一飞也是立马跃起身来朝红豆女子攻去,口中兀自说道:“魔女!看你有多大能奈,让我老谷来会会你罢!”便在此时谷相杰又欲上前攻上,旁边的谷晓艳拉住了他:“先别急,哥哥!你这样上去,若是旁边那十几个女的也攻上来就更麻烦了。于是谷相杰把心中的那团怒火压制住了。” 谷一飞孙无空二人与两个女鬼相斗,慕林秋第一次看得无空出招迎敌,无空的功力如何,自己在阳间也算是领教过了,而现在看起来慕林秋感觉无空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的多,看他和白衣女鬼相斗,看着让人感觉他持重老练,毫无畏惧,而且身手异常敏捷,一会儿和那白衣女子绕着旁边一棵大树相斗,一会儿在地面上斗的木屑枯叶横飞。一方面无空身形较小,所以闪躲起来也就比较容易,看那白衣女子怎样使用浑身解数,却是没有办法打到无空,无空一阵阵左避右闪,窜高伏低,夹在对方女子的手脚相击中,始终伤不到无空。 谷一飞这边也是斗得难分难解,谷一飞轻功一绝造诣似乎发挥到了极致,相斗近百招了,红豆女子每每出招,始终被谷一飞要么避过,要么被拆解,谷一飞很少主动出击对方,他是想着摸清这红豆女子的出招来路,再行计策,所以闪避多于攻击,然差不多百招过去了,感觉这女子却是出招见怪,根本无脉络可寻。但尽管这样,红豆女想伤到谷一飞也不是易事,而谷一飞的轻功身法却让她不免感叹:“老骨头轻力倒是了得至于武功嘛差的远了,你这样躲去躲来的还要不要脸,我看你才不要脸妖女,你还知道什么叫脸么,好!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老谷今天怎么收拾一个不要脸的妖女!”话语方了谷强运内力,极速朝那女子攻将上去。 慕林秋在一旁看着谷一飞和无空心里不免有些担忧,却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在慌忙的转眼间他却看到那个叫小丽的女鬼正在含情脉脉的望着慕林秋,慕林秋立时转过头来把目光移开,考虑着要不要上前相援谷一飞和孙无空。就在此刻,那个小丽走到慕林秋跟前温言道:“这样打打杀杀的其实没有必要,这位哥哥只要你一句话完全可以停止打杀,现在大家都还没有什么事,但若是这样相斗下去,恐怕结果不太乐观,这位哥哥你还是阻止他们罢!”慕林秋知道眼前这女鬼的言外之意便是要他答应跟着这十几个女鬼去万香楼。而旁边的谷相杰却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看着这女鬼道:“什么?那你的意思是师哥故意没计让他们相斗?” 没等这女的说话,听得慕林秋道:“好!我答应跟你们走,但是不要为难他们,跟他们没有关系,否则就算今天在这里死拼也不会跟你们走!”话语一了,那女鬼道:“好!这样也可以。”随后又温的看着慕林秋道:“为了你,我便迁就你罢!”说着她向正在与谷一飞过招的红豆女子做了一个手势,那女子见到小丽的手势后,随即看着谷一飞喊了一声:“好!住手别再打了!”无空听言不解又问:“为何不打?”说话间他看向慕林秋。 而谷晓艳站在慕林秋身边看着慕林秋一本正经的道:“师哥,若是那样我宁愿死在这里!” 本文来自看书网小说 第117章 患难与共 这时候红豆女子身飞过来,到慕林秋近旁,不等有人开口,听得红豆女子对慕林秋道:“你们答应跟我们去万香楼?好……”话没说完,一旁的小丽道:“姐姐,不是你们,是你。△↗頂頂點小說,这位哥哥说了。他愿意跟我们去万香楼,放其余这四个人走。” 谷一飞立马抢上前来道:“林秋,她说的可是真的?现在在阴曹地府里,你希望我们到哪里去呢?林秋,师叔一再跟你说过,我们要共进退,你怎么又忘了?” 来不及慕林秋说甚,听得红豆女子看着谷一飞道:“这个叫林秋对么,其实他说的对,他是怕连累你们嘛!唉!这样的男人真少,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成全别人,我怕我也会爱上他。”说完哈哈的笑了起。 “师哥,你是不是真的想去那个地方?”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总会问一些相反的问题,其实慕林秋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其他四个人的安危。他感觉与这些女鬼相缠下去,势必凶多吉少。 慕林秋来不及回答谷晓艳的问题,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正又听得谷一飞道:“林秋,你师叔我跟晓艳的想法是一样的,宁愿死在这里,也不要你去那个地方,你明白么?” “对,师哥,我谷相杰也从来没怕过死,更何况这些女魔头也未必能把我们怎么样。” 一旁的无空总算听明白了,便问慕林秋道:“什么,主人你要去万香楼?你去那里做什么?你要抛下我们不顾么?你是我的主人,我死了也要跟着你。” “无空,听我说来。”随后慕林秋转向红豆女子道:“我想与我师叔借一步说话。”不等红豆女子回话,慕林秋已拉着谷一飞走向一边去了。 “师叔,事已至此,先这样吧!你带着师妹几人在最初我们来这冥界时的地方等我。想来这里离这些魔女所说的地方不远,若是我一个月之内回不来,我一定是死了,若是还活着,一个月之内我定然会回来,相信我一定能做到。我们实在没有必要五个人一起去那个地方冒险,我此去有个更大的愿望就是想弄明白玄奘法师的袈裟到底去了哪里,东方魔女一定会在那里出现的。” 谷一飞沉思片刻道:“林秋,我们不可能让你一人去冒险的,这样还不如我们五个人一起去!你自己去找袈裟总好不过五个人去找吧?” 话刚说完,听得身后的红豆女子问:“你们两个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快过来与我们走,我们可不想再待在这里,林秋快跟我们去万香楼!” 谷一飞心念一转道:“我们说好了,我们五个人一同去万香楼,我们很久也没有分开过,现在怎么可以让林秋一个人走呢,对吧红豆故娘?”谷一飞说着,和慕林秋向红豆女子方向走来。慕林秋没想到谷一飞突然会说出这些话,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红豆女子听了谷一飞的话也感觉有些奇怪,便问:“你说的可是当真?可不要想着跟我耍什么花招,若是这样那你们就想错了,刚才也跟你们说过了,我们的目的是要你们去万香楼,为何还要出手跟我们打?” 谷一飞立刻搭话:“唉!这个就怪我们无空遇事总那么猴急,控制不住自己一听得你们那番话就开打,所以借此我老谷还要教导他一句,以后做事不要动不动就出手打谁,害得我这把老骨头也上前来保护你无空。” 红豆女子即刻插上话头:“我不管之前怎么样,现在你们答应了去万香楼,别的我们也不会计较什么了。” 事情来的突然的时候似乎什么也来不及说,来不及想。慕林秋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是怎样和谷一飞他们来到万香楼。总之在来万香楼的过程中他的心里一团槽,但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其实慕林秋想过,若是自己一个人来,而把谷一飞和谷晓艳他们留在荒效野地中不见得更好。他们在那里或许更加凶险。但是谷晓艳的心里始终不这样认为,只是当此况景,她也真的别无选择,就算她再不愿意来万香楼,事情也由不得她了,她是真的想过要与红豆女子反抗到底,那时候谷一飞瞧在眼里,尚不及让他这个孙女发起火来,他便来到谷晓艳身旁小声的劝住了她:“好孙女啊,现在可千万不能动怒,这样事情就会变得不可收拾,你要点心啊!我的孙女!” 虽说是一个万香楼,却可称一个巨大的城堡,后来红豆女子告诉慕林秋他们,这看似城堡的偌大的万香楼,一开始确实是一座楼,而且名字就叫万香楼,是东方娘子取的,后来规模越来越大,万香楼最初的样子不见了,现在是一堵高大的围墙围住了里面栉次鳞比的建筑,但是名字没有变。那堵高大的围墙入口匾额上依旧是三个醒目的大字——万香楼。 这万香楼里住的几乎都是女子,所看到的男子大多是来这楼里寻欢作乐的,慕林秋看着数不清的那么多妖艳的女鬼,和那些来这里寻欢的男子搂搂抱抱,卿卿我我,他突然想起在兰若坊时牛浪三的一席话:那些男的大多都会死,女鬼们玩弄他们之后趁机把那些男的阴魂身上仅有的一些元气吸干,让他们毙命。她们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年轻貌美,不易老去。甚至有时候她们去阳间抓男人,那时候她们可能什么事都会做。 听说这万香楼一开始是东方娘子设立的,慕林秋又想到了大概两年前小芸跟他说过的那个嬷嬷,逼小芸服下蚀骨散,教地去引诱男人,然后把男人身上的元气吸干。想到这里慕林秋越发感觉东方娘子好生阴毒。然之前牛浪三所说的东方娘子从不碰男的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吸走对方身上的元气就那样了事?是真是假他也无从知晓。但是东方娘子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是天地可鉴。 一开始慕林秋担心的事情就是到了万香楼后,那些女鬼逼迫他们做自己不情愿做的事情,甚至是一些男女之间另人不齿的勾当,若真是这样只能见机行事,到底结果会怎样,是生是死这要看慕林秋他们如何应对。 到万香楼的前几天,慕林秋他们谁也不曾想到来这里后,那些女的居然对他们那么好,顿顿美味佳肴,山珍海味款待他们,还专门派了服侍他们的丫环。起初慕林秋他们也怀疑过食物里有毒。然红豆女子告诉慕林秋几人,她们对人与对阴间鬼怪是不一样的,对人就会按照人的风俗习惯去对待他们,鬼也有鬼的饮食起居,一点也不矛盾,而且人与鬼的生活习惯很多时候是相通的,鬼也有好有坏,跟人一样,伤心难过,爱恨情仇鬼皆有之。 无空会奇怪的说道:“这群女魔头对我们这么好,带我们来这里难道是为了给我们吃喝?若是这样一辈子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还专门有服侍我们的阴魂,这种日子还是挻好的,在外面栉风沐雨,时不时风餐露宿真不是滋味。”这时候谷晓艳就会说起无空来了:“你这个猴子乱说些什么呢!你想做鬼么?你可不想待在这里,看着那些阴魂一个比一个恶心。” “林秋,你说东方娘子会来么?”晚上慕林秋睡觉的时候谷一飞来到他的房里。一开口就问了这样的问题。 谷一飞睡不着,他就会来慕林秋这里,原本他们五个一人一间房,这是一开始红豆女子的安排,那时候红豆女子告诉慕林秋他们说:“千万别想着趁机逃跑,这样后果很严重。”慕林秋也不跟她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说什么也是徒劳。 当谷一飞问起那个问题的时候,其实慕林秋也是有点茫然,道:“到了这田地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之前我也想过问东方娘子那袈裟的下落,然那时师傅还在黔州,问了我也做不了什么,而现在其实我心里没有什么顾忌了,只是你们跟着我受累。”刚说完、谷一飞搭上话来:“林秋啊,不要总是说连累不连累的,你都已经说了好几遍了知道吗?记住,以后别在师叔面前说这样的话了,知道吗?”慕林秋低下头,很久也无言。 “你怎么能没有顾及呢?最起码你还要想着去见你娘。” 听得此言慕林秋从床上站起身来,谷一飞一直坐在旁边看着他要说什么:“师叔,我当然想去看我娘,不管怎么说是她给了我生命,但是现在我是觉得先弄明白袈裟的下落更为重要一些,它关联到很多人的生死。” “师叔明白,林秋,但是就算那魔女站在你前面,你想过要怎样对付她么?或许那袈裟根本也不在她手上呢!而且你看,我们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要对付这里的阴魂鬼怪也是一个问题,当然师叔这样说不是想给你增加心里压力,反而是想教你事情尚未真正发生到自己身上什么都不要想,想多了心会累,知道么林秋?”慕林秋正要说些什么,却见谷晓艳匆匆走进屋来道:“师哥那魔女带着好多女的往这边来了,我们要怎么办?”来不及慕林秋说甚,又见无空跃进门来:“让我来对付她们罢!这些魔女不怀好意,几日来我闲着没事,悄悄的观察这里的情况,这个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倡条冶叶,楚棺秦楼,而且还是一个杀鬼杀人的大窑子……”话到此处,一旁的谷晓艳打断了他:“甭说了,她们来了!” 众人抬眼,但见红豆女子带着许多阴魂走进屋来,谷一飞第一个开口了:“红豆姑娘,大驾光临有什么要事?”红豆女子笑道:“想来你们到此地也有一些时日了,这几日就是希望你们熟悉一些这里的生活习惯。怎么样?这几天有没有好好的观察这万香楼的情况呢,其实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嘛,我的希望是你们一直在这万香楼待下去,永远不离开!” 本部小说来自看书辋 第118章 前世情人 无空听了不禁啊的一声道:“这怎么可能?一辈子在这楼里做牢似的,不被饿死也会被闷死的!” 红豆女子接上无空的话,眼睛却看着慕林秋:“怎么,你们后梅了?这可是你们之前亲口答应的,现在想反悔恐怕不行了。●⌒頂點小說,” “你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慕林秋直接的问了起来。 红豆女子听言又哈哈的笑道:“这个问题你们不问我也应该想到啊!这里是万香楼,说白了就是青楼,你们说要你们来做什么呢?当然是陪我们玩乐。”红豆女子说完她身后的几个女的个个用一副很奇怪的样看着慕林秋他们。慕林秋一时不知如何应付,正自困惑间听得门外谷相杰爷爷,爷爷的喊着,很快跑到慕林秋房里来,一入门口见那么多女鬼围着慕林秋他们,谷相杰不知所云,僵在哪里进退为难,因为他的身后又有几个女鬼追随他来了。 谷相杰心念一起,正想着住慕林秋他们方向走来,刚走出两步来突然被一旁一个女鬼抓住胸前的衣裳随即用手一推,被推到身后的墙板上,谷相杰一时惊慌来不及说甚么,却听得这个女鬼口中说了一句:“你长得好俊啊,让姐姐来伺候伺候你吧!”说话间她那抹着殷红口脂的小嘴紧紧的朝谷相杰压了过去,只吻得谷相杰的嘴唇也有些许变型了。谷晓艳见状感觉看不下去,不由闭上双眼转过头去,而一旁无空呆呆地站在那里看了觉得有些好笑。 慕林秋正在想要怎么阻止这一切,忽听得谷一飞眼望门口边的谷相杰道:“红豆姑娘,这样太也不雅了,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嘛!先教你这个朋友停止吧!” “你不是说可以商量么?人家一男一女亲亲嘴又有什么不雅了,这样教人家停止又怎么商量呢?”这时候红豆女子已走到了慕林秋近旁,然后问他道:“我说的对不对啊林秋。”慕林秋正要说一些现在不合时宜之类的推迟话来着,同时他的心里也是千头万绪,考虑着接下来该作何计较,却在这转瞬间,门口又跑进一女来,猛抬头一看,是小丽。看她的表情显然是有些焦急的样子,不等小丽开口,却听得红豆女子道:“小丽,你来做什么?你不是要招呼客人么?” 而小丽答非所问,她目光直直地盯着红豆女子,然后跪下来,两眼噙着泪花道:“姐姐,我的好姐姐,您就放过他吧!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一开始你不是答应我不伤害他么?姐姐你就答应我吧,我求你了。”来不及慕林秋和谷一飞他们细想什么,然慕林秋确定她是在为自己求情。但见红豆女子身形一闪,欺近小丽跟前,啪的一声给她打了一记重重的耳光,被打的小丽身子也不由倒向一边。而在门口一直强吻谷相杰的那女鬼不由停了下来望向小丽。 “你以为你是谁,你真把他当成你的情人?啍!你配吗?她们说你这几天不肯好好的招呼客人,你就想着他是么?人家是人,你是鬼,人鬼之间怎么可能有爱呢?只有被利用那才是真的。今天我的心情也被你搅坏了,没兴趣了!”说完红豆女子转头看了一眼慕林秋,随即对她身边的女子说了一声:“今天到此为止吧,改天再来招呼他们。”然后看着倒在地上的小丽道:“你最好想清楚,我们这里的规矩你不是不懂。还有一点你告诉他们,千万别想着跑,这个地方不是那么容易出去。”说完一群女鬼扬长而去,把小丽留在原地。 这时候谷晓艳说话了:“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脸。”说着白了一眼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小丽。又在转眼间她看到谷相杰神情呆滞的站在门口边犹似痴了一样,谷晓艳立刻喊道:“哥哥!你怎么啦?”这时候无空跃过去扶住谷相杰微微有笑:“相杰兄弟,是不是刚刚那个女的亲你把你的魂给勾去了?”谷相杰似乎才回过神来:“没有,那种女子跟动物没什么分别,我怎么可能被动物迷住?” 无空听了,看着一旁的小丽又道:“你的意思是说小丽也是动物么?当然大家都是动物,我说的是那种低等动物啦!比如说像猫啊,狗啊的!” 这时候谷相杰有所反应,先是笑了一声,然后道:“啊!我……说的是刚才对我无礼的那个,不是说小丽。”说完他走到小丽跟前道:“姑娘,你别难过,我不是说你,真的不是说你!”不等小丽作何言语,谷一飞走上前一回看慕林秋,一回看小丽问:“姑娘,你以前见过这位哥哥吗?”说完他手指慕林秋,小丽看了一眼谷一飞后点点头,也不说话。 谷一飞问小丽这个问题,是基于之前红豆女子跟小丽说过的那些话,说是小丽把慕林秋当成自己的情人了。这听起来似乎有点荒谬,但至少对小丽来说是真的。 “你真不会是刚才你那个姐姐说的那样,把他当成自己的……?”后面的话谷一飞没再问了,而慕林秋听着感觉就是有点别扭,于是问谷一飞道:“师叔,你要说什么呢?”谷一飞即刻伸手向慕林秋做了一个手示,教他不要出声,然后又问小丽:“姑娘为何要把他当成是你的有缘人呢?” “我前几天外出时,无意中经过奈何桥,奈何桥边有一块大石头,名叫三生石,一直听说三生的能够说出你前世的情人,我就将信将疑的问三生石我前世的情人,那石头上显示的就是这哥哥。” “鬼才相信你的话!”显然谷晓艳的这句话是在骂小丽。而这回谷一飞却是帮小丽说话了:“晓艳,不要多嘴。”随后转身向小丽道:“姑娘说的确有道理,那你知道你那个红豆姐姐是想怎样对待林秋么?” “她们想杀了这位哥哥,但不是现在,等这位哥哥老去以后。现在她们更多的只是想用他的身体做诱饵。” “做甚么诱饵?”谷一飞问。 用他引来冥界更多的女性,要么把这些引诱来的女性杀死,要么留活口让她们永远留在万香楼里。 慕林秋忍不住问了一句:“她们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取悦吗?” “不是,她们想独霸阴间,以此削弱其它各路阴魂的势力,听说这是之前东方娘子的计谋,虽说东方娘子名义上退出万香楼,然这地方暗中还是受她撑控” 听得此言谷晓艳问出了一句:“听你说来,我们五个人来到这里,那东方娘子也知道了?” 小丽道:“她或许不知道吧,听红豆姐姐说过,东方现在闭关苦练神功,极少外出。若是她真正练就那不世神功残魔大典,整个冥界便可掌握在她的手中。到时候我们做鬼也可能没有好日子过了。” 这时候无空看着慕林秋道:“主人,甭管了,我们现在就走,若是有谁敢拦我们,我就豁出去了。” 小丽道:“这样使不得,不但会被发现,而且个个难逃死劫。” “那要怎么办,难道在这里等死?”谷晓艳没好气的问。 “不是没有,这个要等时机,就是每年七月十五鬼节,这里会来许多各路阴魂,他们喝了酒后,为了争这万香楼的女子,经常会暴乱,你们可以趁机逃跑,那时候她们也没那么多的时间来管你们。” 谷一飞道:“这个机会是不是太也渺茫了,喝酒闹事的事情平日里不会有么?” “会有,但平日里的小打小闹万香楼完全能够料理。不过还有一个机会便是有万香楼之外的阴魂能够来赎你们的身,这种事情以前这里也发生过,说白了就是以人换人。” 一旁的无空听着不大明白,便问:“什么以人换人,这是什么鬼游戏?” 就是说如果外面有谁看上了万香楼的人而想要那个人做她的仆人,爱人反正做什么都可以,到时候就得找另外一个阳间之人,或者好多个,这由万香楼来决定,达到万香楼所定的要求后,便可把这人带走。” “哼!她们把我们当什么了,当奴隶啊!”谷晓艳说话间,走到小丽旁边道:“听你说了这么多,你好像是在吓唬我们是么?你跟刚才那些魔鬼是一路的,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凭什么把真相告诉我们?你才是真正的想害我们!” “我放了大忌,不久后我也会被处死……”话设说完,谷晓艳不由道:“真的?这是为什么呢?” 小丽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其实做鬼与做人是一样的,我们也有感情,可是作为万香楼的一员,作为一名青楼女子,注定要为万香楼奉献一切,听从差遣,而且不能感情用事,一开始就要我们立下重誓,若是真正有谁对谁产生感情,那就要把她的身体用烈火烧成灰烬,这也是阴间一个教派月影教的宗旨,也是为一统阴间而设的条例,这月影教的教主就是东方娘子。但是她却不受这条列的约束。”说到这里,一旁的谷相杰问小丽:“你那些同伴怎么知道你对林秋师哥产生感情,你自己承认的?”这句话一听起来虽然感觉有点尴尬,但是谁都知道小丽是为了慕林秋在这里又是哭泣又是挨打。 最后小丽含着泪水回答了谷相杰的话:“不是我自己承认,而是因为有我的同伴看见我在三生石面前问出了我和林秋哥哥之间的事情。”说完小丽拭着泪跑出屋去了。 看书网小说首发本书 第119章 窥视间隙 慕林秋看着丽跑出去,一时感觉有些不知所措,他在想自己跑出去应该跟她些什么。便在此时谷一飞走到门口向外探出头望了一眼,然后转回来看着慕林秋道:“林秋,她还没走远,你去给她安慰几句吧!也许往后她还能帮我们呢?人也好鬼也罢都是有感情的。” 慕林秋来到屋外,见丽没跑远,慕林秋先喊了她一声,然后走过去:“丽……我也不知道该什么……谢谢你,我感觉你的内心并不坏。” 丽拭着泪摇了摇头,微微有笑:“不,其实我也不好,看见你我才这样,红豆姐姐的对,我与这里其她的女子没什么分别,要有什么不同,就是把爱情看得跟生命一样重要,奇怪的是见了你以后才有这种感觉,而这样又违反了我们的宗旨,如果那天我没有去奈何桥,没见过三生石,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那事情便会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你还记得我和红豆姐姐在兰若坊过的一些话么?那天在森林里劝你随我们来这地方,这一切都是我和姐姐事先商量好以后把你们揽入计划之中,可是你来到这里以后老天又在戏弄我,让我得知你是我前世的有缘人,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缘数吧!让我在这来世中遇见你。但是现我该怎么做呢?我害了你,无法保你性命周全,我死了不要紧,因为我也不在乎了,能知道你是我前世的有情人而死去,总比在这里没心没肺的做鬼好,其实她们也是因为嫉妒我,不能容忍你我之间前世的情缘,怕有一天我会把你带出这个万香楼,事实上我也这么想过,只怕有心却无力。” 慕林秋呆呆的站在那里听了那么多,他一也没有感觉丽害了他,而感觉是丽她身不由己,有些事情就不得已为之。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你要一直留在这里么?”慕林秋话一出口,丽情不自禁的抱住了他:“不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这就是我的命,不管我去哪里她们都会找到我的。我现在所希望的就是你从这个地方出去,也许我帮不上,但是只要我活着,我会努力想办法,这是我放下的错,也↖↖↖↖,是我欠你的。”完丽放开了慕林秋,头也不回的走了,慕林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思绪万千。 晚上,慕林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心里想了很多,他知道跟万香楼的这些女子硬拼肯定是行不通,但若是真的又离开这里,自己又要去遥远的北方,去阎王殿里探寻那袈裟的下落,而在这里听丽所言,好像东方娘子一时间她不会来,所以想知道袈裟的下落似乎不太可能,那么接下来就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否则就此连累了谷一飞谷晓艳他们,他感觉自己会抱恨一生。 经过一番思考,慕林秋的决定是先由自己一人出屋去,暗中查探这里的地形,看好地形之后再计策脱身之事。 出屋来时,附近一片沉寂,隐约能听到从不远处主楼上传来的男女欢笑时的声音。这里有许多楼房建筑高大,人在地面上很难看清万香楼的地势。慕林秋看到左近一个地势较高,像似观景台之类所在,左右环顾一下,没见有谁,便悄悄地走了过去,拾级而上,大概走了半里之地,来到“景台”,放眼望去,目及之处皆是不计其数的房宇,那地面上的路道密密麻麻,宛若一个巨大的蜘蛛网伸向四面八方。让慕林秋感觉奇怪的是不久前红豆女子与她的同伴们带着谷一飞他们五人,进入万香楼巨大的“城堡之门”以后,只是一会儿功夫,红豆女子她们便把慕林秋几人带到了这几日来就宿的那个楼房里。然慕林秋现在看看四周的情形,若是徒步去那大门口,量来走几个时辰也到不了城墙门边。到时候别走出这个万香楼,还未到得门口,指定被这里的一众女鬼逮住了。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捷径吗?想到这里慕林秋的心稍微激动了一下,然自己是怎么被带进来的,一头绪也没有了。 不管怎么出路还是要找,否则就只有在红豆女子的掌空中被玩死的份了。 这回慕林秋做了一个决定,想办法在附找一个这万香楼的女子,看她能不能告诉自这里有没有什么捷径通向大门,他也想到过丽,但是想想丽若是知道又怎么会不告诉他呢?当然慕林秋也不能确定这万香楼里到底有没有捷径或是密道,但是他觉得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偿试各种办法。好让他和谷一飞等人离开这里。 这时候慕林秋来到一个高大的房宇旁边,从不远处便可听到这房宇内有好多男男女女在里面饮酒,偶尔传来他们喝酒时笑的声音,听他们胡乱的话声,又是语无伦次,慕林秋肯定里面这群阴魂喝的不少了。走近一个窗口边,慕林秋从窗口向里面望去,已看见有八个阴魂在明亮的烛光中尽情饮酒,四男四女,其中有两个男的和三个女的因不胜酒力爬在桌上了,再看看另外三个男女很快要喝晕过去了。看到这一切慕林秋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便是从这些喝醉酒的阴魂身上试着问问这万香楼里有没有密道和捷径。 于是推门入内,慕林秋走路东倒西歪装着醉酒的样子。一个女子见他走进来,手指着慕林秋吞吞吐吐的道:“你……过来,快过来倍我喝酒,今晚我就陪你睡觉,好不好?”着不断的向慕林秋做手势,叫他过来喝酒。 “好!好!”话一出口,旁边有一个男的眼神飘忽,看着慕林秋道:“好什么好?她今晚是我的了,我付了银两。你快给我滚出去,不然大爷我对你不客气!”着转过脸去对适才与慕林秋话的那女鬼道:“我的对不对啊妹?” “对你个死鬼头,滚一边去丑八怪!”这女鬼话间已把这男的推倒在一边的地面上了,他因为喝酒过量爬不起来,就躺在那里不言不语,看样子要睡过去了。这时候那女的手指着他有一句没一句的道:“你这死鬼,真没劲,才喝那么一,我……我……真……没劲。”慕林秋已坐到这一群鬼怪当中去了,刚坐下来,旁边一个男的举起酒杯向慕林秋道:“我们来这里都是找乐子的何必为一个女的伤和气呢、对吧兄弟,喝酒。” 慕林秋拿起桌上刚被推倒在地的那个男阴魂的酒杯,先闻了一会儿,确定是酒以后便与那个男的碰杯抿一口,看他们醉成那个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戒心,于是慕林秋开门见山的向旁那个男的道:“大哥、弟今晚有急事,要尽快出这个万香楼去,可知有没有什么捷径和密道之类的,得以速到楼门口去?” 那男的摇摇头道:“我经常到这楼里玩,没听过什么密道之类的,不过从这里要去楼门口,那不是易事,一方面路远,一方面到处有各种阴魂把守扼要之地,没有通关令牌出不去啊!”慕林秋听着心里沉沉的,便问这鬼道:“那大哥你有令牌么?” 这男的笑道:“我们已经是这里的熟客了,我们这张脸就是令牌,一方面啊!我们也算是这里的成员了,因为每当这里有什么冲突事件发生、那个红豆姑娘也经常会用上我们几个男的,时间久了熟嘴熟脸的,出入也比较自由了。” 慕林秋道:“那大哥你的意思是,像我们这种身上没有令牌的就不能乱走了是么?” 不等这男的回答,旁边那个女鬼醉熏熏的道:“不对啊!我就听这里有密道,但好像听只有那个红豆女子知道如何走密道,啊……我头痛,我不行了,要睡觉了。”话语方了,这女的便爬在桌上不再言语。 慕林秋不知所措间,嘭的一声,门板向里弹开来,定睛一看,但见红豆女子身着白色长衫,长发披肩,却是面有喜色的走进来,桌上仍在与慕林秋相陪的那个男的一见是红豆女子走进来,大吃一惊,倾刻间酒也醒了几分,慌忙道:“红豆圣女!失礼了,我们这就走,我们这就走!”立时唤醒一旁爬在桌上的一个女子,少顷那女子也是见得红豆圣女、努力让自己清醒。 很快那八个阴魂跌跌撞撞的出屋去了,红豆女直到这四男四女出屋去了方才坐到慕林秋旁边来。 “红豆姑娘,你是在跟踪我么?也不奇怪,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可以随心所欲嘛!”慕林秋在出这句话之前,脑海里已经翻过了很多念头,他一直记着刚刚在桌上另外一个女子过的话,就是这万香楼的密道,只有红豆女子知道,虽然现在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基于这一,他觉得应该对她讨好一,至少不能惹她生气,他刚才问这句话,其实是想试探她有没有听到刚刚慕林秋与其他两个阴魂的对话,然问出那句话以后他转念一想,这豆红女子是何等样角色,能执掌偌大一个万香楼,还应付不了这个问题么,她怎么都可以啊!关键要看慕林秋如何去琢磨她的话。 慕林秋看着红豆女子的表情,一时难以捉摸,看来像生气又像在微笑。 本文来自看書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