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扔下 草原的风惬意而温暖,吹的人想睡,吹得项秀静眯着眼睛。 多好的天气,如果不头枕大地,仰天长眠,似乎是对不起这么好的风,这么好的天气了。 于是乎,项秀静躺在大草原上准备睡觉了。 临近的脚步声将项秀静的思绪扰乱,吵醒了她刚刚筑起的一个梦境,让她忍不住把眼睛睁开,转身朝着脚步传来的方向看去,结果这一看人愣住,身体也跟着坐了起来。 眸底,项秀静的视线里正有个人站在那里。 他西装笔挺,英俊潇洒,不仅长得丰神俊朗,神情也是特别的,双眼冷冽,表情肃杀,对她如视仇人。 有那么一瞬,项秀静想到是幻觉,但幻觉不至于看见另外两个人。 历孟南的身后跟着两个人,此刻正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似乎是怕看她之后眼睛里长了晦气。 想到自己确实长得有些丑陋,项秀静把身后的太阳镜拿起来戴回了脸上,以便遮住眼角下一块胎记。 “离远点,有多远走多远!”察觉到项秀静的不适,历孟南没来由的一股火气,恨的牙齿咯咯作响。 他找她一找大半年,而她竟还能惬意的吹风。 没来由的,历孟南撕扯了一把领口的领带,引起了项秀静的注意,清亮的眸子透过太阳镜落在历孟南的领口,眸底不着边际的一抹意外。 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历孟南打着的领带,是在哪里? “还不过来?”历孟南紧咬着牙,不等身后的人走远,便有些迫不及待了。 过去? 项秀静觉得她不能过去,她在吹风。 转开了脸项秀静深呼吸,而后起身站了起来,而她一站起来,身上的白纱裙被风吹起,吹的人衣袂乘风,吹的人要飞了一样,结果历孟南就有些急了! “叫你过来!”历孟南近乎于喊出来,吓得跟来的两个人,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好在是找到了,找了大半年了,要是再找不到他们的腿都要断了! 项秀静缓缓转身,朝着历孟南似是不经意的看着,看了一会转身打算走,不想历孟南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把她的手臂拉住,硬是将弱不禁风的她拖进了怀里。 她一惊,脸就白了! “历孟南你……”她是想说你弄疼我了,但下一刻她还不等说,历孟南已经粗鲁的将她手臂拉到眼前,撸开了她的袖子。 她穿的不多,但也不少,放牧的阿妈说这里的风不温柔,要她多穿件衣服,她就在裙子外面套了一件衣服,历孟南撸的就是她的衣服袖子。 历孟南的举动让她奇怪,低头她也跟着看,但她看到的不是自己白皙的手臂,反倒是他狰狞痛恨的脸。 “该死的!”果然,他还是那么坏的暴脾气,引得她不禁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感触到她的摇头,历孟南忽然瞪起双眼朝她看去,冷不防的问她:“好好的摇头干什么?” 看着历孟南她忽地愣了一下,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历孟南还是历孟南。 “你弄疼我了,还不许我摇头?”她本来就不是个说话声音大的人,她一开口带着一点喏,平常历孟南就讨厌她这么说话,她就是改不掉,也只好尽可能的少说话。 其实说话是口音问题,环境所致,她也是没办法。 比起那些一说话嗲嗲的人,她不知道好了多少,只是遇见历孟南这么个不喜欢她的人,她也没办法! 听她说了,历孟南的手一松差点把她推出去,但下一刻她又被历孟南猛地拖拽回怀里,紧搂着不肯松手了。 但她突然的意识到什么,太阳镜下的双眼开始乱窜。 果然,历孟南还是有些气了:“你怕我?” 她抬头,目光浅浅淡淡,嫣红的嘴唇不点而红,唇角不笑自翘,怎么看都觉得好看的那种。 平常,历孟南最不爱看她的样子,总觉得是在勾引他,但今天,历孟南破天荒的喜欢。 “为什么不说话?”历孟南的声音慢慢缓和,温柔的不着边际,但他丝毫感觉不到,也没察觉到任何的变化,她只是在想一件事情,历孟南不远千里之遥来干什么? 她低头,历孟南有些不满,伸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再低下去,连嘴也看不见了,他还有没有点福利了。 这一路风尘仆仆,她知道他有多心急,再找不到,他就真的要疯了! 可恨,这个该死的女人,竟一点喜悦的表情都没有,一张脸遮住了大半张,本来她的脸就不大,现在倒是好,能看见也就一个鼻子一张嘴和一个下巴,还不给看,她是要挑衅他的耐性? “说什么?”项秀静不觉得自己有话要说,倒是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浑身不舒服。 抬起手想要拉开,却给历孟南用力收紧腰上的手臂,弄得她不得不因为疼了抬起头,微张着嘴呼了一口气。 也只是一口气,历孟南便怔愣的没了反应。 她就趁着这个时候,抬起手推了一把历孟南,人就脱离了历孟南的桎梏。 手一空历孟南的脸黑:“回来!” 她退后,奇怪的注视着历孟南,历孟南看不见她的目光,心情烦躁叫她把太阳镜摘掉。 “把那破东西摘掉,看着碍眼!” 她继续退后,表示不理解,历孟南不喜欢她眼下的胎记。 “你过来,我不和你计较。”硬的不行,历孟南放缓了声音,结果她还是不肯过去,依旧退步,惹得历孟南勃然大怒,朝着她大吼:“我叫你过来,你还退?” 项秀静本能的驱使摇了摇头,他们没关系了,不是他想要她过去她就过去,他还是老样子,太自以为是了。 转身项秀静迈步朝着放牧阿妈那边走去,硬是把历孟南给扔在了大草原上。 ------题外话------ 歌太好听,忘了码子 ... 002脸又黑了 他叫历孟南,历氏集团最年轻的总裁,也是历家最有前景的大公子。 历家一共三个儿子,历孟南想当然是最优秀的一个,其人头脑灵活,胆魄过人,运气也相较好于两个弟弟。 但那都是外界的传言,项秀静却从没那么认为过。 二十岁与她订婚,是她帮了他功名利禄,二十三岁与她结婚,是她奠定了他的仕途,没有她,或许他就真的什么都不是。 只是,往事皆随风,有些事不提也罢,有些人错过更好。 外面回来项秀静一直坐在毡房里看两只小羊羔,阿妈给项秀静端了一碗热乎乎的羊奶送到毡房,项秀静一边喝着羊奶,一边看着两只小羊羔在地上起来跌倒,起来跌倒。 阿妈说这两只羊羔是身弱的那种,风沙太大,放牧人的牛羊太多,把肥厚的大草原变成了荒滩,牛羊都吃不饱肚子。 项秀静看着阿妈,不言不语,本来项秀静是可以帮他们的,但现在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历孟南来了,他来了,项秀静必然就要走了。 正坐着,毡房外阿叔爽朗的笑着回来,抬头项秀静和阿妈都去看毡房的门口,结果进来的人竟是个她不想看见的人。 进门,历孟南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迈步朝着项秀静走,目及项秀静手里的羊奶碗,毫不客气的对着她:“我也要。” 项秀静眉头皱了皱,低垂眸子看了一眼,本来喝不下去了,但此刻她又喝的下去了,端起碗双手捧住,干干净净的喝了个底朝天,喝完把碗放下,擦了擦嘴。 历孟南的脸瞬间绿了黑了,阴沉沉的可怖,咬了咬牙,明明不屑的面容,却还是坐到项秀静身边去了。 项秀静本打算起来出去走走,不想历孟南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一时间把她的手握的死死的,不让她起来。 这还不算,历孟南搜刮的眼神刀刀犀利,落入项秀静的眼底,她就有些担忧,闹起来不好看。 转开脸项秀静注视着一脸好奇的好心阿妈阿叔,笑了笑的。 阿妈阿叔也都笑笑,忙着去张罗饭菜,房子里很快剩下两个人了,项秀静拉了拉自己的手,试图让历孟南放开,但他非但没有放开,反倒握的更加温柔,那里疼似的松了一口气,而这口气又让历孟南如释重负似的,眼神都变了。 “没有你我也吃得饱,那么大的一碗怎不撑死你!”看向她历孟南忽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项秀静半天才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了,历孟南也凑得更近了。 “所以我宁可撑死也不给你!”项秀静慢条斯理的说,说完面向毡房门口,一时间把历孟南气的脸又黑了,但那手却越来越是温柔。 趁着项秀静看着门口,历孟南小心的看了两眼项秀静,似乎是只看一面脸看不够,头探出去了一点。 项秀静转过脸看他,把另外带着胎记的半边脸也给历孟南看,果然,一看到历孟南愣住了。 “你来干什么?”项秀静知道她自己丑,小时候就知道,尤其是跟了历孟南之后,由于历孟南出色面容,她的丑陋也就更为突出了。 “干什么?”历孟南的目光一抹不耐烦,似乎是被打扰了,显得不高兴,但也没有朝着项秀静发火。 “你说我来干什么?我找你找了大半年,我来干什么你还问?”历孟南看着就是心情不大好,一只手握着项秀静的手,一只手扯了扯领口。 项秀静目光低垂着落在历孟南的领口上面,想到她们离婚前历孟南的领口上有条抓痕,又把脸转开了。 “你找我可以去关注我的微博,你不用千里迢迢的来找我。”在微博下面留言,她早晚看得见,比找她省事。 历孟南脸黑,微博? “我们都生疏到要用微博隔空喊话了?”历孟南咬咬牙,他怎么不知道她还有微博。 “算了!”说不通就别说了。 “什么算了?”历孟南有些气结,他还什么都没说就算了。 “你找我什么事?”比起其他,项秀静更奇怪这件事,总不至于找她回去见证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婚礼。 项秀静想着双眼目光更加的透彻纯粹,心里更是想,倒是可以去凑凑热闹,曾经的爱人结婚了,新娘不是她,不知道会不会引来许多共鸣,刷刷微博也是好的。 只不过,她长相丑陋,到时候怕是会抢了他们的风头。 思忖至此,项秀静摇了摇头,历孟南那脸又黑了! ------题外话------ 只因为买到一本好书,高兴了半个多小时还在回味无穷的人 ... 003离婚前夕 看历孟南黑着脸,项秀静忽然的很想笑,但这笑始终没能笑出来。 他们是好多年的朋友了,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是青梅竹马的一对玩伴,从相识到相知,仔细算算也有好些年了。 抗战才八年,他们呢,却远不止八年。 项历两家是世交,认识也由此开始。 记忆中的历孟南,六岁起就孤傲的成了气候,看见她就喊丑。 而她,也真的是怕了他,一听他喊,她就哭。 她妈还说,长大了千万不要嫁给历孟南,活脱一个白眼狼。 可结果,长大了她就看上了历孟南,鬼迷了心窍似的,而且一迷就是好些年。 时光荏苒,岁月无情。 她将好些的年华,无数的夜都留给了他,但到最后,她得到的却只有他的无情冷漠。 其实,回首来时路,她是问心无愧的,想必他应该也是。 虽然是不喜欢,但他毕竟为她打过架,流过血,就这些,偿还她这些年来默默无言的帮衬,应该也够了。 只不过,他注定是个无情的人,既是无情人,自然不是她想要的。 她妈曾说过,她是个一片冰清的人,想必她的一片冰清要找个温文尔雅的人来配,绝不是他这种无情之人。 “想什么?”正想着,耳畔响起了历孟南温柔的询问,项秀静就有些意外的看向历孟南,思绪慢慢回巢,她也慢慢审视起历孟南。 只不过她要不看还好,一看历孟南就按耐不住的想要靠近。 “好看么?”此时的历孟南,目若星辉,唇若凝脂,活似养在潭中的水仙花,风雅而卓越,含情而婉约,看的项秀静很久无法回神,一回神眼皮一抬朝着别处看去了。 顺道,不着边际的把手收了回来,反倒是历孟南,措手不及把她的手给丢了。 在想要抓,却怎么都抓不住了。 项秀静也没说别的,就是把双手放在腿下面,历孟南想拉到底没拉。 历孟南气不过,问她:“我手上有刺,你躲我?” “你手上没刺,是我心脏。”看向历孟南她是毫不犹豫的,结果一句话把历孟南噎的脸都青了。 说他脏,还不如说他手上长刺了! “哼!”冷哼一声历孟南把脸个转开了,气不顺的呼了一口气。 项秀静也不理也不问,反倒是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打开手机在上面操作起来。 历孟南等不到什么,转过去看,看她订了一张后天的机票,火气腾腾就上来了。 “你干什么?”历孟南硬声问,她就大眼睛看他:“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订机票?”历孟南说话脸都是白的。 她也只是说:“我的钱,我还不能花了?” “你……”历孟南气死,这根本就不是关键,但她总有理由把他带进她的沟里。 “把手机给我。”历孟南伸手,脸色铁青。 她不给,起身握着手机就走,历孟南也起身追过去,就是要手机,结果两个人一前一后,你推我搡纠缠到了一块。 “我说给我。”历孟南命令式的朝着她吼,她不给,也说:“你太过分了。” “过分的还在后面,你给不给?”抢不到手机历孟南的脸色大变,但她丝毫没有惧意,反倒咬了历孟南一口。 “嗯!”历孟南的手一松,闷哼了一声,疼的脸都白了,忙着低头看,手背上一圈牙印,血跟着冒了出来,一个个的小红点越聚越多。 “你!”历孟南抬头,本打算教训一顿,一抬头人去收拾行李了。 看她收拾行李,历孟南从身后一把把人拦腰抱住,一转身朝着毡房边上推去。 项秀静的力气没有历孟南的大,人给推的节节败退,三两步就跑到边上的毡墙上去了,历孟南狠劲一上来,朝着人逼了过去,项秀静不服,用力挣扎,结果历孟南都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人禁锢在了双臂里面,把人给囚禁住了。 “跑,还跑不跑了?”看着人瘦了很多,但力气还是那么大,闹起来要费力气才能制服,累的历孟南有些上喘,说话都是带吼的,气的抬起手直扯领口的扣子。 原本历孟南领口的扣子就不剩下几颗了,这一扯差点把衣服脱了。 项秀静的脸一红,把脸转开了,而这一转开恰恰让历孟南没了反应,低垂着,眸子深了几许。 “你怕什么?你也不是没见过?用得着脸红气喘么?”历孟南的声音忽然低沉了几个音,呼吸也愈发粗重。 倒是项秀静,忽然觉得想笑,抬头望望历孟南好看的脸,反倒是说:“我没说我怕,我只是不愿意看。” 历孟南脸黑,气不过问:“不愿意看你还对着我,不愿意看你还整天发花痴?” 咬咬牙,历孟南还想说什么,看见项秀静平淡如水的目光说不出来了。 “以前是我年少无知,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项秀静抬起手想推开历孟南,不等推历孟南挺胸而上,又贴了上去。 项秀静的呼吸一沉,转开了脸。 “以前我也年少无知,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们算不算扯平了?”历孟南低头问项秀静,项秀静无语了。 本来也不想说什么,但听历孟南说项秀静反倒很想说。 “不管是谁年少无知,我们扯平了,现在你可以放宽心了。”抬头项秀静对着历孟南那边说,历孟南反笑:“我确实不放心,而且是越来越不放心。” 项秀静彻底无语,根本也听不明白历孟南说的是什么,但看历孟南一脸的得意张狂,索性也不说话了,抬头眼波流转着一簇簇的不理解,注视着历孟南。 “和你说件事情,但你不许气我。”历孟南一说项秀静就觉得奇怪,但也没说什么,等着历孟南把话说完。 “离婚前夕的那晚,你睡的那个人是我。”历孟南低头在项秀静的耳畔压低着声音告诉项秀静,话语间特意把嘴唇在她耳轮上擦了擦,怕她感触不到似的,两边的手轻轻将她带入怀中,而她,顿时没了反应。 ------题外话------ 儿子和我说难为男儿汉这首歌好听,我突然发觉,原来他已经在慢慢长大了 ... 004走了 提起离婚前夕的那晚,项秀静的大脑有些抵触,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双眼清润渐入迷离,怎么可能? 她明明记得那晚在酒吧里,怎么会是历孟南,历孟南不是去国外了,不在国内么? 撩起清润中已经渐渐空洞的双眼,历孟南的心口一揪,忙着解释:“我是出了国,但我提早一天回来,东旭他们几个找我喝酒,我没回去,直接去的酒吧。” 试探着,历孟南不敢多说。 看她的反应也知道,那晚她不是很情愿,脸都白了! 但历孟南庆幸,那晚他去了酒吧,更庆幸人是他,换了别人…… 想到别人,历孟南的眸光一抹寒芒,如果是别人,他绝不会轻饶对方。 项秀静到底是没想到,命运和她又开了个玩笑。 想到结婚三年他们过得是连手都没牵过的日子,项秀静不免想笑,三年都没牵过一下手,离婚了竟然发生了关系。 等不到人反应,历孟南的手搂的更温柔的一些,项秀静觉察到,这才抬头看历孟南俊朗的脸。 刀削斧凿出来似的,难怪外面盛传他在外面养着女人,家里只不过是个摆设,而他们到底也是不配,背后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他也不是那种会为金钱出卖身体的人,她虽然竭尽所能的帮他,但他始终与她楚河汉界,连吃饭都是头也不抬。 虽然没有恶语相向,但也足以说明一切,他的心从没为她留过位置。 介于过去林林总总,离婚前夕的那个晚上,对他们而言也只是个错误,如果他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她倒是可以卖个人情给他。 “当时你喝醉了!”脑海里过度了几分钟,项秀静总算是总结出了一句话,而历孟南也十分的配合,点了点头。 “是喝醉了。”承认前,历孟南还搂了搂她的腰,她因此低头看了一眼,看到是暧昧的两个人。 历孟南的腰型好,但那晚太黑了,她没看出来,难怪历孟南说她看见过,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也喝醉了。”她重复着,似乎是有些无法释怀,其实却是在重复一个事实,他们都喝醉了,所以谁都不用负责。 历孟南强笑:“我知道。” “嗯。”项秀静松了一口气似的,点了点头。 “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免得一会进来了人,看见不好。”项秀静觉得,还是低调处理的好。 历孟南低头看看,忽地展颜爽朗一笑,点了点头:“嗯,先穿好。” 顺势历孟南离开了项秀静,低头开始整理身上刚刚激动下造成的凌乱,而项秀静呢,思忖起那晚发生的事情。 想着,项秀静看了看已经整理好的历孟南,他们其实没发生什么才对,那晚上他们都喝醉了,喝醉了应该不至于做什么才对。 应该是这样! 项秀静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转身朝着毡房外走,掀开毡房的门帘,出门站在门口望向一望无垠的草原。 风吹着,却吹不散她胸口的郁闷。 可惜了,她的初吻给了历孟南,她还以为那是一个美丽的邂逅,是一场露水姻缘,待到那天有机会他乡还能重逢一个童话故事,却没想到竟然是历孟南。 看了一会,项秀静低垂着眸子把身上的太阳镜拿了出来,而后戴在了脸上,双手卡在腰上欣赏起眼前的美景。 项秀静有个习惯,因为这几年总坐在电脑前的关系,几年来渐渐养成了一个习惯,站着的时候习惯性的双手托住后腰,保持一种职业恶性病的姿态。 这和项秀静的腰有些关系,坐久了,就这样了,偶尔还会觉得疼,特别是太累了,疼的就会厉害。 不过自从离婚之后,项秀静结束了所有的工作开始,她愈发觉得自己的腰病好了许多,但是双手托住后腰的站立习惯却没能改掉。 正看着历孟南从毡房里走了出来,掀开门帘的一瞬人也跟着愣了一下,似乎他就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她。 “好好的跑这么远,害我找你这么久,公司都扔了。”历孟南不是埋怨,就是想要项秀静知道,他很努力的在找她。 项秀静呢,根本没往心里去,依旧看着眼前的美景。 看了一会,放牧的阿妈阿叔回来了,还带了许多的肉和酒。 放牧人每年吃的都是自产的,肉是自家的,酒也是自家的,项秀静虽然不爱吃,但也能填饱肚子。 项秀静在这里已经是第十天了,她之所以来这里,完全是为了给自己创作找灵感,不想这么千山万水的,都给历孟南找到了。 “我来。”阿妈端着肉,项秀静忙着给接了过去,跟着转身回去,一转身对上了历孟南正窥视的双眼,她倒是平静自然,反而是历孟南脸色起了变化,虽不见怒容,但明显也不是多好。 “也没外人,不一定非戴着镜子,看着碍事。”历孟南说着,伸手给项秀静把眼镜摘了下来,摘下来看舒服多了。 “吃饭吧。”项秀静也不理会,摘都摘了,还能剁手剁脚? 项秀静迈步把肉端了进去,历孟南跟着就进去了,进门洗洗手就去坐下等着吃,习惯性的给人伺候惯了。 以前项秀静在家里就是伺候他,想不到出来了还要伺候他。 项秀静未免有些不平衡,放下了根本也没去理会,反倒是自顾自的吃起肉,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历孟南的眸子盯着项秀静,璀璨的什么似的,像是夜空的星星,闪烁着掩饰不住的光芒。 项秀静家里就她一个女儿,父母又都是名门望族出身,对她的教育自然不比平常人差,项秀静虽然先天有残缺,但是家里还是很注重个人素质。 其实项秀静的胎记在眼角下面,而且也不是很大,只不过胎记有些红,项秀静长得又白,看着就很明显。 胎记长在一边脸上,平常要是看她侧脸,其实也看不出什么。 今天历孟南坐着的这边就是项秀静没有胎记的那边,项秀静不肯面向历孟南,恰巧历孟南看见的就是美的要人窒息的那边。 “你也吃。”阿妈把一碗肉给历孟南送到眼前,历孟南这才回神。 一边吃历孟南还一边看项秀静,特别是项秀静喝酒的时候。 项秀静平常性子比较豪爽,虽然不会哈哈的大笑,但也是大气的那种,特别是喝酒上,遇上可心的人,喝起来就很豪爽。 一小杯白酒,次次一饮而尽。 阿叔一直夸项秀静是好酒量,阿妈也连连称其,唯独历孟南,一边看着出神,一边眉头深锁。 要不是看着项秀静喝,他还不知道,她的酒量这么好,四五杯下去都没事。 思及此,历孟南也多喝了两杯,两个人都来者不拒的,对方给他们倒上,他们就喝,一杯两杯不算,直到喝完了阿叔的几壶酒。 历孟南喝的有些醉,睡前还看了一眼同样醉了的项秀静,人确实就躺在他身边,他才安心闭上眼睛,可结果,早上历孟南醒了,项秀静人却走了。 ------题外话------ 朋友是可以放在心里一辈子也不忘的人,但值得放在心里的却太少太少 ... 005直截了当 项秀静这一走就是大半年的时间,原以为等她回来历孟南也消停了。 但项秀静却也没想到,才回来第一天,她就遇上了历孟南。 拐角回家的街上,项秀静手里抱着几本书,正准备回去休息,不料想没走几步就被一辆银灰色的车子吸引去了目光,一时间她就停下站在了那里。 车门推开,一个灰色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利落的完美如画,不是历孟南还会有谁? 当即,项秀静的目光变得意外。 历孟南下车把脸上的太阳镜摘了下去,一张巧夺天工似的脸出现在项秀静的面前,项秀静想着,四下看了两眼,抬头又看了一眼日落西陲的天。 日落的余晖笼罩着整个城,仿佛要吞噬些什么,将周遭渲染的一片昏黄寂静。 项秀静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历孟南的太阳镜,天都快黑了,他还戴着太阳镜,看着就很奇怪。 “看见我让你浮想联翩了?”历孟南步步走来,言语带起浮夸,听着便有些奇怪,致使项秀静抬头看他。 “对你我想不起来浮想联翩。”她是毫不犹豫的,出于本能的一种回应,结果历孟南的脸又黑了。 “那你对谁浮想联翩?”走来历孟南停下,咬了咬后槽牙,抛给她一张又气又恨的脸。 倒是她,对此没什么反应。 “你怎么在这里?是有事路过?”离婚已经过去一年了,对她而言,这一年过的比任何时候都充实有意义,但唯独,对他她没有任何的怀念。 过多的冷漠没留下什么,而她也早在离婚之前就释怀了历孟南,也因此,对着历孟南的时候她总能平静淡然。 对她,历孟南始终是个过去。 历孟南被问的脸色一变,咬了咬牙终归是没说什么。 倒是破天荒的问了她一句:“玩够了?” 她的眸子动了动,没回答。 不回历孟南就接着问:“还走不走了?” 她仍旧是没回答,觉得没必要,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他都没关心这些,现在关心免不了是有事找她。 她也不多想,转身朝着回去的路走,把历孟南如若空气般扔在一边不管了。 放到是以前,她都是跟在历孟南的身后,此时倒是轮到历孟南了,可想历孟南是否会适应。 看着人走了,历孟南的脸色一沉,而后跟了上去。 门开了,历孟南抬起手拉了一下她的手,她抬头看着,历孟南便说:“既然玩也玩够了,走也走够了,就回来。” 回来? 项秀静不解的目光盯着历孟南,顺便把手拉了回来。 “房子我买好了,你不喜欢住在家里就不回去住,要住这里我就搬来,住的地方随便你挑。”历孟南的手一空,脸色就不好,而她脸色又何尝是好了。 项秀静还以为自己是听见什么梦话了,盯着历孟南看了十几秒钟没回神,一回神看向门口,推开门还是打算进去,结果还是给历孟南拉住了。 也不单单是拉住了,历孟南有力气,稍一用力就把人给拖进了怀里,项秀静也是个没力气的人,怀里的书一下就撞散了,啪嗒啪嗒的都掉到了地上。 转开脸项秀静跟着去看,历孟南风一样的吻追了上来。 项秀静的身高不够,历孟南就端着她的下巴,捏的她不但是疼了,咬的也疼。 疼得项秀静双眼泛起水光,却震惊的不能自已。 历孟南疯了? 忽然的历孟南朝她用了些力气,把她给推到门板上去了,门没开,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给历孟南贴到了上面。 她的本意是转身推开历孟南,历孟南却让她在怀里转了个身,跟着继续贴了上去。 “你……”她开口是要说什么,却被历孟南毫不留情的堵了回去。 心口一滞,目光渐入迷离。 历孟南看着,原本疯狂肆虐的吻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番番缱绻缠绵的温柔触碰。 项秀静的双脚有些软,人跟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待到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别墅里面的大沙发上了。 她在沙发上躺着,边上坐着一脸死气沉沉的历孟南,而她竟是躺在历孟南的腿上。 吴妈在一旁站着,目光四十五度角望着地面,眼角的余光望着沙发上的她。 别墅里面还有个上了点年纪的私人医生,项秀静睁开眼,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历孟南的私人医生,魏医生。 历孟南的手正握着她羸羸不够一握的手,脸色铁青。 项秀静一开始有些错乱,想不起来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又逐渐的想了起来。 晕倒前她被历孟南强吻了,一时间眼前眩晕,人就过去了。 项秀静打算起来,却给历孟南按住了不放。 “没什么事了,都走吧。”历孟南也不理会项秀静的挣扎,先把魏医生给打发了,话语中不难听出也要吴妈下去的意思,但吴妈并没离开,而是担忧的注视着脸色还有些白的项秀静。 吴妈快五十,是跟着项秀静母亲一起来的项家,几十年了,对项秀静视如己出。 还不知道项秀静已经离婚的事情,只是知道项秀静好长时间没回来了,说是去旅行了,隔几天就往家里寄些吃吃喝喝,穿穿戴戴。 这趟回来项秀静直接回了家,吴妈虽然老了,但也没有老眼昏花,也看出来了,其中一定是有什么事。 但话又说回来,姑爷对小姐本身就不好,一年到头不来家里一次,两个人这婚姻也就是个摆设,哪有夫妻两个分开一年去旅游的事。 只不过她人微言轻,有些话说了也没用。 先生和太太也都不在,这事自然就没人管了。 只是眼前是怎么回事吴妈就看不明白了,今天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小姐竟是给姑爷抱进了别墅,进门脸都吓白了。 她也吓得不轻,小姐就跟没了活气似的,一滩烂泥似的给人抱着,无论姑爷怎么叫,人也是不醒。 姑爷后来打了私人医生的电话,医生来了给检查了一遍,说是惊吓过度,不需要太担心,喂点水很快就能醒。 姑爷一听私人医生那话脸就开始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提到给小姐喂水,吴妈可是有点脸红了。 当着人面,他们姑爷竟是嘴对嘴给喂的。 “叫厨房煮点汤过来。”吴妈不走历孟南的脸黑,开口把人硬是给支开了。 临走吴妈还担心的看了两眼,小姐身子羸弱,你那么用力握着不行。 吴妈走了历孟南转过脸朝着腿上躺着的人看,惊吓过度? 难不成他是洪水猛兽?接个吻都能吓晕! 历孟南眉头郁结,眼眸深如寒潭,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气。 项秀静抬头望着,拉着手打算起来,却给历孟南再度按了回去。 倒也没有争吵,只是对望着。 离婚的事情项秀静没有和父母说,吴妈自然是不知道,眼下看历孟南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她还没和家里人说他们离婚的事情。 “我不想用这件事情威胁你,但你必须答应跟我复合的事情。”历孟南正色的不着边际,项秀静却陷入了沉默,只不过沉默之后她拒绝的也直截了当。 ------题外话------ 当往事都随风而逝,你是否依旧站在那里? ... 006答应也没用 复合的事情项秀静这边没什么好商量,她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会再为了任何事情做更改,没必要,也不可能。 历孟南的身上,项秀静自觉的已经用了太多的时间,十年如果太少,二十年相信够了。 从认识开始,他们足够二十年。 二十年他们都没有结果,项秀静不会用期待的借口把一辈子再搭进去。 她等不起了! 最重要的一点,她能摸着心口说,我已经不爱这个男人了。 项秀静是看着历孟南走的,快天亮了,人才从沙发上起来,本来说不想走,但临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人才起身回去了。 离开前历孟南还给了她一串手串,木头的,也没说是那里来的,更没说送她做什么,拉着她的手直接就给套上了。 事后项秀静把手串摘下来给了吴妈,也没说什么回去睡觉了。 吴妈一晚上都没睡,看着那串手串发呆,这可是上好的楠木,他们小姐不会不认识。 但小姐却给了她,实在叫人匪夷所思。 其实更匪夷所思的还在后面,项秀静第二天就打电话给她爸妈了,告诉她爸妈已经离婚的事情。 项秀静看来,纸是包不住火的,与其留着空子给历孟南钻,还不如她自己捅破窗户纸。 爸妈是她的,她不相信胳膊肘向外拐。 “离就离吧,好聚好散。”项母看得比较开,自己女儿过的日子什么样她比谁都清楚,从前是家里风光,历家也能高看一眼,如今项家没落不如历家了,免不了女儿在那边要受人白眼。 要是门津津乐道的婚事,她也就不说什么了,偏偏,从开始这就是一门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的婚姻。 她也是做母亲的人,还能说什么。 自己的女儿虽然是有不如意的地方,但也用不着你们历家糟蹋。 谁的孩子谁不是当成宝了,他们项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女儿,自问,他们也是识大体的人家,孩子教育的不敢说多好,但也是品才兼备的人。 谁都没有想过,结婚就等于是害了女儿。 “那你和爸说说。”项秀静其实还是有些担心他爸哪方面,毕竟他爸那个人的脾气不是太好,特别是对历孟南。 以往见面的机会不多,但是见一次两个人就黑一次脸。 更甚的,她爸还摔过茶杯。 自然,历孟南那个人也不是吃素的,她爸脾气不好摔杯子,历孟南也决然而去。 “你爸那里你放心,我会和他说,倒是你这孩子,离婚这么大的事情,一年了你才说,你真是……”项母对这个女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要说她不懂事吧,从小到大,除了嫁给历孟南的这件事情上,她就没有叫家里操心过的事情。 可你要说她懂事吧,就是在历孟南的这件事情上,叫他们操碎了心。 “妈……” 项母那边还叹息着,电话这边项秀静拉了个长声,不管怎么样,她在父母面前也都是个孩子,项母那里忍心埋怨,倒是心里还庆幸,这门婚事早早的离了倒是好。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继续拖下去耽误了你。” 项秀静听来也就是笑了笑,知道她爸妈这些年也没少操心。 寒暄一会,母女俩个挂了电话,离婚的这件事情父母那里有了个解释,也总算是画了个句号。 电话挂上项秀静把家里的佣人都给叫了过来,当着面,项秀静把自己已经和历孟南离婚的事情说了一遍。 佣人们开始都膛目结舌的,昨天还看着两夫妻有了点琴瑟之意,今天就离婚了! “吴妈,以后历孟南再来叫历先生,不要再叫姑爷了。” 别的其实也都是多余的话,项秀静想说的也就这么一句。 吴妈点头答应着,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家里的事情安排妥当,项秀静去了一趟电视台里,在报上也澄清了和历孟南的关系。 历孟南因为公司的事情去了趟海南,海南之行回来就听说自己和项秀静离了婚的事情,一时间坐在机场里就有点发呆。 不是不清楚她的脾气,但也没想到这次是来真的。 多少年了,他无论是做什么不做什么,她都纵容着,真没想到,二十年后,她的决然竟是如此境地。 打的他措手不及。 助理站在边上,历孟南觉得心口有些疼,抬起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松着气闭了下眼睛。 “总裁。”助理有些担心,低头忙着关心,历孟南睁开眼看了一眼。 “通知律师,准备一下,起诉所有发布消息的媒体,追究全部法律责任,取消曼谷之行。”松开手历孟南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扔了一边刚刚看过的报纸,起身迈步朝着机场门口走去,身后的助理忙着一边打电话一边紧紧跟了过去。 当天下午三点钟,历孟南回到历家,不等进门便给一辆酒红色的跑车吸引去了目光,但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脚都没停一下。 进门老管家忠伯忙不迭的跑了出来,一见面就焦急起来。 “表小姐来了。”忠伯满脸的忧心忡忡,历家也是刚刚知道,大少爷一年前就和大少奶奶离婚了,这事如今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比国际新闻都震撼人心。 而关于离婚的这件事情上,历家从上到下的欢呼雀跃。 夫人先生是早就不想继续这么婚事了,这两年项家落魄,夫人就开始对大少奶奶不好,其他的两房少爷和少奶奶对大少奶奶也都早已心存怨怼,巴不得早点离开历家。 大少奶奶为人精明强干,又是个有心思的人,在大少爷的身旁没少帮衬着大少爷,忠伯不敢想,大少爷身旁要是少了大少奶奶,另外的两家会是个什么样,还不把大少爷从总裁位子上挤下去。 历家这些人里面,唯独忠伯喜欢项秀静,不为别的,忠伯在乡下有个傻孙子,这些年没人问过,不缺钱,但也过的不多好。 但项秀静后来知道,就把人给接了过来,还给找了一家专门的机构,算是这辈子都有了依靠。 忠伯毕竟年纪大了,要那天突然撒手人寰,孙子也就没了依靠。 项秀静这么做无非是出于善念,但他人老了心不糊涂,他要为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尽忠,哪怕是大少爷多不喜欢,他也盼着两个人好。 “知道了。”历孟南也没太多的表情,他表妹的车来了他还会不认识。 忠伯眉头皱了皱,一脸的为难,不知该不该说。 “怎么了?”历孟南面无波澜的,忠伯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从来就比一般人好,对项秀静也比别人好,是他信得过的人。 “表小姐来是为了你和她的婚事,先生和太太已经答应了。”忠伯说完手心已然出汗,一脸的大少爷你可要想清楚模样。 历孟南乍听脸上稍稍有些变化,但也确实不大,忠伯也没等看清,历孟南已经迈步而去,而后扔给忠伯一句话:“答应了也没用。” ------题外话------ 因为中暑没来得及更新,很抱歉 ... 007历家 历家的别墅,不多不少的坐了六七个人,其中两个是历孟南的父母,另外的几个有历孟南的两个弟弟弟媳,剩下的就是历孟南那个所谓的表妹了。 历孟南外公家那边满算只有一个舅舅,这个舅舅这一辈也就生了一个女儿。 这个女儿就是历孟南现如今的表妹,孟熙。 孟熙从小就喜欢历孟南,奈何历孟南从来也没喜欢过孟熙,这也是当初历孟南选择了项秀静结婚的原因。 历孟南比项秀静大三岁,比孟熙同样大三岁。 历孟南二十岁的时候家里已然开始打算给历孟南筹办订婚的对象,而这个对象绝不是历孟南想要的,无非是为了家族利益奠定根基。 必然,就要从利益出发。 当时的历家,还没有现在的风光,更比不了项家,而孟家在当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可谓是真正的门当户对。 历家当时很高兴历孟南身边有两个都喜欢他的女孩,而且还都是他们满意的。 只不过在当时历家人心里早就打着一个算盘,表面上做着帮理不帮亲的事情,暗地里却有另一番打算。 若不是如此,历孟南和项秀静的婚事也不会那么容易。 不过归根究底婚事最终的决定权还是落在历孟南他自己身上,历家还是给了历孟南一次机会做选择的,而这个选择便是二选一,他也只能在项孟两家选出一个人来。 在当时的那种情形下,多少人都以为历孟南会选择孟熙,但他最终的抉择却出人意料,最终选择的却是平时连句话都不太说的项秀静。 时光如水,岁月如尘,总有水枯尘逝时候。 历孟南从未想过,历家打的是这个注意,二选一之后还留着一手。 进门前历孟南不经意的唇角笑了那么一下,这女人,该死的叫人心疼。 想起当初的画面,历孟南就觉得心神恍惚。 他问过:“如果这辈子跟着我都没结果,你也愿意?” 而她的回答很从容,也很简单,她说:“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她就那么瞪着一双清澄透彻的眼睛看着他,漆黑的不着边际,深邃的分不清距离。 他以为,他们只是一场交易,却从来都没想过,原来那时候就已经是个结局。 可气,耍了十几年的心机,到最后竟然给她耍了,而她还能那么无良的说走便走,连句怨怼都没有。 历孟南从门外进门,低头正寻思着,一个委婉中略带着清脆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历孟南心里的一点宁静。 “表哥。”孟熙坐在里面沙发上,想要起来的,却给姑姑一把拉住手没起来,想想又坐了回去。 一切有姑姑,她不着急。 孟熙是个大美人,虽然家里有钱,但是人并不飞扬跋扈,说话办事也比较有分寸,只是在见到历孟南的时候,有些情难自禁。 历孟南抬头看了一眼,一扫而过的目光最终落到历家说话最有权势的人身上,也就是历孟南的父亲历崇国。 “秀静怀孕了,孩子是我的。”一句话,历孟南多余看一眼都懒,迈步朝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顿时楼下陷入一片寂静。 “怎么会这样?”不久之后,孟熙愕然起身,脸上一阵阵的白了。 “别着急,我问问清楚。”历母当着人面还是露出一点慈眉善目的,但心里早已决定,这孩子绝不能留。 不由得,历母给了孟熙一个安心的眼神,拉着孟熙的手又坐下了。 至于其他的人,历崇国并没有发表任何的言论,倒是楼下的另外四个人,你一言他一语的说起项秀静怀孕的事情。 “不知道大哥玩什么,结婚三年都没动静,离婚了这么快就有了,真是奇了!”项家老二历孟辰起身拉了一下媳妇走了,一边走夫妻两个还一边津津乐道。 看着老二走了,老三家的也说:“我看没准就是……” 余下的话老三家的没敢说,抬头正看见历孟南从楼上下来,换了衣服,手上还带着个行李箱,要出门的打算。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老三夫妻两个相互看了一眼,就都不说话了。 “刚回来大哥就要走,难道是去找……”老三历孟泽丹凤眼朝后一斜,抬起手左右两边都指了指,在历家谁都不怕谁,谁有本事谁就是老大,没有其他的规矩。 以前是有项家给历孟南撑腰,加上个精明的项秀静,别人就是想动歪脑筋,也要掂量掂量,但如今可就不一样了,第一个要反的就是历孟泽,他对历家老大的位子想做也不是一天两天,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在历孟泽看来,如果不是历孟南命好早出生了几年,历家的位子,伦也轮不到历孟南,娶项秀静的就必然是他。 原本历孟南打算直接下楼,中途遇见什么也都没往心里去,但敏锐的洞察力还是感触到了什么,脚步倏地停在了楼梯上面,手里的行李也跟着放下了,深而寒潭般的眸子注视着历孟泽。 “他是你嫂子,打她注意之前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历孟南说着扫了一眼历孟泽身边的李丹彤。 李丹彤的脸色刷一下白了,冷不防的扫了一眼历孟泽。 历孟泽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在外面找上门的女人她就不算了,竟然打主意打到自己家来了,还是个那么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丑都丑死了,还要不要脸了! 李丹彤气的不行,当即就把手伸了过去,当着历孟南的面动起手。 历孟南理都不理,拉着行李直接去了别墅门口,结果刚到了门口就给人历母叫住了。 “你干什么去?还有完没完了?”历母是真气了,上次走大半年,说是去出差,公司都扔下了,回来了就这个德行,现在又要走,这和伸手打她的脸有什么区别。 “我在东海湾买了房子,以后会住那边。”历孟南转身走了,扔下历家上下一群人反应不及,孟熙也整个人都没了反应。 他走了? 为了项秀静? 那她呢,她怎么办? …… ------题外话------ 此年为江山,此生为君华 ... 008拜月老 项秀静也是听说,历孟南起诉了各大媒体,因为这件事还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具体听谁说了,自然是有人说,就是没人直接说,电视上也是一天到晚轮番的播,她想不听不看,也要有那种能力才行。 吴妈一旁站着着急,怎么这才几天,就闹得满世界都是她们小姐离婚的事了。 本来这件事是历家亏欠他们小姐,且不说其他,她们小姐结婚的时候是带着亿万嫁妆进的历家,离了婚什么没带出来,如今又多了一个骗婚的罪名,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公道了? 小姐连一分钱的赡养费都没拿到,怎么就成了骗婚了。 吴妈就是不理解,越看电视越气愤。 明摆着是有人背地里坏小姐的名声,这么下去,小姐以后还怎么找婆家。 吴妈一旁跟着干着急,沙发上项秀静倒是一点没有生气的表情,既然能想到离婚,自然就想到了这些。 普通人离婚也就离了,但她和历孟南不一样,原本结婚就众说纷纭,背后也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历孟南攀权富贵的,也有说项家逼良为娼的,那时候她都没在乎,又怎么会在乎现如今的这些。 闲话就是给人说的,别人说什么是别人的事,公道自在人心,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没什么好介怀的。 说她骗婚,她也真是不知道到底她骗历孟南什么了? 是骗财了还是偏色了? 挺有意思的,一天到晚新鲜事层出不穷,她不回来也不知道,回来了,一桩桩的麻烦事也就来了。 一切也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比起过去的那二十年,如今这些也都是小风波了,相信不久之后就能过去。 随手把手里的遥控器放下,起身项秀静去了楼上,拿了件保暖的衣服,转身带着相机从楼上下来。 她不喜欢用手机拍照的,也不喜欢用数码相机,虽然她的相机也是高科技产品,现在有的装备她都有,但她还是喜欢尚未雕琢天然的。 这一点或许和她出生的经历有关,生来她脸上就带着一块难以视人的胎记,出生时她还不懂,咿呀学语后她总是侧头看周围的大人们,爸妈的表情很复杂,她看不懂,而外面的那些人,她知道,他们不喜欢她。 最记忆犹新的就是初次见到历孟南的时候,历孟南忽然指着她说丑。 她也不清楚,当初哇哇大哭是因为怕人说丑,还是历孟南的不礼貌把她给吓到了,导致了她后来的一个任性决定。 小时候是爸爸妈妈不敢确定用科技的手段能否把她的脸治好,也担心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毕竟是脸上,治不好没什么,万一治严重了,反倒是雪上加霜。 长大了一点,她也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又暗暗的担心,真的治不好毁容了怎么办? 直到和历孟南订婚的那年,她突然的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免去了许多的麻烦,也保证了她的完全。 起码她是没经过雕琢的,是天然的。 就像是一块璞玉,你怎么就知道其貌不扬的外表下遮盖住的不是价值连城呢? 有些事不好说,有些路也不好走,人生慢慢,路是在后头的,走下去才知道,是福还是祸,这路又好不好走,相信冥冥中早有安排。 所以,她喜欢天然的,特别是没有经过修饰过的。 照片也是如此,只要是拍出来了,她就会留下。 美好的事物不是你追求来的,她是上天的恩典,相信不是每个人都能发现这种美丽,也不是谁都有福气遇上这种机遇。 “小姐,你要出去?”楼下吴妈看着项秀静要走,忙着追问,还没吃中午饭呢,这就要出去了。 “嗯,我出去一趟,可能要晚点回来,晚饭不用等我。”交代一句,项秀静人就走的没影了。 看着关上的门,吴妈不免可惜,他们小姐的名声都给历家坏了,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 本身他们小姐就与人不同,家道中落,想要再找多不容易,不找这辈子还有那么长,一个人怎么过? …… 项秀静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过了,加上以前日子过的奔波,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帮衬历孟南身上,她也确实没什么时间出来,难得这次回来,还不到处游山玩水好好的转转。 南林是古城,古文化遗址比较丰富,项秀静也去过不少的地方,但时间久远她也都忘的差不多了,这次就打算去好好的转悠转悠。 听闻岭南居背面有个月老祠,项秀静就想去看看。 不为姻缘,也不为情爱,纯粹的,她就想起看看,看看月老到底长成个什么样子。 项家的生意这两年日渐没落,看着风风光光,实则已经到了无米之炊的地步,为了节省,家里也就是剩下了一些佣人,车也都能卖的卖,能抵押的抵押了出去。 项氏夫妇也在去年结束了项家所有的生意,无债一身轻的去了国外朋友那边。 家里除了一栋还算值钱的房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有辆车子还要给吴妈出门买菜采购用,自然项秀静是不能图这个方便。 项秀静出门都打车,想去什么地方也方便。 她家门口的车子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地方到了,项秀静付了两百元钱,低头看看自己的钱夹,想到也该出来赚钱养家了,要不然连打车的钱都没有了。 收起钱夹项秀静朝着岭南居那边走,先是看了岭南居,后来才去的月老祠。 初见月老的时候项秀静有些意外,和电视上的也差不多,其实就是个坐在祠堂上面的长胡子笑面老头。 老头面前烟火旺盛,地上也陆续的有人跪他,唯独项秀静站在对面盯着他看,但不知怎么回事,越看越觉得老头在看她。 她还拿起相机拍了几张照片,拍够了才要走。 “来都来了,你不拜就走?”正转身,项秀静吓了一跳,站的太近,实在是吓得不轻,脸都是白的。 “吓到了?”历孟南不近不远的,目光沉静如水,面庞平淡自然,黑格调的衣服与周遭形成鲜明对比,占足了优势的身高如同一座大山,挡住了项秀静面前所有的去路,也挡在了项秀静目光的交汇处。 “难怪有些人情路坎坷,我要是月老,我也不管你!”项秀静没等说话,历孟南便说,聪明如她,她怎么会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历孟南明摆着是在说她见庙不烧香,见佛不下跪。 “不许走,我有事找你。”依旧没等项秀静说什么,历孟南拉了一下项秀静的手,朝着身后拉去,松开手直接去了月老面前,刚好面前有个空出来的蒲团,二话不说人就跪下了。 ------题外话------ 那个人说,别开玩笑,这玩笑你开不起! ... 009咬伤入院 转身,项秀静盯着已经跪下的历孟南看着,从记事开始,她也没见过这么不顾一切的历孟南,就好像他这一跪,把世界都给跪在了膝盖下面。 挺奇怪的一种感觉,项秀静也说不清楚。 历孟南似乎是说了什么,但也没说出声,又是背朝着项秀静,自然她就看不清也听不见。 对历孟南的事项秀静不感兴趣,说她不求佛不下跪,和他有什么关系。 转身项秀静直接去了门外,打算沿着后面的小岛绕回去,路上听说能绕回去,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去也正好。 不想才走了几分钟,历孟南从后面就赶上来了。 “为什么不等我?”一赶上来历孟南就是问,问的好像项秀静就该等着她熠阳,倒是让项秀静觉得意外了。 倒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有些个习惯,想要改掉也不是一时间的。 只不过,改不掉也要改。 “为什么要等你?”借着夕阳的余晖项秀静打量了一眼历孟南,夕阳的余晖照耀着历孟南英俊的脸,挺拔的身姿,照耀的人愈发的俊朗不凡。 倒也没说什么,就是奇怪的那么一句回答。 她都没觉得自己问的有什么突兀,历孟南倒是问的一脸木讷,好似是吃了一颗难以下咽的酸柠檬,正憋的脸色难看。 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忽然的都笑了。 淡然的一笑,明明没什么不一样,但你就是看出了其中邪魅冷傲。 项秀静的眸子恍然间顿了一下,马上又恢复如常,转而朝着别处的风景看去。 这就是历孟南的与众不同之处,与他人之间的差别。 有些人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何种境地,都能那么的从容自然,淡定自若,而有些人,从开始就过的差强人意,不知所谓。 她也没工夫和历孟南耗时间,他要是没事,那她就走了。 迈步就是要走了,历孟南心急就拉了她一把,结果这一把她就不高兴了。 都离婚了,就不该拉拉扯扯。 “你干什么?”一转身她脸色不悦问历孟南。 “话没说清楚不许走。”历孟南也抢着说,结果两个人突然的都安静了。 最终,项秀静低头看着自己给历孟南拉着的手拉了回去,历孟南是不愿意放开,但到底是没留住,最终还是放开了。 “找个地方说。”手收了,历孟南在周围看了两眼,找了个能坐着的地方,等着项秀静过去。 项秀静也没多说什么,迈步走了过去,扫了扫长木的椅子,坐到了上面,手里还摆弄着相机,好像是什么宝贝似的,爱不释手的不愿意放开。 历孟南坐下也看了两眼,以前也见过,虽然交流不多,但也知道她喜欢这个。 “这些年照片没少见你拍,也没看见你拍一张出来,都放到哪里去了?别人都存钱,等着升值,难不成你存的照片也能升?”历孟南就是奇怪,也没多想就问了。 项秀静扭头看着历孟南,看怪物似的,清秀的眉毛蹙了蹙,说的什么跟什么? “历孟南……”项秀静是想说什么,但到底还是给历孟南又给堵了回来。 “随便说说,你要不喜欢就不说了。”历孟南多乖巧似的,看的项秀静奇怪,也就是奇怪的时候,历孟南转开脸,双眼遥望着远处的山峦,目光突然变得深邃沉寂。 “以前是我不对,不知道珍惜你的好,现在知道后悔了,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历孟南说着面向项秀静,目光由浅入深,包含了所有的过往,也包含了过多的情意绵绵。 项秀静短暂的失神,双眼目光都是呆滞的,水蒙蒙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历孟南看,看的历孟南心口一阵阵扑通通的狂跳。 要不是周围的人太多,这时候项秀静又没答应,他还真想就地…… 起身,项秀静走了,低着头一边走一边看着手里的相机,琢磨什么事一样,把历孟南整个人都给晾了。 等着历孟南反应过来,项秀静人都走到外面去了,绕了一个大圈,都快要回家了,要不是门口的车少,天有点黑了,游人又都赶着离开,项秀静早就走了。 街上的车子不多,项秀静就站在岭南居前面等车,历孟南出来很快就找到了人。 天都黑了,一个身体瘦弱的女人,脸上还戴着一副太阳镜,想找不到都难。 “过来。”看到人历孟南就去找项秀静,等发现历孟南的手也伸了过去,直接就握进了手心里。 历孟南是人未到手先到,再配合着极富磁性的声音,想分辨丝毫不难。 项秀静第一时间就开始挣扎,只不过这挣扎对一个正常萌生爱意的男人而言,更像是引诱。 项秀静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越是挣扎,就越是朝着历孟南的怀里去,到最后竟然牢固的给紧抱住了。 抬头项秀静看着历孟南夕阳余晖下朦胧的脸,一时间气的有些不行。 “历孟南,你到底……唔!” 一切的发生都像是一个梦,刚刚几天而已,历孟南又做出了破格的事情,而且这次又开始变本加厉,竟要让她窒息一样。 项秀静抬着手,开始拍打历孟南的双肩,拍不开就握着拳头打,拳头不行干脆就用力去抓,但不管用什么办法,历孟南都不肯放开,非要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吻够了才行。 “嗯!”项秀静被逼着,用力咬了一口历孟南,疼了,历孟南才闷哼一声将人放开。 只不过,放开了嘴,却没放开人,到底项秀静还是没逃开。 因为气,项秀静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呼吸更是乱的不行,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对她,历孟南凭什么? 忽然的,项秀静的心里一痛,眼睛里就憋出水来。 结果,遭殃的到底是历孟南,踮起脚尖她就狠咬了一口,非但让历孟南痛到了心里,更去了趟医院。 ------题外话------ 考驾证回家晚了,十分抱歉哈 同学们,恭喜天涯吧,终于考完了,(*^__^*)嘻嘻 ... 010得逞 项秀静也没想到,她的牙齿这么锋利,只是咬了一口,就真的咬了那么深的一个牙印,不但是出了血,还要打破伤风这么严重。 连医生都说,这种伤要是不好好处理,以后是要麻烦的。 项秀静站在一旁站着,没事人的样子,历孟南脖子上经过包扎也不出血了,但双眼目光却深的不见底。 从小到大连根头发丝都没给人伤过,她倒是好,上来就是一口,也真下得去嘴。 在看看现如今连点内疚都没有的样子,历孟南心里犯堵。 “以前睡在一起,晚上不也碰过,你也没这么下狠心,难不成女人真这么绝情,分了手就真成仇人了?”历孟南起身从椅子上离开,几步走到项秀静的面前,她不过来他就得过去。 以前是她上赶着,现在换成他了,这也不算亏,他们扯平了! 项秀静也没太多的反应,对历孟南口中的过去早就不记得了,纵然是记得,他们也一张床一人一边,她也真不记得有过触碰。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项秀静从身上拿出一千块钱给历孟南放下了。 “我身上没有了,你看看够不够,要不够改天你跟我要,我给你送也行。”毕竟伤了人,虽然事出有因,真要是追究起来这事不见得是谁的错。 但医药费她还是要给的,免得他再纠缠。 放下了钱项秀静准备走人,不等转身历孟南一把握住了项秀静的手腕,钢铁一般的桎梏,狠狠的箍紧到要握进骨髓。 他们…就不能像是以前一样,和平共处么? “项秀静。”历孟南是真气了,说话都在咬牙,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搓人骨头似的。 项秀静转身抬眸,清亮的眸子一汪水似的,把历孟南刚刚升腾起来的火气,一把又给浇灭了。 眸光一暖,历孟南连话都软了。 “我堂堂的历家大少,一句话都千百万,你就给我一千,就想打发我?”历孟南握住的手松了松,低头顺势瞧着被他箍紧的手。 果然是千金之躯,他也没觉得怎么用力,竟然红了一片。 “我身上没有了,不够我改天给你。”项秀静也没别的意思,天不早了,她要回家。 历孟南不那么想,拉着人不放。 “改天不行,就今天,你说怎么还?”历孟南决定耍无赖了。 项秀静一脸的无语,低头要把手拉回去,历孟南却就是死拉着。 “你这是强词夺理。”项秀静指责。 “我就是了怎么样?难不成你想明天我带你去法院,告你咬我?”历孟南眸仁一抹好笑,另外的手将项秀静的腰肢收进怀里。 抬眸项秀静看着他满目不解:“你到底怎么了?” 历孟南恍然一愣:“该问这句话的是我,是你怎么了?” 项秀静不解,抬起手推了一下历孟南,历孟南不动,放到低头注视着项秀静按在胸口的手,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不然就打官司。” “历孟南,这不是你的作风。”项秀静提醒,历孟南反倒好笑的笑了。 项秀静果断把脸转开,垂了垂眸,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向来最难对付的都是人,偏偏历孟南是个揭人皮的人,遇上了他脱上一层皮都算是幸运的。 历孟南盯着项秀静的脸看着,眉宇轻挑,想起那晚的事情,心口绷紧,呼吸也越发的不畅。 “你想怎么聊?”遇上历孟南项秀静自认倒霉,最终还是妥协了。 “先找地方。”历孟南说着把手放开,转身迈步朝着外面走,刻意和项秀静保持一段距离,免得酿成什么暂时不改发生的后果。 项秀静也不知道历孟南要去什么地方,到总要打个电话回去,免得吴妈担心。 吴妈还在家里等着,电话打回去了总算放心了。 小姐做事稳重,她不担心出事。 “你要去那里?”项秀静没开车,打电话的时候历孟南已经把副驾驶的车门来开了,随时等着项秀静上车。 项秀静打过电话站在外面问历孟南,历孟南站在外面用刀削出来的下巴指了指副驾驶,示意项秀静先上车。 项秀静左右看了两眼,跟着坐进了车里。 转身历孟南坐进车里,二话不说把车开了出去。 方向直奔东海湾。 车子停下项秀静从车上下去,历孟南车子里看着,也不问问去哪里,一路上都没说话。 “这里是你的新居?”项秀静也只是猜测,但很快历孟南证明了这一点。 也没回答,历孟南把钥匙拿了出来,开门直接朝着门里走。 “我不进去了,有什么话在这里说。”项秀静不想吵,吵架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但她也没兴趣去参观历孟南的新居,所以没必要进去。 她来就是为了解决历孟南纠缠她的事情,别无他意,对历孟南的房子更是不感兴趣。 历孟南走了两步回头看项秀静,仔细打量,发现项秀静似乎是又漂亮了! “你不进来怎么说?” “我进去也不一定就说的清楚。” “牙尖嘴利!”历孟南轻笑,又折了回来。 “说吧。”历孟南的话,她也是可听可不听,没必要计较。 “再给我一次机会。”历孟南说着已经靠的很近了,就怕项秀静跑了,随时都准备着伸手拉一把。 “不能。”项秀静拒绝的干干脆脆,不卑不亢,历孟南那脸一瞬就黑了! “为什么?”他不是不理解,她的决定有多坚定,但他不能这么放弃。 “没有为什么。”项秀静回的决绝,脸上连点表情都没有。 历孟南想笑,把对付别人的一套都用到他身上了。 “那行,你进来,进来在我这里呆一晚,我就考虑。” “我不接受。” “你……”到底,项秀静把历孟南给气的无话可说了。 “你要不进来我就亲你,不信试试,我说的出做得到。”历孟南又进一步,虽然没抬起手做什么,但明显是在威胁。 项秀静垂眸半响,迈步毫不犹豫的进了历孟南的别墅,历孟南随后跟了过去,笑的一脸得逞。 ------题外话------ 你来过一下子,我想念一辈子 ... 011好戏 历孟南还是老样子,不喜欢太繁复的东西,别墅里里外外都透着简单格调。 步进别墅项秀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换了鞋迈步走了进去。 历孟南从后面看了一眼,垂眸扫了一眼项秀静光着的脚,什么时候了还不穿袜子,好习惯一样没留下,坏的倒是都还在。 进门项秀静自动找了个舒适点的地方去坐下,靠着沙发的一边,坐下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相机。 历孟南看来,这世界上最不值得项秀静一看的人就是他,其余的什么都比他有新鲜感。 脱了衣服历孟南朝着厨房走,刚搬过来,历孟南还没找到合适的佣人,别墅里没人,又到了这个时间,只能自己下厨。 项秀静到是无所谓的,总之只要一个晚上,历孟南就不纠缠她了。 厨房里很快传来了一些乒乒乓乓的声音,项秀静觉得吵人,起身朝着别墅门口走,不料想,人才走到门口,历孟南就从厨房里出来了。 “进来一下。”说完历孟南转身就走,直接猫到厨房里去,项秀静转身朝着厨房方向投去目光。 想不去,最终还是迈步走了进去。 厨房门口项秀静停顿了一下,目及厨房里历孟南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搅和着一锅白米粥,项秀静的脸顿时困惑三分。 历孟南也会下厨,不得不说是个大新闻。 “你还不进来,非要看我‘出尽风头’你才进来?”历孟南看了一眼,项秀静这才进去,停下,脚步落在历孟南的身后。 历孟南就势把手里的勺子给了项秀静,准备交接了。 项秀静望着手里的勺子半响,过去搅和了搅和,这顿饭才有着落。 只不过轮到吃饭了,项秀静却坐在边上说什么不吃,不管历孟南做得好不好,也都和她没关系,她到是轻松自在的打了个电话出去,叫了份外卖。 历孟南煮的东西,一看就不好吃,她不吃。 “我都能吃你不能?”端着粥历孟南没好气的问,明明恨的牙痒痒,却舍不得一丝一毫的怠慢。 项秀静也不说话,门铃一响她就起来去了门口。 步出别墅,穿过草坪,项秀静在门口接了一盒披萨回来。 进门项秀静翘起腿在电视前面吃,小嘴一个劲的吃,吃的历孟南顿时也对自己煮的粥没了食欲。 等到项秀静吃完,历孟南也坐的不耐烦了。 “我去换衣服,不许走。”历孟南再三警告,起身才去洗了澡,结果洗澡回来人果然没走,但却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历孟南裹着一块浴巾,走来便蹲在了项秀静的面前。 项秀静头发有些散了,刘海垂到了脸庞,不但遮住了半边眼,也遮住的半边脸,把眼角下的那块胎记都给遮住了,遮得无影无踪。 历孟南抬起手轻轻的拨开了项秀静脸上的发丝,尽可能在不吵醒项秀静的情况下,把那块胎记露了出来,凑上,轻轻的亲了一下。 时间也是太晚了,项秀静也确实有些睡沉了,要不历孟南这么亲她,她怎么会不醒。 似乎是给人吵了,项秀静有些不大高兴,摇了两下头,继续睡。 历孟南低头咬了咬下嘴唇,这女人,连睡着了都在勾引他。 抬头历孟南又亲了一下项秀静,人没动历孟南把人小心的抱了起来,直接抱到楼上自己的房间去了。 放下了人,把被子给盖上,看看时间也确实有点晚了,关了灯上床睡的觉。 夜里项秀静翻身,刚一动历孟南就醒了,抬起手马上拍了两下,生怕项秀静醒了,可结果项秀静还是醒了。 “嗯…” 以为是在自己床上,项秀静还嘤咛了一声,而后转身继续睡。 项秀静是睡了,却害得历孟南整晚没睡,早上三点钟就从床上起来了,明明不想下床,还要忍着烦躁的心情下去。 冲了个冷水澡历孟南去了楼下的沙发上,仰躺着把四肢都伸开了,这才眯上眼睛睡了一觉,不曾想,早上七点钟醒过来再去看项秀静,人早就走了。 项秀静早上七点钟才回的家,结果下午两点钟就接到了历家的电话。 电话是打到项秀静家里的,接电话的是吴妈。 接到了电话吴妈跑去楼上叫项秀静,项秀静下楼接了电话。 电话是历孟南的母亲打的,找她说是要见个面。 项秀静觉得没必要见面,没答应。 结果,第二天的早上,项秀静刚出了门,就给历孟南的母亲堵了正着。 “上车吧。”车停在项家的门口,车门是推开的,项秀静一出门就看见了车子,没等上车,车里的人就不耐烦的开了口。 项秀静上了车,而后跟着去了一家餐厅。 坐下了,历孟南的母亲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而去,从身上拿出一张支票。 “钱我准备好了,只要你愿意,随便你填,我只有一个要求,马上把孩子打掉,别再让我看见你!” 历母满脸的冷漠,早已忘记项秀静当年带了多少嫁妆嫁进历家,只记住了而今落魄的项家。 项秀静低头看了一眼支票,虽然不清楚历母在说些什么,但也拿了只笔准备画只乌龟给历母,不料想还不等画,历孟南就大步流星的来了,那一身冷冽的气势,犹如狂风骤雨的欲来之际,晃的人眼花缭乱。 “何必这么费事,你到不如把我哄的服服帖帖,别忘了,我才是历家的摇钱树。”走来历孟南把桌上的支票随手扔到了一边,拉了项秀静的手,转身便走,气的历母脸都白了,只骂历孟南不孝子。 到底项秀静的这只乌龟也没画成,反倒是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好戏。 ------题外话------ 每天都很忙,以至于每部电影都总是要留到最后看 ... 012没走太远 历孟南的脾气不好,项秀静倒是早就知道,但会为了她和自己的母亲闹翻,项秀静倒是颇感意外。 只不过这意外没有多久,便消失殆尽了。 项秀静是给历孟南拉着去的餐厅外面,出了门只朝着车子那边拉她,项秀静试图把手拉扯出来,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力气不足到底还是给历孟南带去了车子前面。 一转身,还来不及反抗,人已经给历孟南推到车身上去了,再想要反抗,历孟南欺身而上把人抵在车身上了。 身体的触碰让项秀静全身不舒服,跟着脸红。 “放开。”抬起手项秀静推了一下历孟南,推不开把脸扭开了。 历孟南脸色冷冰,气息起伏,本打算开口教训项秀静,一眼望见项秀静脸上的胎记,人忽然就安静了,肢体上的动作都跟着温柔许多。 “你缺钱用跟我说,我有,用不着别人插上一脚。”历孟南贴近,低头在项秀静耳边说,项秀静马上躲开。 “我缺不缺钱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他们也没关系,凭什么用他管? “我们的关系,你说我管不管得着?”历孟南说话含糊,低垂着眸子看着项秀静粉嫩的耳轮,忍不住去亲了一下。 只是这一下,项秀静的忍不住轻颤了一下,跟着人就激动起来。 “历孟南你太过分。”项秀静用力挣脱,却给历孟南愈发用力抵住。 “你要不听话,过分的还在后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历孟南的右边手已经盘旋到了项秀静的腰上,用力向里带了一下,项秀静的身体毫无预兆的给按了过去。 身体一紧,项秀静的脸都绿了。 “我有单生意要谈,你没事正好陪我。”历孟南侧过脸看着一脸气愤,红一阵白一阵的脸。 一听历孟南那话,项秀静狠利的眸子猛然抬起,控诉着她的不甘愿。 历孟南下意识的愣了一下,低头看看他们契合的身体。 想到什么,历孟南松了松手,但还是搂着人。 “谈笔生意,谈成了,我们就分道扬镳,要是谈不成,就回来。”低头历孟南嘴角含春,咬着项秀静的耳朵,嗅着项秀静的体香,满眼的算计。 项秀静忽然躲开,转过脸精光扫过眼底。 历孟南从来不做赔本的生意,找上她果然另有目的。 “什么生意?”事已至此,她不答应他就穷追猛打,她想要反败为胜,也只能放手一搏。 看她历孟南的呼吸一滞,眸光落在项秀静清澈透明的眼睛上。 “我要去趟曼谷,你肯陪我,拿下那单生意,我就放你。” “说话算话?”虽然已经离婚,但以项秀静对历孟南的了解,历孟南绝对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而且从不食言而肥。 找上她想必也是为了这单生意,要是这么想,或许也情有可原。 “口说无凭。”既然是谈生意,就要走个程序,历孟南该知道,她向来不睬口头之约。 历孟南好笑,松开手靠在了一边。 “我叫人准备协议,事成放你。”历孟南爽快答应,项秀静看了他一眼,不仅心底好笑,做这么多事就为了一单生意,历孟南,你还真是卖力。 发现项秀静的失神,历孟南侧身看着:“很失望?” 项秀静抬头,目光渐入平静,无端端的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走?”她要回去准备。 历孟南愣了一下,这女人,软一下能死? 整天戴着一张面具有什么意思? “下午走,我回去收拾,晚点去接你,先送你回去。”转身历孟南拉开了车门,示意项秀静上车。 项秀静犹豫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坐进了车里。 到家项秀静进门收拾了几件衣服裙子,带上该带的东西,交代了交代,把行李拖到大门口去了。 很快历孟南的车子也过来,人下了车就站在大门口等着。 吴妈一看来人愣了一下,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早上小姐出去是给历家人接走,而后历孟南给送回来,这才多一会,人又来了。 吴妈没等想明白,项秀静从里面戴着遮阳帽走了出来,波西米亚的长裙,蓝色的小手包,脚下穿了双十分简单的凉鞋。 她一出现,就把站在门口的历孟南看的脸上一阵紧绷,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 好看就不要身体了? 项秀静看了眼吴妈,直接去的外面,一出门,历孟南肩上的外套披在了项秀静身上。 抬头,项秀静不解的目光,历孟南反倒是面上从容:“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 项秀静低头看了一眼,这也算少么? 难道他不知道曼谷很热? 提起长裙项秀静坐进了车里,历孟南带了个司机,唯独没见助理。 向来,历孟南出行都带着助理和律师,今天却没有,项秀静不免有些奇怪了。 “你谈什么生意,不带人。”车子驶向机场方向项秀静问了一句,那知历孟南靠在一边除了看着项秀静,别的什么回答都没有。 目光深不见底,姿态从容淡雅。 看了两眼,项秀静把脸转开了,目光望着车窗外不禁泛起疑惑。 历孟南不可能找她一年就为了一单生意,可要不是为了生意,又为了什么? 难道真像是历孟南说的,想要一次机会? 想到这些,项秀静不免觉得好笑,现在的她什么都能相信,唯独历孟南不能相信。 别人骗人一句话,历孟南骗人只许一个眼神,比起来,谁更胜一筹,自然明了,她还怎么信他? 车子里陷入安静,项秀静的淡然,历孟南的无畏,一切都仿若昨天,但历孟南比谁都清楚,这个昨天让他没有把握再抓住。 可能是项秀静最近的身体情况不好,也可能是车子里温度不好,项秀静坐了一会就开始犯困,靠在一边没多久眯了过去。 历孟南原本双眼目视着前方,看见项秀静靠在一旁睡了,转过脸去看她。 不自觉的挪动地方坐过去,把项秀静头上的帽子摘了下去,将人轻轻的纳入怀里,把项秀静的头靠在了肩上。 透过记忆的墙历孟南顿了一下,仔细的看着肩上熟睡的人不由得苦笑。 不管时间走的多远,她的意志有多坚定,潜意识里她最相信的还是他,再不好骗,在他面前,她还是会卸下防备。 她曾说过,作为一个女人,可以为男人让步,却不能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掉以轻心,轻易不能相信。 可结果,她还是落入他的圈套,可见,她还没有走得太远! ------题外话------ 第一次知道,葫芦的花是白色的,婆婆说早上才能看见,所以我便很早就起来去等 ... 013曼谷之行 果真就如同项秀静想的那样,曼谷是个很酷热的地方,即便是都到了初秋的这个季节,曼谷还是酷热的如同盛夏。 下了飞机项秀静就在四处观望,时隔一年之久,曼谷又有了新的变化,可见发展有多迅猛。 曼谷是个旅游城市,是泰国的首都,盛产手工艺品,特别是手工织制。 历孟南旗下有一家跨国产业,其中就是做的手工织制,这类产品在国内属于高端消费,所以做了也有几年了。 虽然不是赚大钱的产业,但历孟南很注重这块。 项秀静顶着十足的太阳,扬起手抚了抚头上的太阳帽,低着头寻思着。 其实项秀静一直不太明白,纵然是手工针织再赚钱,对历孟南而言也都是冰山一角,她不懂,历孟南为什么这么在意这块。 历孟南做事向来没有解释,下面的人也都不敢多嘴问他。 偶尔的项秀静奇怪,会问他一句两句,但历孟南总是你是猪脑的表情抬头看她,她又没有话语反驳,一来二去自然就不再追问。 时至今日项秀静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历孟南打的其他注意。 旅游业如此旺盛的一个国家,又是走在世界前段,各个行业迅猛发展的前景下,无论是房地产,珠宝,还是餐饮,百货,都有着不可限量的发展空间。 历孟南看好的应该就是这些,准备随时入住曼谷商业市场。 不觉得,项秀静嘴角边露出一抹及浅的笑,为了一个市场历孟南竟然周密的计划了几年,可想,历孟南的城府有多深。 精于算计的历孟南,又怎么会放过项家这块肥肉。 且不说她有多少嫁妆带进了历家,就是她这些年的帮衬,也足以给历孟南锦上添花了。 历孟南固然是是个不可多得的商业奇才,可要没有她们项家的鼎力相助,且不说外面如何,就是历家如狼似虎的两兄弟,也足够历孟南头疼上一阵了,搞不好还要载个大跟头,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曼谷这块一直都是你经手,应该不陌生。”下飞机历孟南打了个电话交代两句,转身便朝着项秀静走。 目及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人,径直步了过去。 项秀静抬头看着,大帽遮下的脸透着一丝淡红,衬得娇小的脸如花一般,沉静如水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加上两片不点而红的嘴唇…… 历孟南潜意识的眉头皱了皱,下一刻,抬起手把帽遮边上的发丝向后给项秀静掖了掖,硬是把那块挡住的胎记露了出来。 项秀静本能的就是想要躲开,历孟南早早知道似的,抬起手拉了一下项秀静的手臂,把人给拉到了面对面的位置,仔细的看了几次。 “从小我就看,现在怕看了?你这么聪明,要后悔就该早点,我这么记仇,你想吃完就走,那么容易?”历孟南说着薄唇翘了翘,把人放开转身走了。 身后托行李的人紧跟着历孟南而去,项秀静揉了揉手臂,低着头跟了过去。 骄阳似火的天气,项秀静稚嫩的皮肤有些受不了,隐约有些不适感。 历孟南去放行李,脸上带着黑色的太阳镜,项秀静也把眼镜拿了出来,一边戴上一边眉头紧蹙。 上一次她过来就中暑了,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办? 抬头历孟南朝着正看天气的项秀静看了一眼,想到什么直接走了过去。 “怎么了?”停下历孟南便问,总觉得什么事情发生过,但他肯定是没在意忘记了。 “没什么。”说完项秀静坐进车里,历孟南站在外面想了想,跟着坐进了车里。 即便是开着空调,但车子里还是不够凉爽,以至于一坐进车里项秀静就把头发梳理的起来,用头上的帽子不断的扇着凉风。 “热了?”历孟南转身看着,知道她身子娇贵,从小就捧着养,但也没想到娇贵成这样,一点点热都受不了。 历孟南哪里知道,项秀静就是留下后遗症了,上次来曼谷公干十天,结果中暑九天,她是一来就有些怕。 酒店下榻历孟南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项秀静明显人有些打蔫,一直靠在边上不声不响的不像是项秀静。 “怎么了?”历孟南走去停在项秀静面前,低头看着,项秀静摇了摇头,历孟南抬起手摸了摸项秀静的额头,本能的驱使,项秀静就想躲开,没躲开,反倒给历孟南拉到了怀里。 “我看看。”历孟南说着已经把项秀静的身体露了过去,项秀静微微顿了一下,发现历孟南的身上竟有些凉爽,禁不住抬头看着历孟南。 照常理说,女人的身体夏天凉快一点,这种天气,怎么历孟南反倒比她身上凉? “看什么?”历孟南有些好笑,没见过似的看,失忆了! “没什么。”项秀静想要躲开,脚下一软人有点发晕了,跟着就靠在历孟南的怀里去了。 历孟南的反应够快,一把搂住了项秀静的腰,心一急,叫了项秀静一声:“秀静!” 项秀静迷迷糊糊的,睁了睁没力气的双眼,一定是听错了!历孟南叫她从来都是提名带姓的叫,什么时候叫过秀静? 一番释然,眼前一黑项秀静晕了过去。 “秀静,秀静…”历孟南的脸上一白,抬起手连着拍了两下项秀静的脸,人没反应弯腰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经过医生的诊断,确诊项秀静是中暑了。 历孟南站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看着床上睡沉的人,脸上一阵黑一阵白。 认识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她有这么个毛病,受不了热。 沉住气历孟南走过去坐到项秀静身边,折腾的他也有些累了,索性靠在床上睡了一觉。 结果,等他睡醒,床上的人却不见了。 ... 014变化 项秀静一大早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床上搂着她的历孟南,一开始她就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抬起手摸了摸历孟南干净的小麦色面颊,温润的触感马上告诉她,这不是梦,她没有在做梦。 项秀静看了一会历孟南,而后把历孟南的手拿开从床上起来。 开始历孟南似乎是不太愿意,她的手一拉,历孟南就朝着她身上靠,但她及其的有耐心,还是等着历孟南慢慢的适应,而后把历孟南的手从腰上哪里下去。 曼谷这边的房屋很好,都是那种能避暑的房子,安静的待在房子里,驱散了不少的燥热酷暑。 离开项秀静去洗了个澡,洗澡出来历孟南还没醒,就找了个凉爽的地方去吹风。 窗户是半落地式的,窗台上刚好能坐一个人,项秀静就坐在里面。 房子因为是背靠湄公河,窗口还是比较凉快的地方。 特别是早上,风一吹,整个人都凉爽了。 历孟南起来的时候正赶上项秀静坐在窗户上坐着,窗帘又是挡着的,项秀静人又较小,蜷缩在窗户里面根本不易发现,何况历孟南起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人走了,想当然在房间里白找了一气。 项秀静呢,听见动静了也没说话,转面透过白色的纱帘朝着历孟南看,看着历孟南在房间里大步流星一圈圈的找人,也没点反应。 等到历孟南找到她的时候,她也已经看够了热闹,转面去看窗外繁华的大都市,看湄公河的蜿蜒…… 关于湄公河曼谷流传着许多的传说,上次来项秀静还听人和她提起过,水灯节,孔明灯,祭祀…… 上期上次来都是很长时间的事情了,还是一年多以前。 项秀静记得当初是历孟南专门叫她过来一趟,因为一桩生意让历孟南十分的气愤,点名叫她过来,不想,一过来就遇上了酷暑,可想她这种身体,一下就病倒了。 差一点生意没谈成,电话里还挨了骂。 生意最后虽然是拿下来了,但她却病了九天才起来,结果回去了还是没免了历孟南的一番冷眼。 纱帘给历孟南无声的拉开,项秀静靠在墙壁上仰着头,目光微微流动,朝着湄公河上看着。 湄公河两岸各色服务鼎盛,酒店,各种娱乐场所繁多,河流文化的索引,促使了餐饮文化的盛世局面,如果能在这里开辟一方田园,不久之后一定收益不小。 只可惜她对这些都不敢兴许,不然真的可以试试。 无情的世界,奔波的人,总以为繁华最好,转身后却也只是黄土一抔的宿命。 “没事了?”刚刚睡醒,历孟南也只是穿了件衬衫在身上,扣子随随便便的扣着,头发没弄,脸没洗,衬衫也随意的散着。 项秀静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历孟南,同床共枕三年的时光,如果连这些她都没见过,还说什么夫妻。 可真要是说起来,他们的婚姻却是从一开始就名存实亡。 结婚第一天他们就分着睡,一张床上一人一半,左边是历孟南的领地,右边是她的世界。 床够大,也够宽敞,床的中间从来没放过任何的东西,但他们都楚河汉界,各自为盟,谁都没有越过那条界线。 她吃历孟南吃,她睡历孟南也睡,同样的婚姻里,却承载着两个人的世界。 看着历孟南,项秀静发起呆。 谁的青春都迷茫,但她从未清醒过。 “还不舒服?”她不说话历孟南的手直接伸了过去,打算摸摸她的头,结果给她躲开了。 她就靠着墙,双眼望着湄公河的河水,不声不响的那么安静。 历孟南顺势坐下,陪着她看了一会,她才奇怪的看历孟南。 “一直这样?”历孟南问的是中暑的事情。 “偶尔是。”项秀静不愿意说话,但要不说又担心历孟南问起来没完,回答的有些勉为其难的。 历孟南也真是没什么别的办法,大早上坐在二十六层高的窗户上,掉不下去,也很吓人! “一会要去外面,下来。”历孟南起来把手给了项秀静,低头项秀静看了一眼,离开窗台下来,一边走一边说:“你谈生意怎么不带人?人不带,协议也没看见?是电子档?” 低着头项秀静自顾自说,身后的历孟南扬眉扫了她一眼,转身开始脱衣服。 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项秀静转身去看,历孟南竟然把衣服脱得个差不多了,一转身项秀静马上又转开了。 历孟南抬头看着,轻声发笑:“有什么好怕的,也没别人,你也不是没看过?” 转个身历孟南去了浴室里面,项秀静在平静吧,脸还是有些发烫。 很快浴室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门开着项秀静的眸子票到了门口,好好的一个早上开始心浮气躁。 神秀有云: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慧能又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可见她的心性也只是一般,还做不到不留痕迹。 想想,项秀静走去浴室门口,随手把浴室的门给关上了。 但浴室里马上传来了历孟南的声音:“也没让你进来,你怕什么?” 项秀静抬眸看看浴室门板,“我怕不怕自己清楚,用不着你来提醒。” 转身项秀静回了床上,躺下就睡着了。 历孟南出来一边擦头一边找项秀静的影子,先找的就是窗台,没见到人转身在总统套房里找,目光落到项秀静的脸上,不由得愣了那么一下。 这么早又睡了?这么困? 迈步历孟南走了过去,坐下把项秀静脸上的发丝撩了起来,把脸上的那块胎记给露了出来。 以往历孟南没发现,少了这块胎记他都不踏实。 就好像这是他的一块记号,从小就因为他烙上的烙印,突然的看不见,他就不确定。 记忆里,她是个奇女子,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不会撒娇,也不会低人一等的说话,历孟南也想不到她放低了姿态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就因为是这样,他才从没把她当成是个女人。 但他的潜意识里又滋生出一股捆绑的力量,想要用这股力量把她随时随地的绑在身边。 离婚的前夕,他还看着她任劳任怨的守在他的身旁,直到那个晚上的出现,他们之间才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 015掂量一点的好 有些事,不经历不明白,经历过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比看见的美好。 历孟南起身站了起来,想到什么,低头亲了一下项秀静的脸,转身后去换了衣服。 不舒服就在家躺着,本来出去抛头露面也不是女人该干的事,他更希望她能无拘无束的过日子,而不是奔波着永不停息。 历孟南的眼里,项秀静就像是奔流于黄河之上的水,昼夜不分,不知疲倦的流淌,旁人看见的是波澜壮阔,他看见的却是周而复始的疲倦。 出了门历孟南交代了两个人,他回来之前都不要离开酒店,里面的人要出来就出来,后面不让她知道的跟着。 不出来就在门口守着,直到他回来。 历孟南走了项秀静还在睡,中午了才从床上悠悠转醒。 房间里怎么说都比外面舒适,一觉她就睡过了头,等她醒了,房间里也连个历孟南的人影都没有了。 历孟南不在项秀静也没去找,直接打电话去服务台叫了一份午餐,吃了饭又坐到窗台上面去了。 项秀静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从来都是。 以前她总跟在历孟南的身边,帮衬着历孟南一件件的琐事一桩桩的生意,为了历孟南,她是没有选择。 现在不一样,她需要帮衬的是她自己。 突然的很想去湄公河的下面看看,哪怕是在湄公河上去洗洗手…… 想想出去了还是要中暑,项秀静顿时打了退堂鼓。 以前她就是太拼了,把自己当成机器一样,历孟南指哪她就打哪,奔奔*的日子虽然是她自己的选择,但她也过够了。 没出去项秀静就坐在窗台上坐了一个下午,没事做开始刷微博。 项秀静现在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了,微博上面粉丝数以万计,每天都在等着她的人生感悟,等着她把一些经历或故事带给他们。 傍晚十分项秀静发了一条微博,微博的内容是她初到曼谷中暑的事情。 …… 曼谷很热,与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样,酷热的天气一下将我打到了,还不等到下榻的酒店我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再不敢出门。 …… 傍晚十分的历孟南正坐在车上往酒店这边赶,历孟南过去和人谈生意,但生意谈的并不愉快。 司机是历孟南在曼谷这边的一个下属,历孟南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在曼谷这边设了分公司,这次过来就是专门为了分公司的事。 此刻的历孟南正目光深锁着车窗的外面,脑子里想着生意的事情。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历孟南,总觉得这次来历总不太一样了,虽然还是雷厉风行的那个人,但身上总觉得多了一抹柔和。 司机正想,身上的手机响了。 当当两声,像是车子敲门的声音,历孟南把头抬了起来,目光朝着前面的司机看去。 目光深邃,面容淡漠。 司机忙着道歉:“打扰您了。” 历孟南并没说话,转开脸朝着车窗外继续看。 此时的曼谷街头,到处一片繁华的灯红酒绿景象,看似繁华的街头,实际上却涌动着一股别样风景。 风景虽好,想要找到一处洁净却不那么容易。 透过窗,历孟南的眉头皱了一下,转过脸朝着正看手机的司机投去目光,竟看到司机高兴的有些喜不自知。 当着历孟南的面司机发了一条微博:曼谷这边白天是这样,但晚上相对会凉爽许多,特别是湄公河上,灯火迷人,河水荡漾,置身河岸之上更是别有一番韵味。 “工作时间谁给你的权利。”历孟南嫌少这么好脾气,生意没谈成还能对下属的不尽责,这么的纵容,只是随便说两句。 司机忙着把手机放下,解释:“我们的博主来曼谷了,说是中暑了,很担心,也很高兴,我……”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向历孟南,言语卡在喉咙说不出话。 他怎么忘了,后面坐着的是他们总裁了。 司机的脸上一阵苍白,本来晒得黝黑,此时看也有些不是颜色。 历孟南的凤眸微眯,想到些什么。 博主?曼谷?中暑? 转开脸历孟南朝着窗外的灯红酒绿看着,看了一会又朝着开车的司机看,明明挨了训,竟还高兴的在笑。 “微博上面?”历孟南问了一句。 司机后知后觉的看向后视镜啊了一声,心花怒放的像是个二十几岁的愣头小伙子,高兴的要见到梦中情人了一样。 历孟南的目光凌厉几分,声音带着几分冷淡:“博主叫什么?” “秀与天成,我们都叫博主,也有人叫她秀秀。”司机一提到微博就兴高采烈,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份。 殊不知他口中的秀秀两个字,已经惹得历孟南一腔怒火。 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司机,历孟南把脸转开了,转开之后不久他又透过窗口看见司机把手机拿了起来,看了一眼还是笑。 下车历孟南把手送了过去:“手机。” 司机愕然,还是把手机给了历孟南,收到手机历孟南转身便走,头也不回的进了酒店。 历孟南总算是见识了,一个小小的微博,竟然聚集了世界各地十几万的人,他还不知道,她都已经这么有本事了。 微博发出马上有很多的粉丝回复,项秀静正坐在窗台上看粉丝刷微博。 她用的是酒店的无线网,避免了流量问题,而刷微博的这些人同样也都是曼谷当地的粉丝,不然就是和她一样,用的是无线网。 正看着,历孟南从门外推门进来。 听见历孟南进来,项秀静握着手机朝着进门的历孟南投去目光,虽然只是扫了一眼,还是发现有些不对的地方。 “你过来。”站在门口,历孟南用命令的方式朝着她,双眼怒瞪,气息浮动。 项秀静看了一会历孟南,看到历孟南手上的手机,一抹奇怪划过心上,他换手机了? “过来。”等不到项秀静的行动,历孟南不耐烦的叫她。 想想,项秀静从窗台上下来,光着脚走去了历孟南的面前。 以往历孟南从没注意过项秀静穿长裙走路的样子,如今看经觉得全是曼妙,婀娜的无人能及。 仿佛是水仙花在水上行走,一*的波纹在她裙下晕开,一步步步进了他的心海。 特别是地上偶尔露出来的一双脚,白皙的无暇,干净的通透…… 项秀静也不清楚历孟南是怎么了,兴许生意场上不如意了,回来就找她的不是,只不过她可不是给他随便找不是的人,他还是掂量一点的好。 ... 016黑透 只是,项秀静万万没能想到,历孟南会突然将她拖入怀中,不由分说的一痛乱吻。 从未经历过这些的项秀静,一下就没了反应,直到身体瘫软,给历孟南抵在墙上。 “秀与天成?”历孟南发了疯似的,亲够了将人按在墙壁上面,目光犀利,牙齿打架,而项秀静还迷离的不知所谓。 看她,历孟南忽然一怔,跟着迷离起来。 低着头历孟南亲了亲,项秀静既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但她身子发软,一直向下滑,要不是历孟南强行托着,早就滑到地上去了。 看着历孟南,项秀静忽然的才醒过神,醒过神想推开历孟南,历孟南却死也不肯了。 “历孟南,你放开我。”项秀静的声音原本就喏,此时听愈发的勾人。 历孟南捧着她的脸,安抚着她的身体,说什么不想放开,不管她是左右摇摆,还是死命挣扎,到底她愿意了,历孟南才把人放开。 夜幕降临下的曼谷,绚烂的迷离,即使他们身处室内,也不可避免的感染了这股绚烂迷离。 灯光和他们作对一样,忽然的闪烁了一下,跟着就灭掉了。 项秀静还来不及反应,历孟南已经抬头朝着房顶上看了,整个房子里的灯光全都灭掉,一盏不剩。 灯一灭项秀静马上抓了一下历孟南两边正禁锢着她身体的手臂,她怕黑,特别是停电的时候。 历孟南低头看她,她立刻又松开了。 她低了低头,目光有些慌张的来回看,引起了历孟南的注意。 她怕黑? 历孟南的眉头皱着,伸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借着外面仅有的一点光,历孟南看着她。 “害怕了?” 她也不说话,抬起手将历孟南的手将要拿开,却不想,历孟南松了手弯腰将她打横给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着窗口走去。 外面的灯光都还在,唯独他们这里,足见,停电也不是全城性的。 “历孟南,你…”项秀静有些不悦,但比起不悦,她更害怕漆黑的房间,忍不住抓了两下历孟南的衣服。 低头历孟南看她:“为什么怕黑?以前你不怕。” 不难听出,历孟南并非全问句,但她却选择了拒绝回答。 项秀静不回答历孟南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看,但抱着她倒是温柔了许多,而后将她抱着坐到了窗台上。 她不喜欢,也不舒服,在历孟南的怀里挣扎了两下。 “离开了我,到处都黑,你能去哪里?”历孟南搂着她,将她的身体贴到怀里,她此时才发现,她置身无路可退的境地。 低头她安静了一会,抬头朝着窗户的外面看去,这个时候湄公河上,夜火阑珊,迷离绚烂,要是能下去走走就好了。 她不说话了,历孟南倒是显得恬噪。 “别人这么抱着,你也不动声色?”历孟南抱着又朝着自己搂了搂,还把脸贴了上去,直接贴到项秀静的侧边脸上去了。 项秀静不舒服,想躲,历孟南马上说:“我要想要你,随时都可以,像是刚刚一样。” 威胁的话项秀静听得不少,出自历孟南的嘴里她也不是第一次听,只不过每次听她都不但真,没在意。 只有这一次,在她听来,倒像是真的。 项秀静低了低头,发丝滑下,窗外的光打在她的脸上,她完全没有留意到什么,历孟南的手已经掀开了她的发丝。 她觉得有些突然,转过脸才去看历孟南。 历孟南目光微微迷离,唇角上一抹浅笑,没说话亲了她一下。 离开后她有些发呆,之后把脸转开了。 “历孟南。”寂静的夜,她忽然低着头悠悠缓缓的叫了历孟南一声,历孟南抱着她答应。 “什么?”垂眸,历孟南看着她的脸。 “我们离婚了!”她也想说点其他,但她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 她承认,漆黑的夜有个人陪她她的心很踏实,但她知道,这也不证明什么。 他们的婚姻里历孟南从没这样陪过她,现在才出现,就显得可笑。 听她说历孟南的手上一紧,将她的身体用力搂了过去,逼着她靠到里面去。 “我们是离婚了,但我没让你走!”历孟南咬了咬牙,透过光脸上一片肃杀,可见他对项秀静出走的事情有多介意。 项秀静皱了皱眉,也没有太多的反应,但到底还是轻飘飘的给了历孟南一个回答。 她说:“可我不想看见你!” 时间一下定格住了,项秀静说完历孟南人就愣住了,灯光也一瞬间亮了起来,把整个房间照耀的灯火通明。 项秀静顺势拉开了历孟南搂在腰上的手,起身离开了历孟南的怀抱。 离开她连转身都没有,也没有迟疑,走到行李跟前,打开箱子拿了一套衣服出来,直接去了浴室里面。 刚刚停电的时候,房子里的一切设施都停止运作,房子也顿时闷热起来。 项秀静其实已经有些难受了,现在要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浴室的门关上,历孟南转过脸看向浴室的门口,起身离开了窗台,迈步直奔着浴室的门口走去。 停下,历孟南拧了两下门锁。 门上了锁,没打开。 抬起手历孟南当当的敲了两下,对着门说:“为什么锁门?” “为什么不锁?”项秀静一边洗澡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目光却盯着浴室的门板。 与虎为伴,不得不提防! 门外历孟南冷嗤了一声,转身老大不爽的去了窗户前面,等她出来人也火气消了一半。 历孟南转身看她,她已经换好了要出行的衣服。 “好好的不在外面换,在里面换?”历孟南的脸上透出一丝不悦,但还是走去了项秀静面前,垂眸大量项秀静的衣着。 短袖体恤很短也很宽松,五分长短的短裤刚好把美腿露出来,修长的有些诱人。 历孟南的心口一紧:“好好的穿这么少,没有其他的衣服了?” 项秀静皱眉:“我穿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管好你自己行了。” 转身,项秀静朝着门口走去,但她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迎上历孟南染了期待的目光,她也只是拿了钱包出来,历孟南的脸瞬间黑透! ... 017算账 湄公河的河水永不停息的流淌着,像是她的过往一样。 只是站在湄公河的河岸上面,项秀静就有种疲倦感,那种明明她很轻松,却很倦怠的感觉愈发的浓重。 她站在河边,双手插在裤袋里。 她很渺小,却从不懦弱,她也喜欢那句我不勇敢,谁替我坚强的话。 想必正是这样,这世界上才会有许许多多的人,一直那么的勇敢。 望着湄公河的河水,项秀静转身沿着河岸一边走一边看河道上的人,河水的流淌带来了一抹舒适的风,也缓解了项秀静身上的闷热与不适。 相比之下后到的历孟南略显逊色,心情截然是两个境地。 出来前两个人刚刚吵了一架,历孟南虽然什么没说,也只是瞪着项秀静不说话,但她了解,历孟南杀了她的心都有。 多年来的了解,她轻易就能看透历孟南的心思,是不是真的气了,想当然的明白。 只不过这一次项秀静挺奇怪的,到底历孟南打的什么主意,这么纠缠下去为的又是什么目的。 总不会单纯的为了那个晚上,那个晚上也不过是一段插曲。 历大少虽然不近美色,但飞来的艳福谁会推开,其实也都不难理解。 她没介意,他又何必死缠烂打,破了他多年来的死规矩。 历孟南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但他却从来不会纠缠女人,为她又何必? 远远的历孟南就看到项秀静,脚步稍稍停顿,迈步追到了眼前。 感觉有个人靠近,项秀静默然的脸看向历孟南,反倒意外了几分,以为还在生气,没想到这么快就气消了。 看来湄公河的河水果然有消暑驱邪的功效。 自然,这署是她身上的,邪是历孟南身上的。 “看什么?”走近历孟南停下了,虽然还透着不悦,但也已经不气了,这一点项秀静看的很清楚。 固然是分开了,但他们还有多少年的竹马之情,闹也不至于太难看。 项秀静也只是淡然的扫了一眼历孟南的身上,换了衣服,也换了鞋,他还是老样子,穿衣喜欢按照自己的风格来。 入乡随俗是历孟南向来的习惯,不管身在何处,他都能快速适应,而后融入群众。 其实这也是种美德,起码展现了他的随性。 白色的五分宽松休闲短裤,黑色的皮质凉拖,上身是一件花色衬衫…… 有那么一瞬,项秀静看的出神。 历孟南似乎是心情大好,抬起手试图摸摸项秀静的脸,项秀静转开却走向别处。 手一顿,历孟南的面容一滞,略显不悦。 项秀静转身走着,脚步轻盈,步伐缓慢,目光一直在湄公河上飘荡。 世界都和平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但她就是觉得不真实,不可能! “一个女人,双手总插在裤袋里像什么样子!”跟上历孟南开始挑起毛病,跟着把项秀静的一只手从裤袋里拉了出去。 项秀静不明所以的目光落在历孟南的身上,看着历孟南把她的手收进手心,放到了历孟南自己的口袋里面。 起初项秀静还有些茫然,但下一刻她才明白过来,历孟南是在占她的便宜。 指尖动了一下,项秀静其实是像把手收回来,历孟南的好她可享受不起,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出发点没有错,结果却不尽人意。 历孟南的脸色带着淡淡的释然,脚步也带起一波一波的从容,不说话,但就是没把项秀静的手放开。 “此刻,夜色阑珊,月色如水,盖过大千世界万种繁华,你也好意思打破这宁静,舍得这安逸。” 历孟南一旁忽然诗兴大发似的念叨,声音虽然不大,底气却十足。 项秀静微微的愣了一下,转面看着历孟南冷峻的侧脸。 恍惚间做了梦一样,项秀静脚步稍有停顿了一下,之后便转开脸朝着前方的路看去,脚步也开始跟着历孟南一步步的走。 风吹着,项秀静的心渐渐清凉,回忆着这些年来不可救药的坚持,忽然的笑了起来。 那种笑张扬的有些吓人,自娱自乐的笑看了让人心疼,让历孟南看见了一个人的孤独轮回,只是站在她面前,心口就有些痛。 等着项秀静笑够了,突然的整个人就安静了。 茫然无波的目光一抹释然,转身便再也不说一句话。 “我知道,我一直视而不见你的存在,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回去的路上历孟南突然将项秀静从身后抱住,贴着她的脸和她说,她反倒没什么反应。 “项秀静,你不能这么害我,在我身边潜伏了二十几年,说走就走……这对我不公平。”她不动,历孟南就抱着她说,她也只是站在湄公河的河岸边上注视着河水荡漾。 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他觉得委屈她也没办法。 见项秀静不说话,也没反应,历孟南生气,低头咬了一口项秀静的颈子,结果这一咬把项秀静咬疼了,脾气也咬了出来。 颈子上面一疼,一股凉透全身的疼痛响彻全身,跟着打了个激灵。 历孟南也很意外,没想到自己真下得去口,马上搂紧了项秀静的腰身,但他想弥补为时已晚,项秀静还是抬起手去摸了摸颈子上面。 “别摸!”历孟南的打算是拉住项秀静的手,别让她知道他干了什么。 可结果,项秀静的手快了一步,他拉着也还是摸到血迹。 历孟南心底一怕,忙着把手给松开了。 项秀静把手拿到眼前,借着灯光注视着指尖上的一点血迹,人跟着转身看着历孟南。 历孟南满脸的解释:“我不是……” 项秀静也不等历孟南解释,抬起手推了历孟南一下,历孟南身后就是湄公河的河水,一是没想到项秀静会真的推他,二是他也却是觉得错了,没想那么多,项秀静推他他也没有反手。 只听扑通一声,历孟南直接掉到了河里。 项秀静也不多看一眼,转身捂着被咬的颈子回了酒店。 结果她回去,算账的也回来了。 ... 018模式 项秀静到酒店,历孟南也到了门口,出租车上下来,两个人碰的面。 一个毫无心思的朝着酒店里走,一个紧跟其后追了过去。 “我看看。”历孟南从后面追上,拉了一下项秀静,反倒被项秀静给甩开了。 转过脸项秀静看了一眼历孟南,这一看把历孟南反倒看的安静了。 原本压着火气,给项秀静一看,反倒没了火气。 项秀静也不说话,目光清冷的注视着历孟南,颈子上的血也因为天气的闷热,时间的延误,彻底的凝结成痂。 虽然还有下疼,但项秀静她知道,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最好的结果是过段时间退痂,过几个月长好。 不好的结果,就是要留下点什么了。 美丽的意义对每个人都不一样,但项秀静毕竟是个女人,也有自己的世界。 脸上生来就带着一块胎记的人,生活已经面临着许多的困难,若能过得好,谁都不希望过的不好。 半张脸已经是个残忍的事实了,谁都不想生活更残忍,在身上还要留下其他的东西。 历孟南很该死,偏偏又做了一件要她恨之入骨的事情。 项秀静就是站在酒店门前看着历孟南,历孟南心虚,知道她最在乎自己的皮肤,结果还给弄破了。 “去医院。”历孟南拉了一下她的手,准备带她去医院那边,她却一把抓住历孟南的手,恨不能咬去一块肉一样。 狠狠的握住,狠狠的咬了一口。 “嗯!” 历孟南疼的脸都白了,闷哼了一声。 本能的驱使,历孟南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抬起手要推开项秀静,抬起左手,却又舍不得了。 用力的一握,拳头带起一股劲风。 项秀静非但没有松开,反倒更用力的咬了一口。 下一刻,历孟南一把将项秀静带进怀里,搂到了一起。 吞咽着,历孟南的呼吸愈发急促加重,忍着疼低头看项秀静,眼眸里一*的闪回着难以磨灭的复杂。 历孟南的血有点腥气味,项秀静不适应这种味道,喉咙口一咸,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一转身推开了历孟南,跑到一边蹲到地上干呕去了。 历孟南也是一阵错愕,站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人也已经擦擦嘴起来回了酒店。 进门项秀静就难受的要死,先去浴室里冲了澡,冲澡出来就看到身上还湿漉漉的历孟南等在浴室门口。 她一愣,站在门口没动,同样的,也没反应。 历孟南反倒是少了平常的冷漠,多了一抹看她时怜惜的眼神。 “床我都铺过了,衣服也叫人送过来,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要是没有,明天我叫人再换,我去洗洗,医药箱放在床上,一会我给你消消毒,免得感染。” 历孟南说着,朝着浴室里走,项秀静为此转身看了他一眼。 过多的了解让项秀静知道,历孟南绝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别人敬他一尺他会不会敬别人一丈项秀静不保证,但她绝对知道,历孟南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的人。 浴室的门关上项秀静走去床前,坐下了朝着一旁的时装袋看了一眼,虽然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款式的衣服,但看包装和品牌,也该知道历孟南是花了大价钱的。 只不过项秀静并没什么兴趣,只是看了看,便打算去拿医药箱处理伤口。 医药箱打开,里面大部分都是止血不留疤痕的药膏。 看看说明,项秀静从里面挑了两样,转身去了镜子前面,正向下拉扯着肩上的体恤,历孟南推开浴室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抬头,目光开始在房子里寻找,床上没找到项秀静的影子,迈步朝着镜子这边走来,很显然,历孟南是看见她了。 目光相触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历孟南没穿浴袍,全身上下就下身裹了一条白浴巾,刚洗了澡,身材又好,项秀静未免出了神。 项秀静同样的有些不同,统发略显凌乱,裸露着一边肩膀,一时间气氛骤然飙升。 项秀静的手顿了顿,拉扯着肩上的体恤想要遮住肩膀,历孟南却没给她这个机会,胡乱的擦了擦头发,迈步走了过去。 毛巾扔下,头发向后梳理了一下,低头朝着她的肩上看去。 项秀静本能的反应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转身想要躲开,历孟南从身后把她的双臂从后面握住了。 抬头项秀静朝着镜子里的历孟南看去,眼眸里透着冰寒,抗拒着历孟南的靠近,历孟南却低头看着项秀静被他咬伤的地方,缓慢的松开了项秀静正蓄势待发紧绷的手臂。 “我问过,处理的好不会留下疤,没有我,你一个人也看不见后面。”历孟南说着已经扯开了项秀静肩上的体恤。 项秀静抬起手要把历孟南的手拉开,却给历孟南的一句话阻止住了。 “以前我受伤的时候你怎么能碰我了?我不是也没推开你?你都忘了?”历孟南低着头,一边说一边看着项秀静颈子上的咬痕。 沾了水,此时看十分的触目惊心,只是看,历孟南便满是懊悔。 项秀静的目光微微动了一下,移开的目光再度落在镜子里历孟南的身上。 历孟南要是不提,她都已经忘了,历孟南为了她还和人打过很多架,有的还流过血。 只是那时候历孟南他都不懂事,十几岁而已,感情上一片空白,心里也什么都没有,打架也只是看她可怜而已。 毕竟他们认识,两家是世交,从小两个人就经常见面,她被人欺负,他脸上也无光。 只是,她也不明白,十几岁而已,打起架为什么那么拼命,不要命了似的。 而历孟南每次打架都能破点血,事后她就要可怜兮兮的站在一边不停流眼泪,还要跑到没人的地方拉着他处理伤口。 久了,他们之间也就形成了一种模式,她挨了欺负,撑腰的肯定是历孟南,历孟南伤了,善后的也一定是她。 肩上传来嘶啦一声,项秀静抬头,目光一片愕然,历孟南已然用牙齿撕开了她肩上一片。 ... 019狼子野心 肩上的热忽然穿透项秀静的肌肤,直达心底,却凝结出一片片的冰凉。 呼吸一沉,项秀静抬起手按在了玻璃上,目光愈发深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开始不适应历孟南的靠近,这些或许是她也从来都没想过的事情。 历孟南撩起深不见底的眸子看了她一眼,跟着低头细心处理起她肩上的咬伤,她的手在镜子上面动了一下,脸转开望向了其他地方。 有些疼,让她的脸都白了,也让她忍不住把头抵在了镜子上面,眨眼而已,她的头上就冒汗了。 靠在镜子上,项秀静看着着实有些狼狈。 历孟南的手顿了一下,抬头朝着镜子上紧闭双眼的项秀静看着,抬手绕过项秀静的肩膀,从身前把项秀静搂在怀里。 另外的一只手抬起来把药瓶拿起来,咬开了上面盖子,随口吐掉,将药水倒在项秀静咬痕上面。 “嗯!”由于疼,项秀静才闷闷的吭声,细致的手也握成了拳头。 从小她就怕疼,一听说要打针她就到处跑,也为此每次发烧了,生病了,她都跑到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她妈总说她是胆小鬼,却不知道,长大了她从来不在历孟南的面前喊疼。 什么原因项秀静不知道,只是知道,只要是当着历孟南的面,她似乎就喊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面前她就变了。 她变得,疼了会说,难受了会躲,忍不住也会吭声,变的有血有肉了。 历孟南的呼吸一沉,麻利的拿了药粉给项秀静擦到伤口上面,随后看看放在一旁的药膏,扯了点纱布给项秀静包扎上。 项秀静这才觉得好了一点,但伤口上一丝丝的疼还是有些钻心。 在项秀静看来,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这话是对的。 她是个映照,历孟南也是。 觉得不那么疼了,项秀静转身靠在镜子上面看着历孟南,虽然有些衣衫不整,但也没觉得多少尴尬。 项秀静知道,历孟南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自然,女人也在这世面之中。 男人多情,自古以来这都是道理,历孟南自然不会例外。 他不用情不证明他没有,她信他也只是那些年。 “为什么疼会疼成这样?”历孟南好像是个小孩子似的,不解的目光愈发浓重,身体也跟着靠近过去,一条手臂按在了镜子上面,前驱式的把项秀静禁锢在了镜子和他之间。 项秀静出了一口气,不是很习惯历孟南这种靠近的方式。 他们的距离太近,让她产生了压迫感。 “我累了,不想和你纠结这种问题,没别的事我要去休息了。”抬起手项秀静推了一下历孟南,柔软的手落在历孟南的身上,项秀静又不由自主的收了回去。 “你也不是没摸过,你到底怕什么?”历孟南低头看了一眼,不解的目光愈发深邃。 项秀静也没想回答什么,转开脸看了一眼时间:“我真的……” 话还没有说完,历孟南霸道的吻已经覆了上来,项秀静忽然就失去了反应,看着历孟南动情放大后的轮廓,渐渐没了焦距,双眼目光稍有涣散,历孟南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结果…… 片刻的时间,项秀静如遭雷击似的醒了,一醒过来马上推了历孟南一下,她这一推,历孟南的脸黑了! 咬着牙,丹凤眼瞪着她。 “别让我生气,你知道,我从不手下留情。”项秀静说过,挣开了历孟南的手臂,人离开了历孟南。 转身历孟南目光一直盯着项秀静的背影看,她倒说得出来,她是不是留情,难道他还不清楚么?对他她要真下的去手,也不至于等到今天! 迈步项秀静去拿了一件衣服,走去另外的一间外室,换上衣服靠在沙发上躺下了。 总统套间的沙发都是能睡得下两三个人的大沙发,背靠着内室,面朝着落地窗,窗外有绚烂的灯管,也有一闪一闪的星星。 项秀静不愿意跟历孟南睡在一起,就想靠在沙发上眯一会,靠着,没多久就睡着了。 历孟南换上衣服过来,看了一眼,转身去拿了一条毯子给项秀静,刚给项秀静盖上,项秀静的身体就朝着一边滑了下去。 历孟南看着,不觉的皱眉,总感觉睡着了就睡死过去了。 别人干点什么她都不知道。 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历孟南看着也到沙发上去了,将人拉倒怀里抱着靠到沙发上面,眯着眼仰躺着,靠在沙发上靠了一个晚上。 早上项秀静睁开眼,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沙发,而她正睡在历孟南的怀里。 最初项秀静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拿开历孟南的手从沙发上起来,换了件衣服趁着历孟南没醒的时候发了一条微薄。 …… 时间很短暂,但它却改变了我的一生。 曾经我以为他将是我人生的全部,但今天他却与我形如陌路。 多年的风雨兼程,抵不过他的狼子野心,是他让我明白,他的世界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 我以为我会恨,曾经是那么深爱,可当我看着他熟睡的容颜,才发现,他也只是一个路人。 …… 放下手机项秀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着水杯站在落地窗前面注视着窗外的世界,想到多年后会把历孟南忘记的一干二净,竟有种被时间忘记的感触。 …… 站了一会,又看一会微薄,历孟南没醒项秀静从酒店也没打招呼直接出了门。 曼谷的早晨要比其他的地方热闹,项秀静带着相机去了一趟早市,买了点喜欢的水果八点钟从外面回来。 谁知道,一回来就看见历孟南难看到极点的脸。 “你说谁狼子野心?”一见面,历孟南开门见山就朝着项秀静冷冷质问,项秀静站在酒店门口一声不响。 却想着另外一件事,历孟南怎么知道她在微博上面发了什么? 历孟南大步走来,目光来势汹汹,她却一声叹息,转身不耐烦的饶了过去,气的历孟南回了酒店房间就找她别扭,一天都没让她安静,她却也只是坐在窗台上望着湄公河的河水。 到底,历孟南说累了,也闹够了,自动就找她认错去了。 “就是我狼子野心,也让我死个明白,我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坐下,历孟南面对着项秀静,一天了都没说一句话,知道的是不爱搭理他,不知道还以为天生就是个哑巴。 “如果不是狼,那你觉得你是什么?是猪还是狗?”项秀静忽然的那么一问,眸子清透的一汪水似的,恨不得照出人影,却气的历孟南脸都绿了。 ------题外话------ 今天有点晚了,明天早点 ... 020调虎离山 是个人都明白,项秀静是变着法的骂历孟南猪狗不如。 偏偏,历孟南说不出一句话。 多年的相识相知,历孟南比谁都清楚,她的决然必定有个理由。 可恨,他就是问不出来。 黑锅背的冤枉,死也死的不明不白。 对望着,项秀静到底转开了脸。 历孟南长得就是太优秀了,项秀静不习惯给历孟南直勾勾的盯着看。 以往历孟南懒得看,她都养成了习惯,突然的有一天,要她改变这个习惯,她还真的不习惯。 仰起头,项秀静靠在窗台的一边上靠着,收敛着目光,慢慢把眼睛闭上。 大早上她也不想睡觉,但这种鬼天气,不睡觉她该干什么? 再过一会外面又要骄阳似火了,她要是出去,就是不中暑,也要给外面的太阳烤焦。 历孟南看着项秀静,坐了一会到底还是坐不住了,起来扯了扯领口的衬衫,大早上就去冲冷水澡。 听见浴室的门关了,项秀静才起来删了微博,那天起就再也不想玩微博了。 经营了一年多的微博,说不玩就不玩了。 手机随手扔到床上,人也跟着朝着床上靠了过去,闲来无事看起一本无聊的小说。 历孟南洗了澡出来人精神不说,一见面就说生意上的事情。 “我约了人,一会在楼下谈,你也下来。”历孟南换着衣服,一边低头整理一边告诉项秀静。 项秀静整个人的反应都很平静,靠在床上,手里握着手机,听见历孟南说撩起眼眸朝着历孟南看了一眼。 “你不是想早点把我打发了么?那就看看你的本事扔没扔下,成了你走,不成你就留下,从今以后哪里也不许你去,就留在我身边,给我生……” 后面的话,还不等说,历孟南身后的手机响了。 电话声急促的响个不停,历孟南本打算把话说完,不得已转身去接了电话。 “什么时候的事情?”电话接起历孟南的脸色就变了,说话时转身看了一眼项秀静那张与世无争的脸。 “我知道了,我想办法先回去一趟。”电话放下,历孟南握了握手机。 “我要回去一趟,这边暂时交给你,别给我办砸了。”历孟南转身时走得太过匆忙,甚至什么都没留下。 历孟南没说为什么走,项秀静自然也没有理由去问。 只是看着人走了,门关了,一切也都自然明白了。 起身项秀静去了窗户前面,站在那里一看就是一天的时间。 她不知道,人有的时候这么的有耐力,一天下来可以不吃不喝,甚至是不思不想。 身后的房门给人敲响,项秀静转身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叫人进来。 “进。”话落,总统套房的门给人推开,项秀静转身身体去看,门外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从外面端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 “这是历总临走的交代,是这次的合作方案企划书,历总要您自行定夺,他不在您的话就是他的话。” 助理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了。 历孟南走了,把自己办不了的烂摊子扔给了她。 “放下吧,我看一下,通知下去,休息两天,两天内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走漏任何历总离开的风声。 把对方老总的电话给我,我会亲自电联。” 项秀静向来做事毫不拘泥,大有猛将之风,有时候,即便是历孟南都失色半分。 对面的人给项秀静一见面就掌控了主权的做事风格,震惊的站在原地一句话说不出来,项秀静的话都说完了,他还在原地站着发呆。 “没什么事了,出去吧。”项秀静转身继续望着外面的湄公河河水,身后的人迟疑了一会,转身还是走了。 但他出了门便忍不住叹息,明明就是一个柔弱的小女人,可做事却丝毫不逊色男人,连他都自然不如。 一时间,还真有些由衷的佩服。 人走了项秀静转身看向桌上的文件,不由的皱眉。 事先没有做过功课,临时要抱佛脚,今天晚上她怕是要通宵达旦了。 坐下前项秀静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放下,每次看一本企划案项秀静都会喝两口水。 看了一夜的企划案,喝了一夜的水,都到了早上,项秀静才靠在一旁眯了一会,早上七点钟又睁开了一眼。 起身去浴室里面洗了洗,出来换了套干净舒适的衣服,吃了点避暑的药,拿了把雨伞出门。 离开了酒店项秀静专门找阴凉的地方走,也因此遇上了一个挺奇怪的人。 …… 树底下蹲着很多做小买卖的人,其中不乏一些水果商贩,看见了项秀静对方还一个劲的吆喝,也不管项秀静是不是听得懂他们说什么,一手一个水果,朝着项秀静摇来摇去。 项秀静觉得挺有意思的,拿起相机给对方拍了几张照片。 对方还朝着她笑,每次笑都露出满口的白牙。 项秀静拍着走了过去,本打算拿出钱买点水果回去。 不管是否她真的需要,起码对方是热情的,凭这些她也该买点水果回去。 正打算上去买,一个人的出现引起了项秀静的注意,人站在水果摊前面也失去了反应。 那是一个双眼目光深邃的男人,个子高挑,轮廓清晰…… 人是从一辆黑色车子上面下来的,下来之后便闯进了项秀静的视线。 人长得好是一方面,说话的语气也是一方面。 “不用找了。”对方转身提着几个水果打算离开,就在此时,项秀静拿起相机给对方拍了一张照片。 对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转身目光由浅入深的朝着项秀静看了一会。 乍看对方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项秀静半边脸上的胎记停顿了一下,但他还是转身走了。 看着人离开,项秀静从身上拿了一些钱出来,买了点水果才回去。 结果人回去就遇上了麻烦,酒店门口就给历孟南的母亲拦下了。 望着历孟南母亲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项秀静总算是想到历孟南突然离开的原因了。 除了历孟南母亲的调虎离山之计,还能是什么? ... 021他乡客 露天餐厅的人不多,和天气也有些关系。 但周围还算凉爽,靠着水就会有风,项秀静才会选择这个地方。 “你没有怀孕?”历母这一路都在观察,此时她也不是单纯的问话,而是陈述着一个事实。 项秀静坐在面向河岸的地方,听见历母说,看了一眼。 想到什么,端起放过冰块的柳橙汁喝了一口。 “有什么不一样么?”杯子放下,项秀静一派泰然自若的问了一句。 对面,历母不经意的那么一笑。 水火不侵说的就是项秀静,从前她就不懂讨好她,现在还是。 活该她要被踢出去。 豪门长媳,你以为那么好做呢? 要是个人都能做,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女人死在豪门里面了。 “一不一样现在来说,对你不重要,你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了,识相就该离得越远越好,而不是纠缠不休,对你没好处,对你们项家也没好处。” 历母言下之意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件事发展下去输的是项秀静。 眸光微动,项秀静唇角飞扬,眼波流转,一抹不经意的嘲讽,十分不协调的划过历母眼底,历母的脸色一寒,冷哼了一声,呵斥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能让你进历家的门,就有本事让你滚出去。 历家,岂是你这种人进的了得地方,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是不是痴心妄想不用别人告诉我,别说是从前,就是现在,历家,我也想来便来想走便走,谁都挡不住我。 不计较,不证明我不懂。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凡是别太过分,给子孙后代积点德。 德行不够,是要遭难的。” 项秀静垂了垂眸子,喝了口柳橙汁,眸子愈发通透的看着历母。 “哼!别忘了,是你自己提出的离婚,你想要回来,就是伸手自己的脸,打你爸妈的脸。”历母收敛了脸上的怒气,带着嘲讽的提醒。 项秀静丝毫没觉得哪里受到的威胁,反倒是望向湄公河的河水,念念有词起来:“历家是什么地方您比我清楚,有道是树大招风人红招嫉。 我是什么人您也清楚,蚂蚁虽小,却能毁掉整片森林,您还是量力而行的好。 比您我还年轻,正如早上的太阳,而您比我,已是傍晚的霞光,景物虽好,却也只是眼前风光,消失也只是片刻之间的事情。 我要是您,我会找个安静的地方享受天伦之乐,何苦出来讨人嫌。” “项秀静,你……” 历母实在听不下去,抬起手拍了下桌子,震得桌子嗡嗡响,欲起身,项秀静撩起漆黑的眸子朝着历母看去,淡而典雅的笑了一下。 “我要是您,我会先去问问自己的儿子,这件事到底责任在谁。” “项秀静,你别忘了,我还没死,历孟南他还要叫我一声妈。”历母话音未落,项秀静愣了一下。 历母的脸色一白,咬了咬牙,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人走了项秀静就坐在湄公河的河岸上看着涌动的河水,想到刚刚历母说过的话,不经意眉头皱了皱。 历孟南? 喝了杯子里的柳橙汁起身项秀静开始绕着河岸走,沿途欣赏着难得一见的风景。 这里的风景对一个去过很多地方,很多城市,领略过很多风光的项秀静而言,实在算不上是多么的美好。 但她是个喜欢水的人,且是个且行且珍惜的人,所以,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流连忘返…… 走了一会,项秀静停下了脚步,穿短裤的关系,裤子两旁有个口袋,项秀静很自然的,把双手插进了口袋里面,像是个男孩子。 大概是七八岁的时候,项秀静就养成了这种习惯。 她妈总说这样的习惯不好,是种不自信的表现,因为不知道要将手放在那里,所以总是插在裤袋里面。 项秀静小时候很在意,每次那么做都想起妈妈的话,就会把手拿出来。 遗憾的是,习惯虽然是改掉了,心却一直改不掉。 离婚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项秀静腰疼的病越发严重,疼起来有时候要人命似的。 为了忍,项秀静把手放到裤袋里面,忍着疼把拳头握住。 久了,腰疼的病好了,习惯又养成了。 自然而然的,走路都会露出这种习惯,想改都不容易了。 人站定,吹起细碎的风,项秀静还及其享受的吸了一口湄公河上的空气,清清凉凉直达心底,让人浑身顿时舒畅起来,身上的毛孔都跟着张开,欢呼呐喊似的。 “为什么来这种地方,沈大少最近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放着家里的漂亮未婚妻不管,跑这种地方来,莫不是身有隐疾,怕耽误了人家?”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沈岸正说着,抬起头目光落在正转身的项秀静身上。 两个人都意外的一瞬,继而站在那里看着对方打量。 项秀静的双手还插在裤袋里面,而对面的沈岸亦是如此。 分明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却在河岸上面以同样的一种姿态出现,而且他们不是初相识。 项秀静记得眼前的人,早上她们还见过面,抬头看看将将日落西陲的天,晚上他们就又见面了。 “很巧!”话是沈岸主动说的,项秀静迟疑了一瞬,没回答,转身面向湄公河的河上,继续看河岸上的水。 “人家没理你,沈大少也有碰钉子的时候,不知道算不算是奇闻了。”白雪峰说话转身走了。 沈岸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的人,走了两步站在项秀静的身边,以同样的姿态站在那里,问了项秀静一句奇怪的话。 “历总裁难道没说过,这次历氏的合作伙伴是什么人?” 沈岸话落项秀静转面看向沈岸,意外的皱了皱眉,一抹吃惊以极快的速度闪过眼底。 对方是…… ... 022白跑一趟 是什么人项秀静心里早已一目了然,只不过她对沈岸这个人不是很了解,知道也只是一点点。 偶然的相遇并不说明什么,冒然的也不纯粹。 转过脸项秀静看着湄公河上的水,天色渐暗,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缓解她心口上的燥热。 项秀静这个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她怕冷更怕热,冬天手脚冰的骇人,夏天体内炙火旺盛。 每年到了夏季,项秀静都会莫名的心情烦躁,体内如火在烧。 看过不少的医院,走访过不少名医,可结果还是没什么解决的办法。 人常说心静自然凉,她有时候真的想,或许真的是她心不静,所以才会每到了逢夏之时,她就燥热难耐。 若不是此,一年前也就不会差点和历孟南擦出那点苟且之事。 好在当晚他们都喝醉了,没发生什么太严重的事情。 “听说历总裁离婚已经一年多了,不知道是传闻还是实情?”沈岸看着湄公河上的河水,十分安静的问了一句。 项秀静垂眸想了想:“确实有这件事,沈总很介意么?” 沈岸淡笑:“不是介意,是意外。” “从何而来呢?”她不介意别人打听她的什么情况,更不会计较别人对她的看法,她做事,向来只求心安理得,求结果。 “名门之后,将门之虎,昔日泰山北斗,今日后起之秀,一段锦绣良缘。” 项秀静低头寻思着,一脸的静默无波。 外界把她说成是名门之后,把历孟南说成是将门之虎,这件事她早有耳闻,只不过亲耳听到有人在她耳畔说起,竟也有些既陌生又好笑。 话虽说的没错,可事实上却从没有人觉得他们是一段锦绣良缘。 昔日的泰山北斗也罢,今日的后起之秀也好,无不是嘲讽,好坏又凭谁去说? 悠悠湄河水,寥寥寂静心,但见风景好,谁怜韶华错。 “商场联姻,原本就是权宜之计,沈总这个道理不会不明白。”项秀静也不做解释,转身沿着湄公河走。 身后沈岸微微愣了一下,目光交汇处映着项秀静的芊芊素影,几步跟了上去。 “听说项小姐的棋艺精湛,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一睹风采。”沈岸似是不经意的提起,项秀静顿了一下,目光淡淡的落在沈岸英俊不凡的脸上。 沈岸的这张脸,比起历孟南长脸,有过之而无不及。 认识沈岸之前,历孟南那张脸在项秀静的眼里,算得上是举世无双,绝色天成的了,但对着沈岸,倒也不觉为奇了。 只不过对美色项秀静素来没什么太多的感触,也只是持着一种平常的态度而已。 但沈岸会提起她的棋艺,想必来之前是调查过了,她要是不答应,反倒显得她不会做人了。 生意要谈,首先就要学会做人,人学会怎么做了,才能做生意。 “沈总要真的有兴趣,我可以陪沈总切磋切磋。” “当然有兴趣,荣幸之至。” 听到沈岸说项秀静意外的愣了一瞬,这话好像是等待了多年似的,要她一时间有些奇怪。 今天之前,项秀静肯定没见过沈岸,但沈岸却知道她那么多的事,连她棋艺精湛沈岸都知道。 要她不奇怪,她真做不到。 曼谷虽好,想找副围棋却不太容易,项秀静却没想到,沈岸拿出来的却是一副上好的和田玉围棋。 乍见项秀静被那副颜色均匀,光泽莹润的围棋吸引住了。 不是说没见过玛瑙翡翠,只是见得太多,看淡了许多,但眼前的这副棋却是精益求精的好东西。 和田玉本来就稀少,其中有口有裂有缝,颜色也不均匀。 要是一枚玉镯,一方墨研也说不上多稀奇,但要是一副棋,就要费些功夫心血了。 何况是这么均匀上好的一副棋,就是功夫也要三年五载。 项秀静家里做的就是珠宝生意,其他不说,珠宝却见过无数,这么稀有的东西,没有十几公斤的上好和田玉,恐怕都拿不下来这么一副棋。 一枚棋子都要一万多元,可见这副棋的价值。 “这棋是我专门挑玉请人做的,项小姐要是喜欢,我可以割爱相送。” 沈岸请项秀静坐下,项秀静还不等坐下沈岸说了这么一番话出来,偌大的套房里面回荡着沈岸不惊不扰的声音,低沉委婉的盘旋着。 “初次见面就要沈总割爱,这不好,何况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虽不是君子,但也懂得其中的道理。” “你既然喜欢,我也原意倾囊相送,有什么不可以?” 倾囊相送? 项秀静眉头轻蹙,注视着棋盘上的空地,抬头十分奇怪的看着沈岸问:“我和沈总难道不是第一次见面?” “是不是重要么?”沈岸执子落在棋盘中央,项秀静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一股杀机顷刻间席卷棋盘,冲面而来。 执子项秀静落下一子,沈岸的神情一滞,唇角飞扬,淡淡的一抹浅笑,执子落下。 “你的棋是我见过最具威胁的棋,一子落满盘皆定。” “只可惜遇见了个中高手,一眼看破了我棋中的进退,这棋必然下的万分艰难险阻。” 听到项秀静说沈岸抬头不经意的滞了一瞬,而后低头研究棋局,话自然也就多了。 自小下棋以来,项秀静不是没遇见过对手,只不过成年之后她就再没遇见过。 如今遇见了,竟也是一番意外。 项秀静和沈岸的这盘棋,从傍晚下到夜里,夜里十二点钟了,沈岸起身去倒了一杯茶给项秀静。 “提提神。”水杯放下,项秀静抬头看了一眼。 沈岸已经在脱身上的外套了,坐下把身上的衬衫解开了一颗扣子,袖子也一并解开卷了两圈。 项秀静思忖着,这么晚了…… “我…” 正要说话,项秀静身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沈岸抬头,项秀静十分抱歉的打了个招呼,接了电话。 沈岸抬头注视着项秀静,静默的目光从项秀静的面容移到手机上面,似是想着什么,把玩着手里的一枚棋子,低头斟酌该在哪里落子。 “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你人在哪里?”电话是历孟南打来的,开腔便显得不悦,结果就因为这不悦,项秀静整晚都没回去,也因此,历孟南的这桩生意白跑了一趟。 ... 023无独有偶巧遇 历孟南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项秀静到底熬不住靠在沙发上眯了一会,等她醒了,历孟南也到了地方。 手机铃声异常急促,惊扰了项秀静的梦境。 睁了睁眼睛项秀静从梦中醒来,接了历孟南的电话。 “在哪里?”历孟南的声音一来就带着凶狠的劲,倒不是怕了历孟南,但她还是说了几句客套话从沈岸哪里出来。 人回到酒店了,沈岸的人从一辆车里下来,把一个硕大的方形盒子给了项秀静。 “我们总裁要我把这个交给项小姐,请项小姐务必收下。”对方是个年纪尚轻的年轻人,年纪和项秀静差不多大,笑起来一脸的温润,走来便把手里的东西送到了项秀静的手里。 项秀静想过不接,但对方却执意松手。 怕接不住摔了,项秀静才接了盒子。 “那我先回去了。”对方毕恭毕敬的,交了东西转身便走。 项秀静低头看着手里的盒子,目测尺寸,想到的便是那副棋。 转身,项秀静打算回去,转身便看见一脸怒容的历孟南。 历孟南的脚边上还放着行李箱呢,手握的死紧,牙齿搓的咯咯响,身后的两个随行人员也是一脸的惊恐苍白。 “把行李拿回去,还有少夫人手里的东西。”历孟南侧目只是看了一眼身边的两个人,两人马上走上前,一个拿走地上的行李,一个小心翼翼把项秀静手里的盒子拿走。 老实说,项秀静提不动这么重的东西,有人帮忙自然是乐意。 都没想过要拒绝,项秀静便把盒子交给了历孟南的人。 不曾想,那是项秀静最后一次摸那副棋,之后就再没有碰过。 直至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那副棋给历孟南以七百万的价钱卖给了一位收藏家。 人都走了,历孟南走到项秀静的面前,咬咬牙想要骂两句,到底话到了嘴边变了味道。 “这么晚了才回来,也不怕狼吃了你?”伸手历孟南拉了一下项秀静的手,项秀静马上躲开,抬头看着历孟南。 “狼吃了我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你担心什么?”项秀静其实都懒得和历孟南说话,大早上就跑来找她,就为了她留宿外面的事情。 电话里他不是很硬气,怎么一见面就老鼠见了猫似的。 她认识的历孟南,绝不是这样。 没说什么项秀静朝着酒店里面走,再不走一会天气又热了,她又要难受了。 历孟南脸色阴沉沉的,但脱口还是关心的话:“脸色这么难看,昨晚下了一个晚上?” 项秀静也没理会,直接回了酒店顶楼。 到底是熬了一夜的人,回了酒店没多久项秀静就去睡了。 历孟南看了眼洗过澡就去睡觉的人,手里端着刚刚叫上来的两碗粥,一口不吃就睡,难怪那么瘦。 放下,历孟南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生意不用谈了,通知沈岸,合作到此结束。” 电话挂掉沈岸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着水杯去了窗户前面。 这笔生意历孟南已经计划了两年,两年来做出的努力不容小视,要他放手怎么都有些不舍。 只不过,比起项秀静,什么他可以不要。 生意没了可以再做,人没了…… 喝了水历孟南转身朝着浴室走去,他也两三天没好好休息了,被家里骗回去就没安生。 洗了澡历孟南吹干了头发,绕过大床掀开被子直接躺了上去。 一开始也只是看看身边躺着的人,但后来却是有些心猿意马。 翻了个身,历孟南直接靠了上去,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眉头轻蹙,他还是不喜欢她穿着衣服睡觉的习惯。 但也比什么都不穿的好,那样更麻烦。 抬起手把项秀静遮住脸的发丝向后理了理,靠上去把人搂到怀里。 只是搂了搂,历孟南的心口就发颤,到底还是把项秀静的脸面抬了起来,亲了两下项秀静的嘴唇。 晚起,项秀静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又说不清楚。 身上的衣服完好如初,脸上也没什么异样之处,但心情就是不太一样,隐约有种被侵犯的感觉。 起身项秀静从床上下去,走去另外一边的沙发哪里。 历孟南横躺竖卧的靠在沙发上面,睡得及其不协调。 眉头轻蹙,项秀静转身回去了,吃晚饭的时候打算问点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沈氏集团的那逼生意,你打算怎么做?”当务之急不是儿女情长,是早早的把生意谈成,然后各自分道扬镳,以后也别在见面了。 “生意取消了。”抬眸历孟南看了一眼项秀静,一边咀嚼一边审视项秀静的可爱表情。 项秀静的目光带着点意外的,紧跟着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吞咽后还是问:“为什么?” “沈岸觉的我诚意不够,打电话说生意不谈了。”历孟南眼底丝毫不见闪烁,结果,项秀静便信了。 谈不成项秀静自然是不太舒服,起身饭也不吃了,独自一个人站在窗前站着。 生意没谈成,历孟南会不会有损失项秀静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历孟南又有借口拖着她不放了。 “和我在一起就这么为难你?以前你也为难了我,这么多年你就一点愧疚没有?”吃过早饭历孟南去问,项秀静反倒是觉得好笑。 “和你在一起我除了帮你,还做过什么?”看了眼历孟南,项秀静满眼的好笑。 历孟南的脸上一阵阴沉:“那你的意思,我有今天都是我咎由自取?” “那不然你以为呢?”项秀静笑着转开了脸,目光落在湄公河上面。 上天很公平,从小她就聪明,但同样的,她也有些丑陋。 转过身项秀静去了外面,晚上外面凉快,她还是喜欢去湄公河畔走走。 历孟南随后跟了出去,身后的人跟了过去。 行走在湄公河畔项秀静问历孟南:“你骗我的时候,难道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 历孟南的脸色一沉,“你要不和姓沈的通宵达旦在一起,我会骗你?” “我和谁通宵达旦的在一起那是我的事,和你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妻子,凭什么和我没关系?” 项秀静的反应有些慢,不等下面的话说出口,历孟南已经说:“我们是离婚了,但在任何人的眼里,你都是我历孟南的女人,除了我,谁都不能对你有非分之想。” 听来,历孟南的话就像是个三岁孩子才说出来的话,一时间反倒要项秀静无言以对了,而事实上,历孟南的话是那么的牵强。 “两个亿,历孟南,你舍得么?”走入水中,项秀静回头问历孟南。 历孟南的目光落在项秀静打湿的裙摆上面,跟着走了过去,望了一眼湄公河的水,他没下来过,所以不确定这里的水安不安全。 只是看周围没有什么人,历孟南便觉得这里的水不安全,起码对项秀静而言是不安全的。 “有什么话去上面说,这里的水太急。”下了水,历孟南拉着项秀静想走,项秀静却执着在那两个亿上面。 “两个亿,你舍得么?”项秀静再度问。 历孟南没办法,伸手拖着项秀静的腰身回答:“舍得,只要是为了你,都舍得!” 项秀静的目光微微的顿了一下,回了历孟南一句:“可惜你舍得太晚,我没等你!” “等不等我心里清楚,用不着你告诉我,跟我上来,一个女人,整天胡闹。”弯腰历孟南把项秀静从水里捞出打横抱了起来。 转身历孟南抱着项秀静一刻都不耽搁的走,结果出了湄公河的水,对面便看见了正看他们的沈岸。 ... 024历孟南的茫然 略顿历孟南的脚步停了一下,因为人在水里,他这一停其实也只有他知道,项秀静知道。 抬头项秀静顺着历孟南的眼神交汇处看了一眼,看到岸上站着沈岸,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沈岸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历孟南计划了这么久的合作案,就这么打了水漂,明摆着是历孟南前后不一,摆了沈岸一道。 沈岸就是不发威,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算了,提醒提醒一定有这个必要。 迈步历孟南把项秀静从水里抱了出来,刚出来人还没等放下,就听对面的沈岸揶揄道:“想不到历总裁有这么好的兴致,在湄公河上打情骂俏,说出去都叫人羡慕。”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女人不懂事而已。”历孟南皮笑肉不笑的,嘴上说的气愤,手上却丝毫没有怠慢,放下项秀静朝着他怀里勾了一下人的腰身,尽可能挡住了项秀静身前的风光。 项秀静穿的太凉快,身上一湿,衣服里的春光也都无一遗漏的显了出来。 历孟南手脚麻利,不等项秀静转身过去,身上的外套已经脱了下来,历孟南还要感谢出来的着急,没来得及换下去衣服。 要不然,项秀静身上还不知道狼狈成什么样了。 把人安置好,历孟南一手搂住项秀静的腰身,一面面向一脸从容淡漠的沈岸。 “沈总也别羡慕别人,喜欢带着心仪的女人来这里。”说话时历孟南的手在项秀静的腰上搂了一下,虽然不重,但多年来的相识相知已然让项秀静全然明白,历孟南是在威胁她。 抬头项秀静看了一眼历孟南皮笑肉不笑的脸,心里倒是奇怪,他到底有什么好生气? 别说她愿不愿意,就是她原意,沈岸也不见得瞧得起她这张脸。 “我也想,只可惜…”沈岸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历孟南搂着项秀静的手朝里用力搂了过去。 项秀静疼了,抬起手握住了历孟南的手,本来想要拉开,反倒弄得历孟南有了和她含情脉脉的借口,低头满眼无限温柔的看了她一眼。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再有下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副身子,你不要我还要呢!”历孟南话说的出奇霸道,带着几分的威胁,眼眸里却充满了柔情蜜意。 对面深谙看的忽然愣了一下,跟着问了一句:“听闻历总裁和项小姐已经解除了婚姻关系,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能如何,她喜欢玩玩而已,怎么?沈总对我们夫妻间的事情感兴趣?”历孟南垂眸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项秀静,转开脸看向沈岸,冷峻的脸上丝毫不见愤怒,倒是更多了几分的好笑。 沈岸看着,狭长的凤眼朝着项秀静看去,迎上项秀静淡漠的目光经有些好笑的笑了笑。 “有件事我过来想问历总,这次的合作案为什么突然中止?”不等历孟南的手把项秀静的腰身勒断,沈岸已经移开了目光,眼眸落在历孟南的脸上。 项秀静心里好笑,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果然是来讨说法来了。 “既然是公事,沈总和我在工作谈,没必要找来这里,我们夫妻难得有机会出来度假,沈总应该也不希望扫了我们的兴致。”历孟南淡笑。 “我以为历总是介意项小姐的座上客,误会了,如果是为了这件事,我想我可以和历总解释清楚,我和项小姐只是相互欣赏,并无它意。” “误会的是沈总才对,欣赏的恐怕是沈总,秀静并没这个意思。” “是么?”沈岸面向项秀静本人,像是要求证一个被历孟南否定的答案,双眼目光深邃,嘴角边带着一抹淡淡的倔强。 “沈总确实误会了。”多余的话项秀静都不想说,如今这种场面,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心里清楚,不用历孟南来教她。 沈岸目光一暗,“既然如此,是我误会了。” “不打扰两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沈岸不等历孟南和项秀静两人说什么,转身迈步而去。 项秀静站在历孟南的身边一直看着,发觉沈岸这个人确实有些奇怪的地方。 “有什么好看的?”弯腰历孟南把项秀静打横抱了起来,一边走一边低头气愤的瞪着项秀静,恨不得把一双好看的眼睛都瞪出来。 项秀静挺奇怪的,抬头看着历孟南,看了一会推着历孟南要下去。 只不过历孟南却不肯放开。 “我自己走得了。”项秀静出言提醒,以前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事,可他宁愿看着她被海浪吞噬,也没有施以援手,现在算是什么? “就是你能走我才抱,不要不识好歹,姓沈的都找上门了,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脸上回去的一路也都不好看,但回了酒店,历孟南最先去做的还是要项秀静去洗澡。 “好好洗洗,水不干净。”浴室的门推开,项秀静被推进了浴室里面,转身项秀静还多看了两眼历孟南。 “那么多人都去玩,没看到谁生病。” “就是人太多,才不干净。” 历孟南郁闷的想笑,一点小事也不知道让着他一点。 以往她不是很好欺负,怎么一离了婚就变了。 “那你怎么不洗?”项秀静轻蔑的扫了一眼历孟南湿透后风干的身上。 “你让么?”历孟南的声音一瞬暖了,向前走了两步,眼看着要进浴室了,项秀静转身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随手上了锁。 历孟南差点被门板把脸拍上,一转身气的咬牙切齿。 洗了澡项秀静还不等出来,历孟南又去敲门,把一套干净的睡衣给项秀静送了过去,人站在浴室门口有些心跳加速。 项秀静伸出一只手臂把衣服拿来回去,历孟南低头一直的看。 忽然问了项秀静一句:“那晚我们到底有没有?” 项秀静在里面茫然的一顿,抬头朝着门缝外那张微微红了的一点的脸看着。 “有没有发生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么?”项秀静衣服拿走关了门。 门外却听历孟南说:“可你手臂上有颗红痣,那不是守宫砂么?” 守宫砂? 项秀静正穿着衣服,听见历孟南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想到在草原上被找到的时候,历孟南突然的撸起她的袖子看。 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可笑的守宫砂。 门推开项秀静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当着历孟南的面嘲讽了他一顿。 “我以为你上学的时候脑子就不好使,没想到你心思都用到武侠小说上面去了,三岁孩子都知道的事情,守宫砂是个传说,金庸笔下的虚构,你竟然信了!” 项秀静走远,历孟南气的脸都绿了。 转身历孟南去洗了个澡,洗澡出来就去问项秀静:“但你手臂里确实有一颗红痣,怎么不见了?” 项秀静也没有隐瞒,如实告诉历孟南:“我要清掉脸上的胎记,必须先找一个地方测试一下,你看到我手臂里的那个根本就不是什么红痣,而是一小块红色的胎记。” 项秀静说完回去休息,历孟南却茫然了一个晚上。 ... 025耍无赖 项秀静早上起来历孟南还坐在床上看她,睁开眼项秀静从被子里出来,要下床的时候给历孟南叫住。 “能不能留下?你都带了它这么多年了,难道一点感情没有?”历孟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心口不舒服。 就好像,项秀静要是把脸上的这块胎记洗掉,就是把他也扔了一样,一想到他们二十几年的感情,她连犹豫都没有,就这么扔掉,历孟南的心口就生涩的发疼。 项秀静从床上起来看了一会历孟南,也没搭理他,转身去洗漱了一下,看历孟南没有阻拦她什么。 说了两句话直接出了门,出门前历孟南还坐在床上发呆。 离开,项秀静去买了一张机票,行李之类的都没有带上,只背了一个背包,把自己的身份证件带齐。 机场里项秀静接到了历孟南的电话,项秀静接了电话。 “你在哪里?”历孟南的喉咙有些嘶哑,早上说话项秀静就听出来了,人可能是一夜没睡,熬出火了。 “历孟南。” “…我不想听。” “有个地方,已经不再为你跳动了,我们……” “我说我不听,你还说?”电话里传来大吼的声音,声音嘶哑颤抖着。 项秀静只是稍作沉默,“我们到底错过了对方。” 历孟南的手机握紧,“你做事我从来都不问缘由,但这次不行,你要是不告诉我为什么,我肯定不会放你。 项秀静,就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 “好多人都死不明白,你又为什么非要求一个结果?” “那是别人,我要死,必须明白。” “你这么聪明早晚都会知道,何必要从我的嘴里问出来,你不是不了解,我要不想说,死也不会说。” 电话项秀静随即挂断,手机随手扔进了机场垃圾箱里,迈步准备登机。 …… 回到家已经下午三点钟了,项秀静有些累,直接回了楼上休息,不想还没有睡醒,楼下就来了人。 吴妈去楼上叫的门,项秀静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来睁开眼睛,门开了就看到了门口一同跟上楼的历孟南了。 “你怎么来了?”见面项秀静一阵意外,看了眼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说短期内没有回国内的飞机么,那历孟南是怎么回来的? “你的意思我不该来?”历孟南脸色一抹阴霾,随即迈步就要进门,吴妈一看事不好忙着上前阻拦。 这是她们小姐的房间,历孟南以前是姑爷,现在可不是,她们小姐的房间,你一个大男人进进出出算是怎么一回事。 说出去我们小姐还要不要嫁人,原本就与人不一样。 给你们害了都没和你们计较,你们倒是好,三番两次的上门找麻烦,还让不让人过日子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历家人长得都是驴肝肺。 吴妈也是项家的老人了,项秀静母亲嫁过来她就在了,历孟南也算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了。 夫人说的没错,历孟南就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小姐看上她算是倒了霉了。 她们小姐,说句好不托大的话,多少年来对他生不离死不弃的,他做大小姐就做小,他有今天小姐有一大半的功劳。 他生病小姐几天几夜不吃不喝,那年要不是小姐照顾他,他高烧不退,他能看到今天的太阳? 那可是传染病,他父母都不去床前照顾,小姐寸步不离的陪着他。 他得心让狗吃了,还有脸来找小姐。 自己不好,耽误别人。 “历先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您先去楼下,等小姐洗漱了,下去见您。”吴妈打算拦着,却怎么都没想到,历孟南也有话等着她。 “吴妈,有些话我不爱多说,我和秀静现在是闹了点不愉快,但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之间的感情就是不说您也知道。 别说是她现在的样子,就是在不好看的我都看过,您还担心什么?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敬着您,您是这里的管家,我要不敬着您,你此时又在哪里?” 吴妈的脸色一白,半天说不出话。 “历孟南。”项秀静平常都能容忍,离了婚历孟南就算是再不好,也井水不犯河水,就算受了历孟南的威胁,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 不为别的,毕竟两个人是从小玩到大的。 历孟南他们这帮人里面,四男一女,项秀静算是朵开在伊甸园里的奇葩。 花虽然不够美,但是够劲,这是这帮人里面公认的。 年少的那会,学校里也不是没有过追求过项秀静的人,只不过,历孟南他们几个一致认为,没人配得起项秀静这朵奇葩。 到后来项秀静选择了历孟南,还有人说过这样的一番话。 “要哪天姓历的对你不好了,都别忘了我。” 那样的话项秀静不止一次听过,只不过时隔多年,早已物是人非。 该记得,不该记得的,项秀静全忘了。 但是有一样,那些年的那些感情她没忘。 不光是历孟南,就是换了另外的三个人,有求到她的时候,她也会义不容辞帮一把。 谁让她曾是他们几个人当中的小妹呢? 只因为这些,项秀静都不和历孟南计较,却不曾想,他竟不懂事到了这个地步。 微微的那么一点冷,历孟南十分不甘愿的看向项秀静。 本来长的高高大大一个人,这一看人矮了半截。 “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项秀静连点表情都没有,一旁的吴妈也是一阵心酸,没想到历孟南这么不懂事,难怪每次老爷一发火,他就撂脸子走人。 “吴妈,您去楼下坐着,一会我让他给你赔不是,您要不乐意,这个门我都不让他出去,他有本事走进来,我能让他横着出去。” 项秀静丝毫没有半点的情绪,历孟南脸色都变了。 “吴妈,今天的事我的错,给您赔不是了,下次我再犯,您打我!”历孟南翻脸翻得快,变脸也快。 吴妈都还没回过神,给历孟南这么一说,彻底没了反应,反倒一脸的难为。 曾几何时,老爷历孟南都不给面子,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怎么说道歉就道歉,怎么觉得这人有些不正常。 吴妈一脸的为难,半天才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转身下楼去了。 看小姐的势头,吴妈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下了楼吴妈去准备晚饭,历孟南却站在门口不肯离去,势要讨个说法的样子。 “没什么事回去吧,我还要休息。”项秀静现在也懒得再和历孟南说什么,人本身就累,虽然去曼谷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对她这种身体而言,也算舟车劳顿,不休息肯定熬不住。 “错认了,谦也道了,除非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看看你怎么让我横着出去。”历孟南索性迈步进了项秀静的房间,项秀静转身去看,历孟南耍起无赖,躺倒床上去了。 ... 026旧事重提 换了是别人,项秀静会报警,换了是历孟南,向秀金都懒得去搭理。 转身门关上项秀静去书房里睡,门关上隔绝的不光是历孟南,而是整个世界。 历孟南还等着项秀静回去,等了半个多小时还等不到人,有些等不住了,自动就出来找人。 出了门历孟南挨个房间的找,结果找到了晚上,也没看到项秀静的人影。 项家的书房也确实大了一点,别说是历孟南没有彻头彻尾的找,就是真的彻头彻尾的找了,也不见得真的找的到。 “吴妈,秀静呢?”实在找不到历孟南下楼找吴妈问,吴妈做着饭回头看了一眼历孟南,心想着,你还有脸问我,你到底长得什么脑子。 一直听说历孟南聪明绝顶,吴妈不知道这个聪明是不是离开了她们小姐就没有了。 做着饭吴妈回了句:“出去了。” 历孟南站了一会,转身去楼下沙发上躺着。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等吧! 项秀静书房里睡到深夜才醒过来,天气有些阴凉,算是给冻醒了。 推开门项秀静打了个喷嚏,她一打喷嚏楼下历孟南从沙发上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转身朝着楼上书房的门口看。 项秀静还穿着睡觉时候穿得衣服,不着凉才怪。 一看项秀静穿的单薄,历孟南的脸色顿时变了又变。 迈步去了楼上项秀静面前,还把项秀静吓了一跳。 大半夜面前突然窜出一个人来,一般人的承受力也受不了。 “你怎么还没走?”这都几点了? 项秀静抬头看看时间,别墅里亮着灯,看什么都容易。 一看都快两点钟了,项秀静顿时无语了。 “穿这么少怎么不冻死你?”嘴上这么说,刀子似的割人,手上动作却毫不迟疑,外套早早的脱了下来,给项秀静裹在了身上,顺带着用力拉了一下两边的衣角,把人拉到自己面前。 “我热不行么?”项秀静想着要推开历孟南,没推开,反倒被拉到怀里去了。 “哪热了?”心口以颤,历孟南的耳根就有点红。 项秀静也没留意这些,推了推打算把人推开,历孟南却死搂着项秀静的腰不放。 项秀静这时候才发现,历孟南有点不对的地方,抬头目光深锁着历孟南有些动情的脸。 “秀静。”历孟南低低的叫了一声,空空的别墅里留下一个回音。 项秀静转开脸目光在别墅下面绕了一圈,再看回历孟南,历孟南已经在她眉心亲了一下了。 不等项秀静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历孟南的声音已经从她耳畔传了进来。 历孟南用压低后极富磁性的声音告诉项秀静:“我不相信那晚什么都没发生,除非你让我心服口服。” “你想怎么个心服口服?”项秀静抬眸看着历孟南,历孟南微微的滞了一瞬,咬了咬牙,似乎是不高兴项秀静这个时候还这么平静。 手上用了劲,一把将项秀静的身体搂到了自己身上。 明明已经贴很近,此时更有种要把项秀静挤压到身体里的打算。 觉得疼了,项秀静脸上一白,不多好看了。 “历孟南,你要再跟我耍流氓,别说我不客气。”项秀静实在是气,历孟南太过分了。 “说我耍流氓,我记得那天晚上你可不止一次的在我身上耍流氓了。”眸子一眯,历孟南还有理了。 “谁一见面就叫我脱衣服?我不脱就往我怀里扑,我衣服裤子不是你给我脱的?有你没摸过的地方么?”历孟南咬咬牙,气愤不已。 项秀静脸上一白,顿时怕了,担忧的在别墅里面看了两眼。 要不是夜深人静了,项秀静死的心都有。 “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靠上来的。”项秀静当时虽然喝醉了,但记忆还有。 上床之前的事情她都记得。 房间里很黑,只是看见有个人长得和历孟南相差不多,起码走路的样子很像。 当时她也是醉了,喝了太多的酒,下意识的就以为自己眼花,把别人看成了历孟南,谁知道那是本尊。 可当时项秀静明明就记得,是历孟南先靠近的她,她才会拉了历孟南一下。 “我胡说,那我给你看看。”说话历孟南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甚至抬起手扯开了领口的扣子。 扣子扯开,历孟南一把扯开了领口的衬衫,扣子绷得都掉了。 清脆的声音落到地上,像是叮叮当当的敲杯子声,滚了老远。 再看历孟南扯开的一边肩膀,小麦色的肌肤秀着结实,长时间不见阳光的关系,历孟南的肌肤不光是色好,质也好,更觉得光滑细腻。 许是平常项秀静也没在意过这些,此刻才发现,历孟南的左肩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齿痕,而且已经形成了疤痕。 项秀静的心骤然一空,轰轰直响。 记忆像是泉涌一般忽然涌了出来,一股窒息感油然而生。 昏暗的灯光下她看不见历孟南的那张脸,但她感受得到,历孟南开始是不愿意的,是她既野蛮又霸道的袭击了历孟南,亲了历孟南的嘴,也脱了历孟南的衣服。 因为陌生,酒后的历孟南始终半推半拒,舍不得她的吻,却又努力的要推开。 是她如孩子般低喃着历孟南的名字,历孟南才渐渐接受了她。 而后历孟南被推上床,咬的遍体鳞伤,哀嚎连连…… 盯着历孟南留下疤痕的肩膀,项秀静双眼泛红,摇了摇头,想要躲开。 “不可能!” “你还不承认?”历孟南用力搂着项秀静,气的咬牙切齿。 “我明明咬了很多地方,为什么只剩下了这里?你在骗我,你不是…”项秀静不肯承认,朝着历孟南情绪激动的喊。 “那是因为时间太久,皮肤和,都退了,退了!”历孟南大吼,气的脸白。 历孟南也不让项秀静,项秀静喊,历孟南比她还能喊,恨不得要把房顶震塌,如狮子吼一般骇人,楼下吴妈都被吓醒了。 吴妈急急忙忙跑了出来,衣服都没穿利索,结果一出门看见历孟南正衣衫不整的搂着项秀静,人都吓坏了。 欲上前拉开历孟南,历孟南忽然按住了项秀静的后脑,低头俯冲之势,霸道的索吻,吴妈顿时没了反应。 下一刻,项秀静骤然瞪大了双眸,抬起手欲拉开历孟南强势霸道的双手,却给历孟南推到了墙壁上面。 气愤和懊恼充斥着项秀静的脑海,眼前一黑,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 身子一软,项秀静不受持的身体朝着下面坠落,历孟南心下一惊,离开朝着怀里的人看着,人已经瘫软到怀里没了反应。 ... 027朋友和丈夫 医生检查说是气血不足,项秀静醒的时候就听吴妈这么说,一旁历孟南却脸色极其难看。 吴妈没说,因为检查的事情,历孟南还给医生吵了。 说什么好好的人怎么会气血不足,说医生没检查明白,直接给轰了出去。 睁开眼项秀静就看见背对着她的历孟南了,人站在窗户前面,面朝着窗户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似乎有感应似的,她一醒,历孟南便转身朝着项秀静看。 看见人醒了,迈步到了面前。 “醒了?”历孟南声音带着点冷,项秀静微微愣了一下,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历孟南。 任何事情摆在他面前,他都面容不惊,从容处之。 “吴妈。”没有回答历孟南,先看了吴妈一眼,有些话,项秀静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去说。 吴妈虽然是看着她长大的,但历孟南和她的事情,毕竟不是什么津津乐道的好事。 “小姐。”吴妈一直就在门口站着,听见项秀静叫她,答应了一声。 “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和历先生说。” “是。” 吴妈转身走了,门关上项秀静才朝着历孟南看了一眼。 清润的眼眸从上而下的打量,历孟南瞪着一双黑亮的眼睛,透着恨透着不甘心的看项秀静。 有心上前教训一顿,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现在都沦落到连提名道姓都省了!”坐下历孟南的脸色就不好看,反观项秀静却比任何时候都平易近人。 “你也都年纪不小了,再过几年都三十岁的人了,真打算这么和我耗一辈子么?”项秀静看来,事情总有解决的一天,只要解开了两个人的宿命纠葛,不管前路有多难走,后路他们断干净了,前路必然走得下去。 谁的红尘都迷茫,没有人这一生能一马平川。 经历过的全当是浮生走了一遭,剩下的必然是平坦大道。 但他要不肯放手,他们谁都没办法过上安生的日子。 历孟南的脸色几多难看,好看的丹凤眼死死的盯着项秀静还显得苍白的脸,咬了咬牙,到底什么都没说。 “以你的条件,找个好一点的不是不可能,为什么非要吊死在一颗树上?” “我愿意!” 历孟南忽地站起身朝着项秀静说了一句,项秀静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历孟南也摔门走了。 不多久吴妈从门外跑进门,一进门就问项秀静有没有那里不舒服,其实就是想知道历孟南有没有为难项秀静。 望着门板,项秀静摇了摇头。 “没什么事了,吴妈,你帮我给医生打电话,跟他说,我想办住院手续,要他帮忙找个安静点的病房。” “小姐要去住院?”吴妈颇感意外,小姐从来都不住院的。 “嗯,住院。”项秀静现在的身体,动不动就能晕倒,不住院怎么办? 趁着还没有去正式工作,去医院里好好的调养调养,兴许就能好点呢! 历孟南走后不久项秀静去了医院,不但做了个全身性的检查,还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项秀静过的可算是安静了不少,没人打扰,也不用去理会过多的事情,医院里还认识了几个病友,相处下来也十分的融洽。 直到出院的那天,历孟南才知道项秀静住进了医院,人从飞机上下来就进了医院。 一见面脸色就暗了。 “听你的意思,你对婚姻已经没有什么期望了?”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女人瞧着项秀静问,心里也是一番惋惜。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人了,好相处,也不像外面的小姑娘风风火火的,今天和这个好了,明天又和那个好了。 就是脸上有点瑕疵,老天爷也真不公平,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长了一块胎记呢。 “我没想过以后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项秀静想的确实不多,认识历孟南开始她就一直没有闲暇过。 不是为了历孟南努力学习读书,就是为了历孟南出生入死。 回望来时路,她的前半生一直都在努力的追逐一个不可能的梦想,终于有一天她不用在追逐了。 她想为自己活着,这一遭她想为了自己而走。 偏偏,她又是那么淡的一个人,无所求,无所欲,远离了这世界的喧嚣,斩断了过去的阴霾,她想要的,其实也只是平平淡淡的日子。 至于将来是否要找个人陪着她一路走下去,她想那要等那个人不知何时的出现了。 毕竟,缘分这个东西很难说,能陪着你笑谈人生的人也太少。 “要不,你把脸上的胎记去了,现在的科学这么发达,你这半边脸长得这么秀气好看,去了那边的胎记,一定是个好看的人。” 临床的一个大姐想想说,项秀静低垂着眸子,很久才说:“带着我都习惯了,以前觉得确实有些难看,可现在要是突然的就没了,我真舍不得!” 病房里一群人围坐在一起说话,历孟南就是这时候推开门进的门。 病房里的人都朝着病房门口看,看到门口出现一个风流倜傥的英俊男人,纷纷眼前一亮,都猜想历孟南是什么人。 她们这里可是普通病房,没听说谁家有这么有来头的亲戚,就看人家的穿着都不是普通人。 更别说,对方的长相和气质了。 就是不知道这人一进来就阴沉沉的脸,不甘愿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这位先生,你是要找人,还是怎么回事?”病房里的一个大姐开口问历孟南,就是一开始主张项秀静把脸上胎记去掉的那个人。 历孟南要是不看她心情还能好点,一看她脸色更难看了。 “他是我朋友。”项秀静之所以会这么说是不想历孟南在病房里胡闹,以前她也不是没有这么说过。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今天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我是她丈夫。”项秀静有上句,历孟南就有下句,项秀静的话才刚落,历孟南随后就追了她一句。 顿时,病房里陷入安静,几个女人全部屏息凝神的看着历孟南,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婚离得对,看也不像是个好人,都离婚了,你还自曾是人家丈夫,你这不是脑子有病么? 一进门你看看你那个样子,你这是像来探病的么?分明就是寻仇! 病房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算是给历孟南定型了,项秀静这才起身站了起来。 未免闹出什么笑话,打算和历孟南出去说。 ... 028曾经喜欢过的小丫头 出了门历孟南还回头看了一眼,不悦的眼神透着犀利,项秀静就想,什么时候历孟南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 转身时项秀静又想,大概男人一旦动了情,就这样了吧。 只是很可惜,他们永远不在一个国度里面,她在时,他站在高高的山上俯瞰她,什么都不懂的凝望着他所谓的世界。 她走了,他又回来了。 早知道是这样,她当初或许该学着早点放开她的手。 他们也好还有一丝情缘留下。 现实如此,刹那间一个因果,谁都无法挽回。 出了门项秀静一直安静的走着,如果说这一刻她的心依然是被历孟南护紧的,哪怕是对他还有所留恋,还有一点点的恨意,那也是好的。 只是可惜,如今的他们面对过去,像是面对着一个陌生的传说。 让她即便是想要可怜,想要留下,也无从说起。 他们从小至大,倘若真的还有情,也只是青梅竹马的友情,爱情已然不在,她留下也无疑是各自勉强。 树下的风吹得凉爽了几分,历孟南走了几步看了项秀静一眼,脱了身上的外套给了项秀静。 脸上虽然还很难看,但比起刚刚在病房里面,已经好了许多。 “知道么?从小我就喜欢你。”项秀静像是说着一个笑话,脸上却那么的平静淡然。 历孟南看着,转开脸嘴硬:“不知道。” 项秀静笑的反倒很好看:“但你就是觉得我丑,一看见我就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太没礼貌了,我父母都不喜欢你。” “那你怎么喜欢我?”历孟南声音淡淡的带着一点颤抖,不解的目光落在项秀静一边干净到透彻的脸上。 项秀静丝毫没有隐瞒:“你长得好看,比我睡觉的玩具熊好看多了。” 历孟南顿时脸黑,她这是在说他就能比熊娃娃好点? “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什么突然转了身,或许是爱而不能,或许是不习惯没有我,但都再没有机会了,你也看见了,我对你现在只是朋友,别无他想。 当初我一心想要跟着你,你一定很清楚,我的脾气一根筋,一旦认定了,就再不会改变。 道理是一样的,现在我就是这样。” “我不信。” 历孟南咬了咬牙。 “我们试试。”项秀静转身面向历孟南,一边手臂拉住历孟南的手臂,一只手握住他的双肩,趁着历孟南滞纳的那一瞬,历孟南的身体轻而缓慢的拉近了自己的身上,跟着贴了上去。 紧而和的他们多少年也没有这样过,有时候项秀静想,她也不愿意这样,只是,情不容她。 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为什么非要到不能挽留他才想到挽留? 历孟南的身体微微的震颤了一下,脚步挪动了一下,一双手将项秀静柔弱的身体揽进怀中,轻轻的搂到了怀里。 低着头历孟南双眼里有泪,连嘴唇都在颤抖。 “项秀静,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你靠近男人的时候,都要一手握着对方的手臂,我现在明白了,你是在防着他们。” 历孟南咬着牙,项秀静反倒笑的一脸平淡。 松开了握着历孟南的手臂,项秀静闭上眼睛把脸靠在了历孟南的一边肩上。 风吹着,一身的清香围绕着历孟南。 历孟南抿着嘴唇,低头注视着怀里的小女人。 心口砰的一声,砰的一声,每一次都那么明显清晰。 抬起手历孟南把手掌落在项秀静的后背心上,想过要拿走,但最后还是落在了上面。 呼吸微微颤动着,掌心落在项秀静的后背心上,深邃的眼眸在一点一点的失去往日的平静。 项秀静的心跳十分的平静,要离开的时候历孟南忽然用力的收紧了双臂,把项秀静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你那么会演戏,我不相信。” “我知道你信。” 离开项秀静看着历孟南,历孟南的一只手却抓着项秀静的手不放。 或许是这是最后一次,项秀静也确实什么没说。 转身的时候历孟南就在身旁跟着。 “过段时间我打算出去了,等我回来兴许你就能平静下来。”项秀静其实本来是打算留下,但现在看确实还要出去一段时间才行。 “我不打扰你,你就不走?”历孟南的手轻轻的顺到项秀静的手上,项秀静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手上,历孟南跟着松开了。 “你要是能答应不打扰我,我可以不走。” 如果能这样最好,只是她担心他会食言,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了。 咬了咬牙:“你想让我发誓?” 历孟南脸色阴沉,也只是片刻间的事情。 项秀静愣了一下:“不用了。” “哼!” …… 又走了一会,历孟南接到了林东旭的电话。 “在。”历孟南把手机给了项秀静,项秀静也是一阵意外,多少年都不来往的人了,怎么想到找她了。 抬起头项秀静看了一眼历孟南,接了历孟南手里的手机。 林东旭和项秀静和有历孟南是发小,一个大学里面出来的人,读书的时候就跟着历孟南了,毕了业才个谋出路,而这帮人里面留下没走的也就剩下林东旭了。 “嫂子。”电话那边一开口就是这些,项秀静的眉头顿时皱了皱,看了一眼正低头看她的历孟南。 历孟南转身面向了别处,眸子微微低了低,尽可能不去看项秀静。 “我不是你嫂子,你嫂子八成还在某个地方玩耍呢,说吧,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林东旭是什么人,项秀静比谁都清楚,没事绝对不会找她。 “还是小五聪明,比某些人上道。”林东旭电话里面说这话,身边一个女人正靠在他身上献媚。 低着头林东旭喝了一口红酒,把红酒低头喂给女人,离开了使了个眼神,示意女人去床上等。 女人十分乖巧的起身离开,林东旭起身去了落地窗前,对着窗外飘洒的秋天无端的一抹笑:“我要动孟家,不知道小五有没有兴趣?” “孟家?”项秀静微微的愣了一下,虽然说了不该说的话,但面上还是那么的平静。 “我对这些没兴趣,你应该知道。” “但孟家对你们项家的房子有兴趣。”林东旭笑的愈发优雅,就说明他的心越狠! “你为什么不和历孟南说这件事,借着他的手找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电话里林东旭忽地笑了:“还记的雅儿么?” 雅儿? 林东旭转身注视着正脱光等他的女人,忽然的朝着床上的女人吼了一声:“滚!” 女人吓得脸白,逃一样的走了,反观项秀静这边,抬眸朝着历孟南的背影看去,想起当年那个也曾喜欢过历孟南的小丫头! ------题外话------ 先说个换名字的事情,因为收藏不好,所以一直在换名字,换到天涯已经茫然了 再说个不要脸的事,天涯想给自己求个收,进来的亲们能帮忙收一个么,如果这不好,天涯就要挂了 这本书天涯存了十万了,真要是挂了,天涯想哭都没地方,╮(╯▽╰)╭ 亲们就抬起高贵的小手给天涯点个收吧,啊,啊啊! ... 029今生今世 项秀静记得那个叫雅儿的小丫头一心喜欢历孟南的,是个美人坯子,清秀的谁见了都喜欢,跟着她一口一个姐姐的叫。 没人了,还问他关于历孟南的事,还问她是不是也一样喜欢。 那时候那个叫雅儿的丫头还小,十五六岁的样子,想起来雅儿已经死有几年了。 原来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林东旭也喜欢雅儿。 项秀静收了线把手机还给了历孟南。 随后问他:“你知道东旭和雅儿的事情?” “叫别人都能一口一个东旭的叫,叫我就不能孟南孟南的叫?”历孟南不答所问,项秀静一阵无语。 “东旭的名字谁都叫的出来,你名字我叫不出来。”项秀静转身走了,历孟南的名字去了姓,谐音就是猛男,谁一个女人叫的出来。 就算是她叫的出来,历孟南他自己听着就自在? 历孟南气的脸绿,爱的时候什么都好,不爱了,什么什么不好。 咬着牙,历孟南从身后跟着项秀静过去。 “那就叫二哥。”以前都是叫二哥。 项秀静微微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历孟南,几年都没叫过了,叫不出口。 “我叫不出口。”项秀静扭头就走。 历孟南跟着过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项秀静你是故意要找茬的?” “也不知道是谁找茬,你有完没完了?”项秀静转身看历孟南,历孟南老大的不痛快,一脸墨黑。 “没完。” 历孟南一咬牙,项秀静愣了一下。 “二哥。” 历孟南也愣了一下,真没想过多年后还听得见她叫,一时间脸上的表情全部凝结住了。 项秀静就是觉得好笑,有什么好意外的,也不是没听过。 转身项秀静继续走,也不等历孟南反应过来,问他:“现在能说了?” “有什么可说的,你想知道什么?” “那个叫雅儿的女孩喜欢的不是你么?怎么东旭要提她,还说要动孟家,你不知道这事么?” 项秀静就是觉得奇怪,好好的东旭为什么要动孟家,又和雅儿扯上了关系。 “东旭喜欢雅儿。”历孟南并不隐瞒,一副只要项秀静想知道,他都会说的样子。 项秀静看了一会历孟南,想起什么问:“当初你们为什么都不说?” “当初也没人知道你不知道,你们两个整天在一起,又是姐姐又是妹妹的,谁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么回事。”项秀静转身思忖着,反倒是她的错了,历孟南倒是成了置身事外的人。 回了病房项秀静给一干人等看怪物似的看,历孟南这时候也安静了许多,站在边上问项秀静:“你住院怎么不叫人过来?” “我没什么事,用不着人。”项秀静咬收拾东西,历孟南站在一旁帮忙,看得病房里其他的人都糊涂了。 不是说已经离婚了么,怎么还这么好相处。 一般人离了婚可都是又吵又闹的,怎么眼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的。 收拾妥当项秀静还有点舍不得眼前的几个人,还给留了个联系方式。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如果上面的手机号找不到我,可以打我下面的座机号,如果是别人接的电话,跟他们说找我,是我的病友,我就会接电话了。” 项秀静站在病房里面和几个大姐说话,历孟南第一次觉得,原来他还不够了解。 道别出来项秀静直接上了历孟南的车,坐到副驾驶上靠在椅子上想起事情。 历孟南上了车看到项秀静连安全带都没系,直接越过去给项秀静系安全带,项秀静就跟没反应似的,历孟南都离开了,她才有意识的看向历孟南。 想到以前看历孟南他们几个飙车,吓得她站在外围场上紧张的不行,倒是好笑的笑了,也不会出人命,到底她担心什么? 时间真快,那时候他们几个才十*岁,如今一晃好像好多年了一样。 而实际上,她才二十五岁而已。 五六年对一个人而言真不算什么,可对她而言却像是经历了许多个五六年。 车子还没到地方历孟南又接到了林东旭的电话。 “找你的。”历孟南都没把电话接起来,直接给了项秀静。 “你打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号你记一下。”项秀静不可能一直靠历孟南联系林东旭,直接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林东旭。 开着车历孟南看了一眼项秀静,发现人真的是越来越随性了,坐也不好好的坐,一个女人像是什么样子。 项秀静电话挂掉把手机还给了历孟南。 “嫌我碍事了?”历孟南看了一眼,嘴上虽然是那么说,但却从来没那么想过。 项秀静也不否认,看向车子外面心情一阵凌乱。 假若说当年雅儿的死和孟熙有关,那么,这件事要怎么收场? 不经意的,项秀静看了一眼历孟南,好奇的手托着腮看起历孟南。 历孟南轻巧的眨了一下眼睛,看着前路问:“我这么好看,你看起没够?” “这件事你打算一直置身事外,当成什么都不知道?”孟家是历孟南的外祖父家,项秀静不相信历孟南会置之不理。 “不然呢?”历孟南开着车,压根没有看过项秀静。 要项秀静猜不透历孟南了。 不过孟家不是很喜欢历孟南,倒是喜欢历家的老二,历孟南这个老大一直不讨孟家人的喜欢。 车子到了地方,历孟南车子停稳解开安全带下车,车门推上绕到项秀静那边,本打算帮项秀静开门,项秀静反倒自己下去了。 以前都是她帮历孟南开门,什么时候轮到历孟南给她开门了,受之不起。 “不用了,我自己来行了。”车门推上,抬头项秀静朝着眼前的夜都看了一眼。 夜都是林东旭经营的一家娱乐场所,平时接待的都是各种有钱的人,项秀静也只是听说,还一次没有来过。 虽然项秀静不是很介意这些,但是婚后也都是尽量避免了一些娱乐场所的涉足。 上一次项秀静是下决心要离婚了,才出来玩了一次,没想到就遇见了历孟南,说起来可真是罪过了。 看了一会,夜都确实很有气势,怕是在这边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迈步项秀静朝着夜都里面走,天还没黑,夜都还没有正式营业,所以门前比较安静。 推开了门,项秀静也没等历孟南,先一步就进去了。 历孟南微微的愣了一下,这婚不光是离的冤枉,这人丢的也糊涂。 果然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爱他的时候可以赴汤蹈火,不爱了连看一眼都吝啬。 进去项秀静还在抬头看,结果进了门眼前一片漆黑,项秀静也就停下了。 历孟南随后进门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下一刻眼前一亮,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扬起手挡住了眼睛。 就在此时,悠扬的乐声从四周围响起,一首张国荣的今生今世,拉开了眼前的帷幕,多少年不曾见过的人,片刻间都出现了。 ------题外话------ 二更来了,俺是为求收来的,亲们高贵的小手收藏个呗 ... 030事实 当年的几个人系数到场,该回来的不该回来的,全都回来了。 她和历孟南结婚都没有回来的人,离婚后一年竟全都回来了,不可说别有一番心情。 三个英俊不凡的大男人,一一走到项秀静的面前将她揽进怀里,用一种特殊的见面方式和她打了这个招呼。 分开后项秀静还有些一时间不能适应,她以为这是一次针对孟家的谈话会,却没想到竟是他们五个再度聚首的鸿门宴。 身后的历孟南显然也不知道这件事,不然不会站着连点反应没有。 “怎么样?身体还好么?”首当其冲的是林东旭,这帮人里面最不着调,也是最狡猾多端的一个。 他们都叫林东旭狐狸,狐狸性本多疑,而且狡猾多端。 前面的是蒋知晟,是他们的老大哥,都叫他老虎。 老虎性本憨厚,且凶猛无比,才起了这么个绰号。 中间的是小白,白雪风,因名字里有个白字,且人又是淡雅如菊的那种人,都叫他白鹤。 但也因白鹤比项秀静只年长一天,故此项秀静叫他小白。 一开始就是想提醒白雪风,你只比我大一天,我让着你,才是我四哥,后来却成了两个人在一起时相互记挂的昵称。 除了前面的三个,项秀静和历孟南也都有各自的绰号,时隔多年,如果不是此时再聚首,项秀静都快忘了自己的绰号是什么了。 比起其他的人,项秀静更喜欢她自己的,当时的项秀静年纪尚小,他们送了个她彩蝶,但她不喜欢。 她的脸上带着块胎记的,他们还嫌不够彩么? 后来项秀静改成了飞鸟,他们还都笑话她,但后来他们也都接受了。 只是他们还是喜欢叫她小五,小妹。 至于历孟南,历孟南的绰号相对比较随便简单了许多,因当时历孟南家里养了许多的鸽子,都叫他鸽子。 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也就随便简单了许多。 这也导致了历孟南从来不吃鸽子肉。 听到林东旭说,项秀静清亮的眸子朝着林东旭那边看去,人如其名,风流倜傥也无非如此了。 此刻的林东旭身上穿着黑色的衬衫,经典的黑给林东旭穿出了独特的韵味与格调,加上较好的面容,颈长的身形,不怪外面盛传,林东旭是个迷倒万千少女的祸害,这样的人要不是祸害,什么人是祸害。 比起另外的两个,林东旭可谓略胜一筹。 但项秀静还是喜欢白雪风,白雪风人如其名,淡雅如菊,这也是她喜欢的原因。 回头,项秀静看了一眼脸色黑沉沉的历孟南,不看也知道,今天的这件事情他不知道,被蒙在鼓里,给人当枪使了,不然也不会一脸的黑。 鸽子就是鸽子,翻脸不认人。 “身体还好,不过没有你风光,不看我都知道,临门城出了个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女人的林东旭。” 项秀静打趣莞尔一笑,一屋子的人哄堂大笑。 林东旭撩起眼眸瞧着项秀静,唯独他没笑,端起手里的高脚杯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 想不到多少年不见,她还是老样子,顽皮成性。 “你呢?也还好么?”蒋知晟越过项秀静看向历孟南,兄弟见面相视都笑了,历孟南看了眼项秀静:“除了她什么都好。” 房子里的人被历孟南的一句话都说的愣住了,即便是项秀静也都回头看历孟南。 历孟南反倒说:“不知道你们这时候回来什么意思,我结婚你们都没回来,这时候回来?” 历孟南嘴角边一抹似嘲似讽的笑,兄弟做到今天的这个地步,他不笑对不起他们。 “丑话我说在前头,秀静和我的事谁都不许插手,有我没你们。” 一屋子的人,瞬间石化。 唯独林东旭笑的优雅:“你吃错药?” 摇晃着红酒杯,林东旭朝着一旁的沙发上坐过去,随即交叠起修长的一双腿,身子优雅的斜倚在沙发上面。 “是不是吃错药了你们比我清楚,今天的这件事我不追究,秀静刚出院,身体不好,如果有下次,我保不齐把这里一并给你收了。” 项秀静回头看着,林东旭也是一愣,抬头眸子里含着笑,低着头又喝了一口酒。 正想着说什么,历孟南拉了项秀静的手一下,转身带着项秀静朝着外面走。 当年他确实没发现这些,到今天他才恍然大悟,为什么结婚的时候这些人都没来。 出了门历孟南车子开得飞快,一旁项秀静只是坐车都脸白,到了海边历孟南推开车门下了车,把项秀静一个人留在了车子里面。 项秀静要不是车子开得太快难受,也不会下车。 下了车历孟南忽然发起疯,转身逼近了项秀静,不顾项秀静的意愿,凶狠的吻了一顿项秀静。 项秀静当场石化,双目圆瞪,却听见历孟南朝着她大声说:“我恨他们,更恨你!” 说完历孟南甩开了手,转身靠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想到历孟南每次心情不好,她都会过去说两句安慰的话,这次项秀静安静许多。 迎着风走去海边上散步去了。 开那么快的车子,让她浑身不舒服,胃里翻江倒海还不够,还侵犯她。 她要再去劝他,真把他当成上帝了。 有些冷,项秀静抱了抱自己,历孟南抬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海边上,一个女人正没人疼没人爱的抱着自己,低着头,又抬起来,而后站在哪里面朝着大海吹风。 没过多久,历孟南起身离开了背后靠着的车子,又没过多久,历孟南把外套给项秀静披在了肩上。 回头项秀静还看了一眼,目及历孟南安静下来的脸,还笑了笑,也就显得她没心没肺起来。 转而她就想要离开,却给历孟南一把拉住了手。 转身时历孟南说:“不管为什么,我不会放手,我爱你,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事实。” 事实? 项秀静目光落在历孟南干净英俊的脸上,“事实是你来的太晚,而我没能为你留下。” “我不相信,我知道你骗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一定能解决。”历孟南还是那么信心满满,自信满满,只是可惜…… 她的路她要一个人走,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题外话------ 打滚求收,求收,有收藏有二更,(*^__^*)嘻嘻…… ... 031从前的丑丫头 傍晚了,项秀静才回到了家里,历孟南中途接到了家里的电话,才放下项秀静这边转身回去。 要不然,项秀静真不清楚,历孟南打算和她耗到什么时候。 人送到家门口历孟南车都没下便走了,可见历孟南这个电话的重要性。 历孟南接电话的时候项秀静就在旁边,多少也听了一点。 其他的不知道,只是知道是关于历孟南和他表妹孟熙的事情。 历孟南走后项秀静提着行李回了家,刚刚进门,双脚都没站稳,外面的人就来了。 接到电话项秀静低头看了一眼,七点钟了,林东旭这时候找她? 果然是贼心不死! 行李交给吴妈,转身项秀静从房子里又出去。 门口不偏不斜的倚着一个人,不是林东旭还有谁? 车子横在别墅门口,一副他进不来,别人也休想进来的样子。 项秀静的脚步在门口略微停顿了一下,迈步走了出去。 门开了,林东旭转面看项秀静。 人起来,笑容也一并浮上英俊脸庞。 “你怎么来了?”门外,一见面项秀静便问,林东旭便笑了。 “来看看我妹妹,怎么了?还不行?”上前林东旭停下,往哪一站,像是个*似的,双手卡着腰,一副居高临下模样。 项秀静也笑,笑意直达眼底:“历孟南在的时候你不来,历孟南走了你就来了,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们几年都不见了,我结婚到现在两三年了吧? 你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我还有个漂泊在外的哥哥。” 两三句话,林东旭脸上一滞,笑得没正经起来,抬起手打算勾肩搭背的,却给项秀静躲开了。 “别动手动脚的,你那么多的女人,谁知道有没有病。”项秀静也真是不给面子,躲开了还不算,嘴上也不饶人。 也奇怪,林东旭从来就不是个让着人得住,偏偏,对项秀静纵容有加。 “我脏,我以后不碰了!”林东旭也不反驳,迈步朝着一旁走,绕过车子把车门拉开,抬头看项秀静。 “现在行了。”言下之意你能上车了。 项秀静看了一眼,迈步绕过去坐进了车里。 上了车,车子一路扬尘而去,不多久停在了夜都门口。 项秀静从车子里向外看了一眼,推开车门直接下了车,车门推上,项秀静又看了一眼,等到林东旭从车上下来了,才迈步朝着夜都里面去。 夜都门口站着另外的两个人,专门出来接项秀静的。 一见面,项秀静停下,侧着头看两个人。 先前没有仔细的去看,如今看才知道,虽然只有三两年的时间没看到他们,但时间真是把刀刀削人骨的刀子。 短短的几年,他们的骨骼丰满,气息更胜。 “没事先通知你们,只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没想到会让老二误会。”蒋知晟总是有板有眼,做这个大哥一点都不托大,对谁都是一碗水端平,从来没有不均过。 项秀静笑了笑,走到蒋知晟面前。 “大哥严重了,是历孟南不识好歹,他不来是他得损失。” 蒋知晟的脸上一阵意外,回头还看了一眼白雪风,白雪风反倒笑的及其浅淡,但那笑意对着项秀静却是直达眼底的。 “小五的嘴还是一样犀利,一点不留情面。”白雪风笑,项秀静也笑,跟着都笑了。 进门项秀静陪着蒋知晟一路在前面走,另外两个人就跟在身后,多少年没见,其实他们的话仍旧不多,没事的时候不怎么说话,也只是偶尔会开开玩笑。 夜都因为这几个人的到来,停业一天,夜都里面灯火通明,却安静的别有一番风情。 进门,夜都正中摆放了一张大圆木的桌子,桌子旁配上几把椅子,周围其余的地方全部空了出来,透过窗周遭一边通明,宛若白昼一半。 服务的人,除了五个男人,另外还有四个女人。 也都是长相不俗,谈吐得体的人。 人到齐,林东旭便给项秀静拉开了一把椅子,项秀静等着对面的蒋知晟坐下,她才坐下。 “摆菜吧。”林东旭吩咐着,一旁拉着椅子坐下。 身后马上一个漂亮的美女上前,把手里早已经准备好的一瓶白酒放下。 另外的三个也都一样,酒瓶放下马上训练有素的退了下去。 林东旭抬起手把酒桌上的杯子一次从蒋知晟开始给放下,一旁的人马上上前准备给倒酒。 “不用了,我们自己来,一群人看着吃饭没意思,差不多行了。”项秀静一旁拦了一下,身后长相十分英俊清秀的男侍有条不紊的退了下去。 林东旭摆了摆手,除了摆菜的两个人,其他的人都退了下去。 项秀静一边坐着,这么大的排场,就为一顿饭! 倒了杯酒,项秀静摇晃了一下酒杯,“我来得晚,先干为敬。” 起身项秀静站了起来,项秀静起来,林东旭就笑了,跟着也站了起来,手臂直接绕过项秀静的手臂,勾着手喝了一个。 一整杯的白酒,林东旭一饮而尽。 桌上的人分别一愣,为了林东旭此时的举动,也为林东旭手里的那杯酒。 要是换了从前,这杯酒,项秀静还真喝不下去,但此时此刻,她真没什么好担心好顾忌的。 看着林东旭,项秀静看了一眼桌上的其他人,端起酒杯凑上前把嘴唇搭在上面,仰起头大半杯的白酒喝了进去。 最后一口了,林东旭拉了一下项秀静的手,项秀静这才没全喝,抬起眸子注视起林东旭。 “别都喝了,都喝了回头你找我算账,你心眼太小,我怕我得罪不起。”林东旭的手停在半空,抓着项秀静的杯子给拿了过去。 其他的两个人都是一阵垂眸,林东旭左手抓着杯子边沿,一口酒闷了进去。 杯子放下,叫了一个人。 门口一直守着人,看见林东旭叫她,忙着迈步走了过来。 “端几碗酸梅汤过来。”不等人走过来,林东旭已经吩咐妥当了,人转身走了出去。 杯子都放下,林东旭也坐下了。 项秀静无可奈何的,坐下看着对面两个人。 “小五的酒量见长了!”白雪风打趣项秀静,项秀静便笑了。 “一直不喝,没有以前好了。”以前项秀静经常被林东旭拉着去偷偷喝酒,能喝的时候两个人能喝到天亮。 只是,历孟南却从来不知道她能喝酒的这件事。 一是没人告诉历孟南,二则是历孟南也根本没关心过这些。 “还是少喝一点的好,你也年纪不小了,一个女孩,喝那么多的酒不好。”蒋知晟老古板的说。 项秀静也不反驳,只是勾起唇角笑笑而已。 她都老大不小了,还离过婚,但他们眼里,始终她都是当年那个将一切看淡的丑丫头! ------题外话------ 收藏有二更 ... 032不争不抢 项秀静这顿饭从晚上吃到早上,吃了整整一个晚上,再好的酒量也醉了。 酸梅汤虽然解酒,奈何无人问津。 天亮的时候项秀静就醉了,另外的三个人里,除了林东旭,其余的两个人都醉了。 安排了人,林东旭叫人把蒋知晟和白雪风送到房间里去,项秀静则是林东旭亲自带着。 房间是林东旭自己的,但与平常的不太一样。 平常林东旭有另外的房间,供他休息用,至于给项秀静用的,则是他夜都最大的房间,也是林东旭真正的房间。 把人放到床上,林东旭叫人送了一碗醒酒汤,直接捏着项秀静的鼻子给灌了进去。 一碗汤喝了,林东旭才把人平放好,盖上被子把人都打发了。 自己扯了一条浴巾去浴室里洗澡。 洗澡回来林东旭看了一眼项秀静,去窗口站着看风景,端着高脚杯继续喝酒。 直到累了,林东旭才换了套舒适点的衣服去沙发上躺着。 用不了多久,人自然睡了过去。 项秀静睡到深夜十二点多钟才睁了睁眼睛,头疼,不舒服的翻了个身,觉得不对劲,把眼睛全部睁开了。 房间里亮着灯,灯火通明,宛若白昼。 但她知道,她睡的不是自己的房间。 睁开眼,项秀静先打量了一气,从而从床上坐了起来。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都还在,想到是林东旭他们喝酒醉了,松了口气。 房间弄得很雅致,没有富家少爷那种金碧辉煌,不难看出房子主人也是个清心寡欲的人。 项秀静起来下了床,在房间里观察了一会。 一面坡的落地窗户,不但能把迷人的夜景尽收眼底,也能让人在白天的时候一睹大都市里的繁华喧嚣。 夜都竟然还有这种地方? 房间里没有鞋,项秀静的鞋不知道被放到哪里去了,下了床也只能光着脚在房间里走。 从里面绕到外面,项秀静被沙发上正睡着的林东旭意外到了。 这房间是林东旭的? 脚步停下,项秀静的目光落到林东旭那张英俊不凡,却看上去哪里不对劲的脸。 睡觉眉头还锁着的人,到底心里有什么事情。 想到林东旭给她打的那个电话,项秀静想起了那个叫雅儿的丫头。 是为了雅儿吧! 这些年她看林东旭,都是风流情场的人物,没想到他也有动心的时候。 正看着林东旭,林东旭的手机一阵急促声响,惊扰了林东旭,也惊扰了站在对面正看他的项秀静。 林东旭睁开眼,伸手摸了摸,把手机给摸了过去。 正接着电话,抬眸看见项秀静。 “醒了?” 历孟南微微眯了下眸子,这么晚了? 别人不知道,历孟南知道,林东旭身边从不留女人过夜。 抬起手腕历孟南看了一眼时间,子夜都过了,谁在林东旭哪里? “嗯。”项秀静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落地窗前,站在落地窗前去看风景。 “秀静在你哪里?”历孟南的声音骤然一冷,握着电话的手用力。 “打电话找我没有别的事?”起身林东旭朝着门口走去,项秀静回头不以为意的看了一眼。 人走了,门板关上,项秀静继续看她的风景。 等到林东旭回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门开了,项秀静回头看了一眼,林东旭笑的一脸狐狸相。 “他要过来,你是跟他回去,还是找个地方坐会?”门关上林东旭朝着项秀静走,到了落地窗前遥望起万家灯火。 “你不说,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项秀静看了眼林东旭,转面看着落地窗外的夜景,林东旭好笑。 “他要想知道,我说不说都一样。” “嗯。” 余下的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了,直到历孟南的车子过来,楼下夜都的人打电话上来给林东旭。 “二爷。”历孟南刚到,就给门口的夜场经理拦住,历孟南连项秀静的影子还都没看到。 “滚!”历孟南的这一声,丝毫没有怒起,也没什么冷冽,可在夜场经理看来,历孟南这已经是火烧到顶的预兆了。 历孟南的嘴里从来不滚粗,不像他们三爷,但今天…… 夜场经理一脸的苍白,也是个年纪轻轻的人,看着二十都没有,却世故老练,但今天他是有点怕了! 出来混的都知道,历孟南和林东旭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历孟南结了婚一直还往这边跑,偶尔会住在这边。 外面的也有猜测,历孟南和他们三爷是那种关系。 但是他们三爷确实不好这口,那就是说,两个人确实关系好,而且是那种好哥们的好。 三爷的意思是把人拦住,但看眼前的架势,工作保不保得住是其次,命都难保! 夜场经理也是一脑门的汗,斟酌再三把路给历孟南让了。 “开门。”历孟南上来林东旭房门口就站着两个人,两人都认识历孟南,至于历孟南认不认识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两个人一脸的尴尬,里面谁知道干什么呢? 就是没干什么,他们也不敢。 项秀静和林东旭听见门口历孟南的声音,不约而同转身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门板上,林东旭迈步朝着门口走去。 门外正无力招架,门给林东旭打开了。 “三爷。”林东旭一出现,门口的两个人忙着叫了他一声,他也没理会,一脸春风拂面的笑,狐狸眼直朝着历孟南笑。 “我以为你一辈子不来了呢。” “人呢?”历孟南脸上一片冰凉,除了项秀静多一句话都不想说。 林东旭耸耸肩,让开一条路给历孟南,历孟南脸上阴气森森的朝着房子里看了一眼,没看到项秀静的人,迈步走了进去。 林东旭也不多说,转身去了门外。 门关上问门口的人:“有烟么?” 门口的人忙着从身上拿了一包烟出来,另外的一个把打火机拿出来。 林东旭低着头,借着火吸了一口烟,转身一边走一边嘶了一口,白色的烟雾从嘴里吐出,走着,留下一抹耐人寻味的背影。 门口的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三爷就那么怕二爷,连个女人都不敢争不敢抢? 二爷一来,睡觉的地方都给让了! ... 033一人一次扯平了 人都走了,历孟南也找到了项秀静。 人就在落地窗前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历孟南走过去还若有所思的对着玻璃发呆。 历孟南停下,项秀静才回过神,透过窗上的影子看历孟南。 也没什么话好说,就是那么的看着。 这么晚了,历孟南还有心思出来找她,她也是一番意外。 历孟南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反倒成了解不开的迷。 “我送你回去?”站了一会,到底还是历孟南他自己说话了。 “这么晚了,什么地方睡不是一样,何必费事。”项秀静转身回了床上,掀开被子直接去的床上。 历孟南睡不睡和她没多大关系。 房间里太亮,项秀静有些睡不着,翻身面朝着背光的地方,眼睛闭上才睡。 一开始还听见一点动静,等项秀静睡着,房间里便安静下来。 早上等项秀静醒了,睁开眼才知道,历孟南在落地窗前面站了一个晚上没睡。 从床上起来项秀静也没去过完历孟南什么,直接去洗漱了一番,出来后林东旭的人也来敲门了。 项秀静和历孟南两个人,一个站在落地窗的前面回头看,一个从浴室里面出来。 明明就是看房门口,两个人的眼神却在空中对碰了一下。 项秀静坦然的一丝情绪没有,没有鞋脚还光着。 历孟南也没等她迈步,先迈步走了过去,弯腰把项秀静打横抱了起来。 项秀静全然没想到历孟南会这么做,结结实实的贴到了历孟南的怀里,反观一双手挂在历孟南的肩上去了。 “历孟南……” “脚不干净。”历孟南抱着项秀静去的浴室,进门把人放下,“我去拿鞋。” 转身历孟南出去,项秀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底板,确实不干净。 放了点水,项秀静洗了洗,出来裤脚还是挽着的。 历孟南把项秀静的鞋给项秀静扔到脚下,双手卡腰看着项秀静把鞋穿上,两个人这才一起去的门口。 一前一后,历孟南走在前面,先开了房门。 “二爷,三爷和蒋先生以及四爷在楼下的贵宾室等你们。”门口两个人其中的一个说。 历孟南回头看了一眼项秀静,说了声知道了,迈步朝着楼下去。 “孟家的事情我不会插手,我也希望你不插手。”历孟南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项秀静也无比的清楚,只不过没有她,这场仗就没了把握,她不可能看着他们三个去冒这个险。 站在一旁她也不说话,一脸的淡然。 “以你现在的身体,能做什么?”历孟南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项秀静。 “站脚助威。”历孟南有话挡着,项秀静就有话回他。 一时间电梯里历孟南的那张脸难看了。 电梯门开了,项秀静迈步边走,历孟南随后跟了出去,但脸上早已一派泰然。 向来,历孟南变脸比翻书都快,是谁都不知道的事情,但项秀静却十分清楚这一点。 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触,人直接去了林东旭安排的贵宾室。 门口站着人,看到历孟南和项秀静,先是叫了一声历孟南二爷,而后才是项秀静,但都什么没说。 自然当爷的是要走在前面,项秀静给挤到后面去了。 门推开,历孟南先一步进去,进门项秀静也从后面进去。 像这种专门接待人的贵宾室,里面都比较亮堂,加上就那么几个人,进门便是一目了然。 蒋知晟坐在里面,边上隔了一个位子是白雪风,背对着的是林东旭。 进了人林东旭起身占了起来,回头朝着进门的两个人看了一眼,招牌性的狐狸笑灿烂夺目。 “以为你走了呢。”林东旭朝着历孟南看了一眼,走了两步把椅子给拉开了一把,抬起手拍了拍椅子背,项秀静迈步过去坐下了。 跟着又走了两步,拉开项秀静另外一边的椅子,看向历孟南。 历孟南脸色着实没什么变化,清淡如水也不过如此了。 看了一眼蒋知晟,迈步过去坐下。 人齐了,外面也开始上菜了。 早茶见过奢侈的,但却没见过一人几分的早茶吃。 项秀静喜欢清淡,吃了两个水煎包,一碗皮蛋粥,其他的人各自喜好,各吃各的。 没什么话说,也都不说话。 “饱了?”项秀静那边吃完,历孟南转开脸问她。 “嗯。”轻飘飘的项秀静答应了一声,林东旭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撩起眼眸看了一眼,低头继续吃他的早餐。 饭吃完,林东旭擦了擦嘴扔了手里的餐巾纸,起身朝着外面走。 出了门绕到另外一间贵宾包房,比起刚刚吃饭的地方,眼前的地方更适合谈事情。 进门朝里一排舒适的沙发,对面一字排三台墙壁电视,桌子对着电视机,够大也够豪华。 桌上摆放着各色酒水,一面还放着一盒上好的雪茄烟。 林东旭进门找个地方靠过去便坐下了,其他人进门依次坐到沙发上。 历孟南和项秀静两个最后进的门,很自然的坐到最门口的地方,和林东旭正好隔着一个沙发。 门关上,林东旭才开门见山说起话。 “孟家我惦记不是一天两天了,二哥要不做,我找小五做也一样。”言下之意是这一趟势在必行,有没有历孟南出手,他都会做。 历孟南没说话,目光落到林东旭脸上:“这件事秀静不应该插手,你明摆着是逼她和你合作。” “这件事二哥有误会。”白雪风坐在中间,看着历孟南,想做个和事老。 做兄弟的,没必要闹的这么僵。 “有没有误会我心里清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你要报仇,五年前就该动手,而不是现在。” “五年前我没有能力。” “现在你就有么?” 林东旭有话历孟南也有,唯独项秀静,坐着一动不动。 谁对谁错她比谁都清楚,只不过林东旭打的是友情牌,她就无法用正常的逻辑去考虑这件事情。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道理谁都懂,只是遇见了便无力自持。 好与不好做了才知道,争来争去也没有结果。 “别说了,这件事我一早就答应了,要没事我先走了,你们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打我电话,两天没回去吴妈要担心了,我先走了!” 起身,项秀静朝着门口走去,门开了,把四个人隔绝在了身后。 人这一生,短暂的要人命,总有那么一两个人要你陪着去疯,陪着去傻,她都傻了二十几年,再多一次又何妨? 迎着风,是一股凄清的冷,比起曼谷*月还炙热难耐的盛夏,项秀静还是喜欢家乡淡而无华的秋。 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说。 能帮的她都帮,可他们一个个心高气傲,就怕到不了想要到的地方。 肩上一重,一件外套披在了项秀静的肩上,回头她看着一脸不是很高兴的历孟南,听他说:“置身事外不好,非要淌这趟混水,他们是在害你!” “一人一次你们就扯平了!”她就谁也不欠了! ... 034摔跟头长记性 回到家项秀静就在睡觉,历孟南原本说要走,却不走了。 卧室的门是关上了,人却还在楼下坐着。 吴妈始终看不透历孟南这是要干什么,从来了就坐在楼下闭目养神,仰着头像是睡着了。 弄得别墅里面都没个人敢喘口大气。 吴妈觉得,有些人长得再好,身上也有股震慑旁人的气息。 别人不说,眼前的历孟南就算得上一个。 明明没什么危害性,但他坐在沙发上面,就没有个人敢打扰他。 项秀静睡够了下楼,目及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的历孟南,走到一边去坐下。 不想,刚坐下历孟南就睁开眼醒了。 看着对面的人,微微愣了一下。 水蓝色的两件套睡衣,七分的裤子袖子,袖口领口带着白色的蕾丝花边,睡衣的前面有些短,后面燕尾式的长出一段,坐下的时候盘着腿,方便了人,也好看了人。 因为颜色亮丽,显得人的皮肤也更娇嫩了,衬得嘴唇愈发的粉嫩。 头发比较简单,随便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上面还插着一根签字笔。 不难看出,她还是老样子,喜欢没事的时候写写字。 “你怎么还没回去?”历孟南发呆的时候,项秀静看了一眼时间,看向历孟南问。 “事情没说好,回去干什么?”历孟南回神反问了一句,项秀静也是一番的无奈。 “这件事没什么好商量的,我已经答应林东旭了,你不用再说了。”路是她自己选的,别人无权干甚,历孟南更不可能。 “你过来我身边坐。”历孟南就像是没听见似的,完全左右言他。 项秀静一时间也没听明白,双眼看着历孟南奇怪。 “那我过去坐。”起身历孟南到了项秀静的身边,跟着便坐下了。 项秀静这才知道,历孟南打的是什么主意。 起身打算走,手给历孟南握住了。 “吴妈你下去。”历孟南看也不看的吩咐,项秀静的脸黑,这里不是历家,轮不到他来发号施令。 “别太过分,这里不是历家。”言下之意我不会纵容你。 历孟南眉头微蹙,抬起手搂住项秀静的腰,趁着项秀静没能马上反应,栖身压过去:“我没说这里是历家。” “历孟南…” “过分的在这里。” 话落历孟南一手搂住项秀静的腰身,一手拉住了项秀静欲推开他的手,先是堵上项秀静的嘴,后又把项秀静的手拉到身上。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把吴妈吓得脸都白了,忙着把脸转开了。 这个时候,吴妈也不好在说什么。 两个人都这样了! 项秀静全然没想到历孟南会这么做,抬起手挣扎,却在几个回合之后累的气喘吁吁没力气了。 历孟南放开,抵着项秀静光洁的额头。 “我搬过来住。” “历孟南…我们……” 历孟南完全不给项秀静说话的机会,项秀静的话刚出口,历孟南又再次卷土重来。 当着一屋子人的面,能干的事都快给历孟南干尽了。 佣人一个个低着头没动静,项秀静也是脸黑的不行。 推不开,只能等到历孟南亲够了为止,历孟南亲够了,项秀静给了他一巴掌。 客厅里一阵凉气倒吸,项秀静起来扯了扯衣服,不痛快,又给了历孟南一脚,踢完了转身气势汹汹的回了楼上。 卧室的门哐当一声给摔上,楼下吓得一个个心惊肉跳,吴妈也是脸白,她们小姐就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过。 历孟南一路看着项秀静回去楼上,门关上反倒笑了。 历孟南下午了才走,项秀静坐在楼上的房间里一脸的气愤,人走了她也从楼上下来了。 被强吻的事项秀静不说,楼下的佣人当然也没人敢问。 当项秀静还是觉得脸上无光,一下来都心神不宁。 傍晚了刚想要睡觉,又接到了林东旭的电话,说是要一起出去吃饭。 项秀静没兴趣,直接回了,打算回楼上休息,门口来了个不速之客。 “她说叫什么?”项秀静有些意外,不是没听清,就是有些意外。 “孟熙。”吴妈站着,也猜到可能是历家的什么人了。 “在外面?” “恩,在门口,说要见小姐。”吴妈恭敬道。 项秀静起身回去换了身衣服,迈步出去,看见人了,顿了一下,而后才过去。 孟熙在门口背对着项秀静家的大门站着,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才转身对着项秀静。 以往她们几乎不见面,她不喜欢项秀静,项秀静也不喜欢她。 出了门项秀静稍稍的打量了一下孟熙,便开门见山的问她:“找我有事么?” “走走吧。”转身孟熙朝着一旁走,项秀静迟疑了一瞬,而后跟了上去。 天色渐晚,两个女人站在夕阳下便显得妩媚了许多,也不知道都在聊些什么,只是知道正在说话。 历孟南车子到的时候就看见孟熙的车子,按了门铃吴妈出来说人不在,跟着姓孟的小姐走了。 历孟南马上打了个电话给项秀静,接到电话项秀静还意外了。 “找我有事?”项秀静比较记仇,中午的事她还记着,声音自然冷淡了几分。 “你在什么地方,我过去接你!” “不用。” “那我叫人过来找。” “东南方。” …… 对于项秀静的打算,谁都看不透,就连眼前的孟熙都觉得意外。 “你到底想干什么?”孟熙已经说了很多话,终于失去了耐心,身为孟家的大小姐,从来没有低声下气的必要。 但今天她能主动来找她,足见她的诚意。 可项秀静呢,却完全视而不见,淡然无波的姿态更让她气愤。 “这句话该我问你。”项秀静觉得好笑,她并没有任何的意思,是她主动找来,说了一堆模棱两可的话。 这种伎俩小孩子都会用,把她当傻子了? “你和表哥已经离婚了。”孟熙咬着牙提醒。 项秀静轻飘飘的笑着:“那又怎么样呢?” 孟熙愕然发起呆:“项秀静你…” 毫不避讳的,项秀静轻蔑的扫了一眼孟熙,“只要我想,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你想要历孟南回去,不是不可能,那就看你能拿出多少诚意来了!” 她很坏,是天生的,她也很善良,同样是天生的。 只不过她的善良不是对谁都有,她的坏也不是为谁都可以。 不要说她不够好,是这个世界太荒诞了。 她从来没想过害谁,只是想保护她想保护的人,既然她自动送上门,她也就没必要在犹豫了。 好与坏都是历孟南他自找的,谁让他做了不该做的事。 不摔跟头,怎么会长记性! 说到底她也只是想让林东旭高兴高兴。 ... 035心中山水 被卖一事,历孟南脸绿,历孟南问,项秀静便说,毫不隐瞒。 “都说什么了?”明知不会有好事,历孟南还是忍不住要问。 项秀静也不避讳,便说:“我答应孟熙,只要她给我足够的好处,我可以拱手相让。” 历孟南瞬间石化,气的咬牙。 “你…” 下一刻项秀静转身已走,毫不关心历孟南是何反应。 孟熙找上项秀静的事情,很快不胫而走,项秀静这边还没休息,林东旭那边便收到了消息。 打电话林东旭主动问项秀静,项秀静没说,林东旭又去接人吃饭。 推脱不开,人才跟着林东旭走了。 “听说孟熙找你了?”偌大的餐厅里面,林东旭一边摇晃着酒杯一边问项秀静。 项秀静抬眸看林东旭:“来过,你怎么知道?” “你惹他没好处。”林东旭是好意。 “惹你我就有好处了?”这是什么道理,没好处就不能惹? 项秀静话音一落林东旭便愣住了,不经意的那么一笑:“你还是老样子,说话丝毫不留情面,难怪他不要你!” “你说什么?”项秀静冷不防双目圆瞪,水光敛艳的眼睛看的林东旭既是好笑又是无奈,难道他说的不是事实么? 历孟南要是肯要,孩子不都满地跑了,不就是不肯么? 端起红酒杯林东旭摇晃了摇晃,端起一饮而尽。 红色的液体在嘴里涮了涮,够味了才一口闷下去,杯子放下,拿起刀叉准备吃饭。 看林东旭忍俊不禁的样子项秀静就有气,抬起手打了一下林东旭,结果笑的林东旭不行,低着头一直抖动着肩膀笑。 项秀静就是气,咬着嘴唇。 林东旭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抬起头一边看她一边咀嚼。 “说真的既然都这么多年了,不像是你,为什么说离就离了?他做什么对不起的你事情了?还是项家的事情影响了你?” 他们会离婚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特别是林东旭。 离了婚会隐瞒,更是林东旭没想到的事情,而且还隐瞒了一年之久。 底细林东旭不想多问,但是他们离婚的时间刚好和项家出事宣布破产的时间吻合,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件事和项家的破产有什么关系。 “你想知道?”项秀静被气到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水润的眼眸恢复透彻。 林东旭倒了一杯红酒,端起来喝了一口,他不问等着项秀静怎么挤兑他。 果然,听见的不是什么想听的话。 “偏不告诉你!”项秀静轻蔑的白了一眼,低头吃她的牛排。 林东旭好笑:“难怪没人要,我要是……” “所以我没嫁给你!” 项秀静也不是什么客气的人,林东旭上半句没说完,她的下半句已经送了过去。 弄得林东旭哭笑不得,切割着牛排直摇头。 林东旭是包场请项秀静吃的饭,有意无意的给项秀静找方便。 项秀静出门都戴着墨镜,虽然不是很在乎被人指指点点,在背后议论,但她是女人,总不希望走到哪里都被人说丑。 当成焦点,一次次的成为议论话题。 林东旭去家里接的项秀静,本来她都要出门了,给林东旭接过来。 进门项秀静才知道,林东旭是包场过来吃的饭。 偌大的餐厅安静的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这么大的排场,项秀静就是为了林东旭的诚意,也不能不给他面子。 吃过了饭林东旭叫人放了一首歌,曲调优雅,听得项秀静想睡觉。 墨已入水,渡一池青花,揽五分红霞,采竹回家 悠悠风来,埋一地桑麻,一身袈裟,把相思放下 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凤冠的珍珠,挽进头发 檀香拂过,玉镯弄轻纱,空留一盏,芽色的清茶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十里桃花,待嫁的年华,凤冠的珍珠,挽进头发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风月花鸟一笑尘缘了 听着歌,项秀静忽然笑了笑,林东旭眼角余光落在项秀静已经喝过半瓶的红酒,人似乎是有些醉了。 但她的酒量,似乎还不至于。 “倘若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怎知那浮生一片草,岁月催人老……” 站起身,项秀静走去餐厅门口,林东旭跟着站了起来,果然是醉了,醉的开始说胡话了! 两步走出去,项秀静朝着地上跌去,林东旭眼疾手快,一把把人搂在了怀里。 因为沉重,林东旭也差点没有拖住,身体跟着向地上坠落,担心伤到项秀静,林东旭便跟着慢慢蹲到了地上,单膝跪着抱着项秀静。 “醉了?”林东旭眉头深锁,狐狸眼难得染上担忧。 项秀静摇了摇头,想说她没醉,这么一点酒怎么会醉,却晕晕沉沉的靠进了林东旭的怀里。 林东旭低着头,眉头深锁,抱起项秀静从地上起来,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一边走林东旭一边吩咐,今天的事情不要走路风声。 项秀静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十分了,睁开眼头还有些晕沉,好一会才清醒一些,人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偌大的房间里面,寂静无声,安静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傍晚的关系,房间里的灯还都没开。 项秀静看过自己是在林东旭的房间里,起身站了起来,开了大部分的灯,林东旭没在项秀静打了个电话给林东旭。 告诉林东旭,时间不早她要回去了。 林东旭那边很吵,听不太清楚项秀静说什么,不像是在夜场里面,更像是在厨房里面,电话里还有炒勺的声音。 “我亲自下厨犒劳你,你不会不给面子。” “你会下厨?” “不相信?” “相信,但我要回去了,不然吴妈要担心。” “吴妈我叫人通知了,我端过去给你。” 电话挂掉项秀静去了窗口,朝着窗外看着,夜幕降临夜火微微闪烁,很快将黑夜罩上一层浮光。 林东旭不等来,项秀静接到了吴妈的电话,说是历孟南去了家里,问她人为什么不在,还说有事找她。 “说我去采风了。”电话放下,林东旭从门外进来,端了一碗皮蛋粥进门。 转身项秀静看着林东旭,明知道不是他做的,也没有拆穿他的意思。 但眼眸看见林东旭手上包了一条白色的纱布,还是愣了一下,而后把林东旭的左手拉了过去,直接解开了手上缠着的纱布。 果然是被刀子切破了! “为什么做这个?不是有厨子?”项秀静很快又给林东旭把手包扎好,她见不得血,更见不得林东旭他们受伤,就算是一条小口子也不行。 林东旭索性把手拿了回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项秀静不经而笑,对林东旭的没正经,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 捧起碗,吹了吹,可能是冷过的关系,此时的粥已经不热了,项秀静便喝了一小口,觉的好吃,才拿起匙子一口口的吃,边吃边去坐下,顺便听听林东旭的计划。 ... 036再度入院 就因为历孟南在家里等着,项秀静一晚上都没回去,历孟南就在别墅里等了项秀静一个晚上。 愁得吴妈也是整晚没睡。 此次来历孟南和前几次不一样,前几次一直找人,找不到一直打电话,但这次没找到就再也不问了。 靠在楼下的沙发上坐着,一坐就是一个晚上。 天亮了吴妈上去问问,历孟南才睁开眼睛,说是他不饿,等着项秀静回来。 吴妈也说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她总感觉历孟南是在和小姐置一口气,大有小姐要是不回来,他就永远不吃不喝的等下去。 吴妈想,你这又是何苦呢? 既然你们都分开了,十几年来也没什么结果,何必还纠缠不休。 又不是那种找不到老婆的人,小姐虽然长相不太一样,但也不是那种嫁不出去的人。 离婚后好好过日子不好,总好过你一直纠缠不休,自己日子不好过,也搅和的别人日子不好过。 项秀静早上了,才从外面回来。 进门就看见等在沙发上仰起头闭目养神的历孟南。 门口项秀静顿了一下,以为历孟南可能是睡着了,不想她的脚步刚停下,历孟南就把眼睛睁开了。 见了人历孟南问:“肯回来了?” 历孟南的话明显不对劲,但他没什么过分的行为,项秀静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大早就来了?”项秀静明知故问,站在门口也没动一下。 历孟南起身走去的项秀静面,打量间身上的电话响了。 抬起手历孟南去接电话,项秀静准备走人,历孟南的一只手把项秀静的手腕一把拉住了。 拉的项秀静想走也不能走,低头的时候,历孟南握着手腕的手已经挪腾到她手上去了。 “我在秀静这里,不回去了。”转身历孟南面向了别处,手从身后握着项秀静的手。 电话是历孟南母亲孟淑云打过来的,一早孟淑云起来就没见到历孟南,问了才知道,历孟南一整个晚上都没回来。 要是平常,孟淑云并没有这么殷勤打电话过问历孟南,历孟南现如今搬到外面去住了,不在家里,平常即便是夜不归宿孟淑云也不知道。 但这两天不一样,孟熙这两天住在孟家,也因此孟淑云把历孟南叫回了家里。 本来想让他们培养培养感情,却没想到这还一天不到,人就走了,晚上还没回来。 孟淑云打电话问问,历孟南要是不说他在项秀静哪里,孟淑云的心情还没有那么坏,听到历孟南说气的脸都白了。 “你回来吧,我身体不舒服,要去医院看看。”孟淑云也不管历孟南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电话随即挂上了,而后早饭也没吃,直接回去沙发上坐着,绷着脸,一点笑容没有。 历家两个媳妇从楼上下来,都奇怪是怎么回事,但却没人过去问。 历家向来不重视她们这些外来的人,自然,她们也都没把这个婆婆放在眼里过。 她们的婚姻,无所谓爱不爱,都是建立在利益上的,自然这爱也就愈发的淡了。 但儿子不一样,楼上两个儿子下来还是去问了孟淑云怎么了,孟淑云没有心情搭理两个儿子,索性把人都轰走了,眼不见心不烦。 历崇国从楼上下来看了一眼,之后便没事人的坐到一旁去了。 夫妻两个俨然也是没什么话可说。 最后从楼上下来的是孟熙,孟熙知道历孟南昨晚上一直没回来的事情,楼上她也听见了些,但她下楼并没说什么,也只是去关心孟淑云,这让孟淑云觉得。 贴心的人还是自己家里的,外人都不行。 …… 电话挂断历孟南回头看着项秀静,顺带着把人拉近了一些。 “我回去一趟,晚上过来,给你带点东西过来。” 其实历孟南就是不说,项秀静也知道,历孟南要走了。 历孟南是个孝心极强的人,虽然偶尔对家里人绷着脸,但他对孟淑云这个母亲却没话说。 电话是孟淑云打过来的,历孟南会决定回去,项秀静丝毫不觉得意外。 闹归闹,他们毕竟是母子。 项秀静并没说什么,但她不说历孟南便不愿意走。 低头历孟南看了一眼项秀静柔软的手,抬起头突然朝着项秀静亲过去,项秀静的反应极快,向着一边躲开。 结果可想而知,历孟南在她嘴上扑了个空。 但还是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其实在外人看来,项秀静是没有躲开,只是拒绝了而已,但事实上项秀静的手被历孟南拉住了,她是躲不开。 “公司里办了一批要犒劳员工的血燕,给你带了一些,你有时间试试,要是吃得惯,我叫人再送。” 松开了手历孟南问,项秀静撩起眼眸不惊不扰的:“我最近不吃荤,吃不惯!” 余音未落,历孟南眼中一抹不快,一闪即过忽地瞪了她一眼:“那就留着,什么时候荤了,什么时候吃!” 转身历孟南去了门口,项秀静转身看去,历孟南换上鞋头也不回的走了。 转过身,项秀静果然在沙发前面看见几盒血燕窝。 “吴妈,一会拆开弄了吃。”买都买了,不吃不是可惜了。 吴妈按照项秀静的吩咐,把燕窝带去厨房里面,大早上厨房里面就开始操办了。 项秀静没事把电脑从楼上带了下来,打开坐在沙发上面看一些资料。 看累了揉一揉眼睛,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 “吴妈,打电话,我要去医院,住几天。”起身项秀静一边吩咐,一边去楼上收拾。 吴妈从厨房里出来,给吩咐的一脸茫然。 这才出院几天,怎么又要去? 项秀静说的话,从来没人能改变得了,何况只是住院这种小事。 说不定就是为了躲避历孟南呢! 吴妈也没问,打了电话,没多久医院那边安排好了病房,项秀静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也不用人跟着她,直接去住院了。 历孟南晚上过来没见到人问吴妈,吴妈一开始没说,只是说出门了,结果历孟南三两句便把实话给套了出来。 历孟南就觉得不对劲,转身便去医院那边。 结果等他到了地方,项秀静的病房里也已经人满为患了。 “那你现在还没有女朋友?”老大姐看着林东旭问,林东旭笑的一脸灿烂:“没有,脾气不好没人敢要。” “这话怎么说的,看你这人这么会说话,嘴甜,怎么会没人敢要,你要信得过大姐,大姐给你介绍一个,保准又漂亮,又贤惠。” 病房里照旧四个人,三个病床都住着人,算上项秀静三人。 但另外的两个病床上面都没有家属陪着,只有项秀静一个人,刚住上就陆续的来人。 蒋知晟刚过来,白雪风跟着林东旭一起过来,个个是一进门就把病房里的另外两个人给惊艳到了。 结果经过项秀静介绍,病房里的病友才知道,都是项秀静好不错的哥哥。 这年头的哥哥可是多了,都不一样。 都没问,但是都有说有笑的,还是很热闹。 大姐是个热心肠,又觉得项秀静人不错,一来了就请她们吃了一顿午饭,这就有话说了。 这不,又来的这个更是讨人喜欢,说起话一套套的,还不轻浮。 听到热心大姐说,项秀静一旁瞪了林东旭一眼:“大姐别听他胡说,他外面女人一大把,你要是给他介绍了,她更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他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就在所有人都笑语相谈的时候,历孟南推开门从外面进来,一眼望见林东旭,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 037不怨不悔 项秀静就没见过历孟南这种人,住个院都不能安静。 历孟南一来,病房里面都不说话了。 其实就是都没明白,历孟南这脸黑着给谁看? 是项秀静,还是另外的他们几个。 “好好的怎么又住院了?什么病查了这么久查不出来?”进门历孟南不等别人理他,自己先坐到项秀静身边去了。 一听历孟南这话,边上的大姐意外,多嘴问了一句:“你也是哥哥?” 项秀静不等说,历孟南他自己先说:“我是她丈夫。” 大姐刚要说什么,项秀静那边说:“他是我前夫。” 气氛就因为这一点事,瞬间骤变。 “离了婚还睡一张床上的前夫。”历孟南丝毫不客气的,说谎脸都不红,眼睛都不闪烁。 顿时,蒋知晟几个人石化。 病房里的两个病友也是一脸的意外,心想着,现在的男人怎么都这样,说话也不避讳一点,怎么什么话都能说,这话是当着外人面说的话么,你把人家女方当成是什么了? 大姐有点尴尬,起身站了起来,你说你的,你能说出来,我可听不下去了,别到一会你们一帮人说着说着吵起来,在病房里打群架,我们看热闹的遭殃。 都没用历孟南给换病房,大姐就起来了。 “那什么,我要去趟洗手间,你去不去?”普通病房,四人间的,洗手间病房里根本没有,想去就去外面。 另外的一个病友也看出来了,今天来的个个都不寻常,摆明了是来闹事的,她也走吧。 “那我跟你去,你们先聊着。”另外的一个看事不好也站起来了。 项秀静能说什么,人家这是害怕给吓跑了。 人走了,病房的门重新关上,门外的大姐两个人还以为会吵起来,谁知道里面竟说起话了。 “医生怎么说的?”人一走历孟南便问,变脸变的比谁都快。 刚刚阴云密布,此刻万里无云。 门外两个大姐听得奇怪,这不是刚刚火药味浓的那个?怎么这么一会就好了? 听不到什么,门口的两人才走。 门里项秀静看了一眼门口,知道人走了,才躺倒一边靠着。 “我没病检查什么,过来住几天,医院空气好。” 项秀静一说,在场的都没反应了。 林东旭差点没笑出来,头一次听说医院空气好的,怎么不说火葬场的空气好。 “你说什么都好。”历孟南又气又恨的看了一眼项秀静,抬起手摸了摸项秀静的额头,项秀静要把历孟南的手拉开,历孟南已经拿开了。 “要住也不能住这里,人太多,环境也不好。” “人多了热闹,我觉得很好,你们要是没什么事也别过来了,弄得我大病了似的。”她是不喜欢人多,休息都不能,一人一句也够说到天亮的了。 历孟南的脸色一沉,看了一眼林东旭几个人:“我留下就行了,也不早了,都回去,有什么事我打电话给你们。” “也好,要他留下吧,省的他不放心,疑神疑鬼的。”林东旭转身先出了门,跟着是蒋知晟和白雪风。 历孟南出去送了送三个人,到了电梯口林东旭看向历孟南,表情不似对着项秀静时候的玩世不恭,多了一抹认真:“小五不是没事找事的人,好好给她查查。” 历孟南没回答,按了电梯,直接把三个人送了下去。 转身便开始打电话,到了病房门口也把事情安排好了。 病房门口历孟南收起手机朝着病房里看了一眼,此刻的项秀静下床正站在窗口前,也不知道在看着什么,神情很是专注。 历孟南推门进去,项秀静转身看历孟南。 “都走了你怎么不走?”一边说,项秀静一边回床上躺着。 历孟南关了门进去,走到项秀静的面前又把手伸了出去,落在项秀静的额头上摸了摸,没什么异常,这才把手拿开。 “身体出了什么情况?”坐下了,历孟南便问。 项秀静一脸的好笑:“看电视剧看多了?” “我到真希望我看电视剧看多了,你是要我自己找答案,还是主动告诉我?”历孟南的语气重了一点,但项秀静就是那种全然不在乎的态度。 靠在床上不言不语,几分钟都没说一句话。 眸子里坦荡的一丝复杂都没有。 到底还是历孟南认栽:“没病你来这里干什么?” “腿是我的,我去哪里还要和你报告么?” “医院你也住?” 历孟南嘴上气愤,脸上却始终阴云不散,直到项秀静累了,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 起身历孟南把项秀静给抱了起来,项秀静睡着了不醒,历孟南就奇怪,以前没发现这么嗜睡。 出了门历孟南把项秀静送去一早安排好的高等病房,进了门把人小心翼翼的安置好,转身看向门口的几个医生。 “什么情况?”历孟南的脸色出奇的不好,就好像项秀静病了是医生的过错,整张脸都写着项秀静不应该病。 医生一脸的为难:“项小姐的病是苏医生给看,没有苏医生在场,我们拿不出来诊断报告。” “苏宏章?”历孟南以前的私人医生,什么时候成了她的了? 历孟南的脸色愈发不好,转身看了一眼还昏睡的人。 “打电话给苏宏章,说我找他,叫他来。” “这……”医生犹豫。 历孟南眉头深锁,鹰隼般的双眼如寒芒锋利刺骨。 医生抵不过历孟南的胁迫,只好说:“苏医生在休假,去国外了!” 国外? 这时候还有心度假? 转身历孟南看着病床上还在睡的项秀静,这么大的动静,她就一点反应没有? “准备一下,明天做检查。”一边看项秀静历孟南一边吩咐,身后几个医生相互看了一眼,转身退了出去。 人都走了,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但空气中却凝结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历孟南坐下,把项秀静的手拉了起来,放在嘴边亲了亲。 脸上随着时间,慢慢凝结成霜。 这一夜历孟南又是一夜没合眼,看着项秀静发了一夜呆。 结果,早上项秀静醒了,看到历孟南坐在病床边上,竟只是随随便便问了一句:“你还没走?” 历孟南脸黑,想骂项秀静没心没肺,话到了嘴边忽然又吞了回去。 起身历孟南去另外的病床上面躺着,一躺下嘴边便念念有词:“你要是骗我最好,你要是藏着什么猫腻我也认了,就是不能病了,你要敢病,就别怪我无情,到时候闹起来看你还拦不拦的住我。” 项秀静微微愕然,却也是一番好笑。 只是好笑的脸却不似往日春光明媚,双眸更不似平常那样明艳动人。 也是这一刻,她才知道,他对她也不是全然无情。 若不是这样,他的胸膛不会起伏不平。 甚至觉得他有满腔怒火,在心口团团焚烧,让他怎么都不服输。 “秀静。”历孟南说着忽然叫了项秀静一声,声音低低的,十分的绵软,但是绝不是那种温柔。 或许只有历孟南他自己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心情下开口叫项秀静。 项秀静凝眸看他:“有事?” “我记得你结婚的时候说过,生不离死不弃,你要生死相依。”历孟南说的异常平静,项秀静反倒意外,都是两年前的事情,没想到历孟南还记的。 “我以为你都忘了。”项秀静不是个藏着掖着的人,话到了嘴边便说了出来。 “我也以为我忘了。”历孟南沉默,项秀静也沉默,病房里陷入异常的安静之中,能听见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还是历孟南他自己说:“生生世世,不怨不悔。” 不怨不悔? 可她已经后悔了! ... 038好事撞破 说好的今天要做检查,结果历孟南睡了三个小时才醒,医生事务繁忙,却没人敢离开。 都怕历孟南醒了找他们的不是。 医院是历家赞助才弄起来的,苏宏章和历孟南的关系不浅,传言外界众说纷纭。 具体是怎么回事也没人清楚,只是知道历孟南是医院的总老板,苏宏章是医院的代理人。 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上面的没道理解释,下面的更没道理知道。 要不历孟南来了医院会这么仗义,说到底人家是有这个本事能耐。 快中午了,历孟南才从床上睁开眼睛醒过来,醒了的时候项秀静正坐在床上吃东西,背对着历孟南,看的历孟南有些出神。 起来,历孟南过去看项秀静。 抬着头项秀静看了他一眼,历孟南别的都没太注意,只是盯着项秀静一动一动的小嘴看。 其实他们成熟的也只是头脑上面,感情上还都懵懂的像是孩子。 这一点历孟南他自认为是,项秀静也是。 顿了那么一下,项秀静继续吃。 “我也想吃。”历孟南这话说的就好像他能不能吃都取决于项秀静,事实上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坐下了。 项秀静没有理会,历孟南坐下刚要拿筷子,想起以往吃饭之前项秀静总要提醒一句:“你洗手了么?” 筷子没拿,历孟南回了一句:“我去洗手。” 微微的愣了一下,项秀静再去看人,历孟南已经转身去洗手间里洗手了。 洗手间的门开着,里面哗啦啦的传出水声。 听着像是特意为项秀静留的门。 看了一会,项秀静继续吃饭。 历孟南洗手间里出来擦了手坐到项秀静的对面,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早上项秀静吃的向来都简单,项秀静心里也是好笑,历孟南这个人就是命好。 小时候是,长大了是,就连吃饭都是。 平时项秀静家里一碗鸡粥,哪里有医院里吃的这么丰富。 而且她上次住院吴妈不知道什么原因,没给她送过饭,也是她住院的时候说过,谁也不用过去看她,人多了她闹得慌。 这次吴妈不知道是为什么,早上给做了丰盛的早餐过来,弄得她想不吃,扔了都觉得可惜,这才睡够了起来吃。 她才刚起来,历孟南就醒了。 历孟南要不是运气好,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解释了。 边吃历孟南边看她,偶尔项秀静的粥吃到嘴角边上,历孟南手快的让人吃惊,扯了一条纸便给项秀静擦了。 看似迅猛的一个动作,纸落在项秀静的嘴角上却温柔了。 项秀静眉头紧蹙,注视着历孟南,想说什么,历孟南又把纸扔掉低头吃他的饭了。 这顿饭吃下来两个人的关系似乎也没有那么僵化,但那是历孟南认为,项秀静一直也不觉得两个人的关系需要改变。 吃过饭项秀静去洗手间里洗了洗手,注视着镜子里的半张脸发了一会呆。 出来桌子已经收拾干净了,历孟南正在门外和几个医生说话。 项秀静就顺便去听了听。 “全身检查需要从晚上开始就空腹,而且今早项小姐已经吃过饭了,检查暂时有一部分不能做。” 医生已经把报告给历孟南做出来了,不得不说医生的效率。 此时历孟南一边听着医生说,一边低头看着检查前的准备报告,一页页的翻着报告,从头到尾仔细的看了一遍。 “把今天要做的检查给我写份清单,打电话联系苏宏章,叫他马上过来。” “已经联系过了。”医生提醒。 历孟南凝眸朝着说话的医生看过去,满眼的犀利风霜。 “我没说清楚,还是你听不清楚?” 医生一脑门的汗:…… “这就给苏医生打电话。”转身医生去办,历孟南转身回了病房里面,结果一进病房,正对上项秀静那双荣辱不惊的眼睛。 项秀静也没理历孟南,他就是个折腾的人,折腾够了就不折腾了。 回去项秀静坐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了,靠在床上又要睡觉。 “刚吃了饭,出去走走。”历孟南说着把项秀静改在腿上的被子掀开,做出来要抱着项秀静的准备。 项秀静不愿意,挡了一下历孟南的手。 门口响起敲门的声音,历孟南的手才放下。 “进来。”历孟南直起身,朝着门口看。 医生推开门进来,手里握着刚刚写好的检查清单。 历孟南走过去,把清单接过来,低头看了一眼,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就这些?” “大型全身性的检查,要做个造影,还有骨穿,但造影今天能做,骨穿要空腹。”医生解释。 历孟南目光落在骨穿两个字上? “叫苏宏章马上过来,我要看病例。” 医生无语,这已经是第几次,知道是他担心项秀静的安慰,不知道以为他和苏宏章有什么。 有了先前的教训,医生这次学乖,什么不敢说,只有答应。 医生离开历孟南转身握着清单看向项秀静:“现在说还来得及,免得做这些,还要受皮肉之苦。” “现在说就不用受皮肉之苦了么?”项秀静好笑,历孟南却咬着牙,目光深邃。 此时此刻她还笑的出来,真想钻进去看看她的心长成什么样。 “你要说了,检查或许可以不做。”历孟南开始循循善诱,项秀静却笑的越发好笑。 “别把用在外人身上的那些用在我身上,你知道我不吃这套。” “那你吃什么?”历孟南走去,居高临下的注释起项秀静,项秀静只是笑。 “对你我不感兴趣,什么都吃不下。” 历孟南脸黑,轻哼了一声:“不知道是谁,一直在床上喊我的名字,还喊的那么*。” “我都不记得了,你怎么说都是。” “要不我再给你试试?”历孟南说着把衬衫领口的扣子都解开了,向外一扯,衣服便都被扯开了,胸口前大片的肌肤露了出来。 目光落在历孟南修长好看的腰前,项秀静脸上果然起了反应,但却稍纵即逝。 “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爱好。” “什么爱好?” “你说什么爱好?”项秀静眼都不眨,抬眸凝视着历孟南。 历孟南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脸上淡淡的一抹薄红,咬了咬下嘴唇;“我这么爱好广泛,什么都喜欢,你看看怎么下手才好!” “这种话留给别人,我…” “除了你,谁还消受的起?” “历孟南,你也太……嗯…” 历孟南正蓄势待发,门口再度响起了敲门声。项秀静双手推着历孟南,历孟南却全然不去理会,直到外面的人推开门进来。 历孟南才放开项秀静,转身朝着门口不要命的人看去。 门口苏宏章便笑说:“打扰你们了,我出去重敲。” 门关上苏宏章出去敲门,历孟南那张脸顿时黑透,苏宏章就是故意的! ... 039我要复婚 苏宏章的办公室里 “这是她的病例。”苏宏章手里一个黄色纸袋,随手扔给了历孟南,历孟南低头把纸袋拿过来,脸上一片凝重。 但还是当着苏宏章的面拆开了上面的细线绳。 一圈圈的打开历孟南的脸色一阵阵的不好看,线绳全部拆开历孟南还犹豫了一瞬,但最后还是把项秀静的病例从纸袋里面拿了出来。 开头是项秀静的签名档案以及照片,下面是一年来的身体检查报告,翻页后才是最近的身体状况。 一眼望去,历孟南眉头深锁,连续翻了几页,直至翻到最后一页。 跟着,不由分说的起身把病例扔到了苏宏章的头上。 啪的一声,打的苏宏章也是一阵怔愣。 零散的纸张从苏宏章的脸上滑落,历孟南从椅子上忽如一阵风似的起身站了起来,一脚踹开身边的椅子,转身过去,气的胸口几乎爆裂。 双眼紧闭,双手卡在精瘦的腰上,狠狠的咬着牙! 苏宏章半响从后面的椅子上面起身,把地上的病例一张张捡起来,摞在一起放好,继而装进病例袋里。 “该做的检查都做了,你也看到了。”苏宏章一脸的平静,历孟南转身看着苏宏章。 “再做一次。”这是唯一让他安心的办法,如果不做,他就不会安心。 “她现在的身体情况,你最好想好,不要最后没检查出什么病,反倒害了她。”苏宏章完全是站在医生的角度上提醒。 历孟南双眼如炬,冷冷的注视苏宏章。 面面相觑,到底是历孟南略胜一筹。 “好,我安排。”十几年的感情,苏宏章从开始就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结束。 他们的婚姻,历孟南迟早要扳回来。 只是不知道,这时候还有没有机会。 苏宏章是历孟南大学一个系的同班同学,关系虽然没有林东旭他们那么好,但是毕业之后因为工作的关系,两个人渐渐走得近了。 后来苏宏章又成了历孟南的私人医生,关系自然非比寻常。 项秀静此时正和林东旭说着电话,林东旭打电话问项秀静的身体情况,项秀静站在窗户前面有一句没一句的无心回答。 “嗯,家里没钱了。”林东旭问项秀静住院为什么不住安静的地方,项秀静当然知道林东旭问的是什么意思。 她也不隐瞒,就说:“和林大少当然比不了。” 电话对面就问她了,是不是手里没有钱了。 她便答应。 历孟南也刚走到病房的门口,门留着一条缝隙,这话就给听见了。 原本要推开门进去,站在门口历孟南停下,一只手揣进了裤子口袋里面。 项秀静电话又讲了一会,林东旭的意思,他有钱,随便花。 项秀静便笑不可支:“都给我,你舍得?” “命你要不要?”林东旭也是笑的不行,看着这个电话就是个要人开心高兴逗趣的电话。 但在场的三个人,除了项秀静,另外的两个男人却谁都笑不出来。 电话挂掉项秀静转身要回去床上,转身看见门口站着历孟南。 “什么时候你养成了这种习惯,站在门口偷听别人讲电话?”项秀静的嘴,素来不是吃素的。 至于历孟南说不说的过项秀静他不知道,他只是知道,此时的心情不好。 以往都是他说项秀静,调侃项秀静,什么时候轮到她来调侃了,心里竟不是滋味。 “一个女人,什么话都说,有什么好的,一个女朋友都没有,跟着一帮男人混能学出什么好。”历孟南也不生气,关了门进去,往项秀静的面前一站,就如同大山一般,说的话也十分的耐人寻味。 特别是历孟南那张又恨又气,又疼又怨的脸。 这么大的医院,竟然查不出是什么病? 历孟南咬着牙,恨不能咬碎了。 “是没什么好的,所以我才和你离婚,都不好你也走吧,省的在我眼前苍蝇似的嗡嗡。”转身项秀静打算回去床上,却给历孟南一把拉到了怀里。 项秀静反应也是极快,推了一下想要把历孟南推开,结果人没推开,反倒给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不管是什么,一定治得好,国内要是治不好,去国外。”历孟南用力搂着,恨不能把人融进身体里面。 项秀静很久才有点反应,脸上一阵阵的苍白。 “你说什么?”奇怪推开历孟南的时候,项秀静的脸上毫无苍白过的征兆,依旧平静淡然。 历孟南咬着牙,最恨她这样。 什么都从容淡定,看着他着急无动于衷。 “我说什么,我说我要复婚,复婚!”历孟南气的怒不可遏,握着项秀静的双肩暴跳如雷的大喊,喊得项秀静头都疼。 她看历孟南都是那种你真该死的眼神! 历孟南低头就亲,越是不愿意越是亲,项秀静左右闪躲,却不及历孟南上来的凶狠劲。 几番挣扎,人被推到的床上,翻身历孟南便上去了。 结果刚想要撕开项秀静的衣服,病房的门又给人推开了。 苏宏章站在门口把手挡在眼睛上:“不用管我,继续。” 历孟南没给气疯,要回头的时候给项秀静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脸上,不等回神又给项秀静踹了一脚。 “滚!”项秀静吼的声音不大,却听得两个男人心惊胆战,特别是回了神的历孟南。 起身,历孟南眉头皱了皱,扯了一把被子给项秀静盖在身上,转身看着苏宏章,他们之间是要算算总账才行。 苏宏章一脸的歉然,看了看正气头上的项秀静,出了名的有仇必报,他可惹不起。 转身苏宏章离开,历孟南跟了出去。 结果一出门历孟南就给了苏宏章一拳,医院里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题外话------ 今天是两章,下午还有一更 ... 040生死不改 说到打架,两个苏宏章也不是历孟南的对手,历孟南大学就是跆拳道黑带了,苏宏章连个篮球都不会打,更别提打架了。 他和历孟南打,也只有挨打的份。 偏偏苏宏章还有点拉架势要试试的意思,历孟南气头上,挨打是在所难免了。 打了完了历孟南的气还没消,站在走廊里面朝着苏宏章喊:“为什么不敲门?” 历孟南他一喊,病房里的项秀静反倒给气的笑了。 多大的人了,就想不长脑子似的,这么闹腾就不怕人笑话。 苏宏章还冤得慌,从地上起来坐到椅子上面:“我知道你干什么呢?这是医院,你以为是你们家床上?” 摆明了,苏宏章是故意要气死历孟南。 结果历孟南又给了他一脚。 ‘哐啷’的一声,历孟南踹的走廊里椅子差点没碎掉。 转身,砰地一声把病房的门关上,回去找项秀静。 此时的项秀静,正躺在床上毫无反应的看着历孟南进门。 项秀静便想,历孟南好在是穿着大人的衣服,若不然她看他就跟看三岁的孩子一个样。 想到三岁的孩子,项秀静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第一次见面历孟南指着他的脸说她丑,她就哇哇大哭。 那时候的历孟南也不是太大,粉团子似的那么好看。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他们就都长大了,好像那还是昨天的事情。 想起昨天,他们的爱情就像是独角戏,总有一个人你追我赶,她爱的时候他不爱,她不爱的时候他又爱了。 真希望下一站他们都找到各自的路,不要再有交集了。 “又在想什么歪门邪道?”门关上历孟南朝着项秀静走,到了桌子前面倒了一杯水给项秀静,项秀静没起来喝,历孟南他就自己喝。 虽然挨打的是苏宏章,但历孟南也是花了力气的人,此时看着着实有些狼狈,衣服敞开,衬衫也都散了。 项秀静看了一会,实在无心理他,又去睡了。 看项秀静把眼睛闭上了,历孟南便坐下把手伸了过去,想要摸摸项秀静的嘴唇。 项秀静眉头深锁,忽然把眼睛睁开了,朝着历孟南看去,目光里挟风带雨。 “脏了,我给你擦擦。”明明就是想占便宜,历孟南却说得无比坦荡,说得好像是真的一样。 指尖落到项秀静柔软的嘴唇上面,眸光慢慢变暖。 “检查今天先不做,等明天做,你今天先休息一天。”历孟南的手离开了说,项秀静眉头皱了皱,到底还是没再把手拿出来给他一巴掌。 历孟南的皮肤偏白,一边脸此时已经留下一个手印了,再打就出不去这个门了。 闭上眼项秀静想要睡一会,历孟南这才让她安静一会。 傍晚项秀静从床上睁开眼醒过来,历孟南正坐在一旁眯着眼睛休息,听见项秀静起来了,人睁开眼走了过去。 “晚上饭先别吃了,水也不让喝。”历孟南这话似乎说给他自己听一样,说完一阵沉默。 “找个笔吧,再找一张纸。”项秀静看看历孟南,转身朝着病房门口走,历孟南随后跟了过去,一脸的茫然,拉着项秀静的手臂。 “找什么?”历孟南没听太清楚,或许是害怕,联想到遗书。 “我说找纸和笔。”项秀静把手拉开,抬头看历孟南。 历孟南咬了咬牙:“只是做检查,你找纸笔干什么?就你那点积蓄,也值得写遗嘱?” 项秀静的脸色一变,“你脑积水了吧?” 历孟南的脸黑,这世界上,还没人敢说他脑积水了。 唯独项秀静敢说,他还得哄着:“那找纸和笔干什么?” 只要不是立遗嘱,历孟南心就踏实。 “画个饼。”项秀静一脸的轻蔑,转身去了外面,身上也没穿衣服,脚上就穿着一双拖鞋。 历孟南有些应顾不暇,一方面想画饼的事,一方面去拿衣服。 等历孟南出来,项秀静都到楼下了。 迎着风人在风里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历孟南想了一路才想明白,项秀静画饼是什么意思? 那意思分明是不愿意做检查,她饿,要画饼充饥。 找到人历孟南那脸黑的,拐弯抹角的骂人一套套的。 “外面冷,也不穿衣服。”有些气,历孟南却发不出来,下了楼历孟南把外套给项秀静披在肩上,项秀静也没理他,站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朝着医院的外面走。 “要去哪里?我去开车。”历孟南拉着项秀静的手,项秀静反倒是说:“我想走走,不想坐车。” “那我陪着你!”项秀静眼里如今的历孟南,没头没脑的就像是个孩子,弄得谁要把他怎么样了一样,实际上一直都是他自己在自讨没趣,谁也没有怎么样他。 “你要没事,你就来。”转身项秀静便走,历孟南随后跟了过去。 离开了医院,项秀静绕着一条街走。 因为是医院,附近各类小商小贩比较充足,水果摊,小吃摊,包子铺,小饭庄,只要和吃喝生活挂钩的,比比皆是,自然,街上显得喧闹。 项秀静素来是个喜欢安静的人,但此时看什么都很好奇,就像是个孩子差不多,看的历孟南便有些奇怪。 “以前你不喜欢这些?”历孟南走了一会说。 “人总有变得时候,就好像我以前很喜欢你,现在一点不喜欢一样。”项秀静挖苦历孟南,历孟南的脸色一沉。 “以前我也不喜欢你,现在喜欢的要命。”历孟南咬着牙。 项秀静看他:“你要不说你喜欢我,我以为你恨我恨的要命,头一次看见喜欢一个人,咬着牙说,像是要把人挫骨扬灰。” “你……” 也不等历孟南把话说完,项秀静去看地摊上的书了,蹲在地上一本本的翻来找去,扔下历孟南独自去书摊上消遣。 历孟南只好憋屈的跟过去,蹲在地上跟着看。 找来找去,项秀静找到一本老旧的三国演义,正翻着看,对面卖书的年轻人说:“这是正版,收上来的。” 项秀静抬头看了一眼对方:“不是也没关系。” 摸了摸身上,要给钱,身上没带钱包。 历孟南一边掏出钱包一边说:“给她找本红楼梦,一个女人看什么三国。” 钱放下,项秀静捧着书便走,丝毫不买账不领情。 卖书的年轻人还打趣说:“女人哄哄就好了!” 历孟南看了一眼,拿了书起身跟过去。 项秀静一边走一边翻开看,第一回就是桃园三结义。 项秀静喜欢这章,每次看都想起他们大学的时候,几个人站在树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争着抢着的要做老大,只有她不抢,因为她知道,怎么抢也轮不到她。 想到当时的画面,项秀静把手里的书合上放到了身后,一边走一边轻轻的哼着歌,虽然没有唱出来,只是在鼻音里面哼着,历孟南跟上来却听得清清楚楚。 是刘关张桃园三结义的最后一句,生死不改—— ------题外话------ 二更来了 特别感谢osier78的打赏 老实说,把天涯都给吓到了 ... 041胡言乱语 项秀静怕疼,刚走到监察室外面,脸色就有点不正常了。 历孟南停下看了她一眼:“一句实话就那么难?” 抬头项秀静看他:“实话不难,难得是有没有人信,没人信我说了也没用。” 周围医生都相互看看,苏宏章乐得其所。 就愿意看这个热闹。 历孟南气的没话说,咬了咬牙转身便走。 知道项秀静今天做检查,林东旭也赶了过来,项秀静还没走进监察室,林东旭从后面追上来了。 听见脚步声了,项秀静回头看,林东旭已经大步流星的走来了。 一看林东旭的样子,项秀静顿时笑了。 大学的时候回回上课他迟到,生物老师总是问林东旭,你骑着蜗牛来的吧。 教室里一阵哄堂大笑,而后林东旭回的更好笑。 本来很快的,路上遇见一只母蜗牛,想不到我骑的是个色鬼,我骑了一路,他谈了一路的恋爱。 教室里所有同学都为了林东旭这话起哄,到后来同学一看见林东旭,便会想起蜗牛式的的恋爱。 停下,项秀静转身看着走来的林东旭。 碰了面林东旭松了一口气,抬头先是看了一眼历孟南难看的脸,而后才是面前的她。 “一会他们两个也来,你放心,你不是一个人。” “干嘛文绉绉的,好像送我去……” “我这不是文绉绉,是担心我的命,你别忘了,患难与共,生死不弃。”林东旭难得说的这么正式,项秀静反倒是笑的没心没肺似的。 悠悠然的那么一笑,也不说句贴心的话,撇开脸转身便朝着监察室里去了。 历孟南的脸上一沉,回头看了一眼林东旭,刹那间,两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 医生陆续到位,全程由两个人陪护,苏宏章亲自带队。 进了门,项秀静便感觉浑身一阵不适,站在门口也不愿意动弹,苏宏章在另外的一个玻璃窗里面抬起手比量了一下,示意项秀静别耽搁。 时间紧迫,他们要利用一天的时间作完检查有点难度,必须要迅速。 苏宏章也不是个闲人,说是去度假,人家国外还有一场探讨会。 如果不是项秀静的事情,不是历孟南十二道金牌似的把他召回来,苏宏章不一定这么快回来。 泄气的看看,项秀静把脚上的鞋脱在门口,光着脚迈步去了仪器前面,有人帮忙她才上的去,躺下了马上有人给打了一针。 顿时,项秀静觉得自己像是尿裤子了似的,整条裤子都湿透了的那样,脸上没有什么别样的表情,闭上眼等着继续检查。 监察室的外面,此时两个人正焦急的等待着,一个靠在左边墙上,一个靠在右边墙上,谁也不看谁,低着头不说话。 人有的时候就是奇怪,看不见的时候担心,要是看见了更担心。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检查室的门咔的一声打开,两个人几乎一块抬起头,一个转身朝着检查室里去,一个迈步跟着。 进了门项秀静还躺着,苏宏章已经叫人撤下去了。 历孟南到底还是抢先了一步,先上去,低头看着项秀静。 项秀静睁开眼看着,身上的汗都出透了。 历孟南的脸色极差,紧咬着牙,吞着唾液。 伸手把项秀静从仪器上面抱了下来,盈盈一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小人,抱在怀里却那么沉重。 历孟南退后了一把,把人用力抱在怀里,又紧紧的擎了一下。 项秀静不是多精神,主要是药物起了反应,看看身边的人,靠在历孟南的怀里不说话了。 历孟南抱着人走,按照事先制定好的路线,林东旭弯腰把门口的鞋捡起来,跟着历孟南去做另一项检查。 这一路走,历孟南的衬衫就湿透了,到了地方把人放下,退到一旁去看着,双眼都有些发直。 没人说话,都站在外面看着,直到检查做完,历孟南抱着人起来。 项秀静上午勉强支撑,到下午便撑不住了,几乎不睁眼睛,历孟南怎么抱着怎么是了。 苏宏章基本不管他们,只关心手里的检查报告。 挨了打的人大概都是这种德性,就算是帮忙,也是口服心不服。 下午苏宏章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检查报告,历孟南和林东旭却只有在外面焦急等待的份。 最后的一项是腰穿,苏宏章特意给安排到了晚上,不然项秀静做完了腰穿,其他就什么检查都做不了了。 腰穿是可以要人陪着的,苏宏章也没什么要求,人便跟着进去了。 苏宏章此时才进去看项秀静,在项秀静的耳边问:“如果你不想今天做,我给你挪到明天,下个星期也一样,这么强度的检查,会要你的命。” 项秀静此时睁开眼看了一眼苏宏章,虽然脸上有些苍白,笑起来却还是那么的无心。 “不用了,这是最后一项了,做完了他们就都安心了。”项秀静摇了摇头,好像,她的检查就是给历孟南和林东旭做的。 历孟南有些看不下去,转身去了外面。 门砰的一声就给关上了。 项秀静看都没看一眼,反倒是看着站在身旁的林东旭。 “你也出去。”有些个痛太疼了,项秀静不想让他们看见。 “我陪你。”其他的,林东旭什么都不想说,狐狸眼一笑顿时春光明媚起来。 项秀静知道说了也白说,也不再说了。 苏宏章回头看了一眼,退开,抬起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弯腰苏宏章将项秀静抱起,让她侧卧双手抱住膝盖,将身上的病服掀开,门口进来几个医生,开始给项秀静做腰穿准备。 因为要在无麻醉的情况下进行,所以腰穿是检查里项秀静最害怕的一个。 紧张感顿时袭遍全身,项秀静的手都在抖。 苏宏章放下本子,上了病床便把项秀静的双手按住了。 项秀静抬头看他,不由得一抹苦笑,苏宏章却说什么笑不出来,也说不出来,脸上是一阵阵的苍白。 随着腰穿的进行,项秀静明显身体疼的也开始发抖,嘴里溢出因腰穿带来的痛苦,林东旭整个人都傻了。 “我们疯了!”医生很快结束了手术,结束前听见林东旭呐呐的念叨。 离开后苏宏章将项秀静松开整理好,要退开的时候,林东旭推开了苏宏章,将项秀静狠狠的搂在了怀里,眼睛瞬间变红了。 医生还都没闹明白,历孟南从门口推门进来,结果一看到林东旭抱着正紧缩在床上忍受痛苦的项秀静,脾气顿时上来了,拉开人就给了一拳。 林东旭踉跄退后了两步,身体撞到墙上,历孟南上床将项秀静搂在了怀里,心疼的一直胡言乱语。 ------题外话------ 今天两更,下午还有一更 ... 042人命关天 检查结束项秀静休息了几天,为了这事历孟南也几天没理林东旭,弄得林东旭哭笑不得的。 挨打的是他,结果还不给看,上哪说理去? 来看人历孟南都不给看,要不是直接把人轰出去,就是把花给林东旭扔到垃圾桶里面。 医院里算是知道了,历家大少什么脾气。 根本就是个不通气的。 周五项秀静的检查结果出来,历孟南看着检查结果整个人近乎暴走,高高一摞检查报告单都砸在了苏宏章的脑袋上面。 纸张散落一地,历孟南气的脸上一片僵硬。 这么大的医院,省级权威,竟然连个病都检查不出来。 …… 林东旭是听说历孟南不在病房外面,才挑了个时间来的,要不来了还要给轰走。 林东旭从来也不和历孟南争执,轰我我就走。 历孟南不在林东旭才敢上来。 敲了门,项秀静从病床上睁开眼看了一眼,门口透出一个脑袋,一双狐狸眼笑的春光明媚。 起来项秀静笑了笑,掀开被子下床去给林东旭开了门。 “送你的。”进门林东旭捧着一捧花,项秀静捧过去还低头闻了闻:“今天怎么敢来了?” “那天没来了?”林东旭知道项秀静在挖苦他,也不反驳,坐到床上去看项秀静,狐狸眼由上至下的打量。 “好没好点?”林东旭说的是检查后的疼痛与疲乏感。 “没事了。”项秀静把花插好,坐下看着林东旭。 两个人趁着历孟南没回来说了一会话,林东旭起身要走了,项秀静把林东旭给叫住了。 林东旭站在门口,回头看着,项秀静便说:“你身上有没有钱,给我一点,我的给历孟南拿走了。” 林东旭微微愣了一下,“这点钱他也要?” “他那么幼稚,什么不要?”项秀静好笑,林东旭打开外套的一边,从里面把钱包拿了出来,看看里面的几千块现金,一并抽出一张银行卡给项秀静。 “卡密你知道。” 项秀静也没客气,把钱和卡都接了过去。 卡密是项秀静给设的,大学林东旭赚了第一笔金,因为有项秀静的功劳,密码用的是项秀静的生日。 之后林东旭就没改过,说是太多了怕记不住,索性都用项秀静的生日。 钱和卡项秀静收起,林东旭才转身离开,门关上林东旭回头看了一眼,而后才大步而去。 林东旭走了项秀静也没等历孟南回来,拿了自己的证件,收拾了衣服,直接离开医院回了家。 等到历孟南过来,吴妈这次可是咬准了,问不是去医院了。 历孟南就跟强盗似的,从门口就进来了。 吴妈怎么追也不听,但进了门却没找到人。 结果历孟南就认定了是林东旭搞的鬼,直接去找的林东旭。 还把林东旭搞的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你说你找不到了,你找我就有用吗?腿是她自己的,我能管得着么? 林东旭也不说话,坐着一直看。 看到半夜两个人都累了,这才安生的睡觉。 项秀静在家里休息的差不多,早上起来打算去透气的时候,孟熙来了。 一见面项秀静便愣了一下,而后迈步走了出去。 孟熙来得快,去的也快,手里的东西放下,话都没说过,人就走了。 项秀静蹲地上把厚厚的文件袋捡起来看了一眼,是孟氏集团半年来的流水账目。 这些东西实际上没什么用处,但其中的走向能看出孟氏集团的钱财去向,以及项目定位。 孟熙很聪明,但也仅此而已。 下午项秀静打电话和林东旭见面,两个人去餐厅一边吃饭一边谈。 项秀静把孟熙给的账目给林东旭看了一下,林东旭随手扔到了桌子上面,其实他们都明白,这东西没什么用处。 正面较量他们现在根本不是孟氏集团的对手。 “接下来交给你了,我全力配合你。”林东旭吃着饭,漫不经心的样子,项秀静垂了垂眸子,吃过饭直接走人。 林东旭不放心,亲自给送了回去。 结果门口正遇上从车子里下来的历孟南。 看见两个人一起回来,历孟南从下车的地方直接走到了林东旭的面前。 结果两个人差点又打起来,项秀静看着就心烦,转身直接回了别墅里面。 等着历孟南的架打完了,项秀静也洗完澡从浴室里面出来了。 打开电脑,项秀静坐在了床上。 一天后,孟氏集团电脑瘫痪,重要资料泄露,互联网上孟氏集团一些内幕顷刻间如雪片飞扬,一夜间便袭击了每个角落,孟氏集团也岌岌可危。 历孟南接到电话正在项秀静的楼下和项秀静说去国外的事情,电话听着脸就白了。 眉头深锁,目光晦暗,余光落在项秀静白皙的脸上,错综复杂。 “是不是你做的?”历孟南走近咬了咬牙。 项秀静不置可否,既没有承认,也没有不承认,只是看着历孟南。 双眼目光清幽的不掺杂一丝的情绪。 此时的项秀静,手握着马克杯子,杯子里盛着热可可,身上一件白色十分宽松的带感体恤,身下一条白裤子,脚上还没穿鞋,只是穿了双棉线袜。 一手握着杯子正打算喝热可可,一手随意插在裤袋里面。 只是看,历孟南就气。 闯了这么大的祸,还能这么气定神闲的,这世界上除了她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可恨,看她就发不出来火。 “这两天哪里也不许去,电话也不许接,没有我的消息,不许你在用互联网。”历孟南的脸色阴沉沉的,手却搂住了项秀静的腰身,将人带进了怀里。 项秀静垂眸想了想:“孟家出事你救市?” “你以为我不救说得过去么?”历孟南咬牙,孟家是他外公家,虽然这些年关系不好,但要出了事,他们历家也得不到好处。 “吴妈,截断所有的网络通讯设备,避免小姐和任何网络有关的东西接触,一旦出了事谁都保不住小姐,这是人命关天的事。” 历孟南要是正色起来,吴妈都给吓住了。 吴妈的脸一阵阵的白,看了眼没说话的项秀静,犹犹豫豫的答应。 “这几天你只管坐在家里看电视,我不管孟熙给了你什么,都别承认,剩下的事交给我。” 项秀静抬眸看历孟南,历孟南忽然亲了她的嘴一下,推开了,转身便走。 门悠的呼嗒嗒响,项秀静端着马克杯朝着门口走去,朝着门外望着,看着历孟南一边急匆匆的出门,一边拿出手机打电话出去,上了车极快的速度把车开了出去。 ... 043强风过境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没有历孟南的打扰,项秀静总算是过上了安逸的日子,但也可惜,这安逸的日子,没有几天,项秀静的大门口又来了一群人。 吴妈慌慌张张的跑进门,项秀静正看着新闻报道。 历孟南虽然平时看着蛮横了一点,幼稚了一点,但却绝非无能的人。 短短几天时间,能力王狂澜,把一个濒临宣告破产的孟氏集团从水里捞出来,不得不说,值得人佩服。 这世界上,项秀静没服过谁,但历孟南是个例外。 孟氏集团的化险为夷,预示着她的安静日子也就到头了。 “小姐,小姐,外面来了很多公安。”吴妈进门便朝着项秀静慌慌张张的跑来,一边说一边满脸的惊惧。 吴妈也是给历孟南吓到了,从历孟南那天走了开始,吴妈就一直没安生过,提心吊胆的担心这样,担心那样,做梦都能梦见她们小姐出事。 项秀静端着热可可喝了一口,充耳不闻似的,双眼目光落在热可可的上面。 热可可还氤氲着白色的热气。 吹了吹,喝了一口。 正抬眸朝着吴妈看的时候,历孟南的电话打了过来。 手机就放在茶几上面,本身就带着震动,一响开始在茶几上打转。 看了一眼是历孟南,项秀静放下热可可起身站了起来,交代:“不要告诉老爷和太太。” “小姐……”吴妈想要阻拦,却被项秀静默然的眼睛阻挡,话到了嘴边只能忍了回去。 吴妈知道,她们小姐的决定,谁都没办法改变。 就好像是当年要嫁给历孟南的事情,她也只是回来告诉了大家,根本就不给人劝阻的机会。 老爷的脾气不是这样,太太也不是,怎么小姐就是这样,吴妈实在不能明白。 低头看了一眼,项秀静拿了一件外套,换上鞋走了出去。 吴妈忍不住捂住嘴差点没哭出来,这时候身后的手机还不停的在响,吴妈也是跑去看看,想着给项秀静送过去,万一是什么有用的电话呢。 结果看了一眼竟是历孟南,吴妈也是心里有气,就是他整天的说,人命关天,人命关天,现在终于应验了,人都给带走了,他还有脸打电话? “不许你去,我马上到!”电话刚刚接起,电话里便传来了历孟南冷冷震慑旁人的声音,吴妈刚听也是一阵错愕。 历孟南的声音太冷,吴妈实在是无法忽略。 但吴妈此时在气头上,怎么管得了历孟南说的是什么,什么声音。 吴妈朝着电话里就是一顿喊:“都是你,你们到底有完没完了,害了我们小姐一次不够,还要害她一辈子么? 你们历家,就……” “闭嘴!”不给吴妈喊完的机会,历孟南极冷的呵斥了一句。 吴妈这头一下就没反应,脑袋上一阵阵的酥麻,人也有些傻了! “什么人带走的?”丝毫没给吴妈继续纠结的时间,历孟南当务之急是在半路上把人截下来。 吴妈吞咽了一口,也觉得自己话说的可能是过分了,不敢再迟疑:“公安,本市的牌子。” “公安,本市的牌子?”市法院?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响,吴妈一下就坐在沙发上面了,一杯热可可都被碰洒了,洒了吴妈一身,好在没有太烫,人没有烫坏。 此时的项秀静正坐在车上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双眼目光平淡的不能在平淡。 吴妈这边还没有坐稳,衣服都没有换上,另外的一行人便到了门口,听人说吴妈马上起身站了起来,还不等走到门口,一行穿着制服的人便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是我们的搜查令,请你们配合,我们怀疑这房子的主人项秀静利用互联网进行犯罪,窃取他人机密,以及偷盗罪。” 对方也不给吴妈反应的机会,吴妈也没经历过这些,整个人都有点傻了。 人朝着别墅里面走,别墅门口两辆车子瞬间停下了,跟着车上下来了两个年轻人。 一前一后前面的吴妈似曾见过,后面的不认识。 白雪风下了车一脸温雅的浅笑,一身白衣随手推上车门,跟着迈步从别墅门口进来,身后跟着一起的人。 “你是?”吴妈不认识,但她觉得眼前的人不是坏人。 “吴妈,不认识我了,我是小五的同学,你忘了,小五叫我小白的。”走来白雪风丝毫没有什么异样表情,就好像他一早就知道,眼前的这一幕,英俊的脸上始终带着温雅的笑,如一缕清风一样缓解吴妈彷徨的心。 “小白?”吴妈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了,等她想起来,白雪风也已经朝着带头过来搜查的人走去。 停下了,白雪风说:“不要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一针一线,我不希望和你们官方对薄公堂。”说话的时候白雪风把手伸到身后,身后的人把一份文档给了白雪风。 拿过来,白雪风把手里的文档交给了带头检查的人员,正所谓你有人我有权,有些人就是这么嚣张,例如白雪风这样的。 对方把文件接过去,低头看了一眼。 吃惊之余又看了一眼项秀静家的别墅,已经被纳入国家文化遗产保护? 对方还是第一次听说,文化遗产还有这种规格的。 心知道遇上了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也没说什么,交代了两句,迈步朝着别墅里面走。 吴妈忙着追上白雪风,拉住白雪风,无助救命稻草似的看白雪风。 “小白,你说可怎么办?小姐给人带走了?”吴妈求救无门,又不让和老爷夫人说,只能求白雪风了。 “吴妈,小姐会安然无恙回来,你要不要给我弄点吃的东西,我还没有吃饭。”白雪风笑的风轻云淡,吴妈一看他笑,反倒愣住了。 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吃饭,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怎么小姐认识的这一帮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吴妈叹息一声,摇着头回去给白雪风准备吃的东西。 迈开步白雪风跟进门,门里白雪风看了看,便站在门口叫吴妈,吴妈听了忙着从厨房跑了出来。 “吴妈,你告诉佣人,每人一个的盯着,别有些手脚不干净的人,把小五的东西给碰。” 吴妈一听这话立刻明白过来,忙着去吩咐。 佣人也真的是不少,平常吴妈还觉得人太多,应该节省开支,今天看也不多了。 佣人扔下手里的事情,一个个眼睛瞪圆,也是心里不痛快,搜查的刚要翻东西扔,后面边有人提醒:“你摔坏了赔得起么?你干一辈子也赔不起。” 小丫头的嘴也不是吃素的,你凭什么到我们家翻东西,搜你不会好好的搜么,非要摔,看你们也就是会欺负我们。 对方的脸上气的一黑,狠狠心要摔,看看确实很值钱又给人家放下了。 小丫头轻蔑的白了一眼,直勾勾的盯着人搜。 吴妈端了碗米粥给白雪风,放下了站在楼下看着。 虽然说没弄坏什么,但也够收拾了,吴妈一看就叹气。 小姐出事了,家里又闹腾这样。 反观白雪风,交叠着双腿,背靠着沙发,身边的人远远的站着,他则是端起米粥独自低头吹着。 泰然自若的的样子,着实要吴妈佩服。 望眼这些人里面,哪一个不比历孟南好,吴妈是真想不明白,小姐怎么就看上历孟南了! ------题外话------ 今天两更,下午还有更 ... 044大闹警局 奉命搜查的人很快从项秀静的房间里面搜出一本关于孟氏集团的流水账,以及项秀静的两部电脑。 分别由三个人抱着从楼上下来。 楼上一下来人吴妈就有些站不住,迈步要去阻拦。 白雪风抬起手拉了一把吴妈,把手里喝了一半的米粥放下了,抬起手扯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随手放下纸巾抬头朝着已经走下楼的人看。 “这些我们要带走。”带头的人下楼对着白雪风说,白雪风回头看了一眼跟着的人。 那人的手里还提着一个银色的公文箱,得到白雪风的示意,朝着对方走去。 “你们可以把电脑带走,但我们要事先在电脑里面备份,以便你们对我们电脑里面的资料窃取,或是不小心删掉做还原。” 白雪风的人十分专业的站在那里,对方带头的人脸上凝重,“这是不被允许的,如果你动了里面资料,对我们的工作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影响,我们不会让你们钻这样的空子。” “说白了我们是不相信你们,如果你不让我们备份,就说明你们另有所图,假如这里面有我和项秀静的艳照,而我们只是自己拍了两张写真集,而你们却在这上面大做文章,用他来要挟我们,又或许是让他流向网络,请问你们能够负责么?” 白雪风的话就像是犀利的刀子,看似风轻云淡,却让对方有些无力招架。 “我们是国家…” “不要和我说国家,我相信国家,但我不相信你们?很多历史上的污点都来自你们,绝非普通老百姓,与你们比,我更愿意相信一只忠心的狗。” “你…”对方气的冒烟,别墅里一个个小女佣都看着白雪风喜欢。 白雪风长相好,气质好,说话声音好听,就是骂人都是好的。 “这不可能。”对方最终极冷的态度。 “那就不能带走。”白雪风也丝毫不肯让步。 “队长,我们的时间不够。”正在此时,对方身边的一个人提醒,领头的人看了一眼时间,还是要走。 “你走的出这个门口,我也让你给我送回来,到时候就不是这么好说了,我们要是想动手,你认为我们之前不会动手么? 非要等你们来了,搞这一套? 你们有专业的人员,恢复一个系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走出这个门带走的不仅仅是两部电脑,还有你和你这一帮人的前途 你可以走,但好好想想吧。” 白雪风说完不紧不慢的把茶几上的半碗粥端起来,吃了正好不热了。 对面的人想了想,最终竟答应了,但他们要求要在他们的人的监管下进项备份。 白雪风同意,对方一个电脑上造诣很高的人,一起开启电脑,打算备份电脑资料。 结果打开电脑却无法进入项秀静的电脑系统,几道防护密码就让对方憋足了汗。 “白总你看…”白雪风正看着,对方把电脑推过去给白雪风看了一眼,白雪风想了想,抬起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电脑没有经过二次码便开了。 吴妈一脸的吃惊:“小白…不是,白总,您接触过小姐的电脑?” “没有,是巧合!”白雪风回的十分简单,解开了一部,另外的一部也马上推了过去,经过白雪风的解码,第二部也开始备份。 几分钟之后,白雪风把项秀静的电脑交给了对方,人走了,白雪风叫人把他的电脑从车上拿下来,直接扫描了项秀静的电脑,替换掉项秀静一周来的所有数据。 …… 项秀静到了地方,林东旭的车子也到了地方,历孟南在这次的事件上,到底是慢了一步,等他到了,项秀静也被关进拘留所里了。 由于警方在等证据,项秀静暂时只能被关起来,在这件事情上林东旭的意思是,人你们可以关起来,但我要随时随地的监控。 对方当然不会同意,但林东旭也说:“她身体不好,这是证明,如果你们能够担责任,我可以不过问这件事。” “抑郁症?”对方一脸的难以置信,但林东旭开出来的都是权威证明,由不得他不信。 到底,还是给林东旭吃死了! 历孟南来的时候项秀静已经睡着了,特殊原因,项秀静住的是单人间。 但里面的环境确实不是多好,历孟南看了就火大。 “你们有什么权利?”历孟南也是带着人来的,一时间警局里面人满为患,平常来多少人都不觉得多,今天两个就把公安部闹得水泄不通。 别的不说,就是林东旭弄了把椅子坐在门口翘着腿看监控器里的项秀静的这事,是个人也受不了。 都是吃饭办公,你坐在门口,人家还怎么办公? 林东旭还一点不自觉的,一会一问:“里面冷不冷?” 一会一问:“几个小时了?” 正常是四十八小时,刚来就问,就是再问也不能一眨眼就两天。 身边的人还很尽职,从进去开始就掐时间,每次回答都不忘看时间:“两小时三十六分七秒。” 难得林东旭不说话了,历孟南又从门口进来了。 一进门就问项秀静人呢,一看就不是好说话的人,好说话会上警局闹? 人便是这样,看你好欺负才欺负,看你不好欺负了,就没人敢欺负了。 莫说是你犯了法,就是平常,你要在街上走,看你不顺眼兴许都能踹你一脚,为什么,你好欺负呗,他怎么没一脚踹别人? 同样的,看你不好欺负,你惊鸿一瞥都能把他射出个窟窿,他吃了雄心豹子胆惹你么? 历孟南属于后者,一见面气势如虹,凶神恶煞,跟活阎王从地下钻出来了一样,谁还惹他? “这件事我们也着急,你也不用为难我们?要是能放人,我们早就放了。”他们也不愿意趟这趟浑水,还不是上头有人压着,非要弄出点名堂。 现在看,这个名堂不好弄,弄不好是要出事的。 “无凭无据把我妻子带到这里,你们居心何在?”历孟南一来就要大闹警局,狮子吼一样对着负责人吼。 负责人心想,流年不利,遇上的一个比一个冲。 “我也没办法,有人举报,我们只能这么做。”对方也是一阵无奈,谁愿意趟浑水。 “你的意思是我举报你,你也得进去?”历孟南脸色一正,把对方还给说的愣住了。 对方尴尬一笑:“那也要有凭有据,我们是欢迎举报的。” 历孟南皮笑肉不笑,笑起来阴气森森,双眼目光寒透:“你的话我记住了,我马上要见我太太。” 对方先是一愣,感觉历孟南不是说记住他的话了,是要找他麻烦。 后面的不由的愣了一下,随后马上说:“这恐怕不行,我们不允许四十八小时之内探视。” “那就把我也关进去。”历孟南指着监控器上大喊,脸上一片冰凉。 谁知负责人竟回了这么一句:“我们没有夫妻间。” 气氛顿时陷入僵局,历孟南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到底还是吵够了,把气消了才算完! ... 045把人带走 由于市法院的人在彻底调查了项秀静的电脑之后,仍旧找不到任何关于项秀静犯罪的线索,市法院只能把重点放到项秀静家里搜出的那本账本上面。 对此,市法院对项秀静进行了初次审讯。 项秀静十分配合,在一系列的准备工作结束之后,市法院的两个人正式对项秀静提出审讯问题。 “你认识么?”女人将从项秀静家里搜出来的账本扔给项秀静,项秀静翻看了一眼,回答十分平静:“见过。”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以及理由,从哪里由来?”女人开始做笔录,项秀静诚实作答。 “我和历氏财团总裁历孟南是离婚夫妻关系,离婚后历孟南一直对我就纠缠不休,孟氏集团的大小姐孟熙是历孟南的表妹,喜欢历孟南,一直想要和历孟南进一步发展,为此找到我,想要我主动退出。 我无心,只是对她说如果她能给我好处,我可以拱手相让。 事后她就给了我这个。” 审讯的人一阵讶异,没见过把一个三角恋说得这么平静的女人。 “所以你就利用这些账目,在互联网上兴风作浪,让孟氏集团岌岌可危?”女人十分犀利,项秀静反倒好笑的笑了。 因一边的脸上有块胎记,原本如玉似花的脸笑起来不那么好看。 冰雪一样的眼眸更是让对方不寒而栗。 “注意你的用词,这里是有监控的。”项秀静笑语嫣然,倒是把对方说的脸色一白,马上朝着身边的男人看了一眼。 “如果你不是心里有鬼,为什么要孟氏集团的账本?”女人继续发问,言辞咄咄。 “我为什么要你要问孟氏集团的大小姐,在跟她要好处之前我没想过跟她要什么,更没想到要账本,我怎么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账本刚刚给我,孟氏集团就出事了?” 项秀静的一席回答,放到让对面两个人无言以对了。 而此时历孟南正一脸冰寒的等在审讯室的外面。 林东旭说有些困倦了,说是先回去了,所以警局这边只剩下历孟南了。 刚刚历孟南是看着执法人员进去的,但她没看见项秀静被带出来,所以两个人还没见上面。 审讯结束项秀静被重新关进了拘留室里面,人进去历孟南的人叫了他一声,历孟南这才看到项秀静已经被送了回去。 稍稍安心了一点历孟南才去坐着。 长此以往,两天的时间里,项秀静一共接受了四次审讯,每一次都要一两个小时,而最后的一次是在晚上,深夜项秀静被叫了起来,去接受审讯。 审讯期间,历孟南几次告诉警方负责人,项秀静的身体情况不好,出了事要他们给承担责任。 最后的一次结束项秀静靠在墙壁上边睡着了,人是站着的,靠在墙上一点动静没有,眯着眼睛便睡。 人都知道,不是困极了,绝不会站着睡着。 “还有多久?”历孟南紧盯着监控器的上方,双眼目光一分一秒都不敢错开。 警局的人此时也都有些感触,两天来历孟南始终不吃不喝的陪着。 里面的不肯吃他们的饭菜,宁愿饿着也不吃。 外面的人想送送不进去,规矩不能破。 送不进去就不吃,里面的不吃,外面的就跟着受罪。 “还有半个小时。”助理看了一眼时间告诉历孟南,历孟南嗯了一声,似乎是知道。 但这半个小时历孟南过得度日如年,就怕项秀静一个不小心睡过去,人摔到地上,出个什么好歹。 警局也有人背后议论,既然这么爱,为什么好要离婚了? 助理看看那些人,究竟怎么回事,别人恐怕无法知道。 助理从历孟南进入历氏他就跟着了,项秀静可以说是历孟南最得意的左右手。 说句毫不夸大的话,只要是历孟南想,项秀静就一定帮得到他。 在说历孟南,对项秀静确实不错,虽然没有个什么多重要的位子,项秀静的出入始终是历孟南的随行夫人。 但是进进出出,没有人不是在背后羡慕项秀静。 一方面是项秀静确实有这个能力帮衬历孟南,一方面便是历孟南什么事情都会想到征求项秀静的意见。 即便是已经铁板钉钉的事情,历孟南也会询问项秀静,有没有这个把握。 他们夫妻间的感情好与不好助理不是很清楚,但有一样,他觉得历孟南很在意项秀静这个人。 至于离婚,助理着实没又想到。 而且这个婚还是项秀静提出来,害他也跟着历孟南找了项秀静一年多。 其实多少人都觉得历孟南爱的是项秀静的才气,与项秀静的容貌无关。 但是爱才的人一定也是个爱江山的人,只是助理在历孟南处理项秀静的这件事情上,却完全没看出历孟南有爱江山的意思。 找人找了一年,公司就扔下了一年。 别人只是看着公司稳步发展,但助理很清楚,在稳步的同时,实际上已经是在退后。 历孟南原本能干的更好,但为了项秀静他没有。 助理看到的,是历孟南在项秀静这件事情上的不寻常处理方式,也就是所谓的剑走偏锋。 一个人可以为了爱而活着,那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但一个人如果一旦为了爱而疯癫痴狂,那便有些可怕了。 历孟南给助理的感觉,此刻便就是这样。 他能容忍一切,唯独不能容忍项秀静不在他身边。 项秀静可以吵可以闹,甚至可以打他骂他,但他却不能容忍项秀静和另外一个男人出现在一起的画面。 哪怕这个人是他最要好的兄弟,那也是不允许的。 或许是曾经的习惯,失去后才懂得了不能失去,也或许是历孟南从开始就习惯了项秀静,一旦失去便如痴如狂。如狂魔饮血,为得到不惜一切代价,从而走上一条本不该属于他的不归路。 只是助理真是看不出来,项秀静此时对历孟南还有什么心情。 纵然是有,恐怕也是过去的那点兄弟情分了。 他看不出来,项秀静对历孟南和对林东旭他们有什么区别。 都看的出来的事情,历孟南一定也看的出来,但他还是不懈余力的追着项秀静。 这样的历孟南不像历孟南,禁不住要人匪夷所思。 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过去,助理看了一眼提醒:“总裁。” “到了么?” “到了!” 其实不光是历孟南,其他的人也都在等着这个时间。 时间一到负责人便把门打开了,跟着历孟南便朝着里面走,助理随后跟了过去。 门开了,项秀静还靠在墙上如飘花落叶一般晃晃悠悠的睡着。 进门历孟南把手马上抬了起来,握住手打了个嘘的手势。 助理不敢再动,脚步停在门外的走廊上面,跟着是一块的执法人员,看见这一幕不禁有些动容。 进了门,历孟南走去项秀静的身边,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项秀静睡得沉,历孟南的手臂向里稍稍用力,项秀静便靠进了历孟南的怀里。 低头看了一眼,历孟南这才大步流星把人带走。 ... 046选择 项秀静一觉睡醒已经是一天之后了,人刚醒还有些糊涂,身边还睡着正紧搂她的历孟南。 刚想动,历孟南便醒了。 项秀静也发现历孟南搂着她的姿势有些不对劲。 想着去看,转过脸便对上了历孟南那双刚刚睁开,却明亮无比的眼睛。 衣衫不整,面若桃花,第一眼看去,这就是项秀静看到的。 似乎是有些意外,看着历孟南漾出桃花的眼睛,项秀静又把脸转开了,而此时历孟南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 从项秀静的胸口去了腰间,似是在摸索着什么,正一边安抚,一边寻觅着找到出路似的徘徊。 项秀静抬起手想要拉着,历孟南耳畔却轻轻的呵着滚烫的热气:“秀静,我都快三十了!” 项秀静眉头皱着,脸上愈发阴霾。 “历孟南你…”项秀静想喝止历孟南,历孟南却沿着项秀静的耳畔,轻轻的亲了项秀静一下。 项秀静的眉头紧锁,人便有些不受控制的轻抖了一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敏感的地方在耳畔上面。 她一抖,历孟南的心情便大好,沿着项秀静的耳畔一直探索式的亲吻,而且愈发调皮。 项秀静抬起手起推历孟南,历孟南拉住项秀静的手按住,项秀静抬起腿去顶历孟南,历孟南轻巧的便躲开了。 历孟南不急也不燥,项秀静只要有本事反抗,他就有办法化解。 一来二去项秀静耗得没有力气,历孟南也就快要得逞了。 没力气项秀静只剩下气了,双手推着历孟南,起起不来,逃逃不开。 历孟南忍得差不多,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本来也不剩下什么了,而项秀静此时才留意到,自己的身上竟然布满了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吻痕。 一时间,项秀静的脸都白了。 到底是个女人,在平静经历了这些,也平静不下来了。 看她傻了眼,历孟南低头去亲她的嘴。 项秀静轻轻的眨动了一下眼睛,一边被按着的手便被历孟南松开了。 她也本打算用力去推开历孟南,但结果落在历孟南的肩上却把眼睛闭上了。 历孟南的身体一顿,抬起手轻轻磨砂着她的脸,她便像个孩子一样轻轻的嘤咛,历孟南只是看着,便发起呆。 等着她把一双染了迷离的眼睛睁开,历孟南便彻底陷入了疯狂之中。 历孟南在一番摸索之后,总算是找到了烦人的阻碍,而项秀静此时也确实没办法控制住她自己。 只不过就在此时,历孟南的房门口来了几个人,敲门声不绝于耳。 门一响项秀静彻底清醒过来,迷离的眼眸马上染了一抹气愤,抬起手锤了历孟南的肩膀几下。 历孟南也不疼,低头额头上滴答滴答的掉汗,呼吸也那么重。 “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历孟南说话忽然朝着项秀静的嘴上扑去,狠狠的咬了几口,翻身从床上起来,裤子穿上一把扯过床上的被子,被子一扬,大网一样给项秀静把干净到一丝不挂的身体盖上。 离开前历孟南还看了一眼项秀静,微微发红的脸,宛若桃花面,比起平时惊艳许多。 虽有不甘,历孟南还是走了。 门关上项秀静躺在床上发起呆,过了很久才掀开被子里看。 不看还好,一看脸都白了。 根本就全脱了,要不是门外的人来的及时,项秀静想,该发生的也就都发生了。 恍惚着,项秀静从床上起来,一边找自己的内衣,一边把外衣也扯了过来,穿上之后开始找自己的内裤,却怎么都找不见了。 没有内裤,项秀静想走都走不了。 没过多久,历孟南回来,进门便看见项秀静阴郁的脸。 “你放哪了?”项秀静虽不见怒容满面,但脸色也十分不好。 历孟南进门便把卧室的门给锁上了,转身把上面的衣服脱了下去,本来也没穿什么,脱也脱得容易。 剩下的一条裤子,历孟南一边走一边解开了裤腰。 连条腰带都没有,解开也解开的容易。 一颗暗扣,剩下的就剩下脱了。 项秀静的脸上一阵翻天覆地的白,看着历孟南一步步的走来。 “历孟南,你到底想干什么?”项秀静心急,朝着历孟南喊了一声。 有时候她也恨,她明明长了一双与历孟南一样的手一样的脚,她也不傻,可为什么就是要败在历孟南的手里。 小时候她的容貌是,长得不如他。 长大了心计是,无论怎么比,历孟南都算到她骨子里。 她还没说,他就知道,结果便不谋而合。 一次她想要独占鳌头,让历孟南想不到都没有。 就是喜欢也是她先来,她甚至怀疑,历孟南到底长不长心。 如今历孟南又比她有力气,她想反抗都反抗不了。 听到她喊历孟南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你说我想干什么?让你等我,是让你在床上等,没让你穿上衣服准备逃跑。 你却穿上衣服准备从窗户趟跑,我怎么不知道,原来静静这么喜欢爬窗跳高,这里下去有七米,你就不怕摔死你!” 历孟南说的咬牙切齿,双眼愈发凶狠。 项秀静轻蔑的白了他一眼:“把内裤给我。” “在我身上,你来找我给你,找到了你就走,找不到就陪我睡觉,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陪我,一年都睡了,一晚上你还怕么?” 历孟南很快走到项秀静的面前,项秀静被逼的无路可退,身体贴着墙,历孟南双手一把按在墙上,把项秀静困在怀中。 低头历孟南看着项秀静愈发苍白的小脸,眉头深锁。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非要我动粗?” 项秀静抬眸,双眼目光深深望进历孟南深邃如渊的眼眸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就是死不承认。” 项秀静不说话,把脸转开了,双眼渐入平静。 “说实话还是陪我睡,你选择一个,三秒钟之后你不选,我就默认你的选择。”历孟南身体前倾,做出准备。 项秀静慢慢转过脸看他,眼眸中一抹不甘与委屈,忽然朝着历孟南大喊大叫起来。 挥动着拳头骂历孟南:“混蛋,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为什么不马上死掉!” 项秀静愤怒的就像是一头张牙舞爪的小狮子,愤怒的要把历孟南撕碎。 历孟南整个人都眉头深锁看着她,直到看到她憋出泪水,看她没有力气滑到地板上面,像个孩子似的抱着双腿…… 但即便是此时,历孟南也还是想着滚床单的事情,帮她做了这个选择。 ... 047醒了算账 睡了一觉,项秀静从床上把眼睛睁开了,有些累,睁开眼睛看向身边正脱光衣服搂着她睡得人。 昨晚历孟南抱着项秀静上的床,原本以为历孟南真的要做什么,却只是搂着她睡了一觉。 只是,眼下项秀静的心情有些复杂,搞不清楚状况。 “这么早就醒了,睡不踏实?”历孟南睁开眼睛,手臂朝着项秀静的身体搂了搂。 转开脸项秀静看着历孟南,抬起手想把历孟南露在胸口的手臂拉开,压着不舒服。历孟南却直接抬起头把项秀静柔弱的身体给盘住了。 项秀静脸红,想起起不来,不起就这么给历孟南搂在床上也不是办法。 历孟南抬起眼帘漆黑的眸子注视着项秀静刚刚睡醒的脸看了一会,没等项秀静想明白,亲了项秀静一口。 项秀静躲开,历孟南抬起手把项秀静的脸搬了过去。 也不管项秀静是否愿意,吻上便不松口。 项秀静手脚并用,不知道怎么挣扎好,挣扎着却突然安静了下来,泄了气似的没动静了。 但她不反抗,却也不回应。 瞪着一双清幽的眼眸看着,直至历孟南慢慢放开,将项秀静搂在怀里。 项秀静能够感触到,历孟南在搂着她的时候是微笑着的。 而且就在她要起来的时候,亲了她一下,先从床上坐了起来。 似乎是有些不太舒服,扯了浴巾从床上一转身便去了浴室里面。 浴室的门关上,项秀静从床上抱着条被子起来了。 衣服都给历孟南脱光了,昨天是找不到内裤,今天更彻底了,连内衣都找不到了。 裹着被子,项秀静在房间里找了将近半个小时,到底也没能找到自己的衣服。 没办法,项秀静在历孟南的衣柜里摘了历孟南一套衣服。 一件白衬衫,一件黑色的外套。 身高的差距,项秀静穿上历孟南的衬衫,显得又肥又大。 没有内衣,只穿一件衬衫肯定不行,项秀静又把历孟南的外套穿了一件。 站在镜子前面,项秀静发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其实她穿男装的样子并不是很难看,隐约的竟也能穿出一抹妩媚来。 正看着,浴室的门推开,结果历孟南一看到项秀静,便愣在了浴室门口。 项秀静抬眸注视着镜子对面的历孟南,历孟南洗了澡,手里握着毛巾,腰上裹着一条浴巾。 结实的腰腹在浴巾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的修长有力,人也像是个模特似的,能闪瞎多少人的眼睛。 对望着,历孟南迈步朝着项秀静走,一边走一边抬起手把毛巾放在头上,胡乱的擦着去项秀静的身后。 停下了,历孟南撩着眼眸打量镜子里的项秀静。 “那么多的衣服不穿,非穿成这样?”历孟南说着从身后把项秀静搂了过去,项秀静抬起手想要拉开搂在腰上的手臂,历孟南反倒搂的更紧了。 “不能吃,难道还不能抱?你要非和我对着干,那不成你出生就是为了要气死我来的?”历孟南说着手不老实起来,项秀静脸黑,一把按住了历孟南的手,咬了咬牙不说话了。 对望着,历孟南竟还笑的出来。 只不过历孟南忽然的那一笑,倒是让项秀静的心绪平静了许多。 对看了一会,历孟南不死心的问:“为什么离婚?是不是病了?” “你不是都检查了么?”项秀静嘴上不饶人,历孟南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是检查了,苏宏章现在是你的人,八成一开始就没什么好心,他要不说,我能弄死他?” 项秀静不说话了,但她笑了笑。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不早了,我要回家。”项秀静推开历孟南,是想分开两个人。 不想,一转身却被历孟南再次搂在了怀里,不同从后面的,历孟南稍稍用力按着项秀静的腰,本来是想要将两个人给搂在一起,关键时候,项秀静的脸却白了,因为疼,抬起手抓住了历孟南还有些湿润的手臂。 “怎么了?”项秀静的脸上一白,历孟南马上松了松手,项秀静的脸上一阵青白难辨的,但她说什么不敢再动一下了。 本身项秀静就有腰疼的病,刚做过腰穿不久,根本就没有完全恢复,要不她也不会站在拘留所里睡觉了。 “没事。”项秀静忍着疼是想要躲开,却因为疼双手扒在历孟南的双肩上,无奈的趴在历孟南的怀里。 历孟南的手这才用托住的方式搂住项秀静,慢慢的将人搂在怀里。 “我在你心里,到底已经跑的多远了?怎么你宁愿忍着疼,也不愿说,你不是很怕疼么?怕为什么还不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历孟南声音都有些干哑,项秀静却一句话不说,额头抵在历孟南的胸口上,一口口不敢喘气的呼吸。 “到底什么病?”历孟南不死心的问。 项秀静好半响才说:“久坐不起的人,都有这种病,你说是什么病?” 历孟南的眉头深锁,“久坐不起?” 项秀静不说话,历孟南的脸一阵发白:“腰肌劳损至于疼的要人命么?” “这不还是要拜你所赐?要是没有你的殷勤,我怎么会疼的连睡觉都不敢躺?”项秀静说完便出了不少汗。 历孟南这才想起来项秀静刚做过腰穿不久,人突然的便安静下来。 房间里一时间安静的只剩下项秀静因疼痛不止,而发出的沉沉呼吸,直到这种呼吸停止,历孟南也一句话都没说。 木头一样,僵硬的站在项秀静的前面,双手托着项秀静,直到项秀静眼前一黑疼的晕了过去。 感觉项秀静的身体一软,朝着身下瘫了过去,历孟南的脸便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双手托着项秀静的身体,差点没能接住。 再看项秀静,人已经没有意识晕了过去。 等人醒了,历孟南也站了一天一夜了。 他真不知道,有些人能一连着睡上三天三夜,中途睁开眼看看,闭上眼继续睡。 苏宏章也因为项秀静的事情来了两次,第一次进门就给项秀静做检查,看了告诉历孟南人没事,只是有些疲惫,睡一觉就没事了。 历孟南双眼犀利,恨不得要把苏宏章挫骨扬灰,看完病把人轰了出去。 但到深夜历孟南又给苏宏章打了一个电话,告诉苏宏章他要不把项秀静弄醒,明天就不用去医院上班了。 苏宏章大半夜又来了一趟,见了人还是先前的一番说辞,人没事,就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休息够了自然就醒了。 结果历孟南把苏宏章给打了,问苏宏章,一连着睡三天三夜不醒,那也叫累了! 苏宏章十分无语,谁听说过,中途睡一觉醒了再睡,三天加在一起算三天三夜的。 明摆着,历孟南是强词夺理,看他不顺眼,找麻烦。 奈何他没本事,也只能忍气吞声。 等到项秀静醒了,苏宏章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才转身离开。 苏宏章走了,历孟南坐到床上,看着床上睁开眼正看他的项秀静,人也累的没有力气了。 但他还是说:“你别走,等我醒了和你算账。” 说完历孟南一头栽到床上,拉着项秀静的手便睡了过去,结果他刚睡着项秀静便从床上起来,打算回去。 但项秀静还不等走,历孟南又醒了。 睁开眼看了看,告诉项秀静:“门我都锁了,窗户也扣了,再不行,你就剁了我,这样你就走得了了!” 一开始,项秀静还没理解历孟南说的是什么,结果看了历孟南翻过去的手,她才知道,历孟南竟用衬衫,将两个人的手绑住了。 ... 048大打出手 难得历孟南一觉睡醒项秀静还在身边的,翻身历孟南把项秀静搂在怀里。 项秀静睁开眼低头看着腰上的手臂,以前她没少在意这些,觉得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最好的体位便是像这样搂在一起。 女人的腰够细,男人的手臂够力量,贴在一起才有味道。 只不过时过境迁,许多的事情都如同过眼云烟,一去不复返了。 即便是仅存的一袭温暖,也都与此事的他们格格不入。 到底,他们还是无缘这份情。 知道历孟南醒了,项秀静也没动,多少有那么一点慵懒,手给绑住了,她试过,历孟南绑的有点蹊跷,怎么解也解不开。 浪费了多少力气不说,她也确实有些累了。 这才躺下了没起来,结果历孟南睡了,她也跟着又睡了一觉。 要不是历孟南一醒过来就搂着她,她还睡着不醒。 “这么老实?想什么呢?”历孟南后面磨蹭了磨蹭,低头亲了一下项秀静的后颈,躲开项秀静还是不愿意亲近。 再怎么说男女授受不亲,项秀静不想闹得太难看,不证明就是接受了。 历孟南也不生气,不让亲也亲了,便宜还是占了。 向上历孟南抬起手解开了两个人绑在一起的手,项秀静这才起来,坐在床上揉了揉手腕。 “疼了?”历孟南看着项秀静揉了,伸手去拉了一把,没拉到脸上略显不悦,看着项秀静问。 项秀静扫了一眼历孟南身上,睡个觉也能衣衫不整,以前没发现,原来他睡觉也不是老实的人。 明明就不是个放浪形骸的人,可衣服就是不好好的穿。 衬衫裂开了,裤子也都散了。 实在看不下去,项秀静把脸给转开了。 历孟南起身站起来,走去浴室推开门进去。 方便也不关门,方便完叫项秀静:“来一下。” 听见历孟南叫她项秀静愣了一下,时间好似又回到了离婚之前,每次历孟南有事,有用得着她的时候,就这么叫她。 项秀静也没理会,坐在床上不起来。 “我放好了水,你洗洗。”等不到项秀静过去,历孟南自己从里面出来了,手里还有水,站在浴室门口看项秀静。 “我不洗,你把衣服给我,我要回去。”项秀静没穿内衣内裤,走不了,不然早走了。 历孟南把她绑住了不假,但最关键的是她没穿内衣内裤,而不是被绑住了。 “你洗了走也不迟,我又没说霸占着你不放,你怕什么?”历孟南好气又好笑的盯着项秀静问。 项秀静低头看看,确实出汗了,这才起来走去浴室门口。 也没说什么,门关上带上锁,脱了衣服直接去洗了个澡。 等她洗澡出来,历孟南也已经从楼下洗澡回来了,换了身干净舒适的衣服,看着人精神了,也利索了。 “衣服给你放在床上了,换了下来。”出门项秀静裹着一条浴巾,手捂着胸, 历孟南进门便愣了一下,但马上有把门给关上了。 知道她的身材不错,但也没想到,人瘦了,有些地方没瘦。 下了楼历孟南去了趟厨房,冰箱里看了两眼,什么没有,站在厨房里来回转身犯起愁。 平常也不在家吃饭,厨房里根本没东西可吃。 项秀静从楼上下来,客厅里没看到历孟南,听见厨房有说话的声音,迈步走了过去。 停在门口了,看见历孟南正背对着厨房讲电话:“放多少水?” 项秀静侧过头看去,历孟南正一手打着电话,一手端着盆子接水,听到沙沙的声音,项秀静想到盆子里面装着的是米。 “半个小时?”历孟南说着,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似乎是在对时间。 “带点黄瓜过来。”交代着,历孟南把手机关掉,手机收进口袋,端着米转身过来,转身看到一身白衣胜雪的项秀静。 看到人,历孟南愣了一下。 项秀静头发吹了,一头乌黑顺滑的头发披散着,白色短袖衬衫略显宽松,搭配七分白色短裤。 怎么看人都那么精致,皮肤白皙的关系,人看着有些脆弱。 “就剩下的米了,煮点粥,吃完了我送你回去。”历孟南说着,走去锅子前,打开了,把米倒了进去,斟酌了一会,放了一些水。 “出去吃也一样。”历孟南正插电,项秀静便说。 历孟南低头看着选择:“我煮的和外面不一样。” “是不一样,没外面的好吃。”项秀静丝毫不买账不领情,转身说完便走了。 历孟南气的,转身打算争辩。 转身人却走了。 洗了手出来,历孟南走去项秀静面前:“你没吃,怎么知道我煮的不好吃?” 项秀静此时已经坐在沙发上了,撩起眼眸不经意的看着历孟南:“要是你煮出来的,不药人已经是好事了,我没有你那么高的期望。” “你……”历孟南气的说不出话,却忽地又笑了。 “不好吃也得吃,你要不吃,就干脆别走了,我做的不好吃,那你做,你做成毒药我都吃。” 历孟南好笑,坐下看项秀静。 项秀静大底是觉得没什么话和历孟南好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给我找充电器。”她也不客气,抬头就问。 历孟南起身便去找充电器,迈开步朝着楼上去。 进门去找充电器了。 结果历孟南刚回了楼上,门刚关上的,别墅门口便来人按门铃了。 一开始项秀静没动,但门铃一连着响了几次,楼上历孟南都没出来,项秀静便起来了。 迈步去了门口项秀静看了一会,开了门。 门口历孟南的助理手里提着两袋子的食物站在那里,一看是项秀静出来,忙着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项秀静,也没说什么,人便走了。 项秀静低着头看手里的食物,其中有两个保鲜盒里装的都是小黄瓜,看着十分诱人。 项秀静喜欢的水果蔬菜不多,但对黄瓜确实情有独钟。 从小就喜欢吃,大学了还带黄瓜去学校,没事了就当零食吃。 弯腰,项秀静把盒子给打开了一个,拿出一根咬了一口,觉得不错转身要回去,不等回去一辆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前。 项秀静放下袋子,抬头朝着车子看去。 车子车门推开,从上面下来了两个人,见到那两个人,项秀静便想起一件事情。 黄瓜也就有些吃不下去了,特别是对着最先下车的那个年轻一点的。 正看着,对方看见了项秀静,目及项秀静一身干干净净,清秀可人,也是一愣。 孟斐一双桃花眼便漾出一抹春水来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人原来是在历孟南家里。 迈步年轻的男人走向项秀静,身后上了点年纪的是孟斐的跟班,孟斐是孟熙大伯家的哥哥,和历孟南是表兄弟,与历孟南同岁。 因当初调戏过项秀静,被林东旭差点打死,所以至今他对项秀静都怀恨在心。 同样,也是个贼心不死的人! “想不到你躲在这里?”下车孟斐便朝着项秀静走来,项秀静一边吃着黄瓜,一边看着孟斐,脸色也是出奇的不好。 这和怕没关系,项秀静就是讨厌孟斐这个人。 本身孟家的人项秀静也不喜欢,加上孟斐又是个花花大少,依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专门干些欺男霸女的勾当。 外界谁都知道的事情,也不用人说。 但孟斐看上项秀静这事,至今也没人能够理解,一来项秀静长得并非多好看的人,脸上又长了一块胎记,就是好看,也打了折扣。 再说身材,孟斐看上项秀静的时候,项秀静才十六岁,那时候了项秀静还没发育起来,说是看上身材,也不可能。 没人理解才奇怪,但都过去这么久的事情了,孟斐就一直没断了惦记项秀静。 为这些,孟斐没少找项秀静的麻烦,而项秀静虽然嘴上不说,但也没少给孟斐下绊子。 要不是有历家,孟斐估计死多少回都不知道了。 听孟斐说项秀静也没理会他,一根黄瓜吃完,弯腰要把东西收走,竟没想到孟斐的胆子竟然这么大,历孟南的家门口就起了色心。 趁着项秀静提东西的时候,就要抱项秀静。 说来也巧了,正好给历孟南下楼看见了,结果这事闹起来就大了,要没有孟斐跟着的人拦着,历孟南能把孟斐打死。 ... 049入寺 历孟南也是第一次发现,项秀静看人打架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打了快一个小时,项秀静就看了快一个小时的热闹,人打完了,项秀静还站在他身后看着。 转身历孟南看了一眼项秀静,窥探着扫了她一眼。 “再让我看见,我就打死你!”转身历孟南又给了孟斐一脚,疼的孟斐在地上像猪似的哼哼了一声。 一直就哀嚎声不断,哀嚎的也是没力气了。 一旁人马上走来把孟斐给扶了起来,什么没敢说把人带走了。 人走了历孟南转身看项秀静:“吓着了?” 项秀静看了看,弯腰拿了两盒黄瓜,转身便回去了。 历孟南眼里,项秀静就跟不通人气似的,不光烟火不侵,连点人情都没有。 进门项秀静便闻见一股饭香的味道,进了厨房去看了一眼粥,历孟南这顿人打下来,他煮的粥也都好了。 项秀静去洗了洗黄瓜,虽然很干净,但还是习惯性冲洗了一下。 黄瓜洗好,历孟南也从外面进来了,手里两袋子的东西放下,开始找能吃的。 十点钟,两个人这顿饭总算是吃上了。 项秀静吃的不多,但坐下了也没闲着,吃了一碗粥,一根小黄瓜。 历孟南坐在对面看了一会,人吃完了他便站了起来。 抬头项秀静朝着历孟南看,不知道历孟南打算做什么。 历孟南弯腰把项秀静的后脑按了过去,亲过了,才慢慢放开。 “送你回去。”离开历孟南便说,趁着项秀静发呆的时候,又亲了一下才起身离开。 随手扔了手里的餐巾,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项秀静这才起来,走了两步,回头看看桌上的两根黄瓜,随手顺了回去。 人送到地方,历孟南也跟着下了车。 项秀静便停下看他,历孟南解释:“我坐坐就走。” 历孟南这话听着像是商量,但却不等项秀静说什么,他人已经去了门口,按了门铃等着里面的人出来给他开门了。 吴妈从里面出来,一看项秀静回来了,忙着把门给打开了,历孟南都没停顿,直接便进去了。 项秀静在门口站了一会,听了吴妈的一些唠叨,这才进去。 进了门在看历孟南,已经坐在沙发上面看电视了。 “你不走?”项秀静去问,历孟南便回答:“我打了孟斐,我外公舅舅能饶我么?走?你让我去哪?” 项秀静的脸瞬间不好看了,转过身不大高兴的回了楼上,结果历孟南便这么赖下了。 吴妈做好了中午饭去叫项秀静,项秀静没起来,躺在床上没动。 楼下历孟南去坐着一个人吃了饭。 吴妈心里也是奇怪,林少爷早就过来通知了,人没事,叫家里安心。 但小姐一直没回来,回来了就跟着历孟南,也不知道这件事情里历孟南出了力没有? 吴妈这一天没想别的事情,对着历孟南就是发呆。 历孟南的手机关机,人靠在沙发上,偶尔看看报纸,偶尔看看电视。 到晚上,吩咐吴妈做晚饭。 项秀静从楼上下来便看见了历孟南,站在楼梯口上,想了想,叫吴妈。 “吴妈,安排一间休息的客房给历先生。”下楼项秀静已经走去餐桌前面了,历孟南起来便说:“不用了,我睡你的。” 吴妈脸上一白,讶异不已,抬头看看历孟南,又看看项秀静。 “有本事你来吧。”项秀静也真不惯着历孟南,在历孟南家里她吃亏,回来了她不信吃亏的还是她。 那话说完项秀静便出去了,快中秋了,中秋的月亮都比平时圆。 想到每年中秋项秀静都会去烧香拜佛,项秀静出了门抬头看起星星,今年也该动身了。 她是佛门弟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寺庙里进香,十几年了,始终没间断过。 虔不虔诚项秀静不知道,但她妈信,她便也信。 几岁大的时候她就开始跟着妈妈诵经拜佛了,随着年龄增长便养成了习惯。 习惯性的她记得每个佛陀菩萨诞辰的日子,就好像与生俱来这就是一种因果,一种能力。 只是世事无常,因果无常,谁都不知道前世错过什么,才会让今生不能圆满,总有许多不尽人意之事。 正看着,历孟南从别墅里面出来,站在别墅门口看了两眼,找到了人迈步走了过去。 “穿这么少,不冷?连双鞋都不穿就出来了?”历孟南也是低头才看见,项秀静还光着脚。 项秀静呢,似乎也没想到自己没穿鞋出来,听到历孟南说,低头看了一眼。 看完又抬头看着天空上的星星,不说话,安静的像是她不是个人一样。 历孟南转身回去,没多久又走了出来,手臂上搭着他的外套,手上提着一双拖鞋。 走来把外套给项秀静披上,蹲在地上给项秀静把鞋穿上。 项秀静低着头,看着历孟南对她大献殷勤。 突然就很坏的踹了一脚历孟南的肩膀,历孟南也没想到项秀静会踹他,没防备,跌了一跤,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抬头历孟南脸黑,不等说什么,项秀静转身走了。 转身不经意的笑了出来,似乎是觉察出了项秀静在笑,历孟南竟心情出奇的好,一屁股坐下,干脆不起来了。 等到项秀静都回去吃过饭了,历孟南才吃了蜜似的一脸得意,回去吃这个饭。 历孟南回来,项秀静正擦嘴站起来,见了面历孟南看了她一眼,跟着走过去坐下了。 端起饭碗历孟南便吃,项秀静也没看他,转身回了楼上。 历孟南以为,这是个好的开始,难得她还踹了他一脚。 但也没想到,隔天人就走了。 而这一走竟有半月,等历孟南把人找到,心也凉了! 历孟南站在庙门下面,抬头望着高高没有尽头的石头台阶,脸色铁青。 历孟南只是知道,项秀静一直在家修行,虔不虔诚他不知道,但项秀静很少杀生,就是蚊子蚂蚁都无例外。 看了一会,历孟南朝上走,身后的人要跟着,历孟南便说:“跟着不用了,等着吧。” 迈步历孟南朝着寺庙上的面门走,一边走一边朝着两边看,这么荒芜的地方,她是怎么找来的? 走了两三个小时,历孟南累了,也走到庙门前面了。 抬头看了一眼大德寺三个字,不经意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你有什么功德,敢当大德?误人姻缘? 大德寺的庙门一共三个,中间是个红漆镶金的两开大门,两旁是两扇小门,右边的朝里,左边的朝外。 历孟南虽然没进过庙门,但也知道右进左出的意思。 所谓的龙进门虎口出,代表着出将入相右进左出。 历孟南从小就饱读诗书,从古至今,除了项秀静,还没有他不懂的。 迈步历孟南进了庙门,门口没人,历孟南便朝着佛堂大殿走去,结果他刚进去便把一身素衣的项秀静看在了眼里。 项秀静视若无人一般跪在佛前,一身青色的素衣扣着帽子。 周围是一群穿着僧衣的和尚,老方丈此时正一身袈裟站在项秀静的面前,正抬起手要给项秀静行传戒大礼。 看项秀静连续扣头,并摘掉了头上扣着的帽子,将一头黑发如瀑般散开,历孟南便心都凉了。 “谁给你的权利,我还没死,你就敢出家?佛陀在上,项秀静,你心安么?”历孟南四周围看了两眼,迈步走去项秀静的身边。 也不问,也不看,屈膝跪在佛前,双手合十,垂眸闭眼:“弟子历孟南,虔诚拜佛,今发大愿,如不能善果,堕无间地狱,成魔,与众佛为敌,藐天下苍生,成大劫。” 项秀静:…… ------题外话------ 素衣:尼姑身上穿的衣服,和和尚服一样,只是叫法有所不同 所谓传戒,就是佛教寺院召集志愿出家为僧尼的人,设立戒坛,举行授戒,使之成为正式僧尼。 ... 050难如登天 要不是周围的人太多,要不是在佛堂的大殿上,项秀静会笑出来,但此时项秀静掐死历孟南的心都有。 看了一会历孟南,项秀静在数十双眼睛的瞩目下转开脸把眼睛闭上了。 方丈把手平放在项秀静的头顶,给项秀静开释。 周围僧侣马上闭上眼睛用诵经文。 历孟南这才睁开眼睛朝着项秀静看去,才知道是误会了。 历孟南来的时候,项秀静才开释,等到诵经结束,项秀静的开释才完,历孟南跪的双腿都有些麻木僵硬了。 开释完项秀静双手合十先谢过为她开释的方丈,而后谢过佛祖,这才起身站了起来,朝着周围僧侣道谢。 道谢之后转身便去了外面,历孟南起身看了一眼寺院的老方丈,继而转身跟了出去。 大殿里再度传来诵经木鱼的声音,项秀静也已经走远了。 寺院很少收留像是项秀静这种女人,但是项秀静因为是从小就在这边修行,每年的中秋又都会来寺院小住一段时间,也因此,寺院为项秀静开了一个例外。 项秀静是在家修行,大德寺唯一的女弟子,也是大德寺方丈唯一的入室弟子。 自然,项秀静这个入室弟子不是那种日后要传承衣钵的人,但这入室二字自然是体现出了方丈的青睐有加。 出了门项秀静去树下等着历孟南,历孟南出来看见,便马上走了过去。 寺院此时清雅幽静,远处是撞钟的地方,近出是几棵旧年老树,大大小小的佛塔林立周围。 原本十分繁复的地方,此刻看去却空旷悠远,历孟南此时才发觉,大德寺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庙前的香炉中香火鼎盛,白色的烟雾正弥漫着朝天上飞去…… 看着,越发觉得神奇。 这样的一个地方,滋养出来的人才会如项秀静一样,不食人间烟火,不懂贪欲俗念? “我不知道你在开释。”历孟南想想为自己解释。 项秀静看他一眼,面容温润,眼波如水。 “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么?”开口项秀静带着一抹不悦,历孟南反问:“好好的开释干什么?还怪得了我误会?” “难不成那么多的师兄都看你,还是我的错了?”项秀静轻蔑的扫了一眼历孟南,转面不看历孟南了。 历孟南也不甘示弱,翻到说:“那么多的师兄看的不光是我。” “那我还要感谢拜你所赐。” “你要这么说,我到能欣然接受。” …… 对历孟南的自我感觉良好,项秀静深感无力,看他一眼问:“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了,说走就走,你也好意思问我?” 项秀静:…… 和历孟南说不通,干脆便不说了。 转身项秀静也不说话了,说也说不通,也就懒的说了。 秋天的早上比较凉爽,项秀静穿的不多,素衣里面只穿了一件平时穿的体恤,一条裤子,走了一会觉得冷了,转身回了自己住的别院里面。 历孟南也不打算走,项秀静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哪里,直到走到项秀静住屋的门口了,没进去被关在外面了。 历孟南这才站在门外面和项秀静说:“过几天我过生日,你不给我过?” 项秀静眉头皱着,过生日? 换下衣服项秀静正坐在屋子里看着手里的经书,听见历孟南说话,抬头朝着房屋门口看去。 檀木色的两扇门,古香古色的雕花,有的时候,项秀静真的想就这样住在这里了。 起码这里是安静的,如果历孟南不来的话。 “没听说你生日延后了。”项秀静一边看着经书,一边挖苦历孟南。 历孟南生日刚过了不久,又过生日? “你没给我过。”历孟南想想说。 “我没给你的多了,命你要不要?”项秀静毫不犹豫的,历孟南的脸一沉:“要你给我么?” “你是想放血,还是想割肉?” “这么血腥我不要,我要先婚后爱。” “那你等着吧!” 说完项秀静不说话了,剩下历孟南一个人站在外面说起没完,项秀静都睡一觉醒了,历孟南还在外面说。 项秀静出来,历孟南便堵住了项秀静去路。 “跟我回去。”一见面历孟南便说,项秀静无动于衷的看着,末了只是说:“你帮我做三件事,三件事做齐了,我便和你重归于好。” “太强人所难了。”几乎是想也不想,历孟南便脱口而出。 项秀静看他,也不免好笑。 说到底这份爱还是不够真,经不起任何的雕琢。 似是看出项秀静在想些什么,历孟南咬牙说:“换了是别人,别说是三件,就是三百三千我都能做齐。 就是你项秀静,别说是三件,一件我都不见得做齐。” 知她者历孟南,还是那么精明,知道她一开口就要算计他了。 “那你是听还是不听?”项秀静也不犹豫,事情都摆在面前了,听不听都是历孟南的选择,他可以不选择。 历孟南眉头蹙了蹙:“三件我要做齐了,你真和我重归于好?” “我说话从来不食言,你忘了?”项秀静目若止水,历孟南却很久才说:“我要经常见面,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出差。” “四件。”项秀静马上加条件,做生意一样讨价还价。 历孟南咬咬牙:“不许反悔。” 项秀静悠悠然的看了一眼历孟南,抬起手:“可以击掌起誓。” “怎么起?”历孟南眸仁微眯,对着项秀静,他都不敢打个盹。 下山虎再凶猛,也比不了扛枪的猎人,对他而言,项秀静比猎人还凶狠。 “若食言,就要老天爷来惩罚我。”项秀静的话说的平平静静,历孟南却轻笑了一声,不难看出脸上的轻蔑。 抬起手历孟南握住了项秀静的手,不等项秀静说什么,他先说:“你若骗我,食言而肥,就给我生一群儿子。” 儿子? 一群? 项秀静微微发了一会呆,把手拉了回去。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重男轻女的人。”项秀静挖苦,把起誓的手背在身后。 “要是生出来的女儿都是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德行,我以后哭死。”历孟南脸黑,咬着牙。 项秀静这才明白过来,不经意的笑了笑,没理历孟南,说她的四个要求。 “第一件,把我当年丢在学校里的那本书找出来。”项秀静大学时候因为帮历孟南找物理材料,把一本书丢了。 事后林东旭帮忙找了三天都没能找到,时隔多年,项秀静相信,已经找不到了。 这是第一件,历孟南听完想了想:“第二件。” “第一件你先做,做好了,我自然告诉你第二件。” 历孟南眉头皱了皱:“未免你趁我找书一走了之,我找书期间,你必须跟着我在一起。” 就知道他会精于算计,项秀静答应的十分平静。 浅浅的只有一个字:“好!” 但也只有一个字,便把历孟南的心给敲响了。 话不惊人,但是那份笃定却拿捏到位,致使历孟南知道,项秀静的这本书,想找到难如登天。 ... 051匪夷所思 按照历孟南说的,找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未免他找书的时候项秀静溜走,也为了能经常见面,项秀静要跟着他回去,而且要暂时在他身边陪着他。 对于历孟南的要求,项秀静系数答应,但她要过几天才能离开大德寺,也为此历孟南留在了寺庙里面。 这才知道,项秀静也不是每天都睡得那么清闲。 早上不到四点钟项秀静便会起来,先是在院子里洒水,之后是打扫院子,收拾完项秀静还要回去早课。 大殿上的人多,项秀静便在院子里打坐参禅。 历孟南第一次发觉,他对眼前这个十几年从小到大的女人一点都不了解。 几天下来的雕琢,历孟南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性淡了,只要是陪在项秀静的身边,总能安静下来。 但项秀静却始终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离开也离开的平平静静,和方丈道别便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望着一望无际的石阶,就是历孟南都心有余悸,项秀静却走得十分平静恬淡,一路走一路还要欣赏风景。 走到下面项秀静和历孟南都出了一身汗,历孟南拉着项秀静的手,给她擦着脸上的汗,问她:“你这么多年,每年中秋出来,就是来这里?” “嗯。”项秀静也不犹豫,回答完便朝着历孟南山下的车子走去。 历孟南却拉着项秀静的手问:“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别人也不知道。”言下之意为什么你就要知道。 实际上他们都知道,想知道一定会知道,并不在意才会不知道。 助理拉开车门,项秀静直接坐了进去,历孟南跟着便坐到了项秀静的身边。 说来也觉得奇怪,历孟南在寺庙里的时候并没发现项秀静的身体不好,结果下了山不知道是累到了,还是怎么样,项秀静一座进了车子里,便全身没力气的靠在了一边,没多久便开始昏昏欲睡。 历孟南的脸色始终不是多好,车子离开很远,历孟南回头看了一眼坐落在山间的大德寺,很久才看向身边已经睡着不醒的人,拉着项秀静柔弱无骨的身体靠近了怀里。 车子一路几个小时才到了地方,下车历孟南便把项秀静弯腰抱了起来,不等进门吴妈便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吴妈现在是一点都不明白了,眼前到底是怎么的一回事。 怎么小姐每次回来都是给历孟南送回来,其他的那个几个人那里去了。 平常小姐不在林少爷跑的可勤快了,小姐一回来人就人间蒸发了似的,连个照面都不打,真是奇怪了。 “小姐怎么了?”一见面吴妈追了上去,忙着问历孟南,过去看项秀静的面色。 “睡着了,让她睡一会。”历孟南抱着人便朝着别墅里面走,进了门直接去了楼上项秀静的房间,人放下了转身去了洗手间里面,投了毛巾给项秀静擦了擦,弄得就像是病人一样,殊不知项秀静睡得比什么时候都要好。 历孟南擦完,项秀静便翻身靠在一旁睡去了。 吴妈站在一旁想着伸手帮帮忙,发现根本就不能靠近。 历孟南就坐在床上拉着小姐,她过去帮忙,手往那伸? 没地方吴妈才没靠近,历孟南也没有把吴妈当成是外人,反倒是说:“我也累了,歇一会,一会小姐醒了我们一块下去,饭先不吃了。” 吴妈听着这个瘆的慌,这是她们小姐的房间,你说你要歇一会,怎么看你的这个架势,是赖着不走了。 “历先生,小姐要我给你准备的房间都准备好了,你随时可以过去休息。”吴妈的想法,不管睡在哪里,只要不是小姐的房间里面,她觉得都没什么。 历孟南抬头看着吴妈:“我和小姐已经和好了,打算去复婚。” 复婚? 吴妈一脸的吃惊,都这样了,还复婚? 历家害的小姐还不够么? 吴妈不相信,但又不敢说什么,小姐睡着了,历孟南现在是怎么说怎么都行。 转了个身,吴妈只好出去,但房门却没给关上。 “吴妈。”不想,吴妈刚走了几步就听见历孟南在项秀静的房间里叫她,不得已吴妈又转身回去。 不等走到门口,又听见历孟南说:“把门关上。” 吴妈算是见识了,历孟南何止是精于算计,简直就是脸皮够厚。 关上门,吴妈无奈的去了楼下。 门关上,历孟南把项秀静平放在床上,盖上了一条被子,自己则是脱了衣服直接去洗了澡,洗澡回来把衣服穿上,这才靠过去搂着项秀静睡觉。 等到项秀静一觉睡醒了,也发现面前正睡着的人了。 似乎是天气有些冷的关系,历孟南盖着被子,但是衬衫穿的又不规整,扯开了很多。 看了历孟南一会,项秀静从床上起来,拿着衣服去楼下洗了澡,换上衣服便准备吃饭,正要吃,历孟南从楼上下来。 看见人了,历孟南才觉得踏实了一点。 历孟南是给项秀静吓得,一眼看不见项秀静,就会有一种项秀静又跑了的想法。 此时在楼下看到项秀静,竟也有些意外了。 整理着衬衫历孟南从楼上下来,到了项秀静的身边,拉了把椅子便坐下了。 吴妈准备着吃饭的东西,给历孟南成了一碗粥放下。 历孟南如同是自己家里似的,拿起匙子吃了一口粥,一边吃一边正经八百的说:“晚上我去收拾一下行李,我搬过来住,省的来回跑麻烦。” 吴妈眉头皱着,朝着项秀静看了一眼,他们小姐不会是真的要复婚? 项秀静不说话,历孟南就当她是默认了,几口把饭吃完,起身擦了擦嘴迈步便朝着门口走。 等人走了吴妈马上问:“小姐,你真的要跟历先生复婚?” 项秀静也只是看了一眼吴妈,之后便不说话了。 有些人,不摔得惨了,就不知道疼。 摔一次,就知道疼了,自然就放弃了。 起身项秀静回去睡了一个好觉,一觉睡醒天亮了,历孟南也来了,住下便不走了。 但项秀静早上没看见历孟南,下楼吃饭的时候吴妈给了项秀静一张历孟南留下的字条。 “我去公司一趟,安排了就去学校找。” 看了一眼,随手把纸条给了吴妈,项秀静吃过饭便自己先去了学校那边,其实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过去走走。 有几年没有回学校了,提起学校她才会过来转转。 却不想,学校里面也能遇见熟人,好些年都没见过的人,竟然见到了。 结果,她这才知道,缘分这东西,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题外话------ 去了趟医院,回来赶上朋友过来,天涯今天不是忘了,不好意思哈 ... 052争书 萧瑟的秋天吹着肆意的风,吹得人有些冷,更觉得衣袂乘风随风而逝。 项秀静走在甬道上面,抬头望着一树一树即将要凋零的叶子,正想着什么感觉有个人停下了脚步,似乎这个人就站在她前方不远的地方。 移开脸打算看一眼,移开便意外愣在了哪里。 对方正抬起手示意身边的人不要打扰,而此时对方也在看着项秀静,意外的目光同样审视着项秀静。 停下,项秀静看了一会白色衬衫,黑色裤子的沈岸。 两个多月前的见面项秀静还记得,而且记忆深刻,此时就不可能不认识。 但她没有说话,也没有主动走过去的意思,她只是好奇,为什么自己的班主任会和沈岸在一起。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沈岸放下抬起来的手,既然已经被发现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迈步便走了过来,看着项秀静浅浅的一抹笑。 “项秀静。”班主任老师指着项秀静说,因为上了年纪,所以她一笑满脸的褶子。 她也笑了笑,难免有些激动,过去抱抱这个昔日对她一直期望很高的人。 分开后沈岸看着项秀静,似乎他也在等一个拥抱,这便让项秀静有些茫然,结果听了班主任老师的解释,才豁然开朗。 “你连学生会的会长都忘了?”班主任的一句话要人茅塞顿开,当年的学生会会长? 沈君华? 沈岸? “你改了名字?”项秀静忽然问沈岸,沈岸便说:“这话说来话长,以后和你解释,我来是看看老师,你呢?” 被沈岸一问,项秀静才说:“随便走走,顺便找点东西。” “找东西?”沈岸看了一眼身旁老师,听了项秀静说他才知道,项秀静是过来找一本书。 “我帮你找找。”沈岸主动要求。 项秀静也想起来,沈岸当年还是图书馆的管理员,而她的书就是在哪里丢的。 “也好,但是老师呢。”项秀静看去,老师笑说:“我就不当电灯泡了,我儿子一会也来了,我正好去看看校长,你们走吧。” 班主任说着话便走了,心里美滋滋的,要是他们能走到一起,也不失为一段佳话,那真是才子佳人了。 只是不知道沈岸是什么想法,秀静这孩子脸上长了一块胎记,虽然她没觉得至关重要,但是还是有许多人在意。 但班主任相信她自己的眼光,沈岸不是那种肤浅的人。 时间不等,容颜易逝,真正懂生活的人,一定也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心情才是最重要的。 班主任那边走了,项秀静不自觉的笑了笑。 抬头打量一气沈岸:“一直没认出你。” “你心里一直都放着他们几个,其他的人你早不记得了,其实也没什么可奇怪。”沈岸说着转身背着手走,难得这么好的心情。 似乎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多年了。 别人不知道,而他自己却清楚无比,他等这一天已经好多年,情根二十年前就已经种下了。 只不过年纪太小,他并不懂,等到他懂了,项秀静的身边也已经有了人,想要靠近都那么不容易。 被沈岸说项秀静也不反驳,欣然接受下来。 毕竟当年她在学校里面也是个风云人物,虽然不是多么的出彩,但有历孟南他们的陪伴,她的日子也过得多姿多彩起来,也曾羡慕了好多人。 也到没说什么,两个人便不约而同的去了学校的图书馆。 进门了,项秀静摸了一下自己身上,把上学那会的学生卡拿了出来,沈岸站在门口微微的愣了一下:“还留着?” “一直放着,忘记扔了。”项秀静也很意外,自己还有一张学生卡,来之前看见就给带了出来。 这样比较方便。 沈岸对这个答案不予置评,而后一起进门。 看到沈岸,门口的人马上起来朝着沈岸弯腰打招呼,项秀静也是这时候才知道,沈岸在学校这边有赞助,每年都会捐助很多的书籍给学校。 自然,图书馆的工作人员并不陌生,一见面主动和沈岸打招呼。 项秀静低头看了看,“看来没用了。” “也不一定。”沈岸说着把项秀静手里的卡拿了过去,看了一眼上面的编号,收了起来。 项秀静还颇感意外,正想说什么,沈岸给她介绍:“小罗,以后过来直接进去,我们很熟。” 项秀静看看对方,沈岸又介绍:“项小姐,我朋友。” 小罗意外了一瞬,朋友啊?是怎么个朋友? 就差开口问出来了,看看沈岸的脸,觉得怪为难人的,人家不肯承认,她没办法开这个玩笑。 “欢迎项小姐常来。”小罗礼貌的笑了笑,决定不要管闲事,放一马这个大帅哥。 “记不记得在什么地方丢了?”沈岸进去便问,项秀静摇了摇头:“我去了很多地方,忘记了,也问过当天的管理员,但始终没有找到。” “如果不在书架上面,就一定是遗落在那个角落里面了。”沈岸一边说一边开始找书,项秀静嗯了一声,也在图书馆里面的各个角落找。 两个人各守一边,先是把书架上面找了一遍,似乎是衬衫的正式,没多久沈岸便觉得不自在起来。 解开扣子,卷起袖子,大干一番的样子。 项秀静经过,迎面看了一眼沈岸,沈岸头也不抬的,在给她找那本丢了多年的书。 其实找不找的到项秀静根本不在乎的,只是一个为难历孟南的借口而已,只是没想到会有人不懈余力的帮她找。 沈岸找了一会,转身看向书架的一角,想起什么,“这里除了书架没有动过,其他的地方都被动过。” 听沈岸说项秀静才想起来,图书馆已经翻新几次了,但是在这几次里面,没动过的只有书架。 “这么多,你打算一个个的移开?”项秀静好笑,那要到什么时候? “如果不是被别人捡走了,应该找的到。”沈岸打定了主意似的,一时间项秀静反倒无话可说了。 只是一本书,沈岸没必要不懈余力的去找。 “其实也不是很重要,找不找得到都没关系,我只是偶尔想起而已。” “既然能想的起来就一定很重要,不找找你甘心?”沈岸说的好像看见了项秀静心一样,项秀静看他说不出话了。 也就在此时,项秀静的手机响了,历孟南的电话打了过来。 “在哪里?”历孟南觉得项秀静在学校里面,而且人就在图书管里。 “有事?”项秀静垂眸问,朝着图书馆的外面走,图书管里可以找东西,但很显然不适合接电话。 沈岸跟着出去,这才知道,历孟南也已经到了。 “你约了他?”沈岸问。 电话挂掉项秀静转身回答:“这本书他想要。” 沈岸英俊的脸上一僵,似是想着什么问她:“如果我也想要呢?” 项秀静沉默,沉默之后便给了沈岸一个满意答案。 “如果你找得到,在历孟南之前,就是你的。”其实一本书,项秀静没想那么多,谁拿走了都比历孟南拿走要好。 而且既然是丢了许多年了,项秀静以为早就找不到了,要不她也不会拿来为难历孟南。 却不想,为了一本书,图书管里竟发起了争书大战。 莫说是图书馆,就是整个学校都沸腾了,项秀静这一次,真真是露了一把脸,现眼了一回。 沈岸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告诉小罗:“除了我和项小姐,无论是谁,别让他进来,许出不许进。” 小罗一脸的意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忙着去关门,结果图书馆的门还不等关上,历孟南便到了。 ... 053明抢 听说不让进,历孟南的脸便黑了,狠狠剜了一眼项秀静。 “这笔账回家跟你算。”迈步历孟南便朝着图书馆里走,小罗上前拦着,说什么不让进去。 历孟南狠狠的又剜了项秀静一眼,好像这件事要是没有项秀静,历孟南就不会吃这个丢人的亏。 不让进历孟南就在外面等着,打了个电话给学校的校董会,校董会还没有一分钟,电话就给小罗打过来了,跟着人就往图书馆这边跑。 今天这出戏学校可是做梦都想不到,平常请都都不回来的人物,今天全来了。 为了一本书,闹出笑话,他们学校脸上也无光。 小罗接到电话脸都白了,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位也是大有来头。 要怪就怪她来的时间太短,不清楚这里面的宵小,这才稀里糊涂的给人家当了刀子。 小罗咬了咬嘴唇,里面的沈岸她不想得罪,但眼前的这个她也得罪不起,校董会都打电话了。 “请进。”小罗让开,心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面上还是带着笑。 她这是工作,丢了以后吃什么喝什么? 历孟南得理不饶人,让进去了,还轻蔑的扫了一眼小罗,进去的无比猖狂。 “你也进来!”也不光是进去的猖狂,就是喊着项秀静,喊得也猖狂,像是个混世魔王出现了似的,把项秀静当成即将被处死的俘虏一样,喊都成了吼,浑然天成就是有那么一种气势,虽然声音也不大,但听着就要人害怕。 小罗还为项秀静捏了一把汗,心里猜想这肯定是第三者关系,但小罗也是一番意外,明摆着沈总是第三者插进来的那个。 沈总那种人,多少人都仰慕着,竟会为了一个长相上有些瑕疵的女人犯这种错误? 小罗纠结中,历孟南已经大步流星的进去图书馆了,但身后的项秀静却没有那个好心情。 图书馆门口此时已经聚集了一帮人,都是些男女同学,正等着看结果,议论的人也是一波接着一波。 在平静吧,项秀静也平静不下来。 叫她进去,进去给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么? 转身项秀静朝着别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平负着不安的心情。 历孟南如今的脾气是越来越坏了,气头上不知道能做出点什么,万一把沈岸打了,就因为一本书? 项秀静都走出去很远了,转身又回来了。 进了门倒是跌破了项秀静的眼睛,两个男人正比赛似的在图书馆里面找书,历孟南大概也想到书架上没有了,而此时正一个劲的在地上看图书馆的缝隙处。 样子虽然是不怎么好看,好在是图书馆里没有人。 项秀静也没看两个人,既然没打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都进来了,索性在书架里面看,偶尔看到一本书便拿起来看看。 正看着,项秀静的目光落在书架对面,对面摆放着一本书。 看到折了一个很特别角的书,项秀静的神情一滞,整个人都愣在了哪里。 林东旭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历孟南一来竟然就找到了? 伸手,项秀静把书拿了出来,厚厚的一本,还很干净,项秀静越发的奇怪起来。 这么久了,没被人发现应该堆积很厚的灰尘,上面却很干净,可以说一尘不染。 可要说是被人发现了,明明小罗就没有印象。 翻开精装版的书皮,一行刚劲有力的楷体字映入项秀静的眼中。 不论你是谁,请把书放回去,因为这是十年二十年后的鉴证,四年一班某人…… 某人? 项秀静忽然很想笑,做梦都没想到,一本书也有人背后搞鬼。 没有继续看下去,项秀静把书放回了原处,但就是项秀静这么小的一个动作,沈岸和历孟南谁都没有放过。 沈岸离项秀静近一格,历孟南远了一格,但两个人几乎同时,从自己的位置上起身,迈步朝着项秀静走。 只不过,沈岸近,还是他先到了地方。 项秀静的书刚放了回去,沈岸便到了。 微红的脸,喘着的气息,足见沈岸走的多急。 “项秀静,你敢?”沈岸正看项秀静的时候,历孟南喊了项秀静一声,听他声音就不好。 但项秀静病没理会,让开把地方给了沈岸。 沈岸也不耽搁,马上把书拿了出来。 跟着历孟南到了沈岸面前,眼睁睁看着沈岸把项秀静那本总带在身边的书握在手里。 沈岸并没有炫耀的意思,相反十分的珍惜,低头打开想要看一眼,不等看历孟南上去给了沈岸一拳。 沈岸重心不稳,手里的书一松,历孟南上去便抢,摔倒之际,沈岸还想着抱住书,但历孟南眼疾手快,争抢也只有几秒钟而已,书便落在了他手里。 沈岸碰的一声撞在书架上面,好在是项秀静扶了他一把,要不然不知道摔成什么样了。 沈岸半天才缓过气,看了一眼项秀静起身打算起来。 历孟南上前一步,刀子眼寒光凛凛。 “她是我妻子,以后离我妻子远一点,商场上我们亦朋亦友,不希望在生活上和你成为敌人。” 沈岸想笑,却没笑出来,冷冷的目光注视历孟南:“你太粗暴野蛮了,书是我先找到,你用这种方式抢回去也没用。” “不是我粗暴野蛮,是沈总太天真无邪了,一本书说明不了什么,我和她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不劳烦沈总操心。” 历孟南说完也不管沈岸什么表情,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外面走,冷冷的扔下一句:“出来!” 沈岸抬起手忽然抓住项秀静还没动作的手,看向项秀静:“能不能别走?” 项秀静低头想了想:“这件事你不应该牵扯进来,如果你不来,兴许他一直找不到。” 对于历孟南误打误撞把书找到的事情,项秀静倍觉无奈。 不管是为什么,她也找了很久,但最后都没找回来,结果他一来,没费什么力气就给找到了。 真不知道是他命好还是她的时运不济。 松开了手,项秀静跟着历孟南走了出去,出门图书馆门口围观的已经人山人海了。 本身就是个知名大学,像是这种大学平常没什么新鲜事,难得有个新鲜事,学校里不胫而走,瞬间便沸腾了。 项秀静到没觉得有什么新鲜,只是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出了图书馆便跟历孟南的身后,一声不响的。 历孟南出了门停顿了一下,看到校董会的人才打了个招呼。 校董会当然是希望历孟南留下,但这个节骨眼上,有什么话也不好说,只好客套两句把人送走了。 出了门,历孟南看了项秀静一眼,拉开车门等着项秀静上车,项秀静上了车了,历孟南才绕过去上车,坐到车子里面翻开看了一眼书。 不看还好,一看书里面的字,脸上刷的一下黑透,书放下,车子开到夜都,把林东旭叫下来,当着项秀静的面就给打了! ... 054失守 林东旭被打的糊涂,人刚从夜都里面出来,看到是项秀静和历孟南两个人,走去先看了一眼历孟南,而后问的项秀静:“回来了?” 项秀静还没等说话,历孟南就给了他一拳。 正好打在脸上,下手太重,大的人倒退两步,跟着便一脸无辜,狐狸眼看着历孟南。 “上车。”历孟南一点机会不给的,朝着身边的项秀静吼,项秀静反倒是靠在了车子上面,看着林东旭说:“那本书找到了。” 言下之意是你为什么挨打你知道了吧? 林东旭这才明白过来,不经意的笑了那么一下。 “闹着玩你也当真!”林东旭问,历孟南脸色愈发不好。 强势,霸道,野蛮,冷傲… 此时一览无遗。 “没有人用一辈子和一个女人闹着玩,你在玩我们不是!” 转身历孟南把车门拉开,跟着坐进了车里,朝着项秀静说:“上车。” “那我走了,回去给你打电话。”闹得有些不愉快,项秀静也没办法,但总不能这么耗着。 转身项秀静绕过车子拉开车门上车,坐进去了,还朝着林东旭看了一眼。 林东旭还笑着,如往常一样的温润,一边揉着脸,一边朝着项秀静笑。 历孟南把车子开了出去,脸色不是多好看。 项秀静的手托着腮,目光注视着后视镜里笑容如故的令东旭,忽然一抹不忍心,这么多年了! 低了低头,目光落在那本书上,伸手项秀静打算去拿,还不等碰到,历孟南抬起手打了她一下。 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让项秀静把手又收了回去。 “现在是我的,这是第一个,第二个是什么?”历孟南脸色极差,但这时候还能想起第二个条件的,似乎也只有历孟南。 项秀静她自己都觉得,历孟南有时候脑仁有问题。 “第二个我还没想好。”项秀静也不隐瞒,靠在车子上说,历孟南后视镜里扫了她一眼,没想到没有继续问。 车子停在项家门口,历孟南从车上下来,正要进去,另外一辆车子停在后面了。 历孟南转身,沈岸从车上下来。 虽然沈岸没有走过来,但只是站在对面也让历孟南的脸色不好看。 项秀静原本是想要走过去和沈岸打声招呼,但历孟南转身便进门了,她也不好说什么,家门口闹得不好看,她也丢人。 进了门项秀静收到一条短讯,讯息里和项秀静说了两句话,再去看门口的人,人已经走了。 历孟南似乎是不大高兴,进门便朝着项秀静楼上的房间去了,项秀静也没在乎他,一个人坐在楼下坐着。 吴妈问什么时候吃饭的事情,项秀静回答一切照常。 结果历孟南扯开衬衫在楼上等到了晚上项秀静都没回去,不得已又从房间里出来,结果他倒是出来了,但是项秀静却不在家。 “小姐呢?”吃了一口饭,历孟南问,吴妈也没说实话:“跟着小白出去了。” 实际上是林东旭给接走了。 “那个小白?”吴妈说谎脸都不红,历孟南便信了,吃着饭还问。 “就是上次来别墅帮忙,长得好看的那个?”吴妈对小白的印象不错,说的时候都比平时高兴。 历孟南不置可否,吃了饭起身去洗了洗澡,躺在床上给白雪风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时候白雪风在国外,正和打高尔夫。 接了电话一阵意外,想想自己海外他们在海内,越洋电话可以,还没听说过越洋约会的。 “晚一点就回去了吧。”白雪风和林东旭不一样,很少去迁就谁,但是他说话能让人摸不清头脑。 历孟南挂了电话睡了一觉,一觉睡醒了,项秀静还没回来,起来看已经深夜两点了。 起身,历孟南从楼上下来,去问吴妈人回来了没有,吴妈都睡了,又给历孟南折腾起来的。 “没有呢,打电话了,说不回来了!”吴妈睡眼惺忪,转身又回去了。 历孟南看看时间又打了个电话,白雪风看了一眼,是历孟南就没接电话。 以为是休息了,历孟南才放下的电话。 但电话放下,历孟南就熬了半个晚上没睡,早上起来了,才靠在沙发上面睡着。 等着项秀静从外面回来,都是早上十点钟了。 项秀静从林东旭的车子上下来,看了一眼林东旭:“我回去了,那件事就按照你说的,暂时定下,回头我看看怎么做。” “注意身体,我不着急。”林东旭说完把车子开了出去,项秀静这才回去。 结果进门便在客厅里面看到历孟南了,客厅门口停顿了一下,迈步去看了历孟南一眼。 历孟南坐着睡得,早上吴妈看见也没敢打扰,实际上历孟南要是睡着了,吴妈倒觉得省心了,省的历孟南一睁开眼就气势逼人,要人全身不自在。 看了一会,项秀静转身朝着楼上走,历孟南把眼睛睁开跟了过去。 吴妈一脸的意外,睡得那么沉的一个人,忽然的就醒了,要人怀疑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 “打了他一拳,我能把他打死?” 吴妈心口微微一颤,没想到历孟南会知道项秀静去和谁见面了,明明她就说是小白,怎么? 吴妈心里犯嘀咕,项秀静和历孟南已经走到了房门口前。 “你想没想过,林东旭从来没有打过你!”项秀静其实不愿意说这些,但是有时候她必须提醒一下,现在是文明社会,拳头已经不是主流了。 猛犸象和剑齿虎都灭亡了,难道一个野人能活亿万年么? “那是因为他心里不坦荡,看上他二哥的女人了!”历孟南说的颇有气势,项秀静愣了一下:“但我从来不属于你,而且你也错过了。 干涉我的人生,你还没有那种荣幸。” 转身项秀静推开门准备进去,刚进去便被历孟南趁虚而入,从门口钻了进去。 项秀静大惊,但转身已经来不及了。 历孟南弯腰便将项秀静抱了起来,直接压到了床上,低头便亲,不给项秀静抗拒的丝毫机会。 项秀静的力气,哪里撕扯的过历孟南,没有多久身上的衣服便被历孟南脱得不剩什么了。 项秀静心慌,拉着被子把自己裹紧,朝着历孟南大吼:“滚出去。” 历孟南擦了擦嘴唇上给项秀静咬破的地方,低头看了一眼,都流血了。 “你是乖乖过来,还是我过去?” “历孟南,你太无耻了,我不愿意你竟然强迫我。”项秀静的脸色不善,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扔到了历孟南的身上。 啪的一声,历孟南的胸口被打了一下,跟着书落到了被子上。 历孟南沉了一口气,“我无耻,你就不无耻了,谁在包房里面又亲又抱,谁一边亲吻一边掐我大腿的,我还什么都没干,我就无耻,那你是什么? 玩完了你想踹了我,我还没玩呢。” “你胡说什么?”关于那晚,项秀静是最不愿意提起的,历孟南就非是要提起,顿时气的项秀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火冒三丈。 便在此时,项秀静安静下来,朝着历孟南说:“第二个条件,永远,都不许你在提那晚的事情。” 历孟南的神情一滞,但下一刻反倒忽的笑了出来,答应的也煞有其事:“好,不提!” 项秀静忽的一阵错愕,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又给历孟南设计了。 气不过,项秀静腾的一下从被子里起来,握住历孟南的肩膀,上去狠狠咬了一口。 只听见历孟南闷哼了一声,抬起手把项秀静收进怀里,爽朗的干笑了两声。 分开后项秀静的嘴里都咬出血,历孟南星亮的眸子吹着,流连忘返的徘徊在项秀静的嘴上,低头打算亲亲,项秀静马上要躲开,结果只是历孟南的一句话,她便城池失守了。 ... 055孟家破产你嫁我 “医生说我病了,要没有你我就不会病,秀静,你猜猜我病在哪里了?”历孟南说着把项秀静搂了过去,项秀静半天才反应过来,抬头看着历孟南。 历孟南轻笑:“我要是不好,你就是罪人!” 项秀静抬起手推了一下历孟南,历孟南没躲开,低头亲了一下项秀静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的咬了那么一下。 “你胡说。”项秀静不相信历孟南这种鬼话,但心还是有些狐疑。 历孟南很少说谎话,特别是和她。 他们虽然这些年的关系都不好,但是相处去是没有欺诈和谎言的。 外界的传言不管如何,她和历孟南也仍旧是各按其份,起码他们和对方是开诚布公的,这和喜欢没关系,是尊重。 项秀静正想着,历孟南把一张检查单拿了出来,从边上拿出来给项秀静看,项秀静侧过脸看着,历孟南把项秀静的腰身收紧。 “医生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历孟南低头轻轻亲了项秀静的胸脯一下,项秀静的呼吸一沉,朝着历孟南看去,叫了历孟南一声:“历孟南你……” “我知道,但我不喜欢听你这么叫我,除了这个你没别的可叫了么?难不成一会你也想提名带姓的叫我?” “我们不能这么做。”项秀静似乎不同意,自己怎么可能是药引子。 就算是,这样也不行。 抬起手项秀静就是想要推开,可结果历孟南却已深陷其中,离不开了。 “秀静,要不你叫我二哥试试,兴许我就停下了。”历孟南商量,项秀静只是觉得身上的所有弦都要断了,有些把持不住的用力咬着嘴唇,逼着自己清醒一点,别让历孟南骗了。 “历孟南,你快点停下,马上出去,听到…” 项秀静刚要喊出来,就给历孟南把嘴堵上了,一时间整个人都被历孟南牢靠的锁在怀里,动不了,也逃不开。 结果… 累了,项秀静还说不着,直觉的头疼的厉害,扔躺在床上有些动不了。 历孟南说他病了,可实际上他比谁都凶猛。 抓着盖在身上的床单,项秀静看了一眼身边正睡着的历孟南,有些心口隐隐作痛。 起来,项秀静坐了起来,结果一阵天旋地转又躺了回去。 历孟南那边抬起手摸了她一下,忽然把眼睛睁开了,注视着脸色有些发白的项秀静起来,半撑着身体看项秀静。 “怎么了?”在历孟南看来,想在的项秀静身体之所以虚弱,完全是因为他太能干了。 项秀静咬了咬牙,抬起手打了历孟南一巴掌。 打完,历孟南也没和她一般见识,拉开了她的手,抬起手摸了摸项秀静的额头,不发烧才给项秀静倒了一杯水。 这才乖巧的说:“我去检查,看见地上有张纸,就捡起来了,谁知道你回信了。” 历孟南说的有多无辜,项秀静就气的有多凶。 咬了咬牙项秀静瞪了一眼历孟南:“下流。” “嗯。”历孟南看着项秀静,一脸的好笑,似乎项秀静骂他也都是好的。 跟着躺在项秀静身边,把项秀静的手拉了过去,整个人都安静下来,“我想马上复婚。” 项秀静的手正打算拉回来,听见历孟南说,手才又放下了。 历孟南看她一眼:“不管是什么病,我愿意,有钱也买不来。” “我不愿意。”项秀静毫不犹豫的,用力要把手拿回来,不想历孟南看过去翻身从边上起来了。 “你要不累,我们再试试。”历孟南问,项秀静的脸都黑了。 “历孟南,我…” 不等项秀静说,低头历孟南堵住了项秀静的嘴,项秀静抬起手想推,历孟南紧握着项秀静的手不放,亲了一会听他说:“现在不是你愿不愿意,是我肯不肯,我不肯。” “你…” …… 天黑了,吴妈也没看见历孟南和小姐从楼上下来,这才上楼去问问,到底是吃不吃饭了,结果刚上了楼就听见门里面扑腾。 吴妈差点没推开门进去,又一想,没那么做。 站在项秀静的房门口听了一会,听见项秀静一声叠着一声的低喊,手心里都冒汗了! 吴妈下楼人就有点傻,佣人还问吃不吃饭了,吴妈哪里还有心情问吃饭的事,把人都打发了一个人在楼下坐着。 心里想,到底是夫妻,说和好又和好了。 项秀静睡醒,历孟南正趴在身边睡着,强而有力的手臂搂着项秀静盈盈一握的腰,项秀静刚动了一下,历孟南就朝着项秀静靠了过去,把人搂住亲了一下。 眼睛都没睁开:“叫那么大声,还不累?” 要不停还好,听完了项秀静打了一下历孟南,转身面向了一边。 历孟南睁开眼看了看,后面贴上去,亲了亲:“第三件事?” “找个没人的地方,一头撞死。”项秀静起头上,历孟南听完呵呵的在背后笑了起来,翻身仰躺着,一手拉着项秀静,一手垫在头下。 “那么丑,脾气还那么硬。”历孟南说着,项秀静愣了一下,人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过几天我想去国外看看,你是自己告诉我什么病,还是我检查出来在说?” 项秀静不说话,历孟南就一个劲的说,说累了才不说了。 一觉睡到天亮醒了,项秀静还在睡。 历孟南起来把项秀静抱了起来,冲了冲,把人放在床上抱了回来,低头看,看了一会起身换衣服。 等着项秀静醒了,历孟南已经把早饭都吃完了。 吴妈在楼下站着,还算是看的比较开的一个人,不然这件事怎么办?那都睡到一块了。 项秀静从楼上下来,历孟南正吃完饭擦了擦嘴起来,看到项秀静了,才说:“煮粥了,吃么?” 项秀静根本也不说话,看着历孟南的眼神都不好。 冷冷的,要弄死历孟南一样。 她不说话,历孟南给盛了一碗粥,吴妈要帮忙也没用,历孟南给盛了一碗。 项秀静坐下不吃,自己盛了一碗。 一边吃项秀静一边说:“第三个条件,孟家倾家荡产。” 历孟南正看着项秀静,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没听明白的样子。 “好好的日子不过,瞎折腾。”历孟南说着,带着点不悦,但手里的纸巾已经给项秀静送了过去。 项秀静没用,自己扯了一张,擦了擦嘴,注视着历孟南。 历孟南早上换了身衣服,衬衫是水粉色的,白色的领口袖口,扣子是水晶的扣子,裤子是纯黑的裤子。 人整洁,看着就比平常精神,这也是有目共睹的,但今天项秀静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勉强吃了一口,第三个条件没谈成,项秀静也不打算谈了,起身便打算走了,结果她刚站起来,便听见历孟南说:“我答应了。” 西安秀晶微微愣了一下,转身看着历孟南,历孟南起身,朝着她走了两步,停下了:“说话算话,孟家破产,你嫁我。” “四个条件,这只是第三个。”项秀静提醒。 “那就一块说了,省得麻烦。” “我没想好,你先做第三个。”转身项秀静走了,历孟南站在楼下,随即打电话给林东旭。 ... 056气晕 接到电话林东旭从夜都里面出来,抬起头望了望天,看看是不是要变天了。 历孟南竟然说要加入进来? 林东旭在夜都的门口等着,历孟南下车冷然的眸子扫了一眼林东旭,摆明了还是没消气,林东旭也没上去和他搭话,项秀静不在,林东旭也不是那么的低三下气。 见到人了,林东旭转身朝着夜都里面走,一边走一边问:“好好的怎么想起来加入了,你不是说不感兴趣。” “我是不感兴趣。”历孟南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说。 林东旭看了他一眼,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但他也没问。 历孟南要不想说的事情,问了也是白问。 …… 历孟南走了,项秀静也没闲着,换了一套衣服,直接去了医院,找了苏宏章去打了一针。 针打完苏宏章站在门口等着,双手抱着臂,整个人斜倚在墙壁上面,一条腿架空压着另外的一条腿,双眼目光复杂的盯着对面的项秀静看。 这里是无菌的小型手术室,苏宏章真没想到,项秀静这次来会是为了这种事情。 看来历孟南还是搬回了最重要的一局。 看着项秀静,苏宏章的目光有些复杂。 项秀静这一路走来其实也不容易,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爱,每一步都走的和别人不一样。 因为脸上多了一块胎记,她的仕途不好走,爱情也不尽人意。 好不容易等到了,却又遇到这种事。 像是她这么刚毅的一个女人,接受不了神经症的事实。 可惜,历孟南明白的为时过晚,也可惜了这么执着的一个人了。 项秀静从里面出来,目及站在门外一脸悠然的苏宏章,平平淡淡的笑了笑。 “别人打针有什么好看的,你有必要一直盯着看么?”项秀静和苏宏章的关系,是属于已经超越了朋友的那种,但却没有在发展的任何可能性。 苏宏章有个十分喜欢的女朋友,感情好的不行,但是两年前因为绝症去世了。 苏宏章女朋友去世的时候,项秀静还在场,所以说项秀静十分明白苏宏章和女朋友之间的感情。 他们是两个人,但却像是长了一副躯壳,一个死去,另一个便替对方活着。 苏宏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项秀静感动过的男人,虽然是因为别人而感动,但是,项秀静仍是很珍惜这份感动。 两个人是渐渐成为朋友的,有了交集一次两次,到很多次。 苏宏章看项秀静像是个妹妹,所以偶尔才会超越医生和患者的界线,要为项秀静打抱不平。 项秀静呢,看苏宏章就是个纯粹的男人,顶天立地的那种,还是个能为感情承担一辈子的人。 这种人这世界上可不多了,项秀静便格外的抬爱。 或许很多人都觉得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情,但是项秀静想要见证这份纯的不能在纯的友情。 听到项秀静说,苏宏章莞尔一笑:“看别人是没什么可看的,看你不一样。” 项秀静轻巧的笑了那么一下,转身走了几步,肌肉针都很疼,刚出来不敢动了,走路都有点费劲。 苏宏章也没客气,伸手拉了一把项秀静的臂弯,扶着她走。 离开走廊,苏宏章邀请项秀静吃饭,项秀静看了眼时间,跟着就去了。 坐下了,苏宏章才说:“你还不想告诉历孟南?” “告诉他也没用,他能给我治病?”项秀静一边吃着黄瓜片,一边不答反问,苏宏章一点办法没有,摇了摇头:“你不说,拖下去对你们都没好处。” “我说了也没好处。”项秀静始终觉得,说出来后果更坏。 “但你这么做,历孟南知道了,后果也很严重。”苏宏章目光落在项秀静手边上放着的避孕药上。 刚刚项秀静打的是避孕针,因为时间太久,吃药已经没用了,他才带着去打了一针。 都以为他们两个关系不纯,连医生都这么认为。 苏宏章不在乎这些,但是长时间下去,对她的身体肯定有影响。 “我希望后果比想象的严重。”项秀静撩起眸子看了一眼苏宏章,苏宏章彻底无语了。 但是吃了一会还是说:“这东西最好少吃,对女人的子宫而言,就是毒药,会影响到你的新陈代谢,以及女人生理周期,长时间使用,会造成很多不良后果。” 身为医生苏宏章有必要提醒,身为朋友苏宏章也不能坐视不理。 “我知道,我会尽量避免。”项秀静说的好像是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最后苏宏章也只能陪着把这顿饭吃完。 吃过饭项秀静直接回的家,苏宏章不放心给亲自送了过去,结果项秀静家门口刚下了车,便看见停在家门口的一辆车子了。 历孟南他妈的车子,项秀静没道理不认识,苏宏章也在历孟南身边有几年,也不可能不认识。 项秀静推开车门下车,苏宏章就跟着下来了。 “没什么事,你回去吧。”项秀静是担心苏宏章的前程。 毕竟孟淑云不是什么好打发的人,想报复一个人也是十分轻而易举的事情。 苏宏章已经下了车,站在车子一边看着项秀静,想想又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而后把车子开走了。 苏宏章走了,项秀静也没打算去见孟淑云,迈步打算直接回去,但刚刚迈步孟淑云的车子便朝着项秀静直撞了过去。 换了是一般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项秀静却没事人的停下注视着车子里的人。 给孟淑云开车的是个老司机了,认识项秀静。 原本他就有些怕项秀静,此时一看项秀静的样子,更是吓得手足无措,差一点没把项秀静撞了,关键时候听见孟淑云喊他,才踩了刹车,但也已经吓得出了一身汗。 车子停下孟淑云骂了一顿司机:“没用的东西。” 司机闷声不吭,半天脑门上还流汗。 孟淑云只好自己推开车门从车子里下去,心里虽然不高兴,脸上却还那么的平静泰然。 “孟南和我说,你们会复婚。”孟淑云下车便问,项秀静想了想:“历孟南的决定,没几个人能改变,即便是你。” 孟淑云的脸色变了变,轻哼了一声,这么多的儿媳妇,项秀静是最丑陋,也是最不识抬举的一个。 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是又臭又硬。 “你别忘了,我才是孟南的母亲,没有我他不会有今天。”孟淑云提醒,项秀静就觉得好笑。 清幽的眸子落在孟淑云的脸上,“我也提醒你,历孟南他是历家的人,你不要以为每个儿子都孟南孟泽的叫,就是你们孟家的人,你错了,痴人说梦。” 项秀静迈步回去,气的孟淑云脸都白了,当场给气晕了过去。 ... 057弄死对方 历孟南接到电话孟淑云已经送了医院,项秀静叫的救护车,司机都吓傻了,根本也顾不上叫救护车。 项秀静处于人道主义打了个电话,急救中心派了车把人给接走了。 九点了,项秀静从床上起来,吴妈一阵阵的敲门。 项秀静起来去看,吴妈说是历孟南的电话打过来了,叫她去接电话。 项秀静楼上站了一会,告诉吴妈:“说我不在。” “说了,没用,非要接电话,打了几次了。”吴妈也没办法,这么折腾有意思么? 你妈到这里来找麻烦,自己身体不好晕过去了,你找我们小姐有什么用。 小姐就算是气人吧,怎么没把别人气晕过去,偏偏把你妈气晕过去了? 项秀静站在门口站了一会,朝着楼下看了一眼:“电话线拔了。” 转身项秀静去睡觉了,门关上全世界都跟她没关系似的,吴妈站在房门外面一阵意外。 可不是,怎么没想起来这个茬,电话线拔了你还打什么电话。 转身吴妈去了楼下,电话挂上就把线拔了。 项秀静第二天早上起来有事,七点钟就出去了,手机刚开了机历孟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在医院,你好歹过来一趟,我求你不行么?”电话里历孟南一开口就是商量。 项秀静也没理会,直接把手机挂了。 项秀静的手机,就是不能拆机,要是能拆机她都拆了。 下车,项秀静看了一眼四周围,今天的天气好,适合在外面走走。 出租车走了,项秀静沿着小河边一路向西的走,因为这里是小时候经常来的地方,长大后买了下来,遗憾的是在美丽的风景,也不会只属于一个人。 项家破产的时候,急需用钱,便给卖掉了。 走了一会,项秀静找了个干净的地方,靠着一棵树坐下,抬起左手看着,迎着光手就跟着抖。 这种情况项秀静是和历孟南离婚前两个月发现的,做过全身检查,就是腰穿都做了,也没检查出来。 苏宏章怀疑是神经症,这种情况一般末梢神经不好的人会有,但太频繁的手劳动者也会出现这种状况,也有些脑力劳动者会出现这种状况。 开始只是怀疑,但检查之后就成了真的。 项秀静属于后者,医生说她的情况不算严重,充其量是失去左手的运用能力,但也不保证以后会出现其他的状况。 归根究底是项秀静的神经系统出现了故障,这种病迄今为止世界上也没有治好的人。 最严重的一个是双手握不住筷子,轻的项秀静这样。 不好不坏,不死不活。 放下了手项秀静靠在树干上面仰起头靠了一会,听见有人走来的声音,才睁开眼睛朝着一边看去。 河岸上林东旭正双手插袋走着,一边走一边看着小河上面。 白色衬衣,黑色长裤,黑色的皮鞋,墨水蓝的小西装外套。可能是身体修长的关系,林东旭穿什么都能穿出品味,穿出格调。 走在有些泛黄的青草地上面,仿佛是置身在一张秋色正浓的画卷之中,如果说不是项秀静一早喜欢上了历孟南,她不知道,这一刻会不会对林东旭一见钟情。 走了几步,林东旭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侧过身朝着小河里面抛了一块石头,水面上几个连续的水漂,最终石头消失,项秀静抻长的脖子才收回来。 林东旭转身,项秀静看他。 四目相视,林东旭问她:“好好的一直看手干什么?” “看看干不干净不行么?”项秀静顽皮一笑,靠在树上不说话了。 林东旭朝着她走,一边走一边解开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随手给项秀静盖在了身上。 项秀静的眉头皱着,一股烟草的味道充斥着鼻腔,睁开眼项秀静看了林东旭一眼。 “小心肺痨,污染了环境不要紧,污染了你自己。”项秀静提醒,以前就知道他喜欢吸烟,但也没想到烟瘾这么大,衣服上都是。 林东旭听不见项秀静说什么一样,伸手把项秀静的左手拉了过去,项秀静的手薄,不够林东旭盈盈一握的。 项秀静要拉回去,林东旭低头把另外的一只手也拿了出来,一手握着项秀静的手,一手握着项秀静的手腕,原本项秀静很容易办到的一件事,此时却很难很难,手根本拿不回来了。 “干什么你?”项秀静似是责备的问林东旭,林东旭看也不看她,反而是把项秀静的手抬起来,看了手心看手背,没看出什么把项秀静的手抬起来迎着光看。 项秀静的脸上一白,拉着手要缩回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林东旭看着阳光下轻轻颤动的手,问她:“是你被吓抖了,还是我的眼睛抖了?” 项秀静把手握上,想要攥成拳头,林东旭却一根根的手指给她扳开了。 扳开后手还是轻轻的颤抖,林东旭看着,忽然笑了出来。 项秀静转开了脸,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液,眼眶有些红,情难自控的声音便颤抖了。 “别告诉别人。”项秀静以为,她能坦然面对,可以很坚强。 可当一切发生在眼前,原来她什么都不行。 林东旭把右手抬起来,轻轻的托住项秀静细致的左手,像是握着,又像是要擎着,一直看了十几秒钟才把项秀静的手握住,呼吸一沉,靠在树上把眼睛眯上了。 而手始终握着项秀静的手不说话,或许是说不出来,或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就这样坐了两个多小时。 项秀静开始犯困,头枕在树干上面睡了过去,林东旭用肩膀撑着项秀静,直到项秀静睡沉了,林东旭才睁开眼睛,眼角里的眼泪却顺着眼眶滑了出来。 风轻轻的吹着,林东旭抬起手擦了一下眼角,起身的时候把项秀静从地上抱了起来,项秀静睁了睁眼睛,睡得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林东旭也没把项秀静送回去,而是直接带到夜都那边,车子停下林东旭把项秀静从车上抱了下来,进门的时候天有些黑了,林东旭吩咐了人留个门给历孟南,直接把人抱到了顶楼。 楼下的人还奇怪,三爷今天是怎么了,特意要给二爷留个门,难道知道一会二爷过来? 上次为了女人,三爷都丢大人了,地方都给二爷让出来了,今天这是什么意思? 没人知道林东旭打的什么主意,更没人知道,历孟南是怎么知道的项秀静在林东旭这边。 但历孟南确实没过多久就来了,只不过来了就和林东旭打了起来。 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历孟南推开门进去的时候,确实看见项秀静没穿什么躺在床上,被子盖着,露着一对肩膀。 林东旭也没穿衣服,光着膀子,身下穿了条大裤衩子。 结果两个人一见面就打了起来,你给我一拳我就踹你一脚,不相上下,要弄死对方。 ... 058醉酒 记忆里,这是林东旭第一次和历孟南打架,而且把历孟南打的鼻青脸肿。 项秀静从床上睁开眼睛起来就看见两个男人在房间里面打架,准确的说项秀静是被两个人打架吵醒。 看了一会,项秀静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竟然没穿衣服。 转开了脸项秀静看了一眼床上放着的衣服,趁着两个人打架的时候把衣服穿上,而后从床上下来。 也没有理会两个人,溜着墙边走了出去。 门关上项秀静去了夜都的外面,打了一辆车子直接回了家。 都半夜了,历孟南来项家敲门。 项秀静都快睡着了,吴妈敲门说历孟南来了,人在外面喝醉了。 “报警,叫警察来。”项秀静不想和历孟南纠缠,特别是喝多了的历孟南。 历孟南的酒量也算是好的了,但也有喝多的时候,而项秀静就不喜欢喝酒喝多的人。 唠唠叨叨还一身的酒气。 吴妈一脸的危难,到底是打不打电话叫警察过来? 正犹豫着,历孟南从外面也不知道怎么进来了,衬衫都破了,站在门口叫门。 吴妈跑过去一看,马上把眼睛给挡住了,怎么裤子还破了,难不成是从墙外翻进来的? 项秀静楼上看着,觉得不对劲才下楼,倒了楼下看了一眼门外,裤子可不是已经破了。 项秀静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吴妈,也没露什么有什么可挡着的,只不过是在大腿上面破了一点。 开了门项秀静站在门口,历孟南晃晃荡荡站在门外,看到是项秀静,手里的酒瓶子一松扔了,人跟着趴在了项秀静的身上。 历孟南是什么身高,什么体重,项秀静是什么身高什么体重,哪里经得起历孟南的一压。 项秀静本能驱使就想推开历孟南,结果还不等推就听见历孟南说:“我的,谁也不能和我抢,是我的。” 历孟南搂住了项秀静,逼着项秀静后退了两步,项秀静迫不得已抬起双手,做了个张开双臂要拥抱的动作,双手却迟迟没有落在。 吴妈站在一旁站着,想要问问怎么办的时候,项秀静的手抬起来朝着一旁摆了两下,吴妈这才悄无声息的退下去。 人都走了,客厅里也安静了,才听见项秀静说话。 “喝多了?”项秀静问,声音无比的平静,忽听历孟南笑着说:“没有,没多。” “在哪里喝的?”项秀静眨了一下眼睛问。 历孟南离开项秀静晃晃悠悠的要亲项秀静的嘴,像是个小孩子一样的要糖样子,项秀静撇开了脸不肯,历孟南抬起手握住了项秀静的下巴,低头亲了项秀静一下,果然有一股酒气飘了出来,项秀静立刻把脸躲开了。 历孟南则是把头抵在项秀静的额头磨砂着说:“我不同意离婚,明天我们回去跟你爸妈说,说我们已经要生小孩了,叫他们别操心了。” 项秀静微微的发呆着,转过脸看着历孟南,似有所想的问历孟南:“你知道现在什么那一年么?” 历孟南想了想,站直了身体摇晃了两下,眼眸朝着上面数星星一样的想着,回答:“一三年。” 项秀静好笑的笑了笑:“你喝多了!” “胡说。”历孟南摇晃着抬起手捏了捏项秀静的下巴,笑了笑,问她:“下个月我生日,你送我什么?” “你要什么就送什么。”项秀静拉着历孟南,朝着楼上走,历孟南转身将项秀静送身后给搂住了,下巴落在项秀静的肩上,笑着问:“要你,我要你!” “你喝醉了!”项秀静知道,离婚之前历孟南都排斥和她在一个房间里面睡觉,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没醉,我就是想。” “别这样。”项秀静抬起手推历孟南,历孟南却抬起头看着房子里面问:“这是你家?” 项秀静无语,抬起手推了历孟南的额头一下,推的历孟南向后仰了一下,但很快又回来了。 “你爸妈在不在?”历孟南问,项秀静半天才说:“不在。” “我们去你房间。”历孟南说着把项秀静的身体放开,一边走一边解开了衬衫的领口,项秀静担心历孟南重心不稳从楼梯上摔下来,这才迈步跟了过去。 历孟南说是醉了,但却准确无误的把项秀静房间的门口给找到了,跟着推开门一下涌了进去,项秀静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跟着进去,结果一进去就被历孟南给抵在门板上面了。 门跟着关上,项秀静的双手被历孟南按在了门板上。 “历孟南,你到底是不是醉了?”项秀静上过当,所以不敢掉以轻心。 历孟南摇了摇头,亲了一口项秀静的嘴唇:“没醉,真没醉!” 听着就不像是清醒,项秀静擦觉得好笑。 结果项秀静刚笑出来,历孟南便低头亲了过去,项秀静也没有继续反抗,被松开的手也搂住了历孟南的身体。 历孟南就像是个睡梦中的孩子一样,横冲直撞的把项秀静弄到了床上。 …… 早上项秀静还在睡,历孟南从床上醒了,睁开眼项秀静还在怀里,衣服仍的到处都是,愣了一下,历孟南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被子,身下的大床。 手按着项秀静的腰从后面撑起了半个身子,把项秀静的发丝弄到了后面,正看着项秀静睁开眼睛醒了,结果人刚醒历孟南便低头用力的亲了项秀静一口。 项秀静分开后喘了一口气,历孟南翻身便到了身上,一把扯开了被子。 项秀静的脸一白,伸手去拉被子,结果历孟南比她到底快了一步,跟着就被被子扔了出去。 项秀静气的脸都红了,咬着嘴唇,起身就要起来,结果历孟南抬起手就把人按在床上了…… …… 八点钟,项秀静还趴在床上趴着,不想起来,历孟南从一旁躺着,被子盖在腰上,双手枕在脑后。 项秀静刚刚眯上眼睛,听到历孟南在身后说:“我妈让我娶孟熙,现在你高兴了!” 睁开眼项秀静眨了一下眼睛,跟着又闭上了。 历孟南看了她一眼,翻身从后面把人搂住,亲了一下肩膀说:“孟熙的事情放着不说,说你把我妈气晕的事情,这笔账怎么算。” 项秀静睁开眼转身看着历孟南,历孟南翻身趴在项秀静身上,呼吸就有点重了。 ... 059孟家女婿的位子 这一天项秀静和历孟南起来的都不早,起来了,都下午两点钟了。 项秀静要起来,历孟南拉着要在睡一会,但最后项秀静还是起身从床上起来去了浴室里面,冲了个澡,项秀静包裹着浴巾去了外面。 历孟南不愿意动,赖在床上不起来。 项秀静快吃晚饭了,历孟南才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到了楼下看了一眼项秀静,走过去坐下。 吴妈大概也猜到了,历孟南晚饭的时候会下来。 晚饭还是带了历孟南份的。 “第四件事是什么?”历孟南吃着饭问,项秀静抬头看了一眼历孟南,“或许是要你从悬崖上跳下去。” 历孟南盯着项秀静,一边咀嚼着一边说:“我明天去试试,看看能活着回来么?” 项秀静没说什么,低头吃着东西,吃过了擦了擦嘴,起身走去了门口,两边的裤子用手扯了扯,双脚一边一下,把拖鞋换了穿上鞋子,直接走了出去。 历孟南擦了嘴起身跟了出去,换上鞋拿了一件外套跟了出去。 结果出门想找项秀静,人就找不到了。 项秀静站在角落里面靠着,松了一口气靠在上面靠了一会,结果没有多久便听见耳边有莎莎的声音。 抬起头项秀静朝着四周围看着,没看到人还有些奇怪,明明听见走路的声音了,怎么会没看到人。 正观察着,身后历孟南已经停下了,一件外套披在了项秀静的肩上。 项秀静微微愣了一下,回头朝着历孟南看去。 灯光下历孟南的脸越发的英俊不羁,似乎他们好些年没见过面了似的,历孟南的嘴角淡淡的噙着笑,目光含情脉脉。 项秀静转开脸靠在了一旁,双手随意的交叉在一起。 倚着,人安逸下来。 似乎只是这样,历孟南和她已经把话说了,而后两个人便仰起头看着天空发呆。 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所以,应该是要下雨了。 “一会就下雨了,回去吧?”历孟南身体靠在墙上,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面,斜斜的目光朝着项秀静的一边脸看了一眼,声音很平和的问。 其实这时候的院子里面并不安静,耳边是一阵阵的虫鸣声音,草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啪啪的正绽放着,分不清楚是什么,但确实是有。 项秀静觉得历孟南的这份柔和来的一点不容易,毕竟他说话总是冷冷冰冰,就好像是将军在发号命令,总有着任何人都不能违背的气势。 但此刻,太突然了,有些不适应。 “那你回去吧,我在外面站一会。”项秀静难得离婚后这么和历孟南说话,历孟南反倒也有些不适应。 “你都不进去,我进去干什么?你在外面淋雨,我进去了心里也不安。”历孟南咬了咬牙说。 项秀静低头一抹好笑划过脸庞,便说:“可是你都安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好好的要不安?” 这不是很奇怪么? 讨厌了好多年,忽然就喜欢上了,到底为什么? “那是因为是你先抛弃了我,我以为你是我的,会陪我一辈子。”历孟南有些小孩子脾气的执拗说,项秀静愣了一下,茫然的朝着历孟南那边看去。 历孟南正双眼凶狠的瞪着,嘴唇咬着,那样子怎么看都像是要找人干架的意思。 项秀静看的有那么一点出神,很久才说:“要喜欢,早就喜欢了,怎么会……嗯…” 项秀静正要说,历孟南忽然转身捧住了项秀静的小脸,低头用力的亲吻起项秀静,甚至咬疼了项秀静。 项秀静抬起头眉头深锁注视着历孟南冷峻还有着不甘的脸,很久才被放开。 “我爱你,你个笨蛋。”历孟南忽然转开脸看向了别处,双眼开始在草坪上到处乱窜。 咬着牙:“要是没有我保护你,你早就完蛋了,你以为你能挺到今天,你个蠢女人,非要和我离婚,非要离婚!” “你到底胡说什么?”项秀静忍不住开口。 “我说我还来不及做好迎接你的准备,你就来了,等我准备好了,你又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恨你!” 历孟南忽然大声说,但后来我恨你的三个字突然又小了。 项秀静发呆了足足几分钟,几分钟之后天空证大雨倾盆,历孟南马上反应过来,拉着项秀静朝着别墅里面跑,项秀静跟着历孟南跑了几分钟,以为把雨水躲过去了,结果两个人还是淋湿了。 进了门历孟南拉着项秀静去楼上,秋天的雨水太冷了,不小心就会着凉。 项秀静被历孟南推着去洗了个澡,人出来就看见历孟南站在卧室的窗户前面看着窗外的雨。 不等项秀静迈步走过去,历孟南便说:“和你结婚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离婚,是你抛弃了我,你知道。” 项秀静在浴室的门口顿住,抬起手擦着头,历孟南转身看着项秀静,身上是一件白色的保暖浴袍。 这个季节,没必要穿成这样,但历孟南没找到其他的浴袍。 双手插兜历孟南走到了项秀静的面前,低头看着,一句话没说把项秀静的浴袍扯开了。 项秀静也没阻拦,一瞬,浴袍就落到地上了…… 第二天项秀静醒过来历孟南不在,在项秀静的耳边放了一张字条。 “晚上回来了。” 历孟南的字条只有几个字,项秀静也没在意,起身去洗了澡,出来吃了一丸药,下午的时候就出去了。 等她回来便看见了在门口等着她的孟熙。 项秀静从出租车上下来,不等看清孟熙的脸,孟熙转身看向了项秀静,而后从身上拿出了一张请帖给项秀静。 “来吧,我们这个月底订婚。”孟熙说着笑了笑,并没有什么讥讽的表现。 项秀静看了一眼,伸手接了过去,顺带着打开看了一眼。 “我会准备一份礼物,祝贺你们。”迈步项秀静朝着别墅里面走,几步被孟熙叫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孟熙冷冷的声音,项秀静没停下,头也不回的回了别墅里。 回去就站在别墅的门口看着孟熙,孟熙没走就站在别墅门口,直到历孟南回来,两个人在别墅门口挣讲起来。 场面闹到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历孟南甚至是放下狠话,说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孟熙,结果孟熙一气之下开着车子跑了出去,没过多久便传来了车祸重伤住院的消息。 至于历孟南,也坐实了孟家女婿的位子。 ... 060始作俑者 项秀静也只是听说,孟熙这次的车祸把双腿撞断了,之后历孟南就消失了一个多月。 等到历孟南在来的时候,项秀静这边都已经是冬天了。 初冬这个季节雪少,天气冷,给人的感觉干巴巴的冷。 早上起来项秀静弄了一杯热可可,喝完就出去了。 这两天林东旭天天早上都来找项秀静,没有一天是不来的,不管是多冷,项秀静早上起来窗帘只要拉开,保证能看到等在楼下的林东旭。 今天依然如此。 下了楼项秀静正打算去林东旭面前,历孟南的车子停下了,来势汹汹的气势,不是吓到,而是让项秀静奇怪。 走来历孟南把手里的报纸扔给了项秀静,脸上一片冰寒。 项秀静低头看了一眼,是孟家频临破产的报到。 “为什么非要现在,你明知道孟家这时候不能出事,你还给我出来添乱。”项秀静拿了报纸看了一会,随手扔到了地上。 “我没给你添乱。”项秀静说,脸上同样一阵冰寒,做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在历孟南的面前,她不会抵赖。 但他拿着一张报纸,什么证据都没有来找她兴师问罪,就是他的不对。 “是不是误会了?”林东旭看着历孟南,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地上扔着的报纸,这么个天寒地冻的节骨眼上,两个人还有心思闹。 历孟南什么不听,转身朝着车子上走去,车子很快开了出去。 望着离开的车子,项秀静弯腰把地上的报纸捡了起来,望着上面孟熙坐在轮椅上无助的照片,浑然觉得,玩了这么多年的心思,到头来被人玩了,心里竟不是滋味起来。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她和历孟南也就不用再有瓜葛了。 林东旭身后拿走报纸,脸上是一片冰凉。 “为什么不和他解释清楚?”林东旭这段时间一直国内国外的找医生给项秀静看病,孟家的事情也就放下了。 项秀静的本意并没有要将谁置于死地的意思,是他做的决定,项秀静便义无反顾的帮他。 他都没有下手的意思,项秀静怎么会背后推一把。 摆明了他们是给人设计了。 历孟南不分青红皂白的找上门兴师问罪,这就说不过去。 “这件事解释不清楚,都知道我们项家出事和孟家有关系,我离婚一回来就高调接入你们这场恩怨,警方找我已经闹得满城尽知,解释也没用,他要是长了心,就不回来问我了。” 手握着报纸项秀静转身进去,林东旭动身后跟着项秀静,微微愕然,叫了项秀静一声:“小五。” 项秀静回头看着身侧的人。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是打的和他决裂的牌?”林东旭自以为聪明,却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被项秀静给饶了进去。 项秀静沉默,沉默之后才说:“他追着我不放,我没有办法,三哥啊,对不起。” 林东旭忽然的那么一愣,竟有些心口一阵阵酸楚,咬了咬牙,把项秀静一把拉进了怀里。 “这种病不要命,你这么做到底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走之前把该断的断干净对谁都有好处。”项秀静离开看着林东旭,林东旭便沉默了。 …… 初冬的第一场雪很快便来了,项秀静抬头望着漫山遍野的雪,站在山顶上面向下看着。 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高度,山顶最高的地方。 听妈妈说,这样的人不好,一辈子都在寻觅着,登高望远的去最高最遥远的地方。 但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从跟随了历孟南的那一刻开始,命运便注定了她的一路跟随。 她早习惯了跟在历孟南的身后一路走上去,当有一天有人告诉她,她已不能够在陪伴在他左右的时候,其实对她是一种打击。 只不过,她会慢慢适应,慢慢习惯。 项秀静也只是听说,今天是历孟南订婚的日子,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大概这时候历孟南已经在无数人的眼前经过,和孟熙交换订婚戒指了。 下雪了,雪花打在脸上,项秀静沿着山路向下走,走到快山下的时候,历孟南的影子出现了。 黑色的大衣,褐色色皮鞋,好似是一道山间鬼魅的影子,极其不协调的出现在半山腰上,正不急不慢的朝着山上走。 项秀静微微的愣了一下,注视着历孟南发起呆。 “孟氏集团破产了,订婚被取消了。”历孟南一边走一边看着项秀静,项秀静几个月来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茫然,停在那里久久不语。 “第四个条件是什么?是要我从这里跳下去还是滚下去?”历孟南看了眼山两边,这里掉下去估计能摔成粉末了。她要舍得的话。 “你不是要和孟熙订婚?”这话问的似乎不合时宜,项秀静其实是想说,你怎么来这里的?或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要和孟熙订婚了,谁娶你?” 项秀静无语:…… “为了你,我背负着负心汉的骂名,你不嫁我,你觉得说的过去么?” “没人让你背负骂名,是你自己愿意的。” “是我自己愿意的。” 历孟南说着把手伸了过去,把项秀静冰凉的手从衣服里面拿了出来,低头哈着气,轻轻的揉搓着。 低头项秀静看他:“孟家破产是你在背后搞鬼,故意陷害给我。” 项秀静想不到其他,先是孟家破产,而后他不辞辛苦的三天天夜救市,找上她兴师问罪,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她做的。 这么一来,孟家会以为他尽力了,枪口对准的是她,自然不会归罪到他的头上,他呢?仁至义尽,即便是不娶孟熙,孟家人也不会怪他! 原来,他才是始作俑者的那个人!他又利用她? “没人陷害你,是你不肯为自己澄清,我只是找你发了顿牢骚而已。” 历孟南说的轻巧,项秀静脸却黑透了,回去的这一路一句话没说,坐在车里像是个木头人。 在看历孟南他自己,此时正握着项秀静的手眯着眼睛仰躺在车子里休息。 电话打进来历孟南接了电话,项秀静音乐能听出电话里是孟熙哭哭啼啼的声音。 好似在求着历孟南回去看看她。 项秀静转过脸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有时候她也不知道,看上历孟南什么了。 无情,霸道,甚至是残忍,。 一个对自己外公家里都下得去手的人,对别人会好么? 车子外的雪似狂花落叶般的肆虐飞舞着,项秀静也只是听见一句以后不要在打电话的话。 历孟南跟着挂了电话,手机随手扔到了一边。 “孟熙和你从小玩到大,你真的下得去手?”项秀静突然问,历孟南便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和你也是从小到大,怎么我没见你手软?” 被问得一阵怔愣,项秀静整个人都呆住没了反应,历孟南这话无疑是在和她说,他们是一样的人,他要是无情,她也好不到哪去。 当即项秀静的脸一沉,转开脸不说话了。 耳边,历孟南却乐不思蜀,心情好的发笑。 车子饶了几道弯,项秀静原本以为是送她回家,结果快到了才发现,路线有些不对。 而且这也不是去历孟南哪里的路,项秀静看向历孟南:“你带我去哪里?” “你说呢?”历孟南丹凤眼神采飞扬,一时间项秀静的脸黑了。 “我不去,马上停车。” “现在停,停不下来了,你要停,二十年前就该喊!” 二十年前? 项秀静看着历孟南,历孟南却笑的邪魅横生:“是,我说的是二十年前。” “无耻。”项秀静撇开脸不在看历孟南,结果项秀静就这么给历孟南强行带回了历家。 ------题外话------ 谢谢guiling40梦想的花,一直没看到,今天才知道有人送花了,(*^__^*)嘻嘻…… ... 061水火不容 历孟南口中的二十年前,还是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项秀静不相信历孟南刚认识的时候就喜欢她了。 明明那么丑,历孟南指着她的鼻子说,怎么还会喜欢? 可喜不喜欢也都这么多年了,项秀静还是为过去毫无进展的二十年陷入了迷惘。 车子停下,司机拉开历孟南那边的车门,弯腰历孟南先下了车。 司机跑去项秀静那边拉开车门,项秀静却不肯下车。 历家并不是项秀静的目的所在,她就不想下去。 弯腰历孟南看着项秀:“我抱你下来,抱进去?” 项秀静咬了咬嘴唇,知道历孟南不是在吓唬她,这才从另外的一边下来。 向来,项秀静都很舍得往自己身上贴钱,而且她有自己的风格。 此时的项秀静,穿了一件斗篷的红色大衣。 这种颜色的衣服,一般人脸上有块胎记都不敢这么穿,而且结过婚又离婚的女人,总有些淡淡的失意流泻,不管是婚前多么的风光张扬,离过婚后多少有那么一点低调。 即便是内心世界多么的渴望热情,但生活中,也总会放低一些。 红色一般人是不敢穿出来的,特别是鲜红的样子。 但此时的项秀静,偏偏穿的就是一件鲜红的斗篷式大衣,配上高领的白色绒线衣,黑色的随身小西裤,一双黑色的宽跟高跟鞋,将她的腰形和臀型衬托到了极点。 整体而言,已经完美到不能完美,再加上胸前的一条夸张的毛衣链,与生俱来的那种贵气,已然彰显到不行。 此时的历孟南,看她都是一种享受。 丹凤眼流泻着一抹淡淡的情思,转身历孟南似笑非笑的扯了那么一下嘴唇,深邃的目光落在历家的别墅门前。 走来,项秀静的脚步悠然停在历孟南的身边,此时的一黑一红,越发的惊为天人,就连司机都觉得,这两个离婚离的可惜。 “走吧。”抬起手历孟南把项秀静的手拉过去,迈步朝着别墅门口走。 大门口看见历孟南的车子停下,忙着出来人迎接,车子没进门便奇怪起来,结果那人一看是项秀静,人根本就是愣住了。 “大大少奶奶。”忠伯一看到项秀静人都傻了,这不是不是…… “忠伯。”看到忠伯,项秀静还是笑了笑的,主动打了个招呼,忠伯那边赶忙的答应两声,跟着就抹着眼泪哭了。 历孟南的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忠伯,轻哼了一声:“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有什么好哭的,别说是哭,就是跪下磕头都不会心软。” 历孟南用力扯了一把项秀静,把人给拉到里面去了,一边走手上一边紧紧扣着项秀静细致柔软的手,项秀静早已经没有精力去看其他的人,此时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历孟南和她紧扣在一起的手上。 历孟南走的快,项秀静又穿了高跟鞋,被历孟南拉着显然有些跟不上他。 结果在后面的忠伯看着就好像是大少爷把大少奶奶给连拖带拽的弄到了别墅里面。 而事实上,忠伯看到的,就是项秀静所有的感受。 她就是给历孟南强行拖拽到历家别墅里面去的。 门开了,历孟南拉着项秀静进了门。 门里,历家一群老小正坐在客厅里面对孟家的事情品头论足。 其中历孟南和项秀静就是主角,但没人说历孟南不娶孟熙不对,相反的,这种节骨眼上,历家的态度还是摆的相当有立场的,特别是历孟南的母亲沈淑云。 孟家虽然是她的娘家,但有些事情还是要互利的,如果没有这些,什么也都是白说。 何况现在孟熙的腿断了,人坐在轮椅上面,莫说是她,就是历崇国对这件事也是抱着不看好的态度。 毕竟历孟南是历家的长子,不可能娶一个残废进门。 项秀静本质上已经是他们破例了,要是没有历家和项家世交的哪层关系,项秀静进门的时候历家也确实不如项家,项秀静进门也是要掂量掂量的。 “要我说,外公家的事情就是项秀静一手搞的鬼,没有项秀静,外公家会现在这样么?一夜间什么都没有了,要说是离了婚的女人就是毒药,劝大哥还是离她远一点的好。” 历家的老三在边上说,上次他妈被气得住院的事情他可是记得,现在大哥虽然没说不娶孟熙,最后是他妈说出来的,取消了订婚礼,但订婚礼一取消人就不见了,扫现在没回来,一定又是找项秀静去了。 别的不说,单从项秀静不声不响把孟家搞毁的这件事情上看,这个女人就不能留,留着也后患无穷,就算不除掉,也不能留在身边,早晚都是祸害。 有她在,历孟南无疑是如虎添翼,那他什么时候才能混出点名堂。 历家老三这话一说,坐在沙发上的孟淑云脸色便越发的难看,这个项秀静绝对不能留。 这么厉害的角色,不动声色就把一个集团毁了,这种人她要不除掉,对不起老天爷,更对不起她娘家人。 “那我要不远点呢?你是打算怎么对付我?”正当客厅里历家人说着,历孟南拉着项秀静进了门,高调的出现在历家人面前。 历家人包括历孟南的父亲历崇国都意外历孟南的举动,抬头注视着已经站在客厅里的两个人。 有那么一瞬,历崇国仿佛是看见了另外的一个人。 感觉她们真的很像,如同是一个人一样,不论是容貌还是气质。 项秀静看了一眼客厅里面,并没有说什么,既来之则安之,素来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以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丝毫变化都没有。 对于这一点,历孟南是超乎想象的满意,就知道她不会扭扭捏捏。 虽然有点小失望,不能像是护着小鸡仔一样的护着,但这样也是别有一番情趣。 历孟南温吞的眸子扫了一眼项秀静,朝着他拉了一下,牵着手也能站那么远的,还是第一次看到,还是他自己的身上,她就不会迁就他一点? 她哪里是木头,分明就是石头,又臭又硬的石头。 流连忘返的眼眸扫过项秀静,就是个傻子都看出历孟南眼眸里流泻出的情感了,历家人一个个比猴都精明,还会看不出来么? 只不过历孟南做大他们做小,历家敢开口说的也就两个人,一个是一家之主历崇国一个是历孟南的母亲孟淑云。 历崇国是不会管这件事情,见了项秀静开始便一脸的平平静静,倒是孟淑云,越发的脸色难看,项秀静她们水火不容,有项秀静没她。 没等历家人从吃惊中缓醒过来,孟淑云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冷着脸去了项秀静的面前,抬起手打算给项秀静一巴掌。 ... 062餐厅吃饭 孟淑云的这一巴掌,幸好是没打到项秀静的脸上,要是打到了,先不说项秀静会怎样,历孟南会疼死。 关键时候历孟南拉了一下项秀静,把人拉到身后藏了起来,项秀静也为此躲过了一巴掌。 但在项秀静看来,她就算是不给历孟南拉到身后,孟淑云也休想碰到她,最多是闹得难看一点。 你不让着我,我也没必要让着你,在项秀静的眼里有些人就是给惯出来的,就比方说前面的孟淑云。 项秀静也不怕闹得难看,在她而言,闹得越难看就越好。 大不了一拍两散,谁也不让谁好。 孟淑云一巴掌打空,气的脸都白了,历孟南反倒说:“我回来不是闹事的,是有事要宣布,趁着今天人多,我要和秀静去复婚。” “复婚?”不听历孟南说这些孟淑云还好,听完脸都绿了。 “你要气死我?”孟淑云忽然的朝着历孟南喊,就差把牙要碎了,历孟南面容不惊的:“妈要是不喜欢秀静,我们以后就少回来,秀静那里也有地方,我自己也房子,住哪里都一样。 妈好好保重身体,省的秀静惹妈不高兴,我们先走了。” “你…”历孟南把孟淑云气的手都抖了,房子里就没一个人敢说什么,都知道历孟南的脾气,他要说出来的事情,大致上是没有什么在改变的可能性了。 孟淑云的话还没等说出来,历孟南拉着项秀静的手,转身朝着别墅的门口走了,一边走一边说项秀静:“没事穿这么高的高跟鞋干什么,一走路哒哒响。” 项秀静看怪物似的抬头看历孟南,总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平常历孟南就是再生气,也不会回家气人。 但今天这事怎么都像是历孟南带着她回家气人来了。 出了门管家忠伯忙着追了出来,不为别的,就想多看两眼项秀静,大少奶奶的为人,别人不知道,他却比谁都清楚。 人好,心也好。 出了门历孟南拉开了车门,示意项秀静进去,项秀静这才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项秀静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抹眼泪的忠伯,朝着忠伯笑了笑。 “不想笑就不要笑,勉强的笑难看又吓人,他那么大岁数能看出来你怎么笑?”前面车子启动历孟南便说,而此时的历孟南也已经闭目养神靠在车子上面了。 项秀静看了他一眼,车上有人也没说什么。 车子开出去了,项秀静也靠在一旁陷入了沉思。 等到车子停下了,项秀静才发现,根本就没回去,历孟南叫人把车子停在餐厅外面了,俨然是要吃饭的打算。 不由得,项秀静看向了身旁的历孟南。 这个节骨眼上,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样,孟家破产历家取消婚约本来就不对,他这么高调的来这种地方吃饭,还是带着她,不免要人怀疑他的动机。 要那样这顿饭还吃不吃什么意思,连吃顿饭都不能安静了。 正在项秀静想着,前面司机已经下了车,历孟南那边的车门跟着被拉开,历孟南弯腰极其风雅的从车子里弯腰出去。 车门关上司机走去项秀静那边拉开了车门,项秀静这才迈步出来。 看了一眼有心说不进去,都到了地方,进不进去也不是她能说了算的事情了,总不能不顾形象的跑掉。 绕过了车子项秀静站在历孟南的身边,两个人也没什么动作,如同是以前一样,历孟南走在前面,项秀静就跟在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餐厅。 这家餐厅是以前历孟南生意做完经常过来的一家餐厅,餐厅的老板项秀静和历孟南都认识,也是半朋友了。 餐厅适合历孟南的口味,历孟南过来也是有专人的座位,楼下的一个角落里面。 那边的位置是特意给历孟南准备的,能看见整个餐厅,而且两边都是玻璃,能看见几个方向。 历孟南每次来都坐在哪里,项秀静每次也都不太习惯。 像是历孟南这种人,全身都是万众瞩目的光环,面前坐了她这么一个半面妆的女人,耳边就会有些闲言闲语。 项秀静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闲言闲语,但历孟南就跟听不见似的,次次都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面,丝毫不顾及项秀静的感受。 “历总。”餐厅服务人员一见到历孟南忙着上前打招呼,历孟南站在餐厅门口扫了一眼,目光落在自己最常坐的位子上面,直接了当的问对方:“楼上有位子么?” “有,历总不要原来的位子了?”服务人员一脸的吃惊,以为那个位子都留了几年了。 “原来的继续留着,在楼上给我安排一个包间。”历孟南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正寻思的项秀静,项秀静这时候了,才眉头皱了皱。 “有什么好奇怪的?”历孟南问,已经跟着人朝着楼上走了,项秀静也没说话,有些不愿意搭理的意思。 倒了楼上服务人员带着历孟南去看了几个包间,最后到底是历孟南喜欢了,推开门进去。 地方有点大,历孟南就靠着里面坐,给项秀静拉开了椅子,项秀静坐下他就脱衣服,外套放到一边了,便听见服务生问:“历总,还是老规矩上么?” “不用,我看一下。”历孟南坐下把餐单拿过来看了一眼,点了几样都是项秀静平常喜欢吃的,放下了问服务人员:“有小黄瓜吗?” 服务生下意识的愣了一下,但马上回答:“应该有。” “洗干净送过来,要带着水珠的。” 服务生大概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一番吃惊之后转身去准备。 门关上项秀静看向历孟南:“你干什么?” “吃饭有什么可干的?”历孟南转身一边手肘压在桌上,颇感好笑的对着项秀静,本来他是没什么好干的,但他问了,似乎就有了。 历孟南手托着腮看项秀静,好似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项秀静的头发好,乌黑乌黑的那种,保养的好,头发特别的柔顺,但她喜欢随意的扎在脑后。 发带也很简单,是一条三角巾,黑色的那种,和头发差不多的颜色。 给历孟南看项秀静有些不自在,猜不透历孟南打什么主意的时候,项秀静的感觉就不好。 转开了脸项秀静看着别处,历孟南抬起手把项秀静脑后的发带撸了下去,等着项秀静转头看他,他就像是饥渴的小豹子一样,抬起双手捧住项秀静的小嫩脸亲了上去。 他就是喜欢项秀静身上的奶香味,喜欢项秀静嘴唇和皮肤上的触感,能让人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项秀静没想到历孟南会在这种地方这么做,抬起手想要推开历孟南,历孟南却像是已经深陷其中了似的,迷离着眼睛,睫毛轻轻的颤抖了两下,纠缠着不放开她。 越是挣扎历孟南越是激进,项秀静受不了历孟南这么纠缠,忍不住嘤咛了一声,也正在此时,房门被敲响了,历孟南慢慢松开项秀静转身朝着门口看,项秀静吓得魂不守舍,起身便跑到洗手间里去了。 “历总,你要的菜备齐了。”门外服务人员的声音。 “进来。”历孟南扯了一块餐巾擦了擦嘴,低头看着餐巾上血迹的时候服务人员从门外进来了。 看见只剩下历孟南一个人了,餐厅服务人员微微的愣了一下,但也没说什么。 历孟南点的都摆放好,服务人员又把一盘带着水珠的小黄瓜给历孟南放到了面前。 “历总,齐了。” “这是给你们的,看着,别让任何人进来。”历孟南从钱包里随手拿出一些现金,多说没有,两三千有了。 服务人员一共三人,看到这些钱立马朝着历孟南弯了下腰,拿了钱出去。 门关上三个人也不敢离的太近,这种事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女的不在,肯定是去洗手间里准备了。 包房的门关上,历孟南起身站了起来,随手拿了一根黄瓜扯了块纸巾擦了擦,吃着朝着洗手间里走。 项秀静进去的时候也没把洗手间的门锁上,只是关上了而已,此时项秀静正在对着镜子里面发呆,历孟南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等他进去黄瓜也都吃完了。 项秀静的鼻子特别灵敏,历孟南一进去,就闻见一股清淡的黄瓜味。 洗手间的门关上,历孟南把衬衫从裤子里面扯了出来,项秀静的脸立刻变的黑了。 “历孟南,别再这里开玩笑。” “谁说我是开玩笑了。”历孟南一边走一边把衬衫的扣子解开,跟着便把项秀静逼到了怀里,撑着双臂,把项秀静像是个小鸡仔儿一样禁锢在怀里。 项秀静身后是洗手台和镜子,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历…”刚想开口,历孟南便把她的嘴给堵上了,等她想到推开历孟南,历孟南已经搂着她的腰身,把她收进了怀里。 ... 063出乎意料 项秀静被历孟南在洗手间里折腾了两个小时才给放出来,等人出来腿都发软了,抬起手就给了历孟南一下,历孟南反倒笑的一脸春光明媚。 饭菜都凉了,历孟南叫人又给弄了一次。 项秀静的脸色也不好看,衣服好不容易穿回去了,胸前挂着的毛衣链却找不到了。 项秀静起来去洗手间里找了一次,没找到冷着脸又从洗手间里出来。 历孟南把擦好的小黄瓜给了项秀静,迈步自己去洗手间里找,顺便把水龙头给打开了,冲了冲洗手间里的气味,等到他出来了,项秀静也把避孕的药丸吃了。 手里正握着毛衣链看,用餐巾纸擦来擦去的。 历孟南走到项秀静的面前坐下,随手抢过去看了一会,给项秀静亲手戴上两个人才吃饭。 项秀静吃的不多,给历孟南看就是挑三拣四的,都是她喜欢吃的,就多了一个荤菜,一口都不动。 “少吃一点。”历孟南把肉给项秀静都送到嘴边上了,项秀静也不吃,马上反感的把脸转开。 “不能这么快就有了。”历孟南说着把肉朝着项秀静的嘴边送,项秀静看他:“我不吃,烦不烦?” “不烦。”历孟南说着把肉放到了自己嘴里,拿起白酒的瓶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喝完了放下酒杯吃菜。 项秀静看来,历孟南不知道又藏着什么幺蛾子了,喝完了这么一瓶白酒,他还走得动么? “没有啤酒么?”项秀静问,历孟南嗯了一声。 啤酒也不是没有,但没要。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经历了很漫长的一个时段,几乎都没说过话,直到饭吃完了,历孟南也有些醉意朦胧的了。 “怎么了?”吃过饭项秀静就觉得不多,历孟南刚刚还很精神,这么一会就不爱动了。 听到问了,历孟南起身站了起来,握着手机都有点握不住,还一个劲的在手机上面翻腾。 项秀静怕他站不稳摔倒,伸手看了看他的手机,结果还没等看清,又给抢了回来。 历孟南低了低头,快速的翻了一首歌出来,手机放下把衬衫的领口又解开了一颗,拉着项秀静的手从椅子那边饶了出去。 包间里面的地方大,还有些靠墙的娱乐设施,可说是一应俱全了。 但是历孟南不稀罕,他要的就是一个能跳舞的地方。 项秀静被历孟南拉着去了外面,还想问历孟南要干什么,人已经给拉到了怀里。 站在那里,项秀静抬头看着历孟南卓尔不凡的脸,连醉了都迷人的脸,有几个人不想多看看。 历孟南先是松开了项秀静身上的手,而后拉着项秀静的手放在他只有衬衫的腰身上,这才将项秀静搂在怀里。 项秀静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跳过舞了,但这似乎是她记忆里面第一次和历孟南跳舞。 随着悠扬的曲调响起项秀静有些生涩的不会迈步,更有些些迷茫,怎么历孟南找了这么一首老掉牙的歌,他到底是哪个年代的人。 “过来。”历孟南抬起手把项秀静的后脑壳按在了胸口上面,项秀静只感觉脸上一暖,人便安静了下来。 跟着历孟南的脚步,听着悠扬舒缓的曲调,闭上了眼睛。 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错,忘不了你的好,忘不了雨中的散步,也忘不了那风里的拥抱…… 是徐小凤的不了情,小学的时候项秀静听过,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历孟南都能找到。 可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历孟南。”跳了一会,项秀静叫了历孟南一声,历孟南没有回答,只是搂着项秀静在地上转来转去。 项秀静又问:“你是不是喝多了?” 历孟南的酒量,没有那么好,别人不知道,项秀静却比谁都清楚,所以她才会问。 历孟南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的带着她跳。 实在是不说话,项秀静抬起头朝着历孟南看了一眼,发现历孟南也正在看她,只不过像是个小孩子似的眼神却叫人有些茫然。 “醉了?”项秀静问。 历孟南回答:“没有,我就是累了,有些惆怅!” “惆怅?” “好好的日子瞎胡闹,要不这么胡闹,孩子都满地跑了,要不这么闹,何必到这种地步?” “你…” “我没醉,我就是累了,这里累了!”历孟南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把项秀静又搂了回去。 项秀静发呆的忘记了跳舞,历孟南踩了她的脚一下。 低头历孟南看了一眼,搂着又继续的跳,等他终于出汗了,人才清醒一些。 项秀静看历孟南实在是醉了,这才把人从餐厅里带出去,坐进了车里还没等车子开走,历孟南便靠在项秀静的肩上睡了过去。 前面的司机一直从后视镜里看着项秀静,等着项秀静和她说话,到底是去什么地方。 迟疑了一会,项秀静这才说:“回历总的别墅。” 司机这才启动了车子,把两个人送到了别墅门口。 下了车项秀静费了挺大的力气才把醉了的历孟南给扶到别墅里面,人躺在床上了,历孟南又耍起酒疯,一把将项秀静给扯到了怀里,嚷嚷着要结婚请客的事情,陈年烂谷子的事情也就全都出来了。 项秀静这才知道,这两年历孟南过生日都想和她单独过,就是找不到她。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历孟南总算是不折腾了,却抱着项秀静不松手了。 扯了扯被子,项秀静这才搂着历孟南的腰睡过去,结果等她睡醒了,门外也来人了。 听见了按门铃的声音,项秀静才起来去了趟外面,结果门开了,门口却是坐在轮椅上面看着她的孟熙。 大概项秀静也没想到,此次孟熙来的目的不是历孟南而是她。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我希望你能马上离开,不然我会把一切都说出来。”孟熙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项秀静,转动着轮椅,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项秀静低头打开资料袋,注视着里面的资料,目光落在孟熙的背影上,很久才转身,转身便看到楼上下来的历孟南。 看着她历孟南便问:“什么?” 项秀静的回答却出乎意料,即便是她自己。 “孟熙送过来的,看看么?”项秀静把手里的资料直接递给了历孟南,历孟南眉头皱了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直截了当便拒绝了。 “处理掉,当我没看到。”历孟南深邃的眸子一眼扫过项秀静手里的资料袋,转身去了厨房,一边走一边问:“吃什么?” 低头项秀静看了一眼,这就是了解。 随手项秀静把资料袋扔到了客厅的茶几上面,等到历孟南厨房里出来,站在茶几前面看了一眼,弯腰拿了起来,转过身扔到垃圾桶里面去了。 ... 064赔车 项秀静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历孟南已经把资料袋个扔了,下了楼项秀静朝着垃圾桶里面看了一眼,算是解决了一件事情。 历孟南的手艺,项秀静怕把她吃死,打电话去叫了一份外面,历孟南的饭做好了,外卖也送过来了。 项秀静端着披萨回来,历孟南端着一锅粥从厨房里出来,面对着面历孟南的脸就阴。 “吃一顿就把你吃坏了?”白了一眼,历孟南把粥又送了回去,站在厨房里面一个人生闷气。 别人巴不得他下厨吧,也只有项秀静不在乎。 掐着腰历孟南站在厨房里面不动,等着项秀静进去叫他,但历孟南等了十分钟项秀静也没动静,出去了,人都没影了。 桌上的披萨缺了两块,看着是吃完了,门口的鞋不见了,足见人已经走了。 历孟南这才扯开了围裙,拿了外套追出去,结果出去人都走得没影了。 打电话问,电话嘟嘟的不通…… 回头历孟南去垃圾桶里看,垃圾桶里却什么都没有了。 瞬间,历孟南的脸色黑到不能。 出了门项秀静打了一辆出租车,坐在出租车里把手里的那份资料从头至尾的看了一遍,一边看一边打电话给林东旭,要他去家里给她带几件衣服出来,其余的交给吴妈去办。 吴妈接到电话马上开始张罗,张罗完林东旭也到了。 “吴妈,历孟南来了就是说小白来过了,别说我来了。”临走,林东旭和吴妈说,吴妈点了点头。 林东旭走了历孟南也到了,两个人差不多脚前脚后,但就巧的没碰上。 下了车历孟南就朝着别墅里面走,吴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历孟南有家里的钥匙和密码了,没用人告诉自己就进来了。 进了门历孟南也不问只朝着一楼的监控室走,那里面有监控录像,平时什么人来了,什么人没来都知道。 吴妈跟着,历孟南进去把录像翻了出来,结果却叫人大失所望。 监控室的运作一切正常,却少了一个时间段。 历孟南脸色难看的盯着吴妈:“谁来了?” “没谁,小姐回来了一趟。”一开始吴妈没按照林东旭交代的说,历孟南再三逼迫,吴妈才说林东旭来过。 吴妈闪闪躲躲的,历孟南不信,起身便走了。 出了门打电话也不通,人就找不到了。 项秀静车子停下,林东旭也从外面带着项秀静的行李回来了,下了车林东旭说:“出事了?” “没什么事,我在这边躲几天。”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早晚都要找到你,还能躲一辈子?”林东旭说着拖着项秀静的行李朝着里面走。 这里是林东旭跟收下借的房子,房子的位置不算太好,但干净。 他的地方历孟南想要找,不用费事都能找到。 项秀静不挑房子,但这里离以前上大学的地方近,倒是挺意外的。 林东旭放下了行李,帮忙在房子里面收拾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用具一应俱全,其他的也都带齐了。 临走林东旭从身上拿出两万块的现金,既然是要躲起来,到处刷卡肯定不行。 “这个你先拿着,今天出来的着急,没地方带那么多,不够我叫他们给你送,还有这个,别人办的,应该没事。” 林东旭不但给了两万块钱,还给了一部新买的手机,里面装了定位系统,还有张别人名字开户的卡,钱冲的也不少,随便打也能打半年了。 项秀静没跟林东旭客气过,拿了钱手机也收了起来。 “我走了,估计一会就会去找我要人,以后电话我用别人和你打,一个人照顾好自己,对了,这里…” 转身林东旭把一个时装袋拿了过来,白色的,上面是名牌包包的标志,装的却是另外的一样东西。 “我在国外看到的,专门改善神经症用的,你没事的时候试试。”林东旭把袋子放下,项秀静点了点头。 “楼下就有餐饮中心,不愿意自己做就下去吃,买菜左边转,那里也方便,千万别吃泡面。” “知道了,唠唠叨叨的不累?”项秀静一脸的好笑,林东旭要送她上战场一样,她都烦了,林东旭还不累么? “累不累我也习惯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找个人过来陪你。”林东旭想走不想走的,项秀静一脸的顽皮。 “别找人了,我一个人挺好的,你找人我还不习惯。” “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嗯。” 交代了,林东旭才离开,项秀静走去窗口一直看着林东旭上车,才转身回来在房间里看。 房子很宽敞,整个占地面积加在一起有一百多平,两个卧室,一个客厅,厨房洗手间…… 除了这些,房子里的用具也都一应俱全,看的出来,房子的主人是个很会生活的人。 项秀静观察了一下,提着自己的行李去了不是主卧室的那间。 明显是个客房,里面的陈设都很简单,而且也都以白色为主,想到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项秀静还是有些期待的。 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该下去吃饭了,也没怎么收拾,把林东旭给了两万块钱放到行李箱里面,拿了钥匙从楼上下来,去了楼下餐饮中心那边。 其实项秀静并不觉得饿,只是想熟悉一下环境。 下了楼,项秀静在周围看了一会,沿着指示牌朝着餐饮中心的方向走。 路上的车子有些多,项秀静已经避让着车子走了,结果还是出了事。 经过拐角转弯的时候,项秀静差点给一辆白色的丰田车撞上,车子很快停下,但项秀静的手臂还是擦到了边上的栅栏,隔着衣服都擦破了。 项秀静停下捂着手臂抬头看,车子上面下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二十二三岁,穿着打扮都很干净,女的二十岁不到的样子,打扮的很时尚,头上卡着一个黑色的超大墨镜筐。 看到项秀静女的先看了他们的后视镜一眼,开口就骂了一句项秀静:“走路不带眼睛,撞了我的车你赔不赔的起?” 听对方说,项秀静侧了下头看了一眼对方的车,是日系车,但也算半个国产,因为丰田日本只占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提供技术支持。 白色的,九成新,市场价应该超不过130万,费用全算的话,140万足够了。 “你想我怎么赔你?”项秀静站在边上看了一眼,手臂上流的血已经湿透了手臂,血已经顺着手臂流到手腕的上面了,滴滴答答的开始滴血。 本身就是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很快便围了一圈上来。 看到项秀静这样,周围的人不禁指责起来对方两个人。 男的挺可笑的看着项秀静,丹凤眼瞪着项秀静的半面脸看,“真丑!” 项秀静轻轻的滞了一瞬,深不见底的眸子朝着年轻的男人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车我要了,赔给你们一辆新的,开价吧。” “你他妈的装逼给谁看呢?”项秀静的话音刚落,对面那个年轻女孩把头上的眼镜框摘了下来,朝着项秀静便砸了过去,原本都要砸上了,被林东旭一把接住了,结果这件事情便闹大了。 ... 065撞见 人还没到警察局就给拦了下来,项秀静此时手臂上面急需去医院里做处理,林东旭却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坐在警车里面,双眼目光犀利的有些吓人。 对方也就是有几个钱的二世祖,看见林东旭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普通人,开始那个女的还想要骂林东旭,但后来被男的给阻止了。 林东旭从来都不是个对自己小气的人,全身从头到脚都写着值钱两个字,就是衬衫上的一个纽扣,都值钱的吓人,更别说是他穿的怎么样了。 林东旭的车子停在人群的外面了,对方也是上了警车才看见,林东旭开的是辆兰博基尼,还是辆限量版的,能开起这种车的人,能是普通人么。 警车被人拦在路中央林东旭都没动一下,犀利的眸子从对面挪到项秀静有些发白的脸上,问项秀静:“挺得住么?” “没事。”嘴上这么说,项秀静的手却不住的颤抖起来。 林东旭的脸色一瞬间便冷了下来,一只手用力的握住了项秀静的手,一只手快速的打了个电话出去:“安排的怎么样了,医生到了么?” “找苏宏章。”项秀静看向林东旭,林东旭在电话里马上说:“找苏宏章,说是项秀静出事了。” 电话挂掉,林东旭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弯腰把项秀静从车上抱了起来,转身大步流星的朝着救护车上面走去。 一边走林东旭一边吩咐手下:“把人给我看起来,谁看丢了我找谁。” 警察从后面紧跟着上来,却被四五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挡住了去路,不跟你动手,就是挡着你不让你靠近。 林东旭走了,人也让开了。 项秀静其实伤的并不重,但是手臂上面的神经触动之后,神经就失去了控制,左手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 车子到了医院林东旭抱着人朝着医院里走,苏宏章迈步跑了上来,身边推着车子。 “怎么回事?”苏宏章穿着一身白大褂,脸色有些红,本来今天他休息,结果接到电话开飞车就来了医院。 “人太多了,别让人知道。”项秀静一边躺在床上一边朝着林东旭和苏宏章说,林东旭的脸都白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管别人。”嘴上虽然是这么说,林东旭却还是吩咐人看紧了,把周围的人顺便驱散,尽可量不让人有什么怀疑。 项秀静的脸上有一块胎记,一般人都会留意,林东旭怕的就是有认识项秀静的人在附近。 安排好,项秀静也已经进了手术室,进去前苏宏章一块跟着进去,林东旭在门外等着。 门关上苏宏章眉头深锁着,用力按住了项秀静的手臂。 “怎么这么不下心?”苏宏章一边问,一边拿了毛巾给项秀静擦了擦脸上的汗。 “我不撞别人,别人撞我,我能有什么办法。”项秀静忍着疼勉强说,想要笑,却疼的笑不出来。 林东旭站在门口静不下心走了走去的问身边的人:“查到了么?” “查到了,不是孟家的人。”听到林东旭问,身边的人马上回答。 “不是?”林东旭的脸色铁青:“不是继续查,查到了为止。” 林东旭不相信,这件事情和孟家一点关系没有。 “三爷的意思是?”那人不解的注视着林东旭,林东旭忽然朝着对方瞪起狐狸眼:“查,不查的水落石出,谁也别好。” 对方一头雾水,但看林东旭气头上,答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出门那人便看着门口停着的车子有些眼熟,但没看到人,车牌也挡住了,他着急要去查那两个撞了项秀静的人,也没有太多的留意,忙着启动车子走了。 等人走了,历孟南才从车上下来,林东旭的人都在这边,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进了医院历孟南没有直接找谁,而是打听了一下又没有什么人送过来急诊了。 但前面林东旭都交代过了,封的密不透风,根本就没人敢说。 历孟南确定肯定是出事了,但是什么事不确定。 站在门诊部站了一会,历孟南朝着外伤科的手术室那边走去。 按照历孟南的想法,林东旭如果真的出事了,十成有九成是外伤,不知道又和什么人起冲突了,不小心伤了哪里。 虽然这种机率也很小,但历孟南还是找了过去。 手术室这边可没有前面那么密不透风,刚刚出了电梯历孟南就听见有人说:“听说那个女的脸上有一块胎记,来的时候苏医生脸都白了,不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你说的是瞒着医院打避孕针的那个?”小护士的耳朵是最灵的,医院里有个风吹草动的都能知道。 历孟南当然不会以为项秀静打避孕针是为了苏宏章,为了谁历孟南心知肚明。 要是平时,历孟南肯定会去找项秀静算账,但今天不行。 项秀静出事了,这是历孟南心里唯一想到的事情…… 人走了林东旭从身上拿出了一包烟出来,磕了一根叼着,半天没有摸到打火机。 小护士经过的时候告诉林东旭:“医院里不许吸烟,麻烦自律。” 林东旭看着对方,叼着烟靠在了墙壁上面。 小护士进了手术室里面,走廊上就剩下了林东旭,偏巧这时候历孟南也从对面走了出来。 林东旭刚刚把眼睛闭上,历孟南走来的脚步便将林东旭的心敲响了。 睁开眼,林东旭脸上的白还没退,脸上便已经出现了玩世不恭。 “你怎么来了?”林东旭起身朝着历孟南走了两步,变脸比天气变得都快,历孟南却面无表情的对着他问:“怎么了?” “一哥们,出……” “我问你怎么了?”不等林东旭的话说完,历孟南突然吼了他一声,林东旭的脸瞬间白的没了血色,手里的烟也攥碎了! “受了点伤,但小五的手一直抖!”林东旭生涩的吞咽了一口唾液,余下的话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历孟南的脸色一阵阵的白,冰冷的声音仿佛能穿透骨骼,让人从里向外的一阵寒。 “为什么会一直抖?” 林东旭没有马上回答,低垂着眸子不说话。 历孟南完全没有耐心,声音愤怒的朝着他吼:“为什么?” “神经症,她有神经症!”林东旭歇斯底里,喊得整个走廊都跟着一晃,好像是地震的似的。 抬起手狠狠的推了一把历孟南的身体,历孟南被推得向后晃动了一下,撩起眼眸看着林东旭。 转身林东旭去了别处,后背一用力撞在墙壁上面,抬起手也不知道是哭了还是笑了,用手臂挡住双眼,双肩不住的抖动着,发出刺耳的哭笑声。 对一个握惯笔,摸惯键盘的人而言,失去双手就意味着失去了看这个世界的眼睛,还有什么比这样更残忍的? 林东旭甚至不敢去想,项秀静要是真的废了一双手,她的世界还剩下什么了? 历孟南仿佛是没听清楚林东旭说过什么一样,大脑翁翁直响,站在走廊里面整个人都没有反应,小护士走的急急忙忙撞了历孟南一下,历孟南纹丝未动,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 066你不好我不娶 打了麻药项秀静的手渐渐没了知觉,手术室里面两名医生相互看了一眼,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打了麻药的手臂,还在不住的颤动。 看伤者的状态,明明就已经没有知觉的了,手臂却还在不受控制的动来动去。 “开始吧。”苏宏章似乎是已经习以为常这种事情,弯腰按住了项秀静的手,项秀静的手才安静下来,但也只是被外力安静下来而已。 苏宏章还记得,第一次项秀知道得了这种病的时候,手不收控制的在桌子上面颤抖,项秀静突然举起喝水的玻璃杯朝着自己的手砸过去,当时所有人的脸都白了,以为项秀静会冲动的自残,但最后项秀静却突然的停下了,而后把杯子随手扔到了地上。 杯子碎了一地,项秀静转身过去对着窗户和他们一群医生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们了!” 那一刻,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像是她这样一个好强的女人,失去了半边脸已经很残忍了,如果再失去一双手,那对她而言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她该怎么办? 后来苏宏章从历孟南的死人医生转到项秀静的私人医生,开始帮项秀静世界各地的找这方面的专家。 苏宏章跑了大半个地球,但最后都是以无能为力而告终。 医生当然不会说无能为力,但是没有把握的事情项秀静不愿意去试。 走过这麽多的路,项秀静最终决定放弃,与此同时也决定了放弃历孟南。 苏宏章还记得,当他问起项秀静就这么放弃她心甘么的时候,项秀静站在海边上沉默了,一身白衣胜雪,双手闲逸的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面,望着海上水天相连的地方,一笑把一切都笑了过去。 或许就因为项秀静的默然与他相似,所以他才会一下子为了项秀静心疼了,才觉得,不管如何,都要把项秀静的病治好。 虽然他不是神经专科,现在攻克神经科也有些生硬,但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做得到。 被按住的项秀静看着苏宏章,不疼了也能笑出来了。 “每次都麻烦你。”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苏宏章笑了笑,干净的脸上看不见情绪,反而是一如平常的玩世不恭:“那你还一次次的麻烦我?” 主刀医生抬头看了一眼苏宏章,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也就是他能做得出来。 看他们的关系不寻常吧,却还笑的出来。 项秀静的手臂上面被画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想要修复必须要有整形科的人在,所以手术室里有一半以上的人是整形科的人,另外的一半人是外伤科的人。 两拨人的配合相当的到位,一个小时之后项秀静的手臂便给包扎上了。 门外,林东旭想起什么朝着历孟南看着:“小五不让我说。” 历孟南深邃的眸子刀子一样射向林东旭,没说话,看向了手术室的门口。 正巧此时手术室的门口项秀静被人推了出来,一旁陪着苏宏章。 出门的一瞬间,历孟南和林东旭都朝着手术室的门口走去,项秀静的手臂已经处理好了,人也已经睡了过去。 苏宏章一眼便看见了历孟南,历孟南却没理会苏宏章,而是先去看了一眼已经睡过去的项秀静。 医生陆续出来,和苏宏章交代了一下,转身离开,苏宏章一边答应一边朝着历孟南看了一眼。 两个人多年的关系了,到这一刻似乎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只要看历孟南的眼神,苏宏章也知道这件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先送她去病房里面。”项秀静是不是真的睡沉了苏宏章还不清楚,话还是留了半句。 林东旭看了看项秀静,觉得没什么事,才把心放到肚子里面,之后才跟着一起去项秀静的病房里面。 要换床了,弯腰历孟南把项秀静从床上给抱了起来,感觉项秀静就像是没有灵魂的人一样,身体软的一滩烂泥,人也毫无反应。 轻轻放下,历孟南低头用额头试了一下项秀静的温度,离开后回头看了一眼苏宏章,脱了外套扔到一边,给项秀静整理起身上的衣服,一会忙前一会忙后。 苏宏章和林东旭都在病房里面站着没动,这一个历孟南给他们两个的感觉,是心里慌了,慌得不知道干什么好,只能不停的在病房里面走来走去。 天很快黑了,天黑了项秀静也没有醒过来,历孟南这时候才安静下来,转身去了病房的外面。 林东旭和苏宏章这时候才跟着历孟南一起出去,出了门就看见历孟南站在走廊的一面,双眼望着一个地方,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的没反应。 林东旭出门靠在了墙上,苏宏章看了林东旭一眼,走去了历孟南的身后,不等站稳历孟南就给了他一拳。 苏宏章本身也不是个经得住打的人,何况这个人是历孟南。 挨了打的苏宏章踉跄后退了两步,捂住脸直起身看着历孟南,历孟南的脸上早就寒霜凛凛。 “滚,马上!”历孟南忽然大声了吼了一声,林东旭从墙上离开,看了一眼苏宏章,苏宏章也没解释,转身朝着电梯的门口走去,到了电梯门口直接进去了,在就没有回来。 林东旭看着历孟南也是个一句话没有的,走到这一步怨不了别人,都是他自己作的。 历孟南似乎在这件事情上也不愿意搭理林东旭,苏宏章走了历孟南马上转了过去,拿出手机打给了助理。 “查一下全世界最权威的神经科专家都有什么人,最晚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资料。” 电话很简短,之后便挂断了。 林东旭站了一会也没说什么,能找的他都找了要是找得到,也不会到现在。 恐怕已经不是第一次找了,苏宏章找过,小五找过,他也找过,都没找到,历孟南就找得到么? 现在,他要怎么面对小五? 看了一眼病房里面的项秀静,林东旭转身拿了一根烟,一边叼着烟一边离开了医院。 项秀静半夜就醒了,麻药劲过了,人就醒了,而那只打了麻药的手疼起来又开始颤抖。 这种颤抖比平常要厉害一点,项秀静也算是给这种颤抖吵醒了。 睁开眼项秀静还想着抬起手看看,结果还不等看到手,先看到了历孟南。 历孟南就坐在床头的一边,双腿交叠,目光深邃,身上穿了一件衬衫,外套扔在一边。 看她醒了,历孟南起身站了起来,就好像没看见她颤抖的手一样,起身去了桌子前面,倒了一杯水,背对着项秀静喝了一口,回来了历孟南又坐了回去。 坐回去便问项秀静:“有什么话要和我说么?” 历孟南的声音一丝丝的有些沙哑,一时间项秀静便有些犹豫,就在犹豫的时候历孟南把手指尖搭在了项秀静正颤抖的指尖上面。 看着项秀静他说:“如果你现在和我说,我就不记恨你,原谅你打避孕针吃避孕药的事情,不然我也不确定我要做什么。” 项秀静撩起眼眸看着历孟南,手不受控制的颤动了一下,历孟南的手指交叉握住了项秀静的手:“项秀静,这是你的第四件事,你不好我不娶,这样你总心甘情愿了!” ... 067难以磨灭 你不好我不娶,这辈子,这是历孟南说过最让项秀静感动的话了。 只不过历孟南说的太晚,她已经没有办法按照他期望的路一路走下去了。 所以,面对历孟南的深情表白,最后的最后,项秀静也是只平平淡淡的笑了笑。 历孟南的脸都绿了,狠狠的瞪了一眼项秀静,咬了咬牙,谁剜了他的肉一样。 他恨吧,项秀静看着历孟南便想,但她也没办法。 生老病死这个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不能因为你难过,因为你舍不得,这些人就不用死了。 佛祖尚且不能普度众生,何况是小小的凡人。 “我有点渴了,想喝水。”对望了那么一会,项秀静也只是说出这么一句话,当即历孟南都石化了。 没心没肺说的就是她了,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说的那么平平静,还有心思喝水? 历孟南咬了咬牙,起身去给倒了一杯水,项秀静不能起来,吸管也给历孟南拿走了,项秀静抬眸看着,历孟南仰起头喝了一口,弯腰低头给项秀静喂水,项秀静的脸朝着一边转了过去,历孟南早有防备似的,抬起手捏住了项秀静的下巴,一口水给项秀静灌了进去。 这么喝实在不舒服,逼得项秀静眉头皱着,但她又不能说什么,嘴里含着一口水,总要咽下去。 结果等项秀静把水咽下去,历孟南一口水又灌了进去。 项秀静被灌得睁不开眼睛,抬起手直推历孟南,可结果还是拗不过历孟南的蛮劲,没有一会的功夫,一杯水都给项秀静灌了进去。 项秀静给灌的脸上一片红,不是难为情,是给气坏了。 看着项秀静,随手历孟南把杯子放到了桌上,弯腰捧着项秀静的脸便亲了。 项秀静刚喝了水,嘴唇上都是水,正满足了历孟南的需求,吃起来一口接着一口,稍不留神项秀静便安静了下来,原本推着历孟南的手,慢慢的也搂住。 “孩子暂时可以不要,但是药不能再吃了。”亲吻了一会历孟南低头粗喘着看项秀静,项秀静愣了一下,想要把手慢慢拿开,却给历孟南握住了。 “秀静,你应该知道,我没那么好欺负。”历孟南正色起来,换来的却是项秀静的一番沉默。 此时的项秀静,最不想看到的便是历孟南的脸,偏偏他非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给我点时间,治好了在复婚,治不好我不娶了。”历孟南的话听着就有问题,项秀静也不是傻子,抬头问他:“不娶了,你要去做和尚?” “和尚有什么好做的,我要去,也是酒色和尚,我乐意佛祖不见得乐意,不娶了我就跟着你,我不娶你也别想嫁,就这么死磕到底,我觉得也挺好,起码绊在一起了。” 听历孟南说项秀静眉头皱了皱,不说话了。 历孟南这才放开了项秀静的手,低头给项秀静整理了一下胸前的衣服,而后转身坐到椅子上面,正色说起事情。 “我已经叫人整理资料了,孟熙给你的应该不止这些,是什么以后在问你,但病要先去看,我约了国外的神经科专家,等你的手没事了就过去。” 看着历孟南,项秀静把脸转了过去,躺着不说话。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她要不去,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 项秀静虽然有所顾虑,但最后也没说什么,算是答应了历孟南,而后三天里历孟南一直衣不解带的在医院里照顾项秀静。 公司不去,业务也不跑,每当项秀静问历孟南,历孟南都说他心里有数,而后项秀静也懒得再去问了。 周末的时候,项秀静的手拆线,历孟南抱着项秀静坐在病房里,拆的时候历孟南比项秀静还紧张,项秀静反倒像是个孩子一样,毫不在乎的靠在历孟南的肩上看着医生几个人。 医生大多都不解,项秀静不是和苏医生是情侣关系么?怎么又和历孟南扯到了一块。 心里敢想,嘴上没人敢说。 这件事当事人都不说,他们也就是看看热闹。 拆了线还有一点印记,历孟南问了一下整形科的人:“这种还会退么?” “退肯定会退,但要过一段时间,半个月到一个月左右。”整形科的人回答完带着人走了,接下来是外伤科,也都走了。 病房里剩下两个人了,历孟南也不放开项秀静。 项秀静呢,起得太早,也确实是累了,靠在历孟南的怀里竟睡了过去。 历孟南看着项秀静有些说不出话,她累的时候,每次睡着了都睡很久不醒,他从不知道,这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无言的折磨。 她瞒着他的,肯定不是这一件事情,只不过她不说,他就没办法知道。 历孟南下午有事,起身把项秀静放到了床上,安置好亲了一下额头,盖好被子历孟南才离开病房。 刚刚离开项秀静便醒了,睁了睁眼睛又闭上了。 没过多久,病房的门被人推开,项秀静像是睡沉了,但心里却明晃晃的。 林东旭进门的脚步声与平时一样,丝毫没什么变化。 病房的门关上林东旭走到病床前面,拉着椅子坐到了椅子上面,弯腰双臂的手肘按在床上。 “睡了?” “嗯。” 听林东旭问项秀静答应了一声,林东旭便勾了勾唇角笑了一下。 项秀静看不到,但却总有种穿透心灵的感觉,她知道林东旭笑了,而且笑的很无奈。 “我不是故意告诉他的,一时没忍住。” “我知道。” …… 病房里一度陷入沉默,很久林东旭才说:“我想出去一趟,要不要跟我一块出去?” 项秀静睁开眼看着林东旭,林东旭轻飘飘的那么一笑:“去钓鱼,我一个人没意思。” “你想对孟家赶尽杀绝?”项秀静一脸的平静,但她已经想到了。 “不是,就是去散散心,我这段时间心脏不太好,医生要我去散散心,找不到别人了。” 听林东旭说项秀静沉默了一会:“我陪你去看病。” “不用了,我都看了,不是什么大病,用不着去专门看,散散心回来就好了,你是去还是不去?”林东旭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项秀静怎么能答应不去。 “什么时候走?”项秀静问,林东旭沉默了一瞬:“马上。” 项秀静看了一眼病房,才明白历孟南离开的不简单。 一直都守在病房里面,他一走林东旭就来了,足见他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那走吧。”项秀静起来打算穿鞋,林东旭弯腰把项秀静的鞋给穿上了,穿好了起来拉着项秀静的一只手手腕便朝着门口走,经过门口的时候提起项秀静的行李袋,推开门去了外面。 项秀静低头看着林东旭的手,她也没想到,这一次的离开,会留下终身难以磨灭的遗憾。 ... 068无言沉默 这是个蓝天白云海水荡漾的地方,虽然已经到了冬天,但只要林东旭想,这世界上还是会有阳光明媚的地方。 海上没有风,项秀静坐在甲板上面,手里握着鱼竿,等待着鱼儿上钩。 林东旭手里端着两杯红酒从厨房里出来,刚走了几步,便停下了,似乎是哪里不舒服了,刀削出来的眉头皱了两下,不难受了,才一脸灿烂笑容的从里面走出来,坐下了林东旭把红酒端过去了一杯,项秀静看他,他才端起高脚杯朝着项秀静举了一下。 平常喝酒一杯尽的人,今天喝的很含蓄。 抿了一口便端着酒杯摇晃起来,项秀静转过脸看着他:“哪里不舒服?” 林东旭呵呵的笑了两下,狐狸眼眯了眯:“哪里都舒服,酒喝多了伤身,我指望着以后生个一男半女的给我养老送终,所以不敢多喝了,以后小五也别喝那么多了。” 林东旭说完又喝了一点,之后就在不喝了。 项秀静看了林东旭一会,转过去等着鱼上钩。 这里是加勒比海的一个小水域的休闲场所,林东旭买下了这里一块,所以说很安静,周围除了他们的游艇,其他的什么也看不到。 林东旭等着项秀静钓鱼上来给他吃,等了一个上午了,但项秀静钓上来的都是两三斤重的小鱼。 小鱼也不是不能吃,问题都给项秀静扔到了海里。 每次扔项秀静都会说:“他们太小了,还没活够,钓条大的肉业好吃。” 每次听到项秀静这么说,林东旭都笑的颇好笑无奈,明明是觉得杀生不应该,想要放生,还给自己找到一些借口。 林东旭坐在边上看着项秀静,她就像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什么都不愿意,什么都不想,可事实上,她的韬光隐晦什么都不能改变,那些在她周围厮杀嗜血的人,还是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倘若他走了,小白他们也不在身边,她要怎么办? 这世界是残忍的,不是你不杀我,我就不杀你,兴许我也只是看着你不顺眼,便起了杀虐之心,能把持住心的人不多,而那些杀红了眼睛,嫉妒成恨的人,更没有会为了因果报应放弃杀虐。 躺下林东旭等着项秀静的大鱼上钩,结果等到了晚上,项秀静也没钓上一条大鱼,林东旭提着鱼竿上的鱼饵看项秀静。 “你连个鱼钩都没有,你还跟我说钓大鱼?”林东旭气的不知道说什么,饿的肚子都疼。 项秀静想了想:“兴许是给鱼咬掉了,你不是看见了,我确实掉了几条小鱼上来,没有鱼钩怎么把鱼钓上来?” 项秀静还说的头头是道,林东旭抬起手敲了敲项秀静的脑门:“那是愿者上钩,你当这里的鱼都跟你一样聪明。” 项秀静无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厨房那边。 “要不看看有什么先吃什么,明天在钓。”项秀静走去,林东旭跟着去厨房,进了厨房把冰箱打开,里面的食物一样俱全,林东旭就好像是算计到了似的,早就有所准备。 “吃什么?火锅?”鱼丸羊肉都准备了,火锅最合适不过了。 林东旭转身拿了个烤炉从里面出来,项秀静拿了垫铁签子,跟着就去外面了,没有多一会,两个人准备的差不多,坐在甲板上面烧烤。 吃烧烤没有啤酒就没意思了,林东旭哗啦啦的在厨房里面倒了半桶冰块,又弄了半箱水抬出去,把十几瓶啤酒放到水里,冰块倒进水里。 准备好两个人坐到对面开始烧烤。 “坐过来,那边墙。”刚坐下林东旭叫项秀静,项秀静起身过去坐下,靠在一块一边说话一边烧烤。 其实两个人的话也不多,最多是坐在一起斗嘴闲聊,正经的话一句没有,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就都喜欢这种谈话的方式。 “尝尝。”烤好了,林东旭把手里的一条小鱼给项秀静送到嘴边上,他也知道项秀静平时吃的肉不多,这也是这次在见面才发现的,其实大学的时候项秀静很能吃肉。 项秀静接过去看看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看烤箱上面的食物。 上面没什么素的,她要不吃肯定能饿死。 “小五,你有多久不吃肉了,神经症和不吃肉有没有一点联系?”难得林东旭正经八百的和项秀静说话,项秀静有些意外,同时也在认真考虑林东旭的这句话。 思忖着,项秀静回答:“结婚后就很少吃,没有想过。” “不然吃点肉试一试,说不定能有成效呢。” 听林东旭说项秀静吃了一口鱼,好像她知道一样。 林东旭转过去继续烧烤,也问项秀静的一些问题,比方以后什么打算,真想要一个人过下去。 “我一直没想好。”所以才和历孟南断的不干不净,要不是,她或许会躲到深山老林里面去,而后眼不见心不烦的活着。 “小五……” “嗯…” “你有没有爱过我,像是历孟南那样的爱我?”林东旭转过脸去看项秀静,英俊的脸上全部是认真。 项秀静忽然的沉默了,沉默之后摇了摇头。 虽然她也不想给林东旭这样的打击,但是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她也只能坦然承认,林东旭更应该坦然面对。 对望着,林东旭抬起手揉了揉项秀静的头,骂了她一句:“臭丫头!” 项秀静抬起手抓了一把林东旭的手,抬头问他:“你怎么了?哪里病了?” 林东旭忽然陷入了沉默,手没有拉回去,反倒把项秀静的手轻轻握住了,而后拉到自己的怀里,握着不愿意放开。 “小五,我不想骗你,但我更不想说。”林东旭也不看她,项秀静沉默着转开了脸。 虽然没有说话,但人却始终没有反应。 分开前项秀静还出神的望着林东旭,因为知道,所以相信,林东旭一定是除了什么事情,不然不会这样。 夜里睡不着项秀静起来想去甲板上面透透气,却看见林东旭站在甲板上吸烟,而且一直的咳嗽。 项秀静的脚步停在夹板上面,林东旭咳嗽完回头看她,大概也没想到她会大半夜的出来,一时间有些无法回神。 “是病了还是?”项秀静眉头皱着,走过去看着林东旭,林东旭转身面向海里,手里的烟还想在吸一口,却给项秀静拿走扔进了海里。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抽?”项秀静声音都变了,一颤一颤的听起来就不像是她的。 林东旭反倒苦笑着说:“就是这个时候了,才抽一口少一口。” 趴在栏杆上面,林东旭吹着风,一身的风尘好似才刚刚开始,就走向了凋亡,项秀静也是到此时才发现,从认识开始,林东旭就单薄的纸片一样,身上连点多余的肉都没有。 “是不是?”项秀静微微颤抖着,林东旭很久在用鼻子嗯了一声。 “你?”项秀静不愿意放弃,却忍不住眼泪哭了。 林东旭扭过头看她,抬起手给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有什么好哭的,我又没怎样?” 项秀静也不说话,嘴唇颤了颤:“留在这里不要回去了。” “不回去不行,我兄弟太多,不回去遭殃的是他们,他们为了我出生入死,吃了不少苦头,死我也得养着他们!” “三哥!” “嗯!” …… 风依旧吹着,林东旭转身看着站在面前的项秀颈,抬起手把人揽进了怀里,一边笑一边骂她臭丫头!她却只能无言的沉默…… ------题外话------ 天涯下个月的7号上架,对于这个事吧,天涯现在想的比较开,所以写的时候也就能放开了一点,上不上架天涯也是要写的,过去一直因为情绪牵动,不是没写完,就是写的不尽人意,说道烂尾天涯还矫情的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也确实这样,有几部确实没有按照天涯一开始的构架写完,多种原因吧,都有了! 不管怎么样,这部编辑通知要上架了,也是一路跌跌撞撞吧。 原本以为上不了架了,没想到会通知。 看到这个通知也知道了,天涯就是勉强上架。 多余的话天涯不说了,七号之前,天涯尽量多更,不能看上架的尽量多看点,至于能看上架的,希望也不失望吧 ... 069林东旭失事 项秀静和林东旭在海上呆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之后两个人下船,项秀静陪着林东旭去了一趟医院,当地的医院设施虽然很健全,但是项秀静还是不太放心,检查后用传真的方式,把检查结果发给了苏宏章。 “现在放心了?”检查结果出来,只是肺炎,林东旭坐在一边打趣项秀静,一个肺炎弄得他要不行了一样,只是咳嗽了两声,看看把她吓得,这丫头! 项秀静看了一眼手里的病例,就算是肺炎也不能大意。 “住院吧。”项秀静说,手里的检查病例交给了一个国外的医生,那个医生一直盯着项秀静看啊看的。 项秀静一开始还没留意,结果他总看,自然也就发现了。 项秀静倒是没说什么,看就看吧,她的脸确实值得一些人多看两眼,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长成这样。 就在这时候,林东旭那边闷闷的问:“我就是肺炎,你要我住院?小五,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对着一群黄毛鬼有什么好看的。” 林东旭甩甩手,不想留下住院。 项秀静可没给他说话的权利,直接面向自己身边的医生,一口流利的英语说着:“帮我们办理住院手续,我们打算住院治疗。” 对方发着呆,注视着项秀静的脸,项秀静和他说话他没反应不算,经抬起手要摸摸项秀静的胎记。 要是换成是别人在,兴许把人拉开就算了,结果林东旭暴脾气一上来把医生给揍了一顿,就是这样还觉得轻了。 项秀静拉着,要不对方不知道给达成什么样了。 结果对方起来非但没有生气怨恨,反倒主动和项秀静解释:“你的胎记很特别,我有办法帮你去掉,你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不应该带着这块胎记。” 大概是怎么回事项秀静也猜到了,其实就是人家看着这块胎记碍眼,想要帮忙去掉。 林东旭呢,根本就是误会了。 有了这种想法项秀静也和对方解释:“我已经习惯了这块胎记,但我还是十分感谢你。” 礼貌的项秀静道了谢,一旁林东旭拉都拉不住,抬起脚又给了人家一脚,好在人家医生是个好脾气,要不然非打起来不可了。 医院走廊上都是看热闹的人,项秀静觉得丢人,才把林东旭给拉走了,回头去找那个主治的医生,和对方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当然不是关于整形的,而是林东旭的身体情况。 众所周知,韩国是整形的昌盛的国家,但项秀静也没想到,在加勒比海这个地方,也会有整形医院。 只不过对方说,项秀静确实没有心思,也就不在提起这种话题了。 林东旭的病房是最好的,病房里面一左一右两张床,一个双人的大沙发,茶几什么的一样俱全,和一个小户的住宅也差不多了。 唯一让林东旭不舒服的地方,医生都是男人,护士都是四十岁的老女人,没有一个是让他看着舒坦的。 躺在病床上面林东旭也不太安分,总是翻来覆去的躺着。 “你就算是不好好的打针吃药,你也出不了院,何况有我陪着你,难道你怕打针吃药?”项秀静不理解的样子,却是在挖苦林东旭。 “我怕打针吃药?”林东旭躺在床上干笑了两声,他都不怕死,还怕打针吃药么? 正说着,并放外面医生敲门,项秀静起来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的依然是那个来过几次,几次都提到要给项秀静整形的医生。 项秀静已经没什么可说了,她和林东旭来住院,治病的不是她是林东旭,对方似乎搞错了。 “我说过了,我不想做什么整形,不要在因为这件事情烦我们了,很抱歉。”项秀静没请对方进门,关上门转身回来。 林东旭咳咳咳嗽了两声,项秀静忙着回去按着林东旭的胸口给他顺着,林东旭抬头看项秀静:“为什么非要带着?” “习惯了!”项秀静回答着坐到一旁,林东旭反倒笑着:“听你说就好似看见一个说谎的哑巴。” 哑巴? 说谎的? 哑巴怎么说谎? 项秀静看着林东旭默默无语,林东旭说她:“小五你每次和我说你不在乎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虚伪的你,不管你有多会掩饰,我都看得见你眼眸里的无奈与失落,那时我永远都不能忘的荒凉。 你想要和其他人一样,演绎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拥有一个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家庭,那并没有错,错的是你半途而废了。 事情没有到无能为力的地步,为什么不好好的追求你想要的?” 林东旭看向项秀静,眼眸里淡淡的一抹无可奈何。 “天亮之前还来得及,把要做的梦做完,别做个只会说谎的哑巴。”林东旭说着,面容渐渐平淡。 “我不是只会说谎的哑巴。”项秀静转开脸看向外面,或许一开始是林东旭说的那样,但后来已经不是了。 病房里面陷入安静,林东旭没有多久变睡了过去,项秀静以为林东旭是放弃了,结果几天之后他又卷土重来。 身体刚好了一点就下床去外面溜达了,项秀静从洗手间里出来,病房里面就没人,没听见开门的声音,人却不见了。 出门找林东旭,找了一路也没找到,反倒在林东旭主治医生的医生值班室里找到了人。 “手术有多大的把握,恢复程度有多少?”林东旭的英文说的要比项秀静好,而且声音也极其的押韵。 项秀静很轻易能分辨出来,自然找他也不难。 站在医生值班室的外面项秀静听了一会,到底林东旭是不死心的,医生十分有把握的给林东旭解释了整形手术的原理,说项秀静这种去掉胎记的手术,是美容科里面最简单的一种了,只要找到了好的整形医生,完全没有问题,而这个医生,对方可以帮忙找。 项秀静听了一会,转身靠在了墙壁上面,等了一会,等到林东旭出来也没问什么,相互看了一眼,项秀静转身朝着一边走,林东旭从后面跟着,肩并了肩,林东旭才说起要给项秀静做整形手术的事情。 具体都说了什么项秀静也没有记住,只是知道林东打定了主意,非要给她做这个手术不可。 项秀静一开始也没说答不答应,但后来这个手术还是做了。 至于手术的效果…… 项秀静的手术,半个月之后才给做,做完了手术又瞪了半个月才能拆线,而就是这半个月里面,林东旭也出事了。 人来的时候项秀静还在睡梦中,只是听见身边一阵嘈杂的声音,没过多久项秀静睁开眼睛,林东旭也被人压在床上面了。 灯一下开了,眼前一片明亮,项秀静从床上坐起来,唯一关心的就是林东旭的处境,但她还不等起来,便被两个人给控制住了,等她想到什么去看,林东旭也站了起来,告诉对面的人:“她有神经症,这件事和她没关系,别吓到她。” 项秀静抬头,林东旭薄唇扯了扯,朝着她笑了那么一下,狐狸眼眯成一条缝,跟着便给人带走了。 项秀静想要起来,却给人一把按在床上,紧跟着被铐上了手铐。 ... 070归国 林东旭会出事项秀静一早就想到了,孟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林东旭不会就这么逃脱罪行,被抓到是迟早的事情,项秀静只是没想到,林东旭会这么快就被人抓到。 项秀静和林东旭两个人是连夜被送回的国,两个人在飞机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 由于项秀静的脸上抱着纱布,所以国内的刑警也判断不了项秀静是谁,只能从项秀静自己的口中得知,项秀静的真实身份。 做过笔录项秀静已经被确认了身份,接下来就是送回到国内,等着人来接项秀静。 项秀静大概也猜到了,飞机下面等着她的是历孟南。 见面历孟南的脸色瞬间便黑透了,走来便问项秀静:“谁让你弄的?” 项秀静默不作声,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套上黑布罩,推上一辆警车的林东旭,跟着有人把项秀静手腕上的手铐解开。 “你可以走了。”说完那个人便走了,项秀静马上转身看着林东旭坐着离开的那辆警车。 手机被人没收了,项秀静不能打电话。 “把手机给我。”转身项秀静跟历孟南要手机,历孟南脸色阴森森的可怖,项秀静没看到一样,伸手拿走了历孟南身上的手机,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朝着外面走。 电话接通项秀静便说:“林东旭出事了,你们回来一趟,我要救他出来。” 项秀静的电话随即挂断了,转身把手机给了历孟南便朝着外面走,历孟南随后追上项秀静,抬起手便拉着她的手臂,项秀静甩开了便走,回头都不肯。 历孟南气的直咬牙,追上了一把把人给拉了过去,朝着项秀静一顿吼:“你以为是我害了林东旭,我要是想害他,用得着这种手段么?” 历孟南气的怒不可遏,项秀静看着他:“滚!” 他们是夫妻,而且而二十几年在一起,有时候,一些坏习惯是会传染的,例如一些不干净的口头语,气头上顺口便来。 历孟南怔了一瞬,第一次听见项秀静骂人,一个字喊得这个气势。 “滚哪里去?我滚了,剩下你一个人,作死?”历孟南狠狠的剜了一眼项秀静,转身便把人拉了过去,项秀静极不情愿,但还是给历孟南拉到了车里。 上了车两个人突然都安静了,历孟南这才问:“谁给你做的手术,有没有不良反应?” 项秀静也不说话,心里有些乱,林东旭出了事,他自己都不争取,肯定是凶多吉少。 项秀静其实有个很不好的习惯,每次遇到麻烦事就把手放在嘴边上,握住了拳头咬来咬去。 想什么历孟南不知道,但他知道她很紧张。 “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冷静一点。”历孟南这次见面原本要好好的教训一顿项秀静,可看现在的项秀静,却舍不得了。 项秀静不说话,咬着手不吭声,车子都快要到历孟南的别墅了,项秀静突然说:“我要回家,送我回去。” 历孟南脸黑:“先去我哪里不行,马上到了。” “不行。”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把历孟南气的脸都白了。 司机在前面后视镜里朝着后面看了一眼,心里想着,什么是一物降一物,这应该就是了。 平时谁都不能武逆的人,今天也有英雄气短的时候。 司机故意慢悠悠的开,不着急着回去,万一开到门口在转过来,那样就更不好看了。 历孟南没发话,司机也不敢掉头,项秀静也没有等他,抬起手就要给把车门推开,历孟南也是一点办法没有,跟着便说:“去项家。” 司机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调转车头也没多大的反应,倒是去项家的路上,开的又快又稳。 到了地方项秀静推开车门下了车,下车便朝着别墅里面走,害得历孟南要下去走快一些,不然他就跟不上。 进了门项秀静话也不说一句,迈步便朝着楼上走,吴妈一看进门一个蒙面的人,吓得一下晕了过去,历孟南进门正好晕在历孟南的眼前,历孟南搭了一把手,把人给扶了起来。 “叫医生过来。”弯腰把吴妈扶着去了沙发上面,扶着吴妈躺下洒了水,吴妈这才缓缓转醒。 看到历孟南了,颤颤巍巍的说:“鬼,鬼啊!” “那是秀静,她去做手术了,我去看她。”历孟南看吴妈醒了,迈步朝着楼上走去,吴妈半天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想明白也没事了,医生来了又给打发走了。 历孟南上楼项秀静就在看电脑,一条条的新闻看着。 孟家出事了,孟熙的父亲从大楼上跌了下去,林东旭被指是杀人凶手,而且另外还有两个人死了,都显示是林东旭所为。 孟熙找到了证人证明林东旭出现在过杀人现场,而且有人拍到了林东旭的背影。 因为一直在国外,所以这些项秀静都不知道。 林东旭这次把她带到国外就是为了要对付孟家,但是这件事情不那么简单,林东旭不在国内,照片是从何而来? 项秀静一直闭目想,历孟南也不敢打扰,坐在边上坐着,项秀静的手机响了,才伸手去拿,结果还是给项秀静先一步拿了过去。 起身项秀静从床上下去,一边看着电话一边走了出去,等她走出去,门外另外的两个人也相继到了。 不认识,来的却正好是时候。 ------题外话------ 天涯在帮人做点事情,今天的就这么多了,因为要熬通宵,时间上不够用,很抱歉 ... 071认罪 项秀静下楼便看见两个人已经进来了,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进门朝着项秀静便说:“我们是白总派来的人。” 项秀静对眼前的人有些生疏,但并不碍事。 “坐吧,具体的情况我发到你们的邮箱里面了,你们看了没有?”项秀静做事向来不会拖泥带水,也因此得到了辣手小霸王的称号,只不过这个称号大学毕业之后就没人再记得了。 两个人也只有二十出头,看着很年轻,相继坐下项秀静也到一旁坐下了。 “我们已经查了机场你和林东旭的记录,你们出去的时间和孟天翔死亡出事的时间相当的巧合,前后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孟天翔死后一个小时你们从机场离开,是你们致命的一个空隙。”项秀静坐下,对面的男人便说,项秀静眉头皱了皱,这么巧? 但是报纸上明明说孟天翔的死亡时间是他们走后的几天后。 项秀静狐疑一起来,历孟南此时也从楼上下来,看到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坐到了项秀静的身边。 “二爷。” “二爷。” 看到历孟南对方两个相继打了招呼,项秀静马上知道,这两个人历孟南肯定是见过不止一次。 “你们怎么来了?这件事情惊动了你们?”历孟南坐下身体向后靠了过去,一边手臂压在沙发扶手上面,若有所思,脸上一片平静淡漠。 跟过历孟南的人都知道,历孟南越是平静,便越表示心里的波动比较大,只是历孟南善于伪装隐藏,天生就长了一副深藏不漏的骨骼,没几个人能看到他的情绪变化。 对方两个马上回答:“四爷说这次三爷是给人冤枉了,要我们过来把事情帮忙查清楚。” “之后呢?”历孟南跟着问。 两个人便相互看了一眼,二爷就是二爷,什么事瞒不住他。 “四爷的意思是留在这边照应着五小姐。”先说话的那个男的说,历孟南波澜不惊的,坐了一会拿起手机走了,去别墅的外面去打了个电话。 历孟南去打电话的时候项秀静问了林东旭的事情,对方女的便说:“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一早就安排了,我们怀疑孟天翔是在你们走后才死,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把死亡原因提前了,这样也就把苗头指向了你和三爷。” “这件事还能还原么?”项秀静是喜欢能够走正常的途径把林东旭救出来,如果不行在想其他的办法。 对方两个人沉默了一会,沉默之后男的先说:“我们已经尽力了,这件事要问问三爷什么打算,我们在过来之前已经接到了三爷那边的电话,说是一切早就安排好了,所以我们怀疑,这件事情三爷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 项秀静觉得事情有点扑朔迷离,按照常理推算,不可能是这样的结果,林东旭不是坐以待毙的人,就算真想杀人,买凶杀人更简单,不至于亲自动手。 可整件事情下来,总感觉有人设计了这一切。 孟熙还是林东旭,还是另有其人? 项秀静有些隐隐头痛,坐在一旁一直揉着头,历孟南回来她还在揉。 “头怎么了?”看见项秀静揉头,历孟南便放下手机走到了项秀静身后,抬起手给项秀静按着头皮揉了揉,隔着纱布揉了一会。 不那么疼了项秀静问对方:“既然你们都打过电话了,你们三爷还说过什么?” 对面两个人看了一眼历孟南,很显然有历孟南在他们不方便说。 “一会你们把想洗内容发到我邮箱里面,我睡觉的时候看,吃饭了么?没吃饭一块吃,吴妈,准备好饭菜了么?” 项秀静起来便走了,历孟南看了两个人一眼跟了过去。 相互的坐下等着吃饭,吃过了饭项秀静便回了楼上,历孟南跟着便回去了。 进了门历孟南就坐在项秀静的身边坐着,看项秀静独自一人发呆。 夜里要睡觉了,项秀静还坐着发呆,历孟南起来把床给项秀静铺上,去浴室的浴缸把水放出来,出来了叫项秀静跟着他进去。 一开始项秀静没动,历孟南弯腰把人抱了起来,转身一边走一边低头说:“等你的脸没事了,我想办法把林东旭弄出来。” 项秀静抬头看历孟南,他要说有办法肯定就是胸有成竹的办法,但她就是不明白,这件事情到底谁才是幕后的推手,是林东旭没什么,林东旭是自己人,最多是玩玩,不至于害人,要是孟熙,那这件事情就严重了。 一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能害死的人,她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可怕的不是搞鬼的人,而是人心。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也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早已泯灭的良知。 项秀静被抱到浴室里面,放下历孟南抬起手给项秀静解开了身上的扣子,项秀静开始不肯,抬起手拉住历孟南的手。 “都快臭了!”历孟南拉开项秀静的手把衣服给项秀静脱了,项秀静感觉身上一凉,衣服就都没了。 在看历孟南,已经转身去投毛巾了,而后一点点的给她把身体擦了擦。 擦完给裹了一块浴巾,项秀静出去,历孟南自己去冲了冲,等他出来项秀静还坐在床上发呆。 太多的地方解不开,项秀静头疼的睡不着。 历孟南上了床便把项秀静给抱了过去,搂在怀里拍了起来。 一边拍一边说:“我说过,不让你进来,你偏不听我的话,现在好了,知道难受了。” 项秀静抬头看了一眼,历孟南低头也在看她。 两两相忘始终是无言的沉默。 “林东旭不会害我。”项秀静十分的笃定,历孟南不由的冷哼一声:“人心隔肚皮,亲兄弟都互相残杀,他怎么就不会?” “我说不会就不会。”项秀静也来了脾气,转开脸不理会历孟南了。 余下的话历孟南也没多说,把被子给项秀静盖好,从前面把项秀静搂在了怀里,等到项秀静都要睡了,他才问项秀静:“手术不疼么?是激光还是植皮什么的?” 项秀静没回答,只是睁了睁眼睛。 “不是说好了不做么?为什么又做了?”历孟南低头看了看项秀静,其实现在整张脸都包住了,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就是觉得看得见。 “都做了,别再说了!” 闭上眼项秀静不说话了,结果历孟南搂紧了便叹了口气。 “以后结了婚,你就是我的,他们谁也不许在打你的注意,谁都不行。” 历孟南说完才去休息,项秀静却半个晚上都没睡觉,早上睁开眼睛天一亮就去看电脑,这才知道,林东旭把名下的所有产业都以馈赠的方式给了她,只等着她去接受了。 项秀静一时间有些茫然,觉得什么地方都不对劲,便想到马上见到林东旭,结果她还没等见,便接到了林东旭已经认罪的消息。 ... 072林东旭的不肯见面 “不好意思,林先生已经认罪了,短时间内任何人不能见他。” “我们已经通知了,但他并不想见你。” “不好意思。” “他说不想见你!” 站在监狱门口项秀静独自一个人发起呆,对面历孟南的车子停的很远。 这已经是第四次了,项秀静一个月里面来了监狱四次,四次林东旭都不肯见她。 天冷了,项秀静开始穿大衣了,但人看上去还是很单薄。 监狱门口项秀静站了一会,沉重的铁门哐当两声,门关上监狱长转身进去,项秀静人生里面,除了历孟南没有爱上她的那件事情,林东旭进了监狱是她这辈子最无可奈何的一件事情。 项秀静就是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非要进监狱,进去了便不再见他。 也不光是她,就是蒋知晟和白雪风林东旭也不见,现在就剩下历孟南了,项秀静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但项秀静知道,林东旭听历孟南的话。 只不过,历孟南这个人属狐狸,狡猾多端,他要是开口,他没那么容易答应她。 何况就算他去见林东旭,也不见得就会把她也戴上。 咬了咬嘴唇,项秀静迈步朝着历孟南走去,到了车子面前停下了。 冬天了,历孟南却还穿着一套西装。 看来他的西装是狐狸皮做的,所以要比一般人的衣服耐寒。 看到项秀静走过来,历孟南拉开了车门,项秀静也没跟历孟南客气,租借坐进了车子里面。 坐进车里项秀静便朝着车子上的后视镜看了过去,项秀静的一边脸上还贴着纱布呢。 一个月了,还是不能拆线,为了拆线项秀静已经跑了加勒比海两次了,从一开始的两星期到三星期,现在又到四星期,在这么下去项秀静真打算不管了。 今天过来看林东旭,明天要去加勒比海拆线。 不过项秀静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毕竟已经去了几次了,不毁容项秀静都觉得幸运了。 毕竟这么多次了,就是在好的技术,也不能被人信任了。 要是没事,早就应该拆线了。 只是半边脸上的胎记,项秀静都去打听过了,要是在国内做激光手术,其实两三次就行了,而且一点不疼。 现在看她的这张脸要遭殃了。 想到这些项秀静朝着一边靠了过去,要是她的脸没变漂亮,反倒是更丑了,不知道历孟南会作何感想? 历孟南上车,项秀静便已经靠在车玻璃上眯上了眼睛,历孟南上了车便把项秀静的大衣解开了几颗扣子,衣服脱下去人拉到了怀里,跟着把大衣盖在项秀静的身上。 项秀静抬起手趴在历孟南的怀里趴着,历孟南下巴紧贴着项秀静的头顶,抬起手还给项秀静梳理了一下发丝。 “快到妈生日了,我想过去看看。”历孟南说的,项秀静知道是她妈妈,绝非历孟南自己的母亲。 项秀静眉头皱了皱,没有回答。 “你打电话问问,在什么地方,我们好过去。” 历孟南说项秀静就好像是没听见一样,历孟南唠唠叨叨说了一路,项秀静晃晃悠悠睡了一路,车子停下司机都不敢看历孟南。 要不是他没睡醒,就是大白天的做梦了,什么时候看见过大少爷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这么多的话。 说这么多花还不算,人家根本没听,睡得不知道多好。 车子稳稳的停下,项秀静睁开眼从车子里醒过来,把大衣拿走,推开车门就要下车,结果又给历孟南一把拉了回去。 “穿衣服。”历孟南典型自己穿不穿无所谓,但是项秀静必须穿。 打给给项秀静穿上,项秀静这才下车。 家门口停了两辆车子,一辆蒋知晟的,一辆白雪风的。 两个人林东旭出事的时候回来,一直到现在,始终没有离开的打算,听说是要留在国内过圣诞季,还说已经几年没有一起在一起过圣诞节了。 想起圣诞节,项秀静的林东旭还说要陪她过,看来今年是不行了。 进了门项秀静看了一眼两边的车子,幸好门口地方大,不然真停不下了。 推门进去吴妈就跑来了,告诉项秀静家里来客人了,蒋先生和白总来了。 “知道了,都没吃饭吧,吴妈,准备午饭,他们会留下吃饭。”项秀静换了鞋,把手里的衣服挂上,迈步去了客厅里面。 客厅的大沙发上,一边一个,蒋知晟和白雪风正坐在那里,周围几个女佣人恋恋不舍的盯着两个人看。 “今天怎么这么有时间?”进门项秀静去了两个人的中间,当仁不让坐到中间去了,脱了鞋盘着腿,坐稳了开始收拾茶几上面。 项秀静家里的茶几是黑玻璃的那种,看着大气上档次。 茶几上面放了一个花瓶,一盘水果,一把水果刀,一本杂志一份报纸。 虽然东西很杂乱,但是看着却不多,茶几长方形的那种,能睡下两个项秀静这样的大人,所以说项秀静家的这个茶几,别说是北方一盘水果,一份报纸了,就是在放上一些东西,也不会觉得杂乱。 项秀静一边收拾一边叫吴妈:“吴妈,饭菜端过来,在这边吃。” 吴妈答应着吩咐人一块收拾,项秀静哪里用的到别人,早就把东西都扔到茶几下面了。 蒋知晟和白雪风都没动,历孟南也没动,只不过历孟南坐着的地方是项秀静的对面,坐下就看着项秀静一个人忙忙碌碌,像是个孩子似的,看着就没长心智的那种。 “我去拿酒,你们喝什么?”收拾完了,项秀静起身从沙发上下来,穿上拖鞋,一边去就叫一边走。 “随便吧。”白雪风笑了笑,俊脸上不惊不扰的。 蒋知晟也只是说:“白的吧,天冷,少喝点。” 项秀静一边走一边把手放到了腰上,从后面托着自己的腰,而后顺着腰身滑到自己的两边屁股上,直接在滑下去。 项秀静其实是腰有些不舒服,天亮了总是在外面站着就这样,至于把手从屁股滑下去,完全是一种习惯。 历孟南从后面一路跟着,目光若即若离的跟着。 项秀静家的酒窖在地下室,所以要走一段楼梯下去,结果一下去历孟南便把项秀静给按在酒窖里面了。 酒窖的门关上,历孟南低垂眸子看着项秀静的脸,低头忽然亲了项秀静一口,离开项秀静看着他也不说话。 想说什么,项秀静的身体一下被翻了过去,想动,两手也给用领带绑住了! “历孟南,你疯了?” “嗯!疯了!” 项秀静:…… 吴妈以为项秀静是饿了,忙着把饭菜给端了出来,但等她出来人却不见了,问了才知道,是去酒窖里面了。 吴妈也没多想,家里怎么说还有两个客人呢,跟着就去酒窖那边了。 下去台阶吴妈便敲了敲门,“小姐,饭菜准备好了。” 项秀静哪有心思回答这些,咬着牙都快死过去了。 “找到了就回去,叫他们先吃不用等着。”历孟南和项秀静早就听见门口有动静了,所以吴妈才没听见什么,等到吴妈走了,历孟南抱着项秀静便朝着酒窖里面的平台上走了过去。 人放下,项秀静也到了极限,历孟南刚有动作,她便像是个孩子似的嘤嘤啼哭起来,双手用力捶打起历孟南。 ... 073心神不宁 项秀静的身体始终不如历孟南,等历孟南停下她也累的睡了过去,历孟南把人抱起来,清理了一下,忙着给项秀静把衣服穿上。 酒窖里面气温太低了,如果不快点出去,以后人又要出事了。 穿好了衣服,历孟南把人直接给抱了出去。 出了门走另外一边,把项秀静直接送到了楼上,项秀静睡着了就没醒过来,竟睡了一个下午。 窗外下了一点雪,历孟南送楼上下来,手里拿了两瓶红酒。 “酒窖里面没有白酒。”历孟南下来把酒放下,蒋知晟和白雪风还没吃,都在发呆的看着雪,看到历孟南出来了,没看到项秀静也没问,倒是拿起杯子,各自拿起筷子。 倒了酒三个人才吃饭,却对林东旭的事情只字未提。 吃过了饭三个人玩起扑克,说是一块一张的,但玩完了,吴妈却看见历孟南开了两张支票给蒋知晟和白雪风。 吴妈还想,一块两块的能玩的动支票也真是不容易了。 晚饭项秀静从楼上下来,蒋知晟和白雪风也已经走了,下楼项秀静只看见一个人,除了历孟南还会有别人么? 历孟南就站在窗户的前面,人背着手,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对着窗外的雪正发着呆。 听见脚步的声音历孟南才回头看了一眼项秀静,看到人下来又把脸给转了过去。 项秀静走去问历孟南:“都走了?” “不走留下来坑钱么?”历孟南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不甘愿似的。 项秀静不用问也知道,又是另外的两个人把他给坑了。 多少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蒋知晟和白雪风都养成了一种不成文的习惯,每次来都会赢不少钱走。 如果林东旭在,他们两个要是想赢钱还要吃力一点,林东旭但凡是上点心,两个人就能保本,虽然没赢过,但还是勉强能够不赔。 遗憾的是,几年没有林东旭,他一个人孤掌难鸣,输钱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么多的钱坑一点怕什么?你也不是没钱。”项秀静就好像是不知道钱是什么一样,说的没心没肺,跟着走过去看着窗外随着风飞扬的雪。 历孟南轻哼了一声:“他们也不是没钱,为什么要我输?” “你不想输,别玩,不是你好玩么?”她怎么就不输钱呢?项秀静就从来不玩。 历孟南憋屈,不高兴的白了一眼项秀静:“怎么每次都能晕过去?” 历孟南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来都忘了,项秀静的脸都红了。 “你没有其他可说了?” 历孟南脸上一抹好笑,转身看向窗外飞扬的雪,忽然想起林东旭那张傲慢的脸。 “秀静。”历孟南叫了一声。 项秀静都没答应,但他还是问:“在你心里,我和他们一样么?” 项秀静开始没回答,而后才说:“一样。” “我不喜欢一样,我想不一样,我要的和他们不一样。”历孟南看了一眼项秀静,说的无比坚定。 “一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么?都是人,我给不了你们什么,你们也帮不了我什么。” 项秀静有时候真心的觉得,其实他们和自己的关系就是陌路人。 说了解,看不透他们,说不了解,又很亲密。 历孟南轻笑了一声:“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哭?” “我没想过你死后的事情,你应该问问别人。”项秀静轻挑着眉看了历孟南一眼,这种话八成也只有她问的出来了。 “那要是林东旭他们死了呢?你也不哭?” “他们不会死!” “言下之意是我会死?”历孟南就没见过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能把他气死。 “人都会死。” “我死的时候一定拉着你。” “我不会和你一起死。” …… 吴妈站在后面看着这两个人,心里都冒汗,没见过把死整天挂在嘴边上的人,多不吉利。 “秀静。” “要是,我是说要是…” 到了嘴边的话,历孟南到底还是留下了,或许林东旭说的对,现在对她而言是个打击,多年后或许就不是了。 历孟南转身朝着楼上走去,项秀静转身看着历孟南,总觉得他有事情隐瞒了她。 夜里睡觉历孟南忽然就醒了,项秀静睁开眼把灯打开了,历孟南出了一身汗,起身便去了床下,进了浴室站在浴室里面对着镜子发呆。 项秀静不是很明白,大半夜的历孟南到底怎么了。 “你做噩梦了?”别人虽然不知道,历孟南她却比谁都了解,从来都没做过噩梦。 “没什么,有些不舒服,睡吧。”历孟南走回去上了床,靠在床头上面发起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项秀静问历孟南转身撩起漆黑的眸子看她,翻身便骑到了项秀静的身上,低头一边拉着项秀静的手,一边亲,项秀静这才知道,历孟南的头发都湿透了。 总感觉历孟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她又说不出来。 深夜项秀静昏昏欲睡的时候,历孟南从床上下来,推开门去了楼下,下了楼坐在楼下一个人吸烟。 吴妈半夜起来看见都觉得奇怪,但看了又回去了。 吴妈还不知道,历孟南还有吸烟的恶习。 项家的人没有人吸烟,吴妈就把吸烟认定成了恶习。 吸了烟历孟南回去刷了刷牙,早上四点了才回去睡觉,刚刚躺下电话就来了。 历孟南又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人就走了,项秀静问是什么事,历孟南说是孟家的事情,跟着人就走了。 结果这一去就是大半天的时间,等他回来,也快黑天了,项秀静要去加勒比海的机票都过时间了。 只好又买了第二天的机票,结果第二天历孟南一天没回来,项秀静就是奇怪,问历孟南什么事这么忙,历孟南仍旧说是孟家的事情。 “既然你没有时间,我一个人去也一样。”项秀静站在机场里面,看了一会历孟南,他连行李都没带,看着也不像是要陪她去的样子。 没来之前她还以为他很想看看她拆线之后的脸,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在他的心里,到底她不是孟家,抵不过他的锦绣江山。 转身项秀静一个人走了,历孟南站在机场里面想走不走的样子,项秀静回头看了一眼历孟南,历孟南转身便朝着机场的外面大步走去,走的很急,项秀静就没见过历孟南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过。 孟家,到底是渊源匪浅。 登上飞机项秀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胸口上就一直的疼,按也按不住的那种疼,一阵阵疼她喘不上气。 项秀静以为自己是得了心病,却在飞机上面睡了过去。 睡着竟梦见了坐在她对面的林东旭。 她还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林东旭回答,狐狸眼一笑眯成一条缝,一看就是狡猾多端的人。 “没怎么身体是透明的?”项秀静伸手去摸了摸,林东旭的身体就像是透明的影子,一摸人就晃了一下。 项秀静微微的愣了一下,手拿回来,还想问什么,林东旭竟亲了她一下,跟着人就不见了。 忽然的,像是谁拉了项秀静一下,人就醒了过来,醒过来出了一身汗,手心里面也都是汗。 睁开了眼,项秀静朝着对面的位子看着,便开始心神不宁。 ... 074接管夜都 下了飞机项秀静马上给历孟南打了一个电话,问他在哪里,历孟南说在公司里面,处理孟家的事情。 “现在国内是几点了,你怎么还在公司里面?”项秀静不相信历孟南。 “现在是下午五点钟,我没下班不正常么?”历孟南眉头皱了皱,看着眼前的一份份资料,正在一份一份的签字,对面的另外两个人,也都做着同样的事情。 “历孟南。”项秀静咬了咬嘴唇,声音有些轻颤。 历孟南放下笔,用右手把手机接了过去:“我在听。” “你和我说实话,林东旭怎么了?”项秀静心里不安宁,怎么都放心不下林东旭。 林东旭虽然做事有时候会形式诡异,但她就是不相信,林东旭会说不见她就不见她。 事发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林东旭从被抓进去之后,她就失去了林东旭所有的联系,着不正常。 “他去坐牢了,怎么了?”历孟南说着从真皮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向了落地窗前。 站在那里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望着落地窗的外面。 天黑了,天黑就觉得荒凉…… 林东旭说的没错,路途漫长无止境,不是谁都勇气走下去。 “你发誓,林东旭他没事,他只是去坐牢了!”项秀静要是平时,会觉得自己很无理取闹,但此时非但没觉得,竟有一种很期待的情绪在其中。 历孟南犹豫了一会,回头看了一眼坐在真皮沙发上面同样期待的两个人。 “他坐牢为什么我去发誓?”历孟南言语间想的强势,一股蛮横之气慢慢溢了出来。 项秀静忽然沉了一口气,总算是安心了许多。 “那我挂了!”电话随后挂断,历孟南却站在窗前站了很久才转身回去。 因为惦记林东旭,项秀静的脸拆了线就马上买了回程的机票,隔天就做了飞机回国。 回到国内项秀静又去了监狱的门口,结果还是那句话,林先生不想见你。 但这次监狱长给了项秀静一封信。 “这是他给你的信。”监狱长把信交给项秀静转身走了。 项秀静低头看了一眼信的落款,是今天的没错,而且笔墨都是一样的。 打开了信,果然是林东旭的笔记。 …… 小五,三哥一直都喜欢你,你应该知道,那个叫雅儿的丫头,只是一个借口,三哥是真的喜欢小五。 三哥记得小五喜欢漫天花雨,还说想在漫天花雨里面结婚,所以三哥很早就开始准备了,只不过三哥看见的是小五无可救药的坚持。 三哥不怪小五无可救药,也不怪小五犯傻,因为三哥也这样,也犯傻。 三哥只是觉得,守着一个没有希望的等待很残忍。 三哥不是说小五对三哥不好,三哥只是想告诉小五,三哥很知足,有曾经已经足够三哥走完这一生了。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三哥没有得到,不证明三哥不幸福。 三哥想给小五最好的呵护,不让小五不受任何的委屈,但三哥知道,只要有二哥在,三哥就没机会。 小五不用骗三哥,小五的心早就丢在二哥的身上了。 小五应该知道,三哥不是个能做和尚的人,要我遁入空门,就如同是个笑话。 所以三哥给自己寻了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小五,三哥不想见你,见一次就想一次,三哥想断了念想! …… 小五,临别三哥有些话想和你说,三哥虽然人已经进来了,但是始终放心不下你,也放心不下外面的那些兄弟。 三哥知道,小五从小菩萨心肠,早已带发修行,不愿意贪恋江湖,三哥做的又不是正门生意,小五不愿意也不肯。 三哥想求小五帮我十年,十年后三哥自己出来带他们,这十年小五尽量带着他们走上正途,只要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的机会,三哥感激不尽。 …… 另外还有一件事三哥也不放心,孟家始终要除掉,三哥知道小五做事不愿赶尽杀绝,但孟家不除,你此生难安。 小五切记心慈手软,妇人之仁。 …… 妹勿念 三哥 …… 项秀静把信看完皱了皱眉,折好了信纸放回信封里面,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沿途想了很多的事情,特别是林东旭说要遁入空门的那句话。 回忆里面林东旭确实不是个遁入空门的料,可要他在监狱里无辜的熬上十年,项秀静总归是不舒服。 但现在林东旭的那帮人还在等她,她就不能做事不管。 走了一会,好端端的下了一场雪,项秀静停下抬头看着,正看着的时候历孟南的车子停在了项秀静的身边,司机下车把车门推开,项秀静转身坐进了车里。 一坐进去历孟南便转身把手上的手套给摘了下来,随手扔到一旁,抬起双手把项秀静冻的有些发红的脸转了过去,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幽茫茫的落在项秀静去了胎记的地方。 一时间历孟南看的有些出神,沉默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两个人,目光落在项秀静干净,像是白莲花的一样的脸上,不经意的感叹,原来少夫人长的这么漂亮,真是可惜了! “我还是喜欢原来的样子!”历孟南用拇指在项秀静原来有胎记的地方轻轻的抚摸了两下才说。 “那你在找一个吧。”项秀静转开了脸,历孟南才不舍手拿开,跟着叫司机开车。 “手里是什么?”车子开了一会,历孟南朝着项秀静手上扫了一眼,项秀静把信放进了口袋里面,没给历孟南看的意思。 “他还会写信?”历孟南冷不防的问,脸色有点不好看。 项秀静满脸的不屑:“难道你不会么?” 历孟南没听出来似的:“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就往这里跑,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我姓什么我自己清楚,就怕某些人不清楚自己姓什么。” 上车两个人就开始拌嘴,司机就没见过有人敢和大少爷这么说话的人,项秀静也算是奇人了。 车子朝着历孟南的别墅开,半路项秀静说:“去夜都。” “明天去。”历孟南算是妥协了。 “现在去。”但项秀静却一点面子不给。 历孟南脸色一沉:“去夜都。” 司机恍然愣了一下,后视镜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历孟南,车子掉头开到夜都的门口。 下了车项秀静看了夜都的门前,门口站着两个人,看见项秀静和历孟南忙着上前主动打了招呼,但对方俨然只是认识历孟南不认识项秀静。 进门项秀静去了林东旭的楼上,历孟南叫她她也不回,到了门口叫人把林东旭卧室的门打开,进去便把门给关上了,把历孟南给关在了门外。 门里项秀静找到林东旭的床,直接钻进去睡了一觉,至于历孟南就这么在门口站了一个晚上,等项秀静一觉睡醒,也到了下半夜。 睡醒项秀静又把林东旭写的那封信拿了出来,看了又看才拿起林东旭房间里电话打出去,准备正式接管夜都。 ... 075一个意外 项秀静第一次知道,林东旭名下的产业涉及了这么多个种类,不管是餐饮还是房产,似乎只要是想到的,就没有林东旭没有涉及的。 项秀静只是看资料就看了三天,三天里历孟南像是跟班一样的跟着项秀静进进出出。 白天陪着项秀静看资料,晚上陪着项秀静睡。 “累了?”看着项秀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历孟南便脱了鞋直接去了床上双腿骑在项秀静的身上,抬起手给项秀静按着两个太阳穴。 项秀静的身子也软,仰躺在床上,历孟南骑在她身上,硬是丝毫感觉不到一点硬度。 揉了一会人竟然睡了过去,历孟南的手顿了一下,手移到项秀静的脸上轻轻的拍了两下。 “秀静。”叫了一声项秀静也没有反应,历孟南起身离开,弯腰把项秀静从床上给抱了起来,转身放正了,才把项秀静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下去。 脱完了衣服盖上被子,历孟南才转身去看项秀静白天从各个场所带回来的资料。 社会在发展,人类科技也在不断的创新,但再怎么创新,有些东西只要不看到,肯定就不知道。 大脑还是需要过滤掉一些东西,不然一切就都白费了。 坐到沙发上面,历孟南喝了一口水,拿了其中的一部反翻开一页页的看着,看完直接做了笔记标注,以免明天项秀静醒过来的时候,有些又看一遍。 项秀静睡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钟了,过了半夜的时候历孟南还没有去睡,起身倒了一杯水,喝了水转身继续看。 天快亮了,历孟南熬得眼睛有些花了,人才靠在沙发上面眯了一会,竟眯着睡着了。 早上项秀静醒过来,被子里面什么都没穿,起来项秀静坐了一会,穿上衣服走去了历孟南的身边,看着茶几上面刚刚的一摞文件,随手拿了起来,里面历孟南已经做过了笔记标记。 看了一会,项秀静回去拿了一条被子,给历孟南盖在身上,正坐下要拿起笔,右手忽然抖了一下。 手里的笔没有握住,一下落到了茶几上面,跟着便滚到了茶几的对面。 望着掉到地上的笔,项秀静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 还是在在抖。 抬起左手想要握住右手,结果左手也在抖。 猛地站起身项秀静想要去浴室里面,起身却一步不稳踉跄一声跌了出去,整个人砰的一声便摔倒了。 历孟南正斜倚在沙发上面睡觉,猛然被惊醒,睁开了眼睛。 看到项秀静趴在地上正要起来,双手却撑不住地面,整个人都愣住了,却没从沙发上起来,而是闭上了眼睛。 项秀静转身看着历孟南,眼眶都红了,咬着牙从地上坐了起来,双膝跪在地上从地上站了起来,起身后一滴眼泪从眼眶里面滑了出来。 转身朝着浴室里走,知道项秀静在去浴室的路上,历孟南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项秀静。 看着项秀静站在浴室的门口,很费劲才把门弄开,历孟南又把眼睛闭上了。 项秀静进去浴室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历孟南,看他没醒走了进去。 进了洗手间一下就靠在了门上,人滑到地上便坐在洗手间里面哭,满脸的泪水却哭不出声。 历孟南靠在沙发上面躺着,竟忍不住也掉了两滴眼泪。 抬起手历孟南把眼角的眼泪擦了擦,起身站了起来,找到林东旭放在冰箱里面的烟,拿出一支点着站在吧台里面吸。 吸完把烟放回冰箱里面,从吧台里面出来便在客厅里面喊项秀静:“秀静,秀静!” 项秀静听见历孟南喊,忙着从洗手间里面擦了擦眼泪起来,用牙咬了咬两只手,感觉过劲了,把洗手池的水阀打开,忙着洗了一把脸,跟着擦了擦。 转身去把马桶的盖子掀开,脱了裤子在上面坐下。 历孟南一边喊着一边走到浴室的门口,站在门口沉了一口气,在门口问:“在里面么?” 项秀静没有回答,历孟南抬起手把浴室的门给推开了,结果果然看见项秀静坐在马桶上看他。 “洗澡了?”看见项秀静,历孟南快速的扫了一眼项秀静的身上,知道项秀静的手没事才问。 项秀静这才想起来,洗脸的时候把头发弄湿了。 “没有。” “一会洗洗。”说完历孟南走了进去,一边把裤子的拉链拉开,一边走去里面,背对着项秀静方便了,直接去洗了个澡。 项秀静就这么坐着爱马桶上坐了十几分钟。 “还不起来?”历孟南没事人的问项秀静,项秀静白了他一眼:“快点出去。” 历孟南连裤子都不穿,还站在她面前问,一点不顾及她的感受,这人怎么这样? 低头历孟南看了一眼,扯了一块浴巾过上,跟着走了出去,出了门脸上就沉了。 低头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去沙发上坐着。 没多久项秀静从浴室里面洗了澡出来,换了一套衣服走去了历孟南的身边坐下了,准备看资料,历孟南问她:“笔呢?” 项秀静愣了一下,“不知道。” 历孟南起身去拿了一支笔回来,却看见项秀静靠在一边眯上了眼睛,胸口起伏不知道在干什么。 想到林东旭说过的话,一旦病情加重就代表情绪受到了波动,如果能控制情绪的变化,或许会好转一点。 历孟南的脚步顿了一下,项秀静睁开眼睛看着历孟南,历孟南走来坐到项秀静的身边,抬起手给项秀静揉着太阳穴。 “最近身体吃不消,明天歇一天,我要出趟门,你跟我去,这边我叫人帮你打理,你回来给你整理出来。” “你去吧,我不想去。” “你不去我去了没意思,不差一天。” 听历孟南说项秀静看他,忽然的问:“为什么突然要出门?没听你说过。” “太累了,想休息。” 项秀静到底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答应了。 只是让他们谁都没想到,这次的离开,带回来的却是一个意外。 ... 076什么都忘了 车子停在机场外面,项秀静和历孟南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从机场里面出来,上车的时候项秀静听见有个小女孩在叫卖玫瑰花的,便抬头朝着小女孩看了一眼。 停下靠在车门哪里看着小女孩的方向。 十几岁大,挺漂亮的小女孩,虽然有一张东方人的面孔,但是她却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女孩穿着灰色的衣服,篮子里面有大概一百多支玫瑰花,小女孩正在和过路的人推销她的玫瑰花。 也就在这时候,历孟南松开了车门,绕过车子去了小女孩的那边,低头同样流利的英语问小女孩:“多少钱一支。” “三美元。”小女孩朝着历孟南笑了笑,比划三根手指。 历孟南看了一下,拿出钱夹,从钱包里面把足够的美元拿出来,而后交给了小女孩,就连篮子都给提了过来。 历孟南提起篮子低头闻了闻,撩起漆黑的眼眸朝着车子外面同样在看他的项秀静看着。 在项秀静看来,历孟南有些臭显摆。 正撇开脸抿着嘴笑的时候,一辆车子的声音从耳膜划过,跟着砰的一声…… 项秀静的眸子一滞,猛然转身,玫瑰花漫天而落,花篮啪的一声落在地上,车子忽然停下,历孟南也跟着倒在了地上。 后脑先落了地,项秀静甚至听见砰的一声…… “历孟南,历孟南!” 周围的人都朝后退的时候,只有项秀静绕过车子朝着躺在地上的历孟南走去。 撞了人的车上马上下来了一个外国男孩,忙着对着地上的历孟南说话:“嗨,你没事吧?” 项秀静看向那个黄头发的外国男孩,忽然朝着对方喊:“救护车,快点叫救护车!” 男孩忙着去打电话,项秀静人都有点傻的,蹲在地上把历孟南抱了起来,还不等说什么,历孟南的脑后已经有一片粘稠的液体了。 抬起手项秀静看了一眼,满手都是鲜红的血。 抱着历孟南,项秀静啊的一声哭了出来!历孟南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 大概是老天爷的眷顾,历孟南被送到医院经过抢救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医生从手术室里面出来和项秀静说了一下情况,车子在撞到历孟南的时候,实际上只是晃了一下,历孟南是被车子的后力给撞了,所以除了头,身上的其他地方并没有受伤。 而历孟南的后脑也是因为磕在了地上一下块突起的玻璃碎上会流了那么多的血,至于历孟南会昏迷不醒,却都是因为后脑撞到地上的时候太重了,人才是撞晕了过去。 听到这些项秀静才松了一口气,可结果这才只是个开始,原来一切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永远都没机会。 就如同历孟南醒来时候的那样! 为了等着历孟南醒过来,项秀静等了一天一夜,等他醒了,他却什么都忘了。 睁开眼,历孟南似乎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看着眼前正看着他的女人茫然的目光。 “你是什么人?我在哪里?”历孟南的话让项秀静忽然没了反应,注视着历孟南一瞬一瞬的目光让历孟南看的有些着迷。 “你是我什么人?”等不到项秀静回答,历孟南又问。 项秀静想了想:“我是你前妻。” “前妻?”历孟南讶异了一下,而后从床上坐了起来,抬起手还摸了后脑。 “我怎么了?”历孟南问,双眼深邃的目光落到项秀静的脸上。 很漂亮的一张脸,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你以前就长成这样么?”历孟南一个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紧接着又问起项秀静第二个问题。 项秀静回答的很从容:“你在路上被车撞了,摔伤了后脑,需要住院治疗,我以前长得不是现在这样。” “做过整形?”历孟南放开手看着项秀静,项秀静点了头。 “我们为什么离婚?” “我们是从小的朋友,结婚后你一直没碰过我,我家里破产,和你离了婚。” 历孟南眉头皱了皱:“我为了利益娶你?” “差不多!”很平静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历孟南双眼目光深不见底,等着项秀静的回答,项秀静想了想:“因为我喜欢过你!” “你在外面有人了?” “假设性的问题我不回答。” …… 余下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项秀静起身走去了窗口的地方,站在窗口朝着外面看了一会。 历孟南的手机响了,项秀静转身回去,帮着看了一眼,而后接了电话:“他在洗澡,有什么事和我说。” 电话是历孟南助理打过来的,未免引起什么轩然大波,也未免孟家一个个豺狼虎豹把历孟南吃的骨头不剩,项秀静不能走错一步。 助理是为了历孟南交代的事情打报告的,项秀静听了直接做了指示:“按照历总的吩咐,照旧。” 电话挂断历孟南问项秀静:“你为我工作?” “现在是合作关系。” “所以呢?” “没有所以!” 历孟南不再说话,头还有些晕,没有多久变躺下眯上了眼睛。 而后的三天里面历孟南一直恢复的很好,唯独没有记起什么。 对于这件事项秀静也不止一次的给历孟南做过检查,也问过医生,但都没有什么结果。 “我知道只有这些,都告诉了你,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项秀静把能做的都做了,而后坐在一旁看着历孟南。 历孟南脑后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记忆一直都没有找回来。 项秀静只好把历孟南的身份背景,以及历孟南的行事作风,关于他的事情都讲给历孟南听。 期中自然包括林东旭和孟家,以及历家。 “你们项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唯独没有你?”对项秀静的隐瞒,历孟南很显然不高兴。 “历家和项家是世交,但是关系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好,利益多过交情。 我父母不喜欢你,你父母也不喜欢我。”这是项秀静对她和历孟南这段婚姻的所有解释。 “所以结婚只是利益关系,离婚是我历孟南忘恩负义?” “离婚是我提出来的。” “所以呢?” “你不用给我赡养费!” …… 像这种对话一直持续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历孟南已经熟悉了自己的身份,也看过了自己认识里的所有人。 通过图片,项秀静不仅给历孟南分析了所有认识人的性格,也说了他们最大的弱点,以及每个人的目的。 分析之后历孟南把项秀静的照片扔到项秀静的眼前。 “她呢?”历孟南问。 项秀静看着自己的照片,因为她去掉胎记的时间还不多,所以照片还是原来的。 历孟南似乎是故意要刺激她一样,但她并没有什么生气的表情,反倒是说了一句历孟南不是很能理解的话。 她说:“她是水中花,镜中月,一个早已经不存在的人。” 起身项秀静朝着外面走去,她对他的爱已经过了太多的冬夏,她以为她的爱已经放下了,但到了此事她才明白,不是历孟南一直在对她纠缠不休,而是她一直就放不下。 她这样的一个女人,如果真的想要躲开,不是没有机会! 终于想明白了,她也有机会了,却又放心不下他一个人回去闯荡了。 他现在的心智,回去了,就是不死也丢去半条命,不说外人,就是历家的两兄弟也足以要他半条命! 她以为,她已经逃出了天命,却没想到,老天爷又给她卜了一卦,吉凶祸福都来了,到底还是输了她的天涯! ... 077他乡故人 好好的天,竟下了一场鹅毛大雪,项秀静站在窗口一直朝着外面看着。 站在高处望着漫天的飞雪,是种极大的享受,只可惜她的手最近两天频繁的抖动,让她连看雪的心情都没有了。 历孟南刚刚吃了药已经去休息了,所以此时的项秀静只剩下了一个人。 明天是回去的日子,项秀静有些睡不着。 站了一会项秀静转身也回去休息,躺下竟梦见了林东旭。 林东旭静坐在她家的客厅里面等着她,她回去林东旭就对着她笑。 梦很短,醒了之后就睡不着了。 当晚项秀静实在是睡不着给父母打了一个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事情。 项秀静母亲说一时半会的回不去,要她也不要担心,他们在外面挺好的。 挂了电话项秀静还是睡不着,便从房间里面出来了,打了电话去客房服务,要了一副扑克牌上来。 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面摆起扑克牌。 项秀静其实并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无聊的时候还是会玩一会。 只不过,这一夜项秀静都没有把扑克牌打开。 早上历孟南睡醒出来的时候项秀静还在玩,历孟南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时间,五点钟? “没睡?”历孟南走到项秀静的对面坐下,项秀静不经意的抬头看他。 历孟南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坦露着胸膛,身下穿着一条黑色及其随性的裤子,坐下一手按在腿上,一手按在沙发上面,似乎在看项秀静玩的是什么。 “什么事让你心烦,一夜都不睡?”历孟南坐下问。 项秀静垂眸看着手里的纸牌,一张张的朝着外面翻。 “为我?”历孟南问,声音带着一抹淡淡的疏离,项秀静没听见似的,又翻了一张纸牌。 很可惜是最后一张,还是解不开。 历孟南把纸牌拿了过去,翻转洗了洗,问:“怎么玩?” “左手边八张,上面一张,下面四张,上面捡上去,下面花色下去,第一次三张翻,第二次两张翻,第三次一张翻,开了就是开了,不开就是不开!” 项秀静说话的时候历孟南已经开始迅速的在玩牌了,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洗牌的手法还是很熟练。 让项秀静想起每次历孟南和林东旭争抢洗牌的时候。 想到这些,项秀静朝着一旁靠过去,一夜没睡也确实有些累了,但为了看历孟南是否能够捡开,还是硬撑着打架的眼皮看着。 历孟南的反应很快,手法也极快,而且眼眸只要扫过的地方就什么都能断定。 没有多久就已经捡开了大半,还有两次牌没有发。 项秀静的眉头皱着,她一个晚上都没有捡开,不停的猜,却怎么都猜不开。 还真是造化弄人弄人,她想的怎么都不行,他要的却从不用想。 最后的一张牌放下,历孟南抬头看着项秀静。 项秀静显得有些累了,靠在沙发上面把眼睛给眯上了,历孟南起身要去浴室洗澡,走了两步,转身又回来了,朝着沙发上面的项秀静看了一会。 转身历孟南去洗了个澡,洗澡出来项秀静还没有醒过来。 …… 感觉有个人进了房间,项秀静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个金发碧眼的女人,看到项秀静醒了,朝着项秀静礼貌的行礼。 “历先生已经先走了,这是他要我们交给您的信,很抱歉打扰您的休息,因为您已经睡了两天了,我们十分担心,而且有一位先生订了这里的房间,所以请您原谅我们的打扰。” 项秀静缓慢的从沙发上面起来,起身后把对方的一封信接了过来。 打开看了一眼,是历孟南临走留给她的信。 “我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 我叫过你,你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助理告诉我一天后会有一个星期的暴风雪,我不能留在这边。 如果有事给我的助理打电话,他会帮你解决!” 历孟南的信十分简短,也足见历孟南除了忘记了一些事情,其他的都很正常。 收起信项秀静朝着服务生看了一会,想到自己身上根本没带着钱,林东旭给的那笔钱也在历孟南这次受伤住院都花光了。 现在恐怕想要回去都指望不上了! “请稍等一下。”项秀静起身站了起来,先去看了一眼自己的行李,而后去看了一眼历孟南已经带走的行李。 除了一张机票历孟南留给了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机票是两天前的,别说是已经没用了,就是有用,现在是暴风雪时期,叫她怎么飞回去。 问题是不回去可以,她身上没钱住哪里?怎么生活? 没找到历孟南给她留下什么钱,只能去看了一下自己的钱包,结果钱包里面只有两百美元了! 项秀静十分抱歉的问对方:“我住的房子结账了么?” “还没有,但是你们定的是前天退房,我们也询问过你们,你们说会离开,所以我们已经有人预定了!” 一时间项秀静有些说不出话,但还是问对方:“我能打个电话么?” “可以的,但是我们希望您能带上您的行李和我们去前台,因为我们还有另外一位先生等在哪里,他现在正准备住进来,我们不希望他看见您,希望您能理解。” 服务生很客套,项秀静当然理解,马上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跟着服务生去了楼下前台。 正走到哪里项秀静停顿了一下,显然对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项秀静。 沈岸的身边还跟着随行的助理,正等着入住酒店。 但是酒店一直解释说现在有点不方便,希望他们等一下,却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 看到项秀静沈岸的第一个反应是眉头深锁,深邃的目光落在项秀静干净清透的脸上。 “请跟我来,很抱歉我们的疏忽。”服务生请沈岸去酒店的套房里面,沈岸却走到了项秀静的面前,看着她问:“你的脸?” 因为沈岸说的是中国语言,服务生也不清楚是问了什么,但是潜意识里认为两个人是有交情的,这才想到什么,为项秀静解释。 “这位小姐似乎是被另外一位男士扔下了,现在有一笔巨额的房费没有付清,这位小姐似乎是没有钱。” 服务生看见项秀静到处的找钱画面,也是想到了什么。 以为项秀静是被人骗财骗色的女人了。 沈岸微微的愣了一下,朝着说话的服务生投去意外的目光,但是下一刻已朝着项秀静看去。 “是这样么?”沈岸问。 项秀静回答:“差不多吧!” “她的房费我来付。”沈岸话音刚落,身后的助理马上拿出了一张金卡,交给了前台的柜员,柜员看了一眼,刷过之后还给了沈岸的助理。 事情解决,项秀静淡然的笑了笑:“回去我还给你!” “那现在呢?有没有兴趣陪我下棋?”沈岸问,笑的嫣然。 项秀静沉默了一会,朝着外面呼啸的天看了一眼,也只能点了点头。 ... 078标准暖男 所谓缘分阴差阳错,想必说的就是项秀静了。 项秀静一边陪着沈岸下棋,一边心不在焉的想着历孟南的离开。 指尖上的一枚棋子落下,沈岸抬头看着有些双眼迷茫的项秀静,把手里的棋子放下,眉头微蹙就这么的看着。 一子落,满盘皆输。 到底她还是输在了感情上面。 输在感情上面? 谁又不是呢!她是他就不是了? “我输了!”看了看棋盘上的棋局,项秀静淡然笑了笑,这已经是他们的第三盘了,终于输了! “你心不在棋上,我赢的未必欣然。” “输赢在你心里,你又何必拘泥表面功夫,好似是水中月情迷镜中花呢?” 好似水中月情迷镜中花? 什么意思呢? 一起都是虚幻么? 沈岸不经意的笑了那么一下,也没说什么,起身站了起来,转身走去电话那边,拿起客房电话,打出去叫了客房服务。 时间差不多也该吃饭了,不能光顾着下棋,把人给饿坏了。 电话放下沈岸转身朝着项秀静看了过去,刚坐下客房服务就来了。 “我去。”看沈岸刚坐下,项秀静不好意思要他在起来,起身去门口看了一眼,开了门把门外的人请了进来。 是助理推着车子从外面进来的,沈岸的助理一直就在门口陪着,客房服务送过来午餐,助理便接了过来。 “项小姐。”见到项秀静,助理十分礼貌的朝着项秀静打了招呼,项秀静也只是笑了笑。 “放在哪里醒了,你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会打电话给你,取消一星期之内的行程。” “是。”助理答应着转身离去,把餐车放到了项秀静的身边。 离开时助理自动把房门关好,并且是落了锁的。 项秀静回头看了一眼,通过一个人的助理,是可以看出一个人的领导才能的。 沈岸的资质,绝非她看到的那么简单。 推着车子朝着沈岸那边走过去,沈岸还是从沙发上面站了起来,走向另外的桌子那边。 停下后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一些东西,收拾好项秀静也把餐车推了过去。 两个人就像是过日子的小夫妻一样,一个扯动西一个摆盘,等到都摆放好了,项秀静把车子推到一旁,沈岸一次解开了两个袖口的扣子。 一边挽起来,沈岸一边转身朝着浴室里面走,颈长的身体一举一动都先是出了一个人的形式姿态。 微微的低着头,沈岸看着自己已经挽起来的袖子,手表脱下来放到了床上。 项秀静在后面并没有马上跟过去,而是给沈岸去洗手的时间,但沈岸却走了几步之后回头看项秀静。 “你不洗么?”沈岸并没有丝毫的客套,而是很平和的问她,项秀静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是她很矫情似的,洗手都不能一起洗。 这种情况下,项秀静才迈步朝着沈岸走了过去,而后两个人一起洗了手。 沈岸把毛巾拿了过来,递给了项秀静,等着项秀静把手擦完,才擦得手。 其实酒店里面有很多干净的毛巾,但是沈岸并没有那么做,在去拿一条,而是等着项秀静擦完了他才擦了擦。 过后沈岸先转身去了浴室的外面,迈步去了餐桌的旁边,坐下后看了两眼,等着项秀静也坐下了他才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随便叫了几个清淡的,但他们这里的培根做的不错,你尝尝看看好不好吃?” 听到沈岸说项秀静朝着培根上面看去,其实她不怎么吃肉,偶尔会吃一点。 想起林东旭问她的问题,吃点肉会不会缓解神经症,项秀静还是吃了一点。 低头项秀静咬了一小口培根,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也不知道是酒店做的好,还是她太久不吃这些东西,确实缺少这些东西,敬也觉得很美味。 咀嚼了嘴里的,项秀静又吃了一点,剩下的便都吃了。 沈岸一直看着,始终没有动,项秀静吃了一块培根抬头看他,“你为什么不吃?” “觉得看你吃东西是种极大的享受。”沈岸说着低头把盘子里面的培根用叉子插起来送到了项秀静的盘子里面。 “早知道你喜欢,我会多叫一份。”沈岸说着,吃了一点其他的东西。 项秀静低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拒绝,而是又吃了第二块。 沈岸的这顿饭,项秀静他们吃的十分融洽,迟到中途,沈岸还问起项秀静一些上学时候的问题。 平常项秀静的话其实也不多,但是听见关于学校的事情,还是会说一些。 吃过饭,沈岸客房服务把桌子收拾一下,两个人又开始坐下对弈。 这一盘两个人又下了一个平局。 晚上外面的雪停了,沈岸问起项秀静有没有兴趣下去看看雪,项秀静也确实想出去走走,一整天都闷在房子里的感觉不好,一连着十几天闷在一个地方的感觉跟不好。 这十几年项秀静一直都在房子里闷着,而且还都是一个地方,很显然这种感觉不是很好。 结果出了门沈岸说项秀静穿的太少了,便带着她去了附近的商场,买了一件羽绒衣,还买了一间毛线衣。 “你要不要穿上试试?”毛线衣沈岸十分喜欢,主动要求项秀静穿上看看。 项秀静里面穿的还是一间很单薄的棉衬衫,沈岸说她便低头看了一眼,确实有点冷,才穿上。 长短有点大衣的款式,镂空的针织效果很打扮人。 项秀静在镜子里面看了一会,这么鲜艳的绿色她还是第一次穿。 脸的关系,她穿衣服向来都是素雅的颜色,没想到穿这种颜色也很打扮人。 转身项秀静看了一下沈岸,沈岸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告诉店员就要这件了。 看见边上放着剪刀,沈岸拿起剪刀走了过去,在弯腰把衣服上的标签捡了下去,而后把剪刀交给了店员。 项秀静都没来得及看是多少钱,衣服就买下了。 跟着又买了那件羽绒衣。 羽绒衣比较长,一直到项秀静的小腿下面,项秀静觉得有一点长。 沈岸站在她身后看了一会:“这样正好,不是太冷,短了就冷了!” 听沈岸这么说,项秀静回头看了一眼沈岸,勉强接受吧,毕竟是他出钱,也不能太挑剔了。 而后沈岸也买了一件宽松的羽绒衣,没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要了一个黑色的。 买了衣服两个人才出门,才在外面看雪。 “应该多买一双鞋。”走着沈岸说,项秀静便愣了一下,低头看着两个人的鞋。 “女人都怕冷,这样的天气,你应该穿的暖一点。” 对沈岸的解释,项秀静直是淡然笑了笑。 但也好奇的说:“你是个标准的暖男么?” 沈岸看她:“对你是。” 项秀静木然没什么可说了,也就不说了。 走了一会,街上的人不多,偶尔的三三两两的会经过,多的都是清理积雪的人。 两个人一路从坡上走到坡下,绕了一圈又走了回去。 时不时的沈岸就会问项秀静点什么,例如生日之类的,却绝口不提项秀静和历孟南之间的任何事情。 给项秀静的感觉,她和沈岸之间有一个十分融洽的氛围。 快十点钟了,项秀静和沈岸才回去酒店里面,结果刚刚回去,项秀静便接到了历孟南的电话。 ... 079造化弄人 历孟南这时候会打电话过来,实在不在项秀静预料之中,所以挂也挂的欣然。 电话被忽然挂掉,历孟南拿开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放下,历孟南朝着落地窗前走了过去。 按照助理说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对项秀静这个前妻纠缠不清,既然是如此,而且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 既然如此,项秀静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冷漠? 双手按在腰上,历孟南眉头深锁。 他回来已经几天了,但她始终没有大哥电话过来,连问一句都没有。 总觉得很奇怪,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 “你睡里面,我睡外面。”看着项秀静挂了电话,沈岸马上说。 项秀静看了一眼眼前的床:“晚安!” 这里是沈岸的房间,朝着里面走去,进门关上门先去洗了澡,出来后坐在床上发起呆。 这次是历孟南他自己先放弃了,所以…… 原本说是要下一个星期的暴风雪,竟然在第二天雪过天晴了。 “真的要回去?”沈岸没想到,天一晴她就要走,一时间还有些不舍得。 “打扰你了这么长时间,你来这里也不像是度假,我不打扰了,欠你的钱我会打到你的账户里面。” 项秀静的钱已经到了卡里面,这笔钱是林东旭的钱,花林东旭的钱她就如同是花她自己的钱,以后还上好了。 “难道我和你之间就只剩下了钱的交情么?”沈岸的英俊的脸上,淡淡的一抹失落。 想想,项秀静朝着皑皑白雪看了一眼:“我们是朋友,我已经不把你当成是一个陌生人了,但是关系也并没有到好到不行的地步,我很感激你在我危难的时候,出手相助。 但我这个人不喜欢说谎话,直来直去是我的性格。 你心里想的我很清楚,但我现在没有那种心思,所以我也无能为力。 我们相识一场,总算是缘分,如果有缘,我们以后见。” 转身项秀静便离开了,沈岸站在身后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抬头一直看着项秀静进了机场里面。 飞机上面项秀静睡了一觉,感觉有个人靠近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淡然的眸子看见已经走来的人,微微蹙眉,她没想到沈岸会跟着上了飞机。 “这个位子是我的。”沈岸说着坐到了项秀静身边,项秀静朝着他看着,听他说:“不知道这算不是我们再见的缘分。” 不知是无奈还是什么,项秀静转开脸不经意的笑了那么一下。 飞机在十几个小时之后降落在国际机场的跑到上面,听说今天有雪,沈岸下了飞机擦松了一口气。 看着沈岸松了一口气,项秀静转过脸看他。 “其实你没必要回来,如果天真的要亡我,你跟着回来也没用,反倒连累了你。” “也说不定我是你命中注定的贵人。” 项秀静笑了笑,一同离开机场,出了门停下问沈岸:“你是要去住酒店,还是回去哪里?” “还没想好,我给自己放了两个月的假,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好提议。”他是准备了很多年了,难得有这个机会,不会轻易放弃。 “我最近都会很忙,所以没有时间陪你,如果你想要在这边住下,没地方去的话,我可以介绍酒店给你,那边比较干净舒适。” 沈岸微微的滞了一瞬,到底还是被拒绝了。 “我去山顶的别墅住,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先回去,有点事情做,忙完了这两天找你。” 沈岸都已经这么说了,项秀静也不好在说什么。 勉强算是答应了。 拉开出租车的车门,项秀静把行李交给司机,而后跟着坐进了车子里面,朝着沈岸笑了笑,人便直接去了林东旭的夜都。 下了车先是叫人把行李送到了夜都上面,而后开始吩咐夜都的主管开业。 项秀静这段时间不在,历孟南手底下的人已经把要做的偶读做了,项秀静回到夜都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了一遍。 虽然只有一遍,但也看到了晚上。 时差的关系,项秀静也却是有些累了,看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项秀静把手上的事情整理了一下,第三天正式安排林东旭的名下产业。 一个星期后,大部分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 事情安排好项秀静又去了一趟监狱那边,但是监狱长说林东旭不想见她,项秀静也只好回去。 买了当天的机票,项秀静去了其他地方。 到了地方项秀静一路走到了寺庙的门前,门开了进去祈福。 老方丈看到是项秀静来了,和项秀静下来一盘棋,还和项秀静说了一个佛前典故。 他说曾经有个女子喜欢上一男子,喜欢了五百年,男子始终不知,而还有一男子,也喜欢了女子一千年。 方丈问项秀静,她悟到什么,项秀静却转身朝着门口看去,佛殿的门口走来一个人。 看到沈岸项秀静起身站了起来,而沈岸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师傅好。”沈岸朝着方丈点头,方丈从蒲团上起来,朝着沈岸打了佛理:“阿弥陀佛。” 转身方丈朝着里面走去,把项秀静和沈岸留在了大殿之上。 方丈走后沈岸便走到了佛前,屈膝跪在蒲团上面,双手合十抬头仰望着佛陀。 看了一会,沈岸连续扣头了三次。 项秀静转身看他,他竟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 抬起头项秀静朝着佛陀看着,原来这就是造化弄人。 ... 080多余回来 “我和方丈是忘年交,认识的时候你已经是他的入室弟子,也是唯一的一个。”沈岸一边走一边解释,项秀静到也没想要说什么,只是心里还是会想,没想到世界这么小,巧合也这么多。 走了一个历孟南来了一个沈岸,如果不是她现在的状态不允许,她真想好好认识认识沈岸这个人。 他们没有过太多的交集,但他却默默无闻的看了她那么多年,如果不是她已经不能再爱,她还真想问问,沈岸为什么喜欢上了她。 回去之前项秀静和历孟南住在一个院子里面,夜里一起陪着方丈下棋,白天在佛堂上面焚香诵经。 木鱼声阵阵,项秀静的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平和,也更坚定自己要走的路。 离开项秀静和师傅说了写话,把一个布袋子交给了师傅。 “你是来给谁祈福的?”沈岸认识寺庙里的祈福袋,以前他也用过。 项秀静回答的漫不经心:“一个朋友。” “我算不算这样的朋友?” “不算。”项秀静也不想欺骗沈岸,有什么说什么。 沈岸淡淡一笑:“有些话虽然伤人,但从你嘴里说出来,倒觉得情义无价。” “是么?”项秀静笑,对这种奉承话很少有反应。 下了山山下停着两辆车,一辆过来接项秀静,一辆过来接沈岸。 项秀静一下来林东旭的人便走了上来,在项秀静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项秀静一脸意外的看着说话的人。 听完坐进车里直接去了机场,准备马上回去。 其实项秀静回去了也没说很事情,只是听说爸妈要回来了,有些着急而已。 其实她刚打了电话说是不回来了,突然说回来,项秀静多少有些激动。 毕竟好久没见面了,自然是要马上回去。 结果到了机场项秀静又是一番意外,她就没想过,人生何处不相逢的这句话,会在她的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 沈岸的身边除了一个助理,其他的什么人都没带,不像是她,身边跟着几个人。 “你也回去?”见面项秀静问,沈岸便说:“想跟你回去。” 项秀静愣了一下,这男人也太直接了,有没有他这么说话的人,不过他的直接倒是叫人不那么讨厌。 也没有多问什么,机场不是项秀静家的,沈岸要做什么她也管不着,所以两个人最后还是一起回去。 飞机上项秀静一直看着外面,似乎对飞机外面的景物都很感兴趣,沈岸逗她,抬起手在她眼前扫了扫,项秀静挺奇怪的看着沈岸,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 “看你看的出神。”就这么一句解释,项秀静还觉得好笑了,这算是什么解释? 飞机上面项秀静睡了一会,下飞机了,沈岸忽然说想请项秀静吃饭,项秀静说家里有事,今天不行。 “那明天呢?”沈岸问的很是期待,不想错过和项秀静在一起的机会。 “我明天也有事,可能这段时间都没时间。”项秀静这话不是欺骗,而是这几天确实有事。 沈岸也不多问,项秀静说没时间,他便说:“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什么时候我请。” 项秀静一阵尴尬,没想到沈岸会这么执着,也不好在说什么,也只能先答应。 答应下来项秀静忙着坐进了车里,跟着便回了家里。 项秀静的出租车经过市中心在一家蛋糕店门口停下,车子停下交代了司机两句,急忙跑了进去。 恰巧此时历孟南的车子从一旁经过,原本坐在车子里面无事可做,只是看了一眼车子外面,不想把项秀静下车的一幕看到。 那是在笑么? 历孟南眉头微蹙,她也会像个孩子似的笑? “靠边停车。”有段时间没见面了,他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回来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司机把车子挺过去,下车忙着给历孟南把车门拉开,而后历孟南从车子里面迈步出来。 整了整身上的外套,刻意低头看了一眼,才迈步朝着蛋糕店走去。 司机也是有些意外,大少爷只是要去见什么人? 历孟南进了蛋糕店便有人走上来招待,历孟南带起手阻止了对方靠近,跟着在蛋糕店里看了一会。 没过多久找到了项秀静的影子。 “这种的多方一点巧克力酱,最好是周围一圈都是巧克力,上面是水果,黄色的红色的都要一点。” 项秀静正像是个孩子一样和蛋糕师说,蛋糕师看项秀静长得年轻漂亮,一直朝着她笑,她一时间也没注意这些,只当是对方对她表示的友好了,但历孟南却不这么想。 “做蛋糕的时候,你们老板允许你一直盯着女客人看了么?”历孟南的声音几乎冷透,至于即便是项秀静听见,都被吓了一跳。 蛋糕师被吓的不清,忙着点头道了歉,项秀静也转头看着历孟南。 “谁过生日?你?”历孟南对蛋糕师的道歉丝毫不做理会,反倒看着项秀静问。 “不是。”项秀静觉得这就像是个笑话,他忘得那么干净,连她的生日都已经忘记,可她却把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要是忘得那个是她该多好! 有这种想法也是听可笑的,所以项秀静马上就打断了。 “那是谁的?”历孟南眉头皱了皱,难道是给其男人买的? 想到这些,历孟南的心情莫名不好,看了一眼蛋糕的大小,结合上面的黑色和水果—— “谁的不重要,你如果喜欢,可以做一个。”项秀静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不想历孟南却问:“你是在提醒,你给谁做蛋糕,和我没关系?” “我是这个意思。”项秀静是图解释。 “那是什么意思?”历孟南却进了一步,把身体都贴在项秀静的身上去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没来找我?” 找他? 项秀静差点笑出来,他都把她扔下了,差点回不来,他竟还说的出这种话? 他失忆了,不是失去子里能力。 “我很忙,没时间找你!” “那你有时间给其他人过生日?”历孟南步步为营,没有一句话不是针对项秀静的。 逼得项秀静节节败退,项秀静也是累了,不和他说些什么。 “多少钱?”转身项秀静问,蛋糕做好把钱夹拿了出来,付了钱带上蛋糕去了外面,上车便要出租车送她回去。 一路上倒也安静,却没想到车子到了住处门口,身后的两辆车子陆续停了下来,似乎有要抢车位的意思,停的也有些惊险。 项秀静下车还看着身后一同停下的两辆车子,车子上各自下来了一个人。 左边的是历孟南,右边的是沈岸,几乎同一时间,两个人同时朝着项秀静走了过去。 结果他们一过去,项秀静便觉得自己回来的多余,应该等他们把对方杀得片甲不留在回来。 ------题外话------ 听她这么说我也是醉了,有时候明知道她是在骗我,我还是无力说些什么,便也不在抱有希望 ... 081不一样的历孟南 项家别墅楼下客厅 “你说你叫沈岸,是秀静的大学同学?”项母仔细端详着眼前的沈岸,看着也是个长相不错的人,而且看样子接物待人也都面面俱到,就是不知道人品怎样? 项母这次回来其实是带着目的的,女儿离婚也这么久了,也该找个人做伴了,总这么单着不好吧。 本来她在外面也是物色了两个人的,这次回来就是打算把这两个人介绍给女儿认识,没想到刚回来就来了个狭路相逢,一块九来了两个。 第一个项母就不说了,历孟南这人本身她也不喜欢,小时候干的那些事没有不讨人厌的,长大了就更不用说了。 女儿嫁给他那么久,就没看见他上门好好陪他们吃顿饭。 要光是这些也就算了,更可气是他对女儿也不好,这种女婿他们项家消受不起。 结婚的时候她们项家家财万贯,离婚的时候项家破产,这说明什么,说明历孟南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连人都不算。 项母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什么好说话的人,虽然结婚后一直都在家相夫教子,在外都听丈夫的,但那不是说项母没有脾气,项母的脾气,要是上来了,项秀静爸爸的都要坏。 只不过,修身养性了这么多年,项母的脾气早就给丈夫的好给磨没了。 但她就项秀静这么一个女儿,她是疼在心上,捧在手里。 历家虽然有些背景,可他们夫妻既然能从天上掉到地上,还没死,还能活得好好的,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把钱财看的不重。 其实项母也是过来人,感情这东西,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勉强不来。 女儿结婚的时候她也说过,但是女儿的心里只有历孟南一个人,这事也不是她能说了算的事情。 最可恨当初历孟南跟女儿说了结婚的事情,历孟南要不说,女儿也嫁不进历家。 项母此时看历孟南,怎么看怎么不喜欢,也是不愿多看一眼。 既然都已经离了婚,你还来干什么?特别是这种时候,见不得别人好么?让人误会了呢? “是大学的学长,秀静进大学的时候,我是最后一年,一直想认识,结果一直也没有机会。”沈岸有什么便说什么,项母也看的出来,沈岸说的这些话都是真话,自然也就更喜欢。 从大学就对女儿有好感的人,能不喜欢么? “那你一直没有女朋友?”项母问,一旁的项秀静也是一番的无奈,奈何是她妈妈在问,她也不好说些什么,何况沈让还带了礼物过来。 茶几上放了一堆东西,都是名贵的滋补品,其中还有养颜品,女人都喜欢吧,特别是妈妈这个年纪的人。 项秀静不好说什么,也只好坐在一旁坐着。 只是让历孟南落了单,除了吴妈,历孟南从进了门就没人理会过他。 项母没工夫理他,项父是不屑理他,结果历孟南几被这么放着没人管了。 但项秀静历孟南也没觉得自己被孤立了,反倒是在看项秀静家的别墅格局,泰然自若的样子也着实是让项秀静意外不少。 一副没来过的样子,却又那么的平静如若,这样的表现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吧。 听到沈让和项母的对话,历孟南目光落在对面的中年女人身上。 打量着,他知道是项秀静的母亲,因为她们母女又几分相似,特别是眼角的余眸。 除了很漂亮端庄,也不难看出项秀静母亲很不喜欢他这个事实。 进门她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甚至看一眼都带着不屑。 至于项秀静的父亲,边上一直在看一本书的男人,他对这个男人的存在感很强,即便他是看着书的,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帝王气息,这样的一个男人会破产,是在让历孟南奇怪。 “一直没有,但是家里一直在催我完婚,也曾给我介绍了很多,但我一直心系秀静,结婚的事情也就一拖再拖。 这次和秀静见面,我想试试,虽然很冒昧,但也希望秀静能够给我这次机会。” 听沈岸说项母十分满意,也是笑了笑。 “一个人对喜欢的人迟迟不敢说出口,却在多年后说痴心不改,很难让人信服你的真心,我倒是觉得你是另有目的,处心积虑的在谋算什么。 项家曾经的辉煌,任何人都不能睥睨,破产后才是一块肥肉,这是傻子都明白的道理。” 历孟南一番话言辞犀利,说的客厅里所有人都惊奇的看向历孟南。 项母的脸都黑了,项秀静也是一脸的意外。 果然是脑子不好使了,历孟南要是好好的,就是心里这么想,也说不出来这种话吧。 沈岸只是滞了一瞬,而后便说:“我现在的身份地位,虽然比不了项家曾经的辉煌,但要和你比,就算不能把你吞入腹中,想必也毫厘不差,你又何必咄咄相逼。” 抬头项父看了一眼对面坐着,一脸倨傲的历孟南,没有丝毫的情绪流露,垂下眸子继续看他的三国。 “你的身份地位不是你说出来的,何况谁会嫌钱多了咬手?”历孟南咄咄相逼,咬住了沈岸不放,项母脸色阴郁,怎么看历孟南都不讨喜。 项秀静看他,垂眸倒是想着,要他这么说,离婚还成了她的算计他的吃亏了。 “历总今天的火气不小,沈岸不想多说。”沈岸说着把脸转向一旁,而后看向项秀静。 此时的项秀静正在打量历孟南,好像是不认识的样子。 沈岸不免也是一番奇怪。 “时候不早了,不打扰您和叔叔休息,先走了,改天我在正式上门拜访。”沈岸看向项秀静,起身站了起来,和项母客套两句,便走去了已经起来的项秀静面前。 项秀静起来,朝着他说:“我送你。” “嗯!” 沈岸朝着门口走去,项母叮嘱项秀静送送,项秀静跟着送了出去。 出了门项秀静朝着沈岸说:“路上小心。” “就这些么?”沈岸似乎是不想走,但是人却已经出来了。 “如果我让你误会了,我和你现在说清楚,我没有开始另一段感情的打算,所以今天是最后一次,别再来了!” 这么说项秀静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但她不是神仙,有些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项秀静不想沈岸深陷其中,也只能这么做。 沈岸到是没有介意这些,反倒是看了一眼别墅里面说:“我后会出来了,我以为我出来了,历孟南就会出来,结果他没出来,看来我还是不如他的道行高。” 听沈岸这么说项秀静微微的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个时候,沈岸低头在项秀静的一边脸轻轻亲了一下她,亲完便离开了。 灼灼的目光落在项秀静意外的脸上,而后抿起嘴唇笑了笑,转身大步朝着车子走去,上了车直接离开了。 项秀静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除了历孟南,项秀静的记忆里面好像没有谁亲过她了。 林东旭自然是不能算在内,林东旭是她三哥吧! 转身项秀静朝着别墅里面走,但她转身还不等回去,便看见历孟南从别墅门口站着,正双眼深邃锐不可当的注视着她。 而她只是迟疑了一瞬便走了过去,但她一过去便听到历孟南说:“和我离婚就是为了他?” 项秀静顿时没了反应,而历孟南已经迈步挡在了面前,伸手将她的下巴端了起来。 “从现在起,不许再和他见面,不然后果自负!”迈步历孟南走了,项秀静转身看去,看到的是一个不一样的历孟南。 比起以前那个历孟南,这一个更加的狂妄,更加的霸道! ... 082他们之间的关系 历孟南那天的话项秀静并没放在心上,因为林东旭的事情,项秀静这两天比较忙,竟然还接到邀请参加宴会的帖子。 看着桌上帖子,项秀静原本不打算出席,但开门做生意,谁的面子都要给,不去就是抬起手打别人的脸,项秀静这才准备了一下去了宴会。 不想到地方竟看见了历孟南也来了。 似乎历孟南也没又想到她会出席,看到项秀静的一瞬,还站在车子外面滞了一瞬,而后便对着身边的助理说了什么,迈步到了项秀静的面前。 “酒店那边的房钱为什么是沈岸结算?”历孟南走来便问项秀静,问的项秀静愣了一下,而后便说:“我身上没钱,他帮我付了!” “所以你就和他住在一起?”历孟南言辞犀利,一时间项秀静还有些不能适应,虽然以前历孟南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对她也是三分薄情,但也不至于这么说她。 即便是不高兴,难听的话到了嘴边也会留半分,而此时—— “注意你的言辞,我不希望和你闹翻,如果你不觉得丢人的话。”项秀静的脸色一冷,转身朝着宴会的大楼走去,历孟南随后跟了过去,抬起手臂把项秀静搂了过去。 项秀静的身体微微一震,转过脸朝着他看:“你——” “以合作人的身份,难道我不能这么对你么?”历孟南眼眸犀利,言语也不善。 项秀静有那么一瞬以为是遇见了仇人。 “不是每个合作人都能这么对我,你更不可能。”项秀静试图把历孟南的手拿开,历孟南却转身将项秀静紧紧的贴了过去。 “我偏要呢?” “这种流氓的行为,我劝你还是少来,这里——” 项秀静的话还不等说完,历孟南已经低头亲了项秀静,一时间项秀静便愣在了原地,而历孟南的眉头竟深锁起来。 看他眉头深锁的一刻,项秀静一把推开了历孟南,抬起手给了历孟南一巴掌。 历孟南被打的脸上出现一个手印,本身历孟南的皮肤也好的不行,有些偏白的那种,结果给项秀静一巴掌落下去,打的红了一片,嘴唇里面都破了。 历孟南的助理也是一脑门的汗,这是干什么,他只是一转身,怎么就打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两个人,助理以为肯定是要闹起来了,而他听见的也却是如此:“在项家和历家的事情没查清楚之前,禁止你和任何男人来往,如果让我发现你与任何人接触,你的下场——” “历孟南,你太自以为是了,我不是——” 正想要说话,历孟南已经把项秀静拉了过去,低头亲了她一下,项秀静穿着高跟鞋,穿着裙子,外面披着披肩,给历孟南这么抱着,根本就不能动弹,一挣扎身上的披肩也落到了地上。 一旁助理忙着转身过去,不敢继续看下去了。 历孟南不愿意放开似的,亲的项秀静有些断气,一紧张手开始不停的抖动。 历孟南眉头皱了皱,放开项秀静看着她的手。 项秀静想要把手放下,却给历孟南握住。 “放开,快点放开。”项秀静想要把手拉回来,但是她没有能力,只能呵斥历孟南放开。 “你的手怎么了?”历孟南低头看着项秀静的手问,项秀静用力甩了两下,想要历孟南放开,历孟南反倒用力捏着。 发现项秀静因为皱了皱眉头,一把将人带进了怀里:“别告诉我,你离婚是为了这个。” 一边手用力握着项秀静的手,一只手把项秀静搂在怀里,垂眸犀利的注视项秀静。 项秀静气的脸白,却一句话没回答。 等不到项秀静回答,历孟南叫了一声:“把外套捡起来。” 助理忙着走到项秀静的身边,把项秀静落到地上的披肩捡了起来,历孟南放开了一点项秀静,把披肩捡起来给她披好,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项秀静裹到肩上。 转身看了两眼看热闹的人,拉着项秀静的手朝着宴会的大楼里面走过去。 此时门口已经走出来了十几个人来迎接历孟南,看到历孟南牵着一个女人走来,都以为是历孟南带来的女伴,根本就没人认出项秀静就是历孟南的前妻,项家的大小姐项秀静。 “历总。” “历总。” “嗯,我们来晚了么?”历孟南问着看了一眼身边及其不情愿的项秀静。 嘴上没有图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没有不好的味道。 “没有,我们还没有开始。”有人回答,历孟南只是淡然的扫了一眼,一边拉着项秀静的手朝着里面走,一边说:“那开始吧。” 项秀静看了一眼历孟南,要知道历孟南在这里,她就不来了,倒成了自讨没趣。 到了里面项秀静的手才好一点,自然在历孟南的手里动了一下,感觉到这些历孟南淡漠的扫了一眼,把项秀静的手拉了起来,看了一会,又握在了手里。 周围很多人都在议论,到底项秀静是什么人,能让历氏集团的总裁这么喜欢,走到哪里都牵着手,一步都没有松开过。 好些女人也都上前和历孟南的招呼,听说历孟南离婚,都巴望着能有一线机会。 但此时看却有些失望了,一方面是历孟南有了新欢,另一方面是历孟南找的这个女人,除了清秀平淡一点,其他的一点出彩的地方都看不出来, 堂堂的历氏集团总裁,竟然找了这么个女人,也够让她们沮丧得了。 “不喜欢人多?”应酬了一会,历孟南把项秀静带到了外面有窗户的地方,到哪里去透透气。 看项秀静一直坐在一旁不说话,历孟南问她。 项秀静看了看历孟南:“你真的忘记过去了?” 历孟南看着项秀静忽然安静下来,深邃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看着项秀静,反倒是把项秀静看的有些无所适从,而后转开了脸。 历孟南坐了一回,看看时间起身便站了起来,而后带着项秀静直接离开。 出去项秀静便打算回去,但项秀静的人一看见历孟南,忙着叫了一声二爷。 历孟南原本已经上车了,又停了下来,转身问说话的人:“你叫我什么?” “二二爷。”说话的那人被吓的心跳加速,大气不敢喘。 历孟南撩起眼眸看了一眼项秀静:“她是什么人?” “二爷。”那人已经彻底被历孟南吓到了。 “用我继续重复么?”给历孟南这么一问,那人马上回答:“五,五小姐!” 五小姐? 历孟南转身,一手拉着项秀静的手,一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我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 083含笑的脸 解释? 项秀静没什么可解释的。 “我先回去了,你想听解释,明天来吧。”项秀静推开了历孟南,拉开车门抬腿坐进了车里,车门关上朝着车子上面靠了过去。 历孟南一直目送着项秀静的车子离开,才转身朝着助理看了一眼,问起关于二爷的事情。 助理一脸的惶恐,但还是忙着说了一点自己知道的事情。 但这些事情对于历孟南这样一个什么都忘记,全部的记忆都靠项秀静的口述筑造出来,助理知道的还是少的有些可怜,甚至对历孟南来说,说了等同于没说。 当天晚上历孟南就打电话找了蒋知晟和白雪风。 两个人也都是一阵意外,见面的时候都是那种深不见底的眼眸看他。 而后就都不说话了。 坐下两个人也始终沉默着,多年的生死之交,他们不是看不出来,历孟南眼睛里面蕴藏着的是陌生感。 蒋知晟这个人比较中厚,属于忠肝义胆的那种人,这种人大多嘴上没什么话说,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历孟南说不出话。 他们五个,感情最好的就是历孟南和林东旭,还说过要一起同生赴死,没想到,真的应验了! 白雪风这人比较心细,说是历孟南失去了记忆,他不是很相信。 但是小五电话里已经说清楚了,历孟南现在确实不是很正常,至于怎么个不正常的方法,就不得而知了。 “你真忘了?”到底还是白雪风开口说了这句话,对面历孟南一脸疏离,根本不像是知道他是谁的样子。 这么看来白雪风也是没什么可说了,天意如此,就怨不得谁了? “忘了最好,免得都痛苦,你想知道什么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人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能帮的他们帮,不能帮的就算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谁也不能偏袒。 三对二的时候都没有胜算,三对一就更没有胜算了。 倒是小五,这一步走的不妥。 “我们之间的关系?”历孟南此时坐的波澜不惊,问的也如常平静,白雪风看了一眼身边的蒋知晟。 蒋知晟这个人经年的和白雪风在一起,两个人的关系也很微妙,虽然他是大的,但是做决定的时候都是白雪风做。 其中不乏他老实忠厚的秉性,也说明了白雪风这个人有一定的能力,自然是能让蒋知晟信服。 蒋知晟没有说什么,白雪风便把他们什么时候认识,认识后在学校里面的关系说了一遍,自然其中也有他们五个在一起的风云世界。 只是这其中历孟南他自己都感觉出来一抹不寻常的气息。 “你和林东旭喜欢项秀静,而她一直蒙在鼓里,她只喜欢我。”听完了这么多,历孟南干脆总结出了一点。 男人在事业上混出名堂对历孟南而言不算什么,他所关心的是这几个人的关系。 白雪风没想到历孟南会这么直接,忽然的愣了一瞬。 这么多年了,这样的话林东旭都没说过,就是历孟南之前也没有说过,看来他是真的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白雪风的脸上有过一瞬的变化,一旁的蒋知晟也看了他一眼。 其实蒋知晟有个妹妹,一直就喜欢白雪风,但白雪风一直说无心儿女私情,只是想好好做他的生意,寻一方逍遥自在。 其实蒋知晟也是猜到了什么,但却没想到历孟南此时说的这么直接。 即便是他这个做大哥,也是一番意外。 “喜欢。”既然被拆穿了,白雪风自然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何况他并没有觉察出历孟南要做什么。 “她知道么?”历孟南问,白雪风微微敛目,知不知道其实他也不清楚,毕竟他表现的并不明显。 就是林东旭或许也一直没有发现,何况是她了! 历孟南眉头皱了皱:“林东旭去坐牢了?” 白雪风犹豫,这话没有细说。 如果历孟南忘了最好,有些事越少的人知道就越好。 历孟南眸仁微眯:“林东旭出事了?” …… 房间里一时间陷入了僵持,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 历孟南的目光闪过一抹狐疑:“他死了?” 似乎这是个谁也不愿意提起的话题,但是…… “来吧,你早晚都要知道。”起身蒋知晟站了起来,也不给另外两个人考虑的几乎,转身便去了外面。 白雪风转身看去,蒋老大极少会管他们几个的事情,好难得—— 起身白雪风站了起来,看着历孟南:“其实这件事情你就算不知道,我们也会告诉你,没有你,小五早晚要知道。” 说完白雪风转身走了出去,历孟南站在房间里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有种预感,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应该在继续探究下去,但是…… 房间里没人,历孟南转身去拿了一件外套出来,外套是臧红的颜色,第一次看历孟南带出来这种的外套。 上了车了,白雪风把车窗降了下来。 他就坐在后面的座位上,他们这些人,包括林东旭,都没有开车的习惯,都喜欢坐车。 一方面是他们忙,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要他们开车,是个挺有意思的笑话。 另外一方面,他们都不愿意开车,脑子想事情还不够用,别说分出精力开车了。 “换一件吧,黑色的。”白雪风提醒,历孟南回头看了一眼别墅里跟出来的佣人,把手里的外套交给佣人。 佣人忙着回去拿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出来。 出了门,蒋知晟一辆车,白雪风一辆车,历孟南一辆车,由蒋知晟的车子在前面带路,白雪风跟上,最后是历孟南的车子。 车子都是黑色的,而且都是富贵车,就是车牌都是叫人咋舌的牌子。 同一个地方,出现同样的车牌号,只是前面的标地不一样,这说明,车子里坐着的人,不是一般人。 车子开出去了一会,白雪风明显车子慢下来的趋势,而且给历孟南让出了一条路来,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里面容平静的历孟南,历孟南的声音沉稳,也透出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威严:“开过去。” 既然让出来了,自然不能不领情。 历孟南的车子跟上去,白雪风随后叫人也跟了过去,而后只见高速公路上面,三辆黑色的富贵车,正以疾驰的速度飞速行驶。 这一路,漫长的永无止境似的,三个人靠在车子里都朝着外面看着,但是心情却始终不能平静。 车子在雍乐山山脚下停下,而雍乐山还有一个名字,雍乐园林。 这里是一片墓地—— 从蒋知晟开始,依次有人拉开车门,依次下车。 蒋知晟下车直接朝着林园里面走去。 因为是私人园林,所以这里并非大规模的一个墓地园区,而是凭喜好,自选的墓地。 墓主人不是很多,但是每一个地方都是他们生前所选。 历孟南下车后看了一眼周围,虽然写的是园林,但他还是无法忽略这里是个墓地的事实。 此时的历孟南,其实已经想到了什么,如果他能理性考虑,他是应该止步不前,或者是回去。 但最后他还是迈步跟着另外两个人走了进去,也为此见到了墓碑上叫林东旭的英俊男人。 面对墓碑上的英俊男人,历孟南想到的并非无法跨越的距离,而是一段年华韶逝的无奈。 “他的临终遗言是保你,不论生死!”白雪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包烟出来,点燃吸了一口,给林东旭放在了墓碑上面。 面对林东旭含笑的脸,到底还是忍不住眼眶红了…… ... 084相亲吃饭 这两天项秀静忙了,忙的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项母就奇怪的问,林东旭他自己的生意自己不搭理,人跑到哪里去了。 项秀静说出国旅游了,项母就真信了,还说这孩子真是不务正啊,自己的生意放着不管,出门旅游了。 她女儿是雷锋啊,有事就找。 不过既然都帮忙了,项母也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帮都帮了,怎么也要等着人回来了你在不做吧。 但工作归工作,私人问题还是要解决的,落实了她才能省心。 项母这次回来最满意的就是女儿的脸好了,以前脸上的那块胎记没有了,虽然刚开始看有些不习惯,但是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项母以前就觉得女儿不丑,就是有些人不会欣赏,但话说回来,女儿到底是差了一点吧。 自己的孩子自己怎么看都好看,别人看就不一样了。 但如今好了,她女儿漂亮了,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以他们家的调价,就算不找到一个金龟婿,找个朴实本分过日子总能找到吧。 说句实在的,项母还真不喜欢那些。 有钱的不一定会疼人,像是历孟南那样的有钱有什么用,他倒是有很多的钱,可结果呢,还不是个忘恩负义的。 她虽然不出门,但毕竟是做母亲的人,她还不会打听么,历孟南事怎么使唤女儿的? 她女儿傻,不知道爱惜自己,任劳任怨,最牛做马的为了历孟南,到头来有什么好处了。 项家一破产,他就立刻翻脸了,说离婚就离婚了。 这样的人要来干什么,气死人啊? 没人了项母问项秀静:“你对那个沈岸到底什么想法。” 项秀静也不隐瞒项母,告诉项母:“没什么想法,他是他,我是我,只是认识而已。” 项母微微发呆,而后问:“那你以后不想和他发展试试,我看他对你像是真心的。” “我不喜欢。”项秀静也没说别的,就是吃饭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 项母也是想,你喜欢历孟南,可他不适合你,你怎么就总也看不明白呢。 项秀静也不是不理解父母,只不过现在她这样子,认识了谁都是拖累人,何况历孟南摆在哪里,她也确实无心他人。 但项母不理解,父母都着急女儿的终身大事,特别是项秀静这种的,第一次的婚姻失败不光是给当事人造成了影响,就是父母也造成了困扰。 项秀静的父母还算是好的,要是换成了其他的人,总会想,我女儿哪里不好啊,怎么离婚了呢。 项母也是着急项秀静的个人问题,其实听说女儿离婚,她连婚姻介绍所都去过,但是去了一看真没什么满意的人,才打消了念头。 至于这次回国,项母也是物色到了两个人才回来的。 原本条件是放低了很多的,主要是看人好,长相一般也可以,自己女儿的条件确实有些不尽人意,但她女儿确实是很优秀。 不过一般人都看长相的,所以项母物色的这两个,还是和人家说了的。 但人家一个是丈夫老朋友的儿子,一个是丈夫的入室学生,在珠宝上面受过恩惠,自然会给些面子。 但这次项母也真的是高兴,女儿现在还有什么地方是不尽人意的,简直哪里都好。 所以项母才一个劲的打听女儿的想法,沈岸既然不行,那就换一个吧,她手里有人的。 听女儿这么说项母也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倒是丈夫抬头看了一眼项母。 但也没说什么,仍旧吃他的饭。 项秀静忙了一天,吃过饭早早的去休息,项母便给期中的一个打电话了,约人家明天来家里吃饭。 其实早就说好的事情了,对方接到电话也是没说什么,直接答应了。 这个叫李潇的,是项父老朋友的儿子,小时候和项秀静见过一次,和项秀静还在一起玩过,知道项秀静脸上有块胎记,但他说也记不太清楚了,毕竟几岁时候的事情,谁能记得那么清楚。 项母以为,不是没记清楚,是觉得不好意思说什么。 但项母也觉得,总要见面说说话在说,不能不见面就算了。 而且女儿是个二婚了,这么好条件的不好找了,看看没什么。 那时候项母的想法很简单,女儿的条件摆在哪里,自己就要把条件放低一些,但现在项母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优越感,还是希望女儿找到一个善良有责任心的人做依靠。 项秀静第二天和人见面相亲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了,项母也没和项秀静说,就是说明天不能去上班,家里来客人,你在家里帮忙。 项秀静也没说什么,结果第二天家里却来了个相貌堂堂的英俊男人。 项秀静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眼熟,但就是记不起来。 李潇也是一阵意外,看到眼前出落得美丽清秀的项秀静,一时间也是说不出话来。 小时候的事情确实记不清了,但是项秀静脸上有块胎记的事情他确实记得,而且这几年往来国内国外,对项秀静也有些认识,知道她这个人很能干,所以也关注过。 “哦,这是我从乡下带过来的,我妈妈要我带过来一点,给叔叔阿姨尝尝。”李潇把手里的东西忙着给了项秀静,项秀静低头看看,伸手接了过来,让了让:“你把鞋换一下,进来坐。” 项秀静转身吧东西放下,看了一眼忙的热火朝天的妈妈,大概也明白怎么回事了。 李潇进门项秀静便请他去坐下了,爸爸妈妈都不在,项秀静只好坐下招待李潇。 “你是李潇吧?”项秀静恍惚想起这么一个人,两个人小时候因为玩打过架。 李潇没想到项秀静还记得他,愣了一下,笑着说:“我以为你都忘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看着你眼熟,我妈提过,说你奶奶乡下的干菜好吃,我就想起来了。” “是么?有时间我带你去看看,我经常过去钓鱼。” …… 年轻人,话匣子一打开两个人便有话说了,李潇这个人很有素养,所以是项秀颈欣赏的那种,便也是说的很愉快。 项母从厨房探出头看了一眼,挺满意的,要是李潇不嫌弃女儿结过婚,她倒是觉得这两个人到一块挺好的。 李潇当天留在项秀静家里吃的饭,吃完饭项秀静出门送李潇,李潇还和项秀静互换了电话。 也没说以后怎么样,但是见面是肯定的了。 就这样,项秀静的第一次相亲任务圆满结束,而第二天项秀静就接到了李潇的电话,说是想一起吃个饭,看场电影。 项母接的电话,项秀静正在洗手间里面,结果项母就给答应了。 项秀静其实也有些话想和李潇说,才去的餐厅和李潇一起进餐,却没想到去了就遇见了历孟南,结果这顿饭吃的也是有意思起来。 ... 085闹翻 历孟南的大名李潇要是不认识,他也真够孤陋寡闻了,只不过见面还是有些尴尬。 项秀静他们第一次出来吃饭,也算是约会了,却没想到这么巧,会在餐厅遇上。 如果说不是巧合,事情确实有点太巧,但要说是巧合,历孟南这种身份的人,项家此时的处境,要是他对项秀静还有一点情分,也不会再项家破产之后就离婚了。 虽然项家没有说过历家的不是,但李潇也早有耳闻,历孟南和项秀静的感情并不好。 李潇在餐厅的门口停顿了一下,之所以来这么高档的地方,他是不想让项秀静觉得,他对她不够重视。 李家的条件,比不上历家,但吃顿发总吃的起。 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历孟南。 历孟南不是一个人,身边陪着随行的助理,助理一看见项秀静便有些担心,似乎根本就不该发生的事情这段时间都发生了。 同样的,项秀静也是有些意外吃饭能遇上历孟南。 现在这个时间,历孟南该在公司里面上班才对,却出现在了这里。 都没说什么,历孟南却把目光落在了项秀静的身上,没有看见项秀静刻意的打扮,还算满意。 但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跟着一个年轻男人出来吃饭? 历孟南看了一会,侧过脸吩咐身边的助理:“安排一下,和夫人一起吃。” 夫人? 李潇的脸上微微变了变,就是项秀静吧,也有些港不清状态,她要是没有理解错误,历孟南口中的夫人应该是她! “是。”助理转身去准备,李潇的脸上便有些不太好看了。 但李潇也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懂得怎么保持自身的优雅。 “我们去另外一家。”侧过头,李潇对着项秀静说,对于聪明的他而言,他并不想闹得太僵,他想知道什么,可以去外面问项秀静,没必要对着一个把项秀静抛弃的男人。 有些人说不定就是见不得人好呢! 李潇抬起手拉了一下项秀静的手臂,很自然的扶了一下项秀静的腰身,绅士的带着项秀静要出去,结果历孟南却一步挡在了项秀静的面前。 大山似的一个人,结结实实的把项秀静的去路给堵严实了。 一时间,餐厅里面也都是朝着他们这边看,就是项秀静也被历孟南的举动搞得摸不清头脑了。 甚至是怀疑过,历孟南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 但下一刻,当项秀静对上历孟南那双没有温存的眼睛,便知道,历孟南其实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历总裁这是干什么,我想我们并没有得罪历总裁。”项秀静淡淡的问了一句,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潇。 今天是他们出来吃饭,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她都不想把这顿饭搞砸,就算是没有继续交往的意思,也不能给对方留下什么难看的印象。 “但昨晚你在床上不是和我这么说的。”历孟南语气淡淡,俊脸平静,他一说,整个餐厅里面都安静了下来,项秀静的眉头也皱了皱。 “你胡说什么?”项秀静就是在好的脾气,也要给历孟南气死了,何况是她的脾气向来不好。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别让我在这里和你说这些,至于他——”历孟南撩起眼眸轻蔑的看了一眼对方:“玩玩可以,心收回来。” 听历孟南说,项秀静的脸都白了。 历孟南分明就是咋往她的身上泼脏水。 “历孟南,你太过分了。”项秀静忽然朝着历孟南喊了一声,历孟南抬起手把历孟南的手拉了过去,跟着把人带到了怀里,低头便说:“我过分么?” 项秀静沉默,咬了咬牙。 “我并没有得罪你,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凭什么这么对我?”项秀静也是给气的不行,要不也不会对着历孟南喊了。 一旁的李潇脸都绿了,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根本就是在打情骂俏,他要是再不走,他也真是要成了笑话了。 李潇也没有说什么,绕过历孟南便朝着门口走去,但他刚走到门口就给历孟南开口叫住了:“等一下。” 李潇停下,但却没有转身。 历孟南一手搂住怀里挣扎的项秀静,转身朝着李潇看去,说:“我会给你父亲打电话说这件事情,算是我历孟南欠你们李家了。” 李潇站在那里,历孟南似乎是给他找了一个台阶下,但是他有权利不接受。 钱也不一定就能压死人。 李潇抬腿走了,剩下历孟南和项秀静两个人了,历孟南才把项秀静放开了一点,结果抬起手项秀静给了他一巴掌。 转身项秀静要走,历孟南从身后一把将人给拉了过去,弯腰把人抱了起来,项秀静还不肯走,结果没有力气挣扎,到底还是给历孟南抱到了包房里面。 坐下了,项秀静面如死灰。 历孟南坐下,叫助理准备上菜,自己则是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项秀静。 长得也并不是多好看,但确实是越看越耐看的那种。 脸小的女人听说性子都温和,历孟南并没看出这一点,恰恰相反,她的脾气并不好,性子也不温和。 听历家的老管家说,她是个很听他话的女人,但此时看,她更像是一只长了李钊的小老虎。 “现在起,我们正式交往,所以以后不许和其他的女人进进出出,更不许出门吃饭。 如果你觉得我的要求很不合理,我会想把发收购项家的剩余产业,我不希望,你对我生出恨意,但有必要我还是会做。” 项秀静看历孟南,看到的不光是历孟南失去了记忆,更看到他的无情。 以往他已经很无情了,没想什么都忘了,就是个不可理喻的魔鬼。 包房的门被推开,助理站在一旁一脸的凝重,怎么感觉总裁便了一个人,好像是一只怪兽在他身上苏醒了一样。 服务生把助理安排的饭菜放到桌上,四菜一汤,另外有两碗米饭。 服务员给两个人盛了汤,转身离开包房,助理也跟了出去,一并把门关上。 门关上历孟南拿起筷子端起饭碗,开始吃饭,好像项秀静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项秀静也是饿了,端起碗坐在一旁吃饭。 此时的历孟南才发现,跟个女人坐在一起吃饭,心情是好的。 “以前我们也这样吃饭么?”吃了一会历孟南问项秀静,项秀静回忆了一下:“差不多。” “差不多是我不够尽职,还是你心不在焉?” “你总是喜欢在外面吃饭,回家吃饭也是一群人,我们坐在对面,没有交集。” “所以我对你并不好!”历孟南直接做了总结。 项秀静看了他一眼:“是我自己对自己不好,与你无关!” “以为我的不理睬,所以你选择了离开,即便是知道历家的人联合孟家的人打击你们项家的产业,令你们项家一夜破产,负载累累,你也不愿意和我说,你宁愿项家破产,也不肯开口求我,你想让我后悔?” 历孟南的话让项秀静轻笑了那么一下,放下了吃完的饭碗,端着汤吹了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了两口。 “那是你的想法,不是他的,你们虽然同一个人,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要是记得呢?”历孟南面无表情的问。 项秀静只是有些好笑,看着他说:“结果一样。” “今天开始,你做我的助理,每天陪我八个小时,早上我会过去接你,晚上送你回去,必要的话我们要住在一起,增进彼此的感情,以做到了解。” 历孟南说,项秀静不理解的看他。 “在我想起过去之前,你要一直留在我身边。” “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如果想抱住林东旭的产业只能和我合作。” “你威胁我?” “我说过,有必要我会和你翻脸。” 项秀静沉默一瞬没说话。 “下午我有应酬,既然你跟了我很多年,应该了解我的行事作风,跟着来!” 起身历孟南去了包房外面,项秀静坐在位置上依旧喝汤,等汤喝饱了,起身出门准备回家,门口历孟南的助理从车上下来,拉开车门等她上车。 结果她就弄了一瓶水,都倒在了历孟南身上,两人也因为这件事闹翻了。 ... 086街边偶遇 就为了项秀静的一瓶水,历孟南三天都没睡过一觉,闭上眼睛就想起项秀静,虽然也教训了项秀静,但还不如不教训,大半夜历孟南又从大床上面起来去了楼下,坐到楼下靠在沙发上面回忆着强吻项秀静的画面。 项秀静也睡不着,站在窗户前面对着外面发呆,看看时间都已经十二点钟了,她还是睡不着,而且这已经是第三个晚上睡不着了。 抬起手摸摸心脏,项秀静觉得挺可笑的,历孟南强吻她,她竟然会有心跳的感觉。 一晚,两个人都没怎么休息,早上起来项秀静脸上的颜色明显不好,加李潇的那件事情,和两天项妈妈一直在烦她,她也真的要虚脱了。 “我说了,我不想再相亲了。”吃饭的时候项秀静就在说这件事情,但项妈妈不管这些,上次的事情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就不会放弃女儿相亲的打算。 项爸爸倒是把这件事情看的很平静,一直没什么话可说。 他的脾气不很好,却还是希望女儿能有自己的主见。 “你多吃点。”项爸爸给女儿夹菜,项秀静点了点头,吃过饭直接出门,不在家里就听不见妈妈唠叨了。 但她走到门口项妈妈还是拉着她问,是不是晚上没睡好,脸色怎么不好看。 项秀静便打趣说:“您都这么唠叨我了,我的脸色要是还好,我要多没心没肺了。” “你这孩子,你要气死我?”项妈妈也是没辙了,这孩子不像是人家的孩子,为了感情的事情积极一点她也不这么的操心。 “我走了。”项秀静转身出去,项妈妈就追了出去,告诉项秀静晚上务必回来,有人来家里做客。 项秀静都上当受骗了一次,这次还能在回来么。 夜都那边忙完,项秀静干脆不坐车,在路上朝着家里走。 那得多远呢,她也不嫌累,八成是觉得走到家也半夜了,什么客人不都走了。 项妈妈打电话问她在哪里呢,她就说在路上呢,项妈妈都奇怪,你在哪个路上呢,就是国外也飞回来了,你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到家? 项妈妈这边挂了电话还奇怪,那边人家实在等不下去了,快十点了,明摆着是不想看这门亲,还有什么好说的。 项秀静毕竟离过婚了,听说脸上还有一块胎记。 正常的男人,谁愿意娶一个脸上长了胎记的人,虽然师母一直都说是已经去掉了,但是这也不好说的,说不好比以前更加的不好看了。 人家说要走,项妈妈也不好说别的,把人送走又给女儿打了个电话,结果还在路上。 “秀静,你到底去哪里了,你怎么还在路上?”项妈妈现在已经顾不上生气了,有点担心,这都快十一点了,还不回家,一个劲的就说在路上,那这条路是多长啊! “在外面看看风景,好久都没出来了。”项秀静说着把电话挂了,项妈妈能不担心么,坐下就犯嘀咕,是不是自己把女儿给逼急了。 女儿可是从小就听话,除了历孟南的那件事,没有一件事不是听家里话的。 如今这样,这么晚了不回家,又不说,这不是明摆着不愿意相亲么? 她也是,女儿也不是嫁不出去了,她到底着急什么? 项妈妈坐在沙发上面左思右想,项爸爸从楼上下来,坐下了问:“还没回来?” “嗯,没回来。”项妈妈着急,也不爱说话了。 项父倒是不很担心,女儿从小就**,像是他的雕刻版,所以不是很担心。 倒是一旁的吴妈,犹犹豫豫的有话想说又不说,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 “吴妈,有什么话说吧。”吴妈是跟着项妈妈一起进的项家,所以在项家的地位也很高,说话就是项家夫妇也都会听。 吴妈这才把夫妻两个人不在这段时间,历孟南如自己家里进进出出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项爸爸眉头越发伸缩,项妈妈也是一番奇怪,历孟南怎么像是爱着女儿一样。 她看丈夫,丈夫若有所思的说:“都休息吧,不用等了!” 说是不用等,都走了项爸爸一个人楼下坐着,但是坐了一晚上女儿也没回来—— 项秀静一边走一边望着街边的人潮,好些人都在置办年货什么的,不知不觉得都这么久了,项秀静想起林东旭已经进监狱很久了,不由得想念起林东旭。 这人也真是奇怪,说不见就不见了。 难道说他要不把她忘了,他们就一辈子不见面么?真是可笑至极。 这么一个大摊子他自己不管,扔给她管。 正走着,历孟南的车子从街上经过,开车的司机微微愣了一下,历孟南便从后面睁开了眼睛,朝着车子外面看去。 外面果然有个人在烂漫的走路。 “停到前面。”按照历孟南的吩咐,车子停到了项秀静的前面,项秀静也没留意,不然历孟南的车牌号,有别人不记得,没有她不记得。 车子停下历孟南便从车上等着,等到项秀静走了过去,司机下车忙着拉开车门,请项秀静进去。 项秀静的脚步停下,朝着车子里面看去,这才知道历孟南坐在车子的里面。 跟着项秀静前后左右的看了几眼,没看见有什么适合谈生意的场所,怎么会这么巧合又遇见了。 “上车。”历孟南的声音显得冰冷,那么冷,就这么走! 项秀静不知道是因为他强吻她,没称心如意,还是看见她心情不好,总之历孟南是冷冷冰冰的样子。 转身项秀静朝着前面走,根本不打算上车,结果车子朝着前面开了一段,又停下了等着项秀静。 这次项秀静便上车了,上车后把围着的围巾摘了下去,放在腿上放着。 因为太冷项秀静的手便红了,历孟南便扫了一眼项秀静的手,似乎是哪里就开始不舒服了。 “把暖风开大一点。”历孟南说完把手伸了过去,项秀静却先一步把手拿开了。 历孟南的手滞留在半空,嗤之以鼻的轻哼了一声,手跟着拿了回去。 “这么倔强,为什么还上车?”历孟南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项秀静竟做出推开车门要下去的打算。 结果历孟南一把握住了项秀静的手臂,一把将项秀静给带进了怀里。 项秀静只是觉得身体向后一闪,人便跌进了历孟南的怀里,她想要起来,却给历孟南拦腰搂住了。 历孟南的手不松,她便没有办法离开。 车子开着,车子里的温度也是急剧的升温,项秀静想离开历孟南的手轻轻的收了收。 项秀静觉得不对就想要把历孟南的手拉开,结果反倒被历孟南给按在了身上动弹不得。 “历孟南你——” “我只是抱抱,如果你不勾引我的话!”历孟南有意无意的在项秀静的耳边说话,把热气都吐在了项秀静的脸上,项秀静立马躲开了历孟南。 结果她一躲开历孟南反倒是笑了。 “是不是以前我也这样对你,所以你害怕?” “不是!” “那是怎么对你?” 项秀静轻哼了一声,不看历孟南反倒是看向了车窗外面。 而此时的外面夜火迷离,人潮渐散,喧嚣也慢慢归于平静,也只有这个时候的街上,最要人安逸。 感觉到怀里的人身渐渐松弛下来,历孟南抬起手竟不自觉的拍了拍项秀静被按在手下的手,想不到的是,人竟就这么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 087拉住 历孟南平生大概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知道有人睡着不醒。 看看时间,早上十点钟了,项秀静还在他的床上睡着。 历孟南早上有个九点钟的会议,已经推迟了一个小时。 电话响起,历孟南接了一个电话。 “会议临时取消,不用继续打电话追问了,我有时间另行通知。”历孟南随即挂了电话,而后坐到床上看着躺在身边一直睡的项秀静。 “叫苏宏章过来一趟。”历孟南记得项秀静曾在国外的时候和他提起过这个人,是他的私人医生,后来成了项秀静的私人医生。 苏宏章接到电话专门来了一趟历孟南的别墅,进门后被带到了历孟南的卧室里面。 看到的便是历孟南穿着黑色裤子,白色衬衫,敞着胸正侧卧在床上看项秀静的画面,而项秀静正睡在历孟南的床上,身上盖着被子,面色红润,表情安详。 苏宏章进门历孟南从床上起来,下床光着脚走到了苏宏章的面前,用一种及其默然的眼神审视着苏宏章。 而后问苏宏章:“为什么她会睡着了,十几二十个小时不醒?” 苏宏章看了一眼仍旧睡着的项秀静:“她有嗜睡症。” 嗜睡? 历孟南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个词汇。 转身历孟南像是个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床上睡着的项秀静,嗜睡症? “你是她的私人医生,有办法根治么?” 今天的历孟南与往常不同,更不一样的是项秀静的脸已经没有了那块胎记,苏宏章乍看的时候也是茫然一阵错愕。 他以为她不会舍得,想不到到底还是下了决心。 “我没有办法,她也不肯接受治疗。”苏宏章放下药箱,给项秀静把被子掀开了一点,拿出项秀静的一条手臂,给项秀静静脉注射了针剂。 “一会就醒了。”苏宏章说完站在历孟南的卧室里面看着历孟南,总觉得历孟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好像是很陌生。 “我失忆了。”历孟南忽然朝着苏宏章说。 苏宏章微微愣了一下,不经意笑了笑:“你也有今天。” 转身苏宏章拿起医药箱朝着外面走去,根本没有想要逗留的想法。 历孟南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出去站在楼上看着苏宏章一路出去,想起什么转身回去。 项秀静果然是醒了。 睁开眼,眼前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 项秀静以为自己在家里睡觉,做梦了。 翻身项秀静面向了一边,枕着手又继续睡,但看到窗外的阳光那么的刺眼明亮,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 听见走路的声音,项秀静转开脸去看历孟南,看见了人也就想起自己睡在历孟南车上的事情了。 向后坐了坐,项秀静朝着历孟南的身上看去,历孟南进来坐到了床上,面对面历孟南抬起手把项秀静的下巴端了起来。 轻轻的揉了一会,历孟南亲了亲项秀静的嘴唇,项秀静没有躲开,但也没有回应。 “和同样的一个人,谈两次恋爱,是什么感觉?”历孟南问,项秀静沉默了一会,沉默之后起身下了床,穿上了自己的衣服鞋子,而后便朝着门口走去,出了门便直接打车回了家。 项秀静算算两天没回家了,项爸爸项妈妈一直在楼下等着,不敢再打电话了,大点就就怕听见我在路上。 开始听确实有点担心,但现在听就有点渗人了。 项秀静进门项妈妈就起来了,追问她去了哪里,她也不说话,忽然冒出一句:“我想相亲,妈妈安排吧。” 项妈妈的脸色都变了,这孩子! 故意气死她吧! 不过项秀静想什么,谁都不清楚,但是一时间手边上哪里来的人了,相亲那么好相亲呢,你以为你想了就相么? 项妈妈去楼上问项秀静怎么了,出来吃点东西,项秀静说外面吃了,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项妈妈这才不说话了,而此时外面又下了雪,项秀静看着雪回忆起大学时候几个人在树林里面奔跑的画面,为了救她,历孟南和林东旭有一次还从上面滚了下来。 后来她得救了,但两个人都受了伤,去了医院里面,历孟南还因为扭伤了脚,很久没有上学。 而他们介个机会每天都去历家看历孟南,特别是她,一直坚持每天给历孟南送鸡汤。 只不过那些鸡汤历孟南没有一次喜欢喝,一直就说不好喝。 想着想着,项秀静竟然哭了,几滴眼泪从眼角里面流了出来。 原来她还是谁不得! 雪下了一天,晚上项秀静下楼吃饭,刚下楼就听见吴妈说门口有人来了,结果项秀静去看,竟是历孟南来了。 站在门口历孟南按了两下门铃,吴妈出去一看是历孟南,没开门人又回来了。 历孟南迎着雪站在外面不走,就那么站着。 项妈妈是在看不下去了,总不能把他冻死在外面。 “吴妈,你去叫他走,他要是在不走在叫他进来。”项妈妈不想看见历孟南,转身回了卧室,项秀静也想回去,但一想到回去了,历孟南也不走,结果又留下了。 历孟南进门都冻坏了,脸红手也红,但进门却还是那么生人勿进,就是吴妈都有点害怕了。 换了鞋,脱了大衣,历孟南的一身能惊艳整个别墅的人。 项秀静也是被历孟南的样子吸引住了,竟穿了一件藏红色的衣服过来。 历孟南进门便去了项秀静的身边,坐下便盯着项秀静看,看的项秀静多少有些不自在。 起身打算走了时候,历孟南拉了一下项秀静的手,结果就是这么一拉,把人拉住了。 ... 088这对父女疯了 项秀静也没想到自己会回头看着历孟南,而且似乎是不想把手放开,只不过她转身的时候历孟南的手机响了。 听见手机响,项秀静朝着历孟南发出声音的地方看了一眼,跟着一手拉着项秀静的手,一手把电话拿了出来,接电话的时候历孟南站了起来,项秀静没有拒绝,他就把项秀静拉到了怀里。 项秀静没有躲开,历孟南便把手搂在了项秀静的腰上,手轻轻的抚摸着项秀静的腰身,似乎是不敢太过用力,给项秀静的感觉,他现在也不敢太放肆。 接电话之前历孟南看了一眼手机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而后问项秀静:“孟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项秀静也挺意外的,而后朝着历孟南的手机上看了一眼,手机上果然是孟熙的名字。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你问她。”项秀静像是要躲开,历孟南马上把人搂紧了。 “我和她说清楚。”历孟南接起电话:“有事么?” “表哥,我在你别墅的门口,想见你!”孟熙的声音有些柔软,但历孟南听就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丝毫没有反应。 “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们有血缘关系,于情与法都不被允许,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至于你,也该找个好的归宿,很显然我不是你的归宿,你们孟家的事情,我能帮的都已经帮了,现在起不要在打扰我的生活,不然我不会在纵容。” 电话没有太久,随即挂断,手机收起来,历孟南双手搂住了项秀静的腰身,问他:“这样你满意了。” 项秀静沉默了一会,正想着转身离开,历孟南低头亲了她。 一开始项秀静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历孟南发呆,但后来竟也抬起手闭上了眼睛。 这种火辣的画面,吴妈一个佣人哪里经历过,忙着转身过去,看也不敢看了。 项妈妈从楼上正巧下来,看见这一幕都被吓到了。 她也年轻过,也经历过这些,但她还真没想到,离了婚的两个人竟然还能比离婚前更亲热。 想下楼好好骂一顿历孟南,可她又觉得不合适,而且看女儿的样子,双腿盘在历孟南的身上,算是怎么回事,真是—— 项妈妈没敢出声,趁着佣人都不敢看的以后悄然无声的又回去了,结果回去就坐在床上没反应了。 项爸爸觉得她不对劲,问她怎么了,她这才问丈夫:“你说秀静在想什么?” 项爸爸被问的一头雾水,朝着房间门口看了一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原本在床上躺着,此时项爸爸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自己想要怎么样,自己决定吧。” 项妈妈像是听见什么稀奇的事情,木纳的朝着丈夫看了一眼:“你不是说不喜欢历孟南么?” 项爸爸好笑:“她们之间二十年的感情了,难道还比不上李潇他们么?” 项妈妈不理解,脸上带着点纠结,问丈夫:“你什么意思?” “李潇他们都看条件,放到过去秀静即便是带着胎记,他们也义无反顾,但是今天——” 项爸爸轻轻的笑了一下,他的江山只能留给女儿,喜欢他女儿的人才有资格得到。 “今天怎么了?”项妈妈追问。 项爸爸淡漠的撩起眼眸看着她:“现在他们开始看人了,看我女儿值不值这个价钱。 都是些有眼不识金镶玉的东西,我女儿是块宝,谁得到了都会富贵一生。” 项妈妈微微的愣了一下,这男人八成是疯了,穷的就剩下空房子了,还说的出这么轻狂自傲的话来,也不怕人笑话。 “凤仪,要是我当年不那么富贵,你愿意跟我么?”项爸爸忽然问,把项妈妈还问的愣了一下。 想了想项妈妈说:“你穷怕什么,结了婚你也没用你们家一分钱,你忘了,你的第一桶金,还是我用自己的祖传项链给你换来的呢。” 项妈妈提起这件事情还有些小心疼,可惜了那条项链了,那可是她外婆给她的,要是留到现在也能给秀静了。 好可惜,被这个男人拿去变卖了,而后他就发达了。 他当时和家里闹翻,结果家里不给他钱做生意,他呢就问她,跟不跟他,跟他就是吃苦受罪,不跟就马上滚蛋。 她觉得她就是贱皮子,他是个有钱少爷的时候她不乐意,整天的吊着他,烦他烦的不行,觉得他就是个游手好闲什么什么不会少爷。 结果等他什么没有,穷的连吃饭都吃不上的时候,她又开始倒贴。 今天给他送一顿饭,明天给他买一件衣服穿。 开始家里人觉得他就是和家里闹了矛盾,很快就会回去了。 结果一转眼过了一年,她家里算是看出来,他是根本扶不上墙了。 比才华当初的他什么不是,比权势也什么没有,她家人也不是不近人情的,衡量了还是说,只要他肯入赘也不是不可以。 她也不知道她家里人是怎么想的,特别是她那个哥哥,总要拆散他们。 他说要吗就是他娶她嫁,要么就是一怕两散,老死不见。 她都哭了,他也没有心软。 最后还是说了那么强硬的话,但她就是个贱皮子,竟然没有走,反而更坚定了留下来,还说,就是吃苦她也认了,跟定他了。 她家里人都说了,她是给他骗了,其实他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但她觉的他就是好,会对她负责一辈子。 而后他就说,那就下定吧。 她就傻了,两个人就睡了一觉,结果第二天他就把她那条祖传的项链给拿走了。 她问他哪里去了,他说是卖了,换成钱做生意了。 她虽然有点难过,但是最后还是认可了。 毕竟他什么没有,不用她的项链作抵押,什么都换不回来,真的要一砖一瓦的出力赚钱么? 那要赚到那年? 后来他们的日子好了,好多女人都往他身上贴,有一次在记者面前他竟这么说:“因为我的第一桶金是靠着我老婆起来的,所以我欠她的是一辈子,没有她我就什么没有。 我不相信其他的女人会爱一穷二白的我,但我相信她会陪我一生一世。” 他的那些话虽然是二十多年前的话了,但至今想起都暖人心窝子,只是可惜了那条项链了。 问他很多次找不到了,他都说还在找。 结果找到现在也没有着落。 听说是她家祖上皇帝给的,要不也不能给他做生意的本钱了。 想了好一会,项妈妈看着丈夫说:“可历孟南是个势利眼,你没发现么,他小时候就知道算计咱们家,秀静结婚的嫁妆羡慕了多少人,倒头来什么都没得到,反倒成了他历孟南的垫脚石。 历孟南心里肯定没有秀静,要不他能这么久没让秀静给他怀孩子么? 秀静结婚的时候我也带着她去检查过,身体好的不行。 历孟南也不像是个有病的人,你说,怎么回事?” 听妻子说,项爸爸只是笑了笑:“生孩子着急什么,你跟我的时候也没有马上给我生。” “那不是你非要说等等么?非要等到结了婚再生。” 项妈妈说起这些脸就红了,项爸爸忽然就笑了,笑罢朝着他们卧室的门口看着:“历孟南要真的是识宝人,是他的造化,要不是就是历家的结束!” “历家的结束?”项妈妈看项爸爸,越发觉得这男人疯了,还伸手摸了摸项爸爸的头,“你疯了!穷的都快吃不上饭了,还说这种话,你要干什么?” “什么不想干。”项爸爸低头看手里的一本书,风轻云淡的样子。 项妈妈也无话可说,他就这样,一辈子不争不讲,所以把她的脾气都给磨没了。 上来的久了,项妈妈想去楼下看看,这么久了,什么事不完了,结果去楼下看,人都已经不在了。 问了才知道,人去了楼上女儿的房间里面。 项妈妈一听就有些心烦了,还说安排相亲,这边你又和历孟南搅和在一起了,男人都死绝了,你非要跟着他。 项妈妈都想去楼上把女儿叫出来,结果都走到门口了,听见里面有动静,又负气回了自己房间里面。 一见面她就和丈夫说,秀静这孩子太不像话了,该好好管管! 丈夫抬眸看了她一眼:“安排秀静相亲。” 项妈妈抬起头,一脸的吃惊,这对父女疯了! ... 089如此见面 关于项秀静这次相亲的事情,项妈妈没有打电话,是项爸爸打得这个电话。 项妈妈到底是觉得太胡闹了,家里搅和着一个历孟南,外面还要在挂一个备胎,这要是叫人知道还要不要脸了。 别人是说女儿不正经,还是说他们夫妻教女无方? 项妈妈不愿意打这个电话,项爸爸自己打了个电话,结果人就真的来了。 晚上打得电话,早上人就到了。 项妈妈一看人,微微的还愣了一下,这不是小时候他们夫妻在外面助养的那个孤儿么? 好多年他们都没见面了,真没想到已经长这么大了。 一开始项妈妈是真的开心高兴,可一想到这孩子来的目的,项妈妈就会一点高兴不起来。 不说这孩子有没有条件,但人长得毕竟好,而且品格也没得说。 项妈妈记得那年她在街上开车,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小男孩费劲的扶着一个老奶奶过马路,她以为是祖孙,下车过去帮忙,过后才知道,原来小男孩是个孤儿,住在附近的孤儿院里面。 出来卖樱桃的,说是孤儿院里的樱桃成熟了,吃不完就出来卖。 但事后项妈妈才知道,根本就不是樱桃吃不完,是这孩子分的樱桃,舍不得吃出来卖的。 项妈妈就问:“你这么小,一个人出来不怕坏人么?” 他便说:“不怕,坏人我知道。” 孩童时候的天真,他是无心,项妈妈却颇感欣慰,而后就在孤儿院里面每年捐钱给孩子们,再到后来便把这个孩子签到他们夫妻的名字下面。 但他们很少见面,不是她这个人不念旧,而是丈夫说男孩子就不能让他有依赖性,结果她就好些年也没见过。 没想到,这次丈夫打电话的人竟是他。 “浩北,你怎么来了?”项妈妈一时间还有点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下一刻车浩北已经朝着项妈妈温润的笑了。 “过来看看,干爹说要我过来。”车浩北带了一些礼物,项妈妈忙着把礼物给接了过去,把人给带进了房子里面。 项秀静根本没起来,历孟南就更舍不得了,所以两个人算是错过了楼下母子相见的这一幕。 “你干爹在楼上呢,我去叫他,你坐下。 吴妈,这是大少爷,我以前跟你提过,那个叫浩北的孩子。” 项妈妈一边朝着楼上走,一边告诉吴妈,吴妈忙着朝着车浩北看,不由的也是一阵意外。 吴妈不是没见过长相好的人,但是长相这么好的,而且还是这么有气质的孩子,还是第一次看见。 看他的年纪三十岁还不到吧,但气息却沉稳内敛许多。 吴妈忙着招呼,车浩北朝着吴妈说:“吴妈不用忙了,我自己来也可以,我想在楼下看看。” “好,大少爷请随意。” 夫人都说了,他是大少爷,那就说明,以后要在家里住吧,而且看他的资质,绝不是个来了就走的人。 车浩北楼下坐着,身上穿了一件暗红色的衬衫,灰色的外套,进门的时候把羽绒的外衣给脱了下来,天气现在很冷,车浩北虽然坐车过来,但是外面冷,出门还是穿了外套。 吴妈看不出车浩北是不是很有钱,但是这人看着很正直。 项爸爸从楼上下来,车浩北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楼上的项爸爸看过去,叫他:“干爹。” “嗯,这么早,昨晚的飞机?” “是,昨晚的飞机。” “吴妈,以后浩北要住在家里,你收拾一下,挑楼上最好的房间给他,以后浩北就是家里的大少爷了,他虽然是我义子,但他和秀静没有什么分别,明白了么?” 虽然家里现在大不如前了,但是项爸爸说话还是那么气吞山河,吴妈也是都习惯了。 答应了一声,忙着去办。 “带行李过来了么?”项爸爸问,没看见车浩北的行李。 “没带,把身份证件带了过来,行李稍后有人送过来。” “嗯,这两天休息,过两天要秀静带你去买点现穿现用的东西。” “知道了。” “早饭吃了么?” “没有。” “那就跟我做饭吧,你妈好久没有吃我做的饭了,手都生了,一起来吧。”项爸爸说着朝着厨房里面走去,给人一种车浩北就是他儿子的想法。 吴妈看看站在楼梯口哪里发呆的项妈妈,项妈妈早已经心里五味杂陈了,早知道有这么好的孩子,还把女儿推进火坑么? 可昨晚? 项妈妈朝着楼上看去,这么晚了,还没有出来,希望不要碰见才好。 早饭佣人都去了外面,车浩北和项爸爸两个人在厨房里面忙碌起来,父子两个在厨房里面有说有笑的,忙碌了一个小时,早饭终于做好了。 “我去叫秀静下来。”饭菜摆放好,项妈妈想要去楼上去叫女儿下来,项爸爸反倒是说:“别去了,什么时候起来了什么时候吃吧,没工夫等着她了,浩北饿了!” 听这么说,项母也没有回去,倒是车浩北也没说什么,坐下了一家人吃了早饭。 吃的时候项妈妈问了一些车浩北问题。 “浩北,你今年二十八了吧?”项妈妈要是记得没错,是这个岁数。 “嗯,二十八了,过年二十九。”车浩北抬头看着项妈妈回答,很认真的态度。 项妈妈又问:“那有女朋友了么?” 项妈妈是觉得,如果你要是有女朋友,这件事情就作罢,心里还是很期待的,始终项妈妈都觉得丈夫是在胡闹。 “没有,一直在工作上忙,没顾得上。” “哦——”没有,怎么没有呢? 项妈妈有点犯愁,还是一直没有的。 “你现在做什么呢?”这句话是项妈妈随口问的,并没有想要得到什么答案,是好是不好,项妈妈都不是太在意,孩子好,什么都能弥补,结果问了反倒是被吓到了。 “现在有几家珠宝行,我是金美的总裁。” 金美? 那不是国际珠宝集团么? 一时间项妈妈吃惊的说不出话,看向丈夫。 项爸爸吃着饭,看了一眼车浩北:“吃饭吧,别让你妈吓到。” “不会,爸说笑了!”车浩北是个聪明人,进门的时候还叫干爹,但项爸爸见面要他叫干妈妈,他自然就改了口。 而此时项妈妈也是有点乱,这不是要乱套了么。 “你们父子吃吧,我去楼上歇一会。”项妈妈起来,经过项秀静的门口还看了一眼,心里烦乱的很。 回去躺下了一天也没起来,等她起来历孟南也接到电话走了。 历孟南走的时候车浩北正在项爸爸的书房里面一边下棋一边说话,项妈妈也不知道是丈夫故意安排了这一幕,还是其他的什么。 心里不是很踏实,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乱。 晚饭项秀静从楼上下来,便看见车浩北在楼下坐着,正低头交叠着腿看膝盖上面的报纸。 下楼项秀静还想着是谁,结果到了楼下看到眼前的人,却忽然愣了那么一下。 车浩北从沙发上面抬起脸看着项秀静,意外的一瞬,目光落在了项秀静去掉胎记的脸上。 而后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项秀静问:“你是金美的集团总裁?” “是我!”车浩北淡淡的笑了笑,望着项秀静看了一会。 正看着,楼上项爸爸下来,告诉他们:“浩北这次回来是要在国内设立总公司的,人手不够,秀静你过去帮他,至于林东旭的生意,我会另外指派人手给你。 还有你的神经症,苏宏章已经找到了可行的办法,这几天就会有专家团队给你会诊,你也准备一下。 至于历孟南,我希望你现在起和他断的干净一点,以免我对历家痛下杀手。” 客厅里面所有人都被项爸爸的气势吓到,唯独车浩北和项秀静两个人,淡然的表情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后转面面对面打量着。 ... 090车浩北的挑衅 关于女儿神经症的事情,项妈妈也是伤心了很久,为了这件事一天都没吃下去饭,可丈夫和女儿就像是没心没肺似的,竟和她说没什么。 项妈妈想要骂丈夫一顿,当着车浩北的面觉得不好,想要打两下女儿又舍不得。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难道要把女儿逼死么? 生老病死也不是谁愿意的事情,她病了她也不愿意。 但项妈妈还是把女儿拉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了,一脸严肃的问女儿:“你跟我说实话,你和历孟南离婚是不是为了自己生病了?” 项秀静从来也不欺骗她父母,要么就是不说,要说就都是实话。 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项妈妈一下坐到了床上,双眼都有些发直了,忍不住还是打了女儿两下,骂她:“你怎么这么傻,这事是家家酒么,说离就离了!” 其实跟历孟南那种人离了婚,项妈妈一点都不觉得可惜,但女儿毕竟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而今离婚却一身的病痛。 这婚离得她心里不舒服。 “历孟南知不知道?”坐了一会,项妈妈问,虽然离都已经离了,但是有些话她还是要问问清楚。 项秀静说了一些,也隐瞒了一些。 不说的项妈妈大概也是猜到了,坐了一会,“你跟妈妈说实话,你们结婚为什么没孩子?” 项秀静低头不语,不说的始终也不说。 项妈妈的脸一下就白了,要给气死了! 恨自己的女儿没出息,更恨历孟南的绝情。 “你以后记住了,不许再和历孟南来往,别让他来我们家,我们家的庙小,装不下他。” 项妈妈放下狠话,这才叫着项秀静去楼下吃饭,结果这顿饭吃完也快十点钟了。 晚上睡觉项妈妈就觉得喘不上来气,结果半夜就给送到医院里面去了。 车浩北连夜起来背着项妈妈去的楼下,上了车一路去的医院。 医生检查说是没什么问题,注意心平气和,别胡思乱想。 “秀静,你别和历孟南好了,要不你就把妈给气死了。”项妈妈的这话说出来都让医生护士好笑。 看着项妈妈不像是病了,倒像是小孩子在撒娇。 但项秀静答应了,而且她点头了。 “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和他好了。”项秀静就这么把历孟南给否了。 其实她也是一时糊涂,看着历孟南就把持不住了。 她也是有些矛盾,到底是继续和历孟南这么纠缠不休,还是快刀斩乱麻,一刀两断来的痛快。 继续下去没有结果,快刀斩乱麻她现在似乎是有些舍不得。 以往一直坚定的心,此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自从历孟南从国外因为给她买花失去记忆,她就一直割舍不下。 过去是不敢承认,现在是越发的蠢蠢欲动。 妈妈的坚决,或许是件好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断了倒是干净了。 项秀静就这么答应了下来,项妈妈也就安心了。 丈夫倒是颇显从容,因为她生病的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太高兴,脾气来了脸上都没有丁点的表情。 “我会照顾你妈妈,你帮浩北把公司的事情处理一下。”项爸爸说完照顾项妈妈去了,项秀静看了看身边的人,两个人这才一起出去。 “我们见过么?”出了门也是两天来项秀静第一次和车浩北单独相处了,但她总感觉车浩北不是第一次和她见面。 “没见过,但我看过你的照片,而且你是历孟南的前妻,我和历孟南以前有过一次过结。” 车浩北像是个喜欢说话的人,项秀静多看了他一会。 “所以这趟你回来并不单纯,爸叫你回来是为了对付历孟南?”项秀静唯一想到的便是这些。 听项秀静说车浩北也笑了:“可以这么说,但也不全对,爸叫我回来还有一个目的。” 还有一个? 项秀静想着什么,想想也就想到了。 “爸很少管我私人感情的事情,虽然不喜欢历孟南,但是结婚的时候他也答应了。” 项秀静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对着车浩北说。 “如果你不想我不想逼你,其实国外发展已经有几年了,我还是希望留在国内这边,这边的珠宝市场正在逐年的稳步发展,对我的事业有利无害,回来也不全是爸一个人的意思,爸已经问过我了。 虽然我和你之间的事情没有挑明,但是爸其实是这个意思。” “是吗?” 项秀静勉强笑笑,揣摩着项爸爸的心思。 离开医院两个人去吃了一顿饭,项秀静介绍了一下本地的环境,特别是市中心的几个大型的商场。 车浩北对市中心一个地界十分的满意,想在哪里设立公司的总部,但项秀静也说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有些风水宝地,早就给人占用了,想要人割爱不容易。 听项秀静这么说,车浩北便说:“投其所好,总会有机可乘,何况利益面前有几个人能抵御的住。” 但项秀静也说:“说是一回事,做不做的到是另外一回事,纸上谈兵谁都会。” 两个人看似各持己见,但真到了决定的时候倒也不谋而合。 一天下来战绩不错,两个人去医院去看项妈妈的时候,项秀静接了到历孟南的电话。 看看是历孟南,项秀静便把电话挂了。 历孟南坐在车里,正准备去项家找项秀静,项秀静的电话不接,便脸色有些不对劲。 打电话去历家吴妈接的历孟南的电话,接了马上又给挂了,还说了一句以后别再打电话来了,便把电话线给拔了。 历孟南再打电话,电话就是占线。 等项秀静和车浩北从医院里面回来,也快十点钟了。 车子倒了项家门口,历孟南叫人把车灯打开了,晃得项秀静眼前一花,把车子停下了。 跟着历孟南从车子里推开车门下来,下车在门口等着项秀静。 结果项秀静车子里下来的却不是她一个人,一起的还有车浩北。 这样的见面如同是个挑衅,历孟南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深夜回来。 看到项秀静历孟南便走了过去,停下三个人相互看了一眼。 “我们见过么?”历孟南看着车浩北问,车浩北淡然的笑了那么一下,我们有点生意上的过结。 “所以呢?”历孟南问,车浩北也是一阵意外,但还是回答:“没有所以。” 眸仁微眯历孟南看向面前的项秀静,也不问她是否愿意,更不管车浩北和项秀静的关系,直接问:“发生什么事了?” 项秀静也是一番愕然,看着历孟南发起呆。 她以为他会误会什么,但看眼下的情况似乎和预期的不一样。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项秀静本打算拉着车浩北回去别墅里面,车浩北反倒把项秀静的手拉开,而后迎上历孟南薄凉的目光,朝他说:“我现在是秀静名义上的男朋友,你这么聪明,一定不难看出,我的想法。 秀静我势在必得,也希望你看清形势。” 转身陈浩北把项秀静搂了过去,搂过去之前低头亲了一下项秀静的嘴唇。 因为一切来得太快,项秀静也是一时间没了反应,等她有反应了,却站在别墅门口呆呆的注视着车浩北,之后便给了车浩北一巴掌。 ... 091奇怪之事 项秀静的这一巴掌车浩北并没生气,但事后车浩北也一天没和项秀静说过话,即便是去医院那边。 项妈妈也是问过,两个人是不是吵架了,项秀静不说,车浩北也没说,这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因为林东旭的公司事务有人过去接管,项秀静也过去了一趟,但项秀静没想到,接管这些事务的人是车浩北的人。 来的人是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说话的时候对着人笑。 项秀静不会看人的面向,要是会看,早就把历孟南看透了,也就不会栽了一辈那么大的一个跟头了。 但给项秀静的感觉,眼前的人是个极度奸诈狡猾的人,连笑容都带着三分的刻意,虽然别人觉察不出来了。 “开始吧。”但这人既然是爸爸找来的,项秀静也就没什么想要说的了。 爸爸的眼光向来独到,就好像是喜欢妈妈一样。 父母年轻时候的事情她也听吴妈偶尔说起过,还是会有很多传奇色彩的。 那些东西,值得她相信自己有个精明的爸爸。 听项秀静说那人才说:“还要等一个人过来。” 项秀静此时坐在沙发上,看着对方:“你的搭档?” “不是,是我老板。”说完那人便去门口开门了,结果进来的人便是车浩北。 车浩北一身黑色的衣服,白色的衬衫穿在里面。 其实怎么看都很普通,不管是公司的职员还是老板,几乎都是这么穿。 但项秀静看来,这样的一个男人,总能穿出别人穿不出来的风情。 外套是纯黑的以颜色,中间只有一颗扣子,所以会给人一种衣服主人的腰身很修长之感,因为走路的姿态,让车浩北的双腿看着也很修长,特别是他进门的一刹那,似乎周围所有的人都因为他的出现而黯淡了。 项秀静看见车浩北出现微微愣了一下,但她并没有因此站起来,反倒是一脸的从容平静。 车浩北进门朝着项秀静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漆黑的眸子落在项秀静的身上,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项秀静的嘴唇。 但很快就把眼眸从项秀静哪里移开了,走去项秀静在林东旭走后才摆放的办公桌上面,低头站在那里看着文件。 戴眼镜的那个人走过去,一一作了介绍。 车浩北头也不抬的便说:“夜都是林东旭的心血,这边暂时不用动了,原来的模式启动,夜都所有收入都存入秀静的账户,其他的产业存入另外一个账户,以每年一千万的递增方式,捐献出去一些,其他的年底存入秀静的账户。 期间整顿林东旭名下所有产业,如果有困难直接找我。” 车浩北算是直接做了指示,而戴眼镜的人忙着把身上的签字笔拿了出来,车浩北在几个本子上面依次签了字。 一旁的项秀静有些意外的看着车浩北,而后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出门的时候车浩北也已经忙得差不多了,下来之后站在了项秀静的身边,双手插在口袋里面,双眼目光纯粹,丝毫掺杂没有。 项秀静上车,车浩北也上车,比起车浩北的,项秀静现在用的还是林东旭的车子,而车浩北却是他自己从国外空运过来的车子。 街上的人很少,项秀静坐在后边坐子里面,静静望着窗外的雪,心情无比的复杂。 她又去了一趟监狱那边,结果林东旭还是不肯见她。 她的心里没底,她知道一定是出了事,十年之约只是一个想要欺骗她谎言。 但她没有办法知道,历孟南忘记了过去所有的事情,她相信历孟南一定知道林东旭出了什么事,但她现在问不出来了。 感觉心口有些堵得慌,抬起手项秀静摸了摸,目光望着车子后方一路追随着的车子。 两辆车子同时到家,项妈妈的晚饭也做好了,两个人回来就开饭了。 吃过饭项妈妈在楼下坐了一会,看看两个孩子没什么起色,一边坐一个没什么交集的态度,项妈妈就觉得丈夫多余。 回去还说呢,你看看你,搅和的都不安生。 项爸爸坐在床上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妻子,而后便躺下去休息了,项妈妈一看项爸爸的样子,还能说什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楼下吴妈看着也是有些奇奇怪怪的,看小姐的态度是不喜欢车少爷,但老爷和太太好像很想让两个人在一起。 吴妈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她在外面似乎也有些碍事。 人都走了客厅里面就剩下项秀静和车浩北两个人了,时间还不晚,车浩北就没想着要回去休息,一手握着平板电脑,一手握着遥控器。 电视里播放的是科教的节目,项秀静也喜欢看这种的,但看着车浩北手里握着遥控器,她就很想看动物世界。 大概这都是通病,平常家里的遥控器项秀静说了算,突然有一天遥控器给被人说了算了,项秀静心里就不平衡,俨然也不高兴。 项秀静看车浩北,车浩北一条腿搭在另外的一条腿上面,身体向后靠着,因为在家里,所以穿衣服便显得随便起来,不像是在外面的那样,衣帽端庄,但也更凸显了车浩北的不拘小节与洒脱。 衬衫袖子是挽着的,领口也开了两颗扣子,此刻看车浩北更像是刚刚长大的大男孩,一手握着平板,一手握着遥控器,双眼本来是看着手里的平板的,平板上面一开始项秀静以为是在看工作上的什么事情,但此时看竟然是在游戏。 游戏项秀静平常也在玩,所以对游戏也有些好奇,最主要的是项秀静想知道车浩北这种人能玩什么游戏。 车浩北似乎是看出项秀静是什么心理,把平板拿过去给项秀静看了一眼。 此时的项秀静大概还不知道,好奇害死猫,也能害死人! 看了一眼项秀静把平板拿了过去,跟着在上面玩了一会,两个人在才算是有了交集。 历孟南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晚上回到家里才想起项秀静来。 站在房子里面站了一会,转身便去了外面,而后车子便去了项家的门口。 他想进去,但是车子停在外面有没有叫人去打扰。 或许他也知道,项秀静不会见他,所以才一直没有动过。 历孟南派人查过,车浩北是个孤儿,小时候在孤儿院里长大,十八岁的时候出国深造,现在是项家的义子。 一直没有露过面,即便是他和项秀静结婚的时候,他也不曾到场。 所以外界都不知道车浩北这个人,更不知道车浩北和项家的关系。 而三年前历孟南在国外的一单生意,因为当时预计出现错误,所以和车浩北误打误撞的凑到了一起。 但后来历孟南用了非常手段,占了先机,也因此车浩北没能打入国内市场,推迟了回国计划。 历孟南坐在车里坐了一会,眯了眯眼睛,司机从后视镜了看他,许久他才说:“走吧。” 司机也是一脸的无奈,不知道是不是感觉错了,总感觉大少爷变了一个人。 离开历孟南便回了家里,结果到了门口便看见家门口站着的人了。 孟淑云站在对面,边上的是已经能够站起来的孟熙。 历孟南车子停下也没从车上下来,现在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对眼前的母亲也没有太多的感情,虽然知道孟淑云是他的母亲,但他查过,孟淑云嫁给他爸爸的时候他已经出生了,这就有点奇怪了。 而且他的户籍本上改过一次名字,他原本的名字叫历东辰,也就是说,后来他名字上加了一个孟字,是因为眼前的母亲,孟淑云。 如果只是先孕后婚,孩子的名字不应该先落在户籍本上,也没有必要改名字,更加奇怪的是,什么原因让孟家的人从来就不喜欢他这个长外孙,却喜欢另外的两个。 “开进去。”司机自然认识孟淑云,车子便在门口停了一下,结果历孟南根本没打算下来。 司机不敢不听历孟南的话,从孟淑云和孟熙的身边开着车子过去了。 进门车子停下历孟南才从车上下来,转身看着孟淑云和孟熙进来,结果孟淑云的当头棒喝,让他不高兴起来。 ... 092项妈妈很满意 其实孟淑云具体说了什么,历孟南并没有多在意,但他对孟淑云的态度却十分的反感。 莫说是现在的他,就是从前的他,历孟南以为,他也受不了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母亲。 穷凶极恶? 历孟南有些意外会这么形容一年前有些陌生的母亲,但他的心确实是这样认为。 “有事找我?”站在那里历孟南听了半天,最后问。 孟淑云的脸都气白了,她就没想过,历孟南有一天会用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于是她二话不说抬起手就要给历孟南一巴掌。 结果,历孟南却没有给她机会得手。 历孟南不会抬起手握住孟淑云的手,而是转身面向了别处,冷峻的脸,一抹不耐烦。 也不知道是孟淑云的动作太慢,还是历孟南的动作太快,历孟南的躲开,让孟淑云一巴掌扑了个空。 孟淑云的脸色立刻就黑了,怒不可遏的朝着历孟南看去,一旁的孟熙忙着拉住了孟淑云,把孟淑云给劝住了。 “姑姑,表哥不是故意的。”孟熙一脸的处变不惊,眼眸里对孟淑云的却是警告。 这一次她好不容易才有这个机会,她不想失去机会,绝不能让任何人给她破坏掉。 站起来不容易,她更不愿意失去历孟南。 孟淑云轻哼一声转开了脸,历孟南站了一会,孟熙走过去说:“我来是想求表哥帮帮我,我想在表哥哪里找一份工作。” 历孟南转身,看了一会孟熙,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转身过去的孟淑云。 “我最近没有时间,你如果不着急可以等等,我会要助理安排。”历孟南迈步回了自己的别墅里面,孟淑云气的上不来气了,要追过去骂历孟南,结果没等追过去便给孟熙拉走了。 一边走孟熙一边劝说孟淑云:“姑姑,表哥不是故意的。” 孟淑云冷冷的看着孟熙,要不是她,她会这么狼狈么? 心里气恼,孟淑云脸上却什么都没说。 但等到历孟南回了别墅里面,孟熙也放开了孟淑云,甚至还用力推了一下孟淑云,险些把孟淑云推了一个跟头。 孟淑云踉跄了两步,稳住看着孟熙。 是她错看了她了,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帮她。 到底还是害了她自己。 如今也只能先稳住她了,以免她伤害她的两个儿子。 松开了手孟熙擦了擦自己的手,好像是觉得孟淑云脏似的,擦了擦手才朝着前面走去。 孟淑云开了一辆车子过来,孟熙说她喜欢,车钥匙拿走了,开了车门,孟熙便坐了进去,孟淑云也想上车,孟熙却一把关上车门,对着孟淑云说:“我要去玩,耽误了时间不好,姑姑还是打车回去吧。” 孟熙说完把孟淑云的包从车窗里扔了出来,跟着一脚油门轰了出去,眨眼人就不见了。 孟淑云看着开车离开的孟熙气愤不已,却拿孟熙没办法。 为了玩游戏项秀静已经坐了三个小时了,三个小时里面她就没有动弹一下,结果等她想要动弹了,起来却起不来了。 腰疼是老毛病了,可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犯了。 刚想动就又坐了回去,项秀静的脸色跟着就白了,平板也落到了沙发上面。 车浩北朝着她看了一眼,跟着人便起来了。 项秀静脸都憋红了,跟着便说:“别动,动了更疼。” 车浩北起身坐下,看着项秀静问:“腰上的病?” 项秀静知道这时候不是逞强的时候,便点了点头。 车浩北皱着眉头,弯腰双手绕过项秀静的腰摸了摸,项秀静抬起手想要阻止,却听见车浩北说:“不治早晚要成瘫子。” 项秀静是听到车浩北说才罢手放下了,咬着牙不肯说话。 车浩北好似是抱住项秀静一样,手从项秀静的衣服下面穿进去,摸摸项秀静的腰骨。 一般这种情况都会在腰椎上面,车浩北就在项秀静的腰椎上面摸了摸。 除了历孟南,项秀静的身体其他的男人都没碰过,项秀静的脸一时间算是红透了。 但更红的还不是这些,更红的是下面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车浩北的手从项秀静的后腰上离开,起身挪了一下,跟着把项秀静给抱了起来,项秀静咬了咬嘴唇,看着车浩北问:“你干什么?” 现在项秀静觉得她是闪了腰,但闪了腰也太疼了。 车浩北弯腰把项秀静放平,跟着说:“我给你看看,一会你忍着一点。” 项秀静都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就被放平了,跟着车浩北将她给翻转了过去,人便趴在了沙发上面,像是水里正准备游水的鱼一样。 因为疼项秀静便埋头在沙发上面,双数握着拳头,手肘按着沙发。 车浩北坐下,抬起手把项秀静的衣服给掀开。 项秀静说他:“你走开,我要找医生。” “找医生也不见得比我好,忍着一点,一会就好了。”车浩北说着已经把双手落在了项秀静细致的肌肤上面。 车浩北的手并不凉,可项秀静还是忍不住轻轻的嗯了一声。 为什么她不太清楚,但她清楚知道,她并不是喜欢车浩北。 车浩北的手向上,项秀静只听见咔吧的一声,顿觉得疼的受不了,啊了一声。 车浩北的手不停下,一次次的给项秀静在腰上推拿,知道项秀静忍不住疼晕了过去,车浩北才停下,给项秀静整理了一下。 吴妈一直也不敢出来,等她出来就看见车浩北在给项秀静穿衣服。 小姐在哪里趴着人已经晕了过去。 吴妈忙着问车浩北:“小姐怎么了?” “没怎么了,吴妈,你弄个热水袋过来,我给她热敷一下,对她有好处。” 吴妈不敢不听,忙着去找了热水袋,而后给了车浩北,车浩北就好像以前经常做这种事情一样,给人家看病也是十分负责。 吴妈的热水袋送过来,车浩北给项秀静把热水袋放到腰的下面,项秀静开始还有些痛苦,但过来一会便觉得没有比那个跟好的了。 开始项秀静还是醒着的,结果过了没有多久人便睡着了,看着她睡着车浩北才起来,而后又给她送了一条被子过来。 起身后车浩北坐在一边,随时随地的看护着项秀静。 而这一切都没有逃出项妈妈的眼睛,不管是误打误撞还是巧合,总之是很特别了。 也为此,才让项妈妈无比的满意。 ... 093不哭出来的人 “这是什么?”项秀静第二天从楼上下来,感觉是很舒服了很多,但是看着车浩北手里的啤酒瓶,一时间还是有些说不出话了。 一个大男人,要去上班他却带了一个空的啤酒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酒鬼,酒没了抱着酒瓶子。 “没什么,我在外面等你,今天坐我的车子,你的不舒服。”转身车浩北朝着外面走去,项秀静站在楼梯口上一辆的莫名其妙,搞什么鬼? 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去上班的时间,项秀静迈步跟了过去。 项妈妈从楼上下来,看了一眼没事人在楼下坐着的丈夫,有些奇怪的问:“你既然这么喜欢浩北,为什么不早点让他们见面,那样不是更好?” 其实项妈妈这两天就一直奇怪这件事情,不明白为什么丈夫不把车浩北这个义子早点介绍给女儿认识,那样就不会有历孟南什么事了。 “这世界上没有更好的,当初不也有个人死皮赖脸的追着你不放,他的好不比我好么?” 提起当年项爸爸抬头看了一眼前方,似乎是想到什么,但没多久便低头不言语了。 项妈妈就有点生气了,不高兴的看了一眼丈夫。 他要不提她都忘了,提起来她就心里不舒服。 “你是什么意思?”找茬干架么? “没什么意思,只是有些怀念当年的日子。”项爸爸有心无心的样子,项妈妈反倒是沉了一口气。 其实当年那个人早已经有了家室,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些,但不管怎么样,她当年并没有后悔断然的拒绝那个人。 毕竟一开始她喜欢的就是眼前这男人,跟那个人根本也不来电,虽然他确实很好,但是—— 感情的事情,怎么能用好不好来决定。 喜欢就是喜欢,不能单方面决定什么,要两情相悦才行。 “好好的,你提他干什么?”都已经死了的人了,提起来难免心里不舒服,项妈妈就有点不高兴了。 项爸爸看了她一眼:“感情有时候拼的是缘份,有缘无份的人,怎么拼都没用,早晚都一样!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穷极一生也没用。” “就你懂,说的什么跟什么都不知道。”项妈妈起身走了,留下项爸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的死他们也有责任吧? 低头项爸爸继续看他报纸—— 车子到了车浩北的公司下面,下了车车浩北打电话叫人送来了一张瑜伽用的垫子。 项秀静就是有点看不懂车浩北要干什么,好整以暇的等着。 结果到了车浩北的办公室里面,车浩北的垫子也送了过来。 “把垫子放到中间的空地上面,靠着玻璃窗的哪里。”车浩北一边指挥搬运工把东西放下,一边把外套脱了下来,跟着把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看了一下位置把人打发了。 转身把皮鞋脱了下去,光着脚走过去,踩了踩瑜伽的垫子。 项秀静站在一边双手抱胸,一副等着看的样子。 车浩北踩了一会,低头叫项秀静:“把鞋脱了上来。” 项秀静愣了一下,硬是没动一下。 “我过去可不是商量了,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车浩北还在垫子上面踩了踩去,好像是找着人体穴位一样。 项秀静松开手走了过去,站在垫子边上看着车浩北。 车浩北说:“把鞋脱了,衣服也脱了。” 项秀静双手卡在腰上:“你干什么?” “脱了外套躺下,我帮你治腰。”车浩北说着迈步下去,瑜伽垫子下面是毛毯,在往外面是地板,所以地上也不凉。 项秀静转身看着车浩北:“你也不是医生,你给我治什么腰?” 项秀静平常就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但她的话少,所以很多人也摸不透她的脾气,但是车浩北这个人给项秀静的感觉就好像是个玻璃球,无懈可击,就是里面的倒影都是扭曲的,看他她就有些不顺眼。 车浩北走到办公桌的前面,拿起电话拨出去:“给我准备一壶热水送过来,两个杯子,三分钟之后我就要看到。” 放下电话车浩北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而后转身看着还没有动作的项秀静:“你确实不够听话。” 项秀静满脸的轻蔑,白了一眼车浩北,跟着脱了身上的外套,因为里面是一件保暖衬衣,所以有些显身材。 外套放下,车浩北打量了一眼项秀静的好身材,之后便转身看向了门口,门口送水的人来了。 门开了,女助理把水给车浩北放下,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门关上,车浩北转身看着项秀静,眼神朝着垫子上面看了一眼,项秀静显得恼怒又无可奈何。 比起历孟南的奸诈野蛮,眼前的车浩北更难对付了。 转身项秀静脱了脚上的高跟鞋,躺到了垫子上面,车浩北倒了两杯热水在桌子上面,拿了他带进门的那个啤酒瓶,单膝跪在电子上面,一手搭在左腿的大腿上,一手放在右腿的膝盖上面,双眼目光看着一躺下就有些痛苦的项秀静,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 “你连躺下都不敢,放平了腰都落到垫子上面了,还逞能穿高跟鞋,你是不要你的两条腿和腰了!” 看着车浩北,项秀静一脸的痛苦难看,她睡床并没有觉察出来,结果躺在瑜伽垫子上面,却疼的呼吸都没有了。 咬了咬嘴唇,项秀静的脸色都变白了。 车浩北弯腰俯身下去,把手从项秀静的腰下面串过去,把啤酒瓶放到了项秀静的腰下面,手离开项秀静便疼的头顶流汗了。 单膝跪在哪里,车浩北说:“水凉了你喊我,我扶你起来。” 项秀静冷汗直冒,根本就疼的说不出话了。 “出了事我负责你下辈子。”看出项秀静的意思,车浩北起身站了起来,竟然从项秀静的身上迈了过去,气的项秀静想要起来,结果去动不了了。 项秀静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液,眼眸朝着车浩北的办公桌哪里看去,两杯水此时冒着热气。 房间里这么暖,什么时候能凉! 车浩北摆明了是要整她! “我有点事情要做,你如果觉得我是在整你,一会我叫人送啤酒瓶过来,等我忙完了,我做给你看看,看看是我在整你,还是你的腰确实有问题。” 听车浩北说项秀静张开嘴用力的吸了一口气,这种疼简直就能要人命,她都不能听他说话了。 转开脸项秀静把眼睛给闭上了,车浩北则是穿上鞋去做事,偶尔打电话说会议的事情,偶尔看电脑。 项秀静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了,更别说是看时间了。 两杯水凉了,已经是半个小时的事情了,车浩北看了一眼时间,迈步走到项秀静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项秀静:“睡着了?” 项秀静睁开眼看着车浩北,疼的有点过劲了,确实要睡着了。 没等项秀静说什么,车浩北脱了鞋从项秀静的身上又迈了过去,气的项秀静脸都白了。 转身车浩北单膝跪下,弯腰把酒瓶子拿了出去,就在拿出去的那一瞬,疼的项秀静闷哼了一声,抬起手抓了车浩北的肩膀一下,太疼了,额头的汗又冒了出来。 车浩北则是让项秀静平躺着,低头一边问一边看:“现在的疼都是你平时的不注意,一点点积累来的。” 项秀静禁闭双眼不说话,心里却仇视着车浩北的多管闲事。 车浩北一个姿势保持了一分钟左右,把项秀静扶着坐了起来,项秀静因为太疼了,一双手拉着车浩北,头抵着车浩北的肩甲。 “你反过来,趴在上面。”车浩北虽然是要求,但是手上已经有动作了,项秀静也是身不由主的转了过去,而后趴在了瑜伽的垫子上面。 刚刚趴下,车浩北就抬起手掀开了项秀静的衣服,项秀静抬起手要阻止,车浩北却说:“女人我见得多了,还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项秀静的脸气的白一阵红一阵的,这辈子,她就没有这么给人折腾挑衅过。 衣服掀开,车浩北的手卡住项秀静的腰,双手的拇指在项秀静的腰椎上面按摩。 项秀静一开始真的腰发疯了,但是那种疼到了极致又跌回去后,换来的竟然是舒适感,她便说不出话,也动不起来了。 十几分钟之后,车浩北把项秀静的衣服拉下来,把她给转了过来,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项秀静抬头看着车浩北,车浩北的脸上连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一时间倒是有些好奇,到底车浩北是个什么怪胎,总感觉他不正常。 把项秀静放到沙发上面,车浩北给她盖了一件外套,并且给项秀静擦了擦脸上的汗,擦完了才穿上鞋回去做事。 没过多久,项秀静也因为疲惫睡了过去。 听见项秀静发出睡息的声音,车浩北撩起眼眸朝着项秀静的脸看着,她算是第一个能忍受这种疼不哭出来的女人,说出去老师也不会相信。 ... 094遇上麻烦 项秀静全然没有想到,车浩北确实有两下子,竟然真的把她的腰给治好了。 睡了一觉起来,项秀静便觉得全身都轻松了许多,坐在沙发上也闲逸。 车浩北看上去忙,项秀静坐在沙发上没打扰车浩北,但看了一会总觉得车浩北这个人怪怪的,具体的说不出来,但怪的地方肯定是有。 “睡醒了别坐着,站起来活动活动,以后最多两小时的时间,不管坐在哪里,都起来活动两三分钟到十分钟,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你的神经症和你长时间坐在电脑前面有关系,总这么下去,你的下场只有一个。” 余下的话车浩北没说,但项秀静听的出来,车浩北说她以后没有好下场。 给人说也不是第一次,以前历孟南的嘴也犀利,但她还不是一样很好。 转了个身,项秀静没事人的在车浩北的办公室里面走动,转了一会车浩北起身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时间,转身去了外面。 项秀静看着门没关上就跟了出去。 其实项秀静在车浩北这里是个闲差,可有可无的,最多算是个百事通,车浩北有什么事不知道的时候问她,其他的时候她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 车浩北也不是个客气的人,对她呼来喝去的事情也不少。 “报告回头叫人送到我办公室,其他的我想到了会告诉你们。”车浩北在外面和几个手底下的人在说话,项秀静出去就看了,便站在门口看了一会,看完便转身回去了。 谁会想到,车浩北没有多久拿了一双女士的新鞋回来,直接给项秀静放在脚底下去了。 “以后高跟鞋不要穿了,以你的身高即便不穿高跟鞋,也配的上其他的男人,没必要争这个高低。” 听车浩北说这种话,项秀静就看看车浩北的脑瓜壳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说出的话能把人气死。 什么叫非要和男人一争高低,她用得着争么? 但她不等说什么,车浩北就去打电话了,而那双鞋就在她的面前放着。 她也算是好奇心吧,所以就打开看了看。 似乎是不错,就拿出来给试穿了一下,结果却是要比高跟鞋穿了舒服,即便是颜色,她也十分的喜欢。 来回的走动了两步,觉得还行,就穿着不脱了。 其实项秀静还是第一次收到男人送她鞋子,虽然她也收到过礼物,但是都是一些林东旭送的,其他人的就是沈让了。 沈让送了一副棋给她,只是可惜那副棋也早就不翼而飞了,或许是被历孟南扔了,或许是被历孟南卖了。 总之是和她没有缘分的东西。 至于这双鞋,看着还可以,穿了就是她的了。 车浩北打了电话回来,项秀静已经换好了鞋子,车浩北也只是随随便便的看了一眼,看完任便走了。 项秀静这才知道,车浩北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了。 两个人也算是一起出去了,但出了门项秀静还是慢了一步,似乎她总是要满一步。 车浩北在电梯前面等了她一会,结果到了楼下又等了一会。 上车车浩北还是等她。 坐进车子里面,车浩北便靠在车子里不说话了。 气氛对项秀静而言很平常,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对什么事都能摆出漠不关心的态度,至于是不是真的漠不关心也没人看的出来。 但今天车浩北的手里一直握着平板电脑,项秀静看他快要睡着了,伸手直接拿了过来,划开了也不问问便玩。 车浩北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没多少反应的又把眼睛闭上,结果第二天早上项秀静就收到了车浩北的礼物。 一台平板电脑。 “这是什么?”看着送到眼前的平板,项秀静意外的问。 “玩游戏的,少玩,对眼睛不好。”车浩北说完把平板放到办公桌的上面了,结果项秀静这一天什么事没做,光是摆弄手里的平板电脑了,似乎这就是她一天上班来的事情了。 中午吃饭之前车浩北叫项秀静去躺着,而后给她治腰。 治腰的时候项秀静却像是游戏通关的事,就是车浩北说明天早上腰起早跑步,项秀静都没有听进去,结果等到第二天一大早车浩北去敲门叫她,她反倒一脸的茫然了。 项秀静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看着车浩北,而后看了一眼时间,扭头问车浩北:“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车浩北想转身走,但看了她一眼还说:“换衣服,出来跑步。” “我不跑,你跑吧。”项秀静不想去,结果还是给车浩北拉着去了外面。 车浩北说她答应了,项秀静却一点印象没有,但既然出来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跟着走走就回去了。 但是外面冷,项秀静后悔穿着运动装出来了,冻死她了。 走了一半项秀静就想要回去,这么冷的天。 正要转身,车浩北拉了一下项秀静的手,拉着就跑了起来,项秀静开始不愿意,但后来看着车浩北跑,她也跟着跑了起来。 “你的神经症想要治愈,就要先从肢体机能开始,你身体素质太差,应该多锻炼。” 给车浩北说项秀静也是有心无心的听一句,但听他说倒是忘记了许多的事情。 五点钟出去,七点钟回来,两个人呢进门各自去洗漱,换上衣服出来一起吃了个饭,吃饭的时候都没什么可说,但吃过了饭却一起出门去了。 项妈妈觉得这样其实挺好的,起码这个人看着顺眼。 脾气好不好还要观察,但小时候能那样善良的一个孩子,长大了错不了。 其实项秀静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这段时间历孟南会那么的消停,一次都没出现过。 但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历孟南事遇上了麻烦。 ------题外话------ u盘突然损毁,所以今天忙了一天,只有这点了,亲们担待一点吧 天涯顺便问一句,u盘显示磁盘无法读取请格式化,这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知道的? ... 095关于记忆 其实项秀静也只是听说,而且听说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了。 项秀静晚上陪着车浩北去应酬,晚上回来的晚了一点,结果自家的大门口看见历孟南站在那里。 外面其实也挺冷的,但历孟南就好像是热了一样,穿的衣服不多,白衬衫穿在里面,外面穿的是一件灰色的西装。 站在外面靠在车子上面,看到项秀静和陈浩北的车子过来,历孟南用手指了一下,带着腕表的手在项秀静的眼前晃了一下似的。 项秀静低头玩她的平板,车浩北叫车子直接撞过去,开车的人果然直奔着历孟南撞了过去,而项秀静都快到地方了,才抬头朝着历孟南看了一眼,她其实也在想,历孟南面对这样的事情会作何反应。 结果她看到的是历孟南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看到司机马上撞上历孟南的时候一脚刹车停下了车子。 而历孟南和车子只差毫厘便给撞上了,就是这么一毫厘,历孟南没有躺在血泊里面。 项秀静没有下车的打算,所以下车的是车浩北。 车浩北那边的车门被司机拉开,车浩北从容的下了车,下车便朝着站在车子前面的历孟南问:“你是找秀静还是找我?” 历孟南没有理会车浩北,而是看向项秀静走了过去。 但项秀静此时正玩着一款游戏入迷,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会这些。 历孟南站在车子外面抬起手敲了敲车门,连续敲了两下项秀静都没有抬头看她,直到历孟南拉开了车门把项秀静从车子里面拉了出去。 “你干什么?”项秀静推搡了一下,历孟南伸手便抢走了项秀静手里的平板,而后扔到了地上。 “历孟南,你疯了?”项秀静一脸不悦,抬起手用力推历孟南,车浩北绕过车子朝着历孟南和项秀静走,历孟南用力将项秀静抵在了车身上面,钢铁般的手臂用力将项秀静的腰身箍筋,好似是一条绳子一样,要项秀静几乎窒息,仰起头喘了一口气。 抬起手项秀静便要推开历孟南的手臂,而此时车浩北也走了过来。 偏在这时候历孟南说:“和我抢女人,你配么?” 项秀静愣着,历孟南朝着车浩北看去,陈浩北抬起手要把两人拉开,而且还笑着说:“配不配是我的事,你无权过问,马上放了秀静,不然我会报警。” 历孟南的手稍稍松了一点,却把项秀静拉到了怀里,项秀静不肯,历孟南便贴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项秀静便忽然安静了下来。 车浩北的脸色此刻极差,目光深邃的注视着历孟南英俊的脸。 这样的人太狡猾了,稍有不留神都会粉身碎骨。 “和他说。”历孟南淡淡的说,项秀静看着车浩北:“我一会回来,你和爸妈说一声。” 车浩北的目光落在历孟南的身上,朝着他说:“用林东旭要挟秀静,历孟南,你就这一点本事么?” “我有多大的本事与你无关。”历孟南转身看着项秀静,拉着项秀静的手便走。 车浩北一直站在项家门口站着,项妈妈出来看见也是一脸奇怪,发生什么事情了人站在这里,怎么不进屋,还问他:“浩北,怎么就你一个人,秀静呢?” “出去了,我在这里等她,妈,您先回去,外面冷。”车浩北转身一脸的温润,项妈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知道女儿没回来。 但项妈妈看车浩北的脸色不好,也拉着他:“回去吧,要等进去等着,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进来和妈说说。” “妈,我不进去,我在这里等秀静,您去去。”车浩北说着把项妈妈的手拉开了,而后朝着自己的司机说:“送夫人进去。” 司机忙着扶着项妈妈,项妈妈全部回来车浩北,先回了别墅里面,回去就去找丈夫说这件事情。 项爸爸听说抬头看了一眼,而后便说:“那件衣服给浩北,免得冻着。” 项妈妈觉得这人脑子就是有问题,谁知道秀静什么时候回来,要是不回来了,还在外面冻死,这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么,外面数九寒天的,都能冻死人。 何况穿的那么少,还不冻坏了。 项妈妈又去劝了两次,结果车浩北说什么不回来,不但不回来,还叫人把车子开进车库里面去。 项妈妈看实在全部回来,便回去给项秀静打电话,想问问项秀静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回来。 结果项秀静的手机怎么打就是不接,打了几次也都没反应。 项妈妈就有些着急,找项爸爸问,项爸爸起来站在窗口朝着外面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句话不说,把项妈妈都快急坏了。 你说你到底想什么也不说,女儿不回来,儿子站在外面迎着呼呼的寒风站着,这不是要出人命了么? —— 项秀静从上了车就让历孟南把手机个下了,直接交给了司机,项秀静没有勾着去要,她也知道历孟南要是不想给她,她要了也没用。 稍稍安静项秀静问历孟南:“林东旭在哪里?” 历孟南靠在一边想着什么,手撑着下巴,比了闭眼睛说:“历氏集团股价大跌,我赔了三个亿。” 三个亿? 项秀静看历孟南,历孟南便仰起头靠在了车子的后背椅上面,抬起手把外套解开,而后拉了一把项秀静的手,项秀静虽然不愿意,但还是给拉过去放到了衬衫上面。 而且是胸口的地方。 项秀静的手被按住,她便安静了。 而历孟南却说:“不回去了,陪我一晚,明早送你回去。” 项秀静眉头皱着,历孟南把她当什么了? 等不到她的回答,历孟南睁开眼睛看她,看到她那双眼睛,朝着她忽然笑了笑。 “你相不相信我会买凶杀人?”历孟南靠上去,双手搂住项秀静的身体,项秀静咬了咬牙,一言不发。 历孟南说的,她信,因为他是个说道做到的人。 但她凭什么要被他威胁? 看她历孟南便笑了,灼热的嘴唇在她的颈子上亲了一下,她一动历孟南便将她抱到了身上,她就再也不敢动了。 之后的这一路,历孟南始终抱着项秀静,司机的车子开得飞快,平常一个小时的路,今天只用了半个小时。 车子停下司机便下车离开了,历孟南翻身便把项秀静按在了车椅上面,项秀静想要挣扎,历孟南便问:“第四个条件?” 一时间项秀静便愣在了车里,但她好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嘴里说着什么。 “历孟南你的记忆——?” 历孟南看她,忽然堵住她的嘴,扯了她的衣服—— ------题外话------ 好像是明天要上架 ... 096车浩北的目的 项秀静早上的时候才醒过来,但也已经是第二天了。 感觉全身都像是散了一样,项秀静喘了一口气,清幽的眼睛在房间里面游历了一会,看到床上趴着的人,项秀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开始她记得他们在车子里面,后来历孟南把她给抱了回来。 结果他们就—— 历孟南的身体又结实了很多,肩膀上的肉好像是刻意雕刻出来的,加上完美的人鱼曲线,让人一时间有些出神。 历孟南以前不喜欢趴着睡,起码项秀静没有在离婚之前看见历孟南趴着睡过,多数的时候历孟南都是平躺着,但是现在似乎他就是趴在床上睡,想到那几次历孟南睡着之后总要一边趴着一边搂住她的腰,项秀静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历孟南果然搂着她。 被子盖上项秀静把手放在了被子里面,拉着历孟南的手想要离开,历孟南却突然的翻身过来搂住了她。 身体贴上来,项秀静看向了历孟南,发现历孟南正笑着,跟着便从床上起来把她给压在了身上,看他一边笑着一边搬她大腿的样子,项秀静很想腰推开历孟南,结果最后却什么都没做成,倒是给历孟南十八般武艺样样试了试。 “我失忆你就找其他的男人,我要是死了,你不马上把我给忘了?”历孟南趴在项秀静背上,按着项秀静的手问,项秀静全身都疼的厉害,感觉给上了大型一样,特别是她的腰,都要断了。 前几天车浩北刚给她治了腰,没想到这么快就腰前功尽弃了。 项秀静趴在床上也不说话,想到车浩北竟有些不出的愧疚,昨天晚上她看车浩北的眼神就不太对劲,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我想生个孩子。”历孟南在身后说,项秀静回过脸看他,历孟南便笑了,俊脸上带着期许。 “我们想过。”项秀静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结果一觉睡过去睡了两天。 这两天不管历孟南怎么闹腾,她都不醒,闹得历孟南最后也不敢闹腾了,直到人睡够了,项秀静自己起来,他才敢靠近一点。 “我要回去了,没事的时候别来找我,我不想见你!”项秀静朝着门口走,饭都不吃。 历孟南马上把人给拉了回去,将人拉倒了怀里:“那要是有事呢?” “你能有什么事?上床?”项秀静的脸色不善,对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历孟南反倒搂紧她说:“我不管你怎么想,马上收回来,我不想和你义兄闹什么矛盾,我能承认的也只有这些,他让我一夜间在股市损失了三个亿,这三个亿我可以当成是给大舅哥的见面礼,但他要跟我抢女人,我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不觉得你很无耻么?我们不是没有结过婚,结婚的时候你都没碰过我,离了婚你又回来找我,我不是轮胎,你那个跑的不好换哪个,等你换了,我都废了,你以为我还跑的动么?” 项秀静嫌少会这么生气,而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历孟南眸子眯了眯:“谁说你是备胎了,我连个正经的轮胎都没有,你怎么就成了备胎了? 是我要娶,你不肯嫁,现在倒好,弄得我历孟南忘恩负义不肯娶你一样,没良心,亏我这两天吃不下睡不着,看你睡着了我手都抖,你倒是好,外面花天酒地,回到我这里还不收心,就是睡觉都喊着别人的名字。 我真想掐死你!” 历孟南说着,用力将项秀静搂在怀里,项秀静愕然的没有反应,原来她也有睡觉喊别人其他男人名字的时候。 挺奇怪的一件事,好像是她背叛了他。 但她真冤枉。 “那你掐死我。”项秀静说完用力推了历孟南一把,历孟南便给推开了,出门一路追出去,人就找不见了。 衣服都没穿,上车历孟南就追了出去,结果人就这么追丢了。 项秀静出门打了一辆车子回去,结果回到家就听说车浩北去住院的事情,具体的吴妈也没说,其实就是不说,项秀静也能猜到些什么,具体的不知道,但起码是和她有关系。 下了车项秀静在医院里打听了一下,找到了车浩北住着的病房。 病房门口站着车浩北的一个助理,助理认识项秀静一看到人马上朝着项秀静点头打了个招呼。 而后便说:“总裁为了等项小姐,两天没有合过眼睛了,医生说要是不好好调理,以后会留下病根。” 其实项秀静并没有问什么,但是助理还是告诉了项秀静。 “知道了。”项秀静能说什么,里面有个人为了她都病了,她还说什么。 助理让开项秀静走了过去,敲了敲门,推开走了进去。 病房里项妈妈正在照顾车浩北,对这个孩子满是心疼,就为了女儿就在外面站了一个晚上,结果到底给冻坏了,医生说要是不好好调理,以后肯定是腰落下病根了。 心疼的项妈妈不知道哭了几次了,外面多冷啊,她怎么劝这孩子也不听,就说一会秀静就回来了,可人就是不会来,结果他就在外面站了整整一个晚上。 要不是早上晕倒了,他还不肯进医院。 最可气就是另外的那个男人,孩子这样他也只是站在别墅里面看,看有什么用,还不是进了医院。 “浩北,你的手还疼不疼?”项妈妈总是问这些,担心把手给冻坏了。 车浩北不愿意说话,摇了摇头。 母子两个正说话,项秀静敲门进来了,车浩北抬头朝着项秀静看着,看着人进门了,把冻坏的手放到了被子里面。 项秀静没有看见这些,项妈妈却看得很清楚,心里不舒服,但她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强求,长痛不如短痛,要是不能在一起,早点分开倒是好了。 项妈妈转身看着女儿,也没有要骂她的意思,她都长大了,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自己还不知道么? 是福是祸都是她自己背着,别人都不能替她。 她要是不喜欢浩北,她们做父母也只能看着,就希望她对自己好点,别再糟蹋自己了。 历孟南到底有什么好的,脾气不好,对她也不好。 项妈妈就不明白了,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浩北的身体不好,你别再胡闹了,我和你爸爸也累了,先回去休息,等晚一点我们来换你。” 项妈妈说完走了,项秀静站在门口站了一会,等着门关上了迈步走了过去,坐下了就问车浩北:“明知道我看不见你还做,为什么?” “你看不看见是你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事,不做我以为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做了就是没有成功起码我也努力过。” “你也不是找不到女朋友,这又是何苦?” “女朋友遍地都是,但你只有一个,我想要你。” 听车浩北说项秀静都无话可说,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注定要在一起一样。 “我不喜欢你。”项秀静说,觉得就该好好说清楚。 “那是因为你总想着历孟南,你如果不是一直想,就会喜欢我。” —— 病房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压抑,项秀静也不说话了,对上车浩北的眼睛,许久才说:“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爸爸并没有要把我改嫁的意思。” “我知道。”车浩北不是傻子,干爹心里想的他明白,要他回来无非是想让历孟南早点认清形势。 “你既然知道还趟这趟浑水?”项秀静想不明白,车浩北不是个找不到女朋友的人,更不会为了女色而色迷心窍的人,何况她也没什么女色。 “趟这趟浑水我有我的目的,早晚你都会知道,但你我势在必得,你有权利拒绝我,但却没权利阻止我。” “那我要是不同意,你是不是就从楼上跳下去?”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如果我做完了,我刻意为你去死。” —— “你这样死缠烂打和历孟南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我和历孟南本来就是一样的人,只不过对你我们的目的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项秀静问,车浩北却没说,反而躺在那里望着房顶发呆。 见车浩北不说话,项秀静起身倒了一杯水喝,边上有床喝完水她把鞋子拖下去,躺在上面不说话了。 等到车浩北有了动静,她才从床上起来,起身走去问车浩北:“要去洗手间?” “嗯。”车浩北起来把被子掀开,项秀静这才看到,车浩北的手冻坏了,又红又肿的。 本来挺好看的一双手成了这样。 项秀静看着有些不太舒服,但也没说什么。 “我扶着你娶洗手间里。”搭上手项秀静把车浩北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她一个女人有些扶不动车浩北,好在车浩北他自己能走动,但看车浩北的脚走路高低不平,似乎也给冻坏了。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你追女孩子要是一直这样,你这辈子不就完了,以后别这样了。”项秀静这边说着,车浩北那边答应了一声,用鼻子嗯着。 项秀静抬头看了他一样,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 没生病的时候强势的如猛虎下山,病了反倒是像是一直病猫一样,蔫的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洗手间的房门推开车浩北说:“我小时候看人这么干过。” 项秀静:—— 小时候那是多少年前了,现在用是不是太老套了,亏他说的出来,说出来还是笑着的,真的有那么好笑么。 “我要是你,我宁愿一把将人拉过去,而后大声问她愿不愿意,要是愿意就扑倒,不愿意就滚蛋。” 其实项秀静这些话都是有口无心的,但是车浩北不这么想,反倒是说:“那我应该干脆一点把你扑倒,还是让你直接混蛋?” 项秀静噗嗤一声笑了:“等你好了我就直接滚蛋。” “可我舍不得!”车浩北忽然那么说,项秀静变不说话了,扶着他进了洗手间里面才说:“这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你都舍不得,比如你的父母,比如你的老师同学,比如你看过的风景。 可是不是每个人,每个世界我们都能留住。 你想留住的未必留的住,而你不想留住的未必会扔下你不管。 我也舍不得很多的东西,但我后来还是放弃了。 如果你在沙漠里面还手捧着一块金子,却要放弃一瓶水,你以为你还剩下什么? 是不久后的死亡——” “听上去很有哲理,但对我没多大的用处,我的世界你从没来过,永远不会明白这个世界的意义。” 车浩北把手从项秀静的肩上拿开,转身解开了裤子,项秀静看着看着,而后便转身面向了洗手间的门口。 于是便听见车浩北在她身后一抹好笑,说:“我还以为你会气呼呼的出去。” “本来就什么都看不见,何况长的都差不多。”项秀静不假思索便说,车浩北便也不说话了,但他方便完了还是问:“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比一比是我的好还是他的好?” 这下项秀静的脸红了,迈步去了外面。 出门她就听见车浩北笑了,虽然声音很轻,但她还是听见了。 项秀静忽然就有那么一个想法,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果然每一个好东西。 车浩北从洗手间里出来,走起路有些慢,一边走一边扶着墙壁磨蹭,走了六七不就好像是走了六七百步一样的费劲,结果项秀静看不下去,自己又乖乖的回去扶着车浩北。 只不过这次她刚过去车浩北就把手放在她的肩上了,似乎很享受这种给项秀静扶着的感觉,搂着人也很用力气。 扶着车浩北坐下,项秀静转身去了一旁,本打算坐下,车浩北说渴了想要喝水,项秀静起来给车浩北倒水,车浩北说手不方便,包扎的太严实了,项秀静给放了根吸管,但车浩北又说吸管他不习惯,一个但男人用什么吸管。 项秀静就是再好的脾气也给磨没了,何况是脾气不好的。 没过多久她就给项妈妈打了电话。 “这都下午了你怎么还打电话回来,我和你爸爸两天没休息了,都在睡觉呢。”项妈妈说着看了一眼时间,都快要吃晚饭了,不知道是不是两个孩子饿了。 “妈,您什么时候来?”项秀静有些郁闷,不想在照顾车浩北了。 “你这孩子,要不是你,浩北能住院么?这刚多久你就要回来?”项妈妈也没等女儿说什么,电话直接挂上了。 电话挂上还告诉佣人,谁也别去医院,省的她回来。 项秀静电话挂掉坐下看车浩北,对这个人的好印象是一点没剩下。 “其实你生气的时候气鼓鼓的,特别像是青蛙,腮帮子都圆了。”车浩北说,项秀静起的脸都白了。 车浩北住院,项家就这么不管了,把项秀静一个人扔到了医院,结果她在医院一住就是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车浩北痊愈出院,她也快要疯了。 出院当天车浩北从病房里换上干净的衣服,她去办理出院手续,回来刚进门便把项秀静公主抱给抱了起来,项秀静也是北吓到了,一时间怎么下来也都忘了,结果车浩北抱着她正在病房里转,给经过的历孟南看见了。 门推开历孟南从外面进来,车浩北正抱着项秀静转,转的项秀静都有些头晕了。 “这就是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的原因?你对得起我么?”历孟南把门推开站在门口问,项秀静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车浩北都规规矩矩的,虽然有言语上的挑逗,却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今天却一进门就把她抱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 ... 097三分相似 项秀静从来没想过,车浩北还有这么一手,不过既然都给历孟南看见了,她也就不说什么了,打发了一个是一个,把历孟南先打发了,回头打发了车浩北。 但项秀静却怎么都没想到,现在是两个你男人的游戏,他们根本就不管她是什么态度了。 历孟南看着脸色难看,骨子里却算计着另外一件事情。 车浩北把项秀静放下,历孟南便给了车浩北一拳,项秀静的想打,车浩北会被历孟南一拳大傻,毕竟历孟南出拳很快,但结果却出人意料,车浩北不但躲了过去,而且还换手给了历孟南一拳,结果两个人你来我往就打了起来。 项秀静一开始还有点担心,但看了一会两个人都没什么事她就想要走,但她刚要走,车浩北便身后去拉,历孟南看车浩北拉就踹了车浩北的手一脚,车浩北朝着回去一缩,人就给放了。 项秀静还以为自己总算是逃出生天了,结果出了门便给两个男人请到了历孟南的车里,等到历孟南不多时出来,拉开车门便坐进了车里,车浩北一路跟出来就没追上。 车子开出去项秀静才说:“以后别来了,我想好了,要和车浩北好好相处。” “那你等我死了吧。”历孟南一点口德没给项秀静留,把项秀静给堵的哑口无言。 想说什么,气的脸都白了。 车子开到历孟南的别墅门口,项秀静说什么不下车,历孟南却下车把她硬是个拉了下去,结果项秀静一路上跌跌撞撞给历孟南给弄进了别墅里面。 别墅里没人,进门历孟南变开始脱衣服,上身剩下一件衬衫了,也给历孟南扯的七零八乱。 项秀静拿了沙发上的抱枕就扔,但在怎么扔也没挡住历孟南想要她的心。 “我公司又损失了六个亿,找这么下去,很快我就能成穷光蛋了,我要不把你给看住了,你肯定是不能管我。” 历孟南不说项秀静还不知道,这才一个星期,他又没了六个亿。 看历孟南也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可车浩北一直在医院里面住院,都没看见车浩北和工作扯上一点关系,怎么会一下蒸发了历孟南六个亿。 但看历孟南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项秀静便有些奇怪了。 历孟南就像是暴走的狮子一样,几步就到了项秀静的面前,项秀静也就是一个闪身的功夫,历孟南就贴了上来。 “一天蒸发了我六个亿,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历孟南贴了上来,咬牙切齿的,项秀静就没见过历孟南这样说话,像是个要暴走的极端分子。 不过六个亿确实不少,加上前面的三个亿,他这么小气,估计是气炸了。 何况他这种人,成败很重要,所以才这么生气。 “你自己没本事,却怨在我身上。”项秀静说,历孟南眸仁微眯,跟着也不说说话了,上去就咬了一口。 …… 项秀静睡醒天也亮了,历孟南趴在床上还没醒,但她一动历孟南就醒了,跟着便把她搂了过去,便在耳边说:“给你看点东西。” 项秀静眉头皱着,一大早有什么可看的。 历孟南亲了亲项秀静,抬起手把床头上的遥控器给拿了过来,朝着对面的墙壁上面对准了按了一下,墙壁上面的两块窗帘划开,里面出现了一个隐藏式的墙壁电视,电视是镶嵌在墙壁里面的。 历孟南这里项秀静也不是没来过,墙壁上面有没有电视她还知道,可以肯定墙壁上的电视是新安装上的。 不过历孟南好好的安装在这种东西干什么? 项秀静一脸的狐疑,但很快墙壁上面的电视便亮了,没有多久电视上面出现了和正常人比例几乎一样的两个人。 男的在上面,女的在下面—— 项秀静的脸以后,转身打了了起来,历孟南低头便亲,一边听着两个人床事的喘息声,一边进行早上床上运动,对历孟南来说。 等他消停了,项秀静也快气死了。 从床上起来项秀静踹了一脚历孟南,骂他:“无耻。” 历孟南十分好笑,起身从床上下来,扯了床单裹着腰身,“我无耻的地方你见的还少么?现在说我无耻了,你看上我的时候就不无耻了,你才三岁就要跟着我了,难道你就不无耻。” “没人听胡说。”项秀静就不直到,历孟南还有这么死皮赖脸的时候,她到底是眼拙没看出来他。 如今看出来了,又给他死缠烂打。 历孟南也不多说,绕道浴室那边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不关门,站在里面喊项秀静:“你进来陪我,我不和你说那六个亿,我找车浩北要。” 项秀静也懒得理会历孟南转身要走,结果走到门口又回来了,身上的钱包不见了。 “我钱包呢?”项秀静跟着历孟南要,历孟南也不说不给,但他就是不说钱包的事。 项秀静的钱包里面也没什么,钱不多,但是有她的身份证,身份证要是没了不就寸步难行了。 “一会我要去家里,你跟我一块回去。”历孟南出来了就说,一身人神共愤的肌肉块,看得任何一个女人都能尖叫,项秀静就没有尖叫,历孟南还问:“你是看的次数多了习惯了,还是根本就看不出来,我身材不好?” 项秀静也不说话,撇了撇嘴,身材好也不当饭吃,说这些干什么? 看她撇嘴历孟南拿了衣服,走过去一边换衣服一边说:“结婚的事我不想再拖了,苏宏章回来了,我们通过电话,他说你的手能治愈,我也不想耽搁。 钱我可以不要,你我不能让给他们,沈岸趁着车浩北打击我的时候也加入进来了,他们让我腹背受敌,我就给他们釜底抽薪,你要在这么闹腾,回头我钱没了,你照样跟我,看看我们谁先哭。” 历孟南说的要上战场打仗一样,项秀静看着他都觉得陌生。 以往他确实雷厉风行,无往不利,但今天她也算是见识了,他不光是有赚钱的本事,还有说大话的本事。 想想项秀静说:“我饿了!” 历孟南看她,忽然就笑了。 “我以为你是喝西北风长大的,所以不知道饿,不然你吃点下面的东西。”历孟南说,项秀静转身要走,历孟南一把将人拉了回来,从身后搂住。 “以前我是不知道,原来在一起这么舒坦,难道你就不舒坦?”历孟南问,项秀静也不说话,她就不知道,原来男人能把上床的事整天都挂在嘴边上面,好像就是为了这种是活着的,要是不提就活着都没意思。 不过项秀静现在饿了,毕竟她也被折腾了一个晚上了,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了,何况她的身体向来不好。 历孟南这才放了项秀静,拉着项秀静去的外面,楼下连个人都没有,等着项秀静做饭是不可能了,历孟南给她做,她又说能吃死人,就不说她说话能气死人。 其实历孟南这里前几天也是有人的,就是这两天他记忆恢复了,把人都给撤了,还是喜欢两个人的世界。 但项秀静不领情,饿了就是饿了,你和我说别的也没用。 历孟南一手拉着要走的项秀静,一手打电话订餐。 “我马上过去,早点准备。”电话挂了历孟南还说:“你等一会都不行?” 项秀静也懒得说话,直接说:“不行。” 项秀静给历孟南的感觉,说话能噎死人。 但他就贱皮子,就喜欢她一句话噎死人的说他。 以前是没发现,但现在是喜欢的要命,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 手机收起来历孟南拉着项秀静朝着门外走,穿的那一身灰色衣服好看的都能掉渣,项秀静就见过模特这么穿,还没见过现实里那个男人这么穿过,他出门就和电影明星一样,衣服上面带着两条东西,走路十分的惹眼,而且越是走路就越是好看。 项秀静以前没看见过历孟南这么注重穿衣的事,一时间还有些奇怪。 历孟南出来门直接把项秀静给带去了吃饭的地方,车子开的飞快,就算是天冷路滑,他也照样开着飞车,就好像命不是他自己的一样。 下了车项秀静便给拉到了餐厅楼上,包房是原来的,进门就准备好了饭菜,历孟南去拉着椅子,项秀静便坐下了。 照旧,叫人给送了一些小黄瓜,项秀静看见果然就吃了一根,咔嚓咔嚓的看得历孟南出神。 “你别咔嚓咔嚓的吃。”历孟南看得喉咙口都发紧,项秀静看他还是咔嚓咔嚓的吃,就是改不过来了。 早饭他们八点钟吃的,项秀静九点钟手机响了,正好吃了早饭。 项妈妈打得电话,问项秀静在哪呢? 家里现在可热闹了,车浩北等着她回来她不回来,倒是把那个叫沈岸的孩子给等来了,结果两人看谁都不顺眼,倒是都没说什么,但是看眼神都不对劲。 项妈妈是想问问人什么时候回来,最好是今天别回来,省的家里乱套。 项秀静接了电话,电话里就听剑项妈妈说了:“沈岸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项秀静就没想要回去,本身确实要回去,但现在就不想回去了。 “给我。”历孟南抬起手朝着项秀静招了招手,意思很简单,把电话给我,我给你说。 项秀静没给白了历孟南一眼,起身去了洗手间里面,问清楚了是怎么回事说先不会去了。 既然事都到了这个地步,那她回不回去都一样,干脆一点就不回去了。 回来项秀静就说要走了,跟历孟南要她的身份证,历孟南擦了擦嘴,抬头看她,跟着把她的腰给搂了过来,把脸贴了上去,“都到了我手里的东西,你还想要拿回去,你觉得可能么?” 历孟南说的倒是真的,项秀静不和他争讲,推开了人把几根小黄瓜拿了起来,而后端出去叫人跟装上,一路上她就宝贝似的拿着。 历孟南就在她身边跟着,出了门便去了商场里面,去的都是滋补品柜台,买的也都是名贵的东西。 项秀静这才明白历孟南说的要回家,是回的她的家,而非历孟南的。 “你干什么?”项秀静坐进了车里问,历孟南便如实回答,“去你家里提亲。” “我不想回去。”项秀静不答应,历孟南就没有再说,换了一辆车子把东西叫司机给送到项家去,带着项秀静坐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机场,项秀静这才直到,历孟南竟然还有两手准备。 一边说是去项家,一边叫人在机场里面准备。 “来这里干什么?” “我出去一趟,带你去走走,顺便做生意。”历孟南拉着项秀静穿过机场大厅,到了地方买了机票就走了。 项秀静还以为是去什么地方,结果这趟竟然是云南。 “这么偏远的地方,你来这里干什么?”云南项秀静不是么来过,但是离的他们太远了,她们就很少过来。 特别是和历孟南一起,一次没有过。 “看看。”这趟过来历孟南没有带人,除了项秀静一个,其他的什么人都没带着,这就想项秀静有些奇怪。 照理说历孟南现在公司遇上了麻烦,八个月就损失了九个亿,他不应该有心情出来才对,可他去跑到这么远的地方,难道不叫人奇怪么? 更奇怪的还在后面,对珠宝生意从来不感兴趣的历孟南,竟然带着项秀静跑到石头市场里面去了。 “你要赌石?”项秀静跟着历孟南已经在赌石场里转了两天了,历孟南不懂,总是问项秀静石头的好坏,项秀静家里是珠宝生意,赌石也是其中一种,虽然不是很精,但是有些东西也都是遗传而来的。 两天下来历孟南学了不少东西,但一直都没有出手的,意思,直到眼前的这一块。 这块石头外表看不怎么好,起码没什么成色,而且个头也不大,就算是都开出来,也不值钱,除非里面开出红出来。 但一块最多也就是几百万,还至于历孟南这么大费周章么? 听懂啊项秀静问他,历孟南没说话,只是问项秀静:“我要是赌赔了,我能损失多少?” 项秀静看看那块石头:“不好说,但你只有本钱的话,也就是个本钱。” “老板,怎么卖?”历孟南问,对方看了一眼项秀静历孟南两人:“十五万,不开不保。” “那要是我想看看成色呢?”历孟南再问,对方便说:“三十万,给你看看成色。” “你说怎么来?”历孟南问项秀静,项秀静勉强笑了笑:“不用开了,我们要了,十五万,不开不保。” “爽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们带现金了么?”那人说着把石头抱了起来,项秀静粗略的估量了一下那块是石头的份量。 石头都有石头的重量,至于玉石也有玉石的重量。 历孟南把手里的一张卡给了对方,“我没带现金,你刷吧。” 对方把卡接过去,用刷卡器给刷了一下,十五万到账把石头给了历孟南。 历孟南拿起石头左右看了看。 那人问:“兄弟,看你也不是总来,不开开看看?” “开一下我看看。”历孟南把石头给了对方,对方果然给开了一下,用打磨机小心的在石头表皮上给开了一层。 结果真的见绿了。 周围跟着看得都说对面的卖家这下亏了,开出来的事祖母绿。 项秀静反倒笑了笑,一点都不在意的。 历孟南看她更是如此。 “你们卖不卖?卖的话我三倍收回来?”那人说,历孟南看了一眼项秀静,项秀静没说话,历孟南说:“不卖,我们拿回去玩玩。” “要不这样,再开一点。”那人说,历孟南就答应了,结果那人就开一次还想开,开一次还想开,开着开着开出了红。 项秀静一见红便说:“不能在开了,再开就不值钱了。” 对方一听项秀静就是行家,就是在想开也不能开了,石头是人家的,而且这是行里的规矩,石头随人走。 卖家把石头给了项秀静,项秀静看看,里面确实红了,看来历孟南很有眼光,这块石头身价何止倍增,恐怕要给他翻出倍数来了。 正当两个人打算带着石头离开,一个年轻人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会历孟南问:“小伙子,这石头我要了,你姓什么?” 历孟南和项秀静这才停下,朝着眼前老者看去,结果这一看项秀静反倒愣住了,这老头的样子?—— 怎么会和历孟南有三分相似? ... 098又被算计了 项秀静他们是给请到陈家的,进门的时候项秀静就发现了,不一样的气派。 房子外面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独门独院倒是要人眼前一亮,云南虽然是个风景宜人的地方,但也不是什么地方都风景宜人,特别是有些地方。 这边是做生意的好地方,高楼大厦这些年拔地而起的不少,想要在云南这块风水宝地上面找到一处别具一格的地方也是不多见的,何况此时老头把他们带过来的是个独门独院的地方。 在外面项秀静就看着老头不是一般人,加上和历孟南有些相似的地方,项秀静这一路上跟着进来便格外的上心。 门口有两尊大石头的狮子,项秀静像是这种石头的石头的狮子见过的不多,但是也知道其中的一些讲究。 狮子本来不是中国的东西,书上记载是从东汉年间西域作为礼物送给中国皇帝的,随着佛教传入中国,狮子也在中国人的心目当中有了尊贵的低位,而后有人去印度学习了雕刻艺术,才有了石头狮子出现在陈列墓前的现象,而后皇宫,林园,府邸,佛塔,桥梁等处均有出现。 再后来石头实在逐渐体现了很多大户富户人家的家势与权力象征,和中国的麒麟同时成为灵兽。 石头实在自然有些摆放的讲究。 中国人遵从男左女右,暗指男尊女卑的意思,一般来说石头狮子都是一雌一雄,成双成对,摆放也都按照男左女右,左边是雄狮右边是雌狮。 放在左侧的雄狮一半都是雕刻成右前爪玩弄绣球或者两前爪之间放一个绣球,右侧的雌狮则雕刻成前爪抚摸幼师或前两爪之间卧一幼师。狮子通常须弥为基座,基座上有锦铺,狮子造型各异,但有一样,狮子也有温顺和威猛之分,一般这和家主有着密切关系,放在古代,文官门前多为温顺,武官门前则威猛。 进门的那对狮子,明显是对威猛的狮子,别说是那只雄狮,就是那只雌的也威猛的非比寻常。 院子里面也是十足的气魄,项秀静走过路过都能看出,院子里面无论是摆设,还是铺设都是从全国各地运送过来,要是现在是古代,项秀静真以为这里是个王府了。 老头进来之后就走了,吩咐了一声,就叫人吧历孟南和项秀静带到别院去,说他一会就过去,至于那块石头,历孟南始终在手里面玩弄着。 石头本来就不是很大,玩着也不累,结果就这么一路玩了下来。 项秀静其实也不是多明白,好好的来这里干什么? 到了别院有人招呼两个人,进门坐下有人奉茶,但是人走了就剩下了他们两个。 项秀静的感觉,两个人是给人关到这个地方了,但看历孟南毫不在意的样子,又不像是担心的样子。 “你认识这家人么?”项秀静进来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头顶上,说了是上面有陈家老宅几个字。 看着挺朴素的,但就是能看到一股威严霸气出来。 坐了一会天就快黑了,项秀静有点坐的累了,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历孟南看着项秀静出来,他也跟着出来,结果刚出来就看外面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走在前面,走的有些心急,男的走在后面,走的不紧不慢,但是眼睛也一直都朝着这边在看着,进门看见历孟南和项秀静两个人不由得愣了一下,似乎是看到什么惊奇的事情,停下便不动了。 而走在前面的女人,此时更加的有些激动,脸上一阵阵的白了起来。 女人站在那里便不动弹了,跟着另外的那个男人就吞了一口口水,眼前的人—— 其实也不光是对方,就是项秀静也眼前的男人给震惊住了。 看着没有四十岁而已,张相也是分的英俊帅气,黑色的一身西装打扮,气质也是极好,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人长得竟然与历孟南七分相似。 项秀静有些发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历孟南站在那里站着,一直沉默不语,倒是前面的女人,一看到历孟南竟忍不住哭了。 “你是我姐姐的儿子?”女人一把抓住历孟南哭了起来,把项秀静哭的有些意外了。 还没搞清楚就哭泣来了? 之时长得像而已,不一定就真的是亲戚。 “我现在叫历孟南,以前的名字叫历东辰,我不知道我亲生母亲是什么人,之时知道我的出生年月,我今年二十八岁。” 历孟南说,女人抬头已经泪眼婆娑了,而一旁的那个男人说:“我姐姐失踪的时候我十二岁,我几年四十岁,你应该看得出来,我们陈家的人男人张相都有几分相似,你和我有七分的相似。 如果是这样,你的血型应该和我们陈家人一样。 她也是我姐姐,和你母亲是双生姐妹,你看到她就好像是看见你母亲了,我们有你母亲的胎发,你既然能找打这里,就说明你已经知道,你和我们陈家有关系,回头我会找人给你做一个鉴定。” 故事的发展完全不在项秀静的意料之中,她以为这趟是历孟南带着她过来玩的,没想到真的有故事发生。 “你是我舅舅?”历孟南问,男人看了一会历孟南,“她是你妻子?” 男人问,历孟南看了一眼项秀静,回的十分坦然:“是。” “进去说吧,外面天黑了,你阿姨的身体不好。”历孟南的舅舅说着朝着里面走去,历孟南也被面前的女人哭着给拉进了房子里面,项秀静自然也是跟在后面进去了。 等到进门都坐下了,有人也过来了,没多久陈家的少一辈都到齐了,一进门项秀静可不是一看就有点意外了,人家长得可不是都很相似么,女的不算,光说男孩,确实都有点和那个老头子有点相像的地方。 “要看明天过来,别不知道深浅,吓坏了你们嫂子。”那个舅舅就是这么说的,之后把人都给敢了出去,人都走光了,历孟南的阿姨拉着历孟南的手开始说起多年前的一件事情。 她说那时候她还年轻,只有二十岁,跟着姐姐一块出去看石头,身边带着弟弟,结果人出去了就遇上了两个抢石头的人,而后姐姐就被推下了悬崖。 他们找了很长一段时间,始终没找到尸体,之后的事情就是这么多年了。 项秀静觉得自己是在听一个故事,但是这样的故事能是巧合么,历孟南这种人,什么时候他屋里起早了。 听完了历孟南才说:“你们说的我都不清楚,我也没有见过我母亲长得什么样子,我只是不久前在一次珠宝拍卖会上见过你,我知道你叫陈君豪,云南人,经营珠宝生意,是个玉石鉴赏家。 我们珠宝展上见过,但你没有留意我,我却看见了你。 我这次来想要给你们看一样东西,你们看看。” 历孟南说着从身上拿了一块羊脂玉的玉环出来,说是玉环,其实就是半块玉,好像另外还有一边。 历孟南把玉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面,女人看了忽然不哭了,从自己的身上也拿出来了一块,对到了一起。 跟着一旁的男人也拿出了一块,但是男人拿出来的是一个玉环,这才是一整块,而女人的却是一半,要和历孟南的放到一起,才是一整块。 项秀静也挺奇怪的,但想想也就明白是怎么的一回事了。 “这是我出生的时候爸爸跟我们姐妹的,爸爸说一胎只给配了一块,但我们一胎是两个女孩,一块就分开了。” 女人哭着说,历孟南这才看了一眼项秀静。 项秀静之时个旁观者,坐着看看的人。 后来男人又说:“你母亲你没见过?”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家里三个儿子,我是家里的长子,从出生大现在只有一个母亲沈淑云,家里也从没人说过我父亲有过另外一个妻子的事情,我前不久发现我的户籍本上面,有人改动过,因为我是在父亲婚前就出生的人,婚后名字盖过,所以我有这个怀疑。 至于这块玉,是我在我父亲的书房里面看到的,我父亲经常坐在书房里面拿出来看,我小时候的记忆里面,父亲给我带过一次,由此想到可能和我有些关系,才带了出来给你们看看。 一般这种玉,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这不是古时候的东西,但是我已经找人给我看过了,玉是古时候的。” 项秀静没见过,所以不知道历孟南说的真的假的,不过他都说了应该不是骗人的。 男人点了点头:“这块玉一共两百斤重,我们陈家祖上经营玉石生意,乾隆年间还得到过封赏,这块玉就是其中的那块玉。 听说是要进献乾隆皇帝的,但是乾隆帝看过之后说送给我们陈家了。 之后就每个孩子出生一块玉环,一直到现在。 文化期间我们放到了井里面,到现在确实很多年了。” 说的真的一样,项秀静将信将疑。 陈君豪好像是看出来项秀静想什么一样,便说:“有些事不一定都是假的,有些事也不一定是真的,但还是信其有的好。” 项秀静知道说她呢,便起身去了外面,外面一群人,很快就围了上来,看怪物的看项秀静。 项秀静也不是怕人看,自己找了个地方安静的站着,站够了也要吃饭了,历孟南也从里面出来了,但那个女人就这么一路的拉着历孟南,历孟南也不还推开,结果就好像是走丢了回家的孩子,一直就给女人这么牵着手。 吃饭的时候项秀静还听见女人问历孟南,他父亲的事情。 历孟南说了一些,也说了一些家庭情况。 项秀静原本也是坐在历孟南身边的,结果没等坐下就给老头子叫了过去,叫她坐到身边去。 老头子就问了:“你是项秀静吧?” “嗯。”项秀静一边吃着一边回答,云南的好东西到处都是,特别是吃的东西,项秀静虽然不知道什么跟什么,但是吃还是会吃的。 老头看她吃还给端了一些放到面前,一看就是个老头宠着的。 项秀静也不客气,别人怎么看,她都不带关心的,低头吃她的饭。 “你父亲我见过,想不到你能来我这里。”老头说项秀静看了老头一眼:“我父母身体都好,你老的身体也好,有机会他们来看您。” “会说话。” “嗯。” 老头呵呵的笑,下面都看他们,吃过了饭项秀静和历孟南自然是回去了,但进门历孟南坐在那里发呆。 项秀静也没问什么,回去躺在床上变睡觉了,历孟南都半夜了才上床,掀开被子把衣服给脱了,跟着就从身后把项秀静给搂住了,好像是冷似的,用力的把项秀静搂在了怀里。 项秀静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他一眼,历孟南就问:“冷不冷?” “你要不来我挺好的,你来了我就有点冷。”项秀静觉得历孟南很冷,要不然用力搂着她干什么? 转身项秀静想看看历孟南,历孟南却闭上了眼睛,把项秀静搂在了怀里,不让她动弹。 项秀静差点给历孟南闷死,半天历孟南才把她放开,结果一放开历孟南变从床上翻腾了起来—— 折腾了一两个小时人才消停,项秀静早上就有点起不来了,历孟南早上倒是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外面喊吃饭项秀静勉强能起来,出门还有些不精神,吃饭的时候也提不起精神,老头子就问她没精神是不是怀孕了。 历孟南坐在对面抬头看项秀静,项秀静便说:“我们不是夫妻,离婚了两年了。” 历孟南的脸色一沉:“睡觉的时候我怎么没听你说离婚的事情,我要去复婚你不同意,吊着我。” “我没吊着你,是你一直死皮赖脸的要跟着我。”其实一大早上的项秀静不愿意和历孟南吵架,但是历孟南就是自己不上道,非要和她吵。 狠狠的看了一眼项秀静,历孟南还是说:“少说两句我卖不了你。” 项秀静吃了饭起身走了,出门打算转转。 看项秀静走了,历孟南起来就跟了出去,随后老头子叫人在后面跟着,给他们带着转了转。 云南那边项秀静跟着历孟南赚了几天,几天下来项秀静唯一的收获就是一枚玉镯子,陈家给的,说是算是见面礼了。 本来项秀静不想收,但是历孟南是个爱财的人,直接给收了,扯着项秀静的手给套进了项秀静的手腕里面。 项秀静想要摘下来,对面的阿姨说:“我们陈家的东西,独一无二只有一个,你的这个我们从来没有测量过,是你这两天过来,我爸爸叫人几天下来不眠不休给你打磨的,如果与你无缘,就不会这么合适了,镯子从选料到加工,到成型送到这里,只经过三个人的手,一个是我爸爸选料,一个是工匠打磨,另外一个就是我给你们送来,说明和你们有缘。 玉器这东西能旺人保平安,呆着吧。” “别不识好歹。”历孟南说,紧握着项秀静带着玉镯的手,项秀静怎么都放不开,这才收了镯子。 离开后项秀静仔细的看了一下镯子,上好的羊脂玉,如果她没猜错,是陈家那块祖传的玉上的一块才对。 飞机上面历孟南把项秀静的手我在手里看,人白戴什么都好看。 项秀静靠在一旁看着飞机的外面,历孟南拉着她的手亲了一下,项秀静就愣住了,转身朝着历孟南看着。 听说男人要是亲女人的手背,是真心爱一个女人的意思。 “从这里跳下去,你愿不愿意?”项秀静问,历孟南变愣了一下,眉头都没皱一下的问:“我要是愿意,你是不是就问我肯不看现在就跳?” “差不多。”项秀静心里确实这么想的,就这么回答了。 “最毒妇人心,你果然是够毒的了。”历孟南说笑似的,起身便站了起来,揭开了扣子,朝着机舱那边走去,空中服务人员问他干什么,他便说要跳下去,结果吓得一飞机的人都慌了,历孟南却看着项秀静问:“嫁不嫁?” 结果她这才直到,又给历孟南算计了! ... 099较量开始 一飞机的人都看着项秀静,大概心里也是都才出来了,眼前的男的闹乌龙呢,就看对面那个女的了,女的要是不给台阶下,估计真要跳下去了。 结果项秀静还真的给了历孟南一个台阶下,真就答应了。 “不骗我?”历孟南站在机舱口上,回头看着项秀静。 项秀静回答的可好了,不骗你,结果下了飞机一上车就变卦了,就跟自己什么都没说过一样,车门拉上,人就走了。 把历孟南起的,就知道项秀静没那么好就答应。 项秀静回了家还不等进门呢,就看见父母在院子里面站着,项妈妈一看项秀静回来,就问项秀静这几天去哪了,还说车浩北这两天一直在找她。 项秀静觉得,其实她和车浩北应该说清楚,所以回家门都没进,转身去找车浩北,但她途中遇见了历家的人,结果被历家人给堵住了。 其实项秀静开着车子都已经过去了,根本就没主意什么人从她身边经过,但历家老二看见她过去了,车又折了回来,一路尾随着超了过去。 前面路中央有个施工的牌子,要过去只能从两边过去,但历家老二把车子给别了过来,项秀静为了躲开历家老二的车子,结果装在中间的施工牌子上了,一个翻腾就把车子给翻了出去,看到出事,历家老二扭头便走了。 项秀静算是命大的那种,没死了,但是人给压在车子里面了,出不来她打了电话先是报警,而后给历孟南打了个电话,告诉历孟南了,是历家老二把她给撞翻了。 其实项秀静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她死了,也不能白死。 历孟南听说就赶来了,但急救车也已经过来了,项秀静上了筋骨,人去了医院里面。 历孟南过去的时候项秀静正在躺着,身边有个给做笔录的人。 那人看见历孟南进门,还问了历孟南几个问题,历孟南回答完了进门把被子掀开了,看了一眼,项秀静的脚受伤了,打了石膏。 “他撞你,你不会撞他,平常对我那么本事,今天怎么不行了?”历孟南一听到消息就来了,心里别提多气了。 能打电话找他,不能把人撞翻。 历孟南想要骂一顿项秀静,结果看见人了,什么都骂不出来了。 “疼不疼了?”坐下历孟南便问项秀静,项秀静摇了摇头,疼过劲了。 “别和我爸妈说。”其实项秀静能找很多人,但为什么就找了历孟南,其实就是但担心爸妈知道,所以才找的历孟南难。 历孟南其实心里也明白,项秀静的眼里,他不是那么的重要,找他就是为了方便安全。 “吃饭了么?”历孟南也没回答,但是项秀静知道,历孟南这样的回答方式算是默许了。 “我不饿,你吃吧,我想休息一会。”项秀静说完人就闭上眼睛睡觉了,历孟南看了一会,起身站了起来,给助理打了个电话把助理叫了过来。 历孟南有点事情要回去一趟历家,医院不能没人,所以才把助理叫过来了。 项秀静睡觉的这个时候,历孟南做了很多的事情,其中的一件就是收拾历家的老二。 进门历孟南就把历家老二给打了,当时孟淑云也在场,从沙发上一些就窜起来了。 儿子挨打,她还能坐视不理么。 再说谁不知道历孟南出了名的能打,上学时候打坏了多少人啊,儿子历孟辰那里是他的对手。 孟淑云起来就去拦着历孟南了,但要是平时历孟南肯定不会太计较,毕竟沈淑云是他妈,但现在就是两回事了。 历孟南没有给沈淑云脸色看已经是大面子了,至于历孟辰,今天是逃不了了。 说来也是巧合了,历孟辰一看见历孟南要打他,直接就朝着楼上跑了,历孟南跟着上了楼,结果两兄弟在楼梯上面就打了起来,也是历孟辰想要把历孟南一脚踹下去,结果历孟南躲开,他自己反倒是一脚踹空,人从楼梯上踹了下来。 孟淑云就看见儿子从楼上一下就扑空掉下来了,就跟一个绣球似的,从楼上一路滚了下来,下来就躺在地上没有反应了。 接着孟淑云啊的一声尖叫人就晕了过去,历孟南从楼上下来看了一眼,站在客厅里面个救护车打了一个电话。 打完电话历孟南走了,而后一直就在医院里面陪着项秀静。 项秀静在医院里面住了几天,石膏拆下去还有些不愿意走路,主要是不敢动。 历孟南是把项秀静从医院里面一路抱着出去的,到了地方两个人坐进的车子,结果刚上了车沈淑云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叫历孟南马上回去,历孟南就把项秀静给带了回去。 给项秀静的感觉,历家是要三堂会审了。 但到了历家历孟南却说:“我想知道我的亲生母亲是谁?为什么死了?” 历孟南的话,就好像是一块大石头一眼砸在地上,整个历家,就是佣人都被历孟南的话给震惊住了,何况是历家的主人,历崇国。 父子两个对望着,很久李崇国才站起来,转身去了楼上,上了楼李崇国把当年的事情告诉给了历孟南。 原来当年历崇国去过一次云南,在云南那边救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女人,但是当时他很着急着要回来,就把那个女人带了回来,遗憾的是,那个女人当时已经毁了容,所以很不愿意见人。 李崇国说话的时候拿出一张仅存的照片给历孟南,历孟南接过去看着,照片里面是一个半面脸的女人,女人的一般脸上蒙着一块黑纱,看上去笑的很安逸。 女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看着历孟南似的,看得历孟南有些出神。 “因为我当时没有结婚,只是和你现在的妈妈订了婚,而我在回来的途中为了找过你妈妈,对她有过肌肤之亲,而她在好了之后也对我暗生情愫,我们便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感情。 事后我和你妈妈都很后悔,她也很自责。 但是我对你妈妈是有感情的,舍不得你妈妈走,就把你妈妈藏了起来,而那一年你妈妈有了你。 我很高兴我们有了孩子,虽然你妈妈总觉得她丑的不能见人,但是我始终都觉得,我们会有个很优秀出色的孩子。 你妈妈的半边脸你看得到,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历孟南看着照片里面的女人,很年轻,也很漂亮,和云南那边见到的阿姨是一张脸。 历孟南没有说什么,只是问:“后来呢?” “后来你出生了,但是你妈妈却以为生你难产死了。” 历崇国说完想要把抽屉里面的玉佩给历孟南拿出来,结果拉开了抽屉却没看到,转身才朝着历孟南看去。 历孟南才说他已经拿走了。 历崇国的这些话,只有李梦娜听见了,而楼下的项秀静一直站在楼下等着历孟南,等到历孟南从楼上下来她也没事人的走了过去,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没心没肺的女人。 下楼历孟南走去了孟淑云的面前,朝着她说:“我不是你的儿子了,事情我还是会查下去,如果如他所说的,我妈妈是因为生我难产而死,那么你会是我一辈子的母亲,但要不是,而是被人害死,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历孟南转身把项秀静的手拉过去,拉着人一会离开了历家。 出了门历孟南便坐进了车子里面没等司机出来自己开着车子离开了。 而这一天项秀静第一次发现,历孟南伤心的时候不说话,开车能开上一天,结果等到车子没有停下想要继续加油的时候,已经前后无路可走了。 前面不远的地方是悬崖,后面是一望无垠的草坪,项秀静怀疑车子不是开过来的,而是什么人推过来的。 历孟南车子停下也不下车,靠在车子里面睡觉,项秀静觉得车子里面闷了才从车上下来,靠在车外面站了一会,打了个电话出去。 历孟南还以为这种时候项秀静会留下等着他,结果等他人醒了,项秀静也走的没影了,但电话才知道,人家已经走出去几公里了,现在正坐在接她回家的车子上面。 司机看着项秀静累了,车子开的也很快,两个小时的路途,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家,却比平常还要平稳。 下了车项秀静就朝着家里走,看见车浩北都没多少反应。 “回来了?”其实车浩北也是刚刚回来。 两个人算是一起进的门,进门车浩北便跟着项秀静去了房间里面,门关上朝着项秀静的背后走去。 项秀静本能转身,车浩北和她说:“我们打赌,三个月后你爱上我,不爱历孟南。” 项秀静挺可笑的,抬起手摸了摸车浩北的脑门:“吃错药了?” 项秀静问,车浩北已经抬起手把车项秀静的手拉了下来,项秀静因此目光徘徊在车浩北的脸上,轻轻晃动了一下身体,转身趴在床上了,她累了不想说话。 车浩北看着,上床单膝跪在上面,准备给项秀静按摩腰椎。 项秀静原本闭上眼睛了,结果又睁开说:“很乱,很乱——” 车浩北的手在项秀静的腰上滞了一瞬,项秀静闭上眼睛呵呵的笑了两声,抬起手放在脸的下面压着,舒服的恩了一声。 车浩北按了一会项秀静说:“他不会给你机会伤害我。” 车浩北靠在一边坐下,许久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要爱你,而是想要想害你?”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从来不想爱我,你想的是怎么报复。”她并不是傻子,是车浩北以为她是个傻子。 车浩北的手在项秀静的背上轻轻的按了一会,项秀静十分舒服惬意的又嗯了一声,车浩北这才靠在一旁坐下,低垂着眸子看她。 很奇怪的感觉,被她看穿并不觉得紧张。 “历孟南不可能陪你一辈子,或许我又办法让他对你放手。”车浩北说什么项秀静没听见,人已经睡着了,坐了一会车浩北把手抬了起来,而后把她的头发弄到后面,用指尖轻轻的磨砂,回忆着小时候妹妹和妈妈死的时候。 妈妈抱起妹妹突然从楼上跳了下来,真的吓坏了他,吓得他一直做噩梦,即便是现在,还会梦见血淋淋的画面,直到她的出现,他的梦里几乎都是怎么对付她的想法。 偶尔是带着她去海边吹吹风,偶尔是去带着她去花海种看看,最近的一次是因为她还历孟南打架的事情,虽然他也是故意的,但是梦里同样不是滋味。 车浩北起身离开了项秀静的床,关了灯才出去,门关上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听见关门的声音,项秀静从床上睁开眼睛,扯了扯被子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不亮车浩北就过来敲门了,项秀静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没睁开,裹着床单去门口开门,结果门口站着的就是车浩北。 车浩北换了衣服,灰色的,运动系列,正等着项秀静下去。 项秀静站在门口便说:“你饶了我吧,我不想去晨练,你跑的太快我跟不上你。” 项秀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车浩北强逼着去晨练了,但她是在是不愿意,何况她的腿受伤不久,不已过激的运动。 车浩北呢,根本不给项秀静说话的权力,反倒是说:“从现在开始,我和历孟南才是真正的角逐,前面的就但是热身运动了,我不会让历孟南在有机会接近你,这一点我和你保证。 三个月,这三个月结束之后,如果你不爱我,我会选择离开。” 项秀静抬起手又要摸车浩北的脑门,车浩北挡住了她,跟着笑了:“女孩子爱动手的也只有你碰过我,别怎么是不假思索,要人觉得人总那么无心,要真的无心,昨晚就不会装睡了,我在外面等你,下来。” 车浩北转身去了楼下,项秀静站在房间门口发呆了一会,不久之后回去换了衣服,而后便去了楼下找车浩北。 车浩北就站在别墅的外面,项秀静出来了,他便迈步走了出去,结果出去了就看到了历孟南的车子停在了外面。 项秀静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历孟南也是一阵意外没想到历孟南会过来这里。 ... 100黄蜂尾后针 “他一直都在护着你,但你会不会护着他?”车浩北在看到历孟南的时候转面看着项秀静问,项秀静思忖着没回答,车浩北便淡然的笑了笑。 “如果我是你,我会远离他,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免去无望之灾,你想的很对,我是令目的,但我并没有牵扯上无辜的人,倘若你一个人跳进来,我会放过这里所有的人。” 车浩北说着走到项秀静的面前,面对着项秀静,朝着项家的别墅里面投去淡漠的目光。 “倘若用你一个人的生死,换取这么多人的生死,你说是不是庆幸?”车浩北说完便笑了,转身朝着远处走去,并没有多看一眼历孟南的脸。 而此时的历孟南已经从车上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项秀静。 项秀静车浩北离去的背影,几秒钟才转身看着走来的历孟南。 难得她这么的洒脱,迈步走过去站在历孟南的面前,抬起手给他把衣领整理了一下,抬头看着他问:“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历孟南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但还是抬起手握住了项秀静的手:“他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说想要我和你分手的话。”项秀静话说了一半,看似残忍,但是拒绝就是生路。 他的脾气,知道了车浩北的目的,就算是死也不会放了车浩北,车浩北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她,说明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只要他稍有不慎,便会从悬崖上面摔下去,帅的粉身碎骨,而那却不是她想看见的。 离婚后她从不敢承认她是爱他的,因为她觉得那对她而言就是残忍,但现在她敢了,却发现,入戏已太深,想要抽身已然不能。 车浩北先是堂而皇之来了项家,而后让历孟南不知不觉的损失了三个亿,历孟南那么的小心眼,要是别人,肯定要弄死对方了,不把对方比如绝境都不会甘心,可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足见车浩北不是好对付的人,历孟南在想办法稳住局面。 而后车浩北便猫捉老鼠的挑衅历孟南,让历孟南又在她住院的时候白白的在股市蒸发了六个亿。 这些都不是偶然,车浩北是在敲山震虎。 而历孟南这只老虎心里明白,车浩北是来者不善,不然不会到现在都拿车浩北没办法。 历孟南失忆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出来他的身份了,但他那时候并没有动作,恢复记忆也有段时间了,也没有动作,为什么这个时候反倒是带着她去了一趟云南,回来便和家里闹掰了。 他是算准了车浩北是为什么而来,而已就想要陪着她一起共赴生死吧。 他以为可以借助陈家的势力报着她,所以才会这样。 如果她没有猜错,当年车浩北在国外的那些狭路相逢也不是偶然,也是车浩北一手一首安排。 “他算是哪根葱?凭什么要求你?”历孟南的脸色十分难看,项秀静却双手拦腰抱了他一下。 历孟南抬起双手微微的震颤了一下,咬了咬牙:“你不能这么做,我们说好了,四件事做完你就嫁给我?” 历孟南脸上一片冰寒,不远处车浩北站在那里等着项秀静。 “可你还有一件事没做。”项秀静庆幸,还好还有一件事情历孟南没有做,万一做了,她真的没有借口了。 离开后项秀静看着他问:“等我解决了这件事情,我就找你问林东旭的事情,你多保重,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在出现了,你现在身上背负的是两家,你的肩膀扛不住第三个项家,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你这么聪明,一定很明白,项家破产历家只是替人背了黑锅,是有人从中作梗,而这个人一定也是爸担心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出现了。 上一代的恩怨和你没有关系,是我们欠的,我们自己会还。” 转身后项秀静要走,历孟南的手拉了她一下,拉住了她的手。 “沈岸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他伤的很严重,你去看看他,兴许能吸取教训。”松开了手项秀静朝着车浩北那边走去。 沈岸的事情其实很冤枉,车浩北为了让历孟南知难而退,先对沈岸下手,所以这件事情,她们项家又欠了一笔债。 她是该去看看沈岸,毕竟她们是朋友。 “看来你很有办法,起码他没有冲过来打我。”车浩北看到项秀静到了面前笑说,项秀静反倒是说:“上次他打你,你就报复了沈岸,想必成了他心里的包袱,虽然他这个人素来无往不利,更不管其他人的死活,但是他还有一颗良心,而你没有。” “说的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车浩北说着把项秀静的肩膀搂了过去,手而后放在了项秀静的腰身上面,搂着项秀静朝着恰面走,样子看上十分的温馨。 历孟南远远的看着,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车子,转身坐进车子里面,“去医院。” 司机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历孟南,听话的把车子开到了医院里面。 沈岸正躺在床上躺着,病房里面很是安静根本就没有人陪着他,面对这场无妄之灾,沈岸能够承受的只有一个人的孤单。 他的身体状况不好,心脏现在出现了问题,破产带来的巨大冲击让他现在有心无力。 历孟南会过来是沈岸一时间想不到的,身上试着从床上起来,历孟南叫助理在门口等着,关上门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沈岸没想到,最后来医院看他的人竟然是历孟南这个情场商场的死对头。 他们抖得你死我活不是短短几天,结果却在这个时候双双受挫,可见他们的势力和对方的悬殊。 两大国内巨头被一条过江龙一举重创,这不是神话是奇迹,在他的世界里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历孟南没有回答,拉着椅子坐到了沈岸的对面,问他:“医生怎么说?” “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沈岸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开始接受不了,但现在已经看平静了。 “过来帮我,我给你如同我一样的权力,给你机会把害你的人打到。”历孟南的声音淡漠而平静,沈岸不算了解历孟南,但是对自己曾经的敌人能说出这种话来,沈岸不得不说出佩服二字。 “为了秀静?”沈岸知道车浩北会这么铁腕对他下手,绝不是一点远点原因没有,要知道亿万财产的一夜刮尽,能要一个人走上绝路,他就想要从楼上跳下来,但当时他的心病发作,他晕倒了,才没有自寻短见,而是被人送到了医院里面。 医院里他看到了世态炎凉,看尽了人情纸薄,他才还活着。 这么决绝的做法,商场上不是没有,但是他们都留有余地。 人活着要知道一个道理,话不能说尽,事不能做绝,车浩北却处处逼人绝境,他这么做不像是要生存,反倒是像要所有人为他一个人陪葬的做法,因为从开始他就不想活着。 “也为了我自己。”历孟南说完起身朝着外面走,到了门口停下,头也不回的说:“我等你。” —— 项秀静和车浩北走了一段时间,觉得出汗就愿意走了,车浩北反倒是一边拉着她的手臂走,一边讲电话。 车浩北似乎是很忙,总有忙不完的事情一样,这一点项秀静一早就知道。 只不过车浩北这个人把什么事情都安排的很好,所以根本看不出来他每天有多忙,但事实上忙不忙他自己心里清楚。 电话放下车浩北说要出去吃饭,结果却是带着她去打室内网球。 打球的人是两个年轻男人,看到车浩北的时候都是一阵意外,项秀静不难看出来,对方两个人是没有想到车浩北身边会出现一个女人。 “什么人?让车大少这么抬爱,带出来了。”其中一个晓得一脸桃花,车浩北看了一眼项秀静:“我义妹,秀静。” 车浩北的介绍很简单,对方笑了笑,绕着项秀静走了一圈:“韩国人?” 项秀静也没说什么,看了看周围的场地,很大,看上去他们经常玩这种游戏。 “不认识一下?”另外的一个问项秀静,把手给了项秀静,项秀静低头看了一眼:“不必了。” “呵呵。”对方干笑了两声,项秀静却不以为然的,转身朝着其他的地方走去。 “什么来头,这么特立独行。”那个人问,车浩北转身看了一眼,淡然的不着边际,眼底却闪过一抹淡淡的情绪。 “你要是喜欢给你了。”车浩北说完朝着一旁走去,那人便说:“你说的啊,你可别后悔。” 车浩北的话项秀静没可能听不见,毕竟东方太空旷了,人没有几个,说什么不说什么肯定是听见了,何况走的并不远。 车浩北没说话,只是淡然不着边际的笑了,那人迈步朝着项秀静走了过去,车浩北则是去拿了一瓶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喝水的时候另外的一个手握着球盘走了过来,一个给自己一个给车浩北。 “有过节?”握球盘的人问,车浩北把球盘接过去水放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身朝着场地上走去,手里面握着球,对方看他不说,也没好在问什么。 他们这个行当里面,原本就不干净。 别说是把女人给别人,就是一群人玩的时候都有,但是车浩北这个人有点不一样,能花钱给你找女人,但他自己从来也不玩,身边更是没有出现过女人,今天带来了一个,竟能这么随便的送人,也真不是一半了,倒是可惜了那个跟着他来的女人,怕是又是一个投怀送抱的。 车浩北发球,两个人激烈的打了起来,另外一边项秀静已经被人挡在了墙壁上面。 “你叫什么?多大了?”那人问项秀静,项秀静目测这人有三十岁了,说起话有些痞子气,但是长得还行,穿的也不错,虽然是网球服,但网球服也都是有好有坏的。 “项秀静,二十四。” “项秀静?”那人挺意外的,回头还看了一眼车浩北,此时的车浩北正和对方打球,眉头微蹙那人把手臂从墙壁上离开了,双手随意放到了裤子的口袋里面。 “你是珠宝大亨的女儿项秀静?”那人似乎是听说过项秀静的名字。 “没什么珠宝大亨了,我家破产了。”项秀静依旧靠在墙壁的上面,动也没动一下,但那人看她却笑了:“我听说项秀静张相其丑无比,难不成是谣传?” “人都有便的时候,何况我现在也不漂亮。”项秀静没觉得自己漂亮到那里去,充其量没有以前要人不能接受了。 听她说那人转身靠在墙壁上面,后背心贴在墙壁上面,双手插在口袋里面,一只脚向后蹬着墙壁。 项秀静不是那种多漂亮一眼就把人迷死的人,但脸上的肉好像招人疼似的,越看越耐看。 “听说你和历孟南离婚了?”那人又问,项秀静就答应了,承认的十分坦然。 “那你是怎么和车大少认识的?”那人又问,项秀静便说:“他是我义兄。” 那人忽然笑了:“有义兄把义妹送给人玩的么?” 项秀静看他也没说什么,他便说:“我们出去玩。” 项秀静看了一眼正打球的车浩北,对方说话一点都没有避讳,车浩北除非没长耳朵,不然肯定会听见。 而对面那个和车浩北打球的人也始终朝着这边看,好像也有点意思要过来,蠢蠢欲动的眼神她都感觉出来了,车浩北也是连连取胜。 “我有点饿了,早上来的时候没吃饭,你能请我吃饭的话。”项秀静问那人耸耸肩朝着门口请项秀静过去,项秀静变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出门项秀静也没看一眼车浩北,人走了对面的人停下来,朝着门口看了一眼问车浩北:“你就这么让他们出去,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还是辣手摧花的人。” “是么?”车浩北没什么反应,继续打球,对方也是一阵莞尔不再说话。 出了门项秀静一边走一边观察她来的这个地方,吃饭的地方就在这里面,对方像是很熟悉,一路带着她去了吃饭的地方,坐下那人和她说了很多的问题,最终问她:“你怎么不认识我?” 项秀静看了他一会:“那里见过,印象不深。” 对项秀静这么说对方摇晃着红酒杯笑了笑:“现在呢,有没有想去发展一下?” “我们不适合,看你的样子,像是情场老手,我却是个什么不懂的处女座。” “处女座?”对方忽然笑了,还玩笑的说:“第一次听见女人这么形容自己,平常就这么说话?” “不经常。” “跟我交往怎么样?试试。” “我喜欢车浩北。”项秀静回答,对方愣了一下,而后便抬头朝着对面走来的两个人看,项秀静当然知道身后来的人是车浩北和另外的一个人。 似乎车浩北的脚步也没停下,擦了擦,便走了过来,拉开项秀静身边的椅子坐到了项秀静的身边。 “吃什么?”车浩北坐下项秀静问他,车浩北看了她一会:“随便。” 项秀静按照自己的,给车浩北点了点早餐,三个男人围绕着项秀静开始百无禁忌的聊,车浩北的话虽然不多,但对面的两个无下限的方式也要他偶尔的笑了一下。 项秀静其实以前一直也不注意这些,知道现在她才发现,历孟南从来不和人在她面前说一些不该女人听的闲话。 此时到时觉得,那时候历孟南就在顾及她的感受,只不过是她感情线太过粗糙,所以没有发现。 三个人聊的时候,项秀静已经吃了早餐,而后等另外三个人吃完,项秀静才跟着车浩北准备离开。 但是他们刚刚要走就给先前那个说话的人给拦下了。 “车大少。”那人叫车浩北,车浩北转身看着那人。 “多少你肯让给我?”那人走来便看了一眼项秀静,自然是想要项秀静。 车浩北看了一眼项秀静,淡然的不着边际:“你觉得多少?” “下周一开盘会有一个走高,如果你能迈进,最少一个亿,但不能太久,一两个小时。” 听他说项秀静才知道,这人就是帮助车浩北给历孟南下绊子的人。 九个亿对这样的人来说,应该是小儿科才对。 “连续一星期的话我可以考虑。”车浩北回答的很随意,似乎这样的问题不用约莫很久,只是一个想也不用想的答案。 “这么多你太贪心了。”那人说,车浩北转身便走,那人叫他:“连续一星期,今晚我就想要她。” “今晚你来接人。”车浩北迈步朝着前方走去,项秀静回头看了对方一眼,也没有多少的表情,而后转身跟着车浩北回了车子里面。 “这么做有意思么?”车下面两个人其中的一个问那人,那人看了他一眼:“如果用举手之劳换这样一个女人,我觉得有意思。” “小心石头砸了脚。”对方说完转身回了网球俱乐部里面,那人就站在外面看着项秀静和车浩北离开。 车上车浩北问项秀静:“在想什么?” “没什么,想起历孟南以前经常说过的一句话。”她记得历孟南就经常和她说,男人不用靠女人一样能成就天下,但要把女人放在正确的位置上面。 那时候她就是不明白,甚至觉得历孟南矫情,但是不觉得他矫情了,他们之间也没剩下什么了。 今后的路也只能历孟南自己走了。 “什么话?”车浩北问,坐在车子里面惺忪的样子,让谁都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 项秀静也不想他在想些什么,靠在一旁看着车子外面的风景,不经意的说:“我都忘了,想不起来了。” 有些记忆是属于她和历孟南的,所以谁都无权过问。 想起历孟南因为一件小事,忽然回头指着她的鼻子大骂的事情,那时候那么的生气,如今却觉得那是因为爱。 她记得那次她因为一桩生意,安排了一家不错的包房,包放里面叫了几个年轻的女孩,而对面那个合作伙伴很是好色,不但跟着另外的几个女孩亲亲我我,竟还把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想让她当众跳舞取悦他。 因为她的长相有些特殊,她出去谈生意从来都不担心自己会给人占便宜,但那天她差点给灌醉,差点被人带到酒店的房间里面。 过后历孟南知道把本子都扔到了她脸上,骂了她一顿,关了她三天没让出门。 当时她还搞不明白自己错在了那里,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历孟南是在紧张她。 之后项秀静出来就听说那人出了事故,因为生意不景气破产,人从楼上不深掉了下来,摔断了两条腿。 现在想起来,好好的怎么会出事了,肯定是历孟南报复了人家,人家才从楼上摔下来,摔断了两条腿。 听她说忘了的时候,车浩北看了她一眼,之后没有在说过什么,车子到了项家车浩北又回到了那个乖儿子的面孔上面。 进门还是那么的乖巧,说起话也十分的贴心。 项妈妈就想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孩子,殊不知即便是当年的那一幕,也都是车浩北一手安排下来的。 就是当年那个背负着过马路的老奶奶,其实都是车浩北的亲奶奶。 车浩北至今都记得,奶奶临死说过的那些话,她说是项南天害死了他父亲,说是姚凤仪害了他们一家。 血债要用血来偿,他们还我们,我们就腰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夺走他们最宝贵的东西,让他们比死还要难过—— 奶奶的话他一直都记得,记得眼前温婉的女人叫姚凤仪,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记得楼上那个把他一手培养长大的男人叫项南天,是毁了他一家的恶人! “浩北,我买了一点参,你的身子不好,我给你煮了汤,你喝一碗,还有你!”项妈妈哪能忘了自己女儿,但还是有些不高兴的看了她一眼,她就跟着去了厨房里面。 进门便听见项妈妈说车浩北的好话,项秀静变站在厨房里面听,听完了就问项妈妈:“那要是和历孟南比呢,谁好谁不好?” 项妈妈想也不想便说:“那能比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项秀静朝着项妈妈笑了笑,她也知道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只不过她分不清谁是天上谁是地上。 比起历孟南的直来直往,车浩北的绵里藏针堪比黄蜂尾后针。 ... 101计算机事件 那人接项秀静的时候项妈妈还有点奇怪,没听说认识什么新朋友啊,怎么会来了这么一个人,看着还是个有钱的少爷,车子都那么拉风。 项妈妈虽然有点上了年纪,但是年轻人的那些事情还是知道一些,何况有个与时俱进的项南天呢。 “秀静,你要出去?”项妈妈问,项秀静回头看了项妈妈一眼:“出去一会。” “新认识的?”项妈妈有点接受不了,浩北不好么? “嗯。”项秀静答应了就走了,项妈妈忧心忡忡的回头去找丈夫了,一进门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丈夫。 丈夫坐在床上看着一本红与黑的小说,好像是听见了,又好像是没听见,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低头看着小说说:“浩北是个有心的孩子,晚上给他炖点燕窝吃,好好补补,不是有血燕么?” 说完项爸爸继续看书,项妈妈没明白呢,这都是什么跟什么,自己明明说的是女儿的事情,怎么又扯到浩北的身上去了。 不过看丈夫的样子也是没听她说什么,她也就不说了,起来去了楼下,本以为和车浩北说说这件事情,结果竟也没看到车浩北。 问了楼下的吴妈才知道,是跟着秀静一起出去了,这才放心一些。 但还没过多久,车浩北就从外面回来了,项妈妈看看有些不太明白,就去问了一句,结果问了更觉得意外了。 “我没看见秀静。”车浩北回答的十分平淡,项妈妈却有些不明白了,怎么说没看见,吴妈明明就是看见的了。 兴许是心里不舒服吧,项妈妈也没好在问什么,反倒是说道家里有血燕,要给他炖着吃的事情。 “不想吃,不用麻烦了。”车浩北没什么胃口。 “有什么麻不麻烦的,一会就好了,你等着,妈给你做。”项妈妈转身去了厨房,别人弄她不放心,自己非要亲手做给车浩北吃。 “车大少这么对你,你对他还喜欢?”车上那人问项秀静,项秀静只是看向别处说:“喜欢就是喜欢,不会因为任何的事情而改变,也不贵因为时间也有什么变化,就好像是我小时候就喜欢一个小男孩一样,不会因为我们长大了而改变,更不会因为他学坏了,我就把他给忘了。 人是最善变的一个物种,同样也是最长情的一个物种。 有些人穷其一生做一场梦,有些人穷其一生为一个人,看似很荒唐,可要没有曾经的荒唐,又怎么会有后来的万众瞩目。 我愿意飞蛾扑火,做一个无可救药的人,只为换一个他的安稳。” 项秀静念念叨叨,过去一直不明白,其实一切都很简单,她爱他而已。 那人似乎是有些意外,听见项秀静这么说,经有点心里不舒服,好像自己是个十恶不赦棒打鸳鸯的人。 车子停到家门口,那人也是有些意外,从车子上下来他还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和我说,你不愿意为车浩北这么做,你是被逼的,我不会碰你,大不了我不和车浩北谈这一单生意了。” 那人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做,也是一阵意外,项秀静看着他反倒是笑了:“如果我说是我想要靠近你,你相信我么?” “为什么?”他问。 她就笑了:“为了爱。” —— 项秀静都到了晚上了才回来,似乎是有些喝多了,靠在那人的车子里面晕晕乎乎的,领口向下的地方微微敞开了,那人一路上爬车子颠簸把人给吵醒,车子开的很慢,眼神却不时的落在项秀静的脸上看着。 他从来没对女人手下留情过,但她却是个意外。 车子停下,那人把身上的外套诶脱了下来,因为玩的太疯,她热了扯开了一点衣领的地方,他的外套能给他当当光。 “以后你少喝一点酒,这么喝男人都会害怕。”那人说着从车上下来,项秀静晕晕乎乎把眼睛给睁开了,朝着他还笑了笑,看到项秀静笑了,那人有些说不清的情愫,感觉心口砰砰的乱跳。 转身绕过车子,那人拉开了项秀静这边的车门,跟着从车上下来了,靠在车子上面仰起头眯上了眼睛。 酒喝的太多,身体就会超负荷,感觉每个地方都不舒服。 “怎么了?”那人有些担心,忍不住过去关心,甚至是双手托住了项秀静的腰身。 不知道是喝的太多,还是其他什么,此时的项秀静看上去出奇的柔弱,一阵风都能把人吹到似的,靠在车子上面还在摇来晃去的。 “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那人十分的关心项秀静,项秀静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不出话似的,把头靠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似乎是有些心绪不宁似的,抬起双手把项秀静给搂住了。 “我叫伍云杰,你别再忘了,听到了?”伍云杰即无奈又好笑的说,项秀静还点了点头,伍云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搂着项秀静朝着项家的别墅里面走,刚刚转身伍云杰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车浩北。 看着车浩北伍云杰的第一个反应是漠然,而后才扶着醉醺醺的项秀静走到车浩北的面前。 “给我吧。”车浩北说着走上来要把项秀静扶回去,伍云杰却没有把人放开给他。 “不用了,今天她属于我,我会把她送回去。”伍云杰说着弯腰把项秀静打横抱了起来,项秀静只感觉自己的头很晕,本能的面向有依靠的地方,靠在伍云杰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车浩北目光深邃的注视着项秀静,让开了一步,伍云杰抱着人给送到了里面。 项妈妈那里遇见过着这种,女儿给人抱了回来。 项爸爸也坐在楼下,看到这一幕可是愣了一下,伍云杰进门项爸爸打量了一会。 “你是?”项妈妈问,伍云杰便十分礼貌的说:“我和秀静很早就认识了,老友重逢她多喝了几杯,我送她回来。” 项妈妈脸都白了看看丈夫,又看看车浩北。 “给我吧。”车浩北上了要把项秀静抱走,伍云杰还是不放,反倒是说:“不麻烦了,我送秀静上去,楼上那件房间是?” 项妈妈有些回不过来神,车浩北双眼盯着伍云杰看着,一旁的吴妈觉得这件事情不是耽搁的事情,忙着说:“您请跟我来。” 吴妈转身把伍云杰给带去了楼上,进门伍云杰把项秀静发现,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吩咐吴妈:“麻烦你了,给秀静煮点醒酒汤,晚上可嗯那个会不舒服。” “我知道了,麻烦你了。”吴妈也是十分的客套,伍云杰这才从楼上下来,下楼看了一眼车浩北,走去了项爸爸的面前,十分友好的做了自我介绍。 “早听说过叔叔的名字,一直也没有机会见面,今日冒昧了,改日被顶登门拜访。”伍云杰朝着项南天鞠了一躬,说完这些话又朝着项妈妈鞠了一躬,这才转身大步离开。 人走了项妈妈忙着跑去了楼上,门开了项秀静已经睡着了,正躺在床上。 脸有些红,身上盖着一件男士外套,项妈妈就觉得,这孩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怎么离婚后就变成这样了。 怎么能喝这么多的酒,还给人抱回来,这也太不像话了,等明天起来了可要好好问问。 项妈妈有些生气,但那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还是很心疼的。 “吴妈,你快点去煮醒酒汤,还有你,给我端一盆热水过来。”项妈妈吩咐着,自己坐到了项秀静的面前,把身上的外套给项秀静拿了下去,这才看见女儿的领口开了一颗扣子,想到外套盖上了这些,项妈妈对这个伍云杰竟然生出一丝好感。 一个能把女儿送回来,没有酒后趁人之危的人,相比也不是个坏人,等明天好好问问,至于浩北这个孩子,虽然好吧,但是女儿要是一直不喜欢,这事也不能强求,强扭的瓜不甜,硬是拉到一起的两个人,以后也不见得幸福。 项妈妈照顾了一个晚上项秀静,早上了就躺在项秀静的床上睡了过去,车浩北过来看项秀静手里端着一碗汤,进门叫醒了项妈妈。 “浩北来了。”项妈妈起来看着车浩北问,车浩北淡淡的笑了笑:“不早了,妈回去休息,我照顾秀静。” “也好,我先回去,你看看她也回去休息,一个喝多了,没什么事情。”项妈妈是这么说,但还是很担心的,看了看项秀静这才起身回去。 门关上车浩北把手里的汤放下,坐在项秀静的身边静静的看着,想到项秀静忍住疼不啃声的样子。 项秀静的房间朝阳,早上能第一时间照射进阳光,阳光暖暖的撒下来,项秀静觉得暖了,翻身面向了车浩北的脸,觉得有人,项秀静缓缓睁开眼睛。 开始有些看不清,项秀静迟疑了一瞬,而后好像是想不起来什么一样,转身看了看周围,发现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才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套已经让项妈妈给脱了,现在项秀静身上穿的是一套浅色的两件套睡衣,项妈妈担心她晚上睡得不舒服特意给换了一件。 项秀静低头看了一眼,确定自己确实实在家里,才靠在床头上看着车浩北。 “昨天发生什么了?”车浩北问,项秀静看着他并没有回答。 看了一会项秀静,车浩北起身站了起来,直接去了门口。 项秀静看着车浩北离开又钻进了被子里面,刚躺下就闻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又从被子里面起来,下床把汤端了过来,喝完了继续去睡。 项秀静睡了一天才起来,结果刚起来伍云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项秀静穿上衣服就去了外面,项妈妈过去问,项秀静就说出去一会就回来,结果半夜了才回来。 “浩北,休息吧。”项妈妈看人不回来只好和车浩北说,车浩北依然笑的那么温润,而后说自己不困的话。 项妈妈觉得车浩北这孩子是太可怜了,觉得自己这个女儿也是真不让人生心,一天到晚的没有一件事情是要人舒服的。 回去楼上项妈妈还和丈夫说了这件事情,丈夫就好像是看不见一样,捧着红与黑看起没完。 一生气项妈妈把丈夫的小说抢了下去,丈夫这才抬头看她,结果给他一看,项妈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把红与黑拿过来又扔给丈夫,自己郁闷的去洗澡,洗澡回来换上衣服钻到被子里面睡觉。 丈夫没有每天洗澡的习惯,一般都是没事就洗,有事懒了就不洗了。 放下书,项爸爸钻到被子里面,抬起手把灯关上,准备睡觉了。 项妈妈就说,这男人一辈子最热衷的就是睡觉这件事情,雷打不动。 女儿以后可别像是他一样。 —— 项秀静半夜了才从外面回来,今天没有喝多,倒是捧着一捧花从外面回来,进门项秀静叫人把花找个花瓶插上,而后准备去楼上休息,结果在楼下看到刚刚转醒的车浩北。 看到项秀静回来了,车浩北起身站了起来,直接走去了项秀静的面前,项秀静手里面还捧着伍云杰送的花,车浩北低头看着:“明天起不许见伍云杰。” 说完车浩北转身走了,项秀静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花抱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那之后没有和伍云杰在见过面,就是电话也没有打过。 一次吃饭伍云杰看见他们,直接走了过来,没等车浩北说什么,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项秀静的对面,双眼目光好不避讳的看着项秀静。 周围当时还有另外的两个人,都觉得气氛不对,但最后伍云杰却什么没说,起身走了。 当天车浩北在公司里面很晚才回去,项秀静却早早就去睡觉了。 转眼到了年底的那几天,不论是历孟南还是车浩北,都便的忙忙碌碌,反倒让项秀静清静了很多。 项秀静去商场里面逛街,打算买点东西给父母,在那里看到了一款十分满意的手表,问了一下价钱,觉得自己还有点钱,就买了两块回去,一块当天就寄了出去,一块拿了回去。 车浩北半夜了才回来,结果项秀静竟然还没休息。 “为什么还不睡?”车浩北问项秀静把买回来的手表给车浩北放到了茶几上面,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说完项秀静转身回了楼上,车浩北走过打开看了一眼。 手表并不是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只能算是一个品牌而已,但是款式很特别。 表链已经拆过了,车浩北拿出手表把原来的那块摘了下去,把项秀静买来的手表戴上看了看,觉得还算可以。 第二天车浩北没去上班,项秀静从楼上下来他就就说了:“一会我要去商场,你陪我过去。” “我昨天去过了,你想买什么?”项秀静一边下楼一边问,车浩北没有回答,反倒是项妈妈。 “你这孩子,也没事做,去一趟还能多累,浩北一个人不爱去么不是。”项妈妈一旁说,项秀静看了车浩北一眼,之后也没继续问,吃过饭跟着车浩北去了商场那边。 年底的关系,商场里面的人有些多,两个人也没有逛的很久,买的差不多就从商场里面出来了,准备回去。 车浩北临时接到电话说公司里面出现了一点事情,要他马上回去一趟,结果项秀静又跟着车浩北去了公司里面。 “怎么回事?”到了公司车浩北便把人叫了过来,人都聚集在了公司的楼下,原本过年已经放假了,公司里面剩下的也都是一些留在公司准备值班的人,但谁都没想到公司会在这个时候出了麻烦。 “是一种流行性病毒,通过电子邮件传播,已经到了您的电脑里面,整个大楼里面的计算机已经处于半瘫痪的时期。” 说话的人是计算机的维护工程师,说话的时候项秀静已经看了一眼他的工作牌。 算是技术人员吧,项秀静想。 车浩北的眉头深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一件事情,现在才发现?” “对方很小心,切入进来我们丝毫没有察觉,想要追踪的时候计算机已经瘫痪了,完全跟不上他们。” “都给我去会议室,着急技术人员过来。”车浩北迈步朝着电梯那面走着,走了几步想起还有项秀静这么一个人,伸手拉了一下项秀静的手,把人给拉了过去,直接去了电梯的里面。 电梯的门关上,项秀静低头看了一眼车浩北戴着她送手表的那只手,若有所思这次的事件。 事件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恐怕是参与这次事件的人。 她是这个行业里面的祖师爷,能用这种手段这么快让整栋大楼的计算机瘫痪的人,似乎没有几个人了,她知道的人里面也是屈指可数,看来历孟南要反击了。 ... 102两情相悦 只是那一天,车浩北的公司就损失了一个多亿,这在同行业里面根本就是个不可能的事件。 车浩北一直在公司里面忙碌,深夜才坐下些了一会。 车浩北已经派人在帮他找可以解燃眉之急的人了,结果深夜对方把找到的这个人告诉了车浩北,而车浩北得到的答案却只有三个字的人名。 “你是这方面的专家?”车浩北手机放下问,看不出他是生气还是不生气,项秀静已经困的不行快睡着了,听车浩北问才打起精神看他。 “我懂一些。”项秀静没什么可说的,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道理她懂,何况马失前蹄的教训比比皆是,不一定她就能帮忙。 而且车浩北也没问过,所以她也没说,毕竟没有这个义务,况且就算她说了,车浩北也不一定相信。 听到项秀静说车浩北一把将手里的手机扔了出去,手机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面,结果手机壳摔的裂了,跟着蹦到了项秀静的脸上,一下就打紫了,其中的一个地方还破了一点,血就流了下来。 项秀静只是觉得一疼,眯了眯眼睛,朝着边上躲了躲。 周围十几二十个人停下手里的工作看着项秀静,看着怒气骤然升起来的车浩北。 但项秀静病没有哭,也没有生气的表现,反而是问:“你是要我帮你试试,还是自己来,我困了,如果没事我就走了。” 起身项秀静打算离开,车浩北忽然叫了她一声:“去弄。” 项秀静转身看了一眼车浩北,这才去了操作台,虽然已经很困了,还是坐在那里看了起来,但就是太困了,才抬起揉了揉眉心。 “我不知道行不行,给我到杯咖啡。”项秀静看着一旁的人说,那人就是岛咖啡都看了一眼车浩北,车浩北不说话那人就没敢动。 项秀静又看着另外的一个人:“麻烦你了。” 那人也看了一眼车浩北,车浩北这才示意去给倒一杯,那人才敢快速的跑过去。 项秀静坐下看了一会,问边上的那人:“你干这行多久了?” “几年了。”其实对方干了快十年了,从开始就跟着车浩北了。 “这种的病毒植入方式,其实是蠕虫的一种,他开始用邮件伪装,但是他不用计算机本身的病毒扩散,而是用你们自身的防御系统扩散,也就是说你们的防御系统只要不关掉,你们就没办法找到他的病毒都在什么地方扩散,而且随着你们越来越完善的防御系统启动,你们的计算机被越来越多的覆盖病毒也就越快,到最后你们整个系统启动,你们的计算机也会全部瘫痪。 你们现在如果关掉防御系统的话,可以轻易的看见上面遍布的一个个小点,红色的就是原始病毒,蓝色的是他们病毒和你们防御系统接触之后的一个反应,但这种反应不会持续太久,很快就会变成橘黄色,也就是新生成的病毒,这种病毒要比红色的难以清除。” “我们怎么没想到。”那人说,另外一边咖啡也给项秀静送了过来,项秀静说了谢谢,继续看计算机,继续给身边的几个人解释,俨然已经不记得身边还有车浩北这个人了。 车浩北站在项秀静的身后方看着,项秀静喝了一杯咖啡和那人说:“麻烦你再给我一杯。” 那人忙着去给项秀静倒了一杯回来,其实就是速溶的咖啡而已。 比起平时总裁喝的,要差好多,但总裁的没人敢动,也只能用这个了。 项秀静这边忙碌了起来,车浩北的人也都全力配合,但项秀静似乎是根本不用人帮忙,其他的人只是站在身后看就足够了。 “把你们的防御系统关掉,留下安全系统,叫一个人帮我数秒,七十秒的时候通知我。” 项秀静吧几台电脑的数据都镰刀一起,键盘都放在眼前,而后带上耳麦等着人把防御系统关掉。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的事情,一个人怎么可能控制几台主机,但是事实告诉所有人,有一个人确实能够做到,这个人就是项秀静。 他们见过手快的人,却没见过手这么快的人,一个人竟然能够空着几台主机,而且同一时间操作系统里面的杀毒软件,安装里面的杀毒软件,时差不超过一秒钟。 “还有二十秒。”项秀静身后的那人说,很担心项秀静行不行,毕竟看她那么瘦弱,不像是能够掌控什么事情的人。 项秀静完全不理会身后的人,双手一边一个键盘,静待所有的人,清幽的眸子只剩纯粹,叫所有人都只能目瞪口呆。 他们最多也只是见过左手画圈右手画方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能同时用一双手操作双系统的人,而且双手配合很完美,丝毫没有缝隙漏洞。 车浩北站在后面目光落在项秀静的一双手上。 “七十秒了。”那人说,项秀静按了一个回车,跟着便不动了。 很快电脑上面程序重新启动,就是防御系统和安全系统都一起启动了,而那些一个个的红色小点也渐渐瘫痪,随后消失。 接着是蓝色的那些,最后是橙黄色的那种。 清理干净之后边上的人都给项秀静鼓掌,项秀静却说:“别高兴的太早,对方不会这么放弃,你们还是想办法做新的防御系统好。” 项秀静这边完成了,那边的人又开始犯愁了。 项秀静自然不会什么都管,这时候她也没什么好办法。 车浩北看了项秀静一眼,告诉她:“把手机给我。” 项秀静拿出手机给了车浩北,跟着去了沙发上面,明明很困,喝了咖啡又睡不着,但是不睡又不舒服。 躺在那里项秀静眯着眼睛,听见有人说:“不知道她会不会改程序?” “叫她起来。”车浩北说,项秀静就听见了,他的语气不好,项秀静何必等着过来找麻烦,自己就起来了,过去站在那里说:“程序我不会给你们改,你们以后也要自己独当一面,不可能总这么幸运遇上我,我告诉你们,你们改吧。” 所有人都挺意外的,拿捏不准项秀静这个人。 项秀静和总裁的关系谁都不清楚,可能带到公司的女人应该不是一般,但看总裁的样子根本不喜欢她,她却还能心平气和的帮着总裁办事,真是难得的有点过头了,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开始吧。”项秀静说,几个人坐到了操作台那边,项秀静就在后面告诉他们怎么做。 虽然看着很轻松,但几个人还是从深夜忙碌到早上的时候,到了早上项秀静也困了,而且困的脸色苍白。 “差不多了,后面的你们应该知道怎么收尾,我出去走走。”项秀静其实就是困了,可人太多她又不想睡,就转身朝着电梯门口走,车浩北确实回头看了一眼项秀静,但他并没有追着出去,等到他追着出去的时候项秀静已经晃晃悠悠的走了有点时间了。 因为脸上紫了一块,加上破了,很快项秀静的脸冻坏了。 车浩北走过来的时候看到项秀静的半边脸都肿了,伸手想要摸摸,项秀静便躲开了。 “疼么?”车浩北问,项秀静也没回答,反而说:“我不会去住了,我过去林东旭那边夜都住几天,我有段时间没去了。” 转身项秀静朝着别处走去,脸上的伤口也不想处理。 车浩北站了一会,很久才跟过去,虽然没说话,一路却总看项秀静的脸。 项秀静的打了一辆车子,上了车便有些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到了夜都门口,司机有些为难,这位怎么睡得这么踏实啊。 没办法司机叫不醒项秀静,下去找夜都里面的人,虽然觉得这么做有些不对劲,但还是进去问了问,有没有人认识车子里面的人。 其实司机是想,他也是个老江湖,阅人无数,对方认不认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结果里面的人出来一看车子里面的人,一看就认识。 “五小姐。”那人是林东旭的人,林东旭的人能不人是项秀静么,三爷走的时候交代的清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小五,小屋以后就是他们的头了,他不在和他一样。 开车门那人把项秀静给扶了出来,一看项秀静的脸,整个人都震惊住了,分明就是给人打了,加上项秀静昏迷着。 给了钱那人把项秀静背了进去,放到了夜都的楼顶,也就是林东旭的那间房间。 放下之后就叫了一声过来,结果医生过来只是给处理了伤口,其他的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看不出是怎么了,倒是觉得人在睡觉,但睡觉他也不是没见过,哪有睡的这么踏实的,怎么叫都叫不醒。 医生走了把林东旭的人急的团团转,最近三爷的产业,除了夜都归他们自己管,其他的地方都给一个车浩北的接管了。 他们也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吴小姐要把三爷的产业都交给其他的人。 这人他们也不认识,难道说二爷不管了。 实在是看着没底,那人给历孟南打了一个电话。 历孟南接了电话很快就到了夜都,也没等人下来接他,一路到了楼上。 门开了历孟南站在门口呆了一下,叫人都下去。 房间里本来也没有几个人,历孟南的吩咐谁敢不听,何况历孟南来不就是为了床上的项秀静么。 人走门也关上了,历孟南把外套脱了下去,一边走一边把衬衫挽了起来,手表摘下去放好,走去打算看看项秀静,结果却看到项秀静脸上的伤痕。 人在项秀静的面前忽然滞了一瞬,跟着慢慢坐到了床上。 “他打得?”历孟南好像是在问项秀静,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项秀静睡得十分的香甜,好像脸上根本就没有淤青一样。 历孟南却看着项秀静有点发呆,看看时间人也没醒,历孟南脱了衬衫裤子,直接去了床上,从后面把项秀静搂到了怀里。 关了灯历孟南却一夜没睡。 早上了项秀静还不醒,历孟南也没起来,这才睡了一觉。 当天下午了,听见外面有放炮的放烟花的声音,历孟南才睁开眼醒过来,项秀静好像是被放炮的声音给惊醒了,才睁开眼醒过来。 刚刚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意外,朝着身后躲了一下,但发现眼前的人是历孟南之后便有些发呆。 “你怎么来了?”项秀静问,历孟南也不说话,低头亲来亲项秀静的嘴唇,翻身把项秀静朝着上面抱了抱,项秀静便抬起手把他给搂住了,此时才发现,历孟南也没穿什么。 历孟南一边亲吻着,一边解开了她身上的扣子,她没有抗拒,历孟南就没有停下。 其实那时候她也想,要是她抗拒了,历孟南也不见得就能放了她,毕竟历孟南就不是个犹犹豫豫的人,除非没想做,真的想做了他就不会退却。 都十点多了,历孟南才安静下来,一边搂着她一边看着窗外的烟花:“你不起来?” 历孟南问,项秀静便摇头,历孟南就很想问:“女人都喜欢烟花,你不起来看看?” “没什么可看的,也不是没看过。”其实她也想去看看,但她就是觉得,比起看烟花,留在历孟南的怀里睡觉更舒服。 “又困了?”低头历孟南看她,她翻身躺在一边眯了眯眼睛摇了摇头。 翻身历孟南看着她:“那起来吃点东西。” “不饿。”她回答,历孟南还是从床上把她给拉了起来,下了床去洗了澡,回来两个人一起去窗口看着外面的烟花。 门外是送外卖的人,外卖送来了两个人坐在窗口一边吃饭一边看烟花,其实也是衣服很美的画面。 “身上还有钱么?”历孟南收到了项秀静送的手表,手表不值多少钱,最多十万块,但是很好看,很合他的心意。 但也有一点,她身上应该没什么钱了。 项秀静摇了摇头,历孟南从身上拿出一张卡:“密码你知道,这里面的钱经过国外来的,你先用。” 项秀静也没客气,把历孟南卡收了起来,手里还端着红酒,摇晃着喝了一口。 两个人吃了这顿饭,起来还去了外面。 下面的人一看人下来了,忙着到历孟南的身边报告:“医生说脸上怕冻。” 历孟南回头看了一眼,“要不留在房间里,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叫人送来也一样。” “那不一样。”项秀静就想出去吃点街边上的东西,听说越到了过年外面越热闹。 历孟南挺为难的,但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打了个电话给苏宏章过来,苏宏章一看到项秀静的脸顿时愣住了,人竟然给伤成了这样。 “历孟南你打她了?”苏宏章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跟着历孟南级没好事。 “不是他。”项秀静说,苏宏章也没相信,给项秀静处理了一下,说:“外面这么冷你还出去?” “我相处去走走。”项秀静其实看人的眼神挺平静的,说话的声音也没什么诱人的地方,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总能让苏宏章忍不住答应任何她的要求。 “那你小心点,最好是别太久。”苏宏章还是有些担心,但他也说不动,最后只好给包扎了严实一些,免得冻了。 包扎的好了,项秀静才跟着历孟南一块出去,两个人开始坐车子,到了要去的地方下去走。 项秀静的记忆里面,她就没有这么舒服的靠在历孟南的怀里一起逛过夜市,还是过年这两天的,别提多热闹了。 历孟南就有点奇怪问她:“这种地方有什么好吃的?” “你怎么就知道没有好吃的,我以前和三哥经常来。”提起林东旭项秀静心里就有些酸,话语间就少了那份乐趣。 历孟南看她,到底也没说什么。 但尴尬的气氛没有多久,项秀静就发现了新奇的东西,拉着历孟南过去。 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大妈正在摆一个有张小吃的摊位,其中买的最的就是炸臭豆腐,项秀静一看见就两眼冒光,好像看见世间最美的美味一样。 历孟南没吃过这东西,也就是听所过。 但看上去生意还不错,排队的人二十多个。 项秀静瞒着挤进去排队,等了半个小时才轮到项秀静,项秀静一下买了两盒,二十块钱虽然不多,但呛的历孟南够呛。 历孟南一直就捂着鼻子,说什么也不敢吃。 项秀静找了个地方坐下,用竹签扎着吃,给历孟南送到嘴边一块,呛的历孟南想吐。 项秀静坏的不行,最后一块放到嘴里一直没吃,历孟南看她就知道没好事,结果她勾了勾手指叫历孟南过去,历孟南不去,她一把抓住历孟南的领子,最对对给历孟南喂了一块,呛得历孟南一直灌水,看得周围吃东西的食客都憋不住的笑。 灯历孟南缓口气起来,她也朝着下一家去了,历孟南还得从后面紧跟着。 结果这一路下来,没把历孟南折腾死,最后臭豆腐也吃了,羊肉串也撸了,项秀静想回去了他却不走了。 ... 103点到即止 吃东西的街外有几家小旅馆,晚上两个人就在小旅馆里挤了一个晚上,也听了一晚上的猫叫。 早上项秀静起来就说这事,历孟南到是神清气爽的,睁开眼睛就下去穿衣服,说是要出去逛逛,两个人就那里也没去在外面逛了两天。 两天后回去,项秀静睡在一旁历孟南开着车子把项秀静给送了回去,路上项秀静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着历孟南,问他:“你过年怎么过?” “我想和你过,你答应么?”历孟南回答的挺轻松的,看不出这人在想什么,项秀静便垂着眸子想了想:“过了这个年你打算怎么对车浩北。” 看他怡然自得的,可定是已经有了打算,心里的步数算尽了,要不怎么那么轻松自在,还陪着她玩了两天。 “我还没想好。” “想好了告诉我。” “嗯。” 车子停在项家门口项秀静从一旁起来,历孟南也跟着下了车,门口车浩北在里面站着,正要出来,看见的两个人。 历孟南其实也看见车浩北出来了,但他并没在意,仍旧绕过车子到了项秀静这边,拉开车门护着项秀静下来了,而后便亲了项秀静一下,亲完便把项秀静给放开了。 “我送你进去。”历孟南这话项秀静挺意外的,结果回头看看才知道,车浩北在里面呢。 “别惹事,好好过年。”历孟南这人的脾气项秀静知道,我能忍你就是在养精蓄锐,一旦羽翼丰满,就是你的死期了。 像前天的那件事情,其实就是给车浩北一个知会,这就好象是在告诉车浩北我要下手了,你小心点。 这时候车浩北是什么想法项秀静不知道,但她看历孟南的意思,是不会让车浩北好过了。 “不惹事。”历孟南看着挺听话的,项秀静觉得要不让他进去,肯定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就这么进去?”项秀静低头看看,着也过年了,历孟南就这么进去似乎也有点不像话。 “我车里带了。”历孟南说着去了后备箱,项秀静转身看,历孟南还真是有备而来,看历孟南一样样往外拿,项秀静转过去看了看,还真的准备齐全,就是看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仔细的看看有人参,鹿茸,木耳,山珍,海参,鱼虾蟹,滋补品,还有两瓶用保温箱装着的红酒。 项秀静看历孟南,随手拿起一盒人参看着:“你怎么连人参都买了?” “我不知道买什么,看见一样买了一点,你看看够不够,不够我再买?”历孟南说把后备箱关上,抱起东西朝着项家门口走,项秀静满脸奇怪,挺好笑的。 “你怎么知道我带你回来,你不会是早就准备了。” “昨晚叫助理给我送的。” “我怎么不知道。” “你都睡着了。”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到了门口车浩北就站在门里面看着两个人,其实走到这一步项秀静也不愿意,好像是爸爸把他给坑了一样。 但有些事又不好说。 所有事都是一半一半,有好有坏,爸爸其实想要车浩北来家里感受一下家人的氛围,但他始终都无法把自己当成项家的人,最后也只能这样了。 项秀静推开门走了进去,手里还抱着历孟南买的一个抱枕,就这个是给她的,她能不要么。 历孟南跟着进去,两个人一看就是出双入对的样子,不是历孟南有意要刺激车浩北,是车浩北自己出来找罪受。 进了门项秀静看了一眼车浩北,而后便朝着别墅里面走去。 项妈妈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历孟南跟着项秀静说什么,站在门口有些恍惚,这么多年她也没看见过历孟南这么因亲过,太阳突然打西边出来了,她还真有些不能适应。 其实项妈妈也是看出来了,女儿和历孟南两个人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胳膊到底拗不过大腿,怎么说两个人都是从小的,要是其中一个不死心,以后什么样都不好说。 说起来也是挺奇怪的,历孟南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不对劲,他们家有钱有势的时候他不愿意,如今都快一贫如洗了,他反倒大献殷勤起来了,这怎么像是当年她干的事情。 项妈妈摇了摇头,历孟南怎么能和她比,她虽然是有点傲娇,但也没像是历孟南这么不识抬举,虽然结婚那天丈夫确实说过她有点跌份的话,但历孟南也比不了她。 “妈。”项秀静走来朝着项妈妈叫,项妈妈不太高兴的看着历孟南问:“你怎么来了?” 正问着项妈妈一眼扫到女儿脸上的那块纱布上面,脸上微微的一白,忙着问:“脸怎么了?” “磕破点皮。”项秀静没回家住就是担心爸妈担心,自然不会多说什么,项妈妈也没有这么粗心大意,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忙着给拉到别墅里面去了。 进门项妈妈就朝着项秀静的脸看,没工夫管历孟南,历孟南把东西给了吴妈,吴妈一看历孟南微微愣了一下,说句实话,吴妈虽然不喜欢历孟南,可也好像是看习惯了似的,看见了还是挺好的。 “吴妈,过年了,没给您买什么,我买了几盒人参,下面的那个是给您的,知道你舍不得,直接达成膏了,您每天晚上泡点水喝就行。” 吴妈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会来事? “不不用了,我也喝不惯。”吴妈挺尴尬的,项秀静翻到说:“给您您就拿着,他也不缺钱。” 吴妈看了一眼项秀静,其实平常她也能吃到一些好东西,太太老爷都不是个小气的人。 “我知道了。”吴妈答应了把东西放下,转身去看项秀静的脸。 已经消肿了,但看了还是怪吓人的。 项妈妈脸也有些白了,“这不会破想吧?” “我问了,不会,等过段时间消肿了,上面破的地方褪了,抹点维生素e就没事了。” 项秀静解释,一旁的历孟南也不自导寻思着什么,项爸爸也在楼下坐着,历孟南走去叫了一声:“爸。” 项爸爸头也没抬,一边看着手里的书一边问:“你们不是离婚了么?” 历孟南滞了一下:“离婚的事情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没好好待秀静,以后一定好好待她。” “是么?”项爸爸翻了一页手里的小说:“没看出来。” 项爸爸随手把手里的书给扔到了茶几上面,起身去了楼上,从来就没喜欢过历孟南。 “饭我不吃了,别叫我了,一会叫浩北陪我去打球。”项爸爸直接回楼上了,历孟南回头说:“我也没事,陪您去。” 项爸爸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总之是没理会。 等项爸爸回了楼上,历孟南朝着项秀静看去,跟着坐下了。 车浩北回来的时候历孟南正坐在沙发上看项爸爸扔下的那本书,项家上下根本没人理他,但他根本也没在意这些,他来找项秀静的,项秀静理他就行了。 红与黑这部小说历孟南看过,以前看是一个味道,在看又是另外的一个味道了。 历孟南看了一会,车浩北进门的时候他还在看。 项秀静踹了他一下,他就朝着项秀静身边挪动了一下,把位置给车浩北让了出来,至于车浩北做不做就和他没多大的关系了。 车浩北倒也没生气的样子,而是坐到了项秀静的对面去了。 项妈妈本来还挺关心女儿脸上的伤的,此时看到车浩北反倒惦记起车浩北。 起身项妈妈坐到了车浩北身边:“浩北,你和我说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没什么不舒服的。”车浩北说着看向项秀静:“脸怎么了?” 项秀静看他,没想过他会这么问,到底还是有些意外了,很久她才说:“和他闹着玩给他推了一下,手机摔了蹦了脸。” 项妈妈原本挺好的,一听有点不乐意了,冷不防看了一眼看书的历孟南,历孟南就跟没事人的,一门心思的沉浸在小说里面。 项秀静看了他一眼,又和项妈妈说:“我想好了,等我的病好了就和他复婚。” 项妈妈觉得天都要黑了,虽然知道这事早晚都要面对,可眼下听还是脑袋里面嗡嗡作响,冷不防的白了一眼历孟南,朝着项秀静说:“跟我去厨房看看。” 项妈妈起身就走了,项秀静也跟着去了厨房。 等母女两个走了,历孟南才抬头看了一眼车浩北,但也仅此而已,就好像对面坐着的人是其他的什么人一样,和他毫无关系,也没什么冲突。 车浩北反倒是问:“你做的?” 历孟南低头看着小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敢做不敢当。”车浩北不相信还有别人了。 历孟南也不说话,继续看着小说,似乎是没什么话可说。 历孟南习惯心的左手握着书,右手翻页,但他的手腕在外面露着,自然把那块项秀静送的手表也露了出来,车浩北眉头微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面的。 其实他戴的不是项秀静送的那块,虽然戴了两天,但后来又摘了下去。 如今看到历孟南戴,脸色就不是太好。 车浩北坐了一会从沙发上起来,直接回了楼上。 历孟南当天在项家吃的饭,吃过饭还说要住下,项妈妈在桌子底下踢了一下丈夫,项爸爸抬头看了一眼竟什么话都没说。 但当天去打球的时候历孟南和车浩北便都去了,结果到了地方项爸爸一个人坐在一边看,两个人对打起来。 项秀静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正打的激烈,项秀静就坐在爸爸身边看。 项爸爸问她:“想好了?” “嗯。”项秀静答应着,目光盯着历孟南看,以前没发现,如今发现历孟南打球也挺好看的。 项爸爸瞥了女儿一眼:“他打得?” 项秀静当然知道项爸爸问的什么,知女莫若父,他们父女想来无话不谈。 “嗯。”项秀静答应,项爸爸便朝着车浩北那边看去,起身站了起来,项秀静跟着也站了起来,拿起两个人的外套朝着项爸爸走了过去。 出了门项秀静给项爸爸把外套披上,天气冷担心着凉。 父女两个出了门朝着安静的地方走去,一边走项爸爸一边说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 “我和你妈妈认识的时候,你妈妈其实身边已经有了很多的追求者,其中一个就是浩北的父亲,那时候的浩北的父亲是轰动全城的单身汉,不管是家室还是自身条件,都是万里挑一的人。 人品在业内也是相当的有口碑,即便是我,也觉得这个人不错。 但你妈妈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也不喜欢他。 后来我出现了。 从开始到结束其实我和你妈妈经历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我很庆幸你妈妈最终选择了我,如果不是我,我无法想象。 之后我和你妈妈举行了婚礼,婚礼当天浩北的爸爸从楼上跳了下来。 所有人都震惊着他的死,即便是你妈妈和我,到那时候也不知道,原来他是个有家室的人,而且已经育有一儿一女。 我和你妈妈也是到后来才知道,他是个有家室的人,幸福至于也为他的死存有负罪感。 而后我和你妈妈一直都在找寻他妻儿的下落,但是一直没有找到。 直到那一年你妈妈在孤儿院附近遇见浩北,因为事情发生的有点奇怪,我查了前因后果,才知道浩北就是我和你妈妈要找的人。 你妈妈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个烂好人,我不希望她为了这近事情一直念念不忘忧心忡忡,便隐瞒了所有的事情。 当时他妻子和女儿已经死了很久,只剩下了一对祖孙,而老太太身患绝症,也将不久于人世,我不愿意看着他的孩子孤苦无依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毕竟当年的他意气风发,如同一颗璀璨的繁星,他的陨落不光是你妈妈和我,即便是整个商界,也是为之惋惜。 之后我想把浩北养在身边,而你和浩北其实见过一面,我特意安排你们在外面见面,因为你睡着了,所以没什么印象。 但浩北看你的眼神让人担忧,我才把浩北带去了国外,这些年每年抽出来的时间都是去陪浩北。 我希望我和他爸爸的恩怨能够随着时间额度推移化解,却没想到反倒弄巧成拙,加注到了你们这一代的身上。 历孟南固然不是最好的,但爸爸相信你的眼光。 浩北我之时加快了他报复的步伐,有些仇怨如果不能化解,也只能让仇怨早点到来,也好早作准备,你们都年轻,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得到锻炼,虽然有些冒险,但爸爸并不是没有准备。 好像这是一个游戏,一定要有人来玩。 你是爸爸的女儿,有权利选择退出,爸爸尊重你的意见。” “爸是不是怕浩北受到伤害才说这些的?”项秀静想了想,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人能让爸爸说这么多的话,除了车浩北,可见爸爸对他的感情有多浓。 “爸爸没有真正的教导过什么人,你是爸爸的女儿,教导你是爸爸的责任和义务,至于浩北—— 不管是什么,我都对他尽心尽力了很多年,虽然不能改变什么,但到底这么多年了,总有些于心不忍。 历孟南生性如虎,有仇必报,浩北如此对你,加上欺负他的仇,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打架没事,打输了也没事,但浩北的性格像他爸爸,走上极端自然不是我和你妈妈想要看到的。” “明白了,我会和历孟南说,这件事点到即止。” “嗯。” —— ... 104恼羞成怒 其实车浩北的事情,就是项爸爸不说,项秀静也打算和历孟南说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车浩北是她义兄,车浩北能对他们无情,也不全无原因,既然有原因,他们如果在这个时候真的放弃车浩北,那这么多年爸爸所作出的努力也就全都白费了。 项秀静陪着项爸爸逛了一会便一个人先走了,马上过年了,觉得今年与往年不一样吧。 按照爸爸的说法,她的病不是没有机会好转,起码是件要人高兴的事情,但她始终不太清楚,她始终高兴不起来,是因为车浩北的大势已去,还是为了林东旭的毫无音讯。 走着走着人就到了夜都门口,如今林东旭所有的产业都在车浩北的手里,夜都是仅剩下的一块了,唯一属于她的地方。 快过年了,夜都这边也都关门了,门口根本没什么人,但也不是一个人没有。 项秀静出现马上有人下来接她,她就朝着夜都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和夜都的人说:“别和历孟南说我来了,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会。” 夜都的人愣了一下,而后马上就答应了。 其实他们不敢欺骗历孟南,但是现在过年了,外面门锁上了,里面电话线断了,谁能知道里面有人? 不接电话就行了。 项秀静到了顶楼直接去的林东旭的房间里面,进门就去了床上,趴在床上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一阵阵的说不出来是那里难受,可她就是不舒服。 趴在床上还掉了几滴眼泪,而后没过多久人就睡着了,结果睡着之后就梦见林东旭了。 林东旭就站在她睡觉的床边上,她看着林东旭坐在床上,还是老样子,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就是里面的衣服都是黑色的。 他们相互看着,谁都没说话,项秀静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她是在做梦,所以她就更害怕醒过来,甚至是动一下都不敢。 梦短的叫项秀静醒了便趴在床上呜呜的哭,空旷的大房子里面就她一个人,她一哭都有回音。 门外的人都听见了,心里也不是滋味。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她不知道。 就是想说出来,他们都不敢说,他们都发过誓,答应了三爷不说,就是到死了都不能说。 但看着项秀静一个人在里面哭,又实在是太可怜了。 项秀静哭了一会自己就好了,就跟个神经病似的,说苦酒哭了,说下笑就笑了。 从床上起来,去找了一件林东旭的衣服穿上,又在林东旭的酒柜里面找了一瓶红酒,一手握着酒瓶,一手端着高脚杯,一边摇晃一边朝着落地窗前走去,停下就站在那里朝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望去。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林东旭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她把所有的距离都层叠到一起,却没有任何一个能比得上林东旭消失的距离,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去了那里? 林东旭的离开,给了她一个希望,也给了她恐惧,所有人都知道,她害怕知道结果,所有人也都清楚,她守着这个希望,更想知道结果。 她就这么矛盾着,无奈的等着十年后的约定。 喝了酒项秀静也不困,就想出去到处闲逛,结果人出去了林东旭的人就跟了出来。 她就问:“以前你们过年的时候都怎么过的?” “提前准备一些好酒好菜,在夜都里面开个集会,好好的欢腾两天,没人领一个大红包。” 那人说着就笑了,好像回忆起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项秀静听着都有意思,当机立断就给银行大了个电话,问了一下年底她一共进账了多少钱,结果查了才知道,竟然有个天文数字。 她算是一个高级客户了,银行给提了一笔钱出来,足足两大箱子。 那人看着都有点眼晕,这么多的钱往后备箱里随便一扔,明摆着是招贼呢。 “你给主管部门的人打电话,叫他们都过来,说要热闹热闹,叫他们没人带一样东西过来,分配好了,啤酒烤肉什么都行,对了,买点新鲜的小黄瓜过来。” 那人也不知道项秀静要做什么,只是知道要把事办好,马上就打电话了,等他们重新回到夜都,历孟南已经等在那里了。 车子就停在夜都下面,没人理他他就坐在车子后面仰起头睡觉,司机在前面给他看着人。 项秀静人一出现,司机马上叫他:“总裁。” 历孟南这才把眼睛给睁开了,朝着外面看去,跟着推开车门下来了。 但他还不等走过去,项秀静就叫人过来把后备箱里面的两箱子钱给弄到了夜都里面去。 历孟南走过去还问:“什么东西?” “钱。”项秀静就跟说笑话似的,把历孟南给说的站在原地没反应,抬头朝着对面提钱的两个人看去,也不知道是害怕了还是怎么,箱子竟列开了一个,结果满满一箱子的钱都倒了出来。 项秀静看着,历孟南也看着,正一箱子的百元大钞,一万一沓满地都是。 “一会少了我找你要。”项秀静转身走了,就跟不长心的人一样,历孟南也随后跟着项秀静进去,一边走还一边问:“这么多的钱,招贼的?” “你管呢?”项秀静问的就像是个小孩子似的,看得历孟南出神,都到了里面了,历孟南还有点会不过神,就好像是林东旭附体了似的,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但林东旭就是阴阳怪气,还要怕历孟南三分,但项秀静典型就是个什么都不怕的。 进去项秀静便朝着夜都里面最大的沙发走了过去,转身就坐在上面了,随即翘着二郎腿看进门的历孟南和几个人,她就手托着腮问历孟南:“假如有一天我成了另外一个人,你还会喜欢我么?” 其实项秀静这话问的本身就叫人招架不住,人太多,现在满算上屋子里面没有十五也就十个了,都是人。 历孟南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要说是喜欢他的身份有点跌份,要说是不喜欢他就薄情寡义。 历孟南双眼目光深邃的盯着项秀静看,最近是越来越会玩了,这就是要往死里玩他的节奏。 “喜欢。”历孟南那话说的平平静静的,特别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怎么看怎么含情脉脉,好看的不行。 本身历孟南长得就好看,他要是在耍点花样,有他就没别人了。 但此时听见他说出这种话,满屋子的人也都是愣着没反应的那种,在看对面的项秀静,你说她高兴看不出来高兴,说她矫情嘚瑟又不是。 她也没什么多有的表情,反倒是靠在沙发上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历孟南反倒是等着她接下来怎么出招了。 “收拾一下,一会好好玩玩。”项秀静抬头朝着周围的人说,根本不理会历孟南的那茬了。 历孟南就好像是被孤立似的,站在原地半响才反应过来,过去他还自己坐下了,靠在项秀静的身边看着她,不言不语的,满眼都是宠溺。 项秀静之后就坐在大沙发上玩,手里握着一个孔明锁白弄过来摆弄过去的,好像整个地方就剩下她了,她也不理别人。 人来的越来越多,都看见历孟南痴痴傻傻的盯着项秀静看了,没人打扰历孟南也不避讳,项秀静说渴了,他就起来去给项秀静找水喝。 “有热水么?”历孟南问话的时候就如同是居家过日子的普通男人一样,现在就是项秀静的丈夫,别的什么都不是,平凡起来能吓人的那样。 “没有。”他们都不喝热水,渴了就是啤酒,谁喝水? 那人说完就觉得说错话了,历孟南还真没当回事,就问:“厨房在那?” 历孟南夜都经常来,但夜都里的厨房在那里他确实不知道,但肯定是有。 有人忙着带着历孟南去了厨房,进去历孟南开始烧水,许是热了,把外套给脱了下来,看了水一眼转身回去把外套给了项秀静,转身一边挽着衬衫袖子一边去厨房里面继续给项秀静煮水。 水开了历孟南给倒了一壶出来,放上两个杯子,用茶盘给端了过去,放到茶几上面,洗了被子给项秀静倒着凉出来,此后项秀静,就跟伺候一个祖宗一样,看得屋子里的人都目瞪口呆。 这边往事历孟南又看项秀静,就听见项秀静说:“吃的准备差不多找自己的位子坐下,一会就吃吧。” 所有人都去坐下,等着项秀静发话,项秀静把手里的孔明锁放到口袋里面,起身站了起来,径直走去两个大箱子的面前,打开把里面的钱都到了出来,弯腰抱起一些去了一张桌子前面,啪啪的没人一沓。 “这是几年林东旭给了,红包就免了,仍的满地都是影响环境。”扔完项秀静起来去扔另外的,一百多人,项秀静一个人扔完,回来了也累了。 “都别愣着了,吃吧。”项秀静说完坐下开始吃了,也不管谁烤的鸡翅,随便拿来就自己吃了。 这顿饭项秀静带着人迟到第二天早上,人都醉了她也起来回去了,结果出门就下雪了,雪花飘起来都落到了脸上,项秀静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忽然朝着历孟南的怀里扑了过去,搂住历孟南的身体,十分矫情的说:“你抱抱我,抱着我回去。” 历孟南低头看了看,把项秀静的头发梳理了一下,松开手弯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车子开到两个人的面前,司机下车把车门拉开,历孟南把项秀静送到了车里,上了车叫司机把两人送回了历孟南的别墅里面。 到了地方项秀静也睡着了,历孟南打了个收拾,摆了摆手叫司机下去,司机下车便离开了。 历孟南这才推开车门很轻的下车,下了车把项秀静弯腰抱了出去。 一路回了别墅里面把人放到了床上,上了床给项秀静一件件的衣服脱下去。 喝了酒项秀静的身上还是有点微微的发红,但脸上却一点看不出来喝酒了,应该是没少喝,但具体是喝了多少谁也看不出来。 躺在床上衣服都脱完了,翻身抱着被子睡觉去了。 历孟南试着叫了两声,但人没动静,一直的睡。 今天的过年,照理说应该把人送回项家,但历孟南实在不愿意和项秀静分开,她睡着了,项家不一定把他留在项家,他才把人带了回来。 虽然一晚上都没休息了,但历孟南一点不困,何况今天是过年,他是历家的长子,总要回去一趟。 被子给项秀静盖好,历孟南亲了一下,起来这才换了衣服回去历家。 结果几门就看见孟熙在家里了,他也是没想到,孟熙会在历家,但想想也就清楚怎么回事了。 “表哥。”看见历孟南孟熙便起身站了起来,历孟南就好像是没看见似的,直接走去了历崇国的面前,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有什么要做的么?” 历崇国对历孟南这个儿子的期望很高,但他整天不回家的做法,以及此时的态度,还是无法叫人喜欢。 “没什么事。”历崇国也是例行公事的,父子两个没话说。 孟熙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朝着坐在沙发上面的孟淑云看了一眼,孟淑云这才说:“一会在家吃饭吧,都准备了,家里人都在,就差你一个人。” 孟淑云其实这时候最不愿意的就是和历孟南说话,历孟南既然已经知道她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势必态度就不一样了,她以往对历孟南虽然不坏,但说到好,谁心里都清楚,她还是比较偏袒自己的两个儿子的。 这时候要她说什么撮合孟熙和历孟南的话,她不光是说不出来,也没有立场。 何况孟熙是条眼不熟反而翻脸不认人,倒咬一口的狗呢。 但她有把柄在孟熙的手里不说又不行,也只好硬着头皮说了。 “我不吃了,秀静最近身体不舒服,我要照顾秀静,吃饭那天吃都一样,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历孟南打了个照面转身就走了,连楼上自己房间都没进去,着实也让历家一家人有些意外,跟别说是孟熙了,简直就气的要吃人了。 但她还是笑意盈盈的,还把历孟南给送到了外面。 历孟南也没理她,这就让她恼羞成怒了,结果回去就把气出在孟淑云的身上了,一杯滚烫的咖啡泼到孟淑云的脸上去了。 ... 105他的孩子 历孟南才刚回了项秀静那里就接到孟熙的电话,说是他妈妈被滚烫的咖啡给烫了。 其实在一般人的眼里,咖啡烫伤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历孟南和孟淑云的关系,可去可不去,但是历孟南还是在接到电话之后去了一趟医院。 历孟南赶过去的时候,历家人基本上都在那里了,大过年的,这个年过得不太平,谁都不高兴。 孟淑云躺在床上发呆受了刺激似的,一言不发,谁问什么都不说话,手烫得不轻,滚烫的一杯咖啡都泼到上面了,疼的她眼泪都下来了。 孟淑云都多大的岁数了,心里承受能力在好,也经不起这些。 她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就心机重,一辈子都没吃过亏,没想到竟然栽在了一个黄嘴丫子刚退的小毛孩子手里。 她心里委屈,说不出话。 历崇国坐在一边始终眉头深锁着,这么多年的夫妻了,她什么样他最清楚,肯定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可不管他是怎么问,她就是一言不发。 不知道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 一旁两个儿子都在,另外她的侄女也在。 儿媳妇的感情一直不多好,所以只是看了看就去一旁坐着了。 大概都觉得晦气,大过年出了这种事,搅和的家里不安宁,两个儿媳妇的脸色都不太好。 历孟南倒了病房外面朝里看了一眼,看到孟淑云在床上躺着,推开门至今进去了,他一进门最想出声的就是孟熙,孟熙几步到了历孟南的面前,朝着历孟南说:“你回来了表哥?” 历孟南看了一眼孟熙,迈步朝着孟淑云的病床前面走了过去,历崇国让到一边历孟南便坐下了。 “怎么样了?”听到历孟南说话了,孟淑云才眨了下眼睛,朝着历孟南的脸看着。 但她什么没说就是看着历孟南,他们两个没有深仇大恨,他早出生了两年,但后来那个女人就死了,她那时候是很憎恨,面对那个女人的死她也十分的庆幸,甚至幸灾乐祸。 但是她并没有要害历孟南的心,虽然她想过要把他送到国外,想要要把他弄得什么没有。 但是为了历崇国,她却竭力扮演着一个好妻子好母亲,而这么多年她两个孩子有的,他历孟南也都有,一样都没有少了她的。 而她,一直都觉得,是历崇国和那个女人对不起她。 他也关心她么? 这个不是她生的孩子? “怎么回事?您已经半年不喝咖啡了,为什么会给咖啡烫到?”最近的一年,孟淑云的睡眠不是很好,所以咖啡和茶都极少会喝,这些历孟南也是查过之后才知道的。 孟淑云微微的滞了一瞬,就是历家其他的人也都是这样,虽然都知道孟淑云这段时间不喝茶和咖啡了,但是这次受伤的事件根本就没给人引起怀疑,所以没人说出来,没想到历孟南反倒是说出来了。 孟淑云看着历孟南,眼眸越发的清明,但她没看孟熙,反倒是朝着历孟南要说什么,孟熙忙着说:“是我说要喝咖啡的,没想到姑姑会不小心把手烫了,当时我也在场,吓坏了,没人问我,我就没说。” 孟熙忙着解释,反倒引起了历孟南的怀疑。 历孟南回头看着孟熙,似乎是想到什么。 没有继续理会,而是朝着床上的孟淑云说:“我会安排人照顾你,既然都住进来了,那就好好做个检查。 过年都留在医院也不好,都回去吧,还有您。” 历孟南转身朝着父亲历崇国看去,历崇国说:“不用了,我留下照顾你妈妈。” “还有我,姑姑是因为我才烫伤的,我也留下来。”孟熙不打算走的样子,历家另外的两个儿媳妇都不待见的看了一眼孟熙,起身朝着医院的病房外面走去。 她们都不受待见,留下来也没什么用。 两个儿子一看自己媳妇都走了,忙着说了两句话,起身都走了。 孟淑云看着,脸上一阵阵的白,亲生的还不如不亲生的,不亲生的还能做做样子,亲生的连样子都不做了。 “你也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历孟南的嘴也够毒的了,对孟熙丝毫不客气,以前历孟南还能客气几分,这段时间就跟见了陌生人一样,对孟熙毫无温度。 孟熙的脸都绿了,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孟淑云,咬了咬牙转身跑了出去。 历孟南抬头看了一眼出去的孟熙,低头看着孟淑云,也没把事情说破。 好好的怎么会烫到,烫到的时候为什么孟熙在场,既然在场为什么没有早点说出来,非要等到问了? 历孟南不是傻子,历崇国也不是,历家的另外两个儿子也不是。 其实都是心里明明白白,至于孟淑云是想要保护孟熙,还是因为什么不说,就没人知道了。 “明摆着就是偏袒那个臭丫头。”出了门历家二儿媳妇就说。 “看见她能高兴多久,老太太现在也是说了不算,历孟南当家做主,看不上她。”老三媳妇也说,后面兄弟两个一边走出来一边说今天的事情。 “妈好像很害怕什么。”历家的老二说。 老三则是微微眯了眯眸子,却没说话。 兄弟两个没多久就出来了,一出来就踹了一觉边上放着的垃圾桶,有人看她,她还气愤的喊了一句。 收拾垃圾的是个老太太,就听老太太说:“年轻人,积点德吧,别把那点德行都个扔了,有福气也亨不到了。” 气的孟熙,朝着好太太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历孟南站在楼上一直看着孟熙,孟熙以前不是这样,从她父亲死了之后她就变成这样了,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看到孟熙走了,历孟南才转身看着历崇国说:“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我送你们过去,过完年在回来。” 孟淑云抬头看着历孟南:“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你现在需要好好养伤,这里不适合你们。”历孟南其实没有其他的想法,这里不太平出去散散心对谁都有好处。 “我不走。”孟淑云说什么不肯走,她知道要是她走了,孟熙肯定会对她的两个儿子下手,他们能不管她,但她不能不管他们。 孟淑云不肯走历孟南也就没有继续说什么,关照了医院人就离开了,看着历孟南离开,孟淑云心里五味杂陈,她经营了半辈子,到头来没想到能关心她死活的人,竟是个曾经她最不待见的人。 历孟南走了孟淑云就把眼睛闭上了,一旁历崇国看了她一会,去了床上躺着,听见历崇国睡着了,孟淑云又睁开了眼睛,这一天怎么都睡不着。 历孟南回到别墅项秀静还在睡,项秀静家里电话都打过来了,问人怎么大过年的也不回去。 “妈的电话。”历孟南看看都撕个未接来电了,只好用自己的手机给项家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吴妈,吴妈电话那边接起来就知道是历孟南了。 “吴妈,秀静喝多了,在我这里,我们初一回去,您和爸妈说一声。”历孟南说完电话就挂了,吴妈满心奇怪,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小姐的电话,你还专门打个电话回来。 吴妈这边的电话挂上,回去告诉了项爸爸项妈妈。 项爸爸叫继续准备年饭,好像没在乎女儿回不回来一样,项妈妈倒是也不很担心,现在看女儿是铁定心要跟着历孟南了,自己女儿什么样她还不知道么,一根筋,一条道走到黑的人。 历孟南这次看也是真的上心了,女儿要是愿意,夫妻还是从小的好,但眼下浩北怎么办? 项妈妈现在是真有点埋怨丈夫了,好好的非要把浩北叫回来,这孩子这么好,怪可惜的。 何况这孩子现在对秀静也有心思,能不叫人烦心么? 项妈妈拌饺子馅呢,一边拌一边看丈夫。 项爸爸看着书呢,项妈妈都着急,但看他忌好像是没长心一样。 “你去看看浩北,叫浩北下来陪我包饺子。”项妈妈知道车浩北什么都会做,着这么说,其实帮不帮忙都无所谓,主要是车浩北一天没下来了,中午饭都没吃,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项爸爸还是很给面子的,妻子说的话他都听。 放下书项爸爸去了楼上,叫了车浩北出来。 车浩北也算给面子,自己从楼上下来,项爸爸继续去看书,车浩北下来倒也不用项妈妈说什么,自己去洗了手回来帮着包饺子。 项妈妈干的饺子皮,车浩北站在一旁有模有样的包饺子。 项妈妈就说:“浩北啊,你这么多年在外面打拼,赚了这么多钱,难道就没想过找找你父母么?” 车浩北低头包着饺子,手顿了一下,而后说:“没想过。” 项爸爸就跟没听见似的,翻了一页书,继续看。 项妈妈又问:“你对你父母还有没有印象了,我记得你和我说你不是一出生就给送去孤儿院里面去的。” 其实以前的事情项妈妈记得也不多,但有些还是记得的,特别是关于车浩北的一些事情。 “记得。”车浩北回答,项妈妈抬头看他:“那你不如登报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呢?” 项妈妈一直以为,车浩北是和嫁人走失了,她就没想过别的。 车浩北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之后项妈妈和车浩北聊起家常,还说起以后车浩北要是能结婚,就买个大点的房子。 车浩北心不在焉的,总是朝着别墅的门口看,每次看项妈妈抬头看都心里不舒服,其实挺好的一个孩子,秀静就是不喜欢,可惜了! 要不是她是过来人,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她还真的会好好和女儿说说,但现在看,她是做不出来了。 饺子包完项妈妈短到厨房里面,车浩北洗了手就朝着外面走去,天黑了外面开始放烟花了,项秀静却还没回来。 项妈妈其实很想告诉车浩北,今天晚上秀静不回来了,可几次话到了嘴边都吞了回去。 挺残忍的,就没说。 项妈妈拿了一件大衣出去给车浩北,披上了叫车浩北回去,别再外面挨冻了,车浩北却不肯。 上次人已经去了医院一次,项妈妈觉得再去,这大过年的可不好。 一年要有个好的开头,以后才能好不是么。 回去项妈妈拿了一件厚实的外套,转身就又出去了,出了门就和车浩北说,想要出去走走,要车浩北陪着她去。 其实项妈妈就是想要车浩北出去散散心,大过年的,虽然这一年的除夕夜过得是最快的,就剩下这半天了,转眼即逝。 但项妈妈还是觉得,这半天对车浩北而言太慢长了。 项妈妈的眼里,没有什么是比等待更煎熬的了。 母子两个出去,项妈妈朝着有烟花的地方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眼花了,每次看都不知疲倦,过年的时候大人拉着我,我都不回去,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是怎么了,整天的不是玩电脑就是玩手机,都快不记得这世界还有其他的东西了。” 项妈妈一边说一边看着烟花,脚步也就停下了。 他们这里其实不是市中心,但看烟花什么的很方便,所以她不用靠的太近,就能把美丽的烟花一览无遗。 站在那里项妈妈还说:“别人看烟花要仰望,我们看却要俯视,这种感觉很奇怪。” 车浩北完全不在状态上面,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很想推一下她,结果他抬起手又给放下了。 他的那只手轻轻握住拳头又放进了口袋里面。 “浩北啊,你是不是很喜欢秀静?”项妈妈觉得,有些事还是早点问的好,要断也早点断,伤害或许会少一点。 车浩北想了想:“我也不清楚。” 项妈妈愣了一下,这孩子! ------题外话------ 后面还有,担心审核过了十二点会不审核了,先传上,后面的一会修改补上 ... 106车浩北的消失 车浩北晕过去的时候项妈妈还在找他,人醒过来在医院里面,身边坐着项妈妈,人也躺在病床上面,手脚上面都包扎着纱布,连夜都红肿了。 此时所有的人都在病房里面,项秀静和历孟南在病房里面,项爸爸也也在病房里面。 车浩北看着这些人,只有难受。 腿似乎是不能动了,摔下去的时候他的腿就断了,这一点他很清楚。 项秀静先看见车浩北醒了,转身看他:“你醒了?” 车浩北的手先是摸了摸他的腿,腿上打了石膏,说明腿确实是断了。 项秀静走过去:“骨折了,已经做手术了,医生说你要两个月才能下床走路,所以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项秀静盯着车浩北看了一会,俨然笑了一下。 到底他还是狼子野心,对他们不肯放过,他既然无情,他们也该放弃了,走到这一步谁都不容易,她不可能看着父母在他的虎视下生活。 车浩北似乎也是看出了什么,但却一句话都没说,似乎是有些不高兴,眉头深锁着。 项秀静也没说什么,转身去了妈妈身边,坐下了看着妈妈。 听说是在下面找了两个多小时才把车浩北给找到,找到后打电话给了家里,爸去的时候妈妈为了不让车浩北出事,把身上的衣服大部分都脱了,才会冻的晕了过去,手脚都冻破了。 多叫人心疼,她都不忍心,车浩北连点反应都没有,这种人真不该留他在身边。 项秀静就是觉得,车浩北这个人没有良心,在处下去没意思了。 “浩北。”项妈妈迷迷糊糊的忽然叫了起来,项爸爸一看她叫马上站了起来,低头亲来亲项妈妈的额头,人这才把眼睛给睁开了。 看到眼前的人是丈夫,项妈妈忽然的问:“浩北呢?” “没事了,已经醒了。”项爸爸就像是哄孩子似的,朝着妻子说。 这么多年了,他从把她娶进门开始,就没有让她吃过一点苦,结果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一时大意,竟然差点害了她。 项爸爸忽然亲了一下项妈妈的额头,有些自责的把嘴唇放到项妈妈的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 虽然叫声音很小,但病房里的几个人还是都听见了。 项妈妈摇了摇头,她一点都不生气,他既然把人给带回来,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希望能化解以前的仇恨,但是他也不是神仙,她做的更不够好,秀静做的也不好,所以才没有感化浩北。 项妈妈转过脸朝着车浩北看了一眼:“你醒了?” 车浩北看着项妈妈一句话都没说,他们说的不一样,他不知懂啊该相信谁。 项爸爸此时才直起腰板,背对着车浩北站着。 “金美是这些年你一手打拼来的,我制售汇我五百万的成本,今天起你搬出去住,我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你如果想要给你发亲报仇,尽管来,我项南天从来没怕过谁,你父亲当年我不怕,自然不会在乎一直狼崽子。” 项爸爸弯腰把项妈妈抱了起来,项妈妈的脸都白了,抬起包扎的手问丈夫:“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走,我要在这里。” “有什么好难受的,他不是你儿子。”项爸爸抱起项妈妈朝着病房的门口走了过去,头也不回。 这次的事情已经让他心灰意冷了,对车浩北更是失望透顶。 病房的门没人给开,项爸爸一脚给踹开了,吓得医生护士的脸都白了。 历孟南起身跟了出去,项妈妈都到了另外的一间病房里面她还哭呢,但面对丈夫的决然,却什么都不敢说了。 这么多年了,夫妻关系忌没红过脸,从来就没看他这么生气过,这次她差点冻死在外面,也难怪他生这么大的气,都怪她出门的时候没带手机,结果没有来得及给他第一时间打电话。 他是担心她才会这样,自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项秀静是最后一个走的,临走还说:“水我给你放在一旁了,手机在你头上不远的地方。 我给你的助理打了电话,一会他就过来了。” 转身项秀静走了,门关上再也没有回过头的意思。 有些事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能让误会继续下去,有些人没办法改变,就只能一意孤行的前行。 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项妈妈住了十几天的医院,十几天里面总是问项秀静有没有去看看车浩北,这些话她还不敢当着丈夫的面问,还是腰偷偷摸摸的。 项秀静说没去过,已经不打算和这个人来往了。 项妈妈觉得这孩子太无情了,好歹在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呢。 “浩北现在腿不方便,公司怎么办,谁照顾他呢?”项妈妈今天出院,离开医院说什么也要去看一眼车浩北,不然她走的不踏实。 项秀静坐在对面看她:“您还是关心自己吧,别回头让狼咬了都不知道疼。” “你这孩子,怎么和妈妈说话呢?”项妈妈不待见的看了一眼女儿,这些天高兴了是吧,历孟南都快要把她给宠上天了,要不她怎么那么的自在。 昨天还出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有些麻烦,但是可以试试。 这话无疑就是有救了,而且历孟南也说了,要是治不好了,他给女儿做一辈子的手,想怎么用怎么用。 不害臊吧,但这话确实是她想要听的。 历孟南能这么说,她也是挺感动的,所以她这两天对历孟南也好了很多,比起以前起码看着历孟南有点顺眼了,其他的还要慢慢来。 不过女儿有了历孟南也就不吧别人放在眼里了,特别是浩北。 以前浩北在女儿面前,还有点低位的,出了这次的事情之后,加上有个历孟南,什么都不是了。 其实项妈妈什么都明白,就因为车浩北要害她,所以都不愿意理会车浩北了,但她始终觉得车浩北还有救了,就是他们不愿意在给车浩北机会了。 商量不好女儿,项妈妈只好不说了。 “你给我买点水果,一会我叫人送去给浩北,省的他没人买。”项妈妈叫项秀静去买水果,项秀静觉得要走了,起来才出去,结果她出去了,项妈妈起来就去看车浩北了。 丈夫去院长那边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么久了不回来,不过不回来更好,她去看浩北。 出了门项妈妈去了车浩北住的那层楼里,其实两个人住的有些远,要经过中间的一道通道才能到车浩北那里,项妈妈都打听好了,骨伤科就在对面。 出来项妈妈就去找车浩北了,到了病房那边朝着里面看了一眼,病房里没有别人,只有车浩北一个人,就显得冷清了许多。 项妈妈有些心里不是滋味,看看没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车浩北正闭着眼睛,听见房门响了才把眼睛睁开,朝着病房门口看了一眼,门口的人竟然是项妈妈。 车浩北愣了依稀啊,项妈妈反倒是说:“我要出院了,过来看看你,看看我就走了。” 挺项妈妈说车浩北的眉头皱了皱,项妈妈门关上就到了他面前,拉着椅子坐到了车浩北的身边。 “你腿怎么样了?医生经不经常过来?要是恢复的不好,就去国外看看,兴许好的快一点,不过也不要到处的折腾了,免得加重病情。” 项妈妈说着眼睛有点红了,目光盯着车浩北的脸看了起来。 这孩子长得不是很像他的父亲,但身上总有地方是像的,她竟然没有看出来。 “这些年你也吃了不少苦吧,想起你小时候还在孤儿院的门口卖樱桃,哪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真没想到,你那么小就那么聪明。” 项妈妈说了一会,看着车浩北已经去掉石膏的腿,想看看又没敢,车浩北也是看出来了,却没也没给项妈妈看的意思。 项妈妈又坐了一会,想到可能丈夫和女儿会担心,这才说:“你现在是需要补身体的时候,我回去给你熬点骨头汤喝,你不要逞强,要养着,等我有时间了,我就来照顾你。” 项妈妈最后说了一些话,起来依依不舍的去了门口,开了门从门口走了出去。 出去就有点发呆的样子,一路茫然的走了回去。 脑海里想起了很多的画面,总是能和现在的事情交叠在一起。 项秀静买了水果回来就没看见项妈妈,找了找没找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她也是知道车浩北在什么地方,偶尔的也会在晚上的时候去看一眼车浩北。 虽然说是要断绝来往,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担心车浩北。 母女两个人在通道口的地方见了面,看见女儿项妈妈说:“你给他送去,我看他桌子上面什么都没有,怪可怜的。” 说话的时候项妈妈走了,项秀静只好把水果给车浩北送过去。 病房门口项秀静朝着里面看了一眼,车浩北已经做起来了,人正靠在床上仰着头闭目养神,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项小姐。”项秀静正看着,一边车浩北的助理走了出来,叫了她一声,她这才朝着助理看去,把手里的水果给了对方。 “我不进去了,这是我妈妈要我送来的,麻烦你了。”项秀静说完人便走了,车浩北坐在里面,目光清澈的朝着门口看着,不经意的竟笑了那么一下。 距离很美,回忆很纯粹,相见不如怀念,倒不如早点忘记,忘记了他就又剩下一个人了—— 那之后车浩北突然的人间蒸发了一样,一夜间从项秀静所在的城市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就好像一切从来没有发生—— ------题外话------ 接不上的都去看留言板顶置 ... 107放虎归山 车浩北会走的这么彻底,是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即便是项秀静这个没心没肺的人,也几天才缓醒过来。 项妈妈更是不用说了,不吃不喝的哭了几天。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肯出来,不管是丈夫还是女儿,谁去敲门她都不给开门,也不出来吃饭。 足足四天的时间,项妈妈消瘦了一大圈。 门开了人也晕倒了,晕倒之前还说车浩北的腿有病,这么折腾以后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项爸爸没什么想说的,把人直接送去了医院里面,在医院里面又住了一个星期。 项妈妈出院的时候项秀静已经准备接受专家们的建议,开始着手自己神经症的治疗了。 这次的治疗,苏宏章是副主任医师,全程陪着项秀静。 “中午吃什么?”做完激光术项秀静出来了问,苏宏章说不吃了,再吃就腰吃穷了,为了两个人吃饭的事情,历孟南都警告三次了,一次比一次严重,第一次叫人砸了他新买的车子,第二次家里遭贼,第三次直接去医院里面把办公室给砸了。 这么闹下去,苏宏章真要走投无路了。 苏宏章不吃项秀静也没有多说,自己吃也是一样。 苏宏章一路把项秀静给送到病房里面,安置好了才从病房里面出来。 病房的门关上,人才从病房里面离开,等他离开了,病房外面走出来了一个人。 项秀静也是有些累了,今天本来历孟南要过来陪着她,但历家今天又出事了,说是历家老二出了车祸,听说还挺严重的,双腿都撞断了,人送到医院里面一直昏迷不醒,醒了就开始又哭又闹,情绪上稳定不下来。 历家的儿媳妇也因此晕过去,刚刚怀孕两个月,孩子一下子就没了。 孟淑云听说就昏了过去,到历孟南去的时候,还在昏迷。 历家好像是今年不太平似的,一下就塌了下来。 历孟南固然是很在意她,但是历家对历孟南而言也很重要,他不可能不回去。 苏宏章这么着急着离开,也是为了历家的事情,历家出事,他这个曾经的私人医生不可能漠不关心,何况医院是历孟南的,他在这边,历孟南在对面,他能装出不知道么。 苏宏章走了项秀静变闭上了眼睛,没过多久人就睡着了。 门外孟熙推开门从外面进来,身上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脚步显得小心轻盈,而后从身上拿了一支针剂出来,趁着项秀静睡着了,把针剂里面的一针剂液体注射到了瓶子里面。 之后人便急忙忙的走了,等她走了项秀静也睁开了眼睛。 项秀静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什么,差点被人害死。 做起来,项秀静把针剂从手上拔了下来,坐在床上朝着外面看,医生过来问她怎么了,她就说头晕,越打越晕。 “不可能啊,我们还没给你正式输液呢。”医生挺奇怪的,把瓶子拿下来看了一眼,项秀静说她想休息一会,医生这才出去,本来要把剩下的针剂拿走,但项秀静说一会叫人去化验一下,先放着。 医生也没好说什么,项秀静是历孟南给带过来的,自然他们要在意,而且他们也都清楚,项秀静以前是历孟南的妻子,现在是什么说不清出,但看关系不普通,历孟南对项秀静不一样吧。 医生转身走了,项秀静从床上下来,找了个袋子把药瓶子装好,而后把药瓶子放好。 出了门项秀静朝着医院的监控室那边走,一边走一边打电话给苏宏章。 历孟南现在太忙,她没打扰历孟南,直接打电话给的苏宏章,苏宏章其实刚到历孟南那边,正看着历孟南处理历家的事情,接到项秀静的电话打了个招呼从里面出来,听完项秀静的话,手机挂上回去和历孟南说了一声,直接朝着项秀静要去的监控室那边走去。 医院的监控系统和其他的地方差不多,平常不看,出了事才掉,项秀静就是过去看看,别把录像弄没了,先过去了。 说是监控室,其实就是医院前台那边的一个监控设施。 项秀静的身份不够,一个人过去也打不开,这才和苏宏章打了一个招呼,要苏宏章过来一趟。 苏宏章过来的时候项秀静正站在那里站着,柔弱的背影披着一件厚实的毛线大衣,苏宏章走来一眼就看见了。 “秀静。”走来苏宏章叫了项秀静一声,而后转身看着苏宏章,便说:“你帮我看一下,我想要看看监控录像。” “那你等一下。”苏宏章朝着项秀静看了一眼,而后和前台的护士说,护士这才给面子,叫他们看看。 “这里停一下。”项秀静叫停的地方是孟熙从医院外面进来的画面,孟熙穿了一件粉色的衣服,以为医院里到处都是这种颜色的护士服,所以没几个人注意。 跟着护士也挺奇怪的,放大看看,竟然是护士习惯性的打扮,白色的鞋子,头发在后面挽了一个发髻。 “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但打扮很奇怪。”护士满脸的奇怪,项秀静确定了是孟熙,叫护士继续放。 护士按照项秀静说的,把整个画面播放了一遍。 孟熙是跟着几个护士进的护士换衣室,因为换衣室里没有摄像头,里面发生过什么没人知道,但没多久孟熙从里面出来,已经换上了一个护士的衣服,胸前也挂着护士证。 出来后孟熙就去了项秀静锁在的那层楼,而且和苏宏章是前后脚出现的,苏宏章离开,孟熙就从后面出来了,而后看着苏宏章离去,开了项秀静病房的房门。 进去大概有五分钟就出来了,关上门急忙的回了护士换衣室那边,没过多久换了衣服出来,她出来不多久就去了医院外面。 看监控的护士急忙的拿起电话报警,项秀静这才转身朝着回去走,一边走一边和苏宏章两个人说起话,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苏宏章却心不在焉的。 到了病房门口项秀静推开门进去,门里面历孟南正坐在病床上面坐着,手里握着一本项秀静正看的书,病房的门推开历孟南抬头看项秀静,打量的目光不言而喻,好像在看她有没有受过伤。 项秀静还挺意外的,这么快就把历家的事情处理好了? “刚做完手术就出去了,没事了?”历孟南从床上起身站了起来,把床给项秀静腾了出来,对着项秀静的时候怎么都好,一看苏宏章脸色就差,眼神也犀利起来。 苏宏章还能继续待下去么。 “秀静,我先走了,那件事我会帮你处理。”苏宏章说的是监控的事情,项秀静要留档一份,免得中间出什么纰漏。 历孟南以为是手术的事情,也没继续问苏宏章。 等人走了,历孟南把病房的门关上,去亲了一下项秀静,脱了身上的衣服,一边脱一边朝着病房的洗手间里面走。 他还说:“倒杯水。” 项秀静回头看了一眼,去给历孟南到了一杯水出来,放下了,才躺到床上去看书。 但看着书还是朝着洗手间的门口看了一眼,人看着没什么事情,但心里怎么想就不一定了。 以前项秀静总觉得很了解历孟南,但后来却觉得对他的不了解越来越多。 就好像是今天的这件事,换一个人都会有情绪,但历孟南却一点情绪都没有,好像他一块木头,根本就没有一个正常人的感情。 但是平时他又脾气甩来就来,说走就走,更因为她和苏宏章闹的不可开交,弄得苏宏章现在看见他就好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躲他躲的很远。 项秀静正低头看书,历孟南从洗手间里洗完澡出来了,穿了一件他那个随便的衣服,衬衫换成了一件宽松的体恤,裤子也换成了家居服那样的裤子,看着有点懒散,更有点二傻子的感觉。 但他这样却怎么看都叫人吃惊,就好像是把皇太子给扔到了乞丐窝里面,穿的虽然不伦不类,难以入目,但还是难以掩盖住他什么上的气质和他那张脸上的英俊。 就是身上的乞丐服都变得值钱了,拿出去拍卖也能卖个好价钱。 头发擦好,历孟南把手里的毛巾放到一旁,掀开被子直接到了床上,被子盖上把项秀静的腰给搂住了。 项秀静还坐在床上,低头看着有些显得疲倦的历孟南,问他:“累了?” “有些。”历孟南回答完了便不吭声了,项秀静把书放下,把毛巾给拿了过来,给历孟南又擦了擦头发,头发不是很干,这么睡会不舒服,醒了会头疼。 历孟南轻轻的蹭了蹭脸,蹭完了才安静睡过去。 露出的半张脸叫项秀静看得一些发呆,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还是能看出脸上的疲惫。 过年这几天的事情把他给拖垮了,历家毕竟是他的家,孟淑云毕竟从小把他养大,他心里肯定是不好受。 书放下项秀静给历孟南梳理着头上的头发拍了拍历孟南的身上,靠在床上眯着。 想起什么,才想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本来项秀静想要把历孟南叫醒,但把他挪开都没醒,项秀静才起身下床走了出去,披上历孟南的衣服,一个人去了孟淑云那边,结果她去了,果然看到孟熙在那边。 项秀静也是到了病房那边才知道,孟淑云因为历家老二的事情受了刺激,竟然中风说不出话了。 通过病房的窗朝着里面看着孟淑云躺在床上摇着头,孟熙手里握着一根针剂正准备给孟淑云注射进去,孟淑云呜呜的说不出话,双眼愤怒的注视着孟熙,想要起来却起不来。 孟熙笑着说:“姑姑,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答应和我合作,乖乖的听话,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二表哥也就不会出车祸,而表嫂也不会因为二表哥的事情流产,这一切都是你不听话才自找的。 我现在就送你离开,娶见你哥哥。” 孟熙说着把针剂朝着瓶子里面对准,项秀静从外面把病房的门推开进去,站在门口淡然的看着孟熙。 孟熙的身体轻轻的震颤了一下,回头整个人脸都白了,手里的针剂也落到了地上,吓得朝后退了两步。 “你”孟熙不相信,明明已经 “你怎么,怎么会还活着?你是人是鬼?”孟熙吓得双眼瞪圆,有些害怕项秀静。 项秀静倒是挺奇怪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和脚:“就见过我这样的鬼魂么?现在是白天,鬼是不会出来的。” “你” 孟熙说不出话来,项秀静反倒毫不犹豫的朝着孟熙一步步的走过去。 “你这样的女人配不上历孟南,你不了解,历孟南最在意的就是家人,你恰恰走上一条让历孟南最讨厌的路,如果我是你,我宁愿默默守候,那样还有一线生机,可你恰恰相反。 你这样的一个人,美丽婀娜,却长了一张青面獠牙的心。 鸟兽知道抚育之恩,你连自己的父母都杀了,现在又要杀你姑姑,你觉得历孟南会对你这种人有感情么?” 项秀静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孟熙的面前,孟熙吓得脸都白了,全身僵硬的要抽搐了一样。 项秀静笑了那么一下:“现在从我眼前消失,我给你一次苟延残喘活下去的机会,马上离开历家所在范围,下次让我看见你,我会亲手把你从今监狱里面,让你在监狱里呆一辈子。” “项秀静你不要太猖狂,你别忘了,现在你和我一样,是个落魄的人,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孟熙用力等着双眼,眼白都快瞪出来了。 孟淑云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项秀静看了她一眼,漠然的目光微微颤了一下,朝着孟熙看去:“我从来都不猖狂,是你一直觉得不如我,项家和孟家不是世交,但是却也是道义上的朋友,你父亲都知道这些,你却不懂。 还有,我不是什么都没有,我有的你未必看得见,可你没有的我全都看得见。 马上从我面前滚出去,晚了被历孟南看见,你刚狼狈。” 孟熙不服,咬了咬牙,看见桌上有一把叉子,快速的我在手里,朝着项秀静扎了过去,项秀静只是一转身便躲了过去,抬起脚扫了孟熙一脚。 孟熙从小娇生惯养,斗心计有时候还能用上一点力气,可要说是武力就差远了。 项秀静也没练过功夫,但是她会打太极,而且她的身子也比一般人灵活柔软,小时候还学过几天舞蹈,对付孟熙绰绰有余,特别是用巧劲。 孟熙一个不稳,哐当一声摔倒在了地上,把椅子都给弄倒了。 趴在地上孟熙用力的捶打了一下地面,用力站了起来,看着项秀静怒目圆瞪:“项秀静,你别后悔,你放了我就是放虎归山,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敢放了你,就是不怕你回来找我,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是有因果报应的,你杀了你父母,总有一天他们会回来找你,到那时候,或许你或生不如死。 死并没什么可怕的,这个世界上很多苦难,比死难受。 你害了历老二,他不会放过你,你害了孟淑云,历孟南现在在找你,他们是母子,在不好是一家人,你不走死路一条,我要是你,我会马上去个没人找到的地方躲起来,最好是深山老林,一辈子不出来。 别小看了历家人,他们可以窝里斗,却从来没动过盗抢,历老二不是表面上看得那么懦弱,你害了他妻子和孩子,他也不会放过你。 四面楚歌的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害人,你以为人全死了,你能剩下什么? 难道不是死路一条么?” 孟熙倒退一步,双眼目光呆滞:“不会的” “你太自以为是了。”项秀静转身看了一眼还在哭的孟淑云,这女人一直对她不好,也不喜欢她,但是看她哭还是有些不舒服。 孟熙忽然朝着项秀静的身后看去,孟淑云正好能看见孟熙的动作,看到孟熙朝着项秀静过来,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其实我要想杀你举手之间,但我怕脏了我的手,佛祖怪罪,马上走吧。”就在孟熙要把椅子砸到项秀静身上的时候,转身项秀静朝着孟熙说。 孟熙不服,用力朝着项秀静砸去,项秀静又一次躲开了,这次躲开去把地上的叉子捡了起来,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孟熙的面前,叉子滑坡了孟熙的一边脸,孟熙啊的一声后退了两步,跟着捂住自己的脸尖叫起来。 随手项秀静把叉子扔到了地上,退后了一步看着孟熙。 “走吧,在不走,历孟南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项秀静,我会杀了你,杀了你的”孟熙尖叫着跑了出去,项秀静站了几秒钟朝着门口呼哒哒的门看了一眼,而后打了电话叫护士和医生过来,自己则是坐到了孟淑云的病床前。 孟淑云眼泪止都止不住,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项秀静拿了纸巾给孟淑云擦了擦,一边擦一边看着孟淑云说:“毕竟你养了历孟南三十年,他不可能恨你,孟熙不会就这么算了,杀她我做不到,判刑不够判三年,毕竟没有杀人,害人罪不至死。 要我杀她我不愿意,要历孟南动手,我也不愿意,我们还没有孩子,要给孩子积点福音。 福报是有因果的,老二的孩子没了,你心里不舒服,但是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老二结婚那年,在外面开快车撞了一个孕妇,那个孕妇的孩子六个月了,因为这件事我和历孟南在门口给那个孕妇站了两天,最后给了三百万才把这件事平息下来。 我觉得,这就是老二失去孩子的因果。 你好好养病,你自己的儿子自己照顾吧,我无能为力。” 起身项秀静朝着门口走去,医生护士走到门口看见项秀静,一看房间里面的狼藉都愣住了。 床上的病人又一直在哭,也都傻眼了。 项秀静也没什么可交代的,出了门便走了,等她回去历孟南也醒了,坐在床上正等着项秀静。 ... 108蛋糕事件 “我就没有一次睡醒了你老老实实在我身边睡觉的,又出去了,万一来什么人杀了我,你不后悔?”看到项秀静历孟南便问,虽然有点冷着脸,但还是把床给项秀静腾出来了一边,掀开被子等着项秀静上床陪他。 项秀静进门把门关上,先去洗了洗手,省的上面有血迹,这才转身回来,脱了身上的外套去床上躺着。 躺下人就睡了,历孟南低头问:“干什么去了?” “看你妈妈。”项秀静回答的平平静静的,历孟南眉头皱了皱也跟着躺下了,而后从身后搂着项秀静问:“好好的怎么想起来过去了?” “看看不行么?”项秀静问的阴阳怪气的,历孟南看了她一眼:“行,你干什么都行。” 说完历孟南也真是困了,搂着项秀静把头靠在项秀静的肩上,没多久踏实的睡过去了。 两个人睡了几个小时,历孟南才醒,醒了把项秀静也给叫了起来,穿上衣服两个人一块出去。 出了门项秀静还说:“这天气也不暖和,出去晃荡什么,没什么心情。” 历孟南反倒什么不在乎的说:“那你的意思是,天气冷就要在房子里面过冬了?” “我没这么说。”项秀静否认。 历孟南便笑了,而后出门便沿着医院的一条路上走,一边走历孟南一边说:“等这件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就去复婚,我不想孩子生下来给人说是私生女。” 项秀静抬头不经意的看历孟南,“什么时候我说我怀孕了?” “怀孕早晚而已。”历孟南也不争讲,说完了就把项秀静的手拉了过去,放到口袋里面一边走一边说些话。 项秀静也不吭声,刚刚过了年,周围都是灯火,如果要项秀静听历孟南唠叨,她宁愿看那些灯火。 两个人走了半条街,历孟南又带着项秀静向回走,项秀静这才问历孟南:“伍云杰你打算怎么安置?” “你想我怎么安置?”历孟南挑眉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难怪古人都说丑妻近地家中宝,丑妻多半持家有道,不会恃宠而骄。 以往的她就是个丑的那种,持家有道,而且还是个不恃宠而骄的。 现在好了,人变漂亮了,身后大把的人追求,但也不把他当回事了,以前那些把他捧在手心的感觉一些没了,什么优越感都没有了,他可算是一落千丈,这一下摔的,做梦都能吓醒。 伍云杰是个人才,自然不能就这么放了。 但他墓地是这个女人,这就让他心里有点不痛快了,要不是她,伍云杰会主动找他? 现在她有这么问,明摆着是担心他对付伍云杰。 “什么是安置?”项秀静说起话没心没肺的,朝着历孟南那边看着,一双眼睛透彻的见底,但历孟南怎么看怎么渗得慌。 “你交朋友我没意见,看怎么都是男的?我要是身后一群女的,你能愿意?”历孟南气不打一处来。 这要是扳起手指数数,也快凑成两桌麻将了。 就算是有一个女人,历孟南心里都平衡,但就是没有一个。 项秀静想了想皮笑肉不笑的:“你试试我愿不愿意。” “我有病么?”历孟南咬了咬牙,将项秀静紧紧带入怀中。 “你早点和我复婚,不然我不踏实。”历孟南说着把项秀静的脸办了过去,项秀静想了想:“你还是先把你家里安置好吧,等你安置好了再说这件事,而且车浩北说走就走了,人撤出去都没有说一声,现在三哥的一摊子都扔给我了,我还要处理,要忙上一段时间。” “手底下那么多的人,非要自己做。” “你手底下也那么多人,我怎么没看见你闲着?” “你不能让着我一点?”历孟南不悦,脸就黑。 “谁让着我了?”项秀静也不惯着他。 “以前你怎么让着我了?” “以前是一婚,二婚和一婚能比么?” 历孟南没理解:“什么意思?” “一手车自然要好好珍惜,二手车就难说了。”项秀静解释完历孟南也不知道该哭该笑了。 “我几手车也没给别人开过,你有什么好嫌弃的?”历孟南就不服气了,非要较真。 项秀静就说:“开没开过不好说,我怎么知道别人是不是在我不在的时候不小心开了,何况车谁都开的走,是个人就能上。” “你要气死我?”历孟南问。 “嗯。” 历孟南觉得,项秀静要是气人,能把人气死。 但他又是个贱皮子,看她气人的脸,又心猿意马的,脸上生气,心里却抹了蜜一样。 吵了一路,走回去也快到医院了,门口的时候历孟南抬头看了看星星,也真是没有几颗星星,这才不看了,带着项秀静进去。 这都要进去了,项秀静说还没吃饭呢,历孟南才知道自己光顾着看人了,把正经事都给忘了。 转身带着项秀静又找了个吃饭的地方,两个人吃了两碗馄饨面,历孟南一边吃一边看项秀静,真没发现,还挺能吃的。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历孟南看着吃东西的样,怎么那么吓人,跟没吃过饭一样。 项秀静吃完把汤都喝了,跟着就出汗了。 历孟南拿了纸巾给擦了擦:“感冒了?” “嗯。”项秀静觉得有点头疼,而且进门就毛冷,肯定是感冒了,这才猛劲吃,出汗就好了。 历孟南也真是服了,这也行。 吃完等项秀静把汗消了,历孟南付钱才带着项秀静回去,一边走一边问:“好点没有?不行回去打一针。” “怪疼的,不愿意打针。”项秀静一点矫情的劲没有,可听她说话历孟南就有点心疼。 “那就吃点药,要是冒汗就能好,还要医院干什么?” “苦。” 项秀静也真够倔强了,一个字就能把历孟南堵的要扣无言。 回到医院历孟南把项秀静给安置了,拿了点药回来,放到水里面融了给项秀静喝。 项秀静坐在床上看书,历孟南走过去把水给送到嘴边上,项秀静抬起手自己拿,历孟南还不给。 抬头项秀静这才喝,历孟南喂完一口不剩才把水杯拿走。 拿纸巾给项秀静擦了擦嘴,伺候的比亲妈都上心。 都完事了也差不多十二点了,历孟南这才上床躺下睡觉,结果他刚躺下就听见项秀静说:“其实我不习惯你睡我身边,一张床一个人睡挺好的,两个人睡觉得累。” 历孟南都能把心气裂了,沉了一口气,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也不说话,历孟南躺在边上闭着眼睛装听不见。 项秀静气死人不偿命似的继续说:“我要是你我就下去,忍气吞声的算什么男人?” 历孟南继续装睡,不理项秀静,她又说:“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也有为女人折腰的时候,你不是宁折不弯么?” 历孟南气的,抬起手捂着胸口:“你气死我吧。” 睁开眼历孟南瞪了项秀静一眼,项秀静这才答应一声:“嗯。” 两个人吵吵闹闹的快两天了才睡觉,项秀静睡着了历孟南睁开眼睛看了一会,这才踏实。 其实历孟南想的挺简单的,只要项秀静能在他身边,日子就挺好过。 早上历孟南赶着去处理历家的事情,项秀静也准备接受治疗了,但治疗对项秀静来说有些痛苦,所以时长是浑身冒领汗。 历孟南早上出去的时候项秀静还好好的,到晚上回来人就蔫了,躺在床上跟没了魂一样,一点力气没有,看见历孟南也不和他吵架了。 “要不行,别治了。”历孟南看着心疼,坐床上问。 “嗯,不治了,那你去说。”项秀静也不想治,痛苦的时候她都想哭。 苏宏章站在一旁也是一脸的无奈,这病治起来麻烦,也很疼,但要不治以后更麻烦。 不过患难见真情,或许就是历孟南的执着,所以她才熬得住。 每次看历孟南从外面回来,苏宏章都觉得,项秀静就是等着历孟南回来,要不怎么昨晚手术不睡觉,躺在床上看着门口? “一会我就说,你睡一会。”历孟南就哄孩子似的,坐在床上拍着项秀静,项秀静过不了多久就睡了。 病房里也不是没有别人,项爸爸和项爸爸也都在病房里面,现在是关键时候,两个人都不能离开。 但也都看出来了,历孟南和女儿的感情不一般,历孟南不管是后知后觉还是其他什么,总归是已经回心转意了,好在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女儿的事情,女儿也是一门心思的都放在他什么上了。 好不好的,以后就知道了,他们也都认可了。 夫妻两个看了一会直接就出去了,坐在外面坐一会,人就走了。 晚上病房里面有历孟南守着,他们夫妻总不能在外面看门,历孟南现在可是出入自由了,都睡在女儿床上来,有什么不能放手的了,他们留下也多事。 夫妻两个离开医院之前挨着面子去了一趟孟淑云的病房,门推开了带了一个果篮给孟淑云。 这么多年他们两家就不怎么对付,全因为儿女的事情。 眼下两个孩子挺好的,不能为了他们闹不愉快,夫妻俩还是看了一眼孟淑云,结果梦疏远一看见他们夫妻两个,忽然就哭了。 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可张了张嘴就是说不出来,一边丈夫也看不出她是怎么了,只是知道妻子用力握着他的手。 项爸爸夫妻两个在孟淑云的病房里面坐了一会就离开了,出了门项妈妈还叹了一口气。 世事无常啊,以前多风光跋扈的一个人,谁会想到有一天会躺在病床上连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剩下眼泪了。 “怪可怜的。”项妈妈一边拉着丈夫的手一边说,项爸爸看了她一眼:“等过段时间秀静的病好了,我们去天涯海角看看。” “又走?”项妈妈一脸的不愿意离开,年轻的时候确实喜欢到处走走,可到了这个岁数,她还是希望留下照顾照顾女儿,但丈夫的心还那么年轻,说走就走的性情从未改变,就好像他们的感情是的。 项爸爸拉着项妈妈的手:“留下也是碍事,玩玩再回来。” 项妈妈已经无语了,这也没说什么。 项秀静的手起色很快,十几二十天刚刚过去,医生就宣布了第一个疗程的结果,项秀静的手已经好转了很多,如果继续配合治疗,有望完全康复。 听到这样的消息最高兴的应该是历孟南了,特意给项秀静从蛋糕店定了一个蛋糕回来。 蛋糕送来历孟南刚好不在,项秀静问送蛋糕的人:“谁送的?” “一位姓历的先生。”送蛋糕的人把蛋糕放下人就走了,项秀静看了一下卡片,确定是历孟南的字迹没错,这才拆开了蛋糕,结果当高里面跑出来的东西却吓的项秀静脸都白了。 ------题外话------ 特别感谢给月票的亲 ... 109历家老小 历孟南回来的时候项秀静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地上死了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 苏宏章正站在一旁低头看着,警察也已经到了现场,正在处理项秀静被人恐吓的事情。 历孟南进门低头看了一会,抬头边走去了项秀静面前,坐下了把项秀静拉到了怀里,呼吸有些沉,抬起手用力的搂着项秀静,目光盯着墙壁上面一直的看。 项秀静确实吓得不轻,从小她就怕蛇,特别是五彩斑斓的小花蛇,倒也不是给这种蛇咬过,但她就是害怕这种东西。 历孟南也是接到了苏宏章的电话才赶过来,苏宏章电话里面说的也不全面,但是到了现场历孟南也看出来了。 项秀静趴在历孟南的怀里抬起手把历孟南搂住,历孟南亲了亲项秀静的脸,一边亲一边用力呼吸。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他爱的她,但他从没想过这份爱有多深,以往只是知道他不能失去,很在乎她在他身边。 但今天 历孟南抬起手轻拍了项秀静一下,许久才放开项秀静,推开看着她:“有没有伤到你?” 项秀静已经恢复了一些,朝着历孟南摇了摇头。 历孟南忽然过去亲了一通项秀静,也不管病房里面有多少人,好像是项秀静没受伤他在奖励项秀静一样,亲的病房里其他人都脸红了,历孟南才把项秀静放开,这才起身站了起来,转身朝着地上的小蛇看了一眼,站在那里说:“蛋糕是我买给我妻子的,蛋糕店的地址一会我会写下来给你们,调一点医院的监控录像,看一下送蛋糕的人是不是蛋糕店的人,有什么需要我们夫妻配合的地方尽管说,稍后我的律师回过来,我妻子情绪还不稳定,希望你么能照顾一下。” 此时的历孟南十分客套,警察也不是不讲人情的人,何况历孟南的身份摆在那里,多少也要给些面子,何况这是人家家里出了事情,这段时间历家不太平,谁还能落井下石了。 “谢谢历先生的配合,我们先处理现场,稍后会请您和太太配合。”警察和历孟南说完去了别处,开始处理地上的东西,历孟南一边打电话一边站在原地看这地上已经死掉的小花蛇。 电话打完历孟南转身看着项秀静,项秀静有些累了,看着历孟南把眼睛眯上,人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项秀静睡醒,眼前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历孟南已经给项秀静换了病房,而且比原来的那个更大了一些,床也是两个床合并在一起的床。 病房里面没人,历孟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眯着眼睛想什么事情,一只手握着项秀静的手,一只手脱着下巴。 项秀静醒了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历孟南,反倒是历孟南自己睁开眼醒了。 “醒了?”历孟南问项秀静从床上坐了起来,两个人相对坐着。 “警察过来了?”项秀静看看外面的天都黑了,这时候她还睡,警察没过来么? “过来了,明早过去一趟。” “蛋糕店那边查了么?”项秀静问历孟南看着她也不说话,项秀静过了一会说:“我确实见过孟熙,但我已经警告她了。” “所以才发生了这种事。”历孟南不是责备项秀静,是这种事可大可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商场上这么多年,她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历孟南是有些气,她竟敢用这种事开玩笑,真出了事怎么办? 项秀静没说话历孟南白了她一眼,但起来还是给项秀静到了一杯水喝。 喝完了水项秀静还说:“好人不一定有好报是真的,但坏人一定不会有好报也是真的,我相信老天爷长眼睛了,她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连亲生父母都不放过,早晚是要还果报的,不用我们动手。” “你说的好听,你怎么知道她来不来了?”历孟南不说不生气,一说就生气,以前他也不是个喜欢生气的人,但现在就能动不动的发火。 夫妻两个正在病房里你一句她一句的说,门外苏宏章过来查房了,抬起手敲了敲病房的房门。 历孟南朝着门口走去,项秀静去了洗手间。 门开了苏宏章没看见项秀静,朝着里面探头,历孟南抬起手推了一把苏宏章,拿了苏宏章手里的晚餐,直接把门关了。 苏宏章在门外小声的嘟囔了两声,转身走了,等项秀静从里面出来,看见历孟南手里的晚餐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觉得这么做有意思么?”项秀静擦了擦手问,历孟南没回答,但很明显他说的是有意思。 坐下两个人吃了晚饭,吃过历孟南就坐着不动,看历孟南不动项秀静自己起来去收拾了一些残渣剩饭,扔了转身回来,历孟南还是不动。 项秀静穿的本来也不多,身上穿的都是医院的衣服,走到床边上掀开被子上床躺着去了,历孟南坐在一旁双腿交叠着,一只手放在腿上轻轻的敲着。 项秀静都闭上眼睛了,又把眼睛睁开了,被子掀开又从床上下来了。 “你去么?”项秀静问,历孟南起身站了起来,低头说:“你要不想去就不去了。”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你不愿意我去你还坐着不睡觉,快十二点了,你什么意思?”项秀静白了历孟南一眼,历孟南气的,明知道是那么回事,你就不能装不知道,非要说出来,说他没意思,她就有意思了,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她倒是好,处处打人脸揭人短。 历孟南一句话也没说,拉着人朝着外面走,走到门口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了项秀静,车才拉着人走。 出了门项秀静跟着历孟南去的二楼的通道口,那边能直接能去孟淑云的病房,还能从一楼去骨伤科,而历家老二就住在骨伤科那边。 其实都这时候了,历孟南就是过去,项秀静觉得也不一定能看见孟淑云,应该早就睡觉了,但两个人到了孟淑云病房的外面,项秀静才知道,孟淑云还没休息,病房里面的灯不光亮着,就是里面还有说话的声音。 “你怎么还不睡觉,想什么呢?”说话的人声音沉稳浑厚,以往项秀静也经常听到,离婚后听的虽然少了,但是声音她还是记得。 说话的人是历孟南的父亲历崇国,此时正在和孟淑云说话。 历孟南走到病房的门口朝着里面看了一眼,项秀静跟着自然也看了一眼。 病房里历崇国正坐在床边上看着孟淑云,人也有些消瘦了,而病床上孟淑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盯着病房的门口看。 项秀静一出现孟淑云就看见了,马山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但她说不出来。 历崇国一看孟淑云的状态,朝着病房门口看去,而历孟南正推开房门进去。 项秀静走在前面,进门历孟南便把病房的门给关上了,历崇国转身看着项秀静进门,多少有些意外,抬头看了一眼项秀静身后的历孟南,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坐坐”孟淑云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来,还是分成两次说的,项秀静走过去历崇国站了起来,把位子让出来给了项秀静,历孟南这才说:“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们睡不着,过来看看。” 历崇国也没说什么,但他也是挺奇怪的,白天的时候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在,怎么他们会过来,妻子又怎么会一直等着。 其实历孟南走的太着急了,当时给孟淑云听见了项秀静那边出事的事情,所以孟淑云一直躺在床上不睡,就是为了知道项秀静到底怎么样了。 孟淑云自从那天项秀静和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就突然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因果报应的事情。 项秀静对她是好的,孟淑云觉得明白的晚了,但她现在已经学好了。 知道项秀静有事她就很担心,哪怕是知道项秀静安全也是好的。 项秀静坐下孟淑云还哭了,项秀静扯了一点纸巾给孟淑云擦了擦,其实人就是这样,什么都有的时候什么都不在乎,可以藐视整个世界,包括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丈夫。 但当这样的人什么都没有了,她就脆弱的连个孩子都不如了。 动不动就哭,想起什么事就会伤心。 但她以为,如果宁可活的没心没肺,也别活的楚楚可怜,因为这世界是冰冷没有温度的,没有任何人愿意无条件的为另外一个人取暖,更不会因为谁的眼泪而怜悯。 世界就是如此,谁也别说是谁无情的,因为你也是那样的人。 项秀静给她擦眼泪,她就哭的更委屈伤心。 “别哭了,哭多了伤身体,我听历孟南说了,老二家伤了身体,一时半会的修养不好,你想让我去看看,觉得我有办法劝他们。” 项秀静也是个聪明人,其实孟淑云心里想什么她多半都知道,哪有不为子女着想的父母,不管历老二怎么对孟淑云这个母亲,可是孟淑云都是牵挂着他的,毕竟孟淑云十月怀胎生了历老二,何况历老二也不是纯粹无情的人,要不是这些年孟淑云手握历家生杀大权,什么事情都要求个真,把别人都抓在手里,历家老二也不至于和她这个母亲疏远。 现在她想明白了,也是想要补偿。 历孟南说这么久了,历家人出了历崇国和他们,其他的人都没看过孟淑云,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上天有好生之德,她不入地狱就没人入地狱了,只希望这个地狱不要太吓人才好。 孟淑云的眼泪忽然多如泉涌,双眼一直眨动着,张开嘴总想要说什么,总也说不出来。 “别哭了,你不说我也想去看看历老二了,我去看看就回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项秀静给人的感觉,总那么冷冷冰冰的,不食人间烟火似的,就不会对人笑呵呵的说话,即便是做了好事,也还是老样子,丝毫看不见她有什么反应。 出去了孟淑云的病房,历孟南把项秀静拉了过去,低头看了她一眼:“你不会笑么?” 历孟南要是不想起刚刚画面,还真没留意这些,他还真没看过项秀静开怀大笑。 项秀静一边走一边看他:“你想看什么笑?我笑给你看看?” 历孟南背后凉飕飕的,项秀静不像是要对着他笑,倒像是要杀人解恨,他马上说:“算了。” “嗯。”项秀静还答应一声,能把历孟南气死过去都不带偿命的。 两个人一路去到一楼,有从一楼去了历老二住着的骨伤科。 说是把腿撞断了,两条腿也真够忍受的了,项秀静还是第一次过来看历老二,还是大半夜。 顾及历老二这时候也是睡觉了,项秀静也没有真的打算看见历老二。 但这个没看见也是她想,到了病房门口还是看见历老二的病房里面亮着灯,而且里面还有一个女人在低低的哭泣。 “我现在不能生了,你还不离婚,你不是说我要是不能生就离婚么?”历老二的病房里面传来历老二媳妇的哭声,历孟南和项秀静的脚步放轻,两个人都停下了。 项秀静也是听意外的,感情历家都是夜猫子,白天有话不说,都等到晚上说。 这边幸好没有别人,要是有顾及要炸庙了,还不以为是闹鬼了。 “我什么时候说了,就是说了,我现在这样,你走了谁肯跟我?”历老二说着还笑了。 “可我” 历老二媳妇就是哭,哭的说不出来话了。 其实平常两个人都听跋扈的人,此时倒是听叫人佩服的,锦上添花不算什么,患难与共才是真夫妻。 项秀静走去病房门口好奇的看了一眼,里面历老二正坐在床上看着自己媳妇坐在边上抹眼泪,似乎是怕人突然走了,一边的手紧紧握着。 历孟南留在一旁也没动,项秀静觉得,这样的夫妻两个其实不用劝,以后肯定能好起来,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既然答应了,来也都来了,不进去到显得不够厚道了。 推门项秀静便进去了,历孟南都没动,站在一旁站着,虽然有点不负责任,把人带来了,不陪着进去,但他还真想听听,她进去说些什么。 ... 110迎来春天 项秀静把门刚刚推开,历老二的媳妇便忙着起来把脸上的泪水给擦了擦,而后怕看见似的站到历老二的身边去了。 项秀静的印象里面,历老二的为人不是多好,而且他这个媳妇也不是个省心的人,说话尖酸刻薄的,特别是对着她的时候,从不留余地。 许是她们结婚的时间只差了三个月,所以她进门也没怎么尊重过她,历老二根本也不把这些放在心上,所以在历家,项秀静除了孟淑云这个婆婆不待见,第二个就是历老二的这个媳妇了。 看到进来的人是项秀静,历老二的这个媳妇马上就没有了刚刚的楚楚可怜劲,这一点倒是挺让项秀静欣赏的。 人活着总有点骨气,特别是历老二媳妇这样的。 出身名门,而且是个有财有色的名媛,输也不能输不起。 历老二看着项秀静,把自己媳妇拉到自己身边,虽然靠在床上双腿都不能动,但那架势俨然是在警告项秀静,别胡来,如果项秀静敢欺负他媳妇,那他也是不会让着项秀静的。 项秀静好笑,历家人什么时候让着过她了。 不过项秀静拉了一把椅子便坐下了,跟着便看着历老二说:“我来是看看你们夫妻的。” “看热闹?”历老二出言不善,项秀静也没在意,只是说:“我给你们说件事情,你们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走吧,我们没什么可说的。”历老二不买账,没什么和项秀静说的。 项秀静垂着眸子想了想,这才说:“你们孩子没了,你们心里难过,可当初你们结婚的时候,你撞的那个孕妇没了孩子,你们知道她的感触么? 我这不是吓唬你们,当初那孩子没得时候你一点愧疚都没有,你就该想到有今天,那个孕妇孩子都六个月了,是个男孩。” 听项秀静说历老二的脸都白了,紧握着他媳妇的手。 历老二媳妇也是吓傻了,真有这事? 历老二的媳妇朝着历老二看,历老二咬了牙:“你别以为吓唬我我就怕你,人是我撞的,和兰欣没关系。” “但她是你妻子,理应和你一起分担,自然包括失去孩子的痛苦。”项秀静这话说的有点不近人情,就是门外的历孟南都觉得,这时候还说这件事情,无疑是在老二两口子的心上撒了一把盐,本身失去孩子的痛苦和不能再生育的事情就是一道疤,在撒一把盐可想而知了。 “不是,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和兰欣没关系。”历老二一口咬定这些,一旁的沈兰欣一时间忍不住哭了出来,一把抱住了正在床上期许激动的历老二。 “孟辰,我是自愿的我不后悔”沈兰欣哭的不成样子,历老二也一把搂住了沈兰欣,似乎也很后悔当初没有把车停下去救那个孕妇。 “当年我太小了,不知道这些,对不起,连累了你”历老二从来不信这些,但此时此刻似乎他也信了。 “六个月流产很伤身体,孩子是一块块从母亲身体里面取出来的,事后我去看过她们,孩子的母亲也是你们一样,被告诉以后再也不能生育。”项秀静就好像是见不得人好一样,坐在那里漫不经心,没心没肺的说。 就是病房外的历孟南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推开门从外面进了病房。 “差不多走吧,不早了。”历孟南其实就是要把项秀静带走,但项秀静觉得来都来了,话还没说完呢,不想走。 沈兰欣离开了历老二,转过身去看门口的历孟南,忙着把脸上的眼泪擦了擦,她们夫妻是很可怜,但她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况且凭什么让她们看笑话。 “历孟南,这么玩有意思么?”历老二一边握着妻子的一边朝着历孟南问,眼神犀利无比。 历孟南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心思,想带着项秀静走,项秀静放到是说:“我和你大哥离婚之前去看过那个孕妇,精神不错,而且已经怀孕几个月了,肚子很大,她跟我说是对龙fèng胎,我觉得你们应该去看看她们。” 项秀静起来,肩上的外套拢了拢,说完朝着门口的历孟南走去,别说是历老二夫妻,就是历孟南都是一阵意外。 “等等”历老二的反应极快,开口叫住了项秀静,项秀静也没回头,一边抬起手给历孟南整理着身上的衬衫,一边说:“你们放心去,我早就跟他们说过,就是你们夫妻委托我去看他们,她们对你们也是很感激,去了你们就知道了。” 历孟南挺意外的,当年的那件事他也很气愤,但是过后给了三百万便没在提起过,没想到她还有心,一直没断了联系。 低头历孟南看着项秀静安静的小脸,这就是她的在家修行? 似笑非笑的,历孟南拉着项秀静的手,项秀静白了他一眼:“别臭美了,你不说要走么,还不走?” 绕过去项秀静朝着门口走去,历老二叫住:“等一下。” 这次比起刚刚的,历老二似乎是温和了许多,但项秀静并没停下,只是说:“和你们没关系,我之时为了我自己,为了我以后的孩子。” 别人信不信是别人的事情,但她信。 历老二结婚的时候她正好赶上了那件事情,那个孕妇抓着她骂了半天,她觉得这一切都是有因果的,历老二撞了人不假,但是事情落在她身上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好在历老二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报还一报也都还够了,何况历老二他自己也说那时候太小了,可见他也有悔改之心。 走出病房的门,项秀静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转身又去了病房门口,抬起手敲了敲房门,病房里沈兰欣忙着走了出来。 妯娌两个面对面,沈兰欣说了这么一句话:“过去是我们不对,我们” “我不是来跟你要感激的,我为的是我自己不是你们,省着点吧。”项秀静的话一出口把沈兰欣说的没反应了。 其实沈兰欣看项秀静现在挺好的,给她这么一说没反应了,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但接下来项秀静的那话,还是让她挺感激的。 “你流产伤了身体,想要养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半年内还是别望一块凑了,免得对后期的治疗没好处。”说完项秀静头也不回的走了,沈兰欣这才反应过来,朝着已经走到楼梯口的项秀静喊了一声:“谢谢你” 项秀静也没回头,一旁的历孟南就这么跟着,到了楼梯上把手伸了过去,拉着项秀静的手揉了揉。 项秀静都没理他,一门心思的朝着楼下走。 历孟南半天说了这么一句话:“好人有好报。” “那可不一定。”项秀静忽然回了一句,没把历孟南噎死,气的脸都白了,但他还是拉了一下项秀静。 “有些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做好事,却就是不承认。” “那也比自以为是的人好。” “你不说话我能把你当哑巴卖了?”历孟南负气问,项秀静竟然不说话了,结果这一路回去不管历孟南说些什么,项秀静都是一句话不说,着实把历孟南给气的无话可说了。 回了病房项秀静也累了,历孟南说要打点水给项秀静泡脚,项秀静也不理会,扔了外套就朝着床上去了,钻到被子里面盖上就去睡了。 上床了历孟南还说项秀静,“生气了?” 项秀静翻身去睡,历孟南从后面哄:“我也没说什么。” 项秀静其实就是累了,跟说不说什么也没关系,但历孟南唠叨到早上,早上历孟南才睡,结果等他睡着了,病房外面查房的也来了。 门没开苏宏章朝着门里面看了一眼,而后便去了一边坐下了。 护士问还差不差了,苏宏章说不查了,回头他看看就行了。 护士走后苏宏章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面发起呆,其实以前一只没发现,他心里早就变换了位置,只不过他还不肯承认而已。 也许等她的病好了,就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就想是林东旭那样,宁愿默默的一个人走,也不愿意让她知道些什么。 其实爱很简单,只要能看着她幸福,这一切也就都值得了。 起身苏宏章回去,一路走一路看着百草复苏。 经过医院外面的青草地,一阵冷风吹过,经看见干枯的草里面萌发出嫩绿,一时间站在那里发呆起来。 狂风知劲草,而她就是狂风下的那株草,挨过了这个寒冬,终于等来了春天。 项秀静一觉醒来都到了下午了,床上没人,病房里收拾的很干净,病床上面放着干净的衣服。 项秀静从床上坐起来把衣服给换了,一会要去做另外的治疗,估计是不能吃早饭了。 正想着,历孟南推开门从病房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两盒热乎乎的东西,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进来给项秀静放到手上,示意项秀静打开吃。 项秀静不管那些,治病重要,肚子也很重要,先吃了再说。 于是打开看看,里面竟然是小笼包。 大早上就吃这些,俨然很丰盛,项秀静拿着就吃,历孟南看看吃的起劲,低头过去要了一个,项秀静喂了历孟南从床上下来,一边吃一边到处走,历孟南便转身跟着项秀静看。 项秀静吃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水历孟南的这个电话才打完。 跟着历孟南把剩下的小笼包吃完,带着项秀静去做治疗。 其实治疗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每次历孟南看到项秀静在里面强忍着疼痛承受治疗,历孟南都有把苏宏章弄死的心。 但只要一想到很快就没事了,治好就能结婚,历孟南的心便能平静一点。 项秀静的这个治疗一共用了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确实没有在复发的迹象,而此时的苏宏章也和项秀静说了要出国深造的事情。 ... 111妇唱夫随 收到苏宏章要走的消息,项秀静唯一的感觉就是突然。 “为什么突然要走?”餐厅里就项秀静和苏宏章两个人,项秀静想知道真正的原因,所有才一直盯着苏宏章看。 起初苏宏章都没说话,手里端着酒杯晃了晃,低头抿了一口。 “历孟南威胁你了?”项秀静问,苏宏章才抬头看她。 “他那么怕你,他还敢么?”苏宏章这话不是开玩笑,这三个月来他已是深有体会,历孟南变了,和从前不一样了。 她病了历孟南害怕,好了历孟南也害怕,现在的历孟南,大部分都是在殚精竭虑中度过的。 爱其实也很简单,只是每个人的出发点不一样,得到的结果也不尽相同。 “总有原因?”项秀静仍旧不死心,他从来不是个矫情的人,不可能没有原因说走就走,除非是 想到这些项秀静也不说话了,目光清透,朝着窗外看去。 刚刚落在,历孟南的车子便停在了门口,正想着要下来,项秀静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历孟南。 “别进来了,我想单独和他坐一会。”项秀静用的是个他字,足见两个人的关系有多不寻常,项秀静那边随即挂了电话,历孟南都已经下车了,电话收起朝着餐厅里面看着,刚好能看见项秀静和苏宏章两个人。 进不去历孟南才坐回了车里,跟着把车门关上靠在车子里面看。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历孟南,觉得今天的大少爷有些不对劲。 “他现在真听话。”苏宏章打趣的一句玩笑话。 项秀静都笑了,只不过项秀静笑的有些敷衍。 她看着苏宏章:“他不是怕,也不是听话,只不过是想把那几年我言听计从的账还上,等他还上了,就不是这样了。” 别人不了解,项秀静可是比谁都了解,历孟南有他自己的如意算盘。 坐了半小时里面的人还不出来,历孟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心情便有些烦躁。 “去买一份报纸。”历孟南吩咐着,司机刚要下车,他自己又说:“不用了,我自己去。” 司机又坐了回来,历孟南下车便朝着杂志摊那边走去,到了跟前随便买了两份报纸,顺便给项秀静又带了两本杂志,正转身回去,自己的那辆车子被哐当一声撞出去了老远,跟着周围的人都四散躲得老远。 历孟南顿了一下,马上拿出手机给项秀静打了过去。 “我没事,别出来,马上报警。”历孟南站在原地一动没动,一直注视着那辆保时捷撞车之后扬长而去。 知道历孟南没事项秀静马上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和救护车很快赶到,历孟南这才出来,出门项秀静便扑倒了历孟南的怀里。 “我没事。”历孟南说着把人推开了,走去警察面前把事情发生经过说了一下。 警察走后历孟南和项秀静去医院,苏宏章原定计划是要离开,结果也只能中途滞留了。 现在走苏宏章放心不下,也只能先留下了。 历孟南出车祸的事情,惊动了历家上下,就是躺在病床上半身瘫痪的孟淑云都知道了这件事情,躺在床上一个劲的拍床。 其实孟淑云这三个月来的身体状况持续好转,但这两天突然的就不好起来,也都是因为历孟南那边出事的事情。 历崇国为了这件事情给历孟南打了个电话,历孟南晚上特意带着项秀静回了一趟历家。 看见历孟南没事,孟淑云的情绪才有所好转。 但是好转不一定就不担心了,躺在床上孟淑云还是想要说些什么。 历孟南坐在边上,孟淑云只能把手放在历孟南的手心里滑动。 “还没查到,应该是她。”历孟南说的这个人当然是孟熙,孟淑云也猜到是孟熙了。 “害了这么多的人还不够,还要害你,你们千万要小心”孟淑云和历孟南说这些的时候项秀静也在一旁,但项秀静并不知道孟淑云说了什么,只是看见孟淑云在历孟南的手心里面写了什么。 “我知道。” 历孟南说了两句话,把被子给梦疏远盖了盖,人便起来带着项秀静走了,出了门去了楼下。 此时楼下历老二正坐在轮椅上面坐着,他现在是废人,双腿虽然好了,却没有康复,下地走路还是有点难度。 好在历老二有个好媳妇,每天细心的照顾历老二。 看到历孟南和项秀静下楼历老二问:“你们没事?” “没事。” 历孟南的话就是不多,项秀静更是如此,好像跟谁都没话说,两个人一来一回都没用上一个小时,这就是要走了。 都到了门口了历老二的媳妇问她们:“不留下吃饭了?” “不了,我们还有事。” “走吧。” 项秀静转了个身回答,历孟南转身把人带入怀中带走。 人走了历老二转身看门口,一抹嗤笑:“你说这人真是奇怪了,以前项秀静怎么跟着大哥他都没反应,看人家漂亮了,就不一样了,我要是项秀静,我早一脚踹了他了。” 常言道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是项秀静这种人了。 说不奇怪都对不起他自己。 沈兰欣看了一眼历老二,走去把历老二推倒卧室里面,门关上去伺候历老二去躺着了。 历孟南和项秀静出了门,两个人谁都没说话,都低着头。 其实都知道,有些事早晚要面对。 “你想怎么办?”项秀静问,历孟南摇了摇头:“不想怎么办,他想要给他吧,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历孟南说完朝着一边走去,车子从后面慢慢跟着。 “有些人不教训就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姓什么叫什么。”项秀静说的十分不近人情,历孟南看了他一眼:“难道你要我弄死他?” “不弄死也的好好教训他一顿,他自己要作死可以,不能带着这么多人去死,你以为是过家家酒么? 他这么一闹,和给历家换血没什么关系,早晚是腰折腾散了。” 历孟南也没说话,倒是看着项秀静发呆,这样的女人放在身边确实有点招架不住,为什么以前他就从来没发现? “无毒不丈夫,你比丈夫还毒,你要是不服气,你收拾。”历孟南最后把决定权扔给了项秀静,结果她还真接了这块烫手的山芋,结果第二天历老三就找到历孟南公司去了。 历老三一路从楼下闯上来,历孟南的办公室门一脚踹开,门外几个保安要把历老三拉住都没来住,进门历老三就找历孟南。 “历孟南,你他妈的给老子出来。”进门历孟南就腰掀房盖的喊,吓得女秘书都浑身哆嗦。 结果说话的确实项秀静,而历孟南正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历老三进门,历孟南都没抬头看一眼,依旧自顾自的看他的报纸。 “这里都闯上来了,真看没人了,脑子进水了?”项秀静漫不经心的从一旁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书呢,刚刚历老三进门的时候她手里就看着书,可以说是历老三把她给打扰了,她才把书给合上了,多多少少项秀静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保安拉着历老三要出去,历老三用力一甩两条手臂,大吼了一声:“都他妈给我滚。” 这下好了,谁也不敢上前拉着历老三了,而此时历孟南才抬头朝着一身邪风的历老三看。 “吃错药了?”历孟南问,声音平平淡淡。 “历孟南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搅和我的声音?”历老三从身上拿出一份报纸,一把扔到地上。 历孟南看了一眼,马上有人给他吧报纸捡起来放到了茶几上面,但历孟南没看,反倒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项秀静。 项秀静是不管那些,谁叫他不循规蹈矩的做事,得罪她就一个下场,死的比谁都难看。 走了两步项秀静靠在桌子外面靠住,而后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报纸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和保安说:“都出去,门帮我关一下。” 人陆续的走了,门也关上了,项秀静这才弯腰把车技上的报纸拿了起来,低头一边看一边说:“你背后是刀子,竟然还找上门了,你大哥没事我就算了,股市上玩玩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了,你还敢找上门,看来你倒是一点不在乎。” 项秀静走去,手里的报纸啪啪在历老三的肩上打了两下。 历老三也不像是历老二,没有争名夺利的人,他是老早就想要坐上历家当家的位子了,只不过这些年历孟南都站着位子不下来,要不然以为他回那么听话。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血口喷人。”历老三打死也不承认,项秀静就把证据给一眼样的拿出来放到了茶几上面,等项秀静放完历老三的脸也白了。 “别让我知道你有下次,再有一次,你干什么我干什么,你不怕就试试,男人不怕花天酒地,就怕朝三暮四,你知道我什么都做的出来,我就劝你一句,好好把握今天,别过了今天明天后悔。 没有李丹彤的扶持,你也不会有今天。” 历老三咬牙狠狠瞪着项秀静:“你用一天的时间蒸发了我几个亿,你还说这种话,我们老历家的男人死绝了?要你一只母” “马上滚”历孟南起身站起来,冰冷的声音能穿透人骨头,历老三顿时没了反应。 历老三知道,他要是在多说一个字,都容易出事。 ------题外话------ 昨天家里停电了 ... 112李丹彤流产 历老三到底还是有些害怕历孟南,至于项秀静,他真没怕过,在厉害是个女人,想点什么招都能让她身败名裂。 偌大的包房里面就坐了两个人,一个历老三,一个长得挺漂亮的一个女人。 女人穿的挺前卫洋气的,露着胸露着大腿的,紧身衣穿的十分的性感,坐在沙发上面一手端着高脚杯,一手把玩着历老三给她买的一串翡翠珠子。 这东西可好了,一串几百万,一看就是好东西,她就喜欢这个,白的要全白的,绿的要全绿的,其他的都不喜欢。 “哥,你真的就这么算了?”说话也好听,历老三就看上宁秀这样了,说话好听,聪明,知道他想要什么想什么。 一口酒喝完,历老三把裤子给解开了,一把把人扯了过去,也不管宁秀愿不愿意,就把人给按到了身上。 包房里面动静多大也不担心,放着音乐,门也是锁着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完事两个人把衣服穿好,历老三起身站了起来。 “哥,你不陪我?”宁秀楚楚可怜的朝着历老三看着,历老三是真不想走,但历老三今天心里有点犯各应,不为别的,就为项秀静说的那话,没有李丹彤他什么都没有今天。 项秀静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他历孟泽要是没有李丹彤是不能有今天。 看着宁秀,又想着李丹彤,历老三忽然扑回去如狼似虎的啃了一顿宁秀,这才起来拍了拍宁秀的脸说:“我半个月都没回去了,再不回去我爸会打死我,我回去看看,明天就回来。” 转身历老三走了,看着历老三走宁秀拢了拢衣服从沙发上面起来,擦了擦嘴,把电话拿了出来,打了个电话给李丹彤。 李丹彤这两天就头疼,一直就疼,自从接了那个叫宁秀女人的电话,李丹彤就头疼的不行,一人不吃不喝的在床上躺着。 沈兰欣还和历老二说,怎么也不看李丹彤下来吃饭,问也不出来,历老三也不回来。 历老二说老三那个人就是个花心鬼,历家谁不知道这件事情,平常妈在不好,那也管着,老三不敢胡来,而且李家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但李家这段时间节节走低,做什么赔什么,这也就预示着李家要倒了,老三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沈兰欣觉得,这人最怕的就是忘本,历老三要是这样,那可就是忘本了。 “你” 李丹彤一看那个电话号码就知道是谁了,不愿意接,但又不甘心想接,就跟掉到了死胡同里一样,出出不去,回头又不甘心,就这么吊着。 现在李丹彤的手机里面还有宁秀和历老三睡觉的照片,她本来就知道历老三这个人花心,但是以前她靠着家里她在历家说了话历老三听,如今李家倒了,历老三也本事了,就不把她当回事了。 李家从出事开始,历老三已经半月没回家了。 她一直就忍着,结婚的时候她父母就说了,历家以后是要成王的地方,她要想守住地位,就要忍着。 以前她还笑话项秀静,一个人独守空房,看她现在又好到哪里去。 接到电话李丹彤的头更疼了,里面是宁秀的声音:“姐,我是宁秀,那天我和你说的事你想好了么,三千万还是离婚?” 宁秀其实要的真不多,换一个家庭对李丹彤而言是一点不多,可李丹彤的钱都拿去给他哥哥了,现在手里真是没有钱了,别说是三千万,就是三百万都拿不出来。 李丹彤从小就在家里给人捧着,就是结了婚也是一样,婆婆在不好,看在李家的面子上也要担待着一点,再说孟淑云是婆婆,能说出什么来。 可宁秀不一样,说白了就是个靠卖肉为生的婊子,算什么? 可问题就在这上面,她李丹彤连个婊子都不如,给男人糟蹋了,还要拿钱买人家高抬贵手离开。 紧握着电话李丹彤眼前一片黑,双眼一下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就抬起手来回在眼前晃了晃,声音就哑了。 “我” 李丹彤起身站了起来,结果走了两步扑通一声就摔到地上去了。 电话里宁秀还笑呢,“姐” 历老三从外面回来历老二还奇怪呢,好好的怎么就回来了,太阳从地球下面出来了? “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历老二这人在历家比较实在,看见不痛快的事就想说,大概这也是项秀静喜欢历老二的原因,历老二这个人属于耿直的那种,虽然也是个有城府的人,但他就很实在,项秀静当着历孟南的面都说,历老二这个人太耿直了。 历老三站在门口换鞋,手里的车钥匙扔到一旁,丹fèng眼瞄了一眼他二哥:“我家我不能回来?” “你还知道这是你家,我以为你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二嫂,你看我二哥。”看见沈兰欣了历老三嬉皮笑脸的,历老二特别护着沈兰欣,特别是病了以后,就怕他的腿摊着,别人欺负沈兰欣,当下脸就不好看了。 “别不要脸。”历老二狠狠的,历老三这才冷哼一声朝着楼上走,现在历老二住在楼下,方便他进进出出,楼上基本不上去了,看孟淑云都是佣人帮忙扶着上去,所以上去的也少。 历老三好像是故意显摆自己有两条好腿一样,朝着楼上跑,就是沈兰欣看着历老三都有些不高兴了。 太狂了不好,他们夫妻以前就挺狂的,现在看历老三更狂 沈兰欣看着,走到自己丈夫身后,推着要走,历老二叫了历老三一声。 “没人追你,你不用跑,我还有话没说。”历老二难得这么严肃和历老三说话,历老三多少给了一些面子,停下回头看着历老二。 “说。” “你搞这么多的事就是想要害大哥,要是大哥出了事,还有我们夫妻,还有大嫂,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再搞事出来,我就断了你两条腿,省得你在我面前显摆。” 历老二说完历老三的脸都绿了,丹fèng眼直勾勾的盯着历老二看了一会,到底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结果上楼敲了半天门门里也没动静,沈兰欣好心提醒:“忘了告诉你,丹彤已经两三天没好好吃饭了,一直不太好,我问她去看医生她也不去,一个人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房间里不出来。” 历老三眉头皱了皱,转身当当敲了两下房门,房门里面还是没人说话。 历老二觉得有些不对劲推了一下身后的沈兰欣,沈兰欣忙着去了楼上跟着去看看,历老三着急把房门干脆给撞开了,结果进门就看见地上都是血,李丹彤手里紧握着手机躺在地上,身下一片刺眼的红。 历老三站在门口都傻了,沈兰欣自己刚流产了三个月,还能不知道是怎么了么? “流产,流产了”沈兰欣一喊,楼下的历老二便有些坐不住了,自己的孩子没了,以后有没有不一定,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要是出了事 历老二着急,从轮椅上竟站了起来,楼上忙碌也没有人管他了,历老三也管不了其他了,抱着李丹彤朝着楼下跑。 说来也够热闹了,李家这一年流产了两个,二少爷竟奇迹般的站了起来。 “救护车,快点叫救护车。”楼上往下跑,历老二看着干着急,喊佣人叫救护车,而此时沈兰欣也从楼上跟了下来,看见历老二能站着了,人差点晕过去 历老三抱着李丹彤朝着外面跑,可李丹彤紧握着手机就是不松手,一路倒了医院还紧握着手机。 医生给李丹彤要做手术,强行把手机拿了下来,这才交给了历老三。 当时项秀静和历孟南也赶了过来,两个人正好听见医生说这样的一番话。 “手机里可能是有什么东西,孕妇一直死命的抓着不放,你们好好保管。”历老三起身要拿,项秀静走过去便把手机给拿走了。 历老三觉得项秀静多管闲事,但看见历孟南也在,没敢起来。 人都坐下了,项秀静坐下把李丹彤的手机打开看,历老三觉得有**过去要拿回去,这才看见里面的照片,一张张都是他和宁秀床上拍的,但什么时候拍的他一点不知道。 项秀静又翻了最后一个电话,显示是宁秀的,别人不知道,历老三还不知道么,一下就没反应了,坐在一旁不动弹了。 项秀静啪的一声把手机就给扔出去了,摔得稀巴烂。 历孟南站在一旁,就怕项秀静激动,结果还就激动了。 历老二没看见手机里有什么,但是沈兰欣看见了,那脸也是十分的难看,看着历老三的眼神都不对了。 其实平常她们妯娌间窝里斗挺狠,但是出了这种事,这就成了女人和男人的事了。 沈兰欣怎么看历老三都不顺眼,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回了丈夫身边。 项秀静忽然朝着墙壁上面靠了过去,咬了咬牙,拿了手机给林东旭的手下打了过去。 “小腾,给我找个人,半个小时就给我送过了,她不来就扒光了给我送来。”项秀静电话挂上历孟南坐下给她顺了顺:“兴许没事。” 其实项秀静不爱管这件闲事,但这件事里面关系的不光是历老三偷腥的事,闹这么大,对谁都没好处。 没多久宁秀就被人给推推搡搡的从医院外面弄来了,身上的衣服果然给扒了一些,但还不至于扒光。 小腾亲自给送过来的,刚好半个小时。 看到项秀静小腾过去在耳边说了几句话,项秀静说知道了,就朝着宁秀看。 宁秀一看到历老三就过去跪下了,哥哥的一个劲叫,但历老三没说话,一直看着她发呆。 “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小腾,你找个东西,把她嘴堵上,省的我烦心。”此时的项秀静看着都有点渗人,脸色雪白雪白的,说话机械式的,历孟南看她都害怕,直接把人搂在怀里了。 “别这样。”历孟南又是亲又是拍的,项秀静眯着眼睛也不说话,人就是不太舒服。 李丹彤经过三个小时的抢救总算是脱离了危险,医生把人推出来李丹彤还睡着,历老三起身走了过去,低头看着脸色苍白的李丹彤有些呆滞。 等人都回去了,项秀静才起来看着走廊里的宁秀,看着她还说:“你最好祈求李丹彤没事,要是她有事,我就把你拆成八百块,扔到海里喂鱼,我可没有历孟泽那两下子,怜香惜玉,整天哄着你玩,给你买一堆的翡翠首饰,我最多让你把翡翠一粒粒的吞进去。” 项秀静也累了,但项秀静没走,而是找了个病房去睡了一觉,睡醒了起来去看李丹彤,这才知道,李丹彤什么都看不见了 ... 113李丹彤离婚 “怎么回事?我问你怎么回事,你他妈的脑子有问题,和我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就问你人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 项秀静过去看李丹彤的时候历孟泽正在病房里面大喊,声音老远就传出来了,走廊里面也不是历家一家,医院是历家的没错,但还是会有别人来医院。 项秀静的脚步顿了一下,很缓慢的停下了。 身旁的历孟南眉头皱了皱,他一直就忙着项秀静,医生说神经症这种病最怕的就是受刺激,虽然已经好了,但是也不敢保证就是没事了,如果收了什么刺激,还是会有可能发作。 要不是这些,历孟南也不至于担心,不敢让项秀静生气激动。 此时项秀静站在病房的外面,听着历孟泽在病房里面大呼小叫的朝着一声喊,等历孟泽不喊了,项秀静才朝着李丹彤的病房门口走去,这才看见病床上双眼空洞的李丹彤。 她要不看还好,看完了就有些心浮气躁。 历老三在外面养了个小三的事情,项秀静不是不知道,虽然知道也没多久,但这件事要是早点解决,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如今李丹彤孩子没了,人也瞎了,虽然不是她的错,但她却逃不了责任。 说到底是她处理不当。 历老三坐到床上,看着想要摸摸李丹彤的脸,摸过去李丹彤却没什么反应,一只手捂着肚子眨了一下眼睛。 似乎是刚刚哭过,此时根本就哭不出来了,眼泪都干了似的。 历老二夫妻靠在一旁,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也都难过的说不出话,路都是他自己走的,到底作出祸了。 李家现在人还没有来,要是看见李丹彤好好一个人成了现在的样子,还不和他拼命,别说是别人了,李丹彤她哥哥都能把他给废了,听说是在部队里面有好哥们,想要把他弄死还不是小儿科。 现在是人赃俱获,要是真追究起来,杀个人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两万买他的命都不带讨价还价的。 别看是个集团总裁,可他的命也真不值钱。 “历孟泽。”李丹彤忽然平平静静的开了口,历孟泽都没敢答应,看着李丹彤眼睛有点红了。 “离吧,我过够了。”李丹彤说完便不说话了,也就是这个时候项秀静推开门和历孟南进去了。 知道有人进来,李丹彤抬头朝着门口看着,感觉好像是项秀静来了。 但她一点没有露怯,她就是看不见了,就是没了孩子,人活着,总能遇上点灾难,出国旅游还能遇上空难呢,她还没死呢,她也不觉得自己可怜。 项秀静和历孟南进门便把病房的门关上了,也没理会病房里面其他人的表情和眼神,更没有先去看李丹彤的表情。 这种时候项秀静要是多说一句话,都好像是往李丹彤伤口上撒盐,她也没有那心思。 进了门项秀静第一件事是把医生手里的检查报告拿过去看了一眼,医生都给刚刚发疯的历老三给吓坏了,一个个的傻站着,项秀静和历孟南进门他们都没什么反应。 历孟南此时倒是十分的安静站在项秀静的身边看,项秀静看见李丹彤是良性肿瘤,脑肿瘤压迫了眼神经才导致了双眼失明,倒是松了一口气,拿着病历本转身就出去了。 病房的门关上,项秀静走到一边去坐下了,历孟南把项秀静手里的检查报告给拿走看了一会,把医生叫了出来。 “有多少把握?”历孟南坐在椅子上面,靠着问。 医生相互看看,“手术是没有把握可” “我没说明白还是你没听明白,我问的是有多少把握,没问你其他。”历孟南的脸色十分难看,医生的脸色也都变了,吓得说话都有些结巴,半天才说出来多少把握。 “刚流产,能做么?” “怀孕期不能,但是现在二夫人已经流产了,这个就不是问题了。” 医生摸了摸头回答,历孟南便把最终的决定做了。 “手术越快越好。” “是。” 人都走了历孟南看向项秀静,项秀静就一直把手放在腿上,双手没什么反应,这也让历孟南松了一口气。 手术前历孟南进去征求了李丹彤的意见:“手术存在风险,你可以决定做不做,但这次的事情我不希望李家的人知道,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你如果能答应,我可以给你哥哥的公司担保,帮你哥哥度过这次的难关。” “我要离婚。”李丹彤没什么表情,听晚历孟南的话立刻就说了。 历孟泽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同意:“不行。” 李丹彤也没什么想说的,双眼朝着历孟南说话的地方看去,历孟泽忽然站了起来推了一下历孟南:“她是我妻子,用不着你假惺惺的装好人,我也有钱。” “你的前我已经冻结了,你如果拿的出来的话。”历孟南面如表情,冷冰冰看了一眼历孟泽。 “你威胁我?”历老三咬了咬牙,狠狠的回敬历孟南,历孟南看也不看转了过去,历老三就拉了一下历孟南,历孟南人就不理他。 “我不离婚。”历老三喊,气的发疯。 “我答应。”历孟南说完转身走了,李丹彤这才躺在床上,不说话也没什么伤心难过的表情。 沈兰欣把历老二推了出来,历老二回头看了一眼,而后去了项秀静面前。 “这么做对老三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历老二现在知道,项秀静都是为了她们好,但他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要答应离婚。 项秀静不经意看了一眼历老二:“不离也是貌合神离,在一起也没意思。” 听来这话就是不近人情,起身项秀静走了。 两天后李丹彤做脑瘤手术,手术前在离婚书上签字,历老三说什么不签,结果项秀静找了两个人按着历老三把字给签了。 历老三一边签字一边骂项秀静,结果签完就给项秀静轰了出去。 李丹彤的手术做完,也没让历老三见一面。 李丹彤手术两天才出来监护室,一出来就能看见人了,眼前站着的就是项秀静和历孟南两个人。 历孟南把离婚书给了李丹彤,附带一笔巨额保险单。 “这笔钱足够你用了。”项秀静转身便走了,历孟南自然没理由留下,但李丹彤这人也不是个善茬,自己遭罪这么多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历家赔偿了,可有个人还没有呢。 自己的男人自己管不住是自己没本事,但那些一直不怀好意的,也不能放过。 “宁秀我要自己处理。”项秀静都走到门口了,李丹彤才说的这话,结果她又停下了。 “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我想自己动手。”李丹彤其实还没好利索,手术两天整个头都是肿胀的,坐着都费劲,她也不敢起来,但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等你好了来找我。”项秀静转身便走了,出门历孟南就说这件事答应的太草率了,李丹彤不应该汤进来。 “你要不乐意,你早干什么去了,出来了才和我说脑子有问题么?”项秀静气不打一处来,历孟南噎死了要。 “你不会和我好好说话?”历孟南气的。 “不会。” “不会你还” 话说到一半项秀静的手机响了,接了电话才知道苏宏章已经到机场了。 “我要走了,就不和你在说道别的话了,有时间回来看你,多保证身体。” 苏宏章的电话简短的叫人忘了说什么,结果项秀静连一句话都没说,苏宏章的电话就挂上了,再打过去电话嘟嘟的占线。 苏宏章的走让项秀静觉得匆忙觉得意外,但是苏宏章注定是要走的人,项秀静也只能默默的祝福苏宏章一路顺风,至于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项秀静基本都放在忙林东旭的生意,以及历孟南家里的烂摊子上了。 这个月历家的生意做的不错,就是家里的事情太多,不过现在就剩下李丹彤一件事了,项秀静总算喘口气了。 晚上要睡觉了,历孟南接到历老三的电话,说要找他。 历孟南说我睡觉了,你回家吧。 历老三说我就在你别墅门口呢,你出来还是我进去。 项秀静眉头皱着,大半夜了不睡觉,闹春呢? 历孟南脸黑的:“一个女人,说话不能含蓄矜持一点?” “不能。”项秀静回的脆生生的,历孟南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但他还是从楼上下去了,不多久把历老三房间来了。 “我想见丹彤。”历老三也不说废话,进门就是要见李丹彤,但这是历孟南真管不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你找别人吧。”历孟南转身要走,历老三就骂了他一句:“绣花枕头。” 历孟南就停下了,回头问:“你说什么?” 历老三就瞪着历孟南不说话,历孟南都换上睡衣了,楼下也有佣人,抬起手历孟南指了指历老三,而后拿起一个茶杯就朝着历老三的脑袋上面砸了过去,茶杯一下就碎了,历老三躲都没躲,血顺着脑门就下来了。 项秀静从楼上下来就听说了,历老三过来叫历孟南给打了,完事去医院了。 项秀静听说就给医院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不是别人,是刚刚病愈一直没打算出院的李丹彤。 项秀静的电话打完,历老三也到医院了,结果也没见上面,反倒是受了伤,脑门上面挺长的一个口子。 “我会不会破相?”历老三还问呢,历孟南狠狠瞪了一眼,转身直接回去了。 进门项秀静都睡了,历孟南死皮赖脸的爬到床上去了,上床就问:“你把人藏起来了?” “李丹彤有手有脚,我藏得住么?”项秀静在历孟南眼里,说她不是东西,就不是个东西,但有时候历孟南是服到骨子里去了。 他前面铺路,她就后面给拆,她就不让他顺心了。 “其实” “没有其实,错就是错了,缘分这东西就怕错,一错就是千古恨,你读书比我多,这点道理还不知道?” 项秀静爱理不理的,说的历孟南哑口无言,打听了一晚上也没问出一句有用的话来,结果李丹彤就这么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历孟南问过几次,项秀静都说不清楚,直到宁秀出事入院,历老三才把李丹彤从医院门口逮到。 但当时项秀静也在场,而后历孟南也随后就来了。 病房里没人,李丹彤一出现就把宁秀吓得够呛,她因为吞翡翠差点死了,她却又来了。 宁秀吓得在病房里一直的摇头尖叫,正好李丹彤出来,历老三从医院外面赶了过来,把人给堵住了。 正要走,历老三叫了一声丹彤,但李丹彤抬头看见是历老三,却没什么反应。 挺陌生的,好像他们从来都不曾认识。 那时候项秀静便想,当一个绅士遇见一个流氓,就好比秀才遇见兵,有理你也说不清。 女人永爱来守护一个男人,男人却用无情伤害一个女人。 女人就是绅士,男人就是流氓,初亏的注定是女人。 但要是女人也成了流氓,那男人可是要小心一点了,因为女流氓比男流氓可是要可怕的多了。 ... 114留不住的心 李丹彤的事情项秀静其实不愿意管,但这件事情和历孟南也有些关系,她就不置身事外了。 宁秀是个外来要自寻死路的,明知道历家的水深,却还是腰不知死活的跳下来搅和,没有个人在她身后教唆,怎么就那么敲,这时候上演了一场婊子争宠的戏码。 她原本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却没想到宁秀这个人太贪得无厌,竟然把李丹彤也给拖下水了。 李丹彤她们的感情虽然一直不好,但看历老三不争气,项秀静也是想看个热闹。 李丹彤这段时间一直在养病,好在是女人哪方面没像是沈兰欣那样留下伤痛,不然历老三造孽还是挺深重了。 今天项秀静是陪着李丹彤过来看宁秀的,也别说她的心态很,有时候对一直恶魔,仁慈不能证明你的善良,只说明你的无能,是一种醉。 项秀静站在了病房门口,看着历老三站在对面眼睛有些红,李丹彤面无表情。 “你还不走?”历老三狠狠的瞪了一眼项秀静,希望项秀静马上离开,项秀静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原本也没想要做什么,但看历老三这么不知道反省,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说出这种话,项秀静还真是觉得,这个教训轻了。 项秀静没走,双臂环胸靠在门框上面看着历老三,虽然没说什么话,但是肯定是在看热闹。 奈何历老三不能把项秀静怎么样,恨也只能忍着。 “丹彤。”历老三管不了那么多,只是叫了李丹彤一句,跟着便双膝跪在了地上。 项秀静也挺意外的,就为了这点意外,转身去了病房里面,门关上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宁秀的对面。 项秀静对心理学颇有研究,如果不是心脏强大的人,很容易看透对方在想些什么,特别是受过迫害,像是宁秀这样的。 “说吧,你为谁办事,如果你配合,我会选择放你一条生路,如果不配合,我会把你交给李丹彤,你知道女人和女人撕逼的时候,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项秀静翘着腿,宁秀吓得一直在床里面颤抖,好像是多害怕一样。 看宁秀项秀静就想要笑,这时候了还在演戏,戏演的可真到位。 “我不和你废话,你要是喜欢演戏,我可你把你送到精神病院里面去演,有些事你说不说我也直到,早晚我有办法查出来,只不过是你多受一点皮肉之苦。 别把那些过往云烟当成是你救命的稻草,男人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历孟泽就是一个例子,你不也觉得他对李丹彤很是痴情么,历孟泽确实喜欢玩,在外面没事就沾花惹草,但他这人有洁癖,从不碰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一个坐台女,要是没有两下子,怎么会把历孟泽糊弄到手,你葫芦里的拿点药,是你自己放出来,还是我给你到出来?” 宁秀第一次觉得有人这么的可怕,但她没有说话,她只是看着项秀静一言不发。 因为她始终都相信,那个人不会不管他。 项秀静就好像是看出来似的,朝着宁秀忽然笑了那么一下,跟着起身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轻轻的握着,走了两步朝着宁秀过去,宁秀马上吓得后退,她觉得项秀静比恶魔还要可怕,先是让她吞了那么多的翡翠,差点把她害死,现在又来吓她,她不能说,说了一定是死。 项秀静为什么留着她? 一定有原因。 其实项秀静不让宁秀死的原因很简单,她是佛门弟子,从不杀生,就是下动物她都不杀。 蚂蚁虽小,但是却残杀无度,大军所到之处血路一条,涂炭了多少生灵,但她并不杀蚂蚁,也从来没有要折磨蚂蚁的心。 愿意很简单,那是蚂蚁的命,就和食肉动物一样,生来那就是蚂蚁的使命,每天在外面杀害其他的生灵,把那些生灵的尸体带回去喂养下一代,只有这样蚁穴才能繁荣昌盛。 至于那些路上出现的生灵,如果是不命运的作弄,就是上天的注定。 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另外一个种族的生存,牺牲了她们或许是件好事。 人类从古至今都是扮演着生杀掠夺的物种,从古时候男人吃掉女人的**,把不属于自己的孩子放在火堆里烘烤,其实人类也是这样的存活着,即便是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亦是如此。 只不过,人类在繁衍中找到了很适合生存的方式,残害生灵也有了很完美的借口。 项秀静觉得,她就是个属睚眦的,有仇必报的那种,这一点其实她比历孟南还要厉害,别人要么就别来找她的麻烦,找了她就腰把欠她的都要回来,最好是永绝后患。 其实项秀静一开始不是这样,或许是跟在历孟南的身边久了,中了习惯的毒,她也成了历孟南的样子。 宁秀这个人不给她点教训,就不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她这已经是轻的。 弱肉强食的世界,成者王侯败者寇,没人逼她做什么,一切都是她自己愿意的,那么输了就要付出代价。 “我病不会杀你,但是我没有耐性,好好想想我说的话。”项秀静转身走去门口,推开门就看见迈步离开的李丹彤,历老三跪在地上跟木头似的,一动不动的跪着。 项秀静都怀疑,历老三可能是灵魂出窍跟着李丹彤去了。 项秀静走过去还说风凉话呢:“一个女人值得么?” 历老三比例闭眼睛,抬头双眼愤恨的看着项秀静,忽然喊她:“你早知道,早知道为什么不跟我说?” “路是你自己走的,你怪我么?我以为你也算半个英雄,不过现在看你更像是狗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你还觉得你一身豪情么?还是一身的铮铮傲骨? 你出来是历家的人,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可以炫耀的?” “项秀静”历老三咬牙,项秀静抬头想笑,正好看见对面站着历孟南。 历孟南的眉头微蹙,迈步走到了历老三的身后,脸色有些难看。 “你放心,他不是给我跪,他跪的是别人,你们历家,我从来受不起。”项秀静的脸色有点冷,也知道历孟南很在呼历家的人,别的不提,就是孟淑云的事情处理上她就看出来了。 多年来的了解,她不会不知道。 她们都是把家人看得很重要的人,所以她能理解,兄弟姐妹对历孟南的意义,至于她,她确实没有想过在历孟南心中的位置。 面上的是一种,骨血的又一样。 迈步项秀静朝着医院的外面走,刚走了两步给历孟南拉住了手臂,历孟南的脸色也不是多好。 “人走了你跪着干什么?”历孟南说的当然是历老三,历老三有些木纳的不肯起来,伸手拉住了项秀静的裤脚。 项秀静低头看着历老三,历老三说:“我忘不了丹彤,我现在只想她回来。” “我要是你,我就放开手,这样对你们都有好处。”项秀静能说的这有这些了。 历老三却说:“你要不帮我,我就把你们搅和黄,搅和我二哥也黄。” “那你来吧。”项秀静甩开历孟南的手臂,迈步就走。 历老三呼的一下起身站了起来:“项秀静,你不肯我就灭了你” 历孟南转身看着历老三,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其实知道这一刻,历孟南才发现他和她之间存在的问题,并非无懈可击。 项秀静抬头问:“灭了我?用什么?你没用的骨骼,还是你脑子的豆腐渣? 有人借你毁你大哥你就顺杆爬,你有什么可能耐的,你二哥虽然不如你能言善辩,但是他还有颗明事理的心,你呢? 记住我说的话,你想要李丹彤回来,谁都帮不了你,你面前大路条条,没有什么不可以,好男儿志在千里,能决胜千里,能运筹帷幄,你若有心,她必然有情,你若无心,她必然无情。 这件事谁都帮不了你,跟头是你自己摔得,怨天尤人是最没用的表现,我看不起你,李丹彤一样看不起你。” 项秀静绕开历老三便朝着走廊外面走去,历孟南这是第一次觉得,对不起这个拂袖而去的女人,心里空荡荡的不是滋味。 刚刚的误会,势必成了她心口上的一道疤。 人走了历老三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朝着宁秀的病房里面走了过去,历孟南是担心历老三一时间手重把人给杀了,这才留下陪着历老三。 在怎么说也是兄弟,还没到了要看笑话的地步,历老三在里面说话,历孟南就站在外面听着,等他处理外了历老三的事情,再回去了,家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用人说人已经走了有时候了,没说去什么地方,但接项秀静走的人是林东旭的人。 历孟南跟着追了出去,结果倒了项家还是晚了一步,吴妈说人回来就走了,说是出差了。 吴妈看着历孟南还满脸的奇怪呢,好像是想问什么。 历孟南也没说什么,直接去了机场找人,机场里面却没见到项秀静。 人走了吴妈忙着回去了,楼下项秀静就坐在沙发上面看着一份报纸,目光清润的没有什么波澜。 吴妈就是有些担心,怎么先生和夫人刚刚走小姐就和姑爷闹别扭了,看姑爷的样子是很着急,但看小姐的样子,却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小姐,是不是姑爷欺负你了?”吴妈忍不住还是问,项秀静抬头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淡然笑了笑问吴妈:“吴妈,你知道什么是这个世界上留不住的么?” 吴妈木纳不懂,看着项秀静,但她知道小姐今天的心情并不好。 “小时候我和爸爸去外面玩,看见湍急的河水滔滔而下,我便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留不住的就是奔流的喝水;中学的时候我跟着爸爸去旷野上面看乡下人割麦子,秋天的季节我以为是留不住的;后来我上了大学,我又看见天上的云一片片流走,我又觉得是云朵。 可是有一天我看见父母的鬓角有了白发,我忽然觉得,时间是谁都留不住的,水流走从天空在落下还会汇成河流,仍旧奔流不息;秋天走了还有轮回,要不要多久秋天就又回来了;云朵消失了,风会把云朵重新吹回来 就算是爸妈青春被时间带走了,可她们还有我,还有永远没有完结的情和爱。 吴妈” 项秀静看着吴妈,吴妈马上啊了一声,都快要哭出来的,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感觉就快要死了一样,吓得她心都颤了。 “是心,是一个人的心” 项秀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起身走向窗户前面,站在那里朝着外面看着,春天早早的就来了,眼看着就腰夏天了,到底还是她的一厢情愿,还是她的心气太高了,注定一辈子的孤独 他的好,到底不及她的千分之一,她信宁愿附送性命,他疑却从未更改 ... 115风姿少年 项秀静在家一连着住了几天,几天后历孟南过来找她,她已经出去了。 吴妈这次可没有说话,人真的不在家,历孟南就是进来了,她也是没人交给历孟南。 历孟南的脸色明显不太好看,但以往都有些冷,这次却是阴郁。 吴妈也是看出来了,历孟南心里有事。 “早上就走了,没说去哪了。”吴妈就按照项秀静临走时候吩咐的,项秀静怎么吩咐她就怎么说,吴妈也是老江湖了,有时候说了话她自己都分辨不出来,何况是别人了。 但历孟南明显是不相信,可又什么没说的走了。 历孟南走了,吴妈就给项秀静打了个电话,跟项秀静说历孟南人来过了,但是已经走了。 “吴妈,我这两天不回家,别给我留门了。” “那你在外面可要照顾好自己。”吴妈声音微微颤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小姐肯定有她的目的,不说只是不想大家担心吧。 吴妈答应完项秀静把电话挂上了,而后便一个人在监狱门口徘徊。 此时的天气有些热了,项秀静穿着一件宽松肥大的白衬衫,一条黑色松快的裤子,整体看上去就像个文艺小青年,头发随便的绑在脑后,不化妆也没有精心打扮,皮肤白,身材比例好,这种人穿什么都好看。 一边走,项秀静一边朝着监狱门口看,为了省事,早上出来随便穿了一双平底鞋,走起路猫一样,连点动静都没有。 正直春年花开的季节,草木是最茂盛的,监狱周围到处都是葱郁的树木,一丛丛的能挡风遮阳,项秀静就这么来来回回的走了二三十圈,走不动就回去车里坐一会,喝一口水在出来,结果她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一天,倒了晚上累了,就回去车里休息。 给项秀静她自己的感觉,大晚上的不回家在监狱外面守着,就和个劫狱的差不多,睡觉之前项秀静还看着流星,要睡觉的时候听一首歌,一夜就这么安然过去。 早上监狱里面出来人看见项秀静的车子,还过去敲了敲她的车窗,项秀静下来也没说什么,说是车子没油了,等这人过来帮忙。 监狱的人没理会,项秀静就又等了一天。 足足三天,项秀静吃了两盒饼干,喝了一箱水,这才转身离开。 车子开到林东旭的夜都下面,下了车项秀静正朝着监狱里面走着,历孟南从外面跟了过来。 项秀静也没看见人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就是被拉了一下,人就跑到历孟南的怀里去了,跟着周围呼啦的出来一群人,无疑都是林东旭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小腾。 小腾一看人是历孟南,抬起右手向后摆了给撤的手势,人就都下去了。 等到人都走了,项秀静回头看起历孟南来了。 历孟南也是极少看项秀静这么打扮,人好像一下就超凡脱俗起来了,活像是要飞到天上去了一样。 “你怎么来了?”项秀静问,历孟南的脸都有点暗沉了,但回答的倒是挺正常的,比前段时间总找她撒娇的时候好多了。 “进去把,没营业呢,你吃什么,我做给你吃。”项秀静说话平平静静的,但就是平静历孟南才心里不踏实。 “我是误会了,但我不是故意误会你,老三”历孟南想解释,项秀静却不想听,干脆打断了。 “进来吧。”转身项秀静朝着夜都里面走,历孟南只感觉手心一滑,项秀静的手就离开了。 跟着进去,项秀静拿了个围裙挂在脖子上面,直接去了厨房里面,历孟南这才发现一段时间不来,厨房都给改了。 厨房重新装修了一下,里面放了一些食材,进去项秀静开始做。 其中的一个是蔬菜水果沙拉,还有新鲜的牛排什么的。 “一会就吃了,你是吃七分的牛排么?”项秀静像是个大厨一样,一边做一边询问历孟南的意见,历孟南也不回答,站在厨房门口发呆。 厨房里没有别人,历孟南却也没有进去。 做好了煎牛排,项秀静放了一点自制的酱料,这才转身把牛排端过去,送到历孟南的手里,历孟南不接,只是说:“我没想过不相信你,但我看见老三给你跪着,我确实有些不舒服,误会了”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别没完没了的和我说。”项秀静也不想听,历孟南不接她直接绕过去就好了。 历孟南的脸都绿了,转身跟着过去:“我是误会了,可我病没有” 项秀静把牛排放下转身看着历孟南,历孟南给项秀静一看,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做吧,我去把沙拉端出来,喝点酒么?”项秀静一边走一边问,清润的眼眸始终没什么波澜。 历孟南坐下一直盯着厨房门口,项秀静出来了他还一直盯着看。 项秀静的手里捧着沙拉,坐下前把身上的围裙拿下去放到一边,而后叫人给送了一瓶红酒过来,杯子放好项秀静倒了两杯,历孟南没动她自己喝了一点,跟着吃起沙拉,由始至终都没有吃过一口牛排。 历孟南眉头深锁,面无表情,直到这一刻历孟南才想起许多的事情,项秀静似乎每次都不怎么吃牛排。 “你一直迁就我,才吃牛排?” “我很意外你到今天终于有点长进了。”项秀静吃完擦了擦嘴,喝了红酒才说:“我想知道林东旭的事情,他不在监狱里面,你告诉我,我很想知道。” “这是我最后一个机会么?”历孟南问,项秀静敛下眼看着桌上的牛排,起身后朝着夜都的外面走去。 此时的夜都外面出奇的安静,项秀静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面,迎着暖暖的风站着。 其实她的心也有点乱,也想过都过去这么久了,能在一起多不容易,要是能将就一下,就继续在一起。 可她已经将就的太久了,被误会的那种滋味并不好受,他是在用亲情践踏她的爱。 她不想面对他在一次因为任何人怀疑她的面容,即便是一点都不行。 被他色诱是她默许的,被他蒙骗她也甘之如饴,唯独他不问青红皂白的怀疑,她不能接受。 历孟南推开门从夜都里面出来,站在项秀静的身后不发一言。 之后历孟南就走了,项秀静也没回头,可能是太累了,站了一会就回去林东旭的楼上睡觉,睡醒了也到第二天的早上了。 项秀静早上起来开始忙碌,没有了历家的麻烦事,项秀静发到轻松自在了,周末还有时间去河边钓鱼。 今年的春末夏初雨下的有点勤,项秀静的车子刚停下就又下雨了,项秀静只好把车子停到路边等着雨停,但这场雨就好像是和项秀静作对似的,下起来没完没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项秀静睡了一觉,外面的雨也总算停了。 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项秀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朝着车子外面看了一眼,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正在敲她的车玻璃。 项秀静推开车门看着对方,衣服是灰色的,运动装的那种,穿了一双防水的运动鞋,鞋子和他的年龄很相配,二十岁上下,穿带飞机翅膀的鞋子。 “有事么?”车门推开项秀静便问,对方回头指了指后面的车子:“你一个人影响了一群人。” 年轻人张相挺好的,说话却能噎死人。 不过项秀静没当回事,确实是自己把他们个耽误了,看上去是一个俱乐部的人组织出来的人。 “我把车子开走。”上车项秀静把车子开到了不碍事的地方,下车把身上的时装脱了下去,直接套上了一件黑色的t恤,从车子后备箱里面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靴子给拿了出来。 项秀静钓鱼的时候喜欢穿防滑靴,主要是方便干净,刚下过雨的地方,肯定有水,免得裤脚湿。 换好了行头,项秀静提着自己的水桶带上鱼具,去了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地方。 结果她刚去了没有多久,另外一个人便来了。 那人也是一阵意外,看见项秀静站了一会,左右看了看,有要走的意思,但是周围好地方都给人占上了,他要走了,这里很快也要给人占了。 开始项秀静并没多在意,但钓了半天项秀静一条鱼都没上钩,反倒是一旁的这个,桶都满了。 项秀静就开始看人间,一开始那人也没有留心项秀静看他,但他是男人,总给一个女人看,就是不那么年轻的小姑娘,也还是会留意到。 只不过人家什么没说,一直钓鱼,结束了给了她一个小小的建议。 “鱼竿抛的时候要这样。”一开始有点解释不清,陆漓干脆上手了,从后面把项秀静搂住,鱼竿抛了出去。 项秀静易信学艺了,根本也没留意什么,更没想到一个年轻轻的大男孩是想要占便宜的事情。 完事项秀静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抛鱼竿。 学了一个下午,项秀静总算是学到了点皮毛,钓了一条鱼上来,这才觉得自己满载而归,提着鱼回去,结果回去就看见陆漓站在她车子前面靠着,这一看不要紧,竟看了个弟弟出来了。 “看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交给朋友怎么样?”陆漓一说话都带着点小孩子稚嫩口气的,虽然是个大人,但项秀静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孩子。 前后左右项秀静看了一眼,最终目光落在陆漓的身上,周围没人,可见他是留下等着她的。 “你多大了?”项秀静问陆漓回答:“十九了。” 十九? 项秀静以为怎么也二十二了,没想到这么小,这人长得虽然不算太着急,可身上成熟的气息怎么那么重? “你十九了,你为什么要和我交朋友?”其实项秀静觉得她也还算年轻,和谁比吧,和历孟南比起码是年轻很多吧。 但是眼前的这个大男孩,是不是有点太小了,难道说她逆生长了,能把这么小的男孩吸引住。 陆漓挺好笑了:“谁说年纪小就不能找个大点的女朋友了,再说我也没打算要和你发展朋友,我是觉得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交个朋友,普通的,你要不嫌弃我给你当弟弟也行,看你应该二十三岁了吧。” 项秀静听陆漓说忽然就笑了,心想着这要不是遇见专门钓富婆的小白脸了,就是遇见脑残的了。 一时间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嘴挺甜的,她有那么年轻么,二十二三? “你看我像多大?”项秀静问,女人都有这种好奇吧。 “二十三。”陆漓回的十分干脆,项秀静嗯了一声:“二十六。” 陆漓眉头皱了皱,还有点不相信。 “说真的,你到底多大了?”陆漓问,项秀静吧身份证拿出来了,陆漓还真拿过去看了一眼,对照了一眼,挺好笑的笑了。 “保养的真好”陆漓说完拉开了项秀静的车门,弯腰进去吧车子后备箱打开了,提着项秀静和他的水桶鱼具去了后面,放下把后备箱关上,转身回来直接坐进了项秀静的驾驶上。 “你介意么?”陆漓问,项秀静摇了摇头,转身过去,随手把车门拉开了,上了车车门关上陆漓吧车子开了出去。 也不问项秀静去那里,车子慢悠悠的饶了出去,等他们出去已经天要黑了,不知不觉竟然钓了一天,项秀静也觉得不可思议了。 靠在一边项秀静看着这个开车的大男孩,挺奇怪的想法,要是自己在年轻几岁就好了。 回忆起从前的日子,她也是个胸怀柔情的人,曾想过过潇洒无忧的日子,可后来她把整个世界都刻上了历孟南的名字。 现在想起,她的青春都给糟蹋了。 “你叫什么?”项秀静问,陆漓忽然的笑了一下:“陆漓,海陆空的陆,淋漓的漓。” “你知道我的名字?”项秀静问试探性的,陆漓笑了笑,车子开的很溜:“身份证上看了一眼,没什么特别的,所以我不喜欢。” “不喜欢?”这个回答也太诚实了,难道说现在的男孩都这么说话,面对一个女人的时候可以毫无顾忌? 项秀静看着别处,陆漓说:“生气么?” “为什么?”项秀静看陆漓,陆漓摇了摇头,笑起来一脸的青春洋溢,项秀静看他很久才转开脸,跟着靠在车子里面睡了过去,等她醒过来了,陆漓也已经把她带到了住处。 下了车项秀静在周围看了看,陆漓住的地方竟然是马厩里面。 车子就停在了马厩外面,陆漓在外面一边驯马一边和人说话,项秀静睡醒从车上下来,下车忌听见有人问陆漓:“是你什么人啊?女朋友啊?” 说话的人年纪挺大了,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 陆漓正给马梳理鬃毛,朝着人家说:“不是,是我姐,刚认识的。” “你小子,女朋友没有,弄出个姐姐来了。”老头说完走了,此时马厩外面亮着一些灯,也因此引来了一些蚊虫,陆漓正给马赶着身上的蚊虫,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音,才转身看已经下车走去的项秀静,看见项秀静,一时间正愣住了。 许是风吹着,项秀静的头发被吹开了,肩上又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看上去就是那么潇洒的一个人。 “姐。”陆漓叫她。 “嗯。”她就答应了。 “好看”陆漓说完翻身上马,呼喝着:“驾” 马儿像是风一样踏开四蹄,马背上风姿焕发的少年,豪气干云天,好让人羡慕,眨眼便跑了出去,项秀静站在原地看得竟有些发呆 ... 116三个人的碰面 这不是个很冷的季节,所以项秀静站在外面等了一会,似乎是她也很期待陆漓是怎么个回来的方法,所以她就一只站在外面等陆漓。 没有多久,陆漓骑着快马从远处冲了过来,项秀静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当陆漓的大马一路狂奔而来的时候,项秀静脑海里竟闪过一个奇异的画面,死在马蹄下的画面。 但关键时候陆漓骑着的大马马蹄高高抬起,一声欢快的马鸣过后,大马便落下蹄子绕着项秀静的身体转悠了起来。 项秀静爽朗的笑了那么一下,转身看着骑在马背上的陆漓。 毕竟还年轻,不是到三十岁之后的陆漓是否还是这个样子? 书上说女人的青春期最多只有四年,十六岁到十九岁,男人却从十三岁到三十三岁都是,有的甚至更长。 世界都和平了,上天却没给男女平等的机会。 所以女人不管再怎么努力,也都是女人,力气不如男人,就是青春期都不如男人的长。 如果没有一刻年轻的心,又用什么和粘人较量。 看她,陆漓把手给了项秀静。 “上来。”陆漓笑的十分从容,虽然他只有十九岁,但是看上去不论是陆漓的眼神,还是陆漓的笑容,都已经成熟老练,也点奠定了他以后的仕途。 “我的腰不好,禁不起折腾,你玩吧。”项秀静站在下面说起话十分的坦然。 陆漓坐在马上悠然的绕着项秀静看了一会,拍了一下马,马又出去跑了一圈,但没多久又回来了。 这次回来陆漓从马上跳了下来,走到项秀静的面前,弯腰把项秀静打横给抱了起来。 陆漓的举动太突然,项秀静只能把陆漓拉住,跟着陆漓把项秀静扶上马背,随手排了一下马的屁股,马悠哒哒的走了出去。 因为是裸马,项秀静只能握住马鬃,以项秀静对马的了解,好马识人,所以也不是太担心。 陆漓并没有跟出来,似乎他很放心他的马。 转了一圈回来,项秀静拍了拍身下的马,跟着从马背上下来,马就好像是认了她一样,跟着她朝着马厩里面走,进门项秀静朝着两边看着,两边都是十分名贵的好马,看见她两边的马都摇了摇头。 项秀静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这匹马,才知道是一匹温顺的母马。 而这里面母马不多,所以她们进来的时候,两边的马都很温顺,这也算是一种讨好了。 马厩最里面的一个马厩门开着,马回来便进了里面,在里面转了两圈,朝着项秀静看去,项秀静还朝着马笑了笑,抬起手摸着过来讨好的马。 “她叫清风,是我给接生的。”不知道什么什么陆漓已经走了出来,听见陆漓的声音,项秀静朝着他看了一眼。 清风? 看向清风的时候项秀静并没有多高兴,只是拍了拍清风。 “看似挺潇洒的,只是少了一点柔美。”单从名字听不出什么,不知道的会以为她是一匹雄性。 “你不喜欢?”陆漓问,项秀静看他,已经把鞋子换下去了,但这双也好不到那里去,翅膀没有,换成了花哨的那种,鞋底增高了两三公分,鞋下面是一排排的牙齿,看着十分恐怖那种。 “不好看?”陆漓问,抬了抬自己的一只脚。 “挺奇怪的。”项秀静回答了抬头看陆漓,陆漓笑说:“两千多,淘宝淘来的。” 淘宝? 项秀静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看项秀静陆漓便笑了,陆漓长得本来就帅气,毫无顾忌的笑让项秀静看了也是一番意外。 以往只看过林东旭这么笑,历孟南都没有过。 “改天带你玩玩。”陆漓说着去给清风弄了一点草料,清风开始没吃,后来才吃了一点。 陆漓拉着项秀静的手,把一把草料给了项秀静,项秀静这才走了两步过去,喂了喂清风。 喂了清风陆漓拉了一把项秀静的手,转身朝着外面走,项秀静把手又给拉了回去。 年轻人玩玩可以,但她已经不年轻了。 陆漓并不在乎项秀静的反应,手松开就走了。 出了门项秀静看见门口有几条已经处理好的鱼,陆漓说是吃不完,端起几条松了人,剩下的弄了一个鱼锅,晚饭除了这些就是一碗米饭。 项秀静坐下看着眼前的鱼锅,筷子没有放进去,对鱼活生生诺丝一条鱼的事情,项秀静从来没做过,但是想起这些也有些吃不下去。 陆漓给项秀静添了一碗汤:“你信佛?” 陆漓撩着眼皮问,项秀静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任何物种都是生命。” “有道理,但任何物种都有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命。”陆漓的吃了一口鱼肉,一边吃一边坐到项秀静的身边。 项秀静不是经常吃肉,特别是看见过怎么杀死的,但是她并不反对别人吃肉。 看陆漓吃项秀静也没多少反应,倒是陆漓吃完了一口还是说:“佛家有轮回么?” 项秀静想想:“有。” “既然有,你就该遵循这一世的规则,你既然以人的姿态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该活出一个人的姿态。 就好比眼前的鱼,他或许只是为了渡劫而来,要有人将它短暂的生命结束,它以肉还你,你来生再以肉还它,难道不是因果轮回?” 因果轮回? 项秀静看着眼前这个风姿卓越自有一番大道理的人,一时间说不出话,陷入了沉思。 陆漓在鱼锅里面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了嘴里,没吃反而抱住了项秀静的脸,把一块鱼肉给项秀静送进了碗里。 项秀静一时间有些会不过神,愣愣的没反应。 陆漓离开舔了一下嘴唇,喝了一口鱼汤,起身朝着马厩里面去了,项秀静有些发呆,低头看了一眼鱼锅里面,嘴里的鱼肉还没有化掉,但这次她并没觉得很难吃。 陆漓不在项秀静自己吃了一碗米饭,饭吃完手机也响了。 电话是历孟南打过来的,这两天一直都在公司里面忙,没有项秀静的帮衬,历孟南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一点功夫就想到要给项秀静打电话,结果项秀静却把电话给挂掉了。 历孟南在电话的那边从自己的大沙发上起身站了起来,光着脚连鞋都没穿,迈步走去了窗户前面。 深邃的目光透过蓝色玻璃,看见的不是外面已经漆黑的天,而是林东旭临死是后的那一幕。 站了一会,历孟南转身朝着沙发前面走去,叫人把茶送过来,便看起电脑,一看就是一个晚上。 早上历孟南又打电话给项秀静,结果电话关机,还是无人接听。 “吴妈,秀静在不在家?”手机不通,历孟南打了电话去项家,吴妈接了电话想起小姐交代她的话。 “在楼上,还没有起来。” 没起来? 历孟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这个时间还没起来? “起来了叫她给我打电话,就说我要出差,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吴妈挂了电话,历孟南也去了国外,有件事情他必须要去,小白那边有点事情要他过去,他不去不行。 项秀静当天晚上就走了,陆漓半夜出来的时候人就走了,连个电话都没有留下,人就这么离开了。 项秀静都下半夜了才到夜都,下车门口正是热闹的时候,但她是一点热闹的心情都没有,下车就去吐了。 吃什么吐什么,一样没剩都吐了出来。 小腾以为项秀静是病了,要送项秀静去医院,项秀静说没那么矫情,就是吃了一些不不爱消化的东西,一会就好了。 小腾之后也不敢在多嘴了,跟着项秀静一路回了夜都的楼上,项秀静饿了,想吃点东西,小腾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他在楼下的厨房里面做了点疙瘩汤,问项秀静要是不嫌弃就吃一点。 “给我送一碗。”一碗疙瘩汤对项秀静来说不算什么,但吃起来还真是很解馋。 看着项秀静吃,小腾一边挺意外的,他做的真的那么好吃么? “真那么好吃么?”小腾忍不住的问,项秀静就和他说:“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好吃的东西,有些东西越是平凡忌越是遥不可及。” 项秀静说什么小腾都没听懂,一个劲的挠头,项秀静干脆也不说了,叫小腾出去,自己就去睡觉了。 躺下之后睡不着,就看着外面的窗户,看着看着想起林东旭那张脸,想起他们大学的时候五个人在一起又打又闹的那些日子,就好像是昨天一样。 那天的晚上,项秀静又梦见了林东旭,林东旭在她梦里面一个劲的咳嗽,要把肺子都咳出来了一样。 她问:“你怎么了?不是说没事,为什么一直咳嗽?” 林东旭也不回答,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她,而后就她的梦就醒了,醒了之后她就在也睡不着了,跟着起来去吹了吹风,结果第二天她就感冒了,躺在床上一个劲的咳嗽。 小唐着急的不行,叫她去看看医生,项秀静反倒说没事,坐在沙发上面披着一件衣服看着手里的文件,结果这病就这么个耽误了,加上操劳过度,还没等到历孟南从国外回来她就病倒了。 小腾想给历孟南打电话,项秀静有言在先,以后他们和历孟南没关系,不许在和历孟南联系。 小腾是林东旭生前就指派给项秀静的人,因为一直没从国外回来,所以才没机会见面,这次回来就是专门保护项秀静的。 也就是说,小腾只听项秀静一个人的,历孟南跟他没关系。 项秀静不让打电话,小腾就不敢打这个电话,结果等到历孟南回来的时候,项秀静也已经熬不住去了医院。 但是历孟南回来也没见到项秀静,就是去了项家的门口,也没见到项秀静,项秀静去住院的事情更没人告诉他。 倒是项秀静出院的时候,给历孟南在医院里面遇上了。 这不过这个遇上叫人挺奇怪的,陆漓竟然跟在历孟南的身边,两个人的见面倒成了三个人的碰面。 ... 117面目全非的容颜 项秀静一直没有动,陆漓反倒是十分高兴,能够再次见到项秀静。 迈步陆漓先一步走去了项秀静的面前,停下了问项秀静:“为什么不说一声走了?” 项秀静没有回答陆漓,反倒是看向对面站着的历孟南,陆漓马上转身看着历孟南笑了:“我大哥,那天晚上的那个人。” 世界真的很小,项秀静没想到这世界已经小到了这个程度。 那些年大雪纷飞,那些年照样过得很好,这些年风和日丽,这些年越来越迷茫。 特别是她这种人,迷茫的已经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项秀静看着历孟南说:“你什么时候在外面有个弟弟,我怎么不知道?” 陆漓的笑容一下僵硬在了脸上,而历孟南此时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 迈步历孟南走到项秀静面前,停下看着陆漓:“她是你嫂子,项秀静。” 陆漓的目光闪了闪,机械化的转过去看项秀静,整个人都没了反应。 项秀静绕了过去,看似骄傲的面容,却笑的是那样无奈。 离开医院项秀静接到了历孟南的电话,项秀静想过不接,但想到历孟南那种人,她要是不给陆漓澄清,说不定会引起他们之间的误会,所以才接了电话。 一边走项秀静一边望着周围,“有事?” “你们?”历孟南的声音从没有过的低沉沙哑,甚至是干涩,虽然他们面有面对这面,但项秀静却能够感受得到,此时的历孟南有多压抑。 项秀静很想要笑,这么多年的陪伴,原来这就是了解。 停下,项秀静看着一个人手捧着含苞待放的花朵,那些花好似是还没来得及开放,就已经枯萎了。 “你想知道什么?孤男寡女,**?还是” 历孟南的电话忽然挂断了,呼吸都是疼着,坐下了有些站不起来。 陆漓看着历孟南,转身朝着医院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傻笑着,笑着笑不出来。 项秀静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机,而后打电话个小腾,问他在什么地方,小腾去班里出院手续了,出来的时候就没看到病房里有人,听说项秀静已经去了外面,这才追了出来,急急忙忙的出来找项秀静,看到项秀静站在外面,十分腼腆的笑了笑。 “五小姐怎么出来了?”小腾一出来就问,项秀静回头看他,一脸的好笑:“别叫我五小姐,像是个山大王,叫静姐,我比你大,你叫我姐。” 小腾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但后来还是叫了。 项秀静看了一眼林东旭的车子,小腾忙着走过去拉开了车门,项秀静跟着坐了进去,拿出太阳镜戴在了脸上,靠在车子里面不说话了。 小腾坐在副驾驶上,开车的是林东旭以前的司机。 项秀静靠后面一个人朝着外面看着,静静的回忆着那些年错过的年华。 这一次她是真的决定要放手,也该是到结束的时候了。 那几天项秀静的日子变得安静了许多,闲暇时间开始找一些事情做,钓鱼项秀静已经不去了,直到事后项秀静才想起来,就算她钓鱼不带走,鱼儿咬钩的时候也会疼。 虽然她相信因果轮回,但还是不希望那些生灵死在她的手上。 项秀静为了给自己打发时间,工作不忙了就带着林东旭的人去乡下,在乡下买了一块麦地,带着人去麦地里务农。 今天是个不错的天气,项秀静又带着人去乡下的麦地了。 小腾早上就有些头疼,不是因为他病了,实在是因为人太多了,中午吃饭都是个问题。 “这也不是去打架,去这么多人干什么?”小腾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二十多人,脸上一阵阵的阴郁。 一会静姐就来了,这帮人是要造反。 “我们去了多干点活,这还不行么?”一个说一群人都说,小腾一张嘴,说不过他们。 静姐昨晚工作的很晚,没有回去家里,就在夜都上面休息,打算早上就过去,今晚要住在那边,所以才都起的很早。 小腾都怀疑,这帮人是不是上帝派来整他的。 一个个都是大老粗,能干什么? 项秀静出来就愣住了,这么多的人,上周好像没有这么多的人。 “静姐。”齐刷刷的喊了一声,项秀静愣了一下,笑着问:“都去,家里不用留人么?” 项秀静是正经的生意人,所以周末休息,但是夜都是什么地方,难道也要整天的放假么?夜都要是放假了,那些人去那里玩? “上周和静姐去的人,这周值班,我们现在轮流制。”一个人在人群里面喊了一声,项秀静朝着后面看去,是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人。 “你结婚了么?”项秀静问,那人忙着说:“没有呢,但是有女朋友了。” “那在家陪着女朋友吧,你别去了。”那人的脸色忽然一阵沮丧,项秀静看了看剩下的人,“有女朋友的站出来,有家庭的站出来,报名记一下,你们过年过节的时候,我会给你们双倍的奖金。” 项秀静的话音一落,呼啦都跑到一边去了,另外一边就剩下四个人,一个上了点年纪的大叔级元老,三个高挑帅气的年轻人。 项秀静回头看了一眼小腾:“你呢?” 小腾笑了笑:“没有,什么都没有。” 周围的人都笑了,项秀静也笑了,而后朝着那些人说,你们做个记录,剩下的上车。 项秀静自己先上了车,另外的几个跟着上车。 等项秀静走了,剩下的那些人还说,这事靠谱么,给双份奖金。 “你管是不是靠谱,静姐可不是个小气的人,快点,这些过年的时候不用犯愁了,有钱给女朋友买衣服了。” 一个个的高兴的不行,项秀静从后视镜里看着,看他们笑,她就想笑。 坐在车里的小腾问项秀静:“静姐,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在乎?” 项秀静看着小腾:“我其实都很在乎,就因为在乎,所以才懂的珍惜。” 小腾愣了一下,朝着项秀静腼腆的笑了笑,车子一路朝着乡下那边开去,到了地方项秀静换上了保暖的鞋,去务农的老伯家里请教,而后回来带着几个人收拾她的那块麦地。 这个季节是很重要的,地要弄干净才行,所以项秀静在地里面干了一天的活,跟着她一起来的大男人都佩服,中午饭项秀静竟然还给他们泡桶面。 吃面的时候项秀静坐在车子的副驾驶上和小腾说:“等以后我们在这边盖房子,有了自己的房子,住在这里也方便,现在借助很不方便。” 吃面的几个人都是孤儿,抬头看着项秀静,都有点不敢相信,项秀静真的有在这里盖房子的打算。 时间过得很快,光秃秃的土地,转眼已经绿油油的了,项秀静在乡下的房子也盖了起来,而且项秀静越来越喜欢往乡下跑了,没事的时候项秀静就开车去乡下,带上四五个人。 周末项秀静又过去看麦田,结果刚到了乡下,就接到了李丹彤的电话。 好久都不联系了,项秀静没想到李丹彤还会和她联系,她听说李丹彤已经成立了自己的影视公司,公司有自己的制作团队,正在准备拍电影,已经吸纳了很多人。 而且李丹彤还有进军游戏市场的打算。 项秀静就是不知道李丹彤突然给她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 擦了擦手,项秀静拿起手机去了一旁,坐在了椅子上面,小腾和其他的人忙碌着,正装修乡下的房子。 坐下项秀静一边喝着水,一边接起李丹彤的电话。 “我迷路了,你在那里?”李丹彤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听的项秀静一阵意外。 迷路了,她在那里? 抬起头项秀静朝着村口的方向看去,她的房子盖在村子口,方便看到她的麦田。 起身项秀静站了起来,一边手握着手机打电话,一边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面,脚下是一双运动鞋。 走了几步项秀静把手机给放下了,一辆黑色的四驱车闯进了视线里面,没过多久车子停在了项秀静的面前,车门推开,车子里下来了两个人,右边的是李丹彤,左边的是历老三。 历老三清瘦了许多,但依旧那么的英俊潇洒,李丹彤的面色红润,目光明亮,一看就是过得不错。 “你们怎么来了?”项秀静并没问是不是和好的问题,因为这些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李丹彤迈步过去,身高差不多的姿态站在项秀静的面前:“难道我不能来么?” 听李丹彤说,项秀静笑了笑:“能,只不过你是无事不不登三宝殿,肯定有事找我,如果没事,你怎么大驾光临,我这里庙门太小了,容不下你们。” 李丹彤笑的风轻云淡的,梳理了一下乌黑的短发,因为做过手术的事情,头发都刮掉了,所以现在还是短发。 李丹彤以前是长发,但现在看着更俏丽了,越是干净,就越显得她的从容不迫。 一旁的历老三总盯着李丹彤看,但始终也不说话,进去了,李丹彤才说:“我是为了和你公司合作的事情来的。” “你和我的经理说,我不管这件事情,而且现在是休假时间。” “那要是私事呢?”李丹彤说完把一沓照片拿了出来,放到了项秀静的面前,项秀静低头看着相片里的人,是孟熙的照片,但孟熙的脸挡住了一半,所以 项秀静确定是孟熙。 “这件事与你无关,别趟进来。”项秀静不想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李丹彤笑了笑,“我欠你一个人情,没有你我或许已经死了,这件事情我不会袖手旁观,还有” 李丹彤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正坐着的历孟泽:“我听说是他让你和历孟南误会,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项秀静看了一眼历老三,“他只是一个导火索,没有他我和历孟南一样会分开,和他没有关系。” “你们还有可能么?” “没有。” 项秀静回答了便起身站了起来,朝着她的麦田里面走去,李丹彤随后跟了过去,历老三从后面跟着,却因为李丹彤看他,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两个女人从下午一直到晚上才回来,李丹彤没留下吃饭,临走把照片留下了,还和项秀静说,有事找她,能帮的一定会帮。 看着李丹彤离开,项秀静才转身回去,结果回去的当天晚上李丹彤就出了事,一场车祸结束了李丹彤还年轻的生命。 项秀静接到消息,连夜从乡下赶回去,车子进了市区一路闯了不知道多少红灯,结果还是来晚了一步,见面的只有冰冷的尸体,和面目全非的容颜。 ... 118分手以后也别在一起 医院里站了好多的人,李家的人,林东旭的人,历家的人。 项秀静人还没有到医院,医院外面就安排了人,只是即便是如此,项秀静也没能见到李丹彤最后一面。 李丹彤的尸体就停放在太平间里面,李丹彤的父亲本身身体不好,当时就病倒在床。 李丹彤的母亲哭一次晕一次,到项秀静过去的时候已经在监护室里两个多小时了。 李丹彤的哥哥也因为李丹彤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根本就接收不了李丹彤已经去世的事情。 历老三当场撞断了两条腿,直到项秀静去医院,人还没有度过危险期。 门推开,项秀静一路走去李丹彤停放着的停尸床前,李丹彤的脸上还盖着一张白色的布,抬起手项秀静要掀开李丹彤脸上的白布,却给历孟南一把拉住了手。 项秀静回头看他:“你知道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无能为力和悔不当初的那种滋味么? 如果不是我,她就不会死,如果不是我的妇人之仁,不是我的迂腐,她就不会死。 她怀孕了” 项秀静极少会为了谁而哭,眼泪还是忍不住的。 其实她并不想哭,但到了这一刻她忍不住。 历孟南的手僵硬了一下马上松开了,项秀静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液。 转过脸朝着床上的李丹彤看着,“就在今天下午她才和我说,她可能是怀孕了,她的月经迟了三天没来,一直都没有迟过。” 项秀静说着掀开了李丹彤脸上的白布,白布下面的半张脸已经模糊,根本就不能看。 历孟南隐瞒了历老三李丹彤死亡的消息,如果让历老三知道李丹彤现在的样子,估计历老三会疯掉。 项秀静的手伸过去摸了一下李丹彤的半张脸,嘴唇蠕动着:“对不起” 历孟南转身过去,眉头深邃着。 项秀静的眼泪很少这样的流,大雨一样,止也止不住。 太平间外面站了很多人,因为不允许李家以外的人进去,也不许有报道报道李丹彤车祸的全过程,医院外面已经人外围换,太平间的外面不得不封锁,杜绝心怀叵测之人的靠近。 项秀静哭了一会终于不哭了,擦了眼泪看向身后的历孟南,他们也有断时间没见过了,他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叫化妆师进来。”项秀静不想李丹彤就这样走。 历孟南安排了人,项秀静一直就坐在一旁看着,偶尔还能说出口红颜色不好看的话。 历孟南出去之后,项秀静就坐在太平间里面一直都没出来,化妆师一直都很细心,直到项秀静满意了为止。 历孟南和李丹彤的哥哥说了火化的事情,希望越快越好,为了隐瞒所有人李丹彤已经怀孕的事情,历孟南不打算做尸检,也不打算告诉李家人和历家人,有些事,已经发生了,谁都不能挽救,两个人知道已经够了,不需要所有人都跟着痛苦。 李丹彤的哥哥答应火化的事情,并在两天之后进行了火化。 火化的当天历老三才知道李丹彤去世的消息,整个人几乎崩溃,在床上大喊大叫,几个人都按不住。 又是打又是骂的,结果病情加重,又送进了重症病房。 当天下午医院下了病危通知,说是叫家属准备后事,人已经不行了。 “给我换衣服,我进去。”项秀静要医生给换了衣服,而后进了重症病房。 历老三的呼吸很虚弱,心脏随时都可能停止跳动。 项秀静进门便坐到了历老三的身边,摘掉了历老三的氧气罩。 历孟南和历家人都站在外面,就是李丹彤的哥哥都站在外面,看到项秀静的举动便想要进门,他是想要组织项秀静这么做,却给历孟南抬起手臂拦住。 “他是我弟弟,我不会看着他死。”给人的感觉一夜间苍老了很多。 没人知道历孟南此时的心情。 历家这一代三个儿子,总算是枝叶繁茂,但是身下却已经接连没了三个孩子,他和项秀静还没有,老二老三都接二连三夭折,胎死腹中。 这对历家而言太残忍了。 老三现在的样子,以后恐怕也很难在有了。 至于老二,病还在治,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能有起色,现在就剩下他了。 他相信项秀静能帮老三,也相信老天爷不会不长眼睛。 项秀静坐下把历老三手指上的传感器也拿了下去,跟着把手放在历老三的手上握住,扣在了一起。 项秀静背对着外面,没人知道她和历老三说了什么,但是历老三睁了睁眼睛,心脏也明显跳动的有力。 医生和护士马上给历老三吸氧,项秀静离开之前历老三果然睁开了眼睛,还朝着项秀静看着。 但项秀静转身先一步去了外面,出去之后便坐在外面坐着,不论是吃饭还是睡觉她都在外面,直到历老三的病情好转,重症病房里面出来,项秀静才回去休息了两天。 但也只是休息了两天,项秀静离开医院的第三天,就接到了历孟南在医院里面打过来的电话。 “他要见你,不然不肯配合治疗,你来一趟,我叫人去接你。”历孟南随后把电话给挂掉了,转身看着病床上坐着一言不发的历孟泽。 历孟泽这两天都很配合治疗,只有今天,问他项秀静为什么没来,他没有回答,历孟泽就不吃饭了。 没过多久项秀静从外面进来,手里带了一部平板电脑,进门后放到了一旁,走去先是问了历孟泽的情况,而后坐下问历孟泽:“你吃饭了么?” 历孟泽没有回答,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护士进门忙着给历孟泽打了一针,人睡着了项秀静去了外面,在外面弄了一个小厨房,给历孟泽煲汤。 看着项秀静历孟南走了过去,站在她身后说:“回来吧,我已经反省过了。” “这件事以后在说,我现在没有心情。”项秀静手里摆弄着骨头,洗干净了放到水里面。 她不是个会下厨的女人,但是可以按照书上的学。 “林东旭的事情我不能和你说,他不让我说。” “我知道了,那你别说了,我还要煲汤,你出去吧,免得身上有味。” 项秀静不想说这些,直接把人赶了出去。 历孟南也有些累了,出去了便坐在外面坐着,闭上眼睡了一会。 不多久项秀静出来看大历孟南,转身又回了里面,直到汤煲好了才抱着汤去历孟泽的房间里面。 历孟南醒了去看项秀静,没看到人直接去看历孟泽,还没进门便看见项秀静正在给历孟泽喂汤。 历孟泽喝了几口就不想喝了,项秀静的手没放下,他就没说什么,一口一口的把汤给喝了。 项秀静起来,历孟泽一句话没说,出来的时候倒是看到了历孟南。 “还有一些,你也喝吧。”项秀静回去又给历孟南也盛了一碗,历孟南就站在临时的小厨房里面端着碗吹着,吹一口喝一口。 看他喝汤项秀静去了外面,坐下了一直和人短信聊着什么,手里的手机始终都没放下。 历孟南从里面出来问项秀静是谁,项秀静也不回答。 历孟南坐下跟着看,项秀静也不避讳。 项秀静在找人,找当天车祸发生在场的所有人。 历孟南其实也在找,只不过没有想到,项秀静为了找这个人,竟然重新玩起了微博。 聊了一会,似乎是有些累了,项秀静靠在一旁眯着眼睛,历孟南抬起手想要把项秀静搂过来,却遭到了项秀静的拒绝。 “我不舒服,别碰我。”项秀静连眼睛都没睁,便阻止了历孟南的举动。 “我们之间有误会。” “有时候听你解释我觉得你很虚伪,遇到问题不积极解决的太多,从来只是在我的身上,说明你心里我的位置并没有多重要。 或许你一直都觉得我对你是注定的,所以不需要给我安排一个特别的位置,但我不是你,无法理解你的想法。 我已经放弃了,如果没有意外,不久的将来我也会有我的生活,至于你 还是算了” “我从来没想到算了,就算我没有个你一个特别的位置,你也不能用这个做借口离开我,我也在努力。” 其实项秀静很像接受历孟南的解释,但是有些事不是接受就能解决问题,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止一个,不可能迎刃而解。 靠在一旁项秀静沉了一口气:“历孟南,我一直很相信你,和相信自己一样,但是你从来都没有过。” 项秀静看着历孟南,历孟南的脸色都变了,特别是不悦的目光:“我不相信你就不会给你那么大的权力,我不相信就不会什么都不瞒你,你还说我相信你?” “你错了,那不是相信,是信任,因为了解,所以你知道我的性格,知道我说道坐到,对工作有认真的态度,但那不证明相信。 我没说一句话,你都在脑海里过滤,你都会猜测。 我其实早就应该知道,你并不适合我,我要的是只一个平凡的小世界,而你要的永远不是我所能及的。 与其守着一个永远不懂我我懂的人生活,我宁愿选择一个懂我我不懂他的人生活,起码我在努力。” “分手吧,以后也不要在一起。”项秀静到底说出了这种话,她说出来历孟南便没了反应,而她已经起身去了其他地方。 ... 119配合 那天之后项秀静几乎每天都能看见历孟南,但两个人之间始终很少说什么话。 看得出来,历孟南这段时间的脾气很暴躁,就是医院的一个护士他都能张口骂一顿,跟别说是跟着他把事情给办砸的助理的。 助理的脸色也不好,站在一旁始终不做声。 项秀静正在病房里面陪着历老三吃东西,听见走廊里面历孟南大吵的声音看都没看一眼门口。 历老三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做?他不是故意的?” “他是个刚会走的孩子,每次跌倒都要我去扶着他,其实他知道一个人也能爬起来,但他因为身后有我,因为知道我不会把他抛弃,所以就像是个调皮的孩子一样,每次跌倒都等着我过去扶着他,而他也是已经习惯了。 甚至他还故意摔倒,就为了要我去扶着他起来,我不扶他就在地上打滚。 都知道他不对,他也知道他不对,可他却不承认。 不是他不想承认,是他知道,承认了我也不会再扶着他了。 他把我认定了是他的,却不肯给我最好了,还妄想拿走我最宝贵的。 我曾付出的是他永远都不会看见也无法懂的,我可以放弃生命去爱他,但他却不能为了我背叛他的世界。 我要的事一份完完全全的爱,不是他零落在地上的爱,那不是我想要的。 曾经那些年我还小,懵懂无知也好,年少不懂也好,总之是被他绚丽的外表给骗了。 我要是在年轻几年,或许还有或许,但我毕竟在岁月里面成长了。 他给我留下数不清的无奈,我不能寻着无奈的轨迹一路上掉落,我很想有个人疼我,不是他心不在焉的留恋,他既然不肯用心,我又何必为他困守一生?” 项秀静的一番话让历老三整个人都愣住了,苍白的脸最近一直都没有什么血色,就因为李丹彤的离开,历老三吃什么都没有味道,他自己也怀疑味觉已经失去了。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再难吃的东西也能吃下去。 他从来没想过项秀静的话,或许是和他没什么关系,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些,如今听到项秀静的这么一番话,他竟有些心疼。 项秀静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他打个历孟南了,他小时候经常为了这件事情取笑项秀静。 他眼里,项秀静就是一只癞蛤蟆,妄想吃到天鹅肉的东西。 可今天? 爱情是平等的,是他太骄傲了,还以为他们历家的男人高人一等,结果却什么也不是。 “给大哥一个机会,他会改,他已经改了很多,他看着你总发呆,不敢和你说和好的事情。”这两天历老三就总是看历孟南出神,睡觉也不安稳,总是无缘无故的睁开眼睛发呆,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些什么,看着都恐怖吓人的。 大半夜的不睡觉,看着窗户发呆。 “机会谁都有,但他没有把握,这就和你昨天看见一件衣服一双鞋子一样,你想买,总担心不合适,你没买,第二天觉得很合适,可你回去了,鞋子已经给人买走了,这么一来你就觉得很遗憾,觉得那双鞋是你最喜欢的。 其实这个世界上谁离开了谁都一样的活着,活的还更好。 世道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比那些手中的绝世宝贝都要好。 你也是过来人,肯定深有体会。 还记得你和李丹彤刚刚认识的时候么?你们爱的死去活来,李丹彤家里不同意你们,你到家门口去闹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谁不知道厉三少怒发冲冠为红颜的事情,外人怎么说不管,我眼里你也是有些火候的。 你得来的事多么的轰轰烈烈,得到后李丹彤把你当成了宝贝一样,可你却不知珍惜,难道不是这个道理么? 得不到的时候是最好的,得到了就如草芥一文不值。” 历老三的脸色白了白,心很痛,却笑了出来,虽然笑的很苍白,却抬起手摸摸心口的地方,好像,他突然又有了生命。 “我以为这世界是有轮回的,可是到底有没有轮回,谁都不敢保证。 李丹彤的死只是在你这里少了一块肋骨。” 项秀静抬起手在历老三的肋骨那里摸摸,历老三低头看了一眼,不明所以的目光看着项秀静。 “这里是男人放着女人的地方,亚当和夏娃就是这样,所以你不用担心,离开的只是一个幻影,她的灵魂一直都留在你这里。 你活着,她会更开心,你活的好,她会更开心。 莫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得逞,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有一个曾深爱你的女人,而你也是个站的起来,不会给她丢脸的男人。” 项秀静的手收回去,历老三抿了抿唇:“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时候历老三掉了两滴眼泪,项秀静把纸巾给了历老三,历老三抬起手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看着项秀静说:“可我不想你嫁给别人,我只认你这一个大嫂。” 项秀静看着历老三,起身站了起来,抬起手在历老三干净而且苍白的脸上拍了拍:“不管我走到了那里,今后是谁的妻子,我们之间的关系都不会改变,这样你总该满意了。” 历老三还想要说什么,项秀静已经去了外面。 门外历孟南听见病房的门开了,转身朝着项秀静看去,目及项秀静手里的粥碗,脸上的火气瞬间散了,就好像没有发过脾气一样。 “吃了?”历孟南今天传了一件白色的衬衫,裤子是黑色的,身后正站着低头的助理,似乎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此时正在等着历孟南的发落。 项秀静看了一眼,转身去了小厨房里面,洗了洗碗,收拾着。 历孟南叫助理先回去,迈步去了里面。 “还有么?”站在门口里忙难问,项秀静掀开锅子,给历孟南热了一下粥,盛了一碗出来给他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面,历孟南坐过去,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着粥。 项秀静靠在一旁发呆的看着历孟南,其实仔细看他也有些老了,比不了小鲜肉的那种。 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气场却不是什么人都有的,确实很吸引女人。 双手环抱在胸前,项秀静职业女性的姿态又出现了。 历孟南吃了两口聊起眼眸朝着项秀静看,那种深邃带着一点期待的眼神十分明朗,项秀静却没什么情绪的直接忽略掉了。 “我下星期可能要不过来了,你照顾一下吧。” “为什么?”历孟南粥不吃,抬头兴师问罪似的看着项秀静,项秀静眉头皱了皱:“公司的事情扔下太久,我要回去一趟。” “我叫人帮你。” “不用,我应付的过来。” 就这样,项秀静朝着门口走去,历孟南起身一路跟到医院外面,一边走一边看着项秀静。 大概是没什么话说,所以显得十分安静。 到了门口,项秀静的人已经到了,车门拉开项秀静看他:“回去吧,免得老三找你。” “他找你比我勤快。”历孟南扫了一眼车子里面的小腾,走过去挡住了车门。 项秀静四处看了一眼,他就不嫌丢人? “回去吧,有事情打我的电话,我有时间会过来。”前面的上不去,项秀静直接去了后面,上车关上的车门。 似乎是有些累了,靠在车子上面仰起头眯起了眼睛。 历孟南离开把车门推上,车子开了出去,历孟南转身看着已经离开的人,陪着他的也只有凄清的风。 项秀静周末的事情也不清闲,一直对着电脑发呆,白天的时间都给了历孟泽,只能晚上对着电脑做事。 没办法,历孟泽看不到她就打电话,就是她开会,历孟泽还不挂电话,听上去人已经有力气说话了,心思总算没有白费。 如果是这样,李丹彤或许会放心一点。 累了,事情做的太多,就有些发呆,双眼发直,项秀静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小腾问项秀静去不去乡下了,项秀静也没什么想说的话,只一个字可以形容现在的她,累,全身都累。 那种累她都不敢想。 “明天我去乡下,告诉历孟泽一声,说我不能去医院看他。”这两天历孟泽的情况稳定了一些,项秀静去不去都一样。 休息了半个晚上,项秀静早上吃过饭就走了。 什么人都没带着,只带了小腾一个人出去,原本该不错的路况,竟然堵的前后不通,让坐在车子里面的项秀静都快睡着了。 小腾一直在前面看着项秀静,静姐的脸色不好,还要去乡下,现在这种情况? “不如下次再去,我叫两个人过去打理。”现在已经到了播种的季节,静姐应该是不放心才要亲自过去看看。 项秀静有些头疼,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关系,最近项秀静都有些头疼,但她已经没有嗜睡的习惯了。 不知道是不是睡眠不足引起的这些。 听到小腾说,项秀静抬头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不用了。 靠在车上项秀静都快睡着了,车子一晃一晃的晃得项秀静也不舒服。 “小腾,我下去走走,去前面等你。”看了一眼后视镜,没有行人在车子里面穿梭,项秀静直接推开了车门,从车子里迈步走了下去。 小腾忙着跟了下去。 “静姐。”小腾担心会出事,马上从项秀静的身后跟了过去,项秀静看了他一眼。 “我们走走,省的在这里烦心。”说话的时候项秀静已经走出去了一段,小腾和人交代了一番跟着项秀静在马路上面走。 闲来无事项秀静还和小腾说话,但小腾人很严谨,说话的时候总深思熟虑,要不是小腾人很腼腆,项秀静真以为他是那种老奸巨猾的人了。 走了一会,看见一家餐厅,项秀静抬起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觉得这个时间即便去了乡下,也不等干什么人就回来了,索性也不去了。 打算去餐厅里面吃个饭的,结果还不等进门,便看见了一个女人带着几个人从对面走了过来,把她和小腾围了起来。 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勾引了历老三,害了李丹彤的宁秀。 “项秀静是吧,又见面了。”宁秀传了一套黑色的紧身衣,十分干练,头发高高的挽着。 走来十分挑衅的看着项秀静,项秀静四下看了两眼身边的人,没有二十也有十五个了。 思忖着,项秀静朝着宁秀那边看去,面上的表情十分悠然:“我只问你一句话,李丹彤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那个贱货早该死了,要不是她挡着我,死的就是你”宁秀忽然朝着项秀静怒目圆瞪,项秀静看着她,微微测了一下眸子。 手放到身后把身上的手枪拿了出来,上膛对着宁秀也只是眨眼的瞬间,把宁秀都吓了一跳。 宁秀吃过项秀静的亏,很怕项秀静,后退了一步稳住,阴狠狠的注视着项秀静,朝着她大喊:“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就叫她这么指着我么?” 听到宁秀喊,周围的人把身上的手枪拿了出来,上膛对准项秀静的头。 小腾的脸色都白了,项秀静却无比从容的看着宁秀朝着她走了过去:“你试试,是我的枪先走火,还是这些人先杀了我。” “你,疯了”宁秀想让身边的人到她面前挡着,谁却都不愿意。 项秀静一路走到宁秀的面前,手枪冰冷的抵在宁秀光洁的额头上面:“你的命我要了,是你欠李丹彤的。” 消音枪发出微弱的声音,宁秀的双眼爆瞪了出来,周围的枪也全都放下,随手项秀静把枪扔到地上。 “被抢放下。”红外线瞄准这里所有的人,项秀静吧双手高举抬了起来,以示她的配合。 ... 120久不曾见的人 接到小腾的电话历孟南马上放下手上的事情朝着警察局那边赶了过来。 而此时 警察局里。 “你疯了,疯了”宁秀被吓得不轻,坐在椅子上面双眼发呆,一个进的念叨着一句话,对面坐着一脸平静无波的项秀静。 警察局里面的副局长亲自办这件案子,看到项秀静也很意外,项秀静是历孟南的前妻,项家的大小姐。 现在的身份更加的扑朔迷离,虽然项家已经破产了,但是她拥有的却是越来越神秘。 外面因为项秀静的事情,已经来了不知一百多人,五十几辆车子停在外面,人都站在外面站着,虽然没有说要把警察局怎么样,但这样的气势也足以吓破一些小警察的胆子了。 警察局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一百多好人把警察局为了水泄不通。 听说外面的人好多都是生意场上据总轻重的人物,每年上交的税务都够填海了。 平时都是守法公民,但今天却在外面用这种极端方式给警察局示威,可见今天这件事情如果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处理方式,看来是要真闹出事了。 副局长是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生平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心情也是无比的复杂。 宁秀的人已经被特种部队全部逮捕,下一步应给交给稽查组去管了,但稽查组的人过来看见项秀静竟然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项秀静可算是一块烫手的山芋了,现在就看他们的了。 “这件案子现在交给我处理,你有什么话想说,可以说。”尽量配合的话警察局长说不出来,毕竟是局长,也不是什么都能说出来。 项秀静身子朝后靠着,双腿交叠,目光淡若止水落在惊恐满脸的宁秀脸上,左边的手轻轻的敲打着一边的大腿,右手里面握着手机。 宁秀已经被搜了身,别说是手机了,就是一根针都不肯能放在身上。 和项秀静的玩具枪相比,宁秀带了那么多的人在街头掏出真手枪火拼,项秀静只不过是对法律没什么认知,警察局也没什么办法。 小腾现在就站在项秀静的身后,另外一边站着戴着眼镜的一个律师。 样子有些面生,小腾都没见过这个人。 但这个人在项秀静出事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说他是负责这件事情的律师,拿出了律师证件,以及一封没有署名的信。 项秀静看过信接受了对方的代理。 宁秀是真的害怕了,全身抖得筛漏子一样。 “项秀静你真得是疯了。”宁秀身边什么人都没有,这倒是更像是对宁秀的审判。 “你的幕后指使者是谁?谁是这件事情的主谋,你说出来,我放你一码,起码让你活着,如果你不说,下面等着你,只有死路一条。” 项秀静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她不过是想要自己的罪孽少一点,留一点善德给孩子。 但现在看,她的人次就是对身边人的残忍。 所以,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能放过一个。 宁秀开始抽搐,警察局长都有点紧张了,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上面跟他说话,项秀静肯定是会被袒护的人。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官官相护这句话,但现在看外面的阵势,如果不是官官相护还是什么。 项秀静手里的手枪和真手枪没有什么区别,要是装上子弹,杀人没有问题。 问题是她没啥人,带着一个仿真手枪在身上,还在光天化日之下把手枪对准一个人的头,开了一枪,虽然没有伤人,却把宁秀吓的神志不清,精神失常,话都说不清楚,而她还能那么平静从容。 看她也不过二十五六岁而已,在做了这些事情,引起轩然大波的时候,竟然还能处事不惊,稳若泰山的坐在椅子上面,咄咄逼人的审问对方,可见她日后回事什么样子。 警察局长微微敛了敛双眼,而后起身站了起来,亲自给项秀静冲了一杯碧螺春放到面前。 项秀静抬头看了一眼警察局长,目测是个刚正不阿的男人,四十岁上下,目光深邃,脸色平淡,是个不可多得的警界精英的料子。 看了一眼面前的碧螺春,项秀静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意思性的喝了一点,而后放下。 局长松了一口气,而后才坐下。 “持枪挟持市民是犯法的行为,你需要和我们解释清楚,你一个女人,如果没有背后撑腰的人,不可能这么大的气焰,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的城市良好先进形象,请跟我们做个解释。” 警察局长很快枪头对准了宁秀,宁秀还站在一旁的抽搐,忽然倒在了地上,全身都懂不停,嘴里冒出白沫。 警察局长站了起来,打算叫人,项秀静起身站了起来。 “装疯卖傻也没用,我有办法把你弄出来,自然不在乎你身后的人,我说过他不爱你,如果爱你就不会把你一个扔在医院,让你吃那么多的苦,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这是最后一次,十分钟之后你不把我想知道告诉我,我就送你去精神病院,你愿意可以在里面呆一辈子。” 项秀静说完一直站在宁秀面前站着,而宁秀一直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始终没有起来。 十分钟过后律师在项秀静的耳边提醒项秀静:“时间到了。” 宁秀咬着牙,双眼狠狠瞪着项秀静,项秀静看她却一脸的平淡:“你既然愿意为了他们背黑锅,那就你来背,我现在正式起诉你绑架,恐吓,杀人。” 宁秀摇了摇头,项秀静也不在看她,转身看着警察局长,把双手抬了起来,警察局长看到项秀静的双手,抬起手给了别人,身后的人还有点发呆,不明白项秀静的意思。 “手铐。”警察局长现在都不出去办案,吃饭的家伙都不带在身上。 有人把手铐给警察局长送到手里,警察局长亲自把项秀静的手给拷上,目光十分的感激。 就冲着项秀静的豁达,也值得佩服。 毕竟是警察局,闹出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项秀静还是要按照警察局的规矩走形势。 出门前律师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给项秀静把靠着手铐的双手盖上,一旁低头在项秀静的耳边说话。 项秀静也是出了门才知道,门口来了这么躲的人,这才知道,要是没有另外一个人的护航,警察局长也不会这么配合,待她如同上宾一样。 项秀静从警局里面出来,五十几辆车子的车窗都降了下来,里面都坐着一个人,其中有男人也有女人,年轻的十**岁,上了点年纪的六十多岁。 看到项秀静都朝着她点了点头,十分和气的朝着项秀静笑了笑。 项秀静礼貌的朝着这些人点了下头,警察局长也是给吓到了,里面竟然还有他们上头的人,实在是够叫人吃惊的了,这么多的人,这不是整个城,而是大半个国。 项秀静在律师和小腾以及警察局长的陪同下去的押解车里,准备移交另一个部门。 律师先一步坐进车里,上去后目光十分从容谨慎的检查了一下车里面,车里坐着两个年轻的制服人员,看到律师立刻站了起来,向着两旁靠了靠,但是并没有其他的举动。 律师此时已经脱了外套,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衬衫了,检查完走去了车子后面上车的地方,伸出手给了项秀静,项秀静把手给了对方,迈步上车。 见到项秀静车子里面的两个人,马上朝着项秀静点了点头,项秀静笑了笑,上车后身后的小腾也马上上车。 警察局长最后一个上车,跟着坐到了项秀静远一点的地方,车门从外面锁上,项秀静坐在一旁望着外面,对面坐着律师,身边坐着小腾。 车子开走,后面陆续几十辆车也都不急不缓的跟了上来。 警察局长朝着外面看着,也是一番震惊,这样出现在失去里面,肯定是要引起轩然大波。 车子最后饶了一头啊人烟稀少的路,在特种部门的门前停下。 下了车项秀静在律师和小腾的陪同下下了车,下车后后面的车子也陆续停下。 特种部门的门口出来了三个人专门接项秀静的人,见面后十分的客套,看到是警察局长亲自把人送了过来,其中一个年轻的人主动和警察局长还打了招呼,而后项秀静被带了进去。 历孟南来的时候,项秀静正坐在审讯室里面睡觉,历孟南下车便被眼前的场景正经住了。 林东旭有有人他知道,但也没有这么大的阵势,项秀静一直前心念佛,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出现。 历孟南从车上下来,站在特种部门门口站了一会,迈步朝着特种部门走了过去,出示证件之后跟着进了里面。 经过交涉,历孟南在同意把身份证件放下,有小腾担保的同时,才进去见项秀静。 桌子上铺着被子,项秀静身上也盖着被子,此时正睡得很安逸。 推开了门历孟南走进去,门关上历孟南坐到了项秀静身边,抬起手叫了叫项秀静,项秀静睁了睁眼睛,看到是历孟南并没多少反应,而后靠在一旁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头疼了?”历孟南问,项秀静摇了摇头:“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历孟南的脸色都变了:“你都被弄到这里来了,我有什么理由不来?” 历孟南好像是变,好像是累了,说话都没有平常那样的气势了。 项秀静嗯了一声:“走形式而已,可能是怕我受到伤害,所以保护我,你没什么事也小心一点,别乱走,回去吧,顺便去帮我和吴妈说一下,我这两天在外面不回去了。” 历孟南一句话都没说,靠近了一点项秀静,忽然把人搂在了怀里,脸上是一阵阵的苍白。 “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你就这么一句话,就想打发了我,当真以为我傻了” 项秀静眉头皱了皱,推了推历孟南却没推开。 结果历孟南就这么抱着项秀静,抱了一个多小时,但一个多小时之后历孟南还是走了。 虽然不舍得,但是他有不得不走的理由,他有公司,有历家,而她只是一个过去。 看着房门关上,项秀静知道,曾经的选择并没有错,只是他身上背负的太多,永远不肯能只为她一人活着。 三天后项秀静因为随身携带仿真枪一事被形式警告,罚款五千,项秀静持枪的街头的事情才平息下来。 宁秀因为扰乱社会秩序罪民,绑架,恐吓,杀人,以及私藏,持有,枪支弹药,罪名起诉,一个星期之后判处死刑。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项秀静去医院陪了历老三一天,并且在第二天的时候陪着历老三去看了李丹彤。 隔天,项秀静去的乡下,在哪里遇见了久不曾见的人。 ... 121无题 车子停在绿油油一眼望不到边的麦田地前,项秀静从车上推开车门下来,麦田地的前面负手而立站着一个人。 灰色的衣服黑色的裤子,风吹着人,仿佛一起都因为他而沉默了。 淡淡的麦田里面飘荡着封的气息,项秀静的双眼第一时间落在车浩北的那双笔直修长的腿上。 他走的时候双腿还瘫痪在床上,他回来了,已经行动自如了。 时间并不久远,可他的突然出现,却叫人恍若隔世,更如同是看见一个无情无欲的人站在那里,等待着上苍的眷顾与垂怜,将他无情的带走,带去这世界另外的一个地方。 小腾从车上下来,项秀静说他:“今天不要过来,我和旧人说几句话。” 车浩北似乎是对旧人这个字眼有些感触,迎着细碎的风笑了那么一下,转身的时候望着项秀静,仍旧不言不语的屹立着。 小腾把车子开了出去,开到一个足够远的地方。 项秀静这才走过去看车浩北,她问的第一句话便说:“你的腿好了?” “好了”车浩北的回答并不快,也显示出了他的从容。 但这次看着,车浩北却抬起手落在了项秀静的面颊上面,轻轻的抚摸着,似乎在等着项秀静做出回应,只不过项秀静做出来的只有一个平静的微笑。 看她他也是笑了,把手收回去,转身沿着麦田里面走,项秀静从后面一边走一边与他说话,一路走到房子里面。 “这趟来大动干戈,你不该来,这么多的人牵连其中,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你也不好交代。” 项秀静的房子并不大,但是车浩北到了之后就在观察,从院子里面,到屋子里面。 进门有个吃饭的地方,中间放着依仗桌子,配了六把椅子,往里面是吃饭用的厨房,两旁是住的屋子,左边的屋子里面大一些,能装下十几个人不觉得拥挤,里面有床,也有一些平日里用的东西,右边的屋子里面一张床,两把椅子,是项秀静她自己休息的地方。 一起看来都很简单粗糙,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让人看到了一片薄凉。 项秀静说话的时候车浩北停下问她:“历孟南为什么没来?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项秀静抬头看着车浩北,简单的解释了一句:“我和他不合适看,缘分早就散了。” 散了? 车浩北咀嚼着项秀静口中的两个字,也不在说话了。 “你吃什么?中午我下厨给你做。”宁秀的事情,没有他的上下通气,她不会这么轻易的脱困,这顿饭项秀静以为吃的理所当然。 “有什么?”车浩北淡漠的目光开始在房前屋后飘荡,看到后面还有个大理的规整的菜园子,指了指,项秀静便带着车浩北去了后面,还提了个菜篮子过去。 这段时间没过来,菜园子里面的蔬菜倒是长势旺盛,没多久一篮子提了回来,一边走项秀静一边咬着小黄瓜,车浩北目光温吞的看着项秀静,叫她:“还没洗。” “不脏,你要不要爷吃一口。”项秀静拿了一根小黄瓜给车浩北,车浩北开始没接,项秀静擦了擦才给他,他好像是勉为其难的把小黄瓜接了过去,张开嘴好像是不会吃的咬了一口。 想到以前车浩北和她们项家的恩恩怨怨,项秀静不知道此时该不该和车浩北这么好了。 中午饭说是项秀静做,但项秀静做的卖相不好,结果就换成了车浩北。 外套脱了交给项秀静,车浩北把袖子挽好,拿起刀子洗了洗,而后娶切菜,动作高雅流畅,看他做饭也是一种享受,特别是在做好之后吃的时候,更觉得是一种享受了。 吃过饭两个人娶了一趟麦田里面,这才说去以后的打算。 “没什么打算,我想找到孟熙和她身边的那个人,等事情了结,我在作打算。” “你和历孟南” “他要的是整个世界,而我要的是他一个,无法衡量。” 或许这才是她们最大的悲哀吧。 车浩北看了项秀静一会,没说什么转开了脸,下午四点钟有人来接车浩北,车浩北给了项秀静一个联系的号码,要项秀静有事的时候打电话联系。 答应之后项秀静和车浩北才分开,或许是这一天有些累了,项秀静回去的时候困的在车子里面睡了过去,结果路上竟因为一场车祸,被项秀静给吵醒了。 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项秀静睁开眼睛揉了揉眼睛,经看见对面的车子里面下来的人是自己认识的人。 “什么事?”项秀静觉得困,靠在车子里面也没说话,目光盯着前面看。 “车祸,但不是我们,要不要绕道?”小腾征求项秀静的意见,项秀静刚刚说了一个好字,一旁的车门便给拉开了,跟着一个风风火火的少年,从车子外面钻了进来。 项秀静下意识的朝着一旁看,而小腾已经做出了要把对方控制住的举动。 平常没看见小腾用什么,此时项秀静才发现,原来小腾用的是一根钢管,但是项秀静没看见过小腾用,而此时钢管是从小腾的袖子里面出来,想必平时就是藏在袖子里面的。 陆漓斜斜看着对面的项秀静,孤傲的双眼让项秀静觉得,到底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都是那么的狂傲。 钢管抵在陆漓的颈子上面,陆漓丝毫没有畏惧,许是举得钢管根本就不锋利,所以才一副莫不在乎的姿态。 “你怎么在这里?”项秀静看了一眼车子外面,小腾这才把手收回去。 陆漓忽然朝着项秀静扑了过去:“你猜?” 项秀静本来就困,身子软软的靠在车子里面,她也没想到陆漓会突然逼近,一时间空间狭小,她就这么被陆漓逼进了怀里。 小腾的脸色一下变的阴冷,手里钢管朝着陆漓砸了过去,陆漓一把握着了钢管,力气的较量之下,还盯着项秀静看着。 项秀静看了一眼小腾:“他不会把我怎么样,他是我弟弟。” 弟弟? 当车里所有人都吃惊的时候,陆漓冷哼一声离开了项秀静,顺便把手里的钢管推给了小腾。 沉了一口气,陆漓靠在车子里面扬了扬头,靠在车背上面不说话了,没多久眯上了眼睛。 “你要去那里,我送你过去。” 项秀静问陆漓也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睛靠在车里靠着。 “去跑马场那边。”项秀静做出了吩咐,前面的司机绕了过去,车子一路上都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但快到了跑马场的时候小腾和陆漓却同时都朝着车子外面看去。 小腾在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陆漓:“不是我们的人。” 陆漓回头看了一眼,朝着身边的项秀静看了一眼。 “车子停在前面,我只能带我她一个人走。” “我来应付后面的人。”小腾最后看了一眼项秀静,项秀静的眉头皱了皱:“放我下去,不会有事。” “静姐,我” 小腾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陆漓不等他说,已经做出了推开车门的打算,小腾知道这是一个机会,马上叫司机停车。 项秀静还不等说什么,被陆漓给拉着下了车,在没看见人的时候,陆漓拉着项秀静一路朝着山坡的下面跑,项秀静回头看,小腾已经开着车子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开了过去。 “我不能扔下小腾,你放开我。”转身项秀静朝着回去走,结果还不等走便被陆漓拉了过去,人朝着坡下面跑。 “你能扔的下我么?”陆漓一边走一边喊她,项秀静根本不想理会,转身要去找小腾,结果转身和陆漓一纠缠,人没有站稳摔了跟头,陆漓转身去拉项秀静,没有拉住,人也跟着摔倒,两个人纠缠到一块,直接滚了下去。 面对面看着,项秀静眉头皱着,眨眼两个人滚到了下边,结果下面都是石头,项秀静的头被撞了一下,当场晕了过去。 项秀静从医院里面醒来就不说话,看着周围的人一副陌生的面容,陆漓受了伤,端着手臂看项秀静,项秀静看着他问:“你是?” 陆漓整个人都有点恍然,脸上白的不见血色。 “医生,叫医生过来。”陆漓喊的时候历孟南已经走到了外面,门推开项秀静朝着门口看过去,历孟南走来推了一下陆漓,跟着坐到了床边上。 阴森森的目光落在项秀静的双眼上面:“小腾死了” “死了?”项秀静的脸上忽然一白,因为心疼,面容都有些扭曲,陆漓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门口走进来的人,小腾站在门口:“静姐。” 项秀静茫然的双眼朝着门口看去,这才知道历孟南是在骗她。 但她顾不上那么多,双眼停留在小腾的身上,盯着小腾看他,没有事最好,项秀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放心了,项秀静才朝着历孟南桀骜的脸上看去。 “小腾把陆漓带出去,二十四小时看着。”小腾微微迟疑了一瞬,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项秀静,没有拒绝的声音过去拉了一把陆漓。 陆漓不肯走,用力摔了一把,但最后还是被小腾给拉了出去。 人走了病房里忽然安静下来,项秀静忽然听到历孟南说:“你陪我三个月,我告诉你林东旭的去向。” “这是威胁?”项秀静眉头深锁,历孟南忽然笑了笑:“这是妥协,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么?我告诉你,你跟我,这笔买卖你是稳赚。” “我自己也能找到。” “除非你不敢。” 四目相视,两个人都沉默了,却又都无比的笃定。 “我不是你,没有敢不敢,历孟南你太瞧得起我了,我虽然是个糊涂的人,但还没有糊涂到看见是个坑也去跳的地步。 你想请君入瓮,可你用错了地方。 你想重归于好,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是能答应,我现在就答应复合。” 历孟南眉头微蹙:“你说来听听。” 项秀静愣了一下,多么温润平静的语气,好似那些年他无往不利的时候,总那么从容笃定。 “放弃你现在的一切,陪我娶其他的地方生活,去一个没有历家也没有孟家的地方。” 历孟南笑了笑:“除了这些我都能答应。” “除了这些我什么都不想要。” 历孟南的面容沉了沉:“我心里只有你,还不够么?” “你心里有的是所有人,我不想站在他们之中,要等他们都没事的时候,你才能看见我。 如果对你我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为什么不早早的放开我。” “你不是可有可无,你是我历孟南唯一的女人。” “我” 历孟南不想听,低头把项秀静的嘴用嘴堵住,而后做他想做的事情。 ... 122天作之合 窗外的风吹的越发柔和了,项秀静因为把小腿摔伤了,破碎性的有点骨折,所以只能坐在轮椅上面修养,而现在正躺在床上,身上压着历孟南。 历孟南算是把项秀静给软禁了,接管了项秀静手上所有的工作,还给项家打了电话,告诉吴妈项秀静现在的状况,吴妈吓得不行,大半夜的往医院里面跑,但到了医院正看见历孟南在床上一边压着项秀静的手,一边脱着项秀静的衣服,又是亲又是 吴妈都不知道怎么说好,就是真的想要做什么,你也把门关上,你不怕看,小姐还怕呢。 说的那话就更不用提了,真是羞人的厉害。 半天了,历孟南也没等到项秀静有个反应,除了扯着脖子上喘,身上红了,其他的一点不配合。 历孟南负气:“我在上面累的要死,你连点反应都没有,将来要是生不出来你想要的,你可别怪我没本事。” 吴妈不敢听,转身走远了,不多久外面来人,吴妈赶紧去拦着,不让人靠近。 等到历孟南自己从里面出来了,吴妈这才放松一点。 说是要进去项秀静,历孟南也不给看,说是人累了,休息了。 吴妈咬了咬牙,问历孟南:“小姐伤到什么程度?” “没什么事,修养一个月两个月就嫩下床走路了,回去了不方面,上下楼不一定有人管她,我带秀静去我那里,人多了我不在也有个照应,免得爸妈担心,吴妈,先别和她们说,等秀静好一点了,我们自己和她们說” 历孟南说的多好听,吴妈也是不放心,犹犹豫豫的和历孟南商量:“小姐都让我照顾的习惯了,要不我去您家里照顾小姐。” 说到底吴妈就是不放心项秀静,历孟南摆明了是要霸王硬上弓,小姐虽然喜欢,但小姐现在明显是不愿意,吴妈说什么不能放心了。 历孟南当场就给拒绝了:“吴妈这么大的岁数了,秀静我照顾就行了,吴妈要是不放心,我回头等秀静好一点,带她回去看您。” 历孟南这话说的规整,说的吴妈都说不出话了,吴妈知道暂时答应,希望能去看一眼项秀静,结果又给历孟南拒绝了。 “秀静睡了,人很累,要不我送吴妈回去,顺便哪几件秀静换穿的衣服。”历孟南说着走去吴妈面前,先是叫了两人出来,把项秀静的病房门口看守严实,而后搂着吴妈的肩膀朝着外面走。 后面看旧相识一个孝心的儿子,正搀扶着自己的妈妈朝着外面走。 吴妈已经说不出其他了,小姐已经被历孟南控制了,而历孟南心思那么多,想到把小姐的势力一点点夺走,想必也不是多久的事情了。 她是个下人,有些事情她不全懂,又没有什么能力帮助小姐,好在现在历孟南对小姐并没作出什么伤害的事情,最多是在男人哪方面欺负欺负。 吴妈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她也是一路跟着姚fèng仪经历过来的,当年的姚fèng仪刚认识项南天的时候,项南天做出的那些手段那些事,哪一件不是叫人羞红脸,她老了都不敢想了。 但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么? 吴妈无奈的跟着历孟南回去,历孟南进门把项秀静大部分的衣服都收拾了出来,就是笔记本之类的都带了个全乎,吴妈看着历孟南拿了两个大箱子,从项秀静的房间里面出来,吴妈心想着,这那里是住两天医院,分明是不打算再回来了。 两个箱子收拾完了,历孟南走去项秀静的保险柜前面蹲下,把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的要是拿了出来,摸索了两下项秀静的保险柜锁,把两把拴在一起的钥匙分别差了进去。 吴妈马上上前提醒:“厉” 历孟南回头看着吴妈,目光深邃的能看进人的心里,吴妈未免历孟南不高兴,马上改口:“姑爷,小姐说里面是防盗装置,要是不小心会化为灰烬的。” “没事,我开的了。”历孟南沉了一口气,把脸贴在保险柜上听了听,会一直项秀静平时的一些小习惯,以及项秀静会用到的密码。 拧了几下,咔的一声保险柜开了,历孟南拉开了柜子门,在里面看见几样东西,以及一张画册。 画册下面是本厚厚的日记本,历孟南拿了放到了衣服里面,门关上起身站了起来。 吴妈想要上前阻拦,历孟南便说:“我会尽快和秀静复婚,希望吴妈能够理解我此时的心情,我之时想要秀静回来。” 吴妈能说什么,东西已经拿走了,话也说的那么好听,最关键的一点,小姐在他那里。 历孟南收拾好提着两个箱子下楼,离开了项家直奔着自己的私人别墅里面。 司机开车,历孟南打开了项秀静尘封已久的那本日记。 历孟南一只都知道,项秀静的日记不止一本,但是这本是项秀静最宝贵的,要不然也不会放在保险箱里面。 日记的开始写了这样五个字:我为你而来 后面是关于项秀静和历孟南认识的点点滴滴,其中也包括历孟南小时候指着项秀静鼻子说她丑的事情。 “时间过的好快,一转眼我们都长大了,他已玉树临风,成为人中翘楚,而我也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做只不起眼的丑小鸭。 多希望距离能够一只这样,哪怕是没有前进的方向,但他终究是天边最亮的星星。 他在那遥不可及的地方,而我只能抬起头夜夜仰望。” 日记到项秀静十九岁的时候历孟南喘了一口气,到了私人别墅,收到怀里,历孟南下去亲自把项秀静的衣服一件件挂到自己的柜子里面。 为了上下楼抱着项秀静,历孟南没换房间,特意住楼上和项秀静住的房间。 收拾好了,历孟南急忙的下楼,带了一套项秀静内衣衣服,朝着外面走,出门上了车继续着迷的看项秀静的日记。 等到了医院司机把车子开进去,历孟南叫司机先下车,他一个人留下车里看日记。 “我出轨?”项秀静带着一问从与人睡了一夜的地方起来,脑海里一片空白,而后便选择了离婚。 历孟南忽然合上了手里的日记本,原来离婚这才是最大的原因,她出轨? 历孟南气的哭笑不得,手里的日记本却宝贝似的。 大概是脑子空了,历孟南把日记本握在手里很久才恢复正常,收起日记本推开车门下车。 一路上去,历孟南过去项秀静的病房门口看项秀静,认证睡着,但清秀的两条眉毛总是周来周围。 大概是哪里不舒服,但这都一星期了,怎么还是不舒服,是不是刚刚用劲太大了,没顾着她,伤了 门推开历孟南走了进去,项秀静也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历孟南。 坐下历孟南十分温柔的摸着项秀静的脸,眼神迷离而且委屈,像是个受了伤的孩子,需要人好好的安慰一下他。 项秀静眉头皱了皱,历孟南低头亲了一下项秀静眉头,跟着一路亲吻着项秀静的鼻头,嘴唇,就是脸颊也不放过,如果项秀静没有反应,历孟南之后拉着项秀静的手在他肩上勾着。 撕膜了那么一会,项秀静不明所以的推了一下历孟南:“你要干什么?出什么事了?” “我想娶你,就是这一件事。”历孟南说话还带着温吞的笑容的,双眼目光深邃的盯着项秀静看,仿佛只要这么看着,就能把项秀静俘虏到怀里。 至于项秀静,此时全然没有心思理会历孟南,只能转移话题:“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一会,我已经办了手续。”对历孟南的这个一会,项秀静也是怀疑态度,但历孟南一会真的给她出院了。 历孟南叫人给项秀静把石膏拆掉,项秀静还说一星期就拆了,历孟南也不说话,结果拆了才知道,伤了并没想的那么严重,除了不能乱动,需要静养,其他的都好。 医生打发了,历孟南给项秀静把衣服换上,而后抱着项秀静朝着外面走。 项秀静有些脸红,什么都给看了。 出了门一张薄薄的毛毯给项秀静盖在腿上,历孟南在几个人的陪同下,大步流行的朝着外面走,到了门口有人拉开车子,历孟南直接坐进车里,加长的多坐车专门个项秀静准备,进去之后项秀静可以坐着,也可以躺着。 坐好项秀静朝着外面看去,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其实车子停在历孟南的门口项秀静并不感到意外,让他赶到意外的是,历孟南真的把她软禁在了别墅里面。 只不过她的这个软禁与别人不同,过着女王的生活,可是到处去看看这个世界。 历孟南在别墅里面准备了几个人专门照顾项秀静,而他自己也是形影不离的贴身带着项秀静,在家里楼上楼下,去洗手间之类的这些事情,历孟南基本不会离开项秀静,除了抱着就是抱着。 第一天吃饭都是历孟南喂,项秀静不习惯这样的历孟南,不肯配合,历孟南自己吃一口,嘴对嘴的给项秀静喂,开始吃的不太干净,两个人也因为这点事闹。 但历孟南非要逼着项秀静吃完了外置,至于自己什么形象,根本不在历孟南的考虑范围之内。 晚上历孟南把项秀静抱到卧室里面,衣服脱了给项秀静擦身体,项秀静阻拦不住,全身都煮熟了一样。 反倒是历孟南,擦着擦着不老实,都是手脚不够,有时候还动点家伙之类的东西。 三天下来项秀静就习惯了历孟南和她在一起的模式,历孟南不在的时候,项秀静也是额外的安静。 历孟南要去上班,先给项秀静换衣服,而后抱着项秀静去楼下。 项秀静有轮椅,楼下用轮椅,出门轮椅有人给拿着,历孟南则是抱着项秀静一路去车上,到了公司也从楼下一路报上去。 而这件事情,没几天便成了爆炸性的新闻。 冷酷总裁与整容前妻的标题也到处都是。 偌大的房间里面,项秀静的手又给按在了床上,历孟南高悬在她身上,目光盯着她的小脸看着,一旁扔着基本买到爆的杂志。 “看了?”历孟南都没穿上衣,衬衫也都敞开了,可能是刚洗完澡的关系,头发还有些湿,项秀静似乎就不喜欢历孟南头发湿就上床,虽然他笑了无比风情,但她还是不喜欢,但结果和她喜不喜欢没有关系,她越不喜欢,历孟南就越是要来,弄到最后她累了,历孟南的头发也干了。 但历孟南还是不肯放开,睡着了手也要搂着她不够历孟南大手握一把的腰。 历孟南的手臂修长结实的那种,大手稍稍扣住,项秀静就不能动弹了,更别说下床离开。 离不开项秀静抬起手握住了历孟南的手臂,发起呆轻轻抚摸着历孟南干净光滑的手臂。 喜欢是毒,而习惯是魔,她就是中了毒着了魔的那个人,明知道历孟南是毒,明知道历孟南是魔,她还忍不住吃了这毒药,着了他的魔。 现在想,折腾什么,逃也逃不开,躲也躲不掉,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到底他是块石头,不懂她要的是什么,执着于此,她们也算是臭味相投的天作之合了。 ... 123乔楚 日子过得轻松,就会觉得很快,这就是历孟南给项秀静的感觉,人也会在磨难的前面越挫越勇,悠然之中变得懒惰,而项秀静觉得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卸下了防备她就觉得日子过的很轻松,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态度,也让项秀静年轻了很多。 最近她的腿已经能够离开轮椅走动了,但还是不想下去,似乎坐在轮椅上,要比在地上走舒服的多了。 轮椅是历孟南在国外请人专人送过来了,项秀静能一个人到处去,不管是在办公室里面,还是历孟南的别墅里面。 唯一不足是上不去楼上,所以还是要靠着历孟南,项秀静才能去楼上。 周末历家有个聚会,历家人都在。 说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至于是什么好消息,项秀静也没去过问。 六点钟到了,历孟南从沙发上起身站了起来,放下手里的杂志,弯腰把项秀静从轮椅上面抱到楼上,回了房间先把人放到床上,而后他也悬挂在床上。 “穿什么?”历孟南习惯性的每次都要问一遍,但每次问了之后不管项秀静回答的是什么,历孟南都会项秀静选择他喜欢的那种给项秀静穿,对此项秀静也已经懒得回答了。 “你喜欢什么穿什么。” “那我想复婚你答不答应?”历孟南说着已经解开了项秀静的衣服,历孟南喜欢项秀静穿带扣子的衣服,解开了扣子能看见项秀静脸上红红的变化,如果说套衫的那种,衣服掀开就看不见项秀静脸上的红了。 项秀静咬了咬嘴唇,对历孟南不老实的手早已经习以为常,但却控制不了自己羞答答的情绪。 而这些情绪最近越发的平凡,平凡的有时候她也会主动勾住历孟南的脖子。 低头历孟南亲吻了一会,衣服已经都解开了,而这些也是每次换衣服之前历孟南最先要做的一件事。 做完了历孟南抱着项秀静去洗澡,洗了澡出来换衣服。 之后历孟南在把项秀静给抱下去,出门前把项秀静要用的东西撞到包里,有人把轮椅送到车里,历孟南抱着项秀静坐进车里。 上车后历孟南开始看手里的东西,项秀静则是看着手机,玩起微博。 历孟南也注册了一个微博号,而且现在已经刷到一定的级别了,所以项秀静打开了手机就能看见历孟南的名字,名字就叫为你而来。 自然,那本日记在历孟南那里项秀静也是一早就知道了。 吴妈来过两次,偷偷的把历孟南拿走她日记的事情告诉了,所以她才会知道了。 玩了一会有些累了,项秀静靠在历孟南的肩上眯着眼睛,历孟南就会把手臂伸过去,而后搂着项秀静看。 到了地方项秀静只要睡着了,历孟南就一直坐着不动,等人醒了,在推开车门下去。 下了车照旧是抱着,什么时候进门了,司机把轮椅送回去了,历孟南才不抱着了。 孟淑云最近病情也有所好转,虽然坐在轮椅上面,但是气色很好,而且她现在也很享受历崇国的爱护。 以前虽然也是夫妻,但历崇国对她总有些冷漠,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历崇国还说等她好一点了,就带着她去走走。 孟淑云以前执着于名利,现在她才知道,名和利都是身外之物,生带不来死也带不走,唯一能够留下的就是人心。 她现在虽然瘫痪了,但是得到了丈夫的照顾,儿子们的爱护,对她来说,这些都已经足够了。 见了面孟淑云就看着项秀静,项秀静还是那样,话少,几乎不说。 孟淑云现在也都习惯了,要真的咋咋呼呼的到显得不稳当了。 历老三现在还不能站起来,听说是在做复健,所以身边总是跟着一个年轻秀气的女孩。 项秀静觉得这个女孩挺好的,但是历老三对人间始终很冷漠,好像根木头似的没什么反应。 至于历家的老二夫妻,肚子还是没什么动静,估计是腰很久能好,生孩子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情,两个人都没事,这就是幸运。 饭菜都是历老二夫妻做的,现在历老二的厨艺都能去做厨师了,两夫妻竟然商量着要弄个中国菜馆,还问过项秀静有没有什么意见,给送个名字什么的。 项秀静问他们自己有什么想法,历老二媳妇说是想叫满汉楼,气派一点。 项秀静觉得这个名字太大众化了,全国有好多家满汉楼,上完一查一大片一大片的,一抓一把。 “要是实在没有名字,就取历家楼,我和你嫂子入股,老三的我也出一份,你们做大,以后真的做大了,我们收红。” 历孟南坐在沙发上面头也不太的说,历老二看了一眼,觉得还行,名字就用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还要一步步脚踏实地的来。 吃饭的时候历老三突然宣布了一件事情,看了一眼项秀静,按着桌子站了起来,虽然出了点汗,但是人却站的很稳。 项秀静抬头看着历老三,淡然的笑了那么一下。 “恭喜你。” 能说的只有这些了,接下来的路就要靠他自己来走了。 历老三迈步走到了项秀静这边,站在他面前说:“我想给丹彤报仇。” 项秀静微微愣了一下,项秀静沉了一会脸问:“你想要什么?” “要人,要实力,要幕后凶手。”历老三的眼神要人看了都有些抗拒,或许是因为孤注一掷吧,所以他现在可以什么都不顾。 项秀静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历老三,为了仇恨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愿罢休。 “人能给你,实力也没问题,至于幕后凶手就只能靠你自己找,但是”项秀静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孟淑云。 “但是什么?”历老三已经站不住了,负责照顾他的女孩推着轮椅走到他身后,想要他先坐下在说,历老三却一把将人给推开了:“滚” 女孩的脸都红了,忙着躲到了一边去,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 “老三,你干什么,乔小姐惹你了?”历老二看不过去狠狠的说了一句,历老三不愿意搭理他二哥,看着项秀静满眼的无法理解。 项秀静想了想,“我也不清楚幕后黑手是什么人,也猜不出他们冲着的是谁,或许是你大哥,或许是你们历家,也可能是我,孟熙应该是里面的一个人,至于是什么人,我还才不透,他们不明着来,我找不到什么线索,你要想把他们找出来,不是不行,但需要时间。 你现在身体刚刚恢复,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以前所做的努力也就都白费了。” “那把人和实力给我。”历老三十分着急,项秀静就是看出这一点,才会不放心,莽撞就是魔鬼,最容易出事了。 “可以给你,但要试试你能不能驾驭,你要是真的想要,你来找我,明天开始我帮你洗洗脑子。” 历老三站在项秀静的面前站了半天,他不动,项秀静只好朝着哭的很委屈的那个乔小姐说:“把车子推过来,他自己能坐上去。” 乔楚推着轮椅重新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松开手退了一步。 历老三这才坐回去,结果一坐上去人就没力气了,明显刚刚就是硬撑着。 项秀静也没关心历老三,反而是看着乔楚打量,还和乔楚说话。 半夜了历孟南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楼下坐了一会,人都各自去楼上休息,历孟南抱起项秀静朝着楼上走,回了自己原来的房间就这么住下了。 第二天早上历孟南早起,项秀静也跟着起来了,历孟南都觉得奇怪,这么早就起来了。 “不睡了?”抱着,项秀静说自己来,结果直接就从床上下来了,历孟南早知道她好的一点事没有了,但看着人下床迈着悠然的步子去衣柜里面找衣服床,还是有点冲击力。 换上衣服项秀静回来,说是想出去走走,去晨练。 历孟南低头看着项秀静的腿,“刚好就出去晨练?” “嗯。”项秀静答应着出去,历孟南也在后面跟着,结果出去项秀静就去历老三的房门口了。 历孟南还以为是去找历老三,结果门开了,朝着里面看去,项秀静找的人却是那个伺候老三,脚乔楚的女孩。 乔楚今年二十一岁,大学还没毕业,因为家庭状况才做的特护。 所谓的特护就是说专门伺候病人吃喝拉撒的人,乔楚是为了钱才做的特护,在医院那边学习了两个多月,第一个病人就是历老三,开始很不习惯,毕竟要给历老三擦擦洗洗的,历老三是男人,而她是个还什么不懂的女孩,就是男朋友都没有一个,尴尬可想而知。 开始乔楚不同意,想要找个老太太什么的,不好伺候也行。 但是她没做过,一般的老太太都不要她,一看她长得娇小玲珑,觉得连个人都扶不动,还是很清秀漂亮的那种,能干什么啊。 说到底就是不相信她能做什么。 本来乔楚都要放弃了,刚好历孟南去找人,大部分的都是四十左右岁的,就一个乔楚这样的女孩,历孟南就给挑中了。 乔楚还很高兴,结果一看见是个男人就不想做了。 但是历孟南给的钱多,乔楚缺的就是钱,所以这事也就答应了。 之后乔楚开始慢慢和历老三接触,历老三看到是个年轻的女孩,没少给脸色看,其实历老三的脸从来就没笑过,所以说笑不笑也都是那样了。 但照顾这段时间下来,乔楚也已经习惯了,骂了就骂了,而且对历老三这个人的坏也很感动。 多少的知道一点,历老三是因为死了妻子才这样的,而且很多次乔楚都看见历老三看着一张照片发呆,足见历老三也不是一点好的地方没有。 或许是没经历过什么,乔楚对历老三竟有点感情,虽然历老三这个人脾气不好,但是在乔楚的眼里,历老三却是个长情的男人。 而且历老三长得也确实很耐看,这也让乔楚每次给历老三洗身子,都脸红心跳的,但历老三始终那样,没什么感觉,有时候干脆把乔楚轰走。 “你找三少爷?”见到项秀静的时候,乔楚就是这个感觉,项秀静是来找历孟泽的。 “我找你,陪我出去走走。”项秀静也不问历老三,直接把人带走了,历老三正坐在床上等着乔楚伺候。 乔楚回头看了一眼,十分抱歉的朝着项秀静说:“我在给三少爷穿衣服,能不能等我穿完。” “我在外面等你,你穿完过来。”项秀静转身走了,乔楚忙着回去蹲在地上,先把历老三的袜子穿上,把鞋也给历老三穿上。 历老三低头看她,第一次好好的打量乔楚。 对乔楚历老三从没正眼看过,想骂一顿就骂一顿,每天都会把乔楚弄哭一次,但历老三从没关心过这些,直到今天,项秀静要找乔楚说话。 历老三把鞋穿上,乔楚起来把外套给历老三也穿上,都穿好了,历老三挪到了轮椅上面,乔楚把他推出去,这才说要去找项秀静的事情。 历老三当时什么都没说,看着乔楚去的门外,结果等乔楚回来他就不是他了。 其实项秀静也没说什么,只是和乔楚随便聊聊天,打听一下乔楚家里的事情,但乔楚始终躲躲闪闪的不愿意多说家里的事情,只是说条件不好,没办法继续学业,才出来找份能赚点钱的工作,攒够了钱继续学业。 项秀静余下也没继续问下去,但回去历老三还是说解雇乔楚,不用她了 ... 124无关爱情 乔楚走的时候人都哭了,站在门口吸了两下鼻子,项秀静觉得乔楚有些可怜,就给带回去了。 历孟南家里缺个管家的,就安排在哪里了。 家里突然多了个人,对历孟南而言并没什么变化,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倒是项秀静觉得有个人没事的时候陪着她说话什么的,日子过得悠哉了许多。 历老三消停了几天,一直也没来找过项秀静,直到半个月后,人来了,走路爷走的稳当了。 历老三来的时候项秀静正坐在沙发上面和乔楚下棋,历孟南在厨房里面做吃的东西。 做什么项秀静也不知道,反正做什么她都不喜欢吃。 历孟南这两天正张罗去医院检查身体,其实项秀静清楚,说是去体检,其实就是去检查一下为什么这么久了,两个人一直没有消息。 正下着棋,历老三来了。 乔楚起来去给看门,门口站着历老三。 初次见面两个人都愣了一下,乔楚马上让开去了一旁。 项秀静侧过头看了一眼,看到是历老三也没说什么,历老三低头换了鞋便进门了,好像根本不认识乔楚这个人了一样。 项秀静也没理会这茬,历老三进门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而后就问项秀静要人的事情。 “人我给你,你要多少还要看你大哥了,我现在说了也不算,嘴上说还行,真让我办我也办不了。”项秀静一开口把什么都推给历孟南了,历孟南厨房里也听不见。 历老三当然也不信这些,跟着就问:“那你是给还是不给?” “不给和给有区别么?”项秀静还奇怪了,盯着历老三看。 历老三咬了咬牙:“可你明明答应了。” “我是答应了,但我没说什么时候给你。”项秀静往哪依靠,乔楚忙着去给拿了一个垫子,项秀静抬了抬身子,乔楚把垫子放在项秀静身下,舒服了项秀静才看历老三。 “你身体没好,你逞强也不行,还是在修养一段时间,跟你二哥做做生意,等到那件事情有消息了,我就通知你。” “不行。”历老三不肯让路,项秀静也说不出别的了,靠在一旁看起电视机。 乔楚去给历老三冲了一杯茶放下,而后历老三就坐在项秀静家里等着,项秀静不答应他就不走了。 历孟南厨房里面出来了,看见家里坐着个人,还是历老三。 “你怎么来了?没事了?”桌席摆好,历孟南走到客厅问历老三,历老三抬头看了一眼:“我想要人。” 历孟南撩起眼眸看了一眼沙发上已经坐起来的项秀静,想着什么擦了擦手:“吃饭吧,有什么话吃了饭再说。” 听说吃饭项秀静起身站了起来,走去准备吃饭,乔楚还站在原地看着历老三。 历老三坐了一会,没人理会起身才过去吃饭。 都坐下了项秀静叫了乔楚过去,挨着她坐下一起吃。 乔楚推了两次,最后还是坐下了。 乔楚吃饭的时候一直就是低头,头也不抬,历孟南看了一眼项秀静,她的心思没人猜的透,但这次是不是操之过急了一点。 吃过饭历老三跟着项秀静去了外面,项秀静在外面站了一会,听见身后有人走来的声音,转身看着历老三走了过来。 项秀静是看着历老三从小长起来的,感情虽然不如历孟南那么多,但在项秀静的眼里,历老三始终是个稚气的少年,偶尔淘气了一点,但还不至于坏的流水。 但是李丹彤的死在他的心里埋下了阴影,如果不连根拔出,早晚都要出事。 可惜现在她对谁都心不在焉的,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帮他了。 历老三停下看着项秀静,抿着嘴唇一句话都没说。 其实说不说都一样,项秀静打量了一会历老三,转身看想了别处:“你身体不好,修养一段时间再来也是一样,我现在也在差李丹彤的事情,操之过急反受其害,你的心太乱了。” “可你已经答应过我了。” “我答应了很多人,我还说把命压上,你看见我死了么?” 项秀静转身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历老三,把历老三问的哑口无言,半天才转身离开。 看着历老三离开项秀静问躲在暗处看她的人:“你喜欢他可以喜欢到什么程度?” 乔楚咬了咬嘴唇从阴暗的地方走出来,低着头不说话了。 项秀静转身看着历老三开着车子离开,在外面转悠了一会人就回去了,那天之后再也没见过历老三的影子。 历家历老三也没回去,历孟南也叫人出去找了,但还是找不到。 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什么地方都找了也找不到。 于是历孟南这两天又开始睡不踏实了。 大半夜的历孟南起来去打电话,项秀静起身去跟着看,历孟南就坐在椅子上仰着。 看了一会,项秀静转身回去,一个人就会睡到天亮。 其实也不是项秀静不理解不心疼,只不过有时候谁都代替不了谁,他要是不想说,她也没办法分担。 接连着几天找不到历老三,历孟南就开始茶不思饭不想了,没办法项秀静拿起电话给车浩北打了个电话。 结果没到了晚上,历老三的具体位置就找到了。 项秀静写了一张字条,拿着去了历孟南的书房里面,挡着历孟南的面把字条从桌子上面推了过去。 历孟南睁开眼睛看着项秀静,把字条拿了过去,看完了地址起身便出门了。 看着历孟南出去,项秀静想起想这些年,好像是认真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历孟南总也找不到她在那里。 要走的时候乔楚一直问项秀静,就这么走了,回来的时候历孟南会不会不放心之类的,项秀静看着乔楚:“你留下吧,我要走了。” “我也跟你走,你等等。”乔楚不想留下,项秀静走了,她留下能做什么,她现在就是专门照顾项秀静的人,除了项秀静她谁都不相信。 连历孟泽都能把她赶出来,历孟南也好不到那里去。 项秀静觉得乔楚爷挺傻的,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你来吧。”这次走的时候项秀静把乔楚带着去了林东旭的夜都那边,在哪里看到小腾,把乔楚交给了小腾。 “帮我照顾她。”项秀静把人交给小腾便走了,余下的事情便不在管了。 这次的离开,项秀静想到一个人,打了电话去了那边。 接到电话的时候车浩北正站在鱼塘边上朝着鱼塘里面喂鱼料,鱼塘很大,周围也站了很多人,但是鱼塘里面的鱼却并不多。 电话打进来有人把电话给车浩北送了过去,车浩北就在鱼塘里面洗了洗手,擦了擦接了电话,转身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朝着回去的路走,走了一会停下了。 “我叫人去接你。”车浩北的电话放下,叫人去接了项秀静过来。 来的时候,项秀静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一本书,两套衣服。 见了面车浩北亲自把项秀静的包给接了过来,项秀静则是在周围观察了一下,问起车浩北怎么找到的这种地方。 车浩北开始没解释,因为是住在船上,所以给项秀静讲了一个渡船的故事。 车浩北说,人初生都要做一次渡船,父母把船从另一边渡过去,但是长大了之后又要从另外一边渡回来,而回来也就是要告别人世的时候了。 项秀静靠在船上看着车浩北问:“那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车浩北淡淡的笑了笑:“我已经渡了过去,但我又渡了回来。” 听上去像是听不懂,但仔细的想想,也就明白了。 靠在船上望着荡起波纹的水面,项秀静问车浩北:“我想长期住下来,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给我住的地方。” “历孟南他” 车浩北坐在船里,手里煮着茶,抬眸看着坐在床头荡着双脚的项秀静,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背影,便觉得她瘦了许多。 历孟南看着很爱,可却总也不用心,这样的爱难怪她会疲惫。 “我想住在这里,不想理会外面的事情,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除了这里,我想不到其他的地方。”项秀静躺下,望着天空发着呆,像是这样的仰起头看着天,其实也很好,放空自己,什么不去看,什么也不去想,她累了,只想休息。 车浩北煮着茶,一直到煮好,项秀静也睡着了。 船靠了岸车浩北从船舱里走出来,站在甲板上面看着已经睡着的项秀静,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项秀静睁了睁眼睛,要下来,却给车浩北抱到了船下面。 岸上有房子,车浩北把项秀静抱到了房子里面,放到软床上,之后盖上被子,投了一块热毛巾回来,给项秀静擦了擦脚。 项秀静起来说自己来,车浩北说她睡的迷迷糊糊的能干什么,说话的时候已经拉着项秀静的脚擦了擦。 项秀静坐在床上看着车浩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看着躺回床上去了。 车浩北起身去洗了毛巾,回来给项秀静倒了一杯热水放到床头前面,转身出去。 门关上项秀静感觉自己与世隔绝了一样,睡了一觉醒过来,也到了吃饭的时间。 晚饭是车浩北亲自做的,做了一条鱼,两个青菜。 项秀静看着鱼就想起陆漓钓鱼的事情,一口吃不下去,车浩北也不勉强,自己吃了一点。 这顿饭吃完车浩北去打了个临时的地铺,架子的那种床,和项秀静在一个房间里面住,晚上两个人说了一会话,一觉睡到天亮。 早上天不亮车浩北就起来了,项秀静跟着起来去看车浩北干什么,竟然是下地帮着乡下的人干活。 无人的时候项秀静问车浩北:“你为什么来这里?” 车浩北回答的很从容:“我想好好静静。” 项秀静觉得,这就是悟性,有些什么一辈子都悟不出来的性。 那天之后项秀静便留了下来,也做好了永远离开历孟南的准备,所以当历孟南在出现的时候,看见的只能是个不在爱他的项秀静。 而那时候的他们,再遇见,已经无关爱情。 ... 125不枉费 历孟南会找来是早晚的事情,但项秀静没想到,历孟南会找了十几天才过来,但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历老三的事情要是不处理完,历孟南也分不出心神来找她这个闲来无事的人。 见面的时候项秀静正站在草地里面找野鸡蛋,鸡是从外面花钱买回来的野生鸡,放养在周围就是为了吃蛋用的,就是有些费事,每次想吃鸡蛋就要出来找。 不过找不到就是一个都找不到了,找到就会有很多,而且野鸡生蛋的地方始终在一个地方,所以几次下来项秀静也就熟悉了鸡生蛋的地方。 项秀静觉得野鸡都挺傻的,自己的蛋每天都有少,但它们却送来也没换过生蛋的地方,这也算是一个挺有意思的事情了。 不过车浩北曾问她一个问题,要是把人的心性比成鸡和蛋,那是鸡生了蛋还是蛋生了鸡。 这问题项秀静想了有几天,始终也没能想到答案,而车浩北也没给她一个答案。 估摸着想一辈子也想不明白了。 正抱着鸡蛋数数,一个人的脚步已经穿过杂草丛生的田野走了过来,脚步停下的时候项秀静抬头看着。 历孟南的出现本该是突兀的,可是直到这一刻项秀静才发现,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些,无论什么时候,历孟南的出现对她而言都是平常的。 但这次与每次不同,历孟南没有要挟项秀静,而是问:“我来接你,回去吧。” 风吹着,项秀静站在杂草丛生的田野上面,手里捧着几个忌惮,穿着一件茶色的衣服,瞪着一双静谧的眼睛,静静的一眨不眨的看着,直到历孟南走来。 “以后我不管他们了,我管你,这样你能跟我回去了?”这话历孟南说来面无表情的,项秀静也是一头的污水,看他的样子,她的离开似乎是给他带去了不少麻烦,所以他心情并不好,但又对她发不出脾气,所以才会一副哀怨表情。 想了想:“我在这里很好,你回去吧。” “那你不跟我回去了?”历孟南问着,拿了项秀静两个鸡蛋,项秀静看了他的手一眼,没回答,但沉默已经解释了一切。 看他的脸其实很健康,所以即便是她不在,对他也不算什么。 倒是历孟南看着她熠熠生辉的目光有增无减。 “跟我回去。”历孟南低着头,重复着一句话,项秀静转身一边走一边看着四周围。 车浩北不在这附近,附近也没什么人,历孟南要是强行带着她走,她似乎也没办法拒绝,因为她根本打不过历孟南。 打架项秀静她自己的那点三脚猫功夫自己还不知道么? 骗骗什么都不懂的人还行,真遇见了行家,她就是个笑话。 “二哥,我们不能像是大学以前一样,各自安好的生活么?”项秀静走了一会扭头看着一直盯着她看的历孟南。 以前她易信为了他着想,甚至放弃了自己,他一直不懂真心,原本以为他能改变一点,但是他的新始终不会建立在男女之间的感情上面。 是她太矫情了,还是她太理智,总之她能感觉得到,他的爱或许只是因为她是小五,因为他们五个人里面,只有这么一个小五。 “你从小就喜欢我,你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还要像是小时候一样的喜欢我?”历孟南低头垂眸,话说的十分平静,一时间项秀静竟有些说不出话。 历孟南这是强词夺理吧,但是这种强词夺理偏偏叫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秀静,我从来没叫过你小五,你也别用二哥来压我,我不习惯。 上床的时候逼着你叫你不肯,现在要分开了你用二哥来压我,你就这么急着要离开?” 历孟南的脸上闪过一抹阴沉,露出不喜欢的表情。 项秀静看了他一眼,无声的一声叹息:“可我们” “先前的二十多年都过了,你还差今后的几十年么?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不能成熟一点? 过去的你不是这样,凡事都要整一个一二,你明知道我心里你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为什么非要和历家人一较高下。 如果此时把我和林东旭摆在你面前,你告诉我答案,是我还是他? 如果你能给我,我现在就放你走。” 项秀静的脚步微微停下,转身朝着历孟南看去,静静的不说一句话,审视着历孟南。 “你说的是真的么?”项秀静问,历孟南轻声发笑:“我是认真的” “他死了,你隐瞒了我事实,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即便那些信件都出自你的手里,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 你为了逃避我,不肯告诉我林东旭离开的事情,故意带着我出国,安排了一场车祸,想要骗我,结果弄巧成拙,彻底失去了记忆。 你记忆恢复之后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天衣无缝,但是你忘记了,我是个长了脑子的人。” “你”历孟南双眼徘徊着,注视着项秀静说不出话,项秀静转开脸看着眼前的荒草地。 “其实你早就应该知道,在我心里,没有什么人比你更重要,林东旭我一直当他是我三哥,而你则不同。 不论你相不相信,我爱你曾胜过自己。” “那你就不应该放弃。”历孟南忽然朝着项秀静气愤的喊了一句,项秀静看他,就好像是看着要被妈妈抛弃的小孩子一样。 气愤,恼怒,不甘,更着急 “我没放弃,放弃的是你,你别把责任都推给我,我已经不和你计较了,你要是在这样,咱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抱着怀里的几个鸡蛋,项秀静转身朝着车浩北做饭的地方走,身后的历孟南抬起手拉了一把项秀静,把人拉到怀里,用力的搂住,眼睛便红了,鸡蛋也都挤碎了。 “我不这样了,你跟我回去,我现在只想你跟我回去。” “可我已经答应车浩北了。” 项秀静说完历孟南的手一下松了,离开后低头看着项秀静,人有些发呆。 “你” “我想试试,所以” 车浩北等着项秀静的鸡蛋没等到,就出来看看,出来了正好看见眼前的一幕,停下后看了一会,此时正听见这里,历孟南也正好抬头看他。 “什么时候来的?”历孟南看车浩北的时候车浩北问的历孟南,跟着走了过来,停下低头看了一眼项秀静身上的蛋液。 “怎么弄得?”车浩北低头问,视若无人一般。 项秀静解释:“不小心弄得,我再去找你个。” “不用了,你回去,一会我带回去。”车浩北拉了一下项秀静的手,示意人先回去,项秀静转身便回去了。 人走了车浩北看着历孟南打量:“我的衣服你应该能穿,来吧。” 转身车浩北回了自己的住处,历孟南站了十几分钟才跟过去,到了里面项秀静也不在,历孟南就在房间里面找人。 “后面是洗澡的地方,可能是去洗澡了。”车浩北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给历孟南,历孟南接过去,转身朝着后面走了过去。 车浩北转身娶厨房里面做饭,手下的人很快过来,告诉车浩北外面来了人,车浩北说是知道了,而后叫人不用管。 项秀静换了衣服正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历孟南,历孟南手里握着衣服,堵在洗澡的门口不走。 “你怎么还没走?”项秀静有些奇怪的盯着历孟南看,历孟南一句话不说,也不不走。 结果等到前面的饭都做好了,他这边还没换衣服,还堵着项秀静。 车浩北过来找他们,看见了人也是一阵意外。 “吃饭了,有时候吃了饭说。”车浩北无心打扰,但是饭菜都凉了。 “我去吃饭了,你洗吧。”项秀静迈步绕开了历孟南,历孟南拉了一把,结果人没拉住还是走了。 洗了澡出来历孟南去前面吃饭,项秀静已经吃完休息去了,但去了什么地方休息,历孟南却没看到。 周围只有这一间房子,吃饭的一个地方,做饭的一个地方,中间有个大屋子,屋子里面是一张大床,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历孟南看见床就会想到项秀静和车浩北一起躺在上面的画面,脸色就不是太好。 “秀静最近开始吃鱼了,听说吃鱼对人的眼睛好,也能促进钙吸收,你也尝尝,她不敢吃清蒸的鱼肉,但是红烧的会吃一点,也会喝点鱼汤,鱼是我自己养的。” 车浩北夹了一点鱼肉给历孟南,历孟南只是看着车浩北不说话,而后问车浩北:“你和秀静之间有没有?” 车浩北的筷子顿了一下:“我说没有你是不是就舒服一点?” 历孟南不回答,车浩北便笑了:“我已经放弃过一次了,所以这次我不打算放弃,站在男人的立场我很同情你,站在我爱人的立场我更同情一个被遗弃的女人。” “你对秀静是同情?” “不全是,我其实早在第一次见到秀静的时候就喜欢秀静了,但我没有你那么幸运,所以只能这些感情放在心里。” “她是我的女人。” “你说的是过去,以后不是了,因为你来的太晚,我已经争取到了机会。” “我不相信。” “那是你的事,我并不关心,我只是说出一个事实,你信不信与我毫无关系,但我想提醒你,爱一个人并非得到,而后看着她幸福。” 车浩北起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门关上朝着鱼塘上面走去,看着荡漾在鱼塘上的小船松了一口气。 到底还是找来了,也不枉费他费了那么多的力气。 ... 126小腾乔楚 历孟南走的时候项秀静已经醒了,换句话说项秀静是看着历孟南起身离开的。 人走了车浩北从岸上下来,到了船上就告诉项秀静了。 “他误会了。”车浩北说话的时候项秀静笑了笑,而后抬头看车浩北,“他根本不相信我,他相信的只有他自己。” “爱情让人盲目,你住了这么久,发生过什么谁都不清楚,要不是因为在乎,他也不会误会。” 车浩北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这种道理对现在的项秀静而言,早就没什么用处了。 他说她是要和历家人一争高下,足见在他的眼里,她是个不怎样的人。 放在过去项秀静会伤心,但放在如今,反倒觉得轻松许多。 有些的人,哦你归来记不识好歹,这样的人,不值得一生一世,早点放手倒是好事。 别说是心灰意冷,也别说是无可奈何,情尽了缘散了,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命途如此,也就没什么好计较了。 坐了一会,项秀静起来去的外面,好像一切都解释清楚, 姻缘天注定,是她的逃也逃不掉,不是她的留也留不住,她已经学着放手了,现在就看上天肯不肯把过去还给她了。 抬头望着天,项秀静念叨了两句什么,车浩北站在她身后站着。 几乎所有人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站着一个甘愿付出一切的女人,只是不知道这样一个女人的背后,后站着一个什么样的人。 车浩北垂着眸子站了一会,而后开始望着空中发呆,是项秀静提起一些事情,他才回过神和项秀静说话。 她问:“你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靠恨么?” 有那么一瞬车浩北的反应有些意外,甚至是吃惊,这种话大概也只有她问的出来,而且还是这么肆无忌惮,而这也些也是她身上叫人着迷的地方。 她是个不会走寻常道路的人,谁都无法预计下一秒她脑子里面又在想些什么,好像是猜谜语,越是猜不出来就越是觉得好奇,就越是想一探究竟,想知道答案。 “开始的两娘确实要靠着恨才能活着,但后来就只能靠之自身的努力活着了。 小时候爸经常带着我出海,带我去看日出,每次出海都会带很多的鱼虾回来,我其实记不太清具体我们出海过多少次。 那时候出海爸都会给我将一些故事,其中楚汉相争和卧薪尝胆我的记忆最深,或许是觉得故事就是为我而来,所以我就会暗自效仿里面的霸王和夫差。 但爸说过,霸王的下场太不尽人意,纵然不是乌江自刎,也不见得如何,也只是成就历史之人。 只是可惜,那时候我还年少不知,不明白爸的意思。” “那你长大之后呢,难道一直没有想过去好好查查自己身世?”项秀静推心置腹的看了一眼车浩北,车浩北转身走了走,解释没有过,只是说:“查过,但是什么都没查到。” … 项秀静和车浩北那天聊了很多,很晚才回去休息,晚上要睡觉了,项秀静看着面前的大床发呆,车浩北洗了澡回来,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看见项秀静站在房间里面发呆,叫了她一句。 项秀静还笑着说:“林东旭的床很大,以前但他从来没有在我睡觉的时候逃跑到床上占我便宜。 一个女人一大把的男人,却还是个没有经历男女之事的男人,是不是很可笑?” 项秀静说着已经去了床上,坐下后目光清浅的注视着起前面,想到林东旭吸烟的样子,一抹寂寥便回很快充斥到她的心里。 “我想去看看林东旭。”睡着的时候项秀静好像商量似的和车浩北说,车浩北也只是看着她默不作声,但第二天却带着项秀静去了林东旭的墓地那边。 下了车项秀静在四周围看了一眼,而后便朝着林东旭的墓地前面走了过去。 车浩北没陪着项秀静过去,所以项秀静这一路走的十分的平静。 停下了,项秀静站在林东旭的墓碑前面看着,也不说话,就那么一直的站在墓碑前面站着,站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项秀静才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朝着身旁看着。 给人的感觉,好像有个人在身边陪着她一起下来,而且那天回了鱼塘那边项秀静确实病了,晚上的时候说梦话爸车浩北都给吵醒了。 车浩北起来叫了两声项秀静,项秀静人醒了还有些不清醒,车浩北就坐在床上爸项秀静搂在怀里,陪着项秀静说些能够分散注意力的事情。 大概是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项秀静的身体好转,也开始去乡下自己的那片地上看庄家了,但这次过去却有不一样的收获。 小腾正在地里干活,忙的满头是汗,看到项秀静人才下来,但他看项秀静的时候,脸上有些红,显得十分的羞涩。 项秀静开始还没看出来,但后来才知道,小腾现在和一个女人同居了,而且这个女人就是乔楚。 乔楚有些羞涩,见到项秀静的时候躲躲闪闪。 项秀静没人了问她:“你怕我?” 乔楚低着头也不说话,项秀静就问她:“为什么?” 乔楚还是不说话,项秀静回头看看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找到这里来的历老三,估计是等得不耐烦了,整天看着她,所以她一出现人就来了。 这段时间历孟南听说很忙,还听说有人给历孟南介绍了一个女人。 “你是怎么和小腾在一起的?”项秀静其实就是好奇,乔楚却羞于出口,她不敢说自己是因为被大雨淋湿,被小腾看见,结果两个人就发生了事情,而后小腾说要负责,她也没有拒绝,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至于她的心里,始终放着一个人。 小腾知不知道她并不清楚,但是她自己不能昧着良心,也为此她对小腾越来越好,以前对小腾是言听计从,现在更多了体贴入微。 小腾不在乎她的家庭条件,而且小腾的条件想要找个女人也不是难事,喜欢上她,她还觉得是福气了。 小腾给她钱用,对她也很好,有这些乔楚就很知足。 项秀静没问出什么,乔楚爷一直都不怎么说话,项秀静干脆就不说了,倒是跟着乔楚在田里走了走,结果就这么一不小心,看见历老三了。 大概历老三就不是个省心的人,以前没看到他对着乔楚有什么情愫,但这次竟然看着翘楚有些出神。 “你是找我?”项秀静见面便问历老三了,历老三看了一样边上站着的乔楚,这才说:“找你,也有点事情问问她。” 历老三的这个态度,叫项秀静唯一想到的就是兴师问罪四个字。 她就想,历家的男人果然都一样,即便是没有立场,说起话也是底气十足。 “你是先问她,还是先找我?”车浩北在前面等着,她的时间也不多,一会还要回去,没时间和历老三说什么话。 听到问了,历老三选择了乔楚。 深邃的目光落在乔楚身上,迈步走了过去。 “你是被逼的还是自愿?”历老三问的脸上面无表情,乔楚也是一阵怔愣,跟着便朝着远处正走来的小腾看去。 小腾看见忙着走了过来,笑的谦逊有礼:“三少爷,是不是乔楚得罪你了,还是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要是做的不好,我代乔楚给您赔不是了,有什么话你冲着我,乔楚的胆子小,别” “我问你了么?”历老三十分犀利,双眼目光射出利剑,小腾愣了一下,但还是走到了乔楚的身边,虽然穿的很随便简单,但还是爸乔楚挡在了身后。 握着乔楚的手轻轻的按在身后,目光淡淡的注视着历老三。 历老三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几乎冷透,目光更是深了又深。 “我和她说话,你让开。”历老三此时看着有些蛮不讲理,项秀静喘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一直躲在小腾身后的乔楚身上。 看上去是给吓坏了,在这么下去 “静姐。”小腾忽然朝着项秀静看去,求助的目光不言而喻。 “你好好的发生么疯,人家两个人好好的,你要管闲事?”项秀静不待见的看了一眼历老三,历老三咬了咬牙,目光依旧盯着乔楚。 “你过来。”历老三忽然叫乔楚,小腾的脸色一沉,目光染了一抹不悦,拉着乔楚的手紧了紧。 乔楚躲在小腾身后,好像是很害怕历老三,说什么不敢出去,小腾也是强笑:“三少爷,我和乔楚是真心” “我没问你,我叫她过来。”历老三忽然的喊了一句,小腾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项秀静更是有种被人敲了脑瓜子的错乱干。 “小腾,你带着乔楚先走,我和他说。”项秀静说完小腾带着乔楚边走,历老三的目光一直盯着乔楚不放,项秀静等人走了问历老三:“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历老三转身面向了别处,心里不舒服。 “你要是喜欢你就该早点承认,现在后悔有用么,乔楚已经和小腾在一起了,而你也没想过要给乔楚什么,叫她跟着你,然后一辈子老妈子的伺候你,你也想的出来。 乔楚以后你以后死心吧,她不会跟着你了,你找我要是为了宁秀和孟熙的事情,这里是他们的具体位置,你去找吧。” 项秀静把地址给了历老三,历老三却站在原地不走。 “我大哥病了,你不去看看?”历老三问,项秀静才知道历孟南病了,但她说:“壮的牛一样,能并多严重,要是死不了的病,就别和我说了,以后你也少和我提他。” 说完项秀静走了,结果还没走出去,就给历孟南的车子堵住了去了。 ... 127断龙刀 车停下历孟南从车上推开车门下来,车浩北这时候也看见历孟南的车子过来了,但他看人过来,便转身朝着另外一边走了过去,站在麦田里面看着眼前的风,好像是把自己置身置身事外了一样。 项秀静的脚步跟着也停下了,之后看着历孟南一身黑色衣服从车上一路走到她面前。 “什么时候回来的?”历孟南停下问,声音平静淡漠,但项秀静也不难看出来,历孟南之所以来的这么巧,肯定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 至于通风报信的人是谁,不用问也知道了。 项秀静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准备走的历老三:“你不是跟我说他病了?” 历老三完全没想到项秀静会当着历孟南的面为你这句话,马上就改口了。 “我没说病了,我就说你去看看,想你快病了。”历老三说完转身走了,看着历老三转身走开的背影,项秀静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但她看了一会才转身看历孟南这边。 历孟南迎风站着,此时正盯着她看。 “我订了桌子吃了饭回去。”历孟南蠕动了两下嘴唇,项秀静看了一眼远处负手而立的车浩北。 “不用了,他在等我,我们走了。”说完项秀静朝着车浩北那边走去,停下了,车浩北转身看向项秀静,而后看了一眼历孟南,这才揽着项秀静的肩膀离开。 小腾看着项秀静要走,带着乔楚一路送了过去。 这一路小腾都低着头不肯说话,但是乔楚总是盯着车浩北和项秀静两个人看。 把人送到了上车,小腾挥了挥手,项秀静靠在车子里面,眯着眸子没有看一眼。 车浩北从车子里朝着项秀静干净的脸看着,有时候真觉得这样也很好,留下遗憾未必不是好事,起码有些人懂了珍惜。 车浩北在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看着这边的历孟南,他这样的一个人叫人不懂,明明他很想要,却能容忍。 车子开走乔楚抬头看着小腾:“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小腾看着乔楚突然的亲了一下小腾的嘴唇,乔楚的脸红了,而后低头不在说话了。 小腾亲完拉着乔楚的手大步流星朝着历孟南那边走了过去,乔楚也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但还是一路跌跌撞撞的跟了过去。 历孟南正看着项秀静离开的车子发呆,眼前突然多了两个人,还有些不太适应,但还是打量了一会小腾和乔楚两个人,大概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说吧。”历孟南前一秒还落寞的一个人,此时完全变了一样,转身回了自己的车子里面。 历孟南过来这边坐的是硬座车,而且是七人座的车子,后面的车门拉开回了车上,坐进去拿了一根烟点燃了吸了一口,跟着坐在里面观察小腾和乔楚。 乔楚有些害怕历孟南,以前没看见过历孟南吸烟的样子,好像突然间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变成了一个豪迈粗犷的汉子,这就让胆小的乔楚十分害怕。 “没事,厉哥一直都这样。”小腾以前其实也是跟着历孟南的,只不过后来因为林东旭,他才跟着林东旭。 对历孟南和林东旭小腾都一样的忠心不二,而有很多的事情,小腾也都十分的清楚。 单靠做生意想要坐到今天根本就不可能,要是没有一点道上的血腥,谁都吃不开。 林东旭和历孟南两个人在这地方原本就一内一外一黑一白,生意虽然分开了做,但他们自己人都清楚,没有林东旭在后面给历孟南看着,历孟南也做不到今天这样大,而林东旭要是没有历孟南的鼎力相扶,也没有今天。 好多的事情解释不清楚,但小腾是跟着他们一路过来的人,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而在林东旭出事之后,历孟南便接管了林东旭在暗处的这一片,虽然没有林东旭那么招摇,但是躲在暗处的人未必不是最厉害的人。 历孟南会有不一样的姿态别人会觉得突兀,但是他从来没有过。 乔楚被小腾安抚了一会,小腾这才说:“我想让三少爷放乔楚一码。” 乔楚抬头看着小腾,虽然她有些不理解,但是隐隐约约的又好像是很明白。 历孟南烟吸了没有两口,把手里的烟扔下灭掉,眉头皱了皱:“三少爷说过什么?” “他没说过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想要乔楚。”小腾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一个事实,他知道这件事除了历孟南别人没办法帮忙。 历孟南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坐在车子里面问:“你知道规矩么?” “知道。”小腾说什么,其实乔楚不知道,但她却一颗心悬了起来,很担心。 “知道就行了,这件事情对你有点不公平,但是乔楚却是跟过三少爷,我希望你也明白,我并不会偏袒三少爷。 他是我兄弟,你也是。” “厉哥,我知道,我之时希望三少爷能放手,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那你安排吧。” 历孟南说完这些人就走了,乔楚就开始惶惶不安,吃饭的时候都在走神,她问小腾怎么回事小腾也不说话,之时叫她吃饭的事情。 过了两天小腾说有事,人就走了,但小腾一走乔楚就开始焦躁不安起来,她实在没有办法了,打了个电话给项秀静。 接到电话的时候项秀静正坐在一旁看着鱼塘里面的鱼,担忧着要是天冷了,鱼怎么办的事情,车浩北就告诉项秀静,不管是什么物种,都有他们生存的法则,不用过多的担心。 项秀静正想要争辩两句,有人把手机给项秀静送了过来。 项秀静听了电话看向车浩北,先去接了乔楚,而后去了小腾那边。 一路上乔楚一直都在哭,项秀静这才知道,不出声的哭也叫人心疼,特别是那种日久生情,却还不自知的哭泣。 车子停在一个很大的地方,项秀静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是赛车的地方,跑道上面没人,天黑的关系,所以周围十分的安静,除了跳动的灯光,就是那些等着看热闹的人了。 其实这边的人并不多,只有几十个人,但就这些人也够造成声势了。 项秀静要进去还要和历孟南打招呼,不然想进去也不容易。 接了电话历孟南叫人去接了项秀静,一行人这才从外面进去,而里面此时已经开始了。 跑到上面放着很多已经破碎的玻璃,小腾赤脚站在瓶子的前面,瓶子的碎片绵延了二十几米,小唐钥匙走下来,估计也已经把双脚废了。 历孟南坐在一旁,目光淡漠没有温度,好像一只千年祸害成精了,身边站着历老三。 乔楚一进来看见小腾就朝着小腾跑,小腾似乎是也没想到乔楚会过来,看见乔楚脸色都变了。 “你怎么来了?”小腾的声音也不是多好,经历什么他都不怕,却怕乔楚看见。 乔楚发疯了一样,平常胆小的一个人,此时却激动的问小腾在干什么。 “你干什么,你在这里干什么,你的鞋呢,你的鞋呢?”乔楚一边喊一边低头看。 小腾用力拉着乔楚:“谁叫你来的?” 乔楚不说话到处的找鞋。 “我问你,谁叫你来的?”小腾用力喊了乔楚一句,而此时项秀静和车浩北已经从外面走了过来。 历孟南抬头看着项秀静,表情依旧是那么淡漠。 倒是历老三脸上越发的不好看。 项秀静也没有去看别人,而是去看历老三。 历老三的眸子闪烁不定,项秀静也没理会,而后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和小腾的脚。 “你干什么?”项秀静问,问的小腾愣了一下,闭上嘴哑口无言。 乔楚哭的满脸都是泪水,虽然她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但她知道他们要害小腾。 项秀静眉头皱了皱:“我还没死呢,轮到别人处置你了么?” 项秀静这么一说,历孟南从座位上起身站了起来,他不知道,此时的项秀静看他,和看着一个流氓没什么区别。 “这是规矩,你应该知道。”历孟南起身已经走到了项秀静的面前,项秀静看着他问:“当初林东旭把我让给你,你也没有经历这些,现在你弟弟看上了一个女人,你就给他出头,怎么? 回头你废了小腾的双脚双腿,你弟弟就能取而代之了? 历家的男人就这点本事么? 靠别人抢女人?” “少说两句。”历孟南的脸都给气绿了,看不见的时候叫人想,看见了就叫人恨。 “乔楚跟过老三,难道你不应该么?” “我也跟过林东旭,你还不是把我娶了?”项秀静能把人气死,历孟南的手握在身后紧握不放。 “我们是从小的,东旭和我们” “是什么你心里清楚,别用这些压我,我跟过谁我心里比你清楚,你这么折腾小腾无非是想你弟弟高兴,你想玩也行,我们就好好玩。 乔楚。” 项秀静忽然叫了一声,乔楚忙着答应:“我在,我在。” 乔楚本身就是那种柔弱的人,说话声音也不是很大,此时被小腾护在怀里,听见项秀静喊便跑了过来,她以为可以救小腾了。 小腾想要拉着乔楚,却怎么都拉不住。 “有什么话进来说,你这么玩我不好做。”历孟南拉了一下项秀静,虽然很生气今天的事情,却始终发不出脾气,车浩北反倒是平平静静的站在一旁注视着这几个人。 早就听说道上有些规矩很残忍,今天看确实这样。 “我没什么偷着藏着,有话在这里说。”项秀静朝着周围的人看了一眼,其中一部分的人是林东旭的人。 “三少爷既然是会里的人,就动家法吧,别玩这个,没意思。”项秀静转身看着一个人:“去把断龙刀拿来,小腾跟了林东旭有些年了,为了林东旭死过,我现在保他,现在认乔楚做妹妹,有什么不服站出来就是了。 会里刀分三种,大家都知道,小腾如果以后真的娶了乔楚,就是我妹夫,用的起断龙刀,既然用的起,也就没什么可说的,厉三少自然不用说,是二爷的弟弟,这把刀就先用着。” 项秀静这话说的十分的内敛,也包含了轻视历老三,没瞧起历老三的意思,言下之意你就是历孟南的弟弟,不然你不肯能用断龙刀,而历老三也确实不知道断龙刀是什么东西。 其实断龙刀只是家法刀的一种称呼,他们的刀分三种,规矩是林东旭和历孟南一起定下的,有斩虎刀也有刍狗刀。 可见三种刀是分等级的,项秀静对这些的了解也是从林东旭去世之后。 “别再这里给我闹了,能”历孟南的脸色气的铁青,项秀静却不经意的笑了那么一下,清幽的眸子从人群中一扫而过。 “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为了名和利,而是为了一口气,既然是兄弟,今生在一起,生不离死不弃,不管未来的路好不好走,情义无价你我心知。 小腾对我有恩情,对林东旭跟着立下过汗马功劳,我直到今天在这里的兄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会里的规矩。 兄弟的女人不能碰,碰了要断子绝孙。 但我香甜起誓,乔楚在跟了小腾之前,没跟过历老三,曾喜欢过不假,但是他们之间只是主仆的关系,如果我今天所说的话有一个字不实。” 项秀静抬起手三指朝天,随手把一个瓶子扔到了地上:“人如此瓶,粉身碎骨。” 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历孟南气的都快冒烟了,车浩北却站在后面抿着唇角不经意的笑了笑。 “静姐。”小腾的声音都颤了,项秀静也没看他一眼,反倒是看一脸彷徨无助的乔楚。 “你也别哭了,以后有你受的了。”项秀静手放下,人也已经把十把断龙刀给拿了出来。 “愿意帮小腾的站到小腾那边,不愿意的,或者是想帮厉三少的站在厉三少那边。 今天的事今天了,走出这里,绝不说一个字。 断龙刀一共五把,小腾是血腥的人,一刀就会毙命,所以今天项秀静请兄弟帮个忙,留下小腾一条命。” 项秀静说着走到火盆前面,因为刀子是焊在火盆里面的,如果拿出来之后插进身体里面,一刀下去就会封口,自然也会留下永远都不会愈合的伤疤。 项秀静朝着那边走小腾就知道不好,忙着走了过去:“静姐。” “站住。”项秀静看了一眼小腾,小腾便停下了,但双眼却是祈求的目光。 “小腾一刀,我一刀,还有另外三刀,谁来?”项秀静回头看着周围的人,开始没动静,但很快有人出来站了出来。 “我。” “我也行。” “静姐,我们人多,不用你。” 小腾看着周围的人,脸上的肉都僵硬了。 项秀静回头看了一眼历孟南,“这件事因为小腾而起,如果我不陪着,这件事说不过去,你们按照自己在会里的大小,自己愿意的站出来,三个人就够了。” 小腾这边的人争争抢抢的,但最后还是留下了三个。 项秀静握了一把刀子出来,面对着脸色苍白的历孟南。 “你总以为我要一争高下,是你一直都不明白,我挣的是理,在你的心里天平的两端并不平衡,难以服众,你服不了他们,也服不了我。” “别胡来。”历孟南走了两步,满脸的担忧。 “有什么话好好说,你把刀子放下,给我。”历孟南抬起手要把刀子哄下来,项秀静却已经横刀朝着自己的身上刺了过去。 ... 128绑架 项秀静的这一刀下去吓坏了所有人,特别是历孟南,想拦拦不住的那种心情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但横刀相向的那一刻,车浩北反倒握住了项秀静的后,而后把刀子夺了过去,虽然项秀静不愿意给,但她毕竟没什么力气。 跟着那把刀子便插进来车浩北的身体里,当时项秀静只是听见车浩北闷哼了一声,跟着看见车浩北的眉头一皱,脸上一白,逛街的额头上便出汗了。 项秀静忙着去扶着,车浩北的人便已经从外边进来了。 人其实也不算多,五十几个,但呼啦啦的一涌而来,看着也是浩浩荡荡的那种了。 历孟南的目光微微顿了一顿,跟着看向车浩北胸口正滴滴答答两滴血的地方。 “该你了”车浩北说,历孟南的脸色愕然一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历孟南的脸上。 而历孟南此时像是骑虎难下,不做不行了。 除了小腾的五把刀子,另外还有五把刀子,一旦其中的一把刀子插入人的身体,那么另外的九把就只能依次插进人的身体,这也是规矩,车浩北虽然不懂,但大概也想到了。 “车”车浩北的人一进门便叫车浩北,车浩北回眸看了一眼,声音平常一样淡漠:“不管发生什么事,今天即便我死了,也和历孟南以及这里的人没有关系。” 车浩北说完,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即便是项秀静。 而此时的项秀静脸白了,心也滴着血。 “你没必要这么做。” “有没有必要是我说了才算的事情,你只好照顾好你自己。”车浩北说着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项秀静的脸,这在其他人看来是十分宠溺的一件事情。 “你了。”车浩北说着目光落在历孟南的身上,历孟南撩起眼眸看着项秀静,始终沉默着一句话不说,直到他弯腰把地上火盆里的一把刀子拿出来,随手插进了胸口。 刀子嗤的一声插进身体,历老三一把扶住了历孟南的手臂,历孟南看了他一眼,声都没啃,目光落在项秀静的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车浩北的身上。 小腾松开了乔楚朝着历孟南走了过去:“厉哥。” 历孟南看了一眼小腾:“谁也不许上来。” 小腾的脸色白了白,看向项秀静那边。 车浩北弯腰去了火盆那里,弯腰握住一把刀子直接插到身体里面 事情发展道最后,项秀静已经不知道怎么收拾了,但最后人都在天亮的时候撤了出去。 车浩北因为重伤住院,历孟南也也因为重伤住院,但项秀静却只能留在车浩北那边。 车浩北因为刀尖离心脏的地方太近,人有生命危险,在监护室里住了几天,而这件天项秀静始终站在外面陪着车浩北,可说是寸步不离的在外面守着。 转眼车浩北从里面出来,脱离危险项秀静开始照顾他。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虽然这话问的有点傻,但她还是很想知道。 车浩北则是笑了笑,望向窗口的地方,不愿意回答这种问题。 期间两个月车浩北才稍稍的好一些,好了之后人能下床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而那时候天气已经冷了,因为觉得冷车浩北打算带着项秀静去暖和一点的地方过冬,而就在这时候,项秀静接到了乔楚的电话。 乔楚说她怀孕了,医生说是个男孩。 项秀静接到电话愣了一下,而后在电话里恭喜了乔楚,还叫人给乔楚送了一份礼物过去。 收到礼物后乔楚又给项秀静打了一个电话,而这次乔楚说起了历孟南的一些事情。 她说当时是历孟南故意要小腾过去做哪些的,不是为了厉三少,而是想要小腾在会里压住下面的人,借着乔楚的事情把小腾扶正,历孟南是想要扶着小腾做到林东旭的位子上去。 其实一早历孟南已经安排了人,只要小腾踏上那些碎玻璃,历孟南的人就会出来讲情,而最后的目的就是看看到底多少人是站在小腾这边的,而厉三少在这件事情里面,充当的则是一个导火索。 乔楚说着迟疑了一瞬:“其实厉三少对我根本没有意思,是历孟南故意安排的这些,就是想要把小腾稳妥的扶上正位。 所以这件事情是我搞砸了。” 乔楚说完挂了电话,项秀静之后就觉得头疼,不光是头疼,就是牙都疼了。 夜里项秀静起来去喝水,车浩北也从里面的屋子里出来,看见她正吃药,问她怎么了,她才说有些牙疼。 隔天车浩北说买了机票飞国外,项秀静到了机场被人拦下了,历孟南和历孟泽兄弟两个站在机场里面等着项秀静。 远远看去历孟南的脸色苍白的纸一样,站了很久也没动弹,历孟泽先走了过来,停下了说:“医生说他的身体不太好,不能在外面呆的太久。” 项秀静的眉头皱了皱,看了一眼四周围,看见椅子走了过去,随后历孟南也走了过去,跟着拉开椅子坐下。 车浩北看了一会历老三,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忽然听见历老三说:“她是我嫂子。” “现在不是了。”车浩北也不觉得历老三唐突,反倒是找了个地方去坐下,历老三跟着便走了过去,朝着车浩北说,找人理论似的。 “你要是不来,她还是我嫂子,你安的什么心。” “我是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没错。” “我也是男人,我为什么没看上我嫂子?” 车浩北愣了一下,目光带着一抹探究落在历老三的脸上,“那是你的事情。” “我劝你趁早放手,我嫂子已经爱了我大哥好多年了,不是你能插足的,况且女人多得是,你又何必贪恋一枝花。”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不希望你在我” 机场里一阵骚动,车浩北目光寒了寒,朝着机场里面项秀静坐下的地方看去,结果人已经没有了。 起身车浩北站了起来,朝着四周围看去,而周围已经风平浪静,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历老三低头弹了弹身上的微尘,一边漫不经心的勾起嘴角说,一边起身站了起来,目光越发的深邃轻蔑。 “她是我大嫂,就只能是我大嫂,我劝你还是趁早死了心,别看你为我大嫂死过,为我大嫂死过的人那么多,你算老几” 历老三说起话极度嚣张,抬起手敲了敲车浩北的身体,这才转身离开。 机场里面气愤陷入僵持,很快有人拦住了历老三的去路。 历老三眼见着眼前的几个黑衣人,双手随意插在裤子口袋里面,衣服微微敞开,清冷的那么一笑。 “滚” 黑衣人纷纷看向后面面色冷淡的车浩北,没看到车浩北的吩咐,这才给历老三让开了去路。 目光跟着历老三的背影离开,车浩北渐渐露出一抹释怀的笑容,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机票。 转身,车浩北朝着安监处走去。 一个人的旅程,其实并不可怕,起码在他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有这些已经足够了。 “你们是什么人?”坐在车里项秀静的双眼被蒙住了,但是她应感觉到自己是被人推进了车子里面,而且车里面坐了几个不认识的人。 没人说话,反倒是历孟南一直紧握着项秀静的手。 此时历孟南也被人蒙住了双眼,他们是被人挟持才离开的机场,离开的时候历孟南没机会动手,项秀静在他们的手里。 但这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历孟南的身体没有恢复好,所以他才那么安静。 车子晃晃悠悠的到了地方,车停下七座的车门被人拉开,跟着一个人从车子里面把项秀静推了下去,跟着是历孟南。 两个人都朝着前面跌了一步,稳住了项秀静伸手扶住了历孟南。 “你怎么样?”项秀静抬头问,俩个人都带着眼罩,所以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透过空气看他们了。 “我没事。”历孟南的声音淡漠如常,要不是项秀静知道历孟南受了伤,确实不相信这就是历孟南。 “你们是什么人,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周围飘着一个冷冰冰的气味,草和树木,风声都是带着沙沙的阻隔,所以历孟南不能猜出,这里是什么地方。 如果不是山下,就是靠着山的地方。 “我们为了钱,你们拿出钱我们自然就走了,只要配合不会伤害你们。”其中一个人说完,推着历孟南和项秀静朝着山上走,历孟南则是紧紧握着项秀静的手。 后面一个人说:“看他都要死的人了,还有心护着女人,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你知道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照你这么说,临死也要快活?” “他们有多少钱?” “这个不知道,等着头电话吧,我去方便,你看好他们。” 说话的时候历孟南和先修井已经被带到了山上的小木屋里面,四周围破破烂烂什么都没有,就是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而后项秀静和历孟南便被推进了小木屋锁了起来。 ... 129被困 外面的人走了,项秀静才朝着小木屋里面看,眼睛上面蒙着眼罩,看不到,项秀静的身体给历孟南抵在了墙壁上面,历孟南低头用牙齿给项秀静把眼罩咬了下来。 跟着历孟南把脸低下,等着项秀静把的眼罩摘下来,项秀静考虑了一下,才踮着脚尖把历孟南的眼罩扯开。 离开后历孟南先是看了一眼四周围,而后走到项秀静的身后,背对着拆开了项秀静手上的绳子。 而后项秀静转身把历孟南手上的绳子解开,都解开了历孟南抬起手腕两下松动揉了一下,这才把项秀静的手腕拉过去,揉了揉,项秀静没有拉过去,历孟南就没翻开。 外面没有动静,历孟南走去门口听了一会,转身看着光暗不明下的项秀静,想了想:“不是我。” “是历孟泽。”项秀静来的路上就想到了。 历孟南沉了一口气,朝着小木屋的周围看了一眼:“外面应该是没有三个人,我从窗户出去,你一会出来。” 历孟南说着走去了窗户那边,刚刚动手外面的人就走了。 两个人出去还觉得奇怪,结果出去了才知道,路都给堵死了,根本没有下去的出路了。 朝着山下看,人已经走的不见踪影了。 天气有些冷了,历孟南抬头看了一眼,觉得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空气里已经开始凝结寒冷了。 “我们从后面下去。”历孟南说着朝着前面先走,身上的手机和证件什么都给拿走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在天黑的时候先下山,晚了怕是要在住在山上了。 身后项秀静就好像和她没什么关系一样,根本就不知道着急。 历孟南在前面走,她就在后面跟着,满地荒草丛生,她也不觉得担心,相对要比历孟南安逸许多。 但再度的相见,历孟南已经不像是以前那样喜欢说话了,人很安静,刀削斧凿出来的面容刚毅漠然,每走一步都好像是在地上找着能够下去的路。 只是可惜山路实在是太陡,不好走,以至于两个人这路走下去,历孟南的裤子都破了。 “累么?”历孟南走了一会转身看着项秀静问,项秀静看着他一句话不说,但到底还是在周围看了一眼。 在这样一个荒草丛生的地方,要是死在一起,或许也就什么都结束了。 “你身体还没复原,别走了。”天气虽然很冷,但这么找下去的路也不是办法,眼看着天就黑了,他们一天没有吃饭了,历孟南的脸色也是越发的不好,这么下去就是下去也剩下半条命了。 不走历老三还不来接他们么,一天不来两天,两天不来三天,总不至于饿死了才来。 “那你休息,我找找。”历孟南脱了身上的衣服跟了项秀静,转身朝着下面找过去,结果一步不问栽了下去,项秀静站在山岗上面朝着一直朝着下面滚下去,却没有吭一声的历孟南看着。 看到历孟南下去晕了过去,她才迈步朝着下面一点点的走下去,天快黑了,希望山上没什么吃人肉的动物,不然很快他们两个就要沦为兽中餐了。 费劲了力气项秀静才从上面下来,摸了摸历孟南的气息,确定人还活着,把人拖到了一旁干爽能遮挡一点风的地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都给了历孟南。 四下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了,除了风声根本听不见其他的。 项秀静在想,周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要是没有,他们熬不了多久。 历孟南昏迷了很长时间都没醒过来,月亮出来能看见他的脸了,项秀静把历孟南用力搂在怀里,一个劲的给历孟南揉搓着身体。 历孟南睁开眼睛看着,不是感动,反倒是轻笑了一声。 “如果就这样死了,我们也就能在一起了,这样就好了。”听到历孟南说项秀静愣了一下,朝着历孟南看去目光带着一抹单薄,但她却说:“就怕死不了,回头你还是老样子。” 历孟南的手握着项秀静的手:“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你教教我。” “我也不会。”项秀静看了一眼历孟南,跟着用力搂住了历孟南,抿了抿嘴唇说:“等我出去了,我就弄死历孟泽。” 历孟南呵呵的干笑了两声,抬起手把项秀静的脸搬了过去,亲了她一下。 项秀静朝着历孟南的脸看了一眼,看过就把脸给转开了。 她就想,男人和女人就是不同,都倒了这种时候,他能想到也只有这些事情。 “静儿。”历孟南头有些疼,声音也有些干涩,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叫项秀静,项秀静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了,看着历孟南的目光都有些不自然。 他从来都不这么叫她,肯定是烧糊涂了。 “我冷,你好好抱着我。”李梦娜说着朝着项秀静的怀里去,项秀静马上把历孟南给抱紧了。 “现在呢,冷不冷了?”项秀静也不是医生,更不是什么保暖衣,没办法给历孟南雨寒,但现在她不想历孟南死在她怀里,只能一次次的抱紧历孟南。 历孟南朝着项秀静的怀里靠着,撩起眸子看着月亮下面的项秀静,问她:“你最近想没想过我?” 项秀静觉得很好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问这些。 她也不说话,目光朝着四周围看着,已经飘雪了,这是要冻死他们吧。 “你能不能站起来了?”项秀静低头看着历孟南,历孟南就好像是个傻子一样不动一下,没办法项秀静朝着起来扶历孟南。 用了吃奶的劲项秀静才把历孟南扶起来,但是站起来她才知道历孟南的腿伤了,根本用不上力气,虽然不说话,但走起路就看出来了。 他们在坡下面,想要上去有点难,但要不上去。 已经飘雪了,要是这么下去,大雪来的时候他们就会被雪埋。 “我扶着你,我们从边上上去。”项秀静说着朝着上面走,低着头,黑黑的夜里什么都看不见了,原本的月亮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要是上不去呢?”历孟南说着已经把眼睛给闭上了,项秀静叫了他两声,但他都没有答应,项秀静摸了一把历孟南的脸,人已经发烧了,估计是已经烧的不行了。 抬头看看漆黑的夜,项秀静咬着牙把历孟南脱了上去,一会扶着,一会脱着,用尽了办法总算是倒了上面,累的项秀静满身都是汗,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把人弄到上面去的。 上面还有一段路,估计也没有多远了。 项秀静摸了摸历孟南滚烫如烙铁一样的身体,一边脱着历孟南走一边叫历孟南。 到了小木屋的前面,项秀静把人弄了进去,但房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照样什么都不能干。 把人放下,项秀静忙着出去,在木屋的周围着了,果然找到了点能生火的东西,先在小木屋里面生了火,而后把历孟南拖到火堆的边上,自己把衣服脱了抱着历孟南,历孟南的身上烫,她抱着历孟南还觉得冷,朝着她怀里扎。 “渴。”历孟南呼呼的喘着粗气,不断的朝着项秀静的嘴唇上面咬,连项秀静的唾液都吃了。 项秀静没看到周围有什么水,干脆把手腕上面咬了一个口子,把血给历孟南往嘴里灌。 似乎是血的味道十分的难闻,历孟南眉头皱着不愿意喝,但项秀静吧手腕死死的给历孟南放在嘴边上,逼着他喝。 开始确实不肯喝,但后来就开始握着项秀静的用力的吸。 项秀静的脸都白了,低头看着历孟南。 火光到了深夜才熄灭,项秀静抱着历孟南才睡过去。 早上的时候历孟南的烧才渐渐退去,醒了自己还被项秀静搂在坏里面。 睁开眼项秀静的脸映入眼里,历孟南愣了一下,除了一件蕾丝的内衣,其他的都在他身上了,朝着小木屋里面看了一眼,历孟南动了动,他一动项秀静醒了,睁开眼把历孟南给放开了。 “你这样除了我还嫁的出去么?”历孟南问着,手已经拉住了项秀静的手。 “没有拦路虎,想要娶我的人很多,看我高不高兴而已。”项秀静起来,从从容容的把衣服穿好。 “手怎么了?”历孟南伸手拉了一下项秀静缠着一块衬衫的手腕,上面还有血迹。 项秀静本来想要拉回去,结果历孟南没事了手就快了,解开了缠在上面的衬衫。 手腕的里面一个齿印朝里,一个齿印朝外,历孟南的眉头皱了一下:“你给我喝血了?” “你死了,历家就没有靠山了。”项秀静说着已经站了起来,人直接走了出去,出了门一边缠绕手腕上布条,一边朝着四周围看着。 门口放着一些吃的东西,有水,有米面,还有一些肉和青菜。 项秀静蹲下翻了一下,看到小黄瓜拿了一根,都是洗过的,直接上嘴咬了一口。 在往下翻找,还有一些消炎抗菌的药物。 历孟南走出来看了一眼,眉头微蹙:“出去了我也不管他了。” 项秀静吃着黄瓜起来看着有些狼狈的历孟南,朝着一旁放着旅行袋看,打开里面有两个人的衣服,都是登山服,还有两条羽绒被。 “看来你不给我生个孩子是下不去了。”历孟南说着找到了药物,拿出水瓶吃了药看项秀静。 项秀静原本想要看看雪的,历孟南走过去把她给拉到了木屋的里面,解开了手腕上的布条,弄了点消毒液消毒,又给缠上了干净的纱布,而后用毛巾给绑了一下,这才转身出去,把吃吃喝喝用的东西都弄到里面去。 历孟南要不身体不好,也不会受制于然,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历孟南出去着了点柴火,在外面生了一堆柴火,把锅子架上,开始煮早上的第一顿饭。 项秀静不是个会做饭的人,看了一会也算是忙了一个晚上,回去躺在破床上闭上眼蜷缩着睡了一会。 饭好了历孟南把人叫了起来,吃饱了两个人开始换衣服。 历孟南一边换一边转了过去,项秀静知道历孟南身上有伤容易感染,但她并没说什么,历孟泽是他弟弟,闹这么大也是为了他,他肯定不会怨恨。 估计就是捅破了天,历孟南也不会生气。 早饭吃过换过衣服,两个人戴上一点吃的东西,朝着山下走,继续找下山的路。 一边走历孟南一边问项秀静:“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活不下去?” 项秀静跟在历孟南的身后:“你死了我会不会活得下去我不知道,但是我死了你活的会和现在一样,不影响你的寿命长短。” 历孟南停下,目光落在项秀静平平淡淡的脸上,才知道,原来她介意的是这些 ... 130像个傻子一样 历孟南一时的沉默带着一抹不甘愿,走路过去的时候把手伸了过去,有心把人强行拉过来,却始终下不去手。 自从上次受了伤回去,她一个电话没有打过,他的病就好不了了。 医生说已经落下病根了,要是不好好的调理,以后身体上肯定是不会太好,希望他能有心里准备。 其实到现在历孟南都在想,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不是个怕死的人,更不是个怕事的人,但不知道是为什么,一想到她在其他男人的身边徘徊,再不是昔日那个只为了他一个人转来转去的女人,他的心就不舒服起来。 他做梦都会梦见她转身就走的样子,梦见她已经不在想他的样子。 其实有些时候他也知道,是他做的太过分了,将她当成是筹码,滞留在一个地方,需要的时候他就去一次,不需要了就留在那里,短的时候一两天去一次,长的时候经历好些年。 这条路上又黑又湿,他都走的有些累了,何况是她 他不是个温柔的男人,似乎不够担当,想要分担她的忧愁,但却始终没办法抽身出来,让她一个人站在那个地方,没办法享受其他女人能够享受的快乐。 可她是他最重要的人,有些人能够担当,有些人无法担当,偏偏她是那个可以为了他担当的人,所以变成了他无意中的一块垫脚石。 想到这些历孟南的嘴唇便有些颤抖,脸色也越发的苍白,竟不经意的流出眼泪。 项秀静看到的是他瞬间流出来的眼泪,而后转身抬起手忽然擦了下去,在而后就一句话也不说了,更不去多看项秀静一眼。 或许她是对的,放开手让她一个人去走,别在留在他这样一个男人身边,那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走吧,看看还有多少粮食了,我的腿不行,下不去。”历孟南转身朝着小木屋那边走,一边走一边四处的看,好像是个没有来过世界的孩子,正在看着新鲜的事物。 项秀静愣在原地,想到历孟南忽然流出眼眶的泪水,许久才转身一起跟着过去。 当她走到小木屋的时候,历孟南已经把羽绒被铺在了床上,似乎是累了,躺了上去。 进门后项秀静走了几步,到了历孟南的面前低头看着他问:“怎么了?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只是想起林东旭了。”因为了解,欺骗都比一般人高明,历孟南知道他说什么她会相信,所以说的很轻易。 项秀静果然信了,而后就坐在一旁坐下了,房子里面冷,项秀静把火给点着了,而后就坐在火堆旁背对着历孟南问他一些关于林东旭的事情。 历孟南也是有问必答。 “他死的时候痛苦么?人有没有变什么样子?多久才死?”项秀静早就想要问了,但是一直不愿意问出口,或许是她也有些害怕,所以至今才敢问。 “一直也不说疼,医生说很少看见这样有忍耐力的人,癌症晚期还不喊疼,最疼的时候就是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念叨着你的名字。”历孟南回忆着林东旭一个人在监狱里面所在床上的画面,忽然把眼睛给闭上了。 项秀静的眼泪忽然从眼眶里面夺眶而出,不去擦,已经被火光烘干了。 “那他那些信真的都是你写的么?”项秀静一直怀疑,历孟南的笔迹真的到了登峰造极,林东旭的笔记模仿的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信都是他自己写的,我也都没看过,他只给了我九十九封信封,要我在你去的时候拿出一个信封署名那一天和他的名字,那些信都放在监狱的一个保险箱里面,我只要从上到下取出来放进信封,然后叫人交给你。” “九十九封?”项秀静念叨着,所谓的十年后,原来是他的九十九封信。 相信这十年他已经早就预料好了。 “他最后说了什么没有?难道就不担心给我知道么?” “保我,不论生死”历孟南的眼眸到处徘徊着,回忆着林东旭临终时候的画面。 他说他一辈子唯一不服的人就是他历孟南,唯一一个无奈的理由就是要把人让给他,虽然心有不甘,却无遗憾,若有来生,他还是会做他的兄弟,哪怕是还要喜欢上一个女人。 历孟南闭上眼,任由冷风吹着,火光跳动,是他辜负了林东旭,没有替林东旭把她照顾好,反而让她心灰意冷,对他失去了信心,从此越走越远,走到一个与他背道而驰的地方。 林东旭说的没错,他徒有当仁不让的决心,却不懂珍惜得来不易的结果。 想起林东旭闭上眼睛的瞬间,呼吸都在疼 项秀静坐了很久,历孟南都睡着了,项秀静还在发呆。 起身后项秀静还看了一眼历孟南,人睡了她才放心出去,在外面找起下山的路,结果还是五路可走,要么就是滚下山,一路摔死摔活听天由命,要么就是困在这里等着历孟泽来人接他们。 估计山下已经围起来了,没人能够上来,只能等在山上了。 有吃有喝为什么没有路走? 项秀静看看很快又要下雪,忙着走了回去,在小木屋的周围着了一些干的木棍弄断,抱回了小木屋里面。 门里面历孟南似乎是不太好,人躺在床上始终也没反应。 火还是有的,但窗户也是破的,风从外面呼呼的吹进来,要不是这样,房子里面点火,人都呛死了。 项秀静把火弄了弄,把吃的东西放到一起,找到了退烧药和消炎的药,把历孟南叫醒,给历孟南把药吃了,而后历孟南就躺在床上不动,看上去是又发烧的关系,脸有些红。 “这里太冷了,要是还下雪,晚上就要冻死,你去找路,不管我一定下的去,你下去了老三就会上来接我。”历孟南有气无力的,说起话还很有派头。 项秀静看了一眼门外,把一个煮熟的鸡蛋给了历孟南,把一瓶灌到水瓶里面热水的水瓶给了历孟南。 矿泉水瓶都皱了,但很烫的那种,项秀静把羽绒被给历孟南盖好,把鸡蛋给他握住,起身去了外面。 找了一块石头,找了很多的木棍,而后一根根的目光朝着窗户上面插好,长出来用石头砸一砸,没有多久窗户上面就堵死了,小木屋的里面也黑了很多,但并不影响光亮。 历孟南靠在那里,怀里抱着瓶子,也不知道想的都是些什么,竟想到她这样的一个女人,跟着他算是倒霉到家了。 什么没能得到,还要遭受这些。 项秀静弄完的外面,把历孟泽给送的铁锅拿了出来,小锅不是那种小的,估计是担心他们不会用,弄了一个小铁锅,项秀静检查过,一共三个锅,铁锅是最大的一个了,他们两个人,两个小铝锅足够用了,这个大一点的当火盆正好。 小木屋里面的火堆里面还有一些木头,上面和都是火,项秀静先用石头在地上搭了一个支撑的圈,而后把铁锅架在上面,下面不落地,上面可以放上柴火。 小木屋里面到处漏风,火小一点,都从上面走了,屋子小,也够两个人保暖。 晚上项秀静开始煮饭,别的不会她会煮方便面,打鸡蛋。 做好了把小碗和筷子拿出来,端给历孟南吃,历孟南看着她一脸的好笑,弄得可丑了。 “真丑”吃了退烧药历孟南好多了,他就抬起手刮项秀静的黑鼻头,刮完了抹到项秀静原来那块胎记的位置上面,而后看着项秀静发呆。 “张嘴。”项秀静喂历孟南,历孟南就把嘴张开,一口口的吃,吃完了靠在边上看一脸黑的项秀静吃。 她也不知道脸上脏了,更没看见历孟南抹黑的手。 吃过晚饭小木屋外面开始下雪了,项秀静站在门口满脸的担忧,担心柴火不够用,冒着雪跑了出去,历孟南靠在床上就看着小木屋的里的柴火发呆,难怪她会想要离开,她做的再多,他每次也都不把最好的留给她,要是他他也会离开。 项秀静去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有回来,外面下了很大的雪,历孟南突然很担心,手里的鸡蛋紧紧的握着,原本不想下去,但还是慌了。 下了床历孟南穿上鞋走了出去,站在小木屋的外面四处的看着,没看到人朝着地上看,地上还有项秀静离开时候浅浅的脚印,历孟南就顺着这些脚印朝着那边走。 他伤了腿,走路不是很方便,走一会就停下看一会,等他找到了人,项秀静已经把一些干柴抱了回来,弄得身上都是雪花,站在漫天的大雪中,就好像是一个落魄的农村小妇人。 一时间历孟南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个人。 项秀静抬头看见历孟南倒是不以为然,抱着柴火走过来,问他:“你怎么出来了?” 可能是脸红的缘故,项秀静以为历孟南又发烧了,忙着往回走,历孟南转身看着项秀静,一路跟了过去。 进去放下柴火,项秀静先摸了一下历孟南的头,不热才放心。 历孟南却叫她:“秀静” 项秀静嗯了一声,转身看着,历孟南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对你” 项秀静忽然愣在那里,侧着头看他,像是个傻子一样 ... 131毛骨悚然 看了一会项秀静忽然把脸给转开了,而后就在也不说话了。 房子里面天冷了,外面又呼呼的刮着雪,项秀静吧门关上,把火弄得旺了一些,坐过去把手伸了出去烤着手。 历孟南转身看着她,看着她去烤手他也过去跟着一起烤,坐下了把手放到她面前。 “好像是又发烧了。”历孟南说着把手握住了,项秀静愣了一下,把手伸了过去,是想要摸摸是不是发烧了,历孟南却抬起手把手给握住了。 “我是真心悔改” “其实你每次都是真心的,只不过人都有惰性,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得到的永远都不懂珍惜。 苦的时候总会想,等以后日子好了,一定加倍的补偿,可到了好日子的时候,早就不懂忆苦思甜了,每天奢靡的日子让人变得麻木,渐渐的也就忘了当初的贫寒,当初的疾苦。 你和我句好像是这样,能够一起患难,一起吃苦,却不能享福。” 项秀静说的平平淡淡的,历孟南看着她一句话说不出,笑也牵强的有些苦涩。 “以前我是不懂,你也没有教过我,现在我学会了,你不试试,你甘心么?”历孟南侧着头,有些冷的打哆嗦,项秀静皱了皱眉,满眼的担忧,把手收回来给他握着手。 “不是我不甘心,是你心有不甘,你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即便是你不想要了,也不会给别人,宁愿放在暗无天日的仓库里面,看着东西风化,也要留在身边。 这又是何苦呢,留不住的始终要走,留得住的早晚都会回来。”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总觉得这次我要是放开了,以后就是想见面都不容易了,我倒是宁愿收了你,哪怕是放在保险箱里,几十年不见天日。 我知道我很自私,什么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明着是在宠你,事实上却只顾着我自己,但我想试试,这辈子只为了一个女人活着是什么滋味。 三十年前我把自己给了历家,三十年后我想给你。” 历孟南的这番话让项秀静忽然没了反应,想到如果这些话是在三年前说出来,她就是死了都心满意足了,可现在听却觉得越发的好笑,甚至有些虚情假意的嫌疑,即便是知道他此时此刻说的都发自肺腑,可还是无法认真起来。 他们的人还在这里,但是心或许早就漂泊去了其他的地方。 她也想陪着他一个人,可有些后现实有些残忍,她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离开他已经太久,根本就没有力气回来分担。 “我很遗憾,没办法在给你什么,你或许是认真的,但是我并不在状态上,所以还是别在开这种玩笑,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了。” “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我改了,那我怎么样你才能答应,是不是我也像是林” 历孟南一气之下要说口的话给项秀静一把挡了回去,项秀静的手就堵在历孟南的嘴唇上面。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我们其实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别弄得好像你在日夜等待我一样,其实你很清楚,我们谁都留不住谁。 留下遗憾并不是坏事,起码偶尔我们回想起对方,这样其实已经不错了,比起林东旭的离开,起码我们都还活着。 而他只能成为一种缅怀。” “呵呵”历孟南忽然笑了起来,握着项秀静不让他胡言乱语的手轻轻的拉到脸上,抚摸着看着项秀静。 “可我还是希望你在我身边。” “别人也这么想。” “那是他们的事情,历孟南只有一个,你也只有一个。” 项秀静笑了小,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那么信心满满,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自信到底来自哪里。 外面的风雪停了,项秀静扶了扶历孟南起来回去了床上,历孟南先钻到了被子里面,项秀静摸摸历孟南的手,很冰很凉。 转身项秀静去烧水,烧开了灌倒瓶子里面,尽管瓶子里面都褶皱没有原来的形状了,但只要能够保暖,外形并不重要。 项秀静关了几瓶水,两瓶放到历孟南受了伤的腿下面,剩下的给他暖手,自己则是钻进羽绒被里抱着历孟南给他暖身体。 历孟南拉着项秀静的手放到胸口上,那里有热水,这样会觉得暖和一点。 他说:“为什么我一直不知道,你对我这么好?” “其实我对别人也一样,如果今天换了林东旭,换了小白,我仍旧这么做。”项秀静的脚有些冰凉,一直不敢碰历孟南受了伤的腿,担心会让历孟南的腿不舒服,这种天寒地冻的鬼天气,稍不留神就会落下残疾,如果是那样,历孟南就会变成跛子。 那样应该不好看才对。 项秀静想着,脚上有点烫,忙着收了回去,但过了一会又把脚放了回去。 “两个人暖是不是好一点?”历孟南抬起手绕过项秀静的身体,包项秀静柔弱的身体搂在怀里,项秀静开始不愿意,但后来还是安静了。 大概这是这辈子历孟南和她说过最多话的一个晚上,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过去的,等醒了已经是后半夜了。 历孟南又开始发高烧了,咳嗽起来不停。 项秀静忙着船上衣服起来,填了火把火盆端到睡觉的地方,烧开了水给历孟南抱在怀里,自己则是一个劲的给历孟南搓手搓脚。 历孟南烧糊涂了睁开眼睛看她,朝着她不断的眨眼睛,眨了半个晚上才安静下来,在过去看人已经退烧了,可项秀静反倒留的满身汗都湿透了,天冷她也熬不住,裹着衣服有点冷,其实就是发烧了。 历孟南睁开眼睛朝着她看着,她才能靠在一旁靠一会,结果靠着靠着人晕了过去,等她在醒过来,已经人在医院里面了,身边坐着打着针的历孟南,历孟南的衣服换了,胡子也刮了,就连头发都重新搭理过来。 那中午黑的碎发让历孟南年轻了好几岁,看上去一点不像是三十岁的人,反而更像是二十多岁的帅小伙子,看得项秀静愣了一下。 历孟南好像是受了重伤,黑色的外套没有穿上,而是披在肩上,里面的衬衫也是没有系扣子的那种,在往里面是一圈一圈的纱布,纱布从历孟南的左肩上面斜着下来,腋下缠到肋骨,好像是半个木乃伊一样,看着十分的怪异,但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血性。 项秀静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历孟南打针的一边手上,另一只手正握着她的手。 项秀静看了好一会才朝着病房里面看去,病房里没有其他的人了,只有他们两个,和一些医疗器械,以及一些花和水果。 看到她醒了,历孟南松了一口气,朝着门口看去:“叫医生过来。” 项秀静想要起来,才知道自己身体有些沉,好像是有些动不了了。 “太冷冻坏了,休息几天就好了。”历孟南说话的时候医生已经陆续从外面进来了,进门朝着历孟南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了,之后开始给项秀静做各种检查,而检查期间历孟南始终握着项秀静的手,即便是他给医生带来了不便,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医生检查完马上做了报告,报告历孟南看了一眼,医生才陆续离开,留下给项秀静换药的人,换了药人也离开了。 门外小腾和乔楚早早的就来了,医生离开了才敢进来。 项秀静躺在床上,看见两个人笑了笑,抬起手指着一旁,将他们坐到身边去。 历孟南握着项秀静的手,靠在一旁靠着,乔楚始终有些羞涩,见到谁都抬不起头似的,小腾坐下她才坐下。 “静姐,你有没有觉得好一点?”小腾始终很关心项秀静,进门开始就满脸的担忧。 项秀静还笑着:“我着凉了,过几天就没事,你们没必要兴师动众的来看我。” “小腾一直很担心你,找不到你一直吃不好睡不好。”乔楚坐在一旁说,小腾拉了一下,项秀静便笑了:“我知道。” “多久了?”看到乔楚抱着小肚子,似乎很小心,项秀静就问了一句。 乔楚脸有些红:“没有多久,医生说一个月多点。” “恭喜你们了。” “谢谢。” “静姐,我们想结婚,请你做证婚人。” “嗯,我好了一定去。” 聊了一会,历孟南看着小腾,小腾这才说:“不耽误静姐休息了,我和乔楚先回去了,改天来看静姐。” “小心一点。” “谢谢静姐。” 说过话小腾带着乔楚走了,两个人走后历孟南便发呆。 结果过了一会他就说:“我喜欢女儿。” 项秀静愣了一下,半天说不出话来,其实也不是说不出话,而是说了也是白说,所以她已经不在说了。 躺了一会有些累了,项秀静才闭上眼睛,结果她刚闭上眼睛,历家几个人也来了。 推开了门历老二夫妻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没有露脸的历老三。 历老二进门就问:“嫂子睡了?” “刚睡,不是说没时间怎么来了?”历孟南看了一眼历老二夫妻,目光越过他们,落在历老三的身上。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你是活腻了” 项秀静听着睁开了眼睛,清幽的目光落在历老三身上,不经意的那么一笑,笑的历老三毛骨悚然。 ... 132假装她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看见项秀静历老三二话不说走到前面去给跪下了,扑通一声,膝盖骨没有跪碎了,但历老三脸上一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反倒十分诚恳的给项秀静道歉:“我错了,嫂了。” 项秀静微微的愣了那么一下,想起历老三和李丹彤那时候发生一点事情,历老三给李丹彤下跪的事情,历孟南因此还误会她了,他们为了那件事情闹了不愉快。 淡淡的目光落在跪得笔直的历老三身上,项秀静看了一眼边上没什么表情,样子很是淡漠的历孟南。 历孟南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 这句话的含义可以理解成是历老三自己作死要跪下的。 想了想项秀静看向面容还是有些苍白的历老三:“起来吧,让你给我跪着,我会折寿。” “嫂子不原谅,我不起来。”历老三趾高气扬的,刚刚是诚恳,这时候是强势。 项秀静看了他一会:“我原谅了,你起来吧,男人不能随随便便就跪下,你肯我也不愿意,别寒碜我了。” “我没寒碜嫂子,我是真心的,嫂子要是不原谅大哥和我,我就不起来了。”历老三此时的执拗很像是历孟南,项秀静看着他有些好笑:“这件事你大哥有份么?” “我没说山上的事情,山上的事情回头我大哥不会放了我,我说的是大哥和嫂子的事情,大哥袒护我的事情,是个误会。” “我没误会,那件事是我和你大哥的事情,用不着你吃饱了没事管,起来吧,你这么矜贵的身子骨,我可受不起。” “我不起来,嫂子不回来,我就长跪不起。” “那你愿意就跪着,回头我就走了。” “嫂子。” “别碍眼了,起来。”历孟南忽然朝着历老三说,历老三这才听话起来,搭手沈兰欣把历老三扶着,弯腰还给历老三扫了两下膝盖上面,问他:“疼不疼?” “不疼。”历老三回的十分爽朗,沈兰欣则对着项秀静说:“他不听话,恢复的并不好,现在不让开车,刚才跪的那么大力气,肯定伤了骨头。” 项秀静眉头皱了皱,目光落在历孟泽的双腿膝盖上面。 “你今天给我跪着,我记住了,我原谅你大哥了,和他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再也不提。” 历孟南的手轻轻的震颤了一下,迟缓的眸子朝着项秀静平静淡然的脸上看去。 项秀静并没有看他,反倒是看着历老三。 历老三打铁趁热:“嫂子说的真的?” “在你面前我应该没有不良记录,骗你还没有必要。”项秀静说着看向历老二夫妻两个:“你们最近怎么样了?还没有消息?” “医生说已经没事了,生育也是早晚的事情,但我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我们想等一等。”沈兰欣说完绕过去,坐到了项秀静的另外一边。 项秀静其实并没有什么和她要说的,只是佩服她这样的一个人,没有找错爱人,虽然沿途有过阻隔,但最终结果却是好的。 “我有些话想和你说。”沈兰欣看了一眼历孟南拉着项秀静的手,又看看站在一旁的另外两兄弟,很明白的意思。 丈夫带头先去了外面,跟着是历老三,历孟南是最后的一个,自己推着输液架,看了一眼项秀静,去了病房的外面。 出了门历孟南便看向急着要走的历孟泽,皮笑肉不笑:“你也给我跪一个吧,我不怕你成瘫子,你成了瘫子我也养的了你。” 历孟泽走出去十几步了,看见走廊里面走出来的两个黑衣人,两个人一出现便挡住了历孟泽的去路。 历孟泽的脸都黑了,笑的十分不协调,对方两个人马上说:“对不起三少爷,您不能走。” 历老三这才转身,朝着历孟南憨厚一笑:“现在嫂子原谅大哥了,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将功补过了,还用我跪着么,再说有外人,太不好看,说出去也不好听。” 历老三本性不改,仍旧油嘴滑舌。 历孟辰找了个椅子坐下,不打算管闲事,历孟南也坐下去了一边,虽然受了伤,但是坐下却怡然自得,只是悠然的眸子落在历孟泽的身上,多了一抹寒色。 “二哥。”历孟泽朝着历孟辰求救,历孟辰看向历孟南:“他也是好心。” “我怎么没看出来?”历孟南一脸的漫不经心,目光却越发寒冷。 “我是你弟弟,你可不能有了嫂子,就把我忘了” “我还真受用不起。”历孟南都没张嘴,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历孟泽一看苗头确实不对,朝着病房里面喊:“嫂子,嫂子” 项秀静朝着外面看去,沈兰欣忽然的笑了,听见沈兰欣笑项秀静才看她,没去理会外面的历孟泽。 “找我有事?”项秀静其实想不出她们两个有什么话可说,最多是客套几句而已。 “我有个妹妹,很喜欢老三,和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们是叔兄妹,小时候和我就走的很近,比我小了三岁,和老三的年纪也相仿,家庭也都配的上,我和孟辰说过,孟辰透过老三的意思,问他想不想在续弦,他说以后再说,老三一天吊儿郎当的样子,我也看不出来。 听说前段时间还因为乔楚的事情和小腾闹翻了,我就想” “你妹妹知道历老三和李丹彤的事情么?”项秀静没想到是这件事情,虽然有些意外,也不愿干涉别人感情的事情,但既然提起来了,就问了问。 “我妹妹在我结婚的时候就看上老三了,那时候她有点小,人比较腼腆,不会说什么话,一直就藏在心里面,老三和李丹彤没结婚之前她就经常来家里找我,我也是个粗心大意的人,没有注意到这些,老三结婚之后再没有来过,后来去了国外深造。 我妹妹是读法学的,现在是个律师。 这次回来听说了老三的事情,可能是这些年在外面历练过了,所以接人待物都不一样了。 她来找我,和我说起老三,我这才知道这些,她要我帮个忙,希望能正式的介绍认识。 但我总觉得,李丹彤的事情没有彻底在老三的心里消失,所以想知道你的意思。” “我其实没什么意思,感情的事情并不好说,但你妹妹如果想要试试,也知道历老三和李丹彤的事情,倒可以试试。 我不是历老三并不敢保证什么,特别是感情。 历老三这个人看着有些玩世不恭,但他要比历孟南会隐藏,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我也不清楚,小腾的事情他确实牵扯其中,而且我也真的信了,还差点帮了倒忙。 你如果不是担心你妹妹弥足深陷,试探一下也无妨,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我也是这个想法,但是”沈兰欣说着朝着门口看去,看回来和她说:“我如果出面老三不一定会答应,李丹彤活着的时候,我们明争暗斗也有几年了,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要是这时候我来说,肯定他不会答应,就是有心也都无意了。” “我知道了,历老三在来的时候,我会说这件事情。” 其实历老三的事情项秀静并不抱着什么希望,感情的事情可遇不可求,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或许用不了几秒钟,但要忘记却可以无止境。 李丹彤的离开太不尽人意了,就好像是一个噩梦一样,就是她都无法忘记,何况是历老三这个枕边人。 人在回忆快乐的事情时,多回忆几次就会忘记,而那些噩梦一般的片段,却回忆一次,记忆中划上一刀,这些刀口不等愈合又再次伤了,也就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深刻烙印,经年之后,这些伤疤或许已经结痂,但是其中的疼痛还是很深刻。 不能忘记,更记忆犹新,恍若昨天。 有些人的感情张扬,有些人的感情含蓄,但不管是怎样,遗憾是最容易被留在心底深处的,而且最怕的就是时间,时间越是久远,这份情越是根深蒂固,到那时候,就是用刀子剜也不见得剜的出来了。 谁都想最爱的人陪着一起走,但是有些人注定留不住。 项秀静答应下来沈兰欣就要走了,人走了历孟南又回来,坐下了问她沈兰欣都说过什么,项秀静觉得累了,没什么回答,眯上了眼睛。 结果那晚就梦见李丹彤了,梦见李丹彤正坐在历家的大客厅里面,面色红润的看着电视上的节目,看到她还让她一起过去看,她也真的过去坐了一会。 坐在那里的时候,她知道这是一个梦,也知道李丹彤已经死了有些时候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她还是活着的。 她们始终没说过什么,但她看着她多过看着电视上的节目。 几天后项秀静好了,好到能够出院了,出院的时候历老三也来了。 “我想去看看李丹彤,你去么?”听项秀静问历老三愣了一下,而后说:“好好的怎么想着看她了,人都死了。” 历老三说的没心没肺,项秀静却莞尔一笑:“我想她了,就想去看看。” 历老三回头看着历孟南,最后还是陪着项秀静去墓地看了李丹彤。 李丹彤虽然没有和历老三复婚,但是最后还是葬在了历家的墓地里面。 站在风雪漫天的墓碑前,项秀静把一个许愿瓶从身上拿了出来,而后放在了李丹彤的墓碑前面,历老三微微的愣了一下,看着那个瓶子发呆起来。 “这是什么?”历老三那时候问刚刚结婚的李丹彤,李丹彤笑着藏起来,后来说是幸福。 历老三之后在也没看见过这个瓶子,即便是李丹彤死后。 没想到会在项秀静的手里。 弯腰,历老三蹲在地上,拿起瓶子看着,从瓶子里面把纸条拿了出来。 纸条打开,上面出现一行俊秀的字体。 “我要幸福,要看着历孟泽幸福。”历老三迎着风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风雪漫天的飞着,打在脸上没有结冰,却有着结冰一样的痛苦。 “周末我要去参加舞会,听说里面很多都是想要嫁进历家的人,如果你有兴趣,可以陪我一起去。”项秀静侧过脸看着历孟泽,这样的话她最不愿意说,这样的事她也最不愿意做,但到了最后,这些事还是落在了她身上。 沈兰欣不是个不懂事的人,更不是个不懂感情的人,这时候来找她,绝不是因为自己那个妹妹那么简单,妹妹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应该是孟淑云着急了。 儿子想什么,做母亲的不可能不知道,所以 坏人只能她来做 假装她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 ... 133堂而皇之住下 周末的时候项秀静只带了历老三一个人去了宴会那边,一出现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窥探,好些人也都是在背后讲这对叔嫂。 “沈兰依,你二嫂的叔兄妹。”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项秀静找了个机会把历老三带去见了眼前这个看似十分平凡的女人。 比起沈兰欣,沈兰依要淡了许多,但她的身上有那种其他女人没有的东西,平平淡淡的真实感。 虽然项秀静并不看好他们,但是这世界没有水到渠成的事情,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至于他们要怎么修行,便与她无关了。 “我们见过,很早的时候。”项秀静离开的时候听见沈兰依这么说,历老三反问了一句:“是么?” 而后两个人走去了里面,在舞池里面跳了一支舞。 “好好的又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正坐在角落里面看,历孟南走了出来,坐下了和她说,她这才朝着历孟南看去,才知道历孟南今天也来了,但她没看见,就以为没有来了。 看了历孟南一眼:“不是说去国外了,怎么又回来了?” “飞机延时了。”历孟南的话项秀静自然是不相信,外面月朗星稀,是个不错的好天气,有什么理由飞机延时了。 虽然知道历孟南在说谎,但项秀静更关心历老三的事情,靠在一旁转过脸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两个人看,看着看着竟无端端的哼了一首歌,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坐在一旁却还是在听见了。 她说能不能让我陪着你,既然你说留不住你,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是不是你偶尔会想起我 历孟南看着她,幽然的眸子朝着历老三那边看去,他问:“你是在为了李丹彤难过,还是在为了老三难过,还是他们三个人?” “我没又难过,只是觉得世事无常的叫人茫然,昨天或许我们还不认识,今天还好好的活着,但谁会知道明天的事情,我们都想留住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留不住。 有一条路只能一个走,谁都不能分担其中忧愁。” 项秀静端起酒杯轻轻的摇晃了一下,喝了一小口红酒,而后低头摇晃着红酒的杯子里面映着一张美丽的脸,她在想,如果日子能在回到从前,她还会不会这么傻。 宴会结束历老三带着沈兰依走了过来,两个人正站在一起看着有些睡意袭来的项秀静,项秀静起身站了起来,跟着历孟南一起朝着外面走。 身后的沈兰依说:“总觉得你这个嫂子心里很多悲伤,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是她过得却不如穿着那样光鲜亮丽,生命里缺失了很多东西。” “大道理多的人,都很麻烦,今天就到这里了,我要走了,你是怎么来的?”历老三说话毫不客气,并没把今天的事情当成是一回事。 沈兰依是他二嫂的妹妹,他二嫂也是好心,愿不愿意的都认识了。 沈兰依也觉得历老三这个人不做作,但还具备做老公的条件,还要相处了才知道。 “我开车,你不是腿有毛病么?我送你。”迈步沈兰依先朝着外面走去,历老三从后面一路跟了出去,漫不经心的跟着去了沈兰依的车子里面。 沈兰依开车历老三坐车,项秀静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车子,悠悠然睡了过去。 两辆车几乎同一时间停下,历孟南从车子里面下来,拉开车门把外套给项秀静盖在身上,弯腰要进去抱着项秀静,不等抱着历老三已经走了下来,走到历老三的身边问:“你伤没好,行么?不行我来。” “滚”历孟南的脸色一沉,历老三才转身走远。 到了一旁历老三要回去,沈兰依已经下来推上了车门:“多管闲事。” “女人嘴碎的不好嫁,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嫁出去了。”历老三迈步跟着历孟南回去历家,留下一抹孤单单的背影,更留住了一个女人的心。 回到了楼上历孟南推开门把抱了进去,项秀静被放到床上睁开了眼睛,目光朝着周围看了一眼,确定是历孟南的房间里面,醒了一会,朝着上面挪动了一下。 历孟南投了毛巾回来,拉着项秀静的手给她擦着手。 他去的时候看见她喝了一点酒,但是没去之前就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 脸上现在有些红,看上去也有些热。 擦了手又投了毛巾回来,给项秀静把脸也擦了擦,因为没什么化妆,脸上只有保湿液之类的东西,擦擦也就干净了。 送回去毛巾,回来历孟南把被子给项秀静向下扯了扯:“这么一点酒,喝晕了?” 项秀静的酒量历孟南知道,还和她喝醉过,不至于这么差。 要不是身体出了状况,就是酒量不行了。 “我没喝多。”项秀静说的是实话,历孟南反倒是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嗯,没喝多。”历孟南的敷衍让项秀静安静下来,而后朝着房间里面看来看去。 “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没什么变化。” 说着项秀静还是有些困,已经钻到被子里面去了。 “我想睡一会。”项秀静说着把外套脱了下来,跟着是里面的衣服,历孟南现在真以为她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当着他的面把衣服脱了。 脱到最后脸内衣和内裤都脱了下来,历孟南知道被子底下除了项秀静的身体,其他什么都没有了。 项秀静忽然松弛了下来,眯着眼睛扯了扯被子。 “累了?”历孟南抬起手摸了摸,手放在项秀静的头上,担心她发烧糊涂了。 项秀静一点反应没有,人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知道是她的性子就这样,从来不记后果,不知道以为她是个随便的人,可试问这么多年,她所有一切的不顾后果,却都在他这里。 历孟南轻轻的抚摸着项秀静的额头,梳理着她的头发,直到真的睡沉了,他才起身离开先是去洗了澡,而后才转身回来。 被子掀开前项秀静觉得有些冷了,这才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跟着缩到了一起。 历孟南从后面钻进去,靠在项秀静的身后,将项秀静抱住。 轻轻的亲了一下,在她身后说:“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项秀静已经睡了,有了历孟南滚烫的身体,她就慰藉了过去。 等到项秀静一夜睡到天亮的时候,历孟南正趴在身边趴着,手里握着她的一只手,而她也趴在历孟南的身边,睁开眼就能看见历孟南熟睡的侧脸。 开始的那一刻项秀静还有些茫然,没想到又睡到了一起。 但她看了一会人就转了过去,可能是昨晚喝酒的关系,所以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被子里面很干净,应该是没有发生过什么。 趴了一会感觉身后的历孟南明显动了一下,之后人趴在了她的背上,低头在她肩甲上面轻轻的亲吻 事后项秀静就回了家里,历孟南睡到下午才醒,但他的伤没好,他睁开眼睛摸了一个自己的胸口,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项秀静回到家里打算休息两天去夜都那边,结果还没休息好,晚上历孟南就过来了。 吴妈看见历孟南来了,忙着去告诉项秀静,项秀静正坐在书房里面看一本书,听见吴妈敲门才起身站起来,开了门正想说什么,历孟南已经从楼下走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盒嫩黄瓜。 “你怎么来了?”项秀静出来了便问,历孟南说是专门把黄瓜给她送来。 低头项秀静看着还顶花带刺的黄瓜,接了过去,朝着楼下一边走一边拆开了黄瓜,下楼走去厨房里里面洗了洗。 历孟南站在厨房看她,她出来历孟南也拿了一根黄瓜。 “我没吃饭,有点饿了。”历孟南说着朝着厨房里面看,项秀静回头看了一眼,厨房里正热火朝天,晚饭她也没吃。 “一会饭就好了。”项秀静出来,一边去沙发那边,一边和历孟南说。 历孟南就这么跟着去了沙发上面,项秀静坐下看书,他把手机拿出来玩手机里的游戏。 项秀静皱了皱眉头,放下手拿起小黄瓜擦了擦,一边吃一边靠在历孟南的身边聚精会神的看他玩手机里的游戏。 看了一会历孟南也吃了一根黄瓜,把手机给她。 项秀静吧黄瓜放下,盘起腿坐在沙发上面玩。 历孟南这时候出奇的安静,看着项秀静偶尔把项秀静的头发梳理到耳后,实在挡住了项秀静的眼睛,影响了项秀静玩,历孟南干脆起来去项秀静的房间里面,从里面翻翻找找拿了一个发带出来,下楼给项秀静把头发绑住。 吴妈站在一旁看得出神,以往这样的温馨画面也不是没有过,但每次都是不欢而散,所以这次她也不在纠结了,说不定明天又结束了。 吃饭了项秀静还在玩,历孟南就先去坐下吃,吴妈看着历孟南,有心说不想开饭等着小姐,但又说不出口,可要是不说,实在是觉得历孟南有些气人,小姐还没吃,你就是饿了,你不会等一会。 结果历孟南吃完盛了饭菜,端着碗直接坐到沙发上面,坐下了喂项秀静,项秀静也是喂一口吃一口。 吴妈看得也是出神,而让吴妈更出神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历孟南竟堂而皇之的住下了。 ... 134吐了起来 历孟南住在的第三天就接到了历老三的电话,说是有点事情要出远门,这段时间都没有时间回家了,晚上想要吃顿饭,问历孟南有没有时间。 “我问问你嫂子。”历孟南说话的时候看着一旁靠在沙发上面看书的项秀静,问她:“老三要回去吃饭。” “知道了。”项秀静看着说,没有抬头,一只脚放在历孟南的腿上,历孟南接电话之前正给项秀静剪脚上的指甲。 这是第一次,历孟南自己非要剪,项秀静也有点懒惰,不想自己弄,历孟南想要弄她便不说了。 “几点钟?”历孟南问了时间挂了电话。 晚饭前历孟南换了衣服,带着项秀静回了历家,进门便看见了沈兰依也在房子里面。 看到沈兰依历孟南还有点意外,看了一眼历老三。 历老三正坐在沙发上面和孟淑云说话,具体说什么也没人听见,光看见历老三和孟淑云交头接耳了,一直和孟淑云说着什么。 项秀静进门把手里的蛋糕放下,其实不是她买的,是历孟南非要要她买的,她只是把蛋糕拿了进来。 “嫂子这么好,买了蛋糕?”历老三说话的时候打开了蛋糕的盒子,也不和孟淑云说话了。 项秀静也没说什么,是不是她买的其实大家也都心里清楚,只不过是不说罢了。 项秀静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孟淑云恢复的不错,虽然还坐在轮椅上面,但现在明显状态好了,能说话,也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这就是好了。 “冷么?”外面下雪了,孟淑云一直就担心项秀静嫌冷不愿意来,结果人来了也没说话,还是那么高傲的拿乔。 孟淑云现在是习惯了,要是项秀静突然的变了,她也就不自在了。 “有一点。”项秀静回答着,历老三已经把蛋糕给切好了,一人一块历老三和孟淑云母子两个吃一块。 孟淑云说她自己吃,历老三说他来就行了。 现在的历家,一家人其乐融融,其实能有这样的结局,是项秀静都没有想到的。 晚饭吃过项秀静便要走了,出门却下了一场大雪。 “嫂子。”项秀静要走了,历老三出来叫她,项秀静转身朝着历老三那边看去,历老三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门口叫她。 项秀静也没说话,但还是转身看着历老三。 “下雪了,不如住下,明早走也不迟,正好我和嫂子说说话。”给项秀静的感觉,今天的历老三还想有什么事情要说,但又不愿意说。 看了一眼下雪的天,项秀静走了回去。 历家也不是没住过,再说历老三说他有话说,那她就不能现在走。 回了历家已经九点钟了,历孟南去楼上收拾,项秀静便坐在沙发上坐着,人都休息了,历孟南也下来和项秀静说:“回去休息了。” “我和嫂子说两句,不耽误你。”历老三朝着历孟南的下身看了一眼,好像在挑衅似的,虽然是开玩笑的,但历孟南的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只不过项秀静没有动过,他也没说什么,转身先回了房间里面。 各自都去休息了,历老三回头看了一眼,而这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嫂子。”历老三开了电视机,好像是不想别人听见两个人说话,电视机里面是个唱歌的节目,历老三说什么,除了项秀静,别人都听不见。 项秀静看了一眼历老三,历老三便说:“我和丹彤认识的时候,其实刚十几岁。” 项秀静看他,微微的愣了一下,符合了一句:“不知道。” “知不知道也是。”历老三有忽然说,项秀静便靠在一旁去了,历老三正要说着,历孟南从楼上下来,拿了一条被子,听见他来了,历老三转身看了一眼,停下没有继续说,历孟南把手里的被子给项秀静盖上,话也没说,转身回去了。 项秀静看了一眼,有些困了,靠在沙发上面看着历老三。 历老三开始说他和李丹彤的事情,项秀静看不出来历老三说这些为什么,沈兰依在这里,总不会是想要回忆一下。 “后来我们分到了一个学校里面,我看她好像是追求的人很多,我就也想加入进去,但是一直我也没做过,好像是错过了很多的事情,好像是我对不起她,我现在很想我们那个孩子,我想要我们的的孩子” 项秀静听了半个晚上,历老三不说了,她才靠在一旁睡着,历老三起身站了起来,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穿在身上,临行前那除了那个装着幸福的瓶子,给项秀静放在了身边。 门关上项秀静眉头皱了皱,睡梦中去看到了李丹彤。 “醒醒,醒醒。”李丹彤在她身边推了她两下,她便这么醒了,睁开眼看着李丹彤站在她的面前。 开始项秀静有些震惊,之后她便朝着李丹彤指着的方向看去,起身也走了过去。 站在窗口项秀静朝着外面看着,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走在雪地里面,孤单单的只有一个。 项秀静看着身边站着的李丹彤,她不说话,只是朝着她摇了摇头。 项秀静忽然便醒了,醒了之后面前便放着一个瓶子,看见瓶子项秀静在沙发上面看了一眼,而此时天已经亮了,历老三已经走了。 起身项秀静朝着外面走去,衣服都没穿便去了外面。 而外面漫天的飞雪,什么都没有,更看不见历老三离开的背影。 历孟南急忙的从楼上下来,项秀静站在外面转身的时候看向历孟南,历孟南说:“出事了,老三带走了人,可能去找人了。” 项秀静想起梦里的情形,想起李丹彤的那张脸,回去换上鞋便跟着历孟南出去了。 出了门历孟南的人也已经来了,小腾最先到了门口,说了历老三的去向,历孟南便朝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结果等他过去,历老三也已经从上面下来了。 看见走在冰雪下的那个人,项秀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他的手里提着两个东西,看着圆滚滚的,下面还流着血,项秀静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而且历老三的身上也全都是血,根本分不清是他收了伤,还是别人的血弄脏了他的身体。 历孟南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走了两步发呆的站在那里,项秀静随后下了车,站在风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历老三从高山白雪下面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下来。 周围十几辆车子,围了五六十人,都等在下面。 “厉哥。”小腾朝着历孟南叫了一声,历孟南没有回答,小腾迈步朝着上面走了过去,但他到了那里历老三却瞪了他一眼,不愿意让他靠近。 而后历老三下来把手里的两颗人头扔到了历孟南的脚下,历孟南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了一个人的三弟。 “嫂子。”历老三那时候还能走到项秀静的面前,而后便看着项秀静,项秀静走过去抬起手把历老三的身体楼过去,双手穿过历老三的腋下,而背后都是血。 项秀静说:“你说吧。” “我要和丹彤在一起,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那时候的历老三全身已经僵硬了,眼睛也开始涣散,周围所有人都僵硬的不出声。 “我答应你。” 项秀静说完历老三便闭上了眼睛,跟着身体便失去了重心,靠在了项秀静的怀里。 那天的风已经吹着,是项秀静这一年来最伤心的一天,而那年历孟泽只有二十六岁。 那样的一个年纪,那样的一段年华,就这样永远的离开了。 历老三扔到地上的那两颗人头都是项秀静认识的,其中的一颗是孟熙,而另外的一颗则是一个也很有权势的男人的,这事这个男人是怎么和孟熙在一起的没人知道,至于为什么被历老三杀了,应该李丹彤的死和他有些关系。 历老三是坐着历孟南的车子去的医院,人早就死了,但历孟南还是送去了医院里面,只是这一路历老三靠在那里,闭上眼睛安详的样子,让项秀静的心渐渐的平静下来。 想到那天在李丹彤墓前哭了的历老三,项秀静突然很后悔把沈兰依介绍给了历孟泽。 车子停下历孟南亲自把人背进了医院里面,检查的是后历孟南人已经没了意识,整个人都靠在椅子上面发呆,项秀静只能抬起手把历孟南的双手挡住。 只是即便是如此,也没能改变历孟南他锥心的痛。 孟淑云和历崇国来医院的时候历孟南已经恢复了一些,而孟淑云一听说小儿子已经去世的事情,当时就晕厥过去,而这次急火攻心差点就死了,要不是抢救及时,她也活不过来。 历家出了这件事受打击最大的就是孟淑云,一下就病倒了,其次就是历孟南,孟淑云躺在病床上又说不出话了,眼泪却一直的流。 沈兰欣一直守在一旁,给孟淑云擦着眼泪,另外一边的历孟南也好不到那里去,人被抽干了一样,不吃不喝的好几天,对着水晶棺材里的历孟泽就这么发呆。 历孟辰也好不到那里去,一连着几天都接受不了历孟泽已经不在的事情。 而历孟泽下葬的那天,项秀静把那个瓶子放在了历老三和李丹彤的墓地里面。 回去后项秀静去了庙了,吃在念佛了好几天。 再回来的时候项秀静回了家里住,结果刚回去的第一天就梦见了历孟泽和李丹彤两个人。 只是两个人都坐在她家里面,好像是坐在那里看电视,又好像是在等着什么。 看见项秀静了,还吵着她笑了笑。 项秀静便想,为什么每次都会梦见他们。 梦醒了项秀静朝着外面看去。 窗外又开始下雪了,她不知道这场雪要下的什么时候,阴霾会多久才走,希望这事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在来了。 不久之后项秀静便接到了乔楚的电话,电话里叫出欣喜若狂的告诉项秀静,说她怀的是个男孩。 项秀静只是淡然的笑了笑,而后便站在房子里面呆呆的望着外面,计算起乔楚孩子出生的日期,结果算出来的却和历孟泽是一个生日。 本来她也是不信这些,可转眼睛便到了孩子出生的月份,而孩子还真的是历孟泽那个月的,她又在等,等来的竟真的是和历孟泽一个生日。 项秀静那天去看乔楚,站在医院里面发呆起来,刚出生的孩子竟朝着她笑了,她原本也只是无意间想起历老三的耳后有块红色麦粒大小的胎记,便翻开了看看,结果 而那天之后,项秀静回去便吐了起来。 ... 135完 自从怀孕项秀静便开始禁欲了,历孟南一下都不能碰她,就好像她身上长刺了一样,而历孟南也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 “我累了,你今晚睡楼下的房间,别影响我休息。”项秀静一手拿着毛线一手拿着织针,正打算给小腾家的孩子织毛衣。 这一年很快过去了,又到了秋天了,再过不久天就会冷,天冷就腰添置衣服,项秀静打算给小腾家的小三织毛衣了。 小三这名字是项秀静给取的,小腾和乔楚都没说什么,唯独历孟南,觉得这个名字不怎么样,但是人家父母都同意了,他也不好再说,结果这名就叫上了。 但是敢叫的没几个人,本身出生那孩子就带着一点权势来的。 小腾现在的身份在会里已经超出了历孟南和项秀静,而今的小腾已经不一样了。 谁能喊着老大的儿子小三。 项秀静里历孟南当然不一样,喊也就没什么了。 历孟南问项秀静也没和他说话,拿起毛线织了起来,低着头,目光如水,好像是身边没有历孟南这个人一样。 九点钟了,吴妈把晚上的鱼汤给端过来了,历孟南坐在一边奇怪,虽然人的性子变了一些,但是过去一年都不怎么吃鱼肉,好像是老三离开的事情给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即便是在家里也一直吃斋念佛。 突然的吃鱼吃肉,历孟南还有些不习惯。 “吴妈,我也饿了。”历孟南跟着吴妈要,吴妈去给端了一碗。 喝了汤项秀静回去楼上,历孟南便跟着要上去。 “你睡其他的地方。”项秀静站在门口不进去,这就是在叫历孟南走的意思。 “我什么都不做,难道睡觉也不行?”历孟南已经开始脱衣服了,带着点稚气,项秀静便回了一句:“那也不行。” “你着不是找麻烦么?”历孟南说着去抱项秀静,项秀静推了他一下,转身门关上把人关在外面了。 “你干什么?”历孟南站在门外喊,项秀静去洗澡,根本也不理会。 到了夜里历孟南把门撬开还是进去了,只不过项秀静睡的沉了,历孟南就是进门也没发现,才知道身边还睡这个人。 历孟南在身后紧搂着项秀静,许是这一年在一起睡的习惯了,项秀静丝毫没觉察出身边躲了一个人。 历孟南换了睡衣,搂着她的腰,手轻轻的放在腰上,身体贴在一起。 项秀静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睡得糊涂了。 “下午我要出去。”历孟南其实一夜都没怎么睡,一直在等着项秀静醒,按照他的想法,人醒了肯定要赶着他走,那样他就有借口了。 但他等了一个晚上人也没醒,就有些着急了。 人醒了更是没反应,那就不能怪他了。 翻身历孟南从床上起来,把项秀静身上的被子给扯开了,虽然只是双膝跪在项秀静下面,托了一下项秀静的双腿,但那种限制级的画面,还是把项秀静给吓到了。 “历孟南,你别想动物似的,别让我” 项秀静说话的时候历孟南已经开始了,项秀静的脸都白了,狠狠的瞪着历孟南,火气一上来便有些呕吐不适,一把推开历孟南便起来了,忙着下床跑去了浴室里,抱着浴室的马桶吐了起来。 历孟南的脸色算是那看的了,睡裤提上转身跟着去了浴室里面,看到人一个人的吐走了过去,眸子越发深了许多。 “有了?”站了半天历孟南就总结出这么一句话,而项秀静起身就给了他一记白眼,转身便走了。 历孟南跟过去,弯腰把人给抱了起来,在地上转了两圈才给放下。 “我想要个女儿。”历孟南那时候信誓旦旦的说,结果孩子做b超的时候他又眉头皱的老高,医生说是个女儿的时候,他也没有那么欣喜若狂了。 “怎么了?”项秀静检查完出来问他,他还说没什么。 但回了家不知道是怎么了,倒是显得失落了。 项秀静就看着他,看得他心里有些发毛的那种。 他什么样子,项秀静其实闭着眼睛都能猜到,嘴上说喜欢女儿,实际上喜欢的却是男孩。 项秀静其实早就知道,他在孩子的事情上面说了慌。 不光是这件事情上,另外的一件事情上也是。 其实项秀静因为历老三的事情早就不那么计较了,但有些时候,还是觉得,历孟南这个人太不讨人喜欢,而她也不知道当初怎么会那么喜欢历孟南这个人。 眼看着快要三十岁的人了,有了孩子,却因为是个女孩就不被重视了,项秀静觉得这个事挺可笑的。 虽然面上是不被重视的,但第二天历孟南就把项秀静带去了婚姻登记处,过去准备复婚的。 历孟南堵的婚姻登记处水泄不通,还说不能让女儿做什么私生女。 “人是你的,钱也是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只是动动手而已。”历孟南找着项秀静的身份证和户口本,找不到脸色有些阴郁,当着好些人的面问项秀静。 看似在婚姻公正处里商量,身后却排着一大长队,他要不能结,别人也就别想了。 “人我不要,钱我也不缺,你能不能满足我,你自己不知道么?”项秀静的眸子朝着历孟南的身下扫了一眼,当场引发了不小骚动。 历孟南有种,那就玩吧。 项秀静当天就报了警,警察来了一看历孟南正在拉扯项秀静,在看看项秀静那从容不迫的脸,进门后把历孟南给请出去了,第二天项秀静就把历孟南起诉了,罪名是敲诈。 历孟南打电话找项秀静,电话打不进去,等他去找人就不在家了,问了吴妈,吴妈说她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更别说是去了那里。 多年后 一晃五年的时间,五年后项秀静从飞机上睡醒就听见小丫头也边上的一个哥哥说话聊天。 “我是回家看爸爸的,你回家做什么?”小丫头天真,对什么人都表示友好,肉肉的小脸看了便叫人十分的喜欢,项秀静好整以暇的看着女儿,纯良无害的小脸十分讨人喜欢,但她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对于这一点,项秀静觉得并不是遗传了她的基因。 “我不是,我有爸爸。”对面很显然也是个憨厚的孩子,就是听他说话项秀静都想要笑出来了。 过了不多久,项秀静转开脸看向外面,静静的回忆起五年前的一些事情,延伸到很小很小的时候。 那时候的她只有三岁吧。 项秀静眸子眯上,靠在飞机上又睡了过去。 飞机降落小丫头跟着妈妈一起下了飞机,因为去过的地方太多,对任何事情都毫无新鲜感,她很想见到爸爸,要求回来的。 妈妈就答应了,她还是很高兴的。 结果下了飞机不多久,她们母女便被很多人堵在了机场里面,五十多人走在拦截他们,而机场里面更是发出了有可疑分子的播报,也让机场人群骚动起来,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历孟南从一边走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项秀静,而后目光落在地上的小丫头身上,跟着走了过去。 停下历孟南蹲到了地上,看着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芊芊。”小丫头诺诺的说,历孟南眉头微蹙,抬头看了一眼项秀静,不是很高兴的态度,而后问她:“什么时候的生日知道么?” 小丫头抬头看了一眼妈妈:“六月。” 历孟南原本也不相信,但一听说是六月眉头皱了皱,李丹彤就是六月的生日,他女儿也是六月的。 “那天的?” “初九。” 李丹彤有个叫初九的小名,听历孟泽叫过一次,之后没听过,但历孟南是个好记性的人,记得不难。 “这孩子?”历孟南说着把女儿抱了起来,起身看着项秀静本人,项秀静则是和小丫头说:“你不是很想见爸爸么,他是你爸爸,历孟南。” 小丫头歪着头看历孟南,历孟南也没想到自己和女儿的见面会是这种情势,他预谋今天的见面预谋了有段时间了,本来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历孟南觉得有点憋屈,但是与女儿能够见面,历孟南还是拿出了一个做父亲的兴奋。 只是可惜,有其母必有其女,妈妈很强势,女儿也弱不到哪里去。 转身的时候历孟南便听见女儿用稚嫩的声音问他:“爸爸是因为芊芊是个女孩,才不要芊芊么?” 历孟南的脸色一瞬阴沉了,“你说的?” 回头历孟南便问,项秀静便回答:“这还用我说么,事实难道不是如此?” 历孟南的脸黑:“我没说你怎么就知道?” “看来五年的时间一点没让你长进,你是想在过一个五年。”项秀静说着把太阳镜拿出来戴在了脸上,而后小丫头也拿出了自己的,学着妈妈的样子戴在脸上。 历孟南看着怀里的这个女儿,戴上眼镜倒是像极了项秀静的小时候,忍不住便亲了一下。 而后小丫头便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一定要正面回答我,不然我会误会你在逃避。” 历孟南便说:“爸爸没有不喜欢女儿,只是想先要个儿子。” 小丫头哦了一个表情,而后便不说话了。 历孟南: ------题外话------ 简介上的那段,好像不一定过,就不特别写 这本书也因为只有几个人在看,天涯就不往下写了 希望还有机会更读者见面 特别感谢还在看的人 ... 001亲了一下 他叫历孟泽,听说和哥是个班里的同学,所以我见过他一次,不过历孟泽这个人喜欢闯祸打架,所以经常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里面,而我是班里的语文课代表,见面也就成了很平常的事情。 每天见面我都多看两眼历孟泽,只是那样的看我们便算是认识了。 历孟泽大我两岁,而那年我我和历孟泽还都是懵懵懂懂的年纪,所以我也不清楚暗生情愫是什么样子。 我只是记得,那时候历孟泽每次一打架他哥哥都会来一趟学校,而后何老师主动的认错,给被打的同学道歉。 历孟泽的大哥叫历孟南,她们兄弟的关系不好,致使历孟南越是来,历孟泽打架就越频繁,倒是历孟泽的二哥历孟辰来的时候,两兄弟能安静一会。 但历家的三兄弟没有一个好东西,一次我路过学校的甬道就听见历孟辰和历孟泽这说:“以后打架小心一点,比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那时候的我已经不小了,我已经十三岁了,这些话多半也都懂了,潜意词应该是你打坏了别人没什么,别打坏了自己。 那之后我对历家的三兄弟谁的印象都不好。 转眼我们升入了高中,而我俨然没想到历孟泽那样的成绩也能和进入一个学校,这倒是叫人颇感意外。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历孟泽尽了学校之后追他的女生一大群,他就坐在外墙上面看着一群女生为了他打架,他坐在围墙上面看热闹,看着我从他面前经过他就看我,丹fèng眼直飞。 也为此我惹上了麻烦。 我记得那时候是我刚刚考试出来,一出门便看见了几个女生站在前面,她们一个个都打扮的十分好看,手里不知道什么原因握着棒球棍。 我当时就在想,不知道又在等着欺负什么人了,却也没有想到,她们等的是我,要欺负的也是我。 越走越近我便有些害怕了,她们十几个人,我只有一个人,我又不会功夫,肯定会吃亏,于是我想低着头过去,结果其中一个长得有点胖的女生抬起手推了我一把,还骂我了一具臭不要脸的。 我在家从没人这么骂过我,给她骂我就不服气,于是我便给了她一巴掌,只不过这一巴掌打下去,没伤了对方,反倒是我自己闪了手,手更是疼的厉害。 那时候我已经十五岁了,虽然胆子不是很大,但是娇生惯养脾气自然不好。 对方推了我一下,我便摔倒在地上去了,摔的疼了我便狠狠的瞪了一眼对面女生,起来了我本该和对方来场殊死搏斗,但我还算比较冷静,所以我是转身便跑的那种,只是可惜刚刚跑了两步便撞上了人,而这人我不等抬头便将我拉了一下。 我抬头看见的便是穿着一套学生服的历孟泽,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历孟泽穿学生服,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看与以往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具体不一样的地方在那里也说不清楚,但历孟泽的肩膀好像是有些宽了,身高也在这一年明显有些增长的趋势。 看我历孟泽笑了一下,薄薄的嘴唇笑的有些轻浮,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映着历孟泽的目光竟有些悸动,那种怦然的心动,知道我死的那天也没有忘记过。 推开了我一点,历孟泽走去那群女生的面前,说出的那话那样的平静平淡,“他是我的东宫,今天起你们想要靠近我,只能讨好她,如果她不高兴,你们就从这里滚出去,这个地方是我历孟泽说了算。” 我转身迎着风看着历孟泽猖狂至极的样子,他站在风里双手插在裤袋里面,好似是一个欠揍的大傻瓜一样,叫人完全不能苟同他的姿态,所以我转身便走了。 转身后我朝着前面走,捡起我落到地上的书包,但我走了几步便听见历孟泽说:“在这里想要混到毕业,只能听我的,没有我你早晚要滚出去。” 听他说我转身看了一眼,发现历孟泽甚至没有转身看我,站在那里背对着我站着,双手仍旧插在裤子的口袋里面。 在我看来历孟泽就是太能装了,凭什么他说我腰不靠他就在学校里面混不下去,他又不是土皇帝。 其实我都不知道,历孟泽确实是个土皇帝,而我那时候并没有那个认知。 接下来的日子里面,历孟泽趁着我哥不在的那些天,教唆了好多人欺负我,抢了我的书包,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看我被欺负他就坐在围墙上面看我,双腿悠悠晃晃。 他身边还坐了一群女生,看他欺负我那些女生还跟着起哄。 每次我的书都被踩的很脏,这也让我十分的气愤,于是我便想到了报复,而我第一个想到的报复方法,就是给他一棒球棍。 只是那时候我在住校,根本拿不到棒球棍这种东西,只能像个其他的办法,而这个办法最终被我想到了。 周四的时候食堂里所有人都在吃饭,我因为一个女生抓到在我脸上画了一只猫咪,我便大步流星的去找了历孟泽,而后端了一碗已经不热的汤直接泼到历孟泽的脸上。 我很清楚的记得,历孟泽抬头看我的样子,目光十分凶狠,干净英俊的脸上挂着菜叶,但他看得我的一瞬,忽然安静下来。 忽然问:“谁他妈的干的?” 整个食堂忽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话,而他也忽然站了起来,一米八的身高站在我面前如同是一座大山,岿然不动。 感觉到事情不好我转身边走,却给历孟泽一把拉住了手,将我直接拉到了身边,指着脚下说:“谁干的给我自动站出来,今天我要不找到这个人,我就把学校翻过来。” 看他我挣扎了两下,但他始终没有放开,而他到底也没等到那个在我脸上画了猫咪的人。 班主任来了把我们两个都关到小黑屋里面去了,我便靠在一旁一句话不说,而他还能没事人的叫我:“过来。” 说是小黑屋,但是也不拿没黑,而且有历孟泽在我身边,似乎我也不是那么害怕。 只不过听他和我说话我就觉得他很讨厌,换句话说要是没有他,我也不会到今天的几步。 我没有动,而是看着外面的光,我在想,下次我报复他的时候,一定要在人少的时候,那样就不会被关禁闭了。 小黑屋里面有些冷,听说是没到供暖的时候。 历孟泽没等到我过去,他便自己走了过来,脱了身上的衣服,把衣服给了我。 “我没叫人整你,我出去了找她给你报仇。”历孟泽说完靠在我身边去了,后背心靠在那里,双手插在裤袋里面,单脚撑着身后的墙壁。 我当时没说话,但我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报复历孟泽。 因为我和历孟泽闹事的事情,我们被管了一天,等我们出来都是第二天了,而我出来外面接我的人一个没有,可历孟泽却有一群人来接他。 那些人都是学校里面的二世祖,那时我便想,什么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而眼前的这些就是。 这些平时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是怎么进入本市最好的高中的,肯定是因为钱才进来的。 “嫂子。”那是我第一次听见有人喊我嫂子,所以我就用书包给了那人一下,历孟泽看我不高兴,抬起脚踹了那人一脚。 “滚”虽然都是有权有势的少爷,但有些人注定无作为,有些人注定不甘平凡。 历孟泽或许会是那种不甘平凡的,毕竟那时候他统领的是整个高中里面全部的二世祖。 能做到这些的,似乎除了他没有其他的人了。 高中生涯的开始就像是一个噩梦,每天我都会被折腾,我也真的有些害怕,也以为内这样我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为此爸爸找我谈了这个问题。 但爸爸是个要求不是很高的人,他说只要我不是靠一个白卷回去他都能接受,而我只是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许久我才和爸爸说我想转学的事情。 爸爸似乎也察觉除了什么,问过我很多次,但我始终没有提过历孟泽这个人。 爸爸答应了我,说是过几天就给我转学,而我在要离开之前总要留下一点什么给历孟泽,我便心生了一股怨恨。 我在家里把哥哥的棒球棍带了出来,背着棒球棍直接去了学校,而那时候因为有历孟泽的照顾,已经没有人再欺负我了,除了历孟泽他本人的欺负。 回到学校我听说历孟泽在篮球社里面跟人打球,我便带着棒球棍去了,而他当时的表现十分的好笑,他看我手里握着棒球棍,还以为我要把棒球棍送给他做生日礼物,殊不知我送给他的将是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疼痛。 “回家了?”看见我历孟泽便从场上下来了,停下了有人给他抵上毛巾,他擦着脸问我,笑的春光灿烂。 我看着他挥起棒球棍给了他一下,结果一下便打的他头破血流,当场见了血。 他就站在那里,手里的毛巾落到地上,目光身份纠结问我:“怎么了?” 我吞了一口唾液,吓得把棒球棍扔下,转身便跑了。 之后我便跑了回去,回去之后因为害怕一晚都没睡,学校里很快都知道我把历孟泽打了,但奇怪却没人来找我谈话。 而三天后历孟泽总算是找了过来,一见面我便看见他头上的纱布了,他站在我面前,唇角噙着笑,目光璀璨如星。 我以为他是腰找我算账,心里想着我也要走了,他总不至于打死我,最多也打我一下,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结果他走来,停在风里,低头亲了我一下。 ------题外话------ 公告就不发了,这个是番外了,天涯说了结束了,结果还是又写了一点。 这都怪天涯没又问明白,这个文参加了一个正文活动,编辑说天涯不足五十万字就完结会扣分,其实扣天涯的分倒没什么,编辑说要扣团队和编辑的,没办法,天涯只能往后拖一下了,写点番外出来 ... 002再次见面 那年其实我们都还小,而且那之后我转学去了其他地方,之后几年里在也没见过一面。 再见面的时候我已经快要大学毕业了,听大哥说周末家里来客人,我嫌弃闹就躲了出去,谁知道躲到了晚上还是没躲过去,一回家就撞上了历孟泽。 当时我还记得历孟泽就坐在客厅里面和大哥几个朋友一起说话聊天,可能是刚刚吃过烤肉还是什么,一个个都累的不想动了。 大哥还说家里有地方,要不就都留下,等天亮在再走。 而我就那个时候从外面走了进来,其实那时候我知道家里的客人还没走,部位辈的,家门口还有四五辆限量版的跑车还没有走。 爸妈总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而我总以为,权势衡量这个世界的根本,有钱的人交往的都是有钱人,没钱的交往的都是没钱的人。 就好像是大哥一样,他的朋友非富即贵,就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二世祖。 外面的车子都是恨值钱的那种,看也知道那些二世祖都还没走。 但我没有想到历孟泽也在其中,而那天我着实意外了许多。 门里我停顿了一下,历孟泽挑起眉毛看我,我们相见的时候他手里握着一个小球,看到我球便滚到了地上。 也不知道是他故意还是巧合,球竟滚到了我脚下。 于是客厅里开始七嘴八舌说我和历孟泽。 “老李,看来你妹妹是腰有着落了。”说话那人我也认识,是我以前的高中学长,高中他就和大哥很好,大学两个人又去一块了。 我也快要大学毕业了,而他们这一群人,也都毕业各自有了各自的工作。 说话的这个人平常我能看到,经常跟大哥一起出入。 可能是他经常开我的玩笑,大哥当时也没说什么到是笑了:“丹彤太小了,你别总开她的玩笑。” 大哥说着看了一眼我脚下的球,我就踢了一脚,球就滚回去了。 历孟泽弯腰把球捡了起来,目光带着几分的玩味,朝着大哥说去:“你不介绍一下?” “介绍什么,你也不是不认识,别胡闹了,你在外面那些花花肠子我也不是不知道,我们颗不敢高攀。” 大哥说完朝着我说:“累了回去吧,一会我们就出去,不吵你。” 知道我怕吵,大哥平常都很宠我,尽量把最好的都给我。 只不过历孟南看着大哥却有玩味,我还没走他就问大哥:“你怕我吃你妹妹?” 大哥的脸色微微的滞了一瞬,朝着历孟泽看去,笑的十分温和:“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别的我都行,就这个事情不行,过去那些事我也听说过,虽然不是丹彤和我说,但我也知道一点,你要非要玩,这么,你想怎么样都行,就是我妹不行。” 大哥的拒绝决绝而强硬毫不妥协,许是那一刻历孟泽爷觉得,大哥这人太不识抬举,笑起来便有点邪恶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历孟泽手里的球一扔,直接扔到了我面前,球落到地上朝着我跳了一下,弹到了我脸上,感觉疼了一下。 大哥的脸色豁然一沉:“别在这里闹,丹彤还太小了。” “二十了还小么?”历孟泽问大哥的脸色越发难看,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不敢说话,似乎今天就是来找我们兄妹麻烦的。 爸妈最近不在家,历孟泽怕是也都打听好了。 “历孟泽我们这么多年一起玩,你什么样我清楚,虽然没有外面传的那样,但你自己什么样子你心里清楚,历家有钱,历家也不穷。” 大哥这意思很明显了,你们历家在威风,我们李家也不怕你。 历孟泽忽然那么一笑,略带着青奥的眼神看着我,似乎他在等着我来解决这件事情。 我当时的心情也很奇怪,看着他有种他就是闹脾气的小孩子,专门找上门来找我麻烦的,我要是不过去,他说不定要闹起来没完了。 于是我就走了过去,便问他:“你喜欢我?” “丹彤。”大哥忽然喊了我一声,我看像大哥,一脸的漠不关心,大哥叫我回去,我却没有听话的回去。 许是那时候我被家里宠坏了,要不然怎么会那么不听话。 大哥气的脸色都白了,我却看着历孟泽问他:“你喜欢我么?” 历孟南翘着二郎腿,虽然年纪不是很大,但他那双眼睛,那身倨傲却胜过了我见过的所有男人。 撩起双眼他看着我:“喜欢。” 历孟泽的回答颇叫人意外,客厅里就连佣人都看着他,他忽然起身站了起来:“回去。” 那时候的所有人都觉得历孟泽是个混世魔王,是个花花公子,所以大哥是不同意我和历孟泽在一起的。 以至于当我问起历孟泽喜不喜欢我的时候,他就生气了,又听见历孟泽说喜欢,他就压不住火了。 我曾喜欢一个民国红颜,她叫唐瑛,曾是宗庆龄弟弟宋子文的情人,两个人从有过一段爱情。 虽然后来的宋子文对这段感情只字未提,而那段感情实在是有着太多的不理解。 宋子文那时候已经是个有妻子的人了,而且年纪大了唐瑛十六岁,这样的一段感情,想起来是十分要人无法理解。 唐瑛的父母自然是不肯接受这样的一段感情,但这段感情之所以被搁浅,是因为唐瑛的大哥长得和宋子文有些相似,为此宋子文遇袭,杀人的把唐瑛的大哥当成了宋子文,为此唐瑛的大哥死了,唐家父母更加的不喜欢宋子文,这段感情才画上句号。 而后来唐瑛结婚也嫁给了别人,但是唐瑛到死都把宋子文写给她的信所在一个箱子里面,可见唐瑛是喜欢的吧,毕竟那是初恋。 只是,我喜欢唐瑛与这些倒是没有太多的关系,为什么喜欢,却因为唐瑛那句充满着自信的话。 她说:比我漂亮的人,没有我聪明,比我聪明的人,又没有我漂亮 我其实只是喜欢这句话,喜欢唐瑛的自信,如果不是,即便是唐瑛出生在那样一个年代,而她与陆小曼又是不错的朋友姐妹,我也不是很喜欢她了。 只是因为这句话,我便对这个叫唐瑛的女人多了几分的喜欢,即便她是个十分爱美的女人,也曾做了第三者 因为这句话,说的就好像是我,而我就是这种自信满满的人。 大哥的愤怒让我想起唐瑛死去的大哥,但我只是想了想,而后朝着历孟泽看去,他便站了起来。 “你跑了,这件事” 历孟泽果然是来找我的,于是我便泼了他一杯酒水,淋得他满脸都是水。 他好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做,而我还觉得不够。 只是那时候面对所有人的震惊,包括历孟泽的莫名,我觉得还是回去的好,我才转身回去了。 楼下发生了什么其实我直到的并不清楚,我只是知道那天大哥便和历孟泽绝交了。 大哥第二天便买了去国外的机票,打算带去娶国外。 但那时候我的学业还没有完成,我是不愿意走的,于是机场里我问大哥,为什么要怕历孟泽,他也不是九头怪。 大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你不了解他,他就是个有文化的流氓。” 原来这就是大哥对历孟泽的评价,听到这些我也是笑了。 “流氓在厉害也怕人民警察,我就是人民警察。”我趾高气扬的,莫不在乎,气的大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咬了咬牙:“你这样的人民警察,回头也要掉进去。” 大哥拉着我便走,结果一转身历孟泽便从机场里面走了出来,一见面便停在了那里,手里还握着那个球。 “你走可以,把人留下,今天的事情我就算了,不然你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历孟泽停下便朝着我扫了一眼,而后朝着大哥说。 大哥气的:“历孟泽,你这是恶霸之举,丹彤和你不合适,你心里很清楚,你要玩找别人,我妹妹你想也别想。” 大哥撕破了脸也是挺吓人的,而我站在那里看着历孟泽却想着另外一件事情,他是怎么知道我和大哥要走的? “我不管,我也不是玩,你把她给我我就算了,不然我们就没完。”历孟泽那样子确实很欠揍,而我也打不过他。 但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要打他的意思,相反他来找我,堵住我,我到觉得有些意思,于是还笑了。 只不过大哥没看见我笑,而历孟泽那时候看我反倒发呆起来。 “丹彤你先走,去安监处等我,我马上过去。”大哥把我推开,走去拦着历孟泽,历孟泽朝着我看了一眼,嘴角勾了勾:“你也打不过我,你来有什么用?” 历孟泽说着也朝着大哥走,结果大哥过去就给了他一拳,我看大哥也不像是吃亏的样子,转身便朝着安监处走去,谁想到我刚刚到了安监处便被几个人架着手臂带出了机场,而后便给送到了历孟泽的地方。 门开了我便给推了进去,而后门便关上了,因为蒙着眼睛,眼前黑漆漆的,等我把眼罩拿下来,历孟泽已经在我眼前了,而他忽然便扑了上来,将我按在了门板上。 ... 003惹麻烦 那天发生过的事情,许是我这辈子也都不会忘记了,而历孟泽着实让我恨了他一次,但后来 “饿不饿?”历孟泽玩够了躺在我身边,我累的眯着眼睛,听他说翻身面向了一边,身上的痛抵不过心灵上的恐惧,有些事我认为是没好的,要循循渐进才行,而历孟泽就像是只野兽,他来事面目狰狞,他走时也没什么温度。 我眯着眼睛不说话,扯了扯被子,但翻身历孟泽便起身下了床,而后他便去洗了个热水澡。 浴室的门没关,我还听见他在里面吹口哨,似乎他做了一件并不算坏的事情,只是他做的这件事对我而言,却坏得很。 于是我从床上起来,把衣服穿上,把他的衣服从窗户扔了出去,看着他的衣服从酒店的高出飘落下去,不管是他的内裤还是钱包,统统都飞了起来。 之后我便走了,只是那天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姑姑家。 姑姑问我怎么去那里了,我便扯了个慌,说我在学校里面跟人吵架了,怕爸爸妈妈担心就跑出来了。 姑姑是个律师,对于吵架的这种事不是很关心,家里的地方大,就让我住下,说是等我想通了,自己回去就好了。 而我在姑姑那里住了两天,大哥就找来了。 见面大哥看了我一会,姑姑便取笑我们:“也不是小情人见面,弄得好像你们出事了,别吓唬我。” 姑姑是个风趣的人,大哥听那话脸色都有点不好。 说是学校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可以回去了。 其实是不是解决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但我总住在姑姑家里也不是办法,便跟着大哥回家了。 而我回家的当天,就看见历孟泽的车子停在我家门口,他的车停在门口,大哥的车进不去,大哥又不能一脚油门撞过去,也只好下车找他理论。 历孟泽推开车门下来,一把推上车门,那样子在我看来一身的匪气。 开始我并没下车,但历孟泽走来先是看了一眼车子里面的我,最后才看向的大哥,与大哥说起什么。 结果,说着说着两个人便吵了起来。 就在他们吵架的时候我从车上下来,绕过车子去了副驾驶的上面,车子倒出去,直接走了。 历孟泽看我走了,上车便把车子开了出来,从后面追着我追了上来,大哥也回去开了车子,紧跟着三辆车子在一起你追我赶的玩起了长跑游戏。 大哥的电话最先打了过来:“丹彤,靠边停下,别胡闹,你玩不过他。” 我也是个不是很听话的孩子,小时候喜欢玩笑车,长大了就喜欢玩赛车,这件事情家里只有大哥知道,爸爸妈妈知道会说我,我便不敢说了。 车子开了几十公里历孟泽的车子忽然追了上来,在我前面急速转弯便横在了路中间,我不服气便猛踩油门撞了过去,结果把历孟泽的车子撞的哐当一声,划出去了十几米才停下。 只是可惜,撞坏的不是历孟泽,反倒是我自己。 车子停下我便因为车子撞击力把头碰了,跟着额头上便流血了,而且有些头晕。 历孟泽从车里快速下来,一边喊我一边朝着我跑。 “丹彤,丹” 车门被历孟泽拉开我便有些迷糊了,历孟泽弯腰把安全带解开,把我的身体抱了出去,一边朝着边上跑,一边叫我。 我看他便晕了过去。 后来大哥赶到把我送去的医院里面,但我并不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致使大哥对历孟泽似乎没有那么的排斥了。 我睁开眼的时候人已经在病房里面了,而除了大哥坐在里面,还有一直紧握着我的手的历孟泽。 我醒了历孟泽便弯腰问我:“你醒了?有没有那里不舒服,晕不晕?” 我看着历孟泽半天没反应过来,他也知道关心我? 他不是只喜欢强奸我么? 转开脸我看着大哥,把手要拿出来,大哥起身叫了医生进来,检查了一下说我没什么事情了,如果没什么特别要求,住院两三天就能离开了。 “知道了,麻烦了。”大哥问完打发了医生,转身看着我和历孟泽,历孟泽正拉着我的手,脸上也不是多好,似乎是经历了一场大的变故。 而我正在把自己的手拿出来,他步放开我便啪啪的打他的手。 大哥看着我们,看了一会走回去坐下了。 “丹彤现在的情况虽然很好,但她毕竟受了伤,有什么事情等两天再说,你现在最好配合一下。”大哥这么说历孟泽才把我的手放开,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病房里面看我,也只有偶尔接电话的时候才会出去。 等他出去了大哥才问我身体情况,有没有觉得那里不好,我自然是摇了摇头,而且我也确实没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好的。 大哥那时候看着我忽然不说话了,许久他才抬头看着我问:“你是不是和历孟泽真的” 大哥的话欲言又止,但那时候的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所以大哥要说什么,我也是无比的清楚,于是便说:“没有,只是给他占了一点便宜。” 大哥听后果然露出一抹欣慰,好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这才说:“那你休息,我去跟他说。” “大哥。”大哥起身要走的时候,我便叫住了大哥。 大哥转身看我,我这才说:“我想自己和他说。” 大哥也是有些意外,但又知道我的脾气,所以看了我一些也就什么都明白了,所以大哥也答应了。 不久后历孟泽从外面回来,大哥便走了出去,似乎是不放心,所以走的时候叫我有事叫他。 病房的门关上历孟泽迈步走了过来,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我身边,我本打算看他,但他快我一步,把我的手拉了过去。 而且他有个很坏的毛病,喜欢抓我的手心。 我其实已经很不怕痒了,结果给他抓还是有些步舒服了,我拉他的手,也拉自己的,但最后都没有阻止他。 历孟泽这个人给我的感觉还有些变态,看我安静下来他便把我的手心翻过来,捏着我的手亲吻我的手心,那种心痒如果不曾试过,是永远都不会了解的。 没有多久我的脸红了,因为气愤我便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而历孟泽的心情便大好起来。 结果可想而知,要说的话没有说出来,反倒给他占了好大的一个便宜。 大哥回来的时候历孟泽正拉着我的手靠在椅子上面闭目养神,安逸的样子好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而大哥从外面走进了,历孟泽才睁开眼睛看大哥。 他那玩世不恭的嘴脸,着实让大哥愣了一下,而后大哥把饭菜放下,坐到了我对面,问我要不要吃一点。 历孟泽就像是个无赖,起身拿走了一盒粥,打开之后搅拌了一下,吹了吹吃了一口,一边吃一边起身在病房里面绕圈子,看着他就是真的饿了的那种,而大哥和我着实不习惯这样的历孟泽。 历孟泽的出身虽然不是从小就大富大贵,但随着他的长大,爸妈说历家从历孟泽很小的时候就很不一般了。 既然是不一般教养肯定很好,可看历孟泽吃饭都能端着到处走的样子,他就是那种没什么教养的人。 大哥打开了粥,问我能不能起来吃,我便坐了起来,端着粥自己吃,结果我刚吃历孟泽就转身回来了,放下他自己吃完的,坐下把我手里的粥端过去,吹了吹喂我。 开始我不吃,但看历孟泽直勾勾盯着我眼睛看得那双眼睛,我便有些不太舒服,便想到他想干什么了。 其实要是不想我都忘了他对我干的那谢谢勾当,结果以想起来我就浑身的不自在,咬了咬嘴唇张口吃了一口。 见我吃了,大哥坐在一旁看着我们,还说:“你不够吃还有,我喂丹彤。” 大哥是不想我和历孟泽有太多的接触,结果历孟泽反倒是说:“你这样问她当然不肯说,但我有证据,不相信的话我们去做坚定。” 历孟泽这么说大哥便愣住了,而后很久我都不敢看大哥,而后大哥到我出院的那天也没有在忤逆过历孟泽任何的一件事情,即便历孟泽住在我病房里面,抱着我去洗手间。 给我的感觉,历孟泽把我紧紧的扣在他的虎爪之下,大哥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我们,想要把我救走,却因为我已经是历孟泽的盘中餐,而不敢轻举妄动。 而我为此也是恨透了历孟泽,也因为这样,出院后我便决定了不在见历孟泽的事情。 但那时候我到底是年轻稚嫩,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许多许多的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便有些难了,也就都成了空谈。 出院的那天历孟泽说来接我,但我故意提前出院,也因此没有见到历孟泽。 但那天历孟泽并没有找来家里,而我也以为他是不回来了,可谁有知道,我去学校读书,他竟然找去了学校里面,非但如此,他来了就来了,竟然还给我热了个不小的麻烦。 ... 004病的不轻 历史老师就坐在我面前,问我:“你知不知道学生不能和社会上的人来往?” 其实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一直没人告诉我,但我没办法,历史老师这么问我,我要不说,回头历史老师记我过,处分我就麻烦了。 于是我只能点了点头。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带了个社会上的人过来?”历史老师说的事历孟泽,历孟泽不久前打伤了我们学校里面两个男生,听所示因为听见背后议论我身材好不好,屁股什么的。 说来我也觉得丢人,但更觉得解气,谁叫他们背后说我了。 学校不整顿学生之风,反倒找我问这件事情,我还觉得我冤枉,别人打架管我什么事,我又没脚别人替我打架。 问题就在这件事情上面,历老三财大气粗,本身就不是个好惹的人,学校不敢找他,便把则甚都推给了我,我当然不愿意。 “那您是什么意思?”闷了一会我问,历史老师也不在拐弯抹角,于是直截了当的和我说:“你叫你父母来一下,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最好是和另外两个男生去道歉,这件事情就算完,学校也不处分你了,念在你是初犯上面。” 我觉得我们历史老师也是挺可笑的,依仗着自己是校长家的亲戚,就到处的狐假虎威,别人都怕他,我可不怕。 “我知道了。”答应下来我便走了,历史老师也是十分满意,而我早就收拾收拾东西走人了。 离开了学校我本打算出去,结果出了门就看见历孟泽正等着我,看我出去从车子那边离开朝着我看,我看了他一会,但转身就走了,只是历孟泽却开着车子在我身后一路跟着我。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历孟泽要做些什么,但他一直在我身后跟着我,总归是有些不好,这边是学校总有那么一两个长舌妇,要是看见我身后跟着这么一个死皮赖脸的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而我也俨然是有些心烦,于是便停下了。 看我停下历孟泽推开了车门,头朝着我这边抻过来:“上来。” 我看了一下,周围有人开始看我们了,要是我不上去,肯定又要成了焦点人物,我这才上了车。 “不上课了?”我抱着个包,历孟泽也不是瞎子,一上车就看见了,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我没回答,历孟泽就扯了我的包一下,我便推了他的头一把,估计他也是没想到,而且我又推打那么大力气,以至于他的头差点撞到车玻璃上,车子也在路上左右的画圈。 “叫你不学好,叫你招惹我,你个混蛋,你个白痴。”一通骂我感觉自己舒服多了,这才把手收了回来,而那时的历孟泽傻的不行,车子差点撞上树,停下了竟听见他和我说了这么一句话:“疯女人” 那天起,我就有了个绰号,而这个绰号历孟泽到我结婚的那天他还叫,但他每次叫我都瞪眼睛,而他也真是怕了我,总是和我求饶。 说来那天我们玩的还算愉快,主要是我因为学校的事情很生气,而历孟泽为了给我报仇,便找人抓了那个历史课的老师。 历孟泽先是找了一帮人,其实说是找,倒不如说是叫,他只是打了个电话,人便来了一群。 历孟泽开了一辆白色的跑车,他坐在车子里面,我坐在他身边,车子停在学校门口,后面几辆车好像是一起停下,但我并不关心这个,我就想知道历孟泽能闹多大。 历家有钱,历孟泽又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我就觉得,像是历孟泽这样的,最好能把自己折腾进去,那样我就能安稳度世了。 但历孟泽凡事只喜欢看热闹,跟着他来的那些都下了车,唯独他没有,反倒是坐在车子里面朝着外面看,大概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历孟泽便仰起头靠在车椅上面不说话了,眯着眼睛的那种。 过不了多久历史老师人从学校里面出来,便给十几个人围住了,零头的一个吸着烟,跟着就给了历史老师一脚,其他的人也都不敢落后,打的打,骂的骂,其中一个抡起棒球棍给了历史老师一棒球棍,看得我倒是很平静。 这时候历孟泽才坐起来朝着外面看,而后把车玻璃给放下,抬起手敲了两下车门。 对面带头的那个马上回头走了过来,喊了一声,这才没人继续动手打架了。 “叫他过来。”历孟泽就说了一句话,边上的那人便忙着回去把人给叫了过来,而后便把历史老师给推倒在地了。 跟着历史老师吓得浑身颤抖,抱着头问要干什么的事情。 历孟泽就问:“认识我么?” 历史老师猛劲摇头,也不敢抬头看,历孟泽立马笑了:“我跟你说话,你不正眼睛看我,瞧不起我?” 历孟泽一说历史老师忙着抬头朝着他看,一看是他半天才反应过来:“厉三少?” “感情你认识我,认识就好说,你看看认识她么?”历孟泽指了指我,历史老师忙着说认识,我翻了个白眼,靠在一旁不说话,立刻有个人把一瓶果汁给我送到了面前。 其实这种待遇也是不错的,但我怕历孟泽给我下药,所以也不敢喝,只是用手拿着玩。 “认识。”历史老师又忙着说。 “认识就好,我跟你说个事,你照顾照顾她,她是我未婚妻,还没过门的妻子你懂吧?”历孟泽说着抬起手拍了拍历史老师,历史老师忙着点头说他懂。 “那就好,今天这算是见面礼,下次我要是看我未婚妻在你们学校里面受委屈了,还是有人背后说她的闲话了,我不找别人,我也不打架,我就找你,我们不是认识骂?” 历孟泽说完把手拿了回来,擦了擦转身把墨镜拿出来带上,开着车子走了。 结果我从后视镜里看去,那些人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看完了这些我也没觉得害怕,历孟泽他在坏也不敢打我,我就不觉得他害怕。 但是车子停下他便栖身过来了,扯开了身上的外套压在我身上。 “从来没人打我,胆子不小。”历孟泽说着亲了我一下,我就推了他一下,只是那时候的力气实在是不多,他又在我身上,最后他得逞了,反倒是弄得我满身伤痕累累,只是历孟泽还算是怜香惜玉,为了不让我太难过,还给我找了个酒店。 “商量件事。”历孟泽解决完了,我把给拉到了怀里,趴在我身上问我,我看了他一眼便眯上了眼睛,自然是不喜欢他的表现,但他这个人十分的不可一世,总觉得他很优秀,于是亲了又亲,在我耳边说:“结婚怎么样?” 我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历孟泽便翻身躺倒一边去了,而后他便说:“我家里有钱,我大哥虽然现在控制着家里的脉络,但要是你大哥帮我,加上你给我出谋划策,历家早晚都是我的,到那时候,你要什么有什么,就好像今天一样。” 我当时的第一个放音就是历孟泽这人脑子有毛病,自己的兄弟他也抢。 当时也就没有理会,等我睡醒了,历孟泽起来又把我推了过去,缠绵了才把我送回去。 但到了门口历孟泽就把车门推开了,和我说:“我不进去了,免得大哥不高兴,等以后他想明白了,我在进去。” 看历孟泽的那个样子,还真的好像是喜欢我了。 我站在外面也是看了他一会,之后才转身回去,而那之后我去上课学校里在也没有人赶出来为难我了,更别说是那个历史老师了,躲着我都来不及了。 我清楚记得一次历孟泽来找我,陪着我走在校园的甬道下面,我和宗无泽正走着,他还拉着我的手拉着,对面历史老师走了出来,结果一看见我们点头哈腰的,而历孟泽根本没这个人一样,谁知道却把历史老师下的魂不守舍,听说连上课都上不了了。 那之后宗无泽每次来我都想起这件事,但他也说了,这种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历史老师想不开,和他没关系。 历孟泽的这话就好像在说,这事跟我根本没有关系,是他咎由自取一样,而我也是北历孟泽这话给说的无话可说了。 那年我和历孟泽背着家里正式恋爱,而我们恋爱的主题有些偏离爱情轨道。 别人太恋爱见面都是卿卿我我,轮到我和历孟泽,一见面他就和我说怎么把历孟南那个大哥给换下去的事情。 我就不理解,他也不缺钱花,为什么非要和他大哥一争高下,但后来我才知道,历家谁有本事谁说了算,而历孟泽从小就想做说了算的人。 而这件事还有个起因,原因也是颇有一番叫人好笑的缘由。 据历孟泽所说,小时候他就不是个墨守成规的孩子,当然我把墨守成规当成是历孟泽不听话的意思,只不过他把自己给美化了。 历孟泽说他有些顽皮,但是每每顽皮,大哥历孟南都会出来收拾他,每次不是罚他站着,就是抄写圣贤文,历孟泽说从小他就一个志向,把他大哥打败,取而代之,最后对他大哥指手画脚。 而那时我看历孟泽只有一个想法,他还没长大,他这人脑子有问题,病的也不轻。 ... 005解除婚约 或许是那时候我也脑子不正常了,竟在那之后答应了历孟泽,而过后不久历孟泽就回去家里和家里人说了我和他的事情。 历孟泽当然不会说他已经和我有了夫妻关系,而我爸妈在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也是一万次的反对。 至于他们反对的理由,无非是历孟泽这个人有问题,在外面也很花心,历家三少是个花花公子,这在当年谁不知道。 父母没有不唉孩子的,考虑到的也必然是孩子,而我本身对这件事却由着另外一番想法。 历孟泽即便是花心,可只要我想要把他牢靠的握在手心里面,他也是一点错都不能犯。 高傲如我,从来都没想过,有那么一天历孟泽会背叛我,背叛他和我指尖的那些故事。 历孟泽曾在好多人的面前像我求婚,求婚时候他不惜重金,在整个校园里面像我试爱,那画面我至今难忘。 好多的车子为他护航,他走在甬道上面,背着手朝着我走过来,我停下他拿出身后早已准备好的花,单膝跪下把身上的戒指给我戴上,他说:“我爱你,会是一生一世。” 那时候我是得意的,虽然没有马上表现出来,但他抱起我的时候,我还是笑了。 而那天他走在风里,好多的人都因为他的一声盛气凌人,潇洒不羁,而痴痴傻傻,唯独我看着他目光中透露出一死狡黠。 之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和家里说我和历孟泽结婚的事情,但我父母始终不同意我和历孟泽的事情,即便是历孟泽三番两次的上门表示他的诚意,即便是历家人都来我们李家说和这件事情。 听大哥说历孟泽看上的不是我,是我们李家的人脉。 不得不承认,那时候的李家在人脉方面确实很广,起码要比历家要又根基一些。 我们李家祖辈就是高门,到了我爸爸这里,我妈妈那边又军政的人,这也就说明了一件事情,我们李家的根基深,而大哥的意思就是在告诉我,历孟泽看上的不是我李丹彤,而是李家的背景,而是我的家室。 但那时候我也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根本听不进去父母说的话,听不进去大哥说的话。 订婚的那天爸妈的脸上没什么笑容,虽然也会笑,但我总觉得那笑很敷衍。 只不过历孟泽这个人长脸,订婚后除了我,其他的女人一概不曾接触,而这也让我颇得意了许多。 但好景不长,历孟泽在外面和人喝酒约会的事情还是被我知道了。 接到那个女人电话我从学校出来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我去什么地方,我说去夜都。 那时候的我那里知道夜都是个什么地方,那里知道历孟南在夜都里面有股份。 我只是知道,历孟泽如果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让他断子绝孙。 年轻时候的我,有股子冲动不顾后果得劲,而就是那股劲让历孟泽爷是一番思量,竟然后悔娶我。 出租车到了地方我从车上下来,进门前听人问我找谁,我说找历孟泽,我是他的小女朋友。 对方一听说是小女朋友,二话不说把我给放了进去。 进门先是看见一群人在里面跳舞,男的女人搂搂抱抱的在一起,难得手里握着酒瓶,女的脱的也只剩下内衣内裤了。 上面的女人正跳的满身香汗淋漓,而下面的男人也都欢呼雀跃。 我进去之后开始找历孟泽,下面有些黑,一个人还想要靠近我,但给我一瞪眼睛人就躲开了。 越过人群我把一个酒瓶握住,朝着里面的包房走去,从777到999,一个房门揣上一脚,只要看到里面的人不是历孟泽,我就去下一个门口。 第一个门里面都是男人和女人,脱的光溜溜的,我根本看不清里面都是些什么人。 但被我一打扰里面的男人骂了起来,起身裤子都没提上就朝着门口走了过来,我白了他一眼,转身朝着对面的门一脚。 男人突然就不骂了,反倒是说:“来了个神经病,经理干什么吃的?” 哐当一声踹开了对面的门,对面的门里应该是在谈生意,几个人被我就这么惊扰到了,我还记得里面有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看到我还愣了一下,而后朝着身边的人说着什么,而后里面的人朝着我走了出来,到了我面前还问我:“请问你是找什么人,我们总裁可以帮忙。” 我没理会那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对方,没理由理会。 转身我朝着下一个门口走去,这些门的里面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而我也在经过了那些地方之后,发现一件事情,夜都是个龙蛇混杂的地方,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是有的,这种地方历孟泽要是在敢来,我就打断他的狗腿。 终于我在最后一个包房里面把历孟泽找到了,包放里面有些昏暗,历孟泽正跟一个女人在拼酒,而身边大大小小的也赔了几个人,而其中还有那天跟着历孟泽去我家里找我的人。 自然,其中也有历孟泽求婚时候护航的人。 我是真的没想到,历孟泽会和这些人打我的脸,我还真的是小巧历孟泽了。 进了门我身后看热的人很多,但我也不是猴子,为什么要给那些人看热闹,就在历孟泽和那些人一起看我的时候,我抬起一脚朝后稍一用力踹上。 历孟泽和其他的人都忽然朝着我看过来,而我已经走了过去,低垂着眸子朝着历孟泽身边的年轻女人看着。 女人看上去有二十岁,而且长了依仗十分美丽的脸,我不知道改怎么形容我那时候的心情,但我的样子确实极度的嚣张。 而我这么问:“你给我打得电话?” 女人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历孟泽眉头皱着,跟着起身站了起来,朝着我说:“你怎么来了?” “滚”我朝着历孟泽态度十分强横的骂了一声,历孟泽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跟着要拉我,但却被我甩开了,而后我便轻蔑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今天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我叫李丹彤,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们都把脏水泼到我头上了,都给我等着。” 我一说在座的所有人都不说话,而我看向面前已经十分得意,起身站起来的女人。 “哟,我当时谁呢,李丹彤啊,我怎么知道是那个猫阿狗啊,叫春” “闭嘴。”历孟泽忽然朝着女人说了一句,跟着女人便不敢多说话了,而我看都没看历孟泽一眼,而是把手里的酒瓶朝着桌上用力的敲了一下。 酒瓶咔嚓碎了一半,我抬起脚把地上的碎碴子踢走,抬头冷冷的注视着女人:“今天他要敢帮你,我就废了他。” 说话我就给了女人一酒瓶子,那一下就落在了女人好看的脸上,跟着女人啊的一声,双手捧着脸朝着后面退去,而后脸上就成了血葫芦。 许是他们想到我会真的下手,所以到那一刻都被吓到了。 男人都站了起来,女人都索道一边,至于那个脸上流血的女人,捧着脸尖叫。 我看着她,清冷的笑了一下,迈步走了过去,手里的瓶子还没有扔下,而且正嘀嗒嘀嗒的滴着血。 女人尖叫着,而我跟她说:“你想要勾引别人男人,想要做小三,就该想好下场。” 说着我抬起手拉了一把女人血淋淋的手,转身拉着女人朝着外面走,女人不肯还要和我挣扎,但她太疼了,根本就挣扎不过我。 历孟泽也是被我的凶悍给吓到了,半天没有反应,所以当我拉着女人出去的时候,历孟泽还站着没动。 我出去之后外面的人已经都聚集了起来,包括那个什么总裁的。 而我拉着女人直接去了外面的舞池里面,把女人给推到了舞池中央,女人摔得不轻,趴在地上想要起来,结果被我上去一脚踹的又趴了回去。 周围叫嚣着,而后围绕了一圈。 历孟泽跟着一群人跑了出来,看到我却没敢上前。 我在周围看了一眼,蹲下把女人的手按在了地上:“叫你摸他。” 用力的一下,瓶子插进了女人的手背上面,只穿到地板上面,周围人忽然没了动静,而我没甘心,把瓶子拔了出来,啪的一声扔了出去,不顾女人的浑身颤抖,把她的衣服从上倒下脱了个精光,衣服脱完扔到了一旁,找了一根拉住直接烧了。 “我告诉你,历孟泽是我李丹彤看上的,我想玩死他,都看我乐不乐意,想一脚踹了,就一脚踹了,别人想要上也要看我高不高兴。” 说完我脚抬了起来,那时候我还喘着球鞋,一脚踩下去落在女人的嘴上,用力撵了两下,女人疼的哀嚎起来,而周围所有人也都是被我吓到了。 “你是谁家的?不要命了。”那是个张相十分英俊的男人,年轻,而且十分的邪魅,走来站在我面前打量我。 我便看着他说:“我是历孟泽的未婚妻,李丹彤,你有什么事找历家,是历孟泽先招惹了这个不要脸的,我不过是给自己讨回公道。” 说完我便走了,而那之后历孟泽就和家里说,要和我解除婚约。 ... 006不想看他 听说历孟泽要和我解除婚约的事情,爸妈都很庆幸,非但没有生气,反倒还很赞同,更不觉得这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倒是历家的人来了几次,说这件事情都是因为历孟泽不懂事,还把历孟泽给带了过来,让历孟泽给我道歉,只不过历孟泽把我当成了母老虎,说什么他也不肯给我道歉。 我还记得我当时就坐在沙发上面,双眼的目光十分凶狠毒辣,一直就那么盯着历孟泽看。 其实那时候我要是知道,历孟泽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人,我说什么也不能嫁他就是了。 可那年我好像是中毒了一样,根本就没有想过其他的事情,我就想要把历孟泽牢牢的抓在手心里面。 我总觉得,是历孟泽招惹了我,是他负了我,我要是不出一口气,我心里不甘心。 那天历孟泽站在我面前,目光都是冷漠的,我知道我和历孟泽之间不可能在想事以前那样了,到底是我把自己的形象在历孟泽的面前毁了。 可他也不想想,要不是那样的我,他会有后来么。 那天历孟泽被历孟南打了一顿,临走历孟泽也不肯给我道歉,而我一直看着他离开。 其实心情也不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放手。 没人的时候,我看着天空发呆,想到曾经抵死纠缠,如今他的好不留恋,想到情爱就好像是天上的流云,想要留也留不住。 我也想,或许真的是我和历孟泽有缘无份,注定这样分开。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想,我是不是应该真的放弃,毕竟历孟泽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来了,虽然我们还有婚约,但他不在来,我又能怎么样? 那年的冬天我有三个月都没见到过历孟泽了,大哥带着我去参加一个宴会,结果竟然在那里见到了历孟泽。 说句实话,我并不觉得,谁离开了谁就活不了了,可当我在人群中看见历孟泽亲了一个女孩一下的时候,我直到,没有我历孟泽活的很好,倒是我对历孟泽的念念不忘害了我。 想到再见的更加难受,我便不能独子面对那时候的历孟泽,我便找了一个地方独子买醉去了。 里面没有人,我就拿了一瓶酒进去,坐在那里喝着闷酒。 其实我不怕人笑话,相反我倒是自我感觉良好。 可能是酒喝的太多,以至于喝的晕头转向,到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遇见了历孟泽,而后两个人去了房间里面,自然就发生了一些事情。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历孟泽的脸色十分不好,起身便走了。 那天之后我便开始足不出户,就是学校都不去了,在家一直沉闷了很久。 那时候父母已经看出来我有心事,也都猜到是因为历孟泽了,而且那天大哥知道我和历孟泽发生过什么,回来之后一直很惆怅。 我去上学的路上偶遇了开车出来晃荡的历孟泽,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竟然没看见历孟泽那么好的车子,直接人就过去了。 后来历孟泽把车子倒过来,我才看见车子是历孟泽的,只不过我看他的眼神有些漠然无波。 其实那时候只要我在凉凉心,历孟泽少来惹我,我像我就把他给放弃了。 历孟泽叫我:“李丹彤。” 我看他,许久都没说话,确实有停下过,但我没有理会,转身后继续走,倒是历孟泽从车上下来,挡住了我的去路。 “你那么想我,现在又装成不认识我,怎么了?”历孟泽就是个欠揍的人,没人管就皮痒痒,好好的来招惹我。 我没理会,绕过去继续走,其实我是想到他从床上离开的那章嫌弃面孔了,那么叫人心寒。 低着头,我双手还插着口袋,也不管他要干什么,朝着学校那边走。 但他是男人,真的想要做些什么,还不容易么。 女人之所以疯狂,是因为有一个疯狂的借口,可要是没有借口疯狂了,自然就疯狂不起来了,而我恰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可以为了历孟泽去打一个女人,却没办法为了自己去打历孟泽。 历孟泽拉着我去了车上,上了车便将我按在了车里,而后在车子里面对我做了那件事情。 那时候天还亮着,周围偶尔还是有人经过的,而我从来没那么觉得被羞辱过,所以事后我很难过。 历孟泽靠在一边看我,桃花眼好看的很,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皱着眉闭上了眼睛,很不愿意看他。 脑子里面很乱,眼睛闭上不光是看见历孟泽嫌弃的脸,还能看见他骂我**的样子,还有他对着其他女人笑的样子。 感觉心是碎的,人是死的,就是血肉都是僵硬的。 觉得不累了,我才把衣服船上,历孟泽看着我推开车门下了车。 风吹着,一股十分暧昧的气息吹起来,慢慢散去。 天那时候已经黑了,而我就沿着那个路段一路走回了学校,那时候已经进不去寝室了,我就在外面找了个地方坐着,而后抱着自己的手臂,靠在一个地方发呆。 那天晚上感觉外面很冷,而且早上我就生病了,是同学把我送到的医院里面。 同学打电话联系我家人,爸妈都过来了,包括大哥。 大哥问我怎么睡在外面,我就说走路回去的晚了,进不去寝室。 大哥自然是不相信,但我不肯说实话,大哥也没有其他的办法问我些什么,自然那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也不知道是谁告诉的历孟泽说我生病住院了,历孟泽竟然在我出院的时候站在外面。 虽然大哥他们都没看见,但我知道那个是历孟泽,只不过没有出来而已。 回到家里我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去的学校,结果在路上又看见了历孟泽。 说起来我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历孟泽想干什么我都没有阻拦。 我从来不知道心灰意冷是什么滋味,但那时候我觉得就是,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或者说是没有这个认知。 看到我历孟泽把车停下过来找我,见面就问我:“病了?” 看他我也没回答,继续朝着前面走,病虽然是好了,心却没好,估计是好不了了,谁听说过心坏了还能好的。 走了一段历孟泽跟了一段,我都到学校里面了他还不走,就跟着我跟着。 我有个同学同桌的,对我不错,知道我病了特意在学校里面等着我,看到我就来了。 但是这个同学是个女人,一看到历孟泽就动心思了。 也不知道是历孟泽故意,还是我那个同学故意,两人握了手,而且历孟泽当着我的面抓了我同学手心一下,而我那个同学面颊有些红。 他们相互介绍的时候我就站在那里,但我一点没生气,也没说话,是只冷眼旁观眼前所发生的。 之后我就回了学校的寝室,回去之后躺下了。 历孟泽估计是找我同学去了,我那个同学也没有回来寝室。 那天之后历孟泽就经常来我们学校,但他不是来找我,而是来看我同学。 开始或许我是有些不能接受,起码心里不喜欢,但后来我也都习惯了。 食堂吃饭我还看见他们了,就坐在角落里面,我同学是怕我看见,而历孟泽是怕我看不见。 学校好多人都知道我和历孟泽的关系,历孟泽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也让我觉得,是时候该说清楚了。 于是周末的时候我回了家,和大哥说了我的想法。 大哥听我说要解除婚约的事情,竟然十分的震惊,也不光是大哥,就是爸妈都很震惊。 但是为了尊重我的选择,爸妈还是同意了,而且由大哥带着我去了历家。 我们过去的时候历孟泽并不在家,但是历孟泽的父亲个历孟泽打了电话,叫他回家。 虽然没说什么事情,但历孟泽回来的很快,半个多小时就回来了,而他进门看见我竟然有些得意,竟还笑了。 我那时候就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历孟泽回来了历崇国就让他跪下,但历孟泽实在不是个听话的人,他不肯跪下,而我也不需要这些。 我说:“我是来退婚的,上次你要退婚我们没退,这次你可以如愿以偿了。” 说完我就起身要走,历孟泽这才脸色一变,朝着我犀利的目光看来:“你来退婚?” 我也没理会,看了一眼大哥:“哥,我们回家。” 转身我就走了,历孟泽确实追了两步,但给人喊回去了。 出了门我觉得轻松多了,决定转学去其他的学校,可结果我转了学,竟然还是给历孟泽找到了。 “躲我?”那时候已经到了春天,树下都长叶子了,历孟泽像是个疯子一样站在大树下面问我,挡着我不让我离开。 我看着他一脸的漠不关心,其实我是想说,我不认识你。 但到最后我也没说,只能漠然走开。 但历孟泽却拉住了我的手腕,而后在我身后一直跟着我,我其实不是没有甩过手,只是历孟泽不肯放开。 终于到了喝咖啡的地方,我进去历孟泽爷进去,还跟着我一起喝了咖啡。 但咖啡钱是他给的。 离开我就在接上闲逛,从下午的放学时间,逛到晚上。 当我要回学校的时候,历孟泽将我按在了树上,而后问我:“为什么一句话不说,装纯给谁看呢?” 抬头我看历孟泽:“我不纯,骚的很。” 我一说历孟泽便没反应了,而后半天说:“我气头上,再说床上男人说这话都是为了情趣,你当真了?” 历孟泽说我也没什么反应,其实就是心寒了,对他也无欲无求了。 “我今天想腰在外面住,一个人睡不着,你来,陪着我。” “找别人。”我转身要走,却给推到了树上:“不睡觉,就躺一会。” “我不信你。” 我还是要走,历孟泽便贴了上来,搂住我的腰,低头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呵气说:“我说真的” 我看着,连点反应都没有,历孟泽却把我抱了起来,一直走到他车里,车门拉开把我放到了车里,好像是怕我跑了,我一上车,就把安全带给我扣上了,跟着车门关上历孟泽朝着一边走,车门拉开一脚跨进了车里,坐进去拉上车门,而后看了我一眼把车子开了出去。 历孟泽在外面有自己的房子,大多数人都应该想得到了,而且很多。 起码我没来过这里。 下了车历孟泽走来拉着我,跟着带着我去了别墅里面。 他说不会对我怎样,就真的没对我怎样,洗了澡就跟我在床上躺着,好像是没看见过女人一样,趴在我身边轻轻的摸我的脸。 至于我,除了睡觉没有其他的想法。 看我把眼睛闭上历孟泽爷躺下了,把被子盖了盖和我说:“上次弄疼你了?” 我没回答,只是眯着眼睛。 好似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历孟泽转过脸看我,翻身过来搂着我:“要不我们和好,我先认错。” 我没听见一样,躺在床上不动,而历孟泽说了半个晚上,而我一直睡,睡到他不说了,我也醒了。 许是历孟泽累了,所以我走的时候他也没发现,只是我走的有点慢,他又开着车子,最后竟然给他追上了。 车子停下历孟泽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其实那时候天都快亮了,而历孟泽穿的那身衣服着实看得有些眨眼。 “你疯了?”历孟泽喊了我一句,低头看着我鞋子都磨破了,气的脸都白了。 我腿上破了,手臂也流血了,历孟泽的别墅建在了山上,下来我摔了跟头,所以才弄得有些狼狈。 看见我历孟泽一把将我搂了过去,十分用力,要把我碾碎了一样。 “气气死我了”历孟泽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话来,在我耳边喊我,而后将我打横抱了起来,而这次他没有把我绑的多紧,或许是发现我根本不肯反抗,他也是无从下手了。 后来我被带回了历孟泽的别墅,而那时候已经天亮了,历孟泽抱着我去洗澡,而后给我包扎。 “就为了酒后乱性?”包扎好历孟泽坐在床上问我,我看着窗口,脑子里清楚的很,历孟泽后悔了,而我也没有傻掉,可我就是不想说话,不想看他。 ... 007心安理得的骗我 那天开始历孟泽就整天去我家里找我,去我学校找我,大哥看我总是闷闷不乐,便给了历孟泽一个机会,每次历孟泽来,大哥虽然不是很高兴,但也都让历孟泽进来,而历孟泽能言善辩,花言巧语,也是每次都有许多的话说。 周日他看我不去学校,就专门买了好吃的水果给我送来,我即便是不理他,他对我也是耐心很多。 约我出去总是问我一次又一次,即便是我不愿意不高兴他也不会放弃。 周五的时候,我们学校有个活动,听说好多人都参加,里面也有一些社会上的名流人士,而这些人里面就有历孟泽。 看见他的时候我确实有些意外,如果他不是靠着家里的关系,相信应该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可我看着他,笑还竟笑的那么的得意。 我坐在里面,始终没什么兴趣,属于比较安静的那种,单页不知道是听谁说的,我和历孟泽因为历孟泽花心的事情,已经分手有段时间了,所以现在我是单着了。 “你怎么不上去试试?”听人在我设变说话我才看了他一眼,是个学长,以前见过,到我这个人走到那里王道那里,对人记住的不多,记住的事情到是很多。 我没说话他到是坐下了,而后给了我一块口香糖。 我只是觉得嘴里有些苦,吃一块也觉得没什么,才拿了过来,而后吃了。 看我吃了他才说:“我听说你和历孟泽分手了,有这回事吗?” 听他问了我才看他:“和你有关系么?” “我想追求你,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这话其实谁听了都不会多在意,但有人就是在意义了。 其实远远我就看见历孟泽朝着这边来了,所以才什么都没说,结果历孟泽走过来果然是把他给提着领子站了起来。 混世魔王似的,历孟泽问他:“活腻了?” “把手拿开。”其实他也是个不服软的人,结果两个人打起来了,看他们打架我才起身离开,或许是觉得丢人,所以我连回头都没有。 离开了喧闹的地方我便在外面走,但历孟泽没多久便追了出来,拦住了我。 抬头我看他,他就朝着我喊:“他是谁?” 历孟泽抬起手指着我身后,我却一句话也没说。 我这时候才知道他也是会吃醋的,我就想,我以为他不长脑子,也不长心,没想到长得还挺齐全的,那为什么干的都不是人事。 估计是小时候脑子被门挤了。 转身我朝着另外一边走,结果却给历孟泽一把拉了过去,而他不由分说的便低头亲我,我自然是不愿意,想要把历孟泽一把推开,但他非但没有放开,反倒把我推倒了一旁,抵在上面捧着脸强迫我回应,而我不肯回应,他就咬伤了我的嘴唇,疼的我呜呜只喊。 看我实在难受历孟泽才把我放开,但他放开我却像是按着一只小鸡仔一样的按着我。 “晚上我要回家,跟我回家吃个饭,你喜欢什么我就买什么。”许是历孟泽除了钱穷的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他追求女孩子的时候就是钱,喜欢卖什么就买什么,但我不是他外面寻花问柳的那些人,也不稀罕他的钱。 “那你放开我。”说着我推了一下历孟泽,历孟泽装着要离开的样子,接过我刚要起来,他忽然就压了过来,弄得我一下没了反应,而他又来亲我。 但这次是我咬破了他的舌头,而不是他咬破了我。 离开历孟泽抬起手摸了摸,看见血也没生气,反倒是把我拉了过去,转身朝着一边走,一边走一边吹口哨,好像是很惬意。 看他那个样子,我便想到,他这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好,对他就越是讨厌。 我回学校收拾东西,历孟泽在门口等我,但我走的另外一边,之后打车回的家,到了家里拿了一点钱,带了几件衣服去我外婆家了。 外婆家在另外一个城市,我赌没坐火车,坐着汽车过去,到了那边一见到大表哥,他就问我怎么没开车,我说开车怕遇上强盗,大表哥还以为我是在开玩笑,还取笑了我。 但大表哥那里知道,这世界上确实有强盗,而且就在我身边。 大表哥带着我去玩了两天,敲了就遇上历孟泽了,结果一见面大表哥就看出来了,只不过没想到历孟泽会在这里。 其实大表哥认识历孟泽,但历孟泽不认识大表哥。 而且那时候历孟泽的身边跟着一个年轻女孩,女孩还挎着历孟泽的手臂,自然大表哥也是没看上历孟泽。 两下看着都不顺眼,历孟泽又不是个东西,自然要大动干戈。 当时打得是网球,结果就打起来了。 “你怎么了?”女孩甜腻腻的问历孟泽,我当时就坐在一边,大表哥的手闪了一下,我正在给大表哥处理,历孟泽骂那个女孩,叫女孩滚远点,而后做来坐到了我和大表哥的对面,把手给了我:“我手疼。” 我愣了一下,没理他,他手疼和我什么关系。 我低头坐在大表哥的身边,历孟泽八成是因为我大表哥是我新认识的男朋友了,而他挡着我男朋友的面在桌子底下踢我的脚,不轻不重的,他好像就是个孩子,踢一下看我一眼,其实都看见了,他就是个傻子。 起身我和大表哥回去,历孟泽就跟在身后跟着,之后我们到家,历孟泽也跟着一起到了家,就好像是个无赖一样,我走到哪里他都跟着。 大表哥还问我,是不是头疼,我也说不出什么,只是觉得世界上还有历孟泽这样的人,实在是不能理解。 而后历孟泽就在外面等着我,没事的时候敲敲门,后来大表哥出去历孟泽就要进门,大表哥说叫他趁早死了心,历孟泽却说该死心的是大表哥,还说我孩子都给他打了两个了。 大表哥气的脸都绿了,回来了还和我说这种怎么能喜欢。 历孟泽是把他那张脸都给丢尽了,而他自己还浑然不知。 而后我回去,途中便给历孟泽带去了家里,而我一进门还有些意外,历孟泽的家人机会全在。 进门历孟泽就说要和我结婚的事情,还说越快越好,但他家里人都不信他,即便是历孟泽都发火了,历家的人也还是没有人理会历孟泽。 “我说我要结婚了。”历孟泽气的暴跳如雷的,历家人却视而不见,而我倒是比平时什么时候都要安静,冷眼旁观是一种态度,更是一种姿态。 而我不喜欢历孟泽的母亲孟淑云,也不喜欢大嫂项秀静,还有那个沈兰欣二嫂,总之是女人我就不喜欢。 于是离开了历家我就说了我不喜欢她们,而历孟泽马上和我说喜欢他一个人就行,别人都不用喜欢。 那之后我其实就打算去国外读书了,不想被历孟泽这么纠缠着,如果他要是继续这样纠缠我,我也只能去国外了。 结果历孟泽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我要出国的事情,早早的跑来我家里等我,看我收拾行李就跟着我,而我到了机场看我上飞机,他也随后跟到了法国,而后就在那里缠着我不放。 我在法国住在姨妈那里,姨妈不在家我就一个人住,结果历孟泽就来了,住下了还不走,我打电话给大哥,问大哥这件事情怎么办,大哥说最好是找历孟泽说清楚,他这样闹对大家都没好处,实在不行就找他家里人去说。 我觉得这件事情实在不可行,甚至觉得历孟泽欠缺教训。 实在是被历孟泽搞得焦头烂额,我也只能和他说这件事情了。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我坐在车里,历孟泽也坐在车里,而我完全不明白,我怎么会和历孟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说话。 倒是历孟泽一下子不高兴起来,而后靠在一旁说:“翻开也不是不醒,但我想要你,除非你陪我,不然就别想我放手,我追求你是我的事,也不犯法。” 有的时候,我真觉得历孟泽是个人渣,但是像是他这种的人渣也算是少有的了。 那时候的我和历孟泽,感情就好像是被困在了某个岛上,而我们之间面对面没有其他的选择,而我却始终存在着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样遇到一个混蛋,不甘心一切的一切被这个混蛋霸占。 课到最后我还是因为没有能力改变什么,也着了历孟泽的全套,甚至把他当成了救命恩人。 而他也真的是导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加上一点苦肉计,便把我彻底给俘虏了。 事情还要从那次学校里面的一场打架事件说起,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路人甲,却成了最无辜的人。 从哪里经过一个女人忽然跑了出来,而后就推了我一把,跟着几个人走过来便要对我动手,而历孟泽突然的走了出来,和那些人打在了一起,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学校里面的人竟然有刀子,而那一刀差点刺上历孟泽的心脏,也差一点他失血过多死了。 于是我便信了,就这么给他骗了。 而我那里知道,那不过是一个他请人做出来的戏码,而他也从来没有受过伤,他只是觉得我像是傻子,所以心安理得的把我骗了。 ... 008傅盛 住院期间我一直在照顾历孟泽,其实我也说过告诉他家里人,但他说家里人知道了还要担心,特别是历孟南,回头不知道怎么收拾他,于是说什么也不肯把受伤的事情告诉家里。 历孟泽不肯告诉,事情便落到了我的身上,于是我学校都不去了,留在学校里面照顾历孟泽。 相处的久了,加上历孟泽喜欢耍嘴皮子,自然也就相信他了。 他说以后在也不花心了,肯定好好照顾我,对我好。 而我那里知道,他嘴上说一套,外面做一套。 医院里历孟泽住了二十多天,这二十多天我都快成老妈子了,每天伺候着他吃饭穿衣,他好了我倒是瘦了一大圈,就这样他还说没有住够。 “明天我出院,你不陪我回家?”要出院了历孟泽就坐在床上和我腻歪,我靠在一边,也不知道是最近累了,还是怎么一回事,靠在那里就能睡着,要是历孟泽不叫我,许是我就睡不醒了。 听见历孟泽叫我,我便睁了睁眼睛,看了他一眼:“我不去,明天我就回家了,再不回家我哥找我,到时候找你算账。” 我是真累了,说话虽然很有底气,可结果还是靠在历孟泽的怀里不爱动,至于历孟泽,难得我这么听话,没把他推开,自然是没少占我的便宜。 第二天历孟泽出院了,但身体毕竟是受过伤害,看他还是有点虚弱,我竟有些不忍心。 “回去了别喝酒,也别到处乱走,你既然怕人知道,就别胡乱的动弹,以免被人知道,到时候给人闻起来。” “既然不舍得,就跟我回去,我又不会吃了你。”说着历孟泽的手搂着我的腰,又开始不老实了。 医院门口我看了一眼,虽然不怕给人看见,但还是把历孟泽给推开了。 分分合合的事情太丢人了,像是我这种人在历孟泽的身上吃了一次亏,再怎么说也是给人打了脸,说什么不能就这么回去,即便是历孟泽为我差点送了性命,也是不能轻易回去。 “你好好照顾自己,我要回去了,路上开车小心点。”说完我便转身要走,结果历孟泽一把将我拉了回去,紧紧的搂了一把,倒是一点不像是个病人,可怜那时候我那么照顾历孟泽,我也不是个傻子,却没看出来历孟泽的伤口其实都是经过处理的。 知道历孟泽受了伤,我也不敢太用力,于是他便成绩亲了我一下,还不让我躲开。 但到底是在外面,历孟泽能够不当回事,我却不能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为了历孟泽我已经丢了一次人,在丢人我真要活不成了。 给历孟泽亲了两口我便离开了,而后转身坐进了车里。 历孟泽的脸上登时黑了一片,不是很高兴的在车子外面说:“我身体没好,你不管我了?” 我转过脸没说话,叫司机开车。 他好不好只要是我看不见,其实我也没那么在意。 给他拖累已经二十几天了,我要是在不回家,估计家里真要着急了。 而我那里知道,我这趟回家竟是为了相亲,而这个相亲对象竟然还是我见过的人。 “我不想相亲。”沙发上我一回家爸妈就和我说了相亲的事情,而我实在是不想去相亲,虽然我不是什么贞节烈女,但既然已经和历孟泽纠缠着,就不能脚踏两条船去和别人相亲,那我成什么了。 但要我和爸妈说我和历孟泽重归于好,我又实在是说不出口,于是我也只能找其他的借口。 但妈苦口婆心和我说,这人是个多好多好的人,希望我能去见一面,如果不同意,可以拒绝。 “妈,我不想相亲,想去上学,我还小,在过几年在相亲也不迟。” “再过几年那里还有好的了,你到三十岁再找啊,你要把我和你爸等的头发白了?”妈说的特别严重,我就不理解,顶撞她:“大哥不是也没有女朋友么,你们为什么非要着急我。” “你懂什么,我们不是为了你好么,历孟泽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他能就这么算了?”妈指着门口和我说,说的我突然没反应了。 大哥在一旁也说:“这个就是不喜欢,你看看也无妨,别让妈难过了。” 妈真的哭了,而我实在看不下去,最后只能答应。 我这边答应下来,妈便笑了,忙着去给人家打电话,说是这件事情我答应了,叫对方准备过来。 看到妈那么高兴,我的心倒是悬了起来,而后回去卧室便拿起电话打了一个给历孟泽。 电话通了历孟泽那边便起来了,好像是正在睡觉之类了。 “电话都打了,不说话?”历孟泽笑的别提多得意了,我就看不出来他是一个病人,要不是身上真的受了伤,而我是真的看见了,当时我也是满手的血,我也是不相信。 但历孟泽做戏做得好,结果我便信了。 我靠在窗户前面,手指勾画着窗户上的一张人脸,我其实不用看历孟泽,他已经印刻在我的脑海里面了。 历孟泽的嘴好,而且顽皮,他说话的时候总能叫人看着他出神,特别是朝着你眨眼的时候,叫人忍不住想笑,于是我就把历孟泽的脸在玻璃上面画了一个出来。 半天我都不说话历孟泽也不闹了,反倒问我:“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有件事想和你说,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说了你会不会来破坏。” 听我说历孟泽便轻哼了一声:“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又是你那个同学?” 历孟泽说的是上次我在学校里面的那件事,其实那件事早过去了,就是历孟泽时长的挂在嘴边说了一遍又一遍。 其实我也是不明白,他那样一个风流的人,怎么会这么的小肚鸡肠。 “我要去相亲。” 电话里果然安静下来,但安静之后历孟泽说:“什么时候去,我陪你” 这话历孟泽说的十分安静从容,但我却从里面听出一股火药味。 “我刚答应,还说不好,到时候告诉你。” “到时候别忘了。”历孟泽似乎是也想到了什么,估计他也不是那么傻帽的人。 而后我便躺在床上听历孟泽给我讲笑话,而历孟泽最喜欢叫我的几个字就是姑奶奶。 我总笑的不行,顺便骂他两句,谁是你姑奶奶。 电话聊到半夜我也累了,历孟泽那边什么时候睡得我也不清楚了,总之我睡的时候历孟泽还在唱情歌。 我是周末去相亲的,但是没告诉历孟泽,怕他过去捣乱。 这件事我说了,便是在告诉历孟泽我是在意他的,至于为什么答应,他要是不理解就算了。 到了地方我在餐厅里面看了一下,没多久在里面找到了那个约了我的男士,按照妈妈说的,我只要是看到一朵白色的玫瑰,便找到他了。 但当我走过去,看到那人的时候,也是一阵意外,对面坐着的竟是我在夜都里面看到的那个总裁,要帮忙我的那个。 见到我对方起身站了起来,先是自我介绍:“我叫傅盛,上次我们见过。” 对方说完把手给了我,我看了他一会,把手伸了出去,算是见面认识。 傅盛这个人比较体贴,亲自给我拉了椅子,而后坐下询问我吃些什么,我说随便,他便要服务生给我介绍,从中我就能选出我所喜欢的那种食物。 其实我们的话并不多,但是还是有些话说,比如我是不是已经和历孟泽分手的事情。 一般人见面应该不会问道这些,甚至应该回避,而我却没想到,傅盛会这么直接。 我吃了一口小牛排,而后抬头看他:“为什么你要这么问?” “只是好奇,你这样的一个女孩,为什么会喜欢历孟泽那种人?”傅盛好像你们都知道。 我迟疑了一下,喝了一口果汁:“有些事谁都不能预计,我的青春才只是一个开始,我想没必要和你做汇报。” “但我现在是你的相亲对象,对过我和你父母抱怨这件事情,你应该也不好做。” “你要做什么?”意识到可能是被人设计,我倒是没那么生气,只是有些好奇傅盛这个人。 但他笑起来却十分的平静,只是说:“我很喜欢你这样的女孩,但是我们的年龄上似乎是产生了年代上的隔阂,我并不想错过你,哪怕只是一个朋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从朋友开始,不计将来。” 出于什么心理我已经忘记,或者说是记不太清了,但当时看着傅盛这样一个魅力男性,我承认我却是有过动摇,但是那之后我还是选择了拒绝。 而就在那一刻,傅盛起身站了起来,而他身后历孟泽走了出来。 而我此时才发现,原来这又是一场闹剧,而我由始至终都是他闹剧里的一个小丑。 “我和老三很早句认识了,今天在这里见面也是受人之托,很高兴认识你,但还是要说声抱歉。”傅盛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走来的历孟泽,历孟泽走来说:“对不起,闹着玩呢” 看他,我就笑了,只是笑容有些僵硬,好似是勉强才能笑出来。 而他看见我那样的笑,经也有些紧张。 “只是闹着玩,何” “历孟泽我们还是分吧,别折腾了”折腾来折腾去我觉得也十分,以后分还不如现在就分了。 或许那时候我在气头上,也或许那时候我真的是看着傅盛比历孟泽要好,我后面还说了一句:“和你比,我到更希望今天我认识的只是他,而不是你设计了我,起码他比你诚实。” “彤彤,我真” 历孟泽还想说些什么,我却看了一眼傅盛:“后会有期。” 说完我便走了,而历孟泽不是出来追我,反倒是看向傅盛,而那之后不久,傅盛也真的来了学校找我。 ... 009逼婚跳楼 “李丹彤,有人找。”门口一个人到教室里面喊了一嗓子,立刻把整个教室里面的人,给喊了起来,几乎教室里面所有人都朝着教室门口。 有人找我的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历孟泽,但是昨天历孟泽刚来过,我不相信今天历孟泽这么早又来了。 犹豫过还是去了门口,结果见的人却是这个叫傅盛的男人。 傅盛正站在门口背对着我,似乎在想些什么,所以没注意我已经走了过去,等我走到他什么后,他才忽然朝着我转身,而后我下了一跳,他也吓了一跳。 “很意外?”傅盛问我,我也是一阵意外,而后看了两眼周围,已经不在相信傅盛这个人了,虽然我那天说过对傅盛印象不错的话,但是 那也只是气头上而已,我知道,傅盛应该也知道。 只不过看我的表情傅盛淡淡的带着一抹怜惜,而后说:“我对你一开始就有锁喜欢,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答应历孟泽那么做。 虽然我和历孟泽关系非浅,但介于我和他大哥历孟南的关系,我是看着历家的面子,不然这浑水绝不会趟,以我的身份,不能说女人招之则来挥之则去,但是,事实的情况确实如此。 我并没有贬低女性的意思,但你该知道,这社会却是存在着很多的人性弊端,其中一种便是这样。” 听傅盛说的头头是道,倒是对他多了几分的好奇,他一个大男人,看上去没有三十岁,也有二十九岁了,不会是靠着三寸不烂之舌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或许是那个年纪的我还太小了,所以一切看得都那么简单。 但我庆幸,傅盛却是对我是用过心,没有任何杂念的喜欢。 那时候我年轻,而且活力四射,而傅盛恰似一个即成就又辉煌的年纪,这样的我们,他觉得合适,也有感觉,所以不愿意放手。 但我并不了解这些,看着他也只是有着一点好奇。 而后他便和我说要走走,我也是想知道,到底这次是不是又是个陷阱,于是便跟着傅盛一路绕着学校的外面走。 树木已近凋零,傅盛那样的姿态与年纪,走在路上不少人在看我们,偶尔会有人说我们很般配的话,我倒是不以为然,傅盛却不一样。 傅盛和我说,年轻时候家里的条件不好,十七岁就出来给人打工,其实也有过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但是到底是他条件不好,没到一年女朋友就找了个借口走了。 “你现在还想她么?”我问,傅盛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反而是带着我去了一座小洋楼的前面,站在那里指着里面的一户人说。 “其实爱情很简单,能看着她和别人朝朝暮暮也是一种幸福。”傅盛的话叫人深思,但我不是傅盛做不到那种悟性。 估计傅盛前世是位得到高僧,所以才会如此顿悟。 “那你为什么不一直看着?”我这人说话就是这样,平时我和哥哥说话都这样,别说是傅盛了。 不过傅盛到没有生气,反倒是不自觉的笑了。 “以前我也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对什么人动心了,但是我高估了自己,十八岁到二十岁,机会每个月我都在看她和别人幸福,二十一岁开始我来这里看她抱着孩子走来走去,但是二十二岁我每年才来几次,到了二十五六岁的时候,我也只是偶尔想起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偶尔来看她一眼。 我并不清楚我对她出于一种什么样的目的,但是多年后我发现,我对她其实已经不那么在乎了。 或许是得不到的,都成了最好的,正因为是这样,我记住了这样一个前世,但是我现在觉得人生无味,觉得需要一个今生。” 听傅盛说的那么多愁善感,我反倒是笑的无所谓,毫不关心。 看着那个张相有些普通,身材有些臃肿的女人,我便觉得,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是傅盛的初恋情人。 大概是因为他那时候年轻,所以不懂青春涩涩吧。 一个人的好与不好,自然不能用外表来衡量,只不过谁知道现在傅盛是不是因为初恋变了模样,所以他才渐渐赶到了嫌弃呢。 “好丑”想到这些我故意这么说,傅盛的目光便有了错综复杂。 “她以前不是这样。”傅盛和我解释,好像是在说我误会了,而且言语中我已经能够听出来,傅盛并不喜欢我这样评击他的初恋。 “那是什么样?”我问,傅盛便答。 “以前的她像个孩子,喜欢吵吵闹闹,一转身就扔东西到我身上,打架的时候也毫不吝啬。”傅盛说完转身走了,而我忽然觉得,原来喜欢一个人是不看外表的。 但我还是喜欢历孟泽嬉皮笑脸的样子。 跟着傅盛回去,傅盛的心情始终不好,一直提不起精神,但傅盛是死是活好像与我无关,毕竟傅盛摆了我一道,这让我这种属睚眦的人,觉得暴爽才对。 傅盛的车子在半路停下,而后下车朝着一边走去,看他走了我便从副驾驶挪了过去,而后开着傅盛的车子朝着家的方向去。 傅盛需要一个平和下来的时间吧,我这么想的时候其实已经把车开会了家里。 大哥看见我的时候颇感意外,傅盛的车子是限量版的跑车,而且是新款,大哥都觉得意外,问我谁的车,我半天想起傅盛的名字,说完跑回了家里。 因为是相亲的对象,大哥并没多问我什么,但晚上傅盛果然到家里取车子了。 但那时候我正看着电视,所以没有避开傅盛。 傅盛从门口一边换鞋一边朝着里面看我,看我抱着抱枕,光着脚坐在沙发上,不经意楞了一下,而后跟着大哥一起进门。 “你的车我叫人给你开进来的,你们聊。”大哥直接走人,把空间都给了我和傅盛,至于爸妈,这时候在国外。 傅盛进门看了一眼离开的大哥,而后走来坐在了我身边。 或许是年纪大了我许多的关系,傅盛给我的感觉像是父亲,不像是男朋友。 坐下之后傅盛看了一眼扔在桌上的车钥匙:“车开的还可以?” “没什么可不可以,只是觉得你太烦就回来了。”我实话实说的性子,那时候十分的张扬,甚至从来不理会别人怎么想,其实回头想想,我也只是没有理会过傅盛是怎么想。 傅盛倒是笑了,左右看了两眼我家里,问我:“叔叔阿姨不在?” “你找他们?”撩起眸子看了一眼傅盛,顺便拿了一个香蕉剥皮咬了一口,傅盛便笑了,“我不找他们,只是想看看你。” “那你走吧,看完了。”说着我起身要走,傅盛便起身也站了起来,而后拦着我。 “我还想坐一会,你陪我。”这话说起来傅盛带着命令性的语气,但他平些什么? 些么想我就推了傅盛一下,不想傅盛的手抬起来将我的手握住了,而我想要躲开,但他不给我这个机会,反倒将我拉到了怀里。 一时间我有些以为,傅盛好大的胆子。 可就在这时候,门口的门有人进来,我们同一时间朝着门口看,结果进来的人竟然是历孟泽。 历孟泽进门一觉踹开了门口的鞋,没换鞋便走了进来。 “放手。”走来历孟泽便朝着傅盛吼,但傅盛并没听话放手,而是将我搂了过去。 “你们既然已经分手了,我和彤彤” “彤彤是你叫的吗?”历孟泽大呼小叫的,很快把大哥给叫了出来,但大哥一出来就是叫他出去,结果他就把大哥先给打了。 傅盛放开我去拉架,历孟泽又把傅盛给打了,而很快我眼前便一片凌乱,三个人打到了一块。 其实谁打架我都不会很担心,但大哥打架我就不能让他受伤,于是我就喊:“谁也不许打我哥,不然我跟他没完。” 瞬间,三个人都愣住了,而后大哥朝着我看,历孟泽也朝着我看,看要那个叫傅盛的。 但历孟泽这个人最会玩心眼,一看都愣住了,找准时机给了傅盛一圈,一边打一边骂:“你他妈的敢挖我的墙角。” 傅盛朝着边上躲了一下,回手也给了历孟泽一拳,两个人便打了起来。 大哥走出来看了我一眼,我看看没受伤,这才说:“他们打,我们去吃饭。” 大哥停的都愣住了,但我拉着大哥就走,把另外两个人扔在里面了,出了门把大哥的车子开了出来,而后两个人去吃饭。 大哥路上就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把历孟泽故意找人和我相亲的事情说了一遍,结果大哥听了便气的不醒,还骂了一顿傅盛,而后打了个电话给媒人,也没客气,把这边的事情说了一遍,媒人还有点不信,跟大哥一个劲的道歉,但大哥也不听直接把电话挂了。 那之后我们兄妹去吃饭,吃过了饭才回家,而家里面早已一片狼藉。 门推开佣人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一个个慌慌张张跑了出来,跟着我和大哥进去,看见坐在沙发上正等我们的历孟泽。 大哥自然是没给历孟泽好脸色看,但他是个厚脸皮,大哥说什么他都装成听不见,最后走到我面前,反倒说:“我要结婚,你嫁不嫁,不嫁我就从你家窗户跳出去。” 历孟泽面朝着我,手对着身后指,我便说:“那你跳。” 结果历孟泽转身便去跳窗户了,只是可惜我们在一楼,跳出去也没把他怎么样,要是那时候是六楼该多好 ... 010飞走的遗憾 大概大哥也没见过这样耍无赖的历孟泽,当时也是给意外到了。 历孟泽果然就从窗窗户跳了出去,但下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看得整个别墅里面的佣人都笑了。 大哥也是给弄得彻底无语了,走去窗户前面朝下面看着,抬起手指着历孟泽叫他别在胡闹了,历孟泽却躺在下面不起来,还唱起了情歌,气的大哥脸都白了。 “历孟泽你别给我耍臭无赖,起来。”大哥站在窗户前面指着历孟泽说,历孟泽就跟个傻子一样,说什么都不起来。 佣人走在别墅里面偷着笑,大哥说脸都给历孟泽给丢进了。 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是历孟泽自己来闹的。 “不行就打电话报警吧。”走去窗户前面我说,大哥看向我,觉得我也是个奇葩,但后来大哥还是打电话报了警,只不过警察来了一看外面的人是历孟泽,说什么不敢动手了。 但是警察也不敢不停大哥的话,无奈之下打了个电话给历孟南,也只好通知历孟南了。 但这次不是历孟南过来,反倒是另外一个人。 那次是我第一次见到项秀静那个人。 其实第一次的见面并没有多少的感受,除了项秀静有点丑陋,我并没有看出其他别的来。 不过项秀静的出现却给大哥留下了一个梦境,大哥在那之后好些年都想着项秀静这个女人。 其实我也不明白,项秀静那样的一个丑女人,为什么大哥却甘愿涌进一生去牵挂,而且还是个别人的女人。 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项秀静是历孟南的相好。 其实具体是怎么样的一个相好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确实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想起那天的项秀静,倒是很平淡无奇。 项秀静来了之后只是轻蔑的扫了一眼坐在地上不起来的历孟泽,而后便朝着大哥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用项秀静平淡的眸子打量大哥。 给人的感觉,项秀静并不是看着一个人,儿时看着一个物件,欣赏着这个物件到底是值多少钱。 “项秀静,很高兴见到你。”项秀静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人,谈吐大方得体,给大哥的印象还算不错,虽然她有点丑陋,但是侧面看她还可以。 “你把人带走。”大哥没有把手送出去,只是看了一眼历孟泽,态度很明显了。 项秀静却说:“人都这样了,我怎么带回去?” 所有人都很意外项秀静的话,跟着项秀静走到历孟泽的身边低头看着历孟泽问:“你还能走么?这么高的地方被人推下了,难道你还走的了么?” 项秀静这么说,历孟泽一下就躺下了,说什么就是头疼,腿也疼,就把我们给讹上了,他死活就是不走了。 大哥有些好笑,看着项秀静说:“你想怎么样?” “好说,我们进去说。” 项秀静说着朝着里面走,大哥就跟了进去,结果在出来的时候大哥就什么都答应了。 那时候我看大哥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对项秀静是特别的。 “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吃饭。”大哥那时候和历孟南的年纪相差不多,后来也是听说,大哥总是去找项秀静。 但历孟南对项秀静感情很淡,即便是大哥多么的热忱,历孟南也是毫不介意。 只是我觉得大哥很不值得,为了等项秀静,一辈子就那么放弃了。 但那件事情之后大哥经常见到项秀静,但大哥也总是坐在楼下发呆,我也是知道多年后以后才知道,原来大哥一直都深爱着项秀静。 只是项秀静的心都给了历孟南,即便是历孟南给项秀静的微不足道,但她就是要死在历孟南的手里,那谁能有办法呢。 那之后项秀静跟着历孟南来了家里一次,给历孟泽提亲。 大哥当时不在,爸妈也都回来了。 历家很有诚意,而且这次和上次不同,历家说可以拿出百分之三十的历家集团股权给历孟泽,只要我们结婚就会有我一半。 爸妈当时十分的意外,也是被历家的诚意感动了,加上那时候大哥已经知道了我和历孟泽的很多事情,爸妈就有些犹豫。 但由于之后爸妈还是拒绝了,原因很假都难,毕竟他们不是要卖女儿。 李家没有答应历家的这门婚事,叫人意想不到的却是历孟南和项家的婚事,那那时候我已经隐约能够明白一件事情了,历家的三兄弟在暗中争夺历家的财产,而这个争夺战到底谁会赢,其实是取决于去了谁家女儿的。 而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历孟泽对我也是这样的原因。 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这些不舒服都比不过大哥的不舒服,因为项秀静结婚的那天我看见大哥喝醉了,而且喝的酩酊大醉,一个人在房间里面一天一夜都没有出来,酒气我在门外都闻到了。 那时候我记得我问过大哥,这样值得么,大哥说值得。 那之后我就知道,大哥这辈子都扔给项秀静了。 只是大哥在那之后在也没有见过项秀静,我问大哥为什么,大哥说有些感情远远的看着已经够了,不需要烤的太近。 而我总觉得,大哥是害怕,害怕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做些不经意的事情出来,不经意的伤害了他和项秀静曾经纯洁的感情。 我在想,也许做不了一辈子的情人,做一辈子的朋友也是好的,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而大哥和项秀静之间就好像什么都没有。 于是周末历孟泽来找我的时候,我主动带着历孟泽出去吃了一顿好的,顺便和历孟泽说了一点事情。 历孟泽就属于那种有个风吹草动都会草木皆兵的人,吃饭的时候都在揣摩我在想些什么,殷勤的更是不用说了,一会问我想吃什么,一会说我漂亮了。 “我想好了,做朋友。”吃了饭我还是说了,根本没有可怜历孟泽,我觉得历孟泽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可怜。 “开玩笑?”历孟泽挑着眉头问我,我就想要笑:“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那你在干什么?看我长得好看那我消遣?”历孟泽擦了擦嘴,把手里的餐巾扔到了桌上,一看就不是个东西,我都觉得我遇见历孟泽就是个笑话,我怎么会和这种人成了 “我不开玩笑,我不会跟你这种人在一起,你也无非是想要找个给你垫背的,好让你飞黄腾达,你之所以那么闹我们家,不就是想要我嫁给你,你好有个后盾,好和你大哥二哥争家产么,你大哥的娘家人有钱,你二哥听说也有着落了,我估计也是个大有来头的,你心眼最多,你不就是想要争家产么,我没有那么傻,你爱谁是谁,我不和你玩了。” 起身我就要走,结果却个历孟泽吼的站住了。 “你要赶出去,我就雇人要你大哥一条腿,今天一条腿,明天一条”历孟泽简直就是个混蛋,但是我是真的生气了,怎么自己会遇上这样的人。 转身我想骂他,但他又说:“我开玩笑的,我没混蛋到那种地步,但是我有件事和你商量,你坐下行不行听完了你就走。” 历孟泽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其实我该迈步走开,但是那时候就是很好奇,这才被他给糊弄了。 “我们结婚,只要你愿意,我给你百分之十五的股权,以后你帮我,我不会亏你,如果你想离婚,我们随时可以。” 我承认那时候我确实因为百分之十五动心了,但是后 结婚的时候所以人都很意外,但是我直到,我要的不是若近若离的感情,儿时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跟着历孟泽这样追来追去的感情不踏实,而我想要他死心塌地的对着我。 结婚的时候历孟泽对我也是有过山盟海誓的,而我也曾为了那些所谓的山盟海誓感动过,以至于还很傻的爱上历孟泽。 我们是婚前去的蜜月,其实我也不愿意,但是历家不愿意两个儿子一起办婚礼,历孟泽是历家最小的儿子,只能想让让历孟泽的二哥。 我们蜜月辗转了很多地方,而那几个月历孟泽不知道是想要哄我开心,我还帮他办事,还是真的对我喜欢,他对我很好,也因为这样,我才后和他假戏真做,以至于从国外回来后就爱上了历孟泽。 只是我不知道我的越陷越深换来的却是历孟泽的无情。 结婚后历孟泽确实有段时间很听话,也总是在家里陪着我,但是结婚后半年不到,历孟泽就在外面和人有了绯闻,虽然最后因为我生气的事情历孟泽安分许多,但是他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隔三差五的还是在外面沾花拈草。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时候在想些什么,过后我也是在想,我到底是靠着什么一直熬到了现在。 当得知了自己怀孕的时候,其实那事一种很特别的心情。 大概是看见了项秀静的下场,自己说什么也不愿意,而那也是我第一次那么的忍气吞声,接到那个女人的电话,竟然还能默不作声。 或许是老天爷觉得我不是个应该做母亲的人,也或许是觉得那个孩子不是历孟泽的最爱,所以,她还不等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又离开了。 她离开的时候我觉得我都快要死了,全身都是疼的。 我记得我梦见fènghuáng在梦里飞,但是她是飞走了,不是飞到怀里,所以我相信那是个女孩。 只是,她还是飞走了 ... 011这个时候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一声说我是脑瘤,我觉得挺可笑的,我怎么会得了这种病?我身体一直很健康的。 那时候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脱离历孟泽,我对历孟泽已经彻底失去了信心,已经再也不能回到过去了。 历孟泽害了我,我以为是一辈子。 他欠我的,我觉得这辈子都还不清了,但我并不恨历孟泽,或许是已经不爱了,所以连恨也一起葬送了。 我很感激项秀静,答应了我绑住我哥哥的事情,最后没有让历孟南出手帮忙,如果她让历孟南出手帮忙,大哥断然不会愿意。 李家的落败,如同我的凋亡,想到那些深宫中的女人,我不觉得我她们好到那里去,同样是男人的垫脚石,我失去的事一个女人所有宝贵的东西。 我很想念大哥,但是项秀静希望我手术之前不要见大哥,但是她却答应我,我手术之后就能见到大哥。 其实项秀静已经看出我生无可恋的决心,但她知道我舍不得大哥,更不放心李家,所以手术之前项秀静不让我见大哥和家人,以至于我还保留着一份执念,一份非要活下去不可的执念。 我听人说我手术的那天历孟泽在外面一直闹,但是项秀静把他轰出去了。 醒来后我的身体不是很好,但是我睁开眼睛可以看见光明了,那时候我觉得真好。 开始那两天我的头肿胀的很严重,不知道项秀静是怎么想的,把宁秀的事情告诉了我,我这才知道,原来宁秀就是当年我和历孟泽在夜都里面的那个女人的妹妹。 这玩笑老天爷开的极好,而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所以我和项秀静说,只要把宁秀留给我,我刻意帮她做任何的事情。 项秀静看着我,淡然的眸子盈盈如水,好不怜惜,亦没有任何的波澜,而我只是听她说:“我不需要你做任何的事情,就当是我还你哥哥一个人情好了,毕竟他等了我那么多年。” 听项秀静说我才知道,原来项秀静早就知道,原来她也不是不懂。 “你自己和他说。”我说着,已经能够面对失去孩子的悲伤了。 而那天之后项秀静亲自去接了大哥过来,而大哥的目光是分的干净,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大哥的脸上带着许多的安逸,坐在一边和我说:“既然你想好了,那就回去,其实早晚都是要回去的。” 听大哥这么说我也很高兴,看了大哥许久把手送了过去:“谢谢你。” “傻瓜,跟哥哥说什么谢。” 在我看来,最好的还是家人,要不然为什么不离不弃的都是家人,最先先离开的总是那个叫历孟泽的男人。 出院之后大哥就找了地方安置我,而我也听大哥说起了一些事情,大哥说项秀静介绍了生意给他,而且和他现在是合作关系。 我就开玩笑说:“你不怕历孟南找你麻烦?” “我现在是怕他不来,他要是来了最好,好好的较量较量,兴许我和有希望。”大哥到底还是不肯死心,而我也觉得历孟南无论是那一点都不如大哥。 至于项秀静为什么只喜欢历孟南,想必就是太傻惹的祸。 为了给我治病大哥经常的熬到深夜,一只陪着我,而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大哥有多么的爱项秀静。 只不过我以为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一个人的终究只是相思。 大哥晚上偶尔会把手机拿出来看看,手机里有几张项秀静的照片,虽然不知道照片有多久了,但是应该是很多年前的,项秀静脸上还带着稚嫩。 项秀静偶尔来看我,大哥会做饭给我们吃,但历孟南从来不会进门,我就问项秀静:“他知道我在这里么?” “估计是知道,但他假装不知道。” 项秀静说的很有意思,我也是笑了。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很多,我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因此我要去找宁秀算账。 但我去找宁秀算账的那天遇上历孟泽了,历孟泽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竟然还给我跪下了。 只不过历孟泽的膝下没有黄金,而我也看不见黄金。 如果每个杀人犯都在杀人后低头认错,就能无罪释放,拿这个世界上面到处都是杀人犯了。 我没有那么旷阔的胸怀,孩子没了,男人让人嫖了,我还能宽容的对着他笑。 别说是跪下,就是历孟泽把双腿废了,我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我既然和他已经离婚了,他的死活与我无关,我自然不会可怜他,我还巴不得他早点死了,那样地球空气还能好一点。 其实那天离开我特别想过去踹一脚历孟泽,只不过我觉得脏,才没那么做。 而后我去了一趟国外,认识了几个不着调的朋友,我是突然觉得我浪费了好多年,一事无成的把李家都给耽误了。 我跟大哥拿了一些钱,到了国外先是玩了两天,而后开始炒股。 项秀静介绍了一个姓伍的给我,说是帮过大哥,这次给我认识了,也帮了我不少,但这人也是个花心萝卜,听说在外面女人不少。 但我听他的意思,他心里惦记着项秀静。 挺有意思的,我坐在沙发上面靠在,怀里抱着个抱枕,姓伍的坐在一边双腿交叠,压在我的茶几上面。 许是都是项秀静的朋友,走到一起他觉得我们也是朋友,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客气,姓伍的也是有什么说什么,和我说了很多事情。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要是有,我宁愿浪子回头。”姓伍的说话的时候美滋滋,就跟着魔了一样,仰着头靠在我身边的地方,我看他也是一阵的好笑。 “全世界的人都喜欢她也没用,项秀静只有一个。”我说的其实没错,但姓伍的却说:“那也不一定,历孟南说不定那天就翘辫子了。” “那也轮不到你。”其实我是想说,还有我大哥呢,你算老几。 但那话多少有些挑衅,我才没好说出口。 姓伍的毕竟是我的摇钱树,没有他我就赚不了那么多钱,既然是摇钱树就要好好的养着,得罪不起。 那天我们喝了点酒,谁知道就把历孟泽给喝了来,我也不清楚历孟泽怎么会找到的我,进门就把姓伍的打了,因为这件事情姓伍的去住了院,说什么不跟我合作了。 历孟泽端了我的财路我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可我也没想到,历孟泽半夜竟拿了一把刀去医院,差点没把姓伍的宰了。 当时我正迷迷糊糊的坐在姓伍的病房里面睡觉,姓伍的就给我盖了一件衣服,结果历孟泽就来了。 病房的门哐当一脚踹开,手里握着一把西瓜刀,白色的布条在手上缠绕着,一进门就朝着姓伍的坎,显得姓伍的一下就跑到床上去了,指着历孟泽妈:“你他妈的疯了?你们历家就每个好东西,太他妈的吓人了,李丹彤你倒是管管。” “你他妈的给我下来,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砰,老子废了你!”历孟泽就跟一个混世魔王一样,手里握着西瓜刀,指着姓伍的破口大骂,门外来了一群人。 “把他给我弄下来,老子今天废了他。”历孟泽站在门口指着姓伍的说,姓伍的真是吓得不轻,浑身哆嗦,一个劲的喊我。 但他那里知道,越是喊我历孟泽越是生气,于是他到底是给按在地上了。 “历孟泽我操你孙子。”姓伍的在地上骂,我在一旁看着,历孟泽踩着姓伍的头:“你不是骂我不是东西么,我告诉你,我就不是东西,我要弄死你!” 历孟泽手起刀落都要落下去了,门外小腾走了进来,进门了叫历孟泽:“三少爷,静姐叫你把人放了,给赔礼道歉,不然今天他跟你没完。” 历孟泽这才离开,眉头皱了皱,低头看着已经从地上起来的姓伍的,姓伍的起身就给了历孟泽一拳。 “打我,打我,叫你打我!”姓伍的一看就是个小人得志,我要是他我就算了,他是不知道历孟泽的本性,要是知道了,估计就不会这么强悍了。 打完了历孟泽看着了,忽然一脚踹了过去,结果把姓伍的踹了一个跟头,姓伍的又开骂了。 至于历孟泽,却是走到了我面前。 而我正坐在沙发上坐着,眼见着历孟泽双手按在我身边的少发扶手,双膝跪在地上了。 “我们回家?”历孟泽问我,双眼毫无神采,和他打架的时候一点不一样,刚才打人的时候瞪圆了眼睛,可此时却跪在我面前像是个失魂落魄无家可归的人。 我望着历孟泽只是沉默,但他说:“我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在也不回了,我们回家,好好过日子。” “我现在没有过日子的心,你也死心吧。”起身我要走,却给历孟泽按住了不让起来,周围的人都看着我们,小腾似乎是不好管这件事情,带着人推了出去。 姓伍的受了伤,白了一眼历孟泽才出去。 人都走了,门也关上了,历孟泽便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我看他便是那种十分不解的目光,可谁又会知道,历孟泽会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