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大小姐诈尸啦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凛冬腊月,雨雪纷纷,素来有着“天朝”之称的清国城池,银装素裹,大雪素来象征着祥和,整座城池在白雪包容下发散着纯洁的色彩,只是,这世间终究有些丑陋的景象掩藏于这片祥和之下。 丞相府。 丞相府前厅,一片热闹的景致,窗棂上张贴了窗花,丞相府个个都换上了新装,整个焕然一新,好不热闹。 然它的后院,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入目只有无尽的破旧与脏乱,一女子衣装单薄,头顶着一盆水,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通红,她跪于后院,瑟瑟发抖,但双手仍然举着木盆,仿佛已失去了知觉。 “二妹妹,我没有勾搭四殿下,真的没有。” 女子声音有些沙哑,颤抖间发散着无力,整个人柔柔弱弱,似乎说一句话都很是费力。 院中无一人上前,大部分人冷眼旁观,其中一容貌姣好的女子,着一身粉色广袖留仙裙,冷眼凝视着院中罚跪之人。 “贱人,我得让你知晓,四殿下是我的。” “胆敢打四殿下的主意,你便是找死。” 女子咬牙切齿,言语满是痛恨。 罚跪女子只是不断的重复着:“我没有,我没有。” 只是这解释,到如今,略显苍白。 罚跪女子贴身丫鬟小玢,被门丁阻扰,几番挣脱未果,只得流下几行痛苦之泪。 粉色衣装女子名为季乐思,她是丞相府中的庶出二小姐,然却有着堪比大小姐的权势。 而跪于院中,头顶水盆的女子,正是丞相府中嫡出的大小姐季卿安,然说是说大小姐,却也不过徒有虚名罢了,在季府,她实际连丫鬟都不如。 雪,仍然纷纷扬扬,在她周身落下。 终于,她不堪冷意,晕了过去。只是她不知,这一晕,再无苏醒机会。 盛满水的木盆失去着力点,顺势倾倒而下,冷水夹杂雪花倾泻于季卿安身上,衣物瞬间搅湿了一大半,然她已无知觉。 雪花仍在飘飘落下,甚至于还有加大的趋势。 天色,也阴沉下来。 一家丁上前将食指置于季倾安鼻息间,片刻后,脸上浮现慌乱:“二小姐,大小姐她.......” “如何?”季乐思冷眼一瞪,似乎毫不在意。 “......死......死了。”家丁面色煞白。万万没有料到这嫡女就这样归天。 季乐思朝贴身丫鬟芬芳使了使眼色,芬芳上前,随后,使出和家丁相同的手势,轻点了点头。 季倾安贴身侍女小玢,闻言,未忍住,大哭,面色悲怆。 若主子命丢了,她作为丫鬟也是活不下去了。 季乐思面色一喜,只转瞬即逝,随后浮现悲戚:“我苦命的大姐姐,怎么这么命苦呐,竟遭贴身丫鬟陷害致死,是我管教不严啊!” 众人闻言,心情一沉,这刁蛮的二小姐怕是要找替罪羊了。 而另一边,某些事情悄然改变。 冷...... 无尽冷意,从上至下,侵袭全身。 她这是快死了么?难不成被白发老头给匡了嘛? 季卿双手紧拥,然仍旧抵不住这刺骨寒意,她整个人蜷缩一团,瑟瑟发抖,牙齿打颤。 杀千刀的,刚穿越过来就要受冻。 雪仍在纷纷扬扬落,女子睫毛轻颤,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眸,睁开那一瞬间,一朵雪花顺着纤长的睫毛落下,倒是有几分别样美丽。 她不着痕迹的扫视着周遭,入目的是一片雪白,略微破旧的庭院中聚集了一堆陌生面容。 霎时,脑袋中一阵眩晕,一段段记忆铺天盖地的冲上来,里面的女子有着和自己相同的面容,恍如自己前世一般,这个女人,就是白发老头口中的她的寄主? 只是脑海中的记忆有些多而凌乱,以至于季卿脑子晕乎得很,她只能先缓缓将所有记忆理清合理安放,好家伙,这种拥有两份记忆的好事情,也轮到她了。 小玢满目泪光,神情激动,些许是被逼急了,又些许是再不惧生死。 她猝不及防的猝了一口痰,大喊道:“虚伪,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面色嫌恶至极,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季乐思也不在意,只是愈演愈烈:“大胆刁奴,害死了主子不说,竟还口出狂言辱骂。” 她眸色一沉,上前便是两巴掌狠狠落下:“来人,把这不知好歹的贱奴带下去,我要用她替大姐姐报仇雪恨。” 那一巴掌使了全部力气,小玢头一偏,嘴角流出一丝血迹:“毒妇,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季乐思闻言夺过身边家丁棍子,正准备落下,只听一声熟悉而纤弱的声音传来: “妹妹好生厉害。” 众人顺着声源望去,只见原本已经“死去”的季倾安不知何时已然站立起来,她周身湿漉不堪,发丝凌乱,夹杂着雨雪显得有几分狼狈,眼眸通红,虽说仍有些寒颤,但仍挡不住她周身所发散的可怖气息。 倒真是像自地狱而出。 季倾安在醒来那一刻,已然将白发老头家长问了个遍,简直坑货一枚,把她带到这里来。 晕乎乎了半天,她终于理清思绪,这些记忆碰撞一起,恍若前世今生一般,带着两个人的记忆,她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每个人的面容都与他脑海中的记忆结合起来。 立于人群中央,衣着可见的华贵,虽面容略微稚嫩,然表情确实在不一般,季乐思,虽说是名义上的妹妹加庶女,却从不把她这个嫡女姐姐放在眼里,今日这欺辱倒是过分了,直接把人家欺辱得一命呜呼了。 “你......是人是鬼?” 季乐思眼睛瞪得溜圆,毕竟还是个孩子,她面色被吓得惨白,说话也不利索起来。 明明已经死了的人,怎的突然又活过来了? 众人皆被吓住,先前探听鼻息有无的芬芳与家丁面色更为惊惧,芬芳更是被惊吓的直接瘫倒在地。 先前他们都是亲手探听的,如今这是诈尸还是死而复生? “大小姐诈尸啦!” 不知是谁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众多家丁慌忙逃窜,也不顾着主子命令还没落下,很快这后院便没什么人影。 顷刻间,后院便只剩下季卿、季乐思、小玢、芬芳与那家丁。 季倾安环着手站立,面上充斥着不屑:“倒真是落实了那一句,大难临头各自飞。” 第二章:四殿下是我的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卿对于众人反应啼笑皆非,这古代人也是有味。 她还没做什么呢,就被吓成这样,要真是做什么了,那不是是都要自杀了? 随后她将视线看向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妹妹,出口便是揶揄:“妹妹还是胆量很大,你仆从都溜完了,你怎地还不走?怎么,想留在姐姐这后院做客?” 季乐思闻言想哭了,她倒是想逃,只是刚刚被季倾安突然惊吓这崴了脚脖子,脚腕处现在是疼的很,稍微移动都要痛的她龇牙咧嘴。 季卿阴恻恻的挂着笑,朝着季乐思走去,融化的雪水顺着额间滴落。 季乐思缓步后移,因为疼痛,脸上表情丰富,有些狰狞,她连连尖叫: “你别过来,别过来。” “你给我滚开,别靠近我。” 那刺耳的尖叫,差点把季卿耳朵整聋,季卿挖了挖耳朵,“我说妹妹,用不着这么激动,我好不容易没被你罚跪冷死,你可不能瞎乱叫把我给吓死。” 说罢,季倾安忙抚了抚胸口,那表情一阵后怕。 这话差点把季乐思给说哭了,她拖着残腿往院门处移,动作有些急促。 她造的什么孽,好不容易搞死了季倾安这个眼中钉,结果居然还诈尸来寻仇了。 “妹妹走的如此焦急,说起来倒是姐姐照顾不周了。” 季倾安洋洋洒洒的说着,苍白面容上不见一丝波动,一眼望去,竟是瞧不出她内心想法来,仿佛雪地罚跪不过只是一场梦。 一句话,表明自己没死,同时,也让季乐思恢复过来,原来这季倾安真的没死。 “你们都是死人,白吃饭的吗?本小姐给你们口饭吃,竟不知危险来临时替本小姐挡着?要你们何用?” 她朝着自己贴身丫鬟芬芳与家丁破口大骂,季卿闻言微皱眉头,不是说古代人最为讲礼数,怎么她感觉这妹子跟泼妇骂街有的一拼嘞。 芬芳与家丁慌忙靠近,挡在季乐思面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想把季倾安吓跑。 她们欺负季倾安次数多了,这下子知晓季倾安没死,自是也不把季倾安放在眼里。 “季倾安,本小姐刚刚是要放过你的,你自己找死。” 季乐思躲在二人身后,咬牙切齿。缓缓几句话,充斥着威胁。 只是她不知晓,自己这大姐姐,早就内里换芯了,不再任她揉捏。 闻言,季倾安不禁勾起唇角冷笑了一番,好家伙,还真当她是软柿子了。 雪顺着发丝融化,顺着额间落下,季倾安抬手,很是随意的抹去,有些嫌弃,还真是脏脏的呢。 “噢?妹妹这是威胁我?我真是好怕怕呢!” 虽是说的害怕,可是那表情却是嘚瑟的要死,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神情。 可是处于盛怒中的季乐思,哪能注意点,她还天真的以为季倾安真是对她感到害怕,还傻乎乎的接着:“就是威胁你,知道怕了吧?以后在这丞相府,就给本小姐夹着尾巴走,不然......” 她眼眸一黑,丹凤眼中带着无尽算计。 “不然你就去死?”季卿悠悠的接过话。 结果这话还不算完只听她继续感叹:“二妹妹,你未免太没有规矩,就是你娘亲在,她也得以我为尊,更何况你个庶女?虽说嫡庶之分确实如此,但是庶女也是人,我作为丞相府嫡长女,心善得很,你哪能随意说出死不死的话,这样折寿的,你让爹爹听到了,该是多伤心啊。” 她这话语一转,直接将季乐思说懵了,一下子没有转的过来。 本来不是她威胁季倾安嘛,怎么变成自己理亏了? 然而季倾安的说辞仍然在继续: “况且,你一个庶女这样威胁嫡姐姐我,也就我脾气好人心善,若是换了别人,二妹妹你这种口无遮拦的姑娘,怕是直接被拉出去浸猪笼了。” 她说完还心下不断赞叹自己的聪明才智,这古代人就是最喜欢将人浸猪笼了,自己此言一出,怕是这小姑娘都要吓尿。 果然平时喜欢看的古代剧都是没有错的。 幸好这季乐思也不是什么很聪明的:“你......你......” 季乐思你你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小玢嘴角抽了抽,浸猪笼是什么?她怎么感觉听不懂小姐说话了,莫非是二小姐刚刚打的耳光太猛,直接把她脑子甩偏移了? 她越想,眉头蹙得越紧,完了完了,怕是命不久矣啊,如今大小姐倒是活了,她这贴身伺候的就要死了,这算什么事? 季卿双手环胸,坐等着季乐思说出害怕的话。 岂料季乐思一句话,她直接傻了:“你是不是傻了?” 怎么以前还没觉得季倾安说话多奇怪,今日怎么这样了。 季倾愣住,难道是自己话甩的不够狠?浸猪笼不够可怕吗?难道这里的刑法更加残忍? 她想了想,那不怕这个,那就换个好了。 “你这才多小,就知这些下作手段,以后哪个男人敢要你?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要注意点影响,别给自己乱树立形象。变成泼妇,以后是没人敢娶你的,尤其是你还是个庶女,也算有人敢也就是仰仗着丞相府的名头罢了。” 季倾安这一番话,可谓是踩到了点子上,只见季乐思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季倾安明知她心中属意之人是谁,还如此言语,就是打她的脸。 四皇子陆清泽为当今圣上与皇后嫡出之子,自小承恩受宠,外加四皇子自小聪慧机警,文武双全,能谋军事能写书画,十六岁那年,凭着一腔谋略,为替圣上排忧解难,亲自前往各地奔走调查,拯救万千百姓于水火,为他所下马的受贿贪污官员不下百余名,因此更是受了全国人民爱戴,所到之处,尽数自愿为四皇子马首是瞻。 传言更甚者说,四皇子陆清泽不仅才华相貌更是一绝,不仅承袭当今圣上与皇后的绝色容颜,更有超出之势,如若不是因着不是长子,太子人选怕是便是四皇子了。 而她作为丞相之女,自小受着丞相宠爱,因着十三岁那年随丞相游玩山水,机缘巧合之下,碰上陆清泽处置贪官,因着丞相的缘故,她有幸瞧见了四皇子一面。 果然如传言所言一般,只是就是这一眼,便令她倾了心,三年沦陷,从此其余男子于她只是路人。 季乐思面色阴沉,看向季倾安的神情满是杀意,“季倾安,我不需要你再三提醒我,你抢了我的男人,这个仇我迟早要报,我告诉你,四殿下,是我的!” 第三章:你胡说什么?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四殿下是我的,我的!” 季乐思恶狠狠的说着,眼中就差冒出火来烧死季倾安。 季倾安微微皱眉,怎么威胁还是不管用?这古代人真是不带怕的。 而另一边,季乐思还在喋喋不休。 “再说,我下作手段?你想想自己是做了什么下贱事,才能勾搭上完美的四殿下,贱人就是贱人。”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就跟你那短命的娘亲一样,有什么资格攀附四.......” 一句话还未等季乐思说完,一道身影就迅速闪到了季乐思面前,还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啪啪”两声耳光声响起。 在一回神,只见季乐思两边雪白柔嫩的脸蛋上留下两道赫然的巴掌印。 季乐思满脸震惊,不,在场所有人皆是震惊之色,除了季倾安。 “你竟然敢打我?”季乐思捂着整张脸,都要痛的哭出声来,却还是狠狠瞪了一眼一旁的芬芳,芬芳吓得一哆嗦,头只垂低。 要这丫鬟有何用,关键时刻掉链子。 她作为相府最受宠的女儿,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何时轮到她被别人欺负,在她看来,这季倾安就是在羞辱她。 雪地罚跪之前,她分明还是那个任打任挨的懦弱贱人,怎么现在竟然敢爬到她头上来了? 季倾安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消息:“为什么不敢打你?嫡长姐教训庶妹,天经地义,况且你对我口出恶言,我怎么就不能教训你了?怎地,你还有话说?有本事就跟我干一架。” 她随意一瞥,带着几分不以为意,不过是一小屁孩,她有什么可怕的,她教训熊孩子,这是为民除害。 小玢一阵讶异,她震惊于自家小姐的改变,但心下有有了几分欣慰。 这才是丞相府嫡女该有的模样,威严满满,举手投足满是大家风范。 话虽是糙了点,但是理对就行。 “季倾安,你别欺人太甚,你有没有点丞相府小姐的风范?” 季乐思当然不敢开打,那一巴掌的教训还在她脑海中回荡,于是乎,她甚至退了两步,想了会,才开始开怼。 “我家二小姐并非与你这般没有教养,二小姐自小受得教育便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自然是温柔贤淑,而大小姐,果然是丫环堆里长大的,就是没有世面,没有一点女儿家的娇柔。” 芬芳更是个嘴里不饶人的家伙,因着季乐思被打,她没拦住这个事儿,她心里一直心有余悸,于是想尽办法阿谀奉承着,期盼着主子心里开心点,她也少受点皮肉之苦。 果不其然,季乐思闻言点了点头,总算还有点用处。 小玢更是忠实护主,见自家主子被欺负,也连连开口,对上芬芳:“什么叫丫环堆里长大的就是没有世面?你自己不是丫鬟吗?莫非你是心里把自己当主子了?莫非是你想篡夺二小姐之位了?” 小玢声线越发的高,说的也激动起来,贴身侍女间的战争由此展开。 季乐思向来在意这身份,虽然是个庶女,但她在这府中,可是比嫡女更为受宠。 于是她果不其然,再次瞪了一眼芬芳。 小玢心一紧,说话声音压低了许多,已然没有先前的嚣张劲,只是依旧得理不饶人:“你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是你自己说的,我又没有逼你,自己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没胆子承认?”小玢没好气的说道。 “再说了,我家小姐为什么在丫环堆里长大,我想这其中原因,你也是清楚得很吧?” 那不是清楚得很,那简直是太清楚了,这件事在府上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下人们通通能私下谈资,只是都心照不宣的当不知道罢了。 季倾安瞧着这两人一来二往的争论,也是觉得有趣,不过自己这个丫鬟确实值得栽培,这张嘴伶牙俐齿。 重要的是,对她的胃口,她喜欢。 突然,一阵凉风略过,原本季倾安身上就被冷水淋湿,外加雪地罚跪之事,她瞬间惊起几番鸡皮疙瘩,人也不禁颤抖了一下。 不行不行,这得速战速决,这算是个什么事儿,为民除害也应该量力而行,等下受凉了才不值得,万一落下什么病根,那她才是亏大发了。 想着,她便是迅速的摇摇头, “好冷啊,二妹妹,时候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我得进去了。”她搓搓手,突然开口结束了争论话题。 说完,就叫上小玢往屋内走,留下季乐思一干人等一脸懵逼。 这季倾安在玩什么鬼把戏?季乐思与芬芳面面相觑,谁都没有看出季倾安想干什么。 只听“彭”的一声,门关上了。 关上之前,季倾安还轻飘飘的甩了一句:“当然,你想留下,我也是不欢迎的,等下踩脏了我屋内的地还要打扫,太麻烦了。” 季乐思气不打一处来,还没来得及回答,留给她的只是一扇紧闭的破木门。 入门后,小玢便在屋内燃烧起木炭来,小玢替季倾安拿出干净衣衫,本欲伺候着季倾安穿上,只见季倾安摇摇头拒绝。 她脱下衣衫,瞬间瞠目结舌。 全身上下皮肤,几乎没有一处完好,大大小小的青紫伤痕,难怪她觉得全身疼痛。 但她也没顾及,既然她替代原主,她便要为原主讨回公道。 更衣之后,她已经感觉暖和了许多,但是因为在雪地里滞留时间过长,还是有些没有缓过来。 她端坐在铜镜前,瞧着镜中自己眉眼,与自己前世容貌如出一辙,只是面容比前世苍白许多。 “这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她撇撇嘴,一阵无奈。 眉毛梳成落尾眉型,桃花眼眸雾霭沉沉,琼鼻小巧挺立,小嘴殷红如血,相比季乐思不知道好看了多少倍,可惜就是不受重视。 整张面容完美至极,只是额间红肿未消,伤口处倒是已然结痂。 她抬手轻抚,最终还是放下。 随后,她与小玢围坐在火炉旁边,木炭燃烧,发出温暖的柔光,暖意将二人包裹,季倾安搓搓手之后,便脱掉鞋子,开始烤脚。 真是舒服啊,炭火就是暖和。 小玢看着季倾安这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一阵震惊,怎么现在这大小姐变得如此“豪放”。 季倾安眯着眼睛,只觉得格外的满足。 只是有些人,注定不愿让你日子安稳。 “季倾安,你给我滚出来,本小姐还没让你进去,你凭什么进去?你有什么胆子敢这样......” 门外,季乐思破口大骂,不断瞎嚷嚷,季倾安烦躁的用小拇指掏着耳朵,怎么这个蚊子这么死皮赖脸,盯着她不放? 第四章:逆子,跪下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本来她是不准备去理会的,但是那季乐思左一句贱人,又一句没娘养的狗东西,直听得她怒火横生。 逝者安息,这句词她很重视。虽说她是她选定的穿越寄主,但是这无疑也是原主再拿自己性命做赌注,要她为她报仇雪恨罢了。 可这女人实在可恨,弄死了人家小命不说,死了之后不让人安息,还要骂人家。 更何况,要不是外面这个狗玩意儿,她何苦来到这古代受苦?是现代的生活不够舒服?还是现代的网络不够好玩? 为啥她偏偏要来这种破地方来受苦? 小玢欲言又止的询问着:“小姐,外面这二小姐她.....” 季倾安这不想还好,越想是越气啊,TMD,本来自己现代日子多有滋有味,要啥有啥,想干嘛干嘛,好不自在肆意。 想着想着,季乐思还在门外破口大骂,这简直将她的怒气上升到了极点。 季倾安二话不说夺过小玢添木炭的火钳,从中夹取了一块烧的通红的炭火,两下就轻松打开门,只见她有了一个往外甩的动作,通红的木炭就以抛物线飞了出去。 并且,最有趣的是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季乐思胸前,炭火顷刻间将衣物烧坏出了个大洞,衣物烧焦味漫开。 季乐思被吓得哇哇尖叫起来,好在冬季衣物够厚,只是伤及表层衣物,可是这件衣服是她昨日刚做的新衣,今日还是头一遭穿,就成功报废。 更何况她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她想着,对季倾安的怨恨也不禁又加深了几分。 季倾安一手持火钳,一手扶着门边,轻飘飘的说着:“如果你的嘴再说出恶心的话,那下次扔出来的木炭,就不是烧你衣服这么简单了。若是不会说话,那就不要再有机会去说就好了。” 虽没带着一丝情绪,但生生让季乐思产生一股子恶寒来,她从季倾安身上,感受到了害怕。 这是从来没有感受过得东西。 可她是谁?丞相府最为受宠的二小姐,岂容他人践踏? 于是她依旧有些不死心:“季倾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如此。”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说到做到。” 转眼,季倾安又是一大堆话扔出来:“还不走?真想留在我后院过年?那也不是不行,你那二小姐府可是比我这破烂后院高级的多,你若是想换那我明日将物件收拾收拾,就跟你换。” 季乐思咬牙切齿:“你欺人太甚。” “怎么?你还能教我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你个庶女妄想越级挑战?牛逼的很。” 话落,只见季倾安转头往屋里喊到:“小玢,把炉火搬过来,我用烧红的炭火好好招待招待我高贵的二妹妹。” “得嘞,马上。”屋内一声俏皮声音传来。 季乐思面色一白,这贱人还敢来真的?疯了不成?不行,她这美貌不能折在这儿,她还没拿下四皇子的。 她猛的踢了芬芳一脚,语气中带着焦急:“还不快扶着本小姐走。” 猝不及防的一脚,芬芳一阵踉跄,摔在雪地里。却还是很快爬起身来,扶着季乐思往外走去,家丁紧随其后。 季倾安瞧着这一对主仆,也只觉好笑。 季乐思溜得极快,完全丢失了大家闺秀的风范,也没有了来时的嚣张跋扈。 “小姐好厉害啊。”小玢看着一阵惊叹。 大小姐终于站起来了,小玢泪眼婆娑,无限感动,“这才是相府嫡女该有的风范。” “走吧,进去吧,站这冷。”季倾安揉揉小玢的头,随后将门关得个严严实实。 “多大了,还哭鼻子。”季倾安本来是不准备说的,可是自己这小丫鬟哭个不停,越哭还越有加大的趋势。 她一阵扶额,有些无奈。 “奴婢.....奴婢这是感动的,大小姐你反抗了,奴婢很欣慰。” 季倾安心一紧,突然又有些庆幸,原主虽然不得宠爱,受尽欺辱,好在有个丫鬟一直向着她,若没有这个丫鬟,怕是会命丢的更早。 “没事了,经过这一件事,我想清楚了很多东西,有些事情不是你通过逃避和退缩,别人就会对你手下留情,我凄凄惨惨那么多年,是时候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了。” 季倾安一阵豪气的说完,感觉自己有点像武林中的侠客。 还不等小玢激动,季倾安又伸出了自己的脚。 小玢内心腹诽:...... 真是太煞风景了吧! ...... 话说,以前季乐思也不是没有害过季倾安,只是之前都会讲究一个度,只是这次,是往死里整。 这一切还得回顾到三天前,原主季倾安还没丢小命的时候。 三日前,宫里太监突然奉旨前来,杀了相府众人一个不知所措。 众人皆去前厅前去接旨,连被隔离在外许久的季倾安也被唤去,起初,季倾安还有些不知发生何事。 只是依旧的乖巧的入了季府大厅,她本以为是父亲意识到了她这个女儿的重要性,她那天是带着喜悦与期望前去的。 她换上衣柜中相比最为新颖的衣裳,淡妆素裹,举手投足间带着大家风范,入前厅时,只见已然齐刷刷跪了一大片,她朝着自家爹爹福生,正展开一个甜甜的笑容,欲轻唤一声“爹爹”。 不过是十四的女子,总归是对亲情血缘怀有期待。 可她不知,这期待,将会使她跌入深渊,再无生还机会。 她仿佛已经看到季河君笑容和蔼,满意的朝她点头。 然,下一瞬,只听一声呵斥入耳: “逆子,毫无规矩,居然才来。还不跪下?”她被吓得面色惨白膝盖一软,重重的跪下。 那双灵动雾霭的桃花眼眸中,带着局促不安,似乎下一秒就要落出泪来,她面上充斥着诧异,为何会是这样? 可她的举措落在季河君眼里,不过是上不了台面而已。 “你便是季卿安吧?”太监面对着季府上上下下站立,说话声尖细异常,实在是缺乏了一些男子气概。 季倾安头垂得极低,声音也是带着怯弱:“是。” 得到确认,太监方才展开手中所握圣旨,再度用他那尖细得有些令人作呕的声音研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之女季卿安性情淑均,贤惠聪敏,才情横溢,特指给四皇子陆清泽为正妃,泽吉日完婚。钦此。” 第五章:我要你死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圣旨一出,满屋子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尤其以季乐思为最,她本想发怒,却被张新春及时阻拦住。 “季卿安接旨吧。”老太监尖细的音调提醒了仍在发愣的季卿,季河君连忙伸手撞了一下季卿。 这一撞,用的力气有点大,季倾安身子一歪,她方才缓过神来,却不敢抬头看一眼,“臣女接旨。” 语气中无任何波动,然她面上的悲戚愈发明显,看来自己与二妹妹注定不能和平相处了,怕是以后日子更不好过了。 待老太监离开,压抑许久的季乐思瞬间爆发,她指着季倾安鼻子,怒斥:“季卿安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勾搭上了四皇子,还令皇上为你赐了婚,你说,你用了什么低贱手段?” 此话一出,满屋子人都安静了。 众人皆知,这丞相府二小姐与大小姐向来关系不和,而这大小姐也是不喜惹事的主,每次被二小姐再三羞辱也从不还手,丞相也是从不理会,只是任凭二小姐,只当她是少不更事,仿若这大小姐不存在一般。 久而久之,除了大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小玢,再无人当季卿安为相府大小姐。 也对,一个府内地位卑微的人,何人会在意? 相府二小姐倾慕四皇子殿下并非一时兴起,岂料这赐婚却指上了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 因此这二小姐发怒,众人也只当是正常现象。 而季倾安对于季乐思的辱骂,她不知如何辩解,只是不断的边摇头边重复着:“我没有我没有。” 就这样,一直重复着,重复着。 说话间,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哗啦啦的掉,仿佛不要钱一般。 周遭,没有一人为她说话,也无人敢为她说话。 这世间冷暖向来如此。 因此季倾安也不在意,只是她向来是知晓这个妹妹倾慕四皇子的,她也从未想去争过一分,她深知皇亲国戚于她而言是高不可攀,况且,她心早有所属。 季乐思见着季倾安这副样子,更是脸色巨变,脾气爆发:“一副好委屈的模样,呵,不就是靠着这副虚伪的面容,迷惑了四殿下的眼,不然,就凭你,他怎么可能会看得上?” “我没有想去争的,二妹妹,你相信我。”她保持着跪着的姿势,牵拉着季乐思的衣摆,面上带着乞求。 季乐思垂眸,只见季倾安一副悲戚柔弱的模样,更是激起了季乐思的怒气,她甩开季倾安,还毫不留情的叠加了一脚踹去,继续破口大骂起来。 “别碰我,真是恶心。” 说完,她拍了拍被季倾安抓住的衣摆,嫌恶感显露无疑。 季倾安被踹的撞上了桌子腿,额间肿起个包。 还未来得及缓过神来,季乐思又奔过去,抄起一旁丫鬟准备扫地的扫帚,对着季倾安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 张新春见状连忙下令让房内其他人离开,有些事情,还是要藏着来,不能放明面上表现。 “思儿,下手注意点,别伤着自己了。”张新春吩咐丫鬟关上大门,随后便轻声嘱咐季乐思。 季倾安蜷缩一团,双手挡住面容,疼痛感充斥全身,她龇牙咧嘴的抽泣起来。 不知打了多久,些许是打累了,季乐思最终停下了。 “累了吧?”一声慈和的声音落入季倾安耳中,声源来自于自己最敬重的父亲,只是这声慈爱的询问,不是对她。 她睁着眼眸,将季河君看着季乐思面上的担忧收入眼底。 季乐思苍白着脸,摇摇头“不累,思儿......思儿只是......” 话未说完,便嚎啕大哭起来。 季河君伸手替季乐思抹去眼泪,动作无比轻柔,“傻孩子,爹爹知晓你心里苦,但这是圣旨,爹爹也无能为力。” 声音满含无力,却又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宠溺。 “是啊,思儿,别哭了,哭多了可就不好看了。”张新春也很是温柔的摸了摸季乐思的头。 季乐思含着眼泪,温顺的点了点头,却惹得季河君更加怜爱起来。 季倾安不知自己被打了多久,这一场拳打脚踢中,季倾安对于自己父亲的最后一点期望,终于消耗殆尽。 面前父慈女孝的场景太过于刺目,灼烧得她瞬间落下泪来。 她真希望自己能再也不再醒来,每日这般欺辱,就像是一场煎熬。 是不是只有死了,一切才能过去? 为何她所求所想如此简单,也无法得到? 季倾安瘫倒在地,眉眼中已再无光亮,她动也不动弹,身上伤痕累累,展露在外的手臂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三人温纯了许久,似乎已经将躺于地上的季倾安忘却。 她强撑着身子爬起,只觉得全身像散架一般,透进骨子里的疼痛,她眼泪已经流干,除了通红的眼眸能辨认出刚哭过,再无其他波动,眸中留存着的,只有无尽的死寂。 原本在表演着父慈子孝的季乐思,瞧见季倾安站起,又冷着脸一脚踹了上去,这一次,她磕到了桌子脚,原本额间肿起的地方,磕出血来。 她摇摇晃晃站起来,冷着眼瞪着季乐思:“二妹妹,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我?” 这一声,她说的极大,花费了她所有气力,她向来温声细语,这一次,终究还是破了戒。 对于她的一吼,季乐思微微愣了一下,便很快回过神来,只听她咬牙切齿的说着:“我要你死。” 季倾安瞧了眼季河君,还是有些期待,只是得到的,终究还是冷眼旁观。 她缓缓垂眸,眸中最后一点希冀破灭,连同着求生的意志也一同逝去。 而季乐思由于此事,更是变本加厉起来。 于是乎,便有了雪地罚跪归天事件。 夜晚,小玢为季倾安备好热水沐浴,季倾安泡在温热木盆中,只觉得眉目愈加清明起来。 她轻轻眯着眼眸,享受着这片刻宁静。 待到她再度睁眸之时,关于原主季倾安的记忆,已经完全梳理干净,本是原主的记忆,却与她的记忆完美结合起来,关于原主曾受过的屈辱,她同样感同身受。 她自木盆而起,因着不习惯人伺候沐浴,小玢便在门外等候,只等季倾安差遣。 季倾安擦干水分之后,便光着身子站在了铜镜前,身上斑痕错落,新旧交叠,她伸着手轻缓抚过,轻微按压,还会顿感疼痛。 她叹了一口气,季倾安啊季倾安,你一个嫡女怎会过得如此惨? 她在现代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少女,年轻的姑娘总是格外珍视美貌。 这一身伤,就算好了,恐怕也是会落得一身伤疤吧? 若是能立刻恢复光洁的皮肤,该有多好。 她就这样一想,却只见身上肌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痂脱落,青紫伤痕消失,原本的旧伤痕也慢慢淡去,不出半刻,全身肌肤光洁无暇,丝毫不见原本伤势。 第六章:金手指?牛逼啊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瞧着这身子变化,季倾安一阵瞠目结舌,她揉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这么牛逼?莫非是那老头给她的金手指? 她凝神,再一想,若是有很多金子就好了。 突然,梳妆台上凭空出现了一堆金灿灿的金元宝,在昏暗的房间内,显得格外炫目。 她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因为怕是错觉,下手颇为狠厉,打的她自己半边脸发麻起来,留了五个手指印。 她拿起一块金元宝,放嘴里咬了咬,硬的能把她牙磕掉。 她一阵惊喜无法自已。 woc,牛逼轰轰得很啊,这是要爽翻天啊。 在现代都没感受到这种牛逼的存在,来这古代倒是体验到了,太开心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越想越激动,发展到张口大笑起来,这笑声在这宁静的后院,显得有些突兀和奇异。 小玢站在门外,本静等着主子召唤。 如今凭空听这笑声,她竟头皮发麻起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觉得小姐这笑声差点把她送上天去。 想了许久,她还是伸手敲了敲门,“小姐,需要奴婢帮忙吗?” 门外小玢清声音提醒,才将乐翻天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季倾安拉回神来。 她连忙说着:“不用不用,我洗完了。” 随后迅速将亵衣亵裤套上,却望着好几件衣衫发了呆,她该穿哪件? 这古代人穿个衣服怎么这么麻烦?穿这么多? 她瞧着摆放在面前的好几件不同薄厚的衣衫,愣神了。 虽然她可以再度用金手指,但是她想了想不能让她丫鬟感受她的变化,毕竟这记忆中,原主是不会自己穿衣服的,平时连沐浴都是小玢伺候着沐浴,她自己独自沐浴已经有些变化了。 她忙又大声呼唤道:“小玢,进来,伺候我穿衣。” 小玢忙推门进来,又轻笑着打趣:“小姐还是和之前一样,如今会沐浴了,就是不会更衣。” 说话间,一件一件拿起伺候着季倾安穿上,季倾安望着镜子中三层外三层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自己点点头:“果然这种复杂的活计,还是需要心灵手巧的小玢你来。” 小玢闻言一阵轻笑,后院内一阵和谐。 而此时丞相府当家主母张新春所住的春思院内,哭诉声响破天。 季乐思自回来之后,便是哭哭啼啼的坐在一妇人身边,此妇人衣着艳丽华贵,穿着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大红衣裙,发髻梳成一丝不苟的模样,盘起的发髻上插上了好几支名贵簪子。妆容浓厚,唇色殷红,上挑的丹凤眼中盛满了阴狠,细密柳叶眉也掩盖不住她的面容不善,全身上下虽华贵,却终是少了份贵气,多了分小家子气。此人便是季乐思的生母,张新春。 季乐思环抱着张新春的衣袖,泪雨连连,一副受了好大委屈的模样,真叫人怜惜。 “好端端的哭成这样,像什么样子,谁欺负你了?”张新春一边替季乐思抹着眼泪,一边怒声询问。 她的女儿在府内向来横着走,哪有人敢与之作对?而这次,不但有人作对了,还是骑到头上去了。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小贱蹄子不要命了? “娘,你可要替思儿做主,那季倾安实在欺人太甚,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不就是罚他跪了一下吗?她抢了我四殿下,我还不能发泄下了?她居然打我,还朝我扔炭火......” 季乐思一直絮絮叨叨的嘀咕着,说着说着哭出声来,说话间,更是指着自己衣裳上面灼烧出的一个洞,“娘,你看。” 张新春面色瞬间凝重许多,她眉头紧促,似在考量。 “你往日也不是没有欺负过她,这次怎么会突然反抗?莫非是被压迫久了?” 往日里她女儿欺负这季倾安之事,她也不是不知,只是往日都是逆来顺受,从不敢反抗,今日怎么突然转性了? 身边一旁的老嬷嬷这时开口了:“夫人,我看是那大小姐以为自己勾搭上了四皇子殿下,便能有了靠山,所以不将二小姐与您放在眼里了,于是也敢反抗了。” 这老嬷嬷是张新春的陪嫁丫鬟,陪在张新春身边许多年,当年之事她更是参与其中,冲当着谋划者与下手者的身份。 季乐思这时眼泪已经收住,闻言更是点点头,以示赞同。 “对,就是如此,她今日还与我强调嫡庶之分,说娘你是姨娘上位成为夫人,虽说是平妻,却还是要以嫡小姐为尊。” 她明白自己娘亲最厌恶听到什么,于是她故意强调着。 说起来,季倾安的改变,确实是在圣旨下达之后,莫非真的是以为自己翻身做主子了? 因着季乐思的话语,张新春眉头蹙得愈发的紧,姨娘上位这件事,于她而言,就如哽在喉间的一根鱼刺。 “看来,季倾安这贱丫头真是想翻身了。” 说话间,她狠狠捶向桌面,彭的一声,狠厉感四溢,方馨啊方馨,你在时便被我压迫,如今你女儿,也别想逃离我的手掌心。 关于季倾安生母方氏的传言府内早已闭口不提,偶然间谈及也瞬间转换话题,然众人都有些心照不宣。 方氏本是御史方家的嫡出大小姐,那一年方氏方馨与季何君互相看对了眼,丞相府老夫人与御史家老夫人对此一拍即合,次日丞相府便向御史家提了亲。 本是一庄郎有情妾有意的美事,岂料婚事当晚,因着喝高了缘故,季何君竟将方馨闺中密友泸州知府张家庶女新春给轻薄了去,可怜方馨独守洞房整夜,次日便传来如此消息,心便凉了几分。 丞相老夫人为了顾及相府颜面,只得令自己儿子将张新春引入门作为侧室,当年清国一片唏嘘,本是闺中密友,却最终同侍一夫。 御史大夫与知府相差本是天差地别,两位本是亲密的人儿,终究因着男人而决裂,虽表面仍保持着相敬如宾,实则烂了个透。 张新春本不被方馨置于眼底,而季何君本对张新春无其他心思,却不知为何在方馨怀孕期间却与张新春勾搭在了一起,这一起令方馨地位一落千丈,再无翻身机会。 孕后,方馨生下季倾安,便再不顾相府琐事,一切掌权因此交与了张新春。季乐思出生那年,方馨被查出与小厮通奸,被季何君一纸休书加毒酒杀死。 当年一事,说起二人皆有罪过,然这时代向来男尊女卑,倒是对季何君除了唏嘘一番再无其他。相府老夫人下令严令封锁此事,再有嚼舌根的主儿一律以三十大板处置,可见此事对相府的影响。 第七章:温情小意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而另一边,季倾安使用金手指之后,不知为何突然晕厥过去。 醒来之时,小玢正在用毛巾沾温水轻柔的替她擦洗面容与肌肤。 她迷蒙着睁开眼,只觉得全身酸痛,季倾安心下感叹这古代人没锻炼身体就是不行。 暗想着,等天气好点,就要天天去锻炼一下身体。 见季倾安已然苏醒,小玢收好毛巾,置于木盆中:“小姐,你终于醒了,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吓死奴婢了。” 季倾安看过去正好对上小玢一双满是血丝的眸子,她满脸都是疲惫,季倾安心下一紧,内心有些动容,好在身边还有这丫头倒是真心待她。 她支撑着坐起,小玢见状拿起枕头置于她身后,坐定,季倾安闻声询问出口: “我睡了多久?” 小玢强撑着睡意,轻声回复:“回小姐,两日。” 两日啊,有些长了。 她皱皱眉。 “这两日府内可有变故?季乐思与二夫人可有找麻烦?” “没有,按理来说,二小姐的性子是肯定向二夫人告状了的,只是不知为何不像以往一般,这次仿佛何事都未发生过一样,并未来找麻烦,真是好生奇怪。”言语之间,小玢充满了好奇。 季倾安对于这个结果却是也有些意外:“那二夫人是有几分心机的,这次居然没来找麻烦?” 记忆中,这个继母二夫人最为善心机,原主母亲便是因着不愿玩心眼,因此一命呜呼。 小玢一阵讶异,“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吗?”似乎不太符合二夫人往日行事风格。 闻言,季倾安轻轻摇了摇头,眸色一沉:“不会,她定会想其他法子对付,这几日,我们行事要格外注意,切勿被抓了把柄。” 对于季倾安的一番话,小玢一阵讶异,往日的季倾安行事小家子气怯弱,因此被欺负了也从不言语,自从雪地之后,似乎变了许多。 二人探讨了许久,终究没探讨出个所以然来,探讨过程中,季倾安肚子不争气的响了。 季倾安闻声不好意思一笑,小玢忙去厨房取了煮的小米粥过来:“是奴婢服侍不周,饿着了小姐。” 对于这次晕厥原因,季倾安在梦中找到了缘由。 梦中,那白发老头入梦,依旧是那一副欠打的模样,轻抚着自己下巴的一小撮白胡子,“这是老夫给你的穿越金手指,只是这金手指一日最多仅能用一次。” “一直这样?”她有些不死心,一次哪能够啊,“这种金手指不应该不受限制嘛?” 白发老头执着一根金杖,金杖上蟠龙错布,栩栩如生。 然而,他却伸出金杖朝着季倾安就是一仗下去。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要是你能随时用,那你不失去了享受穿越的乐趣?切记,这金手指一天只能用一次。” 痛的季倾安一趄趔,她狠狠一瞪:“你自己怎么不来?你要是不给我一天用两次金手指机会,我就不干了。” 说话间,她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样子。 白发老头怒目圆睁:“好啊,反正不干了你也回不去,除非你完成任务,你要是不想干了,我换人就好了,老夫像是缺人的?” 说罢,白发老头还不在意的摆摆手,丝毫不在意季倾安的威胁。 季倾安傻眼了,感情自己还不是必需品,没完成任务还回不去?这不是亏本买卖嘛? “别这样啊,我就是玩笑话,既来之则安之嘛。嘿嘿嘿。”季倾安近乎谄媚的笑着。 实际她内心一阵怒气正无处发泄,而白发老头身子慢慢变得透明,最后只听他苍老的声线忽远忽近的传来: “丫头,你若是好好表现,老夫给你两次金手指也是未尝不可。” 因着之前伤势很重,季倾安不能直接表现自己痊愈,怕被人怀疑,于是待到又过了两日,她才初下床,就命小玢陪着自己出门走走。 天知道她躺床上这两天,差点没把自己躺疯。 而与此同时,季乐思母女一直也在谋划着陷害季倾安的方法,之所以几日不去报复,是因为开年之际即将到来,张新春忙着为季河君与季乐思准备新的衣装饰品,因此没来得及。 但是她给了自己女儿一个保证。 “在这场宫廷宴会中,我会为你夺回四皇子正妃位。” 这日丞相季河君上朝觐见归来,还未食早饭,不过张新春早已命人摆好饭菜,只为坐等夫君回来。 季河君宠爱张新春这么些年,自是不仅仅由着她相貌家事,世上美貌家事好的比她多了许多,方馨便是其中一个,也不是因着为他生下季乐思。 因此张新春能受宠这么多年,除了这些,自是能让他感受到家中温情小意。 这么些年,张新春一直细心服侍,为他操持打理好相府,相府能有今日的井井有条张弛有度有新春一半功劳,因此即使他明知张新春欺负季倾安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认为,季倾安受委屈相比相府稳定,不过是九牛一毛。 在王嬷嬷的带领下,他入了房间,上好的红木桌上摆着好几道美味佳肴,定情一看,皆是他所喜爱之物。 张新春亲自伺候着季何君更衣,随后将朝服挂起,下人已经准备就绪,季何君等着张新春坐下,她很是无意的替季何君夹着饭菜,就连鱼刺也是全替他剔除方才置于他的碗里。 丝毫没有丞相夫人的高高在上,仿佛他只是他的天,仿佛她们只是平民百姓。这么些年,季何君早已习惯了她的伺候,当张新春再次将一坨剔除刺的鱼肉放进季何君碗底时,方才悠悠的开口:“相爷,今日累不累?” “与往日无差。”他缓缓的吃着。 闻言,张新春方才继续开口:“倾儿不日将嫁与四皇子,这本是一件大喜事,然倾儿性子你我皆知,如今倾儿若是嫁去,恐怕会免不了责难,随后被打入冷宫,这也只是委屈了倾儿,然妾身最为担心,皇上因此降罪于相府。” 张新春说这一番话自是脸不红心不跳,仿佛真是仔细的替季倾安考虑一般,果不其然,季何君在听到她所言之后,顿时沉静了。 第八章:继母要出手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他对于自己的长女平日不是没有关注,只是她的表现着实令他失望,而嫁与四皇子这个重任必定是巩固他丞相之位的阶梯,那他的枕边人则是起到最为重要的作用。 而显然,他这个长女不行。 因此,他伸手夹起一块鸡肉,送入口中:“那依夫人之见,有何高见?” 闻言,张新春眯着眼眸,唇角止不住的笑意,边替季何君清理着鱼刺,边凑近着说道:“先找些法子坏倾儿名声,使皇后娘娘心冷解除婚约,再将倾儿嫁与普通人家开始安安稳稳的一生,与此同时,老爷你再向皇上请求指婚,这朝堂之上,除了丞相府,再无人可配上四皇子了。” 季何君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做任何言论,只是听到坏季倾安名声时眉头微微一皱,毕竟是他亲骨血,而他与方馨也是真心爱过一场。 张新春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季何君的一举一动,直至任何一个细微表情都不放过,自然将季何君的心软收于眼中,然她早有预料,“其实妾身也是出于担忧倾儿,她性子太过于温顺,后宫终究不比丞相府,勾心斗角常事,她若去了怕委屈了她,倒不如找个普通人家结婚生子,也会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妾身其实也不愿思儿前去,只是妾身为了相府长久着想,不得不牺牲思儿的后半生幸福。” 张新春说着一堆子违心的话语,却还是丝毫不觉脸红心跳,反而装出一副自己是受害者的模样来。 果不其然,季何君闻言还是舒展开来,“倾儿不是之前和那个尚书之子杨落东相处甚近吗?我觉得也不是不可。”毕竟他心里觉得,方馨终究是对不住他的,只是他自己也不过是个伪善的人罢了。 ...... 这几日,季卿便深刻感受到了这副古代身子的柔弱,她有些无奈扶额,又金手指一点,让自己有了绝世武功,没有武功,以这副身子,迟早会坏事。 只是有了这绝世武功,她还没用过,她准备挑个好时机用用,看看顺不顺手。 一推开门,几天不见光亮,初见倒是觉得有些刺目,外面亮堂异常,白茫茫的,一片纯净。 不多时,季卿察觉舒适了许多。 院外积雪未消,只是经过几日的踩踏,终是脏了许多,前几日季倾安跪下之地已经恢复原状,辨不清发生了何事。 就像这府中有些脏污,终究掩埋于尘埃之下。 季倾安默默凝视院内,暗自感叹,自古以来,这丑陋总是掩埋于纯净之下,表面光鲜之下,不知是何丑陋。 后院即便也是丞相府一部分,只是终归有些破落,屋顶上白茫茫的一大片积雪未消,季倾安施展筋骨似的伸了个懒腰,微微扬起头,还是有着稍许的冷意,空中云层也额外的纯白。 深吸一口气,倒是觉得有几分舒适,这古代和现代相比有太多不好,只是,这空气这云层,终究是现代无法比拟的。 在这个科学技术发达的时代,为了生活愈加的便利,放弃了许多,也得到了许多,只是这环境空气污染,是难得变回昔日模样。 说来也是巧,原主叫季卿安,她却叫季卿,这巧合倒是有些像天定的了,也许是那个白发老头从中作梗的缘故吧。 季倾安四下扫视了一番这个给原主季倾安住的后院,入目能用来描述的,只有破败不堪,真是难以想象,这居然是一个丞相大小姐的住所,可笑至极。 古代应该有的嫡庶之别,在这里,倒是完全没有显露出来。 由于身子还没有大好,季卿在院外呆了一会便被小玢要求扶进院内,说是院外天寒地冻怕令季倾安伤寒严重。 正准备应着之时,一长相苍老,老肉横飞的嬷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家丁,一手里捧着什么东西,因着距离有些远,她没有看清,另外一家丁抱着两床棉被过来。 来人本就眼睛较小,再加上满脸肥肉的原因,就只有一条缝,显得有些贼眉鼠眼,季倾安认得她,这是张新春身边最为得势的王嬷嬷。 “大小姐,夫人唤我过来给你送上冬日所需的炭火和棉被。”嘴上唤的是大小姐,却丝毫没有要行礼尊重的表现。 季倾安瞧着这奴才的模样,心下有些不屑,却还是没有表现出来,这些奴才,不过都是狗仗人势罢了,她也不至于置气。 更何况,她如今有更好的算计。 因此,她对着小玢使了使眼色,小玢心领神会接过炭火,因着人手不够的缘由,季倾安紧接着低眉顺眼道:“倾儿谢过夫人,只是还需劳烦这位大哥把棉被送进去。” 说话间,她一双桃花眼眸睁的极大,仿佛下一秒感动地要流出眼泪来。 md,自己这演技真的可以拿奥斯卡了,季倾安边暗自感叹,边表现着对二夫人张新春的无尽谢意与感动。 季倾安嘴上说的很客气,王嬷嬷闻言果真更加倨傲了,果然还是个软柿子,二小姐怕是大惊小怪了。 因此她嘴边的嘲讽愈加明显。 于是,她挥挥手,指使着小厮:“帮大小姐送进去。” 下人方才随着小玢进去。 季倾安将嬷嬷的奚落收入眼底,她目光一沉,终究还是没说话。 这口气,迟早要还回去。 而这些下人,也是仗势欺人罢了。 俗话总说,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给鸡拜年,事出不寻常总是有怪事出没,因此趁着王嬷嬷离开,季倾安忙吩咐着小玢检查。 但这一次,还真是被翻出来了,棉被中被添加了浓重的迷魂药,就连木炭中都充斥着迷魂药。 季倾安微微一怔,她眼眸微微咪起,随后又坚定的摇摇头,“看来,我这继母还真是忍不住要出手了。” 季倾安眸子一紧,再度一想:“去除棉被,木炭中的迷魂药。” 只见,突然之间,那木炭中本有的白色粉末消失殆尽。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小玢检查出来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这棉被不用夜晚怕是会很冷,奴婢还能坚持,只是怕苦了主子。” 小玢抱着棉被,一脸难受:“你说这二夫人,怎么总是吃饱饭没事做一样,这几日又是雨雪天,洗了也怕是会发霉。多好的棉被木炭啊,都被糟蹋了。” 季倾安出口安慰:“没事了没事了,恰巧我有解迷魂药的解药,现在这迷魂药已经对我够不成威胁了。” 第九章:赏花灯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而王嬷嬷在送棉被木炭给季倾安之后,连忙回去找张新春复命。 “那小贱人如何?” “回夫人,奴婢觉得二小姐大惊小怪了,奴婢今日一见,她还是往日那副样子,她还感恩戴德的要老奴转告夫人她的谢意。”说话间,王嬷嬷也露出了一股嘲弄。 闻言,张新春瞬间乐开了怀,果然是她多虑了,她就说嘛,一个十几年都是被欺负的人,怎么可能突然会反抗了? 她压下心中暗喜,“王嬷嬷,这次你做得好,你弟弟还没找到合适的养家糊口的工作吧,明天带到相府来。” 王嬷嬷俯首,面容一喜:“谢夫人。” 张新春摆摆手,示意她下去,王嬷嬷也不停顿,直接离开。 待王嬷嬷走后,一男子自拐角出来,男子面容年轻,浓眉入鬓,眉眼中带着算计和阴狠,厚唇紧抿,肤色略微有些黝黑,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他望着张新春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情欲,双手也不乖顺,他拥住了张新春的腰身,张新春也不躲闪,只是回手抚摸着智利的下巴:“智利,好差事马上就来到,我那继女,真真算是出水芙蓉,尤物了。” 说话间,她已经笑出声来,她仿佛已经看到未来她的思儿母仪天下的场景,那时她是人中龙凤,地位早不与今日而语。 智利也不立即答复,只是将张新春抱起进去卧房,刺耳而尖锐的笑声自卧房内传出。 ...... 第二日,便是到了开年之际,为与天同庆,皇上陆齐治每年特此下令取消夜间戒严,并为此制作了高二十丈,燃灯五万盏的“火树”,令市民逛灯会三整夜。 每到此时刻,整座长安城内灯火通明,举天同庆,好一副热闹景致。 季卿第一次来这,自然也不能错过,当天下午,小玢就开始兴奋的为季卿准备起来,虽然她在这府中地位低下,无新衣物着身,更无人挂念,但好在有小玢的陪伴。 傍晚时分,二人早早地用完晚膳,打扮成家丁的模样,从后门偷偷溜出了府中,季河君一早就带着季乐思母子进了宫,听闻是为了在宫内观赏过年的景致。 而她虽是受了皇上指婚,却还是不被季河君在意。 不过季倾安也不在意,她反而觉得开心。 这样一来,倒也没人注意到季倾安和小玢二人,只是季倾安老是觉得今晚不会太平。 夜幕已经降临,但长安城内的热闹景致不过刚刚开始,抬眸望去,街边花灯高挂,人来人往,喧嚣声异常。 熙熙攘攘声不绝于耳,季倾安和小玢并肩往前行走,一路往前,有放浪形骸的诗人在相互吟咏比拼诗歌,模样俊丽的姑娘们吟唱小曲,卖花灯老伯现场制作模样各异的花灯....... 真是好不热闹,季倾安直到今日才真正了解古代灯会的繁华。 一路上,季倾安因为好奇,不断观望着,却也不作停留,这长安城内的繁华之景,实在是现代难以估量,倘若不是因为她穿越而来,估计一辈子也难以看到。 季倾安伸长着脖子,想远眺一下灯会的尽头,却发觉怎么看也看不清晰,于是转头询问:“小玢,这灯会有多长?” “回小姐,从东街一路排到西街,小姐,这景致也就开年之际方能看到。”小玢也是在府内待的太久,许久不见如此繁华喧嚣之景,已是开始激动起来。 “在外面叫我公子,不要暴露了,不过,这里真的好美啊!”季卿小心观察着周围,见无人关注,这也才放心开来,不禁发出声声赞叹之声。 “小姐.....不,公子,我们一同去赏花灯吧!” ....... 宫内。 皇上在宫中大设宴席,各宫嫔妃和身处高位的大人们都一一出席,嫔妃们都打扮的尤为光鲜,一男子衣着明黄龙袍,面目冷峻,眉目之间有些苍老,只是依旧掩不住昔日的绝代风华,他眼眸轻易一瞥,威严感顿时倾泻开来,此人,便是当今圣上,陆齐治。 他的身边一女子衣着凤袍,双手交叠而握,头上戴着金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一双丹凤眼中尽是风情,柳叶眉弯弯,身量苗条,举止投足间发散着皇后的端庄威仪。 今日皇上设宴款待众臣子,为的就是从大臣带来的女儿中,为他的皇子们谋划未来王妃侧妃。 自打丞相一家进入以来,皇后万怡宁便一直在默默观察着丞相的一举一动,她只见过季倾安幼时模样,与她母亲方馨模样不差,今日在座的女儿家中,她未曾看到与方馨相像的女子。 于是她试探性的开口:“本宫听闻丞相家有两女,皆为绝代佳人蕙质兰心,怎么今日却只见一位?更何况,皇上前段日子下旨赐婚,怎地今日不见丞相将嫡女带来?” 她轻轻一瞥,眼眸随后落于季河君处,她的说话声轻缓,不经意间却带着明显的威仪。 在座的各位大臣闻言不禁也是一愣,他们向来都只听过丞相家有一女,名为季乐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模样更是一绝,却压根不知还有季倾安这一人物。 今日皇后一提,众人方才发愣。 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皇上前几日下的圣旨,将丞相府嫡长女赐予四皇子殿下当正妃,我本以为便是这季乐思,原来,是本官错了。” “是的是的,我也是张大人这样认为的,原来季丞相竟然有两个女儿。” “这种场合,怎么不带嫡长女前来,说起来,本官从未见过丞相真正嫡长女,怕是生母不在了,便不被重视吧” 一时之间,所有关注尽数往丞相一家子涌来。 闻言,季河君面上浮现了短暂的错乱,但他毕竟混迹朝堂由来已久,因此他还是迅速恢复过来:“回皇后娘娘,微臣长女卿安今日身子不适,怕扰了宴会,微臣便命她留于府内休养,因此就只带了小女乐思。” 那些原本嚼舌根的官员,顷刻间转了风向: “原来是这样,丞相大人果然是慈父。” “丞相大人值得本官学习。” 季河君一阵无语。 各路妃嫔宗亲大人依位次高低而坐,各色佳肴美馔,笙歌鼎沸。 平日里素来冷面示人的皇帝,在这与天同庆之时,面上也不禁带了几丝笑意。 丞相季河君与季乐思母女相视对望了一眼,下一刹那,季河君拱手低眉:“陛下,微臣小女乐思已然到了婚嫁的年龄,微臣请求陛下为小女赐一场好婚事。” 第十章:不过庶女而已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皇后闻言,眉头一皱,只不经意间飘出一句话“嫡长姐还未未嫁娶,庶女急什么?你这庶女,怕是还未及笄吧?” 皇后短短的一句话,使得场内一片寂静,也对,自古以来便是长幼有序,丞相这一行径不是在打破规则嘛? 丞相季何君也没想到皇后会一再的帮着季倾安说话,好在他早有预料,毕竟皇后万怡宁当年还是闺阁之中时,于他原配妻子方馨是为闺中密友,当年更是亲自为四皇子与季倾安结下娃娃亲。 张新春忙抢着回答,模样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焦急,指婚这事她知晓,因此断不能让季倾安成功嫁过去:“皇后娘娘英明,只是娘娘不知,倾儿私下已经结亲,不日便会嫁出府去。” “噢?”万怡宁惊异一声,面色确是丝毫未变。 季何君心下只道一声不好,便只听淑妃紧接着说到:“夫人这一句私下结亲倒是有几分乐趣,在座的谁人不知当年皇后娘娘与先夫人方馨定下了娃娃亲,前几日更是圣旨指婚下达,今日夫人却说私下结亲,夫人如此倒是将了皇上皇后娘娘一军。” 张新春面色瞬间煞白,将当今皇后一军,多么大的罪过,她是怎么也担不起这个责的,“娘娘恕罪,妾身怎会不知,只是倾儿早已倾心于别人,妾身这个做继母的,唯恐亏待了她,因此,才犯了如此大的罪过。” 怎么也没算到中间会窜出个淑妃来,往日淑妃总是一副温婉与世无争的模样,今日这一出倒是完完全全出乎他们的预料,好在张新春的反应倒是及时,季何君这下倒是宽了下心。 皇后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张新春和季何君的虚伪演出她自是看在眼里,心下有几分不屑,表面却还是严肃郑重,甚至于,还带着几分气愤:“果真放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时女子的婚约可以由自己做主了?张氏,你作为丞相府主母,正误不分,丢了丞相的脸,凉了本宫的心。” 张新春闻言,心大喜,只是语气瞬间戚戚然起来,只差拉着季何君和她一起擦眼泪了:“娘娘有所不知,妾身虽明面上是相府主母,可妾身没有实权呐!自然是不敢做主的。” 说着说着,她竟硬生生流出几滴眼泪来,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情况是如此,可是在场的许多大臣们都知道相府老底,因此纵使张新春演技如此良好,也还是没有人买账。 在张新春开始卖惨之时,皇后眼眸已经开始眯了起来,张新春在她眼眸中,不过是场笑话,只是她倒是也不拆穿,只是陪着张新春继续表演:“好大的胆子,你作为相府主母,竟然没有实权,张氏,此事本宫为你做主。” 张新春神色中出现几抹错乱,她对于皇后的反应,有些不明所以,因此只是疑惑的询问出口:“啊?请皇后娘娘明言。” 怎么个做主法?张新春倒是有几分好奇。 皇后万怡宁双手本是交叠而握,尽显皇后威仪,闻言,她只轻拂广袖,纤纤玉手轻轻捏起一颗侍女早已剥好的荔枝送入嘴里,随后缓缓吐出核来,一双看透世事的风眼刹那间明亮起来,似乎一切阴暗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季何君看着皇后如此不慌不乱的行径,心下已经有了几分计较,只是他深知,到如今自己已经阻止不了:“丞相,这便是你的小女乐思吧?” 皇后不经意间将视线对上坐于季何君身边良久一言不发,没啥存在感的季乐思。 突然被点名的季乐思先是一愣,随后瞬间反应过来,心下一阵欢喜,便聘聘婷婷起身,她自小便学宫规,讲规矩得很,她朝着皇上皇后行礼作揖:“臣女乐思见过皇上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们。” 季乐思本就长相乖纯,若不自己露出真面目,无人看得出来,可见张新春教的有多好,皇后本是想挑挑刺,然而见季乐思如此规矩和乖顺,到嘴的话只得收了回去。 不然别人以为她欺负小姑娘,她这皇后脸面往哪放? 于是说道最后只能变成一句赞叹:“果然是个惹人喜欢的可人儿。” 不得不说,这张新春养女儿还是可以。 皇上一直在旁边静静看着,也不说话。 今日皇帝心情好的紧,闻言,便立即答复:“丞相,朕的几个皇子倒是较为合适,丞相居朝堂已久,为清国付出许多,而如今指婚这事,依朕看来,六皇子陆言劭,府上无一位女子,七皇子陆修华远征沙场,初加冠,也无妻室。” 季河君和季乐思母女心下已经早早有了安排,中意的人正是皇帝最为宠爱的四皇子陆清泽,最主要是皇后所生,以后地位可想而知。 因此之前那一番话,便是等着皇上开口。 被点到名字的陆言劭愣了一番,随后看向酒桌对面的四皇子陆清泽,二人隔着酒桌远远的对视了一眼,陆言劭眼眸中带着几分无奈,陆清泽朝着他使了使眼色,要他宽心。 六皇子陆言劭与四皇子陆清泽自小一起相伴长大,关系好得紧,而陆言劭自小便对陆清泽相信依赖,因此,他使眼色,他当下便沉寂下来。 “殿下,您当真不紧张吗?”立于陆清泽身边的男子忍不住询问。 只见陆清泽拾起案上黄金制成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待到丫鬟重新添满,他方才开口:“紧张什么,左右本王都没有倾心女之人,娶谁不是娶?更何况,母后看上的女子,定是优秀。” 也是,他是所有皇子中最为受宠的一个,即便是太子,也不及他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因此,太子一直以来都与他不对付。 只是,季河君还未来得及回答,皇后万怡宁就抢先轻声劝阻陆齐治: “臣妾认为,言劭如今年纪正玩世不恭,自是有些许不合适,修华远在战场,如今谈赐婚为时尚早。” 季乐思闻言一阵开心,她只想嫁给四殿下,其他皇子她都是没有兴趣的。 只是还不等他高兴完,只听皇后紧接着说道: “更何况不过庶女而已,哪能配得上正妃之位?” 这话一出,差点没把季乐思母女气死。这皇后是铁定和她们娘两对着干了? 皇上是个妻奴,觉得自家老婆说的很有道理,一直连连点头,还很是乖巧的询问:“那皇后觉得该当如何?” 第十一章:好大的胆子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皇后话语还在继续:“不过,皇上,许个侧妃之位未尝不可。您可略过了一人,太子府上还仅有尚书之女之瑶一人。” 说话间,皇后万怡宁眼神轻轻扫过了季河君一家,她居后宫之位许多年,见惯了尔虞我诈。丞相府里的一举一动,她不是不知,三人串通一气,她看的清晰,看上的自然是她的嫡子陆清泽,她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愿,而言劭更是不行。 果不其然,只见皇帝闻言沉思了一番,不多时,他方才开口:“丞相,朕思虑良久,刚刚倒是朕大意了,忽略了朕的太子,太子府上如今只有一位太子妃,你的小女许配给太子为侧妃确实最为恰当,丞相意下如何?” 民间有一传言,当今圣上与皇后举案齐眉,自成婚起,圣上对于皇后的话,可是认同的紧。 万怡宁为后这些年,后宫不是未曾乱过,也不是没有屎盆子扣在她头上过,只是因着陆齐治的宠爱与信任,外加她自己的雷霆手段,再多陷害都迎刃而解,而陆齐治更是严厉治理了一番,此后,后宫一片乖顺,再无人敢在万怡宁头上动土。 因此,民间更是传言,可在天子头上动土,不可在皇后头上动头发丝儿。由此更是可见万怡宁在陆齐治心上的地位。 闻言,季乐思母女的面色变了变,季乐思更是趁着不注意拉扯了一番季河君的衣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着:“爹,这.....我不要.......” 太子陆云琛与太子妃柳之遥的情意,她不是不知,这淌浑水实在淌不得。 更何况,太子不是皇后嫡子这事,她也不是不知,今日这事就是摆明了让太子和她不爽。 季河君的面色也出现了几番无奈,皇后明知太子与太子妃情意连绵,却还是将思儿指给太子,这不仅让太子不悦,也是给他方才的行径作警醒。 季何君倒是聪明的紧,万怡宁还真是这样想的,太子陆云琛最近的行事风格太过跋扈,照这样下去怕是有些不把他这个母后放在眼里,她将季乐思指婚给陆云琛就是为了让他不爽的同时让他明白,她终究是他母后,不管他发展多快,只要有她,在她手里都翻不了天。 而同时也是要警告一下丞相季何君,不要在她面前耍小聪明,她为后这么多年,不是小聪明就能撼动的,清泽是她长子,娶妻自是要格外重视,更何况,她明眼一瞧,便知这张新春是个趋炎附势的主儿,这样的人养出的女儿,怕也不是什么乖顺的。 万怡宁的施压使得季何君眉头微皱,终究还是他大意了。 是他误以为凭借一句私下定亲,便能让指婚落到季乐思身上,可是皇上皇后又岂是那般容易被摆布,他更没有想到,皇后竟会对季倾安如此重视。 皇上此时心情尚好,于是乎开口:“季乐思是吧,你可有钟意之人?” 被点到名字的季乐思心下一喜,于是不顾及身边张新春和季河君的使眼色,“臣女倾心四殿下。” 说话间,娇羞感展露无遗。 一时间,厅内一阵唏嘘,这丞相二小姐太不要脸了,这话不是两姐妹共侍一夫么? 一时间,窃窃私语声再起。 “难怪丞相不带嫡女前来,反而带个庶女,原来是抱有这个心思,着实令人佩服。”一人冷嘲热讽着开口。 此人便是太子妃父亲尚书柳弈星,本来这尚书就与丞相不甚交好,除了这档子事,他更是没有好脸色了。 “丞相不重视嫡女,重视庶女这个事情也着实令人诧异。”又一人紧接着而言。 季河君瞬间觉得脸上没光,太丢人了。 “好大的胆子。”万怡宁手重重的一拍,却拍在了皇帝腿上,皇帝腿上一痛,有些无语,却偏着头,语气温柔,眉间带着轻笑,轻说着:“皇后,下手轻点,别把手拍疼了,又不是朕气着了你。” 万怡宁瞪了一眼皇帝,皇帝悻悻是收住了嘴,随后,他将视线对上丞相府:“丞相,好大的胆子,你带庶女前来,就是为了与嫡长女抢夺夫婿?你是如何教养儿女的?朕虽贤明,眼里却也容不得沙子。” 君王之威扑面而来,季乐思惊的低下了头,眼底却满是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说她是庶女?明明众人皆只知她季乐思,她处心积虑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形象,为何如今被人毁于一旦? 季河君也垂下了头,只是几番权衡之下,最后他终究还是略过了季乐思的哀求:“皇上,小女尚且年幼,她绝对没有想与长姐抢夺夫婿的意思。” 说话间,他冲张新春使了使眼色。 天子之命不可违,而做女儿的为父亲牺牲理所应当,况且,今日一事,她已令他丢了脸面,怕是还不到明日,他便是京城谈资笑料了。 张新春瞬间了然:“皇上,臣妇有罪,其实小女是倾心于太子殿下,那日街边路过,她见着的便是太子殿下,只是她误认为是四殿下,因着臣妇本未抱着结亲皇家的意思,更何况那人又是当今太子殿下,因此......因此臣妇没有告知,这才造成如今罪过。” 张新春的表现很是让季河君满意,如此一来,他便能脱得干净。 季乐思紧紧揪着季何君的衣袖,露出祈求的神情,她心下奢望着季何君能拒绝,毕竟自小宠爱她很,她所要的一应俱全。只是,她却不知道,真是往日那个对她要求一应俱全的父亲,马上要为了前途名利卖了她。 太子陆云琛正举杯与他的太子妃柳之遥低头说着什么,只见那柳之遥面色不太好看,太子说了几句安抚的话,便与她一起看着丞相方向。 “好。”随着季河君答应的话语落下,季乐思抓住季河君衣袖的手也因此落了下来,她眼神已经没有了光泽,只无力的跌坐下来全身瘫软,张新春对这个女儿宝贝得很,如今也只能急忙扶住季乐思身子,一下接一下的轻拍,她深知季乐思心里难受,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一幕,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她低估了皇后万怡宁与御史家方馨的情意,也高估了丞相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第十二章:满意满意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此言一出,太子那边气氛尴尬了些许,太子妃面色直接一黑,竟然把头偏向一边,不理会太子的解释,而太子面色微愠,心下也只得把怒气往心里压。 这段时间,倒是他放肆了,他还以为她已不能左右他,今日才发现,在她面前,他还是如一只蝼蚁。只是虽说是万怡宁的提议,但是父皇是给了那季何君选择的,他偏还是腆着脸往他这里凑,实在让人恼火。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到太子这里也是如此。 季乐思虽说对季何君失望,但是她骨子里还是有着不服输的劲,因此随其母将视线移向了太子处,双方对视间,电光火石爆发,太子妃直接丢给了季乐思一个“要你好看”的脸色,她瞬间闪躲开。 她从小也是被丞相府捧到大的,自然受不得这番冤屈,只是无奈这个场景不好发作,只得压下,只是今日一见,自己往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紧接着,只听皇后声音再度传来:“那季夫人,季倾安的私下定亲之事,你该当如何?” 皇后为后多年,宫内尔虞我诈了解得格外透彻,此时她冷着面容,皇后的威亚四下散开。 张新春慌忙跪下,“回娘娘,臣妇此次回去,便替倾儿解除私下定亲,倾儿能得此婚约,乃相府三生有幸。” 皇后闻言这才笑了笑,“如此这般便是最好,那本宫今日为你做主一事,你可满意?” “满意满意。”张新春忙不迭的点点头,她敢说不满意吗? 今日,太子陆云琛携尚书柳魏哲之女,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妃柳之遥一齐落座,二人彼此琴瑟和谐,恩爱得紧。 而太子也着实担当得起品行端正,文武兼备,况且容颜更是一绝,称的上沿袭了皇上陆齐治的优良血统。 平日里太子除了太子妃也未曾多瞧别的女人一眼,更别提多娶个侧妃了,季河君自然也深谙其理,只是无奈是天子发话,不好违背。 然其实,他有选择,只是这个选择面前,他偏向了自己。 宫廷宴会堪称热闹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每年到这时宫中总是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只是稍微有眼力见得都看得出来,在场的人个个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倒是不假,虽美丽的紧,却只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见得多了也就让人只烦不奇了。 一男子转动着黄金酒杯,眼眸一直盯着杯中转动的液体发呆,澄澈的酒水碰撞着杯壁,随后又归于平静,他缓缓开口,轻声询问:“东西可都置办好了?” 说话者是当朝的四皇子,今日他着一身金黄色冠服,眉宇俊逸,面上带着几分放荡不羁,话语看似随意问出,然,不经意间,却带着几分压迫的意味。 “爷,都置办好了”此人是四皇子贴身侍卫暗羽,自小伴着陆清泽长大,二人关系也与寻常的主仆有所差异。 陆清泽这人,身边用人不选达官显贵,只选能人贤人,因此身边卧虎藏龙的人数不胜数,而这暗羽便是其一。 因此,事情交给暗羽,他放心:“好!暗羽,你去与六弟说明一番。” 四皇子陆清泽自小文武全才,自小被陆齐治所看重,外加又是皇后嫡出,皇上本有立陆清泽为皇储的想法,只是奈何太子最为年长,才情又与陆清泽不相上下,因此,只得作罢。 好在皇后万怡宁从不在意这些,她居高位已久,深知其中,因此也未曾伤了和气。 话落,暗羽便对着六皇子贴身侍卫右心使了个眼色,右心心领神会便告知了六皇子。 六皇子陆言劭向来闲云野鹤般惯了,再加上皇上对他也宠溺得紧,即便今日离席,也不会遭人口舌,他向来过的潇洒。 彼时,六皇子跟左手撑在案桌上,右手执着酒杯,细细品茗,闻言,他一饮而尽,随后轻呼一声:“好!” 话落,酒杯重重的放下。 随后,他站起身来,朝着皇帝皇后的方向作揖:“父皇,母后,母妃,今日宫外有灯会,父皇下令全城三夜戒严,听说今日民间可热闹了,儿臣实在是无聊得紧,不知能否......” 素来有着温婉贤淑名声的淑妃萧亦如,同时作为六皇子陆言劭的生母,对于陆言劭的言外之意自然了解的透彻,于是趁着陆言劭话未落定,很快出声微微指责:“你这孩子,真是没规矩,现在是何场合?民间有什么热闹的,你是皇子,怎能如此贪玩?” 偌大的深宫之中,当数皇后与淑妃感情深切,二人入深宫多年,也从未因争宠红脸,对于陆清泽与陆言劭二人更是如同待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般,听着淑妃萧亦如如此愠怒,她连忙出声:“无碍无碍,淑妃妹妹,言劭尚且年幼,况且今日是与天同庆之时,自然是合乎规矩的。” 自小皇后对六皇子陆言劭也是好得紧,从未亏待过任何,而淑妃待陆清泽更是如此,这也是为何四皇子与六皇子关系最为亲密的缘由。 陆言劭早已猜到万怡宁会为她出头,:“儿臣谢母后恩准。”话落,陆言劭朝着皇后拱手作了一揖,朝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陆清泽递了个得意的眼神。陆清泽瞧着陆言劭那得意劲只当没看到,若不是他出此计策,今日哪能出去。 见状,陆清泽明白时机已经来到,因此,他顺水推舟的开口:“父皇,母后,儿臣想随六弟一同前去,六弟尚且年幼,儿臣跟着一起,也是安全许多。” 在皇帝几个皇子中,也当数四皇子陆清泽六皇子陆言劭兄弟情深,被民间所推崇。自古以来,多少皇家子弟为了皇位不顾兄弟血缘,为了名利权势明争暗斗,最终两败俱伤。因此四皇子与六皇子的兄弟情,在这长安城中,自是人人皆知不必掩藏的。 “准了。”这次,倒是皇帝率先发话了,直到说完,陆齐治脸上都挂着笑,陆齐治心里很欣慰,这些个儿子,都很重情,这是好事。 同时,他也深知自己儿子的德行,怕是觉得这宴会无聊的紧,想借口逃脱罢了。 第十三章:一生一世一双人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然,他这次预料错了,陆清泽陆言邵兄弟,还真是去赏灯会的。 “谢父皇。”陆清泽拱手作揖,虽格外受宠,但该有的礼数一样也不少。 看此情形,陆清泽与陆言劭倒是非去不可了,毕竟皇上都发话了,于是,淑妃也不再阻扰,只是好生叮嘱了一番:“清泽,言劭,你们二人定要好生注意,莫生事端,低调行事。尤其是言劭,不要给你四哥找麻烦,莫让他担忧。” 话里话外,将陆言邵损了个遍,果真是亲娘无疑。 闻言,陆言劭只是无奈的撇撇嘴,没办法,谁叫自己母妃宠四哥紧呢。 陆清泽对于淑妃,心下也是有着敬爱之意的,私下里也是能直接叫着母妃,只是这场合必须要讲规矩:“淑妃娘娘不必担忧,儿臣与六弟自会注意。” 话锋一转,陆清泽再度开口,只为开溜:“父皇母后,那儿臣与六弟就先行离开了。” 宫殿内不知多少人都睁着眼睛巴巴的看着,这四皇子和六皇子真是得宠啊!季乐思更是恨不得贴在陆清泽身上随他离开,于是再度小声开口:“爹,我也想去。”只是这次充满了试探和惧怕,言语间已经没有了先前。 “不得无礼。”季河君现今本就烦恼,而如今季乐思找麻烦,只让他更烦,于是直接怒斥。 闻言,季乐思只得作罢,她对于这个父亲,还是有点惧怕的。 出了宫殿,二人就入了偏殿换上简易轻便的装束,毕竟皇子的宫装穿到外面太过显眼,陆清泽着一袭紫衣,陆言劭着一身青衫。二人瞬间由翩翩贵公子变成了白面书生,陆清泽手执一把水墨折扇,贵气中透着几股疏离,陆言劭手执一把梅花扇,显得温润风流,二人如此换装,倒是有几番韵味。 二人坐上暗羽安排的马车便迅速往宫外赶去。 “四哥,你看你老是拿我当挡箭牌子,弄得别人以为我多爱玩闹似的,殊不知这些鬼点子都是四哥你出的。” 一上马车,陆言劭就迫不及待的抱怨着,然他不过只是揶揄一番,他自然知晓其中缘由。 他这个四哥,自小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只有他深知他的真正德行。 “这可与我无关。”陆清泽一句话便轻飘飘的瞬间撇清了关系。 皇后虽为他的生母,然谈及宠溺程度,待他可远不及六皇子陆言劭,些许是因为与淑妃交好的缘由,连带着对待陆言劭也格外的好,因此能默许他一些出格的行为。 而对她,确实严格许多。 陆言劭洋装吐血状,一双夺目的丹凤眼眸却在偷偷瞄着陆清泽的方向:“四哥,你竟如此冷漠,六弟我心寒了几许。” 陆清泽白了一眼,看着他一个人的表演,没有接话,因为有时沉默更让人尴尬。 一路上二人说说笑笑,倒是也过得极快,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下,暗羽与左心将马车帘子拉开,陆清泽陆言劭一先一后下了马车,陆清泽步伐稳健身姿绰约的跃下马车,而陆言劭蹦蹦跳跳的紧接着下来。 论及一地方的治理与繁华,当属观察当地百姓生活是否安居乐业,节日气氛是否浓厚深情,倘若一个地方百姓生活不能自足,又何来谈及享乐? 因此每当节日之际,陆清泽与陆言劭总会溜出宫来体验,在宫中养尊处优被束缚久了,民间的一切太令二人心灵向往。 富贵繁华享受久了,偶尔也会向往平淡。 这时,月色已然渐浓,长安街上人潮也渐多了起来,张灯结彩,亮堂堂的,实在好不热闹。 “到了,殿下。”二人随着暗羽左心走了没多远,就停了下来。 只见这个摊位上摆了许多灯笼,模样各式,表面上写了几句灯谜,桌面上整整齐齐的摆了一排,陆清泽领着陆言劭走到桌后,随后,暗羽与左心便开始大声吆喝起来,这时候就是他们贴身侍卫的用武之处了: “猜灯谜了,三文钱一次,寻求有缘人,猜对了可应猜谜者一个不过分的要求。” ...... 顺着小玢的话语,二人继续往前走着,长街上人山人海,才子佳人随处可见,贩卖花灯的与贩卖吃食的小贩都在吆喝着自己的物品是为上好,倒也是人声鼎沸繁荣昌盛。 季卿走上前,只瞧着摊前摆着各式各样模样的花灯,皆为手工制造,却相比现代的不知精美了多少,季倾安不禁感叹着古代人民的智慧来。 她与小玢交谈间便挑选了一只靓丽的花灯,又学着周围百姓买花灯时的模样,向卖花灯的小贩讨了纸笔,想了想在花灯上写了一句: “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写完之后,便心情愉悦地拎着花灯继续往前走去,来这边这些日子,只有今天是畅快的。 还没走多久,就看到一大堆莺莺燕燕围在一个小摊贩前,差点把长街给围堵住,季卿安刚开始觉得有几分好奇,紧接着便听到了来自暗羽与左心的吆喝,心下便觉得有几分意思,便连忙拉着小玢赶上前去。 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好看热闹的心思总是相似的,好不容易挤上前,才看清了摊贩,四个男子。 许是因为这个小摊的小贩都是青年男子,模样清俊,个个气质不凡,由着这相貌,便迎来了一大堆的妙龄女子。 季卿暗下感叹,看来这古代女人也是个颜控。思考间,便将眼眸抬向四人多看了几许。 立于花灯后的两位男子作书生模样装扮,着紫衣的男子稍比青衫男子高了些许,虽是书生装扮,然周身的气质却发散着几分无法言说的贵气,绝世的面容,眉宇间却发散着几许戾气,眼眸中的气息更是冷淡而凌厉。 身边的青衫男子看起来就年纪轻了一些,二人模样有些几分相像,与紫衣男子不同的是,青衫男子更多了几分天真无邪的意味,眼眸中发散的光芒也不似紫衣男子般深沉,多了几分清澈,脸上也一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就容易亲近许多。 而立于左右两边的男子,装扮几乎一致,和前二位书生装扮相比,他们的装扮有些偏向于侍从,但是模样也是不凡,吆喝声也是一直从他们口中流出。 季倾安瞧着青衫男子,又瞧着紫衣男子,差点没忍住流出口水。 这世间竟然有如此俊美的人儿。 第十四章:那位俊俏的公子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案桌上摆了一排的花灯,一名女子面容秀丽,三千青丝梳成流星髻,簪钗束带,衣着一袭青色襦裙,足穿绣鞋,作大家闺秀的打扮,身边还跟着一个清秀的小丫鬟。 女子走至花灯前,季卿细看了一眼,才发觉花灯上写了字,稍稍走近一些,方才看清。 第一个花灯上写了一行字:春色满园十五夜。 青衫男子便开始解说:谜底为四字。 女子凝神作思考状,季卿也默默观察着,一直以来她也算是爱好广泛,猜谜自然也是不在话下,一看到这个谜语,她就有了想法。 女子很快也猜了出来,“花好月圆。” 季卿安不禁作欣赏状的看向女子,倒也是英雄所见略同,只是这谜底着实容易。 “这位姑娘,你猜对了。”陆言劭一脸笑意的望向女子,方才继续说道:“姑娘现今方可提出一要求,此花灯也一同赠与姑娘。只是这要求不能太过分。” 说话间,陆言劭已经将花灯递出,女子略微欣喜的接过,眉眼间带着几分羞涩,似乎真的为陆言劭倾心了一般。 伴随着时间推移,围观者愈发的多,而季卿仍在一旁继续观望,等待着那女子提出要求。这猜灯谜倒也是别有趣味,三文钱猜谜对了还能得花灯,还能提要求,哪有这么好的事儿,除非这是特意求个开心做个亏本买卖,因此她先是不怎么相信。 一声娇滴滴的话语传入季倾安耳中:“小女愿用要求换取公子名讳。”女子一脸娇羞状,似乎对陆言劭已经奉上倾心,周遭倒也有一群妙龄女子一脸期待的等待陆言劭吐露自己名讳。 陆清泽立于身边,未曾参与其中,虽未言语,却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遭女子的模样,多数女子一脸痴迷,唯一女子一脸可惜状,他不觉多了几分惊奇。 陆言劭偏头与陆清泽确认眼神,得到确认后,他方才又变回翩翩公子的模样:“姑娘,小生言劭。” 女子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后,便欣然离去,之后猜谜者提出的要求,无非不是一些家住何方,是否有兄弟,有无娶妻生子之类。 周围人的模样季卿看在眼里,心下却说不出的可惜,古代人都是什么毛病,她还以为会提出什么要联系方式、要男子以身相许、重金的要求,再不济也能得到几分好处,结果这些女人提出的都是什么鬼? 眼见着花灯即将告罄,季卿心里说不出的焦急,然面上仍是淡定异常,只是心里无奈前方还有一堆女子在等待,很快便只剩一个花灯,那个花灯相比之前的多了几分别的意味,光亮似乎比别的花灯亮一些,只是季卿一时也说不清楚。 这时,一直默默站立的紫衣男子陆清泽终于发话了:“各位,如今只余一盏花灯,小生于弟弟决定从众位中挑选一位来猜谜,不论结果与否,花灯都将送出。” 他的声音很好听,磁性中带着一股疏离,即便短短几句,却也让人感受到了不可违背的意味。 听此言论,周遭女子尽数往前了好几步,只为自己能成为那个所谓的幸运儿,季卿也不例外,只是和周围女子相比,她面上无过多的情绪。 这样一对比,陆清泽几乎一眼便注意到了她:“那位俊俏的公子......” 陆清泽的目光直直的穿过人群,投射到季卿的身上,起初季卿还有些疑惑,她四下张望了几眼,发觉周围人都在看着她,于是她懵逼的指了指自己。 “对,正是你。”陆清泽一锤定音。 这天大的幸运来的太过于仓促,季卿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身体却很诚实的往前靠了靠。 在场的虽说大部分不是大家闺秀,但是都是有规矩的女儿家,虽说不欢喜,但是还是纷纷二话不说的为季倾安让出一条道来。 “这是三句谜语,每一句都有一个谜底。”陆清泽似笑非笑的凝望着她,季倾安觉得有些怪异,便很快别开眼去。 与前面许多个花灯不同的是,只见最后一个花灯上,提的却是三行字: 第一行:“心安理得。” 季卿轻捏自己下巴,作出一副思考状,仔细一经推敲,这个倒是容易,她眼眸一抬:“吾字。” 众人都纷纷的赞成季卿的聪明机智,她不免有些得意起来,拱着手朝向围观人群:“献丑献丑。” 陆清泽与陆言劭不免相视一笑,陆清泽唇角更是悄然拉起一个弧度,带着几分意味寻常。 季卿继续看向第二三行,两句连在一起:“竹在本上边,狗句离者填。” “每句一个字谜。”陆清泽再次开口。 季卿打量了一番,很快得出结论:“竹在本上边是为笨字,狗句离者填是为猪字。”这不容易,她还以为多难,还不是一下全部猜了出来。 季卿自信而得意的扬起头,带着几分倨傲不逊,这简直太so easy了,她压下脸上的欣喜:“我可以说要求了?” “不忙,公子还真是明智,最后请公子将这三个字连为一起再念一遍,我确认一下即可。”陆清泽冷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丝阴谋得逞的笑意,只是处于得意之中的季卿没有看到,她心心念念的只有那可以提出的要求。 因此,她眼眸一挑,很快说出:“这可太过于简单了,就是吾笨猪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陆清泽连同这陆言劭笑个不停,人群中也跟着爆发出笑声来,方才意识过来的季卿脸瞬间红了起来,好家伙,居然着了这两个人的道了。 季卿心下默默将二人骂了个遍,明面上也恶狠狠的瞪了陆家兄弟两眼,下一瞬,她装作啥都没有发生的模样,继续开口:“念也念完了,公子是不是应该答应我的要求了?”话落间,她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却很快消失不见。 与想象中差异的反应,陆清泽不觉对这个人有了几分好奇,如此玩弄她除了最开始的气急,如今只有冷静:“那是自然,公子请说。” 正当季卿准备吐露出要求之时,小玢突然上前拉扯住了季卿的衣袖,压低声音轻唤:“公子,公子......” 第十五章:夺玉佩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怎么了?”季卿瞥了一眼陆清泽,随后便将耳朵凑近小玢。 “时辰不早了,估摸着老爷夫人们要回来了,往年夫人及二小姐第一时间都要来找小姐您麻烦的,可千万不能暴露啊!” 小玢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季卿沉思几秒,便朝着陆清泽开口:“这位公子,小生家中还有急事,此次要求先欠下,下次小生定会来寻公子讨要,只望公子切莫忘记。” 说完,她又将先前在一老伯摊贩那儿买的花灯放置在陆清泽面前:“此花灯,便是小生与公子的信物,还请公子不要忘记。” 也罢,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所求的,先留着留个悬念也好。这男人看起来就不是池中之鱼,以后说不定能帮上忙。 还不等陆清泽点头,她突然瞧见了陆清泽腰间悬挂着的白玉佩,只见玉佩通体纯粹雪白,不掺一丝杂质,上面更是刻了一泽字。 她往前一靠,小手一伸,便扯下了陆清泽腰间玉佩,陆清泽也是没料到她来这么一出,待反应过来之时,玉佩已经到了季倾安手里。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夺我哥的玉佩。”陆言邵怒目圆睁,场面有些剑拔弩张。 这小生实在胆大,夺什么不好,居然夺这冷面鬼的东西,怕是小命不保噢。 “别这么大火气嘛,我留下了一个信物,自然也要拿走一个信物,不然到时候你们兄弟不承认,我向谁讨去?” 季倾安觉得自己做的没错,顶多就是没经过这帅气男人的同意,她其实还是有私心,这么帅一个小哥哥,肯定是要多来几次熟知的机会。 陆清泽面容冷峻,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兄弟俩绝不会不承认。” 季倾安感觉周围气压低了不少,她拍了拍胸口,压压惊,不慌不慌。 不过她还是没准备还回去,“公子请放心,玉佩我定会好好保护,公子,下次见。” 话落,也未等陆清泽回答,季卿便急匆匆的带着小玢离开,因着金手指赋予的绝世武功,她拖着小玢溜得极快,毕竟千万不能暴露。 身后,陆清泽环手凝视着季卿的背影,神色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有几分意思,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四哥准备如何?”陆言劭走到陆清泽身旁,也凝视着季卿离开的身影。 陆清泽撇了撇案面上唯一一只花灯,随后拿起,转动间,瞧见了上面的两行字: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他眸色一暗:“暗羽,去查查他是何身份。” 暗羽拱手:“是。” 待暗羽离开,陆清泽转而看向自己这个六弟,只见他正定晴看着他手里的花灯:“我们该走了。” “四哥,你真要留着?”陆言劭瞧着陆清泽一本正经提着花灯的模样,傻乎乎的询问出口。 “......” “四哥,你真准备欠那男子东西?那玉佩你放心放在他手里?” “都叫暗羽去查身份了,况且,我那玉佩,就算他想转卖,无人敢收的。”陆清泽不理会陆言劭的神神道道,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陆言劭也不在意,继续问:“四哥......你不会喜欢上男人了吧?” 陆清泽眼眸一黑,直接给了陆言劭一记眼神警告,继而语气恶狠狠的说道:“闭嘴,你很聒噪,小小年纪,脑子里想些什么?要不要我把那季乐思指给你?” 说完,便跃上了马车。 “不行不行。”陆言邵摆摆手,心下一阵余悸,那女子他是怕了。 左心瞧着自己主人吃了个闭门羹,也是忍住不笑,没办法,他就是个活宝。 马车上,陆言劭已经安静了许多,然仍是不是蹦出一两句让人匪夷所思的话语,陆清泽依旧只当没听到。而他却在一直思考着摊前的场景,六弟没眼见,他却是一眼瞧出了门道,那明明是个女子。 ...... 经过小玢提醒,季卿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季府,从后门偷偷溜了进去,暗羽武功高强自高墙跳入,偷偷跟在了二人身后,直到二人进了房间,也没被发觉。 但是作为古代特工,他还是不能乱来,因此,片刻之间,暗羽随即上了房梁,轻悠悠的揭开了一个瓦片,顺着瓦口,他看了下去。 此时,季卿与小玢已经散开了三千青丝,季卿端坐在梳妆台前,小玢动作迅速的替季卿梳成一个追云髻,又迅速的给自己盘上了一个双螺髻。 之后,小玢拿出了一套干净整洁的青色衣裙,伺候着季卿换上,此时,暗羽已经脸红得及时的移开了视线。 约半刻钟之后,暗羽再度望向瓦口,此时,他已经有些小心翼翼的成分。 略显陈旧的床边,二人已经恢复了女子的装扮,只是隔得有些远,轻声细语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事实证明,小玢的直觉没有错误,待季卿与小玢偷偷溜回后院,换下衣服后一刻钟,季河君等人都回到了季府。 回到家中的季乐思将小姐脾气彻底暴露出来,一手将桌上杯盏都尽数扫落,哭哭啼啼的冲着季河君大喊大叫:“都怪你,这下可好,我不仅不能嫁给四殿下,还要嫁给太子作侧妃,我不想做侧妃.......” 季乐思的母亲张新春,向来宠溺季乐思惯了,“乐思,老爷他也是没有办法,再说,太子日后可是要继承大统的。” 作为季乐思的生母,她深知自己女儿心中属意何人,只是,有时还是识时务比较好。 季乐思语气中盛满的只有气急败坏,丝毫不见大家闺秀的风范:“可是娘,为何今日皇后娘娘会提到季卿安那个贱人?我只想嫁与四皇子,我不管,我不管!” 季河君负手背对着季乐思,眉宇紧蹙,十多年来,他对于自己这个小女儿,有过太多的溺爱,以至于她忘了自己的身份:“天子之命,不可违。” 话落,他摇了摇头,无奈离去。 眼见着季河君离开,季乐思声线也变得撕心裂肺起来:“爹爹——” 只是,季河君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这件事情,到如今,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 悲痛的嘶吼并未改变任何,此时此刻,季乐思知晓,此时已成定数,再无任何转圜的余地。 她眸中的怨愤愈加澎湃,顷刻之间,她爬起,冲了出去,张新春立马紧随其后,生怕出什么岔子。 第十六章:那就赐和离书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一时之间,一群下人宫女紧随其后追赶,很快,便到了季卿所住的后院。 闹腾声太过于清晰,远远的便吸引到了暗羽,好在此时月黑风高,他一袭黑衣倒也不是明显。 为首的二人还未走近,他便认出了来人是今日所见的季府夫人和二小姐。 门“彭”的一声,被季乐思一脚踹开。初大开,暗羽便听到了季乐思的吼叫声:“季卿安,你给本小姐滚出来。” 季卿安?莫非她便是丞相府大小姐? “妹妹有何事?” 与季乐思的气急败坏相比,季倾安显得沉静异常,举手投足间,都充盈了大家闺秀的意味,暗羽不禁感叹,庶出的果然是庶出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然他不知,季倾安早就感知到了他的存在,这一出大家闺秀都是她演给他看的罢了。 就季乐思这熊孩子,她一拳能打三个。 “你这贱人足不出户,如何攀上皇后娘娘的?是不是学了你那娘亲狐媚子的本事。”人常言,盛怒之时,会暴露本性,而季乐思更是如此。 得到答案,暗羽未做任何停留,立即离开。 季倾安都有些莫名其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更何况感受到屋顶上人的离开。 于是乎,她撇撇嘴:“你都说了我是足不出户,那又如何高攀?别把你那恶心的屎盆子扣在我身上!” “哪知道你使了什么妖媚手段,毕竟有什么娘有什么女儿。”季乐思想来张扬跋扈惯了,怼人技术早已一流。 她知晓,在季倾安心里最为难受的就是她的娘亲,可她不知,如今的季倾安并非之前的季倾安,她心里不会有那么大的波动。 所以在季乐思说完,季倾安只是撇撇嘴笑了笑,明明只是微微一笑,季乐思却感觉到了刺骨的冷意:“妹妹,原话送给你也是合适的,记住你娘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更是,你别跋扈久了,连自己是哪条狗也忘了。” 话落,季倾安一步一步往季乐思逼近,秀丽的面容上已经没有任何表情,她冷着面容,清透的桃花眼眸只定晴的盯住季乐思,不知为何,逼得季乐思只节节后退:“你想干嘛?” 害怕感充盈了季乐思周身,然她毕竟是骄纵惯了,即便害怕,也经不起羞辱,“季倾安,我警告你,别乱来。” 季卿眼眸一瞥,冷意显明,微微抬手间,一巴掌“啪”的落下,直打的季乐思懵逼了,她捂着脸蹦跶着跳起:“季倾安,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啪”的一声,又是一巴掌落下。 季倾安冷笑:“怎么不敢?我就打你怎么了?” 由于季乐思来时只只身一人,她四下环顾,却无人可支使。她哪受过这种苦,于是丝毫不顾及小姐身份,张牙舞爪的就奔着季倾安的脸去,她指甲很长,若是季倾安被抓到,脸肯定会被毁了。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还没靠近季倾安,就被凌厉的一脚给踹飞,她身子撞在门上,只感觉要散架,这一刻,她疼的哇哇直哭。 正在这时,张新春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却只见自家女儿躺在地上哇哇直哭,模样好生叫人爱怜,而始作俑者季倾安正悠闲的在闭目品茗。 张新春面色一黑,这季倾安太嚣张了:“你怎么能如此对待思儿?来人,把大小姐拿下。” 这些年,这季倾安在她手里就如一只蝼蚁,哪有翻天的本事,因此这次,张新春也没有将季倾安放在眼里。 季倾安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季乐思哭声戛然而止:“你敢?我可是有皇后娘娘的庇护,你若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就禀告皇后娘娘!” 既然这季乐思如此在意,她拿皇后来做挡箭牌也是极好的。 季乐思虽被揍的惨,却还是不死心,可会钻空子:“那你这是承认了?” 季卿没有答复,只当没听到只是将目光看向随后赶来的张新春身上:“夫人,有些话不必我多言,请您带着妹妹离开。” 张新春也算跟谁季河君沉浮多年,此刻自然深谙道理,她拉着季乐思的手臂,拉着她离开:“乐思,我们回去。” 季乐思一直挣扎,嘴里仍在叫嚣:“季卿安,你等着。” 那声音愈发的远,直至听不清晰。 小玢立刻关上大门,随后走到季卿身边:“小姐,您何时认得那皇后娘娘了?” 季卿冷着面容,带着几分随意:“不过是顺着她的话语罢了。”既然能当个挡箭牌让人畏惧,也没有什么不好。 ........ 陆清泽一行人回府之时,宫廷宴会已经结束,皇帝皇后率领妃嫔在御花园欣赏漫天绚丽的的烟火,太子携太子妃先行离开,回到东宫。 整个京城被烟火映衬的透亮,时明时灭间,陆齐治撇过头微微垂眸,轻声询问:“皇后方才为何要将一个未见过的女子嫁与清泽?” 多年陪伴也没让陆齐治想清缘由。 万怡宁抬头凝望漫天烟火,眼眸中充斥着喜爱,她并未看陆齐治,只悠悠的开口“臣妾在赌。” 在这举天同庆之时,上千妃嫔一齐欣赏美景,每逢佳节,宫中总是格外的喜气。 因此皇后皇帝的窃窃私语倒是无人注意。 万怡宁自小便与陆齐治青梅竹马,婚后更是举案齐眉,两小无嫌猜,即便之后陆齐治成为皇帝,纳了满宫妃嫔,二人情意也依旧绵绵。 十几年来,二人从未红过脸,倒是羡煞了旁人。 趁着无人注意,陆齐治偷瞄了左右几眼,丝毫没有皇帝的郑重,见无人关注,方才往万怡宁身后退了一步,随后牵住了万怡宁的手:“若是赌错了呢?” 万怡宁垂眸轻瞥,语气中带着疏离,然面容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皇上这样不合规矩。” 闻言,陆齐治却是抓的更紧:“所以才要偷偷来,皇后,回答朕。”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可以卸下一身伪装,普普通通,只属于她一人。 万怡宁的笑意越发明显,十几年了,他从未改变。 “那就赐和离书,清泽府内容不得有魑魅魍魉。” 她之所以将季倾安指给陆清泽,是年轻时与方馨定下的约定,她也在赌方馨女儿定会不一般。 第十七章:别丢人现眼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左心先将陆清泽送到云清王府,随后才驾车离开去往云言王府。 虽说这四皇子陆清泽为皇后所出,自小所得重视常人无法比拟。 刘管家吩咐着下人备好热水衣物,伺候着四皇子更衣沐浴。 烟雾缭绕,热气升腾间,陆清泽阙上了眼眸。 加了两次热水后,陆清泽自木桶中站了起来,一仆人眼疾手快的为陆清泽着上衣物。 随后,陆清泽便去往书房研读兵书,不久,暗羽归来。 “事情办的如何?” “回殿下,暗羽已将一切查明,我跟随其二人入了丞相府,后发觉那公子是女子所扮,而后,我发现,她正是丞相府大小姐季卿安,只是......”说话间,暗羽瞥了几眼正在看书的陆清泽。 陆清泽语气有些随意,只是对于季卿安多了几分好奇:“只是什么?” 暗羽方才继续回答:“臣发现,这季卿安受丞相府冷待,二小姐及丞相夫人也不似今日宴会上所见。” 闻言,陆清泽立即放下了手中兵书,他手指一下接着一下的敲击着案面,眉宇却紧皱起来:“倒是有好戏看了。” 而另一边太子陆云琛携太子妃回东宫,与其说携,倒不如说是太子追着太子妃回东宫,一回东宫,柳之遥便吩咐着侍从关门。 柳之遥冷着面容,面上带着明显的不悦,陆云琛讨好的笑着凑近,想抓一下她的衣袖,却被柳之遥立即甩开,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嫌恶:“别碰我,你之前怎么说的,说只娶我一个。” 她自小便与陆云琛相识,可以说是相伴长大,那是她最爱跟在他身后唤一声琛哥哥,岁月无声,她们都长大了,他许诺一生只娶她一人,只爱她一人,却不曾想,美好的日子还未开始多久,便成了如今模样。 面对着柳之遥,太子陆云琛心下也不住的烦躁:“我这不也是没办法,母后下的令,我只爱你一个啊,你也看出来了我对那季乐思只有嫌恶,没有情感。” 柳之遥只默默地听着,却不讲话,陆云琛只能干着急着说:“遥儿,你放心,我不会让那女子进东宫来!”语气中带着无比的确定。 柳之遥闻言方才缓缓抬起了头,俏丽的丹凤眼中带着几丝光亮:“真的?” “当然。”陆云琛伸手拥住了柳之遥,这一次,柳之遥没有拒绝,房间内一片旖旎。 张新春带着季乐思仓皇离开后院,一路上季乐思仍在哭哭啼啼,丝毫没有千金小姐之风,还对着张新春拳打脚踢,张新春一个躲避不急,便被踢了两脚。 “思儿,别闹。”张新春被踹到之处隐隐发痛,然毕竟是她女儿,也只得温声开导。 只是此时的季乐思完全听不进去,依旧拳打脚踢,朝着张新春作对,又是两脚落在张新春身上,她揉着自己被季乐思踢疼的地方,面色愈发的黑沉。 下一瞬间,她松开扶住季乐思的手,抬手就是两巴掌压下,夜晚相府很安静,除了季乐思母女的声音和虫鸣鸟叫,此时这两声耳光声响格外的清脆,小欣与王嬷嬷顿时怔住。 “别丢人现眼了!”张新春语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是张新春第一次打季乐思,且是当着她们下人的面,可想而知对季乐思而言更是意味着什么。 她摸着脸,昏黄的灯笼光映照在季乐思仓皇的面容上,如水的眸子里盛满了不可置信与怀疑:“娘,你打我......” “你明明答应我要为我夺取四殿下的,为何现在变成这样?为什么不但没夺回,还把自己赔了进去?我真的不想嫁给太子.....” 张新春瞧着季乐思眼泪朦胧的模样,心下也止不住的心疼,这毕竟是她的女儿啊,十月怀胎,十三年精心养育方才成了如今的模样,因此一听她如此,她心便软了下来: “思儿,你放心,季倾安那小妮子欺负你的事,我迟早帮你还回去。你先听娘的,乖巧点,别被那小贱人看了笑话。” 闻言,季乐思哭泣半刻,果然安分了。 翌日,清晨时分,霜露未退,白光初现,陆清泽就被陆齐治宣入宫。 只是要他去往之地,却是皇后万怡宁寝宫——凤凝宫。 趁着还未上朝之际,万怡宁想着还是询问一下陆清泽的意见。 此时,宫中还很宁静,除了守卫的侍卫,便只有匆忙忙碌的丫鬟和太监。 陆清泽快马奔腾,很快到了凤凝宫。 丫鬟很快通报:“皇上,皇后娘娘,四殿下来了。” 进内殿时,适逢赶上皇上皇后刚刚进完早膳,衣冠齐整的等待上朝,陆清泽拱手作揖:“拜见父皇母后。” “来,泽儿,过来坐下。” 陆清泽脚步沉稳的走过去,刚刚坐下,便听陆齐治悠悠的开口:“泽儿,朕与你母后之前为你指下的婚事,一直没有问过你的意见,就自行做主,你可怨过母后?” 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又听万怡宁道:“泽儿,你与那季卿安虽未曾蒙面,然,母后可以保证,她定不差。” 陆清泽沉思其中,心下却在不断思虑着暗羽的话语,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这样遇见了。 “泽儿?”一声轻唤,将陆清泽拉了回来。 他看向陆齐治与万怡宁的方向,面上带了几分笑意:“全凭父皇母后做主便好了,泽儿没有意见。” 婚姻大事,不过讲究一个父母之命罢了,至于喜欢与否只是其次,母后能选中那女子,自然是因那女子本事过人。 况且..... 他的脑海中浮现一个身影,他不禁勾起唇角笑了笑。 待陆齐治上朝之后,万怡宁为陆清泽叫来了早膳,吃完早膳之后,陆清泽方才离开。 上朝之后,陆清泽与季卿安的婚事也算尘埃落定,而季乐思与太子陆云琛的指婚因太子以“他朝自有芳菲开,两两花蕊情相对”为理推脱,只是宫廷宴会之时,陆齐治已经当着众官员面上指下了这桩婚事,因此,无法夺回,只能延期。 此事与季乐思母女而言,是喜事亦是坏事。 第十八章:逃婚怎么样?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听闻不必急着嫁与太子,季乐思有些喜出望外,瞬间扫去了阴霾。 只是这时,陆清泽与季倾安的成亲之日定了下来,季乐思听闻,又没忍住跑去了后院找季倾安麻烦。 “你别以为没说话就能装可怜,你昨晚不是很嚣张吗?你不是说你要找皇后娘娘吗?现在低眉顺眼的像个什么事儿?果然是贱人生的贱种......” 只是季乐思说的话语太过于难听,纵使她这个原本置身事外的人,也感觉有些难以入耳。 季乐思相比季倾安矮了一截,因此她看着季乐思是俯视,她微微伸手拨开季乐思指着自己鼻子的手,话语间带着嫌弃:“我劝你收起你的猪蹄,不要指着我。” 季乐思跋扈惯了,纵使这几天在季倾安手里吃了苦头,却还是丝毫不减表面威风,她怒目圆睁,仿佛要把季倾安吞噬:“谁猪蹄呢?就指着你怎么了?” “你抢了我四殿下,我指着你怎么了?” 季倾安瞧着季乐思这一副自己最牛逼的样子,只觉得格外的好笑,“谁应谁就是猪蹄呗。” “你个贱人......”说话间,再次指上了季倾安的鼻子。 这一次,季倾安直接没有言语理会,只是直接抓住季乐思的食指,只听“咔嚓”一响,苦头断裂。 下一秒,季乐思直接哇哇大哭起来。 这小贱人怎么现在变得如此厉害?她想不通。 “四殿下多么的英明神武啊,姐姐可喜欢了,这婚赐的真是让人开心。”她阴恻恻的笑着,季乐思面色却愈加的黑。 “四殿下是我的。”季乐思咆哮着。 “啧啧啧,你除了重复这句,还能说什么?外界传言没错的话,你也是要嫁给太子殿下的,四殿下何时变成你的了?女孩子啊还是要要点脸。” 季倾安伸手拍了拍季乐思的脸,这脸打的她太爽了吧。 手撕白莲花太爽了! “你.....”季乐思被怼的哑口无言。 打脸完毕,她便领着小玢离开,丝毫不理会身后季乐思的嚎啕大哭。 这些人的嘴脸太过于可恶。 而季乐思左手轻轻捧住右手,回到了张新春院子,眼泪止不住的流,食指已经无法动弹,“好痛,娘,你可要为思儿做主......” 而张新春哪敢轻易动季倾安,如今这季倾安丝毫不比以往,现在难对付了许多,一夜之间似乎性情大变了。 见季倾安离开,张新春慌忙吩咐着下人请大夫过来,为季乐思接骨治疗。 心下也在谋划下一个鬼点子。 回到后院寝殿,季倾安开始思考她与那未曾谋面的四殿下的婚事来。 她虽名为丞相府嫡长女,却是有名无实,而那季乐思虽为庶女所处,却享有嫡女待遇。 那为何指婚会落到这个季卿安身上?季卿眼眸凝视着圣旨,心下却在暗暗分析,那只能证明这个季卿安与皇室有些关系。 只是这指婚...... 她一个刚刚满十八岁的现代美少女,还没自由恋爱过,到了这古代,居然来了个指婚?emmmm,无法描述。 “小姐,这婚事,您如何看待?” 四皇子陆清泽在京城可谓独具盛名,是皇后嫡出不说,文武更是双全,虽不行军打仗,心思谋略众皇子却无人能及,再加上那清冷的容貌,倾慕他的人可称的上是络绎不绝。 “小玢,如果逃婚会怎么样?”季卿询问的口吻有些缓慢,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只是这想法顷刻间被小玢打消:“自是不行的。” “小姐,若逃跑可是抗旨不尊,你不仅会被追杀,而且保不齐丞相府满门抄斩。” 小玢不断瞟着季倾安,生怕自己主子一个不如意,就逃跑。 季倾安一脸震惊:“这么严重?” 不就是逃个婚嘛?搞这么大阵仗,吓唬谁呢? 然小玢却很认真的点点头,“小姐千万别存这个心思,以往也不是没有小姐逃婚,最后下场全家陪葬,血洒遍地。” 似乎还怕季倾安不听进去,她开始哭哭啼啼起来:“奴婢年纪还小,还想多活几年,小姐可亲我不要干傻事。” 这一哀嚎,季倾安忙摆摆手:“罢了罢了,我也只是说说。” 尽管季卿表面上风轻云淡的说出口,然实则内心无数句mmp,这趟古代之行,实在是亏了。 此前指婚一出,不论是朝野上下,还是市野乡民,都津津乐道起来,世人对于季卿安这个名讳大多不识,流传于明间的,一直都是季乐思。 因此,流言蜚语因此在宫内宫外传播起来。 有人传言,相府大小姐倾城绝世,才情过人,与四皇子早已暗送秋波,如今这指婚,不过只是虚名。 更有人传言,大小姐在相府不受重视,因丞相每每见到她都会忆起往昔,因此格外招人嫌弃。 更有盛者传言,相府大小姐并非丞相嫡亲,且相貌丑陋,因而从不示人,也鲜少有人察过季卿的容颜。 各类传言愈演愈烈,俨然已经发酵,只是当事人却依旧不曾露面,仿佛此次事件与她全然无关。 这传言很快传入了陆清泽耳中,彼时他正与六皇子陆言劭在京城最为繁华之地——映客楼中喝茶闲谈。 映客楼,顾名思义,不过一个茶楼,坐落在京城最为繁华的中心地带,每日人来人往,里面茶色倒是的确不少,只是对于两个自小锦衣玉食的皇子而言,这些不过是杯水车薪。 映客楼表面虽挂着茶馆名号,实际却是消息交流地。 每日来此的客人,都能第一时间听到城中消息,他们无聊之际,便会来此打发时间,边品茗,边聆听。 交流季卿安的传言人物,都在依次发表言论,三人静静听着,也不说话,尤其是身为其中人物的陆清泽,更是沉静,仿佛置身事外。 “四哥,你听这些人怎么说的!”陆言劭语气中倒是带了几分愤懑。 陆清泽并未立即回答,闻言只是展唇一笑,随即,轻轻拾起面前茶盏,微微抿了一口,倒是有几分慢条斯理的意味。 “四弟如今怎么同意父皇指婚了?平日里,不都是躲得远远的么?况且如今这传言,也是一言难尽啊,不知四弟作何感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伴随着一连串的询问声,太子陆云琛闪亮登场,衣着一袭墨绿华服,腰前佩戴象征身份的玉佩,玉佩之上刻上了一个“云”字,青丝高高挑起,由一根素雅玉簪束上。 随后,倒是豪不客套的就着空余的凳子坐下,期间,陆清泽一直在细细品茗,未曾给陆云琛一个正眼。 直到再度轻抿一口完毕,他方才缓缓放下手中茶盏,饶有兴致的望向坐于自己对面的带着同样表情的陆云琛:“皇兄也着实是好兴致,不在宫内陪你那美娇娘,跑到此来听人闲话。况且,臣弟也早已到了婚配的年纪,自是没那么多讲究,听从旨意便可。” 第十九章:小玢被伤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些年来,他与陆云琛明争暗斗十几载,关系也不曾缓和,二人始终都互相持有敌意,些许是年幼无知时留下的记忆太过于深刻,因此,始终无法改变。 陆清泽的讽刺陆云琛听在耳里,却也丝毫不在意,多年的明争暗斗早就已经养成了一张城墙面皮:“哈哈哈哈,算算时日,四弟这宁静日子也算要告一段落了。” “多谢二哥着想,只是臣我府上再怎么闹腾怕是也不会有二哥府上热闹。不知你那太子妃可安慰好了?我可听说,二嫂对于二哥要娶侧妃一事不悦啊!不过二哥也着实幸运,一下子得两个美娇娘,恭喜恭喜啊。” 陆云琛被怼的哑口无言,只能干笑着。 “臣弟与六弟还有急事,先行一步。”听着陆云琛的明朝暗讽,陆清泽早已不悦,因此,便找个理由离去。 待陆清泽离开,陆云琛望向茶盏的神色也深了几许,随后,他吩咐:“去查查看这个相府大小姐是何来路。” 自小相伴长大,陆云琛对于陆清泽自是有几分了解,皇后为他指一桩没名声的女子,还是指给陆清泽,要说其中无鬼,他无法相信。 翌日早晨,季卿迷迷糊糊间醒了过来,呼唤了几声小玢的名字,许久也不见应从,她只当小玢不在或者有事出门,便再次安然睡下。 醒来时,季卿已不知是何时辰,近几日雪势已经消停,皑皑积雪也逐渐消散,后院已经积下一地雪水,正是这消融之际,显得格外的冷冽,好在房间内已经燃上了暖炉,暖意袭人。 季卿试探性的打开房门,想去找寻一番,无奈,房门不过刚刚掩开一个小口,刺骨的冷意夹杂着寒风直逼逼的往身上灌,季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忍受受着冷意,她再度呼唤了小玢几声,却依旧无人应答,心下有过一丝怪异,却依旧没有放在心上。 正欲再次关上房门时,一个家丁模样打扮的下人步履蹒跚的跑入了后殿,季卿对此人似乎有些印象,晃眼间,他已来到了跟前。 模样倒是生的有些白净,只是面容上急切而焦急的神情更发清晰,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却不断地游离,见季卿房门掩开,他立于门外,“大小姐好。” 从小的教育便是如此,不论事情轻重缓急,该有的礼数不可缺。 过后,他方才继续开口,此时说话的语气已经迅速而急切:“小姐,快去二小姐门前救救小玢吧。” 闻言,季卿也不论自己未曾梳洗打扮,便急匆匆拿着件披风便的跑了出去,好在醒来时,她自己穿上了衣服,小玢这几日的对待她看在眼里,自知是出于真心。 到达季乐思门前时,远远的就瞧见了伤痕累累的小玢,蹲下时,季卿方才看清具体,衣裳上布满了鲜红的条条,一道道血口,小玢倒下之地积雪已经融化成水,将她的衣裳浸湿,血与雪夹杂着。 季卿慌忙将小玢扶起,此时,她已晕了过去,面色苍白,季卿觉得她全身刺骨寒冰,心下的怒意与心疼表露明显,她取下披风,将小玢包裹住,随后将小玢扶了起来。 此时,只听一声开门声,季乐思趾高气昂的自房内走了出来,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优越感:“哟,这不是姐姐么?您这贴身丫鬟是怎么了?伤的可真是重啊!” 说话间神态夸张至极,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她弄的似的,季卿肆意一瞥,眼眸瞪上季乐思那做作的容颜,明明未曾说话,却令季乐思不禁闪退了一步。 未曾言语,只是握拳的手指已然收紧,季卿搀扶着小玢便往前走,今日发生之事,她已然记住。 这时,见自己的挑衅没有得到意想之内的结果,季乐思复又说道:“季卿安,记住今日的教训,这是我给你的昨日折断我手指的回报。” 闻言,季卿顿了一步,眸中此时出现了几分嗜血,她脚步飞快一移,在季乐思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一掌猛的落在季乐思胸前,季乐思被击得直接装在院墙上。 这是她上次用金手指获得的技能,击打季乐思这一掌,她使了三分力。 还别说,还挺好用。 “你手指明明是我折断的,你有什么脸欺负我丫鬟?有本事来找我啊?”季倾安厉声质问。 季乐思跌落在地,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雪地,她疼痛得开始低吟起来。 “你暗算我?你个卑劣手段的贱人。” “说什么暗算,这也便是我给你的教训。”她恶狠狠的说着,宛如恶鬼。 woc,有武功太爽了吧,季倾安仔细端详了一番自己的手。 看来,这个金手指也不是没有空子钻的。 紧接着,她继续吐槽着:“对,我忘了,你怎么可能有胆子,连喜欢的人都保不住,都被我抢了去,更何况对我动手呢?” 她就是要气死这个傻逼,一天天的吃饱饭没事干一样。 季乐思抬眸间还带着震惊,季倾安何时会武功了? “你个贱人,你终于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你抢了四殿下了?”季乐思面容变得可怖。 季倾安扶额,这个傻逼玩意关注的点还真是清奇,她说的重点难道不是说她很垃圾没胆子嘛? 罢了罢了,不跟傻逼一般见识。 于是乎,她直接忽略季倾安的咆哮,扶着小玢离开。 好在院内现存的药品较多,许是因经常遭受非人对待所致,如此一来,倒是为季卿节省了时间。 季卿小心翼翼的将小玢带血衣物剥去,没有了衣物的掩护,伤口彻底暴露出来。 一道道血痕,仍在往外渗血,全身几乎无干净肌肤,看着都能感觉到疼痛,只是小玢已经昏去。 季卿凝视着伤口,深吸一口气,去打了盆热水过来,为小玢擦去血痕,消毒上药之后,季卿直接拿过被褥为小玢盖上。 回想近日经历的一切,短短几日仿佛大梦今生。 这几日,季卿一直守在小玢床前照顾,在这地方,得个真心人实在不易,也不知远方的父母,面对自己突然失踪是何心情,一定特别伤心。 这长日漫漫,离人何归? 许是狠狠教训了小玢,打了季卿的脸,季乐思心下十分快意,这几日都没有来找季卿麻烦,这样也好,可以全心照顾小玢。 但是小小的一场击打,不足以让季倾安泄愤。 她开始密谋重击季乐思的方法。 这四日中,季乐思已经被季何君洗脑成功,她已经决定放下陆清泽,也同意了嫁给陆云琛,因为张新春说的对,一旦嫁给太子,便高了季倾安一头,她被季倾安压着一头的日子过得太久了。 她需要翻身,需要看到季倾安对着她俯首称臣。 四殿下再帅气,之后继承正统的也不过是太子罢了。 到了第四天,小玢已经可以下床,伤口也不会撕裂裂的疼痛,只是尚没有大好,这日早膳过后,季卿再次为小玢上药。 起初小玢发觉是季卿在伺候她,惊得连连拒绝,说这样不合规矩,而后还是拧不过季卿的一句“你我是姐妹”,最终认了下来。 今日照旧,伤口已经有愈合的痕迹,只是伤疤还是有些重,在古代这种医疗落后的地方,估计就算好了也会落得一身伤疤。 不过季倾安并未着急,她准备等小玢痊愈之时,她利用金手指去疤。 上完药过后,季卿又替小玢将衣服穿上,虽然这古代衣服是繁琐了些,但好在还是不算困难。 出门时,四日前的那个家丁站在了门外,手里提着一个把食材,都是较为昂贵的。 季卿接过食材,随后冷冷的凝望着,“尹航,怎么样了?” “今日相爷与太子在府内议事。” “好。” 沉思片刻,季卿转身进入伙房,动作娴熟而迅速的将各式食材处理下锅,好在她在现代早已专门学过,还好那个老头提醒,否则,还真是生存困难。 这季卿安虽说是大小姐,可未曾享受大小姐的殊荣,洗衣做饭都在这后院,好在有个好的丫鬟。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道美食已然出锅。 安倾转身回小玢房间,她面容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小玢,我们去前厅。” 三道菜色:桂花酱鸡、慧仁米粥、串炸鲜贝。都是季乐思平日所喜爱的。 季卿端了两份,小玢端了一份。 紧接着,二人就向前厅走去,还未进入,季卿就瞄到了屋内的三人,太子陆云琛与季河君并排而坐,季乐思很是乖巧的立在季河君身旁,那模样乖巧至极,丝毫看不出跋扈嚣张。 模样看上去格外的亲昵,真是好一对感情深的父女啊,真是讽刺。 临进去时,门口的下人拦住了她:“大小姐,相爷与太子正在里面议事,旁人请勿叨扰。”好在下人说话声音并不大,因此里面的人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乌龙。 这时,小玢也轻轻拉扯了一下季卿的衣袖:“小姐......”常年的欺辱,使得她对于季乐思总是有些畏惧的。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便是这个道理。 “无碍。”季倾安轻轻点头,如此重要的时刻,怎能缺少她的推波助澜呢? 因此,她将手中菜色示意给下人看:“这是妹妹叫我来的,这些菜色都是她平日所喜爱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第二十章:快带下去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平日里二小姐对于大小姐的欺辱大家伙都看在眼里,此时季卿如此一说,下人瞬间了然,看向季卿的眼神中也多了几抹悲戚。 于是放行,“大小姐,请进。” 进入时,正巧陆云琛与季乐思相谈甚欢,季乐思望向陆云琛的眼神更是笑得欲语还休,娇羞至极,若不是已经见过了季乐思原本的模样,季倾安也要被骗过去。 季卿安眼神一暗,季乐思这便是你猖狂的代价。 转瞬之间,她的眼神变得小心翼翼而仓皇不安,头也低了下来,垂着眉眼完全不似相府大小姐。 考验演技的时候到了。 要不是在场人多,她可能要激动得搓手手。 这时,谈笑间季乐思瞥见了季卿的身影,神色不由得一变,她怎么来了?只是太子在身边,不好发怒:“姐姐,你怎么来了?” 只得装作一副好惊异,还特别关心的模样。 季倾安张大眼眸,似乎对于季乐思的这一番话满是诧异,她眨巴着眼睛:“妹妹,不是你一大早要姐姐给你做菜么?你瞧,这三道都是你最喜爱的,快来吃。” “你胡说。”季乐思气急,然太子陆云琛在场,却不好发作。 “我何时要你做这些了?”她强忍着怒气不发作。 季河君见此情形,心也不由得一惊,语气也变得冷漠起来:“安儿,胡闹,快回去。” 太子审视的目光看向屋内其他三人,却终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他倒要看看,陆清泽的未来王妃,有何手段。 闻言,季卿的步子不禁后退了一步,头也埋得更低了,甚至于,说话的语气也添了几分畏惧和畏畏缩缩:“妹妹,爹爹,你们莫要生气,不喜欢我和小玢再去做。” 这委曲求全的模样,任是谁人看了都会觉得心生怜惜,尤其是她还在不断说着要他们不要生气。 季何君瞧着自己女儿一副委曲求全不知所措的模样,心微微一颤。 “季卿安,我何时要你做这些了?你不要血口喷人,故意污蔑我!”气急败坏的季乐思终于在太子面前露出了本色。 殊不知,这不过只是季卿刚刚套路她的开始。 “妹妹,不要生气,姐姐错了,你想吃什么,姐姐另做新的,不要再罚我和小玢了,可好?”说话间,季卿一直埋着头,不敢于抬头凝望,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这一句话,差点委屈得落下泪来。 季河君也没有料到季卿安会来这么一手,一时没有防备,因此也有些没有做好应对的准备:“安儿,你切勿欺负妹妹,她何曾罚过你了?”语气严肃。 下一瞬,季河君带着讨好的模样看着陆云琛:“太子殿下,微臣管教不严,使太子殿下见笑了。安儿平日里就喜欢胡闹,今日更是不分场合。” 季卿看着季河君对陆云琛阿谀奉承讨好的模样,有几分想笑,也有些心凉。季何君这一番话,不就是坐实了她是喜欢胡闹欺负季乐思的人吗? 季卿安啊季卿安,不知晓你泉下有知时,看到你所爱戴的父亲,居然是如此模样,你该是和想法。 “爹,我没有,前几日妹妹罚我雪地罚跪,因着没有令妹妹满意,妹妹又将我贴身侍女弄得遍体鳞伤。”话落,季卿撸起小玢衣袖,伤痕刺目累累,实在是有些可怖。 眼见着此情景,季乐思急了,季河君刚刚在里头议事,议的便是她与太子陆云琛的婚事,虽说前几日陆云琛借故推辞,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况且在里头议事时,她发觉陆云琛也不是比不上陆清泽,况且季河君说的对,日后她若是嫁与陆云琛,地位自然比季卿安高了一举,庶女的身份也可以永远摆脱。 “你胡说,你还掰断了我的手指,还一掌打伤了我。”季乐思趾高气昂的冲着季倾安发火。 殊不知,季倾安就是故意如此,为的就是让季乐思露出真面目,为的就是毁坏姻缘。 她当日掰断手指时,便预料到了今日这一幕,季倾安眼泪缓缓涌上眼眶,语气委屈起来:“我没有,我哪敢对妹妹下手,妹妹你的手明明就是完好的,不要污蔑我,我不是故意来惹你生气的。” 可此时,她万万没有想到,季卿安竟然如此来砸她场子,她想拿出自己的手来证明,却发现,断骨早就重接,正好坐实了她污蔑季倾安的事。 而胸口的内伤,她也不好暴露,总不能敞开衣服让别人检查吧? 她气的火冒三丈,抬手就给了季倾安一巴掌,季倾安没有闪躲,硬生生的挨了上去:“季卿安,你这个贱人,见不得我好是不是?”然,话一出口,伴随着“啪”的一声传来,她便后悔了。 这时,季卿顺势倒了下去,人在盛怒之下,往往会下狠手,因此,季卿右脸显而易见的红了起来,季卿安瞬间泪崩:“妹妹,姐姐知错了。” 见此情景,季河君也急忙下令:“来人,把大小姐拉下去。” 一声令下,两个侍从闻声走了进来,其中便有尹航,二侍从架着季卿往外拖,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惹得季卿安连连求饶。 这时,季倾安的眼泪也落了下来:“爹爹,妹妹,我知道错了,不要罚我,求求你了。” 只是季河君丝毫不理,反而还迅速摆摆手:“快带下去。” 这大女儿太没有眼力见了,着实碍眼。 这时,一直处于旁边看戏角色的陆云琛眼见着相府大小姐被拖了下去,也没有阻止,只是默默发话了:“丞相,你对待你两个女儿还真是公正啊!”这语气,嘲讽至极。 “太子殿下,安儿说的都是胡话,您切勿放在心上。”此时此刻,季河君仍然在费尽心机的为季乐思辩解。 “胡话?二小姐所作所为真的都是假的吗?丞相,本王可不愿日后我府内不得安宁,我看这婚事还是不要做数了吧!相府二小姐,本王实在高攀不起。” 太子面带怒意,拂袖而走,身边侍从立即跟随,季河君连连呼唤:“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只是,陆云琛未曾回头,身后季乐思跌坐在地上,面色可怖,眼神仿佛要吃人似的。 “这可如何是好啊!”徒留季河君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二十章:好宝贝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边,季卿安被两侍从看似不太文雅的拖了出去,实则,二人并未使用过大的气力,待到无人之地,二人迅速放了开来。 “多谢了。”二人刚刚所作所为定在太子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季卿想着便觉十分解气。 尹航左右回望,直到确定安全,方才开口:“大小姐,他叫诚心,幼年受过夫人恩惠,是我们自己人。” 季卿友好的朝着诚心点了点头,小玢却明显有些慌乱:“小姐,只怕那二小姐会伺机报复。” 季卿与小玢对视一眼,随后轻声开口:“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后院,之后再细谈。” 四人迅速的溜回后院,季卿关上大门,语气似乎有些不以为意:“反正我们没几日就要离府了,也不畏惧她来报复。” “小姐,只是这事一出,只怕二小姐与太子殿下的婚事......”尹航有些欲言又止。 季卿端坐在妆奁前,开始细细上妆:“作废了。” 三个字轻飘飘的自季倾安口中传出,仿佛只是再说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然却关乎了一朝太子纳妃的重任。 而太子那边,虽然表面是怒气冲冲的冲出丞相府,然实则进入马车之后,与侍从秦云对视,会上侍从意味不明的审视目光:“殿下,为何您如此开心。” 陆云琛只会心一笑:“这丞相府的大小姐可帮了本王一个大忙,本王本就不想娶那季乐思,如此一来,正好有了合适的推托之词。” “那殿下知晓那大小姐是假装的吗?”对于这点,侍从有些惊叹,然,还是将话语询问出口。 马车驶动,有些略微颠簸,陆云琛伸手撩开帘子一角,瞧了眼丞相府,眸色中带着几抹道不明的色彩:“知晓,她故意惹季乐思发怒,为的就是将她一军,这点,正好和本宫不谋而合。” “那殿下明知如此,为何还要.....”程集欲言又止。 他不理解了,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 “为何不戳穿她?”陆云琛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程集的方向,随后接着说道:“虽说她是故意,但那季乐思的确也不简单,季卿安口中所言非虚。” 他此次前来丞相府本就是想退脱掉此婚事,本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理由,结果这季卿安一出现,就帮了他大忙。因此他洋装生气和被欺骗,为的就是洗刷自己不愿与季乐思成婚的嫌疑。 虽说借女人之手不太.....但不得不说,这皇后给四弟挑的女人就是不简单。 “如此一来,我和之遥的感情,就没闲杂人能插入了。” 程集拱手作揖:“太子爷圣明。” 尽管出了如此大事,但晌午时分,丞相府还是吩咐下人布置,季乐思因被季河君关禁闭因此并未出来挑事情,季卿也乐见其成。 只是季卿其实有些没有想到,自己会走上这包办婚姻,而且在还不知对方是何模样的情况下,就要嫁与对方,实在是有些难以言述。 只是上了这贼船,也不好下去,毕竟对方是皇子,不过平日那种穿越剧里面的男主都是大帅哥 说不定..... 季卿不觉凝视着这婚房嘿嘿嘿的傻笑起来,小玢呼唤了她两句,方才回过神来,这才和小玢一起清理物品。 其实能清理的物品倒是不多,大多已经被季乐思所抢走,不过这样也好,倒也省了一些麻烦。 夜晚,季倾安仍拉着小玢话家常,途中,小玢觉得有些冷意,怕冻了自己主子,便主动出去准备去加些炭火,她本想拦着,岂料被小玢一句:“没几日就要出嫁了,不能冻着。”给憋了回去。 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小玢回来,季倾安摇摇头,嗤笑着:“这丫头,不知道又去哪玩了。” 这几日小玢与那尹航的相处,她看在眼里,明白不太一般,往日有时也会出去一番,因此她也就没注意。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整,她身子已经好了很多,整个人如今容光焕发,格外美丽。 突然,只听一声风响,房内蜡烛轰然熄灭,本来亮堂的房间,变得黑漆漆。 季倾安心下大叫一声“不好”,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季倾安心下警觉了几分,前日她虐季乐思的事,张新春一直隐忍不发。 今日,自己让她宝贝女儿丢丑,估计也是要让她陷入众矢之的。 心下一想,季倾安又觉得有些激动,等待许久的战火,终于来了!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盛放物品的木箱面前,凭着窗外月色,动作麻利的拿出一把剑来,剑身通体呈银色,上面覆盖着一条类似于龙的花纹,只是这龙形态与清国不同,剑柄上刻了一行小字,只是这字体,她没见过,也认不得。 据小玢而言,这把剑是季倾安娘亲身前的物品,她虽然不懂这古董,却还是能看出来这剑的贵重。 拿完剑之后,季倾安快速的躺回床上,剑用被子遮掩住,一动不动,仿佛真的已经睡着。 突然,只见刷的一声,窗子破开,一个蒙面黑衣人闪了进来。 他动作很轻飘,若不是季倾安专门训练过,若放旁人身上,无人会听到声音,但她不同。 自人进来之后,季倾安一直在装睡,突然,她感觉脸上被触碰到了,黑衣人伸手摸了一把季倾安的脸蛋,季倾安缩于被子里的手,卧成了拳状,但面上仍无任何变化。 TMD,哪里来的登徒子,居然摸她脸。 “春儿果真说的对,季倾安这小妮子果然国色天香,真是便宜我了。” 黑衣人望着季倾安年轻的面容垂涎。 闻言,季倾安只觉一阵恶心,却还是压抑住了。 他是张新春的情郎智利,虽说与张新春勾搭一起多年,但他每月还是会去怡红院找年轻的姑娘,张新春给他钱,他用那些钱去收买其他姑娘。 可是不管是那些姑娘,还是张新春,和季倾安相比,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是比不得的季倾安一个指甲盖儿,想到此,他越加激动起来: “好宝贝,哥哥会疼你的。” 第21章:你在装睡?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话落,他顾不上探听季倾安是否清醒,美色在前人在后。 更何况,他相信张新春的手段。 于是乎便开始宽衣解带,季倾安此时已经紧紧抓住了剑柄,只要他一掀被子,保准被剑刺个窟窿来。 好家伙,原来张新春打这个主意。 只是突然,屋内又有一名其他男人的声音响起:“哪里的淫贼,丞相大小姐也敢动!不要命了?” 这一声怒喝,使得智利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也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虽好美色,但分得清场次,衣物快速的穿上,便抓起了剑。 “那你又是何人?你爷爷的地盘,你也敢找茬子?”智利的声音有些浑厚,带着一些沙哑,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少废话,要不就滚,要不就动手吧。”男子声音清朗,带着冷意和疏离,季倾安闭眼听着,只觉得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只是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想睁开眼看看,却又觉得不妥,这人是谁呢? 如此嚣张的话语倒真是激起了智利的愤怒,二人持剑厮杀起来,一时之间,刀光剑影,男子着一身素衣,下剑之时,衣带翻飞,剑起剑落时,是如此的沉静和自然。 智利的剑法有些偏向于民间的乱打连杀法,但男子的剑法每一招式都格外的有章法,无一丝慌乱,也无一丝漏洞。 虽然智利打的很拼命,面对着男子,却像轻飘飘的打在棉花上面,很快便漏洞百出,占了下风。 很快,便被男子找到漏洞,一剑刺穿了肩部,鲜血流出,智利见状觉得性命要紧,便慌忙逃开,男子也没有追上去。 正在男子准备离开之时,原本一直装睡的季倾安开口了:“谢谢壮士。” 季倾安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坐起,微微的月色下,男子身形一顿,便回过头去,只是面容辩不清晰,然男子身形高大,一身素衣加身,却仍觉华贵出尘。 季倾安还在思考,自己是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个贵人,陆清泽也看不清晰季倾安的面容,于是,他微微点头,像是默认。 “你在装睡?”他顿了顿,还是问出口。 此话一出,季倾安先沉默了,然不多时,她还是开口答复:“是的。” 虽说这话一出来,会有点伤了这位英雄的心,却还是不能隐瞒。 虽说早有预料,但真正从季倾安口中说出时,陆清泽还是愣了愣,但他还是很快恢复原状:“怕是今日无我,你也能安全全身而退吧?” “是的。”短短两个字,证实了他的猜想。 丞相府还真是卧虎藏龙。 随后,季倾安掀开了被子,拿出紧握在手中很久的剑,虽说房间昏暗,但那剑身通体发散的凛冽剑气却还是被陆清泽感知了透。 那剑一出,陆清泽再次沉默,这把剑,他认得!多少英雄豪杰,为了这把剑争得你死我活,最后不知散落何方,却不曾想,却在丞相府不受宠的小姐手中,证实让人意外。 “但今日还是感谢公子出手,小女子无以为报。”季倾安拱手道谢,颇有些江湖女子的洒脱气质。 “无妨。”两个字落下,陆清泽便不停留,直接从窗口跃出,只留下季倾安阵阵出神。 待陆清泽离开之后,季倾安方才又燃起蜡烛,房间内再次亮堂起来,只是再不见那人影。 可惜了,忘问叫什么了。 不知为何,她觉着有些失落。 打开门时,便见小玢倒在了门口,她蹲下探听鼻息,所幸,只是被迷晕了过去。 陆清泽跃出窗口之后,便立即离开,暗羽在丞相府外接待,随后,便回了四皇子府。 沐浴完毕,陆清泽便到了书房中处理事务,暗羽立于他身旁,只是陆清泽一直在阵阵出神。他一直在思考着和季倾安的每次见面场景,上次她一身男子装扮,眼神中带着旁人说没有的坚毅,就连看他的眼神也不是带着痴迷,仿佛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 他自小到大,身边莺莺燕燕众多,倾心于他外貌,倾心于他才华,倾心于他家室的女子比比皆是,可以说句实诚的话语,可以从清国排到隔壁邻国楚国。 可是她们都不是真的爱慕,只是被他表面的繁华迷住了双眼,可季倾安看他眼神不是,那眼神很纯净,不带一丝别的情感,他这人不需要感情,而季倾安刚好满足他夫人的要求。 因此,那里之后,他便一直安排着暗羽暗暗关注着丞相府内的一切情况,连同着继母庶妹的欺压,连同着继母的迫害,连同着她的反抗和报复全看在眼底。 甚至于今日她的表现也是格外让他注意,他的夫人,不仅要有玲珑心,还要有明智的手段。他陆清泽能护住她一时,却护不住一世,所以她自己有能力便让他轻松很多。 世人对于季倾安的传言太过于虚假,不过好在母后眼光清奇。 暗羽见陆清泽阵阵出奇,便不禁开口:“殿下今日可顺利?” 他很少见自家主子对旁的女子如此注意,今日还特意亲自去保护,真是让人意外。 话语间,止不住的赞叹:“顺利极了,那季倾安,倒是个奇女子。” 随后,陆清泽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也不禁眯了起来:“暗羽,你知道天下闻名的残血剑吗?” “只是知道,只是为何殿下如此询问?” 残血剑何人不知,就连殿下之前也曾派专人寻找过,只是最终无功而返,当年多少武林人士英雄豪杰都为了得到残血剑而孤注一掷,只是那次之后,残血剑却最终消失匿迹起来,怎么也找寻不到,似乎被尘封起来一般。 “残血剑在季倾安手里。”陆清泽轻飘飘的回答。 但是这一回答,让暗羽吓了大跳,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怎么会在她手中?”季倾安,民间人士口中的废柴女,一直深居丞相府内院,怎么会有引起腥风血雨的残血剑? 这也是陆清泽思考很久,却得不出结果的缘由,二十年前那事之后,残血剑消失匿迹这么久,怎么会转眼就到了季倾安一女子手中? 思考间,陆清泽只觉得季倾安神秘色彩更浓厚了。 “不知,本王也没想清楚。”陆清泽摇了摇头,不过似乎并不担心:“等她嫁进府内,本王自有办法。” 第22章:这位是徐嬷嬷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而另一边,仓皇逃开的智利,捂着伤口准备溜张新春的房内,彼时季何君还未回来,而智利深知这一点,因为往日与张新春的禁果都是这个时间,因此他丝毫没有顾忌。 他捂着伤口进去,张新春一脸惊吓,“你怎么回来了?” 今日交给她的任务,她心里有数,为的就是坏了季倾安的身子,然还没多久,便看到智利溜回来。 “成了?” 他左手捂住伤口,鲜血自伤口溢出,浸湿了衣裳,一路上的奔波,再加上穿了个窟窿,血流不止。 智利自顾自的躺在张新春的床上,没有丝毫避嫌的意思,“少废话,快给我止血。” 他也是混江湖的人,这些伤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张新春身边久了,好久没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 “你受伤了?”张新春皱着眉头,言语间带着担忧,只是她还是忙去找出医药箱。走到床边时,智利已经解开了衣服,伤口裸露在外,不断往外冒血。 她拿出止血药撒上,只是伤口太深,又加上是穿透,因此她 智利又转换成了趴姿,张新春继续帮他上药:“怎么回事?” 智利是她手中一把好刀,帮她解决许多难题,也要了许多人命。 智利眼神阴沉,眸子里带着恨意,只听阵阵沙哑声入耳:“本来我都要成了,多么好的一个可人儿,只是中途来了一个年轻男子,他武功高强,护着季倾安,我打不过,被他伤了。” 此话一出,张新春怔住了,手不小心碰到了伤口,惊得智利叫痛连连。 “轻点,轻点,痛死我了。” 张新春急忙收回手,动作再次轻柔起来:“你看清是谁没?”年轻男子,还敢和相府作对,可见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只是,究竟是谁呢?张新春开始疑问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喝,使得张新春止血药粉倾洒了出来。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他怎么会在这时候回来?张新春收拾药粉的手已经开始轻轻发颤,智利也开始紧张起来。 先前他就是知道季何君不会在这时候回来,所以才敢直接进来,却不曾想,今日季何君竟然会提早下朝。 张新春急急的想掩藏住手中的药粉,却发觉不知该放在何处,左右思考最终牢牢抓在手里,随后才缓缓的回过头。 “老爷,你怎么回来了?”说话间,神情却是不住的闪躲。 季何君冷着一张脸,精明的眼眸中透露着阴鹜,他凝视着床上男人的面容和袒露的胸口,最终缓缓将视线对上眼前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十几年的女人:“怎么,打扰到你们了?” 本来他这时候是不会回来的,只是今日,皇上不知为何提早退朝,因此,他也就早早地就回了丞相府。 这不刚回来,就碰到季倾安一脸惊吓,她说:“爹爹,你快去二夫人房间,我看到有个男子挽着二夫人有说有笑的进去了。” 他也顾不得回应,本不是很相信,却还是急匆匆奔往张新春房间,却不料见的是这场景。 “没有......没有。”张新春不停地摇头,不住的辩解。随后,她又继续辩解着:“老爷,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共处一室,像什么样?”说话间,季何君音量也提高了几分,可见他的怒气。 张新春垂着眼眸,却很快想好了应对政策:“老爷,是他......”张新春哭着抱住季何君的腿,指着床上躺着的智利:“是他胁迫妾身的,他威胁妾身替他治疗。” 说话间,带着几分害怕,身子也因为害怕抖了起来,泪水更是像脱了线的珠子不住的往下掉。 不得不说,这张新春还是有几分手段,果不其然,季何君见她如此模样,便信了几分:“果真如此?” 这话,不是对张新春说的,而是对智利说的。 智利已经收拾好衣物,坐在了床上,他阴沉着眸子,看向张新春方向。 张新春冲他挤眉弄眼,还伸出了四个手指,智利没有说话,张新春又添了一只。 如此,他方才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持剑宠着季何君冲了过来:“狗丞相,拿命来!” 突如其来的刺杀,使得季何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便直直的愣在那里,张新春叫了句:“不要。” 随后一把推开了季何君,季何君被推到了一边,而张新春中了一剑,智利利索的抽回剑,便从窗口跳了出去。 “春儿!”季何君一声惊呼,张新春顺势倒下,倒在了季何君的怀中,季何君此时只有止不住的疼惜:“你怎么那么傻,为何要提我挡剑?” 血顺着伤口流出,浸湿了张新春的衣裳,其实伤口不深,也没刺中危险部位,而她这一挡剑举措,会让季何君对她的怀疑彻底消失。 她眼泪朦胧,面色苍白,却仍是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季何君的面容,仿佛他就是他的天,季何君当初就是被她这幅小鸟依人,缺了他好像活不下去的模样给吸引了眼球。 她颤巍着手,轻轻抚上季何君的面容,动作很轻柔,轻轻抚摸,她含着泪朝季何君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你没事就好了,你要相信我啊!” 果不其然,闻言,季何君痛哭失声:“我信你我信你。” 话落,又偏过头去朝着门外大喊“来人,传大夫。” 季倾安站在门外,听着房间内的动静,最后只摇了摇头。 这原主爹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在季何君偏过头的时候,张新春脸上浮现了一抹阴谋得逞的微笑。 季倾安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突然那原本应该在屋子里的男子,冲了出来:“逆子,你给我滚过来。” 一回头,季河君满脸怒气,“谁让你污蔑你母亲的?差点酿成大错,虽说她平日是忽略了你一些,你也不能这样污蔑她名声吧?” 季倾安也是醉了:“爹爹说的是,好像是倾儿刚刚眼花,看错了,还请爹爹不要责罚。” 季河君点点头,正准备说些什么,然还没说出口,受伤的张新春面色惨白压着伤口走了出来,她轻扯季河君衣袖:“相爷,都是臣妾的错,不要生气,倾儿年纪尚小,不懂事,确实是臣妾往日养育不周,是臣妾的错,不要责罚她了。” 闻言,季河君的怒气再次上升到一个高度,“瞧瞧你干的这破事,能不能学学你妹妹?还不谢谢你母亲?” 这话刚落,季倾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张新春突然往后倒去,季河君手脚无措的接住。 这一瞧,张新春面色惨白,无一丝血色,她却还是揪着季河君衣袖:“都是臣妾的错,别与倾儿计较了。” 季倾安冷着眼瞧着张新春这演技,啧啧出声:“演的不太像,要是血再多点就真了,这一点点血,会有多严重?” 这话一出,张新春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滚,逆子,逆子!”季河君怒气冲天。 “还不叫大夫来?都是吃饱了没力气干是不是?都不想活了是不是?”他朝着身边下人就是一吼。 一下人颤颤惊惊的开口:“相爷,已经有人去了,如今应该在路上。” 啧啧啧,季倾安觉得戏也看完了,也没意思了,于是微微屈膝行礼: “爹爹开心就好,倾儿祝愿爹爹家里彩旗飘飘,头顶绿帽不倒,倾儿就不耽误二夫人演戏了,先告退了。” 她都说的如此明显了,这季河君还是不相信,她还能说什么? 那就只能祝他戴绿帽子快乐呗。 第二日一大早,季倾安睡到晌午才起来,每次手撕白莲花虐渣之后,她都会睡的格外的好,今日更是不例外。 昨夜的事故已经被季何君严锁消息,她也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情况,不过猜也猜得到,也就是大夫来了,止血了呗。 见季倾安清醒,小玢伺候完洗漱之后,便眨巴着眼睛凑了过来,“小姐,英勇!” 昨夜,她本欲出去为季倾安添加些炭火,结果一出门,就晕了过去,之后再发生什么,她也记不起来,只是今早上起来的时候,脑袋晕乎乎的。 还是尹航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季倾安摆摆手:“英勇个鬼,对那张新春没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没意思。” 小玢摇摇头,“不不不,这只是第一次对招,明显小姐赢了嘛,对了,小姐。” 小玢贼兮兮的笑着,季倾安护住胸口:“你小妮子想干嘛?”笑的这么贱兮兮。 “哎呦,小姐,我给你带了个好消息,小姐等着哈。” 说完,小玢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那脚步轻快无比,看的季倾安一愣一愣的。 这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没过多久,小玢端着几盘吃食,外跟着一个老婆子走了进来,二人都走的飞快。 小玢与老婆子一起摆好吃食,之后,便笑嘻嘻的将老婆子拉到了季倾安面前:“小姐,这位是徐嬷嬷,你还记得吗?” 第23章:过往回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闻言,季倾安方才将眼眸对上面前的老嬷嬷。 这老嬷嬷一身灰色麻衣,身材矮小,脊背却挺得笔直,面容略微苍老,脸上微带皱纹,肤色暗黄,一看就是做的日晒雨淋的活计。 虽衣着简朴,却收拾的十分干净,连头发丝都是梳的一丝不苟,季倾安点点头,倒是个会生活的。 老嬷嬷眼眸睁的溜圆,一双眼眸中有着些许浑浊,却含了几丝泪意,似乎在朝着季倾安诉说着什么。 那一双手充斥皱纹和茧子,她双手交叠,虽在控制,季倾安却还是看到了身子在颤抖。 那一双眼睛,对视间,季倾安心一紧,她在脑子回忆,看看这记忆中是不是有这么个人。 直到记忆回望到五六岁时。 那时,原主生母尹馨尚且存活,府内一片其乐融融,原主还没被赶到后院来生活,彼时尹馨的院落正是如今张新春生活的春花院。 原主与方馨模样有八分相像,只是原主母亲更加柔弱娇柔,那一张俏丽的面容上,长年累月挂着的只有笑容,温婉可人。 那时春花院还叫馨香院,院内种满了尹馨最为钟爱的栀子花,一到夏季,院内白色栀子花竞相开放,香气四溢。 栀子花丛中有一秋千,是季河君为了她们母女特意令人制作而成,她和尹馨最爱一齐坐在秋千上荡漾。 而季河君面含慈爱,站在二人身后,笑意满面,一下接一下有规律的推着。 他们三人笑容如银铃般悦耳,那是原主记忆中最为开心的一段岁月。 而徐嬷嬷彼时也在这段记忆中,往日的她还甚年轻,她经常是提着一盘小零嘴,站在她身边。 等到秋千停下之时,给季倾安递上小零嘴,往日里她最喜欢徐嬷嬷制作的小零嘴了。 只是时光向来不等人,好似美好从来留不住一般。 没过多久,这些美好全部破灭,往日温柔贤惠的母亲丢掉性命,慈爱高大的父亲嘴脸转换,很快将这慈意换了一人,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就连总是笑意融融,满身携带零嘴儿的徐嬷嬷,也自母亲死后,再不见踪影。 那段时间,是原主最低谷时期,她从往日高高在上的嫡女,身份一落千丈沦为尘埃。 她在这府内小心翼翼,生活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丢了小命。 就是这些,让她养成了讨好型人格吧? 回忆到此结束,季倾安感觉心里压抑得很,说不出的难受。 明明不是自己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她难受的想哭? “小姐,小姐!”小玢扯了扯季倾安衣袖。 在她眼中,自从她询问之后,季倾安便看着徐嬷嬷出神,她喊了好几下也不见回应。 直到眼见着季倾安落下泪来。 季倾安这才回过神来,她一阵发愣,伸手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这是多大的悲伤啊! 她擦干眼泪之后,方才恢复了先前的神色:“当然记得,这是徐嬷嬷。” 她走到徐嬷嬷面前,握住了徐嬷嬷的手,摸到了一手的茧子,可见这些年她过得不好:“徐嬷嬷,年幼时,我最爱吃您做的小零嘴儿了,现在都是惦记得很。” 徐嬷嬷听的老泪纵横,差点就要情绪崩溃。 “没想到你还记得老奴,小姐啊,当年自从老爷态度大变之后,夫人就送我离开,老奴本来是不想离开你和夫人的,但是夫人说她命恐不久已,老奴这条命要留着日后来照顾小姐,只是老奴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十年啊!” “你看,这十年变化多大。”徐嬷嬷抹了把眼泪,方才围着季倾安周围转了几圈,随后又定定凝望着季倾安的面容。 老泪又落了下来:“小姐都长成这般亭亭玉立了,和当年夫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太像了,可是.....” 她说到此,突然将手往麻衣上擦了擦,又退了两步离季倾安远了些:“老奴.....老奴都老了,这把老骨头都不好伺候小姐了。” 这话听的季倾安心又是一颤,她忙走上前,直接抓住徐嬷嬷的手,徐嬷嬷还想躲避,却被季倾安握得死死的。 “徐嬷嬷,你可别这么说,你就跟我的亲人一样,说什么伺候不伺候,我娘亲当年送你出去,就是为了这一日让你回来照顾我。再说,你哪儿老了,我看着也就肤色黄了点,多了点皱纹,你看你,这头发丝比我还黑呢!您啊,现在可年轻了。” 徐嬷嬷听着又是一把老泪纵横,季倾安忙制止:“嬷嬷,你可别哭了,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做好吃的零嘴儿呢!你这要是把眼睛哭坏了,我就吃不上了,那我就要伤心死了。” “老奴不哭了。”徐嬷嬷再次抹了把眼泪,她回握住季倾安的手,从拿起放于一边的篮子“小姐小姐,老奴带了你最爱吃的小零嘴儿,快来尝尝看看,也不知我这手艺有没有退步。” 她把上面蒙着的布翻开,里头的零嘴儿展露出来,徐嬷嬷像讨好小孩子一般,一样一样的给季倾安递着: “这个是糖冬瓜。” “这个是银丝糖。” “这个是茯苓饼。” “......” 她一连串拿了好多件,季倾安双手捧着都要放不下了,她忙说着:“嬷嬷,够了够了,你看我都要拿不下了。” 她慢慢放回小篮子里,手里就留了两三样,徐嬷嬷把小篮子放在桌子上:“这些都是小姐幼时爱吃的。” 季倾安捏起一点龙须酥,不,银丝糖慢慢放进嘴里,入口即化,香酥可口,酥松绵甜,太好吃了吧。 她又连连尝了好几块其他的小零嘴儿,还拉着小玢一起尝边尝边赞不绝口。 因为太美味,她一下子吃了好多,弄得后面徐嬷嬷和小玢制止不赢:“小姐,小姐,别吃了,吃多了易积食,更何况马上就到饭点了,可不能多吃了。” 说话间,小玢直接夺过小篮子,离得她远远的。 “诶,小玢,再让我尝一块。”她无奈的摇摇手,“你说谁是主子呢?主子还没发话,怎么能抢走主子吃食?” “就不给,就不给,再说,明明就是小姐吃太过了。”小玢撇撇嘴。 徐嬷嬷笑意连连,“是啊,小姐,这小零嘴儿过过嘴瘾就行了,可不能不吃饭的。” “行吧行吧。”她一屁股坐下来,满脸郁闷。 第24章:本王英明这是事实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话说张新春遇刺之后,季河君对她更加宠爱了,为了宽慰妻子女儿,这几日季河君更是下令断了后院粮食与木炭。 春花院的下人这几日也更加嚣张了,只是不知是因为几次下手得手还是什么缘由,季乐思母女这几日一直处于沉寂。 虽说后院被断了粮,但是每日一大清早起来,就会见季倾安房门口放着这一日的食材与木炭,花样还是百变,连续了几日都是如此,每日都不尽相同。 就连之前没断后院粮食之时,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本来小玢还担心其中有诈不敢乱用,但是经季倾安手一检测,又没检测出个所以然来。 季倾安从小体质便是如此,万物只要经她手一触碰,就会知晓其中有没有加料和毒素,所以从小到大她都没有食物中毒过,这个是她自带的特殊技能。 如此一来,她倒是让小玢放开手来用,只是夜晚会派尹航来暗中盯着来人是何人。 只是一晚上下来,尹航没盯出个所以然来,反而自己莫名其妙的睡了过去。 一醒来,门口又摆放了这一日的新鲜食材和木炭。 这就奇了个怪了,尹航站在季倾安面前,挠脑袋挠了一早上,也没挠出个所以然来。 “别挠了别挠了,这大冬天的,你是不是几天没洗头了?” 尹航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小姐你怎么知道?你太厉害了吧。” “别。别夸我。”季倾安忙制止,随后就凝视着这空中洋洋洒洒飘下的头皮屑:“你看你这头皮屑,跟下雪似得,我都没眼看。” 尹航忙收住了手,小玢闻声笑出了声来,尹航一记眼光瞪过去,小玢笑的更欢了:“你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发现你几天没洗头的,有本事你瞪小姐去。” 尹航瞬间焉了下来,他哪敢啊!于是只能默默地退到一边:“小姐,你看,这该如何是好?这太奇怪了吧!” 他昨天都特意白天睡了一天,就是为了夜晚守夜不犯迷糊,好将来人看得清晰一点,结果不知为何,人就晕了过去,一晕直到今早上才醒来。 主要是醒来的时候还是腰酸背痛,冷得瑟瑟发抖,这到底是何方神圣?他郁闷的要死。 “罢了罢了,既然这粮食与木炭都无问题,那我们放心用便是,只是每日还是要给我查上一查,不可放松警惕。虽然目前看来这人不是敌人,但是万一都是装出的假象呢?还是不可以大意。” 季倾安摆摆手,要尹航退下,自从那日之后,尹航就光明正大的到了她后院做事。 待只剩下小玢之后,她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一个前几天她忽略的一个重要问题。 前几日那刺客敢直接进入张新春房间,定是因为平日里都是这个时间点进去,并且不止一次,而季河君平日里还在上朝,这些规律连她这个不怎么关注的都能摸清,更何况那个刺客? 只是为何那日季河君会突然提早归家?这个问题,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人来,那人负剑立于黑暗中,面容遮掩,只有那一双清透的眸子透着冷冽。 莫非与那天那个神秘人有关? 这一日夜,她没有令尹航守夜,但是自己却换上了夜行衣,溜上了她房间屋顶,她知晓尹航是被迷晕的,虽然她可以给尹航解药,但是凭尹航那功夫,怕是连那人衣服的边角料子都触碰不到。 而她自己,就裹得厚厚的,临走前还扔了块芙蓉糕入嘴,她站在底下,望着比自己高了许多的屋顶,身子一闪,就飞快的跃了上去。 woc,太爽了吧?古代人这种飞檐走壁的功夫真的太牛逼了,她跃上屋顶之后,觉得还不够,又迅速跳了下去。 如此来来回回跳跃好几次,她这才满足的在屋顶上坐下。 本来这大冬夜里就寒风刺骨,可就她来来回回跳了几下,身子也暖和了起来,她突然觉得,每天来来回回在相府屋顶上跳跳也挺爽歪歪的。 那张新春不是前几日派人来嘛?那她也溜去她房间吓吓她,如此一想,她心情好的不得了。 连同着对白胡子老头印象也好了许多。 不远处,一男子身着一身四喜如意云纹锦衣,隐没在黑暗中,只有他的眸子透出精光,他身边站着一男子,着侍卫装扮,望着不远处那上下跳窜玩的不亦乐乎的女子,愣了神。 “爷,这丞相大小姐这是在锻炼吗?” 这男子正是四殿下云清王陆清泽,此时此刻,他也是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他这个未婚妻还真是“特别”啊! “爷,我们调查的资料显示,这大小姐是不会武功的,身子更是病恹恹的,可是我们这完全没看出来啊?” “要你说?本王都知道。”他早早地就将这季倾安的底给摸清了,连她何时来的葵水,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是这资料中,真的没显示她会武功,莫非她是太子的人? 这样一想,他越想越对:“这季倾安怕是二哥放我身边的间谍,你不是查出前几日她助二哥再次推迟了婚期吗?为了推迟婚期就硬生生挨上那庶女耳光,若是不是他的人,何故如此作践自己?” “殿下英明。”暗羽不放过任何一个拍马屁的机会。 “那殿下,我们还去送温暖吗?” 陆清泽脸一黑:“什么叫送温暖?本王这是可怜她们,这叫救济灾民。”他眸色一转,声音也冷冽起来:“再说,我如果她是二哥的人,那我也有把握把她拉入我战线来。” “殿下......”暗羽再度开口。 “打住打住,别拍本王马屁了,本王英不英明你以为光靠你说吗?本王英明这是事实。” 暗羽抽了抽嘴角,爷,行,你是主子,你牛逼,你厉害,这往脸上贴金的本事,怕是无人能敌了。 暗羽掏出迷药,“还好今日迷药分量带的多,不怕这季大小姐不晕过去。” “谁不晕过去呢?”一道尖细的女声跃入暗羽耳中。 第25章:那嘴巴太毒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询问,吓得暗羽一哆嗦,回头就看到了原本应该在屋顶上的季倾安,站在了自己面前。 而原本应该站在自己身边的四殿下,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左右回望,咦,四殿下去哪了?怎么一溜烟就不见了? “别看了,怎么?还想等帮手来?” 暗羽抓起一把迷药粉,就朝着季倾安一撒,惊的季倾安打了几个喷嚏,她扑闪扑闪半天,这灰才散去。 五,四,三...... 暗羽默数着,这是特制迷药,只要五秒,对方就会倒下,就是一头雄狮,也会倒地不起。 直到数到一,暗羽等着季倾安倒下,却丝毫不见反应,他又撒了一把,季倾安还是没有反应。 他懵逼了,要知道,这迷药一出手,从没失手过,今日撒了两把,还是毫无反应。 “我说兄弟,别撒灰了行不?怪呛人的。”她这时脑子短路,没有意识到暗羽就是用迷药迷晕尹航的人。 季倾安双手环绕在胸前,一副要严刑审问的模样。 暗羽真的懵逼了。 “原来是你。”虽是询问,语气却十分肯定。“你不是那日猜灯谜那人的侍卫?你主子还押了玉佩在我这,你这来盯梢,是想干嘛?怎么,是怕我把玉佩卖出去?” “......”暗羽对季倾安这脑回路也是醉了,他还真不担心。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家爷的玉佩是不可能卖的出去的,京城上下的商铺,没有一家敢接爷的玉佩。 专属于皇家所有之物,哪能轻易转卖,哪有商铺敢接,那不是活腻了嘛? 然而季倾安的清奇的脑回路仍在继续:“不过你可以叫你主子放心,我好歹是相府大小姐,我是从来不缺钱的,我没必要去用玉佩换几个子小钱,你回去告诉你主子,别派你盯梢了,这天寒地冻的,怪冷的。更何况,你主子还欠了我一要求,我还等着有机会找你主子讨要嘞。” 暗羽嘴角抽了好几抽,这相府大小姐是个什么人物?明明吃穿都顾不上了,还要装有钱,居然还说那玉佩不抵几个小钱,那玉佩,可是能轻易进出皇宫不受阻挠的保证,可以说见玉佩如见云清王。 暗羽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因为他看到不远处主子正朝着他做手势,可是因为光线不太好,他没看太清。 于是他眉头紧皱,一副没搞清的模样。 季倾安这下子开始心疼这侍卫了,“多好的一小青年,怎地年纪轻轻是个哑巴呢?你瞧你这,长得高大威猛的,真的太可惜了。”说罢,还啧啧惋惜起来。 暗羽感觉若是这相府大小姐嫁给他主子,自己迟早会被气死去,他有说他是哑巴吗?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何自家爷溜得那么快了。 那边陆清泽一直向着暗羽示意,要他别多留,直接离开,只是这暗羽完全没看懂,他也只好往前移。 “没事没事,下回我给你介绍个好姑娘,她定不会嫌弃你是个哑巴的。” 稍微走近,就听季倾安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差点没忍住笑喷,真是苦了暗羽了,他再次做出手势来。 暗羽这下看清楚了,他再不停留,溜得极快,一溜烟就没影子了。 “诶,小哑巴,记得把我说的话告诉你主子。”身后季倾安的声音传了过来,暗羽溜得脚步更是加快了。 可暗羽一离开,季倾安猛然间才意识到了什么,自己不是来抓送“鹅毛”的人的嘛?怎么一下子忘了原本目的了? 她懊恼的回到房间,心想,这下好了,把人吓走了,都没饭吃了。 她想到自己还在那里吹牛皮说自己钱多这个事,她就悔恨当初。 果然人不能太嚣张,报应来了。 带着懊恼,她进入了熟睡。 第二日一大早,她正准备叫小玢外出买食材,结果就见小玢拎着两篮子跑了进来,“小姐,你瞧,今日又有食材和木炭了,真是好心人啊。” 她傻眼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撒迷药的和送“鹅毛”的是两波人?不至于吧? 她围着食材打转转,再一测试,还是干净的很,他这才放了心。 所谓的吃人的嘴短,季倾安也就没计较那侍卫撒迷药的事,好吧,也是她想计较也计较不了,人都找不到踪影。 然昨夜,暗羽溜走之后,陷入了疑惑,不止是暗羽疑惑,陆清泽也是懵逼的很,他们一致认为是迷药作用不佳,所以才没有显作用。 为了亲自试验,暗羽给自己撒迷药,为看看效果,他为了试验成功,特意也给自己撒了两把。 这下倒好,三还没数完,他就直挺挺的倒下了。 “醒醒,别装了。” 陆清泽伸手拍了拍暗羽的脸颊,没反应。 他又踢了两脚,还是没反应。 他弄了盆冷水来,依旧没反应。 最后,他把暗羽弄上了屋顶,毫不留情的丢了下去。 “彭”的一声,暗羽落地。 结果依旧,未醒。 陆清泽服气了。 既然迷药没有问题,那问题就是在使用者的身上了。 他吩咐侍卫将暗羽拖回房间,随后他回到了书房,眯起眼眸。 季倾安,身上太多疑惑点未解了。 带着这个疑问,他睡了过去。 第二日,暗羽直到晌午才醒来,一醒来就感觉自己又冷又腰酸背痛,背上还淤青了一块,一问他才知道,居然是自家主子为了让他醒泼了冷水,扔了屋檐。 好吧,他是主子,他忍! 结果饭还没吃上一口,陆清泽又把他叫了过去。 他尽力使自己微笑看起来很真诚,“殿下有何吩咐?” “昨夜季倾安叫你告诉我她有时间要找我讨要?”陆清泽手一下接一下有规律的敲击着桌案。 暗羽点点头:“是的,相府大小姐是这样说的。” “那你今晚上过去,告诉她,你说过两日映客楼设宴,特邀天下才子佳人前来参与,无须宴请函,只要有才情,便可进入,顺便告诉她第一名者获五百万银票。” 说到此,陆清泽紧接着笑了:“她那么穷,肯定会去的。” 暗羽心里一百万个不愿意,他是真的不想去接触这个相府大小姐,那嘴巴子太毒了,说的他害怕。 第26章:我去,我去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殿下,必须要去吗?”暗羽紧皱着眉头,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昨夜季倾安在他耳边念叨的声音: “多好的一小青年,怎地年纪轻轻是个哑巴呢?你瞧你这,长得高大威猛的,真的太可惜了。” “没事没事,下回我给你介绍个好姑娘,她定不会嫌弃你是个哑巴的。” 那声音就跟恶鬼索命一样,偏生这人还是他主子的未来女人,骂又骂不得,打又打不得。 虽然他不打女的,但是这相府大小姐真的是要人命了。 “不然呢?”陆清泽剑眉一挑,面色冷峻。 “我说殿下,你能换个人去成吗?换暗夜去成吗?”暗羽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看来最近是有点飘了,现在都敢讨价还价了。 陆清泽眼眸一眯:“那行,就派暗夜去......” “好嘞!”暗羽激动的一跺脚,喜气洋洋。 然,陆清泽的话语仍在继续:“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把王府的恭桶都打扫一遍吧,擦得干干净净的,不要留一丝异味。” “.......”暗羽无言。行,你是主子,算你狠。 虽是这样腹诽,但是表面还是不敢表现出来:“别呀,殿下,我去我去,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最合适了,暗夜就让他生活在黑暗里吧,这可是殿下的隐含招牌。” “你不是不想去吗?”陆清泽强忍住没笑。 “我这是开玩笑,呵呵呵,你看殿下都被我蒙蔽了吧!”暗羽开始自导自演,说着,他不等陆清泽拒绝, 便急急的溜走:“殿下,我先去准备,我就不在这碍殿下的眼了哈!” 隐藏于无形中的暗夜,嘴角抽了抽,不要脸的傻逼玩意儿。 这夜,季倾安再次上蹿下跳了好几来回,才心满意足的蹦下了房檐。 一蹦下来,就见暗羽飞檐走壁过来落在了她面前。 “哟,小哑巴,又来了啊!” 暗羽嘴角抽了抽。 季倾安瞧了瞧暗羽身上和手中,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今天来连个篮子都不带?” 暗羽嘴角抽了两抽。 然而,季倾安的吐槽还在继续:“你说你这天天这时候来是想干啥,想秀你武功高强嘛?你想秀白天来岂不是更好,所有人都在,再说,你这么偷偷摸摸干嘛?我又不是跟你有私情,天天夜里摸黑来给我送吃食与木炭算个什么事儿?” 暗羽嘴角再次抽了三抽。 他觉得相府大小姐太狠了,戏精一样,要是自己再照这样抽下去,怕是会激发癫痫。 他现在特想找块布把她那张能说会道的嘴给堵上,连私情都扯出来了。 他连忙四下感知,好在没有感受到自家四殿下的气息,他这才放了心,要是主子听到了,怕是自己小命不保。 他感觉自己脖子一阵恶寒,不过他怎么感觉这相府大小姐与自家四殿下那么相配是咋回事? 他有些无法想象四殿下与相府大小姐成亲之后的生活,那画面也忒美了,不知道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他倒是希望是这相府大小姐,主子太霸道了,就该有人好好治治他。 想到此,他的笑容突然变得谄媚起来,又听季倾安一句话猛不迭的传来:“小哑巴,你笑得这么贼干嘛?” 他笑容一僵,有些哭笑不得。 他想了想,敛去笑意,随后郑重的开口:“季大小姐,我是我家少爷派我来的。” “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嘞,这就尴了个尬,不好意思啊老大哥。”季倾安连连扶额,太特么尴尬了。 她一想到昨天说的一堆的话,就想把记忆删减掉。 她想了想,决定转移话题:“你少爷有何贵干?” 暗羽对于季倾安的转移话题是求之不得,他忙拱手:“季大小姐,我家少爷约你三日后去映客楼参加茶会,届时你可以想少爷讨要要求。” “茶会?”季倾安连连摆手:“不去不去,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那要求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讨要的,我要先留着,你回去告诉你少爷,我就先不去了,你少爷唤什么?哪府的少爷?到时候我该如何去寻找?” 其实季倾安心里自有算计,她最近本来就将季乐思母女啥的得罪了个遍,可不能太嚣张了,以免被抓住小辫子格外生枝。 这茶会她又不是不了解,这肯定是要比拼才艺的,等下她一下子红了,一堆人求着求着要娶她怎么办? 一想到这,她就打了个寒战,太TM让人害怕了:“更何况,我也没有收到映客楼的请柬,可能是我不配吧!哎,真是太可惜了。” 这连续的一堆话,差点没把暗羽砸蒙,咋能这么能说呢?以后王府内真是有的热闹了。 “季大小姐,你放心,映客楼设茶会是不需请柬的,只要你有才,就能进去,因为一旦进去,就必须要参与比拼。” “那我更不能去了。”她摇摇头,连连拒绝。 “最后第一名者,将有五百万银票。”暗羽看着季倾安一副死都不去的坚决模样,心里也是经不住打鼓,不会任务失败吧? 季倾安睁大眼眸,有些不可置信:“多少?你说多少?” “五百万。” 然而,下一秒,只听季倾安说道:“我去,我去。” 暗羽傻眼了,咋变得这么快呢? “回去告诉你少爷,到时候等着我,我要求先不讨要,但是茶会我还是要参加的。” 暗羽下巴都要掉地上,还是殿下厉害,还是殿下牛逼,算的真准,要不是他们平日里没什么接触,暗羽都觉得他们有奸情。 季倾安乐呵极了,这古代人太有钱了吧!第一名五百万啊,她这是要发财啊! 这天晚上,暗羽离开之后,季倾安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时间给继母带个惊喜啥的,日子如果总是平平淡淡安稳的过,多没意思。 于是乎,她更上夜行衣,身手敏捷的跃上了房檐,开始飞檐走壁起来,她是越来越喜欢她这一身功夫了。 太刺激了。 第二日清早醒来,小玢再次乐呵乐呵的跑了进来,“小姐小姐,真是好心人多啊!” 第27章:爷有钱就是王道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几日季倾安过的美滋滋,虽然季河君把她院内粮食断了,但是她天天吃香喝辣,过的无比爽快。 连同着她这后院里头的小玢尹航徐嬷嬷,都丰腴了许多,每天嘴巴吃的流油。 这不,这日,她特意着尹航为她打造了一张躺躺椅,着小玢买了许多花种回来。 她穿越多少天,便瞧了这破败的后院多少天,满屋子破破烂烂的,她看都不想看。 既然她不能住本属于自己的屋子,那她便自己打造一个相府嫡女屋子便好了。 这几日,她时常无事之时,便溜到张新春的春花院与季乐思的思华院瞧一瞧,看一看。 主要是瞧一瞧屋内的装潢设计,她有心让自己这后院有超出之势,便得看看这丞相府里最尊贵的两个女人住的院落的景致。 不看看怎么知道怎么设计才能超过别人?于是乎,这几日她每天看的不亦乐乎,看完就回来画图纸。 就等着茶会那天,她一举夺魁,拿下五百万,到时候,她想设计啥样设计啥样。 爷有钱就是王道。 茶会前一日,季倾安领着她后院的人,大摇大摆的在府内转,她今日心情大好。 于是丞相府其他下人看到的都是这样一般光景。 大小姐荣光满面,几个人都摸着肚子,嘴巴油腻,边走边感叹: “吃多了就是不好,把自己撑着了。”季倾安回过头一片苦相。 小玢点点头,“都怪徐嬷嬷,手艺太好了,奴婢都没忍住吃了三大碗,结果现在撑得不行。” “别说你了,我也怨我这好手艺,虽然我如今是个老太婆,可是在吃的上,还真没亏待过自己,尤其是现在小姐天天大鱼大肉,更是吃的我不亦乐乎,你看我肚子,都堆了两层肉了。” 徐嬷嬷说话间更是隔着衣裳捏了捏肚皮,郁闷得紧。 跟在后头的尹航也发话了:“就是就是,现在我都走不动路了,吃饱了就想睡。” “下次还是要节制些。” 众人一齐点了点头。 守门的侍卫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了,待四人离开,守门的侍卫方才窃窃私语起来。 “相爷不是停了后院的粮食供应么?怎么我瞧着这大小姐油光满面的,似乎比之前面色还红润了不少。” “别说是大小姐,你看看他那丫鬟侍卫老婆子,哪个不是油光满面的,你刚刚没听到那老婆子说天天大鱼大肉吗?” “是啊,这都停了粮食,怎么还吃的比以前好?” 两侍卫面面相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还是一侍卫开口:“我们快去报告给夫人。” 春花院内。 张新春听完两个侍卫的话,面色陷入凝重:“你当真听到她是这么说的?你还见到了一老婆子?” “回夫人,千真万确,我们兄弟俩一听到这事儿,就飞快的过来禀告夫人了,大小姐连同着下人们,整个都是荣光满面的,奴才瞧着,那大小姐比先前还胖了不少,那面色,一点都不像停了粮食的。” 张新春思绪万千,最后她摆摆手:“你们做的好,先退下吧,下去去库房一人领十两银子。” “谢夫人,我们兄弟俩会紧盯着大小姐那边的动静的。” 二人喜出望外,十两银子抵半年工银了。 晚上季河君回来,直奔张新春春花院。 “春儿,我回来了。” 张新春脸色低沉,不似以往一般带着痴迷温婉,只轻应了一声:“嗯。” 季河君长手一揽,便将张新春揽入怀中。 正当他俯下身子,准备拥住佳人,张新春却伸手挣脱开来,季河君落了个两手空空。 “怎么了?谁又招惹你了?”季河君郁闷得很,最近朝堂之上的官员们,老是看着他窃窃私语,他凑过去想询问,别人又不欢而散。 他郁闷得紧,这是以前都没发生过得事情,奇怪的很。 他一回来,就想好好温存一番,结果还没开始,怎么就被推开了? “前几日你不是下令停了后院供给吗?怎地后院天天还能吃上大鱼大肉,你是不是心疼你这嫡女,我和思儿前些日子受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气,你都不心疼我们娘两,亏得我还以为你真的舍得罚她,原来不过是说给我听罢了。” 张新春说着说着就开始抹起眼泪来,那模样泫然欲滴,今日她特意只抹了淡淡的脂粉,就是怕等下落泪把妆哭花,那才得不偿失。 她得季河君宠爱这么些年,早就将季河君了解了个透彻。 她知道自己什么模样足够迷人,知晓自己如何才能引起季河君的怜惜。 季河君被张新春猛不迭的一番质问,最开始也有些猝不及防,他正准备发脾气,可是一瞧。 张新春坐在床沿旁,身上着一件纯白衣裳…… 季河君眼睛瞧得发直,脑子某些记忆浮现,原本的怒气顿时全收,神情也柔和下来,他在张新春身旁坐下,轻拍张新春背脊…… 他呼吸也沉重起来,语气却是格外温柔:“我何时不心疼你们娘两了?我本就是有心罚她,她犯了那么多事儿,我怎么可能还保着她?我那天令一下,就没收回过,你怎地还不相信我还来质问我了?” “你当真没有偷偷命人往后院送吃食?”张新春泪眼一收,只是泪珠还未消散,眸中水雾弥漫,看的季河君更是怜惜起来。 他将张新春一手揽入怀中,这下张新春并未拒绝,“当真没有,这十年里,你何时见我挂念过那逆子?我何时不是站你和思儿这边?” 张新春再次在季河君怀里泣涕涟涟,“相爷,是臣妾不好,臣妾不该如此怀疑,都是臣妾最近受了刺激,心里难受。” 季河君感受着怀中女子的哭泣,抱得愈发紧了:“我知道你苦,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相爷,是臣妾没能理解你。”说话间,她凑的越近。 季河君愣了愣,眸中闪光,他语气温柔:“我不怪你。” “谢相爷。”张新春挣扎的就要起来行礼,这一挣扎…… 季河君终于不斯文了。 床帐帘幔垂落,室内一片欢喜。 最后不知过了多久,季河君在张新春身边沉沉的睡去。 而这一夜,张新春却睡的很不安稳。 第28章:妹妹真棒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为了参加茶会,她特意着小玢去京城最大的裁缝铺亦如裁缝铺定做了一身衣裳,当然,因为没钱,只能先赊账。 说起来也是丢人,想想她作为丞相府真的不能在真的嫡女,居然连做身衣裳的钱都出不起。 想当年她在现代,各种奢侈品牌她每天轮着穿,还能不带重复的,结果现在这个可怜劲儿…… 哎,比不得,真是比不得。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等到了茶会那天,小玢提前一天将衣裳取了回来,整件衣裳都用蜀地运来的上等锦缎制作而成,用小玢的话来说,整件衣裳花了血本,要是她不拿回个第一名,还对不起这么上等的料子。 她一阵无奈,什么时候她连件衣服都比不上了?她突然开始想念自己的boss老爹来,那才是真真的亲爹。 哪像这个季河君,真是活脱脱跟个冒牌货似得。 茶会自辰时开始,小玢卯时就将季倾安叫醒,彼时季倾安脑子还有些迷糊,眼睛扑闪扑闪着就要再次阙上。 好家伙,小玢直接把窗子撑开,随后行至床边,用力一扯,那热乎乎的被褥就掀至床尾。 冷意迎面而来,冻得季倾安人一哆嗦,人也清醒了不少。 她一脸怀疑人生的坐起,“什么时候了?” “卯时了,小姐,你要起床了。”小玢说话间已经将新做的衣裳放在了床沿边。 又端了个盆和一小杯子盐水来和一空杯子来。“奴婢来伺候小姐更衣。” “卯时?”她一想,TMD,卯时才五六点啊,真的简直了,她什么时候起这么早过? “太早了吧,我还想睡会儿!”她一扯被子,就要重新躺下。 小玢忙不迭的阻拦:“小姐,辰时茶会就要开始了,你可不能迟到,迟到者是不可进入的,小姐你还没梳妆打扮吃早膳呀,你可千万别再睡了。” 季倾安瞬间一激灵,就从床上爬起:“小玢你说得对,快快快,帮我把衣服穿上。”可不能再睡了,等下迟到了,进都进不去,她还怎么拿五百万?怎么当富婆? 罢了罢了,大不了就少睡会儿,晚上回来早些睡就行了。 在连续用了好几天古代的盐水咕噜咕噜刷牙的方式之后,季倾安觉得自己应该发明一个牙刷和牙膏。 不然总是漱口漱的不安稳。 早膳更衣完毕,小玢便为她梳妆打扮起来,完毕之后,她站到了铜镜前瞧了瞧,心下满意非凡。 “小姐你真是太美了。”小玢近乎痴迷的惊诧,季倾安回眸,甩了个媚眼,比了个心,故作娇柔:“谢谢夸奖。” “......”小玢嘴角抽了抽一阵无语,“小姐,你你还是不要乱做表情为好,你一做表情,形象崩塌。” “切,没眼见。”季倾安没好气的说着:“别人想见还见不到嘞,你还嫌弃。” “哪有,哪有,我家小姐最美了,外头人说二小姐艳绝的怕是没见过小姐,照我说,大小姐比二小姐好看了十倍不止。” “那肯定,就你有眼光。” 就这样,季倾安与小玢主仆二人,在一阵揶揄中,大摇大摆的出了府门。 出府门时正巧碰上了季乐思,季乐思此次出门也是去往茶会,往日里,她虽说不能拔得头筹,也能进个前三,就她这个身份也能招致一堆人奉承。 “哟,姐姐打扮的这么好看,这是要去哪?不会也是要去映客楼吧?”季乐思还没上马车,就瞧见季倾安打扮华贵的从正门出来,就忍不住揶揄起来。 她一眼就瞧出来季倾安那一身装扮不俗,她经常在亦如裁缝铺做衣裳,一眼就瞧出来这是蜀地新运送过来的上等锦缎,她身上这一身衣裳就是这上等锦缎制成。 好在相比于季倾安身上那一套,她这套高级许多。 季倾安何时这么有钱了?季乐思想不通,在定期一瞧,感觉季倾安变了许多,身材丰腴不少,好身段都明显起来,以前全身上下都是干巴巴的,那小脸蛋红润有光泽,仿佛吹弹可破一样,她禁不住都想上去摸两把。 当然,她只是想想,要她去摸那个小贱人的脸,她才不乐意。 季倾安也瞄着自己面前的季乐思,只见她着一身冰蓝色蝶戏水仙裙衫,外饰银纹蝉纱丝衣,今日妆容略微清冷,面相成熟许多,青丝梳成朝月髻,头插镂空雕花水晶钗,耳饰景泰蓝红宝石耳环与衣裳交相辉映,手捧青花缠枝香炉,腕间两只金镶玉手镯更显手指削葱白,嵌珠金项链垂饰颈见愈显脖颈修长白皙。 看的季倾安一阵惊叹,瞧瞧,这就是相府庶女,全身穿金戴银,而她一个嫡女过得什么苦日子,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季倾安嘿嘿嘿笑起来:“妹妹真棒,一下就看出姐姐要去哪了,二妹妹,你也是去映客楼?” “我看姐姐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还以为是去外头幽会哪个野男人呢,居然是去参加茶会啊!”季乐思阴阳怪气的一笑:“这茶会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去的,可是要比拼才艺的,姐姐你有拿得出手的才艺吗?更何况姐姐你这是代表着我们相府嫡女,高贵的很,若是没有才艺,我们相府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在场的丫鬟侍从也开始偷偷笑了起来。 好在季倾安脸皮够厚:“哪能啊,二妹妹真是说笑了,姐姐日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不像二妹妹一般,日日不在府中,我上哪去幽会野男人?更何况,你瞧瞧......” 说话间,她露出白皙手腕指了指,又指了指脖颈,“你瞧瞧,姐姐连个像样的镯子和项链都没有,哪来的花枝招展?姐姐可怜的很,哪像二妹妹你全身华贵,没有一件便宜货。” “你什么意思?按你的意思,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何况你往日都没参加过茶会,此次你又是如何得知映客楼举办茶会的?你是不是派人盯着我?” 季乐思最开始厉声慢慢转换:“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如此?我真的,我真的没有想害你的,你能不能放过我?” 季倾安见季乐思戏精一样的转换脸色,顿感奇怪,一瞧,原来是季河君走出了府来。 她心下一阵冷笑,原来打这个主意,但她像是怕季河君的嘛?明显不是。 她想了想,就呵呵一笑,准备开口…… 第29章:不在意嫡女身份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望着自己这个二妹妹这个小心思,季倾安也是真的想笑,她什么时候看起来像怕季河君的? “你别乱给我扣屎盆子,我都无人可用,哪来的人盯你梢?你怕不是有妄想症吧?二妹妹,有病就得早些救治,不然晚了可就来不及了。更何况我有没有才艺关你何事?外头人不是都只知晓你季乐思吗?我此去又不打相府嫡女旗号,我看中的只是那五百万银票。” “你不打着相府名号最好,等下丢了爹爹的脸面,省的被别人说道。” 季河君已经越走越近,她只瞧了一眼继续说着:“我后院都被停了供给,现在饭都吃不上了,几个人每天都饿着肚子。可怜的很,我若不想些法子,怎么天天吃饱肚子?我饿着自己没关系,饿着我后院的人就罪过大了。” 她这话是故意指桑骂槐,故意叫季河君听到,反正她对她这所谓的父亲没有一丁点感情。 “逆子,你这是怪为父?若不是你净干出些出格的事儿,我何故停你供给?”季河君面色低沉,狠狠地瞪着季倾安。 他现在对这个逆女厌恶的紧,自从那日宫宴结束之后,别人都说他轻嫡重庶,个个看他跟他像什么似得,他一走近就四下而散,他一走开又不聚而拢。 他也是无语了,尤其是众人知晓太子申请退婚一事之后,众人看他眼神又变了。 就像他是什么可怜鬼一样,都是带着惋惜,那个太子妃的父亲柳尚书更是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肩膀: “季老兄啊,不要怨恨太子,他只是只钟情我闺女罢了,他们自小青梅竹马长大,感情好的很,俗话说的好哇,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此次被退婚吧,也是个好事,这样我们老哥俩啊还是兄弟,要我说,你就直接把心思寄予你嫡女身上得了,虽说嫡女是没什么才情吧,长相丑陋了点,但是好歹是被皇后娘娘看重的,这可是她三世修来的福分,你那庶女,虽说相貌艳绝才情过人啥的,但是命不好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他眼睛睁的溜圆,差点就要反驳,季倾安丑吗?季倾安还真不丑,不过没什么才情倒是真的,这话她还是憋住没有反驳。 在场的官员都在竖着耳朵听着,他一反驳,不就给季倾安那逆女改换了形象吗? 不不不,这可是得不偿失的事。只是这柳尚书这猪嘴里还真是吐不出象牙来。 所以最后,他也只是呵呵一笑,以示不那么尴尬。 郁闷得要死回到府,这还没进门呢,就听这逆女大逆不道的话语又传了过来。 他瞧着这相府外头不时探出个头听两句窃窃私语的百姓,就着实伤脑筋。 他想着就狠狠瞪了一眼季倾安。 “身为长姐,不知礼让妹妹,不知尊敬长辈,没点教养,我养你这么多年,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季倾安只当没有看到,你瞪我随你瞪,瞪出来个斗鸡眼来都不关我事儿。 “我良心被没被狗吃掉我不知道,但是我这没教养的事儿,这就要问问父亲怎么教育我的了?我这自小不被重视无人管教的可怜虫,能有教养那才是奇怪了。” 反正她脸皮厚,季河君不要脸,他怕什么。 说完,她话锋一转,凌厉瞬间消散:“二妹妹,反正你也是去映客楼,不如捎我一程。” 季乐思还没发话季河君就不干了:“逆女,你这是要气死为父,今日就不要出去丢人现眼了,给我滚回后院去,你凭什么和你妹妹共乘一辆马车?你配吗?” 季河君说的唾沫横飞,吓得季倾安忙后退了两步,随后她拍拍胸口,还好躲得快,不然这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我说爹爹,二妹妹都没说不可以,你急什么?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再说,我要是说话就能气死你,你哪能好好的还站在这儿,我看你不是活的挺好吗?” 她是真的不待见她这个赔钱爹,说话打标点符号就算了,嘴巴子还么多,要不是这人是她“爹”,这种人她一拳能打两个。 “逆女啊逆女啊,我季家有你这个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季河君咬牙切齿起来,却只能这样瞎嚷嚷。 周围人都在看热闹,要不是人多,他早就两巴掌下去了。 最后季河君只得气呼呼的背着手进了丞相府。 “妹妹,姐姐能不能和你共乘一辆马车,你就可怜可怜姐姐,带姐姐一程吧。”她回过头,可怜兮兮的凝望着季乐思。 所谓大女子,能屈能伸,只要能达到目的,服下软装下可怜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眼见着周遭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许多人指指点点起来,硬生生的将季乐思的“不能”给压了下去。 她只能装成大家闺秀温婉贤淑的模样,笑着说道:“当然可以,妹妹不可能会嫌弃姐姐的。” 说着,又是展唇一笑,笑的周遭人不住感叹:“季府二小姐真是大家闺秀啊!这大小姐确实有点跋扈了。” 她这才满了个意。 季倾安见目的达到,也不耽搁起来,直接拎起裙摆领着小玢就踩着下人放在马车边上的小板凳踩了上去。 季乐思都沉浸在别人有眼力见的喜悦中,连自己迟些上马车也没有在意。 只是进去之后,诺大的车厢中季乐思与季倾安面面相觑。 “等下为了不被人发现,我会令车夫早些将姐姐放下,还请姐姐不要在意。”季乐思瞧着对面的季倾安,愈瞧愈觉得不顺眼起来,连连翻了几个白眼。 这事搁以前,这季倾安根本没有机会能和她共乘一辆马车,就只有跟在她后头提鞋的份儿。 短短数日,她维持了许多年的局面,就变了个模样,她气的很。 季倾安倒是不在意,能搭个顺风车已经更好了,她连连摆手:“不打紧不打紧,妹妹你放心,姐姐我也不愿被别人发现,我根本不在意以什么身份出场,我巴不得别人不知道我是相府嫡女,这样巴结的人也少,至少都是真实的朋友。” 第30章:季大小姐来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乐思没话说了,她不明白这季倾安是装不在意,还是本来就不在意,为什么在她这儿这么重要的身份,放季倾安那却是一文不值了呢? 这次,她没有再接话,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这样季倾安也乐得清闲,毕竟她也不是那么闲的没事干天天想和别人吵两架的主儿。 更何况一大早丞相府门口这个事儿,已经破坏了她的好兴致,如今口渴的很。 她咽了口唾沫,让自己不至于那么渴。 也不知道在相府门口耽搁了那么久,会不会迟到? 这么一想,季倾安懊恼得很,就不应该和季乐思吵起来,这种小丫头货色,直接奉承几句就要飞上天了,哪还会记得要和你找麻烦? 好在没多久,马车就缓缓停了下来,外头车夫隔着帘子,“大小姐,可以下车了。” 小玢上前掀开帘子,季倾安钻了出去,车夫指着这条街上最大的那个建筑说着:“大小姐,你往前天走,瞧见那个最高的地儿没?” 季倾安点点头,车夫接着说道:“就是那儿。” 季倾安点点头,准备下马车,结果小板凳都没架好,她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小玢不方便。 “姐姐快下车啊!”季乐思也钻出个头来,她双手交叠于胸前,妆容精致的面容上带着玩味之笑。 季倾安无语了。 本以为她这个二妹妹收敛了些,原来还是她多想了,怎么天天喜欢搞这些小儿科的把戏? “要不二妹妹你来给我示范示范怎么下去?”她偏过身子,给季乐思让出一条道。 “开什么玩笑,我现在又不下车,再说,下马车你都不会嘛?真是丢人。” 季倾安本来想一屁股坐回去,但是等下和季乐思一同出场,那不就自报家门了吗? 不不不,千万不能这样,她可是要拿第一名的人,可不能让丞相府得了便宜。 她转念一想,直接夺过小板凳跳下了马车,季乐思本以为她这个好姐姐要摔个狗吃屎,她都准备看笑话了。 只要季倾安一摔倒,她就要大声吆喝起来,丢死季倾安的脸面。 结果却瞧着季倾安衣袂翻飞间,人已经稳稳当当的落下,手上还拿着小板凳,就是这个小板凳有些煞风景。 不对,她都跳下去了还拿着小板凳干嘛? 只见季倾安随手一丢,小板凳便落了地,她再补了一脚,稳稳的靠在了车轱辘上。 “小玢,下来吧。”小玢本来准备紧跟其后跃下的,结果望着马车生了畏惧。 季乐思惊掉大牙,季倾安这是什么操作,怎么对个丫鬟跟对待主子一样? 小玢眼神带着试探,有些迟疑。 “磨磨唧唧啥呢,快下来啊!可不能迟到。” 小玢这才下了马车。 见小玢安全下来之后,季倾安又做了一件事。 她上前,凝聚内力,一脚踩坏了小板凳。 只听“彭”的一声,小板凳碎的稀里哗啦。 “季倾安你做什么?”季乐思厉声询问,所幸连姐妹也不装了,这季倾安把小板凳踩坏了,她怎么下去? 季倾安拍拍手:“妹妹肯定是会下马车的,不像姐姐一样,不然也不会不给姐姐小板凳下去,既然如此,妹妹那么厉害,这就不需要小板凳呀!” 说完,就朝着小玢勾了勾手:“小玢,我们走。” 季乐思一脚就将车夫踢了下去:“快去找个小板凳来。” 车夫摔了一身灰,却立马站起来拍拍衣服,找小板凳去了。 季倾安温婉一笑:“妹妹,姐姐提醒你哦,要快些,不然就要迟到了!如妹妹所言,迟到者将如法进入。” 季乐思站在马车上急得跳脚,却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季倾安越走越远,所幸前头就是映客楼。 映客楼外张贴了一副横幅:“映客楼一年一度茶会今日开展,欢迎各地才子佳人前来参加。” 门外站了两个做书生打扮的小生,却是映客楼的小厮。 “请问您是哪家的小姐?”一个面容白净,五官端正的小厮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全身书生气浓厚,问出的话也是格外的有水平。 季倾安想了想:“不是哪家的,我就是一普通人家的女儿,说出来也无人知晓。” 这话一出,小厮倒是愣神了。 眼前这个小姐周身华贵,这料子明眼人一瞧就是那亦如裁缝铺出的,在这京城里,没几个钱也是定制不起这么好的衣裳的,普通人家根本舍不得花钱去。 可这个小姐却说自己普通人家的女儿,着实有些耐人寻味。 一时间,小厮神情就有些探讨意味,季倾安心下叹了口气,难道没后台就这么卑微嘛? “实不相瞒,这衣裳,花费了我爹爹一年的工钱,才换得的,我今日来就是为了一举拿下鳌头。”她压低声音朝着小厮道。 小厮瞬间了然,点了点头,道歉:“原来是如此,抱歉小姐,是在下唐突了。” “无妨无妨。”季倾安摆摆手。 “里面请里面请。” 映客楼里头,一楼是大堂,大堂中央有一搭起的台子,台子周围摆满了桌椅,几乎人都坐满。 众人交头接耳,品茗交谈,好不肆意,直到众人瞧见了季倾安。 一时间,许多探寻和被惊艳的眼神落在季倾安身上,从四面八方而来,有些文人更是直接开口:“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然后话刚落,衣着华贵而隆重的季乐思袅袅婷婷而来,一时之间,唏嘘声四起。 赞叹声不绝于耳,周遭赞叹声季倾安都差点要信以为真,直到瞧见男子面上的痴迷。 季倾安突然有些心疼季乐思,这些人都是看重她的身份,一时之间,周遭人全开始奉承季乐思起来。 季乐思面容倨傲,扬起下巴斜睥着季倾安的面容,脸上带着得意。 一小厮上前,颇为恭敬:“小姐,包厢已经准备好了,请移步上楼。” 季乐思点点头,便只听登登登的声音响起,一如季乐思骄傲的内心。 周遭奉承者络绎不绝,差点将季乐思捧上了天。 于是乎,她忘了先前下马车时的狼狈。 二楼包间内,一男子衣着月白色长袍,长发如墨以一根白玉簪子束起,眉如墨画,脸如雕刻般俊美绝伦,姿态娴雅。 暗羽今日也更换了暗卫装扮,做了书生装,不过暗羽体格壮硕,五大三粗,这一身书生装倒是有些怪异。 “殿下,季大小姐来了。” 第31章:万一真是看你上了呢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待季乐思身影消失之时,那些书生们还一个个睁大眼睛,生怕少瞧了几眼似得。 看的季倾安一阵惊叹。 正在惊叹时,就见暗羽模样怪异的走了下来:“大小姐,跟我上去吧,少爷在上头等你。” 季倾安定定的瞧了好几眼,越看越觉得奇怪,可是哪儿奇怪呢?一时之间,她还有些说不上来。 突然一瞧着都是书生装扮,她霎时醒悟。 “我说怎么感觉哪儿怪异,原来是出在你这小哑巴身上,我说怎么感觉怪怪的,原来是你打扮这书生样,哈哈哈哈哈哈,太奇怪了。” 季倾安又乐呵起来,小玢都忍俊不禁。 暗羽一阵头大,他弱弱的解释:“我不是哑巴,我也不叫小哑巴。” “那重要吗?”季倾安偏头询问。 “不重要吗?”暗羽摇摇头:“我又不是没有名字。” “那你叫什么?你又不告诉小姐,小姐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小玢这时候也开始唠嗑了。 “暗羽,我叫暗羽。”咋的这丞相府大小姐周边的丫鬟都这么嚣张嘞? “行吧。”这一句明显有些敷衍。 说话间,暗羽已经打开了包间的房门。 一时之间,房门大开,里面的装潢景致外露出来,不算很大的包间内,还算一应俱全。 整个包间以雅淡恬静为主,物件不算华丽,重在适宜舒适。 就季倾安随眼彼时陆清泽正一手撑着头,一手端茶品茗,颇有些潇洒的意味。 “来了?”他本是随意一撇,却有些被惊艳。 女子着一袭莲青色云霏妆花缎织海棠锦衣,三千青丝梳成随云髻状,额间饱满光洁,头饰镂空兰花珠钗,耳挂白玉耳坠,柳叶眉弯弯轻描,桃花眼眸雾霭沉沉,翘鼻小巧挺立,朱唇唇脂轻抹,整个人风情发散,宛若仙子下凡。 他不禁有些看呆,原来自己这未婚妻竟然如此美丽,前几日见时,虽然也美,都没有这一次精心打扮来的惊艳。 果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 “是的,来了。” 季倾安毫不客气的直接在陆清泽身旁坐下,颇有些潇洒,小玢立于季倾安身后。 二人又唠嗑了几句,便进入了今日茶会的主题。 今日邀请的都是才子佳人,顾名思义,便与表演才艺有关。 季倾安也是头一回见识这种光景,心下好奇的很,虽说她不喜热闹喧嚣,但是能看别人表演,那滋味杠杠滴。 主持茶会的是一女子,在这寒冬腊月,她着一身纯白撒花烟罗衫,显露出完美窈窕的好身材来,手腕脚腕间皆戴银铃,举手投足间,银铃响声悦耳清脆。 季倾安心下感叹,果然古代现代都是一样,可以要风度不要温度,她瞧着那单薄的面料,就实在感觉凉嗖嗖的。 女子自称:“烟罗。”她开口时,声音婉转悠扬,与银铃响声交相辉映,颇为动听。 “映客楼一年一度茶会开始,茶会比拼才艺,才艺分三项,最终获胜者,将获得五百万银票,以及与四殿下交谈的机会。” 此言一出,场下哗然,原本的五百万银票已经吸引了许多才子佳人前来,如今又加了一项与四殿下的交谈的机会,这可是明晃晃的天下掉馅饼的好事,说不定表现好一点,让四殿下云清王留有印象,下辈子仕途之路都可可能会无比顺畅。 一时之间,场内热闹非凡。 季倾安一愣:“四殿下怎么会来映客楼?”现在就难办了,这殿下是她未婚夫,这她若是拔了头筹,还得与他交谈?那她到时是推出丞相嫡女身份还是不推? “听姑娘的意思,似乎是对四殿下很熟悉?”陆清泽带着玩味的笑容。 季倾安连连摆手,“怎么可能,我一介小女,怎么可能会识得皇家皇子?” “噢?一介小女?季大小姐还真是低调啊!那四殿下不是你未来夫婿吗?”陆清泽是突发奇想想试探一二。 “呵呵呵。”季倾安干笑着:“被你发现了,其实我和四殿下并未见过面,我都不晓得是美是丑,但是无奈皇上下旨赐婚,其实这桩婚姻,我们没得感情,怕是四殿下也不想接,我这人名声不好,又不受重视,何德何能得他倾心?” 说到后面,季倾安语气越发的低,似乎也是对这古代没选择的结亲很是无奈。 她一个现代boss千金,追求者众多,她每一个看上的,十八岁了感情还是一片空白,本来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感情线,结果来了这古代没多久,就要多个丈夫。 她叹了一口气,亏了本了,早知道以前眼光放低点,至少也要谈个几场恋爱,就算到这边来嫁了,也算不亏了自己。 但是想想归想想,也没得选择的机会了。 陆清泽怔怔的听着,他撑着头凝视着女子,见她越说越后面色愈发的无奈和语气中对无法选择命运的苦楚,他心咯吱一下,感觉有些说不明的感觉。 女子说话间睫毛轻颤,侧颜完美无缺,外人都传相府季乐思相貌艳绝,太子妃柳之遥娇柔妩媚,可是如今和眼前女子一比,似乎不过尔尔。 “你虽不受重视,但是嫡女身份摆在那,就算是你那妹妹,也只有眼红的份儿,而且万一四殿下不是那么想的,而是真的看上你了呢?” 陆清泽也不知为何,这些安慰的话语猝不及防就从他嘴中吐出,说完,他瞬间怔住了。 季倾安也怔住了,其实她不过只是站在原主角度回答了这个问题,其实丞相府对她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她左右也不是丞相真正女儿。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男子会如此言语,暗羽在一边,跟被惊吓到了似得的表情,四殿下抽风了。 “但愿吧。”说完,她抬起头,将视线投下烟罗处:“继续看比拼吧,说不准我们就要什么时候就要上场了。” 第一场才艺拼比,名为作诗。 季倾安对于这个压根不担心,好歹她是现代人,虽说不会做几首诗,但是对于各种诗词歌句可以信手捏来。 果然,她这种穿越人士,就是容易在古代吃香啊。 台上,此时站了一女子,女子肤如凝脂,领如蝤蛴,手若柔夷,面容姣好,眉眼上挑,抬眸间,妩媚妖娆,她唇瓣微张,一双眼神热辣似火。 衣装是锦茜红明花抹胸,外头披以白纱,身姿摇曳间,婀娜多姿,台下众人眼睛看的笔直。 仿佛所有绝色在她面前,皆会黯然失色。 “红叶娘子为怡红院第一头牌,模样身段是为最佳,第一题,围绕着红叶娘子作诗,以诗句展示红叶娘子容貌,最贴近者,获胜。” 第32章:未来云清王妃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此言一出,众人皆擦掌跃跃欲试,毕竟红叶娘子这一名头,京城众多男子都是知晓,就是女子也是八九分了解。 暗羽见红叶女子也是格外惊叹:“外头传言,红叶娘子作为怡红院头牌,不卖身,不接客,卖艺都要全凭心情。可即便如此,追求者仍是源源不绝,上怡红院一大半都是冲着红叶娘子去的,据说她若是出现,怡红院前几日便会张贴告示,进去都要花重金方可通行,可即便如此仍是人满为患,不过这红叶娘子高傲得很,今日一见,果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 平日里花重金都只能瞧一眼的女子,如今却立于台子中央,接受来自四面八方毫无顾忌的观赏,可见映客楼的后台强以及今日是花了血本。 小玢一偏头:“你倒是挺了解。”随后又一冷哼:“男人就是低俗。”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我又没去过。”暗羽争论,这小丫头怎么就知道跟他斗嘴。 季倾安却是尤为感叹,“果然自古便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得不到的永远都是在骚动。” 世上美得人很多,这红叶娘子能拔得头筹,除了美貌才艺外,是她懂得保持神秘以及了解男人内心征服欲。 “切,我就觉着没我家小姐好看。”小玢活脱脱的就是季倾安的小迷妹。 “……”暗羽不再说话,大丈夫不和小女子争论。 陆清泽也慢悠悠的来一句,惹得季倾安平白多瞧了几眼:“那是他们眼光不高。” 在这边她们几个人讨论的功夫,台上已经热闹的如火如荼。 一着月白色长袍,面容清秀的男子,执一把月白折扇,说话间,折扇打开:“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季倾安却不干了,哪里香了?真是乱讲。 另外一男子一袭青衣,眉目俊朗,他拱拱手,紧接着:“翠衣薄纱如花艳,柳眉凤眼俏佳人。” 众人想尽诗词来赞美红叶娘子。 听的季倾安都想感叹一句,古代人夸人就是花样多。 …… 每人都说以一句,最终结果由暗处评委团打分,至于评委是谁,旁人无法知晓。 坐于二楼包间的人们则是由专门小厮立于门口,研读,比如季乐思也说了一句。 桌案上摆以纸墨笔砚,贴身侍女芬芳磨墨,随后季乐思写以宣纸,芬芳手持宣纸条,打开包间们交给门边小厮。 小厮至前行几步,大声开口:“丞相府季二小姐乐思言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 场下一片唏嘘,皆是赞叹,众人皆言:“季二小姐真是慧芷兰心,才情出众。” 一直沉寂的季倾安,终于开口了:“闭月羞花怨,沉鱼落雁愁。”说话间,已然拾起桌案上头的毛笔,写了上去。 陆清泽一瞄,顿时没忍住笑喷:“你好歹也是季大小姐,这字咋这样?跟毛毛虫似得。” 季倾安白了他一眼:“哪儿跟毛毛虫似得,我瞧着挺好看,完美,暗羽小玢你们说说。”她一个现代人,这个毛笔字确实不可恭维。 二人瞧了一眼,暗羽脸涨的通红,迟迟没有言语,而小玢紧盯了半天,方才迟疑着开口:“小姐,你这字确实……确实很特别。” 季倾安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这群没眼光的人,反正我也不是靠字吃饭,有才有美貌就行了,若是全能,我怕别人自卑。” “你还挺自负。” 陆清泽又瞧了瞧,字虽一般,但诗句确实挺好,这丫头还是有点意思。 季倾安将宣纸条递给小玢,随后:“我这叫有自知之明。” 小四宣读之后,场下一片哗然,因为小厮介绍身份说的是:“未来云清王妃言闭月羞花怨,沉鱼落雁愁。” 重点是那句未来云清王妃。 大家伙开始窃窃私语:“这季大小姐胆儿挺大,还没成婚就打着云清王妃名头。” “不过这诗句绝了,真的绝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是何等美色艳绝,可是季大小姐这样一描述,顿时间在红叶娘子面前都黯然失色起来。” “是啊是啊,说来惭愧,我读书三十载,不及季大小姐分毫。” “丞相命好啊!” 彼时,季倾安正在朝着陆清泽闭目品茗,好不肆意。边品茗边能瞧瞧这帅哥,人生一大美事。 结果外头小厮宣读的话一出,她猝不及防没忍住,喷了陆清泽一脸。 完了完了。 包间内,寂静非凡,季倾安呆滞在地,暗羽也是憋的脸红心里打鼓的瞧着眼前的事故。 最终以陆清泽伸手抹了把脸上的茶水结束:“你活腻了?” “还不去打盆水来?”陆清泽一回头,就是一阵怒吼。 季倾安也没忍住,她没想到她竟然会对一帅哥做出这种事,真是倒了血霉了,小玢此时也已经归来。 季倾安忙转移话题:“咋回事呢小玢,我不是说了不要报我的名头吗?咋云清王妃还出来了?男未婚女未嫁的,多尴尬啊,等下这四殿下以为我攀龙附凤一样,简直了。” 这一大堆问题,问的小玢发蒙,她摇摇头,也是很奇怪:“小姐,奴婢也不知为何,那小厮为何如此言语,明明旁人都不知晓你就是相府嫡女的。” 季倾安思虑半刻,随后将眸色对上在一边洗脸的帅哥,“不会是你搞得鬼吧?” 此时陆清泽已经完毕,他剑眉:一挑:“怎么可能是我?我一直坐你边上,哪有时间?” 不过,还真是他做的,他来之前就就命暗羽告知外头小厮,“之后来的女子,若是要你传话,你便报云清王妃名号。” 当时暗羽还在询问:“殿下这是为何?” “与你无关。”某人傲娇得很。 暗羽瞧着自家主子演戏演的情真意切,要不是自己知晓,他都要忍不住相信了。 好在季倾安也没有一直抓着不放,因为她心里觉得,虽然男子很帅,但是应该不至于是那四皇子,如果是的话,就她刚刚喷了人家一脸加了料的茶水,怕是早就被一刀咔嚓一命呜呼了。 场外的风向已然改变,夸赞季倾安的架势越演越烈,发展为下头直呼:“未来云清王妃英明。” 在场的才子佳人都是有点眼见的,这映客楼之所以能在京城一飞冲天,开的如火如荼,是因为他们后头有四殿下陆清泽这个大佬在。 某包间内,一女子因为愤懑,十指紧握茶杯,妆容精致的面容上浮现阵阵狠厉与妒忌,那一双凤眼此刻充血通红。 只听“彭”的清脆一声,那是茶杯破碎掷地有声。 “该死。” 第33章:云清王妃行事强盗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往日里,若是谁说了一句四殿下的坏话,亦或是打着云清王的名号,暗中会有暗卫出没,将人揪走,丢入那外头传言的可怕地狱。 至于这地狱,谁也没有去过,换句话说,是有人去了也没出来过,所以众人也不知这个可怕地狱是否真的存在。 这次这季大小姐光明正大的打着云清王的名头,这么久过去了,却还是没有被拎出来,可见季大小姐身份是被默认的。 一时之间,众人都开始捧场起来,刚好那暗地评委团的评说结果也成功出来,季倾安好不意外的得了第一名。 红叶娘子已然退下,烟罗持着结果上台:“第一场,未来云清王妃获胜,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本是人间四种绝色佳人,可云清王妃此诗句,却道出四种绝色在红叶娘子面前不过尔尔。” “第二场比拼书法,半炷香的功夫,必须答题完毕。” 此题一出,季倾安懵逼了。 TMD,怎么第二场比书法?比下棋比弹琴都比比书法好啊,她啥都会,就是这书法不行,在现代写简体字还算优美大气。 这写书法…… 真是要了老命了。 紧接着,外头烟罗声音再次传来:“请各位文人雅士在宣纸上题写上一题获胜者所言诗句,闭月羞花怨,沉鱼落雁愁。” 季倾安表情跟便秘一样,苦吧这脸,一脸无奈的伸向笔墨纸砚:“若是只两项拿了第一,我还能拿到五百万吗?” 陆清泽摇摇头:“不能。这儿有规矩,必须三场获胜才可。” 季倾安抢抓着发抖的手腕写完,再一瞧,小脸更拧巴了。 这自己写的什么鬼字,歪歪扭扭的,真跟个毛毛虫一样,她都没有胆量亮出去,怕被别人笑掉大牙。 “我的五百万啊!” 眼见着半炷香即将燃尽,季倾安趴在了桌案上头,生无可恋。 她后悔自己昨日浪费了一个金手指,早知道今日有这么一出,她定要用在自己书法上。 陆清泽忍俊不禁,眼睁睁的瞧着季倾安面容表情一再变换,他想了想伸手执笔,提笔而落。 铁画银钩间,顷刻间完成,笔落。 季倾安瞄了几眼,差点没忍住要拍手叫好。 整个字体遒劲有力,笔酣墨饱间,鸾翔凤翥。 瞧瞧,人家这才叫好字,没有对比没有伤害,不对比还好,这一对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凝视着,越看越觉得自己好垃圾,算了算了,大不了不参与这个就是了。 她纤手一翻,宣纸条在她手中团成一团,随后以优美的抛物线成功落了地。 宣纸条结束了自己短暂的一生。它至死也没想通,明明都是一模一样的兄弟,怎么别人成就了自己人生,而它只能落于地面,任凭人踩踏。 季倾安死死凝视,企图用眼神将陆清泽杀死,当然,她的眼神杀不死人。 陆清泽就是在季倾安这般的眼神中,等待着墨迹干透,随后,他将宣纸条交于暗羽手中,传到了门外小厮手里。 “第二场鳌头肯定是你了。”季倾安咬牙切齿。 五百万啊,到手飞了。 那花重金定制的衣裳,钱还没付,现在还欠着,想想就头疼。 然而,下一刻,只听门外小厮声音传来:“云清王妃书写完毕。” 之后外头这个怎么评比出来的,季倾安不知道,他只知道外头小厮这话一落,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面前这个男子就开始怒目圆睁,回头,拔剑而起,直指着她: “你仗着你是云清王妃,就可以偷窃我的字?就可以强占我的成果?凭什么如此欺压我们平民百姓?我路一此生最钟意我这一手好字,为的就是凭借此次书法,博得云清王青睐,可你……” 说到此,他厉声而出:“云清王妃!行事就是如此强盗?” “那……那个……”季倾安迟疑着开口,却不知如何表达:“我也不知是何情况。” 话到此,陆清泽已然悲愤敛了下去,长剑落地,他跌坐在地上,声音愈加的低: “罢了罢了,就当我以字讨云清王妃欢心,期望王妃能在云清王面前替路一美言几句,也算不枉了此字。” 只是,他面色仓皇,无一丝血色,只有一双浅棕眼眸熠熠生辉。 暗羽站在一边,差点惊掉了大牙,主子这操作,真是令人服气啊!他想起自己之前的操作,顿时觉得有点丢人,怕是主子都看穿了。 想到此,他走上前,跪于季倾安面前,脊背挺得笔直:“我家少爷二岁背书三岁写字四岁便能做诗,可谓神童,只是无奈门道低落,迟迟展不开拳脚,他毕生所愿便是能入朝为官,以自己一身学识报效朝廷,前几日他听说云清王将来此地,决心为自己争取一番,只是未曾想……未曾想王妃竟会如此,枉我家少爷常言,云清王慧眼识珠任贤惜才,可如今,奴才有句大逆不道的话,却不得不言,云清王也不过如此。” “暗羽,你放肆了,快住嘴,和王妃赔罪。”虽是如此言语,陆清泽心下却是美得紧,真是孺子可教也。 “王妃,少爷记挂着你的衣食冷暖温饱问题,日日令奴才夜晚送温暖,本以为王妃生活艰难,原来竟得云清王如此看重,说来倒是少爷唐突了,奴才请王妃赔罪,是打是罚奴才绝无怨言,就算是要了奴才这条命,奴才也无话可说,只希望王妃能助少爷一把,少爷才学真材实料。” 暗羽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差点把自己说的都感动了,希望王爷能看在自己表现如此优秀的份上,可以多安排些美差,多给些钱财。 外头,暗中评委团的评审结果出来,烟罗的声音传遍整个映客楼:“第二场胜出者是云清王妃。” 这话一出,结果已然定下。 季倾安忙拉着暗羽起来:“我不罚你,你没错。” 暗羽站起身来,md,季大小姐总算说了句人话了,但是他脸上还是装的很。 季倾安也不知晓,怎么会出如此状况,但是她只能道出真话:“那个……路一,其实我对于这件事也是不知情,我和云清王确实不曾见过,他不至于为了我这么个没见过面的王妃如此,我和他除了顶了王妃头衔,再无其他交集。” “那为何会如此?” 这一问,把季倾安问住了。 她思虑半刻,随后开口:“……” 第34章:就是这样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我确实不知为何,我都不知道我那未婚夫婿是何模样,更何况,我季倾安敢作敢当,哪些事情我做了我必承认,我也不和你玩这些虚的,我有个猜测,这个映客楼背后倚仗云清王庇护,我作为未来云清王妃今日恰好来此参与比拼,映客楼老板为了讨好金主,故意为之,可他不知我与这金主云清王并无情分,他即便如此,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紧接着她看向陆清泽,又说道:“路一,如今这结果已出,现在只有两个方法,一个便是你去告知烟罗,此字是由你书写而成,此结果便是结果作废,你我任何好处都讨不到,因为此次比拼必须三场连胜方可,另外一个便是我们合作,我拿两场首胜,你拿这一场,到时五百万我们平摊,你可以想想怎么选择。” 季倾安说的眉飞色舞间,季倾安看的出神,他如此计策也是临时而生,想看看自己这未婚妻反应与表现,顺便试探她是否是太子陆云琛的人。 如此看来,她是真的不知自己便是云清王陆清泽,也是真的并非太子密探。 不知为何,知晓这个结果时,他内心说不出的异常欢喜,就好像孩子突然得了喜爱的糖果一般,心满意足。 见陆清泽没有说话,季倾安又开口了:“你不必心生负担,不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不会对你心生恶意,如果可以,我依旧会在云清王面前替你美言几句,总而言之,你确实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虽然我确实不知情,但是我不能否认,我是最能直接的得到好处的人。” 陆清泽见季倾安解释得无比认真,差点没忍住失笑,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方才缓缓开口:“我想好了,我选分摊五百万,左右都是拿不到三连胜,那还不如合作。” 季倾安点点头,还算聪明。 “其实你可以提出我之前答应你的要求出来,这样都不必平摊了。”陆清泽还是提出内心疑问。 季倾安摇摇头,“不必,我没必要这样,那要求我迟早会讨要,但不是现在。” 另外一包间,听着宣读结果之后的季乐思,气急败坏,若不是在外头,她需要维持大家闺秀的风范,怕是早就砸的稀巴烂。 明明今日本该出风头的人是她,可偏偏那季倾安硬要掺和。 况且,明明季倾安以往是并无学识才艺,可如今,却众目之下,连夺两场胜利。 她想不通,一个一直排在自己身后,低入尘埃的一个人,为何一夜之间,恍若变了个人。 芬芳立于旁边,战战兢兢,不敢劝阻,却又不得不劝阻。 挨了几巴掌之后,她两脸颊痛的发热,可是她不能哭,她们做丫头的,只要主子乐意,她们尊严与否并不重要。 直到外头烟罗声音再次传来:“第三场比拼不受限定,众人皆可展示最为拿手的才艺,说起来,前两场胜出者皆为云清王妃,若最后一场仍能拔得头筹,便能获得五百万银票以及和他夫婿闲谈一场,我有些期待了。” 这话一出,季季乐思愈发暴躁了。 她前几年也不是没有参加过这个茶会,只是每次都没有拿到过第一,可是平日里她也不会有如此愤恨。 谁拿到第一都好,只要不是季倾安。 可偏偏造化弄人,她突然后悔早晨没听父亲的话,就不应该带季倾安过来就不应该被奉承迷乱双眼。 现在丢人丢大发了。 “现在该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办?”她眼睛通红,仿佛顷刻间便会落泪。 芬芳小心翼翼的开口:“第三场比拼才艺,小姐不是往年都是独占鳌头,无人能比,小姐只要拿下第三场第一名,那大小姐便无法三连胜,也就不是最后赢家。”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季乐思只觉面前拨云见日,思绪瞬间清晰起来,她回握住芬芳的手:“芬芳你说的对,是我太心急了,我只要拿下最后一场第一名就好了,对,就是这样。” 她一连重复了几次就是这样。 历史性的时刻终于来到,最终决定季倾安能否三连胜的最后一场比拼开始。 周围人的激动感已然上升到最高点。 最先开场的是一女子,女子作少数民族打扮,三千青丝随意一束,碎发随风微扬,赤红衣裳勾勒出完美曲线,锁骨处饰了一排金色小珠子,绚丽夺目,小腰盈盈一握,冰肌玉骨,玉腿修长笔挺,她未穿鞋袜,只裸着玉足怀抱琵琶上台,周身环佩叮当响。 小脸不过巴掌大小,下巴尖尖,朱唇皓齿,眉毛修成小剑眉状,略显凌厉,然搭配着这一身妩媚行头,却显得格外相得益彰。 她微微颔首,“一曲阳春白雪。”随即,琵琶声调娓娓而来,整个映客楼内充斥琵琶声音,赏心悦目。 整首曲目旋律婉转悠扬,节奏轻快而富有生机,纤手弹指拨弦间,众人眼前场景缓缓展开,春去冬来间,万物复苏,欣欣向荣,初春生机勃勃。 大家恍若忘却了如今是冷寂冬日,有人乐呵呵的奔至外头,直到刺骨寒风凛凛而来,才将人吹的清醒。 原来如今还是冬日,只是此女子琴技高超,使人闻之沉迷,迷乱视线,误以为和煦春日到来。 不知琵琶声是何时停下的,映客楼内众人已沉迷其中,忘了鼓掌,直到一声突兀的掌声响起,众人恍然大悟,开始大声惊呼,鼓起掌来。 季倾安是第一个鼓掌人士,暗羽小玢紧随其后,而陆清泽,始终保持缄默,默默坐于一边,似乎周遭喧嚣与他无关。 评委团给出了九分好成绩。 紧随其后的是户部侍郎李长贵嫡子,李氏师颐,李长贵晚年得子,如今年纪已是五十五有余,李师颐不过方才十六,正是年少轻狂年纪。 今日他着一身紫青玉华云袍,发丝高高而束,头饰金冠,眉飞入鬓,唇瓣厚浓,肤色黝黑,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季倾安一看到这李师颐,脑海中就浮现了《三国演义》之中的张飞的模样,或许除了这李师颐缺了大胡子,就是和张飞如出一辙了。 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如此威猛的一人,居然不是上台耍大刀,拎铁锤,居然是作画! 第35章:我季倾安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只见两小厮从台下抬上一个红木案桌上来,案桌上摆了一张宣纸,笔墨纸砚俱全。 李师颐撩起衣袖,露出粗壮手臂,一小厮立于案桌前,俯首研墨,李师颐执起毛笔,毛笔在他手中显得小巧诡异。 小玢瞪大眼睛,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回过头又瞧了瞧身后头的暗羽,啧啧出声:“这大块头看起来可凶猛了,结果没想到才艺是这么心细的玩意儿。” “看人不能只看外表,重要的是内心,懂吗?再好的外表都会伴随时间潜移默化老去,皮囊不会持久,但是人的美好内心不会。”季倾安却突然出声。 只是自古以来,容貌总是格外重要,不论男女长相出色的人总会更为便利,容貌能使男女在前行道路上少许多阻力,而对于容貌不佳的人,这世界总是多了很多恶意。 “是的,就比如我这侍卫,他虽看似凶猛,可那城西乞丐聚集地里的每一个苦难的人,都或多或少受过他的接济。” 陆清泽听的十分认真,今日短短一场茶会相处,他见识了季倾安好几个方面,每一个方面都给了他别样感觉。 一盏茶的功夫,季倾安这边聊的如火如荼,李师颐的绘画已然落入尾声。 待墨迹干透,两小厮拿起宣纸,轻持着四处展示,周遭啧啧声出奇。 整幅画作只有梅花点点,各枝梅树竞相绽放,花开各异,活灵活现,梅树底下雪花层层覆盖,有些花骨朵儿也落了雪花,只是那花骨朵依旧不惧严寒,开的绚烂。 整个梅花的坚毅不拔感四下发散,季倾安脑海中只有一句诗,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暗中评委团给了8分。 接下来又上台了好几个,抱着各式乐器,妆容各异上台而来,让季倾安真真正正的领略到了古代文化的多变繁华。 这是现代无法见识的光景,只有亲眼领略过的人方才能体会到内心的激荡。 “轮到你妹妹上场了。”陆清泽的提醒使季倾安回过神来。 季乐思莲步轻踏,身姿绰约,微提裙摆上来。 见她着那一身清晨便见识过的冰蓝色蝶戏水仙裙衫,外饰银纹蝉纱丝衣,妆容相比清晨清冷许多,些许是重画妆容的缘故,给了众人更加说不出的惊艳感受来,满头青丝作朝月髻状,头插镂空雕花水晶钗,耳饰景泰蓝红宝石耳环与衣裳交相辉映,在台上更显得夺目起来,纤纤玉手捧青花缠枝香炉,腕间两只金镶玉手镯更显手指削葱白,嵌珠金项链垂饰颈见愈显脖颈修长白皙。 全身上下是说不出的华贵与珠光宝气,众人也被她这身行头看呆。 如果说最开始的作胡人装扮的女子给人以无限遐想,那季乐思就是让人直觉贵气逼人。 有钱就就是好,季倾安摇摇头。 心下,她突生一计,看季乐思的神情也认真许多。 小厮从后头缓缓抬着古筝上来,动作轻缓的摆下,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小心翼翼,使人一观便直觉很是贵重。 果不其然,烟罗声音婉转而来:“此古筝上好千年紫檀制成,全京城除了皇后娘娘那,便只此一把,说来惭愧,我映客楼无人能使此古筝作用发挥极致,希望今日季小姐弹奏时可以将优处全数展露,这把琴,缺一个真正主子。”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众人对季乐思的古筝技艺很有耳闻,而季乐思也是格外引以为傲,自她参与映客楼拼比开始,第三名佼佼者皆是季乐思,可以说,三连胜年年换,第三场人看惯。 许多人对于第三场这个始终赢家还是抱有敬意,有才华外加美貌的女子尤为被注意。 “今日小女子献曲春江花月夜,技艺不精,望海涵。”说完,便是微微行了一礼。 周遭鼓掌声响起,更是有胆儿大的直接隔空喊话。 “季小姐不用谦虚,你的才艺我们有目共睹。” “是啊,听君歌一曲,胜弹十年琴。” “季小姐琴技高超的很。” 在这满片赞赏中,季乐思古筝声诧然而起。 季乐思面容越发倨傲,她下巴微扬,凤眼中带着高不可攀,距离感四面发散。 在这满片热潮中,她恍若自己正母仪天下,享受万千朝拜,而她夫君,便是那心心念念十几载闻名天下的云清王陆清泽。 春江花月夜,全曲旋律委婉质朴,情调柔婉,层次分明,人间良辰美景以及江南水乡种种柔情似水尽数展现。 不过短短一曲,却使人脑中展开无数遐想。 一曲终了,众人面上满是沉迷。 这是真正懂音乐的华诞。 不知是谁轻启了厅门,外头刺骨寒风灌入,万千思绪拉回,季倾安也因此对季乐思多了几分肯定。 倒也是有几把刷子,看来还是不能完全只看外表。 她其实对于有才之人,总是格外看重,只是她与季乐思之间,隔了宿怨,涉及人命,难以解开。 掌声响起,响彻整个映客楼,文人墨客点头以示赞赏。 暗中评审团最终给出了十分满分好成绩。 这评分一出,满座哗然。 满分,这可是满分! 许多排在季乐思后头的文人墨客才子佳人,直接差点撂摊子走人,这TMD还没开始展示才艺,满分都出来了。 还比个毛线啊! 不过仍有人不愿放弃,依旧上台表演,只是发挥终究没有发挥出极致来,下头的人们也看的兴致阑珊。 季倾安就是在这样的势头风向中,昂首挺胸,娉娉婷婷自二楼下来,她面上无一丝表情,显得格外冷淡清高,但举手投足间,只有无限贵气展露。 即便她一身华贵行头只及季乐思半分,但依旧留有令人无法忽视的别样气质。 仿佛周遭一切不过尔尔,陆清泽瞧得出神,只觉得她周身闪闪发光,夺目绚丽。 周遭兴致阑珊的人儿,也才因此被拉回几许。 她四下扫视一圈,神情自若,抿唇微笑间,周遭绝色尽数暗淡,连装扮华贵的季乐思,也不过成了陪衬一般。 “我,季倾安,未来云清王妃为大家带来一曲春江花月夜。” 她没有打着丞相府的旗号,因为早上出门时答应了季河君的要求,不打便不打,她也不想去顶着这个名头。 因为他们不配。 第36章:姑娘留步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今日哗然了许多次,却没有一次比这回反应大。 烟罗也是头一遭适逢这般,拼比者才艺相同的状况,也是先愣神在地。 包间内,陆清泽脸上带着玩味,瞧着台下光芒万丈的女子:“有点意思。” 他终于恢复了他的真正面目! 季乐思也已然袅袅婷婷的回到了包间落座,闻及外头季倾安的举动,只挂着嘲讽笑容:“不自量力。” 古筝她自小弹奏,而春江花月夜便是她最为拿手曲目,就连教她弹奏的夫子都说:“这世间无人能比过你的古筝技艺,而这春江花月夜在你手中所谓登峰造极。” 她对于古筝可谓打遍天下无敌手,这京城古筝技艺无人能比过她。 芬芳为季乐思剥好栗子,随后立于季乐思身后,为季乐思捏肩捶背“小姐方才是没看到,那台下男子个个都盯着你。” “你说,四殿下是不是也在暗中看着我?”季乐思轻捏起一颗栗子,送入嘴中,缓缓嚼起来。 “四殿下也来了吗?小姐如何得知的?” “定是来了,那烟罗都说三连胜,不仅有五百万,还能与四殿下攀谈,若是没有得到四殿下同意,谁敢擅自打着四殿下旗号?” 季乐思说话声音越压越低。 她想到了季倾安打着云清王妃的名头,想着门外小厮毫无顾忌的通报,她紧握成拳,眉眼中的愤懑愈加明显。 “那定是注意到了小姐的,小姐方才表现如此叫人惊叹,此次茶会一过,怕是求取者无数!” 芬芳想到了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人总是喜欢奉承的话,即便那话是假的。 与此同时,映客楼来了一位特殊上宾。 “安老怎么来了?” “这是安老啊!” 此人一出现,便引起无数观望和唏嘘,差点影响到了季倾安的才艺展示。 季倾安的表演已然开始,在季倾安说出自己曲目为《春江花夜月》时,众人是兴致阑珊。 可当季倾安拉下第一个音调开始,《春江花月夜》的清丽山水画卷缓缓拉开序幕,只见那暮鼓欢送走夕阳,微风轻拂起涟漪,音调由委婉平静拉开,众人仿佛置身江面,轻泛轻舟,在春江之上摇曳荡漾,周遭江风习习,船只倒影水面,一幅祥和之景。 紧接着突然速度加快,心情也变得激荡起来,周遭忽闻渔歌四起,水面若波心荡月,好似渔舟破水掀起惊涛拍岸,桨橹拂过,白浪飞溅,好不热闹。 万籁俱寂间,渔舟远去,那春江江面如浪翻滚逐渐归于沉寂,月夜也宁静下来。 这首《春江花月夜》便是在悠扬缓缓的旋律中停止结束。 众人皆醉,迟迟缓不过神来。 季倾安便是在这万籁俱寂中,放下古筝,准备缓步上了二楼包间。 霎时,一声略微苍老的挽留之声,于她身后响起:“姑娘留步。” 她顿住脚步,缓慢回头,便见是方才弹奏时,姗姗来迟的老者:“先生有何指教?” 老者发丝微白,用一根发带随意束起,面容苍老,皱纹密布,沟壑横生,下巴留有一撮小白胡子,然那双眼睛却很精神,清澈澄清,一丝浑浊也无。 衣着一身月白色长袍,站的笔直挺立,精神抖擞,眉目清明,眉间盛满无数智慧。 她不经意间上下打量老者,同时在猜测老者身份。 “姑娘这一手曲目技艺精湛无比,请问师从何人?”老者说话间捋了捋胡子。 “无师自通,小女自小喜爱书籍,偏生对这一方面有些造诣,这书是我母亲所留。” 季倾安想到了自己房间那个红木箱内的物品,里头正好有一本《乐谱总集》,她虽未曾观看,但是可以借此一说。 她这一手才艺,是自小学习的成果,她从小涉及极广,她那娘亲,正是那现代赫赫有名的艺术家,造诣颇深,从小对她也是抓得极为严厉,幼时她总是有很大排斥,总觉得她没有给自己与同龄孩子一般快乐轻松的童年,可伴随着时日推移,她渐渐理解她的良苦用心,也渐渐开始庆幸。 这时代,单凭美貌无法长存,只有才华能永留人心。 其实她最擅长的并非古筝,但是对比着季乐思那所谓的满分技术,她超过还是绰绰有余。 更何况,如今这个时代,也没有钢琴,因此也不必要求那么多。 “噢?请问是何书籍?姑娘能否告知?”老者闻之眼眸一闪,又捋了捋小胡须。 季倾安微微颔首:“抱歉,恕不能告知。” 话落,她再一开口:“若先生没有其他事情,小女子先行告退。” “且慢且慢。”老者急匆匆的说着,说话间,走到了小厮收着古筝的楠木盒边。 小厮见状:“安老好。” 安老点点头,示意打开楠木盒。 小厮闻言打开,上好千年紫檀木制成的古筝再度展现在众人眼前。 安老伸手拿起古筝,缓步走到了季倾安面前,随后伸手递出古筝于季倾安面前:“姑娘,此古筝留于老夫手中几十余载,始终实属浪费,老夫一直在找寻真正配得上此古筝之人,所幸今日遇到了,今日老夫便赠予于你,你便是这古筝真正主人。” 此言一出,人群中许多人嫉妒的眼睛发红,不过也有人感叹季倾安命好时运佳,得了云清王这一好夫婿还不算完,还得了安老的青睐,连千年古筝也成功入手。 甚至于在人们记忆中,也就在半个月前,季倾安还是人群中人人不屑的倒霉鬼,无才无貌,更不受重视,就在众人都在感叹不知何时会得到退婚书时。 可半月后,她却宛如鲤鱼跃龙门一般,彻底改头换面,这时他们才发现,原来这季倾安相貌艳绝,才华四溢,更受云清王重视。 季倾安立于原地,眼瞧着身前这发散着阵阵香气的千年古筝,摇了摇头:“安老,我不能要。” 二楼,包间内,一衣着华贵女子,扫落案桌之上的各式物件,物件落地掷地有声。 她咬牙切齿,眼神狠厉,凝视着台下清冷淡然女子。 随后,她一回头,毫不留情扇了芬芳一巴掌,“你不是说我不可能输吗?为什么会这样?” “啪”的一声,芬芳白净小脸上,五个手指印浮现,却只能一个劲的落泪摇头,不发出哭声。 此包间内,一片凌乱。 第37章:他敢?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陆清泽也在一直观望着季倾安的表现,在安老踏入大厅之时,他嘴角已经勾起一抹微笑,他不担心,不知为何,就是对于季倾安异常信任。 明明还不熟知,也没多大交集的二人,为何他会如此? 他摇摇头,想了许久,也没有缕清晰思绪。 这不是个好兆头。 安老在京城里头,也算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当年映客楼便是他一手操办,由京城名不见经传的小茶楼,摇身一变,变成如今的喝茶买消息的特色茶楼。 而之所以能做到如此特色而成功,安老功不可没,世人传言,安老背后不仅仅有一茶楼,映客楼在京城风生水起这么多年,却迟迟没有出现混乱,众人将此缘由归咎于安老背后的势力。 有人说,安老身后有一只魔鬼军队,这只魔鬼军队与云清王的暗卫联合,一旦有人闹事或毁坏云清王名声者,将被丢入可怕地狱。 这安老名为安客,年轻时也是个翩翩美男子,沉迷在安老俊逸面容上的佳人数不胜数,可他翩翩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他那夫人名为杜映笙,是当时京城有名的佳人,虽身为女子,却对政事有独到见解,是清国首位女官员。 偏生就是这样高傲本应互看两相厌的二人,却偏偏初见时那一眼,便失了方寸,很快便陷入爱河。 当年他们的恋爱故事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众人称道,安客与杜映笙成亲之后,日子更是过得顺风顺水,愈发恩爱,杜月笙怀子之后,自动请辞女官员身份,而安客在这时接过了映客楼的烂摊子。 当时映客楼还不叫映客楼,叫福气茶楼,安客接手之后,亲自换了牌匾,牌匾上落字是他夫人杜映笙所书。 自此之后,映客楼生意日日蒸蒸日上,越发兴隆,生意愈做愈大,直至成了如今京城第一大茶楼。 二楼另一边,季倾安匆匆上了楼,丝毫不理会身后安老的叫唤。 安老拿起古筝奋起直追,噢,在追之前,宣布季倾安是第三场胜出者。 这时,便有人提出疑问了。 “安老,之前季乐思小姐获得满分,可如今评审团成绩还没颁布,你就直接公布不太好吧?” 本也是出于好心询问,可这安老是个脾气大的主儿。 他直接白眼一翻:“我是这老大,还是你是?我还可以要求你再也进不来我映客楼,你想试试吗?再说,你用脚听听都能听出来,这丫头拉的比那个季小姐好,还有评分的必要吗?给两个满分都是绰绰有余的。” 此言一出,那人面红耳赤,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说实话,谁敢啊,若是被映客楼拉入黑名单,以后想了解什么情报,想接触京城权贵,都少了好多机会了。 于是,就这样,季倾安成了第三场获胜者。 待她走进房间之时,陆清泽与暗羽已经不在房间了。 小玢也是疑惑:“自小姐你表演完,那路一便和暗羽急匆匆的走了,也不知道是干啥去了。” 这时,烟罗在场下宣布获胜者为季倾安,随后亲自带着五百两银票,袅袅婷婷的上了二楼,安客老者手持古筝也紧随其后。 “云清王妃,恭喜你今日获胜,这里是五百万银票,您好生收着。” 说话间,一小厮手捧一小木方盒走上前来,将小木方盒放置于面前案桌上,伸手打开,其中是满满一摞银票。 “云清王妃,你清点下数目,确认一番。”烟罗指了指银票,语气温柔至极。 季倾安垂眸看向面前银票,说实话,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古代银票,其实也是好奇得很。 不过她还是摇摇头:“不必了,我相信映客楼的为人,不用数了。” 烟罗点点头,也不强求,不过事实上,确实她已经命人清查了好几次,都是五百两银票无疑。 季倾安令小玢收好,却见那老者持着古筝,再次凑到了她跟前:“丫头,收下吧。” 她摇摇头:“谢谢您老好意,我能要。” 安客还想说些什么,身边烟罗声音再起:“云清王妃,按照先前规定,获胜者奖励除了五百两银票,还能与云清王攀谈一番,按理说你是云清王妃这个奖励是不屑于去的,只是这毕竟还是奖励,您怎么看?” 她练练摇头:“不必了不必了,迟早都是要见的,不急于这一时。” 她想了想,又怕误会,加了句:“我们感情好的很。”说话间,还狠狠的点了点头。 然而,她不知,这个表现,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的未来夫君陆清泽的眼中。 陆清泽嘴角抽了抽,这他这未来未婚妻真是个奇葩。 “那可不行,既然如此,更是得让你们叙叙了。”烟罗很是认真的摇摇头,语气中的认真差点没把季倾安送走。 我说,姐妹,能不能不要这么认真,看不出来她就是个借口吗?看不出来她并不想见他吗? 然而,这一番话,终究只是腹诽,没敢说出口来。 她主要怕在场的都是那云清王的眼线,万一她一句话没说好,被云清王知晓了,掉脑袋了怎么办? 不值不值。 “不必不必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她站起身来,就准备往外头溜。 “不可不可。”烟罗快她一步,拦住了季倾安。 “是啊,丫头,收着我这古筝吧,老夫一把年纪了,就想为古筝找个真真正正适合的主子。”安客老者也在苦口婆心的劝阻。 季倾安心思一闪,贼兮兮的将安老拉至一边:“安老啊,我问你个问题,这映客楼你是主子嘛?” 安老点点头,一脸嘚瑟:“那可不。” “那你能让我不见我那未婚夫吗?”她睁着眼睛,扑闪扑闪。 “为何不想见泽小子?他得罪你了?” 安老吹胡子瞪眼睛,一副就要去找陆清泽麻烦的模样,季倾安连忙拦住:“不是不是。” 她拉住安老,压低声音:“其实是这样的,新婚之前二人是不能见面的,这样以后会不吉利,更何况……” 她停下来想了想:“更何况,我未曾与他谋面过,你说万一这提早见了,他不喜欢我咋办?那我不就成了被退亲的可怜娃了嘛?” 说着说着,她差点没忍住笑喷。 “他敢!”安老听的眼睛一瞪,“我现在就领着你去找他去。” 第38章:我不缺钱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安老说着就要拉着季倾安走,她连忙拦住:“安老,我这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先见面,你说万一发现云清王很丑,我还想成亲吗?虽然现在这婚事改不了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我也是喜好美男子的。” 她说这话有些焦急,声音也拉大了些许,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怔。 云清王很丑?开玩笑吧? 连同着暗处那个偷窥者脸黑的跟什么一样,暗羽一下没忍住笑出声来,陆清泽就是回头一脚送过去,暗羽被踹了个脚朝天。 “错了错了,殿下。”暗羽强憋着笑容不发,脸却憋的通红。 安老闻此言,便知季倾安是真的不想见陆清泽,同时也意识到了二人没有见过面。 不过不对啊,他方才看到那小子从这丫头房间出来的,怎么还不认识呢?莫非是隐藏身份? 想到此,安老瞧着手中古筝眼睛一亮:“丫头丫头,你不想见泽小子吧?” 季倾安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想不想。” “那你收着我这古筝。”安老开始套路。 “不行不行。”季倾安再次拒绝。 “那你去见泽小子。” 闻言,季倾安连连摆手,忙说着: “那我还是收着古筝吧。”季倾安脸哭得跟苦瓜似得。 安老乐呵乐呵的将古筝塞到了她手上。 隔壁,陆清泽已经停下了窥望的动作,暗羽也已经爬起站好。 陆清泽回过头,很是疑惑的询问:“本王有那么可怕吗?” “没有没有。”暗羽连连摆手,实际心下惊的很,那不是可怕,那是相当可怕了!可这话他不敢说。 真是憋屈!他撇撇嘴。 而另一边,剩下的客人也散了。 季乐思气呼呼的就冲出了包间,上了马车,她倒要看看,那季倾安如何回去? 而芬芳,却留了下来,她要为季乐思收拾烂摊子,季乐思在外头给人的印象妥妥的大家闺秀,温婉得很,可这个包间内,被她破坏的一塌糊涂。 芬芳顶着一张满是巴掌印的脸,把门拴紧,就开始清理起来。 而季倾安也没有在映客楼多留,和安老唠嗑了几句之后,便也找了个理由离开。 出门时,就碰到了一马车。 暗羽坐于外头,大老远的就朝她招手:“季大小姐!” 她走过去,便听到里头路一的声音传来:“上来吧,我载你一程。” 季倾安也没考虑,毫不犹豫的踩着暗羽放置的小板凳上去。 上去后,她便从小木方盒中拿出一半银票来,数了数,放进衣袖中,随后把小木方盒递给陆清泽:“喏,路一这是你的,我们对半分,你数一数。” 陆清泽却只是紧盯着,不接也不说话。 “收着啊。”她那木盒撞了撞陆清泽手臂。 “不必了,我不缺钱,这一点点钱,我还没放眼里。”陆清泽豪气十足的说着。 季倾安魔怔了,五百万银票还不多啊?她来这古代,相府下人,十两银子都是好几个月的活计钱了,这人却说一点点钱? woc,大佬啊!季倾安心下一想,看来要多亲近亲近,这要是关系好了,等于找了个富二代朋友。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也不再强求,而是打开小方盒子,将衣袖里的银票掏了出来:“那你不要,我就自己收着了。” 陆清泽轻笑,却不言语。 季倾安一偏头,差点流出口水来,这男人也太帅了吧?要是是她夫君多好,这样的美色,才不亏啊! 然而,马车内却沉寂了许久。 直到马车在丞相府后门停下之时,陆清泽再度开口了:“见着你那未来夫君了吗?” 季倾安摇摇头,“开什么玩笑,没见没见,况且我是不会见的。” “噢?”他表现得很好奇:“怎么感觉你好像很怕你未来夫君一样?” “那可不,云清王,你以为哦,皇家中人你不怕?”季倾安没好气的白了陆清泽一眼。 说话间,她已然钻出来马车,“今天谢了,下次有缘再见,到时我会来向你讨要。” 说话间,踩着小板凳就下了马车。 “喂,记得在云清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陆清泽掀开帘子,朝着外面步履轻快的女子叫唤,女子蹦蹦跳跳的,宛如蝴蝶仙子一般。 女子未曾回头,只是伸手朝后头摆了摆:“没问题。” 映客楼一年一度茶会就这般缓缓拉入序幕。 回去途中,暗羽驾车的速度加快许多。 回后院后,小玢抱着古筝盒就入了房间,随后她将古筝盒放入原主娘亲陪嫁的红木箱子中,放入之后,小玢便上了锁。 她让小玢拿着两百两银票去了那亦如裁缝铺,将之前欠着的银两还上,又要小玢去市场采买了一番,买了许多好菜。 她沐浴完毕,把那华府更换完毕之后,也差不多开饭了。 夜晚,后院里头热气腾腾,主子下人齐坐一桌,吃的不亦乐乎,全程,小玢一直在和徐嬷嬷与尹航描述着白日里头季倾安的表现。 说到激动处,小玢手脚并用,手舞足蹈。 季倾安本来最开始还想拦着拦着的,但是实在是拦不住,也小妮子太激动了,“小姐,你就别拦着我了,你们是没看到,那二小姐往日里跋扈得很,往年总能拿到些名次,总是给相爷挣足了面子,今日这一过,怕是会格外在意小姐吧?” 她越说越觉得是是真的,季倾安没有说话,她脑子中浮现了季河君作为原主生父,在原主一次次对父爱亲情升起希望之时,是这所谓父亲季河君,一次一次将她打入更深深渊。 直至,再也爬不起来。 她不再说话,只是埋头苦吃。 后院一片其乐融融,然而相府前院,却是不得安宁。 第二日,京城内外,全部转了风向,皆传丞相府嫡女沉浮十几载,顶着万般骂名与毁坏形象的名声十几载,一朝转换形象。 这时,人们方才知晓季倾安是相貌倾城绝颜,才华盖世无双,更受四殿下看重,许多在映客楼瞧见季大小姐模样的才子佳人,皆赞不绝口。 民间传言映客楼说这次茶会这是下了血本,不但花重金请红叶娘子出面,还隐身许久的安老也现身,送出了千年古筝,居然还请到了云清王。 众人津津乐道昨日茶会场景,大家纷纷猜测,众说纷纭。 而丞相府老夫人,便是迎着这一番猜测与赞叹中,回了京城,回了丞相府。 第39章:老夫人归来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丞相府老夫人是顶着为丞相府祈福,顶着为了丞相府儿女后半生幸福而离府的。 这一去就是大半年,大半年内她在距离京城外百余里的寺庙里祈福,每日吃斋念佛,在青灯古佛下祈祷相府安康。 如今归来,是顶着一身古佛气息归来。 丞相季河君大清早就开始指挥下人准备,先前过年的繁华还没过去,丞相府再次张灯结彩起来,还大发慈悲的赏了季倾安后院两个红灯笼。 不对,还是两个坏灯笼,一个里头的木架散架了,一个是外头的红纸烂了个洞。 她也倒是乐呵乐呵的接过,背后就踩成一团,扔到了厨房烧掉。随后就命小玢去外头买了几个上好的红灯笼挂上。 五百万到手之后,季倾安就准备开始着手于装潢她的后院,但是徐嬷嬷一句话提醒了她:“小姐,你很快就要嫁入云清王府了,这丞相府装饰再好,之后也不属于您,以二小姐那性子,怕是你走后,便会强占,到时,便是为她人做了嫁衣。” 此言一出,便获得后院人的一致认同,尽管季倾安一直强调,自己住得舒坦更重要,但是众人还是不肯答应。 小玢最为过分,竟然直接收起了她的百万两银票小木盒,阻止了她这一想法。 如此一来,季倾安只好放弃。 一大清早,季河君便领着丞相府所有人站到了丞相府大门口迎接他这老母亲回府。 大概等了两个时辰,方才看到街角处出现老夫人的马车,那马车上贴了个季字,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是丞相府的马车。 季倾安哈欠连连的站在后头一起观望,印象中,这个老夫人对原主也不是很喜爱,但是也不亲近,那一双慈眉善目总是笑意融融的凝视着季乐思。 你瞧,万千观望重视,丞相府全给了季乐思,当然,这个有部分原因得归咎于原主不喜争抢的性子。 不争抢也就罢了,偏偏还对别人扣的屎盆子自己也不反驳,就这样任凭别人污蔑。 这种蠢蛋,能不给搞死才怪。 “恭迎老夫人回府。” 一声欢迎的话语使季倾安回过神来,她将视线投向马车出。 老夫人在贴身侍女的扶持下,缓缓走了出来。 白鬓微霜,面容确实精神得很,那张脸虽已年老,然而眉眼间仍然能瞧出年轻时分的绝代风华。 可以说,是人虽老,但风韵犹存。 季倾安瞧了瞧,发觉这老夫人与季河君不是很相像,但是毕竟是母子,可能像父亲也是正常的。 正在思考间,老夫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硬生生的直瞧了她几眼,她对上眼去,只听到老夫人说了一句:“现在倒像个嫡女了。” 季倾安有些不明所以,一张望,边看到了一旁季乐思煞白的脸。 然而,那不过转瞬即逝。 因为顷刻间,季乐思窜到了老夫人身边,抱住了老夫人的衣袖:“祖母,你终于回来啦,思儿都想死你了,怎么感觉半年不见,祖母越来越年轻了啊!” 老夫人这才视线移开,她慈爱的抚摸着季乐思的脑袋:“就你嘴甜,瞧瞧都多大了,都要及笄了,还撒娇呢!羞羞脸。” “不羞不羞,思儿在祖母面前啊,永远都是您孙女,再说,及笄了又如何,我不照样要叫一声祖母啊。” 季乐思用脑袋在老夫人怀里摩挲,一副模样乖巧的很。 “那可不行,这可是身份上的问题。” 季乐思嘟嘟嘴,撒着娇:“那我不管,管它什么身份不身份的,祖母就是我祖母呀。” 这模样,丝毫不像以往那副嘴脸,季倾安再度在心里感叹着这古代小姑娘就是早熟。 现代十三岁的娃娃,才上初一,啥都不懂,更别谈成亲生子了。 可这古代啊,真的是太早熟了。 季倾安再度在心里将原主没斗得过季乐思的原因,又加了一条: 不会看颜色,不懂得亲近。 她眸色一闪,也笑嘻嘻的挽住了老夫人另外一只手,随后怯生生的将衣袖里的一根簪子拿出来。 那簪子通体乳白,无一丝杂质,上头是雕刻桃花状,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倾儿也没什么好东西,只是昨日去参加茶会获得了头榜,因此一大早去了首饰店买了这个簪子送给祖母,望祖母切勿嫌弃。” 说话间,本就低垂着的脑袋,再度压的更低,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之所以买这簪子,是小玢告诉她关于老夫人的一件往事。 老夫人住的院子名为明慧院,院内种了满院桃花,是当时老丞相年轻时为搏她欢心,特意种下的。 只是中年之后,老丞相开始钟爱年轻美人,几乎时隔半月便会领回一个新的小妾。 老夫人挽回不回,一气之下便砍了满院桃花,自此,明慧院只剩了根根树桩。 曾经满院桃花朵朵开的明慧院,再无桃花盛开,一如老夫人对老丞相的爱,再无波动。 后来,老丞相患重病之后,幡然醒悟,劝离了所有小妾出府,说来也怪,十几个小妾,硬是一个肚皮都没反应,就算有反应也活不出肚皮,活出了 老丞相病逝之后,老夫人命人拔了所有树桩,重新种下新的桃树,那新栽种的桃花一年比一年开的绚烂。 可以说,这个桃花对于老夫人而言,有着别样的意义。 “你这孩子,乱花什么钱,我都一大把年纪了,钱财首饰都是身外之物,我这把老骨头,还打扮什么?”老夫人嘴上在教训着,实际心里美得很。 “祖母虽老,风韵犹存,簪子不过是个普通簪子,只是因为有祖母美貌衬托才是锦上添花。”她眼眸中扑闪着认真的神色,孩子的世界总是格外单纯,而女人不论年轻年老,都是格外钟爱夸赞。 闻言,老夫人笑的极为灿烂,“嘴甜真是嘴甜,来,快给祖母戴上。” 说话间,已然俯下了身子。 季乐思嘴角抽了抽,季倾安这拍马屁的功夫,真的是日益见长,她都要自愧不如了,然而,张新春却是面容冷峻,她觉得季倾安越发脱离掌控了。 季倾安轻笑着,小心翼翼的将桃花簪子植入老夫人发间。 连连赞叹:“祖母戴上去真好看。” 老夫人咧开嘴笑的直不起腰来。 然而,季乐思却眼眸一闪,突生一计上来! 姐妹情深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只见季乐思突然抬起头,冲着老夫人甜甜的笑,那一双眸子中盛满了羡慕:“是啊,姐姐可厉害了,昨日那映客楼举办茶会,拿了第一名呢!思儿好生羡慕姐姐,姐姐昨日茶会都不用顶着丞相府名头,直接顶着云清王妃的名头呢!当时在场的才子佳人全是艳羡的眼光。” 说话间,姑娘家的艳羡表现得淋漓尽致,她却趁着老夫人瞧不见时,狠狠白了季倾安一眼。 那小模样仿佛再说,和我斗?你还年轻着呢! 季倾安与之对视一眼,便很快移开,小把戏而已,没意思。 “噢?怎么会有这等事?倾儿,你这件事真的太没规矩了,虽说你是相府嫡女,但是还没嫁过去怎么能打着云清王的名头?这让外人怎么看我们丞相府啊?” 一旁一直处于安静状态的张新春突然紧蹙着眉着,一下子猝不及防便给季倾安扣了一个屎盆子。 季河君更是闻之怒斥,暴跳如雷:“你这逆子,越发没规没矩,是觉得丞相府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吗?那你直接滚出府去啊!” 说话间,唾沫横飞,季倾安无奈的抹了把脸。 真是嫌弃,都是唾沫星子。 再抬头间,季倾安桃花眼眸莹莹充泪,她小心的瞧了老夫人一眼,却在目光触及时又飞快的躲开。 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在老夫人看来,就是一副受尽了委屈,又不敢辩解的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 “你这么大声干嘛?倾儿还是个孩子,凶孩子有什么本事,亏你还为人父,她还多小,还要她滚出府,你是想老身也是这样对你吗?”老夫人横眉竖眼怒斥着。 季倾安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老夫人衣袖,压低声音说着:“祖母祖母,不要骂父亲,是倾儿不好。” 说话间,就是两滴泪落下来,那模样别瞧有多叫人心疼了。 老夫人心一软,多好的孩子,本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嫡女,现在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父亲凶她还替父亲说话。 她眼睛一眯,将视线对上季倾安,起初季倾安还在躲闪,而后便慢慢对上了。 “你告诉祖母,怎么回事?你不像个会不顾忌丞相府的人儿。” 闻言,季倾安一惊,小脑袋垂得更低了。 “没……没有的事儿,是倾儿……是倾儿不好。”说话声音结巴中还压的越发的低。 一看就是有鬼的模样,尤其说话间,还瞧了瞧季乐思,季乐思直接瞪回去:“瞧着我做什么?” 季倾安瑟瑟发抖起来,连连摆手,面色煞白:“不敢了不敢了,妹妹不要瞪我。” 季乐思瞧着季倾安害怕自己的样子瞬间无语,之前不是嚣张的很嘛?怎么现在也这么心机了? 她正想说什么,却被老夫人一句话打断:“瞧瞧你现在哪有个嫡女风范?太小家子气了,你母亲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祖母……”季倾安抬起头来,有些诚惶诚恐:“我……我……” 老夫人伸手就是在她脑门上一弹,“怕什么,祖母在这,你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害怕什么?” 季倾安眼眸中适时闪现一丝光亮来,眼眸中再次积满了泪珠,那是一种期盼,是原主对亲情的期盼。 季倾安也不知道为何,她本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是每次设身处地时,心里总是会有点说不出的难受,有时眼泪掉落也不自知。 些许是原主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吧?在记忆中,原主总是诚惶诚恐,别人稍微对她好点就恨不得十倍奉还。 可是她期待太难成功,丞相府太多魑魅魍魉。 “说吧,告诉祖母,为何不报丞相府的名头?”老夫人弯下身子,与季倾安平视,语气温柔的让季倾安想到了她现代奶奶,都是一样慈爱啊。 季乐思见状,忙拦住:“祖母祖母。” 老夫人充耳不闻,只慈祥的凝视。 她这才装作鼓足勇气的抬起头:“出门时,妹妹说我会丢了丞相府的颜面,令我不许顶着丞相府头衔,后来爹爹也说,我会被丞相府蒙羞,于是……” 此言一出,众人了然。 “胡闹!”老夫人回头,扫视着季乐思季河君。 “逆子,你在乱说些什么?”季河君指着季倾安鼻子大骂。 季倾安再度一哆嗦:“祖母,祖母,倾儿方才……方才在说笑呢!” 说完,她勾起一个笑容,然而眼中热泪未消,再如何笑的甜美也只宛若强颜欢笑罢了。 “逆子,你才是逆子!一把年纪了,还欺负小姑娘。” 一顿训斥之后,季河君被怼的无话可说了。 老夫人又瞧了瞧被吓坏的季倾安,只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罢了罢了。”老夫人仰天长叹。 相府嫡女养成了庶女状,丞相与女儿不亲近还疏离,这是相府的悲哀。 一段小插曲过后,众人回到了大厅,大圆桌上摆满了各色佳肴,只是这丞相府气氛相比先前,已然显得冷寂。 季倾安因为老夫人的缘故,“有幸”能与季河君张新春等人同席就餐,这可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她准备大口朵颐,不然对不起这难得来的美食。 但是吃了几口发现真是不对胃口,难吃得紧,没有徐嬷嬷手艺好。 于是浅尝辄止之后,便停了下来。 老夫人吃的也是兴致阑珊,她没有想到刚一回来,就看到丞相府这出大戏。 她看着季倾安怯生生的模样,心里还有些难受的,但是心里越发对季倾安这个嫡女愧疚起来。 午餐之后,季倾安便溜到了老夫人院子里,陪着老夫人说话。 而另一边,皇宫内热闹得紧。 皇后凤凝宫内皇后娘娘万怡宁,四皇子陆清泽,六皇子陆言邵,淑妃娘娘齐聚一堂。 大厅内摆了一个青花海水纹双耳三足炉,火炉内炭火通红,热气四散。 四人围坐一团,旁边摆了几张小茶几,茶几上摆了瓜子花生,和几盘各样的小点心。 “四哥啊四哥,可以啊你,居然趁着茶会幽会美娇娘,你也忒不够意思了,都不带上我。”陆言邵郁闷得紧,本来茶会他也是要去参加的,就是他母妃淑妃娘娘萧亦如当时留着他背兵法,背不完不许走。 这好不容易背完了吧,又差遣他去给母后送新制作的桂花糕,这边尽情展示二人姐妹情深就算了,还要给他秀秀个没完,真是是够了。 第42章:不必跪拜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陆言邵小时候也是不懂,两个女人同侍一夫,却还能相安无事,姐妹情深,最开始他以为都是伪装。 可是皇后万怡宁确实对他真真的好,四哥有的都会给他也备一份,自己有的也会送母妃一份,更是不要求身份尊卑,她也直接要四哥这个嫡子唤母妃一声母妃。 其实他与四哥除了嫡庶之分,真的没什么分别了。 仔细想来,之所以能这样安稳也不是没有缘由,母妃也是对母后与四哥格外的好,些许是相互都是付诸真心,不玩心眼算计,所以这么多年一直能相安无事其乐融融。 他听说皇祖父的后宫,都是阴谋算计,各路嫔妃为争宠爱大展身手,大花心眼为自己儿女算计,手上是孽债累累,心眼也愈发狠毒,兄弟离心,只玩阴谋算计。 其实他已然很幸运了。 “我又不是没叫你,你自己不去。”陆清泽毫不犹豫的白了他一眼。 “都怪母妃,硬是要我干这干那,连那未来四嫂真面目都没看到……” 陆言邵嘟着嘴,一脸无奈,怎么想都是亏了。 淑妃就是一巴掌扫过去,拍陆言邵脑门上:“说什么呢?母妃叫你做些事还不乐意了是吧?” “哪有哪有,母妃叫我往东我可不敢往西,我也就敢嘟囔嘟囔,而且,我这不是去了不是?况且这是送给母后的,我怎么可能不去。”陆言邵求生欲超级强烈。 这一番话,惹得皇后笑意连连。 “这还差不多,不然啊,那可是白生养你了。”这一番话,说的淑妃也是舒心。 陆言邵连连轻笑,很快凑到陆清泽身边:“不过四哥,你还没告诉我,四嫂好看吗?” 陆清泽脑海中冒出一个身影来,他心下一阵暖意,却撇了撇嘴,摇摇头:“丑陋不堪。” 这话一出,皇后又是一巴掌拍下去:“有你这么说媳妇的?” 陆清泽一阵无语:“她还不是我媳妇呢!母后,我才是你儿子。” 这话一落,又是一巴掌,是淑妃打的:“那不很快就是了?你不是还让人家在外头顶着云清王妃的名头?” 陆清泽再次无语了,这一个两个的,明明还没见过未来儿媳,就有了儿媳忘了儿了。 陆言邵在边上笑的乐开了花:“就是就是,我可听说了,四嫂可好看了,又有才华,那映客楼千年古筝都被安老头追着追着送给四嫂了。” 他一记白眼飞过去:“就你知道得多。” “那可不。”陆言邵得意得很,他可看出来,他这四哥可是对人家重视得很。 “泽儿,你这婚期是时候也要定下了吧?”淑妃适时询问出了陆清泽的内心想法。 陆清泽心里一美,却还是装作不在意:“听母后的吧,左右我和她现今没什么感情。” 说完却还是加了一句:“不过早些也好,越拖越麻烦。” 这话一出,在场三人瞬间了然。 尤其是陆言邵,直白的很:“噢?四哥我懂了我懂了。” “你懂什么?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他面部表情冷峻。 “我真的懂了。”陆言邵再次点点头:“四哥你不必解释。” 陆清泽再次解释道:“我不是急着娶她。”他却不知晓,这样只会越描越黑。 “我知道的,四哥,说了你不必解释的,我知道你不想娶她的。”陆言邵认真的重复着。 “……” 陆清泽不解释了,因为他发现,解释到最后,他自己也无法相信了。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他一撩衣袖,直接站起,急匆匆的往殿外走:“母后,母妃,儿臣有事,先行离开。” 陆言邵还想追上去,结果连衣袖摆摆都没碰到。 他一脸郁闷:“什么啊,这四哥明明就心里有鬼。” 皇后与淑妃相视一笑,儿女都长大了。 倒是淑妃终归还是没忍住感叹了一句:“小时候的小屁孩,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都要娶妻生子了。” 皇后也是格外的有感想:“是啊,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我们也老了。” “哪有,母后和母妃明明一直年轻得很,跟二十岁的差不多呢!”陆言邵及时开口。 再次惹得二人齐齐笑,皇后道:“我们言邵就是嘴甜,这实话,母后爱听。不过这婚期确实该定了。” …… 陆清泽与季倾安的婚期,是在三日后下达到相府的。 相府再度齐压压跪了一片人。 只是作为主角的季倾安,却姗姗来迟。 嬷嬷是去后院请了她好几次,她方才更衣来到了大厅。 一见着她出现,季河君就开始怒目圆睁起来,“逆子,睡到日上三竿不醒?叫人催你居然才来?” 季倾安打了个哈欠,直接没有搭理。反正她这爹爹喜欢找她麻烦,不过天天找也是无趣的紧。 而那颁旨的太监总管王公公瞧见季倾安出现,热情的紧,忙凑到了季倾安面前:“王妃,您来啦?休息好了吗?要不要再回去睡睡?” 此言一出,丞相府许多人脸黑了。 什么叫休息好了没要不要再回去睡睡?难道他们一大家子人等这逆女都是应该的? “这么晚了,不睡了不睡了,再睡我怕是以后都不能睡了。”季倾安连忙摆手拒绝。 “那哪能呢!”公公眼睛一瞪,“你可是妥妥的云清王妃,定是想休息就休息,想睡就睡的?谁敢说闲话?” 说话间,他瞪向季河君:“季丞相,你觉得咱家说的对吗?” 季河君敢怒不敢言,这太监是皇上跟前最受宠的太监总管,代表了皇上。 他哪敢说不对? 于是,只得和气的笑着:“公公说的对,公公说的对。” 季河君话锋一转:“还不快接旨?” “丞相爷,咱家说句不好听的,你咋这样凶云清王妃?” 季河君语塞,他凶了吗? 下一刻,王公公一脸谄媚的说道:“王妃,您现在可以接旨了吗?可以的话奴才就立马颁旨。”那模样,对季倾安与季河君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季河君真的无语了,他堂堂一介丞相,可这太监不哄着他也就罢了,还对他不受宠的女儿极尽谄媚。 “可以接了公公。” 话落,便准备跪下,然而,只见那王公公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季河君眼睁睁的见着王公公拦住了就季倾安准备跪下的动作。 “王妃,皇后娘娘再三叮嘱了奴才,说您领旨啊,不必跪拜。” 第43章:宣旨赐婚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王公公说的一番正义凌然。 最开始皇上下旨,要他去颁旨的时候,他心里对于这个未来云清王妃的看法,与外界如出一辙。 可当他捧着圣旨走出殿门,正巧碰到了来养心殿的皇后,他行了个礼,皇后便拦住了他询问了一番。 得知他是去往丞相府宣赐婚旨意时,皇后语重心长的告诉他,要给予这未来云清王妃别样重视,连接旨时的跪拜之礼都可省去。 他最初不解,不过闻言还是认真听从了。 为人奴仆,遵从旨意最为重要,不过这也使他对这未来云清王妃多了几分好奇。 当他捧着明黄圣旨,踏入丞相府时,丞相府立即跪了一地人,里头没有这云清王妃。 他没有催促,因为有人比他更心急,他自小便常伴圣体左右,对于人情世故了解得格外透彻。 他看出了这云清王妃是个不受重视之人,因为季丞相在等待过程中,一直在对他严厉斥责他这嫡女,就连这赐婚圣旨他都问了几遍是否还能收回,对他庶女却极尽言语赞美。 贿赂的赏银拿出了三十万,只是为了让他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为他这庶女谋一个好婚事。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皇后的良苦用心,这是为了给她未来儿媳撑场子。 原本以为云清王妃是个性子软弱的主儿,可她却面对生父的一再叫唤,依旧姗姗来迟,来时被斥责也丝毫不在意,性子冷淡得紧。 丞相府自小对她不重视,也没使她养成个懦弱的性子,反而进退有度。 “公公,这不合适吧?” 季倾安也是着实有些诧异,她与那皇后娘娘着实没有关系,更别谈熟知了,可是这种接圣旨都可以不跪的事儿,她也是头次见。 “哪有什么不合适,合适的很!妃,您就站着,站着即可,奴才马上就来颁旨。”王公公热情得很。 最后,季倾安没有拗得过王公公的执着,因为王公公趁着众人不注意,用极小的声音说着:“王妃,这是皇后娘娘要奴才来为你撑场子呢!她说这样让你在丞相府好过些。” 她瞬间了然,随后连忙表示谢意:“请公公代为转达,谢谢皇后娘娘重视,待小女嫁入云清王府,我便好好尽孝。公公可以宣旨了。” 季倾安心下对于这个未曾谋过面的婆婆,印象好了许多。 丞相府这场闹剧最终在王公公的宣旨旨意之后结束,而季倾安与云清王的婚事定在了七日之后。 因为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翻遍了黄历,还特意找人算了时日,七日之后宜嫁娶,宜设宴。 王公公宣旨完毕之后,再三在丞相府表达皇后娘娘以及云清王对季倾安的重视。 还特意横眉冷竖着瞪着张新春说:“张氏,皇后娘娘交与你一个任务,务必在云清王妃嫁与云清王之前,将云清王妃身子调好,养的白白胖胖的,好为皇家开枝散叶,皇后娘娘还说,要老奴今日瞧得仔细点,七日后若是王妃没有起色,便拿丞相府是问。” 在场的丞相府众人皆变了脸色。 尤其是季乐思,她小脸上压不住的愤恨。 凭什么她季倾安能得此重视? 此举一出,便让季倾安心下十分感叹,虽不知晓夫君是何模样,但这未来婆婆非常OK!有这样的婆婆怕是婆媳矛盾都会少很多吧! 就这样,季倾安过上了几日大鱼大肉伺候着的日子,连同着后院众人都舒坦了不少,出门都是昂首挺胸,神气至极。 偏生那王公公也是着实勤快,每日都会随机一个时辰来丞相府,观看季倾安到底胖没胖,吃的好不好,每天还去膳房为季倾安的菜色指手画脚。 今日,这不又来了。 膳房的人一瞧见王公公轻快的步伐就头疼欲裂,因为花样实在太多了。 只见王公公眼疾手快的瞄了几眼,便开始指手画脚起来: “这个……这个……这个……全做给王妃吃。” “这个小白菜太老了,换新鲜的,这个肉肥肉太多,剔除,留下瘦肉。” “这个鸭子去皮,王妃不吃皮。” “再去整两三盘瓜果。” “嗯,今日的菜色比较简单,就这样吧,不要偷懒,明日里我会找王妃确认,一旦被我发现你们偷懒,后果你懂的。” 王公公狠狠瞪了膳房的人一眼,膳房的人一脸无奈和悲苦,太难了。 说完,便很快溜了出去。 后王公公去往之地是后院。 还没进门,小玢就老远的在后院喊:“小姐小姐,王公公来了。” 彼时季倾安正在亲手制作牙刷,她特意着小玢找了一些马尾,竹子,和钻孔的材料。 尹航力气大就负责把竹子削成一根根长短一致的小木条,磨平,使之变得光滑不磨嘴。 徐嬷嬷找了鱼鳔熬制制作黏连胶水。 她负责裁剪马尾与安装。 万万没想到到古代来,成了发明小能手了。 这不正巧做完了一只,季倾安就放置在外头找了个小篮子晒着。 刚放下,王公公就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王妃这是在做什么呢?” 她挑了个太阳微小,风挺大的地方放置,王公公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后院众人还在分工合作。 “在制作漱口装备,王公公我现在还不是王妃呢,你这一口一个王妃的,叫得我莫名心慌。”季倾安不住的打趣着。 这几日王公公的表现她看在眼里,明明这样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却比丞相府的人真实得多。 “那哪能啊,这不是迟早的事儿嘛?”王公公连连反驳,随后就轻拿起牙刷,一脸疑惑:“这玩意儿能漱口?” “那可不。”说话间,季倾安再度做好了第二支,“等我多做几只,到时候也给公公一只试试,到时候还需要公公替我转交给皇上皇后娘娘与云清王殿下呢!” 季倾安瞧了瞧材料,够做几十只了,她准备做一堆,到时候给宫里主子用,倒是个用这个发家致富也不是未尝不可。 “那感情好啊!其实到时候王妃自己给皇上皇后娘娘更好,不需要假托于奴才的手的。” 王公公也是第一次看见这物件,好奇的紧,听说自己还有一份乐呵得紧。 第44章:有何不可?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王公公和季倾安唠嗑许久,也学着季倾安的样子一起制作起牙刷来。 于是乎,后院里整个这个场景,后院众人皆坐着个小板凳,窸窸窣窣的开始手中动作。 “王公公,你在皇上面前当差,每日来我这破落后院,真的不打紧嘛?会不会耽误了你伺候皇上?” 季倾安就是喜欢唠嗑,她觉得停下来光埋头苦干自己的事儿,挺无趣的,于是又开始唠嗑起来。 “不打紧不打紧。”王公公摆摆手:“奴才只要守好云清王的王妃就是最大的伺候了,王妃你是不知,我们殿下自小很少对一女子在意过,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在意的人儿,那肯定是要抓紧的,皇上身边伺候的人多的是,但您可就不同了,你说万一,万一你丢了,我都没有脑袋去面见皇上了。” 季倾安很诧异:“可是云清王都没见过我啊!怎么就对我在意了。” 难道这古代人对未曾谋面的人,都能这么喜欢? 这喜欢也太廉价了吧! 王公公也很诧异:“没见过?不会吧!”于是用一双探讨的眼神紧盯着季倾安。 “真没见过。”季倾安解释着:“就凭我们这交情,我没必要骗你呀王公公。” “……”王公公一阵无语。 随后他有想了想,又有了答案:“我们殿下左右也是个不着调的主儿,不过他若是在意,那就是真的在意。” 季倾安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继续制作着。 这日夜晚,丞相府来了个不速之客。 只见那人一身夜行衣,在屋顶上跳跃得飞快。 很快便落入了季倾安所住的后院中。 季倾安这边初躺下,便听到了什么东西落地之声,她如今耳聪目明得很,丁点儿声响都能判断出来是何物。 她在被子里捏紧了拳头,心里起气的要死。 这张新春还有完没完了?一次夜闯没成功还不够,还要来第二次? 不是,她不懂同样的套路使了两次就没意思了吗? 她张大耳朵听着,越听,越觉得不对。 不对,上次张新春派来的那人脚步声不是这样。 正在遐想时,只听那人开口: “别装了,起来吧。” 这个声音磁性好听,如三月春风般和煦温暖。 她一睁开,便看到了陆清泽的那一张人神共愤的俊颜。 她猛的坐起身来,一脸疑问:“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了?”陆清泽大刺刺的自她床边坐下。 季倾安往里头靠了许多,紧蹙着眉:“不懂男女数数不清吗?我都是” 说话间,就伸手直推陆清泽的手臂,怎么这男人这么不知羞耻呢? “不懂。”陆清泽摇摇头,身子却是一点都没有要动的意思。 季倾安一阵无语,“路一,大半夜找我来干嘛?”话刚落,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似得,瞪着眼睛,陆清泽一皱眉,难道是猜到我的真是身份了? 结果只听季倾安大叫道:“你不会是后悔没要那五百万了吧?你怎么能这样,男子汉大丈夫,之前我给你对半分,是你自己不要的,现在怎么能又后悔呢?” 陆清泽也是醉了,这女人脑回路真的很清奇。 他一脸鄙夷:“谁说我是后悔了?那一丁点儿钱,我还真不放眼里,这个你放心,我并没有要后悔的意思。” 话毕,季倾安抚了抚胸口:“还好还好。”但话一刚落,她又询问开始:“那你不是要钱,找我干嘛?你不会是想夺色吧?我可是与当今云清王又有婚约的人,况且还有几天我就要嫁过去了,你可别打我的主意。” 季倾安一副你别打我主意的样子,陆清泽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劫色,也就亏得这女人想得出来。 他目光上下在季倾安身上扫视着,随后在某处停留了一番:“劫色?我还真不是,不过你也想想,你有色让我劫吗?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 季倾安本想反驳一番,可是低头一看,竟然无法反驳,都怪这具身子发育不良,要搁她前世那身材,那可才是前凸后翘,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不说成千也是上百。 现在这算个啥事啊? “那你大半夜怎么夜闯我闺房?难不成你有什么癖好?莫非你不怕云清王格杀勿论吗?”季倾安连忙搬出自己那未曾蒙面的未婚夫来。 陆清泽笑了笑,这一笑格外的好看,季倾安不禁失神来。 他还真是不怕,因为他就是那云清王,不过他现今并未准备告知自己这个奇葩王妃。 主要是也没找出什么理由好去说明。 他咳了咳,“我来此是想问你,你真愿嫁与一个数未蒙面的王爷?你连他是好是坏,是丑是美都不知,你就愿意嫁给他?” 季倾安定定的看着,沉思了许久说了句:“不然呢?” 她眼神变得热烈,灼灼其华:“不然你带我走吗?” 陆清泽鬼使神差的说了句:“有何不可?” 闻此言语,季倾安只轻缓勾起一个嘲讽微笑,“你能给我什么?你能给我一个安稳的家,你能给我富庶的生活?你能给我王妃的头衔?” 陆清泽摇了摇头。 “呵——”她开始冷笑起来。 那微笑中充斥了许多冷意。 “你只能带给我颠沛流离四处逃窜,更别谈一个正经的身份了,你想你路家满门抄斩?你想一辈子沦为鼠蚁隐姓埋名?” 她一连串说了许多,还未等陆清泽开口。 她又紧接着说道:“看吧,你不敢吧?人都是这样的,所以我凭什么要放弃这些跟你走呢?云清王是好是坏是美是丑重要吗?还真不重要,就算他是全京城最丑的,那又如何?他至少能给我王妃的权势和安稳的生活,能让我一辈子锦衣玉食,安居乐业,你说,爱不爱真的重要吗?” “左右我在这边也没有倾心之人,嫁给谁不是嫁呢?云清王愿意娶我,我愿意嫁给他,这就够了。” 她说道最后,语气越发的低。 她以前也是奢望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来了这古代,发现这种真的很难很难。 季河君以前没有爱过原主母亲方馨吗?老夫人说是爱过的,可也不过是短暂的爱过一场罢了。 这份爱,持续了多久呢? 她摇摇头,短暂的可以,就跟烟花绽放,不过只是转瞬即逝。 第45章:你走吧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世间情爱,总是格外冷淡不长久。 现代人也是如此,爱意来的飞快,在一起时轰轰烈烈,恨不得全世界知晓他们感情恩爱,可是这爱来时过于猛烈,一开始便倾尽了所有,到最后只剩平淡,只能用争吵散场来偿还。 来到古代之后,这边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相反,一生一世一双人反而是宛如怪胎。 这是这个时代女人的不幸,也是男尊女卑造就的结果。 眼前这个男人,外貌一绝,在现代都可以是明星级小鲜肉的级别,可是他想法过于年轻。 在这个时代,她有自己选择自己婚姻的权利吗? 答案是没有的,若只有她一人尚可,可她身后背负着的是后院是丞相府所有人的命。 即便丞相府人对她不好,但是她不能因她一人丧了所有人的命,万一白发老头不让他回去了可怎么好? 陆清泽被季倾安猝不及防的一堆话,给说蒙了,他此次前来也只是为了再次试探一番这季倾安究竟是不是太子陆云琛的人。 但是他也想测试一下,季倾安对他这个人是不是也有想法。 只是这个结果,并没有很如人意。 “还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同?”他略微失落。 季倾安倒是觉得好笑得很有趣,“会有什么不同呢?你太高估我了,路一,趁现在你对我还没有完全喜欢,及时脱身,你我是为世俗所不容的,即便我觉得你很好,但是这并不阻止我去嫁给云清王,等你过我这种生活久了,你就会觉得爱不爱的真的不重要。” 她说到最后,嘴边勾起一抹微笑,那微笑中充斥着明晃晃的苍凉和悲壮,混黑的夜色中,她周身仿佛笼罩着寂凉和感伤,这是陆清泽从未见过的季倾安模样。 季倾安也不知为何,会突如其来对一个不熟知的男孩子,表露自己内心。 陆清泽定定的看着,迟迟没有说话。 这样一个女子,究竟之前遇到了何种事情,想法竟会如此悲切? 他突然有一种想法,想上前,怀抱住面前露出软弱的女子。 只是,终究还是没有踏出那一步。 他突然感觉他与她之间相隔距离太远,隔了万水千山,隔了山重水远。 女子的笑意不知何时已然停住,他只听一声很轻柔的声音响起,那声音仿佛充斥了许多无奈: “你走吧,路一,今日就当你没来过,明日一早醒来,就当这只是一场梦,什么都没发生过,你我还是朋友,只是以后我是云清王妃,你我桥归桥,路归路。” 说罢,她直接躺下,不再理会。 陆清泽瞧了许多,嘴唇轻启好几番,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来。 也罢也罢,左右都是要嫁给他对人,他何必急于这一时? 于是乎,他蒙上面,朝着窗外,飞身而下,隐没在混黑的夜色中。 某窗前,倒映出一个影子。 而另一边,春花院中,张新春再次开始谋划起来。 之前逃跑而出的智利,已然在丞相府外将全身伤势养好。 今日季河君没有在春花院中歇息,而是去了姨娘江绣臻的秋花院内。 趁着季河君不在春花院儿中,智利便眼疾手快的溜了进去。 彼时张新春初沐浴完毕,发丝间带着水珠,格外动人。 智利奔上前,一场欢喜开始…… 不知许久,房间内归于平静。 张新春躺在智利臂弯间:“还好你平安无事,我真是担心的紧,见你平安归来,我也就放了心。” “之前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失手?那小妮子怎么会还有人护着?”智利咬牙切齿,言语间充斥了恨意。 “我也不知为何,莫非是这小妮子背地里攀附上了什么贵人?” 她眼眸低沉,将最近一档子事在脑海中重新回放了许久,突然她皱起了眉:“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都仿佛脱离了我们掌控一样,思儿与太子的婚事也没保住,都是那季倾安横插一脚,不然思儿现今就是妥妥的太子侧妃了!” “以前也没有觉着这小妮子这么不好控制,可是一夜之间感觉变了个个人似得。” 二人探讨了许久,终于心生一计上来…… 姨娘江绣臻是将军府的嫡女,当年也是对季河君英俊的外表一见倾心,从而义无反顾的嫁入了丞相府,委身成为季河君的妾室。 她的美貌与方馨和张新春的截然不同,她的美貌是英气中充斥柔情,不笑时,便活脱脱是个高冷的蛇蝎美人,然一旦展开笑颜,便有着强烈的冲击感。 前段时间,她带着三小姐季文安归省,一呆便是大半个月,直到最近知晓季倾安即将成婚的消息,才赶回府来。 说起来,这丞相府中,对季倾安好的人不多,但是这江绣臻就是其中一个。 第二日,日上三竿时,江绣臻用完膳,便领着三小姐季文安来到了后院。 彼时季倾安手工制作的牙刷已然落入尾声,晾晒了好几日,终于成功了。 她用纸张将牙刷包裹打包起来,刚打包完,便瞧见了两陌生女子进了后院 原主记忆中是有这三姨娘江绣臻与三小姐季文安的,在原主悲苦人生中,她们两个是少见的温暖。 三小姐季文安性格嫉恶如仇,最喜暴力解决问题,幼年时,她替原主挡住了许多灾难,只是原主不争气,离开了庇护便甘于欺辱。 三姨娘江绣臻为她制作过许多衣裳,鞋袜,给了她许多缺失的亲情温暖。 每次原主被季乐思欺负时,她总是会把她抱在怀里,不断的安慰,她告诫她她是嫡女,理应反抗,可她终究没从。 她误以为只要逆来顺受,就能换来个好结果,她误以为季乐思对她的欺辱,只是出于年幼无知。 最后,她终于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这是悲哀,性格被奴役的悲哀。 可是这世间多少人都是如此呢? 为了成长,为了生活,人们渐渐磨平棱角,拼了命使劲使自己融入这个社会,终于,最后融入了,也成功了。 人终于越来越圆滑。 也终于丢失了真实的自己。 回过头看看,还记得自己曾经的踌躇满志和多彩的理想吗? 第46章:这么神奇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大小姐,快来看看姨娘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三姨娘江绣臻还未进门就开始乐呵乐呵的开始吆喝起来,她来时是满载而来的,东西抬了三箱子。 季倾安一阵讶异,包好手中的一根牙刷之后,她便步履匆匆的迎了上去。 “姨娘,你和三妹妹归省归来了啊!” 三姨娘江绣臻吩咐着下人将三个木箱抬进后院门儿,乐呵呵的拉着季倾安进去瞧。 箱子被逐个打开,季倾安看过去,好家伙满满当当的。 第一个箱子是各色布匹,且这料子一看就是上好料子,比她上回在亦如裁缝铺花两百两制作的服装料子更好。 第二个箱子是满箱珠钗首饰,各种样式,美不胜收,金光闪闪与绿意盈盈相得益彰,差点没把季倾安惊的一跳,太豪气了吧? 第三个箱子是一箱金灿灿的金元宝,摆的整整齐齐的,差点闪瞎季倾安的钛合金狗眼,她恨不得冲上前逐个啃一啃。 三姨娘开口了:“大小姐,三姨娘听说你不日将嫁与云清王殿下,三姨娘也没什么能给你的,这是三姨娘为你准备的嫁妆,东西不多,别嫌弃,到时候你全一块儿抬过去。估计二夫人会为你准备一些,只是想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洋装开心收了就好这三箱你好生收好,别被小贼给盗走了。” 季倾安惊的下巴都要掉了:“这全是给我一个人的?三姨娘,这太贵重了吧?” 出手阔绰到令季倾安震惊,她突然怀疑这三姨娘江绣臻才是丞相府真真的主母,这架势,太有钱了吧? 三姨娘江绣臻摇摇头:“全给你一个人的,也不是很贵重,就是随便搬了一些,这布匹是我大哥开的连锁商铺亦如裁缝铺里头的,他要我随便挑,我就挑了一些女孩子家家喜欢的颜色,到时候你嫁过去也能做许多身衣服穿,这个金银珠宝首饰是我二姐姐的金器店与首饰铺里头的物件,这金元宝,就是我爹爹库房里头的,哪里头别的没有,金元宝就多,我就装了一箱子,她们听说大小姐你要嫁了,都说要准备好些嫁妆,不能丢了嫡女的脸面。” 季倾安惊的瞪大了眼睛,她这三姨娘家里头也太豪气了吧!想当初她也是这样生活,可这丞相府…… “当年若不是馨儿姐护着我,凭我那嚣张的性子,恐怕早就被二夫人弄死了,还是她和我说在丞相府中就不能太高调,后来她……” 三姨娘江绣臻说到此,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便停了下来,瞧了一眼季倾安,没有再说下去。 季倾安倒是想让这三姨娘说下去,她对于原主母亲的记忆太过于模糊,些许是当初原主母亲离开原主时,原主尚且年幼,许多关于母亲的记忆,也就是那院里头的秋千,与随风摇曳争相绽放的栀子花了。 只是这三姨娘话题一止住,便在没有提起,季倾安也不急,以后日子长的很,她总有一天能搞清楚的。 三小姐季文安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才窜了进来,三姨娘江绣臻瞧着她样子,就开始训斥:“三丫头,上蹿下跳的,哪有一点淑女样儿,学学你大姐姐。” 季文安略了略嘴,一脸不以为意的在季倾安身边坐下:“大姐姐淑女又怎么了,她淑女不是天天被那季乐思欺负,你看我这么皮,她敢欺负我吗?照我说啊,大姐姐就是要学学我才好,以暴制暴,她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看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季文安的容貌与季倾安和季乐思有很大不同,季文安的长相遗传了她姨娘的相貌,英气中带着柔情,外加综合了季河君的相貌,显得格外好看。 季倾安倒是很喜欢她这三妹妹的性子,对她的胃口。 “就你这猴子样,我都怕没人要你。”三姨娘江绣臻伸手给了季文安一个爆栗。 季文安一声尖叫:“哎呀,姨娘你就是瞎操心,我这样怎么了,我这样真实,要是别人不喜欢证明那人没眼光!” 江绣臻还想说些什么,季倾安却率先开口了:“三姨娘,三妹妹说的有道理,昔日是我以为不予理会便能换来平稳,可是得到的只有变本加厉,经过那事儿,我算是明白了,人生在世,万万不能委屈了自己。” “好!”季倾安刚说完,季文安就开始鼓起掌捧场来。 “大姐姐,你终于清醒了,你是不知道,我以前想揍死季乐思那个不要脸的臭女人的时候,我也想揍死你,你之前真是太烂泥扶不上墙了!”季文安啧啧有声,很是感叹。 季倾安瞧着她眉眼间晃动的闪亮,突然觉得心下一阵暖意。 江绣臻对于此事也是认同得紧,“这倒是没错,以往我总叫三小姐多护着你,可是也总有失手的时候,这次归省她们母女两没少找你麻烦吧?姨娘和三小姐也没能帮衬到你。”说到最后,江绣臻一脸歉意。 “三姨娘不必说抱歉,说起来我还要多谢谢你和三妹妹,以前对我诸多救济,也不至于让我过于困苦,况且麻烦找是找了,却也没有讨到半点便宜。” 她不是原主,不会逆来顺受,她只信奉着一个观念,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便犯回去就是了。 “就是就是,大姐姐,我可听说了那映客楼举办茶会,你大胜季乐思也就罢了,还一句得了魁首,好厉害啊,你啥时候会这么多才艺了?” 季文安脸上出现羡慕,随后,她凑到了季倾安身前,小声说着:“大姐姐,你偷偷告诉我,你是不是以前没文化都是装的,以前一起上课的时候,夫子给你提问题,你都是一问三不知,就算勉强回答也是引起爆笑,后来你干脆都不去学堂了,你是不是这样背地里偷着学?” 季倾安嘴角抽了抽。 这原主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不被重视就算了,还不好学! 真真是个奇葩了。 她点点头:“算是。” 这话一出,季文安瞬间跳起来:“我就说吧,怎么突然这么牛逼了,不过这样也好,锉挫那季乐思的锐气,她每天高傲得很,往年拿个单项第一名总是神气的很,今年连个单项名次都没拿到,太好笑了吧!” 说话间,季文安就开始捧腹爆笑起来,笑了半天:“哎呦,我不行了,笑的肚子疼了。” 好不容易等她停下来,她又凑到了季倾安身前:“大姐姐,你真是不够意思,自己一个人偷偷学,都不带着我!” 季倾安叹了口气,“我这也是想为自己谋一个活路,我本来就不不被二夫人与二妹妹所不容,我草包样她都容不下,我哪敢表现我的聪慧才学?当时也就这样一想着,便没告诉三妹妹,是姐姐的错。” 江绣臻听着心疼的紧,她急忙制止了她女儿:“行了行了,你姐姐也是想好好活命,也怪不了她。” 说完,她拉住了季倾安的手:“大小姐,往年委屈你了。” 季倾安摇摇头,“不委屈不委屈,现在好了,无人能欺负我了。” 她突然一想,便吩咐小玢:“小玢,去把我制作的牙刷牙膏给三姨娘三小姐拿一套。” 小玢闻言,便走了出去。 回来时,便拿了两个纸包的牙刷和小罐子牙膏。 牙膏是她按照李时珍撰写的白芷条制作而成,上头载有白芷3克,朱砂1.5克,共为细末,炼蜜为丸,如黄豆大,频用擦牙,以治疗风热牙痛。 这也算盗取后世名医的才学。 她把一份交到江绣臻手里:“三姨娘,这是我制作的漱口装备,方便便捷,以之漱口伴有清香。” “这么神奇?”江绣臻也是一脸惊异。 “嗯,三姨娘我教你与三妹妹如何使用。”季倾安点点头。 她把小罐子打开,从里头拿出一个黄豆大的药丸,又把纸包打开,拿出竹条制作的牙刷。 “口漱清水,随即将这个蜜丸放置于齿间,牙刷丫刷头用水蘸湿,便可以漱口了。” “这么好的东西,大姐姐你也会制作?”季文安虽还未开始使用,却是喜欢得紧,说实话,她最讨厌用盐水漱口了,一股子咸味。 她拿起那个所谓的牙刷,研究了半天:“这是什么毛啊?真有这么神奇?” 小玢在一旁骄傲得很,她作为季倾安贴身侍女,是成功使用这个牙刷牙膏的第一批,她乐呵呵的跑出去,很快又跑回来。 回来时,手中拿着一杯子和牙刷和一个盆儿进来:“三小姐,这个可好用了,奴婢给你示范一下。” 说话间,就开始操作,那蜜丸遇水即化,小玢就开始使用起来,牙齿瞬间被染了个通红,江绣臻一惊,“怎么如此红?” “其中加了朱砂。”季倾安解释道。 “朱砂还能这样使用?”江绣臻很疑惑。 “那当然。”季倾安很是得意。 虽说这制作的牙膏没有现代牙膏那么多泡沫,却也是好用得紧。 说话间,小玢洗漱已然结束,牙口光洁如新,再看盆儿里水是红的。 “太神奇了。”江绣臻匆匆的收起。 再唠嗑了几句,便满带笑容的出了后院。 季倾安把牙刷蜜丸全部装好,便关了后院的门儿。 再过了两日,季倾安与云清王殿下的婚期终于临近。 外头噼里啪啦一顿爆竹声响,热闹得紧,丞相府也焕然一新,挂满了囍字与大红灯笼…… 第47章:别跑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外头噼里啪啦一顿爆竹声响,热闹得紧,丞相府也焕然一新,挂满了囍字与大红灯笼,连季倾安的后院也被装饰的有了新婚的意味。 她后院里,摆了足足六大箱嫁妆,三大箱都是些次品货,是张新春所赠,季倾安也懒得计较,左右那云清王也不缺她这点陪嫁品。 另外三大箱便是江绣臻为她备的嫁妆。 第二日一大早,季卿就已经被小玢给唤醒,梳洗完毕之后,季卿坐在妆奁前任凭着小玢为自己上妆,眼见着新娘的装扮在铜镜中慢慢定型,季卿思绪却有些抽离。 只是可惜自己爸爸与妈妈看不到。 房中已经忙成了一片,全靠小玢操持,梳头这事是由王公公带来的喜婆梳的,王公公说这梳头婆婆福气得很,替许多出嫁女子梳过头,且个个富贵又婚姻美满。 她本是不信这些的,只是这喜婆说出的梳头祝福语,着实让她心咯噔了一下。 “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她突然有些感叹,一偏头,便询问着:“徐嬷嬷,你说,真能永结同心举案齐眉么?” “小姐说什么呢!快呸呸呸,这是肯定能的。”徐嬷嬷是个偏信迷信的人,季倾安不再询问,只是照呸呸呸了几下。 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完毕。 昏黄的铜镜中,季卿瞧见了自己,妆容精致华丽,与平日的素净有了显明的对比,如今这女红,倒显得她多了几分妩媚绝美。 凤冠霞帔,皓齿红唇,季卿定定的观摩,宛若削葱根的纤纤玉指覆上那嵌玉凤冠,她心下却不断地感叹,这古代东西就是不一般。 季文安是蹦蹦跳跳的进了后院来的,她围着季倾安转了一圈,溜圆的眸子里,闪着灵动的艳羡:“大姐姐,你今日真的太好看了,以后我成婚也要这么好看。” 惹得季倾安和徐嬷嬷连连轻笑,季倾安点点头:“那肯定呀,我家三妹妹这么好看。” “快给大小姐把东西抬进去。”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再一抬眼间,三姨娘江绣臻已然走到了院子门处,指挥着下人又抬了三大箱子。 季倾安一阵讶异:“三姨娘,你怎么又送我嫁妆了?” “这可不是我送的,这是老祖宗送的。” 江绣臻带着老夫人而来。 说话间,江绣臻打开张新春准备的嫁妆箱,不住地摇摇头:“这点破烂货想啥样,说出去不被别人嘲笑吗?” 季倾安向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笑意融融的,却在瞧见嫁妆箱时,面上的慈爱笑容霎然收回。 “果真是庶出的,就是上不了台面这点东西,怎么配得上我相府嫡女出嫁的排面?” 说话间,她便偏头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女:“葵阳,去库房装三大箱好东西过来,专挑好的选,把这三箱破烂货送回去。” 季倾安一阵讶异,她没想到,这老夫人对她也是如此重视。 她连忙扶着老夫人坐下:“倾儿多谢祖母,只是倾儿不需如此多的嫁妆的。” 老夫人闻言便摇摇头:“那哪能,你可是真真的嫡女,这些少不了的。” “行了行了,老祖宗给你的,你就好好收着,只是大小姐,此去嫁往云清王府,你可更需要照顾好自己,我们也远水救不了近火。”江绣臻制止了季倾安想拒绝的想法。 “是啊,倾丫头,往日老身也没多顾忌你,如今后悔得很,你就收着吧,一定要好生注意,若是云清王对不住你的,我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你讨一份公道。” 老夫人手持的手杖往地面一送,“彭”声一响。 如此一来,季倾安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握住老夫人满是皱纹的手:“祖母可千万别这么说,倾儿定会顾好自己,不被欺负。” 就这般,季倾安的嫁妆成了整整九大箱。 “噼里啪啦.....”吹吹打打间,喜轿到了。小玢为季卿覆上鲜红热烈的鸳鸯帕,掩住绝美面容,随后将季卿扶起。 “喜轿到,新娘请上轿。” 期间,季府只有三姨娘江绣臻与老夫人出现,丞相府嫁女儿,却如此冷寂。 好在丞相府也没什么值得她所留恋的。 若是季倾安本人,怕是会很伤心吧,在她记忆里,季倾安是很尊重季何君这个父亲的,即便季何君对她一直不在意。 陆清泽是一袭艳红新郎官喜服,艳红衬得他整个人格外艳丽妖孽,周遭许多观摩热闹的女子,不禁被这一张面容迷住了双眼。 今日他的发丝梳的一丝不苟,颇显此次他成婚的严谨,极他对此事的重视。 他眼瞧着女子一身凤冠霞帔而出,心里竟是止不住的激动。 未做停顿,季卿便上了轿子。 经过重重繁琐的过程,一大早还未来得及吃口东西填肚子的季卿安,在没瞧见一眼未来夫婿的她,终于被扶进了洞房,好在今天没有出任何岔子。 本来是一直保持着温婉坐姿的季倾安,眼见着许久新郎还未进来,又恰逢肚子饿的发慌,她轻掀盖头,四下瞟了几眼,确认安全之后。 轻手轻脚的提着裙子走到桌前,抓了几个点心,连忙退回床上,继续坐着,只是动作迅速的将手伸进盖头里偷吃。 不得不说,这古代结个婚真不是人结的,起那么早饭都不给吃,还真是男权至上啊! 正在满腹子牢骚中,几个点心很快吃完,只是却依旧没有填饱肚子,沉思片刻,她再次“作案”,只是,这次她的手正准备伸到那一块块精致而美味的点心上时。 “吱”的一声,门开了。 门开了! 季卿差点石化,下一秒,她迅速的想溜到床上,只是,动作终归慢了。 只听一句“别跑了。”响起。 瞬间让季卿蹲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鸳鸯帕下,季卿神情幽怨。 陆清泽步伐轻快的走到季卿身边,正当季卿以为自己要被这丈夫知罪之时,陆清泽将手放于季卿手臂上,随后将季卿扶到了床边坐下。 emmm,这是什么操作?季倾安心慌慌。 第48章:不能当真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被陆清泽扶着坐上床沿之后,陆清泽拿过床上置放的玉如意,轻巧的挑开了季卿的盖头。 他撇过头便瞧见了季卿的容颜,这一瞧竟有些移不开眼,今日装束与以往见面时的装束有太大差异,最初是翩翩公子的模样,而后是茶楼时的落落大方,再而后是夜探丞相府时的清丽。 今日,她双手交叠,红唇皓齿,倒有了些大家闺秀的意味。 季倾安原本是面带微笑的,只是在盖头掀开的那一刻,季倾安面容僵住了。 最煞风景的是,她抽了抽嘴角,因为怕是做梦,她伸手重重的揉了揉眼睛这一揉,眼妆花了。 原本明亮的眼睛周围染了一圈红,跟被人打了一样。 然,她不自知。 陆清泽瞧着面前女子的举措,没忍住轻笑了一番。 “笑什么笑?”季倾安厉声。 面前的男人同样一身绯红吉服,金秀繁丽,腰束月金色祥云纹的腰带,腰挂玉质极佳的玉佩,黑发竖起,以银冠固定,面容丰神俊朗,气质清雅出尘,却又发散着皇室高不可攀的气息。 只是,这张脸......她见过,也很认识。 分明就是那夜贼路一,她看出了路一身份不菲,却完全没有意料到竟是如此,也对,也对,就季乐思那个女花痴,她看上的,哪里会不帅? 想到此,季卿心下方才好受一些。 陆清泽一直没有再发话,而是静静地观察着季卿面部小表情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的表情从呆滞、惊异变为了然,只觉得格外的好笑。 这时,喜婆从外走了进来,打断了季倾安的遐想:“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喝完圆圆满满、百年好合。” 两宫女持着酒杯到了二人跟前,季卿与陆清泽相互对看了一眼,随后方才对饮了这杯交杯酒。 带着喜感的喜婆一脸满意:“礼成,新郎新娘入洞房。” 话落,便带着一干宫女走了下去,顺带着把房门给关紧了。 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尴尬,季卿眼眸不断游离,却始终不对上陆清泽的眸子,手指也紧攥着婚服不肯松手。 陆清泽瞧出了她的紧张,只觉得格外的有趣,他自小以来,所见过的女子数不胜数,却唯独只有面前这位给了他不同的感觉。 这种想法还没保持多久,季倾安就站起身来龇牙咧嘴:“路一?陆清泽?好啊你,玩我呢?” 陆清泽摆摆手,一脸无辜:“我可没有,你也没问我是不是?” “……难怪你说不缺钱,我要是云清王我也不缺钱!”季倾安无语,搞什么幺蛾子,那她昨天如此那番,那多尴尬,等下他会不会觉得她是因为他的王爷身份,方才嫁给他的? 真是尴了个尬了。 她又跌坐回大床上,迟疑了许久,方才开口说着:“那个,其实我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才嫁给你的。” “那你是因为什么?”陆清泽神情中带着玩味。 “我肯定是因为你这个人啊!” 这话一出,陆清泽瞬间笑了笑:“噢?是吗?”这女人变脸如翻书。 季倾安点头如捣蒜,“那当然,你想想,你整个人英明神武,俊逸非凡,我若不是冲着你这个人去,我为什么会愿意嫁给你呢?” 陆清泽充耳不闻,只装作回忆状:“不知是谁,和我说了一大堆大道理,说我不能给他安稳生活和富贵身份,说我只能让她颠沛流离……” “停停停。”季倾安做了个stop的手势,转眼间,又露出谄媚:“嘿嘿嘿,我那是说笑呢!不能当真的!” 真的是绝了,怎么会有这么尴尬的事儿!早知道路一就是陆清泽,她哪能费那么多话?真是,第二日起来口唇都是干的。 “勉强相信吧。”他紧促眉头,装作很为难的样子。 “哪能勉强相信,这肯定要完全相信啊!”她说话的声音越发低,说到最后,她都不敢再开口了。 她发现,她一遇到这陆清泽,就会啪啪打脸,真的无语,无语! “对了,那个……那个晚上你睡哪啊?”季倾安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大问题,等下这登徒子好色,对她行不轨之事该当如何? 她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 呸呸呸,想什么呢,这肯定要拒绝的。 嗯,拒绝。 季倾安唇角微扬,勾起一个弧度,随后站起身来:“本王睡地上,放心吧。” 话落间,也不管季卿有没有回复,便开始走向一旁的柜子,准备去里头拿出套新的被子毯子。 “等一下。”季卿的声音从身后清楚的传入他耳中,陆清泽笑容顿时变得有些狡黠,还夹杂着几分得意。 看来自己这以退为进这一招,用的实在巧妙。 然而,他低估了季倾安的脑回路,只听季卿说道:“那个,我能不能吃桌上的点心?一天没进食了,有些发饿.....” 眼瞧着季倾安手捂着肚子,那小肚子发出“隆隆”的叫唤声。 陆清泽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这算什么事?原来竟是自己想多了? 他的面色顿时冷了几度,带着第一次见面时的疏离,仿佛世间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掀不起任何波澜。 想想他云清王受世人敬仰,倾心女子多的眼花缭乱,他怎么就偏生看上这个没情趣的“男人”了? 只听他冷声开口,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不爽:“随你,请自便。” 成功之后,季卿心下很是满意,让这个男人不爽也好,看过好多言情中,女主角就是故意招惹男主不喜,最后被打入冷宫。 她的最终目的,就是被打入冷宫,然后开启自己的人生新天地。 然而,她虽是这样想的,却压根没往这方面发展。 于是,她轻巧的走到了桌边,开始扫荡盘中的食物。 因为太饿了,也没顾忌自己的吃相。 陆清泽将被褥铺好置放于地上,弄好之后,他才发觉点心已经即将要被季卿吃完,心下有些诧异:“你怎么这么会吃。”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见过如此会吃的女子,并且,她们都格外的注意外在形象,一顿饭吃的零星半点,饱不饱腹他倒不知,礼仪倒是讲究了个遍。 对于陆清泽的惊诧,季倾安直接忽略:“我还没吃饱呢,这点心一点儿,还不够塞牙缝的。” 她嘟囔着,这古代人就是讲究,饭都没吃饱,还讲究什么。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况且,她都为了结个婚一天没吃饭了,这一点点,哪能饱腹嘛! “那还要不要继续吃?”虽然他觉得季倾安吃的有些多,但是作为四皇子,他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第49章:暧昧接近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不了,晚上还是少吃点为好,吃多了易积食,多谢殿下好意。”这一句话说的倒是聘聘婷婷,尽显淑女风范,仿佛刚刚扫荡食物狼吞虎咽之人是旁人。 吃饱喝足过后,季卿直接往床上走去,随即直接躺下,倒是没有多看陆清泽一眼。 陆清泽心下那个气啊,别的女人都是想尽办法往他身上贴,这女人倒是好,巴不得自己离她远点。 世上所有男人都有一个通病,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易得到的有恃无恐,反而不珍惜这个通病用在古代现代都通通不为过。 于是乎,熄完灯后,他并未按照之前说好的睡在地上,而是径自宽衣解带之后,直接上了床,躺下。 他一手禁锢住了季倾安,季倾安挣扎几下,发现动弹不得,也只得放弃:“殿下这是为何?” 季倾安的睡姿的平躺着,呼吸都有些凌乱,而陆清泽是侧着身子,一手揽在季倾安不堪盈盈一握的腰上,“本王现在改主意了。” 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吐露在季卿耳边,因是冬季,被褥刚刚躺下会有些冷,然而此时,因为陆清泽的出现,被褥中也温暖了起来。 季倾安一动不动,她如今莫名有些紧张,甚至于,她感受到了自己面部在缓缓发热,攥紧的手心也开始直冒汗。 好在刚刚陆清泽熄灭了烛火光芒,不会看到自己如此情景,否则还真是丢人到了家。 她缓缓咽了口口水,斟酌片刻,方才开口:“堂堂云清王殿下,我想不会如此言而无信吧?” 激将法?哼,陆清泽轻声发笑,以为激将法就可以将他吓走?还是太年轻了,他还真不吃这一套。 “言而无信?本王似乎不曾答应你什么。”陆清泽腆着脸回答。 闻言,季倾安一阵气急,这古代男人还真是厚脸皮啊!季卿心下一百个生气,却又不敢发泄出来。 这时,陆清泽的手开始缓缓移动,一下就解开了季卿的喜服,直到被季卿一手给抓住:“你干什么?” “宽衣解带,王妃你确定要裹着这吉服入睡?” 陆清泽的声音带着一股干净的磁性,虽有些嬉皮笑脸,却依旧掩盖不住其中的认真。 “当然,你若是想的话,也不是未尝不可。” 如此一来,季倾安方才放了心,她一现代之人,其实也没古人这么多讲究,“我自己来。” 闻言,陆清泽倒真是放开了手,季倾安坐起身来,弄了半天,脱了好几件方才再次躺下,因这古代衣服繁琐异常,等到季卿再次躺下时,身子已经很是冰冷。 思想片刻,季卿朝着陆清泽靠近了许多,为的,就是汲取陆清泽身上的温暖。 “你这女人......干嘛?”陆清泽语气中带了几抹嫌弃。 季卿也不掩饰,直接吐露:“我冷。” “......”陆清泽不再发话。 这女人,怎么这么有个性。 虽是如此表述,他却还是长手一揽,将季倾安揽在了怀中,源源不断的热气顺着手臂往季倾安身上传递。 洞房花烛夜就在二人沉睡中双双过去。 次日,又是一个清晨,季卿安在小玢轻唤中醒来,眉眼睁开之时,身边已经没有了陆清泽的身影,季卿安缓缓探过去手,被窝中来自陆清泽的余温仍在。 这就算成亲了? 近期发生的一幕幕在季卿安脑中回转,似乎还有些恍然如梦之感,从穿越过来为止,那个白胡子老头也没有见他的踪影。 季卿安迷茫着站起身来,简单的洗漱过后徐嬷嬷吩咐府内下人送来了早膳,早膳完毕之后,陆清泽也没有出现。 不过季卿安也是乐得清闲,因着已经嫁人的缘故,原先姑娘家家所梳的发髻倒是要换了,好在小玢知晓的通透,给她梳妆打扮得倒也是不失身份。 就在季卿安朝着镜子中的自己面容感叹着真好看之时,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着一身侍卫装先行而进,紧随其后的是一个模样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作丫鬟打扮的姑娘。 这个男子真是上次与陆清泽一同的男人。 “暗羽,你这小哑巴......” 小玢一脸诧异。 暗羽瞪了小玢一眼:“我不是小哑巴。” “参见王妃。”随后,暗羽作揖状朝向季卿安,而那女子紧随其后跪于季倾安跟前,双手将衣服举过头顶,脸却是低垂着,不敢抬起。 季倾安定定的看着,却终究还是没有发话,倒是小玢眼眸子尖,立马将衣裳接了过去。 “王妃,臣乃云清王贴身侍卫暗羽,此衣装为殿下亲自挑选,还请务必换上。” “小姐……”小玢惊呼出声,若暗羽是云清王贴身侍卫,那云清王便是……那路一? 季倾安朝着小玢点点头,表示她所猜想之事未错。 即便暗羽心中知晓季卿在相府不受重视,然则该有的礼数还是通通不会少。 季倾安思虑片刻,随后还是问出:“那殿下在哪?” 说话间,暗羽再次作揖:“回王妃,殿下随即便到,如若无其他事情,暗羽先行告退。” “好。” 虽然带着一些疑惑,但季倾安还是乖乖的换上了陆清泽为她准备的华服,这一身倒是充分彰显了身份的华贵。 一袭靛紫云彩暗纹宫装,裙上金丝暗纹密布,绣以凤状,发型盘成参鸾髻,尽显成熟魅力,头上衔双凤衔珠金翅步摇,腰挂碧玉滕花玉佩,耳饰金镶东珠耳坠,手饰嵌宝石双凤纹金镯,全身尽显华贵。 季倾安晃荡了一下,感觉全身上下都是钱在响。 不过真好听! 不多时,陆清泽归来,此时,季倾安看过去,却发觉他着上了与自己一套的华服,颜色都是通透的深紫。 这是妥妥的情侣衫! 察觉到时,季倾安看向陆清泽的眸色中带着几分“兄弟,你倒是不错。”的赞赏神情。 然而,入到陆清泽的神色中,却变换成了“痴迷”。 “王妃,你这神色能否别如此放肆?”说话间,更是带着戏谑的口吻。 emmm..... 啥? 啥意思? 季倾安三连懵逼。 第50章:面见皇后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一脸三个懵逼,最终在陆清泽轻咳的不悦声中过去:“走吧,时辰不早了。” 季卿闻言站起身来,最终没发表任何言论,只是跟随在陆清泽身后。 这一路上,陆清泽几乎没有开口发话,平稳而舒适的马车中,两人相对而坐,些许是冬季的缘故,外头寒风萧瑟,吹着帘子直响,季卿感觉到瑟瑟冷意,直往身上灌。 她拢了拢手臂,环顾胸前,内心不断腹诽,不得不说,还是现代舒坦。 她虽觉冷,只是她不愿去同陆清泽说明,在这个只能靠男人的时代,一个女人想要活出自己的风采,就应该首先不去依靠。 沉思之中,一个小巧玲珑由金制成的绿釉狻猊香炉,递到了季卿面前,开始,她还满是疑惑,抬眸间,便看到了陆清泽顶着一张“别人欠了几百万”的臭脸,示意着她接着。 她懵逼的接过,直到自炉子不断往上传送的暖意袭遍全身之时,她方才反应过来,陆清泽这个死傲娇,是给了她一个暖手炉。 她紧紧的抱着,只觉得温暖至极,然不多时,更大的温暖扑面而来,再一注意间,她的身上已经披上了一件纯白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正是出门时陆清泽身上的那件。 马车一路驶得有为平稳,季卿也在这过度温暖中再度睡去。 醒来时,已经进入了宫门,她撇着头,素手微微掀开帘子一角,原本隔绝的冷气再度席面而来,变得冷清了不少,人也跟着清醒了一些。 “醒了?”待她略微迟钝的收回手时,陆清泽的询问声跃入耳中,她轻声应了一句,终究没有发话。 马车也在这轻声应答中缓缓停下,马车帘子被两个下人掀开,暗羽深沉而冷意的音调自外传来:“殿下,王妃,到了。” 闻声,季卿安将身上所披褥子抖下,手上的暖炉自一路行进,已经冷却,索性她倒是也置于一边。 陆清泽微微撇了一眼,却是没有任何言论,只是先行下车。 下人已早早地放置完垫脚的小凳,在小玢的扶持下她也下了马车,然步伐还未站定,一个暖炉再次递了过来。 略微迟疑的抬眸,对上的却是陆清泽那张满不在乎的面容,刚刚上升至喉间的感谢,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皇宫内的富丽堂皇,超乎季卿的想象,只是她终归还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即便心里一千万个感叹,面上透露出来的也只是平静而已。 “殿下,劳烦说明一下臣妾该注意些什么。” 她见过太多的宫斗剧中婆媳关系的可怕,因此心下倒是带着几分担忧。 陆清泽审视的神情轻飘飘的飘了过来,目光对视间,季卿安只听到了几个字:“随机应变。” 短短的四个字,只差将季卿气的吐血,但是没办法,如今人家地位高,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不过这笔她倒是记下了。 皇后万怡宁的大丫鬟影儿,已经早早地等候在寝宫外,为的就是迎接云清王与云清王妃的到来。 “云清王殿下,云清王妃。”该女子作丫鬟打扮,衣着材料却是金贵的很,虽是作揖状,清秀面容之上却尽显落落大方,丝毫不见怯弱和卑微。 季卿略微欣赏的上下不经意扫描打量,随后,只闻该女子继续说道:“殿下,娘娘已在内厅等待许久,奴婢引领您与王妃进入。” 怀揣着莫名的感觉,季卿安尾随着陆清泽身后进入,凤凝宫内的金碧辉煌,无处不彰显着皇后寝宫的尊贵,在季卿安再一次在心中感叹着古代人民的明智与虚荣之时,已经站到了万怡宁的面前。 还未来得及打量,便闻陆清泽拱手作揖,朗声道:“儿臣参见母后。” 还在发愣间,陆清泽朝着季卿使了使眼色,她方才记起着礼仪规矩起来,微微捋捋华服之上的褶皱,下一刹那,双腿一齐跪地,“臣妾倾儿拜见母后。” 话语间,她的手置于额前,富有规律的轻缓磕了三个头。 跪拜之礼,并未完毕,她低垂着头,迟迟没有抬起一分。 万怡宁自季卿安最初迈进大堂之时,便在不经意的观摩着季卿安的一举一动,尽管有先前的托付,然陆清泽终究是她最为疼爱的皇子,她终归还是有些不放心。 好在这个儿媳的举止言谈时刻体现了大家风范,皇宫不比民间,各类规矩束缚足以将一个人逼疯。 她缓缓捋了捋发丝,随后,沉稳而富有威严的声音自唇中吐出:“倾儿是吧,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闻言,季倾安缓缓抬起头来,仰望着端坐于堂上的皇后万怡宁,心下不住的感叹,这个女人之所以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不是没有理由。 即便穿着最为素净的华服,三千青丝只用一根素净的玉簪挽起,随意端坐间,皇后的威严感,不断四下倾泻出来,只一个眼神,便能收纳众生。 但还在她不是别人,因此面对着皇后万怡宁的眼神威压,她的目光并未闪躲,而是不卑不亢的迎上去,丝毫没有畏惧之感。 万怡宁的眼神覆压本是故意给予季卿安的考验,因此,当季卿安如此不卑不亢的态度之时,她反而觉得有几分惊奇。 外头世人皆传丞相府嫡女自小无人管教,不懂礼数,然她今日一见,只觉都是外头虚假言论。 紫色华服加身,若常人便是艳俗,反而着于季卿安身上,倒是多了几分华贵,万怡宁心下对于季卿安的赞赏便多了几许。 然毕竟是皇后,考验一人自然也不会如此简单,她轻启朱唇,微微开口:“卿儿,模样倒是生的十分俊丽,倒是配得上我儿。”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表面是夸赞,实则是在暗自吐槽季卿安徒有外表,内在糟糠,季卿安微微垂下头,眸色暗了暗,皇后不愧是皇后。 说起话来,倒是十分有水准,然她也不是吃素的,不出半刻,她便接着应到:“母后谬赞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皮囊再好,也是父母给的。” 一句话,便将万怡宁的轻视推了回去。 但万怡宁的考验不过刚刚开始,重头戏还在后头。 第51章:安泰公主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在万怡宁的眼神示意下,原本立于季卿身边的丫鬟,点头转身离去,前两关季卿安的表现让她尤为满意,方馨倒是生了个好女儿。 “平身吧,赐座。”这时,陆清泽方才搀扶着季卿起身坐下,在这古代位置尊卑倒是格外明显,好在季卿安受过训练,自然能够不在话下。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皇后的尊贵身份和婆婆的身份摆在那儿,使得季卿安怎么也无法完全放松戒备,这或许便是古代女子的可悲。 不多时,只约半刻,先前那个离开的丫鬟再度回归,只是这时,一个身着公主粉色琉璃裳的女子飞奔而进,一举一动间充斥了冒冒失失:“姨母,姨母。” 然又可充分体现此公主所受的重视。 丫鬟们纷纷行礼,万怡宁等的便是这时,她连连温声询问:“馨儿怎么了?怎么如此这般冒冒失失,一点都不符合公主这身份。” 尹馨,本是皇后万怡宁哥哥万逸品的侄女,因万逸品远征沙场,尹馨便自小跟随万怡宁,由万怡宁抚养长大,和陆清泽自小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对于自己这个侄女的小心思,万怡宁自是清楚得很。 不过倘若要令她作陆清泽正室,那确实万万不能的,尹馨过于张扬跋扈,虽是如此,心思却是单纯得很。 再加上万氏一族,大多居于高位,再加上她哥哥万逸品手握朝廷重兵,本就引起了许多人怨声载道,倘若再令尹馨成为王妃,更是无法想象大臣私下的议论纷纷。 因此虽有如此想法,她却不能同意。 她儿子的王妃,自然是一般人不能担任的。 自这位叫馨儿进来之后,季卿安便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遭的一举一动,女子长相属于甜美风,妆容打扮更是可爱至极,眼神澄澈,即便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敌意,但是明显就看得出来,此女子,对陆清泽有倾慕之情。 如此这般,倒是有趣了。 她瞥了瞥身旁站立的陆清泽,不住地上下打量,就是这张俊脸,平白引了许多桃花和爱慕。 她偏生还要去替他挡,真是劳神费心。 尹馨一踏进大殿,对万怡宁与陆清泽打过招呼行过礼之后,便站到了季卿安的面前,眼神不断地上下打量着季卿安,眸子中充斥着敌意:“你就是丞相嫡女季卿安?你妄想抢走我四哥哥。” 仿佛,要将季卿安看穿,季卿对于她不断发射的敌意倒也是不在意,只是默默地接着,面上倒是没有太大的浮动。 而对于尹馨的话语,季卿安更是几分想笑,进宫之前,小玢就对她解析过皇宫人脉网,由着这万怡宁对于这女子的态度,她推测此女子便是万怡宁的养公主——尹馨。 “相必你便是安泰公主尹馨吧,公主所言不错,本宫正是丞相嫡女季卿安,只是抢没抢不是我说了算。” 一句话,便硝烟弥漫。 季倾安本就七窍玲珑心,她看出这公主虽地位崇高,可对于陆清泽确实可望不可即的,换句话说,是她的姑母,当今的皇后娘娘,看不上。 那么皇后此举是所为何事?她眼眸暗了暗。 “馨儿不得无礼,她是你四皇嫂。”这时,万怡宁方才悠悠的开口,一开口便将战争推入最高潮。 “姨母,你不是说过,待馨儿长大,便将馨儿许配给四哥哥的吗?怎能如此变卦。”尹馨嘟起嘴吧,倒是有几分可爱,只是语气中布满了不甘。 与此同时,一直在边上默默无闻保持沉默的陆清泽终于开口了:“孩提时分,玩笑话岂可当真。” 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之意,此言一出,便使得季卿安将目光看向陆清泽,说实话,季卿安没有想到陆清泽会如此这般。 他,这算是在向自己解释么?季卿安脑海中片刻出现了这个想法,然而,下一秒便被自己理智否决。 他陆清泽,堂堂一介嫡子云清王,有什么理由要向她这个不受重视的王妃解释? 若说是喜欢,她不相信。 若凭短短几次碰面相处便能对她喜欢奉上一生,有可能吗? 然而此言一出,更是伤害了对陆清泽一往情深的小丫头,只见尹馨在目光可见的速度下,眼眶湿润起来,情绪仿佛顷刻间便要崩溃。 只是,她依旧强忍着看向万怡宁,得到的却是万怡宁的一句:“馨儿,泽儿说的对,玩笑话岂可当真。” 尹馨本来是想让万怡宁站在她这一边,结果她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般结果,这对于自小受尽宠溺长大的尹馨来说,有些许无法接受。 万怡宁这一番话,更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尹馨的眼泪几乎是夺眶而出,委屈的小模样让季卿安都有好几分动容。 只是陆清泽情绪却丝毫没有什么改变的迹象,仿佛周遭一切,与他无关。 世间情爱,若不相互,那便只得一厢情愿。爱,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两个人的事。 “姨母,你怎可如此说话不算数?”这一声抱怨,尹馨眼泪彻底出来,还未等季卿来安得及做出反应,尹馨便哭哭啼啼的跑了出去。 “馨儿!”在尹馨夺门而出的瞬间,万怡宁及时的做主出了反应。 这时,万怡宁面容之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微笑,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而尹馨的作用,这时候也才刚刚开始发挥作用。 陆清泽瞧着尹馨小步跑开的背影,面色黑了几度,待季卿安回过神来之际,尹馨已然踏出了门。 霎时间,陆清泽眼疾手快的推了把季倾安,大声道:“快想办法拦住安泰公主!不然闹到太厚那去,云清王府不得安宁。” 季倾安微微蹙眉:“这么可怕?” “你想连块打地铺的地儿都没有吗?”陆清泽的话语是季倾安生生生出了个寒颤。 她这下,终于二话不说,提起华服就跑了出去。 该死的皇后,一把年纪了,还玩这种把戏。 直到眼见着季倾安离开,陆清泽瞪了眼高坐主位的罪魁祸首,自己的母后,万怡宁,直言道:“母后,你怎么能如此?” 第52章:话家常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万怡宁瞧着自己面前儿子一脸怨气,啧啧出声:“怎么,才成亲多久?就有了媳妇忘了娘了?” “再说,我这不是为了考验考验她?还不是为了你好?” “她前头表现尚佳,就看她这最后面对馨儿这关能不能成了,再说,她入了你府中,日后你若是成了皇帝,以后她不可就是皇后了,到时候要面对的魑魅魍魉多的是,阴谋算计数都不数不清,我这点算什么?” 万怡宁一次性说了许多,陆清泽连连摆手:“母后,你看你,又说这些,现在二哥好歹还是太子,你一国之后这样言语若是被传出去,可不就会说我觊觎皇位吗?好歹也是一国之母,说话太口无遮拦了。” “你父皇本就看重你,太子心狠手辣做事有些方面还是有些不着调,若是日后好好担任尽其本分还尚可,若是依旧为非作歹,这太子之位拉他下马又何妨?” 万怡宁倒是无所谓,索性这凤凝宫内全是她的人,也无别宫妃子皇子插得眼线,她乐意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话,就是放在皇上面前,她也一样敢说。 陆清泽倒是对这皇位没那么多重视,“不当皇帝多好,你看父皇,日日忙于朝政,后宫妃子众多,朝上之事都忙不过来,还要应付后宫女子的算计争宠,这样多累,二哥若是能胜任,那便是极好,若不能,让给言绍也无妨。” 他自小在皇宫长大,自小尔虞我诈盛行,多少女子死于后宫争宠的算计?每年又有多少妙龄女子送入后宫,从此整日面对的只有无尽争宠,空虚,与遥不见底的高墙。 “罢了罢了,你父皇当日也是不钟意皇位,可不照样坐了,有些责任是你身为皇子无法避免的。”万怡宁摆摆手,也想起了从前。 她十四岁及笄便嫁与当时还是安亲王的陆齐治为正妃,她们也过了三四年神仙眷侣般的日子,当时安亲王府中,也尚只有她一名正妃,当时他们恩爱得紧,然之后朝堂局势大变,太子勾结当时镇国大将军与临边小国,企图谋反逼宫,是当时身为安亲王的陆齐治集结军队,救驾及时,一举拿下逆臣贼子,此后便被封为新任太子。 他本不愿,然皇命难违,适逢当时又无比陆齐治更合适的皇子,又过三年,皇上退位为太上皇,他便成了新任天子,在位期间,他兢兢业业,重贤轻奸,严厉打击,朝堂一片安宁。 然为了稳定朝政,他不得不娶其中大臣女儿为妃,后宫不断壮大,好些人她只是匆匆见了一眼,便再没有出头机会。她与他也探讨过是否可将些许妃子送出宫去重新生活,但一一询问,皆立即摇头,皆愿在这冷清后宫中守的青丝白发,容颜枯骨。 这是后宫女子的悲哀,一生被这高耸望不见底的宫墙所束缚,最终葬送在这金碧辉煌的坟场之中。 她摇摇头,突然对陆清泽说的话语很是认同,确实那些女子挺可怜的。 于是乎,她摆摆手:“罢了罢了,去寻你那王妃去吧,馨儿那跋扈的性子,我还真担心她搞不定。” 其实她也只是找个借口支走陆清泽罢了。 陆清泽一愣,季倾安会搞不定?可能性很小吧!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微微作揖:“儿臣告退。” 陆清泽离开凤凝宫时,距离季倾安追寻尹馨已然过去了一刻钟。 这日宫中侍卫是皆见识了此场景,安泰公主捂脸哭泣奔跑,后头是云清王的新王妃在后头跟索命恶鬼一样的作死的追。 “不,应该不是索命恶鬼,哪有恶鬼长这么好看?” 一看戏的侍卫听着身边同伴的言论,忙摇摇头。 “安泰公主不会又是往太后娘娘那儿跑吧?” 这侍卫话一出,众侍卫皆点点头:“非常可能。” 这当今太后娘娘,格外疼爱她这外孙女,虽然安泰公主性子跋扈,但在太后面前确是乖巧得很,完全收起了她那气焰,小小年纪又会讨得太后娘娘欢心,被重视得紧。 这宫里啊,除了安翎公主,便再没人敢开罪安泰公主了,只是这安翎公主作为皇后嫡出,却是和自己这表姐姐关系不热乎,这二人一见面,就要吵的不可交,着实可怕的很,于是乎,宫内众人尽量减少二人会晤。 眼瞧着安泰公主尹馨与云清王妃季倾安跑的没人影儿之时,云清王殿下从天而降。 不,是闪亮登场。 只见他随风衣袂翻飞,紫衣烈烈,身子颀长笔挺,仿佛随风而来,他站定,只轻瞟了一眼,便只听他开口道:“可见着安泰公主与我王妃是去了太后娘娘那儿?” 一开口,便是无尽冷意,那一双眼眸如猎鹰般锐利。 侍卫随即点点头,回:“回殿下,是的,安泰公主与云清王妃着实去去了那太后娘娘寝宫方向。” 陆清泽轻“嗯”了一声,便踏着轻功往太后娘娘寝宫和宁宫前去。 看的后头的侍卫一阵讶异,却无人敢说。 陆清泽速度极快,然到那和宁宫时,却发觉,二人压根没来这儿。 他一阵奇怪,按理说安泰那丫头,若是受了委屈,必是要来皇祖母这来哭诉哭诉,结果肯定会得偿所愿,就算不能得偿所愿,也能为她出口子恶气。 然今日这就奇了个怪了,这丫头居然没来皇祖母这,来诉苦,这简直太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一直信奉这个道理。 得知安泰公主尹馨与季倾安没有去往和宁宫时,陆清泽便没有进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也不是他不孝,只是一进去,太后娘娘肯定会拉着他把手话家常,这要是没三两个时辰,他是出不了和宁宫的。 若是平日里还好,他没什么大事,去太后娘娘老人家那走一趟也不打紧。 可今日这安泰公主与他那王妃都不见了人影,这就不可以了。 两个都是不省心的主儿,也不知道季倾安那傻丫头能不能更胜一筹? 正在思考间,一丫鬟走了过来,朝他行礼,他看出了这是安泰公主尹馨身边的丫鬟,行礼之后,只听那丫鬟说:“殿下,奴婢是安泰公主的贴身侍女,公主要奴婢过来告诉你,她与云清王妃正在安泰公主府里头话家常呢?” 第53章:可好玩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话说自安泰公主的贴身侍女向陆清泽说明情况之后,陆清泽站在原地,便愣神了好半会儿。 这一回过神来,云清王便火急火燎的往安泰公主府赶去。 还没进门呢,就见安泰公主府内府门紧闭,往日里他与云平王陆言邵也时常来此,安泰公主府从未有过一日是禁闭府门的。 他刚准备进去,外头两守门的侍卫就迎了上来,拦住了他:“云清王殿下,公主说了,您来了不让您进去。” 陆清泽怒目圆睁:“尔等退下。”短短四字无限压迫感倾泻而出,周遭空气霎然宁静。 侍卫虽畏惧,却依旧硬着头皮上前:“奴才受公主指令,公主既已发令,奴才不得不从。” “本王的命令就敢违抗?”安泰公主倒是养了些好奴才,“倘若本王王妃在里头受了委屈,本王拿你们是问。” 说话间,陆清泽不再多言语,只是飞身一跃,便跃上了围墙,一跃而下,稳稳落地。 侍卫站在下头,瞧的一阵无奈,却不敢追上前去。 这位云清王的脾性谁人不知?又是个护短的主儿,若是云清王妃真在里头受了委屈,怕是安泰公主府都要被踏平。 他们这等侍卫,怕是也会被遣送出宫。 两侍卫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终究还是一齐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就当睁只眼,闭只眼吧。 陆清泽进去之后,便直奔公主府大厅,岂料这大厅也是房门紧闭,丫鬟下人站满了院。 瞧着陆清泽来,个个脸上都是讶异和担忧,都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就跟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他环顾一周。 只听里头隐约还传来安泰公主尖细的声音:“疼不疼?” 还有季倾安微弱的声音:“疼……” 莫非是在里头受刑?尹馨好大的胆子!他心下一急便冲了进去。 一时间,“彭”的一声,房门大开。 里头二人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正懵逼着齐齐转过头来瞧着门外的陆清泽。 只见二人皆坐在小板凳上,面对面而坐,二人双手交叠,季倾安的手掌朝下,尹馨手掌朝上放置于季倾安手掌之下。 二人两手手背被拍的通红。 “你们在做什么?”陆清泽厉声询问。 尹馨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凶,楞在了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季倾安反应及时,回了一句:“在玩儿呢!没看到吗?” 陆清泽摇摇头:“没看到。你这手咋回事?” “不打紧不打紧,没看到算了,快来快来,可好玩了。” 说话间,季倾安已然从小板凳上站起,如蝴蝶翩蝶般轻巧的跑到了他身前,仰着一张白净的小脸,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他:“我教你怎么玩!” “就是就是,清泽哥,嫂子我太喜欢了。”一直在一边发愣的尹馨也回过神来,开始揶揄着。 emmmm 什么情况?这下倒是把陆清泽整懵逼了。 这两个不应该是情敌嘛?怎么出去时候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这才一转眼,就变成嫂嫂和小姑子了? “咋回事?”陆清泽压低声音,伸着手肘,不经意间,戳了戳季倾安的手。 “回去和你细说,现在先玩玩。” 于是乎,本来是两人的游戏,因为加了陆清泽,变成了二人轮番玩。 于是乎,这位在外头叱咤风云的云清王殿下,竟然在某公主府,和两个小姑娘,玩起了拍手背的游戏。 因为忘记关门,此场景被门外头聚集的丫鬟下人全揽入眼底,众人皆两脸懵逼,却无人敢言。 于是乎,有人传言,云清王妃具有别样魔力,谁接近谁就会成为她的友人。 不然本来应该是情敌的安泰公主,怎么会对她一口一个嫂嫂? 然,他们这些想法,要是被季倾安知道,怕是会笑死,她若真的那么牛逼,自家丞相府里头,哪里会那么多魑魅魍魉? 话说,今日尹馨从凤凝宫中哭着冲出去后,季倾安紧随其后猛追,二人围着这皇宫跑了半圈。 季倾安一直在后头呼唤着:“安泰公主,别跑了。” 只是,这话一出,那前头的安泰公主,迈的步伐越发加快了。 二人你追我赶,季倾安不断要尹馨停下来,尹馨不断要季倾安别追。 只是这二人,却没有一人要听对方的意思。 “我说安泰公主,你能不能别破跑了!”季倾安有了武功,跑这些倒是小case,她其实也能追上去,揪住这安泰公主的衣领。 只是,她还是没有。 “你别追了我就不跑了。”安泰公主毕竟金枝玉叶,以前从没有遇到过这情况,跑了这么远,早就累的不行,偏生后头这讨厌的女人还跟索命恶鬼一样,穷追不舍。 “你不跑了我就不追了啊!”季倾安瞧着尹馨的模样,料想着她应该跑不了多远了。 于是二人又你追我赶跑了上百米。 终于最后还是尹馨跑不动了。 她停在原地,捶着膝盖,大口喘气:“我说季倾安,你追本公主所为何事?”这女人果然野蛮,追了这么远,还不带喘气的。 “还不是公主跑的太快了,更何况我有些闲聊的心里话想与公主说。”季倾安甩了甩腿,果然有了武功,就是棒!就是爽歪歪! 尹馨摇了摇头:“本公主没什么想和你说的。”她转念一想,便贼兮兮的瞧着季倾安,“不过若是……” “若是什么?”季倾安双手环顾胸前,“我是喜欢男人的,你不要打我主意。” “……”尹馨站在原地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屑:“你全身也就这张脸能看了,瞧瞧这小身板,跟男的有何区别?送我我也不要。” 季倾安觉得自己被光明正大的轻视了。 都是这平板版的这副身子,平白给她惹了好几次被鄙视。 上次陆清泽也是,这次尹馨也是,季倾安恨不得扶额长叹,莫非他们皇家人,都重视点这么奇怪吗? “那公主找我所为何事?”她强压着心底十万句草泥马,还是给尹馨展开了一个笑的灿烂的笑容。 “若是你愿意自己申请和离,愿将清泽哥哥还与我,本公主就勉为其难的和你说一番。”尹馨到此时,也不再遮遮掩掩,而是直接开口挑明了。 第54章:哭完了就好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尹馨的话语听在季倾安耳中,只觉得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她没忍住,爆笑了。 爆笑还不算,她还是捧着肚子笑的差点前仰后翻,完全失却了大家闺秀的基本风范。 看的尹馨一愣一愣的,“你笑什么?我说的话你快考虑一番。” “这考虑什么?我肯定选拒绝啊!再说,就算我申请和离,你清泽哥哥能同意?我们可是皇上赐婚!就算我们成功和离了,你也不能嫁给他。”季倾安只觉得这安泰公主思想太过于单纯,朝中局势居然都看不清晰。 尹馨瞪着眼睛,似乎有些没想明白:“什么意思?” “表面上的意思咯!”季倾安敛住笑意,漫步行至尹馨身旁,轻声开始分析:“若是你嫁与陆清泽,朝中局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必将影响局势平衡,你父亲万将军本就手握重军,若是嫡女再嫁与皇上嫡子,而这嫡子还不是太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很聪明,你能听懂其中含义……” 尹馨一听这分析,瞬间心惊胆战。 若是她嫁与清泽哥哥,其他权臣定会认为她父亲是支持清泽哥哥这一党派,她父亲向来处于中立地位,不支持任何一方,因此这朝中权臣才能得以安稳。 难怪父亲与姨母都不愿她嫁与清泽哥哥,原来是这般缘由。 如此一来,那她与清泽哥哥便是永远也无法打破哥哥妹妹的出镜了,她只能永远做他妹妹。 尹馨面色瞬间煞白,她脚步踉跄了好几步,最后靠在了围墙上,面色带着凄然。 她钟意于陆清泽已然十三年有余,眼见着快十四及笄,眼见着就能梦想成真,嫁与他为夫人,从此相夫教子,相濡以沫。 只是这想法,如今诧然被季倾安这个讨厌的女人挑明,她只觉内心无法接受。 就像期待了许久即将到手的东西,突然化为乌有,终其一生,也无法得到。 晶莹泪珠霎然自眼眶滑落,她终于还是靠着墙缓缓蹲下,在季倾安这个对手面前,再次露出脆弱来。 可她已无法顾及。 她不知道季倾安是何时缓步走至她面前的,她只闻到一阵清新的淡香,这香味隐约飘散入她鼻息,是她再熟悉不过的香气,龙涎香。 陆清泽最爱的香料味。 随后,再一只粉色绣着花骨朵儿的手帕,伸到了她面前。 她接过,突然又意识到什么,猛不迭的抬起了头,“清泽哥哥对你很好吧!”那小脸泪意连连,好不让人心疼。 虽说是询问的话语,尹馨却是说的格外肯定。 那一双眼睛,澄澈干净,很是认真,似乎要将季倾安给看穿。 许久以后,季倾安忆起此场景,只觉得当时是被尹馨那一那双干净的眸子给打动,那一双眼中,是女孩子的无限认真,和不能到手的青春。 季倾安沉思着想了想,陆清泽待她好吗?她脑海里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幕幕,陆清泽为她雪中送炭,夜晚为她赶走杀手,助她拿下茶会魁首,要他家人来为她撑场子,夜晚为她暖被窝,早晨为她备暖炉,披风,在她被皇后试探时,为她说话。 这些算好吗? 之前不细想还不觉得,如今被尹馨这么一问,她突然觉得一直欠陆清泽一句感谢。 她蓦然地点点头,只说了两个字:“很好。” “就知道。”此言一出,尹馨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吓得季倾安连忙赶走了周遭的侍卫。 随后便蹲在尹馨旁边,纤手一下又一下的轻缓的拍击着尹馨的背脊,温声开口:“哭吧哭吧,哭完了就重新开始,就会好了。” 于是尹馨再次哇哇大哭起来,好在没有哭很久,哭完,季倾安为她擦干了眼泪,“允许你把鼻涕弄在我帕子上。” 尹馨一听,那个感动啊,结果擤完鼻涕,她把帕子伸到了季倾安面前:“要不要我要丫鬟帮你洗干净再还给你?” 季倾安伸手蹑手蹑脚的捏住帕子一脚,往前头一扔,帕子便以抛物线落地:“不用了,这种帕子我多的是。” 说完,又从袖子里头掏出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手帕。 尹馨嘴角抽了抽,得了,得了,她白感动了。 不过,尹馨还是对于季倾安的印象好了许多,她虽钟爱陆清泽,但她自小对于无法得到的物品从不强求,有些事情,努力过了就好,重要的努力过程,而不是最终结果。 她睁着眼定定的瞧着季倾安许久,瞧得季倾安都心里发麻,尹馨却突然一笑,这一笑她那眼中泪意未消,显得有些滑稽:“罢了罢了,虽然丢了好夫婿,却多了你这么个朋友。”却也让季倾安瞧出了尹馨这是大气放下。 季倾安却只是撇撇嘴,有些嫌弃:“谁要和你这个哭包做朋友,都浪费我两条帕子了。”嘴角却是勾起了笑容。 “你怎么这样?和本公主做朋友是你的荣幸!懂不懂?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荣幸。”尹馨瞪着眼睛,咋咋呼呼。 如今的泪意倒是已然止住。 哭过一场之后,她感觉心里突然有块石头落了地,心里霎时轻松许多,她默默地笑了笑,这笑容中带着讥讽。 其实她心里早就料想到无法到手了吧?突然长久而来的强求随风飘散,她觉得很是舒爽。 以后她也要开始新生活了。 “好了好了,公主殿下,我认你这个朋友。” 尹馨听着突然释然一笑,素手一挥:“走,本公主带你去我公主府上玩一玩!” “行。” 于是,就这样,两个原本是对头的二人,居然手挽着手,一齐笑意盈盈的进了公主府。 一路上与季倾安相处,让尹馨突然有一种觉得陆清泽配不上季倾安的感觉,于是乎,进公主府时,她吩咐下人不许陆清泽进来打搅。 结果没想到下人终究是摆设,拦都拦不住。 拍手背的游戏是季倾安提出来的,她觉得很新奇,虽然手背拍的通红,她脸上的笑意却愈发的甚。 直到陆清泽一脚踹开了大厅大门。 于是便有了先前的那一幕,她将陆清泽在意季倾安的模样看在眼底,她突然不明白,其实自己之前在妄想什么呢? 这次拍手背的游戏,使陆清泽与她尹馨的关系霎然清晰,她看陆清泽的眼中再没有了倾慕,两人以后都只是哥哥妹妹。 第55章:冰糖葫芦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二人直到傍晚时分,她们乘坐的马车方才缓缓驶出了宫门,此时夜色渐黑,空中繁星点点,月儿隐没在云层中,不肯露出头来,外头一阵寂静。 马车内也是安静异常,季倾安再次盖着毯子,和陆清泽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马车驶向最为繁华的街市时,才听到外头阵阵热闹的各色吆喝声传来,突然一个略微沧桑的老头吆喝声传来:“卖糖葫芦喽,新鲜出炉的糖葫芦。” 这声吆喝把季倾安吸引的掀开了帘子一角,连外头冷风灌入也不觉寒冷。 前头街角处一老者穿地素净简单,身上缝补补丁好几个,他旁边插着一根小竹竿,竹竿上头是秸秆草,用许多小布条绑着,上头插了好多只红通通的糖葫芦,看的叫人垂涎欲滴。 惹得季倾安硬生生的多瞧了好几眼,她突然嘴馋了。 这冬日里,格外的想吃这酸酸甜甜的小玩意儿。 她放下帘子,不舍的手收回了头,随后吩咐着外头暗羽:“暗羽,要车夫把马车停下。” 暗羽没有多问,主子吩咐,从即可,况且云清王殿下也没说不行。 季倾安一摸衣袖,完了,没带钱。 她该怎么委婉的要陆清泽为她买冰糖葫芦呢? 马车恰好在老者面前缓缓停下,季倾安双手交叠,顿时坐姿端庄起来,随后,朝着对面的陆清泽,一直眨巴眨巴的眼睛。 眨巴了半天,陆清泽都没看懂季倾安是要干嘛,于是他想了想,方才开口:“你眼睛怎么了?抽筋了?” 季倾安顿时想吐血,没看到她是在装可爱吗?罢了罢了,“直男,真是直男。”她仰天长叹。 话落,她重新瘫成一团,撇着嘴,脸上充斥着委屈,活脱脱的一个戏精。 “你怎么了?直说无妨!”陆清泽完全处于懵逼状态,这女人怎么变脸变得这么快,刚刚还想夸她一句坐姿端庄的,结果又变成一坨屎一样。 季倾安再次撇了撇嘴:“我想吃冰糖葫芦。” “噗~”陆清泽没忍住笑喷,“你想吃叫暗羽去买就是了,给我表演眼睛抽筋干嘛?我云清王府又不是连冰糖葫芦都买不起。” 季倾安无语。 云清王府不缺钱,可她缺啊! 陆清泽笑累了之后,越发觉得自己这王妃是个奇葩,但他还是高声吩咐外头的暗羽:“暗羽,王妃想吃冰糖葫芦,你去买十根来。” “是。”暗羽回复,便下了马车。 很快,十根包装完好的冰糖葫芦,从窗边帘子处递了进来。 旁边的小桌子摆了一排,看的季倾安一愣一愣的,“买这么多干嘛?” 虽是这么说,她还是毫不客气的拿起了一根开始品尝起来。 陆清泽见她吃的极欢,只觉格外满足:“给你多买点,多吃点。” 季倾安抬起头来,一记白眼飞过去:“我又没怀孕,吃那么多做什么?我只要两根,其他全给你吃。” 说话间,便把剩下的糖葫芦都往陆清泽身上送。 “……”陆清泽只觉得季倾安嘴巴可能开过光,咋这么会说呢? “我又不是你们女人,我不好吃甜食。”陆清泽往边上一躲,硬是没接,一根糖葫芦霎时落地生灰,结束了它短暂的一生。 “你不吃我吃,都浪费了。”看的季倾安一阵心疼。 于是乎,好不容易热闹的马车内,再次冷寂起来,马车也是在这时缓缓动了。 季倾安吃了两根糖葫芦之后,便没有再吃,不过剩下的七根糖葫芦她都好好的摆在了一旁,她打算回去给小玢徐嬷嬷她们吃,还可以分给伺候她的小丫头们。 这边陆清泽倒是觉得马车内气氛尴尬,他想了许久,于是方才开口:“以后你若是想吃什么,令暗羽替你买来便是,你是云清王府的王妃,也是真真的主母,等你哪天有时间了,可以慢慢接手王府日常开销,着手管理王府。” 这话一出,倒是把季倾安愣住了,这个财政大权这么容易就交给她了?他对她这么信任?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我昨日才嫁与你的,你不怕我把云清王府给玩乱套?”她向来说话直,有什么没想清的总是要直接问出口。 “我相信我的眼光。” 陆清泽只留了这么一句答非所问的话,便再没有言语。 季倾安沉思片刻,也不再说话。 云清王府的马车驶离出繁华地带,慢慢归于沉寂,马车终于迎着月色,在云清王府大门处停了下来。 小玢在云清王府门口等了许久,直到眼见着马车停下,放置好垫脚小灯小凳之后,小玢搀扶着季倾安下了马车。 季倾安将先前买的糖葫芦一股脑的全交到小玢手里:“分出去吧。” 小玢接过。 夜晚,季倾安沐浴完毕之后,小玢伺候着更衣,更衣完毕之后,她便端坐妆奁前,卸了满脸妆容,用新制作的牙刷漱口洗脸完毕,她便早早地爬上了床。 徐嬷嬷将房间内暖炉加炭火点燃,又将窗子微微打开了一些,为了通风不中毒。 因为整日奔波,季倾安已经疲惫,便早早地就阙上了眼眸,睡了过去。 半夜时,她突然醒来,一摸身边,空空如也。 她睁开眼,旁边原本应该睡着陆清泽身子的地方,啥也没有。 她一呼唤,外头守夜丫鬟便入了房间内来,点燃了一根蜡烛,房间内这才亮堂起来,行礼之后:“王妃有何吩咐?” 她坐起身来,询问:“如今什么时辰了?” “回王妃,丑时了。” 暖炉内炭火已然烧完,丫鬟再次添上新的炭火。 丑时?一两点了?陆清泽这小子跑哪去了? 她微微蹙眉:“王爷去哪了?可在府内?” 丫鬟摇摇头:“回王妃,王爷不在府内。” “可知晓他去哪了?”这么冷的天,跑啥跑? 丫鬟再次摇摇头:“回王妃,奴婢不知。” 季倾安摆摆手,缓缓躺了下去,“罢了罢了,退下吧。” 丫鬟闻言作揖告退,熄灭了蜡烛,房间内再次昏黑起来,只有那暖炉中的星星点点在不住跳动,格外刺眼。 第56章:被拦下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等了许久,最终还是因为太过于困倦,再次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之时,已然是第二日午时,此时太阳高照,屋外头的积雪早已融化消散,只是那积雪初消时仍带着无尽冷意。 小玢伺候她洗漱进食完毕后,她又问起了陆清泽:“王爷可回来了?” 小玢摇摇头:“未曾回来。” “一夜未归?”她季倾安蹙眉。 “回王妃,似乎如此,尹航说暗羽也一夜未归。” 尹航与暗羽住一个院子,在不同房间,往日里二人还要一起唠嗑唠嗑,昨夜尹航等到半夜,也不见人影,一大早起又没见人,才意识到这暗羽一夜未归。 季倾安微微沉思,暗羽是陆清泽贴身侍卫,必定是要跟随着陆清泽一齐的,只是为何一夜未归? 于是乎又过了两日,陆清泽依旧未归。 只是她初来乍到也没有自己人脉,也不知怎么去找寻,她本想去映客楼问问,结果宫里头皇后娘娘又叫她入宫。 说是想与她谈心,促进一下感情。 她想着正好牙刷牙膏还未送出去,于是乎,便拿了好几只包装好的牙膏牙刷便要云清王府管家秦管家替她备好了马车。 她便带着小玢进了马车,尹航坐在外头和车夫同坐,本来季倾安是不准备带尹航的,但小玢说带上尹航能护她安全,她便没有再说话。 今日份她没有像前几日一般穿着华服,今日着一身葱青双绣缎裳,外头罩以乳白软毛织锦披风,头饰金海棠珠花步摇,手捧小巧青花缠枝香炉,这马车还是之前和陆清泽出去时乘坐的马车,里头被子小零嘴儿一应俱全。 她瞧着秦管家提着篮子,从里头一件一件拿出来,摆满了她边上的小桌子,看的她一愣一愣的。 秦管家将小零嘴儿摆好,“王妃,王爷说日后王妃你出门儿都要奴才备好小零嘴儿让你路上吃。” 说话间,又从袖中逃出一个小布包,“王妃,里头有五十两银子,王爷说也不给你太多,就给你买小零嘴儿吃。” 小玢看的阵阵艳羡:“王妃,王爷待你真好。” 季倾安却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询问:“王爷何时下的命令?” “回王妃,前两日,王爷和王妃去宫里头回来那天。”秦管家没有隐瞒,照常回复。 前两天? 季倾安微微蹙眉:“那你可知王爷去哪了?”都两天不见这人了,怪想念的,这想法一出,季倾安连忙摇摇头。 真是见了鬼了,她为何要想陆清泽?不不不,她是不想的。 她只是觉得自家猪丢了,有点不放心罢了。 嗯,对,就是这样。 “王爷回府没多久,就带着暗羽侍卫出去了,他只说若王妃问起便说他有事过几日便归。” 秦管家是云清王府的老管家了,自陆清泽出生起,便跟在了身边,后来陆清泽及弱冠,便跟随着陆清泽一齐分了出去,做了这偌大丞相府的管家。 季倾安本欲想说退下吧,可是突然心心血来潮问了句:“若我没问呢?” “那便不说。”秦管家顿了一下,却还是没有丝毫隐瞒。 季倾安没有再问,只是说着:“麻烦秦管家了。” 秦管家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王妃就跟王爷是一样的,都是云清王府的主子,若有什么吩咐,王妃尽管吩咐奴才即可。” 季倾安点点头,秦管家退下。 马车再次往宫里头驶去,这次,在宫门处,季倾安竟然被守门侍卫拦了下来。 “马车内何人?请出示入宫腰牌,方可通行。” 守门侍卫是不知季倾安的,往年季倾安从不跟随季河君入宫,当然,也是想跟也没有机会,前两天跟随陆清泽入宫,她也没有露脸,侍卫也没有检查腰牌,因为暗羽坐在外头,便证明了一切,暗羽是云清王贴身侍卫,这张脸就是响当当的腰牌,今日外头没有暗羽坐镇,守门侍卫见是她这么个生面孔,便立即伸手拦截住。 尹航开始在外头解释:“各位大人,马车里头坐着的是云清王妃,因皇后娘娘想与王妃闲谈,便将她召入宫中。” 此言一出,侍卫没有接话,因为他们都没有见过云清王妃真面目。 此时正巧,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在季倾安马车旁边停住,守门侍卫照旧拦住,里头帘子微掀,露出季乐思与张新春衣着华贵面容红润的脸来,一块牌子自帘子处伸出。 外头车夫开口:“马车内乃丞相夫人与丞相府二小姐,今日是来拜见云妃娘娘的。” 云妃,是季河君的妹妹,老夫人最为疼爱的小女儿,名为季淑英,十四岁那年嫁入宫中,成为云妃,如今暂无子嗣。 侍卫上前瞧了一眼,便拱手行礼:“原来是丞相夫人和丞相小姐。” 季乐思温婉的摆摆手,“无妨无妨。” 说话间,突然注意点旁边马车外头坐着的尹航,她心下一喜,揶揄的话语随即脱口而出:“这不是我大姐姐的侍卫吗?” 尹航还未言语,守门侍卫闻言立答:“二小姐,原来里头真是相府大小姐啊!” 随后,他走至季倾安马车边,行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王妃切莫怪罪。” 帘子依旧遮掩的严严实实,只听里头季倾安的声音从里头飘出:“无妨,无妨,你也是秉公执法,本宫不会怪罪于你。” 此言一出,守门侍卫连连道谢。 而季乐思又悠悠的发话了:“本以为姐姐嫁去云清王府会受宠的紧,今日一见,不过如此,缺失了云清王的庇护,大姐姐你连宫门都进不去,看来大姐姐在云清王府日子过得不太好啊!” 那语气带着鄙夷嘲讽,不过也包含着得意忘形。 只要季倾安过得没她好,就算她嫁与云清王又何妨? “你胡说,我家王爷待王妃可好了。”小玢闻言连忙开怼。 自从来了这丞相府,和丞相府下人打成一片之后,小玢的胆量锻炼的越发的大。 季乐思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哈哈大笑起来:“噢?那怎地进宫都不带上代表云清王身份的腰牌?毕竟没这腰牌是进不了宫的!” 第57章:兵部侍郎夫人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对于季乐思的挑衅,季倾安充耳不闻,恍若压根没听到似的,也丝毫不愠怒,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 “王爷给的腰牌放在了床边,不过今日出门急了些,忘了拿罢了。” 一句话,便解释了所有。 虽说陆清泽真没有给她腰牌,云清王府中也无人告知需要此物件,但是这面对季乐思的挑衅而言,都不算个事儿。 有些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别人也无法证实。 她悠悠的话语自帘子内传来,那语气中还带着娇羞。 其中隐含的意义不言而喻,小玢闻言不禁红了脸,小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你不要脸。”季乐思闻言瞬间恼怒。 这是在告诉她云清王殿下日日相伴于她床榻? 季乐思面色瞬间阴沉了许多。 周遭守门侍卫对于云清王妃这毫无顾忌的言语,也是格外佩服的很。 哪家小姐不是个个羞涩得很,尤其是对于这夫妻恩爱之事,基本上都不敢与放置于自己嘴边谈资。 可这云清王妃,就跟个例外似的。 还秀起恩爱来了。 季乐思此言一出,张新春的愠怒训斥之声便自帘子中传了过来:“思儿,怎可如此说话?你大姐姐与云清王可是恩爱的紧,小心云清王怪罪。” 张新春是向来善于察言观色,旁人只看出了季倾安在诉说她与云清王殿下夫妻恩爱,可与此同时,她更看出了这云清王对她的重视。 训斥之后,季乐思不明所以的瞪了张新春一眼,轻声说着:“娘,你为何要帮那贱人说话?你就不能帮我出口恶气吗?” 张新春轻拍季乐思背脊,压低声音说着:“若是开罪了云清王,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别忘了我们今日进宫里头是所谓何事?切忌别被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与物绊住了脚!以后这个仇日后再报就是了!” 张新春是格外的会看人脸色,与攻于心计,这也是为何她一介庶女,却能一举成为主母的缘由。 闻言,季乐思果真不再发怒了,她迅速压下火气,温声开口:“妹妹口不择言,还请姐姐切勿怪罪。” 季倾安瞧着季乐思母女两在那演戏,只觉格外好笑,不过她那继母倒真是个聪明人。 但这季乐思平白惹了她这一事儿,哪能那么简单便能过去? 她若是这么好心,就不会是季倾安了。 她微微掀开帘子一角,偏过头看向旁边的马车内两人,开口道:“真巧,进个宫都能遇上母亲与二妹妹,小玢,快扶我下去,我去给我母亲行个礼磕个头。” 说话间,就站起身来,准备往下头走去。 小玢闻言不干了,忙拦住了季倾安的行动:“小姐,你如今可是云清王妃,属于皇室中人,不再是以前的相府大小姐了,可要遵循规矩的。” 小玢这话一出,季倾安立即给了她“做的真棒”的表情,小玢小脸带着得意。 现在小玢看她脸色行事越来越沉稳了,她身边就是需要此等聪慧之人。 季乐思闻言小脸顿时煞白,这丫鬟是在暗示她们不遵循规矩,她狰狞着面容,语气中带着咬牙切齿:“季倾安,你欺人太甚。” “二小姐,如今我家小姐可是云清王妃,你怎么能如此直呼我家王妃名讳?这可是造次之罪!”小玢高声言语。 季乐思毫不犹豫的怼了回去:“你主子都没说什么,你个丫鬟插什么嘴?有没有规矩?说出去别丢了我丞相府的颜面。” “怎么?妹妹是硬要姐姐来说些什么了?”季倾安适时开口,“说起规矩,妹妹你作为丞相府二小姐,也没见得多遵循吧?母亲还是丞相府主母,她就是如此教你规矩的?那也难怪,我丫鬟没规没矩的事也就说得通了,主母都是这样教育人的,丞相府里头的下人自然也是有样学样罢了,再说,妹妹都不怕丢脸,那我丫鬟怕丢什么丞相府的脸面,又无人认识她。” 她也不明白,这季乐思一天天的得意个啥劲儿!硬是不打三天上房揭瓦! 季倾安这话一出,猛不丁的就给张新春扣了顶屎帽子,怼的季乐思悻悻的闭上了嘴,她很想放声大骂。 但是这是在皇宫门口,她要表现她的端庄贤淑。 张新春闻言,立即拍了拍季乐思的手背,牵着季乐思的手便下了马车,跪了下来,:“王妃所言极是,是妾身管教不严,还请王妃不要怪罪。” 此时,一马车从宫内驶来,上头标着一字“姜”,姜字代表着则是兵部侍郎蒋新伟。 而里头坐着的,则是姜新伟的夫人,孟子欣,孟子欣与这张新春关系向来交好,可以说是张新春的好姐妹之一。 这孟子欣外头人传孟泼皮,此人性子泼辣无赖,基本上那些大臣夫人都离她离得远远的,不与之交往,就连她的夫婿兵部侍郎蒋新伟,也是对她这原配夫人害怕的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张新春却排除万难与之交际,最后发展成了好姐妹,好多她不好处理或出面的时候,她就令孟子欣为她出头,孟子欣也是乐意的紧。 今日孟子欣远远的就瞧见了张新春欲下马车,于是连忙令车夫驾驶得快些,岂料还没接近,就见张新春朝着一马车跪了下来。 季倾安是不识这兵部侍郎夫人孟子欣的,于是她虽眼见着有马车接近,却还是没有多加理会,只是将目光投向地上跪拜着的两母女。 她默数了二十秒,才缓缓的开口:“母亲所言极是,知道就好。” 这话一出,那孟子欣才意识到里头坐着的是何人,于是乎,她在前头停了下来。 张新春是早早地就看到了象征着兵部侍郎的马车,她知晓里头坐着的是侍郎夫人孟子欣,于是才有了后头那一幕。 她用余光眼见着后头侍郎府的马车驶了过来,于是身子弯的愈发低,语气也愈发卑微起来:“还请王妃切勿怪罪,原谅妾身。” 季倾安正准备发话令张新春站起,岂料一声阴阳怪气的女声顺着另外一辆马车声传来:“丞相府嫡女,真真是好大的架子,竟让相府主母当地下跪,完全不分尊卑。” 第58章:最佳戏精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那声音可谓是铿锵有力,数落声郑郑有辞,带着审判的气息,仿佛季倾安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 季倾安没有理会,倒是直接询着声源望了过去。 只见车夫将车帘掀开,一丫鬟打扮的人率先走了出来,随后只见一只戴了三个金镯子的手率先自帘子中伸了出来,丫鬟伸手牵引,以免摔倒,这时女子面目方才完全显露出来。 一身石榴红粉霞锦绶藕丝罗裳,外头加以银霓红细云锦广绫合欢上衣,裙身束身,勾勒凹凸有致的线条出来,头饰鎏金穿花戏珠步摇,眉如远山,口含朱丹,脖颈微短,上头饰以孔雀绿翡翠珠链,两手各饰三只金镶玉手镯,整个发丝妆容一丝不苟,无一丝破绽,浑身穿金戴银,雍容华贵,模样算不得多倾国倾城,却也是小家碧玉,只是那一双上挑的丹凤眼中藏着过多的阴谋诡计。 这个人,第一眼,季倾安就觉着这女子不利于交往。 一个人的眼神中,总能透露出许多性格来,而这人,藏着算计。 季倾安偏过头询问小玢,“可识得此人?”在她这原主记忆中,是查无此人的。 小玢摇摇头,她也是不认识这兵部侍郎夫人的,虽说她是丞相府的丫头,可除了一些经常与丞相府往来的官员大臣她方才认识。 可面前这个夫人,她是确实没有印象的。 这也不怪小玢,虽说这孟子欣与张新春是关系交好吧,但这往日里都是二人约个地儿见面闲谈。 因着兵部侍郎蒋新伟与丞相季河君关系不佳,所以为了避嫌,兵部侍郎夫人鲜少上门,张新春也很少拜见兵部侍郎府。 于是一来二往间,丞相府和兵部侍郎府的下人都是不识得对方的。 询问间,孟子欣已然被搀扶着下了马车来,她的身材略微丰腴,脸蛋红润圆满,本应该是看似慈祥的面容,因着那一双算计的眼睛,改变了整个人的感觉。 见季倾安迟迟没有说话,孟子欣以为是季倾安畏惧了,毕竟与张新春交往这么些年,从张新春口中她对季倾安的了解,也可谓是知知甚多。 而她这张嘴,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张新春一直告诉她,相府嫡女如何小家子气与怯弱,只是自从宫中宴会之后,因着过年之际,便迟迟没来得及与张新春这个老姐妹往来,因而,自然也不知此季倾安非彼时季倾安了。 于是她那张刁钻刻薄的嘴,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莫不是嫁入了云清王府便可以如此嚣张了?你对得起相府夫人对你自小的养育之恩吗?大庭广众之下,你竟如此,可不是伤了相府主母的心!” 张新春跪于地上,老泪纵横,一双满是脂粉的容颜上,布满了苦涩,只是她仍旧朝着孟子欣轻摇了摇头:“不是王妃的错,是妾身未遵循礼数。” 说话间,又是摸了两把辛酸泪。 可心里头可是乐开了花,张新春可是了解孟子欣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她就期盼着孟子欣能为她扳回一局。 季倾安依旧没有搭理,只是用一双看戏的眼神凝视着孟子欣,又瞥了瞥跪于地上的季乐思母女俩,感情还请了外援。 不错啊!她都恨不得鼓鼓掌来。 而那孟子欣的表演仍在继续,因为她一听张新春的话,就开始仰天长叹:“这才是当家主母的宽宏大量,被自己继女如此羞辱,却还是想着继女,实属是季丞相三生有幸啊!” “而你……”她又对上季倾安的脸,眼眸上下浮动,带着审视:“作为女儿,不尊重主母,心胸狭隘,实属是丞相府的悲哀,果真是不是亲生的就离心,怎么悉心养育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越说越激昂,季倾安看着她那手脚并用的模样,心里越发觉得要是这人去现代去,怕是个传销组织的头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来。 等到孟子欣好不容易将满腔怒火发泄完,季倾安已经开始嗑起了瓜子,和小玢边看边闲聊起来:“你猜猜这位不知名的大婶,还要讲些什么?” 小玢摇摇头,又抓起了一把瓜子:“不知道诶。” 于是乎,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齐齐说道:“继续看戏。” 二人相视一笑。 这一笑可没把跪于地上的二人给气死,张新春是有苦说不出,季乐思那一张脸是黑成了猪肝样,好几次没忍住想站起来,又被张新春给按了下去。 张新春一边跪着一边说着:“继续跪着,跪的越久,我们也就越可怜,也就越显得季倾安刁蛮任性。” 就这一句话,让季乐思放弃了反抗。 人总是如此,不逼一下自己,永远不知道忍耐力有多强,季乐思面部表情淡了下去,也开始变得楚楚可怜起来。 就差和她娘一样抹两把辛酸泪。 而孟子欣则是气的差点吐血,说了这么多,她是说的口干舌燥,可偏偏还没一口水喝,而那被说的对象,像没事人一样还磕着着瓜子,有滋有味得不行。 旁边的守门侍卫瞧着这块战火纷飞,立即躲得远了些。 女人就是可怕。 季倾安瞧着三人的面色变化,只觉得格外有趣,一个个表演看起来跟看变脸似得,别提多有意思了。 “你什么意思?”孟子欣扬声质问:“你作为相府嫡女,云清王妃,就是这样跟长辈说话的?” 季倾安一把放下瓜子,嗑多了易上火,易发脾气。 方才不巧,好像就嗑多了。 随后方才将视线对上一边的孟子欣,满腹疑问开口:“这位大婶,你算什么长辈?我们认识吗?” 孟子欣一听这大婶二字,差点没气的背过去,说话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专挑伤人的话说:“果真是没娘养的,就是没规矩。” 孟子欣不说这些还好,一说这点,季倾安就瞬间爆发了:“我有没有娘养的关你什么事?你又算哪根葱?我刚刚不理你是因为被狗咬了我总不能咬回去,不然别人会说我这人与畜生计较!” 她就不懂了,一个个都抓着原主死去多年的娘亲不放是个啥事儿?都不懂些什么叫逝者安息? “你……毫无教养!”孟子欣也是头一回遇到季倾安这种擅长于怼人的狠角色,一时找不到词来回应。 第59章:该杀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呵呵呵”季倾安冷着脸笑起来:“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毫无教养,我作为王妃在管教不遵循规矩的相府中人,关你一个外人何事?我这人向来知恩图报,哪些人待我好,我自会还回去,可若是哪些人待我不好,我便是睚眦必报!起初我见你一个外人,不懂其中具体,懒得与你计较,哪知你竟蹬鼻子上脸,还开始教训起我来了?谁给你的胆子?” 说话间,她一记白眼狠狠瞪过去,顿时瞪得孟子欣不敢说话来。 孟子欣这人就是如此,遇弱则强遇强则弱,起初见季倾安好欺负似得,她就跋扈得很,可当季倾安一展露她的不好惹性子,便开始不敢开怼了。 季倾安见孟子欣一副偃旗息鼓的模样,只觉得格外好笑,她本是想放过此人,只是这人不辨眼色,不知进退,不懂收敛。 把她的不愿计较当成了好欺负,世上许多人都是如此,其实世上本没有那么多冷漠的人,只是不计较多了,便宜也被占多了,也就心变冷漠了。 她偏过头,厉声开口:“小玢,最近你不是观习宫规,倘若朝廷命妇对当朝亲王王妃口出狂言,不予尊重,枉加羞辱,该当何罪?” 她面容冷峻,一缕发丝垂落,随冷风飞舞飘扬,原本雾霭沉沉的一双桃花眼眸,此时布满阴沉狠厉,再无一丝温情,只见她红唇紧抿,霸气冷冽侧漏。 “回小姐,辱骂亲王王妃,应直接杀之。”小玢闻言高声,她早就看不惯面前这个大婶了。 “跪下。”声音冷冽而狠厉。 一声“跪下”惊的孟子欣不敢直视起来,竟然真的直生生的跪了下去。 跪下时,她浑身颤抖起来。 她不知为何这在张新春嘴中世人皆可欺辱的相府小可怜,怎么完全不像那么一回事。 “准备好怎么死了没?”季倾安狠狠一瞪,嘴中吐出的话令她再次抖了三抖。 张新春突然后悔起自己先前在未查明情况下,便枉自信了张新春的话,如今这季倾安可不再是相府大小姐,而是云清王妃,就凭她先前的冒犯,小命都难以相抵。 “王……王妃……”她跪在地上,因为畏惧,声音也变得结巴起来:“王妃,臣妇有罪。” “噢?何罪之有?”季倾安揶揄着,面部表情依旧冷峻。 孟子欣看向一旁跪的屁话不敢冒一句的张新春母女,突然一惊,这张新春都如此畏惧,为何会之前告知她季倾安是那般好欺辱? 莫非…… 旁人皆说张新春是利用于她,让她为她出头,当出头鸟,让她去得罪人,自己做了个好人,起初她不信,可今日这一幕,她却不得不相信起来。 她的眼底阵阵恨意浮现,因为愤懑双眼充血起来,她朝着张新春破口大骂:“你个贱人,亏得我如此真心待你,你就如此回报我的?你为何要告知我云清王府在丞相府低落尘埃,是个小可怜,谁人皆可欺辱?你是不是嫉妒我家老爷结交的权贵多,所以你新生嫉妒,想害了我的命?” 张新春也是一阵无语,她本以为今日能季倾安一筹,她哪知这季倾安如今已经远远超乎了她的设想与预期。 她原本还以为敌不过季倾安,只是前几次运气不好,可是这后面一次次的对抗,一次次的失败,她突然觉得这还真不是她的运气问题。 因此一时之间,便没有回应孟子欣的质问,孟子欣见状以为是说到了点子上,张新春羞愧难当。 于是,她看向季倾安,响当当的磕了几个头开始认错:“王妃王妃,罪妇知错,罪妇不该听信这贱人妄言,因此不知天高地厚开罪了王妃,王妃,求求你不要杀了我,求求你了。” 话落,也不等季倾安回复,又开始朝着张新春破口大骂:“贱人,今日我算是看清你了,你个靠爬上姐妹夫婿床而获得的主母身份的破鞋,就是心机深!” 张新春一听心里那个气啊,她心底逆鳞便是这个,容不得别人说,别人一旦说了,她就恨不得上去拼命。 于是她跳起来,就想和孟子欣打起来,结果这孟子欣机灵得很,一见张新春跳起来,就也跳过去,“我打死你个贱人。” 二人用尽全力厮打一团,女人间打架不似男人一般都是武力拳头,而是指甲加牙齿,用的是巧劲,一时间尖叫声四起,二人都对对方下了狠手。 季倾安眼见着原本是一边儿的两人,不到半个时辰,便沦为如此,果真是没有一辈子的朋友,也没有一辈子的敌人。 季倾安看着二人这个打架场面,啧啧有声,季乐思见自己母亲已然站起,便也不再跪着,她不去帮着张新春打架,反而还离得远了些,生怕会伤到自己。 突然,宫里头又来了辆马车,在前头停了下来,露出了王公公的脸,自马车停稳之后,王公公眼疾手快的自马车上跳了下来,跑到了季倾安马车边:“王妃,皇上及皇后娘娘在宫里头等候多时了,只是迟迟不见王妃出现,于是便叫奴才出宫看看,这不正巧,就在宫门口看到了您。” 小玢将季倾安因为没有腰牌,被守门侍卫拦住不让进,然后被刚好到来的季乐思母女给嘲讽讥笑以及这后头出宫来的女人对季倾安不敬加以辱骂之事添油加墨的描述了一遍,王公公这才明白了这事情发展经过。 于是乎才将视线对向地面上打的不亦乐乎的二人,瞧了半天,才瞧出孟子欣,他回过头对季倾安说着:“这个女子是兵部侍郎的夫人,性格泼皮无赖,朋友鲜少。” 季乐思是在王公公跳下马车时,便注意到了,于是乎,她连忙跑到了依旧打的不亦乐乎的二人面前喊着:“母亲,别打了,别打了,王公公来了。” 只是这场面过于混乱,而这两人正处在想把对方往死里打的时机,至于旁边说什么,两人根本听不进去季乐思的话。 二人边打还边叫喊: “打死你个贱人。” “我掐死你,就问你怕不怕。” “贱人,你还真敢下狠手。” “啊,谁让你抓我的脸的……” …… 第60章:王妃英明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两人破口大骂,完全丢失了朝廷命妇的大家风范。 守门侍卫眼见着王公公谄媚的朝着季倾安说着话,只觉得自己脖子发凉,便急忙跑过去,请季倾安不要怪罪。 季倾安只是摆摆手说了声:“不打紧,你们也是按规矩行事。”说话间,又看向王公公:“王公公,就不要怪他们了,他们也是怕有贼人偷入宫中,毕竟是我没带腰牌在先。” 王公公听的冷哼:“没得腰牌,你们不识得云清王妃的脸么?都干什么吃的,这可是云清王的心上人,连皇上皇后都是好好的捧着,你们居然还敢拦?” 侍卫听的连连认错,今天真是触犯了逆鳞了。 说完,王公公又收敛了那股子狠意,又笑着看着季倾安:“王妃,回头我就告诉皇上,皇上肯定会令工匠特制出一块云清王妃的腰牌来。” 季乐思在边上听的一阵讶异,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居然要为季倾安特制一块腰牌,就连她母亲张新春,身为当朝丞相府夫人,也是没有属于自己的腰牌,每次进宫都是持着她父亲季河君的腰牌方才能进入。 可这季倾安凭什么受这么多特殊待遇?因为嫉妒,季乐思狠狠瞪着季倾安的方向,一时之间,忘了要拉开张新春与孟子欣的战争。 “好说好说,只是王公公还是别与这两位侍卫计较了,主要开罪我的不是他们。”季倾安温声开口,两侍卫立即对这云清王妃印象大好起来。 没想到这个主子还是个明事理的,二人相视一笑,对季倾安拜了几拜,感动得很。 王公公闻言,自是没有再计较。 不过,他只是转移阵地罢了。 于是乎,他将眼眸看向地上仍然抱成一团,打的不可开交的二人,吩咐边上的侍卫:“你们二人将这两人拉开。” 被拉扯停止战争的二人,这才注意到王公公的到来。 季倾安看过去,二人头发凌乱,梳好的发髻散落一团,头上步摇落在了地上,衣衫都扯坏了许多,二人蓬头垢面。 二人脸上多了几个指甲印,和巴掌印,二人原本穿金戴银,此时全被破了个精光,手上金手镯都磨坏,脖颈之上佩戴的项链,也碎了一地,一下子丢了上百万,孟子欣心疼得很。 更别提张新春了,她本就是庶女,就无什么经济来源,丞相府每月能支使的银子就那么些,今日他来见着云妃,可是花血本的,就为了凸显她丞相夫人的身份。 二人见状,差点又要扑上去。 王公公终于看不下去了,只听他大吼一声:“有完没完了?没打完出去打,别在宫门口丢人现眼。” 闻此言语,二人这才偃旗息鼓。 皆齐齐低垂了头颅。 这一看过去,就想到了自己方才脾气没压下去,干的荒唐事,张新春如今对这孟子欣可是厌恶的很,让她丢了脸面,孟子欣对张新春也是觉得作呕,庶女就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王公公声音已带着怒意: “张氏,你在王妃忘带腰牌时,给予讥讽嘲笑,王妃是相府真的不能再真的嫡女,而你作为相府主母,居然不予以援手,竟然落井下石,竟然支使孟氏对王妃予以辱骂羞辱,该当何罪?” 张新春闻言,“彭”的一声跪下,泪眼婆娑:“王公公,臣妇冤枉啊!臣妇实在是没有做出此事,我也不知这孟子欣是为何要如此对待王妃,明明臣妇在为自己不遵循规矩而请罪,岂料这孟子欣一来,就莫名其妙的将王妃骂了一通,臣妇也是讶异的很。” 如今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把屎盆子往孟子欣身上扣就是了。 王公公闻言看向孟子欣,“孟氏,你是非不分,不敬亲王王妃,行事跋扈,伤及逝去之人,对王妃极尽侮辱,你可知罪?” 又是一个“彭”的一声,季倾安听的只觉得应该痛的可以,孟子欣也毫不犹豫的跪下了:“王公公明查,往日里头,这张新春在我面前一直诋毁王妃形象,今日我见这张新春一直跪于地上,可怜得紧,我没有多去询问,便行了错事,可这张新春可恶得很,明知我是为了帮她,她竟不告知于我,让我犯下错事,臣妇如今心里愧疚得很,明明云清王妃是个这般明事理的人,可这张新春作为相府主母心胸狭隘,容不得嫡女,毁坏她名声,罪大恶极。” 这孟子欣破皮性格完全展露出来,二人说着说着,又开始争吵起来,吵的不可开交。 季倾安无奈的挖了挖耳朵,“听两泼妇骂街就是遭罪。” 王公公多么会看眼色啊,这一听就是一吼:“都给咱家停住。” 这才再次安静下来。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却又都不敢在说话。 “王妃,放过臣妇吧!”张新春朝着季倾安磕了磕头,她万万没有想到,终有一日,她会向季倾安低头。 “王妃,臣妇知罪。”孟子欣也不断开始认错起来。 “王妃……”王公公开始支点子了:“要不两个人全拖下去砍了?” 全砍了直接,又不费事儿。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开始哆嗦起来,全磕着头,一时间磕头声“起此彼伏”,磕破了也不自知。 “王妃饶命。” “王妃饶命。” 这四个字,成了二人嘴里无法消散的话语。 而季乐思,也一齐跪了下来,不断乞求着:“大姐姐,我知道错了,不要杀了我母亲……” 季倾安蹙了蹙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如果所有错误都能以认错来挽救的话,那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无法解决的矛盾了。 宫里头又来了一辆马车,停下时,露出了皇后娘娘贴身侍女的脸,“王妃,皇后娘娘等你许久了,可是被耽搁了?” 季倾安闻言想了想,最后瞧了瞧三个不断磕头的人开口道:“今日算你们运气极佳,本王妃也就不要你们小命了。” “王妃英明。” “王妃英明”三人齐齐磕头。 “但是……”她欲言又止道“也没那么简单就能过去……” 第61章:你和泽儿同房了没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闻言,三人磕头戛然而止,皆愣在原地。 只听季倾安清冷的话语传来:“尔等三人,皆跪于这宫门口,连跪三时辰,兵部侍郎夫人请三日内凑齐五百万银票送于云清王府内,而我亲爱的母亲,你则是回相府为我修葺后院,全部翻新,我需要我的后院体现嫡女风范,还要为我置办一花园,等我闲来无聊时,回去住上一住。” “听到没有?此事可能办好?”王公公眉毛一扬,语气中的拒绝不容置疑。 三人齐齐磕头,“臣妇听命,谢王妃恩典。” 钱财乃身外之物,如今能留下一命,已是不易。 处于畏惧状态的张新春,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接了比大单子。 季倾安话放完,便不再多留,向王公公道谢之后,便说:“让皇后娘娘久等了,王公公,影儿姑姑,我们走吧。” 于是乎,这场清晨宫门口闹剧,终于在二人马车启程中得以谢幕。 季倾安这次在宫门口耽搁了许久,皇上皇后两夫妻等的急得很,好不容易等到季倾安到皇后寝宫凤凝宫时,已然接近正午。 进入凤凝宫后,一听下人通报,万怡宁便急急的迎了上来:“你这孩子,真是让本宫好等,是遇上什么事被绊住脚了?” 季倾安忙行礼,“臣妾参见父皇母后,愿父皇母后洪福齐天容颜永驻。” 万怡宁连忙将季倾安拉起,“免了免了,都是一家子人,没这么多讲究。” 季倾安初站起,又听万怡宁道:“赐座赐座。” 这次,热情得很,热情到季倾安神情有些呆滞,她有些害怕。 季倾安得眼神带着探讨,却又是在不经意间观摩,毕竟是当朝皇后,她哪敢随意用审视的神情去探讨? 明明前两日刚见面,可这两日,这皇后态度可谓是变了个天翻地覆。 万怡宁似乎感受到季倾安的不对,于是连连笑着:“前几日是本宫不好,泽儿是本宫嫡子,自然看得重了些,本宫想看一下你的能力,所以才做了那些错事,倾儿,你不要和母后计较。” 季倾安了然,面色也缓和不少,笑容也趋于真实起来:“无妨无妨,母后,臣妾理解。” 哪家母亲不重视自己儿子的婚姻,更何况她臭名远扬在外,万怡宁担心也是情有可原,况且,她也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她回握住万怡宁的手:“母后,我知道你是为了王爷着想,臣妾都理解的。” 万怡宁闻之大喜,随即衣袖一翻,便吩咐道:“叫御膳房准备些小零嘴儿来。” 说完,一丫鬟闻言离开。 处于一边的王公公,这时方才开始言语简洁的介绍了他们耽搁的缘由。 万怡宁闻之色变,气不打一处来,皇上更是当即大手一挥,令人着工匠紧急特制属于云清王府的腰牌来。 一系列问题解决之后,季倾安忙安慰着,万怡宁气也消了不少,这才没有再计较张新春与孟子欣的以下犯上之事。 得知二人还在宫门口跪着,她高兴的紧:“跪的好,贵的好哇。” 季倾安对于这万怡宁印象又好了许多。 万怡宁朝着影儿勾勾手,影儿闻言点点头,离开。 再次回来时,影儿手中捧着一直红檀木圆盒,送至季倾安面前。 季倾安偏过脸,看向万怡宁,正瞧见她带着期待的神情,示意她打开看看。 她见状点点头,方才伸手打开。 只见里头摆着一只红的滴血的红镯子,那颜色晶莹剔透,仿佛还在透着光,季倾安这个外行人看着都觉得格外值钱。 她带着讶异再次看向万怡宁:“母后,这……” “喜欢吗?”万怡宁说话间绣眉上挑,格外好看。 季倾安点点头:“喜欢……只是……”只是太贵重了。 她制作的那个牙刷牙膏,都不及这只镯子的零星半点儿。 “喜欢那就收着。”万怡宁一句话,毫不犹豫的打回了她的拒绝:“这可是太后当初传给本宫的,全京城都找不到一只类似的,更别提一样的了,今日,本宫就把它传给你。” 这只镯子,代表皇朝对儿媳的认同,这是一种身份尊显的象征。 万怡宁说的这句话,便是代表皇朝对她的认同,也是让她的一种心安,不论日后陆清泽宫中出现多少人,她都会是王妃。 季倾安感动的紧,“谢母后。” “谢什么,快戴上试试。”万怡宁说话间,已然伸手把镯子拿了出来,给季倾安亲自戴上。 季倾安肤色白皙,手腕纤细,骨骼分明,这艳红的镯子一戴上她的手腕,愈发衬得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万怡宁很是满意,啧啧出声:“你戴上这个镯子就是好看,一直带着吧!” 季倾安缓缓取下,小心的放置于红檀木方盒里头:“这镯子太稀有了,我要重要场合戴,其他时间我就光看着。” 这话一出,引得皇后与皇上连连失笑,万怡宁更是笑的合不拢嘴:“你这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坏?” “不不不,我就是舍不得戴,太喜欢了。”季倾安连连惊呼。 万怡宁与陆齐治再次失笑。 惊呼完之后,季倾安突然想起牙刷还没拿出来,忙吩咐着小玢:“小玢,快把我制作的漱口装备拿出来。” 小玢边拿出示范,边开始解释着:“这个是王妃发明制作的,这个王妃取名叫牙刷,这个王妃取名要牙膏皇后娘娘,皇上,奴婢来示范怎么使用……” 一顿示范性堪称完美之事,终于被小玢操作完,看的二人连连惊呼,只夸好东西。 季倾安又送了一副给王公公,以及影儿姑姑,二人也是高兴的紧,毕竟这可是稀罕货。 等到东西送完,小零嘴吃完,万怡宁终于谈到了今日叫季倾安来的重要之事了。 “倾儿,你可知本宫今日为何要唤你入宫来?”万怡宁敛去笑意,又端起了皇后的架子,终于点进正题了。 季倾安摇摇头,“臣妾愚钝,不知。”会是因为陆清泽的事吗?这个想法一出,她便很快否决。 只见万怡宁突然低下头,凑近她耳边问了句:“本宫只想叫你进来问一下,你和泽儿同房了没?” 第62章:去查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此言一出,季倾安一愣,同房?她蓦然想起新婚那天,被陆清泽抱着睡了一夜,那一晚上,温暖至极。 后面这两天陆清泽不在,进去被子都是冷的,一早上醒来,脚还没热。 她呆滞着点点头。 万怡宁心里那个美滋滋啊,笑都合不笼嘴了,就差前仰后翻,刚摆好的皇后架子,再次分崩离析。 季倾安嘴抽了抽,她咋感觉哪里不对? 万怡宁忙朝着皇上陆齐治丢了个事儿成的眼神,陆齐治下一秒也乐得开怀,和万怡宁一齐捧腹大笑起来…… 咋感觉越来越不对了? 她偏过头,忘了一眼小玢,发现小玢也在偷笑,她忙询问着:“我说的话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小玢明明说是没问题,却笑的更欢了。 “没问题笑什么?”季倾安压低声音询问,一脸懵逼,同个房怎么了? 这话一出,万怡宁又贼兮兮的凑了过来,“啥时候给本宫生个大胖孙子?” 此言一出,季倾安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原来这同房是这个意思,她还疑问句就是在一个房间里面嘞。 一时之间,季倾安说不出话来。 万怡宁只当季倾安是因为害羞,所以不敢言语,岂料这只是季倾安不知该如何辩解。 这皇上皇后看起来还挺年轻的样子,结果怎么还催生孩子嘞。 她憋屈了半天,最后说了一句:“臣妾尽力。” 万怡宁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季倾安吃了餐史上最全大补餐,万怡宁美名其曰,为她补身子,好快生个大胖小子。 季倾安吃的肚皮鼓鼓的上了马车,出了宫门,出宫时,守门侍卫热情的恭送她离开。 直到下午,季倾安肚子是撑得很,回云清王府之后,她便在云清王府内好好逛逛。 说起来,嫁来这云清王府之后,都没有好好看看这云清王府内光景是何模样。 云清王府下人各司其职,见她出现,皆停下手中活计,向她问好,云清王府相比于丞相府更是大了许多,也高级许多。 她越逛越开始不禁感叹这古代人民的聪明才智来,这古色古香的装潢设置,这要是拿到现代,估计设个门票让人家观摩,都能日赚斗金。 要是有天穿回去,她得问问白胡子老头,能不能给把这云清王府一起搬过去。 走着走着,她不禁走到了一竹林处,那竹林边有一条小道,旁边竖了块牌子,“生人勿进,后果自负。” 她一瞧,咦,云清王府还有这等有趣的东西? 她撩一撩袖子,便走链接进去。 整条小道被竹林所遮掩,仅容一人通过,走了十余丈,道路方才开阔些,此时道路上黑色烟雾缭绕,辨不清前头方向。 此时这毒瘴林中,已无一丝生机,一苍蝇紧随季倾安身后进入,却在进入的瞬间,就落地而死,一动不动。 季倾安吸了吸鼻子,居然还是带有剧毒,毒瘴林!她心下一喜,没有丝毫畏惧,也未做任何准备,就大步往前走去。 这些毒气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近她身子便会自动消散,这就是特殊体质的厉害,遇毒而解,即刻消散。 这些压根没有绊住季倾安的脚步,她又走了十余丈,前头光亮欲甚,刺目的很,仿佛前头是康庄大道。 季倾安走得脚步越发加快,初走至亮堂口处时,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只见一团黑压压的不知名物体扭了过来,那东西速度极快,成群结队的朝着季倾安爬了过来。 它们头颅呈现三角形状,上颌骨较短,个个张着尖细的勾牙,狠狠瞪着眼睛,仿佛把季倾安当做猎物。 “妈呀!”季倾安第一次见这么多毒蛇,被吓了一跳,没禁住尖叫起来。 而另一边,一浴池中,浴池内烟雾弥漫,热气腾腾上升,一弯池水澄澈透明,一男子三千青丝散落,发尾浸入水中,已然浸湿,男子宽肩窄腰,肤色白皙,一张容颜惊艳世人,五官完美宛如上天雕刻般,竟是生生女子还美上几分。 此时,他正泡在浴池中,若不看他苍白不见一丝血色的面容,或许会觉着这人正在闭目养神,休憩。 然他那一张俊脸异常惨白,唇色黑乌,只见他剑眉紧蹙,牙关咬紧,身子也在不断发抖起来。 池边一男子身材魁梧,正目不转睛面带担忧的瞧着泡在浴池中的男人,担心的话自口中吐出:“主子,身子感觉咋样?” “无……妨。”男子咬紧牙关,强撑着说了两个字。 但男子还是担忧得很,“真不需要请文长老过来瞧瞧吗?若他在,主子你一定很快就好了!” 男子摇摇头:“不必。” 突然,一声女子的尖叫声,蓦然出现自二人耳中。 浴池之中男子,眼皮攸然抬起,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眼睛一眼望不见底。 “暗羽。”这次声音有些沙哑无力,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 “在。”暗羽拱手。 “去查。”男子唇角微张,不带一丝感情。 “是。”暗羽闻言退下。 尖叫之后,季倾安发现自己被一群毒蛇包围了,这群蛇围上来之后,就停在季倾安身子周围一仗远,生生的围出了个圈来。 季倾安站在中心点,看着这群蛇打着转转:“我说,蛇大姐,你们为啥要围着我?我就是好奇,好奇来看看,没别的意思,我又不吃你们,围着我干嘛?” 那蛇闻言,便直吐蛇信子,还真的没有更靠近。 “你们围着我是没有用的,你们吃不了我,离我远一点,小心我支起火吃了你们。”季倾安开始朝着蛇放狠话。 她真的是日了个狗了,早知道这里头全是毒蛇,她才不会因为好奇而进来。 虽然她不会被毒蛇毒死,但是这每一条咬他一口,都能生生把她咬死,她一想着就浑身心惊。 太可怕了,要是说出去,她是史上第一个穿越被毒蛇咬死而穿回去的人,那真的是丢死人了。 毒蛇闻言,竟然真的距离开了些许,但是还是将季倾安包围在中间。 “何人擅闯禁地?” 第63章:殿下去哪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何人擅闯禁地?” 突如其来的一声雄浑的男音响了起来,周遭毒蛇闻之再次激动起来,又朝着季倾安靠近了不少。 还未见人,季倾安双手合十,默念着:“别过来别过来。” 一声“退下。”二字,毒蛇闻之四下游散逃离,原本将季倾安围的水泄不通的毒蛇群,瞬间不见了踪影,仿佛从未出现过。 季倾安这才蓦然的抬起了头来,“感谢好汉相救。” 暗羽自暗处跳出,在季倾安抬起头来的刹那,才见着了她的脸。 暗羽蹙眉,“王妃?你怎么来了?”禁地也是你能闯的?这句话暗羽只是心里想了想,没有问出口来。 毕竟她还真闯了,往常是无人能进入的,那片毒瘴林的设置是王爷下足了功夫的,若没有他们特制的解药,就连只苍蝇也是飞不过来。 可这季倾安,确实毫发无损的走了进来,虽说被毒蛇群给绊住,可这毒蛇完全没有显露往日之狠厉来,往常就算能闯过毒瘴林的,最终也是丧命于这毒蛇群之下。 这些蛇,可是毒蛇王者,毒性烈得很。 听闻尊称王妃,季倾安才注意到了是暗羽来了:“我随便逛逛,看到外头竖了块木牌子,我一时好奇,便闯了进来。” “王妃,你如何通过毒瘴林的?”暗羽终归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 季倾安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毒瘴林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她天生对所有毒免疫。 暗羽差点没把下巴惊掉:“你就是直接走进来的?” 季倾安点点头:“没错。” 暗羽忙围着季倾安周身看了半天:“王妃,你可曾感觉身体哪儿不适?”真是见鬼了,还有能对毒瘴林免疫的。 “未曾有不适,舒服得很,除了被毒蛇吓了一通。”季倾安摇摇头。 暗羽这样一想,突然又想起了之前他给季倾安撒迷药的事儿,给季倾安连撒了两把迷药,都不见效果,他当时还以为是要药效出了错误,结果自己一试晕到了次日午时,连被云清王将他从屋顶上扔下去都不知道。 原来真是出在了使用者的身上。 暗羽正准备开口问些什么,结果被季倾安率先提问了:“殿下去哪了?怎么两日都不见人影了?你怎么在这禁地?” 暗羽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因为云清王没有告诉他要不要和季倾安说实话。 于是乎,他吹了一口哨,原本消散的毒蛇群,再次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那速度之快,比之前更甚,季倾安还来不及闪躲,又被蛇群以绕圈圈的方式包围了。 而罪魁祸首暗羽,在蛇群聚集过来的瞬间,跳了出去,不见了人影。 “靠,你大爷的。”季倾安没禁住爆出了脏话,这TMD还是个人嘛,居然用毒蛇把他围住。 而这罪魁祸首暗羽,则是飞快的跑回了自己主子身边,开始报告:“殿下,来人是王妃,她擅闯被毒蛇包围了,我救了她,她说她是一时好奇跑进来的,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先来问问殿下你。” “人呢?”此时的陆清泽已然面色慢慢趋于红润,唇色也回红不少,整个人状态已经恢复了不少,说话也有气力起来。 “我怕王妃乱跑,就又召唤毒蛇群把她包围了,这样她就跑不了了。”暗羽说话间还拍了拍胸脯:“殿下,我聪明吧?” “……”陆清泽一阵无语,良久,才听到他缓缓说:“聪明……” “我就说吧,嘿!”暗羽得意极了。 “个屁。” 陆清泽薄唇微张,眼眸一抬,人便自浴池而起,暗羽一阵无语。 却还是递上了衣物,很快,陆清泽便穿戴整齐,恢复了原本的俊俏王爷形象。 “殿下可是要去找王妃?”暗羽狗腿的凑了上来。 陆清泽眼一瞪,“多嘴。” 话落,便跃身而起,离开了暗羽视线。 暗羽紧随其后。 等到陆清泽到时,正听到季倾安在那骂骂咧咧,“什么狗屎玩意儿,居然把姑奶奶一个人留着,还让这群毒蛇围着我?你们等着……” 说话间,她狠狠地瞪向吐着蛇信子的毒蛇:“我迟早把你们抓起来全杀了吃了。” 毒蛇闻之退了两退。 陆清泽正准备走过去,解散毒蛇群,只听季倾安又骂骂咧咧的开口了:“好你个陆清泽,把我一个人留家里就算了,还要和暗羽出来幽会,是云清王府不够刺激吗?硬要来这野外?” 陆清泽瞬间脸黑了,暗羽也是嘴角抽了抽。 这个王妃,真是想象能力强。 暗羽偷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那可是黑的不得了,阴沉气息四散,逼的他都想躲开。 结果这季倾安的嘀咕还在继续:” “在云清王妃找几个小妾,都比和一男人野外幽会强啊!真是丧心病狂。” “明明看起来多帅气的一小伙,怎么就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基佬啊!” 越嘀咕,季倾安越觉得可惜。 “本来还以为捡了个宝,原来是我多想了,果然帅哥都是喜欢男人的。” …… 暗羽嘴角再次抽了抽:“殿下……”他轻声开口,这王妃胆子太大,这可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居然说他与王爷有一腿…… 真的服气了。 季倾安说着说着,觉得也是说累了,于是她干脆一屁股坐下来,因为她发觉这毒蛇虽然都张着獠牙,吐着蛇信子,可是没有一只毒蛇胆敢与她靠近。 “累死老娘了,什么玩意儿,我可是王妃,居然还敢如此造次,不就是比我更博得王爷喜爱吗?居然这样对我,真是太过分了。” 暗羽都要哭了,天啊,求求老天爷赶快收了这云清王妃吧,太要命了。 身边陆清泽的脸色愈发低沉,面容上怒意满布,气息嗜血煞人,暗羽上次见陆清泽如此生气,还是在三年前,胡人压境,口出狂言,要将清国拿下,掳掠边境女子数百人当做作俘虏,用以威胁清国皇帝,交出皇权,嚣张狠厉,陆清泽得知,自动请命,只身只带了五千精兵,却宛如大军压境,所到之处,胡人皆跪地求饶,大呼投降,称不敢再犯,随后女子送回,如今,距离以往,也是安稳了三年。 第64章:一只小猪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身边陆清泽气息愈发低沉,周遭气息波动间,惊的暗羽都想离开,此时此刻,暗羽在为季倾安这王妃默哀起来。 刚刚嫁过来没多久,就要丧了命。 真是可悲可叹。 本以为她是殿下的唯一特殊,原来不过是他多想了。 季倾安骂骂咧咧的举动,最终在口干舌燥中,停止了。 因为她发现,骂也无法解决问题,不过就是让她心里舒爽了一些。 她现在只期望着暗羽赶快回来,把这些毒蛇赶走,真是要命了。 陆清泽就是在她百无聊赖的时刻,出现的。 “王妃可骂累了?”突如其来的一声揶揄使季倾安一惊。 回过头来时,只见陆清泽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头,一袭乌金云绣衫,勾勒出他那高挑秀雅的身材,发丝仅用一根白发带松松的系着,发丝间还带着水意,不过两日不见,这人俊容依旧俊美得人神共愤,宛若神邸下凡,只是今日整个人没有以往精神,他唇色相比以往略微苍白,似乎生了什么大病。 暗羽闭着眼,捂着耳,迟迟不敢偷看偷听,他总觉得王妃会死的很惨。 然而,季倾安确实挠了挠脑袋,尴尬的笑了笑:“哪有……哪有……我哪敢啊!”实际内心无数草泥马奔腾而过。 果然,人就不应该说坏话,说坏话容易被抓个现行。 “噢?”陆清泽戏谑的上挑眉头,“那我怎么听到有只小猪在说我坏话?” 陆清泽本来满腹子怒气,却在瞧着季倾安那做贼心虚的模样,心下怒气,一闪便消散了,留存的,只有无尽戏谑。 他突然很想打趣打趣。 “呵呵呵,哪只小猪呢?殿下你知道吗?”季倾安皮笑肉不笑,敷衍的笑着,心下却是把陆清泽骂了个遍,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骂你的时候来。,要你有什么用? 当然,这话她也不敢说。 陆清泽很是认真的开口:“一只叫季倾安的小猪。” “……”季倾安无语了,TMD,这咋还点名道姓了?她可以告陆清泽人身攻击吗? “啥?殿下,你刚刚在说什么?”季卿安决定将她装傻充愣的本事发挥到淋漓尽致,反正不管陆清泽怎么说,她装不懂就是了。 “本王说,有只叫季倾安的小猪,在骂我。”陆清泽摆明了就是不放这件事过去。 季倾安顿时气急了:“你才是小猪,你全家都是小猪。” “王妃,你这是以下犯上!我家人,皆是清国皇室,辱骂皇室,你知道后果吗?”陆清泽语重心长的开口。 季倾安顿时抖了三抖,怕了怕了,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殿下,嘿嘿嘿嘿……”她嬉皮笑脸的笑起来,开始和陆清泽讨价还价:“这事儿你知我知,只要殿下不说,就没人知道了!” “那我如果一定要说呢?”陆清泽就是要和季倾安拧。 “……”季倾安语塞,最后她无语的开口:“您开心就好。” “那我确实挺开心的。”陆清泽也不客气。 充分展现了他直男的性质。 此时的毒蛇,已然不知何时被陆清泽所赶走,季倾安依旧瘫坐在地上,一副没有形象,随你拿我怎么样的模样。 TMD…… 如果不是因为陆清泽是王爷,她早就上去打一架了,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打赢,这倒是个问题。 小女子能屈能伸…… 这样一想,季倾安嘴角一撇,就开始哇哇直哭:“哇……呜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怜兮兮的。 哭的泪意连连,梨花带水的,季倾安本桃花眼眸本就雾霭沉沉,如今平白添了几分泪意,竟然显得格外楚楚可怜来。 陆清泽不禁觉得,女人真是水做的,他能接受季倾安和他横,可是这眼泪一出,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平时要是有女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他一拳过去,能打飞三个,可是这季倾安,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这个舍不得三个字一出,陆清泽愣了,他似乎对这面前女子有了太多例外。 似乎控制不住总会想与她接近。 “别哭了,你哭什么?”他走进,有些不知所措。 想从袖子里掏出块帕子来,结果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于是只得放弃。 季倾安不言语,只是依旧哭哭啼啼,实际内心却是乐开了花。 犹豫片刻,陆清泽自季倾安身边蹲了下来,他伸手,缓缓将季倾安的泪珠拭去,动作无比轻柔而温存。 指腹摩挲间,似乎还能感觉到他指尖厚厚的茧子在摩挲,只是没有痛感。 季倾安突然被陆清泽突如其来温柔体贴的举动给怔住,一时之间,忍住了哭泣。 面前男子距离她不过三尺,如今近的距离,近到连他脸上的细小绒毛都能看的清晰,这男子,五官皆是上帝鬼斧神工之作,完美到无可挑剔,惹得季倾安也平白羡慕了几分,明明是男子,眼睛却生的格外好看,皮肤却是白皙柔嫩,唇形完美,鼻子挺拔而精致,虽说精致这词不适合男子使用,可是用在陆清泽身上,却是豪不过分,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就连她这个女子,都不禁有些嫉妒他的皮相。 更何况,这人竟然待她如此温柔。 此时此刻的季倾安,已然忘却了先前之事。 待她回过神来之时,陆清泽已然收回手,季倾安拍了拍自己脑袋,果然美色就是害人。 她小嘴一撇,又开始哇哇哭起来。 陆清泽差点崩溃了,他只得又蹲下来:“你又哭做什么?” “你为什么要放毒蛇来咬我?”季倾安撇撇嘴,委屈得很。 陆清泽差点没忍住笑喷,“原来在计较这事儿呢!毒蛇又不是我放的,是暗羽放的,你找他啊!” 被点到名的暗羽,终于睁开了眼睛,咦,咋回事,咋和想象中不同?发生啥了? “暗羽,你过来。”陆清泽朝着暗羽招招手。 暗羽动作迟缓的走近,他总感觉,这时候主子叫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更何况…… 他一瞧,这云清王妃还趴着脚坐地上,哭个不停。 啧啧啧,真是可怜了主子了,这么好一男子,摊上了这么个王妃。 然而,他这想法还没来得及想完,就被陆清泽一脚给踹趴下了。 第65章:为夫配合你便是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最要命的是,暗羽还是以脸朝黄土背朝天四仰八翻的姿势,要不是他速度快,差点吃了一口泥。 他刚想问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结果就听他那主子,跟讨好似得,用温柔要死的语气,在哄着云清王妃,就跟哄小孩子一样:“你看,本王为你报仇了,开心了没?” 这话一出,暗羽差点没咬到自己舌头,真是简直了,简直了,能不能给他一把刀,杀死这两个过分的人。 事实证明,爱情,不是啥好东西,都能让人变换模样。 瞧瞧,这原本还是个正常人,现在变成啥样了。 这边,暗羽依旧趴在地上,怀疑人生中。 而另一边,季倾安依旧还不想放过陆清泽,自己受得惊吓,哪能那么容易过去: “那你为什么要恐吓我?”季倾安也是在忍着不笑,一开口间,却皆是委屈显露。 不行了,不行了,再忍下去估计会笑喷,这主仆真的绝了她突然心疼起暗羽来。 “本王哪儿恐吓你了?”陆清泽一阵无奈,女人咋这么不讲道理呢? “你说你要治我的罪。”季倾安问。 陆清泽答:“我开玩笑逗你呢!”心里却是无限腹诽。 季倾安继续撇撇嘴:“你还说你要治我的罪你很开心。” 她突然发现,女人要是想找麻烦,有无数个理由,而男人还没办法。 陆清泽无奈的摸摸头,模样有些憨厚,展露了无限温情:“也是逗你的,你看我有治你罪吗?” 季倾安一时语塞,鬼使神差的开口道:“那你还把我一个人扔云清王府里头。” 说出口时,季倾安愣住,没说话了。 她这算什么?算在控诉嘛? 明明是刚成婚没多久,她怎么就这么…… 沉不住气? 陆清泽也是愣了,他没想到季倾安会提这一茬,一时也没有接话。 季倾安以为陆清泽不会回复,于是准备转移视线,看到陆清泽飘逸的广袖在飞扬时,她突生一计上来…… 她直接一把扯过陆清泽的广袖,一股脑在吧眼泪鼻涕全甩在上头,广袖被她揉捏的皱皱巴巴的,难看至极。 放下时,只听陆清泽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本王遇到了些事,处理去了,就没待在府中。” 暗羽在边上看的一愣一愣的,王爷不是有洁癖么?不是最讨厌女子触碰么?这特么的还能忍? 鼻涕眼泪全撸袖子上了,他还能忍? 暗羽怀疑人生了。 就在陆清泽以为季倾安不会回答的时候,季倾安开口了: “行吧,那我原谅你了。” 说完,就自顾自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这时,她感觉周围的空气闻起来都是新鲜的。 陆清泽瞥了瞥自己的袖子,又瞥了瞥站起的季倾安,无奈的笑了笑。 女人心,海底针。 他也紧随其后站起,暗羽已然被这两人的相处模式惊呆,已然躲得远远的。 再不跑,他怕等下又被主子踹一脚。 “这个地儿是做什么用的?云清王府为何会有这种地方?”想要的目的得到,季倾安也不再扭捏。 她环顾一周,脑海中也回想起进来途中,遇到的一幕幕场景,这个禁地,皆是毒性。 似乎能杀人于无形。 而暗羽明显也对她能安然无恙的到来感到怪异。 这个地方,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陆清泽回过头,用食指刮了刮季倾安的鼻尖:“日后再告诉你。” 季倾安一愣,心突然砰砰直跳起来。 真是见鬼了。 她眼眸都闪躲了几分,不敢与陆清泽对视上:“不要让我等太久。”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季倾安也不着急,反正她迟早能知道。 “我答应你。”陆清泽语气温柔的开口,却又带着无限肯定。 这肯定,惹得季倾安退后了两步。 见季倾安退缩,陆清泽只当没有看到般,上前一步,靠近了些许:“饿不饿?王妃,本王带你去吃饭。” 此言一出,季倾安连连摆手,摸了摸肚皮示意:“不了不了,我吃饱了,午饭吃太多了,就是吃饱了撑得没消化才来这鬼地方的,差点都要送入毒蛇嘴里的。”再吃真是要命了。 陆清泽闻言噗嗤一笑,“你吃什么了吃这么多?”他在这鬼地方呆了两日,每日吃食都是暗羽送来,吃的都是味同嚼蜡般。 可是今日,身子突然一恢复,就十分饿,特别想念起王府里头的酱鸭子那滋味来。 “这还不是都怪你。”季倾安一脸苦相,脑子里就回想着宫里头皇后娘娘不断给她夹吃食的场景。 真是叫人头疼。 他瞧着面前一脸苦相,毫不做作的女子,只觉得格外好笑,“要不是你运气好,你会是史上第一个因为吃饱了没事干被毒死的人。” “你还说嘞,这就是赖你,你父皇母后今日召我入宫,旁敲侧击问我和你同没同房,还问我何时给他们生个大胖儿子,真是,这玩意儿是想生就能生的吗?”季倾安一直絮絮叨叨。 她真的是无语了,原主这身子才14岁,这搁现代,还是个小娃娃,啥事不懂,到这古代来都要结婚生子了,真是要命,她才不想二十岁的时候孩子都六岁了,这太可怕了。 不敢想不敢想。 “噗嗤。”陆清泽再次没忍住笑了,这还真像他父皇母后做的事儿,这才成亲几天?就想着抱孙子?咋这么猴急呢? 他笑的极欢,惹得季倾安平白瞪了他好几眼:“笑什么笑。” “不是。”他正经起来:“我只是想说,你若是想生,也不是不可。” “哈?”季倾安顿时没反应过来,啥叫她若是想生也不是不可以? “咳。”陆清泽脸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增长:“若是王妃想,为夫配合你即可。” “……”季倾安嘴角抽了抽。 听完,她背过身子,丢了一句“滚——” 随后,丢下陆清泽就走,脸蛋却也是慢慢红了起来。 这男人…… 简直了。 陆清泽却是开心得很,他提起步子,就追在季倾安后面呼喊:“王妃,只要你想,一年抱俩两年抱三也不是什么问题。” 季倾安溜得步子越来越快了。 “诶,你别走啊!” 季倾安只想甩掉后面那个傻逼。 什么傻逼玩意儿。 第66章:小身板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而宫门口罚跪那三人,罚跪结束之后,差点又没打起来,张新春直在心里骂那孟子欣是个泼妇,毁坏了她的名声,同时也在暗想着季倾安不能再多留。 罚跪途中多少官员出宫,她都直直的把头颅垂得很低,生怕别人看到她的面容。 结果孟子欣那蠢蛋居然见人来就呼喊,“哎呀,丞相夫人你怎么也跪在这儿?” 她都恨不得两巴掌扇死这个孟子欣,但是她又不能这样表现,她要保证日后,能为她的女儿季乐思找个好夫婿。 于是就任由着孟子欣大闹,这样别人只会有无限对比,孟子欣多跋扈嚣张,她就多可怜温婉。 罚跪时,她越发觉得自己应该和季倾安保持表面上的关系,就算在家里头百般羞辱,但在外头自己也应该给他应有的脸面。 这好不容易罚跪结束,她膝盖酸痛的很,站都站不稳,膝盖处只不断隐隐作痛。 季乐思自小就是他们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种,哪受过这种委屈,平日里只有她让季倾安罚跪受屈辱的份儿,可今日里,却在这宫门口被这么多人目光洗礼,她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守门侍卫通知他三个时辰到达之后,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张新春强忍着疼痛,将季乐思拉了起来,车夫将他们二人拉了上去。 上了马车之后,立马把帘子垂落,命令那车夫赶车迅速些,二人一上车坐下,季乐思就抱着张新春隐隐哭了出来。 “母亲,为何最近季倾安跟变了个人似得?”她不懂,真的不懂。 张新春也是无奈,她只能安慰似的摸摸她的头:“我也不知,季倾安与之前确实变了很多,都在我们手上翻了身。” “那该如何?就这样放过他吗?”季乐思泪意朦胧,“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说话间,她眼泪像不要钱一般,哗啦啦的落。 张新春摇摇头,眸子却是越发低沉,眸子因为充血变得通红,“此仇,我们迟早要报。” 说完,季乐思埋入她怀中,再次沉沉哭泣起来。 蓦然间,张新春突然想到什么似得,猛然间抬起头:“思儿,之前季倾安那小妮子是不是对杨尚书嫡子有点意思?” 季乐思止住了哭泣,脸上还挂着泪珠:“似乎是这样,之前两人还经常出去玩来着……” 说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了张新春:“母亲……” 张新春点点头,脸上带着那固有的阴谋算计。 二人不禁相视一笑:“明日那季倾安归省,有好戏看了。” 这才破涕为笑。 而季倾安那边,陆清泽强拉着她陪同进食,途中,陆清泽还不断询问她要不要尝尝鲜:“王妃,要不要吃点儿?别饿着了。” 季倾安连连摆手,随后就指着自己肚子示意:“还没消化。” 陆清泽这才作罢。 云清王妃内众人,似乎对于云清王隔三差五几天不在府内感到习以为常,因为陆清泽不在时也无人向季倾安报告王爷不知所踪,陆清泽归来时,众人脸上也没有出现应有的惊异。 仿佛他只是出去游玩了一番。 季倾安不知皇宫里头的皇后与皇上知不知晓,但估计按照那两夫妻不靠谱的性子,估计也是不知的。 好不容易陪同着陆清泽就餐完毕,陆清泽又提出来带她去见个人。 还特意要她不用打扮多隆重,简洁点即可。 只是季倾安还是没有遵循,都要去见人了,哪能那么随意? 最后,好不容易挑好一件衣裳,刚准备换上,陆清泽又派人送了一件衣裳过来。 颜色深灰,她瞧了瞧样式,竟然是男装。 小玢拿着衣裳瞧着季倾安,一脸懵逼。 季倾安凝视了半刻,随后用迟疑的眼神看向陆清泽,“啥意思啊,为何要我穿男装?你是不是把你的衣裳拿过来了?” 陆清泽玩味的摇摇头:“你就是穿这件。” “不是带我见你友人吗?”季倾安依旧有些发愣。 “是啊。”陆清泽点点头,满是肯定。 此言一出,季倾安方才知晓,这陆清泽真没有开玩笑,她的衣裳就是这件。 于是她没有再多问,既然陆清泽让她着男装,定是有他的道理,她没必要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主要见到他口中那个友人,就能知晓是什么情况了。 她拿着衣裳,正准备换,却突然意识到什么,回过头,紧紧凝视着站在门口不准备离开的陆清泽。 陆清泽被莫名盯得有些不自然:“王妃为何盯着本王?”还看得这么贼…… 季倾安瞧了瞧陆清泽,又瞧了瞧门口处:“你不出去?要盯着我换衣裳?” 陆清泽怔了怔,沉思半刻:“不行吗?” “……”季倾安眼眸一沉,把衣裳丢给小玢接着,便走到陆清泽身前,一把将陆清泽推了出去:“登徒子,滚。” 陆清泽还想说些什么:“诶,王妃……” 留给陆清泽的只是“彭”的一声,门关上了,还关的严严实实的。 陆清泽嘀咕着:“还真以为我想看那身板啊!腊肉似得。” 等到季倾安换装完毕之时,方才将门大开。 只见她三千青丝全然梳起,用一根发带束起,落尾眉梳成剑眉状,颇显凌厉,脸上粉黛未沾,手中再持着一把折扇,活脱脱一个白面小生。 看的陆清泽一个眼前一亮。 季倾安转了一圈,“怎么样?本公子俊不俊?” 小玢点点头,很是捧场:“王妃,你如是个男子,怕是也会很多女子追求。” “那可不。”季倾安点点头,颇为得意。 结果还没得意多久,就听陆清泽那煞风景的在边上说道:“追求个屁,这小身板,女子谁喜欢?全身上下,除了这张脸没啥好的。” 季倾安一阵无语,白了陆清泽一眼,她正想反驳,只见陆清泽踏上台阶,和她站于一个平面:“你看看。” 说完,还伸手比了比,那眼神得意至极。 季倾安一阵无语,却不得不把要反驳的话压下去,因为她发现要瞧着这男子,不仅需要抬头看,居然还要靠仰视! 她这身高,刚到陆清泽胸口。 绝了,真的绝了。 第67章:陆言邵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是偏偏又没办法。 她连连朝着陆清泽翻了几个白眼,便自顾自的往云清王府外头走去。 陆清泽紧随其后,又吩咐了小玢几句,小玢闻言回了房间。 季倾安是自己率先上了马车的,她太气了,这陆清泽明显什么都压她一头,主要她还没办法。 陆清泽跟随其后,却迟迟没有进入,季倾安最开始从帘子处瞧了好几次,发现他负手而立,瞧着云清王府内,似乎在等着什么。 季倾安也不在意,因为她太气了,遇到直男,主要还怼不回去。 “不进来也好,真是,谁想和他那个直男一辆马车。”季倾安嘀咕着。 一声询问霎然响起:“不想跟谁一辆马车呢?” 惊的季倾安一哆嗦,最后只见车夫打开帘子,陆清泽自外头钻进了马车里头来。 “反正不是说你。”季倾安头偏向一边,嘟着嘴,气鼓鼓,有趣得紧。 陆清泽顿时失笑:“那你说谁?这马车内除了你我还有谁?” “问什么问,不是你就好了。”季倾安怒气冲冲,跟吃了火药似得,陆清泽说一句,她怼一句。 陆清泽没有再回话,季倾安还以为陆清泽生气了,正准备去瞧一瞧,突然感觉身上一沉。 再一瞧,一件纯白软毛织锦披风盖在了她身上,她一抬头,有些疑惑:“你怎么给我拿了件披风?何时拿的?” 外头小玢听闻季倾安的询问,笑着回应着:“王妃,王爷出门时和奴婢说怕你冷着,要奴婢给你拿件披风给你盖着。” 季倾安一阵讶异,明明上一秒她还气的要死,直骂他直男,可这个直男却在这些小细节中给她无尽的暖意。 原来这人刚刚站在外头,是在等在小玢拿披风,原来是怕她冷着。 她眸色不明,又见陆清泽递了个暖手小炉子过来,示意她接着。 她有些发蒙的接过,直到无尽暖意源源不断自手心处至全身发散之时,她感觉自己心也跟着暖了。 陆清泽在边上坐下。 只听季倾安一阵轻微的差点听不到的声音说道:“谢谢。” 他一偏头,却见季倾安依旧偏着头,仿佛那句话不是从她口头说出来的一样。 陆清泽也朝着外头偏着头,嘴角却是没忍住上扬。 马车一路平稳,中途季倾安再次沉沉的睡去,直到到达时,陆清泽才轻拍着她的肩膀,唤醒了她。 “到了。”温声说话间,陆清泽接过她的暖手炉和披风。 下马车时,暖手炉再次温暖如初。 季倾安一阵心暖,这男人,总是在小细节处让她自然而然的加分。 季倾安一抬头,却发觉是到了映客楼。 映客楼的小厮笑脸盈盈的迎了上来,“陆爷,您来啦!“” 陆清泽点点头。 小厮将眸子对上站立在陆清泽旁边的季倾安,谄媚着开口:“陆夫人,请。” 季倾安点点头,挽住了陆清泽的手。 在外头,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说完,便领着季倾安与陆清泽往里头走:“陆爷,还是和往常一样吧?” 陆清泽点头。 小厮便领着他们二人上了二楼,就是上次茶会比拼时,季倾安与陆清泽呆的那个包间。 小厮离开后,还没进门儿,季倾安就把陆清泽拉到一边,和陆清泽轻声嘀咕:“他怎么叫你陆爷?” 隐含之意是,为何不叫你王爷。 陆清泽瞧了她一眼,一脸你这就不懂了吧的模样:“因为,本王很低调。” 季倾安:“……” 无语,真的无语。 不过也对,若是他以云清王身份出现,这茶楼众人,一个个皆要左跪拜,右跪拜。 确实麻烦得很。 她也不喜欢这种麻烦,像平白端着什么架子一样。 说完,陆清泽就伸出手来,准备推门。 一时之间,包间门大开。 季倾安才瞧见了里头坐着的是何人。 那人一身月白色长袍,青丝束冠,剑眉星目,鼻若悬梁,模样与陆清泽有五分相像,只是男子相比陆清泽稍微稚嫩了些。 陆清泽给人感觉是高高在上不可接近的疏离。而 而这男子是带着十足的亲近与温和。 最主要的是,这男子,她见过。 在第一次与陆清泽见面时的街市上,那日陆清泽正是与这男子一起摆摊,他说他要“言绍”,是陆清泽的弟弟。 季倾安眼眸一亮,陆言邵? 当今六皇子云言王,淑妃娘娘萧亦如之子,自小与陆清泽交好,二人是所有皇子中,关系最为好的两个。 还未开口,就听里头的人,开始嘀嘀咕咕起来:“四哥,你终于来了,终于舍得把你美娇娘带出来给弟弟看了。” 陆清泽白了他一眼,“什么美娇娘,叫皇嫂!没规没矩。” “那皇嫂在哪儿呢?怎么你人到了,不把皇嫂带过来?”陆言邵朝着陆清泽身后望了好几眼,却没有看到女子出现。 最后他把目光对上站在陆清泽身边的“男子”上,他上下打量,一阵疑惑:“你不是上次我和我哥摆摊,你赢了夺取了我哥玉佩的那位么?怎么你来了?” 说完,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忙不跌的开口:“你不会是想找我讨要吧?我和你讲,小兄弟,我啥都没有,你得问我四哥要,他有钱又有权,要啥有啥,你问我这个穷光蛋,没用的。” 说完,还摇了摇头。 季倾安顿时笑了,她难道这么像一个讨债的么? 要是陆言邵不说玉佩那一茬,她差点忘了自己还拿着当今云清王的贴身玉佩,当日被守门侍卫在宫门口拦住时,她就应该带上那玉佩,说不定还能见玉佩,如见云清王。 这样还能在最后趾高气昂的拿出云清王的玉佩出来秀秀。 大意了,真是大意了。 季倾安皱着眉头,有些无奈,陆言邵以为季倾安这是因为他说的话感到无奈,所以他又连忙开口了:“小兄弟,你也不要为难,我四哥钱多的很,是这京城的富豪,你千万不要不好意思。” 这话一出,季倾安还没来得及说话,空中突然横来一脚,陆言邵闪身躲过。 躲过后,陆言邵连连庆幸,幸好自己闪躲速度快,不然就会被四哥那脚给踹飞。 他朝着陆清泽瞪了一眼:“四哥,我说的有错么?又不是我答应的,人家拿的也是你玉佩,干嘛找我?” 第68章:四哥出门,没带银子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话一出,陆清泽只想牵着季倾安离开。 季倾安瞬间没忍住爆笑出声:“噗嗤。” 不行,太沙雕了。 这两兄弟,两个都是活宝。 这笑声使陆言邵盯着季倾安一瞪:“你笑什么?” 季倾安与陆清泽相视一眼,决定不再隐瞒,只听季倾安开口道:“六弟,我是你四皇嫂。” 开口说话声音是女子声音,陆言邵愣住了,他楞楞的上下打量季倾安好几眼,目光已然呆滞:“啥意思?你是女的?” 季倾安点点头。 陆言邵后退了两步,开始戏精演绎:“四哥,快,扶住我,我要晕了。” 陆清泽双手环在胸前:“你晕吧,晕完四哥请大夫来。” “你咋能是我四嫂呢?” 陆言邵已然有些怀疑人生,他瞧着面前这个,从上之下,哪儿都像个男子的季倾安愣了。 除了脸看起来好看点,全身上下哪儿好了?而且这好看是针对男子的那种好看。 女子还是要娇柔更美。 “原来四哥你好这一口……”陆言邵皱着眉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瞧了瞧陆清泽,“以前那么多莺莺燕燕喜欢你,好歹人家也像个女的啊,瞧瞧你找的这个什么相府大小姐,这就是是个男的嘛!” 语气中的怜悯显而易见。 季倾安醉了,她这是特意打扮成这样的好不好,她能让陆言邵怀疑人生,这证明她的化妆技术很成功。 但是这小子还一副好可怜陆清泽是咋回事?她承认,她身板确实小了点,发育确实不太好,但是她才十四啊,还有的长啊。 她抄起桌上一个茶杯就朝着陆言邵肩膀扔过去,这次陆言邵没来得及闪躲,挨了结结实实一茶杯。 “彭”的一声,茶杯轰然落地,发出响声,杯身破碎一地。 “说什么呢?没看出来我是故意打扮成这样的?”她突然发现,这陆家的人,一个个直的跟什么似得,有这么说女孩子的吗? 陆言邵再次盯了半天,最后缓缓摇了摇头:“确实没看出来。” 季倾安努力压下怒气,告诉自己,不能生气,生气会让自己长皱纹。 但是她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因为她走到了陆言邵面前,揪起了他的衣领:“现在看出来了没?” 陆言邵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有点发蒙,但是他哪能这么容易就退缩?但是他又不能打女人。 于是乎,他将求助的眼神看向他的四哥陆清泽,“四哥,你夫人欺负我,快来帮我。” 陆清泽撇撇嘴,四下张望,装作没有看到似的:“哪里欺负你了?我没看出来!” “四哥你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啊!怎么能这样?”陆言邵不断惊呼,咋能这样。 陆清泽丝毫不理会自家六弟的惊呼。 好好治治他这弟弟也好。 季倾安见陆清泽不说话,便加重了手的力度:“看清楚嫂嫂我是女子没?” 说话间,她直瞪着陆言邵。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四皇嫂。”陆言邵连连求饶。 季倾安这才松开了手,三人这才和谐的坐下。 刚坐下,季倾安就瞥向了桌面上的木板,上头是手写菜单,一堆毛笔写的繁体字。 季倾安坐下,随后上下打量着陆言邵:“六弟,第一次见面,你是不是要请嫂嫂和四哥吃饭?” “为何?四哥明明有钱的多,找四哥去。”陆言邵脸一黑。 只见陆清泽撸了撸袖子,把袖子里头的物品全掏出来,摆满了许多小玩意儿,开口:“今日四哥出门,没带银两,请不起。” 脸上满是无奈,“只能六弟接济我和你四嫂了。” 说完,紧蹙着眉头,仿佛真是可怜兮兮一般。 圆桌之下,陆清泽塞了一把东西放季倾安身上,季倾安结果,悄咪咪的低头一看,居然满满都是银票。 每一张还很大额。 季倾安微怔,陆清泽却还在那卖惨,他紧握着陆言邵的手:“六弟,现在四哥和你四皇嫂日子苦的很,不比以前,我那些庄子,这个月没什么收成,我和你四嫂啊,现在每日清汤挂面,可怜的很,你要多救济救济我们。” 说话间,就只差加几滴眼泪。 季倾安瞧着,只觉得自己这老公,实在是太会演戏了。 比她还会演。 最主要的是,还把陆言邵唬的一愣一愣的,陆言邵还真有些信了,因为陆清泽很少这样卖惨,突如其来这样卖惨,很让人不得不去相信。 陆言邵就是这样一种人。 只见他大手一推,就把那木板子菜单递到了季倾安与陆清泽面前:“四嫂,四哥你尽管点,六弟请你们。” 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季倾安与陆清泽相视一笑,但又很快忍住。 陆清泽大手一挥,一下子点了十几个菜。 “六弟,四哥在这感谢你,我和你四嫂也就不点多了,好久没沾肉星子了,今日尝尝鲜即可。” 陆言邵看都没看,直接摇摇头:“那哪行,六弟我钱多的是,况且请四哥和四嫂吃顿饭怎么了?全点了,四哥四嫂,你们多吃点。” 陆清泽闻言,就全部勾选,交给了小厮。 等到全上菜时,陆清泽与季倾安笑的极欢,二人还在那窃窃私语: “你演的不错啊,把六弟唬的一愣一愣的。”季倾安不住赞叹。 陆清泽点点头:“那可不,好好压榨他一番,他平日里可抠了,我能不抓紧机会嘛?” 季倾安表示赞同:“你说的很对。” “多吃点,多吃点,趁他还没反应过来。” 二人开始大快朵颐。 还不时相视一笑,最后居然还笑出了声。 陆言邵眼瞧着这满桌子菜,又瞧着对面两夫妻笑的像什么一样,只感觉哪儿怪怪的。 这不想还好,越想越怪,“不对啊,四哥,你那庄子啥时候亏过本儿?所有皇子里头,收成最好,最赚银两的就是你的庄子和封地了。” 陆清泽有些尴尬的笑笑:“那哪有,这个月收成不好。”心想着还能不能糊弄过去。 陆言邵又发表疑惑了:“那你不是还有个小金库吗?云清王府怎么会连肉星子都吃不上?吃不上饭了为何不去宫中找父皇母后救济?” 第69章:卖惨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时,季倾安接过了陆清泽的卖惨计划,开始表演。 她低垂着眼眸,一脸伤感:“六弟,你有所不知啊,就是因为平日里头王爷是所有皇子里头收成最好的,这突然收成不好了,哪能就去宫里头找父皇母后?说了他们能信吗?你看,我们这样喝你说,六弟你也是不信的。” 陆言邵微怔,似乎好像有点道理:“那小金库呢?四哥你那小金库里头摆的满满当当的都是值钱货,你们日子这么贫苦了,为何不拿出一两件去当一下?” 他还真是想不通了,他四哥那小金库里头全值钱货。 陆清泽愣住,忘了这一茬,然而他脑子转的极快,很快就想到了应对方法因为陆言邵一次也没真正进去过:“小金库你进去看过吗?” 陆言邵闻言摇摇头:“未曾见过。” “那不就得了。”陆清泽笑了,这就好忽悠了:“你没见过怎么知道我有小金库?” 还好之前没有带陆言邵进去看过,陆清泽心下不断感叹。 “外头人都在传啊,我倒是想见见啊,只是四哥你不带我看啊!”陆言邵想到这一茬就气,“之前我明里暗里说过多少次,想进去里头瞧一瞧,可你就是不带我去,太过分了。” 还是不是兄弟了?是兄弟这些都不给看。 陆清泽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陆言邵的背脊,“言绍啊,外头人传言终究只是传言啊,我不带你去看,是因为我真的没有,但是我又不想让你知道我没钱这个事儿,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四哥,要面子得很。” “这样啊。”陆言邵动了些许恻隐之心来,说话也开始迟疑起来。 紧接着,陆清泽又开始了他的表演:“四哥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四嫂嫁入王府之后,王府居然让她吃不饱穿不暖,四哥心里着实愧疚,着实是委屈她了,还好她不嫌弃本王没本事。” 说完,演技良好的二人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季倾安将头埋入陆清泽怀中,轻声说着:“都是妾身自愿的,只要能相伴在王爷左右,妾身不苦。” 陆言邵瞧着二人模样,又瞧了瞧二人衣裳:“不对啊,四哥,你们这衣裳都是宫里头新到的布匹吧?我都没穿上的,你们就穿上了。” 这布匹昨日里头刚送入宫的,他昨日碰巧遇上,还在打趣要做一身衣裳。 “这是母后赏的……”陆清泽声音越发的低,只能将布匹来源推到皇后身上,幸好平日里头有什么新奇玩意儿,母后总会给他送一份儿。 “母后往日也会赏我一份啊,怎么这次都没我的份。”陆言邵直直的盯着,心下只觉奇怪。 陆清泽这时候心里气急,都怪母后,干嘛每次兄弟两的东西都是一样的,现在都要圆不回去了。 陆清泽季倾安二人相视一眼,加快了就餐速度。 “四哥,你慢些吃,先回答我。”陆言邵摆明了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陆清泽不知如何回复了,他发现有些圆不回去了,要是说只有一份,这又是不可能的,宫里头这次布匹来了很多。 陆言邵还在那儿问:“四嫂不是刚嫁过去没多久么?按理来说嫁妆也是足够的。” 正当季倾安正准备说着丞相府里头嫁妆都是次品货时,陆言邵抢先又发话了:“就算四嫂不受重视,丞相府里头送的全部是残次品,也足够熬个一年半载的,哪能几天都维持不了?” 季倾安和陆清泽不再说话,只是继续埋头苦吃。 陆言邵仍旧在喋喋不休:“当时四哥你与四嫂婚事定下之时,宫里头祝贺的礼品成箱成箱的往云清王府搬,每个宫里头的娘娘或多或少都送了点,单单父皇母后的礼品就送了整整十箱,我母妃也是凑了八箱的,那日来祝贺的大臣都是带了贺礼来的,那这些礼品都去哪儿了?” 陆言邵想不通啊,明明应该最有钱的一个人,怎么结了婚就穷成这样了? 这嘀咕,差点没把季倾安逗笑,季倾安一顿大快朵颐已然吃饱喝足,于是她放下了筷子,陆清泽也放下了筷子,看着她轻声询问:“吃饱了?” 季倾安点点头:“饱了。”说完,还不忘摸了摸肚皮,打了个饱嗝,表示自己所言非虚。 陆清泽脸上露出嫌弃:“没一点淑女样。” “怎么?”季倾安凑进了些:“现在嫌弃晚了!”说完,还朝着陆清泽做了个鬼眼。 “行了行了。”陆清泽也压低声音:“差不多了,我们开溜?” “行。”季倾安点点头,有趣。 陆清泽又不放心的询问:“你跑的动吗?” 季倾安点点头,白了陆清泽一眼:“小意思,那走?”她眼神示意。 陆清泽轻点头:“我数一、二、三我们就……” 话还未说完,就只感觉一阵风飘过,房门大开,身边季倾安已然不见了影子,那人边跑还边呼喊:“我先跑一步。” “你大爷的,本王还没说完。”陆清泽低骂一声,偏过头时,只见陆言邵瞧着他阴森森的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 “四哥,四嫂跑这么快,跑去哪啊?” “本王不知。”陆清泽丢下这句,跳起来也开溜出去。 陆清泽武功比陆言邵好,因此很快就把陆言邵甩在了后头。 最后,陆清泽成功溜出了映客楼,而陆言邵不但没追上,还被映客楼的安老给拦了下来:“言小子,还没付账,就想跑去哪儿?想在我这吃白食呢?” 安老气的吹胡子瞪眼。 陆言邵一脸无奈的瞧着外头,却又出不去:“不是,安老,你不应该去把我四哥揪回来吗?这账应该是他付啊!” 他脑海中回想着那满满当当的一桌吃食,就银子晃当响的他脑袋疼,他对于自己最初不该对他们两夫妻心生恻隐,就应该只让他们点一丁点儿。 “我没抓住啊,况且,现成的付账的不是在这儿么?老夫干嘛舍近求远?”安老硬气的很。 “我管你说些什么,不付账别想走。” 陆言邵欲哭无泪,只能含痛掏出身上银票,这一餐晚膳一下子花了三百两。 穷了穷了。 最后,陆言邵回到了二楼包间,决定不浪费,结果撑死了也没解决一半,最后只能无奈放弃。 第70章:你们都很怕王爷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而另一边,季倾安已然先上了云清王府的马车,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刚坐下时,陆清泽也紧随其后跳上了马车来。 “王妃,你就是如此待本王的?”一上车,陆清泽就气不打一出来,哪有这种人,说好一起跑,他指令还没下完,人就溜完了。 “嘿嘿嘿。”季倾安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着:“我这不是怕拖了王爷后腿嘛!” 其实季倾安真是故意为之的,自从之前用金手指得到武功之后,她身手快得很,若是听陆清泽的指挥,她是能陪他同进退的。 只是在陆清泽说的时候,她突然像这样玩一玩,也想看一下陆清泽的真正身手,看样子,似乎比她还要更好。 她都累的气喘吁吁了,陆清泽跟走路来的似得,没一点儿改变,整个人还是个翩翩贵公子。 “王妃你跑这么快,本王没看出会拖我后腿!”陆清泽毫不留情的直接指出。 他瞧着季倾安这身形,只怕还是个练家子,能拖他后腿才怪。 季倾安嘿嘿嘿的笑着:“王爷肯定看错了,我这只是激发了我的潜力,其实臣妾很垃圾的。” 陆清泽依旧用不相信的眼神瞧着季倾安,看的季倾安一阵发毛。 不过好在陆清泽并没有多拉着这件事不让它过去,相反,后面他没有再问。 季倾安突然觉得,有这么个一起闹的夫婿也不错,至少每天快快乐乐的。 人生在世嘛,重要的是开心。 回到云清王府之后,季倾安径直溜回了房间,卸去了妆容,换下了男装,变换成女儿家的模样。 夜晚,丞相府里头派来了一个老嬷嬷,那老嬷嬷正是张新春的春花院里头的下人,很受张新春的重用。 王嬷嬷来时,外头夜幕降临,空中只有繁星点点,夜晚外头总是格外寒冷。 季倾安早早地要小玢关上了房门,还关的严严实实的,屋子里头炭火燃烧,暖意蓉蓉。 陆清泽去了书房,处理事务。 因此云清王府守门侍卫来通报时,季倾安点了点头,让那王嬷嬷进来。 徐嬷嬷引领着王嬷嬷进来,王嬷嬷来时,面容上带着倨傲,连同着她那满脸褶子全透着倨傲,皱在一起。 她来时,贼眉鼠眼的不断地往里头瞟,还特意很大声的说话:“王妃,夫人要我来问你,明日里回门,有什么特殊需要吗?” 话里话外在隐含着什么意思。 季倾安未明,她只搓了搓靠近炉子边的手:“嬷嬷此话何意?” “老奴不知,老奴只是个带话的,既然老奴话带到了,便不多打搅王妃歇息了。”王嬷嬷说完,便要告退。 季倾安瞧着这模样,也没有挽留,倒是小玢想拦着去说些什么,季倾安只淡淡的摇摇头。 小玢这才停下了动作。 待王嬷嬷离开云清王府之后,小玢很是疑惑的询问:“王妃,为何刚刚不问清楚那老太婆所言何意?” “问了就能告诉我吗?”季倾安回问着。 “这也到是。”小玢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那明日里头回门,这二夫人怕是会做些什么。”徐嬷嬷显然很担心,她很怕季倾安敌不过张新春那个老狐狸。 季倾安眯着眼,凝视着眼前跳动的火苗,“走一步看一步吧。”语气却是带着不容置疑。 “明日王爷跟着一起回门吗?”想到明日回门,徐嬷嬷又有的问了。 季倾安摇摇头:“这倒是没问。”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似得:“难道还要我去问王爷,王爷才会去吗?” 古代这边竟要如此?现代都是回门都是要跟着去的,而且还会有回门宴。 徐嬷嬷点点头:“这是肯定的,若是王爷出现,丞相府里头定会少些幺蛾子。” “对啊对啊,都不会有人敢造次的。”小玢也很赞同的回应着。 开玩笑啊,谁敢惹当朝云清王?怕是活腻了才会去惹他! “你们都很怕王爷?”季倾安对于二人话语显然是有些不认同,她与陆清泽相处这么久了,何时见过他雷霆手段了? 徐嬷嬷与小玢点点头:“那当然。” 季倾安紧蹙着眉,不敢相信:“王爷明明很好说话啊!” 小玢徐嬷嬷相视一眼,无语。 最后还是小玢没忍住开口了:“王妃,那是因为你是他王妃,若是别的女子,怕是早就小命不保了?” “这么可怕?” “那可不,当年有女子趁机接近王爷,就碰了一下王爷衣袖,一双手就被废了,还有某个大臣女子盯上王爷,天天跟踪他,被王爷发现,直接让她再也动不了了。” 季倾安听的一阵惊讶,她似乎无法将小玢口中说的这人,与那平日里和自己相处直而温柔的男子放在一块儿。 怎么放怎么怪异。 “还有还有……”小玢似乎被拉开了话闸子,停也停不下来,不过季倾安倒是不想听了。 季倾安连连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等王爷批完折子回来,我问问看。” 等到到了辰时之时,陆清泽从书房回来了。 季倾安也沐浴洗漱完毕,她拿出了漱口装备给陆清泽使用,还连带着让尹航给暗羽送了一个。 使用完毕之后,陆清泽表示非常不错,“以后若是我们云清王府生活拮据了,我们可以去开个店铺,专卖这两个,都能发一笔大财。” 季倾安点点头,很是认同:“王爷所言不错,臣妾也是这样想的,过段时间,我们就可以挑个地段开个铺子来。” “我入宫时,还给父皇母后王公公带了一套,王爷可以告知臣妾宫里头哪些人待待王爷真心,臣妾全部免费送上一套。” 陆清泽表示很震惊:“这么好?” 咋感觉黄鼠狼拜年一样? 季倾安嘿嘿嘿的贼笑着:“也算是免费要他们做个推广。” 毕竟这宫里头的娘娘都是这京城里头大户人家的女儿,若是她们说好,她这铺子开起来,也能站得住脚。 “就这样?”陆清泽表示还是没那么简单。 “还有一件小小小……小要求。”季倾安边说,还边做手势,“只有这么一丁点儿大的小事。” “那你直说。”陆清泽扬了扬眉。 “明日陪臣妾回门。”季倾安也不客气了,直接挑明白来。 第71章:只此一人,是你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在季倾安说出要陆清泽陪同回门之后,陆清泽明显舒缓了口气:“就回门?没了?” “没了。”季倾安点点头,她确实没什么事要求陆清泽的。 这话说完,陆清泽整个人都轻松了:“就回门早说啊,本王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就算王妃不说,本王也是会一同随往的。” 他还真是准备好了要和季倾安一起回丞相府,不过他另有算计。 于是他想了想开口:“明日里本王有些急事需处理,处理好了本王去丞相府寻你。” 毕竟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的拜访丞相府,至少要准备些好的礼物吧? 总不能让别人平白看了笑话是不是? 季倾安对于陆清泽晚不晚去,陪不陪同还真是无所谓,只要陆清泽能现个身给她撑个场子就好,虽说她一个人也能搞定,但是陆清泽就能为她免去许多麻烦。 毕竟她又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一天到晚要和别人怼怼才能开心。 于是她很快点点头:“无妨无妨,王爷先去解决事情,解决完毕找臣妾就是,况且许久没回丞相府了,臣妾心里想的很。” 说完,她还乖巧的朝着陆清泽眨巴了眼睛。 以示她说这句话的虔诚与真实。 陆清泽却是被季倾安说这话给逗笑了:“你说真的?是想念的紧?不是想去找麻烦了?” 就他认识季倾安这些时日,明明白白的了解出她是何性格,这明显睚眦必报嘛! 若说她想念丞相府里头的人,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季倾安却是正经的很,她面色认真,紧紧的凝视着陆清泽,用故作做作的语气翘着兰花指指着陆清泽:“王爷,你怎能如此想臣妾?臣妾心里好生难受……噗嗤……” 然而,一句话还未说完,季倾安就笑出了声,还是哈哈大笑那种。 笑完,只见陆清泽宛如在看待傻子一般,看着她。 这一刻,陆清泽是有点怀疑人生的,他在思考,自己的王妃,为何是这般模样? 季倾安笑完,还语重心长的拍拍陆清泽的肩膀:“王爷,抱歉,方才臣妾一下子没忍住笑场了。我们重新来一遍。” 陆清泽拉住季倾安的手,拦住了她的动作:“王妃,不必,本王已然懂了,不必再重来一遍,别累着自己了。” 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怎么也让季倾安无法相信徐嬷嬷和小玢嘴里头说的陆清泽的冷酷形象来。 季倾安只能点点头:“多谢王爷体谅。” 二人围着这炉子边,你来我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等到到了亥时,外头守夜侍卫,敲了敲门:“王爷王妃,亥时到了。” 陆清泽看了看季倾安,随后询问着:“王妃可要歇息了?” 季倾安点点头,今天一天真是累了:“是的,时候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二人便站起身来,往内里头房间走去。 经过了上次与陆清泽的同床共枕,季倾安此次完全不扭扭捏捏了,她进了内室,便开始解起衣裳外衣来。 看的陆清泽一个发愣,“王妃这是要宽衣解带为本王暖床?” 季倾安瞬间停下了手里头的动作,她瞧了瞧叠好的褥子,这才意识到,这褥子里头,还是冷的。 她顿时收住了手,开始恭维:“不不不,王爷,暖床这种困难的活计,还是需要您这种厉害的人物来。” 实际内心想的是,终于有人给她暖床了,爽歪歪。 陆清泽瞧着季倾安一脸算计,也是一脸无奈,这丫头真是傻乎乎,还真以为她啥都不懂,他只是装不懂罢了。 有句话叫你不必骗他,爱你的人,自然会骗自己。 陆清泽没有迟疑,便开始宽衣解带,动作迅速而轻快:“得了得了,别以为本王不知,等着,本王给王妃暖床。” 说话间,人已然从被褥钻了进去,季倾安紧紧裹着,就站在一边盯着陆清泽瞧。 过了半刻,只听陆清泽轻声道:“王妃,上来吧。” 季倾安闻言一喜,忙回道:“得嘞。”当时她完全已经丢失了该有的安全意识。 说完,季倾安就迅速的脱掉了外衣,穿着亵裤亵衣就爬上床里头,陆清泽睡在外头,她睡里头。 进去时,被子里果然暖和得很。 她又朝着陆清泽凑近了许多,真暖和呀。 二人肩并肩睡着,都睁着溜圆的眼眸,瞧着床上头垂落的帘幔。 最终是季倾安开了口:“王爷,屋里头还亮堂着呢!” 只见陆清泽大掌送出,一阵掌风出没,烛光顷刻熄灭。 季倾安又朝着陆清泽凑近了些许,陆清泽却身子明显呆滞了。 而罪魁祸首季倾安,完全没有料到似得。 “王妃……”陆清泽咽了口唾沫,迟疑着开口。 “嗯?”季倾安轻哼一声。 “离本王远一些。”陆清泽声音有些沙哑。 季倾安愣住:“为何如此?” 陆清泽脸黑了,幸好烛光熄灭,看不清晰:“本王是个正常男人。” 他还是没有说的很直白,只是这话一出,季倾安身子也怔住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紧紧抱着陆清泽手臂,身子靠近,的确有些尴尬,而陆清泽好歹也是个正常男子。 她顷刻间将手一松,便离得远了些:“臣妾不是故意的。” 突然的软玉丢了,陆清泽有些失落,只是他还是觉得有趣的紧:“若是王妃是故意的也未尝不可,本王配合便是。” “……”季倾安嘴角抽了抽:“王爷,你知道你适合什么吗?” “什么?”陆清泽询问。 季倾安毫不留情的开口:“适合做白日梦。” 然而,季倾安显然低估了陆清泽不要脸的程度,因为这男人毫不犹豫的回复着:“能做个白日梦也是好的。” 季倾安不再开口,行行,你是云清王爷,你牛逼。 紧接着,只听陆清泽再次开口道:“只要是与王妃有关的,本王都是乐意的。” 季倾安毫不留情的白了陆清泽一眼,尽管陆清泽看不到:“就知道嘴瓢,不知道靠着张嘴,哄骗了多少妙龄女子的芳心……” 这话一出,屋内很是寂静,就在季倾安以为陆清泽不会回答时,只听那男人在黑夜里轻声开口:“只此一人,便是王妃你。” 第72章:恭迎王妃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第二日,等到季倾安醒来时,床边再次没了那陆清泽的身影,旁边褥子里头的余温尚在,提示陆清泽刚离开不久。 季倾安再次没有感知到陆清泽的离开,新婚那夜也是如此。 其实她睡眠很浅。 徐嬷嬷说:“王爷是蹑手蹑脚起来的,风风火火出府门去的。” 说话间,看着季倾安的神色,就是格外的意味不明,似乎比季倾安还喜悦。 季倾安洗漱完,小玢伺候着她更衣。 更衣时,小玢也是满脸笑意,与徐嬷嬷不时还交换个眼神。 还生怕季倾安看不到似得,挤眉弄眼。 季倾安还是没忍住开口了:“一大早的激动个啥呢?” 小玢为她衣裳抚平褶皱,边美滋滋的说着:“小姐你这就不懂了吧?奴婢和徐嬷嬷这是为王爷在意你感到开心嘞。” 季倾安倒是不以为然,她总觉得小玢与徐嬷嬷满足感太低,“又看出王爷在意我了?” “那可不。”徐嬷嬷应道。 小玢跟唱戏一样一唱一和的:“就是就是,王妃,这个呀,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对于小玢与徐嬷嬷来说,只要云清王在意季倾安,就是最大的恩宠,这个在意便能使季倾安站稳脚跟。 云清王陆清泽代表的便是当朝皇帝皇后,众人皆知他是最受宠爱的嫡子,他自小便被寄予诸多期望,一路顺遂长大。 今日季倾安回门选的衣裳,又是陆清泽派人送来的,每次重要场合,陆清泽都会提前为她备好衣裳,在她出门前派人送到。 每次衣裳总是格外的合乎礼数,比如今日,这一身衣裳,就完完全全代表了她云清王妃的身份。 一身绯红金罗蹙鸾华服,质地柔软轻飘,季倾安毫不犹豫的便唤小玢伺候着穿上。 今日她特意添了些妆容,眉毛勾勒成细而弯弯的柳叶眉型,小玢为她唇上抹上鲜红唇脂,为她两边脸颊抹上一些胭脂在上头,整个人粉粉嫩嫩的瞬间精神起来。 束起发髻,饰以珠钗,整个人瞬间容光焕发起来。 季倾安站立于铜镜前,观望,心下却不得不承认这陆清泽的细心来,比她自己都更细心。 这样一个男子,在现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其实想想,除了有些时候他有些直男,似乎没什么跳的出来的毛病。 其实还是自己捡到宝了。 “王妃,时间差不多到了,可出门了。”一着侍卫装的青年男子,自外头而来,行礼之后,便恭敬的站立在一旁,听候季倾安差遣。 季倾安点点头,便准备出去。 男子见季倾安动身,也跟随在之后两米处。 季倾安停顿,回头:“你叫什么名字?可是王爷派你来的?” 该侍卫点点头,便再次行礼:“回王妃,奴才名为黄小元,是王爷暗卫的暗卫之一,王爷派奴才跟着王妃,保护好王妃的安全。” 说话间,恭敬感不断外泄。 “王爷真是心细。”小玢听着不断感叹:“王妃,王爷很是在乎你。” 季倾安点点头:“到时我要找个时间,好好谢谢王爷。”说完,便看着黄小元,开口道:“既是如此,便跟着吧。” “是。”黄小元拱手作揖。 小玢扶着季倾安上了马车,季倾安坐上去,管家又准备好了一大堆小零嘴儿。 还是与上次不同样式的,小玢上马车便看得一阵惊叹,“王爷真是有心。” 季倾安顿时笑了:“你这一大早的,感叹好几次,看来王爷很得人心啊!” 这次季倾安让黄小元进了马车,从上次她就发现这马车容量足够大,其实暗卫没必要坐在外头,最初黄小元还开始拒绝。 小玢确实不容分说的就拉扯着黄小元进了马车。 入了马车,黄小元正襟危坐,全身崩的很紧,似乎很是紧张,他是第一次受这种待遇。 往日,他都是在暗处维持着云清王府的安危,很少露脸,这次确实成了明卫了。 季倾安看出他的不安,为了缓解尴尬,便直接开口:“你不必如此端着,虽然我是云清王妃,可我并没有觉着我和你们有什么不同,所以我觉得应该给你们相同的待遇,王爷派你前来,定是觉得你本事过硬,能够护住我,所以,这趟回门,还是要拜托你了。” 对于季倾安的话,黄小元有些发愣,他没有想到季倾安会是如此。 暗羽是他们暗卫头头,这次暗羽领头指派他做这个任务时,他最初只是服从,并未对这个云清王妃上心,他觉得云清王妃与其他大家闺秀一般,他觉得配不上总头头云清王。 但是他们做这一行的,最主要的便是服从,且是绝对服从。 今日接触,他才发觉,这云清王妃竟是与其他大家闺秀大为不同。 正在遐想间,一把瓜子递了过来,抬头看,是季倾安在给他与小玢分发瓜子,又拿了好些零嘴儿,放他那边小桌子上。 他有些迷茫的抬头,季倾安却在示意:“吃啊,别客气,这都是王爷命人准备的,不吃也浪费,我一人也吃不完。” 他依旧一脸呆滞,有些不知所措。 小玢却是也是毫不客气,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的模样,给他又拿了一堆:“发什么呆,吃啊。” 他这才动了手。 这一场马车之行,格外热闹,小玢与季倾安一路热热闹闹的,小玢话多,一路马车里头咋咋呼呼的。 就这样马车缓缓驶到了丞相府。 等到马车在丞相府停下,季倾安下了马车,她站着瞧着丞相府高高挂起的牌匾,“丞相府”三个字随着光照撒下发着光亮。 这座丞相府,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占据最为繁华的地段,从这外表看来,丞相府繁华辉煌,只是这里头尽是算计阴谋。 距离以往,季倾安这次站立在门口,内心尽是许多说不出的感觉,感觉这丞相府于她,繁华中只有疏离。 其实她是不愿回来的,云清王府虽然她待的时日不长,可她却觉得云清王府气氛舒坦许多。 丞相府这次府门大开,门口站了满满两排人,院子里头也聚集了许多,周围的乡亲被这场景给引了出来,毕竟这可是当今云清王妃回门的日子。 自然是要来瞧瞧热闹的。 “恭迎王妃。” 第73章:麻烦事宜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恭迎王妃。” 见季倾安踏下马车,丞相府众人齐下跪,相比之前几日季倾安出嫁时来的还要齐全。 声势异常浩荡,周围围观群众也随之齐齐下跪。 季倾安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情景,瞧着丞相府里头众人皆匍匐于她脚下,她目光所致,皆是俯视,尤其是张新春与季乐思这些个反派,只能俯首称臣这种感觉,太TMD爽了。 其实季乐思等人内心是拒绝的,只是前几日开罪了这季倾安,二人怕云清王找麻烦上门来,于是这次干脆乖乖的跪下。 不过二人心下已经开始算计了。 季倾安吩咐小玢令丞相府老夫人与三夫人江绣臻以及三小姐季文安拉起,令她们免受跪拜之礼。 季文安显然对她这大姐姐季倾安回来很是兴奋,那一双单纯的眼眸眸子睁的极大,眉眼中尽是欢喜。 这特殊的待遇更是让季文安欣喜不少,若不是现今时机不行,她恐怕都会很是轻快的跃到季倾安面前去。 “起来吧。”直到季倾安缓缓开口,众人方才自地上而起。 站起之后,季乐思便不断地往季倾安身后头的马车张望,那一双丹凤眼此时瞟的有些贼眉鼠眼。 季倾安本欲进丞相府,却只听张新春开口了:“今日回门儿,可是重要事儿,王爷没有陪同到来吗?” 那话语间的担忧倾泻而出,外加上恰当好处的皱眉,外头人只觉得这二夫人极为重视季倾安,特别为季倾安着想。 然而,其实张新春就是为了打季倾安的脸。 你不是当了王妃风光得很吗?怎的回门那云清王都未曾陪同归来? 外头出现的百姓,都是张新春特意召集的,为的就是为季倾安不受云清王重视这事儿,做个见证。 她已经想象到了,明日京城里头都会传言这云清王妃不受重视还仗势欺人。 季倾安只微微一笑,那微微一笑中,嘴角挂着凉薄,她无奈的摇摇头:“王爷有急事,暂时到不了。” 然而,那模样却正是坐实了云清王不会出现,以及自己不受重视。 “王妃体虚,不可在外多逗留,快进里头暖暖身子。”小玢更是适时结束了这个话题。 “回门这么重要的时候,王爷怎么能不陪姐姐归来?大姐姐,你是不是在云清王府里头过得辛苦?” 季乐思步履轻快的走到季倾安身边,拉起季倾安的手握住,双眸含泪,言语间满是心疼。 “没有没有。”季倾安眼神不定,身子也往后退了两步:“王爷待我极好,何来辛苦之说?” 张新春也是围了上来:“妾身瞧着王妃,似乎比离府前,消瘦了不少,可是吃的太少?” 这张新春跟季乐思一唱一和的,跟演双簧似得。 季倾安心下却是笑了,她全身上下,哪儿消瘦了?明明比之前在丞相府丰腴了许多。 每日在丞相府里头吃香喝辣,好不自在。 但是,季倾安还是要陪着这两个戏精演戏,于是乎,她蹙眉摇摇头:“母亲怕是看错了,王府从未亏待于我。” 说实话,季倾安对于这隔三差五考验下演技的事儿,已然习惯的要死,若是再在这古代待久一点,怕是就是个戏精了。 虽然,如今她已然是个戏精了。 这时,一旁的三夫人江绣臻终于说话了:“姐姐此言差矣,妹妹瞧着这大小姐比之前丰腴了不少,面色也精神了,况且,云清王府什么地方?怎么可能会亏待我们大小姐?姐姐怕是多想了。” 相府老夫人也是紧接着开口:“绣臻说的对,张氏,你作为我丞相府主母,怎能无端揣测皇室?”说完,便是疾言厉色。 这话一出,顿时把张新春要问的话给激了回去。 惹得张新春连连瞪了季河君好几眼,她也实在想不通了,怎么一下子江绣臻与老夫人怎么都站在季倾安那头了。 季河君是不喜他这嫡女的,即便她成了云清王妃,高高在上,他也一样不喜。 尤其是前几日张新春被季倾安罚跪这事儿,传到了朝堂,官员都在笑话他治家不严,家中不和。 真真是丢了好几日的脸面。 季河君本来以为季倾安很受云清王的重视,本来今日季河君回门儿,他是不准备去找她麻烦的。 但是见着没有云清王陪同,他一下子气就上来了,偏偏最近堆积的气焰多,他决定趁着这次季倾安回来,好好发泄一下。 最好全发泄在季倾安身上。 他动不了季倾安,那就让季倾安心里不爽好了。 面对着张新春的瞪眼示意,他顿时气不打一出来,高声嘀咕,还生怕别人听不到似得:“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这话一出,季倾安不乐意了:“父亲所言何意?” 季河君没好气的说着:“回门夫婿都不陪同,像个什么话?你不嫌丢人,为夫嫌丢人。” 说话间,季河君还伸手拍了几下自己蜡黄的脸蛋,发出“啪啪”几声响声,紧接着,只听季河君说道:“老夫这张老脸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说完,还长唉了一声。 还面对着外头聚集看热闹的百姓鞠了一躬:“本官为官多年,本以为能为自家嫡女谋取幸福,争得一场好婚事,岂料竟是如此。” 季倾安也是醉了,这一个个的,硬是要来演戏。 她此刻,只想快些结束话题,进丞相府里头坐下。 于是乎,他直接开口:“父亲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什么?”季河君不以为意。 “你在批判当今云清王不重视王妃。”季倾安厉声审判:“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过?若是以王爷的性子,你可知晓后果?” 说罢,她干脆走到了季河君身边,轻飘飘的甩了一句:“别以为这样就能动我,动我影响不大,若是动了云清王,等着满门抄斩吧!” 说完,还无所谓的摆摆手。 季河君怒目圆睁:“混账!我丞相府满门抄斩,你也是要一同陪葬,不要妄想独自苟活……” 季倾安不以为意的摆摆手:“我又不是丞相府里头人了,我如今不是丞相府嫡女,而是云清王妃,我如今冠以夫姓,我姓陆。” 第74章:她配吗?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等季倾安提起这一茬,季河君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女子出嫁便冠以夫姓,这是自古以来老祖宗传下来的道理。 他这嫡女季倾安出嫁了,还真不算是他丞相府里的人了。 想到此,季河君便生生冒了一头冷汗,他刚刚差点命都要没了。 于是乎,他立马假笑着:“爹爹也是一时糊涂,王妃不要记在心里。” 季倾安冷眼看着,没有回应。 倒是老夫人,一手杖便冲着季河君打过去:“不分是非的孽子。” 季河君毕竟是年轻人,一个转身,便迅速的闪躲开。 老夫人的手杖便落了个空,重重的打在泥土地上,带起一层尘土飞扬。 最后还是三夫人江绣臻开口解了这场清早闹剧:“外头寒冷,王妃还是进府里头,有啥事也不可冷着自己。” 见着三姨娘江绣臻开口了,季倾安这才决定放过季河君了,于是乎也点点头:“三姨娘说的对,怎么着也不能苦了自己。” 说话间,就往着季河君和张新春的方向不断瞟。 这外头人一看,这王妃眼神很别有深意啊。 季倾安随后便亲自上前搀扶着老夫人说,“祖母,倾儿扶着你进去。” “王妃,不可如此啊!”老夫人是比较尊礼数之人,因此在她看来作为云清王妃的季倾安如此此举,就是不尊礼数,君臣有别就是如此。 季倾安却摇摇头,搀扶的手抓的更紧了:“祖母在说什么呢!什么不可?倾儿再如何也是您乖孙女儿,之前是丞相府大小姐时我尊您为祖母,就算成了这云清王妃也是如此,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老夫人却还是在迟疑:“可王爷那边……” 季倾安又肯定的说着:“王爷那边祖母不必担忧,王爷心善孝顺,定是也会觉着倾儿这般极好,哪还会计较?” 这一番话,总算是让老夫人宽心了。 老夫人回握着季倾安的手:“好嘞好嘞。” 那一双苍老浑浊的眼眸中,闪烁着激动。 季倾安搀扶着老夫人进去了里头,丞相府众人皆进去了,外头围观群众也不欢而散。 进去之后,季倾安提出去自己后院去瞧瞧,她拉着张新春走到一边:“母亲,之前母亲答应倾儿修缮后院的事儿,可办成了?” 张新春一脸为难:“王妃,你有所不知,如今丞相府账面周转不开,实在是很是为难。” 季倾安很是惊叹的噢了一声:“那看来母亲是想不兑现承诺了?” “妾身这也是无奈之举。”张新春又叹了口气。 她才不想掏出银子来帮季倾安修缮她那破旧后院,况且,修了又有什么用,她又不回来住。 “那我就只好如实告知母后了,上次她可是在意得很,估计过不了多久时日,也会叫王公公也会来丞相府瞧瞧。”季倾安也装成为难的模样叹了口气。 演戏谁不会一样。 张新春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出来,可偏偏还不能说什么,还只能保持着她那向来慈母的笑意: “王妃就是爱说笑,王妃放心,妾身就是砸锅卖铁,也会将你后院修缮翻新。” 说话间,张新春就瞧见季河君走了过来,便提高了音调:“王妃,给妾身一些时日,妾身保准将后院变成整个丞相府里头最新的的一个院子,定会完完全全体现王妃您尊贵的身份。” 此言一出,那季河君完完全全收入耳中,就开始朝着季倾安大骂:“孽障。” 季倾安一回头,季河君就伸着手指戳着她鼻子:“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你身为相府子女,没为相府谋取点福利也就罢了,嫁出去了还要修缮什么后院?你是还要住在相府?要相府为你养老?” 那恶狠狠的语气,直让季倾安怀疑,原主不是这季河君的亲生女儿,哪有这种父亲,差别对待这么强烈的? 季倾安还没有来得及回复,季河君又开始骂骂咧咧了:“你二妹妹还未出嫁,到时府中还要备丰厚的嫁妆礼,不能丢了相府的颜面,你出嫁之时都挑走了相府库房上好的值钱货,怎的还不知足?嫁出去了还要妄加惦记娘家的东西,不知足的东西。” 季倾安一听这话,顿时没忍住笑了,季乐思出嫁时,相府就要为她准备丰厚嫁妆,她出嫁时呢? 呵呵,说什么她挑走了上好物件。 着实好笑。 她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容中,讽刺感完全倾泻而出:“那些值钱物件是我挑走的吗?父亲……” 她厉声开口:“父亲,你有问过母亲,当时为我准备的嫁妆都是何状吗?好一个二妹妹出嫁要准备丰厚嫁妆,好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我没嫁出去前,你待我好过吗?你对与对二妹妹又是何态度?” “王妃,这……”张新春迟疑着开口:“当初妾身是欲准备上好嫁妆的,只是装箱的下人不懂值钱货,因此提了些残次品,好在老祖宗及时发现,没让妾身酿成大祸……” 说话间,张新春已然落下两滴热泪,那满是脂粉的面容也低垂下来,肩膀一耸一耸的,瞧起来异常柔弱。 季倾安突然明白,原主母亲为何没能斗过这张新春的缘由了。 能屈能伸,能装的了柔弱,也能当的起恶毒。 季河君就是最禁不住张新春如此模样,因此张新春一哭泣时,他心瞬间软了。 “你作为姐姐,本应让着妹妹……”于是季河君瞪着眼睛,瞧着季倾安便开始怒斥。 而张新春这白莲花,还在不断演戏,她伸手轻扯了扯季河君的衣袖: “相爷,妾身有愧,妾身没能办好王妃出嫁的嫁妆,妾身有愧于相爷的信任。” 季河君伸手,缓缓为张新春抹去泪意,那动作格外轻柔,跟块宝似得:“哪能怪你,就算是些破烂货,那又如何?值钱货她配吗?” 说话间,又直瞪着季倾安:“你为相府带来了什么?又凭什么要求相府为你备值钱货?” 季倾安只嘲讽的勾起一抹笑意:“是啊,父亲说的对,我何德何能妄想着得到相府重视?” 第75:罢了罢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可这约定,可不是我要求的,这可是母亲为了明哲保身,自己答应的。” 季倾安瞧了瞧张新春哭哭啼啼的模样,又瞧了瞧她那父亲,一副好心疼的样子,着实是可笑至极。 做父亲的,能做成季河君这模样,已经是很厉害了。 她着实想不通,为何在季河君看来,她一个嫡女没有庶女重要? 当年原主母亲,尹馨,服毒酒自杀的背后,究竟隐含了什么内幕? 她走至张新春面前,当着季河君面便询问着:“母亲,最初是不是你联合那侍郎夫人,对我这云清王妃极近羞辱,对我逝去生母极尽侮辱,被王公公现场抓了个现形,王公公说要拉着你们去砍脑袋,说要禀告父皇,满门抄斩,最终是我为了保全相府,拦住了王公公,我挽救相府这事儿,莫非比不上修缮后院这事儿?” “这……”张新春被怼的瞬间说不上话来,她发觉季倾安越发伶牙利嘴了。 季倾安又面向自己这好父亲季河君,将矛头直指季河君:“莫非父亲也认为我此举有错?我维护相府有错了?父亲你回答我,若是今日不给我一个合理理由,我就进宫禀告父皇母后,请他们收回成命,这后院不修葺也罢,所幸这偌大的丞相府容不下我,我也不准备住这儿。” 一听这话,季河君瞬间慌了:“倾儿,你说什么呢!为父就是着急说话不好听点,你维护相府此举无错,甚至于还需嘉奖,皇上皇后事务繁忙,这些小事就不用进宫去叨扰她们了。” 说话间,还朝着季倾安笑了笑,那笑容别提有多牵强了。 季倾安只觉得,季河君这笑容,比不笑还难看,他越笑,她只会觉得越虚伪。 “那父亲认为修缮我后院这事儿……”季倾安故意欲言又止,她很是戏谑的瞧着季河君。 季河君额间落下几滴汗水,“修,怎么可能不修……” 修缮后院花点银子事小,相府满门抄斩,这才事大!他不可将这相府偌大基业,葬送在自己手中。 否则有何颜面下去见季家的列祖列宗? 不过这件事情,他对张新春其实是有些怒意的,若是张新春不去惹季倾安,怎么会被季倾安抓了小辫子?又怎么需要拿出银子来修缮她那破烂后院? 这事儿,说到底,就是张新春愚蠢。 “你……” 只是,一低头间,又瞧见了张新春唯唯诺诺,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心一下就软了,到嘴的责备,最终也变成了安慰。 季河君一手揽着张新春入怀,一手轻轻的在她背脊轻拍:“罢了罢了,夫人找个时间修缮好倾儿后院即可。” 张新春耸着肩膀,不断点头。 季倾安瞧着这二人衣一副恩爱的紧的模样,只觉得格外好笑。 说什么夫妻情深? 有趣,着实有趣。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季倾安也不多加停留,只是清冷的开口:“父亲,母亲,此事倾儿便交与你们了。” 说完,便领着小玢离开。 去了那三姨娘江绣臻的院子方向。 江绣臻是早早地备好了物件,就等着季倾安回门之时,送予季倾安,季倾安初进门儿,江绣臻就一脸神秘的拉着季倾安走向了内厅。 内厅内箱子全部打开敞亮,季倾安还未走进就看着塞的满满当当的,露出的玩意儿,尽是值钱货。 季倾安一脸呆滞,她这三姨娘究竟是有多有钱?这礼物都是成箱成箱的往外头送啊! 活脱脱的土豪啊! 江绣臻指着面前的满满当当的三大箱,一脸神秘的说着:“王妃,这些玩意儿,你看看你喜欢不?” 季倾安嘴角抽了抽:“三姨娘,你这又是给我的?” 江绣臻小心的凑到季倾安身前:“对啊!这可是上等的玩意儿,我昨日里刚回了将军府搬来的,喜欢不?” 季倾安再次嘴角抽了抽,这三姨娘还真是…… 都嫁出去了,还不忘惦记着家里头的值钱货送给继女。 真是个活脱脱的憨批。 季倾安迟疑着开口:“三姨娘,先前你给我的那几箱子我都要没地儿放了,现在你又给我备这三箱子,将军府里头值钱玩意儿,全被你给我搬过来了吧?” 江绣臻迅速摇摇头:“云清王府里头那么大,连个放库房都没有?三姨娘可不相信,再说,这一丁点儿,哪可能是将军府全部值钱玩意儿了,这才冰山一角呢!” “云清王府是很大啊,只是……”季倾安压低声音:“只是那库房我没钥匙,还没让我管呢!” “竟是如此?”江绣臻很是震惊。 季倾安很是认真的点点头:“那可不。”说完,她凑近江绣臻耳旁:“三姨娘,你给我这么多,我也没地儿放,等下全丢了,那才划不来。” “那可如何是好?”江绣臻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完完全全相信了季倾安的话。 季倾安见目的达到,也不卖关子了:“不如三姨娘先替我好好收着,若是以后我有需要,再来找三姨娘便是。” 江绣臻闻言,立马点了点头,但又偏怕季倾安到时候反悔似得:“到时候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三姨娘便是,可不许和三姨娘客气。” 季倾安忙不迭的点点头:“放心,三姨娘放心,我是不会与你客气的。” 江绣臻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季倾安却在心下直笑,反正要不要,何时要都是她说了算。 说话间,三小姐季文安已然蹦蹦跳跳进来,瞧着内厅内那满满三箱子,她一点儿也没觉着奇怪,就只是瞧了一眼,便再没有看一下。 她环抱住季倾安的手臂,抬起头,朝着季倾安撒着娇,软软糯糯的开口:“大姐姐,今日外头有集市,我们去逛逛好不好?” 季文安毕竟还是十三岁的孩子,季倾安垂眸间,见着季文安抱着自己手臂撒着娇的模样,心下感叹,这才是十二三岁的孩子该有的模样,她那二妹妹季乐思,早早地丢失了这个年龄段孩子的纯真。 这是一种悲哀。 季倾安对于这集市倒是有所耳闻,只是来这边都没有见过,今日这朝回门,反正待这丞相府也是没意思。 于是乎,季倾安便点点头,朝着季文安笑的一个灿烂:“好,三妹妹说啥都好。” 第76章:季乐思的接近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目的达到之后,季文安那小脸笑的跟朵花儿一样,整个人洋溢着青春活力,看的季倾安一阵艳羡。 这种小孩子时期,最是无忧无虑的时期了。 原主整个幼年时期,都没有得到应有的快乐,相反,她的童年,只有被孤立与不重视的欺辱。 就连她那短暂的生命,也是在庶妹日复一日的欺负,与亲生父亲年复一年的欺辱之中度过。 回过头想想,原主那短暂可悲的人生中,那些平日里旁人唾手可得的温暖,却成了她穷极一生不可多得的奢望。 有人说,幸运的人靠童年治愈自己,而有些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这是一种可悲,及难以改变的苍凉。 其实她是很幸运的,家庭和睦,父母恩爱,生活富足,从小便能按照自己意愿长大,没有过多烦恼。 季倾安想到此,只觉着感叹十足,却又在忍不住想着,为何原主母亲会被毒死这一事儿。 因着先前陆清泽准备的衣装,不适合外出集市穿着,于是乎,所幸江绣臻这儿为她准备了许多身衣裳,于是乎她挑了件浅绿衣裳换上。 整个人便轻盈了好多,季倾安只觉得,当个王妃还是太累了。 季文安显然不知道她内心遐想的小九九,只是依旧笑的灿烂,她挽着季倾安的手,便要蹦蹦跳跳的往外头走。 身后江绣臻瞧着季文安那大大咧咧的模样,又直直惊呼:“三小姐,能不能学学王妃,整天上蹿下跳的,没个正行。” 季文安自小便是如此,性子宛如男孩子一般,上蹿下跳,性子活泼好动,幼时也甚得季河君欢喜,只是长大之后,季河君一门心思皆放在那季乐思身上,便渐渐忽略了那季文安。 好在季文安丝毫不在意这些,对于她而言,父亲的在意压根不重要。 季文安回过头便朝着江绣臻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直逗得季倾安直笑:“好啦好啦,三妹妹,远离三姨娘视线之后咱们再蹦蹦跳跳的。” 季文安连连点头,便开始稳重起来。 等到到了丞相府门口,季乐思那娇气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大姐姐,三妹妹可是要去哪?” 季倾安本不想回答,只想拉着季文安开溜的,岂料这季乐思很快溜到了二人身前,“可是要去集市游玩?” 季乐思今日笑盈盈的,眼眸中也没带着算计,倒像是个妹妹想跟着姐姐出去玩儿的。 只是季倾安一回想起,这季乐思以往对原主,对她做的事儿,就只觉得哪哪奇怪。 季乐思何时这般了,以往都是趾高气昂,谁都不放在眼里似得,完全就是个心机girl! 于是乎,这季倾安与季文安二人,双双对视了一眼,方才开口: “二妹妹有何贵干?” “二姐姐有事?” 相比于季倾安的温声询问,季文安就是有些暴躁了。 季乐思对着季倾安低头,本就有些违背她内心,结果季文安语气还如此凶狠,她顿时就想开骂。 只是耳边回响着张新春在她耳边千叮咛万嘱咐的话语:“不论如何,也要跟着季倾安那小妮子出去。” 于是乎,季乐思只得将心里的脾气压下,温声开口:“我能否与你们一道出去?府里头无趣得很,偏生又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大姐姐与三妹妹就带着我一同去吧。” 季文安还想说些什么,只听季乐思又开口了:“说起来,我们姐妹仨,自小很少玩耍在一起,大姐姐如今已经嫁出府去,不如今日趁此机会就好好叙叙姐妹情。” 季乐思是很了解自己这三妹妹季文安的,性子是好打抱不平,可同时也思想简单。 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那种。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季文安便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一脸为难的看着季倾安。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季乐思这次不仅笑脸,还格外谄媚。 这让季倾安如何拒绝她的“好意”呢? 于是乎,在季文安担忧而又不喜的神情中,季倾安点了点头,答应:“那二妹妹便与我们一同前去吧。” 季乐思闻言大喜,整个笑容明媚而张扬,“谢大姐姐。” 季倾安瞄了几眼,只觉得,虽然季河君张新春人品不咋样,但是这颜值倒还可以。 瞧瞧她们姐妹仨,各有各的美丽,还美得各不相同。 若不是各怀鬼胎,这出去,真是靓丽姐妹花。 就这样,在各怀鬼胎中,三人上了云清王府的马车。 一上马车,上头还摆着来丞相府之前没吃完的小零嘴儿,车夫自外头探身进来,从座椅之下,拿出了两个竹篮子。 在三人惊异的眼神中,车夫将里头各式的小零嘴儿全部摆了出来,摆得满满当当的。 又将来时没吃完的给收进了篮子里头。 看的季文安一阵惊诧:“大姐姐,这是何情况?” 季倾安也是一阵讶异,小玢眼色快,却快她一步盯着车夫开口了:“可是王爷吩咐的?” “是的,这是出府前秦管家吩咐的,秦管家说,王爷吩咐,王妃嘴馋,坐马车爱吃点小零嘴儿,所以特意吩咐了秦管家,只是秦管家事务繁忙,不能跟随,于是便嘱托给了奴才。” 说完,车夫便行礼告退。 季文安闻言,就开始咋咋呼呼起来:“天啦,大姐姐,王爷也待你太好了吧!若是以后也有个男子如此待我,就是苦点儿也无所谓。” 季乐思闻言却是脸色变得很难看,眸色变得充血而幽深起来,那神情中,带着无尽恨意与嫉妒,只是她收敛得很快,几乎转瞬即逝。 只是恰好被季倾安瞧在眼里。 “是啊,三小姐,你可不知,王爷待王妃着实很好,奴婢这旁人看的都很是艳羡!” 自从季倾安来到这云清王府之后,经过几次相处,小玢摇身一变成了陆清泽的粉丝,时时刻刻不忘为自己的偶像代言。 “如此这般,三妹妹我就放心了,本来还担忧你在云清王府过得不好啥的,今日一看,我和姨娘那颗心啊,总算是可以落下了。”季文安说话间,已然拍了拍胸口,很是庆幸。 第77章:杨洛东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一路上,季文安都在不断往着嘴里塞小零嘴儿,夸了陆清泽一路,只有季乐思安静的交叠着手,端庄坐着。 一丁点儿,也没尝。 中途季倾安也不是没有问过,只是季乐思温婉的摇摇头,那笑容就跟整容整失败了似得,笑的别提有多假了。 问了几次之后,季倾安便不再询问。 左右这季乐思与她并无更多交集,更何况对于一个将她的寄主害死的人,她怎么也生不起几分怜悯。 她向来不是什么心善的人,别人如何待她,她同样还回去便是。 于是,一路上,季倾安便一直在与季文安小玢唠嗑,一路说说笑笑,总算到了那集市。 集市是按时间分布出现的。 这集市上,各式各样的小物件层出不穷,其实季文安从不缺这些小玩意儿,只是这些于她而言只是图个新鲜罢了。 况且,在丞相府里头,气氛压抑,无趣得紧,倒不如和她这大姐姐季倾安来这集市好好放松放松。 一跳下马车,季文安就抓着季倾安左瞧瞧,右看看,对于小玩意儿,她总要上前仔细瞧一瞧。 季乐思也是拉着二人左逛逛右逛逛,还没逛多久,季倾安便有些疲惫了。 原来这女子的购买欲,不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都是一致的。 季乐思与季文安逛了半天,还是生龙活虎的,季倾安却是有苦说不出,怎么就这么喜欢走?不累的吗? 她本来想让二人停一停,刚开口问:“二妹妹三妹妹,你们饿不饿?” “不饿。” “不饿。” 二人齐齐开口,真TM姐妹同心。 季文安还在那兴奋的嚷嚷:“这才哪到哪啊!先前在马车上都被姐夫准备的小零嘴儿给喂饱了。” 于是乎,卑微的季倾安童鞋,只能继续颓废的跟在二人后头,看着,看着。 嗯,还不能表现出来她的心不在焉。 季倾安瞧着二人围着新衣服打转转的模样,心下突然想念起那安静的丞相府来,其实丞相府至少也挺好的,只要她动嘴皮子。 二人心情愉悦的进了那亦如裁缝铺,季倾安在后头跟焉了的黄瓜一样,毫无精神。 太难了,真是太难了。 但是季倾安最庆幸的便是出门前,陆清泽给她指派了黄小元这暗卫,逛街这些个功夫黄小元已经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还毫无怨言。 虽说用暗卫扛东西是大材小用了些,但是不得不说,这暗卫真TM好用。 扛东西第一名! 眼见着二人进那亦如裁缝铺,季倾安忙询问着:“妹妹们,不是来逛集会的吗?怎的来了这……” “哎呦。”季文安一脸你这就不懂了吧的表情:“这不是集会无趣吗?还不如来这大商铺买东西。” 三人一进去,那小厮就围了上来,朝着季文安季乐思作揖:“三小姐好,二小姐好。” 轮到季倾安面前,小厮愣了,他没有见过这云清王妃真实模样,平日里作为丞相府嫡女时,季倾安也很少出去。 因此,除了那些个见了季倾安本人的人,几乎鲜少有人知晓云清王妃的真实模样。 好在季文安善于缓解尴尬,只见她纤手一拍,就落在了小厮脑袋上:“这是我大姐姐,云清王妃。” 小厮闻言忙不迭的道歉:“王妃到来,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王妃不要介意。” 季倾安点点头:“没事没事。” 说完,她又朝着小厮开口:“我三妹妹二妹妹想在你这儿买衣服,带她们去瞧瞧吧。” 小厮闻言,忙给二人引路。 其实季文安是向来不客气的,这家亦如裁缝铺的老板,便是她大舅舅家开的,一旦有了什么新料子,这亦如裁缝铺就会派人来丞相府吱消息。 然后,季文安就会挑个时间去试试。 二人进去之后,季倾安因着不愿尝试,便站在了外头。 这一路上,季乐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坏心眼来,季倾安还在心想是不是她崩的太紧了。 一个小屁孩而已,有什么可顾忌的。 正在这时,外头来了位面容清秀的男子,男子一身月白色长衫,气质颇为清逸,浓眉大眼,一瞧便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倾儿妹妹,你也在此?” 见着里头是季倾安,男子很是惊异的开口。 这一声惊异声音有些大,引得季倾安瞧了好几眼,这人,她脑子中有记忆。 准确来说,是原主的记忆。 一个和她幼年时期长得很是相像的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了季倾安脑海中。 那日,原主初被季乐思欺辱,那日只是因为季乐思不爽,她便被连扇了好几巴掌。 她顶着一张满是手指印的脸,跑出了丞相府,在丞相府后门拐角处抱着膝盖,蹲在地上,不断哭泣。 好在丞相府后门处,没有多少行人通过,这是原主第很多次如此蹲在拐角了。 平日里,她总是独自舔舐伤口,等到哭累了,她便擦擦眼泪从后门进入丞相府。 那时,她总觉得,一觉醒来,什么烦恼都会消失,她也会姐妹恩爱,得到季河君重视。 于是乎,每次被欺辱之后,她总是又重燃起对那亲情难以触碰的奢望。 缺爱的孩子,总是格外自卑。 那日,这杨洛东便是在她独自舔舐伤口时,出现的。 杨洛东是当今尚书杨阳嫡子,他年少有为,很得杨阳重视,从小便是严厉要求。 那日,他路过,没有过多言语,只是伸手递给了原主一张手帕,原主仓皇的抬头,杨洛东开口:“擦擦吧。” 就是这三个字,让原主误以为这是天神降临。 那时,原主没有见过多少世面,在她短暂的一生中,杨洛东,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比她父亲还要好看,还要温柔。 她那一双眼眸含泪,小小巴掌脸上充斥着委屈,却又硬挨着不让它落下,越发显得楚楚可怜起来。 她眼睛定定的瞧着杨洛东,和他的手帕,迟疑了半刻,却不敢于伸手。 缺爱的孩子,对于突如其来的好意,总会有些小心翼翼,受宠若惊,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洛东便是在这时,蹲在了她身前,伸手,丝毫没有顾忌她那满是脏污的面容,为她擦去眼泪。 第78章:过往记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原主在那一刻,异常痛恨起自己没有在出府前,洗把脸,把自己整干净。 人,总是如此,在遇到喜欢人面前,总是带着自卑,总会无奈自己还不够好。 那时,原主季倾安便是如此想的,因此当全身衣着高贵,气质清逸出尘的杨洛东出现时,在她看来,他是那般优秀,在他面前,她低微的宛如一颗尘埃。 丞相府里鲜有人待她好,因此这突如其来的好意,她总是会不敢接受。 于是乎,她往后移了一步,扑闪的眼眸中,带着仓皇迷茫,更多的是畏惧。 杨洛东见状温声开口:“别怕。” 这一声别怕,温柔而有力,惹得原主刚压下去的泪珠,再次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啦啦的落。 有些泪点,一但戳中,便无法停止,有些委屈,挤压过久,便更容易崩溃。 杨洛东就是在边上安安静静的陪了她一下午,等到她情绪真正稳定下来。 她知晓了他的名字,他也知晓了她的名字。 此后,每次季倾安遭遇欺负,杨洛东总是会安安静静的待在她身边,沉声安慰。 也就是在这日复一日的安慰中,原主季倾安对这杨洛东动了情。 杨洛东也曾许诺,要娶她为妻,助她脱离泥沼,只是她等啊等,始终未曾等到提亲,最终等来的是宫里头对于季倾安与云清王陆清泽的指婚。 指婚下达那日,原主被季乐思欺辱,对季河君死心之后,她最后一次见了杨洛东一面。 那一面是在城外,季倾安面向杨洛东沉沉哭泣,杨洛东面容憔悴,二人相视无言,被命运扼住,却又不得不向生活低头。 季卿瞧着,也是生了些感叹。 这世间多少情爱,最终却不得不因为生活命运,而走向别离。 多少喜欢,最终败给了合适? 然而,这季卿还未感叹多久,局势便发生改变。 只见杨洛东缓缓开口:“我们日后不必再见了。” 闻言,季倾安潸然泪下,她早间额间被季乐思弄伤的伤口已然结了血痂,只是展露在额间,实在有些触目惊心。 她像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了杨洛东的衣袖:“洛东,带我离开好不好?我们离开这儿好不好?” 目光所致,尽是乞求。 这是可悲。 一个想离开的人,无论如何挽回,也是留不住的。 面对季倾安的乞求,杨洛东没有丝毫迟疑,他即刻摇头:“逃不了的。” 他叹了口气:“你那婚事是宫里头指婚,一旦逃婚,我们便是叛贼,无数人会来追杀,我们逃不了的。” 季倾安泪落得愈发凶猛,脑袋却跟拨浪鼓一般,不断摇着,摇着。 “我不想认命……” 她哽咽着开口。 杨洛东猛的挣脱开她攥住他衣袖的手,声音也提高起来:“不愿认命你能如何?我尚书府上上下下三千口人,莫非因为你我全部满门抄斩吗?季倾安,你不可如此自私。” 他面容变得狰狞起来:“这么些年,我待你如何,你也心里有数,你真以为,我能为了你,抛下这荣华富贵?” 季倾安已然跌落在地,目光带着仓皇:“不是这样的,之前你不是这样和我说的,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呀……” 她一步一步爬过去,双手摩挲在细碎的石子上,磨出丝丝伤口,可她已不觉痛楚。 她泪流满面,揪住杨洛东的裤腿:“洛东,你在说笑是不是?以前你说你能为了我放弃一切,你说……你说只要和我在一起,富不富足全不在意……” 杨洛东直接打断季倾安的话语,毫不犹豫的甩开:“骗你的懂不懂?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值得我放弃一切吗?” 季倾安面色一片死寂。 她除了这张脸,一无是处。 她凭什么值得呢? “呵呵呵……”她开始冷笑起来,可是笑着笑着,眼泪汹涌而落。 杨洛东瞧着季倾安如此模样,只觉着格外厌恶:“你知道吗?我一开始就讨厌你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遇事永远只会哭,不会解决不会反抗,你这种人,活着真是浪费了。” 他语气中的嫌恶显而易见,与先前的情深似海完全不同,季倾安突然觉得看不懂这面前倾心已久的男子了: “你喜欢过我吗?” 她终究还是问出了这一番话。 她期望着,只要杨洛东说句爱过,她就全然不在意他先前说的狠话,抛下一切,只为与他在一起。 杨洛东毫不犹豫,丝毫没有思考:“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喜欢过。” 说完,还往后退了两步,俊逸的面容上,透着嫌恶。 这两步的距离,正宛如最初认识的那日,煦煦阳光撒下,周遭一片寂静,杨洛东逆光站立在季倾安面前,衣衫矜贵的他朝一身旧衣的她伸出手,他嘴角扬起的弧度那般温暖,可她只觉与他距离很远,很远。 那日,原主季倾安不知是带着什么心情离开的。 季卿只看到这季倾安一路上,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再无光芒,眸中唯余一片死寂。 她沿着城外小道,缓步往城里走,一路笑,一路将苍凉播撒,播撒。 等回到相府时,季倾安瞧到了那杨洛东扶着自己二妹妹季乐思,上了马车,她还未追上去,马车便绝尘而去。 挥洒于她的,不过只是无尽尘埃滚滚,直至,变为寂静。 寂静。 …… 待到全部记忆忆完,季倾安已然对这面前男子了解了个透彻。 她不知该如何评判,在她看来,原主季倾安用一腔孤勇,撞了南墙,头破血流。 亲情,爱情,双背叛。 季倾安突然在这一刻理解,或许死亡,对于原主而言,真是一种解脱,她可以去往另外一个国度,那儿有人毫无顾忌毫无算计的爱她,待她好。 只是这个做法,季倾安依旧觉得旁人不应该模仿学习,为了这些个不值得的渣渣,丢了性命,这些渣渣还过得很好,多么亏本。 “杨公子怎么来了?”季倾安嘲讽着开口,渣男,呸。 要不是要不能暴露,她早就上去把这死渣男揍一顿。 不能断子绝孙也要让他几个月下不来床。 第79章:不甚熟悉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对于季倾安的冷言冷语,杨洛东有些意外,他记忆仍停留在原主时期,只要他晒为勾勾手,原主便会屁颠屁颠跟着走走。 因此他原以为,只要他稍微对季倾安表现出亲近,季倾安便会再次沦陷在他的温暖中。 只是他不知晓,这丞相府嫡女季倾安,早就内里头换芯了,如今这丞相府嫡女身体中,住着的是一个名为季卿,来自于后世二十一世纪之人。 更重要的是,季倾安对于这杨洛东,没有丝毫感情。 “倾儿最近可好?”杨洛东负手站立于季倾安身前,面上带着那一贯的真诚模样。 然而,季倾安瞧着却是实实在在想作呕,现在的人都能不要脸成如此境界了? “此前一别,倾儿看起来消瘦了许多,最近可好?”杨洛东蹙着眉头,就差脸上标明“我很深情”四个字。 季倾安真是不了解了,咋这古代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更会演戏?天天这样不累吗? “杨公子,如今我已不单单是丞相府小姐了,请注意些身份,以免被旁人瞧了,看了笑话。” 季倾安冷声开口,她真是丝毫不想理会这种渣子,只是想着原主季倾安遭遇的一切变故,又觉得不应该如此轻易放过他。 对于季倾安的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杨洛东表示非常不习惯。 往日里瞧着季倾安对她痴迷无法自拔的模样已然成了习惯,这才时隔没多久不见,似乎季倾安就变了个人似得,那双眼眸依旧灵动,只是缺失了对他的爱意。 “你我情意哪能用身份来束缚?” “那不然呢?”季倾安一声冷哼:“我曾想抛下一切只为与你相伴,可到头来,你给予我的是什么?杨公子,如今时过境迁,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傻子了,我是云清王妃!” 说到最后,季倾安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抹无法反驳的意味。 “为何短短数日,你竟变得如此伶牙利嘴?似乎我都不认识你了!倾儿,为何会如此?”杨洛东感叹似得叹了口气,似乎在回忆从前。 季倾安冷笑愈发加剧:“杨公子,请尊称本宫为云清王妃。” 另一边,在那试衣服的季文安与季乐思,正在一件一件换着,不同的是,季文安时时刻刻在盯着季倾安那边的风吹草动。 在杨洛东出现时,季文安不经意间蹙了蹙眉。 她对于她这三姐姐与这杨尚书府的嫡子杨洛东的事情,不是不知,她对于这杨尚书不是很喜。 至少比不上云清王陆清泽。 因此,见着杨洛东一出现,她就准备走到季倾安身边去,岂料这季乐思一直拉着她问东问西,讨论来讨论去,只好耽搁了去。 她本想骂开季乐思,可万一影响了她大姐姐的声誉,那才是得不偿失。 于是,只得压下,却还是在不断瞧着季倾安那边动静。 好不容易挑完,黄小元将物件已然大包小包的往马车上搬。 季乐思与季文安已然自亦如裁缝铺里头出来,季倾安与杨洛东的气氛已然剑拔弩张,季乐思于是开始爆发演技了。 只见她蹦蹦跳跳的出来,抱住季倾安的手臂:“大姐姐,我与三妹妹买好啦。” 还未等季倾安搭话,她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站立的杨洛东,眉眼中立马闪着疑惑:“咦,这不是尚书府的杨公子吗?” “二小姐聪敏,正是小生。”杨洛东拱手作揖,好一副翩翩才子模样。 季乐思回礼,“杨公子和我姐姐很熟吗?” “这……”杨洛东面容上表现出迟疑,他小心的瞧了瞧一旁的季倾安方才开口:“不甚熟悉。” 然而,这动作在别人眼里,就跟故意隐瞒似得,杨洛东那一双眼眸含情脉脉,不是明眼人还会误以为他是个痴情男子。 “如此啊!”季乐思感叹着,却是不断来回瞧着季倾安与杨洛东。 这动作落在季倾安眼里,只觉得安分可笑。 二人这演的不认识的戏码,还真是有点意思,她们是不是以为她啥都不知道? 真以为他们奸情没被暴露? 季倾安只觉得格外的令人恶心,于是乎她正欲踏上马车离开,只听季乐思在身后头开口:“姐姐,我知晓一家百年小店的小零嘴儿可好吃了,我们去尝尝吧!” “若是可以,小生也愿一起陪同前往,如此也能护着三位小姐安全。”杨洛东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大义凛然的很。 季倾安瞧着二人你来我往的戏码,顿时觉得自己若不跳入这火坑,怕是都对不起二人的良苦用心。 于是乎,季倾安闻言点了点头:“劳烦二妹妹带路。” 季倾安令小玢坐在马车里头守着,便没有让她前去,少一个人,总是多一份保证。 不用顾及后果的保证。 于是乎季倾安、季文安、季乐思、黄小元、杨洛东五人,便踏上了找寻那百年老店的小零嘴儿之路。 最初途街道繁华热闹,而后街道愈发狭窄,周遭人烟稀少,周围房屋错落分布,家家户户关紧房门,季乐思领着他们四人绕进了一条小巷子。 季文安对于这一路上的景象,已然有些怯弱,她拖着季倾安的手臂,“大姐姐,我们要不别去了吧,这地儿看起来怪渗人的。” 季乐思哪能允许自己周密的计划中,出现半途而废的败笔? 况且,她可是要毁了季倾安的。 于是乎,季乐思忙说道:“马上就要到了,三妹妹,走都走这儿来了,不去多可惜啊!况且,那小零嘴儿,是真不错!” 季倾安见季乐思也是也是解释的挺累的,于是乎,干脆也推波助澜,帮了季乐思一把:“是啊,我们就去瞧瞧吧,左右瞧瞧也不打紧。” 季倾安向季文安靠近了几步,握住了季文安的手,温声细语:“三妹妹别怕,大姐姐会护着你的。” 不知道今日,是不是有一场硬战啊! 季文安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众人继续往里头走,黄小元一直紧随在季倾安与季文安身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也在不断防范着周遭,以免发生状况。 第80章:快走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一路上,越往后走,季倾安心也慢慢提了起来,在不知晓对方如何操作时,这场暴雨前的宁静,最为令人恐惧。 终于,只听季乐思惊喜的语气说道:“到了到了。” “哪儿?”季文安四下张望,却不知该停留在何处。 “就在前面。”季乐思指着前头一座不以为意的小房子,说着。 季倾安道:“那走吧。” 五人便一齐往前走,总算是到了这所谓的卖小零嘴儿的地儿。 眼前的建筑令季文安愣在原地,只见一座矮小简陋的房子外头,挂了个木牌子,只见上头写着:“老谭零嘴铺。” 字体潦草,木板亦有些发霉,季文安瞧着眼前情况,大跌眼镜,她一脸呆滞的开口看向站立一边的季乐思: “我说二姐姐,这就是你说的很是美味的小零嘴儿铺子?你逗我玩儿呢?” “就是这个,这外头是捡漏了些,里头的零嘴儿一顶一的棒。”季乐思一副你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季文安还真没见过,她自小锦衣玉食,吃穿住行皆为上等,什么新奇玩意儿没见过? 可她还真是没见过这种情况。 季文安对于季乐思的话语显然不太相信:“瞧瞧这外头这破落样子,林能有什么好东西?就算有,你敢吃吗?” “有什么不敢。”季乐思狠狠等着季文安。 季乐思自小便是不喜这季文安的,她对于季文安的不喜,其实更多是对她艳羡,她母亲是为庶女,在府中便不受重视,嫁来丞相府过后,知府虽说贴近了些,只是基于当年张新春嫁与季河君的手段,实在不太高超,于是乎,基本上是与泸州知府断了联系。 丞相府繁华,可是这繁华之下,是要养一家子人,她吃穿用品对比着季倾安,是为上好,可对比着季文安,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那你先进去!”季文安指着完全紧闭的大门,季倾安表示对于自己三妹妹这顿操作,她非常喜欢。 于是乎,季倾安点点头,开口着:“二妹妹,你别太介意,三妹妹胆子小,你便走在前头进去,让她宽宽心。” 季倾安原以为季乐思还会拒绝,然后想法子把让她走前头进去。 然而,季乐思闻言二话没说,直接点点头,随后,上前,缓缓推开了门。 只听“吱呀”一声,大门大开。 只见里头坐着一老人,老人白发苍苍,留着小白胡须,衣衫简洁大方,正坐在院子里头,仰头晒着太阳。 好不惬意的模样,见门打开,他方才将视线移了过去。 “老爷子,我来买小零嘴儿了,就是惦记着你家小零嘴儿的滋味。” 季乐思笑意盈盈,一进入,便直接进入正题。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身子却是自椅子上站起,身子有些佝偻,眼睛却是格外清亮。 季倾安瞧着这张脸,只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老者负手于身后:“进来吧。” 声线苍老嘶哑。 季倾安回头给黄小元递了个眼色,趁着不被人注意时嘱托道:“黄小元,我三妹妹安危之事儿,便交给你了。” 黄小元没有多加询问,便点点头。 进去之后,季倾安以为迎接她的,是天罗地网,提着颗心跟着季乐思往里走,结果一进去,小零嘴儿的香味扑面而来。 各式各样的小零嘴儿展示在季倾安面前,季倾安与季文安双双对视了一眼,大跌眼镜。 这季乐思改性了?不玩阴谋了?咋感觉哪儿不对呢? 这样一想,那老头便开口发话了:“想吃些什么拿便是。” 季乐思拿起了个篮子,便蹦蹦跳跳的领着季文安与季倾安去挑小零嘴儿了。 挑了满满当当两篮子,这次是季乐思付的银子,付完银子,几人便开始品尝。 倒真是不错,越不显眼的地儿,越是别有洞天。 买完,老头帮她们打包好,她们便踏上了回程之路。 因着来时一路上安安稳稳,季乐思也没有耍什么阴谋诡计,季倾安便将警惕心放低了些。 回程一路上,都在与季文安说说笑笑,季乐思也不时加入说上几句。 只有作为暗卫的黄小元,时时刻刻警惕着周遭,养成的习惯让他总觉着周遭不太安全。 于是乎,他全程不断观察着周遭。 突然,一支箭诧然自空中飞来,季倾安原本正在说说笑笑,一时间竟未闪躲得及,竟愣在了原地。 内心无数个mmp,早知道不该大意。 要是就这样就挂了,真是史上最短命的穿越女主了。 幸好一旁的黄小元持剑,眼疾手快的上前替季倾安挡住,箭与剑相碰撞一起,“咚”的一声,只见那飞驰而来的飞箭,顿时没入在土地里,直愣愣的竖着。 黄小元为季倾安回神争取了时机,空中霎然再次出现几把飞箭,四面八方而来,瞧不见射箭人的方向。 季倾安暗自怒骂,该死的,这地理位置,不适合她们反攻,倒是适合包围偷袭。 季文安已然被吓到似得,愣在了原地,飞箭再次飞来之时,她抱头蹲在了角落。 季乐思就淡定许多,只见她上前,拉住季文安的手,便忙说着:“三妹妹,我们先走,别给大姐姐带来麻烦。” 季文安正想说些什么,季倾安便喊道:“三妹妹走。” “那大姐姐你呢?你不走吗?”季文安很是担忧。 “我速速就来,你先走。”季倾安吼完,便吩咐着黄小元:“你也走,去护着我三妹妹安危,送她出去。” “那王妃你呢?”黄小元反问。 “我能护住自己,况且杨公子在,我相信杨公子的能力……”季倾安偏头又反问着杨洛东。 杨洛东点头:“那是一定的。” 季倾安忙摆摆手:“听到了?若是本王妃有什么危险,令王爷找杨公子即可!” 这一句话,瞬间将杨洛东给牵扯进来,给他生生扣了顶帽子,无法逃脱。 杨洛东顿时无语,这他若是没有护好,他不就小命不保了? 闻言,黄小元这才放心的点点头:“王妃,小的互送三小姐出去,便马上回来。” 季倾安点点头:“快走。” 第91章:不可多留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说话间,自暗处跳出四个男子来,四个男子皆着一身黑衣,蒙面,全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四人身材高大魁梧,肤色黝黑,眸色狠厉,个个手持利剑,利剑闪现间闪出锋锐的光芒。 黄小元护送着季文安与季乐思离开,四个黑衣男子并未在意,而是任凭三人轻易逃脱。 随后,只见那四个黑衣男子,皆手持剑朝着季倾安冲来。 这四个黑衣人皆带着目的性,这是特意冲着季倾安来的。 他们那眼神无比凶狠,季倾安猜想,这些大概是江湖上的死士或者专业杀手。 今日季乐思要杀她,还真是下了大手笔啊! 在黑衣人到来的刹那,季倾安眼疾手快的一个迅速闪躲在杨洛东身后,故作娇柔的道:“东哥哥,救命,倾儿害怕。” 她瞧着,毕竟这杨洛东似乎功夫还是不错的,可不能浪费了。 开玩笑,这种危难时刻送人头的事儿,就要丢给这死渣男了,她要是去打一场倒是累着自己了。 那才是真真的划不来,真真亏本儿! 此刻装柔弱这个把戏,才是上等! 俗话说,能用嘴巴解决的问题,不用拳头,更何况,这白来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于是,季倾安干脆躲在杨洛东身后,装作被吓到似的,一直尖叫。 那声音,季倾安自己都觉得,要多做作有多做作。 杨洛东一个嘴角抽搐,询问着:“你不是说要我尊称你为王妃么?不是叫我杨公子么?不是说你我早已两清?” 闻言,季倾安一愣。 果然,人还是不能把事情做绝。 但好在,还好还好,这面前这傻逼好像容易骗过去。 “那是人多,我不能暴露。”季倾安小脸惨白,一张小脸满是委屈:“东哥哥,我们多年情意,你说,我怎会如此轻易便能真的放下你?” 杨洛东闻言,点点头,也倒是,就凭季倾安这柔弱的女子,先前被季乐思欺辱了那么多年,都没能翻身,也就如今变成云清王妃了,但是哪能那么容易改变? 如此一来,杨洛东还真信了,他吩咐季倾安:“倾儿,躲起来,这些个刺客,交给我便是。” 接下来,便是展现他演技的时刻了! 季倾安点点头,便开躲。 杨洛东摆出一个自认为很酷很牛逼的姿势,扬剑上前,便开始与黑衣人厮一团,刀光剑影,剑身碰撞间,火花四溅。 季倾安作为一个看客,在边上看的津津有味,她就喜欢这种打斗戏,若不是场合不允许,她真是要上去鼓掌叫好。 杨洛东只身一人智斗四个黑衣人,竟是毫不吃力,相反,还游刃有余,很轻松似得,只是季倾安怎么瞧着,咋感觉哪儿怪异呢? 看了半天,季倾安总算是看出问题所在了。 尽管这杨洛东游刃有余在四个黑衣人里头周旋,但是怎么看那动作跟花拳绣腿似得,毫无力气,那些黑衣人与他如出一辙,有点放水的痕迹。 一伙人? 季倾安眼眸眯了眯,眸中带着不经意的算计。 于是乎,她干脆不躲在角落蹲着,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把玩起地上的石子来。 她倒要看看,这场戏精的打斗,何时结束! 杨洛东依旧在与黑衣人花拳绣腿的打斗着,季倾安看久了只觉得格外无趣。 于是乎,她决定将这场打斗升个级,增加一些趣味,她摊开手掌,手中把玩着的小石子全然掉落。 只余下其中一颗。 她搓揉了几下,便眯着眼,朝着一黑衣人弹去。 只听“哎呦”一声男音尖叫,一黑衣人丢下剑,捂着自己下体哀嚎起来:“他娘的,谁偷袭老子?” 此言一出,众人皆回头望向藏于角落的季倾安方向。 只见季倾安缩成一团,紧紧贴着墙壁角,头埋得很低,双手环抱膝盖,瑟瑟发抖。 不是她? 被偷袭的黑衣人一脸懵逼,只能默默地挠了挠脑袋,只是这打斗不能停下,不能令季倾安瞧出端倪。 “刷——” “刷——” “刷——” “刷——” 四颗一般大小的石子再次在季倾安指尖窜出,全部碰撞在黑衣人身上。 最为巧妙的是,皆中下体。 下体是男人最为脆弱部位,季倾安深知此道理。 于是乎,一时之间,黑衣人皆是以双手挡住,齐齐哀嚎。 场面一度有些控制不住。 “痛死本大爷了。” 原本的一场争斗戛然而止。 黑衣人四下张望, “糟糕,有援军。” “不可多留。” 几人对视一眼,面容冷峻,点头使着眼色,忍着痛意,再佯装打斗片刻,最后齐齐逃离。 很快,战争平息,飞扬尘土落下,周遭再次归于一片静谧。 季倾安依旧佯装着害怕,躲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杨洛东缓缓拍了拍季倾安背脊,轻声哄着:“不怕不怕,坏人被赶跑了。” 他语气轻柔带着安慰,若不是带着先前的记忆,季倾安或许还会觉着这杨洛东人还不错。 只是看清了真面目,再如何伪装,也直让人作呕。 季倾安突然有点想念陆清泽了。 虽然有时候直了点,可贵在真实与待她真心。 也不知道他说的晚些时候到,是什么时候。 季倾安缓缓站起来,小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恐惧,似乎还未从方才的打斗中缓过神来。 “那些人都是要来杀我的?”季倾安眼睛瞪得溜圆,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杨洛东瞧着,只觉得自己目的达到,那脸上人模狗样愈发明显: “不怕不怕,都被东哥哥赶走了,不会来伤害倾儿了。” 季倾安听了真是想吐。 也不知道原主季倾安是怎么看上这杨洛东的,就这玩意儿,有什么好值得喜欢的? 杨洛东瞧着面前女子乖巧的点了点头,瞬间笑了。 果然小姑娘就是容易哄,甜言蜜语两三句,就找不着东西南北了。 脑海中季乐思尖细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杨洛东眯眯眼,时候到了。 能不能一举与季乐思相伴一生,能不能得到丞相府的器重,就看此次任务他能不能做得她满意了! 想到此,杨洛东朝着季倾安温声开口:“倾儿,东哥哥带你出去。” 季倾安点点头,应下。 心下却在暗想这死渣男又想玩什么鬼把戏。 第82章:报复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便跟随着杨洛东一齐往外走着,杨洛东走在后头,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着,突然,杨洛东惊呼起来。 “该死的,啥时候伤的。” 季倾安望过去,只见杨洛东腹部开了个口子,衣裳划破,正往外不断渗血出来,染红了月白色长袍,鲜红血液在月白色之上漾开,颇有些妖冶。 “呀!”季倾安也惊呼起来:“东哥哥,你有没有事?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没事,没事,倾儿妹妹不必担忧。”杨洛东嘴上说着没事,实则整个脸皱成一团,眉头紧皱,跟强忍着痛意似得。 季倾安看着这场景,就不由得想起了现代过年之时,和长辈推脱红包的一个表情包了。 嘴上说着阿姨,我不要我不要。实则自己手扒开着衣服口袋,等着长辈塞进去,这是要红包的精髓。 这杨洛东,正是完美的演习了这种精髓。 他娘的,她全程盯着杨洛东与那四个黑衣老弟演戏,哪有受伤? 估计是这死渣渣走自己后头的时候,自己弄伤的自己。 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割伤自己多疼。 最令人无语的是,她还得装作啥都不知道的样子,真真是锻炼脾性。 要是在这古代再多待久一点,估计回到现代,她恐怕还能拿个影后来。 “这可怎么办?救命啊!救命!” 季倾安四下呼喊起来,只是这周遭人烟稀少,无人能应。 季倾安也是故意抓住这一点,先痛死这个傻逼,晚点获救也好。 “别喊了,别喊了。”杨洛东跟肌无力一样,跌坐在地上,手都有点抬不起。 季倾安摇摇头:“那可不行,东哥哥你是为倾儿受伤的,若不是为了护着倾儿,你怎么会这样!” 瞧着面前女子那担忧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杨洛东在心里乐开了花,小姑娘就是好骗,尤其是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杨洛东眼眸沉了沉,心下算计缓缓展开。 他捂着伤口,面色痛苦,随后,他指着边上一个小院子,道:“倾儿去瞧瞧那小院子内是否住着人家?我们找个地方处理一下这伤口。” “好,黄小元估计也快回来了。倒是要他背着你出去。” 季倾安闻言瞧过去,那小院子低矮破落,门倒是紧紧闭着,季倾安点点头,便往那走去,走近时,她眸色一暗…… 好家伙…… 她伸手推推门,门很轻易便推开,季倾安开门将头探进去,大声询问着:“请问里面有人吗?有人家在吗?” 无人应。 季倾安提着心,正准备往里头走,可是有有些担忧里头有什么天罗地网在等着她。 于是乎,她立马转身,飞快的跑到了杨洛东身边,边跑边呼喊: “东哥哥,无人,无人在。”季倾安搀扶起这杨洛东,便往着那小院走。 杨洛东瞧着愈来愈近,心下得意感愈甚。 进去时,杨洛东还特意顺手紧紧关闭了院门,还从里头锁住,以反锁的方式。 美名其曰:“这样那群杀手便不能进入了。” 季倾安:“……” 大哥,你当杀手吃素的?他们杀人需要从正门入吗?轻功的存在是为了表演杂技吗? 忽悠人也不带这么玩的。 然而,腹诽毕竟是腹诽,季倾安还是装作乖巧的点点头:“东哥哥真厉害,还好东哥哥在。” 杨洛东脸上满是得意忘形。 他就爱季倾安这无时无刻的吹捧,这让他很飘飘然,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其实想想,这季倾安除了人蠢了一点,其他都还是可以的。 季倾安扶着杨洛东往里头走,进了内室,杨洛东要季倾安四下瞧瞧屋内是否有止血的玩意儿。 这还真不巧,季倾安一下就找到了。 只见白纱布与盆儿就摆在了那床边,崭新的跟闹着玩儿一样。 季倾安撇撇嘴,一阵无奈,大哥,好歹这做戏也得准备齐全一点是不是? 真是锻炼演技! 季倾安拿起白纱布与盆儿,装作好惊奇的开口:“呀!真有诶!” 于是乎,她拿着盆儿,去外头打了点水进来,放了一块纱布进去浸湿。 “东哥哥,我们运气可真好!” 当季倾安端着盆儿,走近床边时,只见那杨洛东,作势就要开始解衣裳来。 ? 季倾安愣了愣:“脱衣服干嘛?” 杨洛东答得一本正经,实则透着算计:“为了方便上药啊!” 季倾安摆摆手:“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我们这关系,用得着男女授受不亲?那你总不能隔着衣服上药吧?”杨洛东心急如焚,就想解衣服。 季倾安眼眸一沉,好家伙,原来打这主意儿,好在她有防备! 只见季倾安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剪刀:“别慌,东哥哥,我将你这周围衣裳剪开就可以了,用不着脱衣服,这天寒地冻的,可不能着凉。” 说话间,季倾安已然持着剪刀上去。 外头突然出现几声猫叫,杨洛东闻言一笑,就要往季倾安身上扑: “东哥哥不怕着凉,不如倾儿妹妹来让我暖暖?” 季倾安闪躲开来:“先处理好伤口。” “这点伤口不必处理。”杨洛东显然有点急切,又朝着季倾安扑过去。 季倾安又再次闪躲开来,他娘的,这死渣男要不要脸了? “不可,东哥哥,你这样倾儿会担心的。”季倾安朝着杨洛东抛了抛媚眼:“倾儿先替东哥哥包扎好伤口,有些事晚些说,不用着急。” 这暗示无比明显。 杨洛东想了想,便答应了。 杨洛东重新躺回床上,季倾安持着剪刀剪开了周围衣裳,剪出了一个大洞。 便将浸湿的白纱布捞起,拧干水分,便开始擦,刚碰上去,杨洛东就开始哇哇直叫起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 季倾安眨巴着眼睛,很是无辜:“怕你感染,所以特意在水里头撒了把盐,方才又在伤口处也撒了些,这样就不会感染了!” 感染什么玩意儿?杨洛东眼睛瞪得老大,只是那伤口处的疼痛愈加明显:“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报复我?” 季倾安抹了把假眼泪,一脸被伤到似得:“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如此对待你,我真是为了你好。” “那为了我好,你就从了吧!” 杨洛东忍着痛意再次爬起,又朝着季倾安扑去。 第83章:那便跟着吧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门外霎然响起了脚步声,脚步声很轻柔,似乎是一深一浅,若是不仔细听,压根注意不到。 可季倾安偏生耳聪目明,一下便听出来是两个人。 再联想着这杨洛东这么猴急的模样,她突然意识到杨洛东意欲何为。 这厮是准备毁了她名声! 于是乎,在杨洛东冲着她冲过来的刹那,她立即从袖中抛出一把白灰,是先前为了以防万一,自暗羽那里拿的迷药。 暗羽说,这是最狠的迷药,无毒无味,抛出一把,便会立即倒下,是他们近期刚研磨出来的,季倾安很是幸运的,变成了第一批使用者。 果不其然,迷药抛出时,杨洛东挣扎都没挣扎,就直愣愣的倒下。 门外诧然响起一道女声:“王爷,大姐姐就在里头?我们要进去吗?” 门外一道男音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话说黄小元护送着季乐思与季文安出去之后,便路遇了另外一批刺客,也是四人,同黑衣蒙面,身材魁梧,黄小元与四人周旋,与杨洛东这边不同的是,黄小元这边遇到的刺客,都是往死里下狠手。 好在黄小元在暗卫榜上名列前茅,对比上这些刺客跟闹着玩似得,这些刺客对比于黄小元还是有些吃力,只是这些此刻聪明在会周旋。 又有一名刺客直奔季文安方向,黄小元转移阵地,将季文安护在了身后,季乐思见状,突然就往外头跑了起来: “三妹妹,我先去搬救兵。” 说完,还不等季文安回复,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季文安也不在意,左右没什么感情。 愿意跑就跑呗,若不是她季乐思硬要带她们来这边,怎会遇上这等烦心事? 想到此,季文安也开始担心季倾安来,不知道大姐姐在里头,可还安全? 季乐思刚奔到外头,一匹枣红色骏马像疾风一样在她面前停了下来,马匹长长的鬃毛披散,马头高高昂起,停下时,激起一层尘土飞扬。 季乐思被马蹄惊到,尖叫一声,后退了两步,方才抬起头来,眉眼中带着恐惧与气愤。 只是这恐惧气愤,在抬起头的那一刹那,立即消失。 消散,直至,变为温柔痴惘。 “王爷?王爷!”季乐思轻声低喃,似乎有些没有想到这男子会如此出现,在她面前。 那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男子,相貌俊美绝伦,世上鲜少有人能比上,至少她从未见过,整张面容完美无缺,棱角分明,浓黑剑眉下是一双桃花眼眸,瞧一眼,便让人沦陷其中,这人面容冷峻,宛如不食人间烟火般,难以接近。 他在她心里,便是神一般的存在。 无人能比,只是啊,这人她终其一生也无法得到了。 “你是何人?” 陆清泽薄唇紧抿,面容不带一丝波动与感情。 暗卫一路留下印记,顺着印记,他便找到了此处,他一路策马奔腾而来,在瞧见对面拐角处突然出现一女子时,他拉紧了缰绳,停下。 陆清泽对于这等花痴状的女子,总是没有多大好感。 往日他瞧着这等女子,是不屑于多加停留的。 只是瞧着这女子面容,与他那王妃有三四分相像,只是没有王妃相貌绝美。 季乐思内心有些激动,语气都开始微微发颤,她想了想开口行礼:“丞相府小女乐思,见过云清王殿下。” 礼节周到,动作恰到好处。 其实张新春真的将她教的很好,装一装还是很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陆清泽闻言,剑眉微蹙:“丞相府?你是本王王妃的妹妹?” 季乐思轻点头:“正是,小女在家排名老二,王妃是小女的大姐姐。” 陆清泽点点头,便不再啰嗦:“你大姐姐在何处?” 季乐思闻言微微愣住,回过神来时,她内心乐了,只要她让这云清王瞧见自己王妃是何放荡模样,恐怕便会休妻了。 到那时,她趁机而入,不但可以将季倾安拉下马,还能得到云清王的青睐。 实在是妙哉妙哉。 她顿了顿,开口:“回王爷,姐姐遇刺了,快去救救姐姐吧!姐姐为了护着我安全逃离,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小女身子不甚很好,奔波许久,才勉强逃出,小女实在心里有愧,因此求求王爷,快些进去救救姐姐,还有我的三妹妹,他们皆被刺客刺杀。” 说起来,她双眼盈盈含泪,身子被吓到似得一抖一抖的。 陆清泽瞧着这突然变脸的季乐思,心下不禁回想着最初见着这季乐思自拐角处溜出时,面色上的狠厉还历历在目。 怎的一下瞧见是他陆清泽,便立马变换了一个样子? 莫非女子都如此多变? 他没顾着多想,便瞧了瞧那里头的小巷子,估摸着那小巷子不适合骑马,便忙下了马车,往小巷子里头走去。 身后季乐思在后头说着:“王爷,小女知晓路,陪您一同进去总是方便很多。” 陆清泽没有拒绝,便丢了一句:“那便跟着吧。” 走到半路时,遇上了黄小元与季文安,彼时黄小元已然将四个刺客赶退,正和季文安缓步往外头走着。 直到见着陆清泽与季乐思,季文安是见过这云清王陆清泽的,不,应该说,鲜少有人没见过,就算没见过也是认识的。 黄小元率先行礼:“王爷。” 季文安也跟着行礼:“丞相府小女季文安,见过云清王殿下。” 陆清泽瞧着季文安觉着顺眼了许多,于是立即说了免礼。 随后,便将视线转向一旁站立着的黄小元:“王妃在何处?你没在身边护着他?” 黄小元请罪:“王爷,小的有罪……” 于是乎,黄小元将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完整的叙述了一次,陆清泽听完,当着季乐思与季文安的面,他不好说着:“你的存在,便是护着本王王妃一人的安危,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与你无关。” 可这些话,他还是咽了下去,准备留着回去说。 更何况,是季倾安这样选择的,他黄小元也不过是听从命令罢了。 毕竟是他的暗卫,没有特殊原因,他也不好随意罚他,虽说是没护好主子,但是却好好的遵循了主子的命令。 第84章:杀人了杀人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于是乎,他便令黄小元带着她们出去,只是季乐思还是说着要跟随,他便没有多说。 二人七拐八拐的走着,绕着,就在季乐思在纠结着找什么理由将陆清泽往那小院子里头带时,陆清泽却自己走过去了。 季乐思一阵惊奇,便询问着:“王爷,为何要去这小院子?姐姐在这儿吗?” 陆清泽没有回答,只冷哼一声,屁话就是多,他都懒得回应,早知道就不应该同意这叽叽喳喳的女的。 麻烦。 季乐思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生气,反而心里愈加乐开了花,季倾安,这可不是本小姐害你,这是云清王殿下自己找到的。 到时候就瞧瞧你被云清王弃如敝履的模样,真是太过瘾了。 若不是陆清泽在旁边站着,季乐思怕是会乐得笑出声来。 简直是天助她也! 看来这男子,终究还是他季乐思的夫! 于是乎,便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王爷,大姐姐在这里头?我们要不要进去?” 陆清泽本想直接略过,可想想这女子,毕竟是他王妃的妹妹,不好表现太疏离,于是乎他点点头, “进去。” 只听“吱呀”一声,门大开,一青衣人瘫倒在地,面容绝美,只见双眼紧闭,睫毛纤长,只是全脸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宛如睡过去一般。 见着那人面目,陆清泽持着许久的淡定性子,最终崩盘,他长腿一跨,便越过门槛,奔向倒地不起的女子,伸手抱起,动作轻柔,仿佛手中女子似乎稍微碰一下就会碎一般。 那剑眉蹙成一个小“川”型字,使得面容瞧上去有些悲苦,似乎有什么难过迟迟难以在眉宇间消散。 “王妃!”那一声惊呼低喃,将季乐思的心惊起一片波澜,荡起阵阵涟漪。 声音低沉磁性,如此好听,整个人简直是异常完美。 可惜这一声王妃,唤的不是自己。 季乐思在房间内四下张望,该死的杨洛东,办个事都办不好,说好的将季倾安带到这院子内,要了季倾安的身子,毁了季倾安的声誉。 怎的突然不见了人影? “大姐姐怎么会这样?”季乐思见状也假意惊呼。 陆清泽只觉得这女子异常聒噪,便偏头一声冷斥:“闭嘴。” 季乐思被猛不迭的一声怒吼,惊吓了一番,随后,眼眸便开始盈盈落泪,好一阵梨花带雨,哭的真是让人心生怜爱。 若是一般人在,定是会不舍的将这女子拥入怀中,好生怜爱安慰。 可这陆清泽毕竟不是一般人。 而且,他还是属于反于场人那一种级别。 于是乎,他干脆冷眼旁观。 季乐思被忽视,碰了一鼻子灰,心下对于季倾安的怨恨又加深了几许,她瞧着陆清泽小心翼翼拥住怀中女子模样,生怕惊扰住女子清梦,就跟快宝似得。 凭什么季倾安这小贱人值得他如此对待?季倾安究竟有什么好?竟让一朝云清王,单膝跪地拥住? 嫉妒使季乐思面目全非。 她霎时想起这院内还有个内室,于是往里头走,看看能否瞧见那杨洛东的去向,一进内室,见着内室场景,她瞬间被惊吓得惊呼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 陆清泽闻言将季倾安安稳的置于一块稍微干净的地上,找了两块干净的布垫着,随后便进了内室。 内室床上场景触目惊心,颇有些令人震惊。 杨洛东那月白色长袍血迹斑斑,破落掉漆的红木床上,床单上也满是斑驳血迹。 只见那杨洛东下体处,直直的立了一把匕首,稳稳当当而立,而那新鲜血液源源不断自匕首伤口处涌出。 浸湿了衣衫与床单。 衣衫之上充斥着两大块血迹,腹部血迹色泽较深,已然干涸,不再流血,然那下体处色泽鲜艳,新旧血迹交叠而出,颇显震撼。 “王爷,王爷,这……这人是死了?” “这是何人所为?是我大姐姐吗?” “我大姐姐为何如此?” “莫非是这厮意欲对大姐姐行不轨之事,却被大姐姐变为废人?” 一旁被吓得缩在一旁的季乐思,瞧着陆清泽,突然出声。 她未曾想到会是如此,她本以为入室之后瞧见的,便是季倾安与杨洛东衣衫不整,陆清泽一气之下休妻。 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季倾安,已然越来越难算计了。 她突然有些悲催的意识到。 “闭嘴,滚出去。” 陆清泽闻言偏头狠狠一瞪,眸色狠厉,眼眸嗜血,他毕竟是一朝云清王,若是正经起来,一句便能让人家闻风胆散。 季乐思还想说些什么:“王爷!你怎可如此?” 怎可如此偏袒季倾安? “本王王妃生死未明,昏迷不醒,先前是为了护尔等周全而将自身置于危难,尔等是逃出去了,而你便是如此回报的?不知感恩,恩将仇报。”陆清泽本就有气,听着这季乐思如此言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季乐思被一番怒斥得很是震惊,也颇为委屈:“王爷怎可如此言语?” “滚出去,别在本王面前丢人现眼。”陆清泽是真不想看着这季乐思了。 季乐思闻言,便梨花带雨的哭着,往外头跑。 身后突然传来陆清泽的声音:“等一下……” 季乐思闻之一喜,便以为是陆清泽改变主意:“王爷有何事?” 然而,只听薄唇轻启,陆清泽那冷冷而异常凉薄得声线传来: “不许在外头乱嚼舌根子,今日这事儿,若是但凡被旁人知晓,我便算在你头上,取了你的脑袋。” “你……”季乐思被怼的说不出话来,她方才是真有这打算,却被陆清泽瞧了个遍。 男子模样瞧上去,真不像是在说笑,那一张俊颜无限认真。 嫉妒使季乐思眼眸充泪,她气的狠狠握拳,直到指甲入掌心的痛意传来之时,她方才清醒了几分: “王爷怎可如此糊涂?我的命不是命吗?为何要算在我头上?” 男子却是一个眼神都未曾丢给她,只有凉薄之音传入耳中:“旁人于我何干?死便死了吧,本王在意的,不过只是王妃罢了,别说是要了你的命,若是今日王妃将你们一众人等扔下,你们尽数丧命又何妨?” 第85章:本王认为不错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乐思是被羞辱的再不停留,便跑了出去,跑出去之后,就是瞧到了被陆清泽好好的摆放着的季倾安,便朝着晕过去的季倾安,狠狠踢了两脚。 这两脚季乐思用上了狠劲儿,季倾安被踹的生疼。原本准备扮演晕厥过去的戏码,只得放弃,踹完,季季乐思方才觉得舒坦了些许,便往外头走。 “哎哟,谁踹老娘?”一声惊呼自季倾安嘴中而出,季乐思身子一惊,正准备回头。 再度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然摔倒在门槛上,吃了一嘴灰。 刚想站起来,一只脚就猛不迭的踩在了她背脊上,把她刚起身的身子又踩了下去,她又碰了一鼻子灰。 “谁允许你踩我的?”季倾安在后头笑的阴沉。 “你在装晕?”季乐思大叫。 季倾安又是一脚踩下去:“不行?”奶奶的,居然还玩偷袭。 “云清王殿下,云清王殿下你快来瞧瞧你这王妃,她手段狠厉啊,她在装晕。”季乐思得到季倾安回复,便咋咋呼呼的开口。 彼时,陆清泽已然从内室而出,瞧着面前的场景,竟一下没忍住拍手叫好:“本王王妃爱如何便如何。” 季倾安闻言,脸抬得太高了,她就喜欢这陆清泽毫无顾忌的站她这边的样子。 她需要找的,不过就是一个能做她最安稳的后盾,能护着她的人。 季倾安蹲下,瞧着面前季乐思这张妆容精致的面容,回想着这一路她的算计,只觉得异常恶心。 站起时,她终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二妹妹也快及笄了吧?是时候为你谋个好夫婿了。” 季乐思听着只觉着背后生出阵阵寒意,她声音开始颤抖“你想做什么?” 只听季倾安低低的笑意传来:“不做什么,我只是瞧着这尚书家嫡子实数不错,和二妹妹登对得很……”她转向陆清泽:“这尚书府公子与我这二妹妹是否登对?王爷,你意下如何?” “你在胡说什么?”季乐思语气拔高起来。 她先前瞧见了,那杨洛东,那玩意儿上插了把匕首,这怕是已经变成太监了。 陆清泽闻言却是亦笑了,“本王认为不错,王妃实属有眼光。” 陆清泽方才将季乐思赶出内室之后,他上前好好的瞧了几瞧,下手还真是狠啊,不过也符合他那王妃的性子,睚眦必报,怕是这杨洛东意欲对季倾安行不轨之事,结果反被季倾安给阉割了。 他上前就是两巴掌落下,床上躺着的杨洛东跟死猪一样,毫无动静,陆清泽不禁啧啧出声。 前些日子暗羽说将新做的一些个迷药给了季倾安一些,当时他也没太上心,怕是这女人就是拿这杨洛东试试药效了。 能在晕厥的情况下,被人阉割了还丝毫不知情,还能毫无知觉,也就是他的迷药能达到这种药效了。 不过这小子也实在是自己作死,居然将主意打到他的女人身上,嚣张得很。 陆清泽心气,又帮了这杨洛东一把,所幸是个废人了,这刀子插在这儿若是人醒来,那不会被吓死吗? 于是乎,他上前就把匕首拔了下来,某东西掉在了一边,陆清泽伸手顺手封住了这杨洛东伤口处的穴位,暂时止住了流血。 刚弄完,就又听到那女的炸炸呼呼的,吵的让人心烦得很。 陆清泽匆匆走出内室,一出去,就瞧着那原本躺在地上毫无血色的某人,不,他的王妃,正生龙活虎的踩着一人,那人正是那咋咋呼呼,惹人生厌的季乐思。 季倾安一回头,便与陆清泽对视一眼,二人立即懂了对方眼神含义: 陆清泽:“王妃装的不错啊!” 季倾安:“还行还行。” 示意完毕,二人又是相视一笑。 季乐思本依旧保持着趴在地上不动弹的姿势。 季倾安站起身来,走至陆清泽身边,仰着小脑袋,突然就没了先前的嚣张劲儿:“你来了。” “等久了吧?”陆清泽温声开口。 季乐思缓慢的爬起身来,听着二人对话,季乐思眼泪又是哗啦啦的落了下来,“那杨洛东分明如今是个废人!二姐姐还要让我嫁给他?这不是葬送我一生吗?你怎可如此心狠手辣?” 季倾安突然就笑了,这季乐思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那杨公子可和姐姐说了,对二妹妹你异常钟意,你们二人都私下动了情的,怎的又变成我我逼你的了?我也不是为了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二妹妹不感谢姐姐也就罢了,还要如此设想姐姐,着实令人心寒。” 季乐思闻言就怒气冲天,她大斥一声:“季倾安!你不要太过分!我与他何时私下定情了?你莫给我无端造谣。你嫁给云清王了,你还要怎样?还要让我婚事不幸?先前你毁坏了我与太子殿下的婚事也就罢了,如今还要强塞给我一个废人?” “你还敢提与太子殿下的婚事?太子殿下婚事为何作废你心里没数?硬要我明明白白再告诉你一次?” 季倾安对于季乐思真是无语透顶,当初若不是她将小玢打的个半死不活,她又怎会去毁坏她的婚事? 真以为她天天吃饱了饭没事干? 季乐思闻言一时语塞。 季倾安的话语还在继续:“我这一路为何会遭遇刺客,你心里有数,说实话,我同意你跟我一同逛集市,早就算好了你心里那小九九,我只是想看你究竟又想做些什么罢了,你当真以为杨洛东能成事?天真的很,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这一路我也是有想过要给你一些机会的,只是你不珍惜……” “季乐思。”季倾安不再唤二妹妹,而是直白的叫出了季乐思的名字,表示她连装亲情都不想装了。 有些东西装来装去,累的很,还不如直接把话说明白,当个明明白白的敌人还更舒坦。 “从今日起,你也不必唤我大姐姐了,左右你也不想喊,我听着也是恶心,咱们都别装了,累的很,今日这事儿,还没过去,你等着吧,瞧好我怎么报复你。” 她说到最后,狠狠地瞪向季乐思,眉眼中出现不耐烦。 第86章:我不待她好,谁待她好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不,你不能如此对我。”季乐思嗷叫起来。 季倾安像听了什么搞笑的事情一般,冷笑起来:“那你便能那般对我?你便能与杨洛东合伙起来对我行不轨之事?若不是我有本事,怕是这云清王妃早就当不下去了。” “我对你哪样了?我与这杨洛东又不熟。”季乐思立即就将这盟友杨洛东瞬间丢弃:“今日是我第一日见这杨洛东,若不是因为大姐姐你我都不会认识。” 可怜那杨洛东还在晕厥中,不知道自己一日之间,人生发生翻天覆地改变。 “呵呵,是么?”季倾安一直冷笑。 “是的,是的,不信你问王爷,我跑出去就是去搬救兵的。”季乐思突然还是乞求起来,语气瞬间转换。 她期盼着陆清泽能为她说两句好话,只是她终究是料想错了。 陆清泽未曾言语,他知晓此时情形,他不便参与其中。 有些事情,还是让季倾安自己解决较好。 季倾安瞧着眼前季乐思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模样,已然不想再搭理,于是便转头:“殿下,我们走吧。” 陆清泽点点头,便准备跟着季倾安一同出去,出去之后,他便吹了个口哨,一暗卫凌空出现在二人眼前。 暗卫面目以面具遮掩,瞧不见真实面容,只是那眸色坚定,暗卫站定便朝着季倾安与陆清泽行礼:“王爷,王妃。” 陆清泽点点头,便开始吩咐:“把里头那人送回尚书府治疗,倘若有人问起,便说尚书府公子为救丞相府二小姐,被奸人所害,但尚书府公子以一人牺牲,保全了丞相府二小姐的命,本王途径此地,解救了尚书府公子的性命,只是本王医术不精,对于贵公子的遭遇,很是惋惜。” 陆清泽一连串说了一大堆,没有重复第二遍,暗卫等到陆清泽说完,便开始点头,“遵命。” “你可记好了?” 季倾安在一边听着陆清泽叨叨一大堆,说了前面忘了后面,只记住了个大概,因此她特意提醒这暗卫记没记好了,毕竟这可不能坏事。 本来她对杨洛东下手之时,也是有了相应的打算,只是没想到这陆清泽会横插一脚,不过这一脚插得非常棒,至少帮她解决了许多麻烦。 果然有时候还是需要个男人相互扶持,一个人终归是有些孤独的。 暗卫闻言点头:“回王妃,记好了。” “去吧。”陆清泽吩咐完,便朝着季倾安笑:“放心吧,我这暗卫,个个都是优秀得很,这名暗卫便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 季倾安闻言这才放下了心,便不再过问。 说完,陆清泽又开始盯着季乐思吩咐:“方才本王说的可听到了?此次事件,就按照本王说的来,你但凡不依照透露出去,杀了你之前,本王先毁了你名声,别说你想嫁给太子了,连这杨洛东都不会要你。” 季倾安听着陆清泽如此话语,顿时眼睛冒红心,只觉得好霸道总裁,好喜欢哦哈哈哈哈哈。 话落,陆清泽牵着季倾安便有头也不回的往外头走去。 季乐思的声音自后面传来:“那我可以不嫁给杨洛东?” 季倾安挖了挖耳朵,只觉得格外扰耳朵,她脚步停顿了片刻:“看你表现吧。” 回去时,季倾安没有选择坐马车,而是与陆清泽骑同一匹马,因为不想瞧见季乐思那傻逼样。 云清王府的马车仍然停在外头,等着季乐思上去,虽说在里头矛盾闹得有些厉害,但是毕竟是一家子,这等丑事不好让外人知晓,虽说这季文安是她一头的,只是有些事情能少些人知道,便少些人知道为好。 也算是给季乐思多留些面子。 陆清泽瞧着季倾安的衣裳,似是不是很厚实,便盯了瞧了半天: “王妃,确定要和本王一同骑马?不如你还是去坐马车吧。” “为何?”季倾安发怔:“这马我坐不得?” 陆清泽摇摇头:“那倒不是,你若是想坐,便坐,只是我瞧着你衣裳单薄,怕你会冷着。” 季倾安心里一暖,却瞧着陆清泽说的认真:“无妨,正好让我清醒清醒。况且,我体质好的很,不会因此冻着的。” 她如今脑子乱的很,正好可以借着这风清醒一番,她需要理清一些事。 闻言,陆清泽也不再言语,只是独自往马车走去,过了一会,季倾安便瞧着陆清泽出来,手上拿着一床毯子。 正是来时,季倾安包着的那床。 马车里,季文安的唏嘘声传来:“我的天哪,姐夫,你对大姐姐也太好了吧。” 陆清泽罕见的朝着季文安笑了笑:“我不待她好,谁待她好啊。” 这话,可是羡煞了旁人,又引起了季文安一阵唏嘘。 只是马车角落中季乐思脸色铁青,神情中透着狠厉。 季倾安也是脸上发烫,死鬼,没羞没躁的,还大庭广众之下开始秀恩爱了。 不过咋心里头有点开心呢? 陆清泽抱着毯子上前,为季倾安裹上,季倾安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季倾安感觉暖和了许多,咋感觉自己现在跟小娃娃一样。 就在正准备将季倾安抱上马时,只见那季倾安自己爬了上去,虽然动作不是很美观…… 没关系,他一人瞧到便好。 他的王妃,总是要特别一点才好。 陆清泽宽慰自己,,行吧,王妃强悍,他也省心,也无人敢欺辱。 他也不扭捏,便也紧随其后跳上马,伸手替季倾安将毯子裹紧,随后拉住缰绳,将季倾安拥入怀中。 “这样便没那么冷了。” 马往前冲时,季倾安听到了耳边陆清泽轻声说的这一句。 还未言语,耳边便只剩寒风呼啸,吹的她脸生疼,只是这冷意促使她脑海逐渐清明起来。 张新春如此费尽心机的要害了她的婚姻,是想令她身败名裂,亦或是她还想得到什么? 她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突然意识到什么似得轻声开口:“你派了黄小元这暗卫在明处待着,护着我安危,先前那暗卫,便是一直在暗中护着我吧?你能那么快找到那儿,也是那暗卫留下了记号吧?” 耳边风哗哗的刮,陆清泽一下没有听清,便大声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第87:王妃回来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耳边风呼啸刮着,季倾安抬高了音量:“我说,你那暗卫,是早就在暗中保护我吧?你能那么快找过来也是他留的记号吧?” 这下陆清泽总算是听清了,“对,王妃还是聪明。” 季倾安佯装没有听清似得反问:“哈?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猪。”陆清泽在她耳边大喊。 季倾安顿时无语,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这番揶揄,瞬间缓解了季倾安不耐,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而另一边,云清王府马车中,气氛就没这么和谐了。 话说自季乐思回去之后,季文安就坐的远远的,一直在与小玢黄小元说这话,季乐思说了几句,季文安都没搭理。 她是明显的瞧见了季乐思见有危险就逃离出去,虽说之后带了云清王进来解救,但是她明明瞧见了季乐思跑时脸上闪现的得意。 她自小便知自家这二姐姐的心机,这一路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便更不愿说话了。 久而久之,季乐思自讨没趣便也不再说话。 而丞相府那边,张新春早早地就把一大家子人聚集在一起,为的就是第一时间抓到季倾安的奸情现场。 然而,她等啊等,等得人都散了,都没等出个所以然来。 反而还引起了一片唏嘘。 三姨娘江绣臻阴阳怪气的瞧着张新春,与语气也是阴阳怪气的: “我说姐姐啊,你把我们这家子人召集在一块儿,是所为何事?你又不说出个理由来,妹妹是困得很,还等着回房补觉去。” 张新春白了江绣臻一眼:“都日上三竿了还睡?今日王妃回门儿,我们这一大家子肯定是要共坐一堂,这等子喜事不来唠嗑唠嗑?” 江绣臻瞧了瞧张新春一眼,你这么好心?怕是心里有鬼吧?只是这话她可不敢直白说出。 四下张望了许久,竟是没有瞧见那个往日恨不得跟她母亲穿同一条裤子,同进同出的二小姐季乐思。 江绣臻便开始嘀咕了:“这二小姐怎的不见了人影?” 张新春却是不说话了:“些许是找她哪个姐妹去玩儿了。” 眼神却是躲躲闪闪的,江绣臻意识到有鬼,便也没有多问,只是她指令自己贴身丫头,去府门口问问。 丫头闻言便悄悄的走了出去。 还不等丫头出去多久,便见着一侍卫回来了,进来行礼过后,便说道:“王妃回来了。” 闻言,张新春激动得很,就开始指挥着一干人等去丞相府门口迎接。 江绣臻在后面瞧着张新春只差跑起来的动作,也是只感觉奇怪,怎么季倾安回来了,她这么开心? 只是还容不得她深入思考,便到了府门口,马车停下。 小玢黄小元二人先自里头出来,季文安与季乐思紧随其后,也自里头出来。 张新春见状便不断的往马车里头瞟,然而,没瞟出个所以然来。 她正准备发话,却见着季乐思朝着自己不断使着眼色,张新春明白,这是计划失败了。 然而,这么多人可不能白召集,什么时候季倾安能有如此大的殊荣,能让他们这么多人,都来迎接? 于是,张新春联想到先前这黄小元是从马车里头出来的,于是乎,张新春便酸溜溜的说了一句:“什么时候,下子也能与主子同乘一辆马车了?” 黄小元向来是不愿意和女人计较,更何况的又老又丑的老女人,他更懒得搭理了。 偏生这张新春因为计划失败,心里气得很,那些刺客,是她花了重金召集的,为了凑集银子,她还变卖了好些件首饰,才将钱集齐。 结果,这计划居然失败了,偏偏钱也给了,早知道就先等计划成功再付钱。 她又不敢明着发火,只能继续给季倾安找寻麻烦。 “是谁让你与主子同乘一辆马车的?懂不懂规矩?” 张新春再次厉声质问起来。 季文安脾气爆,又加之马车事件,她内心有气,而黄小元又是护了她一场,于是乎她终归是没有看下去。 只听她开口道:“这是大姐姐的侍卫,大姐姐同意了让他与之同乘。” 张新春一听就乐了,这明显就是故意给她找茬季倾安的机会嘛! “大小姐着实毫无规矩,不将清国历法放在心上,一个大姑娘家,与一男子侍卫共乘一辆马车,像什么规矩?” “姐姐。”江绣臻听不下去了:“这话可不能这样讲,大小姐入境卡可是云清王妃,这王妃有什么决定,我们自是管不了的。” 张新春连连反驳: “她虽是云清王妃,可也是我们丞相府的嫡小姐,做长辈的,哪能管不着?” 最近这江绣臻像铁定了心和她对着干似得,不管她说什么,总是要顶上几句,讨厌得很。 “待王妃回来,我可要好好与之说道说道。” 张新春摆出一副相府主母状,江绣臻也不搭理了,没意思,左右先等季倾安回来再说。 于是乎,她走到季文安面前,询问:“你大姐姐去哪了?怎的没有与你们一齐回来?” 季文安刚想说些什么。 便只听一阵马蹄声声入耳,扬起一片尘埃,一枣红色宝马飞驶而来,只听“吁”的一声,马蹄停下。 众人,这才瞧清了这马上是何人,只见季倾安包裹的严严实实,坐在前头,身后一男子身材高挑,面容俊朗,剑眉星目,威风得很,正是那鼎鼎大名的云清王陆清泽。 陆清泽伸手抱住季倾安的腰身,一跃,便安稳的落地,众人齐跪开始行礼:“见过云清王殿下。” 陆清泽抬手,轻说了句:“免礼。” 季文安站起身来,蹦跶到季倾安面前,又开始揶揄:“姐夫的马是不是格外的好坐?” 季倾安伸手给了季文安一个爆栗:“就你话多。”现在的小孩子真是太早熟了。 最开始马还未停下之时,张新春本来是破口大骂的,然而瞧清了来人,只能将话生生咽了下去。 陆清泽却是对这季文安那一句姐夫,赞同得很,心下一阵美滋滋。 一时之间,忘了帮季倾安将身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毯子取掉,季倾安狠狠瞪了他几眼,他都没看懂:“瞪着我做什么?” 第88章:撑场子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这边还在继续朝着陆清泽伸手挤眉弄眼,她试过了,居然挣脱不开…… 该死的,弄这么紧干嘛? 唯一能自己解决的办法便是,将这毛毯用内力撑开,只是这怕是又会被丞相府某些人抓着把柄。 又给她套上一个什么帽子,有些东西,还是要慢慢暴露,给自己留点底。 只是陆清泽却依旧没有反应过来季倾安想表达些什么,也难怪,被这姐夫二字迷晕了头脑,哪还记得自己王妃被这毯子裹得死死的。 上马前,陆清泽为了避免毛毯散落,特意打了个死结在后头,如今,倒是忘了个全部。 自从认识季倾安之后,陆清泽就经常做些违背常理之事。 偏生自己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果然有句话说的好,恋爱能让人愚蠢。 “王爷,臣妾感觉热的紧。”季倾安终于放弃了挤眉弄眼,故意温声细语开口,这傻逼玩意儿,根本不懂眼色。 “热你就……”陆清泽正准备说热你就脱了呗,然而此言一出,便瞧见了季倾安身上裹得紧紧的毛毯。 陆清泽这才想起了上马前自己打的死结,而这死结还在后头。 这才无奈的笑了笑,“本王大意了,本王大意了。”说话间,便走到季倾安伸出手去替季倾安解毯子,毯子终于解开,季倾安晃动了几番胳膊。 不受束缚的感觉真好。 丞相府众人目瞪口呆,他们这是第一次瞧见堂堂云清王伺候别人,往日这种情况便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今日这云清王却是当着丞相府众人的面前,给季倾安特殊优待,又是抱着季倾安下马,又是替季倾安解下毛毯,语气还格外的温柔,活脱脱妻奴一般。 季乐思在边上瞧得眼红,若是她嫁给云清王,说不定享受这些优待的便是她了。 凭什么便宜了季倾安那个贱人? 这次老夫人因为睡下了,张新春便没有去叫唤。 而此举看在江绣臻眼里,把季倾安看的差点眼泪横流,差点她就要去烧香拜佛,去与她那苦命的姐姐尹馨好好唠嗑一番。 在众人几尽呆滞的目光中,陆清泽扶着季倾安小心翼翼的入了丞相府,记住,重点是扶着。 按照季倾安的话来说,陆清泽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跟她怀孕了一样。 可事实上,她压根没怀孕啊。 这小子戏倒是做的很足。 进去之后,陆清泽便扶着季倾安坐上了主位,本来这些人里头,位子最高的,便是陆清泽了,季倾安她顶多算个次的。 可是这个位高的主儿,偏偏自己放弃了高位,反而把他这个次的给扶了上去,自己却异常自觉的坐在了旁边的左次位。 “云清王殿下……”陆清泽瞧着这场景,语气颤抖着开口:“怎可让小女身坐高位,这可是……” 然而这话还未说出口,陆清泽就直接打断了:“可是什么?”说完话就是一瞪。 可是大不敬啊!你一个云清王不坐高位也就罢了,他一个丞相还站在下头,怎有如此行事的? “没什么没什么。”他直摇头。 可是这话他不敢说出口了,陆清泽那一瞪直接让他冷汗直冒,他简直不能理解,为何这季倾安如此受云清王重视? 陆清泽偏着头,认真的瞧着自家王妃,语气却是格外的冷:“本王王妃,在本王这儿,就是排在本王前头的,你们若是尊重她,便是尊重本王,若是不尊重她,被本王知晓了,你们了解本王的手段的……” 季倾安一愣,她没想到陆清泽如此行事,是为了给他撑场子,想起这一路以来陆清泽对她的优待,着实让人感动。 这话一出,甩在丞相府众人心里,简直是跟甩了块雷一样。 云清王自己放话,说在他心里季倾安比他地位还高,那不就是见季倾安如见云清王吗? 在场众人皆各怀鬼胎,决心以后离季倾安远一些,毕竟云清王这个人,可怕的很。 惹不起惹不起,还是躲吧。 往日别说云清王对谁重视了,就是对哪个女子多瞧上一眼这类子事儿,也是极少发生的,今日这一连串的表现,简直是无限刷新了他的认知。 然而,季河君不知晓,这个认知陆清泽还会继续让他刷新。 因为下一刻,在陆清泽吩咐他们坐下之后,这屁股还没坐热呢,陆清泽新的一番话就跟倾盆大雨落下,直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坐立不安。 “来人,自从成亲之后,本王得知王妃以前的生活,心里难受得紧,今日又特地偷溜至她先前所住的后院瞧了几眼,心里更难受了,在我这儿这么宝贝的一个人,你们丞相府居然让她住的如此破落,丝毫没有嫡女的模样,这让本王心里十分难受,一想到在没成亲之前,她住的那屋子,一住就是这么些年,就只恨不得早些时日遇上,也好让她少受些苦……” 说话时,陆清泽的语气一变再变,叹气声此起彼伏,落在季河君张新春等人耳中,就跟心狠狠提起,又迅速放下一般,提心吊胆,直让人畏惧。 季倾安知晓,这陆清泽是要为了她找丞相府麻烦了。 于是乎,她也直叹气,轻轻伸手扯了扯陆清泽的衣袖,一脸哀怨的道:“王爷可千万别这样说,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早些遇着你。” 季河君听着心里一惊,心里直把季倾安骂了个遍,瞎凑什么热闹。 可如今季河君却只能保持着笑嘻嘻的模样给陆清泽套着近乎:“王爷可别这样说,微臣惶恐,这后院可不是我们赶倾儿过去的,只是倾儿性子喜静,不喜喧哗,前院院子虽繁华了些,却少了宁静,因此倾儿这才自己搬到了后院,倾儿你说是不是?” 季河君三言两语就将事情归咎于季倾安自身身上,季倾安十分不屑,却还是装的乖巧,脸上却满是惶恐的说着:“是的是的,就是父亲说的这样。” 季河君闻言立即扯开嘴巴就勾起一抹笑意,还算这丫头识相,懂进退。 然而,还不容他笑多久,季倾安又开口了…… 第89章:帮衬帮衬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幸好母亲心善,见臣妾这生活艰辛,特意给了能为臣妾休憩院子的机会,臣妾诚惶诚恐,对母亲感激的很。” 季倾安说话间,就要自主位上站起来,就要去朝着这张新春行礼。 只是人还未站起,就被一旁的陆清泽给拦下了:“王妃意欲何为?” “臣妾准备好生答谢母亲……”季倾安神情怯弱,演的好一个入木三分。 “不必不必了,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张新春闻言忙不断的摇摇头。 开什么玩笑,这季倾安要打什么小九九,她就算不知道,也知晓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哪有人上午出门时还好生嚣张肆意,一到这下午云清王来了,就开始如此胆怯了? 明显给她下套不是? 陆清泽闻言点点头:“你瞧着这二夫人都说了,她不需要的,你又平白做那些为何?人家根本不领情。” “母亲……”季倾安怯怯的叫出了张新春的名字。 这话听的张新春只发颤,什么叫她不领情?她敢领吗?她要是领了这云清王还指不定要弄出什么小九九来呢! 于是她脸垂得极低,连连摆手:“云清王殿下,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养育王妃这么些年,虽不是生母,却也是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的,母亲与女儿之间,自然是不需要那么多感谢地。” 这话陆清泽听得舒心了:“嗯,就是要这样才对,二夫人你能有如此觉悟,本王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因此本王此次前来,还有一事,是为了帮衬帮衬一下你的……” “帮衬?怎么帮衬?”张新春已经懵逼了。 季倾安却是知道这位爷口中的帮衬,怕是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只听陆清泽开口:“本王特意领了宫中有名的工匠与器具师,为王妃后院修葺献一份力,本王怕任务艰巨,二夫人一人难以解决,因此特意来帮衬帮衬。” 说完,就拍了拍手。 闻言,暗羽出去了。 这话一出,张新春心沉到了谷底,这次怕是要掏出不少银子了,想想就肉痛。她本来还准备就外表修缮完好一些,里头用些低级材料充当,左右这季倾安也不住在里头,就算是根基不稳,也丝毫不妨碍她那新休憩的后院熠熠生辉。 结果这打算还没开始打呢,就被这云清王给打断了。 暗羽回来的很快,回来时,身后跟着五六个人。 这些人轮番给在座的位高人行礼之后,便笔直的站立在了陆清泽面前,等候陆清泽指挥。 陆清泽大手一扬,便说:“这些都是宫里头最好的工匠,他们知晓何种材料最为稳固奢华,有他们几个在,怕是二夫人你要少许多烦心事儿。” 张新春真是有苦说不得,没他们在才会少很多烦心事嘞,这日后有他们在一天,她就要烦恼一天,就要肉痛一天,这简直是煎熬。 “二夫人意下如何?认为本王选人如何?”陆清泽挑了个舒坦些的姿势靠着,模样跟大爷一样,悠闲得很。 张新春面色一紧,她敢说不行吗? 内心波涛汹涌,表面还得装出个开心:“臣妇多谢王爷。” 陆清泽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季倾安在上头瞧着张新春的脸跟变戏法似的,一会一个样,只觉得有趣的很。 随后,只听陆清泽轻声细语传来:“王妃,本王这礼物,你可喜欢?” 季倾安点点头:“勉强还行吧。”其实心里可满意了。 陆清泽也不气,也不恼,他懂的,女人嘛,总是口是心非。 陆清泽又装了会大爷之后,丞相府便开饭了,饭菜口味,全是按照陆清泽这位爷的口味来的。 好在季倾安与陆清泽喜好的口味差不太多。 于是乎,陆清泽与季倾安两夫妻吃饱喝足了便心满意足的离开。 丞相府里头某些人对于这两人,尤其是云清王陆清泽,就跟求爹爹告奶奶一样,总算是离开了。 这二人一离开,丞相府某些人才松了口气。 这边季倾安陆清泽刚走,丞相府又开始不安宁了。 这边张新春的春花院里头,张新春季乐思母女俩抱团,哭诉。。 季乐思本就是白日里受了许多委屈,又瞧见了自己心爱之人对自己讨厌的女人,如此殷勤而重视,她心里跟吃了酸黄瓜一样,酸溜溜的,难受的紧。 可偏生那人地位极高,她白日里又不能发泄,也不是完全没发泄,结果发泄的结果,差点就要嫁给一个太监。 “娘我就不明白了,为何现在连季倾安那小贱蹄子我们都拿不下了?本来准备周全的计划,竟然完全落败,早知道就不叫那黑衣刺客闹着玩玩,就应该把季倾安往死里弄,搞死一个算一个。 还有那季文安,一个庶出的贱种儿,一路上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真不知她哪里来的自信了……” 张新春也是叹了口气,“今日你跟着季倾安出去,究竟是做了些什么?为何计划还未成功?你快和母亲说道说道,那尚书家公子杨洛东呢?他没出现?没引起季倾安什么变化?” 季乐思将事情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说到最后,她说:“那杨洛东出现倒是出现了,只是季倾安跟不认识一样,疏离得很,明明那杨洛东也是答应了我的,只是后面不知怎么也葬送在季倾安手里,娘,你是没看到,那季倾安竟然直接把那杨洛东的子孙跟给切了,那场面血腥得很……” 说完,季乐思回忆起瞧见杨洛东那副样子,就心惊胆战:“季倾安真是太可怕了……” 张新春闻言确实眼前一亮:“尚书家嫡出的儿子就这一个,结果还被这季倾安给整成了废人,那杨尚书又是个脾气爆的主儿,这要是知晓是季倾安干的,那不会抄起刀子就找季倾安报仇?那不就把季倾安当仇家了?” 这话一出,季乐思又迅速的摇摇头:“不成,这想法我之前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后来……”(中间省略内容) 季乐思说了一大堆,最终语气变成了咬牙切齿:“我实在是不懂了,那季倾安究竟有什么好?竟值得他如此?” 第90章:别丢人现眼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张新春那边难受得紧,而季倾安陆清泽这边,开心的很。 因着来时载那些工匠的马车已然空落,于是乎,小玢黄小元暗羽三人比较懂眼色的自己申请上了那另外一辆马车。 将独处的机会,留给了季倾安与陆清泽这两夫妻。 经过这一次,季倾安对陆清泽的印象好了不是零星半点,回去路上,她想起自己一直以来都似乎欠了陆清泽一句道谢。 这一路走来,陆清泽帮了她许多,可以说,替她扫清了许多障碍。 她斟酌许久,终于是开口说了一句:“今日这番,多谢了。” 陆清泽偏过头时,正巧瞧见了季倾安那双闪闪发光的桃花眼眸。 他想起多年前,尚且年幼的自己正是被那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眸,激中了内心,从此,便送出了少年倾心。 如今瞧着这季倾安,倒是与那人越来越像了。 他淡淡地笑着,神色却突然严肃起来:“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本王为你做的,都不必道谢。” 本应是听着让人开心的话语,季倾安却听着总觉得开心不起来,只是也说不出原因,就是心里不是很舒坦。 但是这陆清泽这话说起来确实是格外的好听的。 回云清王府时,季倾安感觉舒爽多了,毕竟这云清王府内还是没有算计,让人舒服多了。 一下马车,她就作怀抱状,张开双臂,大口呼吸新鲜空气,闭上眼眸,直呼:“云清王府,我回来啦。” 下一秒,云清王府门口的侍卫齐齐行礼:“恭迎王爷王妃。” 随后,陆清泽上前直接拉住季倾安的衣袖,牵着季倾安就往里头走,边走边嘀咕:“走吧,别丢人现眼了。” 这厢季倾安与陆清泽回去之后,这晚上睡得格外舒坦。 以至于第二日,尚书杨阳带着尚书府中人冲上丞相府时,季倾安还睡在床上,人都没醒。 据说尚书之子是被云清王殿下的暗卫送回府中的,送回府中之时,暗卫遵从云清王的指令,据说为了表示对尚书府的尊重,特意自尚书府门口敲门而进。 进去之后,便将一人被床单包裹的严严实实,瞧不见里头模样,但视觉上看上去很高大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 彼时杨尚书不在府中,外出处理公务去了,因此只有杨尚书夫人,大房常氏领着二房三房夫人出来迎接。 出来时,常氏是带着笑的,因为这云清王府的人上门来,还是头一遭,因此她还特地着装打扮了一番,还要求二房三房打扮了一番。 用她的话说:“咱们必须拿出最好的状态来。” 然而,刚走到了这尚书府前院里头来,就感觉整个儿气氛很怪异。 尚书府里头的下人,皆站在原地,面色冷峻,瞧见她出来那表情凝重得很,还忍不住闪躲。 常氏还未注意到杨洛东这变故,后头的二房夫人文氏就率先注意到了,就开始尖叫起来:“啊,死人啦,死人啦。” 三房夫人跟在二房夫人后面,对于二房夫人的大呼小叫,正准备唏嘘一翻,然而那话还没说出口,便瞧见了那地上褥子裹住的脸。 “大嫂,那不是东儿么?东儿怎么……”说完,便捂住嘴巴,眼睛瞪得老大,跟被吓到似得,不敢再开口说话。 闻言,这大房常氏这才注意到了地上那一团东西是何物。 常氏体态丰腴,富态臃肿,走起路来,脸上那肥肉都要抖上三抖,如今听闻是自家儿子出现变故,那胖脸儿瞬间慌神了。 她抬起她那大象腿就往杨洛东那块儿跑,周遭只感觉地动山摇,暗卫瞧着这杨氏过来,还往边上闪躲了两步。 再看时,杨氏已经跪在了杨洛东身边,她伸手扯开那褥子,只见那两处血迹触目惊心,尤其是杨洛东身子边上,还留了个掉下来的子孙根。 杨氏瞬间老泪纵横,呼天喊地:“这是何人干的,究竟是何人所为?” 暗卫见时机来到,在边上终于是开口了,“杨公子见义勇为为了救丞相府二小姐乐思,与刺客搏斗,岂料刺客下手阴狠,使小诡计下手动了杨公子子孙跟……” 此言一出,大房杨氏哭红的眼睛一抬:“东儿救丞相府二小姐?那张新春生的庶出的主儿?” 暗卫点点头,“是的。” 大房杨氏骂骂咧咧的声音敞开,那小眼睛都要被厚重的肉给挡住了,只是却还是发散着凶狠的目光。 “不知检点的骚货,自己被刺客追杀也就罢了,为何要拉我东儿垫背?我大房就东儿这一个嫡出的主儿,这断了子孙跟,不等于要了东儿的命吗?日后还如何为我尚书府传宗接代?” 暗卫对于这大房杨氏的骂功,表示极为赞叹,只是云清王的命令还在耳后,不必在尚书府多加停留,能及时解决便为最好。 于是乎,暗卫连忙开口:“ “夫人先别心急,我话还未道完,我家王爷是正巧路过,瞧着是尚书府公子,便顺手解救了一番,只是王爷医术不精,只下手封住了杨公子穴位,暂时止住了血,只是这止血不会一直管用,王爷说,他没有及时解救保住杨公子的子孙跟,他表示很抱歉,望夫人别太难过,王爷本来是想寻几个大夫为杨公子瞧瞧,只是后来又担心这种隐秘事儿,会被传出去,到时候对杨公子不利,毕竟这杨公子是为了救我家王妃二妹妹,方才受伤如此的,于是便令奴才赶快些将杨公子送回尚书府来,所以夫人还是快些寻大夫来治治,说不定还能扭转乾坤。” 此言一出,三房谭氏率先开口劝慰这大房杨氏来:“大嫂,这位侍卫说的对,如今最重要的是得寻几个大夫,赶快为东儿瞧瞧,说不定还能挽救……” 说到此,三房谭氏的声音愈来愈低,她也不过只是开口说话为了宽慰这大房杨氏罢了。 自古以来,哪有子孙跟都被切下来这种人,还能被治好的?她反正是没有瞧见过。 不过瞧没瞧见过并不重要,主要是得先把这大房杨氏给安稳住喽。 第91章:无以为报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二房文氏也是跟着开口了:“是啊是啊,大嫂,现在主要的是寻大夫,先把东儿病治好再说。” 这大房杨氏,总算是回过神来了,连忙朝着下人招手:“赶快寻几个京城最好的大夫上门为东儿诊治。”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下人带着五六个大夫便来了尚书府,彼时杨洛东已然被暗卫暗青抬到了杨洛东的院内,暗青心想,这就是所谓的送佛送到西。 于是,暗青又站在了一边,等着下人带着大夫上门儿,等的都要瞌睡了,总算是来了。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老头,穿着一身灰色长袍,衣裳略微简朴,只是他脸上那股子得意劲儿,鼻孔都要冲到天上去了。 后头跟着的几个是个年轻人,衣裳就瞧上去贵重些,脸色就没有那股子得意了,头垂得极低,跟在那老头后面,就跟老师带着学生一样。 这老头名为李胥超,今年已是花甲之年,正是京城中最有名的神药庄里头的一个坐镇大夫,在神药庄中是坐镇了三四十年头的老大夫了,经他之手经过的病症成百上千,他救了许多人的性命,这世上除了太医院里头的余温总太医,便无人能比他艺术更高超了。 这次,尚书府中的侍从是火急火燎的跑去神药庄中,许下重金,才从长长的排队看病队伍中,插队去请了这李胥超来尚书府。 到尚书府时,正巧碰到了其他侍从请来的其他药房中,请了里头医术最高超的大夫。 这李胥超一瞧,就是格外的看不起,一路上是吹胡子瞪眼的瞧着,冷嘲热讽的说着。 把这一干年轻的大夫都给说的不敢抬起头来,可偏偏他们医术没李胥超精,因此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这李胥超到了那杨洛东内室门口之后,却停了下来,一改先前的快步,简直是完全不动了。 那侍从心里急啊,连忙恭敬的对李胥超行了行礼:“李大夫,你快进去啊,我家公子还在那儿等着您救命呢!” 李胥超却是摇了摇头,他扭头瞧了在场的几个年轻人:“得先给年轻人机会,多锻炼。” 实则,他内心却在腹诽,等他们都救不了,他再进去,这尚书府怕是会对他感恩戴德,到时候他这京城神医的名头,又要更加悠远。 几个年轻人毕竟年轻,还没有深刻理解这李胥超话语中的算计,竟然还是连连朝着李胥超拱手行礼: “多谢前辈赠与晚辈机会。” 李胥超摆摆手:“好说好说。若是解决不了,老夫再去即可。” 几个年轻人连连点头,便一个接一个的进去救治。 然而,一个个最终都是摇头叹息面色凝重的走了出来。 李胥超闻之一喜,便上前询问:“如何?” 小伙子皆齐齐摇头,“前辈进去瞧瞧便知晓了,实属难办啊!” “这可如何是好?”杨洛东的侍从眉头紧皱,格外担忧。 李胥超终于意识到这时候就是他出场的时刻了,他上前一步,拍了拍那侍从的肩膀:“别担忧,此事交给老夫即可,老夫也算是见识广。” 侍卫闻言一喜,便连忙将李胥超往里头推:“李神医您快进去瞧瞧,我家少爷那病可经不起等啊!只要你能治好我家少爷,价钱啥的,都好商量。” 李胥超拍着胸脯开始保证,“容老夫进去瞧瞧。” 然而,刚踏入,就瞧见了满屋子的人,外加一个女人,该女人他有印象,这是尚书府大房夫人杨氏。 因此,他连忙行了个礼。 杨氏连忙拦住:“李神医啊,你快来给我儿瞧瞧。” 李胥超闻言连忙往床边走,走至床沿边上时,他目光呆滞了。 这子孙跟落在一边都变色了,完全和身子分离了,那伤口处的血液已然凝固停止,他呆滞着转身,语气也有些发颤:“这……这杨公子……” “还有救吗?”一旁的暗卫终于开口发话了。 “是啊,李神医,你不是神医吗,我儿这子孙跟还能接上吗?” 李胥超摇摇头,“老夫没有这等本事儿,只能让杨公子愈合伤口,至于治愈……很难。” 一时之间,尚书府里头哭泣直冲天际,尚书府全然被悲伤气氛侵袭。 李胥超这次是灰溜溜的离开的。 暗卫暗青也跟着走了。 命留下了,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夜晚,尚书杨阳回到府中,一回府便是泣涕涟涟,那杨氏哭的肉一抖一抖的,丑态横生。 杨氏添油加醋的将这等子事给杨阳重复说道说道了。 杨阳闻言怒意横生,差点就要连夜去丞相府找季乐思麻烦。 用杨氏的话说,她儿子这一生,基本上是毁了个全部,别说传宗接代了,,绵延子嗣也是个问题。 只是最后,杨氏还是拦住了杨阳,二人商量一夜,准备次日再去。 尚书府的人冲上丞相府时,杨洛东还未曾醒来,不过估摸着醒来会恨不得再次睡过去。 一大早,丞相府的大门儿,“砰砰砰砰”直响个不停。 一打开门,尚书府的人就直呼要见丞相季河君,等到季河君出来时,点名道姓要见季乐思。 这次尚书府的人怒气冲冲,往日可是不可能存在这种事故的,今日却发生了,大部分丞相府中人都是格外懵逼。 季乐思被叫出来时,还睡意朦胧,整个人还揉搓着眼睛,懵逼着询问:“发生何事了?父亲唤我过来所为何事?” 季河君还没来得及开口,那杨氏就跳到季乐思面前,开始破口大骂:“你这不要脸的小贱蹄子,害了我儿还如此心安理得?你怎么能睡得安稳?你晚上不会心生愧疚,不会做噩梦吗?” 季乐思刚想问句你是谁,可是突然就想起来了,这不正是昨日里云清王给他挖的坑吗? 季乐思正准备说句是季倾安干的,可是陆清泽的威胁还在历历在目。 季乐思只得压下退出季倾安的想法。 最近不适合与季倾安作对,不然会把自己都葬送。 于是,季乐思闻言泣涕涟涟:“乐思尤为感激杨公子,若不是杨公子护着乐思,乐思恐怕无法平安回到丞相府中,杨公子就是乐思的救命恩人,乐思无以为报,唯有……” 第92章:杨氏找上门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乐思这话还未说完,就被杨氏打断了:“唯有以身相许即可。” 季乐思瞬间眼眸放大,她连连摆手:“怎可如此?” “怎么就不可以了?”杨氏向来伶牙利嘴,瞧着季乐思如此迅速的拒绝,瞬间变了脸色:“我儿东儿现今如此,皆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他为了救你,怎会如此那般?” 杨氏还是没有直接道明,毕竟这种关乎以后后代的问题,尽量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好。 她只想快些解决,主要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让季乐思嫁给杨洛东。 张新春在边上,总算是说话了:“杨公子如今怎么了?杨夫人倒是和我们说道说道。” 张新春抓准了杨氏家丑不可外扬这个心理,就如此反问着。 果不其然,杨氏瞬间瞪起了眼睛,脸被气的通红:“我儿怎么了你心里不知?庶出的果真是庶出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张新春闻言,只差和杨氏打起来,她一直以来最在意的便是她那庶女身份,嫁人之后,她女儿也是庶出的这个事儿。 结果这杨氏却当着这么多人儿的面,却光明正大的给提了出来,旁边的三姨娘江绣臻闻言没忍住笑出了声,她闻言翻了个白眼:“笑什么笑?” 江绣臻干脆不搭理她。 她自觉无味,便又对上杨氏,“你儿怎样我怎么知晓?我又不是你儿肚子里的蛔虫,你儿又不是我儿,我又不是他亲娘,我怎么会知晓?” “你……你……”江绣臻气的面红耳赤,气了半天,只说了一句:“你欺人太甚。” “杨夫人,你倒是说说杨公子了,不告诉我个理由,又怎能说我欺人太甚?”张新春向来咄咄逼人。 季乐思也叹了口气:“就是就是,杨夫人,我知晓你家杨公子对我有点想法,只是我不喜欢他,这是不可强求的。” 季河君不知晓其中发生了何事,可是这场面感觉尚书府理亏一般,他只觉得尚书府在没事找丞相府的茬儿。 于是他也端起了丞相的架子,严肃正经的说着:“杨夫人,我丞相府尽管人好相处,可你也不能平白欺负了我府内人,我堂堂一朝丞相,岂容你如此放肆?” 杨氏是满口有苦说不出,于是只得将丞相府骂了个遍,骂骂咧咧的出了丞相府。 刚出丞相府门,那丞相府就“彭”的一声把府门关了。 杨氏一想,这就是明摆着欺负人啊。 一出丞相府就开始呼天喊地,召集周遭百姓,一时之间,许多百姓皆聚集了过来。 围成了一团。 杨氏在丞相府碰了个一鼻子灰,只是丞相府众人皆是不好惹的主儿,所以她决定要在外头让百姓为她评评理,好生怒斥怒斥这丞相府。 她跪在这丞相府门口,哭天喊地,痛不欲生。 “求各位父老乡亲为我做主啊!” 周遭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不是尚书府夫人杨氏吗?怎会出现在这丞相府门口外头?” “是啊,瞧着这尚书府夫人似乎挺伤心的。” “就算要哭也要去尚书府哭啊,怎的会在丞相府门口哭。” 嘀嘀咕咕声不绝于耳。 有些胆儿大点的,就开始询问尚书府杨氏了。 “杨夫人,究竟出何事了?和我们说道说道。” “是啊,是啊,杨夫人,若是能帮上忙的,我们一定帮。” 杨氏听着就开始朝着他们跪拜,“谢谢各位父老乡亲,感谢感谢。” 杨氏如此客气的模样,众人只觉得这杨氏是个真正的弱者了。 人总是这样,示弱的人,总是更能得到别人心软同情。 随后伸手直指这丞相府紧闭的大门:“我儿洛东与这丞相府二小姐,先前一见倾心,私定终身,只是如今这丞相府二小姐概不承认,我儿伤心欲绝,一病不起,如今还躺在府中,未曾醒来……” “我为我儿东儿不值,便想着来丞相府去挽回挽回,我连聘礼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丞相府二小姐回心转意,我就命人把聘礼抬入丞相府,待丞相府二小姐及笄之时,便十里红妆迎娶入门。只是我今日上门,丞相府二小姐概不承认自己与我儿两情相悦,想将往事一笔勾销,丞相府众人也对我口出狂言,无奈之下,我只得出了这丞相府……各位父老乡亲告诉我该如何是好?” 杨氏一次性絮絮叨叨许多,边哭边痛诉。 这些围观百姓,也不过只是怀着看戏的心理,至于事情对不对,他们根本不在意,只要能挑起争端便好。 有些人便开始说了:“那丞相府二小姐,庶出的是个势力的人儿,她娘张新春庶出的也是个势力的主儿,前段日子不是与太子扯上婚约了吗?怕是因此瞧不上尚书府家的公子了吧?” “还有这档子事儿?”没听过的就开始惊奇了。 “那可不,我也是听说了的,只是不是好像与太子婚约作废了吗?”又有人开始探讨了。 “什么作废啊,明明就是延期,那婚约是皇上下的,指为侧妃,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废掉!” 闻言,杨氏觉得自己目的达到,便开始大哭不止:“我可怜的儿啊,说了要你别奢望着丞相府,我们尚书府高攀不起,你偏生不听,硬是觉着这丞相府人好相与,如今可是吃着了苦头了吧?” 一时之间,各种言论议论纷纷。 有些激动的有喜欢看热闹的妇人,还直接去敲丞相府的门,一个下人小心翼翼探出了头,还被砸了满脸鸡蛋液。 下人只得立即将丞相府门锁上,便急急的去了大厅,找季河君解决。 季河君领着张新春出去时,丞相府门口已然开始破口大骂,其中声音难听极为难入耳。 季河君真不理解了,现在怎么一个个都来找麻烦? 季河君与张新春站在大门里头,皱着眉头听着,越听眉毛蹙得愈紧:“这尚书府的疯女人想做什么?都是说些什么话?思儿究竟是做了什么?怎么一个个都在外头声讨思儿?” 平日里季乐思的名声在外,追求者挺多的,虽如今少了一些,只是之前声名远扬旁人还历历在目。 第93章:晕了晕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边怒骂训斥如火如荼进行,而尚书府里头,昏迷许久的杨洛东,总算是苏醒了。 苏醒时,他感觉自己下头隐隐发痛,动一下都感觉扯着扯着一样。 然而他对于那日记忆已然没有印象了,只记得他扑向季倾安时,季倾安朝他撒了一把白灰。 那白灰扑面而来之时,他感觉眼前一黑,便再没有了记忆。 那这下头这么疼痛,莫非是成了?杨洛东开始沾沾自喜,果真是雏儿就是不同,挤着挤着发痛。 看来季乐思交给他的任务完美就是完成了,只是为何完全没有印象呢? 这时,房门大开,一梳着双螺髻,圆圆脸的丫鬟推门而入,走至床边时,才发觉了这杨洛东的苏醒。 丫鬟见状,连忙跪下:“少爷,您醒来了?感觉怎么样?” 说话间,眼神却一个劲儿的瞟着杨洛东的子孙跟处。 一副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样子。 杨洛东只觉得奇怪,这丫鬟名为青草,是专门伺候他的丫鬟,这丫鬟往日里头,也是对他有些意思,平日里头进来时也总是一副无比娇羞的模样。 每到这个时候,他总是要上下其手一番,虽未做到最后一步,却也是满足了他的兽yu。 偏这丫头对此也是乐此不疲,往日也总是故意送上门来,模样倒是尚可,只是身子倒是发育甚好。 实在是惹人欢喜,若不是杨氏管的严厉,他恐怕早就将这丫头收入房中,夜夜笙歌。 今日,这青草进来时,全然失却了往日的模样,而且询问的话语也很奇怪。 他不就是与季倾安欢好了吗?为何还问他感觉怎么样? 杨洛东摇摇头,“感觉怎么样倒是没印象了,只是舒爽是应当的!” 此言一出,那丫鬟神情愈发奇怪了:“少爷确定舒爽?” 杨洛东点点头:“确定啊!” “少爷……”青草“哇”的一声就开始大哭起来:“少爷,青草只恨未能早些将这副身子交与给少爷。” “无妨啊!”杨洛东想起身,只是一动就痛,只得放弃,于是他伸手抚摸上青草的脸颊:“等本少爷好了,再交与给本少爷也是一样的。” “少爷不要安慰青草了,少爷……青草知道你难受……”青草说着说着就泪流满面起来。 哭的杨洛东一手的眼泪,擦都擦不赢,于是杨洛东便有些嫌弃的抓住了青草的衣裳,同时借机把满手眼泪给擦了个干净。 只是表面上还是要表现出心疼的模样来:“别哭了,傻丫头,我会心疼的。” 杨洛东懂得一手抓人心的好手,他知晓自己何种模样最为深情,知晓如何才能得到女人心。 果不其然,听的青草眼泪汪汪,跟河水决堤了一样:“少爷,你真好,就算子孙跟没了,不能人道了也没关系,青草是不会嫌弃你的。” “你说什么?”杨洛东闻之一震:“什么叫我子孙跟没了?什么又是不能人道了也没关系?我子孙跟哪儿没了?”这都哪跟哪啊! “少爷,你……你还不知晓吗?” 杨洛东闻之竟然忍着痛意,坐起了身子,低头一瞧,这胯下涂着厚厚的药膏,结了一层血痂。 原本应该傲然挺立的地方,突然空了。 空了…… 杨洛东眼睛直瞪瞪的瞧着,他感觉自己要不行了,他偏过头询问:“青草,我也不是做梦吧?” 青草摇摇头:“请少爷节哀。” 节哀? 杨洛东白眼一翻,人直挺挺的倒下了。 因为接受不了自己一夜醒来成了太监,他晕过去了。 “少爷,少爷……”青草吓蒙了。 而彼时,院内屋顶上一块瓦片,悄然掩盖住。 一男子着一身黑衣,躲人耳目,便离开了尚书府。 彼时季倾安初从睡梦中醒来,她来这云清王府之后,连睡眠质量都变好了,天天能睡到日上三竿。 刚洗漱更衣完,那黄小元就回来了。 “情况如何?”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还打着哈欠。 黄小元闻言乐呵呵的将所见道出:“王妃,我去瞧了许久,这杨洛东终于是是醒了,他醒来时还不知道自己成为个阉人了,还拉着他那丫鬟准备亲亲我我,结果一知晓自己废了,她两眼一瞪,又晕过去了。” 说完,还没忍住笑出了声:“王妃你也真是狠,那玩意全给人家割了,这杨洛东不晕过去才怪。” 闻言,季倾安愣了:“全割了?我没有啊。我就是把刀子正好放中了地方罢了。” “那我就不知晓了,他那裆那是真空了。”黄小元无奈的摆摆手。 正巧这时,陆清泽从外头回来了:“王妃,本王回来了。” 一路风风火火,很快便到了季倾安眼前。 “在说什么呢?自外头就听到了你们爽朗的笑声,怎么笑成这样了?” 季倾安便很是疑惑的开口:“王爷,尚书府家那公子,我明明只是把刀子甩上去了,怎么那玩意儿都没了?” 陆清泽一脸得意的开口:“我见那刀子太可怕,我便把刀子拔出来了,好像手抖了一下。” 说完,陆清泽一脸无辜的摆摆手。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可以。”季倾安没忍住笑出了声。 季倾安咯咯直笑,小中途黄小元退了出去。 陆清泽又将今日的好消息传给了季倾安:“今日尚书府大房冲上你丞相府了。” 季倾安眨巴着眼睛:“打起来了?” 陆清泽摇摇头:“没有。”说完,便是用惊奇的神色说着:“咋感觉你巴不得打起来似得。” “那可不,看戏谁不喜欢?王爷你不喜欢?” “本王也喜欢。”陆清泽点点头:“不过现在战况确实有点激烈。”说完,便啧啧出声。 “怎么个激烈法?”季倾安可惊奇了,“是要丞相府砸了?还是把丞相府烧了?” 陆清泽继续摇头:“还都不是。” “那是什么?你倒是说啊,磨磨唧唧个没完。”季倾安气的不行,“哪有你这种说一半留一半话的。” “你急什么?那尚书府大房杨氏,把你二妹妹拖回尚书府了,你不去看看?” “嗯?我那爹和那继母没拦住?” 第94章:是你?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乐思之所以能众目睽睽之下被尚书府中人拖回尚书府,是有缘由的。 外头民众激情高涨,丞相府门初一大开,外头百姓就围了上来,还不等季河君说句什么,有眼尖的百姓认识季乐思,见季乐思一出来,便开始大喊: “那不是丞相府二小姐季乐思吗?她出来了!” 众人闻言,皆瞧了过去,有人围了上去,将季乐思围在了中央:“杨夫人,你快来,我们把丞相府二小姐围住了。” 那杨氏一听,忙止住了哭泣,便吩咐着身边的下人窜了过去,二话不说就抓住季乐思的手,往外头拉。 季乐思毕竟是个女子,力量薄弱,挣脱不开,她只得朝着季河君呼叫:“爹,救我,爹——” 季河君闻言便想吩咐着下人过去解救,只是有百姓不让了,便开始大喊:“大家快挡住,丞相要救人了。” “可不能让他把丞相府二小姐救回去。” 闻言,周遭百姓皆将季河君与周围的下人团团围住,丞相府众人只得眼睁睁的瞧着自己家大小姐被拖上了尚书府马车。 杨氏得手之后,便很快迈上了马车,扬尘而去,直到见不到尚书府马车时,众人方才四下离散。 “就这样我那爹眼睁睁的瞧着我二妹妹被拖走了?”季倾安听的一愣一愣的,“怎的还有这档子事?一群百姓就能围住丞相府?后头追没追上?” 现在古代这民风如此彪悍吗? 彼时二人,已经坐在了红木桌旁,喝茶品茗。 陆清泽细细尝了一口,“你这茶还真不错,清香可口。” “这时候还光说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陆清泽缓缓将茶杯放下,“你那爹估计以为百姓好应付,随意带了两个下人,还是不会功夫的,哪晓得一出门女儿就被拖走了?” “那确实挺惨的。”季倾安啧啧有声,便不再询问,她凝视着面前的茶水,开口: “这茶,其中我添加了晾干的花瓣,就连这茶泡的水,也是清晨起来时,那花瓣上的露珠。” “现在还有心情说茶了?”陆清泽将她先前的言语还了回去。 季倾安一副你这就不懂了吧的表情,挑着眉:“问完了自然有心情说茶了!” “……”敢情还是只能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二人又细细品茶片刻。 陆清泽方才开口:“估摸着你那继母要来了。” “她来干嘛?难道想把我送去尚书府换她女儿?想都别想。” 直把陆清泽说笑了:“我真好奇你这脑袋瓜里一天到晚想些什么?”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她找我干嘛?我和他又不熟。”季倾安瞪了陆清泽一眼:“要不待会你给我接待?我可不想瞧见我那继母。” “想都别想。”陆清泽直接拒绝:“你不想瞧见我就想瞧见了?若不是那天回门为了给你撑场子,丞相府我可是不愿意进去一步。” “那你不是我夫君嘛!”季倾安又开始眨巴眨巴的眼睛了,“夫君,我知道你最好了。” 陆清泽一瞧就是没什么好事:“你可别这样瞧着我,本王还想多活几年,经不起吓。” 突然,外头守门侍卫过来了,在外头跪下说着:“王爷王妃,丞相府二夫人来了。” 季倾安与陆清泽对视了一眼,来了一句:“真是说谁到睡就到。” 陆清泽终归还是陪着季倾安出了庭院,去了云清王府门口。 那张新春就开始哭哭啼啼起来,“王妃,你快救救思儿吧。” 另一边,尚书府杨氏因为把季乐思拖回了尚书府高兴得很,一下马车,就拖着季乐思往里头走: “二小姐,我也不愿如此,我儿为了你如今成了何模样你也心里有数,若不是为了他今后幸福,我怎么也不会如此行事。” 季乐思要崩溃了,怎么还有这档子事?杨洛东那般又不是她造成的,为何要她来承担? 她这样想着,突然生起了反抗,竟挣脱开来,还将杨氏推倒在地。 季乐思扯着衣裳裙摆,迈开腿就往外跑。 杨氏忙吩咐下人去追,哪有到手的鸭子还能飞了的? 这季乐思虽说是个千金小姐,但是跑是跑的真快,又喜钻小巷子,左拐右拐,竟是把下人甩丢了。 她正准备松一口气,前方突然出了一下人,她转身又开始大跑,奔跑间,她猝不及防撞进一人怀抱。 “无事,别怕了。” 那人身材高大,身上传来阵阵檀香清香,。 季乐思仓皇着抬头,瞧见了来人的模样,便开口:“是你?” 追来的下人被此男子就地正法,一命呜呼。 杨氏寻人未果,便又领着下人准备去丞相府门口再次上演一场。 她想着季乐思必定是要回丞相府的,只要她赶回来,她就再抓回去。 但是杨氏忽略了季河君,他好歹也是堂堂丞相,相同的事儿,又岂能上演两遍? 然而季河君经过上午一事,特意去临时招募了一群武功高的,还没召集完嘞,这杨氏就上门了。 杨氏还没开始闹腾,就被季河君一声命令,杨氏被拎着衣裳,丢进了丞相府里头。 杨氏张开嘴巴,就准备哀嚎,结果就被一抹布给堵住了嘴,绑成了别国一团,完全就是猪的模样了。 季河君在边上狠狠瞪着杨氏:“你叫啊,你不是喜欢叫吗?” 杨氏呜呜半天,也没呜呜出个所以然来。 季河君偏头下令,“给尚书府丢个消息,若想让他夫人回去,就先把我女儿安全送回。” 杨氏一听,也不挣扎了。 左右她也没把季乐思真正关在尚书府,到时候也是丞相府理亏。 季倾安这厢刚到了尚书府门口,就与丞相府众人迎面撞上,那人连连行礼。 季倾安便拦住了那下人,“出何事了?” 那下人连忙说着:“尚书府杨夫人又准备去丞相府闹,相爷直接把他抓进了丞相府,放话若是想杨夫人安全归府,就必须将二小姐安全送回。” 季倾安倒是瞧了一眼一旁的张新春:“母亲,看来,是不需要我解救了。” 下人告退,张新春便围了上去。 一时之间,又只剩了季倾安与陆清泽,季倾安连连感叹:“我那爹,总算是做了件人事。” 第95章:林芳雪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最后季倾安与陆清泽回了云清王府,之后事情是如何解决的,也是有些出人意料。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解决了渣男之后,季倾安心情舒爽的很。 这事儿,后头还是传到了宫里头,传到了皇帝皇后耳中。 当日里头杨氏召集的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日,这事儿便在京城里头成了人人谈资的趣闻。 众人皆传,丞相府二小姐与尚书府公子未经双方长辈同意,私下定情,因着圣上旨意下达,季二小姐便将杨公子抛弃,杨公子思念成疾,最终一病不起,尚书府夫人因着心疼儿子,才干了掠夺季二小姐的错事,最终太子及时出现,解救了他那未婚侧妃。 一时间,这些言论将尚书府的可怜推到了最高点。 每日来丞相府讨伐的声音不绝于耳,张新春因为愤恨,最终自己找人暴露。 张新春找到了怡红院的花魁之一,名叫林芳雪,据张新春调查,这人是杨洛东的老相好,杨洛东曾经答应为这林芳雪赎身,并许了姨娘的位置。 只是后来当季乐思找上了杨洛东之后,杨洛东便远离了这林芳雪,林芳雪寻人未果,几次碰壁,最终心灰意冷,不再对杨洛东心怀期待。 只是当初与杨洛东欢好时,她为了杨洛东拒绝了许多贵人,如今她被杨洛东抛弃,那些曾被拒绝之人,再也不对她殷勤。 林芳雪有一副好相貌,身量苗条,眉眼中自带魅色,往日里头被她迷住的男子,也是数不胜数。 自从她为了杨洛东,抛弃所有追求者,一心只待杨洛东归来为她赎身,许她身份。 只是杨洛东不再光顾之后,也无人再对她殷勤,当初她唾手可得的一切追捧,如今皆成了奢望。 一时之间,门庭冷落。 芳雪娘子这个牌子,再无人提起,她在这怡红院中地位,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其他花魁得知她如此境遇,皆是予以嘲讽讥笑,就连老鸨董妈妈也是恨铁不成钢的瞧着她: “你来这怡红院七八年了,妈妈也是瞧着你长大的,来这儿第一日,妈妈就告知过你,我们做这一行的,最不应该轻易相信的便是客人的承诺,我们生性低贱,就不应该抱有太大期望,不论客人如何言语,也要留条退路,你想想你往日里头所作所为,完全葬送了自己退路,那杨公子许诺过你什么?你用脑子想想,觉得真实吗?” 此后,林芳雪整日以泪洗面,那张妆容精致的俏脸上,再无昔日得意。 好的爱情,能让双方变得更好,不好的爱情,只会伤害自己。 只是她再无退路了,能沦落到怡红院的女子,向来都是退无可退的,除了那花重金方能瞧见一眼的红叶娘子,她们其他这些个姑娘,都是再无别的选择了。 红叶娘子,是她们怡红院女子最为艳羡的对象,她不卖身,不接客,卖艺全凭心情,只要在这走一遭,便能捞到一大笔银子,比她们赚的都多。 她是幸运的,只是这世间,这些个幸运之人少之又少。 留存的她们这些女子,只能利用这一身行头,吃个年轻饭,趁着年轻能多赚几笔罢了。 她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信任男人。 张新春,便是在这时派人找上了林芳雪。 林芳雪是一袭白衣,白纱蒙面,偷偷摸摸的从后门进入相府,由下人带领进入了那张新春的春花院内。 这是她头一回来这大户人家的院子,装潢自然是怡红院这等青楼比不上的。 林芳雪进门儿便朝着张新春行礼: “芳雪见过丞相夫人。” 张新春端坐于高位之上,俯瞰着底下女子:“不必多礼,我只问一句,你恨杨洛东吗?你想向杨洛东报仇吗?” 林芳雪点点头,她想,她比任何人都要想,“但请夫人直言。” 张新春也不卖关子了:“如今我有一方法能让杨洛东身败名裂,只看林小姐愿不愿意帮忙,愿不愿意如此了。” 于是乎,第二日时,映客楼中,一女子掩面而泣,阵阵哭声直让人心生怜意,有眼尖的人儿,认出了这是昔日怡红院中的花魁,林芳雪。 伴随着时间推移,来这映客楼中的达官贵人愈发增多。 林芳雪擦拭去泪水,便拿出了琵琶,开始弹唱:“杨家有名负心郎,模样极佳本领强,巧舌如簧赠我糖,蜜语甜言气轩昂,荣华富贵迷眼障,追寻贵女弃糟糠,贵女不喜装病忙,家中老母上府扛,贵女逃脱老母刚,负心郎啊负心郎,怎可如此来编谎……” 林芳雪歌声婉转悠扬,嘹亮悦耳,短短曲目中,尽数展现了这其中的悲凉。 一遍又一遍,不断弹唱。 中间停留了半晌,半晌过后,再次拿起琵琶开始弹唱。 季倾安就是这时入了这映客楼的。 其实本来她是不想来的,这大冬天的,隔三差五就要往外头跑,在屋里头不暖和吗?是屋里头的暖炉不暖和?硬要天天扯着她往外头跑。 于是,季倾安顶着一张无可奈何的表情,被陆清泽强拉着着入了映客楼。 这次这映客楼的伙计小厮很是热情的就迎了上来,笑意融融的说着:“陆爷,陆夫人。” 陆清泽点点头,“照常。” 小厮闻言点头,“好嘞,安老一早备就好了。” “安老专等我来是不是?”陆清泽眉头一挑。 小厮欲言又止,瞧了半天:“陆爷,这话小的还真不知该不该回答。”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小厮闻言方才开口:“那陆爷可千万别生气,这都是安老的意思,小的也只是实话照说罢了。” “要说快说,磨磨唧唧的,跟女人一样。” “我们女人得罪你了?”季倾安瞪了陆清泽一眼,直把陆清泽说的不再开口。 小厮这才点头哈腰:“好嘞,安老说,主要是为了等这陆夫人来,至于十爷您啊,就是个顺带着的,安老说怕陆夫人无聊,才勉强叫上你,让你陪着。” “老爷子过分了。”陆清泽面色一黑,“既然今日我是顺带着的,那我今日可不付账。” 第96章:太子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小厮也是很不在意:“好嘞,没问题,安老说了,只要陆夫人来了,一切好说,不就是不付账吗?没问题。” 小厮庆幸,之前安老特意下了嘱咐,只要陆夫人能来,一切好说。 “……”陆清泽瞬间脸黑了:“怎么安老头子怎么这样?我和他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没有瞧见他对我稍微好点?” 真是个势力的老头子,陆清泽面色低沉,浮现不悦。 说话间,小厮领着陆清泽季倾安二人往二楼走,小厮一边乐呵呵的说着:“陆爷啊,这安老啊,可不是对您不好,只是他不把您当外人呢,您也不是不了解安老……” 陆清泽点点头,“这倒是。” 季倾安却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安老还真是对我好啊,不过说起来我也就上次茶会见了他一面啊!” 这小厮又偏过头对季倾安说:“陆夫人,安老还真就是那次对你看对了眼,他向来惜才,你又偏能使那千年古筝发挥出最极致的作用。” 季倾安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不过这安老倒是真的有眼光。 说着说着,便到了二楼门口。 小厮为季倾安陆清泽二人将大门推开:“陆爷,陆夫人,快进去吧,如今可是有好戏看呢!” 说完,等季倾安陆清泽进去,小厮便为二人关上了房门。 二人这才刚坐下,季倾安正想询问有什么好戏看时,便听到了外头一声又一声悠扬的歌声,夹杂着琵琶声传入耳中。 其中内容,更是惹人浮想联翩。 不止季倾安与陆清泽,旁人对于这歌声也是格外浮想联翩,一下子便想到了是关乎什么。 这完完全全就是与最近京城发生的大事凑一起了呀! 杨氏不就是尚书府吗?其中这个故事,不就是尚书府公子杨洛东吗,其中不就是说少年郎相貌极佳有本事,会说一嘴甜言蜜语,哄得了这女子芳心,只是后来为了荣华富贵,为了追寻那富贵人家的大家闺秀便开始抛弃女子,大家闺秀对此人不喜,那公子便开始装病,她母亲为了强人所难上府掳走了大家闺秀,后来大家闺秀不从,便开始编谎骗百姓眼泪。 整个曲目充分显示了这少年郎的势力,以及这女子的痛楚悲凉。 那负心郎便是杨洛东,大家闺秀便是季乐思,至于那女子嘛?就是那弹唱之人,只是季倾安倒是没有瞧见那人模样。 不过季倾安表示很是好奇,这个曲目倒是编的不错。 “简直是好一个曲目啊!写的太好了!”季倾安不断赞叹,她偏过头,瞧了陆清泽一眼:“这刚好就是你编排的那故事,那人不会是你安排的吧?” 季倾安格外怀疑,那个女子是不是陆清泽安排的,但是想了想,又觉得可能性不是很大。 陆清泽急忙摇摇头:“还真不是我,你觉得本王有这闲工夫干这个?那尚书府与丞相府的闹事关本王何事?本王还巴不得天天带王妃一起看戏呢!” 季倾安点点头:“这倒是,你又是堂堂一个云清王,料想也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的,那究竟谁干的?” 陆清泽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品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往日里头总觉着这映客楼里头的茶水尝起来尚可,如今喝惯了王妃制作的茶水,只觉得这难喝得很。” 季倾安偏头一挑眉,“你这彩虹屁才是吹得不错。” “什么是彩虹屁?”陆清泽紧蹙眉头,他咋感觉听不懂啥意思呢?都是些什么语言? 季倾安一讶异,忘了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了,这不是现代,她们都不知道这些新型词语。 季倾安想了想,便开始解释: “就是夸你,说话好听的意思。” 陆清泽点点头:“那肯定。” 季倾安想了想开口:“看在你表现这么优秀的份上,下回多给你备着,我还会做几种口味的。” “好嘞。”陆清泽美滋滋的,选了个优秀的王妃就是不错。 喝茶还能喝不同口味的。 感叹完,陆清泽又开始询问:“你觉着是谁干的?” “我那继母吧,最近几天他们天天狗咬狗的,也是着实有趣,你瞧着如今这京城风向,一天换一个样儿。” ………… 彼时,皇宫里头,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太子陆云琛携带着季乐思跪在凤凝宫大厅中,祈求皇帝陆齐治与皇后万怡宁为他赐婚。 赐的正是他与丞相府二小姐季乐思前不久刚延期的婚约。 此时这陆齐治领着万怡宁高高坐在高位中央,俯瞰着殿中跪着的二人。 “太子,前段日子,你不是刚朝本宫申请,说这丞相府二小姐仗势欺人,不尊嫡庶,不配为妃的吗?” 皇后万怡宁说话,向来直白,许多皇帝不好出面的事儿,都是由她这个皇后出面解决。 倒也是解决了许多麻烦,今日这事儿,本是后宫之事,她更是无可厚非,定是要参与其中的。 今日这太子陆云琛却是磕了几个头:“昔日儿臣偏信旁人一面之词,对这丞相府二小姐误会极深,因此,方才酿成当初尴尬境地,如今儿臣对她深刻了解了番,于是乎,便想来为当初的错误拨乱反正,还请父皇母后成全。” 这模样,将自己地位放的极低,直把一旁的季乐思看的热泪盈眶,她也有人护着了。 这人还是堂堂太子殿下,日后便是继承皇位的人选,日后她就算不是皇后,也是贵妃妃子。 到那时,谁还能提起她季乐思说一句,她是丞相府庶女?怕是到时候,见面都要跪拜行礼,尊称她一句娘娘。 她将从此地位大变,即便那季倾安成为云清王妃又如何?不过也只是个王妃罢了,见了她也是要跪拜的。 这才是符合她与季倾安的最佳相处方式,她季乐思生来便是要欺压着季倾安的。 此时的季乐思,丝毫没有意识到,她掉入了一个情感漩涡,一个由太子陆云琛编织的美梦,一个能让她平步青云的美梦。 而陆云琛在边上依旧在申请的,他只重复那一句话:“儿臣请求恢复先前婚约,望父皇母后成全。” 第97章:王爷相公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次日,皇宫里头的圣旨自皇宫传到了丞相府里头,送圣旨之人,正是那皇帝跟前的红人,王公公。 王公公展开圣旨而立,研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丞相府二小姐乐思,才德兼备,品行德淑,贤良淑德,相貌极佳,今日特指给太子为侧妃,待及笄之后,便迎娶入东宫,钦此。” 王公公只感觉自己近日来这丞相府的次数很是频繁,先是因着丞相府嫡女与云清王殿下的婚事,后又本着为了嫡女撑场子……再后来,便是如今的,为了宣太子殿下与丞相府二小姐的婚约。 这日丞相府再次黑压压的跪了一地,这次跪,众人是带着喜悦的,其中以季河君与张新春为甚,季乐思是眼泪哗哗的流,止都止不住。 只是因着这季乐思今年方才十三,还未到十四及笄这个年龄,因此这圣旨是待季乐思十四及笄之后,再择吉日与太子陆云琛完婚,为侧妃。 季乐思泪流满面,最终还是张新春撞了撞季乐思的手臂,她方才回过神来。 只见季乐思接过圣旨跪拜着:“臣女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公公圣旨宣读完毕,他的任务便也到此结束。 于是乎,在众人皆站起的那一刹那,王公公面对着季河君,说了一句:“丞相爷好福气,两个女儿都如此为您争光。” 季河君一愣,两个女儿都如此争光?那嫁给云清王的季倾安,争了什么光,天天不给他找麻烦就算好的了。 再说,他又不愿意让那季倾安嫁给云清王。 只是这些话,他自己腹诽也就罢了,还是不会出去唠。 于是乎,他笑嘻嘻的恭维着:“这是皇上圣明,我才能有这般福气。” 王公公也只是笑着,不再说话。 便离了丞相府。 这消息不胫而走,传到映客楼时,又成了新的谈资,这两日陆清泽都是拉着季倾安来这映客楼,美名其曰为了听故事。 但是每次都不付钱,季倾安瞧着这满桌美味佳肴,没忍住鄙视的看着陆清泽:“我看你就是为了蹭饭蹭茶喝吧?” 陆清泽白了他一眼,“怎么能如此想本王?本王像是缺这点小钱的?你也不去看看,本王王府库房里头有多少金银,我用的找蹭吃蹭喝?” “你也不是没带我看过?”季倾安撇撇嘴。 她有没有瞧过云清王府的库房,怎么知道里头多少金银?而且这男人这表现看起来还真像是蹭吃蹭喝的。 此时季倾安忘了,当初陆清泽对那五百万银票都充满了不屑一顾。 陆清泽为季倾安挑了一坨鱼肉,放进季倾安的碗里:“倾倾,叫本王一声相公,回去本王就带你看。” 季倾安没忍住差点喷了出来。 倾倾? 这么……不可言喻。 亏得这陆清泽想的出来。 “陆清泽,你这是给我取得啥名字?”季倾安一下没忍住直接喊出了陆清泽的大名。 “叫我相公。”陆清泽面色不悦:“倾倾多好听,又显得亲近。” 季倾安对这位爷的脑回路已然很是佩服,她咳了咳:“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季倾安脑子里回想着,外界对于这云清王的评价,冷酷无情,难以接近。 可是现在自己这边上这人,是个什么品种的沙雕? 咋完全和传闻不同了? 陆清泽一脸“你没有情趣”的表情,瞧着她:“你看看外头,那左边角落里坐着的那两人,学学人家。” 季倾安顺着陆清泽说的方向瞧了过去,只见那角落中,坐着一对小情侣,二人年纪轻轻,瞧上去不过二十岁,女子正在众目睽睽之下,喂男子吃东西。 瞧着女子那嘴型,还是在说着:“相公,我喂你吃。,相公快张嘴。” 那男人闻言张嘴,好不腻歪。 季倾安嘴角颤了颤,就这吃饭速度,估计饭都吃冷了,还没吃完。而且又不是没手没脚,这样子像啥样? “你喜欢这样?”季倾安偏过头看向陆清泽,没看出来啊,你原来好这一口。 陆清泽点点头:“人家感情多好!这样为何不好?” 季倾安嘴角再次颤了颤,大哥,你能不能心里有点逼数?别人小情侣那是感情好那是因为互相有感情,我们这算啥事?顶多算是凑合过日子。 咱们不能要求这么高的。 只是这话她只敢腹诽,不敢直接说出来。 卑微啊…… 季倾安想仰天长叹。 她用筷子夹起一笔小菜,心中突生了一个念头:“只要喂你吃你就带我看库房?” “是这样没错。”陆清泽点点头开口,:“倾倾,来伺候伺候本王。” 季倾安乐了,“那我能在里头拿喜欢的物件?” 丞相府库房里头贵重值钱物件那么多,她随便挑两样也是好啊! 陆清泽再次点点头:“看上什么拿什么,只要你想要是搬空库房也不是不可。” 陆清泽对于这些还真是不在意,若不是因为季倾安自己迟迟不去掌云清王府的主儿,这库房钥匙,他也早就交到她手里了。 因此,季倾安拿多少,他也无所谓,左右都是一家子。 “那好说好说。”季倾安大手一挥,便放下了筷子。 准备大干一场。 她拍了拍手,站在外头的小玢闻言走了进来。 小玢朝着二人行礼:“王爷王妃。” 季倾安将筷子推到小玢面前:“小玢,快,来喂陆清泽……噢,不,喂王爷吃饭。” 最近嘴越发瓢了,这可不是个好事儿。 小玢闻言后退了两步:“王妃,小玢不敢。”这是开什么玩笑,她胆子可没这么大。 陆清泽脸黑的跟包公似得,这女的太没有情趣了…… 他之前究竟怎么看上的。 “王爷相公,我这侍女喂你可好?”季倾安眨巴着眼眸。 陆清泽没有回答,却是瞧了小玢一眼:“退下——” 短短二字,疏离感压迫感四散开来。 小玢闻言,便急急退下了。 小玢走后,屋里头气氛便有些说不出的尴尬,陆清泽也是板着个脸,倒是真的变成了传言中的模样。 不可接近。 气压顿时格外的低,季倾安突然连话都不敢说了。 第98章:不是你不行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顿觉无趣,便开始在陆清泽面前找存在感,想活跃一下气氛: “王爷?” 陆清泽不理:“……” “王爷相公——”季倾安特意拖长了尾音。 陆清泽干脆偏过了头:“……” “我那侍女伺候不好吗?她手脚很勤快的。” 季倾安便以为是陆清泽嫌她找的人不行。 陆清泽偏过头,脸上带着认真:“季倾安,我有时候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这次,连.王爷的架子也不摆了。 “什么意思?”季倾安有些发蒙的开口,“你说清楚些。” 她对这男女之事,还是有些不太了解。 陆清泽目光灼灼的瞧着她,眉眼中是再不可认真的认真。 “喂饭谁都可以喂,只是对我来说,不被人喂饭可以,不是你那侍女可以,但是不是你不行。” 季倾安被陆清泽这么一大堆话被说懵了,这湾子绕的,真是简直了,但是怎么感觉心里有点开心呢? 一股子无法言说的窃喜,自季倾安心中升起。 然而,陆清泽的话语还在继续:“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陆清泽有时候觉得,自己找了个木头人妻子,话还得说明白,不能搞那么多弯弯绕绕。 他堂堂一朝云清王,何时这样与一女子解释过?从来都只有女子前仆后继贴上来的份儿。 些许是陆清泽的目光有些炽热,季倾安没有回复,只是微微转过了头,看向那一楼大厅。 “快听听今日又有些什么故事!” 他这是在…… 表白? 未免有些太快了吧? 陆清泽见季倾安不发话,也不再开口,有些事情,如果一再逼迫,反而是适得其反。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于是乎,陆清泽也将目光看向一楼。 季倾安不断用余光偷瞄着一旁的陆清泽,心下不断暗想: 陆清泽啊,陆清泽你究竟瞧上我什么呢? 这时,外头的谈论声不绝于耳,纷纷攘攘传入耳中: “昨日那赐婚圣旨自皇宫传入丞相府中,赐的是当朝太子殿下与丞相府二小姐的婚事,说起来啊,那丞相府二小姐堂堂一介庶女,却能嫁与太子,得此幸事,尤为令人唏嘘。” 有人紧跟着打出疑问着: “就是就是,这也算是大翻身了,真是令人艳羡,不过那太子之前不是与太子妃琴瑟和鸣,好不恩爱吗?二人又是青梅竹马相伴长大,这如此怎能接受这太子殿下求娶丞相府二小姐呢?” 那人一副了然的说着:“青梅竹马是一回事,可是也不阻拦不住这太子殿下求娶别人的,我听说啊……”那人瞧了瞧四周,开始压低声音: “我听说那丞相府二小姐是丞相府众子女中最受宠爱之人,估摸着丞相这回可是要站太子殿下一党了。“ 那人声音骤然压低,只是这声音还是传入了季倾安耳中,她只觉得很惊奇,便偏过头看向陆清泽: “陆清泽,陆清泽,为何他压低声音了我们还是能听的如此清晰?” 陆清泽指了指这包间,“这包间是特殊构造而成,外头听不到我们声音,只是像那一桌子一样,因为在我们可听见范围内,因此我们便能听的清晰,像那一对小夫妻……” 陆清泽指了指那一对格外恩爱之前还让季倾安学习的小夫妻,说着:“他们距离我们太远,所以如果他们压低声音,我们是听不到的,但是辩嘴型开始可以。” 季倾安顿感惊奇:“还有这么神奇的玩意儿?” 这很是先进啊! 她想了想又开口,“那坐在一楼桌案边上的人,他们都不知晓我们能听到吗?” 如果知道,那那人特意压低声音也没必要。 陆清泽摇摇头,继续解释:“他们是不知道的,事实上,这整个映客楼里头,只有我们所在的包间是如此,其他的都是最为普通的,与外头的如出一辙。” 说到此,陆清泽很是得意,他瞧见了季倾安面色之上的诧异,便紧接着开口:“因为这间屋子,是本王亲自着人打造的,往日里头,除了清扫包间的丫鬟小厮,这包间里头都是无人进的,外头人花大价钱也不可进入。若是他们进了,那不就知晓我这间屋子的特殊了?” “你造这间屋子,安老可知晓?”季倾安想了想,继续询问。 陆清泽点点头:“肯定是知晓的,安老这间映客楼,你也定是有所耳闻的,明面上是个茶楼,其实是个交流消息的地儿,多少达官贵人选在此处交谈,这映客楼的获得消息能力除了本王那可是全京城第一,可这映客楼,也不过是我了解消息的一个地儿罢了。” “就不怕被人知道?”季倾安还是有些疑惑,这么牛逼的一个地方,别人竟然都不知道? “安老头子的名声,你估计是不了解,谁敢在他地盘闹事?那他估计是不想在京城待下去了。” 陆清泽突然觉得,有机会要向这季倾安好好科普科普,他只感觉这王妃啥都不懂。 “那如果是皇室中人,倘若是如你一般的王爷皇子呢?”季倾安就跟个好奇宝宝一样,一个两个问题,不断往外头冒。 陆清泽这下子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只是他还是继续回答着:“皇室中人?这映客楼背后的靠山是本王,本王后面是父皇母后,你认为有人胆子这么大?” 也对,也对,季倾安终于被说服了。 彼时,外头的探讨还在继续:“为何丞相府不重视嫡长女,反而重视继室生的庶女?” “那可是丞相府的密事儿,又岂是你我这种普通百姓能知晓的?” 季倾安也是心下十分疑惑,其实这个问题,自她第一日穿越来这古代时,便有些疑问。 为何原主母亲会服毒而死,为何丞相季河君对她这个嫡长女不重视,从小不是非打即骂,恨不得她死?俗话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这丞相府里头是真是奇奇怪怪。 当年一事,原主母亲身边伺候的丫鬟下人又去哪儿了?当年了解这一案件的在场人都去哪了? 第99章: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奢望?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脑子里突然想起两个人来,一个是她那三姨娘江绣臻,一个便是丞相府老夫人。 三姨娘江绣臻入府时,原主母亲还活着,而老夫人,便更不必说了,听徐嬷嬷说,老夫人当年最为珍视原主母亲了。 季倾安突然想起,上回与江绣臻说话时,江绣臻差点说出了什么,可见她对当年一事还是有些了解的,只是他那神情很是奇怪。 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季倾安眼眸一咪,看来最近空闲时间,得去了解了解当年这事儿了! 只是眼下最为重要之事,便是这太子殿下陆云琛,与她那天天恨不得搞死她的二妹妹季乐思的婚事。 季倾安对于这位太子殿下的了解,也是知之甚少,唯一的接触,也是当日里季乐思鞭打小玢,致使小玢伤痕累累,奄奄一息时,她为了报复这季乐思,带着小玢演戏,毁了太子殿下与季乐思的一桩婚事。让太子有了借口,去使这段婚事作废,虽然后来并没有真正作废,只是那圣旨却是真真的一直没有发下。 可见当日宫里头也是为了照顾季河君面子,说了延迟,却不下旨罢了。 当日那太子殿下她瞧了一眼,看出他彼时是打心底眼里不愿娶季乐思,因为自她演戏之后,陆云琛眼眸只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 昔日小玢也同她说过,当今太子殿下与太子妃柳之遥之间的爱情故事,听起来还是令人很是艳羡的。 只是这才多久,怎的就变了个样? 莫非古代的爱情如此廉价?说不爱了就不爱了? “真是太子殿下向父皇母后请求为他与季乐思赐婚的?”她想不清楚这人葫芦里买什么药。 昨日宣旨时,她一直待在云清王府里头,没有出去,她身边也没有专门打听消息的高手,虽说黄小元功夫高,只是那毕竟是陆清泽的人,她实在是不好去命他为她做那事儿! 但是从这件事之后,季倾安深刻的意识到了身边要有人打听消息的重要性,不然都要赶不上时代潮流了。 “真是。”陆清泽说着,“以往二哥与那柳之遥,是真真情感好,虽说二哥不是个人儿,某些时候行事阴了些,但是他对柳之遥是真的好,只是他如此作为本王也不知道为何,那柳之遥是个性子泼辣偏激的,也不知晓这次怎么就同意二哥娶侧妃了,不过非常可能是你那丞相爹,许诺了太子什么,些许是站位吧。” 如今朝中暗流涌动,许多皇子都会自己私底下去找大臣,这样就生成了自己余党,这些党派,都会不遗余力的为这皇子做事,朝中总体来说分为两党,一党是太子一方,一党便是他陆清泽这一方。 虽说陆云琛是太子,只是朝中支持他的大臣却是比陆云琛多了不少,太子暗地里拉人站位他也不是不知,只是懒得搭理罢了。 他向来不屑于自己私底下去找,那些个大臣都是自己送上门来,他本是不屑的,只是为了朝中安稳,有自己的党派还是很是重要的。 “他能许诺什么?也就是站太子那边,到时扶太子上位罢了。”季倾安还是有些了然的:“毕竟我那二妹妹可是我父亲最为重视的女儿,自然是要她嫁给这世间地位高贵之人了。” 季倾安不禁又想起了那悲了个催的原主季倾安来了。 于是便没忍住叹了口气。 太子可是储君,将来便是要做皇帝的,季河君为了不亏待季乐思,也是废了不少气力。 “你可怨恨?可有想当皇后的想法?”陆清泽定定的瞧着季倾安那模样。 季倾安听着陆清泽的话语,她急忙摇摇头:“不怨恨,不想当,左右我也不在意。” 陆清泽倒是生了好奇:“噢?你们女子不是应该都想当皇后么?皇后可是这世间最为高贵的女子了,一旦你成了皇后他们都是要朝你恭恭敬敬的。” “那又有什么意思?皇后不是那么好当的,当了皇后便是承袭了延绵皇家子嗣的责任,你瞧瞧母后,高贵吧?多少人见她都是要三叩九拜?可是那又怎样?她要与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女子分享自己的夫君,每年都会有年轻漂亮的女子进入后宫,你说母后开心吗?” 季倾安说到此突然感慨爆发: 我看是未必的,照我看来,一旦成了这皇后,便是葬送了一生,后宫佳丽三千,庭院深深瞧不见头,女子的一生变成了只是盼望着夫君到来,可是那夫君未曾到来的时刻,相伴入眠的是那夜夜孤寂落寞,是外头寒风呼啸,是偌大宫殿内,日复一日的空落,这种,我真不想要。” “你这不是在说母后可怜吗?”陆清泽突然煞风景的来了一句。 季倾安恨不得一茶杯甩过去,打死这个傻逼:“难道不可怜吗?” 陆清泽点点头:“你说的其实很对,但是宫中女子皆是如此,母后其实算是幸运的了,虽说后宫女子众多,但是父皇对她的宠爱却是没有一个女子能比上的,父皇也是生不由己,他当了这皇帝,便要沿袭祖制,娶各种大臣女儿,为了安定朝堂,也为了为皇家开枝散叶,这史上,没有一个皇帝,后宫只有一人的。” 季倾安倒是很是认同,还是现代好,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她最渺茫的追求。 眼前这个男子,能给自己这样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奢望吗? “如果你成了这皇帝,你可是也要娶那么多女子的?” 积压了许久,季倾安终归还是没有忍住开了口。 陆清泽摇摇头:“首先,本王就没有想当皇帝的想法,相比于皇帝,我更喜欢做一个闲散王爷。” “那若是你就成了呢?你会娶那么多女子吗?”季倾安突然觉得自己问的有些明显,陆清泽会不会觉得她很在意他娶不娶别人? 陆清泽敛去了笑意:“若是以前,或许也会吧,左右没有自己所爱之人,娶谁不是娶呢?” 季倾安断章取义,只听进了后面几句话,突然感觉有些失落,也对啊,她凭什么会奢望着这男子只娶她一人呢? 季倾安面色突然低沉起来,甚至于,她还垂下了小脑袋。 突然,只听陆清泽继续开口,说着…… 第100章:够了够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可是如今,自从本王遇上了你,便再无了那个想法,本王甚至心想,本王就要做这皇室之中第一人,只娶一名王妃之人,至于那皇位,本王是没有想过的,本来本王就是无心皇位,更是不愿做那皇帝的。” 陆清泽的话语阵阵,说的直让季倾安无比动容,她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她不禁没忍住轻抬起头,瞧着那身边的陆清泽。 这人一如第一日见时,俊气逼人,这相貌实属世间少有,明明是皇位最炙手可热的人选,可这人却偏偏丝毫不去在意。 一时之间,二人定定目光对视,就这样定定的瞧着,瞧着。 往日里头的相处他们二人总是心里带着隔阂,横贯在他们中间的是那没有感情的指婚,可今日,就似乎那隔阂,突然就不见了。 季倾安痴痴的看着,却突然生出了一丝自卑感来,她心里还是冒出了一个想法:“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爱情里头,人们总是会不由自主的会产生自卑,这自卑无关乎以往自信性格,只是因为爱。 季倾安曾经是一个特别自信之人,以往追求者,她总是不屑一顾,可当这陆清泽出现,并源源不断待她好时,她这些自信感,顿时轰然崩塌。 她心里开始疑惑,陆清泽为何会看上她?想当初她也不过只是不受相府重视之人,不过只是顶着一个丞相府嫡女的身份,这个身份还跟没有似的,当初的陆清泽是如何瞧上她的?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她突然想起最开始时,她的后院被季河君停了供给,是陆清泽派暗羽整日里头为她雪中送炭,当时,她还不知道这人便是她的未婚夫陆清泽。 从当日的雪中送炭,到更早时期,灯会时猜谜语的相遇,这究竟有没有阴谋? 两个原本没有丝毫感情的人,突然之间生了感情,这现实吗? 此时的季倾安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这陆清泽动了心。 她只是固执的认为,这很不符合常理。 陆清泽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着:“为何不是你呢?” 他的目光灼灼,其中隐含的情意不言而喻。 这话一出,季倾安正准备说一下自己的缺点,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来。 她突然就释怀了,自己如此优秀,连个缺点都挑不出来的仙女,怎么可能会没人爱?陆清泽要是不喜欢她那才是脑子有毛病。 就这样,原本一个无比自卑的疯婆娘,突然觉得没人能配得上她了。 女人,向来都是善变可得动物。 更何况是穿越的女人。 陆清泽见她不回答,便急急的开口:“你不会是想要拒绝吧?本王可告诉你,你没有拒绝的份儿。” 陆清泽摆出了一副“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的表情。 季倾安对这位爷的脑回路实在是不敢恭维。 可她自己的脑回路也是无法言说的。 于是乎,她开口:“不是,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你有什么能值得我喜欢?” 陆清泽冷着脸:“这好说啊,本王有钱。” 季倾安:“……请继续说,单单有钱还不够。我不是一个只看钱的女人。” 陆清泽挑着眉紧接着说着:“本王有好皮囊。” 说话间,便在季倾安面前晃了晃,季倾安瞧着这张挑不出一点毛病,一切都刚刚好的俊脸,产生了一个想法,她竟然羡慕了。 陆家的儿子女儿确实都是个个好相貌,她所见的太子陆云琛,言清王陆言邵模样皆是个顶个的好,就连上次见那皇帝皇后都是如此,都可见当年的绝色风姿。 确实是好皮囊。 只是…… 这样就够了? 那是不可能的。 季倾安继续开口:“还有吗?” 陆清泽想了想,便抓住了季倾安手,扯开一些,伸进了他衣服里头探去:“本王身材极佳。” 季倾安一摸,妈呀,这身材也太好了吧! 这胸肌…… 这腹肌…… 一块……两块……三块……整整八块腹肌!太好了吧! 季倾安只差眼冒红心,她呼吸都有些凝滞了。 “够了吗?够不够?”陆清泽磁性而好听的声音自耳边传来,那声音仿佛带着魔力。 季倾安小脑袋一直点,“够了够了够了。” 这明摆着诱惑人嘛!过分! 但是…… 她挺喜欢,哈哈哈哈哈哈! 这下子,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进了不少。 彼时,尚书府里头热闹极了。 杨洛东经过几日醒了又晕,晕了又醒之后,杨洛东终于接受了自己如今成了个太监的事实。 本来他也想逼着季乐思嫁给他的,只是如今这太子与季乐思的赐婚下来之后,杨洛东沉默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中了季倾安的计,没想到季乐思没得手也就罢了,自己也变成了废人。 对于当日发生了何事,他已记不清楚,就连季倾安怎么砍下他子孙跟的,他也不知道是如何弄得,全程都没有了感觉。 杨氏这几日也是哭的不能自已,虽说外头人不知晓她儿子成了这太监,但是外头人都直传他儿子虚伪薄情寡义。 杨氏本来是想让那林芳雪来出来摆平摆平,只要能解释好,许个杨洛东姨娘身份,也不是不可。 只是,这下作的女子居然拒绝了,甚至于,林芳雪直接说出了她儿子杨洛东成了阉人这事儿,她本来为了杨洛东的终生大事,准备做了这贱人的。 只是这贱人竟然留了后手…… “杨夫人,我我来这儿时,就做好了您要铲除我的打算,因此啊,我丝毫不畏惧,我已经买通了人,只要我今日没回去,他就会在映客楼,当着众多人的面儿,将您为了不让自己儿子是太监这事儿暴露,因而铲除杀人灭口一事当中曝光出来。” “杨夫人,我想您肯定不愿您儿子这事儿暴露的,您就生了一个嫡子,自然是不愿被毁掉的,我若是不说,还无人能知晓,还可能凭借着尚书府的名声,娶一门好妻子,至于以后这事儿爆不暴露也没什么关系了,只是若是我一旦说了,您儿子啊,可就别想再娶一门妻子了……” “杨夫人,您好好思考思考,要不要对我下手,可得想清楚喽……” 那贱女人得意的话语,仍然历历在目,气的杨氏不断冒汗来…… 第101章:可笑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那只要我放过你,你就不会说出去?你有这么好?”杨氏表示没那么容易相信,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肯定不会如此简单的,若是简单,我何必要出来呢?”林芳雪突然轻笑起来,那笑容中带着无尽嘲讽。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翻身了? 闻言,杨氏倒是松了口气,有要求就好,若是没有要求,她反而不放心。 “那你想得到什么?你又想从中获得什么?”杨氏也不扭扭捏捏了,直接开口询问,她觉得已经没有了细聊的必要。 林芳雪见状也直接开口了:“我要银子,你们尚书府为我赎身,为我置办宅院,要每月稳定的生活,这个你能答应吗?” 杨氏愠怒:“你这青楼女子,你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这不就是想让尚书府养着吗?这养着还是固定的,这等于养个闲人一样,不,伺候个祖宗一样。 林芳雪见状只得叹了口气:“哎,看来杨夫人是不愿意了,这可如何是好呢?本来我是不愿去外头传言的,毕竟我心底还是善良,只是杨夫人偏偏要我做恶人,这可如何是好?” “你……”杨氏气不打一处来。 “杨夫人可仔细着想好咯,我一旦说了,这后果,可不是你们尚书府能承担得起的。”林芳雪语气也是有些冷淡。 自从杨洛东对她如此之后,她短短一些时日,就看透了许多人世间光景。 她已经不再想留在怡红院了,况且,那怡红院如今也再也不适合他了。 只是这世间对于她这种人,总是有太多轻视的目光,更何况,除了勾搭男人,她再没有别的能拿出手的本事了,仅凭一些弹奏琵琶,压根无法谋生。 若不是被杨洛东给伤透了心,她恐怕也不会接受丞相府夫人张新春的建议,将杨洛东的真正面目揭穿,来此威胁自己获得一个更好的生活。 她想重新开始。 杨氏思考了片刻,终于是开口了:“好,我答应你。” “那就麻烦样杨夫人和我签订一封契约了。”林芳雪紧接着开口。 杨氏有些不悦:“我还能亏了你不成?”果然这种小户就是没眼见。 林芳雪连忙解释:“不是不是,杨夫人,我只是为了求个保障罢了,不是不信任你。” 杨氏面容这才缓和了些:“行吧,那就签吧。” 最后,二人白纸黑字,写下了契约书,时长为永久。 出尚书府前,林芳雪终归还是没忍住,去了一趟杨洛东的房间方向。 是杨氏告诉她的。 她没有进入,只是站在门外头,透着窗子往里头瞧了几眼。 昔日意气风发令她怦然心动的少年,如今完全变换了模样。 胡子拉碴,发丝凌乱,面色苍白,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是难以相信,这人竟然是杨洛东。 然而,林芳雪那突然浮现的可怜感,并未持续许久,因为屋子里头,开始了某些无法言说的事情。 杨洛东指挥着丫鬟青草褪下了全身衣衫,只见女子全身肌肤柔嫩,杨洛东叫青草凑近了些,躺在他身边。 便开始上下其手,行不轨之事。 屋内里头,阵阵低吟声传来,而杨洛东还在那说着:“青草,待我痊愈,我一定许你侧位,” 此言一出,林芳雪面色铁青。 曾几何时,这杨洛东,也是如此告知她的?那类似无丝毫改变的话语,直让林芳雪只觉得自己可悲起来。 她在他杨洛东的心中,或许不过只是一个为了解决需要的工具罢了。 因此,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屋子里头那丫鬟青草脸色潮红,说话声音羞涩感倾泻而出:“一切都听少爷的,青草愿做少爷的女人。” 林芳雪突然为屋里头的丫鬟可悲起来,这丫鬟与当初的她一般,平白对杨洛东升起了太多期望,这期望迷住了她的双眼,致使她没认清楚自己是何模样。 林芳雪是带着心里头最后一点奢望破碎,而快步离开的。 离开后,一马车停了下来,里头露出一张女子绝美的面容,“林芳雪是吧?” 自从季乐思被指婚之后,丞相府整日里头喜气洋洋的,好不热闹,季乐思那头抬得更高了,看人都恨不得用鼻孔去看。 太子也是隔三差五便来探望她,有时还会待她出去游玩,实在是好不惬意。 就这样,季乐思很是迅速的将她对陆清泽的想法,转移到了太子陆云琛的身上。 今日里头,太子殿下陆云琛又再次拜访丞相府了。 这次太子又是带了些礼品,还皆是贵重的,直让季乐思觉得无比脸上有光起来,就连那季河君私下里都忍不住感叹: “就算云清王殿下是皇上皇后最重视的嫡子,可是这嫡子都没有这庶子懂事,瞧瞧太子殿下,这才是做贤婿的最佳表现。” 今日又是带了一些礼品,守门的侍卫,急急忙忙的网季乐思的院子里头跑去,边跑边喊着: “二小姐,二小姐,太子殿下来了,太子殿下又来找您了。” 季乐思急急忙忙自屋子里头出来,边出来就边往外头赶,还在不断感叹: “还好今日我们做好了准备,不然还让太子殿下久等了,才是真的失礼,况且,况且本小姐也舍不得让太子殿下久等。” 那丫鬟芬芳连忙帮季乐思整理整理了一下衣摆:“那是,二小姐即便是粉黛未沾,也是极美的,这添妆嘛,不过只是锦上添花罢了,再说,太子殿下对二小姐如此在意,又岂会会觉得等这一时时长?” 季乐思对于芬芳的追捧格外满意,她笑嘻嘻的说着:“就你嘴甜,不过你说的也对,太子殿下,向来也不会于我计较的。” 说话间,便穿过了一道道回廊,季乐思终于是瞧见了那一抹灰色长袍,负手挺立的太子陆云琛。 陆云琛见着季乐思过来,便朝着季乐思方向招了招手。 季乐思见状再次加快了步伐,便往那太子陆云琛站着的回廊走了过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实在是抱歉,是乐思让您久等了。” 季乐思开始行礼,便在太子陆云琛面前站定了。 第102章:好茶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第二日,一大清晨。 季倾安刚醒来,洗漱完毕,转眼就瞧见着一排人,男男女女六七个人,站在了外头。 见她出院子,便齐齐行礼,并且直呼:“王妃好。” 吓得季倾安一哆嗦,“你们好。” 随后,季倾安望过去,男男女女个个冷着个脸,跟最开始时见陆清泽时,他脸上顶着的那张臭脸似得。 这时,见季倾安醒来,暗羽走了过来,朝着季倾安行礼:“王妃好。” 季倾安迷蒙这眼,“你家王爷这是干嘛呢?”真的是,一大早的突然给她这种惊吓。 “王爷说,王妃需要几个贴身的高手,这样能稍微安全一些。” 季倾安这才将目光看过去,黄小元与暗青都站在了里头,至于其他人都是生面孔。 自己何时告诉他需要了? 季倾安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只听暗羽紧接着说道:“王妃,他们个个皆有不同本事,需要他们给您展示展示吗?” 季倾安摆摆手:“不必不必,我瞧上去就觉得个顶个的好!” 这话一出,七人依旧冷这个脸,没有任何表情。 季倾安心想,还真是高冷啊! 见季倾安不必,暗羽也不再强求,只是继续说着:“那请王妃挑两个人吧!!” 季倾安瞧了瞧,便选了黄小元与与另外一个叫陈双双的女子。 “就你们两个吧。”她指了指二人。 暗羽便要他们二人留下,遣散了其余五人。 待二人站定,只听暗羽说道:“日后你们的主子便是王妃了,见王妃如王爷,可万万不可怠慢,若被我或者王妃知晓了后果你们了解的。” 暗羽作为暗卫头头,还是要摆出一副头头模样。 二人点头,“知晓了。” 季倾安便要二人跟着小玢去了解了解她的生活习性,以及为他们安排住宿。 好在这黄小元与陈双双住哪儿,这个问题也是实在好解决。 等二人离开,季倾安将暗羽拉到一边,开始询问: “都是你们王爷的暗卫团?那你们王爷不需要先选吗?”季倾安微微发怔,怎的一次性带了这么多人? 暗羽说道:“王妃不必担忧,这不过只是九牛一毛罢了。” 云清王府的暗卫,数不胜数。 季倾安诧异,这些个高手只是九牛一毛?感情陆清泽还是个牛逼哄哄的人物啊。 正在遐想时,陆清泽自外头回来了,手里提着两个食盒。 一进门儿,就跟献宝似得,提着两食盒,拿到季倾安面前:“倾倾,瞧瞧本王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自从前几日之后,陆清泽每次叫她都不叫王妃了,而是直接称呼倾倾,最开始她也是有些不习惯,天天这样称呼之后,现在倒也是习惯了。 季倾安原本还不知道里头是什么,陆清泽便笑嘻嘻的拉着她进了门儿,随后便打开了食盒,展开时,只见里头是各式各样的点心。 瞧着样式就是味道不错的。 陆清泽的声音带着欣喜: “喜欢吗?这可是本王一大早进宫特意为你带的。” 季倾安愣住,别人家的霸道总裁每日都是送金银财宝,生怕不能展示自己的有钱能力似得,她家这位倒是好,天天给她想尽办法送各种吃食。 可能是把她当猪猪养了。 真是简直了。 不过,虽然是这样想着,她还是开开心心的拿起了一块,吃了起来,心下还在暗想,宫里头的御厨做的吃食就是味道不一般。 她很快又拿起一块开始大快朵颐:“太好吃了吧。” “好吃就多吃一点,改明儿我把宫里头御厨挖到我们云清王府来待上一段时间,让我们王府里头的厨子好好学上一学。” 霸道总裁大手一挥,便决定了皇宫里头御厨的去向。 随后,这霸道总裁还带来了一个消息:“宫里头娘娘们都想要你那特制的牙刷和牙膏,本王觉得你是时候可以开个铺子了。” 最近发生的变故事情太多,季倾安本人都差点把之前这个想法给抛到了脑后去了,还好陆清泽提醒,怕是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想起。 于是乎,霸道总裁陆清泽提出了解决方法:“你那牙刷牙膏制作了多少?” 季倾安想了想,有些懊恼:“上次制作还是在丞相府里头制作的,后来来了这云清王府,便没有制作了,大概还剩了几十只吧!够了吗?” 陆清泽点点头,“就送给一些有钱的娘娘吧,不然送出了也是浪费,就嫔位之上的娘娘送上一只。” 季倾安点点头:“也好,不然就照着父皇那后宫,我得做到猴年马月才能每位娘娘送上一只。” 陆清泽倒是认为非常正确,于是乎他干脆开口:“不如明日我们去宫里头给各宫娘娘们每人送上一份,你认为如何?” 季倾安点点头,便叫了尹航进来,吩咐着:“尹航,你再去找些上好的马尾等制作材料,上回也是你采办的,可还记得?” 尹航点点头,“回王妃,记得,属下记得。” “记得便好,退下吧。” 这边忙完之后,季倾安方才想起了一件要事。 便要小玢伺候着她更衣,这次是低调出门的。 黄小元与陈双双随行,黄小元坐在外头,陈双双陪着季倾安坐在马车里头。 马车以平稳的速度往郊外驶去,直到在一座小木屋前停了下来。 陈双双率先出来,随后扶着季倾安下了马车。 季倾安让黄小元与陈双双二人,待在马车上,她要见个人。 那人是前几日里头的一个女子。 季倾安缓步朝着里头走着,进了木屋附近,屋里头的人便感知到了季倾安的靠近,便急忙迎了上来: “王妃,你来了。”女子朝着季倾安行礼。 “不必如此客气。”季倾安虚浮了,一下。 来人是一个女子,身量苗条,亭亭玉立,相貌秀色可人,说话间,柔弱感四溢,神情自带媚态,着一件浅绿衣裳。 这人,便是那杨洛东的老相好,林芳雪。 季倾安是在那日林芳雪出尚书府时,见了林芳雪,她坐在马车上,等着林芳雪自尚书府中出来。 那日外头艳阳高照,林芳雪自府里头出来时,一抹阳光恰好降临在她身上,仿佛自黑暗中走向光明一般。 于是乎,她问了一句:“林芳雪是吧?” 林芳雪领着季倾安进了木屋里头,让她坐下,便给她泡了杯茶,季倾安浅尝了一口,竟然是上好碧螺春。 “好茶。” 林芳雪有些不好意思,她笑着说着:“离开怡红院时,妈妈给我的,当时在怡红院里头,我最爱喝这碧螺春了。” 季倾安点点头,便开始询问:“杨氏的承诺可实现了?你今后准备如何?去往何方?” 第103章:选云清王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林芳雪点点头:“实现了,今后还是留在这京城吧,毕竟我在这呆了好些年了,在去别的地方,我也不习惯,更何况,我可是要求尚书府每月都养着我的。若是以后有什么变故,以后再说吧。” 季倾安闻言点点头:“确实如此,我本来还担忧你会轻易放过杨洛东的,你如此想,我也就放心了。” 说话间,季倾安便朝着林芳雪瞧过去,这女子与前几日在映客楼中瞧见的完全不同了模样,今日是粉黛未沾,到有些显露了儿女本色,其实说起来这林芳雪,她也不过十五。 林芳雪笑的有些勉强,她没有直接回复,只是言不对题的说着:“我的爱可以放过他,只是生活能放过我吗?” 说话间,言语间的悲凉显而易见。 在这个不过是十五岁的年纪,她经历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她也曾不顾一切压上所有,只为和自己心爱的男子举案齐眉相濡以沫,只是最后赌输了,她败了。 林芳雪仿佛一夜长大,在一段感情中,女子总是更易成熟,一旦她不再想追求爱情了,那她想要的,男子便更难满足了。 季倾安也不知如何说这林芳雪,只是这些,她已不知如何去安慰。 她本就是不善于情感之人,想了半天,终于是憋出了一句: “爱自己,永远更重要。想让别人爱你,先学会爱自己。” 林芳雪长叹了一口气,也是有些认同:“我也算是看清了,只是自己名声也搞臭了,醒悟的太晚了。” “胡说,名声臭的哪是你,明明是那杨洛东。”季倾安急忙反驳。 “是吗?”林芳雪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苍凉:“你瞧瞧这京城,原先那些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子,如今一个个都去哪儿了?” 这世间皆是如此,你若安好,簇拥着的人自然多,一旦落魄,人人都恨不得踩上你一脚。 这便是现实。 季倾安沉思片刻,方才开口:“你不需要一定要依附男人的,女人也可以照样活出自己的风采!” 说话间,季倾安的眸子熠熠生辉。 晃得林芳雪几乎移不开眼来。 明明眼前女子年纪比自己要小上几岁,心思想法却比自己成熟许多。 “可是我怎么才能实现呢?我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吗?”林芳雪的话语中依旧带着苍凉和不自信。 她当初的自信满满已然被杨洛东激的溃不成军。 季倾安点点头:“为何没有?你应该过得更好,这样才会让杨洛东感到难受,与后悔,更何况,现在他不过就是个废人而已,如今不是你配不上他,而是他配不上你。” 林芳雪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她迟疑着开口:“听说你之前也是对杨洛东倾心,你是如何走出来的?” 说完,便觉得这话问的有些尴尬,于是乎,便连忙又开口说着:“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若是不好回答,编不回答就是了。” 季倾安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也是产生了些心疼来,原主或许就是这林芳雪的模样。 其实不是她如何走出来的,只是她不是真正的季倾安,自然也不会对真正季倾安喜欢的男子动心。 更何况,她如今身边有陆清泽这么个优秀的霸道总裁在,哪能还对杨洛东那低配版的念念不忘? 她摆摆手:“无妨无妨,其实之前也不过是传言罢了,当时年纪小不懂事,以为相伴一起便是喜欢,其实压根不是,自从遇上了我家王爷,我才真正理解了这一事儿,更何况,你觉得,如果是你,你是杨洛东这见异思迁的男子,还是选择我那答应一生只娶我一人的云清王?” 林芳雪没有丝毫思考与停顿:“那肯定是选择云清王。” “那不就得了,你看你都知道是选择云清王,那我为什么还会对杨洛东念念不忘?你现在对杨洛东有些难以放下,只是因为你曾经把你半生期望,全压在他身上,你期望利用他改变你的一生,因此他说什么你都答应,这期望突然落空了,你肯定会有些难以接受和失望……” “当然,我也不是说你对杨洛东没有感情,只是我想告诉你,选择未来伴侣,要眼睛放亮一些,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你可懂了?” 这一大段话,把季倾安说的嘴巴就干了,她发现她穿越到这古代来,反而充当了知心姐姐的角色,她猛喝了一口水,林芳雪却沉默了。 她竟然觉得季倾安说的很有道理。 她无法反驳,于是她沉默了。 季倾安见林芳雪陷入沉思,也不说话。 林芳雪心里确实在思考,她想着前几日与季倾安的第一次见面,她当时就被季倾安的相貌被惊住了,在得知这人便是丞相府嫡长女,以及云清王妃时,她当时心底浮现了一个想法,就连这种绝世女子,杨洛东都不珍惜,更何况是她呢? 她当时对季倾安是充满敌意的同时,也浮现了一些怜悯来,那是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悯。 只是这怜悯没有维持许久,入了马车之后,那小桌子上的一大堆吃食,以及到了那街市时,马车车夫停了下来,询问季倾安: “王妃,前头便是小吃街了,您可有想吃的?王爷说了,经过这小零嘴儿旁边,就停一下。” 里头季倾安脸上洋溢着的喜悦的笑容,那笑容直让她印象无比深刻。 只听她偏过头来还询问她:“王爷就是心细,林小姐,你可有想吃的小零嘴儿?” 林芳雪当时鬼使神差的说了句,“想吃糯米团子。” 季倾安点点头,便开始吩咐:“买两份芙蓉糕与糯米团子来。” 那天,她与季倾安同坐在马车中,一齐吃着小零嘴儿,那是长久以来,第一次心满意足。 “为何你会找上我?”这是她对季倾安说的第二句话。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找便找了,想帮也就帮了。”季倾安的话语中透着冷淡。 只是当时林芳雪还是充满了防范:“你不要对我图谋不轨,我不会答应你的。” 当时,她对谁都不再信任,或许说,是不敢于信任。 第104章:进宫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便是那天,季倾安亲口告诉她,她愿意帮她脱离困境,分文不取,她问她: “为什么愿意如此帮她?” 其实这个问题问出了真是有几分好笑,跟自取其辱似得,只是她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 季倾安没有特别大的表情变化,她只说: “心情好罢了。” 有时候需要帮人没有那么多理由。 闻言,林芳雪当时愣住了,她只是觉着,这有钱人的世界莫非如此简单? 只是,她还是用带着迟疑的目光瞧着季倾安,太多突如其来的亲近,总归是会带着目的的。 更何况,这季倾安作为丞相府不受宠嫡女,能坐上云清王府王妃的宝座,可见是有几分心机在的。 只是紧接着,好巧不巧,季倾安就像是看清了她的想法一般,只听季倾安又问了她:“那你便告诉我,我继母张新春帮你这些的同时,可要求了什么?” 季倾安明白,林芳雪其实还是对她充满怀疑,也是哪有那么多突如其来的善意? 她先前经历了人生变故,不那么相信,才是正确的。 她必须也要让林芳雪等价交换才好。 林芳雪愣了愣,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说。 季倾安又开口了:“你告诉我,我不会暴露你,相反,因为你告诉我,你能得到一个脱离困境,重新开始的机会,想不想自己好好思考吧!” 说这话时,季倾安只感觉自己跟传.销一样。 干的是蛊惑青春少女的事儿。 听的季倾安说完,林芳雪脸上还是带着不太相信的神情,季倾安也不废话了,干脆丢出了一份契约,其中白纸黑字,便是表明了一切。 见状,林芳雪终于是相信了。 许多看似合理的解释,不如一个盖过章的契约来的重要。 其实林芳雪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去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她不由自主就去相信了。 她告诉季倾安,“季夫人帮我的同时,她所求之事便是我坑尚书府的一半银两,并且每月都要给她固定银两。” “具体多少数目可说了?”季倾安沉思片刻,终是问出了口。 林芳雪摇摇头,“未曾,只说是给一半便好。” 季倾安心下却在暗想,张新春这些个积累积蓄是为了给她后院休憩?还是为了自己弄个小金库出来? 思考间,季倾安便没有再问,而说出了自己秘密的林芳雪沉思半刻,却还是开口:“你不会骗我吧?” 季倾安偏过头,林芳雪那双凤眸中闪着单纯的光芒,季倾安突然觉得她更可怜,对她却有些艳羡了。 她艳羡的是这林芳雪,遭遇了这么些变故,还能保持对生活的单纯与想法。 能在乱世中,维持自己的一方安稳,实属不易。 更何况是如林芳雪这种的可怜人? 季倾安庆幸,只是幸好她不是坏人,不然就凭借林芳雪这种女子,怕是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怎么会骗你呢?林小姐,你可有住处?”于是她还是在尽全力的去使这个女子放心。 按理来说,不能有太多同情心,别人生活好坏,与她无关,只是她偏偏就想插上一脚。 林芳雪摇摇头,面色带着苦恼:“没有,今日这杨夫人刚帮我赎了身,我正还在苦恼晚上住哪儿去呢!” 林芳雪曾经最为期待的便是,杨洛东有朝一日为她赎身,让她脱离这苦难的怡红院里头,只是突然有一天,奢望破裂,即便最后她终归还是成功脱离了怡红院,只是为了脱离使的手段,以及受得苦痛,都是必经过程。 说完,她又是瞧着季倾安迟疑的看了几眼,那目光中带着探寻:“不知王妃可有暂时住处能借我暂住一下?“ 说完,还不等季倾安回应,就急切的说着:”你放心,只要我找到住的地方,我就搬出去,绝不会多留。” 说完,还举起了手,准备发誓,季倾安拦住了她。 季倾安看着这个女子,说不出的心里难受,这种难受与她对原主季倾安的难受不同。 今日这短短的马车相处中,她小心翼翼而迟疑的瞧了她好些下,该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如此小心翼翼? 估计自小也是格外辛苦吧? 为何古代女子,总是有这么多苦难? 季倾安思考片刻,便询问起外头的尹航来,询问尹航有没有合适的住处,她虽是丞相府嫡长女与云清王府王妃,只是她毕竟是个冒牌货,更何况,她才穿越过来多久?怎么可能会有空闲的住处给这林芳雪住? 本来这是个顺口便说的问题,于是乎,便有了这郊外小木屋的故事。 季倾安今日特意自云清王府赶往郊外,是为了前来找寻林芳雪,是为了先前答应林芳雪的事儿,“今日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很快你便能重新开始了:” 季倾安这话不是空血来潮,而是思考了好久而来的想法。 她看出了这林芳雪口才好,她准备请林芳雪充当古代销售员的角色,到时候牙刷牙膏日用品一旦做好,准备在这京城挑个地段,建个铺子,至于发财致富嘛?卖牙膏牙刷等一些日常用品,也是够了,只是她发现最近她要弄些新产品研发研发。 至于那林芳雪的存在,便是在外头发挥她的才艺,跟吆喝似得,为的是打响他们牙刷牙膏的名声。 不然单靠那个牙刷牙膏这两种,根本不能长久的留住客源。 只有源源不断的新的生产力,方才能留住客人。 只有新奇,才能一直吸引住客人。 回去之后,尹航便也购买回了原料,依旧按照之前一般,季倾安负责最后组装。 这次是大批量生产,几乎召集了云清王府一大半的丫鬟小厮来帮忙,一时之间,大半个下午,云清王府的众下人们都在干一件事,尹航带领小厮削竹条磨竹条制作牙刷棍,徐嬷嬷带领丫鬟熬鱼鳔熬制为黏连胶水,小玢带领手巧的丫鬟负责马尾的裁剪。 一时之间,云清王府格外的忙碌。 等到陆清泽与暗羽回到府中时,面对府中众人皆如此齐心协力,都充满了诧异。 就连秦管家也是不断的感叹:“我们王府里头,已经许久没有如此光景了。” 第105章:情同姐妹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样热闹的一幕,在云清王府里头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了。 陆清泽站在一边瞧着也是格外的感叹。 制作好了之后,季倾安准备了一堆宣纸,摆在地上,摆了满院子。 待到全部做完,季倾安对各位一起参与的丫鬟小厮道了一声谢,并说今天在场的所有丫鬟小厮皆可去库房领三两银子,待牙刷牙膏制作完毕,还可以获得一套牙刷牙膏套装。 众人对这新奇的玩意儿,表示格外好奇。 陆清泽便打趣她:“王妃倒是挺会收买云清王府里头的人心,一下子他这些丫鬟小厮都听他指派了。” 夜晚时,季倾安便命黄小元与尹航布了遮挡布,因着牙刷众多,收来收去也是麻烦,于是便挡住牙刷牙膏,怕夜晚露重,以及怕突然下雨。 第二日时,季倾安早早地跟随着陆清泽往宫里头走。 路过宫门口时,宫门口还是那两个守门侍卫,今日见着是云清王府的马车,便很快迎了上来,并且让马车同行而过。 “属下见过云清王爷,云清王妃。” 听着这两人行礼,季倾安这才猛然间想起了那块玉佩,那块自陆清泽身上抢夺的玉佩来。 似乎一直都没有派上用场来着,于是她偏过头,朝着陆清泽说着:“对了,你那玉佩还在我那儿呢!” 陆清泽倒是丝毫不在意的说着:“在就在啊,不打紧的。” “要不回去时候,我拿给你?”季倾安试探着开口,之前不知晓那人便是自己日后的夫婿,因此,她当时只想着日后若是有困难,还能找个人帮一场。 岂料陆清泽闻言摇摇头:“不必,不过是个玉佩罢了,放本王身上,放你身上,都是一样的。” 最后,这人还加了一句:“我们夫妻俩是一体的。” 季倾安顿时:“……”无言以对来,这人现在情话说的越来越溜了。 这次进入皇宫时,季倾安已然没有了先前的新鲜感,反而是多了几分习惯。 见了几次便觉着皇宫也不过如此,只是高一点,看起来有钱一点罢了。 马车仍旧是平稳的直接往皇后的凤凝宫驶去的。 去的时候,依旧是皇后身边的大丫鬟过来迎接二人进去。 进去时,便瞧见了正围坐在暖炉旁边的几人。 一人是云清王的生母皇后万怡宁,一人是陆清泽的六弟言清王陆言邵,另外一人…… 季倾安没有见过。 只是猜测样子,觉得这中年女子与陆言邵有些相像,又似乎与这皇后万怡宁关系格外亲近,她脑海中猛不迭想起了之前徐嬷嬷的介绍: 这当今圣上最为宠爱的两人,一人是皇后万怡宁,一人便是言清王的生母潇妃娘娘,萧亦如。二人情头手足,宛如姐妹。 看样子,此人便是潇妃萧亦如了。 见季倾安与陆清泽前来,万怡宁迅速的自小板凳上站起来,还未等季倾安发话,一脸得意的朝着萧亦如挑眉:“这便是我儿媳妇儿季倾安,好看不?” 那模样儿,就像是和别家普通婆婆一样,向别人家的婆婆展示她的儿媳妇。 原来这皇家,也能让她体会到,与普通人家同等的待遇来。 潇妃娘娘萧亦如闻言也是自小板凳上站了起来,就连言清王陆言邵也在不住感叹着:“四哥总算是把我这四皇嫂带回宫里头来了。” 季倾安与陆清泽二人行礼完毕之后,陆清泽便瞪向了陆言邵:“什么叫总算,明明本王先前就带了王妃进来了,你自己没看到怪谁呢?” “母后母妃,我可是要控诉,这四皇嫂太凶残了,我觉着四哥生活有些悲惨。” 季倾安对陆言邵的话语,也是实在想笑,不就是先前粗暴了一些,怎的就这么可怕? 于是乎,季倾安与陆清泽二人齐齐对视了一眼,便一起决定。 直接忽视了这陆言邵。 陆言邵自讨无趣,也不再说话。 还是皇后娘娘提醒了季倾安今日来这皇宫里头所为何事,季倾安便让黄小元和尹航两个人各搬了一个箱子进来。 箱子不大,只是这里头满满放了四十只牙刷牙膏。 牙刷牙膏是分开装的,不然放不下的同时,还会显得凌乱。 季倾安指挥着黄小元与尹航将箱子捧着,随后打开,里头牙牙膏摆的整整齐齐,颇显利落与干净。 万怡宁瞧着看了半天,“倾儿,这些个牙刷牙膏有多少?能不能多给本宫几只?” 自从用了季倾安特制的牙刷牙膏之后,她是再也不想用那盐水了,这牙刷牙膏用完,口留清香,吃饭胃口都好了不少。 然后万怡宁就想多囤几只。 毕竟一只一直用,也会用坏去。 季倾安却是被万怡宁逗笑了,她笑着说:“可以,母后想拿几只便是几只,况且这牙刷牙膏不可持续使用,一旦超过了三个月,便是要换一套新的的,不然会有很多细菌的。” 虽然在场的几个人,不懂季倾安这话里头的细菌具体是指些什么,只是根据词意,也是觉着不是什么好事情。 潇妃娘娘与陆言邵闻言也紧随其后说着,给他们也备几份儿。 季倾安顿时哭笑不得:“母后潇妃娘娘六弟,你们不必着急,我既然是做了这个,便不会只做一批,我还想再京城里头开间商铺,赚钱呢!我今日带这些来啊,是想给嫔位之上的娘娘们,每人送上一套,我想着经由他们之手,能为我打个招牌出去。” 皇后娘娘闻言,这才是放了心,“那今日本宫便不要了,先给她们送去,等做好第二批,倾儿你再跟本宫送些进来。” 潇妃娘娘也是说着:“本宫也不要了。” 母后母后都不要,陆言邵也不好意思要了。 季倾安瞧着这些个姐妹情深的模样,也是有些艳羡起来。 能在这深宫之中,找个情同姐妹的人,这是一种幸运。 后宫给人的印象,大多都是阴谋算计,为了获得宠爱,大多人为了自己儿子前程,尔虞我诈盛行。 上一秒还是姐妹相称,下一秒背地里便是恨不得弄死对方。 这是季倾安传统印象中对后宫女子的印象,也是现代宫斗剧中,时常出现的场景。 第106章:找商铺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很快,皇后娘娘便派着侍卫丫鬟,一个宫一个宫的给嫔位之上的娘娘宫中,送了一套牙刷牙膏。 这些牙刷牙膏,可是深得这些娘娘们欢喜。 因为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召集各位妃嫔来凤凝宫开会之时,潇妃娘娘与皇后娘娘不断感叹那云清王妃制作的牙刷牙膏着实好用。 这妃嫔啊,自古就是带着艳羡的,一听这种听都没有听过的东西,他们就开始发问了: “皇后娘娘,萧淑妃,你们谈论的牙刷牙膏都是何物?” 这时候,便是皇后娘娘解释了:“你说牙刷牙膏啊,那就是洗漱装备,云清王妃研制出来的,自从用了她研究出来的物件啊,我日日洗漱都是口有清香,火气也少了,胃口也好了。” 那边有人生出了兴趣了:“皇后娘娘,当真如此好用?” 其实大多数人都是不喜用盐水漱口的,盐水入口,一口咸咸的,别提多怪了。 更别提还想口有余香了。 潇妃娘娘也紧接着开口了:“那可不,自从我也用了这东西,我感觉牙口都好了,照铜镜啊,都感觉牙白了不少,不信姐妹们你们看看。” 说话间,就张开嘴巴,露出牙齿,为了深刻表现出对比感,潇妃娘娘还拉着同妃位的云妃娘娘,比牙齿: “你们瞧瞧,我这口牙是不是比云妃妹妹的牙齿白上许多?” 众人这一瞧,何止是白了个度啊,简直是白了好多个度。 “那这怎么得到呢?”终于有人问出了问题所在了。 皇后娘娘这时候终于开口了:“这是本宫儿媳妇云清王妃制作的,前些日子,她说让本宫与潇妃妹妹先尝试尝试一番,本宫用了些时日,觉着大好,便想着想为姐妹们谋取些福利来,姐妹们身为皇上嫔妃,做姐姐的自然也是要给些好东西的,过几日待云清王妃进宫,到时候便会给各位妹妹每人宫中送上一份儿。” 众人一听,乐了:“这感情好啊。” 各位嫔妃皆乐呵乐呵的离开了凤凝宫。这次丫鬟侍卫送上那牙刷牙膏时,在知晓怎么使用之后,众人皆乐呵乐呵的接着了。 回头便回去尝试了一番。 异常好用,除了水是通红的,吓人了些,总体来说,格外好用。 接下来,季倾安就准备着人在京城找合适的商铺地段了。 要买个地段容易,但是要找一个在繁华地顿的商铺不容易。 这日,季倾安就领着小玢在繁华地段的长街走了一遭,发现这京城好的地段,商铺与商铺之间,都是格外的距离近,若是想新买个地段,实属困难。 那就只能将目光放到这些原本仍然在开张的铺子来了。 那么,该怎么,挑个合适的铺子呢? 小玢提出先弄个小一点儿的铺子卖卖,等生意做大了,有资本了,再去花钱买个大点儿的铺子。 虽说她现在也有一些积蓄,只是这些积蓄如今暂时先应该留作不动产,万一以后有个什么变故,那可如何是好? 就这样,两人挑了个临近繁华东街的小铺子,便开始准备装潢与开张了。 接下来的几天,季倾安都在云清王府里头,开始新制作着洗漱用品,她想了想,先只做各式各样的牙刷牙膏算了。 之后的慢慢上新。 接下来的几天,各种颜色各种花样的牙刷牙膏出来了,这一批,同上次一样,是大批量生产,不同的是,这次的牙刷棍上头刻着花样,染着不同颜色,好看极了。 上次那一批的牙刷牙膏,花的银两最低,颜色越鲜艳夺目,花样越新颖新奇的,也就越贵。 这就是所谓的手工费,花样多的总是卖的更贵些。 这几日,云清王府内的下人丫鬟们,总是格外的繁忙,不过他们也是乐得清闲,因着季倾安又答应每种让他们拿一份儿,外头许多大户人家主子都没用上的东西,他们云清王府的丫鬟与下人先用上了。 在最开始得知这一事的时候,云清王府的下人有些是有些诚惶诚恐的,他们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因此有些下人,便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季倾安: “王妃,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这不就是体现了他们云清王府的下人,比外头的主子地位更高吗? 季倾安摇摇头,感到很是奇怪:“有什么不好的?” 顿时鸦雀无声,最终是秦管家向她发话了:“王妃,您这些个物件儿,宫里头主子和外头的大户人家的主子,都还没用上呢!你怎么就让我们先用了?” 季倾安这才了然,她们言语间是在担忧些什么,于是乎,她干脆的开口:“有何不同?在我看来,众生平等,尽管如今我是地位高了一些,但是我并不觉得我们制作的东西也高,你们帮我制作了这些物件儿,我很感激,我让你们每人拿一份儿,是因为其中里头有你们的劳动成果,这些都是你们参与其中的,为何不可使用?” “外头人会不会说闲话啊?”还是有些怯弱的人,开口询问了。 “怕他们外头人说闲话做什么?就我说啊,他们这是嫉妒,只有我们云清王府里头的人才能用上,再说,之后我是要开商铺的,到时候接待所有客人,不分贵贱,都是可以买的,再过一段时间,就也不止你们这些丫鬟小厮们用了啊!” 这样一番话,慷慨激昂,顿时又在不经意间收买了他们人心。 牌匾交由黄小元去找人定制,这几日陆清泽倒是回府又少了,只是季倾安事务繁忙,也没能顾及上,夜晚,陆清泽总是忙的很晚方才回来,二人没说上几句话,便都沉沉的睡去了。 自从宫里头主子用上第一批牙刷牙膏之后,牙口都是噌亮的,那些主子都是有娘家的,且官还不小,见宫里头的娘娘能用上这么好的物件,她们都开始眼红了。 就连朝堂之上,皇帝陆齐治最近笑容时常满面,展开一整个小白牙,和朝堂之上的官员说话都增加了。 这时候,终于是有官员注意到了皇帝陆齐治了: “最近皇上似乎心情尚好,可是有什么喜事?” 第107章:都去捧场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皇帝这时候就笑嘻嘻的发话了,“柳爱卿着实眼尖,一下便注意到了朕的心情上佳。” 柳尚书顿时汗颜,心想,你要是心情好,我们日子都会好过一些,平日里总是板着个脸,气氛都无比低沉,平时都是小心翼翼来着。 但是作为一个会拍马屁的臣子,他还是拱着手笑着开口了: “不知皇上可是逢上了什么喜事?心情能如此愉悦?可否与我们这些个臣子好好分享分享一番……” 陆齐治闻言顿时咧开一口白牙,笑意融融: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喜事,众位爱卿眼尖,可是有爱卿发觉朕的变化了?” 其实陆齐治如此这般,就是收到了皇后万怡宁的威胁,要他在朝堂上,对着各位朝臣为季倾安研发的牙刷牙膏代言,本来他是不想这样的,但是实际上无奈老婆之命难违。 尤其是,这万怡宁后面还直接丢了一句:“若是这件事你不给本宫办好,晚上就别想回本宫的宫殿,上本宫的床,你就一个人在外头冻死冷死算了,左右你后宫佳丽那么多,随意去个宫殿,也是可以。” 这话一出,满是威胁,他哪能不从? 这不从,都没地方睡了。 想着陆齐治就格外憋屈,哪个朝代的皇帝能比他获得憋屈?哪家不是妃子皇后只听皇帝的话?他这边倒好,皇后能偶尔听一下话算不错了。 真是无奈啊! 但是他偏偏还不能反驳,真是让人气愤。 虽是这么想的,但是陆齐治还是照做了。 毕竟他是个宠妻狂魔。 在场的所有官员,皆睁大了他们的钛合金狗眼,不,睁大了他们的人眼,从各个角度来观察,他们的皇帝究竟有什么变化,究竟又是什么变化能让他们皇帝心情如此大好? 这几日朝堂之上,一片其乐融融,皇帝心情好了,骂人的话也少了,甩折子放大臣身上的事儿也少了,每天就无时无刻不展开个笑脸,咧开嘴朝着他们笑笑。 着实是奇怪啊,从未有过的状况啊! 众位朝臣皆全部睁开眼睛观察着,就差把脸贴着皇帝陆齐治的脸凑近看了。 瞧了大概半晌吧,众位朝臣还是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主要是不知道问题所在。 最终,还是丞相季河君瞧出了问题所在,往日里头,皇帝总是很少展开笑脸,如今却是无时无刻不展开笑脸,就跟个什么似得,露出那白白的小白牙。 如此展开笑颜,可是为了什么?季河君开始琢磨了。 突然,他想到什么似得,丞相季河君开始一拍裤腿,便往前进一步,开始发话了:“回禀皇上,微臣觉着,是皇上相貌愈发俊逸了,愈发年轻了,恰好这再过几月,又到了往年选秀时间,去年皇上因为不喜没有选秀,而宫中娘娘恰好也是许久没有引入新面貌了,微臣认为,皇上可以选秀选进新的妃嫔了。” 最开始季河君发话时,皇帝陆齐治还微微期待了一番,然而听了季河君这后半段,只差没被他气死去,只是他还是维持着他那一张亲切的笑容: “季爱卿啊,朕都这么大年岁了,还选什么秀?朕后宫有这么些妃子,已经很是满意了。” 这话隐含意思便是,你猜错了,重新猜。 他要那么多妃子有何用?就万怡宁这一个皇后,都要把他整得脑袋差点炸裂,更别提还要满院后宫了。 年轻时候以为作为皇上,就是要娶很多个妃子,生很多个孩子,只是等这些实际放在他身上时,他只会觉得疲惫。 他厌倦那些妃子的尔虞我诈,厌倦为了争宠不惜算计,到后来,他渐渐丰了羽翼,不再只单单靠着这些妃子的娘家支持,他也能得到朝臣信服,天下臣服。 季河君一听这话,便是瞬间沉默了,猜错了?不是为了想选秀?那是为了什么? 其实说起来,他们这些臣子也是着实可怜见的,要猜圣心,猜的好了得到表扬夸奖,猜错了,圣上要是心情好或许还没什么事儿,要是心情不好,那可就完了。 好在今天皇帝陆齐治心情好,其实也不是心情好,是他今日有重事儿,不能与这些人多计较。 毕竟今日重事儿便是在朝臣之中,为他的儿媳妇云清王妃打响招牌。 柳御史大夫最爱与丞相季河君作对,今日也是,见季河君没有答对,柳尚书就开始仔细研究,猜测了。 虽然皇上如今面色有些僵硬,但是那一张笑脸是如此明媚的。 莫非是牙齿? 柳御史大夫沉思半天,终于是开口了:“皇上,微臣瞧着您今日这一口牙白净蹭亮,尤其是跟丞相那一口黄牙相比,简直是白到发光,可是用了什么新奇的物件儿?” 哎呀,这马屁终于是拍到点儿上了,只见陆齐治那笑容更加明显了:“柳尚书猜对喽,朕的开心,就是来自于这一口好牙。” 此言一出,在场的朝臣们,终于是把目光对上了皇帝那一口白牙来,瞧瞧,真是太白了。 这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一对比啊,真是简直了。 于是乎,便有人开始取经了:“皇上,您这牙口怎的如此白皙?可是涂了什么增白的东西?” 陆齐治一脸无辜的说着:“没有没有,我这牙口如此亮白,说起来还要感谢季爱卿……” 说话间,陆齐治便是瞧了季河君一眼,季河君诚惶诚恐还带着一些懵逼的说着:“皇上此言何意?” 他做啥了?他好像啥都没做啊!季河君心慌慌,实在是陆齐治那一张笑脸太过于贼气,看起来直让人恐惧。 陆齐治瞧着季河君那张诚惶诚恐的面容,终于是开了口:“朕这牙口啊,是用了云清王妃特制而成的牙刷牙膏,这才用了没多少天,就有如此效果,实在是很是令人喜悦啊,要不是季爱卿培养出了个好女儿,又怎会有今日的好喜事?不得不说,这个啥子牙刷牙膏是真的好用,用完口有清香,胃口大好。” 这话一出,在场的朝臣都拱手对着季河君说着恭喜恭喜,全是一脸艳羡的目光,然而,作为这个主角的季河君脸色顿时面色沉了。 他女儿季倾安做了这些个啥子牙刷牙膏,这个听不懂的玩意儿,他作为季倾安的父亲,都没有获得使用过。 反而还是从别人那儿获得这个事儿。 他能开心吗? 主要是这周遭的官员还都在朝着他祝贺,还有眼红的,他其实是巴不得没有季倾安这个女儿的,对天来说有了跟没有一样,还要让他存心不开心。 只是他还是要小心的赔着笑,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了,引得龙颜大怒:“皇上谬赞,也就是云清王妃本事大罢了,若是好用,微臣定叫云清王妃多准备些。” 那杨尚书此时便是开始冷嘲热讽了:“季丞相如此好福气,着实令人艳羡,眼下两个女儿都有好的归宿,真是令人眼红。” 那语气酸溜溜的,跟吃了什么似得,自从季乐思与太子陆云琛的婚事敲定之后,杨氏那想抢夺季乐思为杨洛东正妻的这个想法正式破灭。 明明知晓是因为什么何人变成如此模样,可偏偏还是不能寻仇,着实令人无奈。 对于柳尚书而言,亦是如此,他女儿本来贵为太子妃,受太子一人独宠,然而,这个丞相季河君的庶女,却偏偏要进来插上一脚,偏生还是太子主动申请为他与季乐思赐婚,他作为柳之遥的父亲,说不得太子陆云琛,自然只能将怒气发泄在这季河君身上了。 于是乎,自那之后,一有机会,柳尚书就要说上一遭季河君,就要与季河君好好攀谈攀谈。 今日他瞧着杨尚书阴阳怪气的开口,他也不甘于落下: “就是啊,两个女儿都本事如此通天,实在是羡慕季丞相了。” 虽然他不喜欢杨尚书这个人儿,毕竟若是杨尚书做事利落些,直接要他儿子要了丞相府庶女的身子,那不就两家都少了许多烦恼? 只是这是后话,可以暂且不谈。 但是眼下重要的是敌人的敌人也就是朋友,虽然是个暂时的。 季河君毕竟为相多年,能爬上这个位置,自然也是有些底气的,他自然是明白杨尚书与柳御史的想法。 杨尚书气的是没能让他的宝贝女儿季乐思成为他的儿媳妇,但是就凭杨尚书那个纨绔子弟,他也配? 柳尚书气的是她女儿要嫁给太子,要抢夺原本只属于她女儿柳之遥的一切殊荣,但是如果她柳之遥有本事,那太子又怎会毫不犹豫的答应要娶他女儿乐思? 说多了,都是些没有本事儿的人,既然没本事,他们就不能要求这么多。 他想了想,方才开口: “柳御史与杨尚书若是艳羡,直接再娶一房妾室,生两个女儿不就可以了?若是还觉着不够,那就再多娶几房妾室,多生几个,只是若是你们夫人若是不同意,这个想法怕就是只能破灭了。” 说到最后,季河君更是叹了口气。 这话一出,这气氛顿时被怼的剑拔弩张来。 柳御史直接开口:“你以为我像你季丞相一样,妻妾成群,我们御史大夫府,有一房主母已经够了,何须那么多妻妾?” 况且他女儿柳之遥再不济,也是贵为一朝太子妃,一旦太子继位,将来她柳之遥也是要成为皇后的,至于季河君的庶女,再地位高也就是贵妃止步了,一辈子也只能压在柳之遥下面,一辈子只能尊她为主位。 他柳尚书与季河君朝堂争了几十年,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幸亏他女儿柳之遥争气,总算是为他扳回一局。 杨尚书也是紧随其后开口:“柳御史说的对,我尚书府里头也是只需要一位主母即可,不需要那么多妻妾,妻妾多了,儿女离心。” 季河君顿时还想说些什么,陆齐治终于是发话了: “众位爱卿在朝堂之上争得个面红耳赤,像啥模样?都忘了自己是臣子了?” 季河君与杨尚书柳御史闻言连忙停止,三人都向前一步,拱手行礼:“恳请皇上恕罪。” 陆齐治摆了摆手:“平身吧,爱卿啊,朕的意思是感激云清王妃制作出了如此好用便利的物件儿,不是为了让你们在朝堂之上互相挤兑对方的,你们都是我的臣子,我也不存在偏帮了哪个,这样吧,过些日子,云清王妃的商铺即将在京城建立,你们都去捧个场,买一些尝试尝试……”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齐齐说了一句:“是——” 等到三人回答完,陆齐治又开口了:“对了,不止你们三个爱卿,其他爱卿,也就是今日上了朝的,都必须去捧个场,到时候朕会派王公公去外头监督,记名字,若是不去的,都给朕回来领板子,若是去的……” 众人皆睁大眼睛,等着陆齐治下面的话,在众人众望所归中,陆齐治最后说了句, “去的也没奖励,朕都把如此好用的物件儿,都推给爱卿你们了,你们快瞧瞧你们那一口黄牙,真是朕都没眼看……” 说话间,陆齐治的嫌弃显而易见,朝堂的众位爱卿,闻言皆捂住了嘴巴。 只听朝堂之上,所有官员齐齐跪下,回答了句:“是——” 闻言,陆齐治这个皇帝,终于是松了口气总算是成功完成了媳妇儿的嘱托,晚上有地方睡了。 他站起身来,摆摆手,身边的王公公有眼力见的围了上来,大声说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几日,那个小商铺里头找人重新装潢了一番,林芳雪也被季倾安叫到了店铺里头,她先对林芳雪进行了培训,为她讲解这些个牙刷牙膏的作用以及使用方法。 好在林芳雪悟性很高,一下便听懂了去,很快做的比季倾安还要好,季倾安点点头,瞧着林芳雪凯凯而谈的模样,心下十分满意。 对于林芳雪的薪酬,季倾安还是给的比较高的,而林芳雪的住处,尚书府杨氏也替她找到了好去处,正巧就在她们这小商铺旁边,近的很,虽然不是很繁华,但是相比那小木屋,算是非常可以的了。 第108章:夜访丞相府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当然,季倾安这个商铺总体来说是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尹航那个商铺牌匾制作情况了。 这几日陆清泽也是格外的忙碌,不过季倾安还是无暇顾及,她也忙得很。 这天,季倾安觉得偶尔无事,便想回娘家自己那后院,瞧瞧那儿修缮情况。 这夜夜,月黑风高之时,丞相府屋檐上出现了一身材瘦小的身影,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迎着迷人月色,在丞相府屋顶上驰骋。 自从经过上次回门时陆清泽的叮嘱过后,张新春是丝毫也不敢耽搁了,再加上又有陆清泽带来的工匠修缮指挥,张新春就算是想做什么鬼点子,或者是想延期,也是只能想想,不能照做。 于是乎,当季倾安站在丞相府屋檐之上时,发现自己后院已经焕然一新,虽然如今仍然还未完工,但是这个金碧辉煌的劲儿,是扑面而来,挡都挡不住。 季倾安瞧着啧啧出声,这才是丞相府嫡女该有的庭院,喜欢得紧啊! 季倾安顿时觉着心情大好,便想着去季乐思的院子去瞧瞧看看,毕竟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哪能光着手走不是? 于是乎,她跳到了季乐思院子的房檐上。季倾安蹲在房檐上小心翼翼的揭开几片瓦,顺着瓦口,她朝下看了看。 只见季乐思一个人坐在铜镜前,朝着镜子描摹自己的眉眼,身边的丫鬟芬芳,正在不断的尽自己所知道的夸奖语言,极尽夸奖。 季乐思最近是心情大好,因着太子陆云琛经常来找她玩儿的原因,使得她与太子的感情发展十分迅速,每日夜晚,她都会和芬芳一起商讨,明日见太子,应该有什么准备,梳什么发髻,穿什么衣裳,化什么妆容,就为了每日将自己最好的状态在太子陆云琛面前展露。 活脱脱的就是一个陷入爱情中的小情侣状,今日又是如此。 季倾安瞧着季乐思那么郑重的模样,猛不迭的想起,自己都没有对陆清泽这么郑重过,她没有恋爱经验,不知道陷入爱情之中的女子是何模样,突然瞧见了季乐思的表现,她有些慌了个神。 季乐思面上的妆容擦了又化,化了又擦,就连眉型都是琢磨了好多次,就连花钿耳饰都要一再的小心挑选。 挑了半天,还没挑出个所以然来。 而对比着她自己,平日里头,若是有什么大事时,陆清泽会派上专人,为她送上一整套衣裳首饰,她直接穿上就好,若是没什么大事儿,她也就是随意让小玢从她衣柜中挑上几挑。 从来没有如季乐思这般模样过。 莫非…… 季倾安眼眸猛然一抬: 莫非是她不够爱陆清泽? 可是瞧着季乐思这个模样,也确实是麻烦的很,两个人在一起不应该是开开心心吗?每天若是都为了这些个琐事烦恼,那每天能开心吗? 此时此刻,季倾安这个直女完全陷入了纠结和疑问之中,她已经有些开始怀疑人生了。 终于,这季乐思总算是挑好了,只见季乐思长吁了一口气,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满足,完全没有季倾安所认为的烦恼的模样,反而一脸幸福。 季乐思偏过头开始询问着芬芳:“你说明日太子殿下,会不会觉着我这身打扮很好看?” 芬芳迅速的点点头:“那是必定会的,况且,小姐你这装扮每日都是不同的,每日都能给太子殿下不同的惊喜,哪日太子殿下可说过你装扮不好看?” 季倾安点点头,颇有些得意:“那倒是,太子殿下每日见面时,眉眼中都只有惊异,相比我这每日不同装扮,太子殿下是颇为满意的。” “小姐每日花这么多个心思准备,太子殿下不满意都是不可能的。”芬芳说话间,就不断往季乐思脸上瞧, “瞧瞧小姐,就算是粉黛未沾,毫无妆容点缀,都是美艳绝伦。” 这马屁拍到了点子上,季乐思嘿嘿的笑着。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季倾安顺着声源瞧过去,只见那身着绯红色衣裳,动作迅速的往季乐思院子走来。 只听“蓬蓬”几声,房间内敲门声响起。 芬芳上前打开了房门,开始朝着张新春行礼:“恭迎夫人。” 张新春点点头,便直接往里头走,季乐思拉着张新春坐下,季乐思脸上时常挂着微笑,与她母亲张新春端坐一一起,互相说这些什么。 本来季倾安是不想再继续偷听了的,只是那张新春与季乐思突如其来的谈话,让她面色沉了沉,也停了要离开的想法。 只听那张新春将芬芳赶了出去,拉着季乐思坐在床边,推心置腹的说着:“你父亲说了,要扶太子上位,只要太子行事乖巧,能待你好,我们丞相府就不遗余力的支持他,至于那云清王,即便得皇上皇后重视,毕竟只是个王爷,如今又是娶了那小贱人季倾安为王妃,你父亲本就不喜欢那小贱人,如此更是会坚定的站在太子这头了。” 季乐思点点头,颇有些担心“母亲,当年之事儿,确定不会暴露了吗?” 只听张新春说道:“不必担忧,当年那事儿,除了我们知晓,何人知晓具体?” 季乐思紧蹙着眉头,没有了先前的喜悦,有的只是忧愁和担忧:“我总担心,如今这季倾安羽翼愈发丰满,我就怕当年之事儿被她知晓,如今她完全不是先前那个能随便供我欺负的可怜虫了,她有云清王殿下护着她,还有皇上皇后维护,我们之前就应该下狠手将她铲除的,如今留在这世上,徒生祸端,我这些日子,许多次做梦,都是她季倾安的脸……” 张新春伸手轻轻抚过季乐思的紧蹙眉头处,“少皱些眉头,毕竟明年就也要嫁给太子殿下做侧妃了,时时刻刻啊,都要注意形象,至于这季倾安,不必担心,以前我们也能将她狠狠掌控在我们手掌心中,如今也是,羽翼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就而成,她季倾安之所以如此好的运气,只是因着有云清王殿下护着她罢了,一旦她没人护着了,也就是我们下杀手的时刻了。” 第109章:抓包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张新春的话,这才让季乐思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其实一直以来季乐思一向听张新春的话。 幼时,她想整谁,只要和张新春通口气,张新春总能找出办法解决了那人,久而久之,幼时她讨厌季倾安,张新春便能把季倾安整得死死的,因此在她心里她就觉得自己母亲张新春是无所不能的。 譬如到今日,季乐思仍旧如此觉得,她甚至觉得,经由张新春这么一说,季倾安完全就渺小起来,渺小到她看不见的那种。 她单纯的认为,如今情形,仍然和之前一般,季倾安只是暂时的羽翼丰满。 闻之,她心情自然也就好了起来,便开始和张新春换别的话题唠嗑,比如和太子陆云琛最近的情况。 “娘,太子殿下如今对我可好了,我感觉之前除了爹地以前从来没有男子对我这么好过,况且他身为堂堂一介太子,却性情温柔,往日里我和他说什么,他也总是笑盈盈的看着我,我感觉每次瞧着他,就感觉啊,他眼睛里头有星星一样。” 季乐思那表情,那模样就完完全全是个陷入爱河的模样。 张新春却是握了握季乐思的手:“如今太子殿下没娶你之前,赠予你的一切关切都是虚浮,都恍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长久不得,况且,若不是你父亲与太子殿下的合计,太子殿下又怎会与你亲近?思儿,你是个懂事儿的孩子,对于男人,只可信三分,其他都要保留防备才可。” 季乐思还想反驳似得开口,终究还是在张新春毒辣的眼神中,低下了头。 屋檐之上的季倾安终于也是不再停留,她飞檐走壁,跳出了丞相府,在月色中,隐没在黑暗里。 直到她回到云清王府中途中,季倾安的脑海中仍然在思考和张新春与季乐思口中所说的事儿。 究竟是什么?能让张新春与季乐思如此算计? 其实他心里也是稍微有些数,季倾安也猜测她们口中所言,就是与原主生母尹馨相关联的事儿,只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季乐思脸上尽是畏惧? 夜晚回到府时,季倾安刚沐浴更衣完毕,陆清泽就回来了。 这次回来,陆清泽身上颇有些风尘仆仆的感觉,这几日那商铺的装潢啥的季倾安也没有去盯着看,因为有林芳雪坐镇,季倾安倒也是放心。 尽管与这林芳雪交情尚浅,但是季倾安还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她这人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用上了林芳雪,便是百分百相信她的实力。 回来房间时,陆清泽主动问起了日用品商铺的情况,季倾安如实回答了他,“这几日都在加工制作,店铺也是在装潢设计,本来这商铺前身就是个卖物件儿的,因此要改进的地方少的很,我也没打算一直在这个小商铺中发展,我还是有很大野心在的,因此啊,只要等牌匾制作完毕,随后找个风水先生挑个良辰吉日便可以开张营业了。” 陆清泽闻之点点头,他放了心便没有再询问。 夜晚时,季倾安将徐嬷嬷叫到了房间里头,拉着徐嬷嬷的手开始话家长里短,同时也准备在不经意间,套取徐嬷嬷口中的消息。 徐嬷嬷作为当年陪在原主母亲尹馨身边的老嬷嬷,可以说,是从青春年少走到如今的苍颜白发,可以算是原主母亲尹馨身边的老人了。 作为女子的强烈第六感,季倾安总觉着这徐嬷嬷了解当年的详情。 “徐嬷嬷,你与我母亲是如何认识的?”季倾安不经意间便开了口询问 徐嬷嬷对于这一问题倒是丝毫没有隐瞒,很快就回答:“老奴是跟着大夫人从娘家里过来的,一直伺候在大夫人身边,后来王妃您出生了,我便又伺候在夫人与你身边,小时候,还是老奴带着你呢!” 说到此时,徐嬷嬷面容上,是掩盖不住的喜悦,似乎沉浸在当年的回忆中,难以自拔。 也对,当年季倾安季河君尹馨三口子,也算是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日,只是这时日就跟烟火绽放般,只有开放时短暂的灿烂,待到开放完毕,余留的便只有无限死寂,就跟从未出现过一般。 “当年一事儿,你究竟知晓多少?”季倾安迅速的发问,说完,便是紧盯着徐嬷嬷的反应。 徐嬷嬷果然停顿了一下,季倾安瞧过去,只见那徐嬷嬷眼神间不断闪着躲闪的光芒,颇显奇怪:“老奴不知,老奴不知。” 往往只有人在想掩盖什么东西的情况下,才会不敢于对视别人的目光,季倾安心想,一是徐嬷嬷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二便是知晓当年实情,因此为了让季倾安信服才会同一句话重复两遍,而这徐嬷嬷,两件事儿,都做了。 这种若是不让季倾安感觉奇怪,那才是真的奇怪了。 “我母亲怎么死的?”季倾安想了想,决定换个话题询问,随后逐步攻破这徐嬷嬷的心理防线。 闻及此询问,徐嬷嬷这才松了口气,只是那双日渐浑浊的眼眸中开始浮现了泪意,说话也不觉哽咽起来: “当年,大夫人是服毒而死的,因着相爷溺水三千不取一瓢饮,大夫人得不到相爷宠爱,因此生了心疾,大夫人性子又是个好强的性子,向来不喜争抢,一生向往的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可惜相爷不能给她这个奢望,日复一日间,大夫人获得的只有无尽失望,落寞,在这一天天中,大夫人日渐消瘦,终于哀莫大于心死,挽回不了自己心爱的男人,终究是年纪轻轻便丧了命。” 这话说完,徐嬷嬷又是抹了抹眼泪,生怕季倾安不相信似得,还偷瞄了季倾安好几下。 其实本来季倾安是要相信了的,瞧瞧啊,说的多么的令人难受,女子奢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男子给不了,女子因而抑郁成疾,为了成为男子心尖上的一颗蚊子血,选择服毒自杀。 若不是徐嬷嬷不断的偷看,季倾安怕是已经相信了,只是可惜,就是徐嬷嬷的这些个偷瞄,引起了季倾安的怀疑。 “徐嬷嬷,事实真是如此吗?”她目光如炬的紧紧凝视着徐嬷嬷,想继续从她眼中瞧出些蛛丝马迹。 徐嬷嬷怔了怔,“确实如此。” “徐嬷嬷,你没有和我说实话。”季倾安叹了口气,语气中有些无奈: “或许,我的身边是留不住你了。” 徐嬷嬷瞬间开始慌了,她揪住季倾安衣袖,开始祈求:“王妃,不要赶老奴走,不要赶老奴走。” 季倾安缓缓挣脱开来:“你迟迟不愿和本王妃说实话,本王妃又怎么留你?我本王妃边又如何能容得下你?” 说话间,季倾安语气中的霸气显而易见,说完之时,季倾安已拂袖而起,准备离开。 徐嬷嬷见状再次泪流满面,那语气中带着恳切,面容之上的皱纹因着哭泣,挤在一起:“王妃啊!不是老奴不告诉你,实在是如今时候还未到啊!时候未到,老奴又如何敢告知于你?” 季倾安停住步伐,开始反问着:“时候未到?”说完,季倾安开始转过身子:“徐嬷嬷,何时才算时候到了?你告诉我!” 语气中的凌厉扑面而来。 徐嬷嬷也是头一遭瞧见如此模样的季倾安。 彼时徐嬷嬷已然跌落在地:“王妃啊——”这一声呼唤声嘶力竭,差点都要破音,颇显她的悲切。 这一声中,徐嬷嬷那双浑浊的眸子,终于是对上了季倾安的眼眸,浑浊与清澈的碰撞,季倾安终是从里头瞧出了一些端倪来。 “你知晓实情是不是?” 最后,季倾安只是止住了步伐,缓缓叹了口气,凌厉的气息也趋向沉稳温柔。 徐嬷嬷终于是重重的点了点头:“王妃,老奴不是不告知于你,只是如今时候未到,真的不敢于告知于你。” 徐嬷嬷仍旧是重复着之前的话语只是一个劲的说着现在时机不成熟,还不能告诉季倾安。 “那徐嬷嬷,你告诉我,对你来说什么时候时机才是成熟?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必须得以后再说?” 徐嬷嬷只是含着泪:“王妃,再等等,徐嬷嬷不是不愿意告诉你,只是现在真的不是好时机,过段日子吧。” 季倾安见此情形,便明白过来,这徐嬷嬷是说不通了,于是乎也不再强求,既然徐嬷嬷如此言语,她也不必再多问。 季倾安上前,扶住徐嬷嬷手臂,将徐嬷嬷往椅子上一拉,“罢了罢了,徐嬷嬷,那便等你啥时候想和我说了,再告诉我吧!” 徐嬷嬷含泪点头,泪如雨下。 季倾安瞧着也是感触极深,终究还是没有在说话。 第二日时,尹航带着打造完好的牌匾回了相府,一进门,就听小玢大声嚷嚷着: “王妃,王妃,尹航回来了,尹航回来了!” 说完,便见一身青衣的小玢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季倾安瞧着小玢这股子风风火火劲儿,没忍住吐槽着: “哎呦,这是哪家的疯婆娘,咋咋呼呼的,一点都没点形象。” 小玢闻言这才不好意思的揉揉脑袋,“王妃你怎能笑话人家?奴婢这不是因为瞧着尹航为王妃制作的牌匾归来了,我为王妃高兴么?王妃怎能如此说我呢?” 季倾安瞧着小玢那一脸娇羞劲儿,顿时笑了: “噢?真是为了我牌匾制作成功而高兴吗?” “真是——”小玢嘟着嘴开口。 季倾安再次笑了笑:“不是因为人家尹航回来了?” 尹航与小玢这一对,季倾安一直看在眼里,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有句话讲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小玢与尹航在季倾安眼中就跟猪跑似得。 自从上次小玢被季乐思鞭打之后,尹航投入她的门下,此后,便成为了她季倾安的侍卫,而尹航也是无时无刻不保护着小玢安全。 可以说,只要有小玢在场的地儿,尹航啊,永远只能瞧见他的侧脸。 这两个小情侣也是着实叫季倾安艳羡,这几日尹航被季倾安指派去制作牌匾,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的,这小玢与尹航二人见面次数都因着这个减少了。 最近小玢是想念尹航想念得紧,只是一直不敢和云清王妃季倾安说,如今被季倾安如此直白的挑出来,她顿时面红耳赤来。 “王妃你怎能如此言语?” 季倾安顿时乐开了怀,原来逗这小情侣如此有趣,便乐呵呵的说着: “怎么就不能如此言语了?小情侣家家的,想想念人家不是正常的事儿吗?就像你王妃我,这日日与你王爷朝夕相处,这不日日还都想念着他吗?这是正常的,小玢呀!” 然而,还不等小玢回答,就只听身后头一道男音突兀而有质感的出现了:“看来,王妃是想本王想念得紧啊!” 陆清泽这几日都是有要务要忙,今日好不容易忙里偷闲,结果这几日又开始繁忙了。 其实陆清泽倒是想陪在季倾安身边,虽说每日回来都是要见上一见嘛,但是总是和时时相见有很大区别。 今日好不容易早些个回来,就想着早些见到季倾安,于是乎,一回来就听到了季倾安如此言语的话。 陆清泽脸上瞬间洋溢出笑容来。 这话一出,季倾安猛然间回过来头,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为啥老是一说假话,就被陆清泽抓包? 这多尴尬? 陆清泽会不会以为自己对他有什么想法? 季倾安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小玢就接过去了:“王爷,您可不知,您不在的时候,王妃念叨您的名字的次数都多了起来,今日不就又念叨了?” 季倾安回头一瞪:“小玢,你可别乱讲……” 都怪往日里头,自己对小玢太好了,造成了如今小玢敢揶揄她的境地。 陆清泽爽朗的笑声传来,传入季倾安耳中:“好了,王妃,不必多言,本王都懂的……” 季倾安无语了,你懂了屁啊!你懂? 只是这话又不敢说出来,万一陆清泽觉得她这个王妃说话粗俗,那才是真的尴尬。 第110章:你来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边厢季倾安有苦说不出,而小玢在那边憋笑憋着很痛苦,王妃也有今天,真是让人想笑。 正在季倾安纠结怎么把话题转移开来之时,那制作牌匾的尹航到了院内。 身后跟着两个下人,牌匾之上盖着一块红布,遮掩住了牌匾的真实面目。 尹航带着两个下人行礼:“属下参见王妃,王爷。” 季倾安点点头,说了一句:“欢迎回来,尹航,辛苦你了。” 尹航闻言立即摇头,“这是属下分内之事,能为王妃分担事务,属下心里踏实。” 说完,便转过身子,站到了牌匾前,掀开了上头蒙住的红布。 一时之间,季倾安等人这才仔细瞧见了这牌匾的真实面目—— “倾泽日用品” 这五个字上头是烫金的字体作隶书篆刻,伴随着光照的挥洒,颇显利落奢华。 为这个商铺取名字的时候,季倾安纠结了许久,取了很多个名字,都有些不尽人意,毕竟她如今身份是云清王妃,自然是是要与云清王挂上关系,才是更好。 想了好些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乎,季倾安干脆就取了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与陆清泽的名字中的一个字组成了如今商铺的名字——倾泽日用品。 瞧瞧,多么的好听,多么的文艺,低调着透露着奢华,又不经意间秀了波恩爱。 季倾安对此牌匾很是满意。 陆清泽也是瞧着这块牌匾啧啧出声:“王妃真是给了本王一个惊喜,这个牌匾,本王瞧着甚好。” 季倾安白了他一眼:“王爷满意就好。” “本王确实挺满意的。”陆清泽赞叹着,心下更是确认了季倾安对他心仪的想法。 紧接着,只听尹航指着牌匾说着:“王妃,制作牌匾的木头,是上等红木,至于这篆刻字体,便是京城中最有名的篆刻师傅所作,用材皆为上等。” 季倾安点点头,便上前近看触摸了牌匾一番,触感光滑齐整,字体处凹陷,却也不刺手,整个质感很是优越。 季倾安没忍住不断地赞叹: “不错不错,值得表扬夸奖,尹航,这回你这事儿办的真是太好了!” 尹航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王妃可别这样说,属下也只是尽了奴才的本分。” 季倾安笑了笑:“说吧,想要什么奖励?”季倾安此时心下已经闪过了几丝算计。 尹航立即摇摇头:“为王妃办事,属下不需奖励,况且前几日制作牙刷牙膏的奖励已然很多了。” 季倾安却很坚持的摆摆手,说着:“不行,本王妃这人向来赏罚分明,既然这事儿你办的让我满意,那自然是要奖励一番的。” “只是属下不知要求些什么奖励。”说话间,尹航却是往小玢方向一瞧。 尹航对小玢其实是倾慕已久,早在他通知季倾安小玢被季乐思鞭打那日以前,他便注意到了这个女子。 她虽然不过只是个丫鬟,如他一般地位低下,可她从未怨天尤人,也没有因为主子不得势便脱离开来,没有与其他下人丫鬟一样对丞相府大小姐予以欺辱。 她一直本本分分,尽职尽责,甚至于,在其他院的丫鬟下人以及二小姐季乐思欺辱丞相府大小姐时,她还能勇敢的站出来,护在主子身前,多少次为了护着季倾安也被鞭打得遍体鳞伤,她都丝毫未曾顾及。 鞭打欺辱过后,她还会一次一次的告诉丞相府大小姐,一切都会好的,要她不要伤心难受。 就是这一次次中,他注意到了这么个女子,不知不觉中也对这女子动了心,只是很多次午夜梦回间他醒过来,都会痛恨自己仅仅身为一个下人,都会痛恨自己懦弱毫无能力,他不是不能去护着她,只是他身后还有他的家人,他惧怕一旦他帮了小玢,就会连累家中老母小妹。 因此他只能一次一次的痛恨自己无法改变,后来,直到丞相府大小姐改头换面,性格发生大改变,他方才勇敢了些。 他从季倾安身上瞧见了希望,于是乎,他毫不犹豫的加入了季倾安的阵营,为的,便是与自己倾慕的女日夜相伴,一齐共事,只是他没想有想到,当时那么懦弱无能的主子,会变成今日这个能护住她们所有下人的云清王妃。 也未曾想到,自己对这小玢的倾慕之情,也会愈加浓烈。 有些人,在日日相处中,感情会日益冷淡,而有部分人,在日益相处中,会愈加喜欢。 不巧,小玢于他而言,便是属于第二种。 其实他心中怎么可能没有所求呢? 他也不过只是个普通人,只是他心心念念所求的,也不过是和小玢在一起罢了。 只是这个想法,现如今,不是很适合提出,在不确定小玢对她是否有想法前,他都不会将这个戳破。 季倾安瞧见了尹航眼神中的张望,作为一个旁观者,她轻而易举的便瞧出了这尹航与小玢二人的相互倾慕。 只是这二人平日里头都太过于矜持,怕是都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想法。 季倾安沉思片刻,其实自己贴身丫鬟的一生能挑个好的对象,定是也很重要的,古代不比现代,现代皆是自由恋爱,正巧先前小玢又揶揄她这个事儿,正好可以一块儿报了。 她沉思着开口:“既然你不知晓要求些什么,本王妃便帮你一番吧!” 尹航很是好奇,“王妃你知晓?” 这话一出,便是满满失落,王妃又怎能知晓呢?王妃是不会知晓的。 季倾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而询问着:“尹航,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见季倾安转移话题,尹航也不恼,只是乖乖的回答着:“属下今年二十一了。” 季倾安点点头,故意不说清的说着:“也是过了及冠的年岁,正巧本王妃知晓一个人,本王妃瞧着,与你挺搭的,要不为你指一门婚事?” 季倾安是知晓这个事儿的,下人丫鬟若是要成亲,是要主子指婚方才可以的,因为主子握着这两人的卖身契,决定了他们的婚姻以及生死去留。 于是乎,季倾安有心为尹航与小玢指一门婚事,不然就瞧着这二人木讷的性子,怕是不知猴年马月才能把话挑明白了。 闻及季倾安言论,尹航连忙摇摇头,想制止:“不不不,王妃,属下还未曾有想成亲的想法,王妃不必如此。” 他只有娶小玢的想法,若是娶了别人,他倒不如单身到老。 小玢也是开始急切了:“王妃,你听听,尹航他不想的,你就不要为他指婚了。” 季倾安揶揄的瞧了二人一眼,随后将视线定在尹航身上:“噢?尹航你是真的不愿吗?” 尹航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属下不愿,属下不愿……” 季倾安听闻,只能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哎,本来啊,本王妃是想为你与小玢指派一门婚事的,只是尹航你既然没有这个想法,那本王妃也只好不强求了……” 说完,季倾安又是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听这话,尹航心里那个急啊:“不不不,王妃,王妃,属下有这个想法了,属下有这个想法了……” 若是早知道指婚对象是这小玢,打死他他都不会拒绝啊,尹航心里那个懊恼啊,真是恨不得收回自己说的话。 季倾安继续揶揄着:“噢?如今又有这个想法了?不是先前本王妃说的时候,你不是还不乐意吗?尹航,你可是对我这贴身丫头小玢有想法?” 季倾安直接把话给挑明白了。 此言一出,小玢如今脸色已然异常红润,整个面容红通通的,耳垂都跟着红润了。她没有想到季倾安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王妃,你怎么这样……” 实际这句话一出,小玢心下也开始有些期待了,她也有些期待尹航会如何回答了。 “本王妃咋样了?”小样儿,还敢揶揄我,现在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吧? “尹航,你可是对小玢有想法?”季倾安再次重复一次。 尹航半晌没说话,最后他缓缓低下了头,只听从她牙齿缝里轻轻的蹦出了一句:“属下倾心于小玢姑娘。” 这话一出,小玢脸红的更彻底了,心也砰砰直跳起来…… 季倾安瞬间就乐了,“这不就得了?那本王妃指派的婚事,你们二人可都满意?” “满意满意。”尹航头跟小鸡啄地一般,点的极快。 得到尹航的回答,季倾安又将视线对向了一旁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的小玢,“小玢呢?可否满意?” 小玢很是小声的说了一句:“奴婢愿意。” 听闻小玢说话,尹航没忍住直接奔到了小玢身前,忘记了季倾安与陆清泽还有其他下人在场,抱着小玢就转了两圈。 还是小玢反应过来周围还有人在,一直伸手打着尹航背脊:“尹航,快放我下来,王爷王妃还在呢!” 季倾安连忙说着:“本王妃与王爷马上就走了,不打扰你们的,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这边陆清泽倒是看的精精有味,却直接被季倾安被拖走了:“我们两个煞风景的快快离开。” 说完,还不等小玢与尹航反应过来,季倾安便与陆清泽离开了房间,陆清泽还比较善意的为尹航与小玢二人关上了房门。 留下尹航抱着小玢面面相觑的身影。 云清王与云清王妃可是忘了他们所在的房间,是他们的婚房了? 出去之后,陆清泽抚摸着下巴,不断揶揄着:“没想到小玢这丫头与尹航在你眼皮子底下开始了感情啊!” 季倾安撇了撇陆清泽一眼,眼眸中带着戏谑:“你这就不懂了吧?我可是平时都仔细盯着呢!他们这样我早就发现了。” “倾倾,那你可发现本王对你也格外倾慕?”陆清泽突然在边上故作深情的说着。 季倾安顿时想走了,为何这个古代美男老公,最近愈发不着调了?她还是喜欢霸道总裁啊!! 怎么现在变成小奶狗了? 如今这隔三差五来个土味情话,她小心脏有些受不住啊! 只是她还是维持着一张特别“喜悦”的笑容,缓缓的说着:“臣妾肯定发现了呀,臣妾怎么可能没发现呢?” 呸,真香! 只要人帅,不管霸道总裁还是小狼狗,她都爱! 这话刚出,只见陆清泽脸上浮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润,随后听他用那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说着: “你发现了就好。” 季倾安服了,真感觉白捡了一老公,还是优质男,非常不错! 就这样,季倾安这女人,瞬间变换了一张脸色。 女人啊,总是善变的。 自从今日之后,接下来几日,陆清泽都对她总是格外的热情。 季倾安都要不习惯了。 这个热情,一直持续到了倾泽日用品开业那天。 这日,陆清泽本来还在外头忙着解决最近的大忙事,最近京城里头,出现了一个大事,也可以说不是京城,是朝堂之中,出现了一贪官。 陆清泽最近忙着暗地里去查检,搜寻证据,准备等证据搜索完毕,一齐将这人送入监牢中,因此最近整日忙的不可开交。 前几日就是为了忙这些,因此每日都是早出晚归,都没有时间来陪着季倾安,正巧那几日季倾安也是忙得很,无暇顾及他的晚归少陪伴,他心下有些空落的同时,却也没有言语。 那几日,其实他与季倾安交谈甚少,几乎是没有。 直到牌匾出来那日,他知晓了季倾安对于这几日没有她的陪伴,很是想念,于是乎,这几日他做事热情大涨,基本上很快就把事情就解决完,就迅速赶回云清王府陪在季倾安身边。 这日这打贪官这事儿,已然接近落入尾声,最近许多方许多条证据都整合为了一个个折子,送到了陆清泽面前。 陆清泽瞧着面前这如小山般高度的折子,愣神了,他突然想起今日是这季倾安的倾泽日用品商铺开业的好日子。 昨日里头,季倾安还特意与他说过,“陆清泽,你明天可有时间?”自从陆清泽叫季倾安倾倾之后,季倾安都是直接陆清泽陆清泽的呼唤着。 虽然有些没大没小,但是与王爷相比,还是陆清泽亲近许多。 因此,陆清泽也没有去争辩,就这样随着季倾安的意思这样叫他了。 其实他明日事务格外繁忙,只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开口说着:“有啊,怎么可能没有?只要倾倾有令,本王挤也要挤出时间来的。” 季倾安点点头,“无妨无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明日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开业,若是你有事儿,不去也无妨,若是你有时间,又恰巧无事可做的话,可以来倾泽日用品商铺瞧瞧。” 陆清泽笑着说:“那肯定有时间的,肯定是要去的。” 什么事情,都没有季倾安的事情重要! 遐想之间,陆清泽偏过头,询问在一旁站立的跟根主子一样的暗羽说着: “如今什么时辰了?” 暗羽说道:“如今辰时即将结束,快巳时了王爷。” 陆清泽想了想,季倾安的倾泽日用品商铺是巳时三刻正式开张,看来差不多时辰了,要赶去那倾泽日用品商铺了。 可不能迟了时辰到! 方才这样遐想,陆清泽便站起身来,开口:“暗羽,备马。” “王爷这些折子……”暗羽迟疑着开口。 “回来再继续看,不急。”陆清泽撇了撇:“今日,何事都没有倾倾的倾泽日用品商铺开张重要。” 马备好之后,陆清泽翻身上马,这日,京城长街上,许多百姓都记得这一场景,云清王策马奔腾,飞驶而过间,带起衣袂翻飞,许多适龄的姑娘家,对他迷住了双眼,动了心。 云清王,是多少女子心中的未来夫婿的幻想。 然他只对一人倾心。 最终,陆清泽的马在东街与西街交界处,也就是倾泽日用品商铺的地方,停了下来。 彼时,这倾泽日用品商铺外头,已然聚集了一大堆人在场,周遭还停了许多朝堂官员家里头的马车,这块地方,被围的水泄不通。 皇帝面前最为得势的太监总管,王公公也得了圣令来到此地,他手中握了快木笺,在一个个登记今日来此的官员名字。 周遭百姓不论男女老少皆围在一起,层层叠叠,自觉围城了一块人墙,陆清泽下马,有些惊异,这是京城多少年都没有见过的奇特场景? 而作为倾泽日用品商铺的老板的季倾安,正站在牌匾下,慷慨激昂的说着振奋人心的开业消息: “各位父老乡亲们,本店倾泽日用品商铺在今日开业,本店主要售卖牙刷牙膏等洗漱用品,今日来此购买满五件,便送一件,满二十件在送四件的同时,还能享受本店第一时间新品试用体验,感谢大家今日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到来,实属感谢。” 一时之间,周遭掌声四起,不绝于耳,长久未散。 说话间,季倾安便注意到了陆清泽的脚步靠近,她朝着陆清泽笑了笑,便轻声开口,用口型说着:“你来了。” 第111章:一千五百两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陆清泽点点头,以示回答。 伴随着陆清泽的走近,只听季倾安继续说着:“接下来,便是揭开红布,展示牌匾的时刻了。” 掌声再次四起,其实很多拍手叫好的官员,其实内心都是十分拒绝的,他们其实都很不想去鼓掌叫好。 只是无奈这个皇上面前的大红人王公公在此瞧着,还带头鼓掌鼓的最凶,他们哪能不拍手叫好?这太监就是代表着皇上意思,皇上要为云清王妃这个儿媳妇站位,他们做臣子的怎能不从? 于是乎,如果那日有眼细的百姓,若是仔细瞧着在场穿的人模狗样的官员面色,都会看得出来他们一个个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样,又臭又不好看。 只是有什么办法吗?没有办法的。 只听季倾安接着说道:“接下来有请我们堂堂云清王殿下为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摘红布,展示牌匾——” 掌声再次四起,此时此刻,那些朝堂官员的模样瞧上去,他们不过只是个毫无感情的拍掌机器罢了。 季倾安就算是注意到了,也无暇顾及,只要有这么多撑场子的人在就好了,头一天就有这么多人,相信后面人也不会少。 更何况,这些人她一瞧过去,衣着不菲,看上去就很昂贵,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主儿。 陆清泽对于突如其来的这一遭,也是愣了一下,但是他毕竟是堂堂一朝云清王,自然是见惯了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 于是乎,他很是自然的走到了众人跟前,飞身一跃,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捏,便将牌匾上遮掩的红布扯了下来 外头爆竹声不绝于耳,很是合拍的在此时响了起来。 待到红布落地,陆清泽也稳稳当当落了地,周遭人群黑压压的全跪了下来,他们齐齐喊着: “参见云清王殿下。” 陆清泽忙说着:“免礼免礼。” 待到众人皆站起,陆清泽又象征性的指着招牌说着:“相信大家瞧着这块招牌,也能看出是怎么由来了,今日这倾泽日用品商铺,是本王与本王王妃共同建立而成,希望各位乡亲父老都能来捧个场,请大家相信,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品质质量有所保证,若是出现什么问题,都可以拿着你们在倾泽日用品买的物件儿,上门询问,我们商铺定会给大家一个好的解决方法,当然,本王知晓这种可能性很小,毕竟本王对这质量很是满意,本王如此言论,只是为了让大家心里有底罢了。” 这番长篇大论,又引起了一股子掌声。 季倾安又领着林芳雪出来介绍了一番,只是介绍林芳雪时,下头窃窃私语声强烈了起来,林芳雪当时面色有些凝重,只是季倾安朝着林芳雪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时,林芳雪也主动往前一步,朝着大家做了个介绍: “各位父老乡亲,我叫林芳雪,在座的各位,些许有些人是对我有所了解的,如大家所言,先前怡红院中的芳雪娘子,便是我,或许这时候会有人问了,为什么你一个怡红院的娘子也会来这儿?你凭什么来这儿?但是我想说,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我不甘于只当芳雪娘子,因此我退了怡红院,来了这儿,这儿对我来说是个新起点,在这儿,你们也能瞧见一个与芳雪娘子完全不同模样的林芳雪!” 此言一出,还是王公公带头鼓掌,掌声方才响起。 尤其是女子鼓掌鼓的更凶,因为她们觉得林芳雪说的很对,女子有权利选择属于自己的人生。 与先前完全不同的人生! 紧接着,人都介绍完了,季倾安方才说着:“我宣布,倾泽日用品商铺正式开业啦!” 这话一出季倾安便让开了身子,又接着说着:“大家可以进店选购啦!” 此言一出,人潮汹涌澎湃,一个接一个的往商铺里涌去,那些个大臣脑海中都在回响着皇上陆齐治的声音: “经王公公登记,购买的牙刷牙膏数量最多的大臣,可以免去一周早朝。” 多么动听,诱惑的声音啊! 这声音不断在各位大臣脑子里回响,林芳雪也立即进店,她作为古代导购员,可不可或缺,于是乎,她立即拿着开始牙刷牙膏解释着使用方法,陈双双与小玢等几个丫头都在忙着为别人结账,尹航黄小元暗羽等侍卫都在负责往商铺里头运货。 结账时,小玢陈双双他们几个丫头都又会再重新解释一遍,以便所有购买者都会使用这个牙刷牙膏。 那些个大臣,也都在里头不断吆喝着: “老夫要购买二十件。”一大臣刚听林芳雪介绍完,就开始说着。 另外一大臣大手一挥,直接干脆的说着:“你个老不死的,买这么多,我要买三十件!” 另外一个大臣最开始颇显淡定:“二位老头,你们都别争了,免早朝一周我是势在必得的!我要四十件!”只是话落却是低调中透露着奢华。 “死老头,老夫像没钱的人儿吗?我要五十件!”这里头吵的不可开交,声音大的很。 不知道的还以为里头人在闹事,其实他们都是在抢夺牙刷牙膏,就为了免一周早朝。 毕竟一周不用起早床,不论是对于现代人还是对于古代人来说,都是会让人喜爱的。 所以有些东西,不论是时间过去多久,都亘古流传,永不改变。 季倾安原本在里头瞧着,看得是一脸震惊,于是乎她退了出去,便走到了正在外头看热闹的陆清泽身边, “这些个大臣都为了免早朝才来这儿购买牙刷牙膏的?” 陆清泽点点头,撇撇嘴,压低声音说着:“你是不知道,本王那父皇,在朝堂上下令,命令他们大臣都必须要来你这儿购买和捧场,若是不来的……” 陆清泽眼神示意,指了指正在拿木笺记录的王公公说着:“若是不来的,被王公公记下了,怕是之后日子就惨了,父皇还说,买入你这牙膏牙刷最多数目的,能免一周早朝,这些个大臣一听说能免早朝,个个就变成这样了!” 季倾安听的一脸震惊,“父皇还有这等操作?”也是着实令人稀奇。 陆清泽点点头,“其实是母后威胁父皇的,若是父皇不来为你打招牌,就让父皇睡在外头,不让他进屋睡,你说父皇还敢不来吗?” 季倾安听着,她实在有些哭笑不得:“这父皇也是内心无奈吧?” 这好歹是一朝皇上皇后,怎的跟孩子一样?玩的如此幼稚?而且这父皇怎么与传统的皇上不同?地位还这么低下? 陆清泽摆摆手,也是有些见惯了的模样:“父皇其实也是习惯了,他这么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季倾安一脸惊讶的点点头:“行吧,还好这些日子都在制作,屯了不少货,够这些个大人买的,都买去都没关系,顶多让我赚一笔,说起来还是要多谢谢父皇!” 季倾安瞧着这些个大人买牙刷牙膏大气的模样,只觉得大把银子往自己怀里钻。 光想想都能让我爽歪歪到想笑!大把银子啊! 陆清泽对于季倾安的模样似乎是有些没有想到:“本王还以为你会可怜这些大人的,原来弄了这么半天是这么个小财迷啊!” 季倾安撇撇嘴,“父皇只说他们不来的罚,又没说买少的和不买的罚,说到底他们买这些都是他们自己自愿要朝我们掏银子的,这种白来的银子,我为何又不要让它溜走呢?再说,我又没偷没抢,他们自己为了不上早朝要这般争抢的。” 陆清泽听着,只觉得好像也有道理,便点点头说着“本王觉着你说的很对,那本王也去参与参与,推动一番……” 说话间,陆清泽就往里头走。 “你怎么参与?”季倾安连忙问出来。 只是周遭太过于喧哗,陆清泽好像没有听到似得,季倾安又提高了音量:“陆清泽,你怎么参与啊!” 这一声,季倾安叫的分贝极大,引得店铺内本来都在抢购的大臣和百姓们都停住了手中的动作,齐齐转头看向了门外头发出吼声的季倾安。 那脸上全是惊异的目光,很是奇怪。 他们刚刚是不是听错了?这云清王妃直接喊云清王名字?还连名带姓的喊? 人们个个面面相觑,很是疑惑,然而作为主角的季倾安,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那句吼声是引起屋里头人安静下来的原因。 就连王公公,都是愣住了一下,只是这个愣神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人家云清王与云清王妃的事儿,他们也是管不了,人家自己愿意喊什么都是可以的,更何况人家云清王自己都没意见,他有能有什么意见? 于是乎,王公公继续低头开始准备记录着木笺,开始计算着大臣购买的数目。 如今陆清泽对于季倾安叫他名字也是有些司空见惯,因此倒是没有什么奇异。 他停下来,回头说着:“倾倾,你好生瞧着。” 只见这话一落,他长腿一迈,便跨进了门槛之中,接下来,只听他朝着里头的林芳雪说着: “给本王包两百份牙刷牙膏!”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这反应比先前季倾安叫陆清泽名字反应还要大。 于是乎,有大臣就开始询问了:“云清王殿下,我们这些个老家伙来这儿买这么多是为了免早朝,那你买这么多是为何?” 没事做瞎凑什么热闹? 陆清泽摇摇头,故作矜持:“你们这可就不懂了吧?就你们不想早朝?本王也想不早朝,那本王肯定也是要积极点多买些……” 此言一出,便有人说了:“云清王殿下,你怎能如此?” 季倾安也是对陆清泽这一举止很是诧异,他陆清泽原来也能这样免早朝?季倾安顿时一脸学到了学到了的表情。 这时候,人群中便有大臣开口发话了:“云清王殿下,今日你就不要与我这们这些个老臣争夺了,你年轻人,早起点对身体好!不像老夫我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 这人便是柳御史大夫,他说了一堆,最后便开口说着:“快,给老夫包五百件!”话语中,都是豪气。 陆清泽啧啧出声:“柳御史果然是有钱豪气,本王自愧不如,本王要包……” 说话间,陆清泽话止住了,大家都凑近些只为听清,随后,只听陆清泽说着:“本王包五百零一件——” 这话一出,人群中有人笑了,季倾安也忍住。 这厮这话不是闹着玩儿的么?别人都是几十上百的增加,这堂堂一朝云清王殿下,居然是一件一件的增加,丢死个人了。 当然,陆清泽这个操作,却使众位大人买牙刷牙膏的激动感推到了最高潮! 只听,周遭大人喊话的牙刷愈发的多,场面愈发激烈出来,外头没进去的人听到里头几百件几百件的呼喊,变以为货要没了,便更加急切起来。 而陆清泽,就是在这个时候,慢慢退出了人潮人海。 走到了季倾安身边,一脸得意的对季倾安使了个眼色:“瞧瞧,本王厉害吧?” 最终,以柳御史大夫以购买量七百件,荣获购入牙膏牙刷榜第一名胜出,花费了一千五百两银票。 当柳御史大夫瞧着堆成小山一般的牙刷牙膏,付了一千五百两银票之时,他竟然哭了,一个年近半百的中年老头,当着众人的面哭了。 有人就问了:“柳御史,你这明明是赢了,怎么还哭成这样?” 许多人以为这柳御史是感动的哭的,实则不然。 柳御史是既为那一千五百两银票肉痛,又想到一周不用早朝的喜悦,悲喜交加中,柳御史便没忍住哭了。 只是这话,他又不能说,他只能说着:“老夫是感动的,感动的。” “那柳御史买这么多可是准备用到什么年岁去?” 姗姗来迟的季河君,这时候终于来了,他大老远就听到了柳御史为了免早朝,花了大价钱,走近才发现,这大价钱还不是一般的高。 他作为他的死对头,定是要揶揄一番的。 第112章:不要脸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柳御史大夫本就气不打一处来,买了这么多又是开心又气愤,如今又被这季河君这么一说,更是气的不行了。 他又不能抓着云清王妃与云清王怼,毕竟这两人地位高,幸好偏生这季河君自己送上门来,就等于免费来了个出气筒,柳御史是不存在放过的。 于是乎,他就面向着季河君说着:“老夫乐意,老夫愿意为整个府上的人,都一人备上两套,不论丫鬟小厮,只是不知道季丞相是准备为府上所有人备上几份呢?季丞相平时出手那么阔绰,定是会备的比老夫多吧?” 这话一出,就让季河君为难了,这周围人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呢,他总不能说只来瞧瞧吧?况且这柳御史这个老不死的东西,给他挖了这么大个坑,他丞相府总共三百口人,若是每人三份,都要购买九千件,至少也要花个一千七八万两银票,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想着这种小物件还是季倾安那个离心的女儿制作的,就更是难受了。 这不是白白的往那季倾安手中送银子吗?前段日子还要从公中账房中抽出银两来为季倾安修缮后院,照他说,修什么修,一个不受重视的嫁出去的女儿,还要让家里人帮她修院子,真的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如今还整这么些新奇的玩意儿,照她看来,就是光为了坑他的钱的,主要这小贱人还能说的动皇上为她打招牌,真是不知道怎么给皇上洗脑的。 若不是皇上要求,没来的将会被罚,他看都不不会来看季倾安一眼,瞧见了就烦,还不如不看,结果这硬性规定了,就不得不来了。 他原本只是准备走个过场的。 杨御史问完,半天没听见季河君回答,便又开始询问了:“季丞相怎么不说话了?莫非这是在思考买多少件吗?如果季丞相给整个丞相府里头的人都买了三套,那估计老夫就不能免一周早朝了,真是难受,哎,不过那也只能这样子了,谁叫我们御史大夫府出手不阔绰呢?这七百件的银票,已然是老夫能活用的最大积蓄了,季丞相快告诉老夫准备买多少件?” 这瞬间就把季河君推进了一个死胡同,钻都钻不出来的那种,偏偏这柳御史大夫还不准备放过季河君,“季丞相,可不能隐瞒了我们这些老臣,毕竟我们都是一起共事的,虽然平日里不对付了点,但是左右都是老兄老弟相称,都是些玩笑话,季丞相可不能当真,可定要告诉我们个大概。” 周遭杨尚书也紧随其后着说:“就是,季丞相就给我们说个大概的就可以了,也不用说的太具体,毕竟输也让让我们输的明白些不是?” 周围那兵部侍郎蒋新伟紧跟着说着,说完还不忘叹了口气:“你们这些老头子,人家季丞相好歹正是云清王妃的父亲,这父亲肯定是要为女儿捧场一番的,我猜啊,季丞相这是要准备多买点,本来准备偷偷赢了我们的,只是你这样一说,那我们这些老头不都没机会不上早朝了!” 季河君闻言便白了这兵部侍郎蒋新伟一眼。 这兵部侍郎蒋新伟啊,自从上回宫门口事件之后,张新春与兵部侍郎的夫人孟子欣关系就进入了死对手,二人不再姐妹相称,更别提一块儿出去了。 兵部侍郎蒋新伟也是因为这个事儿,对丞相府厌恶的紧,毕竟不但丢了五百万两银票,还丢了他兵部侍郎的面子,若是光是钱财也就罢了,这下不但钱财丢了,面子也丢了。 真是落了个人财两空,似乎感觉哪儿不对? 想他堂堂兵部侍郎的正夫人,却被罚跪在宫门口处,发丝凌乱,衣衫不整,活脱脱跟个泼妇一般。 完全丢了兵部侍郎府的颜面,往日理里头孟子欣也不是没有进过宫中,往日里头也没有出现过什么错事,至少平时孟子欣还是有些讲究的。 当日若不是孟子欣为了维护那季河君的继夫人,怕是也不会出现如此尴尬之事儿。 最令人气恼的是,那张新春竟然还翻脸不认人。因此,这也是为何兵部侍郎蒋新伟为何不对季倾安厌恶的原因。 虽然那个惩罚是季倾安说的,只是若不是他的夫人孟子欣踩了她的逆鳞,这云清王妃也不会如此。 说多了,都是那丞相府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张新春的错误。 于是乎,从那之后,本来就与丞相府关系一般的兵部侍郎府,彻底成了季河君的死对头,基本不会缓和的那种死对头。 兵部侍郎蒋新伟他对于季河君与云清王妃关系不和这个传闻,也不是第一日知晓了,因此他特意抓住这个机会,就是为了让季河君破一笔财,毕竟当日也是让他兵部侍郎府亏了整整五百万两银票。 今日若是将季河君拉下水了,那五当初的区区五百两银票,相比着这次,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 周围人群对季河君的议论愈发的高,就连季倾安都站在外头,双手环胸,在想着他这个爹这个事儿准备怎么解决。 平日里头季河君看她热闹也是不少,今日也是终于轮到她了。 季河君瞧着这场景,明白过来这笔财是不得不破了,只是有什么办法能降到更低吗? 季河君想了想,准备以退为进: “这捧场是一定要捧场的,只是老夫毕竟是云清王妃的生生父亲,自然是不需要像各位大人一样讲究如此多的,以免众位大臣觉着是我抢夺了早朝资格。” 然而,这话刚出口,柳御史就不乐意了:“真没想到季丞相竟然是个如此谦逊小气之人,嫡亲长女头一遭开店,竟然不尽最大能力捧场。” 季河君见状,便是明白过来退不了了,于是乎,季河君只得说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老夫又不是说不买,既然如此,众位大臣如此想我拿下第一名宝座的话,那我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杨尚书一听,这话,瞬间乐了,便佯装好奇的询问着:“那季丞相是准备买多少件?” 季河君干脆大手一挥:“我丞相府三百口人,每人三套,我要买九百件!给老夫来九百件牙刷牙膏!”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唏嘘起来,柳御史闻言唇角微展,只能苦恼的说着:“看来一周免早朝的机会,只能拱手让给季丞相了,真是好生可惜啊!” 季河君心下翻了个白眼,若真是觉着可惜,就如何会抓着这事儿不放? 只是还是要陪着笑说:“哈哈哈哈,多谢多谢柳御史成全。” 兵部侍郎蒋新伟闻言忙朝着小玢说了一句:“还不快给丞相爷包起来?一共九百件,可别弄错了!” 小玢闻言便开始询问:“丞相爷是要哪种牙刷牙膏?” 季河君瞧过去,随便挑了个色泽鲜艳些的牙刷牙膏,说着:“就这个吧!” 小玢又开始问了,语气中有些不确定:“九百件确定全部是这个吗?” 小玢是清楚这个牙刷牙膏的价格的,尤其是季河君随便指的这个牙刷牙膏,是牙刷牙膏里头最贵的一种。 季河君点点头,似乎有些不耐烦:“就是这个,问这么多,真是磨磨唧唧,你们有这么多货吗?” 季河君瞧着,这些个大臣都买了这么多,是不是可能会出现货源供应不足的表现? 那要是一旦供应不上了,季倾安这边就只能说推迟给他货,到时候,他还可以想理由搪塞过去。 既免了早朝,又能省点钱。 真是个好计策。 然而,这个想法很快破灭,小玢点点头说着:“有的。”这话可是干脆打消了季河君的计策。 说罢,林芳雪便也凑过来过来开始清算。 算完之后,只听林芳雪说道:“丞相爷,九百件牙刷牙膏,总共是两千两银票。” 林芳雪也是有些震惊,没有想到这传闻里头对云清王妃不喜,二人关系不和的传言居然是假的,瞧瞧这丞相爷,简直是大手笔操作啊。 两千两,想想都是钱痛,但是又觉着可以赚一大笔啊! 季河君听到这个价格时,他的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因为他被这价格惊到了:“两千两?这么贵?” 这么个这种小玩意儿,居然这么昂贵?他还以为是什么破烂货呢! 闻言,林芳雪点点头,开始解释着:“丞相爷,您买的这个牙刷牙膏是我们这儿货色最为上等的货,因此价钱也是最高的,丞相爷若是觉着这个价钱不合理的话,可以换另外便宜点的货色来购买,其他也是很好用的,只是外观没有这么新意罢了。” 不过,季河君可是个好强的人,这样一听,当下就不乐意了的瞪着眼眼睛:“那怎么能退?我就是瞧着这个好,况且,我丞相买东西,肯定是要买最好的我看着像是缺这点钱的吗?!” 这么多大臣们都在边上看着热闹呢,他哪能丢了脸面?丢不起这个人的! 一旁站立的杨尚书继续阴阳怪气的鼓着掌:“季丞相说的真对,我们这些个老东西就是要学学季丞相如此大气的举措!” 此言一出,林芳雪也不墨迹,毕竟送上门来的生意,谁会拒绝?于是乎她便开始吩咐小厮去包牙刷牙膏了。 随后,小玢带着季河君走到收银处:“丞相爷,请到这边来结账。” 季河君这就不乐意了,小声的嘀咕着,语气有些不悦:“我好歹也是你们王妃的亲生父亲,况且,又是作为一朝丞相,我买这些个什么牙膏牙刷,还要自己付钱?这些不应该是我那王妃女儿孝敬我吗?” 季河君心里一直觉着这季倾安就是个赔钱货,就是来碍他眼的同时还要坑他的银子。 小玢当时就觉得这个季河君丞相真的是忒不要脸了,只是这话她也不好说,毕竟他也只是个丫鬟。 正巧她这边拒绝的话话还没开口,柳御史就凑了过来:“老夫来瞧瞧季丞相付账,这可是展现财力的时候了。” 季河君没好气的看了柳御史一眼,随后说着:“付什么账?这些都是我大女儿孝敬我的。” 那语气,那个得意劲儿,可真是牛逼哄哄的模样,季倾安看过去,季河君那个模样就跟自己身上带有几个几百万一样。 柳御史随后闻言,当下就提高了音量,大声说着:“季丞相你怎么能这样?你居然这样买东西不付账?” 柳御史这话一出,瞬间引发了一堆人关注的目光来,这些人全部都盯着季河君开始数落着,数落着。 充分展现了舆论的压力。 于是乎,季河君当下就决定要把这个孝敬二字落实了,况且那两千两银票,他是不可能出的,季倾安想都不要遐想,因此要趁现在机会好好敲上季倾安一笔,这才是最为主要的事儿。 “柳御史这就有所不知了,我大女儿云清王妃知晓我在这儿,便放了话,只要今日我看上的物件儿,全部只当孝敬我。” 季倾安是在这时与陆清泽一同进入了商铺之中,陆清泽那毫不要脸的话语,也是传入了二人耳中,季倾安也是瞬间翻了一个白眼。 “云清王来了,云清王妃来了。”人群中有人说了一句。 季河君闻言忙凑到了季倾安面前,“王妃,你可终于来了,为父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不必那么讲究的吗,怎的你还是要如此孝敬为父?” 那模样,就跟季倾安真的说过一样,还是勉为其难的语气,就跟季倾安真说过似得。 季倾安顿时无语了,怎么摊上这种爹的? 于是乎,季倾安便便看了看身边的陆清泽,季倾安如今实在有些不愿起搭理了,这是沙雕东西。 陆清泽见状便说着:“季丞相啊,本王和王妃这个商铺是小本生意,赚的钱少,你先前与我们说的可没有要这么多,只说要几件,那几件本王和王妃自然是拱手就送上了,可这一次性要九百件,也是要白送可不是很好吧?” 此言一出,周遭哗然,唏嘘生四起。 “原来是这样啊,照我说,季丞相这个确实是有些过分了,要几件子也就罢了,九百件还想白要有些倚老卖老了。”柳御史神神叨叨说着。 季河君回头,白了柳御史一眼:“你懂什么?这是我们父女间的事儿,你个外人瞎掺和什么?” 季倾安在此时也是低下了头,很是愧疚的说着:“父亲,实在很是抱歉,这些个都是云清王府内丫鬟小厮们与我一同亲自制作而成的,就连我的夫君云清王也是在其中参与了一番,若是白送给你这么多,怕是会伤了他们的心,要不您就少买些吧!你看看怎么样?” 季河君闻言,瞬间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季倾安:“开什么玩笑?多两件少两件又有什么关系?又有什么区别吗?”说出去的话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怎么可能收回? 若是收回,这些个老家伙不知道准备怎么看他笑话呢!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闻言,季倾安便直接开口说着:“那既然如此,就只能让父亲自己出钱买了,本王妃这倾泽日用品店铺广纳天下生意,虽说您是本王妃父亲,但是本王妃可不能因你一人开个小灶,不然可会伤了其他大人的心,说我这倾泽日用品商铺只要是有些子关系,便能在里头免费拿东西。” 季倾安这话刚说出来,季河君刚想说句,他们怎样关我屁事。 只是这话还没说出口,就生生被柳御史的话给堵了回去:“就是就是,这也不是少数目,整整两千两银票啊!况且季丞相可是能凭借这九百件牙刷牙膏一周都不用上早朝的,若是没花钱买了九百件赢了,老夫第一个心里不爽快,那我可是要去圣上面前告上一状的。” 季河君真的是厌烦死这个柳御史了,只是如今骑虎难下,他只能继续压榨着季倾安:“可是王妃先前你明明答应为父!如今如此这般,可实在是很伤了为父的心。” 季倾安心里也实在是好笑,先前那些个算计,也不知晓是如何来的,如今又一口一个为父,攀附什么关系?幸好她不是他亲生女儿,这人简直是不要脸到极点。 “可是父亲你也没说要九百件!本王妃云清王府这钱这牙刷牙膏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废了很重的劳力物力。”季倾安如今有些不想和季河君周旋下去了,太累了。 “一件也是要,十件也是要,九百件为何不可?再说,这些都是要给我们丞相府府上每个人使用的,又不是给外人使用。”季河君继续死缠烂打着,就是要摆明了占季倾安的便宜。 “那三百件就可以了,何须九百件?我们丞相府总共人口也才三百件,何须这么多?”季倾安也是醉了,太不要脸了!这种人,她一拳能打两个! 季河君闻言开口:“府上人口的确是三百件,但是为父准备为府上的三百口人,一人置办三件!所以就是九百件!” 第113章:争端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那父亲自己出银子吧!这样父亲想买多少件就多少件!九百件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坚决不送!”季倾安语气也开始有些强硬。 “你为娘家府上做点事儿怎么了?你制作了这么多这个什么牙膏牙刷,留着也是没用,而且这种破烂玩意儿,值这么多钱?再说,你又为我们丞相府上做过什么?”季河君开始了人身绑架。 季倾安真的对她这个爹简直是刷新了认知,真的是糟不拉几的。 “那父亲又为我做了什么?”季倾安面色有些冷峻了。 陆清泽正准备说话,季倾安伸手捏住了陆清泽的手,示意他先停止,陆清便没有说话。 季河君开口着:“生你之恩,养你之恩还不及这九百只破牙刷牙膏?就值不得这两千两银票?” “原来在父亲眼里,就是这样想我的!”季倾安顿时演技爆发,潸然泪下。 还不等陆清泽发话,人群中边有人不乐意了,哪里有人能看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家家的哭泣? 于是人群中很多人都开始指责季河君,外头的王公公也开始往里头瞧了一眼。 陆清泽本来见季倾安眼泪汹涌而落真准备发些脾气的,只是他正准备发泄时,瞧见了季倾安的神色。 要他稍安勿躁,他便止住了动作,不过也在心里给季河君暗暗记下了一笔,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这样欺负他王妃! 有人看热闹的说话了,这人便是看热闹的柳御史: “我说季丞相啊,哪有你这样威胁自己女儿的?再说,你这要求确实是有些过分了,哪有要求要这么多的,还整个府上每人要三件,要三件也就罢了,结果自己分文不出,要是我啊,我这张老脸啊都没地方放啊……” 说话间,柳御史就拍了拍自己老脸,以示自己对季河君此行为看不起。 杨尚书也是开口了:“就是就是,本来还以为季丞相出手这么阔绰,是待云清王妃很好呢,结果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时,将军府里头来人了,大老远就听到江老将军在外头呼喊着云清王妃的名头:“王妃,王妃!” 江将军一进门,就扯着粗犷的喉咙说着:“来人,把这儿最好的物件,给我包一千份。 当时说话间,这店铺里头都要抖上三抖。 可见老将军的威严。 林芳雪连忙迎了上去,便开始让人打包,这边还没打包完,江将军就从袖子里头掏出了一张两千五百两的银票说着:“两千五百两够不够?” 闻言,季倾安连忙止住哭泣,迎了上去:“老将军您也来了!” “王妃啊,老夫是不是来晚了?”江将军面对着季倾安,语气瞬间软和下来。 季倾安摇摇头:“不晚,不晚,老将军来的时候刚刚好!” 江老将军是丞相府三姨娘江绣臻的父亲,这季倾安与这江老将军关系甚好,只是平日里头季倾安太过于怯弱,只是也不妨碍江老将军把她当亲生外孙看待。 因此这季倾安与这将军府关系比自己家丞相府里头的关系都要好。 “老夫今日有些急事,便来晚了些,还好赶上了。”这一说完,便瞧见了云清王也来到了跟前,江老将军便开始朝着陆清泽行礼:“微臣参见云清王殿下。” 陆清泽赶快虚扶了一把:“江老将军不必多礼。” 这时候,去打包江老将军一千件的小厮归来了,有些为难的开口询问着季倾安:“王妃,库房这个货只有一千两百件了,丞相爷那边就要了九百件。” 季河君开口:“王妃,可是为父先来的。” “可是那不是你不肯出钱吗?不是你想白占吗?”柳御史就见缝插针的说话。 “要你多嘴。”季河君顿时白了柳御史一眼。 季倾安瞧着季河君那脸,也是实在作呕,只是还是要装作有些为难的说着:“啊,这可如何是好啊?要不爹,你与江老将军谁先把钱付齐咯,这货就卖给谁!” 季河君不乐意了,便开口说着:“那怎能如此?不管我钱凑没凑齐,这货就是我的!我先来的!” 杨尚书又开口了:“丞相爷啊,做人啊,可不能如此贪得无厌,方才云清王妃都说了,不管你与江老将军谁先把钱凑齐,这货就是谁的,更何况,哪能像你这样什么什么都不花还想白占呢?” “本王认为杨尚书所言极是。”陆清泽在这时,轻飘飘的来了一句,说话间,还不经意间瞧了季河君一眼。 正是这一句,顿时就彻底打消了季河君白拿的想法。 这时,江老将军开口了:“季丞相,钱你可凑齐了?若是你凑齐了,也就罢了,这货我就让给你,若是没有凑齐,老夫也就不客气了。” 江老将军作为三姨娘江绣臻的生生父亲,对于季河君这么个女婿是有些心怀不喜的。 江绣臻是他的嫡长女,当年若不是见了这季河君人模狗样,哪会一下子便动了心,当年也是他太宠爱江绣臻,又瞧着这陆清泽人模狗样的,便顺遂了她的意愿。 岂料他女儿一个堂堂嫡长女,却只能委身为季河君当一个妾室,当年丞相府大夫人还尚在世时,也就罢了,之后那大夫人逝世,季河君却扶了一个靠爬床上位的庶女成了正妻。 实在是让他不喜,这样不喜就是多年。 之后那么些年,江绣臻喜爱季河君,他也就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毕竟年轻人家家的,幸福就好,结果都没维持多久,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以往他还会看在江绣臻的颜面上对季河君保留些尊重。 毕竟季河君当年干出的那些事儿,还真不是人能干出来的! “季丞相可能凑齐了?”江老将军再次开口询问。 季河君顿时面容呆滞了,这江老爷子摆明了就是要找他的茬了。 今日怎么一个个都紧赶慢赶来找他麻烦似得? “我说季丞相啊,你要是能出得起钱,那就买就可以了,要是舍不得花,那也就罢了,就把这免早朝的机会让给江老将军算了,你看看人家江老将军多么直接,直接带了两千五百万银票,都超出了这一千件价格范围,你还在这想不花银子,哪有这等好事?”柳尚书又开始发话了。 季河君真觉得,每次这个柳尚书一开口说话,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他真的恨不得缝上这个死人的嘴! 偏生那杨尚书与兵部侍郎蒋新伟还一唱一和的说着: “就是就是,季丞相啊,若是出不起也就罢了,也就被我们几个老哥笑话一番,毕竟你先先前话说的那么绝对不是?” “杨尚书说的对啊,我们顶多也就笑话一番,不打紧的,出不起还强出,那才是真心亏了自己。人啊,还是不能太逞强,你瞧瞧柳御史,花了一千七百两银票了,他就收手了,为什么?因为他不逞强!那一千七百两银票对于柳御史来说,已经是到了极限了!” “还是兵部侍郎了解老夫,老夫还真是如此!”柳御史很是及时的接了一句。 偏生就是这两句话,更是确定了季河君要买下这九百件牙刷牙膏的想法,信他们的鬼话,若是今日他没有买上,还不晓得这两个人要怎么编排他呢! 季河君眼睛一瞪,便肯定的说着:“我定是要买下的!”说话间,就准备看向季倾安。 然而,这柳尚书眼疾手快的挡住了季河君的注视,揶揄的说着:“那可是要自己花两千两银票的,这可不是小数目,季丞相可是要想清楚了……” “本丞相不缺这几个钱!”季河君大气磅礴的说着,这话说出来给人的感觉,颇有些厉害,不知道的恐怕还真会以为这个季河君是个大富翁。 “那季丞相请吧,老夫就不与你争夺了,就把机会让给你这个年轻人了!”江老将军做了个“请”的手势,季河君瞬间吹胡子瞪眼,从袖子里开始掏银票银两。 最后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堆,他摆在了台子上,朝着林芳雪跟大爷似得说了一句,“数数吧。” 林芳雪数完,便说了一句:“丞相爷,这儿是两百两,还差了一千八百两呢。” 季河君回头,刚想抓着季倾安说着要季倾安剩下的算了,结果一回头,发现云清王陆清泽与云清王妃都不见了人影。 “我说季丞相啊,不要瞧了,方才云清王与云清王妃跟着江老将军出去了。”柳御史又这么及时的来了一句。 季河君瞬间感觉自己打碎了牙还要往肚子里咽,还有一千八百两啊!这么多啊! 他瞪了一眼林芳雪:“再数一遍,怎么会这么少?” 林芳雪闻言笑着回答:“回丞相爷,已经数了三次了,都是两百两,没有再多的了。” 这话一出,周围人有人笑了。 “我说季丞相啊,要是实在花不起也就罢了,不必勉强的,我们都懂,我们都懂得!” 你懂个屁啊,季河君内心很难受!但是又不能说出来,别提心里啥子想法了! “是啊,要不就买个十几件罢了,真没必要买这么多得。” 季河君真的感觉杨尚书与这柳御史简直可以组一个台子一起去唱个戏了,这些人太厉害了,别人好几个人一台戏,这两个人可以组三台了,还不带重样的。 季河君直感觉自己脸面都要丢尽了,但是他绝对不允许自己会如此丢脸。 于是乎,他大手一挥,开始为自己找些理由,“今日出门,本丞相身上没有备很多银两银票,你们也是懂得,带那么多出门儿,也是负担沉重,因此今日就带的少了些。” 周遭人群面容上一脸都是“你不必解了,我们都懂,我们都懂。”的表情。 季河君干脆不辩解了,直接指着林芳雪说着:“你叫小厮把这九百件都送入本丞相丞相府里头去,本丞相回丞相府再给你剩下的银票!” 实则,季河君又开始算计了,只要这牙刷牙膏这批货一进他丞相府,他是直接会分文不出的!到时候想想都是爽歪歪啊!季倾安啊季倾安,你与你爹斗,还是嫩了些。 然而,季河君这下些个算计还没下遐想完,这柳御史干脆都没给他这个机会。 因为下一刻,只见柳御史从袖中掏出了两张银票,季河君瞧过去,居然刚好整整两千两银票。 好家伙,季河君真的无语了,这柳御史先前明明花了一千七百两银票,怎的身上还有两千两?现在御史大夫府也这么有钱了吗? 这银票刚拿出来摆在台子上,柳御史就开始说话了: “这不正巧,老夫出门前多带了一些,季丞相啊,我可以先借给你,上朝之时,你再还给我便是,这样也免得跑回丞相府麻烦是不是?” 季河君瞧着那两张崭新无比的银票,真的是做肉痛,他现在特别怀疑,这个柳御史是不是云清王殿下这边的人,怎么偏生专门找他作对? 季河君也是醉了,很是无语,他推脱着,实则在想着怎么拒绝柳御史比较好,“不必了,这样也是麻烦得很,不如叫个小厮跟本丞相回趟丞相府去取银票,都方便许多。” 他是肯定不能收的,毕竟这要是收了到时候还要还给这柳御史,就等于他不能坑季倾安一把了,还要亏了两千两银票。 “那样多麻烦,季丞相啊,你瞧瞧,这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买东西的人多多,这些小厮都是忙得很,哪有时间跟你回去是不是?” 与季河君多年相处,柳御史是充分了解季河君的德行的,他摆定了心思是要坑上季河君一笔的,左右他已经花了一千七百了,那他也要让季河君亏得更多一些。 “找个小厮怎么了?”季河君没好气的说着。 林芳雪闻言便开口了:“还请丞相爷见谅,尚书爷说的对,今日我们商铺头一天开张,繁忙得很,实在是抽不出小厮跟着丞相爷回丞相府的。” 季河君听着林芳雪发话,顿时眼睛瞬间就瞪了起来:“哪里轮得到你这么个娼妓说话?若不是我女儿给了你这么个机会,你能有机会做这么体面的工作?” 季河君说话的声音有点大,引得周遭人不断注视过来,林芳雪当下就红了眼睛,然脑海中又想起来季倾安说的让她重新开始的话语,她便语气又开始坚定起来:“我知晓我的过去无法言说,只是我已准备重新开始。” 兵部侍郎蒋新伟看不下去了,“季丞相你是真的过分了,人家已经赎身了,自然是能做一些体面的工作的,再说人家这儿繁忙你也不是瞧不出来,怎的如此不理解?” 这时原本已经离开的云清王陆清泽与云清王妃季倾安,又再次打道回府,回了这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来。 正巧听到了季河君说的那句:“再赎身也改变不了她曾人尽可骑的过往,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我说要叫小厮,那便叫小厮来!” 季倾安一听这句,瞬间怒了,本来今日头条想着这么多大臣在此,这倾泽日用品商铺又是头一遭开张,本来是懒得与这季河君多加计较的,只是这季河君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说的话也是着实难听,她都要听不下去了。 于是乎,季倾安直接大声的回怼着:“父亲此言何意?” 季河君回头,一阵劈头盖脸的吼着:“我教训一个娼妓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若不是找寻不到人来帮忙,又何故找这么个人?” “这林芳雪,是我正式聘请而来的,不是我找不到人,而是这林芳雪就是最好的人选,再说,我选什么人父亲有什么资格管?至少她做的都是体面的事儿,你瞧瞧你做的那是人做的事儿吗?”季倾安已经在季河君面前站定。 “我做什么了?你就是这样不分尊卑,没大没小的与你父亲争论的?我生你有何用?”季河君已经开始吹胡子瞪眼了。 季倾安听这话也是乐了,他季河君是生了原主季倾安,可是可曾完好的尽过一个父亲该有的本分? 季倾安脑海中,是完全没有记忆,也就是几岁前的那一小小段时光美好一点,便再也没有好的记忆了。 “你生我可尽过了教养我的本分?我不分尊卑,没大没小?不好意思,我这些都是从父亲你身上学来的,而且啊,我这些与父亲你所做的那些相比,简直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明明我先前就没有答应要送你牙刷牙膏,一件都没有答应,今日居然还狮子大开口说着我答应了你挑什么就送什么,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物?本来我想着今日是倾泽日用品商铺头一遭开张,今日你在这装大爷也就罢了,我就不与父亲你多计较,没想到你居然给本王妃蹬鼻子上脸了,还有脸说我为丞相府付出了什么?那父亲不妨告诉我,父亲你对我又做了什么?你又给过我什么?今日一整天,就光在这儿丢人现眼了,我作为你的女儿,我都觉着丢人……” 第114章:好走不送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不买就滚出去,要是没钱就别装孙子,这模样跟大爷似得,实际这行为还没有女子直接,这林芳雪过往确实不是很好,但是你过往就好了?季河君,你自己做了些什么事,你可还有印象?你是不是都忘了个干净?她是曾经在怡红院,但是她也是凭本事吃饭,不偷不抢,不杀人放火,你呢?你连她都不如!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季倾安说了一大堆,语言极尽粗鄙,把周遭人都说的一愣一愣的。 因为季倾安在脑海中,想起来原主那服毒自杀的母亲,想起了那日雪地罚跪冻死的原主。 整整两条性命,虽然不是季河君所为,但是是若不是季河君,她们娘两何故如此? 这话一出,大家都有些愣神,这云清王妃没看出来这么彪悍啊!顿时让兵部侍郎蒋新伟确定了一个想法,要离这云清王妃远一些。 果然之前不应该得罪云清王妃是对的,还好上次没有造成大错误。 季河君也是有些愣神的,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季倾安竟然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儿,直接伤了他的面子,他觉着这季倾安行径太过分了,只是他忘了自己这一路干了些什么糟心事儿。 可能这就是选择性失忆吧! “你就是如此对你父亲的?你也太没尊卑观念了吧!”季河君已经气到了极点。 季倾安也好不到哪儿去,她面色很是不好:“你怎么对我的心里没数吗?况且若是论尊卑,我是云清王妃,当属为皇家人,父亲是要尊我一声王妃的!” 通过周遭人解释,季倾安大概了解了其中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于是乎,季倾安干脆长袖一番,便从台子上拿取了笔宣纸,边写边说着:“既然父亲如此想去买入我这牙刷牙膏,自然是不能让父亲空手而归的,毕竟来一趟也不容易,若不是父皇严令,我怕是今日都瞧不见父亲。” 季河君面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她心想,若是早些这么有觉悟,何故闹得这么难看?只是他如今已经在这些大臣面前丢了脸面。 于是乎,季河君还是板着个脸说着:“准备如何?你必须必须好好给我一个解决方法,不然我就不走了。” 季河君如此不要脸的说完,宣纸上的墨水也开始干的差不多了,只见季倾安双手将宣纸展开。 只见上头写了一些字:“欠条:今日丞相季河君欠倾泽日用品商铺一千八百两银票,择日奉还,每拖欠一日,便加收一两银子的欠债费。” 季河君瞬间看着傻眼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还有这种欠条? 季倾安开始出言解释:“父亲不是银子带少了么?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可以赊账,父亲签个欠条即可,这么多大人都在这儿瞧着,都可以为此事作证,父亲没带银子没关系,不打紧,晚些还上就好了,反正父亲银子多,多欠几天,也能让本王妃多赚些钱,不知道父亲认为本王妃这个提议怎么样?若是觉得可以,现在就可以签下父亲名字,盖个指印,就可以开始生效了!” 季河君脸一沉,瞬间变了:“这等破烂协议,本丞相不签!银票,本丞相也不会出!” 季倾安这时又发话了,还是转身朝着各位大人说的:“那父亲不签字也就罢了,反正先前应下一定要九百件的人儿也不是我,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顶多就算吃了个哑巴亏罢了,也没有亏很多,左右我们也不是只卖这一天,这九百件迟早也能卖出去,只是早晚问题罢了,只是我给在座的各位大人提个醒儿了,各位大人以后若是做生意可要注意好了,以后可要离我父亲远一些,毕竟我这还是些小事儿,没有造成很大亏损,若是以后遇到什么大事儿,可就要当心好了,那就收不了场了!” 柳御史第一个发话开始了:“云清王妃此言甚是,老夫一定会去遵循,毕竟这季丞相的表现也是看在我眼里,着实是有些……”说话间,柳御史瞧了陆清泽一眼,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本来这江老将军是要买下一千件的,若不是这季丞相硬是不肯相让,这江老将军这边银两都付清了。” 兵部侍郎蒋新伟也是在此时发话了,一下子便让在座的各位都想起了方才江老将军进门儿时的大手一挥,两千五百两银票一掏,便底气十足的说着:“给老夫备一千份儿最好的!” 人群中有百姓也开始嘀咕了:“若是这云清王妃早些卖给江老将军,何故如此?季丞相此番行为实在是有些无法言喻,之前大话倒是放的好,结果后面……这有些尴尬啊!” “季丞相啊,不是老夫说你,你说说,我们哥几个先前都说了,若是你买不起就不要逞强,你看看你现在干了些啥事儿?欺负人家掌柜的,还出口伤人,竟然还妄想分文不取?”杨尚书也是啧啧出声。 今日季河君如此,真是刷新了他的认知,专挑女人欺负,实在是让人看不起。 季河君自觉无理,便开口说着:“本丞相又不是说不付账,只是说要小厮跟着本丞相回丞相府去取了不就可以了,签这么多个欠条多麻烦?还伤感情!我们父女之情需要签这么个欠条吗?你这不是摆明了对为父不信任不是?”季河君又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季倾安感觉自己这个糟心爹,无时无刻不去想办法刷新她的认知。 季倾安很是认真的点点头:“本王妃认为,签这个欠条很需要,女儿确实不相信父亲的为人。” 这话一出,许多大臣笑了:“这云清王妃真是个直接的性子。” 季河君听了却是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这话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口? “王妃,你这话实在是太伤为父的心了。”季河君见状装了把同情。 然而,季倾安的话语还未说完,只听季倾安又接着说道:“父亲如果不想签这欠条的话也不是不行,借下柳御史的两千两银票即可,柳御史不是刚好愿意借给你吗?到时候你再还给柳御史不就可以了?柳御史那头那般信任你,不需要像女儿一样,不相信父亲还要父亲签欠条的!” 这话一出,柳御史倒是很快接话了:“云清王妃说的很对,季丞相,诺,这便是两千两银票,你若是不想打欠条,那便借给你吧!老夫也不需要你打欠条的,到时候及时还给我就可以了。” 季河君欲哭无泪,他柳御史哪里是相信他不需要他打欠条?怕是到时候他一旦不还,就会被柳御史给闹得人尽皆知去!更何况,他若是接了这柳御史的银票,那不就等于他是花银票买了这些个破烂玩意儿吗? 这事儿怎么又绕回前面去了? 他仔细思考了一番,于是将银票推到了柳御史面前:“柳御史先收回去吧!本丞相还是签这个协议吧!” 季河君心想,现在先签下这个什么欠条协议,到时候这季倾安的人儿一旦来他丞相府,他就反悔,闭门不开。 到时候这季倾安还不是拿他没办法?他就不相信了,这季倾安还能告到皇上面前去不成?他是不会相信的。 季倾安见季河君乖乖在欠条协议中,签下了自己名字,还盖上了红指印。 季倾安双手拿着宣纸扬了扬,促使墨迹干的更快些待到差不多干个透彻了,季倾安就吩咐着身边站着的尹航: “去给丞相爷把货搬上丞相府马车里头去,今日左右这丞相爷也带了自己马车来,不能来浪费不是?” 尹航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季河君笑意融融,瞬间又变成了一个慈父的模样,仿佛先前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先前他的那副模样已经刻入所有人心里,无法忘怀。 “这才对嘛!”季河君笑的极为灿烂,季倾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父亲,可以走了,好走不送!” 季河君虽然对季倾安所言话语不喜,但是能侵占季倾安便宜这事儿,他内心还是很开心,也算是报了修葺后院之仇! 于是乎,季河君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随后,季倾安将这欠条协议递给了身旁站立着的陆清泽,说着:“陆清泽,这个任务便交给你了,可以完成?” 陆清泽接过,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就跟面对boss一样,很是尊崇的说着:“没问题。” 随后,陆清泽也迈着很大步伐,便紧随其后的走了出去。 季倾安瞧着陆清泽背影,心下突然生出了很多想法,在这个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奢望的古代,能找到一个能宠着你了解你的喜好与想表达的意思的伴侣,实则是一种说不出的庆幸。 其实陆清泽今日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将倚老卖老的季河君解决,甚至一句话就能让季河君乖乖把钱送上。 但是为了尊重她,陆清泽宁愿原地不动,只听她的吩咐。 又是听了季倾安的一句话,这堂堂一朝云清王二话不说,就走了出去。 这是世间多少女子想要奢望的待遇?她又是何其荣幸,能得陆清泽如此对待? 季倾安心下很是感动,这时,这闹事的主角季河君离开了,其他大臣也不再停留了,都去了外头王公公那登记完毕之后,就四下散开回各自的府院了! 外头登记好了的王公公,也在这时走了进来,一进来,就开始对季倾安表示歉意: “本来咱家是准备帮王妃您的,只是云清王殿下对咱家说这事儿不需要咱家掺和,说王妃能自己解决,于是咱家都没有进来帮忙了!还请王妃不要怪咱家。” 季倾安摆摆手:“王公公,哪能怪你呢?其实陆清泽那意思,就是我的想法,我那糟心爹太让人糟心了,今日回去,您可要好好替我参他一本,就把今日发生之事儿原原本本告诉皇上就可以了!” 季倾安本来也不是什么善人,只是季河君这些个反派,偏偏要觉着她是个好人,就敢于在她面前找存在感,让他心里头不爽! 先前不让陆清泽与王公公掺和在里头,是因为她还是想让外头人看下她的能力,至少让别人知晓,她季倾安是不好惹的,不管那人是她什么人,就算是她亲爹,若是想找麻烦,也要让上一让,讨不到什么便宜。 虽说她没让王公公明面上帮她,但是她让王公公背地里头参上季河君一笔,让他被人搞了,还不知道是咋回事! 季倾安想想,就觉得季河君那个糟心爹脸上的表情,怕是会很有趣! 真是太有意思了! 等到季河君走后,林芳雪继续开始投入了她的导购销售行业,开始一个个给人介绍这牙刷牙膏的功效,以及使用方法。 只是那热情没有了最开始的模样,头颅也低垂着,颇显她的不自信。 女子一旦不自信,便会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 这是悲哀! 待到之后购买的人数稍微少了些,季倾安让小玢替代了林芳雪的导购销售角色,将林芳雪拉到了一边角落中坐下: “还难受吗?”季倾安轻声开口说着。 林芳雪摇摇头:“不难受了,因为季丞相他的确说的对,我的那些个荒唐过往,是无法从我身上抹去的,它将伴随我一生。” 说话间,那声音的寥落沧桑感尽情显露。 这是戏子的无奈,其实古代与现代皆为如此,倘若你的过往无法言说,那这必将成为一部分人无法触及的软肋,会成为别人伤害你的利器。 季倾安其实有些心疼林芳雪,其实接触这些日子一来,她真心觉得这姑娘不错,只是以前走错了路,信错了人,就是这阴差阳错,葬送了她一生。 因此她想为林芳雪帮上一把,助她摆脱困境。 她伸手握了握林芳雪的手,语言恳切的说着: “过往无法抹去没关系,重要的未来,你要始终坚信一个道理,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方才能够抵挡得住别人的唏嘘咒骂,方才能毫不顾忌的说上一句我早就不是那样了,最好的盾牌不是别人给的庇护,而是自己给自己的保护。” 第115章:瘟神来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林芳雪只觉得季倾安双手冰凉刺骨,就是这冷意,顿时让她醍醐灌顶般清醒过来。 她为何那么在意季河君说的那些个过往?她早已从那过往之中脱身出来,为何还要让自己陷入囹囫境地? 林芳雪反握住季倾安的手,将自己手中的热量传到季倾安手上,温暖住季倾安。 和季倾安谈话完毕,林芳雪只感觉,自己心中的纠结突然豁然开朗起来,似乎一下子明了,有了出路! “我明白了,谢谢王妃。”林芳雪轻声说着,那语气中却带着明显释然。 季倾安瞧着林芳雪似乎松了一口气,不禁也笑了笑:“明白了就好,继续去做事吧,我这倾泽日用品商铺可不能离了你的!” “好嘞!”林芳雪回答后,便迅速的跑到了新来的客人身边,开始热情的介绍起来。 季倾安瞧着林芳雪热情洋溢仿佛重新活了过来的模样,心下也是满意了几分。 她之前就瞧出来这林芳雪虽然表面装着不在意的模样,心里其实还是异常柔软的,这种类型的人,表面上笑嘻嘻的,跟什么都不在意似得,实则背地里舔舐伤口,难受得紧。 她也一直在找个合适的机会来开导开导林芳雪,其实她也懂林芳雪,毕竟之前对杨洛东下了那么重的心思,突然有一天这奢望落空,还眼睁睁的瞧着那人与旁人苟且,这种事情估计搁一般人,还是接受不了。 也就是这林芳雪心里耐受能力大,若是搁在别人身上,怕是早就接受不了,选择早早了结了。 这世上,多少女子葬送在男子的渣气上?怕是数不胜数吧! 解决完林芳雪的事情之后,季倾安才又出了门儿,黄小元在外头等着季倾安出来,马车已经备好,里头物件儿一应俱全。 季倾安刚出去,黄小元便放下了踩脚小凳儿,还伸手掀开了马车帘子,季倾安走了上去,入了马车。 小玢紧随其后,从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追了出来,“王妃,王妃,等等!等一下!” 季倾安闻声掀开了马车窗帘,“怎么了?” 小玢跑的气喘吁吁,从窗口处为季倾安递了一个物件儿,季倾安瞧过去,接过,这才发觉,是一个暖手小炉。 小玢紧接着说道:“王妃,别冷着自己了。” 季倾安瞧着外头小玢气喘吁吁的模样,忍不住夸赞着说着:“小玢,可以慢些跑,瞧瞧你累成这样子,哎呀,我家小玢就是心细。” 小玢在外头笑嘻嘻的说着,“慢些跑万一没追上可如何是好?可不能冻着王妃了。” “好啦好啦,谢谢小玢啦,快回去吧,外头冷,你可别冻着自己了。”季倾安也连忙说着。 小玢这才闻言往回走,季倾安也慢慢放下了帘子。 黄小元在这时,也入了马车里头来坐下。 自从上次牌匾那日,经过季倾安挑明之后,小玢与尹航相互通了情意,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矜持。二人感情甚好,如今真是天天腻在一起一般,叫人羡慕的很。 遐想间,季倾安将毯子盖好,随后轻声吩咐了车夫一句:“走吧!去找王爷!” 车夫闻言,驾起了马车,马车缓缓驶动,方向则是去往丞相府方向。 这边季倾安倒是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一路还是走走停停看看,好不惬意。 而另外一边,丞相府。 则是有苦说不出。 这这个有苦说不出,以季河君为甚。 先前季倾安将欠条协议交与到陆清泽身上,交由他去做一件事情,当时陆清泽拿着协议便紧随其后季河君之后,便走了出去。 他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为了催债。 为了催季河君的债! 话说季河君出去的时候,是笑嘻嘻的出去的,整张老脸春风得意,跟捡了银子似得,当然,于他而言,确实是捡了银子。 还不是捡了一点点,捡了一千八百万,这可不是零星半点。 以至于季河君出去的时候,上马车之时,还笑出了鹅叫,引得周遭百姓流连忘返,而后头那些官员瞧着季河君的模样,也是实在无语。 这季河君季丞相简直是认知的刷新者。 然而,季河君这些个兴奋劲儿,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他刚等着小厮一堆一堆的往马车上搬着打包好的牙刷牙膏,直至牙刷牙膏堆满了大半个马车车厢。 季河君刚刚拿起一只开始研究,刚在马车上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乎呢,突然,帘子一掀,一人影闪过,一转眼间,便见一人坐在了他对面。 还睁着眼睛与他面面相觑。 季河君一瞧向对面人的脸,便开始发愣了…… “云清王殿下,您怎么来了?”因为有些没有想到,季河君声音有点打颤。 季河君先是没有说话,随后,只见他从袖中掏出一张折叠完好的小纸块儿出来,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动作轻缓的将小纸块儿展开,随后伸手扬了扬手中的那一张宣纸。 那宣纸上头,还是带着字。 你没有看错,也没有想错,这宣纸,更是季倾安方才递给陆清泽的任务。 只听陆清泽那张面容上,表情冷漠,声音清冷中带着无限疏离:“本王讨债——” 短短四个字,自陆清泽口中飞出,配上陆清泽那张冷酷无情的霸道总裁面容,显得格外可怕。 “讨……讨什么债?”季河君声音有些哆嗦了。 陆清泽开口,把宣纸展示到季河君眼前,强迫着季河君观看:“自然是你欠了我倾泽日用品商铺的钱,不巧,本王就是讨债人。” “开……开什么玩笑?云清王殿下,你怎么来干讨债这活儿?这种事儿吩咐下人来就好了!” 什么时候堂堂云清王也过上了追债的生活? 季河君只想把陆清泽这尊瘟神给请下去,要是这位爷跟着他,怕是那一千八百两,不出也得出了。 此时此刻,季河君还在心想着,要如何去侵占那一千八百两银票。 “别的小厮来,怕是我这债务,是讨要不回去喽!你瞧瞧外头……看到没?” 陆清泽说话间,掀开后头帘子,指着后头跟着的一个马车,外头是一个车夫,里头坐着的正是他的贴身暗卫,暗羽。 季河君顺着方向瞧过去,看的一脸懵逼,这辆马车有什么含义:“云清王殿下,此言何意?此马车又是……” 陆清泽摆摆手,松开帘子,帘子吹落,他也缓缓道来:“本王这意思,自然是只要是你今日钱凑不上,本王就令人把这些货全搬回去,到时候还要大张旗鼓的一路敲锣打鼓的回去,一路都要一直念念叨叨,把你这位丞相爷做的好事情,给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季河君瞬间无语了,这云清王殿下太狠了,阵阵肉痛感袭遍全身,季河君只感觉钱要少一堆了。 最近丞相府都要入不敷出了,先前是为季倾安休憩后院儿,后头便是今日。 季河君心里那个懊恼劲儿啊,早知道就不应该逞一时之勇,为了那所谓的面子,现在好了,买了这么多件,还丢了个人。 他总不能真的送给全丞相府每人三件吧?他宁愿在库房里待着,也不愿意送给别人,毕竟是花了大价钱的! 干脆到时候转卖算了! 于是乎,季河君一路上只盼望着马车行驶的慢一些,最好中途就坏掉,这样就可以晚些肉痛了! 然而,马车还是在缓缓行驶中,停了下来。 “季丞相,到了。”陆清泽率先跳下了马车,季河君动作缓慢的自马车里头出来。 随后,他刚准备吩咐小厮将这牙刷牙膏搬进丞相府里头去,“你们几个,快来将马车里头的物件,搬到丞相府库房里头去。” 然而,这话还没说出口,陆清泽就制止了:“季丞相,先不要着急,晚些再搬进去,先去丞相府里头把银票给本王准备好喽,到时候本王亲自吩咐人给你搬。” 季河君刚想说一句,不用了,然而,瞧着陆清泽那些个眼神,季河君只得咽了下去。 “季丞相,快进去吧,要不或者通知你夫人送出来也是可以的!”陆清泽又提出了第二个解决方案。 季河君连连摆手:“不必不必了,我去里头拿银票去!云清王殿下,你可要进府里头坐坐?” 陆清泽点点头:“不必了,本王在外头等着就好,你快些便是。” 季河君闻言也不墨迹,就连忙进了府中,这一进府里头,正巧张新春准备往外头走,见着季河君火急火燎的走过来,便连忙迎上去询问着: “相爷,您回来了?事情办的怎么样?”张新春是知晓今日发生了何事的,就连季河君今日出丞相府是为了什么她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因此见季河君这时候回来,张新春便急急忙忙询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然而,季河君却是面色有些冷意,他摇了摇头,“快去给本丞相备一千八百两银票去,云清王殿下那个瘟神还在外头等着呢!” 还来不及等张新春问一句发生了什么,季河君就匆匆往公中账房走去。 张新春只得在后头紧跟着,边跟随边询问着:“相爷,究竟发生了何事?怎么要这么大数目?前些日子为季倾安那小妮子修缮后院还花了不少钱呢?!怎的今日又要花费这么多?” 季河君却是来不及与张新春多加解释,他只想快点把云清王那个瘟神送走,于是乎他只是说了一句:“晚些时候我在告诉你。” 只要是今日太过于气愤,他都不想谈及此事儿。 去账房取了一千八百两银票之后,季河君火急火燎的往丞相府大门口奔去,速度之快,就差跑起来。 张新春在后头追都追不上,阵阵诧异,就跟后头有什么牛头马面追着一样。 陆清泽本来还在百无聊赖的顶着丞相府大门的那块牌匾看,心下觉着这块牌匾看起来挺高级的。 这边厢刚在遐想中,就见季河君速度极快的走了过来,一来就将一千八百两银票往陆清泽怀里塞: “云清王殿下,你快数数,这儿是一千八百两银票!” 陆清泽看都没看,直接接过去,塞进袖子里,便又说道:“季丞相啊,快些将你府内人都召集到全院来!” “这是为何?”季河君有些懵逼,这位爷又有什么操作? 陆清泽只说:“要你照做便是,问那么多做什么?” 季河君闻言便没有在说话,而是迅速指派给管家,要管家将府内人都召集完毕。 很快,不出半刻,丞相府主子奴才三百口人,皆站在了前院,密密麻麻,站得整整齐齐的。 陆清泽就是在丞相府三百口人都站定之时,进了丞相府的,当时丞相府三百口人齐齐下跪行礼:“参见云清王殿下。” 陆清泽摆摆手,示意:“免礼。” 季河君与张新春、季乐思等人站在前头,三百口人方才齐齐站起,也是有些壮观。 陆清泽转头吩咐着暗羽:“去将马车上所有牙刷牙膏都搬下来。” 九百件牙刷牙膏摆了满地,堆成了两座小山,且都是包装齐整的物件,瞧不见里头是什么玩意儿。 张新春看的一阵愣神,都不懂买这么多些这玩意是干啥,她也是没有见过这所谓的牙膏牙刷:“这是什么?” 然而,没有一个人回答,季河君瞧着那九百件牙膏牙刷落地,突然一阵不详的预感浮上心头,很是强烈。 只听陆清泽指着一排的丫鬟说道:“来十几个人过来,就你们吧!” 丫鬟闻言上前,在陆清泽面前站定,等待着陆清泽的吩咐。 只听陆清泽接下来指着地上分开堆成小山的牙刷牙膏说道:“你们去将这些分发下去,每人三套,这可是你们丞相爷花大价钱为你们置办的,说是丞相府里头不论主仆,皆有三套牙刷牙膏,你们可要好好感谢丞相爷如此大方,这些个牙刷不但费用昂贵,功效也是极强,季丞相,本王瞧着这些个物件太多了,怕你分发下去太麻烦,直接给你一起帮了得了!” 第116章:倾倾,给你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话说的季河君隐隐肉痛,却又不得不这样,t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还要朝着陆清泽笑着说:“微臣感谢云清王殿下地善解人意,辛苦殿下了,这些还是微臣指派下人分发即可,云清王殿下事务繁忙,可不能叨扰太久。” 这话可是直接让张新春不断直视着季河君,心下在暗想,这一千八百两银票,就买了这些个小玩意儿?还是给府上每个人备上三份?脑袋秀逗了? 另外一边的老夫人与三姨娘江绣臻倒是一脸惊奇,平日里头都是一毛不出能省则省的季河君,今日里头这么大方了? 然而,她们其实不知道这季河君内心苦的很,本来他还想全部存入库房,之后再想办法卖出去,便可以收回成本了,结果没想到这云清王竟然来这一招!着实过分了! 主要这时候他还没有理由去拦截,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自己府上这十几个丫鬟,全部拿着一把牙刷牙膏分发下去,每分一把,季河君心里就要痛上几分。 分发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慢慢分发完。 季河君低头瞧着自己手里的三套牙刷牙膏,差点老泪纵横,这云清王着实太过分了! 瞧着手上的牙刷牙膏,他眼眸越发的低沉,心下也多生了几个想法: 不加季倾安,这云清王将是他最大的阻力!他要快些进行他的计划! 分发完毕之后,陆清泽身边的暗卫暗羽开始大声介绍着牙刷牙膏的使用方法,用陆清泽的话来说,送佛也是要送到西,因此卖牙刷牙膏也要解释好使用方法。 毕竟之所以整季河君是因为季河君行事不端,让他很是恼火,若不是他如此那般行径,做的实在太过于过分,他也不必要如此找季河君的麻烦。 陆清泽不经意间瞧见了季河君宛若吃了屎一般的脸色,内心实在满足。 这种整人还是很好玩的! 季倾安就是在这一路慢慢悠悠中来到了了这丞相府,远远的,她就瞧见丞相府门口大门大开,而外头是他们云清王府的两辆马车,顺着马车往里头瞧过去,是整整一院子的人。 真是来的齐齐整整的。 看来陆清泽这是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了。 她没有急着走过去,只是远远的瞧着,院子里头的人也没有注意到外头季倾安的注目。 三姨娘江绣臻与三小姐季文安还有老夫人三个,显得很是开心,她们之前是使用了季倾安制作的第一批牙刷牙膏,虽然当时那牙刷牙膏模样普通了点,但是确实效果实在是惊人。 短短几天,她们就瞧见了她们自己显而易见的变化,而且感觉每日起来,食欲都好了很多,上火机会也少了,都是归功于那个牙刷牙膏。 她们很是喜欢,如今瞧着这新分派的牙膏牙刷,三人喜欢得紧,季文安很是迅速的就将一个包装着的牙膏牙刷拆了开来。 发现花样多了许多,牙刷柄上头都是有雕刻了花样,还上了色,牙刷头都是不是之前那个模样的方头,变成圆头了,看起来很是小巧。 季文安恨不得回去就去尝试一番,听着暗羽解释,她都恨不得制止,只是这毕竟也只有她们自己这样尝试过,府内其他人都是没有用过的。 于是乎,因为无趣,季文安开始目光四下张望起来。 这一张望不要紧,就望见了外头马车旁边,站着的她的大姐姐季倾安,她就扬起手来给季倾安打了个招呼。 季倾安回了个手势,这时,方才有人注意到了府外头的人站立: “那不是云清王妃吗?” 此言一出,季倾安倒是再不好看着热闹,而是缓步上前,踏进了丞相府门口: “还没解决吗?”她盯着陆清泽问了一句。 丞相府内人再次齐齐跪下,三百人跪了满院: 齐齐说着:“参见云清王妃。” 她不自在的抬抬手:“起来吧!” 这就是为什么季倾安方才要站在外头不进来的原因了,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去面对这个场面。 这些个跪拜,她总感觉不是很习惯。 只是也没有办法,这就是古代尊卑明显的古代。 陆清泽很快便走到了季倾安身前,“解决了,倾倾,你瞧瞧本王都特意帮助季丞相将这九百件牙膏牙刷都分发完毕了,本王是不是很心善?” 陆清泽那表情就跟是小孩讨糖吃一般,很是有趣。 季倾安瞧着,确实每个人手中都是抱了三件牙刷牙膏,再一瞧,那季河君脸臭的,可以熏死一堆蚊子了。 想来这季河君本来想贪她倾泽日用品商铺的钱,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估摸着是想留着自己专卖出去,结果没想到被陆清泽这么一搅和,只能放弃了。 两千两银票,季河君只得到了三套牙刷牙膏,实在是有趣的紧。 季倾安再看看季文安江绣臻和老夫人,她们三人表情就是开心了许多,估计是上回用那第一批牙刷牙膏很是满意。 于是乎,季倾安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确实很心善,做的真不错,可累着了?” 陆清泽摇摇头,幽深的眸子中,带着算计:“累倒不是很累,就是想休息一下。” 这话一出,只见陆清泽眼眸一撇,叫出了季河君的名字:“季河君——” 季河君哆嗦了一下,“啊?云清王殿下又有何贵干?” 季河君是真的怕了,这位祖宗真的是屁事太多了。 只听陆清泽接着说道:“前些日子,不是你们丞相府为倾倾修葺了后院吗?正好本王今日有点疲乏了,便领着本王去后院休息休息,正好也去瞧瞧修葺情况!看看你们丞相府有没有偷懒,有没有认真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 季河君真的差点就要出血来,怎么会有这种人? 但是他还是要保持着笑脸,说着:“那肯定的,我们丞相府都是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的,云清王殿下可以完全不不用担忧的。” 陆清泽闻言点点头:“那便领着本王去吧!” 随后,季河君便领着陆清泽与季倾安往后院走,季文安已经从边上凑上来了,边抱着三套牙刷牙膏说着: “大姐姐,你这个东西做的太好了吧!比之前好看了许多!而且,你是怎么出手让父亲自愿买了九百件的?” 季倾安点点头,小声说着:“这是他自作孽不可活作出来的!我就要你大姐夫逼迫了一下。” 季文安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点点头:“那还是可以的,坑了他就好!大姐姐,我和你说,父亲啊,钱多的很!你下次还可以多坑点!这两千两啊,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季倾安差点没被季文安的话语给逗笑了, “他有这么多钱?”季倾安还是有点诧异。 季文安点点头,小心的观望了一下周围,压低声音与季倾安说道:“大姐姐,我和你说,父亲肯定不止,估计能翻上好几番的!” 季倾安太喜欢他这季文安这个三妹妹了,很对胃口。 于是,她偏头说着:“好的,姐姐知道了,有时间再去坑一坑,对了,三妹妹,有时间欢迎来云清王府做客,我们云清王府比丞相府好玩多了!” 季文安闻言开心的点点头:“好呀好呀!”只是这话刚说出口,季文安又瞧了瞧季倾安旁边的陆清泽,有些迟疑的开口:“大姐姐,大姐夫同意了吗?” 虽说季倾安是一朝云清王妃,但是这云清王府里头,管事儿的不还是云清王吗?因此这季文安想听下陆清泽的意见。 季倾安闻言,便知道这三妹妹季文安啊,怕着陆清泽呢! 于是乎,季倾安伸手撞了撞陆清泽的胳膊:“我三妹妹问你话呢!” 陆清泽本来没有注意季倾安季文安这两个女人的嘀咕,因此有些反应迟钝:“咋了?问什么?” 能有什么好问他的? “大姐夫,我能闲暇时间上云清王府里头玩上一玩嘛?” 陆清泽点点头,以表答应:“可以,尽管来便是。” “好嘞!”季文安开心了。 然而后头跟着的季乐思在后头紧跟着,她神情狠毒的盯着季倾安后背,那眼神就跟毒蛇似得,就恨不得找个机会就干掉季倾安。 她现在只期盼着自己能早些及笄,这样的话,便能早些嫁给太子,就算不能成为太子妃,也没关系,只要太子登基之后,她就能地位高上季倾安一截,就能看着季倾安在她身下俯首称臣,好不爽快。 到了后院之后,只见后院焕然一新,上次陆清泽带来的几个工匠,都在指挥着下人下一步动作,为了将每一步都快尽力做到最好! 陆清泽与季倾安进去之后,后院众人又开始朝着二人行礼,一工匠领着陆清泽往里头走。 季倾安上次来后院还没有进去看,因此也不知道里面具体有什么改变,这次跟着陆清泽踏进去之后,季倾安直接愣神了,这里头也太奢侈了吧! 一入后院,种满了各种花草,还是移植来的,后院门儿都焕然一新,红墙白瓦,格外好看。 毫无疑问,这些个工匠,将她这个后院,休憩成了丞相府里头最为奢侈的一个了! 走进去,只见里头许多物件儿焕然一新,装饰品都是闪闪发光,摆了许多值钱的玩意儿,就连先前她用的那那铜镜,如今都换上新的,让人有一种恨不得一直照镜子的感觉。 季文安也是头一回来这后院瞧,瞧着这情景,她没忍住直接惊呼出声:“我的天哪,大姐姐,你这后院,也太好看了吧!这些工匠技术也太好了吧!” 季倾安笑了笑,开始夸奖着陆清泽:“哈哈哈哈,实在是你大姐夫找的人技术好!” 陆清泽笑了笑,豪不谦虚的应着:“那肯定,本王出马,哪有不好的?” 然而,没有一个人回应他,陆清泽也自觉无趣开始闭上了嘴。 季文安又开始缠着季倾安:“大姐姐,到时候这些个工匠要是将你的后院休憩好了的话,能不能把这些个工匠借给我?我也想翻新!” 季河君闻言,白眼一翻,朝着季文安就开始凶了起来:“翻什么新?你后院还不够好?再说,你就是个庶女,要求这么多干嘛?” 季河君是觉着这个三女儿,就是和季倾安呆的久了,学了那季倾安的坏毛病,再说,这公中账面,本就丢了许多银票了,还不是一星半点。 这女儿怎么就不会体谅他呢? 季文安瞬间被季河君怼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委屈得很! 江绣臻不开心了:“庶女怎么了?我堂堂一个嫡长女委身于你为妾,我说什么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女儿?” 江绣臻作为将军府嫡长女,自小受着殊荣长大,脾气秉性传承了江老将军的护犊子性格。 老夫人闻言也是恨铁不成钢:“河君啊,着实是委屈着绣臻和文安了。” 季河君还想说些什么,陆清泽已然发话了:“没问题,到时候修葺完你大姐姐的后院,本王就指派他们给你休憩,到时候想修成啥样就啥样。” 陆清泽对于季倾安这个妹妹,也是有些了解的,知晓之前季倾安不受重视时,都是这季文安帮助她渡过难关。 其实陆清泽对季文安是保持着感谢的。 因此,爱屋及乌这个理儿,使他对季文安也会更热情一些。 到了之后,陆清泽就说,“本王与王妃就先在这儿休憩了,今日晚膳还是在丞相府,倾倾可说了,说丞相府饭菜口味极佳,好吃得很,因此本王想着确实不应该错过。” 闻言众人这才出去,季河君出去的时候,整个人脸色黑的不行。 真的是送瘟神难啊! 等所有人离开之后,陆清泽赶快从袖子中掏出了那一千八万两银票,塞到了季倾安手中: “倾倾,给你。” 季倾安瞧过去,展开,才发觉是银票。 “给我干嘛?你不需要?”季倾安反问着。 陆清泽点点头,很土豪似的开口:“这点钱,本王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这钱之所以能赚到……” 第117章:朝堂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衣袖一摆:“没问题,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就这样,二人宽衣解带,就在丞相府休息了。 而另外一边,季河君跟着张新春回到了春花院儿,一进屋里头,季河君就气不打一出来,生生摔坏了好几只花瓶,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个花瓶,都很便宜。 于是乎,季河君不禁又多打碎了几个。 张新春待到季河君不砸花屏,她才拍着季河君的背脊,说着:“相爷,别气,别气了,慢慢与臣妾道来。” 季河君闻言,这才慢慢恢复过来。 因此,季河君开始慢慢与张新春开始说明今日发生了何事。 说完之后,张新春沉默了。 季河君也沉默了。 真的是简直了,张新春心里那个气啊,尤其是这个一千八百两本来是可以不必花的,张新春心下也开始觉得季河君蠢笨来,若是他少贪一点,估计还真的能占到便宜,然而,要的太多,反而,很难讨到便宜了。 张新春虽然心里气季河君的愚蠢,但是表面上还是在不断的给季河君安慰:“没事没事,不打紧的,相爷,这些主要是季倾安太阴险了!你作为她的父亲,她都不把你放心上,不对你留有颜面,实在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听了张新春的话,季河君更加气愤了。 于是乎,季河君开始嘀咕着:“最近,一定要与太子开始联系了。” 张新春闻言,心里乐开了花,虽然浪费了一千八百两,但是,至少让季河君与季倾安彻底离心了。 于是乎,季倾安与陆清泽夫妇二人,在相府中待到了晚膳就餐完毕,才回了云清王府之中。 第二日,季河君按例还是去了宫中上早朝,主要他准备这次去一下,让皇上宣布他是最终获胜者,毕竟最终获胜者这一殊荣,要皇上承认才好,他才好完全放心一周早朝不去。 不然等下直接不去万一定罪那才是完蛋。 结果一到朝堂之上,季河君就感觉气氛很是怪异,气压相比之前低了不少,先前几天,皇上陆齐治都是笑嘻嘻的面对着各位朝臣。 说话也总是格外温柔,那几日,气压都是缓和不少,然而,今日这皇上陆齐治面色冷峻,周遭气压低沉。 朝堂之内,一片寂静 季河君缓步走到他的位置,这边他刚一站好,那原本高坐在上头的皇上陆清泽,就一本折子飞快的丢了下来,甩在了他身上。 季河君没敢躲避。 季河君一脸诧异,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一本折子扔了下来,这次,他是眼睁睁的瞧着折子砸到了他脸上,但是他还是没有躲避。 其实季河君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他明明他是众多大臣之中购买牙刷牙膏量最多之人,花银子也是花费最多的,按理说他一出现,这皇上陆齐治就应该是笑脸相迎的,只是为何今日他这一来这朝堂,迎接他的还不是陆齐治的夸奖。 而是这两本飞来的折子? 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何会这样?为何会是这样? 陆清泽已经有些懵逼了,他感觉心情也不好了。本来先前就是花费了两千两银票,他心里难受的紧,结果没想着还没有被特殊对待。 哦,也是特殊对待了的,这两本飞来横祸——折子。 然而,就像是要为他解答疑问一般,那端坐于高位的皇上陆齐治,突然发话了,这开口就像是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一般: “季丞相,你可知错?” 一开始就把季河君整懵逼了。 只见季河君一脸懵逼的说着,“微臣不知何错之有?还请皇上告知微臣!” 陆齐治沉声开口:“你可还记得你昨日干了些什么?你可还将朕这堂堂皇帝放在眼里?” 话说,昨日那王公公回了那宫中之后,便将今日发生之事儿,一件一件的告诉给了皇上。 皇上,闻之怒气横生。 于是,便有了今日扔折子事件儿。 季河君倒是被陆齐治这般询问给整懵逼了,昨日?昨日他做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 昨日里头,那云清王陆清泽在他府中大闹了一场,让他平白损失了两千两银票,人财两空,这事儿,他还很是生气嘞! 只是他知晓这天子怒气若是来了,肯定不是白来的,定是有人在背后控诉了些什么。 季河君眼眸一黑,想都不必深想,怕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大女儿季倾安,跑到皇上面前,说了他一堆坏话,定是颠倒了是非!季河君心里把季倾安骂了无数遍。 于是乎,他眼珠一转,立即开口:“皇上,微臣不知您听信了谁的谗言,但是微臣请求,皇上您可千万不要相信,因为微臣昨日里头为了响应皇上的号召,特意花了大价钱,两千两银票,胜出!” 季河君企图提出这个来让皇上陆齐治想起,他当日说的拿下这个第一的能有什么殊荣。 然而…… 皇上陆齐治的确是想起来了。 只是,皇上陆齐治闻言只是笑了笑:“噢?可是朕怎么听闻季河君你确实是胜出,但是这个过程,你做出了啥事儿,你可还记得?” 闻言,季河君止住了话语,果然就是季倾安那个小贱人,说了他的坏话。 只是陆齐治的话语还在继续,“朕前些日子,是怎么说的?朕要你们去捧场,并且那购买牙刷牙膏数目最多的大臣,能免一周早朝,这些于你们而言,都是福利吧?” 这个询问一出来,朝堂之下瞬间沉默了,福利个什么?还不是被逼的!尤其是以柳御史为首,面色有些难看,他花了一千七百两银票,结果还是输了!弄得他回去,用着这个所谓的牙刷牙膏,真是做钱响,心痛得很。 不过,不得不说,那玩意儿鬼是贵了些,但是真的好用! 但是谁敢说不是福利吗? 无人敢说的! 于是乎,场下朝堂一片寂静,众位官员面面相觑,却都是一同摇了摇头,但是皇上陆齐治也不在乎,有时候安静也是一种服从,话说他们不说话也好,左右他也不爱听。 于是乎,陆齐治开始了他的忽悠模式: “那既然都不说话,朕就默认你们都是同意了,那既然是同意了,那就是福利对不对?” 其实陆齐治对于他这个忽悠的嘴,还是很满意的,毕竟能稳坐这个皇位,能力是一方面,能了解人心才是格外重要。 “回皇上,您所言极是。” 众位大臣面色不太好看,只是还是口不对心的回答着。 这模样,就像是现代职场之中,明明不高兴,却还是要去顺从老板的话一般。 成长,有时候,也是代表磨去棱角。 陆齐治闻言便是乐了:“那既然如此,为何季丞相昨日要那般打扰倾泽日用品商铺?季丞相你可要与朕好好解释解释!好好解释清楚!” “微臣……微臣惶恐。”季河君拱手行礼:“微臣误以为先前云清王妃之意是随意让微臣挑选,因此一下子太激动挑多了些,没成想闹了个如此尴尬的场景。” 季河君企图用那张嘴颠倒是非黑白扭转乾坤。 “真是误会吗?季丞相?要不要本王今日又去你丞相府呆一呆?吃个晚膳?” 听了季河君的话语,陆清泽没有忍住开口了,真是当他不存在么?看来还是昨日还不够! 今日陆清泽因为来晚了些,于是没有站到原本他应该站的位置去,正在他的位置站定,就听到了季河君毫不要脸的声音。 季河君一听这话,瞬间摆摆手,说着:“不必了不必了。” 开玩笑,这云清王陆清泽要是去他府上,估计又是不得安稳了。 为了府内安全,还是不要陆清泽造访了。 “四弟,这季丞相好歹也是你岳父,你怎么这么出言不逊?”太子陆云琛终于是开口发话了。 季河君闻言,很是感激的瞧了太子陆云琛一眼,果然是自己挑上的女婿,就是这么让人欢喜,瞧瞧这云清王,拽的跟瘟神一样,对他一点都没有作为岳父的尊重! 没有对比没有伤害,越发对比,季河君就越讨厌起陆清泽来,只要是与季倾安有关的,他都自动划分为讨厌的人儿。 季河君当下决定,要多找些时间与太子陆云琛多加接触,沟通一下感情。 “就是,季丞相,昨日里头,那么多大臣都在那儿看着,都知道昨日里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的!”柳御史也是恰到及时的开口了。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此处省略一千字,想象就好。) 最终,皇上陆齐治发表了解决方法:“既是如此,朕作为一朝皇帝,自是要为儿媳讨回公道,朕宣布季丞相第一名作废,排在季丞相后头的大臣柳御史,成功免一周早朝!大家可以疑问?” 这话一出,无人反驳。 柳御史没忍住跳得老高,还抱着季丞相的胳膊说着,“季丞相啊,老夫简直是感谢你啊!若不是你的让步,老夫都没机会免一周早朝的。” 季河君面色跟吃了屎一般,阴沉的很。 今日,对于季河君来说真是个悲惨的日子,季河君下朝之时,整个人都是颓废的。 然而,出了宫门口之后不远,太子陆云琛却很快追了上来,季河君还没有问出怎么了? 太子就塞了两张银票过来,季河君数了数正好两千两银票。 季河君震惊的抬头:“太子此举何意?这银票是……” 陆云琛开口,那声音中还是带着几分恭敬:“本宫听闻了季丞相的事儿,很是为季丞相不值,因此,这些银票,方才朝堂之上,本宫不好明着为季丞相你说话,这两千两银票也就当本宫为季丞相做些事儿吧,毕竟以后也是岳父了!” 季河君只感觉自己被陆云琛要被捧着上天了,瞧瞧,这才是让人欢喜的女婿啊!多么懂事儿! 季河君假意的推脱着:“太子殿下,微臣怎么能要呢?多不好意思,其实没必要的!” 只是这话说倒是说的好听,结果那银票却没有要还回去的意思,假的可以。 而陆云琛深知季河君的德行,也是笑着说着:“那哪能呢?这些就好好收着吧!岳父大人……” 这话说完,陆云琛朝着季河君作了一揖。 瞧瞧,堂堂太子殿下,将来要继承大统的太子殿下,却对他如此恭敬,尤其是后面这一声岳父大人出口,季河君直接乐开了花。 “岳父大人”多么好听的四个字! “太子殿下言重了,岳父大人这四个人如今微臣还受不起,可是折了微臣的寿了!”季河君扶起陆云琛,制止了他的作揖行为,实则他内心开心得很。 二人开始虚伪的客套着,客套着,看看谁装的更好罢了。 成年人的世界,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都是比谁更会演戏罢了。 有时候,演的久了,便忘了自己是谁了。 “岳父大人受得起的,毕竟早晚本宫都是岳父大人的女婿,毕竟本宫很是心仪思儿姑娘。” 季河君握着太子陆云琛的手,温声说着:“太子殿下果真是宅心仁厚,微臣将乐思交与太子殿下手中,也是格外范放心了,毕竟微臣此生最为担忧的也就是乐思能有个好去处了。” “岳父大人放心,本宫一定会好生对待思儿的,只是朝堂那边……”陆云琛也开始欲言又止起来。 季河君听懂了这陆云琛的话语中的深层含义,“太子殿下放心,微臣一定不遗余力的支持太子殿下,只希望太子殿下能待我二女儿好一些。” 其实季河君在对待季乐思身上,是真的可以算是一个好父亲了,从小给予季乐思最好的,季乐思想要什么都会想尽办法为她得到,明明是个庶女,却偏偏被宠成了嫡女一般。 季乐思性子张扬跋扈,这有部分原因,也是自小季河君太过于宠溺了。 又譬如如今,季河君再三叮嘱这陆云琛日后照顾好季乐思便可以了,只要陆云琛照顾好季乐思,他就会不遗余力的支持着陆云琛。 其实在对待季乐思上面,季河君真的很是个只得夸奖的父亲了。 第118章:还没睡吗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陆云琛点点头:“季丞相你放心,这是自然的,思儿是个好姑娘,本宫也是万万不能也是没有理由辜负她的,本宫可以对天发誓,将来思儿一定会是唯一一位贵妃,虽然本宫不能给予思儿皇后之位,但是本宫能保证,日后思儿定是除了皇后之外,最高妃位!” 季河君闻言这才彻底满意的点点头:“如此这般,微臣倒是放心了,太子殿下也可以放心了!” 之后,二人再次寒暄了几句,便分开调头离开,季河君自然是回丞相府,而太子陆云琛,则是回东宫。 这次回程路上,季河君心情大好,虽说一周早朝这个特殊待遇没有享受到,但是,却得到了一个保证,以及两千两银票。 等于他没花一分钱,就当是太子殿下花钱买他开心一般。 因此,回到丞相府之后,季河君回去瞧着那从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购买的牙刷牙膏,突然觉着瞧着也是顺眼了许多。 夜晚,季河君就开始用这个牙刷牙膏洗漱,用的过程中他一直在吐槽,什么新奇玩意儿,还冤枉了银子,浪费,尤其是吐完,水还是红色的,颇为渗人。 然而,用完,季河君感觉口中含有清香,舒适的很。 “还别说,这玩意儿还真好用。”他开始嘀咕着说道。 唉呀妈呀,真香。 此时出现了真香警告。 陆清泽那日本来是要解决那贪官,做个最后总结,准备次日便呈报上去,随后便可以入手抓捕了,只是后来发现牵连众多,短短时日,无法将根本隐患扯出。 夜晚,暗羽已经将所有折子与证据搬到了云清王府里头,整整齐齐摆在了书桌上。 等到陆清泽沐浴更衣完毕,便准备去了书房,当然,这去书房已经和季倾安报备了。 其实说起来如今陆清泽与季倾安的关系,也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二人似乎亲密,却又又时带着明显疏离,二人之间总是有些说不出的疏离感,没有完全变为亲密。 季倾安将这些一些,归咎于,她与陆清泽不是先有感情才结的婚,而是先结婚才有了丁点儿感情,因此可能就有点奇怪。 陆清泽推开门,从房间里头走了出去,今日这个夜晚的风很大,“哗哗”直往他脸上刮过,那寒风带着寒意刺骨,一月份的清国,依然是寒意浓重,然而,陆清泽刚踏出门时,季倾安便跟了上来,他这边刚回头一瞧,原来是季倾安给他拿了一件披风大袄子。 随后,便是季倾安叮嘱的温柔的声音:“披上,夜晚霜重,可不能冻着了自己。” 说完,只见季倾安又递过来了一只暖手小炉。 其实季倾安也不知道为何她瞧着陆清泽出去之时,瞧着那个伟岸高大的背影,突然觉得外头或许也会充斥了冷意。 陆清泽顺手接过暖手小炉,无尽暖意自手上,往身上头传袭,陆清泽一刹那间突然觉着自己心窝子也是暖的很。 就好像,长久以来他一直做的一件事情,突然有了回报。 而那季倾安在帮他披上披风大袄子时,因着陆清泽比季倾安高了许多,季倾安便要轻踮起脚,才能勉强为陆清泽挂上。 陆清泽瞧着季倾安很是吃力的模样,却还是很认真的帮他披上的模样,突然也觉得横生几分有趣来,他微微屈膝,将自己弯身变成与季倾安一般高,这样,季倾安接下来整理时,便是轻松很多。 因此,当季倾安帮陆清泽最后将那披风大袄子的系带系上之时,陆清泽只听季倾安轻声嘀咕了一句: “陆清泽,都怪你,也不知道长这么高干嘛!不对,男孩子还是要高些好……” 嘀咕完,只听季倾安又接着说道:“不对,我应该问为何我如此矮小?我要是再高一点,你就不用蹲着了,不过我肯定还有长得,我还这么小……” 嘀咕完毕之时,披风大袄子系带也系好了,松弛有度。 陆清泽瞧着季倾安一脸认真的疑惑,终是没有忍住失笑起来。 他还是啧啧出声,也是有些惊异:“没想到,偶尔你也会有孩子气!还以为你一直都是一副女霸王的样子!” 季倾安点点头,有些疑惑:“不好吗?况且,我本来就是个孩子,只是你们古代嫁的早,搁我们……”说到此,季倾安眼眸瞬间睁大,她止住了嘀咕。 完了完了,刚刚差点又暴露了,尴了个尬,真是,她要想想怎么忽悠过去,该说什么呢? 最近嘴啊,是真的越来越瓢了! 陆清泽本来还想询问一下季倾安这是何意,只是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他总感觉,他这个王妃身上,有太多秘密。 这些秘密,太多太多,需要时间让他知晓。 瞧着季倾安那边安静下来,陆清泽想了想,便开始主动转移话题说着:“倾倾,为何今日突然这么贴心了?” 季倾安闻言,瞬间回过神来,笑嘻嘻的说着,很快把前头说的话抛之脑后:“因为往日里头,总是你给我准备披风,暖手小炉,仔细想来,我似乎从未为你准备过,今日便是突然注意到了,再加上外头风大,夜晚温度低,我便想着,为你披个披风大袄子,准备个暖手小炉,总不能都是你为我做吧?” “有何不可?一直我也愿意。” 陆清泽已经抬头挺胸来,他拉着季倾安走进了她们房间中,随后将门“嘭”的一声关上:“外头太冷,你衣着单薄,可千万不能我没冻着,冻着你了,我们进里头聊。” 与季倾安单独相处中,陆清泽总是收起了那王爷架子,与季倾安以“我”自称,他总觉着,这样会让季倾安觉着,她们很是亲近。 其实,他也不过只是想简简单单的与心爱的人,过完一生。 低头间,陆清泽瞧见了那季倾安被外头风刮的微红的脸颊,陆清泽将暖手小炉又放回季倾安手上,季倾安还是一脸懵逼的瞧着陆清泽的动作: 还在陆清泽并没有让她等太久。 只见陆清泽空出手来,便一下子伸手捂住了季倾安的脸蛋儿,“瞧瞧你这小脸儿红成什么样子了?是我先前没有早些注意到,现在这么冰,可冷着了吧?” 季倾安闻言,心下某处突然“砰砰”直跳起来,似乎有人在耳边,在轻声哼唱: “是心动啊,糟糕眼神躲不掉!对你莫名的心跳!” 季倾安有些迟疑的抬起头来,瞧向了正在一本正经为她暖着脸的陆清泽,只见这俊逸绝美的男子,正低头,仔细的为她暖着面颊,时不时松开一下下,瞧瞧好了些没。 如此咫尺的距离,季倾安瞧见了那陆清泽眨眼间扑闪扑打的睫毛,那睫毛长而翘,好看的很! 这张鬼斧神工宛若神邸的俊颜,如此近距离瞧着也是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这是一张让女孩子都要艳羡三分的俊脸。 季倾安突然生了一个想法,如果陆清泽是个女孩子,也是格外好看吧! 怕是这古代及笄之日门槛踩破,那及笄女子是如何神颜,季倾安已经有了遐想。 越是这样想着,季倾安那心跳的更厉害了。 都说认真的男孩子最好看了,季倾安表示她理解到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以前,她总觉得这些个情话,就跟土味情话一样,说出来让没试过的人徒生艳羡来,其实置身其中,方能体会其中的奥妙。 认真的男孩子,真不是一般般好看,那简直是好看到爆啊! 待到季倾安的脸颊恢复,陆清泽方才收回了手,“瞧瞧,这样才对!” 于是乎,季倾安又送上了暖手小炉。 陆清泽接过,认真的开口,那语气就像是与季倾安商量一般:“好了好了,我真是要去书房了,最近事务多的很,等我解决完再回来好好陪你,今日你早些睡吧,今日我估计不能给你暖床喽!” 说到最后,季倾安越发觉着,这陆清泽是在把她当孩子哄一样。 不过说真的,这样真是…… 季倾安蓦然间开口:“无妨无妨,今日本王妃来为你小子暖床!” 陆清泽顿时笑了,那笑容,宛若冬日里融化的清泉,只有阵阵暖意:“好,没问题,那小人就麻烦王妃了!” 季倾安笑着摆摆手,说着:“无妨无妨。” 陆清泽便没有在说话,而是让季倾安坐在了暖炉边,自己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再次出门时,陆清泽已经感觉那寒风袭来,也不觉得冷意了!反而觉得热得很! 而屋里头的季倾安,却是陷入了沉默,好像她已经太依赖陆清泽了,这种依赖,也不知是好是坏。 陆清泽啊陆清泽,我该拿你怎么办? 夜半时分,处理完事务的陆清泽,终于是从书房回了房间,彼时,屋里头还甚为亮堂,里头烛火摇曳,陆清泽走到门口时不禁嘀咕了一句: “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外头守夜的丫鬟小厮朝他行礼:“王爷。” 他摆了摆手,“王妃还未入眠?” 丫鬟低头颔首:“回王爷,王妃已经睡下许久了。” 陆清泽闻言动作轻缓的推开门,“那怎么屋里头没烛光未熄灭?” 丫鬟说着:“王妃说,王爷忙于事务,烛光不必熄灭,就这样留着烛光,等王爷回来便可。” 陆清泽闻言一阵失笑,便入了房间,屋里头暖炉中的炭火已然几近熄灭,丫鬟进来更换炭火。 更换之后,便退了出去。 只见那季倾安蜷缩着靠在床里头,背对着身子,只能瞧见一个后脑勺,整个人小小一团一团的,格外迷你而可爱。 陆清泽突然心里一暖。 陆清泽脱下衣裳,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 床里头果然异常暖和。 然而,陆清泽刚刚躺下,季倾安就醒了过来。 她翻了个身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带着困意:“陆清泽,你终于回来了。” 那声音,似在低低轻喃,听的陆清泽一阵心痒痒,陆清泽心下阵阵诧异,“你还没有睡着?” 季倾安摇摇头:“睡了一下子,偶尔醒一下而已,你睡得这地儿,我刚刚一直睡这儿呢!后来我撑不下去了,就睡里面去了。” 陆清泽伸手揉了揉季倾安的小脑袋,“还一直等着我呢?傻不傻?” 陆清泽脸上顿时展开了笑颜,那笑容中,温柔的仿佛能掐出水来。 季倾安笑了笑:“还不是怕你回来的时候冷?” 接下来的几日,季倾安都是每日一有闲暇时间,便去倾泽日用品商铺去观望一下情况,瞧瞧每日的销售量,与购买率,毕竟是头一回开店子,肯定要郑重点。 想她堂堂一个现代小仙女,在现代都没机会开店子,来了个古代,倒是成了个老板了。 这个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最开始人还是挺多的,只是到后面接下来的日子之后,来人逐渐少了一些,但是每日还是有数目客观的人尚在。 见着季倾安过来,林芳雪连忙迎了上来,“王妃,你来了!” 季倾安点点头,便开始询问林芳雪:“这几日你对于我们这倾泽日用品商铺可有什么见解?对于商铺接下来的发展,有什么想法?” 林芳雪闻言微微蹙眉,眉目间神情似在沉思,也似在遐想,大约过了一小会儿,林芳雪开口说话了: “我认为,这个倾泽日用品商铺仅仅只卖牙刷牙膏还不够,因为,购买一只牙刷牙膏,可以用上很久,虽然这每日来购买的人是数不胜数,我有时候还忙不过来,但是只卖单单一种,很快便会冷下去……” 说话间,她瞧了瞧季倾安的神色,方才决定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季倾安点点头,决定给林芳雪上第二课:“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便是,不必如此迟疑,胆子要大一些,今日,我便给你上第二课,不要因为我身份高一点,你就妄自菲薄,就觉着低我一等,就需要看我脸色,因为你要知道,只要你认为自己是对的,那就是对的,不要因为不敢而丢失了自己想法。” 第119章:真的可以吗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说这番话时,其实不仅仅只是指着这林芳雪,她是指着这古代许许多多地位低的奴仆,丢失了自己想法,忘去了自己是何模样,永远只会服从,服从,就跟机器人一下,没有感情。 林芳雪闻言,这才没有任何顾忌的开口了,声音也是格外嘹亮:“因此,我认为,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应该时时推出新产品,以此来吸引新老顾客,牙刷牙膏不仅仅能满足别人的购买欲。” 瞧着林芳雪那模样神态自信的很,季倾安不禁点点头,夸赞道:“对,就是要这个样子,你继续保持你这个模样,就是要相信自己才是最好的!并且,你说的很对,也很有道理,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就要开始着手发明别的新的物件儿了,待我研磨出来,过几日给你送上第一批试试效果,你再想想要怎么去推广,可以吗?” 季倾安的话语中带着试探的询问,不是命令,只是咨询一般,林芳雪听懂了季倾安话语的含义,因此对于季倾安的话语很是诧异:“王妃,你就这么信任我?” 季倾安点点头:“我这人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自然是相信你的。若是不相信你,我又何必要找你过来?” 林芳雪听的心下一阵感动,其实长时间处在低谷之中的人,更容易被一些不经意间的举动感动。 因为没有人对她很好,以至于别人一丁点举动,就会让她小心翼翼,开始怀疑自己究竟值不值得,别人又有什么目的。 只是这时的季倾安不知道,正是她这么不经意间的一个举动,将林芳雪彻底拉入了自己阵营,一直死心塌地。 考察完毕,季倾安又坐上了回云清王府的马车,途中经过了丞相府,正巧远远的,碰上了季乐思上了太子陆云琛的马车。 不,应该说,是太子陆云琛牵着季乐思的手,将她引领到了马车上,还替季乐思掀开了帘子,二人举止很是亲密。 等到季乐思与太子陆云琛皆进去,帘幔垂落,季倾安再也瞧不见里头是何场景,便也没有再细瞧。 真是想不到她这二妹妹季乐思与太子殿下如今关系竟然如此好了? 真是令人有些不习惯呢! 其实对于太子陆云琛的记忆,季倾安仍旧停留在最开始之时,她演戏使太子拒婚,当日太子脸上表情掩饰不住的厌恶,她当时瞧着便知这太子对季乐思没有感情,当时她大闹之后,太子陆云琛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放松感。 今日瞧着这陆云琛与季乐思相处神态,当日里头那些厌恶感,消失不见,眼眸之间有些情意,但绝对不是深爱。 倒是瞧着季乐思的模样,怕是已经彻底动了心。 季倾安也是不明白,小小年纪为何如此容易心动?当初是因着对云清王陆清泽动了心,因着陆清泽与原主季倾安有了婚约,便时刻刁难,要了原主的命。 季乐思不过才十三岁的年纪,却竟然如此恶毒,恶毒到季倾安都有些叹为观止。 只是这个小插曲,季倾安没有再去顾及,毕竟她也不是闲得很硬要去管别人的事儿。 譬如之前张新春帮助林芳雪反击尚书府时,要求林芳雪支付一半的钱财,这个事儿,她也没有去顾及,毕竟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儿,别人自愿的,她也实在管不着。 突然间,季倾安想起了一件事儿,昨日答应了三妹妹季文安一同去亦如裁缝铺,先前与林芳雪聊嗨了,忘了时辰。 “启程吧。去亦如裁缝铺。”季倾安垂下帘幔,说了一句。 黄小元瞧了瞧,终是没有说话。 之所以去亦如裁缝铺,是因为季倾安三妹妹季文安的邀约,季文安与她说,“大姐姐,外祖父说,要我喊着你去亦如裁缝铺挑几身衣服,说前几日没有光顾你的生意,外祖父总觉得有点愧意。” 季倾安本来是不去的,季文安又说:“大姐姐,你要是不去,外祖父也说了,那你就是不给他老人家面子,他第二日就去把你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所有牙刷牙膏全买了,就算剩余出来,他就做慈善发出去。” 一听这话,季倾安瞬间就说了,“我去我去,快转告外祖父,千万别太破费!” 于是乎,便有了今日。 这次亦如裁缝铺早已将新到的料子花样准备了齐全,就等着季倾安与季文安到来。 季倾安到亦如裁缝铺之时,季文安已经在外头等了许久,好不容易见着季倾安下来,季文安就凑了过去,有些哀怨的说着: “大姐姐,你都没有一点时间观念,来的这么晚,让我好等。” 季倾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不好意思啊,安安,姐姐来迟了。” 其实原因是她去倾泽日用品商铺与林芳雪唠嗑唠嗑太长,忘记了与季文安约好要去挑衣服的事儿。 还是走到半路,看到了季乐思,她才猛然间想起来,简直是尴了个尬尬! 好在季文安是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对于季倾安如此言语,她倒也不在意,很快抛之脑后去了。 季文安很是兴奋的挽起季倾安的手,嘀咕着:“大姐姐,和你单独相处太不容易了,要是云清王府与丞相府近就好了,我肯定天天去找你玩儿!” 季倾安笑了笑:“这不简单?好解决,给你开个屋子,住我们云清王府里头不就好了?反正云清王府里头空余屋子多。” 季文安闻言,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可以吗?” 季倾安点点头:“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来就让你住。”反正陆清泽也不会在意,更何况,云清王府好玩多了,人好相处多了,没有啥子妖魔鬼怪。 季文安想了想,还是失落的说:“算了,我们那糟心爹,不会同意的,我现在啊,就盼望着,能有个像大姐夫一样好的人,能帮我脱离困境,丞相府,我太不喜欢了。” 自从上次之后,季文安就开始与季倾安一齐称呼季河君这个爹为糟心爹,又糟糕又恶心的爹。 季倾安摸了摸季文安的头,说着:“无妨无妨,会有的,大姐姐帮你留意留意。” 季文安瞬间乐开了怀,说了句:“好嘞!” 说完之后,二人也入了亦如裁缝铺大门儿来。 亦如裁缝铺每日人流量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格外吸引年轻貌美的姑娘家上门来,衣裳亲自裁剪,没有一丝偏差,颜色花样繁琐,绣工精巧,各种各地绣法齐全,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亦如裁缝铺没有的,尤其是别家的裁缝铺怎么也学不来的。 接待季文安与季倾安两姐妹的是亦如裁缝铺少掌柜,见着二人便很快行礼:“见过云清王妃,三小姐。” 随后,便开始拉着二人去往最新颖的布料区去挑选。 季文安眼光很独特,再加上这掌柜的推荐的又推荐的好,季倾安试了好几身,都是格外好看,先前季文安已经将季倾安的尺码告知给了亦如裁缝铺,等于这次这姐妹二人来,只要直接尝试,喜欢的就可以直接拿走了。 季倾安瞧着镜子里头的自己,不禁啧啧出声:“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新衣服上身,就是好看! 季文安戳了戳季倾安的小蛮腰说着:“大姐姐,我说了吧,新衣服会让人好看又心情好。” 季倾安突然对于季文安的话语颇为认同,她瞧着这这么多身衣裳,每一身还是这么好看,就简直开心到爆了。 果然,女孩子买买买就能立即很开心。 季倾安大手一挥:“三妹妹,我决定了。” “决定了什么?”季文安一脸懵逼。 “下回上新料子的时候,再叫上我,大姐姐买单!”季倾安这番话颇为豪气,主要是最近有了那倾泽日用品商铺,能赚点小钱了,自然就不是以前那个穷鬼季倾安了。 季文安闻言点点头:“没问题,到时候,大姐姐可不要心疼!” “这你放心,姐姐给妹妹买衣裳,怎么可能会心疼?” 就这样,季倾安季文安二人笑嘻嘻的领着一堆衣裳出了亦如裁缝铺。 出去时,二人正准备上马车,突然瞧见了一女子怒气冲冲的进了亦如裁缝铺,一进去,就开始指着说: “所有布料,不论新旧,皆按照我的尺码来一套!送到太子府里头去,找太子付账。” 这句声音颇大,使得季倾安与季文安都听了个真切。 季文安瞧着女子模样,有些疑惑的开始嘀咕着:“这女子,不是太子妃柳之遥吗?她怎么来这儿了?” 季倾安是没有见过这太子妃柳之遥的,在原主季倾安的记忆中,也没有这号人,不过季倾安也没有在意,毕竟之前原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认识才怪。 季倾安开始询问着季文安:“这柳之遥是哪家千金?” “御史家的嫡长女柳之遥。”季文安见季倾安疑惑,便开始解释着:“这柳之遥与太子也算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成婚之后也是琴瑟和鸣,感情好得紧。” 季文安是是认识这柳之遥的,因着她外公家将军府的缘故,因此识的了许多大家闺秀,只是大多数人不是很喜欢她,与其说是不喜欢她,更不如说是看不上她庶女的身份。 即便她是镇北大将军的嫡亲外孙女。 只是这柳之遥却是个例外,虽说这柳之遥在外头经常给人以自视清高,不好相处眼高于顶的印象,但是季文安与之接触过,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性子虽然是泼辣了点,但是不屑于玩心机,有啥直来直往的,很是对季文安的胃口,而季文安性子也是不喜心机,人又比较热心,因此季文安便与这柳之遥格外的对胃口。 二人也出去玩了几次,只是这柳之遥与太子婚期宣布之后,二人便没有再见。 今日距离上一回见柳之遥已经是两三个月前了,而柳之遥嫁与太子殿下也是有两三个月时日了。 季倾安瞧着那柳之遥怒气冲冲的模样,觉着这柳之遥倒像是很生气一样,又想到了来这亦如裁缝铺之前,路过那丞相府时,瞧见了太子陆云琛牵着季乐思的手,上了马车的场景。 莫非是被抓包了? 不至于运气这么好吧? “只是这太子妃似乎不是很开心啊!” 随后,这句话说完,季倾安与季文安对视一眼,便又双双退回了亦如裁缝铺。 里头小厮围上去,一个绣娘出来,开始为女子量身材尺码,立求能做到最佳。 季文安陪同着季倾安进去之后,便开始与柳之遥打招呼了:“之遥。” 柳之遥瞬间回头,瞧见了季文安的脸,回了句:“文安,你怎么在这儿?” 季文安突然想起今时不同往日,便又再次开口:“不不不,我应该叫你太子妃了……” 于是乎,季文安开始朝着柳之遥行礼:“臣女见过太子妃。” 这话一出,周遭跪了一地。 柳之遥连忙说了好几句:“免礼,免礼。” 那绣娘接着替柳之遥测量,只是动作已经轻微了许多。 季文安便开始说着:“刚刚见着你忘记了身份,这不是出了新款吗?我是陪我姐姐来买衣裳的。” 柳之遥摆摆手,面色恢复不少:“无妨无妨,你我姐妹,不必如此多礼,叫我之遥便好……说起来,上次一别,已经是好几月未曾见过了。” 说话间,这柳之遥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一旁站立的季倾安身上,:“文安,这位是你姐姐?” 季倾安见着矛头对向了自己,她便开始朝着柳之遥行礼:“弟妹见过二皇嫂。” 这话一出,柳之遥瞬间明白了这季倾安是何方角色:“原来是四弟媳妇儿,云清王妃。” 柳之遥其实对季倾安与季文安都没有什么恨意,她只是简单的讨厌着季乐思罢了,毕竟季乐思勾走了她的男人,太子陆云琛。 季倾安点点头:“是的。我夫君正是云清王殿下。” 三人又唠嗑了几句,还是有些投缘,直到柳之遥量完尺码,量完尺寸之后,柳之遥一脸神秘的拉着季倾安走到了一边,开始朝着季倾安询问着: “……” 第120章:往事过于短暂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四弟妹啊,二皇嫂问你些事儿,可以吗?当然,如果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的,二皇嫂只是有些疑问想听下四弟妹的解答。” 季倾安点点头:“二皇嫂,但说无妨……”其实季倾安多少也能猜到这柳之遥想询问之事是什么。 柳之遥压低声音,询问道:“四弟妹,当初那季乐思不是对四皇弟留有念想吗?似乎还是倾心好些年了,怎的你一出现便粉碎了她的奢望?之后你是做了什么怎么使她念想破灭的” 季倾安一阵诧异,原来这柳之遥竟然是问这个问题,她沉思着思考了一番,想了想,似乎一直以来,她真的没有怎么想办法去对付过季乐思,似乎一直以来是陆清泽的态度明了直接,使得季乐思望而却步,有想法也只能压着。 其实也是幸好这个季乐思没有像以前看到里头一样,那么富有心机,幸好她聪明,也会迎刃而解。 但是最主要的是陆清泽这个人思想坚定,从未想过要和谁玩暧昧游戏,也没有想娶三妻四妾,他只是想她一个人罢了。 “二弟妹可不能不告诉四皇嫂,四皇嫂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柳之遥话语中带着无奈,似乎真是想向季倾安取经。 季倾安立即说着:“二皇嫂,真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我真没有做什么,是陆清泽他自己知进退……” 季倾安也没有说明白,毕竟话说到这儿,也不适合说明白,毕竟她柳之遥丈夫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堂堂一朝太子,若是在背后妄议,传入别人耳中,就是她这个云清王妃不是了。 况且,她觉得自己话语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但是若是柳之遥还是听不懂其中,那就真是不关她的事儿了,她也不能再继续往深处想了,明眼人都不用问都能瞧得出来的。 一个女子能插足另外女子的感情,倘若不是那男子自己控制不住,要去混在一起,就算那女子怎么骚,怎么勾引,也是无法成功插足的。 其实多少小三上位这事儿,究其缘由,也是男的自己控制不住要出轨,季倾安想起那现代多少正室带着一堆姐妹前往酒店前去抓自己老公与小三的奸情,抓到之后,男人一句是她勾引我的,便轻易撇清了关系,而那小三,却被正室及姐妹毒打,大部分男人都不会上去帮忙,只是在边上冷眼旁观,当然也有部分只护着小三儿,这是高级三儿了,已经彻底俘虏了男人的心,让男人为了她自愿撕破脸面与之结婚。 季倾安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瞧着那些,她从不觉得小三没错,只是她觉得更大的错误是在男人身上,倘若他能坚守本性,管住鸡儿,自然也不会夫妻离心,妻离子散。 小三错在勾引,而男人错在根本。 季倾安那番话一出,柳之遥瞬间沉默了。 季文安瞧着柳之遥沉默,便开始发问了:“不是,之遥,你为何会怕季乐思?”季文安也是搞不懂了,这柳之遥先前多么泼辣性子的一个女人,如今怎么就惧怕上季乐思了?实在是让她无法想通。 柳之遥闻言,只是嘲讽的笑了笑,便开始说起了事情原委:“我与太子陆云琛,自幼年时期便已相识,当年,他还未曾被封为如今的太子殿下,那时候他也不过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罢了,那年,他母妃,还是被皇上禁足在冷宫中,无法外出,只是他作为皇子却是可以,他经常偷溜出去,瞧瞧其他宫里头的场景, 那日宫中设宴,我跟随父亲入了皇宫,经过一宫殿时,从一丫鬟手中救出了他,当时我瞧着他,可真好看啊!即便身上衣裳脏兮兮的,衣衫褴褛,可是还是掩藏不住他的俊逸,我长那么大从未见过那么好看的男子,从未见过, 当时他胆子极小,经我救助之后,他受宠若惊,身为堂堂一朝皇子,却朝着我这个大臣之女,生生磕了三个响头,彭彭直响,额间都磕出了血印儿,却还是在一个劲的和我道歉,那双眼睛跟闪着光似得偷瞄着我……” 柳之遥似乎沉迷在了回忆之中,无法自拔,她的脸上,尽是满足。 往事太过于美好,只是也太过于短暂。 柳之遥仍旧在喋喋不休的说着:“那时候啊,只有我待他好,只有我不欺负他,只有我能护着他,也就是那日日进宫,日日相处中,我对他倾了心,他当时那话说的多好听啊,终极一生,愿只娶我一个人,愿只与我白头偕老,否则宁愿天打雷劈,不得……” 说到此,柳之遥语气顿了一番,似乎有些后悔,语气也有些发颤:“我就应该让他把这誓言说完,我不应该相信他的鬼话,这才成亲多久啊,就有了别的女人……” 季倾安听完,迟迟没有发话,她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说不完的感觉,季倾安沉思片刻,她方才询问了一句: “那个女子,是我二妹妹季乐思吗?” 此言一出,柳之遥没有说话,只是她神情却黯淡下去,季文安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因为如今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如果那人不是季乐思还能是谁? 这时,那绣娘已经柳之遥身材尺寸记好,随后便走了过来:“太子妃,这衣裳,大概要一周后才能做好,您要的布料太多了,我们工坊全部绣娘加快速度,也需要一周左右,还请太子妃不要怪罪,如果您急着要的话,我们就一件一件做好,每天送一批上门,这样您看下可以吗?” 柳之遥点点头,丝毫不在意的说着:“无妨无妨,做好之后,再一齐送到太子府上吧,本宫现在不急着要,若是一天一批,怎么让他注意到呢?” “是。”绣娘闻言退下。 季文安这时候又开始打趣了:“我说之遥啊,你在我大舅舅家买这么多些衣裳,可要往我大舅舅家送不少银子呢!够大气啊!” 柳之遥笑了笑,笑容十分勉强:“无所谓了,他这些天天不回府,我怎么造次他也不在乎,还不如多送些银子出去。” 季倾安与季文安对视一眼,季倾安便提出:“二皇嫂,这儿人杂,实在不便于攀谈,我们去那映客楼坐坐,喝口茶,唠嗑唠嗑,你觉得怎么样?” 柳之遥点点头,说了句:“我们走吧。” 入了映客楼之后,那小小厮又是异常积极的迎了上来,今日安老不在映客楼里头,因此,这小厮进去之时,便没有再高声呼喊陆夫人来了。 这点季倾安倒是挺喜欢的,这样显得低调,往日里头呼喊的时候,总是要引来阵阵瞩目。 季倾安这次没有选择二楼2号包间,毕竟里头有些特殊,不便让别人知晓,而这柳之遥又是太子妃,即便如今这二人似乎关系不好了,但是这小情侣嘛,吵吵架是正常的,更何况这还是古代,有个三妻四妾正常的很,这柳之遥是对着他们大吐口水,但是这人家也没有说要放弃人陆云琛不是? 再说,万一被柳之遥发觉了这2号包间的特殊,随后告知了陆云琛,那首先遭殃的就是这京城第一茶楼,映客楼了。 其次,便是为陆清泽找了麻烦,毕竟这本来是一个窃听消息最好的地儿,若是废了,怕是又要重新弄一个,可是哪有那么容易? 所以,为了安全着想,季倾安还是带着这季文安与柳之遥去了隔壁3号包间,正好这三号包间空余,于是三人便走了进去。 结果,这三人刚坐下没多久,茶还没斟,真是好巧不巧,那陆云琛居然带着季乐思来了这映客楼…… 话说这这季乐思自从与陆云琛走的更近,举止亲密许多之后,那人是越发的水灵了,这身上着的衣裳瞧上去,也是比先前华贵了不少,全身穿金戴银,好不奢侈,可见这季河君还是在这季乐思身上下了狠功夫的。 想想那季河君先前为了那两千两银票,与她耍赖皮,硬是恨不得一毛钱不花,季倾安就越发觉得自己卑微了,瞧瞧这季乐思身上的物件儿,怕是一件就不止两千两了。 这时,那季文安在季倾安耳边嘀咕着:“大姐姐,你瞧瞧,由此可以证明,父亲有多有钱了!” 季倾安点点头,“这倒是。” 旁边的柳之遥已经开始激动起来,她眼睛睁的极大,眼睁睁的瞧着陆云琛领着季乐思上了二楼八号包间。 二人并肩而行,季乐思不时偏过头,轻笑几句,陆云琛也是偏头嘀嘀咕咕着些什么。 季倾安如今倒是想听下这二人到底在唠嗑什么,结果就这么一想,居然耳边真的出现了…… 季倾安方才反应过来,TMD,一不小心使了金手指了,简直是无语了。 但是既然已经浪费完了,季倾安也不再纠结,而是专心听着这陆云琛与这季乐思的唠嗑之声,只听耳边传来二人声音。 先是季乐思一脸娇羞的说着:“殿下,你走慢一些,你腿长,思儿走不快。” 那陆云琛立即放慢了脚步,稍微开始等着季乐思:“真是实在抱歉,是本宫没有注意到,还请思儿不要责怪。” “不不不,哪能是殿下的错,是思儿走太慢了,殿下啊,是全天下最好的人。”季乐思说这话时,语气中满满都是崇拜,就跟小迷妹似得。 这语气,做作的很,季倾安还好没喝茶,不然怕直接喷别人一脸。 季倾安又开始怀疑人生了,难道现在的小情侣都是这样谈情说爱的? 那她和陆清泽,不跟老干部一样吗? 看来,她需要找个时间探讨探讨了。 “狐狸精!”柳之遥突然开始咒骂着。 季倾安与季文安没有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那柳之遥自己却开始突然说了: 其实柳之遥对于陆云琛与季乐思日渐亲密,她是一直知晓的。 那日,外头阴沉,电闪雷鸣,乌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往日里头,陆云琛不论事务多么繁忙,都会早些赶回来。 只是那日,陆云琛却迟迟未归。 柳之遥也是头一回碰到这样,沐浴更衣完毕,她便不断的在窗外眺望,等待着陆云琛归来,贴身丫鬟为她披上一件披风叮嘱柳之遥: “娘娘,这儿寒冷风大,快进去吧,别伤到了身子。” 柳之遥摇摇头:“太子殿下还未归来,本宫要等他归来,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他可带了雨具?是不是淋湿了自己。” “娘娘,担忧的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啊,太子殿下有你这门贤妻,实在是三生有幸。”贴身侍女为柳之遥系好了带子。 柳之遥笑了笑,没有说话。 因为,她在数着这老天总共劈了多少道雷,又是多少道雷过后,陆云琛能安全归来! 数到第六声时,这次雷声格外轰隆,且伴随着闪电,感觉打下来时,屋子都颤了几颤,老远处都是格外明亮。 柳之遥突然凭空生了几丝害怕,内心有些抑制不住的担忧。 就是在这声响破天的雷声闪电中,太子陆云琛,回来了,安全回来了。 陆云琛身上披着雨具,进屋时,柳之遥连忙迎了上去,随后陆云琛解开雨具,溅了柳之遥一身水,然而却柳之遥丝毫没有顾及陆云琛也没有在意。 柳之遥反而将身上披风脱下,披上了陆云琛身子,并且招呼着贴身丫鬟:“快准备衣裳,太子殿下淋了雨,要准备沐浴了。” 陆云琛抓住了她的手,兴冲冲的与她说着:“之遥,不急。” 柳之遥摇摇头,立即拒绝着:“那可不行,这冬日多么寒冷?作为一朝太子,你可不能冻着身子,万一母妃怪罪我我可就罪过大了,这罪过啊,我可担不起……” 她说这话时,语气还是带着戏谑,似乎在打趣。 陆云琛只好没有拒绝,便接受了柳之遥的提议,乖乖去沐浴更衣,沐浴更衣完毕之后,柳之遥已经躺在了床上,为陆云琛暖好了被子。 “云琛,快些进来,被子我已经为你暖好了,可暖和了……” 柳之遥兴致冲冲的说着。 第121章:季丞相这么心善?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陆云琛闻言,便整了整衣裳,便钻进了被子里头去,陆云琛那身上刺骨的冷意,使得柳之遥打了个寒颤。 “今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可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忙去了?可忙完了吗?” 柳之遥想着今晚那外头,扑闪直劈下来的天雷,伴随着那闪电,还有些心有余悸。 这是她头一回瞧见如此场景,还带着些许畏惧。 陆云琛显然兴致勃勃,他回过身,抱住柳之遥的腰身,一双手开始不分寸起来,柳之遥被撩拨的涟漪阵阵。 陆云琛也喘着粗气儿,他将头埋于柳之遥脖颈处,吮吸着那阵阵芳香,陶醉着说着:“本王正准备与你说明呢,今日确实有要事,不过是关乎你我以后得大计,以后为本宫踏上皇位,又留有了一个重要保障。” 柳之遥一直知晓,陆云琛有远大抱负,他想成为一朝皇帝,万人之上,受万千臣民匍匐膜拜,受千万人景仰,他能彻底摆脱他幼年时期的牢笼,重新开始新的一段人生。 即便柳之遥认为,陆云琛已经在重新开始新的人生了,只是这陆云琛不愿意去满足,他不满足于当下,他奢望着更高。 其实他如今已经是堂堂太子,早已比其他皇子多了很大机遇,当今皇上仁慈,只要他陆云琛愿意等,好生表现,将来被扶持为下一任天子的,一定会是陆云琛。 只是陆云琛不愿去满足,他开始发展自己,开始为自己铺路,开始暗地里一家一家的与各位大臣联系。 其实柳之遥很是厌倦,她更喜欢,普普通通一些,只要身边人是陆云琛就好。 因此,听着陆云琛的话语,其实柳之遥心里头没有丝毫开心,每当陆云琛如此言说,她反而总是会有更加不好的预感,尤其是这次,更加明显了。 只是她还是压住了内心的不悦,对这陆云琛展开一个笑颜,她话语中满是支持,她说着:“真的吗?太好了,只要殿下你开心,我便满足,更何况又是为了日后我们的大计呢?” 即便她不喜欢,但是没关系,陆云琛喜欢就好,只要是陆云琛喜欢的,她都会尽力去喜欢。 这也许是,爱情中的礼让,但或许也是一种说不出的卑微。 为了一个人,变成越来越不像自己,这是一种悲哀。 陆云琛兴致很胜,他开始喋喋不休起来,说话间,那眼眸中闪动的兴奋之色,直让柳之遥诧异。 似乎上一次陆云琛如此兴奋,还是在三个月前,他们大婚之日那天,陆云琛用玉如意轻飘的挑开她的红盖头,红盖头落地,她一抬眼间,便见着了衣着大红新郎吉服的陆云琛,眼眸含笑,站在了她眼前。 那是她一生中最开始,最难忘的时日,那一日的陆云琛眼眸中只有无尽纯净与喜悦,没有掺杂旁的想法,那一双翦水眼眸中,只装了她一个人。 她多么希望能将那日留住。 那日,陆云琛将她拥在怀中,话语中的兴奋掩饰不住,他说: “之遥,本宫终于娶到你了,本宫终于得偿所愿了。” 那一日,吉服落地,帘幔落下,红床喜烛,交相辉映,室内一片旖旎风光。 那一日,事后,陆云琛在她身边沉沉睡去,她睁着眼睛,用手撑着脑袋,就这样,瞧了陆云琛一夜,她一夜未眠,一夜喜悦。 以前柳之遥总是听奶娘说,一个女子若是嫁给了自己心爱之人,一举一动,都是带着喜悦的,哪怕是粗茶淡饭,生活贫苦,只要那女子愿意,并且她下定决心跟着那男子,不论中途多少诱惑,多少荆棘遍地,她都会对男子死心塌地一直跟随,毫无怨言,直至将那最后一点热情消磨干净。 那时,她还不懂奶娘最后话语之中是什么意思,只记得奶娘说道最后,总是会长叹一声,随后,瞧见她的眼神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怜悯。 这怜悯似乎不是对她,而是对她自己,只是一直以来,她一直以为两个人在一起两情相悦,就会一齐红颜白发,相守白头。 那日,她撑着头,很是喜悦,她瞧着陆云琛的睡姿,他睡得很安静,没有过多动作,也没有鼾声,就连呼吸声不凑近听,也听不清晰。 多么完美的一个男子啊! 柳之遥只见陆云琛睡着时,他眉头还是控制不住的紧蹙,似乎眉间有些抹不去的忧愁藏在里头,柳之遥伸手企图为陆云琛抹平,只是试了好些次,直到陆云琛身子翻了个边儿,柳之遥都没有抚平成功。 于是乎,柳之遥只得骤然放弃,她察觉到身子下头还在隐隐发痛,然而,柳之遥已然无暇顾及,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只有这个男子,只有这个世间唯一太子的陆云琛。 之后,他们二人新婚很是幸福,只是那日之后,陆云琛却再也没有朝着柳之遥展露过,如新婚那日的喜悦,其实柳之遥一直想告诉陆云琛,他笑起来很好看。 只是,迟迟没有机会说出口。 没想到,时隔三月,柳之遥终究还是等到了那日一般相同的喜悦。 在这夜寒风交加,电闪雷鸣的半夜。 明明在陆云琛口中是应该很开心的事情,只是柳之遥这次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反而,她心里很是烦躁,说不出的烦躁。 陆云琛异常喜悦看着柳之遥,随后说着:“今日,丞相季河君他私底下来找本宫,说愿意帮助本宫登基,愿意为日后献上一份绵薄之力。” “季丞相这么心善?”柳之遥有些将信将疑的说着。 柳之遥父亲柳御史,与丞相季河君一同共事,她经常能从柳御史耳中听说季河君的事迹。 总而言之,他季河君就不是个心善之人。 然而,陆云琛却是很快点点头:“那当然,他就是选中本宫了,他说愿意成为本宫太子一党的官员,愿意毫无余力的支持支持本宫。” 柳之遥还是有些将信将疑,“那他就没想在你身上得到些什么?他就这么心善,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柳之遥一直信奉着一个道理,突如其来的好意,总是带着目的,没有目的,又为何要接近? 他季河君嫡长女季倾安,嫁与皇上最宠爱的四儿子云清王殿下陆清泽为正妃,为了给季倾安站位,皇上皇后轮着来给季倾安撑场子,只要是稍微有些眼见的,都会毫无余力的去支持着云清王殿下。 可是这季河君却反常路而行之,居然找他这个不受重视的太子来站位,其中居心何在? 柳之遥突然想起了开年之际,那日宫宴,季河君次女季乐思对云清王抱有虚妄,使得皇后不喜,当时太子也行为举止戳了皇后底线,随后皇后将季乐思指给了太子陆云琛为侧妃,当日她大闹一场,陆云琛哄了她许久方才哄好。 次日,太子陆云琛便上了丞相府,借着丞相府嫡长女季倾安闹事儿,借机甩脱了那门指婚,回宫之后,陆云琛便去申请取消赐婚,皇后娘娘不批,说为了皇家颜面,且为了照顾朝廷重臣想法,只说延迟,然而这延迟到多久,皇后没说。 但是他们心里都明白,这只是皇后娘娘给陆云琛的警告,只要陆云琛一直表现乖巧,皇后娘娘便不会再提,这门婚事等同于直接作废。 但倘若陆云琛一旦触及皇后娘娘底线,行事不端,她便会立即提起,且将季乐思指给陆云琛为侧妃。 皇后娘娘深知,陆云琛不喜季乐思,而他陆云琛与她柳之遥琴瑟和鸣,感情容不得旁人来打搅,为的就是恶心她们夫妇,离间她们感情。 按理说,自上次之后,丞相季河君是不应该再来找陆云琛说要站位的,也再没有理由过来,当日陆云琛去宫里头请求取消赐婚,丞相季河君不知背了多少嘲笑。 就连她的父亲柳御史都说,“那几日季丞相的脸色很不好看,几乎谁招惹,谁倒霉。” 可是隔了没多久,陆云琛却说丞相季河君来找他站位?说要支持他? 莫非…… 柳之遥眼眸骤然睁大,莫非是陆云琛答应了什么? 就这样想着,她终究还是没忍住说出口:“云琛,你究竟答应了季丞相什么?为何他突然就帮你了?” 陆云琛眉目间的喜悦骤然落下,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平静,柳之遥知晓,这宁静,只不过只是争吵前的假象罢了。 柳之遥的眼眼睛定定的盯着陆云琛,她不想从陆云琛脸上忽略任何一个表情,然而就是这个凝视,她捕捉到了陆云琛眼眸间的闪躲,虽然那闪躲转瞬即逝,很快消失不见,但是她还是捕捉到了。 柳之遥心突然沉了几分,她语气也带着几分细微的颤抖,她多希望不是那样…… 于是乎,柳之遥抱着陆云琛的手臂,颤抖着声音说着:“云琛,云琛,你告诉我,你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陆云琛瞧着柳之遥,嘴唇几欲张开,却又顿了顿,如此,好几番,陆云琛方才开口说着: “他找本宫时确实提出了一个要求……”说到要求时,陆云琛又停住了。 “什么要求?”柳之遥心骤然被提起。 陆云琛终究是开口了:“季丞相说,只要本宫愿意娶他次女季乐思为侧妃,他就毫无余力的支持本宫,并且日后一朝本宫若是成为天子,本宫也要许她季乐思仅低于你的妃位!他要本宫护季乐思一声安稳,高高在上。” 闻言,柳之遥心顿时凉了几分,她身子也控制不住的发颤,她仍旧紧盯着陆云琛说着:“你可答应他了?” 这话问出口,柳之遥也是察觉有些可笑,只是她还是睁大眼眸,等待着陆云琛的回答。 你看啊,女子总是要等到彻底失望,方才能够死心,不然她会一直选择用欺骗的方式蒙住自己眼眸。 柳之遥这次等了许久,然而,等来的只是…… 陆云琛的一个点头。 这一个轻点头,便代表了一切,代表了陆云琛的选择。 是选择权势,还是选择爱情。 然而,陆云琛却是像怕柳之遥没看到似得,还开口道:“本宫答应了。” 柳之遥远原本抓住陆云琛手臂的手骤然划下,眼泪,自她眼角而落。 滴答,滴答。 她不断的嘀咕着,嘀咕着,似乎在自我嘲讽一般: “我早该猜测到的,早该猜测到的……” “只是我自己一直不敢往里头想罢了。” 陆云琛伸手环住柳之遥身子,“之遥,别这样,本宫娶她也不过只是为了一时谋划罢了,只要本宫一直坚守本心,许她侧妃妃位又何妨?她不会影响到你我感情的——” 柳之遥却只是不断摇摇头,此时此刻,她已听不进起陆云琛的话语,她不断挣扎着, “陆云琛,你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当初的誓言,作废了吗?” 当初的誓言,犹在耳际。 只是似乎已经消散了。 陆云琛却是紧蹙着眉头,似乎带着些许不理解: “本宫都说了,娶她只是一时之计,本宫永远只会爱你一个人,难道本宫只爱你一个人还不够吗?” 柳之遥听着这番从自己最心爱的人口中,吐出的话语,她顿时笑了笑,带着无尽苍凉。 “那你只爱我一个,就可以娶别人吗?” 这种爱,多么可笑? “只爱你一个还不够吗?柳之遥你不能这么自私,你明明知晓,本宫娶她只是为了日后大计,为了能让你安安稳稳坐在高位,享受万千子民朝拜。”陆云琛说到此已经很是激动,似乎看到了自己日后。 柳之遥只是摇摇头,她继续说着自己想法:“你今日能为了大计娶丞相次女季乐思,之后也会为了大计娶旁的大臣女儿对不对?” 陆云琛不解的皱着眉,随后他说着:“那又有何不可?难道不是只要能实现我们日后大计,只要是能让我稳坐高位,娶她们又有何不可?本宫左右也与他们没有感情,只是为了培养自己势力,难道娶一房和娶十房有区别吗?难道娶一房与十房不是一样吗?” 第122章:败给了我以为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此时此刻的陆云琛,他已然被权势地位蒙住了双眼,再也无法自拔。他已经忘却了自己当年是何模样,如今他已经不再考虑柳之遥的想法。 在他心里,只要是能实现日后大计,使尽阴谋算计也无妨!就似乎他只要许给柳之遥一个皇后之位,能够高高在上,就是最高境界了。 柳之遥如今笑的越发厉害,其实她的笑容一直以来都很很好看,尤其这次她一次性说了许多,多到她自己忍不住潸然泪下,最后,无尽委屈浮上心头,压都压不住: “陆云琛,你在说什么?你知晓自己如今在说些什么吗?陆云琛,如今你还没登上那皇位!你就已经如此想法了,你就变成如此模样, 若是你日后登上了那皇位,我都不敢继续深想,是不是你日后还要为了后宫安稳,为了大臣们继续支持,还要日夜轮着去临幸后宫妃嫔?是不是还要为了给皇家绵延子嗣,你是不是还要夜夜笙歌,去让他们给你生一堆儿女?而我,就是要日日夜夜面对着那冰冷的宫殿?等着你归来?莫非要把我自己变成一个痴妇?陆云琛,你能不能别这么自私?” 陆云琛定定的听着柳之遥言语,只是回应着:“究竟是谁自私?柳之遥,难道不应该吗?难道不应该这样嘛?只要我一朝登上皇位,那就是作为一朝天子应该有的责任,况且你作为一宫之主,你就应该心胸宽广,就应该为了维护后宫安危如此,这难道不是我们一直以来想要的吗?之遥,难道不是一直以来你想要的吗?你不想高高在上,接受万名朝拜吗?你不想人人见你都要低头跪下,尊称一句皇后娘娘吗?” 闻言,柳之遥不断地摇摇头,随后只听她说着: “陆云琛,那只是你一直以来想要的,并不是我一直想要的!我柳之遥一直以来想要的,不过只是生两房儿女,环绕膝下,随后和你安安稳稳平平安安度过一生,直至最后入土为安,这才是我一直想要的!你懂吗?我从未想过你要去当什么皇帝,之前之所以同意,是因为你说,就算你成为皇帝,你都会护我一生,只娶我一个人!” 柳之遥终于还是将她内心想法,说出了口,这些话,她藏在心里许久,从陆云琛最开始说想去争夺皇位,想去成为一朝天子之时,她最开始就不是心生开心,而是想到了那历朝历代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她害怕自己成为陆云琛母妃那样的下场,生子之后被打入冷宫,每天奢望着皇帝垂怜,能够将她拉出冷宫,都说天子无情,更何况面对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她心里始终觉着,只要陆云琛不去当皇帝,这样他就不会无情了,就不会让他一个人了。 只是当日他对她说,“之遥,不论我陆云琛有没有成为皇帝,我一生都只会娶你一人,不会再娶旁人,我要做历朝历代,后宫只有一名皇后的皇帝,我要为子民做好榜样,我要告诫他们,一生只能爱一个人!只能与一人白头偕老!” 听听,多么好听的誓言?那誓言恍若昨日初现,然而,如今却是改变了。 当日,柳之遥是听了这些,方才放下了心底的担忧,这么些年,她从未担忧过陆云琛会改变想法,就这样,她一直相信着,相信着。 一相信就是八年,一个女子,能有几个八年?她在她自己最为韶华之时,嫁与了陆云琛为妻,为的只是与他偕老。 就连当日她说她日后要嫁与二皇子陆云琛之时,他的父亲,柳御史还在充斥着疑惑,“为何你要嫁与不受皇上宠爱的二皇子殿下?爹一直以来更想让你嫁给四皇子殿下,或者六皇子殿下,他们二人照父亲看来,是作为仁君的最好人选,这二皇子母妃不受宠,自小便是在冷宫长大,眼界自然没有这四皇子殿下与六皇子殿下眼界宽阔,多少会有些小家子气,为何你会看上二皇子殿下?” 当时柳御史并不看好陆云琛。 是她当时为了陆云琛,与柳御史争论:“父亲,不论你看好哪位皇子殿下,我柳之遥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他们二人,我一生只倾心于二皇子殿下一人,倘若父亲一定要坚持,那女儿只能选择以死谢罪,求求父亲成全吧!女儿对二皇子殿下是认真的!已经考虑许久了,不论父亲怎么言语,女儿此生只嫁给二皇子殿下!” 她当时的语气甚为坚定,坚定到有些可怕。 只是她在赌,在赌柳御史对于她这个女儿的珍视。 柳御史闻言语气已经和缓了不少,只是还是询问着:“你确定二皇子殿下,能一生只爱你一个人吗?你确定他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吗?” 当时柳之遥回答的很快:“女儿确定,二皇子殿下与女儿说,只要能娶之遥为妻,他愿一生倾尽所愿,只为护我一人安稳,他还说,只愿与女儿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愿意一生只娶我一个,父亲,女儿相信二皇子殿下能对女儿好,这世间,还有哪个男子会如此答应女子?您说四皇子殿下与六皇子殿下有做仁君的希望,并且他们又格外受宠,但是二皇子殿下,未必没有,他只是缺乏了一个机遇罢了……” 当时柳御史听完,也是感触颇深,只是无奈的摇摇头,随后摆摆手:“罢了罢了,老夫这一生,也只是为了你的终生大事,为了你能幸福一生,也就足够了,至于你嫁与之人究竟是不是最为受宠的皇子殿下,老夫也无所谓了,毕竟能平安度过一生,已经实属难得!这宫中太多尔虞我诈,你若是嫁给二皇子殿下,或许也是一种安稳,不用与后宫众多女子共侍一夫……” 就这样,她的父亲,柳御史,这才从支持四皇子殿下与六皇子殿下这一党派,退出。 随后毅然决然加入了支持二皇子殿下的党派。 这样一支持就是许多年。 当时的陆云琛还不是太子殿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皇子,当时他还没有锋芒毕露,没有露出真才实学,没有被皇上陆齐治所重视。 直到后来二皇子殿下成功成了太子殿下。 又直至后来陆云琛成功向皇上请求赐婚于他与柳御史之嫡长女柳之遥,直至再后来的他们成亲。 往事一幕幕在柳之遥脑海之中流窜,她眼泪跟划了口子一般,收都收不住。 她也不知道该去怨谁,从始至终,她所选择的也不过就是一个陆云琛罢了。 “可是……可是你先前都是怎么和我说的?难道你说的都是假话吗?只是为了欺骗我吗?陆云琛,你怎么能这样?你说好不会去季乐思的!你说好不想娶她的!”柳之遥声音嘶哑,声嘶力竭起来,言语中,掩饰不住的痛不欲生。 “不是假话,我当时的的确确就是那样想的,我当时只是想只娶你一个人,想只与你一个人白头偕老,可是,我当时还太年轻了,我以为爱一个人就是要一辈子只与那个人相伴到老,只是现在我长大了,我成长了,我想法不同了,我发现仅仅那样不够,真的不够…… 我以为只要我一直保持我的才气横溢,一直向父皇展露,我就能稳坐太子之位,我就能登上皇位,丝毫不受限制,可是你看到了吗?她皇后万怡宁,想给我塞人就能给我塞人,想恶心我就能恶心我,我还不能有什么表现,我还要笑着说一句,谢谢母后!这种当孙子的感觉你懂吗? 柳之遥,你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我从小经历过的,你是是不会懂得,我若是不去自己暗地里去找人站位,我能稳坐太子之位,我能让她万怡宁对我留有忌惮之心?若是我不答应他丞相季河君的要求,我若不娶了那季乐思,我如何才能让他支持我?你告诉我?我如何能够?” 说到此,陆云琛语气也还是软弱起来,他似乎再与柳之遥商量一般: “之遥……每个人都会变得,我不能一直保持不变啊,我都说了,我没有不爱你,我现在还是只爱你一个人,我对那季乐思没有任何想法,我娶她只是为了日后大计,我对她没有包含一点个人想法,我只是为了能实现我的未来大计,你懂吗?你就不能理解我吗?” 说到此,陆云琛也低低啜泣起来,二人面对面流泪。 柳之遥已然泪流满面,根本抑制不住,她沉思许久,随后只说了一句:“你要我如何理解你?” 柳之遥不懂,为何如今,她与陆云琛会变成这样了。 明明两个之前还是好好的两个人,为何变成这样了? 陆云琛闻言,一直没有发话,二人相视对看着。 过了许久,陆云琛终于还是说话了, “之遥,你如今怎么如今变成如此不可理喻了,你以前真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一很贤良淑德,只要是我说的,你都会点头答应,为何如今我只是为了娶季乐思进门,只是为了得到季丞相的帮助,为何你就不能理解了?有那么难相通吗?” 陆云琛以为柳之遥会同意她的想法,他以为他们二人想法都是一样的,然而,他错了,错的彻彻底底。 完完全全。 柳之遥躺了下去,往床里头缩了缩身子,背对着陆云琛,似乎已经不再想看到陆云琛的面容, 她此时的语气已经不再激烈,变成了低沉,与无奈:“陆云琛,早些睡吧,时候不早了,明日你还要去参加早朝……” 说完,柳之遥便闭上了眼眸,眼泪却还是汹涌而下,她与陆云琛在一起多年,相爱多年,都从未有过今日这般的无奈。 此次陆云琛也觉得很是无趣,二人争论这样了半天,也没有争论出一个所以然来,陆云琛凝滞着这柳之遥的背影,他心下一阵无奈。 之后,陆云琛没有在柳之遥身旁躺下去,而是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大声往外头呼唤了一句: “进来伺候更衣。” 随后,一个丫鬟推门从外头走了进来,正是是柳之遥的贴身丫鬟,进来之后,她便朝着陆云琛与床上的柳之遥行礼: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 说完,贴身丫鬟眼眸却是不断的往柳之遥身上瞟去,言语间带着的担忧询问: “太子殿下此次要出去吗?” 这次,陆云琛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应了一声:“给本宫更衣。” 柳之遥动了动,她眼眸乍然睁开,只是这次她没有转过身子去。 贴身丫鬟为陆云琛重新穿好衣裳,随后,贴身丫鬟便退出了房间。 陆云琛随后也大步离开,当她走到门口之时,陆云琛止住了脚步,回过头朝着陆云琛说道:“本来今日本宫是开开心心的来同你分享这事儿的,只是这次你完全磨灭了本宫的好兴致,使得本宫现在心情甚是不好,如今,你我都需要静一静吧,之遥,你也好好想想吧!想想本宫的话语,好好反思一番自己错误,等你何时思考好了,再来找本宫说话,今日本宫就不在屋里头睡了,本宫去书房睡罢了……” 随后,柳之遥只听见“嘭”的一声,门轰然关闭。 柳之遥那整得枕头已然被眼泪浸湿了一大块地儿,柳之遥缓缓的转过了身子,瞧着屋里头的一切。 屋里头房门紧闭,空无一人,身边还有余温尚在,只是人已经不见了。 不知去了何处。 哦,不对,去了书房。 之后,第二日一大早起来,柳之遥便没有在东宫之中,见着陆云琛的身影,直至傍晚时分,她听到外头传来了一个消息: 太子殿下今日带着丞相府庶女季乐思,去往了宫中,在皇后面前,求娶季乐思,求娶皇后为他们二人指婚。 且太子殿下此次前去,还承认了上次错误,说只因为先前对于丞相府二小姐季乐思了解不够,方才那般拒绝指婚,伤了丞相与丞相府二小姐季乐思的心。 第123章:你来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此次,他是经过深入了解,才发现了季乐思的好,因此此次决定负荆请罪,挽回自己当日错误。 这日,柳之遥坐在东宫门口,她这次坐了许久,直到那光明落下,直到黑暗充斥了整个皇宫,她等啊等,等啊等,等到贴身侍女为她披上一件披风,一直等到柳之遥守到半夜,那陆云琛都没有归来。 柳之遥心里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男子,迟迟都没有归来。 柳之遥他心里多么希望,陆云琛能够出现在她面前,她只想抓着那陆云琛轻声询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那日,柳之遥是怀着无限失落,无限失望,被贴身丫鬟扶着进了房间里头,那日她彻夜未眠。 次日,柳之遥中了伤寒,躺在床上一病不起,柳之遥没有再去外头等待,但是她一直叫着府里头的小厮与丫鬟去关注着陆云琛的踪迹。 那日直到半夜,陆云琛方才回来。 她声音因为生病而变得嘶哑,她还是满是期待的从床上坐起,等着陆云琛回到屋里头来,结果等到的只是那陆云琛的贴身侍卫的一句: “太子妃,太子殿下说,他今日就不回房间里头了,要您不用等他了,他已经在书房歇息了。” 就这样,陆云琛连着几日,整整三日,陆云琛都是在隔壁书房歇息,早出晚归,白日里头,一大早,陆云琛就出了东宫,柳之遥还未起来,便不见了陆云琛人影。 再去一问陆清泽的贴身侍卫,这陆云琛又是去丞相府找季乐思了,日日去,夜夜晚归,日日不回柳之遥房间,而是去了隔壁书房。 柳之遥的贴身丫鬟,将柳之遥病重,需要太子殿下来看护的消息传给了太子陆云琛,然而,太子殿下陆云琛只是是长袖一摆,说了一句: “青黑,去替王妃叫几个大夫过来,替王妃看看。” 自己,却是只字不提要去前往柳之遥的屋里头去看望。 那几夜,只有无尽泪水陪伴柳之遥。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柳之遥身子大好,陆云琛还是夜夜宿在书房,丝毫没有要回府的意思。 之后,柳之遥便派人跟随陆云琛,发觉他日日是去往了丞相府。 大约过了一周,整整七日,夜晚十分,陆云琛终于还是来了这这柳之遥屋里头。 进门时,外头的柳之遥的贴身丫鬟拔高了音量,在外头行礼跪拜:“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外头只听到陆云琛隐隐约约传来一句:“太子妃身子可大好了?” 贴身侍女点点头,回复着:“回太子殿下,娘娘如今好了许多,只是身子还是有些虚弱。” 陆云琛点点头,便没有再说话,他上前一步,准备伸手前去推开房门儿。 贴身侍女走上前,在陆云琛推开门之前,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太子殿下,这几日您一直未来,娘娘整日以泪洗面,眼睛都是红肿未消,这伤寒就是那日在东宫门口等待了您到半夜您还未回来那日,才染上的,其实娘娘在乎您得很,您就好生与娘娘说说吧,可千万别再如此了。” 陆云琛瞧了一眼柳之遥的贴身侍女,说了一句,随后说了一句:“本宫知道了。” 随后,陆云琛便伸手推开了柳之遥屋里头大门。 “吱呀”一声,房门轰然大开。 柳之遥猛然间自床上爬起,一个起身间,便瞧见了那推门进来的人。 正是那一周都未曾出现过得陆云琛。 柳之遥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眼泪,再次汹涌而落,陆云琛瞧着,突然心软起来。 其实他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出现,也是为了让柳之遥好好冷静,好好为他想想,站在他的角度,为他想想。 为了让柳之遥能够完全想清楚,就连柳之遥重病,他都忍住了没有前去,其实他当时听闻柳之遥重病,就想立即狂奔过去,只是为了让柳之遥想清楚,他忍住了。 “云琛,你来了。”柳之遥如今委屈的很,只有无尽眼泪,能够描述她内心的悲苦。 陆云琛此时此刻,特别希望能伸手将柳之遥拥入怀中,替柳之遥擦掉眼泪,然而,之后,陆云琛只是说了一句: “这几日,你可想清楚了?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柳之遥眼泪落得更猛了,她眼眸中带着诧异:“你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些?” “你可想清楚了?”陆云琛没有回答,而是如此重复着询问了一句。 “想清楚什么?”柳之遥突然开始笑了:“你来就是来质问逼问我的?陆云琛,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这几日日日早出晚归,就是为了在皇后娘娘面前乞求赐婚,就是为了在外头陪着季乐思那贱人,你可还记得东宫里头还有我这个太子妃?” “本宫还是来错了,你还是没有想清楚,我为何去陪着她?你真的心里头不知道吗?”陆云琛无奈的摇摇头,他没有再说话。 “陆云琛,你真的变了,你这些都是借口你懂吗?”柳之遥这几日已经很是疲惫,这几日她心里不论是心灵还是身体,她都是疲乏的很。 柳之遥以为,她等陆云琛等这么些天,能等到陆云琛的回心转意,然而,她都没有等到,她等到的只是陆云琛的一番番质问。 陆云琛也不想再与柳之遥争吵,他突然开始想念着那丞相府的季乐思来,想念季乐思那温婉可人的模样,想念她的顺服乖巧,这柳之遥,只会一天天的惹他生气。 也不清楚他的心思,只会争风吃醋。 二人相视无言,陆云琛留下一句:“之遥,我没有想到,你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只会争风吃醋,太令我失望了。” 说完,便又毫不犹豫的出了柳之遥房间,“嘭”的一声,门轰然关闭。 柳之遥在后头声嘶力竭: “陆云琛,你给我滚!” 陆云琛没有停顿,走的步子越发快了。 柳之遥贴身侍女紧接着连忙入了柳之遥房间里头,柳之遥已然自床上跌入地上。 “娘娘——”贴身侍女担忧的上前,扶起柳之遥:“娘娘,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不是等着太子殿下过来吗?” 这贴身侍女自小陪伴着柳之遥长大,直到今日嫁入这东宫为太子妃,她便也升为了一等侍女。 她是眼瞧着陆云琛与柳之遥二人恩恩爱爱,琴瑟和鸣走到如今,然而,一夜之间,却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心里也是难受的很。 柳之遥已经哭的眼泪停止,原来悲伤到极致,眼泪再也不会落下,她眼眸中的色彩骤然淡去,眼中唯一存留的只是仓皇。 “飘飘,陆云琛他……陆云琛他变了。” “飘飘,你告诉我,真的是我的错吗?” “先前答应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不是他陆云琛吗?” 飘飘听的也是眼泪哗啦啦直落,平日里头柳之遥待飘飘极好,就跟姐妹一般。 因此,飘飘也十分喜爱怜惜柳之遥。 瞧着柳之遥如此破败不堪的模样,飘飘也跟着心伤起来。 “娘娘……” 飘飘只呼喊出了两个字,她便没有再说话。 她已经不知该如何言语。 “我真的错了吗?告诉我……”柳之遥开始哀嚎着。 飘飘将柳之遥抱会床上:“娘娘,你是对的,你没错。” …… 次日,柳之遥便偷偷摸摸跟在陆云琛后头,眼睁睁的瞧着陆云琛守在丞相府门口,随后直等到季乐思出来,陆云琛便上前牵着季乐思的手,就想以往一般,牵住她柳之遥的手腕一般,牵着她季乐思上了马车。 柳之遥一直在后头不紧不慢的跟随着,随后便见了陆云琛带着季乐思去了一家又一家之前带着她去过的店铺,满载而归,那季乐思笑的极为灿烂,颇如昔日的她一般。 最后,柳之遥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在陆云琛再一次满载而归,牵着季乐思的手腕,从商铺之中出来之时。 柳之遥下了马车,上前,堵住了陆云琛与季乐思的道路。 陆云琛见着柳之遥过来,下意识的将季乐思挡在身后,只是那紧握住的手腕,丝毫没有松动。 “之遥,你怎么来了?” 柳之遥瞧着,眼神落在陆云琛与季乐思紧握住的手那,她顿时也是阵阵失笑起来, “臣妾前来,就是为了看看日后的妹妹,毕竟也是以后要进东宫里头的女子,我作为太子妃,自然是要过来替殿下把把关的,殿下你说是不是?你认为臣妾所说有无道理?”柳之遥一直笑着,笑着。 笑的颇为肆意。 季乐思闻言,立即跪拜,朝着柳之遥行礼:“臣女乐思参见太子妃娘娘。” 柳之遥瞧着季乐思匍匐在自己身下,颇为得意。 季乐思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柳之遥的那一句起来吧,免礼,其实柳之遥是故意不说的,她就是为了让着季乐思知晓,她柳之遥,才是陆云琛真真正正的正妻。 她季乐思,只能匍匐在她脚下。 然而,这种得意,并没有维持多久。 因为下一刻,陆云琛伸手将地上的季乐思拉起:“地上寒冷,不必跪拜了。” 第124章:真难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陆云琛那朝着季乐思说的一句地上凉,不必跪拜了,传入柳之遥耳中,柳之遥只笑了笑,说了句: “太子殿下,这乐思妹妹可是自己要跪拜的,臣妾可是没有要求要他硬是要跪拜的。” “不过瞧着太子殿下如此怜惜这乐思妹妹,我也是很放心了。” 柳之遥的话语在陆云琛耳中,听着就好像异常阴阳怪气起来,不过他感觉还真没有感觉错,这柳之遥就是阴阳怪气的说着。 “太子殿下,真是乐思自己要求跪下的,毕竟见着太子妃娘娘,还是要懂些礼数的。”季乐思朝着陆云琛微微屈身:“还请太子殿下不要责怪太子妃姐姐!” “乐思就是懂礼数。”陆云琛开始夸赞着季乐思。 柳之遥只是笑了笑,便说了一句:“太子殿下此言何意?可是说臣妾不懂礼数?” 丝毫没有给陆云琛面子,陆云琛脸色一黑,他没有想到这柳之遥会在大街上如此,更是没想到柳之遥会采取跟踪。 “柳之遥,你可千万别忘了自己身份。”陆云琛开始警告这柳之遥,让她谨记自己的身份。 柳之遥笑了笑,前几日她哭的次数很多,今日,却是控制不住的只想大笑起来。 她也说不出自己如今是何想法。 然而,她柳之遥还没有说话,这陆云琛就带着季乐思上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就那样将柳之遥扔在了原地。 之后,便是柳之遥怒气冲冲的进了亦如裁缝铺,见了季倾安季文安两姐妹,随后便是一齐到了映客楼。 柳之遥不知自己说了许久,季倾安季文安也不知道充当倾听者的角色,自己倾听了多久,只知道听的柳之遥说完,心里头是抑制不住的唏嘘与感叹。 季倾安听着也不知该如何说明。 柳之遥为自己斟满了一杯茶水,随后一饮而尽,动作极尽干脆利落,仿佛就像江湖之中的女侠大口饮酒的感觉一般,那一刻,季倾安在边上瞧着,竟然也移不开眼。 耳边陆云琛与季乐思的谈笑风生仍然在回荡,季倾安听着耳边那陆云琛笑的异常爽朗的笑声,也是有些想不明吧,为什么有些人就如此容易就变了? 以前她总觉得现代人的感情很廉价,她将现代的爱情称呼为快餐式爱情,来的快,不需要多加了解,只要初见时看对了眼,便能在一起,只是去的也快,当爱情的热情逐渐淡去,当生活的本质与双方的神秘悄然淡去之时,二人感情便也到了尽头。 就这样,再周而复始,重新开始,重新结束,再如此重新找下一个人。 这就是现代的快餐式爱情。 可是这古代啊,男子变心竟然也是如此之快,快到她有些不知如何评判,陆云琛的眼中对季乐思没有感情是真,只是那对柳之遥的感情就是假的吗? 季倾安觉着未必吧! 等到柳之遥说完,见季倾安与季文安一直安静,柳之遥这才意识到,自己将最近事情全盘托出,以及将丞相季河君找寻太子殿下陆云琛占位这事儿也说出来了。 柳之遥这才察觉到覆水难收起来,她凝视着季倾安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奇怪,说不出的奇怪来。 季倾安瞧着柳之遥突然变化的眼神,其实她心里有些数,知晓大概是因为什么。 于是乎,再柳之遥再一次用奇怪的眼神瞧向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之时,季倾安率先开口了: “二皇嫂不必担忧,这事儿,我就烂在心里,不会与任何人说明。” 柳之遥闻言,眼神更怪了,她神色意味不明:“他季河君可是你父亲,他如此偏心于你那庶妹季乐思,难道你不怨他?” 柳之遥只觉得看不懂这个季倾安这个女子了,在她眼中,怎么感觉亲情于她丝毫不重要一般? 季倾安闻言摇摇头,语气淡淡的:“我怨恨什么?从小到大都是如此,若是突然向着我的话,我些许还会不适应呢,再说了,我从来也不奢望他能站我这边,所以我不会怨恨,当然,也不会在意。” 柳之遥的神情这才缓和一些,只是还是小心翼翼的询问着:“那对于四皇弟呢?你不告知他这件事儿?不怕陆云琛抢了他的皇位?” 这事说出口时,柳之遥明显整个人很是紧张了,毕竟这事儿,也算是摆在明面儿上来讲了。 太子陆云琛最大的竞争对手便是云清王殿下陆清泽,自小,陆云琛便把陆清泽当成对手,与他更是没有一丁点儿兄弟之情,有的只是疏离与算计,外加互相看不惯。 因此若是丞相季河君的站位让云清王殿下知晓,怕是会绕的鸡犬不宁,恐怕会损坏了太子殿下陆云琛的大计。 虽然柳之遥不支持陆云琛用去别人的方法,来收服人心,但是面对着陆云琛那么想要去登上皇位那模样。 柳之遥瞧出了这登上皇位这想法,几乎成了陆云琛的执念,一个对于生活发展的执念,连带着柳之遥也更在意了一些。 其实女人啊,一直总是刀子嘴豆腐心,外表对男人诸多责怪,而内心则是无尽体谅。 季倾安闻言更是摇头摇的更厉害了,她开始直接说出口:“二皇嫂,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清国太子殿下只有一个,便是二皇兄,我家云清王殿下,不过只是云清王,更何况,他对于这抢夺皇位这一方面,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想法,这点还请二皇嫂不必担忧,云清王将不是二皇兄录上的阻力。” 季倾安对于这柳之遥套话的行为,也是莫名想笑,只是她心里头也能够理解,毕竟陆清泽如此优秀,不但是堂堂嫡子,更何况又如此受皇上皇后重视,陆云琛担忧那是肯定的。 只是这柳之遥与陆云琛倒是算错了,因为他陆清泽压根就没有那想去争夺皇位的想法。 “你怎么会知晓的?四皇弟与你说明的?” 柳之遥那面容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她内心暗想,是不是只要陆云琛知晓他陆清泽不与他争皇位,陆云琛就不会为了丞相季河君的站位,而去要娶季乐思? 他们夫妻二人,是否也会因此回到当初模样?柳之遥突然开始遐想着。 季倾安瞧见了柳之遥的喜悦,她内心有些些许不喜,只是终归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莫非,这是四皇弟同你说明的?四弟妹,赶快告诉二皇嫂,四皇弟他真没有那争夺皇位的想法?这是真的吗?” 柳之遥显然有些激动,甚至于,她还直接上前,抓住了季倾安的手腕,这次抓手腕用的力气有些大,抓的季倾安手腕直生起疼痛来。 季倾安瞧着那柳之遥眼眸里闪烁的光泽,不禁微微蹙眉:“二皇嫂,你先把手松开,别太激动……” 季倾安也是醉了。 闻言,这柳之遥方才回过神来,连忙松开了攥着季倾安的手腕的手说着,话语中满是歉意:“抱歉,抱歉,四弟妹,二皇嫂这是太激动了,一下子抓疼你了吧?快给二皇嫂看看又没事儿。” 说话间,柳之遥就要去掀开季倾安的衣袖查看,季倾安不着痕迹的躲开,随后说着拒绝的话语:“不必了,不必了,二皇嫂,我没事儿。” 这话一出,柳之遥方才收住了往前探寻的手。 随后柳之遥又连忙带着些歉意而又控制不住探寻的眼神说着:“四弟妹,你快些告诉二皇嫂吧,二皇嫂真的等不及了。” 季倾安嘴角撇了撇,随后说着:“二皇嫂你干脆放一百二十个心就对了,云清王殿下,真没有那个意思……” 季倾安又想了想,觉得应该说的更加直白一些:“二皇嫂啊,并不是所有皇子都像二皇兄一般,对权势皇位那么渴望,譬如我和云清王殿下夫妻两,我们更想要的是安安稳稳,简简单单度度过就好一生就好,没有那么大的奢想。你懂了吗?” 柳之遥闻言,脸上乐开了花,那脸上笑容是收也收不住,只是她心里头还是有阵阵艳羡:“四弟妹,二皇嫂真心感谢你今日地答复,真是谢天谢地了。” 说话间,柳之遥做了一个双手合十的动作,再向天祈祷着,跟个虔诚的信徒一般。 季倾安瞧着,只觉得,生出了阵阵悲哀来 最后,季倾安瞧着那柳之遥那么激动的模样,终归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里的话:“二皇嫂,你不会还在奢望着二皇兄听到此言便能收手了吧?” “你怎么知晓?”柳之遥有些诧异,莫非她的想法暴露的如此明显? 这话一出来,柳之遥也是笑的更欢乐了:“只要云琛知晓,四皇弟对皇位没有奢想,并未有过与他争夺皇位之意,他或许就会收回那娶季乐思的想法了!那这样,我们还是可以回到之前的二人世界了,我就当这次事儿只是一场梦儿,只当从未发生过。” “之遥……”季文安在边上,听着也终究是没有忍住叫出了柳之遥的名字,只是,这边刚叫完名字,便瞧见季倾安却又朝着季文安使了使眼色,迫使季文安将想要询问的话语收了回去。 只见季倾安只说了一句:“希望二皇嫂能够成功如愿吧,作为弟妹的我也没有别的想说的,想祝愿的了。” 柳之遥笑的灿烂,她朝着季倾安说着:“好的,那二皇嫂就谢谢四弟妹吉言了。” 说完,柳之遥便站起身来,“四弟妹,文安,我今日就先走了,我要早些回到东宫,好好准备一番,毕竟得让云琛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也要做一些准备来,那我就先走了啊。” 季倾安点点头,季文安也点点头。 说完,柳之遥便朝着季倾安季文安道别,随后她娉娉婷婷的出了二号包间,出去的时候,柳之遥现在心情大好,走路感觉也轻快了不少。 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等到柳之遥离开之后,季文安方才询问着季倾安:“大姐姐,为何你不让我将话说明白?之遥她那样想法,不是虚妄吗?” 季文安毕竟年纪尚小,还不太理解有些事儿是不能说的太明白,只能靠当事人自己去体会,方才可以。 因此,季倾安闻言摇摇头,便开始解释:“文安,若是你说了,她的奢望不就破灭了吗?若是她不失望到极致,那她又怎么会死心呢?” 柳之遥这明显就想用此事来去挽回,她误以为她与陆云琛的感情,出了这个季乐思这个第三者,是因为指婚,是因为皇位大计,是因为暗处中他认为的那虎视眈眈的云清王。 其实都不是,其实不过只是陆云琛的未来一己私欲,不过只是他的借口罢了,因为陆云琛已经变了,她不再是以前那个说要陪伴柳之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个男子,不再是为了柳之遥能够放弃一切,他如今一心只有为了登上皇位,以及为了登上皇位所付出的代价。 只要能为他那皇位有帮助的,他就会去,豪不后悔。 陆云琛与季乐思离开是在季倾安与季文安之前,离开的,彼时二人很是亲密,就连季文安都是忍不住想吐槽一句,“这二妹妹还是好手段……” 季倾安笑了笑,瞧着季文安,只觉得她这三妹妹还是太过于年轻了:“三妹妹,你认为真是季乐思的错吗?问题主要是出在季乐思身上吗?” 季文安一脸疑惑:“难道不是吗?”季文安还是有些没弄明白,究竟是何情况。 然而,季倾安没有回答,因为她只留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以及一个背影给季文安,随后她便大步走了出去。 季文安见状赶紧跟上去,在后头直呼:“大姐姐,你快告诉我呀!大姐姐……你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 走出三号包间,这次季倾安本来是准备去付银子的,然而她走到那伙计面前,刚准备掏出银子,那账房先生就说: “陆夫人,方才与你一同来的那位小姐,她已经将账结好了,你这次不必再付了。” 季倾安无奈的摆摆手,想不吃次免费的霸王餐可真难啊…… 第125章:陆云琛的奇怪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一入云清王府,季倾安就叹了口气,见着陆清泽朝她走过来,她随后便将那袖子里头藏着的银票给一次性掏了出来。 也不多,大概也就十几张吧,全一股脑儿的塞进了陆清泽怀里。 陆清泽接着这一怀里摞摞的银票,一脸诧异,同时还有些哭笑不得:“倾倾,你这是做什么?给本王这么多银票做什么?” 季倾安便一脸无奈的说着:“陆清泽,我和你说,今日我出门儿,又是分文未花,去了那映客楼,本来破天荒的想主动付个账的,但是那映客楼的人儿根本没给我那机会,柳之遥直接帮我付完了,别提我多气了……” 陆清泽闻言顿时哭笑不得,自家王妃这脑回路实在不一般啊:“这样还不好啊?不必花银子不好吗?” “好是好。”季倾安应承着,只是她还是有些无奈:“这样显得我总是吃白食一样,多不好是吧?” 小玢也是乐了:“王妃,就凭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赚的钱,都足够了,王妃如此遐想也是理所当然。” 说到倾泽日用品商铺,季倾安倒是想起来了,她这几日要想法子将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新品制作提上日程了。 毕竟老是卖那两样多少没有新意,只是卖什么好呢?又是必需品又是这古代所没有的呢? 季倾安冥思苦想,想了许久,直到第二日,她在茅房中终于是想到了制作什么! 她要制作卫生棉! 其实也不是别的,主要是只是这日,季倾安一夜醒来,感觉自己腹部隐隐发疼,她突然感觉一阵不详的预感直上心头。 她迅速坐起身来,掀开了被窝,陆清泽被一阵冷意冷醒,也迷蒙着睁开眼,瞧着季倾安,说着:“你怎么了?今日怎么醒这么早?” 往日里头,季倾安总是睡到晌午方才起来,今日他陆清泽还没去上早朝呢,就被这季倾安掀被子给冷醒了。 正在陆清泽说话间,季倾安定晴的往这被单上头一瞧,只见这大红色的床单上,有一坨暗红色的血迹。 “完了完了……”季倾安不断嘀咕着,脸上带着慌乱。 怎么偏偏就来大姨妈了?简直了。 “怎么了?”陆清泽一大早起来,人还不是很清醒,还有些懵逼。 季倾安指了指那暗红色血迹,又站了起来,把自己屁股对这陆清泽脸的方向:“看出什么了?” 陆清泽本来还在伸手搓着眼睛,这一瞧不要紧,一瞧,只见这季倾安一屁股血迹。 陆清泽瞬间吓得瞌睡醒了,“怎么流血了?你怎么了?” 季倾安一脸疑惑:“你不知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我为什么要懂?”陆清泽毕竟还是个钢铁直男,对于这一事儿,还是充满了疑惑。 “我这是来大……”季倾安这话刚一出口,便忙收了回去。 古代大姨妈是叫啥子来着? 对对对,就是葵水! “我这是来葵水了……”季倾安小声的说着。 这话一出,陆清泽总算是了解了这红色的血迹是啥,只见陆清泽那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季倾安瞧着也是没忍住笑了,然而她刚笑完,就难受的想哭了,她没有姨妈巾,这古代都没有这玩意儿,她该怎么搞? 古代好像是用一块布,用完了再洗,重复使用来着。 季倾安想着就觉得心累,于是乎,她往外头叫唤了一声:“小玢,进来。” 小玢闻言进来,季倾安便指了指床单,又指了指自己,说着:“小玢,我来葵水了。” 在季倾安印象中,这原主是没有来过大姨妈的,这次似乎是头一回来,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小玢闻言,连忙替季倾安检查着,随后,便忙去为季倾安准备温水沐浴更衣。 换上一身的污衣物,季倾安这下沐浴了,沐浴完毕之后,季倾安颤抖着手接过了小玢递来的布,“这……这怎么使用?” 小玢手把手教着,徐嬷嬷一脸激动:“我家王妃,终于成了成年女子了!可以考虑之后与云清王殿下同房了。” 季倾安听着,一脸黑线,她这刚来初潮,这身子主人也才十四岁,十五岁没满,这么小怎么同房吧? 真是便宜的陆清泽这个二十岁的老牛,吃了她这颗嫩草! 看来之后要稍微注意些,可不能被这陆清泽破了身子。 尤其是想着那杨洛东与陆云琛,季倾安就觉得,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季倾安沐浴更衣完毕之后,便又回了房间,陆清泽也在这时已经更衣完毕,起床了。 就在小玢准备上前换污血床单之时,陆清泽上前制止了。 在季倾安一脸懵逼中,只见陆清泽竟然从桌案上抄起了一把剪子,随后将那一块染血的地儿,剪了下来,收进袖子里收好,一脸轻松的说着:“这下可就好交差喽。” 季倾安瞧着阵阵发愣,“你这是干啥呢?陆清泽?”怎么还有这种癖好?收集什么不好,收集姨妈血?没看出来这陆清泽这么重口味啊,季倾安只觉得陆清泽这是一早起来,整个人还不清醒。 陆清泽将剪子重新放回案桌上,他白了季倾安一眼,说着:“你懂什么?宫里头父皇母后等着我俩交差呢,我不得把这个送进去?堵上他们二人的嘴?” 原来啊,只要陆清泽进宫,这这宫里头的皇上皇后一个个就都会异常积极的凑上去询问,“和季倾安同房了没?啥时候给他们二老生个大胖孙子?” 这去一次都要催促一次,到这几日,尤其是催促的更加厉害,这皇后万怡宁话都放出来, “泽儿,冬季过去之前,若是你没有得手,与本宫那儿媳季倾安成功同房,你就等着我凤凝宫请你吃闭门羹吧,日后还想要什么好处,你云清王府通通没有,到时候就别怪本宫这个当娘的狠心,狠心也是你给逼出来的!” 这万怡宁的语气可狠了,尤其配合着她当皇后多年的气势,陆清泽不得不认怂。 毕竟他的父皇,一朝皇帝,也是怕万怡宁怕得很。 陆清泽也是醉了,他恼火的很,虽他身为一个男人确实有些那方面的想法,但是他也明白,到这时候,她们二人还没到那么亲密无间。 而且这事儿,一时半刻也是急不来的,于是乎,他想了许久也不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够满天过海。 结果没想到这季倾安竟然自己来了葵水,结果竟然还弄脏了床单,这不就是注定要他那这个去解决他们二老的疑问嘛? 简直是天祝他也! 季倾安听着这陆清泽如此言语,便是明白过来了,上回去宫里头,万怡宁询问他同没同房这事儿,还是历历在目。 季倾安本以为这万怡宁与陆齐治抱孙子这想法,只是跟她一个人说了,只是没想到,竟然还同时逼着陆清泽了。 真是有趣的两个老家伙! 听此言,季倾安也不询问了,直接开口:“那行吧,那你收着吧。” 说完,等着小玢重新更换了一床新的床单,季倾安再次脱完衣裳,在陆清泽眼皮子底下迅速的又钻了进去。 陆清泽瞧着这季倾安动作无比迅速的模样,傻眼的说着:“你这动作宛如一条泥鳅。” 季倾安瞬间给了陆清泽一个白眼:“你懂什么?” “你都起来了还继续睡?咋跟猪一样?”陆清泽嘀咕着,“本王这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会睡的人儿!” “还会不会说话了?不会说话了呗?” 不知道是亲戚造访的原因,还是因为什么,季倾安听了陆清泽这个直男的疑惑,只是伸出脚,一脚把他踹到外面去,太TMD啥风景了! 只是,这个终归只是季倾安的想法,因为,她伸出腿出去试了试,然后她悲剧的发现,自己腿短了…… 腿短了…… 别说把陆清泽踹到外面去了,就连碰到陆清泽的身子的零点半点儿,都碰不到…… 季倾安开始懊悔,为什么自己长得这么娇小? 于是乎,她决定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要为了长高,不断多多补充点营养,不说以后能把陆清泽踹出去,争取以后能碰到陆清泽身子! “本王怎么就不会说话了?本王说的你不是句句都听懂了吗?这大白天的,你不应该多出去走走,锻炼锻炼吗?”陆清泽这人啊有时候就是直的可怕。 季倾安指了指自己:“陆清泽,你难道没有看到我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整个人虚弱得很吗?” 陆清泽摇了摇头,仔仔细细瞧了半天:“本王真没有看出来。” 季倾安瞬间脸黑了:“那你可就闭嘴吧。” 季倾安只觉得再继续与陆清泽说下去,他们两个怕是要吵起来,当然,她现在脾气暴躁的很,虽然亲戚造访,身子有点疲惫。 但是这根本不阻碍她要把陆清泽骂成个狗血淋头来!论骂人,季倾安还真没带怕过的! 还是小玢有眼见,这云清王妃与云清王殿下啊,平日里头,若是不争论,万事大吉,这要是争论起来了,可就实在是不得了,都不带让的! 于是乎,小玢连忙说着:“云清王殿下,云清王殿下,王妃身上葵水来了身子不舒适,所以这才又重新躺回了床上,不然王妃肯定不会如此的。” 闻言,陆清泽这才仔细着瞧了季倾安好几眼,方才开口说着,语气已经软了好几分:“原来如此,那你便好好休息吧,倾倾,本王便不打扰你了,本王先去上早朝了。” 季倾安点点头,给小玢一个夸赞的眼神,果然贴身的丫鬟就是棒,理解她的想法。 然后季倾安开始故作柔弱着,扶额,“臣妾感谢王爷,王爷可得早些回来,不要要臣妾等太久。” 实际上,季倾安内心开心的很,她巴不得能够睡一天。 随后,陆清泽乐呵乐呵的就出去了,准备上早朝了。 今日一到这朝堂之中,陆清泽就接收到了一处狠厉怨恨的眼神,一看源头,原来是来自于他那二哥陆云琛。 怎么感觉今日这陆云琛的眼神很是奇怪呢?陆清泽身边站着的正是言清王陆言邵,于是乎,陆清泽偏着身子,低声询问着: “六弟,你有没有感觉今日陆云琛看我的眼神跟要吃了我似得?” 陆言邵闻言装作不经意间偏过了头,去瞧向了陆云琛的方向,这不瞧不要紧,一瞧也是瞧到了那个眼神:“诶,还真是,四哥,你说说,你是不是得罪陆云琛了?” “本王这几天压根没跟他接触,天天忙的跟狗一样,哪有时间招惹他,跟他斗智斗勇?”陆清泽腹诽着,也是一脸疑惑。 陆言邵闻言,只觉得陆清泽说的异常正确,“那他这瞧着你咋这种眼神?” 陆清泽撇了撇嘴:“谁知道呢,他不就爱抽风么?” 闻言,陆言邵再次认同的点点头:“是的是的,太对了,不搭理他了。” 于是乎,陆言邵陆清泽二人,直接忽略了这陆云琛的怨恨目光。 早朝结束之后,陆云琛把陆清泽给堵住了,当时陆清泽正在与陆言邵乐呵呵的谈笑,结果这陆云琛阴阳怪气的凑过来: “四皇弟似乎心情不错啊?有说有笑的!” 陆清泽面色瞬间黑了许多,这玩意儿咋阴魂不散呢?他不招惹还是惹得一身腥,真是不带劲儿。 然而,他陆清泽是谁?又怕过谁?面对陆云琛的挑衅,他难道会带怕的? 那是不存在的! 于是乎,这陆清泽也是学着陆云琛的阴阳怪气揶揄着: “瞧着二哥这脸黑的跟煤炭似得,估计二哥心情不太好啊!六弟你觉得是不是?” 陆言邵很是快速的回复着:“就是就是,二哥这脸色黑的有点过分了,可千万别在二皇嫂面前展露,这不得吓着二皇嫂了?” 陆言邵此言一出,陆云琛面色更黑了,“你们凭什么去嚼耳根子?以为能哄骗得了本宫?” 这话一出,陆清泽与陆言邵双双懵逼,这都是啥情况?这孩子脑子不是秀逗了吧? 陆言邵这张嘴,那怼人就是更不在话下了。 第126章:你说的很对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我说,二哥,我和四哥两个大老爷们能嚼什么耳根子?我们又不是和二哥你一样!”陆言邵嬉笑着,面色也是有些不悦:“二哥啊,我与四哥忙得很不屑于玩那些个捉弄人的游戏。” 陆言邵自小与陆清泽亲昵,与这二哥陆云琛倒是有些关系一般,尤其是相处之后,更是觉得不行。 因此也是有点儿不待见这个二哥,毕竟陆言邵之前与陆清泽也是想与这陆云琛接近的,只是发现这二哥着实心眼太多了,让他们二人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久而久之,他们两兄弟也就远离了这陆云琛。 陆云琛一直定晴天瞧着,瞧着这陆清泽与陆言邵二人的神情不像是装的,那语气认真的很,莫非真不是他们二人?但是感觉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你们二人真没有见过之遥?”陆云琛言语中仍旧带着试探。 陆言邵再次乐了,他直接说着:“二哥,你那美娇娘,我们兄弟俩为何要看?四哥家里头又不是没有,再说,我也没有那喜欢姐姐的癖好,二嫂又不是和我们青梅竹马,哪里关系那么好,还能四下攀谈?” 陆云琛闻言,蹙了蹙眉,脸色瞬间不太好,有些想不通,同时有些自觉无奈。 不过这陆言邵话说的对,话糙理不糙。 随后,陆云琛又将那目光转向陆清泽,此事来由,便是因这陆清泽而起! “六弟的人品,二哥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这四弟嘛……”说话间,这陆云琛是带着上下打量的目光瞧着陆清泽,那目光中充斥着鄙夷。 就跟陆清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陆清泽最受不了这种目光的,于是他脸色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二哥想表达什么,直接表达出来就是,没必要跟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我和六弟也忙,没时间与二哥在这儿叙旧。” 左右他陆清泽与陆云琛关系不好,没必要装的很好。 “四弟是没有在后头嚼耳根子,但是你叫你那云清王妃接近我太子妃是何意?接近也就罢了,还要她说一些匪夷所思的话,想给我太子妃洗脑?想都别想,你还是太年轻了,四弟,这种小把戏,你认为二哥我见得这么多了,还能相信?”陆云琛见此也不墨迹,直接开始怼了起来。 但是毕竟这是在皇宫外没多远,人多眼杂,保不齐有人在暗处眼头顶盯着他,想抓他的小辫子呢!因此,陆云琛还是不敢于把话说的太明白。 再说,毕竟是这陆清泽吩咐他王妃去的,这陆清泽肯定是知晓其中的,他就算不说的很明显,这陆清泽肯定也知道。 然而,陆云琛这次该真是错怪陆清泽了,陆清泽还真没有干这事儿。 陆清泽听着这陆云琛的话也只是觉得匪夷所思,也只当这陆云琛傻了吧唧的,吃错了药。 “二哥,你可别乱给我云清王府扣屎盆子,我王妃需要去和二嫂套近乎什?什么又叫故意接近?什么又是洗脑?我云清王府需要去你东宫拿什么好处?你东宫有的,我云清王府什么没有?”陆清泽也是有些脾气了。 陆言邵这时候就说话了:“四哥,可不能这样说,东宫毕竟还是与云清王府有些差别的。” 陆清泽点点头:“你说的很对。” 于是乎,陆清泽再次重新开始说话了:“除了你那太子名头,我云清王府什么没有?” 这话一出,陆云琛就笑了:“还装呢?这不是原形毕露了?你就是贪图本宫的太子之位吧?” 陆清泽顿时和陆言邵相视一笑,他怎么感觉他这二哥最近脑子越来越有毛病了!他要是早觊觎他那太子之位,还等到今天?还等着有机会让他来他面前狐假虎威? “二哥,你这话说的就好笑了,我何必要贪图你的?我需要吗?”陆清泽只是嘲讽的一笑。 有些东西在你心里是很重要,譬如登基成为皇帝,可是这事儿在他心里,压根不值一提,他不想要,也不会去争取。 “那你此言何意?”陆云琛也是继续问着。 陆清泽瞬间被气笑了:“如果你继续问的话,些许我会改一该想法……” 陆云琛被怼的不行,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昨日里头,柳之遥回去之后,就无比激动的将房间装饰一新,等到陆云琛一回来,柳之遥就站在了东宫门口等待,又恢复为了先前小鸟依人的模样。 柳之遥见着陆云琛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就像往日里头很多次,等他回来一般。 “太子殿下……” 陆云琛这边方才刚下马车,便被一声惊呼吸引,随后,陆云琛瞧着柳之遥如此,还以为这柳之遥是变了性,于是乎,陆云琛的面色也缓和了不少。 这些日子,陆清泽身子也是很是疲惫,白日里要与季乐思相处也就罢了,夜晚里头,他还要应付柳之遥的找茬,他身心疲惫的很。 其实他最近是有些不想回家的,回家就代表着柳之遥找麻烦,就代表着他们二人必定会争吵。 这不是他想见到的。 柳之遥此次特意化了淡妆,穿了陆云琛先前最喜欢她穿的一身衣裳,整个人好看的很。 一袭白衣,衬得柳之遥肤白胜雪,更显那身材凹凸有致来,陆云琛瞧了一眼那束得紧紧的腰身细的很,仿佛不堪隐隐一握,再加上柳之遥身材纤长,今日她头发盘起,更显得气质出尘来。 惹得陆云琛平白多瞧了几眼,顿时顺眼了许多,心情也好了不少。 “等久了吧?” 柳之遥瞧着陆云琛的神色缓和,连忙上前,挽住了陆云琛的手臂,随后柔声说着:“太子殿下,你终于回来了,真是让之遥好等……您可不知,之遥特意准备好了一桌膳食,皆是太子殿下您爱吃的!只是现在估计都有些冷了,只能让下人拿下去再去热热了。” 陆云琛瞧着这柳之遥如此温顺,也顺手牵住了柳之遥的手,“怎的如此冰凉?若是冻着了自己可如何是好?” 陆云琛瞬间担忧起来,柳之遥越发确定只要她说了那云清王殿下对于这皇位没有丝毫想法,那这陆云琛就会放弃娶季乐思的想法。 柳之遥摇摇头:“之遥不冷,只要与殿下冰释前嫌,就算冻着了又何妨?” 陆云琛听着这柳之遥如此言语,瞬间舒服了不少,二人这边就往柳之遥的院子里头走去。 柳之遥的贴身丫鬟瞬间吩咐下头的小厮去重新热一下菜色,二人端坐在桌案前,柳之遥有些手足无措。 待到柳之遥的贴身丫鬟将一道道菜色,重新摆上餐桌之上之时,柳之遥开始不断地为陆云琛布菜。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多吃点。” 陆云琛闻言不断地往嘴巴里头塞着,不断的品尝着,“真是不错,这几天本宫可是想死了这一口味儿了。” 瞧着这陆云琛吃的极欢,柳之遥便见状趁机开口了:“云琛,这几日……你与乐思妹妹进展如何?” 陆云琛顿了顿,没有说话,只是瞧了她一眼眼眸中带着试探。 柳之遥再次开口:“云琛,你可以不必娶丞相府二小姐季乐思了。” 陆云琛面色不太好看,好不容易好些的的面色,瞬间又黑了起来:“什么意思?你究竟想说什么?”声音也冷了起来。 柳之遥感知到自己询问方式不太对,于是乎,她再次开口:“今日我出门碰到了云清王妃,我同她攀谈了几番,随后得知,四皇弟对于这皇位没有丝毫兴趣,我就想着赶快回东宫,将这重要事儿告知于你,这样你就不必为了争夺占位之人,而去娶一个毫无感情的人了。” “云琛,我知道为了去季乐思只是因为为了她背后丞相府的支持,可是如果这四皇弟对于皇位没有丝毫兴趣,你也没必要去争了啊!争了也是破坏了我们夫妻两的感情!” 柳之遥头头是道的分析着,面色也是喜悦起来,只要她告知了陆云琛这事儿,她们就能回到先前了。 然而,不得不说,这柳之遥终究还是太过于单纯了,男人一旦变了心,怎么也是无法挽回的。 譬如陆云琛,这陆云琛一听完这柳之遥的回答,瞬间就放下了筷子,满桌的美味佳肴原本是吸引他的,然而经过这柳之遥一搅和,陆云琛只觉得食之无味,甚至有些厌烦来。 偏偏这柳之遥还在那头头是道的分析着,丝毫没有感觉到陆云琛的面色不悦,“云琛,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听了这个消息高兴坏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毕竟我刚听到这消息儿的时候,也是惊讶了许久,但是我后来可开心了,你是不知道,我一想到我们能回到之前的二人世界,我就开心的很!” 柳之遥毕竟是养在闺阁之中长大,家中长女又只有这柳之遥一个人儿,家中诸多宠爱,这柳御史对于柳之遥的培养,自小便是护的周全,从没有遇到过什么算计或者变化,而这柳之遥的母亲,也是一个大家闺秀,肚子里头也是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自然是没有张新春从小培养的季乐思那般,那么诸多算计。 她总以为,只要这陆云琛不去娶季乐思,她们二人便能够相安无事,回到先前,然而,终归是他太年轻了。 “你这些个小道消息都是从四皇弟那媳妇儿那里知道的?”陆云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这样询问着,其实他对于柳之遥这么些年还是有些了解在的,毕竟这么多些年的相处,早就让他对她了解个透。 其实这柳之遥性子虽然泼辣了些,人却是单纯善良的。 柳之遥还是没有察觉到这陆云琛的面色不悦,她还是笑嘻嘻的说着:“对啊,这四弟妹可真是善心,直接要我转告云琛你可千万别担心,因为四皇弟他啊,压根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他更没有想登上皇位的想法。” 这话一出,陆云琛顿时无语了,“那季倾安说什么你都信?她跟陆清泽一样人精的很,你怎么知晓那季倾安不是忽悠我们放松警惕的?” 自从与季乐思走的近一些之后,季乐思整日里头都在陆云琛耳边吹着耳边风,说着这季倾安的坏话,以及她在这丞相府中是怎么欺负她们娘两的。 这一来二往间,陆云琛对于季倾安最初的好感,也是消磨殆尽,那次初见时的帮助,在陆云琛看来,也是觉得那是季倾安心机的表现。 为了让自己嫁与陆清泽,为了帮陆清泽扫清路上障碍,季倾安所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如此瞧来,当日里头,他陆云琛就是被这季倾安这个心机女给摆了一道。 上回那一次,加上今日这一番给柳之遥洗脑,陆云琛就更是确定了这个道理,这季倾安明显就是阻拦他继承大统! 实在是可恨! “她没必要骗我啊!更何况,她是文安的姐姐,云琛,不是所有人都同你一般,如此看重皇位的!。”柳之遥还是据理力争。 “你懂什么?你才和她认识几天?你就相信她了?你要时时刻刻记住,本宫与她夫君陆清泽是敌人,你们也别想成为姐妹,懂不懂?” 这话瞬间让柳之遥哑口无声,她沉默着半会儿,随后开口:“那你这意思是,你娶季乐思是必娶无疑了?” 说这话时,柳之遥心情瞬间低落起来。 “对,至少季河君那边,这支持本宫这事儿是确定下来的,只要本宫娶了她的二女儿季乐思,就会得到他的支持,这是多大的一个支持?你懂不懂?” 陆云琛决定还是要与柳之遥好好解释一番,毕竟柳御史这边,也不能掉以轻心,不能忽视了柳之遥的感受。 “可是如果陆清泽真的没有对这皇位有兴趣,你如此争取一番,到头来不也是白折腾吗?”柳之遥还是不懂的询问着。 她总觉得这陆云琛是白折腾一样,人家明明就不像是说假话的,只是她也明白这陆云琛比较敏感,不会那么容易相信。 “你怎么能确定他陆清泽就是对皇位没有兴趣的?” 第127章:被包围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你又是从哪儿确定的?单单听信那云清王妃的一面之词?你对她很了解吗?你知道她心机多深吗?”陆云琛越说越觉得这柳之遥是个白痴,单纯的可怜。 柳之遥被怼的哑口无言,最后二人双双沉默。 柳之遥终究还是开口询问了一句:“云琛,你娶季乐思是非娶不可了?” 这句话最近她心里憋了许久,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柳之遥眼神热烈而炽热,然而,她不会知晓,之后迎接她的不过只是一股子冷意。 陆云琛如今已经解释疲惫了,他语气颇有些不耐烦起来:“对,非娶不可。你还要我说多少次?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嫉妒,你瞧瞧你如今的模样,哪儿像个大家闺秀?整个人就跟个妒妇一样。” 柳之遥被怼的眼泪汪汪,她何时受过这种苦,家里人向来都是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于是乎,她这次认真的开口了一番:“陆云琛,你最后告诉我一次,你待她季乐思真没感情?” 说话间,柳之遥眼睛定定的凝视着陆云琛的面容,陆云琛随后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本宫待她真没感情,一切皆为算计!” 这句话,完完全全顺遂了柳之遥的心意。 柳之遥闻言,缓缓低下头,她内心此番挣扎了许久,随后她再次缓缓抬起头来,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云琛,我且相信你一次,这次我想好了,我同意你娶季乐思入门,但是说好了,你万万不能对她动心,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你娶她不过只是为了得到季河君丞相府的支持,只是为了日后大计,只是为了利用算计,除此之外,你们二人再无其他,你能做到吗?” 说到最后,柳之遥眼眸中带着坚定,以及,包含着对陆云琛的期待。 只要陆云琛说能做到,她就义无反顾的相信。 在爱情中,多少女子是如此? 宁愿自己蒙蔽双眼,也要义无反顾的相信。 这话一出,陆云琛那心里瞬间乐开了花。 陆云琛知晓,柳之遥动摇了。 陆云琛便闻言便点点头,也开始煽情起来:“本宫能做到,之遥,本宫一直以来都是抱着这个想法,蹦哦你发娶她只是算计,可是与你,之遥,本宫是为了与你共度一生的。” 柳之遥听着,顿时也满足的笑了,语气也软了下来:“那我便相信你一次吧。” “之遥,本宫知晓,你是个贤惠知书达理的人儿,定然是能理解本宫的苦心的。” 说话间,陆云琛已然伸手环住柳之遥的腰身,他语气温柔,面容柔和,整个人瞧起来,称得上是温润如玉四个字。 正如这些年来,陆云琛在那柳之遥面前的表现一般,柳之遥想着,就当这几日以来的冰冷对待只是一番梦吧! 如今梦醒了,陆云琛也再次回来了。 柳之遥靠在陆云琛怀中,这次她格外乖巧温顺,这几日的担忧瞬间因为一个怀抱所安稳起来。 柳之遥缩在陆云琛怀中,听着陆云琛那强有力的心跳声,想着,这个模样的陆云琛,才是他最爱的陆云琛啊! “云琛,我这些日子,我备受煎熬,我整日睡不安寝,整日以泪洗面,今日我也是想清楚了,只要你只爱我我一个人,娶她们又何妨呢?”柳之遥说话间是轻松的语气,只是她面容还是有些不太好看。 毕竟谁能接受别的女子,来分自己夫婿的关爱呢? 但是她想了想,似乎她自己对于季倾安,确实除了那一日的相处,再没有别的接触了,又怎么能知晓,季倾安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她自己都尚且会为陆云琛谋划算计,更何况是季倾安呢?更何况季倾安的夫君是那最受宠爱的云清王呢? 其实想想,陆云琛这分析的也没错,即便是日后她季乐思嫁入府中,也是要一直受她约束,一直尊她为一句主母。 只要陆云琛心里只有他,他娶几个又有何妨呢?左右都是没有感情的! 柳之遥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自己再次为了陆云琛,妥协了。 这也注定了日后,她将成为爱情里面的失败者,将成为陆云琛登上皇位道路上的,垫脚石! 这醋,陆云琛柳之遥二人相拥许久,这副模样,俨然再次回到当初。 而另外一边,也就是云清王府之中,季倾安却还在冥思苦想着怎么制作出卫生棉。 她发现这个压根找不到什么好替代的物件儿,现代卫生棉太高级了,就外头那一层塑料薄膜就是这古代制作不出来的,更别提里头物件儿了。 她根据记忆找了好些个制作材料,制作了一堆,然而,都没有制作成她想要的样子。 季倾安瘫倒在椅子上,她累了。 简直是实在伤脑壳。 可是用着这古代棉布,她总觉得没那么舒爽,而且让别人洗这种污血棉布,多少显得有些尴尬。 要是一次性能出现一屋子的卫生棉就好了,这样也不要愁了。 结果这样的想法一出,季倾安只感觉自己被包围了,压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季倾安再次在不经意间使用了她的金手指。 定晴一看,只见她呆的这屋子里头成包成包的卫生棉,堆到了屋顶处,她整个人被卫生棉包成了馅儿。 季倾安破有些困难的伸手推了推,随后她喘了几口气,感叹着: “TMD,差点把老娘整窒息了,这么多是要憋死老娘的节奏啊!” 呼吸一番之后,季倾安撇了撇卫生棉牌子,神了,居然还是她最爱使用的卫生棉某牌子,最主要的是,还是日用夜用都是齐全的。 真的牛了。 这金手指忒好用了吧! 左右她一天都能整一个金手指来使用,罢了罢了,她还是不要去花心思制作了,机器的制作是强大的,她还是要留着别的心思,制作别的。 只是突然出现这么多,不知道某某卫生棉公司,会不会觉得出现了灵异事件? 季倾安仿佛看到那现代,所有网站软件都在发布着一个消息: “惊!某某卫生棉青天白日竟然大批量失踪,某某公司里头工作人员声称有鬼出没,刚一眨眼一堆就不见了。” …… 想想就觉得好笑啊!季倾安瞬间乐呵乐呵的笑起来。 然而还没笑多久,季倾安又想哭了。 她都被这么多卫生棉给包围了,挤得她动弹不得,这可怎么出去?这可实在是伤脑壳。 季倾安她这辈子都没有想到,她有一天会被一房子的卫生棉所包围。 “现在的金手指功力越来越强了啊!”季倾安开始吐槽着。 周遭皆是卫生棉,她都要找不到出去的路,这可如何是好? 想了想,季倾安开始大声呼喊起来:“尹航,黄小元,陈双双……” 季倾安专挑着他们几个有功夫的人儿来喊。 尹航、黄小元、陈双双三人闻言,瞬间将门打开。 然而,打开门来这一幕,让他们三人震惊了。 满屋子里头颜色各异,质地奇怪此生从未见过的方块状的物件,出现在了三人眼前。 “这是什么??”尹航率先发出以疑问。 随后,尹航上前,拿起了一包粉色卫生棉,他伸手捏了捏,“质地柔软,很是舒服,只是不知这是何物?” 黄小元与陈双双也不甘示弱,上前拿起一包捏了捏,随后立即发出奇怪的询问:“捏起来还能有响声,响声清脆。” 门口三人谈论的声音有些许大,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忘记了原本是他们的云清王妃在里头召唤她们。 三人交谈了半天,也没有谈出个所以然来。 季倾安听着这三人逼逼,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随后她大声开口: “我说,你们谈好了没?讨论出什么结果了?兄弟们!你们能不能稍微记起你们打开门来的目的?”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简直了。 闻言,这三人方才不好意思起来,“属下知罪,还请王妃千万不要责罚。” 陈双双就问的很快了:“王妃,你在哪?怎么看不到你?这软软的物件儿又是什么?” “我被困在里头了,你们赶快去找下人来帮忙把这些搬到日用品库房去,这是本王妃新发明出来的物件儿,好用的很。”季倾安在里头叫唤着。 好在这几日那倾泽日用品商铺专门招了一些人来帮忙,因此他们这些个暗卫也就回到了云清王府之中来。 不然,估摸着凭借小玢那个柔柔弱弱的小丫头,怕是她今天都出不去了! 于是乎,她们三人闻言,连忙去召集云清王府里头的丫鬟小厮过来,上百个小厮丫鬟抱着一堆卫生棉儿往库房跑去。 也就运了一个钟头,这一屋子的卫生棉总算是运完了,当然,季倾安留了几包,而那日用品库房就差不多满了。 只是那库房占地面积大,因此还是有很大差距,毕竟这库房是陆清泽专门为了季倾安开店铺放物件儿所打造的,因此大的很。 季倾安不得不感叹这陆清泽的先见之明来。 等到众丫鬟将那卫生棉搬完,季倾安这才在尹航,黄小元,陈双双三人面前显露出来。 小玢方才是去了倾泽日用品商铺,她遵循着季倾安的命令,日日去监工一次,这边厢刚监工回来,就瞧见了云清王府大半个丫鬟出动,都抱着什么东西往库房搬。 好在她回来时,这卫生棉差不多就搬完了,因此她也没有等多久,于是乎,就跟着他们三人一起进去了。 还不等他们三人询问,这小玢就率先开口了:“王妃,那物件儿,又是什么?怎的那么多?” “王妃,你怎么会被埋在里面?” “王妃那物件儿究竟是什么?” “王妃……” 尹航他们几个人叽叽喳喳起来,顿时吵的季倾安耳根子疼,她摆了摆手: “别急,慢慢来,一个个问,你们这么多张嘴一起问,我怎么回答?我也回答不了啊!” 季倾安也是服气了,她的这些个老弟老妹们,简直是太聒噪了。 闻言,她们四人这才安静下来。 开始轮流发问: 先从小玢开始:“小姐,那物件儿是什么?” “这东西叫卫生棉,我新发明出来的物件儿。”季倾安心想,这样不会是侵权吧?不过她也是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这古代也没人能抓她不是? “卫生棉?这是做什么用的?”尹航紧随其后发问。 季倾安瞧了瞧,开始思考起来怎么解释,“这物件儿啊,是专给女子使用的,男子是使用不了的,黄小元,尹航,我觉得你们两个可以先出去。” 尹航闻言很是疑惑的开口了:“为何我们男子使用不了?我们不能听一下吗?” 黄小元也是紧随其后发问,“王妃,我们不能在场嘛?” 按理说,他们这些个做下人的,是没有理由管他们主子的事儿的,只是待在季倾安身边久了,他们胆子都开始变大了起来。 “你们要是实在想听,也不是不可以,这物件儿,就是专为女子葵水期制作的,女子来葵水之时,用棉布不便……”季倾安刚准备滔滔不绝的开始解释着。 然而,突然一阵风从她身边溜过,再一瞧,这屋子里头哪里还有尹航与黄小元二人的身影? 只听得他们二人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王妃,我们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小玢与陈双双瞬间笑了起来。 季倾安蹙了蹙眉,也是有点疑惑:“不是他们自己要听的吗?怎么我刚准备说,还没说完,这两人就跑的一溜烟没影儿了?” “他们啊,怕是害羞了。”小玢打趣的说着。 “就是就是,两个大老爷们听这些害羞正常……”陈双双也开始附和着。 “小姐,你还是快些还和我们解释解释,这究竟怎么使用?又是怎么弄得?”小玢俨然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季倾安闻言也开始询问着:“你们两个来葵水之时,是不是有时候觉着棉布不便啊?就是洗着棉布,每天还要换衣裳换好几次,是不是还要担心着弄床上来着?” 第128章:万怡宁装病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是啊,小姐,你是不知,每次都要被这个烦死了,尤其是过后有时还不想清洗,真是让人无奈。”小玢脸上满是无奈。 季倾安闻言也丝毫不再墨迹,她便立即拿了两包卫生棉给小玢与陈双双:“这个卫生棉给你们使用,下次来葵水就用这个。” 小玢陈双双二人随后接过那卫生棉,很是仔细的研究了一阵,最终还是将满腹疑问问出口:“小姐,这物件儿究竟怎么使用?” 季倾安闻言立即一拍脑袋,突然才意识到一件事儿,也罢也罢,这玩意儿对他们来说就是个新鲜玩意儿,他们这些个古代人根本没用过这东西,哪知道这究竟怎么使用呢? “也罢,正巧本王妃要去使用这物件儿了,小玢,陈双双,你们二人便跟着我一同吧,正好一块儿瞧瞧看看怎么使用。” 于是乎,季倾安便领着小玢陈双双二人,去了茅房,虽说里头有恭桶,但是季倾安还是觉着去茅房里头好一些,就是这货茅房味道不是很好闻。 季倾安手把手教会她们二人使用之后,季倾安随后又开始开口介绍了:“卫生棉这玩意儿,分日用夜用,夜用这包,长一些,防止侧漏,晚上睡觉也不用担忧,用完即扔,扔完焚烧销毁即可,一次性的玩意儿,方便,舒服,也不用担心浪费,你们可千万别生出什么使用完了洗洗还能再用的想法,这个是不存在的,用完就不能再使用第二次了,反正库房里头那么多,你们到时候需要自己去拿便是,作为我季倾安的姐妹,必须有些特殊的待遇不是?” 二人看的一愣一愣的,心下也是阵阵暖意蔓延开来:“谢谢王妃,不过王妃,这么好用的卫生棉,你是怎么制作出来的?” 季倾安一脸贼兮兮的笑着:“这是个秘密,可不能告诉你们喽,商业机密懂不懂?” 小玢与陈双双对视一眼,商业机密?这又是个什么东西?能干啥用的?最后没有的出个所以然来,二人也没有再继续询问,因为不重要。 忙完之后,小玢陈双双二人离开,季倾安又躺回了床上,季倾安不断感叹,闲暇时间,还是睡觉更加舒服。 尤其是现在还是特殊时期,只有温暖的被窝能带给她无尽舒适。 然而,当季倾安躺在床上之后,季倾安又在思考,这个卫生棉怎么推广?毕竟这是专为女性开放的物件儿,而且这古代女子又是个个羞涩的主儿,这也不好直接学现代那么直白的去打广告,简直是伤脑经。 最主要的是,这物件儿还不是她自己制作出来的,还是从现代变过来的,不能投入大批量生产,毕竟她一天只有一个使用金手指的机会,使用多了,整个人是要晕菜的,真的是简直了。 想了想,季倾安于是决定小范围推广算了,毕竟这还是不好大庭广众之下,虽说她作为一个现代人是不在意,但是难免总是会有些风言风语。 太过于特别的人,总是更容易会去引起别人关注。 话说陆清泽这边,自陆清泽上完早朝之后,他即刻起身,便去了皇后寝宫凤凝宫,见皇后娘娘。 其实今日吧,陆清泽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交差。 交那同房之差。 一见陆清泽到来,皇后娘娘宫中小厮便大声的叫唤着:“皇后娘娘,云清王殿下到了。” 凤凝宫内下人皆下跪行礼:“奴婢(奴才)参见云清王殿下。” 陆清泽摆了摆手:“免礼免礼,起来吧。” 说完,陆清泽便往里头走,小厮将他领到了内室,陆清泽一进皇后内室屋里里头,就见皇后娘娘躺在床上,一脸虚弱,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似乎久病不起: “泽儿来啦?”这话一出口,有气无力,虚弱感展露无疑。 说完,这皇后娘娘还顺势咳嗽了两声。 随后,那站于皇后娘娘身旁伺候的贴身丫鬟品兰,闻言忙伸手替皇后盖好被子,“娘娘可要照顾好自己身子。” “母后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倒下了?前些日子不是还好好的吗?”陆清泽忙走近皇后娘娘身边,脸上带着担忧。 明明前几日刚见过,身子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这样了? 似乎这么些年,他瞧着万怡宁生病次数屈指可数,怎的突然就病倒了? 陆清泽很是疑惑。 “哎,泽儿,母后最近年纪大了,身子越发不好了,泽儿啊,母后怕是都不能瞧着你生子了,尤其是安翎,母后还没瞧着她嫁人生子的,现在这可如何是好啊。”皇后娘娘说着说着就开始抹起泪来,那模样一瞧一个让人心痛。 幸好那妻奴皇帝陆齐治并不在这凤凝宫中,不然只怕那陆清泽会被他父皇命人拖出去暴打一番。 陆清泽闻言立即就慌了神,他连忙说着:“母后,这哪能呢?你可别乱想,母后,你一定没什么大碍的,千万别担心……” 说话间,陆清泽又将眼眸转向一旁的品兰,询问着:“品兰,你可曾叫了御医来瞧瞧情况?母后怎么会突然就倒了?可说出什么病因了?” 品兰闻言忙说着:“回云清王殿下,御医来过了,说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是急火攻心,心里太焦急了。” 品兰说话间,又瞧了皇后娘娘一眼,方才继续说着:“娘娘最近,总是担忧着你与安翎公主的婚事,尤其是担心云清王殿下您……” 陆清泽一愣,便问出口:“担心本王?担心本王什么?”他不是感情幸福美满?虽说就是还缺了个儿女,但是这刚成亲没多久,要儿女是不是迟早的事儿?不知道为何母后为啥老是这么焦急? “本宫怎么能不担心?你和倾儿成亲数月了,还没同房,别说是给本宫生个大胖孙子了,就是这同房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吗?本宫这老身子还能有几十年?你说本宫能不急吗?” 皇后一气之下直接坐起身来,说完还不忘瞪了陆清泽好几下:“你这死小子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要是真孝顺,就快些与倾儿同房,给本宫整出个大胖孙子来,本宫就乐呵乐呵了。” 这怼陆清泽的劲儿,丝毫不像是有病的人的样子,尤其是经过这一番怒吼,万怡宁脸上又几块地方变得红润起来,只是其他地方都是苍白,瞧起来格外奇怪。 那陆清泽瞧着自家母后突然一下子就生龙活虎的模样,顿时也是惊呆了,“母后,你身子好了?现在没有不舒服了吗?” 皇后娘娘闻言,这才想起自己现今还是个病人,应该很是虚弱的,于是乎她再次伸手扶额:“哎呦,不行了,本宫脑袋发晕,品兰,快扶着本宫躺下,本宫现在身子没劲儿,本宫要晕过去了……” 陆清泽瞧着皇后万怡宁的表演,顿时瞧出了万怡宁是装出来的,他一时之间也是一阵哭笑不得,这老人家就是这么想要个儿子么? 陆清泽直言吐槽着,“母后,你演,继续演,想演到什么时候就演到什么时候。” 这话一出,也算是把话挑明白了。 万怡宁闻言,也知道是被陆清泽给察觉了,她这才停下了演戏的脚步,随后,她再次迅速的坐起身来,抬着眼眸瞪着陆清泽,没有一点好眼色给他: “本宫演怎么了?若不是你这不肖子不争气,用得着本宫在这儿演吗?连个女子都拿不下,说出去本宫都不想承认你是本宫儿子,丢人,丢人你懂不懂?” 语言中的嫌弃显而易见。 万怡宁说话间,就恨不得站起来上前伸手拎住陆清泽耳朵,这儿子哪儿都好,偏偏就是那方面不争气,平日里多么英勇,结果好不容易娶了个媳妇儿,天天睡一块儿,还没同房,这是要着急死他她这个做母后的。 她作为一国之母,怎么想抱个大胖孙子怎么就那么难? 万怡宁不想还好,这一想就收不了场了,她就是越想越气:“你瞧瞧别人想你这么大年纪,早就生了好几个了,你怎的就不能学学别人家?” 陆清泽闻言就开始举例反驳万怡宁了: “哪个别人家?我这些个兄长,也不就是大皇兄生有一女吗?这么些年,也不见他再生一个,还有二皇兄,成婚也是这么久了,也没见生个一儿半女的,可见啊,您想抱孙子这事儿,是急不来的。” “所以他们是不是一事无成?泽儿啊,你能不能不学学他们,他们这些个已经很不争气了,你要学也要学学争气点的不是?你就不能做个特立独行的人?” 陆清泽扶额,一阵无奈,还是耐着心与万怡宁解释::“我说母后,你还这么年轻,怎么这么想抱孙子?儿子与倾倾年龄尚小,也不急于这一时你懂吗?” 皇后万怡宁闻言就想撂摊子不干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想早些抱孙儿怎么了?什么叫不急于这一时?倾儿年龄尚小不错,可你呢,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不想着趁着年轻多生几个?” 陆清泽一阵无奈,果然,跟女人就是说不得道理:“儿子哪里老了?不是今年刚及弱冠吗?明明今年刚到成婚的年龄,现在儿子还年轻的很,再说,这东西也急不得,急不得的,时候到了,不就自然到了……” 自从陆清泽与季倾安成婚之后,这万怡宁是想尽办法去催促着陆清泽与季倾安二人怀孕生子,整个人积极得很,陆清泽与季倾安二人也是时常为着这事儿伤脑经。 其实他陆清泽倒是对那方面想啊,只是无奈人家季倾安不乐意啊,人家直接摆明儿说了: “陆清泽,虽然我与你成了婚,可我这副身子年龄尚小,经不起同房的摧残,倘若你若是想,便再等我四年,这事儿你可急不得的。” 这还让他怎么玩?总不能强上吧?现在都是文明人,他反正也是信奉着放长线钓大鱼,因此晚一点儿,他还真是无所谓。 “看来,本宫是不是要去为你招呼着几个侧妃入府伺候伺候?毕竟府里头只有一个正妃还是有些寂寞了,泽儿你觉得母后这个提议如何?”万怡宁笑嘻嘻的询问着,脑子里又开始琢磨着坏点子来。 “别别别……”陆清泽连忙拒绝的摆摆手,想及时让他这母后收回成命:“我亲爱的的母后诶,你可千万别整这么一出,我娶了倾倾一个就真心够了,我要是再多娶几个,怕是会直接被倾倾给打死去……” 陆清泽想想家里那个母老虎的模样,陆清泽就心里一哆嗦,更何况,之前季倾安也是和他挑明了,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也是有这个想法,没有想着要去破坏的意思。 都这样了,那还敢多娶几门侧妃?就算娶了,他也不会去多看一眼,有一个已经很麻烦了,这不知道那些三妻四妾的都是怎么不累的? 陆清泽表示对这点很是疑惑。 “本宫怎么瞧着你挺怕倾儿的样子……”万怡宁挑着眉打趣着,她这儿子啊,鲜少有惧怕的人,从小就胆子大的很,太岁身上动土也是常有的事儿,偏生整个人生的俊俏,脑瓜子又灵活,因此很是得喜爱。 陆清泽闻言忙点点头,他就是故意想表达这个的,于是乎,他端着害怕的语气说着:“那可不,母后你是不知,她啊就跟母后你一样,人可怕的很,儿子怎么可能不怕?” 陆清泽对于自己展露出来的惧内,丝毫不在意,他反而觉得如果这样表现出来,些许也就让他这母后打消了给他娶侧妃的想法,毕竟他本来就不想再娶旁人。 然而,陆清泽丝毫没有想到,这些话落在他母后万怡宁的耳中,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因为万怡宁接下来的一段话,却是差点没把他给雷死…… “儿啊,你告诉母后……”万怡宁突然招呼着陆清泽凑近,陆清泽不明所以靠了过去,随后她压低声音询问着陆清泽: “泽儿,你实话告诉母后,你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第129章:砸场子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万怡宁那段话对于陆清泽来说,简直是犹如晴天霹雳,陆清泽是打死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在他母后心里,竟然那方面可能不行。 陆清泽闻言脸黑的跟个包公一样,他内心也是无比的无奈,然而,他还是要耐心的朝着万怡宁解释着: “母后,你说什么呢?你儿子怎么可能会不行?” “那你整日与倾儿同床共枕,是怎么能忍住的不动她的?泽儿,你实话告诉母后,母后又不会笑话你,顶多去要你父皇去遍寻天下良医,来为你诊治,本宫就不相信了,清国名医众多,那可能会没有一个能治好的,所以这事儿啊,你可不要不好意思,实话告诉母后即可,说不定发现的早,还能早治疗,拖得晚了,更不了得了。” 万怡宁那是越说越起劲,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是事实,为了保存陆清泽的颜面,万怡宁还在说这些话之前,还特意遣走了身边所有的丫鬟小厮,就留了陆清泽一个人在她房间里头。 “泽儿也不要不好意思,这些个丫鬟小厮都被母后遣送出去了,她们也不会知晓的,你就放心的同母后说吧。” 陆清泽听着他母后越描越黑的样子,也是甚是无语:“母后,有你这么做母后的?这般诅咒你儿子,我现在很是怀疑,我是不是从外头捡来的。” “那你怎么不与倾儿同房?莫非不是你不行?而是倾儿不行?”万怡宁脑回路再次大开,她心里头就觉得是他们二人有一人不行,于是乎她一脸震惊: “我嘞个乖乖,这可如何是好,本宫这不是好不容易给你挑中个媳妇儿,结果还是个生不了蛋的,这不是要让我们老陆家断后么?” 万怡宁开始在屋子里头急得团团转:“泽儿,你也别慌,容母后过两日为你再次挑上几个品行端正好生养的女子来做你侧妃,解你燃眉之急。” 陆清泽听着万怡宁这一口胡话,已经是一脸黑线,解燃眉之急这词儿是这么使用的么?陆清泽顿时觉着今日不应该入宫来的。 “母后,这词语是这样使用的么?你就别乱猜测了,压根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们两个都没问题,你再说下去,以后我和倾儿都不敢来你这凤凝宫了。”陆清泽只感觉越描越黑,语气也是颇为无奈。 “那为何你们还不给本宫生个大胖孙子?本宫想抱着大胖孙子就这么难吗?”万怡宁这态度看摆明儿了就是要个大胖孙子。 陆清泽觉得自己是时候拿出那块今早上剪下来的布块了,再不拿出来估计又不知道他这母后又能编排出些什么玩意儿来了。 陆清泽也是丝毫不再含糊,而是立马上将手掏进袖子,拿出了一块大红布料,随后,一脸神秘将红布料便递到了万怡宁面前: “母后,给你。” “这是什么?”万怡宁一脸狐疑的接过。 “儿子给你交的差啊!你不是今天还问我和倾儿同房的事儿吗?”陆清泽撇了撇嘴。 万怡宁闻言这才立即打开,瞧着那上头的已经干涸变成绯红的血迹,万怡宁作为过来人,一瞧便了解了这陆清泽是什么意思,她脸上抑制不住激动笑出来。 “儿啊,你终于成了,母后啊,这颗悬着的心儿啊,也就能咱暂时放下来了。”万怡宁伸手拍了拍陆清泽的肩膀,整个人乐的嘴巴都合不拢。 陆清泽瞧着他母后这模样顿时无语,于是乎,他干脆朝着万怡宁拱手行礼,准备离开: “母后,既然任务已然完成,儿子还有事儿要忙,就不在这叨扰母后了,望母后不要着急,时候到了自然也就到了。” 万怡宁理都没理会,连陆清泽啥时候走了都没在意。 出了凤凝宫之后,陆清泽决定自己最近要少入宫,结果,刚出了凤凝宫就碰上迎面而来的萧淑妃娘娘。 陆清泽连忙行礼,唤了声:“萧母妃。” 萧淑妃这次是日常来找皇后万怡宁唠嗑人生的,瞧着这陆清泽出凤凝宫,便乐呵乐呵的应着:“准备回府了?” “是啊。”陆清泽点点头,开始朝着萧淑妃大吐苦水:“萧母妃,母后最近一见着我就要我去给他快些整个大胖孙子,你说这事儿难道是急着就能急来的吗?她也不看看,我和倾倾才成婚多久,而且我们现在也不急着要啊!” 萧淑妃顿时笑了,她开始劝慰陆清泽:“倾泽,你也不必着急,你母后啊,是馋别人家的大孙子,就想着让你也给她生一个。” 这事儿啊,万怡宁也是没少在她耳边唠嗑, “那她馋也没用啊,萧母妃我不和你多说了,你替我多劝慰劝慰母后,她最听你的话了。”陆清泽闻言就要溜走。 这凤凝宫最近可是长待不得,能跑多远跑多远最好。 皇室陆家的儿女,大多都惧怕万怡宁。 出去之时,陆清泽瞧着丞相季河君上了太子陆云琛的马车,很快便驶出宫去。 陆清泽没有理会,太子与季河君“狼狈为奸”这事儿,他早就得知了,之前陆云琛对他奇奇怪怪的说了一番,回去他就与季倾安探讨了一番。 随便便得知了那些个细枝末节,不过他也不在意,左右他对于这皇位,也没有想法。 陆云琛私下底自己联系朝内重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很多次了,其实大部分时候他都知晓,只是他懒得在意罢了。 好些个朝廷重臣在陆云琛找完他们之后,便自己找上了陆清泽,像是告诉他秘密一般,将陆云琛私底下联系的事儿告知了陆清泽。 明明是陆云琛费尽心机找到的朝廷重臣,结果转背便投入了陆清泽的阵营,实在也是有些好笑。 最近说起来,他陆清泽也是忙的很,前段日子那个事儿,也没有解决,本来是要收网的时候了,可是就是突然出了岔子,那段时间以来的辛苦,都打了水漂,最近他们暗地里调查的人越来越小心了。 最近,那邻国藩国也快来入清国觐见了,如今藩国使团,一大批人正在路上长途跋涉。 听说这次来的领头人与往年不太一样,往年都是藩国外交官员领头,然而今年来的便是藩国王室王上与王后所出太子与嫡公主两兄妹,这两兄妹这次前来,为的就是藩国与清国长久和平安宁而来。 当然,藩国他们这次来的目的也并不简单,据说这次是藩国是怀着为太子找寻一位太子妃回藩国,为嫡公主找到一个好归途留清国而来。 众所周知,清国才子佳人众多,皇室子女个个出类拔萃,清国不论皇室个个相貌俊美,整个后宫佳丽拿出去都是艳绝天下的主儿,更别提以万怡宁为主的皇后了,虽说其中有些个几粒老鼠屎的玩意儿,但是也是表面做的冠冕堂皇,不熟知情况的外头人也是丝毫挑不出毛病来。 近年来,因为此事儿,这些个周边小国,全都以与清国结亲为荣,而这次远道而来派来太子公主的藩国也更是如此。 藩国王室,近十几年来之中,就出了这太子新松与嫡公主新云这两名新秀,这二人是这一批王室子女之中的佼佼者,自小便是受着最高等级的待遇,所学项目语言众多,二人自小便学习清国文字以及语言,说出来的清国话语与清国子民如出一辙。 幼时新松新云便是经常跟着藩国王室一同来到清国,二人便是瞧见了清国繁华昌盛生活富饶以及男俊女美这景象之后,更是坚定了二人要找寻一个清国伴侣的决心。 藩国王后以有新松新云子女为荣,二人自小才艺出众,追求者众多,然而二人谁都看不上,太子新松在十岁那年,便被年轻的藩国王上奉为太子,并直言藩国日后王上便是新松。 嫡公主新云自小便怀着要嫁与清国最为优秀的男子为妻,这一想法,一怀,便是十五年。 已然过了及笄年龄,清国王上趁着今年朝见,便命太子新松与嫡公主新云作为领头人,前往远处的清国,目的便是挑选未来伴侣,且还是清国优秀的儿女。 距离他们出发来清国已然是过了一月有余,差不多还有几日便能到达,到达时间的书信,先到了清国来,陆清泽作为云清王殿下,不辱使命,受朝中大臣推崇,成了本次藩国的接待人。 这些日子,陆清泽也在琢磨这藩国使团来时,该如何招待。 最近这些日子,陆清泽都很少有能停下来休息的时刻。 季倾安在躺了一下午之后,终于是从床上爬起来了,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睡了一觉就是舒服。 睡醒之后,便是吃饭了。 季倾安瞧着这满桌美味佳肴,感慨万千,自从来这古代之后,闲暇时间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这小日子惬意的很。 明明是那白发老头把她骗到这古代来的,结果都这么久时日了,这白发老头自从上次一事儿之后,便再没有出现过,也不知道是啥情况。 不过季倾安也懒得在意,她每天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就可以了。 在这古代待久了之后,季倾安也是习惯了这古代生活,虽说是没有这手机电脑,没些先进的玩意儿,但是,这边日子过得舒服啊,虽说隔段时间总是有些老鼠出来跳窜,但是也算是有些乐趣。 吃饱喝足之后,季倾安又陷入了无趣之中,她应该干些什么? 去书房转了一大圈,书翻了几本,也没有翻出个所以然来,主要是上头好多繁体字,看的她眼睛痛。 于是乎,只能无奈放弃。 去了云清王府里头的花园中,季倾安转了半圈,发觉自己一个人看花有些孤单,也不是花不娇美,只是她不知为何,看了就心生烦躁,看不下去。 于是乎,也只能无奈放弃。 嘴馋,想吃些辣子,结果小玢收的好好的,丝毫不给她尝一点儿的机会,美名其曰,葵水来了不能吃辣的食物。 再次放弃。 最终,季倾安还是仰面朝天,躺在了床上。 她该干些什么呢? 季倾安陷入了历史性难题。 太TMD难了!季倾安仰天长叹。 小玢瞧着自家王妃也是实在无聊,便也开始想为季倾安找乐子,小玢提出要季倾安去倾泽日用品商铺去瞧瞧看看,季倾安摇头拒绝: “倾泽日用品商铺已然步入正轨,本王妃不去看也是一样的。不会有什么差错,更何况,本王妃相信林芳雪的为人。” 然而,季倾安这句话刚说完没多久,外头小厮就开始大呼不好了:“王妃王妃,大事儿不好了。” 季倾安猛的自床上坐起身来,“小玢出去看看,出啥事了,这么咋咋呼呼的。” 亲戚来了就是心情格外容易烦躁,这点儿吵闹,也让季倾安心情很不愉悦。 小玢闻言也不含糊,连忙就出门走了出去, “马四忠,你怎么来了,出啥事儿了?” 那小厮见着是云清王妃的贴身侍女出没,连忙说着:“小玢姑娘,快去告诉王妃,倾泽日用品商铺有人找麻烦来砸场子了!” 那语气格外焦急,像是出了什么十万火急之事儿。 这小厮名为马四忠,正是倾泽日用品商铺的小厮,管着账房算计的,小玢在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待过一段时间,他自然也是认识这人儿的。 这人虽然出生贫寒,但是脑子灵活,对于算账这一方面格外敏感,因此很是得掌柜的,也就是林芳雪重用。 平日里头,这马四忠都是埋头算账,丝毫没有管其他事儿的时间,结果没想到今日,这最不该上门儿来的马四忠,居然上门了。 对于有人敢砸倾泽日用品商铺的场子,证明这些个胆子也是很大了。 毕竟何人不知这倾泽日用品商铺背后的老板是云清王妃季倾安与云清王陆清泽? 小玢也是有些惊奇的询问着马四忠,格外的疑惑:“马四忠,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胆敢砸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的场子?” 马四忠也是有些焦急,连忙说着: “小玢姑娘,那人正是……” 第130章:杨洛东找麻烦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小玢姑娘,那人正是尚书府的公子杨洛东,你可快去通知王妃,这下可如何是好?”马四忠心里那个着急啊,这好不容易吧,找个好的主子,好不容易受到重用,好不容易商铺进入正轨,结果突然就这样了,真是让人头疼。 小玢闻言,连忙回了房间,彼时季倾安已经再次躺回了床上,彼时已然很即将进入睡眠时间,小玢见状连忙摇醒了季倾安:“小姐小姐,出大事儿了。” 季倾安再次从床上爬起,瞧着小玢一副也咋咋呼呼的模样,询问着:“怎么了?能出啥事?” “可是大事儿了,那尚书府杨公子来砸倾泽日用品商铺的场子了。” 这话一出,季倾安闻言立马从床上跳起来:“他奶奶的,这杨洛东就是找死,几天不打,上房揭瓦,居然又欺负到本王妃的脑袋上来了,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狠。” 说完,那季倾安就要去穿上鞋子,穿鞋子的瞬间,她惊呼着:“小玢,快,伺候本王妃更衣。” 季倾安气得很,看来上次给杨洛东的教训还不够,这厮又嚣张了,季倾安真的觉得,有些人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 今日倾泽日用品商铺本来照旧开张,客流量还是非常不错的,林芳雪今日又是满腔热情,开始接待这些个新来的客人。 结果没想到今日突然却迎来了这么一遭,她还有些始料未及。 话说上次那杨洛东被断了命根子,成为一个废人之后,他一直待在尚书府中休息,虽说那命根子是废了吧,可是他那双手却是时刻也没有停下来。 毕竟虽然如今不是一个男人了,但是他那张俊逸的面容还在,他那张脸一出来,给几个风骚的眼神,那些个伺候着杨洛东的丫鬟们,个个都手到擒来,不废吹灰之力。 个个自动送进杨洛东的怀抱,丝毫没有一点迟疑。 这些个日子杨洛东修养完毕,那子孙跟处的伤口也已然愈合,不得不说,这有个神医给的药就是厉害,杨洛东每日沐浴时瞧着身下空无一物,只觉得心下恼怒异常,本来想着自己还能把季乐思这梦寐以求的女子,借那些个传言逼着季乐思收入府中,结果没想到这中间突然横插了林芳雪这一脚。 没收了季乐思也就罢了,没想到还使得尚书府损失金银无数,不但为林芳雪赎了身子,还要每个月好生伺候着林芳雪生活。 这杨洛东也是不懂了,就林芳雪这么一个娼妓,这些玩意儿都是他玩够了不要了的,他们有什么胆子敢这么狮子大开口? 有什么脸面敢对外自称他愿意把她赎出怡红院?就算他曾经许过这些个诺言,但是,她自己没点数吗?一个千人骑万人轮的娼妓,她有什么资格要求这么多? 杨洛东心里真是越想越气,尤其是他母亲杨氏也是隔三差五便到他面前哭上一遭,就气上加气,这不昨日又给林芳雪送了大额钱财,送完杨氏又来他面前控诉了: “都怪你这死不争气的,招惹什么女人不好?把自己子孙跟招惹没了就算了,连累我们尚书府断了根,还要我们尚书府每月浪费一大笔金银,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说的他现在越来越气,晚上玩弄那丫鬟青草的力度都大了些,惹得青草叫唤连连。 青草已经被杨洛东收为妾室,整日相伴杨洛东床尾。 第二日,那杨洛东路过这倾泽日用品商铺时,就自己想着进去瞧上一瞧。 青草对于这商铺里头的掌柜有所耳闻,毕竟都是专门打听过这方面的,怎么可能不知其中是谁? 那可不就是那林芳雪? 于是一招计上心来。 杨洛东其实心里最为怨恨云清王妃季倾安,自他的子孙跟报废之时,他也知晓他的子孙跟,真正没了的缘由,是因为季倾安与云清王殿下做的,不对,季倾安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儿,敢废了他的身子,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云清王那个霸王了,可是他知道他最近是惹不起的这二人的,因为最近他父亲杨尚书一直告诫他,要与云清王府搞好关系,切不可去找云清王妃的麻烦。 出了这档子事儿之后,杨洛东早就没有先前那个跋扈了,外头对于他的传言也是不少,之前还有许多女子对他倾心,出了林芳雪之事儿之后,那些大臣家,对他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本来他算得上的天之骄子了。 杨洛东用脚想想,都能知道,这林芳雪去尚书府中去要账,是季倾安指使的,不然就凭林芳雪那个空有外表身材,脑子里都是糟糠的娼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算计? 所以杨洛东将所有的气,都往林芳雪身上牵拉,于是乎,便有了接下来的大闹倾泽日用品商铺的情景。 其实本来杨洛东还是不知道这里头的掌柜是林芳雪的,路过倾泽日用品商铺时,还是他的妾室青草告知他,这里头的掌柜就是威胁夫人之人。 这话一出,杨洛东立马要车夫停下马车,撸了撸袖子,就冲了进去。 彼时林芳雪还在为客人做着介绍,她笑颜如花,颇有些美丽,这也是许多青年喜好光顾这儿的原因,即使不买,瞧上一瞧也是格外满足,其实林芳雪笑容很是好看,如同三月春风般让人舒适。 这些日子的休整,林芳雪也已然脱胎换骨,丝毫不再是以前在怡红院儿之中的模样。 一旦女子不再依靠男人,一旦女子有了自己事业,她将绽放专属于自己的光彩,因为当爱不是生活的全部之时,有些东西,总是会在别的地方来弥补。 对于林芳雪来说便是如此,她曾经将杨洛东的誓言当做全部,只是可惜最终考验都未经受住,幡然醒悟之时,她不在奢想,整个人全身心投入事业之中。 此时的林芳雪退却了当日作为怡红院花魁之一的一身媚骨,身上再无妖媚之气,她整日着一袭白衣,宛若下凡仙子,清逸出尘,若不是很多人认识当日的芳雪娘子,怕是倾泽日用品商铺求亲的门槛都要踩破了。 季倾安也曾询问过林芳雪是否后悔过,林芳雪只摇了摇头,说得上什么后悔呢?后悔又有什么用呢?后悔也不能使这个事实改变,想太多也只会徒增伤悲,其实反正她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再奢望再去找一个男子相伴一生,一人孤独终老便好。 因此当杨洛东进入倾泽日用品商铺时,便是瞧见了一大群男男女女围着林芳雪,听着林芳雪的讲解,以及各自询问出一些问题。 杨洛东瞧着好些日子不见,这林芳雪似乎越发美丽动人了,杨洛东偏过头瞧了瞧身边青草,虽说刻意打扮过,衣裳也是格外的华贵,只是偏比于林芳雪的清尘,只觉得衬得这青草满是小家子气和庸俗。 杨洛东也是不理解,为何一个风尘女子脱离了风尘,会变得如此美丽?比先前作为芳雪娘子之时,更为亮眼。 有那么一刻,杨洛东突然有些后悔先前没有答应为林芳雪赎身,每天将她纳为妾室来。 因为后悔,杨洛东眼睛直勾勾的紧紧凝视着那林芳雪的方向,一双眼睛瞧得出神,那个眼神似乎在看嗷嗷待哺的猎物。 青草注意到了杨洛东的眼身边变化,眸色逐渐加深,面色逐渐低沉,看向林芳雪的眼神中,也充斥着仇恨。 贱坯子,青草在内心腹诽着。 “公子,那林芳雪就在那儿。” 青草出声来提醒着杨洛东,声音瞬间将杨洛东拉回了现实。 杨洛东摇摇头,他真的是糊涂了,居然那一瞬间竟然对是去林芳雪产生了后悔?实在是搞笑。她有什么值得的? “啪啪啪啪……”几声猝不及防的掌声突然间想起,吸引了屋子里头一大批人的回望。 连同着这倾泽日用品商铺的掌柜的,林芳雪,也一同回过了头,在看见杨洛东那一瞬,林芳雪面色瞬间呆滞失神起来。 “真是好生意啊!人还挺多的!”杨洛东出声开始打趣着,只是那语气极尽嘲讽。 林芳雪愣一会儿,然而,短暂的失神之后,是再度扬起的笑靥:“尚书府的杨公子也来了?稀客稀客啊,杨公子请,可以看看我们日用品商铺的货物,看看有什么喜欢的,我马上来介绍一番----” 其实林芳雪想象过很多次,与杨洛东重逢的场景,或许是声泪俱下,或许是破口大骂,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如今这个场面,明明是很长时间的情感,可是这才短短时日,虽心中还有波动,然而这情感也不过只是转瞬即逝,如今好似面前站立着的只不过只一个陌生人罢了。 林芳雪从未想过自己对于这杨洛东的情感如此容易忘却,短短时日,她心情已经改变了许多,能轻易的说一句,好久不见。 然而,这个和谐的气氛,注定不能长久。 因为被杨洛东给攻破了。 只用一句话:“装和本公子不认识了?” 一句话,瞬间拉开剑拔弩张开来。 林芳雪面色一变,周围群众见状也是敛去了笑意,众人对于之前的事件,也是有多耳闻,尤其是这林芳雪与杨洛东的情感经历,当时一度成为京城的上下谈资。 “杨公子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认识你了?今日不是第一次见面吗?”林芳雪温婉一笑,她是真的不想认识这杨洛东来,她实在不懂,为何自己当初对于这杨洛东爱的死去活来,恨不得抛下所有,只与杨洛东一人终老。 然而,为何如今,她只觉得无尽恶心,为何突然一下会变成这样?林芳雪真的弄不明白了。 杨洛东只是嘲讽的一笑:“呵呵,当时,不知是何人自己说要与本公子一生白头偕老,当时爬上本公子床上之时,那个风骚状啊,本公子也不想说了,如今时过境迁,风尘女子也妄想重新开始?” “杨公子再说什么,我听不懂。”林芳雪依旧盈盈笑着,没有丝毫表情,那笑容中再没有任何涟漪,林芳雪想起上一次丞相季河君在这儿嘲讽她之时,她瞬间就泪流满面,如今她再次听了这些话,竟然没有了什么感觉。 “你玩臭了本公子名声,你还想好好在这儿?本公子过得不好,凭什么你过得比本公子好?”杨洛东那面上表情略微狰狞,再没有了公子气,就跟外头混混一般。 “我想杨公子今日心情不太好,看来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今日不太欢迎杨公子的到来。”林芳雪依旧保持着笑意,她也不懂这杨洛东突然是发什么疯,突然这样子来砸倾泽日用品商铺场子,怕是活腻了。 林芳雪瞧着这些个原本围在她身边的客人们,突然一个个的都离开了倾泽日用品商铺,林芳雪只觉得今日倾泽日用品商铺损失了很多。 杨洛东顿时笑了起来,敛去了一身戾气,突然回归正轨,让林芳雪以为,这杨洛东是恢复了正常,对于她的话语产生了敬意。 然而,下一刻,杨洛东突然像疯了一样,朝着林芳雪冲了过去,瞬间就把林芳雪扑倒在地,“你这臭婊子,敢害老子?穿的像什么一样,勾引谁呢?现在勾引本公子了?准备换别的金主了?” 杨洛东边说话边动手,朝着林芳雪就是一巴掌两巴掌的接过去,林芳雪最开始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杨洛东扑倒在地,扇了两巴掌。 周遭小厮也围了上来,废了大劲儿才将杨洛东与林芳雪隔开,杨洛东还在那拳打脚踢着,带着谩骂: “你这臭表子,老子打死你。” 丫鬟扶起林芳雪,只见林芳雪两个粉白的脸蛋肿的老高,那两个巴掌印格外的明显。 林芳雪没有哭,她已然被吓傻了。 待到杨洛东冷静下来,杨洛东又开始朝着林芳雪认错:“芳雪,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这样的,芳雪,原谅我,芳雪,我真不是故意的……” 第131章:是哪家的狗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杨洛东那认错态度格外诚恳,让人怀疑不了他的用心,这态度宛如先前揍打林芳雪的男子,不是同一人。 丫鬟已经去外头接了个水,用水盆装着,林芳雪在里头洗了把脸,当冰冷刺骨的冷水覆盖在伤处之时,林芳雪还感觉到那伤口处隐隐作痛,发涨发热。 “没事吧?”丫鬟有些担忧的询问着,她没有想到杨洛东会如此行事。 林芳雪摇了摇头,已然将毛巾丢入水中,随后她脸上扬起一个苦笑,那是对自己的无奈:“无碍,无碍。” 不过一巴掌而已,没什么大事儿,最初时,那些外头人的谩骂侮辱可比这一巴掌痛的多,她还真是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而那罪魁祸首的杨洛东西却仍然在不断朝着林芳雪求饶,“芳雪,我错了,我真错了,原谅我吧!” 林芳雪在边上瞧着杨洛东那模样,心下只觉得格外嘲讽与好笑,这就是自己当初要死要活自断退路要嫁的男人,最近这些事实摆出来,直让林芳雪觉得实在是格外可笑至极: “既然杨公子如今知晓错误了,那就请杨公子离开吧,我也就不多加计较了,毕竟我们商铺还要做生意,杨公子请离开吧!。” 林芳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便在没有将视线对上杨洛东,因为她已经不想再去瞧见了。 当时商铺中有很多人瞧着,她们都在心下不断感叹着林芳雪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之事儿。 林芳雪内心对于那杨洛东,是充满无限鄙夷的。 杨洛东闻言还是保留着求饶的模样,他朝着林芳雪走近,突然之间,杨洛东突然伸手一股脑的将摆于货架上的物品,拂到了地上,林芳雪还来不及惊呼,杨洛东那穿着靴子的大脚已然踩了上去,顷刻间,只听霹雳屁啦之声,牙刷牙膏落得粉碎。 这状况,瞧着林芳雪蹙了蹙眉,心下一阵心疼。 杨洛东破坏的动作还再继续,由于是突发状况,那商铺之中的小厮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有靠的最近的林芳雪连忙上前,用身子挡住了:“杨公子,这商铺可是云清王殿下与云清王妃一块儿建立的,这物品,你赔不起。” 林芳雪这番话,就是在警告杨洛东,这些物品他赔不起,这个主人,他也惹不起。 林芳雪虽然不知这杨洛东的子孙根是季倾安弄没儿的,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林芳雪却是知晓,这季倾安不简单。 但是正在气头之上的杨洛东怎么可能还会听林芳雪的废话呢?先前他的求饶,不过只是为了让倾泽日用品商铺的店员们放下戒备之心,他今日所来,就是为了让倾泽日用品商铺损失惨重。 正在气头上的他没有意识到,这商铺的主人,他惹不起。 只见杨洛东干脆一脚上前,便将林芳雪踢到在了背后的货架之上,杨洛东毕竟之前是有武功底子在的,虽说算不上多出挑,但是林芳雪毕竟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这一脚下去,林芳雪直接吐了口血出来。 那后头货架之上的牙刷牙膏应声落地,盛放牙膏的盒子是瓷状小瓶儿,落地立马落得稀碎。牙刷还稍微好一点,至少没有分裂开来,收拾收拾好些,还能再次使用。 偏生今日这季倾安身边的有武功底子的几人,尹航,黄小元,陈双双三人,皆未在倾泽日用品商铺之中。 周围外头来往的客人,见状,都不断地惊呼起来: “有人闹事儿啦!” “杀人了,杀人了。” 一个个不断奔走,逃窜。 杨洛东的妾室,青草已经慌神了,她这才察觉到了错误,和事情的严重性。 便连忙走到杨洛东的身边,伸手轻轻拉扯了一番杨洛东的衣袖:“公子,公子……”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那杨洛东就已经一掌将她推开了。 因此等到小厮围上来将杨洛东拉到一边之时,杨洛东还在不断的谩骂着: “打死你个臭婆娘,敢拦老子?找死?” “你们可是知晓本公子是谁?本公子是尚书府嫡子,尔等下人竟敢抓我?何人给你们的胆子?” “是我------”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季倾安闪亮登场。 季倾安瞧着这面前的倾泽日用品商铺,一片狼藉,丝毫不见了前几日之前的光景,心下一阵火大。 之前在设立这个商铺之时,季倾安也没有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毕竟这普天之上听了云清王殿下名声的不都会自动惧怕一番? 因此当时她提出这事儿的时候,陆清泽还笑话她大惊小怪来着,于是乎,她也就信了,没有再去找寻侍卫来护着倾泽日用品商铺。 后头开业之后,也是一直安安稳稳,和和平平,没有什么来捣乱的不安分子,季倾安就再也没有在意。 直到今日出现这杨洛东砸场子之事儿,季倾安也是有些无奈。 季倾安出现之时,众人的视线全部被吸引了过去,齐齐下跪:“参见云清王妃。” 季倾安连忙说了句起来吧,便将视线朝着杨洛东看了过去。 这季倾安出现之时,杨洛东还在那骂骂咧咧,没有注意到季倾安的到来。 那些个控制杨洛东的小厮也是到了季倾安进来方才松开杨洛东的手行的礼,季倾安瞧着这满目狼藉,再瞧向那林芳雪满面伤势的样子,以及杨洛东那个嚣张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直接撸了撸袖子,飞身上前,就是一脚过去,一脚便将杨洛东踢出了门外,随后,她人紧接着追了出去,拳打脚踢,手脚并用,直揍得杨洛东不断的呼喊娘亲救命。 但是季倾安的怒气还没有那么快散去,于是,那天围观的群众皆看到这么一个场景,表面上文文弱弱的云清王妃,揍起人来真是比男子还要猛上三分。 并且那云清王妃揍人如此凶残也就罢了,竟然言语还如此粗鄙: “NND,杨洛东你这瓜娃子嚣张的很啊,本王妃地盘你也敢造次?” “如今居然还欺负到姑奶奶的头上了,不打得你亲娘都不认得我就不是季倾安。”” “真是气死本王妃了,谁给你的胆子,还敢打本王妃的人?本王妃倒是要给你的颜色瞧瞧,以免你忘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狗!” …… 那日街上,尚书府的嫡出公子,被云清王妃当街揍了半刻钟,尚书府公子哀嚎了整整半刻钟,周遭一群人围观,无人上前解救。 本来是有人想去上前解救的,结果被守在最前头的百姓给拦截住了,说这尚书府嫡公子作恶多端,砸倾泽日用品商铺的场子,破坏倾泽日用品商铺的物品,还打伤了商铺的女掌柜的。 因此这云清王妃方才如此气愤,这才没忍住当街揍打尚书府嫡公子。 这话一出,这些要出头的百姓们瞬间停下了脚步,云清王妃这商铺里头的物件儿,他们啊大多数都是买过的,就算是买价格低廉的,也是格外的好用,那女掌柜也是格外的温柔,不论买什么价位的都是细心介绍,丝毫没有嫌弃,那态度格外亲近。 让她们只觉得找到了被尊重的感觉,没有因为他们是小老百姓而去忽视。 因此,这一听说之后,在场的百姓都是格外的气愤,等到季倾安停手之时,杨洛东已然面目全非,脸肿的老高,压根瞧不出来原本的相貌,这模样真是中了那一句话,打的杨洛东爹娘都不认识了。 杨洛东不断的在原地呻吟,那模样真的是叫一个惨烈二字方可形容。 走完杨洛东之后,季倾安连忙退了好几步,这时,旁边的小玢端了盆温水过来:“王妃,赶快洗把手。” 季倾安点点头,“你说的对,可不能让这等污秽之人的污秽之气沾染上我的手,不然回头王爷闻着味儿都要作呕,可不能这般恶心王爷。” 说完,季倾安伸手在温水中搓了好几次,这才接过干的毛巾擦尽水分。 这话一出,周遭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来,季倾安闻声瞧去,是一个浓眉大眼长相异域的男子,那男子身姿挺拔,颇有些豪壮。 见季倾安对视,那男子展开一个友好的笑容,季倾安瞧了瞧,没有理会。 云清王妃躲开了三丈远之时,那杨洛东仍旧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痛的他直呼爹娘,周遭围观群众觉着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刻到了。 有些大娘怀里挎着篮子,篮子里头是刚刚采办回来购买的鸡蛋与蔬菜,大娘立即就从里头掏出鸡蛋与蔬菜就往杨洛东身上砸。 本来杨洛东就面目全非,这下砸的真是瞧一眼都是觉得异常恶心来,那杨洛东的妾室青草,被吓傻了已然站在一边直哆嗦,直到那场扔东西停下之时,青草方才上前,扶起了杨洛东身子: 还在那儿虚情假意的惊呼着:“公子,公子,你可安好?” 杨洛东已经进去的气比出来的多了,但是他还是在咬牙切齿的痛斥着:“你瞧着本公子模样,像是安好吗?” 这话一出,就有明事理儿的百姓出来指着青草说着: “大家快看,这女子啊,原本是尚书府公子身边的丫鬟,爬上了主子的床,方才成了侍妾。” 此言一出,又有些女子开始激动了,她们平日里头最为痛恨的就是丫鬟下人爬上主子的床,因为她们宅子府院里头就有这种人在,这让她们格外痛恨这种。 一听这青草是靠爬上了主子床才翻身成为侍妾之时,顿时火气直升上来,那些个物件儿,又噼里啪啦落在了青草身上…… “姐妹们,快打死这种骚货儿,打死这种狐狸精。” “快快快……”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使得青草吓得身子一哆嗦。 连连直呼:“不要不要……不要这样……” 然而,哪有人会理会她?妇女们都将对家里头妾室的恨意,转移到了这青草身上, “打死这个狐媚蹄子,瞧瞧这一身装扮,比我们这些个正式还要妖媚几分……” “就是就是,难怪能勾搭上尚书府嫡子……” 有些妇女因着太过于气愤,直接上前,将青草暴打了一番。 季倾安在一旁看着热闹,也不阻拦,等到众位妇女停下之时,季倾安也开口了: “感谢各位父老乡亲地帮助,今日帮了本王妃的,皆能去商铺领取一只最为高级的牙刷牙膏套餐,到时若是出了新品,父老乡亲能第一时间试用。” 这话一出,众位父老乡亲皆乐呵乐呵的:“云清王妃言重了,此为小事一桩,草民再此谢过王妃。” 闹事结束之后,季倾安连忙去旁边的药铺去叫了两个最好的大夫过来,不一会儿,两个大夫过来了,瞧着这场景,人群中有人正在叹息着: “云清王妃果真是心善仁慈,打完了人还要叫大夫过来为尚书府公子与妾室诊治。” 然而,季倾安压根没有这个想法,下一瞬便让众人目瞪口呆,这是个什么情况…… 只见见着大夫来了之后,季倾安直接领着大夫进了商铺里头,带到了林芳雪面前:“大夫,快帮我家小妹瞧瞧。” 彼时,林芳雪已然被小玢扶着躺上了商铺里头的房间,其实除了脸和撞在背后的那一下,其实林芳雪没什么大碍,只是小玢还是特意扶着林芳雪躺下。 大夫来到林芳雪床边,替林芳雪检查了一番,随后搽了些药,要林芳雪近几日注意脸上不要碰上冷水,要注意清洁。 背部林芳雪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大夫要林芳雪多加休息便好。 然而,季倾安瞧着林芳雪这张伤势略微惨重的脸颊,还是担忧的询问了一句: “大夫,这不会留疤痕吧?” 大夫摇摇头:“云清王妃您大可放心,不会残留一丝伤痕,不出一周,便会痊愈。” “那就好,谢谢大夫了。”季倾安松了口气,随后吩咐着:“小玢,去支付银子,随后将大夫送出去,对了,大夫,出去之后,你可切记要对外宣称,我这妹妹伤势惨重,说尚书府公子下手狠辣……” 第132章:你别过来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小玢送着大夫出去,青草的脸也被揍成猪头样,和她身边地上那摊说不清的物体,相得益彰,果真是天生一对啊! 瞧着大夫出来,青草忙高呼着:“大夫,过来救救我家公子吧!” 脸颊与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发痛,可是青草已经有些无暇顾及。 她瞧着这身边仍旧躺在地上,进气比出气儿少的杨洛东,一阵畏惧感上升而来,她没有想到这云清王妃如此跋扈,竟然敢当街打人。 小玢停下脚步,面色不悦的回复了一句:“想找大夫?自己去请啊!” “你这丫鬟怎的如此没有规矩?懂不懂得什么叫做高低贵贱?”青草厉声质问。 小玢只冷哼一声:“你在说什么?你不是也是丫鬟么?”说完,小玢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得,惊呼了一声:“噢~不对,现在你是个妾,怎么能和我这种一等丫鬟相比呢?” 小玢自从待在季倾安身边久了之后,小玢的这个口才都好了许多,更是锻炼了那胆量,如今小玢对于青草这种小喽喽,小玢一个干三个还不带怕的。 更何况,哪会害怕这青草威胁? 青草觉着很是丢了面子,只是同时又觉得小玢说的很对,即便她现在摆脱了丫鬟的身份,可是她这个臣子妾室相比于云清王妃身旁的一等丫鬟的身份,还是低了许多。 “你怎么可如此言语?有没有些规矩?”但是青草怎么会容忍自己如此?她在作为丫鬟之时,就受尽冷眼与歧视,好不容易翻身成为了妾室。 她在府里头整日都是趾高气昂的走来走去,就是喜欢看那些原本与她同级别的丫鬟都尊称她一句青姨娘。 成了妾室之后,青草都有了自己府院,虽说是个偏僻的小院子,但是好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平日里头都能享受最好的待遇,那些个丫鬟小厮都来巴结,这让她有了一种翻身做了主子的感觉。 结果没想到今日,在这倾泽日用品商铺,丢尽了脸面,她很是担心自己的脸是不是不能恢复当初,是不是因此毁了容貌,万一不能恢复容貌了,那杨洛东的宠爱,不就结束了吗? 今日的脸面已然被丢尽,尚书府公子杨洛东,作为她的夫婿,却在闹市当街被人揍打,最为尴尬的是,无一人百姓上前帮助。 青草如今顿时觉得现在人情真是太过于没有冷暖了。 小玢其实是很看不起这种人的,因此语气也不觉冷冽起来, “对于你这种爬主子的床,才上升的妾室,我为何要有规矩?为何不能如此言语?况且,你家公子打伤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女掌柜的,造成现在我们女掌柜重伤还是昏迷之中,你知晓这给我们商铺带来多大的损失吗?更何况今日又砸伤了如此多的牙刷牙膏物件儿,杨公子还真是有眼见啊,便宜的不挑,居然还是专挑贵重的砸,你知晓这些都是我们云清王府里头的人辛辛苦苦制作的吗?中间这个制作还有云清王殿下云清王妃参与的那一份儿,你们主子怎的敢如此嚣张?竟然还说我没有规矩,你们来这儿破坏我们物品,打伤我们的人,就是有规矩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可还有些作为臣子的畏惧感?” 小玢顿时冷哼一声,开始一字一句质问着青草,一番质问使得青草哑口无言,一时之间顿时没有说出话来。 她不占理啊,青草觉得自己只要说了,反而还错误多,还是保持沉默罢了。 偏生旁边围观聚集的百姓还在没眼见儿的附和着小玢的指责,一群百姓又是一鼓脑的涌上去,随后又上下其手把青草揍打了一顿。 边打边骂停下来之后,青草头发全部散落,整个人就跟女鬼一般,原本那些个精致的妆容,瞧不出来也就罢了,脸也看不了了,衣裳都被扯得几乎衣不蔽体,青草蜷缩于一团,瑟瑟发抖。 这次青草真的是有些害怕了,于是她往后头退了好几步,而那杨洛东在地上还在因为疼痛,呻吟呻吟着。 这时,季倾安走到了外头,很是伤痛的假装抹了抹两把眼泪,只是这次季倾安挤眉弄眼了半天,一滴也没出来,于是乎,季倾安只能放弃,还是用着那悲痛的语气说着: “本王妃实在没有今日想到会发生如此之事儿,因为我的过失使得我的小妹受伤未醒,我心里很是抱歉和难过,因此,今日回府之后,我将原话禀告云清王殿下,加派兵士来护卫倾泽商铺,以防再次发生同类事件,同时,我为今日造成各位父老乡亲地生活不便这件事情,感到很是抱歉。” 只是这些个悲痛的语气,加上没有泪意还在强挤,就显得有几分好笑,也显得有些奇怪。 说话间,季倾安朝着各位百姓的方向,弯下腰,深深鞠了一躬,一时之间,百姓皆齐齐摆手拒绝:“王妃可千万别如此言语,草民受不起。” 伴随着鞠躬完毕,季倾安的话语再次传入了众人耳中:“我再次特意感谢各位父老乡亲地抬爱,以后日子还需要请父老乡亲多加关照,谢谢。” 周遭百姓呼声连片,个个都说好,如此场景,使得那杨洛东与青草生出畏惧来,这是要变天了吗?一个女子,为何会如此得民心? 这呼声一节盖过一节,直到呼声慢慢平静下来之时,季倾安这才将眼眸垂向,该算的账一个也不能落下,该整得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这是季倾安的一向处世之道,偏生这杨洛东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他的底线,实在让人无奈。 此时,季倾安的面色已然格外冷冽,那绝美的面容上再无一丝情感,就连原本那双雾霭沉沉的眸子,此时,也褪去了澄澈,变为深不可测来。 “事到如今,有些事儿也是需要解决一下了。”只听季倾安冷哼一声,短短一句话,充斥了无限威胁。 说话间,季倾安已然朝着青草与杨洛东的方向走了过去,青草原本一屁股坐在地上,瞧着季倾安那如鬼魅般走过来之时,她边高声嚎叫,边往后退缩着:“你别过来,你不要过来。” 那张肿成猪头一般的脸上,满是恐惧与惊恐,那眼神中带着无限仓皇。 季倾安瞧着这青草这怂包状,她的嘴角自觉扬起一个嘲讽的微笑:“你躲什么?” 那躺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的杨洛东已然被青草忽略,实在不是青草愿意放弃这杨洛东,一个人躲,主要是青草拉扯了一番杨洛东,却发现压根拉扯不动,于是乎,青草只能一个人往后头躲,然而,她还是边躲边说着: “你不要伤害我家公子。” 季倾安顿时没忍住笑翻了,“你还不忘你公子安危,还真是值得夸奖,只是我怎么瞧着你这个闪躲的动作,不像是真心啊!” “你休想挑拨我与公子间的关系!我待公子是真心的!”青草瞪着眼睛辩解着,然而,怎么听怎么觉得虚伪。 季倾安只斜瞧了青草一眼,她还是没有把这种小喽喽角色放在眼里。 只见季倾安在众目睽睽之下,蹲下了身子,将手探于杨洛东的鼻息之间,微弱的气息拂过她的手指。 手下杨洛东紧紧盯着季倾安这张面容,只觉得格外恐惧,他不断哼着,哼着,眸中畏惧感倾泻而出。 为何先前明明是那么弱不禁风的一女子,短短时日,竟然成长为如此模样?杨洛东实在有些想不通。 季倾安顿时笑了笑,杨洛东眼眸中的恐惧也投射进他的眼中,季倾安没有在意。 这种古代有一点还是舒服,能顺着性子随便打人,武力就能解决问题,当然想用武力直接去解决问题的同时,首先人地位还是要足够高,只有当人足够优秀,还会让别人生出几分惧怕之意。 “呀……”季倾安故意惊呼一声,这才重新站起身来。 “你叫什么?”青草眉眼中还是带着畏惧。 “这杨公子似乎有些危险啊。”季倾安故意蹙着眉惊叹着。 此言一出,青草顿时慌了,但是转念一想,又开始出言威胁季倾安起来:“我家公子有什么危险?有什么危险都是你这个毒妇造成的,你竟然还不请大夫前来诊治?万一我家公子有何危险,你该如何解决?你可担当得起这个责任?” 这话一出,季倾安先没有接话。 青草见状便以为是季倾安生了几分畏惧来,于是乎,这青草又开始嚣张起来,原先还是蜷缩在一起,这次干脆站起身来,用手指着季倾安的方向: 用着那命令的语气说着:“你还不去叫大夫过来?这责任你担当的起吗?趁着现在我家公子还有救,你还不快些去叫大夫前来?我们尚书府还能勉强原谅你的过失。” 那语气,活脱脱就跟整个人跟尚书府的主子一样,青草这一瞬间有些飘飘然了,她已经忘记了季倾安的真实身份,又忘了这些日子,京城里头风向的变化。 季倾安早已不是先前那个季倾安了。 此言一出,小玢率先不干了:“你这夫人什么意思?竟敢直接指着我们王妃?你有没有规矩?尚书府怎么就让你这么个没有教养规矩的做了夫人的?” 这时候,旁边就有百姓说话了:“小玢姑娘啊,你有所不知,这是靠狐媚功夫,爬上了主子的床,不然,就以这种货色,谁会要啊?” 这话一出,周遭瞬间嬉笑起来。 小玢也没忍住笑了,“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姨娘是吧?”这句询问一出,小玢顿时语气冷冽起来:“作为一个姨娘,凭什么指着我们王妃?胆敢对我们王妃无理?就是你们尚书以及夫人在此,也得朝着我们王妃行礼,尊称我们王妃一句王妃,你一个妾室就敢如此跋扈?按照大清国的制度,理应当斩双手。” 季倾安也是点点头,附和着说着:“小玢说的对,来人-----”这一声令下,一小厮闻言走了过来,朝着季倾安行礼:“王妃。” 季倾安摆摆手,随后厉声道:“给本王妃剁了这妾室的手!” “你敢?”青草闻言眼睛瞪的通红,然而,言语间却在不断发颤,似乎是有些惧怕之意。 “我有什么不敢的?”季倾安顿时冷笑一声,“我堂堂一介云清王妃,会惧怕你这妾室的威胁?” “剁吧!”只听一句轻缓的声音开口,却说出了最为可怕的话语。 那小厮闻言,也是有些畏惧,迟迟不敢上去,毕竟也是没有见过血,哪敢这么堂而皇之的剁人家的手? 季倾安轻叹一声,“黄小元,你上吧。” 黄小元闻言,顿时跳了过来,朝着青草走了过去,青草还来不及闪躲,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血液喷射间,只见青草两只手自手腕处断裂,断手落地,血液喷射,青草疼的蹲在地上,不断尖叫:“杀人了,杀人了。” 季倾安继续冷笑着:“尖叫声音这么大,看来还是不够狠,不够痛。” “你还想做什么?”青草再次惊呼。 周遭的百姓瞧着这种血腥的场面,顿时都鸦雀无声,不敢开口说话,不敢发出声音来,其实主要是,被吓傻了。 他们原本上去揍人,虽说看上去严重了些,,好歹也是能恢复的,这场面,剁手啊,哪里还能恢复?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还没有结束。 因为青草的尖叫与惊呼,季倾安再次产生了一个决定:“黄小元,把这妾室的舌头拔了,这声音实在是污耳朵,本王妃不想再听到了。” 黄小元闻言,再次上前,一时之间,地上再次多了条断舌。 季倾安见状,掩了掩眼眸,颇为夸张的说着:“场面太血腥了,本王妃害怕。” 这黄小元也是没忍住想笑,这王妃真是个戏精,明明这些要求都是她提出来的,居然现在还说害怕。 季倾安甚至还好心的开口:“赶快全部把这些送上尚书府的马车上头去,送回尚书府去,看看还有没有机会能救治一下?” 第133章:有你不冷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为何王妃不直接请大夫来诊治一番?何必这般求远舍近呢” 听着季倾安的问话,周围就有百姓发出疑问了,开始询问着季倾安。 季倾安随后撇了一眼,开始答复:“这位大哥这话儿问的好,我为何不请大夫呢?”她将疑问给那问话之人甩了回去,众人也是一脸懵逼,同时也是有些期待的等着季倾安的下文。 “我敢吗?”季倾安冷笑着开口,话语中带着胆怯:“万一这尚书府讹上我怎么办?我可畏惧尚书府了。”说完,还闪躲了几分,似乎是真的有些害怕。 边上经过拔舌与断手之痛的青草,在一边咿呀咿呀半天,手脚并用在那挥舞着什么,说了半天不知在说些什么,只是那血液,倒是流的很快。 整个人可怖至极,季倾安瞧了一眼,连忙转过身子去:“青菜,噢,不青草,你可不要瞪着本王妃,这模样瞧着本王妃害怕,本王妃是不敢于见血的,再说,你瞪着我干嘛?又不是我剁你手断你舌的。” 黄小元顿时一脸黑线,走到季倾安身边轻声嘀咕着:“王妃,你可不能这么说,这不是你要我干的不是?怎么能把我抛下?” “怎么?你一个大男人也害怕?”季倾安揶揄着说着,只是这揶揄的声音有些大,周遭的百姓都能听到了。 黄小元点点头:“瞧着这模样,确实是心里害怕了。” “好了好了。”季倾安也觉得时候到了,也懒得再多看这杨洛东与青草一眼,于是乎,他开始吩咐着: “将尚书府公子与其妾室送回尚书府去吧。” 这话一出,来了四个小厮走了过来,抬着杨洛东与青草就丢进了马车里头,人都没坐稳,就一拍买屁股,马车都开始动了,撞得杨洛东与青草一个人仰马翻。 杨洛东已然受伤动弹不得,青草稍微好一点儿,能坐着,只是她嘴巴与手腕处不断流血,瞧得身边的杨洛东也生出阵阵畏惧出来,TMD,场面太血腥了。 待到尚书府的马车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之时,周遭聚集的百姓,也开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季倾安回到商铺大厅,瞧着满地的狼藉,一阵肉痛,小玢拾掇了半天,捡起了几个还尚未磨损的物件儿起来,看的季倾安一阵摇头,“真是丢人,欺负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 “小姐,那尚书府不会来找麻烦吧?”小玢瞧着季倾安的神色,似乎是有些不悦,于是脑子中也开始想起那尚书府的大房杨氏,那个厉害的女人来。 先前还能直接把季乐思给扛回尚书府里头去,可见是个厉害的角色。 “他们敢吗?”季倾安冷哼一声,“我们商铺这些个损失,还没得到应有的赔偿的,待会儿,尹航你就替我去尚书府走一遭儿,毕竟这些个牙刷牙膏都是废了心力方才做成的,哪能损失了不赔?天下就没有这等好事儿!反正这口气,本王妃是咽不下去。” 季倾安不想还好,这一想是越想越气,不只是是来了大姨妈的原因,主要还是这杨洛东太不知好歹了。 拾掇出来好的幸存的物件儿之后,季倾安令另外一在总这上工的女子清点一番今日分的损失,并要那女子找个盒子收拾着,等到女子清理完毕,随后那女子说道:“禀告王妃,一共损失四十只。” 季倾安顿时脸一黑,“奶奶的,等下尹航把这损坏了的牙刷牙膏也一同送去尚书府,真是欺负我们云清王府无人吗?去找尚书府要个说法去,毁坏我的东西,还打伤我的人,这究竟几个意思?” 尹航闻言,自女子手中接过,便离开了倾泽日用品商铺。 吩咐完尹航之后,季倾安又进了内室,坐到了床边:“芳雪,是我不好,没有做好安全防护。” 季倾安语气中带着无尽歉意,毕竟是她没有考虑周到,这些日子,这个林芳雪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其实季倾安还是很喜欢林芳雪这个人的,也觉得她这人能力不错。 林芳雪挣扎的就要起来,季倾安连忙把她按了下去:“你可别起来,好好养着,最近就别去上工了,养好身子再说,明日里头就调几个侍卫过来守着,保准不会发生今天这事儿。” “谢谢王妃。”林芳雪苍白的面容之上,带着无限感激。 季倾安摇摇头:“你可别谢我,要不是我,估摸着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不过你可放心,我定会要向尚书府讨个应有的公道。” 林芳雪点点头,语气有些无奈:“我受伤不怨王妃,是命啊!” 说到此,林芳雪又是一个开始悲伤感慨的语气。 季倾安连忙出声打住这林芳雪接下来的话,她是真的不想继续听:“打住,打住,芳雪,你可别说什么是命啊,注定了啥的,这不是命,这是能避免的,这都是人为造成的,不是你的错,如果你硬是这么悲观的话,就别怪我不管你了。” 林芳雪眼中含泪,点点头:“是,我知道了。” 季倾安这才放了心,“好好养伤吧,这几天好好休息,不用上工,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过几日再来看你。” 陆清泽今日本是在军营之中,查看军队操练情况,还没到下操练时间,云清王府里头的秦管家就派人来传达消息,说: “尚书府嫡公子杨洛东上倾泽日用品商铺闹事儿,王妃因为过于气愤已然前去。” 秦管家是推迟了两小时方才派人过来军营通报的,因为他知晓最近云清王殿下军中事务繁忙,他不能多加叨扰,但是为了王妃的安危,他还是在晚了两小时之后,派人来军营通报了,彼时距离操练结束不过半刻钟。 陆清泽为了给军中战士带好榜样,一直等到操练结束方才离开,这日,陆清泽骑上了军中最为烈性,奔跑速度最快的烈马,尘土飞扬间,战士们只见那云清王殿下的衣袂翻飞,再也瞧不见。 “今日殿下似乎有急事儿。”有眼见又胆大的战士开口议论纷纷。 “似乎是云清王府里头的管家来了,些许是出了什么事儿吧?”另外一战士也开口道。 不过这话出来之后,二人都没有再说话,而是保持着沉默,毕竟,上头的事儿他们议论不得。 不过今日因着陆清泽有事儿,因此今日这些个战士都没有被训斥,往日里头操练结束之后,陆清泽总是要开始总结一番,直接说出他们的不足,因此啊,他们这些战士对于陆清泽都是保持着畏惧的。 结果今日这操练结束后,这云清王殿下却是没有总结训斥,他们也就自觉松了口气。 陆清泽是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儿的,他身边的暗卫密探都是在他在府里头之时,方才出来禀告,他在外头之时,这些个暗卫都是压根不会出来的。 陆清泽一路策马崩腾,他在京城街上驰骋,直到在东市与西市的交界处,停了下来。 便是倾泽日用品商铺到了。 陆清泽翻身下马,倾泽日用品商铺的小厮见着是自家主子过来,忙走了过去,将马牵好,拉去喂食。 外头街道上的斑斑血迹还未清除干净,显得格外狰狞刺目,陆清泽迈得步子很大,边往里头走时,小厮丫鬟跪了一路,他冷着面容,只询问着一句话:“王妃何在?” 彼时季倾安刚从内室出来,刚好与陆清泽撞了个满怀,随后便是将陆清泽满是担忧的面容收入眼中,“陆清泽,你怎么来了?” 季倾安是带着诧异的,她没有通知陆清泽,就是为了不麻烦到他,她自己便能解决的事儿,叫上陆清泽没有必要,外头人只会说她是依靠夫家,依靠着这云清王殿下王妃这个身份,这个是她万万不想的。 “倾倾,你可伤到哪儿了?”陆清泽很是担忧的握起季倾安的手。 季倾安摇摇头,开始说着:“我没受伤呢,你怎么突然来了?” 随后,陆清泽还是在那上下检查着:“秦管家来军营给本王汇报消息,说那杨洛东那个崽子来我们倾泽商铺闹事儿,他还是推迟了两小时方才过来告知本王的,只是本王因为在军营有事儿,不便那时离开,等到军营事儿结束,本王方才赶来此地,然后先前本王下马之时,瞧着这商铺外头都是斑斑血迹,本王很是担忧,怕你因此受伤。” 季倾安瞧着是阵阵心暖,她也回过手握住陆清泽的手,阻止着陆清泽的接下来因为担忧而来的检查:“哎呀,陆清泽,你别担心了,我真没事儿,不用检查了。” “没事就好,本王就怕你出事儿。”闻此,陆清泽这才彻底放了心。 “你瞧瞧你,奔走过来累坏了吧?”季倾安注意到陆清泽脸颊格外的红润,她伸手抚上那脸颊,阵阵冰凉刺骨:“你看你脸多冷,多凉啊,冷不冷啊,这一路上。” “不冷,有你这句话,真不冷。”陆清泽突然又开始说了土味情话。 说话间,却是把另外一只手也伸了上去,捂住陆清泽的面颊:“有没有觉得暖和点了?这大冬天的,等下回王府你可要往脸上好好抹抹霜,要是生了冻疮可就不好看了。” 陆清泽弓着身子,弯着腰,顺服的点点头:“还是倾倾想的周到。” 说完,就朝着季倾安绽放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季倾安顿时嘴巴一嘟:“就你贫嘴。” 说完,似乎又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得,再次开口:“陆清泽,你能不能对我自信点?你这厮也对我忒不自信了吧?就这么觉得我会被欺负?” 陆清泽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本王这不是一下子听说有人闹事儿急上眼了,没想那么多是吧?不过倾倾你说的也是,本王觉得确实很少有人能欺负到你头上。” 季倾安收回捂住陆清泽脸颊的手,随后说着:“这倒是事实,不过啊,陆清泽,你今日表现很是不错,虽然没有第一时间来,但是看在你这么担心本王妃的份儿上,还是异常值得嘉奖。” 这种感觉自己背后有个人一直在的感觉,真的是太爽了,季倾安抬眸瞧向身边的陆清泽,这男子身姿伟岸高大,相貌世间少有,整个人又是异常优秀,出生高贵,手握重兵,最得圣心。 这样一般特别的男子,能成为她的夫婿,这是她的荣幸。 季倾安心想,其实白发老头带她来这儿还真是不错。 “你不好奇那尚书府的杨洛东被我整成什么模样了?陆清泽,你不怕我给你找麻烦吗?”季倾安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带着戏谑的凝视着陆清泽。 陆清泽摆摆手,显然不是很在意的说着:“你爱整成咋样就咋样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本王去给你收拾就可以了。” 左右他陆清泽对于杨洛东这个人,也是没有多大想法,整死了就整死了。 季倾安对于陆清泽这一番话,也是实在讶异:“那万一哪天我干了什么无法挽回之事,你还会帮着我?” “你杀人,本王递刀,你烧屋子,本王放火,只要是你喜欢的,本王都尽力满足,这些,你可懂了?”陆清泽语气突然认真起来,说出来的确实令季倾安格外欣喜。 虽说这番话像是不分对错的帮助,然而,季倾安却是知晓,陆清泽这番话,是在告诉她,只要是关于她的,他都会毫无顾忌的去帮助。 其实季倾安心里没有感动是假的,说起来,她与陆清泽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谈恋爱暧昧时期,在还未了解互相之时,她们二人一开始就是直接入了婚姻这个“坟墓”。 本以为注定只是一场没有感情的联姻,然而,在不知不觉间,在日渐相处中,他们互相对对方倾了心。 有些时候,感情并非来的是轰轰烈烈,反而许多的感情,初见时只是惊鸿一瞥,然而真正吸引住二人目光,真正让二人情感得到升华的,还是那二人日常相处间的细水流长。 第134章:尹航找上尚书府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世间从未有真正的一见钟情,那些所谓太多的一见钟情其实不过大多只是见色起意。 更何况啊,现在人的感情越来越廉价,越来越虚无缥缈,感情向来容不得搓揉与揉捏,当最初的热情似火与那无尽神秘淡去,留存的,不过只是二人满目疮痍的伤口,以及,再也无法挽回的感情。 所以季倾安最初时对娱乐陆清泽口中的所谓喜欢,其实是抱着瞧不起的态度,才见几面,就说喜欢? 何其廉价? 然而,正是这个最初让她缺乏好感的男子,却在一朝一夕的相处中,让他不知不觉动了心。 话说那杨洛东是先尹航之前,回到了尚书府的,彼时,马车刚刚停下,车夫就赶快伸手呼叫着:“快来几个人帮忙,公子与青姨娘受伤了,赶快太近去吃找几个大夫前来救治。” 这话一出,守门的几个小厮连忙就赶了过来,马车帘子一掀开,顿时倒吸了几口气。 一小厮进了大厅,去呼唤着尚书府大房夫人,杨氏,“夫人,不好了,夫人,你快去看看那大少爷。” “怎么了?怎么了?东儿又怎么了?”杨氏整个人宛如惊弓之鸟,自从出了那杨洛东断了子孙跟的事儿之后,杨氏整日是胆战心惊,生怕又出了这种事儿。 到杨氏这个年纪,其实已然算得上是高龄产妇,杨氏生杨洛东时,已然是二十二岁,养了杨洛东二十一年,如今她已然是四十三了,年龄还不是大问题,主要是想要孩子估计也是要不上的,本来杨洛东就是她全部期望,然而,这期望还没等到杨洛东娶妻生子,就成功葬送了。 杨尚书是属于这大房,大房这一门,除了夫人杨氏之外,还有两门妾室,分别是那氏与叶氏。 这那氏与叶氏是在杨洛东出生之后,方才纳进门的,身份低微,分住在尚书府的北院与南院,原本杨氏还担忧他们二人生子与之争宠,然而,进了尚书府十几年,却迟迟没有动静。 杨尚书当年也是想为他这杨氏大房多留几个儿女,为了他们杨家养老送终,传宗接代,然而,天不遂人愿,实验了许久,后来去找大夫查明了一番,方才得知,这杨尚书不能再孕,原来是当年外出时,伤了根本,虽然恢复,却再不能回到当初。 后来因这一事儿,杨氏这一颗终日担忧提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这样一放,就是五六年,毕竟杨尚书不能生子这件事儿,不论是对于她来说还是对于她儿子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情,因此,自此之后,杨尚书因为此事儿,对于杨氏总是言听计从。 毕竟离了杨氏他大房这一脉,他们杨氏这一脉,也算是断了,因此,自此之后,杨氏也再也不担心那氏与叶氏与之争宠,左右都是不能怀子的,她何必担忧? 杨氏这么得意十几年,却不曾想,就在即将看到曙光的这个年纪,却出了这么件大事情,实在是让人无奈,偏生那最阔祸首知晓,却还不能找回去,谁叫是她儿子自己要如此的?杨氏只觉得他们尚书府吃了遭哑巴亏还没有办法。 最让杨氏难受的是,这不是这几日她这儿子身体方才大好?她本来想着好些日子没有出去了,出去见见外头光景也不是不好,然而,这才出去多久,怎的这小厮就来通报出情况了? 小厮欲言又止了一阵,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说了句:“大少爷与青姨娘受了重伤,现在人已经送去大少爷房间了,管家已经去找大夫了,奴才就先来告知一下夫人。” 这话一出,杨氏面色一白,就开始询问:“这不是刚好一些吗?怎的又受了重伤?” 小斯还没有来得及发话,这杨氏说话间,杨氏自己人却是很快自靠椅上站起,急匆匆的往杨洛东的院子里头赶去。 等杨氏到院子进入房间之时,杨氏瞧着这屋子立体的景象,差点没被吓得晕过去,那青草被置于地上坐着,身下是垫着的棉絮,她两只手不断挥舞着,伤口处还有血液不断往外渗出,只见她手自手腕处截断,脸上鼻青脸肿,身上脏乱褴褛,口中空洞,鲜红自口中流出,血液顺着下巴而下,胸前的衣裳染的通红。 见着杨氏过来,青草站起身来,不断朝着杨氏挥舞着手臂,咿呀咿呀不知说些什么,其实青草心里苦得很,只是如今他已经成了个废物模样,杨氏害怕的同时,顿时也生出几份嫌恶感,其实在杨氏心里杨氏是瞧不上这丫鬟上位的青草的,毕竟他一直觉得他儿子应当找的妻子应该至少也是名门望族。 若不是出了那么一档子事,杨氏压根不会答应青草成为杨洛东的妾侍。 当下杨氏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是一科也不愿意看见这个青草:“大夫可来了?快些拉着青姨娘下去救治,怎的成为这副鬼模样?” 说完,两个小厮便上前,硬拖着青草离开了杨洛东屋子。 没有了青草的在房间内吓人,杨氏心情恢复了不少,她想着杨洛东再怎么情况不好,也不会坏到哪儿去,然而,这终究是她多想了。 杨氏在靠近床边,瞧向杨洛东模样之时,杨氏只瞄了一眼,便一下子没有撑住,往后倒了下去。 还好小厮眼疾手快,用身子撑住了杨氏略微肥胖的身子,这才没有让杨氏脑门儿着地。 杨氏倒下之后缓了半刻,方才跌跌撞撞的自地上站起,她再度走到杨洛东床边,上下打量着杨洛东的惨状,心下一阵伤痛,她眼睛通红:“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 然而,躺在床上的杨洛东只能听着动弹不得,也丝毫回应不了。 杨洛东恨啊!为何几次三番栽到季倾安手上?为何明明是个弱女子,突然之间竟然变成这样了? 小厮找了好几个大夫,当大夫到来之时,瞧着旁边厢房里头的青草惨状之时,也是被吓了一大跳,但是毕竟是见惯了许多疑难杂症与受伤的大夫,对于这种后宅之事儿,他也是不便于去管。毕竟每个大宅子都会有只属于他们宅子的秘密,他作为医者治病就好,保持着太多的疑问,只会使得自己处境愈发危险。 大夫也没有多加询问,在大夫为青草治病之前,已经有丫鬟来替青草清理了一番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只是青草那个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血,颇有些许渗人。 伺候青草更换衣裳擦净伤口的丫鬟也没有多问,毕竟这青草往日里头厉害的很,对他们不是非打即骂。 大夫为青草止住了血液,使得血液不再往外涌出,只是这样以后,这青草的这双手与舌头,却是不能再恢复了,但是伤的如此之重,对于青草而言,能够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也不能要求太高了。 青草主要受的是外伤,因此从外头一看,似乎青草是比杨洛东伤的更重,实际上,大夫为杨洛东一检查,才发现原来这杨洛东是受的内伤,经脉俱损,大夫为杨洛东开了许多药,随后方才开口说着:“杨夫人,这杨公子伤处是内伤,至少需要修养个一年半载方才能修养好,这个下手之人,实在是太狠毒了。” 这位大夫可是实在直白许多,没有丝毫顾忌。 这话一出,杨氏差点两眼一闭,又要晕过去了。 幸好这个杨氏的贴身丫鬟眼疾手快,很快就扶住了杨氏的身子,杨氏这才没有晕过去,杨氏的贴身丫鬟扶住杨氏的身子,轻声说着:“夫人,你可要撑住,大少爷还在重伤之中,您可不能倒下啊。。。。” 这话一出,杨氏这才缓过神来:“你说的很对,我可不能倒下。” 究竟是谁造的孽啊?杨氏仰天长叹,颇有些痛苦。 杨氏刚刚缓过神来,就见外头来了一小斯,跪下,朝着杨氏行礼,说了一句:“夫人,外头来人了,那人自称是云清王妃身边的贴身侍卫。” 杨氏一听到云清王妃这四个字,差点就要再次晕过去了,今日这个短短时日里头,杨氏只觉得自己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 同时,杨氏心里头开始上升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不会他儿子杨洛东的伤势与他妾侍的伤势都是与这云清王妃季倾安有关吧? 杨氏感觉自己的上眼皮一直在不断的跳动,杨氏心思一沉,说了句:“把人请进来吧。” 尹航是被尚书府的小斯恭恭敬敬的给请进来的,进来之后,尹航便朝着杨氏行了一个礼,“见过杨夫人,杨夫人,我是云清王妃的贴身侍卫,今日来尚书府是为了来讨个说法的。” 杨氏只觉得自己心里一咯噔,语气也颤抖了起来:“不知是来讨何说法?” 尹航停顿了一番便开口着:“杨公子今日来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砸场子,不但砸毁了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物件儿,专挑贵的砸毁就算了,本来我们云清王妃是不想去与之计较的,毕竟先前这杨公子救了我们王妃的二妹妹一命,结果没想到,尚书府杨公子竟然,竟然还将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掌柜的打成了重伤,如今人还未清醒,我们云清王妃叫我前来是为了讨个说法,我们王妃就想问问尚书府一句,尚书府这是欺负我们云清王府无人吗?” 杨氏这次听完是彻底,彻彻底底的晕过去了。 这次这个杨氏的贴身丫鬟还没有来得及去阻挡,就只听“砰”的一声,杨氏轰然倒地。 吓得这个尚书府的一干下人们,彻底慌了神。 “夫人——” “夫人——” 尚书府众人慌得很,惊得尹航都退后了两步,将位置腾出来让尚书府的一干吓人出来救治,幸好为杨洛东请的大夫还没有请回去,于是乎,这个大夫,开开心心的开始了第二轮救治。 这次的对象是杨氏。 好在检查了一番,这个杨氏没有什么大病儿,只是急火攻心,晕了过去,休息片刻就能清醒过来了。 尹航为了完美完成任务,一直在尚书府大厅之中,等待着,等待着杨氏的清醒。 杨氏是在三个钟头之后,清醒过来了。 此时,已然进入了晚膳时期,尚书府还是比较有礼数,因为,在杨氏还未清醒过来之时,尚书府的管家已然为尹航准备了晚膳,尹航还是没有丝毫讲究,吃了一番。 不得不说,这尚书府的晚膳滋味还真是不错。 尹航饱餐一顿过后,杨氏没多久也是清醒过来了。 醒来第一句话就是:“云清王妃的侍卫可离开了?” 然而,这话刚刚说完,尹航就动作迅速的出现在了杨氏面前,“夫人是在找我吗?” “夫人可想好怎么解决了?”尹航再次询问道。 “.......”杨氏沉默了,尹航也不说话,他只是等待着杨氏开口。 毕竟有句话叫敌不动我不动,尹航还是深谙其理。 果不其然,杨氏在挣扎许久之后,终究还是开口了: “云清王妃可准备如何解决?侍卫不妨提示一番。” 尹航闻及语言,知晓这个时候是到了,于是乎,尹航开口了;“云清王妃的意思是,那些个物件儿照价赔偿便是,影响了生意也就罢了,我们王妃也不在意,王妃说,那些生意今天走了明天也会再来,只是伤了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掌柜的那个伤势,可就没这么好解决了。” “王妃这个意思是?”杨氏欲言又止的开口。 “我们王妃的意思是,这个事情一切都好解决,只要杨夫人你有银子,并且银子足够量多的话,这个事情是好解决的,只是同时,我们王妃还有一句话,若是日后尚书府公子还是这么不懂事儿,来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商铺里头闹事儿的话,就别怪我们王妃手下不留情了,如此说来,杨夫人可懂了?” 杨氏心里那个苦啊,他一想到自己儿子那个伤势就格外头疼。 一时之间,听了尹航的话,竟然生出了几分恨意与怒气来。 第135章:本王的话哪儿好笑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因为尹航这一番话也是提醒到了杨氏,尹航这不是明摆着承认伤了她儿子的,就是那云清王妃季倾安吗?杨氏闻及此事,怎么可能不会生出几番气愤来: “照你这么说来,我儿子东儿与他的妾侍今日受伤至此,竟是是云清王妃做的?那照这样说的话,我们尚书府还不去找云清王府的麻烦还算好的了,云清王妃竟然还来找麻烦?她把我儿子伤成那般模样可是何意?我儿子妾侍人都废了,剁手拔舌,手段如此残暴冷血,我儿子更是要一年半载方才能完全恢复正常,身为一朝王妃,云清王妃如此举动又是何意?” 杨氏本就是牙尖利嘴,这一番话一说出口,更是咄咄逼人起来。 杨氏向来将这杨洛东当成心中宝,平时对这杨洛东宠爱得很,从小是紧紧护着,生怕出了什么意外,好在这个杨洛东也是顺遂了杨氏的心意,平平安安长大,只是却没想到,这不过才短短时日,杨洛东却一再遭遇变故。 杨氏心里还是有些受不住,她好歹也是这么大年纪了,儿子一而再受到伤害,杨氏那心里也真的是不是滋味。 即便她的夫君,尚书杨阳曾经再三告诫于她,记得与云清王妃保持距离,千万不要得罪云清王妃,然而,今日,他终归还是没有能忍住这脾气。 好在尹航也是见惯了不少大风浪的人,因此对于这个杨氏的话语没有丝毫害怕,反而,他沉思片刻甚至还缓缓的开了口来:“杨夫人,我想您大概忘了件事儿,我们王妃的确伤了尚书府的公子不错,但是若不是你家公子首先先找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的麻烦,不损坏我们商铺物件儿,不打伤我们的掌柜的,我想我们王妃是不会与之计较,更不会对杨公子如此下手的。” “更何况啊,你家公子妾侍遭遇拔舌断手之罪,也是她自己罪有应得,若不是她朝着我们王妃端着一副柱子的架子,若不是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知礼数,不分尊卑,对我们王妃没有尊重的话,我们王妃何必屑于与这等下等丫鬟上位的妾侍多加计较?杨夫人,若是想我们云清王妃尊重你们尚书府,首先,你们尚书府就应该先拿出诚意来不是?” “更何况,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不仅仅是王妃一个人的,里头还有云清王殿下参与的一份在,相比杨夫人对于云清王殿下,还是有些了解的,今日杨夫人应该庆幸,今日来此地的,不是云清王殿下。” 尹航也算是说了一大番大道理,说的这牙尖嘴利的杨氏也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杨氏斟酌了半晌,方才慌了神。 这个侍卫说的对,若是那云清王殿下那个混世魔王过来,怕是他们尚书府都要被抄家了。 杨氏这方才迟疑的开口,此时她的无尽气焰已然消停下去,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跋扈: “王妃意欲如何?” 尹航笑了,他再次苦口婆心的开口着:“杨夫人,我们王妃说了,这件事情实在好解决得很,只要杨夫人你愿意花银子,愿意来挽回,这件事情好说得很,先前我又不是没有把王妃的一番话告诉杨夫人你。” 杨氏语气也开始颤抖了:“王妃这次准备要多少?”看来又是要亏损一大笔银子,对于视钱如命的杨氏来说,季倾安这举措,简直是让她心头不断滴血。 实在是令人心痛啊!杨氏仰天长叹。 只是同时杨氏心里也明白,今日这银子是必花无疑了,这个牙齿咬碎了,也是必须往嘴巴里头吞了。 她越想越开始怨恨起青草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来了。 正在这时,尹航吩咐着一小厮将一个木盒子呈送到了杨氏面前,随后,当着杨氏的面将盒子打开,里头正是那杨洛东在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损坏的所有物件儿。 尹航开始介绍着:“杨夫人,这个盒子里头,正是杨公子损坏的物件儿,一共四十件,杨夫人先将这银子赔付了吧!” 说完,尹航又接着开口:“至于伤到商铺里头的掌柜的这件事儿,两千两银子,便可以解决了,杨夫人再挑个时间,前去商铺为我们掌柜的赔个礼道个歉,毕竟现在我们掌柜的还未清醒过来。” 杨氏眉头紧蹙,随后还是问出了口:“你们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掌柜的是不是林芳雪?” 尹航点点头,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正是。” “这位侍卫,你回去时能不能给王妃带句话儿,我们尚书府赔偿出的起,只是能不能免了对林芳雪的道歉赔礼?你也是知晓的,我们尚书府与林芳雪的渊源,见面留一面日后好相见不是?” 杨氏也开始讨价还价来,毕竟她是真的不愿意再多见这林芳雪一眼,一眼都不想瞧见。 幸好先前季倾安也叮嘱了尹航一番,先前季倾安也是猜测到了或许杨氏会不愿意赔礼道歉,季倾安也没有要多加为难的意思。 尹航想了想开口道:“来之前王妃也说过了,若是杨夫人不愿意去赔礼道歉,那就多加一千两便是,杨夫人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杨氏心再次痛了一番:“王妃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尹航也不恼怒,只开口着:“不然也不能叫王妃不是?” 之后,尹航便成功领着三千两银票,开开心心的出了尚书府。 而尚书府在尹航出去之后,立马令下人把门关死了。 因为怒意无处发泄,杨氏又不舍得斥责自己宝贝儿子,因此,便将满腔怒气,发泄到了那妾室青草身上。 青草原本已然被大夫止血包扎完毕,已经在旁边的厢房里头睡下了,只是睡着时,还是有些疼痛难忍,只是已经相比没有处理好之前好了许多了。 结果这边刚刚要睡着了,没想到杨氏竟然直接把门踹开,“砰”的一声动静,吓得青草一哆嗦。 结果眼睛还没有来得及睁开来,一个耳光“趴”的一下就扑面而来。 差点没有把青草扇得耳聋,青草只觉得自己俄日多嗡嗡作响,有些回音在耳边荡漾。 在瞧清楚来人是谁之后,青草虽然有些难受气愤,却最终还是忍住了,她甚至于还自床上爬起来,朝着杨氏行了个礼,因着经历了拔舌断手之痛过后,青草是想去说话也说不出来了。 咿咿呀呀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有说清楚。 先前青草也是尊称杨氏为夫人,说起来,这便是他们作为妾侍的悲哀,即便成了妾侍,不在等同于之前的丫鬟地位,却还是与真正的正妻之位有所不同,正妻能够毫无顾忌的尊称一句婆婆,而他们妾侍,却是只能像着先前丫鬟时期一般,称呼一句“夫人”。 短短的两个字,却是她这个妾侍与正妻之间那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只是青草知晓这个怨不得其他,一切都是自有定数,她出生时没有高贵的身份,没有显赫的家庭,出生便是奴仆,世代奴仆,这是天命。 然而,青草自认为如此讲礼数的一番举措,在杨氏眼中依然是上不得台面的。 “你可别行礼,我可受不起,你这种爬自己主子床沿的贱奴,学什么礼数?学了也是东施效颦罢了。”杨氏恶狠狠的说着,语气里满是嫌恶。 先前对于这青草还未变成废人之时,杨氏还是勉勉强强能够接受这上不得台面的侍妾,外加上这年头,外头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不是三妻四妾,妻妾成群?这样想着,杨氏也就勉强接受了。 结果,这才多久就闹了这么一档子事? 估计在这接下来的日子里头,这外头的人都会都会对他们尚书府抱有其他想法,估计尚书府又成了外头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想到此,杨氏就越发恨上了这个青草,语气也是愈发冷冽起来: “今日,若不是你这贱丫头没有护好公子,哪会遭遇如此变故“?让我们尚书府损失了一大笔银子不说,还让我的东儿在身子未愈合的情况下,再次遭遇大变故?他身子本就羸弱,如此怎么受得起?” 杨氏心里已经摆明了要把所有错误都要算在青草身上,把对于季倾安无法发泄的怨气,皆在这青草身上算出来。 青草闻言瞬间面色微变,经过短暂的失措之后,青草慢慢将高傲的头颅低垂下去。 青草没有说话,当然是因为青草已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无尽的泪意,自青草眼眸流出,泪珠“啪嗒啪嗒”而落,无数辩驳的语言到了那青草嘴边,只剩,发不出声音的低鸣。 杨氏瞧着这青草装可怜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再次两巴掌上去。 原本就已经红肿的脸颊,再次因为受伤,再次增长了一个肿胀的弧度。 甚至于,青草嘴边开始渗血出来,杨氏这两巴掌再次牵动了她嘴中的伤口,为青草处理伤口的那个大夫,原本为青草诊治之时,就是让棉花沾满止血药,随后,一起塞入口中。 就这般止血。 青草感觉自己原本消肿些许的脸颊,已然舒服了许多,然而这次,却再次受伤了。 累计而成的伤口更加疼痛。 青草本以为这场虐打已然结束,然而,只听面前的杨氏再次开口说了一句:“来人,将青姨娘赶出府去。” 青草闻言不断挣扎的,不断的想说着:““求求夫人了,不要赶我出府。” 然而,这话估摸着只能她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青草被小斯直接丢出了府门外,她挣扎着上去扒拉着尚书府大门,然而,府门管的死死的,不论她如何哀嚎,都无人理会。 不知过了多久,青草只觉得自己很是疲惫,伤口处也很是疼痛,渐渐的,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在闭眼之时青草感觉好像有个人对她说了句:“自作自受,活该,这都是命啊!” 然而,青草已然太过于疲惫,已然没有回复的力气了。 话说季倾安那边,是花了很大力气,方才唬住这位古代暴脾气的霸道总裁陆清泽。 方才阻止了这陆清泽准备对尚书府下手的脚步,本来陆清泽瞧着季倾安没有受伤,已经是释放了怒气了,结果一听,这杨洛东损坏了牙刷牙膏等物件儿,还伤了人。 陆清泽撸起袖子就要冲出去上马,还是季倾安硬拉着,才拉回来,季倾安不断的劝说啊:“陆清泽,陆清泽啊,你就别去了。” “不行,倾倾,你不要拦着本王,本王必去无疑,TMD,这尚书府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陆清泽怒火冲天 “我不是都给了杨洛东教训不是?”季倾安很是无奈的劝解着,劝解着。 “给了什么教训?你这么温温柔柔的能给杨洛东什么教训?” 季倾安一听这话,自己还没笑喷,旁边,站立着的黄小元没忍住,煞风景的笑喷了。 他是没听错吧?这云清王殿下竟然说云清王妃温温柔柔?他可能是方才耳朵出毛病了。 “你笑什么?”陆清泽一记白眼飞过去,直接瞪的黄小元收回了笑意。 毕竟对于这云清王殿下,自己的先主子,黄小元还是带着畏惧的。 “臣没有笑,臣只是觉着,只是觉着殿下说的很对。”黄小元还是在努力憋着笑。 季倾安瞧着黄小元那一张脸涨得通红,也是顿时无语,“行了,行了,你也别憋死了。” 说完,黄小元这才松了口气,肆无忌惮大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陆清泽颇有些不悦:“本王的话儿哪儿好笑了?” 季倾安瞧着面前这位爷,这副你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不过去这个执著劲儿,也是服气了。 她走到陆清泽身边,轻轻伸手扯了扯陆清泽的衣袖:“陆清泽,你真不用为我担心,我真是吃不了亏的,况且,我真的对了杨洛东下了狠手,你是没在场,要是早场也是感叹我是如此的飒爽英姿……” 季倾安说着,说着,就开始格外自信起来,随后画风一转:“黄小元你说是不是?” 第136章:霸道总裁爱上我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与陆清泽黄小元顿时欲哭无泪,这两位爷怎么都喜欢找上他? 他们两个夫妻俩之间的事儿,做什么都要扯上他来询问?况且,这叫他怎么说是好吧? 于是乎,黄小元干脆不再说话,而是开始找着理由,开溜: “那个,王妃,云清王殿下,臣还有些事儿,就不在这儿耽搁了,你们夫妻两好好聊!” 随后,也不等季倾安与陆清泽发话,黄小元就屁颠屁颠的开溜了,他是一刻也不想和这两夫妻有什么交集了。 季倾安瞧着黄小元这个逃也似的模样,也是实在好笑,他们有这么可怕么? 等到黄小元溜到人影都瞧不到的时候,季倾安就走到陆清泽身边,用手臂顶了顶陆清泽的手臂,戏谑的说着:“陆清泽,瞧瞧,你把人家吓成什么模样了。” 陆清泽对此倒是丝毫不在意,他只是嘴角一扬,很是不屑的说了一句: “关本王何事?这不是这黄小元胆子小?” 陆清泽那副傲娇的模样,顿时看笑了季倾安,她觉得不应该与这傲娇小少年多加计较。 她感觉现今与陆清泽越发相处,越发觉得这个男子是个宝藏青年,太多可爱之处了。 以前她总觉得可爱这两个字,是对男子的侮辱,甚至于当时她身边的朋友感叹她们的男朋友多么可爱之时,她都以为那是一种娘炮行为,然而,等到实际相处之时,季倾安方才真正理解了可爱这两个词的含义。 真的是用来描述男孩子再合适不过了! 然而,这番话,季倾安终究还是自己暗自腹诽着。 等到这边解决完之后,季倾安与陆清泽也不停留,就往外头走去,外头陆清泽来之时,街道之上的斑斑血迹已然被清扫干净,路上焕然一新,周遭百姓人来人往,路上只有未干的水迹,似乎先前的闹剧,不过是一场梦一般。 季倾安嗅了嗅,只是空气中依稀还能嗅到原本的血腥气息。 提醒着这先前发生了什么事件儿。 回去之时,季倾安的心情已经好了不少,她心下只觉得果然人有脾气就是不能憋着,就是要及时发泄出来。 不然,就是亏待自己,人活着,就是为了让自己舒服。 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在季倾安与陆清泽回云清王府的路上,就在二人即将到达云清王府之时,突然迎面来了一辆马车,挡在了他们马车前头,云清王府的马车只能停住。 感受到马车停住之后,陆清泽立即撩开帘子,往外头瞧了一眼,“让本王看看,何人敢拦本王的马车?” 季倾安也是头一遭遇到这事儿,也是有些好奇,随后只听陆清泽开口道:“原来是六皇弟来了。” 季倾安闻言,就着陆清泽掀起帘子的瞬间,也将他的头凑到了窗外,起初她刚想询问一句,你怎么知晓是陆言邵的,结果季倾安头一瞧出去,便望见了那对面马车上,挂着一个格外明显的旗帜“言”。 季倾安嘴角抽了抽,这小子还是格外厉害啊!嚣张的很。 众所周知,这偌大的京城,敢用言字高高挂起彰显自己身份的人,也只有当今圣上第六子,言清王陆言邵敢如此了。 季倾安想了想他们云清王府的马车,突然觉得他们马车低调了不少,外头任何标识全无 然而,这个马车却是与其他马车有很大差异,外头景象,制作,都是格外新颖,吸引人注意。 正所谓,低调奢华有内涵。 于是乎,闻言,季倾安也干脆收回了原本要去询问着陆清泽为何的原因,这明显的很了,还去问反而显得她没有眼见儿。 只是如今她还是有些奇怪的询问道:“六皇弟怎么来了?”其实季倾安更想询问,这小子怎么突然拦他们的马车? 陆清泽也是不清楚的摇摇头,说道:“本王不知。”陆清泽对于他这个六弟这个举动,也实在没有搞清楚。 “怕是有事儿吧?没事儿也不会拦我们马车不是?”季倾安试探性的询问着。 “下去问问不就知道了?”陆清泽说完,就叫车夫将马车在停稳下来,至少也不要阻拦旁的百姓过路。 虽然他们是皇室,但是自然还是不能只享受皇室的特权,也要让百姓享受着便利。 随后,陆清泽季倾安二人就眼睁睁的瞧见着陆言劭下了马车,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四哥~~四嫂~~”陆言劭人还未走近,就对着季倾安与陆清泽打起了招呼:“我这总算是找到你们了,找的我好苦。” 原来啊,这陆言劭先去了云清王府,结果发现陆清泽人不在,于是乎,陆清泽又跑去了军营寻陆清泽,结果去了之后又被将军通知,云清王殿下在一个时辰前,已经快马加鞭离开了军营,听说是去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因着有人闹事,云清王殿下担忧这王妃的安危。 那将军说话间,还不断地描述着这陆清泽的雄姿英发,似乎格外神往。 陆言劭闻言这不又跑去了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结果还是完美错过,陆清泽与季倾安二人前脚刚走没多久,实在是让人恼火。 陆言邵本来都要放弃了,这不想着在去一趟云清王府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瞧见这二人,结果没想到,这半路上就狭路相逢了。 他是早就认清楚了这云清王府的马车,那外头的色彩装潢,以及马车特殊的材质,这京城都没有一个和云清王府一样的马车型。 陆言邵其实知晓,这云清王府的马车说是说属于云清王府,然而,却是只为了季倾安一个人设立的。 就陆言邵知晓得情况,他四哥,尤其是他四哥陆清泽出门儿,自小便是不喜乘坐马车,不论寒冬腊月出门儿都是骑着他那个汗血宝马,每次还能不带重复的换着骑,那模样,神气的很。 可是啊,自从这个陆清泽是娶了季倾安这个王妃之后,他陆清泽这整个人都变得矫情了,每次这陆清泽跟着云清王妃出门那都是马车出行。 唯一的一次和季倾安一起骑马,还是季倾安自己提出来的,那次陆清泽还将季倾安包成了个粽子状。 别提多么保护了,那次他也是偶然间好奇这云清王妃回门儿,那日他明明看着他四哥一堆子事务还没解决完,突然就开始丢下手中事务,美名其曰王妃回门儿,他不能缺席。 他当时也是远远的瞧见了一眼,乖乖,真是简直了,他四哥啥时候这么暖心了? 那时候,他才真正意义上,了解到了他这个向来冷血的四哥,也会有对人柔情的一面。 说起来,这个柔情的一面,自从除了先前的白安姐姐之后,他四哥再没有对旁人如此柔情了。 以前陆言邵总以为这陆清泽会孤独终老,一直等待着这个白安回来,一直以来,陆清泽总是闷闷不乐,可是啊,自从这个丞相府大小姐出现之后,似乎他四哥变了许多。 笑容也多了不少,整个人也算是有点了人情味儿,陆言邵突然觉得他母后挑人眼光很毒辣。 这不是一挑一个准儿? 好像有点扯远了。 陆言邵回过神来之时,他已经在马车外头站了许久了,云清王府的车夫,也是很是疑惑的瞧着这个言清王殿下发呆。 等到季倾安与陆清泽打完了招呼之后,陆言劭便是丝毫不客气的上了马车,正好也能瞧瞧他们二人秀恩爱。 陆言邵突然觉得自己有找虐的倾向。 他感觉自己也需要找个婆娘了。 甚至于,还对着季倾安与陆清泽美名其曰:“四哥,四皇嫂,我就和你们同乘一辆马车吧!正好,四哥,我还有事要和同你说。” 结果这个陆言邵一上马车,这才刚刚坐好之后,陆言邵就开始上下朝着这马车里头大量起来。 那眼神,看的季倾安一阵懵逼,似乎怎么感觉这陆言邵对他们马车有意思一样? 等到季倾安斟酌了片刻,方才开口:“六皇弟啊,你是不是看上我们云清王府的马车了?” 这话一出来,季倾安甚至于还友好的询问出口,“要不要四皇嫂,送给你们一辆马车?” 陆言邵闻言,连连摆手:“不了,不了,本王没有这个想法,四皇嫂还是不必如此客气。” 说完,又是把目光对上一旁的陆清泽,挑着眉,用揶揄的语气说着“四哥啊,我可听说了,你可是为了四皇嫂准备了四辆马车,而且这四辆的不论外表还是里头还是完全一模一样的,这可是真的吗?” 这话一出来,季倾安率先开口反驳了:“开什么玩笑?六皇弟,估摸着你是被外头人忽悠了吧,你四皇嫂这马车,就这一辆,哪有什么四辆,我们云清王府不比你言清王府,我们云清王府很穷的,置办不起这么多辆马车。” 季倾安决定是要忽悠这陆言邵到底了,同时也要装穷到底了。 季倾安心里在算计着,怎么坑这个陆言邵一把。 陆言邵一听这话,顿时嘴角抽了抽,陆言邵有点不乐意了:“四皇嫂,你话可不能这样说,众所周知,四哥是我们几个兄弟里头最有钱的,而且啊,你们夫妻两不是前阵子置办了一家商铺吗?我可听说了,日进斗金,虽说只卖了两种物件儿,但是啊,那赚的银子可不少,尤其是先前,父皇母后还为四皇嫂你这商铺撑场子,到处推荐,就不可能没钱赚了。” 季倾安有些悻悻的,被戳中了,她摸摸鼻头:“没想到都被六皇弟知晓了,哎,我和你四哥都没有秘密了。” 陆言邵瞧着这季倾安跟个戏精一样的,也是有些想笑,这夫妻两真的是绝了,绝配:“不对啊,四皇嫂,重点不是你这个马车吗?四哥,你快些和弟弟说道说道,先前我明明就听说了,你一次置办了四辆相同的马车,里头配置一模一样,就是为了让四皇嫂外出便利,怎么,难道我之前听说的是假消息吗?” “六皇弟,你真是误听了外头的传言了,我们云清王府怎么可能这么挥霍?”季倾安还是苦口婆心的开始解释着。 陆清泽在一边没有发话,于是乎,陆言邵只盯着陆清泽开口:“四哥,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这不说话啥意思?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陆言邵突然开始激动起来,“这话好像就是四哥你和我说的,你自己说的特意定制了四辆马车,就是为了四皇嫂出门舒适一点来着。” 说完,陆言邵还朝着陆清泽挑了挑眉,那样子就似乎是戳中了陆清泽的心事儿。 然而,陆言邵如此询问,落到了陆清泽眼里,就成了陆言邵做错了。 陆清泽顿时瞪了陆言邵一眼:“就你多嘴。”陆清泽确实本来是想继续隐瞒的,结果没想到,被陆云琛这小子这么一闹,结果就被挑明白了。 “你看。”陆言邵又开始揶揄了:“四皇嫂,我戳中了吧,四哥还想不承认,哎。” 季倾安顿时下巴差点落地:“陆清泽,你真是准备了四辆相同的马车?” 陆清泽闻言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倾倾,本来是想晚些告诉你的。” “你大爷的,你弄四辆一模一样的有啥用?别人都不知道我们云清王府有四辆啊!”季倾安也是服气了,这位大爷什么脑回路,弄四辆一模一样的,也亏得这陆清泽想得出来。 “本王这不是准备给你个惊喜吗?本来是准备让你自己发现的,结果六弟这个不长眼的,给本王直接说出来了。”陆清泽说话间,再次瞪了陆言邵好几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看着本王就来气。” 陆清泽恨不得冲到对面,揍上一轮,让陆言邵了解了解,什么叫语言的艺术。 这一瞪眼,瞪得陆言邵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这算哪门子惊喜啊?”季倾安也是哭笑不得,这位霸道总裁颇为有趣,行事风格颇为无法描述。 说实话,季倾安也是头一遭遇到陆清泽这种霸道总裁,简直是了,真是简直了。 第137章:太难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哪晓得季倾安这一番话一出来,陆清泽随后露出了颇为受伤的表情,“本王以为你是喜欢的。” 那语气,就仿佛跟在控诉季倾安一样,季倾安面容顿时石化,连同石化的还有陆清泽的六皇弟陆言邵,闻名天下的云清王殿下陆清泽,也会有如此受伤的表情,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王妃的一番话。 说出去,怕是无人敢相信,相信也是会恨不得笑掉大牙,毕竟太怪异了。 瞧着这么一个美少年,脸上露出如此受伤的表情,季倾安的心瞬间就生了几分怜惜,她感觉自己不应该如此伤害一个少年的心。 季倾安顿时就拉扯了一番陆清泽的衣裳,讨好的说了一句,“陆清泽,其实我是骗你的,我可喜欢了,真的。” 陆清泽那深不可测的眼眸瞬间一亮,“真的吗?”只是这么一亮顷刻间又淡了下去:“你方才明明就是说不喜欢来着。” 陆清泽脸上一副你伤害了我的表情,季倾安顿时眼眸一转,朝陆清泽眨巴着眼睛:“哪有,我真是忽悠你的,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关于你的我啥时候不喜欢过?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的很。” 陆言邵在边上瞧着这两夫妻你来我往,只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儿,只觉得自己的出现,是个错误。 就在季倾安与陆清泽准备再一次深情对望之时,陆言邵终于是没忍住开口阻拦了,他首先咳嗽了两声:“咳咳,我说四哥,四皇嫂,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微避讳我一些?我这个单身人,还在边上看着呢!” 说完,陆言邵还故意在季倾安与陆清泽面前晃了晃身子,生怕季倾安与陆清泽这两夫妻不知道他的存在。 然而,陆言邵这的确是成功了,他成功的吸引了季倾安与陆清泽的注意力,季倾安与陆清泽二人眼神对视一眼…… 随后,陆言邵闻言刚刚窃喜了一番,因为,自己终于是让这两个秀恩爱的人,停止了。 然而,陆言邵不知道的是,下一秒,迎接他的,是两阵凌厉的腿风,一阵来自于坐于自己对面车厢上头的四皇嫂季倾安,一阵便是来自于自己身边的四哥陆清泽。 二人配合的毫无破绽,两阵来自于不同方向的腿风朝着陆言邵刮来,二者在空中合二为一,可谓是完美配合,毫无缺陷。 陆言邵只感觉自己身子被踹了两脚,随后,他感觉自己飞了起来,飞起来之时,陆言邵还处于懵逼状态。 等到他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儿之时,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随后,只伴随着“啪”的一声落地,他感觉自己身子骨都撞得发疼。 原来他被踹到了一个人家的围墙之上,落地之时,陆言邵特意还挑了个比较帅的姿势,身子落地那一瞬间,激起阵阵尘土飞扬,陆言邵不禁咳嗽了两下。 好在陆言邵身子骨硬朗,武功高强,虽然最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他还是及时发散出了内力护体。 因此虽然撞在围墙之上力度很大,却还在只是伤及了表皮,没有伤到内里,内里还是格外的良好。 外头的车夫瞧着这么一阵变故,也是很是惊讶,眼神都看的呆滞了,他很是疑惑,这个言清王殿下怎么就被云清王殿下夫妇给踹出了马车? 只是车夫还是没有说话,毕竟这种主子间的事儿,他多管不得,于是乎,车夫干脆将头转向一边,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等到陆言邵自地上爬起之时,陆言邵站起身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脸上露出几分嫌弃,想他堂堂言清王,怎么的就被如此对待? 然而,这个车厢被踹这件事儿,倒是提醒到了陆言邵,他今日来此的真正目的,瞧他这记性,居然因为和他们夫妇两争论,把这最主要的要紧事儿给忘了。 陆言邵边想着便觉得,刚才他四哥四皇嫂那一脚踹的好,这不是把他给踹清醒过来了?不然他可是要耽搁重要事儿了。 陆言邵想着想着,就在此上了马车,然而,掀开帘子的那一刻,只见陆清泽季倾安面对面,双双对视,眼中含情脉脉,尤其是他平日里头最最正经的四哥,居然还在感叹着: “幸好把六弟那个崽子给踹出去了,倾倾,我们夫妻简直是配合的太天衣无缝了。” 随后便听着他那四皇嫂也不禁生出了几分感叹:“是的是的,六弟真的是太煞风景了,影响我们二人世界不是?” 陆言邵当时正掀开帘子,看着这二人,实在是好生尴尬,然而陆言邵是谁?他压根不会在意这种事儿: 甚至于,陆言邵还极尽语言来揶揄着: “你们这两夫妻还真是腻歪得很啊,尤其是四哥,你现在变成这样,本王连不习惯,瞧瞧本王一身鸡皮疙瘩,恶心死人了。” 于是乎,季倾安与陆清泽再次对视了一眼,再次两道腿风送了出去,陆言邵这次有了意识,立即躲避,然而,他没有想到季倾安还有后招,还有一记连环腿,而他四哥陆清泽就更别说了,几道腿风逼的他退步可退。 得了得了,这二人就跟秀武功一样,就他只有一个人呗,就他们夫妻两人多势众呗。 于是乎,陆言邵决定不再鸡蛋碰石头,于是乎他开始…… 认怂了。 毕竟面临这两个如此厉害的夫妇两,他不认怂也不行啊。 就在陆清泽与季倾安的腿风再次以凌厉的轨迹朝着陆言邵冲击过来之时,陆言邵开始认怂了。 陆言邵连忙高吼道:“我错了。” 这三个字,短短的三个字,瞬间改变了这陆清泽与季倾安二人的腿风轨迹,生生拐了个弯儿,收了回去。 陆言邵再次重复了一句:“四哥,四皇嫂,我错了。” 这才真正的安静下来,安静下来之后,这马车里,各种物件儿分毫未变,依旧是原先的模样,只有陆言邵被吓得要死。 “你们夫妻两能不能别这么暴力?吓死个人。” 陆言邵边坐下来,边又感叹道。 这话一出,季倾安的凌厉的视线,再次入利剑一般,射了过来。 随后,陆清泽当然视线再次紧随其后,陆言邵再次一哆嗦:“别来了成不?我的四哥四皇嫂诶!我今日来真是有要事儿。” 这话一出,陆清泽与季倾安这才正经起来,不再和陆言邵打闹了。 陆清泽甚至于还开始讨伐着陆言邵:“你还记着自己有正事儿?闹腾了这么久,要是有急事儿全被你给耽搁了。” 陆言邵心里那个苦啊:“我这不也是忘了不?一进你们云清王府这马车,我好奇心一上来,那不就忘记了?” “行了行了,也别怪六弟了,六弟快说发生啥事儿了?”季倾安开始充当起了和事老的角色。 陆言邵这才开始说起了正经事儿:“四哥,你前段日子不是要我来去关注着藩国使团来京城这事儿吗?我散于民间好些个探子,有探子来报,同行的使团当中,最主要的主力半路失去了踪迹,怎么追踪也没有追踪到。” 陆清泽是负责这次藩国使团来京城的主要负责人,齐和帝陆齐治将此重事,全权交与陆清泽处理。 因着往些年头,这藩国总是有些想侵占清国边境城池的想法,齐和帝怀疑这次藩国来清国这事儿,带着不清不楚的目的,总之就是不简单。 繁荣昌盛的清国自然是不畏惧番邦小国前来入侵,只是为了那些个边境子民,为了不使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为了让她们生活安居乐业,清国还是派出陆清泽来盯着藩国脚步,以免出现一些差池。 陆清泽因为平日里头事务繁忙,齐和帝又总是将一些重任交与在他手中,陆清泽于是乎,经常总会分派出一些任务来让他的六弟,言清王去处理。 言清王陆言邵在民间设立了一个专查贪污腐败与真假错案以及各种奇怪的案子的机构,名为擒罪殿,言清王便是里头的殿主。 擒罪殿里头分设了许多部门,其中各种刑法错落有致,按着罪行,由轻到重,俗话说,一入擒罪殿,半身入土坑。 只要被抓进擒罪殿的,没有擒罪殿挖不出来的物件儿,没有擒罪殿不想知道的消息儿,进入的人,若是冥顽不灵,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擒罪殿会压榨出一切想压榨的东西。 擒罪殿的暗卫,遍布天下,许多都是擒罪殿的探子与眼线,以及她们个个都是善于伪装,与潜伏,旁人单看外表是完全不会知晓他们的真实身份,就是天天生活在一起的朋友,也察觉不出奇怪,这就是擒罪殿培养出来的人才。 陆清泽闻言,眉头紧蹙:“你是说藩国太子新松不见了人影儿?” 陆言邵闻言,点点头:“就是这个崽子,半路不见了,本来探子一路都是跟着的,那夜他们队伍行至沙漠边缘,突然挂起了大风,风沙肆虐,藩国使团分崩离散,各自找着附近地点躲避,探子也是被沙子刮了眼睛,好不容易找到个地方躲避,一直等到天亮,哪晓得天亮之后,队伍倒是都集齐了,结果领路的主力新松太子不见了人影儿,公主新云成了新的领路人,新云公主原本是坐着马车而来,然而,那夜之后,新云公主却骑上了高头大马,且对着外头宣称,她的哥哥新松太子因着身体不适,重病倒下,如今已然在马车中躺着休憩,等到到了清国,再去寻良医诊治。” 季倾安一直在边上听着,也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她要做的就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便好。 男人间的事儿,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少管少管便是。 陆清泽闻言继续与陆言邵交谈着:“可查过马车里头了?” “查过了。”陆言邵点点头:“某天晚上,探子趁着使团队伍全睡着了,便溜了进去,你瞧怎么着,那马车里头空无一人,就是个空马车,探子就估摸着是新松先逃了,就来同我汇报了。” “可是来了京城?”陆清泽显然有些不是很在意。 陆言邵摇摇头:“不知,自从我知道这件事儿之后,我就要城门口侍卫严加排查,只是城门口排查侍卫没有瞧见长相异域眸色奇异的男子,我估摸着啊,是这新松乔装打扮了。” 陆清泽也点点头:“本王怀疑那新松是进了京城里头,近年来那番邦小国之间,互相勾结,藩国与安国近年来走得很近,传言安国会制作一种药水,滴入眼眸之时,眼眸能变换颜色,那新松太子保不准儿就是使用了这种药水,估摸着这次这个藩国来京城目的不明,估计没什么好事儿。” “那我们准备怎么办?”陆言邵生出了疑问。 陆清泽真沉思片刻,只说了一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完,陆清泽又来了一句:“六弟,最近还是派擒罪殿的暗卫多加注意一番,幸好这些个这些年暗卫都遍布天下,隐没在人群之中,也为我们行事便利了不少。” 陆言邵开口:“四哥放心,这些我早就吩咐下去了,四哥别担心。” 陆清泽闻言点点头,便没有再说话。 季倾安在边上听着听着便开始吃了起来,但是听到那个特殊的药水之时,季倾安生出了几番好奇: “还有这种特殊的药水?” 陆清泽瞧着季倾安那么好奇的模样,便开口解释着:“安国盛产各种药水,都能让人外表变换,上面说的这种药水,是变换眸色,实际她那儿还有好多药水,有变化发色的,还有变换皮肤色泽的,还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物件儿,总是各种新奇玩意儿。” 季倾安想了想便开口道:“陆清泽,改天我们要是在京城玩腻了,这边又没有我们的事儿了,我们就去安国游玩游玩,我还挺好奇这些物件儿的。” 陆清泽很快点头:“没问题,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们就去。” 陆言邵顿时无语了,得了得了,又开始秀了,他也太难了。 第138章:唇枪舌战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等到季倾安陆清泽二人与陆言邵分开之后,季倾安陆清泽二人便继续往云清王府赶回去。 等到二人回到了云清王府之时,去尚书府讨债的尹航也回来了,尹航是满载而归的。 季倾安瞧着完美完成任务的尹航,瞧着到手的三千两银票,心下一阵赞赏,“不错不错。” 第二日时,季倾安领着十几包卫生棉一大清早就进了皇宫里头,是跟着去上早朝的陆清泽一同前往的,本来季倾安是不想去这么早的,要不是陆清泽说万皇后特意为了她去吃早膳,准备了一大桌吃食,季倾安这才勉为其难,咳,其实是两眼放光的答应了,毕竟这些美味佳肴在季倾安这个吃货眼里,就是格外吸引人的。 以至于到了第二日,季倾安与陆清泽一同上了马车,往皇宫的方向赶往之时,季倾安这个平日里头都是在晚起的人儿,成功的睡着了。 陆清泽瞧着靠在自己身上熟睡过去的小不点儿,顿时笑意盈盈起来,陆清泽伸手替季倾安盖好毛毯,将季倾安完完全全包裹住,毕竟可不能冻着了。 盖好之后,陆清泽就开始定定的瞧着这季倾安的面容,其实他的小丫头也长得很好看,整个人发散着无法言说的魅力。 陆清泽突然想起,初见时的那惊鸿一瞥,或许也是从那一刻,二人开始出现交集。 最初时,他对她也不过只是带着一些好奇而已,以前觉着心里最重要的人走了,其他人若是出现,都是合适了。 所以当万皇后提出要将季倾安赐予他为妃之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么些年,他已经等待的够久了。 他以前总觉着啊,这白安走了,对于未来的一切盼头都没有了,关于那生活的期望,对未来的幻想,他都一并散去,冰冷漠成了他的保护甲。 记得以前啊,他只恨不得每日都能忙碌起来,这样就能毫无顾忌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能够把白安离开时的痛彻心扉一并忘掉,因此他总是让齐和帝为他指派任务,他的名声越发的好,可是心里却越发的寂寞。 可能这个上天将季倾安送到他身边过来,就是为了补偿他吧? 陆清泽瞧着瞧着,只觉得这个马车里头还要准备个床来,正好这个马车车厢内够大,放下个小床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他这个小丫头啊,平日里头最喜欢的就是睡懒觉了。 于是乎,陆清泽决定等这趟皇宫之行归来之后,就去让工匠改造一番, 等到季倾安睡醒之时,也到了皇宫门口,宫门口的侍卫见着是云清王府的马车,二话不说便予以通行。 马车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便到了万皇后的寝宫~~凤凝宫外头。 外头站着迎接的仍旧是那位万皇后身边的一等宫女品兰。 季倾安由陆清泽牵引着下了马车,随后便见着品兰朝着他们二人行礼:“参见云清王殿下,云清王妃。” 陆清泽率先说了句免礼,季倾安也说,“品兰姐姐,不必客气。” 品兰闻言一笑,便带着他们二人往凤凝宫大厅方向走去,边走边听着品兰说着:“云清王殿下,云清王妃,皇上也在里头等着二位了。” “父皇也来了?”陆清泽虽是这样问,但是实际脸上却是丝毫没有奇怪。 “是的,皇上昨夜便是在娘娘宫中就寝的。”品兰闻言也回答着。 季倾安便是察觉到了,偷偷凑近陆清泽询问着:“怎么瞧着你一点都不好奇一样?” 陆清泽也压低声音说着:“父皇每日都是在母后宫中就寝的,自然也是在母后宫中就食早膳。” 季倾安点点头,没有再问,原来如此。 说话间,已然到了万怡宁的大厅外头,陆清泽替季倾安提着那打包好的十几包卫生棉,模样倒是有些喜气。 大厅里头,万皇后与齐和帝,共坐一堂,二人正在不断说说笑笑,听着外头宫人在介绍着:“云清王殿下,云清王妃到了。”时,这才将视线转向大厅门口。 品兰依旧走在最前头,随后在万皇后身边站定,陆清泽与季倾安一进来就朝着他们二人行礼。 听到免礼之后,万皇后又说着:“快坐下吧。” 陆清泽与季倾安二人闻言这才坐下。 “可以上早膳了。”万皇后朝着品兰说了一句,品兰又开始往外头走去。 不一会儿,来了六七个太监和宫女,个个手上端着不一样的早膳,等到放完之时,季倾安愣神了,奢华啊,简直了。 这古代人要是奢华起来,都没现代人什么事儿,不过季倾安也不在意,左右有好吃的就行,她今日来也就是为了好好吃上一场。 等到早膳完毕,陆清泽与齐和帝一齐去了朝堂之上。 就留下了季倾安与万皇后在凤凝宫里头唠嗑。 陆清泽已然在那打包好的卫生棉放在了季倾安旁边,趁着陆清泽齐和帝父子两上朝,季倾安连忙将卫生棉拿到了万皇后面前。 季倾安一脸神秘的说着:“母后,瞧瞧我今日又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这话一出,瞬间就吸引了万皇后的兴趣,万皇后连忙询问着:“什么物件儿?” …… 这边齐和帝与陆清泽上朝之后,便有朝臣启奏,说起的便是那远道而来的藩国,将于三日之后,进入京城。 藩国王上在密信中说道,此次派太子新松与公主新云来京城,是为了为他们寻求一未来伴侣,新云找到夫婿将留于京城,而太子新松,将寻一子妃一齐回到藩国,藩国王上还在里头拜托齐和帝多加留意。 齐和帝开始询问朝臣意见。 杨尚书上前一步:“皇上,微臣认为,此次藩国太子公主来京,怕是目的不纯。” 云清王陆言邵上前:“父皇,儿臣认为杨尚书所言极是。” 丞相季河君上前一步:“皇上,微臣认为杨尚书与言清王殿下过于担忧,藩国不过是弹丸小国,何惧如此?怎么也翻不了边来,一下便可踏平。” 江老将军上前一步:“季丞相此言差矣,弹丸小国也不是没有战斗力,我们清国向来讲究和平,倘若战争,必定会出现伤亡,然而这些伤亡,都是我们不愿意瞧见的,战争必会生灵涂炭,这将使得处在战争中的百姓生活倒退多少年?这些你季丞相可曾考虑过?也对,季丞相作为丞相,也不会去参与战争,也不会成为披巾挂帅,倘若季丞相生活在与番邦小国交界处,方才能确切感知番邦小国生活的苦楚!” 江老将军话语越说越激昂,作为一个常年外出远征沙场的大元帅,江老将军说这些,最为让人具有信服力。 他这么些年,在外头行军打仗,多少生灵涂炭,多少民不聊生,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伤亡惨重,多少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分崩离析,便是这些年,他作为大将军,瞧见的最实际的场景。 即便行军打能带给他无尽殊荣与权势,然而,与殊荣权势一起而来的是,许多日子离家奔赴,与妻儿子女时常别离,受伤是为常事,他也渴望着与家人团聚。 江老将军这么一个常胜老将军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格外信服,甚至于,有些无法辩驳。 季河君是悻悻的闭上了嘴,江老将军作为他的岳父之一,又是如此强劲,他自然不能去招惹。 “照江老将军如此言语,那么久任凭这些番邦小国侵占我们清国利益么?倘若一再忍让,只会换来对方的举止更甚,这是我们作为一个强盛大国,该有的觉悟?别人都骑到头上来了?我们还要退让?”太子陆云琛此时此刻,也开始发话了。 “老臣认为太子所言极是,倘若这番邦小国知晓进退,我们清国也不必如此,倘若是丝毫不知进退廉耻,那我们清扫他们小国又如何?用最小的伤亡,使得我们清国长治久安,这难道不是非常让人可取之事儿吗?”一旁站立的柳御史终究是发话了。 柳御史毕竟是作为太子的岳父,虽然往日里头,他不喜丞相季河君,总是要与之抗争一番,再加上太子之后朝着丞相靠拢,甚至于还进宫去请求赐婚,当时柳御史是心生不喜的,只是后来太子妃柳之遥出来劝阻了一番,说: “太子此举只是为了暂时求得季丞相的支持,为了能早日登上皇位,为了能有有效的支持,方才娶的季丞相二女儿季乐思,太子对于季乐思没有丝毫感情,有的只是利用与算计。” 再加上,当时陆云琛也是紧随柳之遥之后,朝着柳御史保证:“岳父大人本宫可以保证只爱之遥一人,除了之遥,无人能做本宫的太子妃,那季乐思不过只是一个算计罢了。” 柳御史与季丞相争斗了几十年,也没都出个所以然来,后来柳御史又仔细算计了一番,发觉,若是让太子殿下娶季乐思为侧妃,那么他的女儿柳之遥将会一直压着季乐思一头,日后陆云琛登基为皇,柳之遥也是当之无愧的皇后,而季河君的二女儿季乐思,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个贵妃,永远要尊称柳之遥一句皇后娘娘。 越发算计,柳御史越发觉得可行,心下便原谅了太子陆云琛的变卦,于是乎,便有了现如今柳御史与季河君看似冰释前嫌的一幕。 其实二人都是各怀鬼胎,柳御史算计着日后永远压季河君一头,而季河君也在不断算计,他算计的是,季乐思抢夺柳之遥的太子妃以至于未来皇后之位。 俗话说得好,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上一秒可能还争锋相向的二人,非常可能下一秒就有了共同算计。 这就是人生的相处之道。 朝堂之上一片纷乱,各种官员各执一词,说着自己立场的看法,直说的齐和帝脑袋直发晕。 俗话说得好,这些个皇帝实在是不好当啊,看来要早些退位才对。 齐和帝瞧着这每日处不断的朝堂事,前些年还有理不清的后宫事,直弄得她头昏脑涨。 众人却不知道,此时此刻,正处于正值中年的齐和帝,心下在想着退位之事儿。 面对着各位官员的争吵,齐和帝的思绪已然飞到了外头去了。 等到他思虑完毕,这朝堂之上,还在不断争论着,太子派与云清王派都在各执一词,不愿松口,谁都没有占上个理。 齐和帝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昏脑涨,果然自古以来帝王短命都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怀疑不是被这些繁琐的公务给累死,就是被后宫女子争宠给争死,要不就是被这些个大臣给烦死。 总之,就没有不死的时候。 齐和帝用手撑着脑袋,默默地继续听着大臣们的争论,越听,他脸上脸上出现了几分不耐烦起来,都说的是些啥玩意儿? “咳咳。”齐和帝装作咳嗽两声。 立于一旁的王公公见状,眼疾手快的站了出来,高声说着:“讨论停止,众位大臣停止发表意见。” 这两句话语,才将这争论不休停止下来,方才拉回了所有大臣,使得这些个大臣不再争吵辩驳。 云清王陆清泽一直站在人群中,一个字都没开口,主要是他觉得他想说的,旁的大臣都会为她说出来,更何况,他了解今日这番,其实就是齐和帝想了解一下他们对于此次藩国来京的想法与见解,至于这番邦小国,其实齐和帝是不放在眼里的。 别说了堂堂帝王齐和帝了,就他这么个混子王爷,也是不放在眼里的,番邦小国,连与清国争斗的资本都没有。 于是乎,陆清泽也就干脆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些人跟辩论赛一样,畅所欲言,争来争去,每日这朝堂之上的乐趣,也就是在此处了。 若是没有这些个大臣争得鸡飞狗跳,争得面红耳赤,这上朝将会少了多少乐趣? 经过了一番唇枪舌战,各位大臣已然有些筋疲力竭,口齿发干,停止之后,都在不断地咽着口水。 第139章:我们快走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只听齐和帝又开口询问着: “众位爱卿可有了什么具体看法?哪方更得人心?” 所有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一齐摇摇头,他们讨论这么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瞧着这个场景,齐和帝怒了:“你们这些臣子就是这样办事儿的?扰了朕耳根子这么久,还没理出个所以然来?” 所有官员齐齐垂下了头颅,听着齐和帝的谩骂。 骂到最后,齐和帝感觉自己也累了,王公公随后派人送了盏茶过来,齐和帝见状接过抿了两口茶,觉着嗓子好了不少,方才心情平复了些许。 最后又说了几个事件儿之后,齐和帝觉着时间到了,便朝着王公公使了使眼色,王公公见状上前一步,大声说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最后结果当然是以退朝为结束。 下朝之后,齐和帝又吆喝着陆清泽一齐回了凤凝宫,陆清泽本来是不想跟着齐和帝一起的,毕竟跟着齐和帝去凤凝宫,就代表着,要被齐和帝与万皇后给秀恩爱。 这两个老家伙秀起恩爱来,无人能敌,因此陆清泽与陆言邵即便是要去凤凝宫,也要挑着这个齐和帝不在的时候去。 这基本上也成了他们兄弟两的习惯了。 若不是想着自家婆娘季倾安还在凤凝宫里头,陆清泽哪会二话不说就跟着去了,那可是恨不得逃的逃的远远的才好。 结果没有想到还没到凤凝宫,刚刚走在路上,齐和帝就开始偏过头询问起了陆清泽对于日后皇位的看法: “老四,你认为日后朕选你们兄弟谁登基最有可能?” 陆清泽一怔,随后便开口着:“是谁都可能,反正不是儿臣便是。” 齐和帝见陆清泽回应得如此速度,也是有点诧异,便开始询问着:“为何不可能是你?” 陆清泽一偏过头,便瞧见了齐和帝那认真的神色,便玩笑着开口道:“父皇,听你这意思,你这不会是想选我吧?” “你怎么知晓?”齐和帝紧接着回复着。 陆清泽闻言瞬间愣住了,随后便连连拒绝的开口着:“父皇,你可别开这种玩笑,等下儿臣当真了可就不好喽,等下父皇治儿臣个谋反罪,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儿臣还是胆子小,别吓儿臣了。” 齐和帝听着这个平日里最为宠爱的四儿子的话,就听出了这陆清泽语气中的隐含之意,这齐和帝顿时心里就不乐意了:“朕有这个想法你还不乐意?真是个蠢货,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儿。” 陆清泽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连忙开口:“父皇,这不是还有二哥这个太子在吗?你都把二哥扶上太子之位了,难不成不让他继承皇位?你这不是忽悠人吗?” 陆清泽也是感觉头疼,怎么他父皇与他母后都是一个道上的一样?怎么都是这样想法? 一听这话,齐和帝心里就更不乐意了:“就老二,那前些年还没扶上太子之位时,还算是有点建树与才能,朕还能勉强看在他作为年长又发奋的份上,将他扶成太子,结果没想到他成了太子之后这么些年,都干的那些个破事儿,真是让人糟心的很,你说朕还能扶这么一个人上皇位么?你就不怕他上了皇位第一个就把你这个眼中钉搞死?” 齐和帝说话也算是丝毫不避讳周遭,主要是齐和帝有这么个实力,周遭跟随的宫人都不是闲杂人等,若是早就被砍了,因此这齐和帝他丝毫不担忧身边人把他这些话给传出去喽! 陆清泽静静地听着他父皇的分析,心下也是一阵汗颜,“父皇,要不你再继续看看二哥表现再说?实在不行看看六弟?六弟也是不错的,七弟也是可以的。” 其实陆清泽是真的对于皇位没有什么兴趣,相比于日日辛苦,要处理繁忙的事务与后宫的皇帝,他还是想过过闲散王爷的生活,想出去游玩就出去游玩,闲暇时间弄出个菜园子,别提多有乐趣了,毕竟那可比这枯燥无味的皇帝生活有趣多了。 齐和帝听着这陆清泽如此言语,便知晓自己这四儿子是真的无心于皇位,心下恼怒的同时,齐和帝叹了口气,说了句:“罢了罢了。” 对于齐和帝来说,这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悲哀,这世间最不适合做皇帝的,被他扶上了太子之位,扶上之后还有结党营私拉帮结派,有残害忠良之贤,而那最适合做皇帝的,一堆朝臣自己找上门,自愿入他的党派,结果自己反而还无心于皇位。 简直是造化弄人啊! 心下感叹间,二人也是到了这个凤凝宫门口。 彼时季倾安已然为万皇后介绍了一番这个卫生棉的使用诀窍以及这个的舒适性,听的万皇后一阵心痒痒,差点就要用上一片片试试,最后还是被季倾安给拦了下来, “母后,这个卫生棉,只有在葵水来之时,放才能显示真正作用,若是在葵水未到之时,你用了也是浪费,也不会发现它的奇妙之处的,等下你今日用了,没觉得有什么好效果,那不就会怪臣妾忽悠母后之罪?臣妾真的担当不起的。” 这话一出,万皇后便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万皇后估摸着自己距离上次葵水时期,也是即将到来。 所以就算今天不用,再等几天即可使用了。 万皇后发现这个季倾安手里新奇的物件儿太多了,这每次都是格外的让人欢喜,于是乎,万皇后又重重赏了一番季倾安。 季倾安瞧着面前一大堆的珠宝首饰,顿时是哭笑不得,十几包卫生棉,能换来如此多的钱财,想想也是赚翻了啊。 要是这某某卫生棉的创办者,知道自己的这个成果在这古代如此受重视,会不会恨自己生错时代? 不过想想其实最大的受益者还是她,一个借用别人成果的穿越者。 这次上赏赐更是坚定了季倾安有什么新奇物件儿,第一时间送到万皇后凤凝宫这儿来的想法,真是太爽歪歪了。 万皇后还拉着季倾安的手,语重心长的说着: “倾儿啊,你可要多来母后宫中,你置办的这些个玩意儿,母后虽然都没见过,但是是真的打心底眼里的喜欢。” 季倾安点点头:“母后放心,倾儿知道了,倾儿一定会常来的,就是冲着母后赏倾儿的这些物件儿,倾儿也是非来不可了,只是母后,下次还是别赏倾儿这么多东西了,云清王府里头都有的,这要是母后次次送,等下把国库搬空了可如何是好?父皇可得找我麻烦了。” 说到最后,季倾安也是一阵无奈的摆摆手,其实万皇后送她这么多些物件儿,真是浪费,上次来宫中,这万皇后赏的物件儿,都是直接放进了云清王府的库房里头来。 就这样堆积了许多,平日里头因着是万皇后送的,也不好轻易送出去,更别提能当出去了,就当留在库房里头做个摆设。 虽说她是喜欢这些个新奇的玩意儿没错,可是,要是这些个贵重玩意儿,都不能使用的话,那她拿着不也是心痒痒嘛?所以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万皇后显然是压根不在意的摇摇头:“那可不会,这些个好东西,都不用去拿你父皇的,都是母后自己的小金库,里头大部分都是以前母后自己收集的,以及你父皇啊,太上皇太后赏的,这些都是九牛一毛呢!” 说完,万皇后往四周瞧了几眼,随后,压低声音说道:“倾儿,母后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日后你与泽儿登后登皇,母后和你父皇,会把所有私人小金库全给你们,到时候你们就富喽。” 这样一番话,说的季倾安一阵讶异,这古代对于哪位皇子即位,不应该都是严格保密的吗? 怎么这皇后直接就这么告诉她了?那陆云琛那个表面上的太子,是个啥玩意儿? 瞧着季倾安神情中的呆滞与愣神,万皇后显然也是有些习惯,就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怎么,是不是很惊讶?” 季倾安点点头:“母后,你说这么直白,没关系吗?”惊讶的同时还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意味在,万皇后说的这么直白,怕是齐和帝也是这样的想法的,毕竟他们夫妻二人感情这么好。 万皇后还是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之后开口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季倾安大跌眼镜:“那有什么关系?你父皇那老头子也是这么想的。” 季倾安还是挺佩服的,平日里头看的那些个穿越剧或者后宫剧,若是不到最后皇帝要禅位或者病故之时,所有人都不会知晓皇帝心里头中意的新皇是谁。 这个架空的王朝倒好,皇帝还正值中年,就开始早早决定日后即位的皇帝是谁,实在是大跌眼镜,大跌眼镜。 说到此时,季倾安已经不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要接什么茬,之前那陆清泽明明和她说过,他对于这个皇位没有想法,也不愿意去当那皇帝。 可是瞧着这万皇后的样子,怕是这齐和帝最想让陆清泽即位了,怕是倒是陆清泽不想也得去了。 说话间,这陆清泽与齐和帝已然到了门口,门外头的宫人见着齐和帝与陆清泽到来,通报宫人开口道:“皇上驾到,云清王殿下驾到。” 外头宫人齐齐下跪,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季倾安站起身来,却被万皇后一下子给拉扯住了:“干嘛去?” 季倾安一怔,就开口道:“父皇来了,臣妾要去跪拜呀?” 万皇后那脸一拉:“跪他干嘛?他自己又不是没腿,等下就进来了啊!” 季倾安嘴角抽了抽,“那臣妾不用出去吗?没关系?” 突然间,宫门大开,齐和帝与陆清泽走了进来,齐和帝率先说了句:“无妨无妨~” “得,瞧见了吧?”万皇后脾气颇为暴躁,对季倾安说完就朝着齐和帝甩脸子:“老头子,下回来我宫中,你可千万别搞这么多虚的实的,这么大的声音,差点吓到本宫了,你这人天天来,跪什么跪?你说平身难道也说的不累吗?” 齐和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撇了撇嘴,“别这么教训朕,孩子们都在这儿瞧着呢!”毕竟是一代皇帝,还是有些讲究脸面的。 然而,万皇后丝毫没有在意:“怎么?你还怕丢人?”显然还是照怼不误。 这阵仗看的季倾安一阵讶异,这看上去这齐和帝是个妻管严啊!一代皇帝却能被皇后如此言语,这万皇后能如此有特色与性格,怕是也是因为有齐和帝宠着的成分在吧? 这话一出,齐和帝面色一沉,就在季倾安以为是万皇后戳到了齐和帝的面子,齐和帝不乐意了。 然而,更为令人震惊的是,齐和帝走到了万皇后身边,轻声劝慰着:“好了,日后朕来你宫中,免所有宫人下跪便是,都不要朝着朕行礼,你看如何?” 万皇后这才展开了一个微笑:“这还差不多。” 看的季倾安一愣一愣的,陆清泽见此状况,便拉着季倾安就往外头走,季倾安还有些发愣:“陆清泽,你拉着我走干嘛?” 陆清泽给了季倾安一个“你这就不懂了吧?”的神色,说了句:“你瞧瞧现在他们两夫妻在那秀恩爱呢?你还要在边上看着?” 季倾安这才恍然大悟:“还是你有眼力见。” “那可不。”陆清泽显然有些得意。 “我们快走。”季倾安与陆清泽这两夫妇,连忙就开溜了,这外头宫人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等到齐和帝与万皇后回过神来,陆清泽与季倾安已然离开好久了。 三日后~~ 便到了藩国使团进京时间,齐和帝早早地命好了接见的人儿,便是那云清王陆清泽与太子殿下陆云琛,以及言清王殿下陆言邵三位皇子,主要接见权交与来云清王陆清泽。 一大清早,三位皇子便带着一些大臣,站在京城门口,等待着藩国使团的来临,就这样在等待中,藩国使团进京了。 第140章:比拼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藩国是游牧民族,向来擅长于骑射,王子公主自小便是在牛马背上长大,个个都是骁勇善战,除了王宫内的王族以及大臣,其他百姓都是没有固定的住房地点,基本上都是落地为家。 到了藩国王上这一代,这样生活已经经历了上百年,藩国王上新光照登基前,曾随前一代藩国老王新德仁上来访清国,在那次来访之时,见证了清国这儿百姓的世代相袭,见证了祖孙三代齐齐生活,这种光景,在藩国除了王朝,其他百姓皆不是如此。 这使得新光照心生出了许多想法,他渴望他的藩国子民也是如此,不用再风餐露宿,不用在四海为家,能够有着安稳的日子。 自那之后,他决心学习清国制度,一直到了登基为新一代王上,他更是严加推行,自他登基年间,落地安稳的人家越发的多,藩国子民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与姑娘越发的多,小伙子投身藩国军营,姑娘们牧牛放马,生活好不惬意。 这也算是藩国迎来的发展,后来登基之后,太子新松与公主新云出生长大,新光照在新松十二岁新云七岁年间,带着二人一齐来了清国,那年,新松新云与皇子公主打成一片。 那是在那日,新松新云跟着清国皇子公主一齐去了学堂,学了他们在藩国此生从未学过的知识。 那一次,彻底打开了新松新云的新世界大门,也使得在一旁观看着的新光照也很是诧异。 那日,他瞧见了齐和帝皇子公主间的睿智聪敏,夫子提出的疑问,有些他都不知,可是那些皇子公主却能瞬间答上来,新松新云站在边上,颇有些怯弱。 但是新光照并不在意,他认为,清国皇子身子羸弱,没有他们藩国皇子身强体壮,于是乎,在试炼场上,新光照提出让新松与皇子比拼,好在新松也是懂他的心,当下便站了出来。 新光照那时本以为齐和帝的皇子再怎么聪慧,也不会有他的太子新松勇猛。 当时新松十二岁的年纪,整日在草原长大,小小年纪一身肌肉,个高勇猛,身子雄壮,新松又正是少年英气之时,整个人目光锐利,神情之间,宛如雄鹰,新松是新光照众王子中,最为得意之子,小小年纪便能打遍藩国无敌手。 当时新松站在试炼场上,朝着清国皇子高昂下巴,他眼神中带着蔑视:“谁想过来和我比拼一把?” 草原上的孩子,都是靠武功论英雄,因此他们不注重文化教育。 当时许多皇子都在边上站着,迟迟没有上前,那年太子陆云琛还未即位,他不过只是躲在自己母妃宫中,不受待见的可怜娃,这种重要场合,各位皇子都是跟着自己母妃来的,而陆云琛的母妃被打入冷宫,自然是没有机会来的。 当时与新松年纪相仿的,只有陆云琛,然而,当时谁也不会想着让他上场,也不会去叫他参与,当时大家都是自动屏蔽了这个皇子的存在。 大皇子武功高强,只是相比新松,年纪差过大,三皇子学文,身子柔弱,也是更不可,于是乎,因着这个比拼,因此,清国倒是陷入了为难。 当时新光照瞧着这个场面,心里很得意,他得意于齐和帝在场的有这么多个儿子,却还没有他一个儿子来的厉害,他甚至于忍下心中的得意,说了句风凉话: “罢了罢了,本王王子自小在草原长大,与狼同行,胆量谋略可堪称草原年轻之辈第一,清国陛下,这场笔试可不必比拼了,毕竟若是赢了,新松也是胜之不武,实在是没有比拼的必要。” 就是新光照这么的一句话,一直在边上站立,丝毫不引人注目的陆清泽,便在此时站了出来。 他朝着齐和帝行礼,小小年纪,眸子中带着不同于这个年纪的睿智,只听他说道:“父皇,儿臣请求出战。” 当时陆清泽不过是十岁的年纪,个子还不及新松下巴,看上去柔柔弱弱,那时候万皇后整日给他穿着浅色系衣裳,用万皇后的话来说,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模样,因此,万皇后当年特意不将陆清泽打扮成齐和帝一般模样。 因此,更显书生意气,瞧上去,丝毫不会觉着这陆清泽是会功夫之人。 当时新光照瞧着这么一个小不点儿站出来,顿时只觉着这是清国无人可派,因此只能派出个小毛孩出来应战,他当时还带着不在意的语气说了句:“清国陛下,这场比试没必要进行下去了。” 然而,那外表看似像嗷嗷待宰的小羊羔模样的陆清泽,却在这时下次开口了:“父皇,儿臣请求出战。”小小年纪,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齐和帝心下一喜,他是了解他这个四儿子的能力的,因此,齐和帝没有丝毫犹豫,便开了口:“那好,老四,你便与新松王子比拼一番,切记,不可伤着对方。” “是~”陆清泽拱手行礼。 这话一出,倒是惹笑了新光照,他瞧着面前这个还没有自己儿子高的白嫩书生少年,开口询问道:“四皇子,冒昧的问一句,你多大年纪了?” “回藩国王上,我十岁。”陆清泽再次开口。 “那你这不是闹着玩呢么?等下新松打伤了你可如何是好?清国陛下,为了四皇子安危,你还是找个与新松年龄相仿的皇子过来吧,这相差两岁,新松又是没轻没重的,下手狠了一点,那可就不得了了。”新光照虽说对于自己儿子新松很是得意,但是他也了解,为了清国与藩国两国和睦,任何一方都不能受伤惨重,尤其是清国。 他们藩国需要仰仗清国的地方太多了,若是因这件小事,断了两国友好往来,那可是得不偿失。 因此新光照对于这两个年轻人之间的比试,其实新光照是持反对意见的。 清国都能派出一个年纪如此小,身子还如此羸弱的皇子出来应战,可见清国是真的很不注重武功的培养,这也给当时的新光照留了个心眼。 若是日后打仗比拼起来,这个清国是玩不过藩国的然而,他这么一个想法,终究只是他自己的猜测罢了。 “请藩国王上不必担忧,父皇,儿臣若是中途受伤,皆是儿臣的造化,儿臣今日就是想与新松比拼一番,还请父皇能给儿臣这次机会。” 陆清泽心底对于藩国其实是不屑于的,本来陆清泽都不屑于出手,可是实在是瞧着那新松的眼神太过于傲慢,他这才决定出手杀杀他的锐气。 让他知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因此,陆清泽笃定主意,也要与这个新松较量一番。 新光照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却被齐和帝开口堵住了:“那既然如此,老四,你便去比拼一番,藩国王上你也也不必担忧,孩子间的比拼,受点伤也没关系,不会影响我们两国之间的友好往来。” 这话一出,新光照也不再说话,毕竟话都说这么明白了,他还去阻拦就没有必要了。 新光照心想,倒是若是丢了脸面,可别后悔便是。 紧接着,只听齐和帝继续说道:“老四,待会下手可要轻些,可千万别伤到新松。” 陆清泽点点头:“是,儿臣遵命,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会注意力度。” 齐和帝瞧着陆清泽这英姿勃发的模样,心下越发的满意。 新光照觉着这个齐和帝真的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四皇子年纪小上新松这么多,怎么可能能把新松打伤?新松在草原之上可是能打过比他年纪还打上五岁的习武之人。 于是乎,新光照也开始嘱咐着新松:“新松,待会儿你也要注意些力度,不可伤到四皇子。” 新松点点头:“父王,儿臣因着多习武两年,儿臣觉着与四皇子对战,胜之不武,儿臣愿意只用一只手来与四皇子比拼。” 却被陆清泽毫不犹豫的拒绝,只听陆清泽冷声开口:“不必,全力以赴即可,我就算是输,也要输得坦荡,更何况,我必赢不可。” 说这话时,颇有齐和帝当年的英勇,全身发散着说不出的魅力,似乎与先前那个羸弱的四皇子,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新光照也是看的一阵愣神,为何一个年纪不过是十岁的小子,会有如此霸气? 待到新光照回过神来之时,齐和帝又开口了:“不愧是朕的儿子,新松王子,不必谦让全力以赴即可。” 于是乎,清国皇子与藩国王子开始了比拼,最开始其实新松是带着蔑视的,上场时新松还朝着陆清泽说了句:“待会儿若是打不过,认输即可,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陆清泽只冷笑一声:“同意的话,赠与你。” 待到二人面对面站定,陆清泽说了句:“开始吧,请多指教。” 新光照双手环在胸前,止不住的得,他等着陆清泽被新松打趴下。 然而,下一刻,就是在那试炼场上,还不到两个回合,新光照便瞧着新松被当时还是四皇子的陆清泽,打了趴下。 别提站起来了,新松挣脱都挣脱不开。 新光照傻眼了。 他回过头,瞧向后面坐着很是悠闲品茗的齐和帝,傻眼了。 后来新松不服气,陆清泽又陪他重新比拼了两场,然而,这两场照常输掉,甚至于,后面两回合,几乎瞬间就被打趴下。 新光照服气了。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新光照决心,将新松培养成如四皇子陆清泽这般的少年,那日,也是时常胜出的新松,第一回打了败仗,还是在比自己还小上两岁的人身上。 新松那日心下暗生想法,日后定要赢过陆清泽。 如今,距离上次青年会晤,已然过去了十年。 十年间,新松王子成了藩国太子,陆清泽成了云清王殿下,当年的新云公主,也已长大成人。 说实话,陆清泽与陆言邵还是有些好奇当年的新松新云变成何种模样,而太子陆云琛,对于藩国新松新云,则是完完全全是陌生的。 当藩国的使团,浩浩荡荡入了众人眼帘之时,陆清泽下令大开城门,迎接藩国使团进京。 几日前,原本还是消失了踪迹,遍寻不到的新松太子,再度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新云公主则是再次退回了马车之中,瞧不见本来面目,使团车队近五十人,进京朝见齐和帝的礼物,抬了十箱,其中是何玩意儿,无人知晓。 伴随着使团浩浩荡荡的进京,众人这也才瞧清楚新松太子的真正面目,发丝绑成许多跟小辫子,一股脑的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浓眉大眼,眸色与他们清国人士有些不同,是为淡色,鼻梁为阴沟鼻,眸色锐利,脸上满是精明,棱角分明,颧骨突出,一双招风耳格外招摇。 衣着为他们游牧民族最为有特色的骑装,与清国服装不同的是,清国衣裳袖广而长,裙摆散大,裙身布料以蚕丝锦绣为主,贴身柔软舒适,全身颇显气质。 藩国服装短小精悍,衣袖裁剪适宜,布料以硬麻为主,耐受力,贴身,无限突出身材特点,显得张扬精神,也正好映衬了他们是骑在马背上的民族这一句话。 等到以新松太子为主的使团入了城门,立于城门口两旁的大臣与百姓们,开始齐呼: “欢迎藩国使团进京。” 藩国朝着周遭不断挥手,以示谢意。 最后,太子新松扬手,后头的藩国使团齐齐停住,新松太子在陆清泽陆言邵陆云琛三位皇子面前定住。 “新松,你可还认识本王?”陆清泽瞧着新松模样率先开口。 新松瞧着眼前这位男子,一身华贵的王爷朝服,身姿挺拔,风姿绰约,整个人容貌风华绝代,新松愣了一番“你是?” 陆清泽瞧着新松一副想不起来的神情,陆清泽顿时心里就乐了,“十年前,你与本王在试炼场比武比拼,可想起了了?” 第141章:新云公主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话一提醒,新松脑子里头顿时有记忆了,他一拍裤腿儿,就开口道,颇有些豪迈:“你是四皇子?” 陆清泽闻言点点头,随后说道:“正是本王没错。” 其实陆清泽对于新松太子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年前,他们在试炼场比拼之时,新松那不可一世的模样,那个模样,在陆清泽脑海中迟迟无法忘怀,以至于当时让新松太子输得彻彻底底之时,陆清泽这才心下舒爽了一些。 新松太子闻言是四皇子,顿时跟见了亲人一样,恨不得下马与陆清泽握手较量一番:“十年不见,四皇子……噢,不云清王殿下可变了蛮大模样,可不是十年前的柔弱书生样了。” 新松对于陆清泽的那个记忆还是停留在十年前,陆清泽那副文文弱弱的书生状,外表羸弱,实则里头骨子里强硬得很。 本以为十年未见,这陆清泽还是当初模样,没想到,却是令人很是惊讶啊,这十年间,新松不断勤学苦练,新光照请了许多各地的武功强者,来为新松教学,不出许久,都被新松超过,如今,新松已经是打遍草原无敌手了。 新松这次进京来,除了要为自己找一个太子妃会藩国,还有一个主要目的是,新松为了再续十年前的武功比拼,他期望着有天再度见面之时,能够将陆清泽打趴下,能让陆清泽跪地求饶这十年间,这个想法一直伴随在新松左右。 没想到,在这十年间,不只他一个人变了,就连陆清泽也变了。 陆清泽也只是在那嘿嘿的笑着,随后说了句:“倒是新松太子没变化多少,本王一眼便能认出新松太子的模样,这看上去,比当年更英姿勃发了许多。” “是啊,本王还是没有云清王殿下变化大,本王差点都没有认出来是云清王殿下,若不是云清王主动提及的话,怕是本王是不会认出来的。”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新松又与言清王陆言邵说了几句,然而,在目光所及太子陆云琛之时,新松太子愣神了。 “这位是?” 这句询问结束,太子陆云琛脸上出现了一抹不悦,不过他还是笑着上前,说了句:“本宫是太子陆云琛。” 新松闻言这才讶异了一番,“本王之前以为最可能做太子的是云清王殿下,原来一直以来倒是本宫想错了,实在是抱歉,太子殿下,还请不要责怪本王的多言。”新松太子言语中带着抱歉,甚至于有些讶异分明。 陆云琛那脸上是明显可见的尴尬与愤懑,陆言邵与陆清泽对视了一眼,随后交换了一下眼神,来者不善啊,这新松这崽子一来想挑拨离间? 陆清泽连忙陪着笑笑着来为陆云琛缓解尴尬:“新松太子太大意了,此话可是有些口无遮拦了,最为适合做太子的自然是二哥。” “十年前比拼时,本王怎么没有瞧见太子殿下啊,既然是云清王殿下的二哥,怕是与本王年纪相仿吧?当时许多皇子都在,唯独本王是没瞧见太子殿下,不然当时本王定要与太子殿下比拼一番,好好一较高下,不过说起来,当时云清王殿下真的很是厉害,尽管比本王小上两岁,还能将本王制服,果然是少年出英雄啊。” 新松说这话时,仿佛真是对于陆清泽的才能感到肯定,然而,在场的众人,却是从里头听出了隐藏含义。 新松在说为什么陆清泽更厉害,却没有得到太子之位,而面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陆云琛,却成了太子?这是新松再为陆清泽感到不公。 其实也就是活脱脱的挑拨离间。 来清国之前,新松其实对于清国近年来的皇室变更,都了解了个透彻,再加上他提前几日来了这京城,更是又从百姓口中又仔细了解了一番。 他了解到了这个太子殿下是当今齐圣上齐和帝不受宠的冷宫妃子所生,母妃地位低下,早些年因为母妃缘由,连带着这个二皇子也不受齐和帝待见。 随后这个太子殿下努力证明自己,因着太子妃的母族,柳御史的支持,太子陆云琛逐渐在齐和帝眼中站住脚来,早些年齐和帝设立太子之时,因着长幼有序,以及瞧见了这个陆云琛的文武见解,这个原本不受待见的儿子,被齐和帝设立为了太子。 然而,民间却一直有传言,传言说:“当今圣上齐和帝心中最为满意的太子殿下,不是如今的二皇子陆云琛,而是云清王殿下陆清泽,因为陆清泽为皇后嫡出,又受重视宠爱,自小便是一众年轻人中的佼佼者,能谋军事,能写书画,谋略双全,三岁写文,五岁习武,自小便有超强的领略力,瞧一遍招式,便能学会,十岁那年,能凭借一己之力打败比自己更为年长两岁的藩国太子新松,十六岁那年,为替齐和帝排忧解难,云清王殿下亲自各地奔走,被他拉下马的贪污受贿官员,不下百余名,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深得民心,那就是这年,陆清泽被齐和帝封为云清王,十七岁那年,领兵出征,所到之处,马过战事平,云清王攻下一座有一座城池,在云清王殿下领兵期间,清国疆域扩充上百丈,百姓安居乐业一直到如今,十八岁那年,清国举办比武大会,大会举办十日,云清王殿下占守擂台十日,成了清国人人夸赞的第一勇士……” 用这些人的话说,就是齐和帝心里最为看重的太子人选,其实是陆清泽,就连民间呼声最高的也是当属云清王陆清泽。 只是因着不是齐和帝长子缘由,再加上齐和帝对陆云琛的心中愧疚,因此才不得已扶着陆云琛上了太子之位。 陆清泽对于新松太子的话语丝毫不在意,脸色丝毫没有变化,对于他来说,这些话就跟挠痒痒一般,不值一提,然而,对于太子陆云琛就没有那么冷静了。 新松太子的话语,提起了陆云琛的痛点,年幼时期的记忆,对于陆云琛来说,是一种折磨,那种生活,是陆云琛一辈子都不愿再去回忆起来的事件儿。 童年时期,对于陆云琛而言,只有无尽痛苦,以及,无尽恶意,生活是吃不饱穿不暖,明明是个皇子,却不受待见,这是一种悲哀。 他童年时期拼命的想证明自己,可是却连齐和帝的一面都见不到,甚至于连证明自己的机会都没有一个,说起来真是悲哀。 幸好啊,幸好那日遇上了柳之遥,若不是柳之遥的出现,怕是他现在仍旧还是浑浑噩噩,怎么可能会成为如今的太子殿下? 陆云琛这番紧蹙着眉头,陷入了记忆的泥沼中,无法自拔,这是陆云琛的短板。 陆清泽瞧着陆云琛这个状态便瞬间了然了,因为有些事情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一种无法触及的痛点,一旦触及,便会让那人生出怨恨。 因为下一秒,陆清泽便瞧见了那陆云琛眼神中,闪过的的意思愤恨,是对于陆清泽发出来的。 其实陆清泽也是很是无奈,当年造成他痛苦童年的始作俑者,其实终究还是那陆云琛的母妃,一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女人,若不是他母妃贪心不足蛇吞象,齐和帝也不会将那女人打入冷宫,连带着对于陆云琛这个二儿子的不待见。 只是这个陆云琛,从始至终,都是把他给记恨上了。 他陆清泽又是何其无辜? 陆清泽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还是帮陆云琛这个可怜虫一把吧。 之后,是陆清泽的一番话语,方才将陆云琛拉回了现实: “当年适逢二哥重病在床,其实本来最应该与你比拼的不是本王,而是二哥,只是当时他被病痛阻拦,丢失了这个机会,其实二哥比本王更厉害,有时间新松太子可以去尝试一番,与我二哥好好拼比一番,才会发现,真正的强者是何模样!会发现本王武功对于二哥来说,不过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陆清泽瞧着身边的陆云琛沉默了,便知道是新松太子戳中了他的痛点,再一瞧,便瞧见了那新松太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这新松太子怕是就是在提早进入京城那几日,了解了当年的事情经过,怕是借此机会,来离间他与陆云琛之间的关系。 虽说他陆清泽与陆云琛自小关系便是一般,便是不交好,但是那只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这种互相不待见,容不得别人插足。 他与陆云琛不交好没错,二人是死对头也没错,他心里看不起陆云琛更没错,但是这容不得新松这外来的崽子过来诋毁。 陆清泽更害怕的是,新松这个臭不要脸的崽子,借此机会,与陆云琛联合,到时候给他带来许多麻烦,也是难以解决,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便是陆清泽自己乐意替陆云琛开口的缘由。 陆云琛的这样一番话,使得陆云琛脸上充斥了震惊,然而陆清泽更令人震惊的是接下来的一段话: “也不知新松太子是听了何人的挑拨之语,竟然这般造谣生事,我清国太子岂容旁人污蔑?若是新松太子不信,挑个吉日与本王二哥比拼一番便是,只是这若是输了,怕是就比较丢脸了。” 这番话,就是充斥着威胁之意了。 新松太子只尴尬的笑笑,开始转移注意力:“哈哈哈,云清王殿下说笑了,太子殿下,本王嘴笨,还请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在意。” “无妨无妨。”陆云琛脸上再次恢复了温润如玉的笑意,有种让人如一沐春风的舒适之感。 这是陆云琛惯有的脸面。 笑意下往往暗藏杀意。 然而,陆清泽却是没准备那么快放过新松太子了,挑拨离间这臭招儿,都使到他眼前来了,还要他平白费这么多口水。 若是那么轻易过去,那他还叫云清王陆清泽? 于是乎,只听陆清泽紧接着开口:“嘴笨是小,可若是嘴笨到说话口无遮拦,那可就事大了,其实也无妨无妨,大不了也就是与十年前的结果一样,本王想,新松太子也不会在意这些个输赢得失的,对吧?” 这话一出,新松太子脸上出现了丝丝尴尬,只是他毕竟脸皮厚,在藩国成为太子那么多年,什么没有遇到过? 因此,这个新松太子压根就没有在意的开口道:“云清王殿下说的对,是本王唐突了。”然而,新松却在内心把陆清泽记恨上了一场,心下越发觉得陆清泽深不可测起来。 这时,一直在马车中坐着,不知庐山真面目的新云公主,也在这时走了出来。 她的贴身丫鬟,率先掀开了帘幔,随后,一个妙龄女子,自马车里头走了出来。 新云公主以紫纱掩面,除了那一双湛蓝眼眸,让人瞧不出是藩国子民,整个人美得让人窒息,额间饰以赤金宝钗花钿,无一根发丝垂落,耳垂之上饰以玛瑙嵌珠金耳环。 与以往藩国女子不同的是,女子竟然作清国打扮,着一身芙蓉缎地绣花百蝶裙,三千青丝挽起成发髻,以八宝翡翠菊钗饰以上头,只是这个芙蓉缎地绣花百蝶裙与清国不同的是,衣裳衣领微低,雪白肌肤上饰以孔雀绿翡翠珠链,越发衬得新云公主看肤白胜雪,这衣裳裙摆短上稍许,露出雪白脚踝,衣袖也是更为短小,露出,纤纤手腕,手腕脚踝处各自带了一只镯子,脚踝处镯子上头饰以小巧铃铛,伴随着新云公主的下马车,行走之间,环佩叮当作响。 只见新云公主缓缓走至陆清泽等几个皇子身前,朝着几位皇子行了清国之礼:“新云在此见过太子殿下,云清王殿下,言清王殿下。” 陆云琛率先虚浮了一把新云公主,连忙说道:“新云公主不必多礼,远道而来,倒是公主辛苦了。” 新云还是将礼行完,随后,站在了自家哥哥身边。 言清王陆言邵瞧着新云模样,没忍住开口戏谑道:“新云公主,如今倒是跟我们清国女子装扮异曲同工啊。” 第142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新云大方的抬头挺胸说着:“十年前跟着父王来了一番清国,从而瞧见了这儿的衣着风格特色,心里便一下子就喜爱上了。这样一喜欢,回去便学习了一番,一直到如今,也算是喜欢十年了,希望不要有东施效颦。” 陆云琛接过话语,开口戏谑着:“怎么会呢?新云公主自己就是西施,怎么可能存在东施效颦呢?” 这话,惹得新云轻笑连连,然而,仔细看,新云虽然眼眸含笑,那双湛蓝眼眸,却是一刻也未曾离开过陆清泽的方向。 应该说,新云公主自下马车起,眼眸便一直没有离开过云清王殿下。 在马车之中,新云公主也是在借着那撩开一点点的窗帘,自里头窥望,小心的瞧着这个自己思念了十年,无法忘怀的男子。 坐在马车里面的每一瞬间,对于新云公主来说,都是带着煎熬的,只是她明白自己作为一国公主,自己应该什么时候出去,应该有个时期,只有当她哥哥新松太子那边事务说完,才轮到她闪亮登场。 下马车之时,新云公主是想展露整个人的全部魅力的,对于这个云清王陆清泽,新云公主虽然一直生活在藩国,可是对于陆清泽的了解,却是一刻都未曾停止过。 听闻陆清泽娶了王妃,新云公主也是难过了许久,好好哭过了几场,只是都是偷偷进行的,她的哥哥新松与她的父皇新光照,只知她酷爱清国衣裳首饰,只知她酷爱学习清国语言规章律法,只知她酷爱了解清国今年来的变化。 然而,却不知道,她堂堂一朝公主新云如此,只是为了能够离自己心上人近一点,她这么些年不断学习,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嫁与陆清泽为妃。 可是没想到,距离她跟着藩国一起来清国不过也才半年不到,陆清泽就娶了王妃,为何连半年都不愿意等?新云公主没想明白。 对于陆云琛的话语,陆言邵与陆清泽嘴角颤了颤服,撩妹第一把好手,就是这陆云琛无疑了。 短暂的不和谐的旋律已然过去,众人一切回归原状,接下来带领藩国使团进入国宾馆住下的这个任务,陆清泽便转交到了陆云琛手里。 他们清国里头再怎么争斗,也不能让外头人瞧出来。 虽说陆云琛是临时接受指令,毕竟还是一朝太子,虽说以往有些行事不靠谱了些,但是这种时刻还是懂得恩怨分明。 以陆云琛为主的清国代表们,往国宾府里头走去。 国宾府是清国用来招待外头来的国家来访的住所,是当时最有名的工匠特意制成,花费银子时间极高,都是往里头下了狠功夫的。 里头装潢装饰设计都充分体现了清国特色,里头物件齐全,能让外来的使团,充分感受清国的宾客之谊。 很快便到了国宾府外头,外头聚集了一堆着浅紫衣裳的宫人,广袖流仙裙,所有宫人站成了两排,站在过道的两边,见新松太子为代表的藩国使团过来,皆朝着新松太子行清朝欢迎外宾之礼。 众位宫人齐齐高呼: “见过新松太子,新云公主。” “欢迎藩国使团到来。” 这倒也是颇有特色,吸引了一众藩国使团的注意,女子轻歌曼舞,身材曼妙,最终一曲一舞结合完毕,惹得众位藩国使团直拍手叫好。 毕竟在藩国,这种景致,是见不到的。 藩国女子大多强悍,没有清国女子的温柔似水,不需要男人保护,自己也能够独当一面,能与男人比赛骑马射箭,能一起在草原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却一起谈不了心 主要是,两个都很强悍的人,在一起谈心,对于他们藩国人来说,是一种怪异。 因此,今日见了这清国的女子,个个都移不开眼来。 国宾馆的主事者杜其林,拍宫人们,带领各位藩国中人,去往国宾团入住,待国宾团众人拾掇完毕,办好就住事宜。 等到全部整理完毕,陆清泽又开口道:“新松太子,新云公主,圣上今夜在宫中大摆宴席,为欢庆众位使团远道而来,为使团接风洗尘,多日奔赴,想必大家也格外疲惫辛劳,因此今日众位使团就先在国宾馆休息片刻,到了傍晚,会有专门的宫人前来接着使团入宫参与宴席。” 新松太子新云公主皆齐齐点头,这次新云同她哥哥一样,行的礼是藩国之礼。 “感谢太子,云清王,言清王今日的招待。” 陆云琛也知晓自己此时不必再发话,因此,陆云琛便干脆在一旁保持沉默,等着陆清泽来做结尾。 陆清泽便在此时说道:“既然如此,使团们就先休息吧,就不打扰了,今夜宴会见。” 寒暄几句之后,陆清泽陆云琛陆言邵三位皇子,便往外头走去,在外头上马之时,陆云琛破天荒的朝着陆清泽说了句: “谢谢。” 陆清泽还没来得及问句话,陆云琛就飞身上马,逃的无隐无踪,只留下后头激起的一片灰尘。 方才那句谢意,正好被刚出来的陆言邵听到了耳中,陆言邵瞧着那看不太清的马屁股和上头的人,没忍住感叹着: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陆清泽瞧了陆言邵一眼,便没有再说话,只是飞身上马。 陆言邵还想询问陆清泽一句:“四哥,你说这二哥今日抽什么风?”他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 然而,下一秒,留给陆言邵的还是那一地尘埃飞扬,以及那越来越远的马屁股。 陆言邵见状摇摇头,嘀咕着:“没意思,不就问一下嘛?”怎么现在一个个都跑这么快了? 嘀咕完毕,陆言邵也就跟着飞身上马,也跟着走了。 今日这个藩国使团来京,季倾安也是略有耳闻,她心下很是好奇,甚至于,季倾安还拉着小玢和徐嬷嬷钻在人群中,偷偷瞧着,其实主要是想瞧一瞧那陆清泽认真办事时的样子。 见着那新云公主出来之时,小玢就开始不乐意的嘀咕了:“我们清国的衣裳,被改成了这样,真是伤风败俗,搞个面纱就以为自己多好看一样,还只露出个眼睛,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 徐嬷嬷也跟着吐槽着:“就是,衣裳裹得这么紧,那个衣领开这么低,不知道勾引谁呢?我们清国除了怡红院就没有这么风骚的女子,亏得这还是一国公主呢!” 季倾安听着这两人的吐槽,也是实在没忍住想笑,“小玢,徐嬷嬷,人家毕竟是一国公主,你们说话还是要注意些,更何况,小玢,徐嬷嬷,还是不能这样诋毁邻国公主,毕竟为了我们清国与藩国友好往来,万一这些话被有心人听了进去,那就不好了,陆清泽还是主要接见人呢,可不能为陆清泽带来麻烦。” 小玢与徐嬷嬷这才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说了句:“不好意思,王妃。” 季倾安摇摇头,连连摆手“没有关系,知错便好。” 结果在后头,还没出半刻钟,季倾安就瞧见了那新云公主看向陆清泽眼眸中的不一般来,甚至于,季倾安发现,这个新云公主的眼眸就没有离开过陆清泽。 陆清泽在哪,这新云公主的眼睛就跟到哪,看的季倾安只想挖掉这个新云公主的眼睛。 季倾安怒了。 而且越想越气。 TMD,这女的几个意思? 盯着别人家的男人笑几个意思? 季倾安越想越气,想完便转身就走,一眼都不想再瞧见。 这举动,惹得小玢和徐嬷嬷一脸懵,小玢与徐嬷嬷对视一眼,随后嘀咕道:“王妃怎么了?” 二人都是懵逼的摇摇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乎,小玢与徐嬷嬷赶紧追上季倾安,边走边询问着: “王妃,慢点儿,等等奴婢啊。” “王妃,等等老奴啊。” 幸好众人都将目光放在藩国使团来京的事儿上,再加上小玢与徐嬷嬷二人声音压的极低,于是乎,二人赶快跟随上季倾安的脚步,一直等到季倾安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之后,季倾安就一脸怒气,收都收不住。 小玢瞧着这低气压,也是心里有点没底儿,于是乎讨好的询问着:“王妃,怎么了?” “那个新云公主什么意思?为何盯着殿下看个不停?那眼神跟妖媚子一样,你们可是瞧见了?”季倾安倒也不含糊,直接开口着。 季倾安这不想还好,越想是越气,气到最后,季倾安嘴里还在谩骂着:“这狐媚子是不是对殿下有想法?是不是想勾引云清王殿下?臭不要脸的玩意儿。” 小玢闻言顿时哭笑不得,王妃,你先前还在说不可如此诋毁公主的,怎么转念就变了个大样呢? 当然,这话,小玢还是只敢腹诽着,不敢真正言语出来。 于是乎,小玢与徐嬷嬷就跟着季倾安一起骂着那新云公主。 三个女人一台戏,从城门口,一直唱到了云清王府,俨然有愈演愈烈之势。 外头的车夫,一脸懵逼。 一直到云清王府门口,这骂声方才停止,因为季倾安突然想到,这新云公主对与陆清泽倾心又没有什么影响,只要陆清泽没有也对新云有想法,那么新云怎么喜欢陆清泽又如何了呢?左右都是不影响啊? 季倾安突然觉得自己魔怔了,以往若是发生这种事情,季倾安自己是压根不会在意的,因为季倾安觉得这些都是小问题。 就以前她对于陆云琛与柳之遥还有季乐思三人之间的事儿来说,季倾安之前认为,季乐思勾引陆云琛有错,但是更大的错误是出自于男方陆云琛,是陆云琛管不住第三条腿。 若是陆云琛能坚守本心,陆云琛与柳之遥之间的感情将会情比金坚,无人能来插足。 她一直觉得,若是一个男人真的想,怎么挽留都是无法挽留回来的,h因此她总觉得,爱情不应该是一个人的人生全部,对于她而言,爱情应该是锦上添花的存在,她不是没有陆清泽不行,只是有陆清泽更好。 这是她惯有的爱情定律,季倾安一直以为自己在这感情中,能够一直保持冷静坦然,能够处事不惊,能够做自己。 然而,就是在今日,她突然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只是可是为何,这才过了短短时日,她竟然会有如此想法?这是为何?为何明明是别人对于对陆清泽有丝毫的想法,陆清泽还没有举动,她就会怒气上升,无法收敛? 莫非,她也成为了自己最最讨厌的醋坛子? 季倾安越想越觉得难受。 这种疑问,一直伴随着季倾安下马车,一直伴随着季倾安回到了云清王府坐下之时,季倾安都没有想清楚。 等到中午时分,外出接见使团的云清王陆清泽也没多久就回了云清王府。 一见着陆清泽回来,季倾安就连忙迎了上去,一改上午的懵逼,笑嘻嘻的说道:“陆清泽,你回来了?” 陆清泽见状,点点头,随后丫鬟走过来接过了陆清泽的斗篷,挂好。 “还没就食午膳?”陆清泽瞧着这季倾安,微蹙着眉头。 季倾安甜甜的笑着:“这不是等你吗?想着昨夜你同我说会回王府就食午膳的,我便等你一起就食,左右我也不饿。” “傻乎乎。”陆清泽伸手毫不犹豫刮了刮季倾安的鼻尖,语气中带着宠溺,这动作是一气呵成,颇为自然。 垂眸间,陆清泽又瞧着季倾安的衣裳,又吩咐了句:“来人,为王妃加件袄子。” “做什么?”季倾安有些发愣:“为何还要为我加衣裳?我穿了很多了。”季倾安平日里头,衣裳都没有穿很厚。 陆清泽脸一沉,便伸手捏了捏季倾安衣裳,试试厚度,有些不悦的说着:“这么薄?冻着了怎么好?快穿上!” “可是我不冷啊!”季倾安还是有些拒绝,其实她真不是那种怕冷的人,有时候她觉得冷意,反而能让她更加清醒。 这时,小玢为季倾安拿了件袄子进来,“殿下,王妃,袄子拿来了。” 第143章:一个拥抱能解决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陆清泽二话不说,就接过替季倾安披在身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倾倾,我不管你觉着冷不冷,本王觉着你冷了,你就要加厚点,不能冻着,冻着了本王心疼。” 季倾安又瞧着这陆清泽朝着自己发散霸道总裁的魅力,季倾安只觉得内心粉红泡泡直冒。 其实再强势的女子,总是也奢望着能被人宠在手心里。 就像辣吃多了,偶尔也向往一些甜。 比如她,也很强势,但是她也很喜欢陆清泽对她强势的感觉,她很享受在陆清泽怀里当个小女人的感觉。 有时候独当一面也很累,还是有人为她遮风挡雨方才更加舒适。 此时此刻的季倾安,已经忘了自己先前,说这古代的女子,若想活出自己的风采,首先得不依靠男人。 此时此刻,只想为季倾安感叹一句,真香!! 季倾安便没有拒绝,便任凭着陆清泽为她穿上,穿上之之后,只觉得无尽暖意涌来。陆清泽领着季倾安在红木饭桌前坐下。 “日后,都要多穿点,有一点点冷意,都穿厚些。”刚坐下,陆清泽叮嘱的话又来了。 陆清泽握了握季倾安的手,又开始嘀咕着:“瞧瞧,你这小手多冷,还忽悠本王说自己不冷,穿了件大袄子还没有暖起来,你这是不冷吗?”说话间,可以显而易见的察觉到,陆清泽语气中的不悦。 季倾安听着这陆清泽的叮嘱,刚想说一句我真不冷,但是瞧见那陆清泽的神色,季倾安只得压了回去。 “好啦好啦,知道了。”季倾安撇撇嘴,有些像小女人似得撒撒娇。 这时,小玢过来领着布菜宫人上来布菜,陆清泽紧接着又开始叮嘱小玢了: “小玢,日后盯着你王妃注意多穿点儿,只要你王妃手冷和衣裳单薄,都要将衣裳加厚一些,保底也是像今日这样,可别再出现穿那么少的情况了。” 小玢闻言点头:“是,殿下。” 季倾安心下正在得意于,陆清泽叮嘱小玢没有效果,因为只要她说什么,小玢都会照做,还会毫不犹豫的替季倾安隐瞒。 季倾安心里得意得很,陆清泽啊陆清泽,你说你叮嘱谁不好,叮嘱我的贴身侍女,这不是跟闹着玩似得吗? 然而,陆清泽就像是看穿了季倾安的想法一般,紧接着再次开口:“小玢,可得给本王盯好了,盯的好有赏,盯得不好,本王就把尹航派去边疆守卫疆土去。” 这话一出,瞬间使得季倾安的侥幸心理荡然无存。 尹航可以说是小玢的底线了,自从他们二人在一块儿去之后,二人这个感情,是越来越好了,小玢都有夫唱妇随之势。 这话一说完,季倾安一脸郁闷,说了句:“陆清泽,还是你狠啊。” 陆清泽很是得意:“低调低调这叫特殊情况,本王特殊处理。”若不如此,怕是又被季倾安当耳边风了,一吹而过。 随后,陆清泽又开始为季倾安夹菜,又开启了新一轮的叮嘱…… “瞧瞧,你这么瘦,还不多吃一点。” “我已经吃了很多了,我胃不大。”季倾安开始嘀咕着。这陆清泽跟个老妈子一样,天天盯着她唠叨。 但是没办法,帅的人,做什么都是帅的。 “吃不了也要多吃点,成亲那晚,本王怎么没见着你吃这么少?”陆清泽边说边夹菜。 陆清泽脑子里想起,刚与季倾安成亲那一晚,季倾安吃光了他房中所有的电心,吃相也是极为不美观,可就是那日,他看出了这个女子丝毫不做作的模样,更是让他对季倾安新增了几分好奇。 季倾安瞧着这个面前满满当当的一碗菜,顿时愣神了:“我那不是饿久了吗?你也不是不知道,当初我在丞相府过得是什么日子,经常食不饱腹,那天为了能穿上嫁衣好看,我一整天都没有吃一口东西,本来就没吃饱过,突然又饿这么久,能不吃得多吗?” 季倾安神神叨叨一阵,陆清泽都直接没有理会,这一理会,这女人怕是又要来找他说理了。 “别废话,你知不知道本王晚上抱着你一点手感都没有,没点意思。”陆清泽腹诽着,想了些话来为了刺激一下季倾安。 然而,季倾安一听这话开始不乐意了:“陆清泽,你到底这是啥意思?你这话不就是想说我身材不好呗?” “本王可没有说,你自己承认的。”陆清泽一脸无辜的扬扬手,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 瞧见这季倾安被自己激怒的模样,陆清泽觉得甚是有趣,甚是可爱,甚是让他喜欢。 然而,这些激励的话在季倾安耳中,季倾安却以为陆清泽这是嫌弃他身材不好。 “你大爷的。”季倾安瞬间怒了,口中就吐出来几个脏字。 季倾安又不知为何联想到了,今日上午时分的场景,那个新云公主衣裳紧致,身材凹凸不平, “陆清泽你个狗男人,你是不是看了新云公主那性感凹凸有致的身材,觉得本王妃身材不好了?你嫌弃了?” 这话骂的陆清泽一阵懵逼,“你这是从哪儿说的话?你怎么知道新云公主来了京城?虽然本王确实觉得新云公主身材不错,但是你怎么知道的?” 一连串的话,说的陆清泽越来越懵逼,也说的季倾安越发生气:“我就不能知道了?闹这么大阵势,我还不能知道?” “今日你去了城门口?”陆清泽只能开始联想着今日在城门口时的场景,“可是怎么本王没有瞧见你?” “你能瞧见我才怪,自己光顾着看那什么新云公主去了吧?”季倾安连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陆清泽很是疑惑:“新云公主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是都说了人家身材好了吗?这还不好看?”季倾安也是顿时脾气上来了,回府之前,季倾安还想着不要多加计较,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季倾安就控制不住的想去遐想。 这一遐想,直让季倾安越发生气,什么玩意儿?竟然敢说别的女人好? “她朝着我行礼,我自然就瞧了一下,站我面前我还能闭着眼睛吗?”陆清泽表示自己很无辜的开始解释着。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身材不好?我和新云公主谁身材好?”季倾安也紧抓着询问,就是想要陆清泽回答这个死亡性的问题。 季倾安真是觉得脑壳痛,想想自己本来的躯体,那身材前凸后翘,肤白貌美,哪像这个原主身材,不过季倾安想了想,自己当初这个年纪,也是和原主相差无几,估摸着也不会有很大影响,估计后天还能补回去。 “我没觉得你不好啊。”陆清泽也学聪明了,决定有些话语不应该说的太直白,于是乎,他想了想婉转的开口:“只是你相比新云公主确实差了点,不过也正常,毕竟新云公主比你年长几岁,你还小,过几年,就都是一样了,说不定会比新云公主更好。” 季倾安差点没忍住一口老血吐死,什么叫她身材没新云公主好这是正常?陆清泽几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啊,你这不就是嫌弃我吗?你要是嫌弃我你去找那个什么新云公主去啊!”季倾安感觉自己怒气无处发泄。 “本王没有嫌弃你啊,为何你老是往新云公主身上扯?本王又没有和她有什么关系,本王与她又不熟。”陆清泽感觉自己越解释越奇怪。 不过陆清泽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季倾安老是会扯到新云公主身上。 “你还没有嫌弃?陆清泽,你没瞧到那新云公主看你的眼神?那明晃晃就是对你爱慕啊!”季倾安向来是个直性子,说着说着,季倾安没忍住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了。 说出口时,陆清泽一愣,季倾安自己也是一愣。 陆清泽这下终于反应过来了,终于反应过来这季倾安为什么这么激动了,这明显就是吃醋了啊! 于是乎,陆清泽心下一阵欣喜,转而就长臂一伸,将季倾安抱进怀里:“吃醋了啊,小傻瓜。” 陆清泽说话的声音极其温柔,温柔到使得季倾安瞬间面红耳赤起来,季倾安只觉得自己太吃陆清泽这一套了,一旦陆清泽温柔起来,她怎么也抵挡不住。 季倾安觉得自己不应该沉溺于陆清泽的温柔乡之中,因此,季倾安决定反抗。 于是乎,季倾安开始挣扎起来,只是男子女子的力气毕竟有些差距,虽说季倾安有了绝世武功,可是面临着这么近距离的拥抱,季倾安使不出来,也不愿意使出来。 季倾安挣扎了几番,惹得陆清泽抱的更紧。 拥住季倾安之后,陆清泽将头埋于季倾安脖颈处,吮吸着季倾安的发丝间的馨香,之后温声开口道: “别动,让本王好好抱抱,最近事情忙得很,都没有什么时间来好好陪陪你。” 陆清泽话语中带着说不尽的疲惫,季倾安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得理不饶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若是有英俊的男子在她面前,朝着她行礼,再不怎么熟悉,她也会去瞧上一眼,其实也能理解。 更何况,这陆清泽最开始的出发点是为了让她能够多吃点,长得白白胖胖的,是因为她不肯,陆清泽才说那些话来激她。 其实陆清泽,也是为了她着想的。 这样一想,季倾安瞬间沦陷了。 季倾安不再挣扎,心霎时就软了几分,到嘴的话语,最终也收了回去,随后季倾安环手拥住了陆清泽的后背。 在陆清泽宽阔的胸膛中,季倾安突然觉着是前所未有的安心,这是来这边从未有过的感受。 有时候一个怀抱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何要靠无限语言伤害,无尽争吵来解决? 二人静静拥抱了片刻,随后,陆清泽再次牵着季倾安上了饭桌。 季倾安只觉得自己与陆清泽待在一起的时刻,感觉自己是个什么都要被照顾的孩子,偏生这种感觉,竟然说不出的不错? 争论了半天,桌上午膳也有些发凉季倾安正准备下嘴之时,陆清泽却毫不犹豫的夺过了她手中的筷子。 正在季倾安一脸懵逼的时刻,陆清泽开始叫了小玢进来,随后吩咐着:“菜有些冷了,去换一份来。” 说完,又像是对季倾安解释一般,说着:“天冷了,吃冷的不好。” 季倾安却是拦截住了小玢:“热热就好了,这么多换掉浪费。” 小玢闻言看向陆清泽,陆清泽点点头,“还是倾倾聪明,懂得勤俭持家,就去热热吧。” 小玢只感觉自己又被塞了一嘴狗粮,心里郁闷的很,小玢决定待会儿也要去找尹航唠嗑唠嗑。 一盘盘美味佳肴被换了下去,不多时,一盘盘热气腾腾的佳肴再度上了红木桌子,烟雾缭绕间,季倾安这才方才注意到,这些个膳食,皆是她喜爱的口味。 与陆清泽在一起这么些日子,季倾安对于陆清泽的口味也是有所了解。 季倾安是个正正经经湘妹子,无辣不欢,每次菜色总是喜欢让御厨放很多辣椒,只是往日里头与陆清泽一块儿吃的时候,季倾安就会令御膳房少放一点,最好不放辣。 然而,今日这个红木饭桌上,每个菜色,都充斥着各种红红绿绿的辣椒点缀。 陆清泽再次为她夹了许多菜色。 季倾安今日也是有些惊异,尤其是瞧着陆清泽夹起了一块好多辣椒炒的肉放进嘴里,季倾安惊讶的说道:“陆清泽,你不是不吃辣吗?” 陆清泽被季倾安猛不迭的一番询问,差点呛到:“其实辣些也挺好吃。” 季倾安心下一暖,瞬间明白了陆清泽的这个心思,季倾安摆摆手,召唤了小玢:“去准备几道清淡些的菜色。” 陆清泽闻言抬起头来,季倾安也看向陆清泽的眼眸,二人相视一笑。 吃的过程中,陆清泽开始解释自己与藩国新松公主之间的渊源,以及十年前发生的事儿,这让季倾安又对陆清泽崇拜多了几分。 就在季倾安以为今日他们争吵的闹剧已然过去之时,突然间陆清泽开口了…… 第144章:情敌碰面分外眼红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倾倾,你放心好了,本王这一生,只娶你一个人,不会再娶别人的。” 陆清泽的声线格外动听,又是是主动提及此事儿的,这次陆清泽的表现,又给了季倾安不同的感觉。 女子在感情中,不论多么优秀,都会染上一种病,这种病,叫患得患失,叫不自信。 紧接着,陆清泽又开始见势解释了一番: “本王真没有觉得你不好,只是说因为你不听本王的话,吃的太少了,以前见你你还是瘦的跟皮包骨头一样,实在是看不得,来了云清王府似乎胖了些许,也长高了不少,不过本王还是觉得你太消瘦了些。” 季倾安顿时失笑:“我这不是叫骨感美吗?这不是许多女子求都求不来的。” “那是的。”陆清泽脸一沉:“都只有皮包骨头了,美个屁啊……” 这话一出,陆清泽瞬间感觉周围的季倾安给他了一个十分冷冽的眼神,惊得陆清泽一哆嗦,就连忙开口着:“也就你这个相貌能撑住,不然搁别人身上,跟个白骨精似得。” 这话一出,季倾安这才满意的笑了:“这还差不多。” 说到此,陆清泽便开始提到了晚上,要进宫参加晚宴的事儿,陆清泽说了一番要季倾安一起参加。 季倾安本来是不想参加的,因为她素来不喜麻烦,去了宫中又是要一堆的规矩,实在是闹心,更何况,又是接见使团,到时候吃个东西都要端着端着,别提多累了。 然而,耐不过陆清泽说了句:“若是那藩国新云公主对本王心怀不轨可如何是好?倾倾,你可得在场,藩国女子素来野蛮,本王可是招架不住。” 说完,陆清泽就是一脸苦色的凝视着季倾安,似乎真的有些害怕。 其实啊,就是陆清泽为了让季倾安同他一块儿去的,为的就是激励季倾安罢了。 别说新云公主野蛮了,野蛮了他也不会害怕。 这话一出,季倾安果真被激励到了,只见季倾安顿时秀眉一挑,说了句:“行,今晚本王妃去!” 有句俗话说得好,女人自古便是情敌见面格外眼红。 对于季倾安来说,更是如此,于是乎,这天中午就食完午膳之后,季倾安就开始拉着陆清泽为她挑选衣服,用季倾安的话儿来说,那是肯定要挑出个十分完美的衣服出来的,只是挑来挑去,也没有挑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是小玢说了句: “王妃,殿下,今日去往宫中参加使团宴会,王妃不应该同殿下一般,穿着云清王妃礼制的朝服吗?” 这话一出,陆清泽与季倾安二人瞬间了然。 今日宫宴主要目的是为了欢迎藩国使团到来,不是同往日的宫廷宴会一般。 这次,自然是要更显郑重。 闻此言语,季倾安连忙命小玢拿出云清王妃礼制朝服,随后,更是为了避免有褶子,便让小玢拿去熨烫了一番。 这样一番准备下来,等到都准备齐全之后。 终于是到了傍晚时分,差不多时间到了之后,小玢便伺候着季倾安穿上朝服,很快便穿着完毕,之后,季倾安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这一身行头,忍不住感叹,“还是小玢聪明。” 这次,季倾安是完全按照云清王妃的朝服要求来搭配的,云清王妃礼制的朝服,配上云清王妃礼制朝冠,耳环等饰品皆以同款配色为主,显露无尽庄严与郑重。 季倾安想起上回穿云清王妃礼制的朝服,还有些略微撑不起来,然而,季倾安自从来云清王府之后,这段时间里,季倾安身子拔高了不少,身材也是好了不少,季倾安估摸着已经有165左右了。 季倾安心里庆幸,幸好是高了这么多,因此才能使得这件云清王妃的礼制朝服更加好看以及挺立。 季倾安瞧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番,她不就不信了,这样她这个正主出现,那个劳子新云公主还敢在她嚣张? 其实主要是季倾安派黄小元偷偷溜进国宾馆去了,为的就是查看这个新云公主身高多高,好在黄小元去查看了一番,最后得出,与小姐相差无几。 季倾安这才放了心,毕竟这个身体也不过还未满十五岁,而那新云公主已然到了十七芳龄,她还能再长,至于那个新云公主,估摸着是难了。 一直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季倾安才跟着陆清泽上了马车,这次一进入马车,季倾安就清楚的发觉了这里头的变化。 偌大的马车中,竟然在旁边摆了一张小床,小床上头放置着一床厚厚的被褥,以及枕头,季倾安一进去,就被眼前这个场景给看楞了。 之后倒是陆清泽来了一句:“你喜不喜欢?” 季倾安闻言嘴角颤了颤:“喜欢是喜欢,只是你是怎么弄了件这个?这个床你啥时候放的?”前几天乘坐时,还未见到。 陆清泽瞧见了季倾安眼眸中的好奇,随后开始解释:“前几天进宫,你不是睡了一路吗?本王就心想着,左右这个马车这么大的容量,再摆一张床也没什么影响,因此回来之后,就命令暗羽去准备了。” 季倾安听了顿时哭笑不得:“陆清泽,你真的好细心哦!” “那可不!”陆清泽嘴角一翘,就像是求表扬一般说道:“倾倾,只要和你有关的,本王都会瞧得很仔细。” 真正在意你的人,他的在意,都是从细节处展露,有时候你说不出他多爱你,但是温暖全在细节里。 每次当陆清泽如此言语之时,季倾安心里都会有个疑惑,这个情话出口成章还不自知的云清王,究竟真的是没有一点感情经历吗? 只是很多时候,话到嘴边,季倾安还没有忍住了没有去问。 不知道为何,明明是一件小事,季倾安却就是问不出口。 陆清泽将被褥摊开,准备让季倾安躺上去,季倾安却摇了摇头,说了句:“陆清泽,今日这个朝服刚刚熨烫好齐整,若是躺下了,又压出褶子出来可如何是好?” 这话一出,陆清泽也是觉得格外正确,于是乎,他想了想,就拿起了毯子继续给季倾安盖上毯子。 陆清泽这次的动作很是轻柔,无比小心:“小心点盖,就不会有褶子了。” 季倾安垂眸间,瞧着陆清泽如此认真的神色,心下的暖意一阵一阵的来。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了,面前的这个男子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她究竟是何其幸运,能够得夫如此? 陆清泽为季倾安盖好之后,又将暖手小炉递给季倾安,随后便坐在了季倾安身边。 季倾安时常感觉,其实她与陆清泽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感情,但是也说不出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如何诞生的。 马车以匀速往宫中行驶,过了宫门,直接往宴会大厅走去。 季倾安与陆清泽是提前到的,到时,藩国使团仍在路途之中,还未到来,二人与齐和帝万皇后萧淑妃唠嗑了一番。 在宫人摆设完毕之后,众位参与使团宴会的大臣们都坐了下来,等待着藩国使团到来。 众位大臣皆盘腿而坐,面前是各种佳肴与时令瓜果,还有美酒相伴,好不肆意。 今日季倾安瞧了瞧,这宴会大厅里,来了许多张老面孔,有季倾安的糟心爹季河君,也有季河君的死对头柳御史,只是这个柳御史这次是与季河君一起来的,二人就像是冰释前嫌了一番。 季河君与柳御史二人是说说笑笑进来的,季倾安对于这柳御史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这柳御史帮季倾安说话,与季河君作对,二人互相谩骂的场景。 些许是上次二人争锋相对的场景太过于令人印象深刻,今日瞧着这二人关系如此亲近,别提有多怪异了。 不过季倾安也不在意,他们究竟是什么想法,准备如何也与她无关,她向来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有也不愿意在意。 她自己左右都是个旁观者,只要不是惹上她,或者拖她下水,那么她一直都是个看戏的人。 其实每次清国有使团来访,齐和帝为了极尽宾客之谊,总是会将宴会办的极为漂亮,用齐和帝的原话便是: “也要让这群小崽们瞧瞧,我们清国的昌盛,是他们永远无法比拟的。” 然而,这话儿落到了万皇后的嘴里,开口就是:“老头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因为每次有使团到来,清国总是要花费很大的一笔,万皇后每次都会觉得格外心疼。。 季倾安是第一次见识这个使团宴会,藩国使团是在半刻之后,到了宴会大厅。 今日藩国使团只来了十余人,以新松太子与新云公主为主。 在藩国使团进来之时,季倾安就开始将眼眸望了过去。 新松太子这日穿上了来清国之前,早已备好的衣裳,极尽藩国特点与勇猛。 新云公主的衣裳也是早就准备好的,只是还是如同清国衣裳一般,不同的是,新云公主的衣裳比清国衣裳更加性感,更显女性曲线美。 季倾安瞧着那新云公主的一股隆起,心下开始算计着,自己又差了多少。 些许是季倾安的神情过于热烈,又些许是新云公主也是对这季倾安保持着好奇,在新云公主站定之后,便将眼眸看向了季倾安。 二人目光对视间,都从对方的眼眸中,瞧见了无尽火花。 进入宴会大厅之后,新云公主跟随着他的哥哥新松太子朝着端坐在高位的齐和帝与万皇后行礼,行的是藩国之礼,没有跪拜。 齐和帝与万皇后也不在意,毕竟每个小国的礼制不同,他们也没必要要求对方尊从他们的礼节,当然,若是长久留于京城,还是肯定要学清国的规矩行事的。 新云公主对于今日自己的装扮很是欢喜,这身行头越发衬得她身姿曼妙起来,她期望着陆清泽在瞧见她这一身装扮时,眼眸中抑制不住的惊艳。 一直到来这宴会大厅之前,新云公主都是高高昂着头颅,眉目间带着不可一世,新云公主坚信,自己也会是陆清泽心头上的一个童年记忆。 然而,就在她满怀信心的站在这个宴会大厅上之时,她心心念念应该有的场景,却没有出现。 准确的说,也不是没出现,那心心念念的男子不是没有在场,只是他始终都是低着头,始终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女子。 至于那个女子,新云公主自然是知晓的,她都不要猜测,来之前她就听到领路宫人说,今日来宴会大厅的,有太子夫妇,云清王夫妇,还有一众皇子大臣。 来之前,新云公主一直在幻想着能够嫁与陆清泽,能够有这么幸运的女子,究竟是有多大魅力,究竟是和模样? 于是乎,来了这个宴会大厅之后,新云公主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她第一时间就是找寻陆清泽的身影,几乎都不要特意寻找那云清王妃季倾安。 因为季倾安就坐在陆清泽身边,她一下子就能猜到,坐在陆清泽这身边这个女子,便是陆清泽的王妃了。 那一身云清王妃礼制朝服,穿在季倾安身上,是妩媚中夹带着英气,明明是两个相反的意思,然而,却能在一个人身上完美的结合起来。 那张脸…… 新云公主心下一沉,算得上是她见过最美的女子了。 新云公主一向自恃美貌无双,觉得世间无人能及,可是,当瞧见季倾安的面容之时,新云公主有些自残形愧。 这个女子太美好了。 季倾安也在凝视着新云公主的面容,今日新云公主依旧以紫纱蒙面,掩住绝色面容,唯独留出的那一双眼眸,湛蓝澄澈,似乎能够勾人魂魄。 今日上午见到这个新云公主之时,因着隔得有些远,整个面容没有如此清晰,五官很是深邃。 幸好陆清泽对于这个新云公主没有什么感情与想法,不然,这个新云公主怕是她最强劲的对手。 就这样,新云公主与季倾安相互对视了一番,随后又各自各怀鬼胎的移开了视线。 第145章:新云公主献舞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藩国使团既然来了,那就快些入座吧!”万皇后广袖一扬,大国皇后的威仪感无尽显露出来。 紧接着,十个宫人走了上来,带领着藩国使团在座位中坐下。 好巧不巧,这个新松太子与新云公主恰好就坐在了季倾安与陆清泽夫妇对面。 季倾安目光收敛了所有新云公主瞧过来的眼神,新云公主那眼神啊,就跟看猎物一样,偏生陆清泽还在朝着季倾安不断发射个人魅力。 陆清泽嘴角轻扬,笑意融融,季倾安说过,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陆清泽朝着她展露笑容,陆清泽一笑,她就觉得,整个人都沦陷了,也瞬间把那新云公主还在对面瞧着这茬给忘了。 毕竟美男在手,情敌说没有就没有。 季倾安很早就发现,陆清泽的眼睛很好看,是那种无辜的狗狗眼,眼皮分明,笑起来时,眼眸中澄澈干净,仿佛带着光。 闹矛盾时,这独特的眼睛再加上陆清泽那独有的低音炮嗓音,对于季倾安来说就是一种折磨,一种脾气瞬间消散的折磨,对于季倾安来说,每次朝着陆清泽发脾气,永远吵不过一刻钟,她就自愿缴械投降。 陆清泽其实真是没在意对面的眼神,他不喜欢看的同时,主要是陆清泽还有要事要忙,陆清泽光顾着面前为季倾安剥葡萄皮儿,荔枝皮儿,橘子皮儿这些事儿,陆清泽全部剥好放置于季倾安面前的盘子里头。 上头放置了小木签签,为的就是方便季倾安吃的同时,还不脏手。 其实这些本来可以是身边的贴身丫鬟来的,只是陆清泽想着没有必要,有些事情还是要亲力亲为方显自己对对方的尊重。 更何况,对于陆清泽来说,这些儿,其实也是一点小事情。 没有必要还要假手于人,他自己能为季倾安干的事儿,那就尽力去做好便是。 来云清王府之后,季倾安一直享受着来自陆清泽的特殊爱意,因此今日即便是来了这个使团宴会,季倾安也就是一直享受着也没有在意,甚至于时不时还指点指点陆清泽如何剥的更好,偶尔还会喂陆清泽吃上几口。 这些举动落在旁人眼中,些许是无法接受的事情,然而,这些对于他们二人相处来说,其实是再普通不过的举动。 就像是很普通的夫妇一般,然而,落在对面的新云公主,新松太子眼里,就是不一样的存在了。 新松太子与新云公主他们二人一直以为,在清国,是男尊女卑,是男权至上,然而,在这清国之中最为厉害的云清王殿下身上,却是如此卑躬屈膝的为自己的王妃剥水果皮儿?还很是乐意的模样? 这点,就连他们藩国勇士都不会如此为自己的妻子做,他们始终认为,藩国男子勇士的手,是用来打猎,是用来射箭,是用来击败敌人,是为了保护家园的。 他们觉得不应该用在儿女情长之上,不应该用在女子身上,应该全留在国家之上。 他们原本以为这个清国也是如此,毕竟清国的男子素来都是娶很多房妻妾,妻妾成群,他们藩国妻妾再多,也不超过五个,就算是国君,也是在十个以内清国却是可以成百上千。 然而,瞧着面前这个场景,实在是令人惊异,很难让人想象,为何大国之中,会有如此景致? 云清王一代天骄,甘愿为王妃剥皮夹菜,极尽贤惠。 新云公主很是艳羡,她一直以为陆清泽对于季倾安的这段婚事,不过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这个平日里头杀伐果断,以冷漠示人的云清王殿下,却在众目睽睽之下,甘愿为自己王妃剥水果皮儿布菜? 那张人神共愤的面容上,没有一点怒意与不耐烦,尤其是这云清王的脸上反而还时常带着笑意。 自己吃的不多,但是盯着云清王妃吃的倒是不少,陆清泽瞧着自己王妃吃的欢喜,似乎比自己吃的都要满足。 这个女子究竟是何德何能啊?新云公主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若是这个特殊,是给她的还有多好? 那高坐在上头的齐和帝与万皇后夫妇两,也瞧见了这陆清泽夫妇的相处场景,二人不断感叹唏嘘着,齐和帝一边为万皇后夹了比菜,边感叹道: “皇后你瞧,泽儿就是继承了了朕的良好基因,对自己王妃如此宠爱,真是不错啊!” 万皇后闻言只是白了齐和帝一眼,毫不犹豫的戳破:“得了吧,还继承你的良好基因?宠爱妻子这不是必要的么?主要也就是本宫的基因好,你看看你那个二儿子,哪像个宠妻子的?你看看老六他们,不是个个都是顶顶的好?也就是我们这群女人基因好,你看看那个女人生出来的货色,为了权利可以不顾一切,这也是得亏了那柳之遥这丫头不在意,不然啊,若是搁本宫身上,就凭本宫这种爆脾气,你若是敢如此,本宫和你和离前也是要把你名声搞臭,自损一万,也要毁你八千,竟然还敢和别的女人勾搭一起。” 这话一出,瞬间吓得齐和帝一哆嗦,女人啊,果然是惹不起惹不起,同时也在算计着自己当初娶了那么多们妃子之时,这万皇后是不是时时想将他剁了? 只是这话,齐和帝还是没有敢问出口,毕竟他现在不比当年了,当年这万皇后是怕他,是贤惠,如今可是彪悍的很,他惹不起。 不然晚上又要他卷铺盖睡大街上去,这可是得不偿失了。 “皇后,你还是吃菜,吃菜,别这么暴力,多吃点,这些都是你爱吃的,瞧瞧你最近,似乎又瘦了。。” 说完,齐和帝接下来又为这万皇后夹了一大笔菜,并且都是万皇后爱吃的膳食。 万皇后很是满意的从碗里夹着送入口中。 齐和帝这时也开始发话了:“新松太子与新云公主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朕愿极尽主人之谊,让藩国使团体验清国昌盛繁华。” 新松太子新云公主等藩国使团,皆举起酒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以新松太子为代表的开口道:“藩国感谢清国陛下盛情款待,本王谨代表藩国,对清国致以最诚挚的谢意,清国陛下,本王先一饮而尽。” “好~”齐和帝这样豪迈的说了一句,随后,宴会在场的满朝文武老少家眷,皆手持酒杯站起,不能喝酒的,也是以茶代酒,场面颇为热闹。 季倾安本来是端起了酒杯的,然而,酒杯到手的一瞬间,就被陆清泽给接了过去,还特别霸道的说了句:“不许喝。”说完,还给季倾安推了个茶杯过来。 季倾安一瞧这茶杯顿时不乐意了,“为何不让我喝?陆清泽,你几个意思。”自从来这边,季倾安就没有喝过酒,嘴里可是惦记着那个味道。 陆清泽顿时伸手掐了把季倾安的腰身,“你忘了你自己是来了葵水的人了?能不能爱惜自己一些?” “本王就问你,给你酒你敢喝不?本王就问你。”说话间,陆清泽还真是移了杯酒过来。 季倾安顿时没话说了,她瞧着面前的美酒,酒香浓郁,一闻便知这是上好的美酒。 季倾安自从来了这个古代,都没有好好啜上一口酒,这不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还因为来了葵水,不能喝? 能喝吗?还是不能喝。 季倾安心里极为郁闷的说了句:“不敢。” “那不就是了。”陆清泽说完,就移走了原本移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季倾安很是不情愿的拿起了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季倾安面色极为不悦的坐下了,内心真是有苦说不出。 然而,季倾安这个不悦的心情还未保持多久。 清国安排的舞女表演结束之后,看的季倾安是一阵心情舒爽,美女就是好看,然而,紧接着,让人不乐意的事儿来了。 只见那新云公主突然站起神来,款款而谈的说着:“清国陛下,新云愿在此献舞一曲,以此来感谢清国陛下的款待,以及新云对皇子们的感谢。”说完,还朝着陆清泽看了好几眼。 这话就是有意思了,感谢皇子,却又不明说,感谢哪位皇子。 然而,对于季倾安来说,这话一出,季倾安瞬间就明白了,这新云公主摆明了就是冲着陆清泽来的,可是她还不能说什么。 主要是有苦数不出,有怨发不出。 只能眼睁睁的瞧着齐和帝点头叫好:“既然是如此,那新云公主辛苦了。” 新云公主闻言摇摇头:“不辛苦的,新云一点儿都不辛苦。”说话间的娇羞感,不断显露,就跟刚出个的黄花大闺女一样:“请各位等待新云片刻,新云去更换衣裳。” 不对,新云公主,本来就是黄花大闺女。 新云公主是在两刻钟之后,方才过来的,正在季倾安感叹这个新云公主不守时之时。 新云公主出现了,等到新云公主出场之时,季倾安也是呆滞了。 难怪要去那么久,打扮成这样,先不说衣裳,妆容都有了变化,先前的偏向于清纯,然而这次,却格外的妩媚,眼尾变成妖媚的上扬。 大概是花费了挺多时间吧,衣裳也换成了露肩的,胸前风光袒露一大片,连季倾安这个女子都没忍住瞧得眼睛发直了,更何况其他在场的男子们,那个个眼神都跟着新云公主打转转,都不肯移开。 乖乖,这大冷天的不冷吗?怎么这古代女子与现代女子一个样儿?这大冬天的,穿这么少?季倾安裹紧了一下朝服。 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啊! 季倾安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太像老人家了。 陆清泽见状,以为是季倾安感觉寒冷,便连忙让小玢去将马车里头的披风袄子过来了:“是不是冷?小玢,去拿袄子披风过来。” 季倾安连忙伸手拦住了陆清泽的动作,随后,说道:“不必,不必,我只是瞧着那新云公主打扮,觉得冷,其实我是替她觉得冷。” 陆清泽一下没忍住笑了:“服了你了,你替她做什么?”这丫头怎么这么搞笑呢? 季倾安也开始揶揄到:“你呀,就是担心我,陆清泽,你瞧瞧这大殿里头的大烤炉子发散的阵阵热气,怎么可能会冷呢?还有,这大殿里头又是那么多人在,怎么可能会冷呢?你瞎担心了吧?” “本王还不是怕你冷呗。”说话间,陆清泽又是朝着季倾安碗里夹了好几笔菜,鱼肉都是挑好了刺,才放进了季倾安的碗里。 说话间,新云公主的表演,已然开始,两个藩国女子着水蓝色八幅锣裙,怀抱琵琶,一前一后为新云伴奏。 另外几个女子衣着湖蓝色烟纱散花裙,做异域女子装扮,跟在新云后头伴舞,身材极好,共同特点是一个个都是性感的不行。 而新云公主就更不必多说了,雪白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脖颈白皙雪白,胸前风光无限,露出纤细腰身,手若削葱根,裙摆脚踝之上,脚踝处共挂了四只铃铛,手上也是如此。 歌起舞动,清脆的铃铛声,伴随着舞曲摇荡,颇为悦耳。 新云公主依旧是以白纱蒙面,只有那一双妩媚上挑的眼眸,在大殿暗传情愫。 但是其实主要是冲着陆清泽一个人去的。 那双湛蓝眼眸,眼中只有一人。 季倾安坐在一旁,抬头看的是精精有味,虽然这个新云公主是她的情敌,果然,不管是不是情敌,美女的话,人还是控制不住不去欣赏。 不得不说,这个新云公主身材真好啊!真是确实不错,而且这个新云公主的打扮颇为前卫啊,堂堂公主,能够如此打扮,想来藩国民风还是比较开放的。 就拿她们清国来说,能做这种打扮的,说的不好听点,也就只有怡红院的娘子了。 他们清国百姓民风还是比较淳朴,就连王室打扮性感之人,也只是在宫廷之中,只给自己夫君一人查看,更别提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了。 所以,季倾安对于这个新云公主还是有些佩服的成分在的。 第146章:愿委身为侧妃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又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后开口表达出了疑问: “陆清泽,那你怕新云公主冷吗?” 这话一出,陆清泽瞬间不乐意的放下了筷子:“你这说的什么话?新云公主冷不冷关本王何事?又不是本王要她穿这么少的,她冷不是有新松她哥那崽子在吗?” 新松那崽子?季倾安顿时笑了:“你怎么叫新松太子为崽子啊?”季倾安往四周瞧了好几眼,好在周围距离较远,而且这边坐的都是清国的,对面还才是藩国使团的人,再加上这乐曲声音此起彼伏,季倾安就更是不注意这个说话了。 “不然呢?”陆清泽跟个大佬一样:“那本来就是崽子啊,瞧瞧他那个嚣张劲儿,在我手上三招都过不到,垃圾得很。” 然而,陆清泽说这番话,确实有这个实力在。 那边新云公主在那卖力的表演着,然而,新云这场表演,最想让人瞧见的那人,云清王殿下陆清泽,却丝毫没有将视线对在新云身上。 那人只是一直在低垂着头,不断围着自己云清王妃夹菜布菜,剥水果,整个人就跟跑腿小厮一样,丝毫没有云清王的架子,也丝毫没有多瞧新云公主一眼。 后来啊,京城里面开始有人传言,那个素来以冷面示人,走到哪儿都是不带正眼瞧人的,不可一世的四皇子云清王,素来冷漠无情,然而,只要是有云清王妃在场的地方,云清王就从未露过正脸。 一曲完毕,季倾安是看的精精有味,看完也吃饱了,这时,陆清泽也开始了填饱肚子之旅。 新云公主一舞完毕,场上掌声此起彼伏,在大殿内,久久难以消散。 表演完毕之后,新云公主随后便将视线投向了正在吃的精精有味的陆清泽,然而,没有瞧见陆清泽眼神的赞赏,却是与陆清泽身边的云清王妃眼神对视上。 一时之间,电光火石间,火花四溅。 新云公主没有长久与季倾安对视,甚至于,这新云公主还不敢于长久与季倾安对视,也不敢多看陆清泽方向太久。 毕竟周遭耳目众多,她的这些个女儿家的小心思,还是不宜这么早暴露。 然而,新云公主这些个眼神,不止被季倾安收集到了,也被坐在陆清泽身边的太子殿下陆云琛收集到了。 坐下之后,新云公主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失落。 齐和帝象征性的开口赞赏着新云公主:“新云公主的舞姿实在是少有人能比拟,美不胜收。” 齐和帝这话就过分了,这不肯定鲜少有人能比拟么?很少有人穿着如此性感以及,鲜少有人跳这种舞蹈。 这话落在清国人耳中,自是听出了这个齐和帝的话中的隐藏含义。 这话把季倾安与陆清泽都逗笑了,季倾安瞧着坐在那高位之上一本正经的端着皇上架子的齐和帝,实在是佩服的很: “陆清泽,父皇也是实在嘴毒啊!看来你这张一本正经说着逗人的话得这点,是遗传了父皇的。” 陆清泽撇了撇嘴:“那可不,我那张怼人的嘴,不及父皇的一半儿。” 季倾安震惊了:“父皇这么厉害?” 陆清泽点点头:“那不然呢?” 然而,对于藩国使团来说,齐和帝这个是真真正正的表扬夸奖。 今日这个宴会使得藩国感受到了真正的宾至如归之感。 在宴会中,新松太子表明了他们藩国使团来此,是为了为他寻一门王妃,为新云公主找一门夫婿的目的而来。 紧接着,这话一出,齐和帝就开始询问:“新松太子与新云公主可有适合的人选了?” 齐和帝感觉自己这个皇帝太难了,这一天天的,要他赐婚的人一大堆,他还要考虑怎么样,是个什么情况,真是实在叫人头疼。 最主要的是,表面上还要装作风轻云淡,展现大国风范。 新松太子率先开口:“清国陛下,本王还未找到合适人选,但是我的妹妹,新云公主,她很是仰慕清国云清王殿下的英明。” 这话一出,最最惊讶的莫过于新松太子身边的新云公主了。 新云公主闻此言语,猛不迭的偏过头:“哥哥,你是如何知晓的?” 新松太子脸上略微有些无奈:“我是你哥哥,怎么可能不了解你?你平时都表现得很明显了,只是这云清王,已经有了正妃,你若是想嫁过去,怕是只能委身为侧妃,这可是苦了你了,日后可别怪哥哥便是。” 新云公主摇摇头:“哥哥,新云不会怪你,新云还要感谢哥哥,若不是哥哥这样说,新云怕是不敢于说出来的。” 说到此,新云脸上突然出现了满足:“只要能够嫁给他,做个侧妃又如何呢?” 然而,新松太子的这一番话,却是在大殿之中,激起很大漩涡,季倾安无奈的摇摇头, “陆清泽,为何你的桃花如此多?为何倾慕于你的人,不止清国的,连遥远的藩国也有?” “这怪本王咯?本王又没有要她们喜欢。”陆清泽其实也是很无奈,他自己本人其实都没有与这新云公主多加交流过。 这时,不知何时坐在陆清泽右手边滴座位的言清王陆言邵,凑了过来,正巧听到了季倾安与陆清泽二人交谈的话。 陆言邵连忙说着:“四嫂,你是不知,喜欢四哥的人多了去了,现在还是因为四个成亲了,少了不少,以前那是可以从城门口排到这儿来的。” 陆清泽瞬间瞪了回去:“叫你多嘴。” 陆言邵又戏谑的说道:“四嫂,你有没有觉得不放心呢?” 季倾安撇撇嘴,“我不放心什么?你四哥这不是眼里只有我了吗?我是相信陆清泽的。” “还是倾倾了解本王。”陆清泽恰到好处的接了一句。 这话一出,陆言邵瞬间觉着是自己自讨无趣了,这两人就是不要脸,天天就知道秀,陆言邵思考着,等到自己明年到了二十,也是要娶一门王妃,到时候也要在季倾安陆清泽二人面前秀秀。与此同时,一直在齐和帝旁边只顾着吃和展露皇后威仪的万皇后,终于是开口了: “云清王,已然有了正妃,若是公主想嫁过来,怕是只能委身于侧妃,这对于新云公主来说,怕是有些降身份,新云公主不如重新考虑一番,清国还有其他几位未曾婚育的皇子,新云公主不如重新考虑一番。” 万皇后是不喜这个新云公主的,若是没有季倾安,万皇后可能还会为了两个友好往来,勉强同意,然而,有季倾安这个满意的儿媳妇在前头,万皇后是压根不会同意的。 她自己一生若是没有齐和帝的万般宠爱,那就是个悲剧,她怕是也会成为这无尽后宫苦楚女子的一员,她心底不想让季倾安也步入自己后尘,那种看着自己丈夫,一个接一个的往府里头纳入一个个新的血液之时,她内心是满是煎熬与苦楚。 可是,对于万皇后而言,这些苦楚无法言说,尤其是,她的丈夫还与其他女子生下一个个后代之时,这些种种都像是一把把刀子,将她割的遍体鳞伤,可她贵为一国之母,她不能计较,她只能默默舔舐伤口,这些伤痛也是无人能够说明。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那时候她的世界只有一片阴暗,她痛恨这个冰冷的后宫,痛恨要与这么多女子共侍一夫,痛恨要不断争宠,这是一种煎熬。 好在有天这个齐和帝突然有天清醒过来,不再为了清国安稳,不再为了绵延后代,终于不再引入新鲜血液,也不再在别的宫中停留。 齐和帝终于是发现自己前现年的罪过,决心弥补自己前些年的罪过,之后再也没有纳过新人入宫,也再没有出现新的皇子公主。 齐和帝也开始与其他的丈夫一般,早出晚归,甚至于饭点还会回来与她共进膳食,也再没有去过别的宫中。 这些年,万皇后是花了很大劲,才努力使自己不再介意当年之事儿,她也明白,这齐和帝作为一代帝王,有些是他应该担当的责任。 可是那么多个冰冷的夜里,她也不过只是个盼望丈夫陪伴的普通女子,她多么希望她的丈夫只有她一人妻子? 其实万皇后是打心底眼里的喜欢季倾安的,虽然最开始的喜欢是有季倾安的母亲尹馨那份人儿关系在,但是后面对于季倾安的喜欢,完完全全是出于季倾安这个人。 因此,万皇后想说这些来制止住那新云公主不切实际的想法,最主要的是,万皇后也想为季倾安做一些,不让季倾安走上自己老路。 然而,那藩国新云公主,却是很是郑重的摇摇头:“新云并不在意,只要能嫁给云清王殿下,作为侧妃,新云也是心甘情愿。” 这话一出,季倾安心里倒是不乐意了,她干脆站起来,大声说道:“新云公主,正妃不好吗?为何要来委身做个侧妃?” 季倾安本就是脾气暴躁,如今一听这新云公主竟然还惦记自己夫婿,季倾安就更气了。 “新云对于云清王是真心的。”新云公主眼眸含泪:“因为是真心的,所以即便是做个侧妃也不在意,云清王妃,你就不能成全新云这颗可怜的心吗?” 一时之间,新云公主,开始用手抹起了眼泪,那模样真是是我见犹怜。 这话一说出来,季倾安顿时脸黑了,她觉得站着有些累,便坐了下去,坐下去前,季倾安说了句:“那你也要问问陆清泽心里对你究竟有没有感情,你这单方面的真心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季倾安这话已经是说的就够直白了,完完全全就是在吐槽这个新云公主臭不要脸。 这话,说的新云公主的泪意愈发汹涌了,藩国那边也有些不乐意了,新松太子作为藩国代表也站了出来: “清国陛下,我们藩国虽说只是个小国,但是小国之内也是涵养了许多子民,新云在藩国那也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在我看来,新云嫁与云清王为侧妃,那绝对不是高攀了的。” 这话出来,其实新松太子是带着些许威胁的含义,其实若不是新云喜欢,新松太子是怎么也不愿让新云公主嫁与陆清泽为侧妃的。 她的妹妹,值得这个世间最好的男子。 伴随着季倾安的坐下,陆清泽也丢下了筷子,站起身来,只悠悠的说了一句:“本王一生只娶一人,而这人,已经娶了。” 陆清泽这话言简意赅,一句话顿时表明了一切。 那就是他陆清泽一生只愿意娶一个人,而那个人,现在已经是他的云清王妃了。 这话一出,新云公主心情彻底崩溃:“云清王殿下,是新云哪儿不好吗?你要如此羞辱新云?” 季倾安都在心里感叹,乖乖,果然美女流泪也是美女。 陆清泽摇摇头,异常冷漠:“你没有不好,只是我不喜欢罢了,可懂了?” 季倾安也开始劝慰着:“新云公主,天下优秀的男子那么多,为何你就硬是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真是,好好的正妃不当,硬是要抢别人的男人,什么玩意儿? “我都愿意委身为侧妃,奉你为主母了,为何你还是如此?不肯让云清王殿下娶我?” 新云公主这话一出,有人就开始不乐意了,那是安泰公主尹馨,尹馨先前也是对陆清泽心怀倾慕,后面却是心里真正的放了下来。 因为她发现有些东西强求不得,因此她懂得及时止损。 自那日之后,安泰公主与云清王妃也成了好友,只是前段时间,因着安泰公主外出游玩,昨日方才归来。 今日本来尹馨也是不想来的,但是听闻季倾安也会到场,于是乎,便连忙同意就过来了。 来了之后,尹馨越发艳羡起季倾安来,她不是羡慕季倾安能得到陆清泽的重视,而是羡慕季倾安能拥有这般重视,他就想着,属于她尹馨一个人的男子,只爱她尹馨的男子,何时能够出现? 结果这个想法还没保持多久,就被那藩国公主给打断了思路,最主要还说了这么多歪理儿,实在是让人厌烦…… 第147章:不乐意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因此,尹馨直接开始怼了起来:“你愿意是一回事,可是云清王哥哥愿不愿意娶你又是一回事,你咋这么不要脸呢?” 季倾安认识尹馨的第一天,就了解到了这个安泰公主尹馨是个暴脾气,今日又是再次让季倾安见识到了。 其实只要是万皇后带大的女子,都是脾气很大,更是旁人都是欺负不了的。 “可是不和我相处怎么知道适不适合呢?你总要给我这个机会呀!不给我机会怎么知道成不成呢?”新云公主仍旧在那坚持着,季倾安都有些佩服这个女子,竟然能够如此坚持,可见这人对于陆清泽还是有很大的喜欢在的。 “本王不愿意与你相处,你懂了?”陆清泽冷着面容,完全收敛了往日对于季倾安的那副笑意融融,和善,一张口那尽是情话的嘴,也变得冷冽起来。 陆清泽这副模样,让季倾安想起了与陆清泽第一次见面时,陆清泽也是这般冷着脸站在一边,仿佛周遭一切与他无关,只是那次不同的是,陆清泽眼睛里面带着探寻的目光,这次对于新云公主,却是没有一丝感情。 人啊,一旦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总是冷漠的可怕。 但是这也是一种保护,对于自己真正爱的人的保护,也是一种对于自己不爱的人的保护。 不留希望,不搞暧昧。 这才是这世间男男女女恋爱之时,应该留有的状态。 “为什么?”季倾安没忍住开始探寻着。 其实季倾安心里还是很佩服新云公主的,毕竟在陆清泽如此冷漠的态度之下,这新云公主如此坚持不懈,还是很值得尊敬的。 要搁她身上,得不到就算了,也懒得去这般,毕竟她爱别人的同时,首先要爱自己。 “没有为什么。”陆清泽依旧冷着脸,跟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其实陆清泽很是厌烦这般纠缠不休的女子。 然而这新云公主仍旧不死心的说着: “云清王,就不能和我相处试试吗?” 陆清泽依旧言简意赅的说着,没有丝毫思考的回答着:“不能。” “她究竟有什么好?”新云公主突然伸手指着一旁坐着的季倾安,声嘶力竭,声声控诉起来:“为何你宁愿喜欢她,也不愿意喜欢我?” 被点到名字的季倾安也是差点一口水喷出去。 陆清泽面色上满是不悦,显然回答的有些烦躁了,语气也变得不耐烦起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不配。” 陆清泽这三个字一出来,万皇后差点就没忍住拍手叫好了,就在万皇后最后要叫出来时,万皇后自己突然意识到了现在是在接见藩国使团,只是暂时有些刹不住车了,万皇后随后那应该拍手的手掌,落了下来,只狠狠地拍了一下齐和帝的大腿。 齐和帝顿时惊呼一声,好在这惊呼声声音很小,无人注意:“皇后,你为何打朕?” 万皇后很是激动:“咱儿子说的太好了,本宫认为非常正确。” “那你为何打朕?”齐和帝也是哭笑不得,儿子说的太好了和打他有什么关联吗? “怎么?难道打不得?”万皇后眼眸一挑:“不乐意了?” “那哪能呢?”显然,齐和帝很是有生存欲望,顿时就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只要皇后开心,怎么来都行。”这话就有点没脸没皮了,但是齐和帝在意吗?齐和帝不在意的。 “那还差不多,咱儿子就是棒,可比你当初出息多了。”万皇后说话间又开始冲着齐和帝吐槽着:“你瞧瞧你当初是什么玩意儿?娶这么多门妃子,现在一半人本宫都没记住脸,更别提记住叫什么名字了。” 齐和帝心里苦啊,就是不想让万皇后提起这一茬:“朕当年不是年轻不懂事吗?当年太上皇,太上上皇,哪个不是娶了很多门妃子?哪个不是为了皇家绵延后代?朕当日承了太上皇的皇位,就以为也要承了太上皇当日的责任,以为皇家子嗣是娶越多越好,以为若想让所有重臣都对朕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就是要把他们的女儿都纳入后宫,这样放在身边,也能让他们行事顾忌点,能够念着自己的女儿的好,好好为我们清国办事儿……” 那你成功了?”万皇后其实也了解齐和帝说的这些,当年齐和帝为了安稳朝堂,这些也是无可厚非的。 齐和帝摇摇头:“成个屁啊,该造反的一样造反,一个女儿而已,他们何来的顾忌?所以朕现在想起来啊,只有后悔,无尽后悔,当年就不该如此,只要自己足够强大,还会怕人造反?说起来,当年,也是朕太糊涂了。” 齐和帝说到此就轻声叹了口气,齐和帝这一生,后悔的事儿是少之又少,然而,这件事情,一直是齐和帝心里抹不去的逆鳞。 很多次他路过这众多宫廷妃子庭院门口,瞧着这门口的牌匾,只越发觉得自己当年的事情荒唐起来,许多个妃子,他是就仅仅一面之缘啊,就这样就葬送了人家美好韶华,偏生人家还甘愿沉迷其中。 “这事儿你怎么想?”万皇后也知晓齐和帝内心的悔意,因此自己开始转移话题来。 “那肯定是不能让这个新云公主嫁给老四的,不能重复我们的老路。”齐和帝也是看的比较清楚。 “朕平日里头也是瞧的出来,这两人感情好得紧,可不能破坏咯。” 万皇后这下子倒是满意了,“还算你有点眼力见儿。”她就怕这个齐和帝突发毛病,给陆清泽指婚,那样可就是不好了。 新松太子与藩国使团都是异常愤懑,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清国云清王如此不给面子。 新松太子已然开始愤慨发声: “云清王,你怎能如此?我妹妹已然如此自降身份,愿嫁与你为侧妃,为何你还是如此?我妹妹怎么就比不上这个云清王妃了?怎么能如此言语?更何况,我们藩国都从未让新云掉过眼泪,没想到刚到这清国,就受如此欺辱,你们清国就是如此欺负人的?” “新松太子不要太过于激动,此事儿,是我们清国做的不好,然而,我们清国云清王真的只愿娶云清王妃一人,这是当初云清王给云清王妃的承诺,倘若因为新云公主便退步,那么这个承诺有算是什么?云清王向来一言九鼎,这事儿,是云清王曾当着百姓的面儿自己承诺下的,我们不能去让他做反悔的事儿,先前我们也好好说了的,新云公主贵为一国公主,为何定要嫁与别人为侧妃?为何硬要插入旁人感情?” 一直以温婉示人的萧淑妃,这时候,也发话了。 萧淑妃一般都是保持着温婉的形象,然而萧淑妃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太子陆云琛与太子妃柳之遥一直站在边上看戏,听到这个萧淑妃如此言语之时,柳之遥终于也是开口了: “淑妃娘娘,这公主对于四弟也是打心底眼里的喜欢,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自藩国而来,就愿嫁与四弟为妃,既然如此,我们清国何不成就这样一番美事?” 柳之遥自从上次那事儿之后,就对季倾安与陆清泽充满了愤恨,她想着若不是季倾安那样给她洗脑,怕是她也不会那么好些天,才真正理解太子陆云琛的一番苦心,才真正理解到了这个季倾安的心机与狠厉。 竟然妄想从中破坏她与陆云琛的感情,差一点点她就中了这季倾安的计谋,好再她是及时止损,更何况,她与陆云琛的感情,没有被季倾安的心机给破坏掉。 因此,就这样,柳之遥心里一直怀着对季倾安的痛恨,她将那么些天,她受得所有苦,都一分不留的丢到了季倾安身上。 可是她忘了,最初的那些痛苦,不关季倾安的任何事,而且当时季倾安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她不敢于相信罢了。 一直坐在边上,本来不愿意参与其中的安翎公主陆珺琳,听了这个柳之遥的话,实在是没忍住开口了: “二嫂,倘若要成就美事儿的话,那要不让这新云公主嫁给二哥?左右二哥也不是只说了娶你一个人,明年不是也要娶丞相府庶女入东宫了么?二嫂这么心大,要不再娶一个?反正娶一个也是娶,娶两个娶不是?反正本王瞧着二嫂也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这话一出,柳之遥就不乐意了,一个季乐思已经差点要了她的命了,别提还要来一个藩国新云公主,那简直是想让她当场死亡。 因此,这柳之遥冷着眼说道:“珺琳,你怎能如此言语?” “怎么就不能了?二嫂,你这话就说的有点好笑了,怎么你说嫁给四哥就可以,那我说嫁给二哥怎么就不行了?更何况,新云公主,我和你唠嗑唠嗑,我和你说句实话吧,我四哥云清王这头,你就不要肖想了,我四哥那儿决定了的事儿,那是几头牛都拉不回来,除非你想直接把他给搞死了,不然他是不会娶你的。” 众人皆知,这嫡公主陆珺琳不喜参与纷争,只是倘若一旦参与,那人必将无法从中拿到甜头。 陆珺琳完美的继承了万皇后直白暴躁的性子。 柳之遥听这话,顿时气的面红耳赤,就差泼妇骂街了:“珺琳,你几个意思,凭啥往你二哥东宫里头塞,你二哥府里头已经够了,留给四弟不好吗?” “那不好意思,四哥府上,只需要一个王妃,二嫂,你看看,你们东宫都破了一次例多加了一个,再加一个又有何妨呢?”安翎公主陆珺琳显然是不愿意退步了。 “珺琳说的对,二嫂,四弟妹也觉着二嫂可以收着。”季倾安本来是不想怼这个柳之遥的,是因为念着之前这柳之遥如此可怜兮兮的控诉,然而,今日这个柳之遥确实完完全全变了一副模样。 季倾安想着,柳之遥不念着她苦口婆心的劝慰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如此言语?这算是什么话? 她季倾安向来没有什么好脾气,别人如何待她,她自然是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毕竟啊,二嫂心大,像我的话,我心眼小,容不下第二个人,殿下也正是知晓这点,因此一直顺着我。” 季倾安说这话就是带着炫耀了,毕竟先前的柳之遥的声声控诉过于深刻,季倾安深知,短短时间,若是柳之遥能够如此迅速的接受并且与陆云琛的关系归于原状,那就是只有一种可能,陆云琛的道理洗脑了她。 季倾安无奈的摇摇头,想想她当日废了那么多口水,没想到,还是白说了,果然,以后金口不能常开。 这话一出,柳之遥瞬间变了个脸色,看向陆云琛的眼神中也带着厌恶。 陆云琛是谁啊,那可是异常了解柳之遥的人,他一瞧着柳之遥这个状态,便是清楚,这柳之遥被季倾安的话给影响到了。 陆云琛连忙伸手拥住柳之遥的身子:“之遥,你是知道的,本宫心中只有你一人的,本宫娶那季乐思,为的就是得到季丞相的帮助,你可千万不能再被季倾安的话给影响了,她就是故意来挑拨我们关系的。” 陆云琛这样安慰下来,柳之遥果然冷静了下来,随后她伸手环住陆云琛手臂,说着:“云琛你说的对,我差点儿就被这个季倾安给影响了,还好你反应过来了。” 这话说来说去,其实主要责任都是归功于新云公主不要脸。 新云公主被多方势力怼的已然蹲下身子,低声啜泣起来,那衣裳衣领本就极低,这样一翻,简直就是袒露了一大半,本来这种时期,是不应该偷看的,但是好色的男子的本性,一个个大臣,不论是清国的,还是藩国的,都在不断瞧着。 季倾安瞧着这个新云公主如此狼狈,不觉也叹了口气,便命小玢去了袄子披风过来,她接过,站起身来,朝着新云公主走去,陆清泽拉住了陆清泽:“倾倾,你干嘛去?” 第148章:宴会进行时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朝着陆清泽眼神示意了一番,“我去给新云公主添个袄子披风,人家瞧着挺冷的。” 陆清泽瞬间就给季倾安扯了回来:“你亲自去做什么?叫小玢去便是了。” 于是乎,就这样,季倾安被陆清泽拉着再次坐了下来,随后,小玢接过了那袄子披风,就往新云公主那边走去。 小玢很快走到这个新云公主身前,然而,小玢的披风还未落下去,就被新松太子制止住了,“你做什么?意欲何为?”目光中满是抵触。 因为新松太子方才是瞧着小玢是云清王妃的丫头,新松太子笃定季倾安是没安好心。 小玢开始解释着:“我家王妃见着新云公主衣着单薄,因此命奴婢拿了披风袄子过来,让新云公主暖和些,不至于染上风寒。” 小玢真觉得季倾安是一片好心,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会这么好?也就是季倾安善良。 没想到那新云太子一脸鄙夷,句一副拒不接受的模样:“不需要你王妃假好心,把披风拿回去吧,你去转告你家王妃,若真是心疼新云,那就准了新云进入云清王府,这样,新云就接受云清王妃的好意,否则,那就罢了。” 小玢闻此言语,只能无奈的退了回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为何不接受?”因为小玢与新松太子交谈声音过于小,季倾安是没有听清。 小玢将新松太子的原话,转达给了季倾安,季倾安一听,顿时脸色一变:“给脸不要脸。” 陆清泽捏了捏季倾安的手心,说道:“先前本来叫你不去,就是有理由的,你瞧瞧,小玢惹了一身骚吧!” 季倾安点点头,要小玢收回了袄子披风:“既然如此,这么抗冻的话,那就不要给她了,左右人家也用不着。” 她季倾安左右也不是什么圣母,并不觉得别人这样对自己,还能这样轻易的过去。 果真是惹一身骚。 小玢闻言收回了袄子披风,这边柳之遥被安翎公主陆珺琳怼的瞬间无言以对,至于在藩国那头,也是与清国陷入了僵局。 藩国企图用威逼利诱逼迫清国,然而,清国坚决不怕,毕竟用陆清泽的话来说,一个弹丸小国而已,何惧于此? 这边清国任凭着局势陷入冷淡尴尬的场面,至于藩国那头,也是如此,然而,不出半刻,藩国新云公主,因为衣着太少,终于成功伤寒感冒。 因着一声喷嚏,使得藩国慌乱起来,藩国公主何其高贵,自小就没有伤寒感冒过,这次倒是直接干脆的把自己给冻伤寒了。 这喷嚏一出,紧接而来的便是,新松太子朝着季倾安投射过来的眼神,似乎在询问:“披风袄子在哪里?” 然而,季倾安纹丝未动,理都不理,就像是没看到一般。 新松太子知晓季倾安故意装作没有看见,便开始大声斥责着:“清国陛下,我妹妹新云公主,为了给你们表演舞姿,衣着单薄,患了伤寒,你们清国就是如此对我们藩国的,下人不会送件披风过来吗?” “这儿到制衣坊来回要半个钟头,新松太子认为新云公主等得起?这云清王妃不是正好有见披风袄子么?怎么不拿出来用用?” 开口者,是安泰公主,尹馨,她先前将这一幕幕都收入眼底,自然是见识到了这个新松太子的态度前后变化,心中颇为不耻。 杨尚书也在此时开口了:“先前,微臣瞧见云清王妃的贴身侍女拿了袄子过去,只是不知道为何,又拿了回来,不知发生了什么。” 杨尚书自从前几日杨洛东被季倾安教训了之后,他们尚书府又丢了一大笔银子,而他儿子杨洛东,还要卧病在床半年。 这事儿,他还专门去了解了一番,随后回家就又把杨洛东与杨氏教训了一番,心下是恐惧的很,生怕云清王陆清泽降罪于他的尚书府。 后来是上朝时,他过于小心翼翼,引来了云清王的询问,随后他就说出了心里的担忧,并且再次,朝着云清王道歉了一番。 陆清泽不在意的摇摇头,说着:“你儿子造的孽,不会牵扯在你身上,只要到时别再找云清王府的麻烦既可以了,就会相安无事了。” 他当初一听,感动的不得了,随后就坚决的投入了云清王的怀抱,噢,不,是云清王的队伍。 这话一出,季倾安倒是眼疾手快的开口接住了,“安泰公主与杨尚书与有所不知,先前妾身瞧着这新云公主衣着单薄,特意着了我贴身侍女去马车里头,拿了我来时披着的披风袄子,结果我贴身侍女过去想为这新云公主披上,这新云太子那边压根不领情,说什么妾身假好心,若是真的要心疼新云公主,就应该让殿下娶新云入王府,这话一出来,我贴身侍女自然就拿着披风袄子回来了。” 这话一出,满座哗然,众人皆在指责着藩国太子: “云清王妃即便不是云清王妃也是丞相府真真的嫡女,藩国岂能如此欺我朝重臣之女?” “藩国太过于跋扈,那有这种逼婚逼上王府的?” “就是就是,云清王都说了不娶,还要这样,要不要脸了?” “可能藩国没人要这公主吧?不然怎么费劲脑袋也要嫁进云清王府?” …… 诸如此类的语言,在大殿之中回荡,这唾沫星子都能将藩国给淹死,新松太子突然意识到,戳到了清国的逆鳞了。 好在新松太能屈能伸,连忙拱手朝着季倾安道歉:“是新松唐突了,还望请云清王妃切勿在意,因着新松妹妹太过于倾心云清王,因此新松就想为妹妹争取一番,可能其中做法有些不太友善,希望清国不要与之计较。” 这番话语,新松太子倒是带着几分诚心在的。 说完,新云公主却是“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新松太子忙蹲下身子,轻拍着新云公主背脊,轻声劝慰着:“新云啊,哥哥已经尽力了,这种不爱你的男子,你嫁过去也不会幸福的呀,就别再惦记这个云清王了,好不好?” “哥哥,我不想,我不想放弃。”新云哽咽的说着,言语中是罕见的坚持:“哥哥,这些年,我从未恳求过你,我就一个愿望,想嫁给云清王,就这一个愿望,也不能满足我吗?” “新云啊!”新松太子叹了口气:“你忘记了我们来清国的任务了么?是为了清国与藩国长久的和平,这清国人都那样说了,为何你还不愿意放弃,你可是我们藩国最最高高在上的公主,为何硬要陷入这种情爱之苦?你值得更好的,别提是云清王的侧妃了,就算是清国的皇后,你也是值得的。” “我不要什么清国皇后,不要什么最好的男子,我只想嫁给云清王陆清泽。”新云总觉得,如果这次不坚持,以后都没有坚持的机会了,以后怕是更加与这陆清泽渐行渐行远了。 因此,新云只想坚持着,坚持着,哪怕所有人都在阻拦,她还想做最后的反抗。 新松瞧着新云的模样,也是实在头疼得很。 他知晓,如今新云易然是好好说说不通了,新松只能摆出国家层面来与新云说道。 “新云,你不是这么不懂事的,你不能光顾着自己一个人的喜欢,你身上是王室公主无法逃脱的责任,你必须为了我们藩国,放弃,懂不懂?若是你不放弃,清国这么多兵马,攻打我们藩国,你可知晓其中,有多少百姓受害?有多少庄稼牛羊尽毁?要是连家都没有了,谈什么喜欢?你凭什么让人家喜欢?他陆清泽就算是娶了你,也是被逼无奈,也只是看中了你这个公主的名头,不是爱你,你就不能找一个互相倾心的吗?这样不好吗?” 新云公主再次呜咽的哭了出来,因为她的哥哥新松太子说的对,她应该首先将国家摆在第一位,若是国都没有了,何来的家? 新云公主抹净眼泪,那张绝美的脸上妆容斑驳,然而新云已经无暇顾及,她站起身来,不断朝着季倾安道歉“云清王妃,是新云不知退让,新云在这儿朝着云清王妃道歉了,新云不该妄想破坏云清王与王妃的感情。” 这时,季倾安派小玢再次拿着披风袄子朝着新云公主走了过去 季倾安也大方的摇摇头,说着:“新云公主不要在意,自己意识过来了就好,毕竟清国与藩国还是要友好往来的,若是日后有什么英俊才子,本王妃定第一时间来为为新云公主引荐,到时都让新云公主来挑选。” 说话间,小玢已经为新云公主披上了披风袄子,还替新云公主系好了披风袄子的带子,好在这件披风袄子又厚又大完完全全将这新云公主包裹在里头,顿时阻挡了外头的冷意侵袭。 披好之后新云公主朝着季倾安俯身行礼,用的又是清国的礼节:“新云感谢云清王妃。” “不必了,两个都是友国,不必如此客气。”季倾安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好在今日早早地吃饱了肚子,不然怕是会被这场面给气的吃不下,毕竟气都能气饱了。 最后,场面再度回归到先前,这时,那藩国的使臣之一,一个大胡子面容粗犷的男子,站了起来: “我们藩国素闻云清王妃才华横溢,不如趁此机会,让云清王妃表演一番?让我们藩国子民饱饱眼福?” 这大汉说话声音极大,引起藩国一大片人的认同,陆清泽面色再次不悦起来,只酒杯重重的一放,便释放出无尽的威压出来。 随后,只听陆清泽那冷意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尔等又何资格要我王妃表演?” 这话一出,那乐得开怀大笑的大汉,瞬间停住了笑意,面容有些尴尬,抬眼望去,那云清王眼眸中压抑不住的火气,能把他们直接看穿。 季倾安也是知晓如今的陆清泽有些怒意了,便开始圆场的说着:“本王妃今日身子不便,不是很舒服,因此不适宜表演,殿下这是体谅妾身,方才如此言语。” 说完,季倾安就握住了陆清泽的手:“别气了哈。 本来季倾安那也是一些体面话,明眼人也都能听得出来,是季倾安不想去,为了让两边都不尴尬,在那圆场来着。 然而,偏偏有些人总是没有眼见,总要撞到枪口上。 那人,便正是太子妃柳之遥,柳之遥闻言,顿时揶揄起来:“藩国使团可能有所不知,四弟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藩国使团不如从中挑选个不那么费力的去表演,这样也算是不为难四弟妹了,本宫想,四弟妹些许也会容易接受点。” 柳之遥没别的,就是看这季倾安不爽,就是想让这季倾安出大丑,毕竟,哪有王爷的王妃来给使团表演的? 这藩国使团也是颇为没有眼力见,闻言也是立即开了口,“竟是如此,多些太子妃赐教,云清王妃,实在是抱歉,请云清王妃自己挑选一个能掌控的来表演就好了。” “她都不能掌控。”陆清泽再次冷冷的说着。 “四弟啊,你没必要管四弟妹管这么严吧?也该让四弟妹有表现得机会才是呀!”柳之遥再次不怕事儿大的开口了。 “那你怎么不来?你作为太子妃你怎么不去?”陆清泽说话直白且带有攻击性:“既然你这么想去,那你为什么不去?撺掇着我王妃,是为了什么?” “二嫂这……这不是……”柳之遥更准备开口辩解着。 就被安翎公主陆珺琳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不是什么?四皇嫂都说了,身子不便,既然二皇嫂如此有精力,那就二皇嫂去吧!二二皇嫂不是京城第一才女么?我是挺支持二皇嫂去的。” 陆珺琳也是不喜欢柳之遥,主要是平日里头,这柳之遥总是一副谁欠了她钱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恼怒的同时,还有些受不了。 “本王支持。”陆清泽猛不迭的丢出了这一句。 第149章:争论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太子陆云琛也在此时开口了:“按理来说,之遥作为太子妃是应该为代表的,只是之遥不好表演,她身子身子也是不便。” “是的是的,本宫也是有心乏力,实在是抱歉。”柳之遥也附和着。 安泰公主尹馨也在此时开口了:“哟,这么不巧啊?那二嫂就表演一下对身子不影响的就好了,不用那么表现自己的。” “尹馨你是不是找本宫麻烦?”柳之遥恶狠狠的说道。 安翎公主陆珺琳此时也是终于开口了:“现在变成尹馨找你麻烦了?那你先前怎么不说自己找四皇嫂麻烦了?” 其实之前安翎公主与安泰公主二人,关系关系不佳,然而,因为季倾安的出现,使得二人关系终于是缓和了不少。 左右她们二人也就一个目的,为的就是赶走这个新云公主。 柳之遥这下顿时被怼的眼泪横流:“父皇,母后,你们也不管管。”柳之遥开始在齐和帝与万皇后面前卖惨,其实做太子妃做成柳之遥这样也是有很作孽了。 然而,她们二人难道会理会嘛? 万皇后甚至于还在此时开口道:“对啊,太子妃,你这个京城第一才女,就来表演一番吧!” 齐和帝虽然不愿参与女人间的纷争,但是也只能附和着,“皇后说的对,太子妃就应该贵为表率。” 毕竟在这里万皇后才是老大,而他自己不过只是个不敢窝里横的小垃圾罢了。 这话一出,柳之遥那脸色异常难看,她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妃做的一点都没有大用,毕竟还能被别人这么吐槽。 藩国人见着撺掇季倾安撺掇不了了,就心里有点准备放弃了,但是他们藩国人呢就是喜欢看戏。 听闻清国皇帝皇后都在支持着要太子妃表演,这藩国人乐了,那大胡子再次开口: “让太子妃为我们表演?这感情好啊!太子妃,那就真的是劳烦你了?”那大胡子又在那开口了。 柳之遥怎么可能不知晓其中表演的意义?这是她特意给季倾安挖的坑,怎么可能会蠢到自己往里头跳? “实在不是本宫不愿为藩国使者表演,而是本宫实在是不便。”柳之遥故意装作很是为难的样子,这样说着。 然而,这在场的一些个人因着里柳之遥先前所作所为,早已是对柳之遥心存有着厌恶之心了。 “这能有什么影响呢?二皇嫂,你就写个书画或者字帖就好了。”安泰公主尹馨一直惦记着先前柳之遥不断对季倾安挖坑的样子。 心里气的很,自那件事之后,安泰公主尹馨已经将那季倾安当成了自己的姐妹,因为过去很多年,尹馨一直沉溺在自己将来会嫁与陆清泽为妃的蓝图建设之中,是季倾安助他摆脱沉溺在对陆清泽的幻想中之时,她方才幡然醒悟,其实这些年,她其实心里已然有些预料,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虽说当时季倾安的令他醒悟的方式有些简单粗暴,但是对于她而言,无疑是最好的一个一个方式。 有些人的一厢情愿,需要能有人及时点醒。 一旦点醒,便不会再重蹈覆辙,这便是有些人的一厢情愿。 因为这些一厢情愿,别人其实心里早有预料。 因此,从那件事情之后,季倾安在她心里已经由敌军变为了友军的存在。 而这次她外出游玩,今日才回来之后,就瞧见了公主府里头的物件儿,都是季倾安派人送来的,虽然那些日子她都不在府中,但是让她感受到了被重视的感觉。 “母后,你觉得如何?” 此时此刻,那安翎公主陆珺琳,也在此时紧接着开口了,她有点不再逼迫着那太子妃柳之遥,因为这安翎公主陆珺琳心里知晓,逼太子妃柳之遥,压根不会有什么作用,因为论辈分那些的话,这柳之遥始终都是她的二皇嫂。 虽说这个藩国使团,压根不是什么东西,但是,有些家丑也是不能外扬的,自己人知晓没关系,但是外人没必要知晓,毕竟他们清国向来以和平和谐著称。 于是乎,安翎公主陆珺琳干脆就把这个最终的决定权,放在了那她的母后万皇后身上,毕竟万皇后肯定会站她这边的。 万皇后最为宠爱安翎公主陆珺琳了,果然,经由陆珺琳这么一说,那万皇后果真就开口了。 “没关系,太子妃,表演个书画即可,来人,为太子妃上笔墨纸砚。” “姨母盛名。”安泰公主尹馨拱手开始奉承着万皇后,其实也不算是奉承,毕竟尹馨是打心底眼里的觉得万皇后说的太棒了。 “母后,臣妾真的……”柳之遥依然在那儿装作很为难的模样,惹得季倾安心里实在是发笑。 柳之遥瞧见了那季倾安眼神中的戏谑,眼眸一动,便开口道:“母后,照这样的话,那么,四弟妹为何不可表演?母后,臣妾祈求与四弟妹一齐比试表演,两个皇子的王妃,方才显得对藩国使团的郑重。” 柳之遥那一番话,可谓是说的慷慨激昂,就跟如果万皇后不答应的话,就像是她们对于藩国使团不重视一般。 这话一出,柳之遥瞬间很是得意的朝着季倾安使了使眼色。 季倾安心里很是无奈,为何短短时日,就与柳之遥的关系发生如此变化? 季倾安将视线瞥向坐于柳之遥旁边,面上仍旧保持着温润如玉形象的陆云琛看去,这太子陆云琛永远都是这样,一副什么都不在意,与世无争的模样,却是做着什么都要争上一场的事情。 表面功夫实在是做的不错。 然而,季倾安会是那么容易被杠上的吗? 季倾安转念一想,心下开始默念着一句:“让我双臂假装受伤,喉咙暂时无法歌唱。” 下一瞬,季倾安就觉得自己的手臂上多了两个东西,季倾安摸了一把,是厚厚的纱布。 季倾安心下十分得意,好在这个金手指还是派上用场了。 于是乎,季倾安很是哀伤的开0口:“实在不是臣妾不愿,只是,二皇嫂,你瞧瞧看……” 说完,季倾安就开始撸起袖子,将自己左臂展露出来:“二皇嫂,你瞧瞧,我这手臂啊,受伤了,实在是有心无力啊,不然我怎么可能会不那般与二皇嫂一起呢?” 季倾安撸起袖子这一瞬间,那陆清泽脸上就出现了震惊,随后,陆清泽连忙就拿起了季倾安的手,说道:“怎么弄得?怎么弄成这样了?为何都不告诉本王?” 季倾安压低声音说道:“陆清泽,这是假的。” 随后,这话一出,陆清泽这才放下心来,也低声说着:“就你这丫头机灵。” 安翎公主陆珺琳也在此时大声而担忧的开口询问着:“四皇嫂,你这伤口怎么来的?为何会如此?” 季倾安随后开始解释着伤口来源:“说起来真是羞愧。前些日子,妾身为了钻研倾泽日用品商铺的新的物件儿,因着太过于急切,故而不小心伤着了自己……” 季倾安的那话一说完,陆清泽也大声的开口,附和着:“二皇嫂也瞧见了吧?本王过于心疼自己王妃,因此方才一直不准许。” “殿下,不必心疼,好在妾身的努力并没有白费,这些个伤口都是值得的,过些日子,倾泽日用品商铺,也要开始准备上新了,今日妾身不如借此机会,来为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打个招牌,上次用着那牙膏牙刷物件儿觉着好用的大臣们,可以继续来倾泽日用品商铺购买,尤其是上回购买过了牙刷牙膏的大臣们,拥有第一时间试用新品的机会,试用的机会全免,各位可以自己感觉使用效果,若是觉得好的话,可以购买一些,若是觉得不好的,可以告知倾泽日用品商铺加以改进,毕竟我们商铺的目的,就是为了京城中的百姓谋福利,上回以臣妾父亲季丞相购买率最为繁多,因此,臣妾父亲拥有免费享用第一套的福利,对了,不止臣妾父亲,只要是购买量前五名者,皆可以得到我们商铺免费赠送的新品。” 季倾安突然觉着这个时刻,是个打广告最为便捷的时候了,又加上当着这么些个外来的藩国使团人在场,正是适合他们倾泽日用品商铺打着招牌的好时期。 因此,季倾安特意在此时此刻提起此事儿,毕竟那远道而来的藩国人并没有使用过他们倾泽日用品商铺的物件儿,季倾安突然心里上突然浮来一个念头,就是到时候,在这次宴会结束之后,免费赠送给这藩国使团二十件,就是这么些个在场的藩国使团,每人一件。 毕竟藩国处于边境,而那牙膏牙刷又是先进的物件儿,毕竟是后世来的东西,这些个古代人怎么可能会使用过? 就连清国这种大国,在第一次使用时这物件儿,都是格外的惊奇,季倾安已经无法想象到时候藩国在使用这些个物件儿之后,将是什么想法。 想想都是能在赚一笔啊!实在是让人快乐毕竟谁会嫌弃钱多?古往今来,只有因为钱少而为了拿钱而不择手段而死的,哪有富人嫌弃自己钱多,死的? 柳之遥怎么可能会没看出季倾安的话外之音? 她难道会允许这种机会存在吗?压根不会允许的。 因为,她柳之遥对于季倾安已经变为了一种愤恨的存在。 柳之遥开始抓住季倾安没有展露的另外一只手来说事:“既然四弟妹伤到的是左手,那对于我们写书画这事儿来说,是压根不会影响到的,毕竟执笔主要是右手,左手伤到又有什么关系呢?” 季倾安就是料到了柳之遥会说这件事儿,因此心里头早就有所预料,因此,她先前展露手之时,故意没有露出右手过来。 柳之遥这样一番话,再次引起了在场的人的反驳,比如安泰公主尹馨:“二皇嫂,我也是不理解了,四皇嫂她都伤成这样了,为何你还要如此坚持?” 安翎公主陆珺琳也在此时开口了:“就是就是,我看啊,二皇嫂今日就是跟故意和我们四皇嫂作对一样,老是这样要想法子让我们四皇嫂不悦,我也是实在弄不懂了,二皇嫂不会是故意的吧?” 安翎公主陆珺琳实在也是说话说的直白,因此,这柳之遥就顿时跟心里头的想法被戳中了一般,脸上出现了短暂的尴尬,然而,她毕竟是东宫太子妃,对于这些,自然是经历的够多,因此,就开始尴尬的嬉笑着: “怎么会呢?实在是二皇嫂一个人上去表演有些许紧张,因此就这般想让我们四弟妹一起参与一番,这样,二黄嫂也不至于一个人太过于尴尬。” 然而,柳之遥这话一出,谁会相信啊? 季倾安一直等着这个时刻来到,便开始接话了:“是啊,妾身也是觉着二皇嫂不会那般故意为之的……” 季倾安故意欲言又止着,就等着那柳之遥自动送上钩来。 “是啊是啊!”柳之遥她是显然心情有着些许的愉悦,她以为借此就能拖着季倾安一起丢人了,毕竟柳之遥心里还是清楚,自己这场丢人是无法避免的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四弟妹是不是同意来与二皇嫂一起来为藩国使团来表演了?”柳之遥开始套路了。 然而,那季倾安就是等着这柳之遥自己送上门来:“二皇嫂,实在是抱歉,因为四弟妹这个右手也受伤了。” “这么巧?”柳之遥顿时开口发表出了疑问。 “对啊,就是这么巧。” 季倾安很是无奈的说着:“实在是抱歉了,二皇嫂。”说话间,季倾安已然撸起了自己另外一只右手出来。 上面同样也是绑着纱布,上头还有隐隐血迹冒出。 “怎么会偏偏这么巧?就是这个时候都伤着了?”柳之遥还是有些不死心的继续说着。 万皇后恰到时宜的开口说了一句:“好了,别耽搁了,太子妃开始为藩国使团表演吧!” 第150章:新云找上门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最终争论半天的结果,以太子妃柳之遥无奈表演书画为结尾落上句号,毕竟季倾安两只手都受了伤,无法执笔。 季倾安与陆清泽这次是开开心心回去的,毕竟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回去之后,二人还在回家的马车之上坐着,季倾安就开始感叹着: “真是想不通那太子妃为何如此?先前,我与四妹妹一起去逛街市碰上了那柳之遥,柳之遥朝着我们哭诉,那小模样,可怜的很,我当时还在想着,既然如此的话,我就好好劝解了她一番,当时,她还对我感恩戴德的,结果这才多少时日没见,就对我态度成了这样……果然是世事无常哦!早知道是这样,上次就不费那么多口舌了。” 说完,那季倾安心里就开始叹气,心里也是越来越无奈,她其实本来是心里怀着一份好心,却偏偏惹了一身骚,实在是很是让人无奈。 “下次少去管别人,别人怎么样,不关我们的事儿,说那么多,别人也不一定会听进去,说起来也麻烦。”陆清泽倒是显得很是沉稳,还有闲工夫来开导季倾安。 说完之后,陆清泽开始掀起了季倾安的衣袖,还是一边一边轮着掀的状态:“快给本王看看你的手。” “哎呦,真没事儿。”季倾安说话间,也开始自己撸起了袖子,随后毫不犹豫的将上头的带血的纱布掀了下来。 只见那原本包扎的完完全全的,那个看起来伤的很严重的手,如今,上头竟然依旧是肤白胜雪,肌肤吹弹可破。 陆清泽伸手上去抹了抹两把,好家伙,滑嫩的很。 随后,陆清泽又开始撸起了另外一只袖子,好在里头与先前的手一般,没有什么大变化。 实在是好的很。 “你这丫头倒是有先见之明,怎么预料到柳之遥会这样找你麻烦的?”陆清泽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开始询问着季倾安。 季倾安笑了笑,想着怎么蒙混过关“说起来,还是上次,也就是第一次见着这柳之遥的时候,那时候她说对我有了解,知晓我是因为上次在映客楼参加茶会,在那次比拼中,拿了头魁,上次她还说我是个才貌双全之人,还夸了我半天,这次我就想着,只怕会有人抓着我上次拿了第一名的那件事儿,借着要我表演说事,本来我是想不到会是这柳之遥的,结果偏偏就是啊,哈哈哈哈哈,这不,今早上,我特意出门前这样准备了一番,还别说,还果真就预料到了,你说神不神奇。” 然而,这次,陆清泽果真信了:“难怪,也是,若是突然风头过盛,就会引起旁人妒忌,也真是苦了你了。”说话间,陆清泽的心疼悠然而发。 季倾安摇摇头:“没办法的,我若是想摆脱先前的的模样,首先就是要出风头,不然别人还只会认为,我季倾安是个废柴丞相府嫡女,定会觉着是我季倾安高攀了你陆清泽……” 说话间,季倾安脸上的无奈尽显:“没办法,这不是我所想要的,陆清泽,你懂吗?我先前那么多年,别人都是对我什么印象?就连你在没娶我之前,听到的关于我的都是些什么?你可还记得?” 陆清泽想了想,想起了那日在映客楼中,外头百姓在那盛传:“丞相府嫡女无才无德,相貌丑陋,白占了那丞相府嫡女的名头。” 季倾安顿时笑了,她其实一点都不在意,这些,反而听着别人的言语,只是觉着格外的有趣,这就是印证了一句话:“你不亲自来了解我,却在别人口中打听我,千张嘴一千个模样,每个人心里的那座衡量价值的标杆,都是不一样的,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会喜欢她,有些人又讨论她的原因了。” 因此啊,季倾安真的不在意别人口中怎么讲的,只是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和陆清泽解释清楚:“瞧,你看见了吧,这就是我季倾安先前在别人口中的模样,是不是够垃圾?与你认识的我可有些差距?” “差距很大。”陆清泽没有停顿,只说了四个字,这四个字一说出口,陆清泽瞬间愣了愣,似乎这样有些不太好? 但是陆清泽还是没有去改正,因为他本就是说话如此直白,因此他相信季倾安也不会在意,毕竟季倾安能当着他的面子上,这样询问,其实还是有原因的,因为季倾安想彻彻底底摆脱平日里头束缚的牢笼。 “这不就是了。”季倾安果真只是笑了笑,再没有说其他,只是过了一会儿,季倾安又开始开口道:“所以你可知晓,我为什么非改不可了?因为别人的流言蜚语,足够将一个人毁掉!我因为反抗了,所以我没有被毁掉。” 陆清泽听着这个季倾安如此言语,也是心里格外的难受,陆清泽长手一伸,轻声安慰道:“别难受了,以后你再也不会被人欺负了,本王保护你。” 季倾安顿时心下一暖,随后她点点头:“没问题,陆清泽,我相信你。” 马车在疾驶中到达了云清王府的门口,季倾安被陆清泽搀扶着下了马车,回到房间后,小玢为季倾安张罗了一打木盆的洗澡水,温热适宜。 季倾安泡完澡之后,便急忙躲进了被子里头,里头陆清泽已然用身子,将被子暖和住了,见着季倾安沐浴归来,陆清泽这才从床上爬了起来,也开始准备去沐浴了。 等到季倾安躺进去时,季倾安只觉得异常暖和,陆清泽啊,总是在这些小事上,给她无尽温暖。 随后,等到陆清泽上床之时,季倾安已然快要睡着了,随后,陆清泽轻巧的爬上了床。 这些日子以来,季倾安与陆清泽总是这样和谐的进入睡眠状态,季倾安谁在里头,陆清泽睡在外头,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就是有时季倾安会因为睡姿不好,扒拉在陆清泽身上。 陆清泽老是很是无奈的将季倾安移回原来的状态,季倾安这厮偏偏睡眠还很死,睡着之后,陆清泽移动,季倾安还没有反应。 今日,些许是因为季倾安还没有完全进入睡眠状态,因此,这陆清泽一上床之时,季倾安就转过了头来: “累不累?我差点就要睡着了。” 陆清泽点点头:“累,接见使臣这种事儿,就是麻烦,偏偏那藩国使臣还一点都不省心,真是伤脑经,本王今日是忍住了很大的冲动,没有冲上去,把那使团给揍上一顿,实在是太嚣张了,敢如此挑衅,若不是为了那两国友好,为了那些个百姓,本王压根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们!” 季倾安脑子里开始回响着,当时场面混乱之时,陆清泽说的一句句话来,其实这厮压根就不怕,只是为了让季倾安别太在意罢了。 “睡吧睡吧,下次有这种使团宴会,打死我都不去了!”季倾安无奈的叹了好几口气。 “真不去了?”陆清泽开始揶揄着。 “真不去了,没意思。麻烦。“季倾安点点头,说着,语气中尽是无奈。 天晓得她是多么不想参与这些,但是偏偏还没有什么办法,要是有什么办法,她早就去了。 “确定不去了?”陆清泽继续询问着。 “确定了。”季倾安点点头。 “万一又有跟着这新云公主一样的公主或者使者呢?倾倾,你要是不在的话,本王会很怕怕的……,”陆清泽显然还是想让季倾安去。 “噗嗤……”突然面对这陆清泽的撒娇,季倾安没有忍住,笑出了声儿来。 季倾安上下瞧了瞧陆清泽的身子身材,说了一句:“你这身高八尺,身材如此好的模样,不像是怕啊!” 如此英俊的一个汉子这样柔情似骨的撒娇,季倾安还真是很不习惯。 陆清泽那脸上显然还是沉溺在撒娇之中无法自拔,“你不要管那事儿,重要的是,会有旁的女的接近我可如何是好?” 季倾安在被子里头摆了摆手:“无所谓啊!” 陆清泽显然是被事实被伤到了:“卧槽,倾倾,你怎么这样?你就忍心看着别的女人勾引本王吗?你确定不来解救?” 季倾安认认真真的朝着陆清泽使了使眼色:“我相信你可以的,陆清泽。” “本王不可以……”陆清泽显然还是想继续坚持着。 “陆清泽……”季倾安认真的叫了一声陆清泽的名字,随后,开口说了一句,其实也是解释:“我真的不喜欢解决这种事儿,就跟今日一样,我真的很累了,我往日里头,都是信奉着用拳头说话,能用拳头直接解决的,坚决不去开口解释,可是你瞧瞧,今日,在宴会大殿之上……我究竟解释了多少次?我都解释累了,下次你就自己去解决好不好?就想你今日一样,那样,就可以了。” 陆清泽瞧着季倾安眼神中的疲惫,便没有再坚持,“行吧,到时候本王自己可以解决的,就不让你去累着了。” 于是乎,二人说了几句之后,便又都开始睡觉觉了。 第二次时,季倾安听说丞相府里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其实也不是听说,主要是一大早,就被这不速之客给吵醒了。 小玢本来还在坚持着说着,“我家王妃,每日都要日上三竿方才起床,新云公主你来得太早了,我家王妃还起不来,要不要晚些时候再来?” 因着昨日那使团宴会,小玢也跟随着季倾安进了大殿中伺候,自然也是完完全全见识了这个新云公主的表现。 用小玢的话说,这种女的,如若不是公主,她一个人,一拳能打两个人。 然而,毕竟还是没办法去揍打。 但是,这并不妨碍,小玢去讨厌这新云公主,毕竟能妄想抢她王妃夫君的女子,都不是什么好女人。 其实小玢此举,也有点驱赶客人的意思。 毕竟昨日里头,王妃受了那么多气,怎么能这样轻易就能逃过去?至少也要让这个新云公主,瞧瞧,她们清国的女子,都是无法被人欺负的。 然而,新云公主怎么可能不知晓这小玢的心里所想,但是新云公主压根不在意,因为她有的是时间: “请这位姐姐,带我进去大厅里头坐着吧,我这次并不急的,今天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儿,可以等着云清王妃醒来。” 这话一出,小玢那驱赶的话语,到了嘴边,顿时只得收了回去:“那好吧,那新云公主这边请,奴婢带您去大厅。” 实际上,小玢心里是把这个新云公主骂了个遍,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小玢觉着自己那话语,明明就说的很清楚了,结果这新云公主还是装作没听到一样。 新云公主跟在小玢的背后,往大厅里头走去,随后坐下。 本来小玢以为这样就算了,毕竟小玢转念一想,现在时辰还是早的很,压根不急,距离王妃季倾安起床还有好几个时辰,让这新云公主好生等等,让她知晓惦记别人夫君的危害。 然而,小玢这个如意算盘,终究是失败了。 因为,这个新云公主一坐下之后,跟随在新云公主身后的一丫鬟顿时站了出来,开始在大厅里头,唱戏,另外一名男子侍从,在旁边打鼓。 对,你猜的没错,就是唱戏和打鼓,真是绝了。 小玢前脚刚走出去,后脚就听到了这个新云公主所在的大厅里头,传出来的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儿。 小玢无语了,季倾安也无语了。 季倾安本来是在睡眠状态的,结果轰隆几声鼓声,就把季倾安给敲醒过来,紧接着,隐隐约约几声唱戏曲的声音传来,季倾安顿时坐起身来,很是无奈的吼着: “TMD,谁在那儿吵吵吵个不停?给本王妃拖过来!” 徐嬷嬷在外头等候着,听闻季倾安的互换,连忙就走了进来。 季倾安此时此刻,已然自床上坐起身来,随后,见着徐嬷嬷进来,季倾安开始询问着:“徐嬷嬷,何人在外头喧哗?这打鼓声和唱戏声是怎么回事?这一打早的,吵什么吵?让不让人睡觉了?” 徐嬷嬷也是无奈,同时也是气氛得很,昨日里头也是听小玢说了使团宴会里头发生的事儿,徐嬷嬷也是对于这新云公主讨厌得很。 只是徐嬷嬷毕竟活这么大岁数了,稍微比小玢懂些理礼节,圆滑一些,即便讨厌,也是不会当着这新云公主的面表现出来,毕竟这新云公主再不济,也是这藩国公主。 徐嬷嬷随后和开始给季倾安解释着: “王妃,来客人了!只是这个客人,不太友善。” 徐嬷嬷觉得自己是要说的委婉些,最大的程度的降低这季倾安的怒气指标。 “谁来了?谁这么一大清早来了?”季倾安现在是烦躁的很,毕竟谁要是睡梦中被吵醒,谁会开心? “是新云公主。”徐嬷嬷小心的说了一句,随后开始小心的偷瞄着季倾安的反应,和神色。 果不其然,季倾安的表现如她所料,下一秒,季倾安就从床上爬起来:“她奶奶的,这么大清早过来干嘛?可说有什么事儿没有?” 季倾安是对这新云没有一点好印象了,本来最初留有的一丝丝好印象,也伴随着这新云公主如此表现,消失的干净,再没有一丁点儿。 “回王妃,并没有。”徐嬷嬷说了一句。 “黄小元……”季倾安开始呼唤着黄小元。 黄小元在外头回应着:“王妃,臣在。”毕竟这个时候,季倾安正在睡点,肯定还没有更衣,黄小元不适合直接进去。 因此,黄小元就在外头待命。 季倾安听着黄小元的声音,于是大声的开口道: “黄小元,你去想个办法,要新云公主那死女人别敲打了,别让人鬼哭狼嚎了成不?本王妃不想看见这女人,尤其是在本王妃还没有睡醒的时候,本王妃现在心里烦躁的很,不想看见这个杀千刀的。” 说完,季倾安又重新躺回了被子里头去。 “是。”门外,黄小元的声音再次穿了进来,透过门缝,透过禁闭的大门。 季倾安闭着眼眸,听着这在二中不断回响着的阵阵敲鼓声,以及,唱戏曲的声音,实在是脑子头痛到炸裂。 “咱做个人不成吗?”季倾安心下无奈的感叹了一句。 黄小元去到大厅中之时,黄小元正巧看见,那小玢正在大厅里头苦口婆心的劝解着: “新云公主,别再敲鼓唱戏曲了好吗?我家王妃还在睡觉呢,还未醒来呢,若不是昨日,惹得我家王妃那么疲惫的话,我家王妃也不至于如今还未行醒来,说来这事儿,新云公主要付很大责任的。” 小玢这话语就是带着一丝丝的威胁的成分在的,因为小玢苦口婆心的劝解了半天,好说歹说,都没有成效,小玢恼怒的很。 可是这厮偏偏又是新云公主,总不能把她打出去吧? “只要云清王妃出来,本公主立马就命人停下,去叫你家王妃来吧?哪有客人到了,主人还在睡觉的道理?” 新云公主这模样,摆明了就是故意为之。 第151章:何人撒野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新云今日,就是为了逼出季倾安来的,虽说昨日里头,新云公主已然有些放弃的成分在,然而,新云公主心里却是知晓,那不过只是装出来的罢了。 为的就是,暂时稳定局面,暂时迷惑这些个清国人的眼睛。 想来她堂堂一个公主。 凭什么要那般轻易放弃?她是哪一点不如季倾安?新云公主觉着自己哪点都比季倾安好。 毕竟是一国公主,虽说藩国不过只是个小国,但是重在这一代,她这个嫡出的公主,只有一个,而且还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 因此,这个新云公主,在藩国,几乎都是横着走的,整个人嚣张得很,毕竟所有才俊都喜欢她,只是她觉得那些人都配不上她。 这世间,只有一人能与她相配,那便是,清国云清王殿下~~陆清泽。 那日,新云公主,在床上想了一整夜,终于还是决定第二日,私下里头来找季倾安来谈心,毕竟她觉着女人更懂女人,只要她表现得略微柔弱一些,怕是季倾安这种臣子之女,就会主动的贴上来,到时候再许以好处,怕是这季倾安还会主动奉献出那云清王府主母宝座。 想想,就是爽歪歪了。 其实新云公主,这个算盘是打的真不错,只是可惜,季倾安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想法,也不是那种人儿。 黄小元上前,便开始转达季倾安的话语:“新云公主,我家王妃说,她如今正在休憩,还请新云公主稍等,别如此急躁。” 虽说季倾安说的话语那么直白简单粗暴,但是作为季倾安的贴身暗卫,黄小元还是要有点儿本事在的。 毕竟,暗卫不仅仅是要功夫好,几乎是要锻炼全能。 “别如此急躁?本公主今日有要事儿要忙,待会儿事多得很,你叫本公主别如此急躁?你们云清王妃就这样待客的?”新云公主反问着。 小玢心下顿时无语了,于是乎,她一下子没有忍住开口怼这新云公主:“先前,奴婢是说我家王妃要日上三竿方才起床来的,还是新云公主您说,你并没有要事儿要忙,要求来我们王府大厅坐下的,怎么的坐下了之后就变了一个样子?又说自己事儿多的很了?一朝公主就是如此的信口雌黄?颠倒是非?这就是你们藩国公主行事?” 新云公主显然不在意小玢说些什么,左右她脸皮厚,做左右她昨日里头丢的脸面,已经够多了: “本公主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这位丫鬟妹妹,你这耳朵可是有些不太好使啊!怎么的还能给我凭空多加了几句话?可不能这样坑本公主,虽说本公主是外来的公主,不比你们清国,但是我作为藩国公主,也是不容置疑的。” 新云公主话里话外就是在不承认自己先前所说的话,实在是让人无语的很。 “你……”小玢心里还想去辩解着些什么,然而心里却压根辩解不出来,毕竟,若是这新云公主如此言语,也是没有办法的。 黄小元此时也是在压抑着心里头的怒意,说了一句:“新云公主,最好见好就收。毕竟这事儿要是继续闹下去,尴尬的是两国子民。” 新云公主毕竟自小在藩国也是被宠爱着长大,自然是不会受一个侍卫如此要挟的。 因此,这新云公主一副压根不在意的模样,还说着: “本公主今日来是抱着诚心来的,只是没有想到云清王妃竟然如此行事,客人到了竟然还不出来接见,竟然还要堂堂公主在大厅之内好一阵好等,云清王妃就是这样行事的,果真是应了民间的一句话,丞相府嫡女,小家子气,毫无大家风范,我们藩国虽小,但是岂容你王妃此等臣女如此嚣张?” 新云公主说的那话那是一阵义正言辞,说的在场的小玢与黄小元顿时也是无语得直翻白眼。 哪有这种臭不要脸的玩意儿?小玢是忍了很大力气,方才没有冲上去把这个新云公主打上一遭,其实小玢倒不是畏惧打不赢,主要是怕等下打了影响两个和平往来。 虽说她这个丫头一旦生事,怕是会小命难保,但是她向来不在意生死得失,她只知道季倾安对她很好,她愿意一直待在季倾安身边,为她效忠。 只是她没有发现,她自己已经到了为了季倾安,有些不在意自己生死的时候了。 事实证明,季倾安收服手下的能力还是非常不错的。 因此,此时此刻,就连尹航都被小玢直接抛在了季倾安身后。 只是最终,小玢还是停住了想动手的冲动,她迫使自己压抑住了自己的火气,因为她想到了清国与藩国的子民。 其实两国争斗,受伤最为惨重,最可怜的莫过于两个百姓了,这话儿啊,他也不是头一遭听到。 战争便是代表着两国争斗权利,只是一旦争斗,那便会有无数无辜的百姓,全都陷入水深火热,国破家亡的生活之中。 这就是自古以来,战争的惨重和战争所要付出的代价。 其实新云公主也就是抓住了小玢的这个想法,毕竟新云也不会拿着两国百姓来作赌注,只是她心里清楚的知晓,对于清国这个大国,如此繁多的人来说,他们藩国子民左右没有固定居所,而且住的较为松散,不和清国一样,房屋无比聚集,房屋挨着房屋,近得很,两国和平比任何事物都要重要。 于是乎,小玢也不再说话,而是立马转身退出了大厅,边走之时,小玢还在嘀咕着:“左右眼不见心不烦就好了。” 然而,小玢人一走出那大厅,身后那新云公主带来的人,做的愈发过分,敲鼓声音差点响破天际,而那唱戏的女声,也正巧唱到了一个故事…… 这戏曲之中,正在唱着,某某女子腹无诗书气浑浊,偏偏运气极好,能够嫁与当今圣上最最宠爱的皇子为正妃,此女子上位之后,刁钻跋扈,虐待府中所有小妾,可是这王妃偏偏专得王爷宠爱,因此小妾被虐的极惨,最终王爷幡然醒悟,开始休妻。 此女子最终结果惨重,自己儿女过继给某外头国家来的小妾,自己被扫地出门,凄惨得很。 听着这个戏曲歌词,黄小元顿时脸白一阵红一阵,这个暗喻明显的可以他作为不是一个读书人都能听懂其中的含义,可见,这个新云公主是太过于过分以及跋扈了。 于是乎,黄小元心里再次压了压怒气,轻声开口道:“新云公主,这里是云清王府……”其实黄小元后面还有一句,这里不是你那番邦小国,藩国。 容不得你如此放肆,要放肆的话也是请直接回你们藩国放肆。 然而,新云公主却是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黄小元,只是继续点播着唱戏的丫头,说着,“这个结局,这个正妻还可以更惨一点,最好失去胳膊腿,变成残疾,相貌尽毁,死前还被人无尽凌辱,这种结局,才更合适,你可知道了?” 那唱戏曲的是个小姑娘,年纪不过是四十五岁,看样子是个藩国人,因为与他们清国人相貌有些许差异。 黄小元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上去就轰了那敲鼓之人手中的鼓,只见那敲鼓之人手中的鼓瞬间飞了出去。 飞出去之后,落地而碎。 那敲鼓声这才停了下来,那唱戏的女子因着无人伴奏,唱戏声音也不觉弱了许多。 歌声也没有先前的嘹亮了,完完全全就像是找不到调了一样。 黄小元顿时乐了,原来这么需要伴奏。 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新云公主吓了一大跳,然而,很快新云公主就回过神来,说着:“大胆奴才,竟然妄想如此阻碍?竟敢阻碍本公主听敲鼓声,太过于过分了,本公主定要去清国陛下面前,去参一笔!” 黄小元伺候这个新云公主也是格外疲惫,黄小元本以为借此,这个新云公主能够手链一些,然而,终究是黄小元低估了这个新云公主。 因为下一秒,这个新云公主牛气得很,竟然搬起了云清王府里头的小桌案,放置到了身前,夺过那打鼓之人的两根木棍,在黄小元还在疑惑,不知道这个新云公主又有什么新奇的想法之时,下一秒,这个新云公主就是朝着那桌案,噼里啪啦敲起来,就像将他们云清王府的桌案当做是新的鼓一样。 黄小元顿时无语了,黄小元连忙伸手想去阻拦一番:“新云公主,此桌案不可!不可用次桌案。” 然而,这新云公主压根就没有搭理这个黄小元的话语,新云只是吼着:“叫你家王妃出来,若不出来,我将这大厅咋坏了就如何?” 那口气大的很,实在是张扬跋扈。 黄小元摇了摇头:“这大厅新云公主不敢砸的。” 新云公主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一样,开口说了一句:“噢?又何不可?你告诉我?好了楠丫头……”新云公主将视线对上在边上唱戏曲的女子,说了一句:“可以再长大一点儿,本公主亲自来为你伴奏,声音大一点就好了!到时候让你全家都能在藩国王国居住,免你爹娘劳役。” 那个叫楠丫头的女子,闻言,唱的声音更高了,本就是婉转清脆的声音,这次,这个傻丫头却是干脆,就要吼出来了,声音清脆得很,简直是要余音绕梁了。 那小玢出门之后,听到那个戏曲声音之后,也是连忙就往季倾安的院子里面赶去。 赶去之后,小玢就跑到了季倾安的门外,开始敲门:“王妃,王妃?” 这一声询问出口,房门“啪”的一声,就打开了。 紧接着,是季倾安那一张脸色低沉,跟谁欠了她五百万一样的扑克脸。 “王妃,你……你都知道了?”小玢也是头一遭瞧着季倾安如此气愤,随后,小玢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开始打结起来。 季倾安掏了掏耳朵,随后说了一句,“你听听这个声音,吵得很,我耳朵听力向来好的可以,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黄小元就是本王妃派过去的。” “那新云公主简直是欺人太甚,要是云清王殿下在场就好了,这事儿估计都不用我们在意了,云清王殿下可以直接解决。”小玢气得很,这个新云公主早不来,玩不来,偏偏挑着陆清泽不在府里头的时候来,实在是伤脑壳。 “走吧!带本王妃去吧!”季倾安说了一句。 季倾安出来之后,还未走多远,突然发现,那戏曲与打鼓的声音停止了。 季倾安与小玢对视了一眼:“咋回事?” 小玢摇摇头:“奴婢不知。” 随后,这季倾安与小玢更加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到了那大厅之后,季倾安便瞧见了一个高大消瘦的背影,那人着一身月白色长袍,发丝轻扬,负手而立,王者风范无尽展露。 “陆清泽?”季倾安疑惑的轻叫出声,随后,那陆清泽闻言回过头来,陆清泽原本的面容冷冽没有意一丝表情,冷漠感不断外泄。 见着来人是季倾安,陆清泽方才切换了一张脸色,陆清泽的脸色这才缓和过来,随后,陆清泽说了一句: “倾倾,你醒了?被吵到了吧?都怪本王,没有及时赶回来。” 季倾安摇摇头:“与你无关,不是你的问题。” 随后,那季倾安就将视线瞥像大厅中,只见那新云公主握着手腕,一脸痛苦的表情。 黄小元其实是完完全全的见识了酒精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因为就在他开始劝解之时,那新云公主竟然更加变本加厉,瞧得那桌案啪嗒啪嗒作响,响了之后,还能瞧见那桌案上出现了细小的裂痕。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影闪了过来,黄小元这才刚刚看清来人,下一秒,就见那桌案与新云公主二人分离开来。 而那唱戏曲的楠丫头,也被陆清泽一掌,让楠丫头与新云公主倒在了一块儿。 桌案被陆清泽拿回了手里,凌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何人允许尔等来王府撒野?” 第152章:变脸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新云公主本来是一身怒气,然而,听到了这个云清王殿下的声音,顿时愣了,因为新云公主没有想到陆清泽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云清王殿下怎么来了?” 新云公主开始打着哈哈,心里却在算计着情报有误,自己事情还没解决完,还没有逼出这个云清王妃出来,怎么着陆清泽就能回来了? 然而,回应新云公主的,不过只是陆清泽的一张生人勿近的容颜,以及,那一掌凌厉的掌风,掌风带起了缕缕发丝跳跃,最后新云公主只感觉身子一疼,便撞到了那桌子脚边。 “怎么,本王回自己王府还需要与你汇报?藩国公主,你管的太宽了些吧?本王何时回来,需要同你说明吗?倒是你这藩国公主,似乎是记不住自己应该住在哪儿吧?是忘了自己是藩国人还是忘了自己现在要住在国宾馆?还是你这么喜欢本王这个云清王府?若是你能说动你父皇,将你藩国送给本王,本王倒是可以勉强送出云清王府与你交易,若是没有这个诚心,为何还要不请自来到本王府上?实在是有趣得很。” 陆清泽还是记挂着那藩国颜面,没有直接将这个新云公主打死,若是按照他以前的行事作风,怕是,这个新云公主,早就成了一滩烂泥。 那新云公主已然自地上爬起神来,她摸了摸自己的生疼的手腕,脸色一白,随后开口道:“云清王殿下,新云……新云不过是想与云清王妃一同逛下这繁华的京城,因着新云在这清国也没有熟知的朋友伙伴,因此啊,便只想到了昨日里头,为新云送温暖的云清王妃了,只是没有想到,新云来的时机不对,没有挑上好时辰,没想到云清王妃还在睡眠未醒,因此新云就想着在这云清王府之中,坐下来等待一番。” 陆清泽只是一只冷笑着:“噢?那这么说来,新云公主在本王府上敲鼓唱戏也是为了本王好了?照这样说的话,藩国公主拿着先皇赠与本王的桌案如此挥霍?竟然用来敲打?你知不知道这张桌案的重要意义?你可知晓?这张桌案,就是你整个人,都是赔不起的……” 新云公主脸一阵白一阵黑,而陆清泽一直在那儿也在压抑着自己火气。 随后,便是那季倾安到来之时的场景,因着陆清泽的突然回来,打破了这个新云公主与她的下人们之间的合作默契。 这楠丫头也被陆清泽直接打飞,新云公主好歹还是练过几次一些的,还是有些武功在的,可是还是都被陆清泽给打出去了。 更别提没有一点武功底子的楠丫头了。 这楠丫头虽说实在藩国长大,虽说藩国子民大部分都是在马背上上成长,但是也有像楠丫头这般的穷苦人民没有办法去接触马背。 一个家里,只够养得起一匹马,一匹马都是给她哥哥与弟弟使,她家人都说,她一个女孩子,不需要学那么多保护自己的,有哥哥和弟弟保护着就可以了。 于是乎,这楠丫头就跟在温室里长大的一样,自小学的都是什么唱戏曲啊绣花针,这种武功啥的,都是没有接触过。 今日陆清泽虽说没有用尽全力,但是也是用了三分力,对于楠丫头这种手无寸铁之力的女子来说,简直是要命的掌风。 倒地之后,楠丫头就开始吐血不止,还是这黄小元见人可怜,救了一番,毕竟楠丫头也只是奉承着这主子新云公主的命令,都是不遵从,怕是比这受伤更严重的后果。 新云公主瞧着门口站立着的季倾安与原本与自己对视着的陆清泽深情对视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是没有看到,新云公主却是偏偏感觉到了这陆清泽对于季倾安的在意。 因为季倾安以来,原本都是保持着生人勿近气息的陆清泽,突然就转换了气息,变得温柔起来。 很多年后,新云公主想起那日,心里还是满是遗憾,有一种温柔,陆清泽从来都没有给过她。 他所有的温情似水,满眼爱意都只给了一人,那人是世间最为幸运的女子,拥有着陆清泽别样的爱意。 季倾安到达之后,变瞧见了这屋里头的惨状。 季倾安微微蹙眉,瞧着陆清泽说道:“你动手了?”季倾安眉眼间似乎带着丝丝不悦。 “怎么了?你不喜欢吗?”陆清泽反问道。 季倾安摇摇头,开始说着:“不是,我只是觉着你出手,浪费的同时,还脏了自己的手,根本不值得。” 说完之后,季倾安还是开口说着:“不过我还是很喜欢,因为,陆清泽你这样很帅。” 季倾安简直太喜欢着陆清泽的简单粗暴了。 不过说完,在瞧见陆清泽的笑意之后,季倾安又开始询问了:“陆清泽,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平日里头你不是都要上早朝了?今日不用上早朝吗?” 平日里头这个陆清泽这个使臣总是一大早出去,一般到了下朝的点儿才回来,要不是平日里头有什么正经事儿,陆清泽都不会这个时候回来的。 因此季倾安就觉得很是奇怪。 陆清泽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倾倾,你没发现,你身边少了个人吗?” 季倾安发现,这陆清泽一旦有些不好意思,就会习惯性的摸摸下脑袋,这样陆清泽就会不再那么不好意思了 季倾安回头撇了撇,“人不都在呢么?”季倾安这话一出来,随后就开始默念着:“尹航在倾泽日用品商铺,小玢在府里头,皇徐嬷嬷在我院子里头,黄小元在这儿,陈双双在……咦,陈双双去哪儿了?” 季倾安四下查看着,疑惑的很。 突然,季倾安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得,顿时睁大眼睛,开口道: “你意思是陈双双告诉你的?啥时候走的,我咋都没有发现?” “就在这藩国公主来我们云清王府里头的时候。”这时,黄小元走了过来,替陆清泽开始解释着:“因着昨日里头听说了这个藩国公主的事儿,微臣认为这个藩国公主不好相与,今日瞧着这藩国公主带着丫鬟小厮捧着锣鼓来时,臣就察觉到了奇怪,因着王妃每日里头都有晚起的习惯,微臣就没有去打搅王妃,而是和陈双双商量了一番,臣留在云清王府,而陈双双就去宫里头阻拦住云清王殿下上朝的脚步……” 黄小元解释了一番,总算是说清楚了,季倾安朝着黄小元比了个大拇指:“不错不错,聪明的很。” 这时,陈双双也回来了,连忙就朝着季倾安与陆清泽行礼:“臣见过云清王妃云清王殿下。” 在云清王府之中,很多奴才都是先称呼完季倾安,方才称呼陆清泽。 这几乎是已经成为了他们云清王府心照不宣的习惯。 平日私下里头,季倾安都会要求他们见到她与陆清泽时,不必行礼,只是因着今日有外人出现,因此他们都会来行一番礼。 毕竟谁也不想着云清王府又传出什么谣言。 毕竟别人满是流言的嘴,是无法控制住的。 陈双双也开始解释着:“王妃,请原谅属下的失职,属下未经允许,便离开了您的身边,再加上属下差点就没有阻拦住云清王殿下,差点导致坏事儿,属下觉得愧疚得很。请云清王妃责罚。” 说话间,这陈双双就要跪下来请求季倾安赐罪,可是季倾安怎么可能会怪陈双双呢?季倾安夸奖陈双双还来不及。 于是乎,季倾安干脆伸手扶住了陈双双下跪的动作,说了句:“别跪了,本王妃不怨你,也不怪你,再说了,这事儿你干的非常好,这让本王妃省了多大力气?你是不了解的,本王妃最为厌恶麻烦事儿,今日你倒是给我明确的帮助了。” “所以王妃的意思是?……”陈双双有些发蒙。 季倾安连忙开口:“所以本王妃不但不罚你,还有奖赏你,这样吧,就放你三天假,让你也出去玩玩,你觉得怎么样?” “谢谢王妃。”这回,季倾安没有阻拦住,因为这个陈双双太过于眼疾手快了,季倾安刚打了一下岔,就见着这陈双双跪了下去。 季倾安一阵无奈:“说了不用跪了,你还是要朝着本王妃跪,是想要本王妃收回成命嘛?” “不是不是,属下只是为了感谢王妃。”说话间,陈双双再次又磕了几个头。 季倾安瞧着着场景,只觉得一阵头疼:“你还想不想放假了?” 季倾安是想起了黄小元告诉她,陈双双家里头的老母出现了伤病,严重得很,卧病在床,无法修复,那京城里头的郎中大夫说着,可能没有半个月活路了,要陈双双家里头准备好丧失的打算。 陈双双上有老母卧病在床,下有小弟刚刚五六岁,平日里头,都是这小弟照顾老母,陈双双就是每日闲暇时间,再去回去一番。 只是他他们这一行的,做暗卫,没有自己的意愿,只有主人说,她想让你去做什么,你才可以去做,若是主人并没有同意,那你都是不能去做的。 黄小元也曾提出过,让陈双双找季倾安告假,说是云清王妃心肠好,不会与之计较,只要去将这个事儿说出来,季倾安定会让你回去。 陈双双也动过这个念头,只是站在老母床边,她和老母说起这个事情之时,老母没有停留,坚定的摇摇头: “双双啊,你遇上这么一个好主子不容易,可千万不能再因为母亲将自己给毁了,先前,母亲就是不愿让你去干暗卫这一行的,只是无奈没有办法,我这幅身子啊,没有办法去阻拦你,如果不是因为,你遇到的主子不错,不然啊,母亲心里,都是会担忧的很……” 一想到此,陈双双就忍不住开始热泪盈眶起来,自家老母的嘱托还在耳边回荡,只是自己没有什么办法了。 结果没想到,今日里头,这季倾安突然给了她告假,这简直是她这几日里头最为开心的事儿。 等到季倾安再次询问“你还想不想放假了”的时候,陈双双只听得自己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想放,想放,王妃,属下想放假。” 这话一出,季倾安瞬间点了点头:“既然是如此,那你就去吧,今日不算放假,有时间我嘱托你一下。” 陈双双点点头:“谢谢王妃。”, 二人完完全全就屏蔽了周围,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开启了聊天模式,周围人尤其是新云公主,站在原地,尴尬得很,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边事儿解决之后,季倾安和陆清泽这才将视线对上在一旁尴尬了好久的新云公主。 “不知新云公主找本王妃有何事?”季倾安朝着新云公主挑了挑眉,眉眼里头尽是讽刺,果真又是做的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说完,季倾安就开始绽放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她学着陆清泽开始这样展示自己的实力。 “今日,今日……不便交谈了,云清王妃,本公主还有事儿要忙,今日就不耽搁了,过两日,我再来府上找王妃。”新云公主又再次恢复了温婉的作风。 完全没有了先前的跋扈,嚣张,小玢瞧着着新云公主变脸如此迅速,也是忍不住的无限惊奇,小玢偏过头,开始询问着黄小元:“”黄小元,你说,这个新云公主是不是学过变脸?” “怎么了?”黄小元还是有些懵逼。 “我瞧着,她挺会装的,先前云清王殿下没有来,这新云公主就跋扈的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做作的不行。”小玢一本正经的开始说着。 季倾安笑了笑,还想有下次?还是做梦去吧!季倾安对于这个新云公主,已经是将新云拉入黑名单的那部分人了。 季倾安本来是不想再辩解了的,结果没想到陆清泽先她一步开口了: “没有下次了,以后云清王妃不欢迎外人。”陆清泽声音依旧冷冷的,没有一点感情。 季倾安最为喜欢陆清泽的一点就是,他不会玩暧昧,他的情话和甜腻,只会留给她一个人。 至于其他的,就算是女人自己往上头靠,陆清泽都是扬手拒绝的明明白白,这就是陆清泽。 这就是,她的夫君。 “怎么能不欢迎我呢?云清王殿下?”新云公主轻声甜甜的开口,那声音,听在季倾安耳朵里面,简直是一种煎熬。 好好的做个人不好吗?为什么偏偏还要去这样作践自己? “我和你不熟,别这样说话。”陆清泽冷着脸继续说着。 小玢站在边上顿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儿来。 “云清王殿下,新云……新云只是为了来云清王府做客罢了?难道做客也不行吗?” 新云公主如今那模样真是愈发楚楚动人,瞧上去真是温顺的很,就跟那种温柔的猫咪一样。 然而,这只是云清王殿下陆清泽在时,这个新云公主的假象罢了。 季倾安瞧着这个新云公主不断变换着脸色,偏生还是没有一点奇怪,季倾安就佩服得很,什么时候她也能这样,怕是奥斯卡小金人就是她的了。 这真的简直了。 这古代人,一个比一个戏精,太可怕了! 季倾安心里无奈得很。 新云公主心里也是无奈得很。 她在藩国之时,那儿的教书先生,是从清国来的,因此她的父皇新光照毫不犹豫的将这个先生放在了王宫里头,教新云公主与新松太子读书,这样一教就是八年。 新云公主曾经询问过那教书先生,“清国男子都喜欢什么模样的女子?” 那教书先生毫不犹豫的说着,“清国男子向来喜欢温婉贤淑可人的女子,只有这样的女女子,才能勾起他们无尽的保护欲,与爱意。” 她就开始小心翼翼的询问了:“那先生,若是要得到清国男子的喜欢,该怎么做呢?” 那时候她也不过十二岁,却对陆清泽倾心了五年。 就是那一眼,便动了心,贯穿于整个幼年时期,她拼命的学习,为的就是与陆清泽靠近,再靠近。 她听到那那个教书先生还说:“若是想得到清国男子喜欢,首先得先学会穿清国的衣裳,清国的衣裳不似藩国衣裳短小精炼,清国衣裳就好似一层层水墨画,经由层层叠加而成,其次,就要学会撒娇,男子都无法抵抗会朝他撒娇的女子,因此,若是想得到清国男子的喜欢,就必须顺着清国男子的口味来。” 那时候,那个教书先生,说的头头是道,她一下子便相信了,因此那日城门口,她特意着一身清国女子打扮,学着清国女子的谈吐举止。 为的就是能得到陆清泽的芳心,新云公主一直以为,季倾安就是如同那教书先生口中所言的模样,然而,见了面之后,才发现不仅仅是那个样子。 甚至于,这个女子颇为强势,能直呼云清王殿下的名讳,能使唤云清王殿下为她剥皮夹菜,极尽宠爱。 她就开始疑惑了,云清王殿下,究竟喜欢什么模样的女子?很是让人疑惑。 疑惑! 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没有想通的原因。 可是那日,新云公主自己明明就照做了,为什么还是没有成功?为什么宁愿委身为陆清泽的侧室,,陆清泽都不肯同意? 就这么喜欢嘛?就这么爱这个女人? 新云一直想不通,也不理解。 陆清泽这时又开口了: “来云清王府做客?云清王府不招待客人的,平时本王与倾倾事务都比较繁忙,几乎没有时间来招待你的,本王还是觉着,本王给你推荐一下,你还是去那太子的东宫做客比较好,太子妃柳之遥好客,太子更好客,你去了保准一堆人围着你转,你别说拿着太上皇御赐的桌案来打鼓了,你就是拿着东宫的花瓶瓷器当球踢,都没有人会阻拦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东宫有钱,我们云清王府物资匮乏,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穷得很,没有能招待你的,你就不要来我们云清王府了,等下又说我们云清王府不好好招待,本王可是背不起那个锅。” 陆清泽这次说了一堆,差点就把季倾安给没忍住,笑出声来。 真是绝了。 不过季倾安这回倒是也是才注意到,那陆清泽手上,正持着一个桌案,只是那个桌案,也不是陆清泽平日里头最为喜欢的那个桌案啊! 更是没有听说陆清泽说这个桌案是太上皇御赐的,她若是早一些知晓其中缘由,也不会放任一个太上皇御赐的桌案,就这样随意的摆在大厅里头,供别人随意放置。 陆清泽些许也是瞧见了季倾安的注视,便朝着季倾安使了使眼色,季倾安瞬间明了过来。 新云公主脸色铁青,她没有想到,陆清泽这么不给她面子,竟然如此对她。 于是乎,新云公主再次将主意打到了季倾安身上,新云公主始终觉着这季倾安是好惹,好欺负的,于是乎,她开始朝着季倾安道歉: “云清王妃,实在是抱歉,是新云唐突了,新云本来以为,云清王妃是喜欢听敲鼓和戏曲声儿的,因此,这才找了两个敲鼓和唱戏曲儿的过来,没想到,原来是云清王妃并不喜欢。” 短短的一番话,新云公主瞬间将自己从里头脱身出来。 季倾安心下一阵冷笑,不是故意的?还嫌自己做的不够明显?唱的戏曲词儿都出来了,还说自己是以为她想听?借口也不知道找的真一些,真是有意思。 “按照新云公主如此说话,这个意思,这样说话的话,那新云公主些许也会喜欢敲鼓和唱戏曲儿吧?”季倾安开始反问着着新云公主。 新云公主纠结了一番,方才开口,话语中带着纠结:“是……是这样的。” “那既然如此,陆清泽,明日清晨,你就安排个敲鼓队和戏班子进国宾府,专门为我们新云公主弹奏,你觉着怎么样?新云公主?”季倾安揶揄着,陆清泽连忙应声道:“本王觉着非常不错。” 第153章:不是在说笑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不了不了。”新云公主连连摆手,开始拒绝着季倾安的“好意”,因为新云公主开始说着:“云清王妃,不必了,:不必了,你的好意,本公主心领了,只是本公主听惯了藩国这楠丫头唱的戏曲儿,若是突然更换,本公主怕是会有些无法习惯,因此本公主还是心领了。” “别这样呀。”季倾安笑着继续说着:“本王妃今日听了一番这个楠丫头唱的戏曲儿,本王妃觉着实在是一般般哪,毕竟在我们清国,唱戏曲儿的人儿可多了,说起来,你们藩国这个戏曲儿,还是传习了我们清国的戏曲儿,因此,可以说,我们清国可是你们藩国戏曲儿的鼻祖,怎么可能会听不习惯吗?新云公主不要在意,本王妃定会去寻京城之中唱戏曲儿唱的最好的戏曲人儿,这样的话,保准新云公主不会不喜欢的。” “本公主……本公主……”新云公主还是在继续组织着语言。,只是略微有些卡壳。 “好了,本王做主,就这么定了。”陆清泽闻言开口道,一句话便断了这新云公主的后路。 听着是陆清泽的话,新云公主没有再说话,只是这不说话也就是默认,默认同意了。 突然之间,新云公主开口道:“云清王妃,新云能不能与你私下谈上一番?” 季倾安摇摇头:“不能,有我们在这儿摊开说就好了,新云公主不必担忧,云清王府里头都是我们自己人,不不必那么忌讳。”季倾安心里还是在记挂着这个新云公主给她清晨的美梦带来一阵噩梦。 季倾安心里头实在是难受得很,说话间,季倾安打了打哈欠,颇有些没有睡醒。 而且,主要是,季倾安就算是用脚趾,都能把这个新云公主心里头打的小九九给猜出来了。 这不就是想对她软磨硬泡呗?谁会这么傻? 因此,季倾安就装作听不出这个新云公主的话外之音一般,就是不加搭理。 “那我们过去些,就我们两个人说下悄悄话!云清王妃意下如何?”新云公主继续开口着,就是想把季倾安往无人的地儿带。 “本王妃没有什么要和公主说的呀!新云公主怕是找错人了吧?” 新云公主脸色低沉,她不明白,若是陆清泽给她摆脸色,她还能理解一番,至于这个季倾安,有什么资格? 新云公主继续想着,要如何才能让进去与她私下交谈?然而,这新云公主这算盘还没到打完,下一秒,陆清泽又开口了: “若是新云公主没有旁的事情的话,现在可以回去了,我们云清王府还有要事要忙。” 陆清泽开启了送客模式,整个人冷的很。 新云公主终于还是没有了立场,再留下来,便只能悻悻的离开了。 离开前,新云公主还不忘记回过头瞪了季倾安一眼,先前敲鼓的小厮与那唱戏曲儿的楠丫头,都紧随其后,跟在新云公主后面走着。 新云公主边边咒骂着:“不识好歹的东西,给脸不要脸。” 其实新云公主这一番话,就是针对着季倾安来说的。 只是因着云清王在场,以及这个季倾安是这云清王妃,她不好去言语,毕竟她是代表着藩国,不能与清国站在对立面。 只是那小厮与那楠丫头,都低垂着头颅,尤其是楠丫头,还受伤较重,她嘴角还在流血,而新云公主本人,手腕受了伤。 场面颇为壮观。 季倾安也是有些发愣,不过更多的是,觉得陆清泽做得很棒。 解决完这个纷争之后,季倾安只觉得整个人都是身心俱疲,最近实在是找麻烦的人太多了,让人无奈。 解决完毕之后,陆清泽开始拉着季倾安往回走,陆清泽准备拉着季倾安睡个回笼觉,“走,倾倾,再去睡会儿。” 季倾安却是睡不着了,季倾安摇摇头:“不了,不了,不睡了,我被那新云公主给吵的没有困意了,真是着实服气了,陆清泽,你说说你,你咋那么多事儿呢?你看看我和你在一起时间到现在,出现了有多少个桃花?我又解决了多少个?你啥时候能不引的那么多人喜欢?” 陆清泽也是很是无奈:“本王也不愿意啊,本王和那新云公主压根就不熟悉,就是十年前她跟着她父王藩国王新光照来了我们清国,就那时候见了一次,我们都没有没有交流过一句话,怎么就对我倾心了?” 说到最后,季倾安却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其实这事儿,说来也是怪我自己,没有你优秀,你太优秀了,和你待一起,别人只会说我是云清王妃,是云清王殿下的女人,又有多少人记得我是季倾安?别人对我这季倾安大多都是抱有恶意,都是觉着我季倾安是个废柴,觉着我是借着你陆清泽上位,才到今天的地位,为什么她们都是这么恶意?” 季倾安一直以来都是没有想通的,陆清泽瞧着季倾安一脸伤感无奈,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倾倾,我……” 其实陆清泽想去询问一句:“借位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叫借着他上位?他什么时候借她季倾安的位了?” “罢了罢了,没关系,陆清泽,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季倾安无奈的摇摇头,随后释然笑了笑。 陆清泽瞧着季倾安面上那么无奈,心下一阵难过,其实这事儿,主要也是他没有处理好,给了别的女的,倾心于他的机会。 因此,陆清泽脑子里一直在回响着,他究竟该怎么解决这个事情? 突然之间,他顿时灵光一现:“本王想到了,本王想到了,本王知晓怎么避免桃花了!”陆清泽一拍大腿,脸上顿时就乐了。 季倾安心里定定的瞧着,顿时就开始询问了:“知道什么了?你想到什么了?” 陆清泽脸上那笑容还未散去,因为太过于开心,以至于,陆清泽干脆直接握住了季倾安的袖子,一脸求表扬的说着:“本王以后出门干脆戴个面具罢了,这样就不会有人盯着本王了,你觉得怎么样?本王是不是很聪明?” 季倾安顿时没忍住笑喷了,对,你没有看错,笑喷了,当时那外头的丫鬟小厮全是一脸惊愕,毕竟她们从未瞧见过他们的王妃笑的如此放肆。 “你不是在说笑吧?”季倾安好不容易忍住了不笑了,可是一瞧见陆清泽那张那张脸,又没忍住再次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你瞧着本王这模样像是在说笑吗?”陆清泽一脸正经的瞧着季倾安,很是想不通为什么季倾安能够笑成这样。 “你不觉得本王这个提议很好吗?”陆清泽还是很是正经的继续说着。 “很好很好!”季倾安决心不再打伤这个沙雕男孩的奇葩的脑回路,随后她开始违心的回答着。 毕竟瞧着这陆清泽的神色,看上去真是不像说假话的,可能陆清泽就觉得这样解决才是最为便捷的。 只是在听到季倾安的夸奖之后,陆清泽终于是开口了:“那不就是了?” 不过季倾安心里也并没有觉得这陆清泽可以坚持很久,毕竟他堂堂一朝云清王殿下,怎么可能会以后就背着面具出门? 因此,这件事情,很快就被季倾安放在了脑后。 和陆清泽谈心一番之后,季倾安终于是再也睡不着了。 她躺在床上,开始辗转反侧,突然开始想念起现代二十一世纪的亲生父母来,不知道突然痛失爱女,她们心里会有多么大的打击? 想着想着,季倾安就开始默默抹起了眼泪。 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她季倾安是不会那么任性的,只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其实现代人的崩溃真的很简单,尤其是季倾安这种流落在异地他乡,怎么回都回不去家乡的可怜虫来说,更是一种让人崩溃的事情。 季倾安想起了自己最开始第一天来到这儿时,内心的无奈与慌张,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表明。 毕竟,在她们现代,虽说也有算计,但是兄弟亲戚之间都不会有这么多算计了。 还是现代的家庭温暖。 陆清泽本来是准备给季倾安送个米粥来着,只是推门一进来,就瞧见了季倾安在那偷偷抹眼泪。 陆清泽一怔,心下就在暗想,季倾安如此坚强的女子,她也会流眼泪,莫非是因为今日新云公主那事儿? 陆清泽突然觉得自己做了许多错事儿,都是他不好。 陆清泽摇了摇头,季倾安那么自尊自强的女子,却被他惹得直流眼泪,他甚至于,还在暗想着,还是不要去打搅季倾安了,为了避免以后再发生同种事情,这个事情一定要解决。 就这样,陆清泽很是确定确定的就退了出去。 而处在思念家乡亲人的季倾安,丝毫没有注意到陆清泽的靠近,更别提听见了陆清泽的心理活动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之后,季倾安总是怎么也睡不着,最终抹干眼泪之后,季倾安从床上爬了起来。 生活还要继续,毕竟有句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她如今已经这样了,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毕竟之前白胡子老头子说,在她完成任务之前,她都只能在这儿待到终老。 因此,季倾安站起身来,开始思考着制作新的倾泽日用品物件儿。 先前利用金手指得来的卫生棉,季倾安觉着这不好大批量的卖出去,毕竟若是太多人买,她就要花费很多金手指,这无异于就是让人天天能浪费救命的机会一样。 上次用卫生棉将云清王府的库房占领了大半个地域之后,陆清泽立马就派人再次建立了一个新的库房出来。 陆清泽说,“以后王妃若是想建什么,需要什么,不用再问本王的意见,王妃的言语即是代表本王。” 季倾安想了想,究竟制作什么比较好呢? 突然,季倾安瞧见了府上的那个柴房小厮背着一个厚重的包袱,包袱在这拆房小厮的背后鼓起一个大大的包,显得拆房小厮,整个人笨重而没有生机。 像是垂危老人一般,得了什么病一样。 季倾安伸手叫住了拆房小厮: “风哥儿~~” 柴房小厮这时候方才停下来,朝着季倾安行礼:“见过王妃,王妃有何事吗?” 柴房小厮颇为拘谨,一双眼睛一个劲的瞧着地上,就是不敢和季倾安对视。 “你这包袱里面都放些什么东西啊?怎么鼓得这么大?你不觉得重而且不美观吗?”季倾安蹙着眉,很是疑惑的询问出口。 柴房小厮闻言颇为畏惧,柴房小厮风哥儿连忙将包袱从自己背上解下来,随后放置于地上,平铺着打开。 季倾安一阵疑惑,“风哥儿,你这此举何意?为何要打开包袱给本王妃瞧?本王妃只是好奇你觉得重不重?”其实季倾安的本意是对于这个包袱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随后,那风哥儿战战兢兢的回答着:“请王妃放心,奴才……”风哥儿很是畏惧的瞧了季倾安一眼,随后开口道:“奴才绝对没有偷拿云清王府物件儿的事情,就是想法,也是没有想过的,不信王妃你瞧,奴才这包袱里头都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件儿,只是,只是奴才的小妹子要出嫁了,奴才这唯一作为哥哥的,自然是要倾尽虽有为自己妹妹备一份嫁妆了,这些物件儿虽然杂,但是,但是都是奴才省吃俭用得来的,除了有些时候,主子好一些,就能稍微存住些好东西。” 风哥儿说着说着,就跟要哭了似得,主要是风哥儿急得很,他生怕赶不上小妹子出嫁,毕竟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是想着要去见着自己家小妹子,漂漂亮亮的嫁出去的。 他更怕,因为他小妹子嫁妆不够多,会惹得男方家里不喜,会觉得他们娘家里没规矩。 因此,他这不是一大早就开始跟内务总管秦管家,告了回家的假。 只是没有想带到,好不容易请到了,结果没有想到,临时被季倾安给扣押了,真是让人无奈。 第154章:制作新物件儿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瞧着这个凤哥儿一脸的担忧,顿时开口:“凤哥儿,本王妃不是那个意思,可能我先前询问的方式不太好,本王妃并没有怀疑过你偷拿,是这样的,本王妃瞧着你似乎有些吃力的样子,因此这才多问了两句,并不是因为觉得你偷拿了王府里头物件儿,这点风哥儿你不必担忧。” 风哥儿这才呆滞的瞧着季倾安:“王妃……王妃你真不也是怀疑奴才?”这说话就,风哥儿就开始缓缓的低下了头。 季倾安笑了笑:“真不是怀疑,本王妃跟殿下一样,本王妃相信殿下挑人的眼光,若是入府内,还有偷鸡摸狗的习惯,那便是殿下眼睛瞎了,因此啊,风哥儿你这种人太老实啦,本王妃瞧着也却是不太会是像去偷王府东西的人,本王妃真的只是想问问,你背着这个包袱心里头说是什么感觉?” 风哥儿听了半天,总算是听出个所以然来,“王妃不是怀疑奴才?” 风哥儿抬起了头,季倾安瞧见,那风哥儿眼中闪烁出无尽的光亮出来。 季倾安点点头:“那不然呢?” 说完,季倾安又接着说了一句:“风哥儿,你快收起来吧,若是被旁人瞧着,会怀疑本王妃是欺负了你似得,这可就尴了个尬了。” 风哥儿闻言,这才连忙收起了包袱,重新背到背上,背上去之后,风哥儿紧接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突然开口道:“王妃,你是想问问奴才这包袱重不重对吧?” 季倾安点点头:“正是。” 风哥儿便又将包袱从背上拿了起来,随后,风哥儿将包袱放置于他的手上,递给季倾安:“王妃,你可以背着试试……” 说完,又是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一般,又将手收了回去,“王妃,抱歉,奴才忘了奴才自己的包袱物件儿太脏了,会脏了王妃的手的,奴才还是背着给王妃感受吧!” 季倾安却是在风哥儿收回手之前,就直接伸手接过了那包袱,那包袱颜色是蓝色,上头脏污遍布,无尽斑驳,季倾安却是没有丝毫嫌弃,直接背上了背上:“无妨无妨,本王妃不在意。” 说完,季倾安就开始走动了一番,她突然觉得制作起一个背包物件儿,有多么的重要。 背完之后,季倾安两只手将包袱重新还给了风哥儿:“背包有些重,风哥儿辛苦了。” 说完,季倾安就从头上取下了一根玉簪,塞到了风哥儿包袱里头:“本王妃就不去参加你妹妹的婚宴了,这根玉簪,就当是本王妃献给你妹妹的贺礼,愿你妹妹婚姻幸福吧。” 风哥儿闻言,连忙就开始推脱:“王妃,王妃,这个使不得,使不得,簪子太贵重了,奴才和妹妹都受不起。” 季倾安却是摇摇头:“没有什么使不得的,给你你就收着,毕竟,对于本王妃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儿,说起来,还是本王妃要感谢你,还是你给了本王妃灵感。” 季倾安解释了一番之后,便开口道:“好了好了,不要再推脱了,给你了,你接着便是。本王妃还有事儿要忙,先走了。” 说完,季倾安就开始开溜,这分风哥儿本来还想拒绝来着,只是风哥儿不会武功,压根追不上季倾安的脚步。 随后,风哥儿只得无奈放弃。 他连忙开始给季倾安道谢:“谢谢王妃赏赐。” 远处,季倾安伸手朝着风哥儿方向摆了摆手,随后,便再没有再回头瞧一眼。 回到房间之后,季倾安就开始想着怎么制作那个背包,她决定要制作出好几种来,先制作那种出门时背着的那个双肩包,随后再制作单肩包,以及各种女子喜欢的背包。 想着,季倾安就开始着手准备制作这个了。 只是她向来缝补能力不行,季倾安觉着得先找几个会会手工裁剪的姑娘来制作,首先制作双肩包,双肩包的布皮,季倾安挑选的是较为硬的那一种,因为这种相比其他不易那么变形。 挑完之后,季倾安就开始画图,随后就开始找着几个会裁缝的姑娘一起制作。 这样一制作,就花了三天,最终,这五六个裁缝姑娘,这才将他们按照图纸而出,各自的裁缝双肩包图形,给正式的裁剪出来。 最终季倾安翘着面前着三个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双肩包,季倾安觉得这三人做的非常不错,随后季倾安将这三个人留了下来, “你们三个,是本王妃费劲心机才挑出来的,本王妃就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愿意为本王妃的倾泽日用品商铺做事儿吗?每天都有工钱,可以天天夜晚回家。” 三人显然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就是制作出了一个奇奇怪怪的物件儿,还能得到如此重视? 三人连忙开始磕头:“奴婢愿意,奴婢愿意。” 说完,季倾安就要三人站起,随后开始嘱托道:“这个是叫拉链,你们三人直接将这个拉链安装在这双肩包上,就是这个地方……” 季倾安指着三个双肩包的开口处,开始解释着:“这一头放在里头,用相同的丝线,来安装进去,可懂了?” 三人点头:“回王妃,懂了。” 季倾安点头:“行吧,那你们先去缝补吧,需要多长时间?” 三人瞧着拉链半晌,又瞧着那书包两个口子,随后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王妃,半刻钟即可。” 说完,季倾安就乐了:“那你们去吧,半刻钟以后来本王妃跟前交出你们的成果来。 三人齐齐点头,“是。”随后,三人一起走出了季倾安的视线。 季倾安心下十分满意,对于他们三个人这个成果,觉着他们三人制作能力非常不错。 等到半刻钟之后,制作完毕好了,三人将自己的成果齐齐的献到了季倾安跟前:“王妃,奴婢制作好了。” “制作好了?”季倾安很是惊奇,说完之后,就连忙接过去看了,随后一个个就开始瞧了起来。 季倾安发现其中有个额前留着碎发的女子,阵脚活极为细密,不弯弯扭扭,而且直的可以,瞧上去,就跟机子踩出来的一样。 对了,机子?季倾安眼眸一亮,随后就想着利用金手指整出几套自动缝纫机出来,让这三位姑娘试试手,然而,季倾安突然想起,自己在制作这个书包里头之时,又利用金手指,从现代运过来了一批拉链,各种颜色,各种款式。 emmmm…… 季倾安突然觉着,有些烧脑袋。 感觉一次金手指明显不足啊,果然啊,人都是格外贪心的。 季倾安无奈的叹了叹口气,随后抬头询问着面前这个额前有碎发的女子,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长相十分清秀,瓜子小脸,下巴尖尖,大大的眼睛,脸上粉黛未沾,肤色颇为白皙。 女子衣裳一身宫女装扮,身量苗条。 倒是那一双手,都是冻疮,冻疮将她的哪一双纤纤玉手,冻得发红,瞧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女子闻言开口:““回王妃,奴婢名叫易小萍。” 季倾安点点头,随后又开始将视线转向旁边两位宫女,开口询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一女子身材稍微丰满,脸红润且圆润,她开口着:“回王妃,奴婢叫顾圆圆。” 另外一个女子身子偏为矮小,但是笑起来很好看,似乎年纪比较小,她开口道:“回王妃,奴婢叫李莹莹。” 季倾安开口:“你们三个姑娘啊,制作的都很是不错,本王妃挑人眼光还是非常不错的,看得出来,你们都是有足够的底子,以及都是用了心制作的。,本王妃之后想去建立一个纺织坊,因着倾泽日用品商铺物件儿太少了,若是一直卖那两件儿,怕是不久就会垮喽,到时候你们三人先大批量制作出一些这个物件儿,本王妃给它取名,叫做双肩包。” 三个姑娘很是不好意思,“感谢王妃。” 季倾安点点头:“谈不上谢我,主要是你们有这个实力,若是没有这个实力,本王妃也不至于挑选你们去帮助本王妃,只是本王妃想问问你们,若是本王妃讲你们三人都重点培养,你们是不会会开始觉着自己不一般起来,会不会觉得自己与别人有些不同起来?本王妃准备选其中一位姑娘作为总领导,另外两位是副领导,之后就是你们三人带其他姑娘缝裁,本宫就向来也不喜欢绕什么湾子,只是想问一句:就是你们对其他姑娘不如你们针脚线好的姑娘,是不是都会一视同仁?” 三位姑娘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开口道:“回王妃,请王妃放心,奴婢们一定j会一视同仁,若不是有王妃的栽培,我们都不会有那么多发展拳脚的余地,我们定会不忘初心,牢记王妃的叮嘱,我们一定会力争做好。” 季倾安点点头:“本王妃翘着你们三人确实也像是可以值得信任的,因此本王妃才会如此询问,还好你们三人并没有让本王妃寒心。” 随后,季倾安就将视线对上站在中间的易小萍的方向,询问了一句: “易小萍是吧?本王妃想问一下,你之前在浣衣坊工作吧?”季倾安开口再次询问着。 易小萍点头,脸上有些震惊,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季倾安如此就猜测了出来,易小萍连忙开口道:“回王妃,正是如此,奴婢正是一直在浣衣局浣衣,只是王妃是怎么知晓得?奴婢身上浣衣局的味道很重吗?” 季倾安摇摇头,开口道:“你不要多想,没有什么味道,只是本王妃只是瞧着你整个人都是挺好的,就是你这双手啊,上面全是红的冻疮,这种天气,只有常在浣衣局待着的宫女,才能变成这样的,因此,本王妃就猜测了一番。” 易小萍认真的点点头,随后收回了手,就怕季倾安再次看到似得,易小萍脸上都是有些怯弱:“是不是奴婢这副样子,吓到王妃了吧?” 季倾安摇摇头:“说什么?呢没有吓到,谈什么吓到了?这压根不吓人,不要躲着躲着的,本王妃哪儿啊,又好好的治冻疮的药膏,到时候本王妃让小玢给你一只涂涂,毕竟你这双手啊,这么重要,都是要为本王妃缝制物件儿的,可重要了,本王妃今日只是觉着你这针脚线十分灵活,毕竟你这缝补能力非常好,真的,而且是好的很。” 易小萍有些不好意思:“王妃谬赞了,其实奴婢手艺的一般般的。” 季倾安摇摇头:“你就不必谦虚了,本王妃也不喜欢说什么客套话,毕竟本王妃觉着你阵脚活的好那就是真的好,本王妃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瞎夸赞的。” 说完,季倾安又将视线对量李莹莹与顾圆圆,开口说道:“李莹莹,顾圆圆,你们过来瞧瞧,你们三人一起缝制的这个双肩包,你们可是瞧出什么来了?” 顾圆圆很是积极,几乎是第一眼就看了出来,随后开口道:“王妃,奴婢知道了,中间这个双肩包制作的最好,这个阵脚活很是细密,不细看都要瞧不出来的。” 李莹莹也是随着顾圆圆后面开口:“王妃,奴婢也是和顾圆圆同意的想法,觉着这个针脚线很不错,至少比我和顾圆圆的好。” 季倾安点点头,随后将视线对向易小萍:“可听到了?这都是你的同伴给你的夸奖。” 易小萍点点头,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季倾安随后再次将视线对向他们在场的三个人,说了一句:“本王妃现在心里有些想法,本王妃认为,这个总领导就是易小萍,你们觉着怎么样?” 顾圆圆与李莹莹还没开口说话,那易小萍就连忙开始摆手拒绝了:“王妃,王妃,也可是使不得,其实顾圆圆姐姐与李莹莹妹妹,她们二人平日里头的绣工,都是异常不错的,只是今日里头没有发挥出他们真正的实力出来罢了。” 易小萍开口间,就是拒绝。 至于那顾圆圆与李莹莹闻言,也齐齐开口:“易小萍姐姐(妹妹),这可使不得,我们都是瞧见了的,你这阵脚活可真不错,可不能谦虚了,我们的阵脚活没有易小萍姐姐(妹妹)阵脚活好。”” “不不不,顾圆圆姐姐,李莹莹妹妹,你们可是不能这样说,我这不行的,还是你们去比较好。”易小萍又开始推脱的。 推来推去,还没有退出个所以然来。 季倾安闻言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大哥,你们能不能别争了。” 这话一出,在场这才瞬间安静下来,季倾安摆摆手:“这个是多么好解决的问题啊,就你们这么多事儿,别人都是巴不得遇到个好点儿的主子,能够一路顺遂,平安有钱,在那么一道你们这儿,就成了这个死样子?当个总领导到怎么了?” 季倾安顿时觉得怒意横生:“总领导也就大一点点,官不同点,但是内容不是一样的吗?而且,当副领导不是还好有钱钱拿吗?不是还是事多得很吗?万物不都是有利有弊的吗?” 三人瞬间一起低下了头,畏畏缩缩的。 季倾安顿时就气不打一出来:“你们三人,相出什么结果以及解决方法了?” 三人沉思片刻,方才开口,是顾圆圆开的口,季倾安发现,这个顾圆圆口才能力不错,而且大方不怯场,这个易小萍虽然阵脚活不错,但是胆子太过于怯弱,上不得台面,这个李莹莹阵脚出于中间,而胆子也是处于中间,这个些许就是他们所说的一般人。 什么情况都是一般,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也难以让人留有印象,但是也有一个可圈可点的地方,就是这个李莹莹身子很小巧,看上去很像娃娃一样。 易小萍又想开口拒绝还是顾圆圆开口打断了这个易小萍未曾开口说完的话:“易小萍妹妹,你就不要推脱了我们三姐妹一齐共进退便是。” 易小萍这才闻言轻轻的点点头。 季倾安这才把满腔怒气吞下,开口道:“那就易小萍为总领导,专门顾着缝补以及怎么缝补才能缝补出出好看当然针脚线,至于顾圆圆,以后若有客户,噢,不,是百姓,若是有百姓询问,就有你去解答,至于李莹莹,你先当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推广的好招牌,你们觉得怎么填样?” “三人再次对视了一眼,齐齐说道:“王妃圣明。” “好了,可以下去了,易小萍,待会儿本宫的贴身丫鬟将会带着特效治冻疮药给你。你们三人从今日起,不必再去其他房间,去内务那报个到吧。” 三人闻言,乐呵乐呵着就走了。 季倾安手中还是摸着那个易小萍制作的背包,说着:“真是不错啊。” 就这样,季倾安就决定了要先去找个第一个可以供制作双肩包才艺,可以供他们施展的地方。 到时候,先做一批,随后,先投入市场看看情况。 穿越到古代来,成为一个老板,是季倾安万万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这几天,季倾安整个人忙碌的很,定下了倾泽日用品商铺下一批制作的物件儿之后,季倾安这才是放了心。 就连晚上睡觉之时,季倾安都是安稳了很多。 接下来,定下要制作什么物件儿之后,季倾安又开始派遣尹航去替他找个厂子,要尹航去找寻的时候季倾安还特意叮嘱尹航,“去的时候,记得找一个大点的,足够供姑娘们施展腿脚的地方,记住,一定要大,足够大。” 说完,尹航点点头,直到季倾安再三叮嘱之后,尹航这才出了门。 这几日季倾安因着在忙这个制作双肩包忙得很,几乎就是把自己隔绝起来一样,她向来都是如此,只要是她们潜心与主攻哪一方,那么她都那几日都会只顾着那件事儿,直到那件事情得到圆满的解决。 这日消停下来之后,季倾安决定去倾泽日用品商铺逛逛,看看情况,并且,准备告知他们,她最近想给倾泽日用品商铺上新新的双肩包的想法。 毕竟到时候又要有新的推荐语,季倾安觉得有必要去告诉他们一下。 正好,也去看看最近的情况。 话说,前几日,那个藩国使团突然派人来了倾泽日用品商铺,购买了一大批牙刷牙膏,全部都是用马车拖走的,当时也是瞧着林芳雪一愣一愣的。 因此,今日瞧着季倾安来到,林芳雪连忙提到了这个事情,开始发表着疑惑:“云清王妃,你说为什么藩国使团突然来我们商铺购买这么多物件儿?他们国的新云公主与新松太子不是……不是与你与云清王殿下结下了仇怨吗?怎么的还来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购买那么多?我那次可是仔细的叫人去数了数目,可是有一千只呢!足足花了好几千银两,王妃,你说,她们藩国这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芳雪心里头是怎么都是想不通这个事情来。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感觉跟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 季倾安也是有些震惊:“一次性买了这么多?上回使团宴会,本王妃在那宫宴上头打了个广告,顺便给他们藩国在场的使者每人送了一套,估摸着她们回去使用之后,觉得很是不错,估计就是因为这样,她们这才来了我们这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来随后购买如此多的物件儿。” 林芳雪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季倾安摆摆手:“哎呀,真是没办法,谁叫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物件儿太过于好用了呢?算了算了,不管了,买那么多没用,给我们花了银子就可以了,其他不必在意的。” “也对,也对。”林芳雪附和着:“咱们这开店的,只要是送上门来的顾客,都是要敞开怀抱迎接的,毕竟都是送上门的银子,不要白不要。” 季倾安觉得很不错,“芳雪,你这话说的我心坎坎里去了,很是不错。” 第155章:传言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随后,季倾安又说到:“说到这儿,本王妃今日来,是有个要事要同你说。” 林芳雪顿时面色就正经起来了:“何事?” 季倾安打了个响指,随后,黄小元自后头跟了进来,手上捧了个黑色镶嵌着纹路双肩包。 “芳雪,瞧瞧这个。”季倾安显然有些兴奋,毕竟她又想到了一大笔银子即将哗啦啦的流进了她的口袋里头,实在是爽歪歪。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还没这么觉得,自从来到这个古代,突然觉得赚钱是个很快乐的事情。 人只有当自己有足够的赚钱能力时,才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毕竟,这世间,从未有人会嫌弃过钱多的花不完。 林芳雪瞧着面前这个奇形怪状的,说不出名字,瞧不出其中用途来的不明物体,很是懵神。 “这又是什么玩意儿?”林芳雪抬头间,脸上带着好奇,“你怎么总是整了些这些稀罕玩意?这个方方正正的物件儿又是什么?” 林芳雪简直对于季倾安这种无限的瞎想力,以及手工,很是惊奇了。 虽说瞧不出其中奥秘,但是林芳雪就是觉着这季倾安做出来的物价儿,不会是什么差东西。 季倾安一脸得意,随后就从黄小元手上拿了过来,因着古代没有现代那个工艺,因此,这个双肩包的背包带子是由制作男子腰带的材质制作而成的。 这个背包的款式,偏向于男款,包包较大,颜色偏向于深沉耐脏,瞧上去也是觉着低调奢华有内涵。 季倾安就当着这林芳雪以及黄小元的面儿上,将背包背了上去。 黄小元捧着这个背包这一路上,也不是没有去研究思考过,只是想了这么久,也没有相出个所以然来。 因此,这时,见着自家王妃季倾安将那物件儿接过去之时,黄小元瞪大了眼睛。 仔细的盯着。 同样眼神的还有林芳雪。 她也是瞧得可认真了。 季倾安就这样背了上去,随后站在二人身前来回走了两步,随后开始解释着:“本王妃给这个物件儿,取名叫做双肩包,这个款式是偏向于男款,当然姑娘家家也可以背这种,这种的好处的就是耐脏平淡,缺点就是没有那么多花样,没有那么别样,这个双肩包的作用是类似于我们的包袱一样,能够装物品,几乎是旅行居家必备……” 说完,林芳雪就开始走了过去,开始仔细研究并且询问着:“你说这个可以取代包袱?这怎么使用?我怎么瞧着都没有口子一样,怎么放物件儿进去啊?” 季倾安笑了笑:“就知道你们会这么问,瞧好了哈……”说话间,季倾安已然将双肩包从背上取了下来,她将手探向了那个双肩包的拉链…… 只听说轻微“吱呀”一声,双肩包的拉链应声而开。 随后敞开一个口子出来,下一秒,季倾安又将拉链拉了回去,只见那双肩包上的口子随后再次消失。 林芳雪愣神了,黄小元也愣神了。 这都是什么高级玩意儿? “这……这还能这样合回去?”林芳雪简直是惊到了下巴。 季倾安点点头,随后将双肩包递给了林芳雪,“你瞧瞧,要不你也上手试试。” 林芳雪点点头,接过,季倾安手把手教着:“拉着这个小坠子,顺着这个拉过去,你瞧……是不是开了?” 林芳雪上手尝试,果然开了。 “这是我们要上新的物件儿吗?” “对,就是这个,你觉得这个怎么样?”季倾安觉着也应该听听林芳雪的意见,毕竟林芳雪也算是个掌柜的。 前些日子林芳雪被杨洛东揍打的伤势已然几近完好,林芳雪自从那件事儿之后,也算是彻彻底底看清了。 心底里头也没有什么别的留恋了。 “挺不错的,那些包袱没这个瞧上去好看,装也装不得很多东西,我瞧着这个双肩包里头还挺大的,非常不错。” 季倾安闻言很是赞同,“和我想的一块儿去了,这就是我今日来就是想给你看看这个双肩包,昨天刚赶制出来的,这些天都在一直制作,这不刚出来我瞧着非常不错,就拿过来了,这个先放你这儿,这几天你就放在这个大厅里头展示,来的顾客们你都可以叫她们尝试一番,让他们试试感觉,以及,效果如何,看看他们也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毕竟这个也算是个试用品,最终放在台面上的,才是最为完美的,你这几天就收集一番,这些百姓的意见可以吗?到时候过几天我再来,你统计好结果再交给我就可以了!” 林芳雪点点头:“没问题,交给我就好了,我能办好的。” “芳雪,你做事儿我放心,所以我就把这事儿交给你,你就去放心的做吧。”季倾安也不磨磨蹭蹭,毕竟最近事儿多的很,她也总不能一直都待在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吧? 嘱咐完,季倾安也不墨迹,就开始说着:“芳雪,这事儿,本王妃就交给你了,本王妃先走了,过几日再来。” 林芳雪送着季倾安,出了倾泽日用品商铺。 季倾安没有上马车,而是自己在沿着街边走着,黄小元跟在季倾安后头,冲当着暗卫的角色。 这街市外头,一片繁华,百姓们安居乐业,别提过得有多么的唱快了,吆喝声不绝于耳,热闹至极。 季倾安其实很是享受这街市上这种感觉,有很浓重的生活滋味,以及生活情调,不像丞相府里头,满是算计阴谋,其实季倾安还是更向往这种平平凡凡的生活。 季倾安本来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可是,突然间,却在这街市上,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最近这个映客楼在民间传着一段奇怪的趣闻,话说那容貌惊为天人的云清王殿下陆清泽,似乎是毁容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传言,是因为向来眼高于顶的云清王殿下,如今每次出境,都是以面纱掩住面容,全脸上下只露出一双深邃冷意的眼眸,本来有云清王殿下的小迷妹说,云清王殿下只是感染了伤寒,过两日便会完好如初,然而,一连四五日,次次出境次次都是如此。 以前云清王殿下出现,他那张绝美惊为天人的面容,一旦面世,便是代表着惊起一片倾心,便是代表着喧嚣阵阵。 然而,如今,出境最为频繁,让人无法忽视的,能说出来的也只有云清王殿下那一双阴翳的眼眸了,以及眼眸之下,那掩住半张容颜的面纱。 一时之间,众多传言四下皆起。 也不知道从何时,何地所传出来的传言。 其中,传言开始确定的说着,“云清王殿下,真是毁容了。” 后来,相信的人越来越多。 到最后,也有知情人士开始发话了,有知情人士传言,其中云清王殿下的毁容,可谓是牵扯上了一段三角恋。 一段关于藩国公主,以及云清王妃的三角恋。 传言中说,云清王殿下与云清王妃伉俪情深,二人自成婚后便是琴瑟和鸣,格外恩爱,二人更是一齐建立倾泽日用品商铺,给许多百姓造福。 藩国公主,自小便是倾心于云清王殿下,自十年前随祈福来访清国,便对于当时处在翘楚中的云清王殿下倾了心。 这颗心一倾,便是十年,十年间,藩国公主长大,而藩国公主对云清王殿下的爱意也是一日伴随着一日往上增长,直至这次随其兄新松太子来了这清国。 新云公主以为云清王殿下与云清王妃的感情,不过只是纸上谈兵,不过只是徒有虚名,然而,新云公主却不知晓,云清王殿下与云清王妃二人情比金坚。 在那清国欢迎藩国使团的使团宴会上,新松太子借着齐和帝一声询问,便道出了这些年来新云公主的芳心,并说着,新云公主倾心于云清王殿下,并且,只要能嫁与云清王殿下,即便是委身成为一介侧妃,也是在所不惜。 然而,却遭到了云清王殿下的直接拒绝,云清王殿下声称,“自己一生只愿娶一个人,而那个人,他如今已经娶到了。” 话说,这个云清王殿下的这个一番话一出来,惹得众多姑娘们,只抹眼泪,直呼感动,实在是惊天地泣鬼神,世间哪有这种男子?不娶二房,只钟情于一人,不论藩国如何委曲求全明着暗示,甚至于是明里暗里威胁,云清王殿下都不断守着底线,拒绝! 那日大殿之中,只有藩国公主无尽的哭声,哭声中透露着几分薄凉。 次日,藩国公主带着随从,一大早趁着云清王殿下不在,就跑去了云清王府,敲鼓唱戏,其中戏曲更是暗含云清王妃不得善终。 之后,云清王殿下及时赶到,将藩国新云公主教训了一顿,之后,云清王殿下为了避免新云公主的骚扰,自己出手毁了自己容颜。 这传闻实在是传的有鼻子有眼,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去信服起来。 一时之间,唏嘘声四起,偏偏那处在百姓口中成为众人谈资的主角,云清王殿下,整日乐不思蜀,毕竟,自从戴了这个面具之后,陆清泽感觉自己路上遭受的目光凝视都少了不少,就是每日回王府的路上,都会有无尽人朝着他唏嘘谈资,陆清泽都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不过总而言之,自从没有人关注他之后,他觉着自己这个小日子实在是舒服得很。 季倾安在那街上瞧见的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便是当今言清王陆言邵。 季倾安瞧着那个背影是怎么都觉得熟悉起来,于是乎,就走了过去,才发觉是言言清王陆言邵。 “六皇弟~”季倾安出声叫了一声陆言邵。 陆言邵回头,才发现是季倾安:“四皇嫂,你怎么在这儿?” “我这不是刚从倾泽日用品商铺出来吗?准备新品上新那些,出来就想着无聊走走,这没想到就碰到你了。”季倾安开始和言清王寒暄着。 陆言邵瞧了瞧四周,见季倾安只带了一个黄小元出门在身边,陆言邵这才松了口气似得方才开口道:“四皇嫂,我问你个事儿哈?” “什么事儿?”季倾安瞧着陆言邵那一脸神秘的样子,莫名其妙的很。 “最近我四哥是不是有什么异常?”陆言邵说话间,又不忘瞧了一下四周,跟生怕别人听到似得,颇有做贼的风范。 “究竟怎么了?”季倾安一脸懵逼,随后开始思考着这几日陆清泽的模样,这几日陆清泽有异常吗?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吧?每天照常出门照常回家,没有夜不归宿,也没有晚归现象,整个人乖得很,能有什么异常? 于是乎,季倾安开口说道:“你四哥好着呢,没什么事儿,不过四皇弟,不是四皇嫂说啊,这真正有异常的,怕不是你吧?” “我能有什么异常?”陆言邵也是一脸懵逼,“有异常的不是我四哥吗?” “你瞧瞧你这贼眉鼠眼的样子,你四哥能有什么异常?他每日正常的很,就你每天这样真的看上去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季倾安开始数落起来,主要是这陆言邵这神态真的是很像有问题一样。 “四皇嫂你不会是不愿意告诉我吧?”陆言邵突然神色开始正经起来。 “你在说什么?”季倾安只感觉怎么有点听不懂这个陆言邵说话了?莫非是她跟不上古代的脚步了? 陆言邵瞧着季倾安那个模样,就开始说着:“四皇嫂,你跟本王来。” 说完,就带着季倾安往映客楼方向走去,随后,他们二人再次上了那个二号包间。 陆言邵也是知晓这个二号包间的秘密,毕竟陆清泽与陆言邵是可以共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关系那么好,肯定只晓得也多的很。 季倾安也不多问,就跟着陆言邵进了二号包间,陆言邵瞧着这个二号包间内头,左右瞧见了一番,开口询问着:“四皇嫂,你知晓这个二号包间的秘密吧?” “知道。”季倾安点点头。 “也对。”陆言邵开口,“四哥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这个事儿不会让你知道,那四皇嫂,你就好好听听这个外头说的吧!” 季倾安也不多说,这时候,来了一小厮,往桌案上摆放了一些茶水以及一些小零嘴儿,随后季倾安就开始听着外头百姓们的谈资。 大约是半刻钟之后,季倾安愣神了。 “这外头说的什么玩意儿?”季倾安面色呆滞着,随后回头看向陆言邵脸上一阵疑惑:“所以这是你问我你四哥有没有异常的原因?” 陆言邵点点头:“正是如此,莫非四皇嫂你还没有四哥的异常?” “噗嗤~”一声,季倾安顿时伸手拍着大腿开始大笑着,“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怎么会有人认为陆清泽毁容了?” “莫非四哥没有毁容?” “他毁个屁容啊!他现在不还是以前那个样子?这种沙雕传言,都是哪儿传来的?” 季倾安也是醉了,她就在想,这个古代人,怎么也这么沙雕,莫名其妙不是?白的都被说成黑的了,真是让人好生无语。 季倾安也是无法想象,到时候陆清泽知晓自己在被人耳中被传成了这个样子,只怕是恨不得吧那些人都带走哈哈哈哈哈。 其实季倾安有些像看看陆清泽的表现了。 “那这种传言,谁传出来的?”陆言邵也是懵逼了:“当时那种细节啊,别人都是怎么知晓得?” 季倾安摇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咋回事!” “不过四哥现在确实天天上朝都是带着面纱,已经连续好几天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季倾安一脸懵逼:“没有吧?陆清泽什么时候戴面纱了?” 这话刚说出来,陆言邵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外头有人直呼: “快瞧,外头云清王殿下来了,又是戴着面纱。” “那只怕是真的了。” “哎,多可惜啊,这么俊俏的一个公子,现在变成这样了,哎~” “云清王殿下真是钟情于云清王妃啊,宁愿自毁容颜,也不愿意让别人多瞧他一眼……这种,太让人羡慕了。” 外头唏嘘声四起,许多姑娘家家都开始伤感的抹起了眼泪,有女子更是直言: “云清王殿下真是太傻了,这样自毁容貌多伤了自己啊!” 季倾安瞧着听着着外头这些人都在如泣如诉的模样,也是心下百感交集,证明陆清泽在别人心目中,还是有很高的存在的。 季倾安连忙跑到了那映客楼二楼尽头,瞧着自己那心心念念那个男子,骑着高头大马,潇洒风流,发丝与衣袋随风飞舞,那面纱却是牢固的定在陆清泽的脸上。 真是心里好生说不出的感觉。 季倾安瞧着,突然间很不是滋味来,她想起了前些日子,新云公主来云清王府找她麻烦那日,陆清泽对他说着,以后他就都遮住面容,让别人瞧不见,这样就能没有桃花,也没有人惦记了。 其实,她究竟是何其幸运啊? 第156章:别赖我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心里对此很是感叹。 于是乎,当季倾安回到二号包间之时,陆言邵已然在里头开始在外头嗑起了瓜子,等到季倾安说明陆清泽为何将面纱戴在脸上的理由之后,陆言邵顿时无语了。 真是嗑瓜子都没有趣味了。 简直真是要了个命了。 陆言邵现在只觉着自从他这四哥陆清泽如今娶了王妃之后,天天被陆清泽秀恩爱的机会都变多了。 真的绝了。 不是被四皇兄秀恩爱,就是被他这云清王妃秀恩爱。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为了不有桃花,天天戴个面纱?四皇嫂,不是我说你,你这都是怎么管着我们四哥的?怎么能让他干这些蠢事儿?” 陆言邵觉着,他四哥云清王殿下,是不可能干这种事情的,这种事情,肯定都是季倾安逼着陆清泽干的。 “这你还真别赖我,这都是你四哥自己想出来的,我可没有要他这样做,再说了,我有必要担心吗?这天下有那个女子是比我好看?是比我有才艺?真是……我用得着担心吗?这只是陆清泽懂我,怕麻烦,因此才这样以绝后患。” 季倾安说完,甚至于还装作有些无奈的摆摆手,然而,季倾安心里突然之间觉得心里有些美滋滋是怎么回事?怎么还这么奇怪? 陆言邵表示自己内心受到了一万种暴击,他突然觉着自己应该早些找到一个王妃,也能朝着他这四皇嫂,四皇兄去秀秀,省的这每日吃不完的都是狗粮,真是让人头疼。 这日,陆言邵与季倾安二人从映客楼出来之后,二人便开始分道扬镳,毕竟云清王府与言清王府二人在不同的方向。 回来之时,季倾安还能清楚的听到这沿路街边的唏嘘感叹声,这些个声音不断在她耳边回荡,令人无语的同时,也觉得有点有趣。 其实季倾安自己现在真没有什么不能放心的,毕竟陆清泽如今都已经做的这么好了。 回来的路上,季倾安只感觉自己如今心情大好,这不现在一心情好就又在街市上头买了一大堆小零嘴儿,虽说云清王府里头的小零嘴儿数不胜数,平日里头她想吃什么,府里头的宫人们都会立即制作,只是那制作出来的食品,都是多少少了那么一点点感觉。 买完,那黄小元那人走在后头为季倾安捧着,其实大部分很多时候,季倾安还是很会享受生活的。 这不,正巧瞧见那街边正有小贩坐在那儿贩卖鸡翅鸡腿,季倾安瞧了一眼,二人就开始了算计,这不这下连忙就开始招呼着黄小元上去: “黄小元,你快去,快去,买两斤鸡腿鸡翅。” 黄小元心里顿时瞧着这个场面,二人就开始站在后头然后开始询问着,“王妃,你现在到底在这儿买这个做什么用?”可千万别告诉他这是是为了倾泽日用品商铺上新的物件儿,再说了现在这种时候鸡腿鸡翅也不能放多久啊! 季倾安心下笑了笑:“为了做菜啊!” “云清王府里头不是有厨子么?王妃您现在还需要准备亲自做菜?” 黄小元心下那眼神中里头带着无限惊奇,堂堂一个丞相府嫡女,不但现在能文能武,才艺双全,竟然现在还会做菜?为何能学会这么多? “王府是有厨子,但是本王妃要做的这个物件儿,厨子们不会做。”这话儿,听上去,黄小元是觉得是季倾安有些大言不惭的。 毕竟,云清王府里头的厨子,虽说没有皇宫里头御膳房里头的厨子众多,但是这个云清王府里头的厨子,当年也是在皇宫里头排在前头的,齐和帝万皇后因着宠爱儿子,在云清王殿下自行立府那年,让陆清泽随意挑选了几个厨子宫人出去,那一年,许多当红的宫人厨子匠人,皆随着云清王殿下出了皇宫。 就这样,就在云清王府呆了好些年。 黄小元作为陆清泽培养出来的暗卫,自然是精通这些年京城里头发生的事儿的。 做了季倾安的暗卫之后,黄小元也是有幸有口福能天天吃上云清王府厨子做的膳食,那滋味,是外头饭馆酒楼都无法比拟的。 以至于黄小元这些日子,在云清王府都养胖了不少。 因此黄小元听着季倾安说云清王府的厨子做不出来就觉得不相信了。 “王妃,你要做的究竟是什么?莫非还有王府厨子都不会做的物件儿?”黄小元显然就是开始不信了。 季倾安撇了撇,就听出了这黄小元的话外之音,“怎么不相信?炸鸡腿炸鸡翅汉堡,王府厨子会做么?” 黄小元一听,顿时蹙着眉:“鸡翅鸡腿还能这样做?” 这不,今日季倾安就是会想念着现代的炸鸡汉堡来了。 “不然呢?到时候让你尝尝。”季倾安挑了挑眉,就开始上手挑着。 那小摊贩站在摊子前,听着这云清王妃与黄小元二人谈话,也是一脸疑问,尤其是瞧着这个云清王妃竟然还亲自上手去挑选,更加震惊了。 那户人家的王妃,小姐会自己挑选菜色的?而且瞧着这个云清王妃上手挑选的动作简直是有模有样的很,很是不错。 这也太接地气了吧? 小摊贩在心里哀嚎着,怎么会有这种王妃? 等到季倾安挑完,那小摊贩拿过去称了一番,刚好两斤,季倾安开始询问:“多少银子?” 小摊贩开口:“不用给了,云清王妃,就当送给你了,到时候多来关顾便是。” 季倾安摇摇头:“大叔,那可不行,你们赚钱也是不容易,黄小元快给银子。” 说完,季倾安也不管了,就开始往下一个摊子那儿去。 毕竟好不容易萌生出了一个做菜的想法,也是实在难得,自从来了这古代之后,自己做菜的机会也少了不少,每天都是被人伺候着,别提多畅快了。 就这样,等到季倾安逛完,黄小元也提了一大堆物件儿。 二人这才上了马车,马车一直在倾泽日用品商铺外头等着,车夫见着季倾安走了过来,连忙从马车上头,将踩脚小凳拿了下来。 等到回到王府之时,天色已然渐渐阴沉下来,一会到王府,季倾安就要黄小元提着那些菜色往膳房里头走去。 膳房里头得厨子,一见着季倾安进来,就开始朝着季倾安行礼,毕竟这也是头一回瞧见云清王妃亲自来膳房里头,他们也是觉着新奇得很。 “参见王妃。” 季倾安连忙说着:“免了免了。” 说完,就要黄小元将两袋子菜,往那桌案上头一放。 厨子瞧着季倾安这个举动,也是格外新奇,“王妃可是有什么想吃的菜色?臣这就为王妃制作。” 季倾安摇摇头:“不必不必,本王妃是准备自己做菜,王爷最近疲惫劳累,本王妃决定亲自下厨,做几个菜来犒劳犒劳王爷……” 说话间,就开始说着:“不过你们可以帮我洗一下菜” 这话说完,就有一个小厮走了上来,随后拿下了那两袋子菜。 “王妃需要我们帮衬吗?”大厨子开口询问着。 “不必了不必了,帮我放火即可。” 说完,等到一切准备完毕,季倾安就开始下手了,季倾安最先制作的便是那炸鸡腿鸡翅,当然她还要黄小元买了只鸡,等到鸡剃完毛,剖出其中内脏,只剩个躯壳之时,季倾安开始制作炸鸡。 那些汁都是她从现代偷运过来的,按照现代的配方制作而成,外头撒上她自制的孜然粉。 一时之间,膳房里头香气四溢,最开始厨子瞧着这个云清王妃要制作时,整个人都是格外懵神的,尤其是瞧着这个云清王妃的特殊制作方法,奇奇怪怪的的同时,更加觉得不可思议起来,只是到后头,瞧着这个吃食出锅,当强烈的香气刺激着他们的味蕾之时,厨子们震惊了。 强烈的好学感,促使着大厨子一再的询问着季倾安:“王妃,您这是做出的什么?”为何他从未见过? 厨子开始怀疑人生了。 “这个叫做炸鸡腿炸鸡翅。”季倾安边制作边继续说着,随后,就开始就指着盛放的炸鸡腿炸鸡翅说着: “大厨,你们尝尝这滋味儿如何?”季倾安也是决心就想让他们试试滋味。 大厨子连连摆手:“那哪能啊,王妃,这可是你亲自做给殿下尝的,我们可不能在殿下之前享用。” 虽说大厨子闻着这个香味,只觉得格外的诱人,但是,毕竟这是云清王妃为云清王殿下亲自下厨制作的,他再怎么想尝试也不能去抢了先。 这是大不敬。 但是显然季倾安倒是丝毫不在意这些,因为在大厨子说完之后,季倾安就开始说着: “这有什么使不得的?大厨,你先尝尝看看,毕竟这是本王妃头一遭为殿下制作膳食,你作为大厨,肯定是能尝尝出这膳食好坏的,总不能只是任由着本王妃制作,自己却不去尝试滋味,让殿下吃上那不好吃的膳食吧?你就当帮本王妃尝尝,没关系的。” 然而,那大厨子和在场的几个厨子都是连连摆手,说着:“使不得,使不得,王妃,真的使不得!” 季倾安一阵无奈,随后,季倾安也开始招呼着站在边上的黄小元开始尝试着:“黄小元,你也快快尝尝看看,试试味道如何?” 黄小元倒是丝毫不客气,因为自从在季倾安身边待久了,深刻了解了季倾安行事特征之后,黄小元对于季倾安如今是了解得很,明白季倾安真的不在意这些。 云清王殿下因为跟云清王妃在一块儿日子久了之后,也开始不太在意这些起来,不知何时也养成了地位平等,可以同样享用的习惯。 听着季倾安的吩咐,黄小元二话不说,就上前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块。 季倾安开始叮嘱着:“吹几下,刚出锅的怕是有些烫。” 随后,季倾安还在那儿继续炸着,毕竟那鸡翅鸡腿两斤,也是没那么容易就全炸好的,因此,季倾安继续在那儿炸着。 季倾安将那孜然粉递给黄小元,说道:“撒点儿这孜然粉放上面,会更好吃。” 黄小元先前还有些不相信季倾安的手艺的,现在闻着这个香味,黄小元折服了,以至于季倾安说什么,黄小元都去照做了。 撒了些孜然粉放上头之后, 黄小元拿起一块鸡腿,吹了几下,就迫不及待的就往嘴里头塞进去,一口就咬下来好大块肉来,一时之间,黄小元满足了。 外头口感是炸的酥脆,里头的肉质是味香鲜美,实在是好吃至极,黄小元紧接着用两口就吃完了一整只鸡腿,吃完,还回味无穷的舔了一下手指。 “好吃不?味道如何?”季倾安瞧着这黄小元无比猴急的模样,顿时笑了起来。 黄小元吧唧了一下嘴,开始感叹着:“太好吃了,王妃,属下能不能申请在吃一块?” “吃吧。”季倾安随意得很,“要是不够,你再去买个几斤回来都可以。” 这话一出,黄小元连忙又上手拿起了一块鸡翅,满足的吃了起来。 “说说吃了什么感觉吧?”季倾安又开始询问着。 这句话一询问完,黄小元的鸡翅也啃完了,黄小元抹了抹嘴,抹了一手油,黄小元随意的往身上擦了擦,随后开始回答着:“太好吃了,真的,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鸡腿鸡翅了,外头酥脆里头肉质嫩滑细腻,唇齿间格外的好吃。” 这话一出,听的周围的厨子们都开始吞咽着口水,厨子们的那个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案上的鸡腿鸡翅。 好像去尝试一下啊!周围的厨子们都在定定的凝视着。 季倾安收揽了周遭凝视的目光,开口道:“各位大厨们,你们都别客气了,试试吧。” 这话一出,那周遭的大厨子们,本着职业原则,还在那坚持着:“不了不了,不太好。” 黄小元顿时就开口了:“你们这群老顽固,这么好吃的东西还不吃,王妃,给我吃吧,把他们的那份儿给我吃。” 第157章:这样不好吗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说什么呢?你这个小伙子,如今实在是毫无规矩,你怎的能够如此?殿下还未尝试一口,你咋能吃呢?你这算是对云清王殿下大不敬。” 这大厨子是云清王府里头的老人了,自陆清泽自己自立府门开始,到现在娶妻,一直都守在云清王府里头,也算是奉献了青春岁月。 这种老一辈的思想,还是略微有些顽固。 “你不吃我不就吃了?总不能放这儿浪费吧?再说,王妃人都还在这儿呢,这可是王妃要我品尝的,殿下向来都是以王妃为尊,你在这云清王府里头待这么久了,还不知晓呢?”黄小元显然不惧怕这个大厨子的威胁。 季倾安听着黄小元的这一番话,顿时开口道:“黄小元你这话说的真是不错,就是这样的,其实大厨子,你不必那么在意,本王妃叫你品尝,尽管品尝便是,这云清王府里头,还是由本王妃做主的,黄小元,你这话说的不错,因此,本王妃决定奖励你,你可以再继续吃,吃完给小玢徐嬷嬷他们也送过去一份尝尝。” “好嘞!”黄小元这次就是等着这季倾安的一句话,“王妃,你这手艺真的绝了,日后若是不想在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卖东西了,那你开个酒楼,也是肯定不错的。”黄小元的彩虹屁开始飞起。 “哈哈哈哈,我也觉得不错。”季倾安乐了:“又发觉一个赚钱的好方法,要发财喽。” 就这样,黄小元再次又吃了两个,吃完,黄小元开始端着一碟就往外头走去:“王妃,属下先去给小玢尹航兄徐嬷嬷他们尝尝看看。” “去吧。”季倾安点点头,随后开始继续炸着,随后又吩咐道:“黄小元,待会儿回来,再去街市上搞个几斤来,本王妃教你们做,真的很简单的,真的,随便一下就能做出来了。” “没问题。”黄小元乐开了花儿,这证明,他待会儿可以自己做很多个,然后通通自己吃,黄小元此时已经有些吃这个上瘾的感觉了。 于是乎,出了这膳房,黄小元又吃了一只。 等到后面两斤全部炸完,季倾安瞧着这个碟子上摆成了各种形状的鸡腿鸡翅,格外的满意,整个全是炸的金黄酥脆,实在是可口得很。 季倾安拍了拍手,说了句“大功告成。”,那厨子们都围了上来,仔细瞧着。 季倾安瞧着这些厨子明明脸上都是很想吃的样子,嘴上却还是在不断拒绝的模样,就是觉得有趣。 季倾安决定再说一次:“你们想吃的可以试试,反正这也只是本王妃用来练手的,待会儿黄小元还会带上几斤过来,到时候你们想吃多少,都可以自己做。” “那……那属下就吃一个吧!就尝试一个。”大厨子现在啊,终于是被这个香味给败下阵来,开始决定开口想去尝试一番。 这个大厨子一开口,他的那些徒弟,同事们,都开始开口想去尝试一番了,其实早在季倾安做出第一只来时,他们就有些想上去尝试一番了,只是一直碍于这是云清王妃为云清王殿下亲手下厨而来的。 “试吧试吧,我刚刚尝了一个,味道非常不错,你们自己撒一下这个孜然粉。”说话间,季倾安就开始给在场的厨子们递孜然粉末。 很快,这膳房里头出现了个这么的场景,每个厨子都在拿着一只鸡腿或者一个鸡翅,在那儿欢乐的尝试着,尝试着,实在是愉快的很。 “太好吃了。”所有厨子都开始甘拜下风起来。 那厨子吃完了第一个,很快开始申请尝试第二个,那模样还是可逗了。 吃完,这个大厨子就开始询问了,“王妃这么好吃的东西,您是怎么发现的?” 季倾安笑了笑:“偶然之间吧,先前我制作的全过程,你们可看到了?” 大厨子点点头:“看到了。” “那你说说具体,怎么制作?” “先用王妃自制的酱汁儿腌制鸡腿鸡翅直至,随后将鸡腿鸡翅放入面粉里头,滚上一层面粉,再放入这翻滚的油锅里头炸上一番,直至炸的金黄酥脆,香气四溢,便可以出锅了,再撒上王妃您自制的孜然粉末,就是完美了。” 大厨子显然是从一开始就在旁边紧紧盯着,当然,季倾安觉着现在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制作炸鸡腿鸡翅真的很容易。 因此,在这大厨子说完之后,季倾安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很有领悟力,大厨子,本王妃教你制作酱汁和孜然粉末,待会儿黄小元拿着新的鸡腿鸡翅过来,你就去制作,可以完成任务?“ “可以。”大厨子点头开口。 季倾安点点头,这时,外头黄小元提着两大袋子的鸡腿鸡翅回来了:“王妃王妃,属下回来了,这鸡腿鸡翅买回来了。” 随后,等到这个黄小元走进来,季倾安方才注意到,这两大袋有多大…… “你买这么多?这是想为很多人制作了吧?”季倾安还是有些震惊的成分在的。 这时,那大厨子已经迎了上去,接过了那两大袋物件儿,就准备开始制作了。 季倾安就站在边上,又给黄小元讲了一遍,最后黄小元还是决定,自己只负责吃便可以了。 这时,外头传来下人的惊呼:“殿下回来啦。” 季倾安闻言一喜,随后就端着这一大份鸡腿鸡翅和一只全鸡,就动作急匆匆的往外头走去。 “本王妃先走了,到时候若有疑问,来询问本王妃便是。” 随后,就开始急匆匆的往自己院子里头走去。 这才刚走进那自己院子里头,还未见到陆清泽的人儿,季倾安就开始吆喝起来了:“陆清泽,陆清泽,你快来给你吃个好东西……陆清泽,陆清泽你人在吗?” 这陆清泽是前脚刚走进内室,就听到了外头季倾安的人在吆喝着,陆清泽于是乎,又退了出去:“怎么了?怎么了?倾倾,怎么了?” 陆清泽走出来时,已然取下了面纱,露出那张完美无缺的面容,实在是好生俊逸。 这也算是陆清泽头一遭瞧见这个场景,平日里头,他回来时,季倾安都是在府里头等着,静静地等着,就等着他回来。 这日却是难得,实在是难得,能听到这季倾安在这儿咋咋呼呼的,热闹得很。 “你快尝尝。”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等到季倾安走到那陆清泽面前,季倾安就将碟子递到了陆清泽面前: “快尝尝看看,可好吃了,这个可得趁热吃,晚些吃就没这么好吃了。”季倾安边说,就开始夹起其中一个就往陆清泽嘴巴里头塞。 “这是什么?”陆清泽还是有些懵神。 季倾安笑了笑,一只鸡腿已然落进了陆清泽的嘴里:“吃起来怎么样?不必管她是什么,好吃就对了。” 陆清泽很快就吃完了其中一只。 “这是膳房那副公公新制作出来的新的菜品?”陆清泽显然很是买账:“味道很不错。” 说话间,陆清泽又拿起了一只,季倾安牵着陆清泽往里头走去,随后,将碟子在案桌上摆了下来,季倾安开始拆分那只全鸡。 季倾安将那只全鸡,直接用手撕成一块一块的肉下来,撕完之后,季倾安再次撒上了那个灵魂孜然粉。 而陆清泽自己一个人却在那儿吃的极为欢乐。 季倾安这时方才开口道:“这是本王妃做的,你可以说说你的夸奖之词了。” 其实季倾安就是等着陆清泽来夸奖她,女子嘛,总是这么奇奇怪怪的。 “你做的?”陆清泽差点惊掉大牙:“你说说你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又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 陆清泽发现这季倾安简直是个宝藏女孩本孩了。 “那会的可多了,到时候你慢慢发掘就是了。”季倾安脸上透露着得意。 这话她还真是不是说的假话,因为她确是会的超级多,主要是这个古代有时候让她不乐意发展拳脚。 “本王觉着,这个菜色,可以放入宫廷菜色里头去,倾倾,你可教了我们膳房的厨子怎么制作这个菜色了?”陆清泽突然开始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教了教了。”季倾安点点头:“这个你可以放心,明天啊,就要膳房的厨子去皇宫里头现场制作给父皇母后品尝,毕竟这东西,还是要趁着热的刚出锅的时候吃着最好吃了。” “那行。”陆清泽也不再询问什么,就开始大快朵颐。 而季倾安站在边上,瞧着这陆清泽吃的如此香的模样,心下无限的感叹,果然啊,这样貌帅气的男子,干什么都是觉得帅的,果然是简直了。 季倾安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突然变成了陆清泽的小迷妹,居然也开始沉迷在陆清泽的好相貌之下。 但是不得不说,长的帅的,天生就会享受不同的殊荣。 季倾安定定的瞧着,终于还是将心里头的疑问,询问出了口: “陆清泽,你为何现在出门都是带着面纱?” 陆清泽啃着鸡腿的手一愣:“你是如何知晓的?我不是每次在你看到前,都是取下了面纱吗?” “你没有听外头的传言?” “传言你我,还有新云公主三人三角恋,情感纠葛,你为了能避免再次发生同种事件儿,为了能让其他桃花皆散开,自毁容貌,因此这才每日都是以戴着面纱出没。” 陆清泽听完,说了句,“本王知道。” “知道什么?”季倾安还是有些发愣。 陆清泽一副看待傻子一样的眼神,说着:“知道这个传言啊!” 这倒是让季倾安没想明白了:“你知道了为什么还每天戴着面纱出去?你不怕别人说你毁容?” “不怕啊,这需要怕什么?本王啊真是巴不得别人都这样觉得,这样啊,这天下,也就倾倾你一个人会不嫌弃本王了,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会可怜你,都会觉着我们伉俪情深,这不好吗?再说,本王这容貌在众多爱慕者中,也就你一个人能看到,这不好吗?”陆清泽显然还对于此事儿乐此不疲。 季倾安嘴角颤了颤:“陆清泽,你就实话告诉我,你说这个传言,是不是你自己给我传出去的?”季倾安这下突然觉着,这天下,也没有其他人会这样传言了。 “答对了。就是本王自己传出去的。”陆清泽笑了笑,心里是开心的很。 “那你难道准备一直这样带着面纱出门吗?”季倾安心里想了想,心里又开始询问了。 “这有何不可?这样难道不好吗?”陆清泽这一次,真是询问了好几句这样不好吗?其实陆清泽是打心底眼里真的觉得这样很好,解决了很多麻烦,开心得很。 “很好,但是会不会太委屈你了?”季倾安还是有些询问出口。 “只要能和你好好的在一起,怎么都不会委屈的。”陆清泽乐了。 那日,在云清王府里头的人儿吃的极香。 等到到了次日,云清王府膳房的大厨子就跟着云清王殿下,进了皇宫。 这次又是这大厨子距离上次出宫时隔十几年,再次进入皇宫,大厨子心里破有些感慨。 而那藩国使团,在距离京城里头的传闻传的沸沸扬扬之后,藩国使团外出都是受到各种百姓的眼神彼时,以及言语间似是而非的谴责。 藩国使团最近就跟过街老鼠一样,其实他们也不是针对整个藩国使团,只是针对这藩国使团的代表人物,也就是这件事情发生的主要造成者是新云公主,新云公主这平日里头出门,都是会被百姓指指点点的,甚至于有些胆子大的,还会去开口说着些什么,然而,说完,都是立即开溜。 新云公主也是感觉到了奇怪,后来也是跟着其哥哥新松太子,去了映客楼,也就是这天下消息交流地。 现在才听到了这些个小道消息,新云公主手上紧握拳头,面容上满是气愤,“该死的,都是谁传来的?” 新松太子开口:“终于知晓,为何这些天,本太子瞧见那云清王为何都是戴着一个面具了。” 第158章:一厢情愿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话说,那厨子进了那皇宫里头制作完毕之后,宫里头人人称奇,都在不断夸赞着,齐和帝一令之下,将这炸鸡翅纳入了那宫廷名菜之中,连吃了三天。 话说那陈双双被季倾安放假之后,季倾安这中途还回去找了陈双双一次,其实这次去也没有什么主要的事情,就是为了给陈双双送上点帮助。 那天,季倾安带着宫里头最好的御医,来为陈双双的母亲看病,距离陈双双的母亲卧病已经好些日子了,差不多半个月了吧!也不是没有找到大夫看过,只是迟迟没找出其中原因来,其实也有那个京城里头的神医在,只是那神医不轻易给人瞧病,瞧病也只是要花费高额钱财。 眼见着自己母亲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陈双双急得团团转。 直到,季倾安带着宫里头最好的御医来找了陈双双,那天,御医诊断出了最终结果,季倾安花费了一大笔钱财,要御医开了最好的药,来为陈双双的母亲调理身子。 最后御医说,“只要这样调理些日子,就能好了个大概,毕竟年纪大了,还是要稍微注意些调养身子。” 那天,听到这个言语站在季倾安边上的陈双双整个人热泪盈眶,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还有好的机会,其实那些日子,她一直拼命赚银子,赚银子之后,她就想着,等到银子足够了她就去请京城里头最好的神医来为她的母亲诊治。 只是那个神医的接诊费过于高昂,以至于陈双双存了许久,也感觉存不到尽头,其实这陈双双的母亲现在已经有些想放弃治疗的心思了,因此陈双双这才那么急切的想去赚钱。 只是没想到这日,却被季倾安带着御医亲自上了门来。陈双双她抓着季倾安的手,整个人热泪盈眶,并且心下发誓说着自己这一辈子,只认季倾安一个人为主人。 季倾安当时只是握了握陈双双的手,宽慰似的嘱托着:“陈双双,你不必着急,放心便可,不要有什么负担,一旦这夫人有什么需要,第一时间上云清王府便是,这段时间,就放你的长假吧,待夫人身子好上一些,你在回来,我一直在云清王府等你。” 陈双双点点头,说着:“谢谢王妃。”其实这也算是,陈双双头一次对着季倾安真真正正的服了气。 毕竟往日里头,她其实真正归属的主子是云清王陆清泽,当陆清泽将她指派,噢,不是,是季倾安挑着她到了身边,当时,陈双双心里最初还觉着,跟在云清王殿下的王妃身边,根本无法施展拳脚,最初她是认为去待在云清王殿下的身边,才能实现暗卫的真正存在。 只是她没有想到,待在季倾安身边,才是真真正正的舒畅。 陈双双从这件事情之后,对季倾安是真真正正的放下了心。 那日,陈双双站在门口,瞧着季倾安远去的方向,瞧了,半晌。 直至季倾安的身影看不清晰,陈双双方才回了那屋子里头。 这天,季倾安回到云清王府之后,皇宫里头,来了传召。 传召的人,正是当今太后。 当今太后,不是齐和帝生母,齐和帝生母在齐和帝出生之后不久,因着身子元气大伤,因而早早地年纪,就丧了命,其实这也算是这个史上,最为短命的皇后。 之后,齐和帝便是由新任皇后认领,也就是如今的孙太后,这个孙太后啊,向来以严厉狠厉出名。 当年孙太后厉害得很,只是因着年轻时期,伤到了自己跟本,因此,这孙太后呀,根本就不能怀孕。 只是但当得知齐和帝被过继到他的膝下之时,孙太后心里满足得很。 当年齐和帝环绕在孙太后膝下之时,也算是没有少被孙太后非打即骂,孙太后一直信奉着,严母孝子,这个道理,以至于,那些抚养齐和帝的那些年间,孙太后制定了许多门家法。 就为了将齐和帝培养的完好,那些年孙太后以身作则,将齐和帝培养了起来,因此,虽说齐和帝不是孙太后的亲生儿子,却跟亲生的一样。 之前,季倾安去往宫里头之时,也是去拜见了这孙太后的,只是当时孙太后在吃斋念佛,没有时间搭理,以至于到了如今,方才时机晚了。 到了后头,季倾安也一直没有机会去拜见孙太后,因此季倾安一直以为这个清国王朝,是没有太后这个人物在的,以至于会到王府里头,听到传召她自己去孙太后的坤宁宫里头这个消息之时,季倾安其实是很是懵逼的。 接完太后懿旨之后,趁着这宫里头坤宁宫的太监离开得好远之后,陆清泽方才开始感叹: “本王妃还以为是没有太后的,原来这清国王朝的太后还没有死去?” 季倾安这话刚一落下,这周围的徐嬷嬷,就连忙围了上来,伸手捂住季倾安的嘴巴,随后说道:“王妃,这话儿您可不能乱说,这若是被人听到了,怕是我们可就遭殃了哦,这话可是大不敬,还敢乱说吗?而且你玩的过嘛?” 季倾安闻言,连忙点头:“徐嬷嬷,你说得对,只是我觉得这太后突然来召唤我入皇宫也不知道是所谓何事儿?真是奇奇怪怪的很。” 说完,季倾安就开始听着这徐嬷嬷开始在边上继续唠嗑着,开始探讨着着太后突然找进门,是为了所为何事儿? 二人讨论了半天,瞎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乎,只得直接放弃。 然而,季倾安却不知道,这向来常年吃斋念佛的孙太后,却是怀着不一样的心思而来。 那天,季倾安入了皇宫,直接去往了那孙太后的坤宁宫,刚刚进入,刚瞧见了孙太后一眼,季倾安就被直接喝令跪下:“跪下!” 这一声跪下二字,真是格外的冷冽,毫无感情。 呵斥得季倾安当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也是她头一遭来这皇宫里头,被人如此喝令,而且照季倾安看来,她自己是没有做什么得罪这个孙太后的事情的,只是为何这向来都不怎么知晓情况的太后,突然发声传召于她,甚至于,她刚进来,还要直接下令让她跪下。 直到跪下的那一瞬间,季倾安的脑海中想到了很多事情,直到她跪下,那膝盖间传来冰硬的触感,以及刺骨的凉意之时,季倾安方才抬起来头。 这是她头一遭仔仔细细的瞧见这个孙太后的面容,当然,平日里头也是没有机会去瞧见的,若不是这次孙太后传召于她,她至今对于孙太后都不会有知道的想法,毕竟她最初还是以为清国是没有太后这个成分在的。 其实仔细瞧瞧,这个孙太后和齐和帝也是没有一丝类似的成分在的。 只是来之前徐嬷嬷将这事情,给她灌输了一遭,季倾安跪下之时,朝着孙太后磕了几个响头,这也算是皇室里头最大的礼节了: 季倾安将双手叠握将放置于额间,朗声开口:“臣妾参见太后,愿太后福如东海,永葆年轻,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孙太后今年年纪不过六十,实在是风韵犹存,整个人眉眼之间,依稀可以瞧见这孙太后当年的绝色。 其实皇宫里头的女子,大多外貌格外美丽,最初时分,女子总是用那一张容颜,迷惑了历朝历代君王的眼,而那些历史上大多女子,都是倾国倾城的代表,当然,那少部分不够美丽的女子,能够得到男子的重视,主要是因为,母族的强大,以及,是自小青梅竹马的相处。 孙太后对于季倾安的这一番话,颇有些不屑一顾,这么多年以来,夸赞她的人数不胜数,尤其是最近这些年来,奉承他的人格外的多了起来。 她对于这个季倾安的话语,只当季倾安是在阿谀奉承。 因为,她不喜欢季倾安。 因此,在孙太后听到这个季倾安开口之后,孙太后脸往旁边一转,鼻息之间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开口:“季丞相之女果真是伶牙俐齿,善于奉承。” 季倾安顿时一阵无语,她这算是伶牙俐齿?算是奉承?这孙太后怕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然而,季倾安还是要压下心中不悦开口,“太后娘娘说笑了,臣妾向来不会说谎,更别说什么奉承了。” 这话一出,那孙太后又开口道:“你可知晓,哀家今日叫你来的原因?你心里可有一些数?” 季倾安嘴角颤了颤:“臣妾不知,还请太后娘娘直言告知。” 季倾安心里也是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这个孙太后了,怎的突然这么针对她似得? “前几日,藩国使团新松太子与新云公主来京,新云公主自降身份,愿意嫁与泽儿为侧妃,奉你为主母,你居然因为妒忌,破坏我们清国与藩国友好联姻?居然破坏他们二人缘分?你这些行径,这个性子,居然你还使得新云公主名声大降?你可知晓自己犯了什么大罪?”孙太后厉声开口,言语间满是质问,就像是季倾安做错了什么似的。 这话说完,季倾安倒是听清楚了,感情这老人家是因为这个才这样对她的? 季倾安也是向来伶牙俐齿,这孙太后本来就与她无关,就算是有什么关联,也就是个太后而已,她并没有从孙太后这儿得到什么好处,也没有从孙太后那儿得到一些应有的尊重,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俗称,没有感觉。 “臣妾想应该是太后听信了旁言,对于臣妾来说,这是一种诽谤,那些言论,针对云清王殿下不愿意娶新云公主这件事儿,完全不是臣妾的意愿,只是云清王殿下不喜欢新云公主,不愿意娶新云公主罢了,左右也没有什么旁的缘由,缘分这东西,也是向来讲究一个你情我愿,若是这双方都愿意了,那就是有缘分,若是只是一方同意,那可就是一厢情愿了。” 说到最后,季倾安这话也算是说的明白了。 “真是好生伶牙俐齿,看来季河君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女儿……”孙太后的怒气已经有些跃跃欲试。 “太后娘娘谬赞了,臣妾不过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信的话,太后娘娘可以直接去询问云清王殿下,臣妾想,云清王殿下可以给太后娘娘一个满意的答复。”季倾安又把话题给推了回去。 孙太后也不愿与季倾安多加纠缠了,直接直奔主题开口说着:“说吧,你要如何才能同意让泽儿迎娶云清王殿下入门?不然,那你就在这儿跪着吧。” 若是这孙太后不提醒,季倾安都要忘记了自己一直是保持着跪着的姿势,在和孙太后说话,因为那话说道后头,季倾安已然开始神思飞到了九霄云外,忘记了自己还在跪着。 这番经由孙太后提醒,季倾安方才完完全全的想了起来,阵阵的膝盖疼痛感,在季倾安膝盖之间蔓延开来。 季倾安抬起头,便瞧见了那孙太后短坐在上头,眼神睥睨,俯瞰着她,仿佛她就是个蝼蚁一般。 阵阵屈辱感在季倾安心里蔓延开来,可是偏偏没有这孙太后的一声令下,她不能去说些什么。 甚至于,没有指令,她都不能站起。 然而,季倾安却仍然还是在那儿保持着倔强,这孙太后不过就是想威胁她,可是她一个人能决定什么? 季倾安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无限可悲:“太后娘娘是觉得无法说通云清王殿下,因此方才过来逼问着臣妾答应的吗?更或者说,是太后娘娘已然逼问过云清王殿下了?只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吧?” 季倾安不知为何,突然心生了这个想法。 “关你何事?你直接说你答不答应就对了,只要你答应,哀家即刻就下旨为泽儿与新云公主指婚,到时候,你还是保持着你的云清王妃的主位。” 孙太后脸色一沉,顿时就想起了先前,孙太后找云清王殿下聊天时的场景。 那日,云清王殿下陆清泽,跪在她的坤宁宫大殿之中,腰杆挺的笔直,整个人宛如屹立于寒风中,不会倾倒的小白杨一般,傲然挺立,他的头颅高高扬起,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语气也是格外的冷冽:“皇祖母,孙儿还请皇祖母不要心生这个想法,孙儿对于新云公主并无儿女之情,孙儿也并不愿意要娶两个入门,一个季倾安已然足矣。” 然而,那时候,孙太后还是在不断坚持着:“她究竟有什么好?照哀家看来,除了那个相貌,没有一样能比得过新云公主,没有一样能与你相配,这压根就是不合适的两个人。” 孙太后其实与云清王陆清泽二人感情不深,因着陆清泽自小都是被万皇后养在身边长大,再加上这些年来,孙太后自齐和帝登上皇位之后,便自愿吃斋念佛,常住在深宫之中,再不管外头纷争与世事。 后来,齐和帝有了大皇子等众皇子之后,每年带着这些个皇子见孙太后的面也是仅仅一面,孙太后也不怎么管束,她每天沉浸在自己的坤宁宫之中,逍遥自在的很,愉快的很。 这次,直到这这个新云公主找上坤宁宫来。 这孙太后方才找了这个云清王陆清泽,进了坤宁宫。 云清王陆清泽只是摇摇头,开始说着:“皇祖母之所以这样觉得季倾安样样都拼不过新云公主,是因为皇祖母对于季倾安心怀偏见,是因为皇祖母不够了解季倾安,若是皇祖母见着了季倾安,必定也会对季倾安生出几分喜欢出来。” 陆清泽很少这样执着,但是一旦执着起来,那便是无法更改的决定,哪怕旁人如何苦口婆心,如何言语间生出威胁,陆清泽都会一直坚持本心,毫不动摇。 这就是陆清泽。 孙太后瞧着陆清泽那副坚定的模样,顿时就不乐意了,多年前,她管教了齐和帝许多年,天生的管束感,顿时充斥上了孙太后身上,她容不得陆清泽说句拒绝: “你和她才认识多久?你就敢说你和季倾安是完全熟知了?她爹季河君是什么货色,你难道不知道吗?一个糟心爹,他女儿会是什么好东西?” 陆清泽还是在固执己见,坚持本心:“孙儿还是那句话,只要皇祖母对于季倾安多加了解,就会生出不一样的想法出来,皇祖母如今对于季倾安不欢喜,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她。” 这世间,多少人,为了权势,地位,金钱,放弃了所有,然而,又有多少人,短短十几年生活的光阴之中,只有一个渺小无比的愿望,便是与相爱的人,两个人一起,能够白头偕老。 这就是现在爱情的真谛。 “这无关乎哀家喜不喜欢,喜欢又有何用?你若是想继承皇位,只娶季倾安一个人,那是万万不够的,你懂不懂?” 孙太后开始用言语来让陆清泽清醒过来,她毕竟养了齐和帝那么多年,自然是爱屋及乌也重视上了陆清泽。 孙太后一直认为,人生在世,就是要谋求一个最高地位,只有地位崇高,哪怕失去一切也毫无关系。 在孙太后心里,其实陆清泽就是这个清国皇子之中,最为合适作为下一代君王的代表者。 “泽儿,皇祖母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可以只喜欢季倾安一个人,但是你不能因为喜欢她,便一生只娶她一个人,这是不现实的。”孙太后仍旧在那儿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你皇祖父,你父皇,当年不也是只喜欢一个人?可后来呢?不还是为了稳定局势,为了坐稳皇位,娶了很多门妃子,赢得了多少支持?你是这一辈皇子里头,自小便是最为聪慧的孩子,可是如今你怎么能如此糊涂?你怎么能因为儿女情长,放弃了这个登上皇位?你实在是好生糊涂。” 陆清泽只是笑了笑:“皇祖母,为何你们所有人都觉着我是想去争夺皇位?为何都觉得我应该为了皇位放弃一切?皇祖母……孙儿也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孙儿,对于这个皇位,没有任何想法,也不愿意去继承这个皇位,只要能与季倾安在一起,能不能继承皇位有什么重要吗?” 陆清泽依旧笑着,笑着:“所以,还请皇祖母不要再这样多想了,也不要再来劝慰孙儿了,孙儿当真没有那个想法的。” 那天,孙太后只得放陆清泽回去了。 于是乎,次日,孙太后又把季倾安叫进了坤宁宫之中,孙太后将主意打到了季倾安身上。 孙太后始终觉着,陆清泽之所以这样想法,是因为季倾安将陆清泽迷惑了。 因此,当季倾安说出那番话之时,其实安太后是有些震惊的成分在的,她没有想到,短短时日,季倾安就与陆清泽有了这么紧密的联系。 “太后娘娘……”季倾安再次朝着高高端坐在主位之上的孙太后磕了两个头,随后,再次开口道: “太后娘娘,请原谅臣妾的自私,自古以来,有哪位女子会愿意自己夫婿娶除自己以外的其他女子?太后娘娘,你也是个女子,你应该了解臣妾的想法,臣妾不愿意云清王殿下娶新云公主,因为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原谅臣妾做不到与其他女子分享,若是云清王殿下决定了,那臣妾无话可说,也不会再说,更不会加以阻拦,还是那句话,若是两个人相互都有感情,那叫缘分,只是只有一方有感情,那就叫做,勉强,叫做一厢情愿,太后娘娘见识比臣妾多,自然是明白臣妾此言何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觉着是哀家逼迫了你?自古以来,哪有什么培养感情之后再子一起?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连你与泽儿,不也是皇后指婚而成的?若是没有指婚,你不也不会与泽儿在一起?你们不在一起难道会有感情?说什么要两个人都愿意?不愿意逼着逼着,在一起久了,感情不就自然而然出来了?” 第159章:容嬷嬷来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身为女子,应该当以夫为纲,只要能帮助到自己夫婿的,一切都应该竭尽全力,如今只是要你接受新云公主入门,你却还是如此不愿,实在是让哀家觉着寒心,你就是个妒妇,配不上泽儿。”孙太后直言开口羞辱着季倾安,她就是想让季倾安同意让新云公主入门。 季倾安低垂着头颅,终于不再说话,因为季倾安发现,和这个孙太后啊,说话压根说不通。 季倾安也懒得再去辩解,左右只要她不介意,那这安太后也拿她没有办法,也不能想出法子出来将那新云公主强塞进云清王府里头来。 孙太后见着季倾安不在说话,便也自觉无趣,丢下了一句:“既然如此,你就在这儿跪着反省反省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知会一声,哀家再决定一番,让不让你走。” 说完,这个孙太后就开始转身离开。 等到殿门“啪”的一声和上,那大殿外头的光亮也伴随着门紧闭的那一瞬间,丢失了光亮,只剩一片黑暗。 等到这孙太后离开之后,季倾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奶奶的,该死的,居然这样对她,季倾安伸手锤着自己因为跪的太久,腿脚发麻的腿,开启了新的一波骂人。 然而,她这个缓解的动作,还没有缓解完毕,这大殿之门方又再次大开,季倾安连忙又恢复了先前的跪拜姿势。 外头的光照再次透露进来,等到季倾安眯着眼睛瞧了过去之时,居然是个老嬷嬷走了进来。 那老嬷嬷一脸横肉纵横,肥肉将眼睛挤成一条小缝隙出来,整个人有些贼眉鼠眼,季倾安突然觉着,怎么这个古代里头那些坏人的老嬷嬷,都是长成了一个坏人模样? 那老嬷嬷一进来,又将门“啪”的一声关上,关上之后,老嬷嬷就朝着季倾安敷衍的行了下礼:“嬷嬷见过云清王妃,太后娘娘要老奴过来,伺候伺候云清王妃,让云清王妃早些想清楚。” 这老嬷嬷开口间,更是加重了那“伺候伺候”四个字,颇有些威胁的含义。 季倾安一听这话,就是瞬间有些了然过来了,这明摆着想来硬的逼迫她呗?咋有这种女的?这古代怎么都是软的不行来硬的? 这明明这整个事情的关键抉择者,是陆清泽啊,她不过只是个小小女子,都来找他都是想做些什么?真觉得她一个小女子还能翻天覆地不成? “太后娘娘可与嬷嬷说了怎么来伺候伺候本王妃了?” “太后娘娘说了,若是王妃一直想不清楚,那就一直跪着,然后中途让老奴来为云清王妃增加些乐趣。” 说完,这个太后娘娘就伸手拍了拍掌,大殿之门再次大开,一个宫女走了进来,手上捧着一个盘子,不知里头是什么东西。 老嬷嬷点起了烛火,烛光摇曳中,季倾安方才看清了那个盘子里头是什么物件儿,该死的,全是针…… 大大小小的针,真是绝了,就跟当年看《还珠格格》里头,容嬷嬷扎紫薇那集的剧情里头的针一样,个个都在冒着寒光。 季倾安也是不能理解,这些个古代人,用针扎人这个刑法都是怎么想出来的?而且她明明都没有做出些什么,顶多就是没有符合孙太后的意愿,这孙太后就这样对她? “嬷嬷,这是要做什么?”季倾安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毕竟这也是头一遭遇到这种场景。 “太后娘娘说,只要云清王妃懂事,这些个阵就无法派上用场,但是若是啊,若是云清王妃不懂事,那就是要派上用场了!所以看看云清王妃在你们选择了……”老嬷嬷脸上面无表情,只有冷漠,冷漠。 “你去给太后娘娘带句话,这件事情,本王妃无法决定无法插手,本王妃也只是听云清王殿下的意愿,若是云清王殿下愿意,本王妃无话可说,可是若是云清王殿下不愿意,本王妃便是做了让云清王殿下不爽快的事情,这不是本王妃愿意去做的。”季倾安还是在冷眼开口。 “那既然如此,看来云清王妃已然是选择好了?不需要再去仔细想想了?”老嬷嬷的那双满是皱纹的手,缓缓伸向了那盘子之上的闪着银光的长针,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在跃跃欲试。 季倾安听出了其中的威胁之意:“我可是云清王妃,若是云清王殿下知晓了,你们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太后娘娘说了,云清王殿下是个孝顺的皇子,不论太后娘娘做出来什么,云清王殿下都不会与她计较。”老嬷嬷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似得开口着。 “云清王妃,老奴年纪大了,下手不知轻重,有时候你说万一……万一刺偏了,那就是让云清王妃要好生的痛上一场的,云清王妃还是要想清楚些。” 季倾安顿时无语,“别威胁本王妃了成不?你说我不过就是个弱女子,为何太后娘娘要与本王妃计较?这根本就不是本王妃能够决定的。” “云清王妃还是要慎言,毕竟这话若是一旦没说好,那就是天大的罪过,既然云清王妃已然选择完毕,老奴也不墨迹了。”这老嬷嬷说话一套一套的,比当时季倾安看《还珠格格》时候,里头的容嬷嬷看起来还要狠厉。 季倾安也是觉着没有趣味, 顿时,季倾安也懒得再装了,干脆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说了句:“好累啊!腿酸了。” 这话一出,那老嬷嬷干脆开口呵斥道:“云清王妃,你简直是毫无规矩,太后娘娘没有旨意要你起来,你怎么可以擅自起来?有没有尊重太后娘娘了?” 这老嬷嬷也算是跟在孙太后身边,许多年了,深得孙太后敬重,以及,很有权势。 季倾安向来会玩这种文字游戏:“本王妃都跪累了,再说了,这太后娘娘又不在了,我跪着给谁看?给你看吗?老嬷嬷?本王妃一介云清王妃,能跪着你这个嬷嬷么?本王妃看来,倒是老嬷嬷你毫无规矩,你瞧瞧,你还站在本王妃身前,这样毫无顾忌的接受着本王妃的跪拜,你可是有尊重云清王殿下,尊重本王妃了?若是太后娘娘再次,要本王妃跪着,本王妃绝对没有话说,可是太后娘娘不在了,本王妃凭什么跪你?” 很快,说着说着,就把这老嬷嬷给绕到坑里头去了,老嬷嬷“你你……”半天,都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老嬷嬷发觉到了这个季倾安的善于狡辩,便决心不再与季倾安争论,而是干脆开口说着:“王妃善于狡辩,老奴辩解不赢,也就不与王妃争论了,接下来,王妃可就不要怨恨老嬷嬷下手狠厉了……” 说话间,那老嬷嬷已然拿起了一根长针,发出银色的闪光出来。 季倾安乐了,这老嬷嬷还敢对她下手? “老嬷嬷,本王妃狠话摆在前头,若是老嬷嬷你真是要对本王妃做什么,可要想好了,本王妃可是会功夫的,若是被本王妃伤到了,可就不要怨恨本王妃……” 季倾安也把这个老嬷嬷说的话给二两推千金的推了回去。 这老嬷嬷最开始听了还是震惊了一下,但是,震惊之余,这个老嬷嬷还是回过神来,毕竟何时听过云清王妃会武功了? 其实季倾安会武功这件事儿,还真不是秘密,毕竟前些日子,季倾安还当街揍打了这个杨洛东一场,当时这个消息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只是这个孙太后这边,听到的消息太少,这老嬷嬷便以为,是季倾安在忽悠他。 因此,这个老嬷嬷还是伸手扬起了那个长针,往季倾安身上扎了过去:“王妃还是不要忽悠老奴了,王妃还是想清楚点。” 然而,季倾安只身子一闪,便逃离了老嬷嬷身边,然后,紧接着,季倾安手一闪,那个老嬷嬷手里头闪着的针,便送入了那老嬷嬷的腿上,疼的老嬷嬷哇哇直叫起来。 季倾安定情一看,那长针大半没入了那老嬷嬷的腿里头,可见那老嬷嬷下手之时,是下了狠手的。 季倾安啧啧出声:“老嬷嬷,本王妃说过了,本王妃会功夫,若是你想参祸害本王妃,还是别妄想了。” 那老嬷嬷忍着疼痛,拔出了那根长针出来,随后,这个老嬷嬷还是不死心的将长针往季倾安身上扎去。 季倾安顿时无语:“天诶,这个针扎过你自己,还要来扎本王妃?可别弄成了个交叉感染哦,还是还给老嬷嬷吧!” 这话一出,季倾安再次手一闪,那长针再次没入了那老嬷嬷的另外一个大腿上。 疼的老嬷嬷再次哇哇大叫起来,季倾安顿时觉得心里头爽歪歪,真是没有体验过扎针的滋味,不会懂得其中的爽快来。 “哎呀,老嬷嬷你说本王妃都嘱托过你喽,你还是不注意,那有什么办法呢?”这季倾安拍了拍手,也是有些劳累。 等到季倾安这话刚说完,这个老嬷嬷猛然间拔出了腿上的那一根长针出来,随后,直接抓住了那盘子上头的一大把长针,就朝着季倾安追了过去。 “还不死心是不是?”季倾安也是无语了,“看来老嬷嬷可能是很喜欢享受被扎针的乐趣了,那本王妃不能不让老嬷嬷体验不是?” 这话一出,季倾安再次闪躲,闪躲间,再次手一出,还是先前的结果,针全扎在了老嬷嬷身上。 而且最为惨重的是,季倾安为了让这个针能够在老嬷嬷身上扎均匀,特意强多了长针,随后,一齐往这老嬷嬷身上射去,顷刻之间,那长针落了老嬷嬷全身。 老嬷嬷整个人跟个刺猬一样,哇哇直叫起来,泪流满面,那个宫女见状便向上去,帮老嬷嬷取下长针,然而,却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根长针,促使长针扎进去又深了些许。 一声“啊”字落下,那老嬷嬷赏了宫女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落地之后,伴随着的,是宫女的应声倒地。 季倾安啧啧出声,真是惨重啊! 瞧着这个场面,季倾安也不愿意多留了,于是乎,季倾安便拍了拍身子:“看来,老嬷嬷还是不够厉害,既然如此,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本王妃就先走了,到时候若是太后娘娘再有什么事情,直接去找云清王殿下即可,我一个妇道人家,管不了那么多。” 说完,季倾安就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留下的,只是那脸上存留着一个明显至极的巴掌印的宫女,以及,那全身上下,满是长针,宛若刺猬的老嬷嬷,在大殿里头哀嚎。 当日夜里,孙太后爆发了一次大脾气,摔坏了一大半宫殿里头的物件儿。 齐和帝是迎着夜色,匆匆进了坤宁宫里头。 面对着孙太后的连番质问,齐和帝是二话没说,只至于等到孙太后的质问落下,齐和帝方才开口:“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一番话,不断体现了自己的无奈,也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对这个孙太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齐和帝向来不想管这些,虽说孙太后将自己对季倾安对陆清泽说过的一番话,又对这齐和帝说了一遍。 但是齐和帝还是没有心思听进去,尤其是在孙太后说到,历朝历代每任皇帝都是要娶很多门妻妾,很多门妃子,可是这些,就齐和帝自己而言,其实也是有些后悔的。 他当年也是年纪太过于年轻,误以为每朝每代都是如此,可是当那些大臣的女儿,一个一个都在不断地往他的后宫里头送入,当无尽的争宠风气充斥着整个后宫之时,其实齐和帝每次处理都是很是烦躁的,他不喜欢这些纷争,就像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些女子一般,其实后宫里头,称心如意的女子不多,但是也不少,但是唯一的共同点便是,他对于他们没有什么感情。 多少次午夜梦回惊醒之时,齐和帝多么希望,有天时间能够回到很多年前,回到那个刚刚登记的时候,他坚决只会只娶一个人,哪怕后宫子女数目会只剩一丁点儿,他也会好不在乎。 能和自己心爱的女子一起白头偕老,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啊! 因此,向来乖乖听着孙太后话语的齐和帝,这次,却是出言了:“母后,这泽儿有这个想法,也是实在不错,毕竟,人这一辈子,能娶得一个称心如意,能求得一场白头偕老是多么的不易,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朕这一辈子,最大的奢望,与悔悟,当时年轻的时候,朕不如泽儿看的清晰,现在,朕是很支持泽儿的,现在的年轻人的思想,和朕当年的那些想法不同了,泽儿实在是不愿意,那就算了吧,不用去强求了,那新云公主虽说确实不错,但是相比倾儿来说,还是有些差距的。” 齐和帝对于季倾安的印象还是非常不错,比较认同这个儿媳妇的,再加上,那日在宫宴之上,藩国新云公主新松太子的表现,尤其是新云公主,衣着暴露,丝毫没有他们清国女子的矜持,当时这齐和帝对于新云就没有了什么好印象,反而是季倾安的大度,让齐和帝生出了更加喜欢的想法。 “哀家不喜欢季倾安,就季倾安那个爹,也就是季河君那个人来说,那个糟心样,能生出什么好女儿?这事儿,哀家可是不是很……”孙太后欲言又止着。 “季河君那个人确实不咋样,但是他女儿季倾安和他不同,真的,母后,你真是要去了解了解。”齐和帝还是在那儿劝慰着。 只是孙太后一直是在坚持着自己的想法,“皇帝,看来你们都被这个季倾安给洗脑了,一个个都是站在季倾安那边的了,以前你都不会忤逆哀家的,现在你也会忤逆哀家了。” 孙太后说话间,更是叹了口气,言语中都带着无奈,“现在都管不住喽。” 齐和帝,也是没办法再去说什么,毕竟一个人的成见,不管对方做出什么,那人也只会觉得都是偏见。 这就是现实。 十年前,这孙太后还没有退居深宫,她还是这后宫之中,除了万皇后之外,最为有权势的女子。 那时候,她也是这接见藩国使团的一员,就在这后宫之中孙太后见了这藩国新云公主一面,就是那一面儿,让孙太后对于这个藩国公主,萌生了喜欢之情,她从新云公主身上,瞧见了自己当年的自己,那时候,多么青涩懵懂啊,多么好的岁月。 让孙太后想起了以前,因此,其实孙太后对于新云公主,是有着喜欢的成分在的。 直到后来,到了如今,也就是十年后,直到这个长大之后的新云公主,直接找着了孙太后,直到后来,见上了一面儿,这一面儿,更是坚定了孙太后对于这藩国新云公主的喜欢,因为孙太后从未见过季倾安,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季倾安的家族,不得孙太后喜欢,因此啊,这孙太后瞧着这季倾安是哪哪都是不满意,哪哪都是不开心。 第160章:情况怎么样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那天,季倾安是骂骂咧咧出了皇宫门口的,季倾安还记得那天坤宁宫里头的老嬷嬷和那宫女的惨状。 那天出宫之时,季倾安还碰巧碰上了那个藩国新云公主,新云公主还溜到了过来,朝着季倾安打招呼: “云清王妃,真是好巧哦。” 说完,还朝着季倾安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季倾安本来是不准备搭理的,然而,却瞧见了那个新云公主迎面走了过来,挡在了自己身前。 季倾安这就是没办法不去搭理了:“新云公主,真巧。” “不巧,本公主在等你。”新云公主依旧是保持着笑嘻嘻的模样,身后则是那身材威猛的新松太子。 季倾安一阵无语,怎么最近屁事能那么多? “不知道新云公主找本王妃有何事?”季倾安脸上也懒得敷衍了,直接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出来。 “没事就不能与云清王妃唠嗑唠嗑?云清王妃这次是被太后娘娘传召进了坤宁宫吧?”新云公主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惹得季倾安一阵无语。 这女的怎么跟小学生一样?还拦在他身前,想与她打架? “本王妃还有要紧事,就不与新云公主多说了,新云公主还是快去坤宁宫里头,陪陪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可想你了。”季倾安一阵无语,言语间的不耐烦彻底显露出来。 新松太子拦住了季倾安的脚步:“云清王妃,不要急着走,听听本王妹妹想和你说些什么啊!”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季倾安平生最为痛恨,女人间的问题,男人还要进来横插一脚,这让他觉得无语的同时,还有一份不耐烦生出,她觉着这藩国的公主和太子都跟有毛病一样。 新云公主再次扬着娇滴滴的声音开口了:“云清王妃,我们还没有说啊,我们这要是不说怎么知道没什么好说的呢?” 新云公主,摆明了就是要让季倾安退步,就是要让季倾安同意。 “大哥大姐,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每天这么没事儿干成不?一天到晚想和本王妃唠嗑,有什么话那么好唠嗑的?你们藩国使团来清国,就是为了找我这么一个弱女子来唠嗑的么?” 季倾安真是有些压抑不住火气了:“若是又是关于云清王殿下的,那我想,我们是没有什么好聊的了,真的,新云公主,这件事儿,我没有决定的资格,若是想入我们云清王府,你去找云清王殿下说明即可,找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季倾安娶你入王府。” 说话间,季倾安的话语,已然有些直白了。 那新云公主脸色微变,这季倾安怕不就是故意的吧?怎的还是如此?若是她能说通陆清泽,那她有必要几次三番来从季倾安这儿下手么? “本公主知晓,云清王殿下,向来听你云清王妃的话,若是你同意了,云清王殿下一定会同意的。” 新云公主这样强词夺理的开口。 “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同意?”季倾安真的恨不得一拳把这个劳子新云公主给打死,什么傻逼玩意?道德绑架呗?想威胁她呗? “本王妃没有那么心大,并没有觉着,我能这样同意自己夫婿,娶别人进门,所以……” 季倾安的神色渐渐认真了起来:“所以,新云公主,算是本王妃求你了,别来找我麻烦了成不?本王妃是不可能答应的!” 新云公主却还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你这种人,本公主见得多了,季倾安,你告诉本公主,你想要什么,本公主都成全你,只要你能让云清王殿下松口。” “噢?真的是本王妃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此话当真?新云公主可是没有忽悠本王妃?”季倾安揶揄着的同时,心里浮上一些计谋出来。 “当真!”新云公主回答的特别快,回答完毕之后,新云公主与其兄长新松太子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再说:“说了吧,这个季倾安就是个势力的女子。” “你快说吧,想要什么?只要本公主能做到的,都成全你,本公主只要能嫁给一云清王殿下。”这新云公主颇有些急切的催促着季倾安。 季倾安笑了笑,眉眼间却霎时闪过一丝丝狠厉:“那你将你藩国国土皆送到我手里头来!” “你欺人太甚!季倾安,你这胃口未免也张的太大了吧?”新松太子率先开口了。 “不行吗?不是说什么都能答应吗?若是不怎么重要的,本王妃凭什么拿陆清泽换?”季倾安也是觉着好笑,想用普通的物件儿,就去换上陆清泽?这藩国新云公主倒真是痴人说梦。 “换一个,这个不能答应。”新云公主冷着脸开口。 “那你就杀了新松太子或者杀了你父皇,你提着人头给本王妃,本王妃就答应,你觉得怎么样?”季倾安再次开口,却再次语出惊人。 新云公主与新松太子顿时脸上出现了气愤:“季倾安,你太过分了。”这二人,直接叫出了季倾安的名字,可见二人的愤怒已然上升到了最高点。 “那还是不行吗?”季倾安笑了笑,“我都提出了两个解决方法了,你们为何还是不愿意?除了这两个,本王妃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了,若是你不想给,那就算了。” 说完,季倾安还装作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叹气完毕之后,季倾安没有在说话。 “你不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有多过分?”新云公主眼睛睁的溜圆,仿佛要把季倾安给看穿。 季倾安也是乐了:“现在觉着我过分了?你们提出那些要求难道就不过分了?新云公主,新松太子,有些事情,要感同身受才知道自己过不过分,我说的这些要求,些许你觉得过分,但是你说的那些要求,我也是同样觉得过分的。” 有些人就是如此,自己做着道德绑架的事儿,却不允许别人去做,这就是人性。 “好了,本王妃想,我们的谈话已经到此完毕了,我想新云公主与新松太子也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了吧?”季倾安脸上的不耐烦已然消失。 “还有一件事儿……”新云公主又开口了:“那些京城里头的传言,说因为本公主,云清王殿下自毁容貌,这是不是你传出去的?现如今,为何那云清王殿下每次出门都是戴着面纱?莫非她他真的……” 新云公主已经不敢一次性说完了,毕竟这话,这后果,对她来说,太过于惨重,她不想那是事实。 “这件事儿,莫非新云公主当真不知晓么?”季倾安瞧着那新云公主面上的担忧神情,顿时决定利用利用。 “知晓什么?”新云公主不知不觉被带了笼子。 “云清王殿下自毁容颜已经有些日子了,虽说这些天他没有了绝色容颜,但是他说他现在很开心,因为没有人会再喜欢一个毁容的他,当时本王妃也觉得有些可惜,可是啊,他说,只要能和本王妃好好在一起,就算是以后都不能以面目示人,也是毫无关系,只要我不嫌弃他就好了,你说,本王妃怎么可能会嫌弃他呢?其实说起来,本王妃还要感谢感谢新云公主,若不是新云公主的帮助,云清王殿下还不会自毁容颜,以前,本王妃总是觉得喜欢他的人太多了,现在啊,本王妃可就完全放心了,他现在整日里头就担心失去我,担心我抛下他,别提多好了。” 说到最后,季倾安还开始笑了笑,那脸上是格外满足的模样。 新云公主听的一阵震惊:“你怎会如此……如此可怕?你怎可毁了云清王殿下的容颜?” 季倾安丝毫不在意的说着:“本王妃怎么可怕了?这是云清王殿下自己决定的,他自己决定为了和本王妃好好在一起,自己做的自毁容貌,这怎么能够怪本王妃呢?” 季倾安说话间,那个病态完全展露。 整个人就跟恶鬼一样,颇为可怕。 新云公主伸手握住季倾安的手,颤抖着声音开始询问:“云清王殿下的脸……他的脸,还有得治吗?究竟伤成什么样子了?” 季倾安装作偷瞄般,瞄了瞄四周,随后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开口:“本王妃和你说,当时陆清泽割脸的那个匕首,还是本王妃亲自给的,上头涂了毒药,这种毒药就是伤疤无法愈合……现在啊,云清王殿下的脸,可恐怖了……” 新云公主不可置信的倒退了两步,“你怎么可,怎么可如此?你这女人太狠毒,太可怕了……” 新松太子对于季倾安的话语,也是颇有些震惊,他没有想到季倾安竟然外表瞧上去那么柔柔弱弱的,干出来的事儿,却是那么的可怕,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 “因为这样,云清王殿下,云清王殿下就只会是我一个人的了……”季倾安瞧出了二人受到了惊吓,随后继续开始病态的说着,终于找到让新云公主他们这群劳子藩国人感到害怕的事儿了。 “一个毁了容颜的人,你还要吗?”紧接着,季倾安再次开口询问道。 新云公主,顿时出现了呆滞:“这……这怎么可能呢?”新云公主是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 “怎么不可能?”季倾安瞪大眼睛,随后又凑到了着新云公主耳边,轻声说着:“你想不想看看云清王殿下变成了什么样子?想看吗?可好看了,那个刀疤啊,从眉骨这儿,横贯到了下巴这儿,面上整整有四道,四道都是如此,好看极了……” 季倾安说话的声音极其低缓,听在这新云公主耳中,就跟索命恶鬼一样。 “你怎么能这样对云清王殿下……”新云公主无法接受的惊呼着,眉眼之中,眼泪差点就要落下来。 云清王殿下那么完美,那么好的一个人,季倾安怎么舍得如此对他? “这样他就是我季倾安一个人的了,这样本王妃觉得挺好的,没有人惦记了……云清王殿下也比以前更加离不开我了,这样不好吗?” “云清王殿下那么爱你,你居然舍得让他如此?”新云公主是很震惊的。 季倾安毫不在意的说着:“这是他自己愿意的,本王妃可没有逼迫他,这样就能和我永远在一起了,不是更好吗?” 这一连串的话语,说的新云公主,新松太子胆战心惊,最后,新云公主拉着新松太子,逃也似的离开了。 离开路上,新云公主哭着哭着抹起眼泪来…… 季倾安站在后头,瞧着那新云公主的背影,瞧着新云公主一耸一耸的肩膀,顿时没忍住笑了出来,md,演个神经病太爽了,果然,对于有些神经病,就是不能用平常心对待。 就是要琪出险招方才能够胜利。 随后,季倾安出宫之时的心情,都是好了不少,果然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季倾安如今心情好的很。 出去宫门的时候,嘴边都在哼着歌儿。 话说那日,新云公主新松太子在与季倾安分别之后,第二日新云公主新松太子二人,正巧又碰上了那下朝的云清王殿下陆清泽,陆清泽如今依旧骑着高头大马,毛色棕红,格外的靓丽,云清王殿下依旧是如往日里头一般,脸上戴着面纱。 上次新云公主瞧见陆清泽戴着面纱,心里头还是带着疑惑与不置信的,毕竟她想不到这云清王妃季倾安竟然如此狠毒,以及变态,竟然真的让云清王殿下毁去了容颜。 因此,这次瞧见云清王殿下陆清泽之时,新云公主脸上还挂着未曾淡去的泪痕,瞧着云清王殿下的神情之中,是无尽的怜惜,陆清泽一怔,这个新云公主又是在搞什么鬼?这眼神又是什么啥玩意儿? 这时,只听那新云公主开口了:“云清王殿下,你这脸……” 陆清泽伸手抹了抹脸:“新云公主又何指教?” “疼不疼?”新云公主依旧保持着怜惜的询问,“季倾安怎的能够如此狠毒?怎的能够毁了你的容颜?” 这话一出,陆清泽呆滞的同时,还顿时有些心领神会,他立即推后了两步:“不关倾倾的事儿,这是本王自己乐意的。” “你疼不疼?让我看看,严不严重,还有没有愈合的机会?”新云公主上前,想去伸手揭下陆清泽的面纱。 然而,陆清泽接下来的举动,依旧还是那倒退了两步,这举动对于这新云公主来说,是一种说不出的难受,然而,真正让新云公主难受的还在后头。 因为陆清泽接下来说了一句:“不疼,只要没人接近本王,怎么都好。” 新云公主抬起的手,霎时垂落,言语间带着失落:“云清王殿下,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陆清泽没有迟疑,立马点了点头:“听说,昨日你去找了太后娘娘,要太后娘娘为你说理?” “我只是,我只是……”新云公主开始辩解着,只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说已然来。 陆清泽顿时一阵无奈的说着:“新云公主,别抱着嫁入云清王府的想法可以了吗?本王与王妃的感情,并不想有第三者前来掺和在其中,你可懂了?” 说完,陆清泽就开始转身离开,身后,那新云公主还在后头叫唤着:“你当真不在乎自己这副模样吗?” 陆清泽回头,说了句:“本王不在乎。” 新云公主在后头泣不成声。 其实这也是一种悲哀。 新松太子开始在边上劝解着:“都一个毁容的人,有什么好再去喜欢的?” 新云公主摇摇头:“皇兄,你不懂,你不懂,我喜欢他很多年了,早已经不是一个只在意外表了。” “那即便他毁去容貌,你也喜欢?”新松太子询问出口。 新云公主微怔:“皇兄,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云清王殿下并没有毁去容貌?或许只是忽悠我们的呢?而且并没有人见过云清王殿下毁容过后的样子!” 新云公主这下却突然变聪明了起来,“这云清王妃向来鸡贼,说不定就是为了欺骗我们耳目?” “那你准备如何?要不要皇兄为你去打探一番?”新松太子突然间询问出口。 新云公主点头:“需要。” 话说,季倾安的那个双肩包,放在那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摆放之后,来往的行人来时都在仔细观摩,林芳雪就会指导着这些来人过去去尝试一番,并且说说这个双肩包的使用以及机理。 也有人开始提除了一些自己见解,以及改进的方法。 季倾安这天,便来到了这个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因着距离上次和林芳雪说的时期,过去了好几天。 这天,季倾安一进入这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就看到好些个百姓都在尝试着背双肩包。 季倾安见着生意红火,便没有打搅这林芳雪的介绍,便直接走了进去,去了内堂,直到林芳雪解决完毕,直到林芳雪自己走进了内堂来。 “今儿客人有些多,便没有及时进来,等久了吧?”林芳雪边走进来,边询问着开口。 季倾安摇摇头:“还好,还好,情况怎么样?” 第161章:做梦去吧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诺,这不就是,我这些天收集的原因。”说话间,这林芳雪就递上了一张宣纸过来。 季倾安接过,便往上头瞧了瞧,瞧着这个林芳雪列举了好多条,有说双肩包颜色单一,还有说双肩包花样过于捡漏,还有双肩包过大,过小等大小问题,基本上瞧上去,最主要的也就是这几个原因。 季倾安瞧了几番,便将那宣纸递了回去,“这个本王妃知晓了,这些天,也一直在做新品,到时候做完……不对,这么些天了,怕是也做好了,等我今天回去看看情况,若是做好了,到时候我再送过来。” 林芳雪开口:“好的,这些天,这些客人,都说很不错,说对于这个新品还挺期待的。” 季倾安点头:“那就好,毕竟到时候能不能推上市场,也要看客人们的想法。” 说完,季倾安又站在内堂里头,听了半天,听着这些个客人都在指指点点,说这些什么,心下也突然放了心。 回去之后,季倾安又去了那个秀坊,也就是那尹航找的地儿,虽说不是很大,但是也足够施展拳脚了。 那三个宫女,易小萍,顾圆圆,李莹莹都在里头开始制作着,制作着。 见着季倾安到来,那三人都停下来手中的动作,朝着季倾安行礼:“奴婢参见王妃。” 季倾安连忙说道:“免了免了。” 说完,季倾安就开始询问着:“情况怎么样?” 易小萍闻言,就走到了内堂,随后易小萍捧着一个盘子走了出来,上头高高隆起。 上头是以覆盖着一个红布,易小萍走到了季倾安身前,随后,将红布掀开,掀开之后,季倾安方才看清了里头的景致。 大大小小的包,缝制了好多种,季倾安上前,仔细拿起去研究,查看,随后很是惊奇的抬头:“不错,不错,你们做的很好,和本王妃想象之中一模一样。” 易小萍等三位宫女很是不好意思的开口:“只是秀的慢了些,绣了这么些天,才秀出这一一点点。” 季倾安摇摇头:“没关系,够了够了,很不错了。” 说完,季倾安就放下了手中的包:“你们继续,到时候本王妃再去寻一些绣娘过来,到时候,你们可就要大批量生产了,到时候你们每个人都是要冲当着教她们制作的角色,可以做到吗?” 三个女子齐齐点头:“可以。” 季倾安很是满意:“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看上的女子,你们继续去制作,我就不继续在这儿了,各位姑娘们,麻烦你们了。” 三位女子连连开口:“不麻烦不麻烦。” 之后,季倾安便离开了这个秀坊。 这天晚上,季倾安却梦到了一个人,这人,是好久没有出现在季倾安梦中的一人。 那人便是那白胡子老头,那白胡子老头突然出现在了季倾安的梦中,依旧是一席白衣,依旧是捋着一撮白胡子,看起来“贼眉鼠眼”的。 “你这老头,这么久没来了,都去哪儿了?”季倾安瞪着眼睛开始询问着。 “你这丫头,最近日子过得不错啊!怎么,想念我这老头子了?”白胡子老头开始戏谑着。 “老头,我啥时候能回去?”季倾安突然开始询问着这个白胡子老头,毕竟在这古代待久了之后,季倾安越发的想念起现代来:“我都好久没有见到过我的家人了,我很想他们,我也很想念现代的美滋滋的生活,这个古代,很多东西都没有,没有现代好玩。” 说道最后,季倾安叹了口气:“啥时候能离开这个地儿?” “这么想走?”白胡子老头询问着。 “那肯定啊,这儿本来就不属于我不是吗?你快告诉我,我到底啥时候能回去?” 古代的生活,已经让季倾安觉得疲惫与厌恶,每日皆是如此。 “你走了,可就见不到你那夫婿云清王殿下了。”白胡子老头揶揄着开口:“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季倾安摇摇头:“我们也就是标明的夫妻关系,单单夫妻只名,没有夫妻之实,当然,这个年纪,我也不会那么早踏出那一步。” 季倾安开口说着,其实这些天来,她也想过很多次,自己与陆清泽的关系,其实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说不上梳理,也谈不上亲密,其实也就是合作伙伴吧? “当真没有感情?”白胡子老头再次询问出声。 “当真。”季倾安毫不犹豫的开口着:“那白胡子老头,我是不是可以回现代了?” 白胡子老头手一扬,就一个栗子落在季倾安脑袋上:“做梦去吧,哪有那么容易的好事儿?你还没有帮老夫做成事儿的,哪能那么简单就让你回去?” 季倾安顿时无语:“那你现在来我梦里头做什么?你要我干啥,你总要和我说清楚不是?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呢?我怎么去解决呢?” 真的是人老了,脑子也不灵活了。 “急什么,这不是时候未到嘛?老夫最近虽然好久没有出现在你梦里头,但是这不代表老夫没有一直关注你,你最近做了些什么,老夫都知晓得清清楚楚的。” “那什么时候给我指派任务?啥时候给我整回去?我是不想呆在这儿了。”季倾安只得无奈的开口:“这一天天的,找麻烦的人,多的很,莫名其妙似得,我真的怀疑有天我会小命不保,你说,万一一命呜呼了,那可如何是好?你给我负责吗?” “不负责,老夫只负责带你来,带你走,至于中间你若是遇到了什么事儿,老夫可就管不了喽。”白胡子老头无奈的摆摆手。 季倾安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开口道:“那老头,若是我遇到了什么困难,一命呜呼了,你会来救我?” “不会。”白胡子老头丝毫没有遐想,直接开口拒绝着。 “……”季倾安无语了:“你还是个人吗?我要是死了,我爸妈要和你拼命的,他们救我一个宝贝女儿,你忍心看我一命呜呼?我这么清纯年少,若是死了,我要去阎王那儿参你一本。” 季倾安摆明了开始耍赖皮了,毕竟,若是都不能活着了,那有什么必要呢? 白胡子老头满不在乎:“那就算了呗,你尽管去,老夫呀根本不怕。” “那你这次来我梦里头究竟做什么?”季倾安也是要崩溃了,不知道自己啥时候招惹了这个老顽固,简直是要命了。 “老夫今日来,是来提醒你一番,近期,要再三注意那个藩国使团,说不定就会有是你大乱子……”白胡子老头开始叮嘱着季倾安。 季倾安顿时一阵疑惑:“老头,你这是能够预测未来?” “算是吧。”白胡子老头开口。 “那你告诉我,有什么大乱子。”季倾安将头凑了过去,开始询问着这个白胡子老头:“你都能预测未来了,怎么就不能够告诉我呢?” 然而,白胡子老头给季倾安的依旧是一个栗子,“就你想抄捷径,别想了,乖乖注意便是,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 “切,叫做什么?”季倾安满不在乎的询问着。 白胡子老头白了季倾安一眼:“没文化真可怕不是?这话都不知道?叫做天机不可泄露。” “那你不是都泄露一半了吗?”季倾安也是没搞懂了:“你都泄露一半了,为何不全说出来?你不和我说,我怎么知道他们藩国要做什么?”季倾安再次发挥着自己绕圈子的能力。 “不和你这个丫头争论了,总而言之,注意便是。”说完,白胡子老头手中的拂尘一扬,一阵白雾飘进,季倾安一阵迷蒙间,便不见了这个白胡子老头的身影。 紧接着,季倾安也从梦中醒了过来。 话说,那新云公主在与陆清泽分开之后,又去了宫里头,手上还拿着他们藩国最为贵重的一种药水,传说,这种药水,能够延年益寿,能够看上去年轻好几岁。 这种药水,就是新云公主特意为了那孙太后制作的,前些日子,孙太后有幸尝试了一番,发觉效果很是不错,于是乎,孙太后便再次又传召着新云公主入了皇宫坤宁宫里头来。 新云公主,还是将神色,留在这坤宁宫的孙太后的身上。 这天,新云公主依旧是穿着这清国女子的衣裳,只是没有了前些日子的华贵,也没有前些日子的暴露,因为上次新云公主进坤宁宫里头之时,孙太后只出了这个问题: “新云公主啊,你这个衣裳很是华丽以及美丽,彰显了你身为女子的曼妙曲线,以及,身材,只是有一点不好,我们清国女子,衣裳向来讲究展现身材曲线的同时,也会讲究一个度,你知道这个度是什么嘛?我们这儿的女子,向来都不会打扮的如此妖艳,这对我们来说,是一种暴露,男子不会喜欢的,下次,你还是不要打扮成这样了,知晓了嘛?” 那天,孙太后的话语,还在新云公主耳边回荡,那日出宫之时,新云公主还特意去仔细观察了清国女子的装扮一番,发觉,果真与孙太后所说一般,没有什么出路。 这让当时的新云公主,有些怀疑人生,多少年来,她都是如此打扮,那时候那个教书先生说,他们清国男子就是喜欢这般。 莫非是她被教书先生给欺骗了? 只是这样想着,新云公主还是没有深思进去,毕竟,那教书先生很多年前,就已经离开了藩国,不知踪迹。 这次进坤宁宫,还是那孙太后召集的,话说上次孙太后分别招集完陆清泽,季倾安与那齐和帝之后,孙太后觉着陆清泽与齐和帝父子两,都是被季倾安给洗了脑,因此,她决定将新云公主叫进她的坤宁宫里头,来仔细商谈一番,来看看有没有具体的解决方法。 因此,便有了今日,孙太后召集新云公主进宫来的事件儿。 这日,新云公主将特效药水交给孙太后之后,孙太后便是开始迫不及待的尝试了一番。 那药水涂上面部之后,孙太后便觉着自己脸上顿时有些烧灼感,等到烧灼感过后,孙太后缓缓伸手抚上了自己的面颊,光滑柔嫩,皮肤仿佛年轻了好多岁。 这时,那身旁的贴身宫女走了过来,随后,为孙太后递上了一面小小的铜镜,孙太后顺着铜镜,瞧见了自己。 “简直是太神奇了,简直是年轻了十岁啊!”孙太后连连感叹,感叹完毕之后,孙太后不断的抚摸着自己面颊,心里头是格外的满意。 虽说先帝已然仙去许多年了,但是孙太后还是格外的爱美,这些年间,孙太后也是格外的注意保养身子,整个人的面容比同龄的妇人,已然是年轻了好多,但是孙太后不仅仅止步于此,她总是会去想办法去追求更高。 藩国的这个药水,她早些年间,有幸用过一次,便发觉了其中的奥秘,只是碍于这些年间,清国与藩国来往不多,因此这这个药水,孙太后是想拿也拿不到。 这不好不容易这个新云公主将药水送上来门儿,这让这个孙太后格外的满意。 这些年间,她的皮肤上也渐渐出现了皱纹以及斑点,这是无法抑制的衰老,然而,用了这个药水之后,皱纹和斑点尽数消失,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太后娘娘简直是天生丽质,这样貌啊,新云瞧见了也是羡慕得很。”新云公主开始吹着彩虹屁了。 “就你嘴甜。”孙太后嘴上这样说着,脸上笑容却是止都止不住。 孙太后个人对此很是满意,她连连夸赞:“还是新云公主懂得为哀家送欢喜,那云清王妃来一趟啥都不带,还嚣张得很,真是太不懂事儿了。” 新云公主笑了笑:“太后娘娘,,新云这些都是特意为了孝敬太后娘娘的,毕竟啊,新云是真的……真的将太后娘娘当做自己未来的祖母看待的……” 说完,新云害羞似得低下了头,惹得孙太后连连轻笑:“就你嘴甜,放心好了,这事儿,就交给哀家,哀家定是要给你个说法,让你成功嫁给泽儿,毕竟啊,你这个孙媳妇儿,哀家喜欢,着实喜欢的很啊!” 新云公主连忙跪了下来,朝着这个孙太后行礼:“新云多谢太后娘娘帮助。” “快别行礼了,好孩子,快到哀家跟前过来,让哀家瞧瞧看看。”孙太后连忙开口。 新云公主闻言,便走到了孙太后身前,乖巧的站在了孙太后身前。 “转一圈给哀家看看。”孙太后紧接着再次开口道。 新云公主闻言照做,这孙太后在新云公主转圈圈儿的时候,便上手触碰了几番,等到新云公主停下,这安太后方才开口感叹着: “新云啊,你这腰身,真是好的很,前凸后翘,很不错,哀家瞧着,是个好生养的。” 这话一出,新云公主立马开始说着:“太后娘娘好眼力,我母后也说,说我好生养,我们藩国女子,个个都是身子倍儿棒的,我母后生我的前一天,还在马背上驰骋,生完我就可以去打猎了,身子骨硬朗的很,我母后还说,到时候,我的身子骨比她的会更好。” 孙太后点点头:“这么厉害?不错,不错,哀家瞧着你也是欢喜的很。” “只是……”新云公主欲言又止着,瞧了安太后瞧了好些眼,却迟迟不敢说出接下来的话儿来。 孙太后询问着:“只是什么?” “这话儿,新云不敢说。”新云公主低垂着头颅,却不敢开口,那模样就跟真的害怕一样。 孙太后顿时笑了,“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这孩子,有啥话尽管说便是,哀家又不是什么外人,你不必顾忌那么多的,或者说,让哀家来猜一猜,又是和泽儿那小子有关儿的吧?” 孙太后顿时一语道破天机,新云公主顿时脸红耳赤起来:“太后娘娘怎么会如此聪明?一下子就瞧出了新云的内心想法?” “那可不。”孙太后自认为自己还是很是聪明的,至少是见识广布,“其实哀家都不用猜测,你这张小脸啊,上头都写满了字哦。” “写了什么?”新云公主洋装不好意思的开口着,“太后娘娘,你可不要揶揄新云了。” “好了好了。”孙太后扬扬手,“哀家就不去揶揄你了,小姑娘家家的害羞得很,哀家啊,这次叫你过来,其实就是为了和你商量这个事儿的,前几天,哀家也是叫了泽儿与季倾安还有皇帝三人,轮番来了哀家这个坤宁宫里头,只是他们三人啊,都是统一口径,哀家也是着实无奈啊,本来哀家是准备从季倾安那里入手的,没想到这季倾安神通广大,竟然从哀家宫里头的老嬷嬷手里头溜了出去,这也就罢了,竟然还收买了皇帝与泽儿的心,他们二人啊,现在都是跟被季倾安洗脑了一样,哀家说什么,他们都是听不进去啊!” 说到最后,这个孙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哀家叫你过来,是准备和你想想其他法子。” “那可如何是好啊?”新云公主对于那天事件儿的发生,也算是略有耳闻,只是她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内情来。 终归还是她太轻看了季倾安了。 “那太后娘娘,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新云公主言语中也带着无奈。 “你别急,新云,哀家叫你来,自然也是想到了一些法子的,毕竟啊,你和你兄长,也不会长期在京城里头待着不是?我们要抓紧时间,可不能去耽误喽。”孙太后心里已经有些些谋划,因此她特意将新云公主叫进了宫里头来。 “太后所言极是,只是,只是太后娘娘怕是不知晓吧?云清王殿下为了云清王妃自毁容貌,那匕首还是云清王妃亲自递上去的,云清王妃还同新云说,她在那匕首上头涂了毒药,那种毒药,一旦碰了肌肤,愈合之后伤疤永远都不会消失,这些天,云清王殿下都是头戴面纱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 新云公主不断的说着,这话说到后头,引得孙太后也震惊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说泽儿为了那季倾安自毁容貌?有这等事情?为何哀家都不知晓。” 也不怪孙太后不知晓,主要是这孙太后不问世事很多年了,最近若不是这新云公主找上门儿,怕是孙太后都不会清楚这陆清泽娶了季倾安的事儿。 “外头都是这样传言的,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外头都说是新云阻碍云清王府夫妇琴瑟和鸣,说是云清王殿下为了让桃花散开,为了让云清王妃开心,云清王殿下自毁容貌,如今整日都是以黑纱蒙面出现,只是……只是……” 说到这儿时,这新云公主开始哭泣了起来,有些泣不成声:“只是前日,新云见着了这云清王妃,云清王妃却告诉了新云这事儿的内幕,是她亲手为云清王殿下送上的匕首,那匕首上还抹了特殊毒药,可最可怕的是,云清王殿下对此却还心甘情愿,甘之如饴,那日,新云还准备去瞧瞧云清王殿下的伤势的,只是云清王殿下却说,这是他自己自愿的……太后娘娘,你说云清王殿下是不是被洗脑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话一出,孙太后顿时震惊起来:“这是真的?” 孙太后突然想起了好些天前,她召集陆清泽进坤宁宫里头来时那日,陆清泽也是头戴面纱,掩住了面容,当时她还询问了一句:“泽儿怎么了?怎么带着面纱?” 当时陆清泽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得了伤寒,不便露出脸面,怕将伤寒传染给皇祖母。” 照着陆清泽那样说了之后,孙太后也就没有在意,毕竟她就当这是陆清泽对她的一番孝心,因此,这个孙太后也就没有去细想。 “这会不会是假的?新云,你先不要哭泣,上回泽儿到了哀家坤宁宫里头来时,哀家还问过他,为何要带着面纱,他说是因为他得了伤寒,可能这就是那季倾安使出的阴谋诡计吧?” 孙太后始终觉着,这个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毕竟陆清泽从小那么在意自己容颜的男子,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刚娶了不过半年的王妃,自毁容貌?这将是多么无法让人接受的事情? “真的吗?”新云公主心下一喜,没想到这陆清泽会是在和地儿上露了馅,还好云清王陆清泽不知道自己与孙太后交好,不然自己也要被骗过去了。 于是新云公主压下喜悦开口道:“太后娘娘,其实新云也是猜测会不会是云清王妃为了避免有人接近云清王殿下,传播的谣言,为了就是一个人霸占着云清王殿下罢了,只是新云不敢去妄想,若不是太后娘娘如此言语,新云恐怕就真的要伤心欲绝了……” 说话间,这新云公主再次抹了抹眼泪,也是颇有些虚伪。 “你这孩子,就是不要随便听信外头的传言,以后有什么事儿,直接来找哀家,来询问哀家便是了,自己瞎听外头的传言有什么用?”孙太后也是不相信陆清泽会为了季倾安自毁容貌的。 突然之间,新云公主跟意识到了什么似得,突然间开口道:“那太后娘娘可是瞧见了云清王殿下的面容了?可是真的没有伤疤?” “没有瞧见,这倒是没有瞧见,那日泽儿说自己感染上了风寒,哀家便就没有再去多想了,怎么了?新云,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孙太后询问着。 “不是。”新云公主摇摇头:“只是因着那云清王妃描述的太像真的了,当时云清王妃那个表情,真的很可怕,她说云清王殿下脸上的伤疤,是自眉骨横贯到下巴之上,脸上这样的伤口有三道……太后娘娘,你说,你说不会是真的吧?” 新云公主总觉着,没有眼见为实,自己有些不放心,她就想去撺掇着这孙太后去了解了解一番。 这个话一出,孙太后也是沉默了。 过了良久,这个孙太后紧接着开口着:“过两天,哀家再次传召泽儿进坤宁宫,哀家亲自打探打探,到时候,哀家告诉你结果。” 新云公主满意的点点头:“真是辛苦了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新云已经飞鸽传书,要父王去运一批药水来清国了,倒时候啊,全部都用来孝敬孝敬太后娘娘,毕竟这个药水一次性也不能维持太久,新云可是舍不得太后娘娘变老……” 这话,惹得孙太后再次乐开了花:“新云啊,哀家真是太喜欢你这张小嘴儿了,若是不嫁入我们清国皇室里头,哀家可是觉着便宜别人了,这么好的一个孙媳妇儿,也就是泽儿不懂得珍惜,你放心,这事儿,就交给哀家好了,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新云公主连忙上前,开始为孙太后揉捏肩膀:“新云感谢太后娘娘,接下来,就让新云帮太后娘娘捏捏肩膀吧!” 第162章:老夫人六十大寿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过几日之后,那季倾安的秀坊里头的包包试用品,再次多了几个花样,这次直接又摆在了那个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 这次每天来的客人多了许多,尤其是年轻中年的女子们,都来试上一番,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其实偶尔除了总是有些傻逼来找麻烦之外,季倾安觉着自己每天这个生活也是挺帅歪歪的,每天自由自在的,也没人管着他,别提多棒了。 话说自从这个藩国使团来京之后,之前那些爱找季倾安麻烦的人,最近都不来找季倾安麻烦了,季倾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没来也是不错。 上回那太子妃柳之遥在那大殿里头为藩国使团表演了才艺,那一日回去之后,柳之遥气得倒下了,这一倒下,就是半个星期。 这半个星期之后,更是坚定了柳之遥讨厌季倾安的想法,柳之遥一直想着法子,要还回去,只是一直没有想到具体解决方法,毕竟这女子的怨恨心最为可怕。 丞相季河君在为太子陆云琛站位之后,在朝中的地位,越发高了起来,这天,季倾安出了倾泽日用品商铺之后,便接到了丞相府传来的消息。 说是丞相府老夫人今日六十大寿,想将云清王妃与云清王殿下一齐召回丞相府里头,一起吃个晚膳。 季倾安自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出来之时,已经到了傍晚,接收到这个丞相府的小厮传来的消息之时,已经有些晚了。 今日陆清泽是去往了城外头去查看那边百姓情况,一时半会也是赶不回来,只是这种场面,她一个云清王妃去又不太好,更何况,这个小厮来传信之时,说了是点名是要云清王夫妇一同来到丞相府里头来。 季倾安感觉自己跟被下了套似得,这丞相府里头的人,早不通知,晚不通知,偏偏这个时候通知。 其实也是怪她自己,若不是她自己一直没有对丞相府里头众人的生辰多加了解,也不会导致这个尴尬发生,那小厮来时,是带着马车一齐来的,说是来为了接云清王殿下与云清王妃一同去丞相府里头。 这一句话,干脆直接让季倾安停止了和陆清泽一同去的想法,毕竟,人家府上这接的马车都到了,她总不能不去吧? 因此,当小厮询问出口之时,季倾安只是进去给黄小元说了一句:“快去通知云清王殿下,叫他及时赶回来。” 随后,又进入了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叮嘱着林芳雪:“芳雪,你去云清王府里头要徐嬷嬷挑些值钱的物件儿过来,到时候云清王殿下若是回来,便要云清王殿下送过来,若是没回来,那就罢了。” 季倾安只觉着这次去丞相府又不是什么好事情,毕竟有些人若是长时间没有找你麻烦,可能还会有些不习惯。 因此,季倾安坐在那马车之上之时,季倾安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的,就好像最近在云清王府安逸久了,陆清泽突然不在身边,还是多了好多分不习惯,就好像没有了保障一样。 季倾安顿时有些无奈,什么时候,自己对于陆清泽得信任感与依赖感,已经强化到了这个地步? 马车行驶速度极快,而且有些荡漾,总而言之,就是没有云清王府里头的马车做着舒服,果然高级的东西就是不一般一些。 季倾安心里又再谋划着,下次还是要做着云清王府里头的马车出门儿,这丞相府的马车,坐着一点都不舒服。 等到马车停下之时,那小厮将马车帘子掀开,随后季倾安就走了过去,踩着那踩脚小凳,便下了马车。 到了丞相府外头之时,丞相府房门紧闭除了那守门的侍卫在场,再也没有其他迎接的人儿在。 季倾安突然觉着有些凄凉,出于对原主的同情,这就是原主的家,这就是原主的家人,如此不受重视。 这想法刚刚在脑海里头成名,紧接着下一秒,丞相府门打开,季倾安瞧了过去,原来是那三姨娘江绣臻带着四妹妹季文安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 “云清王妃回来啦?”三姨娘江绣臻很是热烈的凑了上来,随后,紧接着下一秒,一个人影就扑闪了过来,直接扑进了季倾安怀里。 耳边便传来了那四小姐季文安的嘟囔的声音:“大姐姐,我都好久没有瞧见你了,可想你了,你都不回来找我。” 季文安很是不开心的嘟囔着。 季倾安顿时就笑了:“大姐姐最近太忙碌啦,没有时间过来,若是有时间,大姐姐早就回来了,之前不是说了嘛,只要你无聊啦,便可以来找大姐姐玩呀!你怎么不来?” 这三姨娘江绣臻也开始说了:“就是就是,上不得台面,整日就晓得嘟囔嘟囔,要她去云清王府找你,这小妮子又不敢,云清王妃,你说,四小姐是不是上不得台面?” 江绣臻向来喜欢揶揄这季文安,这两母女感情好的很,就跟姐妹似得。 季倾安忙点头:“还是三姨娘说的对,四妹妹,还不快松开大姐姐?你抱着这么紧,四姐姐都要都被你给掐死咯。” 这话一出,这季文安方才松开了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这不是怕大姐姐太忙,打搅到大姐姐吗?再说了,姨娘,你乱说什么?我不要面子的吗?” 这话一出,惹得季倾安与三姨娘江绣臻齐齐笑了起来。 “云清王殿下没有过来吗?”三姨娘江绣臻往后头瞧了好些眼,随后开始询问着。 这时,季倾安也开始进入正题了:“四妹妹,三姨娘,今日这祖母大寿,我也是刚刚才知晓的,说起来也是怪我,没有记起来这是祖母的大寿,最近实在是太忙碌了,忙的我焦头烂额,这不就把这重要的事儿给忘记了,这云清王殿下今日也是有事儿在外头,一时半会估摸着也是赶不回来,估计会晚些到吧。” 季倾安的话语中也是带着无奈,这话一出,那三姨娘江绣臻顿时开口:“那可如何是好?今日,府上可是来了不少人呢,你大伯父,二伯父家子人都来了,你可准备好了礼物?到时候这礼物可不能太低了,不然你爹怕是又要抓着你身为云清王妃却出手如此小气,丝毫不阔绰的事儿来说了。” “就是就是,大姐姐你是没有瞧见,那季乐思自从与太子殿下勾搭在一起之后,那整日里头,头扬的可高了,就跟个花孔雀似得,不就是个侧妃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正妃,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自信?不过今日,这太子殿下也来了,出手还不低微呢,可是给二夫人张新春长了脸了,当时,她们母女两得意得很。” 四小姐季文安继续开始吐槽着:“我是在里头一刻也待不下去喽,哪里头都是在那儿秀的,就跟谁没有钱似得。” 说到后天,季文安脸上也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那太子殿下是给祖母送了什么物件儿?想必也是不一般吧?季倾安开始询问着。”果不其然,这就是个坑啊,这原主那些年,一直不得重视,往年里头这丞相府老夫人就算是生辰,也是轮不到原主季倾安到跟前尽孝,因此,她作为季倾安的身子使用者,怎么可能会知晓丞相府老夫人的生辰? 往日里头,丞相府这些人都不会想着去让她去参与其中,这次不断来叫他参与了,而且还找了专门接送的马车过来,这些人葫芦里都是卖的什么药? 难不成是想让他出丑? “送的是北岳的观音,据说这个观音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上好纯玉制作而成,当时祖母抱着喜欢得紧,乐呵呵的笑了半天。”四小姐季文安开口说着。 季倾安惊呼着:“太子殿下还在里头?那三姨娘与四妹妹觉着,我要送什么,才能压过季乐思那头?” 这太子殿下身为季乐思的未婚夫婿,二人还没有成婚,这太子殿下陆云琛就表现的如此积极,可谓是显出完整的对比啊!偏生云清王陆清泽还在外头赶不回来,这可是足足的对比啊!看来他们下的棋局还是很大,季倾安心里突然有了一些数。 “大姐姐,你不会还没有准备好礼物吧?”四小姐季文安开始惊呼着,言语间带着震惊,“那可完了,你说这大姐夫还没有过来,这没过来就算了,你身为丞相府嫡女,却没有准备好祝寿礼物,那估计会被张新春说道说道了,估摸着明日里头,京城都会流传着对大姐姐你不利的流言,这可如何是好啊?” 季文安那状态明显比季倾安自己还有急切,似乎就跟真的是怕季倾安出事儿一样,季倾安连忙开口: “四妹妹,别担心,我只是问问。”” “就是,你看看你,急大姐姐还没有说什么呢,你就这副猴急样,你大姐姐向来聪颖,对于这些事儿,定是会有些数的。”三姨娘江绣臻这时候也是开口了。 季倾安点点头:“还是三姨娘了解我,我只是问问……”说话间,季倾安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这暗处有我的暗卫在,只要你们告诉我有什么好的礼物,只要我暗卫听到了,他便会去云清王府为我取过来,而且不需要多久,就能到我的手里,所以啊,三姨娘,四妹妹,快些告诉我吧?” 这话一出,这四小姐季文安顿时也是松了口气,随后也压低声音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姐姐大姐姐,我和你说,祖母啊,最为喜欢的,便是xxx出的字画,只是这个字画太过于难求,就连我大舅舅走南闯北的这种,都是没有采购到的,就是不知道云清王府里头有没有?” 季倾安顿时一喜,随后在心里头默念了一番,那袖子里头就开始出现了一个物件儿,季倾安再次感叹出自己有这个金手指的便利来。 真的得来全不费工夫,其实也要感谢感谢白胡子老头,给她的特殊机遇。 虽说那个字画有些硌人,但是季倾安也开始庆幸,还在这个古人的这个袖子里头,容量足够大,因此,藏个字画,从外头瞧上去,也是不甚明显,而且,完全是看不出来。 季倾安点点头,很是惊喜的说着:“祖母真是最喜欢这个xxx的字画?” “当真是的。”四小姐季文安连忙开口,言语中带着肯定。 季倾安乐了:“也真是巧了,我今日从云清王府里头出门儿来的时候,就是特意带的这个字画,当时瞧着这个字画瞧上去挺高级的,本来还担心祖母不喜欢来着,四妹妹这样一说,那我就放心了。” 听到这话,那四小姐季文安与三姨娘江绣臻都震惊了:“这xxx的字画,云清王府里头竟然有?这可就真是太好了,完全能扳回一局了,本来还担心你来着,这样看来,有了这个xxx的字画在手,其他都不要担心了。” 随后,季文安拍拍胸脯,随后立即提高了声音:“呀,大姐姐,你没有准备礼物,可怎么办呀?” 这话一出,那丞相府门再次打开,里头走出来的,是丞相季河君以及张新春还有他的宝贝女儿季乐思。 “人都到了,为何不进去?站在门外头做什么?”季河君冷着脸开口,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季倾安。 季倾安也是无语了,不过他也懒得搭理。 紧接着,这张新春开口了:“云清王妃,云清王殿下没有跟你一起来吗?怎么云清王府里头,就来了你一个人?怎的连个丫鬟都没有带?今日可是老夫人六十大寿,如此重大的时间,连太子殿下都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了,怎么云清王殿下竟然没有过来?” 这张新春开口说话,就有些让人不乐意听了,这话里话外踩低陆清泽是咋回事儿?几个意思来着? “云清王殿下受皇上指派,去了城外为百姓排忧解难,是同言清王殿下一块儿去的,至于为什么太子殿下能违背皇命,那本王妃就不清楚了……” 第163章:为何要畏惧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个事儿,季倾安是有所耳闻的,昨日陆清泽回云清王府之时,就说到了这个事儿,说到自己与太子陆云琛言清王陆言邵三人,受齐和帝指派,次日去往城门外去为百姓排忧解难,据说城门口外,出现了突然的灾荒,外头百姓民不聊生,齐和帝一向爱民如子,自然是不会允许此类事情发生,因此,便派了他们三位皇子一同前去参与。 昨日里头,陆清泽还在那儿感叹:“父皇指派人选就是指派的不好,光本王和六弟就能解决的事儿,硬要太子来掺和一番,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昨日,季倾安还在那儿宽慰陆清泽:“说不定这就是父皇为了让你们兄弟三个一起续续感情,促进一下你们三兄弟情感,你也别这么不乐意啊,好歹也是你亲哥。” 陆清泽无奈的摇摇头:“罢了罢了,反正按照太子的性子,说不定明日里头还不会出现呢!” 季倾安当时还是有些震惊的:“这太子殿下还敢不去?这不是父皇下的命令么?他身为一朝太子,居然不去参与?” 当时陆清泽还在那儿说着:“反正他也清楚,本王与六弟也不是爱嚼舌根的主儿,这事儿也不是只发生这一次两次了,以前不也是有这种事儿,他不一样都是没有出现,不不过我和六弟也算是乐得清闲。” 后来,季倾安便也没有多问,毕竟究竟怎么样,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也说些什么,只要他们自己能解决,那就没有什么要她掺和的事儿了。 没想到,这第二天,就出了这么个大事儿,早知道她应该早些去派人去了解一番的,毕竟这丞相府老夫人生辰,也算是大事儿了,也不是什么需要去隐藏的事儿。 却没想到这个张新春和季乐思母女竟然就抓着这个太子来了,身为云清王殿下的陆清泽忙没有出现这事儿,在这儿说理呢!也是实在是厉害了。 季倾安反正向来嘴皮子厉害,听着张新春这般言语,那定是要去揶揄一番的。 这话刚出口,那太子殿下就出现在了季倾安面前:“四弟妹此言差矣,虽说父皇的皇命不可违背,但是这毕竟是祖母六十生辰,重要的很,这本宫没去也是情有索然了。” 太子殿下陆云琛自从之前的事儿之后,也是对于季倾安没有什么好印象,毕竟他认为季倾安阻扰了他的大计,登基的大计。 “这样啊?”季倾安笑了笑:“不知道二哥有没有向父皇说明一番,毕竟啊,那可是父皇指派给你们三兄弟间的任务,云清王殿下与言清王殿下任然在外头,围着百姓危难所奔波着,这太子殿下身为一朝太子,却不去参与,而是来了我们丞相府里头,这若是被父皇知晓,父皇恐怕会觉着二哥是有些不务正业啊!” 昨日陆清泽说时,季倾安就已经有些不喜欢这个陆云琛的行事风格了,然而没想到今日,还真是被陆清泽给说准了。 这陆云琛竟然真的没有前去,而是遛到了他们丞相府里有头来?还要来毁坏陆清泽的名声? 这季倾安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主要事儿,交给四弟与六弟就可以了,本宫身为哥哥,自然是要给他们年轻人一个展示自我的机会,更何况,本宫相信四弟与六弟能够把父皇的指令做好,毕竟本宫也是年长他们几岁,不能抢了风头,不然啊,他们肯定会觉着本宫这个做哥哥的,不会学会谦让。” 这个陆云琛开始冠冕堂皇的说这些什么,这些话,听在季倾安耳中,只觉得格外作呕,此时此刻,季倾安终于明白过来,为何万皇后,齐和帝,还有对她不满意的孙太后,心里头都是对陆清泽留有很大期望的原因了,这太子陆云琛干出来的,还真不像回事儿,哪有这种不要脸的人儿? 只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因此,因此季倾安只是笑了笑,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说了句:“这样啊,二哥还真是厉害呢!” 这话一出,那季乐思率先接口了:“那可不,看看太子殿下多么的懂事儿,你看看云清王殿下,丝毫不顾及我们丞相府,不顾及祖母的生辰,还是太子殿下懂得孝敬老人。” 那季乐思说话也是一套一套的接着来,说着季倾安也是没忍住想笑出来,TMD,一个就知道偷懒,还要找各种理由来搪塞的太子,也就季乐思这种沙雕女人,才会这么喜欢。 季倾安突然庆幸自己的选人的眼光来,还没庆幸完,季倾安就意识到,她选择和陆清泽在一块儿,也不算是她自己的选的,毕竟,当时这是万皇后与齐和帝赐的婚,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万皇后与齐和帝,愿意将自己那么宝贝的儿子,送给她当夫婿。 若是没有万皇后与齐和帝的阴差阳错的指婚,她怕是也没有机会和陆清泽走到一起,也可能没有机会有这么好的夫君。 其实她已经算是很幸运的了,在这个古代,算是一种何其幸运,能遇上自己的良人。 季倾安也是懒得与季乐思争论,毕竟季乐思对于她而言,就跟个小屁孩一样,懂个屁事儿,天天就知道哔哔哔个没完。 因此,季倾安干脆都没有搭理季乐思的戏谑,只转身,朝着三姨娘江绣臻与四小姐季文安说了句:“三姨娘,四妹妹,外头寒冷,我们先进去吧?” “逆子,为父在这儿,还不知道行礼?主母也在,你这么些年,学的礼仪都去哪儿了?都被狗吃了不成?见到长辈,你就这么没有规矩?”结果却被季河君的一声严厉的斥责,给阻止了。 季倾安摸了摸脑袋,NND,大晚上的,吼着么大,她又不是聋子,生怕她听不到不是? 季倾安也是实在有些无语了,“父亲,女儿如今的身份贵为云清王妃,已经属于皇室众人了,按理来说,父亲与二夫人都是要朝着女儿行礼才对,父亲可不能破坏了皇家的规矩,:不然啊,可是会有人说闲话的,到时候又给父亲和二夫人安排了个什么名头,那可就不好听了,也不好去解决了。” 季倾安是真的不想给这季河君与张新春这两个沙雕行礼,先不说这二人不是她亲生父母的事儿,最主要的事儿就是,这两个人干事儿,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好在季倾安现在的身份是云清王妃,倒是可以用这个理由,来去拒绝给季河君与张新春二人行礼。 左右季倾安心里也知晓,这季河君与张新春也不是真心待见她这个女儿。 “哎呦,现在大姐姐成了这云清王妃,可了不得了。”季乐思突然开始发言揶揄着,语气就跟是在阴阳怪气似得,难听的很,季倾安向来讨厌季乐思的这副口气,就跟谁欠了她似得。 “二姐姐,你这话可说的不好听了,什么叫做大姐姐成了云清王妃可了不得?这皇室中人本来就是如此啊,我们身为臣子,理应行礼。”季文安站站在边上终于是开口发话了,毕竟季文安向来不喜欢这个季乐思。 “那你看看,这太子殿下还是真真正正的皇室众人,太子殿下来丞相府的时候,不是照常朝着父亲与母亲行了礼的?大姐姐身为我丞相府中人,出去之后,却是如此高调,简直是让父亲寒心。”说完,这季乐思还啧啧出声了一番,就跟季倾安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儿一样。 这话一出,那季河君连忙应声开口:“没办法,现在啊,云清王妃架子大了,不认我这个父亲了,哎,实在也是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季河君哀怨的开口说着,那模样十足的戏精。 “相爷,你可别这么说,妾身想着,云清王妃,或许也是有苦衷在吧,她不认我这个继母没有关系,但是她不至于不认你这个父亲啊……”张新春又开始演白脸了,别提多没有意思了。 季乐思扮演黑脸上线,“母亲,你就是太过于心慈人善了,这种时候了,还在为这大姐姐说话,这大姐姐都不把你们放在眼里呢,你何必帮着大姐姐说话?” 说完,这季乐思又继续说道:“噢,不对,何必帮着云清王妃说话,云清王妃,先前是臣女之前叫大姐姐叫习惯了,一时之间,还没有改口过来罢了,现在还请云清王妃不用在意,原谅臣女的口无遮拦来。”说完,这季乐思好准备朝着季倾安行李。 季倾安倒是没有阻拦季乐思,毕竟她觉着,这个季乐思行的礼,她还是能够受得起的。 然而,这季乐思的行的礼还没有行完,就被这太子殿下陆云琛给阻拦了下来, “乐思,你不必跪拜,免了免了,本宫在这儿,你不必跪拜旁人。” 陆云琛的话说的格外动听,让季乐思生出了好些骄傲出来,这就是她所选择的男人,这就是! 能够护着他,能够给她殊誉。 其实季乐思之所以被陆云琛阻拦成功,也是季乐思故意放慢了行礼的脚步,就是为了让太子殿下陆云琛来阻止她的行径,毕竟啊,对于季乐思来说,季倾安配不上她的行礼。 在过去那么多年间,季倾安在季乐思身边一直是那个被欺辱的角色,甚至于,一直都是低入尘埃,季乐思要季倾安往东,便从不会往西,这么多年,一直如此,从未改变过。 虽说一朝之间,这一切变换了模样,但是在季乐思心里,季倾安仍旧还是那个可以任凭她欺辱的角色,最近的一切失败的翻身仗,都是偶然罢了。 季倾安瞧着这季乐思一副很是感动的模样,紧紧盯着陆云琛,深情的很哦, 季倾安却只是再心里头生出了几番嫌弃过来。 其实这也就是季倾安为什么不乐意来这丞相府里头来了,一屋子的戏精,每次来还要看他们演戏,很没有意思,主要还不能掉头就走,还要必须忍着忍着,别提多么折磨了。 季倾安任凭着这太子陆云琛阻止了季乐思朝她行礼的动作,反正最开始季倾安也没有奢望这个季乐思能够真的给她行礼。 因此,这季乐思突然没有做到,季倾安也没有什么想法,反正对于她而言,这些都是无所谓。 “瞧瞧你的妹妹多么懂规矩,你这规矩良心都是被狗吃了么?”季河君仍然在那儿骂骂咧咧,语气难听的很:“回来还是这么姗姗来迟,客人都到齐了,才来也就罢了,还是一个人来的,你这一个人不跟没来一样吗?嫁出去还是那么不懂事儿,你祖母生辰这么重要的时机,还是空手会丞相府里头,你真当这儿永远是你家吗?你真当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吗?” 季倾安本来是真的不想和她这个糟心爹一般见识,免得又是要平白白费一番口舌,实在是让人难受的很。 “父亲,今日是祖母生辰,我们也就不要争论了可好?免得被外头人听到了,又随意传播我们丞相府里头的是非来,今日最重要的是,为祖母过生辰。”季倾安决定自己退后一步,毕竟有句话叫,退后一步,海阔天空。 今日,季倾安来这丞相府里头,毕竟也不是为了和季河君这群沙雕吵的,天天吵来吵去也是是没有意思,她也没有那个癖好。 然而,这季河君明显就是不准备放过季倾安了:“怎么?现在这时候就怕被旁人听到了?怕被别人听到毁坏了你云清王妃的名声?你还记得今日主要来是为了给你祖母过生辰?来的这么晚,还要我们丞相府派人去接,你真是好大的面子,好大的架子啊,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丞相府众人放在眼里?” 季河君骂骂咧咧的说了一堆,季倾安只觉得耳朵根进了水一样,嗡嗡嗡吵得很,直接干脆没有细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季倾安发现,她来了这个古代,其他没有学会,学会选择性不听,选择性忽视这个功能,倒是学的好的很。 然而,季倾安好不容易忽略了这个季河君的吐槽,好不容易告诉自己不要生气,要压抑住火气,然而,下一秒,就又听着季乐思开口发话了: “就是就是,父亲,你也不要生气,这云清王妃毕竟现在也是不一般了,和我们这等臣子是有些差距的,云清王妃能够腾出时间莅临我们丞相府,就已经是我们丞相府莫大的殊荣了,父亲你可快些莫要说了,万一云清王妃这一下子气走了,外头可又要说是我们丞相府的不是了,云清王妃没有给祖母带礼物也就罢了,不必在意的,毕竟人到了丞相府就是很大的殊荣了。” 季倾安听着,只觉得她这个二妹妹季乐思的狗嘴里,越发吐不出象牙来,什么叫做她来了就是很大殊荣了?季倾安越发觉着,自己应该和她这个二妹妹季乐思学学,学学怎么讲究语言的艺术,学学怎么能够杀人于无形之中。 “二姐姐,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你这说的都是说的什么话儿?大姐姐本来就最近事务繁忙,再说,什么叫做人到了就是最大的殊荣了?莫非大姐姐身为丞相府嫡女,回丞相府她的家,还要朝着二姐姐汇报不成?现在丞相府是全是二姐姐一个人的吗?更何况,你怎么知晓大姐姐没有给祖母带礼物?莫非也就你能给祖母送,大姐姐来晚了些许,就不能送了?”季文安向来心直口快,这不肯定就怼的这个季乐思没有话说出口来。 然而,这个季乐思保持沉默并不能代表什么,因为最打的boss,反派,也就是丞相季河君,就抓住了这个季乐思话语中的关键儿:“思儿说的对,云清王妃能都莅临丞相府,依然是莫大的荣幸,再此,老夫朝着云清王妃行上一礼,以示感谢。” “父亲,你身为堂堂丞相,怎可如此?”季乐思却在这时候开始出言阻止了。 张新春也在紧随其后开口着:“是啊,相爷,这时候,你可不能糊涂,这云清王妃虽说,如今是属于皇室中人,但是,她不也是您的女儿不是?这可是不能跪着的啊,这一跪,怕是要遭天打雷劈啊……” 张新春开始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就跟真的做了这事儿,就会被天打雷劈一样,季倾安也是实在觉着有趣。 “不行,这云清王妃今时不同与往日,这次,老夫是一定要跪着的。”季河君嘴上说着要去跪拜,身子却是诚实的很,丝毫没有要去跪下去的意思,季倾安瞧着,估摸着就是在等着季倾安阻止,但是,季倾安怎么可能会去阻止呢? 她向来不信命,更别提信什么天打雷劈了,再说,她也不是原主季倾安,就算是受着原主父母的跪拜,心里也不会有任何不妥帖的感觉,更不会有什么畏惧,与她无关的事儿,为何要畏惧? 第164章:就这样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季河君仍旧就保持着先前跪拜下去那么缓慢的动作,瞧着季倾安迟迟没有动作,这季河君终于是要准备跪下去了。 偏生,这个时候,季倾安终于开口发话了:“本王妃心想,父亲这一跪拜,其实本王妃还是受得起的,反正父亲跪拜倾儿我也不是头一遭了,先前也是跪拜了好几遭了,如今多一回儿,也不是什么事儿对吧?父亲,二夫人,二妹妹,你们意下认为如何?” 季倾安继续揶揄着开口,这话,却终于是让季河君和张新春等人想起来了,他们先前已经跪拜过季倾安了,而且还不是头一遭,似乎已经有两三次了若不是季倾安提起来,她们都要忘记了自己先前,朝着这季倾安下跪的事儿。 这句话瞬间惹得这陆云琛心下都在遐想了,这下子不一留神,这季河君已然跪拜在了地上,季河君只感觉自己膝盖接触地面时,有些冰凉发硬。 随后,季河君只得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微臣参见云清王妃。” 季倾安摆了摆手,状似有些随意的开口着:“父亲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这句话说完,之后,季倾安瞧着这季河君在自己脚下臣服着,这滋味,别提,还挺有感觉的。 季倾安此时突然明白过来,那些深居高位的人儿们,身居高位之后,都是格外的享受万民的朝拜。 这季乐思这下心里头对于季河君的动作,明显就有些不满意,她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这么快就自动臣服了起来,一点都没有骨气,她都没有折磨到季倾安的。 “那云清王妃,既然我父亲朝着你行礼了,那太子殿下在此,你是不是也要朝着太子殿下行礼?”季乐思突然一瞥,撇到了在自己身边,正在将两手环顾在胸前的太子陆云琛身上。 季乐思迅速就想起了,这季倾安身为云清王殿下陆清泽的王妃,这个太子殿下生为二殿下,不说排名,就是身份,季倾安作为云清王妃,都是要朝着陆云琛行礼的,只是自从她见着这个季倾安开始,季倾安都是站在原地,没有要朝着太子陆云琛行礼的意思,这让季乐思感觉,自己瞬间就到了抓到了把柄。 季倾安本来是准备不去搭理的,只是无奈,听到了那季乐思的话语: “云清王妃还是太过于猖狂了,居然都不朝着自己夫君的兄长行礼,简直是目无尊长,毫无礼仪廉耻。” 季倾安觉着,她这个二妹妹季乐思,摆明儿就是要跟她过不去了,季倾安也是搞不懂了,她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季乐思,天天就知道找他麻烦来?天天就跟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一样。 “行了行了,二姐姐,大姐姐都在门外头站了半天了,待会儿祖母都在里头等不及了,有啥话进去说不好吗?天天就在这门外头吵,有什么意思?”季文安对于自己这个丞相府里头,日常的争论,也是实在的头疼,但是偏偏她也没有选择的机会因此,她只能帮着季倾安说几句。 “这都等了半天了,也不在乎多等一下子不是?再说了,四妹妹你急什么,又不是要你去行礼不是?你激动什么?更何况啊,四妹妹啊,这事儿总归是要要说清楚不是?这再说,你方才叫云清王妃什么?大姐姐?你这可交错喽,可得换个叫法,应该叫做云清王妃,现在叫大姐姐可不合适了!”季乐思依旧保持着她那一贯的阴阳怪气的做风,季倾安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傻逼玩意儿? “我爱叫什么就叫什么不是?你管我做什么?”季文安直接怼了回去,“你自己不叫大姐姐也就罢了,可别托我下水,我大姐姐就算是嫁出去,我也是要叫大姐姐的,就算是云清王殿下在这儿,我也是照常叫不误,云清王殿下都说了,我叫他大姐夫就可以了,没那么多讲究,倒是二姐姐你,这次可是讲究得很……”说话间,这季文安更是不耐烦的上下瞥了这个季乐思好些眼。 “四妹妹说的对,本王妃永远都是你的大姐姐……”季倾安点点头,开始说着:“既然我们二妹妹这么想要大姐姐朝着太子殿下行礼,大姐姐肯定是要行的,毕竟这是规矩,大姐姐向来是个讲规矩的人儿,只是大姐姐希望二妹妹能够想起,二妹妹自己也是没有朝着大姐姐行礼的……”季倾安这话,很快又把这导火索传到了这季乐思身上。 季乐思脸色一僵,随后还是生硬的笑着说着:“那是自然的。” 说完,季乐思又接着说了一句:“那大姐姐可以行礼了。” 太子陆云琛本来是准备在季乐思发话之时,阻止季乐思的,毕竟他身为皇室众人,知晓其中律令,然而,季乐思答应的速度太快了,快到陆云琛来不及去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季乐思入了季倾安的坑里去。 季倾安其实是觉得很悲哀的,这就是她的姐妹情,都是算计,互相算计。 季倾安没有说话,开始朝着太子陆云琛行礼,季倾安微微俯身作揖:“弟媳见过二哥。” 作揖完毕,季倾安就说了句:“好了,二妹妹可以开始了。” “你就完了?这样就完了?”季乐思瞬间惊呼到,惊呼完,季乐思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说有些不对,随后又开始解释道:“云清王妃,我的意思是,何这样行礼就好了?” “不然呢?”季倾安摆了摆手,装作很无辜的说道:“太子殿下是我夫君的兄长,我身为弟妹,身为平辈,自然就是这样行礼的。” 季倾安心里顿时笑了,就这个傻逼,连行礼规则都没有搞清,还想忽悠她?真是笑死人了。 季乐思顿时哑口无言来,她确实一直以来都没有了解过这个事情,她一直以为不管行什么礼节,都是一样的跪拜。 但是她不知道,这只是针对她们这种臣子,没有身份的臣子,皇室之间,若不是面对着真正位高权重之人,是不必要行跪拜之礼节的。这也算是懂律法的季倾安,参了不懂律法的季乐思一军。 这话一出,季乐思顿时脸黑了,阴沉的可怕,这季倾安不是坑她不是?季乐思突然开始懊悔,懊悔自己没有早些去了解一番宫廷里头的律法,虽说以前也不不是没有学习,但是总是没有学习得那么透彻。 然而,箭在弦上确是不得不发,毕竟这个话题,还是她自己作死勾起来的,那么她自己便一定要承担起这个后果来。 季乐思心里只有几个字,后悔,真的后悔,打心底眼里的后悔。 然而,季倾安的揶揄还在耳边回荡:“二妹妹,大姐姐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这话一出,季乐思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去,随后将双手置于额间,朝着季倾安行了几个大礼:“臣女参见云清王妃。” “起来吧。”季倾安抬抬手,心下暗自感叹,这人性皆是如此,就是要输得心服口服,方才觉着实在。 说完,季倾安又开始揶揄着:“我说二妹妹,现在可以让大姐姐进去了不?” 还没等到季乐思发话,这季文安就率先拖着季倾安往里头走去,边走,季文安边说着:“大姐姐,你说你和她说啥?这事儿还需要让她同意?你才是丞相府的嫡女,你位分最大,可是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的。” 季文安也是嘴巴厉害,在那儿指桑骂槐,骂的格外有趣。 季倾安倒是真的没忍住笑了:“就你嘴皮。” 季文安朝着季倾安吐了吐舌头:“略略略,本来就是呀,难道不是嘛?” “是是是!”季倾安也是有些无奈了,身后季乐思脸色惨重,张新春和季河君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这算是旗开得输,难受得很。 然而,季倾安与季文安这边,心情倒是舒爽得很,毕竟一开始就让这些讨厌的人儿都朝着她低下了头,季倾安觉得自己心情舒爽得很。 季倾安只觉着,自己每次回到这个丞相府里头,总是要要在做这个丞相府门口与丞相府里头的糟心鬼一起争论一番,偏偏这些人每次都不能让她落败,这真是让人无奈。 就跟没事做就是想找着人吵一样,这不是有病么? 因此,季倾安每次都是打心底眼里的有些拒绝这个来丞相府里头的,尤其是若是没有什么主要的事儿,季倾安都是恨不得一直不来,这就是心里有些不愿意。 季河君与季乐思张新春三人,跟在后头,个个面色铁青,倒是太子陆云琛,不断瞧着季倾安的背影,心中在打量着什么。 陆清泽,倒是娶了个好媳妇,伶牙俐齿的,厉害得很。 等到他们一行人终于到了丞相府大厅里头之时,那丞相府老夫人已然在饭桌上等待许久了,瞧着这季倾安出现,丞相府老夫人激动的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倾儿,你来了?” 季倾安连忙走了过去,扶住了丞相府老夫人,阻拦住了丞相府老夫人要走过来的动作: “祖母,你可做好喽,倾儿这不是过来了么?祖母可要注意身子,毕竟啊,倾儿还等着到时候祖母为倾儿带娃娃呢,祖母你说好不好啊?” 季倾安开始开着玩笑,季文安撇了撇嘴:“大姐姐不知羞。” 季倾安瞬间翻了个白眼:“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说完,季倾安又是凑近了丞相府老夫人:“祖母,你说好不好啊?” “好好好。”丞相府老夫人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皱纹堆积在一起,慈祥得很,整个人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个慈祥的老夫人: 丞相府老夫人继续开始说着:“倾儿,那你可得加快速度,早些让祖母抱个大胖孙子,这可是祖母求之不得的东西了,祖母啊,现在没什么所求的,就是想见着你给祖母生个大胖孙子,就是想见着我们丞相府里头的姑娘们啊,都娶妻生子,这就是祖母最大的期望喽。” 四小姐季文安毕竟还是个小孩子,谈及这些,还是不觉羞红了脸:“祖母说什么呢?安儿如今还小呢!可不想那么早嫁出去,安儿还想着多陪祖母几年呢,祖母可不能赶安儿走。”季文安与丞相府老夫人的关系还是很是不错,自小都是跟在丞相府老夫人身边长大,关系自然紧密的很。 “那哪能一直跟在祖母身边不是?”丞相府老夫人板着脸开口:“你也十二岁了,再过两年啊,也要和你大姐姐一样嫁人生子喽。”丞相府老夫人继续揶揄着。 “安儿就是想一直陪在祖母身边,一直陪着,安儿不想嫁人。”季文安腻在丞相府老夫人身边,整个人乖巧的很。 “z祖母,我们可得记清楚四妹妹说的话喽,这万一哪天,这四妹妹反悔,我们都要说四妹妹羞羞脸。”季倾安对于季文安如此发话,是第一个开始不赞同,毕竟啊,这季文安相貌上佳,身材模样都是好的很,现在瞧上去就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到时候再过两年,怕是这门槛都要被踩烂喽! “没问题。”丞相府老夫人也是个十足的老顽童,“倾儿,你说你都多久没有过来看看祖母了?祖母在府里头想念你想的很,你怎么都不过来瞧瞧?”丞相府老夫人这时候似乎就开始有些不开心了。 毕竟啊,以前这季倾安没有崭露头角,畏畏缩缩之时,与丞相府老夫人的关系实在是一般的可以,都没有什么感情,也不是丞相府老夫人不关注当时的原主,实在是原主太过于烂泥扶不上墙。 生生流逝了丞相府老夫人的关爱,直到季倾安附身到这原主身上。 季倾安凑了过去,将头埋在丞相府老夫人腿间,也很是乖巧的承认着错误: “倾儿可想祖母了,只是最近一直时间忙,没有时间过来,是倾儿的错,倾儿下回一定注意,一定多来看看祖母好不好?” “好好好,这倾儿你答应了,可就不能反悔了。”丞相府老夫人还生怕季倾安反悔似得。 季倾安突然觉得莫名有些心酸起来,这就是老人家,她突然想起了现代瞧见的一则故事来。 里头的年轻人自小在奶奶身边长大,长大之后,年轻人的父母带着年轻人回了城市里头生活,年轻人渐渐很少回奶奶身边了,直到有天,在农村里头生活的奶奶,突然加了她的微信,随后,给他打了微信电话,电话里头,是年轻人奶奶激动的说着,“xxx,啥时候回奶奶家玩儿啊,奶奶特意牵了WiFi,奶奶听村子里偷的人说,你们这些年轻孩子啊,都喜欢这个,奶奶就去要你舅舅牵了一个。” 年轻人听说有WiFi心里很开心,因为这样,他去奶奶家不但能够放心肆意的打游戏,还不会被他奶奶说,比家里头自在得很。 可是到了那儿,瞧着奶奶一直在学习着年轻人的玩意儿之时,年轻人突然明白过来,其实老人家牵WiFi,不过只是为了能让他回来,能让他老人家多看几眼,那一刻,年轻人瞧着奶奶苍老的面容,以及满头的白发,突然潸然泪下起来。 季倾安突然觉着,些许丞相府老夫人也是这个想法,虽说在丞相府高高宅院里头生活着,但是些许也是格外的寂寞。 季倾安伸手握住了丞相府老夫人的手,那手上一碰都能直接触碰到骨头,上头只有薄薄的一层皮,血管突出,季倾安突然觉着有些想念现代的爷爷奶奶起来。 他们些许也是格外的想念她吧? 季河君与季乐思张新春陆云琛几人进来之后,便是瞧见了季倾安和季文安在丞相府老夫人膝下撒娇的场景,季河君再次厌烦的开口着: “祖母年纪大了,你还把自己靠在祖母身上?有没有一点儿孝心?”这话说出来,却是惹得在场的人都无语了。 丞相府老夫人率先开口了:“你这是什么话儿?这两个小娃娃能有多重?她们又不是坐在老身身上,亏你还是他们的爹,说出来的话这么没有水平……老身真是为你觉得羞愧。” 丞相府老夫人说话向来也是不忌讳,这次,也是完完全全没有机忌讳。 这个季乐思见状,连忙就开始阻拦这个话题,开始活跃气氛了,“祖母,父亲也是担忧您的身子不是?今日啊,是祖母六十大寿,我们一家子人,可不能因此伤了和气。” “还是思儿会说话。”丞相府老夫人的气愤压了下去。 这时候,季乐思又开始开口发话了:“先前,大姐姐还没有来的时候,我们几个姐妹,还有伯父们,都给祖母送上了祝寿贺礼,不知道大姐姐有没有准备好祝寿贺礼呢?思儿心想,大姐姐这么孝敬祖母的,肯定准备的物件儿不简单吧?思儿心想,肯定是什么好东西。” 第165章:争论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乐思的揶揄在大厅之中响起,就在一直说着,季倾安说着只觉得格外的有趣,她早就知晓,这个季乐思会再这个时候说起这个事情,这季乐思话语说到此之时,季倾安受到了季文安传递过来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就在说着,“大姐姐,你真的预料的太准了。” 季倾安给了季文安一个安稳的眼神,随后,就开始故作为难的开口:“准备是准备了一些的,只是这礼物着实有些轻微。”说话间,季倾安还故意双手搅着衣裳,看上去跟有些捉襟见肘一样。 “最近,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生意也不是很好,因此,这礼物拿出来实在是有些轻微,还想请祖母不要介意,就是不知道二妹妹是给祖母准备了什么礼物,些许是比大姐姐的好上很多倍吧?” 季倾安说花间,脸上还露出来几个无奈的表情。 这话一说出来,季河君就立即开口了:“那是,你二妹妹有心的很,虽说现在没什么自己的工作,但是啊,她准备的的礼品,可是不一般的贵重,那可是北岳的观音,祝愿你祖母身子长寿安康的,你这就不懂了吧?” 季乐思在边上附和着:“父亲可别这样说了,你这样真是折寿女儿了,身为孙女,劳苦些无所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祖母喜欢就好,祖母一喜欢啊,思儿就觉着,什么努力劳苦都没有白费了。” 季乐思在边上说着那些话语,只惹得季河君不断感叹:“瞧瞧,瞧瞧,这才是我季河君的女儿,多么的孝顺,真是没有白生养啊!这拿到这个北岳观音的时候,是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吧?真是有心啊!” 季乐思摇摇头:“还是父亲太夸赞思儿了,思儿不需要这么被夸奖的,还是快看看大姐姐送的是什么吧?其实大姐姐向来对祖母上新的很,肯定不会亏待祖母的。” 季乐思再次将这个火药线,牵扯到了季倾安的身上,季倾安看着这个季河君与季乐思两父女,在她的面前,上演着一副父慈女孝的场景,实在是好笑的很。 季倾安顿时没有忍住笑出声来,“噗嗤~” 笑完之后,季倾安突然意识到时间与区域不对,随后,季倾安便没有说话,都怪她这个该死的太低的笑点。 季倾安无奈的叹了口气,然而,这噗嗤一笑,落在季河君的沿眼里,就跟又被季河君抓住了把柄一般,“大庭广众之下,你在笑什么?长辈们皆在此处,有什么好笑的?快将你要送给你祖母的物件儿拿出来,你这人没点规矩真是,快告诉我们你送了什么?” 季河君最后一番话,就开始打探起季倾安送的物件儿来。 季乐思就跟好奇心被季倾安点燃了似得,等季河君这番话说完,季乐思就开始开口说着:“大姐姐不是建立了那倾泽日用品吗?前段日子的牙刷牙膏都是大卖,在京城里头火热的不行,几乎都成为家家必备的了,当时,父亲还花重金为大姐姐的新店开张捧了场,最近不是又即将要出新品了么?前几天我还去了那倾泽日用品商铺瞧了一番,那个新品我瞧见了,好的很,我想着,大姐姐这个新品又是即将大卖的,应该不至于亏本儿吧?不过这其中经营这些事儿,我身为一个外行人,也是实在不是很了解其中这些事儿,所以,大姐姐也不用介意二妹妹我这样揣测,实在是也是仅仅出于一番好奇,没有别的缘由了。” 季乐思这一番话,说的实在是高级得很,巧妙绝伦,完美的让季河君想起了那时候倾泽日用品商铺开业之时,自己损失的两千两银票,以及,季乐思在提醒着在场的所有人,季倾安的那个倾泽日用品商铺据她了解,是不可能会亏本儿的,如果季倾安说亏本儿,那就是季倾安在虚伪的装模做样。 “是啊,云清王妃,你快拿出来,让大伯父二伯父们瞧瞧,到底给你祖母准备了什么物件儿?别藏着掖着了。”周围一直在看热闹,保持沉默着的几个丞相府的亲戚们,都在发话了。 他们对于季倾安设立的那个倾泽日用品商铺也是实在有所耳闻的,这开口的人是季倾安的大伯父,季河方,前段日子,季倾安的商铺里头刚刚上新这个牙膏牙刷之时,这个季河方曾经携带着他的妻儿子女,去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闹过一番,也是跟季河君一样,不同的是,季河君是仗着自己是季倾安的父亲,想吃白食,而季河方,则是仗着自己是季倾安的大伯父,才敢如此放肆。 偏生,这个大伯父季河方与季倾安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往来关系,二人也想向来不亲,直到最近这个季倾安成了这个云清王妃,这季河方方才赶着赶着上来了。 本来是想占个便宜,毕竟这季河方可是发现,这牙刷牙膏,能赚很多钱,因此就想去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免费提一批货,随后以低于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价格,低价卖出去。 结果这个想法还没有成型,不,才刚刚成型,结果就被镇守在倾泽日用品商铺外头的御林军,给赶了出去,毕竟自从出了那个林芳雪被杨洛东揍打事件之后,陆清泽指派了几个御林军过来,镇守在倾泽日用品商铺外头,保护着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人员的安危。 因此,当这个季河方带着妻儿子女,来这个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闹事儿的时候,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管事儿的小厮,立马就去将周围的御林军叫了过来,这御林军过来以后,瞧着这个季河方妻儿子女的表现,顿时二话不说,就拎着这季河方的脖子,将季河方给丢了出去,丢到了倾泽日用品商铺门口外头。 当时好多百姓,都在围着季河方指指点点,季河方只觉着自己当时丢光了脸面,因此,这大伯父季河方心里头就暗暗的将季倾安给记恨上了。 “前段日子,大伯父去你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结果还被赶出来了,这事儿,大伯父就不去在意了。毕竟思儿说的对,当时大伯父瞧着来人往来挺多的,肯定是不会亏本儿的,快拿出来看看吧!” 季倾安只觉得这大伯父季河方说话也是格外的有意思,季倾安对于季河方说的这个事儿,季倾安还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她作为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boss,怎么可能不知晓其中的变故? 季倾安心里真是觉着,这丞相府的基因真是有问题,一大家子人都是有毛病一样,可是瞧着这个丞相府老夫人,又是人好的很,可是,这些个子女,怎么都是这个样子? “大伯父前段日子被我们倾泽日用品商铺赶出来了?可是发生了什么?” 季倾安故作懵懂的询问着大伯父季河方:“大伯父怎么不告诉我这件事儿?本王妃都不知道这事儿的,毕竟好久没有关注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变故了,大伯父可以告诉我这件事儿,本王妃为大伯父做主。” 季倾安心里知晓他们都是想瞧见她究竟给丞相府老夫人送上一些什么,但是季倾安就是不准备这么快让他们见到,毕竟有些东西,越藏着藏着,才能越发引起别人的好奇心。 这话儿一问出来,再配上季倾安那张懵懂无知,不知所措的脸,实在是绝了,这大伯父季河方,瞬间就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了。 毕竟为什么被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禁卫军给丢出去,其中原因,这大伯父季河方心里还是心知肚明的,因此,一下子就闭上了嘴。 这时候,季文安就抓住了这大伯父季河方的呆滞,瞬间就开始询问了,也是装作很是好奇的模样:“是啊,大伯父,你快写告诉大姐姐,大姐姐可厉害了,倾泽日用品商铺都是她的,她是老板,你快说出来,让大姐姐为你做主。哪有这种人,竟敢丢了我大伯父出去?” 季倾安朝着季文安使了个你做的真棒的眼色,季倾安只觉得,她自己与她这个四妹妹,配合力度越来越好了,实在是,果真是姐妹啊,就是这么有默契。 季倾安毕竟也是想真正的出手灭灭这个大伯父季河方的性子,哪有这种想吃白食的人儿?这事儿,可不是白白就能得到的。 “这事儿啊……”大伯父季河方说话间,这眼神不断闪躲,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三姨娘江绣臻也在这时候开口了,毕竟三姨娘江绣臻也算是深刻的了解这个季倾安的性子,毕竟季倾安要是对上了那个人了,那估计就是哪个人做了什么不该的事儿了。 更何况,这三姨娘江绣臻平日里头,也是向来对这老大季河方厌烦得很,每次来丞相府里头,总是要搜刮一些钱财回去,偏生,每次还要装作冠冕堂皇的,实在是让人好生无语。 这三姨娘江绣臻可就不是小孩子了,这样询问一番,这个老大季河方也是不得不开口说话了:“其实也真是没什么,估计也是当时那侍卫心情不太好吧?” 季河方说话也是开始支支吾吾起来,这话一出来,在场的众人,瞬间就明白过来。 季乐思这时候,就开始眼疾手快的替老大季河方说话了,毕竟她瞧见了这季河方也是对于季倾安有所怨恨。 季乐思巴不得所有人都对于季倾安保持怨恨,这样这些人就都是她季乐思的盟友了。 因此,这个季乐思就想着为季河方说话,这样,季乐思就能又多一个盟友了。 “好了,大姐姐,你可别在拖着时间了,这大伯父这事儿真不重要,重要的事儿是,大姐姐你到底给祖母送了什么礼品?大姐姐你这么不愿意,这么拖沓时间,不会是因为大姐姐你都没有准备好吧?这可是伤了祖母的心了。”季乐思说话间,开始叹了口气,“那估计祖母可要很伤心了,哎,毕竟祖母都是等待很久了。” 因此,这个季乐思这番话,很快就把原本落在季河方身上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季倾安那边去了。 “二妹妹,你这么急是做什么?大姐姐这个礼品又不是送给你的,你这么急做什么?”季倾安瞬间开始开口发话了。 “就是啊,二姐姐,你这一开始,就开始抓着大姐姐的这个礼品不放,是为了干什么?”季文安就是看不惯季乐思,因此,这季文安就开始反驳了。 “好了好了,不要争论了。”坐在一边的丞相府老夫人,终于是开口发话了,“你们啊,都是祖母的孙女儿,可不要争论了,快吃饭吧,等下啊,菜就冷了。”丞相府老夫人终于是不想听着这个争吵了。 “四妹妹说的对,毕竟啊,我准备的这个物件儿,可是为了私下里头给祖母的,毕竟也是一点小东西,自然是比不上这二妹妹送的这北岳的观音了,我可听说了,这个观音可是重金难求的。”季倾安终于开口了。 主要是这种拖延这别人的好奇心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 “没关系的,不管是什么,都是大姐姐的一番心意,价值什么的无所谓,主要是要体现心意。”季文安再次开口了,这一开口,就瞬间说好了。 “那可不行,这在座的所有人给你祖母送的物件儿,都是格外重要的,都是重金难求的,你可不能送的太过于简陋了,不然,你身为堂堂云清王妃,赠送的物件儿,太过于普通,说出去也不好听吧?不然,为父养你这个逆女,有何作用?出去了都不知道为了丞相府补贴家用?上回从为父哪儿拿到的两千两银票,就用完了?你这两千两银票毕竟也是可以买价值很贵重的物件儿了!”季河君这时候就开始了,这话语中充满了威胁,“若是实在是没什么好送的,把那个两千两银票换回来就可以了。” 第166章:争论2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季河君记挂着那送出去的两千两银票,记挂了好久了,季河君就是一直想找个理由去找季倾安把那两千两银票要回来,只是无奈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今天这不还不容易赶上这个时机,季河君连忙就开口了,虽说上回太子陆云琛为了孝敬他,给他了两千两银票,但是季河君还是觉着心里不是滋味,因为如果他没有把那两千两银票给季倾安,那么他加上太子给的两千两银票,那他加起来就会有四千两,整整四千两啊,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季倾安嫁出去也就罢了,偏生还要他一直往季倾安身上投钱,最开始是修缮季倾安那个从小生活到大的破烂小院子,后来就是购买那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破玩意儿,别人家的女儿都是不断的孝敬父亲,不断的补贴家用,他家里的倒好,还一直让他这个爹,为他这嫁出去的女儿花银子。 季河君心里那个感觉,真不是个滋味,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连看着瞧见季倾安这个人儿,都觉得格外的碍眼。 季河君心里的那个气愤无法排解,一直在往上升腾,升腾,升腾到最后,季河君瞧向季倾安的眼神中已然充满了嫌恶。 季河君越发觉着,季倾安这个女儿,就跟她娘尹馨一样,专门就是为了气死他而诞生的,他也不知道是到了什么血霉,碰上这么娘两。 此时此刻,季河君已经完全忘记了,在他口中这对赔钱娘两儿,一个使他当初花费了重力方才追求到的,另一个是他与尹馨的爱情结晶。 男人向来如此,爱是浓烈,一旦不爱了,那便是将女人弃如草芥,这便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父亲,你可知道你自己再说什么?”季倾安心里真的觉着她这个糟心爹季河君,真真正正的是不无时无刻不去刷新他的认知,简直是绝了,真的绝了。 “知道什么?为父说的难道不对?”季河君一副鼻孔朝天,格外神气的表情。 季倾安觉着自己有必要要和这个糟心爹再次唠嗑唠嗑一番了:“既然父亲都是如此言语了,那么,作为女儿的我,就来好好陪父亲说道说道,父亲觉着当初那笔两千两银票是本王妃从父亲那么坑的?” “难道不是吗?”季河君立即回答道,说完,这季河君还看向季乐思,说了句:“思儿,你觉着不对吗?难道不是像父亲说的这样?” 季乐思当时的表情也是有些发愣,毕竟他没有想到季河君还会提出这一茬,在她心里,那件事儿,其实是已经过去很久了,因此,当季河君这样说的时候,季乐思开始支支吾吾了:“父亲……父亲说的对……” 虽然,季乐思从心里有些看不起这个季河君的骚操作,但是作为这季河君的贴心小棉袄,季乐思是坚决要与这个季河君站在统一战线的。 “这才对嘛!”季河君满意的捋了捋下巴,随后又将询问转向站在一边的季文安,又开口说道:“安儿,你觉着为父说的不对吗?” “不对。”季文安早就看不惯这个季河君的操作了,只是她没有季乐思那么虚伪,毕竟这季河君说不上也不是对她很好,更何况,这季文安的外公家是江老将军,这底儿硬的很,季河君平日里头也是不敢轻易去招惹一番。 季河君瞬间就脸色变了,“养你有什么用?养不亲的东西。” 季文安整个人面色也是一变,便是没有再说话,她也懒得与季河君多加争论了,反正这么些年,发生这个事儿,已经有很多次了。 三姨娘江绣臻这时候开始发话了:“你凶什么孩子?孩子做错了什么?你一个大男人,凶什么?你自己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 三姨娘江绣臻的脾气向来暴躁,又仗着自己是江老将军府上的嫡女儿,虽然嫁过来是委身这季河君为妾室,但是江绣臻从来没有惧怕过这府上的任何一个人,准确来说,是没有惧怕过任何一个对她母女两嚣张的人。 季河君觉着自己面子有些过不去了,毕竟这外头还有太子殿下这个外人在呢,这三姨娘江绣臻就敢如此造次,实在是让人有些气愤。 季河君一下子面子没有绷住,便开口了:“你一个娘们叽叽歪歪什么?你瞧瞧这孩子这个没大没小的样子,就是跟你学的,好的不教,专交些坏的……”季河君觉着自己有必要在这个太子殿下陆云琛面前,树立一下自己的威风。 然而,他这个想法,不过是白想了一场。 因为,江绣臻下一秒就开始怼回来了,她最看不惯的就是季河君的着这副嘴脸:“我教的孩子不好?你教的孩子就好了?季河君,你最好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这要不是是今日是老夫人生辰,我早就带着安儿回娘家去了,何必受你这些气儿?” “你是不是要造反了?是不是这个家都要造反了?”季河君真的觉着自己面子真的没有了,“你看看家里头都是什么样子?” 这时候,季倾安也是听不下去了:“行了,父亲,这祖母生辰,你把这生辰闹得这么不愉快做什么?一家人和和气气的难道不好吗?” 季倾安这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具有影响力,这一开口,就得到了丞相府老夫人的附和:“就是,你还说三姨娘教子不好?老身瞧着,你身为父亲,更没有个爹样,瞧瞧你都是做出来的什么事儿?给女儿拿出去的钱儿,你还能有脸去要回来?不觉得羞愧吗?” 丞相府老夫人这个开口,就是格外有影响力了,毕竟这也算是丞相府里头有身份的人了。 季河君瞬间就不乐意了:“娘,你这说的什么话?儿子还能教坏她们不成?再说,她一个女儿家家的,要那么多银子干嘛?她云清王府缺钱吗?云清王殿下有的是钱,为什么就不能补贴补贴我们的丞相府呢?” 季河君这话说的也是特别有水平,季倾安真的觉着,每次和季河君这群人了聊天,不但能够增加自己的说话语言艺术,还能够让自己脸皮锻炼的更厚。 毕竟,这天底下,,能这么不要脸的人,可真是不多了。 “丞相府缺银子吗?只要你和新春节省点儿,我们丞相府有的是银子,就是你们花销大。” 丞相府老夫人以前经常闲来无事总是会去丞相府的账房里头去查看一番,查看丞相府又是有了些什么开销,结果发现每个月都是季河君张新春季乐思母女花银子如流水,丞相府里头大部分开销都是在他们三人身上。 季河君脸挂不住了,因为他瞧见了这个太子殿下的眼神。 太子殿下陆云琛其实因为这事儿,对这陆云琛心里是有些嫌弃的,他没有发现,这个季河君这么绝。 陆云琛想起了自己最开始因为听说了季河君花费了两千两银票,心里不愉快得很,因此自己为了靠近这个季河君,花了两千两银票,没想到,这个季河君如此厚脸皮,胃口真是大的很。 不过这样也好,季河君这种实在是也有所追求,也算是有些短板命脉,他不怕这季河君贪婪,怕的就是,季倾安一无所求,有所求的都不算啥事,能用银子的,更不算事儿。 季河君不知道,因为他的贪婪加不要脸,这陆云琛此时在心里算计着,日后,如何简便的要求季河君为他办事儿。 “娘,你这说的什么话?” “得了得了,老身也不说了,今日也就都别吵了,闹腾得很,若是再吵,老身觉着都没有给老身办这个生辰宴会的必要,老身一把年纪了,听不得你们在我耳边闹腾。” 丞相府老夫人说完这一大番话,也不说话了,她也是刚刚发现有太子殿下陆云琛这个外人在,毕竟虽说她丞相府里头这事儿经常有,但是有些家丑,还是要关起门来讲。 三姨娘江绣臻这时候,怒气也缓解了不少,因此,也开始缓解气氛了:“是啊,今日可是我们的老祖宗六十生辰,这不管有什么糟心事儿啊,都不用再说了。”说话间,这三姨娘江绣臻还特意瞧了这个季河君一眼。 季河君顿时又不乐意了:“你盯着本丞相做什么?” 三姨娘江绣臻闻言移开视线,她现在越发怀疑,自己当年,是怎么被季河君这种货色给吸引的,实在是让人恼怒得很。 三姨娘江绣臻觉着,自己不应该再开口,因为她怕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再次跟这个季河君这个沙雕打起来,到时候可真就是丢人丢大发了。 季倾安也觉着今日闹腾实在是对六十生辰的老夫人不太友好,因此,季倾安也觉着不再卖关子了,就在季倾安正将手伸进去袖子里头,准备去拿出这袖子里头的xxx的字画出来的时候。 她的好妹妹这季乐思,又开始发话了:“是啊,都别吵了,一家人啊,只有和和睦睦的才是完整,大家不管心里什么不开心的,都不要去说了。” 正当季倾安正准备感叹一句,这个季乐思嘴巴里终于是吐出了一次象牙来的时候,这个季乐思又开口了, “大家还是快看看大姐姐为祖母送的什么物件儿吧?这么久了,真是好奇死我了,大姐姐,让思儿来猜一猜,你给祖母准备的礼物儿,是不是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准备新上市的新品?那玩意儿我瞧着很好看,也很有意思,只是估计祖母这个年纪,不会很喜欢诶……” 说完,这个季乐思又开始故作惊讶的开口:“噢,不对,我怎么能这样妄加揣测呢?大姐姐,实在是思儿错了,请大姐姐原谅……” 这次是彻底粉碎了季倾安的遐想,季倾安觉着,终究还是自己太年轻了,会觉着这季乐思嘴巴里头能吐出好听的鸟语出来。 季倾安顿时无语了,TMD,好听的话都被你说完了,定义都给定完了,这不就是给她扣个帽子吗? “听着这二妹妹的语气,看来二妹妹对于我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新品很关注啊,到时候真正上新的时候,还请二妹妹过来为姐姐捧捧场啊!”季倾安也不放让,开始和季乐思玩起文字游戏。 “呵呵呵……”季乐思干笑几声,有些无奈的说了一句:“大姐姐说笑了。” “怎么是说笑呢?”季倾安不乐意了:“大姐姐说的可都是真话,毕竟这新品嘛,刚刚二妹妹也说了,那肯定是能吸引二妹妹喜欢的。” “大姐姐,你那新品我也是瞧见了,很不错,到时候上新知会我一声儿,我马上就跟着我娘亲就去买上几件儿!”季文安这时候直接开口了,这活脱脱的跟土豪似得。 “还是四妹妹好。”季倾安开始笑着说着,季倾安这样一说,季乐思不乐意了,什么叫还是季文安好? “大姐姐,你放心,到时候我也会去捧场的。”季乐思连忙开口。 季倾安等的就是季乐思这句话儿:“那真是感谢二妹妹了,大姐姐真是好生感动啊,果真是姐妹情深,到时候二夫人也会来吧?”季倾安又将视线转移到一直在边上不说话的张新春身上。 张新春微微怔住了一下,随后开口道:“去的去的。” 季河君不开心了,这去捧场不又是要花银子?这花银子不就是又要便宜到了季倾安口袋里去了? “又要捧场?”季河君又开始吹胡子瞪眼了。 “父亲是不是也要去捧场了呢?”季倾安这时候再次开口了,季倾安心里暗想着,坑死你这个糟心爹。 “我去捧场是不是不用花银子了?”季河君这下子突然学聪明了,他意识到不能和季倾安明着说。 “上次父亲可是花费银子最多的,肯定是有试用的,到时候父亲去就是,只是只有一件儿。” 季倾安对于这季河君也是了解了个透彻,到时候她只要推波助澜,就不怕季河君不乖乖送上银子…… 第167章:争论3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那感情好啊!”季河君脸色瞬间就变得开心了,只要能让季倾安破费的,他就满意得很。 因此,接下来季河君找季倾安麻烦时期,也找的少了许多。 季乐思见自己父亲变换了一副嘴脸,心里就开始把这个季河君骂了一顿。 但是季乐思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这丞相府里头,最让她有保障的,还是季河君这个丞相父亲。 “好了好了,就知道大姐姐最好了,不过大姐姐啊,能不能告诉思儿,究竟是给祖母送的什么物件儿呀?”季乐思摆明了心里头就是想找着季倾安问出个所以然来。 季倾安瞧着自己这二妹妹季乐思如此猴急的模样,也是顿时就觉得格外有趣起来。 “二妹妹妹看上去比祖母还要急切啊!”季倾安开始揶揄着说着,眉目间皆是挑逗。 “哪有哪有,思儿只是有些好奇罢了。”季乐思连忙摆了摆手。 “好了,云清王妃,能不能不要卖关子了,我们这么些长辈都在这儿,你早些拿出来送给母亲,我们一大家子也好就食晚膳了,你来的又晚,还如此磨磨唧唧,拖拖拉拉,简直是浪费了我们时间。就算是送了什么拿不出手的玩意儿,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都是亲戚,没有人会笑话你的。”大伯父季河方距离上次被季倾安怼,距离再次再次开口,也是好些会儿了。 季倾安顿时无语了,季文安也是无语了,尤其是季文安还是在知晓这个季倾安送的物件儿是什么之后,心里更是看不惯了。 季文安就开始怼着这个大伯父季河方开口了:“大伯父,你这说的话可就不太好听了,什么是没人会笑话二姐姐?你是知道大姐姐送的是什么物件儿嘛?你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这样说?你自己给祖母是送的什么物件儿?现在还有脸还说大姐姐?” 季文安向来也是看不惯这个大伯父季河方,连带着和三姨娘江绣臻一样讨厌季河方。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难道大伯父为你祖母送的物件儿不好吗?那也是大伯父我花了重金才买到的,也是尽了大伯父的一份力的,我们季府不像你们丞相府一样,没有那么豪气,没有那么有银子,更何况,你外祖父家江老将军府上,那银子多的很,我怎么能和你们相比呢?”大伯父季河方心里一直对于这个事件儿耿耿于怀,他其实心里一直怨恨着这个丞相府老夫人,他觉着,如果不是丞相府老夫人,当年硬是要将这丞相的位子传给季河君,说不定,现在坐在这儿,在朝堂之上占有一席之地的就是他季河方了。 这些年,季河方每次回到丞相府来看丞相府老夫人的时候,季河方总是要和这丞相府老夫人浮囊几句,问问为什么丞相府老夫人当年为何不将这丞相之位传给他?为何明明他是嫡长子,却偏偏要越级,传给小他的三弟弟季河君?这件事儿,在季河方心里一直记挂着,这样一记挂,就是二十几年。 丞相府老夫人其实是对于这个季河方心里是有着愧疚的因素在的,其他府里头传位,都是传给这个嫡长子,而后来,到了当时丞相传位那一代,她却和当时的老丞相商量了好久,最终选择了当时瞧上去比较行事作风内敛安稳的季河君,当时的老大季河方太过于野心外露,太过于好占尽小便宜,因此,这个当时他们就直接传给了季河君。 最开始,季河君也是保持了好些年,结果到后来,彻底变了模样,以前的丞相季河君也是称得上是人人称道,只是好景不长,到如今,已经是骂名盖过了当年的美名。 因此,当这个老大季河方这样言语的时候,这个丞相府老夫人瞬间就有些不太开心了,因为季河方的这一番话,再次激起了这个丞相府老夫人的愧疚感。 偏偏这个老大季河方还在那儿故意朝着丞相府老夫人说着:“娘,你说是不是?我们季府是不是生活过得不太好?而且,我送给您的物件儿,是不是比三弟的还要好?” 丞相府老夫人瞬间轻声说了一句:“是的是的。” 这一番话,引得这个老大季河方瞬间得意极了:“你看吧,是不是?你爹自己身为丞相,现在还不给你祖母送些好东西,平日里头自己生活锦衣玉食,穿金戴银的。” 这老大季河方也算是说话不经过脑子,明明这季河君没有怼他,他还要这样突然挑起战争,因为这老大季河方的一番话,瞬间让季河君不乐意了: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没有给娘买东西了?你买的那个算好东西?你尽过一天孝敬娘的本分儿?每次不是打着来看娘的名头,来我们丞相府骗吃骗喝就算了,这些我做弟弟的也就不和你计较了,毕竟哥两之间不必要计较这么多,况且就是多几个人吃饭,我们丞相府也不是养不起,你平日里头,从我们丞相府里头拿走的物件儿,我和新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也就罢了,你现在还在倒打一耙?竟然说我对娘不好?” 季河君也是算是对这个季河方心里有怨气,其实平日里头也不是季河君:不愿意与这个老大季河方计较,实在是丞相府老夫人一直在劝告着他,说当年让他即位了丞相这位置,季河方心里有气,因此,就让季河君这个做弟弟的多担待一些,别去与之计较,平日里头季河方带着她的妻儿老小来占便宜也就罢了,就当是花钱消灾了。 没想到这个季河方竟然如此不知收敛,居然还将冒头对上了他来了。 季河君也是觉着要和这个老大季河方好好说道说道一番。 季河君的这一番话,无疑是要引起一番战争的。 因为下一秒,这个季河方又开口了: “难道大哥我说的有错误吗?哪儿错了?我们平日里头从你们丞相府拿什么了?我们拿什么?什么叫做打着看望娘的旗号,来占你们丞相府的便宜?我见自己的娘需要和你汇报吗?:不是我想去就去吗?你这番话也是说的有意思了,你说到这儿了,我们哥两也就好好说道说道,你觉得如何?三弟啊,真不是大哥说你……” 季河方说到此,也是叹了一口气,颇有些苦口婆心的意味,实在是完完全全展现了戏精的本色。 说完,下一秒,这个季河方就开始继续说话了: “真不是大哥说你,你看看你这些个妻妾,哪个不是穿金戴银?哪个不是全身都是穿的富贵的很?这手上脖子上头上带的物件儿保底都是三样起,你瞧瞧我,瞧瞧你大嫂嫂,我们夫妻两身上都是穿的什么?如此朴素,可是呢?即便如此,我和你大嫂嫂给娘送的物件儿,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格外好的东西,我们自己平日里头都是不舍得用的,我们自己也是花了大价钱的,你瞧瞧,你现在究竟给娘送了什么?娘扶你上丞相府的位置,娘让你生活锦衣玉食,你却就给娘送这么廉价的物件儿?先前我就想说了,你作为丞相,娘六十大寿,你现在一件破衣服就想打发娘了?季河君,做人可不能按你这样做的,做人不能忘本,你瞧瞧你给娘送的那件衣裳,都没有你身上穿的那件儿值钱,你身为丞相就是这样对娘的?趁着太子殿下在,我可要太子殿下来做个见证,虽然我们夫妻两送的物件儿,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那个玉佩,也是要整整两千两银票的,这可是我们凑了许久,整日里头省吃俭用,才买下的,三弟你敢说你那件破衣服值两千两吗?” 季河方突然将在一旁观战的太子殿下陆云琛给拉了进去,陆云琛也是觉着格外尴尬,本来是丞相府老夫人六十大寿,多么喜庆的一件事儿,怎么到了这丞相府人里头,就成了这个样子?这自从季倾安回来,这丞相府里头的争吵就没有停止过,本来想着在丞相府门口吵一番也就罢了,结果没想到,到了这个丞相府老夫人跟前,还是如此。 陆云琛开始后悔自己淌这趟浑水来,如果自己一开始找个理由不来,在东宫里头多么舒坦?至少是比在这个丞相府里头舒服得多。 季河方那一番话,瞬间将这燃火线点燃到了太子殿下陆云琛的身上,陆云琛是想逃也逃不了。 陆云琛只能干笑着说了一句:“本宫也不好说,你们家事,自己解决便是,就当本宫不存在便好。” 虽说陆云琛觉着听着这个老大季河方说的季河君的这个事儿,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是季河君毕竟还是季乐思的父亲,毕竟还是一朝丞相,陆云琛没有这么傻,要将丞相推入对面阵营去。 季河君对于这太子殿下的一番话也是满意得很,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原谅这个季河方的放肆: “大哥说这么多也是不容易,还把这太子殿下拉进来,大哥也是实在是不知羞,我给娘送的那件衣裳,表面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很,没有什么特别,就连花样也是普普通通的,但是,那可是京城仅此一件,材质是上好的冰蚕丝,冬暖夏凉,这是从西域运过来的,仅此一件,我之所以能够拿到,是因为当时西域使者,遇到了一点麻烦,我和新春出手解救了一番,当时恰好这个时候他说到了自己有这个冰蚕丝这个物件儿,我和新春就想着送给娘,娘穿着肯定舒服,当时也是开了大价钱的,只是这西域使者说,为了感谢我们帮助,将这件冰蚕丝衣裳赠送给我,也算是结交一个朋友,收起你的那点愚昧之心吧,现在,你觉着能用银子来衡量吗?这是再多钱也买不到的东西,不值两千两?就是两万两都值!……” 季河君对于这季河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糙汉子,打心底眼里是看不惯的,就算这季河方使他亲哥,他也自小不喜。 说起来,这也是他们丞相府的悲哀,亲情疏离,不论是哥两间,还是父女间。 季河君的这一番话,不但震惊到了季河方夫妇,也是惊讶到了在场所有人,连带着陆云琛,陆云琛自认为自己也是穿惯了所有华裳,但是也是头一遭听说季河君说的这一番话里头的物件儿。 张新春也是有些发愣的,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件衣裳是这样由来的,更不知道里面的故事,这个衣裳之所以从哪里来的,张新春清楚的很,毕竟,这件衣裳,就是她亲自去裁缝店里头拿的。 只是季河君说的这样情真意切,让张新春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这季河君就是故意这样言语的,他堵的就是在场的人都不懂的这个材质! 毕竟季河君说话的语气如此恳切,眉宇之间尽是认真。 连季倾安都是差点被这个季河君被欺骗过去,如果不是季倾安了解这个季河君的本质的话,季倾安都会觉着这个季河君是个乐于助人的人。 然而,季倾安太了解着季河君了,如果季河君真的有这么好的话,那么原主季倾安那些年受过的苦,原主母亲尹馨受过的罪,都不会发生了。 季河君这番话,把没见过世面的季河方哄得一愣一愣的:“这世间当真有如此好的衣裳?”季河方瞪大眼睛,开始询问着季河君。 “那是当然,大哥,做弟弟的有必要欺骗你吗?”季河君再次将这个谎话准备贯穿到底。 “真的好儿子啊!”丞相府老夫人感动得很,没想到那个外表那么普通的衣裳,居然那么值钱。 季倾安瞧着这个丞相府老夫人如此感动,这时候就开始说话了:“祖母,能不能给我看看?倾儿回来的太晚了,都没有瞧见这个好东西,四妹妹,你也一起看看,你大舅舅家,不是就是全京城最大的裁缝铺,亦如裁缝铺吗?” 第168章:礼物一般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个季河君这样一听季倾安如此言语,尤其是还准备叫这季文安去看看的时候,季河君瞬间就慌张了。 因为这季河君口中所说的这个独一无二的衣裳,其实就是那亦如裁缝铺里头的普通衣裳儿,就是季河君为了随手来准备的礼物儿。 “不要看了,吃饭吃饭,倾儿,你大老远来一趟也饿了吧?快些一齐吃晚膳吧!”季河君这下子于是乎摆了摆手,这下开始准备用言语结束这场对他完全不利的话语。 季河君这下这样言语,季倾安心下就瞬间了然了过来,毕竟这个季河君什么时候对她语气这么友善过?人一旦开始变换模样,就代表着,他想去隐瞒些什么。 季河君就是如此,季倾安随意的瞧着这个季河君的模样,也不再去说话来,毕竟季河君要是想去隐瞒,他也没有必要去拆穿,毕竟今日这季河君也没有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件儿。 更重要的是,季倾安在心里知晓丞相府老夫人,对于季河君这个儿子的重视性,先前这个季河君说明这件衣裳的重要性与难得之时,季倾安明明白白的瞧见了这个丞相府老夫人眼眸之中闪过的光亮,对于这丞相府老夫人来说,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动。 季倾安也没有理由去使丞相府老夫人这个想法破灭,有时候,维持一种善意的谎言,也是一种爱。 季文安闻言,似乎还有些不乐意,季文安还再次询问了一番:“祖母,给安儿瞧瞧吧,安儿好奇得很。” “好勒!”丞相府老夫人整个人显得很是开心,他脸上笑意融融的,整个人别提多自在了:“小翠……” 小翠这人是丞相府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很得丞相府老夫人的重视。 “小翠,去拿衣裳取过来……” 季倾安闻言,连忙出声拦住了丞相府老夫人的动作:“祖母……” “别别别,祖母,不用去拿啦,倾儿相信父亲的眼光,等吃完晚膳,再去看看,咱们先吃晚膳,现在啊,外头天都要黑了,倾儿这肚子,都饿的呱呱叫了,咱们要是再不吃,倾儿整个人就要饿的晕过去喽。”季倾安出声开始戏谑了,同时,巧妙的阻止了丞相府老夫人的下一步动作。 季文安听着季倾安这般言语,当时就有些愣住了,随后,季文安将自己视线对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季倾安,脸上满是不解。 季倾安给季文安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神色,好在季文安迅速领悟了。 听了季倾安的一番话,丞相府老夫人闻言连忙笑着说道: “还是倾儿说的对,那小翠就不必去了,咱们一大家子啊,都开始就食晚膳吧,都不必要争吵了,家和万事兴对不对,河方和河君二人给老身送的物件儿,老身都是喜欢的很,老身瞧得出来,你们二人都是花费了心思在里头的,在老身看来,都是无价之宝,没人能争抢的过的,也不必要拼出个你高我低来,都是兄弟两,争吵真的是太没有必要了。” 瞧着丞相府老夫人乐呵乐呵的模样,季倾安心里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来,等到丞相府老夫人将话说完,季倾安就将视线瞧向了站在边上,在伸手抹着额头上汗珠的季河君,季倾安给季河君递了个眼色,季河君却干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头转向一边,整个人再度开始神气十足起来。 就跟先前发生的事儿,不过只是虚惊一场。 “吃饭吧吃饭吧,娘说的对,大哥,咱们也没必要吵了,两兄弟没必要争出个你输我赢来不是?三弟就在这儿来给大哥道个歉,还请大哥不要在意。”说话间,季河君伸手朝着这季河方鞠了一躬。 季河君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季河方现在也是没有脸面再去争论下去了,况且这个话题最开始的争吵点就是他引起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季文安的话语,让他气愤起来,季河方他也不会说道这个季河君送的物件儿的事儿。 况且,季河方也是实在是没有想到,明明是瞧上去那么普普通通的一件衣裳,竟然有那么大的来源,真是稀奇得很。 季河方突然为自己没有文化感到羞愧起来,季河方也是连忙说道:“三弟快别这么说了,都是大哥不好,大哥不该那样,该由大哥来向三弟道歉才是。”说完,季河方也是朝着季河君鞠了一躬。 二人又是推来推去推了半天,季倾安也是瞧着二人塑料型兄弟演戏半天,也是实在是无语。 季倾安连忙出口劝阻道:“好了好了,父亲,大伯父,你们二人就不要这么推来推去了,和好了就好,快来就食晚膳吧。” 其实,季倾安说这番话的主要原因是,季倾安自己这下子是真的是饿了,这饿着还不是闹着玩儿的,今日她出门太过于急促,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在马车上,虽然说也是有些零嘴儿在,但是饱肚子的少得可怜,尤其是来丞相府这个路上,她还是坐的是丞相府的马车,这马车,都没有云清王府的马车舒服,颠簸也就罢了,主要是还没有小零嘴儿。 好不容易来了这个丞相府,还要和这个那个一起争论一番,她也是觉着头疼的很,吵了这个么大半天,自己是饭都没有吃上一口,水也没有喝上一口,真是让人无奈得很。 季倾安觉着,这丞相府的人,可能都是不需要吃饭吧?能争论这么久,没有一个说自己饿了的。 好不容易坐了下来,季倾安又听到了着季乐思说到了自己给丞相府老夫人礼物的事儿,“大姐姐,你给祖母的礼物呢?为何还不拿出来?” 季倾安动了动袖子,感觉到袖子里头的物件儿,季倾安笑了笑:“二妹妹还真是操心的很,不过二妹妹你不必着急,大姐姐这就拿出来,只是礼物轻微,还请各位不要嘲笑。” 季倾安心下这番话,也算是故意言语一般,言语中还是对季乐思嘲讽了一般。 不过季倾安也不准备再继续隐瞒下去了,也没什么别的原因,主要是这个书画,在袖子里头占地儿,让季倾安都不好行动,季倾安觉着,还不如直接拿出来,这样对于也算是能够安安稳稳的吃个饭儿,他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也要求。 季倾安这番话说出口之后,惹得在座的视线全部齐齐的瞧了过来,季倾安一时之间还有些不自在,瞬间感觉自己瞬间在丞相府跟受了重视一般,真是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季倾安心里也是清楚,之所以能够得到丞相府众人如此重视的观看,主要也是因为,更多的人是想看她季倾安的笑话,是准备瞧见她季倾安拿出礼物之时,能够极尽言语开始讽刺季倾安。 季倾安这个想法还真没有毛病,因为季乐思就是这样想的,也不只是季乐思一个人,在场的,除了三姨娘江绣臻,四小姐季文安,丞相府老夫人等些人之外,其他都是为了看她笑话的。 显然季倾安也是不在意,毕竟她不会让他们成功看她笑话! 季倾安这下慢慢悠悠的从袖子里头掏出了书画卷出来,季倾安双手捧到了丞相府老夫人面前:“祖母,这个给您,这是倾儿的一番心意,您快看看喜不喜欢,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儿。” 这番话一说出来,季文安就开始首先拆台了:“大姐姐,你真的是太谦虚了,xxx的书画,哪里不是什么不贵重的?这个贵重得很,就算是有钱有权势身份地位的都不一定能够拿到的。” 季文安这番话一说出来,首先激动起来的就是丞相府老夫人:“安丫头,你说的可是当真?倾儿给老身送的物件儿就是xxx的书画?” 毕竟对于丞相府老夫人来说,xxx的书画,是可望而不得的物件儿。 话说前些年,丞相府老夫人喜欢上这个xxx的书画之后,曾经也是花重金遍寻,只是一直无奈寻不到真迹,市场上头也不是没有赝品,那些仿真的赝品都能卖个好价钱,只是真品难买的很,久而久之,丞相府老夫人也就放弃了。 没想到时隔几年,又听到了这个消息,丞相府老夫人是怎么也抑制不住这个激动的心来。 季倾安也不去辩解,只是对这丞相府老夫人说了一句:“祖母,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这句话,无疑是惊了一个大波炫浪,季乐思首先囔囔自语出口:“xxx的真迹书画,大姐姐怎么能买到呢?这不是很难得到的嘛?大姐姐不会是受骗,买了赝品吧?” 季乐思对于这个xxx的书画作品,也算是有些了解的成分在的,毕竟当年这个丞相府老夫人,对于这个xxx的书画痴迷程度,当时他们丞相府可是无人不知的。 季河君也是有些发愣:“xxx的真迹你是哪儿来的?”季河君更看中的是,这个xxx的真迹能够卖出多少价钱,能够给他带来多少利益。 丞相府老夫人闻言,也不多说了,只是立即就在面前展开了书画,只见上头是一副山水墨画,这副山水墨画丞相府老夫人早些年间瞧见过赝品,简直是和那副一模一样。 xxx的字画出品向来是少而精,xxx从来不求挣多少银子,能够给自己带来多少收益,他的创作永远都是按照自己的兴趣,这么些年,真正流传出来的,不过短短五副,但是没一副一旦出没,都是必将在这个民间引起一股热流,多少文人墨客花费重金,只为了能够求得这个xxx的真迹一副。 话说xxx的真迹有一个特点,他的特点就是,他落款会留有这个xxx的专业签字,这个落款,是别人赝品怎么也无法仿造出来的。 丞相府老夫人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颤颤巍巍着手,瞧向了那个落款,只见那xxx名字的落款之上,有一个细微的小点。 丞相府老夫人激动的差点就要跳起来了。 季河君瞧着面前这副字画上头的山水墨画以及题字,也是有些震惊起来只是季河君不懂这些个物件儿,因此,季河君只能将询问的目光放到了丞相府老夫人身上: “娘,怎么样?是真迹吗?可是真迹?”季河君心也是砰砰直跳起来,他仿佛瞧见了未来某些天,他们丞相府再次在京城掀起一场大的漩涡起来,这将是他们丞相府再次成为众人眼红的时刻了。 丞相府老夫人差点满含热泪,眼中的抑制不住的激动,脸上的肌肉震颤,她激动的说着,不断的重复着:“是xxx的真迹,真是xxx的真迹!倾儿,你给祖母送的这个物件儿,祖母真是太喜欢了。” 这话一出,季河君也不禁被激动的倒退了一步,“这……这……赚了赚了。” 季河君说的这番话出口,季倾安也是顿时就翻了个白眼出来,她这个糟心爹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了,但是季倾安觉着,这季河君肯定不是在想什么好事情。 丞相府老夫人整个人激动的很,她捧着这个xxx的字画,不断的上下瞧着,最终瞧了半晌,正当季倾安再次饿的肚子呱呱叫的时候,这丞相府老夫人终于是开口说话了: “倾儿啊,这个xxx的字画……你是从哪儿得来的?这可是可遇不可求啊,你就这样送给祖母了?”丞相府老夫人现在感觉自己自己整个人还有些出于懵懂状态,丞相府老夫人突然感觉自己幸福来的太快了。 “偶然求来的,这不是倾儿听说祖母喜欢xxx的字画来着,倾儿就想着,趁着祖母六十大寿,送给祖母作为祝寿礼物,倾儿还担心祖母不喜欢来着,毕竟父亲大伯父二妹妹四妹妹等亲人给祖母送的物件儿,都是贵重的很,这样对比着倾儿的就显得,很一般了,这不是一直都不敢拿出来吗?” 季倾安这下也开始了自己的装逼之旅,故意这样言语着,也算是在讽刺着先前这丞相府众人对她的非分言语。 第169章:不知当讲不当讲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那般言语之后,季文安现在首先就不同意了,“大姐姐,你这话可就是谦虚了,你这可是不懂得这xxx的字画的难求,不管是谁,都难以得到的,你却能够拿到,这可是无价之宝。” 季文安的话语说完,季倾安就很是赞赏的瞧了这季文安一眼,心下赞叹了一句,真是干得漂亮,季倾安心里顿时觉着自己来这云清王府里头,虽然说每次都要吵上一场,但是好在有她四妹妹季文安这个配合完美的人儿在,也是有很大的乐趣。 季倾安摇了摇头,说了句:“什么无价之宝?只要祖母喜欢,再无价都没关系。” 这马屁可算是拍到这个丞相府老夫人心里头去了,季文安这个嘴角是不禁抽了抽,她这个大姐姐啊,拍马屁的功夫,真是愈发厉害了。 果不其然,季倾安这话一说出来,只见那丞相府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是收都收不住,整个脸上的皱纹都皱在一起,越发显得像个老顽童起来。 虽说那季河君的B是装的比较好,那个故事也是编的格外的完美,但是与季倾安送的物件儿的相比,稀缺的是,没有季倾安的投其所好,丞相府老夫人缺衣裳嘛?不缺,虽说季河君说的那个衣裳多么多么的高级,但是对于丞相府老夫人来说,这衣裳再特别,对于她而言,本质上都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 反而是季倾安的更具有收藏意义,衣裳不管多么的昂贵,到时候也是要入土的,可是书画,却是愈发收藏愈发有意义。 “倾儿,你这个书画,祖母真是太喜欢了。”丞相府老夫人那整个人脸上都是一直洋溢着喜悦的气息,整个人都是乐得很。 季河君脸上带着无尽的嫉妒,季河君自己真的是不明白了,为什么季倾安对姨娘和庶妹好,对她祖母好,却是偏偏对他这个亲爹不好?偏偏对他亲爹抠门得死? 季河君真的是很疑惑,也真的是想不明白。 此时此刻,季河君已经完完全全忘记了自己先前怎么对待这季倾安的了,他在心里不断谩骂着季倾安,季河君觉着这季倾安真的不懂事儿,不懂得孝敬他。 听着丞相府老夫人的话语,季倾安整个人也是乐呵呵的,“只要祖母自己喜欢就好。” 刚说完,季倾安就感觉自己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叫了一下,随后,季倾安整个人就连忙开口道:“好了好了,祖母,快将这字画收起来吧,咱们先吃饭,祖母等了这么久,也饿了吧?” 说完,丞相府老夫人这才将这xxx的字画递给小翠,“小翠,将这xxx的字画收起来。” 说完,随后,丞相府老夫人还小心翼翼的叮嘱着小翠了一句:“小翠,记得将这个物件儿,收进老身房间里头的那个带锁的木箱子里头去,这个可要收好咯,可不能出什么差次。” 季倾安瞧着这丞相府老夫人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也是实在是没有忍住,“好了好了,祖母,快吃饭吧,别饿着了。” 随后,这丞相府众人这才再次开始开动起来,经过前面的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就在季倾安以为自己这个事儿已经过去了之后,还没吃几口,就又听着季乐思这个不省心的开口了: “大姐姐,思儿听说,你如今与云清王殿下感情怎么样?为何祖母生辰这么重要的时刻,却不见着云清王殿下一齐过来。” 季倾安顿时无奈的翻了口白眼,随后,就在季倾安准备再次将先前在门口,将怼太子殿下陆云琛的一番话语再次给他的小三,她的二妹妹季乐思再次重复一句之时,季乐思又开口了: “大姐姐,你这可别又拿着圣上在派遣云清王殿下与言清王殿下,去往那城门外的村子里头,为百姓某福利这事儿当挡箭牌了,太子殿下可说了,这事儿,压根没有这么焦急,圣上给了他们三人,一周的时日,今日是第一日刚刚开始,压根没有那么急切的。” 季倾安听了半天,突然觉着嘴里头的鸡腿她不香了,季倾安顿时就放下了鸡腿,随后轻声说了一句: “所以二妹妹想表达什么?”季倾安真的觉着,这季乐思又让人反胃的神力,真是厉害的很。 “大姐姐,二妹妹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说完,这个季乐思也是一副很为难的神色,就跟有什么很是重要的事儿一样。 季倾安顿时就怼了一句:“那就不要讲了。”既然都是不知当讲不当讲了,那还有什么必要去当讲呢? 季倾安说完,就觉着心里痛快的很,那尤其是又瞧见了这个季乐思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之时,季倾安觉着心里头更加畅快了,整个人是舒服的很,果然,只有怼人,她才能觉着心里痛快。 不委屈自己,才不会让别人委屈自己。 季乐思脸上顿时难看至极,她没有想到这个季倾安如此不配合她行事,居然接话都是这样接的,季季乐思顿时也是无语了。 然而,季乐思对于这季倾安这个反应,也算是想象到了。 随后,这季倾安又瞧着这季乐思摇着摇头,说了一句:“既然大姐姐不想听,那也就罢了,毕竟,这事儿,大姐姐不知道也是最好,等下云清王殿下若是知晓了是思儿告诉大姐姐的,肯定会对思儿心怀恨意的,只是……只是思儿时真是不想去隐瞒着大姐姐,罢了罢了,还是大姐姐不知道为好……” 季倾安就这样睁着眼睛,眼睁睁的瞧着这个季乐思脸上的表情一再变化,跟个戏精一样,完美的展现出来。 一时之间,季倾安也没搞清这季乐思究竟是想做什么来。 不过季乐思这一番话,的的确确是引起了季倾安的好奇,什么叫她不想瞒着她? 季倾安听这言语,连忙就开口,拦住了季乐思:“别,二妹妹,既然你这个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就直接把这话儿说完吧,大姐姐实在是好奇的很。” 季乐思等着的就是季倾安这句话,但是,季乐思想到先前季倾安那么轻易而不留余地的说了一句“既然不知当讲不当讲就不要讲了”,那个时候的语气,季乐思心里也是实在是气得很。 这季倾安太给脸不要脸了。 于是乎,季乐思连忙露出一个仓皇的表情,动作迅速的摇摇头,就跟有什么事儿一样,“不不不,大姐姐,还是罢了,就当是思儿现在有点脑子有些不太灵光,说了不该说的话儿,还请大姐姐不要在意。” 然而,季乐思这话说的越是这样,季倾安就越是想搞清楚这季乐思究竟想去做些什么。 毕竟,这季乐思平日里头也是没有这么做作,这么客气的。 季倾安连忙就说着:“二妹妹,就当是大姐姐先前说错了,大姐姐在这儿给你道歉。” 季倾安自认为自己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儿,反正说句道歉的话儿,对于她季倾安而言,也不会因此掉块肉儿。 因此,这个季倾安也是连忙就这样认怂了,其实只要心里不认怂,就比什么都好。 季倾安主要就是想弄明白,她这个狗话连篇的二妹妹,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就在这季倾安这样说完之后,季乐思脸上闪过一丝,无法捕捉的得意,季乐思实在是太享受季倾安臣服在自己身下的感觉了,虽然这次季倾安嘴上只是说了句道歉,但是对于季乐思而言,这将是个无法停止的开始,她将再次将季倾安狠狠的踩在自己身下。 季乐思忍住心里的得意,随后,还是表现得略微为难的说了一句:“大姐姐,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一旦思儿说了,怕是会影响您与云清王殿下的感情,到时候云清王殿下找思儿麻烦可怎么办?” 季乐思声音娇滴滴的,整个人是做作的很,偏生这太子殿下陆云琛,就是吃季乐思娇滴滴的这一套,这让他能够有男性的雄风之感,能够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在季乐思身边,陆云琛整个人很是得意。 季倾安听着这季乐思声音柔弱与脸上展现的害怕的表情,季倾安自己只觉得格外做作。 因为季倾安想起了季乐思当年都是如何对待,如何虐待原主季倾安的,当时对原主季倾安施加暴力之时,季乐思脸上可从来没有表现过害怕。 季倾安就是不喜欢这种做作的女子,但是偏生季倾安就是好奇这个季乐思言语中的隐藏含义,究竟是有什么隐瞒着她? 季倾安这心里其实对于季乐思的话语,是充斥了不屑,但是季倾安就是想弄清楚,这个季乐思究竟是要说出些什么话来。 “大姐姐想清楚了,二妹妹你但说无妨,不要担心,云清王殿下不会知晓。” “这……”季乐思似乎还在纠结着,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说明出来,然而,季乐思内心就是为了吊着这季倾安的胃口。 季文安听着这季乐思这样言语,也是着急的很,“我说二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磨磨唧唧了,直接说出来不好吗?究竟是有什么事儿,我就还真不信了,什么事儿,竟然还能着影响到我大姐姐与大姐夫的感情?你说这话儿,我可是不相信的。” 季文安说完,还连连摇头好多次,以表示自己对于这季乐思话语中的不怎么相信。 “四妹妹说的对,二妹妹快说吧!”季倾安再次附和着。 这季河君闻言也是不放过时机,凑合着说了一句:“思儿,既然你大姐姐都这样说了,你也就别隐瞒了,直说就是,再说,你怕云清王殿下做什么?到时候你可是要嫁给太子殿下的,到事故云清王殿下也是叫你句二嫂嫂的。” 季河君这句话虽说有些碰瓷的成分在,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她的道理,毕竟到时候这季乐思确实没有什么必要会害怕云清王殿下陆清泽的。 偏生这个时候,太子殿下陆云琛还开始表态了:“岳父大人说的对,思儿,你的确不要担心,我们现在这也是为了你大姐姐好,我那四弟,的确是很惹女子喜欢……” 这太子殿下这一番话也算是在隐隐约约映衬着什么,季倾安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季倾安试探性的开口:“二妹妹,你究竟是知晓些什么?直接点说出来便是。” 她NND,磨磨唧唧,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耽搁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在瞎担心什么。 季乐思闻言,这才小声的开口,说了一句:“大姐姐,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这个事儿真的……真的有点……” “直说吧。”季倾安也是无语了,要不是不知道季乐思这个狗嘴里不知道在放什么屁,季倾安早就去开口怼季乐思了。 只是季倾安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至少也得弄明白,她这个二妹妹季乐思究竟是要表达些什么东西。 季乐思这才抬起眼眸,瞧了这季倾安,瞧了好些眼:“大姐姐,其实那日,思儿听见了……听见了藩国当然新云公主在映客楼说着,说着……说着云清王殿下要带她去置办院子,说什么是因为作为云清王府主母的丞相府嫡女季大小姐心妒,不允许这云清王殿下纳妾,但是偏生这个新云公主与云清王殿下芳心暗许,因此,这云清王殿下就答应今日,为新云公主去城门外头置办一家宅院,到时候,就和云清王殿下,过着地下生活……” 季倾安听着季乐思一说完,季倾安就笑出了声,季乐思一阵疑惑:“大姐姐你笑什么?你不会是太过于难过,因此傻掉了吧?” 季乐思心里巴不得这季倾安炸沙傻掉,这样的话,季倾安就不会再被陆清泽喜欢了。 季倾安也是笑的有些停不下下,等待过了半会儿,等到到了季倾安笑容收敛了一些之时,这季倾安方才开口了…… 第170章:他敢吗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二妹妹啊,大姐姐这是在笑你太过于太过于担心大姐姐与云清王殿下的感情了吧?大姐姐嘴直,和你说一句不好听的,云清王殿下,他敢吗?他敢这么做吗?”季倾安说到最后,脸色也阴沉下来。 突然之间,季倾安整个人气场全开,季乐思刹那之间,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有些无法喘过气来。 “大姐姐,实在是……实在是这事儿啊是思儿之前亲眼瞧见过的……那云清王殿下为新云公主找的府邸,那地儿就在那城门外那小村子里头,这也是太子殿下之前告诉思儿的,若不是思儿在心疼大姐姐,怕大姐姐遭受新云公主蒙骗,这才冒着风险来告知于大姐姐的,若大姐姐不信,现在可以赶去那京城城门外的小村子里头,出了那城门口,然后可以一直直走走到尽头,右转,就能瞧见一个村子,就在里头最好的一个房子里头,那里头就是云清王殿下为新云公主建的屋子,大姐姐是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儿的?” 那季乐思描述的格外的真实,就跟真的一样,周遭人听着,有些难以察觉是不是真的来。 这一刻,就连季倾安都在那儿想着,思考着这季乐思言语之中的真实性来。 虽然这季倾安平日里头觉着这季乐思虽然除了有些事儿多之外,但是其他的事儿,是压根是影响不到她的,毕竟这季乐思干的事儿,哪件儿她不能赶在季乐思坏事干成功之前,最终意识到这季乐思内心里头的想法,最后抢先成功。 季倾安不是觉着陆清泽在欺骗她,但是就是心里头会有些忍不住不由自主的去遐想着,遐想着这季乐思话语之中的真实性出来。 季倾安的脸色已然有些生硬了。 季乐思瞧见了这个季倾安脸色的变化,随后,便接着说了一句:“大姐姐,若是你现在不相信思儿说的话语,明日……明日云清王殿下出门去得时候,你就跟在云清王殿下身后,你自己去瞧瞧,就知道思儿话语中的真实性有几分来了,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大姐姐自己去亲自考察,亲眼见到最好,不然思儿这作为妹妹说什么都是旁说的,,大姐姐整个人,都是没那么容易相信着的。” 此时此刻,季乐思内心那是完完全全乐开了花儿,季乐思那心里头简直是畅快得很,因为这种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会生根发芽,直至于茁壮成长起来。 经过季乐思说的这一番话,季倾安心里头是真真的决定,明日里头,她要偷偷的跟着云清王殿下陆清泽后头,去瞧瞧看看这个陆清泽究竟在做些什么。 毕竟,无风不起浪,这五个字,季倾安整个人还是很信以为真的,这季乐思陆云琛敢于拿这件事儿来离间她与陆清泽的感情,就证明,这陆清泽确确实实是做了些什么东西,至少是能够作为把柄的物件儿。 季倾安瞧着这季乐思眼眸中不断涌现的担忧,自己却是生生没有忍住,打了个寒战起来,这TMD就跟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没安好心啊,这季乐思的这个表现,季倾安只觉得很不习惯的同时,还嗅到了一丝丝阴谋的滋味。 季倾安想了想,最后决定压下心里头的不悦,朝着季乐思说着:“大姐姐我啊,还是觉着这件事儿是二妹妹多想了,大姐姐是打心底眼里的相信这云清王殿下不会如此行事的,毕竟都是与大姐姐在一块儿这么久了,自然不会如此的。” 虽说季倾安心里头还是有些丝丝怀疑,但是季倾安还是决定不在这个季乐思等人面前展露出来,毕竟他不相信这陆清泽是一回事儿,但是毕竟也是家丑无法外扬,突如其来当然靠近,肯定也是不安好心。 于是乎,季倾安连忙就表现出来了自己很是相信陆清泽的模样,惹得季乐思还想说着些什么,季乐思连忙开口:“大姐姐,这……” 季倾安见状摆了摆手,“不必说了,二妹妹,大姐姐知晓二妹妹是担忧大姐姐,但是二妹妹不必担忧,大姐姐相信云清王殿下的为人,以大姐姐对它的了解,以大姐姐与他这些日子的相处,大姐姐早就瞧出来了,这云清王殿下是个很好很好的男子!二妹妹些许是对云清王殿下有着什么误解。” 季倾安也开始苦口婆心的劝阻着,其实季倾安也是不想听这个季乐思的废话,主要的事儿都已经说完了,主要是那季乐思一直说话,让她不能安安静静的吃个饭,其实季倾安自己就只是想吃个饭,她在心里不断哀嚎着,她的所作所为,不过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为什么会那么难? 季倾安用这言语,将陆清泽彻彻底底的夸了一次,随后季倾安将头埋在饭碗里头,不断地吃着晚膳,TMD,真是饿死她了,绝了,真的是绝了,来丞相府吃个饭太不容易了,季倾安决定,以后要是再来丞相府吃饭,在来之前,她就要多吃点东西填饱肚子,毕竟这丞相府的晚膳,真是太难以吃一次了。 季倾安再次大口吃了一口,随后说道:“行了,二妹妹,不必说了,咱们快吃些东西吧?” 说完,季倾安就不再说话,不管季乐思多少次想再次将那个话题延伸到季倾安身上,都没有成功的将这话题给延展出去,因为季倾安压根不接这人儿的的话茬子,弄得季乐思好几次好生尴尬,尴尬的很。 最后,季乐思只得乖乖的闭上了嘴,再没有去说话,季乐思心里在想着,要换什么方法去吸引季倾安过去,毕竟,云清王殿下陆清泽为新云公主定居,找住所那事儿可是真的是这样的。 只是万事俱备了,就等这女主角季倾安上场了。 这后面的丞相府这餐晚宴,可谓是吃的各人都各怀鬼胎,所有人心里头都在遐想着别的事情。 最终这个晚宴,吃的都不开心,至少对于季倾安来说是如此,直到这丞相府晚宴结束,直到夜幕降临,黑夜取代白昼之时,季倾安缓缓的走出了丞相府,站在了丞相府门外。 来丞相府之时,是有专门的马车载着季倾安过来的,可是晚宴结束之后,如此晚的时刻,这丞相府去却没有意思要将季倾安留下的意思。这就是所谓的丞相府里头人,这就是他的父亲,对待她季倾安这个嫡长女的态度。 “砰砰”两声,丞相府的大门,应声关闭,季倾安被关在了外头,耳边那丞相季河君的嘱托的声音还在耳畔环绕,季河君说着:“倾儿,丞相府的马车坏了,这恐怕无法送你回去了,云清王府怎么没有人过来接你?这么晚了,可怎么是好啊?” 那季河君的嘱托的声音也算是苦口婆心,然而,这声音落在季倾安的耳中,只觉得虚伪至极,丞相府的马车早不坏玩不坏,偏偏她吃完晚膳,要回去的时候坏,简直是绝了。 季倾安瞧着这紧闭的大门,心下也是闪过几丝无奈,原本季倾安定的计划是,让陈双双跑去京城外头,去找陆清泽回来,然而,这也是一趟去了半小时,只是一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陈双双一直没有回来,按理来说,这黄小元是应该陪在季倾安身边的,但是这黄小元也在后头跟随着陈双双的脚步,去找寻着陆清泽与陈双双,准备朝着他们两个,一起说着季倾安的嘱托。 然而,又是一下午时间过去了,这季倾安也没见着陆清泽回来,别说是陆清泽了,就连陈双双,黄小元二人,都没有找到回来的人影,真是让人格外的疑惑。 季倾安本来已经想去派人前去找寻一番,但是主要是那一只又是在丞相府里头,周围又有人监视着这个季倾安的一举一动,弄得季倾安都不敢于去随意动弹起来,真是简直了。 本来季倾安没有瞧见黄小元或者陈双双赶回来,季倾安还没有去那么多想,因为她本来以为这两个人是在丞相府外头,等着她就是完晚膳就出去,然而,却没想到。 好不容易等到晚膳结束,季倾安走到外头,却没有瞧见这陈双双与黄小元的身影,那这两个人究竟是去哪儿了?季倾安愈发疑惑了,她的脑子里头,季乐思说过的话语,一直在季倾安脑海里t头回荡: “云清王殿下与新云公主情投意合,之前因为云清王妃的不喜,因此,这云清王殿下决定和这新云公主处于地下恋情,云清王殿下还带着这新云公主在京城城门外头的某个小村子里头定了居,新云公主不在乎名分,只要是云清王殿下待在新云公主身边,” 季倾安就会觉着个格外的有趣,明明最开始也就是当个段子来听的,但是,听到后头,季倾安只觉着,越发的可以起来。 还真是印证了季乐思说的那一番话,虽然是个心里话,“有些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根发芽起来,怎么也无法不去想象。” 此时此刻季倾安的脑海里头,就在不断遐想着这个事情,她越发越觉找不对劲起来她总觉着有哪里不对,但是怎么也说不上来,她心里抑制不住的觉着,季乐思之前,说的这一番话,就是真真切切要发生的,或者说,是已经发生的,至少,这,季乐思的话语之中,至少有三分是真的存在。 季倾安突然有些担忧起来黄小元与陈双双二人的暗卫来,至于陆清泽,云清王殿下,季倾安其实没有那么担心,引起她相信陆清泽能够将这个事儿解决完毕,她相信,没有人能够轻易动他。 季倾安一步一步缓慢的往云清王妃府的方向,走着走着。心里头瞎想的种子叶子不断的生根发芽起来,季倾安开始分析,发生这个事情有那些原因,季倾安自认为,自己的美色,还是能够比得过这个新云公主的颜值的,至少她的皮肤是肤如凝脂,吹弹可破,虽说这新云公主容颜也是上佳,但是对于季倾安而言,新云公主的肤色,有一些略微的漆黑,不过这个肤色也是显得整个人比较强壮,没有她好看。 女子间的争斗,主要就是好不好看。 季倾安这一路上,都在拿着新云公主与自己进行比较,最后,季倾安觉着自己与这新云公主的比较,没有打出一个何时的比拼来,毕竟季倾安觉着,她相比于这个新云公主,是哪儿都比哪儿好的。 毕竟这季倾安这个人还是足够自信的。 结果,因着这个遐想,季倾安就一个人走着走着,突然之间,她就感觉这周围的人潮突然就一下子消退了,季倾安这突然觉着有些奇怪,随后,这个季倾安就将眼神瞧了过去,便感觉到了周围有些异常情况来…… 太安静了,安静到有些奇怪,说不出来的奇奇怪怪,平日里头,这条大街上,是不会有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的。 因为据季倾安所知,这条街,是京城的小吃街西街,西街虽然没有东街繁华,但是重在,有许多人情味儿,半夜也有老板能够工作到半夜,这是京城里头很多人的青春回忆。 然而,今日里头,这个喧嚣的西街,却是缺是如此的安静,安静到有些异常,季倾安感觉,这个西街上,安安静静的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到声音,何况这个就能证明,这个街市有多么的奇奇怪怪了。 季倾安突然心里生出了丝丝不详的预感出来,但是具体有什么事情,季倾安也说不答上来,整个人也是想不上来,究竟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这条街市应该是人来人往的存在,此时此刻,却是变成了如此模样? 季倾安思考间,不禁加快了自己走路的步伐,企图早些离开这个街市,离开这个奇奇怪怪的地方,每个人的第一直觉,真的很是重要,直到最后,季倾安整个人走路都快到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来。 仿佛身后是什么洪水猛兽…… 第171章:云清王妃?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周遭黑暗笼罩,阴云密布,明明周遭一片寂静,季倾安却只感觉自己这个周围都是奇奇怪怪的声音。 静到极致,便是闹。 季倾安心慌慌的直跳起来,慌乱感充斥了整个周遭。 她的直觉向来都是没有错误,今日这莫名其妙的慌乱,定是会有大事儿发生。 然而,这个想法刚刚从季倾安的脑海之中冒出头来之时,空中突然闪过一道闪电,刹那之间,电闪雷鸣,闪电的光亮照亮了季倾安的脸庞,以及西市街道的光景。 周遭街道空空如也,府邸皆是大门紧闭,季倾安顿住步伐,神情凌冽,她四下环顾一周,直至耳边传来一阵悉索的声响。 季倾安猛然间回过头来,只见那背后的屋檐之上,跳下三人,三人皆手持利刃,黑衣着身,黑纱掩面,瞧不见真实面容,身姿七尺有余,身材魁梧。 季倾安嘴角不禁抽了抽,不是吧,NND,又来刺客要干她?正当季倾安遐想之时,那为首的黑衣人开始发话了: “云清王妃狗贼,今日,便是取你性命之日,倘若你不负隅顽抗,本大爷们还能留你一个全尸,不然……”说完,这为首的黑衣人率先开始贼兮兮的大笑起来,那跟在为首黑衣人身后的两个黑衣人,也跟着贼兮兮的大笑起来。 季倾安瞧着眼前这个场面,顿时也是格外无语,季倾安突然觉得自己来这个清国这个穿越的戏码,也可以改个名字,叫做《天天被算计的倒霉球王妃》。 瞧瞧,史上那些个穿越戏码的女主角,那个有她这么倒霉催的,隔三差五没有个安稳劲儿的,左被算计右被算计,还有人比她更倒霉催的嘛? 反正她是觉着没有了。 真没有了。 这些个刺客口中说出来的话语,季倾安不说自己能一字不差的猜到,但是来个差不多意思的还是没有什么小毛病的。 因此,季倾安在听了这个黑衣头头颇为“狠厉”的话语之后,季倾安只觉着格外的烦人。 她有些不耐烦起来。 季倾安双手环顾胸前,颇有些大将风范,呸呸呸,王妃风范。 她瞧了瞧那些个黑衣人的装扮,和手中拿着的长剑的样式,突然将上次与四小姐季文安等人外出时,碰上的黑衣人的着装打扮归为了一处。 这打扮,这模样,这不就是同一批人么? 这也是真的着实不走心,这特么明眼人一瞧,也都是同一批人啊!季倾安也是真的无语了,看来某人想杀她的心思还真是猛烈哇! “哟,好久不见,老哥们!”季倾安想了想,开始和黑衣人套近乎起来,今日她的金手指已然用光,身上也无什么武器配件,要是想打倒三个人,还是需要一些武器辅助的,虽说赤手空拳也不是不可,但是重点是太吃亏啊! 于是乎,季倾安就想着和他们玩一些心理战术。 这话一出,那为首的黑衣人首先就开始发愣了,“谁跟你好久不见了?自以为是的家伙。” “你们不是上次那一批人?”季倾安也装作震惊的询问着。 “当……当然不是。”为首的黑衣人身后的另外一个体型瘦削黑衣人。说话开始结巴起来,不对,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个结巴。 因为下一秒这个结吧的黑衣人,又开口发话了:“你给老子少废话。臭娘们!” “哟,原来不是个结巴呀!”季倾安开始戏谑道。 黑衣的结巴一听。又开始说话了:“当。……当然不是。你……你才是个结……结巴。” “别听这个娘们打岔,老黑,别废话。”为首的黑衣人回头就给了结巴黑衣人一拳,那叫做老黑的结巴,紧接着接着开口了:“打……打我作甚?” 季倾安顿时笑喷了,这些人确定是杀手?确定是为了来要她的命?而不是为了来逗她笑的不是? 原本没有瞧见这些人的慌乱感瞬间消失起来,季倾安甚至还产生了缺少一个小板凳和一把瓜子的想法,毕竟,这种看戏的机会可不是常有的事儿。 等到季倾安在原地站了半天之后,这黑衣人还在那儿争论这,争论那,季倾安也顿时觉着无趣起来。 于是乎,季倾安干脆就瞟了瞟四周,随后,就转身,开始准备离开。 然而,刚走几步,就被那另外一个黑衣人,也就是另外一个一直没有发言的黑衣人给发现了。 那黑衣人身材中等,体型偏瘦,比老黑胖上些许,本来一直再给这老黑和为首的黑衣人做着调解工作,然而,突然就发现季倾安准备逃跑。 黑衣人大喝一声:“站住!”随后,就开始朝着为首的黑衣人说着:“报告老大!这臭娘们准备逃跑了!” 季倾安顿时不乐意了,“什么叫做臭娘们?NND,你们这臭男人,有没有点礼貌?老子好歹也是云清王妃,小心云清王殿下出现,揍死你们!” 季倾安真的是受不了这些男人,左一口一句臭娘们又一口一句臭娘们,什么意思不是? 虽然是季倾安,这番话却是惹得在场的三位黑衣人瞬间呆滞起来,这云清王妃竟然是个烈性子!这说话如此粗暴粗鄙,哪像大家闺秀?就跟他们这群混江湖男人一般。 那老黑震惊之余。更是直接转头询问为首的黑衣人:“老大老大,我们确定没有找错人吗?这娘们难道是云清王妃?这说话感觉不太像啊!” 为首的黑衣人也有些震惊,也开始质疑起来:“按理来说云清王妃应该不是这个样子。” 他们这些戏谑无一都落到了季倾安的耳中,季倾安顿时也开始无语起来:“我说各位兄弟。你们能不能有些作为杀手的操守?抓人还能给抓错,我要是云清王妃那就真的好了。” 其实季倾安也不是打不赢他们几个黑衣人,主要是他不想惹这些麻烦,毕竟能用忽悠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用拳头? “你真不是云清王妃?”最后一个黑衣人半信半疑的说道。 季倾安顿时神色一喜,就上前几步,凑到了这黑衣人面前:“这位大哥,你这意思是我有作为云清王妃的气质吗?这意思是不是我去勾搭云清王殿下,他会对我心有欣喜?哎呦喂,那可真是要谢谢各位大哥了。” 季倾安脸上就跟小人得志一样,这副神情,更是让在场的几个黑衣人都开始发愣起来,“这肯定不是云清王妃!”小黑开始笃定地说道。 为首的黑衣人也点点头:“我瞧着也是。云清王妃应该不是这般模样。” 最后一个黑衣人开始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那真正的云星王妃去哪儿了?” 季倾安连忙又开口道:“哟,这位大哥你说的是云清王妃啊!我瞧见了呀!” “你瞧见了?在哪里?”之后,一个黑衣人询问着季倾安。 “他这不是就往云清王府的方向去了么?往南边走了。”季倾安开始指路,随后又接着说道:“三位大哥你们是没有瞧见,那云清王妃可长得真漂亮啊!不得不说是云清王殿下心里欢喜的人。长得标志得很,那小模样我一个女子瞧着也很是喜欢。” 季倾安开始说话,将这场骗局推到最高潮,偏偏这三个黑衣人也都是没有亲眼见过季倾安本人的人,因此季倾安这般说话没有惹到他们任何怀疑。 他们就这样毫无理由的相信了。 “快走,去追!”为首的黑衣人连忙下令,那个黑衣人开始朝着季倾安手指的方向奔赴。 一下子一溜烟便没见了人影,季倾安走在后头不断地感叹,现在的小伙子真是好忽悠啊!一下子就相信了她的话,真是有意思,有意思。 季倾安瞬间放下了防备,就开始往着云清王府赶去,毕竟这年代能遇到这么蠢笨的杀手也实在是不容易呀! 季倾安,一路上都在感叹着自己的聪明机警,然而就在即将快到云清王府府门,距离云新王府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之时,那三个黑衣人再度从黑暗之中跳了出来。 那为首的黑衣人很是得意:“小样儿,你莫不是还想忽悠本大爷?幸好本大爷机智,这才没有上了你的套。” 季倾安一怔,就想着拖延时间,毕竟这儿离云清王府就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了,他在等着陆清泽归来。 毕竟算计着时间。黄小元和陈双双也应该回来了,他估摸着陆清泽事务在过于繁忙也不会太晚回来吧? 于是乎季倾安连忙开口:“这位大哥我真不是云清王妃啊!你可不要弄错了。你瞧我这样子像云清王妃吗?” 季倾安想着只要他打死不承认,那这些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真当我们傻呢?这整条街都被清场了,从丞相府出来的就你一个人,还能有别人不成?云清王妃还能插上翅膀,逃了不成?”第三个黑衣人,连续问出了好几个问号。 季倾安笑着打着哈哈,“可是我真不是云清王妃,几位大哥你真的弄错了。” “少废话,若你不是云清王妃,那不如就便宜一下我们三兄弟如何?左右,现在云清王妃都找不到了,我们也不好和主子交差啊,左右回去都是要被揍打一顿,不如你就跟着我们三兄弟吧,让我们爽爽一番?也算是不枉我们此行了!”为首的黑衣人神情很是猥琐,他望着季倾安不断的吞着口水。 他们三兄弟已经在这条街上,等了很久了,他们了解太子殿下陆云琛的性子,他们心里清楚的知晓这次如果没有成功完成任务,回去太子殿下定然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既然他们没有抓到云清王妃,那也就罢了,毕竟事实也就是这样子了,也没有办法了,这好不容易碰到了一个样貌美丽的小妞,那肯定不能白放过不是? 那个结巴黑衣人更是在擦拳磨掌,他整个人显得很是兴奋,“好久没有开荤了,这次真是爽歪歪啊!”结巴黑衣人感叹道。 三个黑衣人不断用上下扫视的眼光扫视着季倾安的身子,他们眉眼中带着贪婪的神色,其实不用结巴黑衣人那样说话,季倾安也能一眼就看出来。他们对他有些别样想法。 季倾安在心里默默地摇了摇头,看来今天这劫是躲不过去了。 季倾安扭动了一番手腕,食指交叠间,他听到了自己手指骨头发出来的声音。突然感觉有些满血复活起来,似乎是很久没有,打一场了。 这时,黑衣人又说话了。“小妞,你是要爷主动去还是你自己过来?” 季倾安心下笑了笑,好几个猖狂的小子。 然而季倾安这一笑,显得周遭黯然失色起来,黑衣人瞧着季倾安的眼神中带着痴迷,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从未。 “既然如此,老娘也不装了,本王妃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敢过来吗?”季倾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想来季乐思为了对付她也是花了血本的。 “你你你是云清王妃?”哑巴黑衣人再次结巴了一番。 “正是。”季倾安再次笑了笑:“想来我云清王妃的名头还不够响亮,不然你们几位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呢?” 第三个黑衣人持剑冲了过来:“少说废话,看招。” 季倾安默默地摇了摇头:“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说吧,自己也冲了上去,很快便与第三个黑衣人打成一片。 其实第三个黑衣人武功不是很高强,季倾安一直在闪躲着第三个黑衣人的长剑。 其实季倾安不是打不过他,只是无奈的是她赤手空拳,身上没有武器,就是他身上唯一的缺陷。 为首的黑衣人在一旁仔细瞧着便正是抓住了这点,开始在一旁大笑着:“云清王妃,你身上毫无武器,还想和我们几个男子斗?云清王妃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这样也好好让我们几个兄弟回去交差不是?” 季倾安听着只笑了笑,好狂妄的语气。 不过季倾安自身也不在意,她随意的一瞥:“没有武器?那就创造个武器好了。” 话落,只见下一刻那黑衣人手中的长剑,便被她夺了过来。 而第三个黑衣人被他一脚踢到了旁边,跪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第三个黑衣人脸上冷汗直冒,神情痛苦,他不断地捂着自己的膝盖,然而却还是无法止住痛苦。 结巴跑了过去,,跑到了第三个黑衣人身边:“老三怎么样?” 名叫老三的第三个黑衣人,强忍着疼痛抬起头来,他指着自己的膝盖:“结巴,我腿好像断了,腿没有力气了。” “该死的,你对我老三做了什么?”为首的黑衣人满脸怒意。 季倾安一手持荐一首无奈的摆摆手:“没做什么啊,就是把他膝盖踢断了而已,你们可以接骨接上去。” 季倾安对于这古代的接骨技术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古代接骨,尤其是有功夫的,接上去了就能自由活动,季倾安对于这点还是比较叹为观止的。 然而话落的下一秒,周遭围墙上突然跳出来一堆黑衣人,季倾安目测了一番,大概有30个。 看来为了对付她一个“弱女子”,季乐思他的好妹妹还是下了狠功夫的。 季倾安再次扭动的扭手腕,看来今天有一场恶战要打。 黑衣人瞧着自己的战友们来了,个个开心的很,结巴黑衣人将黑衣人老三拖到了一边,为了避免受到牵连。 最后为首的黑衣人也推到旁边,开始准备为,老三黑衣人接骨。 后出现的30个黑衣人一股脑的朝着季倾安四面八方涌来。 季倾安现在可谓是腹背受敌,被人前后夹击。 季倾安有些前后左右顾忌不上来,三十个人,太多了,她一个人就算拳脚功夫再高明,也无法同时对付这么多人,季倾安的眉头开始紧促起来,心下的担忧也开始浮现。 季倾安不断转换者自己的攻打角度,最开始还显得略占上风,但是越到后面越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季倾安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频繁,心跳也越来越加速,甚至于整个人的反应程度都没有那么敏捷起来,直到有个黑衣人的长剑割伤了他的手臂,她突然意识到,她一个人敌不过这么多人。 只是眼下她已经没有了更好的解决办法。 在没有金手指的帮助也没有旁人的协助下,季倾安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些渺小起来。往日里头她总是仗着自己身边人都是高手,仗着自己危险时机有金手指的眷顾,然而当今天没有人能帮助他时,金手指的次数也用完了之时,他突然觉得慌张起来。 人总是要到危机时刻才能意识到生命的渺小,季倾安也不例外。 当身上再次出现了几个伤口之时,当黑衣人的长剑划破她的肌肤,涌出鲜红的血液之时,当鲜血染红衣裳,伴随着强烈的疼痛感之时,季倾安突然意识到自己自从来了,这古代之后似乎太过于依赖于金手指以及身边人…… 第172章:奇怪之事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当这一切都消失殆尽之时,季倾安突然悲哀的发现她自己什么都不行。 身上的伤口愈发的多,原本是黑衣人倒下的多,到后来,季倾安沦为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突然,一大批御林军从四面八方涌来,为首的是当今江老将军的手下,也就是江老将军的小儿子江鸿宇。 “何处的逆贼?拿下。” 一声号令中御林军皆朝着黑衣人围了上来,黑衣人见状纷纷跳墙逃脱:“快快撤离。” 然而有些动作不迅速的就被江鸿宇的御林军给抓了起来,那些黑衣人皆是专业杀手,他们这一行有规矩,一旦被人抓到,则自己咬破后槽牙里的毒药自杀,因此被抓到的黑衣人下一刻皆口吐黑血死亡。 江鸿宇也是尝试拦截过的,只是拦截不及时:“快快阻止他们。” 这句话一落,被抓到的黑衣人都死光了。 季倾安也没了力气,到了下去,昏死过去,昏死之前,她尝试推动了一下它的金手指,季倾安在心里默念道:“让我身上伤口全部愈合。” 这话刚刚默念完毕,季倾安彻底晕死过去。 江鸿宇见着死绝的黑衣人,叹了口气:“是本将大意了。” 身边跟着的随从忙说:“不是将军的问题,是他们都是死士。” 江鸿宇也不再说话,他将目光移向倒在地上的季倾安,连忙派着随从过去:“快去瞧瞧那姑娘。” 随从闻言忙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就朝着季倾安奔过去。 随从蹲下,将手置放于季倾安鼻息之间,随后说了一句:“将军,这姑娘还有气。” “快让匹马出来,把这姑娘放上去。”江鸿宇连忙下令,随从将晕倒的季倾安扶起,江鸿宇这才看清了晕倒女子的容颜。 江鸿宇是知道季倾安的,毕竟他作为江老将军的小儿子,四小姐季文安的小舅舅。 他连带着自然也是认识云星王妃季倾安的。 因此,在瞧见季倾安的容颜之时江鸿宇愣住了。 “云清王妃?” 江鸿宇惊呼一声,惹得随从都愣了神:“将军,这是云清王妃?” 江鸿宇点点头,“本将军是不会认错的,只是云清王妃怎的会在此地?怎的又被人追杀?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随从也是懵逼的摇摇头,“那将军,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啊?这云清王妃瞧上去伤的也挺重的。” 江鸿宇沉思片刻,随后开口:“云清王府就在这,就在这附近,咱们先把云清王妃送回云清王府里头去,云清王府里头定会有大夫在的,毕竟这么晚回宫中宣御医也要一两个时辰,实在是太耽搁事了。” 随从点点头:“还是将军英明。” 随后,季倾安就被御林军抬到一匹马背上,俯卧着,毕竟他们御林军出来,也没有坐马车的习惯,他们向来都是驰骋在马背上。 因此在敲响云清王府大门之时,当云清王府里头的丫鬟,将云清王妃接过去之时,江鸿宇还愧疚的感叹了一番: “实在是抱歉,出行时我们御林军也没有被马车,一路上也算是委屈云清王妃了。” 彼时,是云清王府的秦管家与小玢徐嬷嬷一同来迎接的,小冰和徐嬷嬷见季倾安迟迟没有归来,心下也是不禁慌了神。 只是无奈他们也没有功夫不敢自己出去,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季倾安出门之时曾经嘱托过,要他们在云清王府等着云清王殿下回来。 虽说小玢和徐嬷嬷是急得团团转,却还是一直在云清王府内不断踱步。 这下腐门突然被敲开,他们三人心里是兴奋而激动的,然而在瞧见他们云清王妃的现状之时,三人都愣了神。 毕竟季倾安这个模样有些惨烈,原本出门时的衣裳上皆是伤口,全身上下皆是血迹,右肩上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人也没有了知觉。 徐嬷嬷反应及时,连忙就凑了上去,但是凑上去之后乔到了季倾安的模样去陌陌直接痛哭起来: “王妃王妃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回事?”徐嬷嬷目光带着悲怆,抬头就开始询问江鸿宇。 江鸿宇也是一脸懵逼的摇摇头:“我带着御林军本来是准备回军营的,途径云清王府外头的那条街之时,突然瞧见一大批黑衣人,在围杀着云清王妃,因着我到时晚了一些,没有及时解救,救下之时发觉云清王妃已然受了重伤,本来是想着去进攻中最好的御医前来就是,但想着一来一往之间需要一两个时辰,太过于耽误病情,想着于秦王府如此之大应该会有大夫在府中,就先将云清王妃送回来了。” “何人干的?”秦管家显然很是气愤,“何人敢对我们云清王妃下手?莫非是活腻了不成?” 而这句狠话刚刚放出来,江鸿宇的随从就开始提醒秦管家道:“先别说这些了,赶快为云清王妃寻大夫瞧瞧吧,王妃似乎伤得挺重的。” 这话一出徐嬷嬷秦管家等人这才意识到,当下的重点是为云清王妃寻找大夫。 徐嬷嬷转头刚想吩咐小玢回头一瞧,却不见了小玢的身影。 徐嬷嬷正在享受小玢,这死丫头去哪儿了?王妃如此危机时刻竟然不在了。 实在也不是徐嬷嬷不愿意去为季倾安寻找大夫,实在是他年纪大了,脚程速度都慢了不少。 秦管家加刚想吩咐下人,却瞧着小玢带着府里的大夫飞快地走来了。 大夫走来时瞧了季倾安一眼:“王妃似乎伤得很重,赶快将王妃送回屋子里头,这样我也好去为王妃瞧上一瞧诊治一番。” 此言刚落,云清王府的下人就抬着他们的云清王妃季倾安回屋子里头去了。 云清王妃的院子里头…… 大夫是位女大夫,名为彭多娇,是云星王殿下特意去从最好的药铺里头,请的女大夫到云清王府里头坐诊,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却没想到今日却是真正的派上了用场。 房间内房门紧闭,只留了徐嬷嬷和小玢在内,毕竟季倾安是个女子,身上又那么多伤口,自然是要更换衣裳的。 小玢是一直以来伺候云清王妃季倾安的,因此,这次,也是交由小玢。 小玢小心的替季倾安剥去身上衣裳,因为生怕扯到了伤口,小玢其实叫女大夫彭多娇在旁边盯着梢。 最开始小玢的动作格外的细腻和小心翼翼,尤其是在脱到右肩之时,小玢个人手都在颤抖。 因为季倾安右肩的伤口最为惨烈,鲜血染红衣裳,一直染到胸前。 小玢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徐嬷嬷边哭边哆嗦着,在一边不断的双手合十,朝着上天祷告: “老天爷啊,求求你保佑好我的王妃啊!千万不要让她出事情,不然我怎么向九泉之下的大夫人交代,怎么向在外头奔波的云清王殿下交代啊?” 秦管家也在想着法子,怎么去解决。 因着江老爷子宠爱季倾安的缘故,出于小舅舅的担忧,江鸿宇也留了下来,陪在秦管家身边,等待着里头女大夫彭多娇的救治和结果。 江鸿宇也在心里头感叹,要是自己早过去半刻钟,也不至于发生这种惨状,回去也不知道如何和江老爷子交代。 因此云清王府里头,众人的内心都是充满着焦灼。 他们都在等待着最终的结果也都在期盼着他们的云清王妃没有什么事情。 因着血迹已经有些干涸,衣裳紧紧贴在季倾安的身上。 小玢脱季倾安右肩衣裳时,迟迟不敢下手,甚至于小小玢都让彭多娇站在他旁边,替她瞧着,她自己则是闭上眼睛。 彭多娇内心也是充满着焦灼,毕竟这云清王妃可是云清王殿下心尖尖上的存在。 彭多娇一边看着小玢的动作,一边将受制于季倾安的脉搏上,然而将手放上去之时,彭多娇呆滞了。 云清王妃的脉搏强劲有力,有规则似乎一点都不像是失血过多的症状。 彭多娇的脸上出现了质疑,随后她瞧向了小玢掀开的衣裳,露出季倾安的肌肤之处,这才是真正证实了她的想法。 “盛水,拿毛巾来。”彭多娇突然朝外面喊道,话音刚落,一丫鬟便端着一个小木盆,拿着一个毛巾走了进来。 “彭大夫给你。”小丫鬟将木盆置于地上。 彭多娇也不含糊,直接将毛巾浸入水中,随后便开始为季倾安用力擦拭起来。 小玢瞧着彭多娇这个架势,也愣了神:“彭大夫,你下手轻点啊!我们王妃还有伤在身呢!我们王妃向来怕疼你可别弄疼她了!”小玢不放心的想拦截住彭多娇的动作。 然而彭多娇的手确实丝毫没有减去力气,正当小玢急得团团转之时,彭多娇终于开口发话了:“小玢,你快瞧瞧。” 小玢这才将目光忘了过去。最开始时小玢还不敢仔细看,直到看了几下小玢甚至还搓揉了一番眼睛,这才发现眼前都是事实,不是她的幻觉。 “怎么回事?”小玢满头疑问的望着彭多娇:“王妃不是受了重伤么?这右键这儿这么一大摊血迹,衣裳都割坏了,怎会完好无损?” 真是奇了个怪了,小玢不禁在心里头感叹,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彭多娇也不说话,只是继续为季倾安擦着身子,只是全部擦干净血迹之后身上肌肤肤白胜雪,连指甲盖大小的伤口都不曾有。 “看来王妃这是不需要我来救治了。”彭多娇无奈的摆摆手,脸上也带着同样的无奈。 待到彭多娇走出去,秦管家连忙就迎了上去询问:“彭大夫,王妃情况怎么样了?伤势严不严重?” 彭多娇摆摆手只是说了一句:“待会儿小玢出来,你们自己问她吧。” 等到小兵伺候着季倾安更衣完毕,小玢自己也退了出来。 秦管家再次迎了上去,一脸的担忧:“小玢姑娘,王妃可有大碍?” 这句话一问完,小玢就连忙说道:“王妃没有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秦管家跟心里头的石头落了地一样,终于是将心里头的担忧放下了。 江鸿宇听闻云清王妃没有大碍,也是舒坦的呼了口气,随后便开始准备告辞:“这是如此云清王妃没有大碍的话,那本将就先告辞了。” 秦管家和小玢将江鸿宇送到了云清王府的府门处。 秦管家再三嘱托道:“只是王妃被救,多亏了江小将军出现及时,待我们云清王殿下归来,定是要再三感谢一番江小将军。” 江鸿宇作为江老将军的小儿子,同时也作为军营里头的少将军,为了不与他爹江老将军的名头重合,大家都习惯性的称江鸿宇为江小将军。 就这样一直叫了很多年,江鸿宇这个江小将军的名头也传了个遍。 等到江鸿宇离开云清王府府门紧闭之时,小玢小心翼翼地将秦管家拉到一边开始低声说道: “秦管家,秦管家,我家王妃毫发无伤,全身连个指甲盖大小的伤口都没了。” “秦管家最开始也是丝毫不相信,就跟当小玢忽悠他似得:“小玢,你这丫头这般忽悠我这老爷子那就可就不乖了。” “秦管家你咋不相信我呢?我说的和都是实话,王妃毫发无伤。”小玢也是有些无奈:“最开始啊,我也是有些不相信,但事实摆在我眼前啊,就连徐嬷嬷也是看到了的,秦管家,你说王妃不会是天上的仙人下凡吧,受那么重的伤身上竟然没有一个伤口。” “你当真没有忽悠我?”秦管家摆明了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这种事儿我忽悠你干嘛?再说云清王殿下还没有回来呢,等云清王殿下回来我也是这样说的。”小玢瞬间白了秦管家一眼。 “那王妃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秦管家差点老泪纵横,就开始感叹道。 小玢刚想附和一声,随后就听秦管家接着说道:“王妃定是天上下来的仙女,所以即便刀剑无眼,也无法伤她分毫。” “那身上的血迹,和衣裳上的口子呢?这怎么解释?”小玢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那……那定是……”秦管家也开始结巴起来,也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点了。 第173章:退下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是什么?”小玢也是有些疑问。 “定是因为她是仙女,所以伤口自动愈合了,这也就是为何他身上有血迹,衣裳上有口子,身上却没有伤口的原因所在了。”秦管家说的自己都要相亲了,说完还点点头。 小玢本来也是怀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让人听着秦管家如此交代,他她自己也不觉相信了,随后也开始点头附和道:“秦管家你说得对,我就觉着我家王妃不是什么寻常人,原来竟是天上的仙女。” 这俩人就开始不断的讨论着,讨论着。 讨论到一半,秦管家突然拍着大腿说道:“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小玢听着秦管家一连说了四句完了,也是有些懵神:“怎么就完了?发生什么了?” 秦管家这个老糊涂,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干了什么事儿:“先前王妃回来时不是一身都是血迹吗?我看着着急就连忙派人去京城外的小村子里头去找云清王殿下了,只是我和他派人说的时候,是说云清王妃并无大碍,只是被小小的伤了一下,受了惊吓,要云清王王殿下尽快赶回来而已。” 说到最后秦管家已经有些不敢看小玢的脸色了。 小玢听完果然有些恼怒:“这完了,完了,完了以云清王殿下为人和对我们王妃的宠爱程度,怕是我都要遭殃啊!” 秦管家也是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小玢说了一句:“罢了罢了,只要王妃没有大碍就行了,你给我皆是下人受点惩罚也没关系。” 另外一边,丞相府里头,这群黑衣人的指使人,也就是季倾安的二妹妹季乐思。 此时此刻,季乐思正在房间里头,和她的娘亲张新春开始讨论着:“这次估摸着季倾安肯定是没了命了,毕竟这回找的黑衣人可都是江湖里头有名的杀手,那一个个办事可都是厉害的很。可跟先前的黑人不是一个级别的,这次季倾安身边又没有帮手,而云清王殿下呢,又在城门外的小村子里头赶不回来,这季倾安啊,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实在是让人可喜可贺。” 说到最后,季乐思干脆笑出声来,那小模样简直是猖狂得很,他的娘亲张新春,也显得格外的兴奋,只是兴奋之余又不由得露出一点担心来: “思儿,这次确定会万无一失么?不会又出现岔子吧?”张新春毕竟还是有些担忧。 季乐思显得毫不在意,她随意的摆摆手:“娘说什么呢?千万不用担心。这次的人可是太子殿下为思儿找的,太子殿下的办事你还不放心么?娘啊,你就是瞎操心。” 听闻是太子殿下找的杀手,张新春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太子殿下办事啊,娘放心。” 只是话刚说完,张新春心里头又浮现了另外一种担忧:“太子殿下岂不是知道你如此心狠手辣了?他会不会对你有别样的看法?思儿啊,这个事儿你还是做的太没有顾忌了,虽然说太子殿下日后是你的夫君,但毕竟你们接触时间还尚短,不是?你岂能如此暴露你自己?” 其实张新春这个人内心不是很相信男人,就算是和季河君同床共枕十多年,没有让张新春彻底放下戒心来。 季乐思对于张新春的说法显然很是不在意:“娘你就放心好了,这事儿还是太子殿下主动提起来的,女儿可没有主动去找太子殿下,毕竟太子殿下和咱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此时此刻,季乐思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完全把太子殿下陆云琛当成了自己人。 张新春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听着季乐思说法,也没有再继续了。 这一夜季乐思和太子殿下陆云琛睡得格外香甜。 然而第二日,京城中却没有传来任何关于银清王妃被刺杀的消息,就跟石沉大海了一般。 东宫太子殿下府邸--- 三个黑衣人齐齐跪在太子殿下书房,三个黑人皆是头颅低垂,做着一番忏悔的模样。 “收了本宫的钱,你们就是如此办事的?你们确定你们是江湖里头有名声的杀手?” 太子殿下陆云琛一掌拍在桌案上,面红耳赤,他脸上的青筋暴起,拍在桌案上的手紧握成拳,似乎随时可以将黑衣人就地斩杀,此些表现,足以可见他的怒气。 “太……太子殿下息……息怒。”老黑率先抬头开始:“实……实实在是云清王妃……妃太过于阴险狡诈……我……我们兄弟三这才受了蒙骗!” 老黑是费了好大气力才说完了这一番话,毕竟对于他结巴而言,能说这么一大段话也算是很不错了。 为首的黑衣人也在此时此刻开口了:“还请太子殿下明鉴,实在是原先王妃太过于狡诈,我们这才受了蒙骗。不过重点在于我们从未见过云清王妃的真实面目,我们太过于以貌取人了。我们以为,云清王妃说话不会那般粗鄙。粗暴,这才就那样相信了云清王妃的鬼话。” “没见过为何不去了解?”太子殿下陆云琛咬牙切齿的开口说着。 太子殿下陆云琛的脸色越发阴沉,仿佛下一刻就会爆发一般,而此时此刻的安静更像是一场暴风雨前的黎明。 “太子殿下,这里也没有让我们了解,不是?只是说着让我们在西街那儿等着,而且昨晚不是清街了吗?家家户户房门紧闭。”为首的黑衣人开始讨好地说着:“即使我们是差点就能干掉云清王妃的,主要是太过于……太过愚蠢笨了,请太子殿下再给我们兄弟三一个机会,我们兄弟三定然不会辜负太子殿下的。” “你还敢说?”太子殿陆云琛瞪了黑衣人一眼。 而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也在此时此刻开口了:“就算云清王妃的表现和你们想象中有所区别,但是偌大的西街就只出现了他一人,你们还能认错?是不是该死?” 太子的贴身侍卫,这一翻话实在是说重了陆云琛的心声。 这他妈的就是这三个黑人太蠢了。 到手的鸭子都给整飞了。 真是让人生气。 “太子殿下恕罪,请太子殿下恕罪。”三个黑衣人齐齐开始朝着陆云琛磕头认错起来。 虽然说他们是混江湖的,但是混江湖里头也一般都需要寻找一个靠山,他们三的靠山就是太子殿下陆云琛。 他们帮太子殿下陆云琛打探机密,了解金诚之中动荡的事项和人心。 也算是太子殿下陆云琛散在民间里头的一个宝,一张底牌。 他们这些黑衣人都是经过专门的训练,是一个组织,对于组织名叫啥,现在还不能告知大家。 太子殿下陆云琛,瞧着这三人认错的态度较为诚恳,想着自身也没有受到什么威胁和伤害,便开始准备就此罢手。 太子殿下,陆云琛开始摇摇头,也摆了摆手,但是这三个黑衣人实在是太过于蠢笨了,一时之间竟然没有看懂陆云琛想表达的意思,三个黑衣人一脸的疑惑,随后三人将目光齐齐的看向,站在太子殿下陆云琛旁边的贴身侍卫。 脸上带着询问的瞧着这贴身侍卫,似乎在等着这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来为他们说话。 毕竟他们三可是之前给了太子殿下这个贴身侍卫不少好处,没少让这贴身侍卫在太子殿下面前为他们多说好话。 这才有了他们三倍太子殿下如此重用。 这贴身侍卫也算是眼疾手快,瞧着这三人的表现瞬间就开始意识过来,开始试探的在太子殿下面前开口说着: “殿下,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就饶了他们三一命吧,让他们三将功补过。” 贴身侍卫这番话一出,这黑衣人三人立马就开始附和起来:“是啊,是啊,殿下就再给属下一番机会吧!这次定然不会再让云清王妃逃离属下的手掌心。” 太子殿下陆云琛显得很是无奈,“你们以为你们还有机会?昨晚上是最好的机会了,云清王陆清泽不在云清王妃身边,她身边的贴身侍卫暗卫以及保护着她的人儿,都被指使开来,就剩下云清王妃这个光杆一人,你们都没有拿下,昨日这事件之后怕是身边会多了更多保护的人,你们还有什么能力在那么多重重保护之下,伤到云清王妃?” 太子殿下陆云琛只当这三个黑人在他面前说笑,丝毫没有再当一回事儿。 太子殿下这番话更是让黑衣人害怕起来,毕竟人人都害怕自己成为废物,黑衣组织这么多人,他们三不过只是其中之一,他们害怕被取代。 最后一样黑衣人虽然不是他们三之中的头目,但是他的脑瓜子却是三人之中最为聪颖的,因为自从陆云琛这番话说出来时候,这个黑衣人就嗅到了空气之中危险的气味,黑衣人瞬间就开始开口了…… 黑衣人瞬间就开始开口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属下知道了!属下马上就去盯着云清王妃的动向,随后再伺机下手即可,这次属下定然不会辜负开始殿下的重望。” 太子殿下陆云琛沉思片刻,最后终究还是点了点头:“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若这次还是没有抓好机会,没有给本宫办好的话,尔等就提着头来见本宫。”说到最后太子殿下陆云琛眼眸微眯,那双与陆清泽近似的桃花眼眸中,是止不住的算计,以及狠厉。 “属下遵命,属下遵命,感谢太子殿下再给属下们这次机会。”三个黑人齐齐朝着太子殿下陆云琛磕头。 太子殿下陆云琛此时此刻也有些疲倦了,他随意地扬了扬手,说了句:“退下吧!” 话落,三个黑衣人齐齐退出了大殿。 退出大殿之后,三位黑衣人都齐齐对视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色。 等到三人都走到离开东宫很远的地方,在没有人监视的情况下,第三位黑衣人开口了: “幸好我们机智,还是大哥英明想到了这招。” “那可不。”为首的黑衣人显得很是得意:“若是被太子殿下知晓,我们没有成功也就罢了,还差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怕是我们都要遭殃。好在另外一些黑人他们都没有和太子殿下有任何交集,那些死去的黑衣人也跟死无对阵一样。” 而殿门内,太子殿下陆云琛紧接着又开口道: “阿三,你也退下。” “殿下。”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阿三。显然有些担忧。 “本宫没事,本宫只是想静静,退下吧!”陆云琛揉了揉太阳穴,脸上是掩不住的疲惫。 终究还是他太过于大意了,没想到那云清王妃季倾安根本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太子殿下笑了笑。 这时大殿的殿门,被阿三缓缓地关闭了。 只留下了太子殿下那张奇异的笑容。 而另外一边也就是云清王府。 云清王夫里头可是一片错乱。 云清王殿下是在次日清晨时分,方才回了云清王府,一回府便听到了这云清王妃所遭遇的事情。 云清王殿下陆清泽顿时怒意横生,云清王府地上跪了一堆人,接在祈求者云清王殿下的饶恕。 跪在地上为首的是云清王妃的贴身侍卫黄小元,尹航。以及陈双双。其余的街市云清王府上其它下人。 “本王让你们贴身保护云清王妃。你们就是这般保护的?”云清王殿下陆清泽脸上是止不住的怒意,他面色阴沉,些许是再因着一晚上没睡的缘由,眉眼中带着倦意,周身的气息皆是阴沉,周遭无人敢说话,也无人敢在此时说话。 就这个样,云清王殿下坐了一上午,众人一直跪到中午。 到最后,云清王殿下因为太过于困倦,睡过去了。 一直等到云清王妃季倾安醒来,元新王府依旧还是笼罩着阴沉的气息,陆清泽很是气愤,他没有想到,才离开一天,就让季倾安险些陷入险境。 季倾安因为使用超能力超标的原因,一觉再次睡到了晌午。 当季倾安醒来之时,季倾安连忙上下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瞧瞧看有没有伤口未愈合啥的。 然而仔细查看了半天也没有查看出任何一个,结果出来季倾安心下不断的感叹白胡子老头这个金手指就是好,身上没有一点伤口了。 要是能一天多用几次该多好啊!谢谢安心下感叹道,但是下一刻季倾安突然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太过于依靠金手指。 这次遇伏击事件之后,进行一案已经觉得自己要戒掉金手指,除了危难情况下她坚决不能再用。 不过陈相扶老夫人生辰礼物那种重要的事情,也是可以用上的。 沉浸在自己还活着的季倾安正在感叹着自己保存了小命,但是突然之间,她突然觉得现在这个气氛似乎有些奇怪,季倾安她本来准备去往大厅。却被徐嬷嬷等人给拦了下来。 “王妃你要吃什么?老奴去给你端过来。”徐嬷嬷双手搓揉着,似乎有些紧张,眼神也有些迷离,似乎不敢看着季倾安的眼睛一样,不对,是不敢与她对视 怎么瞧着怎么奇怪,反正模样不是很自然。 “我暂时不想吃,没有什么胃口,不必麻烦了,徐嬷嬷,云清王殿下可回来了?”季倾安摇摇头说着,突然想到了一个重点。 “回来了,回来了,大早上刚回来的,云清王殿下听说王妃出了这种事情,着急得很。”徐嬷嬷回复道。 季倾安闻言忙询问道:“那云清王王殿下现在在何处?我现在就去找他。”季倾安想着自己好像也有许久没有看见陆清泽了,其实昨天一大早就看到过,只是季倾安选择性遗忘。 “在大厅呢。”徐嬷嬷眼神躲闪着说着。 “那我现在过去看看。”季倾安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子就准备去往大厅。 “王妃诶,老奴的王妃啊,这天寒地冻的,你衣裳都不穿就往外头跑?要是冻着了可咋整啊?赶快穿厚点的衣裳啊!”徐嬷嬷瞧着季倾安这个架势也是慌了,连忙上前就拉住了季倾安的手 随后,徐嬷嬷连忙招呼着小玢进来:“小玢小玢,快些进来伺候王妃更衣。” 在外头的小玢,闻言立马就走了进来,“王妃我来伺候你更衣。”这话说完,季倾安方才停了下来。 小玢走进来时,小玢就瞧见徐嬷嬷朝着她不断的眨眼睛,紧接着,小玢就听见季倾安朝着她说道: “小玢快些伺候我穿完,本王妃要去找云清王殿下了。” 季倾安这话一出,小玢联想着方才徐嬷嬷给她使得眼色,立马就反应过来,这徐嬷嬷是要他拖着云清王妃呢。 于是乎小玢立马慢慢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起来。 平日里头一下子就能穿好的衣服,今日确是花了三倍功夫才穿完。 季倾安都意识到了小玢的不对劲开始打趣道:“小玢啊,本王妃瞧着你今日动作很缓慢啊,没有先前迅速啊!” 第174章: 争吵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小玢打着哈哈说着:“王妃啊,现在外头天气太过于冷了,奴婢这手啊,都是冷冰冰的,都要没知觉喽,因此动作慢上了许多。”好在小玢反应及时,小玢误以为自己如此回答没有丝毫破绽,却被季倾安明明白白的给瞧出了端倪。 “现在好了是不?”季倾安开始询问着,季倾安倒要看看,这小玢和徐嬷嬷还能整出什么玩意儿出来。 “没有呢,没有呢,王妃!这一大早起来你总不能不吃东西不是?老奴去给王妃端些膳食过来填填肚子。。”徐嬷嬷又在开口了。 “不必了,不必了。”季倾安毫不在意的摆摆手,随后说道:“本王妃去和云清王殿下一起进食,徐嬷嬷你去膳房端一些膳食咱们一起过去。” 毕竟往日里头陆清泽在云清王府之时,他们夫妻二人总是一起就食膳食的,一直都是如此,从未间断。 “哎呀。”徐嬷嬷再次上前,开始劝阻着:“王妃云清王殿下说了,他已经吃过了,王妃自己在院子里头就食便是,晚膳云清王殿下会回院子里头来,如今云清王殿下事务繁忙,王妃还是不要去叨扰云清王殿下了。” 徐嬷嬷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似乎生怕季倾安跑出去一样。 “徐嬷嬷,你这样子不对呀!”季倾安上下打量着徐嬷嬷的神态,越发觉着不对劲起来。 “王妃定是多想了,老奴,哪有什么不对。”徐嬷嬷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眼神却是丝毫不敢和季倾安对上。 那小模样用季倾安的话来说,就是做了亏心事。 “就是就是,王妃,徐嬷嬷这是担心你饿着肚子呢。”小玢也在旁边开始帮衬着:“王妃,在怎么样也不能和自己肚子过不去不是?要做什么先吃饱肚子再说。” “徐嬷嬷,小玢,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季倾安突然认真下来的盯着徐嬷嬷和小玢他们两个。 “怎么可能呢,咱们怎么可能会瞒着王妃呢!”小玢说话间就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那个模样瞧上去,就是有鬼! “我们是不会瞒着王妃的!”徐嬷嬷也开始附和道,只是这句话一出口,到最后,声音却是越来越低起来。 季倾安顿时笑了:“你看看你们两个说话都不敢说,都没有一点自信,还敢说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妃?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妃啊,实在不是奴婢和徐嬷嬷不告诉你。”小玢闻言说话就开始崩了,就开始一五一十的交代起来,毕竟季倾安很少在小玢面前露出如此严肃的状态:“实在是云清王殿下不让啊!因为……” “小玢,你在说什么?”就在小玢要说出些什么事儿来的时候,徐嬷嬷突然大喝一声,堵住了小玢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儿。 小玢顿时就闭上了嘴,这时,徐嬷嬷凑到季倾安身边,开始劝阻着:“别听小玢乱说,她一个小丫头片子不懂事儿,明明是现在云清王殿下事务繁忙,在前厅接见藩国使团呢!” 徐嬷嬷就是抓准了,这个季倾安从来不会打搅云清王殿下处理政务的心思,然而,今日,却是徐嬷嬷大意了。 “徐嬷嬷,你不要骗本王妃了,你们这么费尽心思的不让本王妃前去前厅,定是前厅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首先,就是对本王妃不利的事儿是不是?不然为什么你们如此阻拦?快说是不是云清王殿下干了什么对不起本王妃的事儿?莫不是他将那藩国公主新云带进云清王府里头来了?莫不是他想娶新云公主为侧妃?” 季倾安突然开始大胆揣测起来,这话说出来,惹得这小玢和徐嬷嬷也是一身冷汗:“王妃,你可别乱说,云清王殿下……” 然而,正处于盛怒之中的季倾安,丝毫没有心思再去听着小玢与徐嬷嬷之后的话语,因为季倾安已然冲了出去。 季倾安这暴脾气当时顿时就没控制住,撂起袖子就准备出去打架:“NND,这对狗男女,偷腥都偷到家里头来了!气死我了,陆清泽就是个王八蛋。”季倾安边走边骂,惹得这云清王府的下人们频频侧目,都在思虑着云清王妃与云清王殿下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小玢和徐嬷嬷在后头不断紧跟着,然而,毕竟不是练武之人,她们两个跑起来,都没能追上季倾安。 小玢和徐嬷嬷只能无奈的在后头不断吆喝着:“王妃,等等啊,王妃,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天,云清王府头一遭出现此种情况,这也是云清王妃入云清王府以来,第一次,如此大发雷霆。 云清王府许多下人都在感叹,今日清早云清王殿下回来便是大发脾气,午时,云清王妃醒来,也是大发雷霆,今日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不会真的和云清王妃口中所说,云清王殿下找了三儿吧?那按照云清王妃和云清王殿下的脾气秉性,云清王妃如此愤懑的前去,那不是会…… 云清王府的下人都不敢胡乱猜测了,然而,有些胆子大的下人却还是在那偷偷言语着: “我实在是不想云清王妃被云清王殿下休出云清王府,这么好的王妃,哪儿找啊?” “就是就是,除了咱们王妃,哪有主子会把咱们下人平等看待的,哪里会有什么好事儿第一时间想着我们这些下人?” “那可如何是好啊?若是咱们王妃被休了,这么好的王妃哪儿去找啊?那藩国公主跋扈得很,瞧着就不会对我们多好……” 一群下人们都在肆无忌惮的展示着他们自己的看法,当然,都是躲在角落里头,在那窃窃私语,一旦有人靠近,便立马四散开来,毕竟他们都是有胆子私下底讨论,没有胆子去明目张胆。 因此,当季倾安走到前厅之时,便瞧见了这外头跪着大片的人,为首的皆是她身边的贴身暗卫,而那正主儿云清王殿下陆清泽所在的前厅,厅门紧闭,周遭气氛很是阴沉。 原本黄小元尹航等人是跪在前厅大殿之中的,只是后来因着云清王殿下瞧着他们越发头大,因此就让他们出去跪着。 季倾安瞧着这跪了满院的大部分都是他的身边人,顿时就开始怒意横生,因为季倾安脑子里头已然自己组成了一场大戏。 瞧着季倾安走上前来,黄小元顿时惊呼了一声:“王妃,你怎么来了?” 季倾安她瞧着这紧闭的厅门,顿时怒气升到了最顶峰,她算计着是黄小元他们都跪在外头,是因为,他们作为她的下人,都在为她求情,祈求着陆清泽收回要娶新云公主入云清王府的想法。 不然这莫名其妙,要她的人跪着是做什么? “这大白日关着房门,是不是陆清泽把新云公主那贱人带回了云清王府?”季倾安突然大喝一声,把在场跪着人都吓了一大跳。 “王妃,不是,不是这样的,你别多想啊,王妃……”尹航连忙出声开始阻止着。 然而,已经为时已晚,因为在尹航开口的这一瞬间,云清王妃季倾安已然伸腿踢开了前厅殿门。 只听见“砰”的一声,殿门应声而开,紧接着,大家便只听到了云清王妃季倾安咆哮般的吼声:“陆清泽,你给老娘滚过来,青天白日之下,你竟然敢带别的女人回云清王府?这日子你TMD还想不想过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吓得一哆嗦。 尤其是在前厅大殿里头的云清王殿下的贴身侍卫暗羽,吓得不轻。 毕竟这云清王妃这一番话,不是在说云清王殿下勾三搭四么?这偌大的大殿之中,只有他暗羽和云清王殿下二人在场,寻不着另外一只活物,这云清王妃莫不是说他与云清王殿下有私情受受不是? 云清王殿下陆清泽是在这声“砰”的踢门声之中清醒了过来,醒来之时,陆清泽还有些迷茫:“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回事?何人如此喧哗?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陆清泽,老娘跟你拼了!”陆清泽的疑惑刚刚说出口,就瞧着自家夫人很是生气地走了进来。 然而,一进来,瞧着这大殿内的景象,季倾安这瞬间就开始收敛了怒意,甚至整个人都开始结巴起来:“咋咋咋咋回事?” “王妃,你这是做什么?”暗羽率先询问出口,毕竟他家王妃这个操作它也是没有看懂。 季倾安左顾右盼,四下环顾,甚至于还在大殿之中找寻了一会儿,就跟找什么东西似的。 暗羽与陆清泽瞧出了季倾安的奇怪之点,“王妃,你在找什么?” “这大殿之中一直以来只有你们两个人?”季倾安的脸上,充斥着满是怀疑的神情,事情难道这么简单? “王妃,一直只有属下和云清王殿下。”暗羽开始解释着:“王妃,你莫不是怀疑殿中藏着其他人?” “新云公主在何处?不在云清王府之中?”季倾安冷着脸开始询问着。 “那哪能在啊!”暗羽也是心里苦的很,毕竟先前季倾安进大殿之时,说出的话语暗羽都听了个大概。 “王妃莫不是怀疑本王与新云公主有染?”陆清泽脸色本就阴沉,此时,听了季倾安的话语,更加的沉闷起来,季倾安很少瞧见陆清泽这番模样,一时之间,不禁朝着后头退了几步。 陆清泽那一番话说出口来,顿时让季倾安慌乱起来。 这时,在后头一直紧紧追着季倾安的小玢和徐嬷嬷也终于是赶到了。 “王妃,王妃啊,你想错了啊!不是你想的那样!”徐嬷嬷也是急红了眼,顿时也没顾着没和陆清泽行礼的礼节,带着小玢就直接冲了进来。 徐嬷嬷刚刚赶到之时,便听到了陆清泽朝着季倾安说的那一句话,顿时知道这季倾安犯事儿了。 徐嬷嬷连忙朝着云清王殿下陆清泽认错:“云清王殿下,是老奴没有遵守好殿下的旨意,没有阻拦住王妃,这才惹出了这个事儿,还请云清王殿下千万别与王妃置气,都是老奴的错。” 徐嬷嬷低声下气的朝着陆清泽认错,季倾安听着就开始心里不舒坦起来:“徐嬷嬷,你何必朝着他认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你要阻拦我来此?” 询问完,还不等徐嬷嬷回答,季倾安又将视线转向那板着一张扑克脸的陆清泽,说着:“为何你要我的人都跪在外头?他们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如此对他们?” 往日里头,季倾安也不会如此急红了眼,实在是这次,受了季乐思的挑拨,季倾安心里那颗心有些不安稳起来。 感情里头,最为顾忌的便是听信别人的挑拨。 只是季倾安作为这个天蝎座,实在是太容易多想,这一多想,便无法停止,尤其是听到季乐思那般笃定的回答之后,季倾安更加无法静下心来。 外加上听徐嬷嬷说陆清泽一夜未归,直至今日清早,方才回到云清王府之中,虽说昨日里头陆清泽出门之时,和她说过,可能自己会回来的晚了些,但是,再怎么忙碌,也不至于彻夜不归吧? 季倾安脑子里头不断的闪烁着那日师团宴会之上,以及第一次初见藩国新云公主之时,新云公主那凹凸有致的身姿,再加上那妩媚勾人的容颜,陆清泽也是个正常男人,在她这儿得不到满足的时候,难保他不会跑到别的女人那里,获得身子上的满足感。 季倾安甚至在这个时候,都开始庆幸自己一直守着自己的身子底线,因着自己这个身子年龄还太过于小的缘由,迟迟没有和陆清泽迈出质的那一步飞跃。 古代女子的廉洁多么重要啊,好在她先前没有听信陆清泽的鬼话,没有轻易的将她奉献出去。 季倾安的这番在脑海中的幻想,最终还是被徐嬷嬷给打破了: “王妃,这事儿,还真不怪云清王殿下,老奴和小玢之所以拦着你不让你过来前厅,就是不想让你看到云清王殿下在罚着他们,这也是云清王殿下吩咐老奴的任务,他们跪着的缘由,是因为昨夜没有保护好你,没有及时出现在你的身边,虽说后来你有惊无险,逢凶化吉,但是,若是没有王妃你的机智,怕是如今……怕是如今老奴就见不着王妃了啊,王妃……” 徐嬷嬷毕竟是上了年纪,好不容易说完,说着说着就开始大哭起来,昨夜的事儿,季倾安和她说明的时候,她也是被惊吓了一大跳,毕竟若是季倾安没有那么机智,那个黑衣人没有那么蠢笨的话,就凭季倾安一个人赤手空拳,在无一人保护的情况下,很难全身而退,一个弱女子,就算是有些功夫在身,也无法与三个男子匹敌。 季倾安听完,心下说不出的难受,只是她还是在保持着自己的嘴硬,硬是将藏在自己心里头的一番置疑,再次说出了口: “那就算是这样,为何你会一夜未归?陆清泽,但凡你回来的早些,我也不至于将身边的暗卫侍卫都一个个派出去,昨日太子都知道逃离,我派黄小元去的时候,你就不知道也逃回来?你在做些什么?你告诉我?” 季倾安心里也是有怨气,虽然昨日她可以和太子陆云琛与季乐思争论,说是太子陆云琛临阵脱逃,可是面临那种被人四面怼的时候,其实她也是希望陆清泽能够出现在她身边,其实说来说去,她也是个女人。 最初黑衣人没有露面的时候,季倾安心里的慌乱无法安放,那时候她多么希望陆清泽能够出现在她身边…… “本王说过,昨日事务繁忙,父皇派遣本王与六弟一同前往京城外的小村落里头去……圣命难为这个词你不知道嘛?”陆清泽显然也有些不太高兴。 暗羽也在这个时候替云清王殿下说话了:“王妃你当真是误会殿下了,殿下听说你出了事,一大早就连忙赶了回来,那京城外头那小村子的事儿都丢给言清王殿下一个人了,云清王殿下可在乎你了。” 然而此时此刻的季倾安谁说的话都听不进去。 她脑子里只固执的记得,陆清泽没有及时赶回来,没有救下她,甚至于还是在第二天清晨才赶回来。 季倾安心里有些不太相信太子殿下都能够直接逃脱,为何他不能早些回来? 都是借口!借口! “那为何二哥可以回来?”之前瞪着云清王殿下陆清泽的方向,开始询问出口,他也想得到陆清泽的回答。 陆清泽此时也有些怒气,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和季倾安解释道:“倾倾,本王先前不是和你说过了?二哥,那就是最喜欢逃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因为本王和六弟都会收拾他那个烂摊子,但是本王不一样,本王不能像他那般淘气任性。” “那为何你清早又能离开了?陆清泽,你这话你说出口,你自己相信吗?”季倾安有些咄咄逼人的开口。 第175章:殿下在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陆清泽闻言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定定的瞧着季倾安的眼睛,就在季倾安觉着气氛尴尬的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之时,陆清泽终于是开口发话了:“倾倾,你变了。” 陆清泽那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失望,“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说话的。” 季倾安笑了笑:“以前你也不会这样对我。” 二人僵持了许久,最终终于还是陆清泽发话了:“如果你硬要是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聊的了。” 陆清泽说完话眼神却还是瞧了好几下季倾安,脸上带着无奈,但是他很快便收敛回去。 “那就不聊好了。”季倾安摆摆手显然也不是很在意,她脸上没有任何波动的表情,仿佛周遭一切事物与她无关,仿佛自己与陆清泽的争吵,只是陆清泽单方面的挑衅。 云清王妃与云清王殿下的争吵,使得在场的众人,一个个都屏着气都不敢说话。 气氛太特么尴尬了。 徐嬷嬷也是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今天会是这么个结果,今天的云清王妃似乎很是不寻常。 只是这话,徐嬷嬷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最后两两相看,也没有看出任何结果。 最终还是云清王殿下出口,主动破除了这场尴尬:“本王还有急事要去处理,就先走了。” 然而云清王殿下走出后,走到门口时他又回了头:“对了,方才本王说的那些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运气,王殿下便毫不犹豫地一步跨出了前厅大殿的门槛,只留下一个潇洒而利落的背影。 云清王殿下的贴身暗卫暗羽瞧着云清王妃也是瞧了好些眼,最终他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跟着云清王殿下走了。 只留下云清王妃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发话,也迟迟没有动静。 云清王殿下临走时,让跪于前厅大殿之外的众人,都站了起来,还说了一句:“此次之事本王也就罢了,也不多与你们计较了,只是尤其是你们几个……” 说话间云清王殿下的眼神已经落在了黄小元,尹航,陈双双等几个人身上,就听云清王殿下的语气突然变得冷冽:“只是这种情况,如果下次再次发生,你们是知道我的手段的!日后不论有什么危急的事情,你们三个必须有一人陪在王妃身边,保护王妃的安危,这才是我安置你们在王妃身边的原因,否则你们将毫无作用。” 云清王殿下的话语说的十分直白,却也是很是有理,所以说他们三人都是受了云清王妃的吩咐,但是他们没有做好保护银星王妃的职责。 他们三个人虽然心里有苦,但实际却不得不认。 闻言,黄小元,尹航,陈双双三人既然在此跪于地上,朝着云清王殿下说了一句:“还请云清王殿下放心,此次事故再也不会发生,若发生,我们三位院拼了全身性命。” 这番话犹如誓言一般,在耳边环绕,三人目光虔诚。 这时,徐嬷嬷突然走了出来,他走到云清王殿下的身边,朝着云清王殿下行了一个礼:“老奴参见云清王殿下。” “可有何事?”其实云清王殿下不生气的时候模样很是温柔,丝毫不像别人口中的战神称号,但是偏偏就是他这一副模样,总是迷惑了敌人的双眼。 云清王殿下对徐嬷嬷还是有些尊重的成分在的,因为在他看来,若是没有徐嬷嬷的照拂,恐怕季倾安的生活会更加苦楚。 徐嬷嬷斟酌了许久,终于还是开口说话了:“殿下,是这样的,要不要就食完午膳再走?我们王妃醒来到现在还没有就食早膳,更别提午膳了,就连昨晚上恐怕也是没有吃多少的,殿下你也是了解的,丞相府里头是什么情况?更何况殿下,你大早赶回来,直到现在也没有就是早膳午膳吧。” 其实徐嬷嬷也是看出来云清王妃与云清王殿下的硝烟战火,他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为了让季倾安与陆清泽的感情再度好起来,因此他就想借着就食午膳的机会让两人重归于好。 云清王殿下一时没有发话,只是回过头瞧向大殿之中季倾安的方向,却发觉季倾安只是用背影对着他,一时之间云清王殿下怒意上升,他定定地瞧了几眼,最终只说了一句:“不必了。”最后拂袖而去。 云际王妃站在前天大殿之中听到了大殿外头的声音,徐嬷嬷与云清王殿下的谈话内容无一不全落入了季倾安的耳中。 直到陆清泽最后说了一句不必了,季倾安这才回过头去,然而回过头之时,外头已经没有了陆清泽的身影。 季倾安瞧着瞧着,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倒是徐嬷嬷走了过来说了一句:“王妃,你这又是何苦呢?” 季倾安摇摇头:“无妨无妨,我也只是探探口风罢了。” 季倾安的脸上毫无波动,最后他只说了一句:“徐嬷嬷上菜吧!本王妃饿了。” 徐嬷嬷站在边上不放心的瞧了片刻,终究还是走了出去。 这顿饭这季倾安是狼吞虎咽大快朵颐,很快满桌美味佳肴被他消灭的完全干净。 季倾安这个吃相和吃完的结果实在长的,众人都愣了神,小玢更是不放心的开口:“王妃你可要吃些消食的药?” “不必了,不必了。”云清王妃迅速地摇摇手,随后便走了出去。 走出前厅大殿之门之时,外头后者的黄小元,尹航,陈双双皆站到了季倾安面前:“王妃。” 云清王妃没有说话,只是往前走着。 “王妃你要去哪让手下们跟着你吧?”陈双双率先开口道,尹航,黄小元二人接在后头附和。 云清王妃没有说话,只是任凭他们三个跟着,毕竟先前云清王殿下在外头的嘱托,她都听在耳中。 今日进行安有个想法,他便是要去。看看验证验证她的好妹妹季乐思说的是不是真的。 在靠近云清王殿下身旁之时,季倾安不着痕迹的,在云清王殿下身上放了一颗追踪草。 他先前与云清王殿下的争吵只是为了转移云清王殿下的注意力,为了不让他注意到他在他身上置放了追踪草这个物件儿。 人们常说,信任坚不可摧,信任同样是脆弱不已。 人心里头的那个防线一旦被戳到心里,便会生出很多个裂缝来。 云清王妃自己也不知晓,为何偏偏这么在意这个事情。 甚至于进行安排提了几次想让车夫快一些。上一章要修改 于是乎,季倾安便任凭着他的暗卫三人,跟在她的后头,季倾安顺着追踪草的指引,不断的往着陆清泽去往的方向走的,为了避免人发现,季倾安还特意没有乘坐云清王殿下为她特意制作的四辆马车,而是选乘了一辆样式低调,而且是由云清王府外出采购的马车。 就这样,云清王妃,云清王妃的三位暗卫,外加一个车夫,就这样坐着采购的马车,缓缓的往京城外头赶去。 实在也不是硬要这么缓慢的,甚至于季倾安还提了几,想让车夫驾驶的快一些,最开始那车夫只是一个劲地应着说好,可是实际上驾驶的速度,却还是依旧那么缓慢。 陈双双见着自家主子云清王妃那么焦急的模样,也不由得有些焦急起来,于是乎,陈双双便掀开了马车的帘子,询问着车夫,“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故意驾驶得这么缓慢?故意为了拖延我们王妃的时间,你是不是云清王殿下的人?” 陈双双这话一出,车夫内心苦不堪言:“双双姑娘,你这可不能乱说,奴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背叛王妃的。” 陈双双脸上带着置疑,当然,语气中也是带着置疑:“你没那个胆子,为何要故意驾驶得这么慢?不知道我们王妃这次是有要事要去处理吗?” 车夫李阿肆这才主动而带着些许为难的开了口:“双双姑娘,实在不是奴才故意这般为之,实在是这个云清王府里头用来采购的马车的这个马不行,你仔细些瞧瞧,这些马骨型消瘦,马眼低靡,只怕是上了年纪的老马,自然是不能和殿下给王妃置办的马车上的马好。” 车夫李阿肆这般说完,李双双便顺着李阿肆说的方向瞧了过去,还真是这样。 陈双双也不说话了,只是放下了帘子,回了马车内,紧接着陈双双随后说了一句:“王妃,这李阿肆也没办法。” 季倾安点点头“没事了,我听到了,那就让李阿肆按照这匹马的速度来吧,我们也别勉强了。” 陈双双便再次,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嘱托了李阿肆一番。 等到陈双双再次回到马车里头坐下之时,黄小元也在此时发话询问了,他先前听了陈双双说的话语,心里疑问的很:“陈双双,为什么你怀疑李阿肆是云清王殿下的人,” 一行也看得过去,显然他对于黄小元说的话也是很是好奇。 陈双双看了过去便瞧见了季倾安也望着他,似乎也是有些好奇。 陈双双便讪讪的开口,同时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是纯属女人间的猜测和直觉。” 说话间,陈双双一直偷瞄着季倾安,看看季倾安的脸色,季倾安也察觉到了这个陈双双一直在偷瞄着她的举动,便说道:“直接说吧,本王妃不怪你。” 陈双双闻言,这才彻底放了心,“其实属下猜测的同时再加上了先前,王妃与王爷殿下的表现,产生的一种联想,更何况王爷殿下现在就在京城外的小村子里头,王妃上马车时就叮嘱李阿肆要去往京城外,属下便联想到了这点。” 黄小元也是听的一脸惊异,尹航也是如此,因为,他作为一个男子,压根没有想到这么深层次的东西,心思也不会有女子这么细腻。 陈双双突然凑到了季倾安耳边,轻声说道:“王妃,属下还有一个设想,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季倾安垂了垂眸,“说吧,不必怕,本王妃先前也是说过了,不必太把我太当回事儿,不要有丝毫的负担,我和别人家的主子不同。” 陈双双这才毫无顾忌起来:“王妃说的是。” 说完,陈双双便再次凑到了季倾安耳边,说道:“王妃,您是不是怀疑王爷与新云公主在这小村子里头?所以你才这么焦急,想去瞧瞧?” 季倾安闻言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只是点点头:“倒是个细心的丫头。” 说实话,季倾安顿时觉着自己身边正是缺少这种如陈双双一般的细心的姑娘,这样也算是不必她言语,也能猜到她的想法,舒服得很。 只是不知道陈双双这个能猜中她心思的想法能维持多久。 陈双双顿时觉着自己猜中了王妃的心里头的设想,觉着自己与云清王妃的关系凑近了不少,心里头的对于季倾安的畏惧顿时减少了。 陈双双的性子便是如此,虽然受了特殊训练,但是那天生养成的性子,却还是没有改变,因着这一次猜中了云清王妃的想法,陈双双顿时就把云清王妃当成了自己的知心人。 一路上就开始和季倾安叽叽喳喳起来,瞧得黄小元与尹航一脸惊讶,怎么突然瞧着陈双双感觉突然变了个人一样?怎么现在突然话这么多了? 陈双双还在那儿轻声劝导着季倾安:“王妃,你也别多想了云清王殿下性子如何,平日里头怎么对你的,咱们也不是瞧不出来,也算是有目共睹,先前云清王殿下那般拒绝新云公主的求爱,那么直接,这怎么可能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改变得了的?我作为云清王殿下先前培养出来的暗卫,对我们主子是何模样,属下也有是有点数的。” 季倾安这次只是听着,也不跟着陈双双的话言语。 到了京城进出的城门口之时,守城的侍卫持着兵器,将季倾安的马车拦截了下来:“马车上为何人?” 季倾安知晓,最近京城内也是不怎么太平,尤其是在藩国使团来京之后,这进出城门的人,守城的侍卫检查的力度都加强了。 季倾安二话没说,便将随身携带着的云清王妃的玉佩,也算是代表着身份的玉牌拿了出来,递给了陈双双,那玉牌上头刻下了云清二字,先前齐和帝说了刻上倾安二字怕是鲜少有人能记住,便刻上云清二字,再加派指令,怕是能够让清国所有皇室包括子民都能清楚的记住这块玉牌。 陈双双接过玉牌,也没有询问,便理解了季倾安的意思,紧接着,陈双双便走了过去,掀开了帘子,直接将这个代表着季倾安身份的玉牌展示了出来。 守城的侍卫一见着上头的“云清”二字,便连忙跪了下来:“参见云清王妃。” 季倾安直接推开窗子,说了句:“无妨,起来吧。” 随后,这守城的侍卫,便闻言站了起来,随后,便站到了一边,说了句:“王妃请。” 随后,守城们的侍卫便打开了城门。 马车就这样毫不费力的出了城门。 季倾安突然想起来,最开始与陆清泽的相识之时,她借由着陆清泽的那个承诺,便夺走了陆清泽的玉牌。 那个玉牌上面只有一个“清”字,当初她还不清楚,那是代表着当今云清王殿下。 似乎那个承诺一直没有拿出来让陆清泽兑现。 那个玉牌,也还一直在她那儿放着,只是没有随身携带,毕竟这个玉牌还是很是重要的。 季倾安在那思考着,要不要将那玉牌还给陆清泽。 陈双双那一路上都在那儿嘀嘀咕咕着,等到陈双双嘀咕的话语停下来,车夫李阿肆也将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王妃,到京城外了。” 说实话,要不是陈双双一直在她耳边嘀咕着,季倾安觉着自己恐怕已经睡着了,因为从这京城到城门外还是有些距离在的。 季倾安吮吸了一番,追踪草提示着最终目的地。 “继续往前走。”季倾安提高了音量,一直往前,走到尽头,再右转,再一直走,一直走,碰到了第一个小屋子,再停,那才是真正到了。 车夫这下也不含糊,就这样顺着季倾安的话语一直驾驶着马车,往季倾安说的那一番话驾驶着。 大约又是过了一刻钟,马车也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王妃,你瞧瞧,是不是在这儿?”车夫李阿肆这下再次开口发话了。 陈双双闻言,就准备推开窗子,季倾安却说了一句:“到了,下马车吧!” 这话一说出口,季倾安就站了起来,陈双双见状,连忙掀开了窗子,调率先跳下了马车。 车夫李阿肆也在此时放下了踩脚小凳,季倾安就顺着踩脚小凳走了下来。 黄小元与尹航都是不需要踩脚小凳的,便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其实季倾安也不需要,只是因为她这个云清王妃身份的束缚,她必须有时候要保持出那个端庄来。 季倾安只感觉自己的心在那儿砰砰直跳,一股子不好的预想在她脑海中浮现。 季倾安循着气味,继续往前走着,这个村落,还真是挺低调和适合隐藏啊! 季倾安笑了笑,心里却在不断的说着:“陆清泽,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这个想法刚刚落下,那追踪草的味道便越发浓郁起来,季倾安眸色一沉,看来是到了。 果不其然,只见前头一个小屋子外围了一群人,那最外头的人,正是季倾安,黄小元,尹航,陈双双四人都无比熟悉的一个人,那是云清王殿下的第一暗卫暗羽。 剩下的那些人,他们不认识,但是衣着也是和暗羽一个系列的,肯定也是云清王殿下的人。 这都不止季倾安看出来,其他人也全都看出来了。 “王妃,这……”陈双双欲言又止的开口。 “叫暗羽过来吧。”季倾安没有回复,只是转头对这黄小元说道。 黄小元也没有丝毫疑问,便直接点了点头,便往前走了去。 随后,季倾安与尹航,陈双双三人,便找个地方躲了下来。 黄小元走了出去,也不靠近,只是朝着暗羽扬了扬手。 突然出现了这个人在他们视线之中,周遭的侍卫都持剑开始警戒起来,都紧紧盯着黄小元的方向,仿佛在那儿说着:“来者何人?” 似乎只要黄小元再靠近一些,他们就会持剑要了黄小元的命。 暗羽瞧见了黄小元出现,便没有说话,只是手轻抬起,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 这些暗卫这才将警戒的姿势收起,将剑放了下来。 暗羽没有说话,和暗卫的一个首领低声交代了几句,这才朝着黄小元的方向走去。 走到黄小元身边之后,暗羽便朝着后头瞧了好几眼,随后询问着一句:“王妃没有一起来吗?王妃派你来的?” 黄小元也不说话,只是拉着暗羽继续往前面走着,走到一块假山处直到后头的暗卫,瞧不见他们二人的身影之时,黄小元这才停了下来。 “你这么神神秘秘的做什么?”暗羽也是有些不理解,他看着黄小元四处张望着眼神,那眼睛就跟着再找什么似的。 “说吧,你这么神神秘秘的找我来干什么?可是有什么想问我的?”暗羽也不含糊,直接询问出口,毕竟黄小元作为云清王妃的贴身暗卫,暗羽还是心里头有些了解的。 黄小元还是不说话,只是继续张望着张望着。 这时云清王妃和尹航,陈双双三人终于是走了出来。 “暗羽。”云清王妃开口道。 见着云清王非前来,黄小元终于是松了口气便退到了云清王妃身后,而暗语便朝着云清王妃准备行礼:“王妃。” “免了免了免了。”季倾安一连说了三句免了,暗羽也不客气,便真的没有再行礼。 “王妃可有何事?”暗羽心里头清楚了,知晓云清王妃这番找他来电视有什么钥匙,否则也不会如此小心翼翼,甚至还有些神神秘秘。 季倾安瞪着眼睛瞧着他,直视着季暗羽的眼睛:“本王妃前来也只是为了一件事儿,云清王殿下可在里头?” 暗羽点点头,“殿下在。” 第176章:你知道就好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新云公主现在在何处?”季倾安这般询问出口,终究还是不愿自己去揭下那心中不相信陆清泽的面纱,还是准备从暗羽那儿下手。 然而暗羽这时候眼神却开始躲闪了。他不敢和季倾安的眼神对上,季倾安便瞧出了端倪。 云清王妃的心沉了沉,她咽了口唾沫,随后说了一句:“新云公主也在里头对不对?” 暗羽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否认。 云清王妃就那样一直紧紧凝视着暗羽,暗羽也是被云清王妃盯得有些发毛起来:“王妃……其实……” “我在问你一句,新云公主在不在里头?”云清王妃只是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眼神也是愈发冷冽起来。 “王妃,不是你想的那样……”暗羽依旧有些话不对题。 陈双双也是有些忍不住了,便直接开口着:“那是什么样子?暗羽,你直说,别这样转移着话题。”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陈双双已经彻底抛弃了云清王殿下这个主人,彻底投身于云清王妃的怀抱来。 云清王妃听了陈双双的提问很是高兴,便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陈双双越来越得意了。 暗羽却依旧是那副模样,只是现在不再说话,只是低垂着头颅,直接不去理会。 季倾安也不再强人所难了,她只说了一句:“看来季乐思说的是真的了。” 闻言,暗羽连忙抬起了头,“什么真的?季乐思说了什么?” 这时,云清王妃已然迈起步伐,朝着那座小屋子的地方走去,也不理会身后暗羽的询问,暗羽连忙追上去:“王妃,你别多想,真的没什么的。” 季倾安却只摆摆手,“别和本王妃说这些,本王妃如今只相信眼见为实,至于其他的一切都是虚的,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不会相信的。” 说话间云清王妃更是提升了走路的速度。 暗羽便想着拦下云清王妃,然而,怎么可能拦得住呢?若云清王妃是一介男子,和言清王殿下一般,他还能直接的拦下,可云清王妃是个女子也就罢了,竟然还是自己主子的女人,这可叫他如何是好?他哪敢造次。 因此,暗羽只能很是无奈地瞧着云清王妃继续往前面走着,而守门的暗卫,见着云清王妃靠近,突然再次做起了警戒的持剑姿势,然而,下一秒,便瞧见了他们的头头暗羽出现在了视线之中,似乎还在和那女子说些什么。 他们没有见过云清王妃,因此也不知道这个女子就是自家的女主子。 但是他们瞧见了自己的头头,便并再没有说话儿,并且还将剑收了起来,也收敛起了警戒。 暗羽在后头做着手势,然而还没做到一半,便被黄小元给拦了下来:“暗羽,别搞这些小动作,你是不是想为云清王殿下隐瞒?” 连黄小元这般迟钝的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更何况是云清王妃和陈双双呢? 暗羽也只得这样无奈的收起了打小动作的心思,黄小元再边上监督着暗羽的动作,生怕暗羽说出什么通风报信的话儿来,做出什么事儿来。 有了黄小元的监视,暗羽是泄了气。但是周围的暗卫见着季倾安上去,虽然暗羽没有说什么,但是他们还是持剑围了上来,拦住了云清王妃的去路:“来者何人?此处不可接近!” 陈双双走上前,“这是云清王妃,你们可都不认得?” 云清王妃这四字,让众暗卫愣了一番,有些迟疑的开口,“云清王妃?”说话间,却是瞧向了暗羽的方向。 “你们看他做什么?”陈双双没好气的说道:“云清王妃在此,你们去看着一个暗卫,你们是何用意?” 季倾安不得不更喜欢陈双双了,这丫头太懂她心思了,暗羽也在此时点了点头,这些暗卫这才收起武器,跪了下来:“属下参见云清王妃。” 足足八个人齐齐高呼,声音足够响亮,云清王妃都没有来得及叫他们免礼,等他们说完暗羽却是很得意,这声音足够让云清王殿下听到了吧? 季倾安也是突然想到了这一茬,于是乎,她也不在停留,直接说了一句:“让开……” 暗卫迟疑了片刻,眼神还是瞄着暗羽的方向,陈双双再次开口了:“好你个暗羽,咱们王妃在此,这些暗卫还是要继续看你眼色?” 季倾安也说了一句:“暗羽,本王妃就问你一句,今天,你让不让本王妃进去?” 这番话一说出来,顿时就有些怒意侧漏,暗羽心里头苦不堪言,这都是啥事儿?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也是听了云清王殿下的指令不是?他作为随从,主子的命令能够不从? 于是乎,暗羽只得无奈的点点头:“当然,王妃是想进去就进去的,王妃是主子。” 季倾安笑了笑:“这还差不多,本王妃还以为你是忘了。” 说完,这些暗卫也终于是让开了身子,陈双双上前,毫不犹豫的推开了房门,只是却没有进去,黄小元和尹航也是如此,毕竟他们都懂,其实这也是云清王殿下与云清王妃的家务事,他们也是管不了的,因此,待季倾安进去之后,陈双双还顺便带关了房门,就跟其他暗卫一样,守在了门外。 季倾安进去之后,便准备仔细查看一番,然而这一看,便愣了神。 季倾安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走出房间的,只是她心里头清楚,自己与陆清泽这场虚假联姻,也算是要走向告终了,她原以为她与陆清泽是两情相悦,二人感情自然也是能扛得起考验那种,只是没想到,终究还是她多想了。 季倾安只觉着自己脑海中,都是刚进门时瞧见的那个场景,床上睡了两人,两人盖着盖子,女子赤露,男子也是裸露着手臂在外头,二人身子交叠在一起,女子俯身在男子身上,二人瞧上去亲热无比看到季倾安进来,新云公主还愣了一番,瞧了过去:“云清王妃,你怎么来了?” 季倾安笑了笑,只是那个笑容中带着无比仓皇,“怎么,来了是打搅到你们的好事了嘛?” 新云公主见状要装模作样的用被子掩住了自己身子,“云清王妃,你别多想,本公主与云清王殿下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了我们吧?” 季倾安依旧是苦笑了一番,她将目光对向躺在新云公主身下的陆清泽,然而,却是一直没有得到陆清泽的回应,这就是先前口口声声说只娶她一个人的男人子,如今这才过了多久,转眼就时过境迁了。 “陆清泽,你有什么想说的?”季倾安还是不死心的开口:“你可是要与我解释一番?” 然而,却只听到那躺在床上的陆清泽说了一句:“本王没什么好和你说的,更是没什么要和你交代的,一件女流凭什么管本王?你当真以为本王缺你不可吗?” 这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季倾安差点就要落下泪来,季倾安只觉着自己有种被抛弃的感觉,莫非人的感情如此的短暂么? 陆新泽的几句话,伤的季倾安遍体鳞伤,季倾安甚至于还有些不相信,刚才那一番话竟然是陆清泽说出来的,实在是让人不可信啊! 只听那新云公主还紧接着说道:“云清王殿下你干嘛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万一云清王妃无法接受可怎么办?毕竟她也是你的王妃呀!” 此时此刻,新云公主也变得异常善解人意起来,竟然站在云清王妃的角度替云清王妃思考着。 “你给我闭嘴!”季倾安,毫不留情的将目光瞪了过去:“公主咱们也不需要装客套了,你也不需要如此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这番话我是听不进去,你若是当真这般善解人意,就不该抢本王妃的男人。” 这番话说的新云公主顿时颤抖起来,还流了两行热泪,那模样可是楚楚可怜的很,季倾安突然想起这么多次和新云公主接触以来,似乎见得最多的就是新云公主的哭戏。 然而那新云公主的哭戏还在继续,只听她抹着眼泪伤感的说着:“云清王妃,抱歉,这件事儿说起来是本公主对不起你,还请云清王妃不要介意,本公主没有什么想的,愿意只做云清王殿下的侧妃,云清王妃请放心,本公主不会云清王妃抢夺王妃之位,到时云清王妃依旧是主母,请云清王妃放心,本公主对于云清王殿下的爱意,天地可鉴。” 这样一番话,听着都不由自主的开始动容起来,季倾安听着也只是继续的苦笑了一番。 然而新云公主这一翻话落下,陆清泽的一番话刚刚升起,季倾安只听陆新泽紧接着说道:“你为何对他如此低声下气?这件事是本王做主,无需她一介女子同意,更何况云清王妃这个位置究竟让谁坐?这都是本王说的算,关她什么事?” “云清王殿下,你可不能这样说呀,这样说多伤了云清王妃的心啊!我真的不要,新云真的不要,新云不需要云清王妃的位置,只要能跟着云清王殿下,只要能做云清王殿下的女人,新云便心满意足了。”新云公主也开始劝导着运气王殿下起来,那模样真的是真真的善解人意。 季倾安再次仓皇的笑了笑,她笑得十分肆意,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仿佛那床上被她抓奸的不是她的夫君,仿佛就是别人一番。 新云公主瞧着云清王妃的模样,也是有些愣神,新云公主蹙了蹙眉,似乎有些不理解,为何会是这种模样? “你笑什么?云清王妃,你真的没事吧?”新云公主询问出口,她紧皱着眉,似乎对季倾安的样子有些担忧,但是实际上,新云公主心里头是乐开了花,他没想到能够这么简单就能离间云清王妃对云清王殿下的感情。 “呵呵。本王妃没事。既然这样那咱们便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就祝你们幸福。” 季倾安很是洒脱的将那一番话说出口,说完之后转身便准备离开。 “云清王妃云清王妃,别走啊!”身后头那新云公主又在那里呼叫道。 季倾安停下脚步,回头:“怎么不想让本王妃走,是想留着本王妃看着你们上演***戏吗?你们若是想演给本王妃看那就罢了,本王妃不好这一口。” “云清王妃……”说话间,那新云公主已经到了季倾安身前,新云公主扯着地上的外衣裹着身子,便跪在了季倾安身下。 季倾安也是有些瞧不懂,这个新云公主这个举动的含义,“你这是做什么?你的跪拜本王妃可受不起!”季倾安依旧在那里冷嘲热讽道。 “云清王妃……”新云公主再次呼喊道,那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乞求,只听她开口说道:“云清王妃,求求你成全本公主与云清王殿下吧!求求你了。” 季倾安垂眸一瞧,那新云公主裸露出来的皮肤之上,尽是草莓的痕迹,这模样瞧上去,似乎战况还很是激烈那种。 季倾安顿时感觉自己心拔凉拔凉的,心下的失望已经到了极致,她甚至于有些后悔自己今日走这一趟来。 “你求她做什么?”躺在床上的陆清泽再次开口道。 季倾安脸上只剩下苦笑,再无其他:“是啊,云清王殿下都说了,你求我做什么?我又不能为你负责,只要云清王殿下同意了,啥时候迎娶你都是你自己能知晓的,我一个云清王妃,说好听点是云清王妃,说难听的,只要云清王殿下想,我随时都能被他撤掉。” 季倾安这话也算是有些妄自菲薄了,只是这时候,季倾安已经有些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只想快些离开这个地儿,她感觉这个地儿有些让人呼吸不过来,只有无尽的落寞和伤心。 最终是陆清泽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季倾安的的奢望:“你知道就好。” 不过短短五个字,却是让人心痛的肝肠寸断起来。 季倾安只觉得自己脑子一片凌乱,她感觉自己耳边有什么东西在那儿嗡嗡直叫,她感觉这房间里头的陈设装扮,都是让人难过的刺痛她的眼眸起来。 这时候,她才真正的注意到,进入这个房间这么久,和新云公主唠嗑了这么久,她才是真正的注意到…… 第177章:王妃回来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房间内的陈设,竟然是喜房的装置,整个屋子里头都是大红映衬,墙上窗棂上,甚至于他们的床上,都是张贴了一个大大的喜字。 整个喜字与这床相得益彰,显得喜气洋洋起来,就连桌上摆放着的茶具和茶盏,都是用红的。 季倾安突然觉着这些色泽,都是红的耀眼起来,灼伤得她差点就要流下泪来,她没有想到,短短时日,她与陆清泽的感情就会变成这样,这是她无法想象,和预料的。 “看来,云清王殿下与新云公主二人的情感,甚是恩爱啊!本王妃着实羡慕,着实羡慕。”季倾安一连说了两句着实羡慕,然而,季倾安的脸色却是苍白的毫无一丝血色起来。 云清王殿下此时此刻或许没有意识到,此时此刻的季倾安称呼云清王殿下,不再是原先的陆清泽,不再是直呼其名,而是尊称着一句云清王殿下,与其他人称呼陆清泽一般,就似乎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亲近感,有的只是陌生。 云清王妃并没有再待多久,因为她这句话说完,就感觉自己的忍耐的限度已经到了极致,她甚至于还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云清王妃季倾安是踉踉跄跄着身子,推开了屋子的门,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走出去时,那陈双双和黄小元,尹航三人,就立即围了上来询问着:“王妃可出了什么事儿了?运气王殿下可在里头?新云公主呢?是否也在里头?” 云清王妃出门之时,整个人脸色煞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瞳孔涣散,无光泽,出门之后,云清王妃那模样似乎是受了很大刺激一般,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出来之时,若不是陈双双上前及时扶住了季倾安的身子,怕是季倾安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陈双双瞧着云清王妃这个模样,心里头猜中的想法,是十之八九,因此,当尹航询问出那些之后,陈双双就连忙给了尹航和黄小元一个眼神,要他们别再询问。 若是没有什么大事情,堂堂云清王妃何故沦为如此模样? 因此,陈双双只是紧紧的搀扶着云清王妃的身子,使云清王妃的身子的整个力量,都靠在她的身上,好在云清王妃身子也比较瘦弱,再加上陈双双自己又是个习武之人,好在能够完完全全的受住这股力量。 暗羽也上前,有些担忧的询问出口:“王妃可有大碍?”其实暗羽也算是知晓这里头大概是发生了啥事,毕竟这屋子又不隔绝气息,虽说他们都是手在外头,但是他的耳朵,还是灵敏一些,因此,也算是听到了一些事情中的关键。 或者说,他即便今日没有听到,这么些日子以来,他陪在云清王殿下身边,守在云清王殿下外头,哪里真的会什么都不知道呢? 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也算是这么个道理。 其实暗羽在这件事儿上,是一直想站在云清王妃身边的,毕竟按照他的话儿来说,云清王殿下干的这个事儿,还真不是人能干出来的,这新云公主哪儿好了? 虽说模样也算是不错,但是比照着云清王妃的模样,那算是小巫见大巫了,哪儿有一点可比性了? 不过这话儿,暗羽他也只敢藏在心里头,也只敢放在心里头这样说,不管他的主子云清王陆清泽干出了一些什么事儿,别说了背叛云清王妃了,就算是干出什么伤天害理,就是要谋朝篡位,他都没有任何话讲,他的一生使命,就是围绕在陆清泽身边,为陆清泽马首是瞻,陆清泽给他颁布什么命令,他及时去做便是,至于其他,他管不着,也管不了。 只是毕竟与云清王妃季倾安这么些日子的相处,也算是与云清王妃结下了一些革命友谊,其实他还是更喜欢季倾安这个王妃,他更喜欢云清王妃的这个位子,是季倾安坐着,新云公主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感觉全世界都低他一等一般,就别提对于他们这些个奴才下人能够平等对待了。 其实云清王殿下的为人,暗羽自认为也是很是熟悉,毕竟陪在云清王殿下身边公事这么多年,他自认为自己知晓了云清王殿下整个人的性子,在云清王殿下遇到云清王妃之时,他一直觉着云清王殿下心里头只有云清王妃一个人,因为他从未见过云清王殿下对其他女人像对云清王妃一样重视,他变以为这是云清王殿下的深情。 却没想着,这云清王殿下与云清王妃方才成婚没多久,也就大半年的光景,云清王殿下就跟变了个人似得,整个人完全不同于先前模样,竟然想着在京城外头的小村子里头,为了与新云公主偷晴,云清王殿下还为新云公主辟出一块小屋子,里头的装潢布置,都是云清王殿下亲自着人布置的,整个人啊,那是用心得很,新云公主这些日子,但凡想吃些什么,玩些什么,云清王殿下都是特意着人去采购,别看这个小屋子外头破落不堪,里头屋子虽然也不是很大,比不上京城里头的大宅子,但是啊,这个里头随意一个物件儿拿出来,都是能换一大笔银钱的那种,整个屋子里头的物件儿加起来,能在京城里头买下三座大宅子,足以可见云清王殿下为了新云公主,也算是拿出了一大笔费用了,算是下了很功夫的。 今日暗羽瞧见了黄小元出现之时,暗羽整个人已经有些黄乱了,毕竟他知晓这是云清王殿下变心了,但是云清王妃不知道啊,今日云清王府里头,云清王殿下与云清王妃的争吵,他在边上听的整个人担惊受怕起来,他分明从里头听出来了云清王妃的猜忌,与怀疑。 甚至于,暗羽,还在云清王殿下出云清王府之后,也在小心的提醒过云清王殿下:“殿下,王妃是不是有所察觉了?或者说,是听了什么人的闲话?今日要不就别去城门外的小村子里头找新云公主了,明日再去吧!就去陪着王妃吃上一顿午膳吧?你也好久没有与王妃共进午膳了。” 只是当时云清王殿下却是利索的摇摇头:“不必,你这是太担忧了,他季倾安能察觉出什么?” 这话一出,暗羽也不好再去说些什么,毕竟这种事儿,他也是想管也管不了的那种,于是乎,暗羽便没有再说话。 结果当黄小元出现在暗羽视线里头之时,暗羽就觉着大事不妙了,毕竟黄小元作为云清王妃的贴身暗卫,哪能独自跑出来,跑出来肯定是听了云清王妃的号召,是云清王妃要他出来的,汉语心里头就在想,这证明是云清王妃真的怀疑云清王殿下了,看来他早上的设想并没有猜错。 暗羽跟着黄小元的脚步时,他的心里头是慌慌的,直到瞧见了云清王妃,他心里头那滋味,更是无法言喻了。 当云清王妃最终入那屋子里头之前,他还特意提高了音量,韦为的就是为让屋子里头的云清王殿下和新云公主听到云清王妃来了。 毕竟有些事儿,不能这样直白的让人知晓,否则那便是…… 只是他没有想到,云清王殿下竟然丝毫不去遮掩,竟然直接站在了云清王妃的对立面,竟然一味地只帮着新云公主。 这是暗羽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最开始以为云清王殿下对于这新云公主只是玩玩,毕竟这一大早云清王殿下听到了云清王妃出事儿,云清王殿下那是火急火燎的赶会了云清王府,更是严厉的惩罚了云清王府里头与这个事儿有关的家丁与下人,更是让他们受了一上午的责罚,因此暗羽便以为,云清王殿下心里头真正在意的还是云清王妃。 只是没有想到他的以为,终究还是错了。 暗羽心里头也是有些悔悟,若是他尽全力拦截住云清王妃进去的脚步该多好?这事态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严重了? 听了暗羽的话,云清王妃季倾安的脸色再次变得煞白起来,整个人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陈双双特别有眼力见的白了暗羽一眼,“猫哭耗子假慈悲呢?谁需要你这样假意关心了?你很久主子做了什么,想必你自己心里头也是清楚得很。” 暗羽经由陈双双这么一说,也是立即闭上了嘴巴,是啊,他有什么理由这样去说?怕是从今日之后,云清王妃再也不会爱云清王殿下了吧?云清王殿下如此行事伤了云清王妃的心。 云清王妃那么倔强的一个人,暗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怕是云清王殿下与云清王妃两个人的缘分,到这个时候,也算是真的了结了。 陈双双搀扶着云清王妃往回走着,在外头的其他侍卫都是一脸懵逼,一个个都看着暗羽,开始询问:“暗羽老大,云清王妃怎么了?是瞧见了什么吗?” 暗羽苦涩的摇摇头,目光一直跟随着季倾安,黄小元,陈双双三人。 “主子的事儿,我又怎么清楚呢?” 众侍卫一个个都互相干瞪着眼,都没有再说话。 回去路上,直到季倾安,黄小元,陈双双,尹航四人上了马车,季倾安的脸色都是一直煞白的,一路上不管黄小元尹航询问了什么,进季倾安都是一言不发,去的途中,季倾安是乐呵呵的,回去路上,季倾安一直都是开着窗子,眺望着外头的风景。 季倾安瞧着这外头的树木一个个倒退,因着进入了深冬,这路边上的树木都已经差不多都掉光了叶子,整个树干上光秃秃的,路上行人很少,这种光景,突然让季倾安的心静逐渐变得安稳起来,只是她全程都在凝视着窗外,一言不发,过了城门之后,季倾安的面色终于是恢复了一些红润之色,整个人看起来好了不少,只是那个眼神一直是保持着呆滞的模样,一动不动,仿佛没有了灵魂。 一路上尹航与黄小元都在和陈双双打着哑谜,都在手势加嘴型一直在不断的交流着,毕竟云清王妃这个模样,也是他们头一遭瞧见,以往的云清王妃,哪会有如今的模样? 手势嘴型中…… 黄小元指着云清王妃,开始说着嘴型:“陈双双,你知道云星王妃发生啥事儿了?” 陈双双点头,做了个口型:“知道,但是我不告诉你。”做完口型,陈双双就扬起手来,摆摆手。 尹航一脸疑惑的指了指陈双双:“你明明一直和我们待在一起,为何你会知道王妃发生了啥事儿?你是不是偷听了?你都听到一些啥内容会告诉我。”尹航一会儿将手放在耳边,一遍手上姿势起着花样。 这也算是苦了他们这群人了,明明心里头担忧季倾安担忧得很,但是一个个心里头都明白,此时此刻不适和他们发话,毕竟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安静吧,他们明白需要给云清王妃更多的个人空间。 陈双双顿时就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自己的同时同时还摆了摆手:“我才没有偷听,我怎么可能会干那种事儿,但是这事儿也不好说。” 这嘴型一打出来,尹航和黄小元顿时就明白过来了,他们也不再询问,就安静的坐了下来。 一直到到了云清王府,云清王妃季倾安都没有说一句话。 下马车时云清王妃整个人头颅都是低垂的,似乎很是丧气,也似乎很是伤心。 下马车之时,小玢和徐嬷嬷还在云清王府外头等着云清王妃回来,等到乔起了云清王妃下马车之后,小玢和徐嬷嬷就连忙迎了上去: “王妃回来了?王妃饿了没?嬷嬷给你做了很多小零嘴儿,你准爱吃。”徐嬷嬷手里提着一个小篮子,整个人脸上笑嘻嘻的,说完,徐嬷嬷就继续说道:“王妃,知道你今日胃口不好,不过这些都是你就爱吃的,多少也要吃一点不是?早膳午膳都没吃,怎么叫嬷嬷放心啊?” 第178章: 你来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徐嬷嬷说话间,就将篮子往季倾安身前递,还不断的给季倾安展示,“可不止一样小零嘴儿呢,你瞧瞧,王妃,是不是都是你喜欢的小零嘴儿?” 季倾安听着这话,终于是面临有些崩溃的前夕,她颤抖着手将手伸向那徐嬷嬷手提着的小篮子里头,从里头拿了一块芙蓉糕,就直接送入嘴里,这芙蓉糕入口即化,口味绵软,与先前吃的很多次的一模一样,季倾安没忍住感叹了一句:“嗯,好吃,徐嬷嬷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徐嬷嬷笑意融融的,面容和善,整个人笑起来时,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皱纹纵横,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就很好相处的样子。 徐嬷嬷闻言很是欣慰,她还不知道季倾安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知道季倾安早膳午膳没有进食,作为伺候季倾安的老嬷嬷,徐嬷嬷可谓是尽职尽责,看着季倾安那么风风火火的赶出云清王府去,徐嬷嬷就想着是季倾安有急事,或者胃口不太好,不想吃云清王府里头的美味佳肴,亦或许是因为与云清王殿下争吵了一番,心里头不舒服,可是他们毕竟也是小年轻,她一个老太婆子也管不着。 于是乎,徐嬷嬷只能尽力为季倾安尽出一些本分之事儿,“好吃的话啊,王妃你就多吃点,徐嬷嬷这次可是做了好多呢?你要是胃口不好不太想吃膳食,那就吃些小零嘴儿,也是管饱的,放心啊,这次嬷嬷在,小玢管不着你,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好不好?” “是啊,王妃,你快吃吧,今日奴婢就不限制你了。”小玢闻言也迅速的开了口。 季倾安听着徐嬷嬷与小玢一来一往间这个话语,都是在围绕着她展开,季倾安差点就要掉下泪来,她连连点头,一连往嘴里头塞了好些个,整个嘴巴塞的满满当当的,这整个人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别提有多可爱了。 季倾安一口气全吃完了,就在云清王府的门外,外头陈双双,尹航,黄小元三人,瞧着季倾安这个模样,也是忍不住开始担忧起来,尤其是陈双双,她上前不断的为季倾安顺着背,安抚的说着:“王妃可慢些吃,没人和你抢。” 季倾安点点头,眉目间带着无奈与仓皇,这也是陈双双头一回瞧见季倾安眼神中有这种失望的成分在,足以可见,云清王殿下这次,是真真的伤了云清王妃的心了的。 一顿狼吞虎咽之后,季倾安终于是被他们一群人给送进了云清王府里头,一进去秦管家就围了上来:“王妃可有什么想吃的膳食?奴才马上派人去做?” 季倾安摇摇头:“不必了,什么都不想吃。” 秦管家本来还准备说些什么,后来便瞧见了陈双双朝着他摇了摇头,因此,秦管家便收回了本来自己想说的话。 入了自己院子之后,季倾安遣散了所有人,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头,周遭安静异常无人的情况下,季倾安终于是崩溃的哭出声来。 满腹的委屈到如今终究是化为满眼热泪,哭出来之后,季倾安感觉自己心里头舒畅了一些,只是云清王殿下给她造成的这个伤害,心里头无法治愈。 季倾安的脑子里不断会放着她进入那房间之后的一幕幕,就如同无声电影一般,完美的展现,她站在边上,恍若彻彻底底的局外人,不过短短时日,她与云清王殿下的爱情,便现了原形,季倾安心里头不明白,也想不通,究竟是云清王殿下陆清泽的演技太过于高超,还是因为云清王殿下对他的爱意,从来都是伪装的成分,只是因为她自己的一厢情愿,是因为她自己的自作多情所造成的影响,还是因为她只是他通往皇权之路上的一个垫脚石? 之前柳之遥与太子殿下事件发生之时,她还在感叹,幸好她的夫君云清王殿下陆清泽不是太子殿下那种人,幸好他不在意权贵,不在意身份,那时候陆清泽的情话在她耳边荡气回肠,他说,他终其一生想要的,其实也不过只是她一个人,至于其他权势金钱,都是浮云,在他心里头,都无法比得过一生一世一双人来的重要。 多么好听的情话啊! 季倾安突然大笑起来,笑的自己眼泪哗哗,模糊了自己视线,是她自己太过于蠢笨,在这个一夫多妻制的时代,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她竟然傻乎乎的竟然相信,真能在这里找到一个有缘人来,实在是有趣的很。 最终,季倾安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眼泪,其实她是真心喜欢陆清泽的,虽然她表面上吐露的很少,只是没想到她的一腔深情,终究是错付了。 最终,季倾安在疲惫中,睡了过去,陈双双在这时,从院子里头的小窗子溜了进来,她是一个暗卫,无人能发觉她,无人能拦住她。 进去之后,便瞧见了云清王妃趴在桌子之上,睡着了的模样,只见云清王妃脸上还是未曾干涸的泪珠,桌上红木桌上海淌着透明的液体,云清王妃那长长的睫毛之上,还挂着一颗泪珠。 陈双双不知怎么的,就生出了一阵心疼起来,走动之时,不小心碰撞到了桌子脚,季倾安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瞧见了是陈双双之后,季倾安就说了一句:“你来了?” 陈双双瞧过去,明显可见季倾安的眼眸是红肿的,眼中血丝未尽,充斥着整个眼睑,望过去时,眼眸之中,恍若一潭死水,再无了灵动。 “王妃,你这又是何苦呢?”陈双双也是很心疼季倾安,只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毕竟这件事就她而言,也是很是重要的,更别提季倾安了。 季倾安叹了口气:“本王妃这副模样都被你瞧见了,真是丢死人了,出去可别告诉别人。” 陈双双点点头”“那是自然的,王妃放心便是,这事儿,除了你知我知,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了。” 季倾安点点头,此时此刻,季倾安已经不再流眼泪了,因为她感觉自己眼泪已经流干了,连同着对陆清泽的爱意。 只是爱意哪有那么容易停住? “现在,王妃你准备如何是好呢?”陈双双也是斟酌许久,才说出了这句话,毕竟现在非常时期。 “走一步看一步吧。”季倾安摇摇头,整个人闲得很颓废,这件事对于她而言,打击太大了,她还有些无法相信,陆清泽竟然做出了背叛她的事情出来,实在是无法想象。 陈双双也不在说话,只是后来陈双双突然又想到了一个事儿:“王妃,若是……若是云清王殿下要迎娶新云公主入门呢?” 这话一出,季倾安呆滞了,是啊他陆清泽都已经与人家有了肌肤之亲了,新云公主也不是普通人,毕竟也是一国公主,即便陆清泽不愿意迎娶新云公主入门,藩国也不会容许此时发生,更何况,宫里头的太后娘娘,对于新云公主是喜欢得紧。 季倾安眼眸中最后一点光亮,终究破灭,过了许久,她抬起头来,只说了一句:“若是陆清泽娶新云入门,那我拱手让出云清王妃之位。” 陈双双惊讶,“王妃,你这不是让劳子新云公主得逞了么?怎么能拱手相让呢?” 季倾安笑了,因为哭过,眼睛通红,笑起来颇有些勉强,只是那眼神中却带着不可忽视的执着,“一旦让出云清王妃之位,我便远走高飞,我受不了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其实陆清泽已经踩了我的底线了。” 季倾安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只是如今,我这心里头还是该死的怀有一些期望,我期望着那不是陆清泽干出来的事儿,只是……哎……”说到最后,季倾安只剩下无声的叹息。 陈双双瞧着也是一阵心酸:“王妃,要不属下去杀了那该死的新云公主?反正属下一条贱命,不足为惜,到时候,主子就把罪名全推到属下身上便是,那云清王殿下也不会拿王妃出气的。” 季倾安瞬间就摇摇头:“不行,你不是贱命,我也不需要你去做这些,你懂不懂?有些东西是我的,注定抢不走,不是我的,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无法挽留住的,你可懂了?就像陆清泽这件事一样,如果他自己心里头没有那个想法,别的女人不管怎么倒贴,就算是脱光衣服,他也不会上,可是如果他自己的心不稳固,但凡一点诱惑,他就会动摇,那这种男人,我要了有什么用呢?” 陈双双听的一愣一愣的,只觉得自家王妃说话真的很开放了。 只是突然听着季倾安这番话,陈双双也没来由的觉得很对起来,以往在她的印象中,男子娶很多房妻妾,都是正常的,这是这个时代造就的结果,可是经由进季倾安这么一说,她却觉得有些不对劲来,甚至于他觉得云清王妃的这个才是对的。 季倾安算得上是史上发现自己老公出轨,瞧见了抓奸现场受了刺激之后,第一个恢复得迅速的受害人。 等两天刚回云清王府时进行暗示伤心了整整两天,两天都食欲不振,吃都没吃好,睡也睡不香,一日于徐嬷嬷都担心,都担心了许久。 陈双双经常是在无人之时跳进窗子来与季倾安攀谈一番,陈双双发现从季倾安的口中总能学会别人说不出的道理来,那些个道理,就好像不是属于这个时代一样,每次都让陈双双觉得眼前一亮。 短短几个时日,季倾安就恢复了正常,就跟先前没发现云清王殿下与新云公主通,奸一般,似乎一切都没发生,她还推出了倾泽日用品商铺的新品,也就是先前的双肩包,这次她特意推出了好几个款式,上新那天,季倾安还特意带着她的人去撑了场子,那日来得宾客很多,男女老少皆有,尤其是年轻的女子更多。 是的,因为季倾安在背包系列中,还特意制作了一批现代女子的单肩包,斜挎包,虽然说没有现代制作的那么好看,但是对于古代来说,已经算得上是顶好看的了。 图纸也是季倾安早就绘画完毕,拿给那三个宫人看的,制作完毕之后,倾泽日用品商铺的掌柜的林芳雪,就去了那个纺织店,取走了新品,随后,放置于是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展示,很得女子欢喜。 林芳雪显的也是很喜欢,闲暇时间总是会带着去摆弄,毕竟她是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掌柜的,这些展示的样品,都是不售出的,因此,林芳雪为了吸引客流,还会每日轮换着背着上街,吸引街上姑娘们的注意,尤其是姑娘不分老少,都是爱美的。 一瞧见林芳雪背着这么新奇还好看的玩意儿,都连忙上去找林芳雪攀谈,询问这个物件儿哪儿来的,怎么卖的,林芳雪总是会很得意的说着,这是他们倾泽日用品商铺即将推出的新品,这一出来,就瞬间吸引了很多客流,很多女子和官家夫人都迫不及待的催促着林芳雪上新时间,还要林芳雪给她留货,一个个别提多欢喜了。 林芳雪也会取下单肩包包,让给其他好奇的夫人来尝试一番,这一尝试,个个都更喜欢了,若不是这个样品不售出,林芳雪觉着,怕是都能卖出天价。 而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男子,总是会背着双肩包上街,然后在一个人多的小摊子买很多东西,最后在众人的疑惑中,将所有物件儿,都收入双肩包之中,边说还边感叹,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物。 有时候看到街上有人背着大包袱之时,那背着双肩包的小厮,也会追上前,若是人家愿意,他就当着人家的面,将包袱里头的东西放进双肩包里头,最后让人家背上试试,别人只觉得惊讶万分,为何明明都是一样的东西,这个双肩包背起来,却是轻松了这么多? 第179章:王妃说什么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装进背包之后,那小厮便会提出让那客人背着尝试一番,结果总是出人意料,客人惊讶万分,纷纷询问此物件是从哪儿来的,又应该从哪儿才能买到。 这小斯也算是聪明伶俐,因为他总选在人多的时候下手,那样总是会引来一批旁观者,在旁边观看者也会有些人跃跃欲试,提出想要背上一番尝试,尝试最开始之时,她总是会让别人先背上原本的包袱试试效果,让别人记住这最开始的重量,随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然后再背上背包,再拿给别人尝试。 当然,如果人家不愿意也好办,他换一个人便是了,毕竟这京城这么大总不会只有一个客人是吧?这个人不愿意换一个人就是了,另外一个人不愿意再换一个就是了,她就不信没有一个人愿意的。 到后来这小厮也养成了一个习惯,自己就背着一个包袱,然后在倾泽日用品商铺前吆喝起来说要:“倾泽日用品商铺要展示新品咯,见证奇迹的时刻即将到来,这将是出门远行轻松必备之物。” 毕竟倾泽日用品商铺这个名号还是打的格外响亮,再加上有皇后娘娘从中加持一把,更是引得了无数的人前来。 一时之间,倾泽日用品的商铺名头打得更加响亮了,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围上来催促着倾泽日用品的掌柜林芳雪上新,毕竟这种新奇的玩意儿总是惹得人格外的喜爱,先前的牙刷牙膏用品,他们用起来感觉效果十分不错,因此个个都是喜欢得劲,也算是倾泽日用品商铺终于打出去了招牌。 正式上新那天可谓是门槛都要快被人给踩破了,外头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个个都在吆喝着,希望能有机会买到。 云清王妃就是在这个时候到达倾泽日用品商铺的,今日云清王妃并没有乘坐先前云清王殿下为她制作的马车,因为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云清王妃对于云清王殿下已经出现了嫌弃,主要也是陈双双她们害怕怕云清王非瞧见了这个马车,会想起一些不好的记忆来。 因此他们都直接都不使用云清王殿下制作的马车了,而是新买了一个,秦管家请问起来之时,陈双双只说云星王妃想换一辆普通的马车坐坐,想低调一些出行,秦管家听到之后,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毕竟那马车还是有些吸引人注目的,不过当时秦管家还是询问了一句: “毕竟是云清王妃随便乘坐什么马车,旁人也不敢乱说什么吧。” 陈双双只能尴尬的笑着打着哈哈:“王妃的意见,咱们作为下属的又有什么办法呢?便只能去遵从呀。” 这话一出,秦管家便觉着有几分道理,他点点头:“你说的对,咱们做下属的,不需要问主子为什么,照做便是。” 是的,秦管家到如今都不知晓,云清王殿下与云清王妃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至于临近王妃身边的人那些小玢啊,徐嬷嬷啊,陈双双都趁机去说了一下,只是都是背着背着云清王妃说的。 当时小玢还彻底生气了一番,差点就要通过去找云清王殿下的麻烦差点就要把它打一顿,幸好陈双双及时拦下了她,毕竟如此危险的举动,若是小玢真的做了,怕也是小命不保了。 而徐嬷嬷听了陈双双说的话,也只能偷偷地抹着眼泪,只能不断地感叹着:“老奴的王妃命苦啊,真是命苦啊!本以为是找了一个好夫婿,没曾想却是如此这种薄情之人,这才多久,就换了人。” 林芳雪对于这个事儿倒是不知道,毕竟陈双双也觉得这种事情说出去也只是丢了云清王妃的面子。再说这种事情传出去。对云清王殿下的名声也不好,所以说云清王殿下确实不咋地,但是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全的。 自从上次云清王妃抓到了云清王殿下与新云公主的偷欢现场,运气王殿下的行踪更加嚣张了,原先他傍晚还会归来,早晨才会出去,如今却是直接连着好几日彻夜彻夜不归,好不容易回来了,匆匆吃一餐膳又出去,就好似云清王府不是他的家一般。 不过好在云清王妃也不在意这些了,对于背叛她的人,云清王妃心里早就已经为之嫌恶,当初相爱的时候他有多爱云鑫王殿下,如今发现他做这种事情他就有多恨,爱有多深恨有多切。 林芳雪见着云清王妃出现,便连忙凑了过来,凑到了云清王妃身边:“王妃,如今这物件儿,可谓是供不应求啊!你瞧瞧是后面大把大把的人,这些物件儿怕是都不够卖啊!我们又要发财咯!” 云清王妃闻言顺势瞧了瞧,好家伙真是热闹得很,这些人比之先前卖牙刷牙膏似乎更加多,季倾安点点头:“看来这倾泽日用品商铺的招牌的确是打出去了。” “那是!”林芳雪显得颇为得意,她拍了拍胸口:“毕竟有我这么优秀的掌柜的,哪能卖的不好呢?” 季倾安点点头笑道:“你现在可是自信不少啊,不过有自信是好事,不过这么想也没错,倾泽日用品商铺能有如今,确实你这个掌柜的帮了不少忙。” “只是王妃……”林芳雪欲言又止道:“我有一件事儿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吧,讲吧,磨磨唧唧个啥劲儿呢,本王妃还以为先前已经和你说好了,没想到现在又开始墨迹了。” 这话一出,林芳雪确实也不墨迹了,便立即开口:“我这不是为了照顾照顾云清王妃的面子嘛。毕竟主要事儿还是得王妃您做主。王妃你瞧瞧人这么多,这货要是卖光了可咋办?”林芳雪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出来,其实林芳雪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他们制作这些双肩包,单肩包斜挎包,皆是由人工制作,可主要人工暂时都只有他们三个,这些都是他们忙了很久的效果,说也叫他们去培养新人,但是新人的手艺的确都没有他们老人好。 季倾安沉思片刻便开口道:“这事儿本王妃也不是没有了解过,本王妃也考虑过了,这些东西卖光了就暂时不卖了,过段时间再卖便可以了,啥时候有货啥时候补,啥时候没货那就不补。” “那就若是客人急着要怎么办?”林芳雪对于季倾安的这个营销策略也是有些不太理解,在他眼中他觉得若是货没了,那便连着上一定不能让或没有,至少得保证每个来的客人都能买到。 但实际季倾安并不这样觉得,她觉得供不应求反而更能激起别人的购买欲,更能让倾泽日用品商铺走到一个更高的峰值。 倾泽日用品商铺,倾泽! 季倾安重复着这两个字,最后确实是嘲讽的扬起嘴角笑了一笑:“当初的誓言还犹在耳,只是如今却显得格外的可笑。” 最终林芳雪也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听了云清王妃的建议,因为毕竟没货,她一个人着急也没有什么用,云清王妃也决定此次上新结束之后,她便去纺织铺要那三个宫人在多去找些徒弟前来。 瞧这来往的一个个行人因为买到了自己想要的包包类型,个个都喜气洋洋地走了,出去那模样瞧得季倾安也是格外的舒适。 “真是舍不得离开啊!”季倾安瞧着这个繁华的场景,突然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 “王妃说什么?王妃要去哪里?”林芳雪一字不落的接,听到了季倾安说的话语,她连忙询问出口。 只是季倾安,最终也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没什么,你听错了。” 实际上林芳雪并没有听错,其实她这话产生的原因,是因为她最近也在谋划着,要离开云清王府要去天下游玩。要纵情山水,整日游山玩水,好不肆意。 左右与云清王殿下的感情最开始也都不是自愿的,如今也就是及时散了,没什么别的大不了的。 她季倾安向来洒脱肆意,对于这些也压根不在意,云清王殿下陆清折彻底伤透了她的心,季倾安也不是报复,只想着自行远离。 同时他还有些庆幸这种渣男能早些认清也为时不晚,还好之前为了考验云清王殿下,她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不然那才是叫自己真正的后悔。 宫人们准备的包包类型加起来总共两百件,这200件还没到半刻钟,便被抢购一空,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后头出现后来的人,脸上总是带着些许失落成分,毕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自己也不开心吧? 有些胆子大的更是直接将季倾安围起来,询问她一些什么时候上新和一些其他私密的问题。 云清王妃,一直在旁边保持着缄默,所有话都让倾泽日用品的掌柜林芳雪替他解说。 今日,上新是以完美结束为落幕。 回到云清王府时,天已经微微黑了,在回云新王府前,季倾安也去纺织店嘱托了一番,当时她瞧了瞧,发现其他姑娘的制作手艺也有很大长进,季倾安突然欣慰起来。拍了拍在场姑娘的肩膀,对她们说了一句辛苦了加油! 另外一边也就是她的二妹妹季乐思与她的继母张新春那边,季乐思与张新春们二人在得知季倾安安然无恙之后,心下都恼怒了很久。 她们二人没有想到季倾安的命如此之大,那么多杀手刺客都没能把他杀死,实在是让人唏嘘不已。 就在季乐思以为自己任务是失败了之时,太子殿下陆云琛与太子妃柳之遥找上了门来,如今太子殿下陆云琛与太子妃柳之遥和季乐思三人的感情格外的好,好的让人感到奇怪,明明是三角恋,明明是季乐思抢了柳之遥的夫君,然而柳之遥却还是开开心心的称呼,季乐思一句妹妹,三人这关系怎么瞧怎么让人觉得奇怪罢了。 不过他们三人倒是乐在其中,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柳之遥与季乐思两人相看两厌,但是当他们得知两人都讨厌季倾安之时,两人便达到了共鸣。 只要季倾安过的不开心,只要季倾安难过,两人便欢乐不已。 今日柳之遥是蹦蹦跳跳的入了丞相府的,入了丞相府之后,便连忙拉着季乐思入了内室:“本宫的好妹妹,本宫给你带了一个好消息,你可会开心死了。” “姐姐最近可有什么好开心的那剧情啊,又没有入招儿,30几个黑衣人杀手都没有把季倾安干掉,可见她季倾安那人命还是长,这还有什么让人开心的。”季乐思说话间叹了口气,整个人是完完全全不开心的模样,他本来以为这件事是万无一失的,却没有想到却还是最终失了手。 “哎呀,那没关系,那是小事儿。”柳之遥很是随意的摇摇手,随后笑着说:“乐思妹妹啊,你这算什么事儿?姐姐接下来跟你说的才是正经事儿,你可好好听着了。” “什么事儿,真值得我这么开心?”季乐思表示也很疑惑,也很想知道的模样。 “咱们先前离间云清王殿下与云清王妃的计谋啊,成功啦!”柳之遥说话间眉飞色舞,整个人开心至极,“你说这难道还不算好事情吗?难道这不比季倾安直接被干掉来的舒爽吗?看着云清王殿下与云清王妃二人分道扬镳,看着他们二人互相折磨,难道不叫人开心吗?” 季乐思闻言眼前一亮:“你说咱们计谋成功了?这是真的嘛姐姐?”季乐思整个人也显得很是兴奋,愉悦的心情溢于言表,很快冲散了先前的气愤,只是转瞬之间,季乐思突然又回过神来,叹了口气说道:“先前妹妹也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那季倾安实在是精明的很,又很是相信云清王殿下,当时我和太子殿下说了那么多,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都没有把季倾安带进阴谋里,这次,是真的成功了么?” 第180章:明争暗斗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其实季乐思也算是在云清王妃手中。跌了太多跤,失了太多次手,所以她方才有些不太敢相信罢了。 太子妃柳之遥闻言,忙点点头,立即说道:“那可不是真的?妹妹,你这可别担心了,本宫这都是太子殿下派的专业的暗哨盯梢才发现的,你可是不知道啊,当时那云清王妃进去瞧见之后,那样子,她出来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的,唉,你可别提别提有多可怜了。” 虽然柳之遥言语之间是在说着可怜季倾安的话语,然而说话听起来谁都不那么信任,毕竟那语气都是带着幸灾乐祸的成分在的。 季乐思闻言,整个人笑的可欢了,那手一碰差点都把桌子上面的茶盏给掀倒了。 幸好啊,是太子殿下,陆云琛眼疾手快接住了那个茶盏,否则啊!怕是茶盏短暂的一生就要葬送在季乐思手里头了。 “太子殿下,之遥姐姐,我太开心了,思儿简直是太开心了,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季乐思脸上挂着得逞的微笑,心下暗想着,终于能瞧见季倾安那失魂落魄的一面了,实在是让人心里头舒爽至极。 太子殿下陆云琛与太子妃柳之遥二人也是显得很是得意,毕竟在他们看来,共同整治了两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心里头怎么可能会不开心呢? 三人开开心心的闲聊了一番,最后三人便一齐出了丞相府去下馆子,此时的季乐思已经与太子妃柳之遥互称姐妹,二人那感情瞧上去可真是好的不行。 途中,季乐思终究还是不放心的说了一句:“太子殿下,太子妃姐姐,若是有一日,季倾安意识过来了该如何是好?那我们的努力不是白费了么?” 太子陆云琛只是不在乎的笑了笑:“思儿,你就是担心太多,等季倾安意识过来,她与陆清泽早已就分道扬镳了,以你对季倾安的了解,她能不介意她的夫君和别的女人有关么?” 这句话一说出来,季乐思瞬间就激动的点点头,“还是太子殿下想的周到。”如此,季乐思也算是真的放了心。 季乐思是傍晚时分,方才从外头回了丞相府里头,而此时,外头夜幕降临,漆黑一片,天上繁星点点,组成一个个星阵,因着是深冬时期,外头已然没有了虫鸣声,外头寂静的异常,只是季乐思是被太子殿下与太子妃的马车送回府里头来的,这也算是安安全全。 季乐思举止优雅的下了马车,扬起一张乖巧的笑容,与太子陆云琛和太子妃柳之遥告别,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二人也是显得很开心,那笑容收都收不住。 太子妃柳之遥一直保持着温婉的笑意,目送者季乐思下了马车,然而在季乐思下了马车之后,太子妃柳之遥的笑容瞬间就收了回来,反而还换成了一副板着面容的扑克脸,仿佛谁欠了她几百万一样。 “怎么,本宫的太子妃,怎么又不开心啦?”太子殿下陆云琛很快的接收到了柳之遥的瞬间变脸,便舔着脸凑过去,来哄着柳之遥。 “陆云琛,你对她季乐思可真是挺温柔呀,可真是尽了太子殿下的风度呢,我在边上瞧着也是要越来越爱上你了呢!”柳之遥开始阴阳怪气的讲话,自从陆云琛与丞相府结成联盟之后,柳之遥也开始保持着,与季乐思笑脸相迎的这个状态,人前与季乐思是左一句妹妹,右一句妹妹,有啥好东西也会给季乐思送上一份,那模样,就跟季乐思是她亲姐妹似得,而且每次她来季乐思出丞相府,都会特意戴上与季乐思一样的物件儿,彰显她们两的姐妹情深。 然而,一旦与季乐思告别之后,刚上了东宫太子府的马车,她就会立即取下来,瞧都不想再去多瞧上一眼,就跟那物件儿有什么毒似得,太子陆云琛对于柳之遥这个人前人后脸面不一样也算是瞧得习惯了,因此也从来不说什么,毕竟他心里头也是觉着,苦了柳之遥,柳之遥能忍住,能自己主动与季乐思维持这表面的姐妹关系已经是实属不容易了,所以太子陆云琛心里知晓,也不能要求柳之遥太多,对他而言,柳之遥如此已经是做的很好了。 今日,柳之遥来找季乐思,也自然是带了礼物来的,带的是一对镯子,是着最好的工匠打造的,全京城仅此两对,一对柳之遥已经戴上去了,而另外一对镯子,便是柳之遥今日送给季乐思的礼物件儿,柳之遥每次为了彰显自己太子妃的温婉贤淑,为了给自己留下一个好名声,每次柳之遥都不是空着手来的,都是带着礼物儿,毕竟都是博一个好名头。 这次柳之遥将镯子送给季乐思之后,便亲自给季乐思戴了上去,二人好在那儿比划着手腕上的镯子,季乐思在那儿给柳之遥拍着马屁:“太子妃姐姐,你的眼光真好,太子妃姐姐的肤色又白,手腕纤细,这个镯子可衬姐姐的皮肤了,好看的很啊!这个镯子,思儿喜欢得紧,不过真的是好贵重啊,思儿都没有准备礼物送给太子妃姐姐可怎么办?要不太子妃姐姐告诉思儿,最近有什么欢喜的物件儿,思儿替太子妃姐姐寻来,毕竟不能都让太子妃姐姐破费啊!” 太子妃柳之遥掩嘴笑了笑,随后忙伸手握住季乐思的手,情真意切的说着:“妹妹,不必如此,姐姐在宫里头没有什么稀罕的物品,只要妹妹与姐姐一直姐妹情深就好了,毕竟啊,姐姐可是喜欢妹妹喜欢得紧,到时候你我二人,都是要一同伺候着太子殿下的,这物件儿啊,虽说贵重,但是比不上姐姐和妹妹的姐妹情,咱们得关系,可是用多少银子都无法衡量的。” “还是姐姐看的通透,姐姐说的对,妹妹对于有姐姐这么个善解人意又聪明貌美的姐姐心里是开心的很,姐姐是不知晓啊,虽说妹妹上头有大姐姐云清王妃在,但是妹妹的生母只是个续弦的继室,虽说后来升为主母,但是因着先前是庶母的缘由,妹妹与母亲一直不受大姐姐云清王妃的优待,只是实在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再怎么样也无法改变妹妹是个庶出的这个事儿,不过好在,现在有太子妃姐姐了,太子妃姐姐还对妹妹这么好,妹妹心里满足得很,些许是老天爷先前觉着妹妹日子过得太苦了吧,所以才派了太子妃姐姐过来拯救妹妹我……” 说着,说着,季乐思就开始摸着眼泪起来,其实说起来季乐思也是个演技派,毕竟她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话不打草稿的改变事情的原状,夸了太子妃柳之遥的同时还参了云清王妃一笔,实在是手段高超,无人能比呀! 但是柳之遥却被这个马屁给拍的开心了,她整个人乐呵呵地连连摆手,最后瞧着季乐思那么伤心的模样,柳之遥连忙收起脸上的笑意开始哄着季乐思。 柳之遥一下接一下的轻缓的拍着季乐思的背脊,轻声安慰着:“我的好妹妹,这么些年当真是苦了你了,不过还好现在有姐姐了,只要有姐姐在,就没人敢欺负你。就算姐姐打不过人家,也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在吗?所以呀,这种苦日子今日便是过去了,日后便是没人敢这么对你了。别伤心了,别伤心了哈,姐姐在的。” 柳之遥的语气温柔轻缓,仿佛带着别样的魔力,瞬间就让季乐思安静下来,然而柳之遥的那张脸上确实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冰冰的说着那些看似特别有暖和的话语。 而季乐思也是彼此彼此,她的哭戏也是伪装,她的装惨,亦是伪装,不过也是为了博得太子妃柳之遥与太子陆云琛的一个同情心罢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二人的戏,谁能唱到最后。 随后,装惨结束之后,柳之遥季乐思二人你来我往,不断互相恭维着,用着她们所知晓的全部词语,来恭维着对方,但是在转背之后,便敛去了所有。 柳之遥上了马车之后,便连忙将手上带着的一对镯子给取了下来,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连忙拿出了个盒子收了起来,就丫鬟做着事情也已经是如鱼得水习惯了,因为每次柳之遥都是如此,一旦分别之后,上了马车,便会取掉与季乐思相关联的一切,因此这丫鬟也是见怪不怪了,收好之后,丫鬟便走到了外头,坐在了车夫身边,东宫的丫鬟,没资格与主子同坐一辆马车。 太子妃柳之遥在取了镯子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她整个人笑意融融的,最后还说了一句:“没得那个镯子碍眼瞧上去就是舒服。” 太子殿下柳之遥其实对于柳之遥这个举动是真的无所谓,毕竟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也管不着,但是他对于太子妃柳之遥浪费钱财,买了一堆东西还是双份,又不用的这个心思,很是不赞同,因为他们东宫太子府与其他皇子府不同,因此,其实东宫没有很多银两。 因此,在今日太子妃柳之遥再一次发牢骚之时,太子陆云琛终于是没忍住开口了:“之遥,你说说你,买这么多做什么?买了有不带。” “我戴?我和那季乐思戴相同的东西,那不是膈应人么?我才不要。”柳之遥拒绝的很干脆。 “那你为什么要给季乐思买?”太子陆云琛也是有些不理解了:“她也不一定能用上啊,你买你自己的就行了呀。” “云琛,你不懂这种人情世故。”柳之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想买什么东西都给寄了四买一份,她凭什么他抢了我的男人,凭什么还要用我的东西?可是我不是为了你好吗?为了我们日后,我才如此对待季乐思,让她觉得我是把她真心当姐妹,回丞相府在季河君面前,也能替我们东宫说上几句话,不然季河君那只老狐狸,说不定就会动摇了。” 这话一出,陆云琛顿时没有了话说了。 柳之遥还在继续:“这样,你觉着,我做的还有错吗?” 陆云琛连忙摇了摇头:“之遥,你做的没错,日后你爱买什么就买什么便是。” 这话一出,柳之遥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才对嘛,云琛,你要知道,我们要考虑的都是我们的,以后我们的日后大计比什么都重要。” 陆云琛点点头,随后便伸手将柳之遥懒入怀中,一亲芳泽:“还是之遥想的周到。”最后,陆云琛点了点柳之遥的鼻子,狭小的马车中,弥漫着恋爱的气息。 而另外一边,也就是季乐思所在的丞相府。 季乐思回了丞相府,入了自己的小院子之后,也立即就将手上的一对镯子给扒了下来,随意的扔在梳妆台上,她的贴身丫鬟,连忙走了过去,为季乐思收好了镯子,毕竟季乐思如此行径也不是第一次了。 张新春已经在季乐思的房里头,静静地等季乐思归来,等到季乐思回来,张新春连忙就走了过去,坐在了季乐思身边。 张新春是瞧见了季乐思扒下镯子放置在梳妆台上的举动的,因此,便开始询问道:“柳之遥又给你送了东西?”因着她今日是亲眼瞧见了季乐思跟着太子殿下陆云琛太子妃柳之遥出去的,所以才这样询问的。 外加上她作为母亲,对于自己女儿的了解程度,张新春也猜到,这个镯子的款式,绝对不是她女儿季乐思喜欢的款式。 季乐思见着自家母亲过来,便开始发牢骚了: “哼,什么人嘛?天天就知道拿些东西到本小姐面前秀,那些物件儿,本小姐又不是没有瞧见过,偏偏每次还要感恩戴德的去感激那柳之遥,凭什么?就凭她年岁比我大,遇见太子殿下遇见的比我早,与太子殿下成婚早,入主东宫早吗??凭什么这么羞辱我?” 第181章: 清醒一点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张新春听着自家闺女在这儿发牢骚,也是有些理解,毕竟在张新春和季乐思认为柳之遥,在未曾嫁入东宫太子府,成为太子妃之前,柳之遥也不过只是个尚书府的小姐,虽说是个嫡女,但是与季乐思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之前,尚书府所用之物,还没有丞相府来的上佳,可是自从柳之遥嫁给太子殿下成为太子妃之后,这个情况就改变了,这对于季乐思来说,是一种折辱,是一种原本和她是平起平坐之人,对她的折辱。 可是最为让人发笑的是,这种折辱,她还没有办法去改变,她只能忍着,并且还有去忍受着恶心嫌恶去迎合,这不是季乐思想要的,但是这也是她现如今无法改变的。 张新春伸手拉住季乐思的手,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就像以前很多次劝说的场景一般,张新春语速缓慢,却带着无法言说的认真: “思儿,为娘知晓,做这些,都是苦了你了,只是这些你要相信,如今这些苦难都不过只是暂时的,他们并不能停留多久,你只要忍受这些时刻,待到他日,你嫁与太子殿下为侧妃,到时候再趁机他柳之遥下马,到那时,她柳之遥也不过只是你的手下败将,有句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别说是柳之遥这个小喽啰了,一旦你让柳之遥下马,自己成为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再过几年,皇上退位,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接受万千子民的朝拜,到那时候,一个小小的柳之遥又算是什么呢,即便是如今的云清王妃季倾安又能算什么呢?思儿,你要记住,苦难永远都是暂时的,忍受了这些苦,怒你才能真正赢得太子殿下的心,已经尊贵的身份,你可懂了吗?” 张新春这番话,说了很长,却是让季乐思生出了好几丝希望出来,她眼眸瞬间闪现亮光,季乐思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张新春为他描绘的远大前程,感觉自己耳边仿佛是万千子民的朝拜时的惊呼声,季乐思仿佛瞧见柳之遥悲惨结局,而自大的季倾安在他脚下卑躬屈膝,所有她曾经心生厌恶的男男女女,都匍匐在她脚下。 对,这才是她想要的,这才是她季乐思真正应该过上的生活,其他的一切,如今的苦,在以后的美好日子面前,有算得上什么呢? 季乐思顿时就不气愤了,她笑脸莹莹的靠在张新春的怀里,就像还未长大的孩子一般,在母亲怀里撒着娇:“还是说的对,思儿都听母亲的,以后啊,母亲可要多和思儿说这些。” 张新春顿时也乐开了怀,“那是肯定的,母亲就你一个女儿,自然是要为你谋划的,你想想啊,母亲不问你谋划又为谁谋划呢?母亲膝下就你一个子女,其他的子女都不是母亲所生,那自然母亲没必要为他们谋划是不是?” 季乐思乖巧的点头,俨然失去了先前跋扈的模样:“母亲说的对,是思儿没有考虑的长远,还是母亲考虑得周到。” 张新春瞧着季乐思如此乖巧懂事的模样,心下一下就满足了,“思儿啊,母亲无能,没有嫡女的地位,没能给你最好的东西,但是母亲相信,你一定能够出人头地,母亲下半辈子就光靠着你了。” 季乐思点点头:“不怨母亲,母亲给了思儿一条命已经是很大的恩赐了,更何况思儿从小到大,都是吃最好的,用最好的母亲哪里亏待过我呢?只是个身份罢了,到时候一旦成了太子妃成了皇后,那这些都是不足以挂齿的。” 张新春表示很满意,尤其是瞧着季乐思如此善解人意:“思儿真是懂事。” 张新春从季乐思的院子里头出来之后,便又匆匆走了出去,今夜丞相季河君外出会友人去了,一时半刻也回不来,因此张新春丝毫不担心季河君半路杀回来,就算杀回来,她也有说辞,为何出丞相府。 这次张新春是为了见一位老朋友,这个老朋友与他十分的熟悉,张新春是从丞相府的后门出去的,因着是夜晚时分,丞相府后门又没有全挂灯笼,因此已到了夜晚后门总是黑漆漆的。张新春就是趁着这黑漆漆的溜到了一个小巷子里头,里头有一个黄包车,车夫双手环顾胸前,等着张新春的到来。 等到瞧见了张新春的出现,车夫就赶了过去,一把将张新春抱在了怀里:“你终于来了,我都等急了。” 张新春伸手回抱住男子,将头靠在男子的胸前,那语气仿佛在撒着娇:“智利,我也想死你了。” 没错,这个与张新春幽会的男子就是智利,那个脸上有一道疤的个性男子,二人抱着温纯了许久,智利方才松开:“春春,今日确定安全么?” 张新春点头,带着毫不犹豫的感觉:“自然是安全的,那季河君今日不在府上,今晚怕是也要半夜方才归来,你说今日安不安全?” 张新春将问题反抛回到智利身上,因为自从上次季倾安举报,她与智利之后,季河君就对她留了一手,每晚回来时都必须要去她房里走一遭,看看她是否在房中,这些日子无一不是这样,即便季河君不睡在她房间里,季河君也是要过来瞧上一瞧。 因此后面这些时间张新春与智力的私会总是会格外的小心翼翼,总是会在三地打听好季河君今夜季河君究竟会在何时归来,张新春总是会在季河君归来丞相府之前,赶回丞相府,回到自己的春花院儿里头,好在季河君也不是什么聪明人,从来也没有仔细查过,只是瞄一眼人就走了,或者当晚他留下来…… 听了张新春的话,智利连连点头:“这样便是再好不过,今夜你是否可以晚点回去?如果,照你那样说的话。” 张新春点点点头笑着说:“那肯定是自然的。” 说完,张新春就走到了一边,上了黄包车坐下:“好了,智利,虽说今日时辰多的可以,但是也不能随意浪费,快走吧,待会儿再好好厮磨一场,那方为上等之事儿。” 智利闻言,连连点头,黑夜中,瞧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这条丞相府外头平日里头无人经过的小巷子里头,智利将黄包车拉的飞快,等到一刻钟之后,到了最终目的地,智利慢慢停下了。 停下黄包车之后,智利走了过去,伸手牵住了张新春的手,慢慢的将张新春牵下了马车,下马车之后,张新春听到了智利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张新春略微有些心疼:“喘这么快,是不是累了?要不咱们买个马车吧?” 智利摇摇头,拒绝道:“马车虽好,可是太轻松了,更何况,春春,我是想亲手载你。” 这话一出,张新春瞬间就开始感动起来,她喜欢这个男子,自然是因为,这个男子能给她别样的感动,和旁人无法注意到的小细节。 张新春伸手抚了抚智利的额头,手摸上去,全是湿湿的汗液,张新春嘀咕道“只是这样,太辛苦你了。” 智利一把将张新春抱了起来,单手推开了小屋子的门,顺手锁住,就走了进去,边走,边说道:“这苦什么?不过是小事一桩,更何况,只要与你有关的,这都不叫苦。” 张新春感动的上去就用力的亲了一下智利,智利身子微微怔住了一番,随后开口道:“还没进里屋呢,现在就忍不住了?” 张新春脸色一红,娇嗔的叫了一句:“讨厌。”,惹得智利再次轻笑连连,不一会,就听见智利再次开口道:“哟,这不是到了?” 下一秒,张新春就被智利强势的抛在了床上,紧接着,智利也跳了上去…… 一番汗液交替之后,二人方才分开来,二人脸上带着还未褪去的情欲,眼神迷离的看着对方,智利伸手不断在张新春身上某处打着圈圈,惹得张新春再次娇嗔起来,智利嘿嘿直笑:“瞧你这模样,看来今夜我表现还是不错!” 张新春点点头,也笑着说:“那可不,啥时候你表现错了?” “那你说,是我表现好,还是你那夫君季河君表现好?”说话间,智利手下收了些力气,张新春娇嗔加大起来。 “是你,那必须是你,如果是他,那我为何要冒着危险来见你?”张新春说话间,姿态百出,她迷离着眼神盯着智利,直接翻身上去,随后在新一**风雨中,张新春将头伏在智利耳边,轻轻说道:“也就你能让我体会到快乐!” 等到新一番结束之后,时辰已经过去了许久,张新春与智利拥抱着,说了好些会真心话,最后智利送张新春回去的路上,张新春说道:“智利,咱们再等等,这样的苦日子,时日不多了,很快就能过去了,到时候,我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再也不用像如今一样。” “好,咱们都加把劲。”说话间,智利加快了拖黄包车的速度。 张新春回到云清王府之时,季河君果真没有回来,回府之后,张新春就连忙沐浴更衣,就上了床上躺着。 而季倾安那边,这几日云清王殿下一直都没有回云清王府,季倾安也不在意,自从出了那事儿之后,她基本上已经对云清王殿下死了心。 人们总说,当女子不再沉溺于爱情,那么,她的工作将会异常顺利,她将会有很多钱,但她不会再爱人。 这话果然说的不错,因为这几日,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生意火爆,每日上新的包包刚刚开业,就被抢购一空,开业时,外头都是排了长长的队伍,用林芳雪的话来说就是,这门刚开,就看见一堆人,一窝蜂的冲了进来,没一会,刚刚摆出来的包包没半刻钟就被抢购一空,从未有过的景象,实在是生意火爆的令人过分。 那负责制作的易小萍,顾圆圆,李莹莹三人,特意紧急召集了一大批会女工的女子,来制作,学习几天,便持针上岗,还别说,都做的不错,因此每日都能拿出至少四十件包包出来,但是再往多了走也就难了,因为纺织店太小了,人再多,没地方也是无处施展,因此过了几日,易小萍就找上了季倾安,彼时,季倾安也是刚好来纺织店过来查探,毕竟如今季倾安也是闲暇得很,每日也就在倾泽日用品商铺和纺织店与云清王府之间徘徊,这几乎已经成了她每日的习惯。 因此当易小萍提出,想要扩展这个纺织店的规模之时,季倾安瞬间就答应了,并且没一会,周围的两家店铺,都纷纷交上了自己的地契,一下子,就都成了她季倾安的地盘。 季倾安拉着易小萍,顾圆圆与李莹莹过去瞧了一遭,却发现这两家店铺里头全部已经更换了模样,里面是摆满了纺织的机器,以及丝线,易小萍一阵震惊: “王妃,这……这是什么情况?” 季倾安笑了笑:“你说的这些,本王妃早就已经注意到了,因此早就派人来与这两家店铺的掌柜的交谈,好在这掌柜的一听是卖给云清王妃,一个个就都同意了,本来本王妃今日来,也是为了领着你们瞧上一瞧的,没想到你们倒是也注意到了,实在是不错不错,再过会儿,本王妃挑选的会女工的姑娘,也会来一批,本王妃相信,你们能把她们都教会,对吧?” 顾圆圆点头:“王妃,这个你可放心好了,现在我们姐妹三个可是个行家,这些都是小问题,只要有人来她但凡会一点,我们都能把她教会。” 季倾安瞧着顾圆圆那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心里很是欣慰:“就应该这么硬气,毕竟,你们要相信你们自己有足够的实力。” 这话一出,又是让三个女子开心了一把。 季倾安回去路上,突然脑子里再次回放了,先前她抓奸陆清泽的场景,季倾安突然开始微微蹙眉起来,她心里在暗想:“为何,明明陆清泽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本应该是心生厌恶,为何如今她反而心底还是不相信陆清泽会做出那种事儿来?莫非是她被陆清泽给洗脑了?” 季倾安迅速的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季倾安,你可要清醒一点,事实摆在眼前,你可不要被陆清泽给蒙骗了。” 京城里头,最近这些日子,也是不怎么太平,第二日,季倾安受了万皇后的召唤,入了宫中,当然,去的时候,季倾安没忘带了几个女款的包包,毕竟是个女子,都是爱美的,这些日子,季倾安一直没有往皇宫里头跑去,首先是受了陆清泽的刺激,让季倾安害怕在万皇后和齐和帝面前,会露出马脚出来,虽说陆清泽干了此等丑事儿,但是他在百姓心中,仍然是先前那位云清王殿下,季倾安也知晓陆清泽的能力,陆清泽除了对不起她,其实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对不起她这一件事,就是个大问题。 季倾安就是怀着这样一个心情,上了入宫的马车,今日乘坐的马车仍然是先前云清王殿下为她制作的,四辆相同的马车中其中的一辆,因着今日要进宫自然季倾安也不能露出马脚,她与云清王殿下的事是一回事,到时候她自然是要解决的,但是万皇后和齐和帝并没有错,因此季倾安觉着,她不需要让他们接受云清王殿下所犯下的错误。 这也是这些日子以来,云清王妃头一遭再次坐上,云清王殿下为她制作的马车。 当云清王妃乘坐着云清王殿下所制作的马车出门之时,季倾安瞧见了秦管家眼中闪烁的泪花。 季倾安无奈的扶额,也是带着些许无奈,其实秦管家对于季倾安与陆清泽的事情,也是处于不知晓的状态,但是秦管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毕竟平日里头,季倾安没有乘坐云清王殿下制作的马车出门,再加上云清王殿下好几日未归,秦管家只觉着是云清王妃与云清王殿下二人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今日,瞧着季倾安再次坐上,秦管家心里头总算是松了口气,季倾安瞧着很不是滋味,明明是陆清泽犯下的错误,却要让秦管家这样的长辈来承担,小玢与陈双双陪着季倾安进宫。 坐进这个马车之后,季倾安就瞧见了和往常一样,这马车里头的小桌子上,放慢了各种各样的小零嘴儿,季倾安也是有些感触颇多,“看来以后还是坐这个吧!” 小玢一上去就开始感叹,“王妃,你说说你,明明这么好的马车不坐,硬要另外坐?这府里头什么不都是云清王殿下的?按照奴婢的话来说,王妃你就应该用云清王殿下的东西,全用了,用到他心疼,这才是最好的报复!” 陈双双也是有些赞同:“王妃,属下也认为小玢说的对,有好的也不能不用不是?你说属下说的对不对?” 季倾安顿时感觉茅塞顿开,她惊呼道:“你们俩实在受不了,太对了,先前本王妃怎么没有想到呢?现在还好也为时不晚。等这趟公众之行归来,你瞧瞧本王妃怎么挥霍云清王府的物件儿,总是要让陆清泽知道后悔两次咋写。” 这样一说出口,季倾安顿时觉得自己心情好了许多,连带着对这辆马车的厌恶程度也低了很多,甚至于还上涨到了很是喜欢的程度。 季倾安拿起小桌子上的小零嘴儿放心嘴里。最后噼里啪啦吃了一堆,还吆喝着小玢和陈双双一同吃。 吃饱喝足之后进行按摩着肚子感叹:“这小零嘴儿你别说,是真好吃。” 真香! 没过多久,马车也到了宫门口,季倾安先开窗子,乔守宫门口的紧致不住的感叹,“这好一点的骏马配上这个马车速度硬是快了不少,这马车制作高级一些,坐上去也是舒服不少,但是没有体验过旁的普通马车,就不会感觉到乘坐这辆马车的舒爽。” 外头那马四忠也在那回应着:“王妃所言极是,这马车上头可都是好料子,就连这两匹马也都是千里挑一的骏马,自然是那些市场上的普通马和马车无法比拟的。” 季倾安掏出代表自己身份的玉牌,宫门口的守门侍卫方才在行礼之后放她进入。 一路上窗子未关,季倾安一路上都在往外头瞄着情况,季倾安发觉是个皇宫,里头宫苑是真的多丫鬟主子也是真的多了,可以这马车一路之上旁边不知道走过了多少路丫鬟侍卫太监,虽说人如此是多,但是皇宫也总是给人寂寥之感。 就这样一路瞧到了万皇后的寝宫凤凝宫。 季倾安驾马车之时,万皇后的贴身丫鬟品兰,依旧在外头候着季倾安的到来。 瞧着季倾安下马车,品兰连忙上前朝着季倾安行礼:“参见王妃。” “免了免了,品兰,我们都是老熟人了,不需要这么多客套的。”季倾安开口道。 品兰笑了笑:“话虽然是这么多,但是这宫里头人多眼杂,怕是万一有些有些人瞧见了,奴婢没有对王妃行礼,怕是又要说道一遭,还不知晓里头又会传出什么震惊人的事儿来。”品兰也算是这宫里头的老人了,虽说年纪不大,可是却是自小就跟在万皇后身边,一直到现在,旁的不说,也足以见得品兰在万皇后心里头的地位了。 季倾安点了点头,觉着品兰说的很对:“还是品兰知晓的道理多,是本王妃没有考虑周全,母后是不是在里头等本王妃等的着急了。” 品兰点点头,边领着季倾安往里头走,边感叹着:“是啊,王妃这些日子你都没有来宫里头瞧见皇后娘娘,皇后里娘娘天天在嘴里头念叨着你呢,待会儿,王妃你进去怕是会又要被皇后娘娘说到一遭咯。” 第182章: 又见孙太后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无奈的摸摸脑袋:“这不是最近太忙了,忙忘了嘛?这可怎么是好啊?” “没事没事,王妃,其实皇后娘娘也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进去好好哄哄她也就一下子就好了,也不会和你生气的。”品兰对万皇后了解得很,自然是明白万皇后的为人处世。 季倾安点点头:“那是自然的。”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凤凝宫正殿之上,万皇后瞧见季倾安的身影,便连忙吆喝出声:“倾儿,你总算是来了,母后平日里头盼星星盼月亮,都没有盼来,还是得去亲自请倾儿方才来见本宫哦!”万皇后说话间堵了嘟嘴,一脸的不满。 季倾安连忙准备跪下朝着万皇后行礼:“倾儿给母后请安。” 万皇后这次也没拦着,等到季倾安请安完毕,万皇后方才开口:“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季倾安一阵无奈的开口:“臣妾还请母后原谅,这些日子太过于繁忙了,都没有时间来进宫给母后请安,是臣妾的不对,臣妾应该经常主动过来找母后谈谈心,唠嗑唠嗑一阵也是好的。” 万皇后脸上还是充斥了不满,“现在知道错了?以后经常来宫中找本宫,知道了?” “知道啦,知道啦,母后就不要生气了,生气了可是会不好看的哦!”季倾安也开始打趣这万皇后,其实来的这一路上,季倾安也在不断思考着,这个问题,可是在见到了万皇后这一刻,她突然觉着自己心里头已经有了答案。 其实万皇后对她真的挺不错的,至少是弥补了她在这个古代没有母亲的缺陷,给了她母爱。 万皇后闻言,那洋装生气的面容,瞬间就垮了下来:“本宫要是不好看了,那就是被你们气的,你瞧瞧你们这一个个,都不知道自己主动过来找本宫唠嗑唠嗑,本宫在这宫里头可是无聊至极了,你们一个个都不来瞧下本宫,泽儿那崽子也好久没有进宫来了,你这次进宫来怎么不叫上他一起?” 这话问的季倾安顿时语塞了,毕竟陆清泽干了些什么事儿,除了她身边几个人,万皇后这边宫里头的人都是不知晓具体情况的,她总不能直接告诉万皇后,云清王殿下究竟是发生了何种情况吧? 这叫她怎么说,这可是丢她脸的事儿?她丢不起这个人儿! 季倾安尴尬的笑了笑:“母后可别气着自己了,气着自己了多不值当,云清王殿下他,他最近事务繁忙,平日里连回府时间都是少得可怜,估计也是没时间来宫里头吧,不然啊,按照云清王殿下的孝心,怕是早就进来了吧。” 好在万皇后也没有再询问些什么,而是拉着季倾安坐下,随后开始询问季倾安的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最近的具体情况,“倾儿,最近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情况怎么样?生意可还好?母后可是听说了,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上新了一大批物件儿,叫什么……叫什么包包,听说引起了民间一大堆人一大早起来抢购,倾儿,这事儿,母后可又要说你了,你说你有这等好物件儿,怎能不先进宫来送给母后试试?怎么一点都不想着母后呢?” 其实这也算是万皇后今日叫季倾安进来的一个原因,她发后宫里头,有些妃子背了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的包包,还有那些大臣的妻女也是如此,她瞧见了感觉非常不错,很是对她的胃口,可是又冷不下那个心,叫自己宫里头的宫人前去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为她购买,毕竟这显得她一点都不被重视哦! 其实万皇后也是个别扭的女人,好面子,是偏偏又喜欢女人家那些的玩意儿。 她瞧着这宫里头拥有这些的女子越来越多了,她心里一下子就慌了,这才主动叫着季倾安进宫来。 季倾安听到万皇后的话,她也是不由自主的笑了笑,随后连忙开口说道:“母后放心,此次臣妾进宫来就没有空着手来,自然是带着些包包的,平日里头不是没有时间进宫来吗?这好不容易进来一次怎么会忘记呢?” 说完,季倾安就偏过头,瞧向了身后头的小玢说道:“小玢,快去马车上将本王妃送给母后的包包拿来。” 小玢闻言告退,便退了出去。 不多时,便瞧见了小玢捧着好几个包包走了进来,送到了万皇后与季倾安面前,季倾安拿起其中一个递给万皇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母后,真是抱歉,出门太急,忘了给这包包包装一番。” 万皇后连连摆手:“无事无事。”随后,便开开心心的接了过去,整个人就连忙站了起来,随后就将包背了上去,她瞧见那些购买了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包包的女子,都是这样使用的,这万皇后平日里头就特意注意了一番,这次也算是模仿使用。 季倾安瞧着这万皇后很是熟练的动作,也是有些震惊:“母后,臣妾都还没有告诉您怎么背着个包包,您就自己知道了,母后真是太聪明了。” “那可不,本宫最为聪慧了。”万皇后显得很是得意,心里头却在感叹,还好自己先前注意到了别人怎么背着个包包,不然今天可真的就在季倾安面前出了洋相了。 她堂堂一朝皇后,虽然是要比别人多能见一些世面的。 季倾安也没有多问,就只当是女人间的直觉,毕竟自古以来,女人都是爱美丽与新奇的事物,更别说,身居高位的万皇后了。 “还是母后聪明。”季倾安也连连感叹道:“母后你觉得这款包包怎么样?你可喜欢?” 两个宫女抬来了一面铜镜,供万皇后查看,万皇后在铜镜面前不断的旋转,瞧着这铜镜里头的包包,万皇后是说不出的满意,万皇后连连点头: “满意,满意,本宫啊,是满意的很,这简直太好看了,倾儿,下一次,要是有什么好东西,你可要第一先送给母后试试,你看别的女子都已经尝试便了,本宫才有,本宫心里不开心呀!” 说到后来,万皇后脸上的满意神色,瞬间就淡了下去,“你说母后好歹也是堂堂皇后不是?怎的能不是首先用上好东西呢?前些日子那些妃嫔都在本宫面前炫耀。一个个都来询问着本宫怎么没有去购买一个,还说云清王妃不是云清王殿下的王妃么?这儿媳怎么没有来孝敬孝敬皇后娘娘,你说他们说这些话气不气人?可快把本宫给气死了,要不是本宫大人有大量,否则要他们好看。”万皇后似乎也是被其他的妃嫔给气到了,万皇后停下了尝试包包的动作,脸上带着好些许颓废。 品兰也在此时开口了:“是啊,是啊,云清王妃你是没有瞧见,那些妃子们简直是太过分了,瞧着咱们皇后没有,那一个个脸得意的,这本来都没有搞晨起请安的规矩,因着她们有了新的包包,一个个都来皇后娘娘面前秀,今日一大早,还是因为皇上被吵到了,才把她们都赶出去,今日才消停了一会。” 季倾安听了也是有些震惊,她也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茬,不过她倒是有些理解万皇后为何要忍气吞声,万皇后身为一宫之主,她顶着皇后的头衔,自然是要管理着后宫的和平,那些妃嫔又向来不得齐和帝的宠爱,自然都是会心生妒忌眼红,但是他们又是妃子,身份低于皇后,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故,又没有其他办法去打压万皇后,因此只能在万皇后面前丢人现眼,碍万皇后的眼,让万皇后心里头不痛快。 季倾安连忙就开口了:“母后你也别生气了,这次今儿来啊,就是想告诉母后,这次倾儿给母后带的包包,都是世间仅有一份,独一无二的,她们其他的包包都是从倾泽日用品商铺里头拿到的,那可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有什么差别,和别人撞上同款的比比皆是,倾儿给母后的就不一样了,没有人能和母后同款,母后这样想着,心里头可觉得舒坦了?” 这话一出,万皇后脸上原本气愤的脸色,瞬间就消失殆尽,转而浮现了欣喜,万皇后抓着季倾安的手,激动的开口:“倾儿,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没有欺骗本宫?这些,都只有一份儿?”这可是让万皇后开始得意了。 季倾安点点头:“是的是的,母后你没有听错,这些包包都只有一份,这是倾儿特意要给母后的礼物,但是青儿这些日子没有进宫来瞧母后的认错,这些啊,就当是给母后的赔罪,爱情母后不要再生倾儿的气了。” 万皇后一听瞬间就乐了:“倾儿,本宫就知道,你这丫头向来聪明,激情自然,不会让本宫不开心,想到你这么善解人意,本宫可要好好赏。” 说话间,万皇后长袖一甩,就开始询问着季倾安:“倾儿,最近,你可有什么物件儿,想要的?” 季倾安顿时哭笑不得,她连忙开口道:“母后,你可别想着这个倾儿送什么物件儿和打赏了,倾儿啊,什么都不缺,只要母后开心,倾儿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还是你这丫头嘴甜。”季倾安可把万皇后哄开心了,万皇后顿时又开始试起包包来,试着试着,万皇后整个人开始乐呵乐呵的了,季倾安心下里感叹,还是女子好哄。 试完包包之后,万皇后令宫女将包包收了起来,万皇后决定第二天要在众嫔妃面前秀上一秀,万皇后留着季倾安唠嗑了一上午,直到季倾安在凤凝宫吃完了午膳,万皇后方才放她离开。 回去路上,季倾安不断的感叹着万皇后就是热情,结果又在即将出宫的时刻,被一个宫女拦住了马车。 那宫女自称是太后娘娘身边之人,宣称太后娘娘召唤季倾安有事儿要去询问,陈双双本来是要替季倾安拒绝的,但是那宫女又开口了: “云清王妃,太后娘娘可说了,若是云清王妃不配合,那到时候……可别怪太后娘娘心狠了。” 这话,瞬间让季倾安不乐意了:“太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她是想做什么?”季倾安也是搞不明白了,这死老太婆一天天的就知道搞事情,上一次她去这死老太婆的坤宁宫,被死老太婆罚跪,跪的两个膝盖痛得很,这次又不知道这死老太婆,又给他安排了什么招数对付她,季倾安也是搞不明白了,一把年纪还要出来作妖,她又没得罪这死老太婆,怎么一天天的就是抓着她季倾安不放,她季倾安是肉包子么?天天被狗追着咬? 那宫女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着:“太后娘娘说了,云清王妃若是想搞清楚太后娘娘想做什么,自己亲自前去坤宁宫便是,到时候自然是一切都明了了。”那宫女脸上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整个人都是冷着脸瞧着季倾安,似乎根本不把他这个云清王妃放在眼里。 “那若是本王妃就是不去呢,若是本王妃不好奇……太后娘娘找本王妃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那你拦着本王妃的马车,又能把本王妃怎么办?”季倾安顿时也是没有了什么好脸色,只是板着一副脸,俯瞰着宫女。 她季倾安什么时候能够遭受别人这样威胁了?那别人或许是对她季倾安的行事风格太不了解了,她季倾安从来就不是好对付的人儿。 宫女心一狠,就直接开口道:“那就请云清王妃直接从奴婢的身子上压过去!” 这话季倾安还没听笑,倒是一旁的陈双双率先被惹笑了,双双整个人就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那宫女就像是看待怪物一样,凝视着陈双双,脸上没有一点好脸色说道:“你笑什么?” 陈双双这才将捂着肚子大笑的动作停住:“我啊,我是在笑你,这人真是好不自量力哟,咱们云清王妃,为什么要担心你一个丫头的死活?是有什么千金小姐的命,还是公主命?你死不死,干我们什么关系呢?就算。云清王府的马车直接从你身子上压过去,那不过就是死一个丫头罢了,谁又能找云清王妃麻烦?” 陈双双一次性说了一大堆,季倾安瞬间就拍手叫好起来,“陈双双,说得好,不愧是本王妃的人。” 陈双双也很得意,“还是王妃教导的好。” 听着这陈双双与云清王妃一来一往的话语,那宫女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惨白起来,“你们……你们怎么这样?” “我们怎么样了?你倒是说清楚啊,说一半是什么鬼?”陈双双没好气的说道。 季倾安现在是越来越喜欢陈双双这个性格了,简直太投缘了,她就喜欢陈双双说话的这个劲儿,小玢一言不发,就在边上看着热闹,磕着瓜子。 “总之,今日云清王妃必须要去坤宁宫,不然……不然奴婢不好去太后娘娘面前交差……”那宫女突然语气就软了下来,就跟先前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为何我们要管你交不交差?这与我们有何关系?你交不交差关我们屁事,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你死了也与我们无关。”陈双双依旧发挥着她的嘴毒性子。 甚至于,陈双双还吆喝着车夫马四忠:“马四忠,从边上绕过去,但是若是这女人想死,那就直接压过去好了。” “得嘞!”马四忠迅速的开口他也算是跟在云清王妃身边见惯了大场面,对于这种小场面,他已经有些习以为常,因此并没有丝毫的含糊,就准备拉起缰绳,驾起了马车。 那宫女见云清王妃当真没有开玩笑与拖延时间的意思,便连忙开口,“莫非云清王妃不想知晓,为何云清王殿下突然就和新云公主在一起了么?莫非云清王妃对这事儿一点都不好奇吗?” 这宫女女的话瞬间就让季倾安停下了,季倾安脸上开口:“马四忠,停下。” 此时此刻,云清王妃的脸上满是冰霜,整个人脸色是臭的不行,臭的不能再臭了。 “本王妃去坤宁宫。”季倾安冷着脸开口。 紧接着,云清王妃又开口询问着马四忠:“马四忠,你可知晓坤宁宫的方位?” “王妃,奴才不知。”马四忠摇摇头:“没去过坤宁宫,上次王妃是自己走路去的,因此……” “没事儿,不怪你。”季倾安开口道,随后季倾安将目光转向站在一边的那宫女身上:“既然太后娘娘是派你来拦截我马车的,那你就在前头跑着吧,带路,但是本王妃可就说好了,你可要跑快些,就耽搁了本王妃见太后娘娘,那唯你是问。” 季倾安向来也不是什么善人,这个宫女先前的神色惹怒了季倾安,他向来看不惯这些嚣张的人,尤其是没有实力还敢嚣张的人。 说来也是有趣,这个宫女听了季倾安的话,倒也是二话没说便在前头跑了起来,些许是因为庆幸心里头完成了太后娘娘布置的任务吧,因此只要完成了,不管季倾安如何对她,她都格外的开心。 这宫女毕竟是宫女,尤其是还没有武功的宫女,她整个人跑的速度极慢,最开始的速度还是尚可,可是越到后面便慢了下来,后头她时间都在走。 好在季倾安也不着急,反正等着他的是那个死老太婆,让她多等一会儿便是一会儿,这可不能怪她,要怪也只能怪他的宫女跑得太慢了。 马车上,季倾安,陈双双,小玢三个人舒服得很,因着刚从万皇后的凤凝宫里头出来,万皇后知晓她爱吃小零嘴儿,特意要御膳房准备了好些小零嘴儿给季倾安带着,回云清王府的路上吃,季倾安突然感叹着万皇后真的是未雨绸缪:“还是母后有远见,竟然能猜到我路上就是喜欢吃这些,你看咱们瞧着外头人在跑,咱们看戏多么的开心啊!” 陈双双点点头:“是的是的,不过这御膳房做出来的小零嘴儿就是好吃,就算是云清王府里头的厨子,都是做不来这个味儿的。” 小玢不以为然:“那可不不然你以为呢?这宫里头御膳房的厨子,都是为皇后娘娘和皇上以及各宫的娘娘服务的,这皇室嘴都是叼得很,若是御膳房的厨子一个个都没有自己的特色,那凭什么能做御膳房的厨子呢?” 陈双双点头:“你说的到也对,不过王妃,咱们以后可多来些宫里头,这小零嘴儿太好吃了,爱死了。”陈双双现在是越来越没有属下的自觉了,竟然还开始编排起季倾安来。 “你这丫头,现在都敢来编排本王妃了,本王妃想不想进攻,难道要你做决定不成?”季倾安挑了挑眉。 就在陈双双刚垂下头说着:“王妃,属下知道错了,是属下唐突了。” 然而,说完,季倾安又捏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头,开始感叹道:“不过这宫里头的小零嘴儿就是好吃,陈双双你这提议不错,下次本王妃一定要多来,这次打包还打包的少了点儿,下次可要多带些。” 噗嗤,真香。 陈双双也是很是无奈,心下开始感叹:“王妃你的自觉呢?” 不过后来三人还是吃的很开心,一不足的一点就是还没有吃个痛快,就到了那太后娘娘的坤宁宫面前。 季倾安坐在这马车上,瞧着这外头大大的显眼的“坤宁宫”三个字,顿时就觉得心里头有些不爽快起来。 “本王妃都不想下马车了,本王妃一瞧见这三个字,心里就心生厌烦,真是不想见到那死老太婆。” 季倾安坐在马车上,轻声说着,说完,季倾安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这不也是没办法,不是吗?这太后老娘宣王妃前去,王妃也是做不了主的,尤其是太后娘娘似乎还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陈双双开始劝解道。 第183章:王妃真坏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是啊,你们说的太对了,简直是!要不是因为一定要去,本王妃才不乐意来这儿呢,一把年纪了,简直还是为老不尊的样子,气死人了。”季倾安其实也算是故意说给那宫女听到,毕竟这次这个太后老巫婆找她前去,还不晓得是又在背后安排了什么样子的一出戏在后头等着她跳坑里头呢! 只有让敌人都知道,她季倾安一点都不怕她们的手段,只有表现的足够镇静,她们才不会怀疑起来,先让对方自乱阵脚,她们方可安稳一些,况且,今日其实季倾安是一点都不怕这太后娘娘是准备闹出些什么幺蛾子来的,因为她身边这次跟着武功高强的陈双双,这次她的金手指也没有拿出来使用,一切看来都是她这边安全的很。 季倾安心里头不断的思量着,她脸上甚至于还浮现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怎么都散不下去,别提多怪异了,那随行的太后娘娘的丫鬟,本来就跑的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人,整个人是累的很,心里头对云清王妃季倾安的怨恨,又上升了许多。 结果一偏头,就瞧见了云清王妃脸上那抑制不住的微笑,顿时觉得心里头发凉起来,怎么会还有人已经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害怕?莫不是这个云清王妃心里头有足够的把握? 不会的!不会的! 宫女摇了摇头,怎么也不愿意去相信。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怎么笑成这样子?你不会是被吓傻了吧?”然而,这世界上,总是会有些煞风景的人,比如……小玢! 听了小玢的话,季倾安瞬间就收敛了笑意,随即,还瞧向了小玢,小玢只感觉自己周围有些冷意! 偏过头一看,原来是她家王妃,正在用冷冷的目光凝视着她,颇有些恐怖。 “王妃,王妃你盯着奴婢做什么?奴婢脸上可是写了字?” 季倾安默默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忘了还有你这个不会武功的丫头在了,要不你回马车里头等着我们去?” 小玢动作迅速的,“不行,王妃,奴婢要一直守在王妃身边,王妃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王妃别想抛下奴婢!” 瞧着小玢这个大义凛然的样子,季倾安那到嘴的拒绝,突然就咽了下去:“罢了罢了,就让你跟着吧,你一个人呆马车上,些许也不安全!” 小玢这才展开了笑颜:“王妃说的极是,倘若王妃不在,小玢可害怕了,谁知道会遇到些什么事情!” 于是乎,这话一出,就决定了她们的入场! 这次陈双双和小玢都跟在了云清王妃的身后。 进入太后娘娘宫殿坤宁宫之后,众人只感觉扑面而来的气氛是冷瑟压抑的,小玢不禁抱了抱双臂:“王妃,怎么这儿跟冷宫一样,冷死了!” 季倾安笑了笑,“胡说什么呢?自信一点,去掉跟!” 这话一出,瞬间把陈双双也都笑了,“王妃真坏!” 越往里头走,小玢这个怂包突然开始怂了:“王妃,要不……要不我还是去外头等吧!”说完,小玢就想跑路。 却直接被陈双双一个拎衣领给拎了回来,“自己方才不还是信誓旦旦的么?怎么突然就想当逃兵了?” 小玢害怕的很,“陈双双你快别提了,简直是丢死人了,这么吓人的地方,我宁愿被你笑,我也不想再留在这儿,太可怕了,简直是。” “不许走,咱们三个,刚才是一块儿来的,待会儿一块儿走,你别想一个人临阵脱逃!想都不要想!这是不可能的。”陈双双的一番话,瞬间断了小玢的念想。 “好啦,好啦,好歹是太后娘娘专门请把王妃去了,你们能不能严肃一点。”季倾安总算是看不下去了,终于开口发话了! “回王妃,知晓了!”小玢低下了头,心里头却在算计着,早知道是如今这样,向前她就不来了。 可是如今后悔也没用了! 在三人走在这坤宁宫路上之时,这一路上宫人全部都在张望着他们三个,似乎对他们心里头有什么想法!那一个个的眼神就更豺狼虎豹似的了,可怕得很。 “果真是什么样子的狗,就有什么样子的主人!”季倾安在心里头感叹了一番,这下感叹完了,也到了前厅。 那太后娘娘依旧是与上次一般,高高坐在主位上,用俯视的眼神瞧着她!他发现这古代人有一个特点,不管做什么,为了显示自己的牛逼,都要开始装一装! 真是有什么必要呢? 好像还真是确实很有必要。 不过季倾安也不在意,毕竟他最喜欢看的,就是看别人装逼都没装出来,反而还被打脸这种滋味,实在是太不好受了!哈哈哈哈哈哈,不过她喜欢! 这次太后娘娘为了展示自己的威严,特意着上了一袭黑袍,再加上她脸色低沉,整个人就跟包公一样,别提有多有趣了。 偏偏这个太后娘娘还以为自己这个装扮能够镇住季倾安,整个人在那儿是得意的很,却不知道,季倾安压根没有把她老人家放在眼里。 毕竟再怎么装扮都不过只是外表徒有其表,真正让季倾安不害怕的是,孙太后的那一张老脸。 虽然季倾安心里头是这样想的,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丢,至少还是要做出来,虽然这个死老太婆对她不咋滴,但是毕竟按照辈分,这个讨厌的孙太后还是她的祖母,更何况她如今还不过只是个云清王妃,还没有那么嚣张的资本,往日里头,有云清王殿下陆清泽在,她后头好歹还有陆清泽撑腰,至少能护着她,现如今这陆清泽也是指望不上了,她也没准备再去指望了,所以行事就不能那么嚣张了。 这个事情,给了季倾安一个深思,女人再怎么样,也不能完全依靠男人,依赖男人,因为完全不知道哪天,那个男人就会把原本给你的依靠,转而给别的女人,这也算是季倾安这么些日子以来,给自己的一个感悟。 幸好没有作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儿,也幸好一切醒悟的时候,还是为时尚早,不至于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灾难。 季倾安跪下之时,就开始在心里头庆幸,幸好自己先前因为这个身子年纪尚小,所以不愿那么早做那些伤害身子的事儿。 直到她感觉自己的额头碰上自己冰冷的手背之时,季倾安方才感觉自己清醒了些过来,她连忙开口说道:“臣妾拜见太后娘娘,恭祝太后娘娘身体安康,容颜永驻!” 说完,季倾安再次磕了下去。 她发觉,自从出了陆清泽那事儿之后,她只感觉自己,经常不由自主的开始走神起来,这个可不是一个什么好兆头! “起来吧!”这次孙太后倒是没有多加为难季倾安,倒是直接叫季倾安起来了,季倾安起初还有些不习惯,毕竟她都做好了要跪着许久的,准备了,结果没有想到,这孙太后今天没有为难她。 但是这并没有令季倾安放松警惕,毕竟突如其来的变故,就跟猫哭耗子假慈悲一样。 不过,虽然季倾安心里头是那样想的,但是表面功夫季倾安还是做绝了,至少,让孙太后挑不出毛病吧! “谢太后!”季倾安闻言站了起来,那后头跟着跪着的陈双双与小玢也一同站了起来。 “不知太后今日找臣妾来,是有何贵干?”季倾安也懒得与孙太后多耽搁时间,直接就开口发话了,直接进入今日的正题! “哟,看来云清王妃很是繁忙嘛,哀家这个这做太后的,都请不动云清王妃,真是好大的胆子!哀家没事儿就不能来找你了?” 太后在边上阴阳怪气的说道,到时候,那语气陡然提高:“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先前你还能仗着有我孙子的宠爱在,你还能在哀家面前嚣张一番,如今我孙子都不宠着你了,你莫非真的把自己当云清王府的主子了?” 果不其然,季倾安在心里头叹了口气,果然这个孙太后的戏维持不了多久,就要露出真正的面目出来,没意思! 不过这样也好,她左右也是懒得与这个孙太后老巫婆多加周旋,毕竟也没有什么意思!说实话! “太后娘娘怕是多想了,妾身从未有过如此的想法,更不会仗着云清王殿下的宠爱,心生张扬跋扈!”季倾安三两拨千金的将孙太后的坑给推了几句。 “新云的事儿,你可是知晓了?前几日,新云哭着跑到哀家面前,说着自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说什么要哀家去惩罚她,哀家这才知晓她干了什么荒唐事儿,才知道泽儿做了什么荒唐事儿!一朝云清王殿下,想取个侧妃入门儿,都要经过正妃的意见儿,正妃不容易,居然和人家新云公主在城外头苟且私会,正是丢了我们皇家的颜面!说出去,哀家都觉得丢人。” 孙太后自顾自的在那儿说了一大堆话,那个眼神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季倾安,就跟在等着季倾安说些什么出来似的! 季倾安自然也是听出了这个孙太后话里话外音,因此,干脆不去搭理,毕竟这孙太后的肚子里有什么花花肠子,她猜不中具体,也是知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此,季倾安就一直低垂着头颅,一言不发,实际上,自己思绪依旧跑出了坤宁宫,她在心里头感叹,早知晓这个死老太婆找她来是说这个事儿,她干脆都不会过来,这多无趣啊! 然而,这个话儿,季倾安还是默默的在腹啡着,没有说出来,毕竟这个死老太婆地位高! 孙太后说了半天,终于是意识到了季倾安压根没有听她老人家说话,于是乎,她不禁怒意从中而来! “季倾安,你这什么态度?在哀家面前你居然如此猖狂?” 季倾安不禁挠了挠耳朵,“怎么感觉有蚊子在那嗡嗡作响呢?太后娘娘,你可听到了?这个蚊子简直是太吵了!闹腾得很,妾身恨不得打死这个闹耳朵的蚊子!” “蚊子?”孙太后四下左右看了看:“哪儿有蚊子?” “这儿,呀,太后娘娘,莫非你如今老眼昏花了,连个这么大的蚊子都看不见吗?”季倾安故意感叹着,随后,季倾安装模作样的拍了拍空气,“帕”的一掌,就听到了清脆的声音,季倾安不禁呀了一声:“呀,居然没有打到,真的是太可惜了!这么大一只蚊子咋咋唬唬的,吵死人了!” 陈双双与小玢二人不断的憋着笑,啥玩意儿不是?她们王妃真的是绝了,这个指桑骂槐的本事越来越见长了! 陈双双和小玢都能意识到的事儿,更别提孙太后这种老奸巨猾的老太婆了,只见孙太后的脸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阴沉,她冷着一张脸,凝视着季倾安: “现在这冬季,哪儿还有蚊子?季倾安,你莫不是忽悠哀家?啥意思?你给哀家说清楚!”孙太后一手拍在千年檀木制成的案桌上。 “真的,太后娘娘,妾身真的没有欺瞒您,当真是妾身瞧见了一只蚊子,妾身怎么敢忽悠您呢?就是给妾身一百个胆子,妾身都是万万不敢欺瞒于太后娘娘的,若是太后娘娘不相信妾身的话,尽管问妾身的这两个贴身丫鬟,她们方才都站在妾身身边,自然是将那只蚊子看的清清楚楚的!不信你问问!” 季倾安一脸真诚的模样,说话间还不断的眨巴眨巴着自己的眼眸,因着季倾安的眼眸本来就是雾霭沉沉的桃花眼眸,那眼眸流转间,那模样瞧上去还真的跟天真无邪似的! 只是孙太后怎么可能会真的吃季倾安的这一套,毕竟在孙太后看来,季倾安这人狡猾得很! “你别给哀家说这些有的没的,这蚊子反正哀家没有看到……”你也不要和哀家说,你的这几个贴身丫鬟看到了,她们都是你的贴身丫鬟了,自然是站在你那头的,不论哀家怎么问,她们都是帮你!” 第184章:说笑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一听瞬间就乐了,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个孙太后,还挺有自知之明!实在是有意思的很!你也不要和哀家说,你的这几个贴身丫鬟看到了,她们都是你的贴身丫鬟了,自然是站在你那头的,不论哀家怎么问,她们都是帮你!” 季倾安乐了,真的是没有想到,这个孙太后,还挺有自知之明!实在是有意思的很!看来这个孙太后是个资深的套路老玩家,季倾安估摸着这个孙太后,也是套路过不少人的! “那是!”季倾安顺着孙太后不说的话开口道:“妾身自知自己的道行太浅,无法与太后娘娘匹敌,因此没想到这些小计谋,太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看来太后娘娘也是套路过不少人的,不然也不会如此深知!” 孙太后瞬间听了就开始得意了:“那是,你这种小丫头片子,哀家从来就不放在眼里,所所以这种小把戏,你就不要放在哀家面前来玩了!”孙太后说话间,对于季倾安的厌恶,又再次加深了些! 小玢也是一脸疑问的看着季倾安,心想,王妃这是疯了么?怎么会这样顺着孙太后的话来? 正在小玢遐想之际,岂料,季倾安却在这个时候发话了:“太后娘娘,你说你这是急什么?妾身这个话儿还没有说完呢!你就开始教训起妾身来了,妾身只说太后娘娘对于这种把戏见得多,不回放在眼里,但是妾身可没有说自己说的是假话,虽然是寒冬腊月,能瞧见蚊子,妾身也觉着很是惊讶,但是这就是事实啊!妾身没有任何添油加醋,说的都是实打实的真的!” 这话,瞬间气的孙太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说哀家老眼昏花了?好大的胆子?” 孙太后侍女张晓晓,也就是那个引领着季倾安来坤宁宫的那个宫女,也在此时开口了:“云清王妃,你未免太没有尊卑了一些,太后娘娘在次,你居然敢如此说话?” 张晓晓对于季倾安,可谓是怨恨到了极致,毕竟来的路上之时,季倾安竟然那么对她,让她在别的宫人面前丢尽了脸面,这样让张晓晓觉得的很是丢脸。 因此,张晓晓好不容易抓到了机会,自然是要对回去伤害季倾安一番。 然而,她的如意算盘终究是打错了,因为季倾安压根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季倾安瞬间就怼了回去:“你这个宫女又是什么意思?太后娘娘都没有说什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宫女来代替太后娘娘说话了?莫非你是想谋反不成?” 张晓晓闻言,瞬间就开始害怕起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好了,别吵了!”孙太后自觉的自己耳根子太不清净了! “那太后娘娘,妾身就不打搅您了,妾身告退了,太后娘娘啥时候再想见臣妾,召唤臣妾便可!”季倾安觉得也是抓住了逃跑的时机,毕竟这种机会可不是常有的!听着这个孙太后老妖婆唧唧歪歪半天,说实话,她也觉得烦了! 然而,季倾安有心全身而退,孙太后却没有这个意思! “云清王妃别急着走啊,哀家觉着和你一见如故,话儿刚开始起头,还没聊完呢,怎的就要走了?是看不起我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么?”孙太后这次没有和三次与季倾安见面一样,因为孙太后决定打心理战! 季倾安瞬间也赔上了笑脸,整个人乐呵呵的看这孙太后:“怎么会呢?太后娘娘,妾身巴不得天天来找您唠嗑唠嗑呢,又怎么会嫌你无聊呢?太后娘娘您说您想找妾身聊什么,妾身坐下来陪你聊。” 季倾安这也算是没有辙了,毕竟是这个太后娘娘搞事情太多了。 “你对新云公主与泽儿的看法如何?你怎么想?你都还没有回答哀家的!”孙太后摆明了就是要和季倾安过不去。 陈双双与不小玢闻言,脸色一白,纷纷将目光转向在一边站立着的季倾安身上,这个太后娘娘,果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过分的很! 季倾安最开始也是稍微镇住了一下,还在在今日进了和这个坤宁宫之前,她已经差不多做好了,孙太后要拿这个说事的准备,只是没有想到,最开始她明明也是已经规避过去了,这个孙太后还是不想放过她! 她笑着开口:“太后娘娘恐怕在说笑吧?妾身能有些什么想法?妾身先前也是说过了,妾身没有任何看法,只要云清王殿下自己乐意,妾身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妾身也管不着那么多,所以,太后娘娘也不必从妾身这儿下手,毕竟云清王府真正的主子,还是云清王殿下!” 季倾安这个话还真是大实话,她如今心里头真的已经再也没有什么想法了,毕竟当日那个事实摆在她的眼前,容不得她不去相信! “云清王妃当真是贤淑温婉,哀家当年这个年纪,还接受不了自己的夫君娶别的女子为妻,哪怕是侧妃,哀家也是无法忍受的!” 季倾安一听这个话也是乐了,这个老太婆不知道又要干出什么事儿!这话是啥意思啊? “忍受不了?忍受不了也是要忍受的,毕竟都是以夫为纲,为人妻者,温婉贤淑即可,至于丈夫想娶谁,想纳谁为侧妃,那都不是我们能管得着的事儿,,更何况只是个侧妃呢?”季倾安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没想到这才短短数日不见,云清王妃心思竟然能够看得如此开阔了,实在是让哀家震惊得很,震惊的很啊!”孙太后脸上的欢乐溢于言表,止都止不住。 季倾安将孙太后得意的神情收入眼底,心下不住的冷笑起来:“那还是太后娘娘教的好,不然臣妾思想也不会如此开阔!” 但是季倾安还是四两拨千斤的推了回去,“既然这件事情解决了,太后娘娘可还有其他事情?” “现在哀家改变主意了,之前是要你只同意泽儿娶新云为侧妃,现在……”太后娘娘突然站起身来,身子笼罩在季倾安身前,太后娘娘本来就是端坐在高位,给季倾安以俯视之感,然而,这次站立起来,更加给了季倾安更加沉重的压力,紧接着,太后娘娘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之中回荡! “现在哀家要你让出云清王妃的正妃之位,委身成为泽儿的侧妃,哀家要你给新云公主让位!” 这话一出,季倾安还没有发话,陈双双率先没有忍住开口了:“太后娘娘,你这人怎么这样?我们王妃位置坐的好好的,为何要王妃让出王妃之位?您凭什么如此?” 陈双双也算是性子直白,她完全没有顾忌的开口了,说完,一向胆子小的小玢,也跟着说了一句:“就是,太后娘娘,您未免太偏颇新云公主了!” “太后娘娘偏颇谁,看好谁关你们何事儿?你们这群丫鬟,凭什么开口来揣摩太后娘娘心思?你们的主子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实在是让人震惊!”太后娘娘的贴身侍女张晓晓,也在此时开口了。 “那你不也是丫鬟么?你凭什么又来说我们主子?”陈双双再次怼了回去。 “太后娘娘,您瞧瞧,云清王妃的下人就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张晓晓话说不过陈双双,便偏头就准备搬太后娘娘这个救兵! “你除了告状,还会什么?有本事说赢我们啊!”陈双双是真的看不惯太后娘娘身边这个贴身宫女,当然,只要是太后娘娘所在的坤宁宫里头的其他人,她也是通通不喜欢! 除了厌恶只有厌恶,陈双双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太后娘娘简直就不是什么人!只会,倚老卖老,得寸进尺! 陈双双正准备扯着季倾安的衣袖,和季倾安说些话儿,结果那个张晓晓又在此时此刻开口了:“有本事你也告啊!我们太后娘娘请云清王妃过来,也算是征求云清王妃的意见,足以可见我们太后娘娘的贤明,而你们作为云清王妃的侍女,却如此的不知天高地厚,居然罔顾我们太后娘娘的意愿,你们是不是活腻了?” 张晓晓也算是在太后娘娘面前,一条得意的忠犬,一般太后娘娘叫她咬谁,她就咬谁! 季倾安也算是看明白了,面前这个倚老卖老的死老太婆,就是抓着她好欺负似的,要是搁以前,季倾安定是要闹的这个坤宁宫鸡犬不宁,别说是让陆清泽娶新云公主为正妃了,就是让陆清泽纳新云公主为侧妃,她都不会同意,因为她心里始终觉着,自己的男人,别人就不能染指! 可是啊,现在陆清泽是她的男人嘛? 明显不是的,那所以她为什么要介意呢? 陆清泽爱纳几个侧妃,就几个侧妃,和她季倾安一点干系都没有,关她什么事儿?从此之后,陆清泽走他的阳关道,她走他的独木桥就是! 就在陈双双再次要出口与张晓晓争吵之时,季倾安伸手拦住了陈双双。 随后,季倾安笑着开口:“好啊,太后娘娘说什么都好,妾身只要听着便是!” 陈双双与小玢闻言,皆震惊得瞪大了双眼,小玢更是满是担忧的,轻轻扯了扯季倾安的衣袖,小声的说着:“王妃,你可知晓你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你疯了不成?” 陈双双也是满是担忧的凝视着季倾安,似乎也在思考着季倾安究竟在思考着些什么,怎么就突然这样想了? 这可是让出云清王妃的主位啊!这一但让出来,以后王妃不但不是云清王妃,还要时时刻刻尊称新云公主为主!按照王妃骄傲的性子,怕是很难以忍受吧? 季倾安只给了陈双双与小玢二人一个眼神,那眼神????季倾安在告诉她们,要她们不必为她担忧,因为她已经是想清楚了! “季倾安,你这话当真是真的?你当真是愿意让出云清王妃的王妃之位来?”孙太后整个人显得很高兴,似乎是没有想到季倾安如此好解决,如此好说话,简直是与上一次的相处截然不同,这让孙太后对季倾安的看法减少了一些,连态度都放好了些! 季倾安点点头,脸上带着真诚:“当然是真的,臣妾没有必要要骗太后娘娘的!” 但是孙太后还是显得有些不该相信,他整个人看上去很紧张似的!虽然季倾安也不懂,为什么堂堂一个太后脸上,会出现很紧张的神情,简直是奇奇怪怪的很! “你不觉着委屈?你就没有什么别的都要求?” 季倾安摇摇头:“不委屈,为什么要觉着委屈?”左右都不是真心爱她的人,她为什么要觉着委屈?真正的委屈,早就在,前几日,在亲眼瞧见陆清泽和新云公主搞在一起之时,用完了! 以前她总是不理解,为什么女人一旦发现男人出轨,就会开始变得很理性,这次她也是总算是弄明白了。 现在陆清泽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不会再去干涉,同样,也不会再去爱陆清泽。 “你这样想,哀家觉着很欣慰,你这样善解人意,泽儿,还是没有娶错!”孙太后见目的达到,也开始坐了下来,开始和和和气气的和季倾安说话了。 女人啊,果真都是善变的动物,这才过了多久?一下子就能转换好几个脸面! “不过太后娘娘……”季倾安突然欲言又止的开口了:“妾身还有一件事情,还希望太后娘娘成全!” 孙太后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说道:“说吧,想要什么?又有什么要哀家帮忙解决的?” “太后娘娘,妾身希望,太后娘娘能帮助妾身与云清王殿下和离!”季倾安睁大眼眸,下定决心说道! 孙太后有些不理解:“为何?是因为你不想做侧妃吗?侧妃亏待你了?” “不是这样的!”季倾安摇摇头。 “那是什么?你给哀家一个合适的理由,不然别想哀家帮你!” “因为,妾身与云清王殿下并无感情,原本妾身想着没感情也就罢了,至少还有权势在,至少云清王殿下是钟情于妾身的,只是这些日子,妾身发现自己在云清王府过得并不开心,因为妾身向来向往自由,与山间田野,妾身答应,只要太后娘娘答应妾身,妾身定然从这京城里头消失,再也不会出现,云清王殿下只需要对外头宣称,云清王妃因病去世。” 这也算是季倾安对于这件事儿的最后忍让了! 要她和别的女子共事一夫?这种事情,她是往往做不出来的,也万万不会答应的。 孙太后眼睛一直凝视着季倾安,似乎在考量季倾安话语中的真假,只是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你当真如此想的?” 季倾安点点头:“当真,真的不能再真的了那种,还望太后娘娘成全!” 孙太后沉思片刻,终于是开了口:“那既然如此,哀家答应你,你退下吧。” 季倾安再次朝着太后娘娘行了个礼,随后,便领着陈双双与小玢告退,这次来到坤宁宫,孙太后也算是没有真为难她。 出了坤宁宫之后,季倾安突然感觉有些如释重负,整个人好像轻松了不少,突然感觉压在心里头已久的东西,突然就没了,整个人是畅快淋漓的很。 陈双双与小玢走在季倾安身后一言不发,二人在那儿大眼瞪小眼,脸上都是对季倾安这个王妃的担忧,但是二人都不知晓该如何安慰季倾安,该如何与季倾安说明,因此,她们两个也是内心焦灼的很。 季倾安走后不久,孙太后立马从高位之上退了下来,随后急匆匆的进入了内厅,朝着躺在床上的一个男子说道:“泽儿,方才哀家与季倾安的谈话,你可都听到了?” 是的,没错,这个躺在床上之人,正是云清王殿下陆清泽。 至于他为什么会躺在这儿,这是孙太后与新云公主的算计! 孙太后往陆清泽身上下了毒,这种毒只会让陆清泽身体麻痹,无法动弹,但是五感皆在,就像是一个从脖子以下瘫痪的病人一般,这些日子,陆清泽一直躺在孙太后的坤宁宫之中,无人发觉。 因为孙太后替陆清泽找了个替身,这个替身身材比例都与陆清泽如出一辙,孙太后身边之人藏龙卧虎,因此找了一个易容师也是容易得很,让陆清泽中招之后,孙太后将陆清泽一直囚禁在她的坤宁宫之中,而将那个男子易容成陆清泽的模样,与新云公主汇合。 之后的事儿,也就是之前季倾安所看到的那样。 陆清泽脸上带着悲戚与无奈,他的眉头紧促,一直想说些什么,只是因着他的嘴巴被一个方巾给堵住了,使他怎么也无法发出声来,方才季倾安在外头大殿之中说的一切,她都听到了,陆清泽很想反抗,很想拦住季倾安,只是他只能不断的摇头,整个身子却如同不是他自己的一般,毫无力气,也动弹不得,因此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王妃,离开。 孙太后缓缓的扯下陆清泽口中的布条,这布条刚扯出来,陆清泽就开始发大声呼唤着:“季倾安……季倾安你别走,季倾安,那不是本王啊!” 孙太后笑了笑:“不论你怎么呼喊,季倾安都是听不到的,她人已经走远了,泽儿,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知道悔改?方才那季倾安说的话,你都没有听到吗?她说她从未倾心过你,你到如今还不明白?你还没有看清了她的真面目?” “那是因为你们干了坏事儿!皇祖母,孙儿求你了,适可而止吧,孙儿真心对那新云公主毫无感情,为何你硬是要逼着我们呢?你这样赶走孙儿心爱的女子,还不如直接要了孙儿的命来的直截了当!” 陆清泽如今也有些无奈了,孙太后干的什么好事儿,他都亲眼看在眼里,可是却不能去做些什么,那个替代他的男子,孙太后也是特意训练了一番,对于他的事情,也算是了解的透彻。 陆清泽突然开始后悔起来,为何前些日子要答应那新云公主的祈求,若是他早就知道这新云公主与孙太后有所勾结,他是万万也不会多和新云公主接触的,不但让季倾安误会了,也让别人钻了他的空子。 “新云公主有何不好?皇祖母瞧这,可是比那个季倾安好多了,先不说别的,瞧瞧季倾安那个身子瘦弱的模样,瞧上去弱不禁风的,就跟得了病一样,况且,和你成亲也是半年多了,快一年了,那个肚子还是平平,毫无动静,怕是连生养的能力都没有,瞧瞧新云公主,那身子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保准你娶了新云公主,不出半年,就能瞧出动静,哀家可是过来人,懂得很,你可要听哀家的话,等哀家把季倾安彻彻底底的赶走了,哀家自然会给你解药,放你出去的,这个你尽管放心。” 孙太后一次性说了一大堆,这次日子,孙太后天天来陆清泽的面前,与陆清泽说这些大道理,就是想改变陆清泽的想法,只是没有想到她这个平日里头一向乖巧的孙子,竟然在这件事情上,怎么也无法说通,这可让孙太后着急了。 “皇祖母,你死了这个心吧,若是让本王娶那劳子新云公主,孙儿一定会追着季倾安离开,那样,皇祖母可就再也无法见到孙儿了。” 陆清泽的语气也变得冷烈起来,陆清泽也不准备再和孙太后说道理,毕竟说了这么久,也没有说出个结果出来,那还有什么要说的必要? “不要冥顽不灵了!”孙太后叹了口气:“就不能让哀家开心一会儿吗?打小你就乖巧,哀家说什么,你都会听进心里头,可是偏偏这么大的一个事儿,你怎么怎么也说不通呢?那季倾安究竟有什么好?那季倾安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药?” 第185章:过往种种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孙太后对于这件事情,也算是充满无奈。 “那新云公主又有什么好的?,皇祖母你就不能成全孙儿吗?为何一定要这样?” 孙太后坐在陆清泽的床边,伸手握住陆清泽不能动弹的手,“泽儿,皇祖母是过来人,知晓谁才是真正适合你的,听皇祖母的话,将新云公主娶进王府里头去,到时候藩国那边,都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到时候继承皇位,你又能够多了一份保障了。” 孙太后也是与齐和帝与万皇后一般想法,觉着陆清泽才是真正更适合皇位的人选,因此这个孙太后就想着为陆清泽铺路。 “孙儿并不想继承皇位,皇位让二哥去继承不好吗?”陆清泽心里头也是对这件事情很烦恼,他身边大部分人都是想让他去继承皇位,可是这个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并没有想去继承皇位的想法,他只想做个闲散的王爷,与自己喜欢的女子把酒话桑麻,游山玩水,依靠田园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日子岂不快哉? “陆云琛那小子不适合,心思不单纯,日后江山若是落在他的手里,怕是百姓别说安居乐业了,能吃上口饭都是不错的了,到时候我们老陆家的江山都要被那小子给败喽!” 孙太后立即摇摇头,开始说着自己的见解,“前些年,他还算是有些名头,还算干出了一些人事儿来,现在行径别说是越来越荒唐了,就那野心都不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如今不适合继承皇位了!” 孙太后当年也算是在政事上有些见解,当年的太上皇真是听了她的见解,立了齐和帝陆齐治为太子,才有了如今的政通人和。 因此,孙太后一直觉着,对于以后的帝王,她也要来从中选择。 “哀家相信哀家的眼光,泽儿,只有你,只有你来继承你父皇的皇位,才能让百姓日子过得越来越好,只有你才能实现,所以哀家就算是冒着被你讨厌的危险,也要替你扫清障碍,替你找寻几个能够帮助到你的,而不是像季倾安一样,只会向你找麻烦耽误你的的女子。” 孙太后的声音,说到最后,也开始软了下来。 “可是本王并不觉得,季倾安是个麻烦,相反,皇祖母你为孙儿找的新云公主,那才是个真正的麻烦!”陆清泽并不认同孙太后的话: “皇祖母,你所说的麻烦,只是你自己觉得的麻烦,对孙儿而言,这世间所有女子,除了季倾安一个人,其他对于孙儿而言,都没有任何差别!不论那些女人是有多优秀,但是在孙儿的眼里,她们比不上季倾安半分。” 孙太后对于陆清泽的话语,显然显得很是震惊:“泽儿,哀家实在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如此钟爱季倾安,为了她你竟然愿意一次又一次的违背皇祖母的话,一次又一次的与皇祖母争辩,泽儿,你向来不是如此行事之人,情之一字,古往今来,向来害人,更何况你身为堂堂皇子,并且你身在皇室之中,就要背负起你身为皇室子女的责任,这是你永远都无法逃避的,一辈子都不能享受安稳,况且,你身为皇室皇子,竟然还想贪图真正的两情相悦?” 孙太后年轻之时,也有一个真心喜欢之人,只是那人为了得到权势,不惜利用她得到一切,利用她对他的爱意,诓骗她要她入宫,博取如今的太上皇的倾心,他给她在口头之上造了一个她能瞧得见结局的大饼。 在那大饼之中,他答应她,只要她能够夺得皇上的注意与信任,帮助他平步青云,助他扶云直上,有朝一日,待他权势滔天之时,他便会过来与她共度余生。 多么虚假的谎言,明眼人一瞧就能瞧出端倪出来,可是当年的她,沉溺在温柔乡之中,竟然真的天真的她相信了,并且这一信任就是五六年,这五六年间,她不断接近着皇上,在接近的过程中,她不断的为男子谋取权势,偏偏他也是有些才能,只是一直以来,需要一个扶梯,一个机遇。 因为她,他得到了。 皇上越来越器重他,给了他无尽的权势,无尽的信任,他获得了丞相的地位,获得了皇上的器重,眼看着一切就要看到头了,就在她以为一切都能够回归正轨之时,却传来了他要娶妻的消息。 他成亲的前一夜,她约着他见了一面,那一面,花光了她所有期待,在那一面中,她询问着他为什么这样,他不回答,只是他不断地朝着她忏悔,道歉,解释的话语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那一日,她泪流满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出来,而二人相视无言,他,不断忏悔,她,不断流泪,原本是多么亲近的人啊,为何会变成如此模样?道最后,她只能崩溃的说了一句:“从今以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 就这样,他成了京城之中最为年轻的丞相,她也成了最为受宠的皇后,只是当时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何一夜之间,皇后娘娘与季丞相交情就淡了。 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的知晓,从季岚山娶了别人开始,她就对这个丞相府,充满了怨恨,她将自己的青春岁月,都献给了季岚山,献给了后宫恩怨,从此之后,迎接她的,只有高耸望不到对面的围墙,以及清冷的深宫。 周围除了一个又一个争宠的女子,再无其他,周遭人对她,都只有无尽算计,再无真心,那时候她满心崩溃,差点就要去寻死,好在是当时的皇上阻止了她,给了她新生,给了她重获余生的机会。 从那之后,她再不相信真心,也觉着,人生在世,情感上的两情相悦,皆是对方的利用,与算计,于她而言,季倾安对于陆清泽就是如此。 她始终觉着,季倾安会害了陆清泽的前途,因此,她才想尽办法想去阻止。 “为何不能?皇祖母,你与皇祖父不就是两情相悦么?为何你自己能,却不让我们这样做?” 孙太后闻言,之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无限苍凉:“是啊,真是两情相悦。” 其实太上皇是真心爱孙太后的,只是在与季岚山这场感情纠葛中,她将所有爱意,都献给了季岚山,因为孙太后心里头已经对爱情失去了信心, 有些人总说,年轻时候,在爱情中,不能太早将热情用光,不然到了年老之时,只剩下疲倦乏力,至于在追求什么情情爱爱,都是追不起来了。 就是因为孙太后对于太上皇并无感情,这才使得孙太后能够在三千女子宫斗争宠之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后的胜者,成为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因为她特殊,从不争宠,从不攀附,一直保持着清冷孤傲性子,对于政事,她也能够有些见解,因此,当时的太上皇很喜欢和她接触,因为和她接触更轻松,没有算计,可是当时的太上皇并不知晓,这个看似完美的皇后,对于他,也没有感情。 这使得孙太后明白,感情误事,感情害人。 在那么些年的青春岁月里头,孙太后曾经为了与季岚山在一起,付出了太多,同时,她做了太多错事,整个人撞的头破血流,身上伤痕累累,身心疲惫,到头来也没有得到什么好结果,只是在没了季岚山之后,她却是一切都有了。 其实,这也是孙太后真正讨厌季倾安的一个原因,算是很大部分的原因。 当年的丞相季岚山,正是如今的丞相季河君的父亲,也就是季倾安的祖父。 当年那件事情之后,季岚山为了弥补对她的亏欠,一直在想办法去弥补,当年的孙太后也算是善良温婉,也兴许是对于季岚山的爱意,还没有消散,那么些年,孙太后虽然一直怨恨着季岚山的无情,但是却没有作出什么实质性的打压,因为她心里清楚的知晓,季岚山能够到今天,能够从穷书生走上一代丞相之位,她在其中付出了不少代价,她不愿意自己那些日子到了努力白费,因此也一直没有报复季岚山。 因为事到如今,孙太后也是清楚的知晓,只是她与季岚山的这一场感情,注定是没有结果,也不会有结果。 只是到了后来,在太上皇一日复一日的温柔乡中,她终于是动了情,只是没有想到,那么些日子,肚子却是迟迟没有动静,而季岚山那边,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连生了四个。 整整四个,什么概念啊?别说四个了,她就是想要一个都无法得到。 老天爷有时候就是如此的气人与不公,明明最应该补偿的人是她,受到伤害最大的是他,可是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而最应该报复的人,肚子里头却是怀了一个又一个。 其实她也不是怨恨季岚山,她真正哼怨恨的,其实还是季岚山的夫人,也就是与季岚山成亲的女子,也就是如今的丞相府老夫人。 孙太后嫉妒丞相府老夫人,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一切,其实她不过只是想要与季岚山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可是这个最终却成为了奢望。 最初,刚进宫之时的那些煎熬,无法回想,那些日日夜夜的孤寂苦涩,她都是靠着季岚山给她描绘的一幅幅美好的未来蓝图撑过去的,只是好不容易成功了,她的期待最终却也破灭了。 其实也算是她傻,明明季岚山所言所语之中是破绽百出,毫无根据,明明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她当时都已经入宫,成为黄上的妃子了,季岚山这么酷爱权势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在得到一切权势之后,选择与她远走高飞?况且当时她已经成为了太上皇的妃子,季岚山那么怕死的一个人,又怎么会为了她冒出被砍头的代价私奔? 其实当年她应该早一些瞧出来的,只是可惜瞧出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尚晚了,其实从她答应季岚山的那一次,开始,从她毫不犹豫的踏上入宫之路之时,她这一生,再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而她与季岚山之间也在没有了机会。 只是当时她太年轻了,看不懂,也看不明白,跟或者说,她是不愿意去明白,她宁愿沉浸在季岚山说的虚假未来之中,宁愿为了季岚山付诸一切。 这就是女子,沉浸在情爱之中无法自拔的女子。 本来孙太后对于丞相府的怨恨,已经伴随着与季岚山的闹翻,落下了序幕。 只是没有想到,几年后她怎么也无法受孕,跟或者说,她眼睁睁的瞧着丞相府上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出来,而她却被御医诊断得出结论,无法受孕。 这是对于她而言最大的打击,相比于当日知晓季岚山要娶妻生子之时的打击更加深重。 偏偏那时候,丞相府老夫人还不知道她与季岚山之间发生的感情纠葛,还经常抱着孩子来宫中。 女人间的直觉向来没有错误,丞相府老夫人那时候与她也是不对付,当时丞相府老夫人是支持当日的皇贵妃,也少不了在言语间与她争斗,多少次她忍住火气,要处死对方,可还是没有下手,直到那日,她再次约着大臣夫人以及宫中妃嫔出来赏花,在赏花之时,丞相府老夫人因着抱着孩子一下没有站稳,把她给推倒了,本来被推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站起来拍拍灰也就好了。 说巧不巧的是,那一次,孙太后居然得知自己怀孕了。 只是不巧的是,因着月份太小,胎儿还未成型,因着被丞相府老夫人的一推倒,胎儿流产,没有保住。 孙太后脑海中仍然记得那日场景,那是她终身之中,最为难忘,也是最为难受的日子,那一日风和日丽,御花园中百花盛开,花香阵阵,清香扑鼻,还有几只小蜜蜂在花丛之中翩翩起舞,实在是好不热闹。 多么好的一天啊!孙太后仍然能够想到那日的舒适与绝望。 那日阳光洒在身上,也是格外舒适,她眯着眼眸,最感觉整个身子都是格外的暖和,她喜欢这样的生活。 可是孙太后倒下之时,她还没有觉得什么,想着摔倒了,站起了就好了,不会有什么影响的,顶多就是被几个妃嫔笑上一番,可是笑笑也就过去了。 直到摔倒之后,孙太后只感觉自己的下腹部一阵疼痛,收缩间疼痛感不断加剧,他才觉得事情严重起来,她无法忍受的了开始呻吟起来,身旁的宫女太监纷纷直呼宣御医: “皇后娘娘摔倒了,快叫御医来!” 丞相府老夫人跪在她身子边,不断的道歉认错,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害怕与担忧,她敲出来了丞相府老夫人此举并非假装,可是她已经无暇顾及了,疼痛感遍布了她的全身。 “皇后娘娘,妾身知晓错了,妾身不该毛毛躁躁,如今伤了皇后娘娘,妾身该死!” 当时,孙太后还在不断的直呼疼痛,已经再也没有力气娶教训起丞相府老夫人起来,其实那时候她与丞相府的关系也算是有些和缓了,只是因为这件事儿,再次陷入冰点。 孙太后整个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突然之间,不知晓人群中是谁惊呼了一声:“呀,皇后娘娘流血了!” “皇后娘娘不会是小产了吧?” “皇后娘娘可还记得,上次来葵水是什么时候?”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在询问着。 这样一番询问,使得孙太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乎的确是上次来葵水之时,好像是两个月前,她也一直没有当回事儿,莫非…… 孙太后眼眸一紧,无法接受的晕厥了过去。 场面一度走向混乱,当时周围人都在不断奔波逃窜,只有丞相府夫人跪在她,身边不断的低垂着头颅。 最终,孙太后因为无法忍受了疼痛,终于是,晕了过去,直到醒来之时,身边的贴身丫鬟才告诉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儿! 当时的太上皇很生气,一气之下将丞相府老夫人打入了天牢之中,也朝着丞相季岚山发了火,要一个说法。 她当时闻言之时,只感觉整个人的期望,一点儿都没有了。 这还有什么希望呢?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最终却还是没有能留住。 她每天泪流满面,夜晚做梦之时,还会梦到一个孩子朝着她哭诉,询问她,“为什么不愿意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 夜夜询问,夜夜她哭出声来,哭到悲戚之时,她也哭醒了。 一连做了好多天的梦,夜夜如此,每日都是水深火热版的煎熬,要是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了,孙太后突然有些奢望。 那几日,孙太后整个人很是颓废,直到后来,季岚山找上门来,太上皇为了补偿孙太后,提出了一种解决办法,也就是将丞相府老夫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毕竟孙太后肚子里头的孩子,正是皇家的孩子,按照太上皇当时对于孙太后的重视,怕是孙太后生出来的孩子,到时候,一定会是太子。 而当时的太上皇也很是器重季岚山一家子,因此虽谋害了皇家子嗣,却没有牵扯旁人,也算是天大的恩典。 有些东西,没有之时,只会觉得遗憾,并不会觉得什么,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然而,一旦得到了,却又瞬间失去,这种感觉,才会觉着撕心裂肺,无法忍受的难过。 对于当时的孙太后而言,自己的孩子死亡就是这么一个想法。 对于太上皇也是不例外,他对于孙太后的肚子给予了太多期望,但是当期望落空,变成一场失望之时,哪怕他太上皇是一名皇上,也像普通人一般,也会觉得难受。 只是事到如今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他们也无法改变了,因此对于太上皇而言,能改变的店只有将丞相府老夫人给杀死。 对于丞相季岚山找上门来这件事儿,孙太后还是有些没有想到的,孙太后一直认为丞相季岚山心里只有他自己一人,至于其他都不过只是垫脚石罢了就如同当初的她一般。 只是他没有想到,季岚山竟然会为了其他女人过来求她。 当时他的心情怎么说呢,有些无法言喻吧,孙太后从未想过再与季岚山交谈,竟然是如此的场景。 那一夜季岚山是伴着雨夜过来的,是他一个人单枪匹马闯进了宫中,身后没有跟着一人,也好,在他武功,高强并没有被其他人发现,不然怕是会引起一场血雨腥风。 来之时,季岚山先朝着她磕了好几个响头,个个铿锵有力,落地有声,抬起头来之时,孙太后瞧见季岚山的额头之上,都已经被坚硬的地面给磕出了青紫,额间还在往外头渗着血迹,整个人湿漉漉的,因为刚刚淋过雨的原因,雨水顺着季岚山的发丝字之间,落了下来,雨水夹杂着血迹融合在一起,颇有些触目惊心。 这让孙太后想起了那日自己肚子流出的血液,源源不断,也留出了自己的孩子,真是个让人觉得惨痛的记忆啊。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孙太后板着脸开口说道,孙太后心里头不知道为何?,就是不太想看着季岚山跪在她身下,这个模样,让孙太后不知道季岚山的用心。 季岚山只是继续的朝着孙太后嗑着头,直到磕的头破血流,整个人都破了相:“微臣在此恳求皇后娘娘,一件事儿,还请皇后娘娘答应。” 孙太后闻言脸色一变,心里头就猜测到了是关于什么,突然间,孙太后就开了口,拦截住了季岚山接下来要说的话语: “本宫觉得,季丞相或许是在说笑了,一直以来,本宫与季丞相并无瓜葛,季丞相是不是忘了,先前本宫与丞相爷的约定?丞相爷有什么好恳求本宫的?本宫又能为丞相爷做什么?又能帮到丞相爷什么?丞相爷还是不要说笑了,本宫向来不管朝堂之事儿,怕是丞相爷找错人了。” 第186章:过往种种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或许说,其实孙太后是能够猜得到这个季岚山,找上门来是打得什么主意,其实孙太后自己心里头不想去明白,他明白,季岚山这次前来,开口恳求的事儿,必定是与他的夫人有关,不然以他们如今的熟悉程度,怎么可能会来见她?可是他夫人害了她丢了孩子,这让她怎么原谅? 因此,孙太后直接就开始拦截住了季岚山的话语,孙太后也不太想听到,也不想让季岚山开这个口。 只是,季岚山既然找上门来,必定是已经打定了主意,必定是能够确切的知晓自己能够成功,对于他对孙太后这么些年的了解,他清楚的知晓孙太后的为人。 “皇后娘娘,微臣求你了,微臣求你最后一件事儿,求你答应,只要皇后娘娘答应微臣这件事儿,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微臣定当全力以赴,在所不辞。只求着这次皇后娘娘能够帮助一下微臣。”季岚山开始恳切着求着,那模样可是低声下气的很,完完全全失去了往日的高调。 孙太后听到之时,感觉自己耳中,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搞笑的事儿,孙太后顿时就笑了起来: “季岚山啊季岚山,本宫先前还以为,你心里头只有你自己,再无旁人,毕竟以前本宫为你做了那么多事儿,都没有得到一个回报,可是如今看起来,这个事儿啊,倒是本宫想错了,原来你这心里不但还有别人,竟然还能够为了别人如此,你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还有恳求我的时候?实在是可笑至极。” 孙太后的脸上只有苦笑,再无其他。 季岚山闻言,只羞愧的低下了头,有些无地自容,毕竟孙太后所言,每一句假话,皆是他年轻之时,为了权势,犯下得罪过: “微臣只求皇后娘娘能够请求皇上,放过微臣的夫人,求求皇后娘娘了,放过微臣的夫人吧,不管皇后娘娘要如何处置微臣,微臣都心甘情愿,微臣只祈求着,皇后娘娘能够放过微臣的夫人,微臣也真是没有办法了, 微臣的夫人,过两日就要被皇上被皇上斩首示众了,微臣也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来这样打扰皇后娘娘的,微臣家的孩子还小,可不能接受没有娘亲的陪伴啊!微臣知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定然不会让微臣失望而归。” 季岚山也算是说话句句恳切,听起来让人觉着很真诚一样,只是这一些话,放在一个刚刚失去孩子没多久的母亲面前,颇为有些可笑。 孙太后再次笑了,这次是自嘲的微笑,“季岚山啊季岚山,你说你的孩子不能没有了娘亲,那么,本宫这个母亲就应该没有孩子吗?你的意思是本宫身为娘亲没有孩子应该正常吗?”说到最后,孙太后的语气就跟吼出来的一样,因为心里头太过于恼怒了。 孙太后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出来。 季岚山也被孙太后这么突然一吼愣了神,只是不出半刻钟头,季岚山顿时就反应了过来:“皇后娘娘,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嘴拙,不会发话,还请皇后娘娘不要与微臣认真,不要介意微臣说的话,微臣对于皇后娘娘痛失爱子很是感到惋惜,微臣也觉得是对不起皇后娘娘,只是有句话,微臣不知道该不该说,已经是失去的人,就应该不要再去介意了,因为在怎样都无法挽回了,重要的是现在,你的孩子这个没有了,还能够有下一个,下下一个。” 孙太后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样:“季岚山,你这是认真的吗?你这意思就是,本宫失去了孩子,已经是无法挽回了,就应该不要再去介意对吧?季岚山,本宫告诉你,你家庭美满,子孙缠绕,本宫到如今,都没有一子一女,你知晓为何吗?因为本宫生子很难,很难!你懂不懂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本宫身为堂堂皇后,却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好不容易得到了,结果转瞬失去,你叫本宫不要再去介意?季岚山,你他妈还是个人吗?这事儿搁你身上,你能不去介意吗?我他妈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要本宫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季岚山闻言,整个认呆愣在了原地,迟迟没有发出话来,直到过了许久,季岚山方才回过神来,季岚山刚才开口:“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为何竟会如此?” 季岚山瞧向孙太后的面容,满是震惊,无法相信,似乎在确认,孙太后有没有说谎一般。 孙太后笑了笑,笑容中带着无尽苍凉,似乎是提起了自己的伤心事儿,面容之上满是悲戚: “怎么?季丞相现在开始同情本宫了?说起来,本宫会变成如此模样,还是拜季丞相所赐呢!” 孙太后接下来的一段话,更是让季岚山瞪大了眼睛,无法置信的瞧着孙太后:“皇后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是拜微臣所赐呢?这关微臣何事?” 此时此刻,大殿之中,只剩下了孙太后与季岚山,就连孙太后身边的贴身丫鬟都被孙太后给遣散了出去,诺大的大殿之中,只剩下了孙太后与季岚山,二人一人端坐高位,一人跪着。 大殿里头安静异常,就连说句话似乎都能听到回声,呼吸声在这大殿之中都是如此的清晰。 季岚山是不清楚的,对于这件事儿,他整个人面容之上,满是疑问,似乎真的毫不知情,可是正是因为季岚山的这个表现,更是惹得孙太后难受起来。 “季岚山,你当真心里头不知晓么?”孙太后再次出声询问着季岚山。 这一番话问的季岚山心里头更加疑问起来:“皇后娘娘你什么意思?微臣为什么要知晓?还有,为何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无法受孕一事儿,是拜微臣所赐?微臣并没有对皇后娘娘做什么啊!” 这番话一出来,孙太后突然就开始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自嘲:“也对,先前那些付出,都是本宫一厢情愿的,从未让你知晓过,如今,本宫也没有必要再去多说了, 季岚山,本宫就问你最后一句话,你当真要在这儿,祈求着本宫放过你那夫人?这次你可要想好了,要本宫放过你夫人可以,从此之后,你们丞相府以及后代,都要被本宫恨上了,日后久了,你死了是一了百了了,但是你的后代都要为此付出代价,且是深重的代价,你想想,你的家族能够承受得起么?” 季岚山面上带着悲戚和无奈:“安安,一定要这般互相伤害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放下那些仇恨么?那些年,是我对不起你,我承认,我们丞相府亏欠你太多,太多,甚至于对于我而言,这些都是无法去偿还的,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牵扯到我的家人,你想要报复,报复我一个人就好了,恨我也很我一个人就好了,我没有一句怨言可以说,因为都是我亏欠了你的,不要涉及到我的家人后代,可以吗?安安,算哥哥求你了。” 季岚山也是开始后悔了自己之前的行径,但是事已至此,已经再没有办法改变了。 “这次这件事儿,或许也是上天看我之前作出的错事太多了,故意来让我赎罪的吧!只是没想到又伤害到了你,哥哥感到很难过,也很愧疚。” 说话间,季岚山已然低下了头,他觉得如今能做的,只有忏悔了,除了忏悔,他也不能做出什么了,只能祈求着孙太后的原谅。 孙太后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只继续的笑着,笑着:“季岚山,你如今现在又来和本宫攀亲戚了?别叫本宫安安,如今本宫已然是堂堂孙皇后,你这样直接叫本宫闺名不合适,还有,你这样与本宫攀亲戚于理不合,也不合适,所有人皆知晓,孙皇后无父无母,是一个孤儿,你可别乱认本宫做妹妹,没人会相信的,幸好如今大殿之中并无旁人,不然传了出去,本宫该如何自处?更何况,本宫与季丞相非亲非故的,这样当真不合适,还有啊,本宫真是觉得,季丞相如今说话也是越来越有趣了, 季岚山你是忘了,当初是你毁了我孙安安一生的嘛?当年若不是你,我哪里至于进入着宫里头?这件事本宫本来也是暂且不想和你提起了,毕竟说起来若不是季丞相的撮合,本宫也不会找到皇上这么好的丈夫,也不会过上如此锦衣玉食的生活,说起来这点,本宫还是要感谢你……感谢季丞相当日的不娶之恩。 只是季岚山,你可别忘了,本宫生活过的幸运,能走上皇后之位,这不是你给本宫的,这是因为皇上待本宫极好才造成的缘故,倘若遇到的不是皇上这么好的男子,本宫如今的生活怕是会整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吧?那些日子,本宫也是实在是无法想象,所以,季岚山,你有什么资格来这儿要我挂念之前的情份?当年,我孙安安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我孙安安是亏欠了你什么嘛?没有,可是你们季家人呢?你们季家的人却是这样,要这样一个个的都来伤害本宫?季岚山你差点害了本宫一生不说,本宫可以不去计较,但是你夫人呢?你夫人害了我未曾出生的孩子一生,这一生又一生,整整两生,你季岚山如何赔付?岂是一句抱歉就能偿还的?” 孙太后语气中是带着无限的怨气说的,这些话,也是憋在她心里头很多年了,这么些年,只要想起过往种种,她心里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恶心,如今好不容易对季岚山放下一些成见,却不曾想,如今却是连她现今仅有的一些期盼都没有了。孙安安心里头是有苦说不出,难受得很。 经过孙太后这般说辞,季岚山沉默了,孙太后也沉默了。 大殿之中,实在是一片安宁,寂静的可怕,二人心里头都是充斥着煎熬,无尽的煎熬,这都是代价,一报还一报。 季岚山没有说话,只是一直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孙太后端坐于高位,也是一只发着呆,毕竟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无法收回去。 直到季岚山最终没忍住开口,打破了这片暂时来的宁静: “皇后娘娘,如今,为何如今你我会变成如此模样?这是与微臣最开始的想法背道相驰的!” 孙太后也不知道了,她说不出自己对于这个季岚山心里头还是什么想法,说不出的感觉,只是她脑子中一直在暗想着,她那个未曾谋面的孩子,又是何模样?是否心里头在怨恨她?答案是肯定的,都不用猜想。 是她身为一个母亲,却没有做好保护好孩子安安全全出生,安安全全长大,是她没有给孩子一个长大成人的机会,就这样胎死腹中,怎么可能会不怨恨她? “你都不清楚,本宫怎么清楚呢?”孙太后不回复,只是把问题再次丢回给了季岚山身上,孙太后如今内心是百感交集,伤心无法抑制。 有时候失望攒够了,其实人也应该清醒了,这么多年,她也应该清醒了。 “微臣求皇后娘娘了,三个孩子不能没有娘啊!只要皇后娘娘答应,要微臣做什么,微臣都是在所不惜。”季岚山如今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但凡有些办法,季岚山也不会找上孙安安,也不会如此的放下丞相的面子来求着孙安安。 “本宫说过了,想要本宫放过你夫人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转移到你后代上就好了,只要本宫恨上你后代,只要他们日子苦一些……至少人还在啊,不是吗?季岚山啊季岚山,你可想想你不过只是如此,本宫可是孩儿没了,究竟谁更可怜,你也是能瞧出来的吧?” 孙太后念着那么些年与季岚山的情谊,自然是舍不得对季岚山下手,可是对于季岚山的后代亲人那可就不一样了,别说下手了,就是整死也是敢的。 孙太后这个话语一说出来,季岚山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来,孙太后瞧着季岚山一直低垂着头颅,决心再度推一把,孙太后继续开口道: “季丞相,你也是好好想想,其实这对于你而言,其实是真不亏的,不过你要是选择不去救的话,也是非常可以,毕竟牺牲了一个人,换来子孙后代的长久安康,生活喜乐,怎么看都是笔划算的买卖不是?至于儿孙都是只有儿孙福,真正能陪伴你到老的,还是你的夫人,至于你的后人,不过都只是短暂的出现了一场罢了。着事儿。本宫也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本宫的话也是摆着儿了,至于你准备怎么样,看你自己了,只是本宫好心的提醒季丞相一句,本宫没有了孩子,是无所谓了,等多久都是等得起的,至于你的夫人,明日可就要被斩首了,她可是等不及啊,你的三个孩子,也是等不及的。” 孙太后也是不清楚季岚山在纠结什么,莫非季岚山是真的喜欢那女人么?季岚山不应该是为了权势可以去放弃一切么? 季岚山会选择牺牲那个女人的对吧?孙太后内心不断的在打着鼓,心里头也莫名开始紧张起来,其实这么多年,孙太后对于季丞相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想法,也没有了爱意与期待,只是心里头的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还在,自己输了没关系,重要是没人赢。 其实孙太后心里头也是不希望季岚山选择牺牲他后代人的幸福的,那样,她孙安安那些年的付出,又算是什么呢? 季岚山跪在地上过了许久,直到季岚山感觉自己膝盖疼痛的很,感觉没有了力气一般,直至膝盖间的疼痛传达至全身发散之时,季岚山总算是清醒过来。 他的心里头,总算还是有了抉择。 季岚山缓缓的抬起低垂了许久的头颅,眼神中带着挣扎许久之后,得出的结论,季岚山凝视着孙太后的眼眸,最后毫不犹豫的开口说明了自己的选择: “皇后娘娘,微臣,微臣想明白了。” 一句想明白了说完,季岚山直接叹了口气,似乎满是无奈,又似乎带着坦然:“微臣选择救微臣的夫人,还望皇后娘娘成全。” 孙太后惊异的愣住了,“你你你……你选择牺牲你后代?季岚山你可想明白了,选择机会只有一次,你这个丞相之位,可是你好不容易,牺牲了一切,才辛苦做上来的,你当真要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一切么?那样真的值得么?” 孙太后心里头是很意外的,他没有想到季岚山会如此选择。 “微臣想清楚了,值得,年轻之时,微臣总觉得,男儿应该志在四方,应该为了权势牺牲一切,以至于犯下了很多错误,伤害了皇后娘娘,这件事儿,一直放在微臣心里头,无法散去,如今微臣年纪大了,微臣越来越感觉到了自己之前那个思想的错误,微臣再也不能重复当年的错误了,当年我已经对不起皇后娘娘,如今,又怎么再去对不起夫人呢?微臣如今明白,人这一生短暂无比,能选择很多条路,能走很多种人生,也能遇上很多人,可是若是没有了自己最爱的人,有再多权势,再多钱财又有何用?因此,微臣请求皇后娘娘成全!” 话落,季岚山再度郑重的朝着孙太后嗑了几个头。 孙太后冷冷的瞧着,心里头的想法是翻天倒海翻江,些许这是真爱吧? 男人皆是如此,将对于上一任的愧疚,都寄托到下一任身上去,以至于会觉得自己心里头能够得到弥补,可是那个被伤害到的人,那个付出所有青春的女子,又凭什么什么都得不到呢? 孙太后长袖一番,便开口道:“本宫答应你,只是季岚山,你可要为你今日做出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你不要后悔。” “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放心,微臣绝无怨言!”季岚山说话间,再次磕了几个响头。 就是这一次,彻底剪断了孙太后与季岚山的牵连。 以至于孙太后在季岚山百年之后,仍然不喜欢季府中人。 这也是为什么,孙太后在见到季倾安之后,露出的那么大的敌意,这是因为这个恩恩怨怨由来已久。 后来季府越做越大,新任丞相季河君,季岚山的二儿子即位,小女儿嫁入宫中,大儿子分家,他们家算得上是子孙满堂了,幸福的很了。 可怜她,一生无法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只能替别人养着孩子,虽然说那孩子也孝顺,也给了她独一无二的太后娘娘的尊荣,只是,她心里头是总会有一个遗憾,没有自己的孩子,这是她终其一生的遗憾! 这是身为一个母亲,最大的遗憾! 新云公主的出现,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年轻时分,想起了那段峥嵘岁月,想起了那段青葱往事,曾经她也是如同新云公主一般天真烂漫的女子,只是时间把她洗礼成了如今的老太婆,这是她一生,终其一生的遗憾,好在是新云公主的出现,让她感觉自己鲜活了不少,瞧见了新云公主,就好像瞧见到了当年的自己一样。 当孙太后瞧见新云公主倾心于陆清泽却爱而不得之时,孙太后更是看到了昔日的自己,孙太后能够感同身受,能够知晓新云公主的难受与难堪,她是那么卑微,明明知晓自己只是一厢情愿,明明知晓对方对她并无感情,却还是乐在其中,甘之如饴。 这就是爱与被爱的差距,先喜欢上对方的人,总是要受更多苦。 因此,就是这样,孙太后决定出手帮助新云公主,她叫来了季倾安,这个季岚山的嫡孙女,身份尊贵,手段高明,才情兼备,在京城里头这些日子,也算得上是赫赫有名,更何况…… 第187章:可明白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更何况季倾安这个女子,还不仅仅只是不简单,更不简单的是,季倾安居然还是博取了她最为优秀的孙儿的宠爱,从而才能够在京城之中混的风生水起,甚至于,还能够在齐和帝与万皇后心里都占据了一袭之位,对于孙太后而言,通过这个事情的出现,这不是个好兆头,这个女子,定然是如同昔日的季岚山夫人一般,内存心机。 因此孙太后在见到季倾安之时,孙太后更是坚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因为从季倾安伶牙俐齿之中,她突然脑海中闪过了那女人年轻时分的面容……虽然二人只有丝毫相像,却还是让孙太后想到了自己当年受过的苦楚伤害来。 因此,季倾安这个样貌,更是让孙太后对于季倾安的厌恶又提升了几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厌恶,本来就是很容易浮现。 只是孙太后终究是,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他心里头最为得意的孙儿陆清泽,竟然会对于季倾安这个女子如此痴情,不论她老太婆如何苦口婆心的劝说,不论她每天怎么劝解,都没有劝回陆清泽的心。 见到了季倾安的本尊之后,更是坚定了孙太后要拆散陆清泽与季倾安的心,她觉着季倾安配不上陆清泽,她觉得陆清泽管不住季倾安,她始终觉着季倾安身上留着季岚山的血,那么也会如同季岚山一样,那么心机沉重,也觉得季倾安对于陆清泽也只是利用,并无感情。 这世间,女子总是更容易在感情之中,受更大的苦楚,即便那事儿许久不再提及,然而只要提及,便足够叫人伤感,这世间之事儿,唯情之一字,无法言喻。 其实主要是季倾安这场容颜与她的祖母年轻之时有三分相像,就是这个三分,就又让孙太后想起了她未曾出世的孩子。 本来孙太后也是不准备干得那么绝的,只是她没有想到,那次她叫了季倾安太坤宁宫,还让季倾安跪了几个时辰,方才放季倾安回去着事儿,没想到,后来齐和帝与万皇后也会一齐找上坤宁宫来,一起询问她。 这件事,总归是她万万没有意识到的,她瞬间就觉着,季倾安这个女子不简单。 能够夺得很多的人喜欢,那肯定不一般了,肯定是有足够的手段。 那日,新云公主进了坤宁宫,找上门来,她心里头瞬间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将真正的陆清泽控制住,派出假的陆清泽,随后,趁机让季倾安瞧见陆清泽的变心,在与季倾安第一次见面之时,孙太后看出来,季倾安是个比较倨傲自信的女子,她看出来季倾安对于陆清泽的爱意很是自信,她自信于陆清泽并不会变心,因此,孙太后便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她凭借着季倾安对于陆清泽的信任,以及说话之间透露出来的底气可以看出,这个女子是足够自信的,因此,孙太后知晓,以季倾安那么倨傲的一个女子,定然不会接受一夫二妻制。 孙太后也算是看人多年,自然是有一定的看,人标准,季倾安之前对于陆清泽对她的爱意有多么自信,在季倾安瞧见陆清泽与旁的女子之时,就会有多难受,往往只有大跌眼镜的事情,才会足够伤人。 因此孙太后后果然那样做了,而那个结果也与孙太后想象中一样,季倾安果然相信了,而且是相信的彻彻底底。 孙太后心里头很得意,因为他找寻的那个替身与陆清泽的模样几乎是如出一辙,不但骗过了云清王妃季倾安,还骗过了一会陪在陆清泽身边作贴身暗卫的暗羽,几乎是成功的瞒天过海。 今日这出戏是孙太后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为了让他的孙儿陆清泽看到,他看上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一点都不相信他,甚至于一点也不爱他。 孙太后知晓陆清泽心里头很会难受,那种难受就像上百只蚂蚁成群结队的撕咬着她的心窝子时的感受,虽然不浓烈,但是足够伤人。 孙太后也瞧出了季倾安的难受,身为一个女子,孙太后自然直觉是很是准的,只是说,她一点都不同情于季倾安罢了!她甚至于觉得心里头很是畅快。 这也算是孙太后对于季岚山的报复,时隔多年,总归还是报到了他的后人身上,只是季岚山已死,他看不到了,看不到她的报复了,不过没关系,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泽儿,真正好的帝王,就不该有软肋,你心里头可明白了?”孙太后还是在那里苦口婆心地说着,只是陆清泽那人并不想听进去。 “我不懂,皇祖母,我真的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陆清泽心里头急的很,他多想追上季倾安,然后告诉季倾安,要她别走,那人并不是他陆清泽,可是当时他被堵着嘴,有话他根本说不出来,如今季倾安他已经走远了,再说有什么必要呢? 他只是不理解一向对他最为宠溺的皇祖母,为何会突然之间变换了模样,变换成了如此样子,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皇祖母就那样不喜欢季倾安?究竟是季倾安做了什么,让他如此厌恶?陆清泽心里头想不明白,但是,他也觉得凭借他对季倾安的了解,季倾安也不会做这种事情,那么事实地真正到底是什么样子呢?这件事情,也使得陆清泽心里头百思不得其解。 孙太后听完也只是叹了口气,继续开始劝说着陆清泽:“泽儿,皇祖母是过来人,比你懂得多,比你会看人,那季倾安压根就不简单,也许现在你还不能理解皇祖母,也许你现在也听不进去皇祖母的话,但是罢了,现在皇祖母也不指望你能理解,你年纪还小,你还年轻,可是等到后面过几年,你会感谢皇祖母的。” 陆清泽瞬间把头偏转了过去已经不再想瞧见孙太后的面容,也不想回答孙太后的话语:“皇祖母,孙儿今儿也就把话给撂这儿了,皇祖母你若真是觉着为了我好,就不应该让孙儿娶那新云公主,孙儿对他没感情,也不会有感情,两人在一起本来就应该是两情相悦不是吗?孙儿对新云公主并无感情,也不会有感情,皇祖母,你也不要指望着将来孙儿会对新云公主有感情,今日,孙儿就把话撂这儿了,若是皇祖母你逼走了倾倾,那孙儿也不会留在京城里头了,孙儿一定会去寻找着倾倾,好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孙儿相信按照倾倾的性子,定然能够分辨孙儿话语里头的真假来,到时候,孙儿就与倾倾在外头四处游历,再也不回来了,到时候皇祖母可就是瞧不见孙儿了,皇祖母了解孙儿,对于孙儿什么性格皇祖母也不是不清楚,皇祖母,若是你不信,你就瞧瞧孙儿的眼神,就知晓泽儿说的不是假话了。” 陆清泽说完,就闭上了眼眸,懒得再去搭理孙太后,不论孙太后说了什么,陆清泽也不再回复,对着一个装睡的人,是怎么也无法叫醒的。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新云公主来了!”突然,一个老嬷嬷在外头敲门喊道。 孙太后开口:“让新云公主进来。” 这话一出,紧接着,着大殿大门一开,新云公主走了进来,就开始朝着孙太后行礼:“新云见过太后娘娘。” 孙太后连忙说道:“新云快快免礼,不必跪拜了。”毕竟最近这事儿出现之后,新云公主也算得上是,坤宁宫里头的常客了,孙太后本来也不是很讲礼节的人,因此就觉得这些繁文缛节可以免去了。 但是新云公主并不觉得,虽然孙太后说了不比跪拜,但是新云公主闻言,却还是跪了下去,端端正正地朝着孙太后行了礼,行礼完毕之后,新云公主这方才站起来,开始打趣着:“太后娘娘,那可不行,这礼节可不能免去,太后娘娘是顶尊贵的人儿,新云自然是要对太后娘娘行最为郑重的礼节,因为太后娘娘,配得起最高的礼节,所以啊,虽然太后娘娘不让新云下跪,但是新云觉得,新云作为晚辈,见着太后娘娘肯定是要行礼的,再说了,太后娘娘,新云可想您了!” 新云公主格外的亲近孙太后,行礼完毕,说完之后,新云公主就上前,抱住了孙太后的身子,整个人埋在孙太后的怀里。 孙太后心里头那个欢喜啊,她向来喜欢新云公主,如今瞧瞧这新云多么讲礼节,懂礼貌:“新云啊,哀家还是喜欢你,你这孩子太会讨哀家欢喜了,你今日怎么突然过来了?” “这不是想念太后娘娘了么?”新云公主说完,便朝着陆清泽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随后,将孙太后拉到一边,低声询问道:“太后娘娘,云清王殿下……他还是那么执迷不悟么?” 孙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了无奈的神情出来:“是啊,新云,你可不知道啊,哀家为了这事儿,也是烦心了好久了,哀家天天与泽儿说到,可是这孩子压根儿就是油盐不进,被那季倾安给洗脑了,好在那季倾安那边是顺利解决了,这件事情,咱们也算是完成了一半了,只是,就是泽儿这里还是说不通,这件事也是苦了新云你了。” 新云公主叹了口气,随后便说道:“新云不苦,太后娘娘赶快别担心了,这都不是问题,新云相信,只要季倾安走了,云清王殿下肯定会对新云日久生情的,新云等得起,只要能和云清王殿下在一起,新云什么都愿意。” 新云公主心里头也是觉得,阻碍她与云清王殿下在一起的人和因素,都是因为有季倾安这个云清王妃的存在,因为季倾安这个云清王妃的原因,所以云清王殿下心里头才会一直没有她。 孙太后闻言也叹了口气,同时再次使得孙太后对于新云公主再上升出了一股子怜惜出来,多么苦的孩子啊:“新云啊,哀家觉得,还是你懂事。哀家这个孙儿啊,从小就是乖巧伶俐,从小可没少招人喜欢,只是没想到现在遇上了季倾安之后,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 新云公主握住孙太后的手,温声劝导了一番,随后,新云公主提出,想去见见云清王殿下想和云清王殿下深入的聊一聊。 “太后娘娘,新云想去与云清王殿下聊聊一番,看看能不能改变云清王殿下的想法,些许是云清王殿下对于新云有太多误解,或许,说清楚,就好啦!” 孙太后点点头,也觉得是个好办法,也是会就答应了:“快去吧,不过这事儿,也可真是为难你了,新云,若是泽儿那孩子还是说不听就算了,咱们就不说了,咱们就等季倾安彻底离开京城之后,在进一步谋划!” 孙太后和新云公主想法一样,认为云清王殿下如今的倔强一切是因为季倾安这个云清王妃还在,只要云清王妃不在了,到时候假以时日,云清王殿下一定会忘记了季倾安,开始顾念着身边人的好来。 新云闻言也点点头:“新云知晓了。” 新云公主径直进入了内厅,新云一眼便瞧见了躺在床上的那人,那是她日日夜夜,念想着的人啊!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差点让新云公主没忍住感动的落下泪来。 太难得了! “云清王殿下,新云来看你来了!”新云公主就这床边的小板凳坐下,就开始拉着陆清泽的手,开始说着:“云清王殿下,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何必如此互相伤害呢?你为何就是不愿意接受新云?” 陆清泽一直偏着头,眼眸紧闭,不愿意多看新云公主一眼,甚至于,脸上都没有任何动静的表情,唯一动了一下,还是因为新云公主握住了陆清泽的手,陆清泽紧蹙了一下眉头,似乎带着嫌弃。 第188章:事情来源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云清王殿下,你可知晓?新云这些日子以来,新云究竟为了云清王殿下你受了多少苦,又受了多少罪,新云都不在意,新云也不管云清王殿下怎么看待新云,新云只要能够与云清王殿下在一起,新云别无他求,新云也相信,有朝一日,云清王殿下能够真正的爱上新云。” 新云公主说话间,说着说着就开始自己落下泪来,拿模样,瞧上去可是惹人怜惜的很。 躺在床上的陆清泽依旧是紧闭着眼眸,没有了任何动静,也没有了任何反应,就跟自己听不到一般。 “云清王殿下,新云知道你能够听到新云说话,云清王殿下,你能不能睁开眼瞧瞧新云,告诉新云,新云究竟哪儿不好了?为何云清王殿下一直不愿意接纳新云?” 新云公主说话间,已然是泪流满面,也算得上是真情实感爆发,整个人在身边的孙太后瞧见时,是格外的叫了人怜惜,孙太后已然开始为新云公主抱不平了: “泽儿,你瞧瞧你这是什么样子?人家新云公主一介女子,更是作为堂堂一朝公主,从小也算得上是锦衣玉食,如今,为了你一个皇子,低声下气卑微到这种程度,你当真就没有一点想法么?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你怎么能如此无情?她季倾安是你喜欢的没错,可是她为了你能低下个这个头么?她对你是什么态度?在知晓哀家要拆散你们二人之时,她是什么态度?可曾说过祈求哀家?可曾朝着本宫下跪磕头求饶?都没有,她直接开口说,拱手让出云清王妃的位置,丝毫没有惋惜,这样的女子?你为何喜欢?又有什么值得你去喜欢?又凭什么值得你喜欢?” 孙太后一直以来,便是擅长于打心理战,这次,孙太后叫季倾安过来,一来为了让季倾安死心,随后让出云清王妃之位,二来也为了陆清泽看明白,自己费尽心机也要的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物,孙太后心里头觉得,这场心理战打得就是让陆清泽心死卑微,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以及,最终希望的结果。 新云公主这时候连忙开始发话了,还是开口帮衬着陆清泽说话,这也是她们二人计划里头的一环,一人唱白脸,一人唱黑脸:“太后娘娘,您啊,可别如此说云清王殿下了,这些都是新云自己愿意的,与云清王殿下无关,云清王殿下并没有错,错的事新云,其实云清王殿下,他只是不喜欢新云罢了,所以新云的这么些卑微,其实说起来,都是新云自己乐意的。 所以太后娘娘,你千万不要在指责云清王殿下了,不是云清王殿下不得错误,还有,云清王殿下你也不要心里头有负担,新云也并不是要云清王殿下做出些什么,新云只想云清王殿下也能够正眼瞧瞧新云,哪怕只是瞧一眼都好,只要能够给新云一些机会,哪怕那机会渺小的微乎其微,但是至少对于新云来说,心里头也是一种希望啊!” 新云公主最为擅长于打语言战,这话一出,惹得孙太后正眼瞧了好几番,这才是能够配得上她孙儿云清王的女子,着女子聪明机智,有谋划有心机,到时一定能够助云清王登基路上安稳,一定会是最好的贤内助。 此时此刻,孙太后对于新云公主的喜欢,又再次上升了一个档次,孙太后心里头的那个天平已经异常倾斜,此时此刻,孙太后心里头恐怕是忘记了自己先前对于季倾安的嫌弃,正是因为她觉着季倾安太有心机,陆清泽管不住。 只是这事儿轮到了新云公主这边,却成了新云公主会是最能配得上陆清泽的贤内助,这也就是映衬了,每个人内心之中都有一杆天平,那天平倾斜与否,全凭个人喜欢,每个人心里头都会有一套自己衡量事实对错的方法,每个人想法都是不同。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人对于有些人心里头只有讨厌,有些人却很是喜欢的原因,就好像孙太后喜欢新云公主,讨厌季倾安,就好像云清王殿下喜欢季倾安这个云清王妃,讨厌新云公主一般,因为每个人衡量的标准不同,最终得到的的结果,也是会不相同。 “不愧是新云,还是新云懂事啊,泽儿,你身为皇子,能不能清醒一点,别再去想着季倾安那个女子了,新云这么好的女子,你若是错过了,可不知道会便宜那家啊!到时候,你肯定会后悔终生的!” 听完孙太后的称赞,新云公主连忙再次开口说着: “太后娘娘所言谬赞了,新云没有那么好的,在这件事情里头,反而是新云高攀了云清王殿下。”陆清泽心里头不断的翻着白眼,的了,新云公主又在那儿装了。 陆清泽听着这二人你来我往,叽叽喳喳的也实在是有些烦闷,这两个人演戏能不能远离他在演?真的很倒胃口。 新云公主也是个会看眼色的女子,在这般说完之后,还是没有听到陆清泽的回应的声音,也没有得到陆清泽任何的反应,她,意识到这事儿,她心里头暗暗想着,也许这件事儿,终归还是急不得,还是得慢慢来才对,还是不要把这云清王殿下给逼急了,不然逼急了到时候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 看来,还是要更深层次的一步了! 于是乎,新云公主想完,转头就把视线对上了孙太后,“太后娘娘,新云心里头有几句话,想与云清王殿下私下谈谈,太后娘娘能不能给新云这个机会?” 孙太后闻言瞬间点头,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她年纪大了,也懒得与儿孙多一般见识:“没问题没问题,哀家这就给你们二人留下私人空间,你们二人好好聊聊便是,哀家先出去了,正好也累了!” 这话说完,孙太后再次开口:“殿内除了新云公主,其他人全跟着哀家出去。” 孙太后那句话说完,殿内的其他太监宫女都齐齐行礼:“是……”,得到孙太后召唤,都准备一起离开。 新云公主闻言也朝着孙太后行礼:“新云感谢太后娘娘。” 孙太后长袖一挥,丝毫不在意的说着:“新云,你瞧瞧你,有朝着哀家客气了,将来你可是要嫁给哀家的孙儿做王妃的,到时候将来都是要变成一家人了,还说这么多客气话,不必说这么多客气话了,你可懂了?你若是,再说哀家可要是不高兴了。” 孙太后故意板着脸,瞧这新云公主,似乎真的有些不高兴的模样。 “新云不说了,新云不说了便是,还请太后娘娘,千万别不高兴,太后娘娘若是不高兴了,可就是新云罪过大了。”新云公主倒是很会对人下酒菜,说的话儿是一套一套的,可是让孙太后一阵欢喜,越是觉得自己挑选人的眼光不错。 孙太后闻言整个人,顿时就乐了“好了,新云,这才对嘛,不要和哀家这么客气,哀家就先走了,接下来就让你们两个年轻人闲聊了,新云,有事儿就叫哀家。” 孙太后是真的把新云当自己孙媳妇一样,实在是就像是捧在手里怕摔了,放在口里怕化了那种。 新云点点头,再次行礼:“恭送太后娘娘。” 说完,新云公主却是等着这房间里头的人,都彻底离开,她才好进行下一步。 等到孙太后领着一干下人出去,那孙太后的贴身丫鬟张晓晓甚至于还顺势关上了殿门。 等到这个诺大的大厅之中,只剩下新云公主与躺在床上丝毫不能动弹的云清王殿下陆清泽之时,整个大殿里头是安静的异常,没有任何杂音,这让新云公主的心情突然开始忐忑起来。 等到人走了之后,新云公主再次走到了陆清泽的床边坐下,随后再次握住了陆清泽的手,开口道: “云清王殿下,新云知晓你没有睡着,你只是装睡,新云知道你能听见,新云也知道云清王殿下心里头如今肯定是在怨恨着新云,怨恨着新云掺入你与云清王妃的感情,可是这一切新云也是没有办法的,新云也是实在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了,新云做这一切只是因为太爱云清王殿下你了,爱会让人盲目,若不是云清王殿下一直不愿意用正眼看新云,若不是云清王殿下一直不愿意娶新云入云清王府,新云也实在是不会出此下策,云清王殿下,新云希望你能够理解…… 从小到大,新云都是一直倾慕与你,这么多年了,整整十年了,新云一直暗暗的倾慕着云清王殿下,自从十年前,新云跟着父王来到清国,瞧见了你时,虽然不过只是那短暂的一面,但是在新云的眼里,无异于永恒,这么些年,新云就已经对云清王殿下芳心暗许了,这么多年,新云一直在倾慕着云清王殿下,草原之上,也不是没有人倾慕者着新云,只是即便有很多男子,即便那么多男子对新云心生欢喜,表达爱意,可是他们新云都拒绝了,云清王殿下知晓为何吗?若是不知道没关系,新云告诉你,因为新云心里头只有你一人,一直以来,新云也只想嫁给你一人,难道新云这么想有错吗? 长这么大,新云从未如此执着的喜欢一个人,为了你,新云从小便开始学习清国的语言,学习清国的文化,学习关于清国的一切,父皇母后但是都说新云是魔怔了,都说新云是胡闹,可是只有新云知道,新云只是为了能够在日后再瞧见云清王殿下之时,能够让云清王殿下对新云心生欢喜,能够让云清王殿下对于新云刮目相看,这样,新云的努力,才不算白费…… 这么些年的付出,云清王殿下你不知晓没关系,新云也没有想去让云清王殿下做些什么,毕竟这些都是新云自己选择的,只是,云清王殿下,你告诉新云,为何你就是不愿意瞧新云一眼?新云都宁愿为了云清王殿下成为云清王府的策妃了,为什么云清王殿下还是不同意?新云心里头不明白,也搞不清楚,新云究竟是哪儿比不上那云清王妃季倾安了?” 陆清泽听着,只觉得头疼欲裂,逼逼这么半天,没有说出一句有营养的话来,实在是让人烦躁。 陆清泽终于是在新云公主说完之时,睁开了眼眸,只是陆清泽依旧没有偏过头去瞧新云公主,些许是因为不想去看吧? 陆清泽整个人的声线很冷,还带着一丝丝隔绝之感,外加一些怒气,就似乎这个人,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般。 “新云公主,你现在当真还不明白么?往日里头,本宫发做了那么多,和你说了那么多,你还是没有听进去:新云公主,往日里头,本王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以为你能明白,没有想到,你这么顽固不化,本王不是很早之前就把话说明白了吗?你如今还来问本王,你说你哪儿比不上倾倾?你自己心里头不明白吗? 本王告诉你,你没有一处能够比得过倾倾来,在本王的心里,倾倾比你高贵许多,行事光明磊落,不会伤害别人,倾倾从来不会做这种事情,她也不屑于去做,可是你呢?你不但做了,还乐在其中,还觉得这件事情一定能成?竟然还联合本王皇祖母一同参与,造成假象,胁迫本王,胁迫本王也就罢了,你居然胃口这么大,竟然还逼走倾倾,就这一点儿,你就哪儿都比不上她,也无法比的过,在本王的心里头,你没有半分能够比得过,新云公主而且你这人胃口大且贪婪,妄想获得个侧妃之位不成,还想获得正妃之位,本王实话告诉你,这点你就别想了,本王的正妃之位不但不会给你,连侧妃之位你想都不要想。” 云清王殿下也算得上是被新云公主与孙太后的联合举动给逼急了,整个人是恼怒得很,生气无法抑制,若不是无法动弹,云清王殿下感觉自己,一定会打死这个新云公主。 “可是,她季倾安现在都不相信你了,你还这么护着她?”嫉妒之火,使得新云公主面目全非,她心里头对于季倾安的怨恨与嫉妒,再次上升了一个档次,她心里头甚至还萌生了一个想法,季倾安这个人不能留,留了就是个大祸患,并且一定要除掉。 闻言,陆清泽开始冷嘲热讽的开口:“她不相信本王是什么原因?新云,这点你应该比本王清楚吧?你与本王的皇祖母联合干了些什么,你现在就在心里头把它给忘记了?” 云清王殿下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清冷,眼眸中的嫌恶,怎么都无法掩饰住,实在也不是云清王殿下,想如此,实在是这个女子太过于不知晓进退,居然如此,卑鄙行事,这让作为云清王殿下的陆清泽心里头很是讨厌。 “你……你都知晓?你怎么会知晓的?怎么会这样?”新云公主脸上出现了短暂的错乱,诧异中带着一些难以相信。 不,不应该的,陆清泽怎么会知道呢?她与孙太后如此隐秘的行事,怎么可能会被被云清王殿下知晓呢? 莫非……… 新云公主的眼眸瞬间瞪大了许多,那双带着异域风情的眼眸之中,带着一丝丝不可置信。 陆清泽闻言终于是偏过了头,瞧向了那一脸不知所措的新云公主,顿时就开始冷笑了:“,新云公主怕是忘了,本王只是身子不能动了,可是并不代表,本王耳聋了,往日里头你来坤宁宫之时,与本王皇祖母说的那些话,说那些话的时候,你们虽然是压低了声音,但是偏偏本王耳根子好,一不小心,本王一字不落的全听进去了,忘了告诉你,本王耳朵很好,耳聪目明,你懂什么意思吗?就这点小把戏,还想瞒天过海?实在是可笑。” 云清王殿下心里头对于新云公主只有无尽的嫌恶,他从来没有想到,竟然能够如此讨厌一个人,那个人还是个女子,实在是让人感到意外。 经过短暂的错乱之后,新云公主闻言,却是慢慢的平静下来,那话语中带着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似乎对于云清王殿下知晓这件事情,一点儿都不在意,一点儿都不重要似的。 “既然云清王殿下,如今你心里头都知晓了,那新云如今也没有必要再去隐瞒了,云清王殿下这事儿,你只知晓一部分吧,还不知道具体吧?那么,新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今日便就告诉云清王殿下,新云都做了些什么,云清王妃又是瞧见了什么……” 新云公主一阵冷笑过后,突然之间,就开始说起了,全然不顾云清王殿下还没回复她的话语这件事情。 话说,这个事情还是得从那日季倾安被埋伏这件事说起,那日云清王妃遇险,次日,坐在前厅的那个男子不是陆清泽,而是孙太后给陆清泽找的替身,从陆清泽前日被孙太后叫入宫中,饮下那杯带药的茶之后,陆清泽就留在了坤宁宫里头,而那个替身,则装扮成了陆清泽的模样,上了云清王府的马车,期间,他的暗卫暗羽都没有瞧出假云清王殿下的奇怪。 一直到丞相府老夫人六十岁生辰那日,云清王妃的暗卫黄小元与陈双双都溜出去,找寻云清王殿下,只是迟迟没有归来这件事儿,以至于那日云清王妃身边,没有了能够保护着季倾安安全的暗卫,黄小元与陈双双一前一后奔赴京城外的小村子里头,找寻云清王殿下,可是那时候的云清王殿下已然换了人,不是真的云清王殿下。 那日,黄小元率先出去,却被拦截了下来,路上杀手纵横,一个个都是武功高超,虽说黄小元能够应对,但是一个人面对一堆而且还不知何时有止境的杀手之时,黄小元也会觉着疲惫,就在黄小元愣神间,某个杀手趁机泼洒了迷魂药,黄小元一个抵挡不急,就被迷晕了过去,迷晕之后的黄小元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被杀手们拖到了角落之中,然黄小元陷入沉睡之中。 以至于季倾安一直看不到黄小元归来,担心部下的季倾安,这时又派出了陈双双,结果陈双双也是遇到了与黄小元一模一样的场景,二人双双中招,齐齐躺下,一直晕厥到了次日清晨。 率先醒来的是黄小元,黄小元一睁开眼,便瞧见了躺在黄小元身边的陈双双之时,黄小元顿时就一脚把陈双双踢醒,醒来之后的二人,这才再次赶往了京城城门口的小村子里头去,召唤着云清王殿下回府,然而,他们不知,这时候的云清王殿下已经换了人了,内里已经换了心了。 假的云清王殿下听闻黄小元原因陈双双的话语之后,火急火燎的赶回了云清王府,为了不被季倾安给认出来,假的云清王殿下一直坐在前厅,装模作样的处置着与此事件相关的下人们,直至季倾安出现,好在季倾安那是已经对于陆清泽有了些许怀疑,因此假的云清王殿下没有花费任何力气,就惹得了季倾安怀疑,一直到季倾安跟踪他,假的陆清泽也是知晓得清清楚楚,而那出戏,可以说就是专门为了季倾安而扮演的。 至于那个新云公主从头至尾说了事情的一切经过,一直到季倾安进入那个,小木屋,看到了什么场景,又做出了什么反应,假的云清王殿下又做出了什么反应,新云公主都朝着云清王殿下说了一大堆。 说完,新云公主瞧见了云清王殿下眉宇间的隐忍,那似乎是怒气郁结在心里头,无法发泄,直到新云公主说完,一直沉寂许久的云清王殿下终于是开口了,云清王殿下瞧着新云公主那眼眸中带着肉眼可见的嫌恶: 第189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真没想到,这种下三滥的手法,你都能做得出来,实在是让本王瞧不起你。” 新云公主闻言,那表情顿时乐了:“云清王殿下说的什么话儿?瞧不起么?瞧不起你又能做什么呢?你现在可是如同一个废人一样,只能躺在这个床上,压根无法动弹,你能改变什么?云清王殿下,新云现在还有些事要告诉你,我们二人现在关系不一般这件事儿,这事儿不止云清王妃与云清王妃身边之人知晓,我们二人之间如今有什么私情,就连你的身边之人暗羽等暗卫,都知晓了这件事儿,哦,还不止呢,除了她们,还有太子殿下与她的太子妃知晓,云清王妃的娘家丞相府也都知晓……丞相府与东宫太子府,都是你的敌人吧,诶,你也别不承认,不是敌人也不是友军就对了,连她们都知道了,你猜想就已经是什么程度了呢?现在啊,就差传到大街小巷都知道了,他们都知道,是你云清王殿下陆清泽与新云公主私相授受,因为云清王妃不同意云清王殿下纳侧妃入门儿所以才……你现在,还能做什么呢?” “你简直是无耻!堂堂一朝藩国公主,居然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儿,真是丢了藩国的脸面,说出去,难道你不嫌丢人么?” 陆清泽气的白眼直翻,想一脚把新云公主踹离自己的视线,然而却又没有去做些什么,因为他压根动弹不得,陆清泽心里头那个怨恨啊,实在是无处发泄,心里又难受得很。 “不丢人,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反正已经丢了很多人了,新云也不在意了,在意那么多别人的看法干嘛?那些都不重要,对于新云来说,只要能和云清王殿下在一起,再丢一些人,就算名声尽毁又有什么关系呢?对于新云来说,都是不影响的,假以时日,这些坏名声都会消失,就连同如今的云清王妃一般,,到时候,不出三年,世人恐怕是都只会记住我这个藩国公主担任的云清王妃,至于那季倾安,谁还会记得呢?” 新云公主说的话语,表情十分欠揍,让人听了就会怒火焚心,陆清泽事一时都不想听见这个女人说话,看见这个女人的身影了。 “给本王滚出去,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本王一旦出去,定会为自己洗净冤屈,至于你的云清王妃的白日梦,本王坚决不会让她实现的。” 陆清泽吼出这么大堆话后,便将头偏向一侧,不再对着新云公主的方向,此时此刻,云清王殿下陆清泽也开始在心里头谋划,该怎么逃脱。 新云公主缓缓地站起身来,脸上带着阴谋即将得逞的微笑:“云清王殿下,这事儿如今成不成,真是你不能决定的了的事儿了,能决定的也只有新云了,只要本公主把这事儿传出去,本公主的哥哥定会找上皇上,向皇上讨个说法,这可是关乎藩国与清国能否和平往来的一个重要事件…… 更何况,到时候太子殿下丞相府都会帮着本宫说话,他们都是本公主与云清王殿下感情的见证人和推动者,到时候皇上定然会为了两国和平往来,让你娶了本公主,到时候,根本就不是你能轻易左右的了,云清王殿下,你好好想想,本公主竟然敢踏出这一步,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对了,为了让云清王殿下彻底死心,本公主会彻底铲除了云清王妃,让云清王殿下毫无挂念的与本公主共度一生。” 说话间,新云公主缓缓探下身子,将头凑到了云清王殿下的耳边,朝着云清王殿下的耳边缓缓吹了口气,说道:“不知道到时候,云清王殿下,又能拿本公主如何呢?” 说话间,新云够公主的红唇,似有若无的触碰了一番云清王殿下陆清泽的耳垂。 陆清泽心下飘过一阵恶心,无法抑制。 陆清泽迅速偏过头,冷声开口道:“别碰本王,离本王远一些,真的很让人作呕!” 陆清泽这样毫无遮掩的话语落了新云公主耳中,纵然新云公主是做好了要被奚落的准备,然而真正当云清王殿下毫无掩饰的嫌恶显露出来之时,新云公主还是愣了一番,她没有想到云清王殿下陆清泽对于他的厌恶程度,已经到了如此境界,很让人震惊,以及无法置信。 新云公主从小到大,都是众星捧月般长大,所有男子不论年幼中年,皆是对她美貌折服,追随者也算是遍布了整个草原,从小到大,夸赞的话语,是不绝于耳,从未间断,她在藩国向来是想做什么都能实现,许多男子就算是为了他丢了性命也不在意,那可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更何况,她何时何地受过这种委屈? 但是自从来了这个清国,她的颜面一而再再而三的尽失,多少清国人在她身后头戳着她的脊梁骨,一直说着她伤风败俗,不知检点,这些恶言恶语落在新云公主耳中,虽然表面没有表现出来,但是新云公主无一不都认认真真地记在了心里,她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这番沉沦,只是为了到时候一次性还回去而已。 新云公主回想着自己到达这个清国以来的种种,突然一种委屈感浮上心头,她为了云清王殿下陆清泽丢了多少脸面,抛弃了多少女儿家的矜持,甚至于还开始,为了得到云清王殿下陆清泽的王妃侧妃之位,开始阴谋算计,这样她究竟有错吗?她不过只是为了和自己心爱的人走到一起,她真的有错吗? 新云公主此时此刻,也是有些想不通了,不过陆清泽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坚定了她的要坚持下去的想法。 因为新云公主的哭泣,只听陆清泽紧接着开口:“哭去旁边哭去,别在本王视线里面,实在是让人烦心。” 新云公主突然想念起自己的哥哥新松太子起来,她的哥哥新松太子从来不会舍得她流一滴眼泪,不管是为了谁也好,这就是新松太子对于新云公主的宠溺。 她堂堂一介被捧在手心里里头长大成人的公主,居然啊沦落的如此卑微,这不是她新云应该会的风格,只是这么些日子的付出,哪里能轻易放弃? 新云公主突然狠上心来,伏下身子,朝着陆清泽的薄唇处印了过去,陆清泽一个睁开眼眸闪躲,岂料,新云仍然还不死心,她双手捧住陆清泽的脑袋,让陆清泽无法动弹开来, 接下来,只听新云公主恶狠狠的开口说着,那个眼神颇有些恐怖:“云清王殿下,你不是嫌弃本公主么?那本公主就要趁着如今动弹不了之时,轻薄你,到时候太后娘娘回来瞧见了,新云就哭哭啼啼,要云清王殿下负责,若是云清王殿下不愿意负责,那新云就去寻死,按照太后娘娘对于新云的喜爱,肯定是舍不得新云寻死的,更和况,若是新云与云清王殿下有了肌肤之亲,太后娘娘心里头更加开心吧?到时候,云清王殿下你能拿本公主怎么样呢?” 新云公主此举也算是抓中了重点,深谙太后娘娘不的心里,这也算是一个套,一个牢固不堪的套。 说完之后,新云公主就走了出去,和外头的宫人说着,待会儿不管里头传来什么声音,都不要进去,那都是她与云清王殿下在玩游戏,在说笑。 然而,新云公主并不知晓,自己这个举动,使得自己最终…… 扯远了,也剧透了,好了回去。 话说,新云公主吩咐完毕之后,新云公主就再次走了回去,回去之后,新云公主还在那儿笑嘻嘻的说着:“云清王殿下,这次,怕是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说话间,新云公主就连忙伏下身子,准备朝着陆清泽亲下去,也就是准备行轻薄云清王殿下之事儿,那陆清泽更是大声的吼着:“季倾安,该死的,你夫君我现在都要被轻薄了,你还不下快过来救本王?” 这样一吼,瞬间就把新云公主给吼懵逼了,闻言,新云公主倒是停下来了强吻的动作,四下回看了好几眼,随后满不在乎的说着:“云清王殿下,现在都开始忽悠新云了?你那云清王妃,怕是人都走远了,哪还能出来救你啊?真是爱说笑!” 说话间,新云公主再次伸出了自己的手,顺着陆清泽的脸,脖子,往下头摸去…… “季倾安,快滚下来!”陆清泽再度吼了一声,可是这次新云公主并没有在意,倒是门外头的宫女们,被陆清泽这么一吼,瞬间都开始敲门询问着新云公主: “新云公主,有何事需要被传唤么?” “新云公主,有何事么?” 新云公主停下来,回过头,说了一句,“无事,你们在外头侯着就好!” “是!”外头宫女纷纷回应。 新云公主这才松了口气,再度将目光落在了云清王殿下身上,那目光带着浓烈的爱意,怎么都无法让人忽视! 新云公主双手不断的在陆清泽的胸口打着圈圈,一双手是怎么都消停不下来,眼神也是魅惑的很。 “云清王殿下,你说,若是在这儿,咱两直接生米煮成熟饭了,那也不是不可以对吧?正好太后娘娘再次,能够替我们证婚,到时候,你是想逃避都逃避不了了。” 话落,新云公主的手再次往下滑落,急的陆清泽额头上冷汗直冒:“季倾安,季倾安,本王数三下,你若是在不下来救本王,你就回家等死吧你!” 新云公主依旧当陆清泽在忽悠她,因此,整个人是压根就没有在意,“云清王殿下,您啊,我就劝你一句,您就不要挣扎了,挣扎也没有用的,再说,这事儿说出去,怎也是为本公主这个女子吃亏不是?再说,你那云清王妃的身材,本公主又不是没瞧见过,那跟小木凳似的,平坦的很,本公主瞧着也是不能够满足云清王殿下吧?倒不如与本公主试试,保准儿啊,让你乐翻天……” 草原儿女,说话本就是粗犷豪放,这些日子以来,新云公主都是为了保持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一直保持着矜持的性子,可实际上,她就不是那种性格,这次也算是因此原形毕露了吧,不过新云公主心里头反而觉得舒坦了不少,还是做自己更让人舒畅。 “滚……”云清王殿下听完新云公主这一番的话语,瞬间就冷着脸开口,云清王殿下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是格外的狠戾,他心里头实在是气急,只是却没有一个确切的解决办法,结果弄的他整个人压根就动弹不得。 “不要挣扎了,新云不会让云清王殿下失望的!”新云公主说话间已然开始伸手解云清王殿下的衣带了,那动作你别提还挺娴熟,季倾安瞧过去陆清泽一脸是吃了屎的表情,脸上带着怨恨,别提有多有趣了,然而,此时此刻,陆清泽也在心里头感叹,季倾安,你为何还不下来解救本王? “新云公主,你这说话还是要给自己积点口德,你这是说谁跟小木凳似的?你什么意思?给本王妃重新组织语言!” 话落之间,一女子从瓦口跳下,身上着一袭白衣,身材苗条,清逸出尘,容颜绝艳,只是冷着一张面容,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若是仔细看过去,便能瞧见她眼眸之中,发散着的阵阵火花,陆清泽凭借对于季倾安这些日子的了解,便深刻的明白过来,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始作俑者,新云公主怕是要遭殃了! 这新云公主说起来也是作死,居然敢这样嘲笑一个有着绝世武功的女子,这怕是要完了哦! 黄小元与陈双双在心里头替新云公主默哀着,同时也有些幸灾乐祸。 “TMD,季倾安你终于来了,要是你再不来你夫君就失身了!” 陆清泽一声大吼,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整个人眼神瞬间就有了光彩起来,这模样瞬间的变化,使得新云公主瞬间就眼红起来,她怒目圆睁,静静凝视着陆清泽,眼神之中带着怨恨:“云清王殿下心情这么好吗?你告诉本公主,凭什么那个季倾安一出现,你心里头就这么高兴?” 云清王殿下对于表示看见自己家的云清王妃心里头很是高兴,毕竟终于是能结束这个索然无味,简直是想死的躺尸了。 终于是能够不用每日面对着孙太后的念叨,以及,终于是不用面对着这个恶心的女子了。 这一天天的,陆清泽实在是感觉自己在坤宁宫里头这么多天,他怕是要短不久的命,这一天天的简直是太让人煎熬了。 因此任凭着新云公主如何嘀咕,云清王殿下压根就没有理会新云公主的嘀咕,毕竟她认为现在最主要的事儿是,就是季倾安来了,是他的王妃来了,他有救了! 云清王殿下表示自己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窝囊的事儿,被人控制住不说,还差点因为那人失身,还被自己的王妃给看到,看到之后,还是不得不让他的王妃解救,这事儿当真是绝了,云清王殿下感觉自己的脸面都已经被丢光了。 这女子突如其来的一声,伴随着女子从天而降,这一个突如其来的大活人吓得新云公主手一抖,一不小心就磕碰上了床边,嗑了一下手,新云公主顿时开始惊呼一声,些许是撞到了麻经的缘故,因为随后只感觉自己手有些发麻,紧接着,只瞧着新云公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动作缓缓地回过头,在瞧见了那女子的容颜之后,新云公主目光呆滞了,她眼眸之中带着不可置信,以及质疑,因为新云公主她没想到季倾安会出现在这儿。 新云公主站了起来,她瞧着季倾安的面容,冷冷的询问出口: “季倾安?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应该早就走了么?你居然没走,还来偷听?堂堂云清王妃爬人房檐,偷窥别人讲话做事儿,这就是你身为云清王妃的教养?说出去你不怕被人笑话吗?” 新云公主目光冷冷的瞧着云清王妃的脸,脸上的嫌恶感彻底显露出来,新云公主心里头也是实在是不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季倾安这个女人,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刻,破坏她的好事儿?明明今天,陆清泽就应该被她给拿下的,为何半路还能杀出被季倾安这个程咬金出来?简直是要了命了! “本王妃怎么能够走呢?本王妃若是走了,不就不能发现新云公主你与太后娘娘太子殿下以及我那好妹妹季乐思一起串通来的好戏了?说实话,你们这番还真是费了不少功夫啊,也是废了不少口舌吧?本王妃在上头听墙角,瞧着听着你们这整这些,都觉得实在是不容易,本王妃都替你们觉得累,新云公主,你就实话实说,你们天天这样,其实你们心里很累吧?整日忙着解决云清王殿下心里没你,整日还要来应付我,想着还要怎么把我弄走,本王妃这样随便的想想都觉得不用容易,更何况新云公主与太后娘娘还是在心里头谋划了好久呢?新云公主,真是抱歉啊,这一切还真是苦了你了。” 季倾安说完就冷笑着开口,那言语中,充斥着无限嘲讽,只见季倾安她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仿佛丝毫没有将它她们这些小把戏放在眼里。 说完,季倾安便将手上的灰尘拍去,便开始环手站立,而站在季倾安的身边的,站着的是便是季倾安的贴身暗卫,陈双双与黄小元,事实是这样的,先前她们三人,在给孙太后行礼告别之后,季倾安察觉到了奇怪,随后,三个人装模作样的上了马车离开,因着她们三人都会武功却还不错的情况之下,三人在远离了孙太后的视线之后,三人都开始驾驭着轻功,动作轻巧的跳上了这个前厅房梁,动作特别老手的掀开了几片瓦片,便开始瞧着里头的一场场大戏。 还别说,三个人还看得挺过瘾,边看还在那便用唇语交流,季倾安看的时候,心里头那个郁闷劲儿啊,简直是无法用言语表明,亏得她落了那么多滴眼泪,还被她的下人们看了笑话,结果还是被这群货给坑了,简直是心里头郁闷无法表明。 实在是丢人丢人啊! 本来季倾安还不准备这么早暴露的,毕竟她还是要弄清楚前因后果不是?哪能那么快就出来救场?更何况,季倾安心里头还记挂着那日,陆清泽与新云公主干的事儿,虽说那人是假扮的不错,但是那个假的云清王殿下还是披着真的云清王殿下的脸,况且那日,她没有近距离接触,哪晓得那个云清王是个冒牌货?哪晓得对方那句话是真的,那句是假的? 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便是? 通过陆清泽被新云公主下套,和她也被新云公主与孙太后下套一事儿可以看出,人还是不能通过主观臆断某件事,某个人,有时候清眼瞧见的,也是未必是真的,毕竟在古代都会有狸猫换太子之事儿,至于云清王殿下被人替代了,也是不足为奇的。 这件事儿,也算是给了季倾安一个惊醒,凡事要做好万全准备,在没有万全准备之前,千万不能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之中,先前,她之所以不相信季乐思,硬要自己去查敏前因后果,这事儿便是因为,她不相信旁人,既然她已经对了陆清泽心生怀疑,那么,她就要去调查清楚,她相信眼见为实。 后来,季倾安以为自己瞧见的是真正的事实,殊不知只是落入了另外一个圈套之中,从这个圈套,换到了另外一个圈套罢了。 直到昨日夜晚,那个许久没有出现到她梦里头的白胡子老头,终于是又出现到了她的梦里头,当时,那老头一出现,季倾安差点没忍住骂娘。 第190章:没那么简单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听说,你这丫头最近闹感情危机呢?这可不得了啊!这才在一起多久啊,怎么就闹情感危机了?” 季倾安本来是不想发脾气的,主要是季倾安这好不容易本来是忍了半天,终于是忍住了,结果那个白胡子老头子一开口,直接改变了现状,差点没把季倾安给气死。 季倾安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暴脾气爆发了出来,些许是最近的怒气,一直憋在季倾安心里头,一直没有发泄出来,今日,借着这个机会,季倾安也总算是接着机会彻底发泄了出来: “白胡子老头子,有你这老家伙这么说话的么?我还是个小孩儿,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啊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说话这么伤人,还不会说话,只会戳别人痛处,我得罪你了?” 季倾安默默的嘀咕着,心里头的气氛无法抑制,一直放在季倾安心里头无法散去。 白胡子老头听了季倾安那么气愤的话语,也没有多句什么,闻言也不过只是笑了笑,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似乎一点都不重要。 只见白胡子老头伸手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开始揶揄着季倾安开口道:“哟,你这丫头还生气了不是?戳到你痛点了不是?生什么气啊,生气伤身,你这丫头年纪尚小,更不能把怒气收敛下心里头,应该发泄出去才是,不然啊你迟早有一天会因此郁郁寡欢,心里头会更加不舒畅了老头子这么大年纪了,就给你这丫头一句劝告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放在心上,因为没有必要……” 季倾安认认真真的听完了这个白胡子老头说的一切,却愈发的生气起来:“说起来这件事情,还不是怪你?若不是你把我弄到这个古代来,若不是你安排着我与那陆清泽互生情愫,若不是我听了你的话,嫁给了陆清泽,能让我如此悲剧吗?我可是在现代都没谈过恋爱,好不容易在古代谈个恋爱了,怎么就能那么难呢?居然还敢背叛老子,那女的有什么好?之前口口声声说,只愿与我季倾安共度一生,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原来终归是我多想了,哪有什么真正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全是特么的给我放狗屁!” 季倾安心里头苦啊,这些日子以来的憋屈,尽数都发泄了出来,季倾安哭的整个人收都收不住,把白胡子老头都给惊吓住了:“你说你这是哭什么?” 季倾安顿时就开始耍起了赖皮起来,“我就哭,你说这个事情怎么解决?过阵子,等这边事情放下了,我就走了,我是受不住这顶绿帽子,至于老头你再找个替代我的人来吧!” 白胡子老头闻言就连忙开始阻止:“你这丫头说什瞎话呢?你以为你想啊你就能来?想走就能走?哪有那么简单?” “那你告诉我,我现在不走留在这儿,能干些什么?让别人一起看我的笑话吗?老头,你放过我好不好?”季倾安也逐渐安静下来,整个人也没有了先前的那股子泼辣劲儿,整个人显得很颓废,很没有精神。 白胡子老头也决定不再逗季倾安了,便开始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你这傻丫头,你说老夫无缘无故来找你做什么?老夫这是来帮你的,你这丫头听一句老夫的话,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了就是眼见为实的,因为有些事情并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或许结果另有原因,或许结果可能是与你看到的事实大相径庭,人不能看事看人一直只依靠着自己的眼睛,其实最重要的,是要用心去感受。” 季倾安听了白胡子老头的一番话,瞬间就开始思考了起来,沉思片刻,季倾安就抬起了头:“老头,你这意思是说,陆清泽并不是真的出轨了?意思是那件事情并不是我所看到的那样?” 白胡子老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伸手一下接着一下的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随后还摇了摇头:“真是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 “那老头,我这样猜测就是对了?那陆清泽为什么要那么样做呢?其中究竟有什么阴谋?”得到白胡子老头肯定之后的季倾安,整个人都开始安静下来,她也开始思考了一些深层次的事儿。 岂料,在季倾安说完之后,白胡子老头就立马飞走了,只留下了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 一句话说完,整个人也是终于没有了身影,季倾安也从睡梦之中惊醒了过来,醒来之时,季倾安伸手摸了一把脸抓到了一脸泪水,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就连枕头都是哭湿了不少。 因此,季倾安也算是得到了白胡子老头的启发,因此在见完了孙太后之后,便在后头留了个个心眼,结果果然是不出白胡子老头所料,结果真的不是她先前所想到的那样,季倾安心里头是感激白胡子老头的,也感谢白胡子老头让她明白了察言观物最重要的是用心去体会,而不是仅仅用眼睛,眼睛能看的事物能够被别人所蒙蔽,只有用心才能真正感受到。 因此,后来季倾安,又反思了一番,季倾安心里头觉着,这个事儿,说来说去,其实最主要的原因,主要是陆清泽的原因,因为如果不是陆清泽自己不注意中了招儿,哪里会让孙太后与这个假云清王有可乘之机?哪里会让她误会?也不会有了这一切误会的根源。 因此这事儿,季倾安觉着,陆清泽好歹也是作为一个成年人了,就应该为自己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一定的代价,因此,陆清泽自己本身就要占一大部分错误,同样,陆清泽自己要为这个事情付出一定代价。 因此,季倾安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跳出来解救,哪怕身边的黄小元与陈双双都在不断询问着她,但是季倾安本人当时都是毫无反应,因为她在等,在等一个时机,她要等到已经不能不出现的时候,才能够出现,这也算是给陆清泽一个警告,出门在外,凡是儿都要留个心眼,不然总会像这件事儿一样吃亏。 最让季倾安感到意外的是,这陆清泽这还是有两把刷子,居然能够猜到她没有真的离开,还能够猜到,她就在他头顶之上。 季倾安心里头也明白过来,看来先前云清王殿下与孙太后,还有后来的与新云公主说的话语,都是云清王殿下为了套话,为了让季倾安知晓事情的经过,故意说出来的,只是让季倾安感到疑惑的是,这个陆清泽是怎么知晓她没有离开呢?莫非陆清泽的武功,如今已经高超到这种境界吗? 这个事情,一直让季倾安心里又很疑惑,也让季倾安瞎想了许久,当陆清泽头一回呼喊出她的名字,要她去救他之时,屋檐上头的黄小元与陈双双都愣神了一番,她们二人脸上带着震惊,二人都朝着季倾安打着口语,询问着: “云清王殿下,都是怎么知晓咱们在这儿的?” 季倾安也是一脸疑惑的摆摆手,表示自己很震惊,也搞不清楚具体是为什么。 不过后来黄小元又接着打口语说:“以前就听人说起,说云清王殿下武功高超,世间少有人能与之相比,先前属下还有些不相信,如今,倒是真的相信了。” 季倾安点点头,也没有再去说些什么,便接着看戏,终于在新云公主说到她是个小板凳儿的时候,季倾安终于是没有忍住跳下了房檐。 “本王妃为什么不能来?难不成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你对本王妃的夫君动手动脚么?新云公主,你如今还没有嫁人,更何况新云公主你作为一国公主,虽说只是个小国,但是你也应该知晓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吧?你那些手段,当真太不入流了,让本王妃有些看不下去,真的没有想到这种下三滥的手法,你都去做,果然小国行事就是小气,阴损得很。” 季倾安对于这个新云公主的手段也实在是佩服得很,莫非这个古代人都是这样行事么?男子若是不愿意娶,就使小动作,就自己送上门去求xxx,真的是太服气了,不会觉得自己很廉价吗? “关你什么事儿?本公主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个弃妇,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言语?切勿忘了自己的身份。”新云公主如今也是猖狂的很,些许也是被季倾安抓包之后的选择不再伪装,也些许是仗着自己身后有孙太后替他撑腰,所以毫无顾忌。 “呵呵,这事儿还是新云公主说的对,可是啊,不巧,本王妃出现了,而且,本王妃知晓了实情,还不准备走了!如此一来,怕是新云公主的这番设想就要破灭咯,毕竟啊,有本王妃在,你别想再动我的男人!” 季倾安如今对于这个新云公主实在是厌恶的很,差点就要让她练成大错,虽说也不是很大的错,但是至少是让她会很遗憾。 季倾安也是实在是没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遇着一个互相喜欢,都只想和对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子,这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事儿,在现代都没有遇到,这好不容易在古代遇到了,还差点被这些逼玩意儿给破坏了,哪能让她不气愤? 新云公主闻言也不再墨迹,这边刚让季倾安把话说完,新云公主下一秒聊起袖子就朝着季倾安冲过去,整个人跟个泼妇一样,这不很快就和季倾安打成一片开来,一时之间,这个大厅之中,全部都是季倾安于与新云公主的战场,黄小元与陈双双本来是准备要去给季倾安帮忙的,结果被季倾安给吼了回去: “这是本王妃与这**人之间的战争,你们两个就不要掺合进来,本王妃自己来就可以了,不然这个贱女人说咱们以多欺少,那才是坏了咱们名声不是?虽然说这对方办事儿贱的很,但是我们不能和别人一样这么下作,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是人,咱们也要理解一下,所以啊,你们两个不管怎么样可千万别过来!” 季倾安这番说话,倒是丝毫不在意,怎么土怎么来,毕竟季倾安也是有一口气憋在心里头,无处发泄,这好不容易抓到机会了,肯定是不能够错过的,自然是要用言语羞辱新云公主一番,毕竟新云公主也打了她的脸,这事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过去? 这话一说出口,瞬间让出陈双双与黄小元二人不敢动弹起来,二人乖乖的站在原地,为了让季倾安放心,二人还倒退了好几步,躲到了云清王殿下陆清泽的床边。 新云公主闻言顿时气愤无比,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这种话语,如同一个个耳光,扇在新云公主身上,直让新云觉得自己丢尽了脸面,被扇得体无完肤起来。 “云清王妃这还真是够自信啊,不过希望云清王妃的自信能够保持久一些,可和待会儿输在本公主手里头,那可就别哭,不过若是云清王妃输了也是实属正常的,毕竟本公主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又是从小习武,自然是尔等深闺女子无法比拟的,不过这也算是实属正常,云清王妃你还是放心,本公主也会下手轻一些,不会伤到云清王妃的。” 新云公主也开始朝着季倾安放着狠话,这话儿说出来,可是厉害的很,瞬间就把站在一边的黄小元与陈双双给逗笑了,就这个新云公主还想打赢她们王妃?实在是有趣的很,她们对于这个新云公主究竟有几把刷子还是清楚得很。 季倾安对于新云公主的放狠话,也是心里头想笑,不过她也没有暴露出来 “本王妃也是希望新云公主能够一直这么自信,不过新云公主你就不必对本王妃下手轻一些了,因为你就算尽全力,也不是我季倾安的对手!所以啊,新云公主还是不要对本王妃手下留情了!” 季倾安心里头乐呵呵的,真当她的绝世武功是白来的?真当她的金手指是摆看的?要是一大堆武功高强的人围攻她,就跟那日丞相府老夫人生辰那日,遇到的杀手一般,她可能还会落下上风,可能还会输,可是面对新云公主这么一个公主,她有什么会输的?若是输了,她这还算是什么绝世武功? 季倾安心里头早就对这个新云公主整个人也摸索透彻了,虽说确实是有些武功在身,但是却是连陈双双的一半都,比不上,也就是说,新云公主的武功,都没有陈双双一半的武功来的好,那么,她有什么害怕的? 这话一出来,新云公主顿时就开始使出全力来,毕竟这个季倾安自己不需要她手下留情,那她为何还要留情? 二人不断争斗,季倾安整个人游刃有余,轻松的很,相较于季倾安这边的轻松自在,新云公主那边就有些吃力了。 不出三个回合来,新云公主很快就开始落下上风来,动作也开始迟缓了不少,直至新云公主被季倾安一脚踹到了肚子之上,那一脚便将新云公主踹得人仰马翻,场面一度又些失控,陈双双更是没有控制住,笑出了声来。 以至于新云公主将狠戾的眼神瞧向了陈双双,陈双双顿时摇摇手:“新云公主,抱歉抱歉!” 然而,这话儿一出来,新云公主压根就没有去理会,季倾安随后便朝着新云公主拱手:“新云公主,承让了。” 真是没想到,赢得轻轻松松,看来这个新云公主的武功比她想象之中还要低了很多,季倾安在心里头暗暗想着。 这根本简直是赢得毫无悬念嘛! “你使诈,本公主觉着你使诈,你肯定是使诈了,不然你怎么可能能够打得赢本公主?本公主心里头真的不相信,本公主不相信,季倾安,咱们重新再来打一场!本公主一定要重新合集打一场!你若是不肯跟本公主再来一场,那就是你胆小,你害怕。” 战斗结束之后,新云公主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败在了季倾安的手上,新云公主那脸上一副不相信那是季倾安实力的模样,那脸上就像已经抓到了季倾安使诈一样,季倾安心里头却是压根就不在意,也压根没有理会新云公主话语之间的激将法。 她季倾安向来并非那样莽撞的人,并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被激到的。 “新云公主若是喜欢打架,和本王妃这两个暗卫打上一场也不是不可以的,她们两个也是一属一的高手!” 季倾安说话间,伸手指陈双双与黄小元的方向,却是一眼都没有瞧向新云公主。 “本公主就要和你打,她们这等下人,怎么配和本公主打?这不是丢了本公主的身份么?季倾安,你这是看不起本公主么?你这是在羞辱本公主么?” 新云公主指着黄小元与陈双双的方向,趾高气昂得很,压根没有将陈双双与黄小元放在眼里,她一直说话就是为了能够把季倾安给激怒,只有脾气出现浮动无法控制的人,身上破绽才会最多。 现在的季倾安太过于冷静,冷静的有些可怕,这不是个好兆头。 只是这边新云公主在心里头打着这些坏主意,季倾安却压根没有看在眼里,也没有听进去。 季倾安只是任凭着新云公主怎么叽叽喳喳,季倾安却是一个正眼都没有再看过新云公主,说话也是冷淡起来:“新云公主若是不愿意也就算了,不过本王妃实在是没有那个闲工夫陪你玩,你若是喜欢玩,自己玩去,本王妃就不奉陪了。” 说话间,季倾安本人已经朝着陆清泽的方向走去,陆清泽瞧着自己日思夜想的云清王妃,终于是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差点没忍住泪流满面,“倾倾,你终于来了!终于记着来救本王了!” 陆清泽刚准备抱住季倾安,结果发现在自己身子压根动弹不得,陆清泽这才想起来,自己还中了毒。 “瞧瞧你这样子,哪里还是堂堂赫赫有名的云清王殿下了?你这样子若是被六皇弟瞧见,还不知道他会怎么编排你,恐怕都是要笑掉大牙!” 季倾安无情的开始吐槽着,实在也不是季倾安想去吐槽,实在是这云清王殿下的遭遇太过于悲惨了,“若不是本王妃聪明,没有走,一直在屋顶上盯着,怕是你云清王殿下的威名都要被毁掉了,哪有把自己一介王爷混成这个样子的?本王妃实在也是头一遭遇见,这人居然还是本王妃的夫君!说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本王妃实在是没有脸见人了。” “行了行了,你啊,你可快别说本王了,倾倾,快给本王解救出来,本王心里头现在也是郁闷得很,本王哪里想到皇祖母会与这藩国女子串通一气,来祸害本王?哪里会想到她们会这样对本王?” 陆清泽现在本人对于这件事情,心里头也是郁闷得很,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丢过这种人?这种丢人的事儿,被自己王妃看到也就算了,好歹还是家里事,家里丑不外扬不是?这还被两个下人瞧见,这算是什么事儿?他云清王殿下的威名都要被人看扁了,这比要了陆清泽的命,更实在是让人难受。 说话间,听着陆清泽的抱怨,云清王妃季倾安却是迅速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来,随后从里头倒出来了一个药丸,那药丸整个小小的,黑漆漆的,整颗药丸散发着浓郁的药味儿,季倾安递到陆清泽的嘴边,“吃下去吧,吃完你就会好了。” 季倾安整个人也是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嘴上是在嘲笑着陆清泽,结果自己还是使用了金手指,这是她在屋檐之上时,默默使用的,说起来,还是要感谢白胡子老头,这样让她就算是要使用金手指也不用直接说出来,在心里头默默的想一下,就能使用成功,这点还是让季倾安喜欢的紧。 第191章:本王不愿去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次,季倾安在心里头想的是,她需要一瓶能解天下奇毒的药丸,结果这样想着,还没多久,几乎就在下一秒,她就感觉自己袖子里头透出了一股子凉意,季倾安伸手一摸,随后便摸到了源头,原来是一个小瓷瓶,这平日里头袖子里头从来没有的小瓷瓶。 季倾安没有多想,几乎在瞬间,季倾安就意识过来,这就是她今日使用金手指得到的药丸,这就是能够解天下毒的药丸。 至于里头总共有几颗,季倾安一概不知,毕竟总不好去倒出来数数不是?不过留着总归没错,不嫌东西多,只要有用就好,迟早也会派上用场,总不至于浪费。 陆清泽看到药丸之后,整个人没有任何迟疑,甚至于没有询问季倾安为什么会有解药,就是这么完完全全的相信了季倾安,对季倾安没有一点防备。 只是那个药一入口,瞬间化开,苦涩感蔓延了整个口腔,陆清泽差点就被这个给苦死了过去,苦涩的感觉,使得陆清泽眉头紧促,整张脸差点就要紧紧皱在一起。 陆清泽向来讨厌吃苦药,他自小怕苦,本来陆清泽闻着季倾安手里头的那个药味儿,就已经有点想退缩了,只是因着季倾安在这儿,他并不想这怕苦的事儿,被人知道,他怕被别人笑话。 因此,陆清泽并没有想让季倾安知晓的意思,他只是在心里头已经已经想好了,一旦季倾安把药送进他的嘴里,他就要不在迟疑,立马把药咽下去,结果人算不如天算,那晓得季倾安给的这个解毒药,不同于其他的药丸,这个解毒药不但剧毒无比,而且这个药还是入口即化,他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结果就化掉了,现在是一口的苦味,让人难受得很。 季倾安瞧着陆清泽龇牙咧嘴半天,整个人也是有些蹙眉,莫非是这个药太苦了?季倾安想了想便询问着开口:“怎么,你这么大个人儿了?你还怕苦?” 季倾安这个话刚刚一说完,陈双双与黄小元就看了过来,那个目光之中也是带着疑惑,堂堂云清王殿下竟然怕苦?陈双双心里头那个震惊啊,没法用言语来表明!毕竟世人一直认为,云清王殿下从不惧怕任何,云清王殿下是最为厉害的存在。 “闭嘴,本王才不怕苦!”陆清泽接收到了黄小元与陈双双二人的眼神,瞬间就开口辩解道,虽说这个话是接着季倾安的话后头说的,但是陆清泽的整个眼神都是在一直凝视着陈双双与黄小元二人。 也许是陆清泽的眼眸太过于冷烈,盯得黄小元于陈双双二人,头皮发麻起来,二人对视了一眼,纷纷开口:“王妃,云清王殿下,属下还有事儿要忙,就先走了!” 说完,还不等季倾安与陆清泽开口,陈双双与黄小元二人是逃也似的溜了,二人别提有多么狼狈了。 季倾安瞧着这二人逃窜的背影,顿时就开始失笑起来:“瞧瞧这两人,咋咋唬唬的,真的是现在越发不安稳了,不就是被你的眼神瞧了一眼么?用得着这么害怕?亏的他们还是暗卫!” “啊呀……”突然只听房间内一声吼声,那原本无人理会,被晾到一边的新云公主,突然就朝着季倾安冲了过来,那脸上表情格外的狠戾,若是不是了解这个新云公主武功究竟有几斤几两,旁人怕是都会被这个架势给吓到,毕竟这个新云公主造架势还是造的格外成功。 季倾安这瞧着新云公主朝着自己奔过来,心下也是一阵无奈,这有些人就是不作死不会死,之前明明她都已经警告过这个新云公主不要来找她麻烦了,不要来找她麻烦了,而且一个手下败将而已,她也是懒得奉陪,只是没想到这个新云公主如此不识好歹,硬要如此,这让季倾安也是很无奈。 有些人,自己给脸不要脸,就不能怪别人不给她脸面,到时候她若是下手狠了,也怪不得她了。 等到新云公主距离季倾安仅仅一米的距离之时,季倾安再次飞快的伸出了腿来,这一脚直接命中新云公主,一时之间,季倾安这个一脚直接将新云公主给踹得人仰马翻,新云公主更是直接撞在了桌子腿上,磕的新云公主顿时泪流满面起来,以至于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这次出手,噢,不,出腿,季倾安这是使了几分力气的,毕竟谁也不想一直被人纠缠着不是?而且,她向来恩怨分明,她本就对于新云公主心生厌恶,新云公主如今更是如此行径,更是让季倾安心里头的厌恶,升到了最高点! 因此。这次,这个脚的力气,季倾安是增加了三分。 季倾安不敢使用全力,怕把新云公主给整死,虽说她不害怕新云公主,但是新云公主一死,便是涉及了藩国与清国两国之间的和平。 更何况,藩国以新云公主新松太子为代表来出使,藩国,她们二人的目的,是怀着两国友好往来的目的来的,这一路上,多少沿途百姓都是眼睁睁瞧见的,若是新云公主出了什么事儿,到时候天下百姓便会认为,是清国仗着自己是大国,仗着自己厉害,便欺辱小国,严重影响清国的形象。 这不是季倾安的目的所在,所以,季倾安不能够那样子做。 这一脚踹的新云公主只感觉自己的小腹部传来一阵阵痛,她的后背也因为季倾安的用腿力气过大,直接磕在了桌子腿之上,疼痛感袭遍新云公主全身,新云公主龇牙咧嘴半天,呻吟了半天,都没有得到陆清泽的任何反应。 新云公主依旧躺在地上,一手抚住自己小腹部,一手伸手指着季倾安,朝着陆清泽诉苦,那眉目之间带着无限悲戚: “云清王殿下,你快些瞧瞧你这个云清王妃,居然对新云下如此的,狠手,实在是心肠歹毒,新云不过只是想与云清王妃比试一番,并没有想要伤害新云公主性命的意思,没想到云清王妃心肠却是如此歹毒,可怜新云一介公主,被云清王妃如此羞辱!新云实在是没有脸见人了,云清王殿下,这件事儿。你要给新云一个交代啊,从小到大,新云哪儿受过这种苦了?” 新云公主摆明了就是要给陆清泽告状,要陆清泽为她做主,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会有白莲花绿茶婊这种人物出现,这些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看人下酒菜,实在是让人讨厌至极,季倾安在边上瞧着,突然把自己看笑了。 因为季倾安这个笑容,一度造成局面很尴尬,毕竟就在新云公主装逼装可怜的最佳时期,季倾安一个笑容打破了新云公主装可怜的节奏,因为彼时,新云公主依旧在朝着云清王殿下陆清泽诉苦: “云清王殿下,你瞧瞧你这个云清王妃行事风格,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本公主都已经这般可怜,这云清王妃却还是在这儿嘲笑本公主,云清王殿下莫非平日里头不觉着丢脸么?如此女流之辈……怎么能够配得上云清王殿下您呢?” 新云公主被人都踹到地上了,一个嘴巴还是不肯停下来,依旧在那儿叽叽喳喳的,跟个麻雀一样,压根没有停歇的意思,这事儿整的季倾安只感觉自己脑壳发晕,恨不得直接上去给这个劳子新云公主一拳,打的她爹妈都不认识,太招人恨了,真的! “你给本王闭嘴,倾倾就算是去乞讨,也是比你好上千倍!”季倾安倒是好不容易忍住了不发怒气,结果她的夫君,陆清泽却开始在那儿发泄起来了。 季倾安顿时觉着自己心里头一暖,有人帮衬着她这种感觉就是好,只是怎么感觉哪儿怪怪的呢?说不出哪儿奇怪。 ,算了算了,这事儿不要紧,只要结果能够让这个新云公主闭嘴,就是皆大欢喜了,季倾安暗想着。 季倾安本来指望着云清王殿下开口之后,着新云公主能够安静下来,结果,真是没想到经过陆清泽这么一开口,这个新云公主不但没有停下来,然而还开始越来越闹腾起来,整个人咋咋唬唬的,吵闹得很,实在是让人忍不住烦心。 只见在云清王殿下说完之后,新云公主突然嘴巴一撇,莫名其妙就开始哭泣起来,“云清王殿下,你怎么会变成如果如此模样?为何小小年纪,竟然眼睛就瞎了,本公主哪儿就比不上季倾安呢?这女人身上要什么没什么,你为何会看上她?云清王殿下,莫非,莫非你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莫非你不是喜欢女子,其实你是喜欢男子对吧?怎么会如此?苍天啊,谁来救救云清王殿下啊,快让云清王殿下清醒啊!” 云清王殿下陆清泽嘴角抽了抽,站在云清王殿下身边的云清王妃季倾安也嘴角同步抽了抽,这TMD简直了,真的是简直了…… 这个新云公主要是丢到现代,可能是影后级别的人物了,这个演技杠杠滴,这个脑洞也是开的挺大的。 这时候,服用了解药过后,云清王殿下陆清泽的身子终于是恢复了过来,陆清泽很快自床上坐起,随后便站起了身子,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陆清泽心里头实在是百感交集,太不容易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能站起来真好,能够恢复到以前的生活真好! 季倾安一偏过头,正准备和陆清泽交流一番,结果发现陆清泽也在同一时间段,望向了她,于是一时之间二人一拍即合,二人目光交接中,顿时是火石爆发,季倾安对着陆清泽努了努嘴,示意着陆清泽去解决掉这个胡乱搞的新云公主,她实在是不想去接触了,太糟心了! 结果,季倾安刚刚示意完毕,季倾安突然发现,陆清泽也在同一时间朝着她努了努嘴,并且还轻声说了一句:“倾倾,这个疯婆娘,本王就交给你处理了。” 季倾安顿时乐了,就开始揶揄起陆清泽起来:“怎么,云清王殿下莫非是舍不得对美女下手?不然,怎么会让本王妃出手?” “得了,倾倾,你可别吓本王了。”陆清泽白眼一翻,毫不在意的朝着新云公主的方向瞧了一眼,随后又说道:“她这压根就不是本王的菜,本王瞧着就无味,还有些犯恶心。”陆清泽脸上的嫌恶,显露出来,毫无遮掩。 “呀,云清王殿下,你这不是怀孕了吧?不是只有怀了孕的才会食之无味,犯恶心吗?”季倾安继续揶揄着陆清泽,因为陆清泽的神色实在是太好笑了,也些许是这个场景,需要一些调味剂。 “倾倾,本王错了,可别这样揶揄本王了,本王究竟对别的女子如何,你是在清楚不过的!更何况,这个女子,差点毁了本王的清白之身,若不是因着她是藩国新云公主的缘故,本王早就一巴掌拍死她了!哪里还容得了她在本王面前这样猖狂放肆?” 陆清泽只想在这个问题上就此打住,不想再继续和季倾安说起这个话题,主要是陆清泽不想再和这个新云公主有任何牵扯,毕竟这女的还想趁他不方便,对他行不轨之事这事儿,他现在心里头还留有余悸,尴尬得很。 “好了好了。”季倾安向来懂得适可而止,瞧着陆清泽神色有些认真了,便决定不再揶揄陆清泽了,不过季倾安也不太想去解决:“你为何要本王妃去?本王妃去多尴尬?真是,等下这女人又说本王妃下狠手,心狠手辣啥的,这多让人恼火?这女人专门毁坏本王妃的名声,本王妃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她可不舍得毁了你的名声!” 其实,季倾安说的也算是真话,毕竟云清王殿下是新云公主的菜,新云公主做下了这么多件错事,无非也就是为了能够和云清王殿下在一起。 新云公主此时此刻,因为一直躺在原地,在那儿撒泼打滚,压根就没有注意到陆清泽与季倾安在那儿交头接耳说些什么,若是知晓,怕是整个人都恨不得直接去撞墙吧? 做人能够做到新云公主这样,着实也是不容易,尤其是还被自己喜欢的人,讨厌,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悲哀的事情。 好在新云公主也没有听到他们所说,也没有知晓陆清泽心里头的真实想法,只是虽然陆清泽没有说的这么直截了当,但也算说的比较明白了。 “本王不愿去!”陆清泽神色有些微变,脸上不愿意的表情瞬间就展露了出来。 季倾安向来注意小细节,因此,云清王殿下这个小表情,使得季倾安瞬间就注意到了,一下子竟然还察觉出不太正常起来,随后,季倾安她凑到了陆清泽身边,挑着眉,带着一丝丝戏谑,和打趣,看着云清王殿下,说着:“为何云清王殿下不自己去?反而要本王妃去?难道云清王殿下你是怕自己下不去手?” 其实季倾安知晓,陆清泽肯定是对这个新云公主毫无感情,毕竟那时候,孙太后与云清王殿下谈话之时,孙太后的劝说争论,都没有使得云清王殿下变心,而云清王殿下话里话外,都是拒绝,都是只想和她季倾安在一起,她听到了,全听好了,怎么可能会心里头没有一点感触?她其实也是感动得很。 “你这不是说废话嘛?本王怎么可能下不去手?本王这是怕下狠手,直接把她弄死了,到时候引起藩国清国战争,那可就完了。”陆清泽说话间再次白了季倾安一眼,脸上不悦完完全全展露出来: “亏你还是本王的王妃,对于本王这点儿了解都不够,本王真的对你太失望了,你也不想想,本王好歹是一朝云清王殿下,又如此得父皇器重,我们清国虽说地大物博,人才济济,但是也不是就能随意爆发战争的,你也不想想,若是真的爆发战争,受苦的究竟是谁?说到底受伤害的不还是咱们老百姓?不论战争输赢,都是他们,生活会被影响,咱们皇室,说到底其实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陆清泽说话间,还开始分析起来,分析了半天,季倾安也认为很是正确起来。 季倾安顿时觉着惹着这位祖宗的逆鳞了,毕竟陆清泽往日里头,都是嘻嘻笑笑的,整个人带着一股子不正经的意味,可是如果一旦牵扯到了百姓的安危,陆清泽会变得无比正经。 其实说实话,就连季倾安也觉得,陆清泽有做皇帝的天赋,就连她这个穿越过来的人都会觉得,若是陆清泽做了皇帝,百姓的生活都会上好几个档次。 只是,季倾安心里头还是有些自私的希望,陆清泽不要去当皇帝,因为她还是更向往自由山川河流。 只是这时候,季倾安如今也没有啥心情去和陆清泽讨论那些,于是乎,季倾安连忙就开口了转移话题:“哎哟,云清王殿下,你就就别生气了咯,本王妃谨遵殿下懿旨,本王妃去,本王妃去还不成吗?您老可别再生气了。” 季倾安觉着,这陆清泽有时候就跟个孩子一样,也需要她来哄,可是她还是沉浸其中,她很满意她们这样,因为真正的爱情,不是让对方成为大人,而是成为孩子,能够让对方毫无顾忌的展露自己心情,这才是最最舒适的相处模式。 “那你还不快去?”陆清泽表面上依旧是冷着张脸,但是实际上心里头乐开了花儿。 季倾安缓慢点头,随后朝着陆清泽挑了挑眉:“好嘞,小的去了。” 这话刚落,陆清泽还没有来得及说句什么,陆清泽就瞧着原本在自己身边的季倾安,下一秒就跳到了那新云公主身边,并且二话没说,直接上下其手,给了新云公主两巴掌。 动作简单粗暴,直接把陆清泽看呆,陆清泽心里头就在想,大姐,这要你去解决,也不用这么直接的使用暴力吧,还直接打脸,简直是太简单粗暴了! 陆清泽无奈的扶额,心里头就在谋划着,这该如何掩盖过去,毕竟这个新云公主好歹还是藩国公主不是? 这巴掌一巴掌一巴掌的落下,都是掷脸有声,不可能会没有巴掌印,更何况,看他王妃季倾安下手如此狠戾,怕是留有印子,的同时,新云公主的脸,还会肿起来。 这短时间内想要消肿,实在是不容易啊! 只听见屋里头传来“啪啪”两声,新云公主顿时就止住了胡闹,捂着脸,一脸无法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季倾安: “你敢打本公主?季倾安?你敢打本公主?你居然打的还是本公主的脸,你不知道本公主的脸最为珍贵么?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打过本公主,季倾安,你敢打本公主的脸?你想死了不成?” 新云公主就开始咋咋唬唬起来,她一手抚住自己的被季倾安打过的脸,这脸上只感觉阵阵刺痛感传出,烧灼感遍布了被打过之处,新云公主阵阵屈辱感遍布自己全身,她何时丢过这种脸面?这件事情使得新云公主对于季倾安的厌恶程度再次加深了几分。她感觉这女人老是坏她的事。 “怎么勒??本王妃打的就是你!你能拿本王妃如何?本王妃和你说句实话,你若是下不停歇,那就不止是两巴掌的事儿了!本王妃可和云清王殿下不同,还会对你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本王妃举动可是简单粗暴多了,怎么简单怎么来,对了,忘了和你说,本王妃一直觉着,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坚决不开口解释,你看今天是不是本王妃没有和你说一句废话?” 季倾安这人本来就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她心里头自然是没有那么多讲究,再说,她季倾安想来就不喜欢新云公主,毕竟谁都喜欢一个女人老是再三地勾搭自己的夫君? 第192章:吵死人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就算她心胸宽广,可是也容不得他如此放肆吧?这两巴掌,也就算是她格外开恩,给新云公主的教训。 这事儿,真不是季倾安吹牛皮,若是新云公主这种女的,搁她们现代,这就是小三的存在,好像说小三又不太合适,毕竟人家老公并没有喜欢他二人似乎也没有偷情,只是说是新云公主一个人单方面的,季倾安想了想,那新云公主这种女的叫什么呢?叫绿茶?叫白莲花? 对,没错,就是绿茶和白莲花,这种人要是搁在现代,她一手能打三个,太令人气愤了,真是太令人气愤了。 因为气愤,季倾安土匪气息无限显露出来,因此季倾安那个模样在陆清泽眼中,活脱脱就跟土匪头子一样,痞气得很。 只是陆清泽也没有在意,毕竟他和季倾安认识这么久了,自然也是了解季倾安本来也就是这个性格,对于这种白莲花,她从来就不会手下留情。 这话一出,新云公主眼睛瞪得老大,随后就张开嘴,准备开始呼喊起来,毕竟外头站着的都是孙太后身边的宫人,只要新云公主一声高呼,外头人就会发现云清王妃擅闯太后娘娘的坤宁宫的事儿,然而,新云公主心里头刚刚盘算好了这件事儿,嘴巴刚刚一张开,还没来得及开口,下一秒,一块破布就塞到了新云公主的嘴里头来,使得新云公主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场面别提有多尴尬了! 季倾安一愣,一偏头,便瞧见了做完这个事儿之后的陆清泽正拍了拍手,脸上还带着没散去的嫌弃,季倾安也懒得询问陆清泽给新云公主塞的那个破布哪儿来的,她向来不在于过程,只在意结果。 既然已经让新云公主,闭嘴了世界安宁了,那也就可以了,至于是用什么那都无所谓,反正不是她自己用。 随后,陆清泽又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一根绳子,将绳子丢到了季倾安面前,季倾安也不含糊,下一秒就直接把新云公主给绑了起来,这一系列动作可谓是一气呵成,速度得很,很快就让新云公主上半身动弹不得,只能下半身扭来扭去,跟个个毛毛虫一样,别提多搞笑了! 陆清泽这个举动,倒是把旁边的陆清泽给看呆了:“倾倾好身手!” “那是!”季倾安很是得意的对着陆清泽使了个眼色,随后就拍了拍手,去除了手上头的灰尘,说了一句:“这才对嘛,终于是安静下来了,还是,安静一些好,不然吵死人了。” 陆清泽点点头:“本王也是这样想的。” 这话一出来,两个人,顿时相视一笑。 随后,新云公主用怨恨的眼神静静凝视着季倾安,那个模样,仿佛是想用眼神杀死人。 季倾安心想,若是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这个傻逼玩意儿,早就给她的眼神给杀死了,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嘛!盯着她有什么用?这个绑她的绳子和破布,都不是她季倾安提供的啊,朝着她使眼色又有什么用? 季倾安瞧着这个新云公主,整个人也是一些无语了,不过伴随着新云公主的安静,季倾安顿时倒是感觉自己心情好了不少,果然还是清净让人舒适的很。 些许是先前那些宫人的询问,并没有得到新云公主的回应的原因,一直到后来,外头宫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在外头侯着,不管里头的声音听起来多嘈杂,她们都没有在询问,也没有再理会,毕竟竹子没有宣诏,那他们就不必进去。 于是乎他们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做了。 这也算是冥冥之中,新云公主自己搬起了石头,砸起了自己的脚,还下手挺重的那种。 解决了新云公主这个问题之后,季倾安与陆清泽二人顿时觉着心里头舒服了不少,接下来就是为了下一步怎么解决了! 陆清泽准备拉着季倾安直接离开,毕竟这新云公主被季倾安,删了两巴掌,脸上的红印子还在,这是也是不好解决的那种,不过陆清泽觉着孙太后会帮他解决,因此,此时此刻陆清泽只想拉着季倾安快点离开。 结果直接被季倾安拒绝了,因为季倾安瞧着新云公主,突然心里有想到了一个方法,随后,季倾安将头凑到了陆清泽的耳边,窃窃私语了半天: “陆清泽,本王妃有一个好办法,咱们可以这样……这样……再这样……” 这个办法,也是新云公主与孙太后二人联合祸害陆清泽这件事儿,给季倾安的启发,季倾安这人想来呲牙必报,谁得罪了她。她就要怎么还回去,她从来不会在里头吃亏,新云公主竟然有本事打鬼主意到她男人云清王殿下身上来,自然也是要有本事偿还这个罪孽。 毕竟人做了坏事,都是要遭报应的,有时候不是不报,只是日子未到。 听完,陆清泽恍然大悟,又询问了一些疑惑的点之后,陆清泽便直接竖起了大拇指,感叹道:“这个法子本王喜欢,还是倾倾厉害,咱们就这么干!” 说完,二人对视了一眼,就开始行动,还别说,毕竟是夫妻,二人配合的还挺不错,完成度可以说上去是完美。 最终二人完成之后,双双看了一眼,随后格外满意的击了个掌,最开始季倾安伸出手掌来之时,陆清泽还没有明白过来是啥意思,还楞楞地瞧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还是季倾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将陆清泽的手拿了起来,和自己的手对上,轻轻的,俩个人的手掌碰撞在了一起,陆清泽只听到季倾安朝着他说了一句:“陆清泽的,合作愉快,以后咱再继续。” “没问题!”这次倒是陆清泽主动地举起了手来,季倾安笑了笑,却还是笑着笑着,把自己的手贴合了过去。 …… 话说,自从太子殿下陆云琛与他的太子妃柳之遥知晓了季倾安见证了云清王殿下与新云公主的事儿之后,这两人这两天心情都是好的可以,天天乐呵呵的,别提每天多高兴了。与此同时,太子殿下也开始谋划起了一件重要的事儿!那就是怎么解决掉云清王殿下陆清泽。 说起来,云清王殿下陆清泽,一直是太子殿下陆云琛心里头的一个坎,一直是无法迈过去。 分析了半天之后,太子妃柳之遥开口了: “云琛,咱们这样能成么?确定不仔细思考思考再做决定吗?这事情还是要再商量商量一下。” 太子妃柳之遥在此时此刻有些担忧的开口了,她毕竟还是担忧着太子殿下陆云琛的安危,毕竟日后,她都是要依靠着太子殿下陆云琛生活。 “有什么需要仔细思考的?现如今正是最为好的时刻了,咱们就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弄死季倾安,随后将这个死亡原因,栽赃到藩国那群棒子的身上,不用白不用不是嘛?到时候藩国与清国大乱,战火纷飞间,四弟作为百姓心中的战神云清王殿下,众望所归之中,父皇定会将陆清泽派出去,咱们也就是赌上一把,这与藩国打仗,这若是打赢了也就罢了,若是没有打赢,死在了战场之上,也没人能够怀疑到咱们。那本宫才是真的开心,如此也算是心里头的一颗石头也就放下了。” 陆云琛心里头显然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因为在他说起这个话题之时,整个人眉飞色舞,整个人是兴奋得很,他已经厌恶这样的日子很久了,在陆云琛心里头,陆清泽对于陆云琛来说,一直以来,就像是个隐藏的祸患一样,怎么也无法解决,尤其是在齐和帝一次次重用他的弟弟陆清泽,并且一次次忽略他这个太子殿下之时,陆云琛他感觉他早已已经容不下陆清泽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这样的日子,简直是太过于煎熬了。 他想要的,无非只是齐和帝只对他一个人儿子的关注,而不是只是给了他太子殿下的名头和地位,没有给他实质性的权利,这让太子殿下心里头一直感觉不舒坦。 陆云琛始终觉得,齐和帝对于他是存在一些偏心的,齐和帝在这众多皇子之中,最最在意重用的是云清王陆清泽,其次是言清王陆言邵,他一直都是排在他们两个后头,永远都是第三个才能注意到他,他也想齐和帝能够第一时间看到他,只是,终归还是一种奢望了。 因此,陆云琛其实对于齐和帝还是存在一些怨恨的,他觉得齐和帝既然给了他太子殿下的位置,为什么不给他相应的重视以及权势?这件事情,一直在太子殿下心里头压了很多年,一直没有得到个好的结果。 想到此,陆云琛是心里头气愤不断上升,怎能也无法掩藏过去。 于是乎,太子殿下陆云琛紧接着开口了: “这事儿,本应是经过仔细思考过了的,毕竟这事儿也是重大的很,不过之遥,本宫觉着,你不会那么担心,你想想,更何况,那个藩国的公主新云公主正好对四皇弟,感情不一般,从她跟着她哥哥新松太子来到清国那里起,那眼神一瞧见四皇弟之后,瞬间就变了, 而且这些日子你也能够看得出来,新云公主那手段也是厉害的很,着实不简单,至少这新云公主都能在那季倾安与陆清泽之间,让她们互生嫌隙,甚至于,本宫可还听说了,那新云公主还妄想逼走季倾安,取得季倾安的云清王妃之位,这样一个女子,心机如此沉重,心思如此歹毒,日后若是真的让新云公主嫁给了四皇弟,怕是第一个就对付咱们,更何况,你想想,那新云公主为了能够与四皇弟在一起,这新云公主可是每日接近皇祖母,没有一日不是如此,其中是为了什么,本宫不相信你不知晓,不相信你猜不到,之遥,本宫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毕竟本宫都说到这个份上儿了,你心里也是十之八九知晓其中缘故了!” 陆云琛那话儿也不讲话直接说明白,而是在柳之遥面前开始卖着关子,甚至于,还让柳之遥去猜测这些究竟是为何。 因为这些日子以来,陆云琛也发现了他与太子妃柳之遥之间的嫌隙似乎越来越大了,现在的柳之遥越来越难理解他,完完全全不再像没成婚之时一般,永远都是温婉体贴,善解人意,一些话,他总是只用说一半,不用全说完,柳之遥都能很是迅速的猜测到他下面要表达一些什么,这让陆云琛觉着很是舒坦,他也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除了从小的陪伴,以及温暖还有柳之遥家族能够给他带来支持的原因之外,更让陆云琛下定决心要将柳之遥娶进门的原因便是如此,人生之中能够得到一个知己,是一件多么难得的事情。 所以,这才是让陆云琛当初那么坚定的要娶柳之遥为太子妃的原因。 可是现在慢慢的,陆云琛现在感觉柳之遥变了,只是哪儿变了,陆云琛有说不上来。 一时之间,两个原本无比亲近的人,都在鬼使神差的想着自己的小心思。 柳之遥也是沉寂了片刻,她心里头不断的遐想着,究竟是什么缘由,让新云公主整日奔波在太后娘娘身边?柳之遥这边可不相信这是新云公主与太后娘娘一见如故,本来按道理,新云公主都不会与太后娘娘有任何接触的,太后娘娘不接触外头世事,已然是很久了,但是究竟是什么,让两个原本不应该有任何接触的两个人,电光火石间,凑到了一起? 莫非是…… 柳之遥瞬间瞪大了眼眸,眼眸之中还带着一股子不置信出来,“云琛,你这意思是……是太后娘娘与新云公主有勾结吗?” 这话一说出口,柳之遥都感觉到了事情超出了她的想象,这应该不至于这样吧? 柳云琛瞬间就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心里头原本的想法瞬间消散,立马就开口道:“本宫就知道之遥聪明,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猜中了,真的是不错,皇祖母的确是真的与新云公主有所勾结,你想想只有二人有相同的利益,才能毫不犹豫的走到一起去,那么,你猜猜,是什么让她们走到一起的?她们两个之间,又有什么联合?” 陆云琛这一番话,再次让柳之遥陷入了迟疑之中,究竟是什么?能让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走到一起? 瞧着柳之遥思考了半天,都没有是思考出一个所以然来,倒是惹得陆云琛瞬间就轻笑了一番:“好了,本宫给你些提示,你有没有感觉新云公主与本宫那四皇弟感情突然就好的可怕?” 这么一说来,柳之遥瞬间就被点了点头,前些日子,她还碰着了云清王殿下陪着新云公主上街采购,那出手是绰绰有余丝毫不犹豫,那感情也似乎很是甜蜜一样,当时柳之遥还疑惑了一番,说什么时候云清王殿下与新云公主感情这么好了? 毕竟那日藩国使团宴会那日,那场面剑拔弩张,云清王殿下更是丝毫没有正眼瞧过这个新云公主一眼,那整个眼睛是恨不得全部放到季倾安身上去,怎么就短短数日就变了? 柳之遥点点头,“是啊,先前,四皇弟可是都朝着天下表明,他陆清泽这一生,只娶季倾安一人,只愿意与季倾安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且,他还请天下百姓作见证,以此表示他这一生只会有季倾安这一位云清王妃,云清王府府之上,也只会有季倾安一位女主人,不会有侧妃侍妾……那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原本无比讨厌的人,还能在短短十里改变状态?莫非,新云公主是给四皇弟下了药?” 说话间,柳之遥开始自顾自地分析开来,越分析,越觉得自己分析的没有任何错误。 “若是下了药啊,那还是有些好说了,也有些正常了,之前在宴请藩国使团的藩国宴会之上,新云公主朝着四皇弟大众示爱,结果后来丢了那么大的脸面,新云公主都没有顾及,当然,那四皇弟也没有任何怜惜,新云公主朝着四皇弟求爱还不仅仅只有这一次,还有先前的好多次,结果无一不是都是以失败为结尾落幕,民间不是还在传言吗?说什么对于云清王殿下而言,不论多少个新云公主,都比不过一个云清王妃季倾安。” 说起这点儿来,太子妃柳之遥突然间就开始又些羡慕了,柳之遥的神色也随之黯然了许多,她这一辈子,最最遗憾的,或许就是没有被陆云琛坚坚定定地选择过,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在柳之遥的印象之中,柳之遥感觉自从与陆云琛成婚之后,她总是被陆云琛丢到了自己的利益后头,不管她为陆云琛多么劳心劳力,或许在陆云琛眼里头,永远都比不过自己的利益,要不是这个利益之中,也是有她柳之遥的存在,她怕是早就对于陆云琛心寒了,但是因为陆云琛的谋划中有她柳之遥的原因,柳之遥才没有那么难受。 因此,柳之遥在伤心之余,顿时也突然觉着心里安慰了不少。 “是啊,你这也算是猜中了一半了吧,还有一半,你没有猜中,你狠心的这些,都没有错误,只是有一点点错了。”柳云琛没有感知出柳之遥话语里头的不对劲来,也许是感知到了,陆云琛也懒得去在意了。 因为在意就代表着要去解释,陆云琛并不想去解释,他也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 “什么地方错了?”柳之遥失望之余还是顺从的回复了陆云琛的话语,同时,柳之遥夜开始思考起来,自己究竟哪儿错了。 陆云琛走到了柳之遥身边,将柳之遥环顾在臂弯之中,随后,便开始温声解释起来: “你说四皇弟与新云公主关系大转弯是因为四皇弟被下药了?所以才这么受新云公主蛊惑,所以才会对于新云公主的态度大转弯?所以才会对季倾安的态度大转弯?” 陆云琛一次性说了一堆问号,差点把柳之遥给问懵逼。 “难道不是吗?难道不是这样吗?”柳之遥微微蹙眉,也是有些不知所措,“那如果不是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莫非是找个人当替身?这不大可能吧?别人的替身可能好说,但是四皇弟的替身可不好找,毕竟四皇弟……因此本宫觉着,应该不是找了替身,不然本宫感觉太容易被了别人出来了,四皇弟可不是谁都能模仿出来的。”柳之遥脑海中想到这点,又很快的否决了,因为她觉得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不大可能?之遥,你要相信,这世间一切皆有可能,所有事情没有绝对肯定的事情。”陆云琛对于柳之遥的突然否决回复道,“并且啊,本应该能打包票的说,你猜测的这个可能还真就对了,他还真是找了个人当替身,那个替身从外表来看,毫无缺陷,几乎可以是个真的四皇弟以假乱真那种程度,并且上次你看到的那个对新云公主无比亲近的男子并不是真的四皇弟,而是另有其人,那人就是四皇弟的替身。 只是那人隐藏能力比较高超,甚至于可以说,那人是一直陪伴在四皇弟身边,武功肯定高强,并且,本宫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便是皇祖母亲自安排在四皇弟身边的,四皇弟肯定知晓这个人存在,只是他一直没有放在眼里。 或许可以说,四皇弟都没有仔细瞧过这人,但是本宫真的可以肯定,四皇弟肯定是知晓这人的存在的,只是或许在这事儿发生以前,四皇弟都是把这个人当作皇祖母放在自己身边,保护他的存在,毕竟这样这要是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你怎么可能还会天天去注意,哪里想过正是这个人,让他入了套。” 第193章;勾心斗角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说起这件事儿,陆云琛也是偶然之间发现的,因为就在陆云琛这个话刚说完之际,陆云琛就瞧见了他的王妃柳之遥脸上,那满是疑惑的表情,似乎很是不理解,陆云琛这个话语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陆云琛就笑了,只是这次笑容之中,带着宠溺,没有了最开始的嫌弃:“还没有明白吗?本宫的傻太子妃,说起来就是最开始本宫也是不相信的,毕竟这种事情还是有些匪夷所思的,可是有一次偶然间本宫发现了,你猜猜本宫是怎么发现的?” 柳之遥闻言瞬间就摇了摇头:“你这怎么发现的?云琛,你快说呀,你不说,我这怎么能猜到呀?云琛,你赶快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吧,我可不想再猜来猜去了。” 柳之遥平素最讨厌猜来猜去,他总觉得能够直接知道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让别人猜来猜去?直接告诉别人不好吗?这也是让柳之遥格外困惑的事情。 只是这话柳之遥可不敢对陆云琛说,毕竟这也是陆云琛的一个想法,毕竟这些日子他们也是好久没有这样坐下来静静的聊天了,每天他们都是各自奔波,忙着自己的事情。 今天好不容易能坐下来唠嗑唠嗑,柳之遥是不会浪费这个机会的,也不能利用这个机会来吵架,反而,他们两个还有和和美美的,这样才对。 其实柳之遥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就是她感觉自从陆云琛越来越喜欢太子殿下这个位置之后,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越发的远了,甚至于远的,她都有些无法接触。 明明这个人就在咫尺的距离,二人也成为了世间虚伪受人艳羡的夫妻,所有人都羡慕她柳之遥,嫁给了当今太子殿下,羡慕她柳之遥将来能够母仪天下,受到万民朝拜,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以更为想念的,还是那和陆云琛度过的最为简单的时光,那样无忧无虑,陆云琛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时光。 有时候,有些东西,有些话,有些想法,就是不能去深思,去细想,因为一旦钻进了牛角尖,便会很难出来。 柳之遥如今便是如此,她心里头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两个,不是从一开始就想法目的都是一致的吗?虽然说中途有一点点坎坷碰撞,但是后面不都解决了吗?柳之遥心里头还有一个想法,他觉得自己对陆云琛已经放弃很多东西了,甚至于,她如今都开始慢慢接受丞相府四小姐季乐思的成为太子殿下侧妃的事儿,她甚至还觉着,只要能为陆云琛的登记事业铺路,别说是娶丞相府四小姐季乐思一个人了,就算是取三个四个都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日后,她的夫君,太子殿下是要继承大统,因此在柳之遥心里头,是觉得自己已经退让了很多了。 只是他心里这些苦,该和谁说?又有谁能安安静静听她说呢?又有谁是不算计她,是把她当朋友呢? 柳之遥心里这边开始遐想着,陆云琛那边倒是已经开口说话了,且瞧着陆云琛的模样,似乎还很得意: “之遥,你还记不记得那日,本宫去坤宁宫找皇祖母?” 陆云琛率先提起了先前的一件事情,让柳之遥来回想一番。 柳之遥迅速的点了点头,附和道:“我记得,可是这和四皇弟又有什么关系呢?总不至于是在坤宁宫吧?” 陆云琛闻言紧接着开口了,还随即点头道:“当然有关系,因为四皇弟就在坤宁宫之中,而且困住四皇弟的正是咱们的皇祖母,是不是有些不可相信?” “真的假的?”柳之遥顿时瞪大眼眸,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说真的四皇弟?你确定那是真的四皇弟吗?不会是假扮的吗?” 柳之遥始终觉得,四皇弟陆清泽并没有那么好去被人假装。 陆云琛闻言点点头,表情很是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那可是真的,本宫莫非还骗你不成?毕竟本宫可是亲眼眼睁睁地瞧见了,那还有假的不成?” “你怎么发现的?”柳之遥听完却是更加想不通了:“如果说是太后娘娘是故意隐藏着四皇弟在坤宁宫之中,那奇怪的一点是,为什么会让你发现呢?这是按道理来说,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偷偷摸摸进行吗?哪里会让你一个外人知道,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而且你向来就和太后娘娘关系不怎么融洽,太后娘娘也想来看不中你这个孙子,怎么可能会买这样的人情让你看到?本宫怎么瞧着,都感觉不是皇祖母的作风。 云琛,你说,太后娘娘她不会是在故意坑你吧?这是我现在是咋想咋不对,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皇祖母一直以来,心机可深了,咱们可不能大意才对。” 柳之遥分析了半天,越分析越觉得这事儿很是奇怪来,柳之遥还总觉得不能太大意,尤其是这种事情可万万大意不得,尤其是要格外重视才对: “云琛,我觉得我们一定要搞清楚,可千万不能中了那老太婆的计了,这么些年,你也不是不了解她,她心里头几跟花花肠子,你我也不是不明白,不然若是中计了,那咱们这么多年的沉浮,可就都白费了,那咱们不然就得不偿失了,这些年,你也不是不清楚,毕竟有多少人想把你从太子殿下之位拉下,有多少人看你眼红,那可都是想看你笑话的人,所以这事儿,咱门得仔细合计合计,尤其你还是得想清楚了,不对,是咱们得想清楚。” 陆云琛这边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倒是柳之遥迫不及待的分析了一大堆,还别说分析的还挺像样。 果然,还是女子能够思考的更为全面一点。 只是柳之遥和他谋划的这些,陆云琛都是仔细思考过了,毕竟陆云琛有这个胆子说出来,有胆子这样谋划,自然也是做好了准备的,这年头,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谁敢乱来?那是不知想活了不成? 因此,陆云琛瞧着柳之遥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心里头顿时就笑了起来,连带着脸上都是充斥着笑意,眼眸中似乎能够掐出水来,虽然柳之遥唠唠叨叨了这么多,但是陆云琛知晓这是因为,柳之遥对于他在意,因为在意,所以才会如此害怕: “之遥啊,你知道你现在什么问题吗?你瞧瞧你就是害怕得多,胆子没有以前大了,你想想要是本宫没有万全的准备,哪里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么些年,难道你不了解本宫是什么人吗?并且这次若是赌好了,就是咱们以后都会日子过得更加舒服,要是做得不好,也不会对咱们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最坏的也就是咱们人有落地罢了!” “那你还要去做?”柳之遥心下瞬间就急了,他这也就搞不懂了,这陆云琛明明心里头就知道这有多危险,却还是要干这种事情,究竟是要干什么?都不怕死了吗?难道活腻了么?他活腻了没关系,可是她柳之遥还年轻啊!她并不想与陆云琛一块儿去送死!她感觉自己的未来之路还很长。 “云琛,咱们还是别这样干吧,就这样踏踏实实地坐在太子殿下之位上不好吗?父皇他,如今已经也中年了,怕是不用几年,就要退位成为太上皇,就要让你继承皇位了,云琛,你想想,只要你踏踏实实地坐在太子殿下的位置上,就没人能够拉动你,毕竟你要是没有什么错误,别人怎么能够挑刺? 到时候就算是父皇心里头有想法,就算父皇偏爱四皇弟与六皇弟,但只要你没有什么错误,面对满朝文武,他也不能把你拉下来,甚至于,还只能安全的把你送上皇位之上去,云琛,这件事儿,你就听我句劝,咱们就踏踏实实的好吗?” 柳之遥心下里头,开始劝诫着陆云琛,企图阻止这还事情发生。 柳之遥如今是一点都不敢乱来了,毕竟他身后还背着尚书府一族人的命,陆云琛乱来没关系,左右陆云琛离开了齐和帝也就是孑然一身,再没有其他亲人了,死他一个人他是无所谓了,也没有什么要去眷顾的。但是她柳之遥和陆云琛不一样,她身后都是一条条人命,她哪能这么乱来?更何况她不能让御史大夫一族都葬送在她的手里,她的爹柳御史对她从小便是寄予厚望,她不能让她的亲人失望,不能让她的家族蒙羞,那样她柳之遥毕竟可会成为千古罪人了,御史大夫一族走上如今的位置很不容易,她不想这样因为他一个人,使得整个御史一族蒙羞,她也接受不了这个后果。 而柳之遥的这个发反应,让陆云琛心里头很不高兴,他没想到他的太子妃,既然这样一点都不相信他,这让陆云琛心里头生出了一些不悦来。 这就是人性,的前一秒明明还对于柳之遥的反应心情开心的很,下一秒就因为柳之遥一再的不支持他,而心生怨恨出来。 只是到最终,陆云琛还是把这个不悦给压了下去,他还是开始和柳之遥解释起来: “之遥,你不用担心,真的不用担心,本宫能够看到,并不是皇祖母光明正大,故意让本宫看到的,而是本宫偷偷瞧见的,那天本宫去找皇祖母的时候,恰巧碰到了新云公主过来坤宁宫罢了,本来那日本宫还没去多久,你也是清楚的,本宫向来也不是真的想去坤宁宫,不过是为了造成一个假象罢了,若不是为了不给人留下口舌,本宫哪里会愿意去?只是那日,本宫刚去没多久,新云公主就来了,那新云公主一来,皇祖母整个人就变的有点奇奇怪怪,二人怎么瞧怎么觉得不自然起来,立马皇祖母就开始赶着本宫走。 本宫那时候人是真的走了,但是同时也留了个心眼,毕竟往日里头,从来不会这样的,突然让本宫走,肯定是有些奇怪呀,本宫哪能直接走呢?你说是不是?随所以,当时啊,本宫出去之后,留了个心眼,趁着不注意,本宫就偷偷跳到了那个屋檐上,揭开了瓦片,偷偷瞄着,这才瞧到了具体,那日是四皇弟还是陪着新云公主来的,当时本宫还觉得奇怪, 怎么这两个人突然就好上了?结果上屋檐上瞧见了里头的场景之后,本宫才觉着正常起来,因为皇祖母支走本宫之后,那个跟着新云公主一块儿来的四皇弟,没有跟新云公主一块儿进去,而是站在了前厅,整个人恭恭敬敬的,似乎害怕新云公主和皇祖母一样,就感觉整个人却深深地丝毫没有往日那个四皇弟的精神气。 结果后来啊,本宫瞧见新云公主跟着皇祖母走进了内厅小屋子里头,本宫一瞧,你猜本宫瞧见了什么?本宫瞧见四皇弟躺在前厅的那个床上,整个人啊,是动弹也动弹不得,就只能一张嘴说话,当时皇祖母还劝解了,好一番,要躺在床上的那个四皇弟,接受新云公主为侧妃, 你猜怎么着,那个四皇帝直接拒绝了皇祖母,还放话说,想都不要想,除了他死,否则他这辈子都都不会娶季倾安以外的女人,你说说这个说话语气,是不是才是四皇弟?随后,这四皇弟说完之后,皇祖母只叹了口气,随后就从袖子里头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从小瓶子里头掏出了一颗药来,那个药,本宫不知晓是什么药,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皇祖母是在四皇弟还有反应的时候,硬灌着给四皇弟服用了下去,那四皇弟脸上满是抗拒,本宫这才真的确定了,那躺在床上的那个才是本宫的四皇弟!” 柳之遥听完,整个人都愣神了,这世间还有这种事儿?况且那主人公还是她所认识的人,而且那人还是她身边之人,还是当今太后娘娘与云清王殿下?真是确实惹人唏嘘。 “云琛,你说,皇祖母和新云公主他们这是有什么勾当?为何皇祖母要联合新云公主一起算计着四皇弟?皇祖母不是向来与四皇弟关系最为要好吗?这事儿当真是皇祖母干的?” 柳之遥还有些不相信,这是再也不是怪柳之遥不相信,毕竟,往日里头,那孙太后在所有皇子之中,对云清王陆云琛最为在意,也是最为宠溺,从小到大,他们皇子无一不都羡慕四皇子陆清泽,这事儿柳之遥心里头知晓是因为,小时候,陆云琛也没有少和她说,羡慕四皇帝,能够得到那么多人宠爱,这让陆云琛羡慕的很。 小时候,柳之遥心里头很是心疼陆云琛,小时候柳之遥给了陆云琛很多怜惜。 这事儿说起来陆云琛也是有些难以相信,陆云琛也是有些想不通为何,因此,在柳之遥提出疑问出来之后哦,陆云琛也是微微蹙眉,随后开口道: “这点,到如今,本宫也是没有想明白,其他本宫觉得还挺好理解的,只是这点,本宫现在也是疑惑得很,他们罐子里头究竟卖的什么药本宫一概,不知晓,不过总归对于咱们来说,不是什么坏事情才对,坐山观虎斗,咱们两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其实,当时本宫本来是准备再仔细听下去的,只是他们之后就没有再说了,而四皇弟在服用了皇祖母塞下去的药之后,他便睡着了,当时皇祖母还还和新云公主一起叫了他好多遍,可他都没有任何反应,之后便是新云公主和皇祖母离开了,后来,趁着二人出去谈心,本宫还溜下去,瞧了好几番,也试着想叫醒四皇弟,只是都没有任何反应!” 陆云琛将自己心里头的疑惑都说了出来,说完,他自己也沉默了。 因为这点确实是他自己都没有搞清楚的,新云公主为何要和堂堂太后串通一气,堂堂太后为什么要和藩国小公主勾结谋害自己的孙儿?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利益使然? 许多点的疑惑让他们内心百感交集,二人心里头也在各怀鬼胎。 柳之遥与陆云琛二人双双陷入了沉默,相视无言,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都在思考着这件事情里头其中的利弊得失,都在思考着,究竟是新云公主给了孙太后什么好处,能让孙太后这么尽职尽责?这是陆云琛与柳之遥心里头疑惑的点。 之后,陆云琛就又紧接着开口了:“后来本宫就跟着那个假的四皇弟,与新云公主,结果就发现他们二人都去了京城外的某个小村子里头,也就是先前,咱们和季倾安说的那个地方,季倾安正是从哪里头看到了假的四皇弟新云公主,这事儿说来也是奇怪,那四皇弟身边的暗卫暗羽,知晓陪伴着四皇帝长大,竟然都没有发觉自己的主子内里头换了人,说来,还是皇祖母老奸巨滑,姜还是老的辣呀,毕竟能够用假的瞒过四皇弟身边,一直陪着她长大的暗卫,着实不简单啊。” 陆云琛感叹道,也是有些唏嘘:“怕是四皇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皇祖母竟然会对他下手,竟然还会勾结新云公主一同祸害他!” 柳之遥对于陆云琛说的这点,心下倒是很认同,她点了点头:“本宫也是这么觉着的,毕竟四皇弟自小就受着太后娘娘宠爱,对于太后娘娘,他也是相信的紧,怎么可能会意识到,她会联合外人对他下手?这也算是四皇弟,因为轻视吃了大亏。” 陆云琛点点头,表示赞同:“那是肯定的,毕竟这事儿谁能料到皇祖母会与新云公主联合呢?这事儿就连本宫都没有料到,更何况四皇弟自己呢?” 柳之遥点点头,再次说到:“四皇弟向来尊敬皇祖母,肯定对于皇祖母也是信任的很,结果没想到这次就被皇祖母钻了空子。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儿,就这件事儿来说,不知道云琛你有没有发现,皇祖母不喜欢季倾安,反而很喜欢新云公主,而且是十分讨厌的那种,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的。” 说话间,柳之遥再次蹙起了眉头,她感觉整个人都被陷入到了阴谋论里头。 陆云琛很是理解的赞同着说道:“这事儿本宫也是发现了,确实有些奇怪,不得不说,咱们若是放下对季倾安的偏见,还是可以说,季倾安这人还是不错,她还是很得父皇母后喜欢,以及很得民心,按理来说,皇祖母作为最为疼惜四皇弟的人来说,对于季倾安这个云清王妃,应该也是很是喜欢的,只是在没有和季倾安近距离相处的情况下,皇祖母就对于季倾安很是不满意,其中缘由的确有些奇奇怪怪。” “是吧,这事儿,道理根本就说不通不是?”柳之遥附和着说着。 陆云琛点点头,这次却没有再去反驳柳之遥,而是开口道:“那之遥你觉得咱们现在该如何?” 柳之遥沉思片刻,终于是开了口,“我觉得咱们应该,再去看看,至少也要再去一趟坤宁宫瞧瞧具体,不然别是皇祖母朝着你下套那可就不好了。” 陆云琛点点头:“行,这次本宫听之遥的,今夜,本宫就去夜访坤宁宫,看清楚咯,再去下手!” 最后,陆云琛将柳之遥轻轻拥入怀中,柳之遥面带娇羞的将自己的小脑袋依靠在陆云琛的胸膛之上。 二人别提这模样看上去,还挺像一幅画。 这边陆云琛与柳之遥不断算计着,谋划着,对于自己的日后蓝图伟业不断想象,心里头瞬间就舒畅了不少。 而另外一边,孙太后在逛了一遍坤宁宫之后,只感觉自己也有些疲倦了,问了问张晓晓,大概过去了几个时辰了,张晓晓说两个时辰了。 因此,孙太后便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可以让新云公主退下了,就想着回去大殿看看情况,于是乎,也回到了大殿之中。 第194章:可还有别的异样?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彼时,孙太后还在外头呼唤了好几声新云,直到没有人回应,外头的宫人方才开口道:“回太后娘娘,新云公主已经在一个时辰之前离开了。” 闻言,孙太后心下一阵震惊,“噢?是吗?新云公主已经走了?云清王殿下不是人还在这儿吗?他怎么就一个人走了?” 孙太后顿时觉得奇奇怪怪得很。 因为往日里头,新云公主从来没有私自离开,一直以来,都是陪同着假的云清王殿下一块儿来的,一块儿走的,二人总是要装出一副很是恩爱的模样,给别人造成一种假象,一种云清王殿下不再宠爱云清王妃的假象,一种云清王殿下移情别恋到新云公主身上的假象。 因此,这些日子,新云公主都在拉着假的云清王殿下做着这些,这些事儿做着做着,假装着假装着,整个人就习惯了,孙太后作为看客,也看习惯了。 因此,新云公主她甚至在心里头觉得以后等云清王妃季倾安走了之后,她也会和云清王殿下走上现在这个道路,她很享受着旁人目光的追捧,尤其是假的云清王殿下,在外头表现出来的,对于她新云公主的维护和宠溺,让新云公主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这是真正的云清王殿下无法给新云公主的感受,因此,每次新云公主都会很珍惜与假的云清王殿下二人的假装的时光。 这些事儿,孙太后作为一个旁人,自然也是知晓的,只是因为因为假的云清王殿下是孙太后的人,所以对于新云公主这些小心思,孙太后是知晓的明明白白的。 只是为何今日怎么就自己一个人走了?这点是奇奇怪怪的,不但让孙太后很是疑惑,还让假扮着云清王殿下的人心里头很疑惑。 闻言,孙太后顿时蹙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何,孙太后只感觉自己心里头莫名慌慌张张的,有股子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种出事了的感觉。 云清王殿下,不,应该是说,这个假的云清王殿下,在此时开口偏过头询问宫人了:“新云公主走之前,可是说了些什么?又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宫人再次开口:“回殿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新云公主走之前,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那个模样看起来慌慌张张的,像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事儿一样。整个人走得很快,当时奴婢们还试图的询问新云公主一番,可是有什么急事,新云公主点点头,便急匆匆的走了!” 宫人们虽然心里头知晓面前的这个云清王殿下压根就是个冒牌货,而真正的云清王殿下正躺在大殿里头的内厅,被太后娘娘下了药,动弹不得。 即便他们心里头知晓这些,但是她们还是要装作面前的是个真正的云清王殿下一样,该有的礼节还是丝毫不能缺少。 因为,这是太后娘娘下的吩咐,这坤宁宫里头所有下人,都要对于这个狸猫换太子的事儿,保持缄默,还要保持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才能长长久久的在坤宁宫里头呆下去,才能安安全全的等到年龄足够,遣退出宫,嫁人生子,娶妻生子,这就是他们宫人的最大期望了,至于其他,他们也没有想过,也不敢想。 人总是要知晓知足,不能总是奢望着不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因此,他们宫人还是将假的云清王殿下当作真的云清王殿下看待,只有这样,才不会因此有任何懈怠。 “对了,太后娘娘,云清王殿下,有一件奇怪的事儿……”人群中,突然有一名宫女开口了。 假的云清王殿下瞬间就开口道:“有什么事儿?直说无妨!” 有宫女闻言,朝着那宫女不断的使眼色,想让这个宫女停止发表言论。 结果那宫女直接忽视,就当作自己没有看到一般,那宫女仿佛受到了鼓励一般,瞬间就开口道,“先前,奴婢们听到,这房里头有人在直呼云清王妃的名字,随后,奴婢询问了一番新云公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新云公主说没什么,还命令我等,没有命令不许进去,后来里面好像传来了打斗声,不敢奴婢们因为那样新云公主的传召,一个个都不敢进去,后来……后来便是安静下来之后,新云公主突然夺门而出,似乎被气到了。” 说完之后,那宫女脸上的兴奋无法遮掩,孙太后瞬间就点点头:“好,有赏,晓晓……” “是……”张晓晓闻言,便从袖口里头掏出了几颗碎银子,宫女感恩戴德的接过,整个人开心的很,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无法掩饰住。 “可还有别的异样?”孙太后偏过头,又开始询问道。 那宫女想了想,便摇摇头,说着:“没有别的异样了,就是这些!” “好了,本王知道了!”假扮的云清王殿下点点头,装模作样的开口:“皇祖母,咱们进去瞧瞧吧?” 孙太后点点头,压制住心下的慌张,便连忙说到:“哀家正有此意,泽儿,快陪哀家进去吧!” 假的云清王殿下闻言忙开口:“是,孙儿遵命。” 二人这个举动是假嘻嘻的,活脱脱的一副祖孙情深的模样,只是站在这儿的一干宫人等,都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装。 话落,孙太后和假的云清王殿下二人便走了进去,孙太后在进去之前停顿了下来,朝着宫人们说道:“云清王殿下跟哀家进去就罢了,你们就在外头候着吧!” 众宫人纷纷点头,行礼:“奴才(奴婢)遵命。” 孙太后在与假的云清王殿下进去之后,有宫人,也就是孙太后身边最为得宠的宫女张晓晓,顺带着,关上了大殿之门。 张晓晓作为孙太后身边常任贴身丫鬟代表,对于孙太后的心思也算是摸索得格外的透彻,因此,瞧着孙太后要单独与假的云清王殿下一块儿进去,张晓晓就立马知晓了自己要做些什么。 见着张晓晓如此善解人意,孙太后心里头很是赞赏,她向来喜欢这种聪慧机警的女子,这样聪明的女子,能少很多事儿。 甚至于孙太后还很是赞赏的瞧了张晓晓好几眼,心里头还在暗想道:“还是这样丫头懂颜色,不枉她好好栽培她一场。” 进去之后,那诺大的大殿之中空荡荡的,冷冷清清,哪有一点儿声音,安静的有些可怕。 只是外头那个宫女,那个先前出风头的宫女,日子好是有些不好过了,因为张晓晓在关上大殿之门之后,就变换了一副模样,外头的宫人见着张晓晓过来,纷纷开始行礼:“姑姑!”一个个都是恭敬的很,只有那个出风头的宫女,因着刚来没多久的缘故,愣神了片刻,这番愣神,就被张晓晓看在了眼里。 于是乎,张晓晓她走到那个宫女面前,冷眼询问着:“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很是尊敬的瞧着张晓晓,“回张姑姑的话,奴婢名叫小莲。” 张晓晓瞬间就摆起了派头,整个人看上去是厉害的很:“小莲是吧?怎么先前没有看到过你?你是新来的是吧?” 小莲点点头,回答道:“张姑姑好眼力,奴婢是前几天刚来坤宁宫的。” “难怪,这么不懂事儿,原来是新来的!”张晓晓冷笑着,面容之上带着无尽狠戾,完全不像是先前在太后娘娘面前的小白兔一般。 “张姑姑这是什么意思?”小莲本来以为,张晓晓询问她,是因为她说了帮助太后娘娘的话语,所以张晓晓就想来巴结她,接过没想到张晓晓这么一开口,小莲的笑容瞬间就僵在了脸上。 “什么意思?”张晓晓冷哼一声,便伸手揪住了小莲的耳朵,“你跟我过来,我再好好教你,是什么意思!” …… 大殿里头所有物件儿陈设与先前一致,没有任何改变,没有什么旁人的痕迹,当然,没有什么大的痕迹,毕竟季倾安于陆清泽选择了复原,因此,任凭他们多厉害,他们也看不出来。 孙太后进去之后,整个人没有丝毫迟疑,便直接进了那内厅之中,如今已经只剩下了云清王殿下陆清泽一人,而且云清王殿下整个人还是保持着先前躺在床上的姿势。 瞧见了那躺在床上之人依旧完好的模样之后,孙太后终于是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只要泽儿还在此地,那就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这件事儿,云清王殿下是最为重要的一环,是要云清王殿下还在,什么都不是什么问题。 假的云清王殿下瞧着躺在床上的真的云清王殿下瞧了好几眼,直到确认没有任何问题之,方才开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只是太后娘娘有一件事儿,属下心里不明白,为何新云公主急匆匆的走了?这可不是新云公主的作风啊,往日里头,她那里这样过?新云公主可是从来就没有抛下属下一个人离开过,真的太奇怪了。” 孙太后倒是摆摆手,显得没有那么在意,似乎在确认着云清王殿下仍然还在屋里头之后,孙太后提着的心,似乎就放下了: “这事儿你大可不必着急,只要泽儿还在此,就不会影响到什么,至于新云为什么突然离开,,这点本宫暂时也是没有弄明白,不过本宫觉得,些许是新云突然有急事儿吧?不然也不会那么急匆匆地离开,肯定是都来不及和哀家告别,你先回去,询问询问,看看新云怎么说,去了解一下情况,夜晚,再来告诉哀家具体情况!” 那假的云清王殿下闻言,忙点点头,开始朝着孙太后行礼:“属下遵旨,太后娘娘英明!那属下先告退了!” 孙太后无所谓的摆摆手:“待会儿再退下吧,现在哀家还有事儿吩咐你,对了,你要继续隐藏好一些,可千万别引起旁人怀疑!” 假的云清王殿下点点头,“属下知道了。” 闻言,那假的云清王殿下又是行礼,直到行礼,完毕之后,那假的云清王殿下站到了一边,准备等待着孙太后的吩咐,准备等孙太后的吩咐完毕之后,方才离开。 这边吩咐完毕之后,孙太后方才再次走到了云清王殿下的床边,到了云清王殿下的床边坐下,瞧了云清王殿下看了好几眼,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叹气: “你说,泽儿,你现在这又是何苦呢?你宁愿这样受苦,也不愿意听皇祖母的话,你告诉皇祖母,那季倾安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这般行事?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意去和新云公主在一块儿明明你与新云公主才是一对儿啊!” 这件事儿,使得孙太后意识到了季倾安的影响力,一个女子,短短出现不过还没一年,就成功的使得原本一直和她亲近二十年的孙儿,与她疏远了,这是孙太后远远没有意识到的事实,而且,这个女子导致她与她的孙儿云清王殿下之间的隔阂,还不是一般大,可以看出,这个女子,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 至少一般人,都是无法比拟的。 往日里头,孙太后自以为,她的孙儿云清王殿下陆清泽,只是因为不喜女子,因为在过去二十年岁月里头,云清王殿下身边的女子,屈指可数,她都是可以说得上名字,除了身边这些个熟知的女子之外,再无其他,当年,孙太后也和齐和帝聊过。 当年他们也曾经担心过云清王陆清泽会不会不喜欢女子,因为除了她们这些个亲人,那么些年,云清王身边再也没有旁人了,唯一一个旁人或许就是云清王殿下身边的贴身暗卫暗羽了,但是万皇后还在思考着是不是要将暗羽换走,最后被云清王给发觉了,差点还因此吵了一架。 后来,万皇后就再也没有管过,其实云清王的长相再所有皇子之中,模样本事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所有皇子鲜少能及,只是就是奇怪身边没有出现女子。 后来一转眼,云清王殿下到了十六岁,模样是越发的相貌堂堂,英俊潇洒。 当时孙太后还在没忍住感叹,云清王陆清泽或许是个天生的帝王,他身上没有儿女私情,心无杂念,远远比太上皇以及齐和帝更适合做帝王,当时孙太后还在那儿感叹,这是他们皇家多少年,才能出来一次的完美帝王之相。 当时齐和帝也在不满意的附和着:“母后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朕没有担当的好皇帝么?” 孙太后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可否人,有些方面,你还是完成的很好,并没有给世人什么诟病,但是你不是完美的帝王之相,真正的帝王之相,应该是如同泽儿这样一般,无爱无欲无求,这样,才不会在治国理政之上迷失,才不会有任何软肋,你敢说你没有什么软肋么?” 齐和帝点点头,立即不满意的说着:“母后说的什么话,朕为何不敢说?朕没有软肋!” “那皇后呢?皇后不是你的软肋?你能眼睁睁的瞧着皇后遇险?”孙太后毫不犹豫的戳穿了齐和帝的话语,没有丝毫停留,毕竟孙太后作为齐和帝的母亲,虽说并非孙太后亲身,但是也算是跟在孙太后身边长大的,齐和帝什么样子,孙太后是了解的透透彻彻,明明白白,知晓她这个儿子,心里头的柔软之处在何方。 这话一出,万皇后首先就将视线朝着齐和帝看了过去,那个视线之中,带着戏谑,但是,却是使得齐和帝只觉得一阵阵生出恶寒出来,紧接着,只听万皇后开口询问着:“皇上,你是不是要给臣妾一个解释?” 齐和帝瞬间就扬起了一个笑容,整个人都是带着讨好的笑容,这笑容惹得孙太后无奈的闭上了眼睛,NND秀恩爱秀到她这儿来了?简直没眼看好不好? 随后,只听到齐和帝开口道:“皇后,你当然是朕的软肋了,除了你,再也没有别的软肋了。”真的?当真没有假话?当真不是哄着本宫?”万皇后瞪着眼睛,似乎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整个人脸上带着明显的傲娇,其实这样也可以证明,万皇后与齐和帝在一起的这一些年,万皇后是真真的受着齐和帝的宠爱的,不然历朝历代,哪个后宫女子,赶对堂堂一代国君,如此说话?恐怕除了,万皇后,很难再找出第二个来吧?其实也可以说,万皇后是幸运的,能够得到堂堂一代国君如此宠溺,能够让齐和帝万千佳丽,只取一瓢饮,这也算是万皇后的幸运。 在这个男子皆是三妻四妾的古代,男子妻妾成群皆是正常的地方,万皇后能够得一人如此对待,已经是实属不易,更加难得的是,那个人还是堂堂一代国君,国君在她面前,却丝毫没有摆起国君架子,反而就像是普通的夫妻一般,就好像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一样。 “真的没有!”齐和帝整个人依旧是带着讨好的笑容,整个人是恨不得直接贴到万皇后身上去,说话间,齐和帝为了让万皇后完完全全的信服,甚至于,还举起了右手,举起了三个手指,开始发誓:“朕以天子之名发誓,万皇后万怡宁是朕的软肋,若是朕但凡有一句假话……” 正在齐和帝要讲话说完之时,万皇后伸手拿下了齐和帝发誓的手,阻止了齐和帝将话说完毕:“好了好了,本宫相信你了,若是不相信你,怎么可能和你过这一辈子?本宫也就是开个玩笑。” 齐和帝点点头,一阵感动,“还是皇后善解人意,朕能得如此妻子,实则是三世修来的福气。” 得了得了,她着估算的果真没有错误。 孙太后只觉得这个场景完完全全就是没眼看了,但是说到齐和帝发誓这个事儿,孙太后觉得自己有必要出场一番。 因此,在齐和帝如此感动的说完之后,孙太后只悠悠的来了一句:“感情儿大不亲娘,现在哀家还在这儿,就已经不是儿子的软肋了,哎,实在是可悲可叹啊……” 孙太后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整个人是无奈的很。 齐和帝闻言,顿时就慌张了,这都算是啥事儿啊?这一个个的,都要来找他茬不是? 但心里头这样吐槽,不代表齐和帝现实里头敢真的这样吐槽,毕竟面前的这两个女人,哪个,都是他无法得罪的人物。 因此,齐和帝又将讨好的笑容看向孙太后:“母后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呢?你和皇后一样,都是朕的软肋,朕不能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你们对朕而言,都是最为重要的人!要是母后不相信的话,那要不朕再来发个誓?这样母后会许久相信了……” 说话间,齐和帝再次举起了手,准备开始发誓,孙太后连忙就开口道:“罢了罢了,不必了哀家也就是说说而已,图个嘴快,不至于不相信你,你这孩子是哀家养大的,你的性子哀家怎么可能不知?” 齐和帝这才笑了笑:“还是母后了解朕。” 孙太后没有讲话:“所以你瞧瞧,是不是泽儿更适合当帝王?” 齐和帝再次不乐意了,齐和帝开口吐槽着:“母后偏心,你这是偏心,只知道一口一个泽儿更适合当帝王,说什么泽儿没有软肋,说儿臣有软肋,咱们莫非不是泽儿的软肋了么?” 闻言,孙太后瞬间就白了齐和帝一眼,毫不留情的说着:“得了得了,皇帝啊,亏得你如今还是帝王,莫非你连保护好自己都做不到么?还要来分泽儿的心?哀家也不要你帮衬帮衬着泽儿,只指望你别拖泽儿后腿就成。” 这话一出,万皇后瞬间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母后说的对,臣妾赞同母后的话。” 齐和帝瞬间气的不行,得了,得了,区别对待不是?感情他跟个捡来的似的。 这次谈话更加坚定了孙太后心里头的想法。 …… 第195章:有何吩咐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似乎有些扯远了,好了,回去。 这边坤宁宫里头的大殿里头。 云清王殿下陆清泽只睁着一双大眼睛,睁得老大,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紧接着,孙太后又坐在床边和云清王殿下唠嗑了好一半会,方才继续说道: “泽儿,听哀家一句劝,哀家也是为了你好,你若是不听也就罢了,等,过些日子,哀家把季倾安给送的远远的,让她永生永世都不得再回清国城池来,让你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她,这样,你就能乖乖的娶了新云了,到时候日渐相处,你终究也会慢慢瞧见新云公主的好,慢慢也会意识到,只有你与新云公主才会是一对的。” 云清王殿下嘴巴张得老大,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出口,最终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那个嘴巴还是依旧张开着,孙太后看着也是一阵奇怪:“泽儿,你是想说什么吗?那你说出来啊,皇祖母在这儿听着,你说啊,你不必害怕皇祖母啊!” 只是,即便如此,那云清王殿下,依旧还是保持着那个模样,朝着孙太后挤眉弄眼的,硬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模样是怎么瞧,怎么让人觉得怪异。 只是云清王殿下挤眉弄眼半天,终归也是没有任何作用,孙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泽儿,你这是不想搭理皇祖母了吧?其实皇祖母也是真的为了你好,不然为什么要为你做这些?你觉得皇祖母是故意为了招你恨的吗?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谁会愿意那样?” 说完,孙太后再次从袖子里头掏出来了那个小瓷瓶,轻轻的从里头倒出来一颗药丸,孙太后再次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将药丸拿了出来准备塞到云清王殿下的嘴巴里头去。 原本一直张大嘴巴,就是一句话也不说出来的云清王殿下,在孙太后掏出药丸之后,动作迅速的闭上了嘴巴,闭的严严实实的,整个人是格外的抗拒孙太后拿出来的那个药丸,闭上嘴巴还不够,云清王殿下甚至于还大幅度的摇头。 “泽儿,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自小就聪明,哀家这些苦心,哀家知道迟早有一天,你都会明白的,乖,听话,把药吃下去,过些日子,皇祖母就放你出去。” 孙太后一步一步走近,只是在孙太后这番话说完,云清王殿下陆清泽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整个人还是保持着先前的模样。 就好像要故意和孙太后对着干一一样,孙太后再次叹了口气,这是孙太后这些日子以来,经常会会有的想法。 往日里头,孙太后只会觉得,云清王殿下乖巧聪明,对于她这个皇祖母的话语是言听计从,很少反驳,如今孩子大了,可以为了一个女子,和她对着干,不顺从她,这让孙太后心里头的想法是五味杂成,孙太后实在不明白,季倾安那个女子有什么好的,竟然值得她如此优秀的孙儿念念不忘,仿佛下了迷魂药一样,可怕的很。 “泽儿,听一回皇祖母的吧,听一回皇祖母的劝吧?”孙太后还是在那儿用着她自认为苦口婆心的话语,来劝告着云清王殿下。 只是云清王殿下依旧是没有理会,他依旧是保持着先前的模样。 孙太后无奈之下,只能决定软的不吃来硬的,因此,孙太后手轻轻一挥,那身后头站着的假的云清王殿下,立马就走了过来,“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把云清王殿下的嘴巴掰开。”孙太后冷着脸开口,方才,孙太后也不是没有尝试掰开云清王殿下的嘴巴,只是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于是乎,孙太后只能无奈放弃,心下里头还在感叹,果然,男人和女人就是比不得。 假的云清王殿下闻言,没有任何停留,立马就点头,“属下遵命。”说完,假的云清王殿下就走到了云清王殿下的床边,伸手用力掰住了云清王殿下的下巴,一时之间,立马就开了个口子,孙太后眼疾手快的将药丸扔了下去,那云清王殿下的脸上,表情是趣彩纷呈,整个人的脸因为药丸的苦味给皱成一团,足以可见,这个药丸的威力。 好在孙太后对于喂药这件事儿,也算是了解的透透彻彻,也算是个老手了。 喂完药之后,孙太后松了口气,便从桌子上拿起了两颗无核青枣,快速的丢入了云清王殿下的嘴中,丢完之后,那云清王殿下的面色方才缓和了不少。 只是,这个云清王殿下一直是张大着嘴巴,就是一个字也不发出声来,孙太后蹙眉,瞧了许久,总归也没有瞧出个所以然来。 最终,孙太后领着假的云清王殿下走了出去,后来为了避免出现问题,孙太后还特意加派了几个高手,在坤宁宫这个大殿这儿守着。 在假的云清王殿下离开之前,孙太后还特意嘱托了一场,“回去之后,瞧瞧新云究竟是发生了何事,为何不告而别?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问题?” 假的云清王殿下闻言立即点头:“是,属下知晓了。” 之后,便是假的云清王殿下离开。 这些日子,又因为真的云清王殿下被假的取代,而真的云清王殿下又被孙太后囚禁在坤宁宫之中的原因,假的云清王借着假象,与季倾安闹翻,那些日子,干脆直接住在了京城外头的小村子里头,当然,除了那天故意演戏给季倾安看看之外,他与新云公主再也没有了别的亲密接触。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使得假的云清王,对于新云公主生出来了一些欢喜出来,但是他,心里头清楚的知晓,自己作为一个暗卫,是没有资格与一国公主走在一起的,因此,他也只是短暂的享受着与新云公主的亲密,即便这一切,不过只是假象,他也不在乎。 是要能够在这短暂的日子里面得到满足就好,至于其他,他也不奢望。 他这种人,是要一直在孙太后身边,做孙太后身边永远的一条狗,即便孙太后不在了,他也是换个主子罢了,从她成为暗卫的那一日起,便决定了日后他是什么模样,过什么样子的生活。 假的云清王殿下回去途中,乘坐在马车之上,不断的暗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从前,他还还没有这样顶替云清王殿下的生活之时,他还没有这种感觉,如今,在假的云清王殿下的位置上坐久了,他突然有些沉溺在上头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上品,即便是个假的,但是他依旧享受着最好的待遇,每日都有下人伺候,端茶送水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这就是云清王殿下往日里头的生活,而他这么多年,哪有过的如此舒坦过? 甚至于,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突然浮现出了一个想法,希望这个日子能够持续的久一点,他如今暂时还不愿意从这里头醒来。 要是,他真的就是真正的云清王殿下就好了。 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感叹着,不过他心里头也清楚的知晓,他心里有这个想法,不过只是奢望罢了,那个人,那个云清王殿下,哪里是他这等平庸之辈能够替代的?更何况,通过今日太后娘娘召唤云清王妃入宫,让云清王妃彻底死心,云清王妃更是毅然决定离开,怕是不出七日,那新云公主就要成为云清王殿下的正妃了,怕是到时候,他只能尊称新云公主为一句“云清王妃。” 再也不能像如今一样,亲切的叫新云公主一句“新云”了,想到此处,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突然闪现了一丝丝莫名的感伤,要是时间能够停住多好?新云公主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却为了云清王殿下辅助一切,这是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所羡慕的,他更是直接在心里头感叹着,要是他不是暗卫,而是真的是云清王殿下该多好? 那样的话,他就能顺顺利利的娶新云公主为正妃了,,那样的话,真是让人开心啊! 假的云清王殿下脸上闪过了一丝丝悲哀,他推开了窗子,想让外头的冷风吹到脸上,让他能够清醒一番,毕竟有些不是他的,他终归不能强求。 当外头的冷风毫不留情的透过窗子,往马车里头钻,往假的云清王殿下衣裳里面灌去之时,莫名的冷意使得假的云清王殿下没忍住直接一哆嗦。 当真是人彻底就清醒了不少,他方才在想些什么?怎么会想着要去替代云清王殿下? 真的是疯了,肯定是沉溺在云清王殿下生活的美滋滋里头,无法自拔了,假的云清王殿下猛的伸手,掐住了自己胳膊上面的一块肉儿,疼的假的云清王殿下龇牙咧嘴起来。 要是能够一直沉溺在其中多好?想到此,假的云清王殿下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下里头无奈无法抑制。 突然间,原本飞速前进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说起来,马车来的那么快的原因,是因为假的云清王殿下想早些见到新云公主,想早些弄明白,新云公主抛下他一个人回去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是为了什么?那宫女口中所言,又真是假? 因此,假的云清王殿下一路上,就不断催促着马车车夫,驾驶的快一些,再快一些。 等到马车突然停下来之时,马车因为速度陡然下降,还差点踉跄了一把,惊扰得假的云清王殿下收起自己的伤感,便开始询问了一句车夫:“小六子,发生何事了?马车怎么停下来了?” 车夫小六子这才开口道:“回云清王殿下……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的马车,不知道为何,突然停了下来,拦截了咱们的马车。” 车夫小六子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惊慌。 “噢?”假的云清王殿下微微蹙眉,很是疑惑,为什么太子殿下陆云琛会拦截住他的马车?向来太子殿下不是就与云清王殿下二人不合么? 假的云清王殿下闻言,正在心里头暗想,如何对付太子殿下,如何让这件事情巧妙的过去,听同时,假的云清王殿下还在心里头暗想着,太子殿下突然拦截马车是为何意?又是有什么阴谋? 总而言之,假的云清王殿下都觉得,太子殿下这般过来,来者不善,因此就不想与太子殿下多加接触,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想接触,就能安然无恙逃避过去的。 因为,就在下一刻,假的云清王殿下就听到了车夫小六子开口道:“殿下,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过来了。” 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突然一紧,他过来做什么? 莫名的慌乱感就充斥了假的云清王殿下全身,他顺着推开的窗子瞧过去,就瞧见了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走了过来。 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一横,便想着,看来,实在是无法避免过去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只感觉慌张感遍布全身,他不断想着,怎么把这件事情翻过边去。 遐想间,那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已然走到了他的窗子下头,正抬着头朝着假的云清王殿下行礼:”“属下参见云清王殿下。” 假的云清王殿下瞬间就摆起了云清王殿下往日里头的面瘫脸,开口道:“为何拦本王的马车?二哥找本王何事?” 贴身侍卫瞬间就朝着云清王殿下拱手:“回云清王殿下,太子殿下说,想约云清王殿下到旁边酒楼一聚,有些私密话儿,想找云清王殿下交谈交谈,顺带着帮太子殿下解解心头疑惑,这外头人多嘴杂,难免有些事情被有心人听了进去,所以……” 这个贴身侍卫一举一动还算是有礼节,只是这些,终归不是假的云清王殿下该在意的,世人皆知,太子殿下与云清王殿下向来不对付,二人一旦同时出现,都是没有好事情。 虽说他不过只是个侍卫,当时他心里头也是清楚的很,太子殿下按理来说是没有任何理由要来找云清王殿下闲聊的! “若本王不愿意呢?”因为真正的云清王殿下,最爱不按套路出牌,若是太子殿下想使唤便能使唤住云清王殿下,也就代表着云清王殿下不是真的了,因此,假的云清王殿下越发的开始仔细起来。 毕竟有些事儿,不能乱来,这是太后娘娘与新云公主约定的事儿,不能因为他搞砸,况且当今太子殿下心思狠戾,说不定就是下了什么套子,就等着他往里头钻。 只是这句话一出口,那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闻之便是脸色一变,只是转瞬之间就恢复了原状,云清王殿下向来如此,不必觉得奇怪。 这个贴身侍卫脑海里头闪过太子殿下分析的话语,以及叮嘱:“待会儿你去询问一番,瞧瞧他是何态度,若是他不同意,你就说,你有一个秘密,关于云清王殿下自己的,问他敢不敢知道。” 贴身侍卫随后就开口了:“云清王殿下,太子殿下真的有事儿找您,还是去一番了,属下也好去和太子殿下交差!” “关本王何事?”假的云清王殿下对于真的云清王殿下的一言一行也算是了解的透透彻彻,因此学起来,是有模有样,格外的符合真的云清王殿下。 “太子殿下说了,这个秘密,可是关于云清王殿下自己的,当真不去了解了解嘛?”那贴身侍卫瞧向假的云清王殿下眼眸之中,带着明显的研究,似乎在探查着什么似的。 假的云清王殿下闻言,心里头只觉得一紧,心下便有些慌了神,只是最终假的云清王殿下还是把这个怒气,给压了下去。 毕竟在太子殿下没有把事情挑明之前,他可不能有丝毫的露馅,毕竟太后娘娘与新云公主这个联合的事儿,除了她们几个主要任务,那也就是坤宁宫里头的人知道了,只是坤宁宫里头的人,哪敢自己亲自曝光出去?那不是作死么? 因此,假的云清王殿下就觉得是太子殿下在炸他,毕竟这事儿这么隐蔽,太子殿下怎么可能会知晓呢? 这样想着,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顿时就开始不当一回事来,“噢?什么秘密?二哥还知晓本王的秘密?真是说笑,好了,回去复命吧,本王不想知道。” 那贴身侍卫闻言,心里头直呼太子殿下神机妙算,算准了云清王殿下会如此言语,因此,陆云琛身边的贴身侍卫再次开口: “云清王殿下真的不好奇么?这可是关于真假云清王殿下的秘密啊!”那贴身侍卫说最后一句话时,整个人是压低了声音,只是还是被假的云清王殿下给听到了。 “什么意思?”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虽然慌张,但是,他还是处事不惊的开口:“二哥所言什么意思?本王怎么听不懂?什么真假?本王就是真的!” 第196章:是属下造次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那贴身侍卫闻言便附和的笑了笑,“既然云清王殿下如此执着,如此坚定,那为何会害怕去见太子殿下一面?莫非是真的被太子殿下给说中心思了?所以云清王殿下才这么不敢么?” 这贴身侍卫也算是跟在太子殿下身边不少年头了,自然是也是有些功底儿在的,至少能够刺激人心! “本王有何不敢的?”假的云清王殿下如今心里头其实已经在打着鼓,只是面上的气势不能丢,毕竟他自己还是清楚的知晓,自己是这一环之中,最为重要的一环,怎么也不能随意露出马脚来! 假的云清王殿下凝视着面前的贴身侍卫,冷笑着开口:“你莫以为你这个下人,说了几句激本王的话,本王就会真的中了你的计!你以为本王云清王殿下的名头是白来的?岂能被你一个侍卫所吓唬到,你回去告诉二哥,本王不知他从哪儿听到了那些传言,都是假的蒙骗他的话语,二哥信也好,不信也罢,和本王都没有什么干系,本王也懒得去辩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王没什么好去害怕的!” 这番话一出口,其周身气势显露,其实不得不说,这个假的云清王殿下的模仿功夫还是异常过关的,因为在假的云清王殿下将话语说完之后,那个贴身侍卫倒是愣神了一番,随后,心里头也在暗暗想着,莫不是太子殿下真的弄错了?如此气场,如此威严的男子,怎么可能不是云清王殿下,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模仿的如此相像? 在这里,就不得不要赞赏一下孙太后的毒辣眼光了! 趁着太子殿下贴身侍卫愣神的功夫间,假的云清王殿下,再次开口了:“好了,给本王滚回去,本王要有要事在身,没工夫陪你们瞎胡闹。” 这话一出,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外头的车夫听着云清王殿下与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交涉的一番话,听在了耳中只是却没有去多加回复与计较,毕竟她不过只是个下人,管不了主子间的事儿。 不过不喜欢太子殿下都是真的。 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侍卫这才,回到了太子殿下身边复命,太子殿下瞧着自己贴身侍卫回来,还刚刚等到贴身侍卫靠近,太子殿下就询问出了口:“立平,云清王殿下怎么说?” 那名叫立平的贴身侍卫连忙朝着太子殿下行礼,行礼完毕之后,立平开口发话了:“回太子殿下,属下去告知云清王殿下之后,云清王殿下丝毫不为所动,属下也按照太子殿下所说,去刺激云清王殿下,只是没想到,云清王殿下都没有任何反应,云清王殿下说,不管太子殿下你在外头是听到了什么传言,都是外有用来蒙骗太子殿下的话语,太子殿下相信也好,不信也罢,云清王殿下始终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云清王殿下没有什么好去害怕的!” 立平一次性将云清王殿下朝着他说的话语,都说了个个明明白白,立平说完,也有些迟疑的开口说道:“太子殿下,你说,不会是咱们真的搞错了吧?云清王殿下不会真的就是真的吧!” 立平脑子里想起云清王殿下先前的模样,也是有些愣神,那模样那个气质,完完全全就和以前见到的云清王殿下没有任何差别啊! 太子殿下闻言便微微迟疑了一番,便开始思考着,沉思片刻之后,太子殿下缓缓开口:“罢了,立平,上来吧。今日就罢了,本太子自有办法。” 然而,虽然太子殿下嘴上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头却是还是闪出了一丝丝合计。 贴身侍卫立平闻言没有任何含糊,便直接跳上了马车坐下,坐下之后,便吩咐着车夫驾车,车夫闻言便也开始掉头,将马车赶到了路边,不再挡着云清王殿下的路。 见着太子殿下不再为难,而是退到了一边,假的云清王殿下瞧着这个场景,便觉得是自己逃过了一劫,心里头也不觉得松了一口气。 只是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隐隐地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能过去,至少他还是不能够掉以轻心。 回到城门外的小村子里头之时,假的云清王殿下正巧瞧见了新云公主正在那儿练剑,自从知道这个小村子里头之后,新云公主便天天跟他练剑起来。 最初闪过的练剑方法,是新云公主与假的云清王殿下一同谋划出来的,为了让旁人瞧见,云清王殿下与新云公主如今关系不一般的。 只是这个错事还没,实行多久,新云公主倒是真的爱上了练剑,假的云清王殿下也能借着教新新云公主练剑这个事儿,能够与新云公主多加接触。 只是今日,假的云清王殿下并没有上前,准确的来说,是他有上前的心思,但是刚刚走进一步,就被新云公主给叫了回去: “云清王殿下,你在边上瞧瞧,瞧瞧新云的功夫是不是越来越好了?” 新云公主的语气宛若像假的云清王殿下邀功一般,只是只有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能够明白过来,其实新云公主是在拒绝他的接近。 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闪过了一丝丝失落感,只是这种失落感,很快就消散了去,他突然遐想着认清了一番自己的身份。 些许是因为最近新云公主与太后娘娘二人之间的算计,要走向成功了吧?所以连伪装都不想再伪装了。 这样想着,他便真的就停了新云公主的话,只是站在边上,瞧着,瞧着。 假的云清王殿下瞧了许久,当心里头不那么在意之后,假的云清王殿下便将所有视线,都瞧到了新云公主的武功之上。 他只觉得新云公主的武功长进了不少,这个人似乎也变得更加靓丽了。 假的云清王殿下他压抑住内心的悸动,走到了新云公主身边,开始拍手叫好:“不愧是新云公主,聪明伶俐,就连学武功也是学的很快,武功简直是大有长进。” 新云公主闻言,便将练剑给停了下来,朝着假的云清王殿下回眸一笑,笑的假的云清王殿下整个人是心花怒放。 二人这个眼神你来我往间,到还真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儿! “云清王殿下谬赞了,新云武功不过如此,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云清王殿下的悉心教导,不然新云也不会武功增长的如此之快,说起来,其实新云的武功与云清王殿下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了,终归还是比不上云清王殿下的。” 新云公主说这些话,也算是脸不红心不跳,完全都没有任何愣神,简直是就像是信手捏来一样简单。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们二人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如此,在外人看来,她们二人都是格外的般配,假的云清王殿下亲自教导新云公主练剑,二人也是少不了一些接触,教导完之后,这二人每日总是在互相夸赞一番,这也是成了假的云清王殿下与新云公主的习惯了。 最开始二人也算是有点不自在,可是凡事讲个一回生二回熟,等到后来,做的次数多了,二人也就屡见不鲜了。 “哪有,本王瞧着,按照新云练功夫的这个进度,快得很,怕是没多久,就能超过本王了!”假的云清王殿下一脸宠溺的瞧着新云公主,新云公主心里头在暗想着,这小子演戏这功底,还真是演的不错。 新云公主闻言,就连忙跳到了假的云清王殿下身前,脸上挂着兴奋的笑意:“那新云就借云清王殿下吉言了!” 假的云清王殿下还顺手就摸了摸新云公主的脑袋,那举止间的亲密,怎么也无法直视。 “咳咳!”在一旁站立着的云清王殿下的贴身暗卫暗羽突然之间咳了两声,新云公主与假的云清王殿下二人就顺势朝着暗羽忘了过去,假的云清王殿下还询问出声: “暗羽,你怎么了?你喉咙卡壳了?” 这话一出,瞬间就把新云公主给笑岔了气。 暗羽一脸无辜的开口道:“属下喉咙有些不适,不过不要紧,不严重,修养一会便能恢复了,对了,殿下,你怎么今日没有与新云公主一同回来?这些日子,平日里头出去,你们二人不是都是紧紧相随么?殿下,方才属下瞧着殿下回来的时候,好像挺担心的样子,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殿下,今日出去,你回云清王府看了么?见过王妃没有?也不知道咱们王妃现在怎么样了!” 暗羽心里头其实还是更喜欢如今的云清王妃季倾安的,毕竟先前在与新云公主接触之前,暗羽都是与云清王妃季倾安接触的,虽然说季倾安脾气是暴躁了些,但是不得不说,其他地方,那都是没得说的,至少都是新云公主无法比的上的。 只是他这个主子,云清王殿下整个人就更着了魔一般,原本先前那么讨厌新云公主的一个人,突然就对新云公主生了爱意反而先前那个最倾心之人,却是受了冷落。 此言一出,倒是提醒了假的云清王殿下,他这趟是要做些什么,因此,云清王殿下瞧了一眼新云公主的方向,便急忙开口,“新云公主,你随本王进屋里来,本王有话和你说。” 新云公主闻言,便点了点头,整个人笑盈盈的,看上去开心极了:“好!” 说完,新云公主与云清王殿下二人,便走进了屋子里头,暗羽也没有在说话,只是站在了外头,守着,这是他的职责。 假的云清王殿下与新云公主是举止无比亲密的走着,新云公主伸手望着假的云清王殿下的手臂,二人一路上是说说笑笑就进去了。 一进屋子里头,假的云清王殿下就迫不及待的关上了门,随后拉着新云公主走到了床边坐下,假的云清王殿下双手紧握新云公主的纤纤玉手,面容之上满是担忧与疑惑: “新云公主,你告诉本王,为何今日,你突然一个人急匆匆的离开了坤宁宫?为何没有像平日里头一样,与本王一同回去?” 假的云清王殿下自从被孙太后安排了这个差事之后,平日里头为了演的逼真点,为了让人不怀疑,假的云清王殿下几乎是无时无刻不模仿着云清王殿下的一举一动,行为举止,就连笑容都是模仿的一模一样,唯一缺少的是,少了云清王殿下的那股子气质。 因为他本身是个暗卫,暗卫以服从天为职责,一般都是主子丰吩咐了什么,暗卫直接去做就好,一直以来,都是卑躬屈膝的存在。 他哪里会有云清王殿下的气质?因此假的云清王殿下为了能够模仿的成功,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便整日里头都是端着真的云清王殿下的架子,整天都是一口一个本王挂在嘴边,为的就是让这个想法深入骨髓,无人能够察觉出来。 再加上,新云公主往日里头在外面,为了让孙太后的计谋成功,她也是一直配合着这个假的云清王殿下的行动,明知面前的这个有着云清王殿下面容的男子,并不是她朝思夜想的云清王殿下,但是新云公主还是有些沉溺在其中,些许是因为她从未在真正的云清王殿下身上,汲取过温暖,亦或许是新云公主在真的云清王殿下身上所获得的,一直不是伤害就是难过,她最难受的是,有一种温暖,云清王殿下从未给过她。 因此,在人前,新云公主总是尽力的配合着假的云清王殿下的演出,演出完毕之后,人前她总是一副与云清王殿下感情恩爱的模样,然而,人后……这一切都不过只是假象罢了。 因为一旦在人后,新云公主便会立即收起她的演出,恢复原本的新云公主的模样,人前,她对假的云清王殿下多么的温顺,人后,便是有多么的跋扈。 “哟,还一口一个本王的自称着,可真是要脸啊,小七,你不过是一个侍卫,低贱的奴才,你还真是以为只是云清王殿下呢?本公主怕是你演的自己都相信了吧?不过本公主可提醒你了,你自己原本是何模样,你就记得清楚些,你若是自己不清楚,本公主却是清楚的很,不介意经常来提醒提醒你一番……” 新云公主便说话边冷笑着,很快便甩开了假的云清王殿下握住的她的手,整个人脸上带着嫌恶: “人前装装样子也就罢了,人后就不要再顶着云清王殿下的容颜,对着本公主端着云清王殿下的架子,本公主不稀罕,也不惧怕,再说,你真以为你这个架子能够一直顶着?别白日做梦了,你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只要云清王妃季倾安人一走,本公主不就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就能取而代之了?到时候,本公主也能一直和真正的云清王殿下在一起了,想想还真是令人心生向往啊! 本公主谋划了这么久,终于是有一天,要实现了,小七侍卫啊,你现在是不是忘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莫不是你天真的以为你能装云清王殿下装一辈子?真是说笑了,只要本公主一上位,你就滚到太后娘娘哪儿去,正所谓……从哪儿来,便会哪儿去,你可别以为本公主会留有什么念想,若不是情势所逼,本公主可不愿意整日面对你这张假面容,真是让人作呕。” 新云公主说话直白并且一针见血,没有丝毫的留情,这一番话一说出口,当下便使得假的云清王殿下面容一变,整个个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淡了下去,脸上还带着勉强,其实假的云清王殿下被新云公主的话语给伤到了。 假的云清王殿下即便被新云公主如此羞辱,却还是没有被气走,只是继续强忍着难受说着: “新云公主所言极是,倒是属下造次了,只是属下一口一个本王,也只是为了能够隐藏的深厚一点,新云公主想必也知晓,属下先前不过只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一个暗卫,自小便是服从主子的命令,是太后娘娘重视信任属下,才有了这次机会,只是因着属下与云清王殿下的气质有太大区别,云清王殿下知晓便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是我等凡夫俗子无法亵渎的存在,属下这般也是实在是怕因为属下被别人发觉,那样的话,属下便是千古罪人了。 其实说起来,属下主要是为了太后娘娘与新云公主的大计,新云公主所说的,属下心里头都知晓,更何况,新云公主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属下不过只是一介暗卫,从小便没有自己的生活,怎么可能会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所以啊,新云公主放心吧,属下也不过只是为了太后娘娘的大计,再也没有了别的想法,若不是太后娘娘相信属下,属下也没有机会做这些。” 其实新云公主说的这一切都是事实,他又有什么理由好去生气的呢?假的云清王殿下自嘲的笑了笑。 “知道就好!”新云公主说话间眉眼往上一挑,就连身子也往边上迁移了少许,“虽说你所言极是,也是为了本公主与太后娘娘的大计,但是本公主心里头不喜欢,因为本公主认为,这世间只有一人能够摆起这个架子,那便是真正的云清王殿下,小七侍卫,你可懂了?” 新云公主板着脸询问着,虽然新云公主嘴里是这样说着的,但是新云公主不得不承认,这个假的云清王殿下扮演的极好,其实肉眼上是与云清王殿下没有任何区别的,如果不是他自己主动暴露出来的话。 但是这些话,终归也只能新云公主在心里头自己想想,她不指望着假的云清王殿下能够替代真的云清王殿下,况且,对于她而言,假的就是假的,再像也是假的!所以怎么样,都无法替代真的云清王殿下。 假的云清王殿下点点头,任凭着新云公主斥责:“属下知道,新云公主教训的是!” 说到底,其实就是他一个侍卫,在肖想着新云公主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人,说到底,还是他高攀了。 在假的云清王殿下说完之后,新云公主继续开始斥责了:“知道你还敢和本公主平起平坐?还不给本公主跪着?”新云公主这一番话,轻而易举的展现了自己的威严,将她与假的云清王殿下之间的遮羞布轻而易举的掀开了。 说话间,新云公主给假的云清王殿下递了个眼神,那眼神中,充满了嫌恶与蔑视,新云公主在展现的过程之中,完完全全没有避讳假的云清王殿下,因为新云公主压根就没有把这么号人物放在心里。 只是,假的云清王殿下瞧见了,只觉得心里头是百感交集。 他该怎么做,才能抑制住对新云公主不断萌发,无法断绝的爱意? 明明知晓自己是不配的,可是还是无法控制,明明知道不应该往前,却还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内心。 “新云公主所言极是,是属下造次了!” 说话间,假的云清王殿下已然从原本坐在床边沿的坐姿,转换成了连忙站起身来,跪在了新云公主脚下,朝着新云公主行礼:“属下一时心急,没注意到这些,还请新云公主恕罪!” 新云公主摇了摇腿,将脚递到了假的云清王殿下眼前,“本公主心善,看在你这么虔诚,这么知错的份上,本公主就勉强原谅你好了,只要你给本公主把上头的泥巴给擦掉了,本公主就原谅你的过失!” 只有在这个假的云清王殿下面前,新云公主才敢彻底放松下来,她天性本身如此,那种乖巧伶俐,不过只是她的伪装。 假的云清王殿下愣了愣,手犹豫了好几番,终于是才轻轻的握了上去,罢了,只要能够接近她,与她多亲近一些,即便是受屈辱又何妨呢?左右他都只是个下人。 第197章:小七侍卫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左右这样的日子也不会再延续多久了,往后,就算是被新云公主如此奚落的机会也没有了。 到时候,才真的是让人失望啊! 新云公主睥睨着眼神,将假的云清王殿下的模样瞧在了眼里,见假的云清王殿下一脸不情愿的模样,瞬间就不乐意了: “怎么,本公主瞧你这样子,似乎你很不乐意啊!你若是不愿就别强求,滚出去,别在本公主面前碍眼就好了,就这副模样,还妄想祈求本公主的原谅?呵呵,真是有趣,如今真是时过境迁,下人还妄想当主子?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好的命!” 这话一出,假的云清王殿下再也没有任何迟疑,撸起袖子就开始为新云公主,擦着绣鞋,整个人是静静的凝视着,擦的动作也是一丝不苟,整个人已经完完全全陷入了新云公主所说的话语之中。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妄想了,是他无法抵抗她一次次地靠近,要是他真的就是云清王殿下就好,要是这张脸,一直都是他的就好了,他心里头想不明白,为何明明他与真正的云清王殿下如今都是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却还是无法得到相同的对待? 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说不出的不爽快,整个人都是心里头压抑的很,他低垂着面容,在擦鞋期间,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直沉溺在为新云公主擦鞋的乐趣里头。 直到最后擦鞋完毕,假的云清王殿下方才停顿了下来,他依旧是跪在地上,抬眸凝视着新云公主,目光之中带着乞求: “新云公主,如今可以原谅属下了吗?属下知道错了!” 其实假的云清王殿下大可以不必询问,只是因为他对于新云公主心生欢喜,萌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情愫,俗话说得对,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这个道理,亘古不变,谁先动了情,谁便是先输了。 新云公主闻言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起腿来,敲了好些眼,最后才是颇为满意的开口道: “技术不错,本公主就看在你替本公主擦鞋擦得如此干净的份上,勉强原谅你,以后都要记住,不管你在外头是如何摆着云清王殿下的谱子,但你都应该在心里头记住,你并不是真正的云清王殿下,在私底下,更是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对本公主而言,也不过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下人罢了,在外头,本公主与你打配合,是因为本公主有要事要做,但是你应该明白,那些都不是本公主所乐意的,你如今可是懂了?” 其实新云公主早就瞧出来了假的云清王殿下对她的心思不一般,因此也算是想借此机会,打压掉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萌生出来的不实际的想法,也算是吧树木扼杀在萌芽状态,让他无法长成参天大树出来! 假的云清王殿下闻言,头颅更加低垂了,瞧过去,压根瞧不见他面容之上的神色,整个人都好像彻底失去了光彩。 假的云清王殿下并不愚蠢,相反,他还是异常聪明,他从新云公主这一番话,早早的就瞧出来了新云公主的意思,这是新云公主在说他心里头生出了妄想,不应该出现。 过了许久,假的云清王殿下开始开口:“属下感谢新云公主的教诲,属下明白了,属下以后也不会再犯,还请新云公主给属下一个机会。” 些许是时候应该放弃了吧?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为何一定要去妄想? 听了假的云清王殿下的话语,新云公主这才颇为满意的开口:“这还差不多,本公主勉强原谅你了!好了,别跪着了,站起来吧!” 假的云清王殿下,闻言这才缓缓的站起身来,整个人是恭恭敬敬的,保持了一股子疏离感。 他站起身来之时,些许是因着跪了太久的缘故,假的云清王殿下只感觉自己的膝盖间满是疼痛,他面容微变,最后还是强忍了下来,他不想让新云公主看不起他! 站起来之后,假的云清王殿下终于是提到了叫新云公主进来的要事了,毕竟新云公主突然急匆匆的离开,若是没有什么事儿,他还真是无法相信。 因此,假的云清王殿下走到了桌子边,为新云公主斟了一盏茶,斟茶完毕之后,假的云清王殿下还很是贴心的伸手不着痕迹触摸了一番杯壁,察觉到热度刚刚好之时,方才将茶水递到了新云公主面前: “新云公主,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话语,如今怕是都渴坏了吧,来,喝点茶吧,润润嗓子,会舒服些,也压压气,还请新云公主放心,往后里头,属下都不会再犯。” 新云公主伸手接过了茶水,还真是有些渴了,因此,新云公主接过之后,轻轻的茗了好几口,随后才缓缓递到了假的云清王殿下面前,云清王殿下急忙接过,放下杯盏之后,假的云清王殿下便开口进入今日的正题了! “先前新云公主先行突然离开,属下与太后娘娘还好生担忧了许久,生怕新云公主遭遇不测,属下便也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好在新云公主如今并无大碍,属下也就放心了,只是属下与太后娘娘一同回去之时,那坤宁宫理由的宫女还说,听到了屋子里头有人叫“云清王妃”的名字,好像还是个男的,属下与太后娘娘,猜想着,那个男音应该是云清王殿下发出来的,所以太后娘娘就要属下赶快回来,询问新云公主一番,新云公主,是当时被云清王妃发现了吗?可是云清王妃不是早早的就离开了吗?莫非是没有离开?” 假的云清王殿下一次性将满腹疑问与自己的揣测,全部说了出来,说完,假的云清王殿下便抬眸凝视着新云公主,不放过新云公主任何一个微表情变化。 新云公主闻言倒也是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面色变得悲戚了许多:“那倒不是,云清王妃并没有出现,那个声音确实是云清王殿下发出来的,至于本公主的急匆匆的离开,是因为,本公主被云清王殿下伤了心。” 说完这句话,新云公主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跋扈,脸上有的,只是落寞,和无奈。 “新云公主,究竟发生何事了?可否与属下说说?”假的云清王殿下瞧着新云公主这副模样,心里头的怜惜感瞬间就浮上了心头,先前心里头刚生出来的要放弃的心思,突然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只见假的云清王殿下剑眉紧簇成一个川字,就因为新云公主这一句话,假的云清王殿下就瞬间将新云公主先前的跋扈张扬抛到了脑后去,只记得了新云公主如今的脆弱。 新云公主在假的云清王殿下询问声中,终于是犹豫着,缓缓的开口了:“实不相瞒,那句云清王妃云清王殿下之所以要叫出来,是因为当时本公主正在询问着云清王殿下,为何不愿意娶本公主为妻?云清王殿下他说……他说……” 说到这儿,新云公主不禁悲从中来,整个人说话都变得哽咽起来,甚至于,说话间,还连着落下了好几滴热泪,瞧的假的云清王殿下又是一阵心疼,假的云清王殿下犹豫了片刻,便伸手轻轻抚上新云公主脑袋,轻轻的安慰着:“新云公主,你可千万不要难过啊,别哭鼻子了,哭鼻子可就不好看啦!” 假的云清王殿下也是为了转移新云公主的视线,不至于让新云公主心里头一直想着这个事情难受,其实假的云清王殿下是真的出自真心的为新云公主好,只是这场真心,注定是要付诸东流。 新云公主这次倒是没有理会假的云清王殿下的触碰,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嫌恶,些许是因为此时的她,要过于脆弱,一点点的伤害,都受不起,只要旁人的一点温柔,就会让她感动得不能自已。 因此,新云公主任凭着假的云清王殿下抚摸着自己的脑袋,假的云清王殿下抚摸的极为有节奏感,轻而温柔,惹得新云公主只是继续,边流着眼泪,边说着: “云清王殿下说本公主不配,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和本宫主在一起!当时本公主一气之下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来,就是准备与云清王殿下生米煮成熟饭来,到时候云清王殿下就不能不认账了,可是啊,他只一直叫着云清王妃的名字, 他说,不管我再怎么努力,他陆清泽的心里头,只会有云清王妃季倾安一个人,不管季倾安究竟有没有在他身边,也不管日后季倾安究竟还活着不活着,在他心里头,都只会有季倾安一个云清王妃,他说本公主相当他的云清王妃,就是痴人说梦,压根不会实现,一旦他脱离开来,他将会用尽全部力量,将季倾安找回来,你说,这对于本公主而言,就是何种打击? 本公主就那样比不上那云清王妃季倾安吗?为什么季倾安明明已经输给本公主了,却还是一直影响着本公主?你告诉本公主,本公主是真的比不上那季倾安吗?” 听完,假的云清王殿下闻言,双手的拳头紧握,眉宇簇成了一个川字,怎么也无法抹平开来,他因着捏紧拳头用力过猛,使得他的指甲刺入掌心之中,疼痛感使得假的云清王殿下面目全非。 他实在是不明白,明明在他心里,那么宝贝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子,为何到了云清王殿下的面前,却会变得那么卑微? 假的云清王殿下沉思了片刻,终于是开了口:“新云公主,你千万不要这样想,你哪里会比不上季倾安?在属下看来,新云公主你比云清王妃好看一百倍一千倍不止,不管从哪个方面,云清王妃都是无法比的过新云公主的,因此属下认为云清王殿下不喜欢你,是云清王殿下眼神不行,不是新云公主的原因。” 这话一出,倒是惹得新云公主停下了哭泣,新云公主缓缓抬起头来,瞧着面前这张与云清王殿下一模一样的容颜,一阵阵失落感油然而出: “小七侍卫,你说话可真好听,我听了感觉心情好了不少,你说,要是你就是真的云清王殿下就好了,不,要是真的云清王殿下也像你对我这般就好了。” 新云公主的这一番话,瞬间在假的云清王殿下的心里头扬起阵阵浪花,惹得假的云清王殿下内心不断翻滚,是啊,要是他就是真的云清王殿下就好了! 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这样想着,嘴上也就这样样子说出来了。 说出来之时,假的云清王殿下一愣,便迅速的将目光瞧向那新云公主的方向,瞧见新云公主没有什么反应,假的云清王殿下这才放了心。 只是没想到这个放心,不过也只是短暂的出现一场罢了。 因为他的想法并没有任何错误,因为,在下一秒,新云公主再次开口发话了: “可惜就是可惜啊,这世间,从未有如果!不管你再怎么想,你也不会真的成了云清王殿下,云清王殿下也不会被你便一直代替着,你的身份终归只会是侍卫,至于如今……其实也不过只是短暂的乱套罢了,更何况最开始,本公主喜欢的,也就是云清王殿下与旁人的一点特别,喜欢他的有个性,喜欢他整个人,包括与他有关的整个事。若是他要是什么特点都没了,或许本公主也不喜欢了!” 新云公主说话间便是一直感叹着感叹着,可是感叹了半天,也没有得出一个实际的想法出来。 以前,她总是觉得,要嫁给云清王殿下很容易很容易,只要她将自己变得很优秀,只要云清王殿下瞧了他一眼,与她多加接触一番,就能看到他的好出来,就能对她新云生出一些喜欢! 因此,她不断努力,不断的进取,哪怕在云清王殿下面前丢尽了所有脸面,她都全然不在乎,从始至终,她心里头在意的,无法放弃的,也就是云清王殿下一个人罢了。 假的云清王殿下在没有去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点点头:“还是新云公主教训的是,只要新云公主现在不哭了,属下也就开心了!” 这话一出,新云公主面容之上的笑意,再次呆滞在脸上,眼泪一窝蜂的又再次从眼眶里头流出来,使得假的云清王殿下整个人都是手忙脚乱,整个人是慌张的很,那一副样子,仿佛就是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自小便是受着暗卫营的训练,身边多数都是女子,而暗卫里头的女子,与普通女子也不相同,至少假的云清王殿下是从来没有见过暗卫营里头的女子暗卫落过泪,每个人都是坚强的不行。 所以假的云清王殿下在面对新云公主落泪之时,他整个人是有些手足无措的。 “新云公主……你这……怎么又哭了?是属下不会说话,又伤害到了新云公主,还请新云公主别放在心里头!”假的云清王殿下站起身来,站在新云公主身前,整个人是慌乱无比,他不会哄女孩子,因此只会一直一直道歉,但是心里头对于自己的嘴巴是恨不得直接封上。 假的云清王殿下多么舍不得新云公主流一滴眼泪,可是如今瞧着新云公主在自己面前哭泣的模样,倒是惹得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是愧疚得很,整个人心里头的感觉无法用言语表明。 新云公主没有说话,而是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料之外的举动,她直接伸手环住了假的云清王殿下的腰身,假的云清王殿下身子一怔,一时之间,突然不敢乱动,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处,因为过于紧张,就连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别动,让本公主好好哭一会儿!”哽咽的声音自新云公主嘴里头发出,整个人柔弱的不似本人,瞬间就激起了假的云清王殿下的保护欲。 因此,在新云公主这般脆弱的表现下,假的云清王殿下闻言,还真的是实实在在没有乱动了。 二人这一幕,如此亲密,没有任何疏离,殊不知已然被有心人收入眼中,那人便是正在屋顶上头的黑衣人,说白了,其实也就是太子殿下身边的贴身暗卫立平。 太子殿下的贴身暗卫是奉了太子殿下的指示跟踪着这个假的云清王殿下来的,因着太子殿下身边的这个贴身暗卫武功高超,轻功更是优秀的很,直接躲过了假的云清王殿下的感知。 至于外头的云清王殿下的贴身暗卫暗羽知不知晓,暂时保密,暂且不谈! 里头二人说的一句句话,无一例外全部都听到了太子殿下的贴身暗卫的耳中,贴身暗卫面上一喜,看来太子殿下猜测所言非虚,这云清王殿下,当真不是真的云清王殿下的啊!不过这个事实还是让太子殿下的贴身暗卫好生愣神了一番,让他更是意外的是,这世间,竟然能够如此能模样别人,模仿的如此相像的人,实在是让人好生震惊,太子殿下的贴身暗卫还处在无法相信之中无法自拔。 但是短暂的无法相信过后,他也慢慢平静下来,太子殿下的贴身暗卫便知晓自己今日的到来是没有空手而归了,因此,便也不再停留,准备离开,去向太子殿下复命。 太子殿下身边的这个贴身暗卫也是武功高超的人物,因此也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物,因此,这贴身离开时,并没有引起屋子里头人的注意,只是站在门口守着的云清王殿下的暗卫暗羽,倒是瞧了好些眼,最后也没有做出什么动作。 而另外一边云清王府,云清王妃季倾安自打从坤宁宫之中回来之后,便嚷嚷着要与云清王殿下解除夫妻关系,要与云清王殿下和离一拍两散,云清王府内丫鬟小厮跪了满院,个个都在祈求着要云清王妃三思! 那些平日里头与季倾安云清王殿下亲近的下人们,都是深知季倾安的性子,因此一个个都放大胆子开始说着: “王妃,咱们只认你做王妃,有什么话儿好好说便是了,别耍性子啊!哪能说走就走啊?” “是啊,王妃,你与云清王殿下好不容易找到现在这一步,可不能说断就断啊,你走了,奴才这些下人可怎么办啊?” “就是就是,王妃,你若是走了,抛下了云清王妃不当了,若是日后,新的云清王妃对奴婢们不好该如何是好啊?” “王妃,你不要走,奴婢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像王妃这样好的主子,奴婢真是打心底眼里头舍不得你啊!“ “是啊,王妃,奴才们都舍不得你!” “奴婢们也舍不得你!” …… 一时之间,众丫鬟奴才们都在季倾安面前哭哭啼啼,都在祈求着季倾安不要离开,季倾安心里头一时之间也是五味杂陈,感触良多,就连站在边上看着这出戏的陈双双与黄小元都在忍不住感叹: “此情此景,我也是头一遭瞧见!” 黄小元随机也点点头:“莫说是你了,就连我也是没有瞧见的,足以可见,咱们王妃担任这个云清王妃有多么的成功了!” “是啊,做主子能够得到这么多重视。确实难得了!”陈双双也附和着黄小元的话语感叹着! 季倾安瞧着这个场景,心里头也是说不出的感动,只是这些并不能阻止她要离开。 “本王妃感谢各位的喜欢,从本王妃嫁入云清王府的这一段日子里头,虽说时日不长,不过一年未到,但是本王妃知晓,在座的各位,都是诚信对待本王妃的,本王妃心里头很是感动于感激,谢谢你们的喜欢,只是人生总是这样,相逢总有两散之时,很不幸,这一天终于是到来了,虽然本王妃心里头也有太多不舍,但是如今的云清王妃这个位置,已经不适合本王妃来坐了,就算是本王妃强制的留下来,也不过只是徒留伤悲罢了,不是自己的,终归是留不住的。 ” 第198章:你可不许说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大家也不必担心,不用多久,云清王妃这个位置便会有新的主人,云清王府里头也会有新的云清王妃进入,不用多久,大家都会忘记我这个王妃的!毕竟你给我也只是个过客,季倾安是云清王妃,但是云清王妃不会永远是季倾安,我只是短暂的在这个位置上坐了一场,我相信新的云清王妃也会做的比我好的。” 季倾安这一番话,也算是说出了心里头的真情实感,听的在场的众人,都无助的抹着眼泪,说是无助,是因为心里有知晓,在怎么样,也无法挽留住云清王妃了。 真正的离别,往往都是让人心生伤感。 云清王府的管家秦管家闻言,也是老泪纵横,站在季倾安面前,用他那沧桑的声音开口: “王妃,老奴不知晓殿下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王妃的事儿,老奴也不知道王妃与殿下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做下人的做好本职就好,虽然老奴心里头满腹疑问,但是还是不敢询问王妃,不敢要王妃告知老奴。 虽然老奴不知道王妃与殿下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但是老奴向王妃道歉,只是王妃,老奴虽然也不怀疑是王妃的问题,但是老奴心里头有一句话,那便是老奴自小带着殿下长大,知晓他是什么性子,往日殿下对王妃的举动,老奴可以用性命起誓,殿下都是出自于真心,从未隐瞒,老奴可以确定殿下是真的倾心于王妃的!只是老奴不知道为何如今发生了这般事情。” 季倾安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秦管家,你不必言,本王妃都知晓,也知晓秦管家对于本王妃的好,只是云清王殿下当初的情深似海是真,如今的时过境迁也绝非假事,不是说没爱过,只是现在不爱了,本王妃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你们也是云清王府里头的老人了,虽说本王妃来云清王府时日不多,但是也是感谢大家的照料,其实本王妃心里头都是知晓的,只是我总不能一直任凭自己被蒙蔽吧?毕竟如今沙子都要使得本王妃失明了,你叫我如何信他?” 季倾安脸上也是带着悲戚,整个人脸上带着失望透顶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假话,这件事情上,季倾安也算是说了真话,她得知那个事情之时,是打心里头觉得伤悲的,但是那又有何用?终归只能这样了…… “这……”秦管家一时之间被季倾安说的话堵的说不出声来,他很想在心里头找个理由出来,只是一开口间,也不知道在如何劝解云清王妃,秦管家心里头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殿下啊,奴才如今真的尽力了,你为何还不回来啊?奴才该如何挽留住咱们王妃啊!秦管家心里头是,急得很,却又想不出什么具体的办法出来。 陈双双见着云清王妃一脸为难,便开口出声了:“秦管家,如今这不是,这不是咱们王妃想留就能留下来的!” 陈双双是把季倾安当成自己最最在乎的人,如今最最在乎的人受到了伤害,她虽然不过只是个小小暗卫,但是心里头也是有些气愤在的。 平日里头,不敢对于云清王殿下发气,也是因为她时时刻刻记住了自己的身份,记住了自家主子与云清王殿下之间的关系,所以她心里头即便有怨言,也必须是压下去,这是为了不给他家主子找麻烦。 “这……陈侍卫,你这番所言合意?为何不是王妃想留下来便能留下来的?你这不是在说笑吗?咱们王妃就是咱们云清王府里头最大的主子了,除了云清王殿下,谁还敢将王妃赶走?就连云清王殿下都是要低云清王妃一头的!你说这话啥意思老奴眼拙倒是没有看出来陈侍卫所言合意?” 秦管家急急忙忙开口,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秦管家毕竟还是自小看着云清王殿下长大,心里头对于云清王殿下的信任,终于是强烈了许多,他总是不相信,云清王殿下会做出些什么出来。 陈双双闻言没有立刻回答,便抬眸瞧向了季倾安的方向,挣扎了好片刻,陈双双方才开口,“王妃,你就让属下说出来吧?属下看来,这没有什么是值得隐藏的,左右咱们都要离开了云清王府了不是吗?” 这话一出,众人心里头瞬间就明白过来,一定是云清王妃与云清王殿下之间发生什么事儿了,所以云清王妃才隐瞒着他们。 “双双!”季倾安闻言立即就开始出了蹙眉,“别闹!”这句别闹,瞬间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望向了季倾安的方向。 陈双双瞧见了季倾安之后,像是做出来了什么决定一样,挣扎着便开口了:“王妃,这件事情,若是你不好说,那就交给属下来说吧!这个恶人,也让属下来做吧!” “双双,你可不许说!”季倾安突然瞪大眼睛,出口制止了陈双双的话语。 “王妃,属下实在是不明白,为何明明那人,那样对你,你还是要站在他那边?”陈双双也是有些苦口婆心的开口了,“这件事情,属下觉得,云清王府里头的众人,应该拥有知情的权利。” “你不明白!”季倾安也不辩解,只是悠悠的丢出了这么一句话,“这件事情不能说出来,不能说出来的!”季倾安只是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 这陈双双与云清王妃季倾安的一来一往间的谈话,瞬间就吸引了在场人的注意力,什么是不能说出来?为何云清王妃要一再的隐瞒?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秦管家向来聪明,很快就抓中了里头的重点! “王妃,陈侍卫所言是何事?你隐瞒奴才们什么了?王妃,老奴不管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但是陈侍卫说的对,若是与云清王妃有关,王妃的确不应该隐瞒,而是应该告诉奴才们!奴才们应该有知晓事情经过的权利!” 秦管家这话一出,后面立即就引起了一大堆的附和: “是啊,王妃,秦管家说的对,你不应该瞒着咱们,有什么你就直说不是?毕竟奴才们的王妃,不必有这么多的顾忌!奴才们势必是要与王妃共进退!” “是啊是啊,王妃,你就告诉咱们吧!” “势必与王妃共进退……” 一时之间,这句势必要与王妃共进退不断在云清王府里头缭绕着,缭绕着,倒是势头足得很。 一时之间,云清王府里头的众人都在吆喝着,季倾安眼见着瞧着这个场景,瞬间就有些感觉压力很大的感觉,这些人,似乎比她想象的更相信她。 季倾安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无奈尽显:“不是本王妃不告诉你们,只是本王妃有难言之隐!”季倾安最终还是无奈的说了一句。 陈双双闻言瞬间就不乐意了:“王妃这是说的什么话,这有什么好难言之隐的?属下,心里头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王妃要隐瞒着?这件事,不就是应该让大家都知道吗?不然旁人不知情的只会说是咱们的问题,为何不将事实经过全盘托出?” 秦管家见季倾安是软硬不吃,便知晓季倾安是不会说出口了,但是秦管家一瞧陈双双的模样,便明白,陈双双这边能够下手,能够知晓云清王妃究竟是隐瞒了什么! 秦管家也是个老狐狸了,他毕竟岁数这么大了,还能一路走来一直在云清王府管家的位置上坐到现在,肯定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具备慧眼识人能力,以及,察言观色,了解对方的内心,这都是他这么些年慢慢积累出来的道理。 于是乎,秦管家也不再对着季倾安,而是转向瞧向了陈双双的方向,“既然咱们王妃,不想说出来,那陈侍卫,你便替王妃说吧!” 陈双双脸上也浮现了纠结,整个人似乎都在与心里头作斗争,在秦管家话落之后,陈双双便将视线对向了季倾安,“王妃,属下觉得秦管家说的对,再也不管怎么样,他们拥有知情的权利!不能让这件事情,就让你一个人担着。” 陈双双这一番话说出来,季倾安没有丝毫感应,甚至于都没有正眼瞧向陈双双,整个人似乎走了神。 陈双双见状,便知晓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时机,因此,陈双双便朝着季倾安行了个礼:“王妃,请原谅属下的造次,属下也是为了您着想!其实,王妃这次离开,绝非本愿,都是,因为其中有人从中作梗,那人是我们惹不起的人物,在场的众人都知晓那人的名声,王妃这次离府,也是因为那人。” 这话一出,季倾安瞬间就崩了,脸上带着失望:“陈双双,你可是知晓你如今在做什么?本王妃的话语你都不听了,你可真是好样子。是本王妃错看了你。” 陈双双也是一脸无奈,同时还有点恨铁不成钢:“王妃,属下也是为了你好,凭什么咱们应该这般灰头土脸地离开,又不是你欠了皇室的!” 这话一出,院子内瞬间就安静下来,秦管家脸上也带着不可置信:“陈侍卫口中的那人,可是坤宁宫里头的太后娘娘?” 这话一出,秦管家瞬间就变换了脸色,很快便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去开口多问一句,生怕惹祸上身。 陈双双听到了秦管家话语之中的猜测,瞬间就愣神起来:“秦管家,你这是如此知晓的?” “秦管家不要妄言,太后娘娘高高在上,是清国里头顶尊贵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是?不好意思大家今日是是双双受到了刺激,所以才说了这些,还请大家不要放在心里头,就当是听个笑话就好,随后,本王妃这儿恳求大家了,就不要把这件事情外传了,毕竟这话若是传出去,不但会连累到,云清王殿下,怕是,怕是咱们会小命难保!大家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了,其中人物,咱们都是惹不起的!” 季倾安恰到时候的开口了,瞬间就堵住了陈双双与秦管家接下来的话语!其中利害关系,秦管家还是知晓的。 陈双双迟疑着话语开口,叫了一声云清王妃:“王妃!” 季倾安无奈的甩了甩衣袖,没有理会陈双双的话语,只是冷着声音说着:“好了,双双,适可而止吧!既然咱们答应了,那人那早日便启程离开,也算是顺遂了那人心愿,这云清王府,咱们是再也住不下去了!” 说完,季倾安也不等陈双双与黄小元发话,便立即转身准备离开,在走了两步之后,季倾安又倒退了回来,她面向着在场的众人,心里头的情绪不断翻滚翻滚,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各位,本王妃今日是最后一次自称本王妃了,也是最后一次做你们的王妃了,日后,咱们若是见面,就都是叫我一句倾倾了,或者季倾安了!。” 只是因着云清王殿下没有在云清王府里头,云清王府最大的主子便是季倾安这个云清王妃了,只是历朝历代,夫妻之间若是想结束,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皇亲国戚,更加繁琐麻烦,二人则要一同签订和离书,只是云清王府里头,云清王殿下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现在云清王府了。 云清王殿下不在云清王府里头这件事儿,倒是让云清王府里头的众人们心里头都是开心了不少,毕竟只要云清王殿下一日不回来,那这个和离的协议,也就一日无法签订,也就是云清王妃会一直是云清王妃。 只是,众人的兴奋还没有持续多久,他们心里头又在想着一件事情,只是这样究竟能拖多久?看样子王妃是下了狠心的,怕是无法挽回了,更何况,这云清王府里头最应该挽留住云清王妃的人,不在,他们这些其余人不过尔尔,有是要如何挽留才能挽留住呢? 就在季倾安思考完毕之后,季倾安便突然开口: “本王妃本来是不愿意再回到这云清王府里头来的,只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儿,必须要回来,除了清理包袱之外,更重要的是,今日是准备和云清王殿下签一个和离书的,只是可惜近日以来,云清王殿下沉溺于旁人的美色,好些日子不知晓归家了,这倒是让本王妃陷入了为难,不过本王妃的和离书已经签字画押,只等云清王殿下那一边了,还请秦管家等到云清王殿下回来,将这个和离书交给云清王殿下,出自之外,秦管家,到时候若是看到殿下回来,秦管家你便转告他一声,就说,云清王妃成全云清王殿下!咱们两之间的夫妻缘分就此解除。” 季倾安的这一番话,听的秦管家听的直摇脑袋,心里头也生出来了几分着急出来,“王妃,,除了这些,你没有其他要和云清王殿下说的了吗?” 秦管家心里头不断暗指感叹,“为何先前两个明明那么恩爱的两个人,如今却成了如今模样,简直是事事无常可悲可叹呢啊!” 其秦管家心里头对这件事儿,是觉得很可惜,当初他第一眼看见季倾安之时,便瞧到了云清王殿下看见云清王妃里头有光!云清王妃是他家主子云清王殿下,头一遭这么用心对待的女子,而且秦管家自小看着云清王殿下长大,自然是知晓云清王殿下本性如何,只是没有想到现如今,时过境迁,一切发展的太让人无法预料,原本那么亲密的两个人,到了如今,他们二人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可悲可叹。 “没有了!”季倾安摇摇头,“此行一去,便再也不会回来,秦管家就给云清王殿下再带一句:“望君珍重吧!”,如此也没有有再让秦管家转带的了!” 说完,季倾安也不要再停留,而是直接便转身离开,她去往了自己的院子,小玢与徐麽麽已经在院子里头准备好了,只等着季倾安回来,便准备一起离开。 至于陈双双,没有直接跟着季倾安去往小院子,而是留了下来,黄小元为了保护季倾安,便跟着季倾安走了过去。 等到季倾安彻底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宫人们一窝蜂的朝着陈双双为了上去: “陈侍卫,你赶快告诉咱们吧,王妃遇到的那人究竟是谁?那人又是要王妃又是要做什么?” “这不好说吧?王妃说了要咱别说了,这可是有危险的!”从陈双双危言耸听着说着。 “不会的,陈侍卫,你偷偷告诉咱们就是了,咱们不会说出去的!毕竟王妃对咱们那么好,咱们是真的舍不得王妃啊!” “是啊,若是没有个理由,咱们是真的舍不得王妃走啊!” 一个个都在陈双双面前哀嚎着,个个都在抹着眼泪,陈双双瞧着,不像是假的,便是直接开口到:“那我便偷偷说,你们可不要让王妃知晓,是我说出去的,你们听到之后,也要守口如瓶,万万不能再说出去一个字,因为王妃说的对,其中那人,咱们惹不起!也不敢惹!” 这话一出,瞬间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毕竟都了解到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究竟是多么严重的事情?那人究竟有多厉害?莫非真的就像是秦管家所言,那人是太后娘娘? 众人心里头都在不断揣摩着,揣摩着,似乎在想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想这想着,左右这主要的知情人物在这儿,这样问来问去,还不如直接点,询问,或许还能得到一个想要的结果! 因此这样想着,众人齐齐点头:“陈侍卫放心,咱们是如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去的,咱们理解,咱们理解的!” 这话一出,陈双双也是方才彻彻底底的放了心:“那好,我便告诉你们,其实秦管家说的对,那人正是坤宁宫里头的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太强大了,不是咱们这些人能够与之争斗的, 太后娘娘今日召见王妃入坤宁宫,王妃本来是不愿意去的,上次太后娘娘也宣召王妃入过坤宁宫,那次王妃明明没有犯什么错误,只是太后娘娘不知道是为何偏偏就是突然要王妃下跪,还不让起来,那次使王妃跪了许久,膝盖都给跪肿了,因着这件事情,王妃心里头一直抵触着坤宁宫里头的太后娘娘,因此今日太后娘娘的贴身宫女拦住了王妃的道路,诉说清楚了来意之后,王妃只是后来还是去了,因为那人位高权重,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那人是云清王殿下的祖母,更是当今圣上的母后,是那么高高在上的存在。 王妃去了之后,太后娘娘就吩咐着王妃给新云公主让出云清王妃之位,咱们王妃没有任何停顿,直接答应了,其中原因,你们应该也知晓一点点,云清王殿下伤了王妃的心,这件事情,我知晓一点点,但是不能说出来,你们只要记住,王妃是被逼走的就对了!” 这话一出,秦管家瞬间就很是气愤,也带着一些些恨铁不成钢地意味:“老奴就知晓,就知晓啊!云清王殿下啊,你究竟在何处?为何王妃都要走了,你却是还不回来?莫非真的是要让自己王妃离开么?” 秦管家仰天长叹,面容之上满是悲戚,脸上带着无奈,只是却没有办法去阻止,他即便是个云清王府里头的老人,也不过只是个下人罢了。 最终,秦管家只是不断的告诉陈双双:“陈侍卫,在外头,咱们王妃的安危,就交给你与黄侍卫照看着了,老奴虽然有心却是无力,没能保住王妃,陈侍卫放心,一旦殿下回来,老奴一定会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上报给殿下,到时候,殿下一定会再次迎接王妃回云清王府里头来!只是殿下没在的这段日子里,还请陈侍卫照顾好王妃!” 秦管家是真心把季倾安当作云清王府的云清王妃的,或者说,这云清王府上的所有人,都是真心对待季倾安的,这时候,听说季倾安要走,他们个个都是难过的不行。 第199章:准备离开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陈双双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秦管家放心,王妃平日里头对待我极好,就算秦管家不嘱咐,我也是要拼尽全力一定要护好王妃的,至于等云清王殿下来找云清王妃这件事儿,到时候再提吧,王妃也走了挺久了,我在这停留也有些时间了,秦管家,告辞!” 说话间,陈双双朝着秦管家拱手行了一个礼,便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而小院子里头,徐麽麽与小玢见到季倾安到来,徐麽麽连忙就迎了上去,很是担心的开口:“王妃,你回来了?” 小玢已经收拾好包袱,这次用的便是季倾安发明的双肩包,是小玢特意去清泽日用品商铺里头拿的,当然,小玢去往清泽日用品商铺是因为季倾安的吩咐,季倾安要小玢去交代清泽日用品商铺日后的安排,日后她不在的时候的安排。 当时林芳雪还觉得很奇怪来着,只是小玢终究还是没有把主子最近的遭遇告诉林芳雪,毕竟主子说的对,少一个人人知晓,就少一份危险。 因此,小玢也只是模棱两可的回答,说不出出具体出来。 但是好在林芳雪并没有深究这件事情,小玢也是不觉得松了一口气,因为在收拾完毕之后,小玢也走了出来,还在连连感叹: “王妃,你发明的这个双肩包,还真的是好用,只是可惜以后,咱们都不能回京城来了!就连清泽日用品商铺都要转让给别人了,太可惜了,当初王妃从里头倾注了多少心血?好不容易才打出招牌出来,结果没想到还没维持多久呢,就要放弃了。” 小玢先前,也算是在季倾安的指令下,去过清泽日用品商铺里头帮过几天忙,她知晓从清泽日用品商铺的建立,到商铺的选址,都是由她家王妃与云清王殿下一同做成的,当初的两个人,看上去多么的新婚燕尔,多么的令人心生艳羡,就连清泽日用品的招牌,都是无一不展示着他们二人的恩爱,只是没想到,没多久变成了如今模样,实在是让人可悲可叹! 季倾安不知晓小玢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只是在边上默默的看着,一抬眸瞧向了小玢清理的物件了,他们的物件不多,但是瞧上去也不少,徐麽麽小玢陈双双黄小元尹航五人,一人一个双肩包,双肩包陈双双都是拿的最大号的,用古代的包袱来做对比,实际容量是比包袱大的。 他们几个侍卫丫鬟,都是有一个双肩包倒是要背着,至于季倾安,是直接没有,用小玢的话来说,她作为一个下人,自然是没有那么多物件儿要随身携带着的,于是乎小玢的物件儿,就和徐麽麽一个双肩包,也算是省了空间,但是季倾安的双肩包却是塞得满满当当的,瞧着感觉都要爆炸一般。 小玢为了邀功,还特意指着最大最鼓的双肩包说着:“王妃,这个双肩包就是奴婢为你清理的,能拿上的能塞下的,奴婢都带上了,保准儿没浪费一点重要的。” 季倾安顿时满脸讶异:“居然这么多?这是不是太夸张了?我瞧着你与徐麽麽二人的物件儿加起来,都没有我一个人的物件多,哪能这样呢?” 季倾安沉思片刻,便开口道:“小玢,我不必带那么多物件儿的,没必要的东西,就放在这儿吧!咱们就不必带上了,不然反而成了一种负担!” “那怎么行?”小玢瞬间就不乐意了:“这东西怎么能够留下?若是云清王殿下日后娶了新云公主入云清王府里头来,到时候新云公主若是选上了王妃如今这个院子,那到时候王妃留下来的物件儿,不都浪费了吗?到时候垦丁是要都清理干净的,就算没有浪费,那也不是便宜了新云公主吧?奴婢可不愿意,就算是一丁点儿,都不想便宜了那个新云公主!那能够让那个新云公主占王妃这么大便宜?” 小玢是打心底眼里的讨厌新云公主,她始终觉得,如若不是新云公主出现,云清王殿下与她家王妃的感情,怎么可能会出现问题,她家王妃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子?因此她心里头觉得,始作俑者就是新云公主不要脸,勾引云清王殿下!这点让小玢在心里头一直很是讨厌着新云公主,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季倾安。 季倾安听了小玢的话,还是没忍住笑了:“那这屋子里头这么多东西,哪里是能够轻易都拿走的?要不小玢你把咱们院子给背背上一同带着走?这样你东西都不用清理了,那多方便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玢,你简直太可爱了,这你能搬空吗?你回答我!” 小玢闻言顿时就愣住了,心里头也在寻思着这个问题:“为何不能搬空?若是不能要黄小元和尹航这两个男子有何用?不过王妃所说的这个把院子给背背上,说实话,你不也是想过的,只是这个院子不是太重了搬不动吗?要不黄小元和尹航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搬的动?要是能够搬的动就最好了!” 尹航与黄小元二人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二人都从对方的脸上瞧见了枯涩,瞬间就叫苦连天:“我的姑奶奶诶,小玢,能搬动是一回事儿,但是怎么能够搬动?你当咱们是大力士呢?更何况,就算是你能够搬的动,那不成了怪物了吗?更何况,先不说把院子搬着走这件事儿,就算是把院子里头的物件儿搬空,都是没有那么简单的,咱们王妃是要与云清王殿下和离的,若是大张旗鼓的弄几马车,别人还会怎么想咱们王妃?等下别人肯定会说,云清王妃与云清王殿下在一起,就是为了捞好处,如今倒是好处捞完了,云清王妃就要开始找下家了,这种话要是个你身上,你能听得进去吗?” 尹航不愧是最了解小玢的人,果不其然,通过尹航这样一发话,小玢果真立马就打消了这这个想法,只见小玢只差拍案而起: “不行,我坚决不容忍出现如此事情,坚决不能接受旁人如此诋毁咱们王妃,也罢,这带不走的破玩意儿,就都留在这儿吧!反正咱们也不稀罕,只要有王妃在,到时候这些东西,都能能再买!” 季倾安听着小玢嘀嘀咕咕的声音,顿时就佩服的瞧了一眼尹航的方向,真的是不愧是一对啊,了解的透透彻彻,只要安稳好了小玢这个想法就好,季倾安心想,毕竟这次,季倾安也是准备从检出行,能不带的就不带。 安稳好小玢这边之后,季倾安便走了过去,再次清了些没必要的东西出来,原本小玢为她清的物件儿,光是衣服就有足足七件,着实是夸张的很,季倾安一阵震惊,从里头掏出了四件华丽的衣裳,留了三件比较素丽的衣裳出来,毕竟是逃亡,自然是不能太引人注目,那些电视剧里面的女主人公,哪一个人逃亡衣着是华丽不堪的?那不都是小心翼翼吗?要是太引人注目了,反而会招致杀身之祸。 这点季倾安还是比较认同那些电视剧里头的经典套路,因此还是要注意一点比较好,清理完之后,季倾安又想了想,又从里头拿出了一件,还是从俭出行比较好! ,清了半天之后,季倾安的双肩包里头原本是鼓囊囊的,如今倒是直接是空了一大截,小玢站在边上整个人是目瞪口呆:“王妃你这这是何意?这衣裳不占地方也要扔出来么?衣裳自带这么两件真的足够吗?”小玢在心里头表示深深的怀疑。 季倾安点点,并且很是认真的开口:“是真的,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因为本王妃是打心底里觉得,太多了,不是一般的太多了,因此,本王妃觉得没有必要。” “怎么会没有必要呢?出去之后若是衣裳坏了咱们就要重新买了,到时候啥地方都要钱,况且那外头的衣裳,都不会云清王府里头的衣裳好穿,不会有这个衣裳舒适,那布料更是不用说了,怕是王妃穿着会不习惯,所以,王妃,你还是想清楚点吧,毕竟到时候到了外头,就容不得咱们后悔了!若是你这衣服坏了,等下再买件衣裳多不值当啊!” 小玢突然开始为了日后的生活开始算计起来,季倾安顿时失笑:“嗯,看来咱们的小玢现如今长大喽!” “王妃,这时候了,你还拉着奴婢调笑!”小玢是不知晓季倾安发现了云清王殿下的事儿的,因此小玢心里头一直觉得,就是云清王殿下见异思迁,没抵挡得住新云公主的诱惑,因此这才对新云公主动了心,整个人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只沉溺在新云公主的温柔乡之中。 “我哪里调笑你了?还有,这王妃这个叫法,在云清王府里头叫叫也就罢了,出了云清王府,便不能再叫了!本王妃也不再是云清王妃了,做了这么久的云清王妃,还是要做回自己了,所以我觉得,也不是一件坏事儿,我还挺想念不是云清王妃的日子,不过和云清王殿下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也是快乐的,虽然很是短暂……” 季倾安说着说着,声音却突然压低了下去,整个人面容之上,再次上升出一些伤感出来,似乎是浓浓的无法抹去的难过。 身边的人闻言,都是大气不敢出一个,只是目光里头满是担忧的瞧向了季倾安,好在季倾安及时的反应过来,因此这个难过并没有维持多久,她总是要过自己的生活的。 季倾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便轻声开口道: “罢了,不说那么多有的没的了,说多了又有什么必要,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小玢,听我一句劝,咱们出门一趟,从简即可,没必要弄得这么繁琐,带这么多又重又麻烦,咱们一路上游山玩水便是最好,我劝你们身上换洗的衣裳带个三四套就好了,没必要带那么多,这些都不是最为重要的,而且你们不必担忧,我和你们保证,只要有本……” 季倾安停顿了一番,似乎意识到什么似的,又再次开口道:“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保准你们能够吃好穿好用好,这点你们是不用担心的!你们若是真的要带,就多带些银两银票值钱玩意儿,毕竟这样游山玩水也是要花钱的!” 陈双双是知晓这个事情的,因此她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第一个走到了双肩包面前,开始从里头拿出几身衣裳出来,“,小姐,属下清理完毕了。” 说完,陈双双又将视线瞧向了小玢的方向,给小玢行了个礼,“属下感谢小玢姑娘帮属下清理衣物,只是做暗卫的,没有那么讲究,不过还是谢过小玢姑娘了。” 黄小元是紧接着陈双双后头清理衣裳的,很快也清理完毕了:“小姐,属下也清理完毕了!” 说完,也是朝着小玢行礼:“谢过小玢姑娘了。” 后来小玢看着他们一个个都开始清理衣裳时,小玢一脸难过的从里头拿出衣裳,挑挑拣拣,留下了最好的衣裳,最喜欢的衣裳,只是脸上还是带着难受,这些她都舍不得,只是却没有办法,必须要割弃: “小姐,奴婢也清理好了!” 季倾安自然是瞧见了小玢眼眸里头的不舍,瞬间就笑了起来:“小玢啊,我说一切从简的原因只是因为,为了减轻一点负担,怕你们备着麻烦又沉重,并不是说一定让你们清理少带的,你若真是不舍得,想带上什么就带上什么不是?为何要讲究这么多?我的为人你这么久还不知晓么?” 小玢闻言,瞬间眼睛就开始,闪着光亮,原本郁郁寡欢的她,听了季倾安的话语,瞬间就变得无比开心起来,只是这样的开心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小玢又犹犹豫豫的开始确认一样,再次询问着季倾安: “王妃,你说的都是真话么?奴婢真的可以,真的可以想带什么就带什么?” 季倾安瞬间就笑了,陈双双笑了,尹航与黄小元也一同笑了。 尤其是陈双双更是直接开口:“小玢,真不知道你是在怕什么,咱们王妃这么好相与的一个人,你有什么好去害怕的?王妃说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啊,你干嘛这么怕?” “双双说的对,小玢,你都是我的身边的老人了,呆在我的身边就你时间最长,你居然还这么不了解我,哎,真是让人难过……” 季倾安说话间,就开始装出一副被小玢的话语给伤到的模样。 小玢听着瞬间就开始着急起来,她连连挥手否认:“不是,不是这样的,王妃,只是奴婢觉得你们都丢弃了那么多,就剩奴婢一个人带这么多,会不会不好?” 小玢又开始犹犹豫豫起来,看的季倾安心里头一直着急,“小玢,你要是在磨磨叽叽,就什么都不能带了,这么犹犹豫豫优柔寡断,一点都不像是我身边的人。” 这话一出,小玢是再也不说什么了,立马就急急忙忙的开始了手上的动作:“别别别,王妃,你别这样,奴婢立马收拾,立马收拾!” 这话惹得在场的几个人,再次笑出声来,小玢是红着脸,但是还是继续着,收拾的动作,很快双肩包就开始慢慢变得很鼓起来。 等到实在是塞不下去之后,小玢这才无奈的放弃,只是小玢瞧着这还剩下了好多她不舍得的,心里头还是有些莫名的难过,不过她还是没有再去说些什么。 只说了一句:“王妃,奴婢收拾好了!” 季倾安点点头,便继续开口道:“既然都收拾好了,那也就是第一步准备俄做好了,接下来就是要准备第二部了,也就是咱们要离开的这件事儿,咱们今晚在休息片刻,明日便启程!今晚上都要休息好一些,明日之后肯定都是奔波劳累,到时候可没有这么好的床来睡了!” 说实话,季倾安也是没有过过这种逃亡生活,因此,心里头除了有些心慌之后,还有些隐隐的向往,毕竟这是一件多么刺激的事儿! 众人闻言齐齐点头:“小姐放心,属下“奴婢”一定会早些休息!明日起来好早些赶路!” 之后,便是一片安静,众人都不再停留,而是去往了各自的房间,睡下。 云清王殿下已经是很久没有回云清王府了,这件事情,在云清王府都不算是什么秘密,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虽然说算算日子,也不过才一周左右,但是季倾安真的觉得,缺了云清王殿下一个人,就感觉云清王府里头后安静了不少,虽然这种感觉,或许是一种错觉。 这边也算是准备齐全了,就准备明日开溜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而太子殿下的贴身暗卫在从小屋子房顶离开之后,便径直的往东宫太子府回去。 回去复命之时,太子殿下彼时正在书房,和太子妃柳之遥在商讨着什么,两个人举止亲密的很。 太子殿下见到贴身暗卫回来,太子殿下脸上明显闪过了期待,但是期待之余,也是能够想到那就是事实,毕竟他是相信自己的眼睛的:“跟踪情况如今是得怎么样了?可得到本太子想要的结果了?” 贴身侍卫朝着太子殿下行礼完毕,便毫不犹豫的开口了:“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微臣不辱使命,将这件事情调查的明明白白出来,所见的皆被属下给瞧见了,而且没有被一个人给看出来,更是没有被人发现,没有暴露出来,今日太子殿下遇到的那个云清王殿下,果真不是真的,果真是假扮的,而且看那样子,假的云清王殿下还似乎是真的喜欢上了新云公主,因为属下瞧着那假的云清王殿下的神情和一举一动,完全就不是白日里头那个场景,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你是没有瞧见,新云公主使唤家了云清王殿下使唤的跟孙子一样,整个人完全就没有了白日里头的嚣张跋扈!属下觉得,或许这也是一件能够利用上的事情。” 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对于这个结果,是一丁点儿都不觉得意外,因为太子殿下已经眼见为实了,至于太子妃,是无条件的相信太子殿下,的话语相信习惯了。 因此,这二人听完了贴身暗卫所处的一切事情,二人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只是等到贴身侍卫开口完毕,二人只是悠悠的对视了一眼,便再没有了其他变化。 贴身暗卫愣了一会儿后,便开始准备拍太子殿下的马屁:“太子殿下果真是英明神武,算得简直是太准了!” 偏偏这个马屁也是拍对了地方,太子殿下闻言之后,整个人是乐呵呵的,“你说的不错,本太子有赏!待会儿自己去库房领赏吧!” 太子殿下也算是对于自己身边的人很是重视,平时的赏赐也是不少,所以这也是太子身边能够有一帮得力的助手在的原因。 “谢殿下!”贴身侍卫拱手朝着太子殿下行礼,心里头很是高兴,因为只要完成的太子殿下的任务完成得好,就会得到赏赐。 这句话刚刚落下没多久,另外一个贴身侍卫,也就是立平的弟弟,立品缓缓的走了进来,便开始朝着太子殿下太子妃行礼: “属下如今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不知太子殿下如今找属下来是为了何事?” 平日里头,一般都是立品的哥哥立平主要替太子殿下办事,因为立平行事稳妥,性子比较内敛,而立品就显得跳脱了些,再加上立品的武功没有立平来的好,因此就更没有哥哥立平受重视了。 不过好在弟弟立品也不在乎,毕竟他们两个是亲兄弟,自小关系便是好的很,更何况,有什么事大部分都是哥哥立平去处理也没有什么不好,正好弟弟立品能够偷个清闲,毕竟也不是他自己不想做,是太子殿下不怎么重视他的原因,不过他反而沉浸在其中,因为他向来就没有什么大理想。 第200章:不必说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能力,他能力很棒,只是稍微比哥哥立平弱了那么一点儿,但是完全不重要,二人都是各有所长罢了。 因此,他很多时候就是担任这一个守护着东宫太子府的侍卫,只有太子殿下有吩咐的时候,弟弟立品方才会站出来听候太子殿下的差遣,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只有太子殿下差遣他,他才能出现。 太子殿下见着弟弟立品走了进来,便迅速说了句免礼,随后,便开口吩咐道: “立品,接下来,本太子现在再要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必须去完成,且要完成得很是成功,你接下来就去云清王府守着,盯紧了云清王府里头的人物,尤其是云清王妃,到时候,只要云清王妃一旦离府,你第一时间通知本太子便是!到时候,咱们也是要开始好好谋划谋划了。” 弟弟立品闻言,没有丝毫退缩,只接下任务,直接开口道:“是,属下一定幸不辱命!” “退下吧!”太子殿下长袖一挥,弟弟立品闻言便立即说了一句“是”,说完,便是转身离开了,没有丝毫停留,因为太子殿下说刻不容缓。 等到弟弟立品离开,太子殿下又将视线与目光又投向了哥哥立平的方向,缓缓开口道: “本宫还要交给你一个任务,这个任务比立品的任务更加艰难,也可能会有些生命危险,不过本宫相信你的能力,知晓你一定会全身而退,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信心完成这个任务?” 太子殿下缓缓的开口,缓慢的语速间,隐隐透露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立品这一趟会有危险,说白了,就是会惹祸上身,一旦没有成功的话,所以这件事情只能成功,绝对不能失败!也算是太子殿下在用自己的太子殿下博弈,赢了便是君临天下,输了便是满盘皆输,再无退路。 不过太子殿下如今并不在乎,因为在他心里头他觉得,他这次能够成功,这次是老天爷都要帮着他,毕竟他的四皇弟,正在坤宁宫守着重创,这对于他而言,是一种好消息。 哥哥立平闻言只是目光呆滞了一番,不过再也没有了任何反应,甚至于还是立马接下了这个在太子殿下看来无比危险的任务。 “太子殿下放心,属下敢觉下这个任务,并且属下相信,属下一定能够成功,这样,才算是没有辜负太子殿下的信任,还请太子殿下相信属下的能力!” 哥哥立平说话间,一片认真与虔诚,深的太子殿下的欢喜。 旁边一直静静坐着的太子妃,听到了太子殿下的言语,瞬间就不可置信的瞧向了太子殿下的方向。 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是不是耳朵出现问题了?怎么会听到陆云琛要敢这么危险的事情?这不是要把自己的退路都给断绝么?怎么可以这样?太子妃柳之遥心里头是一百万个不敢相信,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敢不敢! 因此,听闻哥哥立平的话语之后,太子殿下悠悠的开始吩咐下一场任务, “其实也没有那么危险,毕竟本宫要你走这一步,自然也是最全了万全的准备的,自然不是白白让你去送死,这件事情容易成,因为,这件事情最最重要的是,有一个会巧言令色会说的人,本宫觉得你很不错,所以, 接下来,本宫要交代给你的任务,本宫也可以告诉你了,这个任务就是,你今晚上挑个时间将云清王殿下引出去,然后去策反假的云清王殿下,让他为我们所用,杀了真正的云清王,然后取而代之,这样会让我们的胜算,更加大一些,只是也会有些危险,第一点就是看他会不服从, 不过这点并不是什么事情,本宫能够教你解决,最能够利用的就是,那个新云公主,假的云清王不是对新云公主心生爱意么?不是新云公主只喜欢真的云清王也就是本宫的四皇弟么?你就放大这两个点,让假的云清王心生嫉妒,让他以为就算他不反抗不拼搏哪怕云清王真的娶了新云公主,但是也不会对新云公主好上半分,反而会更加虐待, 你告诉他,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太后娘娘也绝对不会放过他,联通着身边这一切知晓事情经过的下人宫女们,都不会得到好下场,不过她们并没有实质性的行动,也没有做出些什么,最没有好下场的其实是他,应该不会很严重,但是他就不一样了,挞知晓的事情太多了,其间还和云清王新的云清王妃,有过亲密接触,这件事情,在皇室之中,也算是比较严重的存在。 你告诉他,太后娘娘绝对不会留着他在世界上存活,毕竟只有死人才能够安安全全的保守秘密,他若是不怕死,你就告诉他,若是新云公主的母族,也就是藩国,一番藩国所有人员回去了,到时候只留下了新云公主一个人,新云公主会孤立无援……… 这些你可否听明白了?一个字都不能落下,你再若是想真正的和新云刚在一起,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真正的云清王,随后取而代之,做上真正的云清王,左右他学习的如此相像,也不是白学的。” 太子殿下着一次性说了很多,很多,太子妃越听越觉得害怕起来,只是一直不敢说话,因为还有外人在。 贴身暗卫没有任何迟疑,立马开口说道:“是!” 太子妃特意去瞧了瞧,好家伙,脸上居然没有一点害怕的神情,这是在做什么?胆子这么大的吗? 得到回应之后,太子殿下长袖一挥,便开口道:“退下吧。” 贴身暗卫没有任何迟疑,立马转身离开,当然离开前,贴身暗卫还是朝着太子殿下与太子妃行了个礼。 等到贴身侍卫离开之后,太子殿下这才立即拉着太子妃柳之遥,坐下,太子殿下一边轻轻抚摸着太子妃柳之遥的手背,一边说着: “之遥,现在你可以相信了?相信本太子说的话了?” 太子殿下心里头其实还是一直介怀着太子妃先前对他的不太信任,和表现出来的烦忧,种种表现使得太子殿下对于太子妃柳之遥之前说的话一直在心里头无法散去。 偏生这几日太子殿下又与丞相府二小姐季乐思相处,季乐思表现出来的种种理解与信任,都不禁让太子殿下心动不已,尤其是季乐思表现出来的把他当作天一般的模样,更是让太子殿下心里头得到了补偿,说实话,他作为一遭太子殿下,心里头对于这点很是喜欢。 以前的太子妃柳之遥也能够让他感受到这些,只是越到后面,感觉柳之遥变了。 这让太子殿下心里头萌生出了一股子感觉,那就是丞相府二小姐季乐思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信任他的人!他选择柳之遥不过是他当初还太年轻,只沉溺在柳之遥当初对他的好之中,无法自拔。 尤其是当季乐思分析要如何解决这件事情之时,那个想法头头是道,尤其是还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一条心的时候,太子殿下心里头的小船不禁就不由自主的朝着季乐思倾斜了过去,的女如此,夫复何求? 他一直想到的,不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吗? 只是最终,因着那么些年柳之遥对于他的照料,因着那么多年的情愫在,太子殿下终归还是没有下得去手。 他心里头觉得,他对于柳之遥是出自内心的喜欢,柳之遥对于他也是,只是时过境迁,光景流转,他和她都变了。 再也不是当初的模样了,所以两人的摩擦点就会彻底的爆发出来,着些许也就是他们如今经常闹矛盾的原因吧? 太子殿下很想去挽回些什么,毕竟那么些年的感情终归还是让他留恋,他很想做些什么,能够回到当初。 因此,当太子殿下抓到事实重点之时,太子殿下就很想得到太子妃柳之遥的肯定,很想让太子妃表现出在意。 这次,太子妃柳之遥倒是没有在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相信了相信了,其实云琛,我从来没有不相信过你,我只是担心,害怕你会出事,那样的话,我在这东宫里头无依无靠的,可怎么办啊!” 太子殿下心里头不禁媸笑了一番,他在心里头暗想着,呵呵,骗谁呢?谁会相信啊?当初他不管怎么解释,这柳之遥都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明明就是怕自己没的依靠了,哪里是心疼他? 想到此太子殿下心里头对于柳之遥突然萌生了一股子厌恶的感觉,萌生完毕之后,他突然有些厌烦太子妃柳之遥的靠近来,这让他,有了一种,觉得太子妃柳之遥很虚伪的感觉。 太子殿下摇了摇头,怎么会这样想呢?定是他最近太累了! 这样想着,太子殿下也就压住了嫌恶感,只是心里头到底是没有那么热情了。 这个想法还没有持续多久,太子妃柳之遥再次开口说话了,“云琛,这件事情,咱们一定得做好万无一失,这可千万是马虎不得,至于暗杀云清王妃季倾安这事儿,咱们更是要做好万全准备,这件事情是尤其马虎不得,若是被人抓了把柄,怕是会引起一场灾难。” 太子妃柳之遥再次说出了自己心里头的看法,虽然说现在云清王妃与云清王殿下的感情遭到重创,虽然云清王殿下也落入网中,但是柳之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总是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些许是女子天生的直觉,她心里总是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没有太子殿下说的那么容易。 毕竟云清王殿下掌握重权那么些年,其中蕴含的本事不言而喻,更何况那暗地里,还有一个暗卫营,虽然真是存不存在她心里头是不清楚的,但是终归不是空穴来风。 毕竟那个暗卫还是传的有板有眼,终于是有些的,柳之遥心里头想着,所以她总觉得要小心一点。 在这次,又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能过去?这样想着,一股子担忧的感觉,又再次上升到太子妃柳之遥的心里头来,这样想着,太子妃柳之遥也就直接说了出来: “云琛,咱们要不要再仔细想想?这件事情,我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你自己不是说了吗?这个事情有风险,你确定还是要去吗?” 太子殿下最为讨厌的,也就是太子妃柳之遥总是表现出来的一副样子,明明心里不愿意的是她自己,偏偏还要装出来一副,是为了他好的样子,这让他心里头很不喜欢。 “为何你总是表现出来很不相信本太子?” 太子殿下感觉自己一见到太子妃柳之遥,一和柳之遥说几句,就气不打一处来,整个人心里头的愉悦心情,瞬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实在是太煞风景了! 原本他还想着要怎么回到当初,如今看来这个想法,倒是他多想了。 “我没有!”太子妃柳之遥急急忙忙的辩解着,说完,太子妃柳之遥立马伸手抓住了太子殿下的手腕,一脸深情地说着: “云琛,你就不能相信我吗?这件事情哪里会有那么简单?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于顺顺利利了吗?你想想,四皇弟那么狡诈阴险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一点防备都没有?怎么可能会任凭着太后娘娘与咱们兴风作浪?而且,太后娘娘是怎么寻找到了这么一个和四皇弟如此相像的人?不说模样身段,就连说话的风格生态,那都是从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你说哪有这么简单?四皇弟是这么容易被模仿的吗?说不定他们就是一伙的,故意这样引咱们上钩,随后一网打尽罢了!” 越分析,柳之遥越觉得事情的经过就是他揣测的这样,越发的觉得一定要拦住太子殿下,不可让他太过于冲动! 这一番话,太子妃是分析得头头是道,可是太子殿下只觉得厌烦无比。 太子殿下无奈的闭上了眼睛,脸上布满了不悦,只是最后,太子殿下还是压制了下去: “之遥,本宫最后和你解释一次,若是你还是想不明白那也就罢了,本宫也就不勉强了!做大事者,怎么可能能会没有一点危险?你以为那些皇位都是能够勾勾手就能得到的吗?你未免太天真了!” 太子妃柳之遥摇摇头:“云琛,我……我真的是没有不相信你,只是……只是我太怕了,真的,我怕你出危险!” “好了,不必说了!”太子殿下摆摆手,冷着脸开口说道: “本宫现在也不在乎你是怎么想的了,你若是不相信也就罢了,本宫也不勉强,本宫只是想最后解释一次,本宫之所以敢掺和这件事情,定是会有完全的把握,你说怕是四皇弟与皇祖母二人联合起来,可是本宫告诉你,这件事情本宫也想过了,皇祖母和新云公主也商量了要在路上伏击季倾安的事儿,你以为本宫说的去杀害季倾安是真的准备自己去动手吗?本宫哪里会有那么蠢?有新云公主与皇祖母这么好的打头阵的人选不要,本宫要亲自去?本宫要人盯着季倾安离府,是准备一直跟随着季倾安,等到皇祖母与新云公主的人得手,本宫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若是他们二人的杀手不够厉害,没有彻底杀死季倾安,本宫的人才会出手,你可懂了?” 这一番话说出口,太子殿下是带着几分怨气在的,但是他还是将话语都说了个个明明白白出来: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杀死季倾安,这是必要的,因为咱们四皇弟心里所属之人就是季倾安,而且这么多年我了解四皇弟,他对季倾安是认真的,若是她知晓是太后娘娘与新云公主的人杀了季倾安,皇祖母与四皇弟,他们之间肯定会互生嫌隙,至于新云公主就更不要说了,当初四皇弟有多么的讨厌新云公主,咱们也是有目共睹,一个一直讨厌的人,怎么可能会生出喜欢出来?尤其是在得知这个人还杀死了他最爱的人的情况下,就更不必说了,到时候指不定怎么虐打哦新云公主,一旦被藩国知晓,那那必将引起一场血雨腥风出来,按照藩国那么宠爱新云公主的份上,这是一步大棋……” 说了这么一大堆,太子殿下也觉得自己有些口渴了,便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感觉自己嗓子舒服了不少,这才继续说道:“如此,你可明白了?” 太子妃静静的听完,一直没有发话,刚准备说句话,结果就被太子殿下给接了过去: “罢了,你若是不懂也就罢了,本宫也不在意了,你就等着本宫的好消息吧!若是没有得手,你也不必担忧,本宫不会把你拖下水,这点你可以安心了?” 太子殿下说完这些话,突然感觉自己心里头舒服了很多,感觉种种压抑的感觉,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太子妃柳之遥被太子殿下的一番话给堵的说不出话来,她瞬间委屈的落下泪来,“云琛,不是这样子的,我真的不是因为怕死……” 只是如今的这一句话,太子殿下心里头已经有了一杆秤,怎么也无法再去相信起来,往日里头,只要太子殿下一瞧见柳之遥落几滴眼泪,太子殿下心里头就会怜惜的不得了,瞬间就不会再和柳之遥说狠话,瞬间就会和哄着柳之遥,可以说,柳之遥这个举动,可是把太子殿下拿捏得死死的。 只是这次,太子殿下却没有再次被太子妃柳之遥拿捏,太子殿下今日里头,是烦闷的很,瞧着柳之遥在边上落着眼泪,心里头的厌烦更加是无溢于言表,只是终究是自己选择的女子,怎么也要继续走走下去,因此,太子殿下还是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之遥别哭了。” 太子妃柳之遥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开始解释着:”“云琛,你要相信我,我是不会做害你的事情的,同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安危,因为那比一切都来得重要!” 太子殿下却是已经不太愿意去听了,“好了好了,本应知晓了,之遥,本宫今日累了,想休息了。” 柳之遥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瞧着太子殿下的模样,柳之遥还是把想说说的话给咽了下去:“罢了,那云琛,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二人这也算是这次都似乎不太开心,等到柳之遥离开,太子殿下无奈的叹了口气,为何现在柳之遥会变成如此模样?再也不是先前那个只会支持他的一切决定的柳之遥了。 至于孙太后那边,也是在决定着要在路上干掉季倾安,尤其是新云公主反应极大,怎能也无法容忍季倾安的存在,用新云公主的话来说,季倾安一日不除,她心里头便是一日难的难闻,只有季倾安不在了,云清王殿下眼里头才能有他! 新云公主与假的云清王殿下是晚上赶完了坤宁宫里头,自从新云公主抱了假的云清王殿下之后,新云公主对于假的云清王殿下的厌恶程度少了许多,说话也开始和和气气起来,整个人完全就变了个样子。 些许是因为假的云清王殿下,见到了新云公主的软弱之处,这让新云公主就把假的云清王殿下当成了自己人,一个能够展露自己心扉的人。 这些日子,新云公主与新松太子二人联系往来少了许多,主要也是二人最近都又要忙的事情做,但是新云公主是准备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再去见他哥哥一面,最近新松太子也在想着要找一个女子带回藩国,但他的太子妃。 但是新公主这些想法,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并不知晓,因此假的云清王殿下只当是新云公主突然对他转变了态度,所以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快乐的很,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来言表。 第201章:不知当讲不当讲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毕竟新云公主对他态度改变,便代表着新云公主对他的厌恶程度也好了不少,证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也是个好事情。 因此,假的云清王殿下整个人是干起事来也是卖力了不少,只是他心里头有些失落的是,一旦云清王妃季倾安死了,那便代表着新云公主要上位了,他这个假的云清王殿下扮演者,也要将霸占了那么些日子的原本不属于他这个暗卫的云清王殿下的位置,给还回去了,这让他心里头生出了一股子失落的感觉,到时候,新云公主也要成为云清王妃了,他们二人之间,便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假的云清王殿下瞧着新云公主与孙太后二人慨慨而谈的模样,使得假的云清王殿下怎么也无法移开眼来,如此张扬肆意的人方才是新云公主啊! 可惜新云公主的难过开心都不是因为他,假的云清王殿下其实很不理解,为何明明那么伤害她的人,她还是那么喜欢,他待她这么好,这么珍惜,为何却得不到他的青睐?莫非真的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么? 种种疑问,一直盘旋在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怎么也无法自拔起来。 “太后娘娘,咱们的计划终于要成功了,新云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已经等待的太久了,新云已经等不及了。” 新云公主拉着孙太后的手,脸上带着激动,那眼神中不断闪着光。 孙太后整个人也显得异常的激动,终于是能够去除季倾安这个祸患了,季岚山,不知道你在天上,若是能看到,哀家弄死了你的孙女儿,你会不会怨恨哀家?会不会后悔当初你对哀家做的一切? 季岚山,只要这次季倾安一死,你我之间的纠葛,也就到此为止了,哀家再也不会去怨恨你,也不会再去伤害你的后代以及家族,就让季倾安来为你年轻之时犯下的罪过来补偿吧! 孙太后不断地笑着,要不是周围的人太多,怕是孙太后会直接激动的笑出声来。 她,等着一天的到来,已经等得太久了! “是啊,新云,咱们要成功了,到时候你就是哀家的孙媳妇了,哀家可喜欢你了新云!” 孙太后说这一番话,都是出自于真心,因为心里头对于新云公主的喜爱,是一天比一天增加,已经直接把新云公主当成了似的孙媳妇。 “新云感谢太后娘娘抬爱!”新云公主朝着孙太后行礼,孙太后连忙伸手拦住了,“好了,新云,咱们都是要成为一家人的了,你再这么给哀家客气,哀家可就不高兴了!” 新云公主闻言忙开口道:“是,太后娘娘,新云知晓了,新云不会再这么客气了!” 说完,新云公主就朝着孙太后的方向瞧了过去,好家伙,孙太后脸上满是笑意,整个人的快乐无与伦比。 倒是假的云清王殿下在边上站着,显得有些尴尬,只是尴尬也不能决定什么,只能继续站着!毕竟他不过只是个局外人,即便顶着云清王殿下的容颜,也不过只是个局外人罢了。 这样一想,假的云清王殿下只觉得自己心里头都舒服了不少,便也没有那么在意了。 等到新云公主与孙太后二人寒暄完毕,新云公主提出再去瞧几眼云清王殿下的状况, “太后娘娘,新云可否再去瞧一下云清王殿下,新云还想再去与云清王殿下说道说道,毕竟上次有些话,新云觉得还没有和云清王殿下说清楚,不过新云心里头也觉得,要是能说清楚最好啦,毕竟新云都是要嫁给云清王殿下的人了,自然是不能表现的像个仇人一样不是?夫妻都没有隔夜仇,终归是不能让云清王殿下怨恨上了新云,因为新云并不想如此。” 新云公主这一番话说的可算是真情流露,好像都要把自己给说哭了,孙太后瞧这也是心疼,不过也在心里头对于自己挑选新云作为云清王妃的眼光独特,,这么好的女子,就应该她配得上他孙太后最好的孙子。 因此,孙太后没有拒绝,直接点头答应了:“去吧去吧,新云,哀家还有一事情要给你吩咐,日后你都不用再向哀家申请了,这种小事情,到时候这些你自己决定就好,泽儿不过只是哀家的孙儿,至于你,则是泽儿的妻,唯一的王妃!也是要陪伴泽儿一生的人,自然是不能事事都是请示哀家,要你自己做决定,这是你身为云清王妃的责任,你可懂了?” 孙太后说这一番话,整个人是板着脸说的,说的过程中,整个人气场全开,使得新云公主不敢于去说句拒绝的话语,当然,她也不会去说,毕竟这是太后娘娘对于她的肯定,对于她新云公主作为云清王妃的肯定。 新云公主闻言点点头,模样很是乖巧,讨喜的很,只听新云公主开口道: “回太后娘娘,新云知晓了!新云公主站起身来,就准备往内厅里头走去,岂料,新云公主刚刚站起身来,假的云清王殿下就迅速开口了: “太后娘娘,新云公主,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假的云清王殿下犹犹豫豫的开口。 孙太后不在意的摆摆手:“讲吧,没有什么不好讲得,你直接讲便是,可是有什么情况?” 假的云清王殿下在孙太后身边呆了很多年了,其实也很得孙太后的重视,有时候也总是能够想出一些好点子出来,所以孙太后还是比较重视假的云清王殿下,这也是为什么孙太后放心让假的云清王殿下环绕在云清王殿下身边的原因,也是为什么这件事情能被假的云清王殿下遇上的原因。 因为足够信任。 “太后娘娘,属下认为,如今暂时不适合让新云公主去见云清王殿下,白日里头,新云公主之所以那么急匆匆地离开,其实是因为真是被云清王殿下伤到了,这才那么匆匆离开,平日里头,新云公主哪里做过这种事情?若不是因为被伤的狠了,也不会那么任性,因此属下认为,今日就不应该让新云公主进去了, 反而应该让新云公主缓缓,等到云清王殿下知晓云清王妃死了,等到云清王殿下不能再改变任何事情的时候,等到云清王殿下娶了新云公主做云清王妃之时,等到云清王殿下对于新云公主逐渐改观之时,那时候,方才是最好的时期,如今让新云公主进去,云清王殿下正处于气头之中,指不定怎么羞辱新云公主,此时新云公主若是进去,也不过是徒增云清王殿下的怨气罢了!” 假的云清王殿下凭借着一番说得头头是道的话语,赢得了新云公主惊讶的眼光,这点确实还是他没有想到的,不过他心里头压根不害怕,也不在乎。 倒是孙太后在听完假的云清王殿下说完之后,便沉思了一番,随后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 “是啊,新云,要不你今日就别去瞧泽儿了,哀家也觉得小七说的对,现今你不适合去,一去了就撞枪口上了,指不定泽儿又怎么说你,泽儿那张嘴哀家也是领教过,得理不饶人的那种,哀家怕你吃亏!” 孙太后也算是对于自己的孙子云清王殿下很是了解了,这些日子,孙太后自己也是没少直接撞在枪口上,最近的陆清泽可是油盐不进,实在是让人头疼的很! 孙太后最近也是实在拿云清王殿下没有办法,但是这些话,孙太后又不好和新云公主说,虽然口头上都是喜欢喜欢新云,都是日后就是一家人,但是孙太后心里头自然还是更为偏向于自小叫自己一声皇祖母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即便每次云清王殿下如何撩狠话,孙太后都没有在意,都没有生气的原因。 新云公主迟疑了一番,“可是太后娘娘……”新云公主似乎还想去说些什么。 “好了,新云,你就听一下哀家的劝吧!”孙太后再次开口道。 新云公主沉思片刻,抬起头来之时,却依旧是固执己见的说着: “新云还是希望太后娘娘能够准许新云进去,太后娘娘,您放心,新云从来都不是什么娇弱的女子,也没有那么受不了苦,今日上午实在也是新云想起了遥远的藩国那里的父皇母后,再加上云清王殿下对着新云说了一句: “新云,你若是要固执的嫁给本王,日后你便别想再回到藩国,别想再回去瞧见你父母兄弟姐妹一眼,就算日后藩国王上与王后到清国来,你也别想瞧见一眼,别想和他们说一句话,连个头发丝儿的触碰都别想得到,这就是你硬是要嫁给本王的代价,这个代价也不简单,你自己好好想清楚,究竟值不值得,你也不要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本王是在为了不要你嫁给本王,而吓唬你,本王告诉你,本王向来说到做到!说了怎么对你,就是怎么对你!” 新云就是听了云清王殿下的这一番话,心里头的难过无语言表,所以新云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实际上,离开的那一路上,新云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在到了小村子门口之时,索性新云终于是想清楚了!” 新云公主语速缓慢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说完,假的云清王殿下愣住了,他缓缓地低下了头,或许,那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吧!不知道为何,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便闪出了这个想法出来。 孙太后闻言倒是很是好奇,好奇的同时,也记得有些对不住新云公主: “说起来这件事情,还是泽儿的错,新云,哀家希望你能够理解,泽儿自小被宠爱惯了,几乎所有人都让着他,因此说话是不注意了些,哀家代泽儿给你道歉,你不要计较,些许是现在泽儿心里头还有季倾安那个妖女,不过新云可以放心,只要季倾安那个妖女一旦消失,泽儿一定会瞧见你的好来!” 孙太后开始出声劝说着新云公主,孙太后现如今就是一定要拉着新云,不能使得新云萌生出畏惧退缩的想法来,她实在是厌恶季倾安厌恶的很,只要能够解决掉季倾安,她就心满意足了! “太后娘娘放心,新云了解,新云对云清王殿下也算是有些了解了,新云知晓,是最近新云做了些云清王殿下不喜欢的事儿,云清王殿下其实本性不坏,相反,云清王殿下是个很好的人,只是因为最近云清王殿下对于新云有诸多误解,因此,新云知晓,云清王殿下心情不愉悦是正常的,新云能够理解,也能够承受着,毕竟日后新云都是要和云清王殿下过一生的,若是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的话,新云怕是都没有脸面来坐云清王妃的位子了!” 新云公主慨慨而谈,整个人是,说话间,眼神还是不断的往内厅的方向瞟去。 孙太后对于新云公主的回答很是满意,听完新云公主说的,孙太后整个人都是笑嘻嘻的,心里对于新云的满意程度,又再次增高了些许。 “原来是这样,那新云,你是怎么想清楚的?可想出些什么来了?” 假的云清王殿下适时的开口了,说话间,假的云清王殿下一直睁着眼睛不断的瞧着新云公主的方向,眼神是一刻都不肯离开,假的云清王殿下在被孙太后挑选,模仿云清王殿下之时,孙太后就下了令,必须要练眼神,沉迷的眼神,旁人能够从他的眼神之中,瞧出门到来,这才是最最的成功! 到如今,当孙太后把新云公主领导了他面前来之时,孙太后又交给了他一个任务,那便是在外头,无时无刻的都要表现出自己只爱新云公主一人,都要表现出,与新云公主的爱意。 因此,今日假的云清王殿下这般眼神,被太后娘娘瞧见了,却也是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孙太后觉得,可能假的云清王殿下是沉迷于角色之中暂时无法自拔了,孙太后不在意,反而更加赞同假的云清王殿下这副沉溺其中的模样,这样,外头的人就会更加相信了! 孙太后心里头还在暗想着,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还要重赏一下假的云清王殿下,毕竟这些日子,假的一起去殿下的表现,也算是有目共睹,深得人心,至少没有人怀疑出来,就连云清王妃季倾安也没有怀疑出来。 “新云想明白了,不管怎么样,居然新云已经选择了云清王殿下,既然已经为了云清王殿下受了那么多的苦,在受一点苦头又能如何呢?只要最后是云清王殿下,再怎么苦也值得!都已经这样了,总不至于半途而废吧?” 新云公主悠悠的说道,这番话一说出来,假的云清王殿下脑海中突然就回想到了这些日子以来,新云公主从她到清国来之后,新云公主为了靠近云清王殿下受了多少委屈?糟了多少罪过?那一件事拿出来不是能够超过这件事情的?这或许就是爱的很深吧? 不过何必呢?何必这样伤害自己呢?真的这么值得么? 假的云清王殿下这样想着,眼眸中的光亮,刹那间就消散过去,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对于云清王殿下来说,新云公主或许不过只是个女子,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比一切都值得。 他多想说通新云公主,不要再去喜欢云清王殿下了,他甚至于,还想告诉新云公主,只要新云公主愿意和他在一起,哪怕要他一世都带着这个云清王殿下的假面皮,他都愿意。 只是这一番话,季的云清王殿下终究是不敢说,也说不出口。 孙太后倒是对于新云公主的回答满意的很,“新云,哀家不愧是没有看错你,你不愧是哀家看重的人,新云,哀家现在答应你,只要到时你与泽儿成婚之后,哀家都会永远站在你这边,不会允许泽儿纳妾,到时候,有云清王府的云清王妃之位,只会有你一个人来担任,至于云清王府上的女主人,也只会有你一个,这是哀家对你的承诺!” 孙太后心里头还在暗想着,自己替云清王殿下选择了一位贤妻,新云公主如今瞧上去,真是哪哪都比那季倾安,看着顺眼! “那新云就在此谢过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如今新云是否可以进去了?”新云公主朝着孙太后行礼,行礼完毕之后,新云公主再次提出了要进内厅,瞧云清王殿下的想法。 这次,假的云清王殿下没有在说话,孙太后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去吧,哀家就不进去了,给你小两口一些单独的相处时间,培养培养感情,小七,你就随着新云公主进去吧,切记,一旦云清王殿下有什么异动,速速来通知哀家!” 假的云清王殿下点点头,开始行礼:“属下明白!”“ ”谢太后娘娘!”新云公主也朝着孙太后行了立,这次,孙太后倒是没有说些什么! 说完之后,新云公主就将视线,瞧向了假的云清王殿下处,“咱们进去吧!” 假的云清王殿下点点头,说了句:“是”便跟着一起进去了。 进去之后,孙太后的贴身侍女张晓晓突然就开口提醒孙太后了:“太后娘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孙太后点点头:“有什么说什么便是,这么支支吾吾的,听着也是让人心里着急!”孙太后也算是个急性子,因此听着这说话说一半的,心里又是格外的着急。 张晓晓见状,便开口道:“太后娘娘要小七侍卫跟着新云公主进去,这不是让新云公主与云清王殿下无法好好相处吗?” “什么意思?莫非你这意思,这还是哀家做错了?哀家担心新云的安危有错吗?”孙太后一直以来就容不得反驳,尤其是如今还听到了身边的一个丫鬟反驳她做出来的决定之时,就更加觉得恼怒了: “张晓晓,你如此嚣张,是不是哀家往日里头待你太好了?所以让你如今做事说话如此的嚣张吗?哀家是什么人?哀家作出的决定,岂容你来说道?” 孙太后年轻时候,也是嘴巴子厉害,如今到了老年,这门功夫一直没有下降,反而还有上涨的趋势! 张晓晓闻言连忙跪下,开始解释道:“奴婢惹了太后娘娘生气,是奴婢的错,还请太后娘娘不要伤了身子,太后娘娘,先不要生气,奴婢如此说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你说出来,若是不能让哀家信服,那你就自己去领罚吧!”孙太后板着一张脸,整个个人脸上都是不悦。 张晓晓见状连忙就开口了,好在张晓晓因着在孙太后身边呆了些年,因此也算是深刻的了解到了孙太后的生活习性性格特点,前面这番话使得孙太后发怒,也是在张晓晓的预期之中。 但是张晓晓心里头也是清楚的知晓,只要自己把后面的原因说出来,孙太后不但不会继续发怒,并且一定会听从她的意见,最主要的是,还会给她一定的赏赐! 因此,张晓晓便连忙开口了:“,太后娘娘,奴婢是这样想的,你想想,本来云清王殿下就已经对新云公主心生不悦了,若是还让云清王殿下瞧见,新云公主身后跟着假扮自己的人,你说云清王殿下还会给新云公主好脸色吗?云清王殿下那么重面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容忍小七侍卫在他面前堂而皇之的顶着他的脸?这对于云清王殿下来说,反而是一种羞辱,奴婢知晓,太后娘娘派出小七侍卫陪在新云公主身后,是为了保护新云公主,但是,若是让这件事情适得其反,那可就不好了,新云公主虽然嘴上说着自己不娇弱,自己很坚强,但是实际上那里会那么回事?” 张晓晓一长串的一段话,引起了孙太后的深思,深思完毕之后,孙太后面上的怒气缓缓的落了下去, 第202章:新云公主感觉如何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你说的对,是哀家没有仔细思考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快些去叫小七出来,可别给新云添乱子了,哎,真的是年龄越来越大意了!”孙太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张晓晓连忙开口:“怎么可能呢?太后娘娘现在年轻的很,而且啊,太后娘娘一直都是聪明的很,这次只不过是因为太担心新云公主受委屈了,所有有些事情没有想的那么明白!不过太后娘娘,没关系的,你不要再责怪自己了!” 张晓晓也算是能够拍得起一手的好马屁,这世间谁不喜欢别人夸你奉承你?些许是有的吧,但是至少孙太后不是。 孙太后反而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从她第一次坐上皇后娘娘的位置起,到现在成为了太后娘娘,再到如今,孙太后是没有一个时刻,是不喜欢别人夸她的! 因此,孙太后心里头瞬间就舒服了不少,因此先前的怒气也暗了下去她点了点头,开口道:“你说的对,晓晓,还好哀家身边有你这种明事理的人在,才不至于让哀家犯下大罪过。” “太后娘娘谬赞了,太后娘娘,您稍微等,奴婢一会儿,奴婢先进去叫小七侍卫出来了,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希望云清王殿下还没有发怒!”张晓晓说话间,就朝着孙太后行礼。 ,孙太后这次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吩咐了一句:“快去吧!” 张晓晓便急急忙忙走到了内厅,把假的云清王殿下给叫出来了,好在假的云清王殿下也不是真的傻,他倒是没有直接跟在新云公主身后,只是远远的喵着,生怕有什么问题,只是为了守着新云公主的安危,但是张晓晓还是上前,走到了假的云清王殿下身边: “小七侍卫,太后娘娘说你不必守在新云公主身边了!” “为什么?”假的云清王殿下瞬间就皱了皱眉,只是因为这个吩是太后娘娘提出来的,所以他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他也不敢表现出来。 他是真的,打心底眼里的害怕云清王殿下会再次出言伤害新云公主,他舍不得。因此,他只是默默的守在新云公主身后。 他羡慕着躺在床的那人!明明没有给新云公主一点好脸色,却能够得到新云公主的爱意,多么的难得啊! 张晓晓知晓季的云清王殿下肯定会询问一番,因此心里头早就做好了准备,她肯定不能说是她想出来的方法,毕竟他不过只是个丫头: “太后娘娘吩咐,要咱们给新云公主与云清王殿下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太后娘娘说,刚才是她没有想明白,她想着新云公主是有些悄悄话,要告诉云清王殿下的,若是小七侍卫在,怕是影响了新云公主,因此,太后娘娘就叫奴婢进来,叫小七侍卫出去!” “可是……”假的云清王殿下迟疑地说着,“可是若是新云公主有危险怎么办?不是,若是云清王殿下再次出口伤人怎么办?这件事情,你和太后娘娘考虑过了吗?” 他其实是不想出去的,他想一直守护在新云公主身边,哪怕新云公主眼里没有他! 张晓晓瞧着假的云清王殿下脸上那么担忧的模样,瞬间没忍住就笑了:“怎么,怎么感觉小七侍卫你比太后娘娘还着急?小七侍卫,你不会是对新云公主动了心吧?” 张晓晓也是出言诈一番假的云清王殿下,这话一出,假的云清王殿下瞬间就阴沉了脸: “张晓晓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这话,就不要怪本侍卫翻脸了,新云公主是何等人物?那可是要嫁给云清王殿下,成为云清王妃的人,岂容你如此污蔑?你若是不想活了也就罢了,本侍卫不管,但是你想死别拖着我下水!” 假的云清王殿下深知张晓晓的性情,若是被张晓晓察觉到了他对于新云公主的不一般的感情,怕是指不定要怎么威胁他,或者说,怕是还会直接禀告太后娘娘,到时候别说他还想偷偷摸摸瞧瞧新云公主了,怕是连命都要不再了。 因此,假的云清王殿下故意装出这副样子之后,果不其然,张晓晓闻言,脸上就开始闪过了一丝畏惧: “小七侍卫,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胡乱猜测,只是因为,这件事儿,真的是太后娘娘吩咐的,太后娘娘觉得,云清王殿下本来就对新云公主有些嫌隙在,若是你这个冒牌的让云清王殿下瞧见了,怕是会给新云公主招惹一番事端出来,你跟着太后娘娘也有些年头了吧?你也是了解云清王殿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的!” 张晓晓也是没有想到,自己今日会碰到这么个钉子,张晓晓只感觉时运不济,不过幸好她能屈能伸,才不至于遭此一劫! 假的云清王殿下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想着若是自己开口说了些什么,指不定这张晓晓会如何编排,左右都是太后娘娘下的命令,他直接遵从就好,这张晓晓也不好再去说道些什么。 说不定,若是新云公主在云清王殿下这儿再次受了挫折,或许也会有几丝希望能够瞧见出他这个旁人,这个默默等待人的好来! 假的云清王殿下这样思考完毕之后,便点了点头:“走吧!” 随后,假的云清王殿下便跟着张晓晓的脚步,走了出去,走出去之前,假的云清王殿下还趁着张晓晓没有瞧见的空隙,偷偷回过头,瞧了好几眼新云公主。 新云公主,接下来,都要靠你自己了!属下就不能护着你了,假的云清王殿下这样暗想着,便走了出去! 见着二人出来,孙太后也没有停留,转身就走出了大殿,张晓晓还顺带着把门给关上了! 当偌大空旷的大殿之中,新云公主感知到张晓晓进来,随后张晓晓和假的云清王殿下出去,最后只剩下了新云公主与云清王殿下之时,新云公主整个人不禁松了口气。 新云公主走出了内厅,走到了大殿之中,确保殿中无人,屋顶上无人之时,新云公主这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最后,新云公主迈着沉稳矫健的步伐,快速的走到了云清王殿下的床边,缓缓的说了一句:“新云公主,感觉如何?” …… 新云公主在与云清王殿下交谈完毕之后,便退了出去,这次二人并没有交谈多久,因为新云公主进去没多久便退出来了,这次新云公主的脸上也没有怒气冲冲,也没有伤心落泪,有的只是兴奋无法溢于言表。 新云公主是蹦蹦跳跳的出来的,出来之时,新云宫主脸上还带着笑,这个笑容直接把隋唐谁都给懵逼了,怎么这次出来这么开心? 新云公主蹦蹦跳跳到孙太后的面前,整个人脸上充满了激动:“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新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云清王殿下,云清王殿下这次说如果咱们不弄死云清王妃,他就答应娶我,也会奉新云为云清王妃,而那个季倾安,成为侧妃。” 原本新云公主刚刚出来之时,孙太后还以为是有了什么进展,整个人心里头也是有些开心,结果新云公主的这话一出,孙太后但是就脸上的笑容呆滞了,她凝视着新云: “新云,你这话,是认真的吗?你真的相信泽儿的话?” 新云公主点点头,脸上带着认真,“太后娘娘,咱们要不就别对云清王妃季倾安赶尽杀绝了,云清王殿下这反应说不定就是对新云动心了。” 然而,这话一出,假的云清王殿下第一个就开始开口咯同意了: “新云公主,太后娘娘,属下觉得,不能放过云清王妃,因为先前云清王殿下怎么都是无法退让,这次,确实这样主动提出来,表面上来看是对新云公主有些改变了,,但是实际上,云清王殿下不过只是为了保住云清王妃季倾安的命,毕竟只要保住了云清王妃的命,不管咱们对于云清王殿下做了什么,到时候云清王殿下都能够做到拨乱反正出来,反正这么些日子,咱们对云清王殿下也是有些了解的成分在的,虽然属下不过只是个侍卫,也不应该这样揣测组织的心思,但是属下还是觉得,要彻底了解祸患,只有祸患了解了,才不会在未来的日子里,给咱们带来打击和困扰!” 假的了云清王殿下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一直静静凝视着新云公主的方向,说话之时,一直都不肯移开眼神。 “可是,可是这是云清王殿下第一次这样主动答应本公主的,本公主觉得应该相信云清王殿下,一次,你身为一个,侍卫,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揣测主子?太后娘娘都还是没有发话呢?岂容你一个下人如此放肆?莫非你是当了这么多天的假的云清王殿下,就真的以为自己是真的云清王殿下了?” 新云公主一记白眼瞧向了假的云清王殿下的方向,随后便开始了恶狠狠的语气说着。 假的云清王殿下闻言,二话不说立即跪下,跪在了新云公主面前,开始说着: “即便公主不想听,不相信属下的话语,但是属下还是依旧坚持了原来的想法,云清王妃不能留,属下知晓,这样的说法就是扶了云清王殿下的意,但是属下不得不这样做,属下是太后娘娘身边之人,是为了新云好!” 假的云清王殿下这一番话,也算是说的格外的虔诚,即便是新云公主那般教训,都依旧坚持自我:“属下知晓,新云公主善良,觉得可以放过季倾安,但是那季倾安不一定会这么想,她只会觉得,新云公主抢走了云清王殿下,到时候说不定怎么使绊子对付你呢!” 假的云清王殿下也是出自内心的未来新云公主的幸福着想,他是一个男人,自然是瞧出了云清王殿下对于云清王妃的爱意都是出自真心,二十年间,哪里有女子如同云清王妃一般,进入了云清王殿下的内心?哪里有女子得到云清王殿下如此的宠溺? 没有,从来没有! 假的云清王殿下也看出,云清王殿下并不喜欢新云公主,反而是出自内心的讨厌,只是这些她都不能说出来,一来是,太后娘娘不会让他说出来,二来是,他也不敢这样说出来。 因此,既然新云公主为了要与云清王殿下在一起,为了共度一生,即便给新云公主幸福的人并不是他,他也要为新云公主做一些事情,至少是要为新云公主扫清周边的障碍,既然云清王殿下对于新云公主不能一见钟情,那就只能日久生情。 新云公主闻言立马就笑了:“你到还真是管的宽,本公主如何,自有判断,岂容你一个下人如此?” 新云公主的这话语,刚刚说完,太后娘娘就开口道:“新云,哀家觉得小七所说的是正确的,季倾安,咱们坚决不能留,不然那可是会成为一个最大的祸患,直接影响你与泽儿的感情,你想想,若是季倾安没有被赶出云清王府,若是季倾安并没有死掉,那么,即便你变成了云清王妃,即便季倾安成为了侧妃,但是泽儿还是可以只宠溺季倾安一个人,宠爱这件事情,向来与地位无关,或许你可以坐上云清王妃的位置,但是却得不到泽儿的宠爱,反而日日还要瞧着他们两个在你面前恩爱无比,这种日子,你能接受吗?” 孙入太后也算是个过来人,她当年也是年轻过,也是从年轻的时期过来的,最初她喜欢丞相季岚山,为了他所追求的权势入宫,为了他不断为他的路途铺路,即便当时她的夫君是当今圣上,即便他的夫君比季岚山要英俊许多,但是她从未多看一眼,因为她心里头有的不过是那个在她面前,尊称她一句皇后娘娘的季岚山,在她心里头一直幻想着,季岚山能够将她带走,可是等啊等,终归是她的感情错付了。 最初知晓季岚山要娶妻之时,她崩溃了,即便那时候已经成为了皇后,可笑的是,她作为堂堂皇后,心里头却是有的别的男人。 最初的时候,圣上也对她青睐过,但是他一直都是不冷不热,二人很不热情,没有其他女子对于圣上那般,支持圣上也只会觉得她特殊,可是这种好奇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后宫女子千千万,圣上若是一直得不到回应,那换一个便是了,后来她慢慢放下了季岚山,开始慢慢对圣上有了心思,但是圣上每日都是宠溺着别人,再也不多看她一眼。 那时候,她心里头才知道,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女子。 “可是太后娘娘,这次是云清王殿下第一次主动提出来的,新云………新云实在是………” ,新云公主脸上一脸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孙太后顿时就笑了:“是不是觉得,为难了,是不是觉得云清王殿下头一遭对你如此温顺,还同意让你成为云清王妃,是不是觉得心里头很开心,觉得不应该让云清王殿下失望?” 新云公主闻言点点头,轻声说道:“是!太后娘娘为何什么都知晓?连新云的心思都知晓的明明白白?” 新云公主整个人也是有些无法相信,但是同时又使得新云公主对于孙太后更加喜爱了一些。 假的云清王殿下已然被孙太后给叫起来,站到了一边,一言不发,实际上假的云清王殿下内心里头是波涛汹涌,无法言喻。 自己终归是比不上云清王殿下的,哪怕只是云清王殿下说一句话,哪怕他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新云公主好,但是只要是云清王殿下说的,她就会毫无理由的偏向,反过来指责他,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有些失望,因为他原来以为,新云公主愿意在他面前展现自己,脆弱的一面,或许是因为新云公主对于自己的态度有了一些转观,可是这件事情上,还是可以看出,一切都是他自己多想了。 孙太后顿时就笑了,笑完之后,孙太后缓缓的开口:“因为哀家也是这样过来的,自然是了解的,所以,新云,不管如何,你都不能轻易下放过季倾安的心思,你懂了吗?一旦下了,也证明你就不能和泽儿白头偕老了!更何况,暗卫传来消息,季倾安明日就启程离府,明日之后,只要解决了季倾安,这儿就可以被放出来了,把你作为云清王妃这件事情,也可以被提上日程了!这种关键时候,你可不能轻易放弃,你懂了吗?” 新云公主无奈的点点头:“新云知晓了。新云感谢太后娘娘教诲。” 孙太后赞同的点点头:“好了,回去吧,时候都不早了!” 新云公主闻言与假的云清王殿下拜别孙太后,二人便一同走了出去。 回去路上,新云公主说,想去吃西街的芙蓉糕,假的云清王殿下二话不说,就吩咐着车夫,将马车往西街赶去,到了那个糕点铺,假的云清王殿下还亲自走了下去,走进了那家糕点铺。 买了许多新云公主想吃的芙蓉糕,只是刚刚买完,正准备离开之际,就被一个陌生男子,牵扯住了衣角: “公子,小生有几句话要同公子说明,不知公子可否慢走一些,听小生把话语说完?公子相信,小生坚决不会耽误公子的时间!” 假的云清王殿下一回头间,就瞧见了这个男子的,脸庞,整个人面容的确是白白嫩嫩,整个人都是带着一丝丝羸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假的云清王殿下感觉,面前这个,应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书生罢了。 至于话语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他再听上一两句,也没什么大关系。 于是呼,假的云清王殿下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行,公子请说,不过我还有要事要做,不可过多耽误时间!” 小生闻言,立即就笑了出来,整个人似乎很是开心,“公子借一步说话!” 说话间,就引领着假的云清王殿下走到了一边的桌子旁边坐下,这家糕点铺与其他家的糕点铺不同,这家糕点铺里头成设了许多张,桌椅,平日里头糕点不但可以打包,还可以在这个大堂里头坐下吃,和周围的百姓都来唠嗑几句。 因此,这个家糕点铺的客流量还是比较多,一来是这家糕点铺滋味不错,让人吃了一次就想念第二次,二来是这家糕点做的好看,平时买了还能坐在一起谈笑风生,走累了还能进来坐着吃几个休息一下。 因此,很是吸引客人。 平日里头都是人满为患,只是今日不知道为何,整个糕点铺里头是冷冷清清,几乎没有几个人在,但是假的了云清王殿下瞧着,糕点铺的糕点又卖了许多,毕竟都空了不少,想必是这里的百姓晚上出来吃糕点的比较少,因此,假的云清王殿下也就没有多想。 假的云清王殿下刚坐下,那个白面小生就坐在了假的云清王殿下面前,假的云清王殿下瞧着白面书生好一阵,还不见这个白面书生开口,于是乎,就开始自己开口了: “不知道公子找我有何贵干?如今坐下又不说话,若是无事,我就先走一步了,外头还有夫人在马车里头等我买糕点,因此不能耽搁许久。” 说话间,假的了云清王殿下就开始站起身来,就准备直接离开,然而,这时,一只只是盯着假的云清王殿下瞧着,却不说话的白面书生,终于是开口发话了: “公子别急,不,属下应该尊称你为一句云清王殿下!” 说话间,白面书生朝着假的云清王殿下拱了拱手,以示行礼。 “你是谁?还不快快报上名来?”假的了云清王殿下听闻着一句话,又再次坐了下来,整个人脸上面若冰霜。 这话一出,惹得对面的白面书生连连惊叹: “哟,不过只是一个人假冒的,还把自己真当回事儿了?” “本王不知晓你在说什么!”假的云清王殿下冷着脸,眼神犀利。 第203章:被发现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假的人云清王殿下凝视着面前这个白面书生,心里头也在暗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面前这个男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即便他心里又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假的云清王殿下还是不会自己去承认这个白面书生的话,毕竟他从外表来看,从里到外,从说话的语气到模样身段,就连举手投足间,都是那位云清王殿下的影子。 假的云清王殿下对于自己这点模仿能力心里头是自信的很,他并没有见过面前这个白面书生,因此想着应该是太子殿下派来的炸他的任务,毕竟这么些日子,都只有太子殿下一个人来怀疑过他,这使得假的云清王殿下不得不将这件事情,牵扯到太子殿下的身上去。 假的云清王殿下在心里头叹了一口气,就知道这个太子殿下没有这么简单就放过他,结果没有想到就是真的。 只是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信奉者一件事儿,这件事情就是只要他打死不承认,太子殿下就不能拿他怎么样,而他只用做出一副云清王殿下的模样举止来,自然是没有人会敢轻易动他。 因此,假的云清王殿下就在心里头强撑着,让自己不要轻易露陷。 然而,这个白面书生就像是踩到了他会这么回答似的,整个人都是笑意融融的,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只是从纸包中掏出一块糕点出来,轻轻尝了一口,笑着说着: “云清王殿下,先别急着拒绝,小生敢这样说,自然也是有些自信承担这个后果的,而且,是与不是,你心里头也不是很清楚吗?” 假的云清王殿下依旧是板着一张脸,没有去回答白面书生的话。 这个白面书生,就是哥哥立平,之所以自称为白面书生,是因为立平自小肤色便是白皙,自跟随在太子身边起,便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府中,很少去接触阳光照付,整个人的肤色就会摆上很多,再加上身材消瘦,整个人看上去就感觉柔柔弱弱的,看起来就跟一个书生一样。 因此,也算是对得上白面书生这个称号。 “别白费力气了,先前本王就已经说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是二哥相信也就罢了,不相信本王也不强求,毕竟他的嘴长在他的脸上,本王管不着!”假的云清王殿下无奈的叹了口气,还带着几分怒气在脸上。 因为假的云清王殿下认出来了面前的立平,就是当日里头拦下了他的马车的太子殿下的暗卫,如今,却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最初的时候,假的云清王殿下还没有仔细去深瞧,如今一瞧,整个人是瞬间就瞧出来了这个人是谁,这不就是上次那个人么? “本王也实在是不知晓,二哥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竟然对本王百般试探,如若本王当真不是,云清王殿下,怎么可能一天到晚隔三差五就往宫里头跑去?怎么可能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发现?你也不要在本王身上白费力气了,不服得到你想要的结果的!” 说完,假的云清王殿下还作势拂袖,似乎整个人很是生气一般。 立平瞧着倒是是一点儿也不生气,也没有一点慌乱的意思: “云清王殿下,噢,不,应该叫你小七侍卫,毕竟是这个才是你的真实身份不是?” 立平说话的语气,在假的云清王殿下听来,就像是阴阳怪气一样,不过此时此刻,假的云清王殿下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去顾及了。 他现在脑海中,只不断的回想着,面前这个男子说出来的那一句话。 他是什么地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出来? 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怎么想也是没有想明白,整个人心里头是愣神得很,他心里头无比的慌乱,他不知晓要如何是好! 只是假的云清王殿下这种沉默,并没有让立平退缩,反而还在开口打趣着:“怎么?怎么突然不敢说话了?” 说完,又是笑了笑,假的云清王殿下心里头很讨厌面前这个人的笑容,只是没有任何办法,甚至于立平还在继续开口道:“先前不是很厉害么?一口一个本王自称,其实不过是个冒牌货,真是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 面前这个人的一连串的话,使得假的云清王殿下方寸大乱,毕竟若是只说他是假的,他还能直接去拒绝,直接不承认,当时面前这个人不但能够说出他是假的,反而还能够说出他的真实身份,可见,他是真的暴露了。 不过,他心里头充斥了很多不甘心,毕竟都已经坚持这么久了,就在这个即将成功的时刻,突然知晓了这么一件事情,对于小七侍卫来说,其实是一种折磨。 这种折磨,其实已经伴随他很久了,最初他刚刚冒牌云清王殿下之时,只是有些畏惧和害怕,可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内心陷入了挣扎,一方面希望这种日子早些过去,能够让他做回自己,另外一方面,就是希望这种日子不要过去,越过慢一点是最好,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爱情其实是会使人盲目,使人丢失自己,可是沉浸在爱情之中的每一个的人,没有一个不是主动沉浸在里头的,有时候,宁愿迷失在里头,也不愿意轻易醒来。 这一样想着,小七侍卫心下一狠,就直接拒绝了个透彻,他心里头甚至于还在奢望着,只要他打死不承认,面前这个人便不能拿他怎样,对,不能拿他怎么样! 这样一想着,小七侍卫感觉整个人都变得有底气起来,这种底气不同于先前。 “本王不知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若是在这样说这些不实谣言,小心本王做了你!” 这是他最后的底气了。 只是小七侍卫的这个肯定的话语在立平的耳中,听上去就像是说了一句笑话一样,完全就没有放在眼里,因为立平下一秒就开始嘲讽的笑着: “哟,真的是扮演云清王殿下的身份扮演上瘾了?忘了自己是谁了?现在还是不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真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吗?” 这一顿奚落的话语,使得小七侍卫整个人是郁闷得很,他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一个个都要来提醒他记住自己的身份,记住自己不过只是个小小侍卫,不过只是个奴才。 如今的这个人是,当初的新云公主也是! 身份这些,究竟有这么重要吗? 这句话,在小七侍卫心里有不断琢磨着,不断琢磨着,始终也没有琢磨出一个好点儿的结果出来。 “别欺人太甚!”小七侍卫终于是咽不下去了,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这话一出来,立平顿时就乐了,“哟,先前一直不肯承认来着,还以为小七侍卫是沉溺在自己的心身份里头无法自拔了,原来是要靠激励才有效果,这的确是我大意了。” 小七侍卫压根没有理会,他只是垂着脑袋,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说吧,你想怎么样?我话想说清楚,我是太后娘娘的人,们若是你想动我,那势必是会影响太后娘娘与太子殿下的关系,只要你是稍微有点明白的人,自然是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 小七侍卫,原以为自己说这些话,能够让对面的这个个人感到害怕,然而,这个个人只是了笑,就开始随意的说着: “嗯………”立平用手撑着脑袋,整个人带着一丝丝漫不经心,“我们太子殿下,用得着害怕太后娘娘这个老太婆吗?” 这话一出,小七侍卫是彻底慌张了,就连心里头崩了那么久的范闲,终于是攻破了,一时之间,他只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 直到慢慢恢复过来之时,小七侍卫已经感受到了绝望,他只能默默的询问出了一句:“你们想怎么样?太子殿下想怎么样?” 对,他认出来了面前这个男子,就是前些日子,拦截他马车的侍卫,太子殿下身边的人,这么些年,终归是越来越藏龙卧虎了。 “我怎么会想怎么样呢?我不过只是奉了太子殿下指令,来找小七侍卫谈谈心罢了。” 小七侍卫一脸完全就不相信,什么时候太子殿下这么好心了? “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出来吧,也别藏着捏着了,没必要。” 左右已经这个地步了,那也没必要再去隐藏什么了:“不会我很好奇,太子殿下是怎么知晓我不是云清王殿下的?我究竟哪儿扮演的不像了?还是哪儿出了差错?你告诉我!” 即便已经认了自己被认出来这件事情,但是并不代表他会不好奇自己被认出来的原因。 些许是太子殿下压根没有将小七侍卫放在眼里,觉得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秘密,亦或许是,立平觉得自己一定会成功。 因此,立平倒是回答了小七侍卫的话语:“有两回,都是在京城外的小村子里头,即便你们认为安全,但是那不过只是假象罢了,这么和你说吧,头一回是太子殿下亲自发现的,第二回,是太子妃唯恐其中有诈,太子殿下派我去的,不巧,两次都是亲眼瞧见了。” 立平淡淡的开口,仿佛自己说的不过只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着话语听在了小七侍卫耳中,顿时只感觉慌乱感遍布了全身。 太子殿下与他的侍卫探访小村子,还发现他的秘密,居然没有被云清王府的暗卫给发现?这让小七侍卫整个人很是震惊,他有些不相信的瞪大了眼眸。 那个云清王殿下的贴身暗卫暗羽,不是皆称他武功高超出神入化,多少年来,都很少有人在暗羽身上没吃过亏,那为什么太子殿下与他的侍卫都曾经夜访都没有被发现过? 这件事情让小七侍卫眉头紧锁,整个人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莫非是他们武功更加高超?所以就连暗羽都没有发现? 小七侍卫苦笑了笑:“没想到这个计划压根就没有逃脱太子殿下的手掌心,这是让我最没有想到的。” 立平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反而还在劝慰着小七侍卫:“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看淡些。” 小七侍卫只是继续苦笑,“原以为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却临时被横插了这么一觉脚,终归还是失败了。” 立平倒是笑了笑,还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你这话说的太早了,什么叫失败了?” 小七侍卫懵逼了:“那你知道了我是假扮的这个事情,你不是为了帮助云清王殿下与云清王妃?”那不然这个太子殿下这么盯着云清王殿下这边是为了什么?实在是让小七侍卫没想明白。 “自然是来找你谈合作的了!”立平终于是把今日的重点抬上了明面上儿来。 小七侍卫不解,微微蹙眉:“找我谈合作?我不过只是个太后娘娘身边的暗卫罢了,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利让太子殿下找我谈合作?” 直觉告诉小七,太子殿下这行人找上他定然是没有什么好事情,不过没有好事情也不能闹得太僵,若是被坤宁宫里头的孙太后与外头候着的新云公主发现了,怕是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小七侍卫对于自己未免太不过于自信,太子殿下派我前来,是为了让小七侍卫帮个忙,只要你帮了,太子殿下不但不会将发现你是假的云清王殿下这件事儿说出去,而且,还会让你心想事成!” 立平知晓,不管是谁,都会抵抗不住。 “我不过只是个侍卫,有什么能够帮到太子殿下的?不过是太子殿下高估我的能力了,若是没有太后娘娘的提携,我什么都不是。” 小七侍卫闻言将太后娘娘翻了出来,意思就在告诉立平,他不是一个人,他代表着太后娘娘。 这位太后娘娘,开始惹不起的人物。 “明日你们就要劫杀云清王妃吧?劫杀云清王妃之后呢?那不就是让云清王殿下去新云公主么?小七侍卫,你当真舍得吗?你当真瞧着一个你心之所向的女子,嫁给别人吗?” 第204章:王妃不要走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立平是知晓小七侍卫喜欢新云公主的,因为那一日他,看出来了,而且看的很明显,些许当事人不会在意,但是他是一个旁观者,自然是耳清目明。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新云公主这种女子,向来都是可望不可及的,我这种侍卫又怎么会去肖想?还是不要说笑了。” 小七侍卫弄不明白,为什么太殿下什么都知晓,连他对新云公主有想法都知晓,莫非是一直在跟踪监视他们吗? 小七侍卫明白,即便自己心里头真的有新云公主的存在,但是也坚决不能说出来,这件事情只拿了个矢口否认,他一条贱命没关系,左右无牵无挂,但是他不能让新云公主也落入这儿危险之中来,她有他的骄傲。 “别装了,瞒不过我的,若是小七侍卫实在不承认没关系,外头新云公主是一个人在呢,咱们太子殿下也想邀请新云公主进入东宫太子府去做下客,毕竟以后也是他的弟媳不是?” 立平压根就没有将小七侍卫放在眼里,只是语速缓慢的说出了这些,说的小七侍卫整个人都要绝望了。 “你们胆敢动新云公主?”小七侍卫说话的音量提高了不少,好在他还是有特意压制的成分在,因此周遭并没有人听到。 立平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为何不敢?不过只是个藩国女子,但是有什么好怕的?若是小七侍卫不配合太子殿下,只要我一个茶杯声落地,新云公主立马会被打晕带回东宫太子府,怎么选择,就看小七侍卫的了,毕竟新云公主的命儿,也是掌握在小七侍卫的手里。” “不要动新云公主!”小七侍卫急了,是真的急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新云公主是他的软肋,如今唯一的软肋。 “小七侍卫究竟配不配合?”立平语气很是平静,只是这种平静让人听上去,只感觉有些害怕起来。 “若是小七侍卫配合,新云公主不但不会有事儿,甚至于,太子殿下为了奖励小七侍卫的付出,不但会允许小七侍卫离开皇宫,还会给小七侍卫一笔金银,甚至于,让新云公主与小七侍卫在一起!” 这样的话语,太具有诱惑力,毕竟这可是一个侍卫的终生梦想了。 果不其然,小七侍卫听闻了立平如此言语,整个人沉默了,迟疑了一番,最后还是开了口,“太子殿下究竟是让我帮什么?我并不觉得自己能够帮到他!” “太子殿下说你帮的了,就是帮的了,不用说这么多!只看你如今答不答应,不答应新云公主我就带回去复命了,若是答应,那新云公主成为你的女人,也就是指日可待,好好想想吧,只有这一次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立平缓缓的开口,整个人话语中带着无限的吸引力,心里不断有声音告诉小七侍卫,值得尝试,值得尝试,只是小七侍卫始终是很不下那个心来。 对面立平购买的一带糕点,已经只剩下了一个了,立平拿出来,琢磨着说了一句:“最后一次机会了,想清楚些。” 说完,就将糕点直接丢进嘴里,嚼了嚼了,便咽了下去,随后,立平站立了身来,失望的说了一句: “看来还是要清新云公主进东宫太子府做客了,只是最近太子妃性子不太好,也不知道新云公主会不会被太子妃欺负。” 这话一说完,立平就离开了长椅,大步走了起来。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后头传来了小七侍卫的声音,“慢着……” 立平回过头去,瞧着小七侍卫笑了笑:“怎么,云清王殿下叫住属下又何事?” 一声云清王殿下,瞬间让小七侍卫愣了愣,他舒缓了一下心情,随后,说了一句:“我答应你。” 立平笑了,随后走到了小七侍卫身边,伸出了一只手,“合作愉快!” 小七侍卫颤巍巍地伸出手,还没有握上去,立平就直接将手放了上去,一时之间,两手相握,小七侍卫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立平走的时候,还轻声附在小七侍卫耳边,说了一句:“恭喜小七侍卫,不日将得到新云公主。” 这句话一说完,立平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没有一点留恋,他要回去给太子殿下复命了,他成功完成任务了。 小七侍卫摸着已经冷却的芙蓉糕,默默的叹了口气,又去买了些热乎的,这才拿着热乎的芙蓉糕走出了糕点铺。 回马车的时候,新云公主已经在马车里头等了许久了,等的她都要睡着了,见着小七侍卫回来,新云公主便询问了一句: “云清王殿下,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出来?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虽然新云公主语气很是温柔,还带着几分担心的成分在,但是实际上,小七侍卫听出了其中新云公主的抱怨。 小七侍卫急忙陪着笑脸,将热乎的芙蓉糕送上前去:“里头买糕点的人太多了,你也不是不知晓,这家糕点铺一直生意很好,都是要排很长队,本王都是等了好久,虽说本王是云清王,但是还是要和寻常百姓一样。” 新云公主闻言,便没有在说话了,外头的车夫却在此时此刻开口了,“若是早知晓云清王殿下要去这么久,就应该有奴才去,殿下乃千金之体,怎可如此?” 车夫说完,马车里头的新云公主就撇了一眼小七侍卫,似乎在暗示些什么,不,应该是说在警告! 小七侍卫见新云公主如此,便乐呵呵的开口道:“不可如此言语,本王替自己心爱的女子去买,这就是应该的,没什么千金之体不该去的道理,你可懂了?” 外头的车夫连连点头:“懂了懂了,太子殿下当真是重视新云公主啊!令人艳羡。” 新云公主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小七侍卫也没有在说,因为他在琢磨着立平的话语,还没有说要他怎么帮什么忙,他怎么就答应了?若是损人利己的事儿该怎么办? 小七侍卫不断地苦笑着,心里想着,可是不答应又能怎么办呢?太子殿下可是拿新云公主来威胁他,他又怎么能让新云公主陷入危险之中呢? 不行,绝不允许,所以小七侍卫对于自己的选择还是没有什么后悔,他只是在脑海里头不断回想着,太子殿下所说的可是实话,只要他答应了帮他们办事儿,就会让新云公主做他的女人? 还给他钱让他离开生活,太子殿下?能有这么好吗? 这点是小七侍卫在心里头不断在暗想的,只是想了许久,从糕点铺一直想到了马车回到了小村子里头,小七侍卫都没有想明白来。 直到下了马车,小七侍卫吹了下风,才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 罢了罢了,小七侍卫摇摇头,既然已经这样子了,那就赌一把吧,左右也没有什么别的机会能在和新云公主在一起了,居然没有什么可失去,那他为什么要害怕失去? 说起来,只是辜负了太后娘娘的信任罢了,终归还是为了新云公主武逆了太后娘娘。 立平说的对,云清王殿下压根就不喜欢新云公主,哪怕云清王妃季倾安死了,也不能改变什么,也不能改变云清王殿下心里头只有云清王妃一人,哪怕那人不在了,即便云清王殿下遵循了太后娘娘的旨意,娶了新云公主成为云清王妃,也不见得云清王殿下会对新云公主多好。 当初云清王殿下怎么对待新云公主的,他还历历在目,等到云清王妃死了,怕是云清王殿下都要恨死新云公主了吧?又哪里会对新云公主很好呢? 到时候,说不一定新云公主就陷在什么水深火热的牢笼之中,一辈子再也无法翻身,这是他万万都不想看到的! 因此,这么想着,小七侍卫倒是感觉自己心里头舒畅了不少,连同着自己心情都是变好了不少。 等到第二日,云清王府之中,以云清王妃季倾安为首的众人,都在进行着最后一次清点物品,为了不落下什么动西,大家都在最后一次检查着。 秦管家站在院子里头,泪眼汪汪,除了秦管家以外的,还有云清王府里头的所有人,对,没错,就是所有人,所有人都来到了季倾安的院子外头,跪着。 等到季倾安带着她的部下,打开大门之时,瞧着这满院子还跪到外头这个景象,整个人都是呆滞了,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场景,陈双双与小玢二人大眼瞪小眼,都不晓得真是咋回事。 还是黄小元说了一句,“王妃,这是怎么回事?” 别说黄小元陈双双小玢尹航等人懵逼了,季倾安本人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云清王府所有的下人应该都来了,此时此刻,齐聚一堂,都跪在地上,不断的默默流泪。 黄小元陈双双等人都将视线瞧向了季倾安的方向,在等待着季倾安的回答。 毕竟他们都是下人,这个场景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季倾安瞧着周边的一个个都在凝视着她,她心里头也是觉得亚历山大,但是这也没有办法。 她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无奈的开口:“大家都起来吧,你们这样又是做什么呢?” “求求王妃不要离开。” “王妃不要走。” 跪着的下人们都在重复着这两句话,似乎生怕这两句话不说,季倾安就要走了。 可实际上,就算他们说了,季倾安也是要走的。 “何必这样呢?现在我已经不是你们王妃了,昨天不是说好了么?以后会有新的云清王妃进府中来,我算不了什么的。” “可是咱们不想让别人当咱们王妃。” “是啊,王妃,你能不能不走。” “咱们心里只认你一个人。” 就连秦管家都是跪在前头,她们都是想用这个方法将季倾安留下。 “你们都认我没用的,再说了,我只是离开云清王府,以后以后又不是不能见面了,不必弄的这么伤悲。” 该来的总会来的,该走的也留不住,从古至今,都是这么个道理。 众人却还是不死心似的,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季倾安叹了口气,只得拉着黄小元等人再次回了房间里头。 暗处,那太子府里头的立品,正在暗处一直紧紧盯着,直到瞧见了季倾安回到了房间里头。 进去之后,小玢就在担忧的询问着:“王妃,这可如何是好啊?” 黄小元等人也将目光瞧向季倾安,等着季倾安做决定,季倾安沉思片刻,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 说完,便走到了一面墙面前,移动了花瓶,顷刻之间,一张暗门显露出来。 陈双双满脸震惊:“王妃,这是?” 其他人的表现也没有比陈双双好到哪儿去,毕竟都没有想到这房间里头还有一个暗门。 季倾安说话间便走了进去:“进来吧,总是要留条后路不是?” 众人点点头:“王妃说的是。” 说完,大家都背着双肩包跟随者季倾安进了暗门,进去之后,季倾安触动了关门的开关,门应声而关。 地道里头不算很宽敞,但是容纳三个人一起走还是不成什么问题,地道两边摆了油灯,隔五米便有一个,季倾安从角落中拿出一个火把点燃,举着火把便开始一路点燃油灯,本来季倾安是不准备这么快暴露这个地道的,只是外头的下人们让她寸步难行。 她又不忍心对着他们恶语相向,或者直接动手,思来想去,于是乎,便只有了这样一个方法。 这条地道四通八达,季倾安选择左转左转,直到一直走到了尽头,后头黄小元等人都紧紧跟随在季倾安身后,明明他们都是心存着好奇,不过她们都没有说出口。 走到尽头之时,众人可以瞧见前头明显的光亮,终归是小玢询问出口了一句:“小姐,咱们这是要去哪?” 季倾安笑了笑:“待会你就知道了。” 这话一出,小玢也不再询问,毕竟待会儿就知道了。 第205章:离府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走到光亮的尽头之时,季倾安再次移了一番靠着边上的油灯,一时之间,一道小门应声而开。 拨开杂草,众人跟随着季倾安的方向,往外头走着,走着,出来之时,大家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云清王府的马厩,季倾安出来之后,再次关上了暗门。 众人目瞪口呆,很是不敢相信,陈双双一脸疑惑,“这儿居然有一道暗门?平日里头为何从未有人发现过?” 季倾安笑了笑,你们要是能发现就怪了,这里可是云清王陆清泽建的。 不过好在已经逃离了院子,云清王府所有下人都跪在季倾安的院子里头,似乎在等着季倾安回心转意,此时此刻的他们并不知晓,云清王妃已然通过地道离开。 平日里头是有人守着马厩的,今日马厩都没有人守着了,可见众人对于季倾安的在意,以及,大家对于云清王府的治安很是自信。 “好了,别废话了。” 季倾安一开口便制止住了在场人的窃窃私语,“先离开云清王府才是大事儿,若是被他们发现,咱们就走不了了。” 众人点点头,确实如此,便不再交谈,而是开始挑选马起来,季倾安挑了两匹黑马,瞧着这两只黑马后腿粗壮,想着也是力量强劲,再加上她仔细的瞧了瞧这两匹马的毛色,一看就是上上乘,季倾安指了指,“就这两匹吧。” 季倾安外加黄小元、陈双双、尹航、小玢、五人,就这样乘坐上了离开云清王府的马车上,本来徐麽麽也要一同跟随,但是因着年纪大了,不适合奔波,季倾安便劝说着要徐麽麽呆在云清王府里头,毕竟云清王府不同于丞相府,没有那么弯弯绕绕,干不出什么虐待下人的事儿。 还有一个原因,季倾安觉得这一前去,,这路上定会不太平,若是带了徐麽麽在身边,万一有个什么危险,她们都无法照看,想着,便干脆让徐麽麽留在云清王府里头。 徐麽麽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有她在一天,就一定会拼尽自己全力,守好季倾安的,院子,不让外人住进来。 季倾安点点头,也没有在说什么。 殊不知,在季倾安一行人的马车刚刚走出马厩外头之时,那太子殿下身边的立品便急急忙忙赶回东宫太子府报信去了。 这立品行动之时,正好被黄小元与陈双双发现了,二人正准备去将立品抓回来,季倾安却将黄小元陈双双二人给叫了回来: “不必去了!” 黄小元一脸疑惑:“为什么?小姐是有什么计策么?” 季倾安笑了笑,“我有些安排,听命即可!” 她有什么计策需要这个侍卫?只是若是不放这个人回去,怎么让太子殿下知晓她季倾安离府了呢? 又怎么让太子殿下派人出来杀她呢? 听着季倾安这样说话,黄小元也不再询问。 他们这次选的马车,不是先前云清王为季倾安打造的那四辆马车其中的一辆,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马车,出行前,徐麽麽还特意准备了许多干粮和小零嘴儿给小玢带着,虽说徐麽麽也想着跟随季倾安,但是确实转念一想,还是守着季倾安的院子更加重要。 说不定哪天,王妃就回来了也说不定不是? 马车在路上没有停留,直接就迅速的往京城城门口奔去,因着挑选的马匹品质较好,因此脚程很是迅速,尹航坐在外头驾驶马车,这次,他们连车夫都没有带上。 不过好在尹航有经验,驾驶的倒也是非常不错。 出城门的一路上,马车都是畅通无阻,顺利的很,几乎算得上是一直没有停留,唯独就是小玢去糕点铺采买了许多糕点,为了带上路上吃。 其余的人,便都在马车之上,再也没有离开过。 一路奔驰着,便到了京城门口,守城门的侍卫见着马车来了,便走上前来,拦截住了季倾安的马车,“来者何人?” 季倾安也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出城门了,总之次数不多,她将云清王妃的玉牌从窗子口伸了出去,外头侍卫见着是代表着云清王妃,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说了一句:“属下拜见云清王妃,王妃可以过去了。” 虽说如今的云清王妃季倾安在众人心里头是个悲情的角色,但是不妨碍大家对于季倾安的尊重,毕竟也是持着玉牌之人,新云公主再如何受宠,也不过只是个藩国女子罢了。 通行之后,季倾安的马车便没有再停留什么,尹航驾驶着马车,便轻轻松松过了城门。 过城门之时,小玢贴在窗子旁边,不断的张望着外头,语气中也是带着些许遗憾:“在京城里头呆了十几年了,没想到现在就要离开了。” “舍不得?”陈双双揶揄的看着小玢,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小玢摇摇头:“那也不是,只是就感觉离开了长大的地方一样,毕竟都适应这么久了。” 季倾安笑了笑:“你们这一个个的,就像再也不回来了一样,此次咱们不过是暂时离开,京城又不是不能再回来了,咱们到时候,想回来就回来。” 小玢这才感觉开心了一点:“真的吗?那太好了。” 气氛一下子就没有那么凝重了,众人都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陈双双一路上都在凝视着季倾安的方向,其实她也弄不明白,为何明明当初云清王殿下已经醒了,恢复了正常,按理来说,应该是新云公主被赶走才对,为何是王妃走? 想了半天,也那样想明白,,于是乎,陈双双也只能无奈放弃,毕竟主子的事情,她也管不得。 季倾安现象过这一路上定会不安稳,但是也没有想过,会如此不安慰。 马车刚刚驾驶到距离城门口不过二十里地之处,第一道埋伏关卡,就出现在了季倾安面前。 起初,季倾安只听到周遭声音有些异常,她心下刚准备开口,黄小元与陈双双都取出了佩剑出来,进入警戒模式,季倾安便没有在说话。 只是取出了很多暗器出来,毕竟她的功夫虽说也是不错,但是这一路上定是不会太平,不能一早就把力气花光。 季倾安推开窗子,想瞧瞧这一波想干掉自己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这一瞧不要紧,好家伙,原来是新云公主的亲哥哥,也就是藩国的太子殿下新松。 季倾安眼眸一黑,没想到这个新松太子也来这儿,妄想干掉她?简直是痴人说梦。 偏生新松太子还不自知,一出场就开始大声嚷嚷:“云清王妃出来受死!” 好家伙,语言言简意赅,整个人是嚣张得很。 小玢听着都没有压抑住火气,差点就要冲出去,季倾安忙身后拦住了: “你去做什么?”季倾安狠狠瞪了一眼小玢:“外头这么多人,你一个姑娘家又不懂功夫,若是伤着了怎么办?脱了让咱们的后腿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不知道到时候尹航伤心死了怎么办:” 季倾安说的大实话,瞬间就让小玢熄了火气,是啊,小姐说的对,她没有功夫,不能保护好自己,还要强出头,肯定是要伤着自己。 罢了罢了,小玢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只当没有听到外头的言语。 新松太子这次带来的人说不上很多,但是也有足足二十个,这二十个都是作藩国子民打扮,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新松太子整的人似的,那一个个脸上多多少少都有伤疤,长相偏向于普通,肤色黝黑,显得每个人都是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倒是有些恐怖。 那二十个人跟在新松太子身后排排站,跟二十尊大佛似的,把马车要通过的道路挡得水泄不通,季倾安命尹航将马车停下,随后便走了出去。 季倾安没走出去前,新松太子那边的人一直吆喝着,说的话十分不中听,直到眼见着季倾安等人从马车里头出来,黄小元与陈双双二人都从里头走了出来,小玢躲在了马车座位之下,毕竟她没有功夫,也没有想着要出去,让他们分心。 瞧着季倾安等人出来,新松太子整个人脸上就开始洋溢着贼兮兮的笑容,“今日,你就等着在这儿死了吧,本来本太子是不准备这么下毒手的,但是想着,为了本太子的妹妹幸福生活能够永绝后患,只有彻底除了你,才是最好的办法,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 季倾安闻言也只是笑了笑:“新松太子真是喜欢痴人说梦,若是我这么容易就被你弄死,你的妹妹,怎么可能每次都输在了我手里?” “虽说她每次都输了?往日不过都是一些小事情,输了也就输了,没什么好去计较的,但是在争夺云清王妃这件事情上,新云赢了,且看上去是赢的彻彻底底。” 新松太子整个人似乎很得意,瞧向季倾安的眼神中也带着轻蔑“往日里头,你那副样子高高在上,,本太子瞧着就是恶心,不过你看,清国皇室向来冷漠无情,往日里头那云清王对你有多长宠溺?如今遇见了新云,不瞬间就把你抛在了脑后?要不,你跟着本太子混?你这样貌还是不错,本太子好这一口,只要你表现好,好好服侍本太子,说不定本太子心情好,就封你一个侧妃当当,你年纪这么轻,总不想着去死吧?” 陈双双听了这一番话,都是气愤的不行:“大胆狂徒,居然口出狂言。” 新松太子依旧是那一副贱兮兮的笑容,瞧着季倾安身边的人生气,心里突然觉得很是舒服起来:“怎么,你吃醋了?要不你也跟着本太子?本太子瞧着你样貌虽说比不上你家主子,但是勉勉强强也是能够接受的,放心,只要跟了本太子,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陈双双虽说往日里头嘴巴伶俐,但是毕竟还是个姑娘家,对于新松太子说的这些污秽的话语,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季倾安伸手拦住了陈双双的脚步,只对着陈双双,摇了摇头,陈双双拳头收紧,最后放下了。 季倾安顿时就大笑起来,笑的无比肆意,无比轻狂,直看的新松太子以及周遭的藩国杀手都瞪大了眼眸,眼神都无法从季倾安身上移开。 这个女子,当真绝色,是不同于她们见过的女子的美丽,每一分都是恰到好处,就连发丝微扬,都那么令人移不开眼。 新松太子突然理解了为何云清王那么宠爱季倾安的原因了,他脑子里头只想到一句话,此女只应天上有。 季倾安对于新松太子等部下的失神,也是有些没有想到,她很少在外人面前笑,但是似乎往日里头每次在陆清泽面前展开笑颜之时,陆清泽都会有一段时间的眼神停留,当初他还没有细想,如今想来,些许是因为沉迷上了她的美貌吧? 这半年里头,季倾安在云清王府吃香喝辣,身子拔高了不少,身材也变得,凹凸有致起来,就连容颜都长开了些。 季倾安收敛住笑意,面容之上,冷若冰霜,再无任何表情,她嘴唇微张,一大堆抨击新松太子的话语就这样迅速的从红唇之中迸发出来: “新松太子真是有趣,上一秒还说要干掉我,下一秒又打我的注意,一朝太子说话出尔反尔,言语污秽,实在是让人无法直视,更何况,最后结果还不一定呢,新松太子是否太自信了些?不过我说句实话,一般太自信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更和况,你打我的注意,未免太痴人说梦了些,至于云清王妃的位置,说起来还是我自己让出来的,不关你妹子任何事儿,她就算脱光了在陆清泽面前,就算发生了些什么,陆清泽都没有主动提出要和我和离,说句不好听的,这次我出来,也还是顶着云清王妃的身份,云清王府的众人,因为知晓我要离府,全部都跪在了我的院子里头,请求我不要离开,说她们只认我一个人云清王妃,所以,我真的是不知晓,新松太子有什么自信觉得,你的妹子赢了我?” 第206章:残血剑重出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听了季倾安如此言语,新松太子面色一黑,是啊,季倾安说的都是大实话,更何况他妹子究竟是用了各种手段,才逼迫这季倾安离开的,他作为哥哥的也不是心里头不清楚。 只是往日里头一直都不想往那方面去想,只是一直觉得只要季倾安离开了,新云公主就能顺利的坐上,只是想如今看来,没那么简单。 新松太子眼眸一沉,顿时就收敛起了嬉笑面容,连带着先前想留下季倾安做侧妃的想法,也收敛了去。 即便他心里头那样想着,但是嘴上还是没有丝毫的退缩,毕竟云清王殿下的情况,也就他们几个内行人知晓,这季倾安肯定是不知道的。 因此,这新松太子再度昂首挺胸起来,眼神瞧向季倾安的方面满是鄙夷:“云清王妃如今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处境吧,至于新云那边,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季倾安笑了笑,随后挑眉:“既然这样,啰嗦什么?那就直接开打吧!”说完,笑容敛去,绝美的面容之上只余留了冷寂。 伴随着季倾安话语的一声落下,黄小元陈双双尹航三人,都随着季倾安一齐驾驭着轻功,落在了新松太子身前。 三人手持一把剑,见着季倾安主动送上门来,新松太子又怎么会放过? 只见新松太子右手一扬,“上!” 新松太子的部下们都扛着大刀冲了上去,对,藩国向来喜欢的兵器是大刀,虽说是大了些,重了些,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却是利器。 季倾安站在最后头,脸上只是残留着冷笑,看来今日也是要打一打了! 她眸色一沉,便从背上取下剑来,伴随着藩国部下的接近,季倾安嘴角微扬,看来是时候让这把剑重见天日了! 还不等众人接近,那把长剑便被季倾安给抽了出来,此剑周身发散着凛冽剑光,剑柄之上还有一个蛟龙图案,,此剑一出,便亮瞎了许多人的眼睛。 新松太子一眼便认出了此剑,他知晓,这是那把江湖上闻名的残血剑,这把剑曾经在江湖上引起一阵血雨腥风,多少英雄豪杰,多少大小国家都为之疯狂过,争夺过,可是自从出了二十年前的变乱之后,残血剑再也寻觅不到踪迹,今日,竟然出现在了季倾安的手里。 新松太子眼眸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季倾安手里头的残血剑来,眼眸中闪烁着显而易见的痴迷,“真没想到,残血剑竟然在你手里,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新松太子猖狂的声音落在季倾安耳中,季倾安只笑了笑,这把剑的来历,她也是在上次张新春的老相好智利来对她下手那时知晓的,她瞧着那日陆清泽看她这把剑的眼神很是奇怪,眼神之中充斥着疑惑,当时她就多加留意了一番。 后来,在丞相府闲来无事,寻遍了古籍,便看到了关于残血剑的记录,当时她还觉得挺诧异,原来那些个武侠之中,各路英雄豪杰为了一把剑争斗的你死我活这件事儿,居然还是真的。 后来从丞相府出嫁,她便带着当初尹馨给她留下的嫁妆箱子,来到了云清王府,因为觉得自己不应该太过于暴露,就一直没有显露出来,但是除了最近这个事儿之后,季倾安觉得自己应该是时候做些什么了。 黄小元陈双双等人瞧见了季倾安的残血剑也是有些疑惑加震惊,但是反应就没有新松太子那么激烈,他们并不觉得他们应该拿到,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想法。 但是对于新松太子可就不同了,传言之中,只要手握残血剑之人,能够……… 想到此,新松太子眼眸之中的痴迷越发明显了。 这把剑,必须是他的囊中之物。 于是乎,新松太子开始号令:“在场所有勇士,拿下云清王妃的项上人头者,赏金万两!” 这句话一出,原本对于季倾安这把残血剑心中留有余悸的藩国部下,纷纷持剑朝着季倾安冲了过来,季倾安摇摇头,开始吐槽着:“一个个龇牙咧嘴的,真丑!” 这话语一出,再次激起了所有人的怒气,一个个脸上的狠戾,愈发明显起来。 黄小元陈双双尹航三人,都朝着季倾安靠近过去,生怕季倾安出危险。 看着面前之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季倾安笑了笑,因为,她不在乎。 “小姐,站到我身后去,属下保护你!”黄小元上前一步,将季倾安护在身后。 季倾安却拒绝了黄小元的好意,站在了黄小元身边。 黄小元无奈,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 季倾安缓缓将残血剑举了起来,状似随意的往众人一扫,顷刻之间,凛冽的剑气肆虐,那些剑气直接落在了藩国部下的身上。 瞬间就留下了一大道口子,鲜血喷涌而出,一时之间,惨叫声连连,残血剑不断挥舞,无数道剑气肆虐而出,藩国部下个个想闪躲都没来得及,直接死在了季倾安的残血剑之下。 说起来,这也是残血剑第一次在她手上,见血。 不过这种感觉还不错,最初的第一下剑气,季倾安只是随意一扫,下手轻了些许,也没有特意对准要害,见证了残血剑的威力之后,季倾安的第二下挥剑便认真了许多,至少,都是对这人脖子而去的。 第一下剑气伤到的藩国人,都没有死绝,不过这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一种折磨,其余的那些个,都没有靠近到季倾安的衣角,顷刻间便毙了命,脖颈处大动脉直接切断,血液喷涌。 至于那些个没死绝在那儿惨叫的人,季倾安没有丝毫犹豫,再次,补了一刀。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季倾安这边几乎没有损伤丝毫,甚至于黄小元这些个暗卫,都没有出手一下。 顷刻之间,原本的三十个藩国部下,除了新松太子之外,所有人,都成了残血剑下的刀下鬼。 场面很是惨烈,新松太子周遭,皆是尸体,原本前一秒还在他面前和他说这话的部下,这一秒已经没了气。 “你……你你……”新松太子毕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但是残血剑的威力,使得他内心的贪婪上升到了一个极点,他眼眸之中满是疯狂,他已经被残血剑的威力迷惑住了双眼。 是啊,多少世人,为了得到残血剑变得痴狂,迷失自己,丧失性命,可又说那些人都是无辜的,却未必是正确的。 若没有谈恋,何故结局如此悲凉? “季倾安,只要你乖乖交出残血剑,本太子就放你一马!” 新松太子嘴上吆喝的声音很大,却直接把黄小元陈双双等人逗笑了,“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 陈双双更是直接开口道:“新松太子,你还是想想你自己怎么办吧,你带的人,可都死了。” 季倾安眼眸一挑:“和他废什么话?” 说完,还不等新松太子叫出来,季倾安便直接提起残血剑要了新松太子的命。 瞧着面前三十具尸体,血流成河,空气中满是血腥的滋味,季倾安皱了皱眉,她还是不喜欢杀人这种味道。 黄小元尹航陈双双三人开始处理尸体,季倾安摇了摇头,“处理什么?不需要这么麻烦。” 说罢,就喊着三人重新上了马车。 黄小元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姐,当真不去处理吗?” 季倾安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不需要。” 这话一出,三人也不在勉强,毕竟瞧着季倾安一副啥都在掌握之中的眼神,都放了心。 小玢小心翼翼的从座位之下爬了出来:“小姐没受伤吧?” 陈双双将小玢扶起来坐下,随后,推开了窗子,“瞧着那外头一地的尸体没?都是咱们小姐杀的!” 小玢一阵诧异,但是又萌生起了几股子崇拜。 第一道关卡,也算是轻轻松松的度过。 进去安全的范围之后,众人都开始松懈起来,面部上的凝重都散了去。 季倾安瞧着几个人都在紧紧盯着她这把残血剑,自顾自的就开始说了起来:“这把剑,名为残血剑,你们应该知道。” 三人如同拨浪鼓一样,齐齐点了头,季倾安又开始说话了:“这把残血剑是我娘留给我的,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何会落到她手上,不过现在是我的了。” 陈双双眉目之间有些担忧:“小姐,当年多少人为了残血剑争夺个你死我活,只怕这次你这把残血剑重出江湖,怕是会带来一阵血雨腥风。” 季倾安笑了笑,给了陈双双一个安心的眼神:“不要担心,因为这把残血剑……” 季倾安故意将话语说得慢了些,吸引的在场的几个人都纷纷睁大了眼眸,很是好奇。 季倾安也不含糊,就开了口:“认主人。” 这话一出,除了小玢之外的三人,都纷纷吸了一口冷气。 残血剑居然认主?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季倾安看到了他们的神情,只笑了笑,“不相信吧?哈哈哈!” 说完,就直接将已经收入剑鞘之中的残血剑递到了他们面前,“看看能不能拔出来。” 陈双双因为坐得近,第一个接过,她是出了全身力气,都没有拔动残血剑分毫,陈双双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残血剑递给黄小元,黄小元算得上是他们几个里头,武功比较好的了,只是也是没有任何反应,最后,尹航接过,结果与先前陈双双黄小元大相径庭。 他们三人这才相信,残血剑居然真的是认主的。 最终,残血剑传达回了季倾安的手里,季倾安随意的伸手,没花什么力气,就将残血剑拔了出来,看的众人又是一阵吸冷气。 “残血剑不愧是能够引起众人争夺的宝剑,只是当年那些拼尽性命争夺,也没有得出个好结果的人们,若是知晓,残血剑认主,还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丧了命!” 黄小元开始嘀咕着,思考着这个问题。 说话间,季倾安已经将残血剑重新背回了背上,“说起来,残血剑认主这件事儿,还是陆清泽发现的,当时我把残血剑交给他,结果他怎么弄也抽不出来,反而我轻轻松松,这才发现了这个奥秘,所以残血剑在任何人的手里,都是无法发挥出作用的。” 众人闻言,也算是松了口气,毕竟这样,怕是小姐会安稳许多,但是向来人的贪欲是永无止尽的,难保会有些人不甘心。 第二道关卡,是孙太后与新云公主的人,说起来,新松太子的参与,他们是不知情的,自然也是不知道新松太子已经成了季倾安的刀下鬼。 孙太后出手好是阔绰,请的杀手,没有新松太子的人那般随意,一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专业杀手,且个个蒙面,身材也是没有什么差别。 但是孙太后与新云公主都没有出现,当季倾安的马车还在行驶之时。那些个杀手就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还在季倾安这边听觉灵敏,瞬间就听到了风吹草动,很快便跳出了马车,季倾安瞧着这周遭的杀手,心里只暗道:“孙太后为了杀她,也算是煞费苦心。” 因此,自然是要让孙太后见识见识。 残血剑再次出没,许多杀手顷刻之间毙命,这次的杀手明显没有新松太子那边的人一般,乖乖等着被季倾安杀,见着不能近战,其余的杀手都纷纷隐没在周围,开始转而拿起弓箭开来,四面八方的弓箭朝着他们几人冲来,虽说季倾安有残血剑在手,但是毕竟这么多人一齐攻势,有些力不从心,至于箭雨,更是没有停下来过,俨然还有加重之势。 季倾安挥舞残血剑的手越发紧密起来,许多弓箭被残血剑剑气打飞,他们倒是没有受伤,只是都觉得这样下去,怕是会耗尽体力,黄小元开始说着:“小姐,咱们要速战速决。” 季倾安心里头怎么可能不清楚,只是眼下这个弓箭压根就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季倾安也有些疲惫了,看来还是要请求外援! 第207章:计谋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眼见着周遭的弓箭越发的密集,且她察觉周围的杀手也增加了不少,季倾安眼眸一黑,脸上愠怒明显:“好你个孙太后,为了干掉我,当真是下了大手笔。” 季倾安也不讲究什么了,只吹了个口哨,顷刻之间,一大批御林军出现在竹林周围,将杀手团包围个团团转,且因着是突然出现,又在杀手的背后,顷刻之间便弄死了许多杀手,杀手眼见着自己的同伴一个接一个死去,而他们的目标,在无数弓箭射向的那个女子,却是完好无损。 原本似乎还有些费力,如今却干脆大开杀戒,为首的杀手只听到季倾安挥舞着残血剑,一脸睥睨一切的神色,当季倾安的声音传来之时,为首的那人,眼眸一黑,便倒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输了,知道他的主子孙太后也输了,倒下去时他听到季倾安吼了句:“全部杀灭,一个不留。” 杀手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不出半刻,便消灭的一干二净。 立品原本是在黑暗处偷窥着,瞧着这个场景,以及季倾安顷刻之间呼唤出来的御林军,立品知晓中计了,太子殿下亲自带着杀手埋伏在最后,那是最后一道关卡,孙太后不知,是太子殿下为了彻底干掉季倾安做的最后一场伏击。 立品心里头着急,瞧这季倾安的人,立品知晓他们全被算计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便准备在季倾安之前,赶去给太子殿下报信。 然,他刚刚驾驭起轻功,便被人一箭给射了下来,弓箭射中了他的小腿,他瞬间跌落在地。 落地的那一瞬间,立品被包围了。 立品将视线投向射箭的那人,只见那人嘴角一挑,明明不过十五岁的年纪,面容之上带着的却是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阴狠,“想跑?没那么容易!” 双腿的疼痛感袭遍全身,立品只感觉自己阵阵冒冷汗,这个云清王妃,终归还是他们轻敌了! 思考间,季倾安已经走到了立品面前,周围皆是笔直站立的御林军,立品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衣着朴素的女子,一步一步朝着他走了过来,他莫名心慌起来。 “说吧,二皇兄是不是怕我活着坏他的事儿?他又准备了多少杀手准备干掉我?” 季倾安一字一句的说出口,明明声音不大,却让立品只觉透不过气来。 为首的御林军绑住立品双手双腿,为他扣上脚链手链,顺带着,踢了立品一脚:“说话啊,哑巴了?” 被踢中了伤腿的立品眉头紧促:“不……不知。” “王妃,要不要直接杀了?”御林军开始询问季倾安的意见。 “留着。”季倾安摇摇头,又补了一句话:“还有用!” 说话间,季倾安掏了两个手绢,团成一团,直接塞了进去:“到时候指认二皇兄,还需要这个暗卫呢,也得亏了你怕死……” 立品感觉季倾安将视线朝着自己看了过来,只听她说道:“不然你要是咬舌自尽了,那谁能指认二皇兄呢?” 立品一听,心里头那个后悔劲儿啊,是怎么也无法抑制住,他不过是第一回碰着这状况,一时之间慌了神,如今却是没了办法。 御林军将立品带了下去。 陈双双走到季倾安身边,瞧着这么多御林军便猜到了是云清王殿下的手笔,因此也没有多加询问,只是询问着:“王妃,现在咱们还要继续前进吗?” 她刚才听到了御林军对于季倾安的称呼,而且季倾安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再加上这清国能够随意调动御林军的,除了那大名鼎鼎的云清王殿下,还能有谁? 季倾安点点头:“定是要继续的,若不继续,怎么能够拉那位二皇兄下马呢?” 说完,便再次摆了摆手,御林军瞬间隐没而去。 小玢对于这个场景可是好不知情,倒是听了身边黄小元的分析,这才明白了些:“难怪小姐要咱们一切从简,如今看来,原来是这个原因。” 季倾安一行人,再次上了马车,这一次,众人的提心吊胆减轻了不少,毕竟身后那么多御林军在,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太子殿下身边的立平,也被太子殿下安排着去办一件事情。 一大早,季倾安的马车还没离开云清王府,甚至于季倾安还没醒过来之时,立平找上了假的云清王殿下小七,小七侍卫被立平叫出来之时,心里头是带着慌乱的:“这种时候,叫我出来有何贵干?” 立平笑了笑:“小七侍卫胆子都能大到替代云清王殿下,怎么就没胆子与我见面?” 小七侍卫没心思与立平嬉皮笑脸,这宫中人多眼杂,他来东宫太子府的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被有心人瞧见了去。 好不容易来了东宫太子府,哪里还有心情和立平嬉皮笑脸? “有什么事直说,别拐弯抹角的,等会被人怀疑就不好了!”相比于立平的嬉皮笑脸毫无顾忌,小七侍卫还是比较讲究,即便人已经进了东宫太子府,整个人还是慌慌张张的,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见着小七侍卫这么胆小怕事的模样,立平突然有些怀疑太子殿下交与他的任务无法完成,但是既然是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好退缩。 于是,立平便直接进入了正题:“太子殿下交给你一个任务,那就是杀了云清王。” 这话一出来,吓得小七侍卫惊起一身冷汗,“开什么玩笑?云清王殿下岂是我能杀的了的?更何况,我要是杀了云清王殿下,我还有什么命和新云相守偕老?” 小七侍卫连连摆手,准备不干了:“我不干,我不干,要干你自己去。” 毕竟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小七侍卫没有想到太子殿下胆子这么大,居然想直接干掉云清王。 立平开始劝说着:“这只能你去,太子殿下承诺,只要你杀了云清王,新云公主立马就是你的了。” 小七侍卫立马朝着立平翻了个白眼:“我要是命都没了,新云怎么是我的?” 立平觉得只能把实话说出来了,“我跟着你一块儿去,左右云清王已经不能动弹,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要你杀了云清王,随后彻底取代云清王,杀了之后,云清王的尸体由我来解决,你就躺在云清王躺的地方,从此顶着云清王的名头权势过一辈子,当然,新云公主,也会是你的王妃!今日外头已经在埋伏云清王妃季倾安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太子殿下也参与了最后一环,至于云清王这边,就看你了!” 立平拍了拍小七侍卫的肩膀,一脸责任重大的表情。 这话一出,小七侍卫更加不理解了:“按你这么说的话,既然你可以直接弄走云清王殿下,还不被发现,为什么你不干脆自己去做?我功夫又不好!” 立平听了差点没吐血,这个小七侍也太蠢笨了吧?若不是太子殿下这一计之中,小七侍卫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太子殿下绝对不会用这种蠢人。 只是这话儿,立平还是不能说出口,只能给小七侍卫细心解释着:“我是可以直接干掉云清王,直接带走,但是我也只能这样,毕竟我不能像你一样模仿,云清王殿下模仿的那样好,如果没有你之后的顶替,云清王殿下被干掉了,那不就被人发现了吗?只有咱们配合,才能干掉云清王的同时,还不会被人发现。” 小七侍卫这终于是理解了,“原来太子殿下所说的新云公主永远属于我是这个意思。” 立平点点头,“那现在你是惨不参与?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 “我想想。”小七侍卫眉头紧促,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毕竟这不是小事。 立平心里头急得很:“还想什么?你只有两个选择,你若是不帮忙,那新云公主只会是云清王的王妃,你若是帮忙了,新云公主就是你一个人的,云清王的权势地位,都是你的,这不等于白捡的便宜吗?这你还要考虑?” 这话一出,倒是把小七侍卫给说通了不少,他心里也在合计着,是啊,这不是白捡的便宜不是? 说了一大堆话,立平也觉得自己有些口渴,于是乎,决定再推小七侍卫一把:“当然,也不能决定权都在你这里,你若是不参与,我就亲自去杀了云清王,嫁祸到你头上,先不说皇后娘娘和皇上,太后娘娘和新云公主就不会饶过你,到时候,别说想和新云公主在一起了,只怕是命都没了,或许还会抄九族,这可不是个划算的买卖!” 小七侍卫一愣,看来是只能参与了,已经不能后悔了。 这时,小七侍卫又说了一句:“新云公主马上就是你的了!” 小七侍卫瞬间就感觉看到了自己以后的美好日子来临,整个人兴奋得很,连忙开口道:“我答应你。” 于是乎,二人就准备一齐去往坤宁宫。 小七侍卫是在明面上走的,毕竟顶的是云清王的脸,至于立平则是在暗处行动着。 小七侍卫袖子里头藏着一柄匕首,此匕首锋利无比,小七侍卫一路走着一路心情忐忑,毕竟也是头一回杀人,但是他心里头也知道,云清王,不能留。 进坤宁宫之时,新云公主瞧着她回来,还询问了一番:“方才你去哪儿了?” 小七侍卫一笑,便将手中提着的芙蓉糕递给新云公主,说道:“公主喜欢吃这个,方才就特意去买了。” 新云公主面上浮现了喜悦,她身边的贴身侍女便接了过去。 正在小七侍卫在思考着怎么接近云清王之时,新云公主走到他面前,轻声开口了:“既然你回来了,那你就快去守着云清王殿下吧,我也好休息一番。” 小七侍卫心下一喜,得来全不费功夫,便连忙点头:“是。” 就这样,小七侍卫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他感觉自己走在了一条康庄大道上,通往之路就是荣华富贵美人相伴。 小七侍卫一步一步的走向内厅的床榻,瞧着那人还在闭目休憩,心情的愉悦感无法言喻,立平也突然从屋顶跳了进来,落地无声。 小七侍卫与立平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小七侍卫颤抖着手将匕首拿了出来,便朝着床榻走了过去…… 季倾安的马车依旧缓缓的行驶着,车里头的人一下接一下的瞧这季倾安的方向,却一个人都不敢说话。 季倾安察觉到了视线,只笑了笑:“有什么就问吧,別一直盯着我,怪瘆人的。” 陈双双向来胆子大,立马就第一个开口了:“王妃,这是咋回事?你和云清王殿下的计谋吗?” 季倾安点点头:“还算聪明。” “那云清王殿下呢?”尹航也算是问到了点子上。 “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了。”季倾安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切。”陈双双冷哼一声,“王妃你这不是逗我们么?激起好奇心又不给解答。” “急什么?告诉你们了还有什么意思?” 听了这句话,陈双双也不再询问,倒是小玢整个人很是兴奋,她一直对于季倾安与云清王的关系感到可惜来着。 季倾安说完,就开始靠着窗子闭目养神,接下来的这一路定是不会那么太平。 太子殿下阴险狡诈,定也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好在他们做好了万全之策,在第一道关卡,杀了新松太子之时,季倾安没有派人掩埋,为的就是让她手持残血剑的消息派出去。 太子殿下对于残血剑的追寻,已经有了许多年,第一道关卡,就是让太子殿下对她自乱阵脚,毕竟若是她倒下了,残血剑不就落到了孙太后和新云公主手里? 这可不是个合算的买卖。 思考间,一个暗卫突然从开启的窗子溜了进来,这暗卫的武功在黄小元等人之上,但是好在是自己人。 一进来,暗卫就开始蹲下朝着季倾安说道:“王妃,果不其然,这批杀手在遇到咱们之前,已经残了一批。” 第208章:大事不好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对于暗卫说的这个结果,季倾安其实早有预料,毕竟如果真的让杀手把她弄死了,太子陆云琛还怎么打她残血剑的主意? 所以,在第一道关卡通过之后,一定会有人给陆云琛发消息,告知残血剑重出江湖,这样以来,便会打断陆云琛的部署,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季倾安不叫出御林军的原因。 如今猜想得到证实,季倾安手一扬,便笑了笑:“知道了,下去吧!” 暗卫告退,再次隐没。 “接下来,肯定有几天安生日子了,最少也有三四天。”季倾安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瞧着几个人一脸的不知所措,又再次加了一句:“,可以放松些,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日后可就没有这么轻松的日子了。” 是啊,残血剑重出,单单凭借这一点,以后的日子就不会安生了。 只是那又如何? 他们不在意,若是没有些挑战,反而还没有意思。 想到此,他们几个人瞬间就开始放松下来。 季倾安心里头却犯了合计,也不知道陆清泽那边情况怎么样了。不知道是不是还安好?想到此,心里头突然闪现一股子担忧出来。 只是这股子担忧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季倾安相信,那些事情对于陆清泽老说,不过只是小菜一碟罢了! 接下来的几日,真的就像是季倾安说的一样,忙里偷闲,想想进了云清王府之后,其实悠闲的日子也不算多,更别提能外出踏青游玩了。 对,在知晓了注定会赢之后,他们几个人都进入了游玩状态,一个个都是乐呵呵的,小玢也是头一遭出来,整个人很是兴奋。 第一天出来就碰到了新松太子和孙太后这帮杀手,也算是来的匆忙,虽说有准备,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急促。 因此,相比于这些,太子陆云琛那边的埋伏,就显得小菜一碟了。 第一天晚上,她们找了个客栈,这客栈虽说规模不大,但是客流量还是很多,外头的小厮笑盈盈的将她们几个迎了进去。 季倾安小玢陈双双三人一个屋子,尹航与黄小元一个屋子,两屋子并列,距离很近。 客栈里头小厮还是很热情,免费给他们几个人送了点心和茶水,只是季倾安刚刚一端起,就从里头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小玢正是口渴得很,举起就准备喝上一口,硬是让季倾安给拦截了下来:“别喝,茶水有问题。” 这样一句话,瞬间让小玢和陈双双将茶杯给放了下去, 小玢更是询问都没询问,就急匆匆的跑到旁边去了,季倾安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等到小玢回来之时,都在拍着胸脯,一阵后怕,“王妃,你是不知道,还好我去的早,不然隔壁那两人两杯茶水就入了肚了!” 说完,就着原来的座位坐了下来。 倒是陈双双询问了一番:“王妃,这茶水里头是添了什么?” “倒也不是毒,只是迷药,里头还加了几分春药的成分。”季倾安淡淡的说道。 这番话一出来,顿时让小玢和陈双双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谁做的?太子殿下吗?” 季倾安摇摇头:“现在不知,晚点儿,咱们就知道了。” 说完,季倾安就打了个响指,一阵风飘过,暗卫站在了季倾安面前。 季倾安低声说道:“去给黄小元尹航带句话,说这里头加了迷药和春药,待会儿咱们要演一场戏,万万不能暴露了。” 暗卫点头,便立即离开。 这个暗卫,是云清王最近几天拨给季倾安的,虽然说以前也给季倾安拨过黄小元和陈双双,虽说也是暗卫,但是毕竟她们两个都是在明处保护着。 陆清泽就再次给季倾安拨了一个在暗处的暗卫。 陈双双与黄小元二人也是知晓的,毕竟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多少都是有些认识。 只是他们也没有多问,只是心里头暗暗震惊,没想到云清王殿下连苍劲这种高手都派了出来,足以可见,云清王对于王妃的在意。 夜晚,两个屋子里头人皆是瘫倒,桌子上茶杯乱七八糟落了一地。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方才还热情似火的伙计,压低声音朝着掌柜的说着:“残血剑真的在这女人手里么?太子殿下的情报有没有错误?瞧着这三女人,也没有瞧上去很富贵的样子。” 掌柜的却是不认同伙计说的话,“你瞧瞧,那个女子相貌不斐,背上又背了把剑,瞧着那剑鞘,就不是普通的物件儿,还有另外两个女子背上背着的据说是京城里头的双肩包,云清王妃弄出来的,还没有大批量生产,你说这不是太子殿下说的那人还能是谁?” 伙计这才不再说话,反而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还是掌柜的见多识广。” 掌柜的冷哼一声,就朝着季倾安的方向摸索过去,那伙计还在小心询问着:“掌柜的,云清王妃真的这么容易落网吗?” “哪有那么多问题一直问问问?”掌柜的没有一点好脸色:“你眼睛是瞎了吗?没看见都瘫倒了?” 伙计这才闭上了嘴。 越接近季倾安,掌柜的心情越是无法描述,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有幸能够触摸到残血剑的机会。 掌柜的摩拳擦掌,整个人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劲儿。 他伸手过去,就握住了残血剑的剑柄,剑柄的寒凉不断往上延伸,透过他的手掌,使他整个人心神清宁了不少,他眼睛一亮,果真是好东西。 于是乎,握住剑柄的手加大了力度,却还是怎么也无法拔出剑来,掌柜的不死心,将整个残血剑拿到了手里头,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取出来。 伙计瞧着也是心急,嘴巴就开始嘟囔起来:“怎的连个剑都取不出来?” 嘟囔完,就走到了掌柜的身边,握住了剑鞘,二人往着相反的方向不断使着力气,只是怎么也无法拔出来。 “你使劲儿没?”掌柜的没点好脸色,冷眼瞧着伙计。 伙计面容狰狞,整个人因为用力过猛青筋暴起,也很是气愤得很:“你这不废话吗?这把剑不会是假的吧?” 掌柜的也失神了,“是啊,若是真的残血剑,怎么可能无法拔出?咱们不会是被下套了吧?” 二人目光对视了一眼,瞬间心下一惊。 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你们?算是哪根葱?值得本王妃下套?” 二人本来就是做贼心虚,如今突然停了这么一句,二人都是一抖,连带着就没拿稳残血剑,“哐当”一声,残血剑落地有声,才将二人带回现实。 二人这才瞧向了声源处,竟瞧着原本应该昏迷不醒的人,皆苏醒过来,另外两个女子直接持剑对着他们。 “你们没事?”掌柜的心下很是震惊,只是话一出口,顿时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伙计也是慌的不行,硬是看着季倾安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来,整个人弱弱的开始发抖起来:“你……你别过来!” 季倾安笑了笑,只蹲下身子,拾起了残血剑,“你们拔残血剑拔不出来?” 在二人眼睛瞪的老大的目光中,季倾安伸出两个指头,面容上戴着冷笑,轻而易举的将残血剑拔了出来。 二人顿时被吓得退了好几步,掌柜的与伙计交换了一下眼神,脸上都带着不置信:”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居然敢暗算云清王妃?”陈双双冷声开口,长剑直抵掌柜的喉咙。 掌柜的是一动也不敢动,嘴唇嗫嚅了半天,也没放出个屁来。 “三秒钟,不说,杀了便是。”季倾安缓缓将残血剑收回剑鞘,背在背上,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说道。 陈双双的长剑又往前头进了一点儿:“说不说?” 季倾安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说着: “三……” “二……” “一……” 一声一还没落下,就听着伙计吓了个半死开口:“我说我说,只求王妃别杀了奴才!” “孽畜!”掌柜的吐了一口痰,骂道。 伙计丝毫不在乎,反而还恶狠狠的说道:“你一把年纪了死也就罢了,我还年轻,想多活几年,就不陪你了,你不说就等死吧!” 掌柜的顿时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听伙计跪着到季倾安身前,继续说道:“王妃,奴才说,奴才说,奴才都是受了太子殿下的指令,只要取了残血剑,太子殿下许诺给奴才百两黄金,只是知晓了残血剑之后,奴才与这掌柜的心里起了贪念,觉得一百两黄金比不过这残血剑……” 说到这儿,伙计不说话了,季倾安等人也从中听出了弦外之音。 听着伙计反水,掌柜的也是贪生怕死之辈,立马推开陈双双的长剑,也跪到了季倾安身前,“王妃,咱们都是受了太子殿下的指派吧,毕竟也是皇家人,谁敢忤逆?” 季倾安倒是没有说话,毕竟也是这么个道理。 不过还有一个事儿,她要问清。 “你们想取残血剑,只下迷药也就罢了,为何里头还要加上春药?你们心里冒着什么心思?” 季倾安说这话时,眼睛是死死的盯这跪着的二人,盯得二人一哆嗦,那伙计更是连忙伸手指着掌柜的,开口道: “都是这掌柜的,他瞧着王妃你们年轻貌美,觉得只下迷药太浪费了……” 这话一说出口,伙计就瞬间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季倾安的方向。 “大胆!”陈双双心里头那个气啊,无处发泄,还是小玢拦住了。 听着伙计说的话,季倾安也是眸色一沉,掌柜的已经被吓得个半死,连忙就接着开口: “王妃,事实不是这样,事实不是这样啊!奴才也是受了太子殿下指使,太子殿下说,他说……” 说着说着,掌柜的就开始卡壳起来,说了几遍都没有说完。 “说什么了?一句话说完!”陈双双的长剑再次抵住了掌柜的咽喉,掌柜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姑娘,你这剑可要拿稳当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双双翻了个白眼:“还用你说?你快说说了什么!” 季倾安也在等着掌柜的开口。 掌柜的沉思半刻,开口,却是询问了一句:“王妃,若是奴才将事实告诉你了,王妃能否放过奴才?” 掌柜的也不急着说,先和季倾安谈着条件,季倾安没顺着掌柜的说的开口:“你说便是。” 掌柜的也不含糊,直接说道:“太子殿下说,只下迷药不够,要连下春药,让王妃彻底失去了希望才好!” 季倾安眼眸一沉,陆清泽在意她,别人都是,看在眼里,太子这番,是想着即便她没有死,也在没有与陆清泽在一起的期望了。 毕竟到时候,一副残花败柳之身,纵使陆清泽多喜欢,皇家也不也绝不会容许她活着。 亦或许,她们就没想着她活着! 季倾安闻言慢慢站起身来,直接走出了屋子,走出去前,只说了一句:“杀!” “王妃,你不是答应奴才,只要奴才说了,就饶奴才一命么?”掌柜的大声吆喝着。 季倾安回眸一笑,那笑容满是冷色:“本王妃何时答应了?” 一时之间,手起刀落,掌柜的和伙计二人瞬间人头落地。 “处理了。”季倾安嘟囔一声,暗卫出没,顷刻之间,屋子里头已经没有了两人尸体,只有地面上残留的血迹,已经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提醒着众人,刚刚杀了人。 等到黄小元与尹航二人将屋子清理干净,季倾安这才重新走了进去。 这一夜,安宁。 却是无人睡得着,倒是季倾安睡的很香。 第二日,几人再次起身,继续往前。 有着昨晚上的经历,纵使季倾安说着路上安全,却还是无人敢彻底放松。 这边,柳之遥一人不断的东宫太子府不断踱步,整个人心慌得很,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结果,走着,走着,手中的珠花落了地,碎成到处都是。 外头下人从外头急匆匆赶来: “太子妃,大事不好了!” 第209章:云清王之死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来人正是东宫太子府的管家,平日里头从来不会这样冒冒失失,因此,柳之遥听着这呼喊,心一惊,手上的茶杯就落了地。 “出何事了?张管家,你向来不会这般冒失的,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柳之遥听着这张管家如此言语,心里便猜测到了一部分,迟迟不敢深思的一部分。 张管家神情慌张,整个人因为刚才奔跑消耗力气过多,加上人又上了年纪,便有些力不从心,他便拍着胸脯,便喘着大气说着: “太子妃,立品杀了云清王殿下!被太后娘娘抓了个个正着!” 这话一出,柳之遥瞬间就倒退了好几步,直到身边的贴身丫鬟及时扶住方才站定。 “太子殿下呢?”柳之遥整个人已经有些濒临崩溃,毕竟陆云琛于她而言,是她的天,她指望着陆云琛继承大统,期待着自己成为他的皇后。 然而…… 秦管家说话间已然低下了了头,整个人有些不敢看向柳之遥:“太子殿下不知所踪!” 闻言,柳之遥倒是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就好,他没事就好,只要没被抓到,就没关系!” 张管家迟疑了半天,终于还是开了口:太子妃,还有一件事儿,奴才还没来得及禀报……”张管家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不敢瞧向柳之遥的视线,说话也没有了底气。 “什么事儿?”柳之遥强忍着慌张,还是讲这些话。问出了口。 “东宫太子府,被人……包围了。”张管家吞吞吐吐半天,终于是将话说了出来。 柳之遥终于是不堪承受,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 这时,京城之中的御林军统领,走了进来,朝着柳之遥行礼,“参见太子妃!” “起来吧!”柳之遥说这一句话,已经是有些有气无力,还是身边的贴身宫女询问了一句:“不知将领进东宫太子府有何贵干?” 御林军统领这才将手一挥,四个御林军战士便跑上来,将柳之遥围在了里头:“太子妃,得罪了。” 说完,四个御林军,就架着柳之遥往外头走。 柳之遥的贴身宫女还想跟着,却被御林军一记眼神给逼了回去:“不想死就回去!” 太子府的众人,就眼睁睁的瞧着柳之遥被带走,却一气也不敢发。 张管家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嘴中念念有词:“变天了,变天了啊!” 御林军已然将东宫太子府包围的水泄不通,夸张点儿说,就是连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丞相府也说不上多太平,前些日子,新云公主还特意来丞相府招摇过市,众人皆知云清王妃季倾安已然失宠,等到新云公主走后,丞相府二小姐季乐思不断的在丞相府里头瞎嚷嚷,整个人是兴奋至极。 对于季倾安能够遭遇如此惨状,对于她而言,是天大的喜事。 丞相府老夫人在府里头整日连连哀叹,她对于季倾安还是很是在意,也在心里头指望着季倾安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劫难。 丞相季河君与张新春对于季倾安的遭遇,也是开心的很,明明云清王府里头还没有出来确切的消息要将季倾安踢出王妃之位,但是季河君还是毫不犹豫的将季倾安逐出了族谱之中,,并扬言,与季倾安再无干系。 三小姐季文安与三姨娘江绣臻二人也是连连哀叹,江绣臻甚至于还回了将军府,求江老将军收留季倾安,只是当时当江老将军赶往云清王府之时,收到的却是季倾安已经离府的消息。 恰巧这时,又有军中急报,找寻季倾安的事儿,也就只能耽搁了去。 在季倾安落到如此地步之时,二小姐季乐思与张新春二人却是扶摇直上,再度回归到了往日的嚣张日子,府里头,也没有人在与她们二人作对,三小姐季文安与三姨娘江绣臻是压根都不想搭理,直接搬出了丞相府,借着回娘家的借口,搬到了将军府! 丞相府老夫人在祠堂日日诵经,为的就是祈求让季倾安平安度过此劫,可以说,季河君季乐思张新春这三人,每日日子倒是过的舒爽。 季乐思更是直接侵占了季倾安的宅院,说实话,她打季倾安的宅院的主意,已经打了许久,而季河君将季倾安逐出族谱之后,季乐思就彻底惦记了上去。 宅院是当初云清王叮嘱着张新春建造的,当时也是花费了不少银子,里头更别提置办了多少之前的玩意儿了。 自打季乐思搬进了这个宅院,每日心情都是美滋滋的,唯一少的一点,就是太子殿下已经很久没来见他了。 季乐思知晓太子陆云琛是去做什么去了,因此,在陆云琛不在京城里头这个时刻,季乐思准备去柳之遥跟前做些什么,杀杀柳之遥的气焰,正当季乐思正准备和柳之遥撕破脸的时刻,外头来了一批御林军,点名要找她。 她浑浑噩噩的走了出去,瞧见了她的父亲母亲都在凝视着她,她却是一脸懵逼的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在御林军在这时候开口解决了他们的疑问:“二小姐,太子妃指出你是帮凶,是你联合太子妃使得云清王妃离京!因而,害死了云清王殿下!” 这话一出,丞相府里头每个人都发出了一个疑问:“什么?” 三小姐季文安与江绣臻是昨日回府。 三小姐季文安整个人瑟瑟发抖,眼神之中是阻挡不住的震惊与畏惧:“姨娘,云清王殿下他怎么可能会死?他若是都死了,那大姐姐她……” 这话说完,季文安不敢继续言语下去,他们始终认为云清王殿下有着通天本事,无人能够伤到云清王,可是如今,不但有人伤了他,而且还咬了他的命! 这让它们如何接受? 江绣臻也是面色苍白,只是无言的朝着季文安摇了摇头。 “云清王妃生死未卜,因为太子殿下派人追杀……”御林军统领再次开口了。 季文安整个人有些无法承受,她想起了季乐思正是与太子陆云琛有着婚事在手这一茬,瞬间这暴脾气就没有忍住。 江绣臻也是因为心里头担忧,一下子分了神,就让季文安冲了出去,季文安哦平日里头也算是练过一场,毕竟是江老将军的孙女儿,自然也是有着血气方刚! 只见季文安冲上去就甩了季乐思两巴掌,“啪啪”两声,季乐思都呆滞地忘了疼痛。 等到回过神来,季文安已经连连扇了季乐思四个巴掌,张新春瞧着瞬间就急了,立马招呼着下人,呼喊着:“赶快拿开这个贱人,别让她伤了小姐!” 却被江绣臻给阻拦了回去,张新春两眼一横:“你做什么?” 江绣臻没好气地说着:“眼睛瞎了吗?做什么你看不出来?”说完,抬手也甩了张新春几巴掌,季河君都看呆了,御林军统领也看呆了。 这两母女不愧是江老将军的子孙,果真是承袭了江老将军的脾气秉性! 江绣臻自小也是喜爱舞枪弄棒,因此力气大的很,张新春压根都没有反抗的机会,完全是单方面压着打。 等到季河君回过神来之时,她的女儿老婆已经被另外一个女儿老婆给揍了个半死,季乐思也在不断呼喊着,咒骂着:“季文安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季文安恶狠狠的开口。 还是季河君呼喊了暗卫上来,这才将季文安与江绣臻拉开,拉开之时,季乐思与张新春被打得面目全非,不断在那儿吆喝着。 “你们要造反是不是?”季河君瞧着这两人这个惨状,心里头是气的无法发作,便只想着把全部怨恨发泄到季文安与江绣臻身上! 说完,季河君就不断的在回想着御林军统领说的一句话,云清王殿下死了!云清王殿下死了!多么好的一个消息!还有季倾安那个贱人也是生死未卜,不过太子殿下那么阴狠的一个人,肯定是不会放过季倾安的。 季河君巴不得陆云琛杀了季倾安,巴不得陆云琛机位,陆云琛是他选的人,因为和他有着共同的目的。 御林军统领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命人将季乐思抓了起来,季乐思不断的呼喊着:“凭什么抓我?我爹是堂堂丞相,你们凭什么抓我?” 这话瞬间将季河君拉回了神,他便上前阻拦:“将领这是何意?为何抓了本相的女儿?你们要抓的,难道不是云清王妃季倾安吗?你们想想云清王殿下死了,云清王殿下武功多么高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别人啥杀死?定是身边人下手的,说不定就是季倾安,你们最应该抓捕的是季倾安才对!” 越分析,季河君觉得自己想的越发没有错误,云清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别人杀死? 这话一说出来,江绣臻第一个就听不下去了:“季河君,你还是个人吗?那可是你亲生女儿!!你居然如此猜测?难道没有听将领说吗?王妃她如今也是生死未卜,你不派人去解救也就罢了,何必在这儿过河拆桥?说这些不是人说的话?” 季河君完全不在意,“什么女儿,现在都不是我季家族谱上头的人儿,咱们府里头如今就只有两位小姐,大小姐季乐思,二小姐季文安!你懂什么?”完全就是无所谓的语气,季河君向来也不喜欢季倾安,觉得季倾安这人不好控制,而且完全就不得他的喜欢! 这话瞬间就把季文安也逗笑了:“父亲还真是好父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父亲也会把我踢出族谱,不知道什么时候府里头只会有一位小姐!” 说完,季文安也是失望的摇了摇头,是她对于这个糟心爹,给予了太多奢望,如今看来,这人哪儿有做爹的觉悟?完全就不是个人! 季河君压根不在意反而,还出声直接大声吼着季文安:“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季倾安可是害死了云清王殿下,你没听将领说吗?她可是害死了云清王殿下!” 季河君直接忽略了将领说的话语,直接将云清王殿下的死因,强加在了季倾安身上,说完,整个人是满意的很! 季文安与江绣臻也是真的无语了,这人还真的是不要脸。 “季丞相,我插一句嘴,我什么时候说了云清王殿下是云清王妃杀死的了?您可不要妄言,小心皇上不让你兜着走!”将领直接出口暗暗警示着季河君。 “就是就是!”季文安出声附和着:“难道父亲没有听到将领说吗?明明是二姐姐联合了太子妃害死了云清王殿下,父亲怎么可胡乱言论,将这么大的罪过安到大姐姐身上?父亲未免太偏心了些!” 季文安仗着自己是江老将军的外孙女儿,整个人向来在丞相府有恃无恐,无人敢惹,连带着江绣臻也是如此,二人皆是暴脾气! 最初,季河君也是喜爱江绣臻的这个劲儿,绝对有自己的性格,很是特别,但是日子长了,季河君就觉得江绣臻脾气暴躁,无法掌控,还总是爱拿着他爹江老将军来强压他一头,再加上,江绣臻母子与季倾安格外亲近,二人平时对于他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因此,实在是让人厌恶至极! 明明季文安说的是大实话,但是偏偏季河君还是有恃无恐,压根就不在意,只听他大喝一声:“大胆,大人说话小孩子查什么嘴?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再说,你二姐姐本性纯良,性格和善,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儿?” 只是说出这话出来,季河君还是有些没有底气,但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来了,自然也是不能退缩,不然都没有了气势! “你大姐姐才是性子狠戾,好杀成性,这种事儿你二姐姐干不出,也就是季倾安这贱人能够干得出!” 季河君一直说着,感觉自己说出来心情好了不少,压根就没有想到是个什么场合! 季乐思对于季河君的信任,是眼泪汪汪,这时,一句尖细的嗓音传了进来…… 第210章:变故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哟,季丞相好大的脾气,不知是谁惹了季丞相不快!” 来人正是那齐和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王公公,这王公公话一说完,就惹的在场的众人都瞧了过去。 季河君一瞧是王公公,整个人顿时都有些吓破了胆儿。 “王公公小怎么来了?怎么无人通报?”季河君说话间就朝着守门的侍卫瞪了过去。 王公公脸上挂着笑意:“这不是听到季丞相在发脾气么?咱家就没让你府里头的人通报,结果没想到季丞相脾气如此之大,真不知道是谁惹了季丞相!” 这话瞬间就把季河君问倒了,他知晓这个王公公与季倾安向来交好。 但是季乐思就没想那么多了,就光以为王公公是真的在询问这件事儿,心里头就想着再去参季倾安一笔。 就悠悠的开始说了:“王公公有所不知,惹父亲不快的正是那云清王妃季倾安,听说云清王殿下被我那大姐姐给害死了,父亲正在发脾气呢!” 季河君心里头不敢说的话,被季乐思给说了出来,顿时就松了口气。 王公公倒是再次哟了一声,似乎有些震惊:“不知季丞相这般言论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事儿还没捞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吧?谁说了云清王殿下被云清王妃杀死了?” 季河君抹了把冷汗:“这也是听了外头的传言,不知道几分真假,但是瞧着公公这次进丞相府里头来,定是有要事吧?不然怎么在这种关键时刻来府中?” 季河君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不过季河君也是有些好奇,王公公这个太监这时候来丞相府是为了什么? 王公公瞧出了就季河君心里头的小九九,也不说穿,只是笑了笑:“咱家今日来丞相府,是为了告知季丞相一件事儿!” 季河君顿时就问了一句:“什么事儿?” 旁边的季文安与江绣臻也是心里头紧张得很,也在等着王公公讲话说完。 王公公也不含糊,立马就手一扬,“把人带上来!”这话一出,身边跟着的侍卫就走了下去。 这场景看的丞相府里头的众人都是一脸懵逼。 不过好在一下子就解决了他们心里头的疑惑,因为下一秒,众人就见一个人被丢到了大厅里头来,身上绑着绳子,跟个球一样。 众人将视线注视到了那人的面容,只见那人脸上有一道伤疤,张新春一瞧,顿时一激灵,差点就要晕了过去。 丞相府里头的人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倒是季乐思开了口:“王公公,这是何意?” 王公公指着地上的男子说道:“这人名叫智利,些许你们不认得,但是季夫人定是认识的。” 话里话外就把视线拉到了张新春身上去,张新春本来还想接着自己身子不舒服回去休息逃过一劫,结果王公公这样一说,倒是把她的小心思给压了下去! 张新春眼眸一转,顿时脸上露出了疑惑出来:“王公公此言合意?这人,本夫人是不认识的!” 季乐思也觉得是王公公弄错了:“王公公是不是弄错了?” 然而,季河君盯着智利的面容,越看越熟悉,想了许久,终于是想了起来,这人不是那时候……… 季河君眼眸一直凝视着智利,看得旁边的张新春直冒冷汗。 季文安瞧出了几分门道,立马就开口:“母亲这是怎么了?怎么冒出这么多汗?” 王公公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季夫人当真是不认得么?” 张新春连连摇头:“不认得,不认得!”这他能够承认自己认得吗?若是承认了,怕是怕是自己的命都会没了!说到底,她还是怕死的,虽说智利给了她爱情的感觉,但是并不能改变她为了自己! “噢?”王公公显然是有些震惊:“原来季夫人是不认得的,那怎么老是三更半夜就去与这人私会呢?还专挑进丞相不在的时候!” 王公公这话一说出来,众人都是听出了门道,季河君顿时就面色一狠,狠狠瞪向张新春:“你背着本相做了什么?”脑海中不断的想起,那日季倾安出现时说的话语,莫非那时候季倾安说的是真的?这张新春当真与这贱人有一腿? 张新春吓得一哆嗦,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原状:“王公公恐怕是误会了,我当真没有见过这人!” 王公公顿时可惜了一番:“是么?那既然季夫人不认得,这人咱家就帮着季夫人处理了!毕竟这人可是自己承认,与你有所奸情!” 季文安在这时候也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我想起来了,真的,好几次我都碰到了半夜母亲从外头回府,有一次还碰到了,母亲神色还挺慌张,不过我也没有多注意……” 季文安这一番话,更是加深了季河君内心里头对于张新春的怀疑劲儿。 张新春顿时白了一眼季文安:“三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可不能这样冤枉人!我心里头知晓你不喜欢我,但是这种谎话,可不能胡乱编造!” 张新春就是准备将不认进行到底了。 王公公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命侍卫捞起智利:“既然如此,那就咱家解决了这人!” 张新春点点头:“麻烦王公公了!一定要将这人斩了,不是所有人都能这般凑热闹的!” 这话一说出来,智利立马就开始变换了脸色,他没有想到张新春这么直接就抛下了他! “张新春,你该做不敢承认么?”智利恶狠狠的说着,牙齿都磨出了声音。 张新春连连摆手:“你不要乱冤枉我,冤枉当今相府夫人,你可知晓后果?”张新春只想用这番话警告智利,让智利不敢乱来,但是没想到,她这番话完全没有任何效果,反而起了相反的作用! 张新春与智利之间,本来就是你情我愿互相利用,张新春得感情,智利得钱,二人这么多年也算是相得益彰! 如今大难临头,也不过都是各自飞罢了! 智利知晓自己此行是逃不过去了,他本来想念着张新春这么多年在他身上也算是花了不少银子的份儿上,放过张新春,这锅就自己一人背了便是。 但是没想到张新春不但没有说一句话帮他,反而一开口就是要了他的命,对于她而言,哪怕是张新春一句话都没说,他也不会做出什么。 但是张新春这些做法,太让他寒心了:“去监牢里头,一个人太悲苦了,要不你就陪着我吧!” 智利悠悠的说着,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张新春,张新春心里头一想,就想着不能让智利将事实说出来,她计谋这么多年,哪能突然死去? 张新春趁着丞相府里头的侍卫一个不注意,就夺取了佩剑,一剑朝着智利刺了过去! 幸好提着智利的侍卫眼疾手快,迅速躲了过去,智利却在张新春如此行动之时,彻底寒了心:“你这贱人,居然想杀人灭口?自己做的事情不敢承认了么?夜夜与我私会,在我身下承欢你都忘了?” 这话算是说的比较直白了,张新春一阵面红耳赤:“你在说些什么?我杀了你!” 江绣臻瞧着这个场景,冷瑟瑟的说道:“怎么,张新春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么?” “你这贱人懂什么?”张新春呛白说了一句。 张新春与江绣臻向来不对付,张新春面对张新春吼声,丝毫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出了声:“你也有这么急的时候?是不是狗急跳墙了?” “你这贱人就是与这野人一伙的!”张新春面容狰狞,颇为可怖,她抓住了季河君的衣袖,就开始说着:“相爷,定是这贱人与这野人私通,污蔑妾身!” 季河君此时已经对于张新春有了厌烦,他甩开了张新春的触碰,压根就没有理会张新春说的话语,而是瞧向了智利:“你说你与张新春私通,有什么证据?” 智利如今也是破罐子破摔了,能拖下张新春下水也是不亏,于是乎,智利就想了想,说道:“张新春胸口有一颗红痣,右大腿内侧又一处胎记,像颗星星!” 这话一出,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张新春更是跌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这种私密的事情,也就只能是贴身的人才能见到,季河君二话没说,转身就给了张新春两巴掌:“你这贱人,居然敢背叛本相!” 这两巴掌季河君使用了几分内力,两巴掌下去,张新春不但吐了口血,两边脸还肿的老高! 当季河君这样一番行径做出来,众人皆是了然于心,也证明了智利所言即为正确! 但是季河君心里头也对于智利有了很大的怨气,若是智利不闹的这样人尽皆知,他也不至于丢了这么大的脸面! 于是乎,他上去又踹了智利好几脚,这次侍卫没有拦截,毕竟只要留下智利的命就够了,至于伤不伤的,他就管不着了。 那几脚季河君也是下了死手,他头一回遇到这么丢人的事情,而且这个叫智利的家伙,面容丑陋,实在是没有想到张新春竟然如此不守妇道! 季河君那几脚,直接踹的智利吐了两口血出来,智利顿时就大笑起来,那笑容是那么的诡异! 然而,智利的报复不仅仅是如此,他瞧着张新春被季河君揍了,心里头的快感,无法言说,外加季河君对于他的所作所为。 他再次吐了口血痰,随后将视线瞧向了在一旁面色苍白的二小姐季乐思,顿时又说道:“恐怕季丞相还不知道一件事儿,丞相府二小姐,也是我的女儿!哈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你替别人养女儿,养了十几年!” 这话一出,季河君只感觉自己喉咙间上升了一抹腥甜,他强忍着压了下去。 季乐思听了这帮言语,顿时就崩溃起来,她指着智利破口大骂:“你胡说什么?你个丑八怪,你生的如此丑陋,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你别想污蔑我!” 季乐思也没有想到,如今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故,说完,她又将怨恨的目光瞧向了张新春的方向:“都怪你这个贱人,不守妇道,父亲这么好的一个人你不要,居然要私通,真是丢了本小姐的脸面,你这种母亲,死了也罢!” 智利听了张新春的指责倒是完全不在意:“怎么?三小姐嫌弃我样貌丑陋?可你在如何嫌弃又如何?也改变不了你是我女儿的事实!” “别说了!”张新春凄厉的吼叫起来,声音有些嘶哑。 季河君直接上前,一手掐住了张新春的脖子,面容如同鬼魅一般可怕:“你这贱人,他说的可是事实?” 这话季河君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父亲,你可千万不要听信这贱人的挑拨,思儿怎么可能不是父亲的女儿呢?” 季乐思一边说着,一边就去抱着季河君的大腿。 张新春也是顺着季乐思的话语说着:“不是事实,思儿就是你的女儿!” 智利听了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是他的女儿?你瞧瞧,她哪里和季丞相像了?分明眉眼更加像我!” 这话一出,顿时招惹了所有人去看,去比对,江绣臻震惊的开口:“平日里头也是没有仔细看,如今一细瞧,还真是和相爷哪哪都不像!” “你给我闭嘴!”季乐思大声的吼着,哪里还有作为丞相府小姐的端庄,整个人只剩下了歇斯底里! 季乐思心态崩了,她跌跌撞撞的上前,就甩了智利两巴掌,却惹的智利连连大笑:“真是有趣,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女儿打,造孽啊!” “我不是你女儿!”季乐思声音带着颤抖。 智利确实有些平静:“你不愿承认又如何?纵使你养在丞相府这么多年,你也不是真正的相府小姐,不愿意承认是我的女儿是不是?你自己掀开你的衣袖,瞧瞧你左手手腕处是后有一块印记?是梅花状!” 这话一出,季乐思顿时哆嗦起来,季文安在这时候开口发话了:“二姐姐手腕处的确有一块印记,这在丞相府里头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第211章:女娃娃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的确,季乐思左手手腕上有一块梅花胎记这件事情,丞相府里头的人都是有些印象的,只是这又如何?难不成别人能说出她有一块胎记,别人就是她爹了吗? 这事儿,季乐思心里头可是不相信,转念一想,就立即开了口:“单单知晓本小姐的胎记位置模样又如何?知晓本小姐胎记的人多了去了,难不成他们都是我爹我妈么?” 说到此,季乐思面容也冷却了下来:“想冤枉别人可以,但是也要有足够的证据!” 这样一番话说出来,倒是展露了几根霸气。 只是,季乐思并不知晓,她自认为够不成什么把柄的事儿,在智利听说之后,不但没有感觉害怕,然而还大声的笑了出来。 这笑容在这时候展露,倒也是有几分可怕。 王公公冷着脸说道:“别笑了!” 智利竟然真的停了下来,别人心里头不知道,可不代表她心里头是真的不知晓,她与智利同床共枕这么些年,自然是…… 听完了季乐思的警告,张新春的脸色到是越发苍白了,她只是紧紧凝视着智利:“你别做的太过分了,思儿本来就与这件事情无关,你对我有怨恨也就罢了,思儿年岁尚且年幼。” 这也是张新春在无声的警告智利,但是智利已经完全不在乎了:“那又如何?” 季乐思整个人已经有些无法承受了,她踉踉跄跄奔上前,就要杀了智利。 但是智利眼疾手快,立马就喊了一句:“我和你有同样的胎记!” 这样一句话,让季乐思偃旗息鼓,也让张新春彻底崩溃了,张新春嘴中喃喃自语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只是这句话,没有谁去细听,因为当智利翻出这么一句话来之时,御林军已经先一步掀开了智利的衣袖,果不其然,只见智利左手手腕上,也有一个与季乐思一模一样的梅花胎记。 一时之间,丞相府里头出现了短暂的寂静,但是短暂的寂静之后,季丞相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上前狠狠踹了季乐思两脚。 这个女儿,是他从小宠到大,他在她身上寄予了太多期望,季河君也有些无法承受这个后果,“没想到养了这么多年,居然是替别人养了女儿!” 季乐思被踹的已经有气无力,吐了好几口血,也是有些无法承受:“不,我爹怎么可能是这么个丑八怪?我爹是当今丞相!” 智利瞧着丞相府一介惨状,已经有些心满意足。 王公公也不准备在丞相府对耽搁了,于是大手一挥,御林军就抓了季乐思与张新春! 季乐思不断挣扎着:“为何要抓我?我没干什么事儿,凭什么抓我?爹爹救我!爹爹……” 季乐思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只是不管她再怎么呼喊,季河君都是冷眼旁观,再也没有了昔日的慈爱! …… 这边皇宫里头出了云清王殿下被歹人杀害这个变故之后,皇宫里头也是乱成一团,往日里头那些不参与其中的皇子大臣们,都在这次变故之中,浮现了出来。 那些狼子野心,那些争权夺利之人,都在这次云清王殿下死亡,太子殿下成为通缉犯这件事之后,觉得自己有了机会。 朝阳之上一片凌乱,但是好在齐和帝压根没有把这点动荡放在眼里,除了只是对于云清王殿下的伤悲之外,再无其他,也没有提任何要立下一位太子殿下的事情。 孙太后已经关闭了坤宁宫,决定一生忏悔,万皇后等人整日以泪洗面。 一夜之间,太子殿下往日的势力被连根拔起,齐和帝一怒之下,斩草除根。 而季倾安这边,确实过上了几天逍遥自在的日子,季倾安瞧着这窗子外头,绿意盎然生机蓬勃的场景,一阵心满意足地感叹: “还是宫外头的日子舒服啊,没有尔虞我诈,连空气闻起来都舒服不少,也没有那些算计!” 这点小玢陈双双等人倒是十分赞同,陈双双还在开玩笑说着:“若不是我们真的是在逃亡,怕是没人会相信我如此悠闲。” 季倾安笑了笑:“这叫享受好当下生活比什么都重要!” 黄小元等人也是深以为然。 这天,她们的马车傍晚时分,到了青花镇,这个镇子里头盛产各种瓷器,其中交通往来络绎不绝,季倾安等人在客栈里头安顿好之后,一行人便开始在青花镇上闲逛。 这个镇子说来繁华,但是占地面积不大,季倾安转了一圈,便觉得这个镇子上头的百姓民风淳朴,百姓都比较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倒是很对季倾安的胃口。 然而,季倾安心里头的感叹还没有感叹完毕,就见一个小女娃娃跑到了她们一行人面前。 抱着季倾安的大腿就不肯松开,声音颤颤巍巍的,好像没有什么力气。 “姐姐救救冉冉!求求姐姐救救冉冉!” 季倾安垂眸一看,只见这个女娃娃满脸污秽,瞧不见原本面容,衣衫脏乱不堪,整个人就像个小叫花子一样! 季倾安微微蹙眉,倒是陈双双对于这突然冲出来的女娃娃倒是有了几分注意,季倾安从陈双双的眼眸之中瞧出了几分担心。 季倾安给了陈双双一个安心的眼神,陈双双这才放松了一些。 虽说这个女娃娃的突然出现有些不对劲,但是季倾安并不觉得一个小屁孩能够对她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因此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 “发生什么事了?”季倾安弯下身子,温柔的询问着冉冉。 冉冉一瘪嘴,就开始嚎啕大哭:“有人要杀冉冉,姐姐,冉冉害怕!” 这话刚一出来,就见着两个面向凶神恶煞的中年人冲了出来,直奔冉冉面前,“好你个死丫头,原来躲在这儿!” 这话一说完,就见着两个老婆子冲了出来,作势就要冲过来抓住冉冉:“你以为你找了个人就能逃脱么?别痴心妄想了!给老娘回来!” 说完老婆子的手就要朝着冉冉抓了过来,冉冉一阵害怕,身子也哆嗦起来,但是还是在说着:“冉冉不回去,冉冉不回去!” “这可不是你能决定的!你爹娘已经把你卖给咱们了,你就是我的人了!”那老婆子摩拳擦掌,整个人面容狰狞。 吓得冉冉一激灵,就往季倾安身后跑去,老婆子眼见着就要抓到了,却被陈双双被拦截了下来。 老婆子瞬间就朝着陈双双翻了个白眼:“你们是什么人?我们的人你也敢动?” “没听着这丫头不想跟你回去么?而且瞧着你们也没有让这丫头过什么好日子,凭什么要跟你们回去?”季倾安不冷不热的说着。 “你最好别阻拦老娘,醉春楼的东家可不是好招惹的!”老婆子眼见着打不赢陈双双,就开始出言警告。 周围因着变故吵闹了一番,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本地的百姓对于醉春楼倒是都是知晓的,但是季倾安这群外地人,那是压根就不知道。 因此,季倾安直接就甩出了一句:“醉春楼的东家?那又算是什么东西?” 这句话一出,周遭瞬间就响起了几声抽气声,醉春楼在青花镇是不能招惹的地儿! 老婆子听了季倾安说的话,就像是在看一个怪人一样:”醉春楼的人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青花镇里头的百姓都是知晓,醉春楼背后有一个本事滔天的东家,这人从未有人见过,但是醉春楼一介青楼,能够在青花镇站稳脚跟还能独霸一方,不是没有理由,因为那醉春楼的东家不能招惹。 先前有人说几句醉春楼的闲话,第二天就被发现,自己的舌头被人拔了,告到了官府,也没有得到任何,反而还反被醉春楼要求赔偿了一笔银子! 之前还有人就是想白票醉春楼的姑娘们,想着就是趁着姑娘们在外头站街,趁机抹点油,结果摸完了就走,也不进醉春楼,被醉春楼里头的人知晓了,持着佩剑,就斩断了那人的手,最终结果也是不了了之。 如此类的状况比比皆是,最初的时候,还会有人反抗,但是被打击多了,都学乖了。 因此,越到后头,醉春楼就俨然成了青花镇的一霸,无人敢招惹。 冉冉还在扯着季倾安的衣觉,可怜兮兮的说着:“姐姐,求求你救救冉冉,冉冉是不想去醉春楼的,但是爹娘嫌弃我是个拖累,就把我卖给了醉春楼,我一进去,里头的人都是对我非打即骂,还要我学怎么伺候,一点儿不如意就要被打一顿,冉冉害怕……” 这话一说出来,瞬间就惹的季倾安很是同情,同时心里头,也闪过几丝可悲起来,这个名叫冉冉的小女孩,瞧上去不过七八岁,却要遭受如此变故,她心里头也是不知如何言语,这个世界上,又有多少爹娘卖女求荣?又有多少个这样可怜的冉冉? 这样想着,季倾安的眉目就变得冰冷起来:“醉春楼,好大的架子,一个青楼罢了,竟然这般嚣张!” 季倾安周身环绕着的气场发散开来,纵使老婆子中年人嚣张惯了,也是被惊吓好了一番,面前这个女子,不过才十四五岁的模样,为何如此大的气场? 只是老婆子毕竟纵横青花镇惯了,虽说短暂的被惊吓到了,但是转身即逝,就开始出言警告:“姑娘是外来的人吧?不然也不会连咱们了青花镇理由的规矩都不知晓!在青花镇,最不能得罪的,就是醉春楼的人!”老婆子说这些话,是有一些得意的成分存在。 但是季倾安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外来的又如何?不过是一介青楼,何必整的那么厉害?又算是什么东西?” 这一番话,又是听的在场的人一阵冷汗,有善良的百姓,瞧着季倾安这小姑娘顺眼,就开始出言提醒着季倾安。 “姑娘,醉春楼的人,当真是招惹不得啊,这小姑娘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左右都是他爹娘把她卖了。” “是啊,姑娘,瞧着你是外来的,就听婶子一句劝,好心是好事,但是这件事情真的管不得!” 季倾安微微蹙眉:“这醉春楼这么可怕?背后的东家是谁?”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季倾安压根就没有把这话放在心里头。 小玢倒是反应快,拉着季倾安小小声说了一句:“小姐,这事儿,咱们就不要强出头了,毕竟咱们这是逃亡,别弄得人尽皆知!” 季倾安也是有些赞同,就吩咐小玢掏出银子,准备私了:“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婆婆不要放在心上,我瞧着这个小娃娃十分顺眼,想收个丫头放在身边,不知婆婆能不能割爱,让我为她赎身!” 说话间,小玢就掏出了银子出来:“开个价吧!”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件事情能够完美解决的时候,那老婆子却是摇了摇头:“不卖,这娃娃东家说了,要重点培养!” “噢?不是说青楼都能赎身吗?怎的醉春楼不行?”陈双双装作一阵惊讶的表情。 周围人有人解答了:“姑娘有所不知,这醉春楼里头的姑娘,不能赎身,她们只有年老色衰,才能出醉春楼,否则,一直都要在醉春楼里头……” “是啊,姑娘,这醉春楼里头的姑娘们,都是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季倾安听着这些个吐槽,和陈双双交换了一下视线,看来这件事情她有心私了,却是无法做到,看来只能摆在明面上了! “请婆婆带我引荐醉春楼的东家,看看能否从东家手里割爱?” 老婆子立马摇了摇头:“东家不见人的。”心里头却在想着,她们自己人都见不到,怎么可能让外人见? 季倾安皱了皱眉,“既然如此,那也就别怪小女子我行事乖张了,这女娃娃你东家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都是我的人!” 老婆子和中年人闻言,都是恶狠狠的警告:“东家你是招惹不起的!” 季倾安摆摆手:“所以呢?你们先在还不如为自己担忧担忧吧!” 第212章:华清王陆修华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然而,季倾安的威胁之语落在老婆子耳中,就像是搞笑一般,丝毫没有放在眼里,她瞧着面前这个女子,不过是十五岁的年纪,她哪里会害怕? 这样想着,老婆子也开始对着季倾安上下打量起来,越打量越觉得季倾安容貌上佳,比例完美,这简直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一时之间,老婆子心里头突然开始算计开来。 “若是想我们放过这个娃娃也不是不行,你就代替她,来我们醉春楼!” 这话一出,季倾安倒是瞬间笑了笑,“我,你们敢收吗?” 老婆子刚想说一句有什么不敢的,突然觉得自己脸上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她抬手一抹,居然是鲜红血液。 原来在老婆子这样说话间,黄小元就已经运用轻功,转瞬之间就刮伤了老婆子的面颊,还是打了个X,只是老婆子并不知晓罢了。 这瞬间就把老婆子等人给逼急了,季倾安只听见老婆子叫唤了一声,不知道叫出了什么,就见着一队衣着军装铠甲的战士走了过来。 老婆子一手捂住脸,血液却还是顺着指甲缝里头往外流出,也是有些可怕,但是老婆子已经完全没有了顾及,毕竟这也是她头一回在青花镇上吃亏。 她指责季倾安咆哮着:“把这个小贱人拿下!” 这话音一落,那一队战士就真的把季倾安等人包围起来,季倾安微微蹙眉,为何一个青楼的老婆子,还能指挥起战士? 黄小元等人也是怀着同样的疑惑,他们只是一直瞧着季倾安的方向,想要季倾安帮他做出一个选择。 这件事儿突然让季倾安想起来一件事儿,这青花镇偏向于北,北的尽头便是当朝三皇子华清王陆修华驻守,那边是陆修华的封地,陆修华在那边驻扎已经有了好几年,也算是有了一股子自己的势力,这陆修华的母妃是张贵妃,季倾安对于这张贵妃的了解也是知之甚少,当然,对于皇宫里头,其它的嫔妃娘娘,她也是没什么了解,唯一有些了解的便是万皇后与萧淑妃,因为一个是陆清泽的生母,一个便是陆言绍的生母。 不知道这偏向于北边的青花镇,是不是与那位华清王有关? “能指挥起战士,看来醉春楼背后的人东家是身份较高的,至少还能囤积军队,不知道是哪位皇子?” 这话一出,老婆子就瞪着小眼:“关你何事?要你管了?” 其实青花镇上头对于醉春楼背后的东家也算是有些了解,虽然平日里头比较低调,从未有人瞧过真实面目,但是也是有些传言在百姓里头传播,站在季倾安身后的一个妇人,就低声对着季倾安说道:“姑娘,咱们这有人传言,背后的东家是华清王!” 她是用只能季倾安听到的声音说出口的,以至于季倾安在听到之后也只是诧异了一下。 “怎么怕了吧?怕了就跟着老身回去,回去了老身就好好教教你,怎么伺候人!”老婆子说句话的语气格外的咬牙切齿,毕竟季倾安的人伤了她的容貌,虽说她上了年纪,但是她平日里头还是很珍视自己的这幅样貌。 如今被季倾安的人一搅和,她容貌没了,怎么就不不让他记恨? “拿下吧!”老婆子开始吩咐周围的战士。 都没要季倾安开口,黄小元等人就开始行动起来,这些战士虽说是披着军装,但是底子一般,终归是没有黄小元他们厉害,因此,三下五下,就把战士给打倒了。 这场景看的老婆子和周围人一阵诧异,老婆子心里头暗道一声不好,这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也不再顾及其他人,自己屁颠屁颠的就跑了。 陈双双在后头瞧这也是乐了,“刚才不是还嚣张的很么?” 季倾安等人的行径,在百姓眼中是喜忧参半,有兴奋的,也有些微季倾安等人担忧的。 更是有人好心的劝说,要季倾安赶快离开,这背后的人招惹不起。 但是季倾安压根就没有在乎,那老婆子原本是没有机会逃走的,是她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引出这醉春楼背后的东家,不然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春楼能够这么跋扈? 经过了这一件事情,众人也没有心情闲逛了,随便买了点土特产,就开始往客栈回去。 她的马车去向,是往北界走,原本季倾安于陆清泽打得主意便是拿下北界,因为近一年来北界已经有些不太平,只是因着那边是归华清王陆修华掌管,平日里头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事儿,陆清泽自然也是不好去打压,但是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 季倾安一行人打出来的借口是去北界找远房亲戚,其实远房哪有什么亲戚?原来是有的,只是那人死了,只是丞相府这边还是没有了解到,自以为季倾安是真的去找,不也有可能是因为丞相府如今都是自顾不暇。 也没有时间去管别人,自从季乐思与张新春二人落网之后,季河君每日在丞相府里头就还是发脾气,整天就是在喊着季乐思张新春的名字对骂,没有一点犹豫就把张新春休了,把季乐思逐出族谱。 看着那族谱上面只剩下了一个女儿,季河君心里头实在是难受。 短短半年,不知道为何就变成了如此模样?大女儿这个嫡女与他不亲,如今又因为吃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为了丞相府的安危也不能留下他,逐出季倾安的时候,季河君心里头没有一点而忧郁和伤感,有的只是激动。 只是转瞬之间,只剩下一个季文安的时候,季河君心里头突然开始难受起来。 他开始想念起季倾安来,这个一直以来不招他待见的女儿,在小时候也是在他面前乖巧过一阵子的,甚至于他也开始想念起季倾安的生母尹馨起来,那个女子,是他一生的挚爱,只是…… 季河君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不想了。 其实青花镇距离京城也没有多远的路程,不过四五日罢了,只是因着偏向于北方,这路上往来人家也是稀少,再加上青花镇那边没有什么好的地皮,虽说盛产瓷器,但是土地上却是土壤不好,养不出什么好的蔬菜瓜果,过去些年,青花镇这边人更是稀少,还是自从北界交给华清王之后,在华清王的带领下,青花镇才开始逐渐繁荣起来。 才有了如今瞧上去的青花镇,其实季倾安也是故意来青花镇打探一番的,本以为这边距离北界还是有些距离,华清王的手也不会升的这么长,原来竟然是她太大意了。 季倾安沐浴之后,就开始想着老婆子回去了那么久,应该也是时候找上门来了。 毕竟他们一行人的行踪并没有遮遮掩掩,还是那么大摇大摆的回客栈,只要有心,一下就能够查到。 果不其然,这个想法刚刚萌发没多久,就听到有错落的脚步声落在她的屋子周围,紧接着,只听见“彭”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一大堆官兵围堵了过来,将季倾安等人的这几个屋子围堵的水泄不通,冉冉被猝不及防的一声给吓得哇哇大哭,怎么也无法停止。 季倾安瞧着这一个个脸上凶神恶煞的官兵,只暗想着,陆修华当真是……… 在官兵围堵之后,一个衣着华贵,挺着啤酒肚的官员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瞧了季倾安等人好几眼,开始说道:“新来的还敢在青花镇闹事?给本官带回去!” 来的这人真是青花镇的镇守,平日里头在青花镇横行霸道,百姓无人敢言。 季倾安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 季倾安压根就没有把这人放在眼里,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人不过只是个跑腿子罢了,狗仗人势! “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真是要脸。”不过此刻季倾安决定来玩游击战,虽说她不是不能解决,但是有时候拳头太累了,费费嘴皮子也是不错。 “你们可知我的身份?”季倾安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 倒是把这镇守糊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就问了一句:“什么身份?我管你什么身份!” 这一个态度,季倾安差点没有拦住要冲上去的陈双双,不过好在还是及时拦住了。 季倾安板着脸说道:“本王妃可是华清王未过门的媳妇,如今是准备去北界找华清王的,若不是因着碰上醉春楼的老婆子欺负这女娃子,本王妃还能在青花镇多留些时日!我就问你一句,华清王,你招惹得起吗?” 满满都是威胁的语气,听的陈双双一愣,不过也没有多问,毕竟主子这么说肯定是有她自己的道理。 这话倒是把镇守给整懵逼了:“醉春楼不是华清王殿下的么?那为何醉春楼里头的老婆子不认得你?你可知冒认华清王王妃的后果?” 季倾安压根没有在意,反而慢腾腾的从兜里面掏出了一个玉牌,只见上头刻了一个“清”字,季倾安递到了这镇守眼前:“瞧见了么?这玉牌可是只有皇子才有的,且不说真假,你瞧瞧这个玉质,可不是能够随意仿照的。” 镇守结果玉牌就开始打量,他也算是这么些年接触了一些贵重物品,自然是了解这个玉牌的玉质是多么的珍贵,偏生季倾安在这时候还来了一句:“瞧见上头的“清”字没?那可是代表着华清王。” 镇守连忙就去瞧了一眼,,这一瞧不要紧,瞬间就把自己给瞧懵逼了:“这……莫非真的是华清王的?只是这种东西不应该随身携带吗?为何会给你一个未过门的王妃?” 季倾安瞬间就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屁啊,正是因为没过门陆修华他给了我,不正证明他对我的重视吗?” 这话瞬间让镇守明白过来,这不想还好,一想瞬间就让镇守冒了一身冷汗,这种贴身之物,华清王都能随便给这女子随身带在身上,还能让这女子叫他本名,足以可见华清王对于这女子的宠溺了! 他不但没有好好好厚待着这女子,反而还派兵上门围剿,着若是让华清王知晓了,他还有命吗? 想着想着,镇守立马不再犹豫,扑通一声就直接跪了下来:“姑娘……不,王妃饶命啊,方才是下官唐突了,下官向王妃赔罪,还清王妃不要放在心上!” 季倾安悠悠的抿了一口茶水,“那这个女娃娃的事儿怎么算?醉春楼虽说是华清王开的,可是华清王可是没有闲暇时间来管一个青楼的!” 这话季倾安倒是说的实话,毕竟北界那里大军驻扎在那,就算这个青楼是陆修华的,可是不过挂个名罢了,毕竟谁会没事做专门关注着一个青楼? 青楼的人之所以这么嚣张,还不是因为青花镇上的镇守为了讨好华清王偏爱? 这听到季倾安如此言语,镇守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王妃放心,这件事情,下官替您去解决,只希望到时王妃能够在华清王殿下面前美言几句,下官感激涕零。” 季倾安也不含糊,立马就摆了摆手:“好说好说!” 毕竟季倾安也是做了大半年的云清王妃的人,身上的气质自然是无与伦比,瞧上去倒真像那么回事儿。 这镇守平日里头也是与华清王了解不多,自然是不清楚这些。 “下官感谢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下官不打扰王妃休息了,习惯告退!” 说完,镇守就准备离开,离开之前,季倾安又说了一句:“关于我的身份这件事情,你不要说出去,华清王也不想我如此高调!” 镇守连忙表示自己理解,又是说一阵保证,这才悠悠的离开。 等到镇守带着官兵走了之后,陈双双把冉冉抱到了黄小元尹航的屋子里头去了,然而连忙就开始询问起来:“王妃怎么要假扮华清王?” “自然是有道理的,这镇守你没看出来是陆修华的人么?” 第213章:陆修华邀约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这边的去向太子陆云琛是知晓的,只是京城的变故,他一概不知,只是单纯的觉得是他派的死士杀手为了季倾安安全,与孙太后的人同归于尽。 至于他的贴身侍卫立平为何没有归来,也没有多想,因为他先前已经吩咐过,立平在解决完季倾安这边的事情之后,就回京城,帮助立品。 要说起三皇子陆修华,这人向来沉默寡言,周身发散肃杀之气,神情狠戾,没有一点温情。 这人一直呆在北界,自打十五岁起,便离京,去往北界,最初只是从小将士做起,好在陆修华这人倒也是有做将军的潜质,虽说是一介皇子,但是全身没有什么坏毛病,也能吃苦受罪,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短短两年间,便成为了北界的一介元帅。 陆修华自打十五岁起离京,回京次数屈指可数,总是两三年回来一次,今年也是二十有二了。 张贵妃对于这个儿子今天说是给予了期望,幼时陆修华与张贵妃的感情甚好,只是从张贵妃在陆修华十五岁那年主动提出了要放陆修华传出去锻炼这个事儿之后,二人感情便冷了不少。 每次陆修华回来,二人都是寒暄几句,陆修华从未在张贵妃的宫院里头呆过一刻钟,张贵妃对于这件事情也是无可奈何,但是当初的决定都是她决定的,后果也得她来偿还。 但是不得不说,陆修华这人还是比较上进,当初张贵妃只是为了陆修华能够出息,却不曾想陆修华能够出息到如今这个程度。 当然,说起来,陆修华与陆清泽的关系并不好,虽说陆清泽也被派往外头带兵打仗过,但是与陆修华不同的是,陆清这是被齐和帝指派的,一到那便接过了兵权兵符,第一天去就成了大将军,完全就没有从底处往上爬,一上来就是终点。 这让陆修华产生了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以至于陆修华慢慢的对陆清泽这个弟弟产生了厌恶感。 京城中的大变,太子陆云琛不知晓,但是他是知晓的,早在陆云琛要有所动作之时,他就偷偷领兵,第一时间就往京城刚回来,在这青花镇驻扎,他这次并没有带很多兵,大部分还是留在了北界,只有部分精兵,跟随他的脚步,京城之中传来云清王逝去的消息之时,他高兴了许久,就像是心理头的石头突然落下。 立品连带着小七侍卫的谋杀成功之后暴露,都是陆修华做的,他等的就是这么一个时间,等的就是太子与他的四弟都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之时,他在从中坐收渔翁之利。 好在这个想法很成功,如今没有了云清王,也没有了太子,他一下子便没有了阻挡者。 只是他清楚,如今这个时间,他还不能回京,回得太快了,未免会惹人怀疑,毕竟他很少回京是许多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齐和帝派人送信召他回京,他自然是得遵循常理。 这几日,陆修华就一直呆在青花镇的联络点醉春楼里头,大军早已换上了百姓的服装,淹没在百姓之中,倒是无人生疑。 要说陆修华有些什么癖好,其实也没有别的,他唯一的一个癖好就是喜爱小女孩,尤其是喜爱那些未及笄的小姑娘,他倒也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就是喜欢养着玩儿,一直养到十五岁,就收入怀中。 醉春楼里头有很多姑娘,姑娘们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也不过才十八,正是年轻貌美的时候,醉春楼平日里头也是深知东家的癖好,因此到处搜罗未及笄的小姑娘,带到醉春楼养着,从小开始培养,直到十五及笄之时,将小姑娘送上陆修华的床榻,由陆修华第一时间享受。 一般来说,这些姑娘们,能留住陆修华的很少,最长不过只是两三个月,再也没有再长的了。 许多人能近陆修华的身,却无人能走进陆修华的心,那些姑娘们最开始上了陆修华的床榻之时,面对着陆修华这么一个英俊的男子,动了心的不是少数,也有些人以为凭借着自己的容貌能够留住陆修华,哪怕只是成为陆修华的妾,但是,从未有人成功过。 陆修华对于每个姑娘都有不同时长的保质期,保质期过后,便只有一个结局,就是沦为醉春楼的娼!妓。 这是那些姑娘们,在陆修华丢了新鲜感之后,唯一的结局。 有些姑娘也不是没有反抗过,只是女子哪里能够强过男子?更何况,她们手无缚鸡之力,醉春楼的老鸨对于这件事情也算是有些自己的见解,那些最初反抗的,她就将春药灌下去,也不怕这些姑娘们不从。 醉春楼里也不是没有姑娘们寻死,但是成功的,最终牵连到家人,到后来,也就从了。 一个蒙面男子站在季倾安面前,讲述着关于华清王陆修华的故事,这人是云清王安排在青花镇的探子,平日里头也就隐没在青花镇里头,到处打探情报。 这人是主动找上门来的,因为看到了记号,那是只有云清王的人才能看懂的记号,记号是黄小元留的,为的就是让青花镇的兄弟们找上门来。 果不其然,这人迎着月色来了。 季倾安端坐着,手却耐不住愤恨,他没有想到,这个未曾谋面的三皇兄陆修华,居然是个这么样的人物。 陈双双站在边上听着,也是一阵讶异,脸上更是带着咬牙切齿:“难道那些姑娘们的家人知道了自家姑娘做了这种事,不会反抗,不会觉得伤风败俗吗?” 那探子摇摇头:“这些能够进入醉春楼的姑娘们,都是被自家父母给抛弃的,多数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或者……是大户人家的不被待见的庶女,更何况,醉春楼的人找姑娘,给的利益较为丰厚,无人能够拒绝,更何况,那些女子在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之后,也就不再反抗了,反而沉浸在里头。” 季倾安听了又是一阵唏嘘,她也是实在不能理解,这陆修华睡了那么多女孩子,也不怕伤身吗? 不过眼下问题并不是她应该去关心的,只是她在想冉冉的事儿“这么说的话,:其实冉冉也是被抛弃了的,而且醉春楼的人是出了价正经的买走的,这事儿倒是对于我们有点不利。” 陈双双也算是意识到了这点,若是冉冉被抢走的,那还比较能够做主,只是这是被爹娘卖了的,听冉冉的意思,还是签了卖身契的那种,这事儿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黄小元听出了季倾安的为难,便开始询问着:“那要不咱们别管算了,左右天下这样的姑娘也不止这一个,那醉春楼可是一大堆呢,你管得了这个冉冉,管得了全天下的冉冉吗?” 季倾安也是对于这件事情感到有点力不从心,那陆修华总而言之还是算得上是陆清泽正正经经的三哥,而如今她的身份也是也是有些尴尬,自然是没有往日里头那么嚣张了。 但是季倾安还是没有同意黄小元说的话语,“天下像冉冉这样的女子很多,虽说咱们关不上全天下,但是至少眼前看到的,能帮上还是帮一番。” 黄小元也不在说些什么,只是对于这探子的话语产生了担忧:“王妃,若是华清王殿下当真在醉春楼该如何是好?那咱们假扮他华清王妃的这件事儿,该如何收场?” 毕竟这个华清王不像太子殿下,华清王的心是难以猜透,而且这人工于心计,并不是能够简简单单对待的。 不过季倾安压根就不在意:“我早就想到陆修华已经在青花镇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不过这件事情你们也不要着急,着压根就不是什么事儿,你们看着吧,明日,这陆修华就要找上门来了。” 陈双双对于季倾安话语中的早就猜到了这件事儿还是比较惊叹的,若是别人说可能会认为那人不过是在装逼,但是这话是季倾安说出来,那就没有一点问题了。 毕竟季倾安的能力他们还是瞧在眼里。 倒是探子点点头:“只怕王妃刚到青花镇落脚,华清王殿下那边便已经得到消息了。王妃明日还是要多加注意,华清王殿下不简单。” 季倾安听进了这探子的话,没有在说什么,又报了一些情况之后,探子遍推出了屋子。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季倾安就被小玢给叫了起来,季倾安这人还有起床气,但是是差点没有翻脸,不过好在就在季倾安发脾气之前,小玢就说明了原因: “王妃,华清王殿下那边,派人过来了。” 这话瞬间就让季倾安醒了,得了,该来的真的来了,还来的这么早,真的是吃饱了饭没事做。 季倾安不情愿的坐起身来,梳洗完毕之后,便由着小玢替他打扮梳妆,最后二人挑选了一个较为素净的裙子,方才穿上。 穿上之后,小玢这才让外头等了许久的,华清王殿下的手下走了进来,这人一进来也不含糊,就朝着季倾安开始行礼,“属下参见云清王妃。” 还别说,行的还挺全,季倾安瞧着这人跪拜的姿势,差点啧啧出声,看来这陆修华带的人还是不错。 季倾安招呼着这人起来,便开始询问着:“有何贵干?你是哪的人?” 季倾安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晓得模样,毕竟虽然知晓这人是华清王殿下的那边的人,但是也不能这么快将这件事情挑明,她心里头也是在算计着一件事儿,看看这个陆修华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王妃,这人在外头站了许久了,本来奴婢也是有些好奇,为何这个陌生男子会来找王妃。”陈双双自然是配合演戏的好手,呆在季倾安的身边期间,配合演戏的机会多得数不胜数。 季倾安瞧着自家的人这么上道,心里头也是安慰得很,果然是没有白带! 这人听着面前这个主仆之间的对话,就一直在暗地里观察者二人的面色,看看是有几分真假。 但是瞧了半天,也没有瞧出个所以然来,倒是不像是假的。 这人也不含糊,就开始朝着季倾安解释,“云清王妃,属下是华清王殿下身边的人,殿下听说王妃来了,邀请王妃一聚。” 季倾安点点头:“先前在京城里头也是听过云清王殿下说过几嘴关于三皇兄的事儿,倒是没有亲眼见过,如今倒是能够见到了。” 那人瞧着季倾安唏嘘感叹的模样,也是没有什么想法,季倾安在说完之后,也不再拖着什么,就直接说道,“三皇兄邀请我去哪?带路吧!” 黄小元与陈双双是跟着季倾安一起去的,至于小玢和尹航,就是在屋子里头守着冉冉,这人来之时,特意往屋子里头敲了好些眼,似乎在找什么,不过也是没有找到,因为在听说这人来了之后,冉冉便躲到了柜子里,纵使这人怀疑,但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翻弄,最后只得作罢。 下楼之时,外头的马车已经侯好了,季倾安也不含糊,就上了马车,黄小元与陈双双紧随其后,她们为的就是保护季倾安的安全。 马车倒是没有行驶多久,些许是青花镇房屋密集,镇子占地面积不大的原因,季倾安感觉一下子就到了。 目的地是一家饭馆,季倾安闻着这个香味儿也是肚子有些闹腾,想想来了这边,确实没有好好吃过,因此季倾安决定今日敞开肚皮来吃,她也就不信了,这一顿饭难不成还要她一个姑娘家付账不成? 因此,季倾安是打定了主意,要白吃一场。 进了这饭馆之后,便被那人带着上了三楼的包间,进去之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满桌的美味佳肴,看的季倾安差点口水直流。 随后,季倾安方才瞧见了这个华清王陆修华的真实面容,这人长相与陆清泽陆言绍没有任何相像之处,但是季倾安瞧见过张贵妃,如今见了华清王,倒是觉得华清王与张贵妃是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长相七八分相像,容貌姣好,毕竟皇帝的女人,哪有丑的? 第214章:狼子野心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要说起季倾安对于这位华清王的了解,其实也不过是最近了解了一些,其中有些是来了这个青花镇之后听到的,还有一些是先前陆清泽给她科普的。 但是不管怎么了解科普,其实都是比不上亲眼所见。 见着季倾安进来,华清王陆修华也不含糊,直接就站起身来,无比亲切的朝着季倾安喊了句:“弟妹来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季倾安瞧着陆修华如此热情,自然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于生疏,更何况,其实她心里头还想搞明白,这个陆修华此举是为了什么。 因此她也是陪着笑脸,朝着陆修华行礼:“三皇兄客气了,如今我不过只是一个普通女子罢了,与云清王殿下的感情……” 季倾安故意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为难,陆修华似乎是瞧出了季倾安眼眸之中的为难,立马就开始转移话题:“弟妹……季姑娘说的本王都理解,四皇弟的举措的确是太伤人心了!” 季倾安又装作伤心的抹了两把眼泪,看的旁边的陈双双和黄小元一愣一愣的。 好在陆修华及时的转移了话题,季倾安也坐了下来,只是她表现的很局促,整个人慌里慌张的:“华清王殿下这一桌子真是破费了!” 对于季倾安把三皇兄的称呼换成了华清王殿下,陆修华没有一点儿反应,他反而心里头还有些喜悦。 “说什么破不破费,这一桌子菜值什么钱?”陆修华有钱,单单是身为皇子,这名下就有不少铺子,更何况这些年陆修华又有了自己的封地,整个人在北界也是混的风生水起,着桌子菜完全就不是什么问题。 不过对于季倾安这样言语,陆修华心里头还是很满意,从季倾安这番话里头可以看出,季倾安最近日子过得不好,不然云清王府定也是山珍海味伺候着,怎么可能会让一介王妃如此放在眼里? 陆修华主动为季倾安开始布菜,一边夹还在一边给季倾安解释,这些都是什么菜,每次介绍完,陆修华都会加上一句:“季姑娘吃了对身体好。” 站在旁边伺候着的陈双双和黄小元紧促着眉头,感觉这个华清王太不避嫌了,不过她们知晓季倾安向来是一个心里头有算计的,因此也就压了下去。 季倾安一脸羞涩的应着,实际上心里头也在猜想着这陆修华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 于是乎,季倾安尼玛表现出来诚惶诚恐:“民女惶恐,华清王殿下乃千金之躯,怎么能为民女布菜?” 陆修华顿时一笑,手上的动作倒是丝毫没有停下来,俨然有愈演愈烈之势:“季姑娘说的什么话?你不是还对着镇守说,你是本王的王妃么?如今怎么这么怯弱了?” 陆修华这一番话说出口,季倾安顿时就放下了碗筷,站起了身来,一把跪在陆修华身前,陈双双黄小元瞧着也是没含糊,一同跪了下去。 季倾安还在不断的认错:“民女事出有因,不过的确假借了华清王殿下的名头,还请华清王殿下惩罚,民女无话可说,只求殿下能够放过我这两个侍从,她们是无辜的。” 陈双双闻言,就知晓季倾安要开始唱戏了,因此她连忙就开始哭喊着:“小姐不要抛弃奴婢,殿下,求求你不要怪罪小姐,小姐她心地善良,她只不过是想救下那丫头,这才犯了如此罪过,殿下要惩罚,就惩罚奴婢吧!” 黄小元也开始请求着:“殿下惩罚奴才吧,不要怪罪小姐!”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向来就没有想要拿你们顶嘴的意思,事情是我闯出来的,哪里能让你们承受?”季倾安板起了脸,随后又敲响了陆修华,开始祈求着:“殿下不要怪罪我这两个侍从,有什么后果,我一人来承担了便是!” 陆修华却在这一声声求饶之中,站起身来,亲自将季倾安扶了起来:“季姑娘这是在做什么?本王怎么能够怪你?你也是一番好意,说起来,还是醉春楼的错,本王这次叫你过来,其实是为了……” “为了什么?殿下不妨但说无妨!”季倾安顺着陆修华的话语说着。 陆修华听着季倾安开口,也不再含糊,就直接询问着:“本王是想问你,若是让你成为真正的华清王妃,你可情愿?” 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下人都瞪大了眼眸,不置信的瞧向了陆修华,季倾安也是,满脸都是疑惑,她愣愣的开口: “殿下这是在揶揄民女吧?” “怎么会呢?”陆修华认真的开口,将季倾安扶到座位上坐下,便开始深情款款地说着:“本王是真心喜欢你的,以往你是四皇弟的妻,本王无法惦记,也不能惦记,可是如今,你已经与四皇弟恩断义绝了,自然是可以再成为本王的王妃的!” 对于陆修华的这一茬,季倾安着实是没有想到,她与陆修华说起来这次也是第一回见面,陆修华说这些,太过于虚伪了些。 “民女如今不过只是残花败柳,配不上殿下,更何况……”季倾安吸了吸鼻子,似乎也是有些无奈:“云清王殿下并没有同意和民女和离,民女永远都是云清王殿下名义上的妻子,何德何能能够得到殿下的看重?” 对于季倾安没有与陆清泽和离这件事儿,陆修华是真的不知道的,如今听到季倾安所言,他愣了一下子,但是很快也就恢复了。 “无妨无妨,本王在等等就是!” 季倾安微微蹙眉,她对于陆修华心里头只有厌恶,听了他的话语,更是好感直线下降,她都恨不得直接说一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吗? 但是不成,为了把戏演下去,为了这背后的原因,她都要忍着。 既然那一番话无法让陆修华打消心思,她换一番话便是了:“殿下的心意,民女很是感激,但是民女心里头如今已经放不下了任何人了,虽说那人,如今成了可望不可的人,但是,民女还是放不下……” 说完,季倾安叹了口气,自古以来,情之一字,最为难解。 听了季倾安的话,陆修华也不气恼,他心里头早知道没有那么容易拿下季倾安,不过来日方长。 陆修华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季姑娘这是准备去哪儿?” 季倾安吃得正欢,猛不跌的听了这么一句,直接说道:“天下这么大,总是有我的容身之地的,没有固定的目标,些许走着走着,就想安稳了!” 虽说这一顿,季倾安身边有个非常讨厌的陆修华一直叽叽喳喳,但是不得不说,这个美食滋味还是很是不错。 等到季倾安等人回到了客栈之时,将季倾安脑海里头回想着陆修华说的话语:“这段路程,还得姑娘一个人走,等到京城这边事情解决完,本王自然会寻你。” 这奇奇怪怪的话语听在季倾安的耳中,总觉得这个陆修华心里头又说谋划,只是具体是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 黄小元都直接说出了陆修华没安好心,季倾安点点头,肯定是没有安好心的,要是安了好心,怎么可能会有这一番奇奇怪怪的话?怎么会有那冉冉的突然出现? “盯紧冉冉,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陈双双点点头:“王妃是察觉出来奇怪了吗?” 本来季倾安是没有想到冉冉这一层面的,但是经过这事儿,季倾安突然想到了。 一个不足十岁的丫头,后头四个成年人都没有追上?这事儿哪有那么简单? 不过眼下也是顾不得了,毕竟事儿多的很,吩咐好了之后,季倾安直接就上床睡觉了。 等到要离开青花镇继续往北行驶之时,陆修华来了,还带了一两个人来,这两人是陆修华培养出来的暗卫,陆修华美名其曰:“保护季姑娘的安全!” 实际上,不过只是为了监视者着季倾安罢了。 季倾安瞧见了也不恼火,反而还朝着陆修华道谢,无所谓这两人盯着她,只要离开了陆修华的视线,把这两人做了即可,但是在做了之前,得了解一下这两人与陆修华之间,是怎么联络。 就这样,一行人又增加了两人,好在这两人不过就是承接了尹航原本的马车车夫的位置,这两人武功一般,完全就感知不到周围还有暗卫存在,还一本正经的觉得自己是最厉害的,季倾安简直就乐了,这两人的自信只怕是从主子那里学来的。 不过季倾安也不在乎,换了马车车夫也让尹航舒服一点儿,平日里头赶车也是疲惫,陆修华这边这算是短暂的翻篇。 但是他们一行人心里头都知晓,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季倾安走的时候,陆修华还给她带了不少银两银票,一直叮嘱着那两人要照顾好季倾安,季倾安庄装模作样的推脱了好多次,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上车之后,季倾安数了数,发现陆修华也是不含糊,直接给你她一万两,瞧的季倾安一路上都是乐呵呵的,连带着花钱也舍得了。 毕竟花的不是自己的,肯定就没有那么心疼不是? 就这样,季倾安一行人在经过了陆修华的资助下,过了两天舒坦日子。 然而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她从京城里头出来的第七天,季倾安终于是到了陆云琛的埋伏圈。 如今的陆云琛不过是一介庶民,在他的人刺杀云清王殿下被抓了个现行那天,就已经被齐和帝下令废了太子,并且还将陆云琛扁为了庶民,勒令全国上下找寻陆云琛的踪影。 毕竟大家心里头都跟明镜儿似的,往日里头都是瞧得清清楚楚,齐和帝对于哪个儿子最为看重,他们心里头都是有目共睹,如今,太子杀害了他最重视的云清王,又怎么可能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太子之位? 万皇后萧淑妃整日里头以泪洗面,云清王府里头也是死气沉沉,他们的殿下死了,王妃也离开了,这座云清王府空荡的很。 坤宁宫如今也被齐和帝下令坤宁宫中人不得外出,孙太后整日里头不是在佛堂里面诵经,就是端坐在云清王殿下往日里头躺下的那张床塌发呆。 床塌之上的一切都是保持着原状,上头的血渍斑斑,只是日子过去已然干涸,发黄,孙太后没有想到,就是自己的一己私欲,却因此害了亲孙儿的性命,这对于孙太后来说,是一种重大的打击。 除此之外,京城之中还有一处地方,死气沉沉,那就是往日里头繁华无比的丞相府,自从张新春与二小姐季乐思被抓走,自从丞相府里头的丑闻爆发出来之后,丞相府是每况愈下。 季河君也是一夜之间白了头,他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他宠了十四年捧在手心十四年的夫人女儿,一夜之间成为了他的黑历史,丞相府老夫人一气之下发了病,每日就是不断的咒骂张新春与季乐思,倒是三姨娘江绣臻与三小姐季文安丝毫没有受影响,她们早已对于这个丞相府没有了任何感情! 陆修华的军队一日一日的往京城靠拢,为的就是若是齐和帝不立他为太子,那就逼宫! 陆修华这人比陆云琛有远见,虽说二人都是有狼子野心,但是陆修华手段更多,早在上一次回京时,他就开始联络人心,将朝廷里头一个又一个的大臣拉入自己的阵营,当然,都是许诺了不少好处,另外三处的兵马都在外驻扎,只有陆修华的二十万人在往京城靠近,虽说只带了二十万人,但是在京城之中兵力不过十万的情况之下,他的已经算是很多了。 更何况,这些人都是其中的佼佼者,在京城不过十万的兵力下,即便齐和帝不将位子给他,他也丝毫不担忧,因为宫变都是突然发生的,谁也预料不到,只要发生了,哪怕还想去将三处地方驻扎的兵力拉回来,都是白忙活一场,俗话说远水解不了近火。 第215章:不要过来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所以陆修华心里有压根就不担心,反而还在隐隐期望着,这一天,他等的太久了。 在外头蛰伏了那么些年,他早就厌恶了,还是想念着京城,那是他从小长大的故乡,哪怕在北界混的再好,也不及京城半分。 季倾安一踏进这片林子里头之时,就察觉到了异样,她心里头猜想着,陆云琛终于是出现了。 黄小元等人早就做好了准备,毕竟他们心里头都知晓,这次,算得上是这些日子逃亡的结束日了。 这片林子人迹罕至,树木丛生,因着树木密集的缘由,遮掩了光亮,一进了这片林子,周遭就暗了不少,更何况,太安静了。 安静的有些可怕。 季倾安一行人的马车,是行驶在路中央,马车两边的窗子都打开了一个小口,足够观望,马车里头的人除了小玢,都在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另外四人都察觉到了异样,道路两边的树木丛光线黑暗无比,瞧不见具体,只感觉那边黑压压的。 瞧了半刻之后,众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由着季倾安开了口:“太子的人怕是就在这两边,只是不知晓他们要如何对付咱们。” “那周围太黑暗了些,什么都瞧不见。”陈双双皱着眉头,显然有些担忧。 季倾安瞧着确实问了一句:“你们害怕吗?跟着我可后悔?” 此言一出,众人连带着胆小的小玢都点点头,只听他们一起说着:“从未后悔!” 季倾安点点头,有些满意:“那你们可以放心,太子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这话无异于鼓舞人心,使得他们几人的担忧瞬间就消散了不少。 毕竟他们主子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更何况那日的御林军出现的场景,还在她们的脑海中盘旋。 在青花镇的时日,他们也能察觉到御林军一直在她们周围,只是淹没在人群之中,不那么明显罢了。 季倾安倒是不担心,其实相比于太子,季倾安更担心的是陆修华,至少陆云琛她能够自信的说不放在眼里,但是这话若是搁到陆修华身上,不知为何,就是失了底气。 季倾安叹了一口气,心里头直感叹着,这边事情还没解决,就又来了一个敌人,实在是让人烦闷。 在这遐想之中,外头突然起了躁动,陆云琛的声音,顺着风,落入了众人耳中。 “季倾安,你自认为自己保密工作做的万无一失吧?你以为抓了本宫的侍卫,阻断消息传播,本宫就不知晓公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儿?就不知晓你有御林军在暗处保护着?” 陆云琛这一番说辞,语气倒是慷慨激昂,季倾安一笑,也提高了音量:“也好,你如今知晓也就罢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掩藏的,于我而言,也没有任何影响,我也不怕你能与我为难!” 季倾安这一番话说的是大实话,他是真的没有把陆云琛放在眼里,只是没有想到,百密总有一疏…… 陆云琛在听到季倾安的话语之后,只嗤笑了一声,随后声音加了内力传来,连带着将嗤笑声也传到了季倾安的耳中: “季倾安,希望你掀开帘子瞧见外面的场景之后,还能永远能这么自信。” 陈双双闻言就要去抢先一步掀开帘子,却被季倾安拦了下来,“我去。” “可是……”陈双双有些担心,“王妃还是属下先去打探一番吧,万一太子有什么阴谋该如何是好?” 季倾安摆摆手,“无妨。” 说完,人已经掀开了帘子,黄小元与陈双双二人守在季倾安身后,准备一旦有危险,就以身相挡! 掀开帘子之后,季倾安愣住了,整个人有些不平静起来。 陈双双与黄小元也是紧促着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外头,不过只有陆云琛与一女子,可以说算得上是陆云琛单枪匹马而来,那女子被陆云琛掐着脖子,挡在身前,女子瞧见季倾安之后,一脸激动,就开始挣扎起来。 “大姐姐!你别过来!你不要过来!” 那女子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面临如此事件,却没有任何怯弱,有的只是担忧,对于季倾安的担忧。 没错,那人正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季文安。 “三小姐怎么会落入太子殿下的手里?她不应该在京城里头吗?”小玢瞧见了这个场景,面色煞白。 季倾安也是有这个疑问,按理来说季文安很少外出,尤其这最近京城里头这档子事儿要发生之前,季倾安就叮嘱了季文安与江绣臻不要出去,当初他们都是点头答应了的,为何一下子竟然落入了陆云琛的手里? 陆云琛就像是看穿了季倾安的疑问一般,就开始自顾自的说着:“你现在肯定疑惑为什么明明叮嘱了,还是被抓了是吧?本宫和你说句实话,若不是你特意去叮嘱,本宫还不会打上这季文安的主意,不过也好,这样瞧上去你也是有弱点的!” 说完,陆云琛就开始大笑起来,笑的季文安一阵心慌,她其实没有出去,一直呆在府里头,只是一觉醒来,就发现被陆云琛抓了。 听了陆云琛的话,季倾安心里头很是后悔,她没有想到竟然是她让季文安陷入了危险之中,她早应该预料到的,既然给她们娘两说了那些,就应该派人去保护着,不应该觉得只要他们在丞相府,就不会有危险。 她终归还是大意了! 此时此刻,季倾安心里头懊悔不已,她本无意将季文安拉入这场权势的斗争之中来,但是确实是她造成了如今的田地。 “你想做什么?”季倾安感觉自己声音都在打了颤,她在意的人不多,但是季文安偏偏就是她在意的一个。 “想救你的三妹妹吗?那你得拿出点诚意来!” 说话间,陆云琛就瞧了瞧周遭,“你以为御林军遍布道路两旁,就能救出季文安吗?季倾安,你痴心妄想!” 陆云琛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偏偏季文安还不断的挣扎呼喊着:“大姐姐,你不必在意我的死活,我不怕死,你不要听他的!” “聒噪!”陆云琛面上不喜,抬手就给了季文安一巴掌,嘴角边瞬间就出了血丝:“在吵吵继续打!” 季文安压根没有退缩,反而还加高了音量:“我呸,你个臭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还想做皇上?也不撒泡尿瞧瞧你自己是什么德行?” 季文安是江老将军的外孙女,脾气自然是虎得很,其实说起来她长到大,虽然是庶女,倒是没有吃过什么亏,也没吃什么苦,今日也算得上是季文安头一遭! 陆云琛被激起了愤怒,抬起手就再准备扇下去,却被季倾安给叫停了:“住手!” 陆云琛倒是真的停了下来,带着审视的眼光瞧这季倾安的方向:“怎么?想清楚了?” “真是没有想到堂堂一朝太子,这幅模样,说出去也不怕丢死人,用女子来威胁另外一个女子,你可真是有本事!”季倾安这人向来呲牙必报,她瞧着陆云琛欺负季文安心里头的怒气已经无法压制,只是想着要如何将季文安从陆云琛手里头救下来! 虽然季倾安心里头很慌,但是表面上还是无比镇静,“你想要什么?” “本宫想要什么?你还不清楚吗?”陆云琛整个人有些歇斯底里,纵使季文安平日里头虎了吧唧的,但是如今还是有些害怕,只是想着有有季倾安在,她肯定能够安全。 只是季文安心里头也清楚,陆云琛之所以抓她,是为了用她来威胁季倾安,这不是季文安心里头想要的! “大姐姐,你不用顾及我,真的!” 季倾安却冲着季文安摇摇头:“文安,别担心,大姐姐没关系!” 说完,季倾安就瞧向了陆云琛:“你想要什么我怎么知道?当时你还是太子的时候,享受的都是最好的,我不过,一介民女,怎么可能有比太子殿下更好的?” 陆云琛整个人要气炸了,他知道季倾安这人擅长睁眼说瞎话,却没想到到了如今,还是如此。 陆云琛也不绕弯子了,直接就开口:“你若是想救季文安,你就将残血剑交出来!” 季倾安挑唇一笑,还真是对残血剑不死心,不过季倾安压根就不在乎,“你想要?给你便是!不过你得先放了我的三妹妹!” 周围两边的小林子里头的确分布了御林军,但是这只是在季倾安马车的范围内,而陆云琛那边,也有人,不过是陆云琛的人。 陈双双拦了一番:“王妃当真要将残血剑给这太子?这可是会引起血雨腥风啊!” 黄小元却开口道:“这种事儿,王妃可比咱想的清楚,这残血剑给太子又如何?这剑只认王妃!” 说完,陈双双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脸上的阴霾一消而散。 季倾安单手抱着残血剑走了出去,走出马车之时,一手负于身后,做着手势,那是御林军专门的暗号手势,季倾安一做出来,就听到了一声鸟啼声。 这才彻底放了心。 “陆云琛,你不是想要残血剑么?你放过我三妹妹过来啊!” 陆云琛压根就站着不动,“你把残血剑丢过来便是。” “你不放开她,我怎么放心?”季倾安还在周旋着。 陆云琛却是没有靠近一步,二人僵持半天,最终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边是二人都往前走,走到两边暗卫中间,一起松手。 二人一齐数了数,然而到了三的时候,却没有一人松,二人都在嗤笑着对方不讲信用。 但是第二轮,却是一齐松开了手,陆云琛接过残血剑,就一把将季文安往前推了一把,眼中带着痴狂:“残血剑是我的了!” 季倾安拉着季文安迅速往回跑,陆云琛却高喊着:“本宫要用残血剑斩杀了你们!” 说罢,手就去扯动剑柄,只是扯动了半天,却是纹丝不动。 陆云琛就有些癫狂了:“季倾安,你个贱人,你居然使诈!” 说罢,残血剑就被他丢至一边,“给本宫杀!” 一时之间,两边的人倾巢而出,季倾安这边的御林军,第一时间就捡起了残血剑,驾驭着轻功,飞身到季倾安身前,将残血剑交还给了季倾安。 这边季文安已经被送上了马车,季文安瞧着季倾安轻轻一下就抽出了残血剑,有些愣神:“大姐姐,这把剑是真的?” 季倾安点头:“当然是真的,我又不必要和陆云琛玩阴的吗?” 说完就开始嘱托季文安:“你在马车里头好好呆着,大姐姐呆过就过来!” 说完,就吩咐着尹航照看季文安与小玢,之后,便转身投入打斗之中。 御林军与陆云琛的暗卫在开始厮杀,季倾安这边的御林军是实实在在被陆清泽培养出来的,与普通的御林军不同,虽然人数不多,没有成千上万,但是对上陆云琛的人压根不在话下。 陆云琛这人还在陷入痴狂之中,他的暗卫已经给了他一把长剑,他左右乱砍着,嘴皮子却在一直咒骂着:“季倾安你个贱人,把残血剑给本宫还来,那是本宫的东西!” 周边的暗卫一直在保护着陆云琛,季倾安带着黄小元与陈双双也加入战争之中,一时之间,残血剑再次见血,这一次,季倾安使起残血剑来更加的得心应手,剑气也比上次凌厉了不少,一时之间,瞬间就倒了一大片。 陆云琛的人瞧着这场景已经被吓得半死,这哪里是打斗?压根是单方面的屠杀,御林军还有一部分弓箭手一直在射箭,百发百中,许多陆云琛的人,因着没有防御后背,被直接给射穿! 陆云琛这边很快便开始不敌起来,陆云琛静静凝视着季倾安,准确来说,是瞧着季倾安手里头的残血剑,那眼神,压根就没有离开,一直目不转睛。 仿佛,魔怔了。 “季倾安,把残血剑还给本宫,你个贱人,说话不算话,残血剑怎么能配得起你个贱人?” 第216章:兵临城下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外头陆云琛谩骂的声音传入季倾安耳中,在剑气在一起撂倒一片杀手之后,季倾安掏了掏耳朵,嘀咕道:“哪里来的野狗疯叫?实在是闹耳朵!” 说完,眼眸一狠,朝着陆云琛的方向就飞了过去,“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我就用残血剑要了你的命!” 陆云琛眼瞧着残血剑朝着自己刺来,明明应该躲避,他却被残血剑的锋芒乱了心神,这就是残血剑,一但残血剑重出江湖,号召武林,尊拥有残血剑者为尊。 “残血剑,是本宫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陆云琛眼睛充血,整个人癫狂,身边的暗卫都没来得及解救,就瞧见着云清王妃持残血剑一剑刺入陆云琛心窝。 拔出后,血液喷洒了一地。 瞧着主子死亡,周围的杀手也愣了神,不知该不该继续,却就是在这个愣神间,御林军毫不犹豫将其斩杀。 很快,风平浪静。 浓烈的血腥味盘旋在众人鼻息间,满地都是尸体,战况惨状,御林军以单方面的屠杀,要了所有杀手命。 季倾安撇了撇这周遭情形,想说什么,几度开口,终归还是闭上了。 残血剑上染上了血渍,剑锋染红,残血剑闪着凛冽的光芒,季倾安冷笑,缓缓从长袖中掏出一方帕子,擦拭上去。 方帕染血,剑锋归尘。 “王妃,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如何?”御林军统领走到季倾安面前询问。 “回京吧,咱们出来也够久了。” 说罢,残血剑入剑鞘。 京城一片大乱,民间传言,今年时运不济,因此灾难众多,追其缘由,是因藩国入境。 对于云清王殿下的死因,百姓们都有些难以接受,在他们心目中,云清王代表着很重的分量,就像心底里头的信仰一般,如今云清王身死,他们信仰灭。 许多人感觉世事无常,一夜之间,似乎许多都变换了模样。 那些曾经崇拜沉迷于云清王的女子,整日以泪洗面,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是个事实。 云清王被害已经半月有余,尸身停放在凤凝宫暗房之中,然皇家迟迟未曾将云清王落葬,云清王的尸身放置于水晶棺之中,下头盛满了冰块,每日都会有专门的宫人更换冰块,为的,就是维持尸身不坏。 这件事情,宫里头人人皆知,却无人敢去询问。 民间对于这件事情也是议论纷纷,一时之间,各种传言,都在肆意蔓延,却无人出来解释一番。 关于云清王为何迟迟没有落葬发丧,原因是被害那日,宫人替其擦洗更衣之时,发觉了一个大秘密。 原本盖着被子是没有任何异常的,但是掀开被褥,就察觉这人似乎比云清王身量娇小了许多,宫人强忍着奇怪,剥开了这人衣裳。 被害之人拥有云清王殿下的容颜,身子却是女儿身,把一众宫人吓得够呛,慌里慌张的去报告齐和帝万皇后,二人到了这跟前,也是一阵震惊,原本哭的稀里哗啦,面临崩溃的万皇后,瞧着这模样,硬是笑出了声儿,还挤出了两个鼻涕泡。 齐和帝也是乐的够呛,他早知晓他这个儿子没有那么简单就会丧命,如今事实摆在眼前,那些伤心难受都成了笑话。 暗卫上前,伸手在“云清王”的脸上摸了好几番,终于是在左耳前,摸到了异处。 只听“哗啦”一声,一张人皮面具,被暗卫撕开,此时众人将视线抬向床上那人,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哪里是什么云清王,分明就是藩国新云公主。 齐和帝脸上闪现出了担忧,为何会是新云公主?新云公主当初来清国是怀着联姻的想法,是为了两国和平,如今死在了清国皇室之中,这也是个大难题。 这面临着或许将来将要开战。 但是担忧的同时,齐和帝也不觉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他的四儿子死了就好!开战就开战吧,大不了踏平藩国,这些年以来,让他们活跃久了。 孙太后在“云清王”被杀害的那日,将一切全盘托出,齐和帝指着孙太后的鼻尖,直骂糊涂,在发觉自己的糊涂害死了自己的孙儿之后,孙太后崩溃。 同时,暗卫调查出了小七侍卫对于新云公主心思不一般,外加上孙太后承认当初自己指派小七侍卫假扮云清王的时日出来之后。 万皇后命人秘密拷问小七侍卫以及立品,侧面询问间,发现这二人都是以为自己杀死了云清王,尤其是小七侍卫格外的得意。 直到小七侍卫被提到了冰棺前,瞧见了里头的人之后,瞬间崩溃。 新云公主已然被换上了衣装,脸上的脸皮已然被揭下,小七侍卫无法接受竟是自己亲手杀害了新云公主,但是再不承认又能如何? 新云公主,终于是死了,顶着云清王的面皮死了,皇宫内封锁消息,知情人仅仅是帝后二人,连萧淑妃与言清王也是一概不知。 京城内所有暗卫倾巢而出,在京城里头到处寻找,没日没夜,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许多百姓与大臣更是疑惑,但是再疑惑也是不知晓内情。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人们一概不知。 就这样,新云公主的尸体,一直停放着,没有落葬。 季倾安走后的第二天,京城外头也发现了新松太子的尸身,以及他的手下尸体,京城内一片大乱,这些尸体清国收拾了起来,手下尸体直接丢入了乱葬岗,至于新松太子,则是与新云公主一般,置放在了冰棺之中。 新松太子死时面容之上还带着癫狂,只是这个道理无人能够解释。 等到第三天,民间开始传言着,残血剑重出江湖,拥有者是一名女子,那女子容颜绝丽,倾世风华。 但是还是没有盖过云清王死亡的伤痛,百姓们自发的组织吊唁,清国城池一片哀嚎。 万皇后与齐和帝在皇宫里头大眼瞪小眼,派出去的暗卫每日失望而归,第三日,言清王陆言绍也被给予重任,那便是出去找寻云清王妃。 当季倾安离京那日第二天,言清王收到了云清王的飞鹰传书,上头只有几个字,六弟,藩国汇合! 陆言绍本来就在想着什么借口出去,才能够与他的四皇兄汇合,没想到却被万皇后与齐和帝指派离京,这正是一个好借口。 陆言绍没有丝毫犹豫,接了这个指派之后,便迅速离京,表面上一人都没带,实际却集结了很多兵马,一齐前往藩国。 丞相府已经没落了,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季河君已经被罢免了上朝,张新春与智力因为私通被处以沉塘,至于柳之遥与季乐思则是被关在监狱之中,不见天日。 陆云琛虽然人前往北界路途拦截季倾安,但是他集结了三十万军队,兵临城下,领头者便是他的部下,驻守南界的亚星,这边集结军队,陆云琛等人自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自认为朝廷无人察觉,实际,早在南界兵马往清国进军之时,帝后二人便已知晓。 之所以派着陆言绍离开京城,有一部分也是这个原因,齐和帝称帝这么些年,从未怕过,只是一直厌恶着兄弟自相残杀,当时他明白,这是不可避免。 因此,明明帝后二人知晓的明明白白,表面上还是没有任何慌乱,因为在陆云琛的那些大军往京城进军时,一直安宁的北界,也传来了消息,那便是华清王陆言绍带着二十万军队隐秘归来。 帝后二人大笑,只笑这二人以为谁都不知晓,实际他们早就知晓的明明白白。 陆云琛与陆修华之间的尔虞我诈,早已开始,两边都有对方的探子渗透,陆云琛这边的计划,陆修华知晓的明明白白,因为那个立平,其实是陆修华的人,陆云琛自以为自己的计谋无人知晓,其实早就被陆修华算计了透。 陆云琛的一举一动,陆修华都知晓的明明白白,他知晓陆云琛要在杀了陆清泽之后,拼上一番,毕竟陆清泽是她们之间最大的阻碍。 百密一疏,他终归还是被身边人算计了。 这边,陆云琛的人,见着言清王离京,云清王命丧,便想趁着京城大乱,一举拿下,亚星的主意打得很好,他的父亲不过是南界的一介平民,是陆云琛给了他提拔,并且答应,只要等他拿下了皇位,便许给亚星将军之位,许给亚星父母官职! 亚星是顶着希望来的,兵临城下之时,他抬头瞧着高耸的宫墙,眼眸之中抑制不住的向往。 他在南界待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来京城。 亚星还在嗤笑着,京城真是毫无防备之力,都兵临城下了,居然还不知晓危难即将到来。 就在亚星准备大举攻城之时,陆修华率领他的三十万人马从后头包抄过来,亚星的人皆是后背对着陆修华的人,一时之间,被偷袭了不少人命。 “大胆狂徒,居然敢打京城的主意!” 亚星回头,便瞧见了陆修华的脸,虽然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位华清王,但是南界军营有清国皇子们的画像,他们都是耳濡目染过。 因此,亚星第一时间便认出了这位华清王陆修华来,“华清王?你不是应该在北界吗?怎么回京城了?” 亚星瞄了瞄,目测着华清王的军队人数差不多二十几万,他蹙眉,如此多的兵马迁徙,他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陆修华显然看不上亚星,其实他连陆云琛那位太子也看不上,更何况是他手下的无名小卒呢? “一介武夫,有什么资格询问本王?”陆修华板着脸,手下的兵马倒也是停了下来,那些偷袭者,皆是手持弓箭。 京城城门上的守城侍卫一个个面面相觑,瞧着这城门外的几十万人马,心里是止不住的震惊。 要说亚星他们不认识也就罢了,华清王他们还是认识的。 守城侍卫吓得连跑带爬就直往皇宫跑,生怕外头的二人兵马集结。 然而,京城里头早就有了防范措施,齐和帝与万皇后二人很是肯定,不会被攻入城门来,但是朝堂之上的官员还是吓得不轻,纷纷上书请求江老将军带着兵马前往城门口迎战。 齐和帝被念的烦了,摆摆手就让江老将军领命,江老将军也是悠闲,连带着将士们也是悠闲。 京城里头的御林军如今不过十万,十万人倾巢而出,但是无人脸上怀有畏惧,就像只是出去溜溜弯一样。 而此时,外头的两军,却是陷入了即将开战之中。 面对着华清王的鄙视,亚星一点儿都不在意,只要打赢了华清王,将军之位便是他所拥有,更何况,他的兵马三十万,华清王的兵马目测就少了许多,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陆修华还真是不担心,他还随意的开始和副将谈笑风生:“本王那二皇兄都不在,就这么一个小搂搂有什么可畏惧的?” 陆修华的二十万人兵马都是佼佼者。 “这么说,华清王是要与太子殿下为敌了?”亚星开始劝道着:“华清王殿下,咱们太子殿下才是真真的太子,你不过是个王爷,更何况,你这兵马就少了小半,未免太自信了些,还不如咱们人马一齐联合,攻进清国,夺取皇位,太子殿下定然不会忘记你这个弟弟。” 亚星因为一直都在全速进军,压根就不知道京城里头发生了什么,只知晓华清王死了,言清王出城了。 亚星的话一放出来,陆修华笑了,陆修华身边的副将剑将士们都一齐笑了。 亚星还不知晓发生了什么,只一个劲的做着太子殿下的爱戴者:“你们笑什么?太子殿下才是正统!” 陆修华身边的副将终于还是没忍住,直接开口了:“小兄弟,你现在还不知晓吧?太子已经被废了,如今不过只是个庶民罢了,还什么正统?还是别说笑了。” 一时之间,陆云琛的兵马都陷入了震惊之中无法自拔,甚至于陆修华那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第217章:得手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你想想,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太子殿下为何不亲自前来领兵?为何要你一个小搂搂来?”陆修华摆明了是要来先挑拨军心了。 亚星瞬间不乐意了:“还请华清王不要胡乱言语,太子殿下之所以不在此,则是因着去找寻残血剑了!华清王定是知晓的,残血剑代表着什么?” “所以就为了一把破剑?就把你们这些兄弟都抛下?残血剑什么时候不能去寻?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陆修华一连串的发问,倒是把亚星也说的闭上了嘴。 陆云琛这边的军队里头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陆修华趁此时机,再次开口:“怎么?被说中了不敢说了?” 陆云琛的将士们都凝视着亚星,等着亚星给个回答,毕竟虽说陆云琛给了亚星权利,但是他们心里头还是更认陆云琛的那位太子。 只是亚星没有回答,反而还直接忽略了,只见亚星抽出长剑,冷声开口:“华清王别想挑拨离间了,咱们将士都相信太子殿下,华清王殿下,得罪了!” 说罢,亚星就率领着将士往陆修华的方向冲去。 陆修华手一扬,手下将士也冲了出去。 一时之间,战况激烈,刀剑碰撞在一起发出响声,弓箭手搭好弓箭,发射,许多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就丧了命。 陆修华这边的将士都是他亲自教导而成,其中花费心血,至于亚星那边,这是临时受任,若不是看在陆云琛的份上,他们都看不过亚星。 因此,两边战事拉起之时,亚星这边的军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落下了下风,陆修华的将士出手狠戾,一剑见血,再加上有组织性,没有亚星将士那么随意,打的轻轻松松。 “真是没意思,就这点武力,本王那二哥是为了来搞笑的么?这不是故意让将士送命么?”陆修华开始打着离间计,“你们不觉得和本王的将士悬殊很大么?” 陆修华身边的副将也开始附和着:“就是,你们瞧瞧,咱们殿下都是亲自上阵,太子呢?看见了踪影?你们在这儿出生入死,他悠闲得很!” 亚星这方将士呆滞了一番,他们思考着,越思考越觉得很是准确…… 陆修华这一番离间计打得很好,瞬间就打乱了将士们的心,一个个都开始逃窜起来,不论亚星怎么呼喊,都无法把他们叫回来! 这一场战事并未维持多久,结果以陆云琛的将士分崩离析,首领亚星被陆修华活捉为结局结束。 京城城门大开,百姓站在两边迎接,外头的厮杀,她们心知肚明,此时此刻,只是为了迎接一个人。 “欢迎华清王殿下回京!” “华清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呼喊声此起彼伏,陆修华很是享受这种感觉,这种被捧在云端,众人皆匍匐在他脚下的感觉。 华清王骑着高头大马,下巴微抬,面目上皆是骄傲。 江老将军带着一干御林军前来迎接,百姓欢呼声更甚。 陆修华就是在这片骄傲中,在京城缓速慢行,直到踏进了皇宫。 现在他的威胁者,都没了威胁,大皇子年方三十无子,太子被废,四皇子被害,五皇子母妃低贱且俗人一个无才情,六皇子年幼无争夺气力。 怎么瞧也是他要被重用。 陆修华感觉前面许多年以来的回京,都没有这次来的爽快。 陆修华快步上了承乾殿,单膝跪地,开始行礼,说话间,更是直接将亚星丢了出来,亚星瞬间摔了个狗吃屎。 随后,只听陆修华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父皇,母后,这人便是那南界叛军统领亚星,这人,是二皇兄的人。” 齐和帝沉声说了一句:“起来吧,华儿。” 陆修华这才站起身来,抬眸瞧向高位上的帝后二人。 “情况朕都知晓了,辛苦你了华儿!”明明齐和帝声音很是温柔,不知为何,只觉满满疏离。 因着陆修华领兵击败了陆云琛的敌军,齐和帝没有怪罪陆修华领兵回京,不过陆修华为了自证清白,主动交还兵权,本来只是客气一番,结果齐和帝主动接受了。 陆修华内心无数句马马批,却还是强忍了下去,交还了兵权又怎样?清国已经没有皇子适合依靠了。 他陆修华,是最后的依靠! 齐和帝将北界兵权交给了江老将军小儿子江鸿宇,江鸿宇受命连夜领着北界兵马回北界。 这二十万兵马,可以称得上是陆修华的心腹,是他一路栽培起来的,如今,却是为了别人做嫁衣。 这些人并不是打心底眼里真心归顺,究其缘由,他们在蛰伏,在等待,等待他们主子陆修华登基称帝,他们将是最有颜面的将士! 陆修华住进了华清王府,华清王府与云清王府仅仅一墙之隔,回来的第二天,陆修华就上了云清王府的门儿。 云清王府此时还没有发丧,虽然王府里头到处都是白意,下人皆头饰白色长带,面容之上皆是死寂,陆修华在云清王府转了一圈,祠堂里头下人们都在一个个燃着纸钱,府里头没有一个做主的主子,有的,便只有年迈的秦管家。 秦管家是认识陆修华的,一路上,秦管家都在悲戚的说着:“华清王殿下,咱们云清王府现在凉了啊,王妃离府了,王爷不在了,半月了都,还没有下葬……” 陆修华是知晓这件事儿的,他也亲眼见过陆清泽的尸身,周遭遍布众多暗卫,纵使是他,也无法随意进出查看,他只是站在边上瞧了许多眼,眼眼都在告诉他,他的这个最大的对手真的死了。 再也不能和他争夺了。 他这才放了心。 陆修华开始劝道:“秦管家,节哀啊,本王也没有想到,四皇弟居然如此命薄……” 二人慨叹连连。 季倾安那边却从北界往京城赶着,还没走出十里,就接到了飞鹰传书,来源是陆清泽。 如今的陆清泽如今摸到了藩国边界,带领的将士不过十万人,但是他们随身携带着秘密武器,那便是季倾安用金手指演变而来的。 从季倾安戳穿新云公主的脸面那日,陆清泽就已经离开了坤宁宫,而代替着陆清泽躺下的,便是那藩国新云公主,季倾安给新云公主下了一种毒,毒哑了新云公主的嗓子使得新云公主再无开口说话的能力。 原本新云公主的身量是与陆清泽差距很大,但是因着身上一直盖着被褥的缘由,倒也是瞧不出来。 至于平日里头的清洗,则是陆清泽早就安排在坤宁宫里头的眼线,其实他与孙太后是相似的,只是孙太后的眼线他知晓,他的眼线则是隐藏的很好。 这眼线还在坤宁宫混的了一官半职,很受器重,原本眼线也是不知情的,平日里头也不是贴身伺候孙太后,因此没有及时发觉。 后来受了陆清泽的召唤,开始贴身伺候躺在床上,贴着陆清泽容颜的新云公主,平日里头清洗身子,都是由这眼线来完成。 一介大男人,伺候新云公主清洗,别提多么让人尴尬了,但是偏偏,新云公主就是要这么承受着。 新云只是哑了,但是人还是清醒的,身子因为吃了药的原因,脖子以下皆不能动弹,她每日只能睁大着双眸,面容带着死气,眼睁睁的瞧着面前的下人剥除她的衣裳,替她擦洗身子,身上的触感明显。 新云很想死,但是她舌头下巴没有力气,每日只能经受着这个折磨,想她堂堂一国公主,何时受过如此羞辱? 偏偏每日擦心身子时,那季倾安总会及时出现,站在边上,环手凝视着她,面上带着冷笑,她突然,意识到,得罪季倾安是个多么悲哀的事情。 她无数次奢望着陆清泽能够救她于水火之中,但是终究有的只是失望。 每日她寸衣未着,只能任由着男眼线擦洗,季倾安居高临下的表情,成了她每日的噩梦。 季倾安总是等到新云被擦洗完毕更衣之后,一个人呆在新云公主面前,挑衅的说着: “本王妃记得,你说过本王妃是小板凳,但是那又怎么样?小板凳也只有陆清泽一人看,你呢?人尽可见!” “你整出这么多幺蛾子,甚至于还主动求睡,得到的是什么?只有嫌弃!” “这是报应,新云,这是你的报应!” “你想霸占陆清泽?白日做梦吧!陆清泽只会是我一个人的。” 每日,都是这些声音充斥在新云公主的耳畔,扰得她无法安宁,终于有一日,季倾安没有出现了,那种衣不蔽体的羞辱感也成了习惯,就在新云觉得,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 她见着了云清王,准确来说,是顶着云清王面皮的小七侍卫,一大早他一个人走进了大殿,新云公主张了无数次嘴巴,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期间也不是没有太医瞧过,却没有瞧出任何缘由,只得放弃,孙太后只以为是陆清泽怨她,不愿与她说话,这件事也就划了过去。 新云瞧向小七侍卫的眼神带着救赎,她在期待着小七侍卫的解救,然而,小七侍卫只给了他一刀。 她眼睁睁的瞧着匕首接近,脖颈被划开,一股子热流喷洒而出,她感觉疼痛感传来,自己视线越来越模糊,整个人越来越疲惫。 终于,要死了! 死之前,她瞧着屋顶上跳下来一人,那人和小七侍卫说了些什么,周遭嗡嗡响,她只听见最后三个字:“得手了!” 而另外一边的陆清泽从坤宁宫出来之后,也换上了一幅面皮,那人长相普通,因为怕暴露,他没有召集军队将士,只是他的王妃,季倾安带着残血剑,召集天下高手,这些高手隐秘在人群之中,平日里头,只是个普通人,他们隐秘也有足足十五年了。 他们的主子,残血剑的,拥有者,十五年没有召见他们,是的,上一届的残血剑主人,那便是季倾安的娘亲,尹馨。 那时,他们有个帮派,很是隐秘,只有内部人知晓,叫冷帮,尹馨自从怀上了季倾安之后,遍尘封了残血剑,连带着,尘封了冷帮。 季倾安最初很是疑惑,为何原主印象中那么温柔的母亲,居然是这么厉害的人,这件秘密,还是季倾安偶然间发现的。 那日,她清理尹馨的嫁妆箱,发觉底下有点儿不对劲,摸着摸着,便摸出了一个暗盒出来,里头盛放的就是几封书信,几封关于残血剑的书信,已经如何召唤冷帮弟子的书信。 季倾安很是不理解,既然尹馨是个这么厉害的人物,为何会被季河君逼死?她要是有这么厉害,干脆就抛弃季河君这个崽种,鲜衣怒马,行走天下。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情一直压在季倾安心里头,一直无法得出结论。 直到那日陆清泽被解救出来,陆清泽从小没受过这种羞辱,马上就提出要踏平藩国,季倾安对于藩国也是厌恶至极,因此也就没有反对。 结果这想法刚出来,就收到了密报,陆云琛的兵马与陆修华的兵马偷偷离开驻守地,往京城赶。 本来是个很棘手的问题,结果刚好那时,陆云琛与小七侍卫合作这事儿被这夫妇两知晓了,二人对视了一眼,就得出了结论,这事儿可利用。 彼时,季倾安调查尹馨当年死亡缘由也调查出了一点眉目,原来是这张新春连同着智利一起,给尹馨下了绊子,利用尹馨对季河君的信任,借由着季河君的由头,在尹馨的茶水中,下了迷药,玷污者,正是那张新春的老相好智利,尹馨醒来,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智利更是直接给尹馨灌下了毒酒,造成尹馨自杀的假象。 可是偏偏,张新春还是不肯放过尹馨,找了府里头的一个独眼下人,打晕了扒光丢到了尹馨床上,随后张新春便开始展示她完美的演技,从此,继室上位,成为丞相府主母。 这也算是一出小三上位顶替原配的野路子。 第218章:众叛亲离只为赎罪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但是季河君正处在气头上,瞧着这个场景,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直接将尹馨丢入了乱葬岗,事后平静下来,已经无从查找。 于是乎,这件事也就成了一桩未解谜团,这也是这么些年,季河君厌恶季倾安的原因。 这件事情让季倾安了解之后,对于张新春的厌恶感已经达到了顶峰,这种损害人的路子,也亏的张新春做得出来,亏的还是当初尹馨的闺中密友。 实在是交友不慎啊! 虽说季倾安对于尹馨产生了一股子怜悯,但是毕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当初没出事之前,原主季倾安与方馨季河君三人,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子啊,虽说那时候也有季乐思,季文安,但是这两人丝毫就没有影响他们感情。 当年的那些事情一件一件的浮出水面,季倾安在离京之前,便想着要给张新春致命的一击,这也算是这些日子里来,任凭张新春随意蹦哒的报复,当初她想着当年事情还没有查清,张新春作为其中主角,不能先丧了命,如今查清了,这张新春已然没有用了。 废子一枚,何惧? 京城城里头的京兆尹是陆清泽的人,早年受过陆清泽的照拂,这件事情季倾安就交给了京兆尹,其中许多关键证人证明都已经准备完毕,在季倾安接手了冷帮的那日。 冷帮的副帮主是一个年轻男子,代号冷风,年纪不过二十往上,虽说是副帮主,整个人气质却是温文儒雅,其中的弯弯绕绕都是副帮主呈现给季倾安的。 季倾安坐在马车里头,脑海中就就回想着那日,经过漆黑昏暗的地道,便到了冷帮的大本营,一进去,只瞧见黑压压的一片。她由冷风带领着上了台子,下面那些人目光里头都带着审视,似乎在想着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是哪儿来的。 季倾安向来不喜拖延,也不解释,只是默默的当着冷帮众人的人面,抽出了那把残血剑。 残血剑一出,凛冽刺目,众人皆知,残血剑光芒无法比拟,一时之间,只听见阵阵吸气声。 谁能想到,十五年前还在江湖上引起血雨腥风的残血剑,如今,落到了一介女子手中,女子年纪,方才十五! 容不得众人多想,三息过后,冷风带头,高呼,紧接着在场众人齐齐跪地,头颅低垂,高呼声一声越过一声: “属下参见帮主!” 他们这些人都是从五湖四海赶来,自从上一届冷帮帮主遇害之后,他们已经十五年没有如此聚集了,就算聚集也只是一小批,年隔十五,许多人已经年老体衰,但是并未断绝,老了的就传给自己的儿女,总会传承下去。 因此倒也是座无虚席。 季倾安听着这一声声欢呼声,突然一阵不真实的感觉迎面而来,真是人生处处是转折! 瞧着欢呼声没有一点儿要散了的意思,季倾安终于是开口了:“兄弟们,起来吧,不必多礼。” 众人这才站起身来,季倾安也开始说这:“在场的诸位,有些年纪与我相差无几,有些却是相差悬殊,我没有什么本事,只是碰巧能够取出残血剑来,我心里很感动,十五年,十五年都没有让咱们冷帮倒下,今日,我来了,便是要带着冷帮走上富强!” 在场又是一阵欢呼,个个都是捧场的很,众人并没有因她年纪小而生出疑问,每个人眼眸之中盛满的只有清澈。 过两日,季倾安将陆清泽带了进去,告诉所有冷帮人,这位,是她的夫君,也是第一个能在残血剑认主之后,还能抽出长剑的人。 这是千百年来的头一遭,许多人眼眸中带着不可置信,他们可以相信季倾安一个人能够抽出残血剑,但是却不相信旁人也可以。 因为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季倾安也是理解,她也不勉强,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将残血剑先交给了副帮主冷风,冷风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残血剑仍然是纹丝不动。 季倾安也不说什么,只是接过残血剑,又将剑递给了场下的冷帮兄弟们,结果依旧如此,连续五个都没有让残血剑动弹分毫。 最初只有一个人时,别人会怀疑是意外,但是等到一次两次,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甚至更多的时候,别人只会相信。 因为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眼见为实。 季倾安将残血剑丢给陆清泽之后,陆清泽没有丝毫犹豫,一手抓剑鞘,一手握剑柄,没有花费任何力气,就抽出了残血剑。 这一次,冷帮里头一片鸦雀无声。 冷风也是头一回碰到这种情况,但是他会逢源,他也了解季倾安的真实身份,以及站在她身边这人的真实身份,,二话不说,再次带着人跪了下来。 冷帮众人再次齐齐下跪,也算是认同了陆清泽这人的身份。 因着的确有事儿需要冷帮众人帮忙,季倾安二话不说,就开始表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陆清泽的真实身份,并且说明了自己的需求。 当然,也不是白白让他们帮忙,陆清泽答应,事成之后,许给冷帮众人要求。 这些日子,也算是观察过冷帮众人的表现,每人都是对号入座,不需要任何怀疑。 片刻之后,冷帮众人认同了这个事儿,同时,也都摇摇头,不需要回报。 对于他们而言,帮主能够回来,已经是最为让人兴奋的事情。 更何况,是要他们做这种保家卫国之事儿! 这些人,隐秘着跟随着云清王陆清泽,离开了京城,离开了自小长大的地儿,往藩国方向迁移。 路过一个小镇,冷帮的人就会召唤出在小镇里头的冷帮人,问起意愿,倘若愿意便,一同上路,倘若不愿,便只当出来碰碰面,要知道,即便如此。也还是让陆清泽收集了整整五万人,至于另外的五万人,都是陆清泽的部下,也就是擒罪殿这些年来在民间培养出来的暗卫,整整十万人,操着藩国进军。 为了不让人怀疑,十万人并没有一起前进,只是分散开来,由一个人领头,一批一批走过,倒也是没有人怀疑。 季倾安一手一直不经意间抚摸着残血剑的剑鞘,这剑鞘是陆清泽为她打造的,原本季倾安是要陆清泽带着上路,但是被陆清泽拒绝了。 她一手触摸着,就好像陆清泽还在她身边一样。 这些日子以来,她与陆清泽的安生日子太少,总是太多变故,但是许多相处,如今回想起来,都是发自肺腑的甜蜜。 马车一路往回赶着,季倾安的思绪也慢慢飘到了远方,思想着远方的人! 若是这次变故过去,她与陆清泽也能够真正的安稳下来吧? 皇宫里头,安泰公主与安翎公主二人整日慨叹连连, “为何最近变化如此之大?明明四皇兄往日里头与四皇嫂关系不错,整的突然整成了这样?” “这事儿谁知道呢?”安泰公主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自从安泰公主改变之后,二人的关系得到彻底的缓和,已经情同姐妹。 没有得到,安泰公主的回答,安翎公主也不恼怒,就像是喃喃自语般开口: “为何四皇兄被杀?那新云公主又是去了哪里?为何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安泰公主迟疑了片刻开口:“外头都在传言,新云公主因没得到二皇兄的心,因爱生恨,杀害了二皇兄逃离了京城。” 没错,外头的确都是这样传言的,这传言还是季倾安与陆清泽安排的结果。 新云公主杀害云清王这个借口与新云公主心思不纯祸害云清王这个借口相比,第二个未免太过于丢人,更何况,陆清泽还不想那么轻易暴露,眼下,与藩国开战,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 于是乎,便有了这个传言言论。 用陆清泽的话说,新云公主死了就死了,死人能利用也就利用一番,也不要浪费了。 季倾安点头,只觉得甚好。 安翎公主拳头紧握,面容上愠怒生出,“好一个贱人,先前瞧这就不是省油的灯。” 另外一边,江老将军的小儿子江鸿宇,正领着陆修华的二十万大军外加太子那边投诚的十万大军,往藩国的方向赶去。 藩国与北界相邻,因此江鸿宇这一行,并没有遭到任何怀疑,一路上,江鸿宇也在敲打着这三十万大军的心,让他们心里头明白,投靠谁才是明智的选择。 期间有人反抗过,有人依旧是陆修华与陆云琛的死忠粉,江鸿宇也不含糊,二话不说,就直接将这些人砍了。 但是这些还不够,陆修华的大军不敢反抗,因为一旦反抗,那便会对陆修华造成不利,他们自认为自己有远见,因此,出幺蛾子的也就是陆云琛的将士,好在陆修华的大军会直接以致命性的压力,使得陆云琛的将士不敢轻举妄动。 江鸿宇也是乐得其所,他已经知晓了言清王陆言绍带着五万兵马,秘密前往藩国支援。 因此,也是丝毫没有再担忧任何。 一切都在往可靠的方向发展,皇宫里头的帝后二人也没有闲着,这些日子以来,朝堂之上,齐和帝都在铲除不忠之臣,万皇后则是协同萧淑妃一齐整治后宫,重点观察方向就是陆修华的生母张贵妃,毕竟这人向来不是省油的灯。 一时之间,朝堂与后宫焕然一新。 至于丞相府,当年的事情不知怎的飘到了季河君与丞相府老夫人的耳中,二人咒骂张新春的同时,心里头也多了几分悔恨。 当年若是他季河君没有在新婚之夜醉酒出轨张新春,也不至于闹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如今的丞相府,再也不复当年的繁华。 不受重视的季倾安离京了,当初季河君还巴不得季倾安死在外头,如今只剩下悔恨。 面临着这个场景,丞相府老夫人已经病倒,每日只会不断地感叹,“作孽啊,作孽!” 江绣臻与季文安不顾季河君的挽留,毫不犹豫的回了将军府。 如今的丞相府,家不像家,府不像府。 落寞至极。 季河君曾经进大牢之中,瞧过季乐思,这个他宠了十几年的女儿,也曾在她身上花费了无尽的心血,只期盼着能够靠近权势中心。 季河君知晓自己对于季倾安有愧,但是自认为自己对于季乐思心中无愧,但是当季乐思衣裳脏乱,一遍一遍的祈求着:“父亲救救思儿,思儿真的知道错了!” 一遍又一遍,就如同刀子一般。 见他不语,季乐思只一遍又一遍的咒骂,用着季河君平素里头从未听过的狠戾语言,连带着季乐思可怕的眼神,季河君都是为之一震。 季河君没有反驳,心里只感叹着,不是亲生的就是不是亲生的,对她再好,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当季河君从大牢里头离开之时,将将触及外头的潋滟晴方,季河君突然想起了季倾安,以至于很多天的夜里,梦里头一直梦到季倾安那张倔强的眸子,后来,慢慢的与记忆里头的方馨的容颜重叠了。 回去之后,丞相府族谱上头剔除了张新春与季乐思的名字,去官府备了案。 季河君瞧着这纸上前段日子刚被自己画上横线的季倾安的名字,后悔到了极点。 他争斗了一辈子,终于在这一刻醒悟。 只是为时已晚。 如今的众叛亲离,似乎是以往罪孽的回报。 陆修华在京城里头吃的极香,因着陆修华良方二十二,还尚未有妻妾,大臣们都在招呼着用自己女儿的婚姻,来与陆修华靠近。 陆修华求之不得,虽说他明面上一个妻妾都没有,但是背地里头被他睡过的女子数不胜数,单单醉春楼里头的黄花大闺女,就已经排不上号了。 但是这事儿,外人从来不知晓,只以为陆修华是个正人君子,想着如今朝势也只能够靠这最近锋芒毕露的陆修华了。 张贵妃与陆修华的母子情缓和了不少,虽说也不是很好,但是能够在一起谋划了,陆修华对于张贵妃的心机,心里头是求之不得。 第219章:乔装打扮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齐和帝如今也是格外的重视陆修华,隔三差五就把陆修华召唤入宫,拉着陆修华讲起他小时候的事儿。 万皇后坐在边上,一年的不乐意,一直用眼神仇视着陆修华,偶尔出口怼两句,不过陆修华不在乎,因为万皇后一开口,齐和帝就会反驳。 反驳到最后,万皇后愠怒,甩给齐和帝一句:“你就和你这三儿子过去吧!” 话落,瞪了齐和帝一眼,转身离开。 往日里头,一旦万皇后发怒,齐和帝总会第一时间冲过去哄着,一连哄了几十年,这也是万皇后能够如此有底气的原因。 陆修华为了表现自己的大度,直接温声开口:“父皇,要不你去哄哄母后吧!都是修华做的不好,惹母后生气了,父皇千万不要与母后质气。” 这一番语气再加上陆修华说话时刻意低垂的头颅,整个人就像委曲求全一样。 瞧的起和帝又是一阵怒气,只见齐和帝长袖一挥,直接说道:”不必搭理,她爱生气就生气去。”言语间没有一点在意。 这番反应惹的陆修华在心里头乐的很,早年间他也不是没在万皇后手里有吃过苦头,若不是因着不能下手,他早就报了。 下人将怒气冲冲的万皇后抬去了安翎公主府。 一路上万皇后都在骂骂咧咧,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直到进了安翎公主府。 进去之后,公主府便关闭了大门,周遭的暗卫也开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进了房间之后,万皇后这才松弛下来。 “装的累死了,快给本宫砌杯茶来,骂了一路可是本宫了。” 万皇后没有一点皇后形象的就在安翎公主面前直接坐了下来,完全不见了脸上的愠怒。 下人为万皇后斟了一杯茶,还整了个酸梅汤来,万皇后接过酸梅汤,连喝了两碗。 喝完,还赞叹了一声:“冰镇过后的酸梅汤就是好喝。” 安翎公主瞧着万皇后完全没有一点形象的样子,也是阵阵无奈:“母后,事儿办的怎么样?没被三皇兄怀疑吧?” 万皇后点点头,大言不惭的说道:“那定是没被怀疑,你也不瞧瞧你母后是谁,这事儿只要你母后出手,必须要办好!” 听着万皇后如此自信的模样,安翎公主又是翻了翻白眼,好在听到事情办成,安翎公主也松了一口气。 安泰公主倒是在这时有些担忧的开口:“也不知晓六皇兄那边有没有追上四皇兄,还不知道四皇嫂那边情况,实在是让人担忧。” 关于陆言绍表面上是去寻找季倾安,然而实际是领兵去找陆清泽这件事情,她们几个人都是心知肚明,今日之所有有这么一遭,主要也是为了让陆修华能够放松警惕。 这话一出,万皇后脸上也没了笑容:“太后也是糊涂了。” 三人皆叹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不让皇祖母知晓么?昨日我还去见了她,皇祖母如今憔悴得很,好像也知晓了自己错了!”陆珺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在一干皇子公主中,无所出的孙太后最为宠溺万皇后生的两个孩子,一个云清王陆清泽,一个安翎公主陆珺琳,因此他们二人平日里头与孙太后也是亲昵。 万皇后沉思了一番,还是认真的点点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件事情,若不是太后在其中推波助澜,怎的会有如今的局面?即便不是她故意的,但是她终归是存了害人之心。” 万皇后觉得这件事情应该给孙太后一个教训。 这话一出,陆珺琳也不再说什么了,毕竟若是没被发现,那结果……无法想象。 悔悟的季河君在丞相府里头来回踱步,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他召唤出暗卫,便指派着:“去寻找大小姐回来。” 季河君不知道季倾安会不会原谅自己,他也不奢望能够得到季倾安的原谅,毕竟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的罪过。 丞相府一派颓废之像,季河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他甚至于主动上书要求归还丞相之位,想退隐田园山水,过普通人的生活。 高处的生活过了许久了,久的差点忘了原来的自己。 对于季河君的想法,丞相府老夫人并没有拒绝反对,甚至于心里头还在赞同,出了这么件事,丞相府也难得在京城里头立足了。 季倾安回京路上,倒是与陆言绍打了个照面,毕竟陆言绍打的是找她的由头,自然也是遵循着季倾安行走的轨迹,不过季倾安刚好走的北界,即便陆言绍不是真的找他,也不会被任何人怀疑。 对于京城里头的情况,陆言绍言简意赅的与季倾安说明了一番,季倾安也表达了几句自己的看法,甚至于还嘱托了一番陆言绍要注意些什么,陆言绍这次没有任何反驳,只是乖乖的听了。 只是这次碰面,这让季倾安意识到一件事情,如今距离她回京不过五日,她这一路也是十分小心,倒也是没有人注意,只是若是到了京城去还顶着原本的脸,怕是有点不妥。 季倾安庆幸自己在路上意识到了这件事情,与陆言绍分开之后,季倾安便上了马车,给黄小元四人倒腾了一番。 一个时辰之后,四人都倒腾完了,季倾安才扭扭酸痛的手腕,瞧了瞧他们四人的脸,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开始为自己倒腾。 季倾安的这一番倒腾结果,瞧的他们四人也是嘴角直抽抽,这算是啥事儿? 陈双双与小玢二人被季倾安改了眉形,陈双双原本是凌厉的剑眉,被季倾安给整成了柳叶眉,为了压住陈双双的英气,季倾安还在陈双双嘴角点了颗大痣,跟个媒婆一样,发型也换了媒婆头,众人也是头一回瞧见陈双双如此,一个个都在憋笑。 至于小玢,则是右脸被季倾安整出了快胎记,发型也被季倾安给改了,做妇人装扮,众人也不知道季倾安这是什么野路子,怎的与言清王见了一面,就突然脑抽抽搞这些? 小玢这幅样子,实在是让他们没有忍住,瞬间笑场,季倾安登了他们一眼,他们只得憋了回去,可是实在是忍不住啊!个个脸都是红通通的。 小玢面色一红,尤其是瞧着陈双双捧着肚子笑的不行的时候,小玢没好气的开口了:“陈媒婆,你笑什么?” 陈双双动作一愣,明显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季倾安顺手就掏出了一个小镜子过去,陈双双嘴角直抽抽,差点没背过气,这幅鬼样子…… 就这样,在她们嘴角直抽抽的目光中,季倾安完成了自己的大作,最后很满意的坐下了。 至于黄小元与尹航在瞧见了他们二人的惨状之后,已经不奢望自己有什么好形象了。 因此二人,都是视死如归的抬头望着马车顶,季倾安瞧着这幅样子,只想起了一句话:抬起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不让自己泪落下来。 “得了得了,你们不必摆出这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不就是化个妆吗?” 黄小元一脸憋屈,带着些无奈:“王妃说的是。” 季倾安点头,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最后,黄小元与尹航被季倾安给装扮成了中年男子,要他们二人扮成兄弟两。 瞧着他们对方的惨状,马车里头又是一阵闹腾,为了装扮成功,不被人怀疑,他们几人衣裳都给换了。 就在黄小元他们好奇季倾安要装扮成什么模样的时候,季倾安不负众望的动手了。 季倾安将自己装扮成了一个青年男子,整个人就跟白面小生一样,看的他们几个差点痛哭流涕。 凭什么,凭什么王妃的装扮如此好看?凭什么他们就要装扮成这般模样? 季倾安患上了青年男子的衣裳,整个人举手投足间,别说,还挺有韵味。 然而,就在他们在内心哭诉的时候,就听着季倾安开口了,差点没吓得他们滑下去。 “为了回京城不被暴露,咱们需要新的身份,黄小元与陈双双扮作夫妻,尹航与小玢扮作夫妻。”说着,感觉有点儿不对,又添加了一句:“你们本来就是夫妻,只是这次要扮演的是老夫老妻,黄小元与陈双双多练练。” 他们几个点头,陈双双就开始询问:“那王妃呢?”整的这么俊气,是什么身份? “至于我,是你们的儿子。”季倾安指着黄小元与陈双双说着。 刚好陈双双在喝水,听了这一句,直接吐了对面的黄小元的鞋上了。 “啥?”他们几人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说,我是陈双双黄小元扮演的夫妻的儿子。”季倾安再次解释了一番。 “不……不好吧?王妃你可是主子!属下!不敢!”黄小元股子里头对于主仆还是很分明,因此就有些不情愿,不止黄小元,其他三人也是一样。 “王妃,你当小姐,我们几个当丫鬟但随从不好吗?”小玢开口道。 季倾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行,现在京城情况没有那么简单,咱们若是那样太明显了,我这年纪瞧上去太小了,不然也不会这样。”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陈双双也有些迟疑。 天杀的,要听王妃叫自己娘,这咋感觉会被殿下给杀了呢?这不是吃豆腐么? 季倾安摇摇头:“没有了。” 四人脸上一阵无奈,尤其是陈双双与黄小元,脸色就跟吃了翔一样。 季倾安也看出出来了他们脸上的无奈,开始劝解着:“你们不必有负担,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咱们也是为了殿下,再说了,你们是我的暗卫丫头,自然是我说什么就听就是了。” 于是乎,一场扮演秀,就这样招呼了起来。 在季倾安回京路上的这五天里,皇宫里头也不安宁,最近万皇后可算是很得起和帝看中,整个人在宫里头也嚣张了起来。 这些日子,朝臣们都在招呼着往陆修华面前送着自家女儿的画像,而陆修华出去,也总是会碰巧“碰到”好几个大臣家的女儿,陆修华也不拆穿,就瞧着她们接近,适当时间还会展开笑颜,惹得女子们羞红了脸。 大臣们也是琢磨不清陆修华的心思,不过对于自家女儿,的话语,心底都很乐意。 毕竟华清王可是如今最为有资格的皇子了,他们自然都不能放过这一个机会,这样一个将来走上顶峰的机会。 可是陆修华却是干了件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进了大牢,见了季乐思。 季乐思与柳之遥关在一起,二人如今有些疯疯癫癫的,但是早年间还是见过陆修华,因此见着陆修华过来,二人倒是停止了发疯。 太子的部署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模样,即便陆修华已经收到了陆云琛被杀的消息,陆修华还是没认为陆云琛那么容易被弄死。 因此,就进了大牢,准备在这二人口中打探一番。 “见过华清王殿下。”两个女子楞楞地行礼,二人身上都是脏乱无比,原本对对方厌恶的二人,因着这次牢狱,倒是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不必多礼。”陆修华进了里头,将二人扶了起来。 随后,开始屏退左右,诺大的牢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柳之遥毕竟是嫡女,又是做过太子妃的人,瞧着这场景,就知晓陆修华什么路子:“不知华清王殿下如今过来,有何贵干?” 柳之遥其实是怨恨陆云琛的,若不是陆云琛一意孤行,也不会是如今的结果。 前几日,柳尚书恨铁不成钢的来了,也恨铁不成钢的走了,那日,柳之遥跪在牢狱中,目送着柳尚书离开。 因着柳之遥已经嫁给了陆云琛,自然是已经不属于柳家人了,齐和帝也只是摆了摆脸色,终究还是没责怪尚书府的人。 柳之遥最近已经认了命。 只是和她同行的季乐思,并不认命,她还有期望,还在等着陆云琛前来救她! 若是陆云琛不来也没关系,她手上有一件东西,可以保自己的命。 第220章:求娶季乐思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乐思在牢房里头等啊等,就是等着陆修华的出现,她自认为自己是要拿出了那个事儿投诚,以她的姿色,不说了安陆修华娶她为正妃,是个侧妃定是没什么问题。 更何况,在云清王事件里头,她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伤害,顶多就是扇了扇风,离间季倾安与陆清泽,若是二人情感坚不可摧,又怎么会受了她的算计? 她也不后悔自己做了这些事儿,只要毁了季倾安,即便落的如今境地又如何?倘若不是因为季倾安那个贱人,云清王要娶得人就是她了! 季乐思完全把这个罪过都推到了季倾安身上。 她自己忘了,自己口口声声说着爱陆清泽,可是祸害陆清泽的事儿,她一样也没少做。 这就是有些人打着爱着对方的旗号,实际不过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陆修华来到牢房之后,季乐思就一直静静凝视着陆修华,心里却在暗想,皇家的皇子没有一个是不好看的。 兴许是季乐思的目光太过于直白,且带着欲望,陆修华在与柳之遥攀谈了几句之后,把目光移向了季乐思的方向:“季小姐,可是有话想告诉本王?” 陆修华本来是想询问柳之遥,知不知晓太子的底牌,可是他说了半天,套话半天,都没有的出现要的信息。 这才放弃,看来暗卫查出来的倒是真的,这陆云琛压根就没告诉柳之遥具体。 本来陆修华也是要放弃了,但是瞧着季乐思的眼神,就感觉好像这人了解似的,也就顺道一问。 结果季乐思直接点点头,毫不犹豫:“确实有事。” “有话不妨直说。”陆修华在外头还是保持着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 季乐思左右环顾,似乎有些顾忌,本来准备招呼着陆修华过来,但是瞧着自己一声脏乱,身上还有阵阵恶臭,季乐思也就放弃了。 但是陆修华却直接走到了季乐思跟前,直接蹲了下去,吓得季乐思倒退了好几步,“殿下,不要过来……脏。” 季乐思感觉说完羞耻感爆棚,默默的低下了头。 “本王不在乎,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就轻声告诉本王就是了。” 陆修华温和的声音,使得季乐思面红耳赤,她没想到还能得到陆修华如此对待。 像是证明自己说的话似的,陆修华再次上前,凑近了些,二人之间距离不过咫尺,能够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可是陆修华没有任何嫌弃的表现。 季乐思瞧着,突然感觉自信了,她小心的靠近陆修华的耳朵,低声说了一番…… 说完,陆修华一怔,当下开口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对于陆修华的反应,柳之遥,也是一脸疑问,她也好奇季乐思说了什么,只是完全没有听到。 季乐思点点头:“自然是真的。” 陆修华心里头欣喜万分,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本还以为今天是白来了! “本王答应你!等着!” 不过七个字,使得季乐思瞬间喜悦起来。 陆云琛,你对我不仁,也就别怪我对你不义了。 季乐思面容上许久的颓废感消耗殆尽,眉目中再次发散出狠戾的光来。 陆修华走后,柳之遥瞧了季乐思半天,也没有等到季乐思的解释,柳之遥也就放弃了。 而陆修华一出了牢房,就连忙进宫,见齐和帝。 他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季乐思说的话:“殿下,我知晓太子的底牌,只要你娶我。” 身边的贴身暗卫询问着陆修华:“殿下相信季乐思说的话?” 陆修华点头:“自然,太子有底牌这件事儿,外人课是不知晓的,本王也是查了许久,才查出来的。” 这话便是证明了季乐思说的是真话。 乾坤殿里,陆修华跪在齐和帝脚下,身板挺得笔直,齐和帝一脸愠怒,咬牙切齿的说着:“你再说一次!” 陆修华坚持着:“父皇,儿臣请求取季乐思为妻!” “那女人有什么好的?给你喂了迷魂药了?先不说干出了啥事儿,她那身份你不怕你被人指着脊梁骨嘲笑吗?” 齐和帝因为发气,手边的茶盏他直接摔了下去,落在陆修华脚边,陆修华却没有任何退缩。 “儿臣中意季乐思。” 陆修华不怕齐和帝不同意,同意的太快反而有鬼,他相信齐和帝会答应他,因为,他是现在清国唯一的期望。 陆言绍争不过他,至于那太子,他压根就不觉得他有翻身的可能,之所以要查出太子的底牌,不过只是为了完全安心。 “理由。”齐和帝已经不想搭理陆修华了。 陆修华见着有松动,再次开口:“父皇放心,儿臣不过只是娶她做侧妃,终归是上不了台面的妾,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他只答应季乐思娶她,至于是什么身份,那就是他来做决定了。 齐和帝一时之间没有说话,陆修华又下了一记猛药“父皇,儿臣是真的中意她,去年儿臣回京之时,受了伤,父皇还记得吗?当时就是季乐思及时解救了儿臣,当时儿臣准备待她及笈之时求娶她的,结果没想到母后指给了二皇兄,原本儿臣是已经放弃了的,但是现在知晓了她没有嫁,还被关进了牢里,儿臣不愿意在放过机会了!” 陆修华说的也是深情,要不是齐和帝了解这个儿子,恐怕就真的相信了去,他完全不相信陆修华说的话。 “你也知晓她在牢狱里头,她犯了事儿,你还要娶她?”齐和帝恨铁不成钢的说着。 陆修华点头:“儿臣相信她本心不坏,只是被利用了。” 若不是有所图,他何必如此? 齐和帝沉思片刻,终于是慢慢点了头:“即时如此,那便成全你了。” “谢父皇。”陆修华欣喜,磕头作揖。 等到陆修华走后,齐和帝做的龙椅后头,走出来一人,这人风华绝代,身姿曼妙,纵使上了年纪,魅力丝毫不减。 万皇后大大咧咧的在齐和帝身边坐下,完全不管这是不是龙椅,齐和帝还主动给万皇后倒了杯水喝。 万皇后抿了一口,笑道:“老三还是年轻了些,他那些算计咱都知道了,还以为老二当真有什么底牌,真是有趣!” 齐和帝顺手接过万皇后的茶杯,附和道:“可不?老三既然要玩,咱们就陪着就是了,也给泽儿绍儿拖延时间,算算日子,泽儿只怕是早到了藩国了。” “要不是倾儿泽儿聪明,怕是真的遭了老二的算计,这个破皇位,也就他们想要。他们个个都把泽儿当对头,生怕他在就皇位不保,殊不知泽儿压根就看不上!” 万皇后以前也是热衷于让陆清泽继承皇位,可是最近这些事情,兄弟残杀,也是真的让万皇后心里很不爽。 齐和帝也叹了一口气:“看不上也没办法,这几个儿子,也就泽儿最适合了。” 说完,万皇后也叹了口气。 身为皇子,这是不可避免的责任,有时是毫无选择! 帝后口中的陆清泽,确实已经到了藩国,冷帮里头大部分都是藏龙卧虎之人,他们藏匿于民间,可是个个都是有大抱负。 这批人都是层层选拔出来的,绝对没有一点儿私心。 虽说人数不多,但是陆清泽也满足了,毕竟还有季倾安给她的装备打底,他压根就不担心,只等着陆言绍与江鸿宇的兵马过来。 陆清泽依旧带了人皮面具,掩住了真实面容,但是冷帮众人都知晓这人是云清王。 至于陆言绍与江鸿宇二人也是碰了面,陆言绍带着五万军队加快速度前进,与江鸿宇是一前一后,赶往藩国。 可怜的藩国还不知晓,自己的危险已经来临,还在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季乐思被放了出来,陆修华亲自去牢房迎接的她,牢房们一打开,陆修华就上前抱住了季乐思,压根没有在意她身上的脏污。 季乐思脸上笑得一脸甜蜜,柳之遥瞧着这个场景,心里头明白,季乐思应该是投了城。 等到陆修华将季乐思接走,牢房里头的热闹再度散去,跌倒在地的柳之遥脸上只余苦笑。 云琛,原本我能利用你保命的,可终归夫妻一场,只是没想到,还是没有保住底牌,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至于其他的,你自己保重。 季乐思出了牢房,呼吸着外头的新鲜空气就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她太贪恋外头了。 陆修华抱着季乐思上了马车,即便季乐思一身臭味,但是陆修华还是强忍着气味,给了季乐思足够的尊重。 上了马车后,季乐思主动的走到距离陆修华最远的地方坐下,主动打开了窗子。 陆修华没有说什么,季乐思也不在意,陆修华能做到这样,她已经满足了。 马车一路行驶进华清王府,下马车时。陆修华再次抱了季乐思下马车,进府之后,将季乐思放进了一个院子,两个丫鬟就走了出来,行礼之后,陆修华开口吩咐着: “以后季姑娘就由你们伺候着。” 两丫鬟点头:“是!” 陆修华又吩咐道:“带姑娘下去沐浴更衣,再找大夫瞧瞧身上有没有伤!” 季乐思忙说道:“谢殿下,不过我身上的伤不碍事,不必麻烦了!” 陆修华坚持道:“不行,你要照顾好自己。” 季乐思心头一暖,没想到这个华清王如此的细心。 沐浴更衣之后,季乐思洗去了身上的脏污,白净的脸蛋就露了出来,陆修华瞧着,也感叹道,倒是个美人坯子。 “何时及笈?” 兴许是察觉到了陆修华的反应,季乐思缓缓走到了陆修华身边,柔柔的开口:“下月初三。”说完,脸蛋一红,还挺娇羞。 陆修华瞧着季乐思,伸手就将季乐思捞进怀里,坐在了自己腿上,季乐思被吓到了一番,娇弱的惊呼了一声,这一声,更是惹得陆修华心痒痒。 “下月初三,本王迎你入门为侧妃,本王知晓苦了你,但是没办法,这是本王跪在父皇面前,好不容易才求来的,不过你可以放心,本王不娶别人。” 陆修华解释了一番,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也不过只是短时期里头稳定季乐思罢了。 只要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他想娶几房又如何?他陆修华向来不是谁都能掌控的。 季乐思柔若无骨的靠在陆修华的怀里,很是善解人意的开口:“殿下,思儿不在意,思儿是戴罪之身,若不是殿下救了思儿,思儿恐怕死在牢房里了,思儿不在意身份,只要能够呆在殿下身边,思儿死而无憾。” 实际心里头也在想着,不管你娶多少门进来,她都不会让人好过! “你太善良了。”陆修华笑了笑,开口。 但是季乐思说话间蹭了蹭陆修华,倒是让陆修华心猿意马,他本来就是好这一口,尤其这季乐思又是即将及笈。 似是感觉到了陆修华的反应,季乐思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没有反应,毕竟再还没有真正成为陆修华的侧妃前,季乐思不会为了陆修华破了身子。 只是季乐思这样想归想,陆修华却是直接抱着季乐思上了床塌,以男上女下的姿势,季乐思终归还是个孩子,也是有些紧张:“殿……下,咱们还未成亲!” 言外之意,我还没有及笈,你还没有给我保障。 不过陆修华不在乎,这女人撩拨了他,还想过去?哪有那么容易? 他直接倾身而下,堵住了季乐思的唇瓣,薄唇似有若无的擦过季乐思的耳畔,只听陆修华轻声说着:“明日,本王就迎你入门!” “可是……还未及笈。”季乐思有些迟疑。 “本王等不及了,就明日!”说完,直接俯身…… 这一夜,陆修华要了季乐思一次又一次。 第二日,季乐思一身酸痛外夹杂着痕迹,陆修华躺在季乐思身侧,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当季乐思再度喘息之时,陆修华再度翻身往下…… 而另外一边,乔装打扮的季倾安经过了几日路途,也到了京城外…… 第221章:回京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一行人是按照加快了的速度赶回京城,季倾安知晓陆清泽那边的战事即将开启,一旦使用了秘密装备,便会天下皆知。 京城作为清国的中心城池,京城不可乱!可即便如此,还是花费了五日。 到了京城外头之时,季倾安一行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季倾安推开窗子,往外头瞧好几番,才将帘子放下。 “京城守卫似乎严了不少。”都不用季倾安开口,黄小元率先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京城里头的御林军,如今是华清王掌管。” 季倾安暗地里还是与帝后二人有所联系,也知晓这是帝后二人的算计。 华清王在北界之时,与藩国交好,背地里不知道干出了啥事儿。 新云公主新松太子这二人来京,就是华清王在里头掺和的。 “华清王究竟想做什么?” 小玢这一句话,可算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只是,季倾安还真是不知道。 “走一步看一步。”季倾安说话的语气很是平缓,没有丝毫的担忧,风平浪静,雁过无痕便是。 因为京城加强了守卫,平日里头守卫随便瞧瞧便能进出,转变成了要上马车检查。 当然,若是权势,定只是瞧一眼便作罢放行,可难搞的就是季倾安他们这次是做了掩藏,自然是不能拿出云清王妃的玉牌,也不能提前过去,因此也就只能乖乖的排着队,慢慢来。 好在季倾安也不着急,左右都是到了京城,她不相信一时半会能改变些什么。 守卫上下马车瞧的很仔细,似乎在比对着什么,季倾安瞧过去,感觉守卫眼生了不少,不是前几次出城门时瞧见的那批。 黄小元也发觉了异常,很快都意识到了或许就是为了查找他们,毕竟言清王是持着找寻云清王妃的命令出的城,因为快轮到他们的时候,瞧见外头的守卫手里拿着一张画像,那上头正是季倾安。 季倾安也不明白了,这陆修华究竟是要闹哪样?先前两人碰头的时候不抓了她,现在这样还想抓她?真以为她那么蠢。 不过季倾安心里头也在算计着,或许是陆修华听到了外头的消息,毕竟陆修华在北界呆了那么几年,要是没点根基,肯定是假的。 只是不知道陆修华知晓多少? 季倾安眼眸低沉下来,很快,外头的守卫瞧到了他们这辆马车,“里头的人出来,例行检查!” 掀开帘子时,季倾安扮作的公子,率先走了出去。 他朝着守卫点头哈腰,一副谄媚:“各位官爷行行好,上头是小人的爹娘和姑姑姑父,姑姑生了病,听说京城里头的大夫是最好的,就想着带姑姑来碰碰运气。” 说话间,就从兜里小心的掏出了几锭银子,塞到守卫的怀里,守卫脸上瞬间就笑开了花。 虽然没有上马车,但是还是掀开帘子,好好瞧了好几番,为了能够演的逼真点,季倾安也在自己嘴角点上了和陈双双一样的大痣。 “你和你娘还挺像。”守卫嘀咕着,只是心里头在暗叹,这几个人也忒丑了,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丑人自然生丑人。 守卫瞧了几眼后,便满是嫌弃,随后就扬手放行。 “谢谢官爷。”季倾安谄媚的笑着,随后重新回了马车。 进了城门之后,他们一行人就开始往一处客栈住了进去,毕竟都说了是外地的,也不能第一天进来就住了房子。 不过季倾安还是吩咐着尹航夫妇去找住宿的地方,虽说她们足够有钱,但是也不能这样浪费。 至于黄小元与陈双双,黄小元出去打探消息,也给帝后二人报告情况。 陈双双就陪着季倾安,坐着。 季倾安一行人进了京城,云清王府的暗卫跟在身后,很快就找来了。 “王妃!”两个暗卫单膝跪地,跪在季倾安面前。 “起来吧,说说情况。”季倾安直接进入话题,毕竟除了这个也没啥好聊的不是? 暗卫开始说着最近京城里头出现的状况,从季倾安离开京城那日说起,大部分季倾安都知晓,但是季倾安还是不厌其烦地听着,生怕错过什么自己不知晓的。 暗卫嘴皮子功夫不错,说的话语也是生龙活虎,明明是已经发生了的事儿,落在暗卫嘴里,就像是鲜活的一样。 听的季倾安与陈双双也是入迷,毕竟像这种听戏一般的听着,还是很难得的。 听到丞相府衰败,张新春季乐思暴露母女被踢出族谱这事儿之时,季倾安不由得笑出了声来, “都是自找的,只是本来本王妃要亲自解决张新春的,如今死了倒是没机会了。” 季倾安说这话时,整个人还叹了一口气。 听的暗卫无语至极,王妃这是重点吗? 不过这话,暗卫还是没敢说。 说到季河君忏悔主动辞去丞相府的官职之后,季倾安也是略微满意的点点头:“我那遭心爹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季倾安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原主对于季河君,心里头还是有奢望的成分在的,虽说让原主曾经很失望,但是现如今,只要季河君怪怪的忏悔,她就不会!拿他怎样! 这也算是对原主的一些感激了。 感激原主给了她一个重新活过来的机会,感激原主让她能遇到陆清泽。 说了一个时辰之后,暗卫总算是说到了季倾安不知晓的事儿,也就是昨日发生的,陆修华解救季乐思,今日便收入华清王府,单侧妃的事儿。 季倾啊听完,也是一阵好笑,但是也有些疑惑,“我那二妹妹不是下月初五才及笈么?怎的今日就被娶进门了?” 暗卫点点头:“王妃说的对,季二小姐还未及笈,但是……” 暗卫没有把话说彻底,但是季倾安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了,“陆修华还挺心急的。” 嘀咕了这么一句之后,季倾安就问了问:“还有别的事儿没?没了就下去。” 暗卫摇头,行礼之后,便离开。 等到暗卫影子都没了,陈双双才开口询问着:“王妃,但是什么?” 季倾安瞧了陈双双一眼,还是没有隐瞒的意思,既然季乐思自己不要脸,她也不需要在意那么多不是? “但是陆修华等不及了,你忘了醉春楼的一遭了?” 陈双双瞬间就明白过来,华清王好处子这事儿,在醉春楼里头,几乎是人人皆知。 只是京城这边,了解少一些,虽然陆修华在京城里头装了好久的孙子,但是这并不影响陆修华对那事儿的渴望。 季乐思长得不差,虽说智利是丑了些,但是那也是因为脸被毁了的原因,不然或许也是长得不差的。 作为血气方刚的华清王,自然是抵挡不住,至于季乐思为什么不反抗,或许是没有退路了吧? 这件事儿,季倾安不在意,二人愿意混一起就混一起,关他屁事? 只是她心里头在算计着,暗卫说的陆修华救出季乐思的原因,云清王府的暗卫本事都很大,季倾安并不怀疑是暗卫在说假话。 这时,帝后那边也传来了消息,是一封书信,季倾安立即打开,瞧到上面也说了这件事,以及帝后二人的分析。 帝后二人的分析与暗卫说的如出一辙,也就是太子并未死亡,还留有底牌,这底牌季乐思知晓,所以用底牌做了投名状被解救出来成了陆修华的侧妃。 其实这件事儿,季倾安早就知晓了,在那次亲手杀了陆云琛的那日,那人是一击毙命,人头落地,但是暗卫上前检查时,却查出了异常。 那人并不是太子陆云琛,只是一个披着人皮面具的普通人,季倾安在那一刻简直是日了狗,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她简直搞不懂了,为什么这古代人一个个都会做什么人皮面具?一个个还装扮得那么真实?都是逆天吗? 知晓了这件事情之后,季倾安让消息封锁住了,至于太子底牌的这件事儿,季倾安也是摸不准在哪儿,原本还有些为这个头疼的。 没想到啊,果然是好妹妹,解了她的难题! 只要盯着陆修华,自然不怕太子死而不僵! 兴许是季倾安盯着书信瞧了太久,惹得陈双双也在好奇里头写了什么,竟然让季倾安愣神。 “王妃,这里头写了什么?”好奇了许久,陈双双终于是问出了口。 季倾安现在心情大好,这种坐收渔翁之利的事儿,她向来喜欢!也就很快回答了疑问:“只要盯紧了华清王,就不怕太子不死,到时候让华清王背罪就好了。” 这边回到京城的季倾安这边过得舒舒服服。 至于华清王府里头也是热热闹闹,今日大婚,因为昨夜刚决定的,许多事儿还没有准备齐全,不过季乐思说不在乎,也就一切从简了。 但是陆修华为了照顾季乐思的面子,还是请了不少人来坐镇,季乐思是从陆修华手里头的一个房子里头嫁进华清王府的。 说起来这事儿,其实季乐思也是尴尬,前面十五年顶了丞相府小姐的名头,被季河君宠溺了十五年,外头人人皆知季乐思的闺名,当初季乐思在京城里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也有不少男子曾经想娶季乐思为妻。 如今出嫁,却是连从丞相府出嫁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有什么长辈坐镇了。 其实还挺凄凉的,华清王府上头的老嬷嬷以及丫鬟,为季乐思梳妆打扮,季乐思瞧着铜镜里头的嫁衣的自己,突然感觉不真实起来。 曾经她多么期望出嫁,当初季倾安出嫁之时,她虽然没有明面上出现,但是偷偷的瞧了全程,当初季倾安虽然不受丞相府重视,但是也比她如今好了许多。 当初她要嫁的,可是云清王啊!这个她奢望许多次,依旧触手不可及的人物,更别提后来云清王对于她的宠溺了,羡煞旁人。 可是如今又落了个什么下场? 季乐思瞧着里头的自己,美丽动人,却不由得苦笑起来,不知道自己的结局相比季倾安又能号多少? 外头一阵吹吹打打声,热闹极了,季乐思知晓,喜轿到了,喜婆为她盖上红盖头,丫鬟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季乐思走了出去。 随后,上了喜轿。 这一场成亲,算得上格外低调,帝后二人都没有出现,只有张贵妃被齐和帝批准,出了宫来端坐高位,接受行礼。 来的人也算得上是达官贵人,皇子们都到了,其实也就大皇子到了,六个皇子,如今在京城的也就剩了两个。 一个新郎官,一个不是新郎官。 安翎公主与安泰公主即便是万般不情愿,终归还是来了。 到访的宾客参差不齐,可见陆修华为了凑人数也是煞费苦心,好在分了外院内院,也不至于太尴尬。 夜晚,喜宴结束之后,陆修华被灌满了酒,跌跌撞撞的朝着季乐思的房间走去,季乐思端正的坐在床边,等待着陆修华回归。 陆修华一回来,季乐思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季乐思微微蹙眉,就上前将陆修华扶到了床边,随后顶着红盖头,小心翼翼的倒了杯茶水,伺候着陆修华喝了下去。 喝完,陆修华也没整那么多仪式,别说交杯酒了,连盖头都没有掀开,就猴急的朝着季乐思冲了过去,一下子就把季乐思压在了身下。 季乐思对于自己婚事还是有些期待的,即便不是真心喜欢陆修华,但是季乐思也想着能够尽可能的完整一点。 没有父母送嫁,她已经很是失落,并不想连洞房前这些喜头都没有。 她抚摸住陆修华的脸庞,低声劝着:“夫君,你还没有掀开妾身的红盖头的,妾身与夫君也还没有喝交杯酒的。” 然而,回应她的不过是陆修华伸手揪住红盖头随意一丢,在季乐思仓惶的目光中,陆修华一把扯开了季乐思的喜服,粗重的喘息声传来,浓烈的酒味伴随季乐思鼻息间,陆修华的吻很是浓烈,落的到处都是,直到一阵凉意过后,二人赤果相对。 二人亲密无间间,季乐思眼角落出几滴泪来…… 第222章:即将开战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这一夜,季乐思如同掉线木偶,任凭陆修华处置。 一直等到陆修华睡着了,季乐思眼眸还是蹬得大大的,身体上的疼痛不断提醒着季乐思,季乐思面目狰狞,一夜未眠。 纵使季乐思的新婚之夜多么不美好,但终归还是过去了。 有些事情不管再怎么在意,得不到终归还是得不到。 第二日,陆修华醒来之时,瞧见了季乐思眼睛下头的青紫,便明白过来是季乐思未休息好。 “昨夜睡的不好么?”陆修华声音温柔,全然不似昨夜的粗鲁。 季乐思微微蹙眉,想说些什么,却还是转而说道:“没有,只是嫁给夫君太兴奋了。” 季乐思在怎么愚蠢,还是明白什么话可说,什么话不可说,如今她与陆修华的关系,不过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她利用他生存,他利用他会掉对手。 多么般配? 陆修华也不过只是随意一问,至于季乐思真正睡的怎样,他还真的不在乎,虽说这个女人滋味不错,可是他陆修华向来不缺女人。 寒暄了几句之后,陆修华终究是开口了:“思儿,本王已经将你娶进门了,可以告诉本王太子的底牌在何处了?” “夫君不必心急。”季乐思刚说出了这么一句,就被陆修华直接掐住了脖子,恶狠狠的语气,使得季乐思打了个寒战。 陆修华只说了三个字:“说不说?” 可是言语间的危险感显露的彻底。 “夫君这是做什么?”季乐思心里头虽然着急,但是还是强忍着表面的风平浪静,实际心里头早就把陆修华骂了个底朝天。 “夫君何必如此心急?这都要让妾身觉得,夫君是要杀了妾身了。”季乐思还是有脑子,知道不能这么快就告诉陆修华,毕竟她还是真的想活着的。 “本王已经兑现你的承诺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陆修华冷淡狠戾的表情,落入季乐思眼里,季乐思心里头不断冷笑。 果然……没感情呢。 季乐思庆幸自己没有奢望过太多。 “夫君定是要如此凶残?”季乐思四两拨千斤的说着。 陆修华已经不想等了,这事儿一番多拖一天,对于他而言,都是对一分危险,在没有彻底解决掉陆云琛的之前,容不得陆修华放松。 陆修华根本没有与季乐思打太极,直接就冷冰冰的说着:“别与本王谈条件,本王能救你,也能再给你送进去,不想进去就乖乖说出来,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若不是因为你有太子的底牌,你觉得本王会娶你?” 直白的话语,使得季乐思面色煞白,终归还是她太多奢望了。 陆修华最终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没有丝毫犹豫,就下了床,只剩下季乐思一个人躺在床上,眼神空洞。 陆修华对于知晓了太子底牌这件事儿,心里头很是高兴,出去就派人出去季乐思所说之地找寻。 太子的底牌,不过就是城外宅院里的地道。 这些日子,太子都躲在里头,先前,他派着人去追杀季倾安,派人去攻城,他都没有真正露面,对于失去了二十万兵马这一件事情,太子还是很愤怒,那日得知是陆修华毁了她的算计,直接一掌,将面前的白玉茶几,劈成了两半。 不过他也不在乎,对于这件事情的成不成功,陆云琛没那么在乎了。 真正在乎的,还是季倾安手里头的人残血剑。 只有了解到残血剑的人真正用途之后,才能明白残血剑的重要。 当年他也不过只是听了一个道士所言,传言获得残血剑者,便能号令武林,这事儿,陆云琛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陆云琛可以肯定,这是真的。 对于季倾安的突然变强,陆云琛并不觉得是季倾安的真正实力,反而觉得是季倾安得到了残血剑才变得如此厉害! 他太贪恋了! 只要他能得到,他相信,他一定会比季倾安还更厉害。 对于季倾安身后出现的,御林军,陆云琛也是多多少少查到了一点,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罢了。 世人皆说是他杀害了陆清泽,可是他并不觉得陆清泽就这么死了,他对于这个弟弟,还是有些了解的,没有那么容易就丧了命。 当初在陆云琛眼里完美无缺的计划,到如今,只让陆云琛觉得漏洞百出,他很是后悔当初没有听从柳之遥的话。 想起了柳之遥,陆云琛也闪过了一丝担忧,不过转瞬即逝,现在他都是自身难保了,别提什么柳之遥了。 柳之遥并不知道,自己就这样被陆云琛给放弃了。 只是季乐思那个贱人那,还是个问题。 当初陆云琛一脑抽,就告诉了季乐思,还不知道季乐思会不会说出去?就在陆云琛在宅院里头深思着,要如何解决季乐思这个麻烦之时,麻烦找上门来了。 上门来的皆是武功数一数二的高手,宅院里头的暗卫完全不是其对手,来人不过五个,却是满满的威压,暗卫都没有来得及反抗,就被要了命。 这五个人,便是陆修华的死士,也是陆修华的底牌,这几人的武功很是高超,基本上无人能及。 宅院里头还是安排了不少暗卫,为的就是保卫陆云琛的安全,当第一个暗卫被死士射杀,从围墙上落下之时,陆云琛就听到了外头的声响。 这些时日,他如同惊弓之鸟,格外注意。 虽然死士武功很高,但是还是没有打得很轻松,陆云琛的暗卫虽然没有那么厉害,但是胜在人多,一个死了,另外一个补上便是,因此也就造成了死士一直不能消耗完暗卫的局面。 这场刺杀,陆修华是亲自参与的,只是原本他不过只是为了紧紧盯着宅院,以免陆云琛逃跑,他一眼就瞧出了这宅院里头的暗卫都是什么货色,原本没有任何担心,只是瞧着半天僵持不下,陆修华还是没有坐以待毙。 “废物。”陆修华低吼一声,带上面具,就跳进了宅院,举手头足间,便杀了几人。 贴身暗卫跪到陆云琛面前,祈求着陆云琛离开,“太子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先离开此地。” 但是陆云琛只是笑了笑。 躲来躲去有什么意思?更何况,陆修华出手的一瞬间,他就知晓了外面是什么人。 陆云琛不顾暗卫的挽留,直接一甩衣袍,就走了出去。 房门打开,瞧见了外头的情景。 陆修华解决起他的暗卫可谓是毫不留情,一剑下去倒一个。 “啪啪啪……”几声鼓掌声吸引了在场人的注意,陆修华自然也是不例外。 陆清泽瞧着陆修华那一声名贵袍子,以及面上带着的面具,笑了笑:“三弟别来无恙。” 一声三弟,瞬间就挑破了陆修华的伪装,陆修华也不在乎,干脆就伸手取下了面具,露出那一张面容。 “二哥别来无恙。” 干干脆脆的一声,仿佛不过只是寒暄,然而,却是为了要互相的命。 短暂的寒暄过后,陆云琛表示并不想和陆修华多说些什么,只是对于陆修华的过来,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准备。 当陆修华提走季乐思,还将季乐思娶做侧妃之时,陆云琛就知晓了会有暴露的一天。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 陆云琛心里头把季乐思骂了无数次,只是也没有办法改变。 陆修华也是不愿意与陆云琛多说废话,他们虽说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但是没的感情。 二人都不含糊,直接令暗卫与死士撤退,便开始飞身往上,纠缠在一起。 二人都是往死里下死手,没有一点含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暗卫与死士只见二人不断交缠随后分开,这是一场主子与主子之间的较量。 就在这边打的部分你死我活的时候,藩国边境那边,陆清泽也开战了。 还没等到陆言绍与江鸿宇的援军来,陆清泽就率先开战了。 其实也不是陆清泽故意如此,实在是意外造就,原本他们一行人安营扎寨,结果没想到刚好碰上了藩国乔装成平民的巡逻将士瞧见了,还没等陆清泽准备,藩国大军就率先攻了过来。 好在前线有将士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并告知了陆清泽,这才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 藩国大军这次来了三十万人,向陆清泽报告消息的副将,脸上一脸担忧,他们的人数不过十万人,少了整整二十万,怎的会不让他生出担忧出来? 他们刚刚安营不到一日,没想到就发生了暴露。 藩国骁勇善战这事儿其他国家人人皆知,藩国的人身子都强壮不少,详情可以对比藩国的新松太子。 清国的人生的好看且儒雅,男子一瞧便是翩翩少年谦谦公子,女子一瞧便是温婉可人娇俏迷人,这是各国的不同。 好在陆清泽并没有慌乱,只是吩咐着十万人检查好装备,准备迎敌。 他们手里持有的装备,没有很多,不过两千人拥有,但是已经是绰绰有余,他见识过这些装备的厉害之处,自然是不会轻易小瞧。 这两千人,走在前头打头阵,这些算得上是秘密武器,就连陆清泽军中的将士瞧见了那两千将士手里的物件儿,都是在好奇着是什么东西。 不过他们好奇归好奇,还是没有生出打探的意思,左右待会儿也能够瞧见。 季倾安曾经和他说过,这一场战役,其实叫陆言绍江鸿宇支援都没有必要,甚至于不用十万人,只要那寥寥两千人,就能够把藩国打得屁滚尿流,直接拿下。 但是季倾安最后还是赞同了他的想法,他并不想表现的太过于厉害,那样在世人的眼中,只会觉得他如同天神降临,他已经是赫赫有名的战神云清王了,不需要再多余的点缀了。 两千人破三十万人,听起来是厉害,但是会给他带来很多烦恼。 家里的那老头子整天就惦记着让他继承皇位,若是再整这么一出,指不定怎么编排他。 想想陆清泽就打了个寒战,他可不想落入老头子的陷阱里。 他还想着等这事儿整完之后,和媳妇一起游历山川河流,赏遍万千风光,做一对江湖野鸳鸯,继承了皇位,可就没那么顺遂了。 他母后父皇一生性子向往自由,可却被皇宫束缚了几十年。 只是这事儿,即便陆清泽千不愿万不愿,可还是最终会落在他的头上。 除了他以外,没有合适的皇子能够继承皇位,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龙生六子,几子互相争斗,自相残杀,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却不想继承。 陆清泽压下心头的不愿,拿起季倾安为他准备的特殊装备就走了出去,外头的是十万将士已经装备齐全,整装待发。 只等陆清泽一声号令。 陆清泽没有让他们失望,只见陆清泽右手一扬,只说了两个字,“出发!” 却瞬间让将士激情高涨。 站在前头的两千将士激动非常,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尝试手里头的新武器,想用这个瞧瞧真实威力,其实威力他们已经见识过,只是没有用在杀人上。 不过他们很是相信,纵使藩国将士多么的骁勇善战,都不会赢过他们! 陆清泽这边的军队激情高昂,原本先前的担忧已经消失殆尽,虽然许多人不知是为何,但是这也是个好事情。 藩国的将士个个穿着骑装,衣裳利落,不拖泥带水,领头者,正式藩国的大将军霍尔剌,霍尔剌是著名的刺儿头,许多军队碰上霍尔剌都没有落的好下场,这也是藩国能够强劲的资本之一。 不过陆清泽不在乎,也从来没有在乎过,即便没有这个装备,陆清泽也能直接拿下霍尔剌。 在真正的强者面前,霍尔剌,不堪一击。 这就是陆清泽的实力,也是陆清泽自信的资本。 “哟,清国派来的人是什么黄毛小儿?怎的本将军见都没有见过?瞧瞧这才多少人?这不是来送死吗?” 第223:攻城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藩国将士因为霍尔剌的话语,毫不犹豫的笑出声来,只是霍尔剌那毫不掩饰的嘲讽并没有激怒陆清泽的将士,相反,因为霍尔剌轻视话语,反而使得清国将士热情高涨,身上的肃杀之气倾泻而出。 对于这种打嘴炮的行为,陆清泽先来看不上,也不放在眼里,霍尔剌想从言语上激怒他,这小算盘算是落空了。 “既然霍将军如此轻视我方将士,也不能让霍将军太过于失望,那就开战好了,实力如何,自见分晓!”陆清泽轻飘飘的一番话,瞬间就把霍尔剌的轻视给逼了回去。 像是附和陆清泽话语一般,清国将士一齐高呼:“实力如何,自见分晓!” 明明还未展现实力,却使得霍尔剌以及藩国将士的轻蔑都收了回去,面对大军,他们这些寥寥人马,都不见畏惧,若不是存心为了震慑他们,那就是他们有足够的实力! 霍尔剌表面上粗犷豪放,但实际心细的很,他不断的观察着清国将士,企图从中找寻出什么物件儿来。 陆清泽面对霍尔剌好不遮掩的扫视,没有一点在意,也没有要躲避的意思,直到霍尔剌发现了前面几行将士背上都背着一个黑色的物件儿,具体是何物,他瞧不出来,那物件儿很长,有点类似于剑的长度。 “你们背上背的黑玩意儿是什么?现在你们打仗都是用剑?还真是挺贱的!”说完,霍尔剌就毫不犹豫的嘲讽起来。 先前他认真的扫视很快就丢到屁股后面去了,他并不觉得面前这区区五万人能够在他二十万大军面前翻身,更何况领兵的还是这种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儿,他有何畏惧? 若是陆清泽知晓他被如此轻视,怕是会气的不行。 陆清泽一直很淡定,颇有些宠辱不惊的意味,面对霍尔剌的嘲讽他毫无动容,面对五万对二十万的危险。 似乎一切都被他抓在手里头,不论霍尔剌以及藩国如此蹦跶,都不会有任何效果。 不知不觉中,霍尔剌的额间开始缓缓滴汗,他一瞬间突然意识到对方的不简单出来。 只是他还是不觉得对方能够攻破!这是他的自信,作为藩国大将军几十载,无任何一次败仗的自信。 只是他并不知晓,这次,他会输得一败涂地! 就像是感受到了霍尔剌的好奇一般,陆清泽下一秒就扬起手来,身后两千人都开始一齐行动起来,瞧的藩国将士阵阵心惊,在放下的那一刻,两千将士一齐去掉了遮掩的面纱,露出了他们手里特殊武器! “这……这是什么?”纵使霍尔剌纵横沙场几十载,也从未见过如此物件儿,身旁的副将也是一脸懵逼。 那黑乎乎的玩意儿是什么?是什么特殊的暗器吗?为何他们都在拿着那暗器对着他们?为何前两排的只是都随意端着?为何后面的人将这玩意儿端到眼睛处?这都是什么玩意儿? 藩国的将士个个心里都炸开了锅! 纵使没有见过这物件儿,但是霍尔剌心里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类似于死亡降临一般。 他上战场,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像是感知到对面人的畏惧一般,在人心惶惶中,陆清泽终于是开口了:“霍将军要不要见识见识一番?” 那语气平平淡淡,却偏偏让人生出一丝恶寒来,霍尔剌尤其是在听到陆清泽叫他霍将军之时,身子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开弓没有收回的箭! 纵使藩国每个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也无人敢退缩,无人会退缩! 这是一场国与国之间的战争,赢了,便守住了藩国和平,输了,强弩之末自然只有一个结局,成为清国的附庸! 只是霍尔剌心里头求生的意志,还是让他没有那么轻易阻断后路,他不再询问那黑乎乎的是什么,也收起了先前的轻视。 他摆出了平和,期望用言语劝说陆清泽回去:“小将军,十几年来,藩国一直是清国的附庸,从未作出出格之事,还请小将军回去禀告清国圣上,藩国从未生出谋略之心。” 其实霍尔剌也不是真的害怕面前这区区五万军队,即便他们手中持有秘密武器又如何?他们是人数压倒性的优势! 只是长远来看,这不是一件好事,清国国强民富,子民众多,国土宽广,将士无数,倘若一旦开战,便是代表着清国与藩国附庸关系彻底崩塌!五万人易杀!可是无数清国将士难杀! 没错,就是无数,即便藩国最近几年俨然有冒头之势,但他们依旧不是清国对手,说起来也是惭愧,他们不清楚清国兵马具体人数! 对于霍尔剌突然转变态度,陆清泽并不奇怪,这个霍尔剌并不是大粗人一个,陆清泽早年间就知晓,只是陆清泽并不准备顺着霍尔剌的话语下去! 他亲自摸到藩国边境来,自然就是为了踏平藩国。 说起来,藩国也是惨,本来想借着太子公主来求清国照看,却不曾想因着太子公主犯的错事,不但儿女皆失,国破家亡! 他陆清泽这些年良善了许久,许多人只记得他的仁善,却忘了他的心狠! 陆清泽也懒得与霍尔剌多动嘴皮子功夫了。 没有丝毫说明,陆清泽就举起了手中的特殊武器,一把枪。 没有丝毫犹豫,拉动,子弹射出。 原本还在战马上凯凯而谈,企图劝说清国退兵的霍尔剌,脑门正中央,被打了个洞,直溜溜的倒了下去。 死不瞑目。 别说是藩国的将士了,清国的将士都有些发懵,刚刚发生了什么? 副将派人下马检查,那人只瞧见霍尔剌脑门上出了个血窟窿,鲜血汹涌而出。 藩国兵马乱了! 没有领头人,人数再多又如何? 副将反应还算速度,很快就挑起重任,只是还没等他发号施令,“澎”的一声,枪声再度响起,副将还没来得及躲避,成为第二个陆清泽的枪下亡魂! 陆清泽的这两枪,成功了扰乱了藩国将士的军心,同时,也成功的激起了藩国兵马的怒气! 在他们二十万人面前,将军与副将连连丧命,是他们没有保护周全!霍尔剌在她们心中,那是天神一般的人物,如今这人物被陆清泽杀了,藩国将士怎么可能不群起而攻之? 在副将落地的那一瞬间,二十往藩国将士一齐朝着清国将士冲来,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仇恨,以及鱼死网破! 清国将士没有丝毫畏惧,陆清泽只说了一声:“杀!” 清国将士没有任何含糊,动了起来。 “澎澎”声四起,藩国将士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但是他们没有任何畏惧!在国家危难面前,个人生死不值一提,即便是陆清泽如此厌恶藩国,也不觉为藩国这些将士点了个赞。 只是藩国将士终归是轻敌了! 这些年,陆修华镇守北界这些年,早已在背地里与藩国建立起了合作,可以说,藩国是支持陆修华为储君的。 藩国虽说是清国的附属国,但是藩国也不是一直乖乖的归顺,至少,总是隔三差五侵犯清国藩国接壤处的城镇,一直从不间断。 直到陆修华带兵驻守北界之后,这一切才有了收敛,不知情的只以为是陆修华有足够的实力,但是,只有陆清泽这些内行人才明白,那是因为陆修华在背地里与藩国达成了协议。 具体内容,陆清泽不知晓,但是有陆修华镇守北界这些年间,藩国从陆修华手里头拿到了不少好处! 陆清泽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自从他知晓了藩国太子公主来清国,有陆修华的一笔之后,陆清泽感觉再也不能独善其身,置身事外了。 他的这些兄弟,除了陆言绍,没有一个不是想要他的性命! 没有一个! 这是皇家的悲哀。 陆清泽没有沉思多久,只是再度扬手间,后头的将士突然冲了上来,他们手里拿着的是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手榴弹! 没错,这些物件儿,都是季倾安利用金手指得到的。 对于季倾安的秘密,陆清泽是知晓的,不过他并不觉得季倾安可怕。 一个接一个的手榴弹扔了出去,片刻之间,藩国将士一堆接一堆的被炸飞了。 销烟弥漫了整个战场,陆清泽带来的五万人,只有两千人在行动,后面的人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呆滞在原地,只听见如同天雷一般的响声,轰隆声过后,一切归于平静。 藩国的二十万军队,全军覆没! 没有丝毫停留,陆清泽命令后面的三万人打扫战场,前面的两万人,跟随他打入藩国城墙! 陆清泽不是第一次见识特殊武器的厉害,但是却还是第一次如此震撼。 他还记得季倾安拿出这些武器出来之后,第一时间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原本这些热兵器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 但是他们没有选择。 陆修华以及太子太过于狼子野心,太子的羽翼易折,陆修华的没那么容易。 藩国城门不出半刻,便成功攻破,入城之后,清国将士并没有大开杀戒,因为两国相争,百姓并无过错。 好在是夜晚十分,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烟,因为他们都听到了攻城门时,听到的一声声惊雷之声,以及,房子摇晃之感。 一听到“城门破了”,“清国将士攻进来了”几个字,藩国百姓一个个瞬间就撂下手里的活计,逃回了自己家门,清国将士一入城门,就开始吆喝着:“藩国的百姓们,只要你们躲在房屋里头,关上门窗,不在街上游荡,清国军队就不会伤害你们!” 藩国百姓为了活命,一个个都躲避起来。 对于他们这些百姓而言,国家属于谁,他们向来不在意,只要日子照过,皇帝是谁,他们真的不在意。 这一次,更是充分的展现了不在意。 城门攻破的那一瞬间,皇宫里头急报一个接一个的送进藩国国君新光照的面前来: “报……回禀国君,清国打进来了!” “报……城门被攻破。” “报……霍将军带领的二十万军队全军覆没!” “报……领头的将军,并不知晓是何人!” …… 一个接一个的急报,如同雨点一般,狠狠的朝着新光照打来。 新光照仰靠在龙椅上,面上一股子死灰气,他没想到攻破藩国城池竟然会如此之快,他意识到了是什么原因,毕竟清国也是有他藩国的探子在,清国皇宫里头发生的事件,他都是心知肚明,甚至于,连新松太子之死,他也是知晓的清清楚楚! 他一直没有动作是因为,在等着陆修华的动作,他在等着陆修华继承皇位,随后给他回报,毕竟利用她的女儿,才杀害了陆修华最大的敌人,云清王的性命。 云清王死了,他的女儿,新云生死不明。 他虽然喜爱新松新松,虽然在他们身上倾注了许多心血,但是那又如何?他不过中年,能够坐在这皇位上面的时间数不胜数,但是新松与新云都大了。 纵使二人在他面前乖巧伶俐,也掩盖不住她们想取而代之的念头。 在皇位面前,儿女,有什么重要? 他的儿女不止新松新云二人,他也不是最喜爱她们二人。 所以当陆修华提出那些谋略算计之后,新光照没有丝毫犹豫,立马答应了。 当云清王的死讯传来的那一刻,新光照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在众多皇子之中,除了陆清泽,他没有害怕一个。 纵使只是十年前见了年幼的陆清泽一眼,他就瞧出了陆清泽的不平凡出来。 因此,当陆修华找上门来之时,他答应了成为陆修华的联盟。 背地里头,他们二人合作算计了许多,甚至于,陆清泽的许多兵马,无缘无故死亡,甚至于陆清泽早年间一次又一次的遇险,都是因为他们操手的缘故。 “怎么会被攻破城门呢?” 新光照无力的仰靠着,嘴中默默呢喃:“云清王,不是死了么?” 第224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太子陆云琛与华清王陆修华二人的战争,历时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是分出了胜负。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成功者会是陆修华之时,大跌眼镜的一幕出现了。 最终的胜利者不但不是陆修华,反而却是背水一战的陆云琛。 天知道众人多么的疑惑。 陆修华的暗卫,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至于陆修华,被陆云琛一脚踹落了地,已经进的气比出来的气还要少。 陆修华的暗卫愣住了,他们往往没有想到,陆修华会输! 相比于陆修华的惨状,陆云琛轻松很多,整个人不但好好的站在那儿,而且有精神得很,一点也不像是刚刚打了一个小时。 陆修华的暗卫走到了陆修华身边,连连询问:“殿下怎么样?” 陆修华没有说话,主要是没有力气,只是白了暗卫一眼,他怎样难道看不出来吗? 全身酸痛,动弹不得,陆云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陆修华心里头痛恨,自己看清了陆云琛,还以为陆云琛是几年前那个憨批太子。 原来五年过去,不知他变了,连陆云琛也成长了。 陆云琛迈着缓慢的步伐,缓缓朝着陆修华走过去,那步子迈得极为轻盈,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陆修华身边的暗卫已经拿起剑朝着陆云琛的方向,借此来抵抗陆云琛的靠近,只是刚刚那一战,对于暗卫太过于记忆深刻。 心里就有些退缩,畏惧感就四下显露出来。 “你以为你知晓我的藏身之地,就能解决我?三弟,你太天真了。” 说到最后,陆云琛毫不掩饰的嗤笑了一声。 “你怎么可能打得过我?”陆修华眼眸中投射出不甘的气息。 陆云琛一点儿也不在意,“这重要吗?你知道又如何?还不是我的手下败将?” 现在陆云琛压根就不把陆修华放在眼里,成王败寇,向来如此。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原本你应该在活一阵子的,只是偏偏你找死,要自己送上门来。”陆云琛语气淡淡,不见一丝波动,下一瞬,却是长剑一扫,便要了挡在陆修华面前三个暗卫的命。 血溅了陆修华一脸,但是陆修华并未顾忌,他只是静静凝视着陆云琛的面容,嘴里头的威胁,毫不犹豫的倾泻而出。 “二皇兄,不要杀我,杀了我你如何和父皇交代?你不怕遭到天下人耻笑么?” 威胁感满满,但是陆修华这一遭,注定是要白费了。 果不其然,陆云琛压根就没有在意,甚至于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在陆修华面前蹲下。 毫不留情的声音,自薄唇而出:“本宫已经杀了一个四弟了,再杀你一个三弟又如何?本宫会畏惧?” 即便如今已经没有了太子殿下的身份但是陆云琛依旧是自称本宫,他并不觉得自己一直不能翻身。 “你别以为杀了我你就能重新坐上太子之位!” 陆修华的眼睛瞪的极大,狠戾倾泻而出。 瞧着陆修华的模样,陆云琛冷笑声传来:“那又如何?本宫不在意,本宫放过你了,就能坐上太子之位了?” 要知道,他陆云琛向来不蠢,若是真的那么愚蠢,又怎么会成为太子? 所有的表现,不过都是武装罢了。 这一刻,陆修华承认,他有些害怕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似乎这一切,都已经脱离了他的手掌心,不受掌控。 “你……你想怎么样?”陆修华说话声音也开始哆嗦起来。 他太轻敌了。 “杀了你。”说话间,陆云琛没有一点波动,似乎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 “陆云琛,你要是杀了我,你会彻底被父皇嫌恶!背上弑弟的罪名,可不是什么好事儿。”陆修华知晓现在陆云琛已经疯了。 和疯子谈条件有什么回报? 既然不能谈,那就威胁罢了。 “我不在意。”说完,陆云琛已经站起身来,拿出了剑对着陆修华。 下一秒,血溅当场。 这位为自己谋划了好些年的华清王,最终丧命在自己的轻视上。 可悲可叹。 陆云琛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内堂,身边的暗卫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 一进去,原本异常精神的陆云琛,一进屋子,还没来得及关上房门,就立马吐出了一口血。 吐完血之后,便轻飘飘的倒了下去。 见着陆云琛吐血倒下,暗卫惊呼出声,“太子殿下!” 在陆云琛倒下之前,以自身为肉板,防止了陆云琛摔在地上。 跟随陆云琛的太子府管家,闻言连忙会冲了进来,老泪纵横。 “太子殿下!你这又是何苦呢?” 管家紧紧皱着眉头,一阵无奈。 陆云琛缓缓的睁开了眼眸,浑身乏力,瞧见了来人,冷峻的面容上,倒是出现了柔和。 “本宫没有选择。”陆云琛愤恨的开口。 没错,原本凭借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重伤陆修华的,更别提要了陆修华的命了。 他之所以能够武功暴增,一举拿下陆修华,是因为他服用了武魂丹,服用此丹者两个时辰内,会武功暴增,但是一旦停下,便会被武魂丹反噬。 这些年间,武魂丹渐渐退出历史的舞台,因为服用武魂丹虽然在短时间内能够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但是终归太过于伤身。 一旦反噬,便会筋骨寸断,心脉受损,少说也要休养一年。 因此为了避免死在武魂丹下的人太多,也为了让人安心学习,各国都是严令禁止武魂丹的出现。 陆云琛的这一颗武魂丹,是他在特殊情况下拿到的,只是一直都没有亲自尝试过,主要是不敢。 不到危难境地,陆云琛也不会使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阴损招来。 陆云琛此举虽然杀了陆修华,但是自己也一身伤。 管家不在啰嗦,招呼着大夫进来为陆云琛查看,在得知要静养一年,并且要每天跑药浴的消息后,管家立即带着陆云琛仅剩的势力逃离。 陆修华虽然是来围堵陆云琛的,但是主要就是太过于轻敌,没有把陆云琛放在眼里,因此才为了这个草率,付出了代价。 华清王府的人知晓了陆修华彻夜未归,也不觉开始担忧起来,一直担忧到第二日,这时陆云琛已经被暗卫抬着,通过地道,往京城外头走。 张贵妃听闻陆修华一夜未归,一直都没有消息传来之后,就叫了与陆修华最后总接触的季乐思入宫。 季乐思如今是华清王侧妃,总是陆修华喜好特殊,但是华清王府真正的女主子,也不过才季乐思一个人。 往年入宫,宫里头设宴,季乐思总是跟着季河君一起参加,齐和帝的妃子,但凡妃位以上,都会出席。 季乐思自然是见过张贵妃的,但是从来没有用华清王侧妃这个名头见面。 季乐思打扮十分华贵,没有丢华清王府的脸面,一路上季乐思就是急匆匆的,直到见到了张贵妃。 齐和帝的女人,没有不美丽的,万皇后如此,萧淑妃如此,张贵妃更是如此。 一见到了季乐思,还不等季乐思奉茶,张皇后就直接免去了奉茶这个程序。 直接深入真题:“还真是个标志的美人儿,只是今日华儿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 季乐思一怔,但还是乖巧的回答道:“回贵妃娘娘,妾身不知。” 说完,季乐思就低下了头,她是真的不知道,但是多多少少心里头也有数,陆修华一大早就从她口里头得知了陆云琛的藏身之地。 定是追过去了,但是这话,季乐思怎么可能那么愚蠢直接告诉张贵妃? 要知道她算计自己儿子,还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多么难过呢。 季乐思可是没有那么愚蠢,她心里头猜到了或许是陆修华遇到了不测,但是那与她又有何关系?死了也就死了,死了她也还是华清王侧妃。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张贵妃故意佯装愠怒,就是想从季乐思身上瞧出一些什么。 但是季乐思伪装的很好,脸上就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妾身当真不知。” 张贵妃一直凝视着季乐思,没有放过季乐思的任何一个微表情,但是偏偏没有瞧出任何奇怪来。 张贵妃无奈了,她揉了揉发痛的脑袋,广袖一扬,“既是不知,那就退下。” 脸上再也没有了一点伪装。 季乐思福身告退。 她不会忘记,陆修华在得到他身子之后,丑陋的嘴脸。 即便她如今有再多不堪,陆修华也没有资格对她如此嫌弃。 季乐思走出了宫殿,上了马车,眼神间的阴狠,四下倾泻而出。 这边陆云琛解决了陆修华,那边陆清泽攻破了藩国城门,直入藩国皇宫。 皇宫里头的藩国皇室已经为了活命,四下逃窜,宫女太监都在抢夺着皇宫里头的值钱物件儿,藩国皇宫内乱了。 不论皇室众人怎么高呼,不要着急不要着急,但是还是抵挡不住人心涣散。 陆清泽就是在这样一片凌乱的场景中,带着军队走了进来,一万八的将士包围了皇宫,包围的水泄不通。 陆清泽带着那身怀秘密武器的两千将士,走进了皇宫。 走到了新光照的面前,藩国气势散尽,新光照还仰靠着,不明白为何段段时日,就成了如今模样? 华清王陆修华哪儿去了?为何会任凭清国将士攻打藩国?莫不是得势了就要踹了他? 新光照已经确定了来人正是陆修华,但是当陆清泽走进了大殿,瞧见了来人面容之时,新光照疑惑了。 “这位壮士你是?”新光照皱着眉头,询问着,来之前,陆清泽已经顶上了人皮面具,如今他不过只是个普通人,因此新光照很疑惑。 “壮士是不是弄错了?孤与壮士似乎并无恩怨。”新光照企图言语劝说。 陆清泽是一个人走进来的,两千将士只是在藩国皇宫“溜达”,更何况,陆清泽本事不小,将士也没有任何担忧。 陆清泽嗤笑了一声:“呵……” “你笑什么?”新光照还在奢望着。 陆清泽压根就没有理会新光照的询问,自顾自的说着:“莫非要有恩怨才能来攻打?” “那可不!”新光照吹胡子瞪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陆清泽一连串的嗤笑使得新光照黑了脸,偏偏陆清泽压根没放在眼里:“你有胆子联合陆修华,有胆子用儿女祸害清国,祸害云清王,怎的没想过今日的下场?” 新光照眼眸瞬间瞪大,“你怎么知晓的?” 以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但是覆水难收。 “罢了罢了。”新光照认命了,“孤也不亏,能够杀了齐和帝最重视的云清王,孤不亏,清国皇室有了华清王那样的皇帝,迟早也是要亡国,哈哈哈哈哈哈哈,孤的藩国灭了又如何?清国不日也将步入孤的后尘!” 面对着陆清泽的一步步靠近,新光照并没有害怕,他觉得自己不亏。 只是这一切,却在陆清泽下一句话,让新光照的心思白费了:“本王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被杀害?藩国果然是格局小,连本王究竟活着还是死了,就弄不清楚,难怪要亡国!” 下一秒,新光照就瞧着来人,伸手抚上自己耳前,眨眼间,一张人皮面具就被陆清泽撕了下来,露出了云清王那一张不可一世的面容,纵使新光照只在十年前瞧见过陆清泽的面容,纵使对于陆清泽的记忆已经有些记不清晰,但是当陆清泽以真实面容出现在自己面前。 新光照一眼,只用了一眼,就确认了这人正是华清王陆清泽。 或许容颜可以模仿,但是气质难学,陆清泽的身上,还带着十年前的不可一世,眼眸睥睨间,似乎一切都无法入陆清泽的眼眸,似乎一切在他面前,不过尔尔。 新光照无力的闭上了眼眸。 原本还以为纵使赔上了整个藩国,纵使丢了一双儿女的性命,只要能够让清国也不好过就罢了。 实在是没有想到…… “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新光照无力的感叹,很快就没了声音。 第225章:风水轮流转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杀了陆修华之后,陆云琛也受了重伤,躺在床上的陆云琛指派暗卫将陆修华的尸身以及陆修华暗卫的头颅给送了回去,直接丢进了华清王府。 没错,用丢的。 丢完,暗卫就驾驭着高超的轻功迅速逃离。 陆修华一直自恃清高,认为无人能够轻易近他身,纵使在华清王府安排了暗卫,也只是安排在他经常呆的地儿。 华清王府最外围,只有侍卫,没有暗卫。 但是陆云琛的人这么大的动静,还是很快就引起了侍卫的注意。 “什么人?” 头颅用黑布包裹着,瞧不见具体,但是陆修华整个人没有任何掩藏遮挡,只是落地之时,面部朝下。 一侍卫急匆匆的跑了过去,将陆云琛身子翻了过来,探听鼻息,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另外一侍卫与这一侍卫是同时进行动作的,几乎同一时期进行,暗卫打开包袱,里头赫然醒目的是五颗被鲜血染红的头颅。 “殿下没气儿了!” “这些人都是殿下身边的贴身暗卫!”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二人面上只有惶恐。 究竟是谁杀了华清王? 两个侍卫虽然慌张,但是毕竟做不了主,眼下华清王府也只有一个新纳进门的侧妃地位高点,两个侍卫就将这事儿报告给了季乐思。 闻言,季乐思匆匆出来,她无法相信,但是当时是摆在眼前之时,季乐思只能相信。 即便季乐思对于陆修华没感情,但是从与陆修华交易的那一刻起,她的命就与陆修华分割不开。 但是她没有想到,刚刚成亲第一天,就飞来横祸…… 两个侍卫一脸不知所措,他们守着华清王府许多年了,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 “夫人,该怎么办啊?究竟是何人杀害了殿下?” 因着季乐思身份是侧妃,因此华清王府里头的人都称呼她为夫人。 管家焦急赶来,瞧见此情此景,差点没晕过去,本来就上了年纪,自然是受不了这种刺激。 于是乎,管家就把所有处理权交给了季乐思,季乐思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她是知晓陆修华被何人杀的,但是这话,她敢说吗? 说了不死才怪,她要想活下去,只能把事情全部咽肚子里。 季乐思亲自进了宫,禀明了这个情况,齐和帝一怒之下发令,就算将京城翻个边,也要找出罪魁祸首。 张贵妃情绪崩溃,毕竟是自亲儿子,又是寄予了很大的期望,再加上往年间母子关系不融洽,好不容易现在缓和了些,还没享受完整,就收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消息。 齐和帝准许张贵妃出宫去往华清王府。 消息很快在京城里头传遍,毕竟各方势力最近都在盯着这个风头正盛的华清王,因此一出事,第一时间都知晓了。 暗卫打探到了消息第一时间就禀告给了季倾安,季倾安厅了也是一阵意外:“陆修华不是很厉害么?” 她以为陆修华是隐藏最深的,但是没想到,原来最有心计的是太子。 不过这样也好,她巴不得他们一个个都斗得你死我活,这样也让她和陆清泽能省点心。 暗卫将自己查到的一切都告知了季倾安:“废太子这次服用了短期内增长功力的武魂丹,两个时辰内功力大增,但是一旦停下,就会被反噬,现在恐怕受了重伤,没个一年半载都发不了力。” 难怪,是这样就不奇怪了。 季倾安点点头,笑道:“看来陆修华也是逼太子逼太紧了,弄成了鱼死网破。” 暗卫依旧站在一边,开始询问着季倾安的下一步动作:“王妃,那咱们要不要去拦截废太子?” 季倾安沉思片刻,开了口: “叫几个功夫好的去跟着,不必急着动手,他那个破身子,或许都不要咱们出手,就会丧命。等到出了京城十里地,若是还没有人动手,再动手。” 她向来不是什么好想与的,太子当初要那般算计她,就应该料到有如今下场,她向来不会是什么以德报怨之人。 暗卫点头:“是!” 就在暗卫要出去之时,季倾安再度开口了:“若是动手,记得做干净点,别被人发现了错误。” 在调查了三日之后,陆修华的葬礼,按照亲王出葬,整座华清王府落到了季乐思的手里,只是没有人羡慕,毕竟嫁过来第一天就守寡的事儿,也是头一回见。 民间很快开始传播流言,说是季乐思是不详之人,克死了双亲,又克死了夫君,短短时日越演越烈,不过没人在乎,华清王在众人的心目中,一向地位不高,但是传播谣言,个个都是喜欢。 没有人压制,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张贵妃的耳中,张贵妃听信了外头的传言,和季乐思厮打起来,但是毕竟年纪大了,就落了下风,但是好在手下宫女侍卫多,凭借这个,把季乐思打得哇哇直叫。 华清王府乱套了,不过又有谁会去管呢? 但是这谣言终归还是没有传播多久,因为大家心里头都开始出现了新的疑惑,为何华清王三日未调查出结果,就按照亲王礼遇下葬?为何云清王都已经停尸二十多天了,也查出了何人所为,为何还没下葬?为何接连一个又一个的皇子被杀?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这天,季倾安依旧是做青年男子打扮,带着装扮好了的陈双双与黄小元大摇大摆的在街上游荡。 左右她这幅模样,别人也查不出来。 当然,为了安全,他们三人还是直接去了清泽日用品商铺,距离上次离开清泽日用品商铺已经半个月了,季倾安也是想念的紧。 毕竟都是花了心血的,怎么可能会不在意? 但是季倾安并不觉得她不在京城,商铺就会内乱,她相信林芳雪的能力。 这些日子,林芳雪一直惦记着季倾安,那日季倾安的异样,一直在林芳雪脑海中回荡,她一直后悔没有及时意识过来,连最后的送别都没有。 从季倾安离开京城之后,作坊扩大了一些,姑娘们带的徒弟也手艺娴熟起来,双肩包单肩包各种样式都推行开来,虽说依旧每日还是固定数目,但是一点儿都不妨碍出新品以及女子们的喜爱。 季倾安走在路上就发现了,京城的女子们几乎人手背着商铺里头出来的包包,也算是在京城掀起了一股子流行风。 他们一行人到了清泽日用品商铺之时,正巧听到里头有百姓正缠着林芳雪询问: “林姑娘,云清王殿下与云清王妃究竟是咋回事?” “云清王殿下为何迟迟不下葬?莫不是因为殿下没有被杀害?” 季倾安闻言瞧过去,那几个夫人衣着不菲,瞧着就是有钱人家的事儿,更何况举手投足间,那大家气质压根掩饰不住。 季倾安一眼就猜测出了这几位夫人,或许是朝廷官员们的夫人,或许是从帝后手里头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就来他们夫妻两建立的商铺里头来打探。 实在也是有趣,陈双双也听到了话语,似乎有些担忧,季倾安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她之所以不出手,是想看看林芳雪要怎么解决? 好在林芳雪并没有让季倾安失望,面对着一个接一个夫人的试探询问,林芳雪只是茫然地摇摇头,难过中压抑着疑惑: “不瞒各位夫人,小女也是不知其中情况,小女子是个掌柜的,那么私密的事件,主子是不会告诉我等的,因此,小女子也是有心无力啊!” 面对着这样回答,众位夫人瞧了老半天,想从林芳雪脸上瞧出痕迹,但是林芳雪也是人精儿,她说的不是假话,是真的不知道具体情况。 瞧着这个回答,陈双双松了一口气,季倾安也放了心。 三人装模作样的在商铺里头左瞧右看,时不时询问几句,倒也是没有被林芳雪瞧出来。 不过那些夫人的话语,倒是听进了季倾安的心里头。 第二天,暗卫接到了陆清泽的特殊的飞鹰传书,拿到纸条就呈交到了季倾安手里,季倾安并不担心陆清泽会输,因为有她出手,再加上陆清泽自己的能力,陆清泽赢那是随随便便。 但是终归还是有些紧张,她缓缓打开纸条,直到瞧着上头的消息,季倾安满意的笑容都掩饰都掩饰不住。 上头字数不多,不过只是:“藩国已入囊中,安顿好之后,不日即将返回。” 她就知道,陆清泽没问题。 陆清泽的消息并不是只传给了季倾安,相反,皇宫里头的帝后也是第一时间收到了。 齐和帝很是高兴,终于啃下了藩国这块硬骨头,如今藩国被灭,清国也不用再顾忌着什么。 “好啊,朕就知道,泽儿那小子能成事儿,援军还没到就把藩国打下了,这可不是简单的事儿!”话里话外都是掩饰不住的夸赞。 万皇后也是兴奋无法掩饰:“藩国那小国敢对本宫儿子儿媳下手,活该灭国!” 先前为了不让藩国有防备之心,清国一直压制着新云公主新松太子被杀害的消息,不让消息传出去,如今因着藩国被灭,清国也不必再注意些什么。 当藩国被云清王灭的消息传来之时,当日,清国就发布了消息,尸检时发现,死亡之人并非云清王,而是顶着云清王面皮的新云公主,至于新松太子? 直接被毁了容颜,丢进了乱葬岗。 至于藩国的恶习,侵犯清国利益等等都被清国都一条一条地列举了出来,张贴在清国各处的大街小巷,很快人尽皆知。 为了照顾皇室尊严,关于陆修华与藩国合谋的事件,没有曝光出来。 那些恶习,引起了百姓的厌恶,听到了这个消息,大家都恨不得对新云公主鞭尸,只是终归还是没有了胆量。 季倾安大摇大摆的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回了云清王府,回去的第一天,季河君闻言,就上了云清王府来。 想到丞相府的遭遇,季倾安也是唏嘘不已,季河君已经知晓了当年的种种事件,如今后悔不已,只是世上哪里会有后悔药? 见到季河君时,季河君瞧着老了许多,身子也开始佝偻了,嚣张精明的气质不在了,瞧见季倾安第一眼,居然是开始行礼了。 季倾安没有叫免礼,她觉得季河君是应该的,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因果轮回,风水轮流转转,只是如今悲惨的一面,转到了季河君身上去了罢了。 等到季河君行礼完毕,季倾安才说了一句:“起来吧!”,季河君这才站起身来,他瞧向季倾安的眼神中,带着愧疚,带着痛苦,似乎把他折磨的不行。 一开口,声音沙哑:“王妃……” 一开口,季倾安就觉得季河君真的变了,往日里头,季河君哪里会这么叫她?即便叫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虚伪的很,但是今天,很纯粹,听着,也让人很难受。 “有什么话直接说吧。”季倾安的声音中,没有情感波动。 季河君听到了,也没有在意,只是眉头紧促,似乎愁在心头,无法舒展:“这些年来,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母亲,也对不起你。” 说话间,季河君一个大男人,当着季倾安的面,泣不成声。 要说没有一点感觉都是假的,别说是死去的原主了,就连她,刚来这儿,也奢望过家庭的温暖。 可是,一直是得不到,幸好她不是真的季倾安,面对着丞相府的肮脏,生父继母姐妹的算计,她不会那么难受。 季倾安缓缓闭上了眸子,幽幽的开口:“现在悔悟了有什么用呢?”真正的季倾安已经死了,母女两个都死在了丞相府的算计里。 季河君已经开始呜咽起来:“我知道没用,但是我就是……就是……” 季倾安听着这一声声,莫名心里烦闷,堵得慌,出口就拦下了季河君的话:“你若是行事端正,不让张新春钻了空子,若是对我母亲足够信任,我母亲也不会被害死了……” 第226章:我不怪你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我……”季河君愧疚的低下了头。 “这都是你自找的,知道吗?”季倾安无意将话讲得这么直白,但是情到深处,压抑不住。 她季倾安不是原主,更何况,即便原主还在,恐怕也不会这么轻易原谅季河君,有些伤害是一辈子,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忘却的。 更何况,真正被伤害的人,已经不在了,哪怕季河君真的悔悟了,那又如何呢?人都死了,要一纸空文的悔悟能做什么? 哪怕季倾安心里头听着很不是滋味,但是季倾安还是忍住了,她知晓是原主的善良在泛滥了,其实想想也是,她没有体会过原主的感觉,自然也是无法感同身受。 季河君忏悔了许久,一把鼻涕一把泪,整个人不过四十几,已经丢失了先前的意气风发,瞧上去就跟个小老头似的。 季倾安一直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表情,可实际,她内心思绪波涛汹涌。 好在季河君并没有闹腾很久,些许是再也哭不出来了吧?季倾安只瞧着季河君肩膀一直耸着,似乎被伤到了极致。 “这样众叛亲离的下场,或许你先前也没有想过吧?” 季倾安突如其来的呢喃了一声,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季河君并没有听清楚,但是季河君还是询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询问方使季倾安回过神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季倾安飞快的摇摇头:“没什么。” 季河君呆滞了一下,面上浮现了一抹子悲伤,很快,他站起身来,朝着季倾安行礼:“王妃,今日叨扰你了,过几天,我就要归乡了,想来还是田园适合我。” 季倾安点点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没有等到季倾安的回答,季河君眼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同时他心里头也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若不是这个女儿聪颖,怕是早就被他弄死了。 想来也是啊,谁家的孩子有他的孩子一样可怜? 季河君摇了摇头,就转身离开。 该说的已经说了,但是良心的谴责会一直在。 季倾安不是没有瞧见季河君的眼眸中的痛色,说心里没点感觉那肯定是假的,直到瞧见了季河君佝偻着身子,消瘦的身影,季倾安还是没忍住心软了。 她没有开口叫住季河君,只是扬声说了一句:“我不怪你。” 她是不怪,她和他左右不是真的亲人,但是她可没说原主和原主母亲不怪。 季河君闻言身子一顿,立马就回过头来,混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真的吗?” 季倾安顿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瞧着季河君瞬间喜悦了许多,季倾安叹了一口气,她终究还是心不够狠。 季倾安坐着发呆了,直到小玢走近,她才缓过神来,心里想着,要是季河君早些醒悟,是不是原主母女两也会得到幸福? 见完季河君之后,季倾安就梳妆完毕,踏上了去往皇宫的马车。 这次,还是乘坐着先前陆清泽为她打造的马车,这些日子,季倾安不在府里头,但是王府里头的下人没有一丝懈怠,马车依旧保养的很好,季倾安一坐进马车里头就感觉舒适感迎面而来。 小桌子上依旧摆满了许多小零嘴儿,天知道季倾安有多谗这一口,还是家里好啊!就连陈双双也没忍住感叹一句:“王府的马车坐着都舒服些!” 这话,季倾安深以为然。 一路上,季倾安都在和陈双双黄小元唠嗑着,小玢与尹航小夫妻两去了清泽日用品商铺,毕竟这二人也是对那熟悉的很。 这次马车行驶的很稳当,相比一个月前,又舒适了不少,主要是这一个月大部分都是尹航这个外行人来驾马车,到后面虽然请了个车夫,但是还是没有马四平驾得好。 季倾安一边用手夹着小零嘴儿丢嘴里,一边嘀咕着:“马四平驾车就是技术好,稳当,舒服!尹航还是比不上!” 黄小元嘴角抽了抽,在他看来,就是王妃要求太高了,要知道尹航本来就不是专门驾马车的,哪里会好到哪里去?能驾车就算不错了! 不过这话,他心里想归想,还是没敢说。 进皇宫进去的很顺利,到了皇宫门口,万皇后身边的一品宫女品兰以及齐和帝身边的王公公,二人都早早的就在宫门口迎接季倾安了。 可见帝后二人对于季倾安的看重。 虽然丞相府的人不是她的真正亲人,但是出来异乡之时,季倾安也不是没有奢望过家的温暖,好在丞相府虽然不能给她,但是却有了更好的父母! 宫里头为了庆祝季倾安回来,帝后二人特意设了宴,但是能来参加的也就是亲人级别的,也就是季倾安,帝后二人,萧淑妃,安翎公主,安泰公主几人。 按理来说,孙太后作为太后,是应该出现的,但是帝后二人都没有叫孙太后,主要是先前做出的事儿,真不是太后应该做出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陆清泽还活着的消息爆出来,孙太后那边的人还不知晓的原因了。 坤宁宫,被封锁了,消息传不进去。 算得上是帝后二人给孙太后的惩罚。 季倾安一上桌,除了齐和帝,其余几个人,都在不断的朝着季倾安碗里头夹菜,一个个夹菜就算了,夹完菜还不忘说上一句: 首单其中的当然是万皇后:“倾儿啊,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啊,多吃点!” 随后是萧淑妃:“倾儿,在外头是不是都吃不饱啊,瞧着你都瘦削了!” 安翎公主与安泰公主也不甘落后: “四皇嫂,四皇兄干出来的也不是啥好事儿,得亏你聪明,不然就中了那藩国女人的算计了。” “四皇嫂,等四皇兄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至于齐和帝,因为记挂着是身份,没有亲自上手,但是他身为皇帝能吩咐旁人啊,就听见齐和帝乐呵呵的吆喝着其余几个女人给季倾安夹菜! 饭桌上倒是其乐融融,一片热闹。 没一会,季倾安的小碗就堆起了一块小山,季倾安也是哭笑不得,偏偏这些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一个个还在不断的吆喝着要季倾安快些吃,多吃点儿。 感情这些人都是把她当猪了。 不过季倾安也看得出来,他们都是好意,因此季倾安还是把众人夹的菜都吃了下去,心里头的暖意,怎么也无法消散。 只是季倾安突然想念起了远在藩国的陆清泽来,她的夫君,她们有多久没见面了? 前前后后也快两个月了吧? 从藩国到清国,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当初将新云公主伪装成陆清泽之后,陆清泽就前往了藩国。 藩国城池已经拿下,陆修华已经命丧黄泉,至于太子? 更不用放在眼里,陆云琛还没有跑出京城,就被齐和帝的侍卫给抓了个正着。 没错,就是用抓的。 至于之后的处理,更简单粗暴了,陆云琛的被永久囚禁,一直到老死。 这算得上是生不如死的惩罚,但是不得不说,适合陆云琛。 至于担不担心陆云琛自杀?这个压根不用担心,因为死牢里头,大夫轮流转,天天守着,哪里会有自杀的机会? 清国眼下已经进入了平和时期,所有人要做的一件事儿,都是静静等着,等着云清王班师回朝。 头天还在宫里头参加其乐融融的宴会,第二天,季倾安就被秦管家通知要代表云清王府去往华清王府吊唁。 说实话,季倾安并不想去。 虽说没有什么实际的利益冲突,但是对于陆修华,季倾安仍然没有什么好看法。 但是想归想,季倾安还是要去,哪怕她再不愿,也要去。 为了尊重逝者,季倾安穿上了一袭白裙,很是低调的去了华清王府。 进去之时,安翎公主安泰公主都到了,虽说那些算计,她们都心知肚明,但是陆修华终归还是她们的哥哥,季倾安一进去,两位公主就走到了季倾安身边。 他们二人今日都是穿着一袭白衣,三位女子站在一起,犹如天女下凡。 三人随意攀谈了几句,随后就走到了内堂吊唁,进去之时,季倾安瞧见了季乐思。 季乐思正穿着孝服,跪在地上,红肿着眼睛,正朝着火盆里头投放纸钱,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头都是伤痕。 季倾安微微蹙眉,但是很快舒展开来,随后,她将视线投向了旁边坐着小板凳的张贵妃,张贵妃虽然眼眸也是红肿的,但是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季乐思,只要季乐思有一点出神,就给季乐思一鞭子,季乐思正跟畏畏缩缩的,很害怕张贵妃。 因着二人都是朝着陆修华的棺木方向,并没有注意到走到门口的季倾安一行人,下人倒是早就看到了,但是安翎公主示意,让他们生生别过了眼。 季倾安没有想到,季乐思会沦落成这样,原本她听说季乐思利用太子隐藏地迫使陆修华娶她,她还以为季乐思有几分心计。 没想到,原来手段也就这样。 其实也是,以前季乐思对付她的手段,多半也是不入流的,每次都是被她打脸。 看到季倾安出神,安翎公主将视线移向季倾安,想问季倾安怎么办?现在这个场景的确是有些尴尬。 季倾安朝着下人示意,下人立即就开口道:“安翎公主,安泰公主,云清王妃到!” 屋里头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季乐思身子微微颤动,季倾安是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瞧见了她的丢人? 季倾安瞧见了季乐思的异样,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张贵妃行礼:“见过贵妃娘娘!” 张贵妃冷哼一声,没有回话,张贵妃是不喜季倾安的。 季倾安对于张贵妃的表现,早就想到了,因此没放眼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不是一路人,毕竟陆清泽与陆修华二人的争斗…… 陆清泽是天之骄子,一出身就到达了顶峰,再加上自身天赋异禀,更是佼佼者,哪怕陆修华和优秀,也是赶不上陆清泽的,就像是张贵妃野心再大,也只能是贵妃,没法再上升了。 因此,对于张贵妃的轻视,季倾安并没有在意,被忽视的张贵妃显然有些错愕,没有想到季倾安如此对她。 “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张贵妃的话就先说出口了。 季倾安顿时有些不屑,真当她乐意来?要不是身份原因,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晦气! 面对着季倾安没开口,张贵妃就觉得自己占了上风:“怎么?不敢说话?是不是觉得做了亏心事?华儿是不是就是陆清泽杀的?” 还没等季倾安发话,安翎公主就忍不住了:“张贵妃,还请慎言!当心祸从口出!” “就是,怎的还直接叫出了四皇兄的名字?啥时候关系这么亲密了?”安泰公主也嘀咕着,但是屋子里头的人都能听到! 张贵妃脸色一白,气儿就上来了:“本宫和你们说话了吗?本宫在和季倾安说话!” 瞧着张贵妃那股子嚣张劲,季倾安也算是看不下去了! “本王妃的名字,也是贵妃能直接叫的?就算能叫,咱们也没有亲密到这个关系吧?更何况,本王妃夫君的名字更是不能乱叫,贵妃,你应该知晓,本王妃夫君脾气不太好!” 原本她想着,逝者已矣,对于逝者,也要尊重些,但是这个张贵妃真的太不知道好歹了! 面对着季倾安的咄咄逼人,季乐思弱弱的开口了,原本也是一番好意:“母妃,公主王妃他们是来吊唁殿下的!” 季乐思想提醒张贵妃注意场合,瞧着后面有不少官家人走过来了。 虽然季乐思很讨厌张贵妃,但是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但是张贵妃显然就没有意识到季乐思的言外之意,相反,她还觉得是季乐思在阻碍她,张贵妃二话不说,拿起小鞭子就朝着季乐思手腕处抽,疼的季乐思倒吸了一口气。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话?没一个好东西!” 第227章:陆清泽你回来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明显了,张贵妃这就是在指桑骂槐,盯着季乐思,却把季倾安也骂了进去。 季乐思闻言面色一白,她毕竟也是性子骄傲之人,当年对于季倾安可是没有什么好脸色,可是如今却一再的做了卑微的事情。 主要,还被季倾安给看到了! 这对于季乐思而言,是天大的打击。 张贵妃骂完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她小心的瞧向季倾安的方向,但是季倾安却是压根没有反应。 也不是季倾安不在意,实在是她与季乐思都不是亲姐妹,张贵妃再怎么骂,也牵扯不到她身上去。 不过张贵妃的态度,倒是让季倾安心生厌恶。 她向来不喜讨好别人,尤其是旁人还如此趾高气昂,就更是让人发怒。 因此,季倾安干脆不准备进去了,而是直接转身离开。 对,没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两位公主是与季倾安一起来的,瞧见了季倾安离开,她们也不停留,转身就走,张贵妃瞧着这么直接,直接愣了神:“怎么走了?” 季乐思嘴角抽了抽,眸子里头却是止不住的羡慕,羡慕季倾安能够如此随心所欲,当然,最羡慕季倾安的,是羡慕她有一个好夫君。 身后跟来的吊唁的人,都朝着季倾安一行人行了礼,三人也是没有摆架子,旁人问起,也只是含糊的说了一句不受欢迎。 在场的诸位都是人精,这话一说出来,差不多都明白了意思,连带着对于张贵妃也开始不友好起来。 现在何人不知晓?诸位皇子中,最受期望的就是云清王了,眼下云清王又一举拿下了藩国,自然是在群众眼里头水涨船高。 张贵妃一直嘀咕个没完,季乐思也不搭理了,只是自顾自的扔着纸钱…… 陆言绍与江鸿宇二人在即将抵达藩国之时,收到了陆清泽拿下了藩国的消息,二人两两相望,竟是翻了个白眼。 陆言绍更是直接给陆清泽传了书信:“四哥,早知道你能一举拿下,我就不来了!” 真当他从清国往藩国奔波容易呐?他好歹也是锦衣玉食长大,这一路上许多时候都是睡帐篷,露宿荒野,哪里有清国舒服? 既然知晓了藩国已经被拿下,陆言绍也不准备去藩国了,而是与江鸿宇兵分两路,江鸿宇继续前往北界,毕竟江鸿宇手下的兵都是原本陆修华的北界的兵马。 而陆言绍则是带着擒罪堂里头的暗卫,沿途回清国,当然一路上也要有所作为,不然对不住出来辛苦一趟。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一路上捣毁陆修华的基地,例如青花镇的醉春楼例如雁北镇的醉红楼等等,陆修华的基地也有一个特点,都是妓院,所以陆言绍只用让暗卫查上一番,就能查到与陆修华有无关系,也算是轻轻松松。 毕竟没有了主子的基地,不过就是一盘散沙,再加上擒罪堂的暗卫天下第一,自然一出手便拿下。 陆言绍这边放缓速度处理着这些基地,为的其实就是等着陆清泽回来。 好在藩国的重建工作很是简单,先前那霍尔剌的二十万军队在藩国城外全军覆没,再加上他们防守不备,藩国兵马还没集齐,陆清泽就攻上了藩国王宫。 后来即便是想反抗,也没有了机会,藩国的玉玺已经被陆清泽收起,指派暗卫送去清国,给齐和帝。 因此,要修缮的其实也就是藩国的城门,两天就直接修完整了,至于藩国以后的归属问题,陆清泽直接将藩国并入了清国,使之成为一个郡,为了让当地百姓有念想,取名为藩郡,给了百姓们新的身份。 至于这个藩郡由谁当郡守,这点陆清泽早就想好了,就是冷帮里头的副帮主,冷风,这人有强烈的抱负,见识宽广,有济世救人的决心。 最主要,这人其实原本是藩国的人,准确的来说,是藩国的皇子,只是不受藩国看中,按理来说,为了避嫌,陆清泽是不应该重用冷风的。 但是这些相处时日,他观察了许久,觉得人很是个很不错的人,只是缺乏机遇,更何况,他也不会完完全全相信,毕竟相处时日太少,他虽相信自己的眼光,但是还是留了一手。 没错,虽然陆清泽命冷风为郡守,但是谁规定了郡守只有一个人?他的副将,陆清泽留下了。 最初,陆清泽将郡守这职位指给冷风之时,冷风很是意外,随后直接拒绝,说他的身份不适合,都说眼睛不会骗人,陆清泽瞧着冷风的眼睛瞧了许久,这才确定了冷风说的真话。 这时,陆清泽说半推半的将副将推了出来,说道:“冷公子心里头有顾忌,本王理解,但是本王很看重你的能力以及人品。” “只是……还是不适合的。”冷风苦笑了一番。 陆清泽确定了冷风的人品之后,接着说道:“这样吧,要不咱们各退一步,设立两个郡守,左右两个郡守郡印各执一枚,大事都要两个郡印按下,方可作数!左郡守你来,右郡守由本王的副将来。” 副将当即跪下:“属下惶恐。” 陆清泽冷眼一蹬:“本王相信自己看人的能力。” 副将不再说话,只道谢:“属下感谢殿下。” 见此场景,冷风也不再发话,倒是点点头:“谢殿下。”三个字表明了冷风的态度。 至于冷帮,陆清泽则是安排一直留在藩国,毕竟冷帮是季倾安的,这些年冷帮也是沉寂不久了,这样大规模在藩郡,恐怕也会让别人有一种误区,误以为残血剑在藩郡。 说实话,现在天下知晓残血剑在季倾安手上的人少之又少,除了熟知的人,一切都被陆清泽扼杀在了摇篮里。 处理完这些事务,以及之后的安排,又花了半个月。 半个月之后,陆清泽启程离开,带着五万兵马。 江鸿宇也将北界兵马带回了北界,最初北界里头也不是没有将士反抗,也不是没有人不服,但是面对江鸿宇的铁血手腕,个个都偃旗息鼓。 陆清泽回程之时,路过了北界,顺道去住了一天,自然也是瞧见了北界兵马被江鸿宇收拾得服服帖帖,自然也是放了心。 对于江鸿宇,陆清泽没有什么好担忧的,这人忠诚的很,又是江老将军的后代,时代都是忠良,北界兵马交给江鸿宇,陆清泽放心。 又过了半个月,陆清泽终于即将抵达清国城池。 此时,距离上次和季倾安的见面,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里,不论清国还是藩国,变数都挺大,不过倒是让陆清泽放了心,陆清泽准备回京城与季倾安好好过过二人世界,再然后,若是文国不安稳,就是将枪口再对准文国,其他的也不用陆清泽再去操心什么了。 在陆清泽即将抵达城门口之时,作为知情人士的小玢伺候着季倾安梳妆更衣,至于陈双双,就在一边催促着季倾安加快速度。 瞧着这一个个都紧张的跟什么似的,季倾安莫名其妙,“你们这都是干什么?本王妃不需要更衣。” 小玢那个急哟:“不行不行,必须更衣,还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陈双双则是和黄小元探讨着待会儿骑马的问题。 秦管家直接告诉季倾安,马匹已经准备好了,只等季倾安出门了。 瞧着这一个个兴奋劲,季倾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状似随意的询问了一句:“陆清泽拿下藩国多久了?” “回王妃,一个月了。” 季倾安立马就反应过来,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讶:“是不是陆清泽回来了?” 名为反问,实则确定。 陈双双一时讶异,顿时就说了一句:“王妃怎么知道?”怎么就猜到是殿下回来了?这样好了,都不惊喜了。 季倾安瞬间乐开了花,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一天,没有什么时候比今日更开心了。 “快快快,小玢快点儿,本王妃要赶快出去!”季倾安连忙开始催促小玢起来。 小玢顿时无语,本来是谁一直不肯来着?果然女人就是变得快啊!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手上速度还是加快了不少。 季倾安明白为何要骑马,应该是陆清泽快到京城了,而云清王府距离城门口,若是坐马车的话,至少要一个时辰,还是在速度最快的时候。 但骑马就不同了,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就到了。 坐到马上之时,季倾安心里头庆幸自己会骑马,不然就不能第一时间看到陆清泽了。 天知道她有多想他! 云清王府派遣了四个侍卫随行骑马开路,四个暗卫暗处跟随,外加陈双双,黄小元这擒罪堂的高手,自然是将季倾安护的稳稳当当的。 似乎是得知了季倾安要策马奔腾一般,京城里头的百姓,都在道路两边走着,或者是瞧见了云清王府的马匹,远远的就有皇家侍卫开路。 季倾安刚刚皱起眉头,就听见陈双双在那激动的说着:“王妃你瞧,皇上皇后都派皇家侍卫给你开道了!” 季倾安心下一暖,还是帝后二人想得周到,恐怕他们为了她能第一时间见到陆清泽都花费了不少力气吧? 周遭的百姓,瞧见一堆马匹奔腾而过,有些眼尖的百姓瞧见了季倾安的面容,就兴奋的叫了出来:“是云清王妃,是云清王妃!” “云清王妃这时候带着这么多暗卫是要出城吗?走的是城门的方向诶!” 有些聪明的瞬间就联想到了:“莫不是云清王殿下回来了?” 身后的熙熙攘攘以及周遭百姓的唏嘘声,季倾安没有在意,只是快马加鞭,直奔城门。 在即将抵达城门,距离城门口不足一里地处,季倾安瞧见了一大批人进入了城门。 为首的那人,身着战甲,身姿笔挺,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季倾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正是陆清泽。 因为陆清泽在人群中,从来不会丢失他的风光!哪怕是千万人中,他也是最最特别的那个,也还是能够让季倾安一眼认出的那位! 季倾安停下了,周遭的侍卫也停下了。 她瞧见了那个心心念念的人,突然觉得眼睛又些发酸起来。 陆清泽也叫停了前进脚步,五万大军停下了脚步。 陆清泽也是远远的就瞧见了季倾安的队伍,比季倾安发现的还要早许多,这两个月,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念着这个女子,那些被算计的日子,也是靠着想念季倾安过来的。 这些日子,不知道季倾安过得怎么样,不知道她在外头有没有受苦,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有没有给她气受! 突然间,二人同时驱动马匹,一齐奔向对方,二人身后的将士暗卫都没有动,他们知晓,接下来的时间,要交给这两个久别重逢的夫妇。 两声“迂”声响起,二人马匹停了下来,的人面对面瞧着,瞧了半晌,竟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再次见面,没有相拥而泣,有的只是相处自然。 一声“你回来了”,外加一句“我回来了。”,便是二人最大的情感。 即便如此自然,但是二人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随后瞧着对方,再度笑了起来,笑意中夹杂着泪水,没有言语,但是无尽情绪胜过言语,二人已经了然。 二人还是下了马,下马之后,二人再不收敛,季倾安扑到了陆清泽怀里,陆清泽紧紧拥住,再不在意身前身后有无数人,有无数道眸子在定定的看着。 陈双双与黄小元瞧着心里不是滋味,殿下与王妃的感情太过于不顺,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突然瞧着瞧着,陈双双觉得黄小元似乎俊俏了不少,黄小元因为陈双双的眼神心怦怦直跳。 二人眼神交汇间,瞬间一齐移开,心下却在一起想着:真是见鬼了! 二人相拥了许久,意识到季倾安回过神来,这才想起还有很多人在,顿时那股子羞涩感再度上升起来,脸蛋儿红通通的,红到了耳根。 第228章:我很想你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陆清泽瞧着却很是高兴,他就喜欢季倾安在他面前这股子害羞劲! 回去路上,季倾安弃了马,改为和陆清泽同乘一匹! 在季倾安看来,这不算什么事儿,毕竟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更何况,与陆清泽同乘一匹马也不是头一回了。 不就是外头围观的人多了些么?不就是周围的百姓多了些么? 这不算什么! 此时此刻,季倾安已经成功的忽视了周遭的一切,满眼,只有陆清泽。 一路上,陆清泽都在和季倾安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以及藩郡之后的发展,季倾安一直认真的听着,季倾安也同陆清泽说着京城里头的情况,虽然陆清泽都知晓,但是还是当第一次听似的,听得很,认真。 两个月前的被算计,以及,两个月的分别,使得二人对于感情都通透了许多,经过被算计那件事儿之后,不论是陆清泽还是季倾安都只用自己的人。 哪怕是帝后的也不用。 谁知道哪天又会被算计? 这些日子,陆清泽也是说不出的疲惫,在外头久了,越发想念家的温暖。 陆清泽的战马在京城街上慢悠悠的走着,走的很稳当,周遭百姓的呼唤声也是不绝于耳。 季倾安被陆清泽护在怀里,任凭季倾安的重量皆落在他身上,他们都知晓,差点,他们就走散了。 回城的这一段路,走得很慢,一直花了两个时辰,还没走到。 彼时,季倾安也说的口干舌燥,吞咽了两口唾沫之后,也就闭上了嘴,再加上这些日子不知为何,睡的不太好,季倾安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陆清泽感知到了怀中人儿的放松,噙嘴一笑,眼神中满是宠溺,彼时太阳刚刚升起,些许艳阳洒在季倾安的侧颜上,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味。 陆清泽在外疲惫许久,突然开始放松起来,些许是一切刚刚好,陆清泽瞧着季倾安那绝美无缺的侧颜,突然鬼使神差的吻了下去。 周遭呼唤的百姓瞧着这个场景,突然都安静了下来。 等等…… 他们瞧见了什么? 素来以冷面示人的云清王,居然在大街上如此…… 然而,令他们大跌眼镜的其实还在后头。 季倾安也是真的疲惫了,嘟囔着撇了撇嘴,呢喃道:“别闹。” 软软的语气,有些撒娇的意味。 陆清泽顿时满意的无声一笑,真好,他的倾倾,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变成软糯的小猫咪。 这一笑,陆清泽没控制好弧度,笑的有些潇洒,但是眼眸中盛满的情意,仿佛能醉死人。 许多百姓手里头的篮子都掉了,甚至于,在边上清路的皇家侍卫有好几个受压力小的,手上剑都落了地。 这……… 云清王还会笑? 他们是不是看错了? 还有,云清王的那个眼神好迷人啊! 许多女子,在这一刻,只感觉心里头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拼都拼不起来。 一个个都只能无声的嫉妒着被陆清泽怀抱着的季倾安,云清王妃上辈子究竟是究竟是积了什么徳?才能换来云清王如此对待? 些许是周遭嫉妒的目光太过于强烈,原本还有些倦意的季倾安,迷蒙着睁开了眼睛,瞧着周围一群人一脸糟了雷劈的眼神,季倾安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她毫不犹豫的用手肘顶了陆清这一番,其实用力不大,但是陆清泽现在厚脸皮到了极点,季倾安一下手,他就痛哼一声,随即面上眉头紧促。 季倾安顿时慌了,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你没事吧?”她明明下手不重啊!莫非是最近力量见长? 陆清泽再度笑了开来,带着得逞的笑意:“本王能有什么事儿?本王身子骨好得很!”原本是想继续忽悠的,但是瞧着季倾安慌张的表情,陆清泽突然装不下去了。 季倾安顿时面色一沉,咬牙切齿道:“陆清泽,短短时日,你嚣张了!” 随后意识到周围女子的痴迷,季倾安直接伸手捏了捏陆清泽的被晒黑了一些的俊颜,没好气地说道:“笑什么笑?谁叫你笑的!勾引谁呢?” 她有叫他笑了吗?气人! 陆清泽现在越发的会看季倾安颜色了,他立即就收敛了笑意,甚至于,突然策马奔腾起来。 周遭的人瞧着突然只见着马屁股的云清王夫妇,都愣了神,新任副将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担负起带领将士去往军营的重要任务。 真是造孽,一回来就要在吃狗粮,殿下是不是在嘲笑他没婆娘? 陆清泽突然这么一遭,季倾安还没反应过来,原本探直了些身子,一不留神就往后一倒,再度倒回陆清泽的怀里。 季倾安刚想发火,陆清泽就凑到季倾安耳边,用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说着:“自然是勾引倾倾了!” 季倾安受不住陆清泽这番“耳鬓厮磨”,一时之间,发了呆,瞧见了季倾安的模样,陆清泽心里满意极了,他再度俯身说道:“见到你来接我,我很高兴!” 除了特殊情况,只有在季倾安面前,陆清泽才自称我。 就在季倾安以为一切已经结束了之时,耳边再度传来陆清泽的声音: “这一路,我很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我……爱你,倾倾。” 低哑的呢喃中夹杂着无限情绪,温热的气息撒在季倾安耳际,季倾安感觉自己心在怦怦直跳起来,甚至于,脸红到了耳际。 陆清泽的这一番告白,太过于措不及防,原本季倾安一直觉得她与陆清泽已经到了老夫老妻模式。 这些日子,虽然季倾安也很是想念陆清泽,但是也只是想和担忧,没有这么的怦然心动。 但是今日这一遭,突然让季倾安升起了一股庆幸,以及喜悦,她的心,依旧为陆清泽跳动! 季倾安突然感觉自己失声了,她很想说些什么,但是唇瓣几度开合间,却一个字没说出来,她感觉自己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回到云清王府,季倾安都是一副憨憨的表情,陆清泽顿时无奈的笑了笑,他的倾倾,还真是可爱啊! 陆清泽抱着季倾安回了房间,直到把季倾安放在床上坐着,季倾安方才回过神来,瞧见熟悉的场景,才意识到已经回了云清王府。 陆清泽走至桌边,为季倾安斟了一杯茶,“渴了吧?润润嗓子。” 季倾安乖巧的接过,几口就全部喝完,陆清泽自然的接过杯子,准备送回桌上去,季倾安却突然站起身来,奔向陆清泽。 随后,毫不犹豫的环住了陆清泽的腰身,陆清泽的身材甚好,宽肩窄腰,身子精壮,季倾安一抱上去,就感觉手感好到不行。 “我……我也想你了。”犹豫了一番,季倾安还是开了口。 陆清泽身子一僵,迅速回过身来,没有丝毫犹豫,俯身亲吻,二人唇齿相依,不知是谁起了头,气息也粗重起来。 二人情意上来,陆清泽的手随处游荡着,发起阵阵涟漪,季倾安被吻的昏头转向,已经迷失了。 随后,战场变为了大床,二人身子交叠,衣衫一件一件落地,直到凉意落到胸前,季倾安才清醒过来。 彼时,陆清泽的呼吸已经很粗重了,声音也带着发情的嘶哑:“倾倾,我等不及了!”虽是这样言语,但是陆清泽还是拉开了一些距离。 以便,能够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一旦季倾安不愿,他便转身离开。 然而,回应他的是季倾安的主动一吻,以及那带着诱惑的嗓音:“那便不等了!” 这一句话,代表了一切。 帘幔缓缓落下…… 许久,二人终于是静了下来,季倾安躺在陆清泽怀里,身子虽有痛意,但季倾安不在乎,她只想躺在陆清泽的怀里。 好在虽然季倾安压根不在意,但是陆清泽还是懂事得很,他主动为季倾安擦拭了油腻腻的身子,还为季倾安揉捏,缓解疼痛,甚至于,特意去取了药膏,亲自为季倾安涂上。 季倾安全程蒙着脑袋,很是不好意思。 陆清泽,却是丝毫不在意,把伺候季倾安当成了理所当然。 宫里头的帝后萧淑妃以及两位公主,原本都在等着大胜归来的陆清泽与季倾安一同进宫来就食午膳。 眼见着午时过去了三刻,还不见那两夫妇的身影,齐和帝不乐意的嘟囔了:“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爹娘,朕也不指望着臭小子第一时间来见朕,但是这么久过去了,还不来,也忒不把咱们放眼里了!” 万皇后显然没那么在意,相反还有些开心,“人家小两口久别胜新婚,你这糟老头子懂什么?” 这话蕴含的意义丰富。 一时之间安翎公主嘴角微颤,刚刚母后说了什么?她还小,她听不懂! 倒是萧淑妃这个过来人也点点头:“没错,还是姐姐说的对,咱们可别着急了,先吃饭吧,他们两忙完了,自然来了!” 安泰公主也捂脸了,能不能别这么…… 听了这话,齐和帝怒气也消了不少,甚至于,还认真的点点头:“你们两说的对,还是皇孙重要!” 两位公主顿时想遁地,不过同时,对于这三人说的,也是赞同的很! 至于言清王陆言绍为何还没回来?自然是因为陆修华那边的事儿还没解决了!说实在话,陆清泽回来之时,与陆言绍碰了面,可以说,陆言绍是带着嫉妒,眼睁睁的看着陆清泽离开的! 差点就抹了一把辛酸泪! 但是说巧不巧,也就是在这“悲苦”中,陆言绍逢了第一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季倾安的三妹妹,季文安。 说起季文安为何会往北界跑?其实原本是冲着表哥江鸿宇去的,季文安这些年一直呆在京城,没有远行过,这次丞相府破败,京城安定,藩国收纳,江鸿宇被封为镇北大将军,镇守北界,季文安就想着去往北界玩一玩,这些都是将军府同意了的。 结果就碰上了陆言绍,原本季文安身后是跟随了许多侍卫暗卫一起互送季文安,保证季文安的安全,结果季文安仗着自己有几分武功,把暗卫甩了,自己一个人去。 结果一不小心就被抓了,还是被陆言绍旗下的妓院给抓了。 季文安是有几分姿色的,丞相府与将军府的基因都很不错,季文安的美,是带着英气,老婆子瞧见了季文安的特殊魅力,又瞧着季文安是外地人,就装晕倒惹得季文安怜悯,就这样算计了季文安。 好在季文安也很聪明,被抓之后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就开始一直嚷嚷着,喊着救命,但是没有一个人上来解救。 反而还被街上的百姓给嫌弃,因为老婆子说: “媳妇儿啊,你别闹了成不?只要你肯回去,老婆子就算睡大街都可以,只要你别离开我孩儿!” “我不是你媳妇,谁准你攀亲戚了,给我滚开!”季文安突然想哭了,怎么头一遭出来,就被算计了! “别闹了,说什么话呢?我只认你这一个媳妇儿,孙儿还在家里等你回去呢,跟老婆子回去吧!” 没错,这就是这妓院里头拐卖女子的特殊手段,偏偏季文安一张嘴怎么也说不清,求救也没有任何反应,反而还被周围的人谩骂,说她不守规矩,说她没有妇德!还有强壮的男子上来帮助老婆子。 季文安哭了,被吓哭了,她没想到外头民风这么可怕。 她开始后悔甩了暗卫,要是有暗卫和侍卫在,她那里会遇到这样危险? 她只能无助的呼喊着:“我是江老将军的外孙女儿,我姐姐是云清王妃!你们别被这老婆子骗了。” 但是这话儿,谁会信呢? “怎么可能会是这么高的身份,若真是怎么会一个人出来?身边怎么会没有一个侍卫?” “别挣扎了,小姑娘,跟你婆婆回去吧,别闹脾气了!” 一个个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季文安绝望了。 就在这时,陆言绍出现了。 他驾驭着轻功,一脚踢倒了老婆子,抱着季文安退出了包围圈! “华清王殿下……” 第229章:本王娶你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甚至于,也就是见过面而已。 “蠢死了。” 明明是嫌弃的话语,但是季文安突然感觉自己突然喜悦无法言明。 先前的畏惧已然被喜悦冲散,她被陆言绍抱在怀中,近距离的观赏着陆言绍的俊颜…… 这个男子,还真是好看啊!以往见面时分,她从不敢多看几眼,看到了也就是迅速移开视线,因为他知晓自己的身份,始终觉得自己难以攀附上皇家。 更何况,哪怕她只是一个庶女,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做别家的妾,她娘当年一介将军府嫡女,为了追求所谓的爱,不惜自降身份,委身为妾。 她从小到大,已经看够了。 但是今日,当季文安被陆言绍抱在怀中之时,她不知怎的,突然胆大起来,竟是直视了过去。 这一看,便再也移不开眼。 “没受伤吧?” 陆言绍询问的声音拉回了季文安的出神。 季文安想了想,这时或许是一个装柔弱的好时期,但是她最终还是摇摇头:“没有。” 虽然季文安这样说了,但是陆言绍还是仔细瞧了一番,确认怀中人儿,不过只是衣衫坏了一些之后,也不觉的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什么?”季文安有些没有听清。 “没什么……”陆言绍才不想承认自己有些担忧,为了避免季文安多想,又加了一句:“若是你出了事,本王还不知如何和四嫂交代。” “噢,这样啊……”季文安应了一声,心里头却是有些失落。 原来是她多想了,也是,皇子怎么可能会看上她这个庶女? 陆言绍瞧着季文安笑意散去,又加了一句:“本王……也有些担心你的。” “真的吗?”一时之间,季文安眼眸亮晶晶的,仿佛有星星一样。 陆言绍点了点头:“嗯。” 在陆言绍与季文安说话间,那老婆子等人,已经被暗卫拿下! 只等着陆言绍的号令,说起来暗卫也是真的尴尬,收拾完了人之后,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言亲王软玉在怀,还要看着这两人你来我往。 这狗粮…… 当真难吃! 但是这话谁敢说? 暗卫们只能等着陆言绍季文安二人回过神来,刚才开口:“殿下,这些人,拿下了。” 陆言绍点点头,毫不留情的下令:“捣毁据点,这些人关押起来,应该让天下人都看到!” 陆言绍这番模样,看在季文安眼里,就差冒粉红泡泡了,认真的男人太帅了! “殿下,咱们现在……” 被推出来的暗卫心里苦哈哈,但是还是要硬着头皮开口。 好在陆言绍并没有发脾气,只是吩咐着: “本王先去休息,尔等处理好了,再赶往下一镇。” 暗卫领命。 至于陆言绍,说完就抱着季文安离开,沉迷在男色里头的季文安,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还在陆言绍的怀里,跟在后头的暗卫,一把冷汗一把冷汗的抹。 殿下啊,明明季小姐没有受伤到走不了路嘛,你这还抱着不放是个啥事儿啊? 莫不是…… 暗卫眼眸放着精光,一个个低声的说着: “殿下不会是看上了季小姐吧?” “非常可能!”一暗卫附和道:“这镇上民风也没有那么开放,就是咱们京城也没有,可殿下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抱着未出阁的姑娘走了一路,这不是存心毁了季小姐的名声吗?” “呸呸呸,什么叫毁了季小姐的名声?这明明就是殿下的计策!你瞧瞧,经过这么一遭,殿下就要对季小姐负责咯!” 暗卫说话之时,都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再加上陆言绍只顾着一直询问着季文安为何来这儿这些事儿,导致完全就忽略了别人。 等到二人回过神来之时,已经走了半条街。 季文安虽说平日里头虎了吧唧了些,但毕竟还是个姑娘,还是羞涩的很,一想到自己被陆言绍抱了一路,就感觉没脸见人了。 脸蛋红彤彤的,好看极了。 至少,在陆言绍眼里是这样。 但是就在陆言绍觉得季文安可爱的很之时,原本还羞红了脸的季文安突然嚎啕大哭起来,瞧着这个变脸速度,陆言绍都慌了神! 这算是啥事儿? “你怎么了?”陆言绍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不知所措起来。 季文安哭的稀里哗啦,撕心裂肺,没有一点女儿家的矜持,边哭还在边喊着: “这可怎么办啊,好多人看见了,我名声都被你毁了,呜呜呜,早知道我就不骗开暗卫了,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事儿!” 此时的季文安悔不当初,最后悔的就是沉迷在了陆言绍的男色中。 陆言绍哭笑不得:“这哭什么,名声毁了就回了,本王娶你便是!” 左右他一直都没有家室,也没喜欢的人,但是现在觉得这个丞相府三小姐还不错。 然而,季文安听到陆言绍的话,哭的更惨了:“可是我不想当妾,我知晓我只是个庶女,没资格要求那么多,但是我一直以来都是宁愿嫁给普通人,只要能当个正妃的……” 陆言绍讶异,瞧着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季文安,他不知为何,开口说了句:“本王没有让你当侧妃。” 周围的暗卫已经开始控制周围的百姓,毕竟这还是大街上啊,这算是啥事儿? 季文安有些发蒙:“什么意思?” “本王说,本王娶你……自然是让你当正妃的!”陆言绍说这些话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些紧张。 “啥?”季文安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眸,瞧向陆言绍,直到确认了陆言绍话语中的认真之后,季文安还是感觉有些虚幻。 “你说真的?” 陆言绍蹲下身子,掏出了帕子为季文安擦拭面部,“自然是真的。” “可是你家人……皇上淑妃娘娘都不会同意的。”季文安虽然很开心陆言绍的表现,但是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什么货。 因此,刚刚到手的兴奋,再度变成了失望。 “他们不会在意的,父皇母后母妃,都没那么讲究,不像……”丞相府一样,陆言绍还是没说完。 但是季文安隐约猜到了。 就这样,第一天见面的二人,就定下来了。 就在陆言绍以为季文安就是这个模样之后,等到第二天,还在睡着之时,季文安就蹦蹦跳跳的来了房间。 没有丝毫畏惧,直接捏陆言绍的鼻子,把陆言绍给捏醒了。 完全没有一点昨日的表现,陆言绍讶异万分。 但不可否认,他也是头一次遇到像季文安这样的女子。 很特别,他也……很喜欢。 至于季倾安与陆清泽,原本定好的回来第一天先去皇宫就食午膳,因为某些原因,直接错过了,以至于第二日,二人一大早就起来,准备进宫。 进宫之后,原本季倾安还想道个歉啥的,结果众人都朝着她笑眯眯的,其中以帝后二人最盛。 倒是陆清泽厚脸皮,直接就把那件事略过了,倒也是真的没有人提起来。 就当季倾安心里的不安刚刚压下之时,结果瞧见了宫人一道一道摆在她面前的佳肴,季倾安差点咬了舌头。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面前的都是补血的菜?这都是啥事儿? 再一瞧陆清泽面前,都是补肾壮阳的菜,想起先前众人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季倾安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抬眸毫不犹豫的瞪了陆清泽一眼,但是陆清泽也是一脸懵逼的摇摇头,表明不是自己。 偏偏万皇后与萧淑妃二人还很是友好的吩咐周围的宫人夹菜。 季倾安瞧着这碗里头的猪肝等物,心里有苦说不出,天知道她最讨厌次这种了! 好在陆清泽了解她,立马就夹到了自己碗里头,结果齐和帝在那吹胡子瞪眼: “你和你媳妇抢菜做什么?面前的才是你吃的!” 这话还真是不言而喻。 “咳咳……”季倾安差点被呛死。 结果万皇后还很是认真的附和道:“陛下盛名。” 季倾安无语了。 再一瞧着,碗里有被夹了,她连忙开口阻止,“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宫人这才收回手,好在这次碗里头的猪肝,只有两片,季倾安两片一起塞进嘴,嚼都没嚼,就咽了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季倾安再也没有碰猪肝那道菜。 但是帝后萧淑妃还是在不断的要季倾安与陆清泽多吃点儿。 对面的安泰公主与安翎公主二人只能在心里头为二人默哀。 这时,陆言绍的信件,暗卫拿了进来。 陆清泽毫不犹豫的打开,看完,递给季倾安,二人对视了一眼,就笑了起来。 看得周围的人一脸懵逼,安翎公主好奇的询问:“四哥,四嫂,上头写什么了?” 季倾安将信传了过去,感叹道:“六弟怕是没那么快回来了。” “不是已经快到京城了么?”萧淑妃微微蹙眉:“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吧?” “萧母妃,别担心,这是好事儿!”看完了信件的两位公主乐呵呵地开口:“六哥这是找到媳妇儿了!” “什么?快给我看看!”万皇后比萧淑妃反应还大。 直到所有人看完,都才知晓发生了什么。 因着季文安受了江老将军的嘱托,去往北界探望表哥江鸿宇,陆言绍为了季文安的安全,在捣毁了所有基地之后,决定陪季文安过去。 二人这次是一路游山玩水,好不肆意,当然,季文安发生的糗事,陆言绍还是没写出来,也不是陆言绍不想写,主要是季文安不让。 上头还提到了,等到季文安及笈,陆言绍就娶季文安为正妃。 其实说实话,季倾安在看到信件的时候,是有些开心的,因为陆言绍不错,二人要是在一起,应该也很合拍,但是她也有些担忧。 丞相府已经没落了,听说,季文安和三姨娘江绣臻搬回了将军府,虽然说将军府不错,但是毕竟是个娘家,更何况,哪怕丞相府没有没落,按照身份,季文安都是配不上陆言绍的。 庶女,大多只能成为权贵的侧妃。 但是陆言绍却在上头写了要娶季文安为正妃,季倾安心里头开心,但是她怕萧淑妃万皇后齐和帝不同意。 现在季文安怎么看都是高攀了陆言绍的,若是搁现代,或许还没什么,但是这古代……不同。 帝后萧淑妃三人瞧了许久,不时皱皱眉看的季倾安触目惊心,吃饭也没了心情。 陆清泽感知到季倾安的烦忧,握住了季倾安的手,拍了拍。 小声说道:“父皇母后萧母妃会同意的!” 这一句话,给了季倾安定心丸,陆清泽的话,自然是可信的。 果不其然,没一会,三人就乐呵呵起来,齐和帝还在那嘀咕着:“言儿这小子没白出去一趟,捣毁了据点不说,还拐了江老头的外孙女儿,不错不错。” 季倾安一脸黑线,这说的啥话儿?哪里像堂堂天子说出来的了? 萧淑妃也是一脸激动:“是啊,言儿这回做的真不错,终于是靠谱一回了,肯定是知晓本宫是想抱孙子了。” 万皇后点点头:“说的不错,到时看看是泽儿孩子先出来,还是言儿孩子先出来?本宫也是期待的很啊!” 说话间,一直漂着季倾安的方向,恨不得盯着季倾安的肚子看。 季倾安看着这三人你一来我一往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也是嘴角抽了抽。 这三人…… 哪里像皇帝,哪里像皇后,哪里像妃子了? 又没一点自觉? 在听到万皇后得意的说着:“依本宫来看,肯定是倾儿先生,毕竟成婚也差不多快一年了!萧妹妹,你就等着输吧!” “那可不一定。”萧淑妃毫不犹豫的辩驳着:“成婚一年了,肚子还没动静,说不定就是我言儿后来居上!” 陆清泽终于听不下去了:“母后,萧母妃!” 季倾安也是一脸尴尬,这是啥意思嘛? 万皇后立即开口了:“你这话过分了,算人身攻击!” 萧淑妃意识到了自己话语不对,立马就给季倾安道歉:“倾儿,实在是对不住,本宫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和皇后斗嘴斗习惯了,一时之间没有注意。” 第230章:王妃你来了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季倾安是不在意的,毕竟能不能生出来,不是凭借萧淑妃一句话就能够决定的,这个事儿,是要靠她和陆清泽。 所以在萧淑妃慌乱无比的时候,她只是摇摇头,说了句:“没关系。” 但是这么个吵闹出来,多少都有些没了情绪。 萧淑妃是愧疚,陆清泽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心里还是计较的,毕竟那话说出来就跟诅咒一样,帝后二人也没有好到哪儿去,面色低沉沉的,两位公主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就想降低存在感。 其实季倾安是知晓的,齐和帝与万皇后二人很是想要一个孙儿,在她刚嫁给陆清泽那天,她就看出来了。 只是她与陆清泽,虽然感情是发展了,但是哪方面就一直拖了下来。 但是她能肯定,她与陆清泽都没有毛病。 眼见着原本乐呵呵的宴会要进行不下去了,季倾安连忙开始说着:“母后父皇萧母妃放心,这孩子,只要我和陆清泽想要了,便会有了。” 陆清泽也是连连点点头:“就是,本王还想多过几年二人世界呢!” 这话一出,气的齐和帝再次吹胡子瞪眼:“就不能积极点?你父皇我年纪都大了,想抱孙子了!” “关本王何事?”陆清泽满不在乎,他想不想生,是他的事。 “只要你让朕抱孙儿,朕就把皇位传给你!” “切!”陆清泽冷哼一声:“谁稀罕啊?本王可和二哥三哥不同,本王可不稀罕。” 齐和帝气急:“你若是生的比言儿碗,朕就把皇位传给言儿!”说完,齐和帝还得意的捋了捋胡须,得意的很。 然而,陆清泽听完,完全没有按照套路出牌:“好啊,本王巴不得呢!最好传给六弟,本王好带倾倾游山玩水去!闲散王爷多舒服,谁想接你这破烂摊子!” “你……你你你……”齐和帝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然而,他刚说完,萧淑妃又开口了:“别了别了,皇上,言儿也不想继承皇位,这想法你还是别想了哈!” “你们这一个个……”简直是,太不给他面子了!他堂堂清国皇帝,怎的地位如此低下? 简直是太丢人了!偏偏还不能说什么! “好了好了,孩子们大了,有自己想法了,咱们也别管那么多,反正咱们现在还年轻的很!”万皇后心里头也是想抱孙子,但是她还是没有说什么。 左右急也急不来! 结束了宴会,夫妇两人从宫里头出来之时,太阳都要将近落山。 马车在经过丞相府门口时,季倾安想了想,叫停了马车,陆清泽询问缘由之时,季倾安只说了一句:“终归是生我一场。” 对,只是生,并没有怎么养! 其实季倾安并不惦记季河君的死活,因为在他看来,季河君如今的下场,都是他自找的,自己识人不清,就没有资格怨恨别人。 哪怕季河君如今如此悲惨,她也不会觉得心疼,就像季河君再来找她道歉一般,明明伤害已经造成了,难道一句道歉,,一个悔悟,就能让她忘记所有吗? 这是不可能的! 她之所以再次进入丞相府,其实是为了丞相府老夫人,其实丞相府老夫人对她不错,她来这一趟,也只是为了询问老夫人愿不愿意跟随她,去云清王府,终归也是对她好了一场。 虽然季河君是准备归于田园,但是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不一定受的了。 也算是,给老夫人一个选择吧? 季倾安这些想法,毫无保留的都告诉了陆清泽一番,也是询问陆清泽的意见。 陆清泽向来不在意了,云清王府那么大,多住一个少住一个,本身上是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他知晓,丞相府老夫人也算得上是除了三姨娘和季文安之后,对她好的人了。 所以他也不在意。 当初繁华无比的丞相府,如今满是破败景象,纵是季倾安听了陆清泽说了那么一嘴,也没有料到会是如此。 进去之时,季河君正在屋里头劈柴,丞相府里头的所有佣人,都被遣散,现在所有都是季河君亲自动手。 季河君见到季倾安来,有些意外,但是显然很是高兴,“王妃你来了?” 季河君放下了斧头,双手毫不在意的往破败衣衫上面擦,还不等季倾安说话,“快进来快进来。” 屋子里头陈设还是整洁干净,只是当初那些值钱的玩意儿,都不见了,季河君亲自为他们二人泡了杯茶,陆清泽盯着,去没有动。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季河君连忙解释:“殿下放心,王妃放心,我刚刚特意洗了手的,保证干净!就是……府上银子有限,现在喝茶也没那么讲究了,茶就差了一些,若是你们喝不惯,放边上就是!”季河君一年小心翼翼,生怕让两人不悦。 季倾安瞧着季河君这幅模样,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相比于现在这个让她觉得心酸的人季河君,她还是更喜欢那个对她没有好脸色好言语,嫌弃无比的季河君。 就在季河君准备收走茶杯之时,季倾安抢先一步,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无碍,我没有那么讲究。” 见着季倾安喝了,陆清泽也喝了一口,陆清泽是过过苦日子的人的,那时候出兵在外,哪里有在皇宫这么讲究? 瞧见二人都喝了,季河君脸上浮现了一股子喜悦。 但是三人终归还是没有在说话,因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季倾安与季河君二人虽说是父女,但是二人都是不对付,其实原本是期望过父爱的,只可惜,季河君不给她。 所以二人看了好多眼,都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好在季倾安本来也不是找季河君唠嗑的,她主要是来见老夫人。 “父亲,祖母她在哪儿?”季倾安迟疑了一番,还是叫出了这个不想叫出口的称谓。 季河君眼眸一亮,连连应了好几声,随后激动地说道:“你祖母她在屋里有休息呢,我这就去请你祖母过来。” “不必了,我们过去看祖母就好了。”季倾安开口说道。 老夫人最近身子也不太好,但是还是能走,季倾安走到门口之时,就开始呼喊:“祖母祖母,倾儿来了!” 老夫人刚准备走出去,季倾安就走了进去:“祖母,你要注意好身子啊!”连忙就扶着老夫人坐下。 些许是季河君知晓老夫人与季倾安二人有话要说,自己找了个理由就走了出去。 见到季河君离开,季倾安也不含糊,直接就开了口:“祖母,倾儿今日来,是想问问祖母,祖母要不要住到云清王府去?” 老夫人毫不犹豫的摇摇头:“不去不去!” “为什么?”季倾安不解:“祖母你不必担心,殿下是同意了的,而且祖母你年纪都大了,倾儿也想尽尽孝!” “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祖母是真的想离开了,你有这个想法,祖母很高兴,但是祖母并不想再留在京城。”老夫人面带慈善,但是眼眸很认真。 “祖母想好了么?”季倾安再次询问道。 “想好啦!”老夫人再次毫不犹豫的开口。 季倾安也就只得放弃。 老夫人后来抓着季倾安的手说了很多,也说了季河君这些年都是造了什么孽,还嘱托着季倾安与陆清泽好好过日子。 出丞相府时,季倾安很失落,陆清泽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陪着季倾安上了马车。 路过将军府时,季倾安本来准备进去,但是想起了季文安还在北界,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左右也不急于这一时。 清泽日用品商铺越做越好了,就算这两个月没有季倾安的点子,林芳雪也弄出了几个新花样,还挺让人喜欢。 这让季倾安再次确定了一件事儿,当初看上林芳雪就是没错的。 这段日子,两夫妻也是过的有滋有味舒舒服服,没有了担惊受怕,简直是让人快乐的很。 二人每天就是在街上散步,吃着京城里头的小吃,一旦二人进去了的小吃店,生意都会,异常火热,可见清国百姓跟风还是一流。 以至于安翎公主一来,就开始开玩笑:“四哥四嫂,你们知晓外头又在传播什么吗?” “什么?”季倾安表示很好奇! “外头人都在猜测,云清王云清王妃明天都要吃些什么,进哪家小吃店,那家店又会火热?” “啥?”季倾安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意思?这算是闹哪样?” 感情他们还把小吃店吃火了? 安翎公主实在是有些不明白:“你们说说,王府里头,又不是没有厨子,就算做的你们不喜欢,也可以去找御膳房做啊,要什么没得吃?一个王爷,一个王妃,居然每天就这样大摇大摆的逛小吃店,就为了秀恩爱,丢人!” 说完,还展示了一股子嫌弃的目光。 季倾安顿时哭笑不得,感情他们还不能过过简单人的日子了? “珺琳,你不懂,你还小,我们逛的不是小吃店,是开心!我们两夫妻,要过过普通人的日子,一身烟火味!” 安翎公主瞬间就翻了白眼,“得了的了,别说了!”谁信啊? 结果这话刚说出来,就被亲哥给怼了回去:“陆珺琳,本王看你是不是年纪大了,想找个驸马了?这么闲得慌,都敢来消遣你哥哥嫂嫂了,看来明天给你安排个驸马相亲会怎么样?” 慢慢威胁的意味,但是偏偏安翎公主,就是吃这一套! “算你狠!”瞬间,安翎公主就转变了态度:“哥哥,亲爱的哥哥,嫂嫂,亲爱的嫂嫂,我知道你们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那一副狗腿子的样子,差点把季倾安给看笑了! “不!”陆清泽撇了她一眼:“本王很介意。” “别呀,哥哥!你要我怎么样才能取消呢?”安翎公主眨巴了眼睛,看起来无辜的很。 但是他哥哥软硬不吃,不管安翎公主怎么言语,都不理会。 “哼,正当我想搭理你!” “你……”陆清泽举起了拳头,就要落下去。 “我错了!”安翎公主连忙求饶,跑到了季倾安面前:“四嫂,你瞧瞧他,这么凶狠,快管管他!” “我和你四哥是一体的。”季倾安毫不犹豫的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四嫂……”安翎公主瞬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倒是让季倾安笑出了声,“好了好了,你四哥也就是说说而已,逗你玩的。” “就你惯着她!”陆清泽瞪了安翎公主一眼。 安翎公主毫不犹豫的开始告状了:“四嫂,你瞧瞧,四哥又凶我!” 虽然表面上,是陆清泽输了,但是第二天,当一个个才子敲响了安翎公主府的大门之时,安翎公主才知道,原来昨日她四哥说的是真的,说了给她招驸马,还真的找了很多才子上她的公主府。 一大清早,公主府的大门,就被敲的砰砰直响,安翎公主气急,结果一出门,就被男子包围了,只听他们嘴里头还嚷嚷着: “公主我们都是来当您驸马的!” “公主,你看看我成吗?” “公主,你对招驸马有什么要求?” 天杀的…… 安翎公主要哭了,谁来告诉她,这些都是些啥玩意儿? 偏偏公主府的侍卫,都不知道去哪儿了,那些宫女们想救安翎公主出来,结果挤都挤不进去,只能听着一个个男子在那儿喊着。 安翎公主之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但是偏偏又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提出了一个折中的解决办法,比拼。 结果这一场比拼,又比拼了三天三夜,人还没有断的意思,安翎公主终于是体会到了得罪她四哥的后果,心里把陆清泽给骂了个遍。 季倾安是第三天才听说了这件事儿,还打趣的询问着:“还真有你的,你还真找了。” “那是肯定的。”陆清泽点点头:“要不咱们去看看?” “好!” 就这样,两夫妻穿着普通的衣裳,就到了安翎公主府外头,说起来,这些人也是超出了陆清泽的预料…… 第231章:闹事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之后的事儿,便是如了陆清泽的期望,安翎公主在瞧了三天三夜之后的男子之后,竟然生起了不愿嫁娶的想法。 这对于帝后而言,可谓是晴天霹雳。 为了让安翎公主断了这个念想,帝后二人又在宫中办了一场驸马会。 安翎公主在疲惫了三天三夜之后,自以为终于摆脱了,没曾想,齐和帝一道圣旨,又把她给叫了回去。 面对着宫里头的朝廷重臣家的儿郎,安翎公主嘴角抽了抽,转身就想跑。 悲催的是,被齐和帝拦下了。 安翎公主的惨状,陆清泽与季倾安也只是听了一嘴,也就没有再去在意。 热闹看够了,也就没有意思了。 毕竟帝后这个手笔,可不是陆清泽造成的。 这天,吏部尚书府老太爷来了京城。 吏部尚书是季倾安的外祖家,来人正是季倾安的外祖父,兵部尚书府自从方馨死去之后,便与丞相府断了联系,连带着也对季倾安这个外孙女儿,没了正视。 季倾安听说吏部尚书老太爷来了京城,要来见她这件事儿之后,整个人还是有些慌乱的,但是同样是也有些疑惑,为何原本一直不联系的,突然就出来了? 实在也不是怪季倾安多想,实在是这老太爷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她当初在丞相府过的水深火热之时,这外祖父家就没有过任何反应。 好在季倾安这人看的开,也没有期待太多。 但是这老太爷突然说来就来了,她作为外孙女的还是不能不待见。 陆清泽自然是知晓季倾安的情况的,瞧见季倾安的为难,陆清泽立马就开口:“无事,若是你不会想见,不见就是了。”作为云清王妃,想不见谁,那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季倾安却摇摇头:“不行,得去。” 虽然她心里其实很不情愿,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这老太爷一把年纪来了不是? 真所谓是被人虐了千百遍,她还要待人为初恋,这算是啥事儿? 就这样,季倾安就敲定了让老太爷上云清王府这件事儿。 季河君与老夫人二人也离开了,离开前,季倾安还去送了一番,挽留了好几句,也是没有留住,她便放弃了。 陆清泽陪着她一道将人送到了城门口,季倾安终归还是没有做的太决绝,还是给季河君与老夫人准备了许多银票,还准备了很多药材。 尤其是老夫人现在年纪大了,身子骨愈发的不好,尤其是老是腰痛,季倾安就用金手指弄出了十盒膏药,银票最后二人都没收,倒是药材与膏药都收了。 季倾安也不勉强,看着季河君再次在他面前显露出忏悔之意,季倾安也有些释怀了。 回去之时,季倾安心情有些低落,不知道为何,明明这些事情都解决了,明明那些仇人一个个都没有好下场。 为何她并没有觉得很畅快? 马车将将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外头侍卫的声音传了进来:“殿下,王妃,华清侧妃了!” 一句话,表明了来人的身份。 季倾安与陆清泽都没有反应。 随后,就听到外头侍卫在询问:“侧妃,你拦我家主子的马车作甚?” “我有事要见姐姐。”季乐思见季倾安没有要出来的意思,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没有尊称王妃,而是打着感情牌,做着情感绑架的事儿! “王妃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见的!”侍卫不动,只是开始阻拦季乐思。 闻言,季乐思瞬间就变换了脸色:“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下人。也敢在本侧妃面前耀武扬威?” 完全没有了先前,说出要见季倾安的温顺。 季倾安气笑了,她这位妹妹,还真是会分人下菜碟。 先前突然那么,温顺,还以为是懂事了,原来不过又是个假象。 “侧妃又如何?死了夫君的侧妃,跟个寡妇有什么区别?”那侍卫显然也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儿,怼的季乐思哑口无言。 “你……”季乐思气的面红耳赤,“背后编排华清王,你可知道后果?” “华清王干的事儿,想必侧妃也是心里清楚吧?” 季倾安就差笑喷了,“你这个侍卫性格非常不错!” 原本不过是句玩笑话,偏偏某个云清王还真的当真了,很是认真的翘起下巴:“那可不,本王的人,没性格本王会要?” 季倾安真的……哑口无言! 季乐思眼见着在侍卫面前占不了上风,就开始想别的办法了,毕竟她来找季倾安,也是为了让季倾安帮她和离,到时凭借的她这几分姿色,也不怕没有人愿意养她。 左右,男人不过就是个暂时能够让她舒适的床罢了。 于是乎,季乐思也不和侍卫多说,直接跪在了马车前,提高了音量,“姐姐,思儿求姐姐见下思儿!” 季乐思知晓,只有季倾安才能让她脱离华清王府的魔爪,即便现在张贵妃那女人蹦跶不了了,但是华清王府,她也不准备呆了。 她需要寻找下一块跳板,跳的更高! 这一点,其实季乐思和她母亲张新春很类似,总想着走捷径,不想脚踏实地。 季倾安听着外头那一声声呼喊要见她的声音,笑了笑,真是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真以为现在她还能装出白莲花? 她想装,也要看她季倾安乐不乐意! 陈双双也走了出去,外头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了,这可不是个好事儿,眼见着指指点点的声音越发多了。 陈双双连忙开口:“华清王侧妃,你这是做什么?你这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究竟在叫谁呢?这儿哪里有你姐姐?” “云清王妃就是我姐姐!”季乐思说完低下了头,那模样就跟陈双双威胁了她一样,又把自己摆在柔弱者的地盘上。 “哟!”陈双双不怀好意的惊呼一声,也提高了音量:“我家王妃怎的就成了侧妃你姐姐了?” “她就是我姐姐,哪怕她不认我……”说完,又是低下了头,再度抬眸间,眼眸已经充盈泪液,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姐姐,你不认我没关系,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让你为难了,是我的错,姐姐不要在意,但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季乐思向来会把黑的说成白的,这点季倾安老早就领略过,先是装作自己很大度,后来又是情感绑架。 弄来弄去,都只有这几出。 隔三差五来一遭,季倾安都厌恶了。 瞧出了季倾安的不悦,陆清泽直接开口:“本王要人直接把人赶走!” “不用不用。”季倾安摆摆手:“看看陈双双怎么解决?” 季倾安相信陈双双的能力,这点事儿,对于陈双双而言,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果不其然,陈双双没有让季倾安失望。 “打住打住!”陈双双直接开口阻拦了季乐思装可怜的话语:“你算是王妃哪门子妹妹,王妃的妹妹只有江老将军府的外孙女儿,你这个与王妃非亲非故的陌生人,哪里是王妃的妹妹了?” 季乐思没有想到季倾安的人这么不给面子,但是好在她反应快,“即便我与王妃不是生生姐妹,但是也是姐妹一场,我和王妃也是相互扶持着长大,感情好得很,不是姐妹,胜似姐妹。”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好了!”季倾安翻了个白眼,真的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话现在看来,一点都没错。 “照本王看,直接丢出去就好了。”陆清泽也是听着烦躁。 “不必不必,不看她把戏演完,咱们怎么去让她丢了面子呢?”季倾安现在的表现可是正常了,季乐思若想搞什么情感绑架,那她可是找错人了! “侧妃,人啊,最好给自己留点脸面,这京城谁不知晓,你的母亲借着与王妃母亲交好,抢夺了王妃母亲的夫君,害死王妃母亲,自小还对王妃多家虐待,就这样还与你感情好?人可不能没脸没皮的!更何况,你就是个野种,是你母亲与汉子偷人来的你,王妃怎么可能有你这种妹妹?又怎么会认你这个妹妹?”陈双双说话直白得很。 这样一说,外头指责季乐视的人越发多了。 毕竟这事儿,但是还闹的挺大的。 季乐思被说的面红耳赤,这件事儿,一直是她心里头的怨恨,她恨一切知晓这件事情的人! “你一个丫头懂什么?本侧妃今天就要在这儿见云清王妃了,不见我还不走了!不见我,那就都别想离开。” 季乐思一副要赖在这儿,你拿我没办法的神情。 但是陈双双怎么可能会看在眼里? 她都没用季倾安吩咐,下了马车,就朝着季乐思作揖行礼:“华清侧妃,不好意思,得罪了!” 说完,就上前,吓得季乐思一直大叫:“你干什么?你个卑贱的奴才不要碰本侧妃,你没资格!” 季乐思的手一直挥舞着,但是陈双双没有丝毫畏惧,直接上前,拎住了季乐思的衣领,就跟提小鸡仔一样,将季乐思提了起来。 季乐思的脸,已经吓的惨白,但是她知晓,这是她最后翻身的机会:“你别碰我,你放我下来,我要见云清王妃!” 话音刚落,陈双双就将季乐思丢了出去,直接磕破了季乐思的头,鲜血流了下来。 陈双双没有丝毫顾及,进入了马车,马车再次行驶起来,季乐思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就追着马车跑,但是追了几步,就被甩在了好后头。 “云清王妃,见我一面吧,求求你了。” 身后头的叫声还在继续,马车里头的人没有丝毫顾及。 周围的人瞧着季乐思也是一阵唏嘘,当年丞相府二小姐在京城里头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当年想求娶她的人数不胜数,如今却是显露出了这副模样。 很多当年求娶过的人,心里头都生出了一抹庆幸,幸好没和季乐思在一起,不然脸都要被丢尽了。 季乐思眼睁睁的瞧着马车离开,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凭着屈辱的眼泪落下。 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他缓缓蹲在季乐思面前:“想杀了季倾安吗?” 季乐思错愕的抬头,瞧见那张熟悉的面容:“是你!” …… 原本对于老夫人的离开,还有些伤感的季倾安,在季乐思闹完事儿之后,倒是没了感觉。 第二天,吏部尚书老太爷到了云清王府,来的时辰很早,彼时陆清泽与季倾安还没醒来,老太爷被秦管家安排在正厅里头坐下,因着太早来的缘故,秦管家还特意为老太爷准备了吃食,甜点,一应俱全。 因着这是老太爷头一遭来,秦管家让人叫醒了陆清泽和季倾安,当季倾安一脸睡意朦胧的醒来之时,是带着脾气的,其实季倾安有些起床气。 尤其是昨晚陆清泽又和她闹腾了那么久,自然是累的很。 “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过来赶早饭吗?” 陆清泽相比于季倾安就显得精神很多,没有丝毫的起床气,“好了,既然醒了就起来吧,来都来了,见一面也就罢了。” “也是。” 季倾安点点头,任由着陆清泽为她穿衣。 最近使唤陆清泽愈发的上瘾了。 等到陆清泽与季倾安洗漱完毕出来接待,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好在老太爷也知晓自己来得太早,并没有对于季倾安陆清泽二人晚起这件事儿多加计较。 季倾安不否认自己有些故意的意思,凭什么这些人想来见她就来见她? 因此,当陆清泽陪着季倾安走进正厅时,季倾安心里头还是带着气的。 因此她一路上脚步走的很慢,原本一炷香就能走到的时间,硬是被她翻了两倍。 秦管家一直陪同着老太爷,老太爷没有任何不悦,之时默默的等着。 等到季倾安与陆清泽踏入了大门,老太爷才把视线瞧向门口。 这一瞧,刚好与季倾安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害得季倾安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季倾安瞧着坐在那儿的老头子,一袭白衣,白发白须,整个人却是精神的很。 只是…… 第232章:唯独害怕失去你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这个坐在上头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不就是之前把她从现代带到清国来,要她帮他找寻真相,不帮不让她离开,还给了她金手指的白胡子老头吗? 这老头长相居然和他外祖父一样? 纳尼? 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 陆清泽伸手扶住季倾安的手,瞧见她一脸愣神。 “没事。”季倾安摇摇头,压下心头的想法,说不定这个外祖父就是老头的前世。 更何况,不是也有可能,这个世界从来不缺长相相像之人,只是她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定下心神之后,就没有那么震惊了。 季倾安与陆清泽坐下,她没有和老太爷行礼,只是叫了一句:“外祖父。” 白胡子老头点点头,算是应了。 直到二人坐下,这老太爷还没有一点要行礼的意思,好在两夫妇也不在意这种虚的。 不过总归有几分不乐意,例如云清王,云清王听着自家妻子唤一个没给她一点帮助的老头,老头还跟托大似的,就嗯一声,完全没有作为臣子的自觉。 “吏部尚书府的老太爷来云清王府有何贵干?”陆清泽没好气的说道,完全没有要把老太爷当作长辈的意思。 季倾安听了也没拒绝。 “自然是来看外孙女儿的。”老太爷丝毫不惧陆清泽的威压,倒是让季倾安多看了几眼。 这人这脾气,和那老头还真是有些像! 陆清泽冷哼一声:“来的还真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现在季倾安混的好了就来了,啥意思? 陆清泽是看不起吏部尚书府的。 老太爷似乎没有听出陆清泽的言外之意,只是顺从的点点头:“老夫也是这样认为的。” 陆清泽没有在说话了。 这种没脸没皮之辈,他向来看不上。 “外祖父只是单纯来见本王妃的?”季倾安总觉得这人来路不明,没那么简单。 “当然。” 相比于对陆清泽时的得意,老太爷对季倾安就比较温柔了。 季倾安温柔的笑了笑:“那见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老头刚点完头,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啥?” “见完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季倾安再次笑意盎然的重复了一句。 “你要赶老夫走?”像是不置信一般,老太爷再次重复了一句。 这次,陆清泽发话了:“叫你走,听不明白是不是?”他脾气向来不好。 就在陆清泽与季倾安以为老头会被她们两给气跑了之时,老头却突然朝着他们大吼:“死丫头,你现在胆子大了,竟然敢老子走了,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 白胡子老头表示,内心很气愤。 陆清泽完全没有听出,这是什么意思都有些发愣。 但是季倾安在听到白胡子老头开口之后,刹那间失声。 陆清泽不懂白胡子老头话语的意思,但是她懂。 “你……你在说什么?我可以回去了,我真的可以回去了?” 季倾安激动的落下泪来,他原以为白胡子老头之前说的话,不过是为了稳定他的想法,毕竟之前看的那些电影电视剧,里头穿越之后回到现代的少的可怜。 因此,她并没有把白胡子老头说的话当回事,再加上白胡子老头并没有要求他做些什么党政之后一切都是他随心所欲自由发挥。 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能够回去,她哪里会不开心? 白胡子老头朝着季倾安翻了个白眼“哟,还知道回去啊,还以为你要一辈子呆在这里呢!”先前赶他走不是赶的挺积极吗? 他绝不承认,他小气! 陆清泽在边上静静的听着,并没有插话,但是他的眉头紧锁,琢磨着二人的话,回去?回哪儿去?回吏部尚书府吗?倾倾对于吏部尚书府不会有那么激动的。 不要问他怎么知道的,因为他了解,了解季倾安。 原本他是没有把这老头放在眼里的,,但是,听了二人言语,和季倾安的反应,他突然有些心慌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他的倾倾要离开他一样。 这种感觉……很不好。 季倾安对于能回去表示很开心,但是,她又有些犹豫。 她舍不得离开陆清泽,舍不得这儿的很多人。 关于她不是原主这个事儿,她以前和陆清泽提过一嘴,陆清泽压根没什么反应,他说他看中的,向来只是她这个人,与是不是丞相府嫡女无关。 “你回不回去?”白胡子老头再次询问了一番,没有丝毫顾忌陆清泽还在。 季倾安沉思半晌,终是犹豫着开口:“容我想想。”她现在内心很纠结,很纠结。 以前不能离开时,她期盼着离开,她想念现代的爸妈,现代她的家庭美满,日子好不惬意。 但是真的到了这时,她却有些犹豫起来。 以前她没有顾忌,但是现在顾忌太多了。 白胡子老头也没有逼她,只是说了一句:“给你两天时间。” 说完,就走了出去,走出去之前,还说了句:“在这两天里,我会住在云清王府,相比云清王会给老夫安排院子吧?” 陆清泽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原本他是厌恶老头的,他的倾倾这么美好,凭什么得不到重视?但是现在瞧见倾倾与老头似乎关系很密切的模样,陆清泽还是压下了厌恶。 在他心里,始终都是季倾安更重要。 白胡子老头得到满意的答复,笑容满面的走了出去,走出去时,脸上还带着得逞的笑容。 尤其是在瞧见季倾安的纠结,以及陆清泽的心慌之后,笑容更甚了。 他现在才不要告诉死丫头,他能让陆清泽跟她一块儿走。 谁叫她们两夫妻先前对他不敬,赶他走的? 秦管家狗腿似的,为白胡子老头准备了院子,里头物件儿一应俱全,等到白胡子老头说了句满意,秦管家才笑嘻嘻的走了。 等到白胡子老头离开之时,季倾安的神色已然恢复自然,陆清泽替季倾安擦了擦泪液,举动很是轻柔,只是那指腹略微粗粝。 与陆清泽在一块这么久,季倾安自然是瞧出陆清泽神色中的不自然出来:“说吧,想问什么?” 这件秘密,其实应该早就告诉他。 他有知晓事实真相的权利。 只是,季倾安原先一直不敢,或者说,是觉得没有必要。 “我知道你不简单。” 既然季倾安简单直白的询问了,他也没必要顾忌什么。 是的,她一直知道季倾安不简单。 季倾安没有反驳,示意陆清泽继续说下去。 “似乎……你能凭空变出东西。”虽说语言中似乎,但是语气很肯定。 听起来就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因为枪支与手榴弹?”季倾安询问出口,陆清泽的表情也很自然,没有丝毫眼红的模样。 当初她变出那么多枪支手榴弹,她和他说是她造出来的,但是那种材质那种威力,并不是他们能造出来的,先不说有多神奇,单是季倾安一个人能几天之内做出那么多。 是不存在的。 季倾安知晓陆清泽心里头有疑问,但是因为她一直没说,他一直没问,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今时不同往日,自然是不能再掩藏了。 甚至于,季倾安已经想好了,如果陆清泽不能接受她的特殊,她就回现代去,若是陆清泽能接受,她就留下来。 然而,陆清泽却是摇摇头。 “那是什么?”她不明白自己哪儿露出马脚了。 陆清泽接下来说的话,真真是让她意外了:“从你雪地罚跪之后,那时你身上遍体鳞伤,原本应该修养一两个月才能完好,但是一夜之间,你就恢复了,这件事是查出来的,但我没有放在心上。” “王府库房里头的物件儿,是凭空来的,无人运进你的房间,但是那日,却把你都给埋里头了” “后来我被算计,你给我吃的药丸,很特别。” 季倾安静静的听着,越来越震惊:“那你为何不问我?” “我在等你主动告诉我,左右你不说也不会伤害我。”陆清泽表示压根就不在意。 “你不会觉得我是个异类吗?你没有想抢夺的想法?你不会觉得害怕吗?”虽然觉得这样询问不太好,但是季倾安还是这样询问了。 陆清泽听了,果然就生气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季倾安,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你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这样不相信我了?我要是有这种想法,早就把你弄死了,何必对你这么好?” 季倾安顿时哑口无言,想去解释什么,却怎么也说不清楚:“我不是这么意思,真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陆清泽眼眸中的失望,让她很是难受,但是她知道,确实是她做错了,她不应该不信任陆清泽。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 “好了。”陆清泽打断了季倾安的话,瞧见了季倾安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他还是无法狠下心来,于是,怒气也就散了大半,他轻轻将季倾安拥入怀中: “我从没有害怕过任何,唯独害怕的,是失去你。” 季倾安听着陆清泽的话语,终是缓缓开了口,说起自己真正的身份。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真的的季倾安已经死了,我是被那白胡子老头从未来带过来的,他说要我帮他找寻当年的真相,只有找到了真相,我才能回去,我能凭空变出东西,也是白胡子老头给我的能力,甚至于,我这一身的武功,都是白胡子老头给的, 我们那个世界,有武功的人很少,所有人都是平等的,那儿有汽车,能跑的很快,马车与它相比,不过就是个零头,那儿很发达,很多你都无法想象,说起来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是事实就是那样……” 季倾安对着陆清泽絮絮叨叨很多,也说了很久很久,陆清泽都是认真的听着,最后,季倾安说到了自己和家庭: “在那个世界,我并不叫季倾安,我是叫季卿,我的家庭很美满,爸妈对我都很好,唯一和季倾安一样的,也就是相貌了。” 陆清泽听了季倾安描述的场景,只感觉有些无法想象,但是他心里头也是莫名生出了一股子期待来,但是期待没有保持多久,就散了。 “所以,现在你完成任务了,白胡子的老头要带你回去了?对吗?”陆清泽挣扎半天,终于是开了口。 季倾安点点头:“是的。” 虽然白胡子老头没有说任务是什么,但是她猜到,要她做的或许就是为他的女儿沉冤得雪,让当年伤害她女儿外孙女的,都付出代价。 季倾安没有询问白胡子老头那么厉害,为何不去直接让原主母亲,原主复活,因为要是能直接做到的,白胡子老头也不会找上她来。 “你准备……回去吗?”陆清泽说话时,感觉自己心颤了颤,若是倾倾不在了,他还有什么盼头? 陆清泽眼眸中的慌乱,没有逃离季倾安的视线,她知晓,陆清泽是舍不得他的,但是他不会逼她留下,她要她自己做出选择。 他一直,都是这么好。 季倾安摇摇头,虽然她很想念在现代的爸妈,但是她更舍不得的是陆清泽,虽然这样的选择,有些不孝。 “不回去了,你在这儿,我去哪里呢?” 陆清泽很是意外,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你说是是真的吗?” 还不等季倾安回答,陆清泽又询问出口,“你爹娘怎么办?要是我能跟你一起回去就好了,其实我也很想看看你长大的地方,是个什么模样……” 原本陆清泽不过就是打趣一番,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季倾安一听陆清泽的话语,就瞬间乐呵呵起来,她直接一拍大腿,“你说的真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完全不见了先前的悲伤。 咋咋唬唬的样子,让陆清泽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倾倾啊,一直都是这么可爱! 想到了解决办法,季倾安一扫先前的失落,直接开口道:“陆清泽,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第233章:算计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面前的人儿,一扫先前的失落,一蹦一跳的,完全没有了身为王妃时的稳重,陆清泽瞧着季倾安也是那笑容满面,眼睛却又通红的模样。 也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她向来真性情。 “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陆清泽瞧着也是心情好了许多。 只要季倾安开心,他比任何人都开心。 “我想到解决办法了!陆清泽,我想到解决办法了。” 说话间,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有光。 陆清泽伸手为季倾安整理了一番衣裳,又将她垂落的发丝別到了耳后,“身为王妃了,也不知道稳重些。”话语是责怪,语气却是宠溺。 “哎呀,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吗?” 季倾安说是这么说,却也是安静下来了,乖巧的坐在陆清泽身边,开始说着自己的计划: “陆清泽,你想去我的世界看看吗?你想见见我的父母吗?” 这个想法,是她被陆清泽的话语给激出来的,她原本没有想到那么深层次。 “你的意思是……”陆清泽说话间,就瞧见了季倾安那熠熠发光的眸子,“我不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人,真的能去吗?” 他原本也不过只是简单的开个玩笑,真没放在心上。 “老头能把我从现代带到这儿来,肯定也能把你带过去,而且他自己还能来回穿梭,牛气的很,到时候咱们想回来,再让老头把咱们带回来就是了!” 季倾安知晓那老头的厉害,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老头能这么牛气,但是也没有深思,这事儿还是少些人知道比较好。 陆清泽没有反驳,他是有些好奇的。 季倾安也不含糊,当下有了想法,立马就开始行动。 拉着陆清泽就跑到了白胡子老头屋子里头去了,进去之时,白胡子老头正坐在桌前,冷哼一声:“就知道你这个死丫头会找过来!” 季倾安不意外白胡子老头能知道,“老头很聪明嘛,既然知道我要过来,就直接说可不可行?” “死丫头,有没有点规矩?老夫是你外祖父!”白胡子老头没好气的说道。 季倾安立马开始认错,“好了好了,外祖父,能不能做到?我还想带陆清泽去见见我爸妈的。”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一个问题!”白胡子老头故意说话说一半,见二人都没有问下去,只能悻悻的继续开口:“只是,带你们过去是带灵魂过去,不是带肉体,当初死丫头那是特例,灵魂穿到这儿了,肉体没了,但是要把你们带过去,肉体会留在这儿,你们要留足够多的人来守着!至于期间若说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就不能再回来了,可懂了?” 这话二人听明白了,但是季倾安还是确认似的开口:“意思是如果我们这儿的身体没有保住,我们就只能在现代生活了?” “没错。” 季倾安沉默了,她瞧向了陆清泽,最后说了一句:“要不算了吧。” 但是眼中的失落是怎么都掩饰不住。 陆清泽却摇了摇头:“派人守着就好了,无人能近我们的身,就是要防着小人罢了。” “万一回不来怎么办?” “那就是命。”陆清泽语气淡淡地开口,没有一点畏惧。 这件事情也算是就这样敲定了,最后为了做好万全的准备,暗卫已经挑选好,在他们回来之前一直守卫在周围,甚至于,为了万全之策,二人还特意准备了信出来,交由密盒中,一旦他们身体被毁,便会有人将这个密盒送给帝后二人,里头说了全部,以及之后的解决方法。 这件事情也算是落下一段落,两夫妇这边都在为了这件事情,做着准备。 陆清泽一天天的越来越激动,完全没有一点畏惧,一点都不怕自己去了就回不来,季倾安也是隐隐有些激动。 至于那被丢在路上的季乐思,最近也在谋划着一件事,那就是怎么杀了季倾安。 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安寂蛰伏已久的杨洛东,这人早早地退出了两夫妇的视线,毕竟当初那么惨了不是?更何况,现在杨尚书还在一直支持着陆清泽,谁还能料到这人还是一肚子坏水。 说起来也是杨洛东悲惨,原本是一个好色的主儿,后来完全就失去了阳刚,没了继承兵部尚书府的命,杨尚书现在最重视的就是即将出生的小儿子,这可是杨尚书全部的期望。 所以,以至于现在杨洛东完完全全就被遗忘了。 杨洛东心里不能接受这件事情,当初季倾安陆清泽悲惨之时,他背地里不知道笑得多欢,但是这个笑意还没维持多久,就落了空,陆清泽未死,季倾安平安归来。 杨洛东是差点咬碎了牙,他实在不明白,藩国人怎么这么愚蠢,连两个人都杀不到,到手的鸽子,还能让它飞了,飞了也就罢了,自己都被弄死了。 他一直想报仇,报当日被季倾安弄成太监之仇,是她让她没有了奢望,他每日都被人指着脊梁骨嘲笑,当初过的多肆意,如今,就有多可悲。 按理来说,杨洛东经过那么多的教训,应该是放弃了,但是杨路东偏偏不信那个邪,他不信命,只信自己,他一直在观察着,一只在找寻着机会。 但是他一个,不够,他不想死,他需要一个人能够代替他死,在危险之时。 直到,那日听到了季乐思的谩骂,直到瞧见了季乐思,他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果不其然,都不需要他说些什么,只凭借他的那一句“你想杀季倾安吗?”季乐思就毫不犹豫的点头了。 他冷笑,他想起自己当初为了得到季乐思的芳心,好不犹豫的伤害了季倾安,当初没想到季乐思是个野种。 天知道他知晓这件事情的时候有多怨恨,他当初一方面厌恶季倾安,一方面又攀附着季乐思,企图得到丞相府的重视,可是,完全没有实现。 季倾安成了云清王妃,要了他的命根子,他因季乐思失去了身为男人的雄风,季乐思却毫不犹豫的舍弃了他。 选择季乐思一方面是为了让季乐思背锅,一方面,是为了这么季乐思。 他不能亲自,他就找寻工具就是了。 因此,这些日子,季乐思身上已经遍体鳞伤,走路都有些力不从心,当初那张精致的笑脸,满是瘦削,眼眸却如同孤狼一样阴冷。 她知晓这是杨洛东的报复,也知晓杨路东心里头的那一点鬼把戏,甚至于这些对于她的折辱,季乐思都不在乎。 杨洛东是利用她不错,可是她何常也不是利用杨路东呢? 他们二人,其实也不过就是互相算计罢了。 至于最后是谁成为赢家,她相信一定是她。 当初她能利用杨洛东一次,现在也能利用第二次。 蠢人一直都是蠢人。 当然,虽然杨洛东在折辱她,但是也确实在想着办法。只是陆清泽与季倾安二人身边高手重重,他们二人完全不能打探进去,哪怕是杨洛东有心云清王府里头插人,那些人却都接近不了季倾安陆清泽。 不过打入云清王府做事的探子,虽然接近不了二人,却还是打探到了云清王府最近有异样,自从那季倾安的外祖父来了云清王府之后,云清王府的守卫加强了很多,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盯着。 隐隐似乎有什么事儿即将发生。 虽然没有打探到具体的消息,但是杨洛东还是很喜悦,他明白只要打探清楚是有何问题,就一定能给季倾安陆清泽致命一击。 杨路东开始集结人手,季乐思也不含糊,陆修华死后,那些暗处的暗卫已经私兵,都成了季乐思的人,这些都是暗处进行的,那些人原本就是想干一番大事,因此跟着陆修华从北界来到京城,就是想身居高位。 但是还没实现,头头就丢了命。 虽然是死在了太子的手里,死在了自己的轻敌里。 但是他们都不这样认为,他们将一切的错误,都转接到了云清王云清王妃身上,他们认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两夫妇造成的。 后来季乐思随意联系了一番,那些人就主动找上门来,也算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季乐思也是付出了代价,为了让陆修华的人相信,她先委身给了其中的一个小头目,整整追了枕边风一周,那小头目才答应。 她现在孑然一身,除了身子,再也出不起其他。 左右早就破败了,一个也是,两个也是,几个都是一样的。 只要能够杀掉季倾安,他在所不惜,此刻的季乐思完完全全沉溺于滔滔恨意之中。 多少天的夜里,她忍着作呕的感觉,一次又一次迎合,她之所以坚持下来,是因为心里觉得,那些都是季倾安给予她的。 她要还到季倾安身上去,那样,才算公平。 陆修华的私兵以及暗卫,比杨洛东人手段高明许多,这些人其实也是陆修华的一个底牌,但是他虽然有底牌,但是没命去用,还没让暗卫发挥出作用,自个儿就丧了命,说起来也是倒了血霉。 不过这便宜了季乐思,让季乐思心情愉悦了不少,现在杨洛东已经要对季乐思俯首称臣了,现在季乐思成了那小头目的女人,每日趾高气昂的,对杨洛东跟遛狗一样。 偏偏杨洛东还没办法,只能咬碎银牙往肚子里吞。 季乐思与小头目过得愈发肆意,二人欲望也愈发的高,甚至于,看不清自己的地位,想取而代之齐和帝万皇后的位置。 暗卫果真是查出了一些事儿,就是几日后云清王夫妇要一直呆在屋子里头,闭关,对,暗卫查到的就是这样。 季乐思听到时,皱了皱眉:“他们二人又不是修道的,闭什么关?而且还准备那么多暗卫做什么?” 暗卫摇摇头,只说了句:“属下不知。” 小头目没说什么,只是把季乐思抱在怀里,哄到:“别在意那么多了,越遮掩,就越发代表,有问题。” 季乐思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再具体也就这样了。 穿回现代的日子,终于是到了,这天,云清王府的守卫,增加了两倍,甚至于,对外,云清王府宣告着这段时间,云清王府不接见客人。 为了不引起情况,二人还亲自跑去了宫里头,说明了这件事情。 可谓是做足了准备。 他们三人进了屋子,白胡子老头走在最后头,让他们二人躺下,最后还是询问了一句:“你们真的做好了准备了吗?要不要再想想?” 陆清泽率先点点头:“准备好了。” 他从来不干临阵退缩的事儿,更何况,这件事儿,他是乐意的。 倒是季倾安咋咋唬唬起来:“外祖母,别墨迹了,快点,送我们过去,我可想死想死了,想死那里的一切了。” 当初身处其中,没觉得有什么离不开的,但是自从到了清国,失去了现代的生活之后,她方能体会到,对于现代生活的留恋。 当初有些不想回去,是因为陆清泽在这儿,但是现在陆清泽愿意和她一起去看看,她何乐而不为呢? 说话间,季倾安偏过头,看向了陆清泽方向,二人十指紧扣,眉眼中满是柔情。 看的白胡子老头一阵无语:“能不能别秀了,老夫还在这儿,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外祖父,有你念叨的这功夫,咱们都回去了!” 对于破坏了她与陆清泽温情的白胡子老头,季倾安表示很气愤! “你这理所当然了不是?”白胡子老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真当我想带你们回去?” “好了好了,外祖父,我知道错了。”季倾安做起来,抱住白胡子老头的胳膊:“外祖父最好了,一定不会和我们计较的啦!你说是不是?” “切,什么你们,我只是不和你计较!”白胡子老头当真是一个老顽童。 “是是是,外祖父说的对。” 现在这时候,顺从着老头就对了。 好在老头后来也不含糊,季倾安与陆清泽之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234章:背一辈子 - 一朝穿越王爷手到擒来 - 小纠结呀 不知过了多久,一觉醒来,二人已经由清国变为了现代。 二人是在季倾安的房间里头醒来的,季倾安率先睁开了眼眸,瞧见着这粉色房间里头熟悉的物件儿,感觉跟做梦一样。 季倾安,不对,是季卿,顿时在大床上扒拉了手臂,简直是太舒服了,还是自己的床好啊,舒舒服服。 夷…… 好像踢到了什么。 季卿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到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季倾安,你要谋杀亲夫吗?” 她顿时坐起身来,瞧见了被踢到床下的陆清泽,面上一阵尴尬:“你没事吧?” “没事!”陆清泽拍了拍屁股,站起来,坐在了季倾安身边,此时此刻,陆清泽还穿着古代的衣裳,至于季倾安,则是穿着一条白色小吊带连衣裙,露出藕白的手臂,以及,诱人的身线,连衣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直接让还没来得及打量周遭的陆清泽看呆了。 “我……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陆清泽痴痴的看着,明明样貌没有改变什么,但是就是感觉……哪里不一样! 季卿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在古代那副身子只有十六,我现在是十八岁,不对,应该十九了。” 当时她刚满了十八就被白胡子老头带到了古代,天知道她有多不想去!也不知道这一年间,爸妈都是怎么过的,季卿神色暗了暗。 陆清泽泽这才开始打量着周围,瞧了半天,说了一句:“倾倾,你的世界,是在天堂吗?” 神色认真不似作假,顿时让有些忧伤的季卿笑喷了,这种没见过世面的陆清泽,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但是还是没有忍住:“这不是天堂,这是我家,是不是太美了?” 陆清泽点点头:“你的世界,简直太神奇了。” 于是乎,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陆清泽围着季倾的房间里头看了一整圈,时不时拿起一个物件儿开始询问季卿怎么使用,和有些什么作用,季卿倒也是不厌其烦的点点头。 等到陆清泽看完,眼睛还是亮晶晶的,眼眸中透露着喜悦。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外头传来一道声音:“小姐,夫人叫你下去吃饭。” 季卿应了一句:“知道了,我待会儿就去。” 季卿现在有些慌了,陆清泽这个大活人突然出现怎么解释? 罢了罢了,走一步看一步。 陆清泽就瞧着她表情一直变化,终于是听到了季卿开口:“走吧,下去吃饭,我爸妈也在,等下你就跟着我,不要你说话时,别说话。” 陆清泽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 季卿又拉着陆清泽说了许多现代的事儿,陆清泽倒也是听得认真,只是在季卿说到爸妈时,表情略微郑重了些许。 等到季倾安全部嘱托完,说了句走吧,却被陆清泽就拉了回去:“你干什么?”这是闹哪样? “你这衣服……不得体,露这么多……” “噗嗤……”季倾安顿时笑了,随后在陆清泽面前装了一圈:“好看吗?” “好看!”陆清泽没有丝毫犹豫,是真的好看,比任何时候的季卿都要好看。 “好看就成!也给你换件衣服,你要是穿这件,我爸妈都会觉得有点奇怪。” 此时此刻,季卿庆幸自己衣服品类众多,男款也多得很,随意挑出一件T恤和五分裤就丢了陆清泽:“换上吧。” 陆清泽拿着两件奇形怪状的衣服,眉头紧皱,好不容易患上了,站在镜子里头看了半天,“这衣裳褴褛,实在是不得体……” “行了啊,唧唧歪歪的,来到了这儿,我就是老大,叫你穿什么就穿什么,好了啊,下去吧,我都饿了。” 季倾说完就转身走,结果发现陆清泽没跟上,她无奈的走了回去:“大哥,咱们下去吧!”这是闹哪样? “你这衣服不行!”陆清泽嘀咕道。 “听我说,我们这个世界,都是这样穿的,现在是夏季,还有些只穿着内衣,也就是肚兜亵裤那种类型,比它们还要更露骨的都有,这不算什么懂吗?”季卿只能好声好气的开始解释着。 “可是……”陆清泽神色有些动容,但是还是在挣扎着,我见不得你这么穿出去啊! “没什么可是了!”季卿二话不说拉上陆清泽手,就开始边走边说着:“你要是想让我爸妈继续在下面等着,你就继续墨迹吧!” 陆清泽总算是没有挣扎了,陆清泽的头发是白胡子老头帮他处理的,最初陆清泽也怀疑人生了半天,后来终于是只能无奈放弃了。 还能怎么样呢? 入乡随俗吧! 下楼之时,陆清泽挣脱了季倾安的手,说了句:“我要自己走。” 季卿没说什么,二人一齐走到了楼下,季倾安的家装潢是采用了意大利风格,到这儿,季卿心里头又浮现了一个想法。 这又是闹哪样?又要开始新的篇章了吗?他本是清国赫赫有名万千女子迷恋的云清王,她是现代boss千金从小万千宠爱于一身,原本不该有交集的二人,却突然交集在了一起,他在古代被算计,一朝灵魂穿越,落在了她的床边,从此开始想虐相杀的故事。 季倾安摇了摇头,这是什么鬼? 肯定是还没睡醒。 “小姐来了。”身着佣人衣裳,站在一边的女子,对着季母说了一句。 “爸妈。” 这时,季母季父方才瞧了过去,在瞥见季卿身后的陆清泽之时,二人都没说话,只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 季卿刚坐下就一脸懵逼,陆清泽对着季父季母开口:“伯母好,伯父好。” “你好,坐下吃饭吧。”季母说了一句,似乎很淡定。 陆清泽点了点头,坐在季卿身边,季卿刚准备开口介绍陆清泽:“爸妈,这位是……”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母打断了:“好了不用说了,陆清泽是吧?欢迎你到来,小泽,我就这样称呼你吧!” ??? 季卿一脸黑线,啥意思?这究竟还是发生了啥?老天啊,谁能来救救她? “你们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季卿一脸更被雷劈了一样,陆清泽也有些坐立不安了。 “我们知道的多了去了。”季父冷哼一声,“我们还知道是你穿越到了古代,把女婿勾回来了!” “啥?你们怎么知道的?”季卿表示这剧情不应该这样发展啊,为啥她爸妈什么都知道?她还想绞尽脑汁来隐瞒来着,怎么都不给他这个机会? “我们早就知道啊,你一出生就知道了,当年……”季母开始说了起来,季卿连忙打断:“停停停,我的亲娘诶,你可别说了,我胆子小,经不起吓!” “算了,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来了,还带来了女婿。”季母打量的目光毫不犹豫的落在陆清泽身上,那眼神跟狼似的,看的陆清泽直害怕。 “小泽啊,我怕你个问题。”季母突然开口说了句。 “什么?伯母请说。”陆清泽用上了请,他觉得这样比较郑重。 就在季卿以为季母要迫害陆清泽,她准备上演一场美女救英雄的故事之时,只听季母说道: “你怎么看上卿卿的?是不是被硬塞的?” ???季卿美女落泪,“妈,你这是啥意思?我哪儿配不上她了?” 季母毫不客气:“别说话,大人说话小孩纸别插嘴。” 向来乖张随心所欲的陆清泽,坐的笔直,认认真真的回答:“是我死乞白赖求卿卿嫁给我的!” 季卿差点感动的哭出泪来,听听,这才是人说的话吗,果然啊,嫁出去的妈妈如泼出去的水,还是只有身边的老公靠得住! “妈,听听,听听。”季卿差点激动的拍起手来。 “小孩子不要插嘴。” “我十九岁了!明年就二十了,哪里小孩子了。”季卿不乐意的开始争论着。 “什么十九,你昨天才十八呢,我看你是去古代一趟,把自己整懵逼了吧?”季父适时开口了。 “啥?”季卿再次懵逼了:“我明明去了古代一年,怎么就才一天呢?”这究竟是闹哪样?咋什么都不顺从发展一样? “还真就是一天。”季母附和着说了一句。 “太好了吧!”季倾安跳起来:“这么说,我还是个十八岁的美少女,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跟做梦一样吗!” “……”季母季父顿时无语,这孩子,果然出去一趟,越来越傻了,可能是好运气都花在了找女婿上了! 季母越看陆清泽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喜欢,吃完饭后,就甩给季卿几张卡,“你带着女婿去逛逛,头一回来咱们家,可不能亏待了他,要不是他在古代照看着你,回来的就他一个人了。” 季母独特的脑回路使得季卿竞折腰,平日里头也没看出来这么重男轻女啊,难道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吗? 但是,季卿还是乖乖的,带着陆清泽出去了,因为刚成年,还不能考驾照,管家派人送二人出去。 陆清泽这一路上,很是淡定,看见车子的时候也很淡定,拉开车门坐上去的时候,也很淡定,就在季倾安觉得陆清泽果然是聪明的时候。 车子一发动,陆清泽就尖叫起来,抱着季倾的手臂,死都不敢放。 瞧见了前头司机的表情之后,季卿无奈的抹了一把辛酸泪,太丢人了,她还以为,陆清泽真的习惯了。 能把这种老公丢出去吗? 答案是不能。 好在过了一会儿,陆清泽松开了季卿的手,发觉没有什么问题之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丢人了。 整个人有些坐立不安。 季卿也不说话,也不动,毕竟陆清泽是个好面子的人。 到了百货大楼,下车时,陆清泽一脸惊魂未定,换了半天才恢复过来,季倾安伸手穿过臂弯,牵住了陆清泽的手,手臂上突然的凉意使得陆清泽偏过了头。 “是不是有点不习惯?” 毕竟陆清泽在古代长大,哪里经得住这些,倒是她有些没有顾忌到陆清泽的感受:“对不起,没有照顾好你。” 陆清泽摇摇头:“无妨,慢慢就习惯了,现在,带我了解了解你的世界吧。” 季卿点点头,开始一路走一路介绍着,陆清泽表现的对任何事物充满了好奇,季卿也感觉经过了这一些,她对于现代的物件儿,也有了些不一样的感受。 乘电梯一层一层逛着,陆清泽感觉自己眼睛都看不过来,这儿太神奇了。 走着走着,些许是因为喝了奶茶的缘故,陆清泽突然说,有些想小解了,被这么一说,季卿也想了。 于是乎,二人就开始找着公共卫生间。 季卿在外面等了许久,才瞧见陆清泽出来,出来之时,陆清泽脸上又是黑沉沉的,一副谁欠了老子几百万一样。 “怎么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季卿察觉到了陆清泽的不对劲。 陆清泽眼睛瞟了半天,只说了一句:“没什么。” 实际上,他一进去,就看见一个个都在…… 简直是,成何体统! 他等到所有人走光了,才…… 罢了罢了,此等丢人的事,就不要让卿卿知道了。 陆清泽不愿意说,季卿也不逼他,只是给陆清泽继续介绍别的。 两个人一直玩啊逛,出去之时,外头黑幕降临,但是外头依旧明亮,柏油马路两边种满了树木,路上车来车往,车鸣声与音乐夹杂,二人肩并肩走着,陆清泽手上提满了袋子,全都是今天的战利品,季卿手上空空如也,陆清泽一手提满了战利品,一手牵着季卿的手。 二人在树荫下走着,就像千千万万个小情侣一样,路灯将二人身影拉的细长。 陆清泽痴迷于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更向往季卿口中所说的和平。 “陆清泽!”季卿突然开口叫了一句,打破了暂时的宁静。 “嗯?”他冷哼一声:“是不是累了?” 下一秒,季卿踮起脚尖,吻上了陆清泽,陆清泽只瞧见突然放大的面容,正在不知所措间,季卿松开了。 陆清泽有些微微失落。 “陆清泽,我累了。”少女眼眸闪亮,灯光照耀下,陆清泽从季卿澄澈的眼中瞧见了小小的自己。 “那我背你” “好。” 背一辈子的那种……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