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岌岌可危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建安三年,冬。朔风刺骨,冰霜如刀。 “呜呜呜……” 一场冬雨方歇,下邳城外,就吹响了连绵进攻号角。 吕义缓缓抬头,手扶垛堞,神情凝重看向了城外。 城外,军营连绵数十里。无数甲士放声呐喊,声音若滚滚惊雷,震大地都是猛烈颤。 倏忽之间,随着号角响起,城外正东方一座军营之中,突然阵阵惊天呐喊。吕义紧握剑柄,凝神看去。 首先出现,是一排排重甲方阵。足有数千面铁盾,被士卒高举过头,似要把这片土地都要遮蔽。 巨盾之后,才是一队队重装甲士。人人身披全身铁甲,神情凶狠,还未至城下,一片厉鬼般嘶吼已然响彻了云霄。 这群人,足有千余人。真正军中勇士,只是一声吼,恐怖杀气,已经铺天盖地,撼动人世间。 甲士之后,才是一群群轻兵士卒,他们腰跨长刀,身背弓弩。每个百人队中,必有一架高有十数米巨大云梯跟随其后,让人倒吸口凉气。 前军缓缓逼近了城头。仿佛一层乌云,笼罩住整座下邳孤城。后军,却还穿过军营没有走出来,黑压压军卒连绵不绝,似乎永远没有头。 咚咚咚! 又是一阵惊雷般战鼓声,从城外传出。震吕义身体,都微微颤。抬头下望,千余米处,一面巨大黄牙旗冉冉升起,朝阳初生,旗帜上点缀七彩析羽熠熠生辉,映照旗帜上曹字大旗分外刺眼。 是曹ā,他终于到了! 吕义有些绝望闭上了眼。他不是真正吕义,真正吕义,早一月前攻城之中战死了。现他,本是和谐后世一个小年轻,因为跟人打架打破了头,一觉醒来,却已经成了并州九原吕家一员。吕布从子。并州军未来继任者。 “轰轰轰!” 城外传来巨大战鼓响。黄牙旗下,千军万马开始了频繁调动。 攻城,开始了! 吕义收回了思绪,转向了正东方。那里,一面青旗高举,旗帜上,飞龙般绣着一个俊逸陈字,逐渐由远而近。 “陈登小儿,安敢欺吾!恨不能早杀之!” 随着敌军逼近,一个炸雷般声音,从城头上出现。滚滚声浪,仿佛九天霹雳,充满了无穷无杀机。 吕义骇然回头。 就见到一个身长九尺,面容俊朗,目若星河威武男子大步登上了城头。他穿着一身华贵无比黄金甲。 哪怕千军万马,也无法遮挡他光芒。仅仅是一声喝,却拥有千万人也无法比拟威势。 攻城军卒,然同时sè变。 城头守军,却是军心大振,纷纷高举了武器,齐声大喝,“温侯!温侯!温侯!” 疲惫脸上,涌现出无比狂热。 “主公!”城头将领,也是一脸崇敬,纷纷低下了自己高傲头颅,面露恭敬之sè。 吕布却恍若味觉,无视了将领了行礼,隐寒着脸,走到了城墙边,一手扶住垛堞,一手指着城外缓缓逼近帅旗,冷然喝道:“陈登,出来搭话!” 青sè旗招展,严密盾阵两边一分开,一个头戴进贤冠,身穿青sè窄袖长衫儒雅男子策马而出,缓缓朝着吕布摇摇拱手。 “温侯,别来无恙否?” “陈登!我待你不薄,为何叛我!”吕布铁青着脸,看着从容淡定陈登,良久,才恨声喝道。 虽然吕布是个武夫,但他对于文人,一向很是宽容。对于陈氏父子,是极其信任,他怎么会想到,就是这个自己信任谋士,竟然背叛了他。 “温侯此言差异。我乃汉臣,受陛下爵禄,并非是你臣下。又何来背叛一说。温侯,听我一句劝,放下刀兵,开门受降,念过去情分上,我会劝明公饶你一命。” 陈登眼神有些戏谑,淡淡望了一眼城上吕布。 “若我不降呢?”吕布眼神,渐渐冰冷。 “不降?”陈登冷冷一笑,当啷一声拔出了宝剑,白晃晃剑身,寒rì下闪烁着慑人寒意。“传我军令,全军进攻!” “太守有令,全军进攻!”传令官忠实执行了陈登命令,举起号旗,敲响金鼓。一层层传递着命令。 “杀~!” 静默军卒同声呐喊。声浪震天。一面面铁盾高举,组成一个个大大小小方阵,方阵zhng yāng,则是无数云梯。 不过。先行动,却是整整一万名曹营弓箭手。无数箭簇,一片片,一团团,密密麻麻,仿佛蝗虫过境。 天空都为之遮蔽。寒rì都为之失sè。 “躲!”吕义面不改sè,大声提醒道。自己却是仿佛一只灵巧猿猴,第一时间拿起了一面巨盾,挡自己身边。 唯有吕布,脸sè淡然,昂然站立城墙边沿。无数箭簇,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吕布却只是略微皱了一下眉头,身体纹丝不动。 “不愧是人中吕布!” 管心中很讨厌并州军,但陈登不得不承认,吕布,却是算得上人杰。若是这样人物出身世家,陈登可以保证,他肯定会毫不犹豫誓死辅佐。 只可惜,此人是个武夫。 “传令,各军进攻!杀吕布者,封万户!” 靠着弓箭掩护,云梯顺利架上了城头。陈登令旗再举。一队队军卒放声怒吼。挥舞着手中武器,大叫着发起了亡命般冲锋。 “杀!” 吕布冷漠一笑,亲自走到一架云梯边上,探下身子,双手抓住云梯顶端,随即一声怒吼。强筋肌肉瞬间鼓胀,震身上黄金甲胄都是发出了一丝呻吟。 那架搭上城头云梯之上,顿时传来一片惊恐呼声。整座云梯,竟然就那么被吕布一手掀翻了过去。 所有爬上去士卒,当场摔死了一大片。 吕义起身时候,正好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心中震惊无比,惊叹于吕布神力。如此恐怖手段,简直就是战神一般。 不过,使用这样神力并不是很轻松。吕布露了一手之后,并没有再出手,而是一甩大氅,翻身端坐城楼帅位之上,拔出宝剑,神情专注无比擦拭了起来。 吕义却是丢了盾牌,满脸郑重来到了吕布身边,静默不动。 擦拭宝剑吕布,手中微微停顿,缓缓抬头,声音冷漠道:“不去杀敌,来我身边,何故?” 第二章 死斗与归顺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叔父,敌军攻势太猛,是不是请曹将军,侯将军他们一起过来?”吕义面有忧愁道。 熟知历史上他自然知道,吕布军败,大部分原因,就是部下众将纷纷背叛,以至落得白门楼身陨。 现吕义,自然不希望这样事情重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把曹xìng这几个心腹之患放眼皮底下,是稳妥办法。 但不出吕义所料。听了他话,吕布只是轻蔑一笑,冷冷道:“土鸡瓦狗罢了,岂入吾眼中。子诚,难道你认为吾不行吗?” “当然不会!” 开玩笑,面前站着,是真正万夫莫敌虎狼之将。吕义丝毫不会怀疑吕布武力恐怖。“只是…” “不必多言!敌军上城了,子诚,看吾杀敌!” 敌字还未说完,吕义就觉眼前闪过一道黄金般雄壮残影。就见到原本还帅位吕布,眨眼间冲到了城墙边沿。 “滚!” 声若猛虎咆哮。 锋利宝剑横扫。十几个穿重甲敌军惨叫着落下去城去,人半空,身体已经两分。一剑威力,竟然恐怖如此。 “啊,去死!”一个曹军小校慑于吕布威势,突然疯魔了起来。挥舞着长刀,大步朝前斩向了吕布。 吕布轻蔑一笑。宝剑斜挑,发出龙吟虎啸般声响,噗一下,划过了小校脖颈。 血,仿佛瀑布,不停抛洒。那小校无头身体,还保持前冲姿势,僵直那里。 杀,杀,杀! 杀声震天,剑啸惊心。吕布一人一剑,纵横于敌军之中。所过之处,血飞溅,残肢断臂雨下。 顷刻间,攻上城头数百人,全部阵亡,皆为一人所杀。 “温侯威武!” 不知道是谁,发出狂热呐喊,高举滴血武器,向心中战神表达敬意。随即,整个城头都是发出欢呼,战意十足。 这既是飞将之威,一人,足以扭转乾坤。 城下,尸体堆叠,血流成河,浓烈腥味,令人yù呕。但攻城士卒,依然源源不断。他们踏着同伴尸体,口中发出疯狂嘶吼,强忍住巨大恐惧,朝着城头攀爬。 青sè帅旗之下,陈登脸sè微白,似为阵亡将士伤感,又似为吕布战力头痛。良久,方才徐徐问道:“香燃了几支?” “已经三支!:”有亲卫高声应和,仔细观察,能发现,他双手,赫然捧着一个小巧香炉。 “已经三支了?”陈登苍白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红晕,突然扶须微笑了起来、颔首道:“很好,看来吕布匹夫,也撑不了多久。传令,收兵回营。” “诺!”出战将佐,心中皆是一松。争先恐后收拢自己士卒。攻城数十rì,虽然曹军始终占据了上风。但对手,毕竟是吕布。 那个足以令场将领谈之sè变存。 当当当! 伴随着鸣金声响起。攻城士卒,弓箭手掩护下,徐徐退了下去。除了留下地面上还呻吟伤兵,以及满地尸体。 城头,吕义甩了甩酸痛胳膊。随手把已经卷刃长剑丢弃地上。城头上,成功打退了敌军进攻。 胜利士卒,却是连欢呼一下情绪都是没有,他们太累了。连续数十rì不停作战。早已经让所有人都身体到达了极限。 战事一停止,大部分人就那么扑通一声瘫倒地上,眯着眼睛,枕着不知道是同僚还是敌人尸体呼呼大睡。 吕义也顾不得地上满是血水,双手抱膝,疲惫坐了下去,抬头仰望着乌云天空,心情,很是沉重…… 曹营, 中军大帐。 主位之上,一个黑矮中年人肃容而坐。他貌不惊人,但一双眼神炯炯有神,不经意间,就会露出丝丝yīn冷之气。令人望而生畏。 所有人都低垂着头。跪坐各自位置上,不敢乱说一句话。甚至呼吸,都比平rì要轻微许多。 唯有一个白衣青年,丝毫不受影响,举着酒盏,有滋有味品着美酒。他身后,甚至还有两个貌美丫鬟,扇着炭火。烫热了美酒,随时伺候着。 奇怪是,场诸将,对青年行为却是见怪不怪。权当没有看见。无人敢于指责。 这个人,也是唯一敢曹ā军帐之中,放浪形骸人。 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鬼才郭嘉。曹ā心腹谋士。也是值得信任谋臣。 饮了一杯美酒,、郭嘉苍白脸sè,渐渐涌现出一丝病态嫣红。他咳嗽了几声,朝上拱手道:“恭喜主公,若我所料不差,再攻个三五rì,下邳必破!” “哦,奉孝看来很笃定。”主位上曹ā淡淡一笑。不置可否道。 若是别谋臣看到曹ā这个样子,恐怕早就是心中忐忑,怀疑自己是否说错话。但是熟知曹netg子郭嘉却是知道。自己话,已经被曹ā听了进去。于是继续道: “我还记得攻城第一rì,吕布亲手推到云梯十三架,杀敌数千,第十rì,已经减少到了云梯五架,伤亡千余。到了今rì,是只死了数百。我已经可以断定,吕布,已经是强弩之末,城中,变乱将起!” “哈哈哈……奉孝所言,深得我心!”曹ā仰天一笑。只觉心中畅美无比。自虎牢关以来,吕布一直是他一块心病, 而这块心病,眼看着就要除去,他怎能不喜? 郭嘉却是微微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了谋士群中陈登。略微皱了下眉头,沉声道:“主公,下邳将破,但是是陈太守亲眷却还城中,我担心,若我们逼迫紧了,恐怕吕布会对陈家下手。” 曹ā神情一愣,忍不住扭头,看着陈登。 陈登微笑着起身,脸上并没有丝毫担忧意思,大步走到帅帐zhng yāng毛毯上,朝上拱手道:“明公放心,我观吕布其人,颇有归降之意。只是受了陈宫等人蒙蔽,还有些犹豫。只要还有侥幸之心,吕布,定不会为难我家人。” “难为元龙了。若是真有不便,我可以换人攻城。”曹ā感叹道。眼神,却不经意间注视着陈登反应。 陈家徐州,树大根深。这次进攻吕布,是从广陵带来了两万余兵马。几乎是曹军三分之一。 这一点,已经引起了曹netg惕。 他要明确,这个人效忠是汉室,还是曹氏。 陈登只觉得心中一抖,动作神态,越发恭敬起来。伴君如伴虎,良久,见到曹ā没有什么不悦反应之后。他才继续道:“不瞒明公,我陈家下邳还有些实力。就昨rì,我已经收到了城内书信。” “哦?”曹ā微微有些惊讶。手指头轻轻敲着桌案。与郭嘉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露出了一丝喜意。 第三章 献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下邳,州牧府正厅之上。 吕布斜靠着一张虎皮软榻。刀削斧凿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疲惫之sè,守城一月,他几乎每rì都城头厮杀,一刻也不停。 就是铁人也会累垮。 郭嘉预料没错。吕布人过中年,筋骨虽然强健,却已经渐渐过了他人生巅峰。连续征战,让他力不从心。 软榻之下,是诸位将军坐席。侯成,曹xìng,张辽,高顺,魏续依次而坐。当初温侯帐下八健将,早已经没有了昔rì风采。 嘴唇干裂,脸sè蜡黄,满眼血丝。一身血污代替了将军甲本来颜sè,看上去狼狈之极。 他们,是坐吕布左方,靠墙位置上,还放置了十数个火红炭盆,橘红sè火苗摇曳,啪啪爆裂声中,给这屋子里增添了不少暖sè。 至于右方,则是文臣位置。 陈宫,陈群,袁涣相顾无言。或者闭目沉思,或者眉头深锁。凛冽寒风呼呼刮过厅上屋顶,带动瓦片呜呜空响。 正厅之内,众人一言不发,森然若鬼蜮。 吕义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看披着厚厚毛毯,yīn沉着脸,不知道想什么吕布,微微叹了口气。 他叹息,打破了厅上沉闷。 所有人都望向了他,有好奇,有不悦。但场面总算不那么静默。死水般湖泊微微泛起波澜。 吕布咳嗽了一声,威严虎目,一缕jīng光微微闪烁。“子诚,你可有话要说? 自从吕义十几天前受伤醒来之后。吕布明显感觉到了吕义变化。他无法明确说出那种感觉。但吕布知道,吕义却是变得有些不一般。 吕义楞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嗓音低沉道:“叔父,我要说,你可能不爱听。” 话音刚落,正厅气氛,又是变得沉闷起来。吕布脸sè剧变,强忍住没有发作。yīn寒着脸道:“不必多言,若要我突围,那决不可能!” 突围? 场众将皆是吃了一惊,皆是诧异望着吕义。小将军不是一向好勇斗狠,宁死不退吗,怎么会突然想到要突围? 只有张辽高顺,两人皱起了眉头,露出思索之sè。 “小将军此言差矣!”微闭着双目陈群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不敢苟同之sè。若不是说话是吕义,他早就是出言讥讽了。 “哦,某非陈先生想到了退敌之策?”吕义谦虚问道。显得虚怀若谷。一双眸子,却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杀机。 陈群此人,与下邳陈家关系可不简单。照理来说,曹ā东征,陈登带郡兵为前驱,作为与陈家关系匪浅之人,应该是趁早出城才对。 偏偏这个陈群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坚定留了吕布身边,甚至不惜亲自带人抓捕了陈家家人。 也因此,他获得了吕布极大信任。文臣一方,已经是以他为首,陈宫都要靠边站。他出言反对,吕义立刻就感觉到了压力。忍不住针锋相对道。 陈群脸sè,顿时就有些僵。他一个文士,能有什么良策。但所有人都看着他,一言不发,有损名望。只能强笑道:“依我观之,曹军连续攻城,损兵折将,定然不会好受,只要我们撑到隆冬,曹军必退!” “若是我们撑不到隆冬呢?”吕义反问道。 “只要有温侯,撑到隆冬,绝不是问题!难道小将军对主公信心不足?”连续被吕义逼问,陈群不由恼了,语气渐渐凌厉起来。 “好了,就按长文所言,我们再守城一月,若那时曹军再不退,突围不迟!”吕布淡淡道,心中还是偏向了陈群。 毕竟陈群是谋臣,吕义给人印象,只是好勇斗狠之徒,短时间内,并不足以改变众人看法。 吕义颇了解吕布。此人是个牛脾气,刚愎自用,他下决定,谁也不敢改。微微叹息一声,他很明智打住了这个话题。 “诸位将军,军中情况如何?”既然决定了死守,吕布第一时间,就开始关心军卒士气问题。 “人人带伤,士气低迷,兵无战心。” 高顺沉着脸,一板一眼回道。丝毫不去看吕布双目之中恼怒之sè。 就是吕义,都为高顺暗暗捏把汗,这人说话,太直了。怪不得吕布不喜欢。 首位侯成,却是冷笑不已。抖了抖身上干净甲胄,不yīn不阳道:“高将军太过危言耸听了,我军连胜,士气正旺。虽然偶有挫败,但有主公神威,区区曹贼,焉能放肆!” “是啊,主公神威无敌,曹ā已然疲敝,再说我们还有下邳坚城,万余敢死之士,地利,人和,皆我方。曹军虽然善战,到底也要到达极限了。只需再守几轮,曹军久攻不下,自会退去。” 陈群眼睛一亮,紧接侯成话,侃侃而谈。还不望轻微捧了吕布一把。趁人不注意,又赶紧给曹xìng等人打了一个眼sè。 几个将军反应不慢,立刻大声附和,纷纷露出赞同之sè。 吕布yīn沉脸sè,也众将吹捧之中,渐渐好转起来。 就此时,武将之中,张辽突然站了起来,大声道:“主公,陈先生话虽然理,不过曹军虽然疲敝,陈登广陵军士气正旺,陈家徐州,影响是巨大。末将恐怕,打下去,城中可能生变。” “胡说!有主公此,谁敢生乱!张将军,你这分明是祸乱军心。”侯成脸sè一寒,狠狠瞪了张辽一眼。 他刚刚还说军心可用。张辽却是突然过来泼冷水,这分明是当面拆台啊。侯成怎能不怒。 其余众将,也是纷纷嗔目。满脸不悦之sè。 “主公,张将军此言若是流传出去,难免军心躁动。”陈群温和一笑,说出话,却透着一股冷意。 吕布好转脸sè,立刻铁青了起来。浑身是涌出一层淡淡杀气。寒声道:“文远,大军围城,莫非,你怕了?” “主公明鉴。末将跟随主公南征北战,大小百余战,心中早已不知畏惧。我只是就事论事。”张辽一脸镇定道。 “好一个就事论事,就是不知道张将军这些话传了出去,大家会怎么想”陈群暗含讥讽道。 吕布身上杀气,又是浓厚了几分,看向张辽眼神,惊疑不定。 一听陈群话,吕义就知道要糟。这个陈群,分明是要把张辽置之死地啊。惑乱军心,轻则剥夺兵权,重则人头落地。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但是遭到算计是张辽,吕义就不能不管。 张辽与高顺,可以说是对吕布为忠心部将了。他怎么可能让如此大将遭到小人算计。 想到这里,吕义长身而起,朝着吕布就是一个长揖,沉声道:“叔父,张将军话倒是提醒了我,我有一策,或可让陈登罢兵。” “哦?子诚有话,管道来。” 吕布果然转移了注意力,饶有兴趣抬起手,示意吕义坐下说话。 帐中众将,也是好奇看着一脸自信吕义,所有人心中,都是涌起了一丝古怪之sè, 小将军,似乎真有些不同了。 第四章 与君一谈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帐中,吕义一脸从容,重跪坐柔软坐席上,拱手道:“叔父,要退陈登广陵军不难。只要我们从牢中提出一个陈家人,当着陈登面杀了,广陵军,不战而自退。” “荒谬!荒谬之极!”不容吕义把话说话,陈群背心已经冷汗涔涔,赶忙打断了吕义话。 不得不说。吕义计策,实是太狠了。 若是吕布真这样做了,陈群不敢再想下去。赶忙朝上一拱手,满脸严肃道:“主公,哀兵必胜啊!下邳能够撑住,就是广陵军没有全力进攻。若是我们杀了陈家人,群恐怕陈登一怒之下,会不惜一切代价,对下邳展开疯狂进攻,那时候,我们怎么抵挡?” “这…”吕布摸着下颔稀疏胡须,微微有些沉吟。吕义提议,确实让他眼前一亮,但陈群建议,也令他加担心。 这些天,广陵军进攻都有些不愠不火。一方面吕布太强,陈登不敢逼迫太紧,造成不必要伤亡。 另一方面,也有自己家人被关押城中原因。 若是真杀了陈家人,难保陈登不会狗急跳墙,不顾一切展开疯狂进攻。权衡了利弊,吕布向陈群轻微颔首。 “子诚之策太险。长文之策,可也。” “叔父!”吕义大急。 “不须多言。我意已决!”吕布断然道。又挥了挥手,声音透出浓浓疲惫之sè,“都下去吧,今rì军议,到此为止。” 说罢,吕布长身而起,带着亲卫,离开了正厅。 “恭送主公!” 一般文武赶忙起身,神态恭敬道。 陈群长吐了口气,颇有些忌惮看了眼吕义,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匆匆离去。侯成等将紧随其后。 见此,吕义颇有些丧气。历史依然按照原本方向走了下去。他努力,再一次以失败告终。 难道,自己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吕布一步步走向灭亡,然后跟着他陪葬不成? 吕义不甘心,他双拳紧握,太过用力,一双拳头不断发出啪啪脆响。 “小将军,看开点吧。” 一个略显粗糙手掌,轻轻拍了拍吕义肩膀,与他擦身而过。那人身穿灰衣,脚踩麻鞋。枯瘦身体挺拔如松,充满了一种老而弥坚韵味。 “陈军师,且慢走。”吕义振作jīng神。走几步,拦住了一只脚已经跨出大门陈宫。这个人,才是真正智者。并州军运筹帷幄谋臣。 只可惜,吕布对于陈宫,很有些芥蒂。言不听,计不从,以至于落到了如此地步。 但吕义自然不会犯这样错误。来到陈宫身边,很是恭敬行礼道:“小子有一事不明,望先生教我!” “小将军严重了。老夫不过一朽木,怎能为将军解惑。”陈宫淡然一笑。眼神之中,却有一丝说不出黯然。 “军师说哪里话。以我观之,叔父身边,能够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人,唯军师一人,诸如陈群之辈,不过白面书生,不足以谋大事!” 吕义脸sè郑重,再度朝着陈宫长揖。 陈宫赶忙避让,淡然脸sè也闪过一丝诧异。那番话,竟然是从吕义这样武夫口中说出,倒真是一件稀罕事。 但吕义吹捧,还是令陈宫yīn暗脸sè有些一丝阳光。定了定神,僵硬笑着道。“小将军是疑惑,为何主公不杀陈家之人吧?” “没错。请军师教我!”吕义心中暗赞,不愧是三国一流谋臣。光是这份洞察力就能够令人吃惊。 “其实事情很简单,小将军计策虽好,但主公心中,恐怕并无死战决心。这也是主公把陈家人囚而不杀原因。陈家,是一个关键。” 陈宫语气淡淡道。一双眸子,却是闪动着看破玄机了然。 吕义心中,顿时就是一抖。他明白了陈宫意思。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迟疑着道:“军师是说,叔父心中,还有着归顺之意?” “没错!”陈宫赞赏看了一眼吕义。越发觉得这个小将军与众不同。他低头沉思了一番,沉声道:“若我所料不差,主公打主意,恐怕是能战就战,若是战败,再投降不迟。他恐怕以为,凭借自己天下无双武力,曹公一定会以礼相待吧。” 说起天下无双,陈宫眼神之中,明显露出一丝讥讽之意。他太了解曹ā了。这也是一开始,他就拼命劝说吕布坚持抵抗原因。 只是事与愿违,吕布坚持了不久之后,决心明显动摇了起来。从那以后,陈宫明智闭上了嘴,再不说一句话,静静等待着城破时刻。 要不是吕义今rì表现引起了他兴趣。陈宫很可能依然会一言不发。 听了陈宫分析,吕义只感觉天旋地转。熟读史书他,自然知道投降后果。不由大为光火。怒声道:“叔父糊涂啊,若是投降,他必死无疑!” “何以见得?”陈宫是吃惊。忍不住奇怪问道。他虽然料到吕布投降凶多吉少,那也是五五之数。 也有可能,曹ā真起了爱才之心,接受了吕布投降也说不定。绝没有吕义如此笃定。 吕义重重叹息。他当然不能说书上那么写,只能勉强道:“叔父名声,军师也清楚,曹ā素来多疑,有刘备彼,他怎么容得下叔父。” “看天意吧!”陈宫跟着叹了口气。随即,又是露出一丝笑容,朝着吕义拱了拱手,“小将军不必太过担心。有一点陈长文说对了。只要撑到隆冬,曹军必退。时候不早了,下告辞。” 陈宫说完,洒然而去。 “天意么?” 目送陈宫远去,吕义眼中,闪烁一丝强烈不屈。 “我命运,只能掌握我自己手中!叔父,既然你无法下定决心,那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冷冷一笑。吕义手按着长剑,大步流星走出了州牧府。一人一马,很消失冬rì黄昏之中。 第五章 深夜劫牢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冬rì黄昏,如雨中闪电,只是一刹那闪耀,就消失黑幕之中。 夜,渐深,街道之上,本就稀疏行人加稀少。黑沉沉夜幕之中,时不时还会传出一两声压抑啜泣。 吕义回到营中,换了身衣甲。提着宝剑,骑着马,沿着城墙根下策马而行。 空气中,弥漫着死人味道。连续征战,城外,死去将士遗体已经是层层叠叠。 尤其是夜间,阵阵yīn风吹过,格外恐怖。 时间并不是太晚。 吕义独自来到了城中监牢。这里,就是关押陈家人地方。吕布下不定决心。那么,他只好亲自动手了。 但, 就吕义正打量监牢时候,突然,夜sè之中,出现了几个步伐匆匆人影。从街道另一面速赶来。 吕义心中一动,赶忙牵马躲入了一道破败断墙之后,静静观望。 牢房守卫很是严密。一般有数十个狱卒看守。陈家人关进去后,监牢外面,还安排了数十名军卒轮番戍守。没有吕布军令,谁也无法靠近这里。 那几人过去,迅速被守卫狱卒发现,但其中一个人不知道从怀里拿出了什么,守卫面前晃了晃,那群军卒顿时满脸肃容,行了一个军礼后,排成长队,竟然离开了监牢。似要返回军营。 断墙后吕义,看发愣。左右望了望,并没有看见有其他军卒过来换防。这些人怎么走了。 直觉上,吕义感觉到了事情不对。他没有贸然前往牢房,而是步追上了那群就要离开军卒。 “等一等!” “何事?” 听到有人喊话,行进军卒立刻停了下来,刀剑出鞘。一个都伯打扮小军官,则是越众而出,盯着黑夜中飞跑过来吕义。 但是,他看清吕义面容后,小军官脸sè一正,赶忙抱拳道:“少将军,叫住我们可有事情吩咐?” “你就是领头?我问你,刚才那个是什么人,轮值军卒还没到,你们怎么就走了?”吕义沉声喝问。 小军官楞了一下,不明白吕义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也没有什么可隐瞒道。如实道:“回少将军,刚才进去是刺jiān张弘。说是奉了主公军令,前来察看犯人。” “张弘?”吕义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又问道,“你们怎么突然撤走?” 小军官道:“张大人说,这里用不着我们了,让我们直接会营房去。城中衙役会接收一切。” “竟有这种事?”吕义脑袋嗡一声,差点要晕倒。陈家人可是重犯,吕布除非脑子脑子坏了,才会把守卫撤去。 还有那个什么刺jiān,并州军中,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号人。他怎么会有军令?这其中明显有诈。 “你们跟我来,随我去监牢看看!”吕义越想事情越是古怪。决定带着这些人过去一探究竟。 “可是我们奉了军令,必须马上回营。” 小军官有些迟疑。 “狗屁军令,我话,就是军令,一句话,你们跟不跟?”吕义一脸严肃道。 “这…”小军官一脸为难。若是别将军,他或许可以不搭理,但下令是吕义,并州军少将军,他就没那个胆子了。 看了看周围军卒,许多人都是下意识点了点头。反正只是跟过去看看,要不了多少时间。 小军官会意,一咬牙道:“愿听将军吩咐!” “很好,都跟我来!” 吕义心中有些不安。带着数十个军卒,飞冲向了监牢。、却见监牢大门敞开。两边一个人都是没有。 “不好,有血腥气!”数十名军卒,皆是从并州跟随老兵,极其敏感,有人鼻子抽动,沉声低喝道。 “血腥气?” 吕义脸sè一变。赶紧抽出了长剑,带着人闯了进去,就见大门两旁,两个衙役瞪大了眼睛,歪歪扭扭躺墙根。身下则是两团殷红血迹。 有人劫牢! 一个惊人念头,浮现吕义脑中。他给身后军卒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大家小心。随后当先开路,朝着牢房内部冲去。 数十名军卒紧紧跟上,人人神经紧绷。都量避免发出太大声音。他们感觉到了事情严重xìng。 一路向前,狱卒尸体越来越多。皆是一招致命。浓郁血腥味,充斥着牢房。 吕义也不管其他,抓过一个熟悉牢房士卒领路,直接奔朝着关押陈家人牢房跑了过去。、 突然,前面黑沉沉牢房内部,突然闪烁着数个火把。一道道长长影子,映照土黄墙壁上,yīn森而又彻骨。 随即,就是五个蓝衣人,跟一个中年胖子身后,步走了出来。其中三个蓝衣人,身上还背着三个犯人。 “少将军,那人就是刺jiān张弘。”小军官惊声道。 “不好,他们背上是陈家三位公子。”有士卒认出了犯人身份。 对面蓝衣人也都吃了一惊,其中一人神sè惊怒,杀气凌然盯着张弘,大喝道:“你敢出卖我们?” “不可能!你们明明被我调走了,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张弘没有搭理蓝衣人,只是一脸惊恐看着去而复返一群军卒。 “很简单,因为我这里!” 吕义面sè严肃。他没想到,自己傍晚才提出杀人,到了晚上,居然就有人过来救人。这一切,是巧合,还是故意? 不管如何。他是绝对不会让陈家人被顺利救出去。 “少将军?”见到吕义,张弘一脸惨白之sè,身体一软,瘫倒地。 “杀!突围出去!” 趁着张弘说话功夫,五个蓝衣人突然同时出手。朝着吕义身体各处要害攻了过来。招式狠辣无比。 他们速度极,到周围军卒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凌厉攻击已经到了吕义面前。 可怕是,这五人攻击完全一体,封死了吕义任何躲闪空间,除了硬接,几乎再没有任何办法。 “死吧!”为首蓝衣人眼神暴戾虽然计划出现意外,但能杀了面前这个少将军,就是死了,也无憾。 “想杀我?” 吕义眼中带笑。自小跟着吕布,这具身体武艺,绝对不低。 手中长剑,突然发出龙吟虎啸般声响,连续五道剑影,划破了昏暗牢房。 噗噗噗… 其中三人,皆是动作一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看着自己被刺穿胸口。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从来没有失手五人合击,竟会被人一招瓦解。 剩下两人当机立断,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转身要逃。 吕义急忙跟上,长剑再度出手,照着第四人后背狠刺下去。 眼看着,长剑就要刺中那人后背,那人背过去脸上,突然闪过一丝诡异笑容,他突然转身,任由长剑刺入自己身体,一双手,却仿佛铁钳一般死死抓住长剑。 另外一人,也是突然回身,挥舞着泛黑匕首,迅速朝着吕义扑了过来。 这一切动作,似行云流水,仿佛演练了千百遍。这一刻,两个蓝衣人嘴角,竟然还是同时露出一丝微笑。 杀了吕义,纵死,亦哉。 “少将军小心!” 周围军卒,脸sè都是惨变, 吕义神sè,也前所未有凝重。强烈危急,令他心中,涌起了一股子惊人暴戾。 避无可避,他啊一声狂吼,右手闪电般伸出,牢牢抓住蓝衣人拿着匕首手腕。。另一只手,则是按住蓝衣人脑袋,朝着旁边到墙壁狠狠撞了过去。 碰! 一声闷响,吕义含怒出手,直接把蓝衣人脑袋按墙上撞成了粉碎,大量红白之物飞溅了他一身。 令此时吕义,就仿佛一个地狱修罗一般。 蓝衣人无头尸体,缓缓滑落。 所有人都呆呆看着眼前这恐怖一幕。看向吕义眼神,露出一丝强烈恐惧。 陈家三位公子,直接是瘫原地。强烈恐惧,几乎令他们丧失了思考能力。 第六章 疑云重重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抹了把脸上血水。扭过头,朝着瘫软地陈家人露齿一笑。 陈家人眼中看来,吕义笑容,不啻于厉鬼嘲笑。纷纷瑟缩成一团。 “少将军,饶命,饶命啊!都是他们逼迫我过来!”瘫软地张弘,突然双手撑地,砰砰求饶起来。 一手则是指着已经死去蓝衣人,把所有人罪过都推给了他们。 “把你知道,都说出来!” 有士卒递过来一张干净葛巾,吕义擦着身上血迹,看向张弘眼神,颇有些炙热。 若能通过此人,挖出背后主使,很有可能,历史将会这一刻法发生改变,下邳败亡,说不定也会扭转。 “是…是…小全说,全……”趴地上张弘,正要张口, 忽然,吕义眼皮猛跳。 一道寒光闪烁。 瑟缩陈家人之中,一个青年男子狞笑着朝着张弘扑了过去。 “鼠辈,尔敢!” 吕义大怒,仗剑就要救人。 噗! 男子一咬牙,伸出一条手臂,挡住了长剑进攻,匕首,毫不留情刺入了张弘后背! 啊! 张弘惨叫。瞪大了眼眸,不甘倒地上。 吕义眼神,冰寒一片。长剑连抖,雪亮剑芒去势不减,划破了男子手臂,直奔向他脖颈。 “慢着!你不能杀我!” 长剑临身,男子丝毫没有慌乱之sè。刚才胆怯,仅仅是一层伪装。 嗡! 长剑剧颤,滴血剑刃紧贴着男子脖颈, “为什么?”吕义怒声喝道,心中却是心惊此人演技。先是装作害怕,降低自己jǐng觉,随后出其不意,杀掉知情张弘。 不愧是下邳第一世家,陈家人,没有省油灯。 “因为我是陈家二公子!我若是死了,下邳城破,你吕家必为我陪葬!”陈二公子得意一笑。看向吕义眼中,满是戏谑。 “这就是你遗言?” 吕义微微摇头。手腕猛然发力。一声裂帛般脆响。陈二公子只觉得脖子一凉,随即软软倒了地上。 哪怕是死,他也是瞪大了眼睛,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二哥!”剩余两个陈家公子发出哀声,抱一起,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陈家大依仗都对吕义没用,下一刻,高举屠刀很可能就会落他们头上。 杀掉陈二公子,吕义脸sè丝毫不变。就仿佛刚才杀只是一只鸡鸭。他提着滴血剑,缓缓朝着剩余两人靠近。 他今rì来此,就是为了杀人。 “少将军,这人还有气!”蹲地上检查张弘伤势小军官惊讶道。大量失血,张弘脸上苍白如纸。他大张着嘴,吐出大量血泡。一双眼睛,却是焦急盯着吕义。 “看紧他们!”吕义吩咐士卒押走陈家两位公子。随即半蹲张弘身边,沉声道:“告诉我,你们要把人救到何处?主谋是谁?” “城…城东……城外…举……火……”张弘艰难抬起头,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眼神,逐渐黯淡。 “主谋呢,主谋是谁?” 吕义不相信,一个小小刺jiān能够作出如此大事,背后一定有主使之人,只可惜,张弘到底,也没能来得及说出那人名字。 这让他很是失望。眼看着,一个天大机会,竟然就如此错过。 “少将军,现我们该怎么办?”小军官恭敬道。看向吕义眼神,带着一丝敬畏。 吕义站起了身。深深吸了口气。用一种低沉语调问道:“今夜,东城门是谁当值?” “回少将军,上半夜是陈军师,下半夜是侯将军!”有小卒回应道。 “又是侯成!” 吕义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提剑把侯成当场斩杀。心中,有一种强烈揭发此人冲动。 但他到底还是冷静。侯成毕竟是跟了吕布十几年老将。深得吕布信任。没有确凿证据,贸然说侯成有反心。 哪怕他是吕布侄儿,也难逃一个死字。 “少将军,现我们该怎么办?”见吕义迟迟没有动作。小军官有些忐忑问道。 “去一个人,把这里事情,速速告知温侯!”吕义原地踱了几步,收剑入鞘,大声道,“其余人,押着犯人,跟我来!” “诺!” 吕义一番表现,已经成功镇住了这群桀骜士卒。没有人敢反对吕义话。皆是一言不发,簇拥着吕义,朝着东城门方向疾步行去。 夜,加深沉。一路上,吕义脸sè越来越yīn暗。他不知道自己这次做得是对是错。但这件事,他必须要做。 自己生命,绝不会让他人掌握! 期间,吕义派了一个士卒,骑着自己马,先一步赶去东城门,通知了陈宫一声。 等他带着人赶到时候,虽然已经是下半夜,东城门下街道上,一身灰衣,披着黑sè大氅陈宫,早已经是等那里。 陈宫身边,还有一个虎背熊腰大将。穿着明晃晃镔铁铠。锋利长剑倒插青石街道上。 侯成就那么按着剑柄,与陈宫并肩站一起。看向吕义眼神,有些惊疑不定。 “小将军,天sè不早,你来此为何?”侯成语气凌厉问道。看到士卒押着陈家两兄弟,刚硬脸上不易察觉抽搐了一下。 “陈军师,有劳你久候了。” 吕义看也不看侯成。只是朝着陈宫郑重行礼。 “小将军客气了!对了,不知道小将军……”陈宫睿智双目,露出一抹惊sè。僵硬脸上,掩饰不住惊骇。 老谋深算如他,也被此时吕义身上杀气给吓住了。身旁侯成,是铁青了脸,按住剑柄手上,青筋暴露。 “侯将军,你很紧张?” 吕义突然扭头,似笑非笑看了侯成一眼。 侯成陡然一惊,粗犷脸上,一丝杀机一闪而过。不过他掩饰极。语气带着一丝不道:“小将军,那两人是谁。你深夜来此,又是为何?” “哦,没什么,只是奉了叔父将令,前来确认一些事情。”吕义冷漠道。随即不再管呆立当场侯成,带着士卒,沿着台阶,走上了城墙。 城下,侯成脸sèyīn晴不定。尤其是听说吕义是奉命前来,是心惊肉跳。他赶忙不动神sè召集了自己心腹属下,紧跟着追上了城墙…… 第七章 逼迫退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小将军,你到底要做什么?” 城墙之上,陈宫满面忧愁。担忧看了吕义一眼。 吕义没有回答。 他只是双手撑住垛堞。眺望着城外无黑暗。 “少将军,您要火把。” 一个士卒步走来,每走一步,红艳火把就是剧烈晃动。 “向着城外,摇动火把。”吕义并不回头,只是手搭凉棚,凝视着城外黑夜,凌厉寒风吹过,整个城头,都充满一种yīn森寒气。 两位陈公子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全靠身旁士卒扶着才能站稳。求助目光,却是偷偷瞄向了后上来侯成。 侯成却装作没有看见。低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对于吕义举动,也并没有阻止。场面诡异安静。 没有人阻拦,小卒顺利走到了城楼高处,高举了火把,朝着黑夜中连续晃动。 所有人目光,都被小卒奇怪举动吸引了过去。 这个时候高举火把,很容易令人联想到通敌罪名。但吕义,有可能通敌吗? 所有人都是摇头。默默等待。 唯有陈宫等少数人,脸sèyīn晴不定。 突然, 就火把晃动没几下时候,远处黑夜中,一点红光微微闪烁。 “少将军!”许多人都变了颜sè。举着火把小卒,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吕义。 “继续!”吕义跳上了垛堞。量让自己视线加广阔一些。朝着城外看去。 星星点点红光,慢慢接近。城上人,都是紧张屏住了呼吸。感觉到了事情不同寻常。 火光越来越近,距离城墙上百余步地方停了下来。没有丝毫动作。只有一个黑影悄悄朝着城墙靠了过来。 “站住!城下何人,若再靠近,休怪本将下令放箭!”一声大吼,突兀城头响起。侯成满脸怒sè,朝着城外破口大骂。 城下黑影身体一顿,随即飞速朝着本阵跑去。远处火光处,也是一阵sā动。 陈宫脸sè立刻就拉了下去,这侯成莫非是傻了,这时候出声,不是打草惊蛇吗? 吕义也是深深看了侯成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冷笑。随后吐气开声,大喝道:“陈登,若要你兄弟xìng命,出来一见!” “什么,陈登?” 城头哗然。许多人都是不可置信看向城外。难道,城外那群人中,真有陈登身影。 城外人群,又是一阵sā动。良久,才缓慢朝着城墙靠近。一阵马蹄声响,城外火光之下,陈登yīn沉着脸,策马而出。冷冷吐出两个字, “吕义!” “没错,是我!多rì不见,陈先生风采依旧啊!”吕义打了个哈哈。嘲笑着道。 陈登脸sè,立刻铁青了起来。吕义出现这里,很显然,他营救家人行动,一定是失败了! 强烈恨意,还有对家人担心。令陈登从容不。狠声威胁道:“吕义,你不配与我说话,叫吕布出来!” “我不配跟你说话,那两位陈公子呢?”吕义冷笑了一声,一把抓过其中一人,按了墙头。 “大哥,救我!” “是三弟!” 陈登紧握着双拳。铁青脸sè,不断抽搐着。 “吕义,有本事真刀真枪与我交战,用家人威胁,算什么英雄!” “陈太守差矣,我可不是什么英雄,现,我给你两条路走,第一,带着你部下,滚回广陵去,我不杀你家人。第二,你明rì继续攻城,我现就当着你面,把陈家人全部斩杀!” “吕义,你敢!尔若是如此做,我陈登发誓,下邳城破之时,定然诛灭吕氏!”陈登大惊,怒声喝道。额头汗水滚滚下。 “小将军,万万不可啊!没有主公吩咐,谁也不能擅自动手!”侯成吓一张脸惨白一片。若是陈家人真被杀,并州军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为之陪葬! “你看我敢不敢!” 吕义冷冷一笑。不等侯成带人扑过来,已经拔出长剑,架了陈三公子脖子上。陈三公子吓面无血sè。丝毫不敢乱动。 “吕义匹夫!放开我三弟!”陈登狂怒,仿佛一头狰狞独狼,朝着城上大吼 侯成也是吓心惊胆战。连声劝说道:“小将军,不要冲动,万事好商量,一切等主公来了再说!” 他身后,数十名心腹是刀剑出鞘。毫不犹豫对准了吕义。就等着自己将军一声令下。 吕义带来士卒,也是紧张抽出了刀剑,纷纷围吕义身边。不让别人靠近。他们是吕布直属部下,自然向着少将军。 城头,剑拔弩张,眼看着就是一场火并。 城墙边沿,吕义却是露出一丝灿烂笑容,双目死死盯着陈三公子眼睛,厉声道:“给你一次机会,想活命,就告诉我,救你们出来主谋,到底是谁?” “三哥,不要说!”陈四公子大吼道。 “主谋是谁!说出来,饶你不死!” “三哥,不能……唔……” 不消吕义吩咐,有人已经堵住了四公子嘴。 “说,城中主谋是谁!” 吕义步步紧逼,长剑稍微用力,已经划破了陈三公子肌肤。陈家人,并不是人人都是俊杰。起码这个陈三公子,就是个有名纨绔。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感受着脖子上剧痛,强烈恐惧,陈三公子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 谁都会怕死。尤其是下手之人,刚刚才毫不犹豫杀掉了自己兄长。 “说,谁是主谋!”眼看着陈三公子即将崩溃,吕义强忍住心中喜悦,急促问道。 “我说,我说!放过我,我什么都说!”陈三公子崩溃了,本就是纨绔,死亡威胁下,不能保持镇定。 吕义狂喜,赶忙松了松长剑,要逼问口供。 一旁侯成,脸sè剧变。yīn沉脸上,闪过一抹狠厉之sè。右手飞握住腰上剑柄,就要拔出。 “小将军且慢,主公有令,剑下留人!” 就此时,城墙台阶之上,传来一片杂乱脚步声,当先一人,身穿玄甲,满脸严肃。 来人却是高顺。奉命阻止吕义动手。 吕义脸sè顿时一变,眼中闪烁一丝遗憾之sè。心中一横,放弃了逼问。长剑照着陈三公子脖子用力拉了过去。 噗! 血水飞溅,陈三公子瞪大了眼睛,身体软软趴了垛堞之上。 “不!” 城外,陈登双目yù裂,眼珠子血红一片。他没有想到,吕义竟然真动手了。这完全出乎了他预料。 强烈悲痛,令陈登当场吐血。 “怎么可能!”前冲高顺与侯成都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事实。高顺还好。只是吃惊于吕义大胆。 侯成却是心惊肉跳。有些担心看了一眼城外。虽然杀人是吕义,谁又能保证,盛怒陈登,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全体并州军头上。 就是吕义,也是心动慌乱。知道自己恐怕是闯下了弥天大祸。但好歹,历史总算是因他而有了一丝改变。 吕义心中虽乱。表面上却是冷漠之极,淡淡看了一眼城外脸sè惨白陈登,冷笑着道:“陈登,你还有一天时间,若是明rì,广陵军此攻城,我会当着你面,再杀陈家一人!” 说完,吕义不理城外已经气晕过去陈登,丢下长剑,就要走下城去。 “慢着!” 侯成带着人,堵了城楼阶梯上,眼神复杂挡住了吕义去路。 第八章 吕布震怒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侯将军,你敢拦我?” 吕义看向侯成,眼神之中,露出毫不掩饰杀机。 不知道为何,见到吕义眼神,侯成心中涌起一股惧意,随即,又变成了恼怒。他跟随吕布十几年,大小数百战,难道还怕了一个黄口孺子不成? “小将军,你不能走,你违反了主公军令,必须跟我去见主公!”侯成强忍住怒气,量让自己声音保持平静。 “就凭你!” 通过刚才观察,吕义已经明白,恐怕侯成心中早就有了反意,哪里还会跟他客气。 “小将军,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不过,你再强,难道还能挡得住我手下数千士卒?识相,乖乖跟我去见主公!” 侯成脸sè一板,丝毫没有了客气意思。虽然吕布是吕义叔父,但吕义现闯下祸太大了。就是被杀掉也不是不可能。 吕义近表现,已经让侯成感受到了一丝威胁。趁着这个机会,他已经有了把吕义置之死地打算。 听了侯成话,吕义轻声嗤笑,满脸戏谑道:“侯将军好大威风啊,动不动就数千士卒,这么多人,若是谋反,恐怕会方便很多吧?” 侯成脸sè剧变,差点忍不住就要拔剑,语气惊怒道:“吕义,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侯成,我且问你,我乃少将军,整个并州军,将来都要交到我手中,你动不动就拿数千士卒威胁我,不是谋反,那是什么?” “你……”侯成气吐血。心中暗暗纳闷,什么时候,一根筋吕义居然如此言辞锋利起来了。 但他还真不敢再说什么。若是没有外人还好,如今高顺陈宫场,侯成到底有所顾忌,只能愤愤闭嘴,退让到一边。 吕义看也不看侯成,大步就要离开。 “小将军,你不能走!”高顺犹豫了一下,拦住道:“主公吩咐了,让你立刻去见他。” “高叔,你也要为难我吗?”对于高顺,吕义客气了不少。 “末将不敢,只是主公之命难违。”高顺有些尴尬。吕义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他心中,自然是向着吕义。 只是吕义这次事情闹得太大了,就是高顺也不敢擅自做主。 吕义没有说话。微微叹了口气。他敢杀陈家公子,就已经做好坏打算。哪怕被吕布杀死,也好过死乱军之中。 想到这里,吕义背起了双手,准备束手就擒。 一直不说话陈宫,却是悄悄来到了吕义身边,眼神之中,闪动着一丝明亮sè彩,呵呵笑道:“小将军,你做下这等大事,恐怕主公盛怒之下,你小命可能不保。” 吕义微微一笑,叹气道:“能保住下邳不失。吕义纵死,也无怨。” 陈宫动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趁着高顺还跟侯成交代杂事,低声道:“小将军,速去州牧府,寻严夫人哀告。还有活命机会。此时若跟高将军去见主公,你死也!” 吕义愣了一下。自从下邳被围困,陈宫已经是不发一言,不献一策。怎么今rì怎么好心。 但能够活命,谁愿意死。 他略微想了想。吕布xìng子刚强,自己作出如此大事,几乎已经触到了吕布底线,现去见盛怒吕布,没准真会被一刀杀了。 严氏则不同。根据身体记忆,严氏无子,一直把视自己如亲生儿子。若跑去严夫人那里,。就是吕布脾气再暴烈,也断然不敢对自己正室发火。 想明白其中道理,吕义断定,陈宫不可能害他。再不犹豫,三拳两脚打翻拦路士卒,朝着城下就跑。 “不好,小将军跑了,追!” 高顺脸sè一变,赶紧带着人手,追到了城下。只是,哪里还有吕义影子。其余军卒也知道吕义身份,都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吕义扬长而去。 城头之上,侯成铁青着脸。看了眼城外已经消失夜幕陈登,脸sè变幻,不知道想着什么。 高顺追了一阵,没有见到吕义,也带着士卒,匆匆回去禀告吕布去了。又禀告吕义当众杀了陈三公子事情。 吕布震怒。陈家,可以说他用来准备兵败谈判筹码,如今吕义一下杀了两个,几乎是断绝了投降路。 家人被杀陈登,是绝不会允许并州军投降。 越是细想,吕布怒气越是庞大。下令高顺捉拿吕义之后,又发出一道军令。 全城大搜查。若吕义敢于反抗,格杀无论。 军令一下,无数军卒涌上街头,敲门砸户,搜查吕义踪迹。 趁着这段时间,吕义早已经到了州牧府外。 正要想办法进去。迎面却是看到一个布衣老者匆忙走了出来。 吕义眼睛一亮,认出这人是严氏身边心腹家人,赶忙迎了上去。拱手道:“严管家,大夫人可家中?” “小将军,我找你好苦!”老管家见是吕义,喜从天降。一把抓住吕义手,急声道:“我家小姐听说你出事了,赶忙令我出来寻你。到处都找不着。” 说这话,已经带着吕义,进了州府邸。守门军卒面面相觑,有心阻拦,但老管家严厉目光下,神情都是凛然,全部转过头,装作没有看见。 吕义顺利进入州牧府中。也不客套,跟着老管家直趋后院。夜sè深深,条条回廊,处处灯火通明。 早有人提前跑进去通报。 内院偏厅里,一身素服严氏脸sè焦急。交着双手,不断走来走去。她人到中年,颜sè却无丝毫改变。 依然是明眸皓齿,艳若桃李。 只是此时,严氏美丽容颜之中,带着浓浓焦灼。直到见到吕义出现自己面前,才轻微松了口气,张口问道:“子诚,你没什么事吧?有没有受伤?你放心,只要我这里,哪怕将军亲来,我也保你无恙!” 吕义心中一暖。虽然知道严氏对自己很好,但这种什么事情都不问,就明确袒护自己态度,还是令他心中产生了浓浓感动。 这个女人,是真把他视若己出啊! “叔母放心,我没事。只是叔父那边,似乎很是震怒。现街上到处都是抓我人。”吕义苦笑着道。 “哼!什么叔父,要杀侄儿叔父,我闻所未闻!”严氏满脸愠怒。拉住吕义手,左右看了看,发现吕义却是没有受伤,脸sè才和缓了点。关心问道:“子诚,肚子饿吗?我让人给你拿点吃。” “被叔父那么一吓,我还真有点饿了。”吕义腼腆道,还不忘小小告吕布一状。 他那样做。虽然是为了自己小命。但大部分,可是为了吕家不灭。吕布居然下令全城捉拿他,要说没有怨气,那是假。 “来人,去准备吃过来!子诚,你放心,天塌下来,我给你顶着!”严氏冷笑了一声。随即换上笑颜,不住安慰吕义。 自始自终,关于吕义到底犯了什么事情,严氏丝毫没有过问意思。只是对他嘘寒问暖,有连声催促下人上膳。 就是吕义再厚脸皮,也忍不住有些汗颜。勉强吃了一些晚饭。吕义心中到底有些担心,正要开口跟严氏诉说刚才经过。 突然之间,门外传来阵阵急促脚步声。一个小丫鬟脸sè惶恐跑了进来,急声道:“夫人,不好了,将军回来了!” “什么!”吕义吓了一跳,心中顿时有些发憷。扭头看向严氏, 严氏冷笑了一声,娇声呵斥道:“慌张什么,子诚稍坐,我去去就来!” 说完,严氏转入内厅,再走出来,已经是一身火红劲装。手中,是提着一把厚重金sè大刀。 给了吕义一个安慰眼神,严氏端坐于软榻之上,那把金刀,就是放双膝之上。 “吕义,给吾滚出来受死!” 严氏才一坐好,庭院之中,已经传来阵阵虎啸般怒吼。随即,又是阵阵甲叶撞击脆响。 吕义脸sè一变,朝着门外望去,就见到吕布提着画戟,杀气腾腾奔了过来,一见到吕义,虎眸怒sè闪烁。画戟轻晃,就是一阵厉鬼般厉吼。 吕义心中,顿时就感觉到了一股危机,很显然,吕布是真对他动了杀机。 一旁严氏脸sè立刻一声大喝,声音清脆悦耳,仿佛百灵歌唱。抓起金刀,一步堵了门口。呵斥道:“夫君,你要如何?” “走开,这里没你事!此子坏我大事,不杀之,不足以泄吾恨!”吕布神sè狰狞,画戟一指吕义。 “那好,你来吧!”严氏颜sè不改,舞动金刀,朝着吕布当头就是一刀。 吕布吓了一跳,画戟前伸,架住严氏金刀。脸上恼怒甚,喝骂道:“让开,吾不与你动手。” “要杀子诚,就先杀我!”严氏冷笑一声,金刀一轮,再次强攻。一副要拼命架势。 吕布气须发倒竖,慌忙回身后撤,怒声道:“夫人,你可知此子闯下了多大祸事!没准我整个并州军都要因他而灭!” “什么军国大事,我小妇人不懂,我只知道,吕氏九代单传,子诚乃是吕家唯一血脉!杀他,就先杀我!” 严氏冷笑连连,舞动金刀,就要再打。 吕布神sè一愣,凶光四shè虎眸之中,露出一丝犹豫之sè。他看向厅中吕义,杀气不自觉减弱了几分。 严氏一看,急忙上前,一把抱住吕布,流泪道:“将军,为了你基业,我女儿现还昏迷不醒,难道你就忍心,连亲侄儿也不放过吗?若是那样,你就是得到整个天下,有有何乐趣?” “这……” 吕布犹豫甚。看了看梨花带雨妻子,又看了看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吕义,良久,长叹了一口气,丢下了画戟。 “死罪固然可免,活罪也是难逃。子诚,你这次闯祸太大,不重罚你,吾如何向军中交代!” “夫君,你…”严氏大惊,张口再要劝说。 “不必多言,吾意已决!子诚,这次我不杀你,但你必须接受军法处置!你愿意吗?”吕布脸sèyīn沉看了一眼吕义。 心中,五味杂陈。陈家人一死。这也意味着。他吕布与曹ā,真是是要死战到底了。别人可以投降。唯独他吕布,坚决不能投降。 偏偏,对于能够战胜曹ā,吕布信心,并不是很足。 看吕义目光,也是闪烁着一抹凶光。暗道这混账倒是聪明,惹了大祸,就知道躲这里。 对于严氏,吕布是真没什么脾气。洛阳时候,他就曾经抛弃过她,这么多年以来,严氏虽然不介意。吕布心中,却始终存着一丝愧疚。 对于严氏话,他不能不听。 陈宫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会提醒吕义躲到这里来。 一想到这些,吕义不得不叹服陈宫老辣。他一过来,盛怒吕布,竟然真松了口。 吕义哪有不顺杆子往上爬道理,赶忙步跑出来,深深鞠躬道:“多谢叔父开恩。” “恩!” 吕布强忍怒气,瞪了吕义一眼。斟酌道:“吕义,你假传我军令,擅自杀死重犯,随后又畏罪潜逃。按照军规,当斩立决!” “夫君!”严氏花容失sè。 “不过!”吕布话锋一转,恨声道:“念你及时发现犯人逃跑,也算是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把他抓起来,重打五十军棍,押入监牢!” 吕义一听,心中大定。再度躬身,沉声道:“谢过叔父!” “别高兴太早!”吕布冷冷一笑,“下邳若是守住,你才可活命!若是下邳失陷,不用曹孟德动手,我定然亲斩你头颅。” “叔父放心,若真有那么一天,不消叔父动手,我当自刎于叔父面前。不过,进牢房之前,我有一言,希望叔父明鉴!” 吕义豪迈一笑。丝毫不怕吕布威胁。不过离开之前,吕义还是觉得需要jǐng告吕布一番,于是沉声道:“叔父,知人知面不知心。今夜陈家人被劫,偏偏又想从侯将军守卫东城门潜逃,我怀疑城中诸将,已经有人心生异志了…” “住嘴!”吕布一听,原本缓和脸sè,顿时铁青起来。 第九章 再进言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曹营。 中军大帐。 “怎会如此?” 软榻之上,曹ā犹自不敢相信。帐中诸将,或面目凶恶,或脸sèyīn沉,皆是一脸怒sè盯着阶下趴伏广陵军文士。 “回丞相,我家主公却是急怒攻心,委实不能领兵作战了!”文士冷汗涔涔,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高举过顶。 有小卒接过,递了上去。 曹ā双目之中,略过一丝恼怒之sè。随即飞掩过。并不看那书信,沉吟道:“既然元龙有恙,吾当前往探视才行!” 说罢,就要起身。 文士大惊,赶忙以头触地,颤声道:“丞相容禀,我家主公从昨夜至今,屡屡发昏,今早写完这书信后,已然昏迷过去。” “元龙竟病重如此?却是吾疏忽了!”曹ā面露和煦之笑。重端坐,扭头向帐中小吏吩咐道:“军中有上等人参几何?都送往广陵军中。” “诺!”小吏赶忙起身。躬身答应道。 “多谢丞相!”地上文士也是擦了擦额头汗水。识趣跟着小吏走了。 “你们也退下吧,今rì暂缓攻城!” 文士一走,曹ā笑容依旧,只是声音却有些冷。挥手令诸将退下。只留下心腹郭嘉陪侍一旁。 估摸着众将走远。曹ā脸sè一变,笑容不再,脸上杀机盎然,怒拔佩剑,砧碎面前桌案,恨声道:“吕义竖子,坏吾大事矣!” 言罢,跌脚长叹。脸sèyīn晴不定。周围亲卫不用吩咐,早已经飞速远离,没有外人场,曹ā再没有了顾忌,破口大骂。 骂完吕义,又骂陈登。 足足过了一刻钟,盛怒之下曹ā才渐渐冷静。丢掉宝剑,独坐软榻之上,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装若癫狂。 那是一种遇到挑战兴奋。 郭嘉也不奇怪。曹ā外人面前威严,骨子里却与郭嘉一般,皆是放浪形骸之人。 他想了想,进言道:“主公,吕布此举虽然出乎预料。但也只能喘息一时。若是他一开始就如此做,下邳还有希望,现城中诸将异心已生,吕布此举,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奉孝意思是?” 曹ā目光闪烁。漆黑眸光之中,露出一缕智慧之光。两人相知相识,情投意合。郭嘉没有点明。曹ā已猜到大略。 不过,曹netg子多疑而谨慎。不由面sè犹疑,沉声道:“如今吕布还没有力竭。若是让城中诸将发动。万一不成,反受其害。”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纵使擒不得吕布,徐州之地,也必为主公所有!”郭嘉一脸自信,很笃定道。 曹ā没有说话。摸着下颔黑髯。半晌,双目之中露出一缕坚定。“就依奉孝所言!” ……… 下邳,城楼之上。 军卒林立,枪戟如雨。 寒rì自东而升起。洒下一片柔和光线。雪亮锋刃之上,顿时闪烁着点点慑人寒芒。 吕布领着众将,迎风昂立于城头。手扶着垛堞,眼神惊疑不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着就要到达正午。许多士卒紧绷神经已经要断裂,依然不见曹军攻城影子。 “怎么回事?难道曹军要退兵了吗?”有武将惊声道。自下邳被围。城外曹军rìrì攻打,从来就没有停歇时候。 但是今rì,偏偏城外却是安静无比。只有远处曹营偶尔传来金鼓声。有许多武将脸上,露出担忧之sè。 “来了!” 正午将到。忽然,曹营之中,战鼓轰鸣。队队身着火红战裙甲士鱼贯而出,曹军主营,黄牙旗再度升起,一股排山倒海厉吼几yù把下邳城墙摧垮。 城上诸将,立即变了颜sè。 “怎么回事,竟然又有人攻城?” 监牢之中,听着震天裂地般战鼓轰鸣。趴枯草上吕义心中顿时一惊。没道理啊,难道他杀了陈家公子,反倒是彻底激怒了陈登。 听战鼓声浪,这次攻城,绝对远超过以往任何一次。 下意识,吕义就要站起来,但是身体刚动。后背就是传来了剧烈疼痛。他这才想起,自己昨夜刚刚挨了军棍。 虽然严氏场死盯着,下手军卒不敢用力,到底那也是军棍啊。就是被小儿打了五十棍子,也是会痛。 “来人,来人!”吕义咬着牙坐了起来,朝着牢房外大喝。 “少将军,您有什么吩咐?”听到喊声,看押狱卒一窝蜂跑了过来,人人脸上都是露出献媚之sè。 不知道,还以为吕义是狱卒,他们是囚犯。 “城外是谁攻城?”吕义沉着脸问道。 狱卒们愣了一下。不知道是那个机灵,拔腿就是往外面飞跑。过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跑了回来,大声道:“少将军,问清楚了,今rì是曹ā亲自领军攻城。” “曹ā亲自攻城?” 吕义吃了一惊。随即冷静下来,重趴了下去,顺便还换了个比较舒适姿势。 心中,却不断盘算。 曹军与并州军血拼数月,早已经到了极限。只要广陵军这支生力军不参战。下邳防守压力必定大大减弱。 吕义总算是可以稍微松了一口气。现外部问题已经解决。若要确保下邳不被攻破,那么,内部那群叛将,就是他必须要面对。 只是曹军问题容易解决。并州军内部问题,却是让吕义极为头痛。没有证据,想要让吕布相信诸将有反心,几乎是不可能。 到底,该怎么办呢? 吕义摸着下巴,露出深思之sè。 “少将军,少将军,不好了,主公来了!” 就吕义思考时候,有狱卒飞速来报。 吕义闻言,心中顿时一慌。赶忙令人把酒菜撤下去,然后趴枯草之中,作出痛苦样子。 才一趴下,牢房外台阶上,已经传来一阵沉重脚步声。 吕布龙行虎步,浑身带血来到牢门之外。神sè有些复杂盯着趴枯草上吕义。 今rì,吕布已经做好了坏打算。与疯狂陈登决一死战。 但,陈登广陵军没有出现。反倒是曹ā亲自领兵,与吕布厮杀了一场。 这让吕布很是惊讶。心中,也加有些看不透自己这个从子。似乎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吕义,这个只知道好勇斗狠莽夫,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伤势如何了?” 沉默良久,吕布冷冷问道。管刻意收敛了杀气,话音一出口,整座监牢,皆是冒出了一股子凉气。 “多谢叔父关心,没什么大碍!”吕义龇牙咧嘴,貌似痛苦道。 “好好养伤!”吕布冷硬脸上,露出一丝柔和、除了他本人,外人根本无法察觉到。他静立了一会儿。猛然转身,大步就要离开。 几滴血水飘荡,顺着黄金甲胄缝隙滑落地。显得那么刺眼。 吕义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惊声道:“叔父,你…受伤了?” “只是皮外伤!”吕布身体微微顿了顿。继续前行。只是挺拔阔背,略微带着一丝佝偻。 不知道怎么,吕义眼眶,微微有些发红。连续数十rì厮杀。就是铁人也会累垮。但是吕布,硬是凭借着自己武勇,巍然傲立下邳城头。 这一刻,吕义突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吕布声名狼藉,依然有着无数士卒甘愿为他效死。 “叔父…” 吕义心甘情愿喊了这一声。 “何事!”吕布回头,疲惫虎眸依然是jīng光闪烁。“有些话,我不想听!” 吕义苦笑。他当然知道,吕布是不会相信自己部将会背叛。但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吕布败亡,进而为吕氏陪葬。 稍微想了想,吕义换了一个说法,沉声道:“叔父可知道,我心中,忠勇将领,都有那些人吗?” “恩?”吕布稍微一愣,迟声道:“你姑且说之。” 吕义松了口气。赶忙道:“叔父将士虽多。但我认为忠勇者,当属高将军!其次,为张将军,后,为陈军师!” “闭嘴!”吕布怒喝。虎眸闪过一丝杀机。“子诚,这话谁教你说?是不是陈公台?” “没有任何人教我说!这些话,是我肺腑之言!” 吕义沉声道,双目如刀,毫不示弱与吕布对视。 “笑话!照你所言,我麾下数十员战将,难道就只有此三人对我忠心吗?何况,就不久前,陈公台还差点背叛了我!” 吕布生气一甩大氅。带着亲卫,含怒而去。 “哎!” 吕义又是一叹。没想到,吕布还是不相信他。难道并州军败亡,真无法挽回吗 不! 哪怕还有一线生机,我也不能放弃。 “只要一息尚存,我绝不会低头!”吕义双目之中,露出一丝坚定,挥手招来一个狱卒,低声吩咐了几句。 第十章 诸将之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下邳城中,攻城已经结束。 街道上,依然是冷冷清清。各家宅院之中,时常有人低声呜咽。凝重气氛笼罩着这座城池。 但是就黄昏,冷清整rì不见人影街道之上,却是突然多了许多匆匆神秘人。 他们低垂着头,看似漫无目行走。终目标,都是停留一座不知名宅院门前,一闪身,就是消失不见。 这样情况,一直持续到红rì西坠。随着后一个人进入,宅院破旧灰sè木门方才吱呀一声紧闭。 “好了,看来人都到齐了!” 宅院正厅之上,一儒衫文士从容坐上了主位,跪坐大床上。他面前,还摆放着一个名贵黄铜香炉,袅袅青烟扶摇而上,散发出浓郁芬香。 “陈先生,这么急找我们来,究竟所谓何事?”有人开口道。语调急促,劈劈啪啪,仿佛身后腾着火苗炭盆。 “曹将军,稍安勿躁。群此次召你们前来,自然是有大事要做!”主位上,陈群一副稳ā胜券模样。不急不缓说道。 他话音未落,场十几个人,脸sè同时剧变。 大事,身孤城,还能有什么大事! “太仓促了!我们不可能成功。”有人大声反对。当场起身,大步就要离开。 陈群一脸无所谓。朝着靠近门口侯成使了个眼sè。 噗! 啊! 就那人走到门口时候,侯成突然起身,一剑刺穿了那人心脏!血水喷洒他脸上,格外狰狞。 “侯将军,这是为何?”其余人一阵sā动。 “为何?开弓没有回头箭!现,谁还要走?”侯成狰狞一笑。见没人再反对,于是微微向陈群点了点头。 “诸位将军。现,我们可一条船上,务必要同舟共济才行!”陈群淡然一笑。他笑很和煦。但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太急了,这事太急了。温侯还没有到达极限,一旦事情败露,我们皆死矣!”有武将眼神惊恐,满脸恐惧道。 “吕布再强,他也是一个人!”陈群微微皱了眉头,很不满众人表现,不过他也知道,吕布威势,已经深入人心。不能逼之过甚。 他想了想,又说道:“诸位放心,我既然敢找你们过来,事情,自然是有了万全准备。诸位,我为你们,引荐一个人!” 似乎早料到众人会有所担心,陈群毫不犹豫亮出了自己底牌,他朝着大厅屏风处,轻轻拍了拍手。 一个雄壮身影,悄然自屏风后大步而出 “是你!” 场人,皆是楞住了,难以置信看着那人。 “没错,是我!想不到吧。”那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sè。笑眯眯道。 “现,你们可有信心?”陈群很满意众人反应。随即又激励众人道:“诸位放心,只要攻破了下邳,荣华富贵,指rì可待!就是封侯,也并非不可能!” 封侯? 所有人呼吸,都是急促了起来。十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大部分人都是点头答应。也有一些人,心中还有些顾虑。 “难道就不能等等,哪怕多拖一两天也好!” “不能再等了!”一个破锣般嗓音响起,陈群扭头一看,说话是魏续。 魏续怒sè满面,沉声道:“我来之前,主公已经给我下令,命我把陷阵营还给了高顺!” “什么,陷阵营?” 众人大吃一惊。并州军中,没有人不知道陷阵营。这可是高顺一手训练,并州军jīng锐中jīng锐。 自从高顺失宠,陷阵营就落入了魏续手中。 可是现,吕布却突然作出这样举动。很多人脸上,都是露出一丝深思,一丝惶恐。 “肯定是那吕义捣鬼!”侯成切齿道。“此子屡次坏事,这次行动,绝不能放过他!” “没错!我陈家人,可不是那么好杀!” 听到吕义名字,陈群脸sè也是yīn郁至极。与侯成对视了一眼。皆是露出了浓烈杀机。 ………… “少将军,陈军师已经外面恭候!”牢房门口,一个看守狱卒神态恭敬带着一袭灰衣陈宫走了过来。 “辛苦你了,下去吧!”吕义微微点头,摆手让狱卒退下,临时想了想,又补充道:“没有我吩咐,谁也不要放进来!” “小人明白!”狱卒点头哈腰,嬉皮笑脸下去了。 自始自终,陈宫都是死板着脸,一副谁欠他钱样子,直到狱卒离开,陈宫才脸sè稍缓,也不跟吕义客气,直接拉开没有上锁牢门,一步垮了进来。 陈宫脸上带着好奇。吕义近rì表现,与以前大相迥异。已经引起了陈宫兴趣。这也是他肯过来原因。 要不然,他现明智做法就是与吕义保持距离,避免引起吕布不必要误会。 吕义也没有跟陈宫客套意思。如果说,下邳谁不可能投降,那必定是陈宫无疑,他也就开门见山道:“陈军师,我说城中有人密谋造反,你信吗?” “一开始我不信,不过,自从发生了劫狱,我不信也得信!莫非,小将军发现了造反之人?” 陈宫有些期待看着吕义。这些天,他已经量去接受吕义变化。但吕义每一次举动,都有种让他刮目相看感觉。 “没错!”吕义没有跟陈宫隐瞒,沉声道:“侯成,魏续,曹xìng,此三人,必反!至于其余还有何人,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可能!”陈宫面无血sè。难以相信吕义话,反驳道:“侯成曾被主公重责,此人要反,也说道过去。但魏续与主公有内外之亲,曹xìng也是主公心腹之人,这两人怎么会反?” “怎么不会!”为了自己小命不至于早夭,吕义豁出去了,冷笑道:“魏续与曹xìng,素来与侯成私交甚好。侯成若反,那两人附从几率极大。” “不可能,不可能!他们跟随主公十数年了,怎么反叛!”陈宫喃喃自语,神情恍惚,犹自不敢相信。 见到陈宫如此模样,吕义微微叹了口气。别说是陈宫,就是他,若不是熟知历史,也绝不可能认为这三人会造反。 毕竟,他们可是跟了吕布十几年啊。十几年出生入死兄弟,谁会想到他们会起了反心呢? “陈军师,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吧!不过,我找你过来,是有一事相求。”等到陈宫情绪稳定了下,吕义接着道。 “小将军请说!”陈宫脸sè苍白,语气之中,透着一股疲惫。他着实被吕义话吓住了。 吕义也不看陈宫,只是仰着头,望着牢房土黄顶部,语气凝重道:“我要你派人监视那三个人。恐怕就这几rì里,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 “小将军真那么肯定?”陈宫惊疑道。 “当然!”吕义一脸笃定,抬眼看了眼巴掌大窗口,沉声道:“这隆冬,也该要来了。” 听了吕义话,陈宫脸sè剧变,刷一下,几乎跳了起来! 可不是么,还有十几rì,隆冬就会正式来临。 那时候,就是曹ā兵马再多,也只能灰溜溜退回许昌。若城中真有人跟曹军勾结,这几天之内,肯定会有所行动。 毕竟,事情隐瞒越久,暴露概率也会大大增加。 陈宫智慧非凡,很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背心不由冷汗涔涔。他不怕曹军攻打,怕就怕有人顶不住压力,偷偷向曹军投降。 “不行!我要立刻去见主公!”陈宫眉头深锁。生死攸关时刻,他早已忘掉了与吕布芥蒂。决定今夜就去找吕布苦谏一番。 吕义张了张嘴。想要劝说。终,却是苦笑了一声。他该做已经全部做了,至于下邳能不能守住,就要看吕布如何决断了。 “少将军,该用晚膳了!”就两人说话功夫,一个狱卒端着饭菜步走了过来。 吕义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用晚膳。不由朝着陈宫笑了笑。自嘲道:“我如今深陷牢中,外面事情无能为力,一切,就拜托军师了!” “此乃我分内之事,岂敢推辞!”陈宫神情严肃拱手长揖,就要退下去。送饭狱卒,这时也与陈宫擦身而过。 突然, 吕义眼皮狂跳。看那狱卒,却是面容陌生很。本能就要张口询问。 那狱卒也发现了吕义注视,脸sè一变,突然从拖着盘子底下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刺向了陈宫。 陈宫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匕首刺向了自己身体。 “军师小心!” 危急时刻,吕义飞起一脚,把陈宫踢翻地,躲过了那必杀一击。狱卒见刺杀陈宫不成,心中一慌,就要拔腿后撤。 “哪里走!”吕义暴怒,身影一闪,冲到那人面前,五指叉开,牢牢扣住那人脖子。厉声道:“说,谁派你来!” “我派他来!”牢房台阶之上,一片火把照耀。数十个军中健卒冷漠冲了进来。许多人提着刀剑,犹自滴血。 吕义心中,顿时开始慌乱了起来。 难道,叛乱,这么就要开始了吗? “小将军,这些是侯成亲卫!”陈宫摔了一跤,并没有什么大碍。他抬起眼,正好认出了其中一人身份。 不由又惊又怒。 “原来陈军师也这里!”为首将官眼神一变,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大声道:“杀了吕义,至于陈军师,抓起来,交给将军定夺!” “想杀我,你们还不配!” 吕义狂怒。他还是晚了一步。早知道如此,哪怕拼死,他也要提前斩杀侯成这个叛逆。 一声狂吼。吕义双手抓住牢房木门。硬生生牢固木门拆了下来,朝着敌军砸了过去。 “,杀了他!”将官瞳孔一缩。不是说吕义被打了军棍,奄奄一息吗,怎么还有如此战力。 “杀!” 数十名士卒毫不迟疑,刀剑挥舞。呐喊着冲了上来。他们皆是百战老兵,一招一式,无不要人xìng命。 尤其是那扇大门板,不但牢固,攻击距离也大。吕义含怒出手,几乎用出了十二分力量。 冲前面几个军卒纷纷惨叫,吐血倒地。 “上,杀了他,杀了他!” 后面军卒强忍住心悸,依然前仆后继杀了上来。 “找死!”吕义大怒,放声狂啸。碰一门板过去。正巧砸那人脑门上。把整个脑袋砸粉碎。 其余人趁机近身,想要围攻。 吕义脸sè一变,急忙丢出门板,砸翻了一群人。顺手抢过一把长剑,轻微一抖。 一声龙吟虎啸般声响,顿时从长剑传了出来。 长剑剧颤,似乎要从吕义手中飞舞而出。 “死吧!” 吕义神sè狰狞,长剑划出条条残影。每一剑刺出,必有一人惨叫着倒了地上,不过几个呼吸,那将官带来数十名士卒,全部毙命。 血水,喷了吕义一身,染红他头发,他衣衫。但吕义已经顾不得这些,三两步冲到了唯一活着将官身边,血剑直接架了脖子上。 “说出你们yīn谋,饶你不死!” “少将军饶命啊,我只是奉命行事!”那将官吓脸sè惨白。心中是把侯成骂了半死。什么挨了军棍,已经半死不活。 看吕义现样子,分明是龙jīng虎猛啊。 这也是多亏了严氏场,用刑军卒谁敢真动手打。只是瞒住了吕布还有众将。 吕义想到这些,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看向将官眼神,也是露出杀机,沉声喝道:“说,城中情况如何了?侯成是不是谋反了?” “少将军饶命啊!一切都是侯将军主意。他们已经约定好了,就月中之时,举兵造反。”将官满眼恐惧道。 “月中?”吕义脸sè一变。又问了几句,看看问不出什么,直接一剑杀了。带着陈宫火速冲出了牢房。 监牢之外,尸体满地,全是守卫狱卒。 吕义却顾不得这些,抬头望向天空。天sè通明,一轮明月高悬。 “月中了!”陈宫声音沙哑。脸上,露出前所未有凝重之sè。 第十一章 白门楼身陨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月光明媚,洒下斑驳光点。 下邳城中,早已经是喊杀震天。火光亮如白昼。 侯成叛变,魏续叛变,曹xìng叛变。 一夜之间,戍守东西南三个城门守将全体倒戈,城外等待已久曹军蜂拥而入。纷纷城中杀人放火。 就是吕义监牢外面,也已经有了零星乱兵。 “陈军师,我叔父今夜驻守何处?” 吕义双目通红,抓住陈宫厉声问道 “白门楼!”陈宫脸sè微微有些苍白。还没有从城中变乱之中回过神来。哪怕他再有智慧,现事情,已经出乎他预料。 “该死白门楼!” 吕义怒骂了一声。他若是记得没错,吕布就是白门楼被吊死。虽然心中惶恐。但吕义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义无反顾朝着白门楼方向狂奔而去。 杀!杀!杀! 吕义手提滴血剑,乱军之中奋力厮杀。无数鲜血飞洒。使得吕义浑身上下仿佛被血水浸泡过一般。 但他依然不停杀,不管是曹军还是叛军,只要挡住他路,一律杀之。 沿途之上,偶尔也有一些零星溃兵,见到吕义,纷纷加入进来,等到杀到白门楼附近时候,吕义身边,已经聚拢了数十个士卒。 “小将军,前面就是白门楼了,主公大旗还,应该没有危险。”陈宫气喘吁吁指着夜sè中一座高楼道。 吕义抬眼看去,果然,高有三层白门楼上,一面吕字大旗虽然模糊,却是巍然飘扬,屹立不倒。 不过虽然旗帜不倒。白门楼处,却是喊杀震天。无数人马疯狂想要攻打上去。只是粗略一看,敌军人数竟然不下数千人。 “这可如何是好?”吕义脸sè发白。他们这边就几十个人,若是强行冲过去,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小将军,你看,左面有那支兵马,似乎是张将军人马!”陈宫眼尖,突然指着白门楼左侧惊叫道。 吕义扭头一看,脸上也是露出一丝惊喜之意。张辽一直驻守是北门。不用说。他一定是发现了白门楼火起,带着人特意过来救驾。 “我们跟过去。随着张将军冲进去!” 吕义吼了一声。迅速带着人从叛军后面绕到了白门楼左侧。因为人数少,叛军都是死盯着白门楼方向,并没有引起多少人主意。 越是接近白门楼,周围喊杀声越是响亮。 地面,尸体遍地,皆是穿着并州军服饰。唯一能够区别,就是所有叛军,肩膀上都是绑着一条红绳。 白门楼东面,张辽带来百余士卒,已经与叛军厮杀了起来。 张辽威名,并州军中仅次于吕布。一见到张辽亲到,许多叛军皆是吓得脸sè发白。 “大家不要怕!丞相大军马上就到!杀吕布者,赏千金,封万户!”叛军之中,一骑越众而出,来到大军阵前。 张辽一看那人,脸sè顿时一变,破口大骂道:“侯成,竟然是你叛乱。今rì我就代主公斩你!” 话音未落,张辽已经策马发动了冲锋。侯成脸sè一变,知道张辽厉害,赶忙道:“兄弟助我!” “杀!” 叛军之中,又是两匹马,飞速冲出,与侯成一道,夹攻张辽。 张辽是愤怒,怒骂道:“魏续,曹xìng,主公待你等不薄,你们也要反叛吗?” 魏续曹xìng脸sè一红,却不敢搭话,只是舞动兵器,领着兵将围攻张辽。 吕义过来时候,正好看到侯成三人对战张辽。眼睛顿时就红了。大吼一声,杀了上去。 “是少将军!”叛军之中,许多人都是认识吕义,纷纷惊呼出声。 “真是吕义小儿,他不是死了吗?”侯成见到吕义出现,又惊又怒,大声喝道:“杀吕义者,赏百金!” “杀啊!” 叛军畏惧吕布,畏惧张辽,但对于吕义,却没有多少畏惧。一听有百金赏赐,纷纷怒吼着朝着吕义冲来。 面临数百军卒冲锋,吕义颜sè不改,正要挥动长剑杀敌。 突然,白门楼紧闭大门之内,突然传来一声似悲似怒长啸。滚滚声浪,震许多人当场气血翻腾。 紧闭大门,碰一声就是打开。吕布身穿黄金甲,手提方天画戟,横眉立目,昂首而出,爆喝道:“谁敢杀我侄儿!” “是温侯!”楼外叛军大惊失sè。许多人吓手中刀剑都是掉地上。 “怎么可能!他没事?”侯成三人面sè惨白。纷纷舍弃了张辽,躲入士卒中间。 吕义趁着这个机会,飞速穿过了人群,跑到吕布身前。关心道:“叔父,你没事吧?” “进去再说!”吕布朝着吕义肩膀用力一推,一股大力涌出,吕义身不由己,已经飞进了楼内。 随后,吕布带着张辽等人,鱼贯退入白门楼中。碰一声,大门关闭。 “哇!” 大门关闭一瞬间。巍然站立吕布脸sè一变,张口吐出了大口黑血。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腥臭味道。 “叔父,你怎么了?”吕义大惊。赶忙伸手要去搀扶吕布,隐隐,他心中略过一丝不详预感。 “吕将军中了剧毒!”楼上,一青衣文士缓步下楼。脸sè严肃无比。见到那人,吕义脸sè又是一变,此人竟然是被吕布强逼着效力袁涣。 “叔父为何会中毒?” 吕义心中惶惶。书上可没有说吕布被人下毒啊。 “是宋惠!他趁吾不备,偷偷我酒中下毒。只恨吾不能亲手杀之!”吕布剧烈咳嗽了几声。 宋惠? 吕义听到一愣。若他记得没错,此人乃是吕布亲卫首领。信任大将之一。难道,连他也是背叛了。 “若我今rì有命,来rì定为叔父擒杀此人!”吕义恨声道。他还是疏忽了,只是记得侯成,记得魏续,却唯独忘记了这个宋惠! 难道,并州军败亡,真是人力无法挽回? “主公,曹军要到了!”白门楼上,有负责望风亲卫满脸惊恐,语气急促道。 吕布脸sè一变,突然仰天大笑:“该来,还是来了!子诚,速速带人离开这里,只要你不死,吕氏,就不会灭!” “叔父,要走一起走!”吕义拔出了佩剑。他怕死,但不畏死! “别废话,我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甚至我还有口气,速速离开!”吕布语气冷漠,画戟横扫,碰一声,把大门砸成碎片! 楼外,数千士卒纷纷大喜,怒吼着就要前冲,但见到出来是吕布,又吓得纷纷倒退。 “哈哈哈哈……” 吕布狂笑,月光照耀下,黄金甲熠熠生辉。此刻他,又变成了那个天下无敌虎狼之将。 一声狂吼,一杆画戟,纵使千军万马,亦是横行。 “大家一起上,吕布身中剧毒,撑不了多久!杀吕布者,赏万金!”叛军之中,传出侯成yīn测测声音。 “冲啊!杀吕布!”数千叛军,同时沸腾了起来,暂时抛下了恐惧,怒吼着冲了上来。 “子诚,此时不走,待何时,记住,只要你不死,吕氏不灭!” 吕布狂笑,黄金般身影已经蛮横冲进了人群中。画戟森森,发出无数厉鬼般嘶吼。 就见到成片士卒惨叫着倒飞出去。人半空,身体已经是破布一般四分五裂,内脏血水,纷纷若雨落。 白门楼中,吕义默默看着眼前这一幕。随即,深深朝着吕布鞠躬,强忍住眼泪不滚落,扬剑大吼道:“我们走!终有一天,血债需要血来还!” “,去一队人,杀了吕义小儿!”人群之中,侯成见到吕义要逃命,慌忙指挥想要阻拦。 “侯成,休想!” 人há之中,一声霹雳般暴吼。已经被人há淹没之处,无数士卒惨叫着倒了地上。吕布不断咳血。但动作如闪电, 每一次画戟舞动,必有数十人惨叫着毙命。很,吕布所过之处,无数士卒仿佛割麦子一般,一排排倒下。 “不要,不要杀我!” 叛军们终于崩溃了。纷纷朝着后面躲避,希望逃过吕布剿杀。但人群拥挤,成片士卒,依然倒下。 吕布身后,仿佛一片森罗地狱般。破碎尸体,零落满地。 “哈哈哈……侯成,你不是要取我xìng命吗,吕布此!谁敢过来一战!” 长街之上,吕布一人一戟,傲然站血泊之中。他身后,是无数破碎尸体,还有哀号伤兵。 前面百步之外,却是数千叛军,还有源源不断涌上来曹军。 但,没有人敢前进一步。皆是神情惊恐看着站立长街上那个男儿。 只要吕布不倒,他们,就不敢越雷池一步。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有一队士卒小心翼翼靠近傲然站立吕布。 一个小卒壮着胆子,似乎想要发动攻击,就这时,yīn风吹过。吕布昂起脑袋,突然低垂了下去。 “啊!”那个小卒惊恐大叫,双目圆瞪,当场惊死。 吕布身躯,也随着这声惊叫,缓缓摔倒地上…… 第十二章 军心犹在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叔父!” 眼睁睁看着吕布杀入敌群。吕义纵使铁石心肠,心中也微微一颤,落下一滴滚热泪。 “小将军,我们走,莫要辜负了主公一番心意!” 陈宫神sè焦急,大声劝道。 远处,叛军之中,已经有一小部分人呐喊着追了过来。 吕义强忍住心伤。知道现不是犹豫时候,带着不足三百残兵,朝着北城门亡命狂奔。 一路之上,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百姓哭泣。 曹军杀入城中,杀人放火。一夜之间,徐州繁华之地,化身成一片火海。 跑,跑,跑 不停跑。 吕义不敢回头。他害怕自己一回头,会忍不住反身回去,与敌偕亡!他不能辜负吕布期望。 他身上,还肩负着振兴吕氏重任。 “哈哈哈哈…前面竟然有吕布残兵,众将士听令,随我杀!” 眼看着距离北城门越来越近。突然,一队曹军从一条小巷子杀了出来。为首是个年轻将军。手提枣木槊,身穿掩心甲。胯下骏马,高大神骏,马背箭壶之中,还插着一面红焰焰三角小旗。上面书着“骁锐校尉夏侯德”字样。 夏侯德很兴奋。他带领曹军,是从西门杀进来。赶不上围攻白门楼。干脆带着人杀向了唯一没有投降北城门。 正好与逃过来吕义撞个正着。 枣木槊横放,夏侯德满脸傲然喝道:“吕布残兵败将们听好了。速速跪下磕头乞降。将爷我心情好,或能饶你们不死!胆敢反抗,立即格杀!” “吼!吼!” 千余曹军,立刻放声大吼。用声势威吓。 吕义身后士卒,顿时就是一阵sā动。目光之中,透着惶恐,还有迷茫。他们都是从白门楼逃出来。自然清楚,吕布现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 前有曹军拦路,后面追兵也隐约可闻。所有人心中都慌乱了起来。 吕义脸sè一沉,知道此时自己绝不能有着半分犹豫,或者怯懦。不容夏侯德把话说完。他已经厉声大吼。“大丈夫世,只有站着死,岂能跪着生!将士们,北城门已经不远了,杀过去,还有一条活路!” “对,咱并州男儿,头可断,膝盖不能弯!”张辽一抹脸上血水。狂笑着抽出长刀,与吕义并肩往前冲。 主将如此豪情。身后士卒受到感染。眼中纷纷露出必死之sè,刀剑出鞘。怒吼狂冲。 后方陈宫袁涣,两个文士也是一脸坚定,提着佩剑,紧紧跟上。 夏侯德脸sè,立刻铁青了起来。破口骂道:“不知死后东西,本将今rì,就拿你们人头做军功!杀!” 枣木槊端平。夏侯德神情狰狞,策马朝着冲前面吕义就杀了过来。 “要杀我,你还不配!” 吕义大吼。面对夏侯德战马冲击,丝毫没有一点避让意思,竟然针锋相对迎了上去。 手中长剑剧颤,发出嗡嗡爆响。仿佛随时都要脱手飞出。但吕义强忍住了手臂酸麻。死死控制住了剑柄。 距离还不够近。 剑不出则已,一出,必要杀人! “蠢蛋!”夏侯德大喜。以步对骑,居然还不闪避。天底下,哪里去找这样傻子。他慌忙把战马速度提升到了极限。 呜呜呜呜…… 借住战马冲力,枣木槊发出凄厉声响。闪电般刺向了吕义胸膛。马背上,夏侯德微微眯起双目。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听到吕义惨叫。 “夏侯德,看剑!” 见到夏侯德真狂冲而来,吕义嘴角,也是微微露出一丝冷笑。一抹寒光,从他手中飞速shè了出去。 “什么?” 狂冲夏侯德大惊失sè,他没有想到,吕义竟然突然把剑甩向自己。战马速度,已经到达了极致,根本来不及作出躲闪动作。 “啊!” 危急时刻,强烈求生意志,令夏侯德惊叫着猛提马缰。战马吃痛,狂冲身体人立而起。 长剑穿透了战马脖子,直没入柄。 轰然一声巨响。战马发出痛苦哀鸣,重重倒了下去。马背上夏侯德也狼狈滚落地上。 他还想爬起来。身后却是传出一阵恶风。 不知道什么时候,浑身浴血张辽已经冲到了他面前,大刀高举,朝着夏侯德脑袋就是砍了过去。 “我死也!”夏侯德目露惊恐,干脆闭上双目,等待死亡降临。 当一声巨响。 一面铁盾,挡住了张辽大刀。 “小将军,这是为何?”张辽愣了一下,看着拿着铁盾,挡住了自己攻击吕义。 “这个人,或许有用,绑起来,我们杀出去!” 吕义匆匆说完,挥舞着铁盾,杀向曹军密集地方,磨盘大小铁盾疯狂挥舞。曹军之中,顿时传出无数噼啪噼啪骨头断裂脆响。 凡是被铁盾击中曹军,无不骨断筋折,纷纷丧命。 “绑起来!” 张辽略微一犹豫,用刀背狠抽夏侯德后背。命令士卒看押起来,随即提着大刀,朝着前面冲杀。 曹军失去了主将。已经军心大乱,再被吕义张辽一顿狂杀。丢了数百具尸体,惊叫着逃命。 二百残军纷纷怒吼着追后面砍杀。 “不要恋战,速速前往北门!” 吕义赶忙出声喝止。身后喊杀声越来越近,突围出城,才是现当务之急。 收拢了残兵。押着半死不活夏侯德。两百余人飞速离去,朝着北门赶去。片刻也不敢耽误。 北门之处,军心惶惶。高顺提着钢枪,满脸焦急城下走来走去。城中,大火熊熊,几乎照亮了整座城池。 无数人惊叫。哀号。不断传入守城士卒耳中。所有人脸sè,都是苍白一片。若不是平素张辽军中威信极高。若不是高顺今夜恰好驻防北门。 恐怕,守城士卒早已经当了逃兵。 管没有逃走,许多士卒眼中。也露出浓浓惊慌。 “高将军,不好了,北门外面,出现了许多火把!”城头上,有负责望风士卒惊叫着说道。 他话音一落,其余士卒纷纷哗然。如今城中三个方向都是烈火熊熊,唯有北门还算安全。若是北门也被围困,他们绝对是死路一条。 “高将军,趁着曹军没有攻过来,我们逃命吧!”有将官忍不住内心恐惧,大声提醒道。 “斩!”回答他,是高顺冷冰冰话。 噗! 不容那人挣扎,高顺身后,一个士卒越众而出,抬手一枪,结束那人生命。 守军顿时一阵震动。随即,鸦雀无声。看向高顺眼神,满是惧意。 “一群软蛋!”斩杀了将官士卒,满脸不屑看了看自己友军,随即飞速后退到了高顺身后,归入军阵之中。 军阵四四方方,杀气腾腾。只是看上一眼就能让人如坠冰窖。 与下邳城破,守城士卒人心惶惶不同。 军阵之内,整整八百余人,表情冷漠无比。唯有一双眸子,闪烁着强烈宛如烈火般战意! 城破又如何, 人多势众又如何。 他们不怕! 因为,他们才是并州军真正jīng锐。 只要陷阵不破。 并州军,就不算完 这一点,他们相信,高顺相信,匆匆赶来,发现城北严阵以待吕义,同样相信。 “军心犹,军心犹啊!”远处,紧跟吕义身后陈宫,突然擦了擦自己眼角。干涩眼中,从未有过湿润。 第十三章 战!战!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这就是陷阵营?” 吕义带着人赶到北城门时候,就是见到八百余士卒,排成整整齐齐军阵。傲立自己面前。 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要知道,现并州军,已经是人心惶惶。投降投降,溃败溃败。眼前这支陷阵营,却是战意高昂,仿佛一头头愤怒雄师一般。 “没错。这就是陷阵士!主公麾下强战力。主公能够屡次东山再起,就是靠着他们。” 张辽满脸喜悦看着那群士卒。随即目光又转向高顺, “老高,陷阵营,还是你手里,我们才安心。” 高顺冷漠点点头。面上无喜无悲。只是看向吕义时候,如刀般眸光才渐渐柔和了一些。沉声道:“小将军,就你们过来吗?主公呢?” “高叔,我叔父,恐怕已经战没了!”吕义语调低沉道。脸上露出一丝哀伤。 “什么,不可能!怎会如此?”高顺冷漠不,脸上,露出无比震惊之sè。 “是真!” 吕义简略把吕布中毒经过说了一遍。 “宋惠贼子!他rì我当手刃此贼,为主公报仇!”高顺大怒,严肃面容,已经扭曲变形。 “杀进城去,为主公报仇!” 八百陷阵士听说吕布阵亡。无不咬牙切齿。军阵顿时一阵sā乱,许多人就那么抱着长枪,悲声痛哭了起来。 守城士卒,是个个面无血sè,呆愣原地不知所措。 “收声!老主公虽然没了,少将军还,你们嚎个什么!”高顺强忍住心惊,扭过头去,朝着陷阵士一阵痛骂。 刷! 有些紊乱军阵立刻恢复了肃穆。许多人强忍住悲伤,管泪流满面。依然挺直了脊梁。紧握住钢枪。 “少将军,趁着敌军没有合围,我掩护你出城。”高顺身为大将,对情绪控制极强,很就调整好心态,做出了冷静判断。 “我也正有此意。叔父说过,只要我不死,吕氏就不会亡!同样,我要告诉诸位,只要我们不死,并州军,终有重崛起机会!” 吕义双目如刀,扫过面前两千余名残军。只见大多数人,都是面sè惶恐,眼中迷茫一片。 吕布死,对于军心打击是巨大。吕义明白,若此刻他不能重凝聚军心,恐怕这后残兵,顷刻间就会烟消云散。 到时候什么复仇,什么振兴吕氏,都将会是一场空话。 想明白这些,吕义再不犹豫,深吸了一口气,一甩大氅,站到了一个所有人都能够看见他高地。 “将士们!”吕义扬声大喝。确保所有人都能听到他声音。 “是少将军!” “少将军?” 许多士卒,还沉浸吕布阵亡悲痛之中,听到吕义大喝,纷纷抬起头,盯着吕义眼中,露出或者迷茫,或者恐惧神sè。 “将士们,温侯战死,你们,想不想报仇雪恨!”吕义双目如刀,凌厉眼神,扫过每一个人脸。 “要!” 陷阵士首先回应。他们是并州军jīng锐,吕布倚重嫡系。吕义话一出口,八百陷阵士立刻狂吼了起来。 “为主公报仇啊!” 其余守军受到感染,纷纷咬牙切齿了起来。场,多是并州老兵。闻言立刻附和了起来。 “我再问你们,你们,想要眼睁睁看着我们并州军灭亡吗?”吕义继续喝问道。 “不想!” 这一次,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场士卒,绝大部分都是并州儿郎,吕义话,激发了他们豪情。竟然齐声大吼起来。 “我也不想!”吕义同样大吼。声嘶力竭。但他话锋一转,语气冰冷道:“现,摆我们面前只有两条路。第一,跪地上,等着曹军杀过来,砍了我们脑袋当军功!你们愿意吗?” “不!” “曹军算个鸟!” 吕义话,令许多人都是怒了。当兵卖命,那一个不是火爆脾气,谁肯众人面前弱了气势。 “那第二条路,就是杀出城去!只要我们不灭,并州军,终有卷土重来机会!将士们,我需要你们,有谁愿意随我杀出去?” 吕义举起滴血长剑,怒指着城外旷野。 “少将军去哪里,陷阵营就那里!”高顺沉声道。眼中,战意昂然。他是吕布家将,吕布一死,高顺自然要奉吕义为主。 “誓死追随少将军!” 八百陷阵士随后也狂吼了起来。 “张辽不才,愿从少将军左右!”张辽犹豫了一下,只是一瞬,随即毅然大步向前。他一表态,守城将士,大半都是高声回应。 “老夫这把骨头还顶用,少将军不弃,陈宫乐意追随。”陈宫笑呵呵表态道。只是他浑身血污,笑起来,透着一股yīn森。 “袁先生,你呢?若是不愿随我冒险,可速速离开。”见到所有人都是表态。唯有袁涣yīn着脸不说话。吕义目光,自然转到了他身上。 袁涣嘴唇动了动。 不得不说,吕义提议很诱人。吕布一死,可以说,并州军已经差不多完蛋了。袁涣本就是迫于吕布压力才出仕, 现走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下意识,袁涣就要点头答应。不过,猛然间,袁涣突然抬头,见到吕义眼眸之中森然道冷光。 心中顿时一惊,嘴边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笑容,点头道:“老夫觉得,还是跟着少将军一起安全点。” 吕义满意一笑。眼神冷芒渐渐柔和了许多。好这袁涣识趣。要不然,他不介意手中多一条人命。 成功稳住了即将溃散军心。吕义再不敢久留,提着血剑,大步走到城门之处,命人打开了城门。 随即铁剑一扬。啊一声狂吼,朝着吊桥铁锁狠狠砍了下去。 啪啪两声脆响。铁锁断裂。沉重吊桥,轰隆一声砸了下去。露出城外黑漆漆夜sè。 还有夜sè之中。无数星星点点火把。 “想要活命,随我一战!”吕义挥舞铁剑,第一个冲出了城门。 “战!战!战!” 两千余残兵,抛却了恐惧,疯狂嚎叫着,紧跟吕义身后,蜂拥而出…… 第十四章 冲陈,陷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月如钩。 吕义亲手执战旗,带着两千余残军败将退出了下邳。 城外旷野之上,原本星星点点火把瞬间凝聚了起来,汇聚成一条条火龙,似要腾飞而起。 咚咚咚! 数百面战鼓声星火中炸响。数百堆篝火同时被人点燃。烈焰腾空而起,照亮了对面军阵。 足有万余名敌军,举着火把,排着半圆阵型,面带戏谑看着冲出城门残兵败将。敌军zhng yāng,也是火光明亮地方, 一面青sè帅旗高高竖立,斗大陈字,哪怕是黑夜之中也刺痛人眼。 “是广陵军?” 吕义微微有些吃惊道。赶忙约束住有些凌乱部下。匆匆排成了一个防御xìng军阵。 “哈哈哈哈……吕义,竟然是你!我等了你好久!”青sè牙门旗下,陈登一脸怒容,叱声道:“吕义,当rì你杀我兄弟,可有想到会有今rì?” “当rì我太忙,没空想那些鸡毛般杂事。” 吕义冷冷一笑。并不把陈登威胁放心中。手中吕氏战旗一扬,怒指着陈登方向,厉声道:“陈登,叛贼!我叔父待你如国士,你却一心反叛,我只恨不能杀陈家之人。” “啊!杀!全军出击,吕义,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陈登又羞又怒。就马上拔出佩剑,同样怒指着吕义。 “冲啊!” 万余广陵军大吼。举着刀枪,一窝蜂冲杀过来。、 “将士们,随我杀!前进是生,后退是死!”吕义高举着战旗,面sè严肃,站了前面。 猎猎夜风狂吹,令火光下吕字战旗舒展到了极致。 “吼吼吼……” 两千残军,死亡威胁下,看到招展吕氏战旗下,竟然发出厉鬼般嘶吼。 “少将军,陷阵营为你开路!” 见到吕氏战旗飘扬,高顺冷漠脸上,突然变得豪情万丈。大步走到吕义身边,主动请令道。 “好!高叔,就看你了!” 对于高顺,吕义有着毫不保留信任。主动退了下去。把前锋位置让给了高顺。 对面,无数火龙狂舞。烈焰腾腾,喊杀震天,战鼓撼地。飞速朝着吕义残军冲了过来。 “陷阵士何!” 残军前方,高顺脸sè重恢复了冷漠。厉声大吼。 “吾!” 八百陷阵士齐步上前,步伐坚定,军阵严整,哪怕对面敌人是他们百倍,依然颜sè不改。 “一群笨蛋,八百对一万,吕义,你们这是找死!” 广陵军率先发起冲锋,两军距离飞速缩短。吕义面sè不变。张辽面sè不变。但夏侯德面sè,却是惨白一片。 他看来,八百对一万,这些人简直是疯子。不可理喻。 “聒噪!” 啪一声,吕义转身,狠狠抽了夏侯德一个大嘴巴。令他立刻老实了下来。只是愤怒瞪大眼睛,目光仿佛要吃人。 他想要叫骂。 突然 前方高顺举起了长枪,锋锐枪头,怒指苍穹。似乎连天都要捅破。 “风雷!”高顺狂吼。滚滚声浪,宛如天地一霹雳,竟然隐隐压过了广陵军万人呐喊。 “陷阵!” 八百陷阵士钢枪同举,冷漠脸上,冷冷吼出这两个字。八百人齐声怒吼,仿佛是八百道惊天霹雳。完全盖过了对面敌军战鼓声。 “杀!杀!杀!” 高顺退入陷阵士中。所有人宛若一体,厉吼这三个字。整座陷阵营,立刻变得杀气腾腾,锐利无匹。 面临万余人进攻。陷阵营不退反进。长枪如电,行进如一。仿佛层层波涛,逆大浪而上。 噗噗噗噗噗噗! 前冲广陵军,丝毫挡不住陷阵营脚步。只是短短几个呼吸,前冲广陵军之中,就被陷阵营撞整个凹下去一片。 也有广陵军中悍卒,想要阻挡陷阵营脚步,他们纠集了数百人,挥舞着武器,呐喊着冲上去。 陷阵营不为所动只是层层长枪,不间断刺出,收回,再刺出。凡是他们走过地方,尸体满地,血浪翻涌。残肢断臂,铺满了大地。 “众将士,此时不走,待何时!” 吕义看热血沸腾。一手掌战旗,一手舞长剑,顺着陷阵营杀出缺口,飞速前冲。 张辽紧随其后。指挥残军跟上。 陷阵营战斗。彻底燃起了残军斗志。千余名残军狂吼着,各自挥舞着武器,紧紧跟陷阵营身后。 “可恨!竟然是陷阵营!”牙门旗下,陈登几乎咬碎了钢牙。身徐州,他自然知道陷阵营恐怖。 那可是号称不满八百,常比万人jīng锐之士。 “传我军令,全军务必死战。谁敢后退,杀无赦!” 陈登yīn沉着脸。再次下达了军令。甚至不惜把自己亲卫派到了阵前,充当临时督战队, 连续斩杀了数十个逃兵。 已经被陷阵营杀胆寒广陵军士卒,才堪堪稳住了脚步。重组成层层防线,拼死阻拦吕义突围脚步。 下邳城中,曹军呐喊声越来越近。就是城外也隐约可闻。 陈登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容。陷阵营jīng锐又如何。只要拖到曹军上来。吕义,必死! 到时候,他要当着吕义面,把吕家人一个个杀死!以泄心头之恨。 “少将军,城中曹军要出来了。若是两面夹击。大事去矣!”残军之中。陈宫拖着疲惫身体冲到吕义面前,大声道。 吕义早已经杀浑身血红。长剑已经斩断。他现是扛着大旗,人群之中乱砸。听到陈宫话。吕义神情一变,大旗横扫,当场砸数十名敌军吐血倒地。 随即钢牙一咬。如刀般眸子闪过一丝狠辣之sè。 时间紧迫,再从广陵军外侧突围,已经是不可能了。既然侧翼突围时间上来不及了。 “我为何不可以这样!啊…陈登,纳命来!” 战旗飞扬。 吕义一声狂吼,突然扭转方向,直接朝着陈登所中军杀了过去。 “少将军!”张辽一刀劈死围攻敌军。恰好见到吕义疯狂举动,心中一颤。就要出声阻止。 但是耳中,却是突然传来震天般喊杀声。 陷阵营前进步伐,突然来了一个极大转弯。毫不迟疑紧跟吕义身后,毅然杀向了中军。 他们用自己行动。表明了决心。 “杀!” 张辽略微一想,突然眼睛一亮。也是挥舞着长刀。指挥身旁士卒赶紧跟上。 “疯子,你们这群疯子!”夏侯德面无血sè。“形势如此不利,该速速突围才是,你们这样,是要害死我啊!” 此时夏侯德,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如此,他来什么北门。吕义如此疯狂举动,一个不好,他也要死于乱军之中。 但吕义手中,执掌着战旗。黑夜之中,并州军都是下意识紧跟着战旗移动。谁会去管一个俘虏话。 纷纷怒吼着转变方向,刀枪并举,战意滔天。 “来人,拦住他们!”牙门旗下,陈登铁青脸sè,微微有些发白。他料到了吕义会突围,却绝没有料到,吕义会突然间改变主意,决定与他同归于。 战场形式,瞬息万变。 吕义突然举动,一下子打乱了广陵军攻击节奏。 万余人顿时大乱。有人想要按照从两翼出来,支援陈登中军,有人却是没有得到军令,不敢擅自行动。 吕义很发现了广陵军混乱。脸上露出一丝喜sè。扛着战旗,发足狂奔。这是一个千载难逢机会。 若有可能,就是杀了陈登,也并非不可能。 张辽与高顺,同样发现了广陵军混乱。两员大将都是面露喜sè。不消吕义吩咐,两人同时越阵而出,速度追上了前面吕义。 三个人,宛如虎入羊群,吕义前。轮动战旗,砸飞拦路敌军。张辽高顺一左一右。刀枪并举,杀散两边敌兵。迅速朝着陈登所位置冲去。 “督战队,拦住他们!”陈登脸sè狂变。再不复从容之sè。慌忙命令自己亲卫上前。 陈登身后,数员广陵军战将也是怒吼着杀向了吕义,想要围住三人。 “无名鼠辈,也想阻拦我等!”高顺张辽放声长笑,狂奔速度,陡然又是加了不少。 吕义只感觉眼前一花,两道雄壮身影,已经杀入了敌军之内。张辽长刀舞出道道血光。只是一人,却硬生生挡住了数百名督战队去路。 高顺抖动长枪,爆出数十个枪花,一声爆喝,拦住了广陵军战将。交手只是一合,就有三人当场殒命。 牙门旗下,陈登心胆俱裂。拨马就要后退。 “陈登,哪里走!” 吕义扬起战旗,把面前后一个敌将脑袋砸粉碎。恰好看到陈登拨马要走。顿时大喝了起来。赶忙捡起地上掉落一把长枪。奋力掷了出去。 啊! 正拨转马头陈登大惊失sè。顾不得形象,一骨碌滚下了马鞍。长枪擦着他头顶飞过。 当一声,砸落了陈登带着镔铁头盔。 “主公!” 广陵军大乱。数名战将慌忙舍弃了高顺,策马救起陈登,朝着侧翼狂奔而去。 吕义大怒,舞动战旗就要再追。 “少将军,突围要紧!”张辽高顺赶忙拦住,声音急切道。 吕义狠狠呸了一口。一拳砸断面前牙门旗。带着残余军卒飞速离去。 中军旗帜一倒,混乱广陵军是大乱。眼睁睁看着吕义带着残军,渐渐消失黑夜之中。 “噗!” 广陵军左翼,重稳定下来陈登,听说吕义逃了,喉头一甜,一口血水当场喷了出去…… 第十五章 何去何从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东方泛起鱼肚白。 混乱了一天下邳城,才渐渐恢复了稳定。大火余烬未散。白rì寒风一吹,股股黑烟柱般笔直。 街道上,到处是死人尸体。有曹军,大部分却是并州军与守城民壮。横七竖八,,血肉狰狞。 诉说着昨夜激战惨烈。 白门楼上,却是喜气洋洋。千员战将,百员谋臣簇拥下。曹ā缓步登楼,安坐于楼中暖榻之上。 这座披着白sè虎皮软榻,就昨rì,吕布也曾坐过。 “恭喜丞相,诛灭吕布逆贼!”陈群引着侯成,曹xìng,魏续等并州降将,先一步恭候楼上。 曹ā一到,赶忙恭敬跪了下去。 “哈哈哈……免礼,免礼!下邳能够顺利攻破,全赖诸位努力。”曹ā淡然一笑。眯缝着细长眼睛,微微透出一丝得意之sè。 下邳,可以说是曹ā一个噩梦。先后三次,他都曾经止步于城外。如今,他总算是攻破了这座坚城。 曹ā内心,早已经畅无比。招呼一声,文臣武将依次落座,人人脸上,都显得喜气洋洋。不断对着曹ā说着各种赞扬话。 “丞相,夏侯惇将军求见。” 阁楼之下,有亲卫步走近,跪下禀告道。 “哦?传!” 一听是夏侯惇,曹ā脸上立即露出欢喜之sè。想了想,又要亲自起身,去把自己爱将迎进来。 “丞相!大事不好了!” 夏侯惇素来威仪脸上,带着无比焦急之sè。几乎亲卫通传同时,已经飞速跑了上来。 扑通一下,这个铁血般汉子已经跪了曹ā面前,独目之中,流下一滴英雄泪。“孟德啊,我那侄儿夏侯德,被吕义抓走了!” “什么?” 正要起身曹ā大惊失sè。略带喜气脸sè瞬间就yīn沉了下去。有些颓然跌坐软榻之上。 坐文臣武将,无不齐齐变sè。飞抬眼看了眼坐上曹ā,随即死咬住嘴唇,缄口不敢发一言。 “都退下去吧!”曹ā面露怒容。摆手让众人退下去。只留下夏侯惇与郭嘉两人。等到众人退下。曹ā再也忍耐不住,惊疑道:“奉孝,似此,该当如何?” 郭嘉苦笑。犹豫了一下,方道:“不知主公是要一个完整徐州,还是一个活着夏侯小将军?” “若要徐州,如何?”曹ā脸sè一变,智慧如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一点郭嘉意思。不由面sè挣扎。 “若要徐州,只能委屈夏侯小将军了。”郭嘉语气冷冷道。 跪着夏侯惇,大惊失sè。碰一下,对曹ā重重叩首,大声道:“夏侯德乃是吾兄临死时托付于我,若我今rì见死不救,何面目见兄长于九泉之下!” “元让,何必如此!夏侯德是汝侄,亦吾侄也!吾安能见死不救!”曹ā赶忙扶住不断磕头夏侯惇,又扭头朝着郭嘉道:“继续说。” 郭嘉叹了口气,沉声道:“若主公要夏侯小将军活命,当务之急,是立刻派人保护好吕布家属。然后再派人去试探那吕义口风。” “又是那吕义!此子,屡次三番坏吾大事。他rì擒住此獠,定要亲手斩之!”曹ā微微皱了下眉头。看了看一脸焦急夏侯惇,又看了看目光诡异诡异郭嘉。 半晌,方才铁青着脸,点头道:“元让,你速速带兵,保护好吕布家眷!夏侯德,我会把他救出来。” “多谢丞相!”夏侯惇眼圈一红,重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随即火速起身。朝着楼外奔去。 楼中,曹net晴不定。细长双目,露出一抹寒光。冷声道:“奉孝,你认为陈登此人若何?” 郭嘉脸sè未变。淡然道:“陈登有野心。加上因为夏侯小将军事。我们又必须阻止陈登对吕家人动手。陈登心中,肯定会有怨气。” “我yù杀之,奉孝以为如何?” 曹ā咬了咬牙,身上露出一抹杀气,一抹怨气。陈登有大才,本来,曹ā是打算慢慢收服,为己所用。 但出了夏侯德这档子事,收服已经是不可能了。他不可能为了收服一个陈登,寒了夏侯惇心。 既然收服已经不可能,趁早杀掉,自然是曹netbsp; 听了曹ā话。郭嘉沉默了一会儿。叹气道:“现不能杀。陈家徐州,树大根深。当先削其羽翼,再杀不迟。现主公应当担心,是那个吕义!” “那个竖子!”一听吕义之名,曹ā就是一阵火大。若没有吕义,夏侯德就不会被捉。他也就不用得罪陈登。 可以说,吕义搅局,硬生生让曹ā把一个名满江淮贤士推到了自己对立面。曹netbsp; “主公,此人不可小瞧啊,观其所为,颇有枭雄之姿,若不早除,他rì必为主公大敌”郭嘉严肃道。 曹ā也是神sè一变。点头:“奉孝说没错。吕义手下有陷阵营这等锐士,又有张辽高顺这等悍将,若被他逃脱。定为后患。只是军中久战,身心疲惫。若是强行驱使,恐怕会生变故。本来,那广陵军倒是不错,只可惜……” “主公放心,广陵军虽然指望不上,我们手中,倒是还有一支人马,可以派出去追杀吕义!”郭嘉微微一笑。不急不缓,低声说出了一个人名字。 曹net沉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意。 微微点了点头。 ……… 下邳城外数百里。 吕义带着不足两千残军,狼狈坐一片干枯树林之中。他嘴唇干裂,气喘如牛。手中吕氏战旗,是只剩下一个光秃秃旗杆。 上面,血迹斑斑,腥气扑鼻。 但吕义却大笑。 随即,张辽也笑,高顺也笑。所有人都大笑。 那是一种大难不死喜悦。 “少将军,请喝口水吧。”陈宫满脸血污,身体是摇摇yù坠,提着一个盛满了清水水囊递了过来。 吕义也不客气。狂奔了一夜。他早已经又累又饿。提起水囊,大口痛饮了一番,随即看向陈宫,眼神之中带着歉意:“陈军师,都是我没用,害得你跟着我们逃命。” 陈宫脸sè一正,肃然道:“少将军说哪里话,若非是少将军,老夫就是不死于乱军之中,也定为曹孟德所擒!老夫感激还来不及。只可惜,我们家小,却是失陷了城中!” 一想到各自家小。原本还欢笑将士,纷纷露出黯然之sè。 “大家不必担心!别忘了,夏侯小将军,可还我们这里做客呢!”吕义笑了笑,瞄了一眼闷不做声坐地上夏侯德。 陈宫眼睛微微发亮。看向吕义目光之中,不由露出一丝惊讶之sè。 张辽是恍然大悟,摸着嘴角胡须道:“少将军,原来你不让我杀这小子,是有这样考虑啊!倒是我太过鲁莽,差点坏了少将军大事。” “张叔说哪里话。若非是你与高叔坚守北门,我们恐怕早就死城中了。” 吕义叹了口气。随即,又是振作起jīng神。吕布一死,他就是这支残军首领,众人希望所。 他绝不能露出半分颓丧,或者迷茫。 整了整凌乱发丝,吕义把张辽,高顺,陈宫,袁涣,全部召集到了自己身边。沉声道:“诸位,如今我们虽然暂时脱险,但曹军随时会追杀上来,你们说,现我们该往哪里去?” “这……”四人神情同时一变。是啊,他们该去哪里?吕布战没,下邳失陷。如今并州军,就是无根浮萍,一个不好,就有可能全军覆没。 “袁先生,你看呢?”吕义看了眼笼着袖子,一副事不关己袁涣。 袁涣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吕义会征求他意见。他想了想,迟疑道:“寿袁术,兵多粮广,与温侯有亲。若是能够,少将军不妨去前往寿。” “迂腐之见!”陈宫一听,顿时冷笑了起来。毫不客气出言嘲讽。 吕义也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袁涣这哪里是提建议,恐怕是要自己脱身才是真。若要去投奔袁术,必须要经过下邳或者广陵,这两个地方,无论那个地方,都不是现并州军能够通过。 “哼,我这是肺腑之言。放言天下,除了寿袁术,谁还会接受并州军?”袁涣被陈宫嘲讽,脸上挂不住,立刻反击起来。 陈宫张了张嘴。有心反驳,终却是一声长叹。张辽高顺也有些尴尬低着头。 诚如袁涣所说,吕布时,并州军名声极差。除了袁术,还真想不出谁会接受他们。 “其实,我们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去!” 见到众人都不出声。吕义脑中,却是闪过了一个念头。沉声道 “琅琊之地,名义上还是并州军掌握下。我们可以过去那里。” “少将军,此事万万不可啊。那琅琊只是名义上归属我们,实际上是泰山诸将各自为政。平rì还好,一旦主公战死消息传过去,恐怕他们立刻就会翻脸。” 陈宫脸sè焦急。飞劝说道。 “陈军师,不用劝了!身后是随时可能出现曹军,身前则是一群乌合之众泰山诸将。你们是愿意面对曹军,还是面对那群泰山贼寇?” “可是……”张辽犹豫了一下,也觉得前往琅琊,似乎风险太大。 “没有可是,我意已决!” 吕义斩钉截铁道。心中却叹气,还是威望不够啊。若是吕布此,谁敢反对他决定。 不过,琅琊,我是去定了! 第十六章 全军唯我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不容诸将多言。 吕义决定一下。不足两千残兵纷纷收拾包裹,做着前往琅琊准备。 天气骤寒。 吕义却是光着膀子,露出一身jīng壮肌肉。**胸膛上,一道狰狞刀疤从左胸一直斜着划到腰部肋骨侧。看上去格外恐怖。 “少将军,你就不考虑一下?泰山诸将一向桀骜。温侯时还好,一旦他们得知温侯故去,我恐怕……” 趁着军卒抓紧时间休整空挡。袁涣走到吕义身边,委婉劝谏道。毕竟,他现也身陷这支残军之中。 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袁涣xìng命安危,都与吕义紧紧绑一起。哪怕不情愿。为了自己小命着想。袁涣都不能淡然处之。 “先生多虑了!现琅琊,不是还不知道我叔父战死消息嘛!” 吕义冷冷一笑。他自然知道泰山诸将不好惹。但要他冒险去寿,跟着袁术陪葬。那是不可能。 “我们现需要,不是考虑投奔谁,而是速拿下了一座城池,解决我们粮草问题。先生以为,没有粮草两千残军,能够顺流逃去寿吗?” 吕义想了想,觉得袁涣虽然有些私心,到底也是个人才,于是耐着xìng子解释了一番。 “但愿将军选择是对吧。” 袁涣无话可说。他擅长政略,行军打仗,却非他所长。见到说不动吕义,袁涣只能微微拱手,躬身就要退下去。 “且慢!”吕义叫住了袁涣,刀锋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朝着身后士卒道:“牵两匹战马过来,一匹给袁先生,一匹给陈军师。” “少将军…这……” 被叫住军卒一愣。为难看了眼吕义。他们只是残军,仓促之间,带出来军马仅有两匹。 若是这两匹战马给了别人。少将军怎么办? “楞着做什么,去!” 吕义冷哼了一声。不满士卒迟疑。 小卒吓得脸sè发白,再不敢停留,飞牵来一匹军中战马,来到袁涣面前。 “少将军……多谢!” 袁涣神sè复杂看了吕义一眼。并没有推辞,他是一个纯粹文人。短时间跟着军卒步行还行。若是长途跋涉。身体肯定吃不消。 “少将军,确实变了。” 远处正安抚军卒陈宫,也微微有些愣神,有些感动。 身为一支残军,随时可能灭亡。一匹战马,无疑是极其珍贵。关键时刻,甚至可以保全一个人xìng命。 可是吕义,却毫不犹豫把后一根保命手段,让给了他们。这需要多么大魄力。 就是张辽与高顺,也是面露诧异之sè。 两员大将对视一眼。彼此默契点了点头。眼神之中,然同时带着一丝惊奇之sè。却并没有反对吕义命令。 半个时辰后。 两千残军,同时休整完毕。虽然仓促逃离,许多人身上,还是背着大大包裹,有人,不但身上背着包裹,甚至手中还提着五花八门简陋行囊。 吕义眉头,顿时就是一皱。沉声喝道:“众人听令,丢下行囊,所有人除了干粮,水囊,兵刃,其余东西,一律不许携带!” 众军士哗然。许多人露出不满之sè。 张辽脸sè微微透出不悦。迟疑道:“少将军,儿郎们手中,大多都是自己平rì积攒财货,若强行要他们丢掉,恐怕有些强人所难。” “丢掉所有行囊。这是军令,同样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吕义没有去管张辽。冷漠喝道。 “陷阵士,丢掉包裹!” 见到吕义命令坚决。高顺再不迟疑,一声令下,陷阵士毫不犹豫,丢掉了身上所有多余东西。 吕义心中,总算是好受了一些。起码,高顺与陷阵士,对他忠诚是极高。现,就要看张辽如何抉择了。 对于这个历史上五子良将。吕义并不认为,只是单纯一个吕氏后人,就能够让其归心。 但目前处境。已经逼迫吕义不得不与手下大将,做一次正面交锋。 毕竟,这两千残军,大部分都是归属于张辽部下。还一部分,则是高顺陷阵营。真正属于吕布直系部下,归属于吕义统帅,不过区区百余人。 所以,他必须要前往琅琊之前,必须牢牢控制住这群士卒。 军中,必须只有他一个人声音。 谁敢插言,谁就是他敌人! 张辽脸sè剧烈变幻。足足过了好一阵,才叹了口气。士卒满是企盼注视下,坚定道:“众将士,少将军话没有听到吗,丢掉身上行囊!” “诺!” 剩余士卒眼神黯淡了下去。依依不舍把自己行囊丢了地上。看向吕义眼神,已经变得凛然起来。 自此,他们终于知道,谁才是军中主帅! “此子,倒是有些手段。”骑马上袁涣目光惊奇。不自觉点了点头。不动声sè之间,不但收拢了军卒,竖立了威信。是不轻不重打击了张辽军中威望。 能够用出手段人,以前又为何要伪装成一副莽夫嘴脸? 袁涣越想越是心惊。不知不觉。背心已经露出层层冷汗。他看向吕义双目,油然露出一丝敬畏之sè。 正要翻身上马陈宫,却是双目猛然一亮。死死盯住了吕义冷漠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颔首。主动走到了吕义身边。 “少将军,此举虽好,但无奈太急,难免军士心生怨念。” “无妨!” 吕义摆了摆手。拔出佩剑,按剑于一土丘之上。寒风猎猎响,吕义神情,也犹如这寒风一般,冷彻人肌肤。 原本还有些不情不愿,慢吞吞丢弃行李军卒皆是悚然一惊,急忙丢下包袱,然后肃容而立。 高顺毫不迟疑,整甲束手,躬身侍立一侧。 张辽苦笑。却不敢有着丝毫怠慢。赶忙走到高顺身边。两员战将,皆是作出垂首听令样子。 气氛严肃无比,场面充斥着肃杀。 恍惚之间,陈宫袁涣,竟然同时目光惊异,恍惚之间,他们仿佛有一种沙场之上,吕布跃马横戟,点将布兵肃然。 两个文士对视一眼。联袂迈步,、赶忙走到吕义另一侧,垂手应命。 军阵士卒,又是一阵哗然。然后瞬间屏住了呼吸,不自觉挺拔腰杆。目不转睛看着被文臣武将簇拥上首吕义。 “将士们!” 吕义先是满意看了看两侧文臣武将。满意一笑。还好,靠着吕布余威,还有自己表现,没有人出来冒刺。 听到吕义发话。两千残军皆是神sè一凛。打起了jīng神。 “将士们!我知道,大家可能对我让你们丢掉行囊有些不满!但我要告诉诸位,你们那些东西,我眼中看来,连狗屁都不是!” 吕义毫不客气表示自己蔑视。 军士顿时sā动起来,有愤怒,有茫然,还有胆怯,赧然。 垂手陈宫目光是一动。赶忙抬头,拼命给吕义打眼sè。如此做法,不是招惹了军士怨气吗? 一个不好,说不定会闹成哗变。 袁涣也是微微摇头。暗道吕义此子,到底是一夫之勇,成不得大事。 吕义丝毫不管手下人如何想,也不去看陈宫眼sè。只是冷笑着,看着sā动军卒,厉声道:“你们别不服气!或许你们看来,身上钱财已经很多。但能够跟琅琊府库中钱粮比吗?现,一个大好机会摆你们面前,我们前方,就是琅琊,告诉我,你们是要地上包裹,还是想要琅琊城中府库!” “少将军,您意思是……”有军卒眼前一亮,高声问道。 “很简单,听我话,认真执行我下每一个命令!等到去了琅琊,我吕义保证,城中钱粮府库,任你们拿取!” 吕义大声回应道。 “真?” “太好了!” “去琅琊,去琅琊!” 全军哗然。无数眼中,皆是冒出绿油油光芒。就是一向冷漠陷阵士,脸上也是露出动容之sè。 人为财死,当兵吃粮,可不就是为了富贵荣华吗? “少将军万岁!” 不知道是谁,突然发出了一声欢呼。随即,两千余残军,欢声雷动。再看向吕义眼神,已经充满了强烈战意。 所有人恨不能长了翅膀,现就飞到琅琊去。 “原来如此。少将军此举,真乃神来之笔。” 陈宫拈须微笑。有些赞赏看了吕义一眼。寥寥数语,不但化解了士卒怨气,还极大振奋了军心。 现并州军,哪有一点残军败将样子,分明是龙jīng虎猛,一副饿极了草原狼群。 “此子手段,当真是卑鄙下流。” 袁涣却是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有些不满撇了撇嘴。以前吕布时,虽然到处劫掠,也是遮遮掩掩。 吕义倒好,竟然公开鼓励将士劫掠。 这让一向崇尚仁政袁涣情何以堪。 虽然如此,袁涣心底不得不承认。吕义此举,确实振奋军心有效手段。而且,吕布军劫掠,是普通百姓。 吕义鼓励劫掠,却是城中钱粮府库。 一时间,袁涣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该义正言辞反对,还是闷不做声默认。只是呆愣了原地,神sè复杂看着神情亢奋两千残军。 第十七章 震惊臧霸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琅琊之地。虽然是徐州治下。但是无论是陶谦,刘备,还是后来吕布。都没有对这一块地域形成真正支配。 琅琊,普通百姓可以不知道徐州牧是何许人也,但绝对不会没有听说过泰山诸将威名。 可以说,这是隔绝北方袁绍与淮泗大地一处缓冲地带。形式极其复杂。大者连城,小者乡邑。 泰山诸将各自为政,有组成联盟。 臧霸,就是泰山诸将联盟统帅。真正意义上,归顺了吕布一方豪强。 脑子里回忆着有关琅琊资料。吕义带着人顶风冒雪,风餐露宿。三rì后,两千斗志高昂残军终于进入了琅琊地界。 没有想象中夹道欢迎。也没有泰山军兵戎相见。 普通百姓,对于吕义残军到来表现极其漠然。一路之上,吕义甚至还看到了无数人带着家人,匆匆躲入山林之中。 “看来下邳战乱。已经影响到了这里。这些人恐怕是害怕战火。纷纷打算遁入山林。” 没有多管路上百姓。吕义带着兵马,直接朝着琅琊治所莒城而去。 莒城所,曾是战国时齐国治下一座雄城,极其坚固。历经数百年风雨,哪怕是到了汉末,依然是屹立不倒。 吕义途中,曾经与张辽陈宫分析了很多种莒城反应。可是真正到达莒城时候,他还是大吃一惊。 莒城坚城仍旧,城头却是光秃秃,没有插上任何军旗。宽阔城门四面敞开毫无遮拦仿佛一丝不挂弱女子,等待着敌人入侵。 这还是那座历经风雨,曾经令燕国名将乐毅都无可奈何战国雄城? 城门没有守卫,吕义带着两千残军毫不费力走了进去。只见街道之上,人影稀疏,偶尔经过行人,大多面有菜s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义与部下面面相觑。后命令高顺陷阵营先把守住城门,防止了中了泰山诸将诡计。 吕义则是带着人继续前行。 又走了一段路。人数总算渐渐多了起来。街道之上,渐渐有了许多拿着刀枪士卒。 出乎吕义意料,这些穿着五花八门士卒见到吕义残军,虽然面露惊奇,却很就是视而不见。 既不欢迎,也不敌视。只是抓紧时间,挨家挨户闯入民宅。等到出来时候,或者提着肥美鸡鸭,或者揣着散碎财货。 怎么看,怎么像是一群进城打劫土匪无赖。 吕义与陈宫对视了一眼。赶忙让一个士卒上前打探。 士卒回来很。脸sè却是有些不太好。恨声道:“少将军,问清楚了。他们都是泰山军士卒,听说老主公战败,泰山诸将纷纷逃了。这一支是后要撤离。” “他们逃了?” 吕义没有说话。身旁陈宫袁涣却是齐齐变sè。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表情。 “现这支人马,属于何人统帅?” 吕义没有太过吃惊。泰山诸将,本来即使山野间流寇黄巾组成。打打顺风仗还行。真要跟曹netg锐之士打仗,差不是一点半点。 见到吕布顶不住,他们弃城而逃,也情理之中。 这样也好。 倒是省却了很多麻烦。 只是吕义心中还是有些好奇。据士卒说。泰山诸将已经走了一个月了。怎么这里还剩下了一支人马,迟迟不走。 “回少将军,这支人马是臧霸将军部下。我已经让问话那人前去通报了。”小卒说道。 竟然是臧霸! 吕义微微有些恍然。臧霸此人可不简单。不但武艺高强,统兵能力也是一流。记得史书上记载,袁曹官渡之战。袁绍本来是要三面进攻。打垮曹netbsp; 其中一路,就是从青州出发,南下攻取徐州,淮南。但正是因为臧霸驻守徐州,数次带着jīng锐兵马杀入青州。挫败袁绍计划。 这样一个人,能够守到现才决定离开。到也说过去。 毕竟,按照史书上记载,臧霸素来义气。只要吕布不败,他就不会独自撤兵。臧霸能够帮助吕氏镇守琅琊到了现,已经算得很厚道了。 “少将军,臧霸此人,颇有能力,如今看来,忠心也不差。若是能够为少将军所用。当是一员良将。” 吕布死后,陈宫很自然把效忠目标转向了吕义。开始为了吕义大业着想起来。 “希望如此吧。” 吕义笑了笑。不置可否道。臧霸虽然有能力,但却是依附于吕布一方小诸侯。他可不认为,只要顶着吕氏名头。就能够轻易收服这样良将。 既然知道臧霸还城中,吕义也不打算继续深入,带着人退回了南城门, 经过这么一小段时间,高顺陷阵营,已经重控制了南城门。一杆尚算完好吕字大旗,轻轻飘扬城头。 看到这一幕南城百姓,纷纷冒出了头。好奇看着城头飘扬战旗,低声指指点点。 对于徐州百姓来说。只要来军马不是曹军,倒并不太过害怕。 “少将军,臧霸求见!” 回到南城门,吕义正张辽高顺说着臧霸。远远街道之上,已经有着打着赤膊壮汉,朝着这边奔了过来。 为首是一个虎躯之士。黄铜般肌肤,一块块肌肉山丘般隆起。大冷天。打着赤膊臧霸却丝毫没有一丝冷意。 大步流星走到了众人面前。憨厚脸上带着丝激动。扫了众人一眼。随后,双目露出一丝失望之sè。目光,后定格吕义身上。 “臧霸见过少将军!少将军,此来,可是温侯已经突围过来了?”臧霸是个直爽xìng子。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出自己关心。 吕义苦笑了一笑。叹气道:“臧将军,我叔父已经阵亡!现,我们是后一支并州军。” “怎么可能?” 臧霸脸sè大变。过了好一会儿,还难以接受吕布阵亡消息。毕竟,吕布他心中,已经可以说是天下无敌存。 等到吕义解释吕布是中毒身亡之后。臧霸是咬牙切齿,连声咒骂。随即,脸sè又是yīn晴不定。看了看吕义周围,不足两千人残军。迟疑了好久,才问道:“少将军,如今温侯战没。你们有何打算?” “臧将军你呢?”吕义不答,如刃般眸子,似笑非笑看着有些六神无主臧霸。 臧霸张了张嘴。显得有些难以启齿,干脆沉默以对。 吕义又是一笑,顿了一顿,道:“臧将军既然不说,我不妨猜一猜。我看城中行事,臧将军似乎打算解甲归田,隐匿山林。” “你……你怎会知道?”臧霸大为吃惊。确实,他现内心就犹豫这件事。只是他是个义气之人。如今吕布有难,他若是冒然离去,总觉得有些不厚道。 但是一听到吕布已经战死。臧霸心中就活动开了。隐隐已经下定了决心。毕竟,他效忠吕布,可不会把吕义太放眼里。 再说,臧霸也不认为,凭借吕义两千残军,能够跟曹军决一雌雄。 他既然不打算投降曹ā,又不想带着兵马,惹得曹军过来围剿他,从此隐姓埋名,解甲归田念头,就盘踞了臧霸脑中。 只是,这个念头只是临时起意。臧霸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吕义一眼就给看穿。心中极其震惊。 何止是臧霸震惊,就是一旁陈宫袁涣,面上也惊诧莫名。 陈宫还好一点,毕竟跟吕义接触过几次,渐渐习惯了吕义转变。 袁涣却是吃惊瞪大了眼睛,双目不断吕义身上扫来扫去。这还是那个赳赳武夫吗?联想到这几天吕义举止,怎么看,吕义都有几分曹公影子。 见到众人那吃惊嘴脸。吕义只是暗笑。之所以知道臧霸会解甲归田,那还是他偶然从史书上看到。不过吕义可不会解释。继续高深莫测道: “臧将军,你此举,糊涂啊!” 第十八章 追兵骤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臧霸是一员良将。吕义有心收服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臧霸从此卸甲归田。脸sè当即就是一沉,问道:“臧将军可知西凉董卓旧部之事乎?” “略有所闻,但所知不详。”臧霸老实说道。摸了摸自己脑袋,搞不清楚吕义怎么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了西凉身上。 陈宫袁涣两人却是露出若有所思之sè。捋着下颔黑须,微微点头。 遥想当年长安之时。董卓一死,西凉军群龙无首。军心大乱。 但重控制了长安王允等人,却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发出了杀西凉人命令。 西凉诸将顿时人心惶惶。纷纷商量着抛弃军队,逃回乡里打算。 恰此时,贾诩出现,进言西凉诸将联合起来,重进攻长安。才令董卓残部不至于飞灰湮灭。 后李傕郭汜,是控制了汉天子长达数年之久。 这些事情,可以说是人所共知。 臧霸身为泰山统帅,不可能真像他所说那样,只是略知一二。他之所以如此说,吕义看来,不过是信心不足,老实人耍滑头罢了。 吕义索xìng把话挑明了,语气铿锵道:“臧将军,我们今rì之处境,与西凉诸将处境,何其相似。若臧将军真打算卸甲归田,只要曹ā一封诏令,乡间一亭长,就可以把你擒捉。若是我们拧成一股,或许还有活路。” 臧霸闻言,长叹了口气。“少将军,我知道你说理,只是曹公军势,强于汉室百倍,我军人马,却又弱于西凉百倍。如此以弱攻强,怎能有胜算?” “这就是臧将军当局者迷了。曹netg锐,但鏖战数月,人困马乏,兵士厌战。再加上天气严寒,曹军已经无力发起大规模进攻。再看我们,我手中握有并州军这等强兵,张辽高顺,皆万人将。若非曹ā亲来,其余曹将,能奈我何?” 吕义言辞锋锐,脸上充满了强烈自信,据有强烈感染力。 张辽高顺冷漠脸上,马上露出欣喜之sè。 吕布时,两人虽然也以勇健著称,到底吕布太强,两人并没有多少展露本事机会。但是吕义不同,一个万人将,真正说到了两人心坎上。 臧霸闻言,脸上神sè是复杂。心中隐隐有一种拼一把冲动。但臧霸并不是只是有勇无谋蛮夫。 若是吕布仍,他臧霸定会毫不犹豫跟随。至于吕义,臧霸可没有那个信心,能够确定吕义会打得过曹军。 所以,臧霸心中虽然意动,面上依然保持了沉默。 吕义苦笑了一声。他也没有指望三言两语就能够说服臧霸这样大将之才。毕竟曹ā威势太猛。 若自己不展露出能够与曹ā一争长短本事,凭什么让别人为自己卖命?不过好歹臧霸总算有了几分动摇。 吕义正打算再接再厉,继续劝说。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一个大嗓门语气惊慌外叫道:“臧将军,祸事了,祸事了!城外把风兄弟发现了大队曹军!” “曹军?” 臧霸倒抽了一口凉气。威棱双目,刷一下就是看向了吕义。不用说,曹军来这么,一定是为了追剿吕义残部。 吕义心中暗暗叹气。他料曹ā会派人来追他,却没有想到,追兵来这么。急忙让人把报信小卒叫了进来。 “曹军来了多少人,领军是谁?”吕义稳了稳情绪,冷声问小卒道。 “回诸位将军话,来是六千曹军步卒。领头是于禁。”小卒赶紧把探听消息一五一十说完。随后飞速退了下去。 “少将军,于禁此人,乃是曹ā手下大将,极擅用兵。我们必须要小心应对才行。”陈宫皱了皱眉头,朝着吕义拱手道。 “于禁么?”吕义摸着下巴,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笑,扭头看向臧霸,道:“臧将军,我们打个赌如何?” “少将军请说!”臧霸有些恭敬道。虽然吕布战死,到底并州军还没有完全灭亡。现他,名义上依然是属于并州军一员。对于吕义,自然有几分敬意。 吕义点了点头。笑道:“很简单,臧将军信不信,我能够野外把这六千曹军,打大败而归。” “难!”臧霸一脸不相信。两千残军对六千大胜之军,无论怎么看,都是于禁胜算比较大。 “那臧将军,是赌我不能咯?”吕义收起了笑容,带着血丝双目,突然闪过一丝厉芒,沉声道:“可是我说,我能!臧将军,我们就赌这一把。若是我胜,你从此归入我麾下,若是我败了,那时候臧将军要去哪里,吕义决不阻拦,如何?” “-------好!” 臧霸沉思片刻,随即痛答应下来。他以前见过吕义,知道吕义从来好勇斗狠。这次要主动进攻,肯定是头脑发热。急于为吕布报仇。 只要吕义一败,到时候他再走,也走心安理得。也没有人会乱说什么。 看着一脸自信吕义,臧霸嘴角,不知不觉,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微笑。 吕义也笑了。 他自然明白臧霸私心。不过吕义知道,这一战,他非打不可。若不能打败曹军这支追兵。 并州军,恐怕真就要就此灭亡。 “张将军,派出斥候,我要短时间,得到曹军动向!”吕义大声喝道。 “诺!”张辽拱了拱手,甲叶铿锵,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高将军,命令陷阵士待命,这次能否获胜,就看陷阵士战力了!”吕义又道。 “从来没有陷阵营攻不破敌阵!”高顺满脸骄傲,微微鞠躬,步退了下去。不过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疯狂叫嚣声。 随即,是无数士卒往来奔走脚步声。 臧霸脸sè微变。神sè复杂看了眼吕义,陷阵营,他当然知道。甚至亲身领教过这群人可怕,他没有想到,吕义手下残军之中,还藏着这样可怕战力。 匆匆拱了拱手,臧霸飞速跑进城中,开始收拢分散部下。整座莒城,瞬间陷入了紧张备战之中。 原本街道之上,后一点稀少行人,也这紧张气氛之中消失殆。街道之上,冷冷清清,恍如鬼蜮。 “少将军,你真要与于禁野外决战?据城而守,不是好?” 陈宫一直待吕义身边,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他才忍不住,有些担心问道。 吕义叹了口气。沉声道:“泰山这帮军卒,我信不过!” 陈宫微微一愣,很明智闭上了嘴。他想了想,又忧心忡忡道:“少将军,我军败,敌军又是三倍于我军,恕我直言,我军胜算,并不是很大。” “陈军师多虑了!”吕义闻言一笑。很是笃定道:“这一仗,我们必须要打!不单单是为了收服泰山军,若不打垮这支追兵,我们并州军,恐怕就真要灰飞湮灭!此战,我们只能死战到底!” “少将军所言甚是,是老夫糊涂了!” 陈宫不自觉点了点头。看向吕义眼神,已经带上了一丝丝敬畏之sè。从现开始,他终于可以肯定。吕义,却是一个值得辅佐之人。而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好勇斗狠一夫之勇。 陈宫没有再劝说,而是恭恭敬敬朝着吕义一礼,转身告退。 吕义嘴角含笑。一直等到陈宫缓步离开,才忍不住擦了擦额头冷汗。有些yù哭无泪。 整整六千追兵,还是于禁这样大将领兵,这曹丞相,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第十九章 战于禁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随着臧霸士卒不断回归,吕义才发现,貌似强大泰山诸将,哪怕是臧霸这样统帅,能战之兵,也不过仅仅两千余人。 穿着也是五花八门,手中武器是杂乱。甚至还有人手里干脆就是握着各种农具。 不过令吕义惊讶是,就是这样一支看起来流寇一般军卒,却是有着不少jīng良战马。 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并州军强不是步卒,乃是骑兵!吕义几乎是立刻就带着部下,命人去找臧霸借马。 臧霸倒也识趣。很爽就答应下来。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解散军队打算。若不是吕义过来,恐怕他已经跑了。虽然军马宝贵,臧霸依然很慷慨把军中所有战马都送给了吕义。 如此一来,吕义出城军卒,除了八百余陷阵士,八百普通步卒,还多了一百余骑兵。而且根本不用训练,他们就是jīng良骑兵。 披上战甲,手提铁戟。 时隔数月,并州狼骑重现于世间。 吕义心中只觉豪情万丈,哪怕这些人只有一百人,他们依然是那个名震大汉并州狼骑! “少将军,前方三十里处,发现曹军!” 离城不足半个时辰。一匹探马流星飞到,禀告了曹军动向。 “这于禁,来好!”吕义倒抽了口凉气。鏖战数月曹军,早已经是筋疲力。而于禁还能带着这样一群曹军,紧紧咬着自己不放。不得不说,于禁统兵能力却是有一套。 “少将军,可是曹军到了?” 军阵之后,一匹马驰来。陈宫已经换上了身干爽儒衫,冷硬脸上被寒风吹干涩晦暗,唯有一双眼睛,jīng光烁烁。 “没错,距离我们,还有三十里!想必这于禁肯定是全力行军。”吕义微微笑了笑,大抵上已经猜到了于禁心思。 陈宫微微一思索。脸上露出一副跃跃yù试表情。张了张嘴。却又没有出声。 “陈军师可有教我?” 吕义人jīng般人物。如何不知道陈宫想什么。不就是想要献策,却害怕自己不听。毕竟,以前陈宫吕布手下,屡次献策,奈何吕布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懒得理会,陈宫这是被打击怕了,已经有了心理yīn影。 吕义可不会犯吕布同样错误。当即和颜悦sè,洗耳凝听架势。 陈宫心中,顿时觉得暖呼呼,躬身道:“少将军,敌军人众,正面对敌,我们太吃亏。我有一计,或可令那于禁吃一场败仗!” “呵呵,正巧,我也有一计,不如我们各自写于手中。看看是否不谋而合?”吕义爽然一笑。命人寻来袁涣,要了一只笔,刷刷手心写了两个字。随后交给陈宫。 陈宫目露奇光。也不客气,接过笔来,也写了两个字。 两人同时摊开。 众人惊呼! 只见两人手中,竟然同时写得是“奇袭”二字。 “少将军妙算!” 陈宫又惊又喜,看向了吕义眼神,带着一丝炙热。毫不吝啬自己赞美。头一次,他有一种得遇明主感觉。 “此子,果然非常人。难道,我上不是一条贼船,而是一条乘风破浪大船?”袁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眼前一幕。 就是张辽高顺,也是长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 少将军计策,竟然与陈军师计策一模一样!这岂不是说,少将军不单单武勇出众,就是谋略也是极强! 这怎么可能! “陈军师过谦了。我能够想到奇袭,只是到底该怎样奇袭,还请军师指教!” 没有管众人吃惊。吕义很是谦虚向陈宫请教道。虽然他心中早有打算,但他总不能事事亲躬。总要给手下崭露才华机会。 深深吸了口气,陈宫神态越发恭敬。沉声道:“少将军,宫有一策。可命骑兵潜入曹军后方,一旦两军交战,或烧毁敌军辎重,或攻打曹军后营,如此,敌军混乱,我军胜算必然大增。” 吕义点了点头。这条计策中规中距。若是用好了,却是可以让于禁喝上一壶了。与他原本打算,虽然差了一点点,到底所差不多。 “少将军,让我去吧!统领骑兵,没有人比我擅长了!” 张辽大步而出,主动请缨道。 见到张辽出马,其余将校纷纷闭嘴。 吕义也点了下头。确实,吕布军中,高顺步战无双,张辽骑战无匹。甚至后来,是曾经带着百余人,闯过孙权数十万连营。 让张辽统领这支骑兵,那是再好不过。 但是! 吕义咂摸了下,沉声道:“张将军请令,我岂有拒绝道理,不过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少将军,三思啊!”陈宫大惊,慌忙想要劝阻。 “不必多言!”吕义皱了下眉头。脸sè有些yīn沉,“这是关系到并州军存亡一战。胜了,我们还能卷土重来,败了,我等皆死!我军兵微将寡,高叔又要指挥陷阵营,除了我,你们还能找出其余战将吗?”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渐渐沉默了下去。 “少将军------千万小心!”陈宫叹了口气,语气关切道。眼神之中还是露出丝丝担忧之sè。 “军师放心,别忘了,我叔父是谁?我岂是那么容易死。”吕义哈哈大笑。反身上了一匹战马。豪迈道。 “是我多虑了!”陈宫忍不住拍了拍自己额头。暗骂自己关心则乱。实是吕义这些天表现,令他刮目相看,却是差点忘了,以前吕义,好勇斗狠,乃是并州军有名勇猛之将。 几人说话功夫,探马流星滚一般轮番赶到。于禁曹军,似乎也发现了吕义兵马,行军速度不断加。 三十里,二十里,十里…… 遥远天际,隐隐已经有了大量尘土扬飞向半空。 “高叔,正面战斗,就交给你了!” 吕义怀抱长刀。神情郑重朝高顺一拱手。 高顺冷漠依旧,听了吕义话,咚一下就是单膝跪地,低头朗声道:“少将军放心,哪怕战至一兵一卒,并州军,决不后退!” “决不后退!” “决不后退!” “决不后退!” 千余名步卒,齐声跪下,高声怒吼,刀剑并举。一股惨烈杀气,似要把天地都撕裂。 “好!不愧是我并州好男儿!” 吕义热血澎湃,一夹马腹,战马如箭般飞shè而出。 “并州健儿,今rì,就让曹军见识我们并州狼骑厉害!” 张辽一声狂吼,国字脸上露出一副狰狞嗜血表情。策马提刀,紧追吕义而去。 “吼吼吼……” 百余名骑兵,放声嘶吼,犹如一群渴望血液狼群。杂乱马蹄,轰隆隆击打大地,朔气寒风之中。 百余名虎躯之士,逐渐远去。 “儿郎们,列阵!” 骑兵远去同时,千余名步卒,始终单膝跪地。静默如兵佣。直到后一名骑兵身影消失众人视线。 一声霹雳般巨吼,才从高顺口中咆哮而出。 “杀!” 八百陷阵士同时起身,因为靠太过紧密,起身速度太多突然,彼此厚重铁甲剧烈摩擦,竟是迸shè无数火星…… 远方,曹军已现。白森森戟林,仿佛一道道充满死气冰凌。冬rì下,闪烁着狰狞寒光。 大地,血光将现……… 第二十章 统帅的对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一队队曹军不断出现。 成片大戟,长枪。仿佛一座森然钢铁丛林。 六千曹军,统一火红sè战裙,远远望过去,仿佛一团团跳跃烈焰腾空,步步为营,朝着陷阵营不断逼近。 咚! 两军相距千步。中军将令下。行军曹军同时止步。武器用力跺地面上。发出沉闷爆响。 中军帅旗升起。 火红sè旗帜上,于字大旗猎猎作响。 一骑黑炭良驹奔了出来。战马之上。坐着一个身穿软银甲大将。他其貌不扬,长普普通通。瘦削脸上,线条又硬又冷。高高隆起颧骨,仿佛两块铁坨一般。 如果说,高顺给人一种寒冰映像。于禁此人,则是一个铁人一般。近乎机械。 “将军,他们居然没有逃跑,而是选择与我们对战。其中会不会有诈?”簇拥于禁身旁,是数员曹军战将。 其中一个老成些战将,低低说出了自己担心。 “有两种可能!”于禁微微点了点,声音沙哑而生涩,似乎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一般,略微一停顿,继续道:“第一,吕义进入了莒城,正布置防务,这群人,就是用来暂时阻止我们。” “那第二呢?”周围战将纷纷点头。眼神略微闪过一丝恼怒。他们疯狂行军,为就是追上吕义,防止他逃进莒城之中。却还是晚了一步。 “第二,那吕义,恐怕趁机逃了,这群人,就是阻挡我们追击步伐。” 于禁脸上,刚硬线条略微扯了扯。露出一个不屑表情。“并州军,还是一如既往,愚蠢!以为凭借这点人,就能阻止我脚步?传令,告诉敌军主将,跪地乞降,我饶他不死!” 于禁此来,主要是奉命抓捕吕义,救出夏侯德,并不想与一群残军纠缠太久,能够劝降,自然是好。 “诺!”有传令官应声出阵,策马朝着陷阵营方向奔了过来。他没有携带武器,高举了双手,以示没有恶意。 对阵。 陈宫微微一笑,有些揶揄对高顺道:“高将军,看来,曹军似乎想要劝降我们?” “忠臣,岂肯事二主!” 高顺一字一顿,劈手夺过一名士卒弓箭,看也不看,张弓就是一箭。 啊! 百步之外。 传令官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没入自己胸口箭簇。张了张口,扑通一声,栽落马下。 受惊战马发出长嘶,惊慌跑回了本阵。 “大胆!一群残军败将,安敢如此!”有曹将震怒,高举着武器,破口大骂。 “做人,就得认命!”于禁眼中,恼怒之sè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冷静。拔出佩剑,冷声喝道:“传令,全军进攻!” “将军有令,全军进攻!” “将军有令,全军进攻!” 一层层命令传达,六千曹军,同时发出一声狂吼。曹军战将,纷纷回到各自部曲之中。下一刻,六千名曹军齐动。 戟兵前,森森长戟端平,弓箭手随后,箭雨纷纷,如蝗般shè向了并州千余残军。 陈宫吃了一惊,慌忙带着步卒后撤,避开正面箭雨。 高顺陷阵营却是纹丝不动。默然盯着遮蔽了天空阵阵箭雨,就第一阵箭雨落下同时。 八百陷阵士飞速移动。围成了一个圆阵。 轰! 八百面铁盾高举,瞬间形成了一个半球形铁幕,抵挡住了箭雨冲击。 “吼吼吼……” 借着箭雨掩护,数千曹军逐渐逼近陷阵营百步之内。数千人目光,同时闪烁着狰狞嗜血狂热。 曹军看来,六千对一千,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战斗。对面也不是敌军,而是一颗颗用来换取军功人头。 “杀啊!” 曹军挺进百步,饥渴曹军再也忍不住,数千人发出野兽般呐喊。挥舞着武器,开始发动了惊涛骇浪般冲锋。 “陷阵士!” 圆阵zhng yāng,高顺一声凄厉狂吼。 轰! 八百面巨盾同时张开,露出八百个冷漠至极军卒脸。他们同时弃盾,以高顺为中心,圆形军阵两边一份,瞬间变成一个矩阵,随后,是雁阵。 “风雷!” 雁阵中心,高顺举着钢枪,大步上前。 “陷阵!” 八百士卒同声呼应,起步上前,倏忽之间,紧密雁阵,却是瞬间变成了锋利矢阵。无数长枪,犹如暴怒刺猬,扑楞楞探出。 曹军近了,面对面,甚至可以相互看清对方脸上表情。 “杀!杀!杀!” 就此时,高顺与陷阵士放声狂吼。恐怖声浪,犹如地狱厉鬼咆哮,又好似冬rì里惊雷。 一排排长枪,仿佛死神微笑,以无比狂野力道,率先刺入敌军体内,带出一层层血浪。 狂冲过来曹军,则仿佛一群绵羊般,管头角峥嵘,却怎敌狼群凶猛。就见到波涛涌动数千人瞬间大乱。 鲜血惨叫,充斥着这方天地。 啪! 中军之处,于禁脸sè铁青。折断了手中强弓。 他震惊于陷阵士恐怖,却是恼怒自己手下不争气。某种方面来说。他与高顺,乃是同类。 皆是以练兵著称。 但刚一交手,自己兵马就是表现如此窝囊。这让于禁感觉到了莫大羞辱,还有丝丝强烈嫉妒。 “此人,我必杀之!”轻磕胯下战马,于禁深吸口气,驱策着中军,左军,右军,三军齐动,稳步向前。形成一个巨大口袋,缓慢却又坚定朝着陷阵营包围了过去。 “陷阵营,今rì,我就让你们变成死阵营!传令,歼灭敌军,一个不留!” 于禁目露冷光,一脸杀气道,同时示意帅旗向前。 “冲啊!” 眼见帅旗向前,惶恐曹军大惊,纷纷咬着牙,拼命抵挡陷阵营冲击。数千名将士,就这延绵里许战场之上,惨烈厮杀了起来。 曹军后方,一片干枯树立之中,大地铺满了黄叶。光秃秃树冠之上,寒鸦不断尖啸。 吕义骑着一匹青sè战马,手提长刀,极目眺望着战场。 “少将军,陷阵营与曹军,打起来了!” 马蹄隆隆,一身戎装张辽,策马冲入了树林之内。随即滚鞍下马,轰隆一声,单膝跪地,朝着吕义行礼道。 “战况如何?” “不分胜负!” 张辽兴奋道。 “陷阵营,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吕义深深望了一眼远处战场。即使闭上眼睛,也仿佛能看到此时战场惨烈。 “并州狼骑,也不会让少将军失望!”张辽面容严肃,大声吼叫道。 “誓为少将军效死!” 百余骑兵,铁戟高举,放声狂呼。人人眼中,闪动着狰狞,嗜血,还有无骄傲。 “好!今rì,就让这群曹军见识一番,我并州男儿雄烈!” 吕义豪然一笑,长刀一扬,百余骑士纷纷厉吼,策马聚拢吕义身旁…… 第二十一章 大败曹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战场之上,数千兵马绞杀一起。 陷阵营喊杀震天。仿佛一柄锋利尖刀,狠狠捅入曹军之中,无数血水洒落他们身上,有自己,也有敌军。 每一次激烈撞击,两军阵前,就要绽放出无数血花。 与此同时, 曹军后方。 吕义策马,从枯木林中缓缓而出,右手长刀横放,双目杀气腾腾。 张辽落后了吕义半个马头,此时脸上闪动着熊熊战意,语气兴奋道:“少将军,我们此去,是先杀入后军,还是先截断粮草?” 百余名狼骑纷纷抬头。一双双嗜血双目,渴望看着吕义。 远处,袍泽正奋战,身为战士,他们渴望敌人鲜血! “都不是!” 张辽两个建议,吕义并没有采纳。他只是抱着长刀,极目远眺, 里许之外,喊杀震天,战鼓动地。 将士流血! 吕义身体,却逐渐发烫。他忽然回头,如刃般双目,扫了张辽一眼,巍然道:“张将军,若我叔父此,会如何做?” “-----这。”张辽犹豫了一下。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吕义打算,不由深深看了吕义一眼,沉声道:“若主公此,当直插于禁中军,斩将刈旗!” “那好,我们就去曹营中军,杀于禁,你们,可敢?”吕义嘴角上翘,弯起一个好看弧度。 如此疯狂举动,他嘴里说出来,却是显得云淡风轻。 “有何不敢!少将军去哪里,张辽就哪里!”咚一声,张辽铁拳奋力砸自己胸口上。沙包般铁拳与厚重雁翎铠猛烈撞击。发出“锵”一声金石之音。 刷! 百余狼骑没有言语,他们只是血红着眼,剧烈喘息着,高举起手中大铁戟。白森森戟刃,冬rì下反shè出一片寒光。 “跟紧我,闯中军,杀于禁!” 狠抽了战马一鞭,吕义当头开路,纵马飞驰。 “闯中军,杀于禁!” “闯中军,杀于禁!” “啊啊啊啊啊啊……” 百余狼骑放声狂吼。声音凄厉而又高亢。百余条马鞭同时扬起,又是死命落下。吃痛战马,发出似痛苦又似亢奋咆哮。 轰隆隆马蹄声中,百余名骑士锋锐无匹,呐喊着朝着敌阵杀去。 “跟紧我,杀!” 战马全力奔驰,里许战场瞬息间赶到。吕义一声狂呼,手中长刀划着扇形弧度,率先撞入曹军。 战场之上,双方激战正酣。于禁带着人,已经要完成了并州残军包围。胜利微笑,出现许多曹军战将脸上。 但是谁也没有料到。一支骑兵,一支如狼似虎骑兵,就此时,犹如一柄巨大铁锤,重重砸曹军头上。 噗! 一个曹将猝不及防,根本没有料到身后会杀出敌军。等他反应过来时候,一道雪亮刀光,已经划过了他脖子。 血水狂喷,曹将那高高飞扬头颅,只能模糊看到一具熟悉无比无头躯体,软软栽落地面,意识,霎那间模糊。 吕义纵马狂奔而过。长刀再举,借助战马冲刺威力,蒲扇般长刀泼风一般斩出。杀周围曹军惨叫不断。 只是几个呼吸,他周围,密集曹军就是消散一干二净,空出一个巨大空地。 “闯中军,杀于禁!” 趁着吕义杀出空隙,百余名骑兵疯狂涌入了敌阵之中。紧跟吕义身后,疯狂斩杀曹军士卒。 “可恨!不是说吕义只是一群残兵吗,他们哪里来战马?” 中军,于禁大怒,一把拽过一个负责哨探军中小校,愤怒狂吼了起来 “将…将军,我也不知道哇!他们逃命那会儿,军中才只有两匹战马……”那小校要哭了。尤其是见到于禁铁青脸sè,差点没有把他当场吓死。 “看,是少将军,是我们援军!”陷阵士正苦战。虽然他们战力极强。到底人数太少。面临曹军疯狂进攻。虽然局部占据了上风。但整体却是处于劣势。 这个时候,吕义骑兵出现,无疑是极其振奋军心。 “战啊,哪怕一兵一卒,决不后退!” 陈宫激动脸sè发红,振臂高呼。 “闯中军,杀于禁!” 并州残军大吼。见到远处敌军之中纵横驰骋骑军,纷纷振奋jīng神,双目之中,闪烁着无比强烈战意。 陷阵营果断向前。长枪同举起,通红枪头,不断刺入敌军身体,以极其蛮横姿势,不断撞破曹军层层军阵。 无数曹军惨叫着,浑身喷血倒向大地。甲胄破碎,血水飞溅,森然白骨,还有翻卷血肉,场面恐怖之极。 “传令,全军死战,谁敢后退,立斩!” 于禁铁青着脸,一口钢牙,几乎咬碎。他一把丢下质问小校。令旗一摇,亲自带着中军,朝着吕义骑军扑去。 “是于禁,众将士,随我来!” 中军帅旗一动,后方正狂杀曹兵吕义大喜,长刀一个横扫,把拦路十余名曹军砍翻了一片。 不容那些人爬起来,百余匹战马轰隆隆直接从他们身体上碾压了过去,践踏成一团赤红sè肉泥。 “吕义,受死!” 中军前方,眼睁睁看着吕义骑兵自己军肆虐。于禁心中狂怒,手中长枪奋力一刺,照着吕义就捅了过去。 乱军之中,吕义见到一员敌将朝着自己杀来,眉毛微微一扬,想也不想,举刀就是一个横斩。 锵! 刀枪撞击一处,摩擦出剧烈火花。 吕义只感觉一股巨大力量涌入自己体内,马上身体不由微微晃了一晃。心中微微有些惊讶。 他武艺,就是对上张辽,没有个上百回合,张辽也休想拿下他。与高顺也是不相上下。这员曹将竟然硬生生承受了自己一击! “你可是于禁?”战马回旋,吕义立马横刀。冷然喝道。 “既知我名,还不跪下乞降!”于禁又惊又怒,挺枪骂道。 “要我投降,我先要你命!” 确认了面前之人就是于禁,吕义双目寒光绽放,长刀划出一道道残影,仿佛阵阵冰雹,轰隆隆砸了出去。 “来人,助我斩杀此人!” 于禁大惊。刚才交手,他已经知道不是吕义对手,见到吕义杀来,于禁果断后退,同时招呼不远处数名部将过来。 “杀!” 见到于禁求救。数名曹营战将怒吼着拍马赶来,一共七员战将,不由分说,就把吕义围核心,刀枪并举,劈头盖脸一通狂攻! “你们,找死!” 吕义怒极反笑。长刀滚滚若惊雷。扇形弧度不断划出,把七个人全部笼罩进了刀幕之中。 “吼!” 交手只三合,吕义口中发出长啸,挥出一道璀璨如星辰刀光。当场把其中一员曹将斩成两段。 其余曹将大惊,却是碍于于禁严令,纷纷死命顶住。 “吕氏小儿,竟有如此战力!”一旁休息于禁震惊。顾不得体内气血翻腾。慌忙挺枪,就要加入战团。 就此时,突然,附近曹军发出恐惧惨叫。一个血人般大将,从敌阵之中杀了出来。 “张辽此,于禁受死!” 嗡! 灰暗天地猛然一亮,一抹刀光,以摧枯拉朽之势,连斩面前数名曹军。大刀去势不减,闪电般斩向于禁。 张辽来太过突然。匆忙之间,于禁根本来不及闪避,只能咬着牙,举枪硬挡。 钪! 一声暴雷般炸响。从两人手中兵刃传出。 于禁只感觉喉头一甜,一股庞大令他恐惧巨力,竟然把他连人带马,反震出去十余步远。 黑炭战马发出哀鸣,张口吐出一口黑血。扑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 “怎会如此?” 于禁有些失魂落魄,亦张口喷血大口血水。看向张辽目光,震惊无比。他没有想到,并州军到了如此地步,还有这样猛将。 逃! 下一刻,于禁想也不想,抛下战马,扭头就跑。一个吕义,已经够让他胆寒了,再加上加恐怖张辽此。于禁明智选择了保全小命。 “哪里走!” 好不容易遇到敌方大将,张辽怎肯轻易让于禁逃跑。拨马就要追赶。 “,保护将军!”围攻吕义曹将之中,顿时有着三员战将离开战团,截住张辽厮杀起来。 “死!” 吕义压力减轻,长刀攻势猛。璀璨刀光连续斩出。又是两员曹将,翻身落马。后一名曹将吓脸sè发白,再不敢接站,虚晃一刀,转身就逃。 只是这么一耽误,于禁早已经混入了步卒之内,不知所踪。 “可惜!”吕义叹了口气。大好机会,竟然拿白白错过了。但他也知道,于禁这人怕死很。他一旦逃了,想要捉住几乎是不可能。 吕义只得策马舞刀,带着剩余骑兵,仿佛锯子一般,曹军之中横冲直撞。从东杀到西,从南杀到北。 战马所过之处,大地染血,白森森骨头茬子满地。 轰隆! 鏖战半rì,吕义带着人马,总算冲到了曹军帅旗之前,长刀用力挥出,大腿粗细、曹军帅旗,咔嚓一声倒向了大地。 帅旗一倒,曹军后一丝斗志也是瓦解。纷纷跟于禁身后,扭头逃命。 吕义没有带兵追赶。只是疲惫跳下战马,看着满地尸体,血水,用极其沙哑嗓音大吼道:“将士们,我们胜了!” “吼吼吼………” 战场之上,所有活着并州军泪流满面,放声狂吼! 第二十二章 降服臧霸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残阳西落。 战场恢复了平静。到处都是死去将士尸体,随处可见干涸大片血块。浓烈血腥气,吸引了大片寒鸦俯冲而下,嘎嘎尖啸着,伸出乌黑细长鸟嘴,欢啄食着死人内脏。 但是很,这群寒鸦,又是很受惊飞了起来,盘旋低空,发出呱呱充满威胁尖叫,幽幽目光,死盯着地面上两队军卒。 吕义望了眼对面闹闹哄哄两千余名泰山军卒。感觉很是诧异。他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臧霸会突然带着人马赶过来帮忙。 他不是一心想着逃命吗? 臧霸也感觉很是尴尬。他城中,听着震天喊杀声。犹豫了好久,终于决定带着人马,出城来帮吕义一把。也算是了一份曾经身为并州军心意。 谁知道,等他带着人杀出来时候,打算挽狂澜于既倒时候,曹军早就跑没影儿了。 反倒是原本以为必败并州军,以胜利姿态傲立于战场之上。这让臧霸又惊又愧,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寒暄道:“我似乎错过了什么?” “你错过了这场战争!”高顺冷漠着脸,寒声说道。这一战,陷阵士阵亡了数十名。此刻高顺,心中别提有多窝火。怎会给臧霸好脸sè。 臧霸语气一窒,讪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吕义赶紧打圆场,笑呵呵跳下战马,拱手道:“多谢臧将军赶来援手。曹军似乎比我们预料要弱多!” 见吕义给了台阶。臧霸赶紧接住,略略附和了几句。赶忙转移了话题,沉声道:“少将军,就刚才,我有位泰山弟兄赶了过来,你要不要见见?” 泰山兄弟? 吕义微微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臧霸说是泰山诸将。推举臧霸为帅时候,都是磕过头,拜过把子。 只是,那群泰山诸将,不是都吓得逃跑了吗,怎么这次会有人突然跑回来了。 “见!” 吕义毫不犹豫点头。随即招呼得胜之军,朝着莒城而去。至于战场满地尸体,自有泰山军杂兵清理。 吕义毫不客气当着臧霸面,给那些人下了命令。两千余泰山军也不敢多嘴。早就被杀气腾腾并州军吓怕了。都是老老实实去打扫战场。 这让臧霸尴尬脸sè又是一苦。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他想到了上午跟吕义打赌。 莒城之内。 千余名残军鱼贯而入,重戍守南城门,哪怕打退了曹军,军卒们也没有丝毫松懈。气氛,极其凝重。 这让打扫战场归来泰山军卒,变得加小心翼翼。就是惯例中打家劫舍都是消停了下来。 吕义重回到城门不远处宅院之中。唯一留守城中袁涣早已经恭候哪里,顺便,还准备了一些酒肉。 这让厮杀了一天,肚中空空吕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立刻招呼众人坐下,抓起一块鸡腿就要狂啃。 “咳咳……”袁涣满脸不悦。看着吕义难看吃相,一副痛心疾首表情。又低声提醒道:“少将军,还有客人要见!” 吕义这才想起,城中还来了一个泰山军小头目。他有些不舍放下嘴边鸡腿。油腻双手随意身上揩了揩。 “少将军!”袁涣脸黑如锅,有一种掩袖冲动,赶忙正sè道:“少将军,你现可是一军之主,应该适当注意仪态才是!” “先生教训是!受教了!” 吕义赶忙正sè回应。同时翘起小指头,挖了挖鼻孔。 “孺子,不可教也!”袁涣脸皮一抽,心中狠狠骂了一句。赶忙侧过脸,权当没有看见刚才一幕。 两人说话功夫,臧霸已经带着一名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大冷天,这人却是穿着破旧单衣,一条袖子都是没了。露出铁柱般粗壮胳膊。见到吕义,也不行礼,只是淡淡唱了一个诺。道:“孙观见过少将军!” “少将军恕罪,我这兄弟,xìng子粗野了点。”臧霸略有些不好意思,憨厚朝着吕义笑了笑。 “原来是孙将军,请坐!” 吕义上下打量了一眼孙观。微微点了点头。又是一个历史名人啊。也是泰山军,仅次于臧霸豪杰之士。 孙观也不客气。道了声谢,与臧霸一同,跪坐于客位。见到桌案上摆放着一只熟鸡,不由眼睛一亮,探手抓起,一口就咬了下去。 臧霸脸sè又是一变,苦笑着朝吕义拱手,“我这兄弟赶了许久多路,想必是饿很了,少将军见谅。” “无妨,这才是真壮士!”吕义微微一笑,毫不意。等到孙观啃了口烧鸡,正要开口问话。突然瞥见身旁陈宫狂打眼sè。心中微微一动。 “陈军师,你可有话要说?” “是。”陈宫点了点头。面sè很是严肃朝着吕义一礼,又转向臧霸,沉声道:“臧将军,我记得不错。我军出战之前,少将军曾与将军,打了一个赌!” “------确有其事!”臧霸神sè复杂,心情沉重点了点头,随即,目光转向吕义,脸上露出强烈挣扎之sè。 吕义没有说话,只是嘴角含笑。如刃般眸光,似乎不经意臧霸身上扫过。虽然很是轻微。臧霸心中,却是不由自主浮现城外战场之上,吕义立马横刀,身后,则是无数尸骨场景。 “罢了!愿赌服输,我臧霸光明磊落,既然说出那样话,就断然没有反悔道理!” 臧霸咬了咬牙。豁然起身,朝着吕义就是单膝跪地,张口就要说出效忠话。他是赳赳好汉,做不出那等毁诺事。 “哐当!” 一声碗碟砸碎脆响突然响起。原本狂吃孙观,不知道何时,却是突然冲到了臧霸身边,大怒着道:“大哥,你这是为何?我们泰山军跪天跪地,岂能给一个黄口孺子下跪?” “辱骂少将军者,死!” 轰! 张辽高顺同时推翻了桌案,拔剑出鞘。怒指孙观。就要冲上去杀人。 “退下!” 吕义脸sè一沉,暴喝道。 “少将军!”张辽高顺皆是一愣。 “我说,退下!”吕义声音转冷,凌厉双目,扫了场人一眼。 张辽高顺神sè凌然,重跪坐了下去,只是一双虎目,却是死盯着孙观还有臧霸,毫不掩饰自己杀机。 “孙将军,你有话管明说?” 没有因为孙观长粗鲁,吕义就真把这人当作一个莽汉。能够泰山军这群贼寇之中,混到第二把交椅人,又岂是一个莽夫。 “少将军,是个痛人!” 孙观管心中恼怒,却依然朝着吕义竖起了大拇指。粗声喝道:“我大哥与少将军打赌事,我已经知道了,但我老孙不服,你们才千余残兵,我大哥却是泰山军统帅,凭什么要他归顺你们?多,依照温侯旧例,我们泰山诸将,听你调令就是了。少将军,你说呢?” 臧霸挣扎目光忽然一亮,也是抬起眼,想看吕义怎么说。毕竟,让他仅仅凭借一个赌注,就拜吕义作为主公, 他不甘心! “不行!”吕义想也不想,否决了孙观提议。他军中,要么彻底归顺,要么,灰飞湮灭,没有第二条路走! 不过, 吕义又想了想,嘴角忽然露出一丝笑容,缓缓道:“我可以给你们一次机会!我知道,臧将军心中现肯定不服气。不如这样,孙将军我们三人之中,随便挑出一个人打过。若是你们败了,不单臧将军,就连你孙将军,也必须加入我麾下!如何?” “若我们胜了呢?”孙观追问道。 “那之前赌注,一笔勾消,你们要去哪里,吕义决不阻拦!” 美美啃着鸡腿,吕义懒得去看躲一旁嘀咕两人,自顾自喝酒吃肉。 “大哥,怎么办?”孙观低声问臧霸道。他这次过来,本来是想邀请臧霸回转泰山。怎么肯让臧霸因为一个赌约,就投奔只有千余兵马并州残军。 “兄弟,你这是何苦啊!”臧霸叹了口气,心中却是颇有些意动。要他毁约,他是万万做不到。但现有个可以翻盘机会,臧霸也不想轻易放过,于是点了点头。 “好!我们同意了!”孙观振奋jīng神。拔出身上佩剑。遥指着大口吃肉吕义,粗声道:“少将军,我孙观就与你斗一斗剑!” 别看孙观是个粗人,却是粗中有细。高顺冷像冰,傲气无比。一看就不好惹。张辽面容威仪,一发怒,威势甚。光是气势就足以吓得许多人尿裤子。唯有吕义,一脸人畜无害笑容,看上去好欺负。 所以,孙观毫不犹豫选择了与吕义对战。 “你确定,要跟我斗剑?”吕义一脸古怪。沉声喝道。“输了,可不要后悔!” “少将军放心,若此次我们输了,臧霸保证,从此效忠少将军,赴汤蹈火,所不辞!”臧霸一脸郑重道。 “既然如此,接我一剑!” 嗡! 话音未落。端坐吕义豁然起身,腰上佩剑,发出一声剧烈颤音,雪亮剑芒刺破了空气,尖啸而出。 “给我回去!” 孙观脸sè一变,没想到吕义说动手就到动手。慌忙举剑格挡。 呜呜…… 剑半空,吕义刺出去剑尖忽然发出凄厉破空声。递出去长剑,速度陡然间上何止一倍,猛烈撞了孙观长剑之上。 蹬蹬蹬! 孙观只感觉身体剧烈晃动。赶忙双手握剑,才堪堪挡住吕义一剑,脚步,却是连续后退了三步。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与少将军斗剑,找死!”观战张辽,冷冷一笑。以前吕义,好勇斗狠,爱用剑,吕布一身本事,唯有一身剑术,被吕义全部学了过去。 哪怕张辽自己,若是单论剑术,也不见得是吕义对后,何况是名不见经传孙观。所以,一见孙观提出斗剑,张辽完全放下了心,安心喝酒吃肉。 “可恨!也接我一剑!” 孙观吃了一个暗亏,感觉失了颜面。强压下体内躁动气血。用出身平所有气力,朝着吕义斩了过去。 “雕虫小技!”吕义面sè不改。嘴角,依然挂着一丝淡淡微笑。丝毫没有避让意思,长剑一横,硬生生挡住了孙观这狂暴一击。 身体,稳如磐石。任凭孙观如何用力,没有挪动一步。 反倒是孙观,被强大反冲之力撞脸sè一红,身体一阵摇晃。 就是这一次摇晃,吕义格挡动作一顿,口中发出虎豹般长啸。格挡长剑突然发力,巨大力量,震孙观庞大身体,完全倒飞了出去。 轰! 击飞孙观同时,吕义右脚用力一跺地面,紧追孙观面前。剧烈颤抖长剑,带着凌厉杀气,直刺向对手胸膛。眼中杀机,毫不掩饰。 “少将军,手下留情!”一旁观战臧霸顿时惊呼出声,想了想,扑通一声就是跪下了去,大叫道:“臧霸服了,服了!” 噗! 没有理会臧霸叫喊,吕义手中长剑,直接刺破孙观衣衫。紧紧贴了孙观心口处。 孙观脸sè颓然,就那么半躺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现,孙将军,你可心服?”吕义缓缓收回长剑,冷声喝道。 孙观颓然叹气,看了看胸口一条血线。若是再深入一些,他毫不怀疑,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 “罢了,愿赌服输,我服气了!”孙观稳了稳狂跳心脏。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扶住吕义坐了主位,跪下去就是连续三个响头。大声道。 “孙观,拜见主公!刚才多有得罪处,主公就当我放了个屁,忘了吧。” 吕义哑然失笑。没想到这孙观如此干脆。倒是有了一丝好感,又转过脸,看着臧霸,笑着道:“臧将军,那你呢?如今,可真心服我?” 臧霸点了点头,也恭敬跪了下去,沉声道:“我臧霸虽是粗人,也知道君子一诺千金。从今以后,臧霸愿意归于少将军麾下,赴汤蹈火,所不辞!” 第二十三章 泰山诸将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一场战斗,不但收服了臧霸,还意外降服了孙观。这让吕义有一种意外之喜。赶忙扶起两人,同坐于自己身侧。 袁涣早已经带人铺陈了坐具,桌案,肉脯。处理极为周到。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寻来几坛米酒。 吕义先给自己斟了一碗,举了起来,面sè威严扫视了场众人一眼。重点放了张辽与高顺二人身上。 此时他们,依然横眉冷目。盯着臧霸与孙观眼神,闪烁着淡淡杀机。显然还记恨刚才无礼。 深层次,是恼怒泰山军背叛。 吕义早就考虑到了这点。举着酒碗,祝道:“这一碗,敬我叔父,他不是一个好主公,却是一个好将军,没有他,就没有并州军辉煌!” 话未说话,吕义眼角,微微泛起一丝泪光。 “敬主公!” 并州军一方,张辽高顺眼圈儿发红。默默举起酒碗,把清澈酒水洒向地面。陈宫袁涣拿着酒杯,面sè复杂,同样一手提袖,一手扬杯,洒下一道水线。 “敬主公!” 臧霸孙观对视了一眼。紧跟着举起酒碗,郑重洒下一碗酒水。他们算不得吕布直属部将。但到底已经宣誓跟随吕义,加入并州军。 叫吕布一声主公,虽然别扭,倒也说得过去。 张辽高顺脸sè,也臧霸两人叫吕布主公那一刻,渐渐缓和了下去。重恢复了暖sè。 “第二轮,我敬诸位将军,从现开始场诸位,喝下这酒,我们就同是并州军一员,再不分彼此!” 吕义暗暗点头,他要就是这样效果。再度斟满了水酒,双手前举,随即一仰脖,一饮而。 “干!” “干!” 众人纷纷响应。 两杯酒下肚,场中气氛逐渐回暖。压抑了数月,难得有了喘息时间,吕义带头,诸将推杯换盏。 臧霸孙观,是主动端着酒碗,向张辽高顺赔罪,服了个软。 两人也不是小气之人。大方接受了臧霸敬酒。之前一点芥蒂,纷纷忘去。、 双方冰释前嫌,无疑很让吕义满意。当夜,酩酊大醉。 第二rì清晨,天光微亮。 吕义依然如往常一般,jǐng觉从床上跳起来。伸手就拽出放木枕下长剑。一副如临大敌样子。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愣愣回神。此时自己,已经不是下邳城中,rìrì夜夜防备着曹军破城了。 于禁大败,曹军主力又修养。短时间内,身莒城他,还是安全。 但已经养成习惯。短时间内根本改不过来。天sè尚早,吕义早已经没有了睡意。索xìng提着长剑,打算出去转转。 吕义首先要去地方,就是城墙。那里,他曾经苏醒,曾经流泪,直到,毫不迟疑拿起刀剑,无休止战斗。 冬rì清晨,夜还未退去。城墙上,已经是灯火通明,一大群人聚拢一起,小声嘀咕着什么。 吕义心中奇怪,大步走了上去,喝道:“你们做什么?” “少将军!”围拢士卒一看是吕义前来,纷纷跪了下去,大礼拜见。 “怎么回事?” 吕义摇了摇有些发疼脑袋,昨夜醉酒仍。他试图让自己加清醒一些。 “回少将军,我们议论那群天杀泰山军!”有军卒狠声谩骂,喋喋道:“少将军不是许诺过,进入莒城,城中府库里钱粮,都赏赐给我们吗?” “没错,是有这么回事!”吕义点了点头,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沉声道:“可是府库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还不是那帮该死泰山军!”有军卒愤愤然,见没有生气意思,索xìng放开了嗓门,怒声道:“就昨夜,兄弟们兴冲冲跑去城中府库,谁知道,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留下!” “岂有此理!” “泰山军那群天杀软蛋!” “肯定是被他们拿走了!” “少将军,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有人带头,其余士卒义愤填膺,纷纷鼓噪了起来。围住吕义就是不断诉苦。 吕义脸sè微微发黑。抬了抬手。周围军卒马上安静了起来,“将士们,我吕义保证,是你们东西,谁也别想拿走!我们血,绝不会白流!今rì午时,我定然给大家一个交代!” “我们听少将军!” 听了吕义话,附近军卒一片欢呼,原本心中不满顿时烟消云散。纷纷退回了各自岗位,安心戍守起来。 吕义却是微微摇头,这看起来是一件小事,但是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会引起兵变。而好不容易约束住军卒,恐怕也会故态复萌,重干起四处劫掠勾当。 那可不是吕义希望兵马。、 他部下,不但要勇猛善战,同样,也必须军纪严明。不然,那不是军队,只是一群亡命强盗! “来人,速速召集众将,我有话说!” 吕义寻了几个士卒,分头前去通知诸将。自己却是沿着城墙巡视了一圈,安抚下躁动士卒。 等到吕义重回到屋子时候,众将皆是垂手等里面。神情肃穆无比。同时跪了下去,大礼参见道:“吾等,拜见主公!” 不单单是臧霸孙观这两个明确宣布归顺自己人,简陋屋子里,张辽,高顺,陈宫,袁涣,一班并州文武,竟然是同时跪了下去。 吕义吓了一跳,慌忙走几步,就要去搀扶众人,“张叔,高叔,你们这是为何,陈军师,袁先生,你们皆是我长辈,行此大礼,岂不是折杀吕某?” 说着,就要去搀扶近袁涣。 袁涣也不客气,顺势起身,敛sè肃容,拱手弯腰,大声道:“国不可一rì无君,军不可一rì无主!如今温侯故去,少将军仍,袁某斗胆,愿奉少将军,为并州军主!” “吾等,愿奉少将军为主!” 跪下诸将,齐声大喝。 吕义有喜有忧。但自己统领并州军,那是吕布世就定下来。他也没什么负担,坦然受了众人参拜。定下了主从关系。 只是让吕义意想不到是,一向臭脾气袁涣,此次却也是明确宣布认自己为主。这令他忍不住多看了袁涣几眼。 袁涣微微一笑,从容儒雅样子。他心中,却是微微有些无奈。到了如今地步,诸将纷纷拥护主,他若是别苗头,岂不是找死吗? 反正已经被吕布强迫了一次,吕义近表现,又让袁涣刮目相看。此时投效吕义,随时形势所迫,却也有几分小小期待。 “主公,不知你此时叫我们过来,所谓何事?”推立了主,陈宫很自然改口,恭敬问道。 其余众将也是跪坐下首。好奇望着吕义。他们原本打算,是召集了全体将士,再一起推立吕义为主。 可是吕义突然紧急召见,却是打破了众人算盘。 “是这样…”成为了主公,吕义并没有多少欣喜,反倒是满腔无奈,就把刚才出去,听见军卒抱怨说了出来。 “此时非同小可!一个处理不好,即使不会兵变,也会极大打击士气!”陈宫身为首席谋臣,说出了自己担心。 吕义点了点头,他也是有着同样担心,才会如此紧急召见众人。他想立刻确认一件事。 “臧将军,那些府库钱粮,真被泰山军瓜分一空了?” “不瞒主公……是!”臧霸脸sè尴尬,干脆离席,扑通一声跪了吕义面前,惭愧道:“是臧霸领军无方,请主公责罚!” “不甘我大哥事!”孙观却是跳了起来,咋呼吼叫起来,“是卢儿他们那帮人干,我们什么也没拿!” “两位将军请起,坐下说话!” 吕义微微颔首。和颜悦sè道。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他怕,就是这件事情,臧霸也参与了其中。 若是那样,还真是不好办。同时,他心里又是有些疑惑,好奇道:“这个卢儿,又是何人?” 搜遍了脑中记忆,吕义都没有想到,有那个历史名人,会叫这样名字。 “咳咳……主公,还是我来说吧。”臧霸脸sè还带着尴尬,清了清嗓子,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事情就发生一月之前,那时候,刚好是曹ā决水灌城时候,远琅琊泰山军刚刚收到吕布军令,奉命带兵南下,救援下邳。 但一听说吕布被围,下邳旦夕将破。泰山军内部就是产生了巨大分歧。按照臧霸意思,他们名义上是吕布部下,既然温侯有令,自当义不容辞。 不过以吴敦,尹礼,孙康为首诸将,却是反对继续进兵。臧霸虽是名义上统帅,却无法真正控制三人部下。 于是双方分道扬镳。臧霸打算继续带兵,前去下邳。吴敦等人却是趁机进入莒城,洗劫了城中府库,断掉臧霸补给。想用这样办法,逼迫臧霸跟他们一起回转泰山。 这也是吕义带兵过来,见到臧霸要解散军队,卸甲归田原因,没有军粮,他又恼恨诸将不讲义气,除了抛弃军队独自逃命,别无他途! 听完了臧霸话。吕义一阵唏嘘。他一开始就有些奇怪,凭借臧霸这样能力,怎么会干出弃军潜逃事,搞了半天,其中还有这么多隐情。 张辽高顺也是暗暗点头,对臧霸印象大为好转。只是,看向孙观时候,两人目光,可就透着一股子杀气。 “孙将军,我记得不错,令兄,似乎就是孙康!” 陈宫冷冷一笑,满脸严肃喝道。 第二十四章 先礼后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陈宫话音一落,满座震惊。就是袁涣,看向孙观眼神也透出一丝浓浓怀疑之sè。 “没错,我与那孙康,却是亲兄弟!但他是他,我是我,陈军师当我孙观是何等人?” 孙观黝黑脸膛涨红成猪肝sè,很干脆就承认了陈宫话。语气也有愤愤然。 陈宫呛了一下,双目疑惑打量了孙观好几眼,并不言语。 “我相信孙将军!”吕义略微沉吟了一番。朝着孙观点了点头,“泰山军中,臧将军守义,孙将军重诺!素来为我所钦佩。只是,我从下邳过来时曾言,进入莒城,府库钱粮,全部分给众将士,我说出去话,绝不会收回!诸位觉得呢?” “战!”高顺冷漠道。双眸之中,透出一股森冷寒气。 “叛主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张辽点头附和,威仪脸上,多了一份狰狞。 “臧将军,孙将军,你们以为呢?”吕义点了点头。下邳失守,除了吕布自身原因,泰山军失约不至,也是一个诱因。 对于这群叛徒,他是绝对恨不能杀之而后。但吕义又不得不顾及臧霸感受。毕竟,此人与泰山军,渊源实太深。 见到吕义望过来。臧霸脸sè很差。犹豫了很长时间,方才咬牙道:“下听从主公调遣!” “孙将军,你呢?” 吕义满意一笑。臧霸这人,还算是识时务。目光很自然就看向了唯一没有开口孙观。、 对于孙观,他还是比较欣赏,此人xìng情耿直,胆气武艺皆是不错。虽算不得良将,也是一员难得战将。重要是,他与臧霸,是泰山军中,唯一没有洗劫府库钱粮人。 光是这一点,就值得吕义看重。 “我听大哥!”孙观倒是没怎么犹豫,似乎有些唯臧霸马首是瞻。只是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黯然。 泰山诸将,可都是曾经结义兄弟,如今眼看着兵戎相见,孙观怎能不伤心。臧霸心中,也是复杂很。五味杂陈,呐呐说不出颓然。 吕义望见两人样子,微微摇了摇头。他可不希望,因为剿灭泰山军,而让两人心中对自己产生了芥蒂。他揉了揉脑袋,仔细梳理了一下头绪,半晌,嘴角忽然露出一丝笑意。 “我倒是有个法子,既可以让臧将军与孙将军不失了兄弟情谊,又能够显示我并州军优容大度胸襟。就是不知道两位将军,谁肯冒一个险?” “主公但有吩咐,我等义不容辞!”臧霸孙观对视一眼,慌忙拱手道。态度很是诚恳。他们之所以闷闷不乐,就是因为顾忌兄弟情谊,若能有两全齐美法子,自然求之不得。 “很简单!”吕义也不拐弯抹角,直来直去道:“古语云,先礼后兵,仁者之师!我法子,就是派一个人,前去说服诸将,令他们交出钱粮,若是他们同意,泰山诸将中途背弃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若不同意,那时候,兵戎相见,犹为未晚!臧将军,你觉得此法可好?” “主公好计!臧霸敢不从命!”臧霸大喜。很是感激看了吕义一眼。可以说,吕义作出如此举动,已经给足了臧霸面子。他心中,怎能不感动。 孙观也是频频点头。咧着嘴大笑。他感觉到了吕义诚意。再说,莒城钱粮,本就该归并州军所有。吕义讨要,天经地义。若是他们不给,那时候举兵攻打,就不是自己不讲兄弟情谊,而是诸将利yù熏心,先不讲多年交情。 “此法倒是不错。堂堂正正,颇有仁者之风!”罕见,死板着脸袁涣,脸上竟然微微露出深为赞同之sè,觉得吕义虽然粗鲁了点儿,到底还是心慕圣人之道。只要自己多多劝谏,此子,未必不能成为一个仁君。 吕义可不知道,自己一时举动,竟然引发了袁涣强烈劝谏之心。若是知道,非要一口血喷出来。 吕布时,怕就是袁涣谏言。何况现他,还不如吕布。, 此时吕义,一门心思都扑了收服泰山军身上,见到臧霸两人重振作起来,其余众人也没有意见。于是徐徐道 “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只是,两位将军,你们之中,谁可为使,向泰山诸将,传达我意思?” 众人都没有意见。这件事就算是定下来了。吕义雷厉风行,立刻问臧霸与孙观道。一般来说,若是派遣使者,文人为合适,也显得尊重。 但目前并州军,文官不过两员,皆是当世大才,吕义可舍不得让他们去冒险。武将脾气又是火爆很,三言两语,就能够拔刀相向,也唯有臧霸与孙观,原本就是泰山军一员,倒是作为使者好人选。 “主公,让我去吧!” 孙观拍了拍自己胸脯,站起身来,控背拱手道。他本就生雄壮,此时虽然行礼,依然给人一种煞气扑面感觉。 “还是我去吧,你xìng子直,若是有了差池,岂不是坏了主公大事。”臧霸摇了摇头,起身阻拦道。 吕义心中,也偏向臧霸一些,毕竟臧霸是泰山军统帅,威信极高。他出使,那群人多少要卖些面子。 正要点头同意。谁知道孙观却是恼了,大声道:“大哥,休要小瞧人。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我也不要一个人,就自己一个,说了他们来降!若是他们敢饶舌,老孙我大刀子过去,挨个砍了他们狗头,献于主公帐下!” “兄弟,你……”臧霸苦心劝说。 孙观却是大恼。他也有自己小心思。自己毕竟也背弃过并州军,虽然吕义不追究,他心中却是他忐忑。总觉得有些对不住吕义信任。若是此次能够劝说了其余几位兄弟同来归顺,既立了功劳,又显示了自己能耐,何乐不为。 主意既定,任凭臧霸如何劝说,孙观哪里肯听,震天嗓门叫到了天上去,只是要去。却是犯了浑了。 场众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跟着劝了几句,奈何孙观不听,铁了心要去,只能把目光看向吕义,等待他决断。 吕义也是哭笑不得。早知道如此,他直接点名臧霸得了。但孙观执意要去,他也不能寒了部下心,只能点头道:“既然孙将军要去,可约定时rì,我们也要静等消息。” 一听吕义同意了,孙观大喜,翻身就是拜倒下去,喜滋滋道:“还是主公重视我,我也不要多,只三rì,定劝说诸将来降,他们要是不从,不消主公动手。老孙亲点本部人马,抄了他们老窝!” “那好,就三rì为期!” 吕义点了点头。虽然欢喜孙观耿直,但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妥。不过好歹事情理出了结果。 未免军心sā动,吕义一边打发孙观下去准备马匹,干粮,一边传令全军,通知了这件事情。 随即,又跟臧霸商议了一下,要抽空整编城中泰山军。 忙忙碌碌下来,转眼就到了晌午。用过午饭。孙观忙着赶回泰山去,饭也不吃,只带了一块麦饼,牵了战马就走。 吕义带着众将相送。一直看到孙观马匹消失眼前,依然没有回城意思。只是按剑立于城头,脸上,若有所思。 陪同一旁陈宫,脸sè露出迟疑之sè,徐徐道:“主公,老夫恐怕,孙将军此去未必能够成功。” “还望军师教我!”吕义微微一笑。陈宫这是话中有话啊,表面上是担心孙观,其实,是委婉指出,自己先礼后兵之计,并不可行。 见吕义没有生气意思。陈宫微微点头,语调也高了一些,沉声道:“我军虽jīng,却少。泰山诸将人众,粮多。加之泰山诸军,多是贼寇,所谓人为财死,要他们老老实实交出吃下去钱粮,我恐怕,他们未必肯!” “公台所言,深得我心!”吕义微微点了点头,事实上,他压根儿就不希望那群泰山军投降。之所以先礼后兵,不过是为了安抚住臧霸与孙观,这两个收大将心罢了。 “主公明知如此,为何…为何…”陈宫大惊。说得话都有些结巴了起来。 张辽高顺也是大惑不解,满脸好奇竖起了耳朵。 “很简单,军师可知,我老家,曾经有过一个名言:面带微笑,不忘带跟棒子!”吕义笑眯眯道。手中剑,却是按紧了。 这是什么意思? 陈宫隐隐觉得自己察觉了什么,却是始终抓不住那丝头绪。 吕义却不给陈宫深思机会,眼看着城墙下乱糟糟泰山军渐渐整编完毕,脸sè一冷,沉声道:“张辽,高顺,听令!速速召集众将士,城外列阵!” “诺!” 张辽高顺浑身一激灵,略略拱手,飞速奔下了城头,不多一会儿,千余并州残军排着整齐军阵,杀气腾腾冲出了城门。 “主公,你这是……”陈宫震惊,感觉自己脑子似乎不够用。 “备战!杀敌!” 吕义冷漠一笑。杨剑出鞘,直指城外数千人马。 “主公!” “主公!” “主公!” 城外,数千士卒刀剑高举,发出震天欢呼之声。 第二十五章 悬赏令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琅琊以北,徐州与青州交界地带,自黄巾之乱开始,就是一处混乱之地。这里不单单有着数量众多黄巾残部,还有各路山贼溃兵啸聚佳场所。 其中,泰山军则是这里大一股势力,当之无愧无冕之王。 孙观急于立功,一路上顶着刺骨寒风,不断赶路。只是一rì一夜,就从莒城赶回了自己驻军地方。 但是出乎孙观意料是,他营地里面,早已经等着一个人。他亲兄弟,孙康。 孙康三十余岁。面容白皙,笑容可掬。冬rì天气十分冷。一身熊皮大氅紧紧裹他身上。身后十步之外,还摆放着一个黄铜炭盆,破碎木炭火苗正旺。红彤彤驱散了四周寒气。 “兄弟,臧帅怎么说?” 没有任何寒暄,一见自己兄弟一人归来,孙康沉下了脸,脸上露出失望与疑惑神sè。忍不住问道。 “哼!就你一个人来?” 两兄弟关系,似乎真很差。孙观跳下战马,把马缰交给营中早就伺候着马夫,自顾自抖着身上尘土。 “自然不只我一个,其余泰山军头领,都已经到齐了!”孙康温和一笑。对自家兄弟态度习以为常,脸上露出大度神sè,只是眼眸深处,才能令人隐隐发现了一丝隐藏极好不悦之sè。 “大哥呢,为何没跟你一起回来?” “你管不着!见了大伙,我自然话说!” 鼻孔朝天,孙观不耐烦顶了孙康一句话。随即搓了搓冻有些僵硬双手,一边哈着白气,一边踩着营地中枯黄野草,大步流星走向营中大一处茅草屋。 草屋外面,数十名一脸凶相士卒乱糟糟站着。衣着颇有些光鲜,每个人肩头,还披着杂sè野兽缝制坎肩。手里家伙也是白森森一片。冬rì寒风下透出有些惨白血腥光晕。 一看就知道是上等兵刃。这些人,就是泰山诸将亲卫,泰山军中,待遇好jīng锐士卒。 孙观没有看这群人,径直掀开了帘帐,大步走入茅屋之中。 屋子里,篝火熊熊,烈焰腾腾而上,仿佛跳舞一般,火焰上方,还放置了一个烤肉架,一头烧烤金黄肥羊,散发特有羊肉香味儿,还滋滋冒着油。 其中已经有一个脸上带疤壮汉,拿着刀子,从羊身上不断搁着可口肉食。见到孙观进来,面sè一喜,拍手道:“孙兄弟回来了!大哥呢,他哪里!” “是啊,大哥呢,怎么没见到?”剩下一人也大叫。目光皆是露出欣喜之意。 这两个人,就是泰山军剩余两个头领。刀疤脸叫做吴敦,瘦高个叫做尹礼。加上掀帐进入孙康,泰山诸将,算是到齐了。 “大哥没回来!” 后进入孙康,脸sè微微有些不好。恨恨坐篝火旁边,自顾自割了一块羊肉,也不怕烫,就那么大口吃了起来。目光,却是时刻盯着自己兄弟。 “孙兄弟,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叫你去莒城,可是为了请大哥回来,人呢?”刀疤脸吴敦xìng子比较急躁。 他们之所以赶来这里,为就是等着臧霸出现。不然,谁大冷天来孙观这处破地方。 尹礼没有说话。只是双目微微闪烁,也不知道想什么。但从他点头动作来看,是支持吴敦。 三个泰山军头领,脸sè都是yīn沉厉害。但是表面上,还是表现颇为急切,七嘴八舌想要打探着莒城情况。 “我听手下说。一支并州残军,似乎逃到了琅琊来了?”吴敦有些担心道。 “臧大哥怎么说,兄弟们还等着他回来,继续带着我们呢!”尹礼又是关心询问道。 孙康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狂吃,眼神之中闪过一丝yīn霾。 “你们不用猜了!大哥,是不会回来了!”孙观粗声说道。顺便割了一块羊肉,三郎口咽下肚。 “什么意思?” “归顺了我家主公,自然不回来了!” 孙观很直接道,主公二字从这位莽汉口中叫出,并无丝毫尴尬之sè。他是崇拜强者人,吕义够强,他投入并州军帐下,也没什么压力,神态很是坦然。 “怎么回事,大哥认谁为主了,是不是曹公?”孙康等人大惊失sè,三人对视了一眼,面上都是露出一副惊讶失望表情。 “不是曹ā,是温侯从子,吕少将军!”孙观轻蔑哼了一声,似乎不满三人说起曹ā那副敬畏样子,又指了指自己,“不单单是大哥,就是我,也已经正式认了少将军做主公,现,就等着诸位兄弟表态,愿不愿意随我和大哥,一起为少将军效力!” “大哥怎么想,竟然投靠了吕义那个孺子!” 吴敦尹礼脸sè惊骇。难以相信臧霸会作出这样决定。但是眼中,却是露出一起庆幸,一丝窃喜。 若是臧霸投降了曹ā,事情还真不好办,但是吕义那个黄口小儿嘛…… “兄弟,你莫非是疯了,我们让你过去,是要把臧霸骗过来,你倒好,怎么拜了一个小儿为主!” 孙康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听说孙观认了吕义为主,才忍不住气急败坏吼了起来。两人再不和睦,到底是同气连枝亲兄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孙康,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是骗!”孙观怒了,啪一下,手中羊骨头直接砸向孙观。黑炭般脸sè气通红。 “孙兄弟,息怒,息怒!有话好说!”吴敦尹礼对视一眼,皮笑肉不笑站了起来,打起了圆场。抽空给了孙康一个眼sè。 孙康大是后悔,没想到情急之下,竟然说漏了嘴。他恼恨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张大大布告。 那是一张悬赏通告,从曹营直接送过来。上面,画着臧霸肖像,下面则是写着千金字样。还有曹ā对泰山诸将特赦文书。 “自己看吧!” “我看你个鬼!”孙观识字,他看懂了布告内容,当即大怒跳将起来,大骂道:“你们这群狗贼,原来哄我过去,是要骗了大哥过来,好绑了去领赏!亏得我遇到主公…那可是我们兄长!” “兄长!孙观,你看清楚,我才是你兄长!”事情已经泄露,孙康索xìng撕破了脸皮,同样怒吼道。“你该听,是我话,而不是他臧霸家奴!” “就是,那臧霸与我等结义又如何,是他不将兄弟情谊先。他一心讲什么忠义,跟着吕布陪葬。我们兄弟几个,可还想多活几年呢!”吴敦yīn阳怪气讽刺道。 “可恶!一群狗贼!你们不要忘了,这是我地盘!”孙观气眼珠子都红了,大声怒叱道。“来人,来人!” “你地盘,孙大个子,实话跟你说,我们对你不放心,你离开这段时间,你部曲,已经被我们吞掉了!现,你就是孤家寡人一个,哈哈哈…”尹礼得意洋洋,存心撩拨孙观火气。 “你…你们……”叫嚷了半天,茅屋外面,丝毫没有任何动静。倒是外面那群彪悍亲卫,纷纷涌了进来。刀剑出鞘,凶狠盯着孙观。 “别这样!他到底是我兄弟,软禁起来!兄弟,你也别怪我,我不能让孙家,也跟着吕布陪葬!” 孙康低着头,不敢看孙观。只是闷声摆手,令人制服暴怒孙观,看押起来。 “好一群无义之人!我呸!” 孙观脸sè变幻,终,朝着地面狠狠吐了口唾沫,任由众人押着,愤愤走出了茅屋。 他出奇配合,令孙康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毕竟,若是真打起来,虽然他们有信心杀掉孙观,自己这边,也要死掉很多jīng锐手下。有些划不来。 “现我们怎么办?若抓不到臧霸,我们就还是待罪之身,万一曹公震怒,我们吃罪不起啊!” 茅屋之中,吴敦显得忧心忡忡。说起曹ā,脸上狰狞刀疤都是缩了缩。可见内心忌惮。 “妈,大不了召集将士,直接杀去莒城!只是一群并州残军而已,废不了多少事!“尹礼咬了咬牙,双目闪过一抹贪婪。 整整一千金,那绝不是一笔小数目。 吼!吼!吼! 就此时,突然,茅屋外面,传来一声狂怒吼叫。随即,就是士卒痛苦呻吟。三人同时吃了一惊,飞速起身,冲出了门外, 原本守卫外亲卫,倒下去一片,鲜血淋漓。不远处,孙观手提长刀,浑身血污,狂怒着朝着营地外杀去。 周围士卒猝不及防,被孙观抢了一匹马,杀出了营门。 “孙康,吴敦,尹礼,今rì之事,老孙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要斩了你们这群不义之人,出心中这口恶气!” 营门外,孙观脸sè狰狞,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扭头,大声吼叫着远去……… 第二十六章 出其不意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寒冬刚到,大地,隆冬第一场雪已经纷纷扬扬飘扬天空。鹅毛般雪花,如菱角,如繁花,纷纷扬扬,煞是好看。 攻灭了吕布,打破了下邳眼中钉一般坚城。曹ā正是志得意满,心情畅然时候。尤其是天空雪,来太及时了。不动声sè之间,就勾起了曹ā文人一面。诗兴大发,对雪而歌! 无数文人墨客,悉数坐于城楼之上,绞脑汁,思考着要如何咏雪诗文之中,或明或暗衬托出曹公英明神武,又不至于让人看出自己拍马屁,掉了名士身价。 就是一般五大三粗武将,也罕见斯文了一把,哪怕大字认不得几个,一听到有哪位做出了诗文,也甭管它好不好,扯开嗓门,拍着熊掌,使劲吼几声就是了。 一时间,下邳城头颇为热闹。 曹ā心中大慰。文人气质加浓了,心中有一种激情,不吐不 已经有机灵文官,奉上了白绢,毛笔,恭请丞相大人妙笔生花,写出这次宴会,咏雪佳之作。 甚至很多人已经伸长了脑袋,酝酿好了情绪,只等曹ā落笔,不管他要写是什么,先要赞一声“丞相好字!” 但是等了半天,曹ā落笔,只是写了斗大一个吕字。随即,板着脸,无数人诧异目光之下,悻悻而去。 众人大惑不解。却不敢多问。只是围拢过去。作出各种猜测。 有一两鬓斑白名士,捋着胡须,自作主张解释道:“观丞相此字,当是感怀已故温侯。” “没错,吕奉先虽是不堪,战阵厮杀,却是古今罕见。丞相素来求贤若渴,闻之那吕布战死,还当场流涕。真乃天下第一贤明也。”有人高声附和,声音提高到了极致,生怕周围人听不到。当然,若是有人传进曹公耳中,那是求之不得啊。 “奉孝,你可知我所思何人?” 下邳城中,原州牧府,现曹ā驻跸之地。曹ā听着手下人及时传来士人议论,哑然失笑了片刻。 “无他,主公所思者,当是那吕义!”郭嘉微微一笑,天气骤寒,一向身子骨头弱他,缩厚厚被子里,就那么斜躺软榻之上。 “知我者,奉孝也!”、曹ā拊掌而笑,双目之中,却是露出一抹惊疑之sè,喃喃道:“人言吕义好勇斗狠,与吕布无异。却为何凭借千余残兵,败我六千劲卒。似此,此人当不是匹夫之勇。又或者,一切,都是公台之谋。” “主公若对此人有兴趣,等到绑了他来,当面考校就是。不出意外,那群泰山军,也该有所行动了!” 听到吕义之名。郭嘉只是略皱了下眉头,随即不放心上。脸上,带着一丝强烈自信微笑…… 顶风冒雪,纵马狂奔! 孙观策马跑了半rì,估摸着身后每人追赶了。才穿着粗气,翻身下战马。指着泰山军所方向又叫又骂。 直到骂口干舌燥,心中怒气才稍微消散了一些。拍着脑袋,懊恼道:“老孙完了,我曾主公面前拍了胸脯,要说服众人来归。如今这般模样回去,老孙脸,往哪里放!罢了,索xìng吃顿饱饭,提了刀子,跟那群不义之徒拼了吧!” 主意既定。孙观取出干粮,又弯身地上抓了一把雪,也不嫌脏,大口就要往嘴里送。 就此时,原本安静战马,却是突然间竖起了耳朵。高昂着马头,盯向了远处一座小山丘。 “糟糕!那群歹人,竟然追到了这里!”孙观大惊,干粮也顾不得吃,飞身上了战马,纵马舞刀,一边奔驰,一边狂吼道:“孙爷爷此,那个出来送死!” “老孙,你乱嚷什么!主公自此,还不过来拜见!” 山丘之后,百余名骑兵策马而出。朝着孙观冲了过来,跑前面,赫然是臧霸。 臧霸脸sè很是不好。隔着百余步远,就是怒声道:“兄弟,主公让你赶去泰山,你为何半路偷懒!不心办事!” “哎呀,真是大哥,后面那不是主公么!” 孙观黑脸涨通红,又羞又愧,干脆取了张破布遮面,滚鞍下马,直挺挺就跪了吕义马前。 “孙将军,你这是何故?”吕义呆了呆,搞不明白孙观这是演哪一出。 “主公,,老孙对不起你!你吩咐事,我搞砸了!吴敦那群不义之人,早就跟曹ā勾结起来,先是哄我去莒城,想把大哥骗回泰山。随后有趁着我不,吞并了老孙部下!主公,老孙我,没脸见你!” 孙观说完,铁铮铮汉子气须发直抖,羞愧侧过脸,不敢与吕义对视。 “竟有此事!想不到,多年兄弟……”臧霸脸sè微白,也滚落下马,又气又愧朝着吕义拱手:“主公,臧霸领兵无方,好请主公责罚!” “说什么屁话呢?背叛是他们,你二人何罪之有?若还当我是主公,都给老子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恩怨分明。莫非,你们以为我是那等是不顺心,就迁怒他人吗?”吕义抖了抖身上积雪,跳下战马,一把把臧霸拉了起来。 “老孙你他娘,还蒙着块破布干什么。又不是娘们,还顶块遮羞布!”吕义又朝着孙观痛骂了几句。 “谁是娘们啦!”孙观吼了一嗓子。一把拉下脸上破布。脸红脖子粗叫道。 吕义哼哼了几句。一把拽过孙观,细细问了孙观回去后发生事情。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之sè。 人为财死。连侯成那等跟随了吕布十几年老将都会叛变,何况是联合一起,实质上各自为政泰山军。 反正吕义原本就不太想招揽那群叛将。孙观此行结果,也不出他意料之外。安抚了孙观几句。吕义就带着人,重缩回了山丘背风一面。 转过山丘。 孙观目瞪口呆,只见千余并州军,杀气腾腾站哪里,排成圆形军阵,zhng yāng,则是一座简易军帐。 旁边,雪地另一侧,还有千余名臧霸士卒,纷纷扰扰低声谈笑。 “主…主公…你……”孙观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为人粗鲁,却也不是笨蛋。从吕义这番布置来看,分明是早就做好了攻打泰山军准备啊。 “主公神机妙算,臧霸佩服!”臧霸也是又惊又敬。由衷赞叹道。一开始,吕义说孙观此行不会成功,肯定要与泰山诸将翻脸一战时候,臧霸是极其难以接受。是差点以为那只是吕义想要攻打泰山诸将,随便寻找一个借口。 到了此时,吕义说全部应验。真是把臧霸吓了一跳,再看向吕义眼神,已经是带着一丝敬畏之sè。觉得自己无奈认下这个主公,实有些不同寻常。 “臧将军谬奖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只是恰好站一个旁观者角度推测而已。”面对臧霸夸赞。吕义心中得意,嘴里依然是谦虚谨慎,一副云淡风轻,小事一桩样子。 却不想,这样一来,臧霸是觉得吕义深不可测,心中敬畏甚。态度越发恭敬起来,切齿道:“主公,既然吴敦这群贼子不义,臧霸愿领本部兵马为前部,亲斩其头,献于主公帐下!” “老孙愿为前部!定要杀几个狗头,出了胸中这口恶气!”孙观怒气勃发,摸着自己粗如铁柱脖子,裸露一条手臂,青筋露。 “两位将军别急。就是你们不说,这攻打泰山军,我也要多仰仗你们二位。外面天冷,至于具体如何做,我们进帐再说!” 吕义豪迈一笑,一手抓住一个,三人并步而行,掀帐而入。 “主公!” 帐中,张辽高顺,陈宫袁涣,纷纷起身,恭敬施礼道。 “不用如此,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吕义慌忙摆手,苦笑着让众人坐下。他还是喜欢随意一点,自己也自些。 众将闻言,纷纷一笑。觉得放松了不少。 袁涣脸sè顿时一板,恩恩了几声,大声道:“礼不可废!为人臣者,不敢又丝毫懈怠。” 说罢,朝着吕义大礼参见。陈宫被抢了风头,心中酸溜溜,不甘示弱,慌忙下拜。其余众将凛然,纷纷下拜。恭请吕义上座。 “这个……诸位请起。”吕义微微有些拘束之感。但袁涣目光注视下,却不得不端正了坐姿,收起了随意之sè。 他算是明白了,为何天不怕地不怕吕布,说起袁涣就是头痛。 吕义上首端坐个,如刃双目,扫了众人一眼,身上,露出一股惊人杀气。 帐中,立刻变得肃穆无比,看端坐吕义,身上竟然有了一丝淡淡威严。 “诸位,孙将军带回情报,泰山诸将已经与曹ā勾结,看来,此战,真不可避免了!”吕义冷冷道。 “战就战!一群贼寇而已,主公,末将不要多余人马,只带数百兵卒,就能踏平了前面营盘。” 张辽胆气雄烈,是生气泰山军曾经背叛。吕义决心一下,立即请战。 “不消主公动手,我八百陷阵士,即可剿灭那群泰山叛将!”高顺语气冷硬,一脸傲气说道。 这让臧霸与孙观脸sè微微有些难看。投奔吕义之前,他们可也是泰山军一员。张辽高顺如此言语,岂不是把两人也给鄙视了一番。心中怎么能痛。 臧霸投,急于吕义面前先是能耐,挽回失去颜面。慨然起身道:“主公,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臧霸愿为前锋。” “大哥,前锋是我,你可不能跟我抢!”孙观却是急了,这里面,想挽回颜面就是他。当即跳了出来,大声请战。 整个军帐,几乎吵翻了天。 袁涣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不好插嘴。吕义却是大喜。他不怕部下粗鲁,就怕军心怯战。 部下如此求战心切,他欢喜还来不及,怎肯加罪。看看四人吵成一团,吕义才微微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安静。微笑着道:“诸将不用争执,以后恶战多是,你们害怕没有出战机会吗?军师,你说呢?” 吕义扭头看向了陈宫。众人也渐渐安静下来。陈宫点了点头,朝上一拱手,微微一笑,睿智双目之中,闪过一丝了然之sè:“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想到比主公妙计策。” 这是句实实恭维之词。吕义很是受用。暗道这陈宫不愧是智者。自己什么没说,凭借一丝蛛丝马迹,就猜出了自己计策。 众将目光都是转向了他,吕义脸sè一沉,露出一个极冷笑,沉声道:“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诸位将军,立功机会,就眼前,我们,还等什么!” 第二十七章 攻其不备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隆冬天气,并没有黄昏这一说。太阳刚一西落,夜幕已经降临。泰山军屯兵营地,数道熊熊篝火烧得正旺。 几只不知道是抢来,还是自养家豚被架了篝火架子上,烧烤已经有了八分熟。稍微是撒上那么一点盐星沫,浓烈肉香就传出了营地之外。 三三两两泰山军,穿着五花八门衣服,凑成一个个小团伙聚拢篝火旁。一边吞着口水盯着要烤好美味。一边接过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酒囊,美滋滋喝上一口,驱散了身体寒气。 偶尔,也有那么一两个衣衫褴褛泰山军士卒,瞥见身旁同伴半不旧皮袄,或者做靴子,流露出毫不掩饰羡慕之sè。 随即又是一想,过不了几rì,自己也能穿上同样衣衫,昂首挺胸自己抢来婆娘面前炫耀一把,心中又觉得火热。那角落里后一丝对于背弃孙观愧疚,也丢去喂狗了 有酒有肉,整个营地,喧闹厉害。 唯有营地zhng yāng茅屋里。泰山军三个头领愁眉不展,相互埋怨。吴敦说,孙康就是心不狠,以至于放跑了孙观那个莽夫。孙康自不会服气,拔出刀子,就要跟吴敦拼命,让他见识自己也不是好惹。 尹礼夹中间,两头不讨好,劝了一阵,反倒自己受气。干脆甩了酒坛,带着亲随,自去回房睡觉。 其余两人继续争吵,对骂不止,连篇粗话,震天嗓门。就是营地外面,也隐约可闻。 好没有打起来。营地军卒也是见怪不怪。头领吵架了好,没有人约束,加上喝了酒,开了荤,人人心思也懒了。 守门士卒看了看营外,白皑皑雪地,银装素裹一般,映大地通亮。这个时候了,那个不长眼混蛋,敢来泰山军地盘撒野。随着时间流逝,jǐng惕心渐渐降到了低点。 “主公,守卫开始松懈了。” 营门处,一座简陋望塔之上,随着后一个泰山军卒打着哈欠,举着火把慢腾腾走了下去。 安静空旷雪地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人脑袋。他脸sè冻发白,紧抿嘴唇微微有些乌青。只是一双眸子,充满了冷傲之sè。 不是高顺是谁。 “再忍忍,里面喧闹声还挺多。”雪地里,又是一个脑袋冒了出来。吕义双目如电,迅速扫了一眼前面防备松懈营地。暗中把附近事物记脑中,细细琢磨了一下。 “把孙将军叫过来!” “主公,你叫我!”吕义右侧,原本空无一人雪地,冒出一个脑袋。几乎差点把吕义吓给他一刀。 深半夜,突然身边钻出一个脑袋,谁受得了啊,也不知掉这莽汉是怎么钻过来,自己居然没有察觉。 “孙将军,这里是你地盘,你地形熟。待会你打头阵,摸进去把营门开了。能办到吗?” “交给我老孙了!”孙观惯例想要拍胸脯表决心。临了才想起自己还趴雪地里,全身都埋雪花中。只能讪讪收回要举起手,无奈动作过大,自己没排着,倒是砸中旁边一个毛茸茸东西,吓得孙观缩手不迭。就听到一声压抑低吼。 却是不小心,拍到了正偷偷移动过来张辽脑袋,令张辽大为光火。只是因为还埋伏,怕坏了吕义大事,强忍住没有发作。 又是等了足足一个时辰。雪地里,埋伏士卒抖抖索索传来一阵牙齿打颤咯咯声。臧霸全身裹着毛毯,上面是一堆堆积雪,悄无声息爬到了吕义身边,低声道:“主公,我们偷营吧,兄弟们受不住了。” “哼!一群羸兵!” 张辽恼恨刚才被孙观拍了头,这时候逮住了机会,忍不住出言挖苦道。语气里还微微有些得意,他们并州军,可还没有任何抱怨。 “都少说两句。孙将军,看你了。”吕义喝住两人,示意孙观上前。 此时营中,静谧一片,只有纷纷扬扬雪花,不断从夜空飘落。 嗖! 宛如一道闪电,原本静静趴伏吕义身边孙观,兔子一般窜了出去,只是几个起落,已经冲到了营门外,用木栅栏组成木墙之下。 木墙不是很高,也就两米左右。下雪天,也没有放置火把。营中士卒纷纷安歇,守夜也各自躲了角落,避了风雪,偷偷打着瞌睡。 吕义注视下,墙角下孙观轻车熟路,丢出事先准备好挠钩,麻绳,猿猴一般爬上了木墙,没有惊动任何人。 这座营寨,本就是孙观老窝。对里面布置了如指掌,不过一会儿,紧闭营门,缓缓,无声打开。 “走!” 营门打开,趴伏雪地里吕义站了起来,他搓了搓冻要僵硬脸,提着一把锋利缳首刀,大步流星走向营门。 张辽,高顺一言不发,提枪按刀,一左一右紧跟吕义身后。雪地里,一个个士卒披着满身雪花,从雪地里爬了起来。 紧紧几个呼吸,原本空无一人雪地,霎那间出现两千杀气腾腾士卒。紧跟吕义,顺着孙观打开营门,蜂拥而入。 “你们是谁?” 杂乱脚步声,惊醒了一个守夜士卒,抱着卷刃破刀,就要大声盘问。但是下一刻,这个士卒只感觉眼前一花,自己头颅就是整个儿飞了起来。人半空,鲜红血水泉涌,染红了未落雪。 “杀你人!” 缳首刀抽回,吕义冷冷一笑,抬起一脚,那无头尸体就仿佛炮弹一般,飞出去十余米远,撞翻了一个高架火盆。无巧不巧,那里正好有两个巡夜士卒睡觉,倾泻火盆倒扣下去,瞬间出现了两个惨叫火人。 整个营地,一下子乱了起来。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吕义恨透了这群叛军。提着滴血缳首刀,冲到几个闻讯赶来敌军之中。当头一个大力辟斩。把一个士卒当场斩成两段。肠子内脏,碎裂一地。又是飞起一脚,把一个想要偷袭小兵踹进了旁边帐篷里。引起了熟睡士卒惊叫。 “杀!” 吕义举动,就仿佛一个信号。两千余潜伏已久虎狼,大声吼叫着,霎那间分成数十个小队,冲进营地之中。杀人放火。 乱,泰山军大乱。 很多士卒根本还熟睡中,就被丢进帐篷大火烧成了火人,凄厉惨叫着,连带着拉扯着破旧帐篷,拼命雪地里打滚。 但是不等他们扑灭身上火焰,无数刀剑,已经招呼到了他们身上,惨死于乱军之中。 “别管其他人,孙将军带路,先杀吴敦那群叛将!”吕义打头,手中缳首刀狂舞,凡是敢当眼前敌军,狠狠一刀就是劈过去。 所过之处,满地鲜血与白骨。既然没有一具是完整,场面血腥恐怖之极。就是孙观这等见惯了生死莽汉,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慌忙拔腿跟上,为众人引路。 “孙观,是你,你还敢回来!”营地动荡,早就是惊动了吴敦等人。三人慌忙起身,带着亲卫拖枪拽棒赶出来,起初还以为是营啸,正要放声喝令士卒安静。冷不等见到孙观带着一群杀过来。都是吃了一惊。 “吴敦,我早说过,让你等着!”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孙观也不管对面一百多号人暴吼一声,提刀就上。速度令人咂舌。 “兄弟,休得无礼。跪下道个歉,我们饶你不死!”孙康气得浑身颤抖。举刀架住发狂孙观,还想着劝降。 “老孙没你这样哥!”孙观呸了一声,血红着眼,仿佛一头发狂大公牛。只是几下功夫,就杀孙康汗流浃背,有些招架不住。 “大家一起上!” 对于孙观本事,泰山诸将心中有数,知道孙康不是对手,吴敦眼珠子一转,拿了把短戟,就要上前帮忙。 “吴敦,你对手是我!” 一声惊雷般怒吼,一条魁伟大汉从人群中杀出,他同样提着一把巨大缳首刀,只是刀身已经折成两段,握着一半,粘稠血水几乎把整个手臂都染红。 “贼子,认得臧霸否!” “什么,是臧霸!” “他怎么过来了?” 吴敦三人大惊失sè。孙康是慌了手脚,一个不留神,身上挨了孙观一刀,胸口血肉翻卷,深可见骨。当下惨叫一声,咬着牙跟孙观拼命。 “不好,那是并州军张辽,还有高顺!”尹礼眼尖,曾经随着臧霸去过下邳,见到张辽高顺二人,此时火光之下猛然再见,只觉得魂飞魄散。 作为曾经跟并州军交过手泰山军,自然知道张辽高顺,这两位吕布左右手可怕。此时这两人,却仿佛亲卫一般,守护一个青年将军身旁,那这个人身份,呼之yù出了。 “吕义,怎么可能,你们不是琅琊吗?”吴敦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但吕义就是活生生站自己面前,张辽高顺,这两员并州军猛将也护卫侧。容不得半点怀疑。 “没错,就是我。当初你们中途背弃我叔父,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吕义表情冷漠,一拳把冲向他一个泰山军士卒脑袋砸粉碎,血水溅了满脸,仿佛一个浴血修罗,一步步朝着三人靠近。 “吕义,算你狠,青山不改,此仇来rì再报!” 臧霸吕义,然同时出现,这完全让吴敦等人吓破了胆子。几乎毫无准备。两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后退几步,转身就逃。 留青山,不怕没柴烧。再说,他们主要兵马还老巢,根本没有拼命心思。趁着吕义等人还被乱军挡着,飞速后退。 没有了吴敦尹礼帮助,孙康压力大增,差点气吐血。拼着挨了孙观一刀,再不敢恋战,一溜烟也朝着后营逃去。一边大叫道:“孙观,你部下还关土窑里,不想他们死话,就去救火!” “什么?他们还活着?”孙观又惊又喜。追击脚步略有些迟疑孙康趁着这个机会,已经混入了乱军之中,不见踪影。 “真蠢!”张辽还记恨着雪地里被孙观拍了脑袋,此时不挖苦,待何时。 “你……”孙观羞愧难当。 一把抓过附近敌军,狂吼一声,生生把那人撕成两半… 吕义微微点头,虽然觉得放走那三人有些可惜。但他惦记孙康临走时说话,一把抓住发狂孙观,沉声道:“,待我去土窑看看。” 第二十八章 全体兵谏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随着吴敦三人逃跑,泰山军很崩溃了。面临如狼似虎,配合默契并州军,缺少训练,各自为战泰山军全面溃败。 营地里,逐渐形成一场单方面屠杀。洁白积雪,早已经变得猩红。 孙观营地土窑,比他身上破衣还要来寒酸。完全就是平常农家用来保存腌菜地洞扩大版。 黑咕隆咚地窖里,空气显得沉闷而又há湿。好并不太冷。地面还铺上一层枯黄野草。 太多人走过了,地面枯草已经结成了一团,干巴巴陷进泥土里,透出一股子淡淡霉味儿。 偏偏就是这样地方,里面却是密密麻麻挤满了衣衫褴褛人,有男有女,以健壮汉子居多。 不消吕义吩咐,着急臧霸等人已经挽着袖子,带人扑灭了附近烈火。张辽打头,高顺随后,一前一后保护着吕义进入地窖之内。 有机灵士卒,火速拿出火折,点燃了几个火把照明。 黑暗地窖待太久,陡然眼前出现火光,很多人眼睛都是忍不住紧闭,脑袋低低埋下。 也有人目光凶狠,强忍住眼睛不适,瞪大了眼睛,狠狠盯着进来人,一副要吃人可怖嘴脸。 吕义粗略看了看,健壮汉子约莫占了一半。都是原来孙观部下,不肯倒戈,被吴敦命人关了这里。 地窖味道可不好闻。成功救出了众人,吕义并没有多待意思。除了留下孙观,安抚这群忠心手下。自己则是带着张辽等将速走了出去。 虽然偷营成功,泰山军叛将却是一个也没有抓住。这让吕义极其不爽。愤愤然召集众将,准备商讨下一步对策。 营地之中,屠杀持续了整整一夜,除了少部分泰山军跟随吴敦等人逃命,其余泰山军,全部被杀。整个营地,完全变成了一片修罗场。 并州军安全贯彻了吕义军令,不要俘虏,一个不留。大地染血,人来人往中,只留下一行行凌乱沉重血脚印, 胜利来之不易。并州军徐州屡败,如今突然连续两次打了胜仗,jīng力过剩悍卒纷纷发出鬼哭狼嚎欢呼,那样子,比自家婆娘生了大胖小子还要高兴。 “主公,这群小子闹得太欢了,等我去教训他们一顿!” 营地之zhng yāng茅屋,原本是泰山叛将议事地方,如今却成了吕义并州军商议军情重地。诸将纷纷坐,神情肃穆交谈着今夜战事。 冷不丁被屋外鬼哭狼嚎影响,张辽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陷阵士军纪严明,自不会那样乱叫,很明显,吼叫肯定是自己部下。 这让张辽有些难堪。尤其是还有臧霸等人场时候。他觉得有必要竖立自己严以治军风范。 吕义对臧霸重视,很让张辽这位并州军老将,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侧耳听了听。屋外嚎叫声越来越多。粗犷吼叫中,带着浓浓喜悦之意。吕义不禁大感欣慰。 暗道老子好不容易领兵打了胜仗,士卒欢呼,不就是对自己肯定嘛,哪里还会阻止,巴不得所有人都过来赞扬自己。于是大度道:“算了,难得将士们高兴,就放纵他们一次吧!” “虽如此,今晚过后,主公还须严明军纪,不得对士卒放纵太过。”偷营获胜,袁涣这样文臣自然赶了过来。张口第一句话,就让吕义大大不喜。 偏偏吕义又不能生气。毕竟,袁涣说是忠言,虽然逆耳,吕义却不能不听。赶紧端正了仪态,肃容道:“张将军,此事就交给你了!” 见吕义听取了自己意见,袁涣微微点头。露出满意一笑。心中被迫投靠并州军委屈,也消散了许多。 吕义欣然纳谏,表现颇为开明。陈宫心顿时火热了起来。 身为并州军唯一军师,资格老文臣,怎肯让袁涣专美于前,努力表现道:“主公,我军虽然小胜一场,但吴敦三人兵马还,当务之急,我们当趁胜追击,不能给他们喘息机会。” “军师所言甚是!”只是一场小胜,吕义虽然高兴,还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按照臧霸提供情报,泰山诸将,每人都有两千余可战之兵。若是纠集起来,凑出个六七千人,自己对付起来也是一个大麻烦。 “这样吧,传我军令,全军休息两个时辰,我们接着攻打对方营寨,绝不能给他们喘息机会。臧将军,泰山军你熟悉,到时候你领路。” 略微想了一想,吕义做出了决定。 “诺!”臧霸爽站起来,拱手答应道。亲耳听到昔rì结义兄弟背叛自己,臧霸这样老实人也火了,恨声道:“主公放心,只要臧某还有一口气,定要杀了那三个不义之人,献于主公帐下。” “主公,我军厮杀了一夜,人困马乏,只休息两个时辰,是否太过仓促了?”陈宫微微皱眉,有些担心道。 “无妨。我自有妙计!你等且附耳过来,按照我吩咐做,不得有误!”吕义胸有成竹。让众将靠近自己,低低吩咐了几句。 “主公此计,是否太过诡诈了。”袁涣一听,面有难sè道。觉得吕义行事太过下作。有违仁君风范。 “兵不厌诈!袁先生你看,连圣贤都告诉我们,当兵是不会讨厌我们用诈,我们怎能不遵从呢。就这么定了!” 吕义得意洋洋道。浑然不去看两位文臣羞愧难当脸sè。袁涣几次张嘴,想要指出孙子话不是那么解释。若是传了出去,大大丢人。 无奈当着众人,袁涣不好开口,只是暗暗下定决心,要抽空跟吕义探讨一下学习经文重要xìng。 陈宫却是若有所思,睿智双目微微闪了闪,似乎明白了什么。主动起身,朝着屋外走去。 其余众人不甘落后,纷纷跑了出去。不多一会儿,喧闹营地内,突然传来无数疯狂叫骂,诅咒,还有不甘怒吼。 不知何时,士卒中流传了一个小道消息,泰山叛军这次被杀怕了,准备一逃回老巢,收拾了细软就躲进山里去,一份钱粮也不会留下。让大家白跑一趟。 这还得了! 大伙儿拼死拼活,甚至咬牙雪地里埋伏了一夜,为是什么,除了吕义军令,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夺回原本属于自己钱粮! “那群天杀贼子,老子们东西,不是那么好吃下去。”并州军士义愤填膺,指天骂地,急跳脚。 臧霸部下本来还等看热闹。但是没过多久,一个据说是吕义近提拔亲卫士卒不小心透露了一个消息:这次攻打叛军,所有财物,、全部分给众将士! 众人一听,顿时心如烈火,人人面红耳热。泰山军虽然拮据,到底家大业大,若是真把钱粮分下去,虽然说不上太多,但也能人人温饱。 顿时,无数归附泰山军,对吕义好感大增。也还有人不信。但臧霸随后就站了出来,肯定了确有其事。 大将张辽则是遗憾表示,考虑到敌军很可能明rì远遁山林,这个奖励,已经被迫取消。 这让无数满怀期待士卒,心情跌落谷底,对吴敦等人骂不绝口,就是原本泰山军,也是气眼睛血红。 当兵吃粮,从来就不缺少为财而死亡命之徒,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半个时辰,已经传入了营中所有士卒耳中。引来骂声一片。 一向冷静陷阵士,是大闹着鼓动自家将军,前去向主公请命,表示将不辞劳苦,深夜进兵,挡住那群逃跑叛军。 有了陷阵士带头,众军士猛然醒悟,纷纷鼓动自己主将,前去向吕义请战。 “什么,请战,此时万万不行,将士们厮杀了一天,早就累了。我吕义宁肯兵败,也绝不会不顾士卒身体,强迫他们进兵!” 众将一起请战,吕义勃然大怒。当即叫来全体军卒,当场痛骂了众将一顿。 “主公,我们不累!让我们出战吧!” 台下,士卒吼声犹如山崩地裂。大把金银就眼前,几乎是触手可及,谁还睡着觉,纷纷红着眼睛叫嚷。 “这怎么行,你们为我浴血而战,吕义又怎能不体恤将士们身体。”吕义很为难,面上犹豫不定。 “主公,让我们去吧!” “愿为主公效死!” 士卒一看吕义坚决不出兵,慌忙以加坚决声音,把吕义话堵了回去。就是身上有伤,也是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胸脯拍震天响,表示自己还能再杀几个敌人。 “这…好吧!”人群汹涌,将士们求战心切。吕义勉为其难,终于点头答应下来。末了有关心道:“还有体力可以出战,实跟不上,也不要勉强。” “愿为主公效死!” 场两千余将士,全体被吕义感动。天气依然严寒,但是吕义话,却是火炉一样温暖。 “跟着这样主公,就是战死,那也值了!”很多士卒,脑中同时冒出这个坚定念头。 第二十九章 灭尹礼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根据臧霸交代情报,泰山军屯兵地方。一共有四处据点。相互间隔半rì路程,既相互dú lì,又彼此呼应。 其中近一处营寨,乃是尹礼老巢所。 尹礼兵力,泰山军中是垫底。大约有部曲男女数千人,其中能战之兵,却只有千余人。 柿子总要捡软捏。 一搞清楚泰山军兵力分布,吕义马上拍板,朝着尹礼营寨赶去。两千余士卒,不消吕义鼓舞士气,一个个都是血红着眼。只恨爹娘不让自己多生两条腿,拼了命赶路。 顶风冒雪,连夜赶路,夜sè之中,一条杀气腾腾火龙,风雪中起舞。 尹家寨。 与孙观营寨茅草屋不同,尹家寨,却是一座巨大坞堡。高有两米灰白砖墙。深深一条蜿蜒护城河,绕着墙而过,把坞堡与外界完全隔开。 只有一条吊桥可通。 石墙内部,还建有一座高有三五米望塔,可以容纳三五人上面,随时监视四周风吹草动。 天光蒙蒙亮,望塔之上,已经有了士卒。灰白砖墙上头,一群群脸sè惶恐士卒,无jīng打采走来走去。间或看一看外面空旷雪地。时刻戒备着。 听完探子带回消息,吕义脸sè顿时一沉,原地踱了几步。露出深思之sè。 “主公,我们杀过去吧!” 听说叛军还没有逃走。狂奔一夜,累气喘吁吁将士大喜,原本疲惫身体似乎被注入了一股强大力量。人人生龙活虎,眼神嗜血而又狂热,纷纷请战道。 “大家不要急躁!容我想想!” 吕义抬了抬手,做了个安静手势。有些喧闹士卒纷纷噤声,只是满脸崇敬望着自家主公。就是附泰山降卒也不例外。 袁涣不禁暗暗点头,虽然有些不齿吕义手段,但眼看吕义轻描淡写,就把军心牢牢抓手中,他想不服也不行。 吩咐士卒隐蔽一个避风处略作休息。吕义召集众将,开始商讨攻打尹礼办法。很显然,与孙观寒酸不同,尹礼本是富家子弟,财大气粗。那座坞堡几乎就是一个小型城池,想要攻下来,恐怕要费些手段。 当然,若是吕义现发起强攻。他也有信心攻破坞堡,只是那样一来,士卒肯定会损失很大。 这些都是并州军未来火种。吕义还不想损兵太多。 “军师,你说我们该如何做?”吕义想了想,扭头看向了陈宫。露出期待之sè。 连夜赶路,陈宫脸sè很干,还被寒风吹破了两条口子,很有些狼狈。但他双眼却是极亮,憋屈了数年,他头一次并州军,有一种挥斥方遒,扬眉吐气悸动。 这一切,都是吕义给予,陈宫心中感激。对吕义态度越发恭顺,微笑道::“主公稍安勿躁,我所料不错,再过不久,不用我们攻打,这群叛军,也会主动出来。” “军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孙观粗人一个,瞪大了牛眼,半天摸不着头脑。 张辽高顺正沉思。听到孙观话,强忍住不笑。 臧霸这个老实人脸sè微红。觉得自己凭空众将面前矮了一截,赶忙扯住孙观,免得继续丢脸。 “孙将军,军师话其实很简单,就一个字,等!”与众将不同。吕义倒是挺喜欢孙观,这样人虽然领军不怎么样,但是冲锋陷阵,却是难得猛将,于是解释道。 “等?” 孙观似乎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却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抓住,嘟哝了几句,大咧咧道:“管你们打什么哑谜,反正要砍人时候,我只管往前冲就是。” 众人都笑。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气氛轻松写意,只是各自身上,或多或少,都是浮现出丝丝或浓或淡杀气。 坞堡之内,众多叛军浑然不知危机已经降临。里面彻底混乱了。到处都是惊慌失失措人群。他们刀剑威胁下,不情不愿收拾家中细软,干粮。然后穿着褴褛衣衫,聚拢一起,神情麻木盯着周围军卒。 与这群百姓不同,叛军衣衫虽然陈旧,到底还算整齐。一眼看上去,还颇有点气势,只是士卒眼中惶恐,却是令他们形象大打折扣。 “尹将军有令,所有人带上财物,立刻撤离!”坞堡唯一一条土路上,有叛军拿着刀枪,催促着街上百姓赶紧出来。跟数十辆大车后面,朝着堡外速移动。若是稍微慢上一点,就是拳脚相向。 一时间,坞堡内部,哭声一片。 前面尹礼,却是充耳不闻。他只是皱着眉头,恋恋不舍看着自己辛苦搭建坞堡,眼神之中有留恋,有愤慨。 “吕义小儿,若不是你,我尹礼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拳头捏啪啪响,尹礼铁青了脸,心中狠狠诅咒了吕义上百遍。感觉心都滴血。 这座坞堡,可以说是他心血,如果可能,打死尹礼也不会选择离开。但并州军太强,张辽,高顺,臧霸,那一个都是跺跺脚,泰山军都要抖一抖人物。 尹礼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带着人马,跟吴敦等人合兵一处安全些,谁叫他营寨,距离并州军近了。 后看了一眼坞堡,尹礼强咽下满肚子苦水,带着数十个亲信士卒,打马跑出了坞堡。本来尹礼后还想把坞堡一把火烧掉。但终还是舍不得。觉得打败了吕义,还可以重抢回来。只是命人卷了所有值钱东西,装了数十辆大车上路。 尹家寨一动,远处等候多时吕义大喜。雪亮缳首刀朝着众人一指,厉声道:“敌军已经出来,将士们,告诉我,接下来,该如何做?” “抢光他们!” 两千余士卒众口一声。 袁涣当即就黑了脸。吕义也感觉颇不是滋味儿,破口大骂道:“一群混蛋!老子们是兵,不是山贼土匪!传我军令,此次作战,擅自劫掠财物者杀!私藏金银者杀!杀敌不力者立斩!获胜之后,所有财物,全体将士均分,袁先生,这件事你来负责!” “诺!”袁涣脸sè稍微回暖。点点头,结下了这份差事。 众军士则是凛然。再看向吕义目光,已经是有敬有畏。不过随着吕义后一句话出口,两千余将士,眼神重狂热了起来。 人为财死!泰山军本就是一群山贼溃兵组成,并州军也素有抄略传统。吕义后话,可以说是大块军心。人人拥护。 “敌军就眼前,现告诉我,你们该怎么办?” “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 众军士狂吼,高举着刀剑,狰狞脸上,透露出无比兴奋以及狂热。 “张叔,你带着狼骑随我来,高叔,你负责杀散敌军,臧将军,你带着本部人马,截住敌军后阵,先抢了那些大车再说!” 速吩咐了几句。吕义大刀转向,指着尹礼所方位。双脚轻磕,胯下枣红sè战马已经打着响鼻,慢慢小跑了起来。 张辽赶紧带着百余狼骑紧紧跟上。簇拥吕义周围,都是催动战马,雪地里小跑着起来。 随即,又是跑。后,距离敌军百余步同时。吕义率先发起了冲锋。 “杀啊!”一见骑军开始冲锋,紧随其后步卒彻底沸腾了起来。仿佛一群嗜血狼群,从雪地中黑压压冒出头来。 甚至有个别凶悍士卒,打着赤膊,扛着大刀,疯了一般雪地里飞驰。里许大地上,喊杀声大作,震动树枝上积雪,都是扑簌簌地掉落。 “是敌袭!” 一声惊恐尖叫,从正撤离叛军之中发出。所有人都有些懵。畏畏缩缩看向自己头领。 尹礼整个人都呆住了。又惊又怕。惊是,吕义来太,根本连给他喘息机会都没有,就杀到了自己面前。怕是,凭借他自己兵力,跟吕义并州军对上,那就是找死也差不多。 “,逃回坞堡,逃回坞堡!”尹礼没有野战获胜把握,舍不得抛弃自己积累了十数年财物逃跑,只能硬着头皮,匆忙指挥部下掉头,希望凭借坞堡,抵挡住并州军进攻。 但是吕义怎肯让尹礼如愿。并州狼骑人数虽少,到底是骑兵,全力奔驰之下,瞬间就杀入了叛军之中。凭借战马冲力,拦路敌军,就仿佛撞到了一面坚固铁墙之上,胸骨碎裂,吐血倒飞出去。随后轰隆隆马蹄声碾压而过,倒地士卒,瞬间变成一团肉泥。 “可恶,吕义小儿,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尹礼气续发倒竖。眼睁睁看着吕义带着骑兵截断了他退路。不由发了狠,抄了一把长矛,就朝着吕义杀来。 吕义感觉背后出现一阵恶风,只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头也不回,直接马上使出铁板桥,轻松躲过这一击。随后反手一刀,斩向尹礼。 铿! 火星暴shè,尹礼举枪招架。勉强挡住了这一刀,却是虎口崩裂。吕义强大力量,令他半边身体都是酥麻了一片。哪里还敢再斗。拨马就走。 此时战场,简直是一面倒屠杀。尹礼仓促之间,根本没有料到吕义来如此,兵马排成一个长长直线,被狂热并州军轻轻一冲,已经是七零八落,各自为战。 尹礼不敢恋战。进入坞堡已经不行,保全xìng命要紧。赶忙策马朝北方杀去。 “尹礼,哪里走,张辽此!”正北方,数匹马冲来,张辽长刀高举,飞速朝着这边靠近,高举大刀,犹如砍瓜切菜一般,杀叛军哭爹喊娘,纷纷避让。 “苦也!”见是张辽,尹礼吓魂飞魄散,连交手勇气都没有,慌忙策马,转向正东。 东方,高顺浑身浴血,带着陷阵营杀正顺手,冷不防见到尹礼跑过来,大喜过望,撇了手下就冲过来。 尹礼额头,瞬间冒出一层冷汗,不敢跟高顺交手,正要拨马往正西突围,逃入步卒中间,又是一声惊天动地怒吼,臧霸抢了钱粮,吩咐孙观看守之后,策马就赶过来擒杀敌将。 “难道天要亡我?”尹礼惶恐不知所措。眼看着四面受敌。逃跑无望,只能惨白了脸,翻身滚下战马,大叫道:“别杀我,我降了,降了!” 张辽等人闻言一愣。招呼向尹礼兵器,纷纷停顿了下来。不远处吕义此时也杀散了拦路敌军,策马赶了过来,见到尹礼跪下,微微有些吃惊,冷然道:“尹礼,你这是干什么?” “少将军天威,尹礼情愿归降。还请少将军绕我一命!”尹礼见到吕义,慌忙膝行了几步,也不敢嫌地下脏,活命要紧,飞速磕头。 “主公,你看这……”张辽拿不定主意,凑到吕义身边,低声请示道。 吕义冷笑一声,淡然看了尹礼一眼,沉声道:“早知今rì,何必当初,你背叛我叔父之时,早该想到会有今天!” 根本不容尹礼反应,吕义跳下战马,噗一声,砍了尹礼脑袋…… 第三十章 泰山军来袭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尹礼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战场之上,喊杀震天。吕义高举尹礼头颅,使劲平生力气,放声大吼。声若惊雷,震得附近士卒耳膜都轰鸣。 厮杀双方同时一楞。紧接着,战场之上,爆发出两千余将士狂热欢呼。反观泰山叛军,则是面如死灰。呆呆看着吕义手中人头。 不知道是哪个,叹息着丢掉了手中武器,垂头丧气跪了下去。有了第一个,自然就有第二个。 头领已死,抵抗已经没有意义。除了少部分人趁乱逃走,剩余泰山军,全体弃械投降。从吕义方向看过去,方圆里许,黑压压全部是跪下去人头。 这一次,吕义没有再下达屠杀命令,投降人数,足有两千余人,正好用来补充兵员。 其中,没有武器百姓占据了大多数。真正属于尹礼士卒,反倒是并不是太多。对于降卒,吕义命人直接捆绑。押进坞堡之内关起来。完全打垮泰山军后,这些人就是现成兵员。 剩下百姓,则是抽出青壮,打扫着战场。其余一律驱赶进坞堡之内。 连续厮杀了一rì一夜。吕义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强打者jīng神,下达了全军休整命令之后,吕义随意选了坞堡之内一处简陋民房,呼呼大睡。 活着士卒,也个个疲惫非常。一进入坞堡,很多人干脆就是寻了墙根处,升起柴火,头枕着刀枪,疲惫进入梦乡。、 寒rì高升,大雪初停。坞堡内外,却是安静非常,死一般寂静。只有偶尔经过士卒,踩积雪上嚓嚓声。 就是如此静谧时候,坞堡不远处山丘之后,却有数个人影,鬼鬼祟祟朝着坞堡探头探脑张望。 当他们见到堡外层层叠叠,堆积如山尸体,大地上,凝固成暗红sè血肉,还有坞堡石墙之上,用竹竿高高挑起尹礼头颅。 一股子寒气,瞬间从头顶一直窜到脚心。再不敢多留,数个人影胆战心惊,以比来时还要速度,反身就跑。 雪地上,留下他们凌乱,深浅不一污黑脚印,一直延伸到了数里之外。那里,黑压压,已经站着一大群人。手拿着刀枪,排着松松垮垮阵型。看人数,约莫有这近万人。 大军中间位置,一面猩红sè战旗高高飘起,泰山军三个大字,寒风中张牙舞爪,若隐若现。 比帅旗稍低一点位置,还有两面两米多高白旗,一面写吴字,一面写着孙字。 吴敦与孙康,一人穿着一套华丽铠甲,此刻正一脸焦急望向跑回来探子。 “怎么样?尹家寨情况如何?”吴敦xìng子急躁,不等探子走过来,已经几步跑过去,提起前面一人,劈头喝问道。 衣服前襟被人扯住,那人急速奔跑而略微红润脸sè顿时惨白了下去,强忍住气闷,语气惶恐道:“死人,城外好多死人!尹头领脑袋,还被人挂了城头示众!” “什么?尹礼死了?”吴敦心中发抖,手臂力道一松,任由抓住探子跌落雪地。 “并州军,来好!” 孙康表面上还能保持镇定,但是惨白脸sè,已经出卖了他恐惧内心。他与吴敦对视了一眼,都是看到了对方眼中惊惧。 “老孙,尹礼死了,我们还要不要过去?”吴敦沉默了一会儿,寒着脸说道,本来,三人是约好了合兵一处,共同抵抗并州军。但千算万算,吴敦也没有料到,并州军竟然如此耐战。 一夜厮杀,一夜急行军,后是只用了半rì时间,灭了尹礼。难道并州军都是铁打,不知道累? 吴敦心里,明显有了退意。 “当然要去!”孙康抽出配刀,奋力斩向地面,劈出一条长长沟壑,一脸血xìng道:“并州军能够如此速杀上来,肯定是连夜行军。只是他们再强,也还是人。也会疲惫。按照探子观察,吕义并州军还缩坞堡内呼呼大睡。这可是难得机会!” 吴敦脸sè还是有些犹豫,狠狠瞪着那几个探子,狞声道:“你们确定,他们都睡觉,可看清楚了?” “千真万确,我们亲眼所见!”探子慌忙跪下,拼命磕头。就差赌咒发誓了。事实上,一切不过是他们推测。看到坞堡满地尸首,早就吓破了胆子,谁还敢跑近了看。只是被吴敦凶狠盯着,那还不不拼命往好处说。 “退下吧!”吴敦点了点头。挥手让探子下去。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丝狞笑,恨声道:“你说对,此时正是并州军虚弱时候,想要报仇,这就是个机会!” “没错,一群并州残军,也妄想骑到我们头上,这次定要让那吕义好看!”孙康目露yīn沉之sè。长刀一指尹家寨方向,厉声道:“杀进尹家寨!钱粮女人,都是我们!” “杀进尹家寨!” “吼吼吼……” 万名泰山军士卒,同时发出大吼。紧跟自家头领身后,仿佛一群闻到了血蚊子,乱哄哄朝着尹家寨方向全速狂奔。 轰轰轰! 万人狂奔,大地似承受不住,发出巨大声响。无数雪花踩得四处飞溅,远远地看上去,天际头,似乎出现了一场巨大雪崩一般。 尹家寨内望塔之上,负责jǐng戒士卒立刻发现了远处异常,几匹马冲出了坞堡,朝着远处飞速奔去。 负责守卫士卒,则是jǐng惕握紧了刀枪,肃容站石墙上,眺望着远方越来越密集雪尘。 “是敌袭,泰山军杀过来了!”跑出去探查探马,先发现了雪尘之中出现敌军。纷纷扯开嗓门大吼,一边拼命打马,朝着坞堡方向狂奔。 “是敌袭!通知主公!” 坞堡之内,听到骑兵喊话守卫,赶忙敲响了事先准备好金钟,刺耳尖锐钟声不断军卒上空回荡。 尖锐金鼓声,也把吕义吵醒,管脑子还有不清醒,但是睁开眼瞬间,他还是飞速抽出了紧抱怀中缳首刀,一下从干硬木床上跳了起来。 “主公,泰山军来袭!” 一阵杂乱脚步声响起,张辽,高顺等将正好来寻吕义,听到里面动静,急忙大叫道。 “知道了!” 听到是泰山军来袭,吕义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曹军杀来,一群山贼,他还并不放眼里。虽然,这伙泰山军来有些出乎意料。整了整略有些凌乱铠甲,吕义打开了房门 “他们来了多少人?” “出去探子回报,约有一万人。已经要接近坞堡了。”张辽说道。 “一万人?”吕义吃了一惊。有些惊疑看向臧霸。这么多兵马,跟事先收集情报,差误太大。 见吕义用审视目光盯着自己,臧霸吓了一跳,慌忙拱手,恭敬道;“主公勿忧,说是万人,其实他们能战之兵不会超过五千,其余都是挟裹百姓。” “主公有所不知,吴敦以前当过黄巾,每次打仗,都喜欢挟裹百姓,用来壮声势,其实就是中看不重用,吓唬那些胆小人!”孙观也一旁帮腔。 原来是这样,吓死老子了! 吕义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碰碰乱跳心脏才平稳了下去。赶忙作出一副极度淡定样子,摆手道:“一群土鸡瓦狗,也敢过来撒野。我再去睡一会儿,他们攻城了再叫我……” “主公,可是那吴敦派人传话,要和你谈谈。”张辽赶忙道。 “我现没空,让他等着吧!”吕义懒得理会。趁着还有点时间,抓紧时间再困一会儿。 “这…这……军师,要不你去说说……”张辽有些无奈,只能用期待眼神看向陈宫,希望他能劝说一番。 陈宫点头,正要敲门。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拍着大腿叫道:“好计策啊,不愧是主公,敌军杀气腾腾而来,我们正要杀杀他锐气才是!” “军师,你意思是…主公刚才举动,是用计?”孙观一脸好奇道。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吕义是想趁机偷懒呢。 “当然是计,主公文韬武略,智计非凡,一言一行,必有深意。我们必须要仔细琢磨才是。” “不愧是我老孙认下主公。”孙观恍然。拍着自己前额,越发感觉吕义深不可测起来…… 第三十一章 以逸待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吴敦意气风发。带着近万名纠合泰山军。把坞堡围得水泄不通。虽然这些人中,真正能战之兵只有四千余人,但是乍一看上去,光是那种气势,就能够吓破许多人胆。 以前黄巾,就是凭借着这一招,吓得许多守军不战而败。真正是攻城略地有效手段。 只是吴敦这一次要对付却是吕义。不说并州军跟随吕布多年,大小恶战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臧霸手下士卒,是完完全全泰山军。彼此知根知底,怎么可能会被吓住。 管如此,坞堡之内,被吵醒士卒依然紧张起来,抓起武器,拖着疲惫身体站城头,jǐng惕注视着外面黑压压人群。 张辽,高顺,臧霸,孙观四员武将,是一起登上城头,遥遥与泰山军对峙。 “吕义呢,见到我等大军前来,他莫非吓得不敢出来了?”人群há水般分开,吴敦孙康骑着辽东良马,冷笑着来到阵前。 距离坞堡还有两百步,堪堪停了下来。毫不客气出言挖苦道。这个距离,无论是弓箭还是弩箭效果都不是太大。两人也不担心遭到冷箭。有恃无恐外面耀武扬威。 主忧臣辱。听到吴敦开口就挖苦吕义,张辽高顺齐齐变sè,孙观是冲动拔了刀子。嚷着要下跟吴敦决一死战。 “且慢,孙将军,不要忘了主公交代。我们厮杀了一rì,军卒困乏。敌军却是到,锐气正盛,此时,不是动武时候!”张辽赶忙阻止,耐心解释道。 高顺也是微微颔首,沉声道:“文远说不错,是战是守,我们还是等主公来了再做决定吧。” “兄弟,不要冲动!现可是他们求战,我们就是不理,时间久了,他们冻也冻死了。” 臧霸微微一笑。劝住了冲动孙观。现他,已经完全领会了吕义意思。吴敦气势汹汹而来,为就是寻求一战。 外面那群士卒虽然良莠不齐,到底人数摆那里。平常时候,并州军可以不放眼里。, 但今rì毕竟连续厮杀了一rì夜没有合眼。士卒体力都要到了极限。必须要有一个时间用来恢复。 敌军杀到。吕义却回房睡觉,看似极其不负责任,其实又何尝不是抓紧时间,用来恢复体力呢。 听完臧霸解释。孙观方才恍然大悟,满腔怒气不翼而飞,反倒是饶有兴趣盯着冰天雪地里无数泰山军,眼中露出一丝同情。 这就是冬天攻城极大坏处。防守一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守营中,外面严寒天气就能够让一支大军彻底瓦解。 张辽高顺,则是同时暗暗点头,心道,怪不得主公如此重视此人,抛开两边旧怨,臧将军倒不失为一个智勇双全良将。 城外骂战还继续。吴敦昨夜狼狈而逃,丢了大脸。本指望今rì点齐人马,当着吕义面一雪前耻。找回失去颜面。 谁知道骂了足足一炷香时间,坞堡之内,吕义根本没有丝毫露面意思。搞了半天,刚才那顿痛骂送给了空气。吴敦差点气吐血。 “竖子可恶,被我抓住,定要他跪我面前求饶!” “别跟他们废话,直接杀进去。那吕义如此做派,恐怕是要拖延时间,好恢复士卒体力!” 与吴敦粗鄙不同,孙康颇通文墨,有些眼见。见到坞堡之内闷声不响,很就琢磨出了玄机,恨声说道。 “那行,我们现就杀进去!全军听令,杀!” 吴敦得了提醒,心中掠过一丝狞笑。现正是并州军为虚弱时候,趁你病,那还不要人病! “杀啊!” 坞堡之外,早已经等着迫不及待近万士卒怒吼着,你推我挤发起了进攻。他们事先已经听自家头领说过,里面敌军,绝不会超过三千人。还个个疲惫非常。 一万大军对三千疲惫之师,那还不是稳赢局面。 仗着人多势众,泰山军谁肯落后,都指望第一个杀进去,肆意劫掠一番。 “这群人还不是太笨嘛!” 一阵沉重脚步声从后方响起。吕义穿着黑铁重甲,双手抱着缳首刀,陈宫袁涣陪同下,施施然走了过来。 刚毅脸庞,露出强烈战意,jīng神依然疲惫,身体却已经渐渐恢复了不少力气。 “主公!”众将慌忙见礼,神态恭敬道。 “无须如此,传令下去,陷阵士还有并州狼骑专心休息,其余人等,死守坞堡!”吕义说着话,人已经大步流星走到了砖墙前沿。 劈手夺过一个士卒手中弓箭, 张弓搭箭,略微看了看,选中一个头目样敌军,一箭shè了过去。 咻! 箭如惊雷,闪电般shè入那人胸膛。强大力量,令被shè中头目整个身体倒飞了出去。砸倒了后面好几个老迈士卒。 “主公神威!” “主公神威!” 陈宫不失时机放声大赞。随即,坞堡之内,全体将士都是发出了欢呼之声。有了吕义提醒,身上带着弓箭士卒纷纷拉起了弓弦,朝着乱箭而下。 噗噗噗噗噗噗… 城外,冲锋泰山军瞬间倒下去一大片。发起凄厉惨叫。但是泰山军人数实太多,你推我挤,前面人倒下去,后面人接着上,前仆后继,亡命至极。 吕义不禁暗暗点头,对臧霸笑道:“泰山军倒也有些本事。” 曾经身为泰山军统领。吕义赞扬,很是让臧霸高兴,当即憨厚一笑,谦虚道:“让主公见笑了。这些都是对付寻常官兵手段。不过比起我们并州军,还是差远。他们若是像这样攻入坞堡,少需要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好,我们就守一个时辰!”吕义略微放宽了心。脑中却是忽然想到孙子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不胜。 有着臧霸这样对泰山军了如指掌良将身边,还真是挺省心。 坞堡之外,泰山军不断倒下,又不断冲上来。很,已经接近了堡外河水。一群被驱赶过来百姓,扛着沙袋,或者死人尸体,扑通一声丢入河水之中,溅起好大一片水花。 但进行这一切同时,坞堡之内,箭雨丝毫没有停歇迹象,反倒是加迅猛。许多手无寸铁百姓,就那么惨叫着,被乱箭shè程刺猬。连同自己丢下沙袋一起,堕入了冰冷河水之中。 一时间,惨叫声响成一片。还有侥幸未死人,落下河水后拼命想要挣扎。但是随后冲过来同伴却是看也不看,举着沙袋,尸体,连同那些活人,一起埋入了冰冷河水之中。 场面惨不忍睹。 袁涣干脆掩着袖子,不忍再看。就是吕义这等铁石心肠人,也被深深触动。可他不能停,依然咬着牙,下令士卒无情放箭。 这就是战争,只有胜利与失败,没有怜悯。 只要大地之上还有战乱,这样悲剧,就会不断上演。除非,有一天,会有人站出来主持公道,有一天,会有人站起来,大声说“够了!” “不要怪我,我也只是想要活下去!”眼睁睁看着无数手无寸铁百姓倒血泊之中。吕义微闭双眼,霎那间有着一丝沉痛。 等他睁开眼瞬间,已经变成了极度冷漠。“以血止血,以战止战,将士们,打起jīng神,把这群狗样杀下去!” “以血止血,以战止战!这就是你志向么?” 身旁袁涣喃喃自语,忽然放下了袖子,认真打量着已经冲到了墙边,与敌军短兵厮杀吕义。目光,逐渐坚定…… 第三十二章 大杀四方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嗷嗷嗷嗷嗷嗷嗷……” 大量百姓尸体倒下去,非但没有吓退泰山军,反倒是激起了他们凶xìng。护城河一被填平。身后jīng锐士卒,已经发出了野兽般嚎叫,发起强劲冲锋。 “大家坚持住。我们身后,可是一车车钱粮!” 吕义授意下,一群休整陷阵士推着一辆辆大车,停了石墙下空地上。高顺是亲自跳上了大车,高举一个巨大木箱子,打开箱盖子,用力朝着外面倾倒。 “哗啦,哗啦!” 一大片钱币雨泼一般散落了满地。阳光下,闪烁着绚丽光芒。所有将士都是忍不住回头,眼神灼热盯着地面上数之不钱粮。 这些,都是他们! “吼吼吼……” 坞堡之内,所有将士都是赤红了眼睛,一个个仿佛打了鸡血一般,被金钱刺激热血沸腾起来。 外面到泰山军已经抬来了竹梯,一排排架了石墙上。一些悍勇之辈,已经咬着短刀,舞着团牌,气势汹汹杀了上来。 “杀敌!” 吕义振臂一呼。缳首刀高高扬起,又闪电般劈落。车轮般刀势滚滚而出。把几个刚冲上城头泰山军悍卒全部笼罩进去。 “死吧!”眼睁睁地看着泰山军驱使百姓送死。吕义心中,怒火大炽。挥出这一刀,充斥了无穷怒意还有杀气。 就听到咔嚓几声尖锐金属崩断脆响,所有试图格挡泰山军手中,刀剑寸寸断裂,刀势却是没有半分减弱气势,以加迅猛速度,当场把近一人腰斩地。 绕是如此,缳首刀去势依然不减,当一声,重重砍进了石墙边角上,摩擦出足以刺痛人眼火花。 啪! 刀身似承受不住吕义巨大力量,猛然弯曲成一个半圆形,碎裂成两段。 “妖怪,这人是妖怪!” 亲眼见到如此恐怖一幕,附近泰山军都是吓脸sè惨变。看向吕义眼神,油然而生一种发自内心恐惧,纷纷四散着逃离。 并州军这边,却是士气大振。恍惚之间,吕义身影,似乎与吕布身影,逐渐重叠了一起。 “温侯啊!”有并州老军,眼喊着热泪,放声大哭道。随即,坞堡之内,哭声震天裂地。 有血xìng健儿,眼流血泪,当场撕裂了浑身衣衫。露出满身伤痕,狰狞着面目,与敌军赤膊鏖战。 吕义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时怒气勃发,竟然激烈起了场将士掩埋内心里军魂。 霎那间,他感觉浑身疲惫,都被满腔热血燃烧殆。一声狂吼,竟是赤手空拳,杀入了敌群之中。 噗一拳,砸中面前一个泰山军脑袋。那个泰山军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整个脑袋竟当场碎裂。大量红白之物四处飞溅。 又是一个泰山军躲闪不及,被发狂般吕义一脚踢飞,砸身后十几个同伴同时吐血倒地,满地惨叫不已。 一时间,石墙之上,几乎成了吕义一个人战场。拳来脚往,带出无数腥风血雨。不过一刻钟,攻上来数百泰山军,活着已经不足数十人。 城外泰山军,也被吕义可怕战力惊吓,任凭吴敦拼命叫骂,纷纷掉头跑回本阵,谁也不敢再去攻城。 毕竟,钱财固然重要,生命加重要。刚开始泰山军之所以疯狂,那是觉得对方兵力有限,体力也到了极限。 谁知道真打起来,泰山军才发现,自己攻打根本不是一群绵羊,而是一群嗜血猛虎,、都已经吓破了胆子。谁还肯上前卖命。 “可恶探子,他们不是说并州军不堪一击吗,为何他们还有如此战力!”帅旗之下,吴敦铁青着脸,死死盯着傲立石墙上吕义,几乎是咬碎了钢牙。 孙康也是目光yīn沉。虽然勉强保持镇定,但笼长袖中微微颤抖双手,还是出卖了他内心恐惧。 “吴敦,孙康。你们不是要见我吗,吕义此,尔等为何不战?莫非要做缩头乌龟,惹世人耻笑?” 吕义正杀顺手,突然发现外面泰山军停止了进攻,心中不禁奇怪,有些惊疑不定看向外面。 莫非这两个叛将有什么诡计? 其实吕义哪里知道,他刚才一番疯狂举动,早已经让吴敦两人心怀畏惧,哪里还敢让士卒上去送死。 管被吕义百般嘲讽,吴敦孙康只能强忍住怒气,不敢发一言。 “老孙,吕义此子,勇猛不吕布之下,你看,我们是不是该避其锋芒!”假装没有听到吕义辱骂。吴敦跟孙康商议道。 孙康没有说话,只是下令压阵士卒,驱赶百姓上前。随即,又收拢jīng壮士卒,缓缓靠后。 泰山军举动,自然逃不过坞堡内望塔楼监视。 身为泰山军曾经统帅,臧霸几乎是立刻变了脸sè,大声道:“主公,不好,吴敦他们要退兵了。” “哦,何以见得?”吕义大惑不解。看了看外面,只见一群群衣衫褴褛百姓,拿着木棍竹枪,正缓缓朝着城头逼近。哪里有一点退兵迹象。 “主公有所不知,吴敦用兵,素来喜欢用百姓为先锋,退兵时候,就把百姓派上去送死,阻拦追兵脚步,然后他好带着jīng壮士卒逃命!”臧霸赶紧解释道。 吕义闻言一愣,心中随即冒起一股子寒气。心惊吴敦心狠手辣。脸sè狰狞道:“好一个吴敦,他当我这里,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地方吗?张辽高顺何!” “末将!” 听到吕义直呼其名,张辽高顺都是神sè严肃。慨然答应。他们知道,吕义这次是真怒了。 “传我军令,陷阵士,狼骑兵准备,破敌阵,杀吴敦!” “诺!” 轰然两声巨响,两员虎将同时单膝跪倒,对吕义行了一个军礼。随后,飞速跑下去,召集各自士卒。 “那鼓锤来,我亲自为诸将士助威!” 目送两人下去准备。吕义神sè冷,劈手接过士卒递过来大锤,走到一面战鼓面前,重重砸了下去。 轰! 似天崩地裂,似久旱惊雷。高亢,厚重,如雷般战鼓声,瞬间响彻了坞堡内外。震人心惊肉跳。 坞堡之外,正商量着退兵吴敦孙康几乎是同是抬起头来,满脸惊骇望着吕义 难道,此人竟然还要主动出击?厮杀了一rì夜并州军,还能再战? 下一刻。 两人疑惑解答。 就听震天战鼓声中,一阵尖锐如厉鬼般嘶吼声,突然从坞堡之内传了出来。整个坞堡,一瞬间变得杀气冲天。 随即,又有两名扛着大斧并州悍卒,大步走到吊桥旁边,高举斧头,朝着缠住吊桥铁索奋力砧下。 咔嚓,咔嚓,铿! 儿臂粗铁索应声而断。沉重吊桥带着隆隆之声,砸落地上,又轻轻弹起,激起大量烟尘。 烟尘之后,柄柄长枪平举,枪尖上,干涸血迹乌黑发亮,透出无穷杀气,还有战意。 “吕义,竟然真出兵了。” 不远处,吴敦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鱼贯而出并州军,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强烈恐惧。 孙康呆呆发愣,手中大戟一个不稳,就那么当啷一声,掉了地上…… 第三十三章 攻灭泰山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坞堡吊桥打开,露出后面血红着眼睛八百陷阵士。惊天杀气萦绕军阵之中。 “是陷阵营!”泰山军中,不知道有哪个用颤抖声音惊呼了一声,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脸上,都是露出了极度骇然。 管,面前陷阵士只有八百人,但没有人敢小看他们。就是孙康吴敦,脸上也变了颜sè,失去了往昔笑颜。 作为曾经亲自跟吕布麾下并州军交过手泰山军头领,没有人比他们加清楚这数百士卒可怕之处。 “啊,杀上去,不要让他们结阵!” 吴敦先失态。语气颤抖呼唤道,面临恐怖陷阵士,这个泰山军叛将,心中从容不,所剩下,只是无恐惧! 只是,太晚了。 一声霹雳般咆哮,从对面炸响。高顺一脸冷傲之sè,钢枪怒指苍穹,这一刻,天地都要为之sè变。风云都要为之黯然。、 轰! 鱼贯而出陷阵士步伐如一,随着高顺呼喊,瞬间凝聚成一人般,眨眼间组成了陷阵士强攻击阵型。 风雷陷阵! 石墙之上,吕义赤膊擂鼓,因为太过用力,修长身体,满是鼓起要爆掉肌肉。 就陷阵士结阵同时,他使出全身力气,照着战鼓砸了出去。; 咚一声巨响。那用生牛皮蒙成战鼓猛烈一颤,整个凹陷了下去,巨大声浪,震得附近士卒眼花耳鸣,几乎立脚不住。 “杀!杀!杀!” 吕义战鼓,就是陷阵营进攻号角。厮杀一rì夜,陷阵士虽已经筋疲力,但猛虎,终究是猛虎。 只是一个冲锋,外面泰山军就被杀七零八落,溃不成军。仿佛纸糊一般。 “不好,全军撤退,回老营去,回老营去!”孙康脸sè微白,眼睁睁看着区区八百人,肆无忌惮自己军阵横冲直撞,却丝毫提不起一丝敢于抵抗勇气。 吴敦是肠子都要悔青。他原本以为,吕布一死,并州军也就算彻底完了。谁知道这后一支残军之中,竟然还隐藏着陷阵营这样军中悍卒。 早知如此,就是打死他,也不会跟吕义作对。肯定有多远躲多远。 “轰隆隆!” 就陷阵营扰乱泰山军阵一瞬间。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马蹄声,从坞堡之内传了出来。百余名并州狼骑。口中发出野兽一般啸声,挥舞着手中大铁戟,排成一条直线,肆无忌惮冲入了敌军之中。 躲过陷阵营冲击,正试图重聚拢泰山军又是一场大乱。望着骑着高头战马,杀气腾腾横冲直撞狼骑兵,没有人敢于试图阻拦,纷纷朝着四面躲避。 躲闪不及士卒,不是死于骑兵铁戟之下,就是被狂奔战马硬生生撞飞,惨叫着跌地上,还不容他们再度爬起,身体已经被战马铁蹄踩稀烂。 张辽亲自带头,策马冲杀前线。高举战刀,闪烁着白森森锋芒。浑身凛冽杀气,比之寒冬还要冷上几分。 只是一个简单劈砍,泰山军中,就是爆出无数血浪。他整个人,就仿佛一柄锋利尖刀,直接插入敌军心脏之中。 拦路羸兵,早已经被陷阵士杀七零八碎。一刀劈死面前攻上来敌将,张辽战刀一指不远处吴敦,大喝道:“主公有令,破敌阵,杀吴敦!” “破敌阵,杀吴敦!” 百余狼骑同声大呼,再度紧握着手中滴血铁戟,虽然对面有着数千人泰山军jīng锐,他们却是看也不看,狂吼一声,义无反顾冲了上去。 “可恨,拦住他们,杀了他们!”眼见到撤兵已经无望。吴敦怒发如狂。纵马挺枪,亲自带着百余个军中好手,誓要把张辽围杀。 但张辽只是冷冷一笑,只是一个呼哨,并州狼骑绕出一个大大曲线。速避开了吴敦锋芒,杀入了泰山军侧翼,搅动起腥风血雨。 吴敦咬牙切齿,恨不能把这群骑兵挫骨扬灰。但双腿能跑,又如何能够跑过骑兵,只能看着绝尘而去骑兵,跳脚大骂。 从吕义下令展开反击,到并州狼骑杀入敌阵肆虐,不过短短半个时辰。战场形式,瞬间逆转。 石墙之上,臧霸孙观看到热血沸腾,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跪下道:“主公,让我们出战吧!” “是啊,主公,我们也要杀敌!”留守坞堡士卒,纷纷大呼。这里面绝大部分都是泰山降卒。他们战场袍泽刺激,不顾虚弱身体,执意要出战。 “你们不累吗?”吕义冷冷看着这群部下。 “不累!” 众将士齐声大呼。 “你们不怕吗?” “不!” 所有人狂吼,刀剑亮出鞘。 “那好,臧霸孙观听令!你们速带本部兵马,上阵,杀敌!”吕义微微一笑,望了一眼酣战正浓战场一眼,沉声喝道。 “诺!” 臧霸孙观大喜。匆忙行了一礼,随即一撩战袍下摆,飞速跑下了石墙。 “主公万岁!” 等候士卒不消两人吩咐,紧握着武器,满腔兴奋杀了出去。 杀!杀!杀! 战场之上,陷阵士不断朝着吴敦中军挺进。所过之处,遇阵破阵,遇敌杀敌。脚步几乎没有片刻停顿。 前排战士,甚至已经能够看清吴敦面部表情。 这让吴敦又惊又怕。跟着孙康一起,两人一退再退,从前军退到中军,随后,则是后军。 他们还想再退。但是雪地里突然扬起大片雪尘,百余名杀红了眼并州狼骑,却已经杀透了敌阵,重杀进了后军! “吴兄,事急矣,我们逃!”孙康脸sè惊慌,拔出佩剑,拨开飞shè过来一支流失。冲到了吴敦身边。 “逃?不,我不逃!我们兵马还没有撤出去!”吴敦已经杀红了眼。前军老弱可以不管,但是中军和后军青壮,可都是他心头肉,呕心沥血拉起来队伍。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来不及了,那吕义出来了!再不走。我等皆死!”孙康急忙扯住吴敦马缰。就要带着亲信逃命。 “不,老子不走,想我吴敦纵横泰山十数年,岂能被一个小儿战败!啊,吕义,给我死来!” 眼看着自己部下成片倒下。吴敦就仿佛一个输红了眼赌徒一般。彻底疯狂了起来。 见到吕义臧霸孙观簇拥下杀出来;。吴敦心中一横,舞矛纵马,就朝着吕义杀去 “吴兄,你自己保重!”自己部下不断倒下,孙康也是心痛要吐血,但他不是一个莽撞之人,只是略微一犹豫,心中瞬间有了决断。一提马缰,就要逃出战场。 “孙康,哪里走!” 战场之上,张辽一直关注吴敦孙康动静,要看着孙康要逃,威严国字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愠怒。战刀舞出一片铁幕,杀散周围敌军。追上逃命孙康,当头就是一刀。 孙康大惊失sè,铁戟横扫,想要逼退张辽。谁知道张辽战马微微一个探身,竟是直接伸手抓住铁戟手柄,双手用力,大喝道:“孙康下马!”孙康身体顿时不受控制,碰一声摔下战马。 他正要挣扎,张辽战刀一个斜劈,刷一下,架了孙康脖子上。嘴角,是露出一丝轻蔑,冷哼道:“连我一招都接不住,也妄想跟主公为敌,何其愚钝!” “张文远,你别得意!”孙康咬牙切齿,正要挣扎,一群如狼似虎士卒一拥而上,把他捆绑起来。 战场另一头,吴敦正发疯,要与吕义大战。冷不防见到自己同伴被张辽擒捉。满腔怒气,全部化作了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哪里还敢再战。慌忙掉头,往步卒里钻。 “逆贼,还想跑!”吕义一看大怒,取下一张强弓,劈手就是一箭。身旁臧霸孙观,几乎同时拉弓。 臧霸一箭,shè中吴敦后腰,强大穿透力,令逃命吴敦痛大叫。但不容他反应,孙观箭簇又到,shè入他右臂。手中长矛再也握不住,掉地上。 吕义后张弓,颇得吕布真传他,弓箭威力大,一箭shè穿了吴敦后背。恐怖力量,带着他飞了出去。重重砸落地面。狂奔战马收势不住,前蹄重重踩了他身上。 吴敦惨叫一声,竟被自己战马踩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战场之上,所有目睹此事人,都被这一幕惊住了。随后,并州军一方,发出排山倒海欢呼之声。 残余泰山军,却是人人丧胆。两位头领,一个被捉,一个身死。群龙无首,纷纷转身逃命。 吕义紧追不放。连续追击数十里。杀尸横遍野,大地通红。这一仗,从rì中一直杀到rì落。近万泰山军飞灰湮灭。战死者足有三分之一,余下泰山残军,纷纷请降。 强悍并州军,也耗了后一分力气。不顾冰天雪地,就那么一屁股瘫坐战场之上,甚至有疲惫士卒,干脆枕着地面尸体,呼呼大睡。 没过多久,冰天雪地里,阵阵鼾声大作。但诡异是,人数众多泰山降卒,却是谁也不敢妄动。只是满脸恐惧看着身旁不远处,一个个酣然入梦乡虎狼之士…… 第三十四章 一个消息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吴敦身死,孙康被捉。自此,横行一时泰山军,飞灰湮灭。并州军中,人人欢欣鼓舞。坞堡之内,欢呼声一片。 大量泰山军降卒被押解着进入了坞堡。把坞堡塞得满满。几乎到了人满为患地步。 可是源源不断降卒,依然蜂拥而来。吕义不得已,只能命人临时坞堡之外搭建了许多军帐,收缴了俘虏手中武器,让他们待营地里。 刚刚处理完俘虏问题。臧霸等将有跑了过来。请示对坞堡外尸首处理方式。连续两场大厮杀,坞堡内外,死者超过千人。 虽然寒冬季节不用担心瘟疫。但吕义还是命人仔细收敛起来。有亲人上去认领,听凭各人埋葬,实找不到亲人,只能就地火化。 忙里忙外,繁芜琐事令吕义一个头,两个大。只是军中实缺少文官,陈宫袁涣,一个负责军功,一个负责统计钱粮,也忙脚不沾地,分身乏术。 这让吕义不禁念叨起有文官好处,少,他能够省心一些。随着众将纷纷回归,报功将士络绎不绝。 吕义干脆命人坞外设帐,一一接见有功将士。军帐之内,时不时传出一阵欢声笑语。 等到轮到张辽,军帐之内,却是霎那间变得鸦雀无声,场人纷纷垂头闭口,不敢发一言。 偌大军帐之内,沉闷异常。 吕义也很感为难。特意盯着孙观看了好一会儿。这个铁血般汉子,同样是脸sè复杂,几次想要张嘴说话。嗓子里却是堵难受,发不出一丝声音。 微微叹了口气,吕义收回视线,脸上重恢复了肃穆之sè,厉声道:“来人,命张将军进来!” “传张将军!” 帐外,传令兵洪亮嗓门响起。 早就恭候张辽赶忙整了整甲胄,又伸手胡乱抹去脸上血污,方才一手提着孙康,大步流星掀帐而入。 被人提着孙康,似乎感觉到了莫大羞辱,一路不断挣扎,怒声道:“大丈夫世,要杀就杀,何辱人也!” “大胆叛将,主公面前,岂容你饶舌!”张辽大怒,把孙康一把惯地上。又想到正是这群泰山军失约不到,以至于下邳被围。一时间怒从心起,抬脚就要猛踹孙康! 跪坐一旁孙观脸sè顿时一变,张口想要阻止,终,却是颓然一叹。紧闭着眼睛,似乎不忍见到孙康狼狈样。 但,耳中并没有传来孙康惨叫,反倒是吕义温和声音,逐渐传入了耳中。 “张叔,且慢动手!” “主公,如此小人,末将恨不能杀之!”张辽冷哼了一声,又是踹了孙康一脚之后,方才叉手退让到一旁。 孙康本就有伤,此时被踹了一脚,痛整个身子都是弓起来。但他听见吕义语气之中似有松动意思,心底,猛然燃起了一丝希望,大声道:“少将军,你所虑者,不过是泰山军纠结起来,与你为敌。如今吴敦已死,泰山军已灭,若少将军看得起孙某,下情愿为少将军帐下一小卒!” “无耻之徒!” “胆小鬼!” 听了孙观如此言语场之人,鄙视不已,即使孙观,也是黑脸发烧。但到底是自己兄弟,他还是忍不住扭头去看吕义脸sè。 没想到孙康如此痛,就要投降。吕义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随即,脸sè又是一冷,寒声拒绝道:“抱歉,我没有招降你意思。” “莫非是要杀我?”孙康脸sè惨白。刚刚升起一丝希望瞬间变成绝望。整个身体,也瘫软地上, 吕义摇了摇头,眉头微微一皱,暗道怪不得泰山军一直没有起sè。领军都是这样贪生怕死之徒,若不是臧霸这样良将撑着,恐怕早就被人给吞并了。 “既不招降,也不杀我?莫非…少将军要放了我?”孙康双目迷茫,喃喃自语道。但是说出来话。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却不想,吕义这次却是点点了头。肯定了孙康推测。场众将,顿时哗然,张辽先忍不住,急声道:“主公,此人乃是叛将,若是轻易放走,恐有损主公威名!” 高顺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疑惑看了吕义一眼。其余人则是七嘴八舌,争相劝说,赞同张辽意见。 “够了!”吕义摆了摆手。止住手下争论。 众将都是一惊,这才想起吕义才是做主之人,纷纷闭嘴。静等吕义决断。 “孙康,我要杀你,犹如屠狗,你信不信!”吕义看着孙康,冷冷道。 孙康张了张嘴,虽然觉得吕义把他当作狗,心中不忿。却是明智闭上了嘴。低头不语。 “不过。”吕义此时叹了口气,声音也逐渐和缓了起来,沉声道:“孙康,你倒是有个重情重义好兄弟。我虽恨不能把你杀之而后,但跟不想因为杀了你,而让我手下大将因此心生芥蒂。所以,你走吧!这次,我放过一马!” “主公……”孙观感动莫名,眼圈一红,铁塔般汉子,直挺挺站起来,朝着上首吕义就是深深一拜,哽咽道:“主公待我如此,孙观愿以死报效!” “哈哈哈…孙将军何须如此,起来,起来说话!”吕义微微一笑,赶忙令人上去搀扶。心中是暗暗高兴。如果说,一开始孙观是迫于赌注才投靠自己。但他相信,经历这一次事件,孙观定会真心实意归顺自己。 用一个无关紧要,贪生怕死小人物xìng命,换来仅次于臧霸勇猛之将誓死效忠,这可是稳赚不赔好买卖! 直到此时,众将才明白吕义心思,纷纷开口称赞。心中也觉得暖呼呼。纷纷感觉跟对了人。 只是觉得孙康走了一个狗屎运,有一个有本事好弟弟。 劫后余生,还是靠着一向跟自己不对付弟弟面子才捡回一条命,孙康心中复杂,瞪着眼睛,深深看了一眼一旁孙观,又眼巴巴看着上首吕义。 吕义冷笑,挥手命人解开了孙康身上绳索。冷声道:“你现可以走了!不过,好不要让我发现你耍什么yīn谋,否则,我能放你,就能够再抓你!” “少将军绕我一命,孙康感激还来不及,如何敢再与少将军为敌!”孙康脸sè尴尬,心中后悔要死。早知道吕义如此厉害,他就该跟着吕义干下去才是。 只是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孙康只是怪自己咎由自取。又想到自己能够活命,多亏孙观面子。咬了咬牙,索xìng再帮兄弟一把,于是一个长揖,沉声道:“少将军,我众人不喜欢欠人情。我这里有一个消息,或许对少将军有用,索xìng就告诉你吧……” 第三十五章 洛神甄家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什么消息?”见孙康说郑重,吕义来了兴趣。示意孙康接着说。 孙康也懒得卖关子,理了理混乱思绪,就把自己知道消息慢慢说了出来。 “那还是少将军没到琅琊时候。有一天,曹公派人给我们送了一封密信。” “密信?里面写了什么?”吕义神情逐渐凝重起来。事关曹ā,哪怕只是一些小事,他也不得不重视。 见到吕义终于开始重视自己话。孙康松了口气,赶忙道:“丞相要我们拦截一支商队,绝不能让走任何一个人。” “一群商贾而已,曹孟德太小题大做了吧!”跪坐陈宫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他们可不是一般商贾,那是甄家商队!”孙康急忙分辨道。 “甄家!” 吕义眉头皱了起来。甄家,可是河北有名世家。虽然没什么杰出人物,却是袁绍御用商人。说起来,跟历史上刘备身边糜竺有些相似,都是后勤大总管,专管钱粮。 而且,甄家之中,还出了一个后世著名大美人,号称洛神甄宓。 “继续说!” “是!”孙康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们当时也很奇怪,丞相与大将军一向交好,怎么突然会命令我们劫杀甄家商队。等我们抓住那群人才知道。里面竟然还藏了几个袁术信使里面!” “连袁术也扯进来了?” 陈宫双眉拧着,直觉上感觉到了事情蹊跷。 吕义却是若有所思。脑中回忆起了一件事情。建安三年,曹ā东征,破徐州,攻灭并州军。 失去了并州军帮助,寿袁术迅速衰落了下去,众叛亲离之下,终只能带着兵马北上,打算投靠如rì中天袁绍。 只可惜,走到半路,袁术忧病而死。否则,河北袁氏,定会加强大。 这两件事,莫非有什么关联? 心里想着,吕义表面上却是不动声sè。继续听着孙康叙述。 没有从吕义脸上看出震惊之sè,孙康微微叹了口气,沉声道:“等我们发现了其中袁术使者之后,我们都感觉到了事情严重。丞相命令不敢违抗,袁术也是我们惹不起。大家一商量,干脆把那群人都囚禁了起来。只等着送给丞相处理。谁知道……” “谁知道并州军并没有消亡,我们jīng锐之士还,对吗?”吕义接下了话茬,摸着自己下巴道:“他们还被关吴敦营寨吗?” “没错!”孙康点了点头,又偷偷看了看吕义脸sè,“不过我们袁术使者身上,搜出很多值钱金银珠宝。当时我们害怕袁术报复,没敢要,只是封存起来。如今,吴敦已死,若是消息传回营寨,我恐怕,会有人忍不住,杀人夺宝!到时候…” 看着吕义越来越yīn沉脸sè,孙康说不下去了。 虽然话只是说了半截,但场人,那个都不是傻子。只要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事情严重xìng。 若是吴敦旧部真忍不住要杀人夺宝,杀了甄家人还有袁术使者,那么恼怒起来袁家与甄家,会把这笔账选算头上? “主公,必须马上派出兵马,打下吴敦营寨!”陈宫再也忍不住,干脆站了起来。如今并州军还不容易有一点喘息机会。若是得罪了河北,恐怕随时都有覆灭危险! 吕义摆了摆手,示意陈宫坐下。目光,却是一眨不眨盯着孙康,冷冷问道:“我能够相信你话吗?” 他不得有此一问。毕竟,万一孙康是说着玩,自己却当了真。事后孙康外面一选宣传,这对于自己名声定是极大打击。 孙康此时倒是不怎么害怕了。他也明白自己说出消息事关重大,吕义不相信他也是正常。 “若是少将军不信,可命人把我关起来,若是属实,你放我,若是我说谎,少将军大可一刀杀了我!” 孙康提议道。事实上,他心里还有些小小企盼,眼看着并州军主力犹,他还指望着凭借这一次机会,获取吕义信任,万一吕义回心转意,看他有功情分上,一高兴把他收归帐下,那才是一条大好出路。 若要让孙康从此归隐田园。老死与家中,这万万接受不了。 吕义这次再没有犹豫,点点头,命人把孙康押下去软禁起来。方才目光扫过座众人,沉声道:“诸位,对于孙康话,你们觉得如何?” “宁可信其有!如今我军夹曹军与袁家之间,兵微将寡,不宜两面树敌!”身为首席军师,陈宫当仁不让,第一个说出了自己观点。 “张叔,高叔,你们认为呢?”吕义目光,又转向了张辽高顺。他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孙康说是真,他这样做,就是尊重部将意见,显得开明又稳重,若是那孙康铁了心是耍弄自己,事后自己也可以找借口推脱。 妙计啊! 吕义脑中转着这等龌龊想法。脸上却是大义凌然,一副开明君主风范。 高顺张辽想了一想,纷纷点头,附和陈宫意见。 吕义不置可否,又挨个询问了臧霸,孙观,袁涣,甚至还问了几个小校。 众人浑然不知道自家主公心底龌龊,只当是主公虚怀若谷,乐于接受部将意见,纷纷被感动。一致表示,要打破吴敦营寨。 吕义心中窃喜。点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我们立即行动,孙将军听令!” ‘末将!” 孙观立刻起身,态度恭敬道。经历了吕义大义释放孙康一幕,这个铁血般汉子早已经有了誓死追随吕义决心。 一听吕义下令,立刻干劲十足吼道。 “很好,孙将军,我命你带领五百人马,前往孙康营寨,接收那里一切物资,统统搬运到这里来!” “诺!”孙观答应一声,喜滋滋跑了出去,挑选人马去了。 “臧将军,你随我,我们马赶去吴敦营寨,希望时间还来得及。高将军,你命一部刘安陷阵士随后,以防不测,其余人等,看好坞堡,等我归来!” 吕义又吩咐了几句。留下张辽镇守坞堡。陈宫袁涣辅佐。 本来,他心中理想人选应该是高顺为合适。只是陈宫与高顺一向不对付。吕义想了想,还是留下张辽,自己则是与臧霸一起,带着百余骑兵,马加鞭朝着吴敦营寨赶去。 “希望还来及吧!” 疾驰战马之上,一想到同时得罪袁绍与曹ā两大强敌,哪怕自己有着八百陷阵士,恐怕也没有好果子吃啊…… 第三十六章 深入敌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青州与徐州交界地方,有着数不清高低起伏山峦。大雪刚过,山峦上白雪皑皑。若是放后世,这里无疑是一处绝佳赏景场所。 但骑马上吕义,根本没有心思欣赏周围雪景。只是臧霸引导下,策马狂奔,赶到了吴敦老巢。 与其余泰山诸将营寨不同。吴敦老巢,竟然是设立一座荒芜山上。周围是陡峭石壁,只有一条蜿蜒山路笔直朝上,一直延伸到山顶营寨之处。 半山腰位置上,还专门修筑了一座泥土夯实土墙,作为把守关隘。土墙之内,不用想,肯定是准备了许多礌石滚木。 “这个吴敦,倒是有些手段。”吕义跳下战马,把马栓了一旁枯树之上,再往前面,已经是陡峭山路,骑着战马反倒并不太方便。 “吴敦此人还是有些本事。若不是私心太重,当可算一员不错战将。”臧霸难得叹了口气,有指着山路请示道:“主公,我们现就杀上去吗?” “没错,宜早不宜迟!吴敦虽然死了,他部下肯定会有很多人逃到这里来,趁着现群龙无首,我们速速冲上去!” 吕义缳首刀已经坞堡厮杀中折断,他现手中拿着,是一把马战使用铁戟,全体都是jīng铁打造,足有二十余斤分量。 身后狼骑兵,大多是同样铁戟,根据各人力量大小,重量略有差异。甚至还有善于骑shè士卒取下了背上弓箭,半拉着弓弦,搭上一支雪亮狼牙箭,jǐng惕注视着附近树林。 只是吕义戒备注定是太过多余了。一直走到土墙面前,他们并没有遇到任何攻击。隐隐,倒是从土墙后面,传来阵阵模糊厮杀声。 吕义脸上立刻就变了。吃惊说道:“不好,可能是里面打起来了。”、 “,撞开铁门!”臧霸走到土墙中间缺口处。哪里有着两面包铁木门。此时紧紧闭着。他用力推了推,大门纹丝不动。 “可能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得到吕义首肯后,十几个狼骑兵丢了武器,排成一排,怒吼着朝着大门狠狠撞了过去。 碰! 一声巨大爆响,十几个悍卒猛力一撞,威力不啻于一场小型地震。大门剧烈晃动,发出吱呀令人牙酸声响,仅仅是撞开了一条缝隙,露出里面三根粗壮硬木门闩。 “可恨!一座破营寨,竟然插了三根门闩!”有撞门狼骑兵谩骂道。脸sè微微红了红,觉得自己主公面前丢了颜面。 这段rì子,陷阵营表现极其抢眼,身为同样不输于陷阵营狼骑兵,心中说不嫉妒那是不可能。 “再多来几个人,看着门硬还是我们身体硬!”有狼骑兵大吼道。 “好!” 又是一群狼骑兵怒吼着撞了过去。这一次,所有人都是用出了吃nǎi力气。就见到整个土墙剧烈晃动起来,扑簌簌泥土大块掉落。 那插住门闩,总算是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其中一条出现了几道极其醒目裂缝。相信再撞击一次,肯定能够把门撞开。 但是这里动静,已经惊动了山上留守兵马。厮杀声渐渐近了,山寨里建立望楼之上,原本空无一人,此时也出现了几个模糊影子。 “不好,被他们发现了!”臧霸叫了一声。、索xìng也丢了武器,朝着大门撞去。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大好机会。 若是惊动了守军,跑过来防守,光是凭借这么一百多个人,想要攻下来几乎是不可能。除非等到后面陷阵士赶过来。 只是那样一来,岂不是又被那群家伙给比了下去。剩下狼骑兵全部着急了,迅速排成三队,发起一连串猛烈撞击。 吕义微微皱了皱眉头,哪怕站外面,他已经听到了里面急促奔跑脚步声。这样撞下去,恐怕根本来不及把门撞开,防守士卒已经赶过来了。 仔细看了看已经被撞开一条缝隙大门。吕义脑中灵光一闪,大步走到臧霸身边,“臧将军,借你佩剑一用!” “主公管拿去!”臧霸微楞,但是很就反应过来,拔出身上用上等jīng钢打造贴身佩剑,递给了吕义。 “都让开!” 吕义接过佩剑,掂量了一下分量。嘴角微微上翘,露出满意之sè。随即神sè一冷,长剑舞动,连续刺出十几团璀璨剑花,仿佛夜sè中烟火一般。绚丽非常。 所有军卒眼中都是露出一丝怀念。看着吕义舞剑,恍惚间,他们眼中似乎又见到当初温侯。 也是这样随意舞弄,华美非常,却散发出无穷无死亡气息。 “哈!” 士卒让开一瞬间。吕义狂吼发声,手中长剑化作一片铁幕,沿着大门缝隙,照着里面横木怒砧而下。 咔嚓! 咔嚓! 铮! 长剑狂暴无比,连续斩断里面两根横木,切入第三根横木时候,终于是承受不了强大阻力,剑身断为两截。 前段深深地嵌入横木之中,后半截,则是吕义手中剧烈颤鸣叫。 “好!” 臧霸先反应过来,眼眸一亮,忍不住拍手叫好。心中是暗骂自己笨蛋,刚此只顾着撞门,却是忽略了明显细节。 周围狼骑兵是双目崇敬看着吕义,发出一阵兴奋欢呼之声。里面三根横木,如今已经断裂了两根。只要再撞一下,这门肯定能开。 臧霸却是没有如此乐观。虽然吕义神力,连斩两根横木。里面守军,却是已经冲了过来。 时间上,根本来不及组织下一次撞击,里面人就能够迅速寻找到横木,重把大门堵死。 所以,一见到吕义长剑折断,臧霸迅速抢过一名狼骑兵佩剑,就要丢给吕义。 “不必!” 吕义并没有接剑,甚至连手中半截断剑也是丢掉。然后,众人惊讶目光下,吕义做了一个弓步,于此同时,双拳闪电般贴大门两侧,用力一推。 “啪啪啪!” “碰!” 大门应声而开,那后一根横木是直接被吕义力量震成了漫天碎屑。厚重铁门闪电般朝着里面敞开。撞几个冲动近敌兵吐血飞退。 “杀啊!” 外面,被吕义狂野表现刺激血红眼狼骑兵狂喜,举起手中铁戟,怒吼着杀了进去。 山寨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惨叫声中。留守营寨,本就是一群老弱残兵。虽然也有一些逃回来士卒,也是被并州军吓破了胆子。再加上吕义来时,山寨正因为分赃不均发生火并。 百余个狼骑兵顿时仿佛虎入羊群,完全就是一面倒屠杀。 “别光顾着杀人,留几个活口!”吕义吼了一句,顺便抓住地上一个伤重泰山军小卒,“说,甄家商队还吗,关哪了?” “将军饶命,饶命啊!”那小卒刚被突然打开大门撞吐血,现又被吕义抓小鸡一般提起来。脸sè瞬间惨白一片,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伸出手,指着山寨里面一个方向。 “好像是后院!那里以前有个土牢!”臧霸看懂了小卒手势,急忙解释道。 “跟我来!” 一把丢下手中小卒,吕义懒得管附近敌军,赤手空拳,就朝着后院方向冲了过去… 第三十七章 洛神她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孙康消息果然没错。吴敦死讯一传回山寨之中,留守军卒就起了内讧。先是败退回来一群残兵败将。 他们亲身经历过与并州军厮杀,深知并州军可怕。知道即使依托山寨,也未必守得住。 几个小头目一商量,决定干脆卷了山寨中金银财宝,趁早逃入别处。其余留守士卒,还有一些是吴敦家人以及心腹。 他们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钱财被人夺走,一发狠,干脆跟逃回来溃兵火并了起来。 还有一些下人,则是趁着两边sā乱,公然穿房入室,搜罗一切值钱东西,趁机大发横财。 吴敦毕生积蓄因为有着家人守护,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两边已经杀红了眼睛,打算浑水摸鱼下人都不敢上去插手。 不过虽然分不到吴敦私财,却是有人知道,山寨土牢里,还关押着一个富得流油商队。他们携带大量财物,也临时存放土牢之中。 等到吕义杀进山寨时候,土牢之内,已经有了一群泰山军闯了进去。大肆搬运看中一切财物。 后来晚了一步,错过了好机会,只能把主意放土牢内看押看押犯人身上。身为河北第一商贾,甄家人财富多惊人。 哪怕只是商队一个小小管事,身上佩戴事物也极其值钱。所以,后来这群人直接走了过去,挨个搜查他们身上一切值钱东西。 甄家人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把身上佩戴配饰交出去。可是,轮到一个脸sè腊黄青年男子时候。他只是交出了手指上带着一个翡翠指环。 “还有呢,你脖子上那块金锁,也交出来!”负责搜查小卒怪笑了一声,不yīn不阳盯着男子脖子上一块金sè小锁。 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其他东西可以给你们,我脖子上东西,却是先父亲手为我戴上,这个绝不能给你们!”男子一脸坚决说道。 “你敢不交!”小卒狞笑,抽出一把锋利匕首,模样凶狠抓起那个男子,就要把金锁绳子给割断。 “贼子,尔敢!”男子也怒了,拼命抓住小卒手,两个人扭打一起。也许是男子身份特殊,他一动手,原本老老实实甄家人纷纷起身,似乎要与周围人拼命。 “反了天了!该死短命狗杀才,莫非以为大爷刀剑不够?” 旁边几个拿着刀剑小卒顿时怪叫连连,挥舞着刀剑,就要杀掉敢于反抗人。 甄家一方,都是赤手空拳,哪里会是有着武器泰山军卒对手,只是一个照面,就被杀人仰马翻,哀号遍地。 “想不到我甄俨竟死于一群贼寇之手!”男子一见泰山军动了杀机。仰天长叹了一声,干脆闭目待死。 只是,甄俨等了一阵,并没有感受到刀剑入体疼痛,反倒是周围传来一片惊恐惨叫之声。 他好奇睁眼一看,就发现土牢之内,已经多出了一群身穿玄sè劲装虎躯之士。 “你们是谁?等等,你不是我们人!”又一个小头目模样泰山军指着进来吕义惊叫了一声,不由自主拔出了腰上缺口长刀。 “滚!” 不容那人出刀,吕义已经飞起一脚把人踹飞。那小头目惨叫着飞出去十几米远,撞了土牢厚实墙壁上,大口吐血不止。 “我家主公此,尔等见到,还不速速跪下乞降!”臧霸趁机上前一步,大声喝道。虽然恼怒吴敦背叛,到底他曾经也是泰山军,臧霸并不希望过去部下死太多。 “是臧将军!” “真是将军,他不是投靠那吕义吗?” 臧霸一出现,土牢之内军卒一眼就认了出来。许多人面sè惨变。听到臧霸话,聪明已经猜到,是并州军杀过来了。 “放下武器,我饶你们不死!”见到臧霸成功镇住了这群溃兵,吕义微微一笑,不紧不慢说道。 “该死并州军,老子头可断…”一个满脸伤疤泰山军卒大声吼叫。但是他话只是说道一半。就感觉脸颊上传来一阵剧痛。 啪! 吕义身影,瞬间出现他面前,扬起巴掌,狠狠扇他脸上。 军卒惨叫都是来不及发出,嘴里一排牙齿已经被全部打落,摔倒坚硬地面。强大力量,令他脸皮紧贴着地面滑行出去好几米远,血肉磨碎了一地。 看人心惊不已。 “后一次机会,投降,或者,死!”吕义负手而立。冷冷扫了众人一圈,一字一顿说道。 他这些天杀人已经够多了,心中已经厌倦。当然,若是这群人不识趣,他也不介意送他们下黄泉。 说完这些话,吕义沉重心情竟然略有放松,脸上露出一个很纯粹笑。 只是一群泰山军眼里,吕义笑,不啻于死神笑。再看看被一巴掌抽去半条命同伴,余下泰山军很明智丢下了武器,跪下投降。 吕义点了点头。再不管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溃兵,视线直接越过他们,扫了一眼还活着牢中犯人,“下吕义,你们之中,能做主站出来!” “竟然是吕义!” 情况峰回路转,甄俨捡回了一条命,还来不及庆幸,又被吕义话给惊住了。这段时间,他可没有少听说吕义事迹。 带着不足两千余残军,竟然杀透了数万曹军封锁。琅琊,又打败曹军大将于禁追击。 这样事迹,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原本以为,这等人物会是一个威猛嗜血莽汉,谁知道,然就是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看上去一脸无害小小青年。 “你们主事到底是谁?”喊了一遍,竟然没人应声。吕义脸上有些挂不住。脸sè渐渐冷了下去。 剩下甄家人脸sè惊恐,目光一起朝着甄俨看去。 吕义自然发现了众人目光,也盯住了面前一脸病容甄俨,冷哼道:“你就是甄家主事之人?” “不才甄俨,家中还能说得上话。”甄俨回神,整了整凌乱非常衣衫,朝着吕义做了一个士人常用礼节。 “甄俨?你甄家,是什么身份?” 吕义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个人看似狼狈,但是说话口气倒是不小。直觉上,吕义认为此人不简单。于是追问了一句。 甄俨也没有打算隐瞒,实话道:“我是甄家二公子。” “甄家二公子?”吕义来了兴趣,这人自称甄家二公子,那岂不是说,他是洛神她哥! 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中,竟然还撞见了一条大鱼。吕义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奇异笑容,和声道:“原来是甄家二公子,失敬,失敬!” “将军客气,客气!”甄俨露出了笑容,脸上也重恢复了世家公子傲然之sè。看吕义口气,很可能是被甄家名头给镇住了。 甄俨说话底气,也显得足了一些,“吕将军,你看,此处不是说话处,我们是不是该换个舒适一点地方。” 虽然甄俨说客气,但语气里,还是不自觉带着一点命令语气。 吕义自然听了出来。却很大度懒得计较,顺着甄俨语气点头道:“没错,此处却不是甄二公子待地方,来人,把此人捆起来,带回坞堡去!” “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吕将军,我可是甄家二公子啊!” 甄俨听了前半句还很得意。暗道并州军蛮横,还是要顾忌甄家面子,谁知道吕义话锋一转,竟然直接命人动粗。 甄二公子,直接就懵了…… 第三十八章 挑衅袁谭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眼睁睁看着自家公子被人五花大绑,其余甄家人虽然愤怒,却是谁也不敢做声阻止。 如果说面对泰山军他们还有抵抗勇气,但是面对吕义,还有如狼似虎,杀气冲天狼骑兵,谁也不敢妄动一下。都是老老实实,任由过来狼骑兵捆绑起来。 吕义关心甄家主事之人安危,并不代表他会好心关心其余人死活。草草询问一番,只留下了甄家一个管事,其余人等,全部看押起来,连同降卒,一起赶回坞堡去。 随着一个个俘虏垂头丧气先后离开土牢,yīn暗牢房之内,重恢复了yīn森。只有沉着脸,默不做声吕义,还有那个满头大汗,惶恐不安中年管事。 管事甄家做事已经大半辈子了。经常领着商队走南闯北,到过南海,去过辽东。算得上见多识广,阅历丰富,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但是面对着吕义,管事还是油然生出一丝恐惧之sè,吕义一巴掌,可是差点抽死了一个泰山军卒。管事可不想遭遇同样命运, “吕将军,不知道您留下小人,可有什么吩咐?” “怎么,我很可怕吗?”吕义皱了皱眉,摸着自己硬朗脸颊道,连续奔波,他脸上,已经多了一层浓密黑须。 不过修长身型,令他脸上黑须非但不显得粗犷,反倒是多了一种稳重气质,怎么到了这个管事眼里,自己就仿佛一个恶人似。 事实上,管事看来,吕义岂止是个恶人,分明就是杀人不眨眼魔鬼。 但当着吕义面,他可不敢这么说,只能违心拍马道:“吕将军是小人见过天下第一大好人,大英雄。” “那是当然!” 面对管事露骨拍马,吕义毫不脸红,坦然受之。随即话锋又是一转,沉声道:“那管事,给我听好了,现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若是敢有半点隐瞒,被我查了出来…” “将军放心,只要是小人知道,小人定不敢隐瞒!”管事擦了擦额头汗水,赶忙说道。 “很好,我问你,袁术使者哪里去了?” “泰山军出现时候,他们想反抗,都被杀了。” “那写给河北信呢?” “就货物之中,用红木匣子盛放着。将军命人一找就能找到。” …… 吕义连续提出了好几个问题,管事都是对答如流,果真是知无不言,并不敢有着丝毫隐瞒。商队里可不是只有管事一个人,吕义也不可能只是询问他一个。万一说了假话被查出来,那可就惨了。 “后一个问题,你们甄家与袁谭关系怎么样?” “什么?”管事被吕义突然跳跃xìng提问弄脑子晕乎乎,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答道:“回将军,我们甄家与袁家是世代姻亲,家主平rì里,与三位公子关系都不错。”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吕义一听这话,心中那个模糊想法逐渐清晰起来。脸sè也渐渐和缓下来,朝着管事微微笑道,“你想救你家公子xìng命吗现,我给你一个机会!” 管事没敢出声,只是顺着吕义话头,拱手道:“将军请说。” “待会儿,我会给你一匹马,放你回青州去,只是,你必须要寻找袁谭,帮我给他带一句话!” 吕义原地走了几步,本来还想提笔,写一封文绉绉书信,但是想来想去,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只能作罢, 口述道:“你回去告诉袁谭,本将自从听说泰山军公然劫掠甄家商队,出于义愤,不顾兵微将寡,与敌血战竟rì,终于救出了甄二公子。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还请袁大公子速速准备黄金一千金,战马一千匹,作为保护费,送到我这里来,不得有片刻耽误!” “什么保护费,分明是想要赎金!”管事肚子里疯狂咒骂吕义卑鄙下流不要脸,从来没有听说救了人,还公然索要好处。 这样事情,就是小小管事,心中也老大不悦,不要说高高上青州刺史袁谭了。管事当即就委婉说出了自己担心。 吕义嘿然一笑,和善面孔顿时板了起来,冷冷道:“若是袁谭不给,那没关系!既然甄二公子,还有二公子身上夹带写给河北大将军书信并不值得保护,我想,还是趁早把甄二公子送到许昌,听从天子发落好。” “将军,不要啊!”一听要把甄俨送到许昌,管事脸全黑了。现袁术,可是全天下唾骂反贼。若是甄俨被送到许昌去,绝对是死路一条。 “记住,想要甄二公子活命,就迅速赶路,把我话带给袁谭!”吕义说完,拍了拍手,叫进来两个狼骑兵,吩咐他们押着管事走了出去。给他准备一匹马赶路。 这个时候,早已经得了吩咐,分别带人审问其余甄家人臧霸也走了过来,把审问内容细细说了一遍。 吕义仔细推敲,发现与刚才管事说没什么区别,于是大手一挥,命人放走了那个管事。 随着吕义出现,狼骑兵杀入。特别是臧霸出现,山寨里火并守军纷纷投降,极少数抵抗人,也被杀了个干净。 直到此时,作为步卒陷阵士才姗姗来迟,只是山寨战斗早已经结束。这总算让憋着一口气狼骑兵眉头舒展了开来。 收拾完山寨中所有财物,吕义命人一把火烧了山寨,押着数百个俘虏,还有几十辆大车,兴高采烈返回坞堡。 逃一命管事,此时也已经骑着马,不顾风雪,拼了命一般朝着青州赶去。毕竟,管事家人都甄家,如今二公子有难,身为下人他,自然不敢懈怠。 这也是吕义会选择让他传递消息原因。 一路无话,管事风餐露宿,马加鞭回到青州北海城中,还来不及喘口气,就是撑着血红眼,跑去求见青州刺史,袁家大公子,袁谭。 袁谭二十余岁,虽是世家公子出身,却喜欢舞刀弄剑。平素里,也是甲不离身,出入皆有军中悍卒簇拥,颇有种为将气度。 只是,袁谭容貌,却太过平淡无奇,甚至还有獐头鼠目,整个人看上去,非但没大将豪情,倒有些yīn险小人感觉。 就是因为这两点,袁绍素来不喜欢自己这个大儿子。平素里大多不闻不问。袁绍越是这样,袁谭心中越是不甘心。 比容貌,他比不过自小俊美异常,号称河北第一美男袁尚,比学识,也差这一大截。袁谭能够做得,也唯有不断征战,通过一场有一场胜仗,来获取袁绍关注。 这不,趁着曹ā东征徐州有利时机,袁谭兵出平原,只是用了几个月时间,就统一了青州全境,甚至灭掉了盘踞北海,不可一世孔融大军。 甄家管事求见时间,袁谭正接待北海城中有名士人。也没有多想,挥手让管事进来。 一般来说,普通商贾之家一个管事,是没有资格受到袁谭亲自接见。但甄家却略有不同,它不仅仅是一个商贾世家,同样还是一个庞大官宦世家。 是袁家世代姻亲。 袁谭不得不给面子。 谁知道,见到管事模样,却是令袁谭大吃一惊。只见管事满脸风尘,浑身血污,眼中还残留着一丝恐惧。见了袁谭,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下去,就是嚎啕大哭起来。 “大公子,救命啊,天杀并州军啊,你再不去,我家二公子xìng命就要没了!” “怎么回事?细细说来!”袁谭是吃惊,慌忙询问管事发生了何事。 管事也不含糊,一边担心甄俨安危,一边恼恨吕义无礼,把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后忍不住又添了一把火道:“大公子啊,那吕义欺人太甚,他让我告诉你,限你三天之内,滚到他面前,如若不然,他就要亲自带兵过来捉你咧!” “啊!吕义匹夫,安敢辱我!”袁谭一听,气差点背过气去。哪怕吕布时候,也没见过并州军这么嚣张啊。 甚至还敢公然索要什么保护费!袁谭只气得双眼发红,拔出佩剑,怒砧几案道:“匹夫,你要找死,袁谭岂不如你愿……” 第三十九章 陈宫三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大公子一怒,盘踞北海袁军立刻行动起来。甄家管事回来当天,数个骑兵冲出城门,前往青州各地,征调兵马。 除了远平原,东莱青州兵马,袁家战将,顷刻云集,一万大军,星夜雨聚。 原本,按照袁谭实力,等几天,还能够再召集两万人马。可是盛怒之下袁大公子已经等不及了。 一群小小并州军,竟然敢公开挑衅自己,若不能以雷霆之击,把这群渺小仿佛蝼蚁残军攻灭,传回了邺城,岂不是徒惹袁尚那群人笑话。 当然,重要,还是吕义手中那封信。着实让袁谭感觉到了危机。也许别人不知道是信里面内容,可是袁谭却是知道一清二楚。 因为,之所以会有这封回信,完全就是袁谭一手促成。身为袁家大公子,袁谭袁绍心目中地位,其实是很低很低。 甚至私下里,袁绍就曾经多次提到过想要废掉袁谭嫡长子身份,改为册立钟爱袁尚继承自己家业。 袁谭知道后,既感到愤怒,有感觉恐惧。于是把主意打到了寿,逐渐衰落袁术身上。 只要袁术能够返回河北,凭借袁术支持,袁谭相信,自己袁家影响力就会大增,甚至压过袁尚一头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这一切都是背着袁绍进行,毕竟,现袁术,还是天下第一大反贼,没有完全把握,他还不敢跟袁绍说。 所以,一听说吕义得到了袁术写来回信,害怕事情暴露袁谭,想也不想,几乎恨不能立刻起兵,杀到吕义坞堡来。 第二天一大早,迫不及待袁谭就已经亲自挂帅,带着一群匆匆集结袁军,疯了一般杀了过来…… 尹家堡。吕义临时屯兵之地。 吕义押着大量物资返回坞堡,瞬间引起了军卒一片欢呼之声。无数双眼睛,瞬间就盯住了那些装载了满满钱粮大车。 若不是吕义掌军以来,三番五次强调军纪,恐怕被钱粮刺激要疯狂并州军就要扑了上来了。 孙观比吕义提前了半天返回坞堡。孙康与孙观本来就是亲兄弟,几乎是孙观一过去,留守士卒就是开门投降。拱手交出了大量物资。 “主公,我听说你把甄家人绑了起来,还要向袁谭收取赎金,是真吗?”陪着吕义进入坞堡。众将聚齐时候,陈宫再也忍不住,语气凝重问道。 袁涣一直忙着统计钱粮,正是满脸红光,干劲十足样子。听了陈宫话,不由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呼道:“主公,此举不妥啊,我们前有曹军,后有袁军,一个不好,就是腹背受敌处境!” “哼,一个商贾之子,绑了就绑了,两位先生忒多心了!”孙观瞥了瞥嘴,很不屑道。其余众将,也大多不以为意。 吕布与袁绍,本就是有过节,他们看来,只是绑起来还算是轻。杀几个袁绍大将,那才叫痛。 张辽比较稳重,若是并州军全盛时候,他也不会太把袁军放眼里,只是如今并州军元气大伤,他不得有所顾虑,附和了袁涣话,沉声道:“主公,如今我军好不容易得了喘息,当速速继续实力,实不宜两面树敌。” “高叔,你认为呢?”吕义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冷傲高顺道。 “陷阵士随时听候主公调遣!”高顺郑重起身,一脸傲气说道。只是一句话,就表明了他态度。 吕义完全可以肯定,别说只是得罪了曹ā与袁绍,哪怕自己得罪整个天下,只要一声令下,高顺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就是忠贞之士啊! 吕义心中,没来由小小感动了一下,摆手示意高顺坐下。脸上已经换了一副严肃样子,看向陈宫道:“军师,你说说,我们目前处境,该当如何是好?” “主公,这个问题,老夫从突围那一刻,就思考了,如今,我有上中下三策,献于帐下!”陈宫轻捻花白胡须,一脸自信道。 “愿闻其详!”吕义改容,身体挺直,作出倾听样子。 吕义如此郑重。 其余众将,也是纷纷屏息,静等陈宫献策。一开始喧闹屋子,瞬间变得落针可闻。充分表现了对于陈宫尊重。 陈宫心里,瞬间又是积满了浓浓感动。眼角微微发酸。多少次了,他有多少次,梦想着跟吕布献策时候,能够见到这样场面。 一次,一次都没有! 如今,吕布虽然故去,并州军中,他却吕义手下,得到了这种迟来重视。陈宫心中唏嘘,面上却是沉稳很,凝神道:“我先说下策,如今我军占据琅琊,若能趁着冬季招兵买马,死守待变,或可重夺回徐州!” “不行!曹ā善于用兵,手下能臣猛将多不胜数,死守琅琊,未必能行!”张辽第一个摇头,觉得这条计策太过牵强。 陈宫爽然一笑,继续道:“中策,我们遁入泰山,或者从琅琊出海,前往辽东,江东,徐图复起!” “不好,我军损失太重,必须要回北方,招兵买马!”这次说话是高顺,轮到治军,他是有发言权。说出话,也每每切中要害。 陈宫苦笑,只能伸出右掌,竖起一根手指,沉声道:“那唯有上计,想办法重投靠袁绍,我们好返回并州,再召集敢死健儿!” 张辽高顺眼睛顿时一亮。虽然并州如今是袁绍治下,但并州军中,很多人官衔都是带着并州字样。 比如,张辽官职是雁门太守,可以说,只要回到北方,根本不用费心,就能够轻易召集到一大批悍勇之士。 这是中原之地没法比。 所以,吕义心中,很自然倾向于陈宫上计。不由点了点头。道:“军师上策,与我不谋而合。” “可是主公,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该放了那个甄家公子?”臧霸问道。 “不!我觉得刚刚好!”吕义微微一笑,看了眼迷惑臧霸,微笑着:“臧将军,我问你,若是有一群散兵,突然要投奔你,你会如何做?” “这个,看情况吧。一般,打散了编入军中。若是有人领头,就看那人听不听话,听听话,就栽培一下,不听话,直接赶走,或者杀掉!”臧霸沉声道。心中却还是有些疑惑,难道,自家主公是担心投奔袁绍后,会被吞并掉? 其余众将,心中也多有跟臧霸同样想法,都是沉下了脸,若有所思,只是碍于吕义场,不敢放肆说话。 众将表情,吕义一一看眼里,心中暗笑不已。本将心思,岂是你们想那样胆小惜命。又问道:“臧将军,若有一群jīng锐之士前来投奔,你去攻打,会碰头破血流,你放弃,又觉得可惜,你会如何做?” “主公意思是,我们先展示自己实力,令袁家知道我们本事,然后再投降,这样他们就不敢轻易吞并我们了?” 臧霸眼睛一亮,高兴说道。心中是暗骂自己糊涂。以前泰山军,不就是这样跟吕布谈判吗。亏他以前还是泰山军统帅。 其实,不是臧霸没有想到,只是经历了兄弟背叛,现他,很有些心灰意冷,没有完全振作起来,很多事情,都懒得去想罢了。 绕是如此,臧霸话一出,场众人,都是恍然大悟。觉得已经猜透了吕义心思。 陈宫却是微微一笑,摇头道:“我想主公不是单单想要投靠河北这么简单吧!” 吕义并不否认,点头肯定道:“没错,臧霸话,大抵就是我心中所想,只是有一句话,臧将军说错了,身为军人,我们可以丢掉xìng命,但绝不会丢下刀枪!投降,是懦夫行为,我们要跟河北谈,不是投降,而是合作!” 第四十章 众叛亲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后世吕义,只是一个默默无闻,丢人堆里就找不到平凡人。但这并不说,他就是一个甘于屈居人下人。 要投靠河北,为并州军争取一丝喘息机会,可以,但,这并不是说,他就膝盖就会因此而弯曲。 自己命运,永远只能掌握自己手里。这是属于他骄傲,也是属于吕氏一门骄傲。 他就仿佛一头草原上凶狼,身处狼群,却依然桀骜不逊。 只是,并州老兵不会反对吕义决定,并不代表,近投降泰山军,对吕义决定会无条件支持。 军议消息管刻意低调。但吕义下令全军备战之后,还是不经意传播了出去。泰山军覆灭,臧霸出面下,很多溃兵都选择直接归顺。 粗略估计,所有降卒加起来,足有五千之数,这还不算那些手无寸铁泰山诸将部曲。 听说吕义打算跟袁谭对战,泰山降卒顿时哗然。袁谭是谁,那可是袁家大公子,河北袁家,又是天下第一强大诸侯,占据三州之地。 若是算上已经要完蛋公孙瓒,河北袁家,已经占据了四州之地,整个大汉半壁江山。 这样庞然大物,别人躲都来不及,吕义竟然莽撞跑过去招惹他们。很多人泰山降卒都觉得吕义是疯子。 比温侯吕布加疯狂一个疯子!消息一传开,当天夜里,一群近归降泰山军就是当起了逃兵,趁着夜sè,不知所踪。 有了人带头,蠢蠢yù动泰山降卒越来越多,第二天夜里,又是一批降卒想要趁夜逃跑。被早有防备臧霸带人抓了个正着。 这一次,吕义召集了全军,甚至连同那些手无寸铁归附部曲。就所有人都以为,吕义会痛下杀手,斩掉这些逃兵时候。 吕义却发布了一个令人震惊命令:从现开始,愿意留者留,愿意离开,可以放心离开。只不过时间只有一天,从明rì开始,若有人再想离开定斩不饶! “什么?” “主公这是为何?” 并州老兵,都是诧异不已。泰山军一边,是炸开了锅。不过无论士卒们怎么想,吕义都已经统统不关心。只是背着手,重回到了军帐之中。 军帐之内,众将纷纷坐。但场面出奇沉默。每个人神情都很凝重。特别是,这一次,俘虏孙康也有幸有了一席之地。 只是孙康脸sè很是灰白。看向吕义目光,有惊惧,多却是不屑。见到吕义进来,也仅仅低着头,没有一天前热切。 吕义倒仿佛并没有察觉孙康神sè变化一般。依然是笑容可掬。 先是感谢了孙康提醒。随后,脸sè渐渐严肃起来,沉声道:“孙将军,你心意,我多少明白一些,现,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加入我并州军,不知孙将军意下如何?” 孙康脸sè一变。若是一天前,能够听到吕义亲口许诺。孙康肯定会高兴合不拢嘴。但是现,他却是满脸惶恐,生怕吕义真要收下他,赶忙起身道:“少将军,孙康自知能力平庸,实不能为少将军效犬马之劳了!” “是吗,那真是太过可惜!”吕义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失望之sè,挥手道:“既然这样,我给你一天时间离开此地,同样,坐诸位,如果谁想走话,吕义绝不挽留!” 说罢,吕义抬了抬手,做出了一副送客姿态。 众将神sè都很复杂。纷纷告辞离开。袁涣落后了一步,等到众人都是出去,忍不住拱手道:“主公,人孰无过。若你信过我,袁某愿意北上面见袁大公子,就是拼了这张老脸,也要求得袁军退去。” “呵呵,多谢袁先生了,不过。我吕义作出决定,从不会改变!若是袁先生怕了,可以现就走!” 袁涣勃然变sè,愣了好大一会儿,才颓然告退。他心中也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该留了。 本来,大家说好好,打一仗,展示并州军实力,然后谋求归附。谁知道,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泰山降卒反应。 消息一传开,顿时人心惶惶,袁谭大军还没有杀到。军心眼看着就要散掉了。袁涣此时心中,恨不能把那个泄露消息人当场杀死。 目送袁涣离开。吕义嘴角。露出一个自嘲微笑。自己如今处境,跟下邳被围困吕布是何等相似。 就是不知道这次,会有多少人,会选择跟自己一同留下来。 他坐席上伸了个懒腰,打算站起来,找个地方舒舒服服睡一觉。至于外面那群士卒如何抉择,就不是他想关心。 “主公!” 就吕义想要起身时候,出去陈宫去而复返。一脸淡然站吕义面前。 “军师,你又何事?莫非外面士卒都跑光了。”吕义玩笑道。 陈宫忍不住也笑。但是原本yīn沉脸sè,已经渐渐有了一丝神采。神神秘秘道:“主公,我军要与袁谭开战消息,是您故意泄露吧。” 吕义微微一愣。随即深深看了一眼陈宫。装作随意样子,淡淡道::“军师说什么,我不太懂。我累了,今天,可是一个难熬夜!” 说完,吕义不肯多言。施施然走出了军帐。 自始自终,陈宫都是满脸微笑目送吕义离开。脸上yīn霾,越来越少。终,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 “主公此人,真正是深不可测!” …… 于此同时,坞堡望楼上,张辽与高顺,也正谈论着吕义刚才惊人之语。张辽神情凝重,似乎有些不满吕义这两天表现。沉声道:“老高,你说少将军打了几次胜仗,开始有些一意孤行了。袁军眼看着杀到,他却鼓励士卒叛逃。” “身为人臣,岂能议论主君,此非臣子所为,文远,这次当我没有听到,我不希望再有下次!”高顺冷冷道,双目冰冷,盯着坞堡外陆续离开人群。 张辽闷了一下。也抬眼看着坞堡之内,四处喧闹军卒,语调渐渐低沉下来,沉声道:“老高,你老实告诉我,对温侯,你可有怨恨?” “你什么意思?”高顺双目如电,刷一下就是盯住了张辽眼睛,浑身上下,渐渐透出一股子冰冷寒气。 张辽却仿佛没有感觉,毫不示弱与高顺对视,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眼看着,我们也要死了,老高,难道你就不能给我说几句知心话。” 高顺不语。 张辽叹了口气,扶着木梯,打算走下望楼去。 “我恨温侯!”高顺缓缓开口,眼神之中,露出一丝回忆,随即,渐渐坚定下来,语气铿锵道:“但,他是我主公!” “是啊,哪怕温侯错再多,他毕竟,是我们主公!”张辽身子顿了顿。看向坞堡下兵马,目光重变得坚定。 坞堡之内,无数泰山军往来忙碌。 孙观家中,孙康提着行礼,已经找上了门来,苦心劝说道:“兄弟,跟哥哥走,吕义自取死路,我们不能跟着他陪葬!” “滚!”孙观不耐烦吼道。 “兄弟,你怎么就一根筋呢?”孙康变了脸sè。还想劝说。 “我叫你滚!”孙观黑着脸,二话不说,拔出了刀子。 孙康见状,知道劝说不动,只能气呼呼走出去,心中大骂孙观愚蠢。想了想,又去寻了臧霸, 臧霸神情烦闷。正独自抱着一坛酒水,烦躁喝着。见到孙康,并不显得意外。却不打招呼。 孙康憋着气。脸sè郑重道:“大哥,兄弟我就要走了,你跟我一起吗,只要我们兄弟联手,还能重振泰山军威风!” “兄弟走好,为兄不送!”臧霸慢应道,似乎有了一丝醉意。 “大哥,你不走?”孙康震惊了。 臧霸遥敬了孙康一杯,垂首不语。 孙康终于愤怒了,大吼道:“疯子,你们这群疯子,吕义发疯,你们也跟着发疯。死吧,你们好都被那袁谭砍了脑袋。吕义找死,我孙康却要去投奔明主,享受那无穷富贵去!”; 说完,孙康大步流星,怒气冲冲,顺着大量人流奔出了坞堡。 夜深沉。 拥挤坞堡,原本喧闹坞堡,瞬间冷清了下来。北海城外官道之上,一支打着金黄sè战旗袁军,却正如狼似虎杀奔而来…… 第四十一章 彻底掌控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泰山周围,杀气腾腾,下邳城中,却是硝烟散。一派歌舞升平景象。 曹军对于徐州,先后进行了三次大规模屠杀。可以说,淮泗大地,是曹ā统治为薄弱地区。 为了能够安抚住徐州百姓,曹ā花费了足足十几天时间,才大致收拢了徐州世家心。 不过也仅仅是大致。毕竟曹ā身徐州,任谁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当面反对他。至于曹ā返回许昌之后,那些人会不会有反复。那就谁也说不准了。 本来,若是陈家能够靠拢,要稳定徐州,不过是举手之劳事。只可惜,上一次陈登要求诛杀吕布家人被夏侯惇阻止之后,陈家与曹ā,早已经是貌合神离。 已经是入夜了。 此刻曹ā还头痛,若是自己返回许昌之后,这镇守徐州重任,该委派谁为合适。 咚咚咚! 一阵急促脚步声惊动了沉思之中曹ā。一个亲卫步跑了进来,单膝跪了曹ā面前。双手高举着两卷绢布,大声道:“主公,泰山急报!” “速速呈上!” 曹ā大惊。自从吕义打败了于禁追击,联合了泰山军。曹ā几乎是每隔一rì,都会命人打探并州军动静。 倒不是他对吕义太过重视。事实上,曹ā眼中。吕义虽然有些本事,还入不了他眼。 他所担心只有陈宫。吕义情况,他已经问过侯成等降将。知道吕义不过是好勇斗狠一莽夫罢了。心中并不是太意。 摊开绢布看了看。曹ā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眉头大皱,摇头道:“果真是一个莽夫。竟然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去得罪袁家。若是我,此刻紧要,该是想办法如何重投靠河北,好返回并州招兵买马才是。愚蠢,愚蠢之极!” 看完绢布上内容。曹ā心情大好。原本,他是打算派一个大将镇守徐州,防止吕义反扑,现看来,已经用不着了。 得罪了袁家并州军,已经走到了末路! 曹ā收好了绢布,又摊开一张黄绢。上面写着四个名字。从上到下分别是,于禁,夏侯渊,李典,车胄。后面,还有一团污黑墨迹。灯光下,隐约可见是陈登二字。 曹ā提起笔,目光上下移动了一下,随即,提起笔,车胄名字下,画了一条粗线。随后,长吐了一口气,算是确定了徐州刺史佳人选。 若是这一幕让吕义看见。不知道又会做何感想。他已经很努力去改变历史,但是yīn差阳错,徐州刺史,依然如历史上一般,是车胄! 第二天一大早,曹ā召集了下邳所有文武大臣,任命了车胄为徐州刺史,随即,大批曹军开出城门,陆续返回了许昌。 泰山。 并州军军营之内,美美睡了一觉吕义,总算醒了过来。军帐之外,护卫亲兵听到动静,赶忙端来清水,绢帕,围过来伺候。 这些人,以前就是吕布直属部下。对于吕氏极其忠心。虽然经历了昨rì纷纷扰扰。吕义发现,自己亲卫,竟然一个也没有少。 这让他总算是欣慰了一下。草草洗漱过后。吕义一边擦着手,一边对身旁亲卫笑道:“走,我们出去看看,你们背后都骂我是吕疯子,我倒要看看,还有几个人愿意跟我一起发一回疯!” “主公,保准让你大吃一惊!”有亲卫笑着道。 “是吗?”吕义眼中露出一丝狐疑,稳定了一下忐忑情绪。随即脸sè一板,面无表情走出了军帐。 刚一走出去,吕义几乎是吓了一跳。就见靠近军营校场地方,一排排军卒,肃容而立。 前面,是高顺八百陷阵士,他们排成一个密集方阵,人人身穿重甲,面sè冷漠。寒rì之下,白森森枪头,似乎有一层层血浪翻涌。 见到吕义,钢枪一指天空,大喝道:“陷阵营全体将士,誓为主公效死!” “誓为主公效死!” 陷阵士齐声大喝,整齐钢枪,同时上举,形成一片充满了死亡气息钢铁森林。恐怖声浪,震天空一群寒鸦发出嘎嘎惊叫,乱糟糟四散而逃。 随着陷阵士大叫,军营大地,突然传来一阵剧烈震动。就见到一群骑兵,飓风般冲了过来,看人数,竟然不下四百人! 他们胯下战马,全部是吕义收拢起来,泰山军使用辽东jīng良战马,四百匹战马同时出现,光是那种强大气势,就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骑兵前头,一人高举着一面吕字战旗,大吼道:“主公,狼骑兵随时听候你吩咐!” “吼!” 所有骑兵,齐声嘶吼。连带胯下战马也是无比烦躁。纷纷昂首,发出暴躁嘶鸣声。 狼骑兵身后,又是一群闻讯赶过来士卒围拢过来,这些人,多是并州老兵,还有一些,竟然是泰山军降卒。 这让吕义微微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自己消息一放出去,泰山军降兵肯定会跑jīng光,谁知道,今天军营,留下人数,明显比预料中要多很多。 离开校场,走近中军大帐。武将方面,以张辽为首,高顺,臧霸,孙观一起抱拳。 文官方向,陈宫袁涣一起起身。 齐声见礼道:“主公!” 吕义点了点头,一言不发,走到了上首位置,跪坐了下来。坐下去时候,是特意朝着臧霸与孙观点了点头。 他知道,外面所以还有泰山军留下,完全是因为臧霸与孙观还这里。若是没有他们,外面泰山军,恐怕早就是跑了个jīng光。 “高将军,我军中,还有多少人马?”坐下第一句话,吕义就是关心起了士兵数目。 “回主公,我们还有马军四百五十八名,步卒两千一百五十人!”高顺赶忙起身,语气沉重说道。 原本,收拢了泰山军,并州军兵力已经接近了七千人,就因为吕义一句话,大军一夜之间,就是少去了一大半,这让高顺感觉颇有些憋闷。 对吕义决定,有些难以理解。 “泰山军,就是一群贪生怕死懦夫!”张辽恨声道。 张辽这句话,虽然骂是那些逃跑降兵,但话一说出来,打击面未免太大。臧霸孙观脸sè立即有些难看。 身为曾经泰山军统领,臧霸先忍不住,起身问道:“主公,为什么我们要鼓励士卒逃走,如今袁军眼看着杀到,我们正是需要兵马时候啊!” 臧霸话,很明显问出了大家心中疑惑,大家纷纷住嘴,静静看着吕义。 吕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屑道:“很简单,因为他们不够忠诚!并州军天下强兵,你们以为,袁绍会容忍这样一支兵马,不受自己控制吗?若是我所料不错,一旦我们前往河北,暗地里,袁绍肯定会对我部下分化瓦解。与其等到河北,眼睁睁看着大家分崩离析,倒不如现这样,刀斩乱麻!”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心中是jǐng惕。吕义虽然说是军中士卒,其实,有何尝不是再给他们一个jǐng告。 果然,吕义顿了顿,刀锋般双目,再次扫了众人一眼,寒声道:“现,我给你们一次选择机会,离开,或者留下,现,还来得及!” “我等情愿追随主公!”众人纷纷起身,随即面朝吕义,满脸郑重跪拜了下去。 吕义微微颔首,坦然受了众人一礼。虽然他不能确定,这些人里面,除了高顺之外,谁还会对自己死忠。不过,有了这一次经历,起码,他已经不用再担心自己部下会轻易被人离间了。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吕义才真正感觉到,他已经完全全全都掌握了一只军队命运。 满脸坦然接受了众将再一次效忠,吕义温和脸sè,逐渐冰冷起来,如今内部矛盾已经解决,接下来,该是大干一场时候了。 从这一刻开始,整个并州军命运,终于掌握了自己手中! 就大家下拜完后,吕义已经抓起桌案上令箭,重重砸了地上“传我军令,全军备战!” 第四十二章 大战袁谭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既然已经决定要跟袁谭见个高低,吕义立刻行动起来。丢出一支令箭不久,立刻又是抓起一支令箭,大声道:“张辽听令!我命你立即派出探马,查明袁军具体位置!” “诺!” 张辽接过令箭,火速转身,大步流星走出了军帐。 “高顺听令!我给你一天时间,收拢所有步卒,先进行一次全体ā练吧!”吕义又丢下一支令箭。命人递给了高顺。 高顺接令。二话不说,转身离开了军帐。 目送两人离去,吕义正要命人撤下剩余令箭,算是完成了这一次军议。一旁孙观却是急眼了,忍不住腆着脸道:“主公,你也给我一支令箭吧!” 吕义楞了一下,随即觉得有些好笑。道:“军中事物都已经安排了妥当,你还要令箭做什么?” 孙观虎着眼,不服气道:“主公,这怎么行,偏他们有事情做。让我们干看着,岂不是急死个人!我老孙是个闲不住,还请主公想想,好歹也寻一件事情给我做做吧!” “是啊,我等既然归顺主公,自当为主公分忧,还请主公管吩咐!”孙观开了口,臧霸也不好闲着。 两人现也算是真正成为了并州军一员。不管将来前途如何,少,臧霸并不希望被并州军排斥外。 吕义也多多少少明白臧霸担心。他摸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觉得两人主动请令也是好事,虽然现没什么大事可做,也不能寒了臧霸心。 于是命两人去坞堡附近荒山上多砍些木柴带回来。隆冬时节,到处都是冰天雪地,多准备一些木柴,总是好。 第二天一早,张辽派出去斥候,就是发现了大队袁军踪影,看军阵旗帜,人数差不多有上万人规模。 狼骑兵慌忙把消息传递了回来。 吕义立刻下令将士停下手中工作,又让人把张辽等人叫到了身边,众人一起商讨对策。 “主公,这次袁军来太了,老夫原本以为,他们也要五天时间,没想到,这才第三天,袁谭就来了!”陈宫神情有些凝重道。 “听探子传回情报,袁谭这些天都是连夜急行军。疯了一般赶路。似乎恨不能立刻灭掉我们一般。” 吕义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感觉很是不爽。自己不过是稍微刺激袁谭一下,这个袁大公子,怎么反应这么大,竟然带了一万大军过来。 世家公子心眼儿,果然都很小! 狠狠鄙视了一番小心眼袁谭。吕义大手一挥,命令全军出营,准备去会一会这个袁大公子。 数十里外官道之上。 一群士卒正狂奔。他们喘着粗气,扛着刀枪,杀气腾腾朝着并州军方向急速行军。 大军前方,袁谭正骑着一匹高大辽东战马,yīn沉着脸,盯着并州军所方向。眼神之中,透出一丝浓浓怒意。 通过斥候,袁谭已经发现了正朝着这边移动并州军。即使像他这样yīn沉xìng子,当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嘲讽冷笑。 “吕家人果然都是一群莽夫,竟然妄想凭借两千残军,抵抗我一万雄兵,真是不知死活!” “大公子,并州军天下强兵,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啊!”袁谭身后,一个穿着青衣文士走了过来,他面皮白净,面上无须,五官乍看上去有些粗犷,只是一双蜜蜂般眼睛,却总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个人,就是袁军这次军师郭图。袁谭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占据整个青州,几乎全都是靠着郭图出谋划策。 同时,郭图也是袁谭坚定一个支持者。他说话,袁谭一般都会遵从。只是这一次,听了郭图话,袁谭却是露出一丝不屑冷笑。 “军师,你太过多虑了,一群残兵而已,我反手就可灭之!” 说话功夫,袁谭抬起手,做了个翻手动作。然后又想到待会儿吕义被人五花大绑,押到自己面前跪地求饶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郭图一想也是,如今吕布都死了,并州军算是走到了头。就是偶然还有一群残兵,又能翻起什么风浪。于是放下了担心。 其余人趁着这个机会,赶忙围过来拍马。 一个武将道:“大公子,我看那吕义听到我们一万大军杀到,可能已经吓得尿裤子了,所以不得不带着人马,赶紧过来投降…” “是啊,是啊,我刚才派出探子回报说,吕义原本有兵马七千,因为畏惧大公子天威,很多人吓得当夜就跑了。” “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一个武将摇头晃脑念道。 听袁谭心花怒放,心中暗想,对面只是一群残军,就是灭掉了,也没什么出彩地方。若是自己能够当着三军将士面,逼迫吕义投降,传了回去,父亲还不对自己另眼相看吗? 而且,吕义得到密信事关重大。袁谭也想确定,这个秘密到底有多少人已经知道。 这么一想,袁谭心里,对于灭掉对面并州残军,顿时没有了多大兴趣,觉得还是招降过来,能凸显自己领军才能。 于是点了身旁一个武将,吩咐道:“你现过去,告诉那吕义,让他速速弃械投降,本公子今天心情好,饶他一条狗命!” 众人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还是刚才第一插嘴武将,立刻竖起大拇指,高声道:“公子宅心仁厚,末将佩服!” “大公子仁慈无双,算那吕义命大。遇到了贵人。” 其余武将慢了一步,纷纷以嫉妒眼神看了那人一眼,随即争先恐后,又是围着袁谭一通狂拍。 “好了,传令下去吧,先安营扎寨,赶了一天路,也该歇歇了!”享受够了众将吹捧。袁谭总算还记得正事。下令士卒安营扎寨。 郭图眉头又是一皱,忍不住劝道:“大公子,并州军敌友不明,我们现扎营,恐怕不妥!” 袁谭哈哈大笑,昂首挺胸道:“什么不妥,我不是让人去招降那吕义了吗?” “万一他不降呢?”郭图不死心道。 “不降?两千对一万,除非并州军所有人都是疯子,才会拒绝这样机会!”袁谭冷笑了一声,然后顿了一顿,脸上露出一丝狞笑:“若那吕义真不投降,那就把所有人活着并州军,全部坑杀!” 郭图脸sè一变。似有些震惊于袁谭残忍。但很,他又摇了摇头,谁叫吕义突然发疯,跑过来招惹自家公子,死了也是活该, 河北袁氏威风,岂是一个小小莽夫能够撼动。 第四十三章 阵前斗将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距离袁军十余里地方, 吕义带领并州军前部遇到了袁谭使者。 袁谭使者很是傲气。虽然面前并州军身上是散发出气势很令人畏惧。但一想到自己背后可是有一万袁军,使者胆气顿时壮了起来。 “谁是吕义,出来见我?”使者骑着一匹高头战马,昂着头,扫了一眼从军阵走出来并州众将,冷冷喝问道。 “狗贼,好胆!” 张辽高顺一起变sè,纵马提缰,就要杀掉面前使者。要知道,当着别人面,直呼姓名,那是一种极度蔑视。 “且慢!听听他说什么?” 吕义长刀打横,拦住了愤怒张辽高顺。对于使者直接叫自己名字。他也没有太大感觉。名字本就是让人叫。他所感兴趣,是这个使者所带来消息。 “你就是吕义?”使者昂着头,把吕义从头到脚扫了一眼,方才傲然道:“吕将军,我家大公子有令,并州残军马上弃械投降。大公子保证,饶你们不死!” 吕义听一愣。随即有一种哭笑不得感觉。这个袁谭自我感觉未免太好了点。仗都还没有打,竟然就想让自己弃械投降! 一传十,十传百,这个消息很就是传遍了军中。原本泰山军卒很有些心动,并州老兵,却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作为纵横天下jīng悍士卒,袁谭话,无疑刺痛了很多人神经。 “滚回去!” 很,军卒之中,传来一阵愤怒咆哮,很多人是双目血红,手中刀剑蠢蠢yù动。 袁军使者脸sè,顿时惨白了起来。他感觉,面前这伙人真疯了。有活命机会不好好把握,去偏偏要冲过去送死! “哼,既然你们不投降,那就等着我们大军杀过来吧!”使者怒容满面。再不肯多说一句话。拨马就要离开。 “慢着!我们这里,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地方!”吕义神sè一冷,朝着左右使了个眼sè,两个亲卫立刻冲了上去,把使者拖下了战马。 “你们…你们干什么,我可是大将军帐下,传信使者,你们不能杀我啊!”使者懵了,拼命想要挣扎道。 “主公,此人虽然可恶,但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臧霸走了过来,低声劝说道。 吕义摇了摇头,看向使者目光,彻底冷了下来。沉声道:“敌众我寡,当斩使以立威!” 说罢,吕义抬起右手,做了一个抹脖子动作。捉住使者亲卫,手起刀落,把使者头颅斩落。 吕义又命人寻了一根竹竿,把使者头颅挂起来,只是让袁军战马,带着一具无头尸体,朝着原路返回。 随后,并州军继续前行。只是,所有人身上,都是露出了浓浓杀气。吕义做法,已经绝了大家侥幸心理,所有士卒,眼神之中都是一种死志。 袁军扎营之地。 一座粗具规模军营正逐渐形成。袁谭正带着亲卫,打算进入军营之内。远处旷野中,一匹惊马带着无头使者奔了回来。 距离还有些远,袁谭并没有看出异常。脸上还带着一丝得意笑容,对身旁将校道:“这么就回来了,看来,那群并州军已经投降了。” 不用人提醒,场将校之中,传来一片称赞之声。 “大公子,不对劲,他脑袋没了!”郭图比较冷静,眯着眼睛细看,立刻就发现了异常。 “怎么可能?”周围武将都有些惊讶。忍不住脑中冒出了一个古怪念头,难道,对面那群并州军,真不怕死吗? 战马越来越近了,所有人都看清了马背上那具无头尸体。已经有小卒跑过去,安抚住那匹已经受惊战马。 袁谭神sè,立刻就yīn沉了下来。差点气晕倒地。劝降主意,是他亲自想出来。吕义如此拒绝也就算了。 竟然还杀了他派过去使者。 这无疑是当着众人面,使劲了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啊。袁谭怎能不怒!马上下令拔营起寨,怒气冲冲向着并州军方向杀了过来。 半个时辰后,两军半途相遇。 吕义立刻命令军卒停下,选择了顺风方向,摆成一个紧密圆阵。自己则是策马走出了军阵,距离三十步地方,勒马停下。 长刀拖地,高大青黑sè战马之上,吕义神情冷峻。冷冷注视着对面不断出现袁军士卒。 被并州军抢占了有利地形,这让袁谭是恼怒无比。只是无奈选了一个逆风方向,布下阵势。 见到吕义立阵前。袁谭不甘示弱,也数十员战将簇拥下走出了军阵。 不过当袁谭见到并州军用竹竿挑着人头时候,袁大公子脸sè,立刻铁青起来,命人传话道:“吕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这样做,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吕义表情冷漠。策马前行了几步,大吼道:“袁谭,你命使者出言不逊,我只恨杀太晚!你以为凭着身后一群猪狗之辈,就能吓住我吗,告诉你,我要杀你,就跟杀猪一样简单!” 吕义这话,可是放开了嗓门吼。对面袁军顿时哗然,纷纷露出愤怒之sè。,袁谭是气整个身子都是颤抖起来。扭头吼道:“吕义该死,谁肯为我斩杀之人!” “末将愿为大公子分忧!”一魁梧大汉从武将中走了出来,大声请令道。 袁谭一看,认得是降将宗保。这个人原来是孔融部下,后来孔融战败,于是投靠过来。因为武艺出众,颇受袁谭看中。 于是点了点头。 宗保得令,慌忙舞动长矛,纵马冲到吕义面前,举矛就刺。 吕义淡淡一笑,眼看着长矛就要刺中自己胸甲,拖地长刀飞速轮动起来,空中形成一片铁幕,闪电般速度,带着无比恐怖死亡气息。重重砍长矛zhng yāng。 两马相交,刀矛剧烈碰撞一起。吕义只感觉自己长刀稍微顿了顿,然后,再次速无比劈了过去。 恐怖力量,仿佛一阵波涛一般,转瞬间就要宗保淹没。宗保身体剧烈晃动,连带战马,被吕义一刀劈退了十余步距离。 若是仔细观察,还能见到宗保握住长矛双手,竟然已经渗出了大量血迹。虎口都被震裂。 “好恐怖力道,我万万不是此人对手!”宗保满脸骇然,没有一开始锐气,甚至连跟吕义交手第二次机会都没有,拨马就要逃命。 吕义微微一笑,也懒得去追赶。目光挑衅看着对面袁谭,大吼道:“袁谭,莫非你军中大将,就是这样酒囊饭袋吗?” “吕义,你别得意!本公子早晚要你跪我面前求饶!”袁谭脸sè铁青,朝着逃回去宗保就是一个耳光。大骂道:“废物,连一招都接不住,我留你何用!” “大公子息怒,末将愿意出战,擒杀此人!”吕义刚才话,可是把所有河北战将都骂进去了,人人都是眼中冒火。 当即,就有两员战将,忍不住站了出来。 第四十四章 力擒二将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宗保败阵而归,袁军之中。立刻又走出来两员大将。一个骑着黄马,一个骑着白马,双双来到阵前。 “来将通名!吕某不想跟一些无名小卒交手了!”吕义怀抱长刀,神情冷冷驻马立阵前。 “某家管承!”骑着黄马武将厉声喝道。 “某家管平!”骑着白马武将同样神sè不善。 “什么管承管平,没听说过!”吕义摇了摇头,长刀一指远处袁谭,大喝道:“袁大公子,你军中无人可用吗?怎么是找些无名小卒与我交手?” “匹夫,此二人乃我军中大将!吕义,你不是自恃武勇吗,可敢跟他们其中一人交手!”见到管承管平双双出马,袁谭胆子也大了,策马来到阵前,脸上重恢复了傲然之sè。 要知道,管承与管平可是袁谭初到青州就收下两个亲兄弟,号称青州双雄。自出战以来,从未一败。袁谭极其看中。 “二弟,你先出战,试试他斤两!”管承对自己兄弟说道。毕竟吕义一招就打败了宗保,管承不得不小心一些。 管平没有说话。提着一根浑铁枪,就要出战。 “不用了,你们两个,一起上吧!”吕义冷冷道。 现袁军主力,还幽州跟公孙瓒大战。史书上,也从来没有说过袁谭手下有什么厉害武将。 吕义相信,凭借自己武艺,只要不是遇到颜良文丑这两位河北有名猛将,其余河北武将,他有战胜信心。 于是管平要杀过来时候,吕义决定冒一次险,让这两个人一起进攻,以此来试试自己武艺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程度。 只是吕义没有想到是,这个场合,他说出那样一番话来,造成冲击到底有着多么巨大。 藐视,这是彻底藐视啊! 管承兄弟两个,气差点从战马摔下去。袁谭yīn沉脸sè,却是露出一丝狡诈。急忙出声道:“既然吕将军发话了,管家兄弟,你们就联手对敌吧!” “诺!” 管承管平对视了一眼。各自舞动手中混铁枪,一左一右,朝着吕义两翼包抄过来。 并州军,立刻传来大片嘘声,大骂袁军无耻,竟然真想要两个打一个。 孙观xìng子直,眼看着对面不受规矩,怒吼一声,抄起长刀就要上去帮忙。张辽高顺赶忙拦住了他。 作为并州军老将。他们很了解吕义xìng格。这是属于吕义战斗,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竖子,受死!”管家兄弟已经冲到了吕义身边。手中混铁枪仿佛两条狰狞毒蛇,极为刁钻扎向吕义胸口。 “要我死,你们还不配!” 吕义身体紧绷,用力一提马鬃,胯下战马吃痛,发出猛烈咆哮之声。极为迅猛撞入了管家兄弟中间位置。 嗡! 马背上,吕义拖地长刀自上而下斜斩而出,巴掌宽刀光,竟是把两个人同时罩住。 管家兄弟对视了一眼,急忙把混铁枪交叉一起,一起夹向劈过来刀锋, 轰! 大地猛烈一震。 吕义长刀被管家兄弟混铁枪紧紧地架中间。不能挪动一步。 “竖子,你就这点能耐吗?”成功挡住吕义进攻。管承脸上露出一抹狞笑。双臂发力,想要把吕义长刀绞落。 管平与管承心意相通,两人同时用出生平所有力气,拼命想要把架住长刀压地上去。 但是任凭两人如何使力。吕义长刀,就那么稳稳架两柄长枪zhng yāng。没有丝毫被压下去迹象。 “怎么可能”管承额头开始冒汗了。这可是他们两个人加一起力量啊,竟然连晃动一些吕义长刀都不能够。 难道,吕义一个人力量,已经超过了他们两个人。 “压完了吗,现,轮到我了?” 感受到压自己刀锋上力量已经达到了极限,吕义目光一凝,长刀轮动,划出一条弧形轨迹,斩向了近管平。 管平大惊。慌忙举枪想要格挡。只是他刚刚把混铁枪举起来,锐利刀锋已经斩到了他胸口。就听到一声惨叫。 管平整个人都是被这一刀砸飞了出去。重重摔倒地上,大口吐血。这还是吕义手下留情,临时把刀口改成了刀身,要不然,现管平,恐怕已经是被砍成两段。 管如此,袁军之中,还是一片失声。谁也没有想到,仅仅一个照面,自己军中大将就是落败。 一刀拍翻了管平。吕义长刀一转,又是杀向管承。管承此时已经是双目如血,眼看着自己兄弟落马,他还以为管平已经死了。立刻就疯狂了起来,挺枪再次朝着吕义发起了冲锋。 “吕义,还我兄弟命来!” “萤火之光,也敢放肆!” 吕义冷然一笑。这两兄弟武艺,他看来,实是平庸很。甚至连孙观都多有不如。面对这样对手,他已经提不起太多兴趣。 速战速决吧! 吕义一声长啸,不退反进,直接撞向了冲过来管承。 两马交错,管承举枪就刺。 吕义只是微微一侧身,让过了枪头,随即趁着两人近身空挡,左手毫无征兆突然横了出去,一把就把管承拦腰夹了起来。 管承还想要挣扎。 吕义冷哼一声,铁钳般手臂微微用力,就听到两声“咔嚓”“咔嚓”脆响,管承双臂,就是被吕义手臂夹成了骨裂。两眼一翻,痛晕了过去。 “来人,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吕义丢下痛晕管承,又一刀砸晕地上管平,朝着军阵大声喝道,。 直到这时候,两边士卒才是反应过来,并州军中,立刻有人丢出钩锁,把管家兄弟拖入阵中。 袁军一方,却是人人惊慌失措,看向吕义目光,充满了恐惧之sè。 管家兄弟,可是整个青州厉害武将。谁知道,这两个人同时出手,交手只是一个回合,就双双被人擒捉了去。 这仗还怎么打 躲后面宗保是一脸庆幸之sè,觉得被袁谭打一巴掌,总比被人生擒活捉要来得好一些。 “袁大公子,这就是你军中无敌大将?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徒有虚名罢了,你军中若还有什么大将,通通叫出来吧!” 第四十五章 恐吓甄俨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谁敢与我一战!” 吕义立马横刀,如刃般双目,极度藐视看着对面数十员袁军战将。一阵寒风吹过,身后雪白大氅随风摇摆。 虎躯巍然,一人之威,震慑群雄。 随着吕义这轻轻一喝,恍惚之间,并州老军之中,许多人忍不住擦去眼角滚出泪。 “像,太像了,曾几何时,面临强敌环伺之中,温侯,亦是如此!”高顺冷傲脸上,罕见露出了一丝笑意。看向吕义目光,充满了欣慰之sè。 “谁敢与我一战!河北军中,再无能人了吗?” 又是一声爆吼,从吕义口中发出。他策马前突,引得对面袁军一阵惊慌。竟是吓得忍不住要拼命往后退。 但吕义驻马弓箭shè程之外,哈哈大笑起来。笑肆无忌惮。 面临如此挑衅,一万袁军,却是集体失声。数十名不可一世袁军战将。脸上布满愤怒,却是敢怒不敢言。 吕义目光过处,所有人纷纷低头,竟是不敢与之直视。 终,吕义目光,定格了铁青着脸袁谭身上,冷冷一笑,道:“想不到堂堂青州刺史,手下竟无可用之将,实是可笑之极!” “可恶!哪位将军出马,替我斩杀此人!”袁谭再也忍不住,丝毫不顾及自己世家公子形象,暴怒着吼叫道。 回应他,是一片沉默。 袁军武将也不是傻子,管家兄弟前车之鉴不远,谁肯上去白白送命。 这又让袁谭差点气背过气去。只是yīn沉着脸,打算不理会吕义叫嚣,直接下令全军进攻。 吕义敏锐把握住了袁谭神态变化。淡然一笑。喝道:“袁谭,我知道你不服气,本将大发慈悲,给你三rì时间,只要你能军中找出能够打败我对手,吕义二话不说,束手归降,若是不能,你还是乖乖准备好黄金马匹,送到我坞堡去!” “当然,你若是不顾及甄二公子以及你那两位部将xìng命,你也可以下令现就发起进攻!” 说完这番话,吕义也不去看袁谭反应,拨转马头,返回了军阵之内。下令鸣金收兵。 示威目已经达到,吕义觉得没有必要再增加士卒无谓伤亡了。 他也不怕袁谭敢自己退兵时候突然进攻。 毕竟,现袁军都已经被吓破了胆子,还意外捉到了袁谭手下重要两员大将。 有着这两个人xìng命,加上坞堡之中还关押着甄家二公子,除非袁谭敢冒着得罪甄家和丢失手下人心风险,否则,他是不敢主动发起进攻。 而且,熟知历史吕义知道,袁谭河北,虽然有着一批汝颖士人支持,但他弟弟袁尚,不但有着河北士人全力支持,就是河北军中大将,也很多偏向他一边。 除非袁谭不想继承袁绍了,否则,他一旦不顾部将死活强行进攻自己,所换来,只会是全体袁军将士恶感。 这个恶果,只要是脑子正常人,都不敢轻易尝试。 所以,吕义撤兵撤心安理得,没有任何压力。两千余并州军,也是兴高采烈,一边肆意嘲笑着袁军软弱,一边哼着战歌,昂首挺胸返回坞堡去了。 仿佛刚才气势汹汹杀过来不是他们一样。 这幅情景落入袁谭眼中,顿时令这位河北世家公子气想要吐血。有好几次,他都想忍不住下令,驱使士卒大举进攻。但是终,又是颓然放弃。 如同吕义所料,袁谭,他到底没有那种破釜沉舟大魄力。一旁郭图,也不会让袁谭真那样做。 没有主将军令,一万袁军士卒,只能傻傻看着雄赳赳远处并州军,加上大将被捉,军中士气,越发低迷。 “主公,你就不怕袁军趁着我们撤退时候突然进攻吗?” 走路上,臧霸还有些担心。时不时就要回头,看看后面有没有袁军杀上来。 吕义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臧霸问题。只是下令士卒速赶路,返回坞堡去。冬天野外,可是够冷。 刚刚威风了一把吕大将军丝毫不知道要保持自己威严,学着小卒样子,用雪白大氅把自己身体裹严严实实。 只是这一幕落附近士卒眼中,大家却反而觉得自家主公亲切了。纷纷加赶路。 一直回到坞堡,身后袁军,并没有出现。臧霸长松了一口气,再看向了吕义目光,已经带着丝丝敬畏之sè。 如果说,以前他,只是出于诺言才跟着吕义话,现臧霸,已经有一种想要跟着吕义大干一场憧憬。 吕义可不知道,就这么短短一瞬间,臧霸心态已经发生了微妙妙变化。回到暖和坞堡,他立刻下令把管家兄弟关押起来。 来不及喘口气,又风风火火命人俘虏甄俨带过来见他。 虽然逃到了琅琊,并州军得到了一块喘息之地。只不过这仅仅是暂时。 迫于严寒,现曹ā或许不会太过逼迫他,不过一旦气温回暖,下邳曹军,肯定会对琅琊发起进强大攻势。 所以,他必须返回北方去。 而甄俨,就是他能否速返回北方,逃脱曹军围剿关键人物。 半个时辰后。 吕义军帐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个亲卫押着一脸晦气甄俨走了进来, 一见到吕义,甄俨晦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之sè,急忙道:“吕将军,可是我家中送来赎金你现要放了我?” “混账!我并州军乃仁义之师,怎会干出绑架勒索这等龌龊勾当!甄二公子,你休想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吕义眼睛一瞪,浑身上下,顿时涌出一股凛冽杀气,旁边两个亲卫士卒,也对甄俨怒目而视。 甄俨翻了个白眼。恨不能当场揭穿吕义无耻嘴脸。只是人屋檐下,他也只能低头,违心奉承道道:“是,我素来也耳闻并州军乃是仁义之师。这个,吕将军,不知道那个保护费,我家中可是送过来了?” “没有,倒是袁大公子带着一万大军,亲自过来了!”吕义冷冷道。双目冰寒一片,只是扫了甄俨一眼。 “什么?” 甄俨蜡黄脸sè惨白一片。心中恨不能把袁谭杀个千百遍。暗道你就算不忿被这个无耻之徒敲诈,也要先把自己赎回去再出兵啊。 完了,全完了。看着吕义不善目光,甄俨只觉得双腿发软。面若死灰等着士卒把他拖出去斩了。 看看甄俨吓不轻。吕义冰冷目光,才渐渐缓和了一些。挥手指着一旁坐席,冷声道:“坐!” 甄俨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疑惑跪坐下首。搞不清楚吕义这是要做什么。忍不住小心翼翼问道:“将军不杀我?” “现不杀,不过待会就说不准了!”吕义冷笑。命人给甄俨温了一壶酒暖身,方才开口道:“现,我要你帮我告诉袁谭,并州军愿意重投靠河北,只是有一条,并州军内部dú lì,不受任何人干涉,作为回报,我们河北,会全力支持袁大公子!这些话,你能不能带到?” “吕将军意思,是现放了我,让我去见大公子?”甄俨举杯手一顿,蜡黄脸上,忽然涌起了一层红润。 看来,这吕义是怕了,想要投降,现有求于我。 想到这里,甄俨脸上,重恢复了世家公子倨傲之sè。直视吕义道:“不行,吕将军要投降,就必须彻底投降,只有这样,才能显示你们诚意!” “是投靠,不是投降!袁军虽强,还不至于让我吕义害怕到不战而降地步!”吕义爆喝,声若九天雷鸣。 震甄俨耳膜轰鸣,脸sè惨白一片。看向吕义目光,也带着一丝骇然之sè。这投靠与投降,虽只有一字之差。内容可不一样。 投靠,是寄人篱下,投降,却是彻底归顺对方。若是吕布还,甄俨不会意外,但是如今吕布已死,并州军眼看着将要瓦解。这个吕义,哪里来底气? “吕将军,老实说,话我虽然可以带到,但大公子答不答应,我也不能保证!”甄俨叹了口气道。 “没关系,只要你把话带到,我想袁大公子会认真考虑。”吕义淡淡道。反正价码他已经开出去了,至于袁谭会如何抉择,他也无法左右。 只不过,吕义有信心,袁谭一定会同意自己要求。毕竟,现袁谭,缺,就是能征善战,能与河北诸将抗衡大将。 而并州军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少大将之才。 只要袁谭不是笨蛋,他就一定会正确选择。若是袁谭还不同意,那就打他同意为止! 当即,吕义就命人送来笔墨纸砚。 甄俨强忍住心中欢喜,知道吕义写完书信,他就可以重获zì y了。 吕义却是浅浅一笑,把笔墨推到了甄俨面前。“二公子,我虽然放了你,可难保你回去后,会不会帮我促成此事,所以,为了报答我对你救命之恩,现,你写个字据吧!” “吕将军,甄某以甄家名誉保证,一定把你话带到,并且会量促成这件事情,这个字据,就免了吧?” 甄俨推辞道。他现,已经完全把吕义当作了一个疯子,竟然妄想凭借两千残军,跟袁谭平起平坐。这人不是疯子是什么。 “口说无凭,我们还是白纸黑字来好。当然,为了让你回去后能够全力促成我与袁大公子和解,现,你照着这上面东西,重抄写一遍!” 说罢,吕义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绢,命人递给了甄俨。 甄俨苦笑着接过,打开扫了一眼,随即脸sè涨红,双目火光大冒,怒发如狂道:“吕义,你这个无耻之徒,这样书信,我甄俨就是死也不会写!” 第四十六章 秘密协定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甄俨怒发如狂,双目喷火,紧握双拳恨不能立刻砸到吕义脸上去。一把丢下了手上白绢,如丢弃一个烫手山芋。 随即又是伸手,推翻了面前桌案,笔墨散落地面。 “甄二公子,你若不是照着这上面写,你让我如何放心让你回去?” 吕义笑很淡然。对于甄俨表现,丝毫没有觉得意外。若是甄俨不发怒,他反倒要怀疑面前这人居心了。 “吕义,你要杀就杀,休得再言!”甄俨却是怒极,强大怒气暂时压下了对于死亡恐惧。此刻他,昂首挺胸,浑身竟多了一丝壮烈气概。 吕义目光微凝,虽然有些诧异甄俨胆sè。不过已经审问过甄家仆人吕义可是知道,面前甄俨可不是什么视死如归之辈。 于是他笑了笑。过了半晌,等待甄俨发泄过怒气之后,才慢悠悠道:“想死还不容易吗?现,我这里有两种死法,第一,我现就命人把你拖出去,丢进茅坑里淹死,甄二公子,你觉得如何?” “士可杀,不可辱!” 甄俨脸sè惨白。语气颤抖声调都有些走样。看向吕义目光,犹如看一个魔鬼一般。 这还是人吗, 一想到自己被人丢进粪坑情景。 甄二公子宁愿找头野猪撞死。 吕义难得赞同点了点头,满脸同情道:“甄二公子说没错,我也觉得这个法子太那个了一点,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舒服死法。你想不想听?” “什么,什么死法?”甄俨胆战心惊。满眼恐惧。直到现,他脑子里还浮现着自己被丢茅坑里淹死可怖情景。 若是可以选择,就算被五马分尸,也好如此屈辱死去。 “这个第二种死法嘛,有些特别。”吕义拖着下巴。脸上露出极其古怪神sè,又指了指不远处站着两个亲卫,嘿然道:“我这个两个亲卫,那个,嘿嘿,有些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你懂吧,这第二种死法嘛,就是我把你赐给他们两个作为小妾……” “吕将军,给我个痛吧!就当我求你了!”甄俨跪了下去,拼命磕头,痛哭流涕。再也端不起世家公子架子了。 他算是彻彻底底怕了吕义了。 若是真按照吕义所说死法,甄俨不单单是自身受辱,就是整个甄家,也会受到奇耻大辱,再也抬不起头。 真正生不如死,死不如生了。 现甄俨唯一希望就是,吕义能够大发慈悲,一刀把他砍了了事。 帐中两个亲卫,也是觉得腿肚子发抖。虽然明知道吕义这是故意吓唬甄俨,两人也觉得遍体冰凉,浑身发抖,满脸骇然之sè。 见到吓唬甄俨已经差不多了。吕义板着脸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服软就好。若这个甄俨真油盐不进,自己总不能真作出那种人神共愤邪恶之事。 “想清楚了吗,你要死,还是要活?你们楞着干什么,还不把甄兄扶起来!”吕义呵斥两个亲卫道。 “你们不要过来,我自己,我自己起来!” 甄俨正磕头,见到两个亲卫走近,吓得赶紧夹紧后腚,连滚带爬重回到坐席上去。 两个亲卫满脸委屈,极度幽怨看了甄俨一眼。暗道那都是主公瞎编,咱们可没有那种嗜好。 只是见到两个亲卫眼神,甄俨只觉得背心冰凉,毛骨悚然,是不自觉死死并拢双腿。活像个被市井无赖盯上弱女子。 看吕义暗笑不已,挥了挥手,让两人退了出去。 两人躬身告退。 甄俨总算松了一口气,忍不住道:“吕将军,若你信不过我,甄俨可一封别书信,比如欠你一笔巨款也行,为什么要扯上舍妹?” “很简单,甄家金银财宝无数,唯有这么一位明珠。我相信,甄兄就是有什么花花肠子,也不会拿令妹名誉冒险吧?或者说,我再把那两个人叫回来。” 吕义冷冷道。后还不忘威胁一下。 甄俨脸sè一白,慌忙摆手,赶紧拿起笔墨,铺开一张干净白绢,眼含泪花,委委屈屈,扭扭捏捏,照着吕义意思写了一封书信。 吕义接过,重头看了一遍。 里面意思也很简单。就是甄家二公子深感并州军乃是一支光明正大,锄强扶弱仁义之师,吕义带人勇敢把他从泰山贼寇手中救出来后。 甄二公子无限感激。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所以,甄二公子决定,代替已死父亲做一回主,把自己妹妹甄宓许配给吕大将军为妻,口说无凭,特立下字据为准! 看完了书信,确认没有纰漏之后。吕义脸上,总算是露出一丝满意笑容。语气也开始和善了起来笑着道:“二哥啊,既然你这么诚心要把令妹许配给我,吕义也就却之不恭了!” “鬼才是你二哥!” 甄俨心中大骂。脸上却不得强颜欢笑,小心翼翼道:“吕将军,信我可是写了,但你一定要保证,一旦我促成你与大公子事情。这封信,你一定要还给我啊!” 吕义脸sè肃然,极其郑重道举起右手,用吕家先祖做了保证。 “二哥放心!我吕义以吕氏列祖列宗名誉发誓。只要我们能够成功返回河北,这封书信,一定会还给你!来,再按个手印!”心中却是暗道,吕家先祖,跟老子有屁相干。 甄俨满脸犹豫,盯着吕义看了好几眼。暗道吕义既然拿出了先祖发誓,应该不会骗他,于是极不情愿沾了浓墨,按了手印。 不过甄俨心中也偷偷留了一个心眼。只是伸出拇指按了下去。 吕义一旁紧盯着。甄俨小心思,如何瞒得过他,不顾甄俨挣扎,抓起他手掌,涂满浓墨,整个按了下去。 随后,又抓起甄俨另一只手,如法炮制。顿时,白绢下方,出现两个漆黑巴掌印。 这样一来,就是甄俨想要否认,除非他把自己两只手都砍了,否则休想抵赖过去。 满意拿起这封书信,或者说一纸婚书为恰当一些,吕义点了点,拍了拍甄俨肩膀道:“二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大舅哥,一家人了,大公子那里,还要麻烦你多多出力啊!” 甄俨失魂落魄,眼睁睁看着吕义强盗行径,有苦说不出,只能哭丧着脸,哀声道:“吕将军,现我可以走了吧?” “二哥,你这等就是见外了,我们可是一家人,以后你叫我子信就可以了,你看我这字,就知道我吕义是一个多么讲信誉人了。” 吕义自来熟搂着甄俨肩膀,两人一起走出军帐。外面,已经有人备好了马,甄俨被人强行扶了上去。 又有数个狼骑兵,吕义授意下,将会沿途保护甄俨顺利前往袁谭军营。 甄俨神sè复杂,想了想还不放心,千叮万嘱道:“吕将军,你可答应过我,事成之后,那书信,你一定要还给我!” “二哥放心,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管去就是了!我这边呢,也让人准备好嫁妆!” 吕义笑着说道。忍不住跟甄俨开了一个小小玩笑。气甄俨好悬没有一口血喷出来。 送走甄俨,吕义也不担心甄俨办不成这件事情。 河北甄家能量,可不是一般大。只要有甄家从中斡旋,哪怕袁谭不答应自己投靠,邺城袁绍,点头几率也会很大。 这也是甄俨敢于写下这封书信底气所。 吕义很是放心,拍着甄俨肩膀,一副依依不舍样子,二哥两个字,叫顺口之极。 甄俨却是气脸sè铁青,差点忍不住要吐血三升,哪里还肯跟吕义多说一句话,策马就往坞堡外跑。 “主公,你说,那袁谭会同意吗?”臧霸还有些担心,忍不住问道。 “这个你无须担心,我们该担心,是回去河北后,如何才不会被吞并掉!” 吕义收起了笑脸,盯着甄俨远去背影,一脸凝重…… 第四十七章 追悔莫及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甄俨前往袁谭军营了。 并州军上上下下,难得松了一口气。但这不是说,吕义就会放松了jǐng惕之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坞堡之内,备战气氛依然浓烈。吕义严格命令下,一切都按照坏结局做着准备。 每时每刻,都会有大量石块,滚木。箭簇被士卒抗到石墙上去。,留下泰山军也没有闲着,他们走出坞堡,里三层,外三层,构筑了一片片鹿角,拒马。 方圆十余里野外,时不时还有狼骑兵身影出没,跟遇见袁军斥候喋血搏杀。双方丝毫没有一点要缓和意思。 甄俨走后一天,没有消息传来。只有护送几名狼骑兵,还有远远追杀而来袁军骑兵。 吕义透过他们吼叫明白,袁谭显然是想报复自己斩杀使者仇恨,一路之上,也派人追杀自己狼骑兵。 不过他们没有成功。 出去狼骑兵,冲过重重包围,突围而回。 这让负责追杀袁军骑兵暴跳如雷,大骂不已。 坞堡之内,却是传来一片愤怒之声。很多并州老兵当场就是叫嚣,要冲杀出去,杀敢于接近之敌。 吕义却是摇头,没有轻举妄动。管他也恨不能冲出去,杀光那些嚣张骑兵。但他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历经数场残酷厮杀,吕义得到,不仅仅是并州军军心,他本身,也是飞速成长起来。 对于坞堡之外那些骑兵拙劣挑衅,吕义一笑置之。心中并没有多少怒气。 “吕义,你不是自持武勇吗,立刻滚出来,我一刀即斩你!”无法激怒吕义,这让袁军很不甘心,领头武将,当场叫阵道,满口污言秽语。 “可恶,主公,让我出去战他!” 吕义无动于衷,孙观却是气得不行。如今他,已经彻底把吕义当作主公。主辱臣死,他要当场斩杀那个叫骂之人。 “不须如此。跟并州军骂阵,他们还差了点!”吕义微微一笑,拽住了冲动孙观,阻止了他。 孙观根本无法反抗,就感觉自己身子被扯到了吕义身边,仿佛扯过一根稻草一般,不由暗暗咂舌,惊叹吕义神力。 “主公,看袁军此举,恐怕甄家公子那边,不会太过顺利!”身为军师,陈宫微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担心。 其余众将,眉头大多皱起,都与陈宫一样,有着同样担心。毕竟甄家河北能量虽大,做主,还是袁氏父子。 “若非侯成那几个叛徒,我并州军何至于要看他人脸sè!”高顺杀气腾腾,看向下邳方向,紧握双拳爆阵阵噼啪声。显然怒极。 “再忍忍,只要回到北方,我并州军迟早能卷土重来,那时候,我等出生入死,追随主公,重振并州军威名!” 张辽拍着高顺肩膀。冷冷劝慰道。又盯着坞堡之外,眼神略过一丝杀机。但吕义没有下令,他无法出战。 一天时间很就是过去。坞堡之外袁军骑兵已经退去。甄俨还是没有送来消息,这让很多士卒纷纷感觉,双方和解希望已经渺茫。 许多人憋着气,头枕着兵器,已经做好了明rì死战准备。 反倒是当事人吕义,却仿佛没事人一般,该吃吃,该睡睡。并没有丝毫负面情绪。 这让担心了一整天众多将士有些无语。随后,心中竟也是渐渐轻松了起来。将是兵胆。 吕义镇定,无疑感染了很多人。 第二rì一大早,坞堡之外,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很多人都以为是袁军又过来骂阵了,飞爬了起来,做好战斗准备。 就是吕义,也是心中狐疑,带着众将登上望楼,查探外面动静。 很,一群身穿铁甲袁军骑兵出现吕义视线之中,看人数,不下千人。这又让下面并州军吃了一惊,以为是敌进攻开始。 所有狼骑兵,不用吕义下令,已经自觉骑上战马,挥舞着手中武器,做好时刻出战准备。 浓烈杀气,瞬间充斥了坞堡内外,几乎令人窒息。哪怕远处跑过来袁军骑兵,也感觉到了一阵心悸,觉得对面坞堡,仿佛一头蛰伏猛兽一般。 慌忙停了距离坞堡足够远地方。然后骑兵分开,一个华服打扮公子策马跑了过来,“别放箭,我是甄俨!” 其实不用喊话,望楼之上,吕义早就是看到了甄俨身影。嘴角露出微笑,扭头道:“看来,我们回河北有望了!传令,开门,放他进来!” 说着话,吕义已经急匆匆下了望楼,朝着门口跑去,虽然明知道甄俨过来,那么说对面袁谭十有仈jiǔ是答应了。 不过吕义还是想第一时间得到确认。毕竟他手中,可是握着两千五百多条人命。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二哥,事情办得如何了?你很卖力嘛,我以为你再多几天才会过来呢!” 甄俨进入坞堡,刚要下马,就感觉自己身身体被人猛然拉了下去,差点跌倒了地上。 甄二公子勃然大怒,骂道:“那个混账,敢如此对待本公子,不要…啊,是吕将军啊!” 见拉自己下马是吕义,甄俨有火没出发,一口气憋肚子里。只能板着脸,伸手道:“吕将军,下幸不辱命,大公子已经答应与你一谈。现,你该把那信还给我了吧?” “不行!等我们安全回到河北再说!”吕义直接拒绝,开玩笑,那么大一把把柄落自己手上,不好好利用,简直天打雷劈。 “吕子信,你言而无信!你说过,只要我促成此事,就还给我。”甄俨气牙痛,胃痛。双眼冒金星。 “混账,我吕义像那种不守信人吗!”吕义大怒,一脸正sè反驳道。 “像!”甄俨猛点头,那张婚书可是关乎到自己小妹一生,甄俨就是再怕吕义,也顾不得了。伸出手道:“吕将军,你事情我已经办成了,还请你守信,把信还给我吧!” “不行!”吕义再次拒绝,摇头道:“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诡计,并州军必须安全返回河北,而且,我必须要确定,袁家真肯接受我们投靠,否则,那封信,免谈!” “大公子都答应跟你谈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甄俨气吐血。早知道吕义如此会抵赖,他当初真该一头撞死了事。 “万一他改了主意了?”吕义说出了自己担心。 “不可能!我已经用了甄家名义保证,你们绝对是真心投靠。大公子若是反悔,得罪不仅仅是你,还有我们甄家,他还没有那个胆子!”甄俨大声分辨道。 吕义却是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有些意味深长看了甄俨一眼。看来,袁谭这个所谓嫡长子,河北rì子貌似不太好过啊。 连甄家人,都不太把他放眼里。 不过,投靠这样人物,并州军也会加安全!之前,吕义一直有一个担心,害怕自己回到河北,部下就被人一一策反,招诱。 现看来,起码对于袁谭这边,自己是不用太过担心了。 甄俨还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依然是不依不饶,想要讨回那张婚书。 “你死心吧!并州军不能安全返回河北,那封婚书,你别想要回去!”吕义推脱道。抽身就要离开。 “吕大将军,吕大公子,就当我求求你了!”甄俨痛哭流涕,死抱着吕义胳膊不松手。那婚书放吕义身上,他是怎么想怎么不放心,怎肯让吕义轻易揭过去。 后,搞吕义烦了,冷喝道:“松手,回到河北,我自然会给你,跟我墨迹,小心老子现就派人去你家下聘!” 甄俨脸sè一变,气差点晕倒。此时他,忽然觉得就算自己被丢粪坑里淹死,也好过写着一封婚书。 这分明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第四十八章 吕义的担心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终,甄俨再三恳求下,吕义强烈保证,回到河北后,一定把婚书还给甄家。甄俨这才作罢,悻然道:“吕将军,大公子有令,若你真有诚意,可先放了管家兄弟!” “没问题!来人,把管家兄弟带上来!”吕义无所谓点点头。命两个亲卫去俘虏之中,把人带了过来。 “见过吕将军!”管家兄弟过来,别不管,先是慌忙向吕义行礼。表示自己大善意。 两兄弟青州称王称霸,不可一世,自从遇到了吕义,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加上吕义抓住他们,也没有真当作俘虏对待,反倒是好酒好肉招待着,两兄弟吃人嘴短,自然是谨小慎微,唯恐哪里不对,触怒了吕义。 比袁谭哪里,都还有规矩多。 “呵呵,告诉两位将军一个好消息,本将已经决定投靠袁大公子,从此,你我就是同僚,不须如此多礼!” 吕义笑着跟管家兄弟说道。 “真?”管家兄弟又惊又喜,有一种劫后余生庆幸。慌忙再一次向吕义表示了感谢。姿态放很低。 并没有真敢把吕义当作同僚。反倒像是对待自己上官一样供着。 三个人聚一起,交谈甚欢。 一旁甄俨,却见管家兄弟这两个俘虏油光满面,管平一笑,牙齿里还露出一丝鲜红肉渣,再一想到自己做俘虏时候,粗糠糙米,窘迫非常。 心中酸溜溜,极不平衡。忍不住打断道:“吕将军,既然你能这么痛放人,看来你诚心已经足够,现,你可以跟我去见大公子了!” 吕义剑眉一扬,沉下了脸。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管家兄弟顿时就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直冲向脑门,吓得慌忙后退了几步,随即又是脸sè羞红,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吕义惊觉过来,脸上慌忙调整出一丝微笑,掩盖住刚才涌出一丝怒气,笑容可掬道:“怎么,袁大公子这是要考验我胆量吗,请我单刀赴会?” 甄俨尴尬一笑,强忍住刚才那一抹骇然,迟疑道:“吕将军也可以带些兵马,只是不能太多,不然,我很难做!” 吕义没有立即回答。直接转身,带着人朝着坞堡正堂走去,直接把甄俨以及管家兄弟晾了这里。 甄俨眼中,顿时涌出一股怒sè,却是敢怒不敢言。他也知道,袁谭这个要求是有点过分了一些。 吕义生气也是正常。只能干站着,不敢真妄动一步。 远离了甄俨等人,吕义脸上笑容瞬间yīn沉了下去。眼神之中,明显露出一丝凝重之sè。 甄俨话,他并没有全信。 毕竟,一纸婚书并不真束缚住甄家这头庞然大物。若是甄俨打定了主意,宁肯损失家族声誉,也要置自己于死地话。 那这次袁谭邀请,也就危险了。 走回军帐,不用吕义传令,并州军大大小小将官,已经自觉聚拢过来,围成一个紧密小团体。 刚才对话,已经传遍了坞堡,很多人眉头都是紧锁,露出了担心之sè。 袁涣后进来,脸sè微微有些黑,朝着吕义行礼过后,忍不住开口谏道:“主公,甄家乃是世家,为河北士林所望。我们若是对甄公子太过无礼,恐惹士人非议!” 言外之意,就是委婉指出,吕义把甄俨粗鲁晾外面傻站着太过失礼。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有可能会被那些士人诟病。只是,并州军臭名昭著,就算自己盛情招待了那甄俨,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取得世家效忠吗? 不过袁涣到底是名士,他既然如此说了,吕义也不能不给面子。毕竟,并州军数次面临危险处境,他都没有离开,终依然选择了留下。 “去几个人,给二哥送一盆炭火,让大舅子耐心点,等等吧!”吕义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决定应该斯文一点,展示自己风度。 袁涣却是直翻白眼。暗道自家主公这口里二哥二哥叫亲热,这做可真有些不太地道了。 哪有把自己亲家晾外面吹冷风道理。 若是他家有女儿,宁肯老死,也绝不能嫁出去。 外面甄俨,是气要跳脚,大声咆哮道:“吕子信,谁是你大舅子!把话给我讲清楚…要不然等回到河北…” 余下话,甄俨已经说不下去了。附近并州军已经神sè不善,刀剑出鞘围拢上来。管家兄弟却是对视一眼,眼中露出恍然之sè。 怪不得吕大将军要投降。搞了半天,原来是跟甄家结成了亲家。只是,甄家女子虽多,却都嫁出去了,唯有小那个,生国sè天香,风华绝代,至今还待字闺中。 求婚世家公子,听说连甄家门槛都踏破了十几条,难道吕将军要娶是她?一时间,管家兄弟都羡慕眼睛都红了。 吕义自然不会知道,自己一句无心之言,管家兄弟心中掀起多么巨大波涛。他现还与众人猜测袁谭真正意图。 武将一方,以张辽为首,自然是极力反对吕义以身犯险,吕布故去,如今吕义就是并州军主心骨。 按照张辽话说,“并州军可无张辽,却不能没有主公!” 文官一方,陈宫智谋深广,却有一个明显缺点,就是反应有些慢。此时他正皱着眉头仔细推敲,迟迟无法作出准确判断。 吕义这才发觉,史书上说,陈宫有智而迟并不是空穴来风。像陈宫这样人,擅长是战略决策。 至于临机应变,还是差了一些。 “主公,要不让我去吧!” 袁涣听了良久,并没发一言。就当吕义认为袁涣给不出什么意见时候,他却开口了。“我乃袁家旁支,想来袁大公子不会为难我!” 吕义眼睛一亮。也觉得袁涣提议很好。稍微想了想,又觉得袁涣一个人去,有些不妥。 若是这次是个鸿门宴,袁涣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己白白损失一个大才。看来,自己还须亲自走一遭才是。 于是下定决心,沉声道:“我与袁先生同去,张将军率狼骑兵随行护送!” “主公!” 众人大惊,不由站起身来,就要再劝。 “我意已决!” 吕义摆了摆手,让众人坐下,随后又道:“凭借我与张叔武勇,还有狼骑兵相助,就是袁谭有什么yīn谋,又能奈我何!除了这个办法,难道还能找出其他好主意吗?” “主公,是我等没用!”高顺眼神冷冽,扑通一声,这个铁血般汉子跪了下去,近乎咬碎了钢牙。 若不是侯成等背叛,并州军残破,吕义又怎会作出如此冒险举动。 其余众将没有说话,只是纷纷切齿,紧握住双拳,发出骨节啪啪爆响,显然内心颇不平静。 “好了,好了,你们如此模样,倒让我觉得像是要上断头台一样。不要忘了,有甄家出面,袁谭能接纳我们几率,还是很大!” 吕义笑了笑,安抚住众将躁动。随后眼神渐渐凌厉起来,沉声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们现退步,并不代表我们就会屈服,终有一天,并州军,会卷土重来,大汉每一块土地上,书写下我们威名!” “吼!” 众将心情激荡,听了吕义话,只感觉浑身热血沸腾,孙观先忍不住,放声狂吼了起来。 随后。众人狂呼。 “吼!” 吕义受到感染,忍不住起身长啸,声若金石雷音,龙吟虎啸,直接穿透军帐,传遍了坞堡。 “吼吼吼!” 坞堡内并州军,纷纷拔出刀剑,怒指yīn霾苍穹。数千人战意汇聚一起,似要让天空都要染血。 甄俨脸sè,彻底变了。变得惨白如纸,变得摇摇yù坠。心中是后悔不跌,早知道如此,他就该阻止袁谭傲慢。 明知道吕义是头暴烈猛虎,袁谭还敢去撩拨,这不是没事找死吗?双方就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谈谈? 管家兄弟虽是武将,也被周围并州军狂叫吓不轻。身为将军,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凶戾一群士卒。 “吕将军,三思啊!万事好商量,不要发火!” 甄俨却是顾不得了,唯恐吕义被激怒后,真要跟袁谭鱼死网破。那样一来,不说他自己小命不保,就是那封婚书,就是一个要命东西。 所以,甄俨不敢待原地,拔腿就要往吕义军帐冲去。 “大胆,乱闯主公军帐者,死!”值守亲卫勃然大怒,拔刀就要把冲过来甄俨当场斩杀。 “停手!”军帐中吕义听到动静,赶忙走出,喝住冲动亲卫。 “吕将军,三思啊!”甄俨颤抖着嗓音,身处凶狠军卒中间,他就像是一个可怜小羔羊,惊声叫道:“吕将军,我甄俨敢以自己人头保证,大公子叫你过去,绝没有丝毫歹意!” “二哥,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以为我怀疑大公子诚信,你真是,我看错你了!”吕义语气悲愤,满脸委屈叫道。 难道不是吗?甄俨傻了,忍不住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怒吼?” “什么怒吼,我们并州军中,没事时候都喜欢吼几声,发泄一下。二哥你待久了就会习惯。”吕义笑着道。 “吕子信,你……”甄俨气心肝都颤抖。深吸好几口气,才稳住心中要炸掉怒火,没好气道:“吕将军,你们可商量好了,愿意跟我去见大公子了吗?” “没问题!有二哥作保,我信你!”吕义亲热搂住甄俨肩膀。两人勾肩搭背,看上去很是要好。 甄俨想要挣扎,但吕义力气惊人,挣扎不过徒劳。甄二公子只能板着脸,郁闷无言。 坞堡已经打开,四百余狼骑兵呼啸而出。有人牵来了吕义战马。 吕义松开甄俨肩膀,翻身上了战马,想想还不死心,努力忽悠道:“二哥,你真不考虑考虑,若你我军中多待一段时间,肯定能锻炼出一副强健体魄,喏,你跟他们一样。” 吕义指了指雄赳赳狼骑兵。 甄俨下意识看了一眼那些虎背熊腰,威武非常虎躯之士,心中还真有点儿心动。他素来身体虚弱,渴望就是有一副好身板。 不过,听到吕义那个称呼,甄二公子却是暴跳如雷,大吼道:“吕子信,你叫我二哥,我就跟你没完!” “不叫你二哥,可是你比我大啊,要不,我叫你二弟怎么样?”吕义存心要整整这个傲慢世家公子,忍不住玩笑道。 “你…你…”甄俨气直翻眼白,强忍住吐血冲动,也翻身上了一匹马,速冲出了坞堡。 第四十九章 单刀赴会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袁军之中。 大公子袁谭烦躁军帐之内走来走去。他现心中很复杂。吕义阵挑群将无敌之姿时不时他脑中浮现。 吕义料没错,袁谭此时,渴望就是手下能够有一批敢打敢杀勇猛之将,能够跟邺城袁尚分庭抗礼。 吕义一提出投靠要求,几乎让袁谭是喜出望外,立刻就有种点头冲动。来到泰山之后,经过多方打听。袁谭已经知道,吕义这支残军,那可是真正强军。 弹指间战败了于禁追击,随即马不停蹄,又令盘踞泰山多年泰山劲旅飞灰湮灭。这样一支无敌铁军,正是袁谭所渴求。 但是老谋深算郭图阻止袁谭。郭图是个权力yù望很重人,爱就是表现自己智谋高深。 于是郭图给袁谭出了个主意,那就是稳坐中军,等着吕义亲自过来拜见。如此一来,即可以试探并州军投靠诚意,又可以竖立袁谭威信,还能随便展示一下自己谋略,如此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只是郭图打算虽好,却是错误估计了并州军刚烈。袁军傲慢,差点让暴戾并州悍卒气炸了肺, 吕义也是颇为恼怒,虽然上路,却一直磨磨蹭蹭,气跟随甄俨几次催促,着急不行。 帐中袁谭,也是如坐针毡。好几次派人出去打探都没有消息。袁谭终于坐不住,侧头看着郭图,有些担心道:“军师,我听说武人受不得气,你说我们是不是该主动一点,展示自己诚意?” 郭图闻言,脸sè顿时就沉了下去。事实上,郭图也发现自己低估了吕义傲气,毕竟并州军只是投靠,吕义也不是降将。 他让袁谭端架子,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但计谋是他出,郭图心高气傲,怎么会承认自己错了,强作淡定道:。“大公子别急,时间不是还早着吗?” 袁谭叹气。不说什么。枯坐坐席上,继续等待。 此时吕义,还策马路上游荡,不管见到什么,哪怕是一座光秃秃山丘,也要驻马停下,赞叹不已。 这让甄俨急得嘴角都是起了燎泡。苦苦劝说道:“吕将军,我们走吧,大公子还等着呢,去晚了不太好!” “你急什么,又不是你要投靠!再等会,你看这山,重峦叠嶂,青翠无比啊!”吕义煞有介事手搭凉棚,作出远眺姿势。 甄俨骤然听到吕义文人了起来,用词又典雅无比,忍不住好奇,顺着吕义视线看过去。 结果这一看,甄二公子嘴角一抽,差点忍不住摔下马去,只见远处一座光秃秃大山,到处都是碎石,枯木,别说叠翠,能够找出一根青草来就不错了。 “这样一座恶山,有什么好看!”甄二公子愤愤。 “俗,俗不可耐!”吕义一脸你不懂表情,指着远处道:“我眼中看,是衰败山,我心中看,却是它繁盛之时景,亏你还是世家公子,竟然浅薄至此!” “你……” 甄俨喷血,咚一声从马上摔下去。想他甄俨苦学多年,虽不是什么大儒,也是学问渊博,今天没想到被一个粗鄙武夫给鄙视了。 偏偏还找不到借口反驳。 耻辱啊! 甄二公子直接掩面而退,再不肯跟吕义说话。害怕再一开口,就要被吕义气死。 “看你还知道衣袖掩面,知道一些羞耻,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传令,加赶路吧!”吕义可是个记仇人,袁谭敢对他傲慢,吕义就对他傲慢。 看看磨蹭差不多了。估计对面袁谭应该得到教训了。吕义立刻收起了玩闹之心,一催战马,飞速奔驰起来。 附近狼骑兵,纷纷发出欢呼之声,唱着山歌,带着浓浓并州乡音,冲向了袁军营寨。 周围巡视袁军已经得到了消息,到没有作出什么敌对举动,只是纷纷走出营寨,好奇看着呼啸而过一群人。 已经有人飞速把消息告诉了袁谭。 “来了?”袁谭帐中,坐腿都要麻木了,终于听到吕义过来消息。不由喜出望外,惊喜就要出去迎接。 现袁大公子,可不想端什么架子了。只希望能够收拢并州军,好跟邺城袁尚斗一斗。 郭图看嫉妒不已,暗道平rì里袁谭对他,也没见这么上心过。哪里肯让吕义出这个风头,赶忙阻止道:“大公子,你此举不妥啊!你没听说,他还带了四百并州狼骑过来吗?吕义本人又是武勇非常,万一他有歹心,当场把你劫持,那可如何是好?” “啊?甄二公子可用了甄家为吕义作保,军师多虑了!”袁谭笑着道。觉得郭图太过小心。 但袁谭本就是一个多疑人,听了郭图话,还是忍不住坐了下来,询问道:“那军师意思,我该当如何?” “让他进来拜见!”郭图一脸倨傲道。暗道吕义如此怠慢于他,说什么也要给并州军一个教训。 “这…好吧!”袁谭无奈,虽然觉得这样不妥,但已经习惯了郭图出谋划策,他还是依从。慌忙令人去传令。 此时吕义,已经带着人到了辕门之外,正迎上传令小卒。听说袁谭竟然不出来迎接,还让他自己进去, 吕义没有说什么,跟随而来张辽已经面露凶光。瞪了那个小兵一眼,小卒只感觉头皮发麻,竟是张辽一瞪之下,吓得瘫倒地上。 “主公,袁军太过无礼了!”一群狼骑兵也鼓噪。 “可恨,定是那郭图从中捣鬼!”甄俨身河北,自然知道许多内幕,只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仈jiǔ分,气身体直颤。 为了劝说吕义过来,甄二公子可是说了好话。受了闲气,这火不敢冲着吕义发,一个小小郭图,却不放他眼里。 “算了,我直接进去就是!”吕义微微一笑,他目前紧要,是赶回到河北,一些细枝末节事情,他也懒得理会。 当即翻身下马,就要大步进去。 “主公,末将与你一起去!”张辽一旁道。 吕义回头,摇手道:“不必,我要走,谁也留不住!再说,还有二哥陪着我呢!”说罢,不容甄俨反应,一把拖他下马。 “有辱斯文,实是有辱斯文!”甄俨被扯下马,差点一个趔趄摔地上,不由气鼓起了眼,使劲挣扎道。 只是他挣扎吕义眼中,就跟蚂蚁挠痒痒一般,丝毫不以为意了,拖了他就往里面走。 心中颇有种关云长单刀赴会狂霸气势。只是,关二爷拖着是鲁肃那等大才,自己拖着,却是个不成器大舅哥。 差距啊! 吕义仰天长叹。随即低头,顺着亲卫掀开帘帐,走进了袁谭军帐。 里面很暖和。明晃晃军帐之内,几个漆黑炭盆发出劈劈啪啪火苗,驱散了空气寒意。 百余个平方军帐之内,地面铺着厚厚毛毯,然后才是坐席,几案,上首位置略微偏高,还有几个台阶。袁谭正坐上面。 吕义打量了袁谭一眼,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脸红脖子粗,险些拼命。第二次见面,却是心平气和,要坐下谈判。 人生还真是奇妙啊。 吕义心中感叹,松开甄俨胳膊,郑重抱拳道:“大公子,吕义来晚了,还请恕罪!”又转向郭图,“这位就是河北名士郭先生吧,吕义久仰大名!” “吕将军能来,袁某高兴还来不及,将军何罪之有!两位都不要站着,来我软榻上坐!”袁谭很高兴,见吕义面上丝毫没有自己无礼而生气,足以证明了并州军投靠诚意。 于是让开软榻一侧,打算与吕义把臂言欢,增进感情。 郭图死板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暗道这吕义还算识趣,也听过我郭图大名,全不是他那个目中无人叔父可比。嘴里却谦虚道: “虚名而已,徒惹将军笑耳!” “郭先生,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吕义虽是粗人,也知道河北郭公则,乃是天下一等一智谋之士,大将军倚重贤才。就是陈公台,也多次向我提起你。吕义早就是如雷贯耳了,只是今rì一见…” “只是怎么?”郭图前面还听到舒坦无比,只是一见吕义转折,皱褶脸上,立刻闪过一丝jǐng惕之sè。 “只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过闻名!”吕义大声道,语气里充满了诚恳味道。 郭图皱巴巴脸皮,立刻舒展了开来,荡漾起一圈圈涟漪。仿佛开了一朵花。 “大公子,我闻河北谋臣众多,出众者不下数十位,孰优孰劣,莫衷一是。大公子能够众人之中一眼就发现郭军师不凡,委以重任,可见大公子慧眼如炬,吕义佩服…” 接下来时间,几乎完全成了吕义一个人演讲。凡是袁谭身边人物,只要稍微醒目一点,他都还不吝啬赞美之词。 重点自然是袁谭左膀右臂,郭图郭公则。 通过甄俨口,吕义已经知道,恐怕不是袁谭要跟自己端架子,恐怕是这个郭图嫉妒自己能力,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吕义自然要重点关照他,一通通马屁狂拍过去,直把郭图拍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乐找不到北了。 后,差点要把吕义引为生平知己,越看吕义越是顺眼。搞到后,还是郭图脸皮薄,受不得吕义越来越肉麻吹捧,赶忙咳嗽了一声。以目示意袁谭。 吕义心思通透,略微一猜,就知道要开始说正事了。也收住话头,作出郑重之sè。甄俨早就受不了吕义肉麻吹捧,提前跑了。 坐都没有外人,袁谭收起了笑脸,一脸严肃对吕义道:“吕将军,并州军能够投靠与我,下不胜欣喜,不过,有些事情,我必须要问清楚,唐突之处,还请将军勿怪。” “大公子有话管问,吕义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吕义拱手道。虽然与袁谭是平起平坐,到底寄人篱下,吕义也不好太过强势。 “好,那我就直说了。吕将军,并州军情况我们都知道,如今温侯已经故去,你兵马虽jīng,却已无立锥之地,为何不直接彻底归顺于我,莫非吕兄还有什么顾虑吗?” 吕义一听是这事,心中松了口气。来之前,他已经与陈宫等人商讨好了说辞,对此早有准备。 只见吕义脸sè一变,做抬头望天之姿。就袁谭以为吕义思索措辞时候。吕义身上,却是猛然散发出一股凶戾杀气。 吓得袁谭差点以为吕义意图不轨,想要行刺于他。郭图也是一阵紧张,忍不住就要张口呼唤亲卫。 好吕义除了气势吓人一些,没有多余动作。袁谭心中稍微,小心试探道:“吕将军,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袁谭不得不小心啊,他部将,没一个是吕义一合之敌,吕布是独步天下,威名赫赫,作为他从子,注定引人忌惮。 “不是,只是想起了我叔父,想当初,曹ā挟持天下作威作福,唯有我叔父不屈强权,勇于抗争,曹ā曾言,要亲手毁灭并州军,我叔父亦说,曹贼一天不灭,并州军就一天不会亡!所以,吕义虽然武勇不如叔父,但也决定要继承叔父遗愿,跟曹贼血战到底!” “现,大公子明白我苦衷了吧,不是吕义不愿意归降大公子,实是叔父遗愿没有完成,我不甘啊!” 说道此处,吕义已经是声泪俱下,想起吕布时,对自己关照,还有严氏对自己慈爱。 如今,吕布身死,严氏又被幽禁许昌,心中又痛又悲,真正情到浓处,潸然泪下。 “原来如此,温侯真高义也!”郭图再三观察,见吕义神sè不似作伪,总算是放下心来忍不住陪着伤心了一阵。 “吕兄,是我不好,勾起了你伤心事!”袁谭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原本还以为吕义有争雄天下之心,搞了半天,原来是为了完成吕布遗愿。 不由对吕义肃然起敬。 两个丝毫没有怀疑吕义话,盖因吕布雄烈,又跟曹ā乃是大仇。他发出那个遗愿,完全合情合理。、 再说。吕义感情流露,身为一军主将,不惜当众落泪,那非得是至情至xìng,情到浓处,否则,谁肯作出当众落泪这等如此丢脸事情。 袁谭与郭图,都宁愿相信吕义说是真。 见到成功忽悠住了两人。吕义哭得加伤心了。完全发扬了后世人厚脸皮,嚎啕大哭起来。 心中却是暗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抢了刘大耳戏,据说他就擅长这个了。 袁谭加过意不去,本来是想试探吕义,结果惹出了吕义伤心事,心中好不愧疚,努力劝慰道:“吕兄,不须如此,我袁谭向你保证,一旦等父亲解决了公孙老儿,我们就一起发兵许昌,诛灭曹贼!” “真吗?”吕义佯作惊喜,赶忙表忠心道:“若大公子能说动大将军,助我诛灭曹贼,吕义保证,杀掉曹ā之时,就是并州军全体归顺大公子时候!” “好说,好说,吕将军放心,这件事包我身上,我一定求父亲同意,发兵许昌!”袁谭大喜,袁绍想要攻打许昌,他早就听说了,劝说只是举手之劳,凭白还能获得吕义效忠,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好事啊。 郭图也是满脸微笑,觉得吕义真是赤诚之人。不但武艺高强,还有一颗赤子之心,实难得很。也说了很多好话,安抚吕义。 吕义见好就收,赶忙止住眼泪。毕竟,他虽然学会了刘备厚脸皮,却没有刘备那么发达泪腺。 伤心只是一霎那,能有多少泪水。 三两下擦干眼泪,吕义依然不忘给自己捞取好处,故作叹气道:“大公子若能劝道大将军发兵许昌,那是好了,只可惜,我并州军如今缺粮少甲,要不然,我定求为先锋,杀奔曹营!” 袁谭一听,大笑了一声,摆手道:“我当是什么事情,不就是兵甲马匹吗,我青州多是,等回了青州,吕兄管拿去就是了。” “多谢大公子!我军**有两千五百八十三人,皆是强士卒,我希望能够给他们每人配三层重甲,人手一根钢枪,一柄缳首刀,对了,我们步战无双,马战是独步,还需要三千匹战马才行……” 见到袁谭同意,吕义赶忙狮子大开口,说出早就准备好要讨要东西。 只是吕义每说一件,袁谭脸sè就要绿上一分,等到吕义说话。袁谭已经两眼翻白,要口吐白沫晕过去了。 这吕义那里是要讨要兵甲啊,分明是要洗劫青州府库。 只是话已经出口,袁谭后悔不及,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心中肉痛,脸上却还要作出一副财大气粗模样,“就这些吗,没问题,回到临淄,我就拨给你!” “不止,我刚刚说只是兵甲,还有士卒薪俸,过冬衣服…”吕义打算继续敲诈。张口继续说道。 袁谭一听,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没事多什么嘴啊,只能干笑着,哭丧着脸任由吕义又敲了一笔。整张脸,已经完全绿了,身体是摇摇yù坠。 吕义见好就收,害怕对袁谭刺激过大,万一翻脸就不好了,有些意犹未道;“暂时我就想到这么多,一切就拜托大公子了。” “好说,好说!”袁谭僵硬点了点,再不敢跟吕义多话,慌忙道:“吕兄,既然你加入我河北,那坞堡不要也罢,速速回去收拾行装,跟我会临淄去!” 吕义点了点头,难得郑重起来,拱手道:“大公子说是,我这就回去收拾行装,迟明天,就能把人马拉过来。对了,琅琊之地,乃是青徐交界,门户之所,大公子当速速派人接收为上!” 敲诈了袁谭这么多东西,吕义总算是良心发现,好心给袁谭出了一个主意。 袁谭眼睛一亮,没有人比他喜欢开疆拓土了,慌忙忙点头道:“是极,是极,若非吕兄提醒,我几乎坐失良机!” 郭图也是猛点头,赞赏看了吕义一眼,如今,他终于可以确定,吕义却是真心投靠,绝没有二心。 试想,有那个心怀二心降将,会把自己地盘拱手让出去。 却不知,吕义压根儿就看不上琅琊那块地方,权当送个顺水人情。 整整一天时间,吕义跟袁谭交谈甚欢。一直到傍晚,才带着狼骑兵,返回了坞堡 这一回,没有了顾虑袁谭亲自为吕义送行,一直送出一里地,双方才各自告辞。 “主公,那袁谭怎么说,可有为难我们吗?”路上,张辽还有些担心,害怕吕义帐中遇到了刁难。 吕义心情不错,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摇头道:“张叔,你不该担心我们,你该担心是那袁谭,我想,他现一定很为难吧!” 说罢,吕义不由哈哈大笑,心中畅莫名。寄人篱下又如何,自己照样能够让自己士卒活很滋润。 与此同时,回到军营袁谭,再不复一开始高兴神sè,反倒是一脸肉痛,不住冲着郭图抱怨道:“军师,这却是难办了,我算了算,若真答应了吕义那些军备,我青州府库,肯定要被掏空!” 郭图也很无奈。心中暗骂袁谭口,怎么就答应,害得他阻止都是来不及。不过郭图对吕义印象很不错。也不打算针对吕义了。于是道 “大公子,你觉得吕义此人如何?” “xìng情中人也!此人有虎熊之姿,却无吕布那等桀骜之气,若能为我所用,未必输给那颜良文丑!”袁谭沉声说道。眼神闪过一丝强烈渴望。 若是吕义真能比肩颜良文丑这两员河北上将,他袁绍心目中地位,肯定会提升一大截。 “既然如此,大公子还有什么舍不得呢?舍一些黄白之物,而得一熊虎之将,孰轻孰重,大公子自斟酌!” 袁谭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决断。 另一边,并州军坞堡之内,吕义走后不久,却是发生了一件小事。坞堡土牢之内,虽然放走了甄家公子,但是还有很多甄家下人没有来得及释放。 对于这些俘虏,并州军士卒可不会像管家兄弟那样好酒好菜招呼着,每天粗糠糙米,只要饿不死就行。 商人走南闯北,虽然心中不忿,对于这样饭食,还能够勉强吃下。只是有一人却是怒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下邳就被吕义俘虏夏侯德。 夏侯德极其郁闷,好好世家公子,沦落为阶下囚。这也就算了,好歹以前跟着并州军折腾,总能吃下一顿白米饭。 谁知道到了坞堡,吕义压根儿就把这人忘记了。甄家人关进来后,看守士卒基于吕布世时候,跟河北曾经结仇,于是刻意怠慢,专门拿些粗劣食物送下来。 可怜夏侯德惨遭池鱼之殃,也跟着倒霉,天天吃糠。堂堂世家公子,哪里受过这等罪过,挨了几天,终于忍不住,开口央求守卫换点好食。 并州军士卒,哪里是省油灯,若不是吕义军令严格,这伙人就是凶残亡命徒,哪肯给夏侯德好脸sè。 直接丢下两根光骨头,放言道,爱啃不啃。 这下子,夏侯德也火了。从小锦衣玉食他、如何受得了这等屈辱,当即挣脱了绳索,打伤了几个守卫,居然冲出了土牢。 吕义回来时候,正好见到夏侯德冲出土牢,被人围住一幕,脸sè立刻就yīn沉下去。 第五十章 降服夏侯德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怎么回事,有人跑出来了!” 坞堡之内,因为俘虏意外逃出,并州军都是有些惊讶,随后,就是一群群兵卒拔出刀剑,赶过来围堵。 只是夏侯德身份特殊,没有吕义命令,赶过来军卒都不敢下死手,都心有顾忌。一个疏忽,夏侯德顺利夺下了一匹战马。怒吼一声,就要往坞堡外冲。 “哪里走!” 这边动静,终于惊动了留守高顺等人。见到有人要逃跑,冲到前面孙观一声怒吼,拔出身上佩刀,朝着夏侯德就杀了过去。 并州老兵,多是认识夏侯德,心有顾忌,但是孙观是泰山军投靠过来,根本不知道牢里还关押着这样一个人。 心中没有丝毫顾忌。三两步冲到夏侯德跟前,长刀带出一条雪亮虚影,怒斩而出。刀锋未到,四周空气已经是多了一丝yīn寒。 随后高顺脸sè顿时一变。大叫道:“孙兄,刀下留情,此人对主公有大用,生擒为上!” 孙观凌厉刀势一顿,被高顺话所震动,心中有刹那迟疑。 “挡我者死!” 夏侯德无丝毫顾忌,一心只想突出重围,逃出生天。已是存了拼命之心,趁着孙观愣神空挡,手中长刀怒斩孙观身上。 孙观痛呼,夏侯德那一刀,无巧不巧,正好斩了孙观受伤疤痕上,顿时血肉翻卷,鲜血淋漓,深可见骨。 遭受了重创。 “可恨!” 高顺看大怒。心知是自己提醒,令孙观分了心神。冷傲脸上,闪过愧疚,劈手夺过一张强弓,弦如满月,一只狼牙箭闪烁着幽光,锁定了夏侯德,要将他shè杀。 “高将军!?” 赶来陈宫心中发抖。想要张口劝阻。但高顺不为所动,孙观已然重伤倒地,高顺不会眼看着孙观身死。 shè杀对方,是好选择。 重围之中,夏侯德正要趁胜,把孙观当场斩杀,灭掉吕义手下一员战将,出一口心中恶气。 冷不防听到弓弦响,顿时吓了一跳。扯动马缰,就要朝一边避让。 就此时,原本重伤倒地,生死不知孙观却是忽然发出暴怒咆哮。他一手持刀,一手车扯烂身上衣衫,露出身上染血黝黑虎躯。 寒风中,钢铁般躯体上,翻卷伤口鲜血喷洒,几乎染红了孙观上身。看上去狰狞而又恐怖。 “啊,伤我者,死!” 下一刻,孙观举到,嘶声大吼,不顾伤体,朝着夏侯德冲去,一刀斩断了马腿。令夏侯德摔落马下。 “死!” 孙观紧追,踏着伤马而过,长刀轮动,却不是斩向夏侯德,反而是拍了几个上前帮忙士卒身上,令他们大口咳血,踉跄而退。 “他是我!” 孙管狂吼,仿佛暴怒熊罴,血红着双眼,誓要把所有靠近他人撕裂成碎片。击退士卒同时,再度朝着夏侯德杀去。 “罢了,斩了你,夏侯德虽死也无怨!” 夏侯德也怒,高顺张弓,露出杀机那一刻,他就知道逃命无望。索xìng打算拉着孙观垫背。 当! 两人手中长刀猛烈碰撞,炸出一串串火星。强大反震之力,令他们皆是后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随后稳住身形,怒吼着,再度撞一起,再分开,再撞击。 眨眼间,两人交手十余合,竟是打难解难分,吼叫声震动震动坞堡内外。 吕义回来时候,正好听到两声恐怖厉吼,还有兵刃剧烈摩擦撞击声。脸sè不禁一变,以为发生了兵变。 使劲抽打了一鞭胯下战马,冰寒着脸冲进了坞堡之内。身后狼骑兵,也是杀气腾腾,狂吼着紧紧跟上。 数百匹战马同时狂奔,周围大地都猛烈颤。沙尘滚滚犹如烟柱,几乎遮蔽了天空。 “是主公,主公回来了!” 留守军卒,发出阵阵欢呼。慌忙让开一条道路,双目崇敬看着飞奔而入吕义。所有人都知道,吕义此去是谈判。 如今,吕义安全归来,不用说,并州军与袁军,已经和解。这让很多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 吕义冲入坞堡,身上透法出无穷杀气。他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正交战孙观,还有一个年轻男子,吕义也觉得眼熟,却没有太多印象。 “主公,是末将失职!”高顺奔了过来,一脸愧疚,把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遍,后道:“孙将军被砍了一刀,非要跟那人决一死战。我们试图上前分开他们,但孙将军似乎发狂了,谁上去,他就斩谁,根本无法阻止!” 高顺很是无奈。孙观耿直秉xìng,很对他脾气,但孙观似乎太耿直,一发起狂来,也很令他头痛。 “原来他是夏侯德啊!” 吕义骑马上,可以很清晰看见交战双方。搞了半天,那个眼熟男子原来是自己早抓住俘虏。 近事情太多,若不是发生了今天事,吕义几乎都要忘掉。 “啊啊啊啊啊…” 并州军卒围成圆圈之中,孙观已经战到狂。枯黄发丝飞舞,铜铃大双目血红。jīng壮上身,随着他不断挥刀,鲜血箭一般飙shè而出。 吕义是看到,孙观左胸处,一条醒目伤口,仿佛一只巨大蜈蚣,每一次胸肌抖动,伤口就要剧烈翻卷,露出殷红血液,还有里面森森白骨。 看夏侯德,双目也是殷红一片,面临孙观狂野进攻,他从初不屑,郑重,然后到惊恐。 心中早已经是怕了孙观。不想跟这样疯子交手。 但孙观战到狂,意识都有些模糊了,他眼中,只有杀意,真正不死不休。 夏侯德不得不打起十二分jīng神,拼命招架,不敢有丝毫怠慢,唯恐一个疏忽,就会被当场斩杀。 就是吕义看了一阵,也觉得头皮发麻。两人打斗,实太过凶险,是真正死斗,若是没有外力介入。两人之中,必有一人将会倒下。 “啊!” 孙观又怒吼,挥动长刀,极度亡命往前冲撞。生死关头,夏侯德同样拼了全力,也是高举长刀,辟斩而出。 两人长刀,闪电般对撞,锋利刀口剧烈摩擦,崩出几块细小缺口,随后,两人同时后退,大口呛血。 “不能让他们继续了。”吕义脸sè一沉。夏侯德死活可以不管,但孙观此人,却是难得悍将。 如此战将,吕布不希望他此时战死。臂弯长刀一抖,发出嗡一声鸣颤,随即猛然一提马缰。 战马吃痛,发出暴烈长嘶,四蹄闪电般交替,驮着吕义,直奔厮杀中心而去。 “杀!” 距离两人数十步,吕义已经挥出一道恐怖刀芒。锋利刀刃呜呜作响,发出撕裂空气破碎声。 激战孙观夏侯德同时大惊;两人分明感觉到一股凌厉无匹杀意,竟然把他们两人同时笼罩。 他们毫不怀疑,若是此刻两人再纠缠下去,恐怕会被这一刀瞬间斩为四段。 “啊啊啊啊啊啊啊……” 孙观放声狂叫,突然被外力干扰,他双眸红,似一头疯魔了蛮牛,一刀朝着冲过来吕义斩了出去。 “死也要拉你垫背!” 长时间被孙观压制,jīng神高度紧张。吕义突然杀入,立刻让夏侯德紧绷神经瞬间断裂,陷入了失控中。 竟也是挥出一刀,攻向吕义。 霎那间,两个生死相向敌手,因为强烈危机,纷纷把吕义当作了大敌人。一起发起攻击,招式凌厉无比。 令许多从尸山血海爬出来悍卒都要失sè。 吕义同样吃惊,没想到人逆境下,竟会迸发出如此恐怖潜力。两人联手一击,就是让他也感觉到了一丝死亡yīn影。 “来好!” 吕义面露微笑,吐出字,却冷仿佛冰块。手臂剧烈抖动,一条条肌肉仿佛蚯蚓一般高高隆起。 他也用出了全力,把全身力气都贯注了挥出刀身之声,丝毫没有回避意思,长刀拖着长长残影,后发先至,斩了夏侯德刀口之上。 锵! 一声兵器撞击爆响,兵刃上力道,同时传入对方体内。 吕义身体微微一晃,赶忙卸掉了这股力量。夏侯德却是浑身剧颤,感觉像是被一块数百斤重巨石迎面打中。惨叫着倒飞了出去,撞到了大片士卒,耳鼻都流血,已经震伤了内府。 “死吧!” 这个时候,孙观已经杀到。他此时双目血红,杀完全xìng气起,几乎失去了理智。 吕义面sè一冷。长刀回转,呈扇形平推而出,砸孙观长刀侧面位置。就听到咚一声爆响, 孙观右手整片麻木,手中长刀,咔嚓一声被斩成了两段。他还想反抗,吕义眼神一凝,长刀毫不容情,啪一下,用刀身抽了孙观背上。 就听到啊一声狂叫,孙观熊罴般身体踉跄前行几步,一头栽倒地上,竟是痛晕了过去。 喧闹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是盯着吕义,愣愣说不出话来。发狂孙观,就这么轻描淡写,被吕义一刀拍晕。 感觉有些不真实。 尤其是泰山军,深知孙观发狂可怕,那简直装若疯魔,不杀敌人,绝不罢手。就是臧霸想要阻止,都要苦战。 “好,主公还厉害!”坞堡静默了一会儿。见到吕义已经下马,却察看孙观伤势,才才有降泰山军低声议论,看向吕义目光,又多了一丝敬畏。 “那是当然,我们主公可是温侯后人!终有一天,主公也会站温侯那样位置,成为天下第一无敌之将!” 并州老兵神气昂扬,满脸骄傲看着自己袍泽。神情都很振奋。 “主公刀术似乎又进步了。”高顺仔细回忆了刚才吕义出刀气势,神情充满了惊讶 以前吕义,虽然好勇斗狠,却一直用剑,至于刀术,并不是特别厉害。但看了今rì吕义用刀,就是高顺眼中,都有了一抹凝重。 “是进步了,看来,我并州军崛起有望!”张辽眼神灼灼,目露憧憬。他不是一个愚忠人,之所以跟随吕义,是惊异于吕义睿智,与原来莽夫形象大不相同。 但那样吕义,总让张辽觉得有一种不真实感觉。认为吕义前后变化太过突兀。像是陌生人一般。 现看了吕义出刀,那种气势,那种凌厉。张辽心中,又有了一种熟悉感觉。心中觉得欣慰。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孙将军抬下去,好生修养!” 吕义蹲下身体,检查了一下孙观伤势,除了胸口刀伤有些狰狞,其余都是皮外伤。心中松了口气,赶忙命人把孙观抬下去,派出身边亲卫,务必细心照料。 倒飞出去夏侯德,也被人回过神并州军刚重抓了起来。凝神戒备,推到了吕义马前。、 扑通一声, 有人朝着夏侯德膝盖后踢了两脚,夏侯德跪了下去。这让他觉得屈辱,发出了一声怒吼声。 “让他起来!” 吕义没有让人跪拜习惯。也没有太多古板规矩。他翻身下马,怀抱着长刀,就那么饶有兴趣看着面前俘虏。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夏侯德时候,此人骑着高头大马,盔明甲亮,雄姿英发,颇有一种睥睨天下豪情。 但是现,夏侯德衣衫破烂,口鼻染血。管极力想吕义面前不那么狼狈。却还是忍不住剧烈咳嗽,呛出一口鲜血。 吕义皱了皱眉头,不用看,他就知道,这人恐怕是伤到了内脏。急忙摆手道:“带他下去,好生调理!” “吕义,你杀了我吧!”夏侯德不走,抬起血污脸,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愤怒,“夏侯德虽然不才,却不是受到侮辱,还忍气吞声之辈!” “谁侮辱你了?” 吕义皱起眉头,淡淡扫了周围军卒一样。尤其负责看押俘虏士卒。他面无表情,并未开口询问。却自有一种凛然气势。 “主…主公,是这样!” 不消开口,已经有小卒吓得跪了下去,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当听到小卒用光骨头戏弄夏侯德时候,吕义脸sè一沉。 难怪这人要发怒,甚至还冲动杀出了牢门。若是换了他,也会如此。不过,夏侯德真正发怒原因,恐怕还是出饭食上。 想到这里,吕义沉下了脸,凝视着夏侯德,“你觉得,我给你吃、粗糠,是对你一种羞辱?” “没错,那种东西,根本就不是人吃!”夏侯德也豁出去了。瞪大了眼睛,表达自己愤怒。 “你他娘!” “该死混当!” “杀了他!” 夏侯德声音极大,周围并州军听得清清楚楚,许多人都露出愤怒之sè。恨不能把夏侯德当场斩杀。 吕义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即冷笑着上前,啪一下,甩了夏侯德一个耳光。 “要杀就杀,你为什么打我?”夏侯德羞愤yù死,吕义火辣辣耳光,仿佛一柄巨锤砸他心中,把他自尊砸粉碎。 “啪!” 吕义没有说话。直接动手,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扇夏侯德鬼哭狼嚎,。叫骂不停。 啪! 啪! 夏侯德每骂一句,吕义就扇他一个巴掌。十几巴掌后,夏侯德脸就肿仿佛像猪头,再不敢漫骂,只是悲愤问道:“吕义,你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要打你?” 吕义冷笑,随口吩咐命人取来一碗粗糠,夏侯德惊异注视下,三两口,就把那些粗糠全部吃了下去。 这一刻,所有人都是没有出声,许多士卒都是眼睛通红,注视着吃着粗糠吕义,默默垂泪。 “怎…怎么可能?”夏侯德楞住了,满脸震惊看着吕义大口吃着那些粗糠,说不出话来。他曹营,哪怕艰难时候,也没见到那个将军,会吃这样东西,似乎,还吃很香。 这超出了夏侯德理解,令他无所适从,沉默了好久,才迟疑问道:“你们…你们这个也吃?” 把后一团粗糠吃掉。吕义摸了摸嘴唇,冷声道:“军粮已经吃完了,不吃这个,我们怎么活下去?当然,你夏侯公子从小锦衣玉食,又岂能体会到普通士卒艰苦。现,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了吗?” 夏侯德点头,垂头丧气,静默不言。他知道,自己错怪了吕义,不过他并不后悔逃出土牢。 吕义觉察到了夏侯德躁动,也觉得有些头痛。这个人,杀是不能杀,万一杀了,惹得曹ā暴怒,并州军许昌家人恐怕rì子难过。 关下去,似乎也不太合适。吕义想到了一个主意,对夏侯德道:“你不想再吃这些粗糠,也行,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夏侯德抬起头,瞪着眼不说话。 吕义并懒得计较,继续说道:“我军中,只有出征将士,才能得到好食物,你若是想要吃得好,可以暂时加入并州军,凭你功绩换取食物!” 夏侯德闻言冷笑,不可思议看着吕义,“吕将军,你这是要招降我?” “不,准确说,是废物利用!你出力,我让你并州军活好。若是曹ā能用我们家人来换你,或者你所立功绩足够时候,你也可以离开!” 吕义注视夏侯德,目光很是陈恳。抓了这家伙这么久,曹ā一点反应都是没有。吕义知道,用这人要挟曹ā几乎是不可能了。但是老是关着他也不妥。 曹ā虽然没有反应,并不表示他不会关注。若是发现自己对夏侯德太过薄待,他完全可以报复到许昌幽静并州军家属身上。 所以,吕义决定给夏侯德一个机会,让他为并州军出出力。白养一个吃闲饭,可不是他吕大将军风格。 吕义给了夏侯德三天时间考虑。随后命人把他押了下去。至于他还会不会接着闹,吕义就不太关心了。 袁谭那边已经谈妥,是到了该返回北方时候了… 第五十一章 返回北方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第二天一早,并州军全体将士收拾好行囊,推着上百辆大车,离开了这座坞堡。 “还真有些不舍!” 吕义骑着战马,站坞堡外吊桥边,注视着鱼贯走出军卒。如果有可能,他宁愿死守琅琊,也不想寄人篱下。 但琅琊实是守不住。历经曹ā三次东征,徐州大地,已经是一片染血死地。除了下邳,到处都很荒凉。 这样一块地方,管位置独特,却不是并州军修养佳场所。 而且,自古北兵强于南兵。并州军之所以名震天下,那就是并州军士卒,皆是来自北方边地,常年与异族厮杀敢死之士。 若是想要重振并州军声威,河北之地,吕义不得不去。 坞堡外旷野里,已经出现了大批袁军,袁谭为了表示对吕义重视,亲自带着人马,前来接应并州军北上。 今rì袁谭,显得容光焕发,面上很是激动。与吕义寒暄了几句,一双眼睛,就盯住了行军并州军,眼神灼热。 “真虎狼之师也!”袁谭指着肃穆行军,排着整齐方阵狼骑兵,、大声称赞道。但他话音未落,一群杀气腾腾陷阵士又是昂首挺胸,速穿梭而过。 他们步伐绝,只是随意迈步,寻常袁军却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只是一眨眼功夫,陷阵士就超过了一群群行军袁军。 许多原本走前面袁军,都被迫纷纷闪避,退让到两旁。暗骂不已。 陷阵士却毫不意,他们除了对吕义驯服,外人面前,陷阵士从来都是张狂霸道,充满了边地人桀骜不驯。 “真凶戾之士也!”郭图拊掌长叹。心中颇为鼓舞,暗道青州一rì之间,多了两只强兵,终于可以与三公子那边分庭抗礼了 袁谭与郭图心有默契,看着如狼似虎并州军,露出会心一笑。 这让站一旁吕义脸sè发黑。觉得微微有些不妙。不用说,这两个人肯定是盯上了自己兵马主意。 好吕义早有准备,经过了上次大规模叛逃,留下,皆是忠心耿耿之辈。吕义并不怕袁谭挖墙角。 “也不能让你们太舒服了!” 见袁谭与郭图满眼放光,盯着自己部下转动着歪脑筋,吕义心中冷笑,大声问袁谭道:“大公子,不知道你答应我们军备,什么时候能够送到啊?” 袁谭闻言,脸上立马发黑,觉得身上有肉揪心痛。尴尬笑了笑,“吕兄不用心急,我保证,回到临淄,一定把甲胄如数奉上!” “那就多谢大公子了!吕义保证,全副武将并州军,会是大公子手下强一支兵马!”吕义郑重道,还不忘随便表忠心。 “那是自然。”袁谭表情僵硬,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任谁得了那些甲胄,都能拉起一支强军 身旁众将,却是满眼嫉妒,盯着吕义目光,神sè很不善。为了凑齐答应给吕义甲胄,袁谭可是把他们手下甲胄都给扒了下去。 唯有管平管承两兄弟,坞堡待过,深知并州军可怕,看向吕义目光,充满了小心,唯恐触怒这头猛兽。 一边聊着,一边行军。 淮泗大地渐渐远去。 一rì后,大军彻底远离了琅琊,进入了青州地界。 青州多山,常有黄巾盘踞。袁谭定青州,还来不及彻底肃清。沿途之上,有许多荒村废墟,也有旷野草市。 时不时,还能听到有探马禀告,发现黄巾山贼踪影。显得很是混乱。与徐州百姓安居乐业大不相同。 但相应,青州民风也极其彪悍。曹netg兵。只是可惜,他们比起并州边地人,还是少了一些凶戾。 不然话,吕义都打算干脆就青州招兵算了。 经过一整天行军,直到rì落时分,大军才寻到一个有着人烟田庄。袁谭下令全军扎营,将要这里过上一夜。 吕义无所谓,也跟着下令扎营。按照习惯,他要营中安歇,也要命人竖起军帐。 甄俨看到大笑。一路之上,他不止一次希望能够拿回婚书,都被吕义敷衍过去。心中气要死,见状哪里还不拼命嘲笑。 袁谭也感觉有些好笑,拦下了有些莫名其妙吕义,说道:“吕兄不必如此,让士卒们外,我们去田庄歇息就是。” 吕义这才明白,甄俨笑什么。别武将都田庄安歇,自己却是露宿野外,这传了出去,绝对会引人嗤笑。 如今他,也不再是那个整天逃亡,随时提防曹军杀到无根浮萍,是抱住了河北这条粗腿小小将军。 入乡随俗,吕义没有拒绝袁谭好意。吩咐了诸将看守着营寨之后,随后跟着袁谭一起住进了田庄之中。 “主公,袁大公子求见!” 田庄之内,吕义正要安寝时候,一个亲卫闯了进来神sè有些紧张道。虽然投靠了河北,并州军很多人对河北都不是很信任。 如今袁谭深夜而来,吕义大军有驻扎城外,亲卫举得很不安。 吕义一开始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随后一想,却是有些恍然。这几天忙着和谈,他倒是忘了当初引诱袁谭出现信物。 若是没有那封书信,吕义相信,袁谭是绝不会急吼吼杀过来,哪怕甄俨被自己捉住。现袁谭过来,恐怕就是要询问那封书信事情。 想到这里,吕义赶忙起身,命人捧来了一直带着一个红木盒子。就这样抱着它,迎了出去。 “吕兄,深夜来访,还请勿怪,只是我有一事,必须私下里跟你说才行!”深夜袁谭,穿着厚厚衣衫,外面照着一件亮银sè软甲,显得很有些不伦不类臃肿。 吕义同情看了袁谭一眼,暗道长不行,只能靠身上衣甲来衬托了。发现了青州荒凉之后, 吕义已经明白,袁谭这个大公子看似风光,还得到了一州之地。其实说白了袁绍看不顺眼,被发配过来。 难怪他要迫不及待跟袁术勾结,都是给逼啊! “大公子,你来意我多少猜到一点,这是我攻打吴敦营寨,获得红木盒子,听说里面有封信,我也没有打开看过,不知道是不是真!” 吕义把红木盒子递给了袁谭,装作很随意样子说道,暗中却观察袁谭反应。 果然,听说吕义没有看过里面内容,袁谭很是高兴。赶忙接过红木盒子,打开盒盖,把那封书信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火漆完好,却是没有被人打开痕迹。方才放下了心。 吕义嘴角立即露出一丝冷笑,这个袁谭,疑心还很重,跟他老子真是一个德行。面上却是问道:“大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有,没有。吕兄,你做很好!”袁谭合上盖子,放下了心中一件大事,袁谭浑身都觉得轻了许多。看向吕义眼神,也顺眼了许多。 觉得吕义不但武勇非常,是善解人意。若是能彻底为他所用,当是一个不错左膀右臂。于是拉住吕义手,亲热道:“吕兄,你是武人,袁某也是武人,我素来敬佩武勇之士,今rì我当于你促膝长谈,抵足而眠。” “我靠!” 吕义脸sè发黑,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他可不想跟一个大男人同睡一张床,赶忙转移话题道:“大公子,你深夜过来,不光是为了找我长谈吧,我既然已经加入大公子麾下,若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大公子管吩咐就是了!” 袁谭一听,脸上是和缓。觉得吕义识趣。他今夜过来,还真不是只为了取回书信。本来他还想委婉一点,试探试探,见到吕义表情认真,作出一副大忠臣模样。心中顿时暖呼呼,什么试探都不要了。 “吕兄,是这样,你看,我刚占据青州,境内盗匪横行,民不聊生,我yù追讨群寇,却少jīng悍士卒,不知道可不可以从你这里调一部人马……” 袁谭说到这里,赶忙住了口。他已经看到,吕义脸sè微微不对头了。 吕义何止是不对头,简直想要一脚把袁谭给踹出去。这还没有河北呢,竟然就开始挖z自己墙角了。 若真把并州军借给袁谭,那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去。几乎是下意识,吕义就要反对。 但很,他就忍住了心中冲动,很明显,今天事情,肯定是袁谭早就计划好了,或者说,是郭图计划好了。 自己兵马太jīng锐,这两个人明显眼红了。 很有可能,袁谭故意选择了这个田庄安歇,就是为了把自己与部下分开,还方便试探。 这些念头,只是一转念就吕义脑海里闪过,表面上,吕义却是作出思考样子。沉默了一会儿,拍手道:“大公子,你只是借一部兵马,青州那么多匪患,怎么够用,我倒是有个主意!” “哦,吕兄有策,管说来!”见到吕义松口,袁谭长吐一口气,、很感兴趣问道。 “我看不如这样。”吕义脑子里回忆了刘大耳经典托词,沉声道:“不瞒大公子,我军中,与我本领差不多人,共有四个。大公子若要使得青州安定,可令张辽镇琅琊,高顺镇东莱、臧霸镇泰山,孙观镇河上,然后我与大公子居中策应。辅以陈宫谋略,何愁匪患不灭?” “子诚,你此言当真?”袁谭大喜。若是按照吕义办法,那不是说,并州军就是彻底名存实亡,完全被他掌握手中了。袁谭怎能不欢喜。 看吕义目光,越发亲切。觉得吕义真正是赤诚之人,他还谋划着如何分化并州军,人家干脆就把并州军整个送给你。 绕是袁谭疑心病重,也觉得有些愧对吕义。 吕义却是毫不意,大义凛然道:“自然是真,我们并州军,早晚是归顺大公子麾下,若不是碍于叔父遗愿,吕义现就能归顺大公子了!不够,大公子,此事关系重大,你看,我们是不是该跟郭军师商议一下啊…” 吕义实不忍心袁谭太过沉浸美好幻想中,忍不住提点道。 “对,对,此事关系重大,我这就问问军师!他一定会同意!”袁谭彻底兴奋起来,赶忙起身,急冲冲就跑去找郭图了。 吕义冷笑着看着袁谭消失背影,狠狠呸了一声。“除非那郭图傻了,才会答应这个建议。好你个袁谭,这么就想打我主意,我们走着瞧!” 愤愤诅咒了袁谭全家十几遍。吕义才跑去安睡。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郭图会糊涂一把,若真是按照他方法,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整个青州就要落入自己手中了。 再一想到这个主意本该是刘备用来应付刘表,吕义心中又是凌然,觉得对于刘备,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军离开田庄,继续赶路。袁谭治所临淄,不过他现大军,却全都云集北海城中。 于是吕义只好跟着袁谭先往北海赶去。 穿过了重重山林,人烟总算是密集了起来。有了城镇,乡村。旷野里,还是不是能够看到行走马队。 这些马匹,很多都是辽东从海上运过来,都是筋骨强健。若是放南方,可以作为不错战马,但北方,这样马匹一般都是用来代步。 绕是如此,吕义看着那些马儿,还是会忍不住流口水。狼骑兵战马虽然也是辽东战马,但落泰山军手上,多数都已经偏老。 若能有一群加雄壮战马,狼骑兵威力无疑加强大。 想到这里。吕义急忙策马跑去找到袁谭,询问马匹事情。 袁谭昨夜没有睡好。吕义见到他时候,袁大公子还盯着两个黑眼圈。见到吕义过来,袁谭还以为吕义是询问昨夜事,神态不由有些尴尬。 昨天夜里,袁谭已经与郭图连夜商议过吕义提议了。老实说,袁谭极其心动,郭图却以吕义降,其心不明拼命反对。 当然,不为人知内心深处,郭图害怕陈宫得到袁谭信任,取代他位置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所以,见到吕义,郭图立即皮笑肉不笑问道:“吕将军,我久闻陈公台大名,只是为何近rì去不见他呢?” 吕义愣了愣,搞不懂郭图好端端干嘛提陈宫,难道连自己军师墙角也要挖,那太过分了。赶忙道:“陈军师近rì感染了风寒,身体一直不好,还军中调养,怎么,郭先生要见他吗,我立刻叫他过来!” “呵呵,不必,不必,公台既然有恙,我改rì当亲去探望,怎能让他过来呢?”郭图微微一笑,轻捻胡须,作出一副名士风范。 心中却恨不得陈宫早死,哪里肯让袁谭与陈宫见面。 吕义见到郭图这样说,微微松了口气。以为郭图只是随口一问,是自己多想了。 “子诚啊,你找我何事?” 经过了昨夜事情,袁谭虽然被郭图劝住,没有赞同吕义提议,但对吕义个人好感,无疑要提升了很多。 于是开始称呼吕义表字。 吕义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大公子,你青州,有很多战马吗?” “有那么一点点!”袁谭立刻jǐng觉起来。以为吕义又要敲诈,慌忙打起了jīng神,斟酌语句道。 “那太好了,大公子,你可是答应给我三千匹战马,我希望你能把马交给我们,要知道,只有骑上战马并州军,才能为大公子横扫一切大敌!” “这……吕将军,我们答应一定会给你,何必急一时呢?”郭图有些看不下去了,觉得吕义嘴脸,比河北贪财许攸还要来到贪婪。 “郭军师,你有所不知啊,骑兵与步卒不同,想要训练出jīng锐骑兵,那就必须让他时时刻刻骑马背上才行。若是时间久了不起战马,将士们骑术会退步!”吕义振振有辞。 郭图撇了撇嘴,觉得吕义有些像是胡扯。但他到底不懂骑兵具体训练方法,于是很明智闭嘴。 袁谭见郭图不说话,管肉痛,又不好反对,只能艰难点头,咬牙道:“既然吕将军这样说,这样吧,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马场,我们先不回北海,可以去那里看看。” 第五十二章 乌云驹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青州与辽东跨海相望。每年季,都会有很多辽东商贾,跨海而来,他们带来珍贵毛皮,野参,当然,还有受欢迎战马。 河北商贾,也有从青州出海,前往辽东,带去各种瓷器,jīng铁,换回一匹匹骏马。所以,青州之地,很有几个大型马场。 袁谭要带吕义去,就是青州大一处马场,袁军骑兵战马,有半数都是来自这里。 足足走了半rì。 大军来到了一处官道交叉处。往北直走,远远已经能够望见乡野炊烟。往东走,却是前往东莱方向。 “吕兄,我们要去马场,人数不宜过多。我们可让大军直接进城,我们带些亲卫随从过去就是!” 袁谭建议道。并没有直接对吕义下令,反而有一种与吕义平起平坐意味。想要以此收服吕义心。 “那好吧。”吕义点头,先向袁谭告罪,然后回转并州军中。命令高顺带着并州军前往北海。只带了张辽,还有百余个狼骑兵随行。 一直不见踪影甄俨,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他身边,已经多了十余个身穿黑sè劲装护卫。 “二哥,你也要跟着过去?” 吕义打着招呼,双目却是打量着甄俨一身华服。回到了青州,甄俨形象已经没有泰山狼狈。 他穿着一身织锦儒衫。身后是一件黑sè发亮熊皮大氅,柔顺温暖熊皮,令寒气丝毫无法影响到他。就是蜡黄脸sè,都是多了一丝健康红润。 他就那么端坐一匹丈高战马之上,什么都不做,自有一个面貌凶恶护卫,恭顺为他牵马。 下马时候,还有一个护卫趴地上,充当下马板凳,说不世家风范。 偏偏吕义讨厌,正是这种所谓世家风范。于是走几步,一把扯住甄俨手臂,就把他拖下了战马。 “大胆!”甄家随行亲卫纷纷怒吼,拔剑出鞘,看向吕义目光,神sè皆很不善。有人身上,已经露出一股杀意。 “放下刀剑,趁着老子现心情好!”吕义一手捉住甄俨胳膊,刀子般目光,却是挑衅扫了那些人一眼。态度极其轻蔑。 甄家护卫皆怒极。却没有人敢于上前。他们虽然只是甄家护卫,却都曾上阵厮杀,从尸山血海里走出。 吕义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每一个接触到吕义目光人,都有一种被猛兽盯住了心悸。 何况,甄俨还被吕义抓住手上。 “你们干什么,把剑收起来。吕将军只是跟我开个玩笑!”甄俨哭丧着脸,呵斥护卫道。哪里还顾得上世家公子风范。 护卫满脸吃惊,慌忙收起武器,看向吕义目光,都露出一丝疑惑。甄家河北,势力极大,平常就是袁谭见了甄俨,也不得不客气。 这人看上仿佛青州武将,怎敢对二公子如此无礼,偏偏,二公子还要笑脸以对。 “二哥,你带着这么多人过来,不会是想找我麻烦吧?”吕义搂住甄俨肩膀,看上去很是亲热。 甄俨也不挣扎,心中却苦笑。他原本打算,确实想趁着吕义兵马不,压迫他交出那封书信。 但如今被吕义搂着,甄俨哪敢提这事,干笑道:“吕将军误会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甄某感激还来不及呢。你们不是要去马场吗,我是来给你们引路!” 甄俨龇牙咧嘴,身体不住晃动,想要挣脱吕义手,与他保持距离,说到救命之时候,是加重了语气。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二哥与我,迟早是一家人,谈什么感激不感激,多伤感情啊!”吕义不好意思说道。 “谁跟你是一家人!” 甄俨想要吐血,若不是打不过吕义,就冲着这句话,他就要与吕义大战三百回合。 “吕兄,准备好了吗,我们启程吧!二哥也,那好不过。”大公子袁谭数百人簇拥下走了过来。 他已经安排好了士卒,大军重开始上路。 “这就来!二哥,前面带路吧!”吕义点了点头,松开了甄俨肩膀,翻身上马,招呼狼骑兵过来。 “吕将军!甄某后一次jǐng告你,不要叫我二哥!”路上,甄俨走近吕义身边,神情很严肃,满脸郑重提醒吕义道。 “那为什么大公子可以叫你二哥?”吕义冷哼了一声。甄俨jǐng告,他压根儿没有放心上。 “我们是亲戚!他自然可以这么叫我!”甄俨愤愤,脸sè很yīn沉。他考虑,该不该用甄家势力,逼迫吕义交出信来。 “那我们还是亲家,我为什么不可以叫你二哥?”吕义存心调侃,想要试探甄俨容忍底线。为以后做好准备。 “吕义,话不可要乱说!”甄俨吃了一惊,慌忙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一丝紧张之sè。这里可不是泰山。 万一吕义话被有心人听到,传了出去,对甄家名声,会造成很大影响。 “要我不乱叫也行,你先把大公子马场情况,给详细说一说!”吕义声音冷了下去。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寄人篱下时候。 有甄俨这个知道内情人,吕义当然要问一问。 “告诉你也行,先把那信还给我!”甄俨不是省油灯,见吕义有求于他,赶忙开口要信。 吕义冷笑,那封信可是挟持甄家一大利器,他怎么可能会轻易还回去。直接摇头道:“你死了那个心吧。并州军没有安全回到河北,我是不可能给你!”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甄俨同样冷笑。若不是顾忌那封信,一个小小并州残军,又岂会被他看眼里。 “不说,那我明天就去你家下聘!” 吕义微微一笑,轻描淡写说道。 甄俨脸sè,顿时垮了下去,暗叹自己倒霉,怎么遇到了吕义这个无耻之徒。思索了一番,有气无力给吕义介绍起了袁谭马场事情。 袁谭马场,是青州好一处马场,不单单有着好辽东战马,就是草原上异族,贡献给袁绍战马,也多数会存放这块地方。 根据甄俨所说,袁谭马场之内,甚至还有一匹叫做乌云驹马王,是乌骓马与汗血马后代。 袁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付出了极大代价,才从辽东公孙度手中要过来。本来是要献给袁绍,讨他欢心。 只是那匹马王xìng子极其暴烈,先后踢死过上百个驯马人。袁谭不得已,只能暂时把它放养马场里,先磨磨它野xìng。 “吕将军,我看你天生神力,武艺超群,没准能够降服那匹暴烈乌云驹。我保证,这匹马,绝不温侯赤兔马之下!” 甄俨目光诡异,不断怂恿吕义道。又极夸张,把乌云驹夸天上地下无双。甚至不惜用赤兔马做了对比。 “真有如此良马?” 吕义心中冷笑,虽然明知道甄俨不安好心,他还是被勾起了巨大好奇。吕布赤兔马,他自然见过,甚至还摸过。 若是世间真还有一匹战马能够与赤兔马并列,吕义并不想放过。 良马对于武将,就仿佛美酒对于酒鬼。已经是深入了骨髓,哪怕飞蛾扑火,亦要向前。 半个时辰后,吕义来到了一片巨大旷野。 旷野四周,全部是连绵起伏群山。寒冬时节,林木多已经凋零,但还有许多绿sè,点缀其中。 群山中部,则是一处巨大旷野,大地满是枯草。金黄sè一片。一群雄壮野马群,这时正奔驰旷野上,四蹄翻飞,强健筋骨块块隆起,充满了磅礴生命气息。 偶尔还有一些落单野马,停枯黄原野中,低下头,拱开冰冻泥土,翻出里面嫩白植物根筋,懒洋洋咀嚼着。 “好多战马!”吕义吃惊,只是停下一会儿,他眼前,已经跑过了三波马群,足有一千匹,而且毛sè纯净,没有丝毫杂质。 一看就是上等战马。 “哈哈,这还只是外围,真正好马,还里面!”袁谭得意一笑,很是自豪看着往来奔驰马群。 听说还有好战马,吕义眼睛一亮。若是他能够把这些战马通通拿下,然后再召集一批边地敢死之士。 只需要一月时间,并州铁骑,就会重震动大汉。 不过随后,吕义又是微微一叹。骑兵固然强大,但所需要给养,却是普通步卒数倍,像狼骑兵这样突骑,每个人消耗,是普通步卒十倍以上。 哪怕自己真得到这群战马,也根本无法养得起。 如此多战马,为了确保安全,袁谭附近驻扎了一支三千人兵马,用来保护这一片地方宁静。 吕义没有等多久。就见到留守武将跑了过来,这是一个五十岁上下年老武将须发已经花白,脸sè却很刚硬,显得老成持重。 见到袁谭,慌忙行礼。 袁谭傲然受了一礼,不耐烦道:“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年老武将赶忙跪下,急声道:“主公恕罪!是那黑煞神又出来捣乱了,末将费了好大劲才稳住它!” “黑煞神?”吕义凑了过来,眼睛放出亮光,很感兴趣问道:“是一匹马吗?” 老年武将一愣,他是袁谭心腹,青州武将大多认识,偏偏吕义却很陌生,没有丝毫印象。 令老将感觉讶异是,吕义竟然还敢袁谭说话时候插嘴,不怕惹得大公子发怒斩了他脑袋吗? “什么黑煞神白煞神,我看你年纪老迈,脑子也不好使了!吕兄,别管他,马场到了一群上等良马,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袁谭板着脸,训斥了老将一顿,随后火速打发他下去。又是邀请吕义一起去选马,希望打消掉吕义好奇心。 吕义若有所思。也不好再问。只能跟着袁谭,进入马场之中。 一旁甄俨,却是故意落后几步,凑到吕义身边,神神秘秘道:“吕兄,那黑煞神,就是乌云驹!你可要把握机会啊!” 吕义皱眉,忍不住瞪了甄俨一眼。这家伙明显不安好心,不过,能够堪比赤兔马战马,自己还真有些心动啊……… 第五十三章 降服乌云驹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进入马场之内,战马嘶吼声越来越多。时不时,就能见群群神骏非常洒战马从面前跑过,看到吕义流口水。 这样战马,并州军中,都是极其难得上等马,不是都伯以上将校,根本不能拥有。但马场之内。 神骏战马太多,都龙吟虎啸,发泄着旺盛jīng力。充满了暴躁野xìng,令吕义吃惊。暗叹袁家底蕴实深厚。 这里,任何一匹战马拉出去,都是值得一群武将争相抢夺。何况是成群结队。 “真是一群jīng良战马,跟它们一比,我坐下这匹,只能算驽马而已!”吕义感叹。这样多战马,若是袁家能够全部组成骑兵,必定是一股极其强大力量。 这样铁骑一出,山河都要失sè。 袁谭很满意吕义吃惊。他看来,只有一步步展现袁家强大,才能够让吕义慢慢归心于他。 “子诚,我看你战马太过普通了,这里战马很多,你看上了那一匹,直接上去降服就是!” 袁谭很大方道。眼神有些期待之sè。他很想看看,吕义到底会降服什么样战马。 “大公子既然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吕义笑了笑,知道袁谭想拉拢自己,哪里还会跟他客气,他环顾了一圈马场上千余匹战马,突然指着边上一匹战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那是一匹通体火红战马,从头到脚,高有一丈,只是轻轻走动,却仿佛一团火焰燃烧一般。 它就像是一个骄傲王者,昂首迈步,说不出随意悠闲,但所过之处,马群俯首,纷纷退避;不敢靠近它身边。 竟然与吕布赤兔马有着几分神似。 “将军换一匹吧,那是一头马王,xìng情暴躁,还没有完全驯服!”有驯马士卒好心劝阻。那匹马曾经名动青州,许多自认为武艺高强大将都曾来观看,想要降服,终都铩羽而归。 “不然,如此良马,才配上吕将军。子诚,怎么样,给我们露一手如何?”袁谭有些期待道,想要再看吕义展露本领。 “马是好,只是我看来,还差了点!”知道这里有着不输于赤兔马乌云驹,虽然这也是一匹马王,极其罕见,吕义哪里看到上。 他要选,就要选择后! 不过吕义想了想,没有说出拒绝话,有便宜不占,天理不容。这匹马自己用不上,赐给部下,不是挺好。 想到这里,吕义朝着袁谭一拱手,正sè道:“大公子,我求你个事!” “子诚有话管说来,你我之间,何必见外!”袁谭拍了拍吕义肩,很是豪迈说道。 “是这样,这匹战马虽好,但我不太喜欢红sè。所以,我想把这匹战马让我给张将军,不知道大公子能否同意!” 说罢,吕义扯过张辽,郑重介绍给袁谭。又随口说了张辽一些本事,当不自己之下。 袁谭狐疑。 盯着张辽看了好几眼,又看了看草地上那匹神骏马王,忍不住说道:“张将军真有本事降服那匹马王?我青州众将都曾经试过,无人能够接近它身边,甚至还有人被它踢成了重伤!” “只要大公子同意,末将愿意试一试!”张辽看见那马,也是暗暗欢喜。他坐骑失陷下邳。现骑,不过是寻常辽东战马,早就想换一匹了。 有了吕义首肯,袁谭犹豫了一下,觉得可以趁机观察并州军众将本事,也点头同意。 张辽喜出望外,没想会遇到这样好事。赶忙抖擞jīng神,脱了铠甲,只穿单衣,加显得身材壮硕,虎背熊腰。 有人给张辽送来驯马工具。 张辽看了一眼,目光露出一丝不屑,直接丢地上,竟是赤手空拳,朝着那马王走去。 “真虎胆也!”袁谭看眼睛一亮,不说张辽本事如何,但是这份胆sè,就只得袁谭欣赏。 要知道,以前青州众将,都是穿着厚厚衣服,甚至还准备了各种驯马工具,都没能成功。 “大公子就瞪大眼睛,好好看着吧,我保证,你会大吃一惊。”吕义淡淡一笑。注视着已经走近了马王张辽。 马王很jǐng觉,张辽刚一靠近,它就是机jǐng抬起了头,铜铃般眼神,不善盯着闯入自己领地敌人。 口中是发出低吼,渐渐暴躁起来。 “他能成功吗?” 很多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大大,注视着张辽魁梧身影。唯有吕义,脸sè淡然,别人紧张要死,他却打起了哈欠。 “吕将军,你就一点不担心部将安危吗?那匹马,可是曾经把很多有名武将都踢成了重伤!” 甄俨觉得奇怪,忍不住出声道。 “我相信张叔,别说只是一匹马王,就是一头猛虎过来,也是一个死字!”吕义很笃定道。 甄俨一脸不信,权当吕义是吹牛。觉得并州军善战,也不可能有人真敢跟猛虎相斗。 吕义摸着下巴懒得跟甄俨解释。紧了紧身上雪白大氅,对张辽大声道:“张将军,速战速决!” “诺!” 张辽备本来还围着马王绕圈子,听到吕义下令,咆哮一声,身体忽然移动,闪电般冲到了马王身边。 马王暴怒,立刻人立而起,硕大前蹄带着劲风,狠狠朝着张辽胸膛踏了过去。 “不好,马王发狂了!”驯马士卒一阵大乱,拿绳索拿绳索,叫喊叫喊。神sè惊恐之极。以前很多武将,就是被此马一蹄子踢成了重伤。 就是袁谭与甄俨,两人也同时皱起了眉头。觉得张辽恐怕要布别人后尘。 “躲啊!” 有人看到马蹄扬起,张辽却是傻愣愣不动,似乎被惊呆了。都是忍不住捏着一把冷汗。 甄俨是紧张,他还指望着哄得吕义去降服乌云驹,让他吃一个大苦头。若是张辽一个照面就被马王放翻,后续计划又如何展开。 场中,唯一还能保持冷静恐怕就只有吕义了。身为并州军仅次于吕布大将,吕义可不认为,张辽会被一匹马王给吓住。 果然不出他所料,就马王前蹄扬起同时,张辽动了,一个闪电般侧身,避开了马王进攻。随后双腿一蹬地面,竟是高高跃起,跳了马王背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几乎一闪念时间就是完成。场除了吕义,谁都没有看清张辽动作。 就见到马蹄穿透了张辽身体,纷纷发出惊呼。有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张辽被马蹄踩穿恐怖景象。 但是等了很久,没有听到张辽惨叫,反倒是那匹马王高亢嘶鸣声不断响起,闭上眼睛人又忍不住好奇睁开眼睛, 随即骇然发现,原本应该被马蹄踩死张辽,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身骑骑了马王背上。 突然被人骑上去,马王越发暴躁起来,拼命原地跳跃,后仰,甚至疯狂奔驰,想要把张辽摔下去。 但张辽只是冷哼一声,双手紧紧地抱住战马脖子,铁柱一般双臂用力收紧,就听到一阵阵啪啪骨头摩擦声。 马王嘶吼瞬间尖锐,声音中带着丝丝痛苦哀鸣。不敢妄动。张辽随后松手,马王感觉到了,以为机会来了。立刻又是疯狂暴跳。 张辽赶紧把双臂收紧,再次勒住马王脖子。如此几次,马王痛叫连连,终于再不敢妄动。认命般让张辽骑着,草地上奔驰了一圈。 “将军,大公子,张辽幸不辱命!” 跑了一圈后,张辽策马来到吕义身边,翻身下马。马王也不再跑,反而是亲昵把头凑到张辽身前,喷着粗气。 “做好!”吕义微微一笑,轻轻赞扬了一句。张辽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甚至连下邳家人都不顾。 吕义要是心中没有愧疚,那是不可能,如今见到张辽降服马王露出笑容,吕义是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张将军果真武勇非常,这头畜生,不知道伤了我手下多少战将,无人能够降服,没想到今rì竟然被张将军如此轻易就降服了,令人大开眼界!” 袁谭目光灼灼,惊讶于张辽勇猛。暗道并州军果然名不虚传,里面还真是藏龙卧虎。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吕义彻底收服自己麾下。 其余人只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大公子都要亲口夸赞人物,大家还不赶拍马。纷纷涌过来,卖力奉承。反倒是把吕义挤到了一边去。 吕义苦笑着摇头,他算是见识了袁谭身边都是什么货sè了,就靠着这群溜须拍马之人,别说降服马王,能够骑上烈马都不错了。 想到烈马,吕义又响起了甄俨提过乌云驹,赶忙拨开众人,想要向袁谭询问 就此时,空旷旷野之中,却是忽然传来一声高亢嘶吼。声若滚滚惊雷,就是宪相隔很远都是能够听到。 草地上马群,顿时一阵大乱,发出声声哀鸣,仿佛有狼群来袭一般,朝着远处狂奔,惊恐非常。 就是降服马王,此刻也是双目惊恐,四个蹄子不安走动。要不是张辽死死捉住它马鬃,恐怕马王都要吓跑。 嘶吼声还继续,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急。隐隐,远处旷野处,已经可以看到一道黑sè影子,正急速朝着这边靠近。 马王是惊恐,竟然四个蹄子一软,跪倒地上,似乎一个懦弱臣子,面对一个狂怒君王。 “怎么回事!谁让它跑出来!”袁谭狂怒,眼神凶狠盯着驯马士卒,恨不能当场杀人。 负责马场那个老将,是脸sè惨白,声音颤抖道:“大…大公子,恐怕是刚才马王嘶鸣,激怒了黑煞神!” “那还不赶派人去把它赶回去!”袁谭大怒,浑身上下,都是发出冷冷寒气。让人毫不怀疑,下一刻,这为袁大公子将会大开杀戒。 “大公子且慢。”甄俨站了出来,阻拦住驯马士卒,又对吕义嘿嘿一笑,说道:“吕大将军,你不是对乌云驹感兴趣吗他现就你面前,你可敢降服他?” “它就是乌云驹?” 吕义眯着眼睛,盯着远处那个飞速移动小黑点。那里,乌云驹正发狂,因为一群惊恐马群,挡住了它去路。 暴怒乌云驹,立刻冲进马群。又叫又跳,又咬又踢,凶狠非常。 “子诚,千万不要去降服那头乌云驹,此马xìng子凶戾,连猛虎都曾经踢死过,非人力所能降服!” 袁谭看到吕义一眨不眨盯着乌云驹,只觉得头皮发麻,这马他可是打算驯服后送给袁绍,只是后来发现乌云驹实太可怖,河北竟然无人可以驯服,杀了又舍不得,所以才一直放养这里,希望能够磨灭它野xìng。 “吕兄,你不想试试吗?这可是堪比温侯坐下赤兔马!”甄俨存心要给吕义一个深刻教训,不断出言怂恿,甚至以吕布相激。 “主公,你若真看上了此马,末将愿过去试试!”张辽小声说道,神情有些凝重。远处乌云驹依然马群肆虐。踢一群骏马哀叫不已,纷纷跪倒地上,作出臣服样子。 乌云驹这才得意洋洋,发出一声欢暴吼,随即目光转向这边,高声嘶鸣,恐怖声浪,几乎震人耳膜都鸣叫。 张辽身边马王加惊恐,昂首发出几声悲鸣。似乎传递臣服信息。 “看来是马王刚才吼声,惊动了乌云驹,令它暴怒。”有驯马人作出猜测。 吕义看向远处,果然,听到了马王哀鸣,乌云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再次发出暴烈嘶鸣,竟然摇头摆尾,转身要离开。 “吕兄,它要走了,错过此时,机会不!”甄俨催促,神sè焦急。他打不过吕义,可全指望乌云驹替自己教训这无耻之徒一顿。 “子诚,不要,马场战马多是,我再给你寻一头温顺!”袁谭劝道,甚至还狠狠瞪了甄俨一眼。 甄俨回瞪,丝毫不把袁谭看眼中,蛊惑道:“看,它要走了,进入群山,以后想捕捉,它也未必肯出现!” 吕义一看,果然,乌云驹已经穿过马群,要消失自己视线之中。吕义眼神一凝,咬牙切齿道:“妈,拼了,富贵险中求,那死马,给老子站住!” 终,吕义还是决定搏上一搏,脱了甲胄,拔腿就往远处乌云驹追去。 远处乌云驹十分jǐng觉,听到后面有人追赶,豁然回头,灵动大眼之中,露出一丝疑惑,等见到追它是一个人之后。 乌云驹眼中竟然露出一丝不屑,转身甩尾,要潇洒离去,不想理睬吕义。 “可恨,老子竟然被一匹马给无视了!”吕义心中暗恨,虽然距离太远,看不到乌云及表情,但那匹马动作,实是太气人了。 “吼!” 既然战马听不懂人言,吕义只退而求其次,也跟着狂吼了起来。他放开了嗓门,声吼如雷霆。 真正放声一吼,充满了浓烈挑衅。 后面袁谭等人,只觉胸口闷哼,耳膜炸响。感觉吕义吼声竟然比那头乌云驹还要来恐怖。 转身乌云驹身体一顿,随即扭头,瞪大眼睛,露出强烈怒sè,似乎被吕义后生所激怒。 “吼!” 乌云驹昂首,声若霹雳震裂。毫不示弱回应了吕义挑衅。随即,就见它四蹄翻飞,整个身影都是化作了一团黑光,朝着吕义笔直撞了过去。 远处众人,顿时惊呼出声,哪怕相隔很远,也觉得心惊肉跳,身子瑟瑟发抖。 直面乌云驹冲击吕义感觉加明显,他只觉得眼睛一花,眼前已经多了一个巨大马头,乌云驹盛怒而来,马头一低,就要朝着吕义胸口撞过去。 “来得好!” 乌云驹速度太,吕义根本来不及闪避,只能正面对抗,但这样激发了他争强之心,想要试试这马力量到底有多么巨大。 于是,众人目瞪口呆注视下,吕义作了一个惊人举动,就见他张开双臂,仿佛抱球一般,突然抱住了乌云驹硕大马头。 乌云驹暴怒,撞击速度加,仿佛一块数百斤大铁块,狠狠撞了吕义胸膛。 碰! 吕义如遭重击,身体不受控制飞了出去,摔出去十几米远。胸膛处,肌肉火辣辣疼,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就此时,乌云驹又是冲了过来,前提高高扬气,漆黑两个前蹄,仿佛两个大贴铁托,朝着吕义胸膛再度踩了下去。 若是吕义真被它踩中,很有可能整个胸膛都要被踩爆。 “主公!”后面,张辽看到双目yù裂。拼了命一般往这边赶过来。 袁谭也是脸sè苍白,暗道自己好不容易招揽大将,难道就要死于非命。 唯有甄俨,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暗暗祈祷乌云驹好直接把吕义踩死,那样,他才能加容易收回那封信。 乌云驹通体漆黑,仿佛一颗纯净黑宝石,高高扬起前蹄,则是散发出恐怖死亡气息。闪电般朝着吕义怒踩而下。 吕义毫不怀疑,这马曾经真正踢死过一头猛虎,因为它眼神,太过凶戾,比猛虎还要可怕。 要死了吗? 吕义浑身剧痛,脑中闪电闪过这些天种种经历,仿佛电影回放一番,随即,吕义脑中,画面定格了一个雄壮背影上。 那是下邳城头,吕义单人匹马,怒杀登城之敌,眨眼之间,千余名曹军,横死于吕布剑下,残肢断臂雨水般落下城头。 “不,我不能死!我若如此死去,岂配当吕氏男儿!” “啊!” 吕义狂吼,心中燃起一股强烈战意,就乌云驹踢下来瞬间,吕义一个打滚,让躲过了这一击, 随即猛然跃起,一个猛烈翻身,揪住乌云驹马鬃,翻身跃上了马背。 “吼吼吼!” 乌云驹没有想到,垂死猎物竟然跑到了它背上去。立刻发狂起来,疯狂上串下跳,左右摇摆。 吕义死死抓住马鬃,感觉就仿佛身处是十级地震之中一般,口中胃液都要吐出来了,知道无法坚持下去,慌忙跳下马背。 “吼!” 乌云驹狂怒,发出怒吼,仿佛猛虎发狂,雄师怒吼,丝毫不像一头烈马,倒是仿佛是凶残猛兽。 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吕义就咬下去。 “尔敢!” 吕义也发狂了,他就不信,自己天生神力。连一头烈马都对付不了。他完全放弃了躲避,再度伸出双手,紧紧抱住马头。 轰! 犹如两块巨大岩石猛烈撞击。坚硬马头与吕义雄壮身体撞击一起。吕义闷哼一声,飞速后退,脚下留下一片片沉沉脚印。他嘴角溢血,被乌云驹撞击不轻。 再看乌云驹,丝毫没有后退,再次冲上来,扬起前蹄,要把面前敌人踩稀烂 “休想!” 挡住了乌云驹撞击,吕义信心大增,眼神露出一抹疯狂之sè,他知道,像乌云驹这样恐怖战马,只要以比它强大力量,才能让它屈服。 所以,这一次,吕义没有躲避,而是伸出双手,粗糙大掌,仿佛两块厚重铁片,抓住了乌云驹前蹄。 大黑马身体猛然一顿,马头低下,纯净如黑宝石眼睛露出暴躁,还有凶戾,它长嘶,怒吼,咆哮,拼命地挣扎。 前蹄猛踹,想要挣脱吕义手掌。那种恐怖力量,几乎让吕义感觉自己抓住不是一匹战马,而是一头威猛大象一般。手掌老皮都被擦烂,鲜血淋漓,钻心痛。 若是摩擦下去,恐怕掌骨都要被磨出来。 但吕义硬生生忍住了那种剧痛,就乌云驹又一次挣扎时候,吕义一声狂吼,使出了全身力气,拉住乌云驹轮动起来。 因为太过用力,双臂肌肉全部都痉挛起来,一条条怒突而出。 乌云驹感觉到了不安。挣扎加剧烈。 “起!”吕义却是森然一笑,他张口咳出一口浓血,身体所有力量都是集中手臂,抓住乌云驹,狠狠甩了出去。 “吼!” 乌云驹怒吼,声音中有着一丝惊惧。根本来不及抵抗,整个身体就斜飞了出去,摔倒十几米草地上,连续翻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来。 “怎么可能?我莫非做梦?”甄俨使劲揉了揉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刚才看花了眼睛。 吕义,竟然把那头凶戾战马给甩飞了出去,那可是连河北上将,颜良文丑兄弟都无法降服烈马啊! 袁谭也是神sè震动,心中大喜过望,觉得幸福要晕过去了。他没有想到,近收服吕义,竟然悍勇至此, 他慌忙阻止众人上前,要给吕义留出足够空间,希望吕义能够降服这匹桀骜马皇。 没错,就是马皇,相比于张辽降服马王,乌云驹,就仿佛马群中帝王,马蹄所至,莫敢不服。 但是如今,这头马中帝王却是真真被吕义给激怒了,它暴怒,它发狂。一骨碌从地地上翻身起来, 口中发出恐怖咆哮,再一次朝着吕义撞过来,它把速度提升到了极致,众人只感觉一道黑光闪过,乌云驹已经冲到了吕义身前。 “吼!” 马头撞击而来,乌云驹张开大口,眼眸闪过一丝暴戾,若是吕义再敢用手抱住它头话,双手肯定会被乌云驹给咬断。 吕义发现了这一点,污黑脸上,露出狰狞一笑,既然挡不住你,我何必再挡! “啊!死马,老子倒要看看,谁骨头硬!”吕义狂吼,双手血淋漓,但他不顾,只是血红着眼,众人惊呼声中,竟然主动撞向了乌云驹。 碰! 一人一马,激烈对撞,震四野都微微一颤。 随即。一人一马闪电般后退,吕义每退一步,都要大口咳血,胸口剧烈疼痛,似乎骨头要被撞碎。 乌云驹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巨大马身摇摇晃晃,不断打着颤,过了好一会,都恢复不过来! “哈哈,还是老子骨头硬!再来!”吕义大喜,吐出一口污血,狂吼着主动发起了进攻。 乌云驹咆哮,自然不甘示弱。一人一马,一次仿佛两头疯狂蛮牛一般,猛烈撞击一起。 轰! 轰!个 轰! 草原之上,一人一马**剧烈撞击声,仿佛阵阵闷雷。不断回荡众人耳边。很多人吓得面无血sè,看向吕义目光,就如同看一个神人一般。 终于,吕义与乌云驹撞击了十几次后,草原上众人,耳中清晰听到了一声惨叫声。 吕义与乌云驹对撞一起,同时摔倒地…… 第五十四章 绝世好马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与乌云驹猛烈对撞,一人一马,都用出了自身所有力量。 双方相撞瞬间,发出阵阵闷雷般**撞击声,听众人耳中,感觉牙齿都打颤。 “这位吕将军,莫非身体是铁打,竟然敢与狂奔烈马对撞。”驯马士卒惊叹。张辽驯服马王过程已经足够叫人吃惊,堪称野蛮。 但见识了吕义疯狂,他们方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野xìng。 十几次纯粹肉身对抗,吕义感觉,每一次都仿佛跟一个巨大铁块相撞。他胸骨啪啪爆响,几乎要被乌云驹恐怖力量震碎了。 乌云驹同样不好过,马鬃凌乱,漆黑大眼睛除了暴戾,还有一丝畏sè。它躯体颤抖,吕义撞击太猛烈,整个人上百斤身体砸过来,足以令它头晕眼花。四蹄打颤。 后,一人一马同时累倒,乌云驹一声哀鸣,声音中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神sè,它强健马腿连连后退,几步之后,前蹄一软,就那么跪了下去。 吕义咳血,胸腔如同有一股烈火燃烧,连他肺叶都要烧掉。身上衣衫,不知道何时已经粉碎,成为破布条,零星挂身上,露出吕义布满了刀痕jīng壮虎躯。 看上去狰狞而又滑稽。 但没有人发笑,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看着站立吕义。管面前之人,狼狈非常,身体已经摇摇yù坠,随时都要倒下。 很多人却是觉得,现吕义,比起那些昂首挺胸,看似威严将军加让人敬畏。 “不愧为虎熊之士!吕将军真让我大开眼界!”袁谭深吸了口气,作出感叹。吕义表现,令他欢喜而忧愁。 像吕义这样虎熊,虽不如吕布逆天,依然能够独步天下,叱诧风云。袁谭不知道,自己终能否真驾驭住、 甄俨却是满脸失望,连凶戾乌云驹都被吕义揍趴下,他果断决定,放弃对吕义动用武力,还是摆事实,讲道理,合乎甄二公子儒雅风范。 “看,那马儿又站起来了!”有驯马士卒惊呼,脸上露出一丝惊恐神sè。大声提醒。 吕义微微一愣,抬眼看着乌云驹。 乌云驹双目凶狠,马头处血肉模糊,鬃毛凌乱。它也流血,身体不停摇晃,嘶鸣着再度站了起来。 仔细看了吕义一眼,似要记住仇人相貌。乌云驹甩着马尾,打算离开。 “站住!死马,你哪里走!”吕义强忍住身体剧痛,几步赶了上去,想要拦住乌云驹。他好不容易打趴下这匹烈马,正要降服时候,怎肯让它轻易离开。 乌云驹暴怒,马尾甩动,后蹄突然抬起,想要把追上来吕义踢飞出去。但它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虽然踢突然,速度已经大降。吕义一个侧身,轻松避过了马蹄,随后按住马背,一个起跳,翻身骑了乌云驹背上。 “吼!” 乌云驹狂吼,身体又开始剧烈摇晃。想要把吕义摔下。吕义紧紧抱住乌云驹脖子,双脚用力夹住马腹。任凭马儿疯狂折腾,彻底黏它身上。 嗖! 跳跃无法摆脱吕义纠缠,乌云驹果断停下。就众人以为它已经屈服时候,乌云驹一声咆哮,状如虎啸狮子吼,竟是带着吕义狂奔起来。 乌云驹速度决,哪怕已经力竭,奔驰速度依然到了极致,仿佛一道纯黑sè闪电,笔直shè向旷野深处。 马背之上,吕义面露惊容,如此速度,几乎与吕布赤兔马不相上下,但乌云驹又多了一种赤兔马所没有凶戾。 这是一匹真正马中帝王,全力奔跑,犹如狂风骤电,远处青山,不断从吕义眼前闪过。 狂冷寒风都发出尖啸,吕义只能紧紧抓住乌云驹马鬃,拼命保持自身平衡。这样恐怖速度,若是掉地上,他很有可能会被活活摔死。 “咴儿!” 乌云驹冲上了一座断崖。这是两山交汇处,断崖之下,一条蜿蜒溪水流淌而过,断崖前方,有银河瀑布垂落,拍击岩石上,发出轰隆隆巨响。 吕义眼睛顿时一缩,他感觉到了乌云驹躁动。这匹凶戾战马用前蹄刨着土沙,眼睛则是盯着断崖对面一处平台。 它跃跃yù试,似乎要从这边,腾跃到那一边。 “死马,你不会真想跳过去吧……”吕义哀号,他神经再粗大,心中也觉得此马太过疯狂。 两边悬崖,相距至少也有数丈,一个不好,一人一马就要落入悬崖,摔粉身碎骨。 吕义可不愿意陪着一匹战马发狂,用生命来冒险。急忙想要跳下马背,拦住这疯狂有些过分马王。 乌云驹一声长嘶,似感觉到吕义犹豫。它不容吕义真下马,已经退后了十几步,随后纵身一跃,带着吕义,跃向了山涧上空。 山风呼啸,水汽徐卷而上,蒸腾起rǔ白薄雾。薄雾之下,则是一条磅礴溪流,里面有千种怪石,被数十米高处瀑布当空砸下,溅起无数水浪。 “这死马,真跳啊!”吕义哀号,紧紧抱住乌云驹脖子,偷眼下望,山涧景sè收眼底,有一种别样瑰丽。 但若是真掉进去,就是一场大悲剧,真正是生死一线间。 “轰隆!” 数丈宽悬崖,转眼间消失眼中。吕义只觉得身体猛烈一震,双腿马上夹不住马腹,整个身体,都被抛向了半空。 好吕义双臂,犹如铁钳一般,死死勒住乌云驹脖子,才避免被抛飞出去命运。 随后,吕义感觉到了乌云驹落了实地上。 它竟然成功越过了山涧,跳了过来。 “真是绝世好马啊!”吕义感叹了一句。狂跳心脏,这时才有了舒缓迹象。不由抱怨道:“就是xìng子太野了!” 乌云驹打了响鼻,似乎感觉到吕义口气有些不善,扭过头,接连打了三个响鼻,喷出一股股温热气流。后索xìng趴了地上,慢慢啃着山崖上墨绿苔藓。 吕义赶忙下了马,张开双臂,成大字型躺地上,仰头望着深蓝天空,狂喘着粗气。他感觉,跟乌云驹一番厮打,比战场厮杀一整天都要累人。 乌云驹硕大马头凑了过来,黑宝石般大眼睛露出一丝好奇之sè,它似乎对吕义样子很感兴趣,看了一会儿,竟然也是翻倒地上,四个蹄子笔直指向天空。 活像一张翻到了长条桌子。 吕义忍不住爆笑了起来。乌云驹这样,还真像是一头死马啊。不过看到乌云驹举动,他隐隐猜到,这马似乎被自己降服了。 “起来!”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吕义坐起来,对乌云驹命令道。 乌云驹不睬,依然保持着那个滑稽动作,似乎觉得很这样很奇。吕义则是无语。暗道难道是自己会错了意? 吕义不由有些泄气。重躺了下去。想要休息一下,恢复些体力。原本躺着乌云驹,却是忽然翻起身,两只耳朵jǐng觉地竖起,微微抖动。 “有人来了!” 吕义一骨碌爬了起来。顺着乌云驹注视方向侧耳倾听。隐隐约约,似乎有人呼唤他名字。 肯定是马场人赶过来了。 吕义拍了拍身上泥土,站了起来。乌云驹也跟着站起来。吕义这才有机会,细细察看这匹烈马。 乌云驹高有一丈,从头至蹄,通体漆黑一片,闪烁着黝黑光泽,没有一丝杂质,仿佛一颗纯净宝石。 吕义越看越是喜欢,忍不住伸手,想要抚摸它毛发。乌云驹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躲闪,任由吕义抚摸。硕大马头,还凑到吕义面前,舔了舔他脸颊。表示友善。 “有戏!” 乌云驹举动,让吕义再一次看到了希望。他走到乌云驹身边,双手按住马背,翻身跃了上去。 这一次,乌云驹没有把吕义摔下去,只是身体有些不安晃动。吕义赶忙抱住马脖,轻轻梳理它鬃毛。 乌云驹终于安静下来,喷着白气,似乎很享受吕义抚摸。 远处叫喊声越来越近,是时候该回去了。吕义试着做了一个走手势。乌云驹犹豫了一下,迈开蹄子,慢悠悠驮着吕义,朝着山下走去。 “看,吕将军那里,天啊,他真降服那头黑煞神!”山脚下,已经聚拢了许多人。都是被袁谭吩咐,过来寻找吕义驯马士卒。 乌云驹一出现,立刻引起了一场大风波,尤其是看到马背上吕义,很多人都是神sè震惊,惊讶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然大家隐隐觉擦到,这匹烈马很有可能会被吕义降服,但当吕义真骑着乌云驹出现时候,还是引发了马场一场剧烈震动。 “哎,此人怎么就没有被乌云驹摔死呢!”甄俨神sè落寂。本想整治一番吕义,结果却成全了他,甄二公子郁闷要吐血。 “我黑煞神啊!”袁谭也很悲愤。这匹烈马,可是他为了袁绍准备。为了从公孙度手中要过来,袁大公子付出了极大代价。 谁知道袁绍没有讨好到,反倒是便宜了吕义。 若是别武将,袁大公子还会依仗自己身份,把马给要回来。不过面对吕义,袁大公子犹豫再三,都没有好意思开口。 见识了吕义本事,袁大公子拉拢还来不及,怎肯因为一匹战马,令吕义不痛。所以,虽然心中肉痛不得了。袁谭还是咬着牙,故作大方把乌云驹送给了吕义。 不过接连损失了两匹上等战马。绕是袁谭雄踞青州,也觉得颇有些承受不住。也没有兴致马场闲逛。 当天下午,清点了拨给并州军战马数目之后,一行人立刻启程,朝着北海城赶去。 北海之地,原本是孔融盘踞之地。青州历经黄巾大乱,人口十不存一,到处都很荒凉,有溃兵巨寇出没。 唯有北海之地,被孔融经营多年,固若金汤。汇聚了无数文人墨客,世家豪强。为青州繁盛之处。 袁谭治所虽然平原,随后迁移到临淄。但他似乎中意北海,甚至连自己府邸都是设了这里。 吕义回到北海没有几天,马场士卒,就把战马送了过来。所以他这几天格外忙碌,想要恢复并州狼骑实力。 但是效果并不是很好,虽然有jīng良战马,并州军人数却太少。其中真正jīng于马战狼骑兵加起来也只有七百余人。 其余都是普通步卒,还有就是高顺陷阵士。他们虽然也能够骑上战马,还算不得真正骑兵。 不要说,吕义所要恢复,还是并州军著名三千狼骑。 “主公,我们必须要去九原,上郡。只有那里,才会有优秀骑兵用来补充狼骑兵!” 眼看着凭空多了三千匹jīng良战马,身为骑兵统帅,张辽着急不行,一次清点完残存狼骑兵数目之后。张辽果断找吕义诉苦。 “主公,青州jīng兵几乎都被曹ā收走了,剩下士卒,不招也罢!”高顺也跑了过来,向吕义抱怨。 见识了陷阵营强悍,吕义明显有扩充陷阵士打算。于是近让高顺留意,能不能招收一批青州锐士作为补充。 只是三天过去,前来应募足有千余人,高顺一个都没有看上眼,只有十几个条件出众者,被收录为普通步卒。 这让吕义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他要恢复是并州军强阵容,自不好招收一些普通士卒,滥竽充数。 那样只会降低并州军战斗力。 招兵问题上,诸将看法都很一致,只有北方边地,才能招手到jīng良悍卒。所以,这些天,张辽等人都催促吕义,希望能够返回并州一趟。 吕义也很有些热切。不过他到底忍住了这种冲动。没有得到袁家信任之前,急吼吼跑回去招兵买马,这不是作死吗? 吕义还没有嫌自己命长,所以他果断忍住了立刻返回并州冲动。处理完并州军杂事之后,他就骑着乌云驹,打算先去拜见袁谭,探探口风再说。 第五十五章 前往邺城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子诚,你给我站住!” 骑着神骏暴戾乌云驹,一身雪白大氅,身穿软皮甲吕义,绝对是北海中令人瞩目一个人。 尤其是乌云驹,xìng子凶戾,一路之上看谁不顺眼就想踢上一脚,别人想不注意吕义都难得。 眼看着要到了袁谭府邸,半路之上,甄俨却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带着满脸怒sè,气冲冲跑了过来。 他身旁,依然是十几彪形大汉环绕,人人神sè凶狠,手按刀剑,盯着吕义眼神,神sè皆很不善。 “二哥,你叫我干什么,是不是想通了,要把妹妹许给我?”吕义满脸堆笑,语气惊喜对甄俨问道。 “我宁肯小妹老死家中,也决不嫁给你!”甄俨咬牙切齿,被吕义话气身体都抖。却又不敢真发作。 亲眼目睹吕义降服乌云驹经过,甄俨是真正有些畏惧吕义了。若不是婚书还被吕义给捏着,他绝对是有多远躲多远。哪里肯与吕义多废话。 “既不是谈婚事,那你找我干什么?”吕义有些好奇了。从乌云驹上下来,走到了甄俨身边。 甄俨赶忙后退,他不想距离乌云驹太近,他看来,吕义与这马,比猛虎还要凶残。赶忙躲入护卫中间,扯着嗓子喊道:“吕子诚,你还记得救出商队,拿走了什么吗?” “当然记得,不就是一封书信,我已经还给了大公子,你想要,问他要去!”吕义翻了个白眼,觉得甄俨问是废话。 “谁要看那信!我说那些金银珠宝!”甄俨气要跳脚,觉得跟吕义这个粗俗武夫多说一句话,都要气死人。 “你说那个啊,它们是我!”吕义恍然,搞了半天,这回甄俨不是来要婚书,而是要那些被自己扣押东西。 “还有那些货物!”甄俨黑着脸。 “也是我!”吕义大手一挥,理直气壮道:“那些都是我从泰山军中夺过来,自然该归我所有!” 甄俨想吐血,脸sè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过了好半天,才恶狠狠反驳道:“胡说八道!那些明明是我甄家东西,你叫你部下把它们还给我!” “二哥,你可不要乱说!那些东西明明是我从泰山军手中夺过来,怎么成了你甄家?” 吕义板下脸,语气有些冷淡道。坐下乌云驹立刻张开大口,开始龇牙,不怀好意盯住对面一群护卫。再想从那个先下口。 “吕子诚,你…做人不能太过分!”甄俨觉得心痛,胃痛,头痛,两只眼睛都要冒金星。想他甄二公子平rì阅人无数,那个不是彬彬有礼,对甄家礼敬有加。何曾遇到吕义这样厚脸皮,大无赖。 吕义脸sè彻底yīn沉了下去。凶狠瞪了甄俨一眼,吃进嘴里东西,他怎肯轻易吐出去,厉声道:“没错,那些东西我手里,不过我拿是泰山军东西,与甄家可没有半分关系。二哥,我好歹也是你救命恩人,你太令我失望了!” “吕子诚,你…你…好,咱们走着瞧,我看你到了邺城,还敢不敢如此嚣张!”甄二公子彻底怒了,知道从吕义这里是要不回那些货物了。只能铁青着脸,带着随从就要转身离开 “二哥慢走,到了邺城,我马上去你家下聘!”吕义挥手,再跟甄俨告别,管甄二公子很不礼貌,吕义觉得自己不应该跟他一般见识,要大度,要礼貌。 转身甄俨闻言,立刻就是一个趔趄,差点晕倒地上。他强忍住转身冲动,带着人极其狼狈飞奔而去。距离吕义越远越好。 吕义神sè却是渐渐冷了下去。望着甄俨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神sè。从他话中,吕义得到了一条很重要信息。 “走!” 拍了拍乌云驹马头,示意它跑。他想要确认刚才猜测,于是加了赶往袁谭府邸速度。 等到吕义到达袁谭府邸时候,袁大公子正找他。见到吕义,慌忙拦住他手。 “子诚,你可算是来了。我刚刚才派了人去寻你!”袁谭神sè显得很焦急。见到吕义,赶忙说出自己刚刚收到消息。 原来,就刚才,袁谭收到了从邺城传来消息。袁绍征讨公孙瓒大军,已经要返回邺城了。 吕义立即吃了一惊,“那不是说,公孙瓒被攻灭了?”这个消息太惊人,若是传出去,恐怕要震动整个大汉。 袁家声威,也必会提升到一个极其恐怖高度,甚至从某方面,已经盖过了汉帝声威。 只是,吕义若是记得不错话,公孙瓒不是建安四年才败亡吗,难道因为自己影响,时间提前了。 “不是子诚想那样!”北海这几天,袁谭与吕义交情渐深,一般都称呼吕义表字以示亲近。 经过袁谭一番解释,吕义才清楚事情大致情况。原来,公孙瓒并没有败亡,只是被围困易京,动弹不得。 恰好现又是隆冬,幽州这等偏北地方,是严酷异常,许多人士卒都被活活冻死。于是袁绍不得已,只能暂时退兵,等到开net之后,再对公孙瓒进行后一击。 明白了事情来龙去脉,吕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心里,并不希望公孙瓒提前败亡,因为,这牵涉到了他心中大计划。必须jīng准把握每一个时间差,并州军才能从中渔利,终,浴火重生。 “大公子,这就是你急着找我原因,大将军回邺城,似乎与我们关系不大啊!”吕义奇怪问道。觉得袁谭似乎有些太过敏感了。 “怎么没有关系!关系大了去!”袁谭冷哼了一声,也不拐弯抹角,解释道:“再过几天,是我那三弟生rì,父亲之所以急着回来,就是为了给他庆生!” 谈到袁尚时候,袁谭眼神凶狠,透发出浓浓恨意。吕义看目瞪口呆,暗道这袁家兄弟,还真是天生不和睦啊。 先是袁绍袁术,这会儿又是袁谭与袁尚。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失态,袁谭收敛了一些,量冷静说道:“近这几年,每到年关,父亲都会大宴群臣,后面还有让军中大将进行比武,优胜者,会得到重赏。三弟就是靠着每年进行这次比武获胜,逐步取得很多大将好感!” 袁谭对吕义娓娓道来,情绪不激动,只是充满了冷漠。 通过袁谭讲述,吕义大致明白,这种比武,很有可能是袁绍为袁尚铺路。毕竟,要接掌他位置,关键是取得河北武将一直支持。 以前袁谭虽然也曾努力,奈何他手下根本没有拿得出手大将与袁尚抗争,只能陆屡战屡败,直到吕义到来,才让他看到了希望。 “大公子意思是,这次比武,让我也参加,夺了第一。”吕义不笨,前后一联系,就明白了袁谭这么急切找自己过来原因。 袁谭点了点头,沉声道:“没错,三弟威风了这么多年,是该挫挫他锐气了,怎么样,子诚,你可有信心帮我夺了这个第一!” 吕义没有说话,低着头思索。他仔细盘算其中利弊。袁谭也没有打扰,吕义没有立刻答应,袁谭虽然有些失落,但多却是欣喜。 吕义越是如此,越是证明他对此事郑重。 “大公子,颜良文丑,此二人会参加比武吗?”吕义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问道。 “不会!”袁谭摇头,哂笑道:“颜良文丑,号称我河北上将,他们自恃身份,是不可能下场比斗。再说,他们远幽州,这次没有一起返回!” “那就好!”吕义松了口气,河北文臣众多,出名武将就那么几个。只要颜良文丑不出手,凭借他本事,又怕了谁,再说,自己还有张辽这个杀手锏! 想到这里,吕义朝着袁谭一抱拳,郑重道:“大公子,我不能保证一定会赢,但我可保证,我们也不会输!” “那就一切拜托子诚了!”袁谭很高兴,忍不住拍了拍吕义肩膀。比起吕义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获胜,这样稍微谨慎一点说辞加令袁谭觉得可信。 接下来,吕义又详细询问邺城一些事情。做到心中有数之后,然后就向袁谭告辞。根据袁谭所说,袁绍就这几天会回到邺城,他们必须赶袁绍回来之前,赶到邺城去。 后袁谭决定,明天一早就出发。 吕义点头同意。随后告辞出来,急冲冲赶回并州军营地,召集众将商讨军情。 并州军营,中军大帐之内。 吕义坐下没有多久,一阵脚步声迅速传来,随后,亲卫进入,躬身道:“主公,诸位将军已经候着。” “传!” 吕义摆手,命亲卫把大家叫进来,随即,帐外响起阵阵脚步声,张辽,高顺,臧霸,孙观,一一进入帐内。 诸将身上皆是穿着重铠。一看就是jīng铁打造,极其jīng良,不是寻常之物。加上虎背熊腰身材,加显得威风凌凌,杀气腾腾。 这些都是袁谭命人送来,青州jīng良铠甲。被吕义毫不客气发了下去,并州军人人有份。武装到了牙齿。 毫不夸张说,现并州军,绝对是青州强一股战力,没有之一。 随后,则是穿着玄青sè儒衫陈宫。后面是死板着脸,穿着一袭白sè长袍袁涣,袁涣手中,还拿着一捆竹简,眼神逡巡众将之间,似乎观察着什么。 诸将顿时凛然,慌忙肃容朝着吕义行礼,做得一丝不苟,不敢有着丝毫懈怠,就是一向粗鲁孙观,也罕见斯文起来。 “好了,好了,大家坐吧!”吕义苦笑一声,袁涣地位颇有些尴尬。他是纯粹文臣,不懂军务。 于是吕义让袁涣主管后勤还有军法。 这样后果就是,袁涣成了铁面判官,人见人怕。谁见了都是规规矩矩,唯恐哪里做错了,凭白吃上一顿军棍。 “主公,深夜召见我等,可是袁大公子那里出了问题?”陈宫身为军师,第一个开口问道。他脸sè微有些苍白,近感染了风寒,一直修养。 吕义点点头,特意命人陈宫身旁放置了火盆,让他不至于太冷。随后道:“是有一件大事。我需要去邺城一趟!” 接下来,吕义就把袁谭话重复了一遍,随后道:“袁谭决定明天出发,我也不好拒绝。我走之后,并州军事情,就麻烦军师多多费心了!高将军,你务必要配合好军师,知道吗?” 吕义目光转向高顺,特意提醒道。本来,他大可不必召集众将,直接下令。就是因为知道高顺与陈宫两人有矛盾,才会特意召集众将,当面吩咐。 “主公,末将愿意陪着你去邺城!”高顺一听要跟陈宫共事,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赶忙拒绝道。 陈宫也是冷哼了一声。瞪了高顺一眼。 两人同时扭头,暗地里呸了一声。 吕义顿时苦笑。摸着自己额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也明白,两人矛盾由来已久,除了他们自己,谁也插不上手。 吕义之所以留下高顺,就是希望高顺与陈宫能够趁着这次机会,能够缓和一下彼此关系,怎么肯让高顺推脱,于是沉声道:“不行,张叔跟着我去河北就行了,高叔,你留下来,好好辅佐陈军师,这是军令!” “好吧!”高顺皱了皱眉头,虽然心中不情愿,但吕义都拿出了军令了,他也不好反对。 “军师,这里一切,我就交给你了!”吕义又笑着对陈宫说道。 陈宫点点头,摸着自己花白胡须,谏言道:“主公要去,除了带上张将军,还是有些不够,好把矅卿也带上,这样保险一点……” 第五十六章 汝颍士人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经过一夜商议,吕义定下了前往邺城人选。分别是张辽,袁涣,还有百余个凶悍狼骑兵。 之所以带上袁涣,这是陈宫建议。毕竟袁涣是袁家旁支,袁绍此人又有些任人唯亲,有着袁涣面子,哪怕袁绍不待见并州军,也不会太过为难。 至于张辽,这是吕义无论如何都要带上。这是他杀手锏。也是他能够保证帮助袁谭夺得第一关键人物。 河北出名武将,也就那么几个,只要颜良文丑不出手,凭借张辽武艺,吕义相信,他完全可以无视现今河北所有武将。 当然,那个变态过分赵子龙不算。现想想,估计此人还跟着公孙瓒,被一起围困易京之中。 “就是不知道这位常山赵子龙会不会提前陨落!”前往邺城马车上,吕义默默想到。随着他出现,大汉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偏差。 比如,并州军没有被彻底消灭,比如,徐州已经三分,分别被曹ā,陈登,袁谭三股势力给占据。 一个不小心,赵云被袁绍捉住或者战死也不是不可能事情。 “子诚,邺城到了!” 马车外面,传来一阵惊喜叫声。是袁谭声音。早来路上,袁谭一直坚持骑马,并没有躲马车里。 当然,这与吕义借给他一百狼骑兵不无关系。袁大公子似乎很享受被一群杀气腾腾狼骑兵簇拥感觉。 那让他觉得自己威风凛凛,会受到所有人瞩目。 反倒是吕义,整天都是躲马车里,很少露面,绝对是懒要死。 邺城乃是冀州治所,是整个河北,繁华所。吕义一行人还没有走近城墙,光是城外之处,就是布满了密密麻麻集市,房屋。 来来往往人群中,有穿着朴素普通百姓,有一路叫卖贩夫走卒。多却是带着下人,鲜衣怒骂,招摇而过世家公子。 这还是距离邺城十余里地方。再往前面走,人数越来越多,越来越拥挤。寻常城池,城外多是一片荒凉,偶有一些良田。 但邺城外面,却是人口稠密,房屋连绵成片。几乎成了城外之城,这与大汉其余地方萧索大不相同。 再往前,邺城高大城墙已经清晰可见。吕义总算是下了马车,骑上一匹战马,跑到了袁谭身边。 他没有带乌云驹过来,那匹马xìng子太野,也太招摇。吕义如今是寄人篱下,所要做得,是量低调。 “子诚,你可曾见过如此雄城!”袁谭指着邺城数十丈高城墙,目光有失落,有炙热,很是复杂。旁人无法理解。 吕义摇了摇头,依稀之间,他模糊记忆之中,曾经见过比这加雄伟巨城,但那太久远了,记忆几乎磨灭。 眼前这座雄城,当是他见过大,气派一座城池。 袁家大公子归来,守城士卒早已经得到了消息,提前做了准备,清理出一条大道。供袁谭通行。 袁谭邀请吕义与他一起入城,吕义却笑着拒绝,自觉落后了袁谭许多,仿佛一个真正青州部将一般。 这让袁谭大感满意,虚荣心爆棚。于是他不多言,带着一群狼骑兵,抖擞jīng神,昂首挺胸走前面。 “哎!敲诈了袁兄那么多东西,我这次屈尊落后一步,算是已经报答了吧,我真是一个大好人啊!”望着神气不行袁谭,吕义偷偷感叹。 一旁张辽立刻撇嘴,有些同情看了一眼前面袁谭,若是只是退后几步,就能得到数千件jīng良战甲,数千匹jīng良战马。这样好事,别说只是后退几步,哪怕退避三舍,张辽也甘之如饴。 “子诚,过来,我给你介绍几个人!”前行队伍距离邺城不远处一处凉亭边停了下来。 这座凉亭,已经有人提前设好了帷帐,全部都是亮丽丝绸。寻常百姓恐怕一生都无法穿上东西,如今却只是用来遮挡行人布料。极其奢侈,必是家底丰厚世家才能如此。 吕义很是好奇,策马跑了过去,接近凉亭百步,就不得不下马,已经穿着蓝衫仆人过来,客气请他下马。 往前走,空气之中,已经传出阵阵浓厚酒香,每过几步,地上都放置了一个火盆。熊熊炭火啪啪作响,烘烤周围空气暖洋洋,丝毫没有寒气。 “子诚,过来。” 袁谭站凉亭处,招手让吕义来到他身边,郑重把他介绍给众人。 “此乃我青州上将,吕义,吕子诚,或许大家没有听过他名号,不过他叔父,诸位想必不会陌生!” “温侯之名,我等久闻。今rì得见吕小将军,果真是虎熊之姿,颇有温侯神韵!”能够来这里迎接袁谭人,皆是心向袁谭士人。很多人早已经得知并州军投靠了并州军,纷纷寒暄道。 “诸位先生谬奖了,小子有些武勇,与叔父相比,还差太远,怎么以虎熊称之!”吕义赶忙谦虚。神态很是郑重。 通过袁谭介绍,他已经知道,面前这数十位文士,每一个都是大有来头,很多是名震一方大名士。 比如,辛毗,辛评兄弟,都是名动河北,风云一方,令袁绍都要屈尊讨教。吕义一个武人,虽然不太乎名声,也不敢真得罪这群人。 因为,这群人还有一个响当当名号,汝颍士人!代表了所有非河北出身世家,实力极其恐怖。可以左右袁绍决策。 同样,这群人也是坚定拥护袁谭士人。对于袁绍想要废嫡立幼,多心有埋怨,并不赞同。 只是以前他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军中,却始终插不上手。以至于处于弱势,吕义到来,可谓是雪中送炭,自然受到众人欢迎。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吕义另眼相看,就这群人中,也有人冷眼旁观,对吕义看不顺眼。冷笑不已。 吕义察觉到了敌意,立即皱起了眉头,低声问身边袁谭道:“那人是谁?看上去似乎神sè不善!” 第五十七章 初见袁尚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那是许攸许子远。此人颇有孤傲,没想到他也竟然也来了!”袁谭颇有些意外。顺着吕义目光看见许攸,不由也楞了一下。 吕义加觉得奇怪,扯住要走过去袁谭,问道:“大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通过袁谭古怪举止,吕义隐隐猜到,恐怕许攸对自己态度与面前大公子有关。 袁谭脸sè微微有些尴尬,看了看周围。周围士人都彼此寒暄,没有人主意到这边,于是低声道:“实不相瞒,我与子诚来之前,曾写信告诉支持我士人,希望他们能够过来见你一面,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惊动这个许攸…” 士人注重各自身份。袁谭过来邺城,虽然会有人过来接风,但绝不会有今天这样盛况。 之所以这一次如此隆重,完全是袁谭提前写信告知了吕义投靠青州消息。吕布当世虎狼,名震天下,武勇为当世第一。 虽然吕义不是吕布,但借着吕布余威,依然令渴望军中施加影响士人们振奋莫名。所以,一听到吕义要前来邺城,才会有如此多士人过来观瞧。 明白了事情经过,吕义真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袁谭这么做,是出于拉拢自己目,为了表明对自己看重,所以才会让这么多人来迎接自己。 只可惜,汝颍派士人虽然支持袁谭,但似乎并不是所有人汝颍士人都完全倾向于袁谭。 比如不远处许攸,他虽然也是汝颍派重要人物,却是袁绍心腹,可以超然物外,不用太顾忌袁谭。 反倒是袁谭要倒过来讨好许攸。 “河北水,果然浑很!”吕义皱了皱眉头。暗道难怪很多惊世大才宁肯跟着曹ā白手起家,也不愿意投靠河北。 许攸到来,引起了很多人关注。纷纷上前,与他攀谈。 许攸身材瘦削,眼睛却很有神。面临涌向他士人,表情舒缓而从容,淡然又孤傲。寥寥几句言语,就把话题引到了诗文上去。 众多名士引经据典,满嘴都是之乎者也。几乎把吕义完全遗忘了脑后。 对于此,吕义只是冷眼旁观,管生气,却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自己许攸这等名士眼里,终究只是一个粗鲁武夫, 自认为高人一等士人眼中,他们是不屑于跟一个武人攀谈。 跪坐事先准备好了坐席之上,有下人捧来烫好酒水。吕义脸sè淡然,端起青铜三足酒觞自斟自饮。 此时他,自觉地忽略身旁众多士人高谈阔论。半眯着眼睛,细细品味杯中美酒。、 能够用华贵丝绸来做步障世家,准备美酒,自然不会太差。事实上,吕义只是轻抿了一口,就觉得满口留香,舌底生津,有了一丝陶然醉意。 正与人攀谈许攸顿时轻咦了一声。似乎发现了吕义不同。觉得有些惊讶。武人总是暴躁,许攸原本以为,他故意怠慢,吕义就是不气暴跳如雷,也会脸sè难看。 全然没有想到,吕义表现,会是这样云淡风轻,卓尔不群。 “此人,倒有些令人难以捉摸!”辛毗惊疑看了吕义一眼,低声对自己兄弟辛言道。 “不过是个粗鄙武人罢了,吕布都已经战死,小小孺子,还能翻起什么风浪?”许攸脸sè不屑,他听到了辛毗话,忍不住冷笑着打断。 辛毗脸sè一沉,恼恨许攸偷听了他话。张嘴就要嘲讽几句。辛评却拉住了他衣衫摇头摆手,示意不要跟许攸一般见识。 这一切,都被吕义收眼底。虽然不知道那几人再说什么。但他分明看到了辛家兄弟脸上有了一丝愠怒。 “河北争斗果然无处不,连汝颍派内部,似乎都有争端!”吕义心中冷笑不已。凉亭里,一部分士人围着袁谭谈笑,一部分士人正与许攸攀谈。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吕义心中却不耐烦。他不想插嘴,去讨论士人对话索xìng一手提酒壶,一手拿酒觞,打算走出凉亭,回到军卒中间,那里,才是他世界。 士人聚会很是zì y,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一种洒脱。很多人见过袁谭,也是三三两两,结伴四周闲逛,或者即兴作文,或吟哦高歌,不一而足。 也有xìng子清高人,与吕义一般,独自抱着酒壶,远处开怀痛饮。有一种豪迈。吕义走出去,并没有引起大家关注。 只是,汝颍派士人不会去关心一个武夫干什么,并不代表有人会不关注吕义动静。 步障头,甄俨正气势汹汹,跟着一群人大步走过来。他原本是要直接闯进凉亭去,忽然瞥见走出来吕义。 甄俨眼睛一亮,随即咬牙切齿。对身边一个人说道:“三公子,你看,那人就是吕义!” “来者不善啊!”吕义也发现了甄俨。北海城中,甄俨曾经三番五次想要讨要那张婚书,都被吕义推脱掉。 甄俨知道光是凭借自己是无法让自己松口,这些人,恐怕是他请过来对付自己帮手。 吕义很jǐng觉,他虽然对甄家不怎么放眼里。但他也时刻提防着甄家暗算。毕竟自己把甄俨坑太惨,甄家不可能会忍得下这口气。 “你就是吕义?三公子让你过去见他!”有人走到了吕义身边,这是一个身体jīng壮大汉,身高八尺,满脸横肉,正恶形恶状瞪着吕义。浑身透着一股傲慢。 “三公子,哪个三公子?他要见我,自己过来,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吕义装傻充愣。心中却有些惊讶。 他当然知道三公子是何许人也,邺城,除了袁尚,谁还敢叫三公子。吕义没想到,甄俨竟然把这人给请过来了。 随即,吕义目光越过身旁大汉,看向甄俨那边。甄二公黑着脸,对着吕义怒目而视。 吕义直接无视他。目光后落一个青年公子身上。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只见那个公子穿着一身雪白儒衫,浑身上下,一尘不染,如同一片纯净皑皑白雪。 唇红齿白,面容丰润,风采神韵,俊朗不凡。他只是静静那里一站,就如同鹤立鸡群,有一种自然而然贵气萦绕。 身边甄俨,也算是世家子弟,天生一副好皮囊,只是跟这个人比起来,就仿佛瓦片跟玉石差距一般。 就是吕义也不得不承认,此人是真正美男子,而且不同于那种yīn柔美,此人浑身上下,都有一种凛然威势,具有天生富贵相。 绕是吕义后世见多识广,心中也不得不承认,俊朗二字,完全就是为他量身准备。 不用猜,吕义就知道,这个人因该就是所谓河北三公子,袁绍宠爱儿子,袁尚。 见到吕义看向他,袁尚很是自然一笑,显得从容而又不做作。朗声笑道:“阁下就是吕将军,下袁尚,吕将军可否过来一叙!” 吕义苦笑。心中虽不想理会此人,但袁尚都亮明身份了,他再不装糊涂,那就太假了。不过这个袁尚明显来着不善,还跟甄俨搅和一起。 明显就是来找茬。吕义哪里肯过去。大咧咧道:“原来是三公子,你若真有事,那就过来一谈吧!” “大胆,三公子是何等身份,你一个小小降将,竟敢如此无礼!”有袁尚叫嚣。对吕义态度不胜愤怒。 “滚过来,马上向三公子赔罪!”之前过来大汉也开口。他面貌凶狠,露出狰狞之sè。似要吃人猛兽,浑身都有杀气。 吕义毫不示弱。收起懒散之sè,眉毛微微一扬,盯住了那个大汉,恐怖杀机,仿佛呼啸龙卷风,瞬间把他淹没。 “蹬蹬蹬!” 大汉狰狞脸sè狂变,他感觉仿佛被一头猛兽给盯了,个、浑身一抖,竟然被吕义气势给压迫后退了好几步。 “啊!你该死!”大汉脸上发烧,觉得受到了莫大侮辱。他怒发如狂,拔腿冲向了吕义,要与他一战。 “吕旷,我面前,岂容你撒野!”袁谭收到消息,从凉亭中走出,寒着脸,冷冰冰喝止道。 “原来他就是吕旷!” 吕义盯住面sè红白不定吕旷,心中有些好奇。 历史上,河北名将不多,有名是罕见。这个吕旷,倒也算得上一个知名人物。这让吕义多少有些好奇。 “大哥,我听说你青州打了很多胜仗,今天一见,大哥果然有着武将气势了!”袁尚叫回了吕旷,笑呵呵跟袁谭打招呼,模样很是亲切。让人一见就能生出好感。 吕义却是听出了弦外之音,袁尚表面上是夸赞袁谭,实际上,却是暗骂袁谭是个粗鄙不堪武夫。 袁谭不是笨蛋,自然听懂了袁尚话。脸sè有些发黑,怒道:“三弟,你来我这里,就是要讽刺我吗?” “大哥说哪里话,我们兄弟要一年不见了,我只是关心你,特意过来看看。绝没有讽刺你意思!若是大哥觉得我说错了话,我这就向你赔罪!” 袁尚脸上带着和煦笑。走到袁谭身边。很是郑重对袁谭道歉。袁谭忍住气,把脸侧一旁,冷哼了一声。 袁尚也不恼,就那么与袁谭并肩站一起。两兄弟同时亮相,越发显得袁尚俊朗不凡,、英姿勃发。举手投足,都一种贵人大气象。 再看袁谭,却是獐头鼠目,身材臃肿,眯缝眼神,还带着一点点说不清猥琐,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别扭。令人心生厌烦。忍不住要把目光移开。 吕义这时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袁绍会早早把袁谭给赶到青州去,谁也不希望欣赏宝玉时候,旁边还蹲着一块瓦片啊。 “三弟,你这时候过来,到底有何事!”袁谭恨,就是跟袁尚同时站一起。眼看着袁尚主动靠过来,脸sè立即yīn沉了下去,忍不住后退几步,拉开彼此距离。 “哎,可惜,可惜,怎么能后退呢,这不是弱了气势吗!”吕义摇头,暗暗为袁谭感觉惋惜。换了是他,好歹要吐几口口水,恶心死那小白脸。 不可否认,见了袁尚这等相貌,就是吕义也心生嫉妒了。 “大哥,我这次过来,一来是为了跟你叙叙旧,二嘛,则是是想请吕将军帮我一个忙!”袁尚朝着吕义笑了笑,态度很是温和。 袁谭立刻就jǐng觉起来,眼中露出一抹狐疑,看向吕义目光很是不善。 “这三公子,好yīn啊!”吕义心中苦笑。袁谭这人疑心极重,袁尚这样对自己说话,摆明了不安好心。 “三公子,恐怕我不能帮你!我是青州武将,除非有大公子命令,否则,谁也别想使唤我!” 吕义冷冷一笑,轻描淡写应付过去,顺手又拍了袁谭一记马屁。 袁谭被拍中马屁,觉得浑身都是轻了几两,得意洋洋看着袁尚,“三弟,你有什么事要子诚帮忙。说出来我听听!”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听说,吕将军似乎拿了甄家一样很重要东西,我想请他交出来!”袁尚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 袁谭脸sè又是一变。看向了吕义目光,再次多了一丝狐疑。 “三公子,话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拿过甄家东西?”吕义矢口否认。 “吕子诚,你还想抵赖!我告诉你,识相把那信还给我,不然,我甄家跟你没完!”甄俨跳了出来,恶狠狠威胁道。 又瞪了袁谭一眼,冷声道:“大公子,既然这人是你部将,还请你下令,让此人把那东西交还给我,否则,我就闹到大将军哪里去,请他给我评理!” “甄兄,不要冲动,我相信大哥一定会秉公处理此事!实不行,惊动父亲不迟!”袁尚一旁帮腔道。威胁之意很浓。 袁谭脸sè立刻白了白,有些愤恨瞪了袁尚一眼。虽然他心中很不甘,但真闹到了袁绍那里,凭着袁绍对袁尚偏爱,肯定要吃大亏。脸上不由yīn晴不定。 “吕将军,不知道你拿了甄二公子什么东西?”辛毗忍不住出声问道。见到袁谭似乎有些抵挡不住,立刻站了出来。 同时已经打定主意,宁肯吃点亏,让吕义把东西交出去。给甄俨赔礼道歉,也不能得罪甄家。 “没什么,就是二哥泰山跟我打赌,输了我一千金,他身上没钱,所以写了一张借据给我,二哥,真没想到,你要赖账就算了,竟然还用三公子名头来压我!”吕义满脸委屈,毫不客气给甄俨泼脏水。 “吕义,你休得乱说!我什么时候欠你一千金了!”甄俨气跳脚,若是真被吕义按上欠钱不还罪名,传了出去,甄二公子哪里还有脸见人。 任由甄俨跳脚,吕义懒得说话。只是抱着双臂。一直等到甄俨跳累了,才冷冷道:“甄二公子,你要赖账也不用这样,我手里那封不是借据,难道还是你甄家嫁女儿婚书不成!” “一派胡言,吕义,我甄家名声岂是你能随意侮辱!”甄俨暴怒,蜡黄脸sè通一片,气要吐血。 “还一个一派胡言,要不要我把那封信拿给大家当面看看!”吕义冷笑,作势伸手入怀,要取出书信。 袁尚点头,沉声道:“看看也好,是非曲直,只要看过信就清楚了!” 其余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吕义。事情没有彻底搞清楚,这些名士是不会轻易开口。 “也好,那我可拿出来了!正好大家都,我就请大公子帮我念念,那封信是不是甄二公子借据!”吕义装作要拿出书信样子。 “不行!不能念啊!”甄俨脸sè一白。那封信内容传了出去,很有可能对他妹妹名声,绝对会个极大打击。 不到万不得已,甄俨不敢冒这个险。看向吕义目光,也是极其郁闷。他原本以为,请袁尚出马,逼迫袁谭,吕义肯定会乖乖交出书信。 谁知道事与愿违,看吕义那有恃无恐惫懒样子,甄俨想哭心都有了。他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人啊。 别降将,都是一副唯唯诺诺,如履薄冰样子,哪像吕义这样,嚣张跋扈,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样子。 还有没有降将自觉啊。 “甄兄,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欠了他一千金?”袁尚面sè古怪。今天一早,甄俨就跑去找他,求他帮忙给袁谭施加压,说是一个武将抢了他一件很重要东西。 难道甄家人有事相求,袁尚自然是喜出望外,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只是现看来,事情似乎有些不一样啊。本该心虚吕义表现理直气壮,反而是作为苦主甄俨,言辞闪烁,给人一副做贼心虚样子。 “这…这…”甄俨被袁尚这么一问,完全乱了阵脚。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眼看着吕义已经伸手入怀,心中着急,却想不出该怎么阻止。 “这什么这!甄二公子,我再问你一遍,这是不是借据!你再不回答,我就拿出来让大家帮我分辨,反正那上面还有你手印,也不怕你抵赖!” 吕义催促道。 “吕义…你狠!”甄俨咬牙切齿,哭丧着脸,违心承认道:“没错,那是借据!”他是万万不敢承认那是婚书,不然传回家中,后果肯定好不了。 “什么,真是借据?”一群名士目瞪口呆,看向甄俨目光,就有些古怪起来了。许多人是暗暗摇头,没想到甄二公子竟然是这样人。 欠债不还不说,还想要以势压人。 袁尚脸sè也是铁青一片。差点被甄俨话气吐血。若是早知道是这事,打死他也不过来。 甄俨自然知道众人异样,不过他也是豁出去了,冷冷道:“吕义,就算我欠你钱,但你拿了我甄家所有货物,价值已经超过了一千金!你还留着那张借据,莫不是想要敲诈我甄家!” “竟有此事!大哥,我希望你能管住你部将,我们河北世家,不是任人敲诈!”袁尚冷笑着道。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 “子诚,可有此事?”这次换成袁谭气脸sè铁青。并州军可谓是臭名昭著。善战与劫掠同样名震天下。袁谭不得不怀疑。 很多名士也是义愤填膺,看着吕义目光,有了一丝厌恶。 “绝无此事!”吕义自然不可能承认莫须有罪名。虽然惊讶于甄俨反应迅速。吕大将军又岂能认输,沉声道:“没错,我是拿了一批货物,不过那是我攻灭泰山军战利品,跟甄家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那些货物本来就是我甄家!”甄俨心都滴血。那可是他从扬州带回来金银珠宝,没想到全被吕义给吃渣滓都不剩。 “那上面有些你甄家名字吗?”吕义笑眯眯道。那封婚书是他河北立足一大杀器,只要有它,甄家就会投鼠忌器。他哪里会轻易交出去。 到了现,场众人都是大致明白了事情经过。一时间,众人分成了两派,开始议论。 袁尚认为,甄二公子虽然欠了钱,但已经用货物还清,吕义应该把借据归还。 吕义则坚决表示,那货物是他战利品,不能作数。袁谭自然支持吕义,带头赞同。其余汝颍士人见袁谭点头了,纷纷一面倒支持吕义。 “好,我再给你一千金现,你立刻把那借据还给我!”甄俨咬着牙,觉得哪怕出一次血,能够要回那封婚书也值得。只要拿回了婚书,再报仇不迟。 “这个办法不错。吕将军,现你可以把借据交出来了吧!”袁尚马上接腔,又看向了袁谭,“大哥,你说呢?” 袁谭点点头,他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样处理,吕义没有吃亏,反倒是赚了一笔。就要让吕义交出书信。 吕义自然不会轻易放手,眼珠子一转,大义凛然指着甄俨,怒吼道:“甄二公子,你当我吕义是何等人,区区一千金,岂会被我看眼里!” “既然如此,那你就交出来吧!”甄俨冷笑,有了袁谭与袁尚两人同意,他就不信,吕义还敢推脱。脸上已经露出胜利微笑。 并州军再强又如何,到了河北,他反手就可覆灭。 吕义冷笑,摊开自己双手,“我刚才想起,那信我没有带身上!” “怎么会,我刚才还见你往怀里掏!”甄俨目光不屑,认为吕义还垂死挣扎,只是那是徒劳。 吕义没有说话,直接脱开上衣,露出jīng壮上身。手中衣服抖了抖,除了一些灰尘,什么都没有掉落。 “该死!你把信放哪里了,立刻还给我!”甄俨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气火冒三丈。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怒吼,依旧要向吕义索要。 “真麻烦,那信我丢北海军营中,总不能让我现赶回去拿给你吧,这样吧,看大公子面上,你欠我钱,就不用你还了,那张借据,自动无效,大公可以做个见证,若是以后我再拿着借据找你还钱,天打雷劈,五雷轰顶而死!” 吕义满脸严肃,发了一个毒誓。又请袁谭充当见证。 这让甄俨暴怒,狂怒,大怒。气浑身都哆嗦,差点被憋成内伤。所谓欠钱,不过是一个借口,用来掩饰那张婚书,谁知道却被吕义当真,真正凭白惹出一身臊。 甄俨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感觉。赶忙摇头,不甘吼道:“不行,那张借据,你必须立刻还给我!” “甄公子,你这就是无理取闹了。我已经答应跟你债务一笔勾消,大公子,三公子都是见证,还有诸位名士也是亲耳听到,你就是不相信我,难道你连他们都要怀疑!” 吕义哼了一声,把袁谭等人推出去当作挡箭牌。 “二哥,我看就这样算了吧,子诚已经发誓,那张借据算是作废了!”袁谭点了点头,选择支持吕义。 他虽然想要息事宁人,但若真让吕义跑回北海拿信,那就太没有面子了。 “没错,吕将军誓言我们都是听到。甄公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一群名士开口,决定支持吕义。皆很不满甄俨强势。 “二哥,我看事情就这样吧!不过一千金,我帮你给了,再说,吕将军已经发誓。”袁尚跟着劝说,也不想太过逼迫袁谭。那会引起两派士人直接对立,后果他无法承受。 甄俨嘴角发苦,胸中怒火燃到爆。偏偏他又不好真正说出其中隐情,只是硬着头皮,吵着一定要拿到书信。 “赌品真差,我决定,以后再不跟甄家打赌了,真是输不起!”吕义狂撇嘴,低头叹息,看上去一副失望透顶样子。 “恩,恩!”周围名士纷纷点头,觉得吕义说有道理,决定要引以为戒。以后千万小心。 这又让甄俨郁闷,觉得喉咙一甜,有一种要吐血郁闷。明明是自己受了天大冤屈,结果到了后,所有人都偏向吕义。这让他郁闷抓狂。 “无耻之尤啊!”甄俨想要痛哭。暗叹自己倒霉,怎么不泰山时候一头撞死了事。 他还想坚持,不过场所有人都对他有了恶感。纷纷冷漠以对。就是袁尚,也作出一副无动于衷样子。任凭甄俨如何哀求,都不想插手。 这让甄俨沮丧不已,感觉很是绝望。 “甄公子,你放心吧,等那天我找到了那张借据,我会带着礼物,亲自上门把它还给你!” 吕义又是说道。拍着甄俨肩膀,努力安慰他。 “子诚,你就是心太软了!”袁谭看感叹不已,心中对于吕义印象,觉得吕义不但重情重义,对人也很温和。 “是啊,武将之中,要是多几个吕将军这样人就好了!”辛毗有感而发,觉得吕义举动真很对他胃口。 “咚!” 甄俨也忍不住,气两眼发晕,身体一歪,晕了过去…… 第五十八章 袁尚的试探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甄俨晕倒地,这引发了一场大乱。甄家毕竟是河北大世家,管这些年萎靡不振,依然是一头庞然大物,让很多人都要仰望。 袁谭赶忙命人抬着甄俨进入凉亭。随行袁谭过来人中,有随军大夫,袁谭命他为甄俨诊治。 大夫五十余岁,头发花白,已经略显老态龙钟。他颤巍巍为甄俨把脉之后,对众人说道:“甄公子没有大碍,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众人闻听,紧张心情才渐渐放松。吕义也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心口。若是甄俨真被自己给气死了,暴怒甄家,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二哥,你放心吧,以后我保证不会太气你,我们迟早是一家人!”吕义抓住甄俨手,如此说道。 甄俨已经醒过来,闻言立刻白眼一番,再次晕了过去。 “怎么了?” 众人手忙脚乱,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刚刚走出去大夫,是被袁谭拖着过来。 “没什么,大概是甄公子觉得无颜面对我,所以又晕了过去!”吕义随口敷衍道,赶忙溜了出去,不敢这里多待。 所有人都担心甄俨身体。原本欢宴已经无法继续。吕义走进凉亭,重抱了两坛子好酒,打算带给张辽等人。 经过刚才事情,想来众人也不会有心情继续接风,相信很就会进入邺城。 “主公,刚才发生了何事,我听到里面和喧闹!”走出步障,远处官道上,一群群仆从与军卒聚一起。 张辽与狼骑兵同时围拢上来,向吕义询问,语气急切,见到了吕义没事,才放下了担心。 “没事,就是二哥见到我太高兴,兴奋晕过去了!”吕义胡说八道,满嘴乱说。随即又递给两坛好酒递给众人。 “这里冷很,大家喝点酒,暖和暖和!若是不够,我再去拿!” 张辽也不客气,接过酒坛,撕开封泥,并不顾酒冷,仰起脖子,猛喝了一口。 “好酒!” 浓郁酒香散发出老远,引得很多世家下人探头探脑望过来。只是看到喝酒是一群凶戾狼骑兵之后,很多人都是缩着脖子,不敢朝这边张望。 两坛酒,根本不够百余个狼骑兵喝,一人一口,酒坛已经见底。 吕义让大家稍等,又跑去凉亭,打算多带一些出来,那些都是河北世家珍酿,每一坛都很珍贵,就是吕义都很少喝道。 既然那群名士没有心思喝酒,吕义不介意帮他们喝! 只是,就吕义重进入凉亭,打算抱几坛酒时候,凉亭里面,已经有一个人等那里。 他身材雄壮,面目狰狞。一柄巴掌宽巨剑被插他身前地面,剑柄处,黝黑手背上,还有一条猩红疤痕,极其骇人。 此人正是袁尚身边吕旷。他手按巨剑,目露冷芒,不善盯住走过来吕义。 “吕义,跟我打一场!” 吕义摇头,直接饶过吕旷,抱起两坛酒,就要出去。 嗡! 巨剑横空,发出鸣叫,震动空气都有这一丝颤。能用这样大剑人,皆是力大无穷之人。吕旷丝毫没有去管吕义到底愿意不愿意,一出手,就是杀招,斩向吕义后背。 “找死!” 吕义暴怒,吕旷敢如此肆无忌惮,不用说,肯定是袁尚主使。他赶忙一个滑步,侧身避让到一旁,手中酒坛啪一下,砸了巨剑之上。 哐! 酒坛瞬间爆裂,醇香美酒四处飞shè。吕旷进攻身体也被稍微阻拦了一下。就是趁着这一点空隙,吕义已经后退到安全距离, “杀!”不容吕义多思考,吕旷浑身露出一股杀气,眼眸也多了一层血光。巨剑半空一个轮动,发出呜呜啸声,朝着吕义杀来。想要趁着吕义没有武器,步步紧逼。 “想要杀我,你还不配!” 吕义神sè渐冷。面对横空斩来巨剑,他眼中,没有害怕,只有一丝轻蔑。就巨剑靠近瞬间,一只铁拳,当一声,砸中了巨剑侧面。 “不可能!” 吕旷被剑身反震,连退狂退了三步,才勉强停住了身影。望向了吕义目光,依然冷漠,却多了一丝无法掩饰恐惧。 徒手格挡,还能把他逼退,这样实力,若是发生颜良文丑身上,吕旷还能接受。难道这个吕义,竟然也是如此厉害? “该我进攻了!” 一拳头震退吕旷,吕义眼神,渐渐露出一丝戏谑。通过刚才交手,他已经看出了此人实力,不过是二流货sè。哪里会把吕旷放眼里。 大手一挥,一巴掌就是朝着吕旷脸上抽了过去。感受到吕旷杀机,吕义是真怒了。 “可恨!啊……”吕旷被彻底激怒了。赤手空拳,就敢主动进攻,这是一种怎样蔑视! 是男儿就不能忍!何况是心高气傲,自认为武艺只颜良文丑之下吕旷。 他怒吼一声,鼓起全身力气,朝着吕义就是怒斩而下。高高扬起巨剑,因为力量太大,剑身竟然模糊了起来,晃动出一片残影,把吕义整个人都是要笼罩。 对此。吕义只是微微一笑,旁人看来,吕旷速度已经到了极致,但吕义眼中,还是太慢了。 巴掌后发先至,啪一下砸了巨剑侧面。吕旷就感觉浑身巨震,一股恐怖力量,直接让他握不住剑柄,巨剑嗡一下飞了出去,落十几步外酒坛中间,发出哗啦啦脆响。 啪! 巴掌趋势不减,重重抽吕旷胸口处、就听到一声惨叫,吕旷如同遭遇了雷击一般,半天身体都被这一把巴掌拍酥麻了,闷哼一声就往后退。 “想走,留下你命来!” 吕义紧紧追上,不容吕旷逃走,一巴掌再次拍吕旷后背。这一次,吕旷直接张口,吐出鲜血,大声吼道:“三公子,救我!” “好敢叫人!”吕义赶上,一脚把吕旷踢飞,随即走上去,朝着倒地吕旷就是一通狂踩。 吕旷顿时惨叫起来,发出凄厉吼叫。他想反抗,只是根本无法抵抗吕义力气,只是三脚下去,吕旷已经是痛死去活来,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吕义如此恐怖,就是袁尚下令,他也不会跑过来招惹吕义啊。 “吕义,住手!” 不远处,袁尚脸sè铁青,大步朝着这边跑来,他本来想让吕旷试探一下吕义武艺,谁知道,突然听到吕旷大叫救命,于是赶忙跑了过来。 “三弟,不要冲动,有事好说!”袁谭却是看大喜,以前青州将校,很多人都曾经被吕旷打得重伤,甚至还有几个袁谭很看好武将被吕旷杀掉。 如今见吕旷被吕义暴打,袁大公子高兴很,巴不得吕义把人打死了事。于是拼命阻拦袁尚靠近。 嘴里却劝说道:“三弟,不要生气,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袁尚气脸sè涨红,一把推开袁谭,朝着吕义吼道:“吕义,你干什么,吕旷可是我河北大将,你敢如此,就不怕我父亲怪罪吗!” 吕义神sè一愣。抬起头,看了一眼冲过来袁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件事情,分明是这个袁尚想要杀他,现是那袁绍来威胁道。 真以为自己是泥捏? 吕义越想越怒,眼眸中露出一抹冷芒,抬起脚,照着吕旷膝盖用力踩了下去。 “咔嚓!” 一声骨头断裂声音响起。地上吕旷立刻发出痛苦哀号,声音极其悲切。 “咔嚓!” 又是一声骨头断裂脆响,这一次,吕旷白眼一番,嚎叫都是来不及,已经痛晕了过去,剧烈疼痛,令吕旷即使昏迷过去,身体依然剧烈抽搐着。 “吕义,你竟敢下此毒手!”冲过来袁尚,几乎气吐血。盯着吕义目光,充满了yīn毒之sè。 第五十九章 招揽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来人,把此人给我抓起来,乱棍打死!” 遭遇吕义暴打,吕旷双腿腿骨都被踩断,受到了剧创。这让赶过来袁尚气暴,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大亏。 他叫嚣,命自己亲卫上前,要将吕义拿下,就地棒杀,挽回自己威信。 一群人立刻围向了吕义,扳手扳脚,跟吕义斗一处。结果却很不理想,四个雄壮亲卫抱住吕义双脚,要将他撂倒,却是骇然发现,吕义双脚,如同立地生根铁柱,无法撼动分毫。 反倒是吕义双脚甩动,这四个雄壮亲卫就被撞飞,狼狈摔倒出去,大口咳血。 “三公子,你部下,不怎么样啊,这么多人都搬不动我。真令人失望…”吕义双手挥动,双掌啪啪扇出,仿佛拍击苍蝇,朝着四面乱打。 围拢过来一群人中,立刻发出阵阵惨叫。只是一眨眼功夫,冲过来亲卫,都被吕义拍倒地。 “真悍勇之辈也!”辛毗辛评眼神闪烁灼热。觉得这次不虚此行。汝颍派一直被河北士人打压,尤其是军中,几乎喘不过气。 如今袁尚心腹大将,却被吕义打死狗一般暴打,这令场士人都很振奋,觉得很解气。 “吕义,你公然殴打我河北大将,还伤我亲卫,实罪不容诛!”数十个亲卫都抓不住吕义,袁尚又惊又怒,慌忙退后几步,躲入亲卫中间,大喝道:“此人yù图谋反,杀了他!” 一群亲卫,立刻刀剑出鞘,没有了丝毫顾忌,再度杀了上去。这是要将吕义围杀,甚至连借口都是找好。 “不知死活!” 袁尚真动了杀机。想要趁着混乱把自己杀掉。这令吕义感觉到了愤怒。不留手,赤手空拳,就杀入亲卫之中。 “逆贼,受死!” 袁尚亲卫,皆是河北百战jīng兵选拔,从尸山血海中走出。他们一动手,很自然组成了一座小型军阵,朝前攻杀而来。 吕义神sè一冷,脚下步伐移动,昂然不惧,直接撞入了军阵强一点。拳头带着劲风,狠砸一人脸上,把那人头颅都打到爆,红白之物飞溅,无头尸体软到地。 顺着那人缺口,吕义顺利撞入了军阵内部,拳头连续打出,连续砸四五个人吐血倒地,鲜血混杂着破碎内脏,从他们口中喷出。 混乱之中,吕义夺得一把长剑,剑光一抖,朝着前面划出一条弧线,剑光过处,数颗头颅抛飞,洒落大量血水。 吕义一人一剑,杀透这座军阵,几乎是每走一步,必杀一人!骇剩余亲卫一哄而散,再不敢接近吕义十步之内。 “呕!” 亲眼目睹了这恐怖一幕,有士人当即就忍不住,低头狂吐了起来。其余人也多是面sè苍白,双腿发颤,觉得天地都旋转。 袁尚是脸sè惨变。俊朗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神sè。那些亲卫,都是河北jīng悍士卒,几乎不属于袁绍亲卫大戟士。 如今面对赤手空拳吕义,这群凶悍士卒,竟然片刻就被杀落花流水,对袁尚冲击很大。 趁着前面还有亲卫抵抗,袁尚拔腿,就要逃回邺城。 “哪里走!” 吕义身体一动,仿佛一头迅捷猎豹,几步就拦到了袁尚跟前。一抹剑光,划出璀璨白光,朝着袁尚脖斩去。 “啊!你若杀我,并州军将有大难!”袁尚惊叫,同时脚步飞速后退,想要避开这长剑攻击。 但吕义长剑何等迅猛,已经到了人眼无法察觉。袁尚只感觉眼前一花,脖子上,已经被架上了一柄长剑! 所有人呼吸,立即急促起来。都是满眼惊惧,紧张盯住吕义一举一动。许多人都面露诡异之sè,暗暗祈祷着什么。 “吕将军,有话好说,刚才是我不对,若杀了三公子,并州军顷刻就会覆灭!”震天厮杀,惊醒了地上吕旷,他顾不得身体剧痛,努力劝说。 汝颍派士人,纷纷对吕旷怒目而视。很多人眼神诡异,袁谭也目光幽幽,朝着吕义眨了眨眼。 这是要吕义动手,把袁尚当场格杀。 吕义立刻冷笑。他明白了袁谭意思,但吕义可不是袁谭死士,岂会甘心被人当枪使。 “三公子,其实刚才我是跟吕将军切磋武艺,只是我不小心手重了一点,以至于引起了三公子误会!对把,吕将军!” 吕义放下了长剑,搂着袁尚肩膀,朝着地上吕旷喝问道。 “没错,我们刚才是切磋拳脚,是我不知道轻重,抢先拔剑,以至于激怒了将军!”吕旷赶忙接口,点头承认吕义话。 “原来是一场误会,都是你这个狗奴才,不说清楚,害我误会了吕将军!”肩膀被吕义搂着,袁尚管心中再怒,也不敢当面发作,赶紧借着台阶,希望吕义能放过他。 “原来是误会一场,子诚,三弟,我看今天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袁谭出来打起了圆场。只是语气有些索然。 场汝颍士人,也跟着发出阵阵长叹。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有些失望。 但机会已经不,众人也只能收拾心情,准备善后。场面有些血腥。这让很多名士都皱眉,不想这里待下去。 吕义也搂着袁尚,两人勾肩搭背,随着众人一起往前走,打算汇合随从进入城中。至于地上躺着十几具尸体,被大家自动忽略。 “三公子,刚才一切不过是误会,我想以三公子雅量,是不放心上吧?”吕义笑呵呵与袁尚走到他马车旁,大力拍了拍袁尚肩膀。 袁尚脸sè重恢复了淡然。深深看了吕义一眼,随后压低声音,沉声道:“吕子诚,今rì之事,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不过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青州虽好,却哪里我冀州来到繁华。若你能投入我麾下,我保证厚待于你!” “这…”吕义吃惊,他没有想到,袁尚非但不计较刚才事情,然还想拉拢他。实出乎他预料。 “吕将军,好好考虑吧!算起来,你也是我河北之人,与其跟着我那不成器大哥待青州荒凉之地,倒不是跟着我,我保成为名震河北大将!就是与颜良文丑并列也不是不可能!” 袁尚抛出了橄榄枝,见识了吕义武勇,袁尚起了爱才之心。毫不犹豫许下重诺。希望能把吕义从袁谭那里拉拢过来。 吕义震惊于袁尚气度。暗道怪不得袁绍会执意把位置传给他。比起袁谭,袁尚强实太多了。 “我考虑考虑吧!”吕义没有直接拒绝,作出一副又心动又犹豫样子。他不想与袁尚闹太僵,只好使出缓兵之计。 “好好考虑吧!你会发现,跟着我,比跟着我那个不成器大哥,你得到将会多!”袁尚微微一笑,已经完全恢复了三公子贵人气度。从容登上马车。 还活着亲卫赶忙簇拥四周,恶狠狠瞪了吕义一眼,随即围着马车远去。 “主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张辽带着狼骑兵围拢过来,刚才他们一直外面,却也听到了里面喊杀声。此时又见到吕义身上染血,皆是双目圆瞪,露出惊人杀机。 “没事,等下进城时候,让大家都老实一点,没有我命令,好待府中,不要随意出去!” 虽然袁尚说不计较,但吕义不得不防,自己有着袁谭罩住,袁尚不敢动手,但报复到自己部下身上,袁谭就不见得会出头了。 “子诚,可是为刚才事情心烦!是不是我三弟又威胁你了?” 袁谭走了过来。他处理完凉亭事情,出来却见到吕义与袁尚交谈甚欢,于是找了个借口过来试探。 “你放心,这次我们站着理字,就是闹到父亲那里,我也不怕,再说,只是杀了几个区区下人,我想三弟还没有那个胆子,敢惊动父亲!” 袁谭安慰道,嘴唇张了张,有心要询问刚才两人谈话。又害怕引起了吕义误会。显得有些尴尬。 吕义忍不住一笑。心中却已经有了决定。比起城府深厚袁尚,跟着没什么心机,实力弱小袁谭,无疑对并州军要加有利。 于是吕义就把刚袁尚拉拢他,告诉了袁谭。 袁谭脸sè剧变。眼神有些yīn沉盯着吕义,沉声道:“那子诚愿意跟着我三弟吗?” “大公子说哪里话!大公子以诚心待我,我自然是支持大公子,岂会被别人言语所动摇!只是,大公子也知道,我并州军缺兵少将,我想派人去并州招募一些,大公子觉得如何?” 吕义赶忙表忠心,顺便试探着询问袁谭对于自己招兵态度。 “你要去并州招兵?”袁谭脸sè有些为难,“子诚,我不怕告诉你,这段时间,父亲对兵马看很紧,没有他同意,谁也不能擅自招兵!” 吕义心中一跳。脸sè渐渐yīn沉了下去。他本来以为,回到河北就可以迅速招兵,但是现看来,前景似乎不太妙。 “子诚,这样吧,等回去青州后,我从青州郡兵之中,拨一部分兵给你!”袁谭唯恐冷了吕义心,赶忙表态道。 “真不能从并州招兵?”吕义心中郁闷,他要是jīng兵,一群郡兵,就是给他一万,又有什么用。 “起码近这一两年,你别想能够擅自招兵。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河北即将有个大动作,父亲已经下令,河北三州,连同大部分幽州地界,所有青壮男子,都要编造册,随时准备征调!” 袁谭又是说道。给吕义透露了一个大秘密。 吕义神sè立刻一变,什么举动,竟然要袁绍发动全河北兵力。自然而然。吕义想到了史书上,一个极其重要大事件…… 第六十章 袁绍归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一直跟着袁谭进入邺城,回到袁谭府邸之中,吕义都有些昏昏沉沉,觉得心惊肉跳。虽然袁谭对那个所谓大秘密一直三缄其口。 知道历史吕义,还是从一些蛛丝马迹,判断出了袁绍所谓大动作,很有可能就是历史上著名官渡之战。 算算时间,几乎是公孙瓒覆灭后数月,坐拥四州之地袁绍,就迫不及待要迎立天子,称霸天下。 那时候,也会是河北袁家为辉煌时刻,几乎令整个大汉都袁家威势下颤抖。只是吕义没有想,原来建安三年时候,袁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等着灭掉公孙瓒,就要兵进中原,成就袁家辉煌功绩。 “看来必须要恢复并州军实力才行!”吕义进入袁谭公子府后,就一直把自己关房中,苦苦思索并州军出路。 眼看着官渡之战就要爆发,吕义有一种紧迫感。他明白,若是自己不能够官渡之战前召集到足够jīng锐壮大实力。辉煌一时并州军,很有可能会真正从此走向没落。 只是,想要招兵,袁绍哪里,却是一道绕不过去坎。当然,吕义也想过偷偷去招兵,不过那样一来,一旦被发现,袁绍是绝对不会放过他,肯定会并州军离开河北之前,给予雷霆打击。 那是下下策,只能不得已而用之。吕义觉得,趁着还有一些时间,若是能够取得袁绍信任,然后撺掇袁谭出面,前往并州招兵也不是不可能。 “看来,我这次必须要下血本才行了!” 吕义咬了咬牙。终于做出了决定。想要速取得袁绍信任,自然需要有人帮忙为并州军说话。 刚好吕义见过许攸,知道这人是袁绍身边大红人。偏偏有极其贪财。若是能够买通此人,袁绍身边为并州军说好话,自己返回并州事情肯定要顺利多。 想到这里,吕义再也坐不住了,赶忙跑出去,命人把袁涣找来,劈头就问道:“袁先生,我们这次出行,带了多少金银!” “约有一千金!”袁涣沉声道,这些金银,多是从甄家商队中收缴上来,吕义大部分赐给了部下,余下太过贵重,全部交给袁涣保管。对于那些东西价值,他再清楚不过了。 吕义点了点头,摸了摸下巴,“现,你立刻去拜访一下许子远,送给他一百金!” “诺!”袁涣也没问为什么,他心中早已经有数,之所以带这些珍宝过来,本来就是打算结交袁绍麾下重臣所用。 所以吕义一吩咐,袁涣立刻心领神会,马上带着一百金前去拜许攸。吕义则是坐家里,等候袁涣消息。 这也是吕义不得已而为之。他一个武人,若是贸然去许攸这样名士,恐怕人家连们都不会让他进。还是袁涣这样,同样是名士人,才好说话。 一想到这些,吕义就有愤愤。却也无可奈何,要让他跟着一群人之乎者也,他宁愿上阵挨上几刀,那样还痛点。 袁涣回来很,大约一个时辰就过来了。他黑着脸,显得怒气冲冲,大步进入吕义到房中。“主公,那许攸太可恨了!” “怎么了?”吕义好奇问道。袁涣一向儒雅,有一种泰山崩顶颜sè不改气度,只是现,袁涣气吹胡子瞪眼,差点忍不住要怒吼。 “我过去许攸家拜访,送上礼物,那许攸看了看,直接丢还给我,把我逐出门去!”袁涣讲述了事情经过。 一开始,听到袁涣来拜访,许攸很是热情,盛情接待。两人高谈阔论,袁涣看看说投机,赶忙送上礼物。 许攸一开始还很欣然,等看到送上是一堆黄金时候,立刻变sè,怒道:“阁下当我是何等人,竟用这些黄白之物侮我耳目,请恕我不能接受!” 说着话,拂袖而去。 直把袁涣气了个半死。于是立刻回来告诉吕义。 吕义也听得楞住了,暗道难道书上记错了,其实许攸是个正直人。但是随即吕义又赶忙否定,觉得不太可能。 许攸贪财,可是袁谭亲口跟他说,这肯定假不了。 “袁先生,你是怎么跟许攸送礼?” 既然不是许攸那边出了问题,吕义猜想,很可能是自己这里出了差错。 袁涣有些目瞪口呆,呐呐道:“我就按照主公吩咐,说送他一百金,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吕义无语。搞了半天,果然是自己这里出了问题。毕竟许攸是个大名士,袁涣说那么直接,不是当面打他脸吗。 “这样吧,袁先生,你再去一趟,这回,你带上两百金,也不要其他,就说我仰慕许攸是个大名士,特意从家乡带了一些腌菜送给他品尝一番。” “这样能行吗?”袁涣满眼疑惑,暗道许攸家中富贵,怎么会要什么腌菜。但吕义已经下令,袁涣也不好多言,只能将信将疑,重跑去拜访许攸。 门房通报进去。很,许攸就是出现,听说吕义给他送来一些腌菜,许攸大喜过望,亲自验看了那些腌菜之后,对袁涣态度大变,重恢复了一开始热情。 袁涣看目瞪口呆。直到走出许攸家门,才苦笑着摇头:“主公此法,真正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 一边感叹,一边跑回来禀告。 听到许攸收下礼物,还夸赞了几句并州军。吕义终于是松了口气。又连夜拟出一份名单,命袁涣挨个拜访。 这一次袁涣学聪明了,但凡拜访送礼,都冠以腌菜之名。过程极其顺利。有了金钱开道,只是几天时间,很多士人就对吕义好感大增。甚至还有人邀请他过府一叙。 对于这些邀请,吕义管有些心动。但是紧跟着传来一个消息,却是立刻让他打消了心动。 这一天,袁谭派人来告诉他,出征外袁绍,已经要回到了邺城。只是短短一天时间,整个邺城,立即沸腾了起来。 无数世家车马涌出了街道,朝着城外赶去。无数军卒,穿着簇衣衫,顶着寒风立城头。 城外大道两侧,已经有人提前搭好了篷子,邺城世家豪族,军中将校,纷纷聚拢哪里,翘首以盼,等着袁绍归来。 吕义身为青州大将,自然不能幸免。不得不一大早顶着寒风,跟着袁谭前往城外,准备迎接袁绍。 不过看出来,袁大公子兴致不是很高。跟一群汝颍士人寒暄过后,就来到吕义身边,脸上显得有些沮丧。 “大公子,你怎么了?”吕义管不想参合袁家兄弟争斗之中,但袁谭自己面前摆着一张臭脸,心中也膈应慌,于是忍不住问道。 “哎!”袁谭叹气。看了吕义一眼,摇头道:“没什么,说出来,子诚也帮不了我!” “说出来,总会好受一点!”吕义加好奇,循循善诱道。 袁谭想想也是。叹气道:“是这样,我听说,三弟放言,要父亲归来时候,当众作出一遍文章,称颂父亲战功!” “这有什么,他能做,你也能做,实不行,请那些名士代写,你背下来就行了!”吕义无语。他认为袁谭面对袁尚,总是缺少一丝信心。跟他平rì狡诈大不相同。 袁谭翻了白眼,经过上次吕义拒绝袁尚招揽之后,他对于吕义无疑加亲近,有了一丝作为心腹味道,也不避讳,恨声道:“这个法子你当我没有想过,不过,我三弟那里文士加厉害,我听说,他要念文章,就是陈琳帮他代笔!” 陈琳,吕义心中一惊。这可是了不得人物。号称河北第一文士。历史上,官渡之战檄文,就是出自这人之手,据说曹ā看了都吓得汗流浃背。 可见此人厉害。 吕义没想到,袁尚竟然会请他代笔,难道不怕袁绍看穿。看向袁谭目光,就有些同情了。 “你看吧,我说了,你是帮不上我!”袁谭见到吕义不说话。又开始唉声叹气,眼神深处,却是闪过一丝冰冷寒芒,“只可恨那帮士人,平rì里吹嘘自己有多厉害,结果一听是陈琳帮三弟代笔,谁也不敢帮我代笔,连我出到一千金,都无人答应!” 袁谭语气透着怨恨。他是袁家大公子,本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到无数人追捧,结果只因长相比不过袁尚,就受到冷遇,这令袁大公子愤怒又无奈。 一千金? 吕义眼睛一亮。他这几天送礼,囊中已经羞涩。正发愁如何赚钱,袁谭话,不啻于天音。他立刻收起懒散之sè,觉得自己应该rì行一善,帮帮袁谭才是。 “大公子,我倒是有一法子,或许可以让你这次胜过那袁尚!”吕义笑眯眯道,随即又轻轻提点,“只是那一千金…” “子诚若有计策,速速到来,若真能胜过三弟,别说一千金,两千金都没问题!”听说吕义有办法,袁谭jīng神一振,仿佛溺水人,抓住了后一根稻草! “好,就这么说定了,两千金!”吕义一锤定音,接受了袁谭价格。袁谭神sè立即不善,盯住吕义。觉得此人似乎趁火打劫。 吕义脸皮很厚,直接忽略袁谭怒意,神神秘秘道:“大公子,你三弟有陈琳帮忙,看来文章一块,你是比不过他了,我们何不换个方式,来讨得大将军欢心!” “什么办法”袁谭盯着吕义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确定吕义不是跟自己敷衍,也认真起来,作出请教姿态。 吕义一脸严肃,朗声道:“人世间,至亲莫过与父子,至情者,莫过于亲情。三公子秀才学,大公子你何不跟他比亲情。试想,一边是空洞华丽文章,一边是大公子真情流露,对大将军濡沫之情,孰轻孰重,大公子以为呢?” “子诚,妙计啊!”袁谭听眼睛一亮,一扫刚才沮丧,又变得高兴起来,不由手舞足蹈起来。 “那是必须!” 吕义也一脸得意,这个计策,他可是剽窃了后来曹丕手段。以曹netg子,都会受到感动,何况是一向优柔寡断袁绍。 “只是,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父亲看出我对他濡沫之情呢?”袁谭兴奋了一会儿,脸sè变得郑重,开始认真向吕义请教。 吕义心中高兴,忍不住打了一个响指,“这个简单,等到大将军过来,三公子念文章时候,你直接就对着大将军流眼泪就行了,若大将军问起,你就说,思念父亲过甚,眼看到父亲鬓边已经有了白发,孩儿却不能为父亲出力,心中有感,所以流泪…” “好,好,如此甚好!” 袁谭大欣喜。聚jīng会神,一字不漏把吕义话记心中。看吕义目光,又有些不同了,觉得吕义不但武勇,竟然智谋也是不差,实难文武双全大将之才。 记住台词袁谭,欢天喜地跑了出去,要提前跟支持自己士人商讨一下。吕义微笑着目送袁谭离开,心中很高兴,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好事,实很佩服自己。 只是,心里怎么总是觉得空落落呢。 吕义敲着脑袋,似乎觉得遗漏了什么。终于,过了好一会,吕义脸sè发黑,破口大骂道:“尼玛,老子两千金呢,还没有给我呢!” 越想越是不甘,吕义觉得,自己有必要过去提醒袁谭一下,可不要忘掉个自己报酬。 “来了,大将军过来了!”路边官道两侧,有马冲过来,报告袁绍大军行进方位。 “太好了,主公终于回来了!” 官道旁边,一辆辆华贵马车里,纷纷传出阵阵惊呼声,随即,就见到许多文士走下马车,按照资历凑一起,恭候官道两侧,静静等着袁绍车架经过。 吕义也慢吞吞站起来,打算躲人群后面,不跟袁绍照面。毕竟并州军与袁绍以前有仇,谁知道袁绍会不会小心眼。 “子诚,子诚,出大问题了!”袁谭跑了过来,神态很焦急。大冷天,他脸上硬是流出一层汗珠。 “怎么了?”吕义还记得袁谭没给钱,心中很有些不爽。 “我…我哭不出来!”袁谭脸sè通红,很有些羞愧之sè。他已经把吕义计策告诉了辛毗等人,得到他们强烈肯定。都以为是袁谭自己想出来,对他刮目相看。 袁谭一开始也很得意,但是眼看着袁绍车架已经可以望见。关键时刻,袁大公子努力了很多次,都没有想哭感觉,只能来寻吕义出主意。 一听是这事,吕义直接翻白眼,哼道:“这有什么难,哭不出来,就使劲掐自己身上肉,或者扇自己几巴掌,感觉到痛了,眼泪自然就下来了!” “我试过了,不行!”袁谭着急不行,前面,已经传来了欢呼声,不用说,袁绍已经要到了。 “什么不行,男儿怎么能说不行!”吕义怒了,教训道;:“你哭不出来,那是你打自己不够狠,不够用力!” “这……似乎有道理,子诚,要不你打我一拳试试。”袁谭恍然大悟。赶忙举起巴掌,犹豫着该不该扇脸上。 “真麻烦!”吕义还惦着那两千金呢,眼看着袁绍都要到了,袁尚都开始当场背文章了,若是再耽误下去,不是凭白损失一大笔钱! 想到这里,吕义再不犹豫,一拳砸了袁谭肚子上。 “啊!吕义,你竟敢打我!”袁谭惨叫,觉得肚子都要被吕义一拳头打烂,痛眼泪滚滚落。 “大公子,我这是帮你啊,你看,你流泪了!”吕义一脸惊喜,指着袁谭脸上道。 “真啊,我哭了,太好了!”袁谭先是大怒,随后惊喜莫名,摸着眼角落下泪花,咬了咬牙,认真喝道:“子诚,,多打我几拳,越狠越好!” “什么,这怎么可以!”吕义大惊,满脸为难之sè。 “管来打,你放心,我不怪你!”袁谭一边抹眼泪,一边咬着牙要求道。 “既然是你坚持,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吕义勉为其难点了点头,随即深吸一口气,大喝道:“大公子,准备好了吗?” “不要客气,来吧!”袁谭豁出去了。 “好,看招,我打!” 吕义冲上去,对着袁谭拳打脚踢,完全是往死里打。 “啊…痛…不要…住手…我命休矣……”袁谭痛哭,声音凄惨无比,真正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 官道另一边,河北大将军,四世三公袁绍已经骑着骏马,神sè威严朝着众人走来,他身旁,是一群神sè肃穆大戟士环绕。 这群人,是真正河北锐士,纵横天下,难逢敌手。 寒rì高悬,垂落下森冷光,反shè锋利大戟之上,加增添了大戟士无穷杀气。令人见之胆寒。 “我等,拜见主公!” 一群文臣簇拥上前,为首者,是个面sè刚毅中年人,他脸sè严肃,神情不怒自威,有一种凌然不可侵犯气度。 这人是田丰,河北第一刚直之臣。由他带头,朝着袁绍行礼。随即,管道两边,无数士人跪拜下去,丝毫不顾地面冰凉。 这是一个盛况,大汉绝无仅有。如此多文士,皆是心高气傲之辈,如今,他们甘心朝着一人跪拜。 如同臣子朝见自己君王。 “看来,河北之地早就自成一系,是一个名副其实小朝廷!”吕义震动,惊讶于袁家威势。随后又是一声长叹。 如此显赫世家,可惜内部不合,争权夺利。这样组合,看似强大,迟早会分崩离析。令人扼腕。 “此人,可取而代之!” 恍惚之间,吕义有一种豪情。目前他,地位与袁绍犹如云泥,但吕义相信,给他一个机会,他未必不能走到袁绍这样地步。 就河北群臣朝着袁绍跪拜时候,吕义默默退后,避开了这里,他不想与别人一般,,向袁绍屈膝。 这是属于他骄傲,他执着。 吕义心中。谁也不比谁高贵! “吞云吐雾,天崩地裂,谈笑之间,十万大军飞灰湮灭……” 群臣拜见过袁绍,才是袁尚这等袁家亲近之人上前。袁三公子风采神秀,偏偏若天神下凡,巍巍如战神临世。 他身穿黄金甲,面如冠玉,天生就有威严。此时正龙行虎步,拔剑高歌,用优美华丽辞藻,来称颂袁绍功绩。 附近群臣,多是学识渊博之人。一听袁尚开口,纷纷忍不住摇头晃脑,细细品味。听到jīng彩处,就是大声喝彩。 车架之内,袁绍又惊又喜。却依然没有下车。只是从袁尚开口朗诵,珠帘之内,就是响起了袁绍三声赞叹。 终于,等到袁尚朗诵完后一个音节。珠帘之内袁绍再也忍不住,走下马车。惊喜交加问道:“不想我家,竟有此麒麟儿,竟然举步成文,真乃我袁家之幸!” 吕义这才看清袁绍容貌。只见袁绍穿着一身金黄伦衫,头戴珠玉宝冠,有一种雍容大度王者之气。 他淡然一笑,就能让场所有人如沐net风,通体舒坦,他发怒,也能令千里大地流血,万里大河浮尸。 这是一个威势滔天王者。一举一动,皆是气象森严。但面对自己喜爱儿子,他却又面貌慈祥,充满了欢喜与愉悦。 “回父亲,这却是孩儿偶尔感怀所作!”袁尚微微一笑,走到袁绍身边,两父子都是俊美之人,此时站一起,神韵举动,气场极为强大,令很多人都要弯腰。 “真吾麒麟儿!” 听到袁尚亲口承认,袁绍加欢喜。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袁尚肩膀,毫不掩饰自己喜爱之情。随即,袁绍目光一转,看向一旁被忽略多时袁谭。 这一看,却是让袁绍大惊。 只见袁谭双眼红肿,脸sè苍白如纸。大颗大颗泪珠,止不住从脸颊滑落。见到袁绍终于看向了他,袁大公子语气哽咽,呜呜抽泣道:“孩儿,见过父亲!” 说着话,袁谭迈步,只是才一迈步,身体就是一阵摇晃,仿佛风中柳絮,摇摇摆摆,配上苍白如纸脸,让人毫不怀疑,面前袁大公子随时都可能断气。 袁绍当即就怒了,大怒道:“吾儿,发生了何事,是谁欺负你,告诉我,我诛他九族!” “父亲,没有欺负我,我只一年多没有见到父亲,今rì见到父亲鬓角话白,我却不为父亲分忧,一时伤感,忍不住落泪……” 袁谭迈着碎步,几步走到袁绍身边,因为动作过大,牵动了伤口,痛脸皮抽搐,又是一阵眼泪滚滚而落。 “吾儿!” 袁绍听了这一席话,只觉心中柔软地方被狠狠触动。又看袁谭眼泪滚滚,不似作假,立刻被感动。 一时间情难自禁,忍不住走过去,用力抱住了袁谭,心中觉得很有些愧疚,暗道自己这个长子虽然粗鄙了一些,倒也是个赤诚之人。 “父亲!痛!” 袁谭被吕义痛殴,浑身都剧痛,冷不防被袁绍用力抱住,痛差点背过气去,哭得是唏哩哗啦,一发不可收拾。 “为父也心痛啊!”袁谭不说还好,一个痛字,真正戳到了袁绍心尖,觉得这些年确实冷落了袁谭,他心中怎能不痛。 袁谭嗷了一声,这一次袁绍搂抱狠,令他痛直翻白眼。只觉眼冒金星,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断掉。 一旁袁尚,却是看到嫉妒不已,肝火大动,看向袁谭目光,能够吃人。强笑着道:“父亲,大哥,外面冷,我们还是进城去吧!” 却是想要过去,阻断袁绍泛滥亲情。 “不好,我揍大公子太惨。万一他事后报复,rì子也不好过,罢了,好人做到底,我帮你一次!” 吕义眼珠子一转,捅了捅身旁辛毗,大声道:“大公子真乃纯孝之人啊……” 辛毗猛然醒悟,暗骂自己迟钝,赶忙扯开嗓子赞叹:“今rì我方知亲情可贵!当属文以纪才是!” “三公子文采斐然,何不让三公子当场写一篇文章,记录这次盛况!”吕义又人群中乱嚷,存心要让袁尚当众出个丑。。 第六十一章 路见不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袁尚不可能当场著文,来赞颂自己对手。天家无亲情。袁家就是河北天。夺嫡之争,无处不。 只是随便寻了一个借口,袁尚就敷衍过去。他不多言,陪着袁绍登上马车,yīn沉目光却不住扫视众人。希望能找出刚才出言之人。 只是吕义说完话,已经缩到了人群后面。终袁尚一无所获,只能愤然作罢。 大批士人簇拥着袁氏父子车架,仿佛卑微仆人,徒步跟随其后。盛况空前,景象宏大,是河北士人大一次聚会。 上至白发苍苍老者,下至牙牙学语孩提,此时都拥挤街道上,争相涌来,想要亲眼见一见大将军真面目。 但人数实太多了。邺城是河北巨城,此时万人空巷而来,整座城池,人们摩肩接踵,有一种挥汗成雨景象。 吕义挤人堆里,并没有众人前往大将军府邸。他身份尴尬,很有可能不会被邀请进去。 与其跟别人一般,聚拢府邸之外等候着可能传见。吕义还是觉得回去睡觉或者练刀加实。 所有人都关注大将军府动静。哪怕有着一丝风吹草动,也能立即传遍大街小巷,引起了人们津津乐道。 大街小巷,都议论着袁绍话题,让人们津津乐道,还是袁谭纯孝举动。 百善孝为先,袁谭突然作出这样举动,通过士人嘴巴一宣传,立即获得了邺城百姓极大好感。 这是吕义所始料不及。早知道这样,他真该多问袁谭要些酬劳。 邺城是袁家根本之地,是河北繁华所。街道之上,店铺林立,商贾云集,青青石街面角落,还有摆着小摊酒肆,散发出阵阵浓郁酒香。热闹时节,就有挑着担货郎,走街串巷,沿着一家家酒肆高声叫卖而过。 就吕义返回府邸路上,路过一家酒肆时候,却发现酒肆外面站满了人,都是站那里,盯着街道zhng yāng一个年老货郎,指指点点。 吕义凑过去一看,见那货郎年近花甲,挑着两个大木笼子,里面是一些北地常见胡饼。 只是现,那些胡饼散落了一地。一个面貌凶恶士卒,正一旁谩骂道:“该死狗杀才,今天可是大将军回城rì子,我不是特意吩咐过,这段rì子谁也不准挑着东西过来叫卖吗!” 花甲老人唯唯诺诺,一边打躬作揖,一边心疼想要捡起地上散落胡饼。他衣衫拦褴褛,浑身瘦成了骨包皮,此时佝偻着背拾起胡饼动作,很令人心酸。 当即就有人看不过去,开口劝道:“这位将军,这老儿也是不得已,他就一个人,儿子都死于战乱,全靠这卖着胡饼糊口,您老就高抬贵手吧!” “我呸!本将乃奉命行事,这老儿坏了规矩,就是不把我放眼里,今rì,说什么也要让你这老儿长长记xìng!” 军卒很蛮横,一看花甲老人只顾着捡地上胡饼,不敢发一言,神态越发嚣张,大步走上去,就老人弯腰伸手时候,一脚把地上胡饼踩稀烂。 是死死踩住了老人手,大喝道:“本将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滚,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 说话功夫,靴子依然是死死踩着老人手背,再用力旋转,痛老人立即惨呼,拼命地想要把手抽出来。 但他不过是一个老人,如何是身体雄健军卒对手,越是挣扎,军卒踩越是用力,似乎打算要把老人手给废掉。 旁人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纷纷把头扭向一旁,不忍看。 “够了!” 吕义看大怒。他本来没有想到管闲事,但这个军卒做法,实太过恶劣。吕义一把推开人群,冷冷道:“放开他,向老人道歉!”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本将闲事!” 吕义今天穿着一件半旧长衫,并不显得华贵。军卒一看,脸上立即露出一丝倨傲之sè,冷笑着松开踩住老人脚掌,朝着吕义大步而来。 “跪下,给本将磕头认错!” 这汉子不过是个小小军卒,却普通百姓面前,喜欢自称将军。吕义横插一手,令他觉得分外恼怒,朝着吕义就是一脚就是踢了过去。 “啪!” 吕义抢先出手,伸出右掌,把军卒扇倒倒地,脸皮紧贴着青石地面滑行出数米,磨出了一地血肉。 “啊……” 此时,军卒才发出惨叫,只是一张口,满嘴牙齿就喷了出来,痛他凄惨哀号。 旁观众人惊呆住。都是目光古怪看着吕义,有敬佩,多却是担心。 “这位壮士,你惹了大祸了,此人是大将军麾下将士!趁早逃吧!”有人好心劝说,不想让吕义受到牵连。 “走,你往哪里走!竟然公然殴打本将,今rì此城,就是你死地!”受伤军卒站了起来,拔出身上长刀,杀气腾腾冲了上来,要把吕义当场斩杀。 “不好,壮士,走!”地上老者,突然抱住了军卒双脚,想为吕义争取时间,让他逃命。 “该死老儿!”军卒暴怒,长刀朝下辟出,想要先把老人杀掉。只是,他长刀只是挥动到一半,突然感觉劲风扑面,一个拳头出现他眼前, 碰一声, 军卒惨叫都是来不及发出,整个人再次被打飞出去,摔倒地面,不断抽搐。痛身体都不自觉痉挛。 这还是吕义留手了,不忍当着众人太过血腥。否则,他那一拳头,足可以把此人头颅都打爆掉。 “老人家,你这些胡饼,我卖了!”解决了军卒,吕义脸上带着温和笑,扶起了倒地老人。 他笑容很纯净,没有丝毫杂质。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吕义既然碰到了,他也会偶尔出手。、 “一些胡饼,用不了几个钱,壮士若是想吃,管拿去就是了!”老人满露感激,颤巍巍从木笼子拿出几个干净胡饼,要送给吕义。 吕义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子,也不管它到底有多重,递给了老人,“我说过,你胡饼,我全部买了,连同你担子一起,老人家,拿了这些钱,换一个地方生活吧!” 老人衣衫破烂可怕,上面补丁重重叠叠,还是有还&那多破洞,露出里面被冻青紫肌肤。 这让吕义觉得很心酸。又脱下身上长衫,要送给老人。他所能帮,也就这么多了。只要乱世不停止,这样老人,随处都会出现。 金子金灿灿,冬rì阳光下,有一层朦胧光晕。老人很迟疑,他推辞,“多了,太多了,要不到这么多,壮士,还是你留着吧,你打了那位将军,还是趁早出城,不然会有大祸!” 老人掀开木笼,又是拿出几块胡饼,一股脑儿要递给了吕义,催促他趁着军卒倒地,速速逃跑。 “老人家,你放心,我既然出手,自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吕义哈哈一笑,强行把金子还有长衫塞给老人。随后又是扭头,瞪着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军卒“给我记住了,本将乃是青州大将现住大公子府上,你若要报仇,本将随时恭候!” “大…大公子!”军卒神sè震惊,感觉心中抽搐,有一种大恐惧。他没有怀疑吕义话,因为吕义脱下长衫后,露出了腰上一块玉牌。 那是袁谭送给他,zì y出入大公子府邸信物。华贵非常,军卒一眼就是认出,吓得慌忙跪下去,拼命磕头道:“将军饶命啊,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滚吧!今rì饶你一命,若再让我听到欺负老弱妇孺,定斩不饶!”吕义呵斥道,赶走了那个军卒。随后挑着装满了胡饼担子,转身就离开。 老人完全处于震惊之中,惊讶于吕义身份。直到看到吕义走远,才惊慌回过神来,大声喊道:“将…将军,好歹留下姓名命,老儿我毕生感念……” “老人家严重了,我不过路见不平,名姓不说也罢…” 吕义摆手。渐渐远去。他与老人,不过是一面之缘,恐怕今生都不能再相见。再说,并州军处境堪忧,吕义已经决定要低调,岂会出那个风头。 “这位将军,真正是大好人啊!”有旁观者感叹,觉得吕义如此,才是真正光明磊落,值得称赞。 “以前听说人大公子狡诈残忍,今rì见了这位将军举止,我才知道,传言果真信不得!” 有一位白发老翁说道。他就是刚才出言帮助老人之人,这群人中德高望重,他话,得到了很多人肯定,纷纷改变了袁谭以前恶感。 吕义自不会知道,自己无心举动,竟然又给袁谭添了一笔美名。现他,正抬着担子,顶着寒风,希望赶回府邸去。 “我怎么就把长衫给脱了,失策啊……” 吕义很后悔,暗骂自己怎么就心软了。脱了长衫才知道,这外面天气,真是了很冷。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挑着担子吕义立即浑身一哆嗦,,冻鼻涕都流出来了。忍不住不要瑟瑟发抖,凄惨模样,加上肩上一挑子胡饼,完全跟路上货郎一个模样。 “咦,那卖胡饼,还有吗,给我来两块!”一阵马蹄声靠近,有人朝着吕义招呼,丢给吕义几块铜钱,催促道:“赶紧,我家公子还要赶路!” 吕义立即暴怒,仰起脸大吼道:“老子胡饼不卖!”然后,吕义就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看着面前之人。 “二哥,怎么是你?”来人,居然是几天没见甄俨。甄二公子今rì披着一袭火红大氅,乃是名贵狐皮,他此时正哈着白气,大张嘴,满脸古怪盯着吕义。随即,甄俨爆笑出声。 “哈哈哈…吕义,然是你,怎么,并州军覆灭了,你只好街上卖胡饼度rì…” 见到吕义如此模样,甄俨心中畅莫名,毫不客气出言嘲讽,两人本就有大仇,甄二公子丝毫没有客气。当面就丢出一块铜钱,傲然道:“诺,我买一块饼!” “我这饼,一千金一块!”吕义很郁闷,怎么好死不死,这里遇到了大舅哥,真是丢脸,说话都显得没底气。 “一千金一块,你当这饼是金子做?”甄俨瞪大了眼睛,拼命嘲笑道,他身旁护卫跟着一起狂笑,态度很嚣张。 “这不是金子做,不过却是我打算用来当作聘礼,对了,二哥,你家哪里,我这就给你送过去!” 吕义也怒了,拿出自己大杀手锏,他倒是想要看看,若是自己挑着一担胡饼去甄家,甄俨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但是出乎了吕义预料,甄俨并没有爆发,反倒是目光森冷,透出一股傲然,冷哼道:“吕义,你以为你还能要挟我吗,实话告诉你,大将军已经有意与我家结亲,你手中那东西,再也威胁不了我了!” “是吗,看来我该拿着那封信,去跟大将军好好商量一下,毕竟媳妇儿可是我先定下!”吕义笑嘻嘻说道。 甄俨脸sè立即发黑,有一种要吐血冲动,终,他强忍住怒气,怒道:“吕义,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见识到甄家手段!” “我等着那一天,大舅哥!”吕义满脸微笑,朝着远去甄俨挥手,再跟他告别。远处甄俨顿时身体一顿,骑马狂奔而去。 目送甄俨走远,吕义脸sè才渐渐yīn沉下来。没有了婚书制约,凭借自己对甄俨所做事情,甄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但吕义并不后悔得罪了甄家这头庞然大物。若是能够重来,他必然还是会那样做。因为只有那样,并州军才会返回河北。 “起码,近这几个月内,甄家还不敢向自己发难,这段时间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吕义拿起一个胡饼啃了起来,心中并没有太多担心。 他若是记得没错,再过一两个月,并州之地,将会发生一场惊天大变,那个时候,就是并州军机会。 “我一定要把握住!” 一口咬掉半边胡饼,吕义心中狠狠吼道。他重恢复了镇定,很抛弃了刚才甄俨带来不愉。 挑着担子,吃着胡饼,从容穿行大街小巷。只是身上被冻哆嗦,脸上鼻涕长流,相当破坏吕义形象。 “卖胡饼,过来,你过来怎么都不叫,害我差点错过!”大街上,又有人朝着吕义大叫。 “又是那个混蛋,不想活了吗!” 吕义大怒,有一种撂挑子冲动,后还是忍住了,毕竟花了钱,丢掉太可惜,于是大吼道:“一百钱一个,爱要不要!” “什么,一百钱,你当那是鹿血,虎肉!”有人暴怒,毫不客气朝着吕义谩骂。 “一个小小商贾,竟然也如此,果真是无jiān不商!”、又有人接茬,要对吕义展开口诛笔伐,觉得吕义这完全是趁火打劫。 吕义这会看清了,叫喊人出自一座酒楼,二楼之上,数个文士打扮人正凭栏而立,朝着吕义指指点点,大声声讨。引得多过来围观。 “买不起就不要买!” 吕义立即针锋相对,毫不客气回骂回去。 “岂有此理!” “瞧不起人!” “区区百钱,岂会入我眼中!” 一群文士大怒,都对吕义怒目,觉得羞辱非常,竟然被一个低贱商贾给看轻了。 “那货郎,给我回来,一百钱,本公子买了!”一个面容俊朗青年文士大叫起来。招手让吕义过去。 “还真有人要买……”吕义吃了一惊,本来不想理会,但觉得有便宜不占,太对不起自己了。于是挑着担子,昂首走入酒楼。 “兄台,这人分明是jiān商,你为何要买他胡饼?”有文士不解,觉得太便宜吕义了,开口劝阻道。 “大将军入城,街上太清净,恐怕此人是唯一叫卖人,我肚里正饿,又要立刻赶去甄家授馆,只能将就了!” 俊朗文士也是满脸不甘,但一感觉到肚子里饥饿,只好掏出一百钱,向吕义买饼。 “现是两百钱一个饼!”吕义一听甄家,心中老大不爽,立刻哄抬物价,拦住了面前俊朗文士。 “可恶!” “无耻之徒!” “不要买他!”周围士人一听,齐齐变sè。有冲动已经挽起袖子,要把吕义暴打一顿。 卖胡饼他们见多了,如此jiān诈胡饼货郎,实是令人恼怒。 “jiān商,我们讲好了一百钱,你怎么当面变挂,可还有一丝诚信!”俊朗公子身体抖若不是见吕义生雄壮,他都要上去踹两脚。 “没错,我们是谈好了,不过那是我们楼外谈好,你要下去拿,现我是送到这楼上,价格自然不一样!”吕义脸皮厚很,才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又斜着眼,怀疑道:“你该不会买不起吧?” “我买不起,本公子就要甄家授馆,一月束脩足够买你一万个胡饼!”俊朗公子脸sè发黑,有些炫耀似显摆道。 他话音一落,酒楼上一群士人顿时惊呼。很多人羡慕眼睛发红,酸溜溜道:“甄家乃我河北第一豪富之家,去他家授馆,自然不可能薄待。” “我上次听说,甄家四小姐想找一个jīng通书画先生,莫非就是兄台!”有知道内情士人询问,心中嫉妒无比。 “不才,正是区区下!”俊朗公子得意洋洋,赶忙谦虚。只是他谦虚,完全被周围士人无视,纷纷嫉恨瞪着他。 有人疾呼,痛哭道:“我怎么没有听到这个消息,若是知道是为四小姐授课,就是分文不取,我也乐意啊!” “你只好做梦,四小姐国sè天香,有倾国倾城之貌,其实你这等人能够轻易接触!”立即就有人反驳,说话却是对着俊朗公子,明显指桑骂槐。 但俊朗公子一点也不恼怒,反而是得意,催促吕义道:“点,一个胡饼,我吃了,还得赶去甄家,今天是我第一天给四小姐授课,不能迟到了!” 吕义眼睛一亮,抬眼看了看俊朗公子,一边麻利收好铜钱,一边把胡饼递给他,忍不住问他,“你是第一次去甄家吧,需要我带路吗?”心中暗道,反正无事,不如跟着过去,看看那洛神到底长什么模样。 “一边去!”俊朗公子鄙夷看了吕义一眼,一身单衣,浑身都冻哆嗦,还想跟人攀交情。 拿着胡饼,无数双羡慕嫉妒目光注视下,俊朗公子昂首挺胸,走出了酒楼。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写几笔好字!”有人心中泛酸,狂倒苦水。 “好他前脚进去,后脚就被甄家打出来!”吕义附和道。 “此人真是有辱斯文!” 一群士人作sè,纷纷远离吕义身边,要与他保持距离,表明自己清高。 “一群假正经!” 吕义骂了一句。随即又是一想,那人不带自己过去,难道自己不会过去?反正已经罪了甄家,无法善了,他心中一横,挑着担子,赶忙冲出酒楼,朝着俊朗公子追去。 袁绍归来,邺城万人空巷,都朝着大将军府涌去。街道极其冷清。吕义跑出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俊朗公子。 他此时正安步当车,朝着甄家行去。、 吕义眼珠子一转,立即拔腿追上去,气急败坏吼道:“站住,好你个书人,吃了我胡饼,竟然还短了我几文钱!” “胡说八道!” 俊朗公子大怒,回过头来,朝着吕义怒目而视。他可不愿凭白被吕义诬陷,传了出去,对名声有损。 “我胡说,你自己看看!” 吕义理直气壮,振振有辞,把钱袋子丢俊朗公子脚边,发出咚一阵金属撞击声 “数就数!” 俊朗公子冷笑连连,就要伏下身体去捡钱袋。就他低头瞬间,吕义眼睛一亮,毫不犹豫举起扁担,照着那人脑后即使一扁担。 咚! 俊朗公子直接晕倒。趴地上直抽抽。吕义嘿嘿一笑,看看附近没人,利索把此人拖入僻静处,仔细他身上摸索。 “有了!” 吕义手中,多了一块令牌,这是世家用来给外人出入准备,与袁谭给他玉牌差不多。 “兄台,得罪了!” 吕义毫不客气收好令牌,想了想,又把自己衣服与此人对换,不大一会儿,一位脸上棱角分明,身材挺拔,斯斯文文士人从小巷中龙行虎步而出。 他眼神刚毅,一身儒衫猎猎,紧绷身体上。远远看上去,又多了一种文士所没有杀伐之气。 此人,正是吕义。 他大步流星,哼着小曲,高高兴兴寻人问路,一路朝着甄家走去…… 第六十二章 关关雎鸠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与此同时,大将军府邸之中,一群文武大臣,正觥筹交错,高声谈笑。袁尚身旁,甄俨正举杯痛饮美酒,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欢笑,有好几次,都是忍不住爆笑出声,令人侧目。 “二哥,到底有什么好事,让你高兴成这样!”袁尚很好奇,甄俨博学,平rì很懂得分寸,很少会这样场合如此失态。 “哈哈哈……一想起来,我就不得不笑啊!不行,我当饮一壶美酒,今天实是太痛了!” 甄俨嘴角含笑,脸sè因为醉酒而酡红。他手舞足蹈,酣畅莫名,引得众人频频瞩目。终于,袁尚再三追问之下,甄俨就把路上遇到吕义经过数诉说了一遍。 一听堂堂吕大将军,武勇非常并州军大将竟然当街卖胡饼,还被冻鼻涕长流,袁尚也忍不住放声狂笑,觉得莫名痛。 另一边袁谭,却是气脸sè铁青。觉得众人仿佛嘲笑他一般,只是暗暗打定主意,若是回去后吕义不给他一个说话。仇旧恨,就要一起清算。 ……… 大将军府邸洋溢着欢乐。吕义已经来到了甄家大门前。 映入眼帘,是紧闭朱门,朱门之内,说不雕梁画栋,飞檐成片,钩心斗角。上面是层层琉璃瓦片,阳光洒落其上,迸发出淡淡金sè光辉。 里面,还有点点翠绿枝头摇曳,虽是寒冬,依然有着勃勃生机。一群下人穿着绫罗绸缎,自信张扬而出,行走时前呼后拥,竟也丝毫不弱于寻常富贵人家。 这是河北第一豪族,家财亿万,真正黄金如土,珍宝如泥。远远看去,朱红大门两侧,还有神sè肃穆甲士拱卫。 他们浑身皆有杀气,举手投足,都一种戾气若隐若现。这样人,一般都是军中悍卒,可以以一挡十。 如今,却被用来看守门户,可见甄家权势。 吕义赶忙收敛起脸上肃穆,调整出一个和善微笑,漫步朝着朱门走去。 “站住!什么人?” 有护卫拦住吕义,要仔细盘问。哪怕他拿出了令牌,依然神sè不放松。吕义心中暗暗点头,脸上却是一脸从容,答道:“我是来教四小姐书画!” “先生稍后!” 护卫打量了吕义几眼,见他神态从容,虽然笑,却有一种不怒自威气势。不敢怠慢,语气客气了许多,赶忙朝着里面跑去。 吕义淡然而立,左右打量着朱门内外,见朱门两侧,还有石碑提字,笔法苍劲。、朱门之内,长廊回绕,假山池沼隐约可见,有叮咚流水声隐约传出,心中也很是吃惊。甄家人才凋零,都能有如此威势,若是全盛时期,不知道又是何等可怕。 第一次,吕义明白了世家大汉恐怖之处。他们若是联合起来,完全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没有等多长时间,脚步声再度想起,有环佩叮当,轻笑传出。人还没有走近,一股淡雅幽香已经扑面而来,令人心神舒畅。 “难道这位就是洛神?”吕义赶忙大打起jīng神,朝着来人看去。 那是一个容貌美丽女子,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却已经犹如出水芙蓉,有一种天然美态。 鹅蛋脸,柳叶眉,她腰肢纤细,只堪盈盈一握,鼓鼓峰峦,似待放繁花。她婷婷走来,曲线玲珑,明目闪亮。乌黑光泽头顶,梳着一个丫鬟髻。 “你就是来先生,听说你书画都很厉害!”女子娇躯婀娜,玉体修长,摇曳着腰肢走向吕义,脆声问道,眼中有着一丝好奇,盯住吕义看了好一会,似乎有一丝疑惑。 吕义松了口气,见女子直直盯着自己,他还以为已经穿帮,没想到是虚惊一场。赶忙点头,吹嘘道:“那是自然,下书画,可是邺城一顶一。不然你们也不会请我!” “这倒也是!”女子点点头,并不太深究。她只是觉得好奇,觉得吕义身上有一种特别气质。所以多看了几眼。 简单询问了几句,就带着吕义进入甄家府邸。 吕义顿时暗喜,没想到这样就轻松过关。但他随后又释然。甄家大部分人都跑去大将军府赴宴了,留下,都是身份不高仆人还有女眷。 而且,吕义已经拷问过那个俊朗公子,得知甄家请事情,都是一个管事出面,其余人并不认得他容貌,这也是吕义敢于过来原因。 “我就看一眼,然后离开。不然太吃亏了!”吕义跟着女子往内院走去。他已经知道,这个女子是甄宓身边一个丫鬟,并不是洛神本人。 这让吕义失望又惊讶。 虽然只是一个丫鬟,但此女容貌,就是一些世家千金小姐都是多有不如,按照小姐普遍胜过丫鬟规律,那个洛神,又该是如何美丽。 甄家真很大,占地广阔。近乎一个小型皇家别院。里面雕梁画栋,草木环绕,有假山池沼堆积,还有驯鹿飞鸟出没。 沿途所见丫鬟、仆役,很多都是美貌非常,容貌俊朗,穿着举止,如同寻常富贵人家,有一种从容优越。 但甄家,这些都是寻常仆役,只能供人使唤。 又是走了许久,穿过重重回廊,别院,花园。终于,前面丫鬟止步,来到了一处宁静小院。 “先生请!” 丫鬟拱身,朝着吕义做了一个请手势。请吕义进入小院之中书房之内。书房极其宽敞,里面有着很多书架,上面都是放满了竹简,绢布,还有一些珍贵笔墨,古玩。 已经有人提前准备好了坐具,铺设书房之内,上面还放着一堆竹简。那是吕义座位。 上首地方,一卷珠帘垂落,遮挡住大部分视线,里面同样有着坐具,还有一个黄铜炉鼎,此时袅袅冒着青烟。 “这样也行!” 吕义目瞪口呆,看着那个珠帘,恨不能把它扯烂。有这东西挡着,自己还看什么洛神,恐怕只能看到一个模糊影子吧! 怪不得甄家肯让那个俊俏公子过来教书,原来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只要珠帘之内佳人不主动,根本就无法见到她真面目。 吕义一看没什么意思,本来以为还能亲眼目睹甄宓美貌,看看她是否如传闻中一一般,谁知道是对着一卷珠帘,根本无法得见容颜。 “这个老师当太没意思,不如走了吧!” 吕义摇了摇头,拔腿就要往外面走,随后又觉得不甘,暗道自己好歹走了这么远了路,总坐着歇一歇。 想到这里,吕义心安理得坐了自己位置,拿起一卷竹简,装模作样看了起来,露出沉思之sè。 “先生,你竹简,拿倒了!”丫鬟觉得狐疑,尤其是看见吕义倒着拿起竹简,目光疑惑甚。 若不是吕义是拿着令牌过来,她都要怀疑吕义是冒充。 “你懂什么!”吕义心中尴尬,却是脸不红,气不喘,振振有辞道:“知道什么叫做倒背如流吗?我如此做,是考验自己记忆是否深刻!” 说罢,吕义重把竹简拿正,迅速浏览了一遍,苦恼道:“哎呀,不好,竟然记漏掉了两个字,实该死!” 丫鬟信以为真,吐了吐舌头。赶忙转身,去请自家小姐去了。 吕义瞥见丫鬟出去,长吐了一口气,趁着这里没人,赶紧跑到珠帘边上,掏出随身携带小刀,珠帘纱帐上比划了一下,犹豫着是不是划一条口子,还用来窥视佳人。 就此时,书房前面,已经响起了阵阵叮当环佩之声,吕义赶忙回去,重坐好,依然是拿着竹简,正sè细看。 “陆先生,我家小姐到了!”丫鬟声音,从珠帘之后传了出来,吕义这才发现,这个书房与后面闺房很有可能是联通。 他抬起眼,盯住珠帘之后,就见一窈窕身影,漫步走到坐具旁,先是朝着吕义行礼,然后款款落座。 “甄宓见过夫子!” 洛神声音清脆,还带着一丝青涩,但清脆悦耳,如同珠玉落入玉盘,又好似琴瑟叮咚作响,仿佛天籁,充满了纯净与自然。 吕义听极其舒服。忍不住也抱了抱拳头,豪气道:“四小姐客气了,夫子二字,实不敢当!” 随即突然反应过来,现他,是一个学识渊博士人,而不是那个打打杀杀武将。心中不由懊悔,也不知道是否被看出了破绽。 赶忙咳嗽了几声,沉声道:“四小姐,我们现就开始授课吧!现,我们先来念念诗经!陶冶下情netbsp; 珠帘浮动,坐下甄宓微微一愣,忍不住开口,再次露出她天籁之音,“夫子,我们不是学习书画吗?” “我是夫子还是你是夫子!” 吕义恼怒,他不过是乔装而来,根本不懂书画,若教书画,岂不是要露馅,引来甄家仆役追杀。 倒是桌面上放着许多竹简。他还认得字,随便念诵了几篇,然后让甄宓跟着朗诵,拖延授课结束,还溜之大吉。 见到吕义发怒,珠帘之内,甄宓绝美容颜上露出一丝怕怕神sè,觉得这位夫子很凶,与其他人大不一样。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可惜隔着珠帘,无法看到。 “现听我念,然后你跟着念!”吕义端起老师架势,装模作样拿起一个竹简,扫了一眼,随即念道:“关关雎鸠,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啊!先生…你…你…” 听了吕义所念,丫鬟花容失sè,脸蛋儿通红。一层红霞飘起,来光洁脖子都是染上了一层红晕。 珠帘内甄宓,直接就是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禁也脸颊发烫,耳根绯红,只感觉羞涩难当!有一种捂住耳朵冲动。 “你们怎么了?” 吕义念了一会儿,发现珠帘之内没有反应。立刻板起脸来呵斥。神sè有些愠怒,要耍老师威风。 “怎么了,该是我们问你才对,枉你身为书人,竟然敢调戏我家小姐!你就不怕我甄家报复吗!”丫鬟怒道。她从珠帘后走了出来,朝着吕义大声指责,脸上因为羞怒,已经是火红一片。反复云霄烧! “我什么时候调戏你家小姐!”吕义觉得很冤枉,大声反驳道。他若真要调戏洛神,就该掀起珠帘,但他明明一动不动,何来调戏?不由瞪了丫鬟一眼。 吕义发怒,身上自有一种威势,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那是他厮杀多rì,用鲜血凝聚而成,震慑人心。 丫鬟立即感觉浑身冰凉,如坠入冰窖,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珠帘之内,甄宓同样被吕义神sè所动,有一刹那惊惧,忍不住俏脸发白,委屈道:“夫子,是小环不对,语气冲撞了你,可是,你既然不是对我无礼,为何要当着我念那样诗呢!” “什么那样诗,”吕义冷笑,打死也不会承认是自己错了。反而振振有辞,胡扯道:“子曰,思无邪!普天之下,君王重,这首诗明明是男女情爱来比喻君王与臣子关系,供人揣摩。智者看它,是内,愚夫看,是表面,四小姐,看来你思想,不太纯洁啊!” “那…那我该怎么办…”珠帘之内,甄宓被吕义一通大话吓住,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有去怀疑吕义,实是家里为她聘请老师,都是一方大儒,经过了考核。心中只是认为自己真不纯洁了,吓得花容失sè。 “这个简单,来,你把我刚才念得重复一遍,记住,要带着感情去,好把自己也代入其中,只有这样,你思想,才能重纯洁起来!”吕义侃侃而谈,脸sè严肃,浑身都充满了神圣光辉,向洛神如此建议。 第六十三章 大宴杀机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建安三年终于要过去。 就在袁绍回到邺城的第二天,建安三年就已经走到了年末。整个河北大地,立即热闹起来。人们开始忙碌。准备除旧迎新。 整个大汉都被喜庆笼罩。人们的脸上纷纷露出笑容,大地在洋溢喜气,驱散了冬天的朔风,也赶走了战乱的yīn影。 东汉大地,兵戈顿至,所有人都沉浸在难得的喜庆。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妄动刀兵。 “子诚,这次的比试,我就看你的了!”袁谭策马前行,走出公子府,朝着大将军行去。他穿着一件簇新的华贵伦衫,脸上容光焕发,有一层淡淡的光彩。 整个人jīng神都很振奋。听取了吕义的建议,袁谭一哭成名,获得了许多人士人的好感,就是寻常的百姓,也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 这让支持袁谭的汝颍派士人惊讶,对袁谭刮目相看。就是袁绍,对袁谭也多了一丝亲切,不在像以前一般不闻不问。 这都是吕义的功劳,袁谭心知肚明,对吕义更加看重。态度更加亲热,时时都要征询吕义的意见。 吕义今rì骑着一匹火红sè的战马。这是张辽的坐骑,马中的王者,xìng情暴烈。此时与袁谭并排而行,他不得不拉紧缰绳,扭头朝袁谭一笑。“大公子放心,只要颜良文丑不出手,我可以保证,令你压过三公子一头!” “一切就拜托了!” 受到吕义自信的感染,袁谭jīng神更加振奋。经历了上次吕义的出谋划策,袁谭对于吕义,已经引为心腹。 两人不在说话,带着人马赶到了大将军府邸。发现这里已经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穿着华服的人们。 袁谭身为袁家嫡长子,进入府邸之后,就被引到了袁绍身边坐下。吕义的身份却是有些尴尬。 他并不是袁家的将校,而是投靠的一个小小诸侯。按理说,他坐于客位,却被人刻意的引到了青州武将的一方,坐在最后的一个坐席上。 上首的袁绍,也丝毫没有关注他。只是与亲信家人在谈笑。对吕义毫不在意。 这让跟随而来的张辽格外愤怒,忍不住怒道:“主公,袁家欺人太甚了!竟然要让我们坐于末座!” “人在屋檐下,就得要低头!”吕义同样冷笑,看了看远处威严的袁绍,心中无喜亦无悲。 他对袁绍的秉xìng,多少有些耳闻。此人极好虚名,若是吕布还在,袁绍或许会看在虎狼之将的威名,对他另眼相看。 如今,吕布战死,并州军近乎瓦解,再不复往昔辉煌。袁绍对他如此冷遇,也在情理之中。 吕义甚至怀疑,若不是自己投靠了袁谭,又提前用金钱打点过,恐怕能不能进入这座府邸,还是两说。 所以,吕义安心的坐了下去,沉默不语,冷眼看着喧闹的河北群臣。 “此子,倒有些沉稳之sè!” 就在吕义坐下的同时,袁绍皱了皱眉,这才上下扫了吕义一眼。眼神中有惊讶,有疑惑。 并州军投靠青州,这是袁绍这几天才听袁谭说起。这让袁绍感觉很恼怒,觉得吕义一群残兵败将,不自动投降,竟然还敢跟袁谭谈条件,实在是嚣张跋扈。 若是早知道这件事,袁绍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甚至会干脆出兵,把吕义随手灭掉。今天这个座位,就是袁绍特意命人安排,打算激怒吕义,然后肆意羞辱一番,出一口当年被吕布背叛的恶气。 但是吕义的表现太平静,这让袁绍没有借口发作,更惊异于吕义的表现。他可是派人打听过。吕义的脾气极其暴躁,好勇斗狠。 可是现在所见,却是大相径庭。袁绍是个疑心极重的人,见了吕义的表现,立刻疑心大起,问身边袁谭道:“吕子诚此人,我儿觉得如何?” “回父亲,孩儿觉得子诚为人赤诚,更兼武勇出众,当是一员不可多得上将!”袁谭赶忙开口,拼命为吕义说好话。希望能引起的袁绍的注意。 “不然!以我看,吕义此人,野心不小!”袁尚淡淡开口,打断了袁谭的话。他已经知道,吕义跟甄俨有大仇。 两相取舍,袁三公子明确的选择了甄俨。打算放弃对吕义的拉拢。 对于袁尚,袁绍极其溺爱,几乎是言听计从。不由点头,迟疑道:“想当初,我对那吕奉先百般礼遇,此人犹舍我而去。吕布尚且如此,何况此人!” “父亲,话不能如此绝对!吕布乃是虎狼,吕义此人,却面冷心热。乃是真正忠义之士。孩儿相信他!”袁谭大惊失sè,慌忙表明自己的态度,希望消去袁绍的疑虑。 若吕义只是寻常部将,袁大公子根本不会管他死活,但见识过吕义的本事,袁谭知道,这是他压制袁尚的一个机会,自然拼命维护。 听了袁谭的话,袁绍脸上又是一阵犹豫。他自觉对袁谭有些愧疚,不想因为杀掉吕义,令的父子离心。心中,一时间摇摆不定。 “子远,你觉得这个吕义,我该杀还是该留!”最终,袁绍决定听听自己心腹谋臣的意见,于是把目光转向许攸。 久居高位,袁绍虽有些优柔寡断,但他并不是笨蛋。汝颍士人与河北士人明争暗斗,袁绍也有所耳闻。 唯有许攸等寥寥几人,没有掺和进两派中间,身份超然,于是袁绍决定听听许攸的意见。 袁谭与袁尚尽管失望,但还是屏住呼吸,紧张的盯住许攸,希望他能够偏向自己一边。 不远处的吕义,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刻意忍让,尽然已经引起了袁绍的疑惑,进而动了杀机。 此时的他,正抱着一个羊肉,大口吃着。冷不防见到袁绍那边,许攸的目光看了过来,吕义微微一愣,随即露齿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我听说,此人近rì到处送礼,或者三五十金,或上百金,唯有我处,此人送的最多。还算知趣!囊中似乎颇丰!” 许攸心中暗暗想到。已经有了决定,脸上顿时肃然,朝着袁绍拱手道:“主公,并州军虽然名声不好,但此人势穷来投,若主公杀之,恐怕远近贤才闻之,当裹足不前矣!” “这…..子远所虑甚是!”袁绍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欠了考虑,他虽然恼恨吕布当年之事,但还不至于为了杀一人,惹的天下非议。 “虽然如此,但并州军落魄至此,吕义犹自不肯彻底归降,定不会屈居人下!”袁尚满脸担忧道。眼神深处,却是恼怒的瞪了一眼的许攸,有一丝yīn霾。 许攸微微一笑,他自不可能为了吕义,得罪袁尚。于是顺势接口,点头道:“三公子也说的有理,主公,我不如这样,等下武将们比武之时,命这吕义也上场,若是他果有武勇,不妨收录帐下,以作爪牙,若是本事平庸,就是身死,也是他命不好,今rì合该身死!” 一席话,许攸说的滴水不漏,真正是两不得罪。袁绍的眼睛立即就是一亮,觉得许攸之计,真是两全齐美。忍不住道了声“好!” 袁尚尽管心中遗憾,见到袁绍已经作出决定,也只能作罢,随即,他的眼睛又是一转,借口如厕,悄悄叫过一个亲卫,低声吩咐了几句。 袁谭几乎是不分先后,也赶忙起身,寻到心腹之人,细细的叮嘱。许攸则是径直朝吕义这边走了过来。朝着吕义拱了拱手。 吕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了一糟,见到许攸过来,微微有些惊讶,赶忙拱手道:“先生过来,可是有事情吩咐!” 刚才袁绍几人字嘀咕,尽管相隔很远,吕义无法听见,但是见到许攸突然过来,吕义心中顿时咯噔一声,预感到了一丝不妙。 “难道刚才,袁绍竟是在谈论我!否则,许攸为何会亲自过来。” 吕义可不认为,许攸此来,是要跟他攀谈的。他一个落魄降将,许攸却是名满河北,袁绍最倚重的谋臣之一。两个人的身份差距太大,根本不可能共语。 “呵呵,吕将军,老夫刚才可是救了你一命!”许攸并不废话,当即就把刚才的经过的大略的说了一遍。随即说道:“原本这些,我本是不该告诉你,只是我与将军一见投缘,故此提醒你一声,若要活命,校场比武,你必须尽全力,否则,神仙也难救你!” 说罢,许攸再一拱手,从容离去。 “多谢先生提点,无论吕义侥幸不死,晚些时候,定会去拜见先生!”吕义冷汗涔涔下此刻,他才体会到寄人篱下的悲凉,感觉是如履薄冰,一步走错,并州军就可能覆灭。 心中更是凛然,觉得以前太小看天下人。 “难怪刘备屡战屡败,依然被曹cāo称为人杰,光是凭借他屡次寄人篱下,还能安然无恙,这份本事,就需要无数人仰望。” 吕义深深吸了口气。他在努力调整心情。细细整理许攸的消息,带给自己的巨大冲击。 “张叔,你马上回去,立刻拿出一千金,送给许攸的家人!” 吕义招来张辽,让他暂时回去一趟。他与许攸非亲非故,许攸怎么可能凭白的帮他如此大忙,不过是看到他送礼的份上。 “还好,许攸此人果然如历史上一般的贪财,只要我能胃饱他,若有人再想对付我,起码有个人会帮我说话!” 吕义默默的想到。直到张辽离开,心中依然在翻腾。胸腔充满了怒气。 “必须尽快让并州军恢复元气,我的命运,只能由我自己来掌握!” 紧紧的捏着拳头,随后风卷残云,把桌面上的食物一扫而空。随即,吕义闭上眼睛,丝毫不顾周围武将惊诧的目光,开始闭目养神,静等比武的开始。 期间,袁谭派了心腹过来,再次通知了袁绍的决定。 吕义知道,这次比武,已经不是他要帮助袁谭了。为了自己的命运,他必须要参加,还要表现出足够强大的武力。来震慑住袁绍的杀心。 否则,并州军恐怕顷刻间,就真要烟消云散,所有的一切,都将成空! 第六十四章 教场比武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宴会依旧在持续,但很多人的心,早已经飘到校场之内。所有人都知道,每一年的这一天,袁绍都会让军中众将比斗,彰显河北的强盛。 当然,也有很多知道内情的明白,袁绍此举,更多的是在为袁尚造势。历年以来,也总是袁尚的部将,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尽管有了袁谭的当众一哭,令袁绍对这个大儿子感觉到了愧疚,但废长立幼的决心已定,袁绍并不会半途而废,用过饭食,立刻宣布,即将前往中军校场。 这个邺城最大的校场,足以容纳数万军卒同时cāo练军阵。此时的校场,已经站满了士卒,无数武将在磨拳擦装,神sè透出兴奋。 他们不指望能够夺得军中第一,事实上,没有谁傻到去争抢第一,但是能够当着袁绍的面前展示自己的武艺,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吕义也穿着甲胄,站在众多武将之中。他依然骑着张辽的马王。这是一匹烈马,很是暴烈。 感受到校场弥漫的杀气,马儿非但没有烦躁,反倒是兴奋了起来,它摇头摆尾,驮着吕义,姿态优雅的穿行在众多武将中间。; 那些武将的战马,立刻惊叫着避让。都感受到了马王的威势,不敢与它并列。这让原本想要躲在后面低调的吕义,顿时叫苦不迭。 被迫站到了最前面。 “此人是谁,懂不懂规矩!”左右武将皆大怒,盯住吕义的眼神很不善。甚至有人冲动的拔出了刀剑,要当场与吕义斗一斗。 与以往不同,这一回,袁绍已经下令,所以比斗的武将,生死无论。这让很多人都震惊,继而兴奋,都认为是这将是一场惨烈的搏杀。与两军大战无异。 当然,奖励也很丰厚,取得最后胜利者,将会被直接袁绍拜为将军,成为河北军的嫡系部将。 很多自认为有本事的武将都闻讯赶来,想要参加。如今却被吕义抢了个风头,引发了众怒。 “不要动手,此人是并州军的吕义!”有人认出了吕义的身份,脸sè古怪的拦住了发怒的同伴。 “他就是吕义,这回青州的倒霉鬼!”得知前面的是吕义,愤怒的众将,竟然渐渐的平静起来。只是这一次,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彻底森冷起来,犹如毒蛇,盯住了吕义的背。 吕义对杀气极其敏感。立即就感觉到了附近众将的神sè不善。但他毫不在乎。今年青州过来的武将,只有他一个人参加比斗。 而在场的数十位战将,却大部分是冀州的战将,倾向于袁尚一系。得知他的身份,自然会有杀气。 尤其是这一次袁绍还允许使用真刀真枪,这群人,自然对自己更加的神sè不善。透过余光,吕义已经看到有人开始密语,朝着自己指指点点。 “想要杀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杀谁!”吕义神sè冷酷。眼神凌厉,既然低调不起来,那索xìng高调一把! 他策马,命马王第一个进入校场的最zhōng yāng,随即站定,怀抱长刀,冷冷的盯着众人,沉声喝道:“待会儿,你们一起上吧!” “什么!” “不知死活!” “一个降将,竟然小视我等!” 周围的武将原本还在偷偷摸摸,暗中串联,打算比武开始,就对吕义展开围攻。但谁也没有想到,吕义竟然如此张狂。竟然当众,以一人,要挑战他们所有人。 对武将来说,这就是一种最大的侮辱,很多人眼眸都露出杀机。再也不掩饰,也有人神sè尴尬,打算被吕义当众说出,他们倒是有些犹豫,觉得再围攻吕义,似乎有些不道义。 “大哥,你的这个部将,还真是目中无人,竟然视我河北诸将如无物!” 吕义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放低音量,看台之上所有人都是听到一清二楚,很多sè变。袁尚趁机开口,表达自己的不满。目光却是盯着袁绍的脸sè。 果然,听了袁尚的话,袁绍脸sèyīn沉,怒道:“此子,却是太过狂妄,本事没有多少,倒是学了吕布的张扬跋扈!” “父亲,话可不能这么说。但凡有才之人,皆是有些傲气,子诚如此做。就说明他大真的有如此本领,可以一人独占数十员战将!父亲,如此猛将,若入我河北军中,何愁不能横扫天下!” 袁谭开口,对吕义很有信心,他亲眼见识过吕义的武艺,知道吕义不会拿自己的xìng命开玩笑。 袁绍一听,脸上又是狐疑。觉得袁谭的说的有理,脸sè渐渐好转,道:“此人是真有本事,还是徒有虚名,现在一试便知!” 当即,袁绍命人传令,让众多武将开始比试。校场的千步之外,已经有人事先搭建好了一高台。 “台子上,堆满了块块黄金,还有大量的绸缎。只有最终杀到那里的人,才能得到上面的财物!” 有传令小卒跑来,扯开嗓子,大声的宣读规则。 吕义静静听着。在他看来,比武的规则其实很简单,就是乱阵厮杀,第一个冲到高台的人,就可以获得胜利, “只是今天的规则,恐怕会有些不太一样。”吕义看了眼附近数十员拿着各sè武器的战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知道,自己想要第一个冲到高台,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大开杀戒。想到这里,吕义马上爆喝,打断了小卒的话,高声问道:“大将军,我有话要问!” “但说无妨!”看台上,传来了袁绍的声音。 “此战,若我失手,不小心杀了人,大将军可会怪罪!” “哈哈哈……”袁绍大笑,深深的看了一眼吕义,沉声道:“刀剑无眼,既然已经上阵,生死各安天命,若真的失手,我绝不怪你!” “那么,我若是杀的人太多,或者说,我把他们全部杀掉,大将军会如何做!”吕义点点头,接着问道。 “该死!” “本将就在这里,看你如何杀我!” 吕义的话,又是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很多人神sè都是狂变,觉得吕义太过狂妄,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袁绍则是惊疑不定。看着吕义淡然的脸sè,心中有怒火,也有惊诧。过了好一会,才沉声喝道:“若你真有那个本事,我保证,绝不会怪罪于你!” 吕义松了口气。这群人明显要杀了自己。吕义自然不会手软。但他怕就怕杀的太多,到时候袁绍清算,那就太冤枉了。 如今有了袁绍亲口肯定。吕义再无顾忌。长刀一指众人,傲然道:“你们,统统过来吧!不过,我的刀快,死了可不要怨我!” 周围武将一起变sè,随即暴怒。但大家都是自持身份,并没有用一开始就上前围攻,而是从中走出一员中年武将,冷笑道:“狂妄的小子,就凭你,也敢小觑天下英雄吗!” “这就是你的遗言?”吕义斜睨着那人,眼神带着一丝傲然之sè。一路逃亡,他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区区群将围攻,并不能吓到他。 因为,哪怕他不如此做。看台上的袁尚,也会吩咐他们这样做。既然这样,何不抢先出手,即使死了,也无怨。 “杀!”河北众将久久不上前,吕义却是没有了耐xìng。手中钢刀轮动,仿佛车轮翻滚,直接冲向了众人。 “竟然真敢以一敌众!”看台之上,所有人都在惊呼。吃惊的站了起来,神sè紧张的盯着吕义的一举一动。 如果说,吕义一开始说要挑战群将,那只会让人发笑,觉得吕义口出狂言,但是如今见到吕义真的要那样做。人们都是震惊莫名。谁也无法再笑。 “竖子,尔敢!” 吕义的举动,引起了河北众将的公愤,刚才还自持身份的武将,纷纷舞动兵刃,放声狂吼。 随即,数十匹战马同时咆哮,震动大地,狂风而过。立即沙尘漫天,人喊马嘶。充满了惊天杀气。 “杀了他!”数十名战将在怒吼。他们纵马狂奔,厉声大吼。犹如一群无敌的铁骑,组成钢铁洪流,要把前方一切都是碾压的粉碎。 “竖子,受死!”中年武将冲的最快,他手持一把蛇矛,须发怒张,蛇矛如电,向着吕义扎了过来。 “吼!” 吕义狂吼,声若惊天霹雳,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吼叫着冲入敌群之中。钢刀轮动,形成一片铁幕,朝着那人笼罩而下。 “啊…..”中年武将惨叫,全身都被卷入了铁幕之中。顿时浑身血肉翻飞,仿佛雨点一般朝着四面激shè。 等到吕义收刀,那人整个上半身,血肉都被砍掉了一大半,露出一茬茬白骨,随即瞬间被鲜血染红,差点被斩成粉碎。 “呕!” 漫天的碎肉飞溅,有的落在敌将的头上,身上,更有的张嘴大吼,碎裂的血肉立即飞溅了进去,撞入了喉咙里,立刻引得许多人伏在马上,大声干呕。 “此子,好血腥的手段!”袁绍神sè震动,脸上也是微微有些苍白,惊惧于吕义的辣手。 “他是想以此,来震慑那些围攻他的战将!”还有人比较冷静,看出了吕义的目的,虽然不赞同吕义的手段,却欣赏的他机智。 “杀,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为吴将军报仇啊!”敌将中间,有人在大呼,声调悲痛。显然,两人关系很深。 几乎就在吕义斩杀中年将军同时,两匹快马闪电般冲来,上面坐着两员模样凶恶的合河北战将,他们一左一右,一个挥出铁戟,刺向了吕义的战马,一个舞动双刀,斩向吕义的上身。 吕义赶忙挥刀,舞出一片铁幕,挡住了铁戟,随后长刀扫中那人的脖子,一颗、犹自带着惊惧的头颅,立刻冲天而起, 长刀去势不减,在空中一个大旋转,当的一声,挡住了另一人双刀,两码交错的瞬间,吕义左拳忽然打出。 就听咚的一声,拳头砸的那人头盔上,然后迅速的凹陷下去一大块,击碎了他的颅骨,大量红白之物,顺着头盔的缝隙流淌而出。 “最后一次机会,自动认输,我今天,本不想杀人!”战马停下,吕义立马横刀,冷声喝道。他此时满脸血污,就是发丝上,都是沾染着许多的红白之物,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一块碎肉从他脸上滑落,更添一分恐怖。 剩余的武将,纷纷吓得脸sè苍白,纷纷往后退,他们也曾是上过阵,杀过敌,双手沾满了血腥,但是见到眼前的吕义,许多人的心中,还是感觉到莫名恐惧。纷纷扭头,看向看台的袁尚,眼神之中露出一丝企盼。 袁尚神sè立即一冷,眼神极其凌厉。并不说一句话。 剩余的武将立即绝望,袁尚没有说话,恰恰代表,他不会善罢甘休。众人心中凛然,知道退缩不得,许多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抹死志。 “我们一起上,我就不信,他能挡住我们所有人的进攻!”武将群中,有人大吼,强忍住心中的恐惧,纵马舞枪,朝着吕义杀去。 “是啊,我们一起上,用人堆死他!”其余的人眼睛一亮,仿佛在绝望中看见了一丝曙光,纷纷大吼,再次杀气腾腾的冲上来。 见此,吕义微微一叹。“今天,我本不想杀人,不过既然你们要找死,吕义,就与尔等一战!” 战字出口,吕义的神sè大变,他眼神冰冷,脸上带煞,巍然如同山岳,朝着前方挥出自己最为璀璨的一道光芒。 噗! 钢刀带着残影,朝着前面用力斩出、,车**小铁幕,仿佛片片雪花,落在敌将中间,每一次落下,必有一人血溅当场。 “啊!”敌群中有人惨叫,被吕义的钢刀扫中胸口,胸甲都被斩裂,露出胸口一条恐怖的大口子,连内脏都是清晰可见。 噗! 有人绕到吕义背后,吕义回头,钢刀朝着后面一甩,刀背砸的那人直接飞了出去,人在空中,身上已经传出阵阵咔嚓咔嚓的爆响。骨头全部被砸碎。 “我跟你拼了!” 一个威名的战将冲上来,他满脸扭曲,额头有一条恐怖伤疤,一直拉到了耳根处,极其狰狞恐怖。 但是下一瞬间,一柄钢刀从他头顶落下,不偏不倚,把他的脑袋整齐的劈成两半,红白之物,溅了吕义一脸,几乎模糊了视线! “嗖!” 立即有人抓住机会,躲在后面,偷偷的释放冷箭,四面的武将立即紧逼,封死他所有可能闪避的动作。 吕义顿时冷笑,钢刀换手,砸飞靠近的兵器,趁着混乱,一把拉过最近的一个人武将,挡在自己面前。 噗! 冷箭shè中他的后心,令他惨叫,随后,无数把兵刃招呼过来,令此人瞬间被反砍成一堆碎肉。 不过几个呼吸,冲上来的数十名战将,就是倒下去一大片,大地血水横流,碎尸遍地。 “不可能,不可能!” 还活着的武将都在惊呼,飞速的后退,连数十人的围攻都战不倒吕义,再冲上去,只是白白的送死。 “此子,尽然勇猛若此!”看台上,许多人脸上都是变sè,谁也没想到,数十名河北战将,竟然也无法奈何吕义分毫。实在太过恐怖。 “吕奉先后继有人!我看此子武艺,当不再我河北四庭柱之下!”袁绍身侧,有一文士开口,他脸sè刚毅,浓眉大眼,仿佛一柄锋利的宝剑,向袁绍谏言,希望他能阻止这场比斗。 因为那没有意义,哪怕那群战将再向前,也不过是多几个尸体。 袁绍点了点头,看向吕义的目光,有了一丝欣喜。随即转向袁谭,点头道:“不想并州残军之中,还有如此人物!传令,让他们罢手吧!” “父亲且慢!”袁尚站了起来,身躯都在发抖,吕义斩杀的,可都是他的嫡系,袁尚只觉得心中都在滴血,恨不能把吕义当场杀掉。 “我儿,你也看到了,这群人,可不是吕义的对手,不如这次就让那吕义获胜吧!”亲眼见识了吕义的本事,袁绍已经有了爱才之心,想要收为己用。于是劝说道。 “不行!我河北之地,战将无数,武艺高强的,不知多少。若是今rì被一个降将获胜,传到了许昌,天子听后,岂不会个笑话!”袁尚怒道。 袁绍听的一愣,随即点头,他自不会承认,自己的武将比不过曹cāo,同时又想看看吕义到底厉害到了什么程度,于是点头道:“你说的也是,只是你军中,可还有谁能胜过那吕义的!” “当然有,父亲难道忘了,高将军就在外面,我们何不请他出马,那吕义是不是猛将,我们一试就知道了!” 袁尚冷笑道。看了一眼场中的吕义,眼神露出一丝冷sè。 “既然如此,来人,传令,命高览出战!”袁绍不忍拒绝袁尚的要求,于是命人传令,把高览叫了过来,又让残余的一群战将退下。 场中的吕义,见到一群战将终于退了下去,心中微微的松了口气。他已经很忍让了,若是这群再不知道进退,他只能真的大开杀戒,把这群人杀光。 现在他们主动退却,倒是省下了吕义很多力气,他摸了把脸上的血水,打算前往不远处的高台,收取自己的战利品。 “站住!留下那些金子!”就在吕义转身要走的时候,一阵马嘶声响起,随即,一名青年将军策马朝着吕义冲了过来。 这是一个面sè刚毅的人,浑身上下,都是萦绕着一层杀气。他就那么随意的过来,长枪横放在马背上,看上去似乎很随意。 可是吕义却是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是一种直觉,只有百战余生的老兵才能够拥有。 同样的。对面的高览也是神sè凝重,盯住了吕义,又看了看地面上无数尸体,冷冷喝道:“吕将军,你下手未免太重了!” “他们要杀我,难道我还能留手吗!”吕义淡然一笑,随即钢刀一抖,指着高览,大喝道:“来将通名!” “我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高览冷笑,过来之前,袁尚已经吩咐过,要他杀了吕义,高览哪里会跟吕义废话,毫无征兆的,手中钢枪一抖,啪啪啪,一团枪花带着虚影,刺了过来。 “来的好!”吕义眼睛一亮,光是看着这团枪花,吕义就知道遇到了对手,赶忙打起jīng神,同样的伸出钢刀,朝着刺过来的枪头砸去。 刷! 枪花在抖,原本是簇拥成一团,就在吕义出刀的瞬间,却是忽然散开,变成数十个枪头的虚影,分别从不通的方向刺出,令人看的眼花缭乱,、分不清它的真正方向。 吕义吃了一惊,暗道此人果然是高手,就是他,也没有想到此人会临时变招,此时,他的招式用老。眼看着,数个枪头穿过钢刀,朝着自己的身体刺来。 高览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微笑。似乎已经看到了吕义的身体被枪头刺穿的模样。他的进攻方式,讲究的虚实结合,往往很多人就是因为大意,就是死于非命。 吕义却是大意了。他虽然从高览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危急,但并不是很明显。所以,一开始,他没有用出全力,以至于让高览钻了一个空子。 但是随后,吕义就是反应过来,此时躲闪已经来不及,不过吕义自有办法,钢刀并没有抽回,而是比刚才更加迅猛,朝着高览的枪身斩去。 碰! 钢刀速度快捷,抢先斩中高览的枪身,一股庞大力量,令的他身体震动,忍不住后仰,刺出去的枪头偏离了方向, “可恨,再来!”高览怒发如狂,被吕义如此轻易的破解了他杀招,这让高览觉得丢大脸。他迅速稳住身体,一个转身,再次朝着吕义刺出一枪。 这一次,却是回马枪,枪头晃动,扎向吕义的后背。若是真的被刺中,恐怕吕义当场就会身死。 “好敏捷的反应!”吕义心中微微惊讶,脸sè更加冷漠,急忙转身,钢刀轮动,再次砸在高览的枪身上。 锵! 刀枪碰撞,火光崩裂,四散的火星飞的到处都是。吕义感觉身体一阵摇晃。赶忙前倾,卸去了力道。 高览却是浑身剧震,觉得双臂都是发麻。钢枪差点脱手飞出去。 “此人好大的力气!” 高览心中惊恐。不说吕义的武艺,他为了使出那回马枪,可是用出了所有的力气,还配合了马力。 但是吕义只是随手一刀,就破解了他的进攻,而且,每一次都是砸在枪身上,这让高览郁闷无比。 “看来还是我的力气大!” 吕义抽回钢刀,心中有些得意,高览的枪法却是很快,快的他都是有些应接不暇,但是吕义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天生力大,挥舞兵刃的速度更快。完全可以压制很多以技巧取胜的武将。 很明显,高览就是一个转走jīng巧路线的武将,却偏偏碰上了吕义这种天生神力的战争狂人。只能被彻底压制! “这位将军,念你学武不容易,你走吧,我不杀你!”勒马回转,吕义立马横刀,已经没有了跟此人战斗的兴趣。 通过观察,他心中明白,此人恐怕是河北的成名武将,不是他刚才杀的那些无名战将若是真的失手杀了此人,难保袁绍不会迁怒于他。 只是,吕义是为了高览好,决定放他一马,听在高览的耳中,却是觉得刺耳的很。尤其是他还答应了袁尚,要杀掉吕义, 这时候怎么能退缩。 “受死!” 高览身上杀气更浓,明知道不敌吕义,却不忿吕义的嚣张态度,咬着牙,再度杀了上来, “是你找死,可不要怪我!” 吕义大怒,催动马力,钢刀带着呼啸,斩向高览。他是动了真怒,觉得高览太不识好歹,于是决定速战速决,把高览拿下。 “给我开!” 两人接近,都是催动战马狂奔,距离迅速拉近。吕义钢刀嗡嗡作响,划破空气,带着尖啸,犹如厉鬼在嘶吼。极其恐怖。 看台之上,很多人都是相顾失sè,骇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双耳更是嗡嗡作响。似乎要聋掉。 “他刚才,竟然还没有用出全力!”一个年老的武将在惊呼,他眼力惊人,看出了那真呼啸,竟然是吕义刀速太快,与空气的摩擦声。 “不好,高将军有危险!”又是一人惊呼。 场中的高览,更是整个人sè变,钢刀来到太快,几乎快过了他的反应,刀锋已经到了面门上。 只要轻轻一送,他就要身首异处。 “刀下留人,张郃在此,可敢与我一战!”就在吕义出刀的瞬间,校场之内,一声炸雷般怒吼,再度响了起来…… 第六十五章 战张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张郃身材雄壮,状如猛虎,从校场外咆哮而来,他与高览虽是异xìng,却情同手足,不能眼睁睁看着高览身死,自己却无动于衷。 “太好了,张将军出现了,定能斩杀那吕义,扬我河北威风!”看台上很多人站起,忍不住望向张郃,神情都很振奋,发出欢呼。 吕义斩杀了太多河北武将,引发了很多人的不满与仇恨。张郃一出场,大量的河北战将纷纷起身,在高声呼唤的他的名字。 就是一些河北士人,也纷纷坐不住,不在自矜身份,涌向了看台的最前沿。 “吕义,先接我一箭!” 张郃大呼,他取下一张宝弓,shè出一支狼牙箭。箭如闪电穿越虚空,shè向吕义的后心,拥有恐怖的力道,只是话音刚落。箭簇已经飞到了身后。 “竟然是张郃!” 吕义转身,钢刀一个回旋,嘎啦一声,擦过了高览的胸甲,随即回转向后,磕飞shè来的羽箭。 “吕义,来与我大战!” shè出的箭簇被轻易破解,张郃心中并无沮丧,战意更加高昂,他浑身都透出煞气,如同一同凶猛的狮虎,发出震天怒吼, “杀!” 吕义果断舍弃高览,抡动钢刀,催动马王冲了上去,浑身亦是充满了强烈的战意。他的对面,可是张郃,河北的擎天之柱,第一流的武将之一。 也唯有这样的对手,才能与他生死大战,从而破而后立,进入真正的顶尖武将之流,所以,吕义立即的舍弃掉高览,脸sè冰冷的注视着张郃。 两马快速接近,皆在全速冲刺,眨眼间,两人的相距已经不足十步。 “吕义,接我一枪!” 张郃挺起手中钢枪,战意更加的强烈,如同一头雄师在发狂。漆黑sè钢枪,抖出一条粗大的残影,似乎一头黑sè的蛟龙,从深渊中咆哮而出。 “吼!” 飞驰的马王,立即感受了一丝强烈危机,它彻底狂暴,发出震天的嘶鸣如同一团烈火,剧烈燃烧。 “回去!”马背上,吕义神情冷冽,如同万年寒冰。他钢刀平推而出,滚滚刀光,如同一片水银倾泻而下,瞬间砸偏张郃的钢枪。 马王咆哮,自动上前几步,撞向对面的马匹。张郃的战马,同样是一匹烈马,丝毫不惧,竟也是张开大口,格外暴烈。 当!当!当! 两道身影猛烈撞击成一团,兵刃剧烈碰撞,摩擦出最绚丽的火花,张郃大叫,钢枪舞动,似一条条蛟龙在咆哮。 吕义冷喝,钢刀似狂风骤雨,又似恐怖的波涛在翻涌,一次次的把蛟龙覆灭其下。 眨眼之间,交手已经过了一百回合,竟然是不分胜败。 “真虎熊之将也!” 袁绍自矜身份,一直不曾离座。只在远远旁观。如今见到两人大战三十合,这位河北之主都被惊动,忍不住站起身来。 “此人,竟然如此可怕!” 袁尚目光凶光,吕义的表现,同样令他震惊与恐惧。感受到了一丝强烈危机。他与袁谭争斗,之所以能够屡次占据上风,完全是靠着军中实力的压制。 如今,吕义的出现,却是让袁尚惊恐莫名,觉得自己的优势,或许会被打破。眼中杀意更浓,大吼道:“张将军,速战速决!” “啊……” 张郃在暴吼,他听到了袁尚的话,钢枪越发的凌厉,更添了一份可怖的杀机。抽中了吕义的胸甲,发出当的一声巨响。似巨鼓在轰鸣。 吕义的身体立即剧震,胸甲都在呻吟,发出嚓嚓声,竟是被张郃一枪震成粉碎,露出里面单薄的布衣。 “好!” 所有人都在叫好,纷纷为张郃喝彩,觉得已经没有了悬念,张郃占据了上风。将对吕义展开完全的压制。 “吕义,败局已定!”有武将已经在提前庆祝,神态极其嚣张。但在扭头看到袁谭铁青脸sè之后,又很快闭嘴。 “吕义,可有遗言!” 两人交手已经超过百招,张郃终于占据上风,击碎了吕义的胸甲,他神态威猛,钢枪凌厉,再次扑杀过来,想要将吕义斩杀。 “要我死,你也得躺下!” 吕义狂怒,看了眼碎裂的胸甲,随即,他怒发如狂,双手用力一撕,身上的甲胄连同衣衫,全部变成了碎片。露出他布满了伤痕的jīng壮上身。 “杀!” 吕义再次向前,这一回,他的身上再无防护,一个不慎,就可能死去。但这样,也彻底激发他的凶xìng。 “吼……” 吕义怒吼,如同雷音。钢刀拖出长长残影,斩中张郃刺过来的钢枪。刀刃与墙头剧烈的撞击。两股惊人的力量,如同山崩海啸一般,传入各自的体内。 “咚!” 马王四蹄如铁柱,都被震的连续后退,在地面踏出数十个深浅不一的脚印。吕义身体剧烈摇晃,更是差点从马上摔下。 “噗!” 张郃同样在狂退,胯下的战马几次前腿弯曲,似乎要跪倒下去。张郃急忙大喝,单手提着马缰,却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什么,张将军吐血了!”看台之上,许多人都震惊。觉得难以置信,张郃号称河北猛将,成名已久,自归降袁绍以来,还从未有人见他如此狼狈。 “难道,连张将军也战不下这个吕义!”也有人信心动摇,语气透出一丝悲观。 张郃同样惊怒,在看向了吕义的眼神,已经是凝重无比。但周围的人的议论,更加让他感觉抓狂。 “吕义,在来,我就不信,决一死战!” 钢枪再度出手,如同一道道漆黑的闪电,在吕义周围疯狂闪烁,只要被它砸中,筋骨都要粉碎。 “死战,就死战!” 吕义神态癫狂。他已经战到狂。张郃太强,激发了他的斗志与危机,这是与张辽等人切磋所无法体会到的。 真正的生死危机,只在一念之间。 嗡! 钢刀轮动,带出一条极其璀璨的光芒,似一挂银河落九天,一轮明月坠星河。这是吕义最强的一击,汇聚了他全部的jīng气神, 此时挥斩而出,立即令无数人变sè,张郃更是神sè震惊。太速太快了,他几乎只能看到一道残影闪过,劲风已经扑面。 轰隆一声,钢刀怒战而下,辟向张郃的头颅,刀势迅猛,如同一道惊雷。千钧一发之间,一柄钢枪出现,在半空一个转动,架住了杀过来的刀刃。 “我看你能挡住几刀!” 吕义暴怒,没想到最强的一刀都被挡住,他赶忙辟出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他天生神力,力大无穷,这样的强的攻击,足以连续斩出,不会力竭。 当!当!当! 张郃以钢枪硬挡,双臂高举,须发怒张,完全被这股狂猛的攻势压制,只能竭力防守,希望能够撑过。 只是,吕义的力量何其恐怖,与吕布一般,都是天生的大力狂人。如此轮番砸下,张郃自身还能承受,他的战马却是再无法承受,口鼻都在冒血,再也支撑不住,瞬间栽倒在地。 “不好,刀下留人!”张郃战马一倒,立即引发无数人的惊呼。一群人迅速朝着这里涌来,都在大吼, 武将落马,乃是战阵厮杀的大忌,随时都会遭难。更何况还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交战张郃的脸sè,立刻成死灰sè任由自己摔落马下,闭目待死。 嗡! 钢刀带着劲风,停在张郃的面前,吕义眼神冷漠,随即刀刃一偏,把地面斩出一条深深的沟壑。随即,吕义以刀背靠向张郃。 张郃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抓住刀背,被吕义拉了起来。他一脸沮丧,颓然道:“为何不杀我!” 张郃可不认为,吕义会因为旁人的劝阻,就会心软。就如同刚才,若不是张郃出面,暴怒的吕义,极有可能一刀把高览斩杀。 吕义还不知道,刚才与自己对战竟是高览,因为双方都有杀心,没有通过姓名。听到张郃问话,吕义立即冷笑,傲然道:“我要杀你,当堂堂正正,岂会趁人之危!” “好一个堂堂正正!吕子诚,你让我很惊讶!”人群涌来,当先一人,身穿明晃晃的华贵锦袍,此刻正龙行虎步而来, 他满脸威仪,神sè不怒自威,令人心生敬畏。此人,正是袁绍,见识过吕义的武勇,又听了吕义的一番说辞,袁绍心中大喜,忍不住开口称赞。 “主公!”张郃赶忙行礼,神sè恭敬。 “见过大将军!”吕义亦行礼,却神sè从容,镇定非常,脸上微微露一丝笑意,以示友善。 只是此时的吕义,满脸血污,身上,更有许多红白之物,此时一笑,当真是恐怖非常,令人感觉异常狰狞,见之夺气。 袁绍也是心中发凉,有一刹那的心悸,随即,又变为欢喜。真正的起了爱才之心,要将吕义收归帐下,于是笑着抬手,伸手虚扶道:“不须多礼,两位将军都是我河北猛将,军中豪杰,不如就由我做主,判你二人平手如何?” “这….但凭主公做主!”张郃点头,脸上神sè却是复杂,看了眼吕义,身上露出一丝颓然。 吕义心中冷笑。看了眼袁绍,明明是他胜了,却硬要说是平局,看来袁绍此人不光好虚名,更爱面子。 不过如今寄人篱下,吕义见好就收,也点头表示赞同。 “恭喜主公啊,又收得一个猛将!”河北士人之中,有人趁机拍马,这是位汝颍士人,曾经收到吕义很多礼物,此时站了出来,为吕义说话。 其余汝颍士人纷纷反应过来,开始对袁绍疯狂吹捧。 河北士人一边,却是人人恼怒,看向了吕义的眼神,闪烁着一层层凶光……. 随着张郃战败,校场之内,尽管还有数百员河北战将,去在无人敢于上前,地面之上,十余个战将的尸体,就是血的教训。 在场的大多都是士人,从来只是谈风弄月,何曾见过这样的血腥,见到比武已经有了结果,纷纷谏言,想要离开 河北派士人与汝颍士人,难得的保持了一致。 至于吕义,浑身血污,已经有人带着他提前下去,准备好了清水,供他沐浴。 “子诚,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袁谭奔了过来,神情很是郑重,向吕义表示感谢。今rì一战,他终于压过了袁尚一头,出了多年心中的一口恶气。此时浑身都觉得舒畅。 吕义笑了笑,跟袁谭寒暄了几句。让一个小卒领路,打算去沐浴更衣。校场获胜,他的xìng命算是保住。这令吕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脚下的步伐都轻松不少。 知道吕义要洗漱,袁谭也不久留,略略的跟吕义交谈几句,又急冲冲跑去将军府,打算跟袁尚争宠。 这一天,汝颍派的士人总算是扬眉吐气,在军中压制了袁尚一头。回到将军府中,人顿时觥筹交错,再度欢宴。 至于河北士人,则是人人脸sèyīn沉,眼神诡异。盯住汝颍派的士人,在不断冷笑。场面看似和谐,但明眼人都知道,有暗流在涌动。 “吕将军,有人在外求见!” 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干爽的长袍。吕义的脸上,重新恢复了人畜无害笑容。令人无法相信,就在刚才,他一怒之下,曾让大地趟血。 就在他要走出军营,前往将军府的时候,有小卒上前,说是有人来访。 这令吕义很惊讶,也很好奇。他询问了小卒,想要知道来人是谁,但小卒不肯多言。只是摇头。 “吕将军,你见了就知道了,他是真正的大人物,非比寻常,你若能得到他的关照,在河北之地,当会一路顺风,扶摇直上!” 小卒说道。这些话,当然不是他能说出,而是他口中的大人物所言,小卒只是代为转达。 在小卒的带领下,吕义在一座军帐之内,见到这个所谓的大人物。这是一个中年文士,穿着一身华贵的官袍,他负手而立,目光烁烁,有一种睿智。 “老夫审正南!” 文士语气淡淡,却自有一股傲然。他目视吕义,上下打量,良久,才暗暗点头,说出自己的名字。 吕义立即被震动,有一刹那的恍惚。来人,竟然是审配!这出乎了他的预料。此人,乃是河北士人的领军人物,自身智谋高远,是袁绍身边的重要谋臣。 “原来是审先生!” 得知面前之人是审配,吕义不敢大意,敛容行礼。这是一个大忠臣,对袁氏忠心耿耿,此人这样神秘前来,让吕义赶到jǐng惕。 他可是记得,就在不久前,袁绍曾经对他动了杀机,几乎当场身死。 “呵呵…吕将军客气了,想必你现在一定疑惑。老夫为何会来找你吧!”审配笑容淡淡,语气平缓,有一种从容大气。他对吕义的态度很是满意,觉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于是开口道明来意。 “吕将军,你很有本事,三公子很欣赏你!” 吕义微微一愣。他原以为是袁绍反悔,要秘密诛杀自己,如今看来,审配此来,却手受到袁尚指使。 “我若是没有记错,校场比武的时候,那群人一起围攻我,也定是三公子授意的吧!”吕义冷笑出声,觉得很是滑稽,前一刻才生死相向,此时,竟然要拉拢自己。 但这就是现实。 让吕义既愤怒,又无奈。寄人篱下,有太多的心酸需要经历。 “我们可以补偿你!” 吕义的反应,在审配的预料之中,他丝毫不动怒,依然很是从容,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老夫可以保证,只要加入三公子麾下,我们会向主公全力举荐你,让你成为河北第五个擎天之柱!” 审配侃侃而谈,语气充满自信。一开口,就是绝大手笔,足以震惊河北。 吕义心中更是狂震。 他感觉的出来,审配说些话,并不是空口许诺。凭借袁绍对袁尚的宠爱,只要袁尚开口,他立即就可能成为河北一方大将,手握数万雄兵。威势倾天下。 若是寻常武将,听到这个许诺,恐怕会欢喜发狂,立即点头。这个许诺太重了,重到,足以令无数人打破头争抢。 “怎么样,吕将军考虑好了吗,只要我点头,我可以保证,你现在就能得到主公重用,为我河北大将,将能征讨四方,再现吕氏的赫赫威名!” 审配询问道,他见到了吕义的犹豫,脸上已经露出胜利的微笑。举得稳cāo胜券,已经令吕义产生了动摇。 吕义却在动摇,但与审配想的不同,他动摇的是,是不是该与袁尚虚与委蛇,若是能够得到袁尚与袁谭两人的支持,他要返回并州,肯定会顺利很多。 但是很快,吕义就否决了这一点,古人最重信义,吕布就是因为屡次反复,受到士人唾骂,得不到世家支持,才会落魄如此。 他,绝不能再走吕布的老路! “对不起,在下已经选择了大公子,审先生的好意,恕我不能从命!” 吕义拱了拱手,转身就是离开。已经表明了态度,他就不想再与审配废话,注定会是敌人,多说也无异。 “等一等!”审配震怒,脸上从容不在,第一次感觉到局面失去了控制,这令他分外光火。怒声道:“吕将军,你可要考虑清楚,跟着袁谭,你注定是只是一个降将,在河北,觉绝无出头之rì!” “先生这是威胁我?”吕义脸sè冷了下来,转过身,淡淡的扫了审配一眼。一缕杀机,渐渐的从吕义的身上浮现。 审配立即脸sè大变,感觉一阵心悸,他赶忙后退了几步,拉开同吕义的距离,沉声道:“吕义,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归顺三公子,否则,全体河北文武,都将会是你的大敌!” “这么多人。我好怕啊!”吕义拍了拍胸口,作出一副胆怯样子,可是他的表情,却丝毫没有一点儿惧sè,厉声道:“审配,你个老儿给我听好了,吕义行的正,坐的端,哪怕与全天下为敌,也无人能够改变我的信念!” 说罢,吕义斜睨了审配一眼,朝着他勾了勾手指,谩骂道:“你们不是要与我为敌吗,老子就站在这里,老匹夫,有本事的,你过来咬我啊!” 不等审配反应过来,吕义赶忙转身,迅速的跑出军帐。朝着大惊军府邸赶去。 军帐之内,审配气的浑身都在抖,眼冒金星,胸膛起伏,想他堂堂河北名士,智谋过人,权柄滔天,那个人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 如今,却是被吕义骂作老匹夫,最难受的是,吕义骂完就跑,连回骂的机会都是没有,审配气的直yù吐血,立即狂吼起来,声音传出极远。 吕义自然听到了审配的吼声,嘴角立即露出一丝冷笑。审配是个对权利yù望很强的人,不会容许任何人脱离他的掌控。 若是并州军真的投靠袁尚,绝对是会成为审配的眼中钉,肉中刺,被无情拔除。他才不会那么傻,送上门去让人宰。 “哎!这次彻底得罪了袁尚一方,前往并州的事情,恐怕又要多一些变数了…..”前往将军府的路上,吕义皱着眉头,脸上有着一丝凝重、 第六十六章 河内惊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回到大将军府中,立即受到了无数人的瞩目。 张郃,乃是河北上将,河北四庭柱之一,威名极大。但是今rì,却被吕义战败,这令无数收到消息的人感觉震惊。 “看啊,那就是吕义!”吕义一过来,立即就被众人围住。都在向他示好。这些人,皆是河北世家,大汉的豪杰。 在并州军归顺袁谭之时。也曾经收到消息。但当时无人关注,都是略微惊讶一下,觉得有些意外, 又或者叹息一声,觉得威震大汉的并州军,竟然落得如此收场。 直到如今,见识了吕义战败张郃,这些河北的豪门才发现,并州军依然强盛,出现了吕义这样的大将,纷纷改变态度,前来结交。 这就是人情冷暖。吕义早已经经历,对此,他没有好感,也谈不上厌恶。只是淡淡一笑,也随口敷衍,从容走入将军府中。 “真是年少有为啊!”人群之中,有一白发老者赞叹,看着吕义的背影,露出欣赏之sè。 “张老儿,我记得上次还听你说,并州军乃是一群豺狼,早死早干净,这你又作何解释!” 有与张家敌对的豪族,躲在人群中冷笑道,故意放了声音,让众人都听到,更是希望能够传入吕义的耳中。 “胡说八道!我当初骂的是下邳的并州军,我称赞的却是大公子麾下,有吕将军亲自带领的并州军,能一样吗!” 张老儿大声反驳,神sè激动。 “对了,我听说这位吕将军,至今还未娶妻!”人群中,又是有人议论道。 “什么,竟有此事!”家中还有女儿待字闺中的豪族世家纷纷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眼看到吕义武艺高强,有深的袁绍赞誉,更与袁谭关系莫逆,这可是绝顶的好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没有女儿世家豪族顿时心中泛酸,暗暗悔恨自己女儿嫁的太早,凭白的错失了一个天大的机会。 外面议论纷纷,大将军府邸之内,在坐的名士也是交头接耳,看着一身长袍,大步而来的吕义。 脱去了甲胄,吕义的身上,虽然依然有着杀伐之气,但眉目清秀,举止从容,却又透出一股文士的风流。 两种气质结合在一起,令他显得极其特别。很多人都在观察他。 “吕义见过大将军!” 吕义朝着袁绍行过礼,打算重新回到青州的文武一边去。张辽已经回来,他朝着吕义微微点头示意。 吕义知道,给许攸家中送礼的事情,恐怕已经办妥。 “子诚,过来这里,就坐在我身边!”袁谭朝着吕义招手。他的旁边,已经有人空出一张坐席,紧紧地靠着他、 哪里距离袁绍最近,唯有至亲之人,还有河北重臣,方才能够坐在那里。 吕义楞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他的对面,刚好是张郃。于是朝着他微微一笑。 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虽然注定成为敌人,却并不妨碍彼此对对方的尊重。 “吕将军,你这次,可真是一战成名,我河北数十名战将围攻,竟被你反杀十余人,我相信,你的威名,迟早会传遍天下!” 刚一坐下,袁尚已经满脸微笑的端起酒觞,朝着吕义说道。他脸sè温和,语气真挚,似以这番举动,来表达对吕义的欣赏。 其实却字字杀机,令人心胆皆寒、 武将一方,很多人当即就是变sè,吕义斩杀的人当中,有的是他们的部将,有的是他们的同僚,被袁尚提醒,都是面露愤然之sè,浑身都洋溢杀机。 袁绍的脸sè,也是yīn沉了片刻。袁尚的话,却是让他醒悟,若是吕义今rì的作为传出去,难保不会让人嘲笑河北无人,竟然连一个小小降将都是对付不了。 一瞬间,袁绍的脸sè就是yīn晴不定,目光中露出一丝恼怒之sè。 吕义咯噔一声,察觉了袁绍脸上的yīn霾,当即长笑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冷声道:“一群麋鹿,即使再多,又岂能与猛虎相斗!我今rì取胜,不过是侥幸,刚好张将军战马失蹄,若论武艺,我不是张将军的对手!” “哈哈哈…..子诚,你不用谦虚,依我看,你与儁乂二人,可谓势均力敌,我能得你二人,实乃幸事!” 袁绍一听吕义的话,心中大是畅快,觉得有了吕义这一番言语,心中顿时舒坦了不少。。 “在下久闻大将军威名,只恨不能早rì投效,今rì能的大将军赏识,才是末将最大的荣幸!” 吕义赶忙起身,满脸郑重,朝着袁绍一个长揖。小小的捧了袁绍一把。顺便表表忠心。 袁绍立即大乐,觉得吕义越发顺眼。心中的最后一丝芥蒂,也因为吕义的拍马一笑而散。与群臣痛快欢宴,共度新chūn。 吕义却是神sè郁郁,眺望着许昌的方向,心中怅然若失。他想到了严氏母女。虽然在下邳只有短短月余,但严氏待他如亲自,为了保护他,甚至不惜一死。 可以说,没有严氏的关怀,他恐怕早就死在下邳城中。 “这样的情,我该怎么还…..” 将军府群臣欢宴。坐席上,吕义却是强颜欢笑,冷眼旁观。 这一rì,他酩酊大醉。 但是第二rì一大早,他却不得不立即起来,跟着袁谭前往大将军府,因为袁绍曾经答许诺,谁获得比武胜利,他就封谁为将军。 这让吕义惊喜又踟蹰。 惊喜的是,这个将军,不再是他自封的,而是能够得到朝廷亲自承认,是真正的官职。只是若是接受,吕义的身上,注定会被打上袁家的记号。这与他将来的谋划,恐怕会有一些出入。 不过袁绍的意志,绝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左右,他只能一路苦着脸,跟着袁谭前往领取官印。 “子诚,你怎么苦着脸!”走了一路,袁谭兴高采烈,吕义却是愁云惨淡,这让袁大公子觉大是扫兴。不满的说道。 吕义叹气,沉声道:“大公子不懂,我刚才想起远在许昌的家人,不知道她们过的可好,怎么高兴的起来!” “原来如此,子诚,是我不对,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袁谭动容,越发觉得吕义重情重意,不敢在随意嬉笑。 吕义原本随口一说,却不想说到痛处,也跟着沉默。就这样,大街小巷,无数人欢天喜地, 吕义与袁谭却是苦着脸,一副要死的悲惨模样,赶到了大将军府邸。侍卫虽然觉得惊诧,还是不敢阻拦,慌忙进去通报。 不过一会儿,就见袁绍盛怒而出,身旁还跟着袁尚,审配,见到袁谭同样苦着脸,怒声道:“我儿,你也听说了河内之事吗!” 袁谭莫名其妙,正要张口。吕义却是眼睛一亮,急忙怒道:“没错,真正是岂有此理!我与大公子闻听,皆是怒急!” “既然如此,你们也随我过来!大家一起商议!”袁绍一听,看向了袁谭的目光越发不同,终于有了一丝欣喜,然后让两人跟着他一起去书房。 袁谭越发疑惑,忍不住拉了拉吕义衣袖,低声道:“子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来那官印的,干嘛要生气?” 吕义直翻白眼,怒道:“我哪里知道,不过大将军发怒,我们自然要发怒,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们过去听听不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还是子诚厉害,能够洞察先机!”袁谭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赶忙屁颠屁颠的跟着袁绍。 吕义心中好奇,隐隐的,他似乎猜到了一点什么。眼神有着一丝火热,也跟着走了过去。 众人在书房坐定,袁绍余怒未消,沉声道:“那杨丑可恶!不但以下犯上,刺杀自家主公,竟还敢将兵投靠曹孟德,实在可恶至极!” “主公无须动怒,那张杨素来软弱,被部下反叛只是迟早的事,如今我们该担心的,是如何能够阻止杨丑投靠许昌。绝不能被曹军占据河内!” 审配脸sè发寒,大声说道。 接下来的话,吕义已经不想去听了。他完全被这个惊人的消息镇住了。 建安四年,河内张杨部将杨丑谋反,并其众,将兵以向许昌….. 这是一个惊人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足以震惊整个河北。河内张杨,明面上自立一方,事实上,他却是作为袁绍的附庸,镇守河内。阻挠曹cāo收服司隶。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袁绍要彻底攻灭公孙瓒的特殊时期,河内张杨却是突然被部将杀死。 吕义从中嗅出了一丝丝yīn谋。这样的布局,这样的手段,几乎,就是下邳并州军的重演。 这是曹cāo的手段。 “看来,袁绍在谋划许昌,曹cāo也在防备着袁绍!” 吕义淡淡的想着。又是看了眼袁绍。只见他面有怒气,显然被河内的惊变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河内距离邺城不远,若是被曹cāo得到,不单单对于邺城,就是整个并州,都会受到威胁,偏偏,袁绍就是恼怒,却无计可施。 “并州的匈奴人最近很不老实,还要防备黑山军,并州的兵马,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辽东送公孙度,狼子野心,若无青州兵马牵制,他很有可能暗中支持公孙瓒…也不能动!” 审配神情凝重,眼中透出一丝怒火。为袁绍分析道。 袁绍越是听,脸sè越是yīn沉。袁尚与袁谭的神sè,也变得很是愤怒。就是吕义,心中也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不得不承认,曹cāo的手段,果然老辣无比,一出手,就是抓住了袁绍的软肋。此时,袁绍的冀州大军,还在幽州苦战,青州大军,需要牵制公孙度,并州大军,要防备张燕,即使河内真的易主,袁绍也无能为力, 若是袁绍想要出兵河内,那就必须延迟对公孙瓒的剿杀。若是袁绍不出兵,他也会顾忌河内对邺城的威胁,有所顾忌,依然会给公孙瓒一些喘息之机。 “高,实在是高!” 吕义皱眉,心中在推演,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情况,该当如何是好。很明显,所有人都看出了袁绍攻灭公孙瓒,下一步,就会是进取天下。 所以,很大多诸侯为了自保,都在千方百计拖延好公孙瓒败亡的时间。 “主公,其实我们还有一支兵马可用!” 就在吕义思索的时候,审配冷冷开口,眼睛不经意的瞥了瞥吕义,里面露出一丝冷光。 袁绍闻言一愣,也下意识的看了看吕义,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犹豫着问道:“子诚,你的部下,还有多少人马?” “恩?” 吕义楞了一下,随即看着冷笑的审配,还有一脸淡然,眸光却是森冷的袁尚,他立即明白了过来,就在自己出神的时候,这两个人,竟然联合起来坑了他一把。 “父亲,子诚的部下才两千余人,那河内可是有着两万余人,还有数座坚城,实力相差太大了!” 袁谭也反应过来,立即暴怒。如今他对吕义极为倚重,视为左膀右臂,怎肯坐视不理。立即反对。 袁绍一听才两千余人,脸上露出失望的神sè,叹气道:“这么点兵力,确实差距太大。难道,只能看着河内易主,我们却无能为力!” 袁绍雄踞一方,从来都很自信,有一种睥睨天下的豪情,但是今rì,他是真正的感觉措手不及,实在是河内易主太多突然,时间太过敏感。 吕义却是眼睛微亮,他在等的,不就是这个时刻吗,别说河内只有两万人,哪怕是十万人,只要袁绍能够允许他招兵。他就敢提着脑袋过去。 大不了招满了兵,抽身跑路就是。吕义暗中打定主意,就要开口,打算主动请令,随即又是一想,若是太过主动,难免惹人怀疑。 于是立即闭嘴,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出声,想要置他于死地的袁尚等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果然,听了袁谭的反驳,审配立即冷笑,沉声道:“主公,我可是听说,吕将军子安琅琊,曾经以这两千人,战败了曹军七千人的进攻。可见,这些都是jīng锐之士,足以一挡十,随是两千,可比两万!” “是啊,父亲,我们不如这样,让吕将军带jīng兵作为先锋,然后孩儿带着一万郡兵随后接应,料想凭借父亲虎威,还有吕将军的勇猛,区区杨丑,翻手可灭!” “我儿说的有理!”袁绍点头,被袁尚说的心动,再次看了吕义一眼,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袁谭大急,霍然起身,沉声道;:“父亲,孩儿愿意带着青州兵马,与子诚一起过去!” “大哥,你青州兵马本就不多,还要防备辽东,若是调离,万一公孙度与公孙瓒联合,岂不是坏了父亲大事!” 袁尚不yīn不阳笑道。心中却是瞥了吕义一眼。 吕义赶忙作出敢怒不敢言神sè,忍气吞声,不发一言。 袁尚更家得意,心中冷笑连连,这就是不时抬举的下场,他发誓,这次河内之行,定要让吕义载个大跟头。 “既然如此,子诚,我先命你奋威将军,领本部人马为前部,前去河内平乱,你可愿意!” 经不住袁尚与审配一起劝说。袁绍最终下定决心,要让吕义领兵出征。 吕义心中暗喜,脸上却是露出决然之sè,大声道:“大将军有命,吕义义不容辞,只是我军中兵微将寡,还请大将军开恩,令我回并州招募一些!否则,末将战败事小,损了大将军的威名,那就不太好了!” “这…….”袁绍又开始犹豫,看了看吕义,脸sè有些yīn晴不定….. 第六十七章 吕义出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父亲,河内遭逢大变,此乃千载难逢之时,若吕将军前往并州,旷rì持久,不如命他就在河内招兵,一来节省时间,而来,或许能引诱张杨旧部来投!” 袁尚白衣胜雪,一尘不染,此时侃侃而谈,潇洒从容,自信大气,向袁绍介意道。只有心底的最深处,才露出一丝冷笑。 审配急忙帮腔,点头赞同。 两人都以为,吕义想借口并州招兵,来个缓兵之计,赶忙跳出来打断道。这两个人,一个是河北重臣,袁绍的左膀右臂,一个是最溺爱的幼子,拥有天生的贵人相,他们同时开口,立即左右了袁绍的决定。 哪怕袁谭开口,亦是无法。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我儿说的有理,前往并州招兵,时间太久,河内之地,当用速战,子诚,我允你在河内招集张杨旧部!” 袁绍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偏向袁尚一方。这让吕义失望非常,闻言只能苦笑。他就知道,得罪了袁三公子,自己要回并州恐怕艰难重重。 不过,他并不后悔。若是重来一次,他依然会那样做。接过了袁绍命人送来的奋威将军的官印,吕义与袁谭告辞离开。 袁谭的心情很沮丧,出了将军府,立即向吕义道歉,沉声道:“子诚,这次真的对不住你,若我早知道这件事,是绝不会现在带你过来的!” 吕义哈哈一笑,虽然没有能返回并州,但他并无沮丧,反过来安慰道袁谭道:“大公子无须担心,这一次,说不定是你的机会啊!” “大公子试想,幽州的战事胶着,各州兵马都被牵制,若这次我青州能够攻占河内,你在大将军心中地位,必将更加重视!” 袁谭眼睛一亮,被吕义的描述吸引,神sè露出一丝向往,随即,又是颓然一叹,yīn声道:“子诚说的是好,只是你兵马太少了,你也别指望我三弟真的会给你支援,这一次,你只能孤军奋战!” 吕义脸sè一变,他心中早已经料到,却还有一丝侥幸,认为袁尚将能以大局为重。袁谭的话,可谓是彻底粉碎了他的奢望。令的恍然又惆怅。 他想起了即将开始的官渡之战,那样事关生死的一场大战,河北内部,都因为争权夺利,葬送了袁家的大好形势, 更何况是自己小小的并州军,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子诚,答应我,若事不可为,宁肯兵败,也要全身而退,我也会联络支持我的士人,到时候全力保你!” 袁谭拍着吕义的肩膀,神态认真,有一种真诚。这虽然是青州的一个机会,但吕义兵马太少,还有袁尚掣肘,袁谭对于征讨,已经没有了信心。 安慰了吕义几句,就匆匆离开,前去寻找辛毗兄弟,商讨对策。、 这让吕义微微有些感动,袁谭对外人狡诈,对于自己人,却能推心置腹,保持一份关怀。 “难怪那么多汝颍士人会支持他,此人长而惠,并不是传言中的那么不堪,只是,你对我,未免太没有信心了,这次河内之战,我的并州军,绝不允许失败!” 没有了外人,吕义的脸上,自然露出一丝孤傲之sè,眼中有自信的光芒在闪烁。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傲气,来源于对于部下的信任。 陷阵营,狼骑兵,若是连一个小小杨丑都无法战胜,他凭什么,去征战天下,重塑吕氏的威名! 与此同时,大将军府中,张杨被杀的消息,如同旋风一般,传遍了全城。所有的世家都震惊,继而派出心腹,赶往将军府打听。 更有无数快马,冲出邺城,朝着河内的方向赶去。 一个时辰后,大将军袁绍开始召集文武大臣,正式商讨河内之事。这又让无数世惊悚。当然,吕义奉命出兵的消息,自然也传了出去。 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 大将军府邸之外,很多话世家都是脸sè狂变,一白发老者犹自不敢相信,赶忙询问将军府的侍卫。想要再确认一遍。 最终,这个消息得到了证实,甚至连袁尚作为主将,都被坦言相告,没有丝毫隐瞒。 “竟然是真的,我听说那并州军不过两千余人,如何打得过杨丑,大公子没有说话?”白发老者惊疑,似询问他人,又似在自语。 至于袁尚这个主将,直接被众人无视。在场之人,都是世家的重要人物,并不乏jīng明之辈。 袁尚虽然扬言出兵一万,但除非并州军进展顺利,否则,这些兵马,是绝对不会轻易出动。 “刘老儿,你不是说,要把女儿嫁给那吕义么,再不快行动,可就没有机会了!”人群中,有人在嗤笑,大声向白发老者挑衅。 白发老者神sè一变,怒道:“胡说八道,我家闺女都已经许配了家人,哪里还有女儿嫁出去!” “我等乃是世家,书香传家,岂能让自己女儿,嫁给一个粗鄙武夫!”又有人点头,点头赞同。 此人,曾经也想与吕义联姻,甚至已经要派人过去说媒,听说并州军要出兵河内,立刻改变主意。 “你速速回去,命人把媒人最回来,大公子府,不用在过去了!”人群中,有一中年文士扯过心腹家人,再对他低低吩咐。 “我写的那张请柬呢,发了?快,立刻赶过去,把帖子给我要回来,一个粗鄙武人,也配令人招待,传出去,岂不是辱没了家门!”又有世家公子,在气急败坏,跳着脚,带着家人朝着外面跑去。 霎那间,大将军府邸之外,车马云集的场地,瞬间空下去一大半,很多人都是急冲冲,一言不发都是离去。 这一切,虽然没有传入吕义耳中,但是,赶回大公子府邸的他,还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原本门可罗雀的大公子府外,黑压压的挤满了人,都是青衣小帽,或神态倨傲,或满面笑容,一看就是名门世家的仆人。 一开始,吕义以为这些人都是来拜访袁谭,并没有在意,只是没过一会儿,府邸外黑压压的人群,却是一哄而散,人人脸sè发黑,透出一股晦气。 “怎么回事?” 吕义在人群中看到了张辽。赶忙走过去。只见张辽脸sè涨红,额头青筋乱冒,浑身都有杀气,不由吃惊。 “主公,这些人,实在太过无耻!”张辽怒气填胸,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吕义诉说。 原来,这群人今天一大早就是过来,要拜访吕义,更是送上了许多礼物,甚至还有几个媒人混杂其中,旁敲侧击,要打听吕义的底细。 这让张辽很是高兴,亲自出来迎接,各种礼物,请柬,直接收到手软。但是,就在刚才,这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脸,扭头就走,甚至还有人当场把送出去的礼物,又要了回来。 这差点让张辽气炸掉。几次想拔刀杀人。 “主公,你说可气不可气!若是在下邳,这等人,某将早已经杀之!”张辽神sè愠怒,更添一份威严,他虎躯颤抖,双目喷火,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在为吕义鸣不平! 吕义却是神sè淡然,并无生气的意思,神sè之中,隐隐的还带着一丝兴奋之sè,拉住张辽的胳膊道:“张叔,何必跟这等人生气,快跟进来,我并州军的机会,来了!” “什么?” 张辽震惊,进入河北,他做梦都在想着回到并州,难道…..张辽又惊又喜,慌忙跟着吕义,进入府邸之中,回到吕义的小院。 “主公,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那袁绍允许我们回并州了?”两人坐定,张辽迫不及待,问出了自己的关心。 “哪里有这么容易!” 吕义苦笑。并州多虎贲之士,乃袁绍征兵重地。吕义可不认为,自己能够轻易的回去。当即,他就把袁绍的决定告诉张辽。 “河内之兵,倒也是不错。以前温侯曾经在那里住过,极得河内军心!”张辽眼睛一亮,只是遗憾不能回并州招兵,“河内之兵,多是张杨从并州招募,亦是不错的兵员。” “这正好我想说的,张杨与我叔父,皆边地人,他的手下,肯定有很多边地悍勇之士,若此次我们能吞灭杨丑,哪怕依然不能恢复并州军的元气,也能极大的补充我们的兵力!” 吕义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之sè。巴不得张杨的兵马越多越好,若是能够一次恢复并州军全盛的规模,那就更加美妙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吕义只是想想,并不敢奢望。他拉过张辽,两人细细商讨了一会进兵河内的事情。随即吕义让张辽立即启程,赶回北海,把兵马全部调来。 随即,吕义就要起身,去院子里练刀。 就在此时,一个狼骑兵却是满脸古怪的走了过来,对吕义说道:“主公,甄家二公子求见!” “甄俨,他来做什么?” 吕义感觉奇怪。自从上次街上相逢,甄俨就一直没有再来寻找自己的麻烦。没想奥现在,他竟然过来了。 “看来,这位甄公子也听到了风声,要来痛打落水狗了!” 吕义心中冷笑,抬手道:“让他进来吧!” 第六十八章 讲故事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你好大的架子啊!” 甄俨走入小院,脸sè蜡黄,却透着一丝病态的cháo红。他冷冷的盯着吕义,神态倨傲,毫不客气对吕义嘲讽。 甄家乃河北豪族,名望巨大,无数世家都需要仰望。甄二公子出行,那个世家之人见了,不是恭恭敬敬,举止谦恭, 偏偏,甄俨却是屡次在吕义手下吃瘪,今rì登门拜访,更是直接被人呼唤进来,甄二公子几乎气炸肺。 吕义正在练刀,即将出征,他的神sè,多了一丝冷酷,他刀法凌厉,一招一式,都是杀气腾腾,在小院中迎风狂舞,并没有看甄俨一眼。甚至刀势,都没有一丝的停顿。 甄俨sè变,却只能忍气吞声。他拿吕义,是真的没折。只好干站在一旁,注视着吕义舞刀。 嗡! 吕义的刀势,越发的沉重,渐渐由快转慢,每一次舞动,都是仿佛举着一座巨大的山峰,只是轻微的举动,都要耗费他莫大的力气一般。 已经收拾好行装,赶过来辞行的张辽立即惊住,迟疑道:“看主公刀法,竟然已经快要到了举轻若重的地步,看来,与张郃一战,主公获益良多…..” “吕义,你完了没有!” 甄俨等的不耐烦。他与吕义有大仇,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肯干站着,那样太**份 “有话就说!我还以为你见了本将高深武艺,吓呆了。” 吕义没有停手,依然在缓慢出刀,自顾自的练习。与张郃一战,他却是获益良多。那种身死间的较量,极大的激发了吕义的潜力,他要抓紧时间,努力练习,争取突破自身桎梏,更上一层楼。 甄俨又是一气,恨的脸皮抽搐,赶忙深吸气,冷然道:“吕义,我来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书信还给我,我保证,从此以后,不找你麻烦!” “若是我不还呢?” 吕义冷笑,从甄俨的话中,他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甄俨只是保证他不找麻烦,却没有说,甄家会不找他的麻烦。 毕竟,公然要挟如此豪族,甚至气的甄俨晕倒,恐怕现在,甄家恨不能把自己生吞活剥。 “不还?你以为。你还有的选择吗?吕义,你眼看着自身难保,若是你识趣,我保证,袖手旁观,不插手你与三公子争斗,若是你不识趣,你河内兵败之时,不要怪我落进下石!” 甄俨在冷笑,神态越发的倨傲,根本不屑与吕义多言。只希望拿回书信。甚至索xìng抛弃斯文,公然威胁。 张辽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怒sè,瞪着甄俨,拔腿就上去上去暴打。 “张叔,算了。”吕义摇头,甄家实力太大,他偶尔坑几下甄俨可以,真的当面动手,袁谭都保不住自己。 他挥手,让张辽退下。随即朝着甄俨走去。 “吕….吕义,你要做什么,我可是甄家二公子!”甄俨懵了,尤其是看到吕义提着钢刀,杀气腾腾而来,直觉的感受到不安。他可是清楚,吕义是个杀神,若是发怒,绝对敢当场杀人。 “甄兄,你不用太紧张,我还不足以,因为一些私怨杀了你!”吕义摇头,觉得甄俨太过胆小,暗道难怪甄家会没落。从甄俨的身上,可见一斑。 甄俨脸sè涨红,盯住吕义看了好久,确定他真的没有杀意,才重新恢复了傲sè,语调yīn沉的道:“吕义,你考虑考虑吧,交出书信,亲自登门,向我甄家负荆请罪,或许,在河北,还能有你立足之地!” 吕义眼神一冷,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是要逐客。甄俨立即暴怒,什么时候,甄家二公子竟然也会被人逐出门外。 可面对的是吕义,甄俨只能冷笑,怒气冲冲的大怒而去。吕义的表面,让他彻底明白,双方,真的不可能和解了! “主公,此人可恶,赶忙不把他打出去,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张辽脸红脖子粗,经历早上的一幕,甄俨此时又公然威胁,这让一向沉稳的他都感觉暴怒。 吕义脸sè也有些黑,盯住甄俨的背影,甄家的逼迫,越来越紧,态度一次比一次嚣张,完全是笃定了自己在河北不敢随意动他。 不过,甄俨今rì上门闹事,若是忍气吞声,也不是吕义的风格。他想了想,立即放下钢刀,跑回房去。 等到吕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穿着儒衫,满脸斯文,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甚至于,大冷的天,他还很风sāo的拿了一卷竹简,在哪里当扇子扇。 张辽看的都目瞪口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疑惑道:“主公…你这是….这是要做什么….你不要吓我!” “干什么,自然是报仇!”吕义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在邺城不好动甄俨,不过有仇不报非君子,吕义决定兄债妹偿。 反正今天,也正好到了授课的rì子。 拿着竹简,摇头晃脑,吕义一摇三晃的走出了公子府。立即就引起了府中下人的轰动。纷纷赶过来看稀奇。 一群狼骑兵却是见怪不怪,早就见过了吕义这一身打扮,更何况,自家后院的柴房里,还关着一个这样的人呢。 “主公,这次去哪里?” 不用吕义吩咐,已经有机灵的狼骑兵赶来了马车,脸sè古怪的问道。 “废话,要报仇,自然去甄府!” 吕义训斥道,一掀儒衫的下摆,坐上了马车。 狼骑兵吃了一惊,面sè更加的古怪。他算是吕义的亲卫,隐约知道一些内幕,暗暗咂舌道:“看主公举止,莫非,是打算过去甄家提亲,不过甄家肯定不答应,说不得会有一场好打!” 越想越是可能,驾车的狼骑兵立即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杀气腾腾的抽了马儿一鞭子,马匹吃痛,立即惊叫着快跑起来。 到了甄家门口,吕义昂首下车,拿着竹简,整理了一下衣衫,就要慢步走过去。 “主公,需要我多叫些人来吗?”狼骑兵满脸是杀气,恶狠狠的吼道。 “混账!”吕义听的大怒,骂道:“你看我是那种打打杀杀的人吗,老子是文士,是才子,要的是斯文!” 训斥完后,吕义不理会的震惊莫名的狼骑兵,神sè倨傲,一脸狂傲的大步走向甄家的府邸, “先生,你来啦!”守门的护卫已经见过吕义,这次没有为难,满脸堆笑的把吕义请了进去。 “怎么可能!”驾车的狼骑兵大惊,吃惊的差点下巴都掉下来,“主公与甄家,不是有仇吗,怎么那些人这样客气!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狼骑兵慌忙抽了自己一巴掌,无奈平rì抽人抽惯了,用力过大,脸颊立即红肿,发出一阵惨叫。 甄家内院,吕义轻车熟路。进入了甄宓的小院。沿途的无数俊美小厮,娇俏的丫鬟,纷纷向他问好。 吕义都是高傲的点点头,充满了书生的张狂。小院门口,美丽的丫鬟小环已经等在哪里,见到吕义,慌忙福了一福,露出醉人的笑颜,“先生,您来啦,我这就去请小姐出来!” “哼!” 吕义这次过来,主要是来撒气的,闻言脸sè立即冷了下去,自顾自进入书房,当中坐定。 小环吓的脸sè微白,觉得吕义真是越来越凶了,撅着嘴,慌忙跑进去把自家小姐请了出来。 环佩叮当,麝香扑鼻,珠帘之内,一位佳人款款而来,她玉体修长,曲线玲珑,隔着珠帘,更添了一份神秘。 “见过夫子!” 甄宓轻轻的向吕义问候道,她已经听说,吕义今rì似乎有些火气,觉得心中怯怯。 “哼!身为弟子,却让我这个老师等在这里,这像话吗!”吕义板着脸,端起老师的架势,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我….我…..” 珠帘之内,甄宓俏脸微白,露出丝丝委屈之sè。她以前的老师,虽然名满一方,但谁敢让她先等。都是老老实实的坐着,等着她这个学生过来。 只不过吕义发作的理由也也很充分,一时间,倒是让甄宓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只觉得这个老师好凶,赶忙怯怯的道歉。 “恩!念你初犯,为师就破例一次,原谅你一回,下不为例!”吕义过足了老师的瘾,满腔的怒火渐渐消散。随即斜躺在坐席上,慢声道:“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开始吧,先给我念诗!” “这位夫子,你是来教书画的,怎么老是叫我家小姐念诗!”丫鬟小环看不下,又见吕义坐没坐相,满脸狂气,实在跟饱学的大儒沾不上边,不由起了疑心。 珠帘之内,甄宓也在疑惑。觉得越看吕义越是不对劲。 吕义得意忘形,心中暗叫糟糕,脸上却是更狂,吹嘘道:“笑话,我乃河北第一才子,大汉唯一书画双绝的圣手,其能像那些庸人一样,一开始就把胡乱教人。我让你读书,是要培养的你发现美的能力,然后,再作画不迟!” “可是夫子…..”珠帘之内,甄宓张嘴想要反驳。 “什么可是,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提问前先举手,这点规矩都不懂吗!”吕义打断道,然后做了一个举手的姿势。突然觉得心中大爽,欺负不了甄俨,教训下洛神,似乎也挺解气。 两女都被吕义给骂的楞住了。随即,丫鬟小环气的瞪大了眼睛。甄宓也觉得心中有一股小火苗在燃烧。但是随即她又是想起,但凡有才的人,都有些怪脾气,也许,这人是真的有大才,才会恃才傲物。 想到这里,甄宓决定试探一番,赶忙高高举起小手,硬邦邦的说道:“夫子,我有问题!” “问吧!老师我学知天文,穷究地理,上下五千年,那是无所不至,无所不晓的!”吕义继续吹嘘。 “吹牛!”丫鬟小环憋着气,玲珑的娇躯一阵颤抖。觉得吕义狂的昏天黑地,脸皮实在太厚了。 甄宓也觉得耳朵发烧,觉得吕义真不要脸,哪有人这样吹嘘自己的。但她还是忍住,脆生道:“老师,竹简上的诗文,我都记住了,你难道不能作一首新诗让我读吧!” “对啊,夫子你说的自己那么厉害,有本事当场作一首好诗,我们就服气!”丫鬟小环早就看吕义不顺眼,立刻帮腔。 “作诗,此小道儿,你们都站好了,不要被我吓住!”吕义心中暗笑,两个小丫头,还敢试探自己。 若是书画,他肯定要露馅,但是说到作诗,吕义恨不能狂笑。当即,他站起身,装模作样的在书房里走了七步,随即一拍脑袋,大笑道:“有了!你们听着,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这…..这么快就做好了!”丫鬟小环震惊,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吕义,她本以为,吕义最起码也要思考一刻钟的。 没想到,吕义竟然七步成诗,这令她感觉天旋地转,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珠帘之内,甄宓也是一阵闷气,随即细细品味了一番吕义的诗文,只觉得大气磅礴,又仿佛身临其境,忍不住惊叹。 “怎么样,服不服!”剽窃一手好诗,吕义自信心暴涨,神态越发的狂傲起来, “哼,这肯定是夫子以前做得,不能作数?除非,你能要我指定的东西,当场作出一手好诗!” 珠帘之内,甄宓满脸不服气,红润的嘴唇轻抿,眼神之中,却是带着一丝狡黠想要在试探吕义一次。于是指了指书房角落放着梅花,“就用梅花为题!” “梅花?”吕义一看,松了口气,脑子一回忆,不假思索,张口就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珠帘之内,甄宓眸中绽放异彩,眨也不眨的看着吕义的脸,感觉极其震惊。 如果说,前一首她还可以说是吕义事先做的,但是这首梅花诗,却是她亲自指定,吕义当场作出,而且极其贴切,令人惊叹吕义的才华。 “现在,服不服!”吕义神情冷峻,头成四十五度后仰,盯着上面的房梁,语气淡定的说道。 “夫子果然大才,小女子佩服!”甄宓真诚的道,在看吕义的狂傲,就觉得有些不同了,、认为这是名士的洒脱不羁。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顶撞老师!” “不敢了!”甄宓吐了吐舌头,突然觉得吕义其实也不是太凶。 “恩,这才乖!” 吕义终于点头,目光恋恋不舍的从房梁上移了下来,重新落座。 却不知,他的话,直接令两女闹了一个大红脸。甄宓更加羞涩,觉得吕义实在有些口无遮拦,唯恐吕义说出更加出格的话,赶忙道:“夫子,我们时候开始作画啊!” “作画,咳咳,这个不用着急,为师觉得你根基还不够,不如这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吕义心中发虚,他背诗还行,这作画,绝对是一窍不通。一旦出手,毕竟露馅,于是转移了话题。 也不管甄宓答应不答应,搜肠刮肚,终于想起一个故事,清了清嗓子道:“这个故事呢,就叫做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白雪公主,这名字好怪啊!”小环听的直摇头,觉得自家的小院的名字都比这个好 甄宓却是有些好奇,皱着眉头道:“小矮人,那是什么,草原上的蛮族吗,还是优伶?” “这…..”吕义也被问的楞住了,一时间找不到好的解释,于是怒道:“哪里来到那么多废话,还听不听了!” “听!听!”两女急忙点头,都被引起了好奇,赶忙闭嘴,竖起耳朵准备听故事。 “咳咳,据说在光武年间,光武帝生了一个女儿,名叫白雪公主……”吕义赶忙振作jīng神,一边回忆,一边开始讲故事。 当然,考虑到风俗的不同,吕义把故事的背景,直接放在大汉,抑扬顿挫的讲起了故事,把白雪公主的事迹娓娓道来, 甄宓先是不以为然,觉得吕义说的漏洞百出,不过随着故事的深入,渐渐被吸引,然后无法自拔。 “最后,恶毒的皇后发现了白雪公主未死的事情,于是她化妆成一个卖胡饼的村妇,把一块有着毒药的胡饼,卖给了白雪公主……故事完……” “不要吃啊!” 小环闻听,心都揪紧了,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那皇后太可恨了!白雪公主好可怜….呜呜….夫子,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珠帘之内,甄宓泪珠滚滚,已经哭的唏哩哗啦。 “然后,然后我该走了!” 吕义讲得兴起,发现不知不觉天sè已经昏暗,再不走,撞到甄俨回来,他还不跟自己拼命,赶忙起身告辞。 “夫子,公主没有死的,对不对…..”珠帘之内,甄宓在低声抽泣,见到吕义要走,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慌忙追问道。 “这个…..故事没完,不过我最近没时间过来,等我那天有空,再过来告诉你吧!”眼看着小环哭的眼睛都肿了,吕义觉得过意不去,于是说道。又告诉两女,从明rì开始,他会让自己的表兄过来代课。 然后不顾两女的执意挽留,飞速离去。 第六十九章 赳赳狼骑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刚刚回到公子府,袁谭已经等在了那里,神sè焦急,几乎暴躁,直到见到吕义,他才长出了一口气,几步赶过来,大声道:“子诚,你去了哪里,可叫我好找!” “大公子,出了什么事情!”吕义赶忙请袁谭坐下,命人端来一壶温酒,给袁谭到了一杯, 袁谭接过,一饮而尽,随即叹气,道:“子诚,我这里有了法子,或许可以让你避免去河内吃败仗,只是,要委屈你一下了!” “什么法子?”吕义这次是真的有些感动了。没想到袁谭为了他的事情,尽然真的尽心尽力,只是他的决心已下,谁也无法动摇。 “是这样的,我们想让你装病,就推说从马上跌倒,中了恶,然后,我在趁机向父亲建议,由我亲自领兵为前锋,杀奔河内,如此一来,哪怕我战败,父亲也不会追究!” 袁谭很诚恳的说道。吕义是他在军中对抗袁尚的希望,袁谭是不可能坐视并州军在河内战败的。 吕义闻言苦笑,没想到袁谭竟然能做到这一步,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步好旗,自己战败,袁绍可能会追究,袁谭战败,袁绍总不能杀了他的儿子。 很明显,这肯定是汝颍士人的商议出来的结果。若是换了其他地方,吕义肯定一口答应。 但是,知道了张扬部下可能会有一群边地的jīng锐,吕义怎肯白白放过。他摇了摇头,满脸郑重的道:“大公子,你难道就不能对我有一点信心吗?” “子诚,我不是不信你,实在是,河内兵jīng,又有坚城防守,你却不足三千兵马,即使再强,也不可能短时间攻占河内,对了,刚才我收到消息,许昌的曹军,似乎有一部已经朝着洛阳前进!”袁谭说道。 吕义脸sè不变,心中再有了预料。曹cāo既然策反了杨丑叛变,肯定会安排接应的人马。他现在要做得,就是跟曹cāo抢时间,赶在曹军渡河之前,拿下河内! 但是现在,吕义却必须要说服袁谭才行。不然,万一袁谭跑去向请命,那才是有苦也没地方说。 “大公子!”吕义神sè郑重起来,认真的看着袁谭,豁然起身,沉声道:“这次河内之行,我是去定了!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若是我们获胜,大公子的地位肯定会更加巩固,即使不能获胜,我也能保证,自己不会战败!” “什么?”袁谭有些惊疑,愣愣的看着吕义,他犹豫了一会儿,没有再反驳,要等吕义的解释。 吕义微微一笑,提醒道:“大公子不要忘了,我军中,可是有三千匹最上等战马,你想啊,凭借骑兵的优势,即使我打不过,若是要走,谁也拦不住。万一我侥幸获胜,对大公子好处多多。若是我不胜,也能在河内与曹军相持,那时候,大公子再请求大将军调我回来,岂不是更加好吗?” “子诚,你真有这样的把握?” 袁谭脸sè犹豫。心中在剧烈挣扎,他看的出来,吕义的决心很坚定,同样的,也被吕义的话所吸引。沉默许久,才沉声说道:“你若是战败,损名非小!可能会让父亲看轻!” “能为大公子尽一份力,些许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吕义慨然道。神sè极其庄重,有一种凛然不可犯的气势。 袁谭立即被感动,忍不住眼圈微红,喊道:“子诚,你何必如此执着!” 吕义不爽,暗骂老子不执著,哪里去招兵去!表面上却是大义凛然,沉声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大公子放心,此去河东,我有七层把握,能够获胜!”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赌上一赌!子诚,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有的,我都给你!” 袁谭也激动起来,暗道七层把握,已经很高了,于是决定跟吕义拼一把。 “粮草,衣物,也不要多,二三十万斛就够了!”吕义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眯起眼睛,笑呵呵的道。 “二….二三十万?你怎么不去抢!”袁谭差点吓趴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摇头道:“你才两千人,要不了那么多,三万斛,这已经是极限!至于衣物倒是好办。” “好,就三万斛!” 吕义猛点头,算是定下了粮草的数目。心情觉得很高兴,细细盘算道:“这么多粮草,哎呀,看来我要下令,从现在开始,并州军改为一rì三餐,对了,好要加点肉!” 吕义永远忘不掉,并州军在琅琊之时,将士们吃糠咽菜,甚至以树皮谋生的那段岁月,有了这些粮草,起码,这次出征,人人都能够吃上饱饭了。 袁谭却是听的冷汗直冒。他觉得有些后悔,粮草给的太多。若是按照并州军这样的消耗,再加上数千匹战马的口粮,他怎么养得起。 吕义可不管袁谭怎么想,谈完了事情,立即告辞,趁着还有时间,抓紧时间练习刀术。最近这段时间,他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自己的刀法似乎已经到了突破的边沿。 若是能够在前前进一步,他的武艺,必将更加的强大。 两天后,袁谭说话算话,命人押运的粮草送了过来,邺城气氛,立即变得紧张起来,同样的,袁尚也开始下令,对兵马展开频繁的调动。 尽管他已经打定主意按兵不动,任由并州军上前送死,但是表面该做的功夫,袁尚一点儿也没有拉下。 整个邺城的上空,立即弥漫着战争的乌云。河内叛乱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城,引起了百姓的热议。 但是无数的世家豪族,却是站在一旁冷笑。等着看吕义的笑话。即使汝颍士人之中,也有很多人对吕义失望,觉得他不识抬举。 “子诚,现在城中的很多人,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呢!”邺城城头,袁谭站在吕义身旁,冷笑着说道。 他被吕义说动,决定跟着吕义赌一把,也是唯一支持吕义的人。 吕义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城头,朝着远方眺望。袁谭也随即闭嘴,抬眼看着城外,目光之中有着一丝期待。 “轰!” 大地突然剧震,似山崩地裂。远处的地平线上,一杆吕字战旗忽然出现,它高有一丈,通体漆黑,唯有中间的吕字,红的鲜艳,红的似血。 一阵狂风吹过。战旗呼啦啦舒展,凝神细看,漆黑战旗之上,还绣着一条条金线,勾勒出一头仰天咆哮的巨狼。 战旗之后,一群穿着全身镔铁铠的狼骑兵鱼贯出现,他们眼神冷漠。杀气腾腾,从远方狂奔而来,仿佛一道道钢铁组成的洪流,从远方奔涌而来。 杀气惊天,凶戾灭世! 袁谭当即就吓得脸sè苍白,心中有一种大恐惧,他见过不少骑兵,也知道狼骑兵的凶悍,但当数千狼骑兵一起出现的刹那,城墙上,所有人的心,都是一抖,进而畏惧。 唯有吕义,神sè冷漠,表情淡然,他指了指城外杀气腾腾的骑兵,骄傲的道:“这,就是我的兵!” 第七十章 兵进射犬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狼骑兵威风凛凛,杀气盎然,仿佛一阵钢铁洪流,朝着邺城冲击而来,吓得许多人脸sè都发白,心中有一种莫大的恐惧。邺城城头,甚至有小卒忍不住身体颤抖,发出了惊叫。 “好一群狼骑兵!我青州有此雄兵,何愁大事不成!”袁谭看到热血沸腾,他主动上前,手扶着墙头,在凝神细看。脸上露出一丝神往,想象着自己带着如此雄兵,横扫天下的景象。忍不住朝着下面的狼骑兵招手示意。 但狼骑兵沉稳如山,静立不动,浑身的杀气,越发的恐怖,似有一层血浪,在军阵之中翻涌,令人不敢直视,他们高昂着头,冷漠的脸上,满是桀骜与暴戾。 对于袁谭的招手,直接选择无视,只是一双双血红的眼睛,紧紧的盯住吕义,神sè之中,露出一抹狂热。 袁谭的脸sè立即拉下,感觉到了一阵羞怒。他堂堂河北第一公子,更是贵为一方刺史,真正的雄踞一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屈尊跟一群士卒打招呼,却被冷遇。简直是一种耻辱。气的身躯都在颤抖。 吕义顿时无奈一笑,他在河北立足,还要依靠袁谭,不好让袁谭太过难堪。他赶忙上前几步,朝着下方的张辽做了个手势。 张辽会意,一声令下,两千余狼骑兵纷纷大呼,手中铁戟高举,狂呼道:“见过大公子!”声浪滚滚,如同阵阵闷雷。 袁谭的神sè,总算是稍微舒缓了一些。见好就收。朝着吕义笑道:“子诚,河内战事,就拜托你了~!” “大公子放心,我就拼了xìng命,也要让大公子扬眉吐气,树立军中的威信!” 吕义一抱拳,郑重的朝着袁谭行礼,随即大步流星,走下了城头,朝着城外走去。 城外,空旷一片,早已经被人清理出一块巨大的空地,供兵马出行所用,地面之上,还散落着许多的梅花。就在一rì之前,袁绍已经带着大军,重新前往幽州,要给予公孙瓒最后一击。 吕义还记得袁绍出兵之时,万人空巷,世家豪族雨聚,皆是顶着寒风,来为袁绍送行。 等到今rì,轮到并州军出兵,却是城门冷清,大地之上,不过残落着昨rì的残花,城头之上,也唯有袁谭,带着几个亲卫过来送行而已。 场面显得冷清又悲凉! “吕将军啊!” 吕义走下城楼,踩着满地的残花,龙行虎步吵着街道行走,一个挑着胡饼的老者,却是从小巷边走了出来,他脸上带着激动,再向吕义招手。 “老丈,你怎么来了?” 吕义笑着上前,与老人亲切打招呼。这是一个可怜的老人,儿女死于战乱,只能卖胡饼糊口,吕义与他,不过是匆匆过客,本以为今生都不会再相见,谁能想到,在这里,尽然又是重逢。 “老人家,可是城中的兵痞又欺负你了,不要怕,我为你做主!”吕义走了上去,并不嫌弃他衣衫褴褛,握住了他的手,与他攀谈。 “呵呵.....有了将军上次出手,那恶卒那里还敢惹事,老汉今rì过来,是听说将军即将出兵,特意做了一些胡饼,送于将军,祝将军早rì打个大胜仗!” 老人颤巍巍的拿出几个胡饼,上面还冒着热气,散发出一股香气,让人忍不住嘴馋。为了保持胡饼的温度,老人甚至不顾自己的衣衫单薄,用厚实的布匹严实的盖着,自己却是冻的面皮青紫,浑身都在哆嗦。 吕义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万人送行又如何,世家云集又如何,在这一刻,都比不上老人送上的这几块小小胡饼! 怀揣着热气腾腾的胡饼,吕义快步出城,一群狼骑兵,立即挺直了胸膛。这里面,很多人都是一路跟随他杀出来的并州老兵,有骑兵,有陷阵士,但是这一刻,当他们骑上战马的时候,通通只有一个名字:并州狼骑! “主公!” 张辽,高顺,臧霸,陈宫纷纷过来,与吕义见礼,一别多rì,众人都很感慨,但面对两千赳赳狼骑,人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丝欢快。 陈宫更是眼眶微红,哽咽道:“老夫没想到,今生还能看到并州狼骑重现,这一切,都是主公的功劳啊,是老夫无能,害的主公受了委屈!” 吕义大笑,拍了拍陈宫的肩膀,沉声道:“什么委屈不委屈,为了重建并州军,我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要知道,这不仅仅是我叔父的意愿,我个人的希望,并州军,是我们每个人的希望!” “主公说的没错,并州军,是我们的希望!” 吕义的话,令很多人热血沸腾,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只是大家大笑的时候,人群之中,却是横插进来一批黑马,蛮横的把众人挤开,然后亲昵的把低下头,去舔吕义的脸, 这是多rì不见的乌云驹,它这回也跟着过来,见到吕义,显得很是高兴。乌云驹的身上,已经备好了全副的马具,它张口,咬住了吕义的手臂,示意他上去。 吕义立即大喜,觉得降服后的乌云驹乖巧了许多,总算是少了一些野xìng。他立即翻身,一跃上了马背,然后横刀立马,遥遥注视城头的袁谭,大吼道:“大公子,我去了!” “子诚,多保重,不行就不要勉强!” 袁谭脸sè愁苦,在朝着吕义挥手示意。 吕义的脸sè立刻黑了下去,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袁谭的心中,对这一战还是没有信心。不过吕义随后想了想,并没有怪罪的袁谭。若不是提前知道历史,别说是袁谭,就是他自己,恐怕也会认为这一站凶多吉少. 再一次朝着袁谭一拱手,吕义的脸上立即变得冷漠无比,策马转身,冷冷的看着两千余狼骑兵,厉声喝到:“将士们,这一次,是新生的并州军第一站,告诉我,我们要做什么!” “攻占河内!” “杀进许昌!” “杀!杀!杀!” 所有的狼骑兵脸sè狰狞,目光嗜血,他们在狂吼,大呼,如同一群地狱的恶鬼发出疯狂的咆哮。都是被吕义的话刺激的狂热起来。 “边地的男儿,从来不怕死!我们害怕的,只有耻辱!”张辽亦是大吼,状若狂狮。 “并州军的耻辱,只能用血肉和尸骨来洗刷!”高顺脸sè如冰霜,身上爆发出一股惊天的杀气,冷的周围的很多狼骑兵都要后退,不敢太过靠近。 “好!传我军令,兵发shè犬城!” 吕义点点头,见士气已经被鼓舞起来,他在不废话,一手拿钢刀,劈手又夺过一面战旗,随即轻磕马腹,乌云驹立即昂首,暴戾的人立而起。 “吼!” 马嘶如虎豹,周围的战马立即惊慌的从两面分开,空出中间一条道路,乌云驹满意落地,然后又是一声大吼,如同一块极速的陨石,飞速的冲了过去。 周围的战马,立即齐声嘶吼,纷纷追随在后,疯狂奔驰。轰隆隆的马蹄声,无情的践踏在大地之上,震的邺城的城墙都似要不崩塌一般。 城墙上袁谭,立刻变sè,眼神中有着一丝恍然,惊叹道:“今rì我方知,吕布为何能名震天下。吕子诚,你会是下一个吕布吗.....” ....... 河内,shè犬城,太守府中,一位面貌凶恶的将军正在烦躁的踱步,他的下首,端坐着数十名战将,皆是凶恶非常,充满了一种狂暴的野xìng。 但是此时,这些凶暴的战将,却是人人惊恐,坐立不安,议论纷纷。 “真的是并州军杀过来吗,会不会搞错了,温侯不是在下邳战死了吗?难道传言是假的!”一名河内战将开口,他脸上有着一条长长的刀疤,两只耳朵都被人割掉一大半,模样极其狰狞。 但是在说到吕布的时候,声音都是不自觉的放小了一些,脸上犹自带着一丝心悸。 “不可能,温侯身死,那是曹丞相亲自写信告诉我的,他总不会骗我!”上首坐席之上,杨丑满面都是汗水,在大声反驳,吕义对于并州来说,那就是一个神话,哪怕是杨丑这等辣手之人,都是觉的内心恐惧。 “完了,完了,温侯与老主公相交莫逆,万一他杀过来,我们如何抵挡,杨将军,不如我们还是趁着温侯的并州军未到,赶紧带着人吗,渡河与曹军汇合吧!” 有战将建议道,希望杨能够暂时抛弃河内,保命为上。 杨丑闻言,立即瞪了那人一眼,却是有些心动。不过,他能够做出杀掉张扬的这样的大事,除了心狠,更是敢于冒险。杨丑沉吟了一下,对众人道:“是战是逃,等探子探明情况再说,若是温侯真的未死,我们就逃,若不是,再来商议!” 众人一听,也觉得杨丑说的有理,都不不在说话,静静的坐着,等着探子的消息。只是很多人眼神闪烁,都残存着一丝心悸。 足足半个时辰,探子没有回报, 一个时辰,,探子依然没有回报。 在场的人,立即有人坐不住,就要起身,打算离开,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快速响起,有探子神sè惊恐,满脸惊骇的跑了进来,大声叫到:”报,发现并州军的踪迹!” “到了那里,是何人领兵!”杨丑震惊,慌忙细问。 “从邺城传来消息,是温侯从子吕义,带着两千骑兵!据说稍后几天,邺城袁尚的一万步卒也会出兵!” “什么,竟然是那吕义!” “不是温侯,太好了,太好了!” “哈哈哈.....竟然是那吕义,此rǔ臭未干的小儿罢了,竟妄以两千骑兵,对我两万雄兵!”杨丑狂笑,声音沙哑又刺耳,就是脸上的一大块暗红胎记都是跟着抖动起来,看上去格外恐怖。 “将军,吕义不自量力,此乃自取死路,属下愿意带兵为前部,诛杀此小儿!”有武将抓住机会,起身请命道, 其余众将,一听说不是吕布领兵,纷纷松了口气,进而杀气腾腾,脸上重新恢复了凶悍之sè,气的大声谩骂,疯狂叫嚣,表示要给吕义一个好看。 “军心可用也!”杨丑听的心花怒放,抓耳挠腮,赶忙压住众将的喧哗,狞笑着道:“诸位将军不要着急,吕义小儿,脱了大难不好好躲起来偷生,竟然还敢来招惹本将,传我军令,全军拔营,我们一起送并州军最后一程!” 第七十一章 凶戾狼骑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河内与邺城交界处,一座高大山丘之后,两千狼骑兵正在休整。兵贵神速,吕义从邺城出发,立即展开了疯狂行军,原本需要三rì的才能赶到shè犬城,并州军硬是只用了一天一夜过来。 逼近shè犬百里之内。 当然,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并州军全部都很疲惫,人困马乏,已经在此地休整了足足三个时辰。唯有吕义的乌云驹,依然是jīng神抖擞,嘶吼不停,时不时就要冲进马群中耀武扬威一阵,惊的许多战马嘶鸣连连。 吕义此时正站在山丘的最顶上,手搭凉棚,在极目远眺。河内之地,一马平川,是骑兵驰骋的最佳场地,这一点,很让吕义感觉满意。 他怀抱钢刀,标枪一般的站在那里,脑中确实在回忆河内的各种地形与兵力部署。吕布兵败洛阳,曾经带着并州军,在很多地方流浪,其中最近,也最熟悉的地方,无疑就是河内。 这里靠近并州,连接冀州,有与司隶邻接,是一处战略要地。吕义现在就是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该趁着在河内的时候,偷偷的派人前往并州,招募兵马。 只是,如今并州军是无根的浮萍,并没有任何的财力支持,吕义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回去,是否真的会如愿的招揽到足够的兵员,他的心中很犹豫。 ”主公,你可是想要趁机回并州招兵?”陈宫走了过来,朝着吕义淡淡开口。 吕义点点头,面向陈宫,确实突然有些发愣,却发现陈宫的头上,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多了很多白发,快要变得花白了,令他很是感叹。 这个当世智者,把自己最重要的一段的时光,完全献给了并州军,终于也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袭,露出了老态。 “军师,幸苦你了,让你陪着我连夜行军!”吕义很真诚的向的陈宫说道。他当初在只是想着速战速决,与北上的曹军争抢时间,却是忽略了,陈宫是个文士,他已不再年轻。 ”呵呵.....谁叫我是军中唯一的谋臣,主公若是真的有心,以后当多几个人,给我分分担子才是!”陈宫淡然一笑,他经历的太多,很多事情,早已经看很开,“主公,现在,还不是回并州的最好时候!”、 吕义愣了一下,随即一声叹息。问道:“那军师以为,我该什么时候回去,才是最好时机?” “袁绍与公孙瓒大战之时!”陈宫自信一笑,对吕义做出分析,“公孙瓒人杰也,只是出身不如袁绍高贵,故此才会惨败。但其人xìng格刚烈,定不会枯坐等死,若是我所料不错,公孙瓒定会趁着袁绍回归邺城的时机,命部将突围,再度联络自己的盟友,那时候,才是主公返回并州的最好时机!” 吕义眼睛一亮,明白了陈宫的意思。露出会心一笑,两人都不再多言,一起朝着山下走去。 “主公,我们恐怕被杨丑的探子发现了!”刚走到山脚下,张辽已经跑了过来,脸sè有些不好。他刚才带人哨探,远远的发现了有人在窥视,于是赶忙回来禀报。 吕义听后,却没有太大的惊讶,这里到底是杨丑的地盘,先天就有优势。不过,河内之地,同样也并州军最熟悉的地方,杨丑也休想做伏击偷袭的举动。 “主公,我军兵少,若我所料不错,杨丑一旦得知我们到来,肯定会尽起大军,前来迎战!”陈宫皱了皱眉头,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来的正好,他不来找我们,我们也要去找他!叛主之人,人人得而诛之!”高顺走了过来,脸sè冷傲,提着钢枪,浑身都是寒气,让人望之生畏。 “还需要注意兵粮,温侯在世时,曾经为张杨训练了一支骑兵!”张辽想起一事,忍不住提醒道。 吕义原地走了几圈,结合了三人的建议,最终做出了决定,沉声道:“既然这样,张将军,你派人通知后方的孙观,让他好生保护军粮,防止有人劫夺。高将军,你速速派出探子,搜查方圆十里范围,防止杨丑设置伏兵。其余人等,立即结束休整,上马,迎敌!” ....... 两军遭遇的速度,比吕义想象中的要快。 就在吕义下令全军备战的同时,派出的探马已经传来消息,二十里外,出现杨丑的大军,似乎正在扎营! “主公,要么我也扎营吧!”听说杨丑在扎营,臧霸也忍不住建议道。 “不!”吕义摇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了眼远处的旷野,沉声道:“既然那杨丑已经在帮我们扎营了,我们此时不过去,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 ”主公的意思是!”张辽脸sècháo红,威严的脸上,多了一丝杀气。 “将士们,敌军就在前方,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做!”吕义没有说话,只是扭头,朝着休息狼骑兵狂吼。 “杀!” 所有的狼骑兵,纷纷兴奋起来,坐着的立刻跳了起来,站着已经迫不及待的上了战马。 “好,既然大家要战,我们就战!传我军令,全军出动!” 轰隆隆......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这片山林,突然猛烈一抖,似要完全崩塌,惊的很多野兽都跑了出来,在惊慌鸣叫。 “吼!” 乌云驹猛然咆哮,如同山林之王,立即吓得很多野兽匍匐在地,呜呜的哀鸣。但大黑马根本不屑一顾,如同一颗最璀璨的黑宝石一般,在原野上全速奔驰。 乌云驹身后,大约百余步的距离,两千余高大烈马,纷纷嘶鸣着,在发足狂奔,拼命想要追上乌云驹的步伐。只是那是不过是徒劳。 马背上,吕义苦笑连连,马是好马,就是xìng子太烈,过于野xìng。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何吕布作战,每次总是冲的最前面。实在是因为赤兔马速度太快,不屑于别的马群同列,不得已,只能每战必前! 现在的吕义,总算是体会到吕布的苦衷,心中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数千匹战马发足狂奔,如同最猛烈的海啸,一扬蹄,山崩地裂,一嘶吼,十方皆惊。隆隆的马蹄声,震的大地都在龟裂,无数尘土飞扬在半空。如同最猛烈沙尘暴。 二十里外,正在扎营的杨丑立即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他豁然抬头,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沙尘,大声吼道:“怎么回事,这一月,怎么就有沙尘!” “不,不对,是骑兵,好多骑兵!” 有武将惊呼,他感受到了大地剧烈抖动,脸sè瞬间苍白,很多扎营的士卒,都是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紧张的的拿起武器,开始聚集。 轰隆隆! 大地震动更加猛烈,令站在地上的步卒,都是身体摇晃,觉得大地随时都要崩塌。 “这是什么样的骑兵啊,怎会有这样的的威势!”有步卒在惊呼,不知不觉,声音都在颤抖,沙哑着从喉咙里挤压出来一般。 “该不会,是并州狼骑!” 有战将脸sè发白,他想到了吕布在河内之时,那群恐怖又嗜血的疯狂骑兵 “都别慌,打起jīng神,吕布已死,并州军辉煌不再,他们只是一群残军罢了!”杨丑声嘶力竭,他在四处走动,安抚住已经躁动的军卒,同时,河内军的骑兵,已经开始集结,准备进行对抗 “天啊,快看,那似乎是吕义,他要做什么,难道要单人杀过来,这也太过恐怖了!”有人眼尖,在庞大的沙尘前方,发现了策马狂奔的吕义。 此时的吕义,背插一面漆黑sè的战狼旗,旗帜zhōng yāng,战狼的心脏出,一个血红sè的吕字显得霸气又血腥。他的身后百余步,无数狼骑兵发出厉吼,在欢呼。 眼看着吕义单人独骑撞向敌军,都被刺激的发狂。只顾着拼命抽打战马,恶狠狠的跟上。 谁也不知道,此刻满脸冷漠的吕义,内心已经郁闷的要吐血,乌云驹太过暴戾了,竟然一跑起来,就是完全发狂,一路驮着他,片刻都是不停。 朝着敌军就是撞了过去。 “杀!” 吕义只能狂吼,抛却掉生死,钢刀疯狂舞动,把shè向他的箭支全部砸落。然后,就那么那头一头撞入了敌军之中。 第七十二章 摧枯拉朽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快,拦住他!”杨丑大惊,指挥一群士卒把吕义团团围住。刷的一下,一排长枪组成一片刺猬阵,朝着吕义扎了过来,随后,又是一群戟兵,怒吼着冲来。 “吕义,你死定了!” 杨丑在狂笑,他神sè欣喜,没有想到吕义会单人冲阵,指挥军卒上前的同时,已经提着一把长矛,朝着吕义杀来。 吕义连忙出刀阻挡,,钢刀在头顶舞出一个大盘旋,挡住了敌军最后一波箭雨,随即嗡的一声,与杨丑攻过来的长矛砸在一起,两人瞬间交手三合,随即迅速分开。 “噗!” 连续硬拼三招,杨丑明显不是吕义的对手,丑陋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被吕义钢刀上狂暴的力量震伤,忍不住咳血。 “快,杀了他!所有人都上前!” 周围的河内战将纷纷涌来,见杨丑受伤,都是怒急,开始指挥各自的亲卫围攻。 轰隆隆! 马蹄沉重,在践踏大地,震的整个地面都要摇晃。两千狼骑兵,发出凄厉的呼喊,张辽,高顺,臧霸,三员猛将冲击在最前方,就在吕义杀入敌阵后不久,先后撞入了敌阵之中。 “杀!”张辽发如血,浑身都被鲜血染红。他选择了最可怕的一点展开突击,直接面前成片的长枪阵势,就那么撞击而去, 他战刀狂舞,带出一片片死亡的腥风血雨,刺向他的长枪纷纷被斩断,随即马王咆哮,怒冲而上,直接把面前所有人的阻拦撞的粉碎。 河内军紧闭的长枪阵,立即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无数士卒惨叫着,或者被张辽当场斩杀,或者被发狂的马王直接撞骨头断裂,在地上哀号。 “可恨,小小并州残军,也敢来我河内撒野!” 一名河内战将出现,拦住了张辽的去路,他面貌很是凶恶,脸上一条狭长的疤痕,直接拉到了脖子上,最恐怖的是他的双耳,都是只有一半,令人见之心寒。 “受死!”此人拿着一把巨大的狼牙棒,舞动开来,狂风都在呼啸,周围很多士卒躲闪不及,被狼牙棒扫中,立刻血肉模糊,脑浆迸裂。 “好残忍的手段!”张辽满脸怒容,在震惊此人的毒辣,竟是丧心病狂到了连自己手下的士卒都不放过。 凡是阻挡他前进的士卒,必被棒杀。 “聒噪!” 此人终于冲了过来,直面对张辽,手中狼牙棒鲜血淋漓,还有碎肉骨渣,呼啸着砸向了张辽的天灵盖。 对此,张辽只是轻轻抬手,以战刀格挡,就听到铮的一声爆响,随即,狼牙棒划着弧线,被战刀磕飞了出去,砸中一个士卒的脑袋,立即让他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怎么可能!”那人吃惊,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交手只是一合,他的狼牙棒就被张辽磕飞,这感觉太不真实。 “你是何人!”河内战将惊恐,知道不是张辽的对手,他一边说话,拖延时间,一边却是拨马,准备逃命。; “某家,乃并州军张辽张文远!”马王咆哮,战刀如惊雷,张辽瞬间追了上去,一声爆喝,把敌将连人带马,斩成了两段,鲜血和内脏,立即流了满地,场面恐怖无比。 周围的河内军,立刻吓得四面逃散,空旷了一大片。 “杀!” 高顺冲入了戟兵阵中,这一次,他遇到了两个河北战将的围攻,附近的戟兵,也是怒吼着围拢,长戟挥动,上马勾人,下马勾马,喊杀声震天。 “死!” 高顺神sè冷漠,钢枪刺出,如同根根冰锥,一抬头,刺死一个武将,、一转身,又是抽翻一大片的士卒。 他在不断朝着吕义靠近。 “拦住他!” 杨丑杀了过来,打不过吕义,这令他非外恼怒,于是选择了相对沉默的高顺,长矛如电,怒杀而来。 他的武艺,本就是不弱,乃张扬手下大将,名震河内,此时含怒出手,手中的长矛,犹如一条银蛇狂舞,刁钻而又狠毒, 只可惜,杨丑遇到的高顺,嫉恶如仇,最恨不忠的高顺, 他一声吼,本就冰冷的眼神越发的恐怖,钢枪之上,爆出数十团枪花,仿佛一朵繁华在怒放, 周围的士卒,立即惨叫声一片,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已经出现了一个血洞,然后鲜血狂奔,染红了天空。 “啊!” 杨丑被一朵枪花扫中,肩头的铁甲当的冒出火星,随即扭曲,变形,从甲胄上脱落下来,当啷落地。 “逆贼,今rì就是你的死期!”高顺发狂,长枪再度抖动,身体附近全部都璀璨枪头,一股股血水,仿佛喷泉,从四面八方的士卒身上狂shè而出,全部喷到高顺的身上,他所过之处,身后有血水在趟! “快,一起上,斩杀此人,眭固何在,快要助我!”杨丑大吼,负伤而退,继而狂呼,叫来一个面如豺狼的凶恶武将,要挡住了高顺。 眭固没有吭声,他双目似血,蜂目狼身,使用一把铁骨朵,朝着高顺就砸。 就在此时,又是一员猛将杀到,臧霸声若牛吼,疯了一般撞入敌军后阵,、杀的那里人仰马翻,冲出来的时候,正好截住眭固,两人二话不说,瞬间厮杀在一起。 武将之间斗的激烈,狂冲过来的狼骑兵,则是更加的疯狂,他们不用人吩咐,已经自动组成一条条钢铁洪流,仗着jīng良的铠甲,雄壮的战马,以一种极度野蛮的方式,在敌阵之中横冲直撞。 河内的步卒虽然拼命抵抗、但狼骑兵的攻击太猛烈了,强大的铠甲,令他们的防护增到了最强,jīng良的战马,令他们据有无与伦比的机动力, 只是连续三次冲撞,河内军的军阵,就是被彻底撞破,被狼骑兵冲击的四分五裂。 “杀!” 钢刀旋转,仿佛阵阵yīn风,从吕义的手中砸出,围攻他的数名战将顿时一震,感觉被数百斤重的巨石砸中一般,身体倒飞出去,摔落马下 “吼!” 乌云驹立即冲上去,毫不客气的举起蹄子,用力踩了下去,当场踩碎了那人的胸骨,连内脏都被震成一滩碎肉。 这完全是一场**裸的碾压,凶悍的狼骑兵,在敌阵之中肆虐,从头冲到尾,从前冲到后, 到处都在马嘶,到处都是惨叫,地面之上,一滩滩模糊的血肉还来不及干涸,又是数个尸体到了下去,然后被呼啸而过的战马践踏成肉泥。 “可恨!快撤退,撤回城里去!”杨丑心都在滴血,震惊于并州军的强悍,他浑身带伤,形容狼狈,再不服一开始的意气风发。 吼完之后,杨丑立即带着心腹部下,率先离开了战场,其余的河内军一看主将逃走,纷纷大论,纷纷放弃抵抗,扭头就跑。 只是这样一来,他们的后背,就是完全暴露在狼骑的铁戟之下,一群骑兵,立即紧追上去,毫不客气的刺出铁戟,肆意收割生命。 战场的另一边,眭固正与臧霸死战,他铁骨朵翻飞,狂吼连连,每一招都是势大力沉,砸向臧霸的脑袋, 臧霸却是不慌不忙,手中长矛左右摇摆,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挡住对方的攻击,然后、长矛悄然刺出,噗的一下,扎中了眭固的肩头。 “嗷!” 眭固痛的大呼,肩头少掉了一大块血肉,铁骨朵有着一刹那的迟疑,又是臧霸抓住机会,在小腹扎了一枪, 这让眭固痛的痉挛,满头都是大汗,他在不住倒退,果断的舍弃了臧霸,就要逃命,如今杨丑已经逃走,他不想白白送命。 “哪里走!都不要管杨丑,先擒捉此人!” 就在杨丑喊出眭固名字的时候,吕义就留意到了他,眼看着河内军败退,眭固也要跟着逃跑,吕义神sè一冷,立即命乌云驹加速,紧紧的在后追赶。 “吕将军,杀主公的是杨丑,你何必苦苦追我!”前往,眭固在狂奔,盔歪甲斜,满身血污,狼狈不堪。 他拥有好马,见机也快,已经冲到了军卒之中,本以为自身已经安全,谁知道发现吕义突然出现,眭固立即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抽打战马。 “跪地投降,我不杀你!” 吕义在后狂追,乌云驹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在军卒之中飞速穿行,只是一眨眼,已经接近了眭固百步之内。 “啊!吕义,我跟你拼了!” 眭固神sè大变,没有想到吕义战马速度如此之快,强忍剧痛,反身就是一箭。 吕义冷笑,伸出铁手,啪的一下,抓住飞shè过来的箭簇,随即猛力一甩,当作暗器,shè中眭固的后背。 “嗷!” 眭固又是一声痛呼,剧烈的疼痛,令他整个人都是开始摇晃,差点摔落下马。 “给我拦住他!” 眭固朝着身边步卒嘶吼,希望阻拦吕义追击的脚步,自身则是伏底下在马上,要亡命狂奔。 一群士卒立即停下脚步,满脸决然,舞动武器,准备与吕义厮杀。 “找死!小黑,看你的了!”吕义冷笑,钢刀一探,把数个拿枪的步卒拍倒在底,乌云驹立即冲上前,直接踩着这些人的身体狂奔起来, 就听到无数骨头断裂喀嚓声,还有士卒临死的惨叫声,乌云驹硬是驮着吕义,踩出了一条血肉之路,追上了眭固。 “最后一次机会,下马投降!”吕义狂喝,眼神已经有了一丝杀机,若不是这个眭固有用,他恐怕早已经杀之。 “吼!” 乌云驹怒吼,如同狮虎。眭固的战马如同遭遇雷击,发出一声哀鸣,扑通一下就是跪了下去,把眭固摔落马下。 乌云驹立即上去,围住跪地的战马又叫有跳,间或踢上两脚、吕义则是飞速下马,冲到眭固身边,钢刀高举,就要斩下 “吕将军,别杀我,眭固降了,降了!”眭固痛哭流涕,顾不得被摔的头破血流,立即跪下求饶。 “主公,这样的人,降他做什么,没得一刀杀了干净!”高顺过来,手中钢枪滴血,地盯住眭固的眼神很不善。 “诸位将军,别啊,我城中还有很多旧部,城中也有很多人不满杨丑,我很有用的!”眭固吓的脸sè苍白,砰砰磕头,额头瞬间就多了一团青紫。 “收拾战场,收拢俘虏,来人,把此人压下去!” 吕义冷笑了一声,也有些不耻眭固的胆小,但如今还用得着他,吕义也不好杀掉此人,于是命人暂时把眭固押下去。 随着杨丑一逃,河内军全面崩溃,大部分人跟着杨丑,一起逃回了shè犬城,实在跑不掉的,也在吕义命人招降之后,跪地乞降。 大地之上,尸体遍地,寒风刺骨,无数的血液,立刻冻成一团,看上去更加的触目惊心。 一群饥饿的野狗循着血腥味而来,在远处的山林间狂吠起来, 吕义怀抱钢刀,注视着这座战场,神sè之间,露出一丝满意。无疑,新生的并州军第一战,战果还算辉煌。 两军相遇之前,杨丑正在构筑营寨,想要凭借营寨,阻挡并州军的进一步南下。此时,这座营寨正好便宜了吕义,毫不客气的接收过来。 “跪下!” 战斗结束已经两个时辰,自有投降的俘虏前去打扫战场,吕义进入营帐之中,清理一番之后,立即命人把眭固带了上来。 眭固此人,蜂目狼身,看着就有一些狡诈之sè,吕义心中顿时有些不喜欢,左右亲卫会意,立即让眭固跪下说话。 “将军,饶命啊,杀主公的是张扬,我事先毫不知情!”眭固老实跪下,赶忙为自己辩解,不希望引起吕义的误会。 “那你现在知道了,为何没见你有什么动作?”吕义冷笑着问道,却是轻轻的提点了一下。 眭固的眼睛,立即就是亮了起来,似乎明白了吕义的话,大叫道:“不瞒吕将军,我讨厌那杨丑很久了,一直想杀他,只是杨丑兵马众多,随行都有心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吕将军若你信的过我,就放我回去,在下保证,一定取了此人头颅,献给将军!” “此言当真?”吕义心中暗喜,历史上,就是这个家伙杀了杨丑,归降袁绍,害得曹cāo的计划几乎失败,不得已只能派出兵马征讨。 如今,眭固又说出这样一番话,吕义并不太怀疑,脸上露出了一丝暖sè,沉声道:“我看你,倒还有些忠义之心,想来也是被那杨丑逼迫,不得已投靠。” “对,对,城中很多人都恨不得杨丑早死。” “既然这样,来人,为眭将军松绑!”吕义点头,命人把眭固身上的绳索解开,有取来衣甲,还给了眭固。 眭固谢过,脸上重新恢复了镇定之sè。赶忙恭恭敬敬的跪坐在一旁,等着吕义吩咐。 吕义又是一笑,觉得眭固此人倒是有些眼sè,他并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眭将军,我这里有一件大事,非你不能成功,不知道,你可愿意帮我啊…..” 第七十三章 里应外合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将军有事,尽管吩咐,小人一定誓死效劳!”眭固很有眼sè,从吕义刚才的话中,他已经听出了端倪,立即慨然道。 吕义满意点头,随即让眭固附耳过来,低低的纷纷了一番,然后命人还给眭固马匹兵刃,沉声道:“眭将军,事成之后,我会亲自把你举荐给大公子!还望你们好生考虑,曹cāo与大将军,到底谁更值得依靠!” 眭固心中一凛,表情严肃了很多。沉声道:“吕将军放心,眭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到底也是张太守部下,杨丑作出这等神人共愤之事,我就是拼了这条xìng命,也定不能与他干休!” “希望如此吧,好了,你可以走了!” 吕义点点头,挥手让眭固退下去,自有亲卫带着眭固安全离开军营。 “主公,我观其举止,当不是良善之辈,我们就这样放他走了,万一此人使诈,岂不是放虎归山吗?” 张辽忍不住问道,这个问题,他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只是眭固在场,不好插话,如今眭固走了,也就没了顾忌。 高顺臧霸也先后点头,赞同张辽的话。两人对于眭固的贪生怕死,早就是有些瞧不起,就这么轻易的放掉他,心中实在怀疑的很。 倒是陈宫若有所思,看了看上首端坐的吕义,又望了望已经走出军营的眭固,脸上露出一丝恍然。 “眭固此人,当是真小人。君子爱名,小人趋利,如今袁强曹弱,我看那眭固,倒有很大的可能,会投靠河北!” “没错,军师的话,就是我放掉眭固的原因,不过,求人不如求己,我们也不能只是等着此人动手,传令下去,大军修整一rì,明rì一早,兵进shè犬城!” 吕义冷冷一笑,挥手让众将退了下去,随即,自己也是离开军帐,随便寻了一个地方,倒地就睡觉。 ………. shè犬城,一片愁云惨淡,很多人士卒都在哀号,城外一战,大军崩溃的实在太快,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的逃回来,还有很大一部分人,不是被俘,就是被打散,流亡在荒郊野外。 这注定是河内军最难过的一天,并州军的强大,出乎了很多人意料,有亲人死去的军卒,都在默默垂泪,很多人眸光幽幽,盯住了太守府的方向,里面的神sè很是复杂。 “杨将军,你派出去的探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那是一群残军吗,怎会如此厉害!” 太守府中,数十名河内战将全体在坐,他们神情或沮丧,或暴怒,更有人忍不住,朝着杨丑咆哮。 这些人中,并不是人人都是杨丑的部将,很多人都单独掌握着一部分人马,此时吃了败仗,口气都很冲。 杨丑的神sè,立即yīn沉了下来,有心发作,却是心有忌惮。他毕竟是亲手杀了张扬,有了弑主的恶名,此时面对汹汹众将,显得颇有些手足无措。 “若是眭固在此,这些人岂敢对我如此说话!” 越想越是愤怒,杨丑干脆闭嘴,冷着眼看着喧闹的众将,心中的杀机,一点点的积聚。 “主…..主公,大喜啊,眭固将军回来了,他没有被抓住!” 就在杨丑发愁的时候,一名守城的小校飞奔而来,向杨丑诉说了这一消息。 “当真!” 杨丑大喜,心中只觉得松了一口气。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眭固是他部下最强的战将,实力排在河内第二。 也正是因为杨丑麾下,聚拢了河内最jīng锐的一批的将士,他才敢公然杀掉张扬,投靠曹cāo。 同样的,也正是眭固身死不知,在坐的河内众将,才敢直接向杨丑抱怨。如今,听说眭固不但没死,而且还安全返回,很多人刚才顶撞过杨丑的人,脸上立即变sè。觉得惴惴不安。 其中胆小的已经想要起身,向杨丑赔罪。 杨丑的脸上,却是直接露出一丝狞笑,yīn狠的盯住其中一个武将,冷冰冰的喝道:“刚才,可是你置疑我的命令!” “将军…..属下….属下!”那武将大惊,慌忙开口想要辩解。 杨丑脸sè狞sè更浓,就在众人愣神的空挡,直接拔出匕首,噗的一声,扎入了那人的心脏。 武将满脸惊惧,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的匕首,眼神中露出愤怒,还有不甘,最终软软倒下。 其余的武将之中,立即就有人脸sè惨白,吓得魂飞天外, “杨将军,我错了,我不该置疑你的决定!”这群人中,并不缺心狠手辣之辈,不等杨丑再追究,已经有人当场拔出佩刀,咔嚓一声,当场切掉一根手指赔罪。 剩余的几个人一咬牙,纷纷拔刀,怒吼一声,斩断一根手指。 “主公,,到底是怎么回事?”眭固过来的时候,正好见到这一幕,也吓得脸sè微微发白,杨丑残暴,河内闻名,他心中有鬼,如何不怕。 “哈哈哈……”杨丑疯狂大笑,见到眭固过来,神sè越发张狂,怒瞪着那几个砍了手指的武将,狞声道:“现在知道,这河内是何人做主了,下次再对我不敬,可不就是一根手指这么简单了!” 说罢,杨丑神态张狂,大笑着率先离去,根本没有怀疑眭固回来的蹊跷。这让眭固心中暗喜,又看了几眼那几个断指的武将,赶忙走了过去,安慰起他们来。 这一天,眭固从来没有如此忙碌过,先是去拜访了几个熟悉的武将,然后,直接出了军营,朝着几个世家的府邸行去。 若是往常,眭固这样的武人,是连这些世家的门槛都是进不去的,但是诡异的是,这次眭固一去拜访,立即受到了接见,很多都是家主亲自出来迎接。 城中的气氛,诡异而又安静,一**暗流,却在疯狂的涌动。尤其是到了夜间,时不时就会有着一辆辆马车,穿梭于军营或者世家之间。 一直到了深夜,安静的shè犬城上,忽然落下了一个吊篮,一个瘦小的人影,悄悄的出城,然后顶着寒风,朝着并州军的军营狂奔。 杨丑扎营的地方,距离shè犬城不过数里,虽然一战打垮了河内军,但是吕义并没有丝毫的松懈。 毕竟并州军人数太少,不过区区两千骑兵,再加上后面孙观押运粮草的五六百人,总人数还不到三千人。 可是光是今rì收降的俘虏,就是足有两千人,这让吕义是忙的焦头烂额,几乎要吐血。直到深夜,才稍微整顿完成。 “主公,又有一批河内军的散卒过来投降!”张辽满脸疲惫,直接跑过来找吕义诉苦,希望吕义想想办法。 吕义闻言,却是苦笑。他事先过来的时候,一心只顾着打仗,准备的军帐,也不过是可供三千人的扎营之用。 但是吕义明显低估了并州军与河内军的深切关系,河内军早就对杨丑杀掉自家主公不满,如今又听说是跟凶悍的并州军作战,很多人直接就是不想打了。 以至于吕义发出招降的军令,不单单是跑不掉的河内军痛快投降,甚至很多逃走了的军卒,都是闻讯而来,吵着要投降。 “还真是头痛啊!不过,估计要是被袁尚知道这件事,恐怕他要气的吐血吧!” 吕义的心中,痛并快乐着。有河内军主动投降,吕义自然是多多善益,他想了想,寻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干脆在营外生火,让俘虏直接待在那里。 吕义也不担心这群人会逃跑,并州军在河内的威望,绝对是在张扬之上。再说,两千狼骑兵,也不是吃素的! 只是,就在吕义又一次安排好俘虏,打算睡觉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一名亲卫跑了过来,低声道:“主公,从城中跑出来一个文士,说是有要事要见你!” “文士?” 吕义微微一惊,没想到眭固的动作如此快。随即,他又是释然,不说并州军对河内的巨大影响,光是自己背后站着的河北袁家,就只得很多人掂量掂量。 “命他进来!” 整理了一下衣衫,又命人端来清水,洗了把脸,辕门之外,已经传来一阵说话声。吕义赶忙掀开帘帐,大步走了出去。 迎面,是一个中年文士,他神sè匆匆而来,虽然裹着厚厚的皮衣,脸上依然被冻的发白,见到吕义,慌忙哆嗦着拱手,沉声道:“老夫魏种,可是吕将军当面?” “竟然是魏种!” 闻讯赶来的陈宫,听到来人自报家门,神sè微微一变。 “怎么,此人很有名吗?” 吕义见魏种浑身冻的哆嗦,命人先带他去帐中暖身,然后好奇的问陈宫道。同时心中奇怪,若是这人是个名人,他应该知道才对,可是脑中却是并无印象。 “此人,算的上一个百里之才!原来是曹公帐下心腹文臣,后来叛离曹公,不知所踪,没想到,他竟然是躲在河内!” 陈宫的神sè有些尴尬,对吕义简略解说道。 吕义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细细推算,这个魏种陈宫,恐怕都是曹cāo在兖州的心腹,算是同僚,而且先后又是脱离了曹cāo,如今见到,自然会尴尬。 “军师,此人的来意,我大概清楚了,若是军师觉得不便,可先候着,等我问过此人后,再来商议!” 吕义笑着说道。命亲卫领着陈宫暂时到一旁的小帐等候,陈宫也不推辞,他却是不想与魏种相见,那样太过尴尬,于是拱了拱手,跟着亲卫走了。 吕义却是抖擞jīng神,沉着脸走入中军大帐。魏种已经等候在那里,见到吕义,神sè不由尴尬,显然知道陈宫恐怕透露了他的底细,只得开门见山道:“吕将军,老夫深夜前来,是代表了城中世家,前来向大将军效力的!” “果然!” 吕义看了一眼魏种,心中在冷笑。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不用说,这个魏种,恐怕也是袁家的门徒,如今听说袁绍要进兵河内,立即过来表忠心的。 不过心中虽然不爽,表面上,吕义还是笑容可掬,显得很是大度。他可不是吕布,天地第一,老子第二,其余谁也瞧不上眼。 有着袁绍这根粗大腿,不抱白不抱! 想明白这些,吕义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和善,郑重朝着魏种拱手,、表态道:“原来如此,你们的心意,我大概了解了,等下我会亲自写信,先大将军,大公子,传递诸位家主的善意的!只是,不知道杨丑在城中,可有什么动作!” “吕将军放心,老夫此去并不是空手而来,我们已经联合了眭将军等城中对杨丑不满者,只要将军明rì进兵,只需如此如此,杨丑反手可擒!” 魏种胸有成竹,此人乃兖州名士,极有才华,曾经受到曹cāo的重视,此时他缓缓说出心中计策,绕是吕义心如铁石,也听到冷汗涔涔,震惊于世家的狠辣。 “好,就按照你们说的办!” 听完了魏种的叙述,吕义心中大动,决定赌一把。这不仅仅是出于他对历史的熟悉,更多的,是他的背后,站着河北袁家,这头庞然大物! 这,也是他此次河内之行,最大的依仗! 第七十四章 城外激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魏种说出了河内世家商议出来的计策,并没有跟吕义太多寒暄,直接就是告辞。 吕义也没有阻拦,他知道这些世家的心思,他哪怕武艺再强,在这些世家的眼里,都不过是粗鲁的莽夫。 双方根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像陈宫与袁涣这样,不过是例外。陈宫是不满曹cāo,不惜自污名誉。 袁涣根本就是被强迫的。 所以,吕义只是象征xìng的挽留一下魏种,就派了几个狼骑兵把魏种送了回去。、至于魏种要如何能够瞒过杨丑,再次混进城中,那就不是吕义该关心了。 送走了魏种,吕义立即找来陈宫,把魏种的计策说了出来,陈宫也是听的心惊肉跳,忍不住叹道:“这个魏种,比我可是心狠多了!不过其人倒是真有大才!” “再有才,这等人,我也不能用!再说,你认为这魏种会看上我们这群武夫,不过是畏惧袁绍威势罢了!” 吕义冷笑,见陈宫也赞同了魏种的计划。并没有什么补充,于是让陈宫先行退下,抓紧时间休息,应对明rì的惊变。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sè刚刚透出一丝丝光亮,、并州军的大营,已经是一片人喊马嘶。无数士卒,都是全副武装,凛然站立在刺骨的寒风之中。 这让一旁的许多河内降卒又是畏惧,又是羡慕。也纷纷在狼骑兵的吆喝下,慌忙的排成一个松散的军阵。 通过一夜的收拢,除了战阵俘虏的两千余降卒,还有一千余主动跑过来的投降,此时都是跑了过来,重新拿着武器,在兴奋的议论。 吕义顿时就皱起了眉头,看了看一言不发,神sè肃穆的并州军,在看看乱糟糟的一群降卒,总算是强忍住没有发怒,扭头对臧霸道:“臧将军,你领着这群降卒,先朝着shè犬出发,只围不攻,先给城中一些压力!” “诺!” 臧霸黑着脸,朝着吕义一抱拳,随即转眼瞪着一群降卒,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喝骂道:“一群废物,都给老子打起jīng神来,带上攻城器具,准备围城了!” “什么,要攻城了!” “好快啊!” 一群黑内降卒哗然,没想到才刚投降过来,竟然就要开始卖命。若不是发话的并州军,恐怕这群人当场就要哗变。 但是并州军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那是从吕布在世时,就留下的恐怖印象。没有人敢于反抗,都是老老实实,拿起武器,鱼贯走出军营。 “好了,我们也出发!” 留下孙观看守大营,吕义带着两千余狼骑兵,快速冲出军营,乌云驹又在咆哮,一跑起来就要发疯,刷的一下就是狂奔起来。 附近的马匹,顿时发出阵阵嘶鸣,纷纷狂暴起来,紧跟在乌云驹身后,大地扬尘,寒风尖啸,一群寒鸦从晨梦中惊醒,吓得呱呱的大叫,扑棱着翅膀,在大声的抗议。 “死xìng不改!” 吕义拼命的扯着马缰,恨不能痛哭。骑着乌云驹,他感觉压力实在太大。 “不愧是小吕将军啊!真有温侯的风范!” 狂奔的战马,扬起漫天的沙尘,令许多降卒都灰头土脸,但他们丝毫没有恼怒之sè,反倒是有些敬畏的看着逐渐远去的吕义,纷纷开口称赞。 张辽与高顺却是相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无奈。 “看来,主公的马术,还有待提高啊!”连臧霸也看出了一点端倪,强忍住没有发笑,憨厚的脸上,却是在无规律的抽动。 ……. shè犬城,经列一场大败,城中的气氛越发的诡异,只是畏惧于杨丑的残暴,很多人都是不敢大意,天光微亮,城头之上,已经站满了军卒。 只是,这些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是露出一丝畏惧。尽管明知道外面只有两千余并州军,可很多人还是觉得腿肚子发抖。 “将军,那杨丑不是说温侯战死了吗,为何城外还有如此多狼骑兵?”有老卒向自己的主将抱怨,情绪极其低落。 他是河内的老兵,曾经亲眼见过的吕布的恐怖,惊为神人,哪怕吕布已死,依然谈之sè变。 “我等与并州军一般,皆是边地之人,其中还有很多乃是同乡,怎想今rì却要兵戎相见,都怪那杨丑,杀了主公!” 城墙一角,一批士卒在议论,他们皆面貌粗犷,眼神狰狞,谈笑间,浑身都是透出浓浓的煞气,让许多胆小的士卒不敢靠近! 城中议论纷纷,留言不断。都在埋怨杨丑,没事惹来了一群煞星。诡异的是,很多军中的主将明明听到,却是不闻不问。 士卒们胆子越发大,很多人扎堆,音量都放大了不少。、 这样的消息,如何瞒得过杨丑的耳目,杨丑几乎立即暴怒,狂吼道:“谁在散步谣言,统统抓起来,掏心挖肺,决不轻饶!” “杨将军,悠悠众口,大部分军卒都在谈论,若是追究,恐怕要引起兵变啊!”有战将起身,沉声劝说道。 “不行,不行!如此谣言,足以动摇军心!绝不能放纵,眭固,亲自带人巡查,谁敢议论,当场格杀,越残酷越好!” 杨丑脸sè狰狞,心中却有一种大恐惧,他感觉,自己逐渐的有些控制不住军队了,这令他沮丧又疯狂。 眭固的嘴角,立即露出一丝冷笑,并没有起身接令,冷笑着道:“主公,他过来的时候特意看过,在谈论的士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光是杀人,怎么当得了悠悠众口,我有个主意,倒是可以一试!” “什么主意?” 杨丑jīng神有些恍惚,还沉浸在内心的恐惧之中。 “是这样的,主公你想啊,将士们之所以议论,是因为觉得我们打不过并州军,心中怯战,若是我们能够出城一战,稍微小胜一场,还怕不能振奋士气吗?” “眭将军说的不错,我赞同!” “我附议!” “算我一个!” 在坐的武将,很多人立即点头,支持眭固的意见。 杨丑也觉得心动,认为眭固说的有理,脸sè立即有些犹豫,沉声道:“只是,那吕义小儿,武勇非常,并州狼骑也是凶悍,我们出去,败多胜少啊,还是死守城池,等着丞相援兵过来吧!” “主公,话不能这说话,野战我们不如并州军,可我们不是有城池吗,我们不如背靠城墙结阵,引诱并州军来攻,暗中却是埋伏下千张强弩,等到并州军追到城墙下,然后乱箭齐发,岂不是杀他一个措手不及!”眭固继续劝说道。 “妙计啊!” “这个法子不错,并州军肯定料不到我们会有强弩!” 周围的武将一听,都是眼睛一亮,觉得眭固的提议很不错。杨丑也是心中大动,他如今的地位,是靠着杀了张扬得到的,名不正,言不顺,最怕就是军卒不满。 眼看着眭固出了一个好主意,心中顿时下定了决心,沉声道:“既然如此,哪位将军,可出城去引诱并州军!” “主公,万万不可让别人去,必须你亲自过去,才能吸引吕义的主意,否则,寻常武将,在吕义眼中,不过猪狗,他如何会在意!” “这…..事到如今,也只能本将亲自出马了!”杨丑咬了咬牙,心中一横,脸上的黑sè胎记都是跟着抖动起来。 当即就要准备起身,命人召集军马。 轰隆隆! 如同惊雷炸裂,震动的整个shè犬城都似微微晃。众人的脸sè,几乎是立即变sè,杨丑大更是吓得差点跌倒,惊声道:“来了!” “来了,好快!” 城墙上,一群群河内军卒脸sè发白,伸长了脑袋,盯住城外的旷野,只见到一股滚滚沙暴,如土龙一般翻腾这涌来,寒风猛烈吹,尘土直扬上半空,露出一群群身穿铁甲骑士。 “吼!” 眼看城池在望,乌云驹立即昂首,发出一声咆哮。身后马群呼应,纷纷长鸣,、xìng子都很暴烈。 如同一群嗜血的狼群,不断朝着shè犬城逼近。 “杀!” 战马之上,狼骑兵铁戟森森,平端在胸前,白森森的戟刃之上,还有昨rì的鲜血未被抹去,让人一见丧胆。 两千余狼骑兵狂呼而过。、城头之上,很多士卒都是屏住呼吸,感觉心跳都要停止,若不是有着城墙守护,许多人当场就要大崩溃。 吕义没有让狼骑兵停下,直接绕着城墙前行,要让每一面的城门,都知道他的到来。 “咚咚咚!” 骑兵过后不久,一阵战鼓声突兀响起,随即,臧霸带着一群河内降卒,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在城墙数百步外,布下一阵军阵, “怎么可能,并州的步卒也来了!”有士卒语气颤抖,手中的长刀落地都是不觉。 “难道是陷阵营!”一个老卒猜测道, 他的话音一落,更多人手中的武器直接掉落,身躯都在发颤。陷阵营,那是河内军卒的一个噩梦,代表了不降,遇之,军阵必破! “不对,他们,似乎是我们的袍泽!”终于有人眼神够好,认出了降卒之中的熟人,忍不住惊呼。 但是的他话出口,立即就是引发了一场风暴。很多人当场就是丢了武器,大骂道:“他们凭什么加入并州军,我们可是袍泽啊!” “兄弟们,快投降吧!” 在臧霸的授意下,一群河内降卒,开始大声呼唤熟人的名字,这又是引发了一场大sāo乱,很多人恨不能直接丢了武器,跑出去投降! “肃静,不要被他们迷惑,丞相的大军已经在路上,只要坚守几rì,我们就能打败他们!” 杨丑铁青着脸走上城头,大声的鼓舞士气,结果却很不理想。很多人都是怀疑的看着他,或者干脆是麻木。 这让杨丑气到暴,差点忍不住要拔刀杀人。预感到了一种大恐惧。 “主公,军心如此动摇,若在不出城一战,迟早要生变乱!”眭固趁机进言,再次劝说杨丑。 “好,战就战!一个竖子,竟逼我至于此!”杨丑心中大恼,提到吕义的名字,都感觉一阵火气,索xìng干脆不提, 城外,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吕义一马当先,再度杀了过来。他抬眼,就发现城头的杨丑,钢刀立即伸出,刀刃朝着杨丑。 “逆贼,吕义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小儿,休得猖狂,别说战你,哪怕你叔父亲来,我也不怕!”杨丑彻底暴走,怒气冲冲跑下城墙。 不过一会儿,shè犬城们吱呀一声打开,杨丑穿着铠甲,骑着一匹棕黄sè战马,长矛一指吕义,喝道:“杨丑在此,吕义小儿,还不过来受死!” “小儿受死!” 杨丑身旁,数千名军卒一起狂呼,他们是杨丑的直属部下,河内军中最强,虽然恐并州军的威名,到底不是太过害怕,战心依然很强。 “杀!” 吕义二话不说,直接纵马,乌云驹如同一块陨石,瞬间冲了过去,几个拦路的小卒猝不及防,被乌云驹撞的胸膛都是塌陷,鲜血狂喷。 “全军冲锋!” 张辽神sè冷漠,战刀突然出鞘,朝着杨丑一指,两千余狼骑兵立即凄厉狂呼,犹如九幽厉鬼,发动了最强横的冲锋。 “快,枪兵上前!” 杨丑震惊,没有想到狼骑兵说进攻就进攻,迅猛的一塌糊涂。此时,他的兵马才刚刚出城,正在排兵布阵。 匆忙之中,只能调集长枪兵一拥而上。随即,又是命令一群戟兵,去阻拦吕义,防止吕义突阵。 “以血止血!” 战阵之中,吕义大呼,手中钢刀车轮般朝着四面疯狂砍出。当即把一个士卒从头到脚,怒斩为两半。 “以战止战!” 所有并州狼骑怒吼,手中铁戟前突,仿佛一排最锋利的狼牙,一下撞进了长枪兵之中。 “噗噗噗!” 血浪翻涌,惨叫震天,长枪最先刺中狼骑兵,却被jīng良的铠甲阻挡、擦出一串火星,然后被强大的冲力直接撞断,随即铁戟横扫,挥洒出层层血浪。 一群群狼骑兵,如同狂怒波涛,怒声狂呼、血浪翻涌。 河内兵根本就挡不住,他们只能不断后退。 疯狂后退, 不要命的后退, 但,那通通不过是徒劳,人力再强,还能快过奔马,后退的士卒,成片倒下,血洒大地,身体破碎,重重倒在地上。 然后,一群奔马无情碾压而过,把这些士卒连人带甲,踩踏成血泥! “啊!” 远处的杨丑,心痛的要滴血,这些都是他的部下,河内的jīng兵,如今,却是被并州军无情碾压,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吕义,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强弩,准备!” 杨丑疯狂嘶吼,如同被激怒的狂犬,他咬牙,他切齿,他恨yù狂,、但是最后,他的嘴角,却是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开始疯狂大笑 “哈哈哈…..吕义,今rì,你狼骑兵不是强吗,今rì,我要你亲眼看着它毁灭!强弩,放!” 杨丑扬起长矛,怒指着吕义,他甚至闭上了眼睛,准备静静凝听无数强弩从他身边呼啸而过,shè入狼骑兵身体的声音。 但是,等了许久,城头上鸦雀无声。 “怎么回事!眭固,快放弩箭,他们进入shè程了!”杨丑狂怒,朝着城头大吼。但是,城墙之上,依然沉默。 城外喊杀震天,城中,却是死寂一片。 杨丑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劲,眼看着狼骑兵越杀越勇,自己的部下成片的倒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恐怖, 赶忙策马,朝着城门的方向就是冲去。 第七十五章 攻灭杨丑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为了引诱并州军杀入弩箭shè程,杨丑付出了极大代价,甚至不惜以自己最jīng锐的士卒当诱饵。 但是,眼看着并州军已经杀入shè程,原本在城墙上埋伏的强弩,却是一弩不发,一人不见,似乎凭空消失。 这让杨丑的心中立即就慌张起来,他明白,肯定是城中出了问题,只是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却是不知道。 “杨丑,还不受死么!” 吕义大吼,钢刀如同一挂瀑布,倾泻在一群戟兵的周围,立即就让哪里血浪翻涌,刘惨叫声大作,无数碎肉,断骨,落了满地,闻之yù呕。 杨丑大惧,知道计策已经失败,他不敢跟吕义交手,甚至不敢收拢散乱的士卒,靠着一群士卒的掩护,飞快的朝着城门冲出。 “都让开,都让开,让本将先进入!” 杨丑长矛抖动,连续刺死了数名跑在他前面的士卒,他甚至打定主意,一进入城中,立即关闭城门,再不敢城外人死活。 只要坚持到曹军渡河,他还是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 “将军,不好了,城门被关上了,这是那个天杀的啊!”已经有提前冲到城门的士卒在悲吼,声音凄厉,满脸绝望。 “什么,城门关了,该死,混账,本将都还没进去了,是那个混蛋,竟然可恶如此!”杨丑一听城门关闭,险些气的摔下马,张口就是喷出一口血箭, “开门啊,我是杨丑啊,我还在外面呢!”杨丑语气悲怆,满脸都是哀伤,仿佛被抛弃了的怨妇一般。 但是城上没人理他,依旧沉默的厉害。 到了这个时候,杨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气的又是一口血水喷出,大吼道:“眭固,你竟然敢出卖我!” “杨丑,不要乱说话,我的主公,乃是张太守!你这弑主之人,我恨不能早杀之!”城头之上,眭固听的大怒,赶忙为自己辩解,甚至还忍不住看了一眼城下的吕义。 只是吕义正忙着厮杀,哪里有空回应眭固,他钢刀已经杀的血红,刃口都是卷曲,杀在敌军身上,往往都是被卡住。 最后,吕义索xìng该砍为砸,钢刀旋风般挥动,左右乱砸,他的周围,立即空下去一大片,无数人惨叫着被抽飞,骨头爆裂的喀嚓声,甚至掩盖了敌军的惨叫。 杨丑看到发寒,心中又怕又惊,更多的却是恼怒。 “将军,怎么办,并州军太厉害了,我们挡不住了!呜呜呜……”有一个武将冲到杨丑身边,痛哭流涕,满眼都是哀伤。 “啊!尔,安敢乱我军心!”杨丑当即发狂,抬手一矛,竟是把身旁的武将直接刺死,随即,他狂叫,声音凄厉,如同野兽,不管周围是谁,目光所见,必定诛杀。疯狂之极。 “不好了,将军疯了!”本就混乱的士卒,更加的混乱了。一个小卒飞速的逃离,想要避开杨丑。 “噗!” 一杆血矛出现,穿透小卒的心口,杨丑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缓缓把长矛抽出,恨声道:“乱我军心,杀!” “将军真的疯了!” 周围的军卒大惊,都有些不知所措,满脸都是茫然。 “别杀,别杀,我降了,降了!”却还有机灵的士卒,果断放弃抵抗,跪在地上,当场向并州军投降。 “杀!杀,你们这群叛徒,该杀,该死!” 杨丑血红着眼睛,朝着吕义杀来。长矛已经折断,他就那么拿着一截断矛,怒吼而来。 噗! 吕义毫不客气,眼神冷漠,钢刀斩在杨丑的肩头,当即将他的左臂斩落。 “啊!”杨丑更加疯狂,似不知道了疼痛,从战马上扑击而起,右手断矛带着血光,要与吕义同归于尽。 “找死!” 尽管心中同情杨丑的遭遇,吕义下手依然不容情,钢刀从上到下,怒斩而出。咔嚓一声,当空把断矛斩断,余力不减,轰的一下,半空的杨丑劈成两段! 咚! 杨丑惨叫,碎裂的尸体落地,溅起大片血浪,厮杀的战场,立即沉默,变得鸦雀无声,随即,就是一阵当啷声, 最后抵抗的军卒,默默低下了头颅,跪了下去。 “主公虎威!”. 张辽,高顺,臧霸,在这一刻都心中激动,高举起武器,放声狂吼。 “主公虎威!” 并州狼骑,纷纷大呼,只是每个人的眼角,都有着一丝泪珠在滑落。从戎十余载,并州军起起伏伏,就在众多都已绝望的时候,吕义的出现,又是重新让他们看到了未来。 “吕将军虎威!” 城内,城外,无数河内军卒欢呼,他们上一刻还是敌人,此时,却全部被并州军然感染,加入了欢呼。 “这就是并州军啊,我们印象中的并州军,温侯走了,他们,还是没变!”有河内军的老卒在抹眼泪。 这一刻,很多人的视线,已经超于了敌我,有的,只是对一支无敌劲旅的深切追忆…… “吱呀!” 军卒欢呼声中,shè犬城的城门,缓缓打开,眭固,魏种,两人带着数十名战将,从城中缓缓空手走出。 就在距离吕义数十步的地方,魏种朝着吕义拱手微笑,态度和善。 眭固却是犹豫了一下,随即,带着数十名战将,一起跪在了吕义的马前,大声道:“我眭固,今rì带领河内全体将士,宣布归顺于吕将军麾下!” “我等愿降!” 一阵山呼海啸,不管是城头上,还是城下,无数河内士卒,纷纷跪下,面向吕义,大郑重的叩首! “都起来吧!”面对众人的叩首,吕义心中并没有多少喜悦,反而有着一丝淡淡的悲伤,杨丑的下场,让他印象太深刻。这完全是世家一手促成,他部故事一个执行的刽子手罢了吕义觉得,自己以前还是太小看了世家, 如今见到了杨丑,他的心中才渐渐的jǐng觉起来。 不管愿意不愿意,他以后,必须要和无数的世家有着交集,这一次事件,不得不让他引以为鉴。值得深思。 城门完全打开,吕义不发一言,骑着战马,昂然走了进去..... 第七十六章 假象诱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并没有在城中多待,只是去看望了张杨的家人,随后立即出城,重新返回了军营之内,甚至河内的降卒,除了数百个边地的悍卒,其余全部送给眭固,没有一丝收编的意思。 这让shè犬中的世家顿时感觉惶恐起来,都琢磨不透吕义的态度。 “你们说,吕将军会不会对我们还有疑心,否则为何他不进入城中?”有世家的家主猜测道。神情很不安,不管是并州军,还是邺城的袁绍,都需要他们仰望。 “会不会是,吕将军恼怒我们没有送上厚礼!”魏种醒悟道。他的话,立即得到了在场很多世家的赞同。 在场的很多都是河内的本土世家,深知并州军的秉xìng,一旦破城,必定要大抢三rì。 “依我看,我们不如拿些礼物送出城去,可不要等到并州军动手!那损失可就太大了!”几个世家一商量,都是觉得已经猜出了吕义的心思,一脸惶恐,纷纷按照各家财力,筹备了一大堆的美酒,猪羊,珍宝,装满了十数辆大车,飞速的送出城去。 并州军营之内。 吕义刚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卸甲,就有亲卫满脸古怪,走过来朝着吕义禀告道:“主公,河内眭固求见,来带来了许多的酒肉!” “眭固?”吕义微微一笑,眭固此人固然有些令他不齿,但是目前来说,对于吕义却是极其有用,他不好怠慢,于是点头道:“让他入中军等候,我随即就过来!” “诺!” 亲卫答应一声,飞速的跑了出去。吕义则是趁着这点时间,脱掉了染血的甲胄,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长衫。 虽然身上依然有着浓烈的血腥气,但比一开始满身的血污,总算要好上很多。吕义用手捧起清水,洗了把脸,然后掀帐而出,朝着中军帅帐走去。 帐外,眭固已经等在了那里。他并没有真的进去里面,而是选择了在外面恭候,充分表现了对吕义的尊敬。 不过在吕义看来,眭固之所以会这样做,大部分,恐怕还是看到自己背后有袁家撑腰,才会如此低姿态。 这人是个真小人,眼中只有利益,为此甚至不惜卖主。吕义并不太想与眭固多谈。但考虑到眭固目前对他还很有用处,吕义的脸上,还是露出和煦的笑容,一脸的人畜无害,笑着招呼道:“眭将军,你怎么站在外面,快,里面请!” 眭固赶忙行礼,脸上露出一丝谄媚的笑,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末将是特意在这里等候吕将军,顺便带了一些牛羊犒劳将军麾下雄兵,这是清单,还请将军过目!” 虽然说的只是牛羊,那不过是托词罢了,谁也不会真的傻到送上一大群的牛羊过来吕义接过清单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金银若干,白璧若干,碧玉若干,甚至还有许多绫罗绸缎,立即就是笑了。 眭固见到吕义露出笑容,心中却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恭敬道:“吕将军,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小小心意,等到将军进城,还有一份大礼送给将军!” “眭将军此次过来,是邀请我进城的?”吕义失笑,明白这群人的意思,恐怕是看到自己没让大军进城,心中疑惑,特意推举眭固过来试探自己。 “其实,你们不用这样的!现在的并州军,已经与原来不同了!”吕义耐心解释,但看到眭固眼中的怀疑,随即又是苦笑。 并州军以前的名声太臭,一时半会想要扭转过来,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人巴巴的过来送礼,不收白不收,眭固的礼单,吕义毫不客气的笑纳了。点头道:“诸位有心了。什么大礼不大礼,不必太破费了,就照着这份清单,一切折现即可!” “折现?”眭固脸都绿了,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这份清单上的内容,可是为并州军全军准备的,许多世家这回都大出血了一次。 吕义竟然还要一份,吃相难看如此,就是眭固都要脸红,但并州军太强势,身后又是袁绍撑腰, 为了能够顺利攀上袁绍这棵大树,眭固心中滴血,脸上却不得不露出欣喜之sè,连连感谢吕义赏脸,肯接受大家的礼物。 送出了众多财物,眭固觉得差不多了,与吕义关系拉近,赶忙陪着笑脸,诚恳道:“吕将军,不知道并州军何时入城啊,我们河内满城百姓,可都在盼着一睹将军虎威呢!” “入城?”吕义摇头,抬眼看了下附近的军卒,邀请眭固进入帅帐说话,脸sè很是郑重。 “眭将军,我有一件大事,非你不能办成。不知道眭将军肯不肯帮忙!”吕义坐在软榻之上,开门见山的说道。 “将军有命,但请吩咐!”眭固立即起身,控背拱手,侧耳凝听。见识了并州军的强大战力,眭固心中畏惧非常,并不敢真的与吕义平起平坐,反而是以下属自居。 这又让吕义暗暗点头,思考了一番,沉声说道:“眭将军,我实话告诉你,河内城,我是不可能进去的,甚至,我的兵马,也会继续与你们保持敌对!” “什么,吕将军,我们是真心归降袁大将军,绝不敢有丝毫的异心!”眭固吓得脸sè发白,扑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大声表明忠心。 “眭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吕义忍不住发笑,暗道这河内武将还真是胆小。怪不得张扬始终只能困居河内。 他走下软榻,亲手扶起眭固,命他安坐,随即沉声道:“我绝没有怀疑河内军归降大将军的决心,只是,我需要你们暂时先不要忙着归顺,而是继续与我们敌对,只有这样,才能吸引曹军渡河!” “什…什么!”眭固震惊了,大张着嘴,眼睛瞪的溜圆。攻占了河内,一般人恨不能立即向邺城报喜,求取军功,吕义倒好,竟然还想连曹军也一块儿收拾了。 疯子,并州军果然都是疯子! 眭固心胆俱裂,有心拒绝,不想陪着吕义冒险,但当他与吕义冰冷的目光接触,只觉得浑身发寒,艰难道:“吕将军,你….你真的要把曹军引过河来?这似乎….没有必要啊!” “没必要?若不能打垮洛阳的曹军,你以为,凭借你手中的这点兵马,能守得住河内?” 吕义冷笑,在史书上,一开始曹军却是没有渡河,只是一味的拉拢杨丑,但是后来眭固杀掉杨丑,引兵投奔袁绍的时候,曹军立即渡河,冒着与袁绍全面开战的风险,闪电般攻占河内。 这一次,吕义几乎可以肯定,曹军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河内失陷,肯定会集结jīng锐,渡河还战。 所以,吕义要眭固做的,就是坚守城池,作出拼死抵抗的假象,然后引诱屯驻孟津的曹军渡河来援。不给曹军增兵的机会。 听完了吕义的要求,眭固的脸sè开始犹豫不定。他无法肯定,曹军会真的渡河,若是曹军原本没有渡河的打算,吕义却让坚守,这无异于在玩火,很有可能伤身。 “你放心,一旦消灭渡河的曹军,这就是大功一件,我会亲自把你举荐给大公子!”吕义微微一笑,看出了眭固的迟疑,立即抛出一个诱人的鱼饵。 眭固眼睛一亮,袁谭是谁,袁家嫡长子, 若能被袁谭看中,那绝对是一步登天!眭固脸上的犹豫,立即就是不翼而飞,变得坚定起来,沉声道:“吕将军放心,不就是做戏,包在我身上了。对了,要不要我写求援信,给曹军送去?” “你有可靠的人?此事干系极大,可容不得马虎!”吕义沉吟,觉得有些冒险,曹军人才济济,万一被看出破绽,那就前功尽弃了。 “吕将军放心!绝对没有问题,我认得字,以前杨丑那厮给曹军的信件,都是我代写的!我更有心腹伴当,曾经见过那曹仁,派他去,保准没错!” 眭固自信满满,努力想要显示自己的能耐,这样吕义举荐他的时候,才能得到个、袁谭足够的重视。 吕义肚子里暗笑,又很惊讶,没想到这个眭固竟然还能想出这样的计策。他想了想,觉得可行,于是点点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玩笑道 “小白兔啊,这事你尽管去办,我放心的很!” 眭固尴尬非常,他命眭固,字白兔,平rì最恨别人称呼他的表字,但吕义如此称呼,却有显得不同,似乎有着亲近的味道,眭固立即兴奋起来,表示要立即回去,写一封求援信。 吕义微笑着,命人把眭固送了出去,随即,目光渐渐的冷了下来,大声道:“传我军令,命军师,诸位将军速来我处议事…..” 第七十七章 曹军渡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孟津,沟通黄河两岸,仿佛一块磐石,阻隔在河内与洛阳之间,这是黄河南北的一处重要渡口,乃兵家必争之地。 只是如今,经历了连绵大战,董卓火烧洛阳之后,孟津也无法幸免,成为一片废墟。是各种野兽盘踞的庇护之所。 直到十余rì前,一支大军逶迤前来,重新占据了这片废物。孟津残破的城头上,才重新飘扬起一面火红的战旗。 孟津城中,一处还算完好的破败宅邸之内。曹仁正在烦躁踱步,时不时,就要抬眼望向河内的方向,自语几句。 “史校尉,丞相的书信还没过来吗?” 最后,曹仁看向了角落处端坐的一名战将,此人三十余岁,面皮白净,不苟言笑,看上去仿佛一个饱学的儒士,而不像一个武将。 事实上,史涣的武艺并不出众,他依靠的,是对曹cāo的忠心,是曹家起兵的老臣,随着曹cāo发迹,一路走到这一步。 听了曹仁的话,史涣却是无奈一笑,摇头道:“曹将军,这已经是你今rì问的第七遍了从洛阳到许昌,最快也需要两rì。在等等吧!” “等,等!对面的河内,可都要火烧眉毛了!我听说,那袁绍这次派了并州军过来,那杨丑,可不见的是吕义的对手!” 曹仁的xìng格有些火爆。说起河内之事,显得很有些急躁。黝黑的脸上,胡须乱抖,恨不能现在就杀过去。 听到吕义的名字,史涣也是皱了皱眉头,沉吟道:“此子倒是特别,上次在泰山惹下那么大的祸事,丞相都以为,并州军算是走到头了,谁知道,他如今竟然又是出现!” 咚咚咚……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外过来,随即,就见到一名身高近丈的悍将,急吼吼的冲了过来。大声道:“将军,那杨丑派了使者过来!” “什么!”曹仁与史涣都是惊起,慌忙传召,命士卒把使者速速带上来。 “曹将军,救命啊!我主危矣!” 一个浑身血污的小卒被带了进来,此人面目狰狞,绝非善类。此刻却是蓬头垢面,衣衫破烂,背上甚至还有数处箭伤。见到曹仁,立即下拜,从怀中掏出一封带血的书信。 曹仁动容,他认得此人,曾经见过一面,当时,杨丑刚刚被策反,派了这人过来联络曹仁,寻求庇护。 “信上说什么,那吕义打到哪里了?”史涣见曹仁拿着书信,脸sèyīn晴不定,不由问道。 “已经杀到shè犬!杨丑万余残军,全部龟缩城中,正死守待援!”曹仁牙齿咬的咯咯响,把信丢给史涣,随即怒吼一声,大骂道:“一群废物,这才几天,竟然就被人杀到城下了!” “话不能这么说,这次出动的,似乎是两千并州狼骑,河内无大将,打不过吕义也说的过去!只是河内之事,我们当速速告知主公,请他定夺!”史涣还算冷静,虽然心惊并州军的强大,但并没有着急。 “两位将军,不能等啊!并州军太凶残,shè犬城中,已经是人心惶惶,我家将军都快要压不住了,只能与众将约定,曹军三rì内必来,若是两位将军不去,河内危矣!” 小卒劈劈啪啪,痛哭流涕,向两人苦苦哀求,述说shè犬城中的微妙处境。 曹仁的脸sè立即狂变。史涣也觉得心惊。他们没有怀疑小卒的话,因为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发生。 “不能等了,杨丑弑主,立足未稳,如今又被吕义战败,若是我们不去救援,城中定然生变!” 曹仁想了想,沉声说道。命人带小卒下去休息,调养身体。 “可是,主公吩咐,若见袁军出动,当就地待命,等后续兵马到齐,才好渡河!”史涣还有些犹豫。觉得应该紧遵曹cāo军令。 “哼!我军中有万张强弩,还怕他区区两千骑兵不成!不必多言,来人,传我军令,全军拔营,准备渡河!” “这…好吧!”史涣想了想,也觉得己方站着优势,更怕河内真的沦陷,坏了曹cāo大事,只能把收到的书信密封,派了快马,送去许昌。 随即,孟津曹军闻声而动,孟津渡口,战旗飘扬,枪戟如林,一群群士卒,神情冷酷的拥挤在渡口边上,大声的喧哗,或者叫骂,透着一股凶悍。 不远处,曹仁身穿一件火红sè的战甲,骑着一匹雄壮的辽东战马,正冷冷的注视着黄河对岸。 “将军,渡船已经准备好了,该让那一队先过去?”史涣策马跑了过来,朝着曹仁拱手,恭敬的问道。 “传令,命魏续领本部人马为前锋,速速渡过黄河,一路大张旗鼓,务要要最快时间,令吕义知道!” 曹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大声发令。 史涣眼睛一亮,忍不住夸赞道;:“将军此计甚好,没准我们不发一兵,就能解了shè犬之围!”随即,立即转身,传达军令。 半个时辰后,一支约莫有着两千人的曹军乘上大船,划动船桨,朝着黄河北岸不断逼近。 见到曹军渡河,北岸一处密林之内,一名骑兵火速上马,脸上带着仇恨,飞速的朝着军营跑去。 “什么,你确定,打头的是魏续!” 中军帅帐,吕义神sèyīn沉,大声咆哮,双目之中,有着丝丝血光在闪烁。魏续,与吕布有着内外之亲,乃吕布最信任的战将。 也就是此人,当rì下邳城中,与侯成等人勾结,临阵倒戈,害得并州军差点覆灭。吕义恨不能把此人乱箭穿心。 一听说曹军居然用魏续做先锋,吕义恨不能现在就杀过去,与此人生死大战 “吼!” 军营之外,无数士卒在狂呼,嘶吼,状若疯魔。吕义没有隐瞒这则消息,当即传遍军中。立即引发了士卒狂暴。 很多士卒当场撕裂衣衫,露出满布伤痕的上身,放声大吼。如同野兽一般。 “主公,那魏续在哪里,末将请令,现在就去诛杀此人!”张辽大怒而来,如同威猛的狂狮,行走之间,大地都在震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此人来的正好,我正要取他xìng命,祭奠温侯在天之灵!”高顺闻讯而来,他神情冷漠,似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情感,有的,只是刻骨的仇恨。 他抬眼,眼神空洞,却有寒芒闪烁。冷然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眭固一眼,立即就让眭固如同受惊的白兔,恨不能拔腿就跑。 “高兄,你太冷了,可不要吓着了我们的小白兔!” 臧霸哈哈大笑,大步流星赶来,先是揶揄了眭固一番,随即神sè一冷,朝着吕义拱手,沉声道:“主公,末将自从归顺,未有寸功,这个魏续,就交给我吧!” “不行!此人,只能由我们亲自诛杀!” 高顺张辽同时反对,口气很肃杀,他们同时站出来,联手反对臧霸。 “哼,战场之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谁撞着了,就是谁的!”孙观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与臧霸站在一起,眼神毫不示弱。 双方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看的一旁的眭固心惊胆战,暗道并州军,果然都是疯子,自动站远,不想太靠近。 “好了,好了,你们吵有什么用,一切还须主公做主!”陈宫打起了圆场,不想让双方闹僵!又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吕义。 吕义面sè冷漠,并没有阻挡手下的争吵,魏续再次出现,这个消息太惊人,他需要给大家一个时间消化。 看到众将渐渐安静下来,吕义才缓缓开口,冷笑道:“曹军这一手,倒是玩的漂亮!” 众将闻言,都是身体一震,露出一丝沉思。 “主公是说,这个魏续,是曹仁故意派出来的?”孙观经历了上次的发狂,老实了许多,他仔细揣摩,发现了一点端倪。 吕义点点头,解释道:“这个计策很简单,却很有效,曹仁抓住了我们对魏续的仇恨,希望用他引诱我们,好给城中的杨丑争取喘息的时间!” “这么说,曹军,上当了!”张辽高顺目光一闪,都是露出兴奋之sè。他们并不是莽撞之人,只是刚才突然听到魏续的消息,有些失态,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主公,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办?”臧霸忍不住问道。他在摩拳擦掌,跃跃yù试。希望能够立一场大功。彻底奠定自己在并州军的地位。 吕义没有说话,看了眼眭固,先是派人安抚住躁动的军卒,随即,带着众人一起进入帅帐之中。然后看向陈宫, “军师,你说我们该如何做?” 陈宫闻言皱起了眉头,沉吟道:“如今曹军已经渡河,最紧要的,是想办法截断他们的归路,至不济,也要烧掉他们的船只,只有这样,才能与渡河的曹军一战,否则,一旦后续的曹军上来,我们只能固守shè犬,等待河北的援军!” “军师说的没错,只是曹军渡河,肯定会优先保护渡船,而且,对岸的孟津,肯定也会有大量的船只停靠,我们想要截断曹军后路,似乎不太可能!”张辽思考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吕义也听到直点头,根据探子的消息,曹军渡河的人马,恐怕有一万人,看上去都很jīng锐,不是寻常的杂兵。 偏偏河内的降兵虽多,真正能战的没有几个。守城还行,野战明显不会曹军的对手。 “要是袁尚那一万兵马过来就好了,只是估计他现在正等着我的好戏!”吕义揉了揉脑袋,觉得有些头痛, 曹军是他主动引过来的,当时没有考虑太多,只是觉得曹cāo早晚要渡河,与其等到曹cāo集结大军,倒不如各个击破,先引诱一部分曹军过来。 可是现在引诱过来了,吕义又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中的实力似乎还不够强,若是真的跟曹仁硬拼,最多也是个两败俱伤。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现在的并州军,也承受不起那样的损耗。 帐中,一时间都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众将都是皱眉,露出沉思之sè,但每个人的目光都很坚定,魏续在前,没人愿意放过诛杀他的机会。 吕义,同样也不能! 该如何做呢?吕义的目光,从众将的脸上已开,低头看着zhōng yāng的一个巨大沙盘。这是他按照地图,命人临时做成的,上面标明了河内至孟津一带的山川地理。 突然,吕义的眼睛一亮,指着一处黄河边上的一个小黑点,“这是什么地方?” 众将纷纷看过去,随即摇头,他们虽然对河内熟悉,但是那块地方,实在太偏僻,谁也不认识。 眭固却是迟疑了一阵,皱眉道:“这地方,似乎一个野渡,我记得当初孟津被毁,张太守曾经打算在北岸开了新渡口,只是地势太复杂了,最后没有成功!” “这么说,这是一个野渡!”陈宫的眼睛微微发亮,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他凑过来,细细的琢磨一番,拍着自己的大腿道。“主公,我有计策了!我们不如从野渡过河,打下孟津,只要孟津一下,曹仁失了后路,肯定会大乱,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不行啊,诸位将军,那地方不能过去,水流湍急,山势也很险峻,一不小心,落入水中,就是一个死字!” 眭固还指望吕义引荐,投入袁谭帐下,此时急忙起身,说出野渡的可怕之处。 眭固所说的渡口,靠近野王,也叫野王渡。是原本张扬当初选择,准备用来屯兵,作为进攻司隶的跳板。 只可惜,哪里的地势太险峻,两岸全部是险峻的高山,中间一条湍急的河流,奔腾的河水呼啸而下,一个浪头,甚至就能让一艘大船倾覆,张扬只能放弃。 唯有孟津处,地势平坦,水流平稳,是两岸最佳渡口,可以屯聚重兵,是兵家必争之地。 但是吕义,却是偏偏看中了这个野渡。 “吕将军,真的不能从这里过去啊,那里的水很湍急,一不小心,整船人的xìng命都要丢掉,而且,就算人过去,粮草,军械,这些也带不过去!”眭固还在劝说,希望吕义改变主意。 吕义却是摇头,沉声道:“不行,这次曹仁渡河,我总觉得有些不安,特别是他以魏续作为诱饵,很明显,是打着激发我们的仇恨,从而跟他展开正面决战。没有万全的把握,曹仁怎敢如此!” “主公说的没错,我也在担心这个,我并州军铁骑无双,曹仁肯定有所准备,若是曹军之中带着大量强弩,恐怕我们要吃亏!”陈宫眼神灼灼。里面闪烁着睿智之sè。 他的话,立即就让很多人震惊,觉得浑身冒汗。若是曹军真有大量强弩,那绝对是对付骑兵的利器,就是当初的杨丑,也是打算靠着强弩,与并州军周旋。 所有人都明白了事情的严重xìng,紧盯着野渡,神情很凝重。 “我决定了,无论如何,一定要从这里成功渡河!”吕义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曹军来势汹汹,这还只是第一波,若是正面决战,并州军没有太多的胜算,若是能够突袭孟津,切断曹军的粮道,曹仁肯定会立即退兵。 而且,失去了孟津的粮草,曹cāo就是想要再次进攻河内,似乎不太可能。吕义若是记得没错,曹cāo的手中,一向都很缺粮。 他的心中,隐隐的更有一个猜测,官渡之战,看似要一年后才会爆发,但是从袁曹两家的举动看来,恐怕两边早就是默默准备。 袁绍在聚兵,曹cāo,自然是在聚粮! 相通了其中的关节,吕义信心大增。沉声喝道:“高将军,臧将军听令!” “末将在!” 高顺臧霸一起起身,满脸郑重之sè。 “臧将军,我命你带领河内降卒,打着我的旗号,在距离曹军十里之外扎下营寨,吸引曹仁的注意!眭固将军,你的兵马,也暂时交给我们指挥!” “主公放心,只要末将一息尚存,曹军就不能前进一步!”臧霸满心激动,河内降卒,加起来也有万把人,虽然战力低下,防守却还是绰绰有余。 眭固也明白事关重大,不敢拒绝。也是点头,表示赞同。 “高将军,我命你带着狼骑兵配合他们,当然,最主要的,是给我盯紧了魏续,他既然赶来河内,就不要回去了!”吕义寒声说道,拳头捏的啪啪响。 高顺没有说话,只是重重一点头,眼中,却是露出一丝森冷的寒芒。 “张将军,你与我带着陷阵士,我们立即过去野渡那边。”吕义深吸气,平稳自己狂跳的心,大声说道。 “主公,你也要去!”陈宫脸sè一变,有些担心的看了吕义一眼。眭固更是眼神惊恐,觉得吕义真的疯了。 “没错,我也要去!我与张叔,乃军中最强者,孟津的情况,大家又不是很清楚,万一那里有大将镇守,多一个人过去,也多一份保险!” 吕义脸sè凝重的说道。他心中清楚,曹cāo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文臣武将,这一点,哪怕是雄霸河北,号称天下第一诸侯的袁绍,都是无法相比。 他可不希望,历经艰险渡过黄河,却在孟津城下折戟! 第七十八章 强渡黄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野渡,真正的名副其实,这是一处群山众多低洼处,汇聚成一片小小的平地,平地的之下半米处,则是滚滚的黄河水。 水声滔滔,轰隆隆东流,如同一群烈马在狂奔。水中,还有巨大怪石嶙峋,波涛经过之时,立即冒出巨大的漩涡。 人若是被吸进去,顷刻间,就可能被强大的水挤爆,若是船只遇上,更随时有覆灭的危险。 “吕将军,你真要从这里过去?”眭固吞了吞口水,他奉命过来带路,只是望了一眼那阵阵波涛,就觉得腿脚发软,感觉到自身的渺小。 吕义没有说话,他以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的决心。他脱掉甲胄,衣衫,jīng装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寒风之中,上面刀痕密布,格外的刺目。 眭固的瞳孔,立即就是一缩。但是还不等他惊讶,身后的八百陷阵士,齐齐脱掉了衣衫,用布条打着包裹,提着钢枪,大步走向水面。 轰隆! 一阵巨浪涌来,卷起漫天的水花,寒冷又刺骨。水流太狂暴了,裸露的怪石附近,立即就是卷起无数的漩涡。 这还只是明面上,河水中,还有许多隐藏的巨大石块,表面上看不见,只有等人突然靠近,才会忽然出现漩涡,把人绞的粉碎。 “哗啦啦!” 一阵铁链撞击声,吕义身上抓着一条粗大的铁链,足有数十米长,这是用jīng铁打造,坚固无比,铁链的另一头,却是在张辽的手中。 “主公,让我来吧!”张辽走了过来,他同样脱掉衣物,神态很淡然,并没有因为周围的波涛而动容,直接就把铁链绑在身上。 “张叔,小心!”吕义的神sè有些紧张,双手死死的抓住铁链,他没有反对张辽的决定。事实上,张辽的武艺,才是这里最强的,只是他一直掩藏,并不想引起袁家的主意,怕给吕义带来大祸。 如今,并州军远在河内,张辽再也没有了顾忌,一声大吼,跳入了河水之中。 轰隆! 河水立即狂暴,强大的水流,几乎是立即把张辽冲偏了数十米,在哪里,恰好有这一个大漩涡,强大的吸力把一块碎石吞噬,立即就是粉碎 “抓紧,用力拉!” 岸上,吕义大惊,双臂肌肉鼓起,如同条条蛟龙,死死的缠绕在铁链之上。张辽的身体立即停止,然后奋力划水,奋力的朝着对岸游去。 期间,水中的张辽又是经历了几次恐怖的漩涡,都是惊险躲过。岸上的吕义已经满头大汗,抓住铁链的手都在滴血。 眼看着,铁链都已经快要到了尽头,吕义不得不一步步朝着岸边走去,几乎快要下水。忍不住扭头看着眭固,大吼道:“小白兔,你他妈是不是骗我,不是说暗流只有数十米吗,我这铁链都要到尽头了!” 眭固早就看的傻了,没有想到尽然真的有人敢从这里穿行。赶忙道:“吕将军放心,应该差不多了,这处暗流不是很长,通过了,前面水势虽然迅猛,却已经没有了危险!” 吕义点点头,他刚才也不过关心则乱,随便发泄一下。这时候,他已经看到张辽重新游了回来、 “张叔,怎么样?”吕义赶忙上前,把张辽拉上了岸边。 张辽浑身都是通红,满头水雾嘀嗒,不过脸上却是露出高兴的神sè,连声道:“主公,我已经探查清楚了,暗流却是很多,但是只要通过,剩下的路,我们完全可以游过去!” “真的能行!” 眭固瞪圆了眼睛,感觉不可思议。 吕义却是懒得管他,叫来陷阵士,让张辽给大家述说了一遍如何安全渡河之后,一群人依次下水,先后朝着对岸游了过去。 “军师,高将军,我们此次渡河,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吕义身上帮着铁链,扭头对高顺陈宫说道。两人曾经有过矛盾,但经历过青州的共事,虽然没有和好,却是已经不在敌对。同时点头,让吕义放心。 “既然如此,我走了!”看着陷阵士纷纷下水,吕义也深吸口气,张口咬住一柄钢刀,跳入了水中。 顿时,河内之中,卷起一股巨大的水花。滚滚波涛带着吕义,刷的一下就是冲出去十数米。 “主公,小心!”陈宫看的大惊。忍不住惊呼。 “放心,有我呢!”高顺手腕一抖,死死的抓住铁链,铁链绷的笔直,发出嘎吱的声响。河水之中,吕义的身影渐渐变小,随即,铁链啪的一下,传来一丝松动。 高顺赶忙往回扯,拉回空下来的铁链,随即,又绑在另一个陷阵士的身上…… 整整忙碌了一天,八百陷阵士全部安全通过暗流,游到了南岸。个个累的筋疲力尽,很多人皮肤冻的通红,赶忙聚拢在火堆上烘烤着身体。 有了铁链的保护,虽然很多人几次差点被卷入漩涡之中,到底还是坚持了下来,渡河的陷阵士,全部安然无恙。 这让吕义感觉了安心了不少,同时还出了一身冷汗。这段河水,实在太湍急了,中间更有暗流,眭固完全没有夸张,甚至还低估了。 若不是为了最快速度的打垮曹军,必须要冒险,若不是这次渡河的陷阵士,这群悍勇之士,寻常的士卒,恐怕撑不过暗流,就要折损大半。 这也让吕义更加理解孟津的重要xìng。滚滚河水,也唯有那里,才最是平和,是兵家必争之地,整个洛阳门户所在。 只是可惜,如今的孟津,它终究还是化作了废墟,甚至整个司隶,都已经化作了一片瓦砾。 “主公,我们现在就赶去孟津吗?”张辽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单衣,夜间的朔风极冷,冻的人浑身冰凉,张辽的身上,却是在发热,感觉血液都在燃烧。 一旁烤火的陷阵士,同时静默下来,纷纷看向吕义,八百名士卒的眼中,都是有着一股火苗在跳跃…. “好!传我军令,全军出发,目标,孟津!” 吕义霍然起身,大声的下达了军令。他们此去渡河,除了武器,甚至军粮都没有携带,只能速战速决,争取尽快夺取孟津。 好在眭固派出小卒送信的时候,已经仔细观察过孟津的情况,对周围有了大概的了解,这也是吕义敢于渡河偷袭的原因。 “走快点!、孟津城中,有很多军粮,美酒,杀进去,我与众将士痛饮!”吕义微笑,大声的激励士气。 周围的陷阵士,眼神,同样也更加的明亮起来….. 第七十九章 河滩激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黄河北岸,一群群曹军已经度过黄河,在曹仁的命令下,杀气腾腾的朝着shè犬城进军,作为先锋的魏续,甚至已经发现了一群群狼骑兵的踪迹,立即派人告知了曹仁。 渡口之处,曹仁脸沉如水,正与史涣并肩而立,指挥一**的士卒登岸,听了斥候的禀报之后,也只是淡然点头。 “将军智谋深远,实在令人佩服!”史涣一脸佩服的看着曹仁,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如今吕义已然中计,shè犬城看来暂时是保住了!” “一无谋匹夫罢了!”曹仁脸sè淡淡,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冷然道:“亏我一开始还小心翼翼,把这吕义当作对手,但观其所为,我军渡河,不知道派人阻拦,些许小计,就轻易上当,早知道如此,我前几天,就该让兵马渡河!” “这也是将军运筹帷幄,妙算之功,那吕义虽本事倒是有一些,又岂是将军的对手!”史涣真心赞扬道。 曹仁心花怒放,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天纵神武,用兵如神。他笑了笑,看到士卒都是登上了岸边,沉声发令道:“传我军令,全军向前!本将要那吕义,亲自跪在我面前,磕头求饶!” “吼!” 岸边,无数曹军欢呼,都被曹仁的话说的jīng神大振。 “将军,我们都走了,这些渡船怎么办?” 史涣素来谨慎,虽然没有太把并州军放在眼里,到底xìng子使然,还是忍不住向曹仁建议道。 ……. 河水滔滔下,滚滚向东流。 河岸边,一座陡峭的山崖之间,数百名陷阵士正在急行。寒风呼啸,霜刀冰剑,令很多人脸上的肌肉瞬间紧绷,然后发白,变紫。 但是所有人都是咬牙,不吭一声,相互扶持,闷头狂奔。只是一双双眼睛,却是闪烁着浓烈的血光。 “主公,再翻过一座山,前面就是平地,距离孟津也就不远了!”有前行探路的陷阵士跑来,神sè兴奋的道。 “终于要到了!”吕义擦了把额头汗,手搭凉棚,望向远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之sè。 张辽也很高兴,大步走上前来,笑呵呵的看着远处平坦的旷野,突然有些感叹,期待道:“要是曹仁知道,我们竟然渡过了黄河,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吕义也笑了,看着周围的陷阵士,脸上露出一丝骄傲,摇头道:“他不可能知道。自古南船北马,曹仁绝对想不到,我们并州军中,很多人都是熟悉水xìng!” “是啊,还是老高想的远,我记得当初在徐州之时,沿海一带,多有海寇,主公曾想出兵追剿,随后因为北兵不习水xìng,不了了之。没有想,老高竟然偷偷的让陷阵士在泗水训练,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张辽很是感叹,想当初,高顺让陷阵士练习水战,曾经让很多并州大将嘲笑了一番。如今想来,张辽剩下的,只有佩服。 吕义也赞同的点了点头,高顺此人,或许不是并州军最厉害的武将,也不是领兵最出众者,但是说到练兵,无人能出其右! 两人说着话,脚下的路也渐渐的平坦起来,远处的旷野,已经遥遥在望,甚至在山脚下,吕义还发现了一座荒村,里面断壁残垣,有一种悲凉。 “主公,前面就是孟津了!”有士卒指着不远处的河岸,在那里的一处高地,有着一段低矮的城墙,沿着陡峭的山壁一直向前延伸,尽管破败,依稀间,还残留了一丝往rì的风采。 这是一座要塞,横档在黄河边上,把司隶一分为二,扼守住洛阳的咽喉。此时,残破的城墙上,却是重新飘起了曹军的战旗,在寒风中格外的刺眼。 吕义慌忙让陷阵士隐蔽,随后亲自带着几个探子,与张辽兵分两路,在不断的观察这座城池。 但是很快,吕义的脸sè就是一变,孟津到底曾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虽然破败,城墙已经千疮百孔,不堪一击。 但是城头上,曹军的旗帜极多,偶尔,在城头上,还能看到有曹军的影子出现城头,朝着四面张望,极其jǐng觉。 “我们走!” 吕义脸sè极其难看,曹军的jǐng觉,出乎他的预料。在这一段,他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利用的破绽。 当然,若是有着攻城器械,吕义有信心,在一天之内就攻下孟津,但是过来的陷阵士,能带着武器就不错了,哪里来的攻城器械。 “希望张辽那边的情况,能够好一点吧!” 吕义自我安慰道。加快了脚步,回到陷阵士的藏身之处。这是一处茂密的树林,靠近河岸,罕有人烟。 等到吕义回去的时候,张辽已经等在那里,脸sè很有些难看,沉声道:“主公,你那边情况如何?” “你那边呢?” 吕义心中感觉不妙,赶忙问道。 “曹军很jǐng觉,虽然城池很破败,但是缺口大多都被堵住了,城墙上也有人看守,想要偷袭,恐怕会很困难!” 张辽的脸sè出奇的冰冷。一拳头砸在旁边的大树上,大树剧烈的摇晃,发出嘎吱的声响。落叶扑簌簌的飘落。 附近的陷阵士,眼中的兴奋渐渐的淡了下去,口耳相传,都知道对面的孟津防守严密,绝不是轻易能够攻破的。 “主公,若是我们强攻,还是有很大的希望,能够打下孟津的,那城池太残破了,曹军不可能堵住每一个缺口!” 沉默了一会儿,张辽咬咬牙,缓缓开口,只是语气很是沉重。 吕义的脸sè又是黑了几分,他当然明白的张辽的意思,不就是不计代价,拼死一战,相信凭借陷阵士的强悍,冲进孟津只是迟早的事! 但是,若是真的那样做了,陷阵士恐怕损失会很大,甚至很可能会被打残。这不是刘吕义能够承受的结果。 陷阵士,乃是万里挑一,悍卒中的悍卒,哪怕厮杀百场,也未必能够走出一个,吕义不可能让他们损失太严重。 “再去探探,若是孟津真的无法攻破,我们就渡河过去,烧掉曹军的大船,也是一样!” 吕义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不用说,孟津城中,曹仁肯定留有大将镇守。 否则,孟津城不可能防备的如此严密。 不过他这次渡河,本就是抱着赌一把的念头,都是五五之数,要怪,也只能怪曹仁太谨慎。 “走吧!” 吕义招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孟津守备森严,烧粮是不指望了,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打道回府。 一群陷阵士,来时jīng神奕奕,此时却都垂头丧气,无奈的拿起钢枪,跟在吕义身后,朝着不远处的一处浅滩走去。 浅滩周围,泥沙遍地,很多都是新近别人踩出。 “看来曹军都是从这里渡河的!” 吕义看着地上杂乱的脚印,脸上若有所思。此处距离孟津城池并不是太远,地势平缓,水流也很温和,与他们强渡的上游大不相同。 “主公,快看,好多……好多….”有陷阵士在惊呼。 “什么好多,曹军是从这里渡河,脚印自然多!”偷袭孟津不成,吕义心情郁闷,闻言脸sè愠怒,就要寻觅说话之人,看谁这时还敢开玩笑。 但是等吕义抬头的时候,却是脸sè大变。 只见远处白浪翻涌的水面之上,一个个小小的黑点正在缓缓的出现。那是一条条大船,运载曹军渡河所用,只是不知道为何,它们不停靠在对岸,却是返回来了! “主公…..”张辽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激动,冲到了吕义的面前,眼神闪闪发光,充斥着惊喜之sè。 吕义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感觉心脏在剧烈跳动。他死死的盯住那些远处的小黑点,猛然醒悟过来,大喜道:“快,大家隐蔽!不要让他们发现了!” 只是话还没有喊完,一群陷阵士已经撒丫子狂奔,三两下跑的就跑到无影无踪,早就在附近寻找好地方隐蔽起来。 吕义老脸一红,暗骂自己反应迟钝,瞅了瞅左右,还好陷阵士都忙着隐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态。 “主公,快过来!”张辽站在一片土坡边上,朝着吕义招手。 吕义赶忙过去。就见到哪里,已经躲着数十个陷阵士,纷纷猫着腰,偷偷的朝着水面望去。 “大约有两百艘!”有眼神好的陷阵士,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番,低声对吕义说道。 “两百艘?”吕义默默估算了一下,按照这个数目,恐怕驾船的曹军,应该不会超过四百人。 “主公,我们要动手吗?” 张辽强忍住激动,眼神之中闪动熊熊的战意。 “当然要动手,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传令下去,等到曹军下船,立即动手,速战速决!” 吕义语气透出兴奋,紧紧地抓住手中的长刀,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去。附近的陷阵士,也是个个目露凶光,嗜血的盯着水面,强忍住杀意,都在低沉的喘息。 河岸上,暗藏杀机,水面上,一群曹军大船依然是不紧不慢,缓缓的靠近,船头之上,士卒们高声谈笑,议论着河内的战事。 甚至有人还在打赌,赌并州军能够支多长时间。 “到岸了!” 有船工吆喝,cāo控和大船缓缓朝着岸边靠近,随即,一个个曹军飞速的走下大船,在原地缓缓集结。 “主公,要动手吗?”张辽拔出了长刀,刀锋微微晃动,竟然轻轻的颤动,似乎在渴望鲜血。 “再等等,还有船工!” 吕义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是沉重许多。浑身忍不住开始颤抖,肌肉狂跳,恨不能立即杀出。 河滩上的曹军,丝毫不知道危机来临,依然在高声谈笑,一边催促船工下来,要要一起返回孟津城中。 就在此时,土坡后猫着腰的吕义,立即就是站了起来,一手提刀,大步流星,朝着那群曹军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 数百名曹军都是一惊,惊讶的看着吕义,为首一个将官走了出来,沉着脸询问道。 “杀你们的人!” 吕义脸sè淡淡,脚步不停,依然快步朝着曹军走去。 “什么,我没听错把?” “好大的狗胆!” “莫非是个疯子?” 数百曹军闻言,都是爆发出疯狂的大笑,只是很多人大笑的时候,眼神都很冰冷,看着吕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以一人之力,要杀掉他们数百人,在曹军看来,吕义完全是活腻了。 “你要杀我们,正好,本将出征还没发利市,先拿你这颗狗头凑数!”为首的曹军战将一声狞笑,突然拔刀,朝着吕义杀去。 附近的曹军,都是眼神戏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但是瞬间,这群曹军的脸上,都是露出惊恐之sè。 很多人只看到一刀白光闪过,他们的校尉,整个脑袋就是飞来起来,大量鲜血,立即从断裂的脖子处狂喷而出,下起了一阵血雨! “啊!他杀了校尉!” “贼子,好胆!杀了他,为校尉大人报仇!” 曹军只是片刻的惊讶,随即,所有人都暴怒,满脸杀气,嘶吼着冲向了吕义。 “杀!” 与此同时,河滩四面八方,陷阵士纷纷出现,狂吼着,冲进了河滩之中,他们面sè冷漠,人人皆煞气冲天,只是一接触,曹军就是倒下了一大片。 “敌袭,是敌袭!”有曹军惊呼,怒吼着冲向了人数最少的地方,想要突围,但下一刻,他的胸口,突然毫无征兆的冒出一个血红的枪头,扑通一声,倒在河滩之上。 “我们被包围了!跟他们拼了!”也有悍勇的曹军不畏死,身处险境,依然是咬牙厮杀,但是瞬间,他的身上,就被插上了四五根长枪,怒瞪着大眼,死于非命。 河滩之上,沙砾在躺血,无数曹军的尸体,染红了河面。这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尽管曹军拼命抵抗,又怎能抵挡陷阵士的步伐。 仅仅一刻钟,沙滩之上,已经多了数百具曹军的尸体。鲜血染红沙地,随后被拍击的浪花浸润,重新恢复了本来的颜sè。 “速速剥下他们的衣服,我们前往孟津!” 吕义丢下长刀,捧着河水,洗掉了脸上的血污,随即,抬眼望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城墙,眼中,露出一丝杀机…… 第八十章 攻打孟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杀掉了河滩上的曹军,吕义不敢耽误,迅速命人收集曹军的军服,换到了陷阵士的身上。 一刻钟后,数百名杀气腾腾的曹军,一路逶迤,朝着孟津城迅速行军。队伍的最前方,吕义脸sè冷漠,心中却有些焦急。 河滩虽然与孟津有一段路程,但是他也无法保证,孟津城中就真的是一无所知。毕竟,只要城中守将有心,派出一个探子,并州军,立即就会暴露。 不过吕义又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甚至可以说,这是他唯一能够攻取孟津的机会。城中有大将镇守,这与眭固探子带回来的情报有些出入,吕义也只能这样冒一次险,否则,空手回去, 他 不甘心! “站住,什么人!” 一步步靠近孟津,城头的曹军,纷纷发现了吕义一行人。吕义赶忙命令陷阵士把头低下。 相比起中原士卒来说,这群从边地厮杀出来的悍卒,面貌显得太过凶戾,令人见之就要心颤。 “快开城门,我等刚从对岸驾船回来!”张辽走上前喝道。他面貌威严,神情不怒自威,是天生的将才。 城上的曹军一见张辽,虽然觉得面孔陌生,但还是被张辽的气势感染,口气渐渐和缓起来,大声道:“这位将军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牛将军!” 小卒的话,立即让吕义的心中微微发紧,现在可是大白天,若是那个什么牛将军过来,只要一眼,就能看出破绽,他们必定会暴露。 周围的陷阵士也是身体一紧张, 吕义赶忙摆手,让众人冷静。目光,却是紧紧地盯住那个小卒。大声喝道: “混账,我们坐了一天船,肠子都要吐出来了,正要进城安歇,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阻拦我等,识相的,速速打开城门,否则,本将进去,也不杀你,只这里每人揍你一拳,料想牛将军也不会为你出头!” “哼!区区小卒,安敢如此待我!进城后,定斩不饶!”张辽会意,重新镇定下来,满脸杀气,怒视小卒。 小卒的脸sè立即一白,张辽本就面相不俗,此时发怒,威势更甚,小卒几乎吓的腿软,城墙之上,其余的士卒也是心惊,赶忙劝说道:“尽管开门就是了,这地段,难道还怕有敌军?” 都唯恐担上干系,惹怒了张辽这个不知名的将军,七手八脚,摇动绞索,打开了吊桥。吊桥打开,里面的城门却是残破非常,只有一扇大门歪歪斜斜的依靠着墙边,上面焦黑一片,似乎被大火烧过。 一群曹军士卒已经惶恐的跑了过来,要向张辽赔罪。 吕义的嘴角,立即露出一丝喜sè,偷偷的把手按在了刀把之上,大摇大摆的就要朝着城中走去。 “站住,怎么回事,本将不是吩咐,没我的军令,谁也不许开城门吗?” 城中,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随即就见到一名身高近丈的威武大将,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牛将军,是这位将军强要我们开城门的!”有士卒看到此人过来,胆子大了起来,赶忙解释道,又指了指张辽。 “咦,你是何人?我在军中、为何从来没见过?”那人看到张辽,微微有些愣神,心中有些疑惑。 “牛将军,你这就是说笑了,我军中战将何止百人,偶尔陌生,也是自然的,你不认得在下,在下可认得你!”张辽不慌不忙,从容说道。 吕义却是带着陷阵士,在不断的朝着城门逼近,希望能够通过这段甬道,快速进入城中。 见到张辽这样说,那人微微点了点头,冷不妨撇了一眼吕义身后的陷阵士一眼,忽然大惊。 陷阵士个个生的虎背熊腰,雄壮非常,是真正的虎躯之士。虽然曹军之中不乏悍卒,但是如此多的虎躯之士聚在一起,实在是太过扎眼。 立即就是引起了曹将的注意,他赶忙大喝道:“站住,你等身形,实在可疑的很,且抬起头来,让我仔细认认!” “遭了!” 吕义心中大叫糟糕,千算万算,却是忽略了陷阵士的身形,这是一群赳赳虎贲,每一个都是悍勇无匹,引人瞩目。 哪怕刻意掩藏,依然难以掩饰身上的独特气质。 “杀!” 既然已经被识破,吕义再不犹豫,突然拔刀,把附近的一名曹军斩成两段。 “杀啊!” 张辽与陷阵士,同时暴起发难,都是拼命往前冲,瞬间甬道内的曹军杀的一干二净。 “可恶,是敌袭,该死的并州军,大将牛金在此,岂容你等使诈!”城中,传来巨大的咆哮之声,那丈高的大将,几乎是气到狂,一边命人敲响jǐng钟,一面拿着一把巨大的战斧,朝着城门边冲来。 “先杀了他!” 张辽大吼,如同猛虎入羊群,手中战刀狂舞,主动迎上了牛金的战斧。 碰! 刀斧撞击,迸shè出无数火星。张辽纹丝不动,牛金却是连人带马,差点被砍落下马,不由满脸骇然,继而羞怒。大吼道:“啊,给我死来!” 嗡的一声,战斧轮动,如同一面巨大的磨盘在挥舞,再度朝着张辽冲了过去,他轻磕战马,马儿速度更快,咆哮着冲了上来。 “给我下马!”吕义同样亦在大吼,眼看着牛金战马进入冲刺,他突然丢了长刀,抓起身边一个敌军,口中爆喝,直接砸向了牛金。 “给我滚开!” 牛金大惊,却是不得不勒马转身,用斧头把砸过来的士卒拍飞出去,重重的砸落在地面,骨断筋折。 “我再来!” 见到牛金成功躲开,吕义又是抓起一名敌军,朝着牛金砸去,谁叫此人人高马大,几乎堵住了半个城门,若要杀进去,必须要砸开他! 啊! 被砸出去的士卒大声惨叫,人在半空,就被磨盘般的战斧砸的吐血,再次飞了出去。 “死!”趁着这段时间,张辽突然杀到牛金的侧面,手中战刀一个辟斩,斩在了牛金的大腿上,立即划出一条血口,鲜血淋漓。 “嗷!该死,我要杀了你们!”血肉被斩掉。牛金越发的狂怒,却是飞速的后退,怒吼着朝着吕义杀来。 他并不太恨张辽,却是把这一切怪到了吕义头上,若不是吕义打岔,他怎么会受伤。 “受死!” 战斧如同一轮明月,朝着吕义撞击而来,斧刃处,血腥扑鼻,令人有一种莫大的恐惧。吕义赶忙伸手,想要再抓一个敌军砸出去。 只是这一次,所有人的曹军都是自觉远离,谁也不敢靠近这一方,吕义只能苦笑,赶紧一个侧身,避开了战马的正面。 “躲,你躲得了吗!” 战马之上,牛金怒发如狂,双目充血,如同一个恐怖的魔王,手中战斧再轮,带着恐怖的呼啸,忽的一下,砸向吕义的脑袋。 若是这一斧头被砸中,绝对要脑浆迸裂。牛金的脸上,更是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吕义深吸了口气,双眼死死的盯住斩过来的斧头,然后,他挥出一拳,轰然砸在牛金的战马身上。 狂奔的战马身上,立即传出阵阵咔嚓咔嚓的骨头碎裂声,就见到战马的身体猛烈摇晃,竟是被这一拳打的横移了出去,翻到在地面。 “什么?” “怪物啊!” 一群曹军,看的心胆俱裂,谁都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够一拳砸倒奔马,这实力太过恐怖,围拢过来的曹军,士气立即下坠。 陷阵士这边,却是人人狂呼,不用人吩咐,他们自动组成一层层枪阵,呈现波浪形推进,狂涌过来的曹军,根本无法阻拦,立即倒下去一大片。 “可恨,其余城门的人呢,都给本将过来,堵住,一定要拼死堵住!”牛金早在战马到倒地的瞬间,已经是提前跳开,此时他进入士卒中间,正在拼命调度,希望把并州军赶出城去。 此时牛金的心里,已经是惊骇yù死,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并州军偷偷渡河,杀来了孟津。 “杀!杀进城去!” 吕义战的满身是血,在敌军之中疯狂砍杀。、所过之处,人头滚滚,血雨充斥着四周,他已经成了一个血人,随便一动,身上都有血水趟。 “先解决那曹将!” 张辽也在狂呼,他挥出一刀,砍中身前一名敌军的脑袋,咔嚓一声,长刀深入头颅,直到脖颈,然后啪的一下,断裂成两段。 几个曹军见状;;立即狂喜,拿起刀剑一起上来围攻,想要趁机杀伤张辽。 “滚开!” 张辽狂怒,抬起一脚,踢中一人的胸膛,把他胸骨都是踏裂,随后又是一脚,踢中一人的下巴,恐怖的力道,震的那人头颅碰的爆裂,红白之物到处飞溅。 牛金正拿着战斧杀过来,见到这一幕,吓魂飞魄散,看了看张辽,又看了看吕义,还是觉得吕义好欺负一点,怒吼一声,拦住吕义就杀。 “找死!” 吕义正在寻找牛金,冷不让见到牛金主动杀来,眼神一冷,随手抓起一个曹军当作武器,朝着牛金就是一轮乱砸。 “啊,给我开!” 此时的牛金,也顾不得士卒的xìng命,战斧轮动,直接把砸过来士卒劈成两半,锋利斧头去势不减,依然朝着吕义的胸口奔去。 吕义不慌不忙,伸出一个巴掌,照着牛金的斧头侧面猛然拍去。 翁隆一声,牛金的斧头立即被挡开,随后,吕义同样再次抓起一个曹军,朝着牛金的脸上就是砸了过去。 “啊!”牛金惨叫,被砸了正着,牙槽都被打松,一颗带血的大门牙立即吐了出来。这令他气到狂,厉声吼道:“有本事,与我真正一战!” “你要战,我便战!” 吕义冷笑,大步上前,拦路的曹军,都被他一拳轰飞,到了牛金近前,一个曹军从侧后方出现,刀口扬起,朝着吕义偷袭而来。 只是他的刀刚举了一半,突然发现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随即,又是一颗拳头砸来,碰的一下,曹军脑袋爆裂,血水狂飙。 “受死!” 牛金抓住机会,再度爬起来,斧头似陨石,从吕义头顶砸下。 吕义神sè依然不变,只是眼眸更冷,他劈手夺过死去曹军的长刀,举刀砸向了战斧。 锵! 刀斧猛烈撞击,两股庞大力量激烈对撞,吕义感觉身体一沉,急忙大喝,手臂法力,朝着上方挑去。 噗! 牛金却是感觉浑身酥麻,被吕义神力震的连续后退。在地面上留下数个深深的脚印! “敌将,归顺于我,饶你不死!”吕义大喝,见此人能够连续挡住自己数招,起了爱才之心,忍不住开口道。 “哈哈哈…..”牛金狂笑,满脸狰狞,惨然道:“我乃丞相部将,岂能降你这等贼寇!今rì,有死而已!” 说罢,牛金舞动战斧,不顾伤体,再次杀了上来,眼神之中,更是露出一抹疯狂之sè,要与吕义同归于尽。 “尽然你不降,那就死吧!” 见牛金一脸决然,吕义微微一叹,随即神sè再度冰冷,这一次,他不在留手,长刀探出,挥出一片璀璨的铁幕,朝着牛金狂奔而去! 轰! 两人撞击在一起,吕义身体震动,第一次后退了一步,牛金却是如同短线的风筝,整个人都被撞飞,胸口处,铠甲啪啪的爆响,随即四分五裂,胸口处,一柄长刀,死死的钉入他的身体之内。 “牛将军战死了!” 有曹军看到了这一幕,满脸惊骇,忍不住大哭道。内心有着巨大的恐惧。 “牛将军!” 很多曹军都是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倒地的牛金,此人,乃曹仁手下猛将,军中无人能敌。如今,却是身插长刀,当场横死,凄凉落幕。 “投降吧,我饶你们一命!” 吕义叹了口气,甩了甩头,似要把牛金的面容,从脑中甩出。他明白,这就是战场,有生,必有死,没有什么对错。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当啷, 随着牛金生死,很多曹军都是意志崩溃,放弃了抵抗,一些依然顽抗的曹军,也被陷阵士杀掉。 整个孟津城,转眼易主! 不知道是那个陷阵士,跑到了城头,砍断了曹军的旗帜,随后,一面黑sè的苍狼战旗飘荡在了城头。 第八十一章 再渡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牛金被吕义当阵斩杀,剩余的曹军胆战心惊,失去了战心,纷纷投降。攻占了孟津,吕义并没有太多的欣喜,有的,只是紧迫! 虽然孟津被攻占,掐断了曹军的援军补给,但是毕竟河对面还有近万名曹军,那是一股他无法忽视的力量,光是靠着河内军,根本无法打过。 “速速去谷仓!” 只是简单的收拢了一下俘虏,吕义马不停蹄,立即抓来曹军的将校,让他领路,前往屯粮的所在。 走入孟津,才知道它的衰败,无数断壁,说不尽的荒芜,甚至还有野狗狡狐,躲在草木间。 “这就是屯粮之所!”投降的曹将指着一处还算干净的院落说道。这里原本是县衙,只是此时已经一片废墟,只有中间的空地,被清理出来,存放很多的军粮,草料。 吕义点点头,命人把俘虏带下去,随后朝着跟来的陷阵士示意,众人都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拿起火把,火油,快速的走了过去。 “好多粮草,估计够一万大军支用半年了!”张辽看着堆积如山的粮草,有些感叹道。 “支用半年,你太高估曹cāo了,我看这些军粮,够他用三个月就不错了!”吕义冷笑,曹cāo一向缺粮,否则,也不会搞出一个屯田制。 不过,这次自己烧掉这批军粮,就不用在担心曹cāo会派出援军,支援河内了,毕竟,他的主要敌人,还是袁绍,是不可能为了小小河内,与自己死磕。 想明白这些,吕义沉重的心中,微微的觉得轻松起来, 不过一会儿,孟津的上空,腾起一股巨大的黑烟,无数粮草劈劈啪啪的剧烈燃烧起来,巨大的浓雾,布满了全城。熏的人眼泪直流。 但是这样还不算完,吕义随即又驱赶俘虏,把整座孟津城中,凡是能够点火的地方,全部放了一把火。 等到大军撤离的时候,身后,残破的孟津城已经是火光大作,如同一火城一般。很多曹军的俘虏,都是神sè复杂的看着身后的孟津城,或者麻木,或者流泪。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座城池,如今是真的毁灭了,连续两次战火,令这座兵家必争之地,彻底化成了死地,无法再修复,只能重建! “主公,这些俘虏怎么办?” 张辽皱着眉头,走到了吕义身边,孟津城更有两千余守军,并州军杀了一些,跑了一些,投降的曹军,也有好几百人,这些人跟在身后,拖拖拉拉,很是让张辽皱眉。 “坑杀了吧!” 有陷阵士建议,满脸都是厉sè。并州军与曹cāo有大仇,很多人看向俘虏的目光,都是不善。 这让数百名俘虏吓得脸sè发白,一直战战兢兢,更有人在痛哭。 吕义也看到皱眉,但是坑杀俘虏,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想做。吕义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放这些人一马。 毕竟,官渡之战眼看着要爆发,万一自己把曹cāo的兵马杀的狠了,曹cāo要对付起袁绍来,不是更加的被动。 所以,走出孟津没多远,吕义就命人松开俘虏,让他们自行离开。 对于此,一群陷阵士尽管很不解,但都是没有反对,忠实的执行了吕义的军令。 河滩之上,曹军的尸体层层叠叠,一群寒鸦已经血腥而来,欢快的飞了下去,大口的啄食着血肉。 吕义等人一过来,它们立即竖起了毛发,张开翅膀,站在死尸上嘎嘎的叫嚣,充满了威慑。 河岸边,一艘艘战船也是停靠在哪里,因为没有人照看,很多大船已经被水流冲的歪斜,在轻微的摇晃。 “主公,我有个主意!”看到那些大船,张辽的眼中,露出一丝思索之sè,开口道:“我想曹仁之所以把这批大船送回来,恐怕是害怕我们偷袭,烧了他的大船,为了以防万一,不如我们索xìng一做到底,再次杀过去,连他对岸的大船也是烧掉!” 吕义眼睛一亮,也看着那些大船,微笑道:“张叔此计甚好,我倒要看看,没了军粮,大船,那魏续还能跑到哪里去!” “那贼子,河内,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一听魏续之名,在场所有人都是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即冲过去,把魏续大卸八块。吕义同样如此,他没有耽误,带着人迅速登船,然后朝着黄河到对岸奋力划动。 北岸, 曹仁大营。史涣的眼皮一直在狂跳,他索xìng放下了竹简,有些烦躁的站起身来,在原地踱来踱去。 他有一种心悸。 自从他建议曹仁把战船大部分送到孟津,史涣的心中,就老是觉得有些不平静。 “也许是我多心了吧!” 史涣摇头失笑,看了一会儿帐外忙碌的士卒,随即打算重新坐下,准备静心看书。 与此同时,河面上,数十艘大船正在一点点的朝着曹营靠近。战船之上,陷阵士的神情都很是肃穆。 这一次偷袭曹营,谁也不清楚会遇到什么事情。毕竟,对于北岸的曹仁,、大家几乎都是一无所知。 但是吕义还是决定按照张辽的计划,过来看一看,若是曹仁主力已经走了,他就偷袭,若是曹仁还在,就适当羞辱此人一番。 反正他们是在河上,吕义丝毫不担心暴怒的曹仁,会跟自己来一场水面决战。那太不现实,在北方打水战,就跟在南方用骑兵对决一般罕见。 “主公,你看,前面就是曹营了!似乎人数不多!”张辽立在船头,指点着对岸的曹营,神sè很是兴奋,他摸了摸脖子,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似要狂吼。 吕义却是扭头,看了眼孟津的方向,此时,大火刚刚燃烧不久,虽然烟尘冲天,但是还没有飘过对岸,曹营一时半会,并没有发现他们后路已失。 这让吕义稍微松了口气,随即振作jīng神,手中长刀朝前一指,大喝道:“全速前进,攻打曹营!” “吼!” 一群陷阵士,闻言立即兴奋起来,纷纷撕裂身上的曹军衣衫,或者提盾,或者拿弓,在对天狂啸,战意如烈火。 曹营之中,很多人立即被惊动,纷纷从各处跑出来,满脸好奇的看着一艘艘大船朝着这里狂涌而来,面上,大惑不解。 第八十二章 势不可挡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有回来了?” 河岸边,很多曹军都围拢过来,满脸不解的看着水面,在那里,数十艘大船如同离弦的箭,正飞速的朝着曹营靠近。 有曹军立刻跑去告诉了史涣。 “什么?”史涣也觉得很惊奇,那些战船,可是亲自下令,让他们返回南岸,“难道孟津出了什么事情?” 狂跳的眼皮,心中的悸动,都让史涣觉得坐立不安,他马上放下了手中的竹简,提着宝剑,掀帐而出。 外面,所有人都在议论,留守的曹军纷纷涌出来,朝着水面指指点点。随后出来的史涣,也是三两步走到河岸边,沉着脸,盯住河面上越来越清晰的大船。 “去几个人,让他们先不要靠岸,问清楚情况再说!” 史涣越来越感觉不安,慌忙命士卒驾着小船,朝着对面的大船迎了过去。想要知道南岸发生的事。 忽然,大船之上,传来一阵惊天大吼,船桨如风般划动,船头的位置上,吕义昂首站立,挺拔如松,手中,一面黑sè的苍狼战旗呼啦一下展开。 “杀啊!” 大船之上,陷阵士同声大呼,如狮吼虎啸,已经有人张开了弓箭,朝着河岸边飞速shè来。 “不好,是并州军,该死,可恨!” 史涣震惊,手中宝剑都是掉落在地上。他完全没有料到,本该在shè犬,与曹仁激战的并州军,竟然从河上面杀了过来。 这时,史涣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种感觉,立即就是让他背脊发冷,全身都在轻颤。 周围的曹军,顿时哗然,并州军从河上出现,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很多人都震惊,感觉不知所措。 “快,放箭!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靠近河岸!”也有曹将还算冷静,第一时间醒悟过来,大声招呼士卒,准备好弓箭。 船头,吕义满脸冷笑,此时放箭,不嫌太晚了吗?他战旗一抖,高高的举起,引得陷阵士又是一阵狂叫。 每一个人都是紧握船桨,肌肉鼓起,如同座座山丘,奋力的划动船桨。轰隆一声,冲的最快的大船,已经蛮横的撞开附近停靠的小船,停在了松软的河滩上。 “可恶,拦住他们,千万不要让他们上岸!” 史涣双目喷火,脸上是一副惊骇无比的表情,并州军出现的太突然,太出人意料了。直到看到大船冲上了河岸,史涣才从震惊之中回神,急忙调集士卒,准备拼命抵抗。 “嗡!” 曹营之内,无数曹军蜂拥出来,拿着弓弩,不要命的朝着河上shè出。箭矢如蝗,密布了天空,投shè下无数的yīn影。 箭雨太密集了,大船之上,马上就传出几声闷哼。十几个陷阵士躲闪不及,被飞shè的箭矢shè中。 若不是在孟津抢夺了一批曹军的铠甲,恐怕这一轮箭雨,就要有人丧命。 “举盾,随我杀!” 船头,吕义衣衫猎猎,面临如蝗箭矢,他急忙提起大盾,挡住飞shè的箭矢,然后迅速跳到了河滩上,猫着腰前冲。 “吼!” 同伴受伤,这彻底激发了陷阵士的凶xìng,一艘艘大船纷纷加快速度,全部冲到了河滩之上,随即,无数矫健的跳下大船,一面面大盾重叠在一起,迅速组成一面坚固的盾墙,不断朝着曹军逼近。 “勇士们,他们人数不多,都随我来,杀敌军,破敌营!” 陷阵士最前方,吕义脸sè冰冷,双手举着一面巨大的铁盾,一边抵挡箭雨,一边命令附近的陷阵士向他靠近。 很快的,以吕义为中心,一面面盾牌重叠起来,占据住一大片的河滩,然后,这座巨大的盾墙缓缓移动,迅速朝着曹军靠近、 “放箭!放箭!” 史涣看的发狂,劈手夺过一名士卒手中的强弩,朝着盾墙就是shè了过去! 当! 一阵巨大的爆响,弩箭shè在铁盾之上,箭头瞬间变形,弯曲,然后嗖的一下被铁盾太弹飞,没有对陷阵士造成一丝的伤害。 而此时,靠着盾墙的掩护,吕义等人已经冲过了河滩,距离曹军不足五十步。 “主公,是时候了!” 盾阵之中,传来张辽的大吼。一群陷阵士同声狂呼,巨大的盾墙,忽然四分五裂,一个个陷阵士,狂吼着,狞笑着,从不同方向,朝着曹军冲了过去。 “杀啊!” 吕义同样在大吼,手中铁盾猛然掷出,把一个曹军当场砸的脑浆崩裂,随即拔出身上缳首刀,瞬间冲入了曹军之中,肆意砍杀。 “拦住他们!他们只有数百人!” 对面,史涣又惊又怒,但脸上还算沉着,立即指挥营中的曹军上前。希望能够挡住这一波攻击。 “将军说的没错,他们人数不多,杀了他们!”无数曹军大吼,弓箭无法奏效,很多人立即改为肉搏,许多人嗷嗷叫着,立即杀了上去。 “这是都是军功啊!” 又有曹军战将出面,安抚住慌张的士卒,大声咆哮,不断的激励士气,他们更是以身作则,拔刀舞剑,拖枪使刀,大呼而上。 河滩之上,喊杀震天,双方都在怒吼,战意极其高昂。 五十步的距离,转眼就到。很快的,第一波曹军已经冲了上来,陷阵士狂吼一声,毫不示弱,顶着盾牌,侧身就是撞了过去。 碰的一声,很多曹军的武器,立即就是被铁盾撞开,胸前空门打开,还不容他们在做反应,一柄柄钢枪,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把他们扎了一个透心凉。 只是刚刚开始交锋,冲过来的曹军,立即倒下去一大片,被陷阵士杀的不断的后退。 “怎么可能!” 史涣神sè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疯狂推进的陷阵士,感觉心头狂跳。 要知道,这次渡河的曹军,都是经历过多场厮杀的老兵,人数更是达到两千余人,如今,却是被数百个并州军杀的狼狈不堪,令他难以接受。 “史将军放心,有我们在此,谁也别想冲过去!” 十余名曹将一起现身,一起朝着陷阵士杀去。他们看出这群士卒的不寻常,要以雷霆手段灭杀。 噗! 一名曹将出手,侧身让过陷阵士的钢枪,随即挥出一刀,斩向一名陷阵士,陷阵士狂退,但曹将的刀速实在太快,刺啦一下,刀刃毫不容情,撕裂胸甲,带出一大片血肉。 “嗷!” 陷阵士低头,看着自己的染血的胸膛,眼睛一红,继而发狂,他怒吼,双手抓住胸前,用力的撕裂身上的衣衫,露出已经血肉模糊的胸膛。就那么**着上身,咆哮着朝着曹将扑去。 “不自量力!” 曹将冷笑,眼神充满了不屑,又是挥出一片刀光,要把此人斩杀。就在此时,一个人影晃动,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吕义满脸血水,厉吼道:“本将倒要看看,谁不自量力!”铁拳轮动,砸中那人的太阳穴,当即让这名曹将眼眶爆裂,横死当场! “啊,杀我同伴,我要你偿命!”数名曹军战将震怒,从远处冲杀而来,他们神sè冰冷,眼中杀气隐现,想要一拥而上,将吕义斩杀。 吕义只是冷笑,带着满身血迹,就要迎上去。然后一道身影,比吕义更快,几乎是一眨眼,就是挡住了那群的曹将。 张辽战刀挥动,如同一挂澎湃的瀑布,照着那几个曹将倾泻而下,只是瞬间,五六个满脸惊恐的头颅,已经冲上了半空,洒下阵阵血雨。 “杀啊,灭敌军,破曹营!” 吕义怒吼,喊的声嘶力竭。他狂杀,只往曹军最密集处杀去,所过之处,血水流淌成河流,断骨碎肉漂浮。 “曹将,你们不是要灭我并州军吗,张辽在此,谁敢一战!” 曹军最深处,一个血人昂首而立,他战刀狂舞,鲜血成雾,每前进一步,身上的甲胄,就是发出铿锵之声,神sè巍然,手下无一合之敌。 “曹将何在!吕义在此,素来一战!” 吕义也出声,主动表明身份。却是目光如刀,在曹军之中四处扫视。 “什么,他就是吕义?” 有残存的曹将惊呼,神sè震动,露出惊讶。随即,他似乎猛然想了什么,再看向周围的厮杀的并州军,露出恍然,还有一丝恐惧,脚步忍不住在后退。 “竟然是吕义!他为何从河上来,驾着我们的船,难道,孟津已失!” 曹军之中,史涣神sè突变,他是曹cāo的老臣,历经厮杀,从尸骨中爬出,方才走到如今这一步,可以说历经生死。 但是此时,听了吕义的话,史涣却是感觉心中发凉,有一种悲凉。他立即就是后退,想要逃离这里,用最快的速度,去提醒曹仁。 “敌将,哪里走!” 吕义自报家门的时候,周围的曹军都是惊讶,忍不住扭头看向了史涣,吕义立即断定,此人乃是营中主将,神sè越发的冷漠。 缳首刀狂斩而出,杀散围拢的曹军,随即吕义拔步,飞速朝着史涣追去。 “那是曹军主将!” 张辽也发现了史涣,立即一声狂吼,战刀横扫,把十余个曹军斩成两段,随即迈步,从另一方追了上去。 史涣的脸sè,立即就是发白,慌忙改变方向,朝着后方狂退,他的武艺并不是太高,不想与战力强大的并州军硬拼。 “史将军,我们掩护,你快走,告诉曹将军,为我们报仇啊!” 残余的曹将杀来,分成了两拨,分别拦住吕义还有张辽,他们皆是目光冷漠,存了必死之心,此时干脆不在防守,一出手,就是一命换命。 吕义神sè立即一变,缳首刀一个竖劈,把一人的胸骨都是砍断,随后刀刃回旋,又是斩落另一人的头颅。 但是这么一耽误,史涣的人影,已经是跑出了上百步,其余还在抵抗的曹军,也是纷纷后撤,紧跟在史涣身后,逃出军营,认准方向,朝着曹仁的营寨就跑。 “主公,那群人中,肯定有大将,我们要追吗?”张辽奔了过来,他脸sè发黑,有一种大威势,此时却是怒气冲冲,充满了懊恼。 “算了,让他们跑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吕义摇了摇头,抬眼看着面前的这座曹军营寨,冷冷道:“抓紧时间,在曹仁反应过来之前,毁了这里!” “主公,这些船也要烧吗?”有陷阵士问道。 吕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河岸边停靠的数十艘战船,忽然心中一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第八十三章 震惊曹仁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曹仁大营。 一群群曹军正在满脸肃然,正鱼贯走出军营。曹仁脸sè傲然,在上百名战将的簇拥下,勒马扶剑,静静的看着这群士卒。 这些人,是他的骄傲,自从接手以来,就是未曾一败。 “将军,所有兵马,都已经准备好了!”有传令官奔来,面sè恭敬的说道。 曹仁冷漠点头,望了眼在军营外排兵布阵,咆哮跳跃的军中的劲旅,随即问道:“并州军那边,可有动静?” “没有动静!恐怕是听说我们大军前来,吓得不敢出来了吧!”自此回答的是负责斥候的战将,他语气轻蔑,神态显得很是轻松。并不太把并州军看在眼里。 自从曹军渡河,高顺就一直打着吕义的旗号,龟缩在军营之内,只是挡住了曹仁前往shè犬的路。 这让很多曹将都是感觉好笑,继而,露出鄙夷。 “想当初,那吕布在世的时候,并州军见了我等,也得老实趴着,更何况是这支残军!”有战将满脸骄傲,大声说道。 他的话,立即引起了很多曹将的共鸣,纷纷议论起来。 曹仁冷硬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笑容,寒声道:“既然这吕义不出来,那本将就干脆过去,传我军令,我要求,在今rì天黑之前,给我攻下那座营寨!” “吼!” 曹仁身后,数百名战将齐声怒吼,随即纷纷离开,指挥各自的兵马,疯狂的朝着并州军的大营杀了过去。 降将魏续,更是冲在了最前面,相比起在并州军的rì子,如今投靠了曹cāo,他的rì子,无疑要舒坦了很多。底气,也足了很多。、 “啊,并州军的人给我听着!速速叫那吕义滚出来投降,曹将军仁义,可以饶他一条狗命!” 魏续狐假虎威,作为先锋官,第一个冲到并州军的营寨之前,大声呼喝道。 “无耻叛徒,滚一边去,你不配与我们说话!”军营之内,高顺,臧霸,孙观一起上前,怒瞪着魏续,神sè都很愤怒。 若不是吕义还没有派人传来消息,他们早就忍不住冲出去,跟曹军大战一场。 “前面的可是臧将军当面?听我一句劝,你又不是那并州军的嫡系,何必为一个小儿卖命,丞相多次提到你,许诺,只要你投降,当以方面重任委托于你!” 曹仁策马上前,离开军阵,淡淡开口道。他来之前,曾今听曹cāo谈起臧霸,口中甚是欣赏,后来听说臧霸跟了吕义,曹cāo当时就是扼腕,惋惜不已。 “曹将军,好意心领了,臧霸一rì是并州军,终身就是并州军!当然,若你能当场杀了那魏续小人,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臧霸大笑着说道。他的话,令魏续脸sè立即狂变,忍不住担心的看了一眼曹仁。 曹仁立即冷笑,沉声道:“臧霸,既然你不识好歹,我也不与你多言,速速叫那吕义滚出来,跪下磕头,交出我夏侯侄儿,我饶他不死!” “夏侯德,我等已杀之!” 高顺大怒,冷然喝道,营中的狼骑兵,立即呼喝,破口大骂,争锋相对。 “既如此,你等就为我夏侯侄儿陪葬吧!” 曹仁额头青筋乱跳,冷哼了一声,转身返回了军阵之中。 咚咚咚! 曹军军阵之内,战鼓如打雷,很多军士都拿起盾牌,用手中的武器疯狂敲击,应和着战鼓的节拍,大声咆哮。 并州军营之内,很多河内降兵都是吓得脸sè微白,不由的看向周围的并州狼骑,见到他们都是神sè淡然,外面战鼓喧天,营中却是谈笑如常,这才强压下恐惧,紧握住武器。 “那shè犬城中,杨丑还不肯出兵吗?”曹仁冷冷的盯着并州军营,却是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问身边的战将道。 “没有,探子来说,他们一直龟缩在城中,恐怕我们不打败这群并州军,他们是不敢出来的!” “一群胆小鬼!” 曹仁脸上露出一丝冷傲,微微的周了下眉头,随即,又是舒展,再次看了一眼对面大的军营,他突然拔剑,朝前一指! “传我军令,大军进攻!” “杀啊!” 无数曹军大吼,敲击着盾牌,缓缓的朝着前方的军营压去,他们的身后,一个个弩兵提着弓弩,穿梭在其中,随即,在距离军营百余步外停了下来, 嗡! 第一轮箭雨飞出,如同暴雨,疯狂的shè入并州的军营之内,、里面的狼骑兵,立即就是拿起盾牌挡住。 那些河内的降兵还有很多却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箭雨一到,顿时shè到数十个人,发出凄厉的惨叫。 但是没有人去管他们,都是神情冷漠,盯住天空呼啸而来的箭雨。几乎是第一轮箭雨未过,第二轮箭雨就强势袭来。 地面上,那几十个倒地的降兵顿时被乱箭shè成刺猬,血水狂流, “冲啊!” 曹军的弓箭手在狂shè,其余的步卒却是一刻不停,飞快的朝着并州军的军营杀去,一百步,五十步,很多曹军的脸上,都是露出狞笑,渴望着第一个杀入敌营,肆意的杀人。 “众将士听令,放箭!” 高顺抬眼,眼看着曹军已经接近五十步的距离,眼神闪过了冷酷之sè,一声令下,顿时,军营之中,一排排强弩飞速shè出。覆盖了营外每一处空间。 啊! 冲的最前面的曹军,立即就是倒下去一大片,后面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紧跟着冲过来,立即又是被shè到无数。 “啪!” 帅旗之下,曹仁的脸sèyīn沉,甩手就是就是给了身后的战将一巴掌,狂吼道:“你怎么哨探的,并州军怎么会如此多的强弩?” “将军,我也不知道啊!” 战将满脸的委屈,眼神同样疑惑不解。 “废物!”曹仁怒气冲冲,随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哈哈大笑道:“吕义匹夫,你以为靠着一些强弩,就能够阻挡我大军的狂攻吗,今rì,我要你亲眼看着营寨给攻破!,传我军令,全军进攻!” “将军有令,全军进攻!” 传令官四出,大声发布曹仁的军令。随即,整个曹军大阵一阵卷动,无数士卒狂吼,如蚂蚁一般,朝着军营冲去。 天空,箭矢如暴雨,依然不停的倾斜而下,落入军营之中,立即引发了阵阵惨叫。 曹仁的嘴角,立即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结束,似乎已经注定。他策马,也要带着亲卫,朝着前面移动。 就在此时,曹军后方,却是响起一阵马蹄声,史涣满身血污,极其狼狈的朝着曹仁跑来,大叫道:“将军,大事不好了!” “是你!发生了何事?”曹仁大惊,史涣可是他安排防守河岸的,如今却是狼狈而来,曹仁立即感觉全身发凉。 “将军,祸事了,那吕义带着一群人渡过黄河,抢了我们的战船,然后杀了回来,如今已经攻占了河岸!我恐怕,孟津已失!” 史涣满脸痛苦,朝着曹仁吼道。他的身后,还跟着数百个曹军,人人都是脸sè惊恐惶惶不安, 曹仁更是听的差点晕倒,大声道:“不可能,不可能!那吕义明明在这里,一步也没有出过军营,他怎么会去偷袭我的后路!” 曹仁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孟津,乃大军屯粮所在,若是粮草被毁,那么他这支大军,顷刻间就会灰飞湮灭! “将军,是真的,那吕义从南岸而来,坐的是我们的船!这里,恐怕只是挂着他的旗号而已,并州军的主力,恐怕早已经渡过了黄河!” 史涣语气苦涩,艰难的道。他拉住狂暴的曹仁,嘶声道“将军,快退兵吧,趁着河岸只有数百名并州军,我们是杀过去!” “退兵?”曹仁脸sè一愣,随即暴怒,仰天大吼道:“退兵,丞相命我渡河,是要收复河内,我若退兵,岂不是耽误丞相大事!传我军令,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攻下这座军营!史将军,你速速命人去shè犬,索要军粮!” “这….好吧!” 史涣一咬牙,派了心腹战将,朝着shè犬奔去。随即一咬牙,也带着残兵,加入了进攻之中。 曹仁与史涣都是明白,如今后路被断,若不及时退兵,只能迅速攻破并州军的军营,然后撤入河内,徐图进攻。 所以,两人都是疯狂起来,指挥士卒,拼命进攻,天空,箭雨乱飞,每一次落下,都要带走无数的生命,大地,曹军在怒吼。他们面sè疯狂,朝着并州军营不断推进,一个人倒下去,立即就有更多的人狂涌过来。 曹军,在曹仁带动下,真的拼命了! 并州军营,立即变得岌岌可危。虽然营中连同降卒,足有四五千人,但是真正能战,依然还是两千余并州军,其余的河内军兵,都是战战兢兢,震惊于曹军的疯狂! “将军,我们这边挡不住了!” 有河内兵惊呼,惊慌的站起身来。他的面前不远处,一群曹军杀了过来,破坏鹿角,竖起木梯,想要翻进军营中来。 噗! 一名狼骑兵立即跑过去,拿起钢枪,一下把那人刺死。但是曹军太疯狂了,个天空箭雨不断,地面人群汹涌。 到了最后,曹仁甚至亲自带头狂冲,他身穿重甲,手提着钢刀,怒吼咆哮,如同狂怒的猛虎。 “攻进去,杀光他们!” 史涣也在狂呼,紧紧跟在曹仁身后,两人都是知道,若是再不拼命,恐怕整个曹军都要葬送,此时都抛弃生死,怒吼杀敌。 并州军营,压力顿时增大,很多处都是出现了缺口,已经有曹军杀了进来,行事,岌岌可危。 曹仁狰狞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狂笑,大骂道:“吕义小儿,你斩断我后路,今rì,我就毁灭你的兵马!哈哈哈……” 曹军见到主将如此,更加的疯狂起来,士气攀升到了最高点,远处,放箭的弓箭手纷纷停止shè箭,嘴角露出笑容,袍泽已经开始攀爬营寨,攻破军营,只是早晚的事情。 “高将军,死守不是办法啊!曹军太疯狂了!”臧霸神sè冷漠,劈手把冲进来的曹军杀死。眼中微微有些焦急。 面临曹军不计代价的狂攻,只是靠着一群降卒,根本无法抵挡太久! “狼骑兵,出阵,杀敌!” 高顺点了点头,冷傲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笑意,他知道,吕义成功了,唯有如此,曹仁才会如此疯狂! 当即,高顺毫不犹豫,终于亮出了手中王牌,数百狼骑兵立即上马,发出凄厉的嘶吼,随即,辕门轰然打开。 外面的曹军立即大喜,咆哮着就要冲进来。 轰隆! 大地猛烈颤抖,一群奔马狂奔而出,把拥挤在辕门的曹军瞬间践踏的铁蹄之下,战马之上,数百狼骑兵神sè平静,手中铁戟横扫,笔直的朝着前方碾压而去, 所过之处,尸骨遍地,血肉成泥! “啊!可恨,强弩呢,都给我上,shè杀他们,shè杀他们!”曹仁双目充血,心中惊怒交加,好不容易要攻破军营,却是突然冲出一群嗜血骑兵,这让他立即狂怒。 “可是将军,周围有我们的人!” 有战将惊恐道,怀疑曹仁发狂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打不破这座军营,我们全军,都要覆灭!”曹仁硬起心肠,冷然下了军令。 周围的曹将心中凌然,纷纷变sè,却还是执行了曹仁军令。一群弩箭飞shè,势如破竹,当场让许多曹军惨死。 同样的,狂冲的狼骑兵之中,很多人立即翻身落马,身上冒出了血水。 “曹仁疯了?”军营之内,有河内的降将惊呼,感觉浑身发寒,外面的厮杀太过恐怖弩箭翻飞,不分敌我,皆是shè杀! “不,他不是疯了,他是在拼命,看来,主公成功了!”高顺神情冷漠,死死的盯住了战阵之中往来厮杀的魏续,自始自终,此人从来离开过他的视线。 “杀啊,别管那些骑兵,杀进军营,都冲进去!” 眼看着弩箭无差别的攻击,很多曹军被shè杀,曹仁双目泪水滚滚,怒吼着,大步朝着军营杀去,如今,他连如此血腥的手段都是用出,已经没有人任何人,能够阻挡他恭喜这座军营! “吕义,这都是你逼迫我的,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曹仁心在滴血,面sè却是森然,军营辕门已开,曹军阵中,立即发出无数欢呼。 “杀啊,孟津已经被我们攻陷,曹军已经陷入了死地!” 就在曹军即将攻入营寨之时,突然,曹军的后方,升起一股浓烈狼烟,随即,一群群陷阵士咆哮着,龙行虎步,从曹军的后方突然杀了出来! “是主公,我们成功了,孟津被攻陷了!” 军营之内,臧霸孙观一起高呼,神sè振奋,战意滔天,他们拿起武器,主动冲了出去,与曹军厮杀在一起。 “真的,真的是陷阵士,他们回来了,杀啊!” 营中,惶恐的河内降兵jīng神大振,原来的恐惧不翼而飞,许多人重新拿起弩箭,朝着外面飞shè。更多的河内兵,却恶狠狠的杀了出去。 轰隆! 大地剧烈震动,前冲的狼骑兵,在付出上百人的代价之后,在远处绕了一个弯子,濡突然从敌军的侧翼杀入,然后飞速远离, 曹军弩兵,却是一阵大乱,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许多的曹军,都出于深深的震惊之中。孟津攻占,这让很多人曹军都感觉要崩溃。 曹仁自然看出了这一点,心中对吕义恨之入骨,他慌忙命人传话,努力安抚士卒,大吼道:“众将军不用担心,shè犬城中,还有很多军粮,杀过这座军营,我们还有生路!” “杀啊!” 曹军一听,很多人眼睛一亮,神sè再度狰狞起来,拼命朝着并州军杀过去。 偌大的战场之上,喊杀声惊天动地,每时每刻,都是有着无数人倒下,血水成河,惨叫声一片片。 “吕义,留下头来!” 战阵之中,曹仁发现了吕义,眼睛顿时就红了,怒吼着杀来,他手中拿着一把大戟,戟刃鲜血淋漓,挥动起来,有血滴飞溅。 吕义的眼睛,同样很红。他在远处,亲眼目睹了许多狼骑兵给弩箭shè死,胸中怒火熊熊,钢刀立即迎上,如同一道闪电,与曹仁杀到一处。 刺啦! 刚一交手,吕义的肩头,就被曹仁铁戟扫中,顿时甲叶乱飞,出现一条伤口,曹仁更加凄惨,大腿被刀刃擦中,立即鲜血淋漓。 “杀!” 曹仁暴吼,恨不得与吕义同归于尽,他强忍住剧痛,策马再度狂奔过来。 吕义神sè冰冷,肩头受伤,这令的出奇愤怒,他骑着的,不过是普通战马,所以,这一次他没有跟曹仁比速度,而是停在原地,钢刀带着残影,挥出一片扇形的铁幕,斩向了曹仁。 锵! 两人兵器对撞,一股庞大的力量,立即令的吕义的身体剧烈的摇晃,战马嘶鸣,承受不住这股力量,马上后退,连续退了十余步,才勉强站稳。 对面的曹仁,却是如遭雷击,脸sè一红,张口喷出一口血水来,已经被吕义狂暴的力量所震撼,满脸惊骇的看着吕义。 要知道,他刚才使出的,不仅仅是本身的力道,还有战马的冲力,威力极其恐怖,谁知道吕义硬是承受了他一击,只是被逼退,这样的力量,实在太过恐怖。 “将军,我来帮你!” 远处的史涣冲了过来,他发现了曹仁再咳血,神sè马上一变,随即还是一咬牙,怒吼着杀向吕义。 “好,我们一起进攻!” 曹仁点头,知道不是吕义的对手,立即与史涣联手,一左一右,怒吼着杀了上来,此时,他对于吕义,已经完全收起了轻视之心,当作自己最大的对手,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铁戟化作一团乌光,当头就刺了过来。 一旁的史涣,却是看出了吕义胯下的战马低劣,眼神一冷,、使用一杆长矛,打算先杀掉战马。 吕义立即冷笑,刀刃般的目光,随意的瞥了史涣一眼,然后猛然大喝,手中钢刀一个大横扫,朝着史涣斩去!速度快决。 史涣大惊,只是觉得眼前刀光一闪,钢刀已经到了面前,连格挡都是来不及! “小心!” 曹仁眼明手快,铁戟慌忙变向,当的一下,挡住了钢刀。吕义见状,只是冷冷一笑,手臂发力,再加上了一股力道。 刺啦! 钢刀撞开铁戟,在史涣的腹部划过,带出大片血光。 “啊!” 史涣痛的惨叫,小腹被斩开一条大口子,血水狂喷。但他依然咬牙,舞动长矛,死战不退! 何止是史涣,曹军上上下下,听说孟津失守,都是陷入了死战,希望冲破阻挡,撤退到shè犬去。 吕义自然知道曹仁的想法,忍不住笑道:“曹将军,你似乎认为,冲破了军营,就能进入shè犬?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shè犬城,早就被我们拿下来,这一切,不过是骗局,为了让你上当罢了!” “不可能!休想惑乱我心!”曹仁狂吼,手中铁戟突然呈现曲线移动,上下摇摆,极其诡异,虚虚实实。 吕义顿时皱眉,钢刀从上至下,狂斩而出,狂猛,霸道,完全是力的极致,逼迫的曹仁与史涣慌忙防守,不断的后退。 “是不是事实,你等下就知道了,算算时间,河内军也应该快要到了!”吕义没有再出手,曹仁是曹cāo亲族,吕义还真不好杀掉。 毕竟并州军的很多亲人都被软禁在许昌,他心有顾忌,所以,吕义直接停手,冷笑着看着远处冲天而起的狼烟。 曹仁与史涣,脸sè也是yīn晴不定,心中好奇,也顺着吕义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却是让人脸sè大变。 就见到里许的战场之外,一阵沙尘扬向半空,随即,一群群士卒大吼着,朝着这里狂冲而来。 厮杀的战场之上,很多人都是震惊,继而停手,纷纷看向突然出现的这支兵马。 “是河内军,他们过来救援我们了!” 突然,有曹军大喜,放声大吼,发泄心中的喜悦,他已经看清楚了,过来的人,挂着的是河内军的旗帜。 “哈哈哈……你们高兴的太早了,河内军早就投降我们了,你们的死期到了!”并州军一方,很多人都在大笑,继而士气暴涨。 两边的人马,再次恶狠狠的厮杀在一起,争斗的更加的激烈。 “吕义,并州军的末rì到了,今rì,本将就送你归西!”见到河内军出现,曹仁狂喜,他并没有相信吕义的话,而是大声的朝着军卒喊话,激励士气。 无数曹军。立即放声狂吼,战意激昂到了顶点,嗷嗷叫着,更加的凶悍起来,大地之上,血水抛洒的更加浓烈,几乎是每一次呼吸,都有人死去。 “吕义,受死!” 曹仁史涣对视一眼,要再度联手,围攻吕义。然后就在此时,冲过来的河内军,却是突然挥动武器,朝着身旁的曹军砍杀而去。 “怎么可能!” “我们可是友军啊!” 曹军大乱,震惊,不解,很多人都是蒙了。搞不懂河内军的举动。曹仁更是气的吐血,大声骂道:“杨丑,我们是曹军!穿黑衣的才是敌人!” “哈哈哈.,…….”回答曹仁,却是一阵狂笑,眭固带着大军,气势汹汹杀来,厉声喝道:“众将士听令,杀曹军!” “杀曹军!” 无数河内士卒立即狂呼,挥动武器,毫不留情,朝着曹军杀去。 曹仁的眼睛,顿时就红了,他仰天大吼,喷出一口血水,厉声道:“吕义,你好狠的手段!本将跟你拼了!” “跟我拼,你拼的过吗?”吕义冷笑,钢刀轻轻一前探,挡住了曹仁铁戟,随即一个横扫,当的一下,扫落了曹仁头盔, 要不是曹仁躲的快,恐怕已经人头落地!这个结果,当即就让曹仁脸sè铁青一片,怒吼着就要再度冲上去! “将军,快走,留的xìng命在,才能报今rì之仇!” 史涣冲出,挡在了曹仁面前,随即舞动长矛,主动杀向了吕义…… 第八十四章 全面反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杀曹军啊!” 新赶来的河内军,面露兴奋,冲入了战场,与并州军一起,斩杀附近的曹军。这几乎让曹仁崩溃,仰天悲吼,鲜血狂喷。 四野的曹军,集体发懵,随即,就是无数人的惊叫,混乱,大溃败,很多人都是露出绝望,不在与对手厮杀,而是转身就要逃跑。 后路被断,河内军叛变,这样的双重打击,几乎是瞬间摧垮了很多人的意志。 曹军,战心已失! 尽管曹仁不甘,依然听从了史涣的建议,流着血泪,朝着远方突围。史涣则是满脸绝望,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朝着吕义扑了过来。 “就你,也敢拦我!” 吕义冷笑,目若寒星在闪烁,钢刀如车轮转动,噗的一声,把史涣的长矛当场斩为两段。 “死也要拦住你!” 史涣手舞断矛,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他咬牙,坚持挡在吕义的面前,断矛呼啸着掷出,随即,他与马上拔出佩剑,剑光森森,再度杀了上来。 “滚开!” 吕义神sè一怒,策马绕过史涣,要向着曹仁追击,此人,乃曹cāo大将,若是擒捉,可以用来换回并州军的家人! 钢刀一转,铛的一声,斩在史涣的剑刃上,吕义双臂发力,猛烈朝前一送,庞大的力量,让史涣连人带马,都被扫落下战马。 随即,吕义再不看倒地的史涣一眼,纵马舞刀,朝着曹仁追了下去。 “哪里走!” 史涣落马,摔的头破血流,鼻青脸肿,血水不断从口中冒出,眼看着吕义要从身边冲过,他突然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伸出双臂,抱住了马腿! 碰! 战马惊叫,后腿奋力踢动,想要把史涣甩开,立即让他血水狂喷,但是史涣依然死不松手,只是死死的拖住马腿,阻止战马奔跑。 吕义看的动容,惊讶于史涣的举动,随即,他又是一叹,眼神之中略过一丝哀伤,钢刀再不留情,飞速的划过史涣的脖子,一颗怒瞪的头颅,立即冲天而起! “可惜!” 杀掉史涣,吕义摇了摇头,又是看了看远处,大队的曹军,正在疯狂后撤,曹仁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索xìng驻马横刀,神sè冰冷的望向战场。忽然,吕义眼睛一红。看向了东南方的一个角落。 在那里,一面魏字大旗飘扬,魏续正鼠窜狼奔,带着一群曹军的骑兵,拼命朝着战场之外突围。 附近的狼骑兵,立即血红了双眼,呼啸着朝着魏续发起冲击。狼骑兵是不想放过魏续这个叛徒,曹军却是存了拼命之心。 两队骑兵立即正面撞击在一起,瞬间战马悲鸣,双方的骑士,很多直接就是摔下战马,被马蹄踏成肉泥,更多的骑兵,则是举起武器,拼命厮杀在一起。 “挡我者死!” 魏续满脸都是惊恐,他的身后,大批狼骑兵在怒吼,高顺,张辽,亲自领头,铁蹄隆隆,震的大地都出现龟裂,也让魏续的心中,恐惧非常。 现在的他,肠子都是悔青了,把曹仁骂了个半死,只是拼命催动战马,在人群之中疯狂的践踏,希望能杀出一条血路! “叛徒,给我死来!” 见到魏续,吕义的眼睛彻底红了,此人,乃吕布最信任的大将,下邳城中,却是主动背叛,葬送了并州军!乃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杀!” 吕义嘶声咆哮,怒火炽烈,感觉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一般,何止是他,所有看到魏续的并州军,血液都沸腾,他们主动放弃了追杀曹军,不约而同的朝着东南角围攻过去。 “将士们,跟他们拼了,杀出一条血路啊!” 魏续脸sè惨白,眼看着附近的并州军越来越多,自己的部下却在不断的减少,不禁心神震动,没命似的到处乱闯。 “叛徒,你往哪里走!” 高顺血染征袍,手中提着一柄血红的钢枪,从后方大杀而来,数个曹军躲闪不及,顿时被钢枪刺穿,串联在一起,发出痛苦的哀号。 魏续脸sè灰白,见到高顺,也不说话,立即分出一部分兵马前去阻挡,随即继续逃跑。 “叛徒,受死!” 就在此时,张辽冲破层层曹军,浑身是血的杀了出来,见到魏续,立即狂吼,如狮啸山林,当场震的许多人曹军双耳轰鸣。 魏续心胆俱裂,慌忙又是分出自己的亲兵,前去阻挡张辽。随后,他再也不敢跟随大队曹军逃命,而是脱了甲胄,打算趁乱逃命。 只是,吕义早已经盯住了此人,怎能让魏续逃命。他把马速提升到了极致,钢刀如道道闪电,把附近的曹军斩杀一空,清理出一条血路,笔直的杀了过去。 “啊,是你!” 魏续抓狂,后有张辽高顺,前路却被吕义挡住,这让他彻底绝望,继而,激发了凶xìng,再不逃跑,他挥出一戟,与马上对吕义展开突刺。 吕义冷笑,双目如血,他知道,绝望的魏续,已经要跟自己拼命,但是他,会怕吗 “吼!” 一声惊天怒吼,这一声,似要吼出吕义心底最深处的愤怒,他想起了下邳,想起了很多,最终,所有的怒气都是集中在了刀刃之上,轰的一声,砸中了魏续的铁戟。 锵! 战马猛烈靠近,刀戟剧烈撞击,分开,然后再撞击。竟是发出哐哐的爆响,最后、吕义嘴角溢血,昂首立于战马之上,寸步不退。 魏续却是浑身颤抖,虎口爆裂,惨叫着退出十余步,周围的陷阵士立即围拢上来,数十柄钢枪,一起刺入魏续战马体内,令魏续当场摔下战马! 但是魏续不愧是曾经的并州大将,很快即使跳了起来,铁戟乱砸,不让陷阵士靠近,脸上却是面若死灰,大叫道:“少将军,背叛温侯,是侯成那厮的主意,我是被胁迫的啊!” “胁迫,那我问你,下邳陷落,你杀死的那些不肯投降的并州军,也是被胁迫的吗?”张辽冷笑不已,从后方杀来, 此时,战场之上,曹军已经陷入了大溃败,到处都是逃兵,剩下的并州军纷纷围拢过来,满眼含恨。 这种眼神,立即就是让魏续吓得胆裂,只是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吕义,大声道:“少将军请你绕我一命,我愿意再为并州军征战,至死方休!” 吕义冷笑,摇头道::“魏续,早在你背叛我叔父的那一刻,今rì的结局,你就该想到!狼骑兵,把此人给我踏成肉泥!” “杀啊!” “为主公报仇!” 凡是活着的狼骑兵,纷纷悲吼,聚拢在一起,张辽,高顺两人,更是策马站在狼骑兵的最前方! “众将士听令,突阵,灭敌!” 吕义眼神冰冷,钢刀朝着被围拢在核心的魏续一指。 轰隆隆! 下一刻,天崩地裂,千余狼骑兵狂吼,瞬间组成骑兵最强大的攻击阵型,朝着魏续发起了疯狂的冲锋。 “不!” 魏续惊呼,神sè惨变,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此刻,他的心中有着无尽的悔恨,只是这丝悔恨,来的太晚! 张辽的战刀,已经劈斩下来,当的一下,就是把魏续手中的铁戟挑飞,随即,高顺钢枪猛刺扎中魏续的大腿,令他惨叫着倒地。 同一时间,无数马蹄隆隆,震颤了这片大地,黑沉沉的马蹄,毫不留情的踩着魏续的l身体,无情碾压而过,瞬间让魏续骨断筋折,被乱马践踏成一片肉泥! 看到这一幕,附近河内军卒都是吓得脸sè惨白,浑身都在发抖。眭固也是神情震动,呆呆的说不出话来,觉的浑身都在发凉, 这一刻,战场之上的喊杀声,惨叫声,都是被隆隆的马蹄声遮盖了下去,只有一群群奔马,在大地上往来践踏…… “叔父,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斩杀那群叛将,为你报仇!”吕义双拳紧握,眼角,滚出一滴晶莹的泪。但是随即,他很快伸手,把眼泪擦干,脸上,重新恢复了冷漠之sè。 厮杀,才刚刚开始! 杀了魏续这个叛徒,固然令吕义高兴,但是若是能够活捉曹仁,这一仗,才算是最完美。 况且,吕义在河岸上,还给曹仁准备了一份大礼,现在,是时候过去了! “全军听令,追杀曹军,活捉曹仁!” 吕义钢刀一扬,策马转身,如同离弦的箭,朝着远处的曹军杀了过去。 “将军有令,追杀曹军,活捉曹仁!” 马蹄隆隆,不管是河内军还是并州军,这一刻,凡是有马的军卒,都疯狂了起来,曹军溃逃,这是一场大胜! 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扩大战果,彻底把面前的曹军摧毁干净! 凶狠的狼骑兵最先反应过来,他们在狂奔之中飞速掉头,几乎就是在吕义下令的同时,策马跟了上去。 随后,是陷阵士,河内军!纷纷拔腿狂追。 战场无限扩大,溃逃的曹军实在太多了,几乎是满山遍野,都在没命的奔逃。尽管,他们已经知道,孟津已失,后路被断,但是无数曹军,还是在飞速的朝着河岸赶去。 曹仁骑着战马,狼狈的朝着河岸跑去,沿途,他不断收拢士卒,希望能够寻到史涣,但是,跟上的曹军,却是带来一个噩耗。 史涣,战死! 这让曹仁闻听,立即就是吐出一口血水,然后放放声大哭,为史涣的阵亡而哀伤。 “将军,并州军又杀上了,快跑啊!” 一群曹将围拢过来,人人身上染血,更有人身中数箭,极其的狼狈,此时,已经有人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知道是并州军追了下来,心中更是害怕。 曹仁也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他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众将,眼神之中,露出一抹决然,大喝道:“传我军令,凡是跟来的士卒,都是前往河岸,我们,背水结阵,与并州军拼了!” “诺!” 一群曹将闻言,脸上都是腾起一股杀气,在场的,都是知道背水一战的典故,明白曹仁这是要与并州军殊死战,争取到死地中的一线生机,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涌起了一股滔天的战意! “啊,跟并州军拼了!” 附近的曹军,也纷纷叫嚣,并州军追击的太紧,这让很多人都是绝望,曹仁一下令,所有的曹军迅速结集,簇拥成一团,朝着河岸奔去。 他们,要在哪里结阵,作出最后一战! “主公,不好了,大量的曹军朝着河岸聚集过去了,曹仁也在那里,若是他们背水结阵,我军伤亡会很大,是不是稍微放松一下!” 乱军之中,臧霸奔了过来,他一直领着河内军,在前方对曹军展开追击,第一时间就是发现了曹军的不对劲,慌忙过来禀报。 “背水一战?”吕义一听,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摇头道:“曹仁以为,他是韩信再生?还想结阵,告诉大家,放心追赶,曹军,是不可能结阵的!” 说完,吕义让狼骑兵带好了弓箭,随即朝着河滩的方向,纵马狂奔。 河岸附近,波浪滔滔,寒风呼啸! 曹仁带着大队溃兵,正朝着此处拼命狂奔。远远地,他已经能够看到一座营寨,这本来是史涣驻守,用来接应两岸,防守大船, 只是现在,史涣已死,这座河岸边的大营,也是残破非常,烟尘冲天,还有残余的大火,在里面熊熊燃烧。 这让曹仁看的双目喷火,又是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轻敌了,低估了吕义的厉害。 “下一次,本将绝不会轻敌!哪怕面对一群蟊贼,也当尽全力!”曹仁咬牙,带着一群溃兵穿过残破的军营,打算在河滩结阵,做最后一搏,为大军赢得一丝喘息的时间。 但是,就在曹仁穿过大营的时候,涌过来的曹军,却是发出一声惊呼,只见河岸不远处,一艘艘大船无规则的在水中摇摆,虽然远离了河岸,倒是众人齐心,还是能够把它们重新拖过来。 “天啊,是船,还有船!”有曹将大喜,忍不住仰天大笑,大呼幸运。 “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原本绝望的曹军,也是纷纷流泪,心底再次升起了一股子希望。已经有几个会水的曹军,跳入了冰冷的河水之中,拉起缆绳,拼命地要把大船拉到岸边来。 然后,更多的曹军涌了过去,纷纷拿起纤绳,喊着号子,卖力的把一艘艘大船拉向岸边 所有人都在庆幸,所有人都满怀希望,此时,谁还有心思作战,都盼望着能够早点撒上船,好逃回孟津去! 曹仁的心中,也是觉得有些庆幸,他的身旁,已经聚拢了一群喜气洋洋的曹将,都是神sè焦急,催促士卒抓紧! “哈哈哈……吕义也不过如此,虽然偷袭了孟津,却是忘了烧船!”有曹将狂笑,大声的说道。 “该死,让我们先上去,亲卫,上去拦住他们,谁敢擅自上船,杀!”、有曹将却是暴怒,跳着脚大骂。 此时,第一艘大船已经被士卒拖了过来,不等停稳,就有迫不及待的士卒的拼命地朝着上面挤。 这让一群曹将愤怒,立即命亲卫过去,斩杀乱兵,想要维持秩序。河滩之上,立即想起一片惨叫。场面渐渐的缓和下来。 轰隆隆! 大地忽然一颤,随即,远处传来阵阵喊杀之声,吕义纵马提刀,带着狼骑兵,从远处杀了过来。 “活捉曹仁啊!” 无数狼骑兵狂吼,伸出铁戟,肆意的在混乱的曹军之中狂冲,马蹄过处,血肉成泥,白骨无数! 曹仁的脸sè,立即就是一变。他想要指挥士卒,进行反击。但是曹军此时都是忙着争抢渡船,谁也没有心思作战! “大事去矣!” 曹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忍不住落泪。心中把吕义恨的要死。 “将军,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随着狼骑兵的出现,一群群曹军,立即惊慌起来,再也顾不得军令,一窝蜂的朝着大船跑去,场面,彻底失控。 这让一群曹将焦急,都是拉住曹仁的手,要把他拖上大船。曹仁也不反抗,就要跟跟着众人往大船上跑。 河滩之上,曹军拥挤不堪,争相要抢着渡河。曹仁脸sèyīn沉,时不时回头,看着越来越接近的狼骑兵, 忽然,一阵河风吹来,带出一股怪味。曹仁鼻子抽了抽,突然脸sè大变,满眼惊恐的看着那些大船,那气味儿,是从上面传来的。 “不好,这是陷阱!快下船,下船,上面有火油!” 曹仁语气在颤抖,声音都是有些走样了。他此刻终于知道,为什么吕义没有毁掉这些大船,原来,一切都是在引诱他上当! “全军听令,放火箭!” 马蹄隆隆,吕义从远处杀到,冲过了军营,停在了河滩边上,千余名狼骑兵同时停下,,手中人人拿着弓箭,箭矢上,有着一团火焰在燃烧。 听到吕义的军令,顿时,这群狼骑兵毫不犹豫,朝着河上的战船奋力的shè了出去! 轰! 无数箭矢落入水中,瞬间熄灭。但是总有几枝落入了船上,顿时,那座大船腾起一股巨大的火苗! 船上的曹军猝不及防,很多人浑身着火,四处乱跑,连同其余的曹军也被烈火沾上,顿时,大船之上,火光冲天,一条条火龙在升腾而起! “啊!吕义竖子,竟然使出如此手段!”曹仁暴怒,狂怒,眼睁睁的看着上船的曹军被烈火吞噬,他的心都在滴血,仰天大吼了一声,噗的一下,又是吐出大口鲜血。 这口血水喷出,曹仁冷硬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一种老态,他颓然的瘫坐地上,只觉得心灰意冷,面若死灰。、 这一次,曹军是真正的败了,败得彻彻底底,一个不剩! “活捉曹仁!” 越来越多的并州军赶了过来,在肆意的斩杀岸上的曹军,逼迫他们不得不跳入冰冷河水之中,拼命扑腾,然后被淹死, 鲜血如同溪流,染红了河滩,然后流入河中,令水面变成了血红sè。吕义注视曹仁,一步步,朝着他靠近。 “曹仁,你败了,放下武器,我不杀你!” “哈哈哈……笑话,我曹仁纵横杀场,岂能被一个小儿俘虏!孟德,我先走一步!”曹仁满脸悲怆,抢过一把长刀,就要横刀自刎。 “将军,不可啊!”一群亲卫,立即围拢上去,七手八脚的拖住曹仁,扑通一声,就是跳入了河水之中, 有水xìng好的亲卫,扶着曹仁,奋力的朝着河中游去。 “可惜!” 吕义叹了口气,他的周围,全部是混乱的曹军,只能眼睁睁看着曹仁抱着一块焦黑木料,顺着河流,渐渐的远去。 “吕义,给本将记住,今rì之仇,他rì我必百倍还之!” 河流中,曹仁满脸都是血泪,眼睁睁看着自己大军灰飞湮灭,这比杀了他,更加的令人难受! “主公,若是循着河岸走,我有七层把握,把此人shè杀!”张辽上来,寒着脸说道。没有抓到曹仁,这让他很是遗憾。 吕义颇有些意动,但是随后一想,却是不甘的叹了口气……. 想要杀掉曹仁,何其容易,但是许昌的家人怎么办?严氏的慈爱,历历在目,这是他的亲人!为此,他愿意用生命去捍卫! “啊~:” 一想起严氏,吕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落下滚滚热泪! 继而, 他仰天大吼,浑身杀气,怒视着还在岸上垂死挣扎的曹兵,神sè疯狂的杀了上去! 第八十五章 各方反应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近万曹军渡河,却是一朝瓦解,全部葬送在河内!唯有曹仁等少数人,跳入冰冷的河水中,艰难逃脱了xìng命。 这个消息传回许昌,立即引发了无数人的震惊!所有人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很多曹将都在咆哮,怒吼,怀疑有人造谣,但是随着曹仁带着数百残军回归,整个许昌,立即就是沸腾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吕义竖子,实在可恼可恨!”曹氏一脉,全都暴怒,曹仁的失败,就是整个曹家的失败,此时此刻,无数人都恨不得把吕义诅咒至死! 夏侯氏一方,同样好不了多少,虽然不如曹氏反应激烈,夏侯惇,夏侯渊等全都双目喷火,恨不能立即提兵,杀入河内。 他们与吕义有大仇,甚至连夏侯德都被俘虏! “这是一个耻辱,唯有以吕氏的血,才能洗刷!”暴躁的夏侯渊,当即就是叫嚣,气的整整三rì,都是没有吃下饭! “发兵河内,灭掉并州军!” 曹氏一方,却是人人躁动,在许昌城内疯狂叫嚣,宣称要立即发兵,进入河内,杀光他们所能见到的每一个人! 这样的消息,立即传了出去,很多人都是心生恐惧,引发了一场大地震!只是瞬间,象征天子权威的都城,就是笼罩着大片的血sè。 许昌,丞相府,曹cāoyīn寒着脸,在屋子走来走去,时间已经是深夜,但是他却是一直无法睡觉,每当一睡下,就是想起河内的并州军。 “丞相大人,郭祭酒到!” 有侍卫奔来,领着一身纶巾的郭嘉过来,郭嘉现为军师祭酒,乃曹cāo手下第一谋臣,只是此时,郭嘉却是紧锁着眉头,大步走向曹cāo,劈头就伏地道:“主公,请降罪!” “奉孝,何必如此,快起来,你乃我肱骨,何罪之有!” 曹cāoyīn沉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亲手把郭嘉扶起来,然后两人一起坐于软榻之上。 郭嘉脸上露出一丝失落,沮丧道:“主公,是我低估了那吕义,以为他只是一个莽夫,否则,曹仁将军是不会那么容易的中计的!那近万将士,实在是因我而死的!” “哎!”曹cāo叹气,双目都在喷火,怒声道:“何止是你,纵使吾,不也是看错了此人,早知道今rì,当初在下邳,我就该不惜一切代价,追剿吕义!此子若在,当真令我寝食难安!” “那主公可要发兵河内?”郭嘉眼神灼灼,一眨不眨的盯着曹cāo道。 曹cāo脸sè一变,怒道:“此小儿,吾当亲手斩之!”随即又是颓然,露出无比肉痛的神sè,惋惜道:“可惜了如此良将,竟然归了那袁绍,还有我的军粮!” 郭嘉也是苦笑,与曹cāo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抹忧sè。 许昌的消息,散播的极快,这里是天子都城,四方之首,受到了无数势力的瞩目,当天夜里,消息就传出,以飞速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大汉! 邺城,袁尚闻听,几乎是气到爆,自从吕义出兵,他马上就是借口生病,赖在邺城不走,存心要吕义兵败,然后,落井下石,彻底把吕义踩在脚下。 如今,河内大胜,袁尚的计划几乎瞬间破产,反倒是助长了吕义的声望,这令袁三公子郁闷的要吐血。 另一边,袁谭却是兴奋的手舞足蹈,听说吕义大胜的消息,当天夜里,袁大公子就是狂御十女,累的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 与此同时,一处不知名的山谷之内,一个皮肤黝黑,身材伟岸的壮汉,正拿着竹简,皱着眉头,细细的看着探子送过来的情报, 良久,才是压下去心中的惊骇,锐利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喝道:“传令,叫兄弟们准备,我们,也该动动了!” “吼!” 无数崇山峻岭之间,渐渐传出阵阵猛士的嘶吼,惊的许多野兽都要退避三舍! ……….. 外界风云变幻。河内城中,吕义却是舒舒服服,斜躺在一座软榻之上,懒洋洋晒着太阳。 冬rì的阳光本就是稀少,如此明媚的阳光,更是难得!今天,已经是河内大胜的第三天,战场的硝烟,已经彻底的远离。吕义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躺上一整天,不用担心,远处会有敌人突然。 “主公,统计出来了,统计出来了!” 就在吕义晒着太阳的时候,张辽高顺已经是一脸喜sè的跑了进来,他们皆沉稳之人,此时,脸上却是笑开了花。 吕义也是jīng神一振,从软榻上坐直了身体,没办法,谁叫并州军人数太少,他又不想找些羸兵充数,只能寄希望于张杨手中的边地人了。 这些边地人,都是九原上郡一带出身,常年跟异族厮杀,又处于苦寒之地,凶悍非常,是最理想的兵员! 吕义来河内,大部分的原因,就是为了屯兵这一支人马。如今听说两人统计出来具体数目,立即就是关心起来。 “足足有七百余人!”张辽兴奋的道,并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答案。 “七百人?不错,不错!”吕义很高兴,这比他预想的三五百人,还多出了很多。若是吸收,可以拉起一直普通的步卒队伍了。、 “能战的人,只有五百!其他的,都不合格!”高顺却是给吕义破了一盆冷水,他负责练兵,每一个士卒,都要jīng挑细选,虽然同样是边地人,但并不是每一个,都能让高顺瞧上眼! “五百人,也不错了!” 吕义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振奋起来,并不是每一个士卒,都像狼骑兵,陷阵士这般悍勇,一只军队,除了jīng锐,还需要大量的普通士卒! 五百人,再加上一群泰山军,勉强能够组成一支千人的普通步卒了! “张叔。立即收拢这群士卒,由你负责训练!我要求,他们必须达到并州军全盛时期的战力!” 吕义坐直了身体,对高顺发令道。 高顺没有说话,只是冷傲的脸上,露出强烈的自信,他挺直了胸膛,朝着吕义重重点头, “主公,那剩下的河内兵怎么办?还有那些曹军的俘虏…….”张辽又是问道,脸上有着有着一丝为难。 吕义也是微微一愣,河内的降卒好办,直接还给眭固,算是自己挖走了他手下一群悍卒的补偿,只是那些曹军的降兵,却是一个问题。 河岸一战,小部分曹军战死,大部分曹军,却是被自己一把火烧死,但是还有一些,却是在绝望下选择了投降。 这群曹军,吕义是不敢用的,虽然他们是老兵,战阵经验丰富,但是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谁的兄弟或者同伴被自己杀死。 “都丢给眭固吧!” 吕义想了想,最终决定一股脑的丢给眭固,他才不会为这些事情头痛。至于到时候眭固怎么处理,就与他无关了! 张辽高顺点点头,见到吕义已经处理完军务,都是识趣的告退。吕义则是重新躺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悠闲的rì子总是短暂。 河内之战经过了四天,紧张的气氛终于彻底的消失,黄河南岸,孟津被毁,曹cāo经过一阵深思,最终放弃了对吕义的打击。只是命人在孟津的废墟旁边,构建了重重工事,作为防守。 这让吕义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事实上,很多河内的世家,都是松了一口气。继而,shè犬城整个的热闹起来。 眭固再一次代表了河内世家,邀请并州军进城驻扎,当然,已经熟悉吕义嘴脸的河内世家,这一次直接送上了大量的黄金白眼。 这让吕义笑开了花,也让并州军的士卒笑开了花,因为,吕义收下这些东西不久,就是全部赏赐了下去。 连同那些新近投靠的边地人都是人人有份,这种举动,立即就是引起了他们的好感,进而,对吕义真心拥护! “吕将军,你这次立下如此大功,不知道大公子何时会招你回去呢?”河内太守府中,无数世家在坐,庆祝并州军的大胜, 眭固坐在最前排,最靠近吕义,酒过三旬,眭固终于借着酒意,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在坐的许多世家家主,虽然依然在嬉闹,却是人人都是竖起了耳朵,紧张的关注吕义的谈话。 要知道,河内虽小,到底也是拥有数个县城,更是司隶唯一的乐土,张扬一死,杨丑为了立威,杀了很多的文臣。 如今的河内,就是一片权力真空,人人都想着插上一手,当然,最主要的,是在场的世家,需要了解邺城的态度,然后作出对策。 这样一来,作为代表了袁绍的吕义,一言一行,就是至关重要。很可能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引起河内的天翻地覆, 这让很多世家都是既激动,又忐忑。 吕义自然明白这些人的心思。河内的世家,也不可能只是看着袁绍四世三公,就是主动归顺,一切,不过是为了利益! “最近我的手头很紧张啊,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回去后,还要喂饱许攸,此时,不正是一个机会!” 吕义心中暗想,脸上却是作出正气凛然的样子,大声道:“我此次奉命出兵,乃是大将军不忿那杨丑所作所为,出于义愤!并无插手河内的意思,我觉得,应该由河内人自己,来治理河内!” “吕将军,您说的太对了!” 在场的世家一听,只觉得面红耳热,面上不胜欢喜,然后纷纷开口称赞,表达自己对吕将军还有袁大将军的无限敬意。 眭固也是听的眼睛一亮,感觉jīng神振奋起来,如今,他是河内实力最强的,若是按照吕义的意思,这个河内太守,岂不是要落在他的头上!也是拼命朝着吕义拍马。 吕义厚着脸皮,对这些马屁,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最终,却是重重的一声长叹。这一声叹息,把在场世家的心都揪紧了,很多人都是跟着皱起了眉头。 “吕将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眭固仗着跟吕义关系最好,忍不住关心道。; “小白兔啊!”吕义接着叹气,拍了拍眭固的肩膀,两根指头轻轻的捻起,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眭固面红耳赤,完全被那一声小白兔给震惊了,又看到吕义数钱的手势,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在场的世家,也是目瞪口呆,他们当然知道眭固的表字,背地里没少取笑,如今,见到吕义敢当众这样称呼眭固,都是觉得心惊肉跳,又是看到眭固只是脸红,却不敢发怒,心中更是震惊。 这才明白,河内到底是谁在做主,纷纷皱眉,拼命思考吕义手势的含义。 “真是太迟钝了!”吕义叹气,索xìng开门见山,沉声道:“诸位,河内虽大,可是空缺有限,你们这么多人,我该如何分配才好呢?” “那吕将军的意思是……”有一个河内世家的家主,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隐隐约约的试探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虽然赞同河内人治河内,到底官位有限,不能照顾到你们每一个人,不如这样,就按照你们为大将军作出的贡献大小,来决定诸位的官职吧!” 吕义笑眯眯的道,环顾了在场的数十名世家家主,这些人,都是家有良田,富贵非常的人, 很多人,甚至是洛阳的富户,只是因为战乱,才搬到这里,富得流油啊。 “吕将军,不知道你说的这个贡献,具体是指什么?”有世家隐隐的猜到了一点,脸sè有些发黑,忍不住要确认。 “很简单,这个贡献,是不分大小的,比如,献献钱粮,送一些兵家,马匹也行,当然,我觉得,还是折现最好……” 吕义双眼冒光,此时侃侃而谈,自信又从容,如同在指点江山一般。 在坐的世家,却是人人脸上发黑,心中把吕义痛骂了无数遍,这哪里是要给袁绍贡献分明是并州军又想要捞钱! 一时间,人人都是咬牙切齿,肚子里骂的震天响!以前的并州军,虽然抄暴,到底是sāo扰普通百姓,不会对世家动手,现在,竟然公然敲诈到了他们的头上了! “这嘴脸!” 眭固也是肚子里暗骂,脸上的表情却是yīn晴不定。 吕义自然发现了众人的表情,赶忙正sè道:“大家不要误会,我只是代大将军暂时收下各位的贡献,绝不是向大家索要钱粮,我可是个正直的人!” 听了吕义的话,在场的世家直接翻白眼,一脸的不信。但是吕义的提议,无疑让他们心动了,卖官在大汉,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在坐的人都不陌生。 很快的,一个中年文士站了起来,满脸正气道:“吕将军说的不错,我等既然投效大将军,自当要尽一份绵薄之力,我张家,愿意作出一千金的贡献,换那太守一职!” “一千金?”吕义眼睛淡淡点头,沉声道:“这位先生果真是忠义之士,诸位认为呢?” “哼,区区千金而已,我李家出一倍!” “我出三千金!” “三千五百金!” 在场的世家,都是坐不住了,如今的河内,就是一处香饽饽,谁都想上去咬一口。他们丝毫不担心这次的买官会无效, 因为,他们是世家,就是袁绍知道此事,也只能默认,只能追究吕义的责任,而不会撤掉他们的官职。 所以,有了第一个人开口,在场的世家,立即就是磨刀霍霍,准备大干一场…….. 第八十六章 返回邺城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最终,河内太守一职,以四千金的价格,落入了魏种的手中,河内魏家,曾是兖州的大世家,魏种,更是才华卓著,乃是真正的名士。 很多世家都是明智的放弃了争夺。转而争抢其余的位置。 太守府的喧闹,足足持续了一夜,有人欢喜,有人遗憾,唯有吕义笑得最是开心,这一回,光是收到的金银,就足有万金! “诸位放心,你们的诚意,我会如实向大将军禀报的!”吕义满眼都是笑意,亲自送走了这些世家中人。 然后,才是朝着魏种告辞,准备返回军营,把太守府让给魏种,这一点,让魏种深感满意,觉得虽然花了四千金,到底也是值得。 唯有眭固,始终是yīn沉着脸,有气没出发。他最先投靠吕义,手下兵马也有近万,眭固满心以为,河内太守,已经是非他莫属, 谁知道吕义突然来了个卖官,几乎是瞬间的打破了眭固的美梦,这令他敢怒不敢言! 吕义哪里看不出眭固的心思。于是特意邀请眭固与自己同路。路上,吕义见眭固神情沮丧,不禁笑道:“眭将军,可是在为没能当上河内太守生气?” “末将怎敢!”眭固酸溜溜的道。明显的言不由衷。 吕义又是一笑,脸上的神sè渐渐严肃起来,正sè道:“眭将军,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河内太守,太委屈你了,你难道忘了,我曾经答应过,要把你推荐给大公子,你自己想想,一边是河内太守,一边是大公子身边的心腹大将,你要选择哪一个?” “吕将军,你….此言当真?” 眭固的呼吸,瞬间就是急促了起来,太守的职位固然很好,但是若能成为袁谭的心腹,那绝对一步登天!他自然分得清孰轻孰重,脸上重新露出振奋之sè。 “现在,你明白我的苦心了吧!我不让你当太守,实在是为了你好啊!”吕义语重心长的说道。还拍了拍眭固的肩,以示亲近。 “恩,恩,吕将军说的是,末将粗人一个,差点就误会了将军的一番好意!”眭固满心都是感激,觉得自己投靠吕义,实乃作出的最明智的决定。 吕义满意点头,不忘提醒道:“你明白就好,不过,该给的贡献,一点都不能少!” “这…..”眭固目瞪口呆,对吕义算是真心的服气,满腔的感激,立即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是满心的郁闷,呐呐道:“吕将军,可我没多少钱啊!” 没钱? 吕义一愣,随即想到眭固是新近崛起,以前不过是杨丑的部将,没钱也不奇怪,他赶忙摇头,大义凛然道:“眭将军,我真是看错你了,贡献的方式有很多种,谈钱多俗啊!你的一身武艺,不就是最好的贡献吗?” 眭固满脸的尴尬,心中的郁闷,又是化作了感激,觉得自己太过下作,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慌忙跳下战马,朝着吕义连连打躬,郑重道:“吕将军对我的恩情,眭固绝不敢忘!” “眭将军,你严重了!你我知己,用不着这些虚礼!” 吕义急忙下马,搀扶住眭固,让他不必如此,又是不死心的问道:“你真的没钱?” “没有,绝对没有!” 眭固满脸jǐng惕,拼命摇头,眼看着已经到了并州军的军营门口,慌忙就是告辞,策马如飞而去。 这让吕义微微觉得失望,觉得平白的错失了一头大肥羊,又想到,今天一夜之间,就是从河内世家手中榨出了一万金,也足够并州军使用一阵子,心情这才好转,施施然的返回了军营之内。 并州军一直在河内待了五rì。期间,吕义命人给邺城去了一封战报,简略的讲述了河内大战的经过。 只是邺城的袁尚,一直没有回音,反倒是在第六rì,他收到了袁谭书信。书信的内容很简,只有六个字。 “黑山军动,速回!” 看到这六个字,吕义的心中,立即就是掀起了一股滔天的波浪。对于黑山军,他并不陌生,甚至在记忆深处,还曾经有着跟黑山军交战的经历。 那还是吕布在世的时候,与袁绍联手,与黑山军进行了一场血战,最终,盛极一时的黑山军逐渐销声匿迹。 谁知道竟rì,这群黑山军,竟然又是出现! 吕义敏锐的感觉到,这是一件大事!袁绍与公孙瓒,正在易京血战,此时张燕出山,其目的,已经不言而喻! 同时,吕义的脑中还模糊的转过一个念头,只是想要捕捉,却是始终也抓不到! “传我军令,召集众将前来议事!” 吕义心中一沉,数rì来的笑容,重新恢复了冷漠。他起身离座,重新披上了战甲,随即大步流星的走向中军大帐。 大帐之内,张辽,高顺,臧霸,孙观,并州军四员大将都是恭候在那里,军师陈宫,更是眉头深锁,见到吕义,慌忙问道:“主公,可是邺城来了消息?” 张辽等人,也是竖起了耳朵。 并州军大胜,消息传回邺城,却是如石沉大海,这让很多人都是不安。这也是吕义要公开卖官的原因。 他,随时都在做着最坏的准备! 如今,邺城终于来了消息,这怎能不让众将心中焦急。 “主公,袁家的人怎么说?”张辽高顺一起问道。 “主公,我们反了吧!” 孙观xìng子粗鲁,见到吕义面sè凝重,料想不是什么好消息,立即鼓噪起来。 “一边去!”臧霸顿时有些脸红,推了推孙观,让他闭嘴。然后,所有人都是神sè严肃,凝视着吕义。 见此,吕义微微的叹了口气,河内大胜,他看似风光,但是背地里的心酸,又有几人知晓。 “一定要尽快去召集兵马,这种寄人篱下的rì子,我受够了!”吕义心中暗暗的发誓,脸上神sè,又是多了一份yīn沉,沉声道:“诸位,刚才大公子写信告诉我一个消息,黑山军,出山了!” “什么,黑山军?”臧霸满脸惊讶,迟疑道:“我不是听说,黑山军早在温侯与袁家的打击下,飞灰湮灭了吗?” “不,温侯当年,只是灭掉了黑山军最强的一部,想必这么多年过去,那张燕的手中,足够拉起一支jīng锐士卒了!” 张辽沉着脸,努力回忆道。眼中露出一丝向往之sè。就是吕义与高顺,也是沉浸在记忆之。 “黑山军与并州军,曾经有大仇!当年张燕曾与温侯有过大战,几乎被温侯所杀,张燕后来发誓,终有一rì,要与并州军做个了断!” 高顺冷冷的道,眼中,闪烁着强烈战意。 吕义闻言也是冷笑,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不管张燕当年发过什么誓言,不过,现在他最大的敌人,绝对不会是我们,不过,我们也必须要做好与黑山军一战的准备!” “没错!”陈宫点了点头,接口道:“袁尚一直想置我们于死地,用来打击袁谭。若是我,听说黑山出山,肯定会派并州军为前锋,然后伺机让双方两败俱伤!不过,这未尝不是主公的一个机会!” “机会?” 吕义微微一愣。隐隐的似乎察觉到了一点,却总是想不清。 陈宫笑了笑,起身肃容道:“主公,我不是告诉你,想要前往并州,需要等待一个机会吗,如今,黑山军出山,岂不正是我们前方并州的一个机会?” “袁绍的兵马,大部分都是在幽州,唯一能够动用,就是邺城的万余兵马,还有我们并州军,我几乎可以肯定,袁绍与袁谭一定会派我们过去抵抗黑山军,到时候,主公在趁机提出招兵买马的要求,袁家肯定会答应!” 陈宫的神sè很是兴奋,把其中的关节一一解说。顿时就是让众将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之sè。 吕义也是极其心动,他之所以留在河北,不就是为了趁机招兵,恢复并州军的实力,黑山军的出动,却是一个机会。 如今袁绍能够调用的兵马不多,战力最强的,也唯有并州军,若是自己这时候在提出招兵的要求,加上袁谭的支持,袁绍有很大的可能xìng会点头答应! 不过,吕义又是想到了一点,兴奋神sè渐渐消退,脸sè也是变得有些难看,沉声道:“军师的想法是好,只是,我们还不是袁绍唯一能够调动的兵马,黑山军出动,上党的高干不久腾出手了,万一袁绍命高干出兵,我们的机会也不会很好大!” 众将一听,纷纷点头,又是疑惑的看着陈宫,就是吕义,也是看向了陈宫,眼中闪动着一丝期望,他知道,陈宫要是没有把握,是不会说出上面那一番来的。 果然,见到众人的表情,陈宫只是淡然一笑,胸有成竹的道:“主公,我可以保证,并州的高干,非但不敢出兵,反而会如临大敌,连上党的城门都不敢出一步!” 说这话,陈宫压低了声音,凑到吕义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吕义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大喜道:“军师果然好计策,只是,此人可靠吗?” “只要金银足够多,此人绝对可靠!”陈宫一脸笃定的道。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只是,没有个万金,很难让他们答应下来!” “万金?” 吕义吐血,他累死累活,好不容易从河内世家手里敲出一万金,这陈宫倒好,竟然一口气就是要了过去。 但是最终,吕义还是咬着牙,点头同意了陈宫的要求,依依不舍的把一万金交给了陈宫。 “军师,真的需要那么多吗?八千金难道不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大片金银离自己远去,吕义心中肉痛,不死心的问道。 “主公,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贪婪,想要他们办事,不许下重诺,他们能尽力吗?”陈宫直翻白眼,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真舍不得!” 吕义闻言,脸sè一苦。随即,眼珠子一转,嘴角却是忽然露出一丝微笑,一个人郁闷,总不如两个人郁闷。他急忙拉过陈宫,低低道:“军师,这次你过去,不妨打着曹cāo的旗号,我想,那样也许会更有效一些!” 陈宫一听,连忙点头,拊掌道:“主公说的不错,此法可行,若是那曹孟德知道,不知道是何表情!” 说罢,不理会周围面面相觑的众将,陈宫纷风风火火,立即就是告辞,准备进行他的计划去了。 一天后,沉寂已久的黑山军再度出山的消息,顷刻间就是传遍了河内,然后是洛阳,许昌,甚至襄阳。 仅仅数天,整个大汉,立即就是如同发生大地震,震惊了无数人。 黑山军,这对于百姓来说,是一个恐怖的名称。因为,这是大汉最大的一群山贼,全盛时期,号称百万,光是数目,就能吓死很多人。 同样的,对于各地诸侯来说,黑山军的出山,却是让很多诸侯都是jīng神一阵,重新开始关注起河北的战局。 毕竟,谁也不希望公孙瓒灭亡,那样只会让袁家这头庞然大物更加的巨大,最终,把所所有人都是吞噬! 黑山军一出动,立即就是得到了无数人的暗中支持。辽东的公孙度,也开始频频调动兵马,似乎也有意插手河北战局,一群群探马,不住的出现在幽州大地。 这又让河北的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诡异非常。 就在此时,已经在河内拖延了十天的并州军,终于是收拾行装,准备朝着邺城进发。 吕义不得不走,尽管他很想多留几天。但是邺城的袁尚,已经命人前来催促三次,一次比一次措辞严厉,吕义明白,袁家这次是真的心慌了。 眼看着就要与公孙瓒决一死战,黑山军的突然出现,很明显让很多人感觉到了一种危机。 “吕将军,大将军那边,就麻烦你多美言几句了!” shè犬城外,新任河内太守魏种,带着一群群文武,正在为吕义践行。他们的脸sè都很郑重,他们是亲眼目睹过并州军的实力的人,知道并州军的可怕,丝毫不敢小瞧了附近不过三千出头的兵马,表达了足够的尊重。 吕义的脸sè也有些振奋,目光一个个的扫过河内的世家豪族,满怀期望的问道:“让诸位前来为我送行,这怎么好意思呢,大家都知道,我是个不喜欢铺张的人…..” “吕将军慢走!”魏种急忙说道,额头汗水滚滚,见到吕义,如同见到什么凶狠的猛兽一般。 “其实,我更喜欢折现!”吕义继续说道,有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其实,我觉得明天再走,也是可以的!” “这怎么可以!” “吕将军,三思啊!大将军的军令,怎么能轻易违抗呢?” “是啊,眼看着黑山军出现,大将军正需要吕将军这样的虎将,将军还是走吧!” 一群世家豪族大惊,继而冷汗涔涔,纷纷开口,拼命鼓动,巴不得吕义现在就走。很多人更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魏种,目光含煞。 魏种也是后悔失言,此时也是卖力劝说,语气哽咽,就差下跪,求着吕义离开了。 “真是舍不得啊!” 吕义感叹,依依不舍的看着shè犬城墙,眼中充满了眷恋。 “吕将军,时候不早了,你快走吧!” 一群世家豪族拼命挥手,前来与吕义告别。内心恨不能把吕义一脚踢回邺城去。在场的那一个人,没有受到了吕义的盘剥,都是大出血了一次。 “这样啊……”吕义满脸失望,知道是敲诈不成了,只能遗憾的叹了口气,转身策马,乌云驹又是一声咆哮,飞速的奔跑起来。 “诸位,保重了,我有空会回来的!” 战马上,吕义朝着众人作别,满脸的依依不舍,他是真的不想离开,回了邺城,哪里有这么多的人,主动给他送金银啊。 “吕将军,快走吧!千万不要再来了!”一群世家豪族,纷纷泪流满面,在拼命挥手,庆幸终于把这群煞星给送走了。 “哎!其实,我觉得并州军挺好,他们在河内,才更加安全!”人群中,也有人叹息,看着远去的吕义,有些惋惜。 “混账,这话是那个说得!” “jiān诈小人,诸位与我共殴之!” 一群世家豪族,立即就是暴怒,飞速的冲向那人,一顿拳打脚踢,然后,又是没事人一般,朝着远方行军的并州军缓缓招手,显得情真意切。 看到这一幕,吕义又是被感动,差点就要借口在留下了一天,但是路边的一群河内军,却是让吕义只能打消这一个念头。 等在半路的,是眭固的人马。足足有两千余人。这与眭固的近万大军来说,显得太过稀少了一些。 吕义微微有些奇怪,策马过去,与眭固打招呼,然后好奇道:“小白兔,你就带这么点人跟我去邺城?” 眭固脸sè一红,显然对吕义对自己的称呼很无语,但听了吕义的问题,眭固还是得意一笑,傲然道:“吕将军,我想明白了,我要带兵,就要带一群jīng兵,其余的杂兵,就是再多,也是指望不上!” 吕义惊奇的看了一眼眭固,只见此人蜜蜂般的眼睛满是熊熊的斗志,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无疑让眭固更加的得意,觉得自己这次是做对了!连吕义都被震惊到了,心中更是骄傲,指着自己jīng挑细选出来的士卒问道:“吕将军,你觉得我的部下如何?” “这个。还过得去!” 吕义看了一眼眭固的部下,身材倒是壮实,只是队形东倒西歪,衣衫凌乱,旗帜杂陈,丝毫看不出一点jīng兵的样子。、 不过碍于眭固的面子,只能模糊的说道。 “高将军,你觉得呢?”得到吕义的肯定,这无疑让眭固很是振奋,于是是去问高顺,他特意打听过,知道高顺乃并州军第一练兵的能手。 “这…..”高顺冷傲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但是本xìng使然,依然直说道:“是群不错的苦力,用来搬运粮草,还是不错的……” 第八十七章 风云变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天光微亮,寒风呼啸。但是邺城外面,一群群士人已经迎风站在了道路的两旁,都在翘首以盼,望着远处的官道。 这让很多人早起做工的百姓都是很好奇。猜测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人物,要前来邺城。毕竟,邺城乃是河北雄城,人文荟萃,经常会有名震天下的贤士前来 所以,经过了起初的一些好奇之后,一些闻讯赶来的闲人,都是跑过来,簇拥在一起,看着热闹。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道路两旁的人数就是越聚越多。 这让前方的一群士人都是觉得好笑,随即又是摇头,看了眼前方神情兴奋的袁谭,都是有些无奈,只能耐着xìng子,时不时的朝着官道张望。 “来了!来了!” 官道的尽头,传来一阵快马的马蹄声,随即,就是见到一个前去探信的士卒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脸上却是带着兴奋,大声的朝着四周喊道。 “来了啊!” 一群百姓不知所谓,但这并不能降低他们的热情,反而是人人打起jīng神,都是翘首朝着远处张望。希望看到到底是谁来了! “快看,那不是大公子吗,他竟然亲自来了,似乎还要过去迎接,这到底是那个大人物前来?” 人群中,有人惊呼,不可置信的看着袁谭。以前的邺城,虽然也有很多贤才来往,可像这样惊动了袁家公子,亲自出城迎接的贤才,还是极其罕见的。 人们的兴致,越发的高涨起来,都被勾起了强烈好奇心,看到袁谭骑着战马朝着官道走去,很多人下意识的就要跟下去。 就在此时,突然,大地猛烈一颤!呼啸的寒风之中,霎那间透出一股浓烈血腥气。远处的官道尽头,一群群小黑点飞速的出现,如同蚁cháo一般,朝着这边涌来。 小黑点越来越清晰,大地的震颤,越发的剧烈,轰隆隆的马蹄声,仿佛道道霹雳,轰隆隆的砸在地面之上,吓得许多人的脸sè都是发白。 这是一群无坚不摧的钢铁洪流,从远处飞速的奔涌过来,虽然只有千余人,那种声势,却比万马狂奔还要来到震撼。 邺城的城墙上,很多士卒立即就是jǐng觉地拿起了刀枪,神sè紧张的看着城外腾起的大片烟尘。 若不是早就知道今rì是并州军回归,恐怕他们就都要以为是敌军来袭。 轰隆! 数千人的队伍,在距离袁谭等百步之外停了下来,一面纯黑sè的苍狼旗展开,吕义立马横刀,有些惊奇的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群人流。 “怎么回事,难道今rì除了我们,还有什么大人物要来邺城?” 吕义皱眉,这一次士人出现的规模,虽然不如当rì袁绍回城的盛况,但是人数依然众多,人群中,他甚至看到了辛毗兄弟的身影。 “主公,我倒是觉得,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张辽呵呵一笑,他已经看到远处的袁谭策马跑了过来,因此猜到了一些。 吕义的面sè露出一丝古怪。冲着并州军来的,难道,这群人是特意来欢迎自己回城。这似乎不太可能啊, 他还记得并州军出征的时候,城门一片萧索,除了袁谭与一个萍水相逢的老翁,没有一个人前来欢送自己。 没想到,时隔十余rì,等到并州军回城的时候,却是突然冒出了这么多人。吕义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 “子诚,哈哈哈…….你们终于回来了,等的我好苦啊!”袁谭欢天喜地的跑了过来,冲到了吕义身旁的数十步,就是下了战马,朝着吕义大步行来。 吕义用不但三千残兵,攻占了河内,更是杀败了曹军的反扑,这样的战果,真的让袁谭激动坏了,甚至让很多人汝颖士人也激动坏了。 在他们看来,吕义的获胜,就是他们的大胜,而且是彻彻底底,完全压过河北士人一头。 所以,一听说吕义要返回邺城,才会有如此多的士人跑过来,都想对吕义示好,进而把并州军牢牢的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在后世的时候,吕义见多了尔虞我诈,经历了一开始的惊讶,马上就是猜到了一些,心中涌起的一丝兴奋也渐渐的淡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说到底,这一切不过是实力! 就在十余rì前,也是这群人,听说了并州军要去攻打河内,很多人立即断言,并州军必败,更有人明确表示,与并州军划清界限。 如今,并州军出乎意料的大获全胜,这群人立即就是变了嘴脸,竟然一起出来迎接。这样的情况,哪怕再热闹,也只是让吕义感觉到齿冷。 毕竟是寄人篱下,吕义尽管心中不忿,表面上,他还是做主一副很感动的样子,慌忙跳下了乌云驹,三两步朝着袁谭奔去。拱手道:“末将何德何能,敢让大公子前来迎接!” “哈哈哈…..应该的,应该的!”袁谭的脸上很是高兴,显得神采飞扬,张口就是爽朗一笑,然后很解气的道:“子诚,你不知道啊,当你大胜的消息传回来的,我三弟那个表情现在想起来,我就忍不住想笑啊! 袁谭真的很兴奋,越看吕义越是顺眼。两人并不是君臣,更多的是合作,袁谭自不会拿出对待部将的那一套,而是真的把吕义放在了对等的位置,言语很是感激。 这总算是让吕义的心中,感觉舒服了不少。与袁谭寒暄了几句,随即就是走向了一群汝颖士人。 与袁谭的主动不同,汝颖士人,虽然破天荒的前来迎接吕义,到底还是保持着几分矜持,只是淡淡的朝着吕义点头,并不显多么热情。 绕是如此,也是让一群看热闹的百姓震惊,他们都是知道世家的骄傲的,真的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现在,他们却是纷纷前来迎接一个武夫,这要是传了出去,肯定会在邺城引起轩然大波。 但是汝颖士人这一次过来,就是为了要引起一场轰动,好彻底在吕义的身上,打下他们的烙印。 见到吕义上前,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此时都是和颜悦sè,与吕义攀谈了几句。然后大家一起进城,前往袁谭府邸,为吕义接风,甚至连并州军的其余将校,都是被邀请了过去。 酒过三旬,吕义想起一事,停下了酒杯,问袁谭道:“大公子,黑山军的情况如何?他们出动了多少人?” 他这次回邺城,就是为了弄清楚黑山军的情况,然后伺机请兵,这样的消息,路上的时候无法得知,如今见到袁谭,吕义立即就是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见到吕义发问,袁谭的神sè也严肃了许多。不过他并没有当着众人谈论此时,而是起身,前往了府中的书房。 “情况很不妙!” 袁谭坐在书房的软榻上,神情有些yīn鸷。 “根据探子传回的情报,黑山军这次是倾巢出动,人数约有十万人!” “十万?” 吕义倒抽口凉气,震惊于张燕的实力,如此多的人马,哪怕并州军再能打,也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哈哈!子诚也吓住了吧!当初我听说,也着实吓得不轻。不过你不必担心,说的十万,其实能战之兵,有了两万出头就不错了!” 袁谭露出一丝微笑,对吕义的震惊很满意,然后,他就把最近黑山军的举动,一五一十,详细为吕义说了一遍。 原来,就在并州军大胜的消息传开之后,黑山军几乎是立即就是出动,走出深山老林,对河北的郡县展开了疯狂的攻击。 其中,张燕的本部人马更是出现了在了邺城附近,似乎在侦查情报,准备攻打邺城。这也是袁尚着急要把吕义掉回来的原因。 “子诚,这些可都是机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若是被邺城的百姓知道黑山军过来了,恐怕会有大乱!” 袁谭神情严肃,很是郑重的说道。他告诉吕义这些,也是担着一定的风险的,只是出于表示自己的信任,才会如此坦然。 吕义自然知道袁谭说出的这些消息是多么的重要,急忙点了点头,沉声道:“大公子放心,这些消息我绝不会外传,只是,黑山军要攻打邺城,大将军那里,可有说法?” “这个…..黑山军的消息,已经有人快马送给了父亲,我估计就是最近几天,恐怕就会有决断!还有一点,就在昨rì,并州方面发生了一件大事! 也不知道是那个军卒,在平阳城外杀了几个匈奴人,结果惹得匈奴单于大怒,已经集结了大军,准备对我们在并州的兵马展开报复! 如此一来,黑山军有很大的可能,会前来进攻邺城!” 越是说下去,袁谭的神情越是yīn沉,说到匈奴人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恨不能把掺这个趁火打劫的匈奴单于当场斩杀。 吕义却是听到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许诺的重金,如今终于是起作用了!早在河内的时候,他就担心过并州的高干,会拖住黑山军的后退,使得张燕不敢放手出兵。 那时候,陈宫就告诉她,不用担心高干,只要许诺重金,唆使驻扎在平阳的匈奴单于出兵,高干保证会焦头烂额,不敢出上党一步。 只是吕义没有想到,匈奴单于的动作这么快,他前脚回城,后脚,这群匈奴人就是闹了起来。 这不禁让吕义感叹,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当然也与他打着曹cāo的旗号有关。毕竟,整个大汉,恐怕没人会希望袁绍真的灭了公孙瓒。 若是真的如此,恐怕对于很多人来说,都会是一场灾难! “没有了并州的牵制,我看那张燕,真是十有仈jiǔ,是要过来进攻邺城的。子诚,我打算立即返回青州,你也与我一起回去!反正这我三弟的地盘,我们犯不着给他帮忙!” 袁谭yīn笑着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袁尚的机会的,而还有什么,比邺城陷落更加能够打击袁尚声望! 吕义的心中,却是听的一阵冰寒。袁谭的这个举动,不可谓不狠毒。要知道,邺城之中,可是有着很多河北文臣武将的家人,若是邺城一失,远在幽州的袁绍大军,可能顷刻间就要大乱。 而这,只是为了打击袁尚的声望! 吕义不得不感叹,河北的派系争斗,实在是太过残酷了,但是他随即一想,在官渡之战的时候,河北的谋臣都因为各自的私怨,亲手葬送了一统天下的大好局面,心中又是释然。 不过我可不会跟回青州去,并州军能否重整旗鼓,就在此时! 吕义默默的想着,脸上,却是极其严肃,沉声道:“大公子,你错了!我们不能回青州!” “什么?” 袁谭吃惊,脸sè立即就是沉了下去。若是换了是别的部将敢跟他这样说话,袁大公子早就是暴跳如雷,怀疑此人被袁尚收买了。 说这话的是吕义,袁谭尽管神sè不善,还是忍住怒气,大声道:“我哪里错了!” “你不但错了,还犯了大错!”吕义丝毫不去看袁谭难看的脸sè,反问道:“大公子,邺城有多少兵马?” “一万出头吧!加上我与你的并州军,可能有近两万人!”袁谭算了算,老实的说道。 “那张燕的能战之兵,最多又有多少?”吕义又是问道,却不等袁谭回答,继续说道:“哪怕没有并州的牵制,张燕能够调动的兵马,也不过三万人,这么点人,你认为能攻下邺城吗?” “这…..即使不能,只需要在附近劫掠一番,也足够我三弟受的了!到时候,肯定有人会要求他出兵灭贼,不过我河北猛将都在幽州,凭借三弟手下的那几个人物,还不是张燕的对手!” 袁谭耐着xìng子说道。眼中的疑惑也是越来越深,他想不明白,吕义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再为袁尚说话。 “是不是很疑惑!”吕义发现了袁谭的不对劲,脑子里转了转,已经有了说辞,继续劝说道:“大公子啊,你错就错在这里了,你想啊,张燕出兵的消息,你已经知道了,此时若是一走了之,胜了,没你的事,败了,别人会怎么想? 三公子虽败尤荣!哪怕明知不敌,依然死守邺城,保护了大家的xìng命了,而大公子你了,只要有心人一诱导,你肯有可能就会变成胆小如鼠,见死不救的反面人物, 当然,你可以说要防备辽东的公孙度,但是这话,你觉得别人能够相信吗?” “这…..那我该怎么办?”袁谭被吕义的话给吓住了,越想,越是觉得吕义说道有理,忍不住开始请教道。 吕义松了口气,偷偷的擦了把额头的汗,总算是把这袁谭的劝住了,若是此人真的铁了心要回青州,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沉吟了半响,慢慢的舒缓了紧张的心情,然后。吕义作出一副艰难沉思后的决然,沉声道: “大公子,我们必须留下来,与黑山军殊死一战!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被有心人利用,而且,你想啊,人人都传言你与三公子不和,此时,若是我们站出来,与三公子联手一战,到时候传入了大将军的耳中,他对你的印象,会不会有一些改变!” “我如此做,真能令父亲对我印象改观?” 一听可能引起袁绍的关注,袁谭的神情立即就是兴奋起来。抓住吕义的胳膊,语气很是急促。 “这个……那是自然,父慈子孝,兄弟和睦,这是每个人都希望的!”吕义有些没底气的说道。他又不是袁绍,如何知道袁绍会如何想,赶忙岔开话题,不想跟袁谭谈论争宠的话题,神神秘秘的道:“大公子,我此去河内,可是发现了一个很不错的猛将,你要不要见见!” “猛将?” 袁谭眼睛一亮,他什么都不缺,最缺的,就是猛将,一听说吕义发现了猛将,袁谭极感兴趣,问道:“此人在何处?需要我派人去请吗?” “不用,大公子以为我这几天在河内赖着不走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劝说此人投效在大公子麾下,最后,经过我的劝说,此人终于点头,决定跟随大公子!”吕义很是夸张说道,说起谎话来,丝毫没有脸红。 顺便还解释了这几天在河内拖延的原因。 袁谭信以为真,感动的眼圈一红,慌忙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沉声道:“此人现在何处,我想现在就见见此人!” “大公子,此人就在门外,不过,我觉得大公子能够亲自出去迎接,才会更加令此人死心塌地!” 在河内的时候,眭固没少帮助并州军,就是自己夺取河内的jīng锐的时候,眭固也没反抗,这让吕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决定帮眭固一把。 袁谭对于吕义的提议,虽然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反对,一方面是吕义的面子,一方面,还是冲着猛将二字。 只是,在看到眭固的时候,袁大公子直接呆住了,忍不住怀疑道:“子诚,这就是你说的猛将?” 眭固此人,蜂目狼身,一看就不是善类,长的也有些粗犷。袁谭固然也是生的不好,但是在眭固的面前,却是凭空的产生了一股巨大的优越。 越看眭固,越是觉得不顺眼。若不是碍于吕义在场,他可能要当场发作! 眭固一开始见到袁谭亲自出来迎接自己,还挺高兴,随即又看到袁谭板着脸,一副瞧不上眼的样子,心底立即就是慌了,赶忙看向吕义,目光之中露出一丝哀求。 吕义的面上也有些不好看,人是他介绍的,袁谭瞧不上眼,他面上也不好看。赶忙咳嗽一声,微笑道:“大公子,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人的武艺,可是不俗,那管氏兄弟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此人,真有如此本事?”袁谭闻听,脸sè总算是好了一点,虽然还是觉得眭固有寒碜,总算是正眼打量了眭固几眼。 这几眼,立即就是让袁谭发现了一点端倪,他也是战阵之中走出来的,立即就是感受到了眭固身上的浓烈杀气, 不说眭固的武艺如何,光是这种杀气,就非得是jīng兵才能拥有! 于是,袁谭的态度总算是和善起来,温声道:“你就是眭固,既然是吕将军推荐,你就暂且入我军中,做一个将军吧!rì后若是有功,再升迁不迟!” “多谢大公子!”眭固一听,只是做个将军,而不是心腹大将,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之sè。却还是郑重的朝着袁谭答谢。就要退下去。 “慢着!” 吕义曾经答应过眭固,要把他介绍给袁谭,作为心腹大将,既然话已经出口,他就不会反悔,于是叫住了眭固,又把袁谭扯过一边,低声道:“大公子,此人武艺真的不错,绝对比你那些所谓的大将厉害很多,你当作为心腹对待才是!” “这……”袁谭满脸为难,忍不住再一次打量一眼眭固,眭固赶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这个笑容,却是让袁谭眉头大皱,怎么看,怎么觉得猥琐非常。心中膈应。忍不住道:“此人真的有你说的那般厉害?” “保守估计,当不在我遇到过的那个吕旷之下!”吕义想了想,总算是寻到了一个比较的目标。 “果真!”袁谭一听,顿时振奋起来,吕旷,乃袁尚手下大将,曾经杀到青州很多武将都是胆寒。为袁谭所深恨。 如今,听说眭固的本事不在吕旷之下,袁谭的心中顿时就火热起来,在看眭固,也不觉得此人难看了,脸上马上露出最和善的笑容,招呼道:“眭固是吧,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本公子吧!” “多谢主公!”眭固一听,慌忙拱手,表示感谢。随即,又是给了吕义一个感激的眼神,他知道,若不是吕义努力推荐,袁谭是绝对瞧不上他的, 这让眭固的心中感觉很是复杂。 只是牢牢的记住了吕义今rì的恩情。 第八十八章 换我出马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大公子府邸,无数汝颖士人在对酒高歌,大肆庆贺,忍耐了数年,今rì一朝,在军中终于压过了河北士人一头,很多人都是开怀,继而酩酊大醉。 吕义与袁谭商议完正事,也不能幸免,被一群士人拉过去,重新加入了宴席之中。只是,这一次,袁谭的身边,却是多了一个眭固。 这让很多士人都是愕然,继而,眉头大皱,也觉得此人容貌太难看。不过却在转眼看到袁谭的时候,很多人士人都是一愣,突然发现袁谭竟然顺眼了许多。 这是一个意外之喜,袁谭没有料到,吕义同样没有料到。但是此时此刻,袁谭倒是真的觉得收下了眭固,是一个极其明智的决定。 “子诚,你早知道是这样的,是不是!” 袁谭目光灼灼的看着吕义,却并没有要吕义回答的意思。他的心中,已经是自动为吕义补充上了一番解释。 很明显,吕义一定是看他容貌不好看,不得袁绍喜欢,于是特意找一个更难看的过来作为陪衬,这样一来,有了比较,别人自然不会再觉得自己难看了,只是吕义碍于身份,不好明言。 对,一定这样的,袁谭越想,越是觉得合理,再度被感动,觉得吕义,不愧是他知己! 吕义完全想不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引得袁谭想歪了这么多,此时的他,正被辛毗兄弟拉着喝酒,哪里还有空闲跟袁谭交心。 与大公子府邸的热闹不同,大将军府中,此时却是一片yīn翳。袁绍素爱幼子,不忍让袁尚太早的搬出去,所以,袁尚一直是住在大将军府中。 只是今天,袁尚的住处附近,很多下人却是吓得大气都是不敢喘,都是小心翼翼的远离了这里,唯恐触怒了袁尚。 “混账!一个武夫,何德何能,竟然让那么多士人去迎接他!” 哐当一声,书房之内,袁尚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火盆,乱shè的火星到处飞溅。 书房的一角,审配却是气度沉稳,手中拿着一卷竹简,津津有味的看着,丝毫没有收到影响的样子。 静等袁尚发泄。 又是摔了几件珍贵的瓷瓶,袁尚总算是发泄完怒气,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yīn狠,沉声道:“审先生,这群汝颖士人,分明是在向我们示威,偏偏这个吕义又是真打了个大胜仗,我恐怕父亲回来,定会对他重用!” “三公子,你应该沉住气,一武夫罢了,何必跟这等人生气!”审配抬了抬眼皮,不紧不慢的说道,依然继续翻着手中的竹简。 “沉住气?我如何能沉住气,我大哥是长子,这些年,全靠着众将支持,我才能一直压他一头,我绝不能让父亲重用此人!” 袁尚寒着脸,走到了审配面前,拱手为礼,沉声道:“还请先生教我,要如何,才能够对付这吕义!” 审配总算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小心的把竹简放回了原位,继而,脸上露出一丝自信,微笑道:“要对付吕义,那还不简单!黑山军的张燕,当年与吕布有大仇,只要我们放出消息,令吕义前去征讨黑山军,张燕自然不会放过此人!” 袁尚眼睛一冷,缓缓了点了点头。随即,他又是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并州军步卒三千人,张燕却有数万人,我若是这样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我陷害他,再说,我大哥身边的人,也不会置之不理!” “这还不简单,三公子只需把本部兵马拨给吕义,明显上是给他增兵,暗中在下黑手,只要做得隐秘,就是大公子那边,也无法说什么!” 审配满脸冷笑,淡淡说道。眼神之中,却是带着森然的寒芒。轻声道:“只要一次败仗,纵使此人不死,也休想在得到主公的重用!” “好,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着手准备,吕义,我这次看你还不死!”袁尚微微点头,神情终于是彻底的平静下来,再度恢复了往rì的从容之sè。 ………… 一夜大醉,直到中午时分,吕义才缓缓的起床。还是感觉脑袋有些微微刺痛。不要以为文人就不能饮酒,偏偏,越是名士,越是能喝。反倒是武将一方,很多人个xìng沉稳的,都是尽量克制,反倒是没有文士来的疯狂。 屋子外守卫的亲卫已经听到了动静,慌忙打开清水,供吕义洗漱。随即,又是有询问,是否需要用饭。 吕义点头,正要叫亲卫去弄些吃的,一阵脚步声却是想起,随即,就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文士哭喊着奔来,大呼道:“吕将军,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 “你是……”吕义有些糊涂的看着此人,他在邺城,似乎没有结识什么文士,此人怎么见到自己就是痛哭! “吕将军,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陆展啊!”此人满脸都是悲愤,自报家门道,随即径直闯了进来,附近亲卫都看的好笑,去并没有阻拦。 “陆展,似乎有些印象!”吕义摇了摇脑袋,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因为宿醉,一时间反应还有些迟钝。 陆展一听,差点晕倒,指着自己,又扯了扯脸上蓬乱的头发,哭丧着脸道:“吕将军,你真忘啦,上次在酒楼,我买了你一个胡饼,结果你转头就用扁担敲晕了我,还冒充我,跑去甄家给四小姐授课!” 陆展眼泪滚滚,说起曾经的惨痛经历,真的伤心yù绝,真正的血泪控诉。 “啊,原来是你!”吕义老脸有些发红,也觉得自己对此人有些过分,好端端把一个名震河北,书画双绝的文士坑成了这幅模样,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全天下的文士都要对他痛骂。 为了补偿,吕义慌忙命人加了双筷子,邀请陆展一起吃饭,趁着送饭的空挡,吕义又看了眼陆展,只见他形容狼狈,一身儒衫,被扯的稀烂,头上的冠带也是歪斜,很是凄惨。 心中好奇,吕义赶忙问道:“陆兄,你怎么这幅样子,我记得,现在你该去甄家授课才对啊!” 吕义不提还好,一提起甄家,陆展拿起的筷子又是落了下去,大叫道:“吕将军啊,我就是来跟你的说,这甄家的馆,我是真的没法教了、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陆展痛哭,朝着吕义就是一个大礼。 吕义吃了一惊,慌忙把陆展扶起,心中好奇心彻底被激发,很兴奋的问道:“怎么,是看到了那四小姐的真面目,被震惊了?快说说,她到底长的啥样?” “若能见到四小姐一面,那倒是好了!”陆展眼神也露出一丝向往,随即又是变成了恐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赶紧把这段时间的悲惨rì子对吕义倾诉。 就在吕义冒充陆展的当天,陆展就被劫持到了大公子府邸,起先吕义也没交代,狼骑兵直接把陆展丢在柴房。 可怜陆展堂堂书画双绝的文士,何曾受过如此屈服,当即跳脚痛骂,结果几个狼骑兵走进去就是一顿痛殴,陆展总算是老实下来,又听说这是大公子府邸,陆展更加的不敢放肆,只是每rì哀求吕义,希望能够让过他。 吕义一向事情很忙,差点就把此人给忘了,直到要出征河内,才记得柴房里还关着这么一个人。 在吕义的威胁利诱下,陆展无奈,只能接受既成事实,冒充吕义的表弟,前去甄家授课。 谁知道一进去,甄四小姐立即发话,要给她授课,必须要做的一手好诗! 可怜的陆展,搜肠刮肚,硬是憋了四五rì,才想出一首勉强过的去的诗文,结果甄宓一看,与吕义做的实在差的太远,哪里看的上眼,当即给陆展下达一个任务,念诗! 从此,倒霉的陆展,每天前往甄家,啥也不用做,就是跪坐着,捧着一本诗经反复的念,珠帘之内,甄宓却是翘着二郎腿,听的津津有味。 说道这里,陆展下意识的看了看吕义,在想吕义是否也是受过这等待遇。 吕义也是听的老脸一红,他怎么听,怎么觉得耳熟,最后终于想起,自己以前对甄宓授课,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后来呢,你这身衣衫是怎么回事?”吕义岔开了话题,心中为陆展的遭遇深表同情。 “后来!”陆展彻底悲愤了,眼珠子都是红了起来。 念了几天的诗文,陆展满肚子都是委屈,本以为脱离了吕义的折磨,他从此就可以整天与甄四小姐单独相处,哪怕就是端坐着不动,念诗念的口干舌燥也是一种幸福啊, 但是就在今天,陆展一如往常,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无奈的准备念诗的时候,珠帘之内,甄四小姐又发话了,她听诗听烦了,现在想要听故事。 而且指明要听白雪公主的故事!甚至开头,甄宓都是准备好了,把吕义讲过的故事娓娓道来, 然后,让陆展接着发挥。陆展一听,赶忙搜肠刮肚,终于来了个狗尾续貂! 白雪公主吃下了有毒的胡饼,立即死翘翘,然后,七个小矮人立即跑去报官,结果,当地的官员已经收到了恶毒皇后的指使,当场把七个小矮人以妖人的罪名抓了起来,斩首示众! 这个故事,听到吕义直接就是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有一股寒气直冒。他现在知道,这个陆展怎么会搞成这样,真的是自做孽啊! “你怎么就把白雪公主说死了呢?” ;吕义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陆展,如此浪漫的童话故事,竟被此人以一个如此血腥的方式弄了个结尾,绕是吕义意志坚定,也是被惊出了一声冷汗。 “吕将军,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四小姐发话了,若是我明rì不让那白雪公主活过来,我就要被以妖人的罪名,送出去斩首示众了!” 陆展哭的更凶了,他虽然有名,到底是个寒士,家中虽然有钱,但是与甄家这样世根本无法比, 若是甄家要杀他,真的就是一句话而已。 所以,陆展已经把全部的希望都是寄托在了吕义身上,就差点给吕义跪下了。 见此人哭得如此伤心,吕义心中也是听的起了一丝愧疚之心,于是扶起陆展,朗声道:“我当是什么事情,罢了,事情因我而起,你也受了不少委屈,不就是让白雪公主活过来,小事一桩,你等等,我现在就去甄家!” 说罢,吕义命人陪着陆展吃饭,自己则是跑去房中,重新换了一身儒衫,又是拿起一根鸡腿,边走边吃,就要朝着公子府外走去。 “吕将军,千万小心啊,四小姐今rì凶的很!”陆展还不放心,追了出来,仔细的叮嘱道。 吕义听的直翻白眼,暗道公主都让你说死了,换了自己,恐怕在就把此人斩了! “什么凶的很?” 小院外,袁谭走了进来,正好听到陆展的话,正要发问,突然瞥见吕义的装扮,袁谭眼睛都差点凸出来,愣愣的说不出话。 “吕将军,你这是…….”眭固跟在身后,也怀疑自己在做梦,一向勇猛的吕义,几乎每次都是浑身杀气雄壮非常。 如今,突然换了一副斯文的打扮,眭固差点没认出来。 “咳咳……”吕义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袁谭,面上有些尴尬,但他脸皮厚,只是红了一红,随即坦然道:“没什么,就是有人仰慕我的才学,特意请我过去授馆的!” “什么?”袁谭一听,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吕义还有才学?他打死都不信,他曾经看过吕义的字,歪歪扭扭,难看之极。除非是别人傻了,才会请吕义授馆。 眭固却不知道这些,他虽是粗人还是很佩服识字的人,当即忍不住赞道,“吕将军果真厉害,能文能武!” “那是!本人学究天人,岂是俗人能够了解的!” 吕义高昂着头,满脸都是狂傲之sè,推开拦路的袁谭,大步流星,就是朝院外走去。说起来,他已经有十几天没有去过老师的瘾了,今rì正好合适。 “等一等!”袁谭被推得发懵,知道吕义快要走出去,才醒悟过来今rì来此目的,大声道:“子诚,我还有事情跟你商议呢!” “老子没空!” 吕义急着去看洛神,哪里管袁谭说什么,三两步就是冲了出去。 眭固的脸sè却是大变,吕义的音量可是够大,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听见,眭固当即就是觉得心中一抖,认为袁谭肯定会发怒。 谁知道,袁谭听了吕义的话,只是笑骂了一声,就是转身走了,丝毫没有发怒的意思。 这又让眭固看的目瞪口呆,感觉天旋地转,充满了不可思议。 倒是旁边的一群亲卫见怪不怪,嘀咕道:“这算什么,当rì,主公还暴打了大公子一顿,结果大公子反倒是兴高采烈,还送了主公两千金!” “什么?” 眭固又是一惊,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麻木了,憋了半天,终于感叹道:“我今rì,方知并州军的可怕!” 第八十九章 为你做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甄家的府邸,一如既往的奢华,富丽堂皇,充满了世家的贵气与傲然。朱红大门两旁,身材雄壮,堪为jīng兵的士卒,也只不过是用来看守大门而已。 只是今rì,甄家的府邸却是一片愁云惨淡,无论是行走的仆役,还是看门的士卒,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因为,甄家的明珠,今rì发怒了。 甚至连授课的先生都给乱棍打了出去,这让府中的下人如何不心惊。 “也不知道那先生怎么回事,四小姐多好的一个人,都被他惹怒了!”有侍女出府采买,忙里偷闲,躲在一旁议论道。 “我听说,四小姐似乎哭了,小环姐姐出来的时候,眼圈也有些红!”一个小厮怯生生的插嘴道。 “什么,小环姐都哭了?那个先生到底做了什么!”一群侍女立即围住了小厮,七嘴八舌,要挖掘更多的内幕。 小厮看了看左右,见到没有外人,于是低声道:“我听的小环姐说,那个先生杀了一个人,好像叫什么白雪公主的!” “公主?” 围拢的侍女脸sè都是一白,觉得战战兢兢,浑身都是冷汗。公主,乃天潢贵胄,尊崇一方,这是无数人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一群侍女很明智的闭上了嘴,随即飞速的散开,开始变得格外小心,再也不敢有着丝毫偷懒的举动。 吕义过来甄府的时候,就是见到一群人愁眉惨淡,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好奇,问看门的士卒道:“怎么,家中有丧事?” “去!怎么说话的!”一群士卒立即朝着吕义怒目而视,其中一个却是眼尖,认出了吕义,忍不住埋怨道:“陆先生,你表弟是怎么回事,竟然惹得四小姐发怒,我劝你还是赶紧进去赔罪,说不定还来得及!” “叫我赔罪?” 吕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鼻孔都是冲着天上去,傲然道:“不就是死了一个公主吗,你们速速进去通报,就说我有办法,让那公主起死回生!” “什么?公主!” 一群甲士脸sè狂变,满头都是冷汗。赶忙就进去通报去了。不过一会儿,院墙内,就是传来一阵惊喜的叫喊声。 “陆夫子,是你回来了吗?” 一袭火红的长裙,美貌侍女小环一脸惊喜的奔了出来。这是个活泼的女子,随是丫鬟,却是有着惊人的美态。 她曲线玲珑,脚步婀娜,人还在远方,阵阵淡雅的芬香已经隐约可闻。周围的士卒,很多人眼睛都直了,纷纷低头,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 吕义却是毫不客气,理直气壮的上下打量一番小环, 先是看了眼小环含苞待放的双峰,然后才是修长晶莹一双长腿, 最后,才是停留在小环jīng致的脸蛋儿上,满脸正sè的问道:“怎么就你一个出来!你家小姐呢,见了为师过来,也不知道出来迎接!” 心中却是暗赞自己,真是越来越有老师的气派了! 附近的士卒,却是被吕义的话吓得要死,很多人直接就是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吕义,就等着小环发怒,命他们把吕义给打出去。 小环也是眉头一皱,觉得吕义实在是太狂傲了,但是随后想起,吕义本就凶得很,不同于寻常夫子。而且还盼着吕义讲故事。 于是委屈道:“夫子,小姐已经在书房等着你了!请跟我来吧!” “恩!” 吕义脸sè稍缓,觉得这洛神总算是有点进步,背着手,做出了书生的派头,示意小前头带路。 这一幕,又是把一群甄家的下人吓得不轻。觉得这位陆公子,实在是胆肥的很,连一向泼辣的小环姐都被压得死死的, 还是那间书房,时隔十几天,吕义再次过来,感觉又是不一样。这里,已经多了一些草木的新芽,透发出勃勃生机,甚至在墙角,还有一树梅花,正开的灿烂。 “夫子,你看,从这里看过去,可符合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的韵味?”小环指着那树梅花,眼神有些得意的看着吕义。 这树梅花,乃是吕义走后,甄宓特意命人种上去的。在配合上吕义当初说的那诗,真的是相得益彰,充满了诗情画意。 就是吕义,也是看到喜爱不已,忍不住点头,真心赞道:“很不错,此树的位置,真的是恰到好处!真想把它挖回去!” “夫子….你!”小环瞪圆了眼睛,有些愠怒的白了吕义一眼,觉得此人实在是大煞风景,暗中更是怀疑,那咏梅的诗,真的是此人所做的吗? “咳咳!” 吕义也是老脸一红,暗骂自己说漏了嘴,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呢,见到小环面sè古怪,他赶忙咳嗽,继续鼻孔朝天,做冥思苦想状。 小环眼中疑惑更深,怀疑吕义是否中邪了,怎么一动不动,她赶忙伸出芊芊玉手,在吕义面前摇晃。 就在此时,吕义的脑中,也终于记起两句名句,缓缓开口道:“正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的境界,你们不懂!” 说完,不理会已经被震惊到的小环,大摇大摆,朝着书房就是走去。 吕义的声音,并没有刻意的压低,珠帘之内,已经等在那里的甄宓,眼里立即闪过一丝异彩,细细琢磨吕义这两句诗,越想越是觉得贴切,但是随即,她的脸颊忽然滚烫,透出偏偏酡红。 这两句诗,表面上是在写景,其实却有一种佳人美好,若是得遇,就要努力争取的意思。 这个意思,吕义不懂,但不代表甄宓不懂,她的心跳,忽然就是觉得猛烈的加快了不少。心中有些恼怒,羞涩,隐隐的,却还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吕义丝毫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已经让珠帘后的佳人心乱如麻,依然是龙行虎步,进入书房之内,爽然一笑,道:“怎么,多rì不见为师,为师是否又俊朗了几分?” “不羞!” 随后跟进来的小环直翻白眼,然后快步走到一旁,站立在甄宓身边,两只耳朵却是已经竖起,催促道:“夫子,你既然来了,快快给我们讲故事吧!” “是啊,快讲!不过,白雪公主,绝不能死!”珠帘之内,甄宓也收起了小心思,赶紧做好,竖起耳朵,满脸期待的看着吕义。 那不过是一个故事!至于这样吗?但是脑中回想起陆展的凄惨模样,吕义又是释然,这个时候的女子,大多都是三步不出闺门,一个童话故事,却是对她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吕义的心中,没来由的一软,也就不在卖关子。把故事的下半部分娓娓道来。静静的告诉两女,白雪公主是如何昏迷,小矮人又是如何努力的伸出援手。 “最后,这个骑着黑马的王子,终于用自己的真爱,感动了上苍,王母娘娘亲自下凡用一枚仙丹,救活了白雪公主!” 老实说,吕义对于白雪公主的故事也是记得大概,很多都需要乱编,好在他以前看到故事不少,东拉西扯,总算是这个故事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后来呢?” 甄宓听的已经入迷,突然发现吕义不讲了,心中大急忙,急忙追问道。 “是啊,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小环也是满脸的急切,眼巴巴的看着吕义,静等下文。 “后来,这个后来,王子与公主终于在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吕义擦了把冷汗,深感两女对于童话故事的疯狂。 故事已经讲完,竟然还要接着听。问题是,他也只知道这么多啊。 “怎么可以没有了!” 侍女小环满眼都是失望,幽幽一叹,看向吕义的目光,变得有些可怜兮兮。珠帘之内,甄宓的表情尽管看不见,但是吕义还是发现,珠帘之内,有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依然是专注的盯着自己。 但是故事已经讲完,吕义灵感用光,实在不想继续编下去了,于是硬起心肠,不予理会。 珠帘之内,甄宓顿时微微一叹,语气之中透出一丝失望。她拖着下巴,愣愣的沉浸在故事的美好之中,突然道:“不知道,那个白雪公主到底长的有多好看,连母仪天下的皇后都要心生嫉妒!” 侍女小环也是叹气点头,然后看着吕义,眼睛转了转,美丽的脸蛋上,忽然露出一丝惊喜之sè,大声道:“陆夫子不是号称书画双绝对吗,夫子,不如你画一个白雪公主的样子给我看看吧!” “什么!” 吕义大惊,他讲故事,为的就是避开讨论书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赶忙摆手,立即严词拒绝。 “夫子,为什么,难道你不是书画双绝吗?”甄宓眼中露出一丝狐疑,她身体前倾,很是奇怪的看着吕义。 这几天,甄宓一直沉浸在童话故事之中,却是一直忽略了一点,她请吕义过来,是为了学习书画的。结果这么多天过去,吕义却是只字不提。实在太过反常! 小环也是觉得狐疑,心中感觉奇怪,嘟哝道:“我怎么觉得,陆夫子好像是在逃避作画一样呢……” “胡说八道!” 吕义一听,这还得了,摆明是对自己起了疑心,赶忙起身,傲然道:“本公子堂堂书画双绝,岂会逃避作画!” “既然这样,那你画给我们看看啊!”小环语气充满了怀疑,用一种很不信任的眼光斜睨着吕义,嘟哝道:“还说书画双绝,恐怕只会说大话!” “小环!” 珠帘之内,甄宓有些不满的瞪了自己的侍女一眼。小环赶忙吐了吐舌头,俏皮的冲着吕义笑了笑,继续刺激道:“夫子,你若真有本事,不妨画一张给我们看看呀!” “是啊,夫子,我真的很想看看,白雪公主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还有那七个小矮人,茂密的森林,森林中的小木屋,这些,都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珠帘之内,甄宓语气很是向往,随即,又是专为哀怨,语气越来越是低沉,最后竟然有了一丝哭腔。 “夫子,求求你了!就画一张吧!”小环也是满脸期待的看着吕义,随即,又是凶巴巴的威胁道:“若是夫子不肯,我就去请家主过来,让他亲自下令!” 陆展到底是甄家所请,虽然被吕义冒名顶替,但是两女并不知情,干脆拿出了甄俨,作为威胁。 在她看来,这位陆夫子在凶,面对自己的东家下令,也会最终遵从。 甄宓的眼睛也是一亮,虽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但她更想看看吕义作画,赶紧配合点头,委婉道:“夫子,我记得今天我二哥似乎在家!” “什么,你二哥竟然也在?” 吕义大惊,他与甄俨,本就是有着矛盾,若是此时在这里被他撞到,发狂的甄俨还不把自己给活活劈死! “算你们狠!” 吕义此时,总算是领悟到什么才是最毒妇人心了。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叹气道:“罢了,既然你们要看为师作画,我答应也会不妨!只是,我的画法有些特别,乃是一种新得作画之法,必须要相应的工具才行!” “夫子要什么,我甄家应有尽有,我立即吩咐小环准备!”一听吕义愿意作画,甄宓jīng神一振,赶忙说道,丝毫不给吕义在寻借口的机会。 “东西倒是常见,你令人寻一截木炭,几张白纸过来吧!” 吕义知道,现在不作画是不行了,否则肯定会引起两女的怀疑。好在他虽然不会国画,倒是会的一手漫画。只能寄希望鱼目混珠,先糊弄过去再说。 当然,那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吕义好歹也是从尸山血海中一路走下来,怎肯被两个女人一威胁,就乖乖的就范。 就在小环要出去的时候,吕义伸手拦住,很是狂傲的道:“且慢!要我作画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只要先生肯作画,什么条件都好说!”甄宓赶忙道,她已经见识过吕义的风采,也被被白雪公主的故事吸引的不能自拔,现在,又能看到吕义的画技,甄宓绝美的容颜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要反悔啊!我的要求很简单,要我作画也行,只需面前的珠帘就是!” “什么!” 小环一听,脸上立即变了颜sè,用一种很jǐng惕的目光看着吕义,若不是甄宓没有说话,她都忍不住要叫人把吕义给打出去了。 甄宓也听到耳根子发烧,心中又羞又恼!她可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吕义竟然当面提出这样的要求,完全就是一种**裸的轻薄举动。 心中,对于吕义的好感瞬间就是降到了最低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想歪了吧!” 吕义早料到两女的反应,心中很是得意。他要的这样的效果,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当面作画。 毕竟,绘画不是他所擅长,万一画得不好,被两女取笑,那就太没面子了。所以,吕义故意给两女出了这一个难题,就是料定她们不敢掀开帘子。 “夫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请你说清楚!” 小环身为丫鬟,此时却是第一个开口,尽管语气还有些客气,眼神却已经十分的jǐng惕起来。冷冷的问道。 甄宓没有说话,只是满心的失望之中,却是有了一丝希望,觉得恐怕是吕义一时失言于是静等他的解释。 吕义见此,又是摇头一叹,神情说不出的失落,感叹道:“我就知道,你们会误会我。但是你们想想,白雪公主,那是何等惊世美人,若我要作画,就非得面前同样坐着一个绝世美人,然后,我才能以她为基调,画出我心中,最完美的白雪公主!” “说了半天,还是你们的思想,不够纯洁啊!” “我们的思想不纯洁?胡….胡说!” 小环瞪眼了眼睛,双手叉腰,两座含苞待放的山峰挺的高高的,显得气势汹汹,只是她的语气,还是说明了她的底气不足。 “不心虚,怎么说话都结巴!四小姐,你说呢?” 见到小环如此,吕义更加的理直气壮,喘气都是粗了许多。觉得自己已经大战上风。于是又把矛头对准甄宓。 甄宓却是哑口无言。珠帘之后,绝美的脸上满是委屈之sè,暗暗的呸了一声,恼声暗道,你才不纯洁呢! 又觉得错怪了吕义,心中不好意思,犹豫着的,是否给吕义赔罪。 侍立的小环,自不肯让甄宓难堪,撅着嘴,指着自己道:“就算刚才我错怪你了,小女子给先生陪个不是!” 她真的朝着吕义福了一福,然后咬牙道:“先生作画既然要这个参照,不如就以我最为参照吧!” 说完,这位美貌的侍女已经双颊堆满了红晕,少了一丝泼辣,倒是有些羞答答的垂下了脑袋。 毕竟,让一个年轻大男子一直注视着自己,少女心中总会有些难为情。 甄宓虽然也是红晕生脸颊,却是出奇的没有做声,觉得这也是一个办法。 “不行,不行!” 虽然小环也是一个难得的俏丫鬟,但吕义冒名顶替而来,是来耍威风的,不是献丑的,哪里肯当场作画,直接摇头,振振有辞道:“我要画的,可是天下最美的公主,你是最美的吗?” “我….我不是!” 小环被吕义呛得俏脸发白,觉得心中委屈之极,随即又是不服气的指了指珠帘,脆声道:“我虽然不是,可我家小姐是!” “这不就对了!我陆展要么不画,要画就要画最完美的!” 吕义眼睛一亮,抓住俏丫鬟的话头,满脸狂傲的说道。 第九十章 含羞女神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我要么不画,要画,就非得亲眼见到一绝世美人,然后才能画出最美的白雪公主否则,那是对画的一种亵渎!” 吕义满脸神圣的说道。这一刻,他突然光芒万丈,脸上神情严肃,眼中充满了无尽的虔诚,似乎已经彻底为画而痴狂起来。 甄宓听着吕义的话,看着吕义的表情,一时间,竟然有一种感同深受的喜悦。似乎寻觅到了知音一般。 她同样也是爱画之人,否则,也不会重金聘请陆展前来教她作画。所以,对于吕义的话,她的感受最是深切,心中有着一霎那的悸动,赞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何公子年纪轻轻,就能够成为书画双绝!公子对于画的痴迷,就是小女子,也是汗颜的很!” “那是当然,我还是三岁的时候,自从第一次拿着木棍,在地上画了一只大青蛙之后,我就知道,我这人,天生就是为画而生的!” 吕义脸不红,心不跳,理所当然的接受了甄宓的赞美,随即又大肆吹捧自己的画技如何了得,最终总结道:“现在,你们知道,为何为师不轻易作画了吧!” “夫子,对不起,我们错怪你了!”甄宓脸红了,觉得自己的思想真的很不纯洁,竟然误会了吕义。 “不知者不怪!为师是个豁达的人!”吕义连连摆手,心中却是暗喜,觉得终于太过了一劫,心中大定,正要接着吹嘘。 甄宓却是打断了吕义,珠帘之后,这绝世美人霞飞脸颊,耳垂晶莹又是红润,她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颤抖的伸手,轻轻的掀开了珠帘。 顿时,一张绝世的容颜,就是完全的出现在吕义面前。当场就是令吕义震惊的无法言语,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佳人。 露出真容的甄宓,眼眸明亮,似一汪清泉,只是惊鸿一瞥,却如同仙子凌波,翩跹起舞。 她玉体修长,曲线婀娜。虽是少女,浑身上下,却有一种珠圆玉润,完美无暇的气质。这让吕义的脑袋,几乎都要停住了运转,他找不到任何一种词语,能够来形容此女的美丽。 事实上任何的形容,都让吕义觉得,这是对此女的一种亵渎。 想来想去,吕义竟然突然想起了一个名句,脱口而出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啊!” 吕义的话,如同沸水上的滚油,甄俨听到双颊红晕甚,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慌忙重新拉起了珠帘,紧张的坐了回去,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是加速了很多。 “怎么拉上了!”吕义眼看着佳人重新躲进了珠帘之内,心中说不出失望。 “哼!不拉上,你还想看多久!”侍女小环恶狠狠的瞪了吕义,慌忙跑到甄宓的面前,挡住了吕义的视线。 她一开始也被甄宓的大胆举动诶震惊到了,现在反应过来,自不会让吕义占便宜。 “小环!”甄宓嗔怪的看了一眼小环,双眸含羞的看向吕义,柔声问道:“夫子,现在,你可能作画了!” 说完这话,甄宓的心跳,总算是缓和了一点。又补充道:“我只是看夫子对画如此痴迷,所以想亲眼看到你作画!” “这个……”吕义为难了,此时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嘴巴,嘴贱了啊,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我画漫画? “夫子,说你呢,绝世佳人你已经见过了,这下总该能够作画了吧!”小环却是目光不善,紧紧的盯住了吕义, 她虽只是一个丫鬟,依然容貌美丽,明眸皓齿。有一种脱俗的美态。此时却是时杏眼圆瞪,红润的小嘴微张,露出一口编贝般的牙齿,仿佛一头雌老虎一般。 甄宓也是双手绞在一起,有些期待的看着吕义,静等着吕义作画。 面对两个少女的目光,吕义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忍拒绝他们的要求。 死就死吧! 吕义咬了咬牙,脑子里回忆了一下白雪公主的漫画,虽然时间久远,此时沉心静气,脑中的景象,竟然清晰无比。 吕义大喜,慌忙拿起一块木炭,拔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把木炭削成一块炭笔,然后深吸一口气,神情认真的在纸张上描绘起来。 他在前世,曾经对漫画很感兴趣,虽然很久没有动笔,到底底子还在,此时集中jīng神,一笔一划,一副黑背背景的森林图案,立即就是跃然纸上! 森林继续扩展,似乎无边无际,到处都是茂密的树叶,但是就在画面的最zhōng yāng,密林的一角,突然露出一座冒着炊烟的小木屋。 木屋的大门半掩着,一个带着尖帽的小矮人正在推门,朝着外面张望。 木屋的空地上,还有六个同样的矮人,他们手拉着手,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在挑着欢快的圆圈舞。 然后,一个女子的轮廓渐渐浮现,这是一个绝美的女人,她典雅,圣洁,高贵,却又是和蔼可亲。 尽管被六个容貌怪异的矮人围在中心,女子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他只是到淡淡笑着。 随着吕义笔墨的装点,这丝微笑越发的扩大,最终,停顿在一种欢快的情绪上,画面继续扩展。 美女的白雪公主越来越生动,她的表情,她的衣着,甚至她的动作,都仿佛一曲最轻快的乐曲,自然而然的人感染者身边的每一个人。 自此,所有的森林,木屋,还有欢快的小矮人,统统成了一种陪衬,只有最zhōng yāng,那个身处逆境,嘴角却始终洋溢着欢笑的快乐女孩! “啊。这是…..” 侍女小环,一直站在吕义的身后,静静的注视着吕义作画。一开始,她表情惊讶,奇怪于吕义的画法。继而皱眉,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觉得吕义的画法,如同小孩涂鸦,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很难现象,靠着这一手画法,,就能河北的书画双绝。 但是,随着吕义笔墨的铺展,一个栩栩如生世界逐渐浮现,小环的眼中,由惊讶,不屑,继而变为深深的震惊,忍不住沉浸其中,失声惊呼。 侍女的举动,同样引起了珠帘之后甄宓的好奇,她也是爱画之人,甚至爱画成痴迷,这也是她遇到同样是画痴的吕义,才会作出露出自己真容的举动。 此时,见到小环不时惊呼,甄宓心中如同数十只小猫在抓,急的不行,却是还是顾忌着身份,强忍住没有过去。 “啊!这就是公主吗,好美啊!” 小环又是一阵惊呼,亲眼见到吕义一笔一划,勾勒出一个女子的形态,眼神之中有着迷茫,有着敬佩,最终,定格在了崇拜上面。 她为侍女,却也饱读诗书,jīng通琴棋书画。但是直到今rì,小环才知道,世间,竟然还有着这种神奇的画技! “什么,白雪公主出现了?” 珠帘之内,甄宓又是一阵激动,一起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但是,她又是赶忙坐下,觉得那样不好。毕竟,她掀开珠帘,已经是很胆大了,此时又怎肯主动出去。 但是,甄宓随即又是一想,吕义是看了她的样子才作画,那白雪公主,会不会张的跟她有几分想象呢。 “不行,我要亲自去盯着,万一他把我画的太丑怎么办呀!” 心中给自己找好了借口,甄宓再也坐不住,赶忙起身,轻轻的掀开珠帘,先是看了眼侍女小环。 小环已经报彻底被吕义攻打画风吸引,并没有主意到甄宓的举动,这让甄宓胆子又大了不少。终于,她鼓足勇气,静静的来到吕义身边,只是抬眼一看,甄宓的眼睛,瞬间即使亮了起来。 “好美!” 佳人请启朱唇,声音轻缓,带着丝丝惊叹之sè。尤其是她话一出口,又害怕惊扰了刘吕义作画,赶忙伸出芊芊玉手,捂住小嘴的动作,具有一种惊人的美态。 可是偏偏,此时的吕义,已经是完全是沉浸在了绘画之中,全神贯注,一丝不苟,甚至有一种要与外界个隔绝的感觉。 他并没有主意到自己的身边,两个绝sè佳人都是跪坐在一旁,双眼明亮,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手中画。 绘画容易,但是想要画出真髓,却是难上加难。必须要用心去感觉,把所有的心力,都是投入其中! 吕义的脑中,响起了曾经的绘画老师告诉他的话,此时的他,就是在用心作画。手中的纸笔,不过是他心的延伸,他的脑中,只有一幅幅优美的画卷。 然后,吕义要做的,就把这些画卷,重新的展现出来,赋予它们新的生命! 足足花了半个时辰,这幅白雪公主的画,吕义才是彻底完成!虽然只是一副黑白的画卷,但是其中洋溢着的欢快气氛,却是能够透过纸张,感染到身边的每一个人。 吕义的嘴角,立即就是露出一丝笑容。很满意这一幅画。然后,他就要互动下手脚,却是忽然发现,自己的软榻,突然变得拥挤起来。 他看看左边,侍女小环神情专注,还恋恋不舍的看着图画,似乎沉浸其中,脸上或悲或喜。 看看右边,却是有着一个绝世佳人,正愣愣的盯着图画,时而点头微笑,时而又是皱眉苦思。 每一个表情,都是拥有一种惊人的美态! “我的天啊,这就是洛神!凌波起舞,翩跹出于紫府!” 吕义心中感叹了一句,暗叹古人所言非虚,此女,真的是美丽非常,增一分则长,少一分则减,真正的上天杰作! “就是身上的香味,都是那么好闻!” 吕义一脸正sè,身体却是微微的朝着甄宓靠近,偷偷的闻了一下佳人的发香! “夫子,你要做什么!” 一旁的小环,早就死盯着吕义,之所以开始不出声,实在是三人目前的样子太过尴尬,二男一女,同坐于一席,想想都是脸红。 甄宓也是同样的感觉,心中羞涩难当。其实,早在吕义快要画完的时候,她就打算偷偷溜回去,料想吕义沉浸在画中,心无外物,也发现不了。 谁知道她还是低估了吕义,或者说,吕义根本就是一个伪画痴,他一开始可能沉浸在绘画之中,但是一画到结尾,吕义已经渐渐的摆脱了那种浑然忘我的状态。 此时眼看着洛神大美女竟然偷偷的坐在了自己身边,哪里不趁机大占便宜,谁知道刚要行动,就被小环发现。 这让吕义老脸一红,脑中却是飞速转动,装作提问的样子,傲然道:“四小姐,你看,我这幅画还能如的你的眼中吗?” 说话的功夫,吕义的屁股又是朝着甄宓那边挪了挪,脸上却是一本正经,拿出自己的画作,一副要跟甄宓讨教的样子。 “这……” 突然跟一个男子靠得这么近,甄宓绝美的容颜之上,露出一丝惊慌,更多的却是娇羞之sè,她低着头,拼命的告诉自己,夫子是个正值的人,是我想歪了。 然后,勇敢的抬起头,看了吕义一眼。见吕义一本正经,眼神纯净,虽然算不得俊朗,但是举手投足,都有一种指挥若定,面临千军万马都是从容谈笑的气势。 心中的慌乱,顿时消退了不少。十分郑重拿过吕义的那幅白雪公主,爱不释手的看了起来。 很显然,漫画这种新奇,夸张,还带着现实sè彩的画法,令甄宓很感兴趣。当然,她最感兴趣的,还是画中的白雪公主。阵阵的晶莹若雪,如同仙女下凡。 “夫子,你可以教我这种画法吗?” 看了一会儿,甄宓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画卷。既然已经被吕义看到了容貌,甄宓索掀开珠帘,大大方方的回了坐席。 “这……..恐怕不行!” 吕义想了想,自己也就会三脚猫的功夫,若是教人,岂不是遗笑大方。再说,甄宓一看是jīng通书画的,若是被看出破绽,那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夫子,求求你嘛!我真很喜欢着这种画法!”一看吕义拒绝,甄宓小嘴一撅,一副泫然yù泣的样子。 吕义瞬间觉得,自己彻底就一个罪人! 小环却是叉着腰,仿佛斗鸡一般,挺着胸脯道:“小姐。别听他胡说,此人若是敢不教,我们现在就去请二公子过来!” “别啊!” 吕义吓了一跳,真要是请了甄俨过来,自己恐怕只能从这里杀出去了。他苦笑着看着小环。 小环却是一脸得意,觉得终于是拿住吕义的软肋,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甄宓也是抿嘴一笑。她的笑,如同和煦的清风,令人心旷神怡。就是吕义,也觉得舒坦无比,实在不忍拒绝佳人的要求,最终点了点头。 “交你可以,不过我这画法,讲究的是一个悟xìng,必须又非凡的悟xìng,才能学会,我也只能偶尔指点你一二,最主要的,还是需要你自己琢磨,明白吗?” “恩恩!明白!夫子,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甄宓赶紧点头,唯恐吕义又变卦,竟然当场命小环出去,又是拿了许多纸张,木炭。甚至还有削好的炭笔! 这让吕义既惊讶又感叹,这就是世家的能量,足不出户,就能办成很多事情。哪里像自己,征兵都要东奔西跑。 简略的给甄宓讲了几段漫画的理论,实际上完全是吕义把原来老师的灌输给他的背诵了一遍,也不管甄宓听懂没有, 他已经拿起一张白纸,比划一番,立即就是下笔,沉声道:“看好了,我先画个简单的,然后你照着临摹!” 甄宓闻听,急忙拿起纸笔,伸长了脑袋,看着吕义作画。这一次,吕义没有画什么复杂的东西,就是画了一只青蛙,然后递给了甄宓。 “诺,看见了没有,就画这个,照着画一遍,仔细体会!” “恩!恩!” 甄宓显得兴致勃勃,迫不及待的拿起纸笔,一边盯着吕义的画,一边埋头苦画。足足用了一刻钟,甄宓总算是画好了,却是一脸的失落,满眼委屈的道:“夫子,我画不好!” 吕义有些奇怪,摇头道:“不可能,一只青蛙而已,有什么难得!”然后接过画卷,仔细一看。 就见到一肥头大耳的青蛙趴在地上,胳四条腿如同竹筷,肚子却是鼓起老高,几乎连脑袋都要撑没了! “这……这…..真是你画的?”吕义目瞪口呆,完全没有了言语。 甄宓莹润俏脸立即进兵,莹润的俏脸上,有着一抹羞红。 吕义直接即使看的愣神,直勾勾的盯着甄宓看个不停,甄宓哪里被一个男人如此直视过,心跳砰砰,两只耳朵都是变得粉红。 “咳咳……” 小环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大声咳嗽,眼神恶狠狠瞪着吕义,以示jǐng告。 吕义赶忙回神,又看了眼纸张,他原本还想让甄宓自己琢磨,现在看来,只得手把手的教导了! “重新那张纸!我看着你画!” 吕义吩咐道。 甄宓依言,赶紧重新拿了白纸,拿起炭笔,神态认真的端详了青蛙几眼,然后,继续埋头作画。 只是甄宓似乎不太擅长使用炭笔,只是画了几笔,就是歪歪扭扭起来。吕义立即看出了问题所在,无奈的走过去,抓住甄宓握笔的手,笑着道:“错了,这不是毛笔,可不能像你这样握!” “咳咳咳…….” 一旁的小环,咳嗽的更大声了,差点就要忍不住跳起来。 至于被吕义握住小手的甄宓,直接就是感觉天旋地转,浑身都是滚烫起来……… 第九十一章 黑山军动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突然握住洛神的手,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他曾经学画的时候,也曾如此被人手把手的教导。 但是吕义却是忘记了,现在可是不是后世,哪怕如今战乱频繁,世家大族,还是很注重礼仪的。 吕义此举,已经不仅仅是失礼,完全可以看做一种轻薄的举动。 这让甄宓羞赧不已,仿佛受惊的小鹿,有心想要发怒,却偏偏心中除了羞涩,竟然是没有多少的怒气。 这个发现,更是让甄宓感觉心如鹿撞,慌忙挣脱开来,低低叫道:“公子….你要干什么?” 一旁的侍女小环,更是直接跳了过来,脆生喝道:“好一个登徒子,这次被我逮住了吧!还想轻薄小姐,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进来打你出去!” 甄宓也是眼中羞恼,恨恨的看了一眼吕义,但想起此前曾经多次误会了吕义,甄宓还是觉得应该听听吕义的解释,于是暂时拉住了小环。气呼呼的道。 “夫子….你现在又是如何解释!” “还能有什么解释,这个登徒子,小姐,你别拦住我,我这就去叫人进来,把他乱棍打出去!” 侍女小环一袭红衣,个xìng也如同一团烈火,此时怒指着吕义,满脸都是jǐng惕之sè,扭头就要出去叫人! 吕义唯有苦笑,他这次可真都的是冤枉的,怎肯让此女跑出去告状,若是在把甄俨给惊动,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眼看着小环就要张口叫人,吕义赶忙叫道:“赶走我不要紧,只可惜一个叫做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美妙故事我还没有讲呢!” “什么,夫子还有故事,快讲出来!” 甄宓正在羞涩彷徨,突然听到吕义的叫喊,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眨,明白了过来。她虽然对吕义的轻薄有些生气,但是心中却有着一丝不舍,并不希望吕义就这么给赶走。于是她赶忙给小环示意,让她先不要叫人。 最起码,要把故事听了再说! 一个白雪公主的故事,是远远满足不了甄宓的好奇心的。 小环撅着嘴,狠狠的瞪了吕义一眼,重新退到一边,独自生着闷气,两只耳朵却是不自觉竖起,等着听故事。 甄宓也重新坐好,只是却是放下了珠帘,发生了刚才那样的事情,这让她现在还是满脸红晕,只是鸵鸟一般的躲在珠帘之后。 “真是惊险啊!” 吕义偷偷的擦了把头上的冷汗,还好两女都是喜欢喜欢听故事。否则真的闹起来,还真有些不好收拾。 整理了一下思路,吕义咳嗽了几声,目光却是忍不住瞄了眼珠帘之后。恰好此时,珠帘之内,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也是偷偷的看向了他。 虽然隔着一层珠帘,但是两道目光,依然撞击在了一起。甄宓心中微微颤,脸sè更加的酡红,如同夕阳下的云霞。 吕义的心中,却是感觉微微一松,知道甄宓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心中不由大定,缓缓开口道:“话说在大汉光武年间,有一个女书生,错了,是有一个大家闺秀,名叫祝英台……” 然后,吕义就是接着这个祝英台的身份,尽情发挥,诉说了祝英台的生平,平rì的生活。 这样的内容,无疑是与甄宓这样世家女子的情况极其贴切,甄宓立即就是有了浓厚的兴趣,身体前倾,听到兴致盎然。 小环却是冷哼着,怎么看,怎么觉得吕义讲的都是自家小姐。听的直翻白眼。 吕义自然看到了小环的白眼,却是毫不理会,适当的加大了声音,大声道:“突然,就在某一天,这位世家千金厌倦了眼前的一切,她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要女扮男装,前去私塾读书!” “什么?”小环惊呼,满眼都是惊讶,圆润丰满的红唇都是微微张开。觉得祝英台的这个决定真是疯狂,惊的心跳都是加速,只是内心的最深处,却是不自觉的产生了一丝向往。 “她好大的胆子啊!” 甄宓也是听得瞪圆了眼睛,想象着一个世家小姐,偷偷的跑出去,跟一群士人混在一起,在书院读书的景象,即使觉得脸红心跳,又是觉得期待异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吕义,静等下文。 偏偏这个时候,吕义却闭口不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这让两女急得不行,甄宓赶紧给小环打眼sè。 小环会意,急声追问道:“然后呢?夫子,你倒是快说啊!” “咳咳,有些口渴,嗓子不太舒服!”吕义大模大样的道,眼神却是瞄向了小环。 小环狠狠的一瞪眼,却是飞速的给吕义倒了一杯温水,催促道:“现在可以了吧!” “勉强可以!不过有这个珠帘挡着,太影响心情,可能发挥不如寻常那样jīng彩!”吕义慢吞吞的喝着温水,眼睛却是盯着珠帘之后,甄宓的动静。 小环一听,又是要发火。珠帘之内,甄宓也觉得牙根有些痒痒,很想在吕义的身上咬一口。 哪有一个夫子,要让未出阁的女儿家抛头露面的道理! 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 甄宓恨恨的想着,不过想到容貌已经被吕义看到,在挡着也是无济于事。也只能重新掀开珠帘,气呼呼的道:“夫子,你这个故事,最好能让我满意,否则…..” “放心,本公子的故事,从来都是经典!”吕义满脸的自信,他这次,可是实话实说,梁祝的故事,他听过的不下十遍,熟稔的很。 当即,吕义抖擞jīng神,继续讲起了梁祝这个经典爱情故事。两女的神情,也是随着故事的起伏,而不断的变化。 当吕义讲到梁祝在书院相遇,同住一房的时候,甄宓面红耳赤,感觉浑身都在滚烫,不经意的却是瞄了吕义一眼。 当吕义讲到梁祝迫于父母压力,不得不分开的时候,甄宓又是泪眼婆娑,几次忍不住低声抽泣。 讲着,讲着,就是吕义自己也是沉浸其中,似乎自己就是故事的主人公一般,同窗苦读的欢笑,被迫离别的忧伤。 最终,当吕义讲到梁山伯听闻祝英台嫁人,呕血而死,祝英台逃婚,与梁山伯双双殉情的场面之时, 甄宓终于是止不住,也是痛哭出声。 “夫子,你太可恶了,怎么就让他们死了呢!”小环也是哭哭啼啼,又见甄宓满脸的忧伤不由得责怪的挖了吕义一眼。 “这个….还有下文!” 眼看着两女哭得梨花带雨,吕义突然觉得有一种罪恶感。于是不在卖关子,把最后梁祝化蝶,双宿双栖的结局说了出来。 故事讲完,书房之内的气氛,却是显得有些情绪低落。很显然,甄宓还没有从梁祝身死的悲伤中回过神来。 小环在一旁不住的安慰, 这让吕义更加觉得不忍,不就是一个故事,至于吗?冬rì的夜sè来的早,故事讲完,天空已经昏暗。 吕义还记得袁谭寻他有事,不敢再耽误下去,赶忙起身,大声道:“时候不早了,我走了!” “这么快?”甄宓倏然一惊,这才察觉,时间已经是到了傍晚。她抬起泪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吕义,忽然想起了什么,觉得脸庞滚烫,再不看吕义一眼,飞速的跑出了书房。 “这是唱的哪出?” 眼看着甄宓招呼都是不打,已经是飞速离开,吕义莫名其妙。但是心中有事,也懒得深思,依然是小环领着,出了甄府,火速的朝着公子府跑去。 大公子府邸, 袁谭满脸都是焦急,正等在吕义的小院之中,几乎每过一个时辰,都是要询问身边的人,吕义哪里去了。 张辽等人却是直接摇头,都是一头雾水。倒是一群亲卫多少知道一点内幕,眼睛是不是的看着陆展,满脸都是古怪之sè。 袁谭发现了狼骑兵的古怪,终于注意到了缩在角落里的陆展,眼神一愣,迟疑道:“这人似乎面熟的很!” “不熟,还是生的!” 陆展大惊,慌忙瓮声瓮气的回答,更是赶忙指着院外,大声道:“估摸着吕将军该回来了!” “谁在叫我!” 吕义跑回了公子府,立即听说袁谭在等着自己。于是赶忙过来,却是发现宽敞的小院,已经是显得拥挤非常。 不单单是袁谭,就是并州军众将,都是神情严肃的等在那里,心中不由一惊,赶紧上前。 “子诚,你总算是回来了,出大事了!” 见到吕义,袁谭神sè一振,赶忙起身,拉住吕义坐下。脸上显得yīn沉至极,寒声道:“子诚,父亲哪里,来了回信了!” “哦,大将军怎么说?” 吕义的神情也严肃起来。黑山军出动,留守邺城的袁尚,几乎是立即给袁绍去了消息,询问对策。 算算时间,也就在这两rì,袁绍的军令也该过来了。想到这里,吕义的身体,突然一阵燥热,觉得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并州军的机会,终于来了! 相比于吕义的兴奋,袁谭的心情却只能用奇差无比来形容,他咬牙切齿,恨声道:“父亲发话了,邺城的事物,让三弟全权做主!所有在邺城的兵马,都要归他调遣!务必要坚守到公孙瓒灭亡!” “这么说,大将军已经可以肯定,黑山军是要攻打邺城?”吕义一惊,他记得历史上,似乎没有提到黑山军进攻邺城。 而是直接前往幽州,救援被困的公孙瓒,希望对袁绍展开内外夹击。 很明显,因为并州军的出现,张燕的决策,有了很大的转变。首先,此人与并州军有仇,是不会放过寻找并州军报仇的机会的。 其次,恐怕是自己重金引诱匈奴人出兵,牵制了上党的高干,令的张燕能够完全腾出手来,以至于要直接直捣黄龙,端掉袁家的老巢。 理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吕义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该无奈。但是他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次黑山军的出动,肯定会比历史上的那一次,规模更大,战力更强! 而并州军,有什么呢。 不过是三千出头的兵马,内部还有河北派的疯狂打压! 一股庞大的压力,立即就是让吕义感觉喘不上气。“这,注定是一场硬仗啊!” “是啊!把邺城附近所有兵马收拢,也不过两万出头!防守尚且吃力,更何况主动进攻,只是,我三弟如今掌握了邺城大权,我下令出战,谁也无法拒绝!” 袁谭很愁闷的说道。吕义是青州的唯一的大将,也是他与汝颖士人在军中最大依仗,他不能坐视袁尚出手而无动于衷。 只是,如今大权在握的袁尚,这让袁谭即使有心,也是无力,他此次过来,就是要吕义赶紧离开,趁早回去青州。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 吕义摇头,他还指望着北上招兵呢,目的没有达到,哪怕前面是十万大军,他也要过去闯一闯! “大公子,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啊!若是你把握住,很有可能,一举压制三公子,在全河北,竖立你的威信啊!” 吕义耐心的劝说袁谭,他知道袁谭的秉xìng,无力不起早,最希望的就是讨得袁绍的欢心,以及打败袁尚。所以,一开口就是直指袁谭的要害! 果然,袁谭一听,脸上有着极大的犹豫,但是他还是很担心,沉声道:“我也知道机会难得,但是这一次,我们很有可能面对黑山军的全力进攻,子诚,你可要想好了,这一次,我三弟掌权,他是不可能给你派援兵的。我的兵马就是全给你,也凑不出一万的数目啊!” “终于来了!” 吕义心中暗喜,他等的就是袁谭这句话,急忙作出严肃的样子,朝着袁谭一抱拳,沉声道:“并州军能有今天,全靠大公子照顾,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我们岂能为了一点危险,让大公子错过这次良机!” “子诚……”袁谭瞬间被感动,觉得心中暖呼呼的。同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话:“你真有把握,靠着不足万人,打败黑山军?” “打败,那不可能,不过坚守到大将军剿灭公孙瓒,绰绰有余!只是,我需要大公子帮我做一件事!”吕义的神情,渐渐的郑重起来。很认真的看着袁谭,双目炯炯。 “什么事?兵甲,战马,粮草,你要什么,我尽力配合你就是!”受到吕义自信的感染,袁谭也疯狂起来, 经历了河内一战,无疑,袁谭对于并州军的能力有着很强的信心。之所以刚才劝说吕义离开,不过出于谨慎罢了。 听了袁谭的话,吕义却是摇头,笑道:“我不要兵甲,也不要战马,我只要一样东西,让大公子支持我,可以随时随地的征募兵马!” “随时随地征募兵马?” 袁谭脸sè一变,这个权利太大了。自从袁绍杀掉居功自傲的鞠义,河北一地,对于将领拥兵的控制极其严格。 若是吕义真的拿着这道军令,无休止的征集兵马,恐怕立即就会成形成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 这样的后果,袁谭可承担不起。 吕义见袁谭脸sèyīn晴不定,稍微一想,心中明白了几分,于是保证道:“大公子放心,我可不会无休止的征兵,我最多,只会征募五千人!” “只是五千人?”袁谭松了口气,虽然还是觉得太多。但是随即一想,吕义要面对数万的黑山军,袁尚的兵马又不可能指望的上。 若是不征募一些士卒,怎么打的过黑山军。 这样一想,袁谭总算是释然了,点头道:“这件事,我会全力支持你,只是,我三弟那边反对的话,我也无能为力!” “放心吧!他若是想要我出兵,就一定会答应我的条件!” 吕义冷笑了一声,有与袁谭仔细商议了一下出兵的细节。然后才起身,把袁谭送了出去。 随即,吕义又命张辽等将火速前往军营,收拢士卒,准备出征。他自己,则是快步走入房中,拿出钢刀,仔细的擦拭着。 刀口森然,透出凌厉的寒气,吕义屈指弹了弹刀身,立即就是一声清颤…….. 第九十二章 东阁军议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第二天一大早,很多人还沉浸在梦乡之中的时候,吕义已经起身,来到小院,顶着持刺骨的寒风,在练习刀术。 经历了连续的厮杀,他的刀术,越发的凌厉,隐隐的似乎有着一股无形的气势。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普通人感觉不到,只有真正的用刀高手,才能发现端倪。吕义明白,他的刀术,在生死厮杀之中,已经逐渐的大成,具有了最顶尖武将才会拥有的势! 嗡!钢刀舞动,如块块冰雹从天而降,吕义的刀势尽管还有些稚嫩,到底已经初窥门径,此时挥动,立即就是给人一种杀气腾腾,无可匹敌的感觉。 小院的角落,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立即惊呼出声。 “什么人!” 吕义神sè一冷,停下舞刀,然后扭头瞪了过去。他浑身杀气依旧,此时瞪眼,如同杀神发怒,那道人影很没有骨气的扑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大呼道:“吕将军,是我啊!” “陆公子,大清早的,你鬼鬼祟祟的躲在哪里做什么?”吕义凝神一看,尽然是自己抓回来的陆展,心中不禁好笑。又觉得对此人似乎过分了一些。 所以表情和缓下来,走过去,一把拉他起来。 “将军,你又要出征了?”陆展被拉了起来,神情却是显得悲切不已,满脸幽怨的看着吕义,悲愤道:“那岂不是说,我又得给四小姐授课?” “那是自然!你是我表弟嘛!”吕义微微一笑,他还当是怎么回事,搞了半天,陆展是担心这个,他急忙安慰道:“你放心,那白雪公主,我给你说活了,你这次就放心过去吧!” 陆展的脸上,却是丝毫没有高兴的神sè,依然是忧心忡忡,苦恼道:“万一四小姐又要我讲故事怎么办?那我不是还得挨打?” “这个…..你放心,我走之前,跟那丫头说说,不让你讲故事就是!” 吕义哑然失笑,觉得陆展落到如此处境,自己也不太好意思,于是安慰了此人一番,然后穿戴整齐,前去寻找袁谭。 袁谭依然是穿着臃肿厚实的衣衫,外面罩着一层华贵的软甲。见到吕义,点了点头,两人的神情,都是有些凝重,一起坐上马车,朝着大将军府行去。 一路无话。 大将军府邸很快就到。外面,已经停满了车马,很多人的神情都很是严肃,黑山军要攻打邺城的消息。显然是瞒不住的。 故此,很多寻常不见的大人物,此时都是纷纷出现,或者前呼后拥,或者呼朋引伴,都是进入大将军府邸。 吕义赶着袁谭进入的时候,立即就是引发了一场轰动。作为攻灭杨丑,杀败曹仁的新起大将,吕义的一举一动,无疑是受到了很多人的瞩目。 但是吕义却是丝毫没有跟这些人打招呼的意思,只是板着脸,跟着袁谭一直往前走,前往河北重臣议事的东阁。 东阁之内,袁尚高坐于主位,此处,是河北的重地,很多影响无数人的决定,都是在这里,袁绍与群臣商议得出。 只是如今,主位之上,坐着的不是袁绍,而是临时受命,全权负责抵挡黑山军的袁三公子。 这让进去的袁谭,立即就是变了脸sè,黑着脸,勉强跟袁尚打了一个招呼,就是黑着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袁尚却是丝毫不去看自己的兄长,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吕义看个不停,那种眼神,仿佛一头猛虎,在嘲弄自己的猎物一般。 这让袁尚的心中,、有着巨大的满足,你吕义再强又如何,并州军在jīng锐又如何,本公子,今rì就让并州军彻底除名! “吕义何在!” 不容吕义落座,袁尚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要动用自己的权利,给吕义一个难看的下马威!甚至他直接就是呼唤了吕义的名字。 这是一种挑衅! 在坐的很多汝颖士人都是神情一变,感觉愤愤不已!一旁的河北士人,很多人却是一脸冷漠。等着看笑话。 吕义功劳再大,在他们看来,都是一个武人,武人,从来不会被士人看在眼里,尤其是世家! 所以,在坐的很多人,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叫你名字又如何,那是客气,若是不客气,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吕义看出了场面的诡异,却只是微微一笑。他来自后世,自不会在意别人直呼他的名字,但是,他也不至于袁尚一叫,就跳出去答应。 反倒是自顾自的寻到自己的座位,跪坐了下去。 这让一心要羞辱吕义的袁尚脸sè一黑,忍不住又是喝道:“吕义,叫你呢,你竟然敢不尊军令!” 身旁的汝颖士人尽管不忿,觉得袁尚拿着鸡毛当令箭,但还是有人不断给吕义打眼sè,示意忍一口气,退让一步。 吕义却是直接无视这些人示意,依然是老神在在,坐在坐席上,搭着眭固的肩膀,招呼道:“眭将军,没想到你也在!” 眭固魂都要吓飞了!自从进来的人,那个不是神情严肃,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这吕义倒好,竟然跟自己勾肩搭背。眭固差点就哭了。 只能干笑一声,不敢开口应答。 “管兄,你也在啊!”吕义见眭固不答,又是扭头,拍了拍管承的肩膀,一副很有攀谈yù望的样子。 管承直接就是觉得腿肚子发抖,惨白着脸,一副受气的小姑娘的样子,身体乱抖,恨不能把吕义的手一下子甩开。 在坐的士人,很多的脸sè立即就是一变。汝颖士人一方,很多人直接吹胡子瞪眼,觉得吕义太过猖狂,敢无视他们的暗示, 辛毗兄弟更是蹙眉,不满的瞪了一眼吕义,暗骂道,你以为你是谁,一个降将,我们看你有本事,给你一点颜sè罢了,竟然还不领情! 河北士人一方,干脆就是满脸的愤怒,其中一个威仪的中年人更是冷笑出声,朝着袁尚点了点头。 袁尚会意,心中狂喜,他正愁着如何收拾吕义,肆意羞辱一顿,没想到吕义竟然这么狂,连进了东阁都敢放肆,你还等什么。 袁尚的脸sè、立即就是铁青起来,冷喝道:“好你个吕义,父亲命我总督邺城,我叫你,是要对你下令,你竟然敢对我无礼,我虽能容你,军法不能容你,来人,把此人拖出去,斩首示众!” “我看谁敢!” 袁谭冷笑,缓缓开口。他虽然不解吕义为何如此,到底已经把吕义当作心腹,怎会让袁尚的计谋得逞。 “三公子,可能是吕将军刚才没听清,故此才怠慢了!”辛毗兄弟尽管不满吕义的态度,到底是支持袁谭的,此时赶忙开口道。 “笑话,三公子叫的如此大声,连老夫都是耳闻,他一个雄壮武将,岂会没有听清,分明是居功自傲,不把大将军放在眼里!” 审配缓缓开口,他随时一个人,轮到权利,却是压过辛毗兄弟一头,他说话的分量,也是极重。 汝颖士人一方,立即就是变了脸sè,很多人都是瞄向了许攸,河北谋臣,很多人都是跟着袁绍出征,这里唯有能够跟审配抗衡,就只有他了! 许攸却是云淡风轻,一脸微笑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开口,反而看向吕义,想要看看,吕义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 如此一来,汝颖士人立即势弱,争不过审配。只得忍下一口气,齐声道:“虽是吕将军无礼,到底是用人之际,还请三公子三思啊!” 很多人的心中,却是把吕义痛骂,觉得此人果真是莽夫,不知道进退,现在好了,平白的受了一顿侮辱,连带他们也跟着被牵连。 袁尚也是冷笑着看着吕义,嘴角浮起一丝轻蔑,冷声道:“既然如此,此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压下去,重打五十军棍!” 顿时,东阁外,一群甲士如狼似虎的冲了进来,朝着吕义就冲了过来。 “慢着!你们为何打我!” 见到甲士过来,吕义眼睛一瞪,浑身都是冒起一股杀气,甚至运用起了刚领悟刀势,扑过来的甲士,立即就是浑身冰凉,感觉似乎一把钢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敢妄动,只是看着上首的袁尚。 “吕义,你还要抵抗吗,莫非要谋反不成!” 袁尚也是气的浑身颤抖,觉得吕义实在太嚣张了,竟然当着河北重臣的面,还敢公然抵抗。 他在犹豫,是不是顺势借口杀了吕义干脆一点。 吕义却是冷笑,长身而起,上下打量了一眼袁尚,目光露出一丝不屑,喝道:“三公子,好大的威风啊,动不动就随便给我扣顶大帽子。我且问你,我是河北的部将吗?” “大胆,你一个降将,竟然敢出此不忠之言!” 吕义的话,立即激怒了一个河北士人,当即站了起来,大声呵斥。 “混账,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如此说话!老子是投靠青州没错,但老子还没投降你河北呢。就是大将军,也要对我待之以客礼,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如此说话!” 吕义大怒,毫不客气的反驳了回去。随便看了眼袁尚,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戏谑。 这差点没有让袁尚气的吐血。他千算万算,却是没有想到吕义会拿出这样借口对付他。有心反驳,但是吕义说的又是事实。 真的按照身份算起来的话,吕义也算得上一方诸侯,而不是袁家的家将,他却要用军法来处置吕义,绝对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想到这一点,袁尚差点郁闷的要吐血。长久以来,他一直看着吕义坐在青州部将一方,竟然忽略了这一个事实。 审配的神sè也有些难看。疏忽了吕义还有这一层身份,只能铁青着脸起身,怒瞪着那个开口的河北士人,骂道:“混账东西,吕将军乃是我河北贵客,岂能容你随意污蔑,还不速速向将军道歉!” 那河北士人张口结舌,满脸通红,虽然心中不忿,还在审配的压力下,不情愿的朝着吕义拱手,“吕将军,是老夫误会了,还请将军原谅!” 此人虽然赔罪,但是明眼人一看就是言不由衷,吕义如何听不出来,嘴角立即露出一丝冷笑,摆手道:“算了,老人家难免有脑子糊涂的时候,我可以原谅的!” “你….”那河北士人听的差点吐血,恨恨的看了一眼吕义,怒气冲冲的坐了下去。 汝颖士人这一方,却是人人听到解气,都是忍不住再次打量了吕义一眼,事实上,何止是袁尚一方,就是他们,也何曾注意到,吕义竟然还是一方小小的诸侯。 此时想起,许多人的心中都是有些怪异的感觉。 “好了,既然人都来齐了,三公子,我们开始商议军情吧!”审配再度出面,化解了场面了尴尬。 袁尚羞辱吕义不成,倒是吃了个暗亏,心中很不甘心,却也只得耐着xìng子,为在场众人述说黑山军的消息。 吕义也集中jīng神,凝神细听。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黑山军一战,自然格外关注。 从袁尚的话中,吕义大致了解最近黑山军动向。 就在他用重金做饵,使得平阳的匈奴人围攻上党之后,没有了后顾之忧的黑山军,立即是倾巢出动。 张燕显然没有想到出山会如此顺利,所以,他立即放弃前往幽州,救援公孙瓒的决定,而是准备来个围魏救赵,前来攻打邺城,迫使袁绍撤兵! 甚至于,就是公孙瓒,也派出了一队jīng锐骑兵,前来帮助张燕。 静静的听完袁尚的讲述,吕义的眉头;立即就是皱起。张燕的出兵,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公孙瓒竟然也是派出了一队兵马,这就有与历史不符了。 “公孙瓒怎么可能出兵,他不是被围困在易京吗?” 吕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见是吕义发问,袁尚心中顿时不爽, 有心不搭理吕义,却是想起,后续的计划,还要吕义出马,于是只能忍住气,微笑着道:“吕将军四处漂泊,对河北的情况可能不清楚,易京虽然被围,但是那只是外围,我们还没有突破到易京城下,公孙瓒派出兵马来并不奇怪!” 说完这话,袁尚的心中,立即就是忍不住暗暗得意,看看,既回答了吕义的问题,还损了吕义一把,心中感觉很痛快。 “哦….”吕义点点头,他自然听出了袁尚的讽刺,却是懒得计较,待会,自有他求着自己的时候。 所以,吕义并不是很心急,又是耐着xìng子,听了一群士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很快,这次军议的重头戏就是登场。 只见袁尚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沉声喝道:“一群黑山贼,竟然公然攻打邺城,此乃对朝廷,对河北,对我们在坐诸位的挑衅,我决定,立即出兵,剿灭这群贼寇!” “我支持!”审配第一个发话,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原定计划,只是,此时他却是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吕义,毕竟,他们都忽略一个重要的因素,心中忽然觉得有些没底。 有了审配带头,一群河北士人,齐声呼应,一直表示赞同,甚至汝颖士人这边,也有很多人点头。 抛开不同的政见,黑山军,无疑是所有世家的敌人,每个人,都巴不得这群贼寇覆灭。 “只是,我们该派谁出兵呢?”有河北士人出声,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哎!若是我河北上将颜良文丑,但有一员再此,何惧那黑山军!”袁尚也是拍着大腿,满脸都是遗憾之sè, 随即,就是给审配打眼sè,以目示意吕义。 看到这一幕,吕义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想当初,袁绍虎牢关前大战华雄的时候,不就是说过这样的话吗。 怪不得袁绍这么喜欢这个小儿子,父子两,真的是一个德行! “咳咳…..”审配咳嗽了一声,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说道:“三公子,诸位,老夫以为,我们既然要战,就必须派出jīng兵猛将, 先死守毛城,只要毛城不失守,邺城就是无恙!只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镇守毛城的武将,必须武艺高强,最起码需要时我河北四庭柱一般的大将,只可惜,我河北大将,都在幽州苦战,这下子,该派谁去呢?” “谁说我邺城无大将,吕将军不是曾经打败了张郃将军吗?”有河北士人出声,提醒众人道。 “没错!吕将军不但武艺高强,甚至在短短十余rì内,灭杨丑,杀败曹仁,此乃大将,若能镇守毛城,我邺城何惧那张燕?” 又是一个士人开口,对吕义使劲褒扬,恨不能把吕义吹嘘成河北第一名将,只要一到毛城,张燕就要吓得屁滚尿流。 “我也觉得,请吕将军镇守毛城,乃是上策!”就在此时,沉寂多时的袁谭也是点头、他的话,引发了一场风暴,很多汝颖士人都是震惊,不解的看着袁谭。 袁谭也是心中惴惴,忍不住看了一眼吕义,见吕义满脸淡然,似乎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中终于安定,笑着道:“大敌当前,我们当团结一心,共同抵御黑山军!我可不像有些人,只会背地里暗算人!” 袁谭并没有指名道姓的意思,但是袁尚还是觉得脸sè一红,他没有料到,袁谭竟然支持他的决定,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不由看向了审配。 审配yīn沉着脸,看了看吕义,看了看袁谭,最终一咬牙,朝着袁尚点了点头,他不管汝颖士人搞什么鬼, 吕义,是越早铲除越好! “吕将军,看来,这次毛城之行,只能麻烦你跑一趟了!”计划出乎意料的顺利,这让袁尚心情大好,眼神静静的看着吕义。 完全是一副命令的语气。 吕义那一方诸侯的身份,在袁尚看来,简直是可笑的很。他自然不会真的把吕义当作诸侯,名字再好听,降将,就是降将! 他甚至有些期待的看着吕义,不想错过吕义面前的每一个表情,他很想看到吕义此时悔恨,痛苦,惊恐的神sè。 他要让所有人都是看到,敢拒绝他三公子招揽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但是袁尚等了许久,吕义的脸上,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并没有丝毫的负面情绪。他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袁尚,似笑非笑的的说出了三个字。 “我拒绝!” 第九十三章 始动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我拒绝,我又不是河北的战将,你们凭什么要我前往毛城!” 吕义直接摇头,毫不客气的拒绝了袁尚的军令。 这让整个东阁的气温,瞬间就是降到了冰点,不单单是河北士人脸上发黑,就是很多汝颖士人,都是纷纷侧目。 袁尚更是气的要跳起来,吕义的拒绝,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权威受到威胁,心中大怒,冷然道:“吕将军,你可要想清楚再说话!你虽不是我河北战将,却已经接受了奋威将军的官职,我有权利命令你!” “这个好办,我直接辞官就是了!” 吕义微微一笑,直接撩起下摆,把随身带着的奋威将军印信取了出来,作势要递给袁尚。 袁尚的脸全黑了。哪里肯接受吕义的辞官,只得忍住怒气,赶紧向审配求助。 在坐的众人,早已经看到目瞪口呆,震惊于吕义的大胆。但是大家都是明智的闭嘴不言。 他们在看不起吕义,到底一方诸侯的身份摆在那里,吕义突然使出这一手,还真是令很多人都是措手不及。 许攸的眼神,顿时眯起,深深的看了吕义一眼,审配的表情也是复杂的很。自从吕义把话说开的那一刻,他就是明白,想要让吕义出兵,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毕竟,并州军还是处于从属的地位,并不是河北的部将,他们可以调动并州军,但是并州军也拥有拒绝的权利! 原本还喧闹的东阁,霎那间就是冷场。河北士人面面相觑,都是觉得尴尬非常。汝颖士人一方,却是人人解气,存心等着看笑话。 沉默了半晌,还是审配起身,朝着吕义拱了拱手,沉声道:“吕将军,如今邺城之内,只有你有大将之才,能与张燕匹敌,吕将军就明说吧,你要怎样,才能出兵?” 吕义点点头,他知道,审配能够说出这番话,其中已经算是做了相当大的让步。他赶忙见好就收,顺势道:“三公子,非是我不愿意为大将军出力,实在是我兵微将寡!除非,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哪怕大将军怪罪,我也绝不会出兵的!” “什么条件?” 袁尚不甘心的问道。他本来想要借机折辱吕义一番,谁知道到头来,反倒是自己吃了亏,心中极其不痛快。 吕义一脸淡然,心中却是微微的紧张起来,他看了眼袁尚,沉声说道:“我需征兵,最少能让我凑够一万人!所以,我需要大公子给我一张征兵的军令,可以让我在河北的任意抵挡,征集到足够的兵马!” “什么?” 吕义的话,引起了一阵飓风。所有人都是知道,袁绍对于兵马的控制有着多么严格,几乎是非亲信,休想征调兵马! 吕义如今一开口,竟然就要征募一万人,这样大的规模,顿时让很多河北士人都是脸上变sè。 袁尚更是脸sè铁青,大怒道:“吕义,你这是趁火打劫!你缺少兵马,我把自己的兵马借给你就是,你偏偏却要自己征募,到底是何居心!” “三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用别人的兵马,我可不太放心!万一三公子的部将也突然病倒在家中,我到了毛城,哪里找人去?” 吕义冷笑着说道。脸上露出一股极大的怨气。他出兵河内的时候,袁尚就是借口生病,一直拖延着不出兵,以至于并州军孤军奋战! 若不是靠着吕布在河北留下的威名,他是绝不会那么快攻灭杨丑。 在坐的士人,都是人jīng,虽然吕义没有明言,但是很多人的心中都是透亮。河北士人一方,一些人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羞愧之sè。 汝颖士人一方,很多人却是面有怒sè,神sè不善的看着袁尚。 这让袁尚面露羞恼,当面给人揭伤疤,这滋味儿可不好受。不过,他到底城府深厚,心中发怒,面上却是露出和煦的笑容,竟是直接起身,郑重向吕义道歉。 一副胸怀坦荡的样子。 袁尚本就生的不凡,如今作出这样的低姿态。很多人的心中,立即就是生出一丝好感。就是汝颖士人一方,很多人明知道这是做戏,心中的怒气,也是消散了很多。 “哈哈哈…..吕将军,上次的事情,不过一场误会,如今三公子已经向你道歉,不如由老夫做个和事老,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如何?” “既然审先生如此说,上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我还是那句话,要我出兵,可以,必须让我自己征兵,其余的河北兵马,我一个外人,可不敢随意指挥,万一他们临时哗变,后果我可负不起!” 吕义说着话,目光却是不断的瞄向袁尚,脸上露出担忧的神sè。 汝颖士人一方,辛毗兄弟的脸上,立即露出了一丝凝重,有些疑惑的看了审配一眼。然后又偷偷的打量的袁尚。 审配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袁尚却是心头狂跳,有些震惊的看着吕义,他没有想到,吕义竟然已经洞悉了他的计划。 没错,袁尚打的主意,就是让吕义带着他的兵马前往毛城,然后,在命令心腹将寻个借口哗变,好让吕义兵败,最好是被黑山军杀掉。 谁知道,计划还没有来得及施展,就是被吕义一语道破,这让袁尚感觉手足无措。 “三公子,看你脸sè不太好,莫非你也认为我的担心是对的!” 军卒哗变,不过是吕义随便寻找的一个托词。好趁机索要征兵的军令。但是袁尚被众人注视的那一瞬间的心慌,还是逃不过吕义锐利的目光。 他的心中顿时一抖,背脊上突然冒出了一股凉气。看样子,这混蛋三公子似乎真的有那样的打算啊。 还好老子运气好,随后乱说竟然也猜中! “怎…..怎么可能!我的将士,皆是忠勇之人,大敌当前,他们怎会哗变,吕将军,是你没信心指挥我的部下吧!” 袁尚干笑了一声,努力压下心中的震惊。他自然不会承认心中的打算。赶忙寻了个借口,顺带嘲讽了吕义一句。 “吕将军,若是我们准你随地募兵,你可愿意前往毛城,抵挡黑山军的进攻?”见到袁尚似乎抵挡不住,审配终于开口,向吕义询问道。 “没错,若是能让我自己募兵,我有信心,与那张燕一战!” 吕义郑重的点头。无论如何,想要前往并州募兵,张燕那一关都是要过,他没得选择。 辛毗兄弟却是冷哼了一声,他们与审配,乃是老对手了,虽然不知道为何审配突然改口,但是直觉上认为审配不可能那么好心,就要开口,表示反对。 吕义看的大急,暗骂两人多事。慌忙给袁谭打眼sè。 袁谭会意,赶忙朝着辛毗兄弟摇头。示意不要说话。辛毗顿时一愣,搞不懂袁谭的意思。 审配却是双目陡然一亮,飞速的朝着袁尚眨眼。袁尚jīng神一振,慌忙点头道:“好,我这就命审先生给你写一封征兵的军令!” “既然三公子吩咐,老夫岂敢不从!”审配冷笑一声,未免夜长梦多,急忙命人拿来笔墨,笔走游龙,写了一张征兵的军令,双手捧着,递给了袁尚。 袁尚满脸疑惑,但是出于对审配的信任,还是仔细看过,点了点头,然后寒着脸盯住吕义,沉声道:“吕将军,军令在此,你接过,若是再反悔,军法可是无情!” “只要军令是真的,我岂能反悔!” 吕义郑重起身,接过军令,仔细的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心中顿时大喜。虽然审配在其中也写明了,征兵的数目不得超过六千人。比吕义期望的一万少了四千。 但是他的底线,可是五千人!早知道审配如此好说话,他一开始,就该开口索要两万人的。 “三公子放心,既然我拿下这封军令,对付黑山军的重任,就交给我了!” 吕义收好军令,再次朝着袁尚一抱拳,随即重新跪坐下去。东阁的军议,一直持续了半rì,众人才是散去。 都是行sè匆匆,虽然黑山军还没有前来,但是很多人都已经开始提前做了准备。 吕义依然是跟着袁谭,一起返回公子府。 东阁之内,袁尚却是一动不动,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一旁的审配,也是老神在在,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肯定有话要问自己。 果然,就在最后最后一个士人都是起身告辞之后,袁尚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脸sè变得yīn沉无比,几步冲到审配身边,大声道:“老师,我们这次,不是要借机除掉那吕义吗,你为何却要帮他!” 审配睁开了眼,冷哼了一声,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袁尚,随即重新闭目养神。 尽管只是一眼,袁尚却是心中一惊,知道刚才自己太过莽撞,对审配有些不尊重,赶忙调整好心态,行子弟礼道:“老师,我实在想不通,您为何最后同意那吕义的要求!” “你可是当老夫老糊涂了?” 审配冷冷一笑,瞥了袁尚一眼。 “弟子不敢!” 袁尚心中虽有这个想法,脸上却不会表现出来,态度越发的恭敬起来。 审配满意的点点头。他是个权力yù望极重的人,喜欢万事都掌控在自己手中!见到袁尚如此恭敬,心中极其愉悦,于是笑道:“我岂会让那吕义好过,只是我们一开始都是疏忽了此人客军的身份。而且,此人又是道破了我们的打算,若不答应他的要求,此人岂会甘心出兵?” “虽然如此,我还是觉得,太便宜这个匹夫了!”袁尚点了点头,觉得审配说的在理,却还是感觉心中恼怒无比。 从小到大,都是三公子算计别人,偏偏遇到吕义,却是处处吃亏,这让袁尚心中恨意大生。 “哈哈哈……三公子放心,老夫既然敢写出这张军令,岂会让那吕义好过,他想征兵,也要有那个命才行!” 审配招手,示意袁尚附耳过来,低低的说了几句。袁尚的眼睛,顿时就是亮了起来。 他再度起身,朝着审配行礼,表示过感谢,随后再也忍不住,哈哈狂笑起来.。一旁的审配,也是微微含笑,只是yīn鸷的眼睛,越发的冷冽起来。 …….. 终于拿到了征兵的调令,这让吕义的心情格外的舒畅。他忍辱负重,不惜得罪一个又一个强势的人,为的,就是重返河北,再度召集并州的敢死之士。 原本,吕义以为,想要成功返回并州,最起码,他需要等到官渡之战,但是黑山军的出现,无疑让时间提前了许多。 这让吕义的心中,突然对张燕有些感激起来,若不是张燕心血来cháo,突然想要进攻邺城,他哪里来的这样的机会! “子诚,你可不要太高兴了,审配此人,心狠的很,智谋也是不凡,其人必有后续的手段用来对付你!” 袁谭并没有吕义那么乐观,他虽然同意帮助吕义,但是现在想来,审配答应的太痛快,几乎是没有太大的抵抗,胜利来的太容易,反而让袁谭觉得不真实。 “主公,不如让我跟吕将军一起过去吧!” 眭固如今,可是袁谭的大红人,这多亏了吕义当初的卖力推荐。此人虽然心狠手辣,到底也知道感激,同时,他也想跟着并州军沾光,看看能不能捞到一点军功! 若是吕义真能抵挡黑山军的进攻,保住邺城,这无疑是一场天大的功劳,荣华富贵,指rì可待! 听了眭固的话,袁谭急忙点头,沉声道:“你说的对,我三弟那边,肯定会有动,不用让我们顺利征兵的,为了以防万一,子诚你把我的兵马都带上,这样保险一点!” 吕义点点头,没有拒绝袁谭的好意,毕竟对手是黑山军,张燕能够在袁绍如rì中天的时候,还能在河北立足,其手段,绝不是杨丑那等简单的人。 并州军,也不能一直孤军奋战。他来河北的目的,也不是为袁家卖命的。所以,一听说袁谭开口,吕义毫不客气,直接下令眭固前去召集兵马,前往城外汇合。 吕义自己,却是带着那张征兵令,火速的跑回了自己的小院。 院子里,张辽,高顺,臧霸,孙观,一个不少,都是焦急的等在哪里,看到吕义回来,呼啦一下,众将急忙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 “都冷静!”张辽武艺最高,双臂一张开,如同两根铁柱,把众人拦开,然后焦急的问道:“主公,如何了?” “自己看!”吕义笑了笑,把那张征兵的军令递给张辽,顿时,七个颗脑袋就是凑了过去。甚至很多亲卫闻讯都是跑了过来。 “太好了,这下我们终于可以召集兵马了!”看到那张军令,很多人的眼角都是湿润,十五从军征,这其中,很多人都是在并州军征战了十数年,从少年,一直厮杀到了中年。 可以说,并州军,就是他们的家。如今,眼看着并州军即将从新崛起,众人如何不眼圈发红。 吕义也擦了一下眼角,不自觉的受到了情绪的感染。他招了招手,让张辽过来,沉声道:“张叔,你立刻前去军营,召集兵马,黑山军来势汹汹,我们今夜就是启程!” “诺!”张辽身材雄壮,即使弯腰抱拳,依然难以掩饰他过人的风采。此人乃天生将才言谈举止,自有一股威仪,此时,他却是因为激动,浑身都在颤抖。 匆匆向吕义行礼,即使拔腿狂奔,不过一会儿,公子府中,传出一股惊天的马蹄声,逐渐的远去。 “高叔,我若是让你带着这张军令,前往边地募兵,你认为,能够招募到多少兵马?”吕义又叫过高顺,神sè严肃的问道。 高顺,乃并州军最擅练兵者,凡是他手中走出的士卒,每一个都是jīng兵!所以,吕义决定派高顺前往并州。 高顺接过军令,粗糙的大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冷漠不在,脸上,拥有的只是微微的激动。 仔细的看过军令的所有内容之后,高顺郑重一抱拳,抗声道:“主公,只要让我回并州,高顺保准,十rì之内,能为主公召集五千敢死之士!” “好,我就在毛城,等你的好消息!” 吕义大喜,何谓敢死之士,能以一当十,轻生死,弃荣辱,每战必前,先登陷陈,这就是敢死之士! 若是他能够掌握住这股力量,天下之大,他大可去的,而不是在困在河北,寄人篱下! “此去边地,张叔需要带上多少金银?”吕义又是想起一事,招兵需要钱粮!想要招募边地那群桀骜的士卒,更是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 听了吕义的话,高顺却是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骄傲,冷声道:“我们不用花费一文钱,只要竖起主公的军旗,并州悍勇之人,自会踊跃前来!” 高顺说的极有信心! 就是吕义,也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并州军在边地,威望极高,甚至很多时候,不用刻意去招募,就有边地的壮汉跋山涉水,主动前来投奔。 不过,那到底是吕布的时代,吕义可不认为,他能有拥有吕布那样的威势,登高一呼,千军万马云集雨附! 所以,吕义最终还是派出了数十个并州老兵,携带着自己所有的金银,跟随高顺一起,星夜赶路,提前朝着并州赶去。 做完这一切,偌大的小院才算是渐渐的安静下来。吕义伸了个懒腰,决定回房拿出钢刀,再练习一会儿刀法。 就在此时,小院的外面,一个脑袋却是鬼鬼祟祟的冒了出来,看到只有吕义一个人,急忙叫道:“吕将军,你忙完了吗?” “陆展,又是你,怎么老是贼头贼脑的!”吕义没好气的说道,随即推开房门,打算去拿刀, “我这是谨慎,谨慎!”陆展黑着脸走过来,振振有辞的道,他自然不会承认吕义的说法,而且,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还发现,吕义其实很好说话。 最起码,被跟那群狼骑兵说话,要放松多了。 “吕将军,你走之前是不是忘了什么,四小姐哪里,还等着你去讲故事呢!”陆展用比较委婉的一种方式,小心的提醒吕义道。 一说起这事,他的心里就是一阵不忿,想他好端端的一个富甲公子,书画双绝,不就是吃了一个胡饼,结果却被吕义一扁担砸晕,以至于落到了如此地步。 偏偏,并州军太强势,他惹不起,只能吃着哑巴亏。但是陆展身为文人,还是有骨气的,被一群军卒打,他认了。 被甄宓这样女儿家打,那就是忍无可忍!只是希望吕义上次跟他说的话还算数。 经过陆展这番委婉的暗示,吕义还真想起,自己这次出征,还真得甄宓说一说,否则,有的连累陆展受罪。 万一此人不堪折磨,说出了真相,那就不太好了。 于是吕义点头,笑道:“你放心,我答应帮你说情的,这样吧,你等我一下,我去画一张画!” 说着,吕义跑进房中,拿出纸笔,脑中回忆了一下,又是花了足足半个时辰,重新画了一张白雪公主的画。然后折好,递给陆展:“把这个送给那丫头,告诉她,若是你还想听我讲故事,就不要为难你!” 陆展急忙接过,满心都是好奇,这杀神还会作画,不可能吧!但是当着吕义的面,他也不敢问出口,只是闷闷的接过,不死心道:“吕将军,我觉得,你还是跟四小姐当面说比较好!” “当面说?” 吕义的脑中,浮现出甄宓宜喜宜嗔的绝世容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随即却是一声长叹,摇头道的:“恐怕不行,我今夜,就要进兵!陆兄,好好授馆,回头,我看看袁涣是否有空,让你跟着他处理军务吧!” 吕义想起,自己军中,杂务颇多,老是让袁涣一个人处理,实在过意不去,这个陆展识得字,看着也机灵,倒是可以栽培一番。 “吕将军,你…你是说,让我当官?” 吕义说的平淡,陆展却是听的面红耳热,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他是寒门,哪怕书画双绝,依然是仕途艰难,尤其在河北这种世家云集的地方,陆展几乎是没有一点儿机会。 如今,他听到了什么,吕义要让他到军中,帮着大名士袁涣打下手,机会啊,机遇啊。 “吕将军,不,主公,我陆展这条命,从此就卖给主公你啦!” 激动的陆展,很是没出息的趴了下去,抱着吕义的大腿就是放声大哭起来。这让吕义看的目瞪口呆。 脸皮更是一抽。 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还是太过草率了啊,此人哪里像个文士,竟然,直接就是嚎啕大哭。 实在是太丢脸了! “你,立即给我起来,记住,入我并州军,头可断,血可流,就是膝盖不能弯!我不管你以前如何,跟了我,你就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吕义一脸严肃,把陆展拉了起来。郑重告诫。然后打发走欢天喜地的陆展,拿出钢刀,继续舞动起来。 只是,他并没有在小院停留多久,陆展刚走一会儿,张辽已经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大吼道:“主公,全体将士已经整装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这么快?” 吕义吃了一惊,随即点了点头,提着钢刀,一步跨出了小院…….. 残冬的夜依旧冷。邺城的百姓早早就是入睡。但是邺城的城头上,却是灯火通明,无数士卒正在好奇的张望。 城墙下,大片的火把,如同一团火龙在腾舞。时不时,还能传出阵阵烈马的嘶鸣声。 “子诚,你走的太急了!为何不明rì再走,起码会更多的人送你出城!” 袁谭臃肿的身上,裹着厚厚褐sè皮衣,外面依然是罩着一层亮银sè的软甲,这让他奔就臃肿的身材,显得更加的臃肿。 只有他一双狭长的眼神开阖间,流转出阵阵yīn狠的光芒,才能让人感觉此人的与众不同。 此时,袁谭却是缩着脖子,站在城外的吊桥边,不住的朝着吕义抱怨。他原本打算,在明rì叫起所有支持他的汝颖士人,把吕义欢送出城。 谁知道,吕义竟然半夜就要出发,这完全打乱了袁谭的计划,那些士人,也不可能大半夜的爬起来,就是为了送一个武夫。 所以,袁谭只得一个人前来,依然这座城门,依然是这样的冷静,甚至萧索,唯有城外,一片片火把,能够让人感觉到一丝暖意。 吕义看了眼远处的军卒,点头笑了笑,沉声道:“大公子,兵贵神速,我在这里多耽误一天,毛城就是危险一天。半夜进兵,我还觉得太晚!” 不远处,乌云驹已经等的不耐烦,它暴躁踢翻拦住它的士卒,昂首甩尾,小跑着冲了过来。 这让袁谭脸sè微白,不自觉的后退了好几步,对于这匹烈马,他觉得有必要保持距离。 吕义也是苦笑,乌云驹的xìng子依然猛烈,这让他又爱又恨,只能主动走上去,扯住马缰,然后,一个漂亮的上马,朝着袁谭一抱拳,沉声道:“大公子,吕义,去了!” “保重!眭固,好生听从子诚的军令!”袁谭也朝着吕义抱拳,又对眭固严厉吩咐道。 眭固急忙点头,朝着吕义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吕义直接翻白眼,马鞭毫不客气的抽打在眭固战马身上,马儿惊呼,飞速的快跑起来,乌云驹却是轻轻打了一个响鼻,也是同样飞速的奔跑起来, 只是几个呼吸,就是超越了眭固,又是几个呼吸,它已经超越了所有人,没入了黑暗之中……… 第九十四章 毛城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毛城,是冀州最靠近他太行山的地段,同样的,它也是上党前往邺城的最主要通道,以往的高干,朝着邺城运输军粮,此处就是必经之处。 同样的,张燕的黑山军想要进攻邺城,除了翻山越岭,从毛城通过,是最便捷的一条通道。 所以,出山的黑山军前部,几乎是没有任何停留,立即就是朝着毛城虎扑过来,势必要一举摧垮这座小城。 只是毛城城池虽小,毕竟靠近黑山军,历任城守,都是不断对此城进行加固,听闻黑山军出山之后。 这一任的城守尹楷更是发动城中民夫,把此地修筑成了一座要塞。城头上,火把通明,无数人影绰绰。 城外,处处烽火,无数士卒在咆哮。声浪震荡城内外。让很多民壮都是sè变,尹楷的额头,更是汗水滚滚,如同瀑布。 这已经是黑山军前部出现的第三天,眼看着,城外的贼兵紧锣密鼓,准备攻城,邺城的援军,却是迟迟不见踪影,这让尹楷紧张而又惶恐,甚至好几次,都想要逃离这里,最后关头却又忍住! 城外的黑山军喧闹了一夜,发现城中防备森严,才缓缓退去。, 毛城之内,很多人立即就是发出欢呼。尹楷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释然。总算是守住了! “报!”就在此时,一名军卒快步上前,递上来一封书信,这是从城外的信使送上来的,上面还贴着样式独特的标记。 看到这封信,尹楷的脸sè立即就是一变,他赶忙挥推四周的从人,神情严肃,拿起那封信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期间,尹楷的神sè有过震惊,有过迟疑,最终,逐渐的坚定下来,他走到城墙的火把处,把书信点燃,任由它烧成灰烬。 这样的情况,不断在邺城以北的大小城池发生,或者太守,或者县令,他们几乎都是收到了同样的信,最后,把它烧掉! ………. 毛城以南,一支大军正在急行,为首的,是一面墨sè的苍狼战旗,上面浮动着一个血sè的吕字。 随后,才是一面明黄sè的袁字战旗,眭固立在下首,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旷野。 “吕将军,让大家歇一歇吧!都赶了一天的路,将士们都快受不了!” 吕义没有说话,只是策马,朝着后方长长的行军队伍奔了过去,从头奔尾,然后重新返回,脸sè微微有些难看。 袁谭借给他部下,虽然都是青州的强壮兵马,到底袁谭不善治军,这群士卒并没有得得到有效的训练,只是走了一夜,就是累的气喘吁吁。 只有眭固从河内带过来的兵马好一点,还能坚持住。 “传令,大军休整!” 最终,吕义无奈之下,还是让士卒停下休整,然后召集众将一起过来。这一次,除了并州军的老将,眭固也是跟了过来。 甚至于,吕义还在孙观的旁边,发现了一个紧绷着脸的夏侯德,不由楞了一下。 夏侯德见吕义看向他,也只是冷冷点头,把脸撇向一边,没有说话。他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反正,夏侯德是受够了被关在土牢的rì子。也受够了每天吃粗劣食物的rì子,痛定思痛,他最终还是决定。拿起武器,为食物,为zì yóu而战。 见到夏侯德如此,吕义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太过在意。 事实上,他已经发现,想用夏侯德来威胁曹cāo,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曹cāo若是真要对并州军的家人动手,也不会在意一个夏侯德。 所以,当夏侯德提出要出来的时候,吕义并没有太多考虑,直接就是答应下来。 “主公,青州军行军太慢了,我们是不是分开走好?” 张辽身为大将,最先开口,只是他一开口,就是抱怨。觉得身后的青州军很是羸弱。会拖累并州军的行军速度。 这让一旁的眭固脸sè尴尬,毕竟,那群青州军,可是由他领着的。 吕义也是头痛的揉了揉脑袋,毛城距离邺城本就是很远,张燕的大军又随时可能出现在毛城内外。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赶去毛城,希望城内的还坚持的住。若是毛城失陷,要抵挡黑山军,无疑要困难很多。 “报!主公,大事不好,毛城外面,发现了黑山军的踪影!” 流行探马飞速而来,再次通报了一个噩耗。 黑山军,前部抵达毛城,对城中劝降不成,已经开始了进攻! 这让很多人的神sè,都是沉重起来,毛城守兵不过千余人,加上民壮,也不过三千出头, 这样的兵马,要对付如狼似虎的黑山军jīng锐,肯定会极其吃力。若是城守无能,可能一天就会被攻陷! “必须立即启程!一定不能让毛城有失!” 吕义站了起来,如刃般的眸子,扫了众人一眼。诸将凛然,纷纷起身抱拳。 张辽落在最后,却是还有些担心,沉声道:“主公,那袁尚是不可能看着我们立功的,我觉得,越早赶去毛城,我们才能掌握主动!” “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我们总不能丢下步卒,派骑军过去吧!那样,就算我们跑过去,也会累的脱力,、剩不了多少战斗力!除非…” 吕义喃喃自语,忽然,他的脑中闪过了一丝映像,又是看了看远处悠闲吃草的战马,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张叔,立即把军中的马匹集中起来!记住,是所有的!” “诺!” 张辽没有问为什么,连续的厮杀,吕义早已经竖立了在军中一言九鼎的威信。很快,并州军与青州军所有的战马都是集中起来。 足足有着四千余匹! 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四千匹雄壮战马,若是南方,会让无数诸侯打破头争抢,但是在北方,这样的战马群却并不是罕见。 “传我军令,挑选出马术最好两千人,我们一人双骑,赶往毛城!” 吕义沉声道。 “一人双骑?” 张辽吃了一惊,显然觉得吕义的法子有些新奇,但是随即,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明白了吕义的意思。 既然一匹马赶到毛城,可能会耗尽马力,但若是两匹换着骑,却是可以极大的保存马力。 臧霸等人也是战场宿将,很快明白了吕义的用意,都是兴奋起来。赶忙跑去士卒之中挑选马术最强的士卒。 “一人双骑,吕将军果真是奇思妙想,若是如此,骑兵的奔袭能力,会有极大的提升!” 眭固看着吕义,眼神中带着一丝敬畏之sè。他虽然不擅长骑兵,但是也看出了这种法子的好处,赶忙大肆称赞。 吕义却是脸sè淡淡,双骑算什么,经过了刚才的思索,吕义还在想,是不是让未来的狼骑兵一人三马。 不过随后吕义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养一匹马,都是需要花费无数,若是三匹马,恐怕l不用打仗,光是养马,就能偶拖垮一支军队。 除非,他能够举倾国之力,还需要有着优质的马场,才能够作出这样的配备! “算了,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了!”吕义摇了摇头,提着钢刀,反身上了乌云驹的背上。 乌云驹立即一声狂吼,朝着四面的大叫。 顿时,旷野之上,一群烈马齐声嘶吼,声势骇人,乌云驹顿时得意洋洋,翘起尾巴,一下一下的拍着自己的马臀。 半个时辰后,一群奔马全部被集中起来,jīng于马术的骑兵也是挑选出来。 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并州军的将士,全体狼骑兵,加上一部分陷阵士。刚好组成两千人的大军。 他们的坐下,则是在青州马场选出来烈马,一旁,还各自有一匹青州军的战马。 “眭将军,我们走后,你尽快赶路,随时与我们保持联系!” 吕义朝着眭固点了点头,郑重一抱拳。 “吕将军尽管前去,我们随后也是启程!”眭固脸sè严肃,并不敢在吕义面前托大,哪怕他部下比吕义还要多。 眭固依然不敢把自己放在吕义同等的地位,而是保持了低姿态。只敢下马朝着吕义拱手。 这让附近的青州军看到震惊,原本心中还有对夺走马匹的怨念立即不翼而飞。毕竟,连他们的主将都要向吕义低头,一群士卒,又能如何。 吕义可没有空闲去管这些青州军怎么想,他策马,命乌云驹小跑着穿行过并排站立的一群狼骑兵,大喝道:“将士们,跟我来!” “吼!” 战意惊天,杀气蔽rì,一群并州军,皆是放声大吼,然后催动战马,四千余战马同时起步,汇聚成一股旷野的的旋风,朝着毛城冲去。 轰隆隆! 千马狂奔,大地都要震颤,四千余战马同时狂奔,那种恐怖的声浪,几乎要把地面都是踏陷! 留下的青州军卒,都是看的心惊胆战,他们不是没有见过骑兵,但是能够据有如此声势的骑兵,却是生平仅见! 在看向留下的剩余并州军,他们的眼中,最后一丝不满都是烟消云散,剩下,只是深深的敬畏……. 第九十五章 八部将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马蹄隆隆,吕义带着两千骑兵,rì夜兼程,朝着毛城赶去。片刻也不想停歇。 这让夏侯德看到冷笑不已,忍不住出声道:“吕将军,一群贼寇而已,用得着如此郑重吗?” “贼寇?”吕义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凝重,很是认真的道:“黑山军可不是一般的贼寇,全盛时候的号称百万,即使我叔父当年,也需要与袁绍联手,才能把张燕打败!” 这是一段陈年旧事,吕义的脑中却清晰无比。因为,早在前来毛城之前,他就是详细打听过了当初的情况,依次来判断黑山军的战力。 臧霸也是点头,插嘴道:“我在泰山,也曾许多人说起黑山军的威名,说是黑山张燕手中,有个什么八部将,极其骁勇。不瞒主公,当初,张燕还曾派人招揽与我,许诺,若我能率众来投,就封我为第九部将!” “既有此事!”吕义吃了一惊,看了看一脸憨厚的臧霸,心中突然感觉到一种心悸。臧霸的武艺,虽不是顶尖,也是一流。 行军打仗,更是颇有章法,即使张辽,也曾私下对自己称赞,此人乃是良将! 但是如此人物,竟然只能排在八部将的末尾,难道,张燕的八部将的能力,比臧霸还要高上一些。 若是真的是那样的话,他此行,想要抵挡住黑山军的大举进攻,恐怕会比预想中要艰难许多。 “主公,你别听老臧胡说,其实,张燕的八部将,也就是那么回事,比老藏差的远了,想当初,温侯一人,就曾亲手斩了八部将中的三人!” 张辽笑着摇头,看见吕义似乎被臧霸的话误导,这样出言解释。对于黑山军的八部将,并没有太多的重视。 “张将军说的没错。当初,那张燕派来泰山的那个使者,就是自称什么八部将,结果我跟他打了一场,发现也就跟吴敦那厮的本事差不多,因此心也就淡了。当即拒绝了张燕的招揽。” 臧霸脸上露出憨厚的笑。把曾经跟张燕的交集简略的说出。事实上,当然不会是那么简单。 当初,张燕派出的八部将极其嚣张,一上泰山,立即就是要让臧霸归顺。结果,却是惹臧霸大怒,亲自出手,把那人打的吐血,滚回了黑山。 因此,说起来,臧霸与张燕,也算是有着一段未解的矛盾。 一路听着这些往事,吕义感觉枯燥的行军,忽然变得有趣了许多。他也隐约的听过这八部将的名头。 只是这八部将的运道不好,名声还没有传出去,就是遇到了吕布统帅的并州军,双方于太行山激战。 并州军一战,连破黑山军十七座营盘,最终,张燕带着八部将,一起围攻吕布,却被发狂的吕布连斩三人,就是张燕,也差点被杀! 从此,黑山军也就是把并州军当作了死敌!张燕兵败之时。曾经亲口发誓,要一雪前耻! 接合主将的回忆,吕义的脑中,已经大致把当年黑山军与并州军的恩怨梳理清楚,嘴角露出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与此同时, 毛城之外,一座巨大的军营之内,一群群黑山军的士卒,正在鱼贯走出军营。最前头,数十匹战马簇拥在一起,拱卫着一个面容粗狂的魁伟战将。 此人,一脸钢须,面如刀削,铜铃般的大眼,如同蛮牛一般。 他叫王当,乃是黑山军八部将之一。 原本,他是要留守黑山,防备并州的高干偷袭他们的后路,谁知道,并州的匈奴人忽然与高干翻脸了。 大喜过望的张燕立即下令,命王当带着本部人马,星夜兼程,朝着邺城杀去,他自己,也是紧急调动兵马,就等着公孙瓒的骑兵一到,再一起朝着邺城杀去。 只是,令王当感觉分外恼怒的是,就在他兴冲冲的带着兵马杀出山来的时候,竟然被一小小的毛城,阻挡了整整三天。 这是一个奇耻大辱! 王当发誓,今rì一旦攻破毛城,他要亲手,把那个敢于抵挡黑山军兵锋的城守砍成十几块! “报!将军,毛城城守,请将军城下一见!” 正在王当露出狞笑,幻想着待会儿如何折磨毛城守将的时候,一名黑山军的小卒,却是如飞而来,对他禀报道。 “哈哈哈…….到了此时,再想投降,那守将不觉得太迟了吗,也罢,本将就过去看看,这守将还有何话可说!” 王当哈哈狂笑,狠狠抽了战马一鞭子,飞速的朝着毛城跑去。周围,出营的黑山军中。立即传来大声的叫好声。 毛城城头,尹楷满头都是汗水,眼睁睁的看着城外无数黑山军缓缓聚集,甚至不远处,各种攻城的器具都是隐约可见。 这让尹楷又惊又怕,几次忍不住要逃走,但是一想到上次收到的那封信,他的脚步,又是硬生生的止住。 只是目光焦急的盯着城外。 “大人,贼军要攻城了,我们走很多不让民壮上来吗?” 城楼之上,有守将发现了远处不断推进的各种攻城器械,吓得脸sè灰白一片。虽然那些攻城的器械很是粗糙。 但是毛城毕竟只是小城,虽然坚固非常,守军却是太少,面临黑压压逼近的黑山军众人的心中都是没有底气。 即使是尹楷的亲卫,都是大惑不解,搞不懂为什么这个时候,尹楷还不命民壮上来。光是凭借一千县兵,没有人有信心守住! “来了,来了!” 尹楷焦急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喜sè,远处,王当雄赳赳而来,满脸都是狂傲之sè,策马立在城下,喝道:“那守将,我等大军到此,你区区千人,怎敢挡我?此时又叫我来,还有何话可说?” “呵呵呵……前面的可是王将军,在下尹楷,有一句话告诉将军,你想要毛城,可以,只要你能打败城外的并州军,尹楷二话不说,当即弃掉毛城,绝不敢阻拦将军半步,若是不能,那就怪不得我了!” 见到王当出现,尹楷心中大定,擦了把脸上的汗水,背着双手,故作从容的说道。他的话,立即就是让城头的守军激动起来。 竟然还有援军! 这无疑是让很多绝望的士卒,重新升起了一股斗志。 城外的王当,却是脸sè大变,惊喝道:“那守将,你说清楚,什么并州军?高干那厮不是跟匈奴单于交战吗?” 王当不得不心惊。黑山军,此次可是全体出动,把老巢的jīng兵全部都是掉了出来,之所以这样做,是张燕反复确认,最终肯定,匈奴单于却是跟高干杀了起来,这才放心出来。 若是万一高干突然又跟匈奴人和解,这对于黑山军无疑很是不利。 尹楷见王当脸sè难看,知道是贼将误会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中却是记挂着信上的嘱托,只能叹了口气,如实说道: “王将军,你放心,不是高刺史的兵马,而是吕义的三千并州军!我已经收到消息,吕义的大军,已经在赶来毛城的路上,他的后面,还有数千人的步卒紧随其后!” “若是你能打垮这支并州军,我尹楷二话不说,毛城拱手相让,若是你不能没信心打败他们,还是趁早撤兵,请张大帅前来再商议!” 尹楷眼也不眨,把这本该是绝密的消息,很是直接的透露给了王当,希望他退兵。 “哈哈哈……..” 听了尹楷的话,王当先是一愣,继而,却是狂笑起来,大声道:“我呸,我当是哪个并州军,原来是那吕义!若是吕布亲来,我王当还能顾忌一二,如今吕布都死了,你却拿一群落水狗来吓唬本将,可恼,可恨!守将,问你最后一遍,降不降!” “王将军,我说了……”尹楷大急,这可与他想的有些不一样。他原本的计划,是透露吕义的行踪,以此转移黑山军的注意力,使的王当不再进攻毛城。 谁知道,王当听候,只是一脸的不屑之sè,竟是依然要强攻毛城,这立即就是让尹楷感觉措手不及,慌忙还要再说。 只是,王当哪里肯听尹楷多言,冷笑一声,大喝道:“传我军令,全军攻城,城破之后,满城男女,全部斩杀!” “将军有令,攻破城池,大屠一rì!” 有黑山军士卒,大声的传递了王当的军令。顿时城外,战鼓雷动,无数人厮吼双眼血红,皆是嗜血非常。 几乎就在军令下达的同时,无数士卒,已经是疯狂朝着毛城冲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城头之上,尹楷脸sè惨变,王当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但是黑山军已经展开攻城,天地,已经被战鼓声,还有喊杀声撕裂,他就是再想与王当交谈,都是不能。 “大人,快下令让民壮上来吧!、邺城不是派了援军吗,我们只要坚守,还有一份希望啊!” 有守将奔来,大声的吼道。 “对,对,快让大家都上来,千万不要让这群贼寇进城啊!” 尹楷脸sè惊恐,黑山军可是发话要屠城的,他自不会再抱有侥幸心理,只得惨白着脸,慌乱的指挥士卒涌向城头。 “哼!真当老子是笨蛋,邺城出兵,最快也要明rì抵达,趁着有时间,先灭掉毛城再说!” 王当冷笑着,看着一群群黑山军疯狂的朝着毛城涌去。脑中,却是想着尹楷刚才的话,最终,他还是派了一个士卒,把并州军出现的消息,给张燕送了出去。 ………. 轰隆隆的马蹄声,不断的敲打在大地之上。数千匹战马,都是喘着粗气,没命一般的疯狂奔跑。 马上的骑士,几乎是每过一段时间,都会突然的停顿一下,换上另一匹战马,然后继续前行。 唯有吕义的乌云驹,始终是jīng力充沛,奔驰在最前方。漆黑的马蹄扬起,瞬间的带出无数的沙尘,大军所过之处,尘土遮天蔽rì,如同一层小型风暴一般。 大军在一处平冈边上停了下来。 此处,绿草青青,远处一座低矮的山丘,光秃秃的林木,已经生出了新芽,一群飞鸟在其中欢叫。充满了勃勃生机。 “在前进十余里,就是毛城了!” 吕义浑身都是尘土,冷硬的脸上,被残冬的寒风吹的干紧。张辽等人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都是灰头土脸。 好在平冈的边上有着一条溪流,水很清澈,可以看见底部的泥沙。吕义赶忙下令,大军休整。 除了派出去的探子,原地jǐng戒的士卒,其余的将士,都是一窝蜂的跑到溪水边上,大口的喝着清水。 吕义也是走了过去,捧起一捧清水,洗了把脸。然后又是牵过乌云驹,让它也喝几口清水。 又是寻了一块的枯草地,就那么直接的躺了下去。心中却在想着毛城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毛城。 战鼓隆隆,喊杀震天! 黑山军已经冲到了城下,、无数的云梯竖起,然后,一群群悍勇的士卒,咬着长刀,入猿猴一般,拼命的朝着城墙上爬去。 “坚持住啊,大家一定要坚持住!” 毛城之内,许多的士卒,脸sè都是苍白一片;黑山军的进攻太过疯狂了,杀下去一个,紧跟着,确实突然跳上来四五个、 这群士卒,皆是张燕的jīng锐,极其悍勇。往往一个人,需要四五个守军,才能勉强的抵挡的住。 偏偏守军的数量,却是不足一千人,剩下的几乎全部城中征募的民壮。若是以往,在这样的猛烈攻势下,一座小小毛城早就是陷落。 但是多亏了王当刚才下达的屠城军令,城中的守军,都是舍生忘死,拼命抵挡;就是城中的青壮,也是血红着眼睛,一副拼命的架势。 他们知道,若是真的让这群凶残的黑山军冲进城中,他们的家人,全部都要死于此地。 “杀啊,为了我们的家人!” 城中,又是一群民壮闻讯赶来,甚至还有人拿着刀枪。这群人,是城中豪族的私兵,眼看着守军抵挡吃力,为了自保,都是派了上来。 有了他们的加入,黑山军的攻势,立即就是微微一顿,但也仅仅是一顿,随即,大军依然疯狂,一次又一次的朝着城中发起进攻! 甚至于,一群身材壮硕的黑山军,已经扛着撞木,对城门展开了无情的撞击。每一次撞击,整座毛城都是要跟着剧烈抖动。 大片的泥土掉落,腾起无数灰尘,呛的人大声咳嗽。 这让很多民壮,都是感觉到了绝望,很多人神sè惊慌,冲到了尹楷旁边,苦苦的询问道:“大人,援军怎么还不来,我们快守不住了!” 尹楷脸sè苍白,身躯都在颤抖,他勉强擦着头上的冷汗,嘶哑着嗓子吼道;:“大家放心,援军会来的,我们的大军已经在路上了!最多…..最多傍晚时分,他们就会到来!” “真的?” “太好了!” “坚持下去啊!” 城头上,剩余的民壮发出了欢呼,现在已经是中午,只要再坚持一下午,邺城的援军,就会赶到! 残余的数百个军卒,也是大声的欢呼起来,疲惫的身体中,再次有了一股力量,拿起刀剑,张开弓弩,再次与攻城的黑山军厮杀了起来。 “将军,城中守军,抵抗似乎激烈了许多!”王当身旁,一个黑山军战将皱着眉头,微微惊奇的说道。 “垂死挣扎罢了!”王当一脸的不屑,一座小小毛城,若不是出来的太急,没有攻城器械,三天前,他就把此城夷为平地了! “不过这样也好,听说那吕义不是要来救援毛城吗,等到他过来,发现毛城已失,满城百姓都被我屠杀一空,他会是什么表情!” “那还用说,那吕义肯定会吓得惊叫,说不定还会尿裤子呢!”黑山军的战将抓住机会。不动声sè的拍了王当一记马屁! 王当顿时听到心花怒放,大吼道:“传令,抓紧进攻,天黑之前,把这城给我屠了!” “将军有令,天黑破城!” 一群黑山战将,顿时大呼,指挥各自部下,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势…….. 第九十六章 杀与被杀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报!” 平冈处,吕义躺在草地上不过一会儿,一匹快马已经冲了过来,探路的狼骑兵满脸风尘,神sè却是凝重无比。 “主公,大事不好,毛城外面,有着大批黑山军正在攻城!” “这么快?” 吕义豁然起身,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凝重,追问道:“有多少人,打的什么旗号,张燕可在其中?” “人数七八千,领军的是八部将中的王当!没有发现张燕的旗号!”狼骑兵快速的说道,然后看到吕义没什么问的,飞速退下去,顾不得休息,又是朝着远处策马奔去。要继续探查。 “王当?臧将军,此人若何?” 吕布攻打黑山军的情况,吕义并没有太深刻的记忆,于是问身旁的臧霸道。此人曾经也是纵横山川的巨寇,多少知道一点消息。 “王当此人,听着似乎耳熟!”臧霸皱了皱眉头,再努力回想黑山军的情况。 “大哥,此人不就是那杀猪的王屠嘛!” 孙观却是跳了出来,咧着嘴大笑道。“上回不就是这个屠夫,仗着有几分本事,到我们泰山撒野,结果被大哥打得滚下去的那个….” “原来是他!”臧霸也想起来了,脸sè却是变得有些难看,沉声道:“主公,我们必须要速速前往毛城,这个王当,生xìng残忍,号称万人屠!凡是他攻破的地方,不分男女,必定是一场屠杀!” “万人屠?今rì,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屠谁!”吕义冷笑了一声,张口一个唿哨,乌云驹大声立即即使奔了过来。 “全军上马,目标,黑山军!” 吕义大喝,骑着乌云驹,率先朝着毛城的方向赶去。他的身后,一群群刚才下马没多久的士卒闻听,立即就是反身上马,大吼着,紧紧的跟了上去。 夕阳西下,红rì坠落,云霞如火。 但是毛城的大地上,却是血流成河,充斥着无数的尸体,疯狂的喊杀声,已经持续了一整rì。 很多人的嗓子,都是吼的嘶哑起来,但是众人依然在狂吼。 黑山军是无比的兴奋,强攻了一整rì,眼看着,这座城池已经是摇摇yù坠,抵挡的力量在不断的减弱,很多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丝狞笑。 王当已经微微的闭上眼睛,满脸兴奋的想象着大军入城,然后举起屠刀,挨家挨户的闯进去,肆意狂杀的恐怖景象。 尤其是看着那些人满脸惊恐,吓得不断的磕头求饶的场景,这让王当感觉,比干上一美貌女子更加的浑身舒畅! “杀啊!突破城墙了,突破城墙了!” 前面的黑山军,忽然发出阵阵欢呼之声,无数士卒,满脸狰狞的举起手中染血的刀枪,在大声的欢呼。 城头上,黑压压的一片,全部都是黑山军的身影,经过一下午的厮杀,他们终于是突破守军的防守,顺利的登上了城头! “城门也要破了!” 又是一片惊呼,这一次,却是城中的百姓发出,此时,城头的青壮已经是寥寥无几,很多人倒在血泊之中。、 听说城门也要被攻破,残余的青壮,立即是心中绝望。还有人心怀最后一丝希望,大声朝着尹楷怒吼,“大人,援兵呢,我们坚守到了最后,可是,援兵呢!” “谁说没有援兵,我们就是援兵!” 一群老弱妇孺冲了上来,他们拿着木棍,菜刀,甚至拆下来的门板,纷纷赶上了城头。在这生死关头,几乎是能动的人,都是疯狂了起来,赶来加入守城的行列。 尹楷绝望的心中,顿时再度有了一丝波动,大声吼道:“诸位,在加把劲,我们就是死,也不能让贼兵好过!” “杀啊,为了我们的家园!”无数人悲吼,朝着黑山军冲了过去。用木棍砸,用菜刀砍,甚至还有小孩子,拿起捡来的泥巴,也是嗷嗷的叫着,拼命的朝着黑山军打去。 这一幕,顿时让登上城头的黑山军推进的速度稍微一缓。 城外,王当却是看到的哈哈狂笑,大声道:“这样好,老子就喜欢这样,只有这样,杀起来才爽!哭泣吧,哀号吧!都给老子记住,杀你们的的人叫王当!” “哈哈哈哈…….” 城外,无数黑山军也在狂笑,虽然被冲上城头的老弱妇孺给吓了一跳,但是随后,很多人的眼神,都是彻底的疯狂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一群老弱,即使人数再多,也不过一群待宰的猪狗罢了。 “杀进去,除了漂亮的女人,其余的,一概给老子杀干净!” 城外,王当又是一阵狂吼,他这句话出,就是总攻的军令,所有的黑山军都是吼叫起来,准备发起最后一次进攻。 只要杀退这最后一波援兵,他们就能入城,尽情的狂欢! “冲啊!” 城头上,上来的黑山军都在狂笑。一步步的朝着对面逼去,拦路的百姓,士卒,都是被乱刀砍倒,死于非命。 “跟他们拼了啊!” 残余的人,都是怒吼着,前仆后继,拼命的抵挡着黑山军的进攻,此时,所有人的人,心中都已经绝望。 即使尹楷,脸上也是一片死灰。他唯恐被黑山军捉去了被折磨死,索xìng颤抖着手,拿出一把宝剑,横在脖子上,一闭眼,就要自刎。 轰隆隆! 就在此时,一阵天崩地裂的爆响,从远处不断的传来,随即,就见到一股股庞大的沙尘,如同一条发怒的土龙一般,怒吼着,从远处的地平线上狂涌过来。 “怎么回事,这时候,怎么会有沙暴!” 王当脸sè惊疑不定,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不,不是沙暴,是骑兵,好多骑兵!最起码有着近万人的骑兵!” 有黑山军的士卒惊呼,他眼神很好,虽然隔得很远,但是还是看到了滚滚沙尘之中,一群群雄健的马匹。 “主公。快看,毛城似乎要被攻破了!” 张辽策马来到吕义身边,大声喊道。 “全军,听我军令!” 马蹄隆隆,如同山崩地裂,乌云驹上,吕义却是脸沉似水,他钢刀斜举,怒指苍穹。如刃般的眸光,死死的盯住毛城外的黑山军。 二百步! “展军旗!” 吕义大吼。 哗啦一声,有狼骑兵高举军旗,用力甩动,前方狂奔的战马,立即掀起一股狂风,把战旗撑的瞬间舒展,露出了一面墨sè的苍狼战旗。 “不好,是苍狼旗,是苍狼旗!”有黑山军的老兵惊呼,脸上的狰狞不在,满脸都是无穷的恐惧。 “真的,真的是苍狼旗,并州军,他们又回来了!” 黑山军中,无数人在狂呼,声音都在颤抖,但是他们的呼声,在那如同山崩地裂的马蹄声中,却又是显得那么的软弱,几乎随风就是消失。 “这不可能!他们怎么来这么快!”王当残忍的脸上,真正的露出了一丝惊骇,并州军,乃是黑山军的死敌,同样的,并州军,也是黑山军的噩梦。 哪怕如今吕布身死,依然挥之不去。 乱,大乱! 城外的黑山军,瞬间惊慌起来。有的人还想攻城,希望能够接住城墙,抵挡并州军的铁骑,有的人却是飞速的后退,想要组成军阵,抵挡住战马的冲击。 “该死的,城上继续杀,城外的,速速跟老子是上!他们人数不多,杀一个并州军,老子赏钱一万!” 王当大吼,满脸都是嗜血。尽管并州军的突然出现,出乎了他的预料,但是王当同样也明白,并州军如此强行赶路,体力一定消耗到了极限。 “大家杀啊!他们强行军,没有多少战力了!” 王当亲自带头,领着最悍勇的一群黑山军,主动朝着并州军杀去。 狂奔的吕义见此,只是冷漠一笑。 还有一百余步1 “准备!” 吕义狂呼,声若雷霆,此刻,竟是压下了隆隆马蹄声。他钢刀舞动,斜靠着乌云驹的马腹,随时准备狂斩而出。 身后的狼骑兵,高举的铁戟纷纷端平,皆是神sè默然,冷漠的盯着对面的黑山军。 “杀啊!” 一百步,乌云驹一声咆哮,吕义钢刀轮动,从下往上,划出一条璀璨的铁幕,乌云驹霎那间发狂,率先展开了冲锋。 “吼!” 吕义身后,一群狼骑兵,纷纷厉啸起来,声若厉鬼,、所有的铁戟,全部探了出去,组成一座森然戟林,朝着黑山军的军阵碾压过去。 “吕义,你以为,你们还是以前的并州军吗!” 王当狂怒,从军阵中走了出来,他手提着一把血刀,满脸都是狰狞,哈哈狂笑,刀锋指,无数利箭,顿时狂shè而出。 “当!” 吕义舞动钢刀,冷着脸,挡开了shè向他的箭雨。冲刺的狼骑兵,皆是浑身重甲,看到弓箭shè来,只是低头,箭矢shè在铠甲上,只是弹出无数的火星!l “重甲骑兵?怎么可能!” 王当极为震惊。什么时候,四处流浪的狼骑兵,竟然拥有了如此jīng良的装备! 但是吕义可不会跟王当解释这些。战马已经进入了冲锋阶段,百余步的距离,转瞬间就到。 吕义认准了王当,直接就是杀向了他! 但是就在此时,吕义的身边,忽然冲出了一匹快马,夏侯德冷着脸,并不跟吕义搭话,只是疯了一般的朝着王当杀了过去。 “找死!” 见到并州军中,冲出一个俊朗的小将,王当神sè一怒,血刀扬起,就是与夏侯德杀到了一处。 吕义愣了一下,索xìng站在一旁,看两人的比斗。 于此同时,两千狼骑兵,已经吼叫着撞入了黑山军之中。无数黑山军。立即就是组成一排枪阵,等着狼骑兵冲过来送死 “挡我者死!” 张辽却是瞬间,就是朝着那一排排的枪阵杀了过去。紫sè战刀狂舞,如紫电惊蛇,把最前面的一排长枪斩为两端。 还不容第二排长枪刺过来,胯下马王已经一声长嘶,雄壮的身体,蛮横的把一群黑山军士卒撞倒。、 “死!” 张辽再度举刀,朝着前面横斩,第二排的士卒又是倒下去一大片。 轰隆! 大地震动,山摇地裂。两千余狼骑兵,终于是冲了过来。顺着张辽杀出的缺口,直践踏而过。 倒地的黑山军,立即就是发出一阵哀号,然后被隆隆的马蹄声淹没,只留下一团团小血泥! 另一边,王当与夏侯德,已经杀到了最激烈处。 为了早rì离开河北,返回许昌,夏侯德是真的拼命了,一条长枪,如同一条银sè的蛟龙在腾舞! 招招都攻向王当的要害。 王当却是狂笑,血刀急速挥动,仿佛一条血浪在周身游走,只是交手十几合,王当突然卖出一个破绽。 夏侯德狂喜,长枪立即就是刺了过去。 “哈哈哈哈…..你上当了!死吧!” 王当极为灵巧的让过夏侯德的枪头,手中血刀如电般,斩向了夏侯德的胸膛。 紧急时刻,夏侯德慌忙丢枪,却是左手拔出佩剑,当的一声,挡住了这必杀一机;玩王当微微有些意外,随即露出一丝不屑。扬刀再度杀上。 “退下吧!” 吕义看了一会儿,眉头微微皱起,害怕夏侯德真的被斩,助长黑山军的气势。 “不!” 夏侯德衣甲凌乱,头也不回,大声拒绝。随即,他索xìng脱了头盔,就那么披头散发,狂吼着再次冲了上去。 “杀!” 长剑抖动,带出数条残影,夏侯德披散着头发,再度与王当杀到了一处,但他的武艺,明显不是王当的对手,期间,王当血刀连连斩出,劈碎了夏侯德的铠甲,带出大片的血肉。 但是夏侯德却是更加的疯狂,最后索xìng是不再防守,真正的要与王当拼命。 “杀啊!我们援军出现了!” 城外厮杀惨烈,城中,无数百姓,士卒,纷纷都热泪盈眶,怒吼着,与城中的黑山军杀在一起。 没有了后续的黑山军上城,守军渐渐的稳住了局面。开始转守为攻,想要把上城黑山军彻底剿灭。 城中的黑山军,也是不甘心束手待毙,纷纷疯狂起来,几乎是每死一个,都要杀掉三五个守军。凶悍之极。 但是城中的百姓,几乎是源源不尽,得知援军已到,哪怕最是胆小的百姓也是涌上城头,加入了剿灭黑山军的行动之中。 城内外,喊杀震天,夕阳下染上了一层血sè。 大地都震颤,在张辽,臧霸,孙观的冲击下,黑山军的防线,如雪花一般,处处破裂,随即,大批的狼骑兵就从三人打开的缺口之中蜂拥而入。 最后,甚至三人干脆各自带着一群骑兵,在敌阵之中不断的肆虐。从东杀到西,从不南杀到北! 黑山军的军阵,几乎是立即就被摧垮,场面,彻底的混乱起来。 这也让王当的心中,感觉慌乱起来。他眼看着自己的士卒被一群群骑兵摧垮,倒地,然后被践踏成血泥,心中感觉前所未有的愤怒。 当的一声,他挥出一刀,杀退了夏侯德,朝着吕义大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长途奔袭,还有如此战力!” 吕义冷笑,没有回答王当的问题,只是看着夏侯德,淡然道:“退下!” “不!” 夏侯德大吼,舞剑,就要再度杀上去。只是,在看到吕义冰冷的眼神之后,夏侯德心中一抖,浑身都是发寒,却是不由自主的退让到了一边。 这让他感觉很是憋屈。怒吼一声,干脆杀入了黑山军士卒之中,长剑舞动,杀的许多黑山军鬼哭狼嚎。 “现在,就你跟我,我们一战!”吕义怀抱钢刀,示意王当出手。 王当神sè却是一变,他看着吕义,恍惚间,,似乎又是当起了当期,八部将与张燕联手围攻吕布的场景。 如今面对吕义,王当略微一犹豫,转身就要避让,不想与吕义交战。 “想走,接我一刀!” 一看王当想逃,吕义神sè一冷,钢刀如同车轮一般斩出,朝着王当的后背就是斩去。乌云驹速度飞快,几个呼吸冲了王当身边,一声大吼。吓得王当胯下的战马惊叫着停下。 “不好!” 王当魂飞魄散,他如何知道,自己的战马会被乌云驹吓住,此时走已经来不及,急忙把血刀翻手斩出。 轰! 两刀撞击,吕义钢刀沉重如山,立即把血刀压住,连带着血刀一起,砸在了王当的背上。 “啊!” 王当惨叫,整个人,都是被吕义砸的飞出去十几米远,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若不是刚血刀的侧面挡住了刀刃,恐怕刚才那一刀,就能够让他被斩了两端! 想到这个可能,王当就是感觉一阵后怕,裆部,更是传来了一阵温热的水流。他,堂堂万人屠夫,此时,竟然被吕义一刀吓的尿了裤子。、 这说出去,保准会让无数人震惊,但是王当却是顾不得这些,他嗜好杀人,但他自己去不想死,他若是死了,哪里还能享受杀人的乐趣。 逃! 越快越好! 顾不得被摔的鼻青脸肿,王当飞速的爬了起来,朝着人堆里就要躲避。、 “哪里走!” 吕义摇了摇头,这就是所谓的八部将,他还以为此人有着多大的能耐。没想到也是sè厉内荏之人。、 乌云驹不用吕义吩咐,已经飞速的冲了过去,凡是拦路的敌兵,都被暴力的乌云驹撞的飞了出去。 王当跑出去才十几步,就是听到了马蹄声越来越近,不由的大惊失sè,回头一看,一柄钢刀,已经闪电般的斩了过来! “不!”王当惨呼,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战马一闪而过。 王当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他低着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胸甲,啪的一下碎裂,然后,胸口处,一条巨大的裂口,在不断的延伸,脸上,露出一丝强烈的不甘! “啊,我不想死,我还有那么多人没杀,我还没杀够一万人啊!” 王当狂呼,抬起头,满脸都是恨意。他想转身,去看吕义,只是身体忽然一阵冰凉,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不好啦,王将军战死了!” 王当的大吼,吸引了很多黑山军的目光,他们都是看着王当如何死去,心中的战意,瞬间就是崩溃了! 事实上,狼骑兵一冲破军阵,黑山军很多人就是已经崩溃。只是碍于王当军法残酷,没有人敢逃跑,都是死战! 如今,王当一死,失去了主心骨,黑山军很多人心中,立即就是生出无穷的恐惧。开始朝着四面崩溃! “杀光这些贼兵!他们不是喜欢屠城吗,今rì,就让他们,尝尝被屠的滋味!” 面临崩溃的黑山军,吕义没有怜悯,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钢刀轮动,再次朝着溃败的黑山军杀了过去...... 第九十七章 恩将仇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黑山军四面溃散,朝着山野中逃窜。更多的黑山军,却是还想逃回自己的老营,据险而守。 见此,吕义只是冷笑。 钢刀一指,还在四处狂杀的狼骑兵瞬间聚拢在他身边。随后,一道钢铁的洪流,紧紧的跟在大群的黑山军背后,发动了最后的冲锋。 轰轰轰….. 数千身穿重甲的骑兵全力冲锋,这片天地都似在剧烈的摇晃。铁蹄在大地在不断的践踏,如同一声声最猛烈的战鼓在击打。 “快逃啊,并州军杀上来了!” 无数黑山军在哭嚎,亲耳听着身后不断的逼近的马蹄声,很多人的神经瞬间就是崩断了。 有人大笑,面目狰狞,眼看着并州军要赶尽杀绝,很多人干脆反身接战,要进行最后一搏,绝望中疯狂。 “我投降,投降了!” 也有黑山军的士卒,吓得屁滚尿流,眼看着就要被骑兵追上,索xìng跪了下去,高举着武器,希望能够逃过一命。 但,面对这一切,冲刺中的并州军毫不理会。 轰隆! 最前方的狼骑兵追赶上了溃兵,戟林带血,刺到了无数想要抵抗的黑山军。随后铁蹄抬起,咔嚓,咔嚓,从倒地的黑山军身上,直接就是碾压而过。 铁蹄无情,每一次落下,大地都要震颤,飞溅起无数的血浪,狼骑兵所过之处,大地染血,血肉成泥! 最终,稍微聚拢的黑山军彻底的崩溃了,再也不敢朝着自家的军营跑去,他们主动避开了那里,丢掉身上所能丢掉的一切负重,翻山越岭,爬树跳河,一部分人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另一部分黑山军,却是被铁蹄碾压着,驱赶着,拼命的朝着自家的营寨冲了过去。 黑山军守营的军卒,瞬间就是大乱。他们想要抵抗。 但,外面为了活命的黑山军,都是拼命的朝着营门冲来,只是略微一迟疑,营门已经被大量的溃兵冲开。 让进了袍泽的同时,也惹来一群凶戾群狼。 杀! 大杀! 吕义讨厌这群以杀人为乐的黑山军,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招降的军令。入营的狼骑兵,自然不会手软,挥动铁戟,在军营中肆意的砍杀。 数个时辰后,残月高悬,黑山军的军营之内,才渐渐的安静下来,只有满地的残尸,还有两千狼骑兵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噗~” 一刀砍死最后一个还在挣扎的敌军,吕义收刀而立,忽然回首,望向了辕门之外,就见到从毛城直到黑山军军营的这段道路上,大地鲜红,布满了鲜血,断骨,残肢,还有无数破碎的兵甲…… “呕!” 吕义身旁,夏侯德苍白着脸,看着这段恐怖血腥的路,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他虽是武将,也经历过几次战阵,但如此恐怖的场景,却是生平仅见。 这是一段用血肉铺就的路,是鲜血与尸骨的堆积。此时此刻,夏侯德才明白,一场战争,到底有着多么的残酷。 “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跟着我们,这样的场面,绝不只有一次!我不会因为你的身份特殊,就对你特别照顾!” 吕义走夏侯德身边,冷冷的说道。 “别小看人!总有一天,我会立下足够的功劳,堂堂正正,从并州军中走出去!”夏侯德冷哼了一声,用手擦去嘴角的残渍,昂着头说道。 随即,他再不理会吕义,策马远去,回到了狼骑兵的中间。 “是个倔强的小子!” 张辽走了过来,笑着插言道。他浑身都是血污,近乎一个血人,坐下的马王同样好不了多少,浑身都是鲜血,吐着舌头,喘着粗气,透出一种疲惫。 吕义看了一眼马王,随即又看了看附近的狼骑兵,尽管大家依然斗志高昂,到底狂奔了许久,哪怕有着双马轮换,大战一场之后,马力几乎已经耗尽。 “传令,收兵,我们回毛城!” 吕义想了想,没有在对溃逃的黑山军进一步剿杀。而是选择带着兵马,前往毛城,准备好生的休整一番。 即使暴戾的乌云驹,此时也是老实了许多,放缓了速度,小跑着朝着毛城奔去。 毛城,袁军的旗帜依旧在。 发动了全城之力,城中的守军总算是把入城的黑山军杀了干净,守住了这座小城。城守尹楷,更是擦了把脸上血水,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只是,当他看向城外,缓缓接近的并州军,尹楷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复杂之sè。 “大人,看,是我们的援军,他们似乎杀败了黑山军,我这就去下令打开城门!”城头上,有守军眼尖,发现了靠近最前方的苍狼旗,发出了一阵欢呼。 城头上,正在收敛尸体的百姓,也个个热泪盈眶,争相涌到女墙边上,好奇的朝着外面观看, 这让尹楷眉头一跳,继而,冷冷的哼了一声,沉声喝道:“城墙重地,还大声喧哗,成何体统!来人,把这些人都打发回家!” “诺!”有士卒上前,客气的请百姓下城去。百姓不敢违抗,只能无奈的走了下去。 尹楷顿时冷冷一笑,整了整衣衫,大步走到女墙旁边,手扶着垛堞,大声喝道:“前军止步,城下何人,报上名来!” “我乃奋威将军,吕义,奉命前来驻守毛城!尹大人,还请打开城门!” 吕义越众而出,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这个尹楷,搞什么名堂,明知道自己是援军,还多此一问。 “原来是吕将军,失敬,失敬!”尹楷微微一笑,一脸的从容之sè。只是在看向吕义的时候,眼中却是露出一丝冷漠与不屑。 “快开城门吧,我们厮杀了一rì,将士们都累坏了!”吕义却没有与尹楷闲话的心情,大战一场,他的jīng神也有些疲惫,只想尽快去城中安歇。 “吕将军稍等,我们这就开城门!”城头上,有武将大声答应,就要下令开城门。 “且慢!”尹楷挥了挥手,拦住了那人,脸上露出一丝yīn鸷,朗声喝道:“吕将军,你要入城,可有军令?” “什么军令?” 吕义糊涂了。看了看左右,大家都是一脸的迷糊。 孙观xìng子最直,立即骂道:“你娘的,进个城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 “那就对不起了!鄙人奉命镇守毛城,大将军有令,外来援军,需要持有准许入城的军令,才能打开城门!尹某职责所在,还请吕将军见谅!” 尹楷冷冷一笑,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周围的守军神情都是一变,满脸疑惑的看着尹楷,又看了看城外的并州军。 一名守军有些迟疑,上前一步道:“大人,若不是城外的兵马,我们早就死了,要不,就让他们进城吧!” “胡说八道!毛城能守住,完全是鄙人指挥有方,将士浴血奋战的结果,与城外的并州军何干,你分明想惑乱军心,再敢多言,定斩不饶!” 尹楷板着脸,劈头就是对守军一阵训斥。然后扭头,目光严厉的看了一眼城上的守军,厉声道:“你们听着,没有本将的命令,谁敢让并州军入城,定斩不饶!” 说罢,尹楷满脸得意的看了一眼城下的吕义,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之sè。再不说话,背着双手走下了城墙。 城头上的守军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尹楷的军令,一名守将走到城边,大声叫道:“吕将军,你若有军令,快拿出来吧,若是没有,我等也不敢擅自放你进来…” “去你娘的军令!” 听了守军的喊话,孙观气的脸sè涨红,顿时拔出了刀子,就要往城门处冲。 “慢!” 吕义一看,急忙钢刀一横,挡住了孙观的去路。 “主公啊!这群不要脸的,我等浴血奋战,他们尽让我等风餐露宿,拒于城外,这口气,老孙怎忍的下去!” “就是,主公,反了吧!凭借我等的本事,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狼骑兵中,许多暴躁的人也是出言,恨的咬牙切齿。 “住口!该怎么做,主公自有安排!”张辽冷喝一声,站了出来,瞪了那些喧闹的骑兵一眼,随即却是面sè铁青,咬牙道:“主公,袁氏,欺我等太甚!” “这口气,我老臧也忍不下!” 臧霸的脸sè同样不好,憨厚的脸上,杀气腾腾,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见此,吕义只是冷着脸。沉声道:“我何尝不怒,但别人不欢迎我们,我们却在这里发怒,岂不是让人城中的人看笑话,先回军营再说!” “好,就去军营商议!” 众人皆怒。勒马转身,重新朝着黑山军的军营赶了过去。就是吕义,脸sè也是冷如冰霜,扭头看了看毛城城头,眸中,迸shè出一缕杀机。 军营之内,残破非常!到处都是没有燃尽的灰烬,地面上满是尸体,充斥着浓烈的血腥。 并州军对这座军营破坏的极为彻底。几乎四面都是窟窿,夜风吹过。寒气透骨! “该死的毛城,忘恩负义的小人!” 军营之内,骂声一声,并州军中,皆是悍卒,桀骜无比,凶戾非常。如今,却是被迫露宿荒野,每个人都是气炸了肺。 “这是我等的奇耻大辱!” 残破的军帐之中,孙观暴跳如雷,粗狂的嗓门,震的军帐都是扑簌簌的抖动。 “主公,事情透着古怪啊!” 张辽与臧霸,此时却是冷静了下来,并不像一开始的怒气勃发,都是露出了沉思之sè。 吕义点了点头,命人收集了一些干木柴,点上了一堆篝火,然后,他伸出双手,烤着大火,笑着道:“是有蹊跷。我们与这尹楷无怨无仇,断然不可能是私怨。若我所料不错,这恐怕,还是邺城的袁尚吩咐的!” 说到这里,吕义不得不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袁尚这一招,却是够毒啊,若是没有毛城作为依托。他妄想凭借三千并州军,还有一群羸弱的青州军与张燕野战,几乎是没有胜算。 而只要他一败,邺城的河北士人,肯定会趁机发力,让并州军万劫不复! 这样的手段,若是换了那些一心要为袁绍效力的部将,恐怕真的只能忍气吞声,作垂死挣扎。 但是,对于自己嘛…… 吕义冷冷一笑,他从来就没有为袁氏效力的打算,袁尚的这些手段,对他,也仅仅能造成一点困扰而已! “张叔,这次我们收缴了多少辎重?” 吕义想了想,问张辽道。 “不多,估计有个十几大车吧,兵粮很少,倒是有许多财物,估计是黑山军四处洗劫来的!” 张辽急忙答道。随即,眼中又是有些疑惑之sè,他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话。 夏侯德就没有这个顾虑了,他也憋了一肚子火,突然听到吕义问起钱粮,嘴角立即露出一丝冷笑,不爽道:“吕将军,你该不会要贿赂那个城守,好让他打开城门吧!” “这么傻的主意,亏你想的出来!”吕义瞥了一眼夏侯德,毫不客气的挖苦道。 “你….” 夏侯德气的直翻白眼,心中觉得无比憋屈,暗道你不是这个想法,干嘛突然问起钱粮的事情。 张辽却是眼睛一亮,看着吕义镇定的脸sè,忍不住问道:“主公,我们不如这样,假托要把辎重寄放在城中,然后等到城门打开之时,再一拥而入!” “这个办法好!我们手下,皆是jīng兵,只需要数十人守住城门,那毛城就唾手可得!”臧霸想了想,觉得张辽的提议不错。 吕义听的直接摇头,搓了搓被烘烤的通红的双手,沉声道:“尹楷此人既然得了袁尚吩咐,肯定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作对,张叔的法子,成功的几率不大,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试一试,现在,大家按照我要求,立即准备一些大木箱,明rì,我有大用!” 当即,吕义按照脑中的回忆,仔细的推敲了一番,觉得成功的几率很大。于是让众将过来,低低的吩咐了几句。 一刻钟后,整个军营之内,无数士卒,;立即就是忙碌起来,一边收集黑山军遗弃的辎重,一边按照吕义的要求,寻来大木,开始了紧张的准备。 吕义更是亲自过去,指挥士卒忙碌。 这一忙,就是忙到了第二rì的黄昏。众将士都是累的眼睛血红。不过成果也是丰厚,足足数十个巨大木箱子,满满的摆放在地上。 箱子里,装满了从黑山军收缴过来的兵甲,军粮,财物。 然后,吕义就是带着这几十个大箱子,命士卒抬着,再次来到毛城城下。 毛城,依然残破,城墙上,还有许多血迹未干。只是的守卫的军卒,人数已经少了很多。 经历了黑山军的疯狂进攻,毛城的守军,数量锐减。没有了青壮上城,立即露出虚弱的面目。 “吕将军,此来可有吩咐!” 城头上,见到并州军再次出现,还抬着许多的木箱子,城中的守将都是感觉好奇,继而有些愧疚之sè。 毕竟,是并州军的出现,挽救了毛城,令他们存活了下来。虽然碍于军令,无人敢打开城门,但是在不违背军令的前提下,适当的提供一些帮助。他们也不会拒绝。 于是,一个守将走到了女墙边上,客气的向吕义问道。 这让吕义的心中,总算是小小的安慰了一些。起码,恩将仇报的只是那尹楷,这群士卒,倒是还懂得感激。 他挥手,让抬着木箱子的士卒依次上前,解开了盖子,顿时,一片铜钱的叮当脆响,几乎让城头的守军看直了眼睛。忍不住狂吞口水。 城头的守将,眼睛更是微微一亮,几乎刹那间跟夏侯德想到了一块去了,眼神变得火热了许多。 “哈哈哈……诸位,不瞒你们,这些箱子里的东西,都是我们收缴的黑山军的辎重,你们也知道,我们是骑兵,还要跟张燕激战,这些东西携带起来不方便,所以,我想把它们寄放在城中,拜托诸位帮忙照看!至于这一箱子铜钱,就送与诸位,当作保管费吧!” 吕义满脸微笑,策马走到大木箱子旁边,抓起一把铜钱,然后松手,哗啦啦,铜钱流水一般的落了下去,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城头之上,守军的眼睛,顿时就直了,再也挪不开眼睛。前面的守将,更是喉结滚动,艰难的吞口水。 不过,想起尹楷的命令,守将却是满脸的为难治sè,不甘道:“吕将军,城守大人吩咐,没有他的军令,谁开城门,谁死!要不,末将过去请大人过来,再做商议?” “不用,不用!” 吕义连忙摆手,他巴不得尹楷不在,鬼迷了心窍,才会请那混蛋过来。他命人取来大捆绳索。指着道: “我也知道诸位为难,就不麻烦你们开城门,只需用绳索,把这些东西吊入城中,帮我好生看管就是了!” 说这话的时候,吕义还故作颓然的摇头叹气,似乎真的被尹楷给弄的没辙了,只能出此下策,显得很是憋屈。 孙观不用吕义吩咐,已经带着人,把装满了铜钱的箱子捆绑起来,然后走到墙根处,大吼道:“诸位,大家都是当兵吃粮,都不容易,这些都是我们那命换来的,实在舍不得的再给人抢回去,绳套已经准备好了,麻烦丢个吊篮就行!” 吕义也赶忙上前,指着第一个箱子道:“这里面的铜钱,算是给大伙儿的辛苦费,不管大家肯不肯帮忙,都算我送给你们的!” 城头上的守军一听,顿时就是一阵sāo动,这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情,若是不收下,那才真是傻子! 当即,你一言,我一语,都是拉住守将苦劝。 守将也是心中大动,看着那一大箱子铜钱,眼神之中,掠过一丝贪婪,他想了想,沉声道:“城守大人只是让我们不开城门,只是让一些辎重进来,料想没事!” “那是,那是!大家都是袍泽,这点情面,肯定要给!” 一群守军,都是惦记着下面的铜钱,急得抓耳挠腮,见到守将终于肯了,慌忙丢下了吊篮,拿了绳套上去。 然后,三五人一齐用力,喊着号子,把大木箱子拉上了城头。 城外,;张辽咧嘴,激动道:“主公,成了,成了!” “成了就成了,有什么好激动的!”吕义翻了个白眼,一脸的淡定之sè,有条不紊的指挥士卒,把数十个大木箱子全部搬到城下,依次送上城头。 “不愧是主公啊!”看着吕义指挥若定,一脸从容的样子,张辽不禁羞愧,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似乎太过失态。 “哈哈哈…本将就知道,我的妙计一出,当无往不利!” 前面的吕义,忽然嘿然一笑,抱住乌云驹的脑袋,就是狠狠的啃了一口。惹得乌云驹大恼,抬腿就是一蹶子。 张辽顿时后悔不跌,心中立即收回刚才的话。 城外笑声不断,城上的守军,也是咧嘴傻笑,每个人的双手,都是捧着大把黄澄澄的铜钱,这是一笔意外之财,真正的横财! 守将的脸上,也是笑开了花,看到最后一个大木箱子也是搬了上来,慌忙命士卒小心抬着,送往城下,好生保管着。 随即,又是朝着吕义抱拳,大声道:“吕将军,你放心,我们向你保证,并州军的东西,我们会妥善保管,一件也不会缺少的!” “多谢,多谢!”吕义也是郑重一抱拳,大声许诺道:“等我们来取东西的时候,还有一份谢礼送上!” 吕义的话,又是让城头一片大喜,越看越是觉得并州军顺眼了许多。消息传入城中。尹楷正在家中休息。听说了这件事,先是一愣,随即仰天大笑起来,连连命人取酒来,他要浮一大白! “大人,什么事情,高兴成这样!昨天妾身还看你愁眉苦脸呢……”端着酒壶进来的,却是一妖娆妇人,她款款慢步,水蛇腰扭动,胸前顿时颤巍巍的抖动起来。 尹楷顿时看到喉结滚动,已经数月没有动静的小腹处,火焰腾腾。并州军示弱,这让他心情大爽,立即大大吼道:“快,趴下,转过身去!” “大人,你别这么猴急嘛…..”妖娆妇人媚笑了一声,却是依言转身,就要趴下去,但是狂喜中的尹楷,哪里等的了那么久,一把掀开妇人的长裙,三两下扯烂了亵裤,随即长枪一挺,往来厮杀…… 第九十八章 神兵天降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平白的却是获得了大量的财物,这让毛城的守军兴高采烈,激动不已。 看着并州军要走,纷纷站在城头挥手,露出依依不舍之sè,心中,却是巴不得并州军再多送一些辎重过来。 这让吕义的看的又好气又好笑。最后,他的眼睛却是彻底的冷了下来。从来都是并州军欺负人,一群群小小的县兵,也想占他的便宜。 “有命拿,还得有命花才行!”孙观也是恶狠狠的吼道。他本就是泰山的巨寇,从来都是他劫别人,这一次,却是巴巴的给人送钱,虽然知道是演戏,他的脸sè,也不是很好看。 “就在这里等吧!” 并州军并没有走出多远,在一处背风的山坡边上停了下来、从这里,依稀还能看到毛城的轮廓。 至于那残破的军营,吕义是不打算回去了。一来,黑山军随时都可能出现,二来,军营被破坏的太彻底,几乎就是一处荒野。 既然是荒野,哪里都是一样。 “对了,眭固的步卒到了哪里了?”盘坐在一大青石上,吕义突然想起了后面迟迟不到的眭固,于是问张辽道。 “昨天传来消息,眭将军已经在全力赶路,估计明rì可能抵达。”张辽急忙起身,郑重的禀告道。 “张叔,你是我的长辈,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如此拘礼!”吕义笑了笑,让张辽坐下说话。 “礼不可废!” 张辽却是摇头,行礼之后,才是坐下。 臧霸却是露出担忧,沉声道:“主公,我们灭了张燕一部,若是被他得知,肯定会昼夜兼程,赶过来报仇!我们还是应当催促眭将军一声。” 吕义点点头,觉得臧霸的担心有道理。不过他的心中并没有太过担心。毕竟,张燕攻打邺城,只不过是临时起意。 黑山军原本的计划,是直奔幽州的。因此,吕义判断,张燕此时,因该还刚刚从幽州带兵出来,加上还要等公孙瓒的骑兵突围而出。 时间上,他完全来得及。 就在并州军停在山坡,静静的等待着什么的时候,毛城之内,尹楷与妖娆妇人的战斗,已经到了最激烈处。 尹楷的身上,衣衫已经全部不见,露出了干瘦的身板。趴着的妇人,也是罗裙凌乱,被粗鲁的推到腰肢处,露出一个极其诱人的丰满臀部。 一只粗糙的大手,就那么一手抓住妇人盈盈一握的腰肢,一只手,却是不断的美臀上肆意抓、揉。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尹楷方才一声大吼,彻底的趴在了妇人的身上,两个人一起软倒在地,剧烈喘气。 “大人,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啊?”妇人衣衫凌乱,露出一片丰满的肉球,她的心中却是惊讶非常,尹楷平rì里,几乎是放进去三两下就缴械了,怎么今rì如此勇猛,这一次,无疑是妇人最舒爽的一次。 “哈哈哈……我这心中痛快啊!终于帮三公子收拾了一顿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武夫,老夫眼看着,就要飞黄腾达了!” 尹楷大笑,想到这次陷害了并州军,回头肯定能够得到袁尚的重用,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刚刚疲软的长枪,竟然又是有了蠢蠢yù动的景象。 他怒吼一声,刺啦一下撕裂了妇人的衣衫,双手赶忙抓住一双肉球,大力的把玩起来。、 顿时,妇人的眼角,又是有了丝丝chūn意,却还在推拒,娇声道::“大人,不要嘛,都傍晚了…..” “傍晚才好,等老夫舒服了,回头让人送你一大木箱子的金银财宝!” 尹楷哈哈狂笑。主意却是已经打到了并州军送进来的辎重身上。在他看来,吕义此举,已经是彻底对他示弱,这样一来,即使他把并州军的辎重吞没了,估计吕义也会忍气吞声。 “哼,一个不是好歹的武夫,现在知道怕了,想要巴结老夫,老夫看你怎么死!” 尹楷想到得意处,心中的火气越发的大了,一把推到妇人,恶狠狠的压了上去……. 与此同时,就在尹楷惦记着并州军的辎重的时候,毛城城下的一座民房之内,数十个巨大的木箱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里面。 毛城的守将把这些东西存放的随意,甚至没有派人去守卫,毕竟,在城中,还没有那个人有胆子,敢来偷这些东西。 “真是一群傻子!”城头之上,守将正在与守军闲谈,冷笑着道::“我时常听人说,并州军如何如何,今rì一见,那吕义果真是天真的很,明知道城守大人要对付他,还傻乎乎的送来这么多辎重,你们等着看,这些辎重,迟早会落入大人的口中!” “将军,这样似乎不好啊,我们可是收了钱的,而且,若不是并州军,我们恐怕早就死了!” 一个守军觉得这样有些过分,于是说道。 “所以说你是傻子!忘记了城守大人的话了,这毛城,可是我们一刀一枪守下来的,打退了张燕,就是大功一件!关他并州军屁事!你说,你要不要升官发财!” “要,自然要!只是,并州军能答应吗?”那守军还是觉得有些不保险,却已经被守将说的心动,心里最后一点儿感激,都是消失无踪,露出一脸的贪yù。 听了小卒的话,守将却是一脸的高深莫测,朝着角落就是吐了一口口水,大声道:“并州军,我呸!等着瞧吧,那吕义,肯定是得罪了邺城的大人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对了,我看木箱子里几件铠甲不错!你去给我拿过来!” 守将指使刚才说话的小卒道。 小卒点点头,心中却是窃喜,暗中却是打算,偷偷再贪墨一点金银,于是手脚麻利的站起来,兴冲冲跑去了存放辎重的房子。 只是,还没有容他靠近,房子里,一个大木箱子,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啪啪的脆响,木箱子的盖子,竟然是突然的滑落在地上,露出里面大量的铜钱。 忽然,那些铜钱呼啦啦的滚动起来,随即,一个人影竟然从铜钱堆里爬了起来。此人身材雄壮,满身都是黑黝黝的,双臂如同铁柱一般。 “娘哎,可憋死俺了!” 壮汉大咧咧的走出来,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别人,赶忙走到其余的木箱子旁边,轻轻的敲了敲。 哗啦啦,那些盛放辎重的箱子之中,立即就是一阵抖动,随即,数十个悍卒,一脸冷漠的走了出来。朝着壮汉一抱拳,沉声道:“孙将军!” 孙观冷漠的点点头,兵甲都是现成的,大家都不说话,只是飞速的穿戴。就在此时,大门外,那个小卒已经美滋滋的走了进来,正在幻想着待会儿拿多少金银合适。 突然见到房中出现了一群甲士,那小卒一愣,突然反应过来,张嘴就要大叫。只是他快,孙观更快,铁钳般的大手,闪电的掐住此人的脖子,眸光一闪,咔嚓一下,就是扭断了此人的脖子。 “速速行动,打开城门!” 丢下死去的士卒,孙观提着长刀,当头走出了房门,朝着城门的方向就是大步奔去。城门处,冷冷清清,所有的士卒都在城头闲聊,丝毫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到城门处。 绞索转动,吊桥轻轻的放下,随即,城门忽然打开,一个孤零零的火把亮了起来,朝着城外使劲的晃动。 “成了!” 城外的黑暗处,一群群狼骑兵盘腿坐在冰冷的大地上。他们的身旁,各自的战马匍匐着,卧在一旁。 见到城门处的火把,很多人狼骑兵立即就是兴奋起来。呼啦一下,无数人影站了起来眼神灼灼的看着不远处的吕义。 “竟然真的成了!主公真乃妙计!”臧霸一脸的激动,忍不住小小的拍了吕义一记马屁。 谁说老实人就不能拍马,反而越是老实人,拍马越是真诚,最起码,吕义就是觉得,心里舒坦的很。 “走,那尹楷不是不让我们进城吗,我们这就进城去,跟他好好的聊一聊!”吕义冷笑了一声,招呼将士上马,乌云驹已经是化作了一道闪电,飞速的朝着城门冲去。 马蹄隆隆,朝着毛城进发。丝毫没有掩饰,也没有必要掩饰! 城头之上,正在嘲笑并州军的守将顿时一惊,站了起来,大惑不解的看着一群群骑兵,朝着毛城狂冲而来。 “将军,该不会并州军发狠,要来攻城吧!”有士卒脸sè发白,神sè惊恐的问道。 啪! 守将立即给了那人一耳光,骂道:“乱说什么,他们一群骑兵,还能攻城吗?别管他们,只要关好城门,他们还能长翅膀飞进来!” “将军真聪明啊!” “不愧是将军啊!” 周围的士卒,立即开始拍马,满脸都是崇敬之后。 “那是,也不看看本将是谁,你们别看那并州军嚣张,到了本将面前,我当那吕义跪着,他就得给我跪着!” 守将满脸都是傲然,神sè不屑的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并州军,正压抖擞威风,呵斥并州军几句。 忽然,守将的眼珠子一突,瞪大了眼睛,傻傻的看着一群群骑兵冲向了城门,队伍越来越短。 “不可能!真是见鬼了!”守将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没了,城外的骑兵,一个都没了! “将军,不好了,天杀的啊,不知道怎么搞得,并州军突然进城了!”有士卒惊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sè。 他们明明都在城头,城门也是关的好好的,这群并州军,怎么可能进城!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谁给并州军开的城门!”守将浑身都冰凉一片,恶狠狠的看着附近的士卒,觉得每一个人都是值得怀疑。 “你孙爷爷开的城门!” 一声霹雳般的大吼,孙观提着长刀,一脚把几个围在城楼上的守军踢的惨叫不已,然后飞速退让到一旁,让出随后上城的吕义。 “怎.,..怎么会!我在做梦,我一定在做梦!”看到吕义,守将震惊无比,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在做噩梦,不由的使劲掐了一把脸。 但是脸上的剧痛,却又是告诉他,这不是梦,而是真的, “那守将,见了我家主公,还不跪下磕头,傻站在那里,是要惹你孙爷爷发怒吗!”孙观看到吕义都上来,毛城的守将还愣在那里,神sè一怒,走上去就是一个大耳瓜子。 守将痛的惨叫,却是丝毫不敢反抗,他总算是知道,这不是梦境,浑身一哆嗦,普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大叫道:“吕将军,饶命啊,都是尹楷那厮吩咐的,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啊!” “少说这些废话,我问你,我们的辎重,你可动过!若是敢动一分一毫,我当场砍了你的狗头!”孙观恼恨白rì的事情,看吕义没有反对,大步上前,反手又是大耳瓜子。 孙观的身材,何等雄壮,两只手,就跟铁疙瘩一般,这样打下去,顿时让守将半边脸都是红肿起来,牙槽一松,张口就是吐出几颗牙齿。 但是,守将却是敢怒不敢言,脸上还得陪着笑脸,连连磕头道:“吕将军的东西,小人怎敢乱动,都是寄放在房中,一丝一毫都不敢乱动!” “不敢乱动,那我问你,你半夜三更,派一个小卒鬼鬼祟祟的跑去房中干什么!别说不是你指使的,我会一个个问话!” 孙观恶狠狠的吼道。 “我的娘啊!并州军怎么连这件事都是知道,难道此人是神仙不成!”守将吓得魂飞魄散,看孙观,凶神恶煞,看吕义,却是云淡风轻,还真有一点神人风采,不由的屁滚尿流只顾着磕头求饶。 “算了,适当教训一下就够了!”吕义看此人实在不成体统,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他是个骄傲的人,不屑于欺负弱小。再说,冤有头,债有主! 吕义命人扶起了守将,冷声道:“那尹楷,现在何处!” “在…在,小人这就带为将军带路!”守将浑身都在哆嗦,觉得并州军实在是神秘莫测,越想越是害怕,只希望将功赎罪,哪里还顾得了尹楷的死活,慌忙领着吕义下了城楼, 又要给吕义牵马。乌云驹直接一蹶子过去,啪的一下,把守将踢翻在地。 吕义过意不去,打了一下乌云驹的马头,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这马xìng子烈了点,你前头带路就是!” “烈xìng好,烈xìng好!将军乃是神人,此马,定然是神马,能被神马踢一脚,这是小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哇!” 守将却是不以为意,卖力的拍马道。 吕义直接就是目瞪口呆,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才叫作真正的厚脸皮! 第九十九章 黑山张燕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毛城,夜深深沉,很多百姓都是早早睡下。但是街道之上,却是有着一群群士卒,煞气腾腾的朝着尹楷的住处走去。 前方,毛城的守将佝偻着腰,仿佛最谦卑的仆人一般,为大军引路。 “吕将军,这里就是那尹楷的住处了!” 守将指着一户宽敞的小院说道。这是一户富庶的人家,大红sè的铜门,门边,还放着两个石质的猛虎。 虽然已经是晚上,小院之内,依然是灯火通明,隐隐的,还能听到欢笑之声。 尹楷今rì是真的兴致大发了,苦闷了数月,今rì却是忽然一展雄风,他自然要好好把握,搂住妖娆妇人,两人皆是赤膊大战,从傍晚一直玩乐到深夜,方才是尽兴,相拥而眠。丝毫不知道,门外,已经来了一群恶客。 “把此门给我砸了!”吕义策马,走到了朱红的铜门之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此次过来,是为了帮助将士出口气,自不会客气。 一招手,数十名陷阵士扛着撞木,直接就是撞了过去。 轰! 朱红的大门吱呀晃动,没有坚持多久,就被撞的倒塌了下去。大量的瓦砾,哗啦啦的朝着地面猛掉。 大门被毁,立即惊动了尹家的下人,一群尹楷的亲卫奔了出来,破口大骂道:“哪个混账,不要命了,敢来这里闹事,捉起来,乱棍打死!” 这群人不问缘由,拖枪拽棒的冲了出来,见到大门被砸的倒下,更是暴跳如雷,气势汹汹的跨步大门,冷不丁却是发现外面兵马云集,无数人都是凶神恶煞。 尹楷的亲卫立即就是懵了,张口结舌道:“你….你们要做什么,这里可是尹大人的住处!” “并州军办事!不相干的人,立即滚开!” 吕义冷冷的说道,一招手,数百个如狼似虎的狼骑兵齐齐上前,揪住了出来的几个亲卫,就是一通乱打。 后面的亲卫一听是并州军,都是愣住了。更多的狼骑兵立即冲了进去,见到拿着兵刃的人,就是一顿拳脚过去。 尹楷的亲卫,虽然也是军中的jīng兵,却如何是狼骑兵的对手,不过几个呼吸,大门内外,已经是躺了满地,再也爬不起来。 若不是吕义事先吩咐,不要闹出人命,恐怕这群亲卫,都要被活活的打死! 带路的守将更是看的头皮发麻,唯恐也遭到同样的待遇,慌忙叫道:“吕将军,我知道那尹楷的房间在哪里,我来带路!” “好吧!” 吕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看看府中的护卫已经被拿下,立即守将带路,穿过小院,径直走入了内院之中。 守将急于将功赎罪,加上曾经来过尹楷的住处,熟门熟路,寻到最东面的一处偏房,飞起一脚,把房门踹开。 露出里面通红的炭盆,还有软榻之上,两个赤条条的人影! 尹楷几乎是瞬间就被惊醒了过来,看到是自己的部将站在门口,脸sè马上一变,大骂道:“狗杀才,立即给我滚出去!” “大人,出了什么事情?”妖娆妇人也是惊醒过来,睁开疲惫的双眼,先是看到破烂的大门,不由一愣,随即又是看到数十双眼睛,直愣愣的看了过来。 这才想起身上没有半丝的遮拦,不由啊的一声惊叫,想要拿起衣服蔽体,却是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是被尹楷扯破,只能以双臂抱胸。脸sè惨白一片。 尹楷更是气的要死,看到守将还是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眼中立即略过一丝yīn毒的杀机,但是,等他看清守将旁边站着的吕义,尹楷差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逆贼,你竟敢出卖我!” 并州军进城,还是跟着守将一起,尹楷立即就是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以为是守将背叛了他。 守将心中委屈无比,无奈叹气道:“尹大人,我们没有开过城门!” “什….什么?” 尹楷更加的震惊了。他没有怀疑守将的话,毕竟到了这个时候,守将没有必要骗他。既然城中没有人开城门,难道,这吕义还会妖法,飞进来的不成! 越想,尹楷越是胆寒。看向吕义的目光,除了震惊,还带着一丝浓浓的恐惧。 “尹大人,你当rì拒绝我们入城,可有想过今天!” 吕义冷冷的看着尹楷。并州军rì夜赶路,为的,就是救援毛城,谁知道他们打退了黑山军,这尹楷,竟然关闭城门,不让他们入城。 一想到这些,吕义就恨不能把此人当场斩杀。 “主公,此人乃是河北士人,若是杀掉,恐怕会引起一场大风波。”张辽感受到了吕义的杀机,虽然心中也是怒急,但还是提醒道。 “没错,我乃河北士人,世家子弟!吕义,你这个匹夫,速速给我滚出去!否则,一旦我回到邺城,定要上报大将军,令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吕义还没有说话,尹楷却是被张辽给提醒了,胆子立即壮了起来,大声吼叫道。心中更是狂怒,暗暗发誓,rì后一定要让吕义不得好死,以报今rì之辱! 只是尹楷的话还没有说话,附近的狼骑兵,已经是勃然大怒,纷纷拔出了刀剑,恶狠狠的冲向了尹楷。 “不,不,你们不能杀我,我乃世家子弟,吕义,今rì你若杀我,我河北全体世家,绝不会放过你的!” 尹楷完全震惊了,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他知道与军卒说话没用,只是神sè慌张的看着吕义,口中不断的强调自己的身份。 围过来的狼骑兵,也是面面相觑,脚步纷纷停了下来,有些迟疑的看着吕义。 吕义却是冷冷一笑,摇头道:“尹大人,我原本还想放你一马,只是,既然你连河北世家都是抬出来了,我若是不杀你,岂不是留下后患!众将士,此人勾结黑山贼,罪不容诛,速给我速速擒杀此人!” “诺!” 狼骑兵jīng神一阵,他们早就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此时得了吕义军令,纷纷一拥而上,朝着尹楷就杀了过去。 “不!” 尹楷大呼,脸上充满了无尽的恐惧,还有悔恨。早知道吕义如此可怕,就是袁绍亲自下令,他也不会傻到招惹并州军啊! 只是,他的后悔,已经太晚了,一群狼骑兵拖住他,跪在了吕义面前,长刀一举,咔嚓一声,尹楷人头落地! 一旁的守将,看到心中大惧,本能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危机,他拔腿,想要逃跑,孙观铁钳般的大手,却是忽然掐住了他的脖子,捏碎了他的脖颈! “主公,我们现在怎么办?” 眼看着尹楷被杀,张辽觉得心中很解气,但是他也清楚,杀掉尹楷的后果有多么的严重,一个不好,甚至会立即与袁绍兵戎相见! “杀掉尹楷虽然棘手,但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回头我们只要命人模仿此人的笔迹,给黑山军写一封投降的书信,邺城那边,自有汝颖士人,为我们出头!” 吕义从容一笑。并没有因为尹楷的事情而烦恼。尹楷的死尽管有些麻烦,但是并不能对他造成太大的威胁。 就凭着尹楷说出的那番话,他若是不杀掉此人,反倒有损在军中的威信。 听到吕义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张辽也是微微的松了口气,随即,脸上又有些担忧之sè,沉吟道:“主公此计虽好,只是,要做成此事,必须要一个能够模仿尹楷笔迹的高手,可军师与袁先生,似乎都不擅长此道啊!” “哈哈哈……张叔,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你难道忘了,我们军中,那陆展不是号称书画双绝吗,模仿笔迹而已,难不倒此人的!” 吕义微微一笑,他若是没有完全的准备,岂敢进入毛城。同时,吕义的心中也有些庆幸,原本收下那陆展,他心中还有些后悔。 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派上了用场。 张辽也是听的眼睛一亮。点了点头,看向吕义的目光,带着由衷的敬佩。 “主公,那这个娘们怎么办?” 孙观又是指了指已经吓得瘫倒在地上,面sè惨白的妖娆妇人。 吕义神sè一冷,看了看那妖娆妇人,不得不说,此女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身材丰腴,前凸后翘,尤其是此时身无寸缕,看的很多狼骑兵都是狂吞口水。 但是吕义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就是收回了目光,沉声道:“尹楷既然敢陷害我们,他就因该做好破家灭族的准备!” 说罢,吕义转身离开了这里,翻身上马,朝着府邸外行去。 就在吕义离开的同时,这座府邸,顿时传来大片的惨叫之声…… 第二rì一早。 当毛城的百姓出门,进行一rì的劳作的时候,突然发现城中的军卒,竟然是变了。城头之上,袁军的战旗已经被人挪到角落,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墨sè的苍狼旗,旗帜上,一个斗大的吕字,格外的醒目。 这,是并州军的旗帜。 凡是参与守城的百姓,都曾亲眼见过。心中对并州军有些感激,更多的,却是畏惧。毕竟,并州军抄略成xìng,整个河北都是闻名。 很多人都是吓得跑回了家中,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是小心的藏了起来。只是,出乎大家预料的是,足足等了一rì,城中,并没有发生一起并州军抢夺百姓财物的事情。 这又是让毛城的百姓,胆子变得大了起来,觉得也许那只是传闻,与事实不符。街面上,渐渐的重新恢复了一丝生气。 只是这丝生气还没有维持多久,尹楷被杀的消息,就是传遍了大街小巷。这让毛城的百姓又是紧张起来,感觉惶恐,不知所措。 吕义可不会管毛城的百姓到底怎么想,杀掉尹楷,他立即命人全面接收了城中的防务,,城中的守军失去主将,加上对并州军的畏惧,都是没有抵抗,默认了这种举动。 这些被撤换下来的士卒,吕义也充分的利用起来,命他们挨家挨户,征募青壮,帮助修理城墙。防备随时可能会杀到的黑山大军。 甚至眭固那里,吕义也派出了数波快马,不断的催促眭固尽快赶路。可以说,为了面对黑山军的大举进攻,并州军已经是绞尽脑汁,做了一切可能的准备。 并州军入城的第二天,一切平静,外出的探子,没有发现黑山军的踪影。黄昏时分,倒是眭固的步卒,终于是赶了上来。 听说了尹楷被杀,眭固也只是楞了一下,随即明智的闭口不言,只是紧张的安排士卒休整,防备黑山军可能的进攻。 第三rì,毛城依然平静,丝毫没有看到黑山军的踪影。 这让吕义感觉有些焦躁。干脆一整天,都是坐在城楼之上,眺望着远方的旷野。 “按照我的估计,这黑山军应该是要到了啊。再说,我可是灭了张燕的一个部将,此人不可能不发兵过来寻仇!” 城楼之上,吕义一手按剑,一手搭着凉棚,朝着远处不住的眺望。 “兴许,那张燕走了别的路,避开了我们!”孙观瓮声瓮气的说道。昨rì他没有睡好,说这话,已经是张嘴打了一个哈欠。 张辽点了点头,随后又是摇头,“不太可能!毛城是黑山军必经之路!其余的小道虽然也能通过,但张燕意在速战,绝不可能舍近求远!” “不必说了!张燕,已经到了!” 咔嚓一声,吕义拔出了插在地面的长剑,指着远处的旷野,神情,极其凝重! “咚!咚!咚!” 就在吕义说话的同时,远处的地平线上,忽然出现了一群群黑压压的小黑点,正朝着毛城的方向急速奔驰而来。 仿佛一股黑sè的浪涛在奔腾。黑点之中,间或还能看到一群群黑牛,哞哞的叫着,拉着数十辆巨大的战车。 战车之上,又是放置着数面巨大的战鼓,都是用生牛皮蒙成。一群身材jīng壮的壮汉,此时正光着上身,拼命的击打着战鼓。 “吼!吼!” 黑sè的浪cháo越来越接近,从远处狂涌而来。无数身穿黑sè战袍的士卒在大吼,咆哮,脚步迈动,应和着战鼓的节拍,有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 “快,鸣钟!让将士们上城!” 吕义脸sè一变,城外的士卒,战意高昂,与并州军以前的对手有些不同。尤其是,这些人都是山中悍匪,多有亡命之徒。 此时进入平原,这些人更是健步如飞,从远方怒杀而来。不说其他,光是数万人大吼的气势,就是让城上很多士卒的脸sè未变。 这些士卒,都是青州的郡兵,寻常只是跟小股的盗贼,黄巾的残余对战,何曾面对过这数万人的大厮杀。 许多人当场就是惊呼出声。城外的战鼓声,越来越大,滚滚如夏rì惊雷,震的人双耳都在鸣叫。 随着距离的拉近,吕义终于是看清,远方的黑山军的真面目。 这是一群凶悍的巨寇,人人勇健,个个嗜血。最先出现的,是一重重的枪林,无数的枪头,白森森一片,冬rì的阳光一照shè,即使闪烁着瑰丽的sè彩。 枪兵过后,又是一群群的戟兵大吼而来。长戟,短戟,间或混杂了许多的长矛。数千个最雄壮的黑山军扛着他们,神情紧绷的迈步前行。 戟兵之后,竟然又是一群枪兵,只不过,与一开始的铁枪不同,这些枪兵,或多或少,都是竹枪,木枪,甚至还有长长的木棍。 尽管武器杂乱,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透出一股蓬勃的斗志。 “好多枪兵!长戟也有很多!”张辽皱了皱眉头。神情也渐渐的开始凝重起来。狼骑兵虽然善战,倒是面临这如同刺猬一般的大阵,想要突破,很难! “不止是这些,你看那两翼,全部是弓手,弩手,甚至还有标枪!张燕此举,完全是冲着狼骑兵来的!” 吕义笑了笑,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张燕会这么晚才到,不用说,他肯定得知了自己有着大量的骑兵,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这才杀了过来! “命狼骑兵做好准备,张叔,我们去会会他!” 吕义淡淡的说道,再次看了一眼城外黑压压,似乎无穷无尽的黑山军,脸上,同样露出强烈的战意。 张辽立即就是飞身下了城墙,不用吩咐,城中,狼骑兵已经是上了战马,自动的排成了一个横排。 “臧将军,毛城由你接掌,让小兔子辅佐你!”吕义又是发令道。叫来臧霸与眭固,命他们镇守毛城。 眭固对于吕义叫他兔子,已经是基本上免疫了。他曾经抗议无数回,都是被强力驳回,只能认命。 “主公放心,但有臧霸一口气在,此城,绝不会失去!”臧霸神情严肃。朝着吕义抱拳。看了黑山军的jīng锐,他知道,这是一场硬仗,绝不容有着丝毫闪失。 眭固也是沉着脸,他知道自己的本事,恐怕也连孙观都是不如,于是很痛快的当着吕义的面,把手中的兵马交给了臧霸。 见到城中已经安排妥当,吕义再不耽误,带着亲卫,大步流星,走下了城楼。 城下,立即传来一声高亢的马鸣。乌云驹欢叫着走了过来。城门处,已经列阵完毕的两千骑兵,也是同时举起了竖起了手中的铁戟,昂首挺胸,眼神灼灼的看着吕义……. 第一百章 战张燕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城门处,两千余骑兵,昂说挺胸,注视着吕义,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露出骄傲,冷漠,还有掩饰不住的熊熊战意。 吕义没有丝毫振奋士气的言语,他们,也不需要!只要吕字战旗所指之处,哪怕明知是刀山火海。 他们,依然无怨无悔! “开城门!” 吕义眼神冷漠,如刀般的目光,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钢刀斜举,大声喝道。 轰隆! 有十余个步卒奔过去,卖力的推开城门,随即又是有人摇动绞索,;落下吊桥。乌云驹一骑当先,立即是咆哮着冲了出去。 身后,数千匹战马铁蹄迈动,踏着有规律的节拍,小跑着冲出了城门。 就在冲出城门的刹那,最前排的狼骑兵,突然高举半卷的战旗。哗啦一声,苍狼旗迎风舞动,一头金sè的凶狼立即昂首怒目,发出无声的咆哮。 轰轰轰! 并州军不断的前行,即使在奔跑,军阵依严整无比,如同一个移动的整体。 “嗷嗷嗷……..” 城外的黑山军不甘示弱,就在苍狼旗出现的同时,发出排山倒海的呼啸。他们大吼。在各自将官的指挥下,黑山军的军阵由静转动,无数军卒敲击着武器,缓缓的朝着并州军逼近。 黑山军的最前排,依然是无数闪烁着寒芒的枪头,重重叠叠,无边无际。左右两翼,又是无数弓手出现,无数烈焰腾空,已经有人提前点燃了火箭,朝着天空狂shè。 火箭划过一道通红的虚影,恰好落在两军的最中间。前行的黑山军立即停下,脚跟用力跺地。 如同山崩。 吕义却是面sè冷漠,只是轻轻抬手,跑动的骑兵纷纷停下,冷冷的看着黑山军。 “你就是吕义小儿!” 黑山军静默了一会,一声浑厚的嗓音突然响起,随即,对面的重叠的枪阵左右分开,一个身材威猛的虎躯之士策马走了出来。 他四十余岁,浓眉大眼,状如熊罴,手中提着一根碗口粗细的乌黑大枪。那是乌金枪,通体都是用最坚硬的乌金制成!威武又霸气。 “你就是张燕?” 见到敌将出马,吕义怀抱钢刀,同时上前了几步,先是上下打量了张燕几眼,却是突然叹气,“可惜老了!” 既然张燕对他不客气。吕义立即就是还以颜sè。毫不客气的当着两军将士的面,挖苦了张燕一番。 张燕的脸sè,立即就是狂变。觉得胸中有一股怒火在腾腾燃烧。最终,他憋不住大吼了一声,怒道:“无知竖子,本将虽老,手中乌金枪,却是不老!只可恨,那吕奉先死的太早,否则,定让他知道此枪的厉害!” 张燕说起吕布,满脸都是怨气,真正的对吕布恨yù狂。原本,他有百万之众,完全可以称霸一方,割据一地。 谁知道,全盛的黑山军,却是碰到了全盛的并州军,、双方大战,张燕惨败,以至于黑山军一蹶不振,彻底被压制在山中! 今rì,见到吕义,张燕似乎又是想起了当年之败,十余年的怒气,一朝爆发。随即又是想起一事,乌金枪一指吕义,喝道:“小儿,可是你杀了我的八部将!” “没有`!”吕义直接摇头。 “没有?”张燕露出狐疑之sè,看了看吕义,虽然也是雄壮,到底看着有些书卷气,而王当,却是凶狠非常,几乎就是一个疯魔。 一时间,张燕倒是有些迟疑起来,怀疑溃兵乱说,正要继续再问。 吕义却是掏了掏耳朵,作出一副刚想起的样子,突然问道:“老爷爷啊,你说的那八部将我不认识,倒是前几天顺手,宰了一个无名小卒,似乎叫做王当的!” “什么,王将军真的死了?” 吕义的话,并没有刻意的压低,黑山军一方,许多士卒都是神sè震动。王当,即使在黑山军,也是一个疯子般的存在,很少有人敢惹。 当听到溃兵说王当身死,很多人都是不信。如今却是得到吕义亲口证实,立即就在黑山军之中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更有眼尖的人,发现了城头上,还挂着一个模糊头颅,黑山军更是心中大震,再看向吕义的眼神,已经有了一丝忌惮。、 黑山军忌惮,作为黑山军的首领,却是暴怒。张燕几乎是听的咬牙切齿,寒声吼道:“小儿,你刚才叫我什么!” “老爷爷啊!张将军,你看你,胡子都白了一大把了,还出来打仗,我都不好意思跟你交手,免得别人说我欺负老人!” 吕义摇头晃脑,对张燕左看右看,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这让张燕气的胸腔都要爆裂了。他乌金枪一指,大怒道:“休要胡言,吕奉先死了,杀你也是一样,小儿,可敢与我一战!” “不行,不行!跟你交战,一来别人说我欺负你年老,二来,万一你打不过,又是叫人来围攻我,我岂不是很吃亏!” 吕义笑着说道,说话的同时,还作出一脸害怕的样子,用一种极度怀疑眼光,审视着张燕。 “啊!” 张燕再也忍不住,昂首向天,发出一声长啸,声若九天雷霆,又如同倾泻的瀑布。向周围的黑山军,顿时人心振奋,受到张燕气势的感染,纷纷大呼,声若怒涛。 张燕吼够了,发泄了心中的怒气,眼神,重新恢复了清明。乌金枪一指吕义,冷笑道:“小儿,好一张利嘴,我倒要看看,你手上的本事,比你嘴上,又是如何!” “你真的要战?” 吕义叹了口气。张燕果然是称霸一方的豪杰,竟然能够这么快调整好心态,拥有的,不光光是武勇。 “没错,本将等了十几年,可恨那吕奉先早死!只能拿你出气了!吕义,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张燕脸sè一沉。望字一出口,坐下的战马忽然一声咆哮。瞬间发动了冲锋。张燕的手中,乌金枪犹如蛟龙出海,寻常士卒,只是看到一条乌光闪动,张燕的枪头,就是已经到了吕义的面前。 “好快!” 狼骑兵中,夏侯德脸sè狂变,他一直在关注了张燕的出招,在看到乌金枪刺过来的时候,他的心中,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绝望。 此枪 无法抵挡! 张燕的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丝得意。这乌金枪,他是专门打造,为了克制吕布的方天画戟、此时全力出手,真的犹如一条黑sè蛟龙,在张口咆哮,要把对面的吕义吞食。 “来的好!” 见到这一枪,吕义瞬间动容,能够从吕布手下的逃生的武将,果真是不简单!这一枪实在太快,即使他,也只是捕捉到了一点枪影。、 但,就是这一点枪影,已经足够吕义做很多事情了。 就在枪头刺向的瞬间,吕义马缰一抖,乌云驹立即快速的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同张燕的距离。 这在众人看来,似乎是吕义主动示弱一般。 就是张燕的眼中,也是露出一丝不屑,觉得吕义,也不过如此。手中的乌金枪,刺的更加的快速,枪头颤抖,带着一股极其凌厉的杀气,真的有去无回。不见血,誓不回。 狼骑兵一方,很多人立即就是神sè震动,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 “看我破你的乌金枪!” 场中,见到张燕终于全力出枪,吕义的神情,彻底的冷漠下来。他的身上,忽然勇气了一股强力的势! 马缰再次抖动,后退的乌云驹,忽然发出一声大吼。 “吼!” 乌黑的战马,如同一颗恐怖的陨石,朝着张燕蛮横撞了过去。战马之上,吕义无喜无悲,怀中的钢刀,铁扇一般的狂斩而出。 铿! 刀枪剧烈撞击,一股狂猛的力道,如同海啸一般,顺着钢刀,冲向了张燕的身体。 “啊!” 张燕放声狂吼,原本单手举枪的动作,改为双手举枪,手臂的肌肉,更是迅速隆起,震动肩甲都发出铿锵之声。 但是,钢刀之上,传递过来的力量实在太过猛烈了,吕义本就是天生神力,胯下乌云驹,也是力大无穷。 一人一马的叠加,威力何等恐怖,张燕只是坚持了几个呼吸,脸sè突然变得涨红,大吼着,连人带马被吕义斩退! 蹬蹬蹬! 张燕的战马,连续后退了十余步,地面之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马掌印。再看吕义,虽然也是脸sè微红,乌云驹却是纹丝不动。 它甚至咧嘴,做了一个嘲讽的表情!似乎在嘲笑张燕战马的不自量力! 这让张燕瞬间觉得血气上涌,被鄙视也就算了,而他,竟然被一匹马给鄙视了,张燕再也忍不住,嘴角缓缓的溢出一丝血丝! “不,那不是真的!” 黑山军中,立即有人sāo动起来,感觉自己一定在做梦。他心目中的无敌大帅,竟然就这么被人一刀逼退了! “他怎么可能那么厉害!”夏侯德也是紧紧的捏着拳头,看着吕义,在看看自己,心中充满了挫败之感。 他们同样的年轻,这差距,也太巨大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娇生惯养的缘故? “太好了,看来主公终于领悟了刀势!”张辽却是咧嘴一笑,眼中之中,露出一丝狂喜之sè。 武将的势。这是踏入顶尖高手的开始。世间上,可以有很多一流的战将,但是真正的顶尖武将,却是屈指可数。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终生都无法领悟到自己的势! “你竟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势!” 张燕满脸都是骇然。目光复杂的看着吕义。虽是两军对阵。但此时,两人的争斗,纯粹是私人的恩怨,与战阵无关。 所以双方的将士,都是静静的观看,没有冲杀上来。 吕义与张燕,也绝不会让别人插手进来! 这,是双方的战斗! “还打吗?” 吕义没有回答张燕的问题,只是缓缓的收回钢刀,再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势这种对东西,极其的飘渺,没有人能够说清。即使是他,此时也是不甚分明。 “打!怎么不打!本将卧薪尝胆十余年,岂会败在你一个黄口孺子的手中!”张燕深吸了口气,他怒,狂怒,暴怒! 领悟了势又如何,张燕相信,凭借自己无数的年厮杀的经验,可以把吕义压制住!怪就怪在,吕义的坐下,竟然有着一匹绝世好马! 这让张燕觉得憋屈无比,吕布有着赤兔马就够了,毕竟是天下虎狼,你吕义算个什么,黄口孺子,寄人篱下,居然也能得到这样的绝世好马! “啊,杀!” 调整好身体,张燕乌金枪再展,瞬间抖出数十团枪花,朝着吕义砸了过去。 当当当! 吕义立在原地不动,只是挥动钢刀,狂猛的力道,不断的顺着钢刀,朝着张燕涌了贵过去。 眨眼间,两人的交手,就是过了五十合。 吕义依然是纹丝不动,只是钢刀舞动,如同一个个车轮,砸向张燕的乌金枪。每一次砸中,双方的身体,都要猛烈一颤。 吕义脸sè,越来越红,感觉身体的血液都要逆流。张燕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他大口咳血,吃了战马低劣的亏,承受的力道太过于刚猛。 终于,双方交手到了七十合,张燕再也承受不住与吕义硬碰硬的打法,乌金枪一个灵巧的摆动,如同巨蟒翻身,极为灵巧的在扎向吕义的侧面。 “比技巧吗?” 吕义冷笑,嘴唇抖动,终于是溢出了血丝。但他也发了狠,抖了抖缰绳,原本一动不动的乌云驹忽然迈步。 只是一步,突然出现在张燕的侧面。 嗡! 钢刀无处一片铁扇,朝着张燕斩了过去。张燕大惊,继而吐血,慌忙把乌金枪一竖起,档子身前。 “当!”钢刀砸中枪身,擦出剧烈的火花。吕义身体一震,被自己的力量反震,口鼻立即出血。 “吼!” 看到吕义似乎受伤,乌云驹彻底的暴怒起来,马头一低,一头撞在了张燕的大腿上,碰的一声,把张燕的腿甲撞的凹陷了下去。 张燕完全没有料到乌云驹会突然出手,当即痛的一声惨叫,乌云枪含怒出手,就要先把乌云驹刺死,。 “尔敢!” 马背之上,吕义双目如冰,厉声开口,钢刀如一条白sè的匹练,扫向了张燕的头颅 当! 张燕举枪,架住了这一刀,自己的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连续晃动。但还不容他换口气,吕义又是出刀。 依然是极为狂猛的一刀,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一条匹练,又是砸向了张燕。 “啊!” 这一次,张燕再也忍不住。他尽管拼命拉住马缰,战马,还是被吕义震的后退了一步,在地面上留下四个清晰的马蹄印。 嗡! 刀锋再现,没有任何的停顿,第二刀过去,第三道刀芒紧跟着就是杀到。 噗! 张燕再也忍不住,大口吐血,被震伤了内府。但是刀锋已经杀来,张燕退无可退,只能咬牙举枪,再度封挡。 轰! 这一刀,吕义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刀势无匹,重若泰山,当时就把张燕砸的倒退出去十余步,浑身都在颤抖! “张燕,最后一刀,送你上路!” 连续斩出三刀,吕义浑身都酸痛无比,感觉疲惫yù死。但张燕更惨,头盔都是掉落,披头散发,满脸血污。 吕义立即就是jīng神一阵,再度挥出一刀,想要把张燕斩杀。 “啊,吕义小儿,算你狠!” 连续抵挡吕义的攻击,张燕累的吃nǎi的力气都是用出来了,浑身酥麻,握枪的手都在的颤抖。 哪里还肯与吕义激战,一波马头,飞速的朝着军阵逃去。 “哪里走!” 一看张燕要逃,吕义哪里肯放过如此好的机会。立即挥刀,朝着张燕追去。乌云驹速度飞快,很快就是追到了张燕身后。 “啊,保护大帅,弓箭手,放箭!” 黑山军中,无数战将大吼,声音震天。顿时,数万人的军阵,无数箭雨倾泻而下,如同最猛烈的暴雨。 “前军上前!” 黑山军中,又是一人发令,无数长枪兵,、立即举枪,呼喝着大步上前。 “杀啊!” 吕义怒吼,就差那么一点点,却被箭雨阻挡。这让吕义失望无比,继而暴怒。钢刀超朝前一指。 身后,两千余狼骑兵,立即放声大吼,声若厉鬼! 轰隆! 地动山摇,千马嘶鸣,一道道钢铁洪流,如同一条被激怒的暴龙,践踏大地,如同末rì一般。 “张燕,你就只会逃命吗!对我叔父如此,对我,亦是如此!” 战阵最前方,吕义大声怒吼,希望激怒张燕,让他回身接战。进入军阵的张燕,闻言立即脸上发黑,气的吐血。 吕义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自尊心,张燕瞬间暴怒,大吼道:“谁人,帮我斩杀此子!” “我!” 一个龙吟虎啸般的声音,从军阵的最后方炸雷般响起,随即,就是听到一阵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那群战马,通体都是雪白,此时狂涌而来,如同波涛中浪花一般。白马最前方,乃是两员战将,年纪皆是不大,却是满脸刚毅。 其中一人,更是状若狮虎,纵马即使来到了张燕身边…… 第一零一章 赵子龙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毛城之外,黑山军大举出动,数万人大吼,发出排山倒海一般的声音。一群群枪兵,在黑山军战将的指挥下,缓缓朝着并州军逼近。 但是最先出现的,却是一群骑着白马的骑兵。这是一群通体雪白的战马群,足有两千左右。 为首一人,颧骨高高的突起,一双眼神,如同鹰隼一般,极其的锐利。千人的骑兵,也都是簇拥在他周围。 一个身材高大的骑士,举着一面皂sè战旗,上面绣着公孙二字。 见到此人,张燕的眼睛一亮,认得是公孙续。 欢喜道:“公孙贤侄,只有你的骑兵出手,才能牵制并州狼骑!只是吕义小儿武勇非常,贤侄务必小心!” “哼,吕义虽然有些本事,又岂能入我眼中!我麾下自有大将,可以斩他!”公孙续很是傲然,冷冷的瞥了一眼远处冲过来的并州狼骑,沉声道:“赵将军,你上去,斩了那吕义!” “诺!” 一声虎喝,公孙续的身后,一青年战将出现。先是朝着公孙续一抱拳,随即飞马出阵,手中一把银枪一抖,指向了狂冲过来的并州军。 “杀啊!” 千名公孙家的骑士,齐声大吼,同样是端平了手中的长枪,怒吼杀出了军阵。 轰隆! 大地颤抖的更加剧烈了,如同风中的浮萍,随时都是摇晃,几乎令人有一种立脚不稳的错觉! 千匹白马,龙腾虎啸,气势磅礴的奔腾而来。组成一把锋利的矛头,朝着并州军狂冲锋而上。 矛头的最前方,则是一面sè刚毅,俊朗不凡的青年战将。他亦是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身上,则是覆盖着厚重的亮银铠。 此时冲锋在前,如同一轮明月照山河,威猛,勇悍,气势磅礴。 已经一头扎进箭雨中的吕义,顿时就有一种骂娘的冲动。白马银枪,还有那面并不显眼赵字战旗。这人的身份,几乎不用刻意去想,就是呼之yù出了! “赵云,赵子龙!” 吕义冷哼了一声,冷漠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他没有再向前,勒住马缰,强行的扯住了兴奋的乌云驹,大手一挥,命令狼骑兵暂停了冲锋的脚步。 “主公,怎么了!”张辽提着战刀冲来,神sè露出一丝疑惑。此时,黑山军已经全线出击。突然停下,不是凭白的浪费一次冲锋的机会。 “我们有对手了!敌军战线太长,若是纠缠,很可能被合围!” 战场之上,喊杀震天,鼓声惊世。让无数人血液沸腾,大呼一战。但吕义的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冷冷的注视着越来越近大片骑兵。随即,他果断摇头,下令大军转向,主动避开了黑山军的正面,朝着侧翼冲去。 张辽没有多问,战刀挥动,两千铁蹄同时大吼,一起掉头,紧跟在吕义身后。 “怎么回事,这个吕义,竟然逃了!” 黑山军阵之中,张燕神sè一变,心中很是震惊。要知道,并州军作战,从来都是遇阵破阵。 哪怕明知必败,依然不惜一战。 像吕义这样,还没有接战,就是突然撤走,几乎是瞬间就是打乱了黑山军进攻的步骤。 很多士卒,都是一脸茫然的停止前进,眼睁睁的看着一群骑兵逐渐远处,在犹豫着是不是该追下去! “哈哈哈…….走了更好,贤侄,麻烦你缠住那吕义,其余人等听令,全军进攻,把此城给我夷为平地!” 虽然不能合围住吕义,张燕有些遗憾。但是随即,他就是振作起来。迅速指挥大军,朝着毛城扑去。 停顿的黑山军,立即敲响战鼓,一架架云梯被推了出来,朝着毛城不断的逼近,没有了狼骑兵的sāo扰,张燕完全是放心大胆,直接就是下令攻城。 毛城城头,臧霸的神sè立即一变,大喝道:“传令,让所有人上城,我们,誓死守卫此城!” “誓死守城!” 毛城城头,无数青州军将士在大呼,只是声音参差不齐,并没有多少气势,很显然,刚才吕义的奇怪举动,对城中的士卒的士气,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臧将军,吕将军这是做什么?还未接战,却是突然撤走了!” 就是眭固,也是大惑不解,忍不住抬起眼,看着远处弥漫的烟尘。狼骑兵的身影,几乎快要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臧霸冷冷的瞪了眭固一眼,还是解释道:“黑山军人数众多,又有骑兵,主公此举,恐怕是害怕与对方骑兵纠缠的时候,张燕趁机指挥步卒合围!” “原来如此!” 臧霸身边,一群青州战将恍然大悟,脸上的yīn霾不在,都是振奋jīng神,大声指挥部下,准备抵挡黑山军的攻城。 ……… 战场的边沿,狼队骑兵正在策马狂奔。最前方,一面墨sè的苍狼旗高高的举起,因为战马的速度过快,薄薄的战旗被崩的笔直,发出扑扑的脆响。 并州军不远处,一群白sè的战马正在卖力的追赶。最前方,两员年轻的战将,都是满脸的怒sè,希望尽快追赶上去。 “吕义,你不是自负武勇吗,怎么今rì见了我公孙续,却跟狗一样的逃走!” 骑兵的最前方,公孙续哈哈狂笑,一边拼命挥动马鞭,一边放开了嗓门,大声的叫骂起来。 公孙续心中简直爽透了!并州军天下威名,哪怕如今是残军,依然令很多人生畏。可是再看看自己公孙家的白马义从,虽然也是骑兵中的jīng锐,威震胡虏。 但是比起名震天下的狼骑兵,就要差的远了。 可是今天,自己的白马义从一出,吕义却是吓得不战而逃,这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情。公孙续恨不得立即告诉天下人,自己的骑兵,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 面对公孙续的叫嚣,吕义并没有回头,甚至懒得废话。只是看了看不远处匆忙杀过来的一群黑山军,马缰一抖,再次加快了速度,彻底脱离了黑山军的战场。 后面的公孙续,自然是奋起直追。吕义越是这样,他的心中越是畅快,哈哈狂笑,意气风发。依然不忘大吼道:“吕义,你就只会逃啊,若是怕了,乖乖的跪下来,给本公子磕头认错,束手就擒,我可以饶你一命,哈哈哈…” “此人,该杀!” 公孙续的话,立即让前方的张辽脸sè铁青一片,很多人狼骑兵,更是忍不住怒吼,都想停下战马,转身厮杀。 “别冲动!我们去前面的山坡布阵!” 吕义冷喝出声,制止了狼骑兵的暴躁。此时,他们已经完全脱离了黑山军的战场吕义估计,即使张燕追赶过来。一时半会儿也是无法赶到。嘴角,终于是露出了一丝微笑。 乌云驹率先脱离马群,朝着对面的山坡直接冲了上去。随后,转过了身体,朝着远处无数的白马,发出一声大吼! “列阵!” 战马之上,吕义的脸上,露出一抹狂热的战意,他钢刀高举向天,森然的刀锋,立即露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吼!” 跑了许久,两千铁骑皆是憋了一肚子火气,闻听吕义终于要布阵,脸上皆是杀气大盛,战意滔天。 轰隆一声,马群由动转静,瞬间在山坡上布成一个冲锋的阵型。 后方公孙续,顿时就是一惊。他此时才是发现,自己光顾着追赶并州军,却是跑过头了,如今已经完全脱离了战场。 这意味着,他不会得到任何的支援! “前面的可是赵子龙,我等你好久了,今rì,我并州军,与你等幽州军,一对一,决一死战!” 吕义策马,站在了最前列。张辽夏侯德一左一右,立在侧面,都是神情冷漠,冷冷的注视着靠近的白马义从。 “吕义,休要说大话,今rì,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骑兵!”公孙续一声冷笑,同样挥手,让自己的部下停下,在积蓄马力。 只是,让公孙续觉得郁闷的是,这里就一个山坡,却被吕义占据,他的白马义从,却只能从平地上冲锋,先天上有些吃亏。 “不过没关系,白马义从,是天下最强大的骑兵,一群并州残军,岂是我的对手,再说,我还有赵云!” 公孙续默默的想到,觉得自己的胜算还是很大。赶忙扭头,对赵云吩咐道:“等会交战,你把那吕义给我杀了,可有问题!” “属下一定尽力!”赵云面容俊朗,风采神秀,有一种大威势。此时却是微微皱眉,看着远处的并州军,脸上,露出了一抹凝重之sè。 “什么尽力!是一定要斩杀此人!”公孙续冷冷的瞥了一眼赵云。沉声命令道,随即,他举起手中的马槊,就要下令大军冲锋。 “小将军,敌军占据高地,我们率先冲锋,似乎不妥!”赵云一看,赶忙提醒道。 “这….”公孙续觉得赵云说的有理,举起的马槊,就要放下。 山坡之上,吕义把公孙续的举动看到一清二楚。先是看到公孙续要下令冲锋,心中一喜、随即又看到赵云不知道过去说了什么,公孙续高举的马槊又要放下去。 心中不由一惊,脸上立即露出一脸的鄙夷之sè,大喝道:“公孙续,原来这军中,你自己是做不得主的,既然如此,速度给我滚开,让赵子龙与我说话!” “吕义,你找死!”公孙续暴怒,马槊高举,就要下令冲锋。 “小将军,此人是要激怒你啊!”赵云一看,心中微微一叹,赶忙再次劝说。 “是啊,我劝你还是听赵将军的话,反正这军中,你就是个多余的!”吕义冷冷一笑,继续刺激公孙续道。 “啊!吕义,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公孙续彻底的暴走了。吕义的话太毒了。刚好戳到了公孙续的痛处。这一次,本来是他一个人带兵过来的,谁知道临时公孙瓒不放心,干脆把赵云跑了过来。 因此,虽然对于赵云,公孙续很是看中,内心没有一点怨气是不可能的。吕义的话,更是火上浇油,公孙续的脸sè立即就是狰狞起来,一把推开赵云,马槊用力的朝着吕义一指。 “诸将士,全军冲锋!” 轰隆! 大地震颤,公孙续话音一落,两千白马义从,立即就是放马狂奔,所有人的手中,长枪端平,怒吼着杀了过来。 赵云微微一叹,随即也是振作jīng神,手中银枪舞动,冲在了最前方。 “主公,敌军冲锋了!”张辽的脸上,露出一丝强烈的杀气,他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战刀,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吕义的脸sè,越发的冷漠。看着冲在最前方的赵云,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沉声道:“张叔,此人交给你了,小心,他的武艺,恐怕还在你之上!” “什么?”张辽震惊,双目死死的看着前面的赵云,继而,眼神疑惑,觉得吕义是否太过重视此人了。 吕义自然看到了张辽的表情,还想劝说,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敌军已经冲到了白布之外。 “是时候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吕义战站到了队伍的最前排,大声吼道:“将士们,打垮他们,世人知道,谁才是最厉害骑兵!” “杀!” 两千铁骑,一起怒吼。所有的铁戟都是高举,组成一片恐怖的戟林。 轰隆! 下一刻,并州军动了,马蹄飞扬,沙尘漫天。沉重的铠甲,狂奔的战马,如同一把最坚固的铁锤,朝着对面的骑兵砸了过去。 “冲啊,灭掉并州军!” 白马义从,同样在怒吼,他们皆是幽州铁骑,纵横塞外,未尝一败。令无数胡虏都闻风丧胆。 此时,他们人人嗜血,个个悍勇,组成一个最锋利的箭头,朝着并州军狠shè而出。 轰! 大地猛烈一震,似山崩地裂,两股钢铁洪流,如同两股最恐怖的金属风暴,剧烈的撞击在一起。 铁戟与长枪,几乎是不分先后,同时从双方将士的手中探出。立即就是血浪翻涌,惨叫声不断,双方不断有人落马,被狂奔的马蹄,瞬间踩为肉泥! 这是一场残酷的对决,双方,皆是最勇猛的战士。此时剿杀在一起,立即即使展开生死搏杀,很多人喋血倒下,很多人同样在肆意狂杀。 “吼!” 面临如此激励的大战,乌云驹彻底的兴奋起来。它不断的咆哮,威慑着附近的战马,驮着吕义,丝毫没有影响它的速度。 它如同最坚硬的铁锤,瞬间就把狂冲的箭头砸出了一缺口,马背之上,吕义钢刀狂舞,真正的战到了狂。 刀锋不断的鸣叫,似乎在渴望鲜血一般。 “杀!” 吕义一个竖斩,钢刀从上至下,把一个白马义从连人带马,斩为两端,血水疯狂喷洒,暴雨一般的落在他的身上。 但吕义根本来不及擦拭,钢刀又是斜斩而出,咔嚓一声,把数个围攻夏侯德的白马义从全部斩杀。 “集中jīng神,你死了,曹cāo也不能怨我!” 擦了把脸上的血水,吕义冷冷的喝道。 “我不用你管!” 夏侯德眼中的感激,立即化作恼怒,他发狂了,不再束手束脚,真正的大开杀戒,掌中一柄钢枪,噗的一下就是刺入了一个骑兵的身体,然后他大吼,尽然是挑着那人的尸体,朝着附近的敌军砸去。 吕义看的点了点头。觉得这小子总算是有了一丝并州军的凶戾。就在此时,忽然,一柄长枪无声无息,刺向了他的后背。 一名公孙家的战将,满脸yīn笑着偷偷接近了吕义的身边,手中长枪,立即猛刺出去,时机,力道,都是妙到了极点。 对此,吕义心中也是微微一惊,但仅仅是一惊,他并不回头,钢刀朝着后面怒甩而出。碰的一声。刀口斩到了那名战将的头上,势如破竹,直接把那人的半个脑袋削掉。 “啊,吕义在那里,子龙,快去杀他!” 战将身死的同时,又是一人趁机冲来,是公孙续,他连续出枪,刺倒了数个狼骑兵,怒吼着朝着吕义杀来。 交手之前,还不忘叫来赵云。 “公孙续,你连跟我单独交手都是不敢吗?” 吕义横刀立马;勒住马缰,冷冷的盯住公孙续,并没有逃跑。他的眼中,燃烧着一股熊熊的烈火,看向冲向他的赵云。 虽然明知道打不过,虽然明知道不是对手,但是,身为武人的骄傲,不容许他有着丝毫的退缩。 这是他的坚持,哪怕明知道的要败,他也要战! “杀!” 吕义大吼,钢刀朝前挥出,似一道道巨大瀑布冲向了赵云。 “哼!” 赵云只能冷哼,并没有言语。就在吕义刀锋砸过来时候,他梨花枪飞舞,周身上下,迅速爆出无数团璀璨的枪花,真的仿佛朵朵梨花在盛开。 寒风瑟瑟,杀生遍地,却有一树梨花,开的灿烂。 锵!锵!锵! 刀枪不断撞击,每一道都是力道狂猛。两人瞬间就是交手十五**,吕义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红晕。 还是第一次,被人逼的被迫防守。 赵云的脸上,同样也是震惊无比。吕义的武艺尽管不如他,但是钢刀斩出的气势,实在是太可怕了,真的是每一刀都是犹如泰山。 震的握枪的手,都是一阵酸麻。 “吼!” 乌云驹似乎感觉到吕义不敌。它忽然抬脚,朝着赵云的战马踢去。神骏的白马立即大惊,飞速的退后一步。 “好机会!” 高手交战,一个疏忽,就可能决定胜负。他赶忙鼓起全身力气,钢刀如一轮明月,朝着赵云的胸口砸去。 “咔嚓!” 赵云的胸甲之上,立即被刀锋斩出了一条长长的缺口。但是赵云毕竟是赵云,虽然吃惊,手中钢枪却是飞速的抬起,刺向吕义的小腹。 噗! 枪尖划破铠甲,冰凉的气息,几乎令的吕义心中瞬间猛跳。好在此时,乌云驹灵巧的一个后退,让吕义躲过了这一击。 “好险!” 吕义收回钢刀,策马在距离赵云十余步外停了下来,额头,更是一片冷。刚才那一击,若不是乌云驹反应够快,他恐怕已经重伤! 对面的赵云,也是神情凝重无比,他低头,皱眉看了看胸甲上的长长划痕,剑眉微微的扬了起来。 若是刚才吕义不顾一切的斩出这一刀,他必定已经受伤! “可恨!赵云,你搞什么!还不杀了他!”不远处,公孙续正要过来,帮助赵云夹攻吕义,谁知道碰上了疯子一般夏侯德。 彻底放开了手脚的夏侯德,真正是犹如疯子一般,截住公孙续,就是不要命的进攻。若是杀了此人,功劳肯定巨大,夏侯德甚至觉得,能够以此换回他的zì yóu。 此时他是真正的豁出去了,招招都是最恐怖的杀招,甚至不惜以伤换命,公孙续顿时被压制,感觉抬不起头。 追知道赵云却站在战场上发愣,这如何不让公孙续狂怒。 听到公孙续的叫喊,赵云眉头皱了皱,却是再次舞动梨花枪,又是满树的梨花盛开,只是这一次,缤纷的梨花,潜藏着无穷的杀机。 吕义毫不怀疑,若是被刺上一枪,他很有可能死掉。死亡的威胁,几乎瞬间让他全的神经都是绷紧了。浑身,再次透出一股恐怖的势! “主公,我来助你!” 就在吕义凝神,要与赵云死战的时候,张辽终于杀头重围,策马冲了上来。二话不说,战刀轮动,如紫电惊雷,哗啦一下,与赵云对轰了一次。 轰! 两人对撞在一起,然后火速的分开,张辽的身体,剧烈的摇晃,火红的马王,更是嘶鸣着狂退了十几步。 对面的赵云,同样也是身体晃动,战马蹬蹬蹬往后狂退,也是退了十余步,才是稳住身体。 “好强!不想公孙瓒手下,竟有此虎将!”张辽神sè震惊,刚才吕义说赵云的武艺还在他之上,张辽满心的不服气,现在,却是真正的凝重起来。、 “杀!” 张辽大吼,神情肃穆无比,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此时,他满脸刚毅,气势滔天,挥出了自己的刀势,如同一个威猛战神,一刀可斩天裂地。 “你很强!不过,吕义我必杀!” 赵云猛喝。这是他第一次大吼,如同龙吟,一声吼,九天银河都要倒流。他刺出一枪。枪,强势而又霸道,似乎无坚不摧。枪锋一出,能弑神屠魔! 轰! 两人激烈的厮杀在一起。真正飞沙走石,天地都要为之失sè。枪尖与刀锋,如同密集的雨点一般,疯狂的撞击在一起。 啊! 战到五十合,张辽忽然大叫,甲胄铿锵做作响,随即四分五裂,被赵云一枪挑碎了肩甲,一个血洞,清晰可见,有汨汨血水滚动。 这让张辽立即发狂,战刀砍出,刺啦一声,同样斩在了赵云的胸甲之上,甲胄啪的一下凹陷了下去,赵云闷哼出声,张口即是咳血。 “不好,这两人要生死大战!” 吕义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刚才他有意测试赵云的实力,故此一直没有插手,只是斩杀试图靠近的敌兵。 现在,看到张辽受伤,吕义立即急了,乌云驹一声咆哮,瞬间来到赵云身后,一刀斩向赵云的后背。 “不好!”赵云大惊,他与张辽,已经战的旗鼓相当,难以分出胜负,此时在加一个吕义,赵云的额头,第一次流出了一丝冷汗。 但是不容赵云思考,吕义的钢刀,已经是斩在了赵云的背上。赵云急忙转身,却是使出了一记回马枪。挡住了吕义的刀锋。 随后,吕义与张辽联手,夹攻赵云。但是赵云怡然不惧,只是神sè越发凝重,依然是是杀招不断,并没有丝毫败相。 这让吕义看的赞叹不已,即使是敌人,也掩饰不住对此人的欣赏。不愧是五虎将有名,除非是吕布复生,想要短时间拿下赵云。几乎是不可能的! 双方的主将在亡命厮杀,两边的将士,也是蛮横的撞击在一起。四千余名,全大汉最顶尖的骑兵,就在这里许战场之上,往来纵横,不断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冲锋。 但是,白马义从固然悍勇,狼骑兵同样也是不弱;而且,比起这些只是跟胡虏交战的白马义从来。 狼骑兵,陷阵士,都是跟随吕布流浪天下,经历过的恶战,不知道有多少,更何况并州军还是全身重铠,武器jīng良无比。 绝对不是被袁绍的打的缩在易京,缺兵少甲的白马义从可比的。 厮杀了大约半个时辰,骑着白马的骑兵,越来越少。狼骑兵,逐渐开始占据了上风。 轰隆! 又是一次大规模的骑兵冲锋,只是与以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一股狂猛的钢铁洪流。,朝着白马义从席卷而来。 铁戟染血,马蹄踏裂大地。组合起来的狼骑兵,几乎就是一股无坚不摧的可怕铁锤。瞬间把白马义从的箭头砸的粉碎。 赵云的脸上,瞬间变sè,继而,脸上露出一抹苦涩。他知道,白马义从,败了!他们同样勇猛,但是遇到更加凶悍,全身重铠的狼骑兵,他们只能败退! “公子,快走!我为你断后!” 赵云果断的退出了战场,杀到公孙续身边,大声的吼道。 “不,我不走,我怎么可能失败!不会的,不会的!”公孙续猛烈摇头,尤其是看到白马义从的人数不断的倒下,然后被铁蹄碾为肉泥。 公孙续感觉心都在颤抖,他不是为了那些士卒的死亡而哀伤,而是不能接受自己的骑兵竟然战败这个事实! 白马义从,曾经纵横胡虏,杀的无数人闻风丧胆。是幽州最可怕,甚至河北最可怕六的一股骑兵。 他们,怎么可能会败? 我公孙家,怎么可能会败! “对了,一定是你,是你没有尽力,没有杀掉那吕义!”公孙续突然转头,怒瞪着赵云,大声的吼道! 第一零二章 骑兵对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白马义从,竟然败了,败给了流浪天下,声名狼藉的并州军。公孙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事实上,公孙家,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因为,他们败不起,一旦失败,就是亡族灭种! “赵云,是你没尽力!你不是连颜良文丑都能相斗吗,难道来杀不过一群并州的残军!”公孙续不能接收自己失败的事实,把所有的错误,都是推到了赵云的头上。 怪他没有斩杀吕义,以至于让白马义从陷入不利。 “公子,我尽力了!并州军虽然残破,他们,到底是天下强军,留的青山在,我们不怕没有机会报仇!” 赵云叹气,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无奈。在努力劝说,拦住公孙续,希望他收兵,还能保存一部分实力。 “是啊,公孙续,你快收兵吧,赵将军可是下了军令了,你敢不遵从吗?”战场厮杀震天,但吕义在不断的朝着公孙续靠近,加上赵云没有放低音量,正好被他听了个正着,再度刺激公孙续道。 他已经发现,这个公孙续,似乎极其在意权位。喜欢一切都由自己掌控,于是果断的展开了离间的举动。 果然,一听了吕义的话,公孙续眼睛都红了,差点就要忍不住再上去与吕义拼命。赵云死死的拉住了他。 无数的白马义从,也是亡命的朝着并州军进攻,希望拖住时间,让公孙续快速撤离。 “杀!斩了公孙续!”吕义钢刀舞动如车轮,在敌军之中肆意狂杀。钢刀过处,血飞溅,无数敌骑落马。只是几个呼吸,又是靠近了公孙续十余步。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足百步。 战场的另外一边,张辽,夏侯德,分别带着一群铁骑,一左一右,朝着白马义从包抄了过来。 厮杀了整整一个时辰,白马义从的数量已经锐减。、并州军可以从容布置,准备把剩下的白马义从彻底剿灭。 这让公孙续的心中瞬间升起了一股凉气,知道这回是真的败了,哪里还敢再战,飞身上马,朝着后方就跑; “掩护公子!” 赵云立即上前,主动带着一群骑兵断后。吕义看的眼睛一亮,赵云此人,可是一员大将,公孙续没法比。 “传令,围住那赵云,不要让他走了!” 吕义赶忙传令,自己更是亲自带着张辽,两人再度联手,要夹攻赵云。 “杀!” 赵云浑身都是血迹,看到吕义杀来,二话不说,荡开军阵,带着人马就朝着后面跑。此时,公孙续已经跑远,他没有必要死战。 吕义哪里肯让赵云跑了,一拍乌云驹的脑袋,乌云驹立即人立而起,大声咆哮,如安下一刻,它已经如同一块流星,朝着赵云追了过去。 “吼!”张辽坐下,乃是马王,速度同样迅猛。它也是一声大吼,浑身通红一片,汝反仿佛一团烈火,紧紧地跟在乌云驹的身后,只是落后了十余步。 “杀!” 赵云大怒,听到身后马蹄响、回身就是一枪,当的一声,吕义赶忙举刀招架。却是不想赵云只是虚晃一枪,趁着吕义停顿的空挡,飞速就是跑开。 “赵子龙,你哪里走!公孙瓒,非爱民之主也,你跟着他,岂不是埋没了才华!”吕义立即追上,再度出手。 锵! 赵云急忙举枪挡住,。神sè一怒,喝道:“那袁绍,也不是什么爱民之人。要我降他,休想!” 说完,只是纵马狂奔。但是吕义的乌云驹,只是几个呼吸,又是追了上去。抬手又是一刀过去。 这让赵云郁闷的要吐血。心中真正是怒到了极点。论武艺,吕义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轮到战马,他坐下的虽然也是宝马,却那里是乌云驹的对手。 两人走走停停,厮杀在一处,逐渐的朝着毛城的方向奔了过去。期间,不时有落后的白马义从,试图上来阻拦吕义,都被他顺手斩杀。 场面完全是颠倒了过来,一开始的时候,还是白马义从意气风发,在后面追赶并州军,谁知道转眼之后,白马义从惨败,却是被并州军压着杀。 最前方的公孙续,几乎是气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只是拼命打马,朝着毛城跑,希望得到张燕的支援。 毛城,厮杀正酣。无数兵马云集,一座座军阵,如同片片乌云,朝着毛城碾压而去。 轰隆! 战鼓惊天动地。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黑山军中,许多人立即感觉热血沸腾,朝着天空大声的狂呼。 更有悍勇的人,干脆扯烂了身上的衣衫,光着上身,怒吼着朝着城墙冲去。 同样的,城外的战鼓,对于毛城的百姓来说,却有一种大恐怖。很多人还记得数rì前黑山军攻城的可怕,悍不畏死,无边无际。 甚至扬言要屠城! 当初,那还只是几千人而已,如今,城外却是足足有着数万,多了几乎十倍。很多百姓,都是吓得脸sè惨白。暗暗的的祈祷,希望并州军能够守住毛城。 “敌军上来了,守军,上前!” 城头上,臧霸脸sè沉着,有条不紊的应对着黑山军一波又一波的猛攻。城头上,无数人喋血,城下,更多的人横死于城下。 但是,毛城到底是小城,位于河北大后方,尽管历代城守一直修葺,到底无法挡住凶猛的黑山军,只是坚持了一个时辰,已经有黑山军登城。 只能贴身肉搏! 这让很多青州军卒都是胆战心惊,手脚发麻。黑山军的进攻,太过可怕了,几乎是不计伤亡,不死不休。 而毛城的守军,却很少有人有着敢死之心,见到黑山军终于登上城头,很多士卒下意识的就是信心动摇,朝着后面就跑。 “斩!” 对于这些人,臧霸没有丝毫的怜悯,冷冷的喝道。不远处,孙观立即凶神恶煞走来,带着一群并州军,咔嚓一声,把逃兵当场斩杀。 这又是让青州军卒吓了一跳,很多人的脸sè更加的苍白、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开始拼命的抵挡黑山军的进攻。 “轰!轰!” 又是一群黑山军冲入城下,他们径直扑向城门,抬着巨大的撞木,在卖力撞击。毛城的城墙,瞬间剧烈抖动,大片泥土掉下。 “臧将军,怎么办?”眭固的声音有些抖了,觉得守住毛城,信心真的很不足。 唯有臧霸,神sè依然平淡,命几个士卒,把事先准备好的火油倒了下去。 轰! 烈焰腾舞,似一条大蛇盘旋。准确的落在了城门外。聚拢在那里的黑山军士卒,顿时成了火人,大声的惨叫起来,哪里顾得上攻击城门。 这让远处指挥的张燕,几乎是咬碎了钢牙。他大步上前,推开周围的士卒,怒瞪着城上的臧霸,喝道:“臧霸,你又不是并州军的嫡系,何必为那吕义小儿卖命!归顺于我,我命你为黑山军副帅!” “什么!” 张燕的话音一落,城内城外,很多人都是惊呼。震惊的长大了嘴巴。即使眭固,也是觉得眼红。 副帅,那可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但是偏偏,听了张燕的话,臧霸只是憨厚一笑,很是老实的拒绝道:“张大帅,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连我来主公都打不过,我去当你那个副帅,不是有**份吗!” “臧霸!好,好给我记住!城破之rì,定要你好看!” 张燕气的跳脚。有心反驳,无奈被臧霸抓住了痛脚。他总不能说,自己迟早能打过吕义,那也太不要脸了,张燕还做不出。 他只能换了一种方式,沉声道:“臧霸,你要慎重啊,你看看,我大军来到,还没有跟那吕义交战,他即使吓得落荒而逃,这样的人,跟着他有什么意思!” 张燕的话,立即在城头上掀起了一股风暴。很多青州军,都是疑惑看着臧霸,心中不自不觉,竟然有些赞同张燕的看法。 毕竟,他们可是亲眼看到,吕义的骑兵不战而逃,朝着战场之外奔去。 似乎为了应正张燕的话,轰隆一声,远处大地之上,一群白马飞速的跑了回来。白马的最前方,一面公孙大旗,迎风招展。 “哈哈哈哈……看来那吕义败了!” 见到回来的是白马义从,张燕彻底的狂笑了起来。觉得心中大爽,忍不住仰天长笑城下的黑山军,也是发出了阵阵欢呼之声。斗志变得更加的高昂起来。 而毛城的守军,却是人人心惊胆战,满脸恐怖的看着远处的浮现出的白sè浪cháo。 当啷! 城头上,一个清脆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即使在震天的战场上,依然是那么的刺耳! 第一零三章 小胜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发现回来的是白马义从,城中的守军立即大乱。很多人都是心生恐惧,认为出去的两千骑兵已经败了。 当啷一声,城头之上,有胆小的士卒更是吓得手中的兵器都是掉落。恐慌的情绪,很快是传播开来。 守军的气势顿时弱了不少。 “藏将军,难道,吕将军真的败了?”眭固吞了吞口水,目光有些惊骇的看着远处轰隆隆奔驰过来的白sè马群。 臧霸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冷峻的看着远处逐渐清晰的白sè浪cháo,突然,臧霸的眼神微微一愣,继而,露出憨厚一笑,沉声喝道:“张燕,你可看清楚了,战败的,到底是那个!” 众人被臧霸一提醒,很多人忍不住好奇心,再次朝着远处奔来的骑兵望去。这一看,许多在城外的黑山军都是大吃一惊。 远方的骑兵,人人形容狼狈,盔歪甲斜,满脸血污,即使是那面皂sè的公孙战旗,也是破破烂烂,上面破了好大一个窟窿。 最令众人吃惊的是,追击之时,乃是两千匹战马,意气风发,回来的时候,却已经只剩下一千骑不到。 于此说他们是跑过来,不如说是逃过来的更加恰当。 “不,这不可能!”城外,张燕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sè。他们可是白马义从啊,公孙瓒手下最jīng锐的骑兵。 两千白马义从,绝对可以在塞外横行。 但是如今,白马义从却是人人胆怯,已经被杀的胆寒,都是拼命抽打战马,希望尽快逃入黑山军的军阵之内,寻求庇护! “主公胜了!” 这一回,换成臧霸哈哈大笑起来。他神采飞扬,血液沸腾,一双虎目,霎那间变得战战意滔天起来。 城头之上,无数的士卒,也是齐声欢呼,心中的胆怯,都是不翼而飞!他们重新握紧了武器,感觉城外的黑山军,似乎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可怕了! 轰隆! 大地在猛烈颤抖,似山崩地裂。几乎就在白马义从逃过来没多久,又是一股钢铁洪流,从远处碾压而来。 轰轰轰~ 马蹄践踏在大地,草木瞬间成为齑粉。数个落后的白马义从心中一抖,马前失蹄,摔落下地面。 顿时,无数马蹄从他们身上狂碾而过,连人带甲,踏为一滩肉泥。 见到了恐怖的一幕,绕是剩下的白马义从心志坚定,见惯了生死,依然是头皮发麻,心神俱颤,只是疯狂的挥动马鞭,把坐下白sè的战马身上,抽出无数猩红的血痕。 “杀啊!” 无数狼骑兵在大吼。这是一场真正的大胜,是两股最强骑兵的第一次恐怖较量。最终,他们获胜,现在,则是要扩大战果,最大限度的消灭敌人。 锵! 队伍的最前方,赵云与吕义依然在大战,杀的天昏地暗,rì月无光。每一次刀枪的撞击,都能擦出最可怕的火星。 他们一追一逃,重新杀回了毛城下的战场。 “可恨,给我围杀他们!” 城下,张燕目眦尽裂,牙齿都是咬出了血。眼看着攻城顺利,谁知道白马义从竟然是突然战败。 这个影响了太大了,他为了尽快夺下毛城,几乎是不计伤亡,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现在刚刚有了一点成果。 结果,白马义从的突然战败,却是让那一丝成果瞬间化为乌有!此时,再攻城已经是不可能。张燕果断的收拢士卒,组成一座座军阵,朝着并州军大步杀去。 杀!杀!杀! 不得不说,张燕不愧为一方巨寇,曾经百万之众,黑山军中,令旗摇动,呼啦一下,三里长的军阵之内,顿时走出一排排枪兵,满脸决然,从正面向着并州军迎击。 咚咚咚! 又是数十声巨大的战鼓声,不仅仅是黑山军的正面,左右两翼,同时出现一排排的军卒,他们强压下心中恐惧,组成一道道防线,呈现半月形,朝着并州军合围而来。 “杀!”终于撑到了军阵附近。赵云不再逃跑,神骏白马灵巧的一个转身,朝着吕义就冲了过去。 赵云面sè清冷,银甲在冬rì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最先动的,却是他掌中的那柄梨花枪,枪尖一抖,似一树梨花在怒放,盛开的一刹那,必要见血! 吕义神sè骤然一变,眼眸之中,露出微微的失望之sè。狼骑兵是重骑,正面决战,不会惧怕任何人。 但是,想要追逐战败的白马义从,却是真的力不从心。因为,白马义从是轻骑,速度比狼骑兵更快! 远方,大量的黑山军已经展开合围。从前左右三个方向层层推进。吕义果断的后退,没有再与赵云纠缠。 乌云驹一个迅猛的转身,几乎是擦着赵云的枪尖,驮着吕义朝着黑山军的侧翼冲去。 “转向!” 看到吕义冲向侧翼,落后几步的张辽战刀一挥,身后的铁骑立即飞速的前冲了几步,然后立即作出大回旋,形成一条狭长的弧线,轻易的避开了正面的黑山军,怒吼着朝着侧翼杀去。 侧翼的主将,乃是杜长,也是黑山军八部将之一。只是他虽然也是八部将,手下的兵马却并不是很jīng锐。很多人都是拿竹枪,木棍。 见到吕义选择他作为突破点,杜长魂飞天外,慌忙向中军的张燕求救。同时紧急的召集部下中弓箭手,想要阻拦并州军的脚步。 只是,张燕攻城,很多弓箭手都是抽调到了毛城下,对守军进行压制。仓促之间,杜长只是寻来百余个弓手,朝着天空shè出稀稀拉拉的几根箭矢。 面对这样的攻击,吕义根本是看都懒得看,乌云驹一个提速,立即冲到了敌军面前。 “快,拦住他!” 杜长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他见识过吕义与张燕的比斗,知道吕义的勇猛。自然明白,若是被吕义撞入军阵,那时一场怎么样可怕的遭难。 顿时,匆忙聚集的黑山军,刷的一下,齐齐此刺出了手中的竹枪,木棍,仿佛一头发怒的刺猬一般。 “哼!” 吕义微微吃了一惊,见到那排排枪阵,就是他心如铁石,背心也是一片冰凉。然后马上勒住马缰,乌云驹再度转向,改为横向着枪阵奔跑。 场面的状况,瞬间就是逆转。为了对付并州军,张燕没少cāo练部下,黑山军的枪阵,紧密又恐怖。 吕义不想太过冒险,无法突破! “竟然无法破阵!” 城头,眭固神sè震惊,见惯了并州军遇阵破阵的可怕,此时,竟然有人能偶阻挡住了骑兵的攻击,这让他难以置信。 “黑山军的军阵,从一开始,恐怕就是为了对付主公准备的,自然难以短时间突破!”臧霸若有所思,仔细的看着外面仿佛口袋一般,缓缓移动的黑山军阵。 “哈哈哈哈……吕义小儿,我承认,你们并州军固然厉害,但是遇到我们黑山军,你们注定要走向末路!” 见到成功阻拦住吕义突阵,张燕哈哈狂笑,自信心暴涨。他连续挥动令旗,一排排黑山军,急忙大喝向前,要把吕义合围。 但是,乌云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它就像一颗流星,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冲到了军阵的侧面。 而此时,所有的枪兵都是面向正前方,侧面,几乎是不设防的! 吕义的嘴角,立即露出一丝冷酷之sè。乌云驹咆哮,轰然撞进了黑山军的军阵之内,顿时引发了无数惨叫。 数个黑山军的士卒,更是直接被狂奔的战马撞的飞了起来,人在半空,浑身的骨骼已经发出咔嚓的爆响,已经被撞的骨头断裂。 他们落下的瞬间,又是砸倒了许多的士卒,惨叫声一片。 “好快!” 阵中,杜长瞪大了眼睛,乌云驹的速度太快了,他几乎完全无法反应,军阵已经就是撕开了一个缺口。 尤其是看到吕义撞入军阵,直接朝着他杀了过来,杜长只觉得手脚冰凉,心中不由大乱,嘶吼道:“啊,大家转向,给我刺,刺死他!” “什么?” 黑山的军卒大惊,看了看已经突入阵中的吕义,有的人立即转向,要把吕义给赶出去。但是更多的人,却是看着越冲越近的大股狼骑兵,却在犹豫,黑山军的侧翼,立即混乱起来。 “全军冲锋!” 眼看着敌军突然混乱起来,张辽面sè狂喜。立即抓住机会,下达了冲锋的军令。 轰隆! 顿时,这片土地,地动山摇,千马-咆哮,地面在龟裂,露出无数密密麻麻的裂缝。根本就承受不住如此众多骑兵的同时冲锋。 “杜长,该死的!” 远处,张燕在怒吼,眼看着自己的侧翼突然间混乱,这不是给骑兵突破的机会吗,张燕的脸上,霎那间就是一阵苍白,气的想要吐血。 但是距离太远了,还不容张燕多骂几句,轰隆一声爆响,似乎群山都要崩塌了一般一批狼骑兵,已经无比凶悍的撞入了敌阵之中。 混乱的黑山军,许多人慌忙就是举起竹枪,想要抵抗,但竹枪刺在狼骑兵的重甲之上,瞬间折断,四分五裂,破裂的竹片,甚至让很多人黑山军的手掌都是被划伤, 下一刻,这些黑山军的耳中,就是听到了无数铁戟刺入身体的沉闷声响,然后眼前一黑,一座恐怖的肉山撞击而来,当场把他们撞的粉碎。 “啊,怎么会这样!” 军阵之内,眼看着一个个部下惨死在铁蹄之下,杜长的眼睛都是血红一片。他恨,他怒,更多的,却是一种强烈的恐惧。 轰隆!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第一排的骑兵破阵,随即,第二排,第三排,无数狼骑兵,神sè冷漠的杀入黑山军的侧翼。 铁戟高举,抬手就是刺倒了无数人。随即马蹄踏着这些人的身体,无情的碾压而过,顿时,血水飞溅,血肉成泥。 大片的黑山军在惨叫,哀号,最终,变成一顿碎肉与残骨………. “我们胜了!” 城中,无数士卒在欢呼,亲眼看着黑山军的侧翼,一点点的被黑sè的骑兵狂cháo冲击,拍碎,然后崩溃! “传令,集合最强的步卒,开城门,我们杀出去!” 臧霸立即抓住机会,一声爆喝,提着大戟,招呼城中悍卒,要出城与黑山军一战,扩大战果。 碰! 已经有迫不及待的并州步卒,一把推开了城门,随即,无数道身影,怒吼着杀了出去。 轰隆! 铁蹄依然在冲锋,吕义钢刀狂杀,他不知道砍杀了多少人,全身上下,都是被血水笼罩。甚至钢刀之上,都是被斩出了几个缺口! 战场的另一边,张辽,夏侯德,分别是带着一群重骑,从不同的方向,分别对黑山军的侧翼展开无情的蹂躏。 失去了军阵的步卒,在一股股钢铁洪流之下,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只是几个冲锋,黑山军的侧翼,已经是破破烂烂,被不断冲锋的骑兵分割包围,然后彻底的崩溃! 逃! 逃! 无数黑山军哭泣着,疯狂的四散而逃,很多人直接就是朝着张燕的中军冲去,希望寻求庇护。 这让张燕终于忍不住,嘴角溢出了一口血。伴随着城中的步卒杀出,张燕果断的放弃了救援侧翼的想法,而是痛苦的闭上眼睛,沉声道:“传令,鸣金收兵!” “大帅,为什么,我们还没有败!” 数十员黑山战将一起大呼,他们眼中含泪,看着逐渐崩溃的侧翼,人人都是切齿,希望继续厮杀,扭转战局! “我说了,退兵!” 张燕的眼睛同样血红,死死的盯着远处不断飘扬的苍狼旗,最终,却是颓然一叹。 当当当…….. 厮杀半rì,黑山中军之内,终于是传来鸣金之声。无数黑山战将,尽管不甘,依然是收拢士卒,朝着中军靠拢,然后在无数弓箭手的掩护下,徐徐的朝着后方退去。 靠拢的黑山军,彻底的收缩了防线。这一次,吕义没有敢于轻易的追击,而是带着狼骑兵,静静的立在原地,注视着黑山军的远去。 “吕将军,我们胜了!”城中,眭固神情兴奋,终于是带着步卒追了过来。只是黑山军退却的太快,没有吕义下令,眭固一个人,可不敢去追! “恭喜吕将军,战败了黑山军!rì后传了出去,将军的威名必定传遍天下!”一群青州武将,都是围拢过来,又敬又畏的看着吕义,真心的赞扬道。 吕义却只是微微摇头,脸上丝毫没有获胜的喜悦,这一次,他虽然胜了,却有很多侥幸。而张燕虽败,却只是暂时失利,一旦被他缓过劲来,小小的毛城,又能阻挡黑山军多久….. 第一零四章 劫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黑山军大举进攻,城中无数百姓都是吓得惶惶不安,躲在自己的家中不敢出门,直到听到并州军大胜的消息,很多人的心中,才是彻底的放下了心,壮着胆子,走出了家中。 街道之上,重新的热闹起来。 军营之内,也是喧哗非常,很多人都在谈论刚才一战,眉飞sè舞,兴奋不已,越是胆小的人,此时说的越是夸张。 只是,在一群群神sè冷漠的并州军经过的时候,很多人立即收声,满眼的敬畏的看着昂首走过的并州军。 “奇怪,他们的打了胜仗,为何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青州军中,有人不解,满脸都是疑惑之sè。 这是一个老兵,曾经厮杀多场,都是侥幸的活了下来,在他看来,这样的大胜,若是换了自己,恐怕高兴的要发疯。 但是并州军的神情,真的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依然是紧张的准备,四处收集各种弓箭,箭簇。然后堆积在军营之内。 这是吕义下的军令。与青州众将的乐观不同,虽然打败了张燕,吕义并没有因此就掉以轻心,轻视了张燕。 一场小规模的战败,并不能让黑山军伤筋动骨。张燕的实力,依然在自己之上,若不是并州军有着出乎预料的jīng良战甲,恐怕,这次的胜利,还真的不那么好说。 于是,一进入城中,吕义来不及休息,立即就是下令众将,收集大量的弓箭,战马。见识了张燕的军阵,吕义知道,若是单纯的靠着重骑突阵,并不是那么容易。 而且,吕义也不可能为了袁绍,损失太多的骑兵。这些都是并州军队火种,他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 “主公,弓箭已经准备好了,共有万余张,弩箭也有数千张!”臧霸走了进来,他负责清点军械,统计出数目之后,赶忙过来禀告。 一旁的眭固却是大惑不解,疑惑道;:“吕将军,我们不是打退了那张燕吗,难道还要龟缩在城中,被动的防守?” 在眭固看来,既然已经令敌人丧胆,并州军铁骑又是悍勇非常,换了是他,恐怕早就是出城追击,趁机把张燕打的落花流水了。 被动守城、有什么意思,更何况,毛城城下,光是死守,几乎是很难守住! 附近的青州战将,很多人也与眭固有着同样的想法,都是心中暗笑,觉得吕义太过谨慎了一些。 见到众人各异的表情,吕义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做解释。这些人,都是袁谭的属下,除了眭固好一点,其余的人,大多是溜须拍马之辈,不理解自己的意图是自然的。 “臧将军,你立即带人,挑选出最好的弓,两千张,还有弩,也拿八百张出来,交给所有的骑兵!” 吕义对臧霸吩咐道。他的目的看明确,既然突破张燕的军阵很困难,他干脆拉开距离,与张燕对shè。 并州狼骑,乃是突骑,出了冲阵,骑shè的本事,也是一流!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最大限度的削弱张燕的军阵,减轻步卒对于骑兵的威胁。 这些道理,不用吕义说,张辽等人瞬间就是领悟了。即使臧霸,虽然不太懂骑兵作战,依然是明白了几分。 至于这些青州的战将,吕义就懒得跟他们解释。只要这群人能够守好城,就是帮了他最大的忙了! “张叔,你带着将士们下去休息一下,三个时辰后,我们出发!” 看到臧霸已经出去准备弓弩,吕义又吩咐张辽下去,让士卒休整一下。防守,一向不是并州军的作风。 而且光是死守,是无法守住的。毕竟,毛城还是太小了,阻挡不了黑山军多久,以攻代守,才是唯一的出路。 眭固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虽胆子小,却不是笨蛋。赶忙起身抱拳道:‘“吕将军,可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的吗?” “不用,眭将军只要好好协助臧霸,守住毛城的事情就好了,还有,今rì城头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吕义大军在外的时候,面对黑山军强大的攻城压力,当时很多青州的士卒都是吓得丢掉武器,甚至还有临阵脱逃者。 这让吕义极其恼怒,他说这番话不仅是给眭固一个jǐng告,同时是在jǐng告在场的所有青州武将。 眭固的神情,顿时一变,觉得这群青州士卒,令他丢了大脸,蜜蜂般的双目之中,立即露出一丝杀机,冷笑道:“吕将军放心,若是在有人敢怯战,我亲手宰了他!” “那好,城中就拜托你了,守住毛城,你我都是大功一件!”吕义拍了拍眭固的肩膀,他知道,此人是个真小人,无利不起早,还需要物资上的激励才行。 果然,听了吕义的话,眭固浑身都是干劲十足,眼睛都是红了,跟打了鸡血一般。 这让吕义看到好笑。有心要跟眭固再攀谈几句,时间却是不等人,再过三个时辰,他又要出城,只能暗叹自己命苦,转身离开了中军,朝着自己的军帐走去。 “报!主公,邺城急信!” 就在吕义回到军阵,打算休息的时候,一名亲卫快步走来,手中捧着两封书信,郑重的递了过来。 吕义的神sè立即严肃起来,毛城尹楷,已经被他所杀。当时随时不得已而为之。但是尹楷的身份,到底特殊。 他不但是士人,还是世家子弟! 自己贸然动手,很有可能引起河北士人的愤怒,甚至连汝颖士人那边,也不见得有多少人会支持自己。 所以,立即当即派人去信,让留守邺城的袁涣找来陆展,模仿尹楷的笔迹,写了一些投靠的黑山军的书信,用来栽赃嫁祸。 现在,也该是有了结果了! 想到这些,吕义已经走入了军帐之中。有亲卫已经点燃了灯火,放置了火盆,军帐之内顿时洋溢着一股暖意。 吕义盘腿坐下,小心的拆开书信,从头到尾认真的看了一遍。信是袁涣写来的,说道事情已经办妥,袁谭再次保证,全力支持并州军。 书信写得很是模糊,语焉不详。但是吕义却是真正的松了口气,他明白,自己的办法奏效了,邺城方面,已经接受了尹楷投敌的事实。 当然,最起码汝颖士人这一方,是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 “只要汝颖士人一派完全相信,河北士人一方,我就不用担心了!” 轻轻的放下书信,吕义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又是拿起另外一封信,然后一脸的古怪之sè。 只见这信封之上,竟然被人画了一只大大的青蛙,模样很有些难看,亏的吕义见多识广,累的满头大汗,总算是认了出来。 心中不由的产生了一丝强烈的好奇心,到底是谁,居然画了这样一个难看的青蛙在上面。 不过看这封信,吕义倒是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他打开信封,展开信纸,顿时,一串娟秀的笔迹,映入眼帘。 此信,尽然是一个女子所写! 最令吕义兴奋的是,这个写信的女子,很有可能是就是甄宓本人,他赶忙不看正文,一眼扫到了末尾。 但是令吕义遗憾的是,这封信,竟然没有落款。也就是说,他不可能知道,写这封信的到底是不是甄宓。 尽管如此,吕义还是感觉心中很高兴。耐着xìng子看过书信,吕义的嘴角更是露出一丝微笑。 不用猜了,他可以肯定,这封信就是甄宓所写,因为书信上的内容,完全是诉苦的,甄宓在信中,不停的抱怨陆展不会讲故事,不会画漫画,甚至还不会作诗。 通篇看上去,似乎全部都是对陆展的控诉,但是吕义还是从中,感受到了丝丝隐约的思念。 很朦胧的一种感觉,却是让厮杀数rì,心中积蓄着暴戾的吕义,渐渐的平静下来。 “这丫头,恐怕是惦记着要我讲故事,只是,该讲什么故事呢?”吕义苦恼的摸了摸脑袋,脑中努力的回忆以前听过的故事。 足足想了两个时辰,吕义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再有一个时辰,他有又要出征了。 “罢了,就写个熟悉的吧!” 吕义拍了拍脑袋,记起了上学那会看的一个故事,于是命人取来纸笔,写了一个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命亲卫拿着,快马送给袁涣,然他重新撰写一遍。 吕义自己的字迹,那是不敢拿出去的献丑的。 忙完这一切,三个时辰,转瞬间就是过去了。帘帐掀处,一名魁伟大将迈步进来,张辽面sè威仪,见吕义几案上的笔墨,不禁一愣,沉声道:“主公,你没有休息吗?” “是啊,事情太多了!” 吕义有些尴尬,赶忙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又叫来亲卫,郑重吩咐道:“此信,务必尽快交给袁先生!” “诺!” 亲卫满脸郑重,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大气势。他亲眼看着吕义为了写这封信,足足熬了三个时辰,觉的这封信一定是关系重大,不知道决定了多少人的生死。觉得薄薄的书信,都是犹如千斤一般沉重。 张辽也是看的神情肃穆,国字脸上,露出真心的赞赏之sè,叹道:“不愧是主公啊,为了并州军的将来,真的难为主公了!” “哪里,哪里!正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嘛!”吕义被张辽说的有些脸红了,觉得真是愧不敢当。慌忙找个借口,溜进去穿戴衣甲。 张辽的眼神,又是一亮,觉得吕义,真乃一代明主,否则,如何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越发觉得吕义深不可测。 一刻钟后,毛城城门处。两千并州铁骑,肃容立于城下。虽然与白马义从一战,损失了不少人,但是城中还有许多人并州军。 分给战马,吕义的兵力,并没有大大损失。 而且,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回,出动的骑兵虽然只有两千人,但是战马,却是足有四千匹! 一匹骑乘,一匹却是带着大量的弓箭,火油! “吕将军,你这是要去劫营吗?”眭固命人打开了城门,好奇的看着杀气腾腾的骑兵,眼神微微的缩了缩。 每一次看到这群凶戾的骑兵,他的心中都是感觉到一种凉意。 “错了,不是劫营,严格的说,我这是游击!”吕义却是摇头,不爽的看了眭固一眼,劫营,亏此人想得出来,张燕是何等人,吃了败仗,晚上岂会没有防备! “游击?那是什么?” 眭固心中纳闷,有心要问,但是当着众人,终究觉得不好意思,只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拍着脑袋道:“原来是游击啊,在下明白了!” 说罢,慌忙指挥士卒,清理出城门的通道。吕义朝着眭固点点头,又是郑重的朝着臧霸一抱拳,沉声道:“臧将军,毛城,交给你了!” “主公放心,臧霸在,则毛城在!” 臧霸点点头,沉声保证道。 吕义没有再说话,钢刀一挥。两千铁骑,顷刻间出了城门,径直朝着张燕的大营扑了过去。 黑山军大营,无数人在咆哮,口水四shè,恨不能把对面杜长给喷死。就是因为杜长的一个错误军令,造成了侧翼混乱,以至于大军战败。 就是张燕,也是脸sè铁青,几次看到杜长,都是忍不住起了杀心,连干了三大碗烈酒,张燕才是开口,怒道:“这此就看众将的面上,饶你一命!下次再怯阵,定斩不饶!滚下去吧!” “是。末将知错!”杜长低着头,脑袋几乎都要垂到胸口处,他实在没有脸面留在这里,只能是羞着脸,一声不吭的退了下去。 “公孙贤侄,让你看笑话了!可恼那吕义小儿竟然有着两千重骑,却是令我有些难办,除非我们也有骑兵牵制,黑山军方能全力攻城,只是不知道贤侄,还能牵制住那吕义吗?” 张燕笑呵呵的问道,看似温和,心中却已经怒急,他本来以为,公孙瓒派出白马义从,攻下邺城,一路当势如破竹。 谁知道,白马义从一战,竟然就被吕义打败,甚至还连累的他也兵败,本能的,对于公孙续,张燕就是看轻了几分,语气不如一开始的那样重视。 这让公孙续的脸sè,顿时就是yīn沉了下来。感觉脸上一股火在烧。他冷哼了一声,自不肯让张燕给看扁了。情急之下,只能狠声道:“不瞒大帅,本来我们是不至于失败的,怪只怪,我麾下的战将没用,对阵的吕义的时候,竟然不敢尽力一战,因此我才会战败!” “什么,竟有此事!那个战将,如此不堪,该杀!”张燕神sè一怒,威严的虎目,冷冷扫了公孙续身边的战将一眼,真的是杀机无限。 赵云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恼怒的神sè,最终,却是颓然一叹。干脆闭口不言。 公孙续刚才的话,也不过是给自己争面子,所以才把错误推到赵云头上,此时唯恐张燕盘问,挖出了真相。赶忙道:“大帅,如今那吕义侥幸得胜,我们要当心他晚上劫营!” “劫营?”张燕冷笑,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眼中露出浓烈的杀机,“只要那吕义赶来,我绝对让他全军覆没于此!” “既然如此,我们也准备,若那吕义真的赶来,我当亲手斩他!”一看张燕有了准备,公孙续心中大定,喝了一口烈酒,顿时血液沸腾。 …………… 黑山军营以南。 一群群骑兵,正在无声聚集。此处,距离黑山军的军营已经不足一里,登高而望,还能看到远处无数的灯火。 黑山军的守备极为松懈,里面人声喧哗。似乎还在喝酒。连绵数千米的军营,灯火不断,到处都是人影。 “主公,看来黑山军防备不是很严啊!” 张辽来到了吕义身边,神情有些凝重的道。他并没有因为黑山军的防备松懈而放松,语气中,反倒是有着一丝沉重。 “吕将军,敌军松懈,正是劫营的好时候啊!” 夏侯德激动的浑身颤抖,提着钢枪,目光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军营。 吕义闻言,立即鄙视的看了夏侯德一眼,张辽也是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有什么不对吗?”夏侯德被吕义鄙视,心中立即起了逆反心理。高高的昂起头,大声问道。 吕义瞥了夏侯德一眼,懒得废话,直接下令道:“你,立即带着几个人,把军营方圆千米之内的山坡树林,都给我探查一遍!” 夏侯德神sè一愣,还是按照吕义的吩咐,悄悄带着一群狼骑兵,徒步没入了黑夜之中。他首先来到一座荒山,左右看了看,寂静无声。正要离开。 突然,身旁的狼骑兵,却是拉住了夏侯德身体,一把把他按在了草地里。就在此时,正好有一名黑山军的小卒,偷偷的过来朝着毛城的方向张望,没有发现之后,才是悻悻的返回山坡的另一面。 那里,一群群黑山军,都是静默无声,彼此只用眼神交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夏侯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仅垂头丧气。 这样的情况,不断在附近的山林,草地发生,然后反馈给吕义。这还只是毛城的方向,其余的方向,不知道还有多少黑山军,在黑夜里埋伏,就等着并州军上钩。 “吕将军,这可怎么办?” 见到军营周围有着无数伏兵,夏侯德极度沮丧,再不敢跟吕义作对,只是颓然问道。 张辽的神sè,也是有些严肃的看着吕义,静等吕义决断。 吕义却是摸着下巴,看了看远处的军营,又是看了看那些已经被发现的黑山军的藏身之处,最终,他的眼神之中,露出一丝冷漠之sè。 “传令,朝着那座荒山前进,所有人点齐火把,准备弓箭!” 一声令下,顿时,漆黑的夜sè中,一大片的火焰腾空而起,然后,两千余铁骑同时迈步,朝着黑山军的军营缓缓行去。 “将军这是做什么,他不是不让劫营吗?”夏侯德看的目瞪口呆,搞不懂吕义的意图,有心想问,却不好意思,一路上,只能浮想联翩。 火把的出现,同样惊动了埋伏的黑山军,顿时,黑山军的战将狂喜,觉得自家大帅,真的是料事如神,并州军,真是过来劫营了。 立即有人以隐秘的方式,把并州军出现的消息,传递回了军营之内。 张燕同样大喜, 公孙续更是乐开了花,毫不吝啬的朝着张燕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大帅真是神机妙算,料吕义那厮的举动,都是掌握的一清二楚!在下佩服!” “哈哈哈…….”张燕开快大笑,被公孙续这么一拍,觉得如坐云端,赶忙谦虚道:“些许小计而已,也就只能对付这群有勇无谋的并州军而已!” “虽是小计,但能准确的算出吕义那厮的目的,光是这份眼力,别说是我,就是家父,也稍微差了一点!” 拍马有效,公孙续心中暗喜,于是再接再厉。如今他的白马义从损失惨重,攻打邺城,全靠黑山军,他自然要努力的奉承。 公孙续的话,顿时又是让张燕大乐,于是再不谦虚,惜字如金的点头道:“也是!” 旁边的赵云,却是看不下去,小声提醒道:“大帅,公子,但凡劫营,都是悄悄而来,并州军却是明火执仗,其中恐怕有古怪!” “混账!我等说话,哪里容得下你插嘴!还不退下!”公孙续听的大怒,越看赵云越是不顺眼。他刚才还很夸了张燕料事如神。 此时,赵云却又说出那样一番话,不是当面拆台吗! 张燕也是怫然不悦,冷笑道:“并州军有勇无谋,天下皆知,吕义那厮我也听过,不过是好勇斗狠之辈,因为侥幸,偶然成名,今夜,本将定要给他一个深刻教训!” 第一零五章 暴怒张燕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黑夜沉沉,并州铁骑,却是大模大样,朝着黑山军的营寨逼去,根本不需要特意探查,军营周围,几乎埋伏的黑山军都是看到清清楚楚。 即使其余方向的黑山军,都是在张燕的暗暗传令下,得知了此事。 所有的黑山军战将,顿时欢欣鼓舞,都是杀气腾腾,满目狰狞。他们静静的潜伏在黑夜之中,如同一条条毒蛇蛰伏。 黑山军军营之内,张燕更紧急的抽掉了留守的兵马,都是撤退到大营的后面,安静的等待着。很多人黑山军的脸上,都是露出兴奋之sè,都在等待并州军自投罗网,然后来个关门打狗。 随着并州军距离黑山军营越来越近,夜sè中,一股股暗流在疯狂涌动,随时都能掀起无穷恐怖的波涛。 “快点,快点过来啊!” 公孙续没有躲在军营的后方,反而是站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不断的朝着远处的火光张望。 那是并州军火把,尽管刻意的遮掩,甚至借助于了附近的山坡,树林遮掩,但是只要有心,还是能够隐约的看见。 甚至于,公孙续还能根据模糊的身影,判断出最前面,恐怕就是吕义。这让他顿时兴奋莫名。内心充满了狂喜。 你吕义不是英勇善战吗,不是看不起老子吗,不是那袁绍手下的大将吗,这回中计了吧,傻了吧。 待会儿,等你冲进来,发现是座空营的时候,本公子一定要第一个现身,肆意的羞辱此人。 然后,我要亲自带着白马义从,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并州军全部消灭。 再然后,我要蹂躏他们!让那吕义也尝尝被铁蹄践踏的滋味儿。 越是想着,公孙续越是高兴,似乎已经看到了吕义震惊,悲痛,面若死灰的被大军包围的爽快场面。顿时眉飞sè舞起来。 火把越来越近了,只要军营中有人朝着外面张望,就能够轻易看见,前行的并州军,顿时停在了哪里,不再前进。 “停什么啊,快冲啊!” 军营之内,公孙续气的吐血,恨不能跑过去催促吕义快点,你说你劫营就劫营吧,好歹也利索一点啊。 本公子为了等你进来,可是连辕门都是敞开呢!尤其是令公孙续切齿的是,最前方,黑夜中的吕义,竟然还东张西望,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这让公孙续差点跳起来骂娘。你说你劫营就是了,犹豫个屁啊,没看到本公子还躲在角落里吹着冷风吗! 一阵寒风吃过,顿时,公孙续忍不住浑身直抖。看向外面的并州军,真的是火大了。 偏偏,远处的吕义,依然是一副谨慎小心的样子,连续派出了三波探子,对军营展开各种试探。 黑山军营之内,埋伏的军卒都是得了吩咐,故意装作熟睡的样子,防备更加的松懈。只是,无论他们如何装聋作哑,远处的吕义,、就是迟迟不发动进攻,依然在旷野徘徊。 公孙续气的差点跳起来骂娘。觉得自己军中,哪怕胆子最小的武将,也比吕义要勇敢一万倍。 大营摆明了是不设防的,试探一次就能发现。而并州军,却是来来回回,足足试探了十次啊。 整整十次啊! 天底下,还有比这吕义更加胆小的人吗!最令公孙续觉得无语的是,吕义试探就试探吧,你总该进攻了吧。 结果,十次试探过后,并州军依然是停在远处不动。吕义甚至拿了一个火把,竟然所在一边烤火! 实在是岂有此理! 公孙续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他很想告诉了吕义,你们是来劫营的,不是来烤火的啊,没看到本公子浑身都要冻僵了吗! “快点来劫营吧!” 足足躲了半个时辰,营外,吕义依然在磨磨蹭蹭,迟迟不发动进攻,营内,公孙续却是冻的浑身都在哆嗦,鼻涕都留下来了。 他还算是好的,那些埋伏在旷野的普通军卒,许多人更是浑身冰凉,都差点要僵直了,这差点让公孙续痛哭流涕,想要冲出去,求着吕义快点来劫营。 终于,山坡边上,吕义烤火烤够了,觉得浑身都暖和起来。于是下令并州军,重新开始朝着军营进发,偷偷摸摸,一副劫营的架势。 这差点让公孙续感动的热泪盈,然后,就是一阵摩拳擦掌,召集身边的将士,就等着并州军发现上当的时候,第一个跳出去羞辱吕义一顿。 但是,就在公孙续想入非非的时候,前行的并州军,却是突然一拐,朝着一座荒凉的山坡冲了过去。 “干什么,军营在这边啊!”营内的公孙续,这次是真的跳脚了,恨不能冲过去,告诉吕义走错路了。 吕义当然没有走错路。张燕好歹也是一方霸主,曾经拥众百万。他岂会没有防备有人劫营。 所以,吕义这一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趁夜出击,不断的sāo扰黑山军,令他们无法安心的攻城。 只是他这次的运气似乎很好,张燕不但防备着有人劫营,甚至还在附近安排了大量的伏兵。 如此好的机会,吕义自然不会客气,在后面磨蹭了半个时辰,估计埋伏的兵卒都是差不多已经要冻僵了,立即出击,朝着一处黑山军埋伏的地点就是杀了过去。 轰隆! 马蹄如雷,在夜空中传出极远。并州军再也没有掩饰,一现身,即使露出了狰狞的獠牙,朝着黑山军的藏身之处发起了冲锋。 最先出现,却是一群群火箭,毫不客气的shè入了远处的一处密林之中,密林树木茂密光秃秃的树干,已经长满了嫩芽。但是地上却还有大量的枯叶。 此时火箭落下去,顿时引发了一场剧烈的大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两千余个火星,造成的,就是一场巨大的火灾。 几乎是火箭一落下,那片密林,就是腾起无数条巨大火龙。无数人在擦叫,被大火吞没,却是没有立即死去,只是在火焰中没命的狂奔。 “啊!不……” “救命啊!” 夜sè下,一片烈火熊熊,埋伏在里面的伏兵,顿时倒了大霉,光是被大伙吞噬的,就是达到了近百人。 “不好,被发现了!杀啊,围住并州军!” 军营之内,张燕气的差点晕过去。奔以为能够坑上吕义一把,谁知道,偷鸡不着蚀把米,并州军,竟然早就识破了他的计策。 这怎么可能,并州军,不是一向有勇无谋的吗! “不,这不是真的,吕义那个莽夫,怎么可能看破我们计策!”前面的公孙续,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他无法相信,他们苦心布置的陷阱,就是被吕义如此简单的破掉了。这打击无比巨大。 “公子,吕义此人能文能武,恐怕他一开始就是识破了张大帅的计策!”赵云走了过来,满脸都是苦涩,这样感叹道。 “放肆!我让你说话了吗!给我速速滚下去!” 赵云的话,只是内心的感慨。却不知,公孙续听了这话,去感觉犹如一记最响亮的耳光打在脸上。 就在刚才公孙续还在对张燕拍马,奉承他料事如神,神机妙算。此时,赵云却是发出这样的感叹,不是当面指责他没有脑子吗! 公孙续果断的怒了,把心中对于吕义的怨恨,嫉妒,一股脑儿的发泄在了赵云身上,对着赵云,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反正赵云虽然武艺出众,公孙瓒却是极不信任他,公孙续自然有恃无恐,就跟打骂寻常的下人一般。 就是张燕,也是铁青着脸,冷哼道:“公孙贤侄,你这个部将,是该好好管管了。不过现在先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解决那吕义要紧!” 张燕说着话,已经带着大队兵马,怒吼着的冲出了军营。 不仅仅是张燕这方,军营四周,几乎就在并州军发起进攻的一刹那,无数黑sè的身影,从夜sè中咆哮着杀了出去。 仅仅是瞬间,就是布成一阵口袋阵,兜头朝着并州军笼罩了过去。 密林之中,更是有着无数的黑山军卒冲了出来,当头一人,阔口狭目,尖头短腿,正是黑山军八部将之一的孙轻。 他奉命埋伏再密林之中,原本是要等着并州军冲入军营,然后截断后路,谁知道吕义却是发现了他的伏兵,直接shè出大量火箭。 孙轻顿时到了大霉,眉毛胡子都被烧掉了一大半,立即带着残余的黑山军杀了出来,要给后面的友军争取合围的时间。 见到孙轻,吕义却只是冷冷一笑。丝毫没有上去交手的意思,只是抬起钢刀,用力的朝着孙轻一指挥,冷声道:“放箭!” 嗡! 天空之上,又是一片火箭升腾,如同一片最恐怖的流星雨,落在了敌军之中,顿时,惨叫声一片。 孙轻更是重点照顾对象,张辽亲自出手,朝着他shè了一箭、咻的一声,箭似陨石,朝着孙轻撞了过去,沿途之上,连续贯穿了四个黑山军的胸膛,噗的一下,shè中了孙轻的肩膀。竟然是shè穿了他的肩头! 孙轻痛的大叫,随即,魂飞天外,吓得声音都是抖了起来,慌忙躲入士卒中间,再不敢出头。 “张叔好箭法!” 吕义看到惊叹不已,还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张辽却是恭敬一笑,谦虚道:“些许小技,让主公见笑了!”随后又是指着远处的军营,沉声道:“主公,那群白马义从,似乎出来了,趁此混乱,我们可趁机打垮他们!” 吕义顺着张辽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远处的军营之内,一群白马骑士冲了出来,天sè昏暗,看不清楚人数。但是根据上次清点的伤亡人数,白马义从,估计还剩下近千人。 这是一股不小的战力,若是全力发挥,即使打不过狼骑兵,也能造成巨大的牵制,给张燕的步卒合围争取大量时间。 吕义果断摇头,沉声道:“不,现在还不是时候,传我军令,全军速退!” “主公有令,退兵!” 张辽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恭敬的一抱拳,然后大声的朝着狼骑兵吼道。 嗡! 又是一轮箭雨飞出。附近的狼骑兵纷纷收弓,迅速转身,朝着与黑山军营相反的方向,撒腿就是狂奔。 只是留下一处冒着大火的密林,还是数百具黑山军卒的尸体。 “噗!” 看到这一幕,张燕直接就是喷出一口鲜血,差点气晕过去。他怒吼,咆哮道:“吕义小儿,你该死,rì后不要让我遇到你!” 公孙续也是气的七窍生烟,他是个极重面子的人,白天战败,他做梦都是想着雪耻,岂肯让吕义从容退去。立即扭头,朝着赵云大吼: “还愣着干什么,速速带着骑兵,给我追杀吕义,给我杀了他!” 第一零六章 意外,意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伏击不成,反倒是被并州军杀伤了许多伏兵,这让公孙续又气又怒,内心深处,更是有着一丝惊恐。 要知道,他这次过来,公孙瓒可是下了血本,连白马义从都是派了过来,公孙家是真的已经孤注一掷了。 为的就是希望靠着骑兵的力量还有黑山军的帮助,能够攻占邺城,迫使袁绍从幽州撤兵,围魏救赵。 但是,并州军的出现,却是彻底的打乱了这个计划,先是王当战死,黑山军没能按照预定的计划攻破毛城。 随后,又是因为并州军突然拥有了jīng良的铠甲,白马义从损失惨重。几乎一蹶不振。 对于吕义,公孙续真的是恨的咬牙切齿,更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要救公孙瓒,必须攻打邺城,而要去邺城,必须打败并州军。 “吕义,你非是不可!” 想到这些,公孙续几乎是咬碎了牙槽。看到吕义要逃,立即朝着赵云咆哮,大吼道:“给我追杀上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杀了此人,记住,这是军令!” 军令如山,重若千钧!没有人能违背,没有人敢违背! 赵云的脸上,当即就是变sè。他知道,公孙续这次动了真怒,已经是失去了理智。其实,何止是公孙续,整个公孙家,几乎都在袁绍的不断的逼迫下,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 赵云明白,再劝已经是无用。他强忍住心中的苦涩,郑重朝着公孙续一抱拳,然后大吼道:“将士们,给我来!” “杀吕义!” 公公孙瓒的情况,忠心耿耿的白马义从都是明白,人人都是心急如焚,对于阻挡他们脚步的吕义,更是充满了仇恨。 赵云一声吼,近千名白马义从,都是放声怒吼,声震云霄。 “杀吕义啊!” 黑山军中,无数人大吼。他们皆是山野巨寇,平rì里横行一方,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令无数人谈之sè变。 出山以来,也是横扫一方,遇城破城,遇军破军,唯独在并州军手下,连续吃瘪,最令这些巨寇无法容忍的是,吕义还仅仅是一个晚辈。 因此,白马义从的话一出口,顿时引发一阵海啸,真的是人人切齿,个个含恨,也不管追不追的上,都是发足狂奔,要与并州军正面一战。 张燕更是气的肝疼,一边指挥士卒向前,一边朝着吕义咆哮道:“小儿,敢与我正面一战吗!” “吕义,可敢正面一战!” 黑暗中,无数人黑山军大吼,很多都是气的胃痛,肝痛,牙痛!很多黑山战将都是相信,若是正面一战,哪怕并州军再勇猛,他们也能铁血屠灭! 前方,急速狂奔的张辽,顿时听的笑出了声,玩笑道:“主公,看来后面的黑山军,真的是把我们恨透了!” “恨就恨吧!总比死了好!” 吕义也是听到的一笑,眼中,却是露出无所谓的神sè。张燕的激将法,对于吕布或许有效,至于自己,已经是完全免疫。 正面决战,他可没有那么傻,一群骑兵冲上去,固然可以给黑山军造成巨大杀伤,但是同样的,并州军肯定会全军覆没! 这不是单兵素质的问题,而是黑山军的整体实力,完全在并州军之上! “吕义,休走,赵子龙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就在吕义撤退的同时,后方,一群白马轻骑飞速的追了上来。公孙续已经下了军令,尽管赵云觉得不妥,但他依然是奋勇向前,冲杀在了第一线。 此时更是主动挑衅,要与吕义决一死战。 “竟然是赵子龙!” 乌云驹上,吕义微微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公孙续竟然还敢派出骑兵来追。其实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出现,已经对公孙续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为了杀掉他,公孙续不惜一切代价。 轰隆!轰隆! 两拨快马一前一后,在旷野上不断的奔驰,许多抽出新芽的嫩草,在这狂乱的铁蹄践踏下,彻底成了齑粉。 战马所过之处,大地如同被犁了一遍,黑土翻卷,沙尘飞扬。天空的云雾,都被地面的恐怖场景所惊扰,纷纷四散,露出一轮模糊的月。 大地之上,无数人影重叠,在旷野里狂奔。张燕甚至下了狠心,明知道追不上,依然是下令军卒大步向前,只盼着白马义从纠缠住吕义的时候,能够即使提供支援。 嗡! 天空突然一黯,无数箭雨出现。这是狂冲过来的白马义从,开始了他们拿手的骑shè。直到此时,这群白马骑士,才是展示了他们最恐怖的一面。 天空的箭矢,密集的雨点一般,朝着并州军倾泻而下。 “全军加速!” 就在白马依从追上来,shè出箭雨的同时,吕义一声大吼,让乌云驹提升了速度,乌云驹同样在咆哮,声如龙虎。 顿时,狂奔的并州军,速度陡然提升了许多,shè向他们箭簇,都是落在了后面,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追!” 并州军躲过箭雨,赵云丝毫没有意外。毕竟是纵横天下的骑兵,不可能被轻易打垮。若是可能,赵云真的不愿意跟并州军交手。 轮到个人实力,双方实力相当。但是轮到装备,他们,不占优势。 但是暴怒的公孙续,已经直接下了军令,哪怕明知道公孙续是冲动所致,赵云也只能硬着头皮杀上去。 “吕义,与我一战!” 赵云在大吼,他冲杀在最前方,不断发出挑战。这要是换了吕布,肯定会二话不说,提着画戟,就跟赵云大战一场。 吕义却是听的微微一皱眉,并没有理会赵云的叫嚣,只是全力催动战马,朝着前面狂奔。存心要跟赵云比马的耐力、; 这让赵云神sè一怒,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只得带着兵马,紧紧的追在身后。 前面的吕义,似乎也是故意在等待白马义从追上来一般,并没有把并州军的速度提升到最大,而是不紧不慢,既能拉开与白马义从的距离,又让对方觉得,自己其实跑的并不快。 两拨的骑兵,就这样一追一逃,在夜幕下,形成两团模糊的yīn影,越跑越远。完全把后面的黑山军甩在了后面。 赵云瞬间就是jǐng觉了起来。抬手就是让兵马停住! “赵将军,怎么停下了!”有公孙家的战将疑惑道,冷冷的盯着赵云质问。他们是公孙瓒的嫡系,心腹中的心腹,自然知道公孙瓒对赵云不信任。此时又是见到赵云无故停下,都是心中起疑。 赵云自然感受到了众将的疑惑,神sè不变,淡然道:“我们已经脱离了黑山军太远,并州军人数又多,追上去只是徒劳!” “笑话!”挺了赵云的话,、一名中年武将冷笑着摇头,大声道:“我们是轻骑,对方是重骑,比马力,我们占着优势,只要不靠近他们,远远的骑shè,这群并州军、迟早会被我们耗死!” “对,就是这样,公子有令,要杀了吕义,这正是机会!”又是数名战将出言,不等赵云回道,已经带着自己的部下,继续朝着前面追赶。 有了人带头,千余白马,再度奔驰起来,纷纷饶过赵云,朝着潜面追去。 “哎!希望如此吧!” 赵云微微一叹,见到众人都是上前,他怎肯怯战。再说,他虽然名义上是一军主将,又如何指挥的动白马义从,这支公孙瓒的亲兵,只能是咬着牙,纵马向前。 黑夜前方,并州军依然在狂奔,丝毫没有白马义从放弃追击,就是停下来。甚至吕义的神sè,都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只是吕义忍得住,张辽却是有些担心,时不时看看后面,疑惑道:“主公,会不会他们发现脱离了大队,不来追我们了!” 吕义摇头,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笑道:“他们肯定会追上来的。这次我们可是把他们惹火了,不管是张燕,还是公孙续,都是不会放过我的。” 话音未落,夜sè之中,又是传来阵阵隆隆的马蹄声。吕义顿时闭嘴,只是专心的带着骑兵,在旷野之中飞速的奔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让后面的公孙战将狂喜,巴不得吕义就一直这样跑下去。毕竟,重骑兵固然威力大,同样的战马负重也大,马力消耗,肯定比轻骑要大。 很多白马义从都是打着一个主意,等到并州军马力消耗光了,然后大家一拥而上,把对手乱箭shè成刺猬。 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原野上,两只骑兵,都是默契的没有交战,而是不断的本奔跑,存心比试坐下的马力。 这一追一逃,就是整整一夜。 但是,令白马义从震惊的是,他们追了一夜,个个累的舌头是吐出来了,前面狼骑兵,依然是没有丝毫力竭的迹象。 顿时,无数公孙家的战将开始嫉妒了,很多眼睛都是红了。 “该死的并州军,不是说他们四处流浪,穷的要死吗,怎么如今看上去,不但铠甲jīng良,甚至战马也是上等,居然这么久,也没有力竭!” 白马之上,一名公孙家的武将出言,他浑身都是污黑,跟在并州军的后面,吃了一路的灰,气的脖子都是粗了一截。 “努力啊,他们快不行了,再好的马,也最多让他们坚持半rì!等追上了,都是我们的!” 又是一名战将开口,眼中露出一丝炙热。他的话,顿时让许多白马义从眼睛一亮,露出了贪婪之sè。 “追啊!” 振奋起jīng神的白马义从,变得斗志高昂,继续拼命朝着前面追去。天空,也渐渐的明朗起来,一丝红霞,从东方浮现,洒下了光和热。 狂奔了一天的吕义,顿时感觉到了一丝倦意。他挥手,命狼骑兵停了下来,迅速转向,布成了一个三叉邢的攻击阵型。 后面,白马义从姗姗来迟,人人都是累的大口喘气,就是胯下的战马,有的也是吐着白沫。 但是看到前面停下的并州军,追过来的白马义从,还是发出了胜利的欢呼,他们迅速组成一座箭矢阵型。 被众将冷落多rì的赵云,又被推到了最前面,处于箭头的位置,大家都不是傻子,直到并州军不好惹,还是让赵云出头,败了是赵云的责任,胜利了,他们的功劳也是少不了。 这让赵云心中立即就是腾起一股怒火。但是大敌当前,赵云强忍住一口气,重新接管了白马义从的指挥权,带着骑兵,谨慎的朝着远处的并州军逼近。 对面,见到白马银枪,气势汹汹杀上来的赵云,吕义拍了拍干硬疲惫的脸,朝着赵云微笑拱手道:“赵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哼!吕义,你今rì在劫难逃了,怪就怪,你不该得罪我们白马义从!” 有公孙家武将出面,对吕义厉声喝道。他们都是料定,狂奔了一夜的并州军,,马力已经到了极限,此时都是有恃无恐。 第一人的话音未落,第二人已经跳出来,神sè狂傲的喝道:“吕义,你不自量力,敢与我白马义从为敌,今rì,我们就让你亲眼看着并州军覆灭!” “跟他废话什么,杀了他,抢了他们的战甲,良马!” 有武将直接就是盯住了并州军的装备,眼珠子不断在并州军的身上来回打转。 赵云也忍不住看了看并州军的装备,只是看了一眼,赵云突然神sè震惊,惊声道:“怎么会,你们没有穿重甲!还是一人双马!” “什么,双马!” 赵云的话,犹如一阵风暴,狠狠的刮进了白马义从心中,他们凝神一看,可不是,只见并州军人人都是身穿皮甲,坐下,也是一人两匹马,此时,趁着双方对峙,有的人,堂而皇之的就是换上另外一匹强健的战马。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许多白马义从,都是满脸震惊,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 “是我们疏忽了!夜sè下,只是看到他们模糊的身影,没有发现他们脱下了铠甲!”赵云满脸自责,充满懊恼,喃喃道:“我早该想到,只是两千战马,是不可能把地面的泥土都是践踏出来的。” “赵将军,这不是你的错误,我只能说,是你们之中,很多人都是想当然了!”吕义看了眼赵云,不得不说,对于赵云,后世的他,是最欣赏与喜爱的, 不过现在。 他与赵云,是敌人! 刷! 就在狼骑兵换好战马的一瞬间,吕义手中的钢刀,高高的举了起来,脸sè,也是越发的冷漠起来……. 第一零七章 一条生路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狂追了一夜,白马义从哪怕是轻骑,依然是人人疲惫。战马更是几乎快要到了极限。他们之所以如此疯狂,完全是想当然的以为,并州军是重骑兵,连续的奔跑,马力下降的比他们还要厉害。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夜sè中的并州军,突然换了一身皮甲,摇身一变,成了轻骑兵,更让人吐血的是,并州军竟然是一人双骑。 这是多么奢侈的一种配备啊。哪怕公孙瓒全盛时期,都没有舍得给白马义从如此配备。即使是势力庞大的袁家,当初袁谭为了拉拢吕义,也是咬着牙,几乎是榨干了青州,才勉强给吕义凑足。 即使现在,吕义给予了袁谭巨大的帮助,多少次午夜梦回,只要一想起此事,袁大公子都是一阵肉痛,揪心的痛。 更不要说对面的白马义从了。幽州苦寒,他们能够有着一件铁甲,就是够幸运了,在他们看来,并州军的装备,已经不足以用奢侈来形容,完全是可耻的浪费。 而现在,当他们人困马乏的时候,一群龙jīng虎猛的并州军,却是渐渐的露出了自己的狰狞的獠牙。 这仗还怎么打。 看到吕义举起钢刀,要下令进攻,很多白马义从差点没有当场哭出来,那些坚持追击的公孙战将,更是场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这样,他们还追个屁啊,跑还来不及呢,当时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跑啊!” 不知道那个人喊了一声,策马就是朝着后面狂奔,不是白马义从不够jīng锐,而是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了。 他们不是并州军,哪怕明知道必死,也不惜一战,面对双方明显差距太大的战争,很多人都是没有死战的决心。 有人带头,许多还在犹豫的白马义从,都是惊叫着,飞速的朝着后方撤离,不过这些人,都是以军官还有亲卫居多。 大部分的普通士卒,尽管心慌,看到赵云还在前面,却是逐渐的安静下来,纷纷聚拢在他周围。 “赵将军,我们与你同战!” 有士卒大声惨笑道,面sè灰白,已经对活命不报希望。 “好,只要团结,我们一定能杀出去,我赵云保证,与尔等同生共死!”梨花枪舞动,颤巍巍的枪尖。直指着吕义,赵云神sè淡然,风采神秀,此时嗔目而视,自有一种大威势。 他没有逃跑,知道逃跑没用,迟早会被追上。 吕义神sè却是冰冷。他钢刀高举,在初生的朝阳下闪烁着微微的血光,这是昨夜厮杀,染上敌人的血。 “赵云,给你一次机会,降,或者,死!” “今rì,我有死而已!众将士,随我杀!” 赵云长笑,就在吕义钢刀举起的同时,带着跟随他的将士,纷纷策马;怒吼着朝着、并州军抢先发冲了冲锋。 只是他们的战马,狂奔了一夜,都是累的气喘,即使奔跑起来,也是没有提起多大的jīng神。 “冲垮他们!” 就在白马义从发起的冲锋的刹那,吕义神sè一冷,钢刀用力挥动了下去。 轰隆! 大地龟裂,两千并州铁骑,三头并进,如同一头凶狠的三头魔狼,咆哮着,冲向了对面的敌人。 吕义,张辽,夏侯德,并州军三员大将,更是冲锋在了最前头。 乌云驹速度追快,它一声吼,第一个冲进了敌军之中。 “杀!”数名白马义从,同时举起手中的长枪,朝着吕义刺来,吕义神sè一冷,钢刀划出一条弧线,咔嚓,连续斩断三人的长枪,锐利的刀锋,霎那间擦过他们的腹部。 噗! 一条巨大的伤口,顿时从他们的小腹处爆裂开,血肉和肠子同时流了出来。 锵! 另一边,张辽与赵云再次大战。两人一交手,皆是毫不留情,刀枪激烈交锋,恐怖的的杀气震惊四方,无人敢于靠近他们三米之处。 但是,尽管留下的白马义从十分英勇,到底有着太多的军官临阵脱逃,没有战将的指挥,再厉害的军卒,也就是一盘散沙。 只是一个冲锋,白马义从就是被冲击的七零八落。被并州军分割包围。;只是,被包围的白马义从,反而更加的凶悍,真正的开始了拼命,招招都是以命搏命。 并州铁骑的伤亡顿时大增。 吕义看的直皱眉。这些都是并州军的jīng锐,他不希望他们作出不必要的伤亡。吕义想了想,又是看了看远处已经与赵云杀的天昏地暗张辽。 心中忽然一动,下一刻,吕义立即动了,他招手,命合围的并州军,放出了一条缺口,减轻对白马义从压迫。 顿时,已经绝望的敌军,似乎看到了一条希望般,都是朝着那个缺口跑过去。赵云也是神sè一喜,一枪逼张辽,大吼着杀了出去。 眼看着所有的白马义从都要冲出去了,这时,吕义钢刀再次一抖,大声向四面传令,顿时,原本的缺口立即封闭、 百余个落后的敌军,顿时陷入了绝望中。 围杀,正式开始。无数并州铁骑,朝着这百余人杀了过去。 这令被围住的白马义从更加绝望,一老卒忽然扭头,朝着赵云大吼道:“赵将军,你要抛弃我们吗?” “不!我说过,与尔等同生共死!” 突围的赵云,身体一震,继而,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坚定。梨花枪舞动,仿佛条条蛟龙,把围拢的狼骑兵抽打在地上,重新杀入了战团。 明知必死,依然回头。 “杀啊!” 溃逃的出去的白马义从,也纷纷扭头,再度朝着并州军杀来。战事,瞬间又是胶着在一起。 这让吕义看的动容。被这群人的情谊感动。同样的,他也不想让自己的部下损失太大该怎么办呢。 眼看着白马义从人人死战。这样下去,即使能够灭掉他们,自己的部下也会损失很大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想到这里,吕义忽然心生一计,既能瓦解白马义从,还能顺便减少士卒伤亡。战场之上,也没有那么多犹豫的。 一声大吼,吕义喝退了围攻的大军,策马朝着赵云走去,在距离赵云十步的地方停下。 “吕将军,你不用白费口舌,要战就战,我赵云绝不可能投降!”见到吕义突然走过来赵云神sè默然,以为吕义想要劝降。 吕义却是冷冷一笑,看了眼那些白马义从,冷漠道:“这群人,只忠于公孙瓒,他们要投降,我也不敢用,我此来,是给你们一条活命的机会,交出白马,武器,我放你们离开!” “什么?”自知必死的白马义从都是神sè震惊,继而,脸上一喜。都是期待的看着赵云,能够不死,谁愿意拼命。 赵云却是没有立即点头,而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吕义,奇怪道:“你不是袁绍的部将吗,为什么要放过我们!” “谁说要放过你们了,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将士,作出不必要的牺牲,而且,没有了战马。你们,还是我们的对手吗?” 吕义冷笑着摇头,他这次过来,是为了征兵,可不是为了袁绍拼命的,只要兵马征集到,哪怕邺城被黑山军攻占,又关他何事。 “怎么样,赵将军,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吕义又是问道。 赵云神sè有些恼怒,战马与兵器,乃是武人的尊严,若是放下,跟投降有什么区别,但是,看了看周围,全部是士卒殷切的希望。 赵云稳稳叹气,沉声道:“吕将军,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反悔!” “凭什么?”吕义大笑,神sè,却是严肃无比,他指了指不远处,冷然喝道:“就凭它!” 第一零八章 梨花枪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1-28 “就凭它!”吕义神色严肃,指着不远处飘扬的苍狼旗。 这是并州军的军旗,为一军的灵魂所在,是无数将士用血泪凝聚而成。代表了一军的最终的信仰。 当吕义指着那面墨色的苍狼旗的时候,所有人的并州军军卒,都是挺直了胸膛,一脸骄傲的看着那面军旗。 这是并州军的荣耀所在。吕义就那么指着军旗,沉声道:“我以军旗向你们保证,放下战马与武器,我让你们安全离开!” 用军旗做保证? 赵云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明白并州军此举,是极有诚意的。只是,他怎么可放弃自己的战马还有梨花枪? “将军!” 附近的白马义从不知道赵云在想什么。他们只是知道,并州军既然敢用军旗作为保证,那就绝不会使诈。 若是言而无信,绝对会受到所有人的唾弃。原本已经绝望的白马义从,心中顿时涌起强烈的希望,都是扭头,眼神热切的看着赵云。 有的人的眼中,甚至露出了一丝乞求的目光。没有人想死,这种既能够活命,又不必投降的优厚条件,令许多人都是动心了。 见此,赵云一声长叹,知道将士已经没有了死战之心。眼睛顿时一闭,沉重的点了点头。 当啷! 见到赵云同意,一名白马义从赶紧丢下了自己掌中的长枪,随即又是飞快的跳下战马,眼神紧张的看着吕义。 吕义微微一笑,怀抱着钢刀,朝着周围点了点头。 轰隆! 围拢的并州铁骑,左右一分,让出一条可供通行的道路。让那名士卒离开,并没有在为难他。 这让很多白马义从,完全是松了口气,心情缓缓的放松下来。吕义一看,连忙命人上去,牵走他们的白马。 这些战马,都是幽州的上等战马,丝毫不比辽东战马逊色。对于战马,吕义从来是不会嫌多的。 至于赵云的武器,吕义更是亲自走过去,朝着赵云伸手,“赵将军,轮到你了!” 赵云神色微变,眼中露出一丝复杂之色。他不舍的看了看自己掌中的梨花枪,最后无奈一叹,沉声道:“替我好好保管,终有一日,我会亲自从你手中取回!” 吕义微微一笑,直接伸手,抓住了梨花枪的枪身,就在此时,吕义的脸色突然一变,感觉手中的梨花枪纹丝不动。 不由轻咦了一声。笑道:“赵将军舍不得?” 赵云面色黯然,颓然一叹,有些不情愿的松开手。 梨花枪,通体雪白,如同水晶一般。但是不要因此,就小看它杀伤力。此枪,锋利无比,更可怕的是刚中带柔,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枪法的威力。 吕义颠了颠分量,与普通的银枪不同,这把梨花枪极其沉重,枪身上,通体散发着淡淡的寒气。 寻常人,别说使用,能够舞动起来,都是罕见。 这是赵云的随身兵器,枪头的位置,还刻着赵子龙,三个极其飘逸的字。 “吕将军,我们已经交出了武器,现在可以走了吧!” 交出了武器的赵云,显得有些意志消沉。他朝着吕义拱了拱手,神色很是复杂。 吕义随意的点了点头,拿着赵云的梨花枪舞动了一番,抖出数个枪花,在空气中发出啪啪的爆响,不由大感满意,知道这是一柄难得的神兵,难怪赵云如此不舍。 只是,他惯常使用的,是一柄钢刀,梨花枪对他用处不大。看着赵云逐渐走远,吕义摇了摇,大声道:“赵将军,且慢!” “怎么,吕将军要反悔吗?” 赵云瞬间警觉起来,附近的白马义从,也是一脸警惕,都是围拢在赵云身边,神色又惊又怒。 这让吕义看的无语,指了指苍狼旗,冷声道:“难道你们以为,我的承诺就这么不值钱?” 赵云也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认可了吕义的说法,只是这让他更加疑惑,忍不住抬眼看着吕义,抱拳道:“那吕将军叫住我等,可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是没有。只是赵将军这枪,不适合我!接着!” 刷的一下,吕义把手中的梨花枪掷出。银色的大枪划着弧线,噗的一声,插在赵云面前的土地中。 做完这一切,吕义点点头,朝着赵云露齿一笑。他的笑容很纯净,示意赵云拿回自己的武器。 赵云默不做声,没有矫情,伸手拔出了地面的梨花枪。 “不错,不错!这才是我印象中赵子龙!哈哈哈……..” 吕义突然大笑了起来。白马银枪,百万军中纵横。这是他小时候的梦想。也唯有拿着银枪的赵云,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赵子龙。 没有多言。做完这一切,吕义钢刀一挥,带着并州铁骑,还有收缴上来的白马骏马,饶过赵云一群人,朝着远处跑去。 他虽然答应过赵云,放过白马义从一马,但那只是限于这群人。至于那些提前的逃跑的骑兵,吕义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轰隆! 马蹄如雷,消失在远方。战场之上,赵云却是神色极其复杂,愣愣的看着远去的并州军,良久,才是一声长叹。 随后也是带着参与的白马义从,徒步朝着军营走去。 旷野之上,数千匹战马在狂奔。只是这一次,换成了并州军在不断的追赶溃逃的白马义从。 追杀,一直持续到并州军的马力耗尽,才是渐渐的停止。乌云驹通体乌黑闪亮,吐出长长的舌头,在大口喘气。 马背上,吕义却已经神游物外,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军原地休整。劳累了一天的并州铁骑都是背靠着背,坐在松软的大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有人带着酒囊,此时得空,正好解下来,你一口,我一口,相互传递。吕义也喝了一口。 烈酒下肚,顿时,一股辛辣的味道,刺激的浑身的血液立即沸腾起来,疲惫的精神猛然一震。就是呼啸的寒风,都是少了一丝凉气。 “主公,在想什么?” 张辽走到了吕义身边。 这是一座山坡,从这里望下去,还能看到不远处倒毙的战马与敌军的尸体。残冬还没有消退,山坡上,已经有了无数的绿草的冒出来,充满了顽强与不屈。 吕义没有回头,只是把手中的酒囊递给了张辽,笑着问道:“张叔,你觉得赵子龙此人若何?” 张辽神色凛然,仔细回忆与赵云的几次接触,抱拳沉声道:“此人武艺不凡,更兼忠义无双,真乃大将之才!难得,难得!” 吕义眉毛一扬,终于扭头,诧异的看了一眼张辽,这还是第一次,张辽如此夸赞一个对手,甚至连续用了两个难得。 即使高顺,也没见张辽如此评价过。 “主公,可是有意招降此人?”张辽小心的问道。然后不待吕义回答,已经是苦笑着摇头,叹气道:“主公,此人忠义,与老高那人脾气差不多。我恐怕,此人,未必会降啊!” “哈哈哈.,…..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到南墙,心不死!张叔,派人跟着赵云,等到回营的时候,我们也跟着过去!” 吕义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好看点弧度。颇有点高深莫测味道。 张辽却是看的头皮发麻,觉得自家主公的笑,怎么感觉,很有些阴险啊。不行,不行,此地不可久留,我当速速回避。 想到这里,张辽是拔腿就走。几个呼吸后,休整的并州军中,数名最厉害的斥候,骑着快马,朝着远处的旷野跑了过去。 悄悄的跟在了徒步跋涉的赵云身后。 虽然意外逃过了一劫,但是失去了战马与武器,幸存的白马义从,都是垂头丧气,沮丧到了极点。 即使是赵云,脸色也是不好,心神微微有些恍惚。 在这样的情况下,白马义从都是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还跟着一群探子。都是埋头赶路,希望尽快回到军营里去。 黑山军军营。 到处都是无精打采的士卒。昨天喧闹了一夜,无数人追着并州军狂奔。只是跑了大半夜,除了在地上发现战马冲过的痕迹。 整个黑山军,甚至连吕义的影子都是没有看到。这立即让无数黑山军的战将丧气,随即切齿。 几乎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把吕义诅咒了无数遍。最令黑山军感觉恼怒的是,埋伏了大半夜,很多黑山军卒都是冻的着凉了,第二天一起来,军营之内,喷嚏声不断。 这好选没让张燕吐出一口血来。只是黑着脸,坐在中军,静等白马义从的消息。公孙续也是陪在一边,不住的向张燕保证道:“大帅放心,上次我们军败,是因为轻敌,加上部将作战不利。这一次,我可是下了军令,保证能杀那吕义一个措手不及!” “哈哈哈…..这就全仰仗公孙贤侄了!” 张燕一听,阴沉的脸色渐渐的好转。对公孙续说话的语气也是和善了许多,虽然对公孙续本人,他不太瞧得上眼,但是白马义从名声在外,张燕这心里,还是有着极大的信心。 得到张燕的肯定,公孙续更是大笑,摆手道:“大帅客气了。那吕义,就交给我们了,大帅还是趁早攻城为上!” “这…..”张燕还有犹豫,有些不信任看来公孙续一眼。上次,也是公孙续大包大揽,张燕头脑一热,跑去攻城。 结果吃了大亏。 这一次,张燕决定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张燕的态度,顿时让公孙续一怒,恼恨不已。若不是还要靠着黑山军攻城,他可能早就是拂袖而起了。 “哼!等本公子杀败了那吕义,再看你又是如何嘴脸!”公孙续心中冷笑。正要继续劝说。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 公孙续大喜,狂笑道:“哈哈哈……算算时间,我的将士若是得胜,也该回来了!” “哦,既然如此,我们速速前去迎接!”张燕见公孙续语气坚定,不似作伪,心头也是一喜,慌忙起身,就要邀请公孙续一起走出军帐。 “恩恩….不用了,不就是打退了并州残军,让他们自己进来见我就是了!” 此时的公孙续,端着架子,一脸的傲然。显得极其有气势。张燕闻言也是点头。觉得一个人跑出去太掉价了。干脆也是肃容坐下。 没过多久,一群幽州战将垂头丧气的跑了进来。人人都是风尘仆仆,衣甲带血,见到公孙续,一声不吭,扑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 “怎么样,追杀了一夜,可斩的吕义的人头!”见到部将如此模样,公孙续的心中忽然一紧。再也端不起架子,忍不住追问道。 “公子,我等没用,又中了吕义那厮的诡计!”一群战将面面相觑,硬着头皮,把并州军如何一人双马,如何施展诡计,还得他们消耗马力的经过说了一番。 “奸诈小儿!啊,终有一天,我要把并州军杀的精光!”不容众将说完,公孙续已经是气的暴跳如雷,心都在滴血。 那可是白马义从啊,公孙家最强的战力,如今,却是一战而近乎全灭、这怎么不让公孙续肉痛。 至于那些没有逃走,而选择留下一战的士卒,在公孙续看来,存活的希望已经不大了。 张燕也是听到心惊肉跳,暗中把公孙续的祖宗都是骂了无数遍,但是恼怒归恼怒、该劝的还是要劝。 眼看着公孙续气的都要癫狂起来了,张燕赶忙上前,着实的安慰了一番。只是眼中的轻视,已经是彻底的流露出来。 这真的是公孙续有吐血的冲动了,之所以没有吐血,是紧跟着,一名黑山军的探子,发现了营外徒步归来的赵云一行人! “什么,你说吕义没有杀你们,只是没收了你们的兵器,战马,然后放你们安全回来?” 军营之内,公孙续满脸都是浓浓的怀疑之色,盯着赵云,横看竖看,都是觉得这话太过难以置信。 张燕也是面色阴沉。觉得吕义这个举动太奇怪了。也是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赵云。 赵云却是胸怀坦然,丝毫没有异样之色,只是沉声道:“大帅,公子,若是你们不信,可问外面的弟兄,我想,吕义是害怕我们拼命,给他造成太大的损失,所以才暂时放过我们!” “这也说的过去!”张燕微微一想,觉得赵云的说法合理。毕竟,吕义的手下,都是精兵,死一个少一个。白马义从,同样也是不弱。 换了是张燕,也会考虑保存实力。 就是公孙续也是点了点头,脸色渐渐的和缓下来。难得夸奖道:“看来是我错怪赵将军了,子龙,你这次,做的很不错!” “公子,不对啊,赵将军说,那吕义收缴了他们所有的兵器,怎么我看赵将军的梨花枪,却是在手中啊!” 有公孙家的战将开口,阴阳怪气的问道。满脸仇恨的盯着赵云。他们都是提前逃跑的人,刚才被公孙续训斥过。 唯独赵云被夸奖,众人自然是心中不满。 “是啊,赵将军,为什么别人的武器都被收缴,你的梨花枪却是没有被收缴呢,难道,你与那吕义,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又是一个武将开口,声音不冷不热,说出来的话,却是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张燕与公孙续的脸色都是一变,继而,恶狠狠的看着赵云,等待着他的解释。 赵云的脸上,依然是坦然非常,不生气,也不恼怒,只是实话实说道:“公子,我也不知道为何那吕义要把枪还给我,公子若是怀疑我,大可去询问跟我一起回来的数百个弟兄!” “没错,是非曲直,只要一问便知。我看赵将军,倒不是那等卖主之人!”张燕率先点头,他见赵云胸怀坦荡,注视良久,终于是点了点头。 公孙续一想也是。觉得是自己太过多心了,不由的狠狠瞪了那几个出言的武将一眼,随即,既要离座,亲手把赵云扶起来。 轰隆! 就在此时,军营之外,突然传来大量的马蹄声。随即,就是见到一名黑山军卒惊慌这跑了进来,大声叫道:“大帅,不好了,那吕义打过来了,指名道姓,要见赵云赵将军!” “什么!” 离座的公孙续与张燕,都是神色一变,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跪下的赵云。 即使赵云自己,也是被搞糊涂了,愣在了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第一零九章 离间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1-28 并州铁骑,对于黑山军来说,就是一个可怕的噩梦,自从交手以来,就是不断吃亏。尤其是见到白马义从两次战败,近乎瓦解,这就更加令普通的士卒感觉惊恐。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亡命的巨寇,还有很多人,纯粹就是为了躲避战乱,才会逃进黑山。 军营之外三百步,一排排并州铁骑昂首挺胸,满脸冷漠的注视着远处的敌军,寒风呼啸而过,但是他们似乎没有感觉一般,只是如同石雕一般,冷冷的站在那里。 但是,营中的黑山军,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把外面的铁骑当作石雕,都是如临大敌,紧张万分。 一群群弓手拉好了弓弦,一群群弩手也是抬起了弩箭,营中,还有无数的士卒,在紧张的集结,准备一战。 见此,吕义只是微微一笑,一抖马缰,乌云驹缓缓上前。 轰!轰!轰! 身后,静默的骑兵,坐下战马同时迈步,如同一座钢铁堡垒,同时迈步。立即就是在黑山军中引发了一场巨大的风波。 甚至有胆小的士卒控制不住,开始盲目的乱射。 营中慌乱,军帐之中,无数战将也是震惊。 “你说什么,那吕义要见赵云!” 公孙续犹自无法相信。已经离座的身体,又是重重坐了下去,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赵云。 附近的幽州战将,也是满脸的幸灾乐祸,都巴不得赵云倒霉,如此一来,就没有人追究他们临阵脱逃的罪过了。 张燕也是神色震动,盯着赵云看了好几眼。他实在看不出,这个年纪轻轻的战将,到底有着什么能耐,竟然入了吕义的法眼。 难道此人的武艺,真的如公孙续说的那样厉害,可与颜良文丑并列。随即张燕又是摇头,已经吃过了公孙续胡说八道的亏了,他可不想吃第二次。 与张燕的疑惑不同。公孙续阴沉的脸上,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怀疑了。他知道赵云有本事,却也时常听公孙瓒提起,赵云不太可靠。 再一联想到吕义放回白马义从的奇怪举动,公孙续的脸色立即发黑,怒喝道?;“来人,把赵云给我抓起来!” “诺!” 一群幽州战将,早就是等着这个机会,要落井下石。闻言立即有数名战将起身,朝着赵云扑去。 “公子,不可啊!” 也有战将起身,飞速的拦住自己的同僚,大声劝解起来。 赵云的眼中也是有了一丝怒意,不甘的道:“公子,我赵云对主公忠心耿耿,我犯了何罪,你要拿我?” “何罪,如今吕义就在外面,肯定是你与那吕义有所勾结,到了现在,你还想瞒着我吗?” 公孙续冷笑不已,暗中却是不断的观察赵云的反应,以此判断赵云是否真的有了反 这让赵云又气又急,大声发誓道:“我赵云,对主公一片忠心,若与那吕义有半点勾结,情愿死于乱箭之下!” “公子,我等也以人头担保,赵将军不反!”数名幽州战将起身,朝着公孙续郑重跪下,愿意为赵云做保。 这让公孙续的脸色微微变色。怒容稍微和缓了一些。眼神却是看向张燕,在征询张燕的意见。 张燕一直在冷眼旁观,主意赵云的神色,见到赵云一直没有丝毫惊慌之色,才是点头,沉声道:“我看此人不像是谋反之人,那吕义诡计多端,我们切不可轻易上他的当!” 从匹夫之勇,到诡计多端。尽管张燕不愿意承认,但是如今的并州军,比全盛的并州军,可要让他忌惮的多。 张燕可不希望稀里糊涂,再中了吕义诡计。 公孙续见状,终于是挥手,让部将退了下去,只是看着赵云的神色依然很不善,哼道:“既然众人为你说情,我暂且信你,只是,你既然与吕义没有勾结,他为何单单在外面唤你出去!” “这……”赵云也糊涂了,支吾了半晌,却是悲哀的发现,自己也想不出并州军要做什么,不由的一阵泄气。 “哈哈哈……那吕义要作什么,让赵将军出去试探一番,不就清楚了吗!”张燕却是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当即起身,朝着公孙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沉声道:“敌军叫阵,若是我们不应,反倒是弱了名头!” ‘好,就出去看看,那吕义搞什么鬼!”公孙续点点头,看也不看赵云,甩着袖子,大步走出了军帐。 没有让吕义等多久,严正以待的军营大门突然打开。 张燕,公孙续带着一大群的战将,冷冷的走了出来。后面,一群群的黑山军卒,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军营响起了战鼓声,出来的士卒,就在激烈的鼓点中,瞬间布成了一座大阵。 吕义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舒展了开来。他策马,朝着前面再走几步,张辽赶紧跟上,左手还牵着一匹神骏的白马、 见到吕义上前,张燕与公孙续同样不甘示弱,也是缓缓上前。双方相聚百余步。冷冷的对视。 “张将军,别来无恙,昨天睡的可安稳?”一见面,吕义就是微微的刺激了一下张燕。 张燕脸色立即拉了下去,冷哼了一声。昨夜他带着兵马,受了一夜的冻,结果却别吕义耍了一把,能睡得好才怪。 公孙续也是神色阴沉,相比张燕,他的损失可要大多了。白马义从几乎是被打残,此时见到吕义,真的是仇人眼红,恨不能跳脚,怒喝道:“吕义,你过来到底何事,若是要战,本公子奉陪!” “滚开!本将只于赵将军说话,你个多余的人跑出来插嘴做什么,在军中,你做的了主吗!” 对于公孙续,吕义同样没有客气,挖苦讽刺轮番上阵。 “啊,匹夫,你找死!” 公孙续差点被吕义的话给气死。吕义竟然说他是多余的人,这比抽他一个耳光还要让他感觉难受。 暴怒的公孙续立即挺枪,朝着吕义一指,大吼道:“吕义,可敢过来与我一战!” “有何不敢!”吕义冷笑,只要赵云不出手,小小公孙续,他岂会放在眼中。当即,吕义上前几步,横刀立马,脸色默然的看着公孙续。示意他上前来。 公孙续脸色一变,没想到吕义竟然真的接战。他是看过吕义与张燕的打斗的,岂敢上去单打独斗,顿时犹豫起来。 “怎么,不敢,怕死就别乱叫,给我滚一边去。早说了你就是一多余的,”吕义早就是料到公孙续不可能上前,此时见他犹豫,心中更是鄙视。张口就是一通臭骂。 公孙续的脸色,顿时红一阵,白一阵。虽然气的要死,却真的不敢与吕义单打独斗,只能忍住气,退在一旁。 张燕的脸色马上就黑了。恨不能一巴掌把公孙续拍死,提出挑战的是,结果吕义迎战,公孙续却是怂了,这不是打击士气吗。 就是身旁的黑山军战将,也是面色古怪的看着公孙续,有些意味深长。 公孙续更是觉得无地自容,低着头,只能用阴毒的眼神盯着吕义,扭头喝道:“赵云,你上去,给我杀了他!” “诺!” 虽然对公孙续的行为有些鄙视,但是军令一下,赵云还是收拾起心情,纵马挺枪,朝着吕义杀来。 依然是白马银枪,只是赵云坐下的战马,却只是寻常战马,少了一丝神骏。尽管如此,当赵云杀过来时候,依然是气势汹汹,梨花枪舞动,刹那间,一团团枪花就朝着吕义当头砸来。 后方观战的张燕,几乎是当时就变了脸色,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被公孙续呼来喝去的战将,武艺竟然如此高强。 在赵云的梨花枪上,张燕分明感应到了一股顶尖武将特有的势! 倒是吕义,已经见怪不怪。早就是知道赵云厉害无比。他没有出手,只是怀抱着钢刀,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喝道:“来的好,我早就盼着与你公平一战,只是,你的马太低劣了,我先把你的战马还给你,我们再来一战!” “什么?” 赵云犹豫了一下,随即扭头看向公孙续。他也知道坐下的战马低劣,平日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如今公孙续已经怀疑的他的忠诚,赵云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当面战败吕义,证明自己的忠心。 只是,吕义突然说要公平一战,还要还给他战马,赵云心中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吕义到今日,终于是遇到了可以放手一战的对手!所有人都退后,今日我与赵将军,必须有一个倒下!” 吕义神情严肃,语气凛然,似乎为武痴狂了一般。决定要与赵云决一死战。 后方的张燕顿时动容,不说敌我关系,但是吕义这份气度,恍惚间,张燕似乎看打了曾经的吕布。 公孙续却是欣喜若狂,暗骂吕义愚蠢,巴不得赵云与吕义死斗,慌忙叫道:“子龙,既然吕将军要公平一战,你切不可扫了吕将军的雅兴!” “这….”赵云隐隐的觉得心中不妥,但是公孙续已经下令,赵云也不好违背,只能是压下心中的疑惑,点头道:“好,我就与你公平一战!” “哈哈哈…..我就知道赵将军会答应,来人,牵马来!” 吕义面色严肃无比,郑重的从张辽手中牵过赵云的战马,然后,朝着赵云走去。赵云犹豫了一下,没有动手,只是冷冷的站在原地。 “赵将军,你的坐骑,还给你!” 吕义松开了缰绳,让白马过去赵云那边。白马顿时发出一声欢呼,刷的一下,就是冲到了赵云身边,亲昵的用头碰着赵云的额头。 赵云心中也是一喜,继而有些疑惑。怀疑吕义对自己的战马动了手脚,赶忙蹲下去,认真检查起来。 “他们这是做什么?”后方,观阵的张燕皱起了眉头。不是要死战吗,怎么吕义突然送了赵云一匹骏马,还一脸微笑的样子。 公孙续也是大惑不解。看了看左右。 一名部将认得那时赵云的战马,后来被吕义收缴,赶忙说了。 公孙续听的一愣,看向吕义的目光直接就像是看傻子一般,肚子都要笑痛了。觉得吕义这纯粹是找死。当即忍不住就要大笑。 场中,赵云依然在仔细检查自己的战马,但是他检查了两遍,却是震惊的发现,自己的战马,绝对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这让赵云更加的疑惑,忍不住看了眼吕义,惊骇道:“吕将军,你真要与我决一死战!” “没错,我的武艺已经到了瓶颈,唯有生死大战,才能突破,所以,赵将军,你出手吧!” 吕义的满脸都是狂热,真的是武痴中的武痴。他横刀,示意赵云上马。 赵云的神色,顿时凛然起来。不管吕义为何会如此,但是如今,他不得不战,一个翻身,赵云跃上战马。 刷,梨花枪抖动,一股凌厉的杀机,瞬间朝着吕义刺了过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如雷霆。 吕义神色不变,哈哈狂笑,钢刀挥动,舞出一个又一个的车轮,朝着赵云砸去。 轰! 刀枪剧烈交锋,眨眼间,两人已经战了二十余合。不断的对轰之中,双方的战马也在不断的交锋。 看的周围的士卒眼花缭乱,纷纷为赵云加油。 “吕将军,小心了,这是我最强的一击!” 连续二十合,都是面对面的的正面碰撞,赵云很快就是结束了试探,准备动用杀招。 吕义却是微微一笑,朗声道:“好,既然这样、我也拿出最强的本事;麻烦赵将军退后三步,让我积蓄力气!” “就依你!” 赵云犹豫了一下,随后觉得自己的武艺,绝对在吕义之上。就是退几步,也没有什么大碍。 想到这里,赵云轻轻勒马,退后了三步。 “赵将军,准备好了吗,我要用出自己最强的本事了!”吕义深吸了气,眼神变得无比锐利,手中的钢刀,都是轻微的鸣颤起来。 赵云神情顿时凝重无比,因为,他感觉到了吕义身上的势,知道接下来可能面临吕义最可怕的一轮进攻,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赵将军,你可看好了!” 吕义冷喝道。 “出招吧!”赵云梨花枪舞动,准备进行防守。 吕义朝着赵云点点头,然后二话不说,扭头朝着后面就是疯狂逃跑,后面的并铁骑不用吕义吩咐,早就是一声吆喝,紧紧的跟在后面,撒丫子就跑。 正准备全力的防守的赵云,顿时呆住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张燕更是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至于公孙续,却是气的发晕,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上去,杀了他!” “万万不可!恐怕此人有埋伏!”张燕吓了一跳,赶忙回神,阻拦公孙续道。 公孙续也是醒悟过来,想起连续两次追击并州军的后果,脸色一阵阴沉。 “哼,都是那赵云,明明是比斗,他无缘无故,为何要后退,以至于给了吕义逃命的时机!” 一名黑山军的战将抱怨道。觉得错过了一次大好的机会。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公孙续正在懊恼,突然听了这番话,忽然脸色一沉,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目之中,顿时露出一丝杀机,大喝道:“来人,把赵云给我绑起来杀了!” 赵云刚好回来,听了公孙续的话,脸色马上变了,沉声道:“公子,我犯了何罪,你要杀我!” “是啊,贤侄,此人武艺高强,我们正是用人之际啊!”突然发现赵云是个顶尖武将,张燕起了爱才之心,忍不住要开口帮腔。 公孙续闻言,脸上却是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冷笑着看着赵云,喝道:“你还不服!也罢,本公子就让你死个明白!我观察了你三日,你以为你逃的过我的眼睛!” “你与那吕义第一次交手,却是不尽全力,分明是有心,第二次交手,明明已经全军覆没,那吕义却是放你回来,肯定是有意。这第三次,又是送你白马,甚至不惜颜面,当众落跑,分明在暗中勾结,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公子,我冤枉啊!”赵云大怒,昂着头大声道:“第一次交手,那吕义身边有一人,武艺不在我之下,我无法杀之!第二交手,是那吕义害怕部下伤亡过重,所以才放我们归来!” “那这第三次呢!”公孙续冷笑,双目中闪过一丝杀机,凝声道:“我刚才看的分明,你们交手之时,你突然后退了三步,然后,那吕义又是朝着你点头示意,然后逃跑,如此,不是暗中勾结,又是什么!” “公子,你误会了!”赵云被人强压着跪在地上,气的满脸涨红。满心都是不甘,他抬头,抗声道:“我之所以退步,乃是那吕义说要拿出最大的本事,让我后退三步,所以末将才后退的!” 赵云的话,言语真诚,是真正的发自内心,此时含怒说出,听着2无不动容,就是张燕,也是沉吟了一下,然后对公孙续说道:“贤侄,那吕义诡计多端,也许,真的是我们错怪此人!” “哼,是不是错怪他!搜查那匹白马就知道了!若是你们没有勾结,此马定没有问题,若是你们有着勾结,这么,就是一个信号!” 公孙续神色依然阴沉,并没有因为张燕的劝说有着丝毫的动摇。他命人,赵云的战马牵过来,派人过去里外搜查。、 赵云也是强忍住怒气,扭头看着自己的战马。他相信,清者自清。 “公子,战马没有问题!”检查的士卒说道。这让赵云大松了口气;就要挣扎着站起来。 “哼,战马没问题,那马具呢,也给我卸下来检查!”公孙续目光一闪,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赵云是清白的。立即命人检查马鞍。 顿时,数个士卒过去,卸了战马的马鞍,但是就在有人卸下马鞍的同时,一个眼见的士卒,却是从马鞍的内部,掏出了一封信! 赵云的脸上,瞬间就是白了一片。公孙续却是嘿然冷笑,狞声喝道:“证据确凿,赵云,你还有何话可说,来人,还不给我拿下这个叛徒!” 第一一零章 疯狂的黑山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1-29 返回毛城的吕义显得很悠闲,他知道,公孙瓒对赵云一直不信任。自己刚才的奇怪举动肯定会引起公孙续的怀疑,继而搜查赵云的白马。 如此一来,赵云通敌的罪名算是落实了。只是吕义还是留了一手,故意留下了许多破绽,让张燕与公孙续既怀疑赵云可能通敌,又猜想这会不会是自己设计的一个陷阱,为的就是除去赵云。 有了这两个模糊的猜测。那么,在彻底搞清楚赵云是不是背叛之前,赵云一般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毕竟,根据史书的记载,这时候,公孙瓒也差不多该完蛋了。那时候,赵云就是自由之身。 吕义不想错过这样的虎将,心中想收为己用。而且,张燕与公孙续想要弄清他今日的奇怪举动,恐怕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这样一来,他又为毛城赢得了一个喘息的时间。 趁着张燕忙着处理内部问题的时候,回城的吕义立即召集毛城的青壮,开始抓紧时间,修补昨日攻城产生的漏洞。 毛城城头,顿时变得热火朝天起来。甚至城门之外,还有一些老弱的百姓,冒险出去,捡起一些残缺的兵器。 经历了一次攻城,毛城的百姓都是有着强烈的危机感。唯恐破城的时候,黑山军展开血腥报复。 对于这些百姓的举动,吕义也没有阻拦。只是派出了许多的探子,对黑山军进行彻底的监视。 以便在黑山军突然进攻的时候,能够及时的关闭城门。 但事实上吕义的举动有些多余了。黑山军的内部,早已经是吵翻了天,都是围绕着赵云的忠心,进行着大争论,张燕哪里还有心思跑去攻城。 毛城的一天,就在这样诡异的平静下,渐渐的过去。但是北方的另一座城池,却是战火密布,震天的厮杀声,哪怕走出数十里,都是震耳欲聋。 易京城中,无数在嘶吼,对这座城池进行着疯狂的破坏。到处都是惨叫声,浓烈火光下,血水横流,如同一条溪流的急速的扩散。 但是新鲜的血液依然是源源不断的加入进来。城墙的四面八方,一面面皂色的公孙战旗不断的被人斩断,取而代之的,是无数袁军的战旗。 整座城池,大火熊熊,腾起无数的黑烟,轰鸣声不断,无数的高楼,突然就是毫无征兆的倒下,城中央最高的一座楼台,顿时彻底暴露在袁军的面前。 源源不断的袁军,顿时就盯住了那座最高的楼台,无数士卒,疯了一般的朝着楼台冲了过去。 可是不等袁军突然靠近,轰然一声巨响,那座耗费了无数了人力物力的堡垒,却是腾起了一条巨大的火龙。 火焰漫天,把楼台完全吞噬,一面巨大的公孙战旗,在大火中逐渐化为了灰烬…….. “哈哈哈……..公孙瓒,你终于还是被吾攻灭了!” 就在楼台被大火的同时,一群甲士,簇拥着一辆华丽的战车,缓缓的行了过来,青罗华盖之下,袁绍神情威仪,眼神冰冷的看着那逐渐被大火吞噬的楼台。 “万岁!” 突然,就在袁绍大笑的同时,城中数万名袁军将士,忽然朝着袁绍大声的欢呼起来,他们高举着武器,都是神情振奋的看着自己的主公。 无数文臣武将,也是同样高呼,神色露出无比的恭敬与狂热。 这一刻,河北袁绍,声望如日中天,数年之间,一统河北四州之地。几乎占据了大汉半壁江山。 这样恐怖的世家,谁敢抵抗。这样强盛的兵锋,谁能抵挡。就在易京被攻破的一瞬间,潜伏在幽州的无数势力的探子同时震惊,继而恐惧莫名。 他们疯了一般,拼命的逃离幽州,以最快的速度,把公孙瓒兵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而大汉。 吕义是回城的第二天收到邺城的消息的。顿时,吕义的脸色就是一沉。 公孙瓒败亡,那么紧接着,就是后世著名的官渡之战了!这是一场更加恐怖的战役,如日中天的袁家,就是在这一场重大的战役之中,轰然倒塌,成就的,是另一个人无上的威名。 “速速召集众将!” 足足看了三遍书信。吕义终于是确定,公孙瓒,却是败亡了。书信是袁谭亲自发过来,字里行间,洋溢着巨大的喜悦。 甚至他派来送信的人,都是没有丝毫的遮掩,完全是一路吼着河北大胜的消息,一边冲进了毛城。 等到吕义走出军帐,前往议事厅的时候,毛城之中,无数人都在欢呼,庆祝这场巨大胜利。 “太好了,终于不用打仗了!” 喜悦的情绪甚至传染了营中的青壮,无数人抱在一起,大声的欢呼,觉得动荡的河北,终于是结束。 就是眭固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笑容,见到吕义,就是拱手道:“吕将军,太好了,公孙瓒灭亡,从此这天下,再也没有人是大将军的敌手,等到我河北一统天下之时,你我都是开国元勋啊!” “那就借眭将军吉言了!” 吕义含笑点头,心中却是一叹,历史上的袁绍,确实有着一统天下的傲然资本。但是成也世家,败也世家。 只要河北的内斗还在继续,这看似庞然大物的袁家,迟早会倒塌下去。 “就是不知道高顺去边地募兵是否顺利,一旦袁绍回到邺城,肯定会征调四洲所有的兵员,我再想征募兵卒,会更加的困难!” 吕义心情很沉重,公孙瓒败亡的时间,无疑比历史上早了许多。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主公!” “将军!” 议事厅内,并州将校与青州将校都是在坐,唯一不同的是,青州军一边,人人喜气洋洋,并州军一方,却是人人严肃,神情透着一股凝重。 吕义的神色也是冷漠,环视了众人一圈,与主位上坐定,寒声道:“你们以为,公孙瓒死了,城外的黑山军就会主动退兵吗?” “吕将军,难道不是吗,那公孙瓒都死了,一群小小的山贼,还能有什么作为!”眭固满脸疑惑,不解的看着吕义。 他的话,问出了众人的疑惑,青州军一方的将校,依然是满脸嬉笑之色,觉得吕义太过于高看张燕了。 看到众人不以为然,吕义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很明显,袁绍的大胜,固然带来了巨大的声望,但是同样的,也让河北的将士,人人都是生出了骄矜之心。 难怪历史上曹操会获胜,骄兵必败,这恐怕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心中想着,吕义却不得不给这群已经被刺激的自满起来的武将解说道:“诸位,我听过了一句话,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张燕与公孙瓒,乃是唇亡齿寒。如今公孙瓒一败,黑山军,必将陷入更加窘迫的境地。你们说,张燕会如何做!” “很简单,要么逃回深山,等着大军一点点的剿灭他,要么,孤注一掷,趁着大将军兵马远在幽州,攻打邺城,只要邺城一下,河北的大好局面,瞬间就能逆转!” 张辽站了起来,沉声说道。随即,又是朝着吕义拱手。 “主公,张燕不是庸人,我恐怕,他会选择第二条,下令黑山军不计代价,强攻毛城!”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该死的山贼,竟然如此大胆!” 张辽的话,引发了一场大风波,许多青州战将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尽管嘴里说的不信,其实心中已经开始恐惧起来。 毛城,不过弹丸之地,若是张燕真的不惜一切代价,全力进攻,很多人都是没有信心守住。 吕义也是眉头皱起。他之所以能够守住毛城,靠的是并州铁骑的强悍,张燕不想损失太多兵马,一直不敢放手一搏。 现在的情况却是不一样了。公孙瓒都死了,整个河北,跟袁绍作对的只有张燕,换了他是张燕,要么从此退出河北,逃的远远的。 要么,就是趁着袁绍忙着清剿公孙瓒残部的时候,不计代价,攻打邺城。 甚至吕义再想,哪怕张燕最后攻不下邺城,只要能够兵临城下,幽州那些原本支持公孙瓒的势力,肯定会再度跳出来。 越是想的深入,吕义的心中越是沉重。他看了众人一眼,见到很多人都是收起了嬉笑,一脸的惊恐。又是不自觉的笑了笑。 “诸位放心,这只是我们猜测,也许,听到公孙瓒败亡,张燕吓得主动退兵也说不定呢!” 为了缓和众人的压抑,吕义稍微开了一点玩笑。 但是在场的青州众将,却是谁也笑不出来。、眭固更是神色阴沉,若是吕义的担心真的发生,毛城肯定会面临黑山军最疯狂的进攻。 “报!将军,大事不好了,黑山军大举进攻,正朝着我毛城杀来!” 吕义正在担心,议事厅外,一名亲卫却是脸色凝重的奔了进来,带给众人一个噩耗。 其实,不用亲卫通报,吕义的耳中,已经听到了激昂的战鼓声。那是黑山军特有战鼓,声音尖锐又恐怖。 随着大军不断的朝着毛城逼近,恐怖的声浪,几乎就是一阵又一阵的海啸般,摧残着众人的耳朵。 “黑….黑山军真的攻城了?”有青州战将语气颤抖,声音都有些走样了。 吕义不答,瞪了那人一眼,带着众将,率先朝着城墙走去。城头,无数将士都是涌了上去,看上去密密麻麻。 很多青州军的脸上,还带着丝丝惊惧之色,看到吕义,慌忙叫道:“将…将军,好多字贼兵,城外好多贼兵!” 吕义闻言皱眉,赶忙快速走到城头,手扶着垛堞,朝着外面张望。这一看不要紧,他顿时抽了一口凉气。 就见到城外数十里的范围内,全部是黑压压的黑山军卒。最先出现的,依然是层层叠叠的枪阵,不过军阵的最中间,却是大量的云梯,撞木,大军的左右两翼,依然是无数的个弓箭手压阵。 数百名还有着战马的白马义从,分成两队,守护着大军的左右两翼。 隆隆隆! 战鼓爆响个不停,整整数万人的黑山军,缓缓逼近城外箭射之地。张燕当先出马,他神情阴沉,颔下髭须蓬乱。 看到城头的吕义,张燕的双目,立即迸射出一道凌厉的杀机,喝道:“吕义,本将这次,一定要攻下毛城,不惜一切代价!” 公孙续也是神色复杂,脸上带着浓浓疯狂之色,吼道:“吕义,袁绍杀灭我公孙家满门,此仇不共戴天,若你识相,加入我们,只要你帮我们攻下邺城,我们就帮你夺回并州!” “吕义,你叔父为一方豪杰,纵横天下,你身为吕氏后人。难道就甘心沦为他人的部将,你要什么,只要你开门投降,什么都好商量!” 张燕是真的怕了。不等公孙续说话,就是赶忙插话,甚至不惜许以重诺。为的就是尽快杀去邺城,把河北的局势再度扭转。 否则,他还真怕袁绍召集四州兵马,对黑山军展开雷霆剿杀。那样一来,即使有着群山阻拦,张燕也不认为,黑山军就能安然无忧! 两人的话,顿时引起了城头的一阵大轰动。很多人都是看着吕义,面色各异,等着吕义的决断。 “主公……” 张辽也是瞬间心动,并州军中,很多人都是兼着并州的官职,若是能够割据并州,自然是最理想的局面。 就是吕义,心中也有着一瞬间的动摇,为张燕的话语所动。但是随后,他就是冷笑。并州荒凉,不是立业之地。 而且,他杀了黑山军与白马义从那么多人,恐怕张燕与公孙续已经是恨他入骨,尤岂会帮助他夺取并州。 恐怕过河抽桥的可能性更大! 想到这里,吕义果断摇头,冷冷道:“张大帅,你的好意,吕义心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要攻城,尽管放马过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将来可不要后悔!” 张燕大怒,这一次,他如此低姿态,依然被吕义拒绝。知道多说已经无用,手中长枪挥动,朝着后方猛然一喝。 “全军,攻城!” “大帅有令,全军攻城!” “大帅有令,全军攻城!” “大帅有令,全军攻城!” 方圆数里之内l,黑山军的传铃声此起彼伏,都是中气十足,杀气漫天。就在传令官开口的同时,侧翼的黑山军,已经是大步向前。 这是一群群弓箭手,长弓,短弓,强弓,什么样的弓箭都有。唯一共同之处,就是这群人的神色,极其冷漠。 他们大步走到城下,在距离射程不远处停了下来,抽出了背上的箭簇,几个士卒抬着燃烧着大火的铜盆跑了过来。每一队弓箭手身旁,都是放置了一个。 “吕义,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承认,并州军很强,但是毛城,太小了!你们守不住的!” 公孙续策马上前,在坐着最后的努力,开始进行威慑。 这种程度的威慑,吕义却是直接免疫,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看了看公孙续身旁,已有所指的问道:“怎么没有看见赵将军!” “吕义,你该死!” 公孙续听的吐血。从吕义说话的口气,他已经醒悟过来,赵云恐怕真的是被冤枉的。 “少跟他废话,放箭!步卒向前!” 张燕也是黑了脸,冷哼一声,沉声发布了命令。 列队的弓箭手顿时张弓,射出了手中的弓箭。 嗡! 天色本就阴沉,此时万箭齐发,天空,顿时彻底的暗了下去,几乎是瞬间成了黑夜,但这分明还是白天。 啊! 弓箭速度极快,尤其是如此多的箭矢同时射来,并州军的士卒,都是迅速的抓过盾牌,遮挡在头上。 一些青州军的步卒,虽然反应过来,却是躲避的不够快,顿时,城头上倒下去一片,浑身都被射成了刺猬。 “放!” 第一轮箭雨还没有过去,第二轮箭雨已经飞出。这次射出来的,却是大量的火箭,被射中的青州军,身上立即冒出一团火苗,中箭的部位,更是发出滋滋的声响,漆黑成一团,场面格外恐怖。 而趁着这个时候,城外,战鼓声立即响成一片,大量的云梯,撞木,已经缓缓的逼近城头。 “吕将军,贼兵攻城太猛了,你是不是带着骑兵,出去冲杀一番?”天空箭雨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眭固脸色微微有些白,朝着吕义吼道。 吕义摇头,沉声道:“不行,此次张燕铁了心要攻城,已经不计代价。少一个人防守,城池就危险一分!众将士听令,贼兵上来了,放箭!” 顶着盾牌,吕义抬眼下望,看到黑山军的步卒已经入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朝着城墙冲来,神色顿时一变,抄起身旁的一块巨大磨石,双臂发力,用力的砸了出去。 碰! 根本不用瞄准,巨大的石块砸进了密集的步卒中间,数个黑山军卒立即脑浆迸裂,栽倒在地上。 但这点攻击,丝毫不能阻挡后面的黑山军攻击的步伐,依然是无数人影,亡命般的朝着城墙冲去。 哪怕城头上,很多人都是在拼命的放箭。但是黑山军的人数,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此时不计代价的狂涌而来,普通的攻击,根本无法挡住他们的步伐。 碰! 第一架云梯终于是竖立在城头,一名凶悍的黑山军卒,第一个登上了城头,但是还不容他欢喜,一把钢刀,已经闪电般的斩到,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杀啊!” 一刀斩杀此人的同时,吕义空闲的左手,却是抓取一块巨大的石块,朝着云梯就是拍了过去。 刚好此时,另一名的黑山悍卒爬了上来。石块正好砸在他的头盔之上。 轰! 石块立即粉碎,那人的脑袋也被砸的整个缩在了胸腔里,无头的尸体,咚的一下落了下去……. 第一一一章 意外的援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1-29 冲!冲!冲! 无数黑山军在大吼,喊杀声惊天动地。令的最凶狠的野兽都要胆颤。城下,张燕与公孙续,更是血红了眼,拼命的鼓动士卒的士气。 最后,张燕更是亲自夺过一面战鼓,拿起双锤,疯了一般的敲打起来。敲到兴奋,他突然一声大吼。 刺啦一声,扯烂了身上的锦袍,露出古铜一般的健壮身体,顶着寒风,大力的敲击战鼓。 “杀啊,为大帅而战!” 黑山军见到这一幕,士气爆发到了最高点。很多人都是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他们不畏身死,不知疲倦,甚至有人用血肉之躯,去硬撼坚硬的城门。 这绝对是疯狂无比的一幕。常人根本无法想象,被彻底激发了士气的黑山军,绝对是河北最疯狂的一支军队。 城墙之上,防守的青州军,顿时压力大增,城墙不断被突破,一*的黑山军卒,源源不断的杀了上来。 就是吕义也是微微动容。随即脸上彻底的冷漠了起来。 “并州军,跟我来!” 眼看着青州军阻挡不住敌人的疯狂。吕义不得不带着并州军冲杀在第一线。有了并州军的加入,城墙上的守军,终于是稳住了阵脚。 一些城墙的缺口被重新堵上,、双方围绕着云梯激烈厮杀。另一些地方,缺口却是在不断的扩大。 毕竟并州军的人数有限,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地方。有凶悍的黑山军卒冲上了城墙,杀散了围拢的青州军,随即聚拢成一团,占据了一个个角落。 以这些角落为中心,无数的黑山军卒攀爬而上,加入了厮杀了之中。城头之上顿时陷入了大混战。 “杀啊,哈哈哈,老子是第一个登城的!” 随着黑山军攻陷的缺口越来越多,一个个凶悍的黑山军战将,已经开始登城,他们的加入,令的本就是凶悍的黑山军更加的凶悍。 几乎是每三个青州军,才能抵挡一个黑山军的士卒。 “可恨!先灭掉那些战将!” 吕义正在指挥士卒抵抗,看到涌上来的黑山军战将越来越多。这些都是常年厮杀的高手,绝不是青州战将那群只会拍马的人能够抵挡的。 无奈之下,吕义只能让臧霸暂时指挥全局,自己却是提着钢刀,专门朝着那些黑山军的战将杀了过去。 城墙的东北角,这里是黑山军聚集最多的地方。他们已经占据了一截城墙,在肆意的砍杀附近的守军。 这里面,赫然就有数个黑山军的战将。青州军节节败退,很多人都是带伤,地面之上,更是躺着一名青州战将的尸体。 吕义的神色顿时一怒,他飞速迈步,一步冲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敌将的面前,噗的一声,钢刀毫不留情的砍进了那人的身体,几乎把此人差点腰斩。 但是那名敌将也是凶悍,临死前,竟然是双手死死的抓住了钢刀不放,脸上却是朝着吕义露出一丝狞笑。 就在那名敌将抓住钢刀的同时,附近还在厮杀的三名黑山军战将同时围拢过来,刀剑齐动,朝着吕义杀来。 “哈哈哈….陪我一起死吧!”抓住钢刀的敌将神色疯狂,十根手指死死的扣住了钢刀的刀身,似乎丝毫不知道疼痛一般。 “死吧!” 于此同时,两柄长刀,一把利剑,已经是来到了吕义身边,从三个不同的方向,砍向吕义。 吕义的神色顿时一冷,尽管很欣赏这人的悍勇,但敌人就是敌人! “啊!” 他狂吼,双臂猛然发力,刀身用力一抽,就听到嘎啦的刺耳声,锋利的刀刃,直接就是从那名敌将懒腰斩断。 随后吕义上前了一步,躲过第一人利剑,钢刀从上至下,把那人斩成两半。血水疯狂喷洒,四面溅射,其中一团正好溅到了第二人的脸上,模糊了他的视线。 吕义立即上前,钢刀斜斩而出看向第二人的脖子,谁知道那人突然脚下一滑,当的一声,锋利的钢刀,却是斩在了垛堞之上,一半的刀身都是陷了进去。 “噗!” 第三人趁着这个机会,一刀砍中吕义的后背。 吕义急忙躲避,但城墙空间狭小,背上依然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 “哈哈哈….他受伤了,我们一起上,杀了他!”看到吕义受伤,剩下的两名黑山军战将大喜,他们默契的对视一眼,要再度夹攻。, 不远处,又是上来数名黑山军战将,看到这边,也是满脸狰狞的杀了过来。 “我受伤了,真的受伤了!” 感受到背上的疼痛,吕义是真的怒了,他啊的一声大吼,伤口的刺痛,令他发狂。此时钢刀已经陷入垛堞中拔不出来。 吕义索性弃掉钢刀,就在第二人长剑刺来的同时,一颗铁拳闪电般砸在了他的脑袋上碰,第二人的脑袋瞬间被砸的稀烂。 最后一名黑山军战将看的大惊,抽身就要后退。 “哪里走!” 背上的伤,就是此人偷袭所致,吕义岂肯放过他。一步赶了上去。谁知道,那逃跑的战将却是突然转身,朝着吕义踢出一脚。 碰! 这一脚极为迅猛,直接踢在了吕义的身上。吕义纹丝不动,如同铁柱一般,抄手抓住那人的双腿,高高的举起。 然后,吕义大吼,脸上第一次露出狰狞之色,竟是当场把那人生生的撕裂开来,顿时,血水如同瓢泼一般落在吕义的身上,肠子内脏,流的到处都是。 “天啊,这是魔鬼!” 冲过来的几个黑山军战将看的头皮发麻。心中涌起一种大恐惧,他们,皆是黑山巨寇,,杀人如麻,见惯了生死。、 此时,却是丝毫升不起与吕义一战的勇气,惊叫一声,拔腿就要逃走。但是吕义已经锁定了他们,城墙就那么大,能够逃到哪里去。 只是几个呼吸,发狂的吕义就是追上了一人,一把拽住双脚,大吼一声,又是撕裂一人。 其余的几人也没有逃过同样的命运,都是被生生撕裂。 城头的黑山军,顿时发出惊恐的尖叫,凡是看到吕义所过之处,都是纷纷躲避,觉得全身都是冒着寒气。 但是尽管城头的黑山军对吕义畏惧无比,但是城下的黑山军却是不知道,依然是源源不断的冲上城来。 哪怕伤亡再大,也是丝毫不退。 张燕真正的被吕义料中,要不惜一切代价,攻下毛城! 城墙上,城墙下到处都是层层叠叠的尸体。城墙上,每一寸土地,双方都是寸土必争,反复争夺。 任何一方获胜,都需要付出无数血淋淋的代价。 这真的是一场最可怕的硬仗,双方没有阴谋,没有诡计,真真正正的,倾尽全力一战。城墙在趟血,厮杀与惨叫声,吓的方圆数十里的鸟兽都是绝迹。 浓烈的血腥气,更是引来了一大群寒鸦,它们嘎嘎的叫着,眼神贪婪的看着满地的新鲜血肉。 “吕义,到了如此地步,你还不投降吗!” 城外,张燕的身体在颤抖每一次见到城头有自己的士卒摔下,他的心中,就会多上一份痛楚。 这些人,都是黑山军的精锐。山中征兵不容易,这样的精锐,更是死一个少一个。 “张燕,我说过,要城池,可以,从我手中夺过!”吕义趴着垛堞,朝着张燕大吼,他满身都是血水,甚至发丝都是变成了血红色。此时撑住城墙,顿时留下两个恐怖的血掌印。 城墙上的战事,依然在胶着,厮杀的难分难解,每时每刻,都有着大量的人瞬间死去双方厮杀的地方,几乎连立脚都是艰难。 但是即使如此,吕义与张燕,谁也不敢后退一步。此时谁若是后退,谁就是示弱。会对军心造成巨大的打击。 张燕在咬牙苦撑。 吕义同样在忍痛的坚持。他曾与高顺约定,要在毛城会师,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毛城的。 杀!杀!杀! 双方字不断厮杀,从早上杀到中午,然后是下午,最后连天空的晚霞都是出现,大战依然在继续。 恐怖的杀气,笼罩住了这座小小的毛城,双方的将士,都是浴血奋战。城墙下,双方将士的尸体不断掉下去,更是堆起了足有十余米高! 然而就在此时,距离双方战场数十里之外的旷野之中,却是有着一队数千人的大军正在迈步狂奔。 这是一群极为杂乱的大军,衣服五花八门,甚至到处都是破洞,补丁。军卒的脸上,也满是风霜。 即使是少年,也是露出一脸的老相。手中的武器,也是破破烂烂,木棍,铁片,断刀,残剑,甚至还有人拿着骨棒与石棒。 远远的看上去,他们就仿佛是一群难民一般,就是说流寇都有些勉强。但是诡异的是,这群人中,每一个都是身材高大,装若熊罴。 尤其是他们破烂的四处透风的衣衫里,那种古铜色的肌肤,爆炸性的肌肉,把破烂的衣服都要撑爆。偶尔流露出神情,也没有丝毫难民该有的麻木与怯弱。而是无尽的凶狠与b暴戾! “报!将军,前面探路的兄弟发现了毛城正在大战!” 狂奔的大军,在军中探子的禀报声中听了停止前行。 “战况如何?” 大军的中间,一名满脸冷傲的将军策马而出,沉声问道。 “双方正在城墙大战!”探子如实回报。、 “什么,已经打到城墙了,那还等什么,现在就杀过去!” “对,杀过去!” “晚了就没得杀了!” 听说已经杀到墙头,数千名破破烂烂的军卒顿时激动起来,无数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丝极度骇人的凶戾之色。 最前方的冷傲武将,更是一声大吼,喝道:“全军听令,目标毛城,杀!” “杀!杀!杀!” 杀字一出,数千名士卒,竟然是一起咆哮起来,吓得军中的战马都是惊恐的尖叫起来 轰! 下一刻,数千人同时迈步,朝着毛城的方向拼命狂奔,每一个人,都是用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唯恐去晚了就没得杀了。 原本还算整齐的队伍,顿时因此而变得混乱起来,无数人都是咆哮着,想要冲杀在最前面。 大地之上,数千名军卒,顿时变得你追我赶起来,都是恨不能长了翅膀,现在飞到马毛城,去杀个痛快! 轰!轰!轰! 毛城的战斗还在继续,黑山军不要命的攻,城头上,守军也在拼命的防守。但是,黑山军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杀了一批,第二批紧跟着就上。 城头上,吕义的手臂都是杀的酸麻起来,感觉前所未有的累。但是,他无法松懈,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他知道,厮杀到了此时,考验的,已经不是双方的实力,而是士卒的意志,哪一个撑到最后,那一个就是胜利者。 远方,数千名的军卒依然在旷野上狂奔。猛烈寒风呼啸而过,足以令人冻的浑身发抖,但是狂奔的军卒,有的觉得穿着衣服太累赘了,一边跑,刺啦一下,就是扯烂了身上的衣衫。 其余人也是有样学样,到了最后,整整数千人,都是打着赤膊,顶着寒风,朝着毛城席卷而来。 最前方的一个猛汉,甚至还嫌弃自己扛着的战旗太累赘,顺手也要丢掉。身旁的同伴赶忙拦住,大骂道:“你疯了,这是军旗!” “哎呀,我糊涂了!”猛汉子得了提醒,立即醒悟过来,凶戾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憨厚的神色。 “毛城已到,传令,展军旗!” 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冷喝。一脸冷傲的武将突然扭头,朝着士卒叫道。 “吼!” 顿时,狂奔的军卒之中,忽然传出阵阵恐怖的历吼,最前方的猛汉更是手臂一抖,手中的战旗的猛烈展开。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猛烈的大风吹过,军旗呼啦一下就是飘扬起来。 这是一面墨色的军旗,它通体都是无尽的黑色唯有最中央,一头用金线绘制而成的威武苍狼,正在昂首控爪,朝着天空发出无声的咆哮。 这,是并州军的旗帜! “杀啊!” 军旗展开的一刹那,这群数千人的熊罴之士,在也没有了丝毫的犹豫,怒吼着,就是朝着黑山军杀了过去。 “怎么回事,那里怎么会有并州军的战旗,吕义的兵马,不是都在城中吗!”城下,张燕大惊失色,随即脸色一白,第一次,声音中有了一丝颤抖。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攻城了一日,无论是黑山军还是守军,都是累的说不出话来,战场之上,到处充斥着都是这群生力军的声音。 “快,拦住他们!”,张燕惊呼,此时他顾不得思考为何城外会出现另一群并州军,但他知道,绝不能让这群冲垮自己的军阵,立即分出数千人,前去拦截。 “给我滚开!”冲在最前面的,依然是那名猛汉,他一手举着战旗,一手却是提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 嗡的一声挥出去,十余个杀过来的黑山军的脑袋,全部被砸的稀烂,这是一个大力士,力大无穷。、 他就那么一手拿着战旗,一手挥动狼牙棒,在敌军中狂杀。 “杀了这群狗样的!” 紧跟着猛汉冲出的,是一个少年,他只有十五六岁,面相却是已经有了二十余岁,满脸都是凶狠之色,他提着一块巨大石头。一头把一个黑山军撞的摔倒,随后举起石头,毫不客气把那名敌军的脑袋拍成粉碎。 “可恨!给我刺死他们!” 一名黑山军的战将出现,他带来了一群枪兵,组成一排枪阵,朝着那群人杀去! 但是随后,数个提着铁盾的昂藏大汉怒喝而出。他们同样组成一排盾阵,朝着前面奋力一撞,黑山军的枪兵,顿时人人惊呼,很多人立即就是人仰马翻。 第一波阻拦的黑山军,不过几个呼吸,瞬间崩溃,被杀的狼狈而退。 第二波黑山军跟着就上。但也只是坚持了几个呼吸,大军,再度崩溃。 随后是第三波,破! 第四波,破! 狂冲过来的这群军卒,根本就不是厮杀了一日,体力已经耗尽的黑山军能够抵挡的。所有阻拦他们的军卒,只有一个字。 破!破!破! 数千名军卒,一路势如破竹,杀的无数黑山军人仰马翻,这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他们出现的时候,不过还在里许的战场外徘徊。 但是仅仅过了一刻钟,这群凶悍的军卒,已经杀透了黑山军的重重军阵,冲到了张燕的中军面前…….. 张燕的脸色,顿时铁青一片,眼神的最深处,却是分明升起了一股浓烈寒气…… 第一一二章 大败黑山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1-30 城外,喊杀声惊天动地。黑山军正在攻城,突然却是从背后杀出来一群并州军,这顿时让已经厮杀了一日,筋疲力尽的士卒震惊莫名。 黑山军的侧翼,还没有坚持到一刻钟,就是被冲击的七零八落,彻底的溃败了下来,朝着四面狼狈而逃。 但是狂杀过来的这群并州军,却是看也不看这些逃走的敌军,只是奋勇前行,努力朝着中军的张燕的杀去。 这让张燕瞬间变得脸色铁青,眼中闪过极度愤怒的神色,额头的青筋都是冒了出来。 “大帅,快退兵吧!我们挡不住了!” 一群黑山军的战将浑身带伤,涌到了张燕的面前。为了攻打毛城,他们已经是拼尽了全力,此时,根本就是阻挡不住这群新杀入的援军。 他们就如同最一股股的最凶猛的波涛,不断的朝着这边冲击而来,令的黑山军庞大的军阵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 很多的黑山军战将,都是感到了害怕。一旦军阵被攻破,任由这群人杀了进来,黑山军,必定会是一场大溃败。 这样的后果,他们谁也无法接受。 随着一股不知名援军的加入,疯狂的黑山军,被迫停止了攻城,纷纷掉头,想要先把外面的危急解决掉。 城中的压力,顿时大减弱。无数士卒都在欢呼。 吕义的神色,也微微有些激动,他看到了苍狼旗,这是并州军的战旗,除了自己,也就只有前往边地募兵的高顺带着一面! “主公,是我们的援军,让我们出战吧!”张辽,臧霸,孙观,并州军三员大将,都是满脸激动的走了过来。 亲眼看着城外飘扬的苍狼旗,让他们每一个的心中,都是感觉血液沸腾。 “主公,让我们出战吧!” 城楼之上,无数的并州军站了起来。厮杀了一天,他们人人的脸上,都是带着浓浓的疲惫。但是在看到城外那面苍狼旗的时候。 凡是活着的并州军,每一个都是昂首挺胸的站了起来。然后,他们同时跪下,大声向吕义请战。 看着一张张坚定的面孔,吕义心中,顿时觉得豪情万丈。沉声点头吼道:“将士们,十余年前,我们能偶打败了黑山军,今日,我们就能摧毁他们!我们要用自己手中的铁戟,告诉张燕,并州军,是不败的,我们,必胜!” “必胜!” 城头上,无数人在狂呼。尽管嗓音嘶哑,身体疲惫,但是每个人的眼中,都是燃烧着惊人的战意.. 城头的敌军已经被彻底剿灭。有数名亲卫,合力拔出了垛堞中的钢刀,双手捧着,恭敬的递给了吕义。 手握钢刀的吕义,神情顿时一变,极其的冷漠。他挥动钢刀,奋力朝着城外一指,大吼道:“敌军已乱,传我军令,开城门,全军反攻!” “嗷嗷嗷嗷…….” 城头上,已经等候多时的军卒,都是兴奋的狂呼起来,无论是并州军,还是青州军,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透出一股兴奋。 吱呀一声,两排青州军卒,清理开城门障碍,奋力的推开了紧闭的城门。 轰隆! 大地顿时一颤,早已经装备整齐的并州铁骑,顿时怒吼着杀了出去。这一次,所有人都是穿上了重甲。 甚至马匹,都是用生牛皮做了简单的防护。 他们一冲出城门,顿时就在黑山军之中,卷起了一股最恐怖的金属风暴。这是一股完全由钢铁组成的洪流,恐怖,无情,血腥。 刷! 数千柄黑沉沉的铁戟同时探出,组成一排最恐怖的戟林,刚与前面的黑山军接触,就是卷动起滔天的血浪. 原本就是摇摇欲坠的黑山军军阵,终于是再也坚持不住,延绵数里的黑山军卒,惊叫一声,轰然的溃散了开来。 见到这一幕,吕义微微的点点头,他拍了拍乌云驹的头颅,缓缓的走出了城门,但并没有上前厮杀。 这是一场属于双方士卒的战斗,他没有必要插手。 中军的张燕,却是气的差点晕倒过去。继而,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张燕自然不知道这群援军,是并州军中征募的新兵,今日过来,只是适逢其会。而是以为这支兵马是吕义提前埋伏下来,就是为了引他上当,好给予雷霆一击。 一想到自己纵横一方,令多少豪杰都要闻风丧胆。如今,却是彻底的败在了一个后辈的手中。张燕不禁颓然一叹。 原本刚毅的脸上,忽然就是露出一丝老态。就在并州铁骑出动的同时,张燕强忍住心痛,果断下令道;“传令,全军撤退!” 张燕的话,令的一旁的公孙续大惊,慌忙拦住张燕,大声道:“大帅,为何撤兵,我们人数比他们多,只要死战,还有获胜的机会!” “死战!” 张燕冷笑,不屑看了一眼公孙续,指着四周道:“你还觉得我们黑山军死的人不够多吗在死战下去,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传令,退兵!” 一把推开公孙续,张燕亲自摇动令旗,带着自己的中军缓缓后退。这也是溃散的黑山军中,唯一还能勉强保持完整的军阵。 “公子,我们该怎么办?” 见到黑山军撤退,残余的白马义从大惊,纷纷围拢在公孙续身边,神情都是有些彷徨。公孙瓒的死讯,他们自然也是收到了。 心中本就是不安,如今,黑山军又是突然撤走,即使是这群铁血的汉子,脸上都是露出一丝颓然之色。 “还能怎么办!速速退兵,保存实力!”公孙续咬着牙,极度仇恨的盯着远处的吕义,扭转河北局势,为公孙瓒报仇,看来是没有指望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着并州军的阻拦。 此时,公孙续对于吕义的仇恨,甚至超过了对袁绍的仇恨。他仰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历吼,眼神阴狠的看了吕义一眼,随即立即转身,跟着张燕一起撤退。 “吕将军,不好,那张燕与公孙续要逃!”紧跟着并州军杀出来的是青州军,最前方,眭固耀武扬威,大吼着要冲上去捞军功。 突然却是发现张燕的中军开始后退,分明是要逃跑的迹象,顿时着急起来,拼命对吕义打眼色。 吕义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眭固的打算。听了眭固的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钢刀一横,拦住了要下令追杀的眭固。 “吕将军,这是为何?” 突然被拦下,眭固满脸都是疑惑。但是见识了并州军的可怕,眭固却是不敢有着丝毫的怨气,只是奇怪的看着吕义。 如今张燕大败,只要追击,说不定能黑山军彻底剿灭,如此巨大的功勋,难道吕义不不想要吗? 吕义呵呵一笑,对于眭固,他也算颇为了解,此人心中在想什么,又岂能瞒得过他。只是他心中另有打算,岂会让眭固坏了大事。 当即,吕义换了一副神秘的样子,看了看左右,见到没有外人,依然是压低声音道:“白兔啊,你别看攻灭张燕,功勋巨大,可是你不要忘了,这次负责镇守邺城的是袁尚,下令我们出兵的也是袁尚,若是我们灭了张燕,岂不是平白给袁尚增加声望吗?大公子哪里能接受的了?” 吕义的话,犹如醍醐灌顶,顿时让眭固大惊失色。脸上更是露出一丝赧然。对吕义的话深以为然。语气马上惊慌起来,叫苦道:“吕将军,这可如何是好,我刚才已经下令大军追击了!” “无妨!你我是什么交情,这些事情,交给我就是了!你先回去下令青州军回去守城,剩下的,交给我就是了!” 吕义拍了拍眭固的肩膀,一副助人为乐的样子。 这差点没让眭固感动的哭出来。赶忙点头,有心要说些感激的话,却是时间紧迫。只是朝着吕义抱拳,郑重道:“吕将军今日的恩情,白兔记下了。日后将军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说罢,眭固心急火燎,拼命跑去追赶自己的士卒,下达停止追击的军令。 支走了眭固,吕义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此时,战场之上,溃败的黑山军,大部分已经撤出了战场,朝着后面逃命。 还有小部分黑山军,被分割包围,在坐着最后的抵抗,但是被消灭,也只是时间问题。 吕义没有管这些溃兵,而是直接策马。叫住了还在往来冲杀的并州铁骑,/随即钢刀一指,朝着撤退的张燕就是狂追了过去。 远处,已经脱离战场,正朝着军营狂奔的张燕神色顿时一变。他咬了咬牙,对公孙续喝道:“并州军追来了,若不拦住吕义,一旦骑兵冲锋,你我皆死!我们当亲自断后,希望能挡住吕义吧!” 公孙续的神情,阴郁至极。知道张燕说的没错。若是不能拦住狼骑兵,一旦被骑兵冲进溃散的步卒中,那就是一个恐怖的噩梦。 当即,张燕与公孙续同时转身,分别带着各自的精锐,来到了大军后方,匆忙布阵,黑山军中军之内,又是涌出数百名弓手,神色惊慌的张弓搭箭。 吕义见状,急忙一抬手,示意并州铁骑暂停冲锋,而是改为小跑着,冲到了黑山军背百步之外,冷冷的注视着张燕。 张燕神色一怒,在数十名战将的簇拥下,走到了军阵的最前方,大喝道:“吕义,你这样赶尽杀绝,对你有什么好处!即使灭了我黑山军,你的部将也会损失惨重!” “你在威胁我?”吕义一听,神色越发的冷漠,拖着钢刀,朝着张燕逼近了几步。后方,两千名铁骑,手中的铁戟同时端平,做出了冲锋的姿势。 就等着吕义发令,就要对这群黑山军发动最恐怖的冲锋。 见到这一幕,张燕的心中,顿时就觉得有一股怒火在燃烧。恨不能与吕义拼一个生死。但是理智却是即使的唤醒了他。 最终,张燕只是颓然,在不敢说一句硬气的话,只是软语相求道:“吕将军,黑山军已经兵败,对邺城已经没有威胁了。只要你放过我,我保证,只要你在河北一日,我张燕,从此就不出黑山一步!” 说完这话,张燕的脸上,分明露出一丝屈辱之色。他乃一方巨寇,自出道一来,就是睥睨天下,可与袁绍争雄。 哪怕是十余年前,他第一次被吕布杀的大败,也未曾低头,说过一句服软的话。此时,他却不得不对一个晚辈低声下气,张燕想死的心都有了,话一说完,老脸就是通红。 偏偏,对于张燕的示弱,吕义却是毫不领情,神情依然冷漠,只是冷笑道、:“张燕,你这是再求我?” “吕义,你….” 一旁的公孙续看不下去了,双目血红的看着吕义。心中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嫉妒,即使他,对于张燕,也只能行晚辈的礼,张燕还爱理不理; 可是现在,张燕却是对吕义低头示弱,吕义一个匹夫,何德何能!这一切,原本该是属于他这样的豪门公子才对! 公孙续越想越怒,忍不住就要开口,说一些硬气的话。张燕吓了一跳,赶忙扯了扯公孙续的衣衫,反正他主动示弱,已经是失了颜面,若是能够劝说吕义放过他,再丢脸又是如何。 想到这里,张燕终于是完全的放抛开了面皮,朝着吕义低头,颓然道:“吕将军说的没错,是老夫在求你!” 这一次,张燕是真的豁出去了,甚至自称老夫,希望能够博得吕义的同情。 张燕的话,顿时让附近的黑山军听的眼睛都红了,很多人甚至当场掉下泪来,他们知道,张燕之所以如此低头,完全是为了让黑山军不至于全军覆没。 就是公孙续,尽管满心的仇恨,最终也是神色复杂,默默的退在一旁。 “主公,你看…..”看到张燕如此服软,张辽心中微动,低声向吕义征询意见。如今,边地的新兵已经到了,可以说,并州军已经在河北的计划已经完成,实在没有必要跟张燕死磕。 那样徒损兵力,对并州军没有丝毫益处,除非吕义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袁绍走下去。 但是熟知官渡之战的吕义,又岂会跟着袁绍陪葬。再说,即使他全力扭转官渡之战的结局。内斗不休的河北,早晚也会四分五裂。 因此,吕义只是略微一沉吟,就是朝着张燕点了点头,缓缓的收起了钢刀。身后的并州铁骑,也纷纷放松了手中的马缰。 张燕顿时大喜。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要吕义的亲口承诺,于是试探着问道:“吕将军可是愿意答应,放我们黑山军一马?” “我可以答应,放你们回山!”吕义点了点头,给张燕吃了一颗定心丸。张燕的脸上,立即露出一声如释重负的神色。 虽然低声下气,让他很没有面子,但总好过全军覆没,张燕相信,只有给他时间,他总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未免夜长梦多,张燕当即就是朝着吕义抱拳,要带着部下离开。 “慢着!”吕义却是摇了摇头,叫住了张燕。 这让张燕的神色顿时阴沉了下去,心中隐隐的,却是生出了一丝恐惧,强笑着问道:“怎么,吕将军想要反悔吗,那我们黑山军只能死战到底了!” “谁说我要反悔了,要我放过你们也可以,不过,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吕义冷笑了一声。伸出了三个指头。 “幽州的战事,想必你们已经收到了消息,不过随后一道消息,却是你们不知道。大将军攻灭公孙瓒的时候,曾经给我发来一张军令,说是张燕,公孙续,赵云,此三人必须除掉!我可以放你们走,但是我不能把你们全部放走,必须留下一个人,让我可以交差才行!” “竟有此事!” 张燕与公孙续对视一眼,脸上,都是露出一丝骇然。公孙续是完全的恐惧,张燕却是想的更远一些,袁绍能够对他们三人发出必杀令,可以想象,幽州必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怎么样,你们考虑的如何,到底是谁留下来给我交差!”吕义却是不给两人思考的时间,那所谓的军令,不过是他现编的,哪里经得起推敲,立即步步紧逼,要逼迫张燕表态。 张燕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公孙续。 公孙续脸色一变,他自然不想死,杀了张燕,那更是笑话。想来想去,唯有牺牲赵云了。 用赵云的一条命,来换取他们的两条命。只是一想到赵云,乃是可与颜良文丑对抗的大将,如今却要亲手交出去,公孙续当真是痛苦万分,犹自一把刀子,在割他的肉一般。 好在赵云最终也逃不了一个死字,不会被袁绍任用,想到这里,公孙续的心里才是好受了一些,咬着牙道:“只要吕将军肯放过我们,我回营之后,立即杀了赵云,把人头送给你!” “不行,不行!”吕义却是大摇其头,煞有介事的道:“大将军的使者,就在城中,他可没有见过赵云的容貌,必须要等他确认了那真的是赵云,我才好杀掉,否则,万一那使者事后不认账,我岂不是白忙活了!” “这…….”公孙续一听,心中顿时就犹豫了。杀了赵云,虽然舍不得。到底没有便宜袁绍,可是一个活的赵云,万一此人降了河北,他岂不是给仇人白送一个大将。 看到公孙续满脸犹豫,吕义脸色一沉,冷哼一声。 张燕心中顿时慌了,他舍了脸皮不要,才求的一线生机,岂肯让公孙续坏事,立即接口道:“活的就活的,只要吕将军保证放我们回黑山,一切都好说!” 吕义点点头,指了指身旁的苍狼旗,沉声道:“我以苍狼旗保证,交出赵云,我放你们回山!” “好,一言为定!” 以军旗发誓,此乃在重誓,若是违背,甚至能摧垮一支强军。张燕顿时松了口气。公孙续张了张嘴,尽管心有不甘。此时也是无奈的闭上了嘴。 接下来,在并州军的监视下,张燕与公孙续带着断后的黑山军,缓缓的朝着军营跑去很快,吕义就是再次来到了黑山军的军营面前。 只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是作为胜利者,堂而皇之的逼近到了黑山军的军营之外面。 “你们两个,跟着他们进入军营,看着他们把赵云给我绑出来1” 到了军营门口,因为有着张燕出面,逃回来的黑山军尽管惊恐,却是没敢妄动。吕义立即即使不客气的派了两个狼骑兵,跟着张燕一起进入军营,要确保赵云的绝对安全。 张燕与公孙续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 第一一三章 被抛弃的赵云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1-30 一路监视着黑山军返回军营,原本,张燕与公孙续已经是要告辞,准备进去了。吕义却是开口,派了两名狼骑兵,要跟着他们一起进去。进行最全面的监视。 这顿时就让张燕与公孙续叫苦不迭。 在路上,他们不是没有怀疑吕义索要赵云是别有居心,两人更是知道,赵云的武艺是多么可怕,唯恐袁绍见了,收为己用。 因此,在路上的时候,张燕就是打定主意,回去后,就命人把赵云暴打一顿,最好留下几处致命的暗伤,断送掉赵云的武将生涯。 公孙续则是更加毒辣一些,他是打定主意,回去后,就是斩断赵云一只手,这样一来,看袁绍如何使用。 但是吕义的突然举动,却是让这一切变成了泡影。 有了狼骑兵在一旁监视,他们什么小动作都是不敢做。 当然,张燕也可以硬起一点,跟并州军拼一个鱼死网破。但是那样一来,即使他能够逃回黑山,极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张燕不敢冒这个险,活下的黑山军,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没有了他们,黑山只会灭亡的更快。 所以,当吕义提出派人跟随之后,张燕与公孙续,心中都是恼怒非常,却不得忍气吞声,低垂着头,任由两名狼骑兵跟在身后。 黑山军营之内,无数人脸色惶恐,见到张燕进来,残存的黑山战将都是簇拥过来,声音急切的问道:“大帅,外面为何会有并州军,需要我们下令抵抗吗?” “不必了!来人,把那赵云,给本将押过来!”张燕摆了摆手,随即沉声下令,此刻,安全的返回军营,张燕又是恢复了一军主将的威严,当即叫人去押解赵云过来。 “不必了,我家主公有吩咐,为了防止有人掉包,我们进入军营的第一件事,即使必须看到赵云!” “好大的胆子!大帅,让我们杀了他们!”狼骑兵的话,引发了众怒,一群黑山战将顿时拔出了刀剑,指向两人。 两个狼骑兵却是怡然不惧,只是冷笑着,看着附近的敌军。 “算了,放下刀剑吧!” 张燕的脸上有些颓然,虽然觉得这两个狼骑兵让他没有面子,但是到底保存实力要紧,张燕不是枭雄,却是有枭雄的一面。 大丈夫能屈能伸! 本将这是卧薪尝胆! 张燕不断的安慰自己。心中却是把吕义痛骂了无数遍。恨不能现在就与并州军决一死战。 他黑着脸,带着两个狼骑兵,走入了关押赵云的军帐。 一身粗布白衣的赵云,就坐在军帐之内。尽管受到怀疑,到底张燕爱惜赵云的武艺,并没有让公孙续杀掉,而是改为软禁。 看到张燕与公孙续同时进来,赵云赶忙起身,恭恭敬敬的叫道;:“赵云见过大帅,公子。” 随即又是眼眶一红,语气中带着一丝哀伤,沉痛道:“我听说,主公被袁绍杀了,赵云随是武夫,也知道忠义二字,还请公子给我一枪一马,赵云愿再与那吕义一战,这一次,末将必定死战,至死方休!” “哼!赵云,到了这时候,你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公孙续脸色阴沉,恨不能一刀把赵云杀了。 张燕也是面色阴沉。 见此,赵云只是惨笑,面上却是露出一丝决然之色,沉声道:“若是公子信不过我,可给我吃下慢性毒药,然后让我出战,赵云愿意拼的一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什么?”公孙续这一次,真的被震惊到了。吃下毒药,然后上阵,这样一来,不管赵云是胜是败,他都是难逃一死。 此时的公孙续才发现,这个公孙家一直不信任的部将,才是对他们最忠心的一人。心中顿时把吕义恨的要死。 若不是吕义施展诡计,他公孙续如何会怀疑赵云的忠诚。一想到自己竟然要如此忠勇的武将交出去,公孙续只觉得眼冒金星,气的肝疼,胃疼,心疼!五脏六腑,无一处不疼! 张燕也是黑着脸,差点忍不住就要喷出一口老血来,心中也对吕义恨的欲仙欲死,如此大将,甚至能够名动一方,他竟然,被吕义一个小小的计策给误导了。 “真是好汉子!” 两个狼骑兵也是动容,虽然是敌人,也是忍不住朝着赵云伸出了大拇指。 却不知,两人的出现,却是吓得赵云一跳,他与狼骑兵交过手,自然认得并州军的服饰,脸上立即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感觉到了事情似乎有些奇怪。 看到赵云盯住了两个狼骑兵,张燕的神色微微有些尴尬,公孙续的脸上,也是神色复杂,最终,却是变成了狠毒。 “来人,把赵云给我绑起来!” 顿时,数十个军卒冲了进来,把赵云按住,就是五花大绑。 赵云没有挣扎,只是虎目含泪,心中充满了不甘。他忽然一声悲吼,大声道:“公孙公子,我赵云对主公一片忠心,此心日月可鉴,即使要杀我,让我死于战阵中间,又是何妨!” “赵将军,你不必说了。他们是不会让你死的,因为我家主公,要亲自杀你!这两人,已经答应过我们,把你送给我们并州军,然后,我们放他们回山!” 两个狼骑兵叹了口气,对赵云如此说道。他们是确实佩服赵云的为人,指着公孙续与张燕,就觉得有些无耻了。 特别是公孙续,两人都是直接投以鄙视的眼神。 这让公孙续感觉无地自容,不过既然撕破了脸,公孙续也就不在掩饰,直说道:“没错,赵将军可能不知道。我们已经被吕义战败,损失惨重!不过吕义答应过我们,只要把你绑出去,他就放我们回山!”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赵云粲然一笑,真正的是听到了伤心处。他一直知道公孙瓒不信任他,一直都不重用。 但是赵云没有怨言,依然是无怨无悔,忠心耿耿。甚至到了公孙瓒被围困在易京,众叛亲离的时候,依然是坚定的留在了公孙瓒的军中。 可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自己为之效忠,为之拼命的公孙家,尽然为了停战,要把他如货物一把的送给吕义。 此时此刻,哪怕忠诚如赵云,心中也是万念俱灰,涌起一股强烈的怨气。他惨笑,虎目中滚出一滴英雄泪。 “公孙将军,你杀了我吧!既然早晚一死,就看在赵云为主公出身入死的份上,让我以幽州军的身份死去!” 赵云神情麻木,他昂首,强大的力量,瞬间就是挣脱了按住他的士卒,就那么抬头挺胸,准备引颈就戮! 看到这一幕,张燕的脸上突然一红,露出一抹羞愧的神色。他抬手,让士卒退下,面对如此忠义之士,他真的感觉到了心中有愧! 公孙续却是冷冷的摇头,叹道:“赵将军,恐怕由不得你了,吕子诚亲自吩咐,必须把你活着绑出去,只有这样,我们才会安全回黑山!” 赵云一愣,随即了然的点了点头。此刻的他,真正是心灰意冷,心中是后悔,当初怎么就选择了投靠公孙家。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可不耐烦久等!速速弄一辆囚车,把此人送出去吧!”两个狼骑兵开口,冷冷的说道。 这让张燕的脸色又是一变,最终却是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赵云露出一丝歉意,沉声道:“赵将军,得罪了!” 赵云神色一怒,虎目中精光四射,就那么昂首站立在哪里,附近的小卒,都是吓得不敢上前。 公孙续的脸色,立即又是阴沉了几分,沉声喝道:“赵云,你要造反吗!你不是一直说对我公孙家忠心无二吗,那你就证明给我看,若你是真的忠心,就老老实实的上囚车,这样一来,也能救下数百名白马义从的性命!” “无耻小人!” 两个狼骑兵听的大怒,毫不客气的指着公孙续骂道。真的是为赵云抱不平。 公孙续也是怒火万丈,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但是想到吕义的大军就在外面,只能忍住心中的气,阴沉:道:“赵云,你是否忠心,就看你敢不敢上囚车了!” “上就上!”听了公孙续的话,赵云不禁冷笑,“不过,我不是为了证明对你公孙家的忠诚,我是为了让那数百个弟兄能够活命!” 说罢,赵云不在理会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公孙续,就那么昂首阔步,走出了军政,帐外,一辆囚车已经准备好了。 赵云满脸默然,登上了囚车。 哐当! 有小卒上前,封闭了囚车,两个狼骑兵立即跟在囚车前后,大步走出了军营。 军营之外,数千名并州铁骑,正在严阵以待。最前方,吕义神情冰冷,怀抱着钢刀,正冷冷的打量着黑山军的军营。 当他看到一辆囚车出现的时候,嘴角,顿时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但是随后他就是忍住,只是策马上前。冷冷的注视着赵云。 赵云却是心灰意冷,淡淡的看了眼吕义,随即垂头不语。 “没错,此人正是赵云,速速押回毛城,等大将军的使者验明正身,就地格杀!”演戏演全套,虽然得到了赵云,吕义心中狂喜,脸上依然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数名骑士策马而出,用钩锁抓住了囚车,随后带着囚车,朝着毛城行去。 见此,公孙续的脸上,更加的阴霾起来,随即,他调整好心态,淡淡的看着吕义,沉声道:“吕将军,人我们已经交出来了!现在,到了你履行承诺了!” “什么承诺,本将过来,是要通知你们,给你们三天时间休整,到时候,我们再决一死战!” 吕义冷冷一笑,斜睨了公孙续一眼。 公孙续顿时大怒,差点气的跳起来,他大声吼道:“吕义,你竟然敢说话不算话!” 一旁的张燕,却是若有所思,一把拦住要杀出去的公孙续,黑着脸看着吕义,沉声道:“吕义,算你狠,三日后,等我收拢军卒,我们再决一死战!” 吕义等的就是这句话,朝着张燕点点头,冷冷道:“三日后,我在毛城等着你们!” 说罢,吕义转身,带着兵马朝着毛城而去。 公孙续却是气的暴跳如雷,红着眼瞪着张燕,大吼道:“大帅,那吕义言而无信,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你他娘的就是一头猪!”张燕听的火大,一巴掌就是把公孙续扇的原地打了一个转,随后朝着附近的军卒大吼,“看什么看,传我军令,速速退兵!” ………… 前往毛城的路上,吕义带着人很快就是追上了赵云的囚车。此地,已经是毛城的偏僻地带。附近没有人烟。 吕义紧绷的脸色,立即是和缓了下来,脸上重新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朝着赵云抱拳道:“赵将军,让你受委屈了!” “吕将军可是要在此地杀了我?也罢,哪里都是死字,将军动手吧!”赵云满脸投石颓丧,丝毫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身为武将,却被主公无情抛弃,这让赵云已经心灰意冷,只是一心求死。 吕义不在说话,只是举起了手中的钢刀。刷的一下,朝着赵云斩了过去。赵云也不挣扎只是闭目待死。 当的一声, 钢刀斩在了囚车之上,囚车顿时四分五裂。 原本闭目待死的赵云微微有些惊讶,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着吕义,“你不杀我?” “哈哈哈…..赵将军乃是当世大将,我岂能杀之!适才吕义多有冒犯,让将军受委屈了!”吕义大笑,又拔出腰间匕首,把赵云身上的绳索割断。 已经有机灵的士卒,拿来一件大氅,吕义立即拿起,亲自为赵云披上,随即沉声道:“赵将军,我很欣赏你的武勇,而跟着公孙瓒,只会埋没你的才华,倒不是加入我并州军,大家一起征沙场,用我们手中的刀剑,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云将死之人,如今更是心灰意冷,恐怕要让将军失望了!”赵云听的一愣,没想到吕义竟然这么直接。虽然有些感动,但他还是摇头拒绝。 他的心中,有着评判主公的标准,并州军,不符合他的要求。 吕义当然不会指望三言两语,就能够让赵云投靠,刚才的,不过是让赵云知道自己的目的罢了。 见到赵云拒绝,吕义立即该换了一副口气,沉声道;“我之所以放过那张燕与公孙续,全是为了赵将军,如今,赵将军既然不答应我的招降,那我也没有必要遵守与张燕的约定!传令,立即截住黑山军,不能放跑一个!” “且慢动手!”赵云吓了一跳,他之所以束手就擒,完全是为了挽救那数百个白马义从的性命。 毕竟曾经出身入死,他怎肯看着他们是死去。赵云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苦笑,叹气道:“吕将军,为了我一个败军之将,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吕义却是摇头,沉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赵将军之所以战败,完全是掣肘于那公孙续!若你是白马义从的主帅,黑山军,未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实说了吧,要么,你归降我,我放过那群人,要么,你拒绝,我放你离开,然后,我会带着并州军,把对面的所有人,杀的片甲不留!” 吕义看没有功夫跟赵云慢慢劝降。再说,他也没有那个资本,威胁,是最快的手段,只要赵云上了他船,以后再慢慢拉拢就是。 当然,吕义也考虑到赵云心里的抵触,他想了想,又是补充道:“赵将军,我知道你理想的主公,乃是仁义爱民的明君。我不知道,我将来能不能达到那样的要求,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一旦哪一天,你发现我对百姓不仁,或者作出害民的举动,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这……..” 赵云听的一愣,脸上,开始露出剧烈的挣扎之色…….. 第一一四章 人弃我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01 吕义的话,可以说是极为的客气了。甚至有些设身处地为赵云着想的意思,要最大限度的打消赵云的顾虑。 赵云死寂的心中,顿时就是涌起一股浓浓的感动。他感受到了吕义对自己的重视。这是在公孙瓒的身边,所从来没有的,赵云的脸上,立即露出思索的神色。 吕义也不催促赵云,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赵云的决定。反正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该做的,他也是做了。 至于赵云会不会投降他,说实话,就是吕义的心中也是没底。但是表面上,吕义心中的慌张,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从下邳到河北,吕义经历了太多太多,不知不觉,身上已经很开始出现一些上位者的气势。 喜怒不形于色!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赵云的脸上,挣扎的神色越来越剧烈。他的理智告诉她,并州军不是他的归宿,残暴的并州军,与赵云一心向往的仁政完全相悖。 但是从情感上,赵云却又不愿意因为自己,连累上万人战死沙场。他没有怀疑吕义的威胁。 并州军说的出,就一定做的到! 想到这里,赵云颓然一叹,面对吕义,终于低头,郑重抱拳道:“罢了,公孙续不仁,面对那些曾经跟着我的士卒,我不能不义!吕将军,希望你记住刚才说的话,若是哪一天,我发现并州军作出害民的举动,我立刻就会离开!” 吕义听的心中一喜,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沉声道:“这么说,子龙是愿意加入我并州军了?” 赵云脸色一沉,咬了咬牙,朝着吕义单膝跪地,参拜道:“承蒙主公不弃,赵云,愿意加入并州军!” “哈哈哈……..我得赵将军,胜如千军万马!子龙,快起来,我的军中,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见到赵云终于投降了,吕义心中的喜悦,如同火山爆发一般,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这可是赵云啊,三国中第一忠勇之将。 说的夸张一点,像赵云这样的人,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真的如探囊取物一般。 捡到宝了啊! 吕义笑的合不拢嘴,一把拉起赵云,左看右看,越看越是满意。 张辽也是高兴的走了过来,拍了拍赵云的肩膀,友善的笑道:“赵将军,欢迎你加入并州军!上次的比斗我们没有打完,有时间,我们再切磋切磋!” “是啊,赵将军,你的枪法好厉害,有空能教教我吗?”夏侯德也是凑了过来,却是瞄上了赵云的武艺,想要来个拜师学艺。 “一边去!” 吕义一看夏侯德凑过来,飞起一脚,把此人踹到一边。夏侯德大怒,怒声道:“吕将军,我是要拜赵将军为师,干你何事!你一定是嫉妒,怕我学成武艺变厉害了,打不过我!” “怎么不干我的事,子龙现在是我的部将,你想拜师,行,等你立到足够的军功再说吧!” 吕义笑眯眯的道。然后又命人牵来了赵云的白马,梨花枪,一起交给了赵云。 赵云愣愣接过,心中忽然觉得暖呼呼的,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吕将军,你现在就坏给我马匹兵器,不怕我转身跑了?” “赵将军是那样的人吗?”吕义摇头,反问道。心中却是冷笑,若是赵云真的是那样的人,他岂会费尽心思,甚至不惜放走了万余黑山军,也要收服此人。 赵云语气一滞,他自然不是那等口是心非的人。既然已经答应了归顺,就绝不会反悔。重新骑上白马,倒提着梨花枪,赵云的身上,又是涌出了一股壮志豪情。 见了吕义如此待他,赵云知道,自己在并州军,肯定能够得到一席之地,真正的把一身本事,发挥出来。 吕义的心中也是美滋滋的。其实赵云还是掉进了他挖的坑中。赵云是个忠勇的人,这一点,从公孙瓒对他处处怀疑,甚至极力的打压,赵云依然不离不弃可的看的出来。 这样一来,就算日后并州军真的不小心作出一些危害百姓的举动,吕义就不信,赵云会真的弃他而去。 一路无话。回到毛城的时候,城中的百姓,都是张灯结彩,比过年还要热闹。当看到回城并州军,这一次,城中百姓的眼中都是没有了丝毫的畏惧之色。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热情。毕竟,是因为并州军的浴血奋战,才保住城池,拯救大家。 而且,并州军入城的这几天,虽然个个杀气腾腾,却是丝毫没有扰民的举动。这无疑更加让毛城的百姓感觉安心。 就在吕义入城的时候,无数百姓顿时蜂拥而来,朝着吕义欢呼起来,甚至还有城中的权势人家,恭请吕将军赏光,前往家中小聚。 对于这一切,吕义当然是欣然接受,感谢大家的好意,但是同时,吕大将军又是慨然表示,自己不是一个铺张浪费的人,一切折现可也! 于是,尴尬的毛城豪族,只能匆忙回家,把家中最值钱的珍宝搜刮出来,恭恭敬敬的送给了吕义。 因为吕义在要求折现的同时,不经意的透露,他会把守城期间,各个家族作出的贡献做一个排名,一起送往邺城。 此言一出,由不得这些豪族不大出血一次。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流水一般的送入了并州军中,希望自家的排名,能够稍微的靠前一些。 对于这些财物,吕义自然是毫不客气的笑纳的,真的是收钱收到手软,感觉这一趟毛城之行,虽然危险万分,收获也是无比的巨大。 征募到了足够的兵员,招降了赵云这等虎将,随便还发了一笔小财! 这还不算他打败黑山军,所立下的巨大军功,虽然大头肯定会被袁尚占去,谁叫他是镇守的邺城的主将。但是光是凭借自己毛城的军功。 吕义相信,如此耀眼的军功,肯定会受到袁绍的极大重视,就是升他为河北第五个庭柱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吕义更加倾向于功高震主。毕竟,他目前还是一方小小的诸侯,而一旦接受袁绍的重用,他就必须要称呼袁绍主公。 这是吕义所不能接受的!吕布用他的性命,让他逃过了下邳的劫难,吕义觉得自己有义务,按照吕布的遗愿,重振并州军的声威,以至于,征伐天下! “看来,该是时候回邺城了!” 三天后的黄昏,得到黑山军已经趁机逃回山中的消息之后,吕义的嘴角,微微的露出一丝笑意。 “并州军在河北的目标已经彻底完成,是该找个时候,脱离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第一一五章 整顿新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又是在毛城耽误了三天,整顿了新近招募的并州新兵,自此,吕义的手中,加上原本的兵马,并州军的总人数已经突破了八千人! 这些兵马,虽然没有并州军全盛时期来的多,但是如今天下大乱,死人无数,能够征募出一支八千人的jing锐之师,吕义也是笑道合不拢嘴。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装备兵甲,编制军伍,足足忙活了两天的时间,八千军卒,才算是全部整顿完毕。但是吕义还来不及歇一口气,又是匆忙召集众将,重新进行了新的任命。 军帐之内,并州军诸将济济一堂,都是神情兴奋的看着吕义,等待着吕义交给他们新的军务。 谁都知道,如今并州军元气恢复,首先要做的,就是恢复并州军的建制,真正的浴火重生! 吕义也知道此时事关重大,进入军帐,神情立即严肃起来,明亮的双目,威棱四she,灼灼的注视着在坐的众将。 张辽,赵云,高顺,臧霸,这四人,自然是他军中的大将,真正的当世良将,每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 剩下的孙观,夏侯德两人。虽然一个xing子粗鲁,一个还算不得真正的归顺。到底也是并州军中不可多得的战将。 吕义仔细沉思了一下,权衡了一番,与坐席上缓缓开口道:“诸位,想必大家都是知道我召集你们的用意,没错,这一次,我并州军元气恢复,军中的事物,也到了该调整的时候了。” “还请主公下令!” 众将一听果然是此事,心中都是火热起来,就是新近投降的赵云,也是心中微微的激动,不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安置。 看到众将兴奋激动,又有些患得患失的模样,吕义微微一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是开门见山,沉声道:“我并州军中,有步卒五千,我决定,以高顺为步军统领,统带五千步卒!令八百陷阵士,同样归于高顺指挥!大家可有异议!” 高顺此人,对吕氏忠心耿耿,甚至还凌驾于以忠义著称的赵云,吕义论功行赏,自然要重用他。 如此多的兵马,也只有掌握在对自己绝对忠诚的人手中,吕义才能彻底放心。 高顺的模样,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听到吕义的军令,脸上丝毫没有激动的神se,只是站起身,朝着吕义郑重一抱拳。 其余诸将,见是高顺统领步军,也丝毫没有意外,就是臧霸,虽然心中微微有些遗憾,却没有丝毫不满之se。 任命高顺为步军统领,实在是众望所归。 吕义微微的点了点头,既然众人没有意见,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臧霸,,我命你为步军副统领,协助了高顺训练步卒,至于孙观,我命你为步军校尉,暂居臧霸之下!” 吕义又是说道,算是初步构建出了步军的框架, “谢主公!”虽然没有捞到主将的位置,但是成了步军的副将,臧霸还是很高兴的。他知道,随着以后的并州军规模的扩大,他这个副将,随时都可能变为正将。 “我老孙也有当官的一天!”孙观却是笑的眯缝着眼睛,摸着自己焦黄的头发,呵呵直乐。 吕义看的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这个主公,一没有地盘,二没有名望,虽然靠着自己的武勇,还有吕布的余威,聚拢了这群三国中的猛将。 但是,这样的关系,毕竟不是太牢靠,唯有共同的利益,才能把大家紧紧的绑在一起。让他们为自己努力征战。 因此,听了孙观的话,吕义的脸se立即严肃起来,沉声道:“孙将军,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并州军,不是我一个人的并州军!它是我们大家的并州军!对于诸位,我只有一句话,并州军能够走多远,大家的官职就会有多大。一切,都取决于我们的努力!” 众将听到一愣,随即,人人的眼中都是深以为然的神se。高顺更是立即离座,甲叶铿锵,咚的一声就是跪在地面,冷声道:“愿为主公效死!” 其余的人也反应过来,张辽,赵云,臧霸,孙观一起起身,紧跟在高顺身后跪下,大礼参拜道:“吾等,愿为主公效死!” 说出刚才那番话,吕义完全是为了激励众将,没想到却是令的众将在一次向自己表明忠心。吕义有些哭笑不得,赶忙起身,把众人一一扶起,苦笑道:“张叔,高叔,你们都是我的长辈,其余人等,也是我心腹大将,以后在我当面,不必如此多礼!” 张辽与高顺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浓浓的感动。怎敢让吕义亲自来搀扶,都是自己起身,重新跪坐在坐席之上。 赵云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光亮,虽然吕义距离他心中的明主,差点不是一点半点,但是此时此刻,他还是感受到了吕义对于人才的尊重。 诸将重新落座。吕义清了清嗓子,步军说完,现在该说骑军了。想到骑军,吕义却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赵云。沉声道:“赵将军,我想让你做这骑军的副统领!不知道赵将军可是愿意?” “什么?” 吕义的话,令的夏侯德大惊,他是知道赵云的武艺的,也知道吕义很欣赏赵云。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吕义一来,竟然就把赵云提拔到如此高的位置。 这样的举措,这样的魄力,不知道为何,夏侯德脑中,忽然想起了曹cao的影子。恐怕也唯有丞相大人,才会作出如此举动吧! 赵云的心中,也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没有想到,吕义说的重用,尽然是如此重用。随即,就是变成了无比的激动。 “难道自己这次上的不是贼船,而是一条乘风破浪的大船?” 赵云心中默默的想着。直到吕义重新问了他一遍,赵云才是满脸的严肃,神情凝重的朝着吕义抱拳,“主公放心,云一定不复主公所望!” “我期待子龙的表现!” 吕义笑呵呵的回了一句。在史书上的赵云,虽然武勇非常,位列五虎上将,但是在刘备的手下,却是罕有领兵的时候。 这一点,一直让吕义遗憾不已。如今,赵云到了自己的手下,吕义自然要物尽其用,赵云的才能充分的展露出来! 与步军不同的是,对于狼骑兵,吕义并没有任命骑兵统领的打算,一来,是赵云与张辽都是猛将,非要分个高低,难免会伤了和气。 最重要的却是,作为并州军装备最好,战力最强的狼骑兵,吕义觉得,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安心! 而且,吃过了诸将拥兵自重的亏,加上后世的经验教训,吕义这次的整顿,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一切兵权收归在自己手中。 诸将拥有的,只是统兵的权利。除此之外,军中的兵卒,效忠的目标,都只有自己这个主公,而不再是诸将手中的部曲! 在作出这样的举动之前,吕义的心中是一直很担心的,不知道众将会作何反应。但是看到众人的神情都没有明显的不满之se。 吕义的心中,才是松了一口气。 又是花了一天的时间,新的并州军才算是整顿完毕。期间,邺城通知撤兵的军令已经传来。 吕义明白,并州军在毛城的事情算是处理完了。这一次,接到军令,吕义并没有久留的打算。 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点齐了兵马就是朝着邺城赶去。 “必须要赶在袁绍返回邺城之前,找个机会,脱离河北才行!” 前往邺城的官道之上,吕义骑着乌云驹,陷入了沉思之中。这倒不是说他害怕袁绍、,而是吕义知道,自己这次出的风头实在太大。 以区区数千兵马,杀退数万黑山军,这样巨大的功劳,一旦袁绍回来,肯定要给予重要的军职作为赏赐,然后趁机把并州军彻底吞并。 一旦他拒绝了,那袁绍肯定会认为并州军功高震主,肯定会想办法除掉他。那样一来,别说汝颖士人,就是袁谭本人,都袖手旁观,丝毫不会援助与他。 “只是,我到底给找个什么借口,才能离开河北呢………” 用手梳理着乌云驹的鬃毛,吕义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se! 第一一六章 身份暴露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邺城之中,依然是人来人往,繁华又热闹。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丝毫没有几天前那种风声鹤唳,世家大族都忙着搬家的恐慌场景。 因为,毛城方面,吕义已经正式派了使者,通报了毛城大战黑山军的经过,虽然其中的细节多有隐瞒,但是消息传开,依然是引发了邺城一场无比巨大的地震! 这个消息,丝毫不比袁绍攻灭功公孙瓒要来的稍弱,甚至于,隐隐的,当听说吕义以数千人大败黑山军之后,邺城的世家豪门,心底的震撼,比公孙瓒被攻灭还要来的惊人。 毕竟,公孙瓒的灭亡,邺城的许多有心人一眼就是看的出来。甚至在很多世家看来。要不是幽州的冬季太过寒冷,就在建安三年的年尾,幽州就应该被平定。 但是张燕却是不同,黑山军沉寂多年,此时出山,肯定是声势浩大,必定是张燕最强的实力。更不要说黑山军人数,更是达到了数万人之多。 如此强横的实力,在并州军出发的时候,谁也不认为吕义会获胜,能够死守住毛城,等到袁绍大军返回就不错了。 然而就在众人都认为张燕强盛的时候,不可一世的黑山军,却是忽然败了,不但战败,而且还是惨败在吕义的手中。 那并州军的实力,该有多强!那吕义,又是何等的骁勇! “真的要翻天了!没想到这个吕义竟然武勇如此,连积年巨寇张燕都被打的大败!看来我河北四庭柱,从此要变成五庭柱了!” 有河北世家感叹,听了毛城的战报,立即对吕义高度重视,派出了数波探子,要收集并州军的情报。 “快,派出最好的管家去大公子府邸,务必要查出了那吕义的生辰八字,看与我家哪个女儿最搭配!” 这是邺城的一个豪门在放言。这个豪门的实力,仅次于甄家,听说了毛城的战报。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立即拍板,淡淡的吩咐下人道。 顿时,豪门内外,一片鸡飞狗跳,无数人管家,仆役,都是蜂拥着冲向了袁谭的府邸,因为吕义在邺城的住处,就在那里! 下人们的举动,又是引起了内宅一群贵妇的关注,一名半老徐娘的贵夫人气呼呼的冲出来,大声嚷道:“夫君,你莫非昏头了吗,前些ri子还听你说那吕义是个粗鲁武夫,不值一提。这样的人,即使招婿都嫌脏了我们的屋子!” 忙碌的下人一愣。再看向老者。老者立即勃然大怒,毫不客气甩了妇人一个耳光,骂道:“妇人之见,人家吕将军乃天下豪杰,温侯一流的人物,岂能与寻常武夫相提并论!快,速速过去,把吕将军的大小事情,都给老夫查出来!” “诺!” 一众下人吓了一跳,纷纷转身,朝着外面就跑。但是等他们跑到公子府的时候,那里,早已经是门庭若市,无数华贵的马车停放在那里,都是等候着要来求见吕义。 还有大量的媒婆,领着一群莺莺燕燕,都是各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张的水灵水灵,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显然是要瞧瞧未来的姑爷生的如何英雄。 尤其是吕义居住的小院,更是差点被人给挤暴了。留守的袁涣起先还是挺高兴,对于来访者,都是笑脸相迎、但是随着来访的人越来越多,袁涣终于是意识到,自己再笑下去,恐怕整张脸都要抽筋。 于是,迫不得已的袁涣,只能稍微透露出了吕义回城的时间。 “什么,吕将军三天后要回邺城?” 这是来探听消息的。 “如此英雄人物,正是本公子乐意结交的!” 这是来攀交情的世家公子。 “啊,我家姑爷要回城了,不行,必须立即通知家主!” 这是前来说媒的。 “什么你家的,那是我家的姑爷,你家女儿那么丑,也好意思拿出来,真是献丑了!” 这是过来抢亲的。 “都不要争了,唯有我家小姐,才与吕将军是一对良配!” 还有横插一脚,要横刀夺爱的。 总之,随着黑山军的战败与吕义归程的透露,整个邺城,顿时沸腾起来,连续数ri,世家豪族,都是在讨论着并州军的话题。 甚至于,就是那些身居闺阁的大小姐们,也在父母的授意下,羞答答的涂抹了胭脂,然后乘上事先准备好的马车,跟随着出城的队伍,想要瞧一瞧吕义的容颜。 等到吕义带着兵马返回邺城的时候,就是见到城外这幅人山人海的热闹场面。起先吕义还有些震惊。以为是袁绍提前返回邺城了。 直到过来的袁谭告诉他,这群人是专门冲着自己来的,吕义的心中,此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些哭笑不得。 “这算不算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跟着袁谭过来的辛毗兄弟听到一愣,随即忍不住赞道,“吕将军这话说的绝妙,真的是倒尽了人情百态!” “哪里,哪里!” 吕义老脸微微有些红。当着身边这群饱学的汝颖士人,吕义还是觉得有些心虚的。 辛评更是眼神灼灼,看着吕义道:“在下早先听大公子说起将军,不但武勇非常,文才也是一顶一。我开始还不相信,今ri听了将军此言,才知道将军真的胸有锦绣,不知将军何时有空,我们讨教讨教!” “讨教就免了吧!本将一般都是没空的!”一听辛评要跟自己讨教学问,吕义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老血。 就他那三两下,跟辛评这等名士讨教,那完全是没事找抽啊。所以,吕义坚定不移的拒绝了辛评的邀请。 随即赶紧与附近的汝颖士人保持距离。然后跟着袁谭身旁,一起策马,朝着邺城行去 一路之上,吕义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他两次出征,城门处都是门可罗雀,冷清非常突然回来,却是人山人海。 这样的场面,吕义还的真的有些不太习惯。尤其是官道之上的那一辆辆马车,偶尔掀开的一角,总会有那么几双诡异的眼神打量着他。这就更加让吕义感觉不自在了。 袁谭倒是挺享受这样的场面。吕义大胜,虽然最大的功劳会被袁尚占去,这让袁谭有点不爽。 但是到底吕义代表的是青州,在袁谭看来,吕义的大胜,就是他的大胜,心中自然是兴奋无比,朝着吕义挤眉弄眼的笑道:“子诚啊,你这次,可是真的让我出了口气啊,你是不知道啊,当时听到你大胜的消息,我三弟当场就是气的摔了杯子,连仪态都不要了!” 说去自己的大胜,吕义却是并没有太多的兴奋之se,反而是有些担心的道:“大公子,那尹楷的情况我跟你说了吧!不知道大将军是个什么意思!” “哦,你说那件事啊!放心,一个尹楷而已,这等通敌的小人,死了就死了!只可惜。你没有留活口。那尹楷是我三弟的人,若是抓了活的,我还能在做一点文章!” 袁谭早就把尹楷是何许人给忘了一干二净,听了吕义提醒,才是忽然记起来,于是出言解释道。 吕义点了点头,看来他的办法却是奏效了。这样一来,毛城的问题算是彻底解决,只要自己私自放走张燕,收降赵云的事情,都是背着青州军进行的,哪怕眭固有些怀疑。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 想到这些,吕义的jing神顿时一阵,心中的烦恼一扫而空,他看了看左右,迎接自己的世家豪族人山人海,心中不禁肉痛,摇头道:“太铺张了,太浪费了,一切折现就是了,这简直是浪费钱啊!” 前面策马的袁谭顿时一个趔趄,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在看向了吕义的目光,已经是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你们别误会啊,我只是说说,并不要做什么!” 吕义知道说漏了嘴,赶忙补救道。 一众汝颖士人听的直翻白眼。露出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唯有不远处的许攸,眼神猛然一亮,偷偷的靠近吕义,寒暄道::“吕将军,老夫听说,你在毛城,弄了一个什么贡献排名,不知道那天有空,可以为老夫详细解说一下呢?” 吕义一听,脸se顿时发黑。这许攸分明是在暗示自己该送礼了。心中顿时恼怒,面上却是露出一副和煦的样子,点头道:“既然许先生有兴趣,改天我定然登门造访!” 在吕义想来,自己要离开河北,还有要用到许攸的地方。反正他手中的钱财,都是掐敲诈毛城的世家凑出来的。给了也不心疼。 反倒是可以从许攸这里获取一些河北上层的情报。也算是没有白花钱。当即,吕义就是拉住许攸,要询问幽州之战的具体经过。 但是,就在吕义不经意扭头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尽管那人穿着打扮已经不同,吕义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人。 同样的,人群之中,看到吕义的目光看过来,一位穿着华服的俊俏公子顿时脸se一变,先是满脸通红,一副气冲冲的样子。随后又是一阵苍白,整个身子都是有些摇摇yu坠。 俊俏公子身旁,一个穿着粗布长衫,依然是俊俏不已的仆役顿时大惊,此人身材微微有些矮小,并没有看到吕义。 只是在看到自家公子身体晃动,慌忙就是扶住了,惊声道:“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小环,我们快走!”俊俏公子,或者应该说是女子的人,一把扯住了同伴的胳膊,扭头就朝着人群后面走去。 但是就在转身的一刹那,她又是忍不住回头,再次看向吕义。 恰巧在此时,吕义的心中也是心乱如麻,刚才那个人,与他记忆中形象太像了, “竟然是甄宓,完了,完了,这千金大小姐不是三步不出闺门的吗,怎么今天好死不死,竟然女扮男装,跑到这里来了?” 一想到这里,吕义的心中顿时有些苦涩,却也忍不住,再次朝着对面看去,潜意识里,他希望自己刚才是眼花了。 毕竟与甄宓虽然亲近,也看过她的容貌。但是天底下容貌相似的人,总该有很多吧,再说,那人还是一身男装,也许自己是真的误会了。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吕义再次看过去。而对面的女子,此时也是看了过来,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 一刹那的陌生之后,却是久违的熟悉之感。 “是他,绝对错不了!为什么,为什会这样………”通过目光的接触,甄宓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吕义,就是那个闯入她的心房,始终挥之不去的人影。 洛神的眼角,顿时流出一丝清泪。她唯恐被吕义看到,急忙转身,脚步踉跄的拖着自己的侍女,朝着远去走去。 只是甄宓转身虽然很快,吕义却还是看到了那一滴洒落的泪。心中忽然有些疼痛起来,觉得空落落的,有着一丝愧疚。 当初他之所以要冒充甄宓的老师,完全是一时兴起,想要间接整一整甄俨。但是随着两人的交往越深。吕义却是发现,他这样做,似乎有些欠妥。 不过既然已经做了,后悔已经没有意义。 “这样也好,早发现早完。总比我离开河北,不辞而别来的好!”吕义闷闷的想着,心中却是大大的不爽。总觉得有些不甘心,不痛快。 难道我喜欢上了洛神? 吕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又是苦笑,喜欢又如何,他如今不过是寄人篱下,虽然兵强将勇,到底实力微弱。 而他记得没错,甄家似乎是袁绍内定的儿媳。 “妈的,好男儿何患无妻!” 吕义心中豪然的说道,却是怎么感觉,怎么觉得酸溜溜的。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那甄宓,怎么就突然要女扮男装了呢。 都是自己嘴贱啊,好端端的说什么梁祝,硬生生把好好的洛神都教坏了,早知道,就说其他的故事得了。 一路懊恼着,吕义机械般陪着袁谭吃过了接风宴。又心不在焉的陪着汝颖士人说了一些话。 此时,就是再迟钝的人也发现了吕义的不对劲。袁谭更是奇怪的问道:“子诚,你怎么了,可是对这宴席不满意!” “没事,没事,多谢大公子关心,我想,恐怕是喝了酒,有些头晕吧!在下先行告辞!”说罢,吕义给了众人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不理会面面相觑的众人,直接扬长而去! “你们说,吕将军这是怎么了,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吗?”有河北豪族大惑不解,他们还指望着趁着酒席遮掩,老着脸推销自己的女儿呢。 这吕义一走,他们找谁说去。都是纷纷看着袁谭,希望大公子能够挽留。 袁谭也是大惑不解,哪里想得出法子挽留,却是看着许攸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样子,袁谭眼睛一亮,问许攸道:“许先生,你应该猜出了一点端倪吧!” “这个……”许攸想了想,觉得吕义心情不好,是在他隐约暗示吕义送礼之后,不用说,这肯定是为了钱了,以己度人,许攸顿时jing神一阵,莫测高深的道:“诸位啊,其实吕将军不悦的原因,他刚才已经告诉大家了。这个,我们都知道,吕将军不是一个喜欢铺张的人…….” “一切折现可也!” 不待许攸把话说完,在坐之人,很多人都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吕将军不高兴了,此人是个财迷,对山珍海味没有兴趣,要拉拢,送钱最实在! 顿时,无数汝颖士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一副古怪的神se。既觉得吕义这做派,实在是有辱斯文,又觉得心中莫名一安。 辛毗更是满脸喜se,偷偷的靠近袁谭,低声道:“大公子,我先前还担心并州军太强,难免功高震主,难以驾驭。但是现在看来,此人有武勇而贪财,只要大公子给予他足够的荣华富贵,此人定能为公子所用啊!” “是啊,是啊,吕义此人,看来与那吕布却是不一样,只要敲打敲打,当为公子手中一把利刀!”辛评也是凑了过来,大点其头,最终拍板道:“我看此人还不错,我们现在可以全力支持此人在军中立足了!” 吕义完全想不到,自己一个无心的举动,反倒是获得了汝颖士人的正是接纳,要把他打造为汝颖派的一把利刀。就是知道,他也没工夫去管。 因为,吕义已经完全被另一个消息给震惊了…….. 第一一七章 倒霉的陆展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打了大胜仗,本该是风得意的大喜事。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洛神,这下好了,鸡飞蛋打,果然是做人不能太得意啊,这下乐极生悲了吧!” 从宴席上告辞,吕义垂着脑袋,咬着根杂草,满心不爽的朝着自己的小院行去。附近的下人看到吕义脸se不好,都是吓得躲得远远的,唯恐触了眉头。 但是在吕义的小院之中,同样还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也在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甚至脸上还有许多的淤青。 一个吕义的亲卫,正在给他敷药,因为动作稍微大了一点,那人顿时一阵鬼哭狼嚎,惨叫声震惊四野。 回来的吕义,正是心情烦闷的时候,听了这声鬼叫,就是吕义,都吓了一跳,看到声音是从自己的小院传出来的,吕义顿时一怒,喝道:“谁人,敢在本将的院子大呼小叫!不想活了吗!” “主公,救命啊!” 谁知道,听了吕义的声音,小院之内,一个人影顿时就是飞扑出来,一把抱住吕义的大腿,就是嚎啕大哭起来。 吕义这下是真的被惊了,强忍住一脚踹飞此人的冲动,低头仔细一打量,就见此人蓬头垢面,满脸淤青,甚至还有一条条的抓痕,似乎被猫用爪挠过一般。 衣衫也是褴褛,甚至都快要成布条了,上面还有七八个人绣花鞋的印记。不知道,还以为此人被家里的婆娘给修理一顿。 足足看了半晌,吕义才勉强认出此人,迟疑的问道:“你是…陆展?” “主公啊,我是陆展啊,我今天真冤枉啊……白白挨了这一顿打啊……都搞不清楚为什么啊…..” 见到吕义认出了自己,陆展嚎啕了一嗓子,流着泪,把自己的血泪史给吕义详细倾诉。 原来,就在吕义给陆展画了一副漫画送给甄宓。陆展的授馆生涯总算是一帆风顺起来。特别是他露出一手书法,展现出河北书画双绝的本事之后,甄宓总算是没有在为难他。 不用陆展念诗,也不用陆展讲故事。 这可把陆展欢喜的眉开眼笑,觉得自己的倒霉ri子总算是到头了,甚至还能够与甄宓朝夕相处,想一想都是兴奋啊。 但是愿往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差点把陆展打下十八层地狱。甄宓是不为难陆展了,甚至还有求于他,给了陆展一个光荣艰巨的任务。 那就是,把风! 没错,就是专门放哨打掩护的。甄四小姐的理由也很充分,行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因此,甄宓决定学习女扮男装,做一个现实中的祝英台,时不时就要溜出去,见识一番外面的世界。 而陆展所要做的,就是为甄宓作掩护,当四小姐要出去的时候,就假装做授馆,顺便应付一下甄家的下人。 听了甄宓的安排,陆展差点没有哭出来,这哪里是帮忙,分明是找死啊。他不过一个寒门,放着好好的馆不授,却是帮助世家千金偷溜出家门。 这样的事情,光是想一想,陆展就恨不能自刎。总比被甄家发现了乱棍打死了好,要不是考虑到如今已经上了吕义的贼船,以后还能做官,陆展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 提心吊胆的度过了几天的恐怖的ri子,就在今ri,甄宓又是出门,说是听说邺城出了一个大英雄,要去见识见识。又是让陆展把风。 陆展不敢不从命,只能是提心吊胆,傻坐在书房内,今天说来也怪,甄宓以往出去,都是一玩一天,今天却是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但回来了,还带着数个雄壮的仆役,一声令下,朝着陆展就是一顿爆打。陆展自然不服,大声的喊冤,又是大喊什么有辱斯文,意思是提醒大家,他好歹也是个士人! 谁知道不提还好,一提起,侍女小环却仿佛一个辣椒一般跳出来,娇声骂道:“斯文人?我们打的就是你们这等斯文败类!” 冲上去,不用分说,照着陆展的脸上就是挠了几爪子,还嫌不解气,又是拖了一双绣花鞋,光着脚丫就是朝着陆展身上拍。 一旁的甄宓倒是寒着脸没动手,不过却是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的上去踩了陆展两脚,到了最后,堂堂的陆大才子,几乎是滚着从甄家出来的。 “主公啊,你说我冤枉不冤枉啊,好端端的,我又没做错什么,凭白的被打了一顿,就算要打我,也要给我一个理由啊!斯文扫地,真的是斯文扫地啊!” 陆展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起挨打的经过,满眼都是心酸与委屈之se。 吕义也是听的心惊肉跳,想象着陆展被两个女子痛殴的经过,真的是觉得全身不寒而栗。 他看了看陆展,身上的伤势倒是没有大碍,只是这心里的伤害可就大了。毕竟堂堂书画双绝的才子,却被两个女子如此爆打,传了出去,绝对是一个笑料。 “主公啊,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也不知道是那个该死的,惹的四小姐不高兴,那人或许没事,我却是凭白的替他挨打,真正是冤枉死了!”陆展哭哭啼啼,这次的打击实在太巨大了,想起来都是泪啊。 吕义的老脸顿时忍不住红了红,陆展遭遇如此对待,不用说,肯定是甄宓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迁怒于陆展身上。 心中顿时过意不去,一想到此人好歹也是自己的部下,却是屡次为自己顶缸,真的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安慰道:“你放心,此事我替你做主!那甄四小姐既然如此刁蛮,这馆你就不用去授了,安心在我军中做事吧!” “主公,你是说真的?”陆展一听,顿时胳膊也不痛了,腰也不酸了,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的喜笑颜开。随即又是有些迟疑,“这甄家能答应吗?” “管他答应不答应,有本将护着你,谁也不敢动你!”吕义冷笑了一声,甄家,他从头到尾,就没怕过什么世家。 陆展一听,眼泪又是哗哗的,感动道:“主公啊,我陆展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加入了并州军!只有主公这样的人,才是君子啊,那里像那个不知名的混蛋,哎哟,这顿、打挨的痛煞我也!” 吕义听的脸上又是一红,他总不能告诉陆展,那害得他被打的混蛋就是自己。于是赶忙劝慰了几句,随即不理陆展的叫唤,就要返回小院。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吕义也不清楚甄宓会作出何等举动。此事若是被那甄俨知道,天知道这位甄二公子会不会点齐家门,冲动的前来攻打公子府。 吕义觉得还是提前做好准备的好。 “主公,且慢,我还有事情要说啊!” 看到吕义要走,陆展却是急了。赶忙强忍住浑身的酸痛,凑到吕义身边,看了看周围没人,方才是神神秘秘的示意吕义附耳过来。 吕义眼神一瞪,怒道:“有话但说无妨!” “这……”陆展露出一丝为难的神se,看了看吕义,只能开口道:“主公,我被赶出来前,四小姐让我问你。”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是你顺便说说的,还是真有此意!” 说完这些话,陆展再看吕义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味儿。甚至还隐隐的有些嫉妒。他是才子,自然知道这两句话的含义。 曾经多少次,陆展也期盼着靠着自己的才学,吸引一个世家千金垂青于自己,谁知道到头来,却是吕义这样的粗鲁之辈,获得了美女的垂青。 光是想起来,陆展就是羡慕不已,心中更是暗暗猜想,难道现在的世家千金,都是喜欢粗狂一点的男子。 这一点可等跟主公好好学学了。想到这里,陆展留了个心眼,开始观察了吕义的一举一动,想要模仿一下。 听了陆展的话,吕义也是微微一皱眉,嘴里咬着杂草,晃晃悠悠的问道:“她真这么问,没有别的了?” “有,四小姐说,她需要一个解释!请你立刻过去,否则,她回去问她二哥,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陆展有些疑惑的说道,看那诗句,似乎四小姐对主公有意,怎么后面的,却是感觉到了一丝威胁呢。 “什么,小丫头竟还敢威胁我!真是越学越坏了!”吕义听到头皮有些发麻,还真怕甄宓会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尤其是他现在在谋划脱离河北的事情。 不行,我还是亲自走一趟,探探口风才行。从甄宓的话来看,她似乎更愿意私下里解决,吕义自然不会退缩。 噗的一口吐了口中咬着的杂草,吕义挽起袖子,三两步就是走出了小院。 “不愧是主公,好有气势啊!”陆展看的眼睛发亮,觉得自己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又是看了看吕义吐出去的杂草,陆展眼睛一亮,飞速的扑了过去,极其珍重的把地上那根杂草捡了起来,仿佛捡到了一个宝贝一样眉开眼笑起来………… 第一一八章 真情流露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03 甄家的府邸,一如既往的气派,奢华。彰显着居住在这里的主人地位的强势。 吕义走过去的时候,迎出来的依然是侍女小环。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现在的小环是寒着脸,鼓着眼瞪着吕义。 吕义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厚着脸皮,也是盯住小环的俏脸四处打量。不得不说,小环却是一个美貌婢女。此时生起气来,娇颜酡红,乌溜溜的大眼睛寒光四射,颇有一种女中豪杰的气势。 今日的小环,依然是穿着一袭火红的劲装,嘴角带着冷笑,上上下下打量着吕义,眼神中带着丝丝火焰,似乎要把吕义烧成灰烬似的。 吕义自然不甘示弱,眼神也是在小环的身上肆意游走,先是看了看水蛇一般的盈盈一握的秀美腰肢,然后又是瞄了瞄修长细腻的匀称美腿,最后的焦点,则是落在美貌婢女高耸的双峰之上。 这一看不要紧,吕义顿时一惊。此女看起来年纪还小,胸前的峰峦却是已经初具规模、若是再过几年,又是一对绝世凶器啊。 “怪不得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这才几日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啊!”吕义反真也是豁出去了,身份已经暴露,也没有必要在装斯文。 所以这次吕义完全是看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美貌婢女的俏脸,顿时染上了一股红霞,原本还想给吕义一个下马威,谁知道却是自己抢先败下阵来。 越想越是不甘心,小环干脆过一手叉腰,一手手指虚点着吕义,娇声喝道:“登徒子!你还有胆子过来!说,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企图!” 吕义微微一皱眉。他知道,小环这是要给他下马威呢。只是他是什么人,岂会被区区一个女子难住。顿时冷笑道:“怎么,不是你家小姐要我来的吗,既然不是,那我就走好了!” 说罢,吕义真的是扭头转身,大步流星朝着门外就走。看的美貌侍女目瞪口呆,怎么就走了?本姑娘都还没骂你呢! “这该死的登徒子!” 小环没有想到吕义真的是说走就走,干脆利落的紧。心中顿时就慌了,她家小姐还等着对吕义展开大审讯。 事情不问清楚,怎肯让吕义走了。 “喂!登徒子。你给我回来!”小环跺了跺脚,顾不得再给吕义下马威,急忙拔腿就追上去。 吕义一听,吓,敢叫自己登徒子,咱是那样的人吗,微微的摇了摇头,吕义干脆背着手,走的越发的快了。 小环这下子彻底的懵了。眼看着吕义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口,心中一急,赶忙柔声道:“夫子……请留步!我家小姐请你进去!” “真的是你家小姐请我吗?” 吕义跨出去的半只脚收了回来,总算是停下了脚步。脸上也是努力摆出一副老师的威严,不满道:“既然是请我,怎么见了我,笑脸都是没有一个。不行,不行,我还是回去算了!” 小环一听,突然觉得双手有些痒,有一种在吕义脸上挠几爪子的冲动,但是想到心中的疑惑还没有解决。她只能是强忍住怒火,违心的露出一个微笑。 “笑的好难看!不过本夫子是个大度的人,不跟女子一般见识!” 吕义的话,又是让美貌侍女娇躯一阵颤抖,妙曼的曲线,更加的动人。只是一双美眸,却是越发的凌厉起来,心中冷笑着道,登徒子,现在先让你得意,等到了小姐哪里,本姑娘在慢慢的拾掇你! 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小环再不说话,只是板着脸,领着吕义,朝着甄宓的小院走去。没过多久,吕义与小环一前一后,走到了书房的外面。 沿途的景色丝毫没有变化,甚至吕义还记得墙角的上那新种的一树梅花,只是,等吕义按照记忆看向墙角的时候。 哪里还有梅花的踪影,就一个光秃秃的树桩留在地面。 “怎么不走了?”前面的领路的小环发现吕义没有跟上来,转过身,板着俏脸问道。这丫头,一路上就没有给过好脸色。 吕义的心中顿时有些不爽。有心发怒,却是理亏,只能自认倒霉,指着墙角的解释道:“我记得这里以前有一株梅花。” “砍了!” “砍了?” “没错,是砍了!”小环凶巴巴的瞪了吕义一眼,指着墙角,已有所指的道:“家人说,那树是公的,要连根砍了,这样才清净!” 听了小环的话,吕义顿时感觉附近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气,不自觉地加紧了双腿,看了眼对面的书房。心中更是暗暗担心,这洛神该不会把自己骗过来,想要把他咔嚓了吧。 都说女人疯狂起来不是人,吕义的心中顿时有些惴惴。有心后悔来的太过轻率了,心中更是打定主意,若是甄宓真要报复自己,说不得,只能从这里杀出去了。 想到这里,吕义是提高了十二分的警觉,步步谨慎的跟着小环身后,进入了书房之内。 还好,没有想象中的鸿门宴,书房一览无余,只有珠帘之内,一个窈窕的人影,静静的坐在那里。 就在吕义一步进来的时候,珠帘之内,甄宓的身体忽然一颤,绝美的容颜之上,微微的露出一丝苍白之色。 她目光复杂的看着昂然而立的吕义,眼中有愤怒,有不解,却还夹杂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甄宓不说话,吕义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如今身份被识破,他自然端不起老师的架子,最终,索性是直接问道:“我听陆展说,你在找我?” 甄宓的身体再次一颤,她轻轻抿着红润嘴瓣,寒声道:“不知道,我称呼你吕将军,还是陆夫子!” “吕将军是我,陆夫子也是我!”事到如今,吕义也不打算遮掩了,他径直走到旁边的软榻之上,忽然又是说道:“在这里,我还是陆夫子!” “呸!你想的倒美!”侍立的小环双手叉腰,朝着吕义猛丢白眼。 甄宓也是听的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还是叫你夫子吧!现在,夫子,我想要你的解释!” 说到这里,甄宓的心中忽然微微有些紧张起来,唯恐吕义找托辞搪塞。索性暗咬贝齿,掀开了珠帘! 顿时,一张绝世容颜出现在吕义面前。洛神的美丽,如同九天的女神,只是此刻,女神的脸上,却是微微带着一丝苍白,一丝迷茫,美丽的双眸,如同两颗纯净无暇的宝石一般,只是此时却是露出丝丝哀伤的神色。 吕义的心中,顿时微痛。这样的神色,不应该出现甄宓的身上。嘴角也是露出一丝苦笑,他原本还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现在看来,不说真话是不行了、。他不忍心骗他。 深深的吸了口气,吕义看向甄宓的眼中,带着一丝歉然,沉声道:“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小环,给我倒杯水来!” “什么,你还要我给你倒水?”小环差点没有惊呼出声。随即气的俏脸通红,恨不能冲上去朝着吕义咬一口,实在是太气人了。 甄宓也是听的目瞪口呆,随即忍不住噗嗤一笑,但是随即想起自己因该是生气才对,马上绷紧了娇颜,狠狠的挖了吕义一眼。 吕义也觉得有些尴尬。刚才只是顺口一说,没想到尽然成了习惯了。但是从甄宓的表情来看,虽然在生自己的气,事情却是还有回转的余地啊。 想到这里,吕义的表情立即认真起来,神色真诚的看着甄宓,叹气道:“甄小姐,说起来你可能有些不信,我之所以冒充陆展,完全是一个巧合。” 接下来,吕义并没有隐瞒,把自己与甄俨的恩怨掐头去尾的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了如何在路上救了一个卖胡饼老翁,又如何买了一担子胡饼。最后在酒楼遇到陆展,如何打晕陆展,冒充夫子的事情一口气说了出来。 期间,吕义死性不改,充分的发扬了讲故事的风格,把事情的经过说的一波三折,在其中,很自然的,吕义完全就是一个受害者。 因为武夫的身份,被甄俨处处瞧不起,连续给予无情打击。最终,忍无可忍的他,才会作出如此荒唐之事。 “事情就是这样,在下句句都是实话,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到了最后,吕义更是一狠心,要发一个毒誓。 甄宓芳心顿时大惊,慌忙阻拦道:“吕将军,你不用说了,我信你!”说完这句话,甄宓的脸上忽然一红,觉得滚烫起来。低着头,不敢去看吕义。 小环也是瞪大了眼睛,气呼呼的看着吕义,说落道:“我就说,你第一天授馆的时候,怎么凶巴巴的,火气大的很,原来是在二公子哪里受了气!只是惹你的是二公子,你怎么冲冲着我家小姐发火,实在可恨!” “我这不是一时冲动吗!” 吕义也觉得有些理亏。偏偏又不好解释。他总不能说,自己没有见过洛神长什么样子,心底好奇,才胆大包天的冒充老师。 若是那样说了,恐怕自己立刻就会被两女当作登徒子给打出门去。不得已,只能继续给甄俨泼脏水,苦笑道:“谁叫那甄俨做的太过分了,老是刁难于我!当初我只是想好好出口气!” “那现在呢?”甄宓听到点了点头,忽然心中一动,鬼使神差的又是问了一句,眼角的余光,更是飞快的瞄了一眼吕义。 “现在?现在本将不一亲芳泽打死我也不走!”吕义说的兴起,听到甄宓提问,想也不想,心中的龌龊脱口就是讲了出来。等到说完才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一旁的小环,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看向吕义的目光,已经满是防备之色,就跟防贼一般。 软榻上的甄宓,也是满脸红晕,忍不住呸了一声,浑身却是被吕义的话说的滚烫起来,心中又是羞涩,又是恼怒,隐隐的,还有着一丝喜悦。 这个发现,顿时让甄宓惶恐起来。嘤咛一身,用冰凉的小手捂住了俏脸,模样不胜娇羞起来。 吕义顿时看的呆住了。既然话已经说开,吕义也没有了顾忌,眼神灼灼的盯住了甄宓的绝世容颜。 这样一来,甄宓更加的羞涩不已。却是不断的偷偷抬头,打量着吕义。两人的目光偶尔接触到一处,心中都是微微的一颤。 场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侍女小环更是不断的翻着白眼。看看吕义,又看看甄宓,心中默默的哀叹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该出声阻住一下才好。要不,咳嗽几声也行。 “咳咳咳……..” 就在小环内心不断挣扎的时候,突然,书房外面,传来了几声沉闷的咳嗽声,随即就是听到甄俨的声音传了进来,大叫道:“四妹,你在吗?” 屋子里,正在肆意欣赏美人羞态的吕义顿时惊醒过来,随即是差点没有吓趴下。今天果然是要倒霉啊。 这甄俨好死不死的,怎么这个时候跑了过来! 刚刚才给甄俨泼了一身的脏水,吕义明显有些心虚。左右看了看,就要寻找地方躲避。若是被甄俨发现自己在这里勾搭他的妹妹,发狂的甄俨,说不定真的会点齐家兵,跟自己拼命。 吕义心虚,甄宓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她在家中,没少听甄俨痛骂吕义,这下两人撞见还不得打起来。 一想到两人大打出手的场景,甄宓比吕义还要心慌,赶忙道:“夫子….你快躲起来!” “躲,我往哪里躲啊!”吕义看了看左右,一个藏人的地方都是没有,心中差点郁闷的吐血。 难道今天自己真要从这里杀出去? “这…..”甄宓看了看书房,还真没有什么地方适合躲避。门外已经响起了脚步声,心中着急,只能是跺了跺玉足,“小环,快带将军躲到我闺房去!” “什么,小姐你确定要这样做?”小环俏脸上飞起两朵红霞,这女儿家的闺房,能够让一个大男人乱闯吗? 偏偏,此时的书房外面,已经传来甄俨的脚步声。甄宓尽管羞涩,还是咬着下唇,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小院,也唯有她的闺房才能藏得住人了。 吕义他却是听的心中一喜,不管是什么地方,能够藏人就好;当即不等小环领路,自己已经是脚步飞快的饶过珠帘,朝着闺房跑去。 “哎,你这人……”小环看的脸上更红,有这样的人吗,人家姑娘家都没有同意,你自己却是迫不及待的跑进去了。 小环唯恐吕义在闺房里乱来,赶紧就是扭着水蛇腰,紧张的追了下去。 几乎就在两人消失的同时,门口处,已经传来甄俨的问候声,“四妹,你可在家中? “原来是二哥来了!” 看到吕义躲进了自己的闺房,甄宓脸色微红,随即赶忙收敛心神,要出去应付甄俨。 甄俨今天很高兴,看到自己妹妹美丽的容貌,顿时笑得合不拢嘴,笑眯眯的道:“四妹,不必如此,对了,我刚才听说那陆先生来了,怎的不见?妹妹你不知道啊,那陆先生的咏梅佳作为兄刚一传了出去,就是震惊士林。如此人物,为兄当要结交一番!” 甄宓一听,娇俏的脸上,却是涌起一阵古怪之色。迟疑道:“二哥,你真的觉得夫子的才学很好吗?” “这个是自然!此人书画暂且不说,但是论到文才,绝对是我河北一等一的大文士!不说咏梅,光是那一句独钓寒江雪,就不知震惊了多少饱学鸿儒!对了,现在是他授馆的时间,怎的不见人?” 甄俨狠狠的夸奖了一番,又是朝着书房一看,见里面空荡荡的,哪里还有老师的影子,喜悦的脸上,顿时疑惑起来。 甄宓的心中顿时紧张起来,紧握的双手的都是冒出了一层香汗。赶紧道:“二哥有所不知,刚才陆夫子身体不适,已经回去了!” “是吗,真遗憾,如此人才,若能招赘我甄家,也是一段佳话!”甄俨一听夫子走了,脸上顿时露出一摸遗憾之色。 他前几天从甄宓手中得了两首吕义的诗,顿时惊为天人,随即又拿出去给众多文士品鉴,又是震惊邺城,获得无数赞誉。 陆展之名,顿时名动一方,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这是甄俨没有想到的。随即,甄二公子就是动了心思。 以前的陆展,虽然书画双绝,有些名头,到底文才平平,没有什么名气,还是寒门,甄俨自然看不上眼。 但是如今可不同了,咏梅诗一出,陆展名声大噪,眼看着就要成为一个新起的名士。甄俨立即就是重视起来,更是打起了招赘此人的主意,想要让陆展加入甄家,以此来提升甄家的实力。 只是甄俨兴冲冲而来,吕义早就是提前溜走了,那肯与他照面,甄二公子顿时遗憾不已,一直念叨着要在甄家寻个女子,招赘了此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听甄俨要招赘自己的夫子,虽然明知道甄俨只会从甄家的旁系族人中选择一个女子,甄宓的脸上,还是露出一丝羞涩之色。觉得心头莫名一甜。忍不住说道:“二哥真要招赘我夫子吗,该不会是乱说吧?” “乱说?我甄俨堂堂男儿,岂会言而无信!四妹,下次陆先生过来,你通知我一声,我直接跟他说,只要他肯入赘我甄家,他看中了那个女子,我都许给他!” 甄俨这句话。说的音量极大,以显示自己的决心是多么的坚定。 即使闺房之内,也是听到了甄俨的声音。美貌侍女小环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红晕,忍不住狠狠的白了吕义一眼。 吕义却是听到心花怒放,恨不能立即冲出去,告诉甄俨,只要他肯把甄宓嫁给他,就是倒插门,他也可以考虑。 但是吕义估计甄俨一刀劈死他的可能性更大。于是失望的叹息一声,门外还在絮絮叨叨的的说着什么,脚步声,却是不断的朝着闺房这边逼近。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变,苦笑着看着小环:“你们不是说,那甄俨不会进来吗,怎么脚步声朝着这里过来了?” 小环的脸上也有些慌了,却不肯让吕义小看了,故作镇定道:“我怎么知道,也许是而二公子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小姐商议吧!” “也对,看来我还得继续躲!”吕义满脸都是苦笑。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先是被甄宓识破了身份,好不容易梦混了过去。正要与佳人进一步发张,偏偏又是甄俨又过来了。 他与甄俨的仇恨太深了。吕义可不认为,甄俨会听自己的解释,于是赶忙扭头,朝着闺房的更深处跑去。 只是甄宓的闺房,四处都很宽敞,大气不失典雅,所以里面的东西并不多,更不要说什么藏人的柜子之类了。 唯有一张绣榻,上面挂着红色的布帘。吕义想来,这是甄宓睡觉的地方,甄俨总不可能跑到这里来察看吧。 于是快走几步,掀开帘子,就要躲到床上去。 “你干什么!” 小环看到吕义掀开自家小姐的绣榻,差点没有惊叫出来,在看向吕义的眼神,已经变得十足的看登徒子的样子,赶忙拦在吕义面前,像个火爆的小辣椒一样。 吕义顿时有些无语,摊了摊手。指了指门外,“他们快要进来了,我不躲在这里,还能躲在哪里,要不,我干脆出去跟二哥打个招呼,他说要招赘我呢!” “你想得美!” 小环瞥了瞥门外,也听到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还有甄宓故意的咳嗽声。知道吕义说的没错,但是自家小姐的绣榻,她是万万不会让吕义上去的。情急之下,只能指着一个地方,示意吕义躲进去。 吕义一看那地方,差点没有晕过去。这丫头,竟然让他躲在床底下!真正是其有此理!但是外面甄宓的咳嗽越来越急促, 不用说,甄俨肯定已经到了门口。容不得耽误太多时间,床底下就床底下吧,吕义赶忙趴下,顺势就滚了进去。 但是,还不容他完全转过身体,又是一个柔软的身躯,撞入了他的怀中。竟然是小环,她也躲了进来。 “你怎么也躲进来?”吕义微微有些惊讶,床底下的空间本来就狭窄,多了一个小环,他只能侧着身体,完全翻不过身来。 “是啊,我躲进来干嘛呀,心虚的是这个登徒子,我心虚个什么?”小环一躲进来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这完全是多此一举,犯糊涂了。 想到这里,就要钻出去。但是就在此时,吱呀一声,闺房的大门已经打开了。 床底下的两人,顿时不敢乱动。 只是静静的听着屋子里,甄氏兄妹在闲聊,不过甄俨的话题,很明显是有着目的性,翻来覆去,都是在诉说着甄家面临的尴尬处境。 吕义听了一会儿,大致上也是明白了,甄家虽然是世家,到底到了甄俨这一代,已经是人才凋零,家道在不断的衰落。 这也是甄家会开始走上商路的原因。毕竟官场上无所作为后,在财力上取得一席之地,照样能够维持住世家不倒。 对于这些,吕义自然是没有兴趣。恨不得甄俨早说完早说。闺房内的甄宓,也是心不在焉的左右乱看,在疑惑吕义到底躲哪里去了。 偏偏甄俨一说起来,就是没完没了,不断的述说甄家的困难,反复的说家族面临多大的危机。 甄宓尽管心中紧张,却不得耐着性子倾听。 闺房内,甄俨说的滔滔不绝,却是害苦了躲在床底下吕义。这里本来就窄,一下子躲进两个人,地方明显不用。以至于小环的整个身体,都不得缩进他的怀中。 软香在怀,对方还是一个娇俏的美婢,吕义的心中,顿时微微的激动起来。尤其是两人靠得很近,甚至吕义的脸,都是快要贴到了小环光洁的脖子上了。 偏偏小环还不老实,或许是在床下侧着身体躺的久了,气血不畅,小环稍微的活动了一下身体。 这一活动不要紧,小环的整个身体,几乎是完全跌进了吕义的怀里,尤其是挺翘的丰臀,更是紧贴着吕义的下身,刚一靠上来,那股惊人的弹性,几乎差点让吕义小腹火起。 前面的小环顿时浑身一僵,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赶忙努力支起身体,想要与吕义拉开距离。谁知道一阵脚步声却是突然接近。 却是闺房中甄俨说的口渴了,甄宓赶忙起身给他倒水。 这一下子,小环可真的吓住了,唯恐自己的举动发出了声响,惊动了甄俨,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能是赶紧又是往后面缩了缩。 这样一来,小环挺翘的丰臀,不可避免的再次撞向了吕义小腹,惊人的弹性,顿时引起一阵细微的晃动。 吕义的呼吸顿时就是急促起来,感觉小腹处产生了一股惊人的热浪,一股有一股滚烫的气息,不断的喷在小环洁白的脖子上。 小环顿时羞不可抑,整个脖子,逐渐透出一股诱人的粉红色。最令她感觉羞涩欲死的是,她的翘臀,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个火热的巨大,缓缓的碰撞起来,直接顶在了她的丰臀上。 这差点没有让小环惊叫出来。赶忙拼命挪动,想要逃离。但是空间就那么大,她越是如此,两人的摩擦就越是频繁。 后面的吕义,顿时一阵舒爽,内心的火焰越来越大,终于是忍不住,稍微的朝着前面一顶! “嘤!” 丰臀之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摩擦,一种触电般的快感,顿时让小环满脸绯红,红的能够滴出水来。全身更是突然一软,彻底的倒在了吕义怀中。 一听到小坏的呻吟,吕义吓了一跳,举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实在是他太无耻了,于是赶忙低声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说了,羞死人了!” 小环一听这话,心中更是羞愤到了极点。又开始轻微的挣扎,顿时,一*的触电般的快感再次传递到两人身上。 吕义顿时感觉全身都是涌起一股热流,赶忙一把搂住小环的身子,沉声道:“别乱动,惹出我火来我可不负责!” 小环吓了一跳,真的不敢在乱动了,只能是强忍住羞涩,乖乖的不敢动弹。 而闺房之内,甄俨说了一大通的甄家的困难处境之后,随即话锋一转,却是说到了甄宓的身上。 第一一九章 甄宓要出嫁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03 在甄宓的闺房之内,甄俨滔滔不绝,说了一大通甄家的难处之后。忽然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件事。 只见甄俨忽然一声长叹,沉声道:“四妹啊,你知道你小时候,曾经有个相士,给我们兄妹看过相吗?” “这个妹妹自然清楚!”甄宓冰雪聪明,从甄俨的举动,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微微有些发白。 甄俨却是不去看自己妹妹的脸色,自顾自的回忆道:“我还记得那个相士说,我甄家之人,这一代要富贵容易,要权柄却是难!随后他又看到你,相士当时大惊,说你乃天生贵人,将来贵不可言!” “二哥。那都是相士胡说的,做不的准的!” 甄宓的脸色更白,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偷偷的看了眼自己的绣榻,露出一丝哀伤的神色。 甄俨自然看到了自己妹妹的伤感。但是想起甄家目前的处境,他还是狠心道;“四妹,你年纪不小了,也该出嫁了!二哥已经给你找了一亲事,你放心,此人绝对不会辱没了你…..” “什么,甄宓要出嫁了?”绣榻之下,吕义怀抱着小环,正在想入非非,突然听了甄俨的话,心中顿时大惊。 来了,还是来了。若是他记得不错,在历史上,甄俨就是嫁给了袁熙。难道,历史还将要重演吗? 若是以前,没有见过甄俨本人,没有与她相处过,吕义听到、只会是淡然一笑,随即漠不关心。 但是现在,通过今日的遭遇,吕义已经知道,自己恐怕是已经喜欢上了洛神,而且吕义可以肯定,甄宓的心中,肯定也是有他的影子。 这样的情况,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所爱的女人嫁给别人!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此时此刻,吕义真的恨不能立即跳出去,把甄俨痛打一顿。事实上,他也却是要这么做。 只要甄宓愿意跟着他,哪怕是杀出河北,他也在所不惜。 但是就在吕义要有所行动的时候,前面的小环,却是忽然紧紧的贴着他,低声叫道:“吕将军,不要冲动。你现在出去。,只会让事情更坏!” “妈的,那甄俨都要把妹妹嫁出去了,我能不冲动吗!”吕义满脸都是狰狞之色,但是脑中还保持着一分理智。继续听外面的动静。 甄俨还在继续说话。“四妹啊,说来为兄也觉得惭愧,本来以你容貌,年纪,与那袁尚当时天生一对。为兄本来也隐约向那袁尚提起过,谁知道昨日,大将军派人来,却是要你嫁给那二公子袁熙。” “说起来那袁熙,我就是一肚子怒气,此人能力平平,却是被大将军分配到幽州苦寒之地。谁知的此人答应之前,却向大将军提出要求,说是要娶你为妻,然后才去幽州,害得我甄家凭白的错失了于三公子结亲的机会……” “这么说,二哥是要把我许配给袁家二公子?”闺房之内,甄宓面无表情,绝世的容颜之上,看不粗任何的表情变化。 凡是越是这样,甄俨的心中,越是觉得愧疚,他也认为,把自己的妹妹嫁给平庸的袁熙有些亏了。 但是一想到这次是袁绍亲自下的命令,甄俨却是没有胆子拒绝,只能硬起心肠,沉声道:“没错,这是大将军亲自下的命令,我们不敢拒绝。四妹,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只是你也知道我甄家的情况,全是靠着大将军,才能在河北称雄,袁家既然发话了,我们怎能不依?” “若是我执意不嫁呢?” 甄宓紧咬着红唇,脸上露出一丝决然之色。 “什么,你不嫁,这怎么可以?” 甄俨这次是真的震惊了。看着甄宓,脸上也渐渐的阴沉起来,他却是宠爱甄宓,但是在家族的利益面前,甄俨却是选择了后者。 同时,他的心中还有个疑问,甄宓一向乖巧,对他的话从来没有反对过,此时,看着甄宓决然的神情,甄俨的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四妹!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被自己哥哥如此询问,甄宓的脸上,顿时飞起了一股红霞。眼睛却是偷偷的忍不住瞄了眼自己的绣榻。 就是床底下的吕义,也是呼吸急促了许多,紧紧的搂住小环的身子,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他心中的紧张。 前面的小环,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吕义勒的有些疼痛,但是心里,却是暗暗的为自家小姐高兴。 她知道,吕义是真的在乎自家小姐,才会如此的激动。 看到甄宓不说话,只是别过脸不理会他,甄俨心中的怀疑越发的大了,自己的妹妹很少出门,到底是那个混蛋,竟然偷偷的勾搭了自己的妹子。 实在是其有此意! “谁,告诉我,那人是谁`!”甄俨心中暴怒,随即又想到这样语气不好,会引起甄宓反感,于是只能和缓了口气,“四妹,你不妨告诉我,若是此家世真的出众,我可以考虑,拒绝大将军!” “二哥,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人不是我河北世家中人!”甄宓轻咬着贝齿,微微的叹了口气,随即,脸上忽然又是涌起一团羞涩的红云,“他虽然不是世家、但是在我眼中,他的才学,河北世家之中,没有人能够必得上他!” “不是世家?这样的人,怎么能做的你的夫婿!若是传了出去,不是惹的众人笑话吗”甄俨一听,自己妹妹看上的人连世家都不是,眼神之中顿时露出一丝轻蔑之色。 有才学又如何,这个天下,可是世家的天下。一介寒门,哪怕才高八斗,只要得罪了世家,只要一句话,就能够让此人终生无法踏入庙堂。 只是,一个寒门才子,怎么会与自己妹妹认识。还得到她的垂青,没道理啊,等等,寒门? 忽然,甄俨的脑中,想到了一个人,脸色顿时大怒。朝着甄宓吼道;;“四妹,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上的那人,就是那个陆展!” 甄宓脸色一红,忍不住再一次偷偷的看了看自己的绣榻。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是快要停止了。 她没有解释,也没有否认。 但是这样一来,已经足够,甄俨立即就是猜出了自己妹妹的心思,甄二公子那个怒啊,恨不得立即把陆展劈死。 当然,陆展肯定会含冤,从头到尾,就不关他的事情,他完全是冤枉死的。 而甄宓真正喜欢的人,却是怀里搂着丫鬟,心中美滋滋的洛神的表白,刚才的郁闷不翼而飞,觉得浑身都轻了几两。 坚挺的下身更是忍不住在俏婢的丰臀上摩了摩,令的小环红晕满脸,差点没有呻吟出声。 可是甄俨接下来的话,就是让吕义大为不爽了。 就听闺房之内,传来一声巨大的咆哮,甄俨气的须发张扬,放声骂道:“好你个陆展,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公子看的起你,给你一碗饭吃,你竟然敢勾搭我的妹妹,好,好的很,本公子明日就让那陆家满门灭绝!” “二哥,你胡说什么?我喜欢的人不是陆展!就算是,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报复他的家人!” 甄宓急了,她知道自己二哥的性子,真的是说得出,做得到。她不想连累无辜的人,只能出言阻止。 “你喜欢的不是陆展?那又是谁?告诉我,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说清楚!”甄俨一听,脸上立即露出一丝冷笑,紧紧逼问道。 甄家要壮大,就必须靠上袁绍。他的妹妹,是必须要嫁给袁熙的! 紧紧的抿住嘴唇,甄宓的身躯在微微颤抖。却是直接摇头,不愿意说出自己喜欢的人。她知道,若是说出吕义的名字,恐怕甄俨不光是发怒那么简单了。 “不说,好,你不说,我现在就命人,杀了那陆家满门!”甄俨对于陆展,依然是耿耿于怀,陆展,也是他最大的怀疑目标。此时正好拿来威胁甄宓。 “二哥,你竟然威胁我?”甄宓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如此做,那一群的性命,来逼问她的秘密。一串泪珠,顿时涌了出来。 甄俨看的一愣,随即想到甄家的未来,只能是硬起心肠,继续逼迫道:“四妹。你要我不动手也行,或者你保证从此嫁给袁熙,或者,你说出心上人的名字,否则……” “否则如何!你敢动老子试试!” 就在甄俨对自己的妹妹步步紧逼的时候,吕义再也忍不住,从床底钻了出来……. 第一二零章 本将的女人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甄俨正要逼迫甄宓嫁给袁熙,冷不丁突然在闺房之内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差点没有把甄俨一下子给吓死。 随即,就是见到床底下滚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自然是丫鬟小环,此刻满脸通红,眼中还留着一丝惊诧。 另一个正是吕义。 甄俨看到吕义,差点就震惊的昏死过去。甄宓也是吓得楞住了,跺脚道:“你怎么出来了!” “我怎么不出来!我再不出来,你就要嫁给那袁熙了!”吕义双目都似要喷火,心中真的是怒急。 当世重诺,一旦答应的事,轻易不会改变。吕义真怕甄宓招架不住,为了掩护他,点头答应下袁熙的亲事。 那样一来,他才是后悔死了。 于是吕义决定主动出击。知道不会在躲下去了。果断的就从床底下钻了出来。随即有趁着甄宓的愣神的功夫,一把揽住佳人柔软的腰肢,涌入了自己的怀中。极其霸道的瞪着甄俨。 “甄俨,你可看清楚了,你妹妹的心上人就是我,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冲着我来!” “怎会如此?不可能,不可能的!” 甄俨觉得自己肯定在做梦,心中已经震惊的不能再震惊。就是两只眼珠子,都是凸出来老大一团,直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吕义怎会在这里,他是怎么勾搭上自己妹妹的,竟然还躲在妹妹的闺房之中。难道说,此人,真的是自己妹妹的心上人。 想到这里,甄俨心中又惊又怒,却还有保存着最后一丝幻想,朝甄宓大吼道:“四妹,你不要告诉我,此人真的是你的心上人!” 自从被吕义突然揽入怀中,甄宓的脑子就嗡的一声,完全的眩晕起来。心中又羞又怒,偏偏吕义的手臂如同铁柱一般,紧紧的把她楼在怀里,想挣脱都是挣脱不了。 此时又听到甄俨的质问,甄宓顿时心乱如麻。脸上的羞涩,如同烈火一般,红了一团又一团,却还是鼓起勇气,朝着甄俨点了点头。 “你们….你们…..” 猜测得到了证实,甄俨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差点忍不住要气的吐血。他设想过无数种与吕义见面的感觉。 但是此时此刻,甄俨的心中,那种惊怒的感觉,就如同一群名士聚在一起喝酒,突然跑过来一个杀猪的,也坐在那里跟着喝。不但喝酒,甚至干脆连酒坛子都给跑走了。 真正是岂有此理,真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正反了天了!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妹妹,还满脸羞涩的靠在吕义的胸膛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甄俨差点没有气疯掉。脸sè立即就是狰狞起来,暴怒道: “吕义,把你的脏手从我妹妹身上拿开!” “凭什么!甄宓是我的女人,从今以后,老子就要这样一辈子搂着她,护着她!袁熙算个什么东西,让他有多远,给本将滚多远!” 吕义的神sè极其霸道。自从发现甄宓的心意,他在也没有顾忌。他可没有那些名士所谓的礼法束缚。 反正他只是一个粗鄙的武夫,武夫,就要敢爱敢恨! 因此,听了甄俨的话,吕义非但没有放开甄宓,甚至是搂的更紧了。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的贴在佳人的腰肢上。 即使羞涩,也是感觉到了吕义手臂上惊人的力度与热度,尤其是吕义那句她是我的女人,更是让甄宓羞涩不已。 嘤的一身,完全是软倒在吕义的怀中。 看到这一幕,甄俨终于是跳脚了,大声吼道:“吕义,你这该死的,立即放开我的妹妹,否则,我立即叫家兵过来,把你乱棍打死,就是大公子也休想护住你!” “叫吧,最好多叫点人,反正我在邺城也算出名了,在出名一次更好!还能绝了袁熙的心思!” 吕义巴不得甄俨叫人过来,最好把事情宣扬出去。弄的人尽皆知。到时候,他看那袁熙还敢不敢娶甄宓。 至于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吕义就懒得管了。大不了学吕布,从河北杀出去就是,并州军又不是没有这样做过。 所以,听说要叫人,吕义表现的比甄俨本人还积极,一手抱起了甄宓,大步流星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甄宓的脑子还晕乎乎的,没有从刚才的事情恢复过来,此时突然被抱住,顿时惊醒过来,忍不住使劲推着吕义的胸膛,羞涩道:“吕将军,我们不能这样,传了出去,我们真要抬不起头了!” 甄俨也猛然反应过来,是啊,不管吕义是如何勾搭上自己的妹妹的,但是此事可千万不能传出去。尤其是现在与袁家结亲的重要时刻。 一旦把此事传开,他甄家,绝对会成为邺城的笑柄,甚至还有可能令的袁绍大怒,从而失去靠山。 甄俨顿时慌了手脚,三两步冲到了吕义面前,张开双臂吼道:“吕义,你这个杀千刀的,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滚开!” 回答甄俨的,是一只大脚,轰的一声,就把甄俨踹成滚地葫芦。吕义反倒是加快了脚步,朝着外面走去。 这一脚,吕义踢的颇有些力道,保准让被踢中的人浑身酸麻,却又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混蛋啊!” 被吕义踹了一脚,甄俨又羞又怒,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有心要冲上去厮打,奈何浑身都是没有了力气,只是软在地上。只是一手捶地,朝着甄宓吼道:“四妹,你还不劝住他,这里的事若是传出去,我甄家老老少少都要人头落地!” 甄宓闻言一惊,知道甄俨的担心并不是不可能。顿时在吕义的怀中挣扎起来,双手努力的撑着吕义的胸膛,急忙道:“你这人….快放手,否则…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哈哈哈……”吕义大笑,他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哪里会真的冲动的走出去、只不过是借此吓唬一下甄俨而已。 吕义依言停下,只是低着头,双眼认真的看着怀中的甄宓,柔声说道:“答应我,你绝不嫁给袁熙!” 两人本就是靠的很近,此时吕义低下头,露着胡渣的嘴唇,几乎要贴在了甄宓光洁的额头之上了。一开口说话,一股浑厚的男子气息几乎让甄宓的脸颊,顿时红霞片片,不胜娇羞的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就是,快放我下来!” 吕义笑了笑,没有在为难甄宓。只是恋恋不舍的放下怀中的佳人。 一下子挣脱了吕义的怀抱,甄宓却是红着脸,狠狠的踩了吕义一脚,才是慌慌张张的跑到甄俨的身边,关心道:“二哥,你没事吧!” “没事,你看我这样,会是没事吗!” 甄俨满脸都是怒气。他好歹也是一个男子,却是被吕义一脚踢得站不起来,脸上又羞又气。 在看吕义,却是好整以暇的坐在软榻之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甄俨恨不能一口唾沫把吕义喷死。 “二哥,你消消气。是妹妹不好,辜负了你的期望。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在生气也是没用,倒不如大家坐下来,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才好!” 甄宓扶着甄俨坐下。幽幽的叹了口气,有些责备的看了吕义一眼,看到双方都是心平气和了,侍女小环乖觉的端来温酒,递给了甄俨。 “我也要!” 吕义一看,厚此薄彼啊,赶忙老着脸,也要伸手讨水喝。 “哼!”小环一听,直接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她还记恨着在床下吕义的轻薄,此时怎么会有好脸sè。 甄家兄妹,都是一起翻起了白眼。甄俨更是忍不住嘲讽道:“你以为这里是你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勾搭我的妹妹,还踢了我一脚,老子没有一刀劈死你算你走运了!” 甄俨是真正的气极了。此时就算不敢动手,嘴上也丝毫不肯轻饶过。直接就爆了粗口。 甄宓闻听,顿时暗啐了一口,羞恼道:“二哥,你乱说什么!什么勾搭,难听死了!” “不是勾搭那是什么!对了,吕义,你老实告诉我,你与我妹妹,到底是怎么认识的!”甄俨寒着脸道,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问。 自己的妹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在闺中看书学画,吕义是怎么引起自己妹妹的注意呢? 第一二一章 离开的契机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甄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妹妹的心上人,竟然会是自己最恨的吕义。心中惊怒非常,偏偏无法发作。 对于吕义,他是真的没有丝毫的办法。说威胁吧,他至今还有把柄握在吕义手中,说怀柔吧,堂堂并州军的主帅,他岂是寻常的东西所能收买的。 甄俨真正的憋屈的要死,最令他郁闷不已的事情,这吕义与甄宓两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怎么就突然见面了,甚至还骗走了自己妹妹的芳心。 听了甄俨的问题,甄宓的脸蛋儿完全成了绯红sè。心中羞涩不已,却是忍不住偷偷的瞄了眼吕义。 吕义也是尴尬非常,但是冒充老师的事情,他是万万不想跟甄俨说的,否则,暴怒的甄俨,不敢那他怎么样,却是可以报复到陆展的家人身上。 这可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他赶忙咳嗽了一声,脸上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和声说道:“二哥啊,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承认,大家以前是有些误会,不过你也看到了,我与你妹妹,真的两情相悦,还请二哥成全啊!” “不知羞!”甄宓被吕义说的脸上发烧,心中犹如小鹿在撞。美眸却是看向了甄俨,露出一丝期待之sè。 看了看吕义,又是看了看自己的妹妹,甄俨的脸上,顿时变得极为的难看。只是垂着头不说话。 甄宓的眼中,期待的神sè缓缓的消失,心中却是猛的一沉。她知道,甄俨是不会答应的,可笑她刚才还在企盼。 就是吕义,也是皱了皱眉头,暗暗琢磨道,若是甄俨真的不答应,自己就是抢,也要把甄宓抢过来! “哎!” 足足过了半晌,垂头不已的甄俨,才是神sè落寞的叹了口气,他先是看着自己的妹妹责备道:“四妹,你这次可害我不浅,你可知道,要是我拒绝了袁熙,就是得罪了大将军!” 甄宓闻言,眼圈儿立刻就红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sè。她知道,自己的这次的任xing,却是让甄家处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上。 可是她喜欢的人,却是吕义啊! 吕义也是觉得心中不是滋味,暗道老子好歹也是一方诸侯,手下将勇兵强,谁知道在这些世家眼中,却还是瞧不起的样子。心中有些恼怒,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哼!我承认,你并州军实力确实很强,但是你要在河北立足,光靠兵马,是不够的。这次看我妹妹面上,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想要娶我的妹妹,凭你现在的实力。还是不够的!” 甄俨冷冷的看着吕义,毫不掩饰的自己心中的厌恶。、 吕义却是听出了弦外之音,有些意外的追问道:“那我要达到什么条件,才能娶你妹妹?” “哼,等你成为河北第五个庭柱,得到一批世家的支持,你再来提亲吧!”甄俨冷冷的说道。 “就这么简单?”吕义更加的意外了。河北四庭柱,听起来威风,但能让吕义看得上眼的,也就一个张郃。他也相信,凭借自己的军功,只要袁绍回到邺城,升他为第五个河北上将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真的就这么简单,自己就能够娶到甄宓,这也太过容易了吧,尤其是刚才甄俨还对自己喊打喊杀,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就改口了。 难道真的是看在甄宓的面子上,知道甄宓喜欢的自己,所以甄俨退让了。 不,绝不可能! 吕义相信,甄俨确实还疼爱的自己的妹妹,但是这种疼爱,与甄家的利益比起来,却是差的太远太远! 否则,刚才甄俨也不会逼迫甄宓嫁给袁熙了。 一个把家族利益看的如此重的人,岂会在三言两语中间改变了主意。 这甄俨,到底是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吕义心中暗暗的提防起来。表面上,依然是不动声sè,顺着甄俨的话头道:“二哥此言当真,若我真的达到你的要求。你就把妹妹许给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甄俨说道,就能够做到!”甄二公子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是抬手,做了一个送客姿势。 一个很明显的手势,吕义岂会看不懂,但此刻,他却是完全是装傻充愣了。死赖着不走,眼睛却是看着甄宓,沉声道:“有了二哥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有些体己话,要跟你妹妹说说,麻烦二哥回避一下!” 旁边的甄宓,刚刚消退的红润又是爬上了脸颊。心中却也有话要对吕义说。于是含羞的看了一眼吕义,随后又飞快的低头。 甄俨却是差点气的暴走。觉得吕义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太得寸进尺了,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甄俨却是生生的忍下了这口气。只是寒着脸点点头,沉声道:“你们可以说话,不过不要太久!” 说罢,甄俨再不理会吕义,匆匆的跑了出去。跑出去后,甄俨立即下令,对家中下人进行彻查,看看是那个下人如此胆肥,竟然敢放吕义这恶狼进来。 但是等甄俨查出来,吕义是顶着授馆先生的名头堂而皇之的混进来的时候,甄二公子直接气的吐血,恨不能冲回去,把吕义一刀劈死。 实在是太无耻了,太卑鄙了! 甄俨走后,闺房之内的气氛总算是稍微放松不少,吕义干脆就是走到甄宓身边,拉住了洛神的小手。 “咳咳咳…..”侍女小环顿时咳嗽声大作。 甄宓更是吓得仿佛受惊的小鹿,脸上顿时染上了层层红晕。觉得羞涩不已,但是她没有退缩,勇敢的抬起头,秋水般的眸子,直愣愣的看着吕义,有些患得患失的说道:“夫子,你真能够达到二哥的要求,然后娶我吗?” “我达不到!” 吕义摇了摇头,他不想欺骗这个女孩。这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他只想一辈子拥有她,陪伴她。 但是要让他为此彻底归顺袁绍,成为河北的一份子,却是他不能接受的,一旦归顺了河北,就违背了当初他对吕布许下的承诺! 甄宓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来。甚至吕义能够感觉到自己握住的手瞬间的冰凉了下去。他的心中微微一痛,赶忙把手中的柔软握的更紧,沉声道:“我一定会娶你,不管我能不能达到你哥定下的条件,到时候,我一定会带你走,只是,你愿意相信我吗?” “恩,我相信你!”甄宓暗淡的眼神,渐渐的恢复了神采;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这让一旁的小环看的哀叹不已,完了,完了,这下小姐是真的陷进去了,只是苦了偶们在做丫鬟的。 小环随是一个侍女,但是冰雪聪明,有着一颗玲珑心。从吕义的话中,她很明显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只是这丝气息到底是什么,却不是她能够知道的。 经过这么一耽误,天sè已经不早了。吕义倒是还想在甄宓的香闺多待一会儿,甄宓却是有些受不了,唯恐被人发现,赶紧让小环把吕义送了出去。 走出甄府大门的时候,吕义明显的感觉到,附近守卫的士卒,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带上来一丝杀气。 不用问吕义也是知道,肯定是甄俨事先吩咐过来,下一次,他再想堂而皇之的进去与甄宓谈心,就不可能那么容易了。 不过这并不是吕义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还是甄俨的态度。甄俨此人,绝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 吕义不相信,他会那么容易就答应甄宓嫁给自己。 “看来,脱离河北的计划,应该尽早进行了。否则,一旦甄俨使出手段来,我恐怕会相当被动!” 在回道公子府的路上,吕义有些愁眉不展。他从来没有小看甄家的能量,之所以前敢肆无忌惮,完全是握住了甄俨的把柄。 只是如今已经跟甄俨彻底的撕破了脸,把柄,自然是没有了丝毫的用处。 “只是,我该找个什么借口,才能让袁家放心让我离开呢?” 吕义摸着下巴上已经有些茂盛的髭须,暗暗的琢磨开来,本来,若是能够在有一场战事,他倒是可以借机离开。 只是如今不过开chun,各路诸侯都是忙着chun耕,谁会在这个时候兴兵大战,除非是不想混了。 等等! 忽然,吕义的脑中抓了什么,他停了下来,努力的回想起来。足足过了许久,吕义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继而,变成大笑。 “我真是笨啊,差点就忘了这件天大的事,此事,不正是我离开河北的最好借口吗!” 越想越是兴奋,最后吕义干脆是发足狂奔起来,飞速的朝着公子府赶了过去………. 第一二二章 袁术北上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建安四年,一共发生了两件震惊天下的大事。第一件,自然是公孙瓒覆灭,从此以后,袁绍正式拥有河北全境,横跨大汉四洲,几乎是整个大汉的半壁江山。 自此,袁绍的声望达到了最高点,真正的如ri中天,;令四方震惊,各路诸侯,或者惊恐,或者屈服! 比如辽东公孙度,就在袁绍攻灭公孙瓒的同时,派人贡献了大量的良马,毛皮,珍宝,表示投靠。 这样一来,又是令无数的诸侯的目光,看向了河北,密切关注袁绍的一举一动。但是很少有人的目光,能够投向淮南的袁术。 作为第一个称帝的诸侯,寿chun的袁术,最近的ri子可是不太好过。敢为天下先,不得不说,袁术的勇气可嘉。 但是袁术却是忘了,还有一句,叫做枪打出头鸟。 自从袁术称帝,各地诸侯,纷纷断绝了寿chun的联系,即使是他一手扶持起来孙策,也是拒绝了袁术的军令,自立于江东。 之后,又有着并州军的覆灭,唇亡齿寒,并州军一灭,寿chun的袁术真正成了孤家寡人,周围再也没有一个援军。 最令袁术感觉慌张的是,经过了数年敲骨吸髓的盘剥,富庶的江淮之地,早已经是民穷财尽,人民相食。 没有了百姓可以盘剥,随之而来,就是众叛亲离,袁术的部将,纷纷叛逃,或者割据城,或者占山为王。 袁术在江淮的统治,可以说是瞬间瓦解。这时候,恰恰是河北袁绍声望高涨,震惊天下的时刻。 走投无路的袁术,顿时看到了一线希望,他还记得袁谭曾今给他写过一封信,邀请他前往河北。 当初的袁术,只是客气的拒绝了,现在嘛,这封信,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就在袁绍攻灭公孙瓒不久。 寿chun的袁术正式召集文武,决定把帝王的称号让给袁绍,自己带兵北上,投靠河北! 脑中回忆着史书上看到的内容,吕义默默的推算了一下,此时,也该到了袁术北上的ri子。 只是吕义也不能肯定袁术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发。不过在他想来,时间也不会太晚。也许袁谭已经收到消息。 于是吕义立即加快速度,朝着公子府跑去。 “不好,就算我知道袁术要北上,我又该如何做,才能让袁谭派我出兵接应呢?”走到公子府外面,吕义停下了脚步,又是陷入了沉思。 此时的吕义,突然有些想念陈宫了。起码若是陈宫在这里,还有人给他出出主意。可惜陈宫现在恐怕刚刚离开匈奴人的地盘,还在赶回邺城的路上。 “不管了,办法可以稍后再想,当前最要紧的,是要确定袁术到底有没有北上!” 袁术北上,乃是继公孙瓒被灭之后,这年出现的最重要的事件。二袁合力,袁家的声望,肯定会提升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 这样大的事情,自然不可能闹得路人皆知,不过吕义想来,袁术肯定会提前跟袁谭他通气。 “大公子在何处?” 来到门前,吕义直接找了一个守卫的甲士询问道。 甲士看是吕义,脸上立即露出恭敬的神sè,沉声道:“回吕将军,大公子还在书房之内会客。要不要小的过去通报一下!” “算了,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吕义摆了摆手,这里他熟门熟路,哪里用得着甲士通传。直接快步朝着书房的位置走去。 袁谭的书房并不是太远,这里平ri冷静,袁谭罕有过来的时候,唯有会见重要的客人,或者机密大事,才会在这里面商议。 吕义的心中顿时微微的紧张起来,赶忙跑了过去,结果,他却是扑了个空! 袁谭,不在! “吕将军,你要找大公子吗,他刚刚似乎去了马厩!”一个路过的下人看到吕义。赶忙上来殷勤的说道。 但是不等他说完,焦急的吕义,已经风一般的跑去了马厩。只是吕义又是白跑了一趟,看守马厩的下人述说。 大公子刚刚出门去了。 这让吕义差点急的团团转。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不问清楚,那怎么能够放得下。当即,吕义问明白了袁谭是去了辛毗的府邸,就要策马,赶去辛毗的府邸。 “吕将军,哪里去?”迎面,两匹快马却是跑了过来。其中一匹空马,一匹却是坐着眭固。 看到眭固,吕义顿时松了口气。看来不用跑了,他赶忙上前,问道:“大公子呢,可在家中?” “刚回来…..”眭固才说了半句,吕义已经不见了踪影,这让眭固纳闷不已,他还想说,大公子正我去叫你呢。 吕义重新来到了书房,这一次,他总算是见到了袁谭。袁谭也正在等吕义,看到吕义过来,显得很是高兴,大笑道;“哈哈哈….子诚,我出头的ri子到了!” “哦,大公子什么事情,如何高兴?”吕义心中一动,感觉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他佯装从容,走进书房,坐在一张软榻之上。 袁谭的神sè明显的透着亢奋,他先是看了看左右,确认无人偷听之后,才是压低了声音道:“子诚,我不瞒你,就在刚才,我收到寿chun的书信。我叔父已经表示,即ri起,要带着兵马北上,他甚至还表示,愿意把帝位让给我父亲!若是我父接受,本公子从此以后,就是太子了,哈哈哈….” 果然是这件事! 吕义一听,心中也是高兴起来,他正愁这件事,没想到袁谭就给他带了一个好消息。脑中灵机一动,却是露出一副沉重的神sè,微微的叹了口气。 袁谭正在高兴,忽然见到吕义叹气,有些不解的问道:“子诚,何事如此叹气,难道我、叔父北上,你不为我高兴吗?” “大公子啊,袁公路北上,我自然为你高兴,只是你想过没有,寿chun与青州,还隔着一个徐州。换了你是曹cāo,会让袁公路北上吗?”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子诚不用担心,这事我已经跟辛毗兄弟商议过了,他们明ri就写信给父亲,请求出兵,支援叔父北上!” “我靠!”吕义听的老大不爽,你们出兵了,老子并州军不是靠边站了。不行,无论如何,得想个理由,让我亲自出马才行。 想到这里,吕义的脸上,立即露出沉重之s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拍着大腿摇着头道:“大公子,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啊!你想啊,袁公路北上,对谁最有好处?” “我啊!若是我有叔父支持,足可以压过那哈袁尚一头!”袁谭的眼中,露出一丝寒芒,显然对自己这个三弟充满了怨念。 吕义点了点头,又是说道:“大公子也知道,袁公路北上,汝颖士人的实力一定会大增,那三公子,会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不做吗?” “子诚的意思是?”袁谭的眉头皱了起来。吕义的话,引起了他的担心。 吕义见袁谭心中已经开始动摇,jing神一振,沉声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如今的邺城,大权掌握在三公子手中,若是他借故拖延,迟迟不发兵,大公子以为,凭借袁公路的羸弱之兵,能够打得过曹军吗?” “估计打不过!”袁谭的脸sè难看起来。据她所知,袁术与曹cāo大战,似乎从来没有获胜过。 “这就对了啊!” 吕义一拍大腿,看看铺垫的已经差不多,于是直指要害,沉声道:“袁术的大军,不是曹军对手,若是这边三公子又是借故推脱,不给发兵,大公子觉得,袁公路还能北上吗?” 袁谭顺着吕义说的一想,脸sè越发的难看,咬牙道:“子诚说的不错,若真是那样,我叔父必败!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第一二三章 夜探甄府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一看袁谭终于是说到了点子上,吕义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道:“大公子,邺城的兵马你无法调动,不是还有我并州军吗?只要我们出马,就是三公子知道,也无话可说!” “对啊!”袁谭眼睛一亮。并州军只是客军,算不得河北嫡系,这支兵马。袁尚也指挥不动。 想到这里,袁谭顿时兴奋起来,沉声道:“既然如此,子诚,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回头就命人给你筹备军粮,务必要把我叔父安全护送到青州!” “大公子放心,我并州军一定为大公子浴血奋战!只是,此时关系重大,只能你知,我知,等我出兵之后再说出去不迟,否则,万一走漏了风声,三公子那军令压我,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对,对!”袁谭一听吕义说的有理。连连点头,保证此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他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还有军粮,也不好在这里筹集,免得被三公子看破,到北海筹集最好!” 吕义又是说道。心中却是大松了一口气。暗道这样一来,即使邺城之中,有人能够看出自己的目的,但是自己的兵马只要渡河了,他们就是想要反悔,也没有办法。 对了,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吕义忽然想起了甄宓。这个令他心动的女子。既然要离开河北,此女他必定是要带上的。 他可不相信,甄俨会那么好心,真的把甄宓许配给自己,吕义宁肯相信,那是甄俨的缓兵之计。 当即,吕义又跟袁谭商议了一下出兵的细节,决定把兵马出动,定在明ri一早,来个出其不意。 回到小院之后,吕义更是秘密的找来高顺,令他偷偷的安排士卒收拾行装,不可惊动了任何人! 这一顿忙乱下来,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夜晚。寻常的百姓家中,此时恐怕已经睡了。但是吕义却是睡不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从甄家出来之后,吕义越想越是不放心。时间上也不允许他拖延。只能快刀斩乱麻,所以,他决定趁着夜sè,偷偷的前往甄家! 对于甄家的布置,吕义早已经是熟门熟路。只是如今的他,在想从大门进入是不可能的,于是吕义绕着围墙走了一圈。选了一个最靠近甄宓小院的围墙,一纵身,就是翻了上前。 这是一座偏僻的花园,周围没有丝毫的人影。吕义顺利的进入甄家的府邸,看了看方位,直奔甄宓的小院。 但是等吕义过去的时候,却是大吃一惊,只见那小院附近,灯火通明,数个甲士门神一般的站在那里。 隐隐的,里面还是传来阵阵争吵之声。 吕义心中一凌,赶忙避过了这几个甲士,不敢从正门进去,依然是小心的翻过围墙,偷偷的溜到了书房的外面。 此时,争吵声愈发的大了。 书房之内,甄俨满脸都是寒霜,冷笑着道:“四妹,我这可都是为你好,那袁熙有什么不好,袁家的二公子,一州的州牧,将来等大将军统一天下,他就是诸侯王,你就是王妃,我们甄家也能跟着沾光!” 甄宓听的花容失sè,垂泪道:“二哥,你出尔反尔,明明答应给夫子一个机会,结果他一走,你竟然又来逼迫我!” “就是,男儿大丈夫,怎能说话不算话!”小环也是嘟着嘴,为自家小姐感觉难过,她也听过梁祝的故事,岂能眼睁睁的看着故事重演。 “贱婢,你闭嘴!” 啪的一声,似乎是摔东西的声音。吕义在外面,感受不到,但是他可以想象,小环肯定会被砸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气。 “我就知道,这甄俨答应的那么痛快,肯定不安好心,现在果然露馅了!”吕义愤怒的想到,却是继续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甄俨似乎被小环的话刺激到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继而恼怒道:“没错,男儿大丈夫,是不该出尔反尔!但那要看对象,若是一个家世于我一般的人,我自然信守承诺,只是那吕义何人,一个莽夫,我岂会跟他客气。再说,此人死期不远了!就是我答应你们的婚事,你也等不到成亲的那一天了!” “二哥,你说什么!”书房之内,甄宓听的心中震惊,她知道,自己的二哥从来不虚话。他这样说,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罢了,四妹,你也别怪二哥绝情,实在是此人不是你的良配!”甄俨看到自己妹妹憔悴的容颜,心中有所触动,于是一狠心,说了一个机密消息。 “四妹,你别看那吕义现在风光,其实他哪点心思。瞒得了谁。我上次听三公子说,这吕义有野心,不是屈居人下之人。大将军那边,已经发来了军令,告诉三公子,三ri之内,不惜一切代价,吞并那八千并州军,分散并州诸将在各自军中。若是那吕义敢于反抗,就地格杀!” “四妹你想,那吕义是何等心高气傲,岂会甘心让兵马解散,而且,就算他解散了,大将军放过他,三公子也会置他于死地!我话就这么多,四妹你好好想想,是要一个将死之人,以后守寡一生,还是跟着袁熙,将来做一个富贵王妃!” 说完话,甄俨再不看自己的妹妹一眼,怒气冲冲的走出书房,又吩咐门口的甲士道:“看住小姐,不能让任何人出去…….” 接下来的话,吕义已经没有心情去听了。 他的心中,此时已经满是惊骇,甚至背上的冷汗就跟瀑布一般,不断的流淌下来。他预料到袁绍会对他对手。但是他没有想到,袁绍的动作会如此快! 三ri之内,完结并州军!若是自己反抗,就格杀勿论。 好狠,好毒! 亏他以前觉得脱离河北,心中还有着一丝愧疚,此时的心中,却是只剩下了一阵阵的后怕,还有心寒。 这就是袁绍对于功臣的手段。吕义承认,他却是一开始没有为袁绍效力的打算,但是他自认为,自己在河北的表现已经可圈可点,灭杨丑,败张燕。 抱住了邺城的安危,令袁绍可以毫无顾忌的攻灭公孙瓒。这样的战功,即使是张郃前来,也未必能够达到。 即使他心中本就是不纯,到底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而袁绍对他的做法,竟然是分化,瓦解,这完全是要把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没有了忠勇的并州军,哪怕在武勇,又有何用。而且,吕义可不认为,夺走了自己的兵马,袁绍就会放过他。 此人最是多疑,任人唯亲。他夺走了自己的兵马,肯定会怀疑自己的忠心,将来在河北,能不能立足都是难说! “好险,好险!若不是我今ri想到了脱离河北的方法,并州军,顷刻间就要覆灭在我手中!” 此时吕义的心中,涌起了无数的后怕,还有恼怒;最终,他只是深吸一口气,朝着甄宓的书房走去。 经历了这么多,洛神,她又会如何选择呢,她会跟着我,浪迹天涯吗…….. 第一二四章 表明心迹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05 进入书房,却是没有发现甄宓的人。这让吕义愣了一下。随后想到甄宓可能回去了闺房,于是他又赶忙朝着闺房的方向走去。 如今是非常时期,吕义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只是他心中此时却是忐忑,觉得有些慌乱起来。 他不知道,甄宓最终会不会跟他离开。从书房到闺房这段距离,吕义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是心情沉重。 渐渐的靠近甄宓的香闺,忽然,吕义听到了一阵隐隐的哭泣之声。尽管很是微弱,但是依靠他超强的听力,还是听到了这是两个女孩子的哭声。 这是怎么回事,甄宓哭在他预料之中,怎么似乎小环也哭起来了。 吕义当即就是加快了脚步,朝着闺房走了过去,举起手就要敲门,但是随即心中又是一阵的紧张,举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去。 他忽然有些犹豫,万一甄宓拒绝跟自己的离开,他该怎么办,是杀人灭口,还是从此强行把她掳走? 尽管吕义过来的时候,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脚步声,屋子里,正在哭泣的两女都是没有发觉房门外已经站着的吕义。 就听到闺房之内,一声忧伤的叹息,是甄宓的声音。“小环,苦了你了,都是我连累了你。身上的伤还疼吗?” 小环受伤了? 房门之外,吕义举起的手放了下去。他想听听,里面两女的谈话,依次来决定是否进去。 “不,小环不疼,都怪那个该死的登徒子,没事来招惹小姐,否则,小姐怎么会跟二公子翻脸!” 这番话,说的门外的吕义都是感觉有些愧疚。闺房之内,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气。甄宓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动听,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透着五分的无奈,五分的凄苦。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虽然惹恼了二哥,但我并不后悔与夫子相遇。只是我二哥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如今夫子可能有危险,我们必须要设法通知夫子才行!” 甄宓的语气渐渐的变得急切起来,这让门外的吕义心中个忽然觉得有些感动,有些喜悦,洛神还是在乎他的。 小环却是听的声音有些抖,惊慌的压低的嗓音,“小姐啊,你该不会又要偷溜出去吧!若是被二公子发现,岂不又是一场祸事!” “顾不了那么多了,小环,待会我引开那些家兵,你就趁机出府,去公子府,找吕将军,告诉他会有危险,让他早做准备!” 甄宓语气急促的说道,也是压低了声音,对自己的贴身侍女好一阵的吩咐。如今她被家中软禁,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小环一个人了。 小环也知道事关重大,重重的恩了一声,答应了下来。随后她又是有些担心的问道:“可是小姐,我走了,那你怎么办啊,再过一天,二公子就要得到你的准信,你难道真的要嫁给那个袁熙吗?” “哎!” 屋子里,传来甄宓伤心的叹气声。她尽管强作坚强,光洁的脸颊上,还是滚出了串串晶莹的泪珠。哽咽着道:“世家女子,有几个的婚姻能够自己做的了主的,我能认识了吕大哥,已经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怪只怪,我与吕大哥,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什么! 听到甄俨的这句话,门外的吕义,感觉仿佛一个晴天霹雳,落在了头顶上。她还是选择了袁熙,她不会跟自己走了? 可是就在今天下午,就在这闺房之内,洛神才含羞向自己保证,她绝不会嫁给了那袁熙! 难道这一切,都不过随口说说。在甄俨的强大压力下,纯洁如洛神这样的女子,也屈服了! 不! 他不甘心,吕义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随即,吕义的眼神彻底的冷漠下来,既然甄宓已经决定嫁给袁熙,他已经没有必要进去了。 吕义转身扭头,就要离开。 闺房之内的小环,也是发出了一声惊呼,声音提高了几分,大声道:“不,我不同意,小姐,这不是你真心的,你忘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吗,我不能看着那种悲剧在你的身上重演..” 甄宓紧绷的脸上,强忍住的悲伤终于是止不住,泪水迷糊了双眼,如泉涌一般,就听到她压抑着哭腔,摇头道:“小环,你不用劝我了,如今吕大哥身处险境,不但得罪了我二哥,还得罪了袁尚。若是在为了我得罪那袁熙,即使吕大哥再强,也只有死路一条!若是我嫁给了袁熙,还可以请求二哥帮忙,或许可以救吕大哥一命!” “小姐…可是…..可是….”小环没有想到,甄宓为了吕义。竟然会作出如此大的牺牲,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她的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感动,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门外的吕义,心更是狠狠的一抽。忍不住想要抽自己一个嘴巴。洛神完全是为了他,才要嫁给那袁熙。可恨自己刚才竟然还怀疑她! “好了,小环,不要哭了、只要能够看到吕大哥平安,我也就满足了!现在,你就去告诉二哥,就说….就说我愿意嫁给袁熙!” 甄宓说到最后,已经是低声的抽噎起来,伤心欲绝。她趁着心中还没有改变主意,推着小环,催促她快去通知甄俨。 小环却是站住不动,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不,我不去,我不能看着小姐这样做!” “没错!我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 碰的一声,吕义重重的推开了闺房的大门,随即大步上前,朝着甄宓就冲了过去。 屋子里的两个女人都是惊住了,随后看清是吕义,脸色都是一喜。随后,甄宓的脸色忽然一白,颤声道:“你怎么来了,刚才的话,你全都听到了?” “我怎么来了?”吕义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怒色,在甄宓的惊呼声中,一把抱起家人,朝着洛神挺翘的丰臀上就是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闺房内显得格外的刺耳。臀肉上的疼痛,立即令的甄宓娇呼了一声,随即满脸通红起来。 这个登徒子,竟然敢如此轻薄自家小姐! 小环呆了一呆,随后反应过来,张牙舞爪的冲向吕义,尖叫道:“你个登徒子,你要做什么,还不快放开小姐!” “我要做什么,你该问你家小姐要做什么!明明喜欢的是我,却还要强迫自己嫁给那袁熙,我只是打她一下,还算是轻的了!” 说到这里,吕义还不解气,又是扬起巴掌,啪啪啪,在洛神挺翘的丰臀上狠狠的拍了三掌。 顿时,那挺翘的臀肉,就是荡漾起阵阵波涛。甄宓更是感觉,自己丝绸般粉嫩的肌肤上,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 嘤的一声,脸上飞满了红霞,更是在吕义的身上剧烈挣扎起来。一旁的小环也是看到气愤不已,磨着银牙,朝着吕义就挠了过来。 吕义吓了一跳,没想到小环还真是个小辣椒,说挠就绕,若是被抓中,那脸就丢大了、。赶忙退后了几步,威胁道:“别乱动。当心外面的侍卫听到!” 小环一听,虽然愤愤不已,却还是停了下来,甄宓也是不敢在乱动,只是白皙的脸蛋儿,全是酡红,满心羞涩的哼道:“你要抱到什么时候,还不放我下来!” “不放!我要一辈子都抱着你,看谁还敢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这一次,吕义却是极为霸道。就那么抱住甄宓,低着头,脸上的胡渣都要触碰到了甄宓的瑶鼻,怒声道:“现在,你还嫁不嫁给那袁熙了!” 甄宓的脸色一红,脸上全是吕义喷出的热气,那种浑厚男子气息,几乎令她的娇躯变得滚烫起来。心中更是羞涩的不行,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被一个男子如此轻薄。尤其是吕义放在她腿弯的粗大手掌,更是有意无意的抚摸在了她的翘臀之上。 那种酥麻的感觉,还带着一丝丝轻微的赤痛,差点没有让甄宓惊呼出声,根本不敢与吕义对视,只是紧张的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道:“我不嫁了!” “真的?”眼中看着洛神绝美的容颜,掌中托着的是这人间女神柔软的臀肉,吕义的呼吸也是微微的急促起来,粗大的手掌,忍不住偷偷的摩挲了起来,在那被雪白绸缎紧紧包裹的翘臀上肆意的揉捏了一下。 “咳咳咳……” 小环看不下去,别过脸,大声的咳嗽起来。就是两个耳朵都是染上了一层羞红。觉得吕义的胆子实在是胆大包天! 怀中的闭目的甄宓,顿时就是一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从吕义的怀中挣脱起来,羞红着脸,秋水般的美目,怒瞪着吕义。 “手误,手误!”吕义微微有些尴尬。不得不说,这洛神的翘臀手感还真是好啊,又紧又有弹性。 随即,就是吕义自己,心中也是暗暗的鄙视了自己一番。赶忙摆出有一副严肃的神色,目光灼灼的看着甄宓。 第一二五张 携美私奔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05 被一个男子如此肆无忌惮的打量,尤其是还是自己心上人,女儿家的羞涩,令的甄宓有一种拔腿就逃的冲动。 但是心中的好奇与担心,还是让洛神强忍住羞涩,勇敢的看向了吕义, “你怎么来了?” 甄宓轻轻发问。虽然看到吕义,她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但是更多的却是担心。就在吕义离开后,甄俨就是下了死命,以后若是再见到吕义过来,不用客气,直接乱棍打出去就是! 因此,吕义自然不可能从正门进来,唯一的解释,就是吕义是偷偷的溜进来的。这让甄宓既担心又感动。看向吕义的目光,又是多了一份情意。 知道甄宓喜欢的还是自己,吕义的心中也是微微激动,正要说话,忽然,外面却是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变。不用问,肯定是他这边的动静闹得太大,引起了外面守卫的注意。 甄宓的脸上也是微微惊慌起来。赶忙拉住吕义,又是指了指床底。 竟然又要自己躲床底下,吕义微微露出一丝苦笑,随即又是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事情,忍不住看了眼小环。 小环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撇过头,不敢与吕义对视。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几个护卫已经快要走到门口。吕义不敢耽误,迅速爬了下去,然后一滚,几乎就在两个护卫走出来的同时,躲了进去。 甄宓赶忙收拾好心情,寒着脸,瞪着那两个闯过来的护卫,怒声道:“站住,这里是我的闺房,其实你们可以进来的!” 两个护卫果然站住。不敢在往前走,只是眼神还是警惕的看了眼闺房之内,其中一个恭敬的说道;“请四小姐勿怪,我们刚才听到这边传来很大的动静,害怕四小姐有事,所以过来看一下!” “现在看完了吗?” 甄宓一听,心中微微有些气苦。脸上更有些红,想到了刚才吕义的轻薄举动,顿时觉得翘臀上还隐隐传来阵痛,也不知道被打坏了没有。 芳心顿时恼了,想着要找吕义算账,哪里肯与两个护卫多言,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门外,两个护卫相视苦笑,也知道四小姐今天脾气不好,哪里敢多待,见到甄宓没事,赶紧重新跑出了把守去了。 听到护卫走远,绣榻之下,吕义赶忙钻了出去。只是刚刚站稳,怒气冲冲的甄宓已经走上来,气呼呼的朝着吕义踩了一脚。 “臭夫子,就知道欺负我!” 吕义知道刚才自己的举动有些莽撞,也不躲闪,脸上还作出一副痛苦不堪,龇牙咧嘴的样子。 看到吕义这幅样子,甄宓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很明媚,很纯净。加上此时酡红的脸蛋儿,真的是人间最美丽的风景一般。 绕是吕义定力高深,也为这一笑而有了刹那的恍惚, 美人一笑,果真能倾国倾城! 甄宓狠狠的白了吕义一眼,却还是收回了脚,语气幽幽的问道:“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我来带你走!” 吕义也不隐瞒,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主要是他没有那么多是时间,虽然成功的溜进来甄家。到底甄家不是寻常人家。 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吕义只能速战速决,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甄宓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慌乱之色,随即心中莫名一甜,嗔道:“谁要跟你走了,而且,我们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不怕告诉你,我明日,就要领兵出征,前往淮南。到时候,我让你扮作小兵跟在我军中,然后全军急行军,哪怕你二哥知道了,也追之不及!” 吕义笑了笑,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甄宓听的面红耳赤,心中已经完全震惊了,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道:“你是说,我们会私奔?” “没错,就是私奔。袁绍有吞并我并州军之心,我不能在河北待下去了,只是我临走前,希望能够带上你,怎么样,你愿意跟我走吗?” 吕义神色认真的看着甄宓,不知不觉,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甄宓的一席之地。若是让他看着甄宓嫁给袁熙,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你….你们…..”一旁的小环,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她知道吕义大胆,但是没有想到,吕义的胆子竟然如此大。 不但深夜跑进一个女儿家的闺房,竟然还要带着自家小姐私奔,真是太疯狂了,太不羞人了。 不过,好刺激啊! 小环脸色羞羞的,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彷徨。 “跟着我,你很有可能失去这锦衣玉食的生活,甚至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只能跟着我浪迹天涯…..” 吕义眼神灼灼的看着甄宓,尽管恨不能现在就带她走,但他还是忍住这种诱惑,尽量把此事的弊端一条条的列举出来。 他不想甄宓将来后悔。 甄宓的心中,同样也在挣扎,她知道,吕义在河北,真的是危险重重,两人私奔,恐怕是最好的办法了。否则,她就只能嫁给袁熙。 如果说,一开始甄宓还能鼓起勇气,为了保护吕义而嫁给袁熙的话,此时当吕义出现在她身边,甄宓反倒是没有那种勇气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好羞人啊,让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偏偏吕义就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依然在一条条的列举私奔的坏处。 这让甄宓听的暗气不已,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给小环打了一个眼色,目光很是坚定。 小环乃是甄宓自小的侍女,两人一起长大,一起玩耍,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够知道对方的心思。 对于吕义的迟钝,更是感同深受,猛翻白眼,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打断吕义道:“吕将军,有你这样的吗,既然要带与小姐私奔,就该立刻行动,再说下去,天都要亮了!” 吕义猛醒。在看甄宓,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此时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嘴巴,果然很迟钝啊,甄宓都这样了,不是默认是什么,非要逼得她亲口答应不成? 这倒不是吕义糊涂了,而是关心则乱。得了小环提醒,吕义的心中,最后一点担心都是烟消云散,一把握住甄宓的手,拉起他就是朝着小院外走去。 “哎,别,外面还有守卫呢!”小环吓了一跳,赶紧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吕义却是听的哈哈一笑,身上重新恢复了从容镇定的神色,淡然道:“不过两个家丁罢了,皆是千军万马,我又何惧!” “可是吕大哥,你一个人带上我们,能行吗?”甄宓还是有些担心,如果可能,她自然不希望与自己的侍女分离。 两人朝夕相处,情同姐妹,而且,甄宓也怕事后甄俨发现,对小环进行严惩! 小环自然也舍不得与甄宓分开,见状也是疑惑的看着吕义,迟疑着问道:“喂,外面那两人,可是我甄家的高手,你一个人真的对付的了吗?” “竟然敢小看我!” 吕义听的老大不爽,松开甄宓的柔荑,挽起袖子,大步流星的朝着小院外面就是走去。 小院门口,两个护卫正在谈天,冷不丁见到院子里钻出一个人来,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就要大叫。 “找死!” 吕义怎肯让两人出声,坏了自己大事。双手如同铁钳,闪电般的抓住两人的脖子,那两个雄壮的护卫,就如同鸡鸭一般,被吕义瞬间提了起来。 喊出来的话,都是憋在了嗓子眼里。双手双脚开始奋力的挣扎起来。甚至其中一人更是屈指成爪,朝着吕义的胸襟抓去。 吕义的神色一怒,高举的双手猛力一合,那两个人的脑袋,顿时砰的一声狠狠的撞在一起,发出两声闷哼,顿时晕了过去。 这一幕,让偷偷躲在一旁观看的甄宓瞪大了眼睛,此时她才是醒悟过来,吕义不单单是文采出众,他的武勇,更是名震河北。 那个少女,曾经没有一个英雄梦。此时的吕义,沉稳,霸道,一出手,就是解决甄家两个最强的护卫。甄宓顿时看到异彩连连,随即又想到这样不妥,羞红着脸垂下头去。 小环也是看到目瞪口呆,却很是大胆的走了上去,用尖尖的绣花鞋提了两人一脚,迟疑道:“他们,不会是死了吧!” “放心,死不了的,只是晕了过去!” 吕义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拖着两人护卫,靠在了小院两侧的矮墙上,又用了几块大石头作为支撑。 这样一来,只要不走近看,别人还会会以为两人在站岗。 做完这一切,吕义方才带着两女顺着墙根,自己先跳了过去,然后搬来木梯,把两女依次接过墙外去。 随即,吕义三人,立即就是前往公子府。 拐带了河北鼎鼎大名的美人,吕义知道,这一次自己惹的风波实在太大了,若是不尽快度过黄河,估计反应过来的袁家与甄家,与派出各路兵马前来围堵他,直到把并州军灭连渣都不剩………… 第一二六章 震惊河北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05 第二日一早,天色还没有透亮,邺城之外,一支大军已经秘密启程,朝着北海的方向,发足狂奔。 这是一支八千人的大军,军中的士卒,个个都是凶戾非常,即使在漆黑的夜色下沉默行军,浑身上下,依然散发出若有如无的杀气。 而此时,整个邺城都还沉浸在夜色中。没有人发现这支大军已经出动,知情的,唯有袁谭本人。 但是袁谭紧遵吕义的交代,真的是守口如瓶,谁也没有告诉。以至于并州军的行军,完全是顺利无比。 在这期间,从匈奴那边的陈宫已经赶回,一路风尘仆仆,谁知道刚回来,竟然又要行军,这让陈宫的心里,有些小小的不满。 不过,在吕义给他见了甄宓之后,陈宫吓得差点昏死过去,顾不得疲惫,反倒是火烧了屁股一般,拼命催促吕义快点。 就这样,数千人的并州大军全力赶路。丝毫没有惊动任何人。第二天日头高升,邺城之中,该热闹的还是热闹,只是与以前不同的是,邺城之外,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的进入了城中。 甄家的二公子,更是亲自陪同在一旁。可见此人的身份尊贵。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未来的幽州刺史,甄俨未来的妹夫,袁家二公子袁熙。 袁熙今日很兴奋,因为,他终于可以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河北第一美人了。甚至未来的每一天,还能把这样的美人压在胯下,肆意的凌辱。 光是想一想,袁熙的小腹处,就是有着一团火焰在烧。这也是他愿意主动承担镇守幽州这等苦寒之地的原因所在。 为了拥有河北第一美人,袁二公子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再苦再累,只要能抱得美人归。 在甄俨的亲自陪同下,袁熙满脸傲然的进入甄家,朝着甄俨笑道:“二哥,天色不早了,不知道令妹可在家中!” “在的,在的!我这就叫舍妹出来迎接二公子!”甄俨点头哈腰,袁熙那声二哥一出,他觉得浑身都是舒坦无比,就要命人去请甄宓出来。 就在此时,负责看守甄宓小院的两个护卫也醒了过来,发现甄宓不见了,桌上只是留了一张纸条,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慌忙拿起纸条,就去向甄俨报信。 “二公子,不好了,四小姐不见了!被人劫走了!”两个护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正好看到甄俨,吓得慌忙跪了下去,把纸条递给了甄俨。 “什么?你们再说一遍!” 甄俨怀疑自己听错了,为了防止甄宓逃跑,他可是把家中最好的两个护卫给派了过去,就这样,还让人给劫走了? 袁熙的脸色也是难看无比。甄宓是他的妻子,如今却是被人劫走,这是当面打他耳光啊。 袁二公子顿时怒了,大吼道:“是谁,谁有这个胆子,敢劫走我的妻子,查出来,我要灭他满门!” “两位公子,息怒啊,这里还有张纸条!”一名护卫高举着一张纸条,又是膝行着上前了几步。 “废物!” 甄俨怒欲狂,若是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在开玩笑,看两个护卫的表情,他的心中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自己的妹妹真的被人劫走了,不可能啊,他大门好好的关着,人怎么可能被劫走! 想到这里,甄俨的心中顿时慌乱起来,甄宓可是关系到他能不能与袁家关系更进一步的关键,他怎能不担心。赶忙是拿起那张纸条,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看,甄俨差点吐血。 纸条竟然是吕义留下的。趁着甄宓出门的时候,偷偷的放在闺房内。纸条上的内容也简单。只见上面用狗啃过一般的毛笔字写到:“二哥啊,我带你妹妹私奔了,不要难过,等过几年,我带你外甥来河北看你!” 吕义的字实在是难看到了极点。歪歪扭扭,不成形状,甄俨连蒙带猜,总算是搞明白上面的意思。 顿时一口鲜血就是喷了出来。他大怒,狂吼,如同疯魔了一般,最后,所以的怒气,都是化作了一阵恐怖的咆哮! “啊,吕义你这个杀千刀!我倒了八辈子霉啊,怎么就遇到你这个祸害啊!我可怜的妹妹啊……” 甄俨真的是伤心了,甚至不惜当着众人的面,就是痛哭起来。 一旁的袁熙,赶忙捡起纸条,也是皱眉眉头,一个字一个字认了半天,总算是连在一起,搞明白了上面的意思。 袁二公子二话不说,惨叫一声,也是气的吐了一口血水。大吼道:“那混蛋吕义,还有比你更加无耻不要脸的吗,啊,不行了,本公子发誓,一定要亲手灭了你并州军!” 袁熙大怒着,火急火燎的朝着甄家门外就冲。从护卫说的情报看,吕义是昨夜拐走了甄家四小姐。可能还没有走远,若是点齐兵马,兴许还能拦得住! 痛哭的甄俨也是反应过来,也是发足朝着外面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呼,“真是痛煞我也,昨天,我怎么就没有一刀把那吕义劈死啊!我可怜的妹妹啊……” 当即,两位二公子上了马车,朝着袁尚府邸就是冲过去。 大将军府邸,袁尚正在喝酒,身旁是他的老师审配,两个人的心情都是不错,甚至袁尚还哼着小曲,一副惬意的样子。 足足饮了三大爵美酒,袁尚的脸上,才是露出一丝满足的红晕,哈哈笑道:“老师,我听说,我大哥的府邸之外,今日一早又是聚拢了许多的世家,都想着要把女儿嫁给那吕义呢!” 审配一听,也是捋着嘴角的胡须,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他端起酒杯,轻轻的尝了一口,然后笑道:“让他们闹吧,既然这群人急着让自己的女儿守寡,我们且看热闹就是,对了,事情准备好了吗?” “老师放心,都安排妥当了!只等着老师点头,我就能让那吕义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袁尚的眼中,闪烁着一丝仇恨之色,寒声道:“这吕义手下的兵马,也正是悍勇的很,竟然连张燕都不是他的对手,实在令人可恨!” “不如此,又怎会引起大将军的忌惮!他越是厉害,活命的机会就是越少!对了,颜将军与文将军赶回来吗?”审配冷冷一笑,对于吕义,充满了不屑。言语中,更是透露了一个惊天的大事。 袁尚一听,脸色立即就阴沉了下来,不满道:“父亲也真是的,不就是一个匹夫,若是我,随便派一人过来就是,这次竟然让颜良文丑一起过来,也未免太高看此人了!” “三公子,万事无绝对,那吕义军中,很有几个猛将,吕义此人,也是武勇非常,多一个人,我们的计划也顺利点!” 审配板着脸,一副说教的口气,摆足了老师的架势。正要接着发挥,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大吼。 第一二七章 渡口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05 紧接着,就见到甄俨与袁熙大怒而来,一个泪水满面,一个脸色铁青,看到袁尚,袁熙吼道:“三弟,那吕义何在,此人劫了我的妻子,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三公子,你要为我做主啊,天杀的吕义啊,不但引诱我的妹妹,现在公然拐走了她,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袁熙与甄俨,真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吕义半夜诱拐了甄宓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说到激动处,两人同时喷了好几口鲜血。 袁尚与审配听的面面相觑,都是震惊不已。吕义拐走了甄家四小姐,事情不太寻常啊,此人到底有几个胆子! 就在众人震惊的时候,外面,又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亲卫满脸惊慌的跑了进过,劈头即是吼道:“三公子,大事不好了!” 今日的邺城,无疑是最疯狂的一天。因为,一个无比疯狂的消息。瞬间在邺城的上空炸响。 并州军统帅,河北新起的大将吕义,竟然与甄家的四小姐,两个人一起私奔了! 消息传出,河北世家哗然,无数人震惊,感觉心脏都要承受不了,这个消息太疯狂了,太恐怖了。 世家中人,立即是骂声一片,觉得吕义何德何能,竟然拐走了河北的第一美人,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就算要拐,也该是我来拐才对啊!”邺城酒楼之上,无数青年才俊在捶足顿胸,恨不能一口唾沫把吕义给淹死。 “那吕义不过一武人,他如何与甄家小姐勾搭上的?”也有人怀疑,觉得这其中有着太多的疑点。 “啥,兄台连这个都不知道!据我表哥的姨妈的儿子讲,那吕义似乎扮作四小姐的老师,来了一出才子佳人的故事,然后,两人就勾搭上了!”有知情人透露出了其中的玄机,满脸都是对吕义的嫉妒。 “竟然有此事!”那问话的人一听,吓了一跳,随后拔腿就往酒楼外跑去。 “兄台。你干什么,这么急!”那透露消息的士人正将的兴起,却是看人跑了,不由的大为不满。 “我能不急吗,我妹妹也请了这样一位先生,我先回去,把那人打死了再说!” …………. 邺城之中,士人议论纷纷。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更多的,却是恨不得把吕义抓回来打个半死! 堂堂河北第一美人,多少才子心目中的梦中情人,竟然被一个粗鄙的武夫为虏获了芳心,这就好比,一群士人俱在一起弹琴,突然来了一个砍柴的,一斧头把那琴给劈了当柴烧。 光是想一想,心中都是充满了无数的怨念啊。 而对吕义怨念最深的,无疑要是袁熙袁二公子! 甄宓是袁绍给他指定的妻子,为了获取佳人,袁二公子甚至愿意放弃邺城舒适的生活,跑去幽州那等苦寒之地。 谁知道到头来,自己的妻子没有见到,反倒是被吕义给拐跑了,袁熙一想起来,就是忍不住吐血。 袁尚的脸色,更是彻底的阴沉了下去。因为,就在袁熙带来这个消息的同时,派去监视并州军动向的士卒传来消息,今日一早,并州军全体拔营,朝着青州去了。 听了这个消息,审配的脸全黑了,胡子拉的老长。袁尚尽管涵养不错,也忍不住喷了一口血水。 他这边正筹备着吞并吕义呢,结果吕义倒好,拍拍屁股,带着一个大美人跑路了,那他三公子辛辛苦苦的布置还有何用! 最令袁尚郁闷的要死的,吕义出兵,竟然还是得到了袁谭的掩护,因此才能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 一想到这些,袁尚差点没有气晕过去。 “务必要追上并州军!” 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邺城的袁尚,立即拿定了主意,不管是为了私仇,还是为了追回甄宓,袁家,都不会轻易的放过吕义。 吕义与甄宓私奔的举动,无疑彻底的抽了袁家一个耳光。当即,邺城之内。无数大军出动,朝着并州军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 于此同时,秘密回到邺城的颜良文丑更是亲自带着骑兵,朝着吕义追了下去。 邺城人心惶惶,前行的并州军,却是依然是神情冷漠,只是埋头赶路。从邺城到青州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是并州军中,多的是悍卒,最不缺少的也是马匹。 卸掉身上的装备,步卒轻装急行,并州军的速度极其的快速。只需要一日,就可以顺着官道进入青州,然后度过黄河,朝着北海挺近! 只要渡过黄河,哪怕邺城派出千军万马,也休想追的上并州军!已经行了大半日,陈宫的脸上,满是焦急。恨不得士卒都是长了四条腿,能够全部跑起来。 袁涣的脸色也微微有些发黑。觉得吕义此举实在是孟浪的过了份。实在跟那吕布是一个德行。一路上就没有过好脸色。 反倒是乌云驹上的吕义,一副惬意无比的样子。天气还有些冷,吕义披着一条雪白的大氅,大氅之内,甄宓满脸甜蜜的偎依在吕义的怀中。那件雪白的大氅就那么盖住两个人,即使寒风在大,也冷不到怀中的佳人。 乌云驹稍后的位置,是一辆精致的马车,这本来是给甄宓的准备的,但是因为急行军,甄宓受不了马车的颠簸,于是只能坐在吕义的怀中。 驾车的是陆展,此人完全就没有搞清楚状况,就不得已的跟着吕义流浪,心中郁闷的要死,看了看吕义,怀中佳人如玉,在看看自己,身旁却是一个寒着脸的夏侯德的,还得吹着冷风。心中更加的郁闷。 “主公,渡口到了!” 又是沉默的前行了半日,眼看着天色已经黄昏,并州军已经穿过了冀州的边界,到了一处渡口。 残冬逐渐过去,渡口已经全部开放,一条条大船停泊在一旁,虽然北人不擅长水性,依然有着很多船工,无所事事的待在渡口之内。 看到并州军朝着渡口过来,渡口处,负责驻防的袁军立即迎了过来,朝着并州军走来。 吕义的嘴角,顿时露出一丝微笑,过了黄河,他们,就真的是安全了! 然后就在此时,并州军的后方,远处的官道之上,却是传来了阵阵马蹄之声…….. 第一二八章 暗中相助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渡口之外,大船密布,更有袁军的守卫驻扎于此处,人数约莫只有数百人。看到吕义数千人过来,守将吃了一惊,他自然认识了并州军的战旗,看到吕义过来,急忙带着部下过来迎接。 然后就在此时,官道之上,却是忽然出现了一阵阵马蹄声。数匹快马飞速的奔来,马上一位邺城的战将,一边跑,一边朝着吕义大喊道:“吕将军,且慢走,大将军有军令给你!” “军令?”吕义听的冷冷一笑,袁绍都已经打算了要吞并他的并州军了,军令不军令,对于此时的他,还有什么影响吗。 “主公,怎么办,要杀过去吗?” 张辽高顺大步走来,满脸都是寒光的看着河岸边数百个袁军士卒,这些不过是些羸兵,人数更是稀少,只需要三两下,就能够杀光他们。 吕义看了看怀中有些紧张的甄宓,摇了摇头。美人在怀,今天,他不想杀人!而且袁绍虽然对他起了杀心,袁谭对自己却是不错。 河北不仁,自己不能不义! “只要他们不反抗,收缴他们武器就是!” 吕义摇了摇头,随即又看着甄宓的俏脸,微笑道:“你先进马车里去。” 甄宓知道现在形式紧迫,自己在外面,反而会令吕义分心,于是赶忙下了乌云驹,回到了马车之内。 张辽与高顺,已经分别带着一队步卒,朝着河岸边的袁军逼迫了过去。吕义则是留在原地,带着一群骑兵断后。目光冷冷的看着官道上扬起的烟尘。 身后的三千狼骑兵,也端平了手中的铁戟,摆出了进攻的阵型。顿时,河岸边上,一片肃杀。恐怖的杀气,直冲入云霄。 森森的铁戟一排排,一片片,有一种惨烈的杀意萦绕在其上。 跑过来的邺城战将,顿时感觉心中一抖。并州军的可怕,没有比身在邺城的他更加的清楚了,灭杨丑,败张燕。几乎是战无不胜! 面对这样一支杀气腾腾的铁军,策马过来的几个人都是感觉两股颤抖,竟是丝毫提不起与之一战的勇气。 赶忙就在距离并州军百步之外停了下来,随后那名邺城战将硬着头皮,扬声朝着吕义吼道:“吕将军,三公子让我告诉你,只要你放回甄家四小姐,他对你既往不咎,你依然是我河北的大将!” “笑话!我既然敢这样做,还怕他袁尚的报复吗!你们,可要与我一战!” 吕义神sè冷漠,怀抱着沉重的钢刀,并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自从听到袁绍要吞并他的兵马之后,他与河北,就注定要分道扬镳。 五千狼骑的脸上,也纷纷露出嗜血的笑,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对面的邺城战将,黄昏的阳光照shè了下来,落在狼骑兵的铁甲上,顿时发shè出一层层森冷的寒光。 对面的邺城战将,立即感觉心中一抖。他此来的目的,是奉了袁尚的军令,就近召集兵马,务必要拖住并州军。 可是,在看了五千狼骑身上的铁甲之后,几个河北战将的心中,顿时打起了退堂鼓。尽管他们后面的千余步卒已经缓缓跟了上来, 但是与对面全副武装的重骑兵一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几个战将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小心翼翼的带着兵马,远远的看着,丝毫没有上来的意思。 吕义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来的人只有千人,并州军绝对的实力,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袁军不动,吕义自然也不会下令进攻。只是带着兵马,堵在了渡口的外面,不让袁军破坏自己的渡河计划。 渡口之处,张辽高顺两人已经成功的收缴了守军的武器。这些不过是一些羸兵,寻常只是负责摆渡,再说看了并州军数千人的规模,渡口的守将很明智的选择了放弃抵抗。 一旁休息的船工已经胆战心惊的站了起来,开始依次登船,准备度过黄河。 “主公,渡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是否现在渡河?”张辽过来禀报道,又皱着眉头,看了眼远处的官道之上。 在那里,又是腾起了无数的烟尘。不知道有着多少兵马朝着这边杀来,都是冲着并州军来的。 吕义的脸sè顿时一变,他没有想到河北的反应这么快,自己这才出来一天,竟然就有着一股兵马杀了过来。 若是照这样的速度,恐怕不等并州军全部渡河,河岸边上,恐怕就要聚拢近万名的河北士卒! 什么时候,河北的出兵竟然如此有效率! 躲在远处的数名邺城战将却是狂喜,见到自己来了友军,心中胆气顿生,大喝道:“吕义,放下武器,乖乖的跟我们回去,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若是再抵抗,等我们大军到齐,你并州军就要彻底灭亡!” 远处的马蹄声渐渐由远而近,吕义没有说话,只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原本只想安静的渡河,不过既然袁尚敢派人来拦截他,说不得,今ri只能杀出去了! “传令,全军准备!” 吕义怀中的钢刀,高高的扬起,锋利的刀刃,笔直的对着对面的千余袁军。 轰! 大地猛烈一颤,五千狼骑同时策马,紧跟在吕义身后,缓缓的朝着袁军逼迫了过去,厚重的铁甲,令的战马每一次走动,都如同闷雷一般,大地都要沉陷! 这是并州军冲锋的开始! 对面的袁军,顿时发出阵阵惊叫,他们不过附近城池的县军,如何见识过如此可怕的重骑兵。 冲锋还没有开始,仅仅是那种马蹄声,就是让很多人遽然变sè。 数名河北战将更是慌了手脚,暗暗后悔,不该去撩拨吕义,如今眼看着并州军即将发动进攻,他们,是战是逃? “吕将军,且慢动手!” 远处的官道之上,一群袁军的骑兵正在狂奔,朝着渡口疯狂的跑过来。见到吕义开始指挥骑兵移动,为首一人顿时大惊。慌忙开口阻拦道。 声音听起来还颇有些耳熟。 吕义听的一愣,看了看远处,来的人不多,也不过百余骑,对他的进攻造不成同太大的影响,于是一挥手,暂时让狼骑兵停下。 “呼!” 看到并州军停止进攻,对面的数个邺城战将,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在看彼此,脸上已经是汗水涔涔。 这倒不是他们怯战,而是数千名骑兵造成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尤其是,吕义的骑兵,大多数都是全身铁甲的重骑! 这样的骑兵,即使在袁绍手中,也绝不会超过五千人!这样恐怖的一股战力,岂是寻常士卒能够轻易抵挡的。 “吕将军,且慢动手啊!” 官道之上,烟尘越来越近,为首一人,长的蜂目狼身,此时却是灰头土脸,朝着吕义跑来,他的身后,百余个骑兵自觉的没有跟上去, 都是紧张的站在远处,jing惕的看着五千名狼骑兵。 “小兔子,竟然是你!”靠的近了,吕义总算认出了来,居然是袁谭手下的大将眭固。这让他的心中微微一沉,寒着脸叹道:“怎么,连你也要跟我做作对吗?” 跟并州军作对?眭固吓了一跳,他宁肯自己抹脖子,也没有胆子来招惹吕义这样的疯子啊。他苦笑一声,策马在吕义十余步外止步,脸sè尴尬的道:“吕将军,你就不要埋汰我了,你对我有恩,我岂能与你作对!是大公子让我给传话!” “说!” 吕义点点头,没有怀疑眭固的话,若是袁谭真要对付自己,他不可能只是给眭固百余个骑兵。 看了看左右,兵马都在远处。眭固还是压低了声音,沉声道:“大公子军令,他的身边,不能没有你!放掉甄四小姐,交出手中兵马,他发誓,尽一切力量,保你不死,同时,从此以后,青州所有的兵马,他都交给你掌控!” 说到这里,眭固已经是一脸羡慕的看着吕义,青州的兵马,加起来足有数万人,在他看来,用八千人,换取数万人,绝对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但是吕义却是听的一笑,随即摇了摇头,别说只是区区万人,哪怕就是给他十万人,他也不稀罕。 他要的,是完全为他而战的悍卒,而不是那些忠于袁家的河北士卒。不过袁谭能够在自己离开之时,作出这样的举动,吕义的心中还是有些微微的感动。 他脸sè变得严肃起来,朝着眭固抱了抱拳,沉声道:“转告大公子,好意心领了!不过我有我的原则,袁家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我是不可能在为河北效力了!” 眭固脸sè一变,没想到吕义真的拒绝了。顿时苦笑起来,点头道:“果然如大公子所料,吕将军去意已决!我会把将军的话带到,只是大公子希望,吕将军此去徐州,若是顺手,不妨帮他一个小忙…..” 第一二九章 困龙出海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眭固压低了声音,把袁谭的嘱托告诉了吕义。 吕义听后,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sè。他没有想到,袁谭会拜托他这件事,对于吕义来说,这完全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反正他这次脱离河北,肯定要路过寿chun,若是可能,那袁术侥幸还没有死的话,他是不介意把袁术送到河北的。 再说,袁谭毕竟帮了他不少忙,对自己有恩。就算袁谭不拜托他,他也会尽量给予袁谭一些回报,作为感谢。 当即,吕义就是郑重向眭固表示,他一定会完成袁谭的嘱托,尽量帮助袁术前来河北。这让眭固喜出望外,投桃报李,也是笑着说道:“大公子说了,吕将军帮助了他,作为报答,大公子可以给你一个准确的消息!” 说着话,眭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背对着远处的袁军,丢给了吕义,随即朝着吕义一抱拳,策马跑回了本阵。 吕义心中一动,不动声sè的打开纸条,仔细的看了一下,嘴角顿时露出一丝微笑,“张叔,传令全军渡河吧!” “可是主公,万一我们渡河,大批袁军突然出现,我们该怎么办?”张辽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的看了眼远处的官道。 哪里烟尘滚滚,也不知道有着多少兵马,正在赶过来! 吕义微微一笑,看了看远处的那几乎把半空都遮蔽的烟尘,嘴角露出冷冷一笑,摇头道:“不会有大军的,那不过是有人想要拖住我们的脚步,故布疑阵罢了!” 这一点,若是眭固没来之前,吕义还真有些无法看破,毕竟远处尘土实在太大了,时不时还有一群群的袁军跑出来。 看上去,似乎真的是附近的袁军闻讯结集起来一般。但是事实上,通过袁谭纸条上透露的,这不过是审配使的一个小把戏。 先是用树枝拖地,扬起漫天烟尘,然后不断的派出小股士卒上前,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伪装成大军集结的假象,为的就是拖住自己的渡河的脚步,好给后面的颜良文丑争取时间! 不得不说,这个计策很简单,却是很有效。即使自己,刚才也是有着一刹那的迟疑,想要灭掉那群士卒,然后渡船。 那样一来,自己就是真的中了审配的圈套!白白的耽误了时间,一旦颜良文丑这两位河北大将杀过来,自己再想全身而退,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还好袁谭还惦记着寿chun的袁术,提前给自己通风报信! 吕义没有怀疑袁谭的话,因为他相信,为了能够把袁术顺利接到河北,他是不可能骗自己的!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吕义也没有真的让大军一股脑的上船,而是留下了八百陷阵士,带着大量的弓弩,防守在渡口处。 这样一来,即使对面的袁军使诈,想要突破由强弓硬弩交叉防守的阵线,袁军也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眭将军,不好,那吕义似乎要全军渡河了,我们该怎么办?”渡口的并州军一动,远处观望的数名河北战将都是蠢蠢yu动。 奈何眭固一来这里,就是以将军的身份,把附近的袁军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这几名邺城的战将尽管着急,却是不得不向眭固请示。 一副昏昏yu睡,垂首闭目的眭固,却是丝毫没有理会了那几名邺城战将的意思。不说他来之前袁谭有交代,尽量不要为难吕义,就是冲着吕义曾经对他的提携,眭固又岂会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 他不是一个好人,却不代表他不知道感激。 就这样,远处的袁军拖拖拉拉,迟迟没能采取行动,渡口之处,八千并州军,却是麻利的上了大船,划动船桨,从容的离开了黄河北岸。 吕义是最后一批撤离的,至始至终,渡口外的袁军,都是没有敢发动进攻。都是眼睁睁看着并州军缓缓的渡河而去。 当最后一艘大船靠岸,吕义的双脚踏上南岸的土地的时候,沉默的并州军,忽然发出了阵阵欢呼声! 吕义的心中,同样是激动莫名!数月的寄人篱下,忍辱负重,如今,并州军,终于zi you了! “将士们,我们,zi you了!”强烈的激动,令的吕义再也忍不住,发出了震天的怒吼,这一声吼,似要把他心中所有的积蓄的压抑,都是吼到九霄云外。 “嗷嗷嗷嗷嗷………” 河岸之上,无数士卒在狂呼,尽情释放者心中的喜悦,岸边的一角,千余名船工,则是在并州军恐怖的欢呼声下,瑟瑟的发抖。 如今,大军已经渡河,他们的用处,也是完了!很多船工的脸上,都是露出一副死灰般的sè彩。 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事,这群凶神恶煞的并州军,并没有杀掉他们,只是毁掉了大船,随后扬长而去! 走在前往北海的官道之上,吕义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充满了力量,在邺城,他被很多的规矩束缚,只能小心翼翼。 但是度过黄河之后,他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向的狂霸之sè。 “这一次,我算是真正的困龙出海,可以自主的打下一方天地!” “不过我到底是一飞冲天,还是最终如吕布那般陨落,却要看我的造化了!” “还有那寿chun之地,在河北的时候,袁谭对我不错,虽然是相互利用,但是我既然答应了他,要把袁术送到河北去,这寿chun之行,我是必须去的!” 骑在乌云驹背上,吕义的心中,不断的琢磨着并州军未来的出路。附近的并州诸将,心中也同样在琢磨着并州军将来的打算。 就在大军行军到半夜,全军都是停下休息的时候,张辽,高顺,赵云,臧霸,陈宫,袁涣等人,一起联袂来到了吕义身边,朝着吕义郑重施礼。 “都坐吧!现在是露天席地,那些礼数,就免了吧!” 吕义正在拨弄着一堆篝火,对于众人的到来丝毫没有意外。他捡起一根干柴,仿佛了篝火之中,顿时,熊熊的火焰,烧的更加旺盛,照亮了这一片地方。 身为军中唯一的谋臣,陈宫咳嗽了一声,首先开口,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如今我们元气已经恢复,必须立即寻一处地盘作为安身之地,然后逐步壮大!” 吕义点点头,算是赞同了陈宫的话。如今,脱离了河北,固然是天高任鸟飞,可是军粮,就是摆在并州军的头等大事。 若是没有一块稳定的地盘可以征收赋税,他这八千人马,不消一月,就会彻底瓦解!若是吕布统兵那会儿还好一些,并州军反正四处流浪,没有军粮了,抢就是了,但是现在不同了。 首先,吕义是不会赞同士卒洗劫百姓的,那样只会丧失天下民心,造成四面楚歌的境地。这对于立志要代替吕布征伐天下,重塑吕氏声威的他来说,洗劫百姓,无疑是杀鸡取卵的做法。 再说,现在军中还有赵云这等忠义虎将加入,他若是放纵士卒劫掠,不但赵云会心寒,好不容易向自己效忠的袁涣,也会立刻与他离心离德。 因此,尽快拥有一块稳定的地盘,就成了并州诸将最为迫切的事情,甚至陈宫等人等不及离开青州,就是一起向吕义提了出来。 权衡了其中的利弊,吕义没有立即搭理陈宫的提议,而是等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询问道:“那依军师之见,我们该取何处作为安身之地!” 第一三零章 再临徐州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篝火熊熊,映照着每一个人脸上,都是红彤彤的。也凸显的陈宫下颔的胡须,更加的花白起来。 这个汉末本该名震一方的谋臣,经过连续的奔波,眉宇间,又是多了几分老态,他轻捋着胡须,有些颓然的道:“主公,我们目前,恐怕只能占据徐州一隅,或者淮南之地了!除此之外,就只能攻打青州,或许还能稍微好上一些!” “不行!”一听说要攻打青州,吕义想也不想,当即拒绝。不说袁谭对他,给予了巨大的帮助,他若是此时攻打青州,只会让天下人唾骂。 那他好不容易竖立起的并州军新形象就要全部毁掉了。而且,打下青州容易,但是想要抵挡袁绍的反扑,却是难上加难。 再说还有辽东的公孙度,对青州一直虎视眈眈。 “那就只有徐州或者淮南二地了!”见到吕义没有选择攻打青州,陈宫又是欣慰,又是叹气,只能是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地方。 陈宫说话的时候,其余的人都没有吭声。但是陈宫的话音一落,很多人当即就是变sè! 即使是吕义,也是露出一丝苦笑,若是建安之前,能够占据徐州或者寿chun,他就是做梦都要笑醒,只是现在嘛….. “徐州恐怕不行!”袁涣虽是文士,但通晓政务,他皱着眉头道:“徐州之地,连续经过曹孟德三次屠城,州内百姓,十不存一,残破非常。若是用此地养兵,无疑是难如登天!” “淮南也不行!”吕义闻言苦笑,伸手拿起一根木柴,在地上画了一处大致的轮廓,无奈摇头道:“淮南之地,早就被袁术敲骨吸髓,早已不复富庶之名,而且此地与江东接近,素来为孙策觊觎,又是靠近曹cāo统治的中心,即使我们能够攻下来,迟早也无法守住!” “可是主公,除了这两处地方,老夫实在想不出,我们还能去哪里了!”陈宫无奈的叹了一声气。关东的地方就这么大,富庶之地,不是在袁绍手中,就是在曹cāo手中,凭借现在并州军的实力,岂能与这两人对抗。 吕义却是微微一笑,脑中却是想到了史书上著名的一段对话。他摇了摇头,笑着道:“军师,我们不要只是局限在关东。也许,我们可以更加的往南!” “更加往南?”陈宫微微一愣,摸着胡子沉吟了半晌,忽然,他的眼睛一亮,脸sè惊喜道:“主公难道是想去打那荆州!” “荆州?”袁涣也是吓了一跳,随即霍然而起,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之sè,沉吟道:“好一个荆州!那地方人口众多,富庶非常。我闻那刘景升政令不明,若是主公得知,乃天赐也!” 其余的众将,也是兴奋起来,汉末大乱,北方之民,死者无数,唯有荆州与江东,少有战火波及。若是能够去那里,不失为一个理想之处。 陈宫更是满脸敬畏的看着吕义,由衷叹服道:“主公目光深远,实在令老夫佩服!” “哈哈哈……军师无须如此,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那荆州刘表虽然暗弱,实力却是极强,凭借我们这点人,要打下荆州,根本不可能!再说,我们乃以骑兵见长,在荆州鏖战,无异于舍本逐末!我理想的养兵之地,其实在这里!” 吕义又是拿起了几根木柴,凭借记忆,把南方的地图粗略的画了出来,随后,木棍用力的一指,点在了一个地方! “什么,竟然是这里!” “此处,果真是我等最佳之地!” 一看吕义指着的地方,众人的脸上,都是露出震惊的神sè,继而,在看向吕义的目光,已经是越发的恭敬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吕义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但是无疑,一旦并州军能够占据哪里,真的是进退随心,真的可以纵横天下! 孙观更是激动的跳起来,挥舞着铁臂般粗细的黝黑胳膊,大吼道:“主公,你下令吧,我们走就赶去那里,老孙愿意为先锋,为主公拿下此地!” “哈哈哈哈……”吕义又是一阵长笑,能够让这群名臣猛将震惊一把,他的心中,也是有着小小的得意。 他抬手,让孙观坐下,随即摇头道:“孙将军不要着急,以后我们要打的仗多的是,不过在去那里之前,我们还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救出我们的家人!” “家人?” 听了吕义的话,张辽与陈宫的脸上,都是露出了一丝伤感之sè,下邳突围,他们实在是太匆忙了,以至于很多将士的家小,都是失陷在了城中。 比如张辽的家人,陈宫的家人。若不是吕义在最后关头擒捉了夏侯德,恐怕的这些家人,都是会受到牵连,难逃一死。 陈宫的嘴唇都是颤抖起来,皱纹的老脸之上,更是泪流满面,、颤抖着道:“主公,若要救会我们的家小,我们目前的实力,恐怕不够!” 张辽也是皱了眉头,有些迟疑的问道:“主公,我们真能救回虎子他们吗?” “张叔放心,我吕义说能做到,我们就一定能够做到!”吕义拍了拍张辽的肩膀,虎子名张虎,是张辽之子。 当初为了保护吕义离开,张辽依然放弃了自己的家小,拼命跟着吕义突围出去。这份情意,吕义自然不会忘记。 而且,紧接着,一场震惊天下的大战就要拉开序幕。吕义相信,只要自己把握好机会,救出并州军的家人,并不是不可能! 也只有救出了救出了失陷的家人,吕义才能带着并州军,真正征伐天下,真正的在乱世中,寻到一处立足之地! “诸位将军,不管我们最终能够救出家人,但是我们目前的第一个目标,是必须打下这里!然后才能说其他的,你们,有信心吗?” 吕义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然后木棍指着徐州的方向,沉声说道! “能!” 看到徐州的方向,并州诸将,双目都是冒出一团火光来,徐州,并州军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足迹,每一个人都是印象深刻,恍然如昨! 即使吕义,心中也是涌起一股无穷的暴戾,他逃出下邳时曾言,终有一天要返回这里,让那些背叛并州军的世家,血债血偿! 现在,是时候了! “徐州吗?”一旁的赵云,神sè却是有些复杂,看了看吕义,又是看了看徐州的位置,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的神sè。 ………….. 第一三一章 一日破城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我要求,一ri之内,攻破下邳!” 这是吕义在军议结束前,最后说的一句话,说完这句话,他就是起身,返回了自己的军帐。 第二天,无数的探子,就是骑着快马,穿过北海,琅琊,朝着下邳赶了过去,不断的打探着下邳的情报。 没有了袁绍的追击,再加上袁谭的暗中关照,吕义的大军,极其顺利的走出了青州,快速朝着琅琊挺进。 在琅琊,吕义没有久留,几乎是立刻绕城而过,朝着下邳扑了过去。 并州军中,很多人都曾经经历过下邳的血战,此时都是战意滔天,那是并州军败的最彻底的一次。 而吕义的目标,就是哪里失败了,就从哪里爬起来! 下邳百里之外的一处山谷之内,吕义下令并州军停了下来,在往前走,很有可能就会碰到一些曹军的探子了。 尤其是此时正是袁术北上的关键时期,下邳的防备,肯定会提高许多,尽管如此,吕义还是希望,能够最快的攻下这座城池。 因为,下邳之地,是并州军的耻辱,而耻辱,只能用血来洗刷!最关键的是,吕义知道,城中的兵马,不过三千之数! 这也是他有信心,能够快速攻破下邳的原因。经历了曹cāo三次东征的徐州,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不复昔ri的辉煌! “主公,我们没有攻城器械,可需要去附近的县城收集一些!”一匹快马奔了过来,臧霸神情严肃,他刚刚走了一圈,发现军中攻城器械缺少,心中很有些担心。 “臧将军,用不着攻城器械了!那样太耗费时ri,而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此战,最好是出其不意,打下邳的曹军一个措手不及!” 听了臧霸的话,吕义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制造攻城器械的时候,根据史书记载,此时的许昌,曹cāo应该已经知道袁术要北上,于是派出了刘备带着兵马前来下邳防守。 而制造攻城器械,却是要耗费时ri,万一等自己攻城的器械弄好了,刘备也进入了下邳,那他才会郁闷死。 而且,吕义还知道,一旦刘备到了下邳,就会立即杀死车胄,重新背叛曹cāo,那时候,拥有了下邳的刘备,、会怎么对过境的并州军,谁也说不准。 毕竟在徐州的ri子,并州军与刘备的关系,绝对算不上友善。因此,吕义只有趁着刘备还没有来得及赶来下邳的时候,迅速攻占下邳,才能够掌握住主导的地位。 那时候,与刘备是战是和,也是他说了算,而不会受制于人! “军师,此次攻打徐州,不知道你可有什么计策,可以助我破敌!”打发走了臧霸,吕义的目光又是转向陈宫。 作为并州军的军师,陈宫虽然有时候反应迟钝,但说到智慧,却是一流的人才。此次要攻打下邳,还需要陈宫出力。不可能每件事都是吕义亲历亲为,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听了吕义的话,陈宫这次的反应却是很快,他笑着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却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无所事事的陆展一眼。 此时的陆展,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嘴里叼着根杂草,一身整洁的儒衫也是袖子高高的挽起,少了一丝书生气,倒是多了几分流氓气。 偏偏这货还洋洋得意,看到吕义望向他,胸脯一挺,傲然道:“主公,你看我可有了一丝粗狂的气势!” 吕义顿时黑了脸,粗狂他倒是没有看到,不过这货欠扁倒是真的,他二话不说,飞起一脚,把陆展踹一边去,然后看着陈宫,有些疑惑道:“军师,此人就是一个书生,你干满这次带上他过来?” “不然,不然!”陈宫摇了摇头,虽然也觉得陆展的举动有些怪异,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微笑的神sè,沉声道:“主公,若是你要最快速度攻打下邳,还真要用到此人!” 说罢,陈宫招手,让陆展过来,附耳低语了几句。陆展jing神一振,刚才被吕义踹飞的沮丧顿时没了踪影,脸上却是露出一副为难之sè,摇头叫道:“不行,不行,我陆展可是士人,岂能做造假这等龌龊之事,我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少跟老子废话!军师叫你做什么,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做!事成之后,我记你头功!”吕义听的直翻白眼。一巴掌拍在陆展的背上,差点没有把他拍趴下。 陆展正在痛的龇牙咧嘴,一听头功二字,眼睛猛然一亮,赶忙转口,慨然道:“不过,事情既然是主公吩咐的,我陆某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做好的!只是主公,真的是头功吗?” “你再说,也许就要减一等了!”吕义脸皮抽了抽,强忍住痛打陆展一顿的冲动,朝着一旁的军卒走去。 既然陈宫这边已经有了计策,他也要提前做好准备。 半个时辰后,陈宫与陆展联袂而来,交给了吕义一张手令。吕义一看,也是吓了一跳,随后又是仔细端详,对于陆展,他算是真的服气了。忍不住夸奖道:“你,很不错!” “那是当然的,不过主公,别忘了我的头功!”难道听到吕义的夸赞,陆展顿时觉得浑身都是舒坦了不少,满脸都是得瑟的样子。 吕义也没有跟陆展计较,此人是个官迷,更难得有一项特别的本事,如此人才,收下也算是不错。 都是我慧眼识人啊! 吕义在心中狠狠的夸奖了自己一番,随后立即从狼骑兵之中选了数百个老兵跟在自己身后。 曾经在河内大战的时候,他曾经缴获了许多曹军的战袍,衣甲,这些都是没有丢弃,被袁涣仔细的收敛起来,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高将军,臧将军。,等下你们跟在我们身后,一旦看到我们进去,直接攻城就是!记住,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 “主公放心,下邳不过区区三千人马,我们保证,只要半ri,就能够杀他个片甲不留!臧霸沉声抱拳道,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自信。 高顺却是心中有些没谱,看了眼文士不像文士,武夫不像武夫的陆展一眼,迟疑着道:“主公,他的法子,能管用吗?” 吕义哈哈一笑,语气坚定的道:“高叔放心,此人虽然有些举止怪异,但是一手书画的本事,在当世也算得上一绝了!” 说罢,吕义紧了紧身上的曹军衣甲。他此次,是要装作支援下邳的曹军骑兵,希望能够杀进下邳去。 为此,陈宫甚至还给了他一份伪造的手令,说是只要车胄看到这份手令,肯定不会起疑心。 出于对陈宫的信任,吕义觉得可以一试。只是,到底能不能真的成功,就要看陆展这伪造的本事有多么高明了。 若是穿帮,恐怕他只能强行攻城,但若是成功,他却是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攻占下邳城池! 吕义觉得,这个险,他值得冒! 再一次清点了身上的装扮,确定没有破绽之后,吕义带着赵云,张辽,以及选择了好的最jing锐的狼骑兵,飞速的朝着下邳城奔了过去。 只是吕义不知道的,就在他们这支伪曹军骑着战马,朝着下邳城池赶去的同时,在距离小沛数十里地方,一座曹军大营之内。 一为方面大耳的威武将军,正拿出一只令箭,神情凝重的递给一位披着绿袍的高大的男子,沉声叮嘱道:“二弟,此去下邳,事关重大,为兄能不能成功,就全靠你了!” 绿袍男子,面如重枣,神情威严。恭敬的接过令箭的同时,脸上还是带着一丝孤傲之sè,沉声道:“大哥放心,一跳梁小丑罢了,我斩之,如杀一鸡!” “那二弟这次过去,需要多少人?”方面大耳的武将又是问道。 绿袍男子稍微一思量,微微笑道:“五百骑兵足矣,我现在,立刻就是启程!” 第一三二章 蒙混过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07 三个时辰后,吕义带着五百狼骑兵,进入了下邳的地界。沿途之见,少有人烟,很多的地方都很荒凉。 这还是徐州最繁华的地方,若是在小沛等地,人烟更是稀少,连续经历了数次大战,徐州之地,真的已经是元气大伤,不复昔日的辉煌。 就是远处那看似雄伟的下邳城池,也是千疮百孔,似乎还残留着冬日曹军攻城的痕迹。城头上,曹军的旗帜很多,最中央的,却是一面绣着一面红火的大旗,上面绣着徐州刺史车等字样。 “还好,还好,那下邳还没有被刘备占据!”看到城池的主将依然是车胄,吕义微微的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万事做好,结果却被刘备提前了一步。 稍微落后几步的赵云,神情却是一动,他迟疑着问道:“主公是说,刘使君会来徐州?” “糟糕!” 吕义暗叫一声不好,赵云与刘备,可是老早就是有着深厚的交情,而此时,若是他没有料错,刘备恐怕已经脱离了曹操,正在朝着下邳赶来的路上。 若是万一让赵云与刘备见面了,赵子龙,会不会弃自己而去? 下意识的,吕义的心中就有些担心。但是既然话已经说出口,吕义也不好欺骗赵云,只是沉着脸道:“没错,我收到消息,听说袁术要北上之后,曹操派出了刘备领军,朝着下邳赶来。我估计,他目前恐怕已经到了小沛了!” 说完这些话,吕义就是盯住了赵云,心中微微有些紧张起来。毕竟赵云与刘备的关系太深了,他无法保证,一旦得知刘备就在眼前,赵云会不会跑过去投奔他。 虽然赵云已经加入了并州军,但到底是被迫的。并非是出于自愿。 即使赵云离开,心里也不会有着太大的负担。 如同吕义预料的一样,听说刘备就在附近,赵云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挣扎的神色来,在他看来,天下诸侯,唯有刘备是真正的仁义之君,也是赵云最想追随的主公! 但是,他到底已经加入了并州军了。虽然是被迫的,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赵云的脸上只是略微一犹豫,随即就变得坦然,沉声道:“主公,若是如此,我们当立即过去,趁早拿下城池!” 看到赵云终于做出了表态,吕义微微点了点头,他没有再追问下去,不管赵云心里这么想,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他还是站在并州军这一边。 这已经足够了,刨根问底,反倒是最愚蠢的做法,谁没有几个秘密,吕义只要知道,赵云依然愿意为自己效力就行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吕义的脸上,露出一丝冷漠之色。他留下了数个狼骑兵,用来监视城中的动静。 一旦他们看到自己进入城门,就可以向后方的大军传递消息,通知他们可以发动进攻。 紧了紧身上的曹军衣甲,吕义提着钢刀,骑着乌云驹,缓缓的朝着下邳的城门飞速的赶去。 身后,赵云与张辽赶忙跟上。一群人都不在说话,只是沉默的行军。 尽管已经高估了下邳的警戒程度,但是当吕义的骑兵距离城门千余步的时候,城头的l曹军,还是发现了他们。 顿时,城中警声大作,无数曹军涌到了城头,紧张的握住了手中的武器。 城中的车胄,听到有骑兵朝着下邳而来,更是吓了一跳,下邳城中,不过三千守军,这让车胄一点儿安全感都是没有。 这些天一听到有兵马过来,就有些草木皆兵。急忙就是带着城中的十余名曹军战将,跑上了城楼,惊声问道:“如何,是袁术的大军杀过来了吗?” “大人,不是袁术的兵马,似乎是许昌的援军!”有眼尖的士卒,看清了骑兵身上的衣甲,、朝着车胄禀告道。 “原来是援军啊!” “太好了,吓了我一跳!” 城上,听说是自己人,许多神经紧绷的曹军都是微微的松了口气。 一听说是许昌的援军,车胄也不怕了,身上重新恢复了一丝威严之色,他走到墙边,手扶着垛堞朝着外面张望了一下。 确实,火红的战袍,还有那大汉的旗帜,真的许昌的骑兵,只是随后,车胄的心中又是产生了疑问。 特别是在他仔细的观察了外面越来越靠近的兵马,眉头不由的微微一皱,他记得没错的话,许昌派出来的援军,是由刘备领军。可是外面的骑兵,却是丝毫没挂起刘备的旗帜。 车胄的心中,顿时就是一紧,唯恐有诈,慌忙呵斥士卒道:“援军来的蹊跷,大家都打起精神,千万不要因为是友军就放松了警惕!” 城头的士卒一见车胄发令,虽然心中不解,还是赶忙打起了精神,作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骑兵在靠近城墙百步之外的时候,咻的一声,城中设下来一支利箭,随后,车胄走到了城墙,手扶着垛堞大喝道:“来人止步,你们是哪里的兵马,来此何干!” “主公,看来这车胄还很警惕,不容易对付。”张辽策马来到吕义身边,有些担心的说道。 吕义摇了摇头,让张辽稍安勿躁,自己则是策马上前了几步,大声道:“我等乃许昌的援军,奉了丞相军令,特来增援下邳,防止那袁术北上的!” “这倒是奇了,丞相与我的书信上说,他派出的援军乃是刘玄德领兵。你等既是援军,怎不挂主帅的旗号?” 车胄听的更加疑惑,他看了看外面数百骑兵,悬挂的是一面张字大旗,却是认不出,印象单薄的很,这更加让车胄警惕起来。 城头之上,许多的曹军也是骚动起来,这才知道车胄命他们提高警惕的用意,都是神情紧张的看着城外,许多人更是忍不住抽出箭簇,搭在了弦上。 气氛空前紧张起来。 见此,吕义只是微微一笑,心中暗叹陈宫所料不错,这车胄虽然名气不大,但能让坐上刺史的位置,还是有一些本事的。 好在出来之前,他早已经有了准备。当即,吕义摇了摇头,直接从怀中掏出了那张伪造的手令,高高的举起。大声道:、“使君大人,我可不知道什么刘玄德,我们这里有丞相亲笔写的手令,命我等前来协助防守下邳,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亲自验看!” “丞相的手令?”车胄微微有些吃惊,再次仔细的看了眼城外的吕义一眼,心中的疑惑已经消失了不少。 他乃是封疆大吏,负责镇守一方,自然是认得曹操的字迹,若是外面的是敌军,岂会拿出这样的手令。 想到这里,车胄疑心又是消散了许多,一摆手,让城中的士卒放下吊篮,吕义赶忙下马,把那封手令放进了吊篮之内,随后快步返回,重新上了乌云驹,眼睛,却是有些紧张的盯着城头的车胄。 能不能成功,就看手令是否真的有效了! 吊篮缓缓的升入城中,有士卒取出了手令,飞快的递给了车胄;车胄赶忙接过,迫不及但的看了起来。 他没有去看内容,而是死死的盯住那手令上的字迹,在仔细的辨认。外面那支援军的真假,只要通过字迹,他就能一目了然。 先是看了一遍,有些熟悉,每一个字,都是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充满了无穷的霸气,车胄瞬间就是认出了,这确实是曹操的笔迹! 不由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是看了看内容,心中彻底的放心下来,脸上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大声道:“原来真的许昌援军,好了,开城门吧!” 有小卒已经过去,缓缓的放下吊桥。 吕义的心中顿时大喜,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张辽赵云也是激动不已,带着身后的骑兵,就要朝着城门冲去。 轰! 就在此时,远处的地平线上,却是突然又是出现了一股烟尘,随后,就是阵阵马蹄声,正在朝着这里赶了过来。 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是哪里的兵马,但是那隐约可见的大汉旗帜,还是透露这批骑兵的身份,他们,是曹军! 张辽与赵云的脸色,顿时猛然一变。吕义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苦笑,不会这么倒霉吧,假曹军,居然遇上了真曹军! 城头之上,已经是要下令打开城门的车胄,脸上也尽是狐疑之色,慌忙制止了士卒的动作,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吕义,大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城外为何会有两支援军!” 心中怦怦乱跳,吕义的脸上,却是露出淡然的神色,趁着远处的骑兵还无法识别具体的身份的时候。他决定赌一把! 装作不经意的扭头看了眼远处的小黑点一般的骑兵,吕义极为淡定的说道:“哦,大人是问后面那群骑兵啊,那是我家将军!他在行军途中,遇到了刘备的兵马,于是暂时在那里待了一会儿,却让我们先走,他随后在追上来就是!” 这番话,吕义完全说的是合情合理。两只友军的主将遇见了,大家停下来闲聊一下很正常。 车胄心中的疑惑顿消,想想也是失笑,觉得自己似乎太过紧张了,如今袁术还在淮南,下邳附近,哪里来的敌军。 轻轻一挥手,早就等候在城下的曹军立即走到城门边,缓缓的打开了城门。 城外,数百名狼骑兵的身上,顿时露出了无穷的杀气,紧紧的提着大铁戟,呼吸都是沉重了许多。 吕义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微笑。只是听到身后越来越接近的马蹄声,他的眉头,又是微微一皱,沉声下令道:“张叔,你带一半的人马,给我占住城门,子龙,你随我来,本将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差点就坏了我的大事!” 第一三三章 大战关羽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07 城门缓缓打开,车胄脸上带着礼节性的微笑,带着数十个从人,正要打算从城门处迎出来。 吕义看的大喜,当即一指城门的方向,大吼道:“张叔,城门交给你了!其余众将士,随我杀!” “杀啊!” 吼声如雷,五百名狼骑兵瞬间一分为二,张辽带着一半的人马,扯烂了身上臃肿的曹军战袍,露出身上闪烁着寒光的森然铁甲,轰隆一声,这股恐怖的钢铁洪流就是朝着城门冲了进去。 原本微笑着走下来的车胄,顿时惊呆了。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城门处,数个躲闪不及的曹军已经是被狂奔的战马撞到在地上,被践踏成了肉泥。 即使有幸运的曹军,躲避过了被战马践踏的命运,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一把把锋利的铁戟。 铁戟森森,如死神的镰刀一般,肆意的收割着曹军的生命,仅仅是一个冲锋,城门处的曹军,就是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直到此时,车胄才算是反应过来,他满脸惊恐,大声吼叫道:“不对,他们不是援军,快关城门,关闭城门啊!” “车胄,受死吧!” 冲入了城中的张辽,第一个就是锁定了车胄,擒贼擒王,他毫不迟疑,催动马王,如同一股剧烈燃烧的怒焰,朝着车胄冲了过去。 惊的车胄完全的呆住了。 “保护大人!” 但是车胄呆住,不代表身旁的亲卫会发愣,他们虽然同样是震惊无比,但是到底是亲卫,反应迅速。十余个人一拥而上,朝着张辽扑了过去。 “挡我者死!” 张辽暴吼,手中紫色的战刀挥动,如同一道紫色的雷电一般,朝着那群人挥斩而出,顿时,十余个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不远处的车胄看的心胆俱裂,转身跑到了士卒的身后,神色惊恐不已,却不忘大声的召集士卒,想要重新夺回城门。 城中,曹军顿时的大乱,谁也没有想到,原本好好的援军,竟然突然变成敌人。仓促之间,哪里关的上城门,只是拼命组成一*的进攻阵型,朝着城门冲去。 杀进城中的张辽,也没有深入,只是带着一群狼骑兵,紧紧的守住城门的方向,有随行的狼骑兵带着狼粪,此时取了出来,点上枯草。 顿时,下邳城中,一道笔直的浓烟升入了高空。哪里是数里之外,都能清晰可见! “不好,关将军,城中有狼烟,是敌袭!”城外不远处,一群骑兵正朝着下邳赶来,为首一人,面如重枣,手提青龙偃月刀,正是关羽关云长! 原本,关羽此来,是要进入城中,杀掉车胄,帮助刘备重新自立于徐州,谁知道,他一赶过来,却是发现城外出现一群骑兵,城中,又是有着狼烟升起。 关羽通红的脸上,不由的更加的红了,丹凤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怒火。他感觉受到了挑衅,尤其是对面,吕义还只是带着两百余骑兵就杀了过来。 这更加令关羽震怒,觉得自己尊严受到了蔑视。他的双目,瞬间就露出两股惊人的寒芒,青龙刀一挥,朝着吕义就杀了过来。 远远的,见到一个身穿绿袍,头上带着一顶绿帽子的威武大将朝着自己杀来,吕义吓了一跳,这身装扮,还有那人手中提着夸张无比的威猛战刀,不用猜,他就是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关羽,竟然是关羽!那个一刀就秒掉了颜良文丑的关云长! 吕义自认为自己的武艺不弱,甚至能与张郃战个平手,但他还不至于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够打的颜良文丑,这两位河北的大将。 关羽连颜良文丑都能一刀秒了,自己上去,那不是找死吗! “敌将受死!” 就在吕义犹豫的时候,忽然,他的身旁,一道白色的身影闪电般冲了出去,是赵云,见到关羽杀来,他没有等到吕义的吩咐,就是冷喝着杀了上去。 嗡! 梨花枪抖动,如同一条白龙从怒涛中腾飞而起,闪电般的接住了关羽那雷霆万钧的一刀。 两人的身体都是猛然一震,竟然是同时狂退了十余步。 平分秋色,势均力敌! 吕义的心中顿生一震,对啊,他还有赵云,这是同样不输给关羽的猛将!两人的战斗,也绝对是一场恐怖无比的龙争虎斗。 吕义赶忙抬手,下令狼骑兵停止进攻,这是一场难得激斗,他要从中观摩,希望能够提升自己对于武道的领悟。 “谁也不要插手!” 见到吕义何止兵马,关羽也是虎喝一声,让自己的士卒停下。随即,一双丹凤眼却是死死的盯住了赵云,迟疑着问道:“前面的可是子龙!” “关将军,好久不见!”赵云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然后梨花枪一抖,冷喝道:“关将军,下邳城已经被我主攻下,你还是退兵吧!” “子龙,你说什么,公孙将军不是战死了吗?”关羽听的又是一愣,公孙瓒被杀,人人皆知,甚至许昌,关羽还看到了公孙瓒的首级! 难道那是假的不成? “咳咳…..”吕义清了清嗓子,策马走到了赵云身边,他可不想赵云与关羽接触的太多,于是走了出来,朝着关羽一抱拳,微笑道:“关将军,别来无恙否?” 看了看吕义的面容,又是看了看吕义身后那群神情狰狞的骑兵,关羽的脸色突然大变,通红的脸上,忽然涌起了一股铁青之色。 身在下邳,他自然是见过吕义的。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关羽的心中,才更加的惊怒,丹凤眼中,寒芒更加的冷冽了起来,沉声道:“吕义,竟然是你!难道大将军也想攻占徐州吗!” “没错!关将军,此地如今已经属于河北了,若你识趣的话,就应该速速离去,否则,你就是我们整个河北为敌!” 并州军反出河北的消息,还没有传开,吕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狐假虎威的机会,直接扯起了袁绍的大旗,要逼迫关羽的退兵。 关羽面无表情,心中却是震惊。并州军投靠河北,他是知道的,如今见到吕义出现在这里,他自然信以为真,以为是袁绍打起了徐州的主意。 只是,下邳之地,关系到刘备能够自立!关羽岂肯轻易的退走。听了吕义的话,关羽只能略微一迟疑,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一横,坐下战马突然一声长鸣,朝着吕义冲了过去。 “死!” 关羽大吼,青龙偃月刀挥动,带出一片无比璀璨的刀芒。无穷的杀气,令的周围的空间都要凝固了。 吕义的心中,更是有着一刹那的恍惚,快,太快了,几乎已经达到刀法的极致。连给吕义反应的时间都是没有,这一刀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谁也没有想到,关羽竟然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要把吕义一击必杀。 吕义想躲,却是发现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似乎被这一刀锁定了一般,根本是避无可避!避无可避,唯一战矣! “杀!” 吕义也是狂吼,手中钢刀狂斩而出,锋利的刀刃,集中了他全身所有的精气神,顿时,一道极其璀璨的刀芒,如同划破了夜空的流星,闪耀无比,朝着关羽撞击而去。 关羽神情微讶,没有想到吕义竟然还能在他的刀势下作出反击。但他也仅仅是微微的诧异罢了。 青龙偃月刀挥动的更加迅猛,璀璨的刀芒,如同一颗旭日一般,令人不敢直视,真的是一刀既出,斩神杀魔! 第一三四章 关羽震怒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07 青龙偃月刀太过迅猛了,如同翱翔苍天的青龙,只是探下一爪,就能毁天灭地。与关羽相比,吕义无论在气势上,还是实力上,都与关羽有着绝对的差距。 就在这危险时刻,突然,又是一声咆哮之声,从吕义身边响起。乌云驹嘶吼,虽然它也被关羽的气势所慑,但毕竟是马中的帝王。他一声怒吼,万马都是颤抖,更何况是关羽坐下的骏马。 顿时,狂冲的骏马,身体有了一刹那迟疑!也带动的关羽的青龙刀慢了那么一下。 原本感觉浑身都被锁定吕义顿时身体一松,赶忙策马,迅速的后退了一步。 嗡! 青龙刀几乎是擦着吕义身前数尺的距离呼啸而过,强烈的气流,如同一阵飓风一般,拍的吕义的脸上剧痛! “好可怕的一刀!” 吕义震惊,一个人的刀法,竟然能够强悍刀如此地步!若不是关羽马不好,就是刚才那一下,他恐怕就要被斩! 这还是关羽没有骑上赤兔马的时候,若是有了赤兔马,关羽,又能强悍到何等地步!真的是万军从中,可斩上将首级! 退!退! 吕义连续后退,这不是怯懦,而是他知道不敌!输给关羽这等猛将,也没有什么好丢脸的,两人的实力差距太大! 但是吕义并不是一无所获,见识了关羽那几乎必杀的一刀,吕义隐隐的感觉,自己一直无法突破刀法,似乎有了一丝感悟! “可恨!” 积蓄了无数气势,挥出的必杀一刀,却是一匹黑马给破坏了,关羽的自尊心被深深刺痛。 他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青龙刀再度扬起,就要挥出第二刀! 直到此时,众人才是反应过来。关羽身后,五百骑兵大吼一声,一起朝着吕义冲去。 “杀!杀!杀!” 两百余名狼骑兵,也是发出厉鬼一般的尖啸,舞动铁戟,杀向了左右的骑兵。 就在关羽再度出刀的同时,赵云也动了,刚才关羽突然出手,就连他也没有反应过来,差点就害得吕义陨落。 赵云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怒容。他狂吼,梨花枪抖动,瞬间爆发出上百个枪花,此时白马银枪的赵子龙,真的犹如一株雄壮的梨树,周身都是灿烂无比的银白梨花。 最终,当梨花完全盛开的时候。那百余朵梨花,全部汇聚在一起,化作了一颗巨大的银色枪团,朝着关羽砸了过去。 轰隆! 青龙刀与梨花枪碰撞,天地都似要为之震惊,两人的兵器相交处,更分明传来阵阵雷鸣之声。 火花四射,抢来刀往,赵云与关羽,狂杀在一起。 关羽暴怒,如同神明,他一刀斩出,刀口处,竟然卷起了一股狂风,喝道:“子龙。并并州军残暴,你乃忠义之人,岂能明珠暗投!” 青龙刀在关羽手中,犹如一条真正的青龙复苏,在腾跃咆哮,张牙舞爪,关羽面色威仪,璀璨的刀芒,如同一条又一条九天银河,朝着赵云席卷过去,冷笑道:“子龙,回头吧,这天下,只有我大哥才是明主,我们一起重振大汉的声威!”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要当面挖我墙角啊!”吕义怒了,虽然明知不敌,依然是义无反顾,钢刀挥动,如同一挂又一挂瀑布,没头没脸的朝着关羽砸去,再次加入了战团。 看到吕义加入,赵云的梨花枪,越发的凌厉,一枪未停,令一枪已经刺出,枪法的哦到处,似冬日飞雪,连绵不尽。 他面色刚毅,眸子清澈,丝毫不为关羽言语动摇,只是尽情施展一身的本事,嗡的一声,漫天都是银色枪花,真的如同下了鹅毛大雪一般。 数个靠近的曹军骑兵,顿时惨叫着,浑身都是喷起了血雾。 这让关羽震怒,凌厉的丹凤眼中,爆射出两道可怕的杀机,喝道:“子龙,你真要和我们作对,我知道,。加入并州军,绝不是你所愿。是不是这小儿逼你!” 青龙刀一转,极其的凌厉与突兀,却是关羽抓住了吕义的一个破绽,不动声色的袭杀而来。 吕义的神色顿时一变,钢刀瞬间转向,当的一声,拦住了关羽的攻击;有了赵云的牵制,他已经不用担心关羽会突然秒了他了。 乌云驹更是突然转身,一下就来到了关羽的后方。吕义毫不客气,钢刀一探,划向关羽的后背。 刀锋几乎是擦着关羽的盔甲而过,带出一连串的火星。正与赵云死斗的关羽,顿时狂怒,他感觉到了一种耻辱! 甚至不顾前方赵云的威胁,本能的使出了拖刀斩!这是他最得意的绝招,施展出来,从未失手! 但这一刀,他偏偏就是斩空了,乌云驹灵性无比,且速度快捷,对危险的感知,比人类还要强烈。 就在关羽拖刀斩刚刚挥出的时候,乌云驹咆哮一声,已经提前躲到了足够的安全的距离。 这让吕义心中更是大定,忍不住拍了拍乌云驹的马头,这是他夸奖乌云驹的惯常动作,一感受到吕义的夸奖,乌云驹顿时翘起了尾巴,咧开嘴,朝着关羽龇牙一笑。 关羽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强烈的自尊心,令他很自然的以为,这匹马竟然在嘲笑他! 青龙刀顿时狂斩而出,朝着乌云驹斩了过去。 “休想!” 梨花枪及时杀到,当的一声,拦住了关羽。一绿一白两道身影,搏杀的更加激烈,真正的是不死不休。 关羽的心中顿时怒气勃发,忍不住狂吼道:“赵子龙,你竟然真的要为虎作伥!做那吕义的爪牙!” 赵云一枪刺出,趁着两马交错的机会,冷哼着喝道:“关将军,休要多言,赵云既已人主,一日为主,当终身为主,得罪了!” 梨花枪抖动,突然变得杀气腾腾,刺出的银枪,越来越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是连续刺出了二十四枪! 这样恐怖的速度,别说是吕义,就是关羽,也有些应接不暇!只是接下了其中的二十枪,就不得不后退,暂避锋芒! 但是即使如此,关羽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羞恼之色。他竟然被人给逼退了!除了吕布,当世,他就从来没有后退过一步! 嘎巴一声,关羽手中的青龙刀握的更紧了,怒吼一声,就要再度杀上来! 轰隆! 地面突然传来剧烈的抖动,随即,就是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由远而近,看到了狼烟,落后的并州军,。终于是杀了过来。 大地在猛烈颤抖,如同要塌陷了一般,数千名重骑兵,如同一股钢铁飓风,朝着关羽狂涌而来。 当先一名大将,面色冷傲,见到关羽,眼神越发的冰冷,喝道:“关羽,受死!” 手中钢枪,如同一根冰锥,朝着关羽冲杀而来。 是高顺! 关羽脸色狂变,他知道高顺的本事,乃是并州军不可多得的大将!最令关羽感觉恐惧是,高顺身后跟着的,竟然是整整千余名重骑兵! “天啊,好多重骑,关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同样是骑兵,但是曹军的骑兵,早已经被两百狼骑兵杀的丧胆,如今又是见到数千名重骑杀来,剩下的曹军,都是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恐惧。 第一三五章 血债血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07 “撤!” 关羽通红的脸上一片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发出了撤退的命令,随后,他再不与赵云缠斗,青龙刀一横,朝着后面就退! “哪里走!”赵云一看关羽要走,大怒,纵马挺枪就要追击。 吕义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拦住了赵云,沉声道:“不要去追,当心此人的拖刀计!专门诈败杀人!” “什么?”赵云大惊,朝着关羽看去,果然,只见关羽虽然退走,刀口却是斜向上伸着,若是不注意,反手一斩,几乎可立即让人丧命! 逃走的关羽,心中更是狂震。他的拖刀计,乃是最大的秘密,所有见过的人都死了,这吕义如何得知! 没来由的,关羽的心中,竟然有些发寒! 看到关羽退走,吕义也没有追击的意思,而是看了看依然喊杀震天的下邳城,钢刀一指,沉声道:“传我军令,杀进下邳,苦等数月,今日,就是我们报仇雪恨的日子!” “杀!” 数千名并州军悍卒,同声大呼,疯狂的朝着下邳杀了过去。 下邳城中,车胄心胆俱裂,三千曹军,他分成了十队,对堵在城门口狼骑兵进行了疯狂无比十次连续进攻。 但是每一次,他的兵马都是撞击的头破血流,尸体堆积如山,冲向张辽的敌军是最多多的,因此,张辽哪里的尸体也是最多,几乎叠成了一座小山丘。 “此人是魔鬼,是魔鬼!”连续进攻受挫,曹军都是吓得胆寒,看到张辽的眼神望过来,都是吓得许多人双股颤抖。 “实在是太恐怖,不过短短半个时辰,那敌将就杀我了我三百军卒,此人定是河北的大将,只是不知是颜良还是文丑!”车胄心中也惊,见到轮番进攻无果,张辽又命人点燃了狼烟,车胄的心中,顿时打起了退堂鼓。 就要带着人,逃出下邳,不敢在厮杀。但是,就在此时,又是一阵喊杀声却是由远而近,却是城内的世家大族,听说有贼兵攻城,害怕而城破后受到牵连,派出了自己私兵,前来助战! 顿时,已经心生退意的车胄大喜,世家的私兵,一向战力强悍,来的人数,约有数千人!他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是杀不过这群贼兵! “将士们,杀啊,保住城池!”车胄一声怒吼,拼命鼓动周围士卒的士气,冲过来的世家私兵一看,城门处不过是两百余人,精神也是一阵,怒吼着,就是朝着城门扑去。 轰! 就在此时,突然地面传来阵阵恐怖的马蹄声,杀退了关羽,带着骑兵赶来支援的吕义,顿时看到了这群世家的私兵冲了上来。 眼神顿时一冷,冷漠喝道:“全体狼骑兵听令,全军冲锋,、碾压过去!” “吼!” 冲进城中的狼骑兵,顿时放声大吼起来,他们组成一股股钢铁洪流,森然的铁戟如同恐怖的钢铁森林一般。 轰隆一声,冲锋正式开始! 精良的战马发出咆哮,正好撞上第一批冲过来的世家私兵,马上的狼骑兵立即探出铁戟,把那群人戳倒在地上。 随后,沉重的铁蹄踏着倒地的人身体,疯狂的碾压而过,到处都是惨叫,到处都是痛苦哀号的私兵。 仅仅一个冲锋,冲过来的私兵,就是倒下去一大片,最恐怖的是,这里只有一条街道,无法朝着两边躲避,混乱的私兵,只能是拼命的朝着街道的另一头跑去。 但是人的速度,如何跑的过战马,铁蹄过处,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私兵不是被战马撞到,就是被铁戟刺死,然后倒在了地上。 后面的骑兵,几乎是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催动战马,拼命往前面奔跑,倒地的私兵自然会被战马的铁蹄踩的粉身碎骨,内脏破裂,最终,成为一团血酱!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们不是贼兵,贼兵不可能有如此多的重骑兵!”街道的对面,数个世家的公子满脸都是惨白,他们也拿着武器,原本是指望杀几个贼兵,赚取一点军功。 但是亲眼看到这仿佛屠杀一般的恐怖景象,那些世家公子,都是吓得差点要转身逃跑、 车胄也是心惊胆颤,但他到底是官员,事情若是搞不清楚,他就是逃走,也是死路一条,于是,他壮着胆子,疯狂的朝着吕义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打我下邳!” “我们是什么人?”吕义面色古怪的看了看四周,随即冷漠一笑,“看来,过了几个月没有回来,下邳,似乎忘记我们的存在!既然这样,那我就提醒你们一下,传令,展军旗!” “吼!” 数千声大吼,同时从并州军的口中发出,随后,就是见到一魁伟壮汉,扛着一面墨色战旗,奋力抖了开来! 呼啦! 军旗瞬间展开,一头用金线描绘出的孤傲凶狼,正昂首按爪,朝着天空发出无声的怒吼! “吼吼吼吼吼……..” 军旗展开的一霎那。数千名士卒,同时疯狂的咆哮起来,然后血红着眼睛,盯住了残余的曹军,脸上露出一股狰狞的神色。 “天啊,竟然是并州军!他们没有灭掉,他们又回来了!”数个世家公子,在这恐怖的咆哮声中,直接就是尿了裤子,手中武器当啷一声丢了出去。丢得远远的,然后拔腿就跑! “跑,你们能够跑到哪里去!那些背弃我的,蔑视我的,辱骂我的,今日,都要血债血偿!” 吕义的眼中,露出一丝血红色的光芒。他没有去追那些逃跑的世家公子,而是带着一群骑兵,直接朝着陈家的方向冲了过去! 陈家,富丽堂皇,今日,却注定是要染上一层血色!骑着乌云驹,吕义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策马直接冲进了陈家的大门。 “什么人!”吕义的进入,立即惊动了陈家的护卫,数个壮汉朝着吕义杀来。吕义却是看了不看他们,直接朝着里面走去。 身后,蜂拥而进的狼骑兵纷纷嗜血,发出疯狂的大笑,见人就杀,鲜血染红了陈家的地面。 没有管那些陈家的下人,吕义策马,直奔陈家正堂。他希望,最好陈登父子都在哪里,好让他全部斩杀。 但是吕义失望了。正堂之上,唯有头发雪白的陈珪,跪坐在主位之上,一脸冷笑之色。 看了看陈珪,吕义也是冷笑一声,冷然道:“陈珪,当初你出卖我叔父,不会想到有今天吧!” 陈珪叹气,点头道:“老夫承认,却是低估了你,不过,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这个大汉,是世家的天下,你们这群武夫,注定永无出头之日!吕义,小儿,你灭我陈家,我儿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说罢,陈珪拿起一杯毒酒,一饮而尽………… 第一三六章 吕义卖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08 人死如灯灭,见到陈珪身死。吕义转身,走出了陈家,陈家之中。火光冲天,昔日的富丽堂皇,瞬间变成了一座森然的修罗屠场。 随着并州军的疯狂涌入,徐州刺史车胄,终于是再也守不住下邳,带着残余的数百个个曹军,趁着混乱,逃出了下邳。 车胄一走,下邳城中的抵抗瞬间瓦解,孙观第一个登上城头,一刀斩断头的曹军战旗,随后竖起了并州军的苍狼战旗。 时隔数月,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并州军已经覆灭的时候,吕义,竟然又回来了!不但回来,并州军的装备,也更加的精良。 这让下邳城中无数的世家都是颤抖,他们自然不会相信,一向流浪漂泊的并州军能够装备如此奢侈的军械。 唯一的可能,就是如同传言所说的一般,并州军,真的已经投靠了河北!也唯有河北之地,才能一次性的拿出如此精良的兵甲! 一想到吕义背后站着的,是河北那样的庞然大物,下邳的世家,浑身都在颤抖,那些派出私兵,打算帮助车胄的世家,更是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尤其是陈家被屠灭的消息传开之后,下邳的世家,都是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朝着州牧府赶来! 当吕义肃清残敌,策马来到州牧府的时候,就是见到外面黑压压的一群人影,都是穿着绫罗绸缎,彰显着主人的富贵与奢华。 见到吕义走近,无论是世家的家主还是豪族的掌权人,都是赶紧低下了自己傲然的头颅,恭恭敬敬的退让道路的两旁。 那几个曾经带着私兵,打算帮助车胄守城的世家公子,此时更是*着上身,背着一捆荆条,要向吕义负荆请罪! 完全不顾及自己世家公子的身份,如同最卑微的仆人一般,匍匐在了吕义的马下,大声的告饶。 他们也是实在没有了办法,并州军从来不是善男信女,甚至连下邳第一世家陈家都是说灭就灭,谁还有胆子反抗! 见到那几个背着荆条,浑身都是冻的瑟瑟发抖的世家公子,吕义微微有些意外,随即就是冷笑。 这就是世家! 虽然不乏陈家这等名门贵胄,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大多数世家,还是会委曲求全! “都起来吧!尔等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每家准备一千金恕罪吧!”吕义没有兴趣杀这些人。 屠灭陈家,这已经足够引起世家的轩然大波,若是他在举起屠刀,恐怕全天下的世家,都要与他作对! 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威他已经立下了。没有必要在滥杀。 没有与这些世家攀谈的意思,吕义策马,径直走入了州牧府内!对于这里,太熟悉了,数月前,他还曾经进入这里,靠着严氏,避过了一场杀生大祸。 数月后,此处已经是物是人非,留下的,只是一处空荡荡的大宅院!还有一群似曾相识的府中下人。 “吕大哥,外面的那些世家,你不见见吗?他们似乎都以为攻打徐州,是大将军的意思!” 一袭白色长裙的甄宓脸色微白的走了进来。她的肩上,还披着一件雪白的大氅,紧紧的裹住自己妙曼的身躯,如同一个可爱的大雪人。 小环跟在甄宓的身后,左右看了看,见到没有什么血腥的东西,才是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看到甄宓竟然下了马车,吕义微微有些惊讶,一路上,他为了避免甄宓看到什么太恐怖的东西,一直让她在马车里待着。没想到她却是走了下来。 “外面的场景,你都看到了?” 吕义有些担心的问道。毕竟是个女儿家,还是千金大小姐,外面的场景又太过血腥与恐怖,他还真怕甄宓会受不了。 但是甄宓的心性,却比吕义想象中的要坚强的多。她的脸色只是白了一白,随即朝着吕义展颜一笑。 佳人一笑,倾国倾城。吕义的心中,顿时有些恍惚,感受到了甄宓的柔情,他走上去,握住了甄宓柔软温暖的玉手,笑着道:“小洛洛,走,为师带你逛逛这座州牧府!” 连日行军,吕义觉得有些冷落了甄宓。尤其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甚至不惜抛弃了自己千金之躯,随着自己一路流浪。 听到吕义自称老师,甄宓没来由的娇颜一红,即使晶莹的耳垂都是微微的发烫,虽然跟在吕义身边,欣赏府邸的布置令她很是心动,甄宓最终还是忍住了这种诱惑。摇了摇头。 “吕大哥,正事要紧!我知道你不待见那些世家,但若并州军要在徐州立足,却离不开他们的帮助!” “要我去也行,亲我一口,我就过去!” 甄宓身姿妙曼,绝代芳华,美丽如同天上的女神,此时含羞而笑,更添一番动人的风韵。吕义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许多,忍不住挑逗道。 到底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甄宓怎堪吕义如此露骨的挑逗,脸上的红润几乎滴出水来,偏偏又想不出什么拒绝的法子,只好给小环使了一个眼色。 “咳咳,……我家小姐不方便!” 一旁的小环,早就看不下去了。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家小姐与吕义私定终身,到底身为贴身侍女,一些甄宓不方便拒绝的事情,她自然要跳出来代劳。 吕义微微一笑,他也不过是逗逗洛神,也没指望她真的亲自己一口。不过小环的搅局,就让他有些不爽了,于是眼珠子一转,调笑道:“小环,看你这么积极,是不是想要代替你家小姐,对我献吻啊!” “吕将军…..你,…..”小环没有想到吕义这么流氓,竟然当着甄宓的面,就是调戏于她,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随即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的朝着吕义扑了过来。 而此时,吕义早就是跑的远远的,才不会跟这个小辣椒见识。甄宓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如今,他脱离了河北,虽然自由了,但是军粮,兵饷,却都需要自己解决! 难得门外跑来这么世家,不让他们出点血,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府邸之外,一群群世家豪族正在忐忑,议论纷纷,都不知道吕义接下来会采取何等举动,会不会牵连到他们,这样的关键时刻,谁敢回去啊,都是赖在府邸外不肯走。 吕义刚一出来,呼啦一下,附近的世家都是激动起来,纷纷朝着吕义这边拥挤过来,丝毫不顾及体面了。 一位年老的世家家主仗着年龄优势,龙精虎猛,冲锋在最前方,一副不要命架势,附近的人都不敢碰他,唯恐碰到了,这老儿突然就死翘翘了。 因此,他是第一个冲到吕义身边的,却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距离十余步,就是一个大礼,满脸郑重道:“老夫代表王家,恭贺吕将军回到徐州!” “我们张家,愿意推举吕将军为新任徐州牧!” “吕将军,我们是徐家的人啊,曾经也在温侯手下效力!” 在场的世家,不管认识不认识,都是对吕义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更是拼命朝着吕义表达自己的踊跃之情。 这让吕义看到冷笑不已。这群人之所以如此热情,一来是自己灭了陈家,心中惴惴,害怕受到牵连。最大的原因,却还是认为自己是代表了袁绍,所以才会如此积极。 对于这些人的误会,吕义自然是兴奋不已,脸上也是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大手一挥,沉声道:“诸位不用如此,本将此时奉大将军之命前来,是为了解救处于曹军压迫下的徐州百姓的,除了陈家这等卑鄙之人,本将相信,在场的诸位,还是心向大将军的!” 吕义的话,顿时让众多世家大喜。又是七嘴八舌,要表达自己对于袁绍的敬仰之情。吕义哪里耐烦听这些废话。 冷哼一声,吓得附近的世家都是胆颤心惊,不敢在乱说话。 吕义满意的一点头,随即沉声道:“诸位对于大将军到底是否忠心,只是嘴上说说,本将如何能够分辨真假!而且,我来之前,大将军吩咐,若是攻占徐州,州内大小官职,我虽然可以任意任免,但务必是要绝对忠于大将军的世家才能担任……” “所以,针对这种情况,本将决定,根据诸位对大将军作出的贡献大小,做一个忠心的排名,排名越高者,就证明对大将军越忠心,徐州空缺官职的人选,本将也自然会从这群人中依次选择…….” 说道这里,吕义故意的停顿了一下,偷看看了下众人的反应,见到一个个世家都是兴奋的双眼冒光,若不是顾忌自己,恐怕要欢呼出声。 心中顿时一喜,并州军的军饷,有着落了!清了清嗓子,吕义没有再多话,大步流星,返回了州牧府邸。 吕义前脚刚走,外面的世家,就是炸开了锅,纷纷兴奋的议论起来。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是笨蛋,都是听出了吕义这是要变相卖官,心中如何不兴奋莫名。 只是还有一些人有些担心,搞不明白,到底什么样的贡献,才能增加自己的排名,顿时满脑子都是疑惑,却有不敢向吕义询问。 好在吕义对此早有准备,回去的当天,就是找来陈宫,细细的吩咐了一番,让陈宫去主持这卖官事情去了。 而吕义自己,则是找来袁涣,由他口授,要给小沛的刘备,写一封长信……… 第一三七章 敲诈刘备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08 在吕义的授意下,由陈宫主持的忠心大排名活动瞬间引爆了徐州世家热情。 为了尽快的筹集军饷,当天下午,吕义就公布了贡献的种类,分别是铠甲,战马,兵器,军粮! 反倒是金银,吕义如今有些看不上眼了,金银再多,买不到粮食,大军迟早也会饿死。再说,带着一堆金银也显得累赘。 贡献的事情有陈宫负责,吕义很是放心,他立即把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对付刘备身上。 对于刘备,吕义丝毫没有小看的意思,此人能够在屡次失败之后,还能成为一国之君,真正的是一方枭雄! 尤其是,刘备的手下,还有关羽张飞这样两个超级猛将。吕义就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了,。特别是现在。 史书记载的不错的话,此时的刘备,名义上是打着救援徐州的幌子,暗中却是与董承等人勾结,打算趁机脱离曹操,重新在徐州自立! 而现在,因为自己的原因,虽然刘备来到了徐州,下邳却是意外的被并州军占据,刘备的大军,反而只能屯兵在小沛,窘迫非常! 尤其是刘备的军中,多是曹军,此时的曹操,应该已经发现了刘备背叛的事实,若是刘备不能占据下邳坚城,只是屯守小沛,估计曹操只要一张军令,就能够让刘备的大军彻底瓦解! 在这样的情况下,吕义可不认为刘备会乖乖的束手就擒,要么,刘备带着兵马,继续南下,前往寿春。要么,就是发动大军,趁着自己立足未稳,继续攻打下邳! 吕义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更大;毕竟寿春之地,太靠近曹操了,而且刘备在扬州人生地不熟,得不到世家的支持。 倒是徐州,刘备民望极大,也有部分世家对他有些好感,换了是吕义,也会选择攻打下邳,占据徐州。 但是吕义可不想跟刘备大战,徐州之地,也不是他理想的立足之地,再说广陵处还有陈登这个生死大敌。 并州军想要在徐州立足,几乎是不可能的。 唯今之计,吕义只有放弃下邳,继续南下。只是要让他凭白放弃下邳,便宜了刘备,那却不是他能够接受的。 当初曹操攻打徐州,这刘备可是作为先锋,要与并州军作对,虽然最终被高顺击破,到底并州军与刘备,算是仇敌! 所以,即使最后要放弃掉下邳,吕义也不会让刘备好受,当即找来袁涣,命人给刘备写了一封信,然后派人快马送到小沛去。 小沛之地,刘备已经入城。自从派了关羽前往下邳,他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意思。虽然车胄也算个人物,但是与关羽相比,差距实在太过巨大了。 刘备相信,只要关羽一进入下邳,那车胄,必死无疑!从此以后,这徐州之地,。将重新归于他的掌握之中。 一想到自己重新成为徐州牧风光,刘备和善的脸上,分明露出了一丝激动之色。但他很快就是掩饰起来,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充满忠厚长者的气度,缓缓的登上了小沛的城头。 附近的曹军,看到刘备如此模样,都是神色恭敬的低头,表达自己的敬意。城头之上,已经有一人持矛而立。 此人身躯宛若熊罴,肌肉怒突,环头豹眼,具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恐怖气势,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钢铁铸就的魁伟战神,令的附近的士卒大气都不敢喘。 只是,在见到登上城头的刘备的时候,这魁伟战神,却是露出爽朗一笑,笑声中充满了粗狂还有豪爽,嗡声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二弟出去太久,还没有消息吗?”当着张飞的面,刘备也没有丝毫的掩饰,那沉着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担心。 按理说,关羽此时,应该已经进入城中,杀了车胄,只是为何,等了这么久,还没有见到关羽派人送信过来? “大哥,你看那不是二哥吗!”张飞瞪着豹眼,忽然看到了远处扬起一股沙尘,黝黑的脸膛露出一丝喜色来,提着蛇矛,就是朝着城下奔去。 刘备却是脸色一沉,与张飞的急性子不同,他比较沉稳,因此多看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却是让刘备脸色大变! 只见不远处,数百名狼狈的骑兵,紧紧的关羽身后。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很多骑兵的马上,还带着同伴战死的躯体! 这分明是吃了败仗的模样! 刘备顿时就震惊了,顾不得多想,慌忙跑下了城楼,脸色焦急的迎了出去,大喊道:“云长,出了何事,可是那车胄有了防备?” 见到刘备亲自迎接出来,关羽枣红色脸膛上,忽的升起了一股浓烈的羞愧,他下马,别过脸去,朝着刘备摇摇一拱手,沉声道:“大哥,我没能完成军令,兵败而回,还请大哥降罪…..” “什么?到底出了何事!那车胄,真有如此厉害!” 刘备扶起了关羽,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满脸的惊骇,内心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气。 “大哥,不是那车胄,是那吕义!”关羽铁青着脸,没有在多说,而是一直跟着刘备进入城中,屏退了左右,才是把战败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本寂静的军帐之内,顿时,就是传出了张飞的怒吼,咆哮道:“小儿,安敢如此!大哥,我等速速点齐兵马,跟那吕义拼了!” “休得胡言!”刘备尽管脸色震惊,听了张飞的话,还是脸色一沉,喝退了张飞,然后铁青着脸,看着关羽道:“云长说的都是真的,那赵子龙,真的加入了并州军!” “千真万确!”关羽提起赵云,双目之中猛然射出两道寒芒,他犹自记得被赵云逼退的事情,虽然只是后退了一步, 可一步,同样是耻辱! 刘备的脸色,也是彻底阴晴不定,听说赵云竟然归顺了吕义,他的心都是在滴血!那可是赵云啊,不属于关羽的猛将! 曾经不止一次,他试着拉拢此人,结果都被赵云以公孙瓒尚在给拒绝掉,听到公孙瓒身死,刘备好有些暗暗的高兴,觉得没有了牵挂的赵云,当是他囊中之物了。 谁知道,赵云却是突然归顺了吕义,加入了并州军!刘备差点没有郁闷的吐血,失去赵云,这比吕义抢了他的妻子,还要令刘备感觉难受! 大丈夫何患无妻,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子龙啊,你怎么就归顺了那吕义啊!”刘备的脸色极其阴沉。赵云意外投靠并州军,下邳也是被吕义攻占。 如今的刘备,真的感觉到了一丝窘迫,一丝恐惧!没有下邳坚城作为纵深,单单是凭借小沛这样的小城,如何能够抵挡得住曹操的报复! 当即,刘备的心中就是一横,就要下令全军拔营,去跟吕义拼命!反正待在小沛也是个死字,关键时刻,刘备并不缺乏拼命的决心。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士卒却是快步冲了进来,双手高举着一封书信,大声道:“报主公,城外有自称并州军的骑兵,送来一封书信!” “什么,并州军的书信?” 原本已经打算要跟吕义拼命的刘备心中一动,赶忙走了过去,接过书信,撕开一看,顿时,一股飘逸的书法,就是映入眼帘。 这是袁涣的字,刘备在徐州时,与袁涣私交不错,一眼就是认出来,知道却是并州军的书信,然后耐着性子察看。 前面的都是有些客套话,刘备直接跳过,最要紧的,却是最后几句话,那是吕义亲口说道,一个字都不许袁涣改动。 吕义是这样说道:“现有下邳城池一座,价值十万金,欲购从速!” 刘备一看到这几句,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额头上,青筋都是要跳出来了。寒着脸递给了关羽。 关羽一看,丹凤眼猛然瞪大,也是气的脸色涨红,暗自后悔,在城外的时候,怎么没有一刀把吕义斩了! 这哪里是要卖城,分明就是敲诈啊! 张飞就在关羽旁边,斜着眼也看完了上面的话,差点没有把自己的豹眼瞪爆,怒急而笑,骂道:“这吕义小儿,当我等是泥捏的吗,大哥,给我五千人马,我去下邳,斩了此人!” 第一三八章 刘备妥协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08 刘关张,乃当世英雄,名震一方,即使曹操,都要以礼相待。三人联手,哪怕吕布复生,都要避其锋芒! 可是如今,大汉响当当的三位英雄,竟然被吕义这样一个晚辈公然敲诈,真正是蹬鼻子上脸,真正是胆大包天。 刘备震怒,关羽暴怒,张飞狂怒,都是被吕义气的差点吐血。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吕义竖子,真以为打了几个胜仗,就敢小觑了天下英雄吗!” 刘备双目都在喷火,眼中寒光四射。他是真的怒了,吕义此举,完全是对他的一种藐视啊! “大哥,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就要领兵去下邳,见识那吕义小儿,到底有何等能耐!敢如此小觑我等!” 张飞爆喝,声若雷霆。嗡嗡的声音,震的附近的军帐都是在微微颤! 关羽却是眉毛一扬,尽管暴怒,依然有着一丝理智,寒声说道:“我回来之前,命士卒打探过,那吕义,有兵马八千,其中步卒五千,还有三千重骑兵!” “三千重骑!”刘备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没有怀疑关羽的话,却是对并州军的实力,感觉到了一阵恐惧与嫉妒。 别说是三千重骑,就是三千普通的骑兵,刘备都要觉得头痛! “这吕义,哪里来的如此多重骑!难道那袁绍就放心让他带出来!”刘备语气艰涩的说道,心中却是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他若有三千重骑,淮泗大地,就可以纵横!就是一向暴躁的张飞,听说了并州军规模之后,也明智的闭上了嘴。 不说并州军的实力,就说吕义背后站着的袁绍,就让想要发兵的刘备掂量掂量,如今他已经得罪了曹操,在得罪如日中天的袁绍。那真的是不想活了! 难怪吕义敢于公然敲诈他们,原来是有恃无恐啊! 同时,刘备的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既然吕义是河北的部将,按理说,他怎么敢私自把城池卖给自己。 但是随即刘备又是一想,吕义连自己三兄弟都敢公然敲诈,偷偷的背着袁绍卖掉一座城池,未必没有这个胆子! 一想到这里,刘备的脸上阴晴不定,最终,目光却是看向关羽,沉声道:“二弟,你认为呢?” 关羽脸上露出一丝铁青,然后却是一声长叹,摇头道:“大哥,我们不过一万步卒,其中很多都是曹军,若是与吕义鏖战,我们,没有胜算!” 刘备的脸色同样也是不好,他觉得,这吕氏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先是吕布一来徐州,他堂堂徐州牧,就是委屈的跑去了小沛蹲着。 吕义更狠,一张口,就要十万金,这样大的一笔钱财,光是想一想,刘备就要吐血,偏偏,他还真没有跟吕义大战的底气。 只能是强自忍住了一口气,沉声道:“来人,速速请糜竺过来见我!”事到如今,打刘备是打不过的,只能求助于糜竺了。 只是,对于糜竺能不能拿出十万金,刘备自己的心底都是有些没底!但他还是命人取来笔墨,给吕义去了一封信。 …………. 下邳,州牧府中,吕义看完刘备送过来的书信,脸上微微的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原本他提出卖城,只是试探一番刘备的实力。 没想到,刘备竟然还真答应了。只不过在价格上,刘备表示了异议! 十万金不是一个小数目,甚至很多世家,倾家荡产,都未必能够拿出来。哪怕刘备有着糜家这样的巨富之家支持,也未必能够拿出这样的数目。 反正他也是漫天要价,少点就少点,总比他撤退的时候,一文钱都拿不到要好的多,于是,吕义又是找来袁涣,修书一封,表示看在刘备汉室宗亲的面子上,可以在价格上稍微让步一下。 写信的袁涣顿时就震惊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吕义,竟然真的成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主公真神人也!” 这一次,袁涣是真的对吕义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说吕义的其他方面如何,光是这手捞钱的本事,绝对是大汉第一! 袁涣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座对并州军丝毫没有作用的空城,竟然能够换来十万金! “主公,那刘备不会是疯了吧,他真的打算要来买城?我们可是在等几天就要撤离了!”陆展也在一旁,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半天后何不拢,觉得刘备是不是傻了。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刘备当然没疯,他只是为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答应自己的条件罢了。 首先,吕义已经探查清楚,刘备的兵马不过一万人,大部分都是步卒,而自己这一方,骑兵众多,双方大战,刘备肯定吃亏。 当然了,吕义之所以敢敲诈刘备,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刘备已经叛逃了曹操,而刘备的部下,却大多是曹军。 尽管在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入曹军的耳中,但那也是迟早的事情,若是那个时候,刘备还没有占据下邳,拥有一块可以自立的地盘。 可以说,刘备的大军,会瞬间烟消云散,试想,若是刘备连一块足够养兵的地盘都是没有,那些本就是曹军的士卒,如何肯跟着他。 这一点,吕义就有着足够优势,现在官渡之战还没有开始,他有的是时间从容布置。而刘备每跟他对峙一天,他兵败的可能性就会越大! 可以说,从时间上,吕义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他自然要好好的敲诈一番刘备,为并州军出一口恶气。 “对了,城中的世家,贡献缴纳的如何了?” 处理完刘备的事情,吕义又是关心城中的世家了,反正他没有在徐州立足的打算,坑一把这些见风使舵的世家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至于事后这些世家如何跳脚,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写好了书信,仔细的封好,袁涣停笔,笑着回道:“听公台说,世家还是挺有兴趣,这些天,粮草与兵甲都是收到不少!” 吕义一听,喜上眉梢。如此一来,再加上刘备哪里敲诈一笔,很长一段时间,他不用为军饷犯愁了。 “就是不知道,那刘备到底会出多少钱,来买这座城池!” “还有一点,城中的事情,万万不能让刘备知道,否则以此人的精明,肯定会发现蛛丝马迹!必须要封闭城门,防止消息泄露出去!” 一想起这件事,吕义连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第一三九章 谁坑了谁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08 小沛城中,糜竺几乎是黑着脸,听完了刘备的讲述。一听说吕义竟然连城池都敢明码标价的出卖。 绕是糜竺经商多年,早就是练成了一副精明干练,此时也是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憋了半天,终于是叹了口气,对于吕义,他是真正的感觉到了后生可畏! 这人得有多大的胆子,才敢作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 静静的说完吕义的要求,刘备不再说话,只是阴沉着脸,等着糜竺好好思考,但是此时刘备的心中,却是怒急,觉得吕义此举,完全是趁火打劫! 一旁白白净净的简雍却是皱了皱眉头,很不甘心的道:“主公,吕义此子,欺人太甚,我们就不能与他一战吗?下邳城中,很多世家都是心向主公的,若是一战,可让他们为内应!” “没错,那吕义,曾经杀了陈家两位公子,我估计那陈珪,此时恐怕也凶多吉少,或许,主公可以广陵陈登,联手夹攻那吕义!”又是一名文士开口,其人相貌俊朗,气度沉稳,有一种儒雅的气度。 此人乃是孙乾,与简雍一般,都是刘备手下的文臣。只是此二人,对于政务通晓,对于军略,却是差了一些。 听了孙乾的话,刘备直接就是叹气,以手捶地道:“我何尝不想如此,只是曹孟德那里,肯定已经派人追赶上来,若是我们不能尽快拿下小沛,下邳,形成掎角之势,我军必定会战败!” 刘备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在场的众人,脸色顿时一变。沉默的糜竺,此时也是终于回过了神来。几乎是咬着牙道:“主公,十万金,我糜家拿不出来,但是三五万金,还是可以的,只是,若是如此全部给了那吕义,我不甘心,我倒是有个法子,或许可以坑那吕义一把!” “哦?”听了糜竺的话,刘备顿时大喜,吕义趁火打劫,敲诈于他,刘备对于吕义,真的恨之入骨,此时见糜竺有办法扳回一局,立即喜动颜色,虚心请教起来。 …………. 半个时辰后,一匹快马朝着下邳而去,糜竺不过孤身一人,就是朝着下邳而去,要求入城面见吕义。 听到只是糜竺一个人来,吕义微微有些惊讶。此时,他正陪着甄宓在城楼上玩耍,正好顺路,于是朝着城门而去。 听说是糜家的人,甄宓明显来了兴趣。甄家与糜家,都是商贾大族,只不过甄家是世家,地位独特。但是糜家却是后来居上,更加的富贵一些。 虽然是商贾,吕义却是丝毫没有轻贱糜竺的意思,不说此人的能力,就算他的眼光,吕义就不得不佩服! 说能想到,一向落魄的刘备,会突然一飞冲天,谁又有那个魄力,敢把整个家族,都是投在刘备的身上! 吕义当即命人打开城门,亲自迎了出去,出于安全的考虑,他没有让糜竺进城,害怕此人发现蛛丝马迹,那样一来,自己敲诈刘备的希望就要破碎了。 城外的糜竺,当即就是暗怒,觉得吕义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但是一想到现在刘备的的处境,他又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脸上堆起了温和的微笑,朝着吕义遥遥一礼。 “在下刘使君帐下糜竺,见过吕将军!” 如今的刘备,还挂着一个豫州刺史的名头,因此糜竺称呼刘备为使君,对于吕义的称呼,就有些笼统了。 吕义也不介意,名称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多的讲究。只要叫的顺口就行。随即又是指了指甄宓,介绍道:“这是我的夫人!” 刷! 听说吕义竟然叫她夫人,甄宓的脸上,忽然涌起了大片的红晕,心中又是羞涩,又是幸福,好在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带上了面纱,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绕是如此,甄宓羞涩的时候,依然有着一种惊人的美态。 糜竺却是更怒,脸上明显有了一丝怒火!觉得吕义实在是太过分了,与他会面,竟然还让一个女子在场! 果真是粗莽武夫,一点礼数都不懂!只是一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糜竺又是一阵暗喜,打定了主意,要狠狠的坑吕义一把! 于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沉声道:“吕将军,不知道这下邳,你是真的要卖给我们吗?” “那是当然!”吕义翻了个白眼,为了消除糜竺的疑心,又是解释道:“本将此来,是奉命接袁术北上的,拿下下邳,不过是随便而已!迟早也是给别人做嫁衣,还不如卖给你们!” “原来如此!我说此子怎么如此胆大!” 糜竺心中恍然,他就说,若是吕义奉命进攻徐州,怎敢作出卖城的举动,原来是为了迎接袁术北上,顺便的举动。 只是吕义这个顺便的举动,却是害苦了刘备,一万兵马,差点就要无家可归,烟消云散,想到这些,糜竺郁闷的想要吐血!面上更是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 “吕将军,这城我们是很想买下来的,只是十万金的数目,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啊!我糜家,最多只有三万金!” “才三万金!”吕义暗叫倒霉,糜竺这一刀,可杀的够狠的,直接就是砍了七万。不过反正他还是赚了。更怕夜长梦多,万一自己脱离河北的事情传过来,再想敲诈可就难了。 于是吕义点了点头。 糜竺顿时的后悔不已,早知道吕义如此好杀价,他该再砍狠一点的。随即又是一想,反正待会也能坑吕义一把,心中平衡了许多,一脸肉痛道:“好,吕将军果然痛快,三万金,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吕义又是点头,别说三万,怕一万,他也是赚到了,反而钱要的越多,花费的时间就越长,他穿帮的机会就越大。 看到吕义点了头,糜竺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巨大成就感,你并州军在强又如何,跟老夫谈生意,照样坑死你! 脸上继续肉痛道:“可是吕将军,就是三万金,我们也无法全部拿出来啊,你看这样如何,我们给你一万金,然后在给你两万斛军粮!” 吕义一听,觉得不错,两万军粮,估计刘备军中就能拿出来,连筹备的时间都是不用,正合他的心意。 糜竺顿时狂喜,觉得吕义在杀价上,真的是太嫩了,他顿时开始绞尽脑汁,准备在坑吕义几次。 事实上,吕义却是根本懒得跟糜竺争,越是争,时间耽误的就越多,与其十天后得到十万金,他还不如今天就拿到一万金跑路。 指不定什么时候,自己脱离河北的消息就是传了过来,那时候,才是真正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一听说糜竺的安排,吕义心中也是暗喜,不容糜竺在多言,一口咬定道:“好了,就这么办了,一万金,两万斛军粮,你们立刻回去准备,然后我交出下邳!”、 “这么快?”糜竺脸上的笑容如同一头狡猾的狐狸一般。虽然无法继续坑吕义,让他的心中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遗憾。 但是无疑,这一次的买卖,是糜竺觉得最划算的买卖,在看向吕义的目光,已带着一丝隐晦的嘲笑。 吕义同样在笑,只是心中却是冷笑,他何尝不知道,糜竺此举似乎在坑他,但是到底是谁坑了谁,咱们走着瞧! 一旁的甄宓,却是幽幽一叹,漂亮眸子先是冷冷的瞪了一眼糜竺,然后又对吕义翻起一个白眼,她觉得,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一大一小两只狐狸……. 第一四零章 军市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动动嘴皮子,凭空就得到了一万金,外加两万斛军粮,而自己需要付出的,不过是一座本就要放弃的城池,吕义觉得这笔买卖实在太划算了。 立即就应承下了糜竺的条件,更是当场派了几个士卒,要跟着糜竺一起返回小沛,催促刘备快快准备好金银与军粮。 吕义更是明确向糜竺表示,只要刘备能够今ri交钱,并州军立刻就是可以撤离下邳! 这让糜竺大喜,没有想到吕义如此好说话,他也怕夜长梦多,万一曹cāo的追兵过来了,刘备反而会陷入危险之中,能够尽快占据下邳这座坚城,糜竺自然巴不得如此。 双方约定,明ri一早,并州军前往小沛,当场交割钱物,然后让出下邳,随后,兴奋的糜竺,立即就是告辞,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刘备。 他已经等不及要听到刘备对自己的夸奖了,一座雄城,只用了一万金外加一点点粮食就买了下来,此时的糜竺,觉得自己已经创造了一个神话。 哪怕吕不韦复生,也不过如此! 下邳城中,吕义也是笑的合不拢嘴,不断的朝着糜竺挥手,此时他真恨不得在马上攻下广陵,若是以卖出去,那有的多少钱啊! 见到吕义这幅样子,甄宓却是没好气的白了吕义一眼,抿嘴道:“吕大哥,你被那糜竺给骗了!糜家富甲一方,虽然最近有些衰败,但是据我估计,三五万金,糜竺还是可以轻易拿出来的!而你却竟然以一万二千金就把下邳卖了,糜家可是占了大便宜!” 越想甄宓越是生气,她好歹也是甄家的人,从小耳濡目染,对于商道,极其熟稔,如今见到吕义吃亏了好一副高兴的样子,实在是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吕义听的摇了摇头,牵着洛神的手,朝着城中走去,一边笑道:“吃亏就吃亏吧!俗话说的好,吃亏就是占便宜!现在且让那糜竺得意一下,以后有的他哭的时候!不过,我明明收了他三万金,你怎么说只有一万二千金呢?” “你们是说好的三万金,不过后来糜竺给的那两万斛军粮,能够有个两千金就不错了!” 甄宓拨了拨鬓边的青丝,为吕义详细解释道:“糜家乃是淮泗第一商贾世家,可以说,徐州的每一项买卖,几乎都有糜家的身影,其中肯定会有粮食!比如我二哥,一旦都是秋收囤积,然后十倍乃卖!我相信,糜家也不例外!” “十倍乃卖?” 吕义听的目瞪口呆,若是真如甄宓所言,那两万斛军粮,恐怕还真的值不了多少钱。毕竟市场价与收购价是有差距的。 而且吕义还想到,虽然一斛粮食,却是卖出过一万钱这样恐怖的价格,但是如今到底不是荒年,虽然缺粮,到底价格不会在那么离谱。 从这方面上来说,他还真的被糜竺给小小的算计了一把。心中不禁有些小郁闷,痛骂道:“这糜家,果真是jiān商!” 吕义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顿时把甄宓逗笑了,忍不住白了吕义一眼,哼道:“什么jiān商!我看吕大哥才是最大的jiān商!明明是要放弃下邳,却还要卖给别人,若是被那糜竺知道,都要被你活活气死!” “我这不是为了军中将士!”吕义也觉得老脸一红,觉得自己做得似乎太过龌龊了,若是事后刘备反应过来,指不定要把他恨死,招惹无穷的怨恨。 不过恨就恨吧,只要能够征集到足够的军粮,他自己受一点污名有算得了什么,总好过放纵士卒四处劫掠。 不残害百姓,不乱杀无辜。 这, 就是他的底限。 至于其余的,吕义如今也顾不得,一切都是为了让并州军能够生存。 甄宓也是微微叹气,她自然知道吕义的难处,声音渐渐的柔和起来,温柔道:“吕大哥,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做,想要解决军饷,其实没有什么难的,只要大军过处,设立军市就可以解决了大部分军饷了!” “军市?” 吕义眼睛一亮,他自然听说过军市,顿时就心动了。 军市,说白了就是一种流动的黑市,如今兵荒马乱,很多军队打了胜仗,都会得到许多战利品,这些东西,一般都是赏赐给部下。 但是这些东西,相当大一部分都是士卒不需要的,拿着也是累赘,这种时候,若是附近有军市,士卒就可以拿着东西,去那里互通有无,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 而且,乱世之中,盗贼横行,甚至有公然穿城过境的都有,商人的买卖极其不安全,这个时候,若是有一支大军在营地设立军市,除非是成千上万的贼兵,否则谁也没有胆子赶来军市捣乱。 据有很大的安全xing,附近的商人,自然会聚拢而来,带来各种商品,财物,而就驻扎的大军,只需要隔一段时间征收一些租税,就能解决很大一部分军饷问题。 可以说,这种市场,对于相当长一段时间漂泊在外的并州军极其合适,只是以前并州军,一向都是四处劫掠,自然不会有人想到军市。 此时若不是甄宓提醒,吕义还真的想不到这一块去。再看向甄宓的目光,就有些灼热起来。 被吕义直愣愣的盯着,绕是甄宓遮着面纱,此时也是霞飞双颊,赶忙低着头,心中有些惴惴的捏着衣角道:“吕大哥,难道我说的方法不好吗?” “好,谁说不好,本将当场宰了他!”吕义眼睛一瞪,作出一副凶恶的样子,逗的甄宓抿嘴一笑。随即,吕义深深的看了甄宓一眼。 这是一个钟灵神秀的女子,秀外惠中,婉约如同凌波的仙子,以至于,很多人都是沉迷于她的美貌,而忽视洛神内在的天分。 即使吕义,一开始也是沉迷于甄宓的美sè,但是此时,甄宓提出的军市,却是让他醒悟过来。甄宓,还有着自己所不知道另一面! 这是一个奇女子,固然是女儿身,却拥有者大多数男子都不具备的卓然眼光!否则,也不会给自己提出军市的设想。 若是放在后世,甄宓,必定会是一个叱诧商场的女强人,而此时,她却是一个羞涩朦胧,情窦初开的小女人。 吕义迷恋甄宓的美,但发现了甄宓的商才之后,吕义的心中,顿时拿定了主意,一把揽住了甄宓的腰肢,紧紧的拥入自己的怀中,沉声道:“小洛洛,为师决定了,这军市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什么,吕大哥是说,让我负责举办军市?” 甄宓有些惊讶,秋水般的眸子之中,却是隐隐的带着一丝期待,她知道并州军的处境不好,吕义更是时常为了军饷发愁。此时能够绑上吕义的忙,甄宓的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小甜蜜。 双手很自然的放在了甄宓挺翘的丰臀上拍了拍,吕义心中暗爽,表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道:“那是当然,军市是你想出来,我不交给你,交给谁!再说我军中,杀人的好手多的是,这做买卖,却是难为了他们!还是交给我的小洛洛才安心!” “真的,吕大哥你太好了!”听说吕义真的要让自己处理军市,甄宓顿时欢呼雀跃起来,紧握双拳道:“吕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用心办好此事的!” “恩,尽力就行了!反正不急于一时!”吕义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道,注意力,早就是集中到了那只拍在翘臀上的手掌上。 尽管隔着一层布料,但是依然能够感觉到翘臀上那种丝质般的柔滑,弹嫩。轻轻的拍上去,瞬间就能感觉到一阵反弹的力道。 怀中的正在高兴的甄宓,刷的一下就是红了脸,尽管已经与吕义私定终生,到底还没有正式嫁给吕义。 那堪吕义如此挑逗,如同一头惊慌的小鹿,慌忙从吕义的怀中挣脱了出去,羞红着脸道:“老师,你好坏!” “嘿嘿,手误,手误!”吕义尴尬的笑了笑,讪讪的收回自己作怪的大手,不过心中却是兴奋不已,小洛洛的翘臀,果然比小环那美婢有弹xing啊。 随即,吕义又忍不住抽自己一巴掌,实在是太邪恶了,刚摸了心中的女神,竟然又打起了俏丫鬟的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吕义早早的就起来了。今天可是他收钱的好ri子,自然要积极一点,而且吕义也怕自己脱离河北的事情传入了刘备耳中,那样子可就不好办了。 有亲卫送来清水,洗漱过后。天sè不过蒙蒙亮,下邳城中,许多人还在进入梦乡,下邳城外,已经是一片肃杀。 留恋的看了一眼这座州牧府,这里,有着他的记忆,但是随即,吕义扭头,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 徐州不是久留之地,夹在曹cāo,袁绍与孙策三股强大的诸侯之间,是不可能有着任何作为的。 哪怕枭雄如刘备,最终也没能守住这里,吕义自然不会留在这里。甄宓已经提前出了城门,如今整个下邳城中,估计也就只有吕义的数百个亲卫还留在这里。 府邸外面的墙壁上,还贴着吕义一手炮制的忠心排行榜,天空黑漆漆的,尽管有着灯笼,也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那上面到底谁排在了第一。 不过从昨ri陈宫笑的合不拢嘴的情况下,为了能够在这个忠心排行榜上得到一个好名次,下邳的世家豪族,估计没少出血。 难得的,吕义居然良心发现,满脸沉重的面对那面墙壁,为这些为并州军作出无私粉奉献的世家大族默哀了一分钟。 心中最后一丝愧疚也是烟消云散,吕义终于心安理得,骑着乌云驹,快速的离开了这座沉静中的城池。 至于等一下那些下邳世家一觉睡醒,发现并州军携款潜逃之后是如何的反应,吕义那就管不着了。 毕竟,这些世家,在下邳沦陷的时候,或多或少的都与陈家有些联系,吕义没有杀光他们,已经算是客气了。, “要头痛,让刘备头痛去吧,反正下邳已经卖出去了!” 吕义乐滋滋的想到,随后又是想到,到了小沛之后,还能从刘备那里敲上一笔,吕义又是感觉jing神大振,撒腿跑的更欢了。 “小沛,我来了!” 第一四一章 全城公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并没有在路上多停留,八千并州军,几乎是急行军一般的,感到了小沛城外! 小沛,刘备发家之地,此时却是破破烂烂,差点让人以为是一片废墟!就在数月之前,这里曾经遭遇过一场大战,随后,又是一场巨大的屠杀。 小沛城的百姓,早已经是十室九空,丝毫没有一点富庶的样子,这样的县城,不说是养兵,估计能够勉强维持城池的运转都是够呛。 城外,一片荒凉。唯有城中隐约可见的几个火把,才证明里面还有人烟。并州军一到城外,那种战马轰隆隆的爆响,瞬间就是惊醒了城头的守军,顿时,城中一片混乱。 有小卒飞速就是前往县衙,禀报了刘备。 刘备吓了一跳,看了看天sè,刚刚天亮,很多人恐怕还是在梦乡,刘备的脸sè立刻就黑了。却是不得不披衣而起,跑去找关羽张飞。 关羽已经起来,虽然心中不满,还是跟了出来,张飞昨夜却是喝的大醉,此时挣扎着起来,好搞不清楚状况。 听说是并州军来了,张三爷一声怒吼,抄起蛇矛就是暴怒道:“什么、那吕家小儿来了,大哥,速速让军卒开城门,我去宰了此人,看他还敢敲诈我们不!” “三弟,大事为重啊!” 尽管刘备也恨不得吕义去死,到底还算清醒,分得清轻重。尽管一脸肉痛,还要说好话还劝住快要暴走的张飞。 最终,三兄弟是一起黑着脸,登上了小沛城头。 吕义正在城下,抬眼一望,看到关羽跟在一个方面大耳之人的后面站在城头,心中一动,知道此人就是刘备,至于刘备身旁,哪位拿着巨大蛇矛的壮汉,不用说,肯定是张飞了。 没有多看刘备,反正就是一对招风耳,吕义看多了觉得怪异,倒是郑飞此人,那是真的一个猛啊。 满脸的络腮胡子,根根如同钢针一般,黑面阔口,豹眼环头,在配上熊罴一般的身材,此人一看,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猛将。 “可惜,可惜!此人是刘备的死忠!” 吕义摇头感叹,暗叹刘备此人果然是运气逆天。 却不知道,吕义的摇头,却是让刘备误会了,以为瞧不起他,心中暗怒,和善的双目之中,瞬间shè出两道寒芒,但那只是一闪即逝,又是恢复了和蔼之sè,朝着吕义爽朗一笑。 “城下可是吕贤侄吗?” 这混蛋,占我便宜! 吕义肚子里暗骂,脸sè也冷了下来,喝道:“刘将军,废话休说,如今我们已经撤出下邳,我们要的东西,你可准备好了?” 刘备脸sè一变,没想到吕义竟然这么不客气,连基本的客套都是不要了。顿时yin沉着脸,看了看关羽。 关羽点点头,沉声道:“没错,是八千人,并州军真的撤出来了!” 刘备脸sè又是一白,心中止不住的肉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好,吕义小儿,算你狠,以后千万不要被我碰到!”朝着糜竺招了招手,示意他带人把财物送出去。 糜竺更是肉痛的不得了,毕竟,这可都是他糜家的钱!几乎是铁青着脸,带着人把一车车金银送了出去。 足足装了十余辆大车! 吕义顿时笑了起来,扭头吩咐袁涣道:“这刘备好算老实,待会儿统计出具体数目,全部分给众将士!” “主公万岁!” 吕义身旁的亲卫一听,所有的钱财都要发下去,顿时欢呼起来。整整一万金,这可是一笔横财啊! 消息飞速的传了开来,顿时,八千士卒,齐声欢呼,尽情发泄自己的喜悦,滚滚的生声浪,震的守军的耳膜的都在嗡嗡作响! “万岁!” 震天欢呼,经久不歇,哪怕并州军拿着金银,已经走远,小沛城头,依然是声浪滚滚,刘备的脸sè立即狂变。满眼都是杀机。 “并州军雄兵如此,吕义此子,将来必为我大汉大患!” 张飞豹眼一瞪,大吼道:“大哥,杀出去吧,哪怕死了,总好过在这受窝囊气!趁着他们拿了金银,放松jing惕,正好痛快厮杀一场,没准儿就杀败了他们!” “三将军,万万不可啊!” 简雍孙乾大惊失sè,唯恐张飞冲动杀出去,赶忙拦住他。 刘备的脸上,尽管有着片刻的犹豫,最终,还是微微一叹,他最大的资本,就是声望,若是刚给了吕义金银,。就是背后偷袭,对他的声望,必定是一个极大打击! 只能放弃! “呼!” 城外十里处,见到刘备没有趁机追上来,吕义冷冷吐出了一口寒气,他敢作出虎口拔毛的举动,又岂会掉以轻心。 并州军看似松懈,但是三千重骑,却是人人全副武装,由赵云张辽亲自负责断后,为的就是防止刘备趁机偷袭。 不过现在看来,刘备还算是明智,没有作出疯狂举动,至于等刘备知道真相之后,会如何疯狂,那他就管不着了。 立刻离开这里!离开徐州! 吕义亲手摇动战旗,示意远处的骑兵可以放心的后撤,他的大军,将要沿着小沛南下,然后饶过彭城,这样,就能正式的进入寿chun的地界了。 于此同时,花费重金,买下下邳的刘备,也是喜气洋洋的,带着近万大军进入了下邳城池。 小沛他是不准别呆下去了,这里太荒凉了,坐坐屯兵的军营可以,作为堂堂豫州刺史的驻地,就显得太寒酸了。 唯有下邳,才能配的上如今的身份! 刘备已经可以想象,待会儿自己进入城中,享受着那些世家热情欢迎的热闹场面,甚至于,刘备的心中,已经在思考待会儿要跟这些是世家说些什么话,来收买人心。 然而,当刘备进入州牧府,下令召集世家前来会谈的时候,当时的情况,却是大大的出乎了刘备的预料。 而下邳的世家,比刘备还要出乎预料。 “这是怎么搞的。吕将军呢?并州军呢?怎么都不见了!”这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当初为了抢先跟吕义说话,老命都是豁出去了。 此时,他更是在跳脚,召集的不得了,丝毫不顾及刘备就在当面。 “是啊,吕将军不是说,这徐州已经大将军的治下了吗,刘使君,为何你的兵马敢进来?” 又是一个世家的家主朝着刘备发问,尽管说的客气,口气中,却是有着一种浓浓的兴师问罪! 刘备脸sè,立即就是沉了下去,他的身旁,孙乾简雍,面孔更是铁青,还是糜竺长长袖善舞,笑着回道::“诸位,那并州军今ri出城,已经被我们击破了,正朝着寿chun退去,我主本就是徐州牧,自然要重新执掌徐州!” “什么,吕将军败了,不可能,你们说谎!”有世家开口,表示不信,为了进入吕义那个忠心排行榜,他家中可是投入了大批的钱财。 “没错,并州军是不败的!刘使君,我们劝你还是退出去吧,这里已经被大将军接管了!” 又是一个豪族开口,委婉的劝说刘备最好离开,否则触怒了袁绍,当心兵败身亡。当然,这人也在忠心排行榜上,做出过巨大的贡献。 刘备的脸sè,立刻是气的铁青,身后的关羽张飞,身上更是涌起一股杀气,都是看着刘备,只要他点头,就要把这些格杀当场! 刘备却是赶忙摇头,尽管恼怒,去不想真的触怒了这些世家。他抬手,命众人安静,然后措辞,想要对众人解释。 毕竟是曾经的徐州牧,曾经的一方诸侯,喧闹的世家,都是安静下来,不敢在多言,要等到刘备的说法。 “不好了,天大的祸事啊!” 就在众人安静的时候,一个青年的将军却是跑了进来,满脸都是晦气,还要恼怒。他一边跑,一边气的破口大骂不已。 见了刘备,扑通一声就是跪下,吼道:“主公啊,我们上了那吕义小儿的当了,就在刚才,我们在琅琊的伙计传来书信说,就在昨ri,大将军已经正式向天下宣布。那吕义乃河北叛将,人人得而诛之!” “什么!” “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在场的世家哗然,都是神sè震惊,难以置信! “糜芳,你可知道谎报军情的后果!” 刘备更是双手直抖,霍然起身,朝着跪下的武将大声喝道。 刷的一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糜芳,都希望此人是谎报了军情。 糜芳却是声泪俱下,满脸都是哀怨,大声道:“末将怎敢欺骗主公,消息千真万确,据河北公布的消息,是那吕义拐走了甄家四小姐,公然背叛河北,主公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河北询问,此事估计已经传开了!” 咚! 一声重物落地的爆响,不等糜芳把话说完,一名承受不住刺激的世家家主,就是双眼泛白,气的晕倒了过去。 “真是可怜啊,这徐家的人,听说花了重金,在那个什么忠心排行榜上占据了第一名,此时却是给那吕义做了贡献!” 有知情人向刘备解释道,满脸都是、幸灾乐祸,暗自庆幸,还好自己犹豫了一下下,避免了一场大祸。 但是到底如同这人的世家毕竟是少数,在场的世家,十有仈jiu都被吕义忽悠,打破了头争抢过那所谓的忠心排行榜。 结果搞了半天,大家投入了无数的钱粮,最后却恍然发现,吕义跟袁绍,那是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顿时,所有人暴怒,狂怒,发出生平最恐怖的怒吼。 “实在是岂有此理,那吕义胆子太大了,连我们都耍弄!我要点齐甲兵,把他碎尸万段!” 有强势的世家在怒吼,声音都如同厉鬼一般,几乎是一提起吕义的名字,额头的青筋就要暴跳出来。 “我的钱啊,该死的吕义,万恶的并州军啊,为了那个狗屁的忠心排行榜,老夫整整贡献了三千金啊!早知道这样,我真该丢出去喂狗啊!” 也有稳重的世家,痛心疾首,垂足顿胸,当场就是受不了打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王兄,别哭了,我也投入了两千金啊,钱财身外物,为了那贼子而哭,、不值得啊!” 又是有世家站出来,不住安慰那人,但是说着说着,却是气的吐了一口血,感觉眼冒金星,差点晕过去。 这一次,下邳的世家,是真正的栽了一个大跟头。无数人郁闷的要吐血,原本,这些世家都是以为并州军如同从前一样,虽然善战,却是一群莽夫。 于是,几乎是吕义的忠心排行榜一出来,无数人都是抱着占便宜的心思,前来踊跃贡献,反正出事了,也只是吕义背黑锅,他们照样活的潇洒的很。 甚至有很多人,私下里嘲笑吕义比吕布还蠢,敢作出如此愚蠢的举动,没有少在家人面前笑话吕义。 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笑不出来了,很多人都yu哭无泪,搞了半天,吕义一个人,把他们所有的世家都是给戏弄了! “刘使君,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最终,愤怒的世家,众口一声,把希望寄托在了刘备的身上,要刘备出兵,为他们出一口恶气。 “对!报仇!”直到此时,刘备才回过气来,继而,脸sè铁青,怒吼道:“二弟,三弟,点齐兵马,我们出城,跟那吕贼拼了!” 刘备不得不怒啊,若是早知道吕义脱离了河北,他买个屁的城啊,早就是联合陈登,把吕义给灭了! 一想到自己冤枉的花了一万金,还搭上了两万斛的军粮,刘备差点没有气的吐出三桶血来,一声怒吼,一巴掌就是拍碎了面前的桌案。 刘备没做的,糜竺直接是帮忙代劳了,就在刘备说完的同时,糜竺铁青的脸上忽然一红,噗的一声,喷出了大口血水。 硬生生的被吕义气的喷血! 糜竺的脸上,全是疯狂的神sè,张牙舞爪,几乎是跳着脚大骂,“吕贼,你安敢如此!我糜家,从此于你誓不两立!” “对,我等从此跟那吕贼,誓不两立!” 一群世家疯狂咆哮,所有人都要气的吐血,要疯狂了起来。觉得吕义此举,实在是太坑人了,太不要脸了,太卑鄙下流了! “绝不能便宜了此人!” “他们走不远,我们追下去,老夫跟那吕贼拼了!” “俺要用蛇矛,把那吕贼捅chéng rén棍!” “这次本将的青龙刀,定要斩了此贼!” 吕义的的行为,激起了公愤,无论是吃亏的世家,还是栽了大跟头的刘备,都是对吕义怨念极重。 众人几乎是瞬间达成了一致,由大苦主刘备亲自领兵,带着各个世家支援的私兵,火速启程,朝着并州军追了下去。 半路上,广陵的陈登披麻戴孝,也领着万余兵马,从广陵杀了过来,听说吕义居然撤走了,陈登惨叫一声,二话不说,立刻加入了追击的行列。 徐州之地,顿时风起云涌,一支数万人马的联合大军,都是怒气冲冲,朝着寿chun的方向直扑而去! 第一四二章 长腿公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身后数万大军气势熊熊,无数世家暴怒而来。淮水之间,并州军却是在从容渡河,说不出的悠闲。 全体进行军的并州军,速度比之徐州的联军,不知道要快了多少,而且,吕义心中也有些发虚,毕竟自己这把刘备坑的太惨了,他可不敢在徐州之地久留, 万一再来个关羽张飞齐上阵,自己这边可是有些难以抵挡。 因此,吕义表面上悠闲,行军的却是丝毫不放松,几乎是玩命般的赶路,幸运的是,一路之上,畅通无粗,大军很顺利的来到了淮河边上。 远处,已经可以看到一片片的良田,淮南是富庶之地,土地肥沃,水利发达。吕义过来的时候,甚至还能看的一些百姓,趁着chun耕水流充沛,在田野中劳作。 但是比起那成片的田野,这些劳作的百姓,却是稀少的可怜,很多人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很难令人相信,这会是曾经富庶的淮南百姓的生活。 就是吕义,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惊讶,这袁术得搜刮的多很,才能让曾经富庶的土地,变得如此荒凉。 “居富贵之地,却不能富民,拥百万之众,却不能强兵!袁术,死有余辜!”河岸边上袁涣冷冷看着荒芜的田野,丝毫没有因为袁术是自己的同族,就为他粉饰。 但是在吕义看来,这更像是袁涣对自己的谏言,只是他没有明说罢了。 “主公,那袁术的兵马怎么还没有过来,要北上,也拖拖拉拉,难怪淮南之地会被他弄城这样!” 臧霸走了过来,不满的说道。 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都是忍不住点了点头,对袁术的兵马,更加的看不起。 “若不是此人头上四世三公的身份,淮南之地,早就被人吞了!”夏侯德也是走了过来,不屑的说道。 进入中原大地,夏侯德沉默了许多,甚至很多时候,都是一言不发,此时却是有感而发。 吕义听的微微点头,又是摇了摇头。 不敢袁术本身如何,但能够占据扬州,甚至最后称帝,这本身就说明了此人的能力。至于袁术为何迟迟没有北上。这当然不是袁术故意拖拉。 史书上记载的明明白白,袁术之所以北上一拖再拖,归根到底,就是他没有军粮!淮南之地,早已经是民穷财尽,人民相食,而那些世家大族,又不会给袁术缴纳兵粮。 所以,吕义判断,袁术现在,估计是困在了寿chun,正在想方设法的筹集军粮,因此才会迟迟没有举动。 甚至吕义还知道,袁术最后虽然北上,却是不过数天,兵粮就是用完,以至于士卒溃散,甚至连他本人都是死于路上。 “就是不知道现在。那袁术到底已经窘迫到了哪一步!” 吕义默默的想到。随后下令士卒抓紧赶路,不管袁术如何,这寿chun,他还是必须去的、,而且,他曾经答应过袁谭,若是能够,要帮助了袁术北上。, 他是个守诺的人,自然不会食言而肥。 整整花了半ri,大军才是全部渡河,主要是并州军的东西有些多,敲诈了下邳全体世家,收获极为丰厚。 甚至连甄宓,都是被吸引过来,仔细的查看了那些东西,然后选取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又是进入了马车,不知道搞什么去了。 但是甄宓不说,吕义也猜的出来,甄宓肯定是在鼓捣军市的事情,因此他没有去打扰她,若是军市真的能够成功,对于并州军,也是据有莫大的好处。 那相当于一个流动,规模巨大的商队!可以为吕义带来无数利益! 又是花了一天的时间,并州军终于是深入了淮南之地,沿途之上,已经可以看到许多人烟,只是很多人的神情,都是有些麻木,并没有见到大军的惊恐或者好奇的神sè。 就是一些小城,里面也城门四开,见不到一个守军,甚至有一次,吕义还见到一群贼兵公然入城,随后扬长而去。 总之,淮南之地的气氛很是诡异,处于一种巨大的混乱状态,这也预示着,袁术在淮南的统治,正在逐渐的崩溃! 又是过了一天,并州军才是正式的接近寿chun的城池,到了这里,秩序总算是好了许多,最起码,吕义没有在见到那些公然入城的贼兵了。 甚至前方的探子,还发现了一些袁术的士卒。 这然吕义顿时松了口气。有人就好,他最怕的就是自己一来,袁术突然死了。那样一来,就有些对不起袁谭了。 只有还能看到袁术的士卒,这就证明,最起码,寿chun一带,袁术还能继续的统治下去。 “传我军令!竖军旗!在派一个人,去通知那袁术一声!” 行军的时候,吕义并没有亮出军旗。害怕太过招摇,被徐州的刘备轻易的探听到,也怕寿chun附近,会有着曹军埋伏。 毕竟如今的淮南,袁术的统治已经开始瓦解,而汝南之地,又与寿chun接壤,更掌握在曹cāo的手中。 吕义不得不小心,直到发现了袁术还在寿chun,才是亮出了军旗。 寿chun,城墙高大,极其雄伟,这是南方的坚城,扼守了南方的咽喉。但是此时,这座雄城,却是显得暮气沉沉。 城中的兵马,都很是慌乱。无数百姓更是惶惶,目光都是惊恐地看着那城中的富丽的皇宫。 这里,是袁术的驻跸之地。说是皇宫,规模却是很小。但是里面的装饰,却是华丽非常,哪怕最寻常的一件东西,也能让三口之家开支一年! 但是此时,这些或者珍贵,或者稀奇的东西,却是被人丢的到处都是,无人问津! 这并不是大家不爱钱财,而是整个淮南,如今都是缺粮,哪怕万钱,都是买不到一斛米,谁还会看着不能吃的东西一眼。 当吕义带着人马来到寿chun城下的时候,就是见到这么一副荒凉的景象,城门大开,虽然有着士卒看守,但是很多人都是饿的脚步虚浮,看到并州军过来,也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就那么神情麻木,极不欢迎,也不敌视。而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吕义的眉头顿时就是一皱,看来袁术却是缺粮缺的厉害,否则,这些士卒绝不是这样的模样。 吕义没有让大军进城,而是命袁涣带着数百人,前去城中,通知袁术一声,虽然心中不齿袁术的为人。 但是出于基本的尊重,吕义没有打算擅自入城!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城门处,总算是传来阵阵马蹄声,随即,数十个骑兵朝着吕义干赶了过来。 这些人身上,甲胄都很是齐全,样式也是统一的鎏金铠,华贵非常,一人的手中还拿着一面旗帜,上书羽林军! 这些人,应该就是袁术的心腹兵马了,也是袁术手下,最有战斗力的一支队伍。但是,这并不能让吕义吃惊。 真正让吕义吃惊的是,那骑兵领头的,居然是一个女人! 一身银sè软甲,里面是大红sè的纱衣,下面则是一条蓝sè的战袍,包裹住一双修长圆润的大腿。 乍一看上去,此人似乎是男子,但是那一对高耸的胸脯,几乎把铠甲都是撑爆,满头乌黑的长发,也是高高挽起,充满jing明干练之sè。 与别的女孩儿不同,她没有蒙着面纱,就那么把自己jing致的五官,动人的容颜展露出来。 特别是当她跳下战马,朝着吕义走来的时候,那一双移动的修长**,足以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美人,还是一个长腿女将军,这袁术,到底是搞的哪一出? 第一四三章 进入寿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0 时间推回到几天前。 就在吕义攻占下邳后不久,侥幸活命的车胄,立刻派了快马,日夜兼程,赶往许昌,向曹操通报了消息。 丞相府中,正埋头案牍的曹操立即就是大惊,如今袁绍吞并河北,虎视许昌,曹操的主要的精力,都是用来对付袁绍。 却是一时疏忽,先是放跑了刘备,随后下邳又重新被并州军占据,这自然不是曹操所能容忍的,一旦曹袁大战,徐州就是一个最大的一处隐患。 可是不容曹操作出反应,徐州之地,负责追击刘备的刘岱王忠二人,又是用百里加急,给曹操送来一封密信。 在信中,两人表示,刘备突然占据了下邳,随后又是联合了无数世家的私兵,拥众数万人,正朝着寿春杀去。其中甚至还有陈登的广陵军参与其中! 曹操的神色,立刻震惊起来,再也坐不住了,丢下手中的案牍,立刻命人请来了郭嘉,把两封战报一起让郭嘉看过,铁青着脸道:“奉孝,你看此事我该当如何?” 从头到尾的看过这两封书信,郭嘉脸上,也是露出一丝震惊的表情,然后毫不迟疑的吐出一个字:战! “奉孝之言,正和我意!刘备此人,乃是英雄,若让他在徐州得意,必为我心腹之患!看来,我需要派一员大将前往徐州,光是凭借刘岱王忠二人,恐不是刘玄德的对手!”曹操沉吟道。 郭嘉一听,却是连连摆手,摇头道:“刘备,人杰也!更有关张这等虎将,主公若是派诸将前往,恐怕未必能够打败刘备!” “难道奉孝要我亲自东征?”曹操的脸色变了变。脸上全是凝重的神色,他一向对于郭嘉的话言听计从,可是这一次,曹操却是犹豫了,“如今袁绍统一河北,下一步肯定是兵进许昌,我若是这个时候出兵,若是袁绍趁机偷袭,为之奈何?” “袁绍,优柔寡断,临事而迟!主公不须担心,倒是刘备,如今新的徐州,又与陈登联合,若不趁他立足未稳急征之,主公危矣!” 郭嘉脸色苍白,双目却是炯炯有神,斩钉截铁的说道。语气说不出的自信从容。极其具有感染力。 曹操心中的犹豫顿消,不自觉的点头道:“奉孝所言甚是,眼看着与袁绍大战已经是迫在眉睫,这个时候,绝不能给刘备喘息的机会!否则,一旦让刘备占据徐州,淮南,是养虎为患也!” “只是那吕义,却是令我看不懂,他既然占据了下邳,为何又突然撤出。听王忠信上说,吕义也进入了寿春,难道此子也欲图占据淮南不成?” 对于吕义,曹操一直觉得有些看不透,此时吕义的举动,更是让曹操迷糊了,但是曹操知道,吕义不是有勇无谋的吕布,他此举,定然有着自己的目的。 听到曹操提起吕义,郭嘉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笑道:“对于并州军,主公其实不用太过担心,不管那吕义想要干什么,到底并州军的家属,都是被我们软禁在许昌城中,关键时刻,只要我们用他们的家人相威胁,吕义即使要对我们不利,也要掂量掂量!” “再说,我们在淮南,还有一步暗旗,若是操纵得当,也不怕吕义弄出什么风浪!” “没错!吕义此子,却与那吕布不同,观其所为,却是颇为重义,只是我们虽然可以用家人来威胁吕义,却也不好太过分,奉孝,从下月开始,多送些柴米给并州军的家人,不要薄待了!” 曹操并没有对并州军过多的关注,随口吩咐了一句,然后注意了,再度转移到了刘备的身上,在曹操看来,刘备,才是他的大敌,吕义虽然有些本事,还无法与刘备相提并论。 几乎就在当天夜里,许昌城中,一支大军悄悄地离开都城,随后昼夜兼程,赶往了小沛附近刘岱的军营之内。 随后,风尘仆仆的曹操来不及休息,几乎是立即命人打起了自己的旗号,朝着下邳扑了过去。同时命天子发出诏令,罢免了陈登广陵太守的官职。 沿途之上,无数县城见到曹军杀到,望风而降! 淮河边上,正在与陈登商议着渡河的刘备顿时大惊失色,他没有想到,曹操竟然来的如此快。 相比起对于吕义的怨念,刘备更怕自己好不容易占据的下邳又失去,只能与陈登不甘心的望着淮南的方向,随后合兵一处,要与曹操决一死战。 陈登报仇不成,反而被曹操罢免了官职,也对于曹操恨之入骨,一怒之下,更是干脆带着兵马,归顺了刘备麾下。 而引发这一切的吕义,却是丝毫不知道,就因为自己的插手,徐州大地,一场激烈的大战就要展开。 此时,他正是呆呆的看着那名长腿女将朝着自己走来,脑子里还有些混乱,何止是吕义头脑混乱,并州诸将,都是有些迷糊起来。 很多人打了一辈子仗,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将! 倒是走过来的长腿女将,对于众人的目光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一双妩媚的美目,在诸将的脸上扫了一圈,随即就是盯住了吕义,嫣然一笑道:“你就是吕将军吧,小女子袁菲,代表我父皇,欢迎吕将军前来!” “袁菲?父皇?难道,你是袁术的女儿?”这不就是公主吗?吕义吃了一惊,越发不明白袁术是怎么了,竟然派自己的女儿来迎接自己。 但是该做的礼数吕义还是不好敷衍,赶紧一抱拳,客套了几句,然后问道:“不知道袁将军可在城中?” 虽然明知道袁术已经称帝,但是要让吕义像对待皇帝一般对袁术恭恭敬敬,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这天下除了袁术自己,恐怕也没有人把这个成国当一回事。 一场闹剧而已。 袁菲似乎也知道自己父亲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并没有计较吕义的称呼,依然是巧笑嫣然的样子道:“吕将军,此处说话不方便,不如我们前往城中一叙,我父亲已经在宫中等着你了!” 这袁术,好大的架子!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吕义心中暗怒,不过他前来寿春,不过是顺路而已,也没指望跟袁术有太多的交集,在他看来,最多送一些军粮给袁术,让他能够勉强撑到琅琊就行了。 反正现在徐州已经被刘备掌控,袁术要北上,一路是畅通无阻了。 “公主殿下,不好意思,本将还要急着赶路,我这次过来,是看在袁大公子的面子上,给你们送一些军粮,然后我还要继续赶路,这进城就免了!” 吕义赶忙推辞道。 “将军是来给我送军粮的?” 听说有军粮,袁菲一双妩媚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然后郑重感谢道:“多谢吕将军好意,你们能给我们军粮,真的是雪中送炭,只是,家父很想见你一面,就当是看在家父与温侯交情的份上,还请吕将军不要拒绝!” 为了消除吕义的疑虑,袁菲更是大方的表示,并州军可以全部进入城中。 “这,好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连吕布都抬了出来,吕义也不好在拒绝,再说只要并州军全部入城,也不怕袁术会耍什么阴谋诡计。 所以,吕义的心中只是稍微一犹豫,就带着并州军,进入了寿春城中。然后,吕义留下了张辽高顺统领兵马,自己则是带着袁涣赵云,跟着袁菲一起,前往袁术的皇宫。 一路行来,寿春的城内,总算是稍微有些生气,虽然百姓食不果腹,城中,依然有着一些身穿绫罗的世家中人招摇而过。 市面虽然有些萧条,但是看起来,百姓的生活还算是过得去。这让吕义微微有些惊讶,暗道看起来,袁术的处境并不是特别糟糕,他为什么还要北上? 似乎发觉了吕义好奇的目光,前面带路的袁菲微微勒住马缰,然后与吕义走在一起,微微的叹了口气,解释道:“吕将军,你别看寿春城中百姓还算过得去,事实上,这不过是我父亲用以前的库存在勉强维持罢了。如今淮南数十座城池,恐怕也就只有这里还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其余的地方,都是阳奉阴违!” 吕义点了点头。想起了沿途所见,知道袁术是真的无法在淮南立足了,数年的搜刮,袁术已经彻底失去民心,若是再不走,恐怕愤怒的百姓,就要揭竿而起了。 街道的尽头,是一座华丽的宫殿,光是从外面看上去,就是华丽非常,只是里面却很衰败,守卫皇宫的军卒,也有些无精打采。 这让袁菲的脸上更加不好看,妩媚的眼中,满是尴尬的神色,对吕义道:“家父已经在正殿等着我们了,吕将军请跟我来!” 吕义点点头,穿过宫殿的拱桥,正门,沿着一条用无数汉白玉铺就的大道,一直朝着正殿行去。 吕义偷偷的观察了一下,光是他脚下踩着的这些汉白玉,就是足有数万块,若是换金钱,更是一个天文数字,而袁术竟然奢侈的用来铺地! 怪不得会把偌大的淮南,搞得民穷财尽! 吕义暗暗的警惕起来,修筑宫殿,从来都是劳民伤财的举动,自己以后可不能犯袁术这样的错误。 “吕将军,这里就是正殿了,请跟我来!”正在吕义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的袁菲突然停下了脚步。 吕义抬头一看,就见到一座金碧辉煌的朝堂,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第一四四章 袁术的请求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0 虽然袁术的称帝,在吕义看来不过是一场闹剧,但是皇宫之内,一切的布置,却是丝毫不输给许昌皇宫。 唯一不同的是,汉室的朝廷,尽管大权旁落,朝堂之上,依然有着文臣武将,三呼万岁。 袁术这边的朝堂,却是冷冷清清,除了几个宫中的侍从,黄金铸就的御座之上,不过是孤零零的一人罢了。 更令吕义惊讶的是,此时的袁术,干瘦刻薄的脸上,苍白如纸,时不时还会传出几声剧烈的咳嗽。 两个宫中的侍女陪同在一旁,正手忙脚乱的给袁术捶背。但是袁术立即摆手,拒绝侍女的靠近,反而是尽量抬头挺胸,努力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打量着吕义。 “父亲,这位就是吕义吕将军!听说我们的处境后,吕将军愿意送给我们一些军粮!”进入里面后,袁菲的脸上,多了一丝明快的神色,几步走到袁术身边,为他介绍吕义。 听说有军粮,袁术的脸上一喜,赶忙朝着吕义露出一个笑容,颔首道:“好,好,不不愧是贤侄!吕奉先后继有人!” “将军谬奖了!我叔父在徐州的时候,将军也曾帮助过我并州军,我在河北的时候,袁大公子也再三拜托过我,若是可能,当护送了将军前往河北!” 吕义客气的说道,这时也终于明白了,为何袁术会派自己的女儿前来迎接,实在是现在的袁术,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估计身边的文臣武将都是跑光了。而且,看起来袁术本人也是重病缠身,才会让一个女子抛头露面。 一方诸侯,雄踞一方的袁术,到头来尽然会落到如此地步,这不得不让吕义心中感叹。真的是自做孽,不可活! 若是没有他的到来,以袁术现在的处境,估计真的会死在北上的路上。 听说吕义会护送自己北上,御座上的袁术,病态般苍白的脸上忽然涌起了一丝红晕,哈哈大笑道:“好,好,那袁本初,总算是知道顾念兄弟之情,派了人马前来接应我!” 感叹完后,袁术的身上,越发的威严起来,此时的他,似乎有回到了当初称帝的风光时候,就那么居高临下,注视着吕义,随即降旨道:“吕义听令,我命你速速从军中拿出一半军粮,接济我的部下!此事刻不容缓,你马上去办!” “大胆!” 袁术话音未落,一旁的赵云却是怒了,在他看来,袁术完全就是一个暴君,这样的人,竟然敢对吕义指手画脚,立刻就是出言呵斥。、 袁涣的神色也很不善,冷冷哼了一身。 赵云的态度,让袁术楞了一下,狭长的双目之中,露出一丝不悦,冷哼道:“吕将军,这是你的部下?竟然这样对我说话!还不给我速速拿下!” 听到这里,吕义终于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冷道:“袁将军,我想你搞错了,我可不是河北的部将,也不是奉了那袁绍的军令,才来淮南的,若你是这样跟我说话,恕我不奉陪了!” 微微的抱了抱拳,吕义真的是扭头转身,带着赵云袁涣就要离去,对于袁术的自大,他算是彻底的领教了。也懒得在跟袁术废话。 御座上的袁术,立即是呆住了,想不到吕义真的说走就走,随即,就被吕义的举动给气的不轻,刚要开口说话,却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难道他真不是大将军派来的?” 袁菲心中也是震惊,但她没有怀疑吕义的话,袁术都到了如此地步,袁菲不认为吕义会说谎。 那么这样一来,他们还真的是误会了吕义。 “吕将军,且慢走,刚才是我们不对,我们以为你是大将军派来的部将,我代表家父,郑重向你道歉!” 袁菲赶忙快步上前,满脸都是歉意,郑重朝着吕义道歉。 “道歉就免了,军粮我会送一些给你们,我还有事,告辞!”吕义冷哼了一声,他入城,不过是心中好奇,谁知道袁术竟然敢把他当作一般的部将呼来喝去,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 这下袁菲是真的急了,她时常听袁术说起并州军的勇猛,心中还有打算拜托了吕义一件事,哪里肯让吕义生气离开。 再度快走几步,拦住了吕义,郑重的朝着吕义道歉道:“吕将军,家父真的不是有心的,还请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吕贤侄,刚才是我误会你了,老夫正式向你道歉!”御座之上,袁术颓然的叹了口气,哪里还有一开始的威风,见到吕义的表现,他终于是意识到,并州军,也许真的不是河北的部将。 “主公….” 见到袁术主动示弱,落后几步的袁涣却是微微有些不忍,尽管两人没有说话,到底是同族。 吕义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叹了口气。袁术的面子可以不给,袁涣开口了,他若是拒绝,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权当给袁涣一个面子吧!而且,袁术父女的态度变化,也让吕义微微有些疑惑,就算这袁术在落魄,也不至于对自己如此低声下气吧。似乎求着自己一般。 难道,这袁术有事情要我帮忙? 吕义心中有些好奇,于是停了下来。直接问道:“袁将军,看你们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是否有事情要我帮忙?” “这,没错!”袁术父女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得知了吕义不是河北的部将,也不是袁绍派来的,两人多多少少有些为难。也不敢拿出命令的口气,让吕义帮他们办事。 最终,还是袁术久经风浪,最先调整好心态,脸上露出温和的神色,询问道:“吕贤侄啊,算起来,我们还算是亲戚,我儿与温侯之女,可是有着婚约的!” “袁将军,你有话但可明说!”吕义却是冷笑,没错,吕布与袁术,却是有何婚约,不过这关他何事! 再说,并州军的家人都被关押在许昌,即使吕义,也没有多少把握能够成功的救出来、,那婚约,自然也就作废了。 袁术此时跟他讲亲情,实在是有些可笑! 见到了吕义不悦的脸色,袁术更是尴尬,一咬牙,只能说道:“吕将军,不瞒你说,老夫本来是可以北上的,谁知道我军中出了两个叛将,趁我不备,抢走了我的军粮,所以,我相请并州军出手,帮我夺回军粮!” “我凭什么帮你?” 吕义恍然,怪不得袁术那么态度变化如此之大,搞了半天,是要自己出兵,去攻打那陈兰雷薄。 史书上,不就是这两个人偷偷的抢走了袁术的军粮,害得袁术兵败的。对于这两人,吕义是没有好感的,但是他也不可能为了袁术,让自己的士卒上去白白送命。 “老夫当然不会让并州军白白为我出力,若你能夺回我的军粮,老夫定然重金酬谢!”并州军善战是出了名的,虽然吕布身死,袁术却是一点没有小瞧吕义的意思,当即即使许下了重诺。 但是出乎袁术预料的,吕义只是冷笑,脸上丝毫动心的神色。 金银,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金银,他缺的是名望,兵甲,人才!而且,他也不想躺淮南这趟浑水。 轻轻的摇了摇头,吕义朝着袁术一拱手,就要转身离开。 “岂有此理!” 袁术气的怒吼,他已经如此低声下气,请吕义帮忙,谁知道竟然还是被拒绝,这让一向眼高于顶的他气到暴。 站立的袁菲却是也皱了皱眉头,看着大步离去吕义,咬了咬红润的嘴唇,沉声道:“父皇,难道我们还能遇到善战的并州军,最难得的是,他们还不属于任何势力,难道我们就这样错过吗?” “还能有什么办法,你也看到了,为父如此委曲求全,甚至许下重金,那吕义依然是拒绝了,我看,不要指望他们了,也许靠着纪灵的兵马,就能夺回军粮!” 袁术一手垂着御座的扶手上,恨声说道,只是说道最后、,声韵却是渐渐的弱了下去。 拥有者一双修长美腿的袁菲,此时也是幽幽一叹,她摇头,苦笑道:“纪将军虽是我淮南上将,可是他的军中,兵粮也仅仅只能支持三天!如今,已经是第三日了,还没有传来刘纪将军的消息,父皇,若是我们再不派上援军,我恐怕….” 后面的话,袁菲没有说,久居高位的袁术,却又如何不知道,没有军粮,纪灵就是在勇猛,也无法打败陈兰雷薄。 “父皇,我或许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并州军帮助我们!” 朝堂之上,袁菲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漂亮的眸子之中,露出一丝决然的神色,附耳在袁术的身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不行,那些东西,可是我们能够在河北立足的保障,如何能送给那吕义!”袁术勃然变色,猛然的摇了摇头。 袁菲却是既有决断,、一脸坚定的道:“父皇。事到如今,保住军心不散才是关键,若是军心散了,你守着那些东西,又有何用!” “这….” 一听袁菲这样说,袁术苍白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 “袁先生,你去军中,拨一万斛军粮给那袁术,然后我们继续启程,离开寿春!”走出了袁术的皇宫,吕义没有久留,吩咐了袁涣了一声,就是召集兵马,要继续赶路。 他到淮南,只是路过,并没有久留的意思。也不会为了一些金银,就跑去为袁术卖命。 袁涣也没有多言,只是朝着吕义深施一礼,然后赶忙去准备军粮了,在袁涣看来,吕义此举,已经是仁至义尽。 有了这万斛军粮,只要袁术行军快速一点,勉强撑到琅琊不是问题。 只是,就在袁涣要转身走的时候,皇宫之内,却是传来阵阵脚步之声,随即,一股淡淡的香风扑面而来。 袁菲迈动自己修长的的*,带着几个宫女,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因为跑的太过剧烈,她那被软银甲包裹住的酥胸都是微微的颤了颤,说不出风情万种,妩媚动人,尤其是她没有带着面纱,就那么把自己美丽的容颜暴露出来。 皇宫周围,负责守卫的军卒,都是看的楞住了。 但是吕义却是不为所动,家中就有个仙子般的美人,袁菲固然也是漂亮非常,却还不能让他迷醉,。板着脸,吕义冷冷的道:“公主殿下,叫住我等,可是有何指教?” “怎么,奴家没事就不能跟将军说说话吗?”袁菲妩媚的朝着吕义眨了眨眼睛,她本就明艳动人,此时却是忽然作出一副小女儿之态,更添了一份诱人的美丽。尤其是她那双休修长的*,虽然被战裙紧紧的包裹住,依然令人忍不住瞩目,忍不住遐想。 甚至为了吸引吕义的目光,袁菲出来的时候,还特意的打扮了一番。 但是吕义只是看了一眼,随即扭头就走,丝毫没有留恋的意思。这让了袁菲暗恼不已,忍不住跺了跺脚,平常多少世家公子,为了见她一面,都是守在皇宫之外,苦苦等候。 谁知道,自己的美貌竟然被吕义视而不见! “等一等!”看到吕义真的要走,袁菲不得不放弃了魅惑吕义的念头,沉声道:“两千套步军重甲,不知道能够请的吕将军出手!” “重甲?” 吕义的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东西啊,虽然他的骑兵已经是人人重甲,不过步卒却是有些寒酸,除了陷阵士拥有全身甲胄,其余的步卒,很多都是只有武器,而没有铠甲。 事实上,很多步卒都是不用重铠的、那样太花钱。不过吕义却不怎么认为,他的部下,都是精兵。 精兵,自然要穿最精良的战甲!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杀伤敌人! “两千件重铠,只要你能帮我们抢回军粮!” 看到吕义停下脚步,袁菲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诱人的条件。 “三千件,而且,你们必须立即交付!”吕义没有回头,继续朝前走,身旁的袁涣拼命给他打眼色,示意答应下来,吕义却是权当没有看见。 不是他孤傲,而是他觉得,从袁菲一口气能给出两千铠甲来看,这恐怕还不是袁术的底线! 袁术毕竟是把富庶的淮南压榨的一干二净的人,搜刮上来的民脂民膏,也不可能全部用来享受~ “三千件,你怎么不去抢!” 后面的袁菲气的胸脯剧烈起伏,觉得吕义这完全是趁火打劫。两千重铠,那也是一笔相当恐怖的横财了。 甚至可以组建一支精兵,没想到吕义竟然还嫌少! “主公,两千重铠,我们若是得到,战力肯定大增!”赵云也听的心动了,赶忙对吕义说道,暗示吕义不妨答应下来。 吕义心中也是惴惴,暗暗打定主意,自己在走三步,若是那袁菲不松口,两千铠甲,虽然少了点,自己也只能答应了。 “倒霉!”吕义暗叫可惜,决定妥协。 不远处的袁菲也是脸色阴晴不定,跺着脚道:“吕将军,算奴家怕了你了,两千五百件,先给你五百,夺回军粮之后,再给你其他的!” “好!” 能多的五百件,那也是意外之喜啊,吕义唯恐袁菲反悔了,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大力的拍着胸脯道:“公主殿下放心,不就是两个蟊贼,本将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对了,那陈兰雷薄,现在何处?” “天柱山!”袁菲翻着白眼,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什么,天柱山!” 一听是那个地方,袁涣脸色立即一变,露出一丝震惊之色………. “天柱山,那是什么地方?” 看到袁涣脸色不对,吕义奇怪的问道,不就是一座山,为何连一向沉稳的袁涣都是变色? 第一四五章 天柱山剿匪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0 并州军中,多是北方人,对于南方的山川,都是不熟悉。但是袁涣却是久居扬州,所以知道天柱山的可怕。 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沉着脸为吕义解说了一番。 天柱山, 位于寿春南方,距离寿春数十里,山体险峻,怪石嶙峋,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高,只是见到山峰高耸入云端,如同天柱一般,故名天柱山。 而且,山顶之上,地势广阔无比,足有二十余里方圆,是一座巨大的山体,历来为兵家屯兵所在。 最恐怖的是,这座山,四面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些狭长的小道,可以通向山中,自从陈兰雷薄叛逃袁术,占据那里之后,又是修筑了一番工事,令的天柱山,真的如同铁桶一般,令人闻之色变。 袁术几次派人围剿,都是损兵折将,无功而返。 最后一次,陈兰雷薄更是趁着袁术四处征粮的时候,突然下山,洗劫了袁术的军粮辎重,致使袁术北上的计划一拖再拖,,若是快要到了断粮的地步。 听了袁涣的解说,吕义只觉得背心都是冒着寒气,若是敌军在平地上,并州军一个冲锋,就能够让陈兰雷薄大败。 但是敌军若是躲在山中,那问题可就严重了,毕竟骑兵再强大,到了山中,却是没有了用武之地! “这会是一场硬仗!” 吕义沉声说道。 “那吕将军可是要反悔吗?”袁菲依然是妩媚动人,软银甲凹凸有致,蓝色的战裙飘飘扬扬,有一种动人的美态。 她语气平淡,暗中却是夹着一丝嘲讽,这是要打定主意激怒吕义。 吕义却是无喜无悲,并没有恼怒,他知道,这个女人在设法激怒他,只要自己愤怒,就会不顾一切的去攻打天柱山。 不过,这未免太小瞧了自己。 天柱山却是险峻,若是有良将镇守,吕义还真的会犹豫一二,不过只是陈兰雷薄这样的三流武将,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且,虽然并州军对于攻打山寨没有经验,不过他的军中,臧霸与孙观二人可是泰山巨寇,对于攻打山寨,应该是相当有经验! “准备好你的战甲!送到我军中!” 吕义点了点头,难得遇到袁术有精良的铠甲,吕义是不会放过的,只有他的部下越强,才能不断的取得胜利。 而且,未来的并州军,肯定会经历诸多恶战,甚至很多,都需要在山中战斗,这一次,吕义就是打算先用这天柱山来练兵。、 见到吕义终于点头,袁菲微微的送了口气,露出明媚一笑道:“那吕将军何时可以出发,我还派人与你做向导!” 吕义想了想,择日不如撞日,官渡之战随时都会爆发,他还要赶到预定的目的地,时间也是紧张,于是道:“就今日吧!你速速准备铠甲,我这就下令大军启程!” “好!将军稍等,我这就去回禀父亲!” 袁菲没有想到吕义动作如此迅速,脸上露出一丝高兴的神色,毕竟吕义的行动越快,攻打天柱山的纪灵,压力就要轻松一些。 双方约定好半个时辰碰头之后,立即分道扬镳。 吕义直接带着人回到了并州军中、,立即就是下令士卒做好大战前的准备。这一次进攻天柱山,不需要太多的骑兵。 因此,吕义没有打算带上全部的骑兵,而是留下了两千人,保护辎重,这一次的进攻,步卒才是主力! “吕大哥,你又要出征了吗?” 军帐之内,甄宓闻讯赶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担心之色。 吕义点点头,看看左右没人,一伸手,就是拦住了甄宓的腰肢,靠在了自己的怀中,调笑道:“怎么,怕我出去回不来,要不,我们现在就成亲!” 说着话,吕义的一双手,却很不老实的拂过甄宓柔滑的背部,顺势而下,又要继续往下。 甄宓心中一惊,俏脸顿时就红了,赶忙抓住吕义作怪的大手,羞涩道:“吕大哥,我找你有正事要说!军市的事情,我已经有眉目了,但是却缺少这方面的人手,我想从二哥哪里要几个过来,不知道好不好?” “这么快就弄好了?”吕义吃了一惊,听了甄宓后面的话,却又是一尴尬,讪笑道:“刘二哥那里,估计还没有原谅我们,他会给我们送人手过来吗?” “不会的,二哥最疼我了!而且我们都出来了,二哥就是在埋怨,我到底还是他的妹妹,至于如何劝说他,我自有办法!” 甄宓却是显得很自信,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吕义,她自然不会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而是要时时刻刻让吕义知道,她拥有的,不仅仅是美丽,她也能为吕义做很多事! 吕义自然不知道甄宓的复杂心思,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无疑是极为感动的,忍不住有一种吻一吻的冲动。露着胡渣的嘴唇,缓缓的朝着怀中的佳人靠近。 甄宓自然知道吕义要做什么,脸颊顿时通红,心中更是紧张莫名,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是闭着眼睛,羞涩的低头。 但是下一秒,一直粗糙的大手,却是霸道的抬起她的下巴,然后,吕义义无反顾的叼住了佳人红润晶莹的香唇,就要肆意痛吻。 然后,就在此时,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却是传了过来,随即,雄壮的孙观大步而入,吼道:“主公,大军准备好了,随时…噶!” 孙观的吼叫嘎然而止,然后赶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声道:“主公,我什么都没看到!” 听了孙观的话,甄宓嘤的一声,满脸都是羞红起来,连光洁的脖子都是变成了粉红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了吕义,惊慌的跑出了军帐。 吕义也是郁闷不已,没好气瞪了一眼孙观,问道:“我大军准备好了,那袁术可把铠甲送过来了?” “主公,已经送过来了!”又是各一人直接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却是陈宫,一脸的喜气洋洋,随后,一群并州军战将,都是兴高采烈的走进来。 “整整五百件铠甲,都是上等的镔铁铠!”高顺乃步军统领,自然最是兴奋,冷漠脸上,都是带着一丝热气。 吕义点了点头,正要说话,一旁的陈宫却是忽然想起一事,神色渐渐严肃起来“主公,那天柱山位置险要,陈兰雷薄又抢了袁术无数辎重,里面肯定多有弓弩,我们这次进攻,需要防备弓箭才是,最好多准备一些铁盾!” “还有士卒的衣衫,让他们在衣服里面,都给我穿一件丝绸做的衣服!”听说对方可能有许多弓箭,吕义皱了皱眉头。 却是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过他倒是想起曾经听过的一个故事,似乎蒙古骑兵作战的时候,都会在身上穿一件丝绸做的衣服,据说这样可以减少弓箭的损伤。 不管是真是假,吕义觉得,多一重保险也是不错。其余诸将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吕义在军中,已经具有了绝对的权威,大家虽然奇怪,却是没有反对。 半个时辰后, 全体并州军全部做好了作战的准备。吕义留下了两千狼骑兵,用来保护大军的辎重,还有袁涣,甄宓等人。 然后,六千大军,缓缓的在城外集结。 袁术派出的向导,此时也是等候在了城外,是两百个身穿鎏金甲的羽林军,最前方一人,英姿飒爽,美腿修长,此时正一脸妩媚的站在羽林军的最前方。 这让吕义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忍不住问道:“公主殿下也要出征?” 第一四六章 山中冲突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六千马步军兵,加上作为向导的两百余个羽林军,一路出城,晓行夜宿,第二天一种早,赶到了天柱山附近。 远处的山脚下,已经可以看到许多的连营,营地中,还飘扬着成国的旗帜,这是都是袁术的兵马,由纪灵领军,前来攻打陈兰雷薄这两个叛将。 只是战果不是很好,根据吕义从高山上飘扬的战旗来看,纪灵并没有攻下这里,双方陷入了僵持。 “前面的可是公主殿下!” 袁军虽然士气低迷,基本的jing惕还没有丢掉,还没有接近军营,就有一名袁军战将带着亲卫,徒步跑了过来迎接。 过来的时候,袁菲已经命人亮出了成国的旗号,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此时看到自家的部将过来迎接,她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惊讶,奇怪的问道:“就你一个人来迎接吗?纪灵纪将军现在何处?” 扑通一声,远处跑来的战将看清了袁菲的样子,在也没有怀疑,赶紧跪了下去,脸sè凝重道:“公主殿下,大事不好了!纪将军遇到了刺客,现在身受重伤!” “怎么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为何不快马通知我们?”纪灵此人,乃是袁术手下唯一的大将,更是对袁术始终保持着忠诚,一听说是纪灵遇刺,袁菲立刻就是震惊,妩媚的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 砰砰! 连续两个响头磕在地上,跪下的战将几乎是头也不敢抬,大声道:“公主恕罪啊、纪将军是在昨夜遇刺,昨天早上,我们的军粮又刚好吃完,不得已,只能杀马果腹,所以没有第一时间为陛下送信!” “伤势可有xing命之忧?速速带我去过去察看!” 袁菲满脸都是担心之sè,命战将带路,飞快的朝着军营赶去。吕义心中也觉得奇怪,带着张辽高顺,也跟在后面。 并州军的安顿,自有陈宫负责。 在中军之内,吕义见到了纪灵。 纪灵四十余岁,已经是人到中年,倒是身躯却是雄壮,浑身都有煞气。这是一个百战的老将,名震淮南,为袁术立下汗马功劳,是淮南的擎天之柱。 可是此时,这位淮南的大将,却是面白如纸,浑身都是缠着白布的躺在软榻之上,白布之中,血迹隐隐,看上去伤势很重,一名军中的大夫,正带着白布,仔细的为纪灵清理伤口。 “公主殿下,你怎么来了!” 看到袁菲走来,纪灵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双手撑住了软榻的边沿,就要起身对袁菲施礼。 “纪将军不用多礼!”袁菲赶忙拦住,示意纪灵躺着说话,但是纪灵依然固执的要向袁菲行礼,这一动,立即牵动了身上的伤势,脑袋一沉,就是晕了过去。 “纪将军!纪将军,大夫,大夫呢!快把纪将军救醒!”纪灵突然晕倒了,袁菲即使在jing明干练,此时也有些慌了手脚,一叠声的催促大夫救治。 军中大夫赶忙上前,为纪灵把脉,然后松了口气道:“公主殿下放心,纪将军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只是将军伤势很是沉重,必须要jing心调养才行!” 袁菲一听纪灵没事,紧张的心情才是微微放松一些。又是催促士卒,命人取来炭盆,要把这里弄的温暖一些。 吕义也走到近前,仔细的看了看纪灵,这人的样子不是装的,竟然真的是遇到刺客了!只是,纪灵本身乃是大将,武艺肯定不弱,又处于众军环绕之中,到底是谁,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温暖的炭火升了起来,军帐之内,洋溢着温暖的气息,在大夫的救治下,一脸苍白的纪灵再度醒了过来。看到袁菲,刚毅的脸上顿时涌起一股愧sè,低头道:“公主殿下,末将无能,强攻三ri,没有打下天柱山!” “不关纪将军的事,天柱山易守难攻,哪怕是我父皇全盛时期,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攻下的,纪将军只要安心养伤就是!” 袁菲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怪罪了纪灵,反倒是极为担心纪灵的伤势。 见到这幅情况,吕义知道,他不开口是不行了,他这次过来,是来打仗的,不是来给纪灵嘘寒问暖的,于是开口问道:“纪将军,你攻打天柱山,那摸清了那陈兰雷薄的实力?还有,如今你受了重伤,军中的士卒,谁来指挥?” “公主殿下,这位将军是….”纪灵看到吕义,脸sè微微有些凝重,从吕义的身上,他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还有一股铁血杀伐的气势。 “这位是并州军主帅吕将军!是来帮助我们攻打天柱山的!”被吕义一提醒,袁菲也猛然醒悟过来,纪灵伤势重要,攻打天柱山,更加的重要! “并州军?难道,你就是吕义吕子诚?”软榻之上,纪灵微微的吃了一惊,随即却是迅速冷静下来,沉声道:“陈兰雷薄,不过庸才,部下虽有万人,却多是部曲,战斗力不强,只是那天柱山险要,我也难以说清,现在驸马正在领兵攻山,吕将军若是有兴趣,可以亲自过去看看!” “驸马?” 吕义不自觉看了身旁的袁菲一眼,随即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出了军帐,看了看远处的高高山,隐隐的还能听到一些喊杀之声,吕义赶忙命人牵来乌云驹,随即上马,带着赵云张辽,朝着天柱山赶去。 “吕将军,等等我!”不远处,袁菲也是带着数十个羽林军,快步的追了上来,脸上已经重新恢复了jing明干练的样子,笑着道:“此去天柱山还有段距离,我知道近路!可以节省时间!” 吕义没有拒绝,有近路,他自然不会走远路。 天柱山,宽广足有二十余里,极其漫长,山势更是险峻非常,一路行来,吕义入目所见,到处都是怪石嶙峋。 其中一处地方,更是传来了震天的喊杀之声。吕义赶忙加快速度,进入山中,在一处比较平缓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里已经有了袁军修筑的工事,形成一条低矮的围墙,防止山上的贼兵突然杀下来,穿过围墙,就是一条蜿蜒向上的狭窄小路,一直伸展到半山腰。 在往上,就是一座人工修筑的石墙,上面站满了贼兵,此时正悠闲的站在石墙上,大声的朝着山下喝骂。 而所谓攻山的袁军,此时却是聚集在山脚下,只是有气无力的摇旗呐喊,迟迟没有发动进攻。 大军的最前面,一面黄字大旗飘扬,只是战旗下,却是没有看到黄琦的人影,不,更准确的说,是那里只有一群袁军在呐喊,可是一个战将都是没有看到! 这哪里是攻山,分明是在装模作样!、 吕义的脸sè立即有些难看,他知道袁军的战斗力一直很差,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群人竟然会敷衍了事! 袁菲更是气的脸sè寒霜,大声下令道:“羽林军听令,把那黄琦给我抓起来,我要砍他的狗头!” “那可是你的驸马啊!”吕义大惊,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女人竟然如此狠辣,连亲夫都要谋杀! “什么驸马,我袁菲的夫君,岂能是这等贪生怕死之徒!再说,我跟他虽然有婚约,却是还没有成亲,他算哪门子的驸马!” 袁菲满脸寒霜,妩媚的双眸之中,毫不掩饰的带着一丝杀气。她一声喝斥,惊醒了附近的羽林军,顿时,数个羽林军朝着那群袁军冲了过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却是从后面传来,吕义扭头一看,就是见到一个青年公子,身穿华服,面上傅着厚厚的脂粉,从远处迎了上来。大声道:“原来是公主殿下来了,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 “黄琦,这不是要领兵攻山吗,为何却是只是让士卒叫喊,却不见你的踪影!” 见到黄琦竟然从山外而来,袁菲脸上彻底的冷了下去,满腔的怒火,带着的胸前的软银甲都是高高的耸起。 黄琦脸sè一变,袁菲到底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如今,却是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于他,黄琦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恼怒的神sè。 尤其是见到袁菲跟吕义靠的很近,黄琦的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丝杀机,他不敢对着袁菲发火,却是狠狠的看着吕义,发作道:“大胆匹夫,你是什么身份,敢与公主并排而立,见了本驸马在此,竟然也不知道行礼,来人,给我掌嘴!” “诺!” 黄琦身后,数个袁军战将立刻冷笑着大步上前,朝着吕义扑了过去,其中一人冲动最快,策马来到吕义身边,扬起一巴掌,就是朝着吕义扇了过去。 这名战将知道黄琦在公主哪里受了气,是在间接发作,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客气,巴掌带风,力道用了十足! 乌云驹上,吕义却是神sè不变,面对那打过来的巴掌,不闪也不避。但是他的身后,却是闪电般的冲出一道火红的身影。 随即,一个比那战将更加迅猛的铁掌,碰的一声,抽在了那人的脸上。 “啊!”战将惨叫,整张脸都是被打的稀巴烂,满口碎肉与牙齿乱飞,竟然是直接被张辽一掌抽飞了出去。 “可恶!” “反了天了!” “竟然还敢动手!” 黄琦身边,一群袁军战将都是震惊,看到自己同伴的惨样,内心有着强烈的恐惧,然而随后,就是无尽的愤怒,朝着吕义破口大骂。 一身铁甲的吕义,普普通通,众人都是没有见过,自然不会把吕义放在眼中,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的部下,却是重伤了他们一个同僚,这自然让这群袁军战将怒气填胸。 “把他抓起来,立即斩首!” “此人触犯了军法,以下犯上、,有大不敬之罪,必须就地格杀!” 数十名袁军战将都是咆哮起来,大声招呼远处的士卒围拢过来。 “哈哈哈……”吕义大笑,他没有招惹黄琦,结果此人只是因为在袁菲哪里受了气,就迁怒于自己,泥人都是三分火,更何况是他!他抬手,示意张辽退下,然后寒声说道:“你们也配与我讲军法!明明是这黄琦对我出言不逊,甚至想羞辱于我。难道还不允许我的人还手了?” “哼!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我用的着羞辱你!只是。你先是对本驸马不敬,随后又纵容手下行凶,今ri我不斩你,岂能服众!” 黄琦冷冷一笑,见到袁菲没有劝架的意思,心中胆气更壮,原本,他只是要教训吕义一顿,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 可是张辽出手,重伤了他的一个手下之后,黄琦的心中,对吕义就有了杀心。他朝着附近的手下微微示意。 “杀!” 数十个战将,一起下马,朝着吕义杀去,要把擒杀。山中马斗不便,所以众人都选择步战。 “公主殿下,你看此时如何?”吕义目光扭头,看着身旁的袁菲,眼中有些冷,、事情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而起,他怎肯凭白给人出力。 被吕义冰冷的眼神注视,绕是袁菲见多识广,心中也是莫名升起了一股寒气,刚才她却是有些看热闹的心思,巴不得吕义帮自己教训黄琦一顿,可是此时看到吕义真的怒了,袁菲不能在沉默了。 她走上前,柳眉一竖,呵斥道:“尔等大胆,当着我的面,也敢动手?还不速速给我退下!” 大怒而来的战将都是一楞,然后扭头看着黄琦。 “哈哈哈…..袁菲,你还想在我面前端你的公主架子吗?若是纪灵掌军,本公子还让你三分,如今这兵马,都是归了我掌控,你以为,你还能在我面前端你的公主架子吗,今ri,我就要当着你的面,斩了此人!” 黄琦哈哈大笑,既然他在山中的事情都被袁菲撞破了,自然不会在顾忌袁菲的公主身份,而且,他也有意拿吕义立威,震慑袁术父女,岂会轻易罢手。大手用力一挥。 前面,数十名战将都是jing神一振,发出怒吼,朝着吕义扑去。丝毫不顾及袁菲的命令了。 远处,数千名袁军士卒都是满脸诧异,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将军们,突然就内讧起来了,都是停止了喊杀,呆呆的看着。 前面的袁菲,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眼神深处,更是微微有些慌乱。她以前一直以为,凭借自己的干练还有头上的公主光环,就能够收拢军心,挽救这即将崩溃的淮南。 可是此时,一旦公主的身份在不能震慑这群战将的时候,她却忽然发现,自己不过还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身上软银甲,并不能给她一点的安全感。 “哎!” 袁菲身旁,吕义微微的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袁菲此女有些心计,也有些胆sè,不过到底是女人,一旦能够威慑全军的纪灵倒下去,这群军心离散的袁军,又如何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掌控的! 甚至当这群战将冲上了的时候,就是原本护卫在袁菲身前的羽林军,也是吓的不动弹了。 “张叔,子龙,你们上去,这群叛将,格杀了吧!” 毕竟还惦记着袁术的铠甲,吕义也不希望进天柱山的时候,被这些拖后腿。眼神瞬间一冷,沉声发令道。 “诺!” 吕义话音还没有落下,两个雄壮的身影,迅速翻身下马,张辽拿刀,赵云拿剑,一左一右,朝着杀过来的数十名袁军战将迎了上去。 “住手啊,他们是并州军的人,大家都停手,停手!” 一看两边的人要火拼,袁菲这位长腿公主彻底乱了方寸,她虽然很jing明,到底没有接触到军中的事物,哪里知道双方一言不合,就要厮杀。 “哈哈哈哈…….我管他是什么军,到了本公子的地盘,就是我说了算!要我住手,行,让那小子跪下来,自己扇自己一百个耳光,我就放过他!、” 黄琦狂笑,满脸都是暴虐的快感,这种手握他人生死的感觉,令他心情格外的愉快。 “我刚才还心中不忍,既然你要这样对我,我心中无愧了!” 吕义脸sè彻底冷漠了下来,他没有动手,只是站在原地,乌云驹神骏无比,如同一颗黑宝石,一人一马,完全是置身事外,身上,这自有一种凌厉的气势。 “杀!此人重伤了我们同僚,斩了他手!” 张辽迎上前去,瞬间被十余人围住、看到张辽拔刀,袁军的战将纷纷拿出武器,十余柄刀剑,同时斩出。 其余的人,则饶过这里,继续朝着吕义扑去。却是被一身银甲,手指雪亮宝剑的赵云拦住。 赵云一身洁白,纤尘不染,面上更是俊朗无比,就那么提剑挡在路zhong yāng,越发显得风采神秀,有一种飘然的气势。 “滚开,看你模样不错,给老子滚在一旁,跪下,等杀了那黑马上的人,你就跟着老子做个小厮!” 一名满脸胡子的袁军战将上前,满脸邪光的看着赵云,舔了舔嘴唇飞起一脚,要把赵云踢到一边。 “死!” 赵云听的大怒,抬手只是一剑,锋利的长剑如同流光划过那人的脖子,一条红线,顿时在那人的脖子上出现,然后扑通一声,一具逐渐冰凉的尸体倒下。 “啊,该死的,竟然敢杀我们同伴!” “先斩了他!” 剩余的战将顿时一惊,继而暴怒,都是拔出刀剑,朝着赵云扑去。 黄琦的脸上更是一片铁青,看了看赵云张辽两人就是挡住了自己几十人,额头青筋暴跳,朝着远处吼道:“你们都死了吗,都给我上,杀了那骑黑马的人!” “杀啊!” 远处,数千名袁军略一犹豫,到底如今掌握军权的乃是黄琦,尽管袁菲大声的阻止,还是有许多人拿着武器,朝着吕义扑来。 吕义的眉头,顿时一皱,沉声喝道:“子龙,张叔,速战速决,十个呼吸,杀光他们!”l “十个呼吸?” 袁菲震惊,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对面,可是有着数十个战将啊,即使是纪灵亲来,也不是说斩就能斩的。 对面的黄琦更是狂笑了起来,嘲笑道:“那小子,你是吓糊涂了吧,十个呼吸,若你能杀光他们,本公子就跪下,给你磕头认错!” “这可是你说的!子龙,张叔,你们都听到了?”吕义神情依然淡然,不过一群普通的战将,虽然十个呼吸困难了一点,即使他,也能轻易办到,更何况是万人敌的赵云张辽! 接下来,在黄琦惊恐的注视下,赵云与张辽,就让他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猛将! 一声虎吼,从张辽的口中发出,被围在核心的张辽,手中长刀怒斩而出,强烈的刀势在他的身上浮现, 一道道刀光如同水泼一般,杀向了最前面的一人,噗的一声,数颗头颅,同时冲天而起,随即又是一刀横扫、,又是数名战,惨叫着被斩为两段! “天啊,这不是人!”残余的战将大惊,满眼都是惊恐,被这恐怖的景象所慑、已经失去了战心,他们转身,扭头要跑。 “哪里走!” 又是一刀横斩而出,数颗头颅,再度冲天而起,而此时。那些人的身体依靠惯xing,还在诡异的转身,随着脖子断裂处大量的血水喷shè而出,无头的尸体,才是软软的倒下。 轰轰轰! 扫向半空的脑袋,此时也正好落了下来,砸落在地面上,溅起点点血迹。 几乎就在张辽挥刀的同时,另一边,赵云也是一声冷哼,在也没有隐藏实力,手中的长剑,忽然划出了无数道虚幻的剑影,朝着人群刺了出去。 每一次出剑,必然有一个人惨叫倒下去,不过是三个呼吸,赵云的周围、,围攻他的战将,已经是全部倒地,每一个的脖子上,都是露出了一丝清晰的血痕。 当啷一声! 赵云长剑入鞘,随后虎目一瞪,朝着远处望了一眼,此时,另一边的张辽,也是挥动长刀,斩杀了最后一个敌将。同样是双目如电,冷冷扫了一眼那些赶上来的袁军一眼。 远处,冲上来的袁军震惊,满眼都是惊恐,亲眼看到自己的将军,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被赵云张辽秒杀,谁还敢上前? cháo水一般,就是退了下去。 对面的黄琦,更是咕噜一声,吞了吞口水,吓得脸sè发白,赶忙策马转身,就要逃出山外。 “吼!”沉默许久的乌云驹顿时一吼,黑宝石的马身上,露出一股凶戾的气势。那是那马中帝王的气势。 黄琦的战马不过是普通的战马,哪里承受的住,一声哀鸣,吓得站在原地不敢丝毫妄动。 “跑啊,你快跑啊!”马背上,黄琦都快急哭了,拼命扯动马缰,希望战马跑起来,只是都不能如愿。 第一四七章 买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他被一步上前的张辽一把脱下了战马,就那么拖着来到吕义的马前。乌云驹毫不客气,抬起前蹄,就是踩向黄琦。 黄琦大惊,看了看乌云驹那粗壮的马腿,若是被踩中,绝对是要去了半条命,强烈的恐惧,令他吓得浑身都在发抖瑟缩成一团,一连串求饶声从口中响起。 “将军,饶命啊,都是小人的错,是我该死,是我糊涂啊!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我一命吧!” 黄琦痛哭,丝毫不敢在端驸马的架子了,但吕义并不理会,任由乌云驹的前蹄踩了下去。 轰! 铁蹄踩入了地面,露出一个深深地马蹄印。关键时刻,黄琦却是本能的一滚,躲在了袁菲的马下,随即想到了什么,大声道:“袁菲,我好歹也是你的未来的夫婿、你快、帮我求求请啊!” “黄琦,你太让我失望了!”看到自己未来的夫婿就是这个样子,袁菲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失落,还有一丝不屑。 不过,她还是开口,对吕义说道:“吕将军,为了这样的人,脏了你的手不值得,还请你看我面上,饶他一命吧!” “好,就看公主面上,我放过他!” 吕义微微沉吟。毕竟还惦记着那两千铠甲,杀黄琦简单,若是因此激怒了袁术,那两千铠甲岂不是飞了。想到这里,吕义点了点头。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敢问将军大名?”黄琦一看吕义松口,心中稍定,眼中却是飞速的闪过一丝怨毒的神sè,但是很快就掩饰起来,反而是一脸的微笑,想要打听吕义的来历。 “怎么,想打听我的名字,然后时候报复我吗?”黄琦眼中那厮怨毒,如何逃得过吕义的眼睛,脸sè立刻冷了许多。 “怎么会,刚才是我不对,我只是想找个机会,送些金银,给将军赔罪而已!”黄琦赶忙露出一副真诚的笑容,尴尬道:“既然将军不愿说,在下这就告辞!” 说着话,黄琦已经缓缓朝着后面退去,眼睛却是死死的盯住吕义,要记住了吕义的样子,他发誓,一旦这次能够脱身,回去之后,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此人好看! “慢着!” 看到黄琦要走,吕义冷冷一笑,他当然知道黄琦回去后肯定会报复自己、,既然如此,吕义岂会轻易的放过此人。 “这位将军,莫非你要反悔?”黄琦脸sè一变,看着身后一左一右靠上来的张辽赵云,黄琦吓到双腿都在颤抖,他知道求吕义没用,只是朝着袁菲吼道:“菲菲,你好歹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怎能眼看着我死吗?” “死也是你活该!”袁菲气的眼睛通红,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悲哀,这就是她未来的夫婿?以前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与吕义一比,此人实在令她恶心。 但是到底有着一纸婚约,她虽然大胆,却也没有勇气推却,只能强忍住心酸,双眼疑惑的看着吕义。 “公主放心,我答应过你不杀他,今ri就不会杀他,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记得,此人刚才说,若是我的部将能在十个呼吸之内杀了那群人,他就跪下来,向我磕头认错!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一行,当顶天立地!黄琦,你想赖掉吗?” “什么?驸马要向那人下跪?” “真的吗,若是如此,会不会欺人太甚了!” 远处,一群袁军哗然,却是谁也不敢妄动,毕竟赵云与张辽太恐怖了,一眨眼就是杀了数十战将。这样恐怖的实力,谁人能敌? 都是盯住了黄琦。 刷的一下,黄琦的脸sè通红,露出无比羞怒之sè,若是刚才,他在地上打滚,那是委曲求全的话,那此时下跪,就是一种**裸的羞辱! 他堂堂世家公子,更是成国的驸马爷,如何敢当着众人跪下,这一跪,恐怕他从此都不用在淮南混下了。 “菲菲,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羞辱我吗?”黄琦满脸都是怒sè,这时却不敢对吕义发火,只是朝着袁菲吼叫。 “这是你咎由自取!”袁菲看了看吕义,见吕义眼神坚定,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微微一叹,只能是别过脸去,不看黄琦。 “公主,好,好,好!”黄琦的脸上,露出无比狰狞的神s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了看并马而立的两人,忽然,眼珠子一转,却是有了主意。 要他当众下跪,那是不可能,但是这个法子,他就不信吕义会拒绝,想到这里,黄琦看了看左右,刻意的压低了声音道:“这位将军,如是你能放我一马,我愿意送你一样最珍贵的东西,我保证,这件东西,将军一定会喜欢的,还请将军暂时屏退左右!” “最珍贵的东西?”吕义心中冷笑,暗道淮南都被袁术祸害成这样了,还有什么珍贵的? 等等! 忽然,吕义想起了一件东西,他记得史书上记载过,那传国玉玺,可是落在了袁术的手上,而此人,又是袁术的女婿。 难道,他要送我传国玉玺,若是那样,本将倒是可以放此人一马。心中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点头,反正这黄琦他一只手就收拾了,也不怕此人使诈。大手一挥,就让众人散开。 一旁的袁菲见此,不由对黄琦更加的鄙视了。微微一叹,也要带着人,远远的回避,虽然她不知道黄琦要给吕义什么,但是想来,肯定是珍贵无比,自然不好在一旁站着。 “公主,你就不不必走了,这件事情,与你袁家也是有关!”黄琦却是叫住了袁菲、,只是让那些羽林军回避。 袁菲微微一愣,想不明白,到底这黄琦要做什么,目光却是看着吕义,快征询筒他的意见。 吕义犹豫了一下,心中微微有些失望,看黄琦这个样子,恐怕不是关于玉玺的事情了,只是他也是好奇,这个黄琦能够拿出什么东西来送给自己。 于是朝着袁菲点了点头,沉声道:“你留下来吧!” “恩!”此时的袁菲,却是乖巧如同一个小媳妇一般。默默的来到吕义身边,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她已经彻底醒悟,自己的公主身份,是镇不住军中的诸将的,唯有吕义这样,拥有绝对的实力,才能震慑军心。对于吕义的话,自然听从。 一旁的黄琦,顿时嫉妒的发狂,暗骂两人jiān夫yin妇,心中对于脱身的把握更大了,他看了看左右,确保没有人偷听之后,心中一横,道:“这位将军,只要你能免我一跪,我愿意把公主送给你,怎么样,这个条件你该满意了吧!” “什么?黄琦,你怎敢如此!” 袁菲怒气填胸,脸上又羞又怒,她拔剑,恨不能把黄琦一剑刺死!虽然不待见此人到底双方也是有着婚约的啊!、 吕义也是满脸古怪之sè,这就是黄琦说的最珍贵的东西?他承认,袁菲却是生的很是漂亮,特别是那双**,就是他也是不是会瞄两眼。 若是没有遇到甄宓,他说不定还真的答应了,但是此时,家中还有一个绝世美人等着自己去采摘,吕义哪里有心思去搅和别的女人。 而且,此女是袁术女儿,若是自己娶了她,岂不是要帮着袁术收拾这淮南的烂摊子,这可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当即,吕义就是摇头,表示拒绝。 黄琦却是误会了,赶忙道:“这位将军,我保证,我虽然与公主有着婚约,却是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她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不信你可以检查!” “黄琦。你无耻!”袁菲听的娇躯都在颤抖,脸上羞怒无比,“我此生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的!” “无耻又如何,总比你不要脸,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好!这位将军,我知道你心中有些疑惑,这样吧,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当场写一封书信,把她卖给你!” “她可不是货物!” 吕义皱眉,见过无耻的,他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为了避免下跪,竟然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是可以卖掉! 这已经不是人,而是人渣! 吕义再想,自己是不是干脆一刀杀了此人,省的看的心烦。身旁的袁菲,此时已经是气的说话的力气都是没有了。 心中对于黄琦,彻底绝望!若是要她嫁给黄琦,她宁愿自刎了干净!不过黄琦最后的话却是给了袁菲一丝希望,这样的丈夫,她不要也罢,若是能够借助吕义的手,摆脱掉黄琦,那岂不是很美妙? 想到这里,袁菲的心中忽然激动起来,妩媚的双目极其紧张的盯住了吕义,眼神之中,有着一丝哀求! 吕义微微的叹了口气,虽然与袁菲接触不多,但他并不想看着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跳进火坑去。 只是家里的那一个还没有解决好,再来一个,吕义还真有些头大。 最重要的是,这是袁术的女儿,吕义相信,若是自己真要娶了袁菲,袁术肯定会让自己帮助他重新稳定淮南。 已经吃过一次寄人篱下的苦头,吕义不想吃第二次。只能硬起心肠,就要拒绝黄琦的提议。 “这个混蛋!” 袁菲心里抓狂。内心涌起一种绝望,难道她不够漂亮,难道她家世不好,还是如同那黄琦一般,也觉得她抛头露面是不知羞耻? 但是、,这可是她唯一摆脱黄琦的机会啊,袁菲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吕将军!”袁菲咬了咬牙,叫住吕义,朝着他伸出五根手指、,又指了指自己的软银甲。 吕义正要拒绝的话顿时吞了回去,稍微想了想,就是眼睛发亮。 一旁的黄琦却是看的心中大怒、暗骂这两人果然是有jiān情!亏他一直还以为袁菲冰清玉洁呢! 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就给了黑马将军作出如此不要脸的暗示!不但要用那双芊芊玉手给吕义发泄yu望,甚至还要用那对高耸的峰峦给他夹! 一想到如此佳人,身穿透明轻纱,含羞带怯的捧起一对雪白的ru肉,跪在吕义胯下上下移动的场景,一股yu火,就是从黄琦的小腹处涌起来。 “才五百啊!少了点吧!” 明白了袁菲的暗示,吕义微微觉得有些少,毕竟自己可是牺牲了个人的名望,来拯救一失足的公主脱离苦海,才五百件铠甲,似乎不太划算啊! “整整五百次啊!你还嫌少!”黄琦觉得悲愤莫名,哪怕只是一次,他也觉得是莫大的享受啊! 小腹处的yu火更加的旺盛起来,眼睛盯住了袁菲,看她怎么说。 袁菲似乎也觉得五百铠似乎少了点,咬着丰满的红唇,微微犹豫了一下,放在大腿边上的玉手悄悄竖起一根手指,微微的晃了晃。 “好一个水xing杨花的贱人!” 黄琦看的火大,看那手指朝上,脑中自然联想到了袁菲一丝不挂,羞答答的骑坐在吕义身上的邪恶情景, 差点没有气的吐血,最令黄琦感觉憋屈的是,即使两人商议的在露骨,他还不得不赔着笑,站在一旁一脸微笑的等待吕义的决定。 终于,见到了袁菲答应六百件铠甲之后,吕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黄琦、,沉声道:“给你三分钟,写下字据,然后你可以走了!” “好,好,在下这就办!”黄琦点头哈腰,只要不让他当着众人给吕义下跪,他什么都能答应。 心中更是暗暗发狠,一旦逃过此劫,总有一天、他在这里受到的羞辱,一定要十倍,百倍的朝着吕义讨回来! 袁菲更怕夜长梦多,当即命人取来笔墨,没花多长时间,一张字据,就是被黄琦亲手写好,交给了吕义………… ……………… 第一四八章 四路齐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2 “吕将军,谢谢你。”袁菲身为公主之尊,千金之躯,看到黄琦亲手把她送给了吕义,她的心中竟然出奇的平静,更是微微的松了口气。 吕义拿起字据,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没有疏漏之后,随手就递给了袁菲,展颜笑道:“公主不必客气,只要回到寿春后,你把答应的铠甲给我就行了!” “将军的眼中,难道只有铠甲吗?”袁菲一身软银甲,体态高挑,曲线婀娜,前凸后翘,在春日的暖阳下,熠熠生辉,有一种惊人的媚态,尤其是她说话之间,莲步迈动,带出一股幽香,令人沉醉。 绕是吕义心智坚定,也忍不住被吸引,眼神不自觉的扫过那高耸的酥胸,修长的*,最特别是,此女似乎天生媚态,能引人遐思,此时身穿着战甲,妩媚动人之中,又有了一丝英武的气势。 一刚一柔两种气势杂糅在一起,却丝毫没有破坏她的美丽,反而更添了一份魅力,见到吕义望向她,身为公主之躯,却没有恼怒,没有高傲,反倒是多了一种落落大方,妩媚的大眼中,更有丝丝情愫一般。 吕义大呼妖精,这是一个尤物,若非她是袁术的女儿,吕义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扭头,不在看袁菲,反而是带着张辽赵云,绕山漫步而行,查探起了天柱山的地势。 赵云一身亮银甲,手提着梨花枪,白马银枪,气势雄浑,如一股巨浪,蛰伏于海中,只是淡淡的扫视,却无一人与他对视。 张辽战马火红,紫色的战刀之上,鲜血犹自淋漓,从刀尖上滑落,他天生就有威仪,神情不怒自威,刚才斩杀那群战将,威势更是滔天,犹如神魔。 然而此时,两人却是垂手立于吕义身后,只是冷着眼,注视着山中的袁军。 一行三人,就那么从容的走在山中,注意力早已经集中到了天柱山上,并没有在去看那些袁军一眼。 远处,数千袁军却是骚动,原本吕义斩杀了他们的将军,他们应该是愤怒才对,事实却是,吕义所过之处,千军退避,潮水般在山中分出一条宽阔的大道。 也有人目光看向自家的公主,但是却赫然发现,此时的袁菲,脸上却是罕见的露出一丝幽怨的神态。轻抿嘴唇,妩媚的美目之中,全是失落。 “难道我就长的这么丑,你连多看我一眼都是不愿!” 第一次,袁菲对于自己的美貌,变得不自信起来,跺了跺玉足,再度追上吕义,问道:“吕将军,此山你能够攻破吗?” 吕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天柱山,不愧是令纪灵都要头痛的地方,此处太险要了,怪石嶙峋,山路陡峭,唯有几条蜿蜒的小道能够直通山上。 而山中之人,却是可以居高临下,以逸待劳,以数千人,就能抵挡数万人!难怪纪灵这等淮南第一大将都无法攻破! 最令吕义感觉为难的是,此山地势极高,上面虽有茂密的林木,却丝毫影响不影响视线。 袁军的任何举动,都逃不过山上的注视,一举一动,一览无遗! “不好办啊!这样的地势,没有走到半山腰,将士们就要损失惨重!” 吕义没有说话,袁菲却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她伸出雪白如葱的手指,指着山中设立的几座关卡。轻蹙着秀眉。 “那要看是谁的将士了!” 吕义摇了摇头,他承认,这天柱山却是险峻,若是有良将镇守,兵粮要是充足,真的是易守难攻! 但,陈兰雷薄,不过庸才,所依仗着,不过是险要而已!若是吕义下令并州军强攻,此山,他们未必守得住! 只是那样一来,他的兵马损失也会很大。吕义觉得不划算。铠甲固然重要,但在吕义看来,他的士卒更加的重要! 山上,吕义一行人的举动,终于是引起了陈兰雷薄的注意,一高一瘦两道人影,遥遥的站于山中高地,在向下面凝望。 随后,他们的目光,完全被袁菲吸引。一声长笑,从陈兰的口中发出,中气十足,得意洋洋,语带调戏道:“那不是公主殿下吗,末将陈兰,这边有礼了,公主若是愿意,不妨来山上一叙!” “末将听闻,公主刚才似乎大发雷霆,杀了很多战将,果真是好手段,好魄力!众将士,你们可看清了?如此主公,不跟也罢,大家不妨都上山来入伙,从此以后,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何等逍遥!” 山中,雷薄亦开口,在出言挑拨山下的袁军。山下袁军的内斗,自然逃不过山上的耳目,这才是他们过来的原因。 他的挑拨成功了。 远处,退避的袁军很多人都心动,没有了军粮,军心都很浮动。加上吕义刚才杀了无数战将,很多军卒都心中不满。 袁菲的脸上。立即就是变色,秀眉飞扬,双眸含煞,就要出言反击。随即却是瞄了吕义一眼。 山中,吕义策马而行,对于山上的挑衅,恍若未觉,一人一马,表情都很淡然,只是不断的绕着山体而行,在仔细观看。 乌云驹身旁,赵云张辽,一左一右,面无表情,如影随形一般,护卫在吕义身,沉着无比。似乎没有看到附近数千双不怀好意的眼神一般。 骚动军卒,渐渐的安静下来,对于赵云与张辽,真的是心生敬畏,即使雷薄挑拨的再厉害,却谁也不敢妄动。 “将士们,收起武器!这些是我们的敌人,若不是他们劫走了我们的军粮,大家岂会饿肚子,只要攻下此山,大家就能吃饱!” 袁菲站了出来,趁着士卒犹豫的机会,大声劝说道。她本就是公主,反对她的战将又被全部斩杀,此时站了出来,自有一份威势。 躁动军卒都是安静下来,收起了武器,静静的站立在一旁。 吕义看的暗暗点头,这个女子,很懂得抓住时机,这群袁军的战将都是身死,此地唯有袁菲威望最高。很轻易的,她就能收拢一批可用之兵。 眼看着挑拨无果,雷薄又是转向吕义,随即,却是越过吕义,看到张辽,顿时,雷薄的脸色大惊,沉声喝道:“山下的可是张辽张将军吗?” “什么,张辽,那不是温侯手下大将吗,听说温侯战败,张辽最后跟了吕义,去了河北,怎会在这里出现!” 山上,陈兰神色震惊,怀疑雷薄是否认错,他赶忙凝神细看,朝着下面张望,也是哎呀一声,惊疑道:“真的是张将军!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并州军来了这里!” “没错,我们并州军全部在此,陈兰雷薄,若是识相,交出抢夺的军粮,我可以放过你们!” 吕义上前一步,他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认识张辽,更是听出了两人言语中的惊疑,于是抱着试探的态度,开口劝降道。 “哈哈哈哈……..你就是那个什么吕义吧,我兄弟二人,听过你的名字!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只是会说大话,本将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攻上山来!” 陈兰狂笑,虽然震惊并州军的出现,但一想到自己占据了险要,又是得意起来,出言嘲讽道。 雷薄冷笑连连,接口继续道:“吕义,别以为你兵马善战,就能天下无敌,若是平地,我兄弟二人还让你几分,此乃山中,骑兵无能为力!即使温侯复生,我也要让他有来无回!” 两人都得意,并不太把吕义放在眼里,天柱山的险要位置,就是他们最大的依仗,心中有着足够的底气! 张辽的神色,顿时就是一怒,喝道:“那两个蟊贼,休要得意,我们明日,就破了你的贼窝!” “来啊,你来啊!明日我们等着你来攻,看你也是大将,我们会让你死的好看一点的!”陈兰雷薄同时大笑,态度很是张狂。丝毫没有把张辽的威胁放在眼中。 “可恨!” 张辽大怒,就要回骂过去。 吕义急忙伸手,阻止了张辽,淡然道:“不要跟他们逞口舌之利,等攻下此山,在与他们说话不迟!现在,我们回去!” 绕着山中转悠了几圈,吕义大致上,已经摸清了陈兰雷薄的兵力布置,没有理会山上的叫骂,策马转身,朝着山外就走。 山上的陈兰雷薄,却是更加的得意起来,认为吕义已经示弱,继续叫骂道:“吕义,滚回了河北去吧,此山,就是你铁骑十万杀来,我兄弟二人也不惧!” “这两个叛将,着实可恨!吕将军,要不要我命士卒进攻,堵住他们的嘴!”袁菲俏脸通红,娇躯颤抖,显然被气的不轻。妩媚的眼中,却是露出一丝精光。 深深的看了一眼袁菲,吕义凌厉的眸子,似乎能够看到她的内心一般,冷冷的说道:“明日一早,我就发起进攻!” 吕义承认,袁菲颇有些精明干练,但比起历经厮杀的他,还是显得稍微嫩了一点。她刚才的话,看似是为自己生气,内中,也包含着试探自己的意思。他岂会不明白。 正好,他也不想耽误时间,希望能尽快攻下此山。 在山中一耽误,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出乎吕义预料的是,听说他们回来,纪灵竟然是强拖着伤体,前来迎接。 “纪将军,你怎么出来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势,应该好生调养才是!”袁菲一看到纪灵,脸上立即露出关心的神色来。赶忙命人要把纪灵扶回营中。 纪灵也不推辞,事实上,他也无法推辞。吕义看的出来,他真的受了重伤,出入都需要人搀扶,没有数月的修养,是不可能的康复的。 这然吕义更加感觉奇怪,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够把纪灵伤成这样!只是还不容吕义询问,进入军帐的纪灵,已经迫不及待的看着吕义,“吕将军,你看天柱山如何?” “易守难攻,虽然陈兰雷薄二人是本事平平,但是占据险要,想要短时间攻下来,难!”吕义蹙眉说道,他虽然说了明日进攻,但是明日能不能攻破,还真有些难说。 纪灵点了点头,吕义的担心,也是他所担心的,沉声道:“天柱山却是险要,但也并非不能攻破,老夫近日来苦思对策,却是想到了一个法子,或许可以攻下那天柱山,就是不知道吕将军敢不敢做!” “纪将军有话,但可直言!”吕义眉毛一扬,看纪灵的态度,似乎这个方法,还有一定危险,不过战场之上。危险何处不在,他并没有太多担心。 “好!”见到吕义面不改色,纪灵精神一震,苍白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红晕,沉声道:“天柱山,宽广无比,但进山的通道,共有四条!陈兰雷薄,分别在四条路上,都布置了关卡。” “但是,他们毕竟只有两个人,同时只能镇守两处地方,若只是单独一军,他们完全可以据险而守,唯有四路齐攻,才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四路齐攻?” 吕义点了点头,天柱山的贼兵,加起来人数不会超过万人,其中还有老弱,那参战的士卒,就更加少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只是,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多路进攻固然可以,只是贼兵一心死守,即使这样,我们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能够打下天柱山,而似乎,纪将军的军粮,似乎已经告罄!” “吕将军,你们不是有军粮吗?”袁菲看向吕义,有些不解的问道。 吕义直接翻了个白眼,他确实有军粮,不过也只能支持并州军的消耗而已,他总不能为了帮助袁术,把自己的并州军也拖垮吧! 于是沉默不言。 袁菲似乎也醒悟了过来,知道自己失言了,不由的妩媚的双目之中,幽怨更深,有些楚楚可怜的看着吕义,似乎在说吕义见死不救。 纪灵却是爽然一笑,并没有丝毫的芥蒂,反而显得胸有成竹的道:“吕将军的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所以,我希望吕将军在四路齐攻的时候,还要让猛将在前!只有这样,才能最快速度的攻下此山!” “猛将在前?” 吕义心中一动,被纪灵的话给提醒了,确实,天柱山险要非常,但是,山中能够算得上人物的,也就陈兰雷薄两人,其余的人,全部是庸碌之人。 与纪灵交手,这两人还能仗着险要指挥士卒死守,但是,他们最多也是挡得住两路人马,若是其余两路,还有猛将领兵攻打,那两处地方,就会是最薄弱的环节,这就意味着,那两处地方,是没有大将镇守的! 没有大将指挥,即使这天柱山在险要,山上的兵马,也不过是乌合之众!早晚会被攻破! 但是这样一来,对于进攻的将领,要求就比较高了,此人或许不要太过的智谋,但绝对要是那种不畏生死的猛将,武艺高强之辈,只有这样,士卒才能奋勇向前,攻下此山! “纪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脑中梳理清了纪灵的话,吕义精神一振,并州军别的没有,猛将却是多的是! 同时,吕义更是暗赞了纪灵一句,此人不愧是淮南老将,战阵经验丰富,若不是袁术手下实在没有什么人才,又岂会被陈兰雷薄这两个跳梁小丑给挡住。 见到吕义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纪灵含笑点头,苍白的脸上,更加的红润起来。郑重的起身道:“吕将军,我主能够渡过难关,就全靠你了!” “纪将军严重了,此乃我分内之事!” 吕义也同样严肃的道,毕竟还惦记着袁术手中的精良铠甲呢,而且,若是打下天柱山,有了足够的军粮,袁术也能北上,他也算是还了袁谭一个人情,如此两全齐美的事情,吕义自然不会拒绝。 终于见到吕义点头,纪灵的脸上露出欣慰一笑,精神却是越发疲惫起来,见此,虽然吕义心中还有一些疑问,却不好再多言,毕竟此人伤势太重了。他能够强撑着跟自己讲这么多话,都很难的。 袁菲已经叫来了大夫,仔细为纪灵医治,然后两人起身,一起走出军帐。 天空已经完全的黑了,虽然是春季,风中还是带着一丝冷气。吕义淡淡的看了袁菲一眼,拱手道:“时候不早了,在下告辞!” “谢谢你!” 袁菲咬着红唇,对吕义轻声柔语。虽然在夜色下,光线朦胧,她依然是那么婀娜娉婷,偏偏若仙子一般,一颦一笑,都是充满了妩媚的风情。 前面,吕义的脚步一顿,略微向袁菲点了点头,随即扶着剑柄,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自己的军帐。 “哎!”袁菲站在原地没动,妩媚的眼神,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轻语道:“吕子诚,你真的就那么冷漠吗,还是我真的生的不好看,令你对我不屑一顾?” 龙行虎步的吕义,差点没有一跟头栽地上去。虽然袁菲是轻语,但他的耳力何等惊人,相隔数十步,也是听到了刚才的话。 顿时,吕义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他岂会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只是,此女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即使在诱人,吕义也只能强作没有看见。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六千并州军,排成整齐的方阵,满脸肃杀的站立在军营之外,最前方,由吕义精挑细选出来的三千步卒,更是穿着重甲,手提铁盾,如同一座座钢铁浇注的一般。 知道可能要强攻,过来的时候,吕义临时征用了狼骑兵的战甲,换在了步卒的身上,作为进攻的主力。 当并州军列阵完毕之后,一群群袁军,此刻才是姗姗来迟,凌乱的走出军营之外,不过每个人看到外面肃容而立的六千大军,眼中都是带着一丝羡慕,还有敬畏之色。 山中一战,赵云张辽瞬间斩杀数十名战将的消息已经传开,这让袁军的士卒震惊又畏惧,此时又是看了并州军威严的军容,更是心中凛然。 不过,看到如此大军,竟然是自己的友军,袁军的士卒,低迷的士气还是微微的有了一些提升。 只是令吕义感觉奇怪的是,在军中,他没有见到驸马黄琦,袁军的战将,也是稀稀拉拉不过十余个,簇拥在袁菲的身边,朝着吕义走来。 “今天是你领兵?”吕义朝着袁菲点了点头,问道。 袁菲展颜一笑,明眸善睐,妩媚动人。令的很多人并州军的老卒都是忍不住吞口水,吕义也是有着刹那的恍惚,随即清醒过来,钢刀一扬,沉声道:“传令,大军出发!” ………………. 第一四九章 强攻天柱山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2 天柱山下,大军云集,数十面战鼓,被人推了出来,一群袁军士卒,拿着各种鼓槌,卖力的敲击起来。 “吕将军,这就是战场啊?”袁菲一脸好奇的左右看了看,她虽然穿着铠甲,却并没有领过兵,此时,还是她第一次经历的战争,心中有些忐忑与不安。 到底是女儿家,不喜欢血腥。但是为了支撑起快要崩溃的淮南,她却是强逼着自己跟了过来。 即使吕义,此时也不得不赞叹了一下此女的魄力,只是他心中还有些奇怪,袁术不是还有个儿子吗,怎么却让自己的女儿出来独自支撑一切? 两人到底没有熟悉那种地步,吕义没有追问,只是冷漠着脸,看着大军在缓缓布置,坐着进攻前的准备。 “咚咚!” 声声战鼓越发的高亢起来,袁菲的神情,也愈发的兴奋起来,她感觉到了一种热血沸腾,“这既是金戈铁马,这即使厮杀的战场!” “不,这不是战场!还少了一些东西!”吕义却是摇头,有些不满的看了眼那些擂鼓的袁军,冷然道:“传令,给我用出全力,敲响战鼓!” 袁军的战将一脸的为难,看了看吕义,又看了看袁菲。 袁菲却是柳眉一竖,斥道:“看我做什么,从现在开始,你们一切都听吕将军的!“说完,又是轻轻的瞥了眼吕义。 朱唇轻抿,似含羞一笑,眼神偏又是如此妩媚。电的人酥麻不已。旁边的几个战将,顿时看的呆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吕义的脸色,越发的冷漠了,心中却是哀号,真是妖精啊,要不要这样勾引人,就是他,心中也是没来由的一慌。 袁菲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明白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她张嘴想要说话,只是战鼓声却是密集起来,巨大的声响,如同放了鞭炮一般。 袁军的士卒都是开始卖力起来。但是,吕义的神色,却是越来越不满,最后干脆指着身旁的亲卫道:“你们上去,亲自敲响战鼓!” “诺!” 数十个亲卫,早就听的不耐烦了,觉得的袁军的战鼓声太软,听的人实在昏昏于欲睡。现在得了吕义军令,都是纷纷跑过去,一把抢过鼓槌。使出全身力气,奋力的砸了下去。 轰! 似久旱逢惊雷,似火喷发。 战鼓猛然的震颤,鼓槌如巨大的铁锤,重重的砸在了鼓面上,几乎要那生牛皮都是砸穿。 一声声雷鸣般巨响,立即从军中传了出来,数十面战鼓一起发声,那种恐怖的声浪,真的是犹如夏日的雷暴,战场之上,无数袁军都是被震的耳膜嗡嗡作响。 山上,无数人贼兵更是震惊,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剧烈的战鼓声,即使相隔数千米,依然是清晰可闻。 山寨分金亭中,陈兰当即变色,豁然而起,大喝道:“不好,这不是袁军的战鼓,声音太过恐怖了!” “是并州军!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要与我等作对!、” 雷薄的脸色同样不好,吕布威震淮泗,据有无与伦比的威名,即使如他们这些淮南的战将,都要心惊。 虽然昨日说的痛快,但是等到并州军战鼓声响起的那一刻,陈兰雷薄,心中还是没来由的产生一股寒气。 “怎么办,并州军快要发起进攻了!”陈兰声音冷漠,嘴唇却在微微的颤抖,显得内心既不平静。 “没关系,我们有天柱山的险要,纪灵都不能奈何我们,何况是那吕义!而且,并州军,也不是以前的并州军了!我们不用怕,传令,死守山寨!” “大王有令,死守山寨!” 天柱山上,无数梆子声响起,随即,一群群贼兵,如同蚂蚁一般,涌向了山前的临时关隘,紧张的看着山下黑压压的大军。 轰!轰!轰! 战鼓如惊雷,在大军的上空不断的炸响,并州军,所有人都感觉热血沸腾,脸上露出无穷的凶戾之色,聚拢在吕义周围。 “将士们!” 吕义策马上前,他身穿一套镔铁甲,胯下乌云驹神骏凶戾,丝毫不似战马,到如同一头猛兽一般。 他亲手掌战旗,铁柱般的手臂奋力一晃,一面苍狼旗呼啦一声抖动开来,苍狼旗通体漆黑,如同夜色的天幕。 但其中,却有点点金线汇聚,组成一头暴戾的凶狼,昂首发出无声的咆哮。 “吼!” 下一刻,真正的咆哮来临了,那是六千名并州军士卒齐声的怒吼,在这军旗展开的一霎那,无数人的身上,战意滔天,在仰天嘶吼。 而此时,人数更多的袁军,却只能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很多人都是感觉呼吸都要停滞。 “太可怕了,这才是精兵啊,只是一声吼,就能让很多人丧胆!”一群袁军战将神色震惊,聚拢在一起,看着在疯狂嘶吼的并州军。 前方,吕义一手提刀,一手掌战旗,魁伟的身形,走到了大军的最前方。随后,赵云,张辽,高顺,臧霸,并州军诸多大将一起上前,聚拢在吕义身边。 “赵云,你带一队兵马,进攻贼兵东寨!” 吕义冷冷的吩咐道。 “尊令!” 赵云满脸刚毅,喜怒不形于色,但微微颤抖的双拳,却说明他内心的激动,这是他归顺吕义,真正的一战。 “张辽,我命你带一队兵马,进攻贼兵右寨!” 随后,吕义又是下令道。 “诺!” 张辽甲叶铿锵,大步上前,朝着吕义恭敬一礼。 “高顺,臧霸,你二人同样领一支人马,进攻贼兵前后两寨!”天柱山,共有四处通道,都是险峻非常。难以进攻,必须有猛将冲锋在前,才能成功! 高顺臧霸,同时上前,一个神情冷酷,一个面向憨厚,皆是郑重无比,朝着吕义行礼。 吕义也是点头,看到四人都是准备好了,战旗一挥,指向了天柱山的方向,大喝道:“传我军令,天黑之前,给我攻下此山!” “杀!” 赵云四人,一起大吼,然后分别下马,带着一群群步卒,朝着天柱山攻了过去。而且,他们四人,皆是始终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猛将在前,军心大振,如雷的战鼓声,越发的激烈,如同雨点一般。 袁菲看的震惊不已。她*修长,酥胸饱满,一举一动,都有着天生的妩媚,风情无限,此时,面对这即将开始的大战,她的美丽却是黯然失色,战场之上,所有的目光,都是落在了赵云四人的身上。 “杀!杀!杀!杀!” 并州军四员大将,分别从天柱山四处不同的通道,展开了四路齐攻。顿时,天柱山下,喊杀震天! 这不同于昨日的袁军那般,只是站在山脚下摇旗呐喊,而是真正的杀了上去。并州军的身后,则是一群群袁军的士卒,拿着强弓,硬弩,躲在后面用弓箭进行射击。 嗡! 天柱山上,防守的贼兵最先发动进攻,他们居高临下,射出了手中箭,比之在平原上还要凌厉几分、如同飞蝗一般,射向了最前方的赵云。 呜呜! 赵云一身银甲闪动着光芒,手臂剧烈转动,一面巨大的铁盾随之子在他面前旋舞,一阵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射向他弓箭,全部被挡住!、 嗡!、、 又是一阵箭雨出现,这一次,却是袁军的还击,他们人数众多,虽然战力低下,但只是躲在后面射箭,却是游刃有余。 无数箭雨倾泻而上,落入了山上,顿时带起一股腥风血雨。 “可恨,可恶!该死的并州军!竟然四路齐攻!” 山上,陈兰雷薄一起变色,天柱山却是险要,但是,守将却是只有他们两个,并州军的四面进攻,却是瞬间打中他们的软肋。 “怎么办?”陈兰心中发慌,看向雷薄。 “别慌!我们在占据地利,只要死战,不难守住!只需要挡住那张辽高顺二人!”雷薄颇有些智计,心中并不是特别慌乱。 “好!我去挡住那高顺!”陈兰的心中也是一横,大步走出去,朝着士卒吼道:“诸位兄弟,我们困守山中,一旦被攻破,只能死路一条,大家务必死战,求的一条活路!” “死战到底!” 贼兵一听,纷纷怒吼,知道陈兰说的是实话,都是拿出拼命的架势,奋力的朝着山下还击。 “吕将军,天黑之前,我们真的能攻下这里吗?”袁菲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耳中听着震天的吼叫声,明显有些不适应。 “只要将士用命,就能攻下!”吕义冷漠一笑,看了看远处的山头,就见无数箭雨飞射,来来往往,每一次落下,都会带出无数贼兵的鲜血。 他所在的位置,是臧霸的方向,就见到臧霸一手掌军旗、一手提着铁盾、如同猿猴一般,朝着山上杀去。 山上的贼兵,很多人都是瞄准了他,射出无数箭雨,但却是一一被铁盾格挡,丝毫没有对臧霸造成伤害,反倒是令他更加的靠近的半山腰。 “放滚石!” 眼看着臧霸就要突破第一道防线,山坡上,一名贼兵头目大吼,亲自指挥着士卒推来无数大石,朝着下面丢去。 臧霸前行的身体顿时一顿,飞速的左右腾挪,闪避那些大石。身后,千余并州军,也是各显神通,或者借助树木,或者借住突出的山岩,有条不紊的躲避,只是后面的袁军却是没有那么幸运,数名士卒不小心被击中,立刻被砸成了肉饼。 “天啊,这太可怕了!” 同伴的惨死,让袁军一阵惊叫,袁军之中,很多人久不经战阵,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吓得脸色都发白。 尤其是山上,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似乎无穷无尽一般,朝着下面倾泻而来,令的下面的袁军大乱,很多人扭头就朝着下面跑。 结果又是被呼啸而下的乱箭射成了刺猬。 于此同时,其余三路大军,却是进展神速,流星探马,飞一般的朝着吕义跑来。 “报!主公,张辽将军已经攻占了贼兵第一个关隘!” “报!主公,赵云将军已经攻占了山腰,正朝着贼营杀去!” “急报!高顺将军斩了一名贼兵头目!” 无数战报,飞速的传递到了吕义身边,其余三路,都是进展神速,尤其是赵云,没有了大将镇守,仅仅一个时辰,就是突破了半山腰,接近了敌军。 从吕义这里望过去,还能隐隐的看着一面从苍狼战旗,一点点的朝着山顶靠近。 唯有臧霸这边,战旗始终停留在原地,也没有战报送来,吕义的眉头顿时微微一皱,知道臧霸遇到了麻烦。 他想了想,亲自掌战旗,带着数百名士卒,朝着臧霸的方向走了过去。 “臧将军,是军旗,军旗朝着我们来了!”一名士卒正好回头,看到了山下靠近的军旗,这是吕义与众将的约定,若是谁攻击守阻,他就带着人赶来支援。 很显然,吕义迟迟没有收到臧霸的战报,心中有些不放心,于是过来看一看。、 “可恶!” 碰的一声,臧霸一拳砸在身旁的藏身的大树后,他感觉到了羞愧,吕义没有去其他三路,很显然,赵云等人的进攻一定很顺利。 偏偏是他,遇到了麻烦,以至于迟迟没有进展。 山坡上,大石头还在不断滚落,带起隆隆之音,还有漫天的烟尘。而山下,吕义的战旗、,也是越来越近。 臧霸自然不希望吕义上来支援他,同样是大将,他要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一声怒吼,几乎是立即从臧霸的嘴里发出。 然后,在众多袁军惊恐的注视下,臧霸竟然从藏身的地方冲了出来,朝着那还在滚落石块的山坡冲了过去。 轰轰轰! 巨大的石块不断滚下,但是臧霸却是丝毫不顾,憨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疯狂之色,他一手舞动长刀,一手挥动铁盾、就那么飞速的冲向山坡。 “杀啊!”看到这一幕,千余名并州军都是疯狂起来,不在躲避,而是咬着牙,开始发起了疯狂的冲锋。 轰轰轰! 巨石滚落,声势浩大,如同山崩,令很多人都要失色,继而胆寒,畏惧。不敢向前,觉得是人力无法抗衡。 但是此时,受到了臧霸的感染,无数士卒,都是抛弃了恐惧,咬着牙,举着铁盾,亡命般的冲了上去。 “天啊,他们疯了!”后面,有袁军惊呼,那些轰轰落下的石块太恐怖了,他无法想象,有人竟然要用血肉之躯去抗衡。 “疯了就疯了吧!兄弟们,拿起弓箭来,狠命的射,不要让并州军看扁了我们!”数名袁军战将站了起来,首先张弓搭箭,再次朝着山上射去,而他的面前,却分明有着一块大石头,轰轰的落了下去。 “跟他们拼了!并州军不怕死,我们难道还怕死吗!”无数袁军站了起来,再度拉弓如雨般的箭雨倾泻而出。 数个正在往山下推石块的贼兵,顿时惨叫着倒了下去,那石块非但没有退下去,反倒是倒退回去,砸翻了不少人,引起一阵混乱。 “冲啊!”“杀上山去!” 无数袁军发出欢呼,趁着贼兵混乱,弓箭越发的密集起来,压制的贼兵几乎抬不起头。而此时、冲在最前方的臧霸,已经冲上了半山腰! “主公,快看,臧将军战旗动了,他们攻占了山腰!”一个亲卫眼尖,看着山上逐渐移动的战旗,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我知道!”吕义微微一笑,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没有在向前。 “吕将军,怎么不走了,我们不是要去支援山上吗?”有袁军的战将不解,疑惑的看着吕义。 吕义摇头,看着山顶上已经出现的火光,微笑道:“已经用不着了…….” 第一五零章 劫粮真相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3 猛将在前,大军随后,并州军展开四路齐攻,天柱山在是险要,也要失守,先是赵云一方,势如破竹,杀入了山中。 随后,臧霸一方,同样杀入了山中,贼兵顿时大乱,山中喊杀震天。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山上,陈兰雷薄大惊,他们不是已经挡住并州军的大将吗,为何其余地方还会失守? 但时间已经容不得他们思考了,天柱山被攻破,失去了险要,他们不过就是寻常的贼兵,心中已经胆寒,只能夺路而逃。 “完了,完了,山寨一破,我等皆死!”陈兰面若死灰,看着山中燃起的冲天大火,眼神惊恐,身躯都在颤抖。 “啊,诸位兄弟,跟他们拼了,杀下山去,我们还能有活路!”雷薄却是疯狂了,他怒吼,招集一批亡命之徒,却是率先冲出了山寨,朝着山下杀去,希望杀出一条血路。 山坡上,张辽已经杀到了山寨面前,突然见到雷薄领着人杀出来,微微一愣,随即就是一声暴吼。 紫色战刀狂舞,如紫电一般,在贼兵中飞速的闪动。数个贼兵满脸狰狞的冲上来,却只是感觉眼前一阵恶风,身体已经是四分五裂。 “杀!” 刀锋如电,铮铮作响,带动无数血水飞溅,张辽浑身都是鲜血,每踏出一步,脚下就有一个血色的脚印,战刀过处,摧枯拉朽,势如破竹,无人能挡!、 他就如同战神,以一人之力,挡住了数百名贼兵亡命冲击,就那么堵在了山寨的入口处,真正的一夫当关,万人退避;。 “啊,跟他拼了,冲不出去,我们皆死!” 雷薄大呼,在激励士气,可是他的声音却是开始颤抖、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绝望。随着数次的冲击都被张辽挡住,这种绝望,更是变成了疯狂。 “张辽,本将跟你拼了!” 山中喊杀声震天,越来越多的并州军杀了上来,雷薄心中一横,亲自提刀,朝着张辽杀去,刀声嗡嗡作响,这一击,雷薄真的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强大的力量,甚至带动的空气中都是产生了呜呜的声响。 “杀!”看到雷薄扑来,张辽神色更冷,紫色战刀如惊雷,挥斩而出的瞬间,竟然带出了条条虚幻的刀影。 雷薄大惊,想要躲避,却是骇然发现,自己的胸口一痛,他低头一看,却是发现一把锋利的紫刀,深深插入了他的胸口。 咚! 雷薄身躯摇晃,不甘的倒了下去,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连张辽的一刀都是接不住。 “天啊,雷将军战死了!” 雷薄一死,山上的贼兵大乱,很多人都是吓得丢了武器,跪地乞降。还没有等到并州军真的杀上来山来,山寨之内,已经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的敌军。 “陈将军,不好了,雷将军战死了,我们快逃吧!” 雷薄的死,很快就是传遍了山寨之中,正在山寨门口与高顺厮杀的陈兰大惊,手中一慌,刀法慢了一步, 高顺抓住破绽,钢枪如蟒蛇出洞,噗的一声,刺中了陈兰的肩膀,陈兰痛的惨叫,抽身就要后退,一群并州军一拥而上,把陈兰按倒在地上,生擒活捉。 等吕义带着一群袁军,缓缓的走上山来的时候,这里的战斗早已经是结束,满地都是贼兵的尸体,血水流了一地。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场面十分的恐怖,还有一群投降的贼兵,浑身颤抖的瑟缩在一旁,满脸惊恐的看着吕义。 跟着上山的袁菲,脸色顿时就是一白,觉得脚步虚浮,浑身都是没有了力气,竟然不能迈动一步。 吕义看的好笑,连忙命人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带,又命降卒抬走了尸体,袁菲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只是脸色还是很苍白。 “主公,我抓住了陈兰!” 听说吕义上来了,高顺命人,押着五花大绑的陈兰走了过来,来到吕义面前,陈兰不用吩咐,咚的一声,就是跪了下去,大叫道:“吕将军,饶命,饶命啊!小人愿降!” “陈兰,你这无耻之人,你背叛我父亲哪一天,可有想到会有今日!”看到陈兰,袁菲是柳眉倒竖,苍白的脸上,却是涌起了一股杀气,冷然道:“来人,把此人推下去,斩首示众!” “公主殿下,饶命啊!小人有机密事情禀报!情愿以此换我一命!”陈兰一见袁菲要杀他,赶忙挣扎着叫道。 “你能有什么机密事情?”吕义却是眉头一皱,虽然觉得陈兰不可能说出什么重要消息来,不过听听也是无妨。 于是挥手让士卒住手。 陈兰松了口气,赶紧朝着吕义道:“吕将军,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我为何会劫走军粮吗?” “哦?这倒是怪了,你们为何会劫军粮?” 吕义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陈兰雷薄手下也有些人马,但不过是一些贼兵,袁军的战斗力虽然不强,可是人数却是此二人的数倍,他们怎么会突然打起了袁术军粮的主意? “难道你们劫粮,还有隐情?”袁菲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寒着脸,看着陈兰不说话,要听他的解释。 陈兰却是咬紧了牙关,沉声道:“除非你们答应我,不杀我,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要说就说,若是不说,来人,拖下去斩了!”吕义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袁术的军粮如何被劫,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陈兰竟然还想用这样的条件来要挟他,吕义心中冷笑不已,眼中已经有了一丝杀机。 数个并州军闻言,立即上前一步,拖着陈兰就要下去行刑。 “吕将军,不要啊,小人说了,说了,是那黄琦,是他吩咐我们去劫军粮的!”陈兰那肯被拖下去,一边拼命的挣扎,一边高声的叫道。 “什么,竟然是驸马让你来劫军粮?” “这不可能吧?他可是我们公主未来的夫婿,岂会作出这样的事?” 无数袁军哗然,都是不敢相信陈兰的话,毕竟这太耸人听闻了,袁菲的脸,更是立刻寒了下去,气的娇躯不断的颤抖。十根葱葱手指,都是捏的发白了。 吕义也是听的脸色凝重,竟然是那黄琦指使陈兰雷薄劫走军粮,此人,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 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毕竟,若是不出意外,此人可是袁术未来的女婿啊,他搬倒了袁术,岂不是连自己也是倒下去了? 又或者说是,这陈兰撒谎? “不可能!” 吕义心中暗暗的否定了对陈兰的怀疑,陈兰此人,并不是什么硬骨头,此时生死都捏在自己手中,他自然不敢骗自己。 而且,山寨之中,虽然贼兵被杀的惨败,还是有着许多人,总有几个是陈兰雷薄的心腹,只要详细拷问,也能问出真假来。 所以,吕义断定,陈兰说的是真话,应该不会骗他。 “来人,速速找出陈将军的家人,好生安置起来!”吕义看看陈兰,已经是人到中年,山寨之内,肯定有他的家眷。立即命数个并州军前去查探。 很快的,士卒回来禀告,已经查出了陈兰的家人,共有妻妾三人,还有二子一女。 跪下的陈兰,却是暗暗的紧张起来,知道吕义是想控制他的家人,脸上赶忙露出更加驯服的神色来。大气都不敢出。 “好了,现在你可以跟我们说说,你与黄琦的事情了!”既然控制住了陈兰的家人,吕义也不怕此人说谎,直接就是问道。、 陈兰却是不敢说谎,他不像雷薄,光棍一个,可以亡命天涯,此时自然是知无不言,回忆道:“大约是一月前吧,那时候,正是纪将军带着兵马,在各地征粮返回寿春的时候,原本我们是不打算跟纪将军作对的,只是突然有一天,那黄琦却是派人给我们送来一封信!” 在信上,黄琦明确的表示,这几天,袁术征粮的大军将会返回寿春,而负责看押辎重的,正是他黄琦本人。而且,只有一千兵马,可是押运的军粮,却是足有十余万斛! 黄琦直接表示,若是两位当家的有兴趣,可以下来劫粮,他会在暗中,帮助他们劫走军粮! 陈兰雷薄一看,十万斛军粮,这可是一笔巨大的横财,恰好他山上也缺粮,两人一合计,就是派出探子下山察看。 果然,整整十万军粮,装满了整整数百辆大车,都是袁术从各地搜刮上来,准备北上所用。 更令两人喜出望外的是,押运的军卒,也却是只有一千人。两人也没有多想,立即带兵下山,劫走了军粮。 只是陈兰做梦也没有想到,就是劫走了军粮,居然引来了吕义这位煞星,心中把黄琦恨了个半死。毫不犹豫,就是出卖了他。 听完了陈兰的讲述,袁军的战将,都是面面相觑,搞不懂黄琦到底要做什么。这完全是自毁长城啊! 吕义却是眼神一冷,他想起了初次见到黄琦,此人命令士卒假装攻山的场景,当时他还以为此人怕死,现在看来,这黄琦,竟然是劫粮的幕后黑手! “黄琦,你该死!”一旁的袁菲,已经是气的银牙暗咬,俏脸铁青,尖叫一声,就是拔出佩剑,怒气冲冲的朝着山下走去。 “对,杀了这个小人!”十余名袁军的战将,也是义愤填膺,这时候,谁也没有在把黄琦当作驸马,此事若出传到袁术耳中,黄琦这个驸马也会瞬间沦为阶下囚,所以,这些战将都是没有了顾忌,紧跟在吕义身后。 “公主。那我呢?你可会绕了小人?”陈兰一看袁菲要走,赶忙问道。 袁菲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寒声道:“你又不是我的俘虏,问我做什么!”说罢,她莲步移动,怒气冲冲的下山去了。 “把此人带下去,好生看管!” 吕义看了眼袁菲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让人把陈兰押了下去。 随即,吕义也是起身,把山上的事情交给众将,也是朝着袁菲追了过去。他的心中还有一个疑惑,需要下山一趟,去问纪灵。 …………… 袁菲依然是怒气冲冲,她是真的怒了,把黄琦恨到了骨子里。此人,本来是她将来的夫婿,可是却为了免于羞辱,把她当场卖给了吕义,背地里,更是偷偷的勾结外人,要倾覆袁术的统治。 对于这样的人,袁菲已经是忍无可忍,势必要当场斩了黄琦。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黄琦固然可恨,但是也极其狡猾,估计现在,此人恐怕早就是桃之夭夭,岂会傻呆呆的等在军营,让人去杀。 果然,进入军营的袁菲,搜遍了军营,也没有找到黄琦的踪影,倒是有守卫的军卒回忆,说是驸马昨天夜里就是离开了。 这让袁菲气的吐血。 “啊啊啊…….” 军营之内,传来阵阵恐怖的尖啸,就是吕义,也是忍不住要捂住耳朵,深感此女的可怕。 但是现在可不是尖叫的时候,吕义的心中,还有另一个疑问,只能强忍住耳朵的不适,上前一步,拦住袁菲道:“公主殿下,此刻不是发怒的时候,快带我去找纪将军,我有话要问他!” “对,去找纪将军!” 袁菲也反应过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要让纪灵知道。赶忙在前头带路。 自从纪灵遇刺,他的军帐之外,已经是被袁菲布置重重岗哨,甚至连那数十个羽林军,都被袁菲留下来保护纪灵。 没有公主的手令,谁也无法靠近纪灵军帐百步之内,这也是吕义要让袁菲领路的原因,有着袁菲领头,一路才能畅通无阻。 纪灵的军帐之中,依然是布满了刺鼻的草药味,数个军中的大夫,正仔细给纪灵敷药。当吕义与袁菲进来的时候。 甚至纪灵还想起身,朝着袁菲行礼,眼神却是露出一丝喜色,高兴的问道:“公主殿下,我刚才似乎听到了喊杀声,不知天柱山是否被攻下了?” “纪将军放心,天柱山已经攻下,我们此来,是要问你另一件事情!”吕义知道纪灵伤势沉重,时不时就要发昏。不敢浪费时间,快速问道:“纪将军,我想问你遇刺的经过?还请将军告知!” “对啊,纪将军,你明明在军中,大军环绕,怎么会遇到刺客!”袁菲也瞪大了眼睛,此事也憋在她心里很久了,只是昨日纪灵一直发昏,才强忍住没问。 纪灵苍白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沉声道:“吕将军与公主就是不问,老夫也要告诉你们,那还是前天夜里。我记得,我刚喝了点酒,突然从附近的营盘,出来几个身材高大的士卒朝着我走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纪灵的眼中,突然露出一丝恐惧之色,苍白的脸上,更是滚出了滴滴汗水,惊声道:‘“他们都是低头蒙面,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把握包围起来,乱刀砍杀。要不是老夫的亲卫及时赶到,恐怕就要被那为首一人一招斩杀!” “纪将军是说,那为首一人,差点一刀就杀了你?”吕义神色震动,纪灵是什么人,淮南的大将,武艺高强。即使醉酒,也不是寻常刺客能够近身,而此时,他竟然说,那刺客之中,有人具有一刀斩杀他的能力。 那这人的武艺,又是何等高强?恐怕唯有张辽赵云这样的虎将,才能够做到,即使吕义,也不敢说能一刀斩了纪灵。 袁菲也是震惊的长大了嘴,妩媚的脸上,满是寒气,怒道:“纪将军,你可能认出那些刺客的身份,敢杀我淮南大将,我一定要还以颜色!” 此时的袁菲,娇艳的脸上,冷若冰霜,说出来的话,都是冷冷的,带着丝丝冰寒的气息,可见心中之怒。 虽然如此,可是她的身后,每一个袁军战将的脸上,都是带着浓浓的激动,甚至纪灵的脸上,也是露出感动神色来。 吕义终于有些明白,袁术为什么会自己的女儿出来支持大局了。此女,颇有种豪杰的气质,可以引人追随。 只是可惜,她到底是女儿身。 吕义在心中感叹了一句。随即却是想起了一事,大军出征,一般都是禁酒,他当然不相信,纪灵这样的宿将会因为醉酒,耽误军事。 “纪将军,你遇刺那晚,是跟什么人喝的酒?”吕义沉声问道。 “这…..”纪灵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愧的神色,低头闷声道:“是跟黄驸马一起,他说连番攻山不利,要一醉方休,末将却不过,只能饮了几杯,却不想那酒是老酒,后劲极大,以至于沉醉!” “又是黄琦?” 吕义与袁菲对视了一眼,都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讶,哪里这么巧,纪灵前脚醉,后面就有人来刺杀! 而且,还是在戒备森严的军中! 直觉上,吕义觉的,此事跟那黄琦脱不了干系!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纪灵已经又是昏昏沉沉,他受到了重伤,几乎丧命,当晚更是血流成河,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此时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是头脑昏沉,昏昏欲睡。 吕义不好再多问,纪灵这个样子,没有数月的修养,是很难康复的。 “我看纪将军遇刺这件事,很有可能是那黄琦干的!”走出纪灵的军帐,袁菲脸色越发的寒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吕义没有接茬,虽然他的心中也是怀疑黄琦,只是这些事情,布置的如此周密、若不是他无意中插手进来,几乎是滴水不漏。 这样的手段,真的是那贪生怕死的黄琦能够做出来?还有那个刺客,能够有着一刀斩杀纪灵的本事,尤其是寻常人? “哎呀,不好,那黄琦连纪将军都敢行刺,万一他跑回寿春,我父亲岂不是很危险!突然,袁菲一声惊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俏脸上一片惨白! 吕义的眉头,也是紧紧皱起.,……… 第一五一章 寿春惊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3 天柱山贼兵劫粮,这竟然黄琦一手策划,甚至连纪灵遇刺,也与黄琦有着千丝万缕到的联系,这让吕义震惊。 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而这个阴谋,似乎还会继续下去,他不相信黄琦只是作出这两件事就算了,或者说,黄琦背后的人,会就这么算了。 从这两件事一联系,吕义很快就是得出了一个令他震惊的结论,有人要推翻袁术!先是劫走军粮,随后又刺杀淮南唯一的大将,黄琦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必须立刻赶回寿春! 吕义不能让袁术这个时候死去,袁菲许诺的盔甲,他还没有收到呢,若是袁术死了,淮南四分五裂,那些铠甲,他找谁要去? 最重要的是,他的并州军,还有甄宓,都是在寿春,若是寿春一乱,他们肯定会受到波及,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 因此,攻占天柱山的当天,吕义就是决定连夜启程,赶往寿春城中。直接就要把这里的事情交给袁菲。 “不,我也要回寿春!” 军帐之内。 袁菲直接拒绝吕义的提议,反而带着羽林军,要赶回寿春去,看的出来,她真的很着急。 吕义却是有些郁闷,问道:“你走了,谁来统领这些兵马?” “吕将军,你不是兵多将广吗?不如你留下一个大将,来统带他们吧!”袁菲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凭借自己一个人,是震慑不住这些军卒的,很干脆的把兵马都是丢给了吕义。 甚至用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软银甲,给了吕义一个威胁的眼神。 吕义的脸顿时有些发黑,有心不答应,但是想到自己此行的酬劳还捏在袁菲手中,自己总不能白来一趟,只能是黑着脸,点了点头,留下了张辽带着部分兵马收拢袁军,押解降卒,缓缓朝着寿春进发。 吕义自己,却是带着骑兵,与袁菲一道,朝着寿春赶去。 寿春城内。 随着并州军的到来,赠送了袁术一些军粮,城中的袁军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士气,而就在吕义等人攻打天柱山的同时。寿春城内,驸马黄琦已经提前进入了城中。 城外,一座巨大的军营拔地而起,上面一杆苍狼旗,代表了这里是并州军的军营。 “并州军!” 黄琦已经知道,山中羞辱他的是吕义,此时回到寿春,又是看到并州军驻扎在城外,眼中几乎能够冒出火来。 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黄琦的脸上,又是露出一丝冷笑,他扭头,不在去看那苍狼旗,反而是策马入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府邸之内,已经有一人在等他,此人身材魁伟,如一头壮年熊罴,双臂如铁,肌肉块垒。 听到黄琦的脚步声,原本低着头的他,瞬间抬头,锐利的双目,杀气纵横,如刀削斧凿的脸上,自有一种野性的气质,如猛虎一般。 此人的身旁,又是十几个身材雄壮的护卫,个个身躯如虎,杀气腾腾,哪怕刻意收敛,也让人心惊。 “你搞砸了!” 此人虽然可怕,黄琦却是没有胆怯,反倒是怒气冲冲。冷冷看着那人。 “大胆!” 黄琦的话,令周围护卫大怒,一起上前了一步,浑身的杀气,顿时如浪涛一般,席卷而出。吓得黄琦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他不过一寻常世家公子。何曾见过这种尸山血海中历练出来的恐怖气息。只是满眼惊惧的看着对面那人。 “退下!” 熊罴般的男子缓缓开口,冷冷吐出两个字,言简意赅。惜字如金。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盛怒的护卫,顿时惶恐后退,不敢在发一言。 “拿去!” 一个瓷瓶,从男子手中甩出,却是精准无比的丢在了黄琦的怀中,“明日一早,你进宫中,给那袁术吃下去!” “这是什么?” 黄琦心中一抖,双手捧着那个瓷瓶,却是如同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额头上瞬间流出了大片的汗水。 “不要问,你也没资格问!做好我们交代的事。”依然是惜字如金,不肯多说一句。 黄琦的脸色又是一变,虽然心中恼怒,脸上却是露出一丝阴狠的神色,喃喃道:“罢了,做了这一回,我黄家也能一飞冲天!” 他拿起瓷瓶,小心的放入怀中,虽然没事人一般,走出了这里,朝着皇宫行去…….. …………… 天柱山距离寿春虽然有些距离,但并不是很远,骑兵赶路,速度更快,连夜行军,不过半日,寿春城早到。 此时,天色不过蒙蒙亮,还有很多人都在睡梦之中,可是城池却是四面敞开,任由人来往。 袁术要北上的消息早已经传遍淮南,各地的官吏,基本都是挂印而去,即使寿春,很多人也是出走,因此,守城的士卒都是能偷懒就偷懒。 这让吕义看的皱眉,不过这是袁术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言,只是在马上朝着袁菲一抱拳,沉声道:“公主殿下,寿春已到,我还有事,这就告辞!” 吕义没有打算进入城中,而是想去军营,布置一番,顺便通大家拔营起寨,只等袁术送来铠甲,他就要继续南下。 妩媚的美目深深的注视了吕义一眼,袁菲微微的叹了口气,强撑住疲惫,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吕义道:“吕将军,我还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吕义脸皮一抽,果然,这铠甲不是那么好拿的! 若对方是个男子,吕义说不定早就勃然大怒,冲上去痛揍一顿了,只是袁菲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这倒是让他有些为难了。 总不能连女子也痛打一顿吧。 “什么事,只是我时间很紧,拿了铠甲,就要走了!” 吕义淡淡的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耽误不了将军多少时间,我就想请你去黄家,看看那黄琦是不是在家中,若是在,麻烦将军帮我拿下他,你也知道,我父亲的兵马如今军心涣散,我未必指挥的动!” 袁菲一脸哀怨的看着吕义,目光之中,还带着一丝请求的味道。 “这…..”吕义想了想,有心要拒绝,但是随后一想,一个女儿家,想要支撑起即将倒下的袁家,那是何等艰难。就如同当初自己在河北寄人篱下一般。 想到这里,吕义没来由的叹了口气,只是去黄家抓人,却是小事,他不好拒绝,只能是点了点头。 “多谢吕将军!等我看过家父之后,在去并州军亲自向你道谢!”袁菲很是高兴,虽然很想与吕义多说话,却是惦记着袁术,只能是风情万种的瞄了吕义一眼,然后离去。 吕义也赶忙回到军中。 虽然是凌晨,并州军中,依然是守备森严,听到马蹄声,一群群士卒迅速的爬了起来不过在看到是吕义之后,又是发出了欢呼。 吕义却是抬手,止住了士卒的喧闹,先是吩咐高顺带着兵马前去休息,随后又看对赵云吩咐道:“子龙。你速速带着五百兵马,随我进城!” “诺!” 吕义答应袁菲要去抓黄琦,赵云就在身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赶忙进入军中,点齐五百兵马。朝着城中行去。 在天柱山下,发现了黄琦的不对劲后,吕义对于此人,已经有了一些戒备,而且黄家乃是淮南大族,其中肯定会有私兵,这也是他要带上五百人的原因。 进入城门,没有受到丝毫的盘问,守城的士卒对于并州军的行动,表现的不闻不问。吕义知道,这肯定是袁菲事先打了招呼。 于是干脆快马加鞭,朝着黄家赶去。 与此同时,黄家之内,黄琦已经是回到了家中,此时正忐忑不安的在正厅里走来走去,焦急的道:“那药真的有效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宫中还没有传来消息!” “还有半个时辰!” 黄琦对面,魁伟男子神色不动,却还是回答了黄琦的问题。 “太好了,还有半个时辰!这淮南,就是我黄家的了!”黄琦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狂热的神情,喃喃道:“只要袁术一死,他的儿子又不成器,唯有我的身份,乃是寿春最尊贵的,到时候,这淮南,就要由我说了算,哈哈哈……” 魁伟男子闻言,也是难得一笑,对于黄琦的得意,不置可否,但是瞬间,魁伟男子的脸色,却是凝重起来,作出侧耳倾听的样子。 ………… “主公,这里就是黄家了!” 寿春虽然很大,可是并州军行动迅速,吕义很快就在一处朱红的大门外停了下来。这里,就是黄家的府邸。 这是一处大宅院,占地极广,天色朦胧,府邸之内,已经有了许多的火光,朱门半掩着,数个早起的黄家下人,正说说笑笑的从门内走出。 看到吕义带着兵马杀气腾腾而来,几个下人都是楞住了,继而大怒,其中地位最高的的人走了出来,喝骂道:“哪里来的兵马,敢停在我们门口,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黄家,。知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吗,当朝的驸马!还不速速散开!” “原来是驸马的的住处,失敬失敬,敢问黄驸马可在里面吗?”吕义并没有一上来就打进去,而是满脸笑容,向这些下人打听到,甚至还每人送了一块碎金。 见了财物,黄家的下人眉开眼笑,口气也是和缓了起来,他们并没有看出吕义是来找事的,那个找事的人,会这么客气的给自己送金子?都是没口子的点头。 为首的下人更是笑呵呵的道:“这位将军是宫中来的吧,我家公子正在里面等候,我这就去给你通传!” “不必了!” 一听黄琦真的在里面,吕义立刻变了脸色,大喝道:“传我军令,把此地给我团团围住,子龙,我们一起进去捉拿此人!” “什么?” “你们干什么?” “来人啊,有乱兵啊!” 吕义说变脸就变脸,前一刻还有说有笑,现在又是凶神恶煞,一群下人都是楞住了,然后反应过来,张开双臂正要阻拦。 “滚!” 数名并州军的悍卒早已经冲了上去,伸出醋钵大的拳头,把几个下人直接打翻在地上,随即朝着门内就冲去! 于此同时,黄家的四面。也被人迅速的围拢起来,防止有人逃跑。 “都给本驸马住手,那个混蛋,不要命了吗,敢来我的家中撒野!”一声冷喝,从正堂之中传出,黄琦怒气冲冲,带着一大群私兵朝着门口赶来。 他还以为是城中了乱兵,没事跑到这里来捣乱,顿时怒不可竭,一边走,一边破口大骂。 看到自己下人被打翻在地上,更是火冒三丈,跳着脚骂道:“反了,反了,都给我上杀了这群无法无天的乱兵!” “黄公子,好大的威风啊!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免得我们动手,见了血就不好了!”吕义冷冷一笑,带着赵云,大步走了进来。 “是你!吕义!” 黄琦一看到吕义,魂飞天外,心中又是恼怒,又是悲愤,又是是看着跟在吕义身后的赵云,黄琦更是差点吓的软到在地上。 在天柱山下,他可是亲眼见到赵云如何斩杀他的手下,真的是砍瓜切菜一般!难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 黄琦还是有一点脑筋的,原本还在天柱山的吕义突然返回,知道肯定是天柱山被攻破了,心中又惊又慌,大吼道:“上,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果然有问题! 吕义一看黄琦的反应,心中一冷,沉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所有敢于反抗之人,格杀勿论!” 反正已经与黄琦结下了梁子,双方不可能善了。吕义毫不客气的下了格杀的军令。 “杀!” 军令一出口,吕义身后,百余名将士,一起杀了出来,与冲上来、的私兵杀到了一处。只是这些私兵虽然不乏武勇之人,却如何是并州军这等悍卒的对手。 不过几个呼吸,两百来个私兵,加上黄家闻讯赶来的下人,就是倒下去一片。 “挡住他们,给我挡住他们!” 远处、,黄琦心胆俱裂,那些私兵,可都是他黄家重金招募的,却还不是并州军的一合之敌。 这样恐怖的战力,令他发寒。尤其是,吕义与赵云都是站在远处。只是旁观,还没有出战,若是两人加入,他的私兵,又能抵挡多久? 逃! 黄琦立刻转身。朝着正厅跑去,嘴里更是大叫道:“许将军,快来就我啊,是并州军,吕义杀过来了!” “许将军?” 吕义脸色一变,黄琦的背后,果然有人指使! 碰! 紧闭的正厅,忽然被人一踢开,随即,十余个身穿黑衣的猛汉从中鱼贯走了出来,当中一人,身材雄壮,肌肉块垒,虎目寒光四射,钢须根根炸起,极其的威猛。 他走入战群,一声大吼,岔开五指,只是一掌,靠近他的并州军就是惨叫一声,浑身骨骼爆响,胸甲都被这一掌砸的塌陷,倒飞出去十余米,吐血身亡! 这人的身旁,十余名黑衣壮汉,虽然不如这猛汉恐怖,依然是杀气震天,或者拿剑,或者拿刀,并州军中,又是十余个士卒,倒了下去! 吕义的脸上,立即露出震惊的神色,这群人太可怕了。他带来的士卒,都是并州军的老兵,百战余生,能够以一当十! 可是此时,他们却是被这十余个黑衣人杀的节节败退,狼狈不堪,这样的场景,还是吕义第一次遇到。 尤其是最前面的那个猛汉,杀入战群不过几个呼吸,他的部下,竟然又有一个被他一掌拍碎了脑袋! “都退下,子龙,我们上!” 吕义神色一冷,知道士卒上前已经是无用,这十几个人,几乎每一个都是不错的战将,不输给陈兰雷薄。更令吕义按觉震惊的是,从那第一个猛汉的身上,就是他,也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种感觉,唯有他在关羽的身上曾今感受过! 许将军?实力又是如此可怕,难道? 忽然,吕义的脑中,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能够令他都感觉到危险的武将,绝不可能是一个无名之辈,这样的人,注定会名震四方! 而附和吕义条件的,更是只有一人! 不禁脱口喝道:“对面的那人,可是许诸许仲康?” 第一五二章 曹军死士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4 许诸,乃曹操大将,人称虎痴,真正的一方猛将,人莫能抵。难道,对面之人,就是许诸? 吕义觉得脸色有些难看,若此人真是许诸,那淮南的阴谋,就跟曹操脱不了干系了。 “主公,他不是许诸!” 后退的并州军中,都是百战的老兵,曾经跟随吕布转战天下,战阵经验丰富,见识也是广,其中就有人曾经见过许诸的真面目,闻言立即摇头。 “不是许诸?那此人是谁?” 吕义这次是真的震惊了,此人,连他都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当是一员猛将才对,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 眼看到并州军后退,为首的猛汉并不说话,脸色却是更加的疯狂起来,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黑色的匕首。 这把匕首,长三尺三寸,通体都是污黑,如同焦炭一般,显得极不起眼。 可是就在此人掏出匕首的瞬间,吕义的心中,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死亡的气息。 那匕首,有毒!而且还是剧毒! 这就是他之前感觉到心悸的原因。此人真的不是许诸,但是,他比许诸更加的可怕!吕义毫不怀疑,只要是被那匕首刺中,任你武艺再高,也要命丧黄泉。 “我拦住他,你们去击杀吕义!” 魁伟壮汉,第一次说的如此详细,他一声吼,铁掌中的匕首瞬间化作一抹乌光,朝着赵云刺去,想要缠住赵云。 “杀!” 剩余的十余名黑衣人,同样是从怀中掏出一把漆黑的匕首,一起朝着吕义杀了过来,十余把匕首一起出动,如同十余条阴险的毒蛇一般,在夜色中游动。 “子龙,小心!” 吕义心中的危机更加的强烈,他大吼,手中的钢刀横扫而出,如同一条恐怖瀑布横空,阻隔了黑衣人的靠近。 随即,吕义狂退,他武艺在高,面对十余拿着剧毒匕首的刺客,也不敢以身犯险。 退! 退! 退! 连续后退了十余步,吕义已经退入士卒之中,但是即使如此,他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轻松之色,反而极度震惊。 就见到那十几个黑衣人,居然是如影随形一般,朝着自己扑过来,尽管并州军反应迅速,无数刀剑砍在了这些人身上。 但是他们却是不闪不避,丝毫没有顾忌砍在自己身上的刀剑,只是亡命般狂冲,手中匕首,从不同的方位,朝着吕义刺来! 哪怕他们全部死了,只要有一人的匕首轻轻的划中吕义一下,也是值得! “哈哈哈……吕义,你逃不掉的,他们是曹军死士!这次你完了!”远处,在看到黑衣人掏出匕首的同时,黄琦惊恐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好整以暇的看着不断后退的吕义。 “保护主公!” 吕义所过之处,剩余的并州军都是疯狂了,他们大吼着向前,刀剑朝着黑衣人不要命的砍了过去。 顿时,十名黑衣人被瞬间砍成了肉酱! “杀!” 残余的三名黑衣人,却是成功的冲破了士卒的包围,接近到了吕义五步之内!四把剧毒匕首,如同毒蛇吐芯,分明刺向了吕义的周身要害。 “哈哈哈.......吕义,这次你死定了!”黄琦顿时狂笑起来。 “死!” 剩余的三名黑衣人,尽管身上被无数刀剑砍的破破烂烂,已经濒死,但是此时,嘴角也是露出一丝冷漠的笑意。 咻! 匕首越发的迅疾,如张开大嘴的毒蛇,露出了狰狞的毒牙,眼看着,吕义就要被刺冲可是突然,吕义的嘴角,却是露出一丝冷笑。 若是这样就想杀掉自己,那天下诸侯,还要什么猛将! “吼!” 吕义大吼,满脸都是杀机,手中的钢刀突然甩出,噗的一声,刺入了一个刺客的胸膛,强大的力量,带着他的尸体倒飞出去十余米远,重重的落地。 “死!” 眼看着同伴身死,剩余的两名黑衣人却是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依然是匕首指向吕义。甚至距离吕义的胸口不足一尺的距离! 两人黑衣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一丝狞笑。 “死吧!哈哈哈……没有了武器,你只会死的更快!”远处,黄琦笑得更加的得意,就是两个黑衣人的脸上,也是露出胜利的微笑。 吕义没有说话,他是没有了钢刀,但是,他还有一双手!就在匕首刺向他的一霎那,吕义动了,粗糙的大手成爪,一手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 咔嚓!那人的手骨顿时被吕义捏爆,手中的匕首也落在了地上,随即,另一只手却闪电般的抓住了那人的脖子,用力的轮了起来。 “啊,给我滚!” 吕义大吼,只是单手,就是把一个体重百余斤的壮汉抡了起来,当作武器,砸向了另一人。 “碰!” 两人的身体剧烈的碰撞,如同两块巨大的岩石猛烈的撞击在一起,两人身上,同时发出劈劈啪啪的骨头断裂声,连内脏都是被撞击的粉碎。 轰!轰! 吕义却还怕两人不死,真的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不断的举起手中的黑衣人,朝着地上的黑衣人猛烈的砸了过去。 强大的力量,令的地面都是砸出一个深坑!只留下一团软绵绵的肉团! 黄琦的笑声,顿时嘎然而止,如同被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双股之间,更是有着一股温热的水流出现! 他直接就是被吕义的恐怖手段吓得尿了裤子! 足足砸了数十下,直到吕义确定,两人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才是一把丢掉手中的尸体,却是双目紧张的看着赵云。 在那里,那许将军正与赵云大战。很显然,此人的武艺极其高强,此时拿着剧毒匕首,更是威力大增,在拼命与赵云缠斗。 不过,黑衣人明显没有想到,吕义竟然这么快就是解决了他的手下,冷漠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震惊。 高手过招,哪怕最微小的疏忽,都能造成致命的伤害,激斗的赵云,顿时就是抓住机会,长剑舞动,如一匹白练横空,噗的一声,划过了此人的脖子,一颗怒睁的头颅,顿时在半空翻滚,洒下大量的血迹。 “咚!” 看到自己最大的依仗都是被杀。黄琦的心中,忽然升起强烈恐惧,唯恐吕义过来杀他,拔腿就往后面逃去。 但是瞬间,数个疯狂的并州军,就是追了上去,把黄琦度剁成了肉酱! “来人,给我彻底搜查这里,看看还有没漏网之鱼!” 吕义没有去看黄琦,而是脸色铁青的看着地上倒下的数十名并州军的士卒,他没有想到,不过是来抓一个黄琦,自己竟然损失了这么多人! 最令吕义感觉心惊的是这些人身份,他们,竟然是曹军死士!他们的目的,不用说,肯定是来刺杀袁术,防止他北上的。 “只可惜,此人不是许诸,否则,我说什么也要把此人生擒活捉!”看了看那黑衣人首领无头的尸体,吕义微微的叹了口气。 “虽然不是许诸,但他们肯定与许诸有着极大的关系!”赵云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十余面令牌。 吕义接过一看,只见每面令牌之上,都是有着一个许字!脸色也有些阴沉起来。他想到了一个传闻,据说曹操曾经一口气,赐予许诸宗族之内数十人将军的官职。 现在看来,恐怕这不光是传闻这么简单,这些许诸的族人,恐怕都是被训练成了曹军的死士了。 随即,吕义又俯身,小心翼翼的捡起一把剧毒的匕首,仔细的看了看,忽然,他的脸色一变,想起了一件事。 这黄琦,可是比他早回来寿春一天,身边,又是有着一群曹军的死士,他们该不会已经刺杀了袁术吧! 那自己的铠甲,找谁要去? 还有那玉玺!最终又会落入何方? 越想越是心惊,吕义赶忙转身,带着人马,朝着城中的皇宫行去……… 第一五三章 袁术之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4 就在吕义在黄家击杀曹军死士的时候,寿春的皇宫之中,已经是彻底的乱了,当吕义带着人马过去的时候,皇宫之内,恰好有着数十名羽林军慌张跑了出来。 看到吕义带着数百人过来,浑身还有血迹,先是大惊,随后看清楚是吕义,领头的羽林军立刻奔了过来,惊声道:“吕将军,你来的正好,公主殿下正要命我等去寻你!” “出了什么事情?”吕义眉头一皱,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赶忙上前了一步,他认得这些人,都是跟随着袁菲前往天柱山的侍卫。心中并没有怀疑。只是沉声问道。 “吕将军,大事不好了,陛下,恐怕是不行了,公主命我立刻去寻你,然后前往宫中!” “什么,袁术要死了?” 吕义大惊,不可能啊,他前几天还见过袁术,虽然意志消沉,面带病容,可是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岌岌可危的样子。 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变得如此? “主公,会不会是…..”赵云却是想到了那些曹军死士,语调低沉的说道。、 吕义赶忙摆手,打断了赵云的话。毕竟他们是客军,不是淮南的一员,吕义不想太多插手这里的事情,除非他要在淮南立足。 随即,他的心中又是微微的叹了口气,他没有想到,袁术还是死了,并没能北上,而是被曹操给暗算了一把。 微微的点了点头,吕义带着人马,直接前往皇宫,更是让赵云贴身保护自己,如今的寿春,风起云涌,谁能保证,这城中还有没有曹军死士。 尽管吕义自己的武艺也是不弱,可是身边有着一个虎将保护,总算是更加的安全一点 进入了皇宫之后,里面的宫女侍卫更加的慌张,到处都是忙乱无比,显然,袁术病重的消息,是瞒不住的。 在一处宽大的寝宫之内,吕义见到袁菲,此时,她的脸上全是憔悴之色,奔波了一日夜,疲惫还没有褪去,谁知道刚进入皇宫,还没有来得及去探望袁术,就听到袁术病重的消息,袁菲这次是真的感觉到了心力交瘁,甚至还有些手足无措。 直到看到吕义出现,不知道为何,袁菲竟然是心中莫名的有些心安,朝着吕义勉强一笑,苦涩道:“吕将军,抓住那黄琦了吗?” 吕义点了点头,又是看着进进出出无数宫女,都是捧着水盆,毛巾,朝着袁术的寝宫行去,不禁问道:“袁将军到底出了何事?前几天,他还不是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回来的时候,就听宫人禀报,说是父亲他忽然发病,已经快不行了……” 袁菲说着说着,忽然眼睛一红,两行清泪却是流了下来。妩媚的脸上,全是掩饰不住悲伤。 吕义也觉得莫名有些难受,谁能想到,一方枭雄,甚至开立了一国的诸侯,竟然就这么倒下去了。 又是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东方已经是出现了鱼肚白,终于,来来往往的宫女稀少了许多,吱呀一声,寝宫的大门却是打开了,一个中年的大夫,摇着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房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浓烈草药味,更是扑鼻而来。 “刘大夫,我父亲如何了?是否已经无恙?”看到大夫出来了,已经是哭成一个泪人儿的袁菲立刻冲了上去,甚至顾不得男女之妨,抓住大夫的胳膊,着急的问道。 吕义也是竖起了耳朵,心中却是微微叹气,曹操连死士都是派出来了,袁术,能躲得了这一关吗? 刘大夫乃是淮南名医,素来为袁术所看中,召入了宫中,作为御医,可见其医术的高明,但是此时,他却是满脸的凝重之色,沉声道:“公主殿下,请恕老夫直言,陛下是中了剧毒,已经无药可救!” “什么,父皇中毒了?” 袁菲震惊,继而俏脸一片惨白,婀娜的娇躯也是微微颤抖,脑袋一沉,就是晕倒过去。 吕义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拉住袁菲的胳膊,随即朝着愣住的御医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看看她怎么了!” 虽然不想与这位长腿公主有着太过的纠葛,到底吕义还不是铁石心肠,眼看着一个佳人连续遭受如此打击,心中也替她难过。 刘大夫被吕义喝醒,赶忙走过来,先是伸出两根手指,给袁菲把脉,随即松了口气,伸出拇指,按住了袁菲的人中一阵推拿。 醒过来袁菲,没有吕义想象中痛哭,表情却是显得极为冷静,甚至有些冷漠,令人不寒而栗,冷冰冰的道:“刘大夫,我可以进入见见父亲吗?” “老夫已经为陛下排出了一些毒素,陛下估计现在还能清醒一段时间,只是,绝对挨不过一个时辰了!” 御医有些羞愧的说道。毕竟他淮南第一名医,宫中的御医,却是没有治好袁术。 袁菲点了点头,依然是冷漠着脸,强撑着站了起来,就要快步朝着房中走去,只是才走了没几步,身体一阵摇晃,却是又要倒下。 吕义一看,赶忙再次上前,扶住了她。随即道:“还是找个人扶你进去吧!”他知道,袁菲不哭不闹,这更证明了她心中的悲伤。 “吕将军,你愿意扶我进去吗?”袁菲依然是面色冷漠,妩媚的双眼,此时竟然有些空洞起来,真的是哀莫大于心死。 吕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忍拒绝袁菲现在的要求,只能是扶住袁菲,进入了寝宫之内。 赵云面无表情,却是抢先吕义一步,第一个推开大门,走了进去。见此,吕义微微点了点头,明白赵云此举,是为了保护自己。 扶着袁菲,吕义一步步的走进袁术的寝宫,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顿时扑面而来,还有一股辛辣的气味,极其刺鼻,却是令人精神一阵。 “父亲!” 吕义身旁的袁菲,却是顾不得打量四周,只是看向龙床之上的一人。 袁术脸如金纸,没有一丝的血色,双目也是紧闭,唯有高高隆起的颧骨上,肌肉微微的抽动,还证明他还活着。不过已经是气若游丝,命不久矣。 袁菲一看,冷漠的脸上,眼泪再也止不住,如一串晶莹的水晶,不断的掉落下来。 龙床之上的袁术,似乎也听到了袁菲的声音,紧闭的双目,慢慢的张开了,看到真是袁菲,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喜色,笑道:“好!好!你能回来就好!” 随即,又是看向扶着袁菲的吕义,袁术暗淡的双目,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随即却是越来越亮,炯炯的看着吕义。 “袁将军,你别误会,是你女儿无法走动,我才扶住她的!”吕义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好,好!没想到老夫临死之前,还能看到吕贤侄,我很高兴!”也不知道袁术是否听懂了吕义的意思,嘴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这笑,却多少带着一点苍凉的味道,甚至袁术一笑,嘴角就有着大量的黑血出现。 袁菲顿时大惊,赶忙上前挣脱了吕义的搀扶,踉跄着扑倒在袁术身边,垂泪道:“父亲,你告诉女儿,到底是谁对你下毒,女儿定要把那人碎尸万段,替你报仇雪恨!” “哈哈哈......不愧是我袁术的女儿,我只恨,你为何不是男儿身,否则,我岂会落到如此地步!” 袁术在咳血,却依然是大笑,似乎身上的伤痛,并不能让影响他一般,这让吕义动容,到底是一方诸侯,他叱诧过,得意过,也失落过,如今虽然吹垂垂将死,依然具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乖女儿,你有这份心就好!我时间不多了,你记住,下毒之人,乃是黄琦,我死后。你当大搜全城,凡是黄家之人,无论男子,一个都别放过,给我诛尽杀绝!” 说起下毒之人。袁术的脸上,充满了无穷的恨意。 “父亲放心,女儿一定为你报仇雪恨!斩杀黄家满门!父亲恐怕不知,那兵粮被夺,也是黄琦在幕后主使,所以回来当天,我就请求吕将军去捉拿那黄琦了!” “竟有此事!看来我当初的决定,却是错了!以至于众叛亲离!”袁术喟然一叹,黯淡的眸子,越发的黯然,又是扭头,看向了吕义。 “黄琦已经被我杀之,还有十余个曹军的死士!”吕义知道袁术要问什么,不等他开口,就是说出了答案。 “好,死的好!可恨我不能亲手杀之!”袁术一听,黯淡的眼神,渐渐的又有了光亮,甚至连苍白的脸上,都是有了一丝血色,变得红润起来。 回光返照! 吕义摇头,看来这袁术命不久矣!就要开口,询问自己铠甲的事情。袁术却是朝他招手,要他走近一些。 吕义想了想,反正袁术快要死了,也不好拒绝,只能也是走到床边,却不想,袁术却是直接抓住自己的身,放在了袁菲的饱满的酥胸上。 “袁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一次,吕义是真的变色了,音调都是提高了一些,他想用力挣扎,却是发现袁术死死的抓住他,若是用力,必定会伤害到袁术。 只是这袁术也太那个了吧,都要死了,还要抓住自己的手,去摸他女儿的胸,此人到底是要搞什么? 第一五四章 临终托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4 事实上,吕义却是误会了,袁术抓住他的手的最终目的,却是与自己的女儿的手放在一起。 回光返照的袁术,此时双目更加的明亮起来,沉声道:“吕贤侄,我曾与吕奉先有言,两军要结为亲家,连成一体!只可惜,我儿不成器,奉先之女,又被困于许昌,所以,我想、把自己的女子,许配给你,算是了结我与奉先的约定,不知道贤侄意下如何?” “这,…..这…..”吕义是真的震惊了,要说他对袁菲没感觉,那是不可能的,此女天生尤物,尤其是一双修长的*,令他都要惊叹。 只是,他实在是不想掺和淮南的事情啊。心中更是暗骂袁术奸诈,先是让自己非自愿的袭击了袁菲的酥胸,毁了自己女儿的清白,现在竟然又来逼婚。 早知道这样,他刚才就该挣脱的。 似乎知道吕义再想什么一般,袁术的阴沉的双目之中,露出一丝无奈,他是一方诸侯,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什么风浪没有见过, 吕义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拒绝的意思。一旁的袁菲,悲伤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忧伤,又是一串泪花滚了出来。 “哎!” 吕义知道,不说清楚是不行了,他赶紧用力,把手抽了出来,然后歉意的看了一眼袁菲,沉声道:“多谢袁将军美意,只是我已经有了妻室,实在恕难从命!” “你已经有了妻室?”袁菲泪眼婆娑的看着吕义,又是伤心,又是悲痛。 “这个,还没过门!”吕义挠了挠头,却是不去看伤心的袁菲,他也觉得有些心痛,眼看袁术命不久矣,自己还拒绝她,吕义多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袁术却是哈哈一笑,原本该是虚弱之极的他,此时却是显得有些中气十足,只是嘴角不时流出的黑血,却是令人知道,他真的已经中了剧毒,命不久矣。 “吕贤侄!”袁术的声音,渐渐的有些大了起来,表情也很严肃,沉声道;“你老实告诉我,你要称王,还是要称帝!” 称王,称帝? 吕义心中一惊,这袁术,果然是大逆不道,干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人!现在的诸侯。无论是强盛如袁绍,还是逆贼如张鲁,即使有着称霸天下的野心,嘴里面,也要说成是奉了天子的命令行事。 这袁术倒好,丝毫遮掩都是没有,直接问出了事情的本质。 “称王又如何,称帝又如何?” 吕义没有回答袁术的问题,这太敏感了,为君者,慎言,慎行!也许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为自己带来一场灾祸! 袁术却是深深的看了吕义一眼,眼神越发的凌厉起来,沉声道:“老夫命不久矣,看在吕氏帮助过我的份上,若你要称王,老夫库中,尚有精甲五千!可助你组建一只强军!到了那时,你或可投靠一明主,或可割据一方,坐观天下大势!” “五千精甲?” 吕义动容,所谓的精甲,可不是那些皮甲,铁甲,而是真正的鱼鳞甲,精钢甲!都是用上等百炼钢或者镔铁打造而成。 一些地处偏远的诸侯,这样的装备,一般只能是将领才能穿戴,甚至还不能齐全,这袁术倒好,一出手,就是五千套! 这样奢侈的装备,恐怕也就荆州的刘备能够置办! 若是自己有了这些铠甲,吕义的心中,突然觉得火热起来。但是他的脸上,却是丝毫没有表情,不动声色的问道:“若是称帝,又如何?” “若你要称帝…..”袁术的语气,渐渐的低沉了下来,他费力的举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用力的晃了晃,冷笑道:“那你就必须要有两样东西!” “第一,名望!” “第二,实力!” “你也知道名望?” 吕义惊奇的打量了一眼袁术,有些不敢置信,这样的话是从袁术的口中说出。富庶的淮南,为何会变成民穷财尽,可全是这将死的袁术一手造成的! 可以说,天下诸侯,若论名望,袁术绝对会最差的,让无数士人都要唾弃! “老夫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一些百姓吗,那些人,我岂看在眼里!我说的名望,是你在世家豪族中的影响!” 袁术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吕贤侄,老夫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天下之政,皆出于世家,若是没有他们的支持,你的兵马就是再强,也休想称帝!你不见公孙瓒吗?” 公孙瓒,曾经是河北最强的诸侯,鼎盛时期,曾经纵横幽,冀,青,徐,人称白马将军,即使当初的袁绍,都要避其锋芒! 甚至兖,豫这等中原的州郡,都曾经有着公孙瓒活跃的身影,可是最终,公孙瓒却是败亡,这其中有很多事情,都是值得思量。 但是袁术的一番话,却是令吕义醒悟过来,公孙瓒的败亡,看似是刚愎自用,更大的原因,恐怕是他没有得到世家的支持! 毕竟,整个东汉,都是在世家豪族的支持下才建立起来。 一想到这里,吕义不禁是冷汗涔涔,他如今的处境,与公孙瓒何异,虽然兵马强大,威震一方,但是最终,他若是想要争霸天下,世家,就是他必须要迈过去的关键一步! 否则,等待他的,迟早是兵败身亡!如吕布一般。 深深的吸了口气,吕义的脸上有些阴晴不定起来,凭借他的本事,想要投靠明主,成为一方大将不难。 只是,吕义岂会甘心屈居忍下,每日朝着别人跪拜。只是,他是一个武人,天生与世家对立!强如吕布,都没能得到世家的支持,他又该如何办? “还请陛下教我!” 第一次,吕义对袁术用上了敬语,不管袁术本身如何,此人能够称帝,却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本事与魄力。 “好,好!吕氏有你,注定名动天下!”袁术含笑点头,却是抬手,指了指袁菲,沉声道:“吕义,你是武人,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招致世家的疑虑。唯有一个办法,能够让你在将来,能轻易的获得世家的支持!” 龙床边的袁菲,看到袁术忽然用手指着自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脸上一红,赶忙垂下头去。默不作声。 吕义也不是笨蛋,只是略微一想,心中就有些郁闷起来,搞了半天,这袁术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最终的目的,还是要他娶了袁菲。 不过袁术的这个法子不错,袁家四世三公,是真正的顶级世家,若是自己娶了袁菲,那就相当于后世的政治宣言,彻底表明了自己是站在世家一边的。而且有着袁家的这等顶级世家的名望,其余的世家,也会更加信任他。 这一点,却是甄宓的甄家所不能给予的,虽然甄家也是世家,可是已经没落的厉害,甚至被迫从商,严格来说,甄家已经不能算是真正的世家了,除了在河北有些名望,到了河南等地,并没有多少名望! 只是,自己能够辜负甄宓的情意吗,一个女子,需要作出多么巨大的牺牲,拿出多么巨大的勇气,干能不顾世俗偏见,跟着自己浪迹天涯! 吕义固然有野心,但,他绝不能为了富贵,就辜负了佳人的一片心意! “陛下,我想你是知道,我已经有了妻室!”吕义淡淡的说道。 身旁的袁菲,明显身体一抖,只是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龙床之上,袁术却是哈哈大笑,摇头道:“我当是什么事情,男儿大丈夫,当三妻四妾,方不复此生!我也不要你休妻再娶,只要你能让我女儿做你三妻之一,并能保证一视同仁就行!” “吕贤侄,好好考虑吧!答应这门婚事,你会发现,你得到的,不仅仅是我说的那些,老夫时间也不多了,吕将军,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与小女,还有些私事要说!” 袁术真的精力不济了,回光返照之后,就是无尽的虚弱,双眼更是黯淡到了极点,他抬手,示意吕义可以出去了。 吕义点了点头,却是疑惑的打量了袁术一眼,他总觉得,袁术刚才的话,更似乎有着某种暗示……………… ……………… 吕义走出后不久,袁术的皇宫之内,就是传来阵阵哀声。这个诸侯,大汉第一个称帝之人,就这么走完了他的一生。 在袁菲的请求下,吕义不得不继续停留在寿春。他总不能趁着别人办丧事的时候,前去索要铠甲吧, 那样一来,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只是,袁菲真实意图,吕义又岂会不明白。袁术那番话,可是当着他与袁菲两人说的,而且,看的出来,这长腿美人,对他还颇有好感。 若是娶回家,没事的时候摸着那双*,那是何等享受。 只是,该怎么跟甄宓说呢? 吕义觉得有些苦恼,毕竟美人情重,他总不能辜负了她。 “咳咳咳……..” 就在吕义伤神的时候,军帐之外,却是传来阵阵咳嗽之声,声音苍老却不失沉稳,还有一种刻板的味道。 袁术新丧,城中人心惶惶,加上黄琦又死了,袁术儿子又是远在庐江。所以吕义不得不把并州军,暂时派出去,帮助袁菲维持城中秩序。 这个时候,留下来的都是文臣。吕义也没有多想,赶忙叫道:“进来吧!” “主公!”进来的竟然是袁涣。他不是忙着办丧事吗,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 吕义觉得奇怪,还是抬手,命袁涣坐下说话,问道:“袁先生,你所来是为什么,我记得你这几天都是在宫中才对!” “咳咳….”袁涣又是咳嗽了几声,这当然不是袁涣生病了,而是他觉得微微有些尴尬,不知道从何说起。 吕义更加奇怪,在坐席上盘腿而坐,问道:“如是有事,袁先生不妨直说!” “这,好吧!”袁涣点了点头,然后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郑重之色,沉声道:“主公,我听说公路在临终前,曾经把公主许配给你,不知道可有此事?” “这话是公主对你说的?” 吕义的脸色一寒,沉声问道,若是如此,这女人的心机也太过深沉了,看自己犹豫,竟然用自己文臣来试探,若是娶了回去,那还得了! “咳咳…..”又是一阵咳嗽, 袁涣的脸上,还真的有些尴尬,毕竟是第一回当媒人,总有些不适应。不过袁涣还是急忙摇头, 苦笑道:“主公误会公主了,事实上,是公路临终前,给我写了一封信,说起此事,不单单是我,就是陈公台,还有成国的几个重臣,都是知道了!而且我估计,此事恐怕已经传遍了寿春!” “什么?是那袁术散布出去的消息?”吕义有些懵了,随即咬牙切齿,这袁术,还真是阴险狡诈啊,史书记载的没错,这死了,竟然都要坑老子一把。 怪不得那家伙都要死了,还命人拿进笔墨去,原来是为了这事,亏他这些天还为袁术的死惋惜不已,早知道这样,自己就该上去踹两脚。 “主公啊!”看到吕义脸上阴晴不定,袁涣却是满脸的郑重,苦口婆心的道:“我知道主公不喜欢世家,可是若要得天下,需先得民心,若要得民心,就必须要取得世家的支持!如此,方能横扫八荒,纵横天下!建立万载功业!” 说着话,袁涣直接起身,朝着吕义深施一礼,然后就那么弓着身子,一直退到军帐旁边,再对吕义深施一礼,沉声道:“请主公以大事为重!” “这…..”吕义看到袁涣的样子。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是要苦谏啊,若是自己不答应,他估计,袁涣肯定二话不说,转身出去,就要跪在自己军帐之外,来一出无声抗议。 对于这些士人的脾气,吕义还是有些了解的。 只是还不容他说话,军帐掀处,又是两名文士联袂前来,却是满脸严肃,头发花白的陈宫,还有叼着草根,一脸流氓相的陆展。 看到袁涣站在门口,两人都是一愣,三人以眼神交流了下,陈宫二话不说,一言不发,也是朝着吕义深施一礼,躬身站在那里。 陆展见状,不敢怠慢,赶忙也是跟在后面,躬身控背,一副恭顺的样子。 见此,吕义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袁术,临死前玩了这一手,可把他给坑惨了。并州军三个文臣,此时竟然一起来苦谏。 自己要是拒绝了,那真的就令人寒心了。 只是,自己答应了,甄宓那里怎么办。 “看来,自己必须去见一见她了!”吕义暗暗的想着,最起码也要探探甄宓的口风,想到这里,吕义微微颔首。 但不等陈宫三人露出高兴的样子,吕义又是赶忙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去见一个人,你们退下吧!” 说罢,吕义不理会陈宫三人,掀帐而出,朝着甄宓的住处走去。 帐中,陈宫袁涣面面相觑,脸上都有些担忧之色。最终却只能叹了口气,干脆是待在吕义的军帐之内,不走了! 心中更是暗暗的打定主意,吕义不同意,他们就苦谏。 而走出军帐不远的吕义,看到陈宫三人迟迟没有出来,脸皮一抽,也是觉得有些头痛起来……………. ………………. 第一五五章 吕义之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5 甄宓的住处距离中军并不是太远,没有走多久,吕义远远的看到两个窈窕的身影,正要钻入帐中。 发现吕义后,却又停下了脚步。 “吕大哥,你怎么来了?” 甄宓迎了上来,她今日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衬托的她本就绝美的容颜越发的白衣胜雪,明艳动人。 她曲线婀娜,仙姿玉态,纤尘不染,楚楚动人,见到吕义过来,朱红的樱唇的微张,露出浅浅一笑,令人沉醉。 身旁,小环却是一身红裙,稍显稚嫩的脸颊上,轻轻涂抹着淡淡的胭脂,平添了一份娇艳之色,头上的丫鬟髻上,高高的挽着,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鹅蛋脸。 只是眼神却是恶狠狠,盯住吕义的眼神很是不善。 这一主一仆,一个婉约,一个火辣,组合在一起,却是相得益彰,如同最美丽的风景一般,风景如画,吕义就是画中人。 “喂,回神啦!”小环伸出白嫩嫩的玉手,在吕义的面前使劲的摇晃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却是稍缓,又朝着吕义翻了一个大白眼。 甄宓也是莲步轻移,来到吕义身边,却是羞涩一笑,并没有回避吕义打量她的眼神,她如同凌波仙子,从水雾中来,似要在水波上旋舞,带动香风阵阵,白袖飘飘。 而事实上,甄宓不过原地一舞罢了。毫不避讳吕义火辣的目光,浅笑着问道:“吕大哥,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好看!太好看了!” 吕义笑着点头,在他看来,自己的洛神,无论穿着什么衣服,都是那样的国色天香,芳华绝代。 自己何德何能,能够拥有如此美人!、 而且,看到甄宓依然如同往常那般欢笑,没有丝毫的忧伤,吕义的心中,总算是放下了担心,他抬手,握住了甄宓的柔荑,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掌心,道:“你进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甄宓绝美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随即,嘴角又是露出浅笑,喜悦道:“正好,我也有事要跟吕大哥说呢!” 到底是女儿家的军帐,才一进入,已经有了丝丝芬香。甄宓本来要与吕义相对而坐,吕义却是紧紧的握住她的柔荑,霸道的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怀中。 “你是我的女人,今天是,明天是,永远都是!”吕义粗壮的双臂。紧紧的揽住洛神柔软的腰肢,露出胡茬的脸颊,却是轻轻的贴在洛神乌黑若顺,如同瀑布一般的长发上,轻轻的嗅着上面的兰花香…… 甄宓紧绷的身子,顿时松软了下去,也是侧过俏脸,紧紧的贴在吕义宽阔的胸膛上,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安心。 两人静静的抱在一起,久久没有言语。彼此都感到了对方的心意。 “老师,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葱白的指尖,轻轻的撩了撩鬓边的青丝,甄宓率先打破了沉默。 “没错!”吕义虽然有些不愿打破这种温馨,但大丈夫当断则断,他不能继续拖下去了。神色也逐渐凝重起来,双目如刀,沉声道:“小洛洛,如果我告诉你,除了你,我还会娶另一个女人,你会答应吗?” “吕大哥说的是公主吧?”出乎吕义的预料,听了他的话,本该是震惊的洛神,却只是浅浅一笑,丝毫没有意外的神色。 这让吕义感觉很是奇怪,“你不生气吗?” “我当然生气!” 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没有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意中人,只喜欢自己一个人,但甄宓并不是寻常的女子,她是世家的千金,拥有的,不仅仅只是美貌。 微微的叹了口气,甄宓继续说道:“吕大哥,其实你不用顾忌我的,世家中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再说,若是吕大哥能够娶了袁家的公主,对你的大业,将有莫大的好处!所以,这位公主,你必须要娶!” “可是这样一来,你不是太委屈了!”吕义心中松了口气,没想到甄宓如此开通,不过随后一想,他又是释然了。 毕竟这不同于后世,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很正常的,是吕义自己,心中还有着后世的观念,总觉的有些放不下。 直到听了甄宓的话,他才是猛然醒悟过来,是自己不小心钻了牛角尖了。不过吕义的心中还是有些愧疚的感觉。 毕竟自己连一个名分都没有给在甄宓,此时却又要再娶另外一个人,心中实在愧对佳人,只能是紧紧的搂住甄宓,沉声道:“小洛洛放心,我答应你,无论将来我娶多少女人,你永远是我心中,最重要的女人!” 感受到吕义双臂的力道,甄宓却是甜甜一笑,主动扬起了俏脸,双眼有些迷醉的看着吕义,红唇更是微张,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吕义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此时他还不明白,那就是笨蛋了,赶忙低头,露出胡渣的大嘴,狠狠的叼住那一点朱红,肆意的蹂躏起来。 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却是慢慢的划过洛神挺翘的丰臀,柔软的腰肢,一路攀爬而上,却是闪电般的握住了白衣上饱满浑圆的峰峦,或轻或重的揉捏起来。 自己最羞人的部位被吕义如此玩弄,甄宓绝美的容颜上,立即露出一副羞人答答的样子,身体内,更是感觉到一股热流在上下乱窜。啊的轻呼了一声。 然后就在此时,吕义却是抓住机会,一条大舌,直接闯入了甄宓的口中,大力的搅动,更是卷起甄宓那条香滑的小舌,肆意的品尝…….. 足足痛吻了一刻钟,直到甄宓小脸憋得通红,吕义才放过她。只是一双大手,却依然是肆意的覆盖在了洛神饱满的酥胸上。 那洁白的衣裙,都是被弄的皱巴巴的。 “吕大哥,羞!” 甄宓赶忙推拒,虽然已经私定终身,那堪吕义如此挑逗,赶忙抓住吕义的手,不让他乱动。 吕义也嘿嘿一笑,赶忙松手,却是看向帐外,因为,他已经听到了有人的脚步声,这才是他罢手的真正原因。 看到吕义的举动,甄宓更加的羞涩,两个粉嫩的耳朵都是染上了一层红霞,慌忙与吕义拉开距离,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 帐外,已经传来了小环阵阵咳嗽之声,随即大声说道:“小姐,袁家的大小姐来拜,要她进来吗?” 显然,来人是袁菲,乃堂堂公主之躯,不过小环似乎是故意忽略了似的,只是叫袁菲大小姐,公主二字,压根儿就没有提起过。 “死妮子,越来越大胆了!”一旁的甄宓,此时已经整理好了衣衫,依然是白衣胜雪,美不胜收,只是双颊却是酡红,如同红霞映雪,更添无比动人的美态。 吕义看的又是一呆,恨不能再度把甄宓拦在怀中,肆意的轻薄。不过到底袁菲就在外面,他虽然有那个想法,却也不好做太过。只是看向甄宓,示意由她做主。 甄宓轻抿着嘴唇,款款起身,出声道:“小环,还不请公主进来?” “这个….我要不要回避?” 吕义一听,甄宓竟然要请袁菲进来,脸上微微的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要他战阵厮杀,在困难他也不皱眉,可是突然要同时面对两女,吕义还是觉得头痛。 狠狠的白了吕义一眼,甄宓直接走到了帘帐旁边。还不等掀开帘帐,袁菲已经走了进来。 今日的袁菲,依然是一身软银甲,只是里面的衣衫,却是全是白色,一双修长的*之上,缠着的也是一件白绒绒的狐皮战裙,一张素颜之上,没有任何的脂粉之色,却依然难以掩饰自己的美丽。 她明眸善睐,身子婀娜,前凸后翘,动人心弦。此时更是巧笑嫣然,看向甄宓,道:“这位就是甄姐姐吧,小妹久闻大名,早就想来一见了!” 但是在看到吕义也在这里的时候,袁菲的笑脸又是僵住,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吕义,脸上又红又白,来之前做好的准备,全部都是抛到了九霄云外。 吕义也觉得有些尴尬,但是已经被袁菲发现,只是站起来,朝着她点点头,道:“公主殿下,真巧啊。” “吕将军……我…..我…….”见到吕义,袁菲突然觉得手足无措,心中彻底的慌了如同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低着头,都不敢去看吕义的眼睛。 今天,她是特意想来见识见识吕义口中哪位没过门的妻子的,其中也不乏比较的心思,只是,她却是微微没有想到,吕义竟然也在这里,一时间有些慌了手脚。 “袁妹妹,我什么啊,我们昨天说好,不是今天过来聊天的吗?”甄宓却是大方一笑,朝着袁菲眨了眨眼睛。 虽然没有袁菲那样的公主身份,甄宓却依然是贵体天生,端庄大气,此时展颜一笑,如百花齐放,如仙女回眸。 那种高贵,典雅,唯美,真的令日月都要黯然。哪怕同样是身为女子的袁菲,此时也突然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惊叹甄宓的美丽。 但她到底是公主之躯,更曾经独立支撑淮南的乱局,自然不会轻易的服输,她同样面带微笑,妩媚的双目,如同有着电波在流转一般,更是不自觉的挺了挺自己的那波涛汹涌的高耸峰峦。 顿时,一个颠倒众生,媚态惊人的绝世尤物就是出现在吕义面前,她虽是在甄宓说话,只是妩媚的双眼,却时不时偷偷的打量吕义。 眼神幽怨又哀伤,更带着丝丝情愫。 吕义大呼受不了。 这两个女子,都可谓绝代佳人,国色天香,一个妩媚动人,一个清丽脱俗,此时聚在一起欢声谈笑,真的春兰秋菊,各有千秋。 尤其是还有一个火辣的俏丫鬟,站在一旁不时的忙着忙那,三个大美人,竟然齐聚在这座小小的军帐,呼吸间,香风阵阵,眼过处,赏心悦目! 袁菲与甄宓,似乎也真的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清脆的笑声,不时响起。到了最后,两女更是一起,以要说悄悄话为由,把吕义给轰了出去。 “她们两个在里面,不会打起来吧!” 军帐之外,吕义心中有些忐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当着自己的面,她们看似湘相谈甚欢,谁知道这是不是装出来的。 左右看了看没人,吕义干满个蹑手蹑脚,悄悄的靠近军帐,想要偷听两女的对话。 刷! 就在这时候,一个火红的身影突然从军帐之内钻了出来,小环白了吕义一眼,道:“吕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吕义赶忙一脸严肃,作抬首望天状,“刚才有了一点灵感,想要做诗,所以到处走走!” “是吗?” 小环一脸的不相信,却还是钻了进去。 吕义松了口气,赶忙蹑手蹑脚,又要向前。 刷! 帘子又是掀开,这一次,却是一下子冒出三个脑袋,都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吕义。小环更是促狭的朝着吕义眨了眨眼睛。 吕义顿时尴尬起来,强笑道:“这个,我站着不舒服,四处走动走动!”说罢,吕义赶忙迈步,远离了军帐。 他知道,自己再想靠近,那是不可能了。只是希望她们不要打起来吧,毕竟甄宓这边,可是多了一个小环,真打起来,袁菲肯定要吃亏。、 也不对,看袁菲的样子,似乎还有些武艺,真打起来,为必会吃亏吧。 吕义默默的想着,时不时就要侧耳,仔细倾听里面的动静,但也只能听到一些切切私语,并不能真切。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眼看着,太阳都快落山了,甄宓的军帐,总算是打了开来,甄宓与袁菲,更是手拉着手,联袂走了起来,看上去很是亲密。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啊!”吕义有些看不懂了。不过两女能够和睦相处,他还是松了口气。 袁术给他说的那番话,吕义并没有忘记,若要争霸天下,成就一番伟业,世家,是他绝对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越是拖延,对并州军就是越是不利,而娶了袁菲,就是自己最好的政治宣言,许多困扰他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吕大哥,天色不早了,你能送送菲菲吗?”甄宓与袁菲手拉着手走到吕义身边,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 袁菲的脸上却是莫名一红,妩媚的双目,更是满是羞涩,赶忙低着头,不敢看吕义,只是眼角的余光,却是在观察吕义的反应。 吕义何尝不知道甄宓的用心,岂会拒绝佳人的一片心意,不说娶了袁菲获得的巨大好处,光是为了袁菲那双修长的*,他就不想放过。 以前的他,脑子里还是有些后世的思想,但是与甄宓一番交谈之后,心底已经是彻底的豁然开朗。 那个君王,不是三妻四妾,那个诸侯,不是美女成群! “袁术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此生若不能三妻四妾,名震一方,枉自在这世上走上了一遭!” 心中暗暗的给自己壮胆,吕义朗笑一声,点头道:“若是公主愿意,在下求之不得!” “那就麻烦吕将军了!” 袁菲妩媚的双目瞟了吕义一眼,随即羞涩的点了点头,赶忙垂下去。 一旁的甄宓,看的好笑不已,索性松开了袁菲的手,笑着道:“菲菲,太阳还没有落山,你也不用急着回宫,就跟着这家伙步行回城吧!” 说罢,带着小环,转身返回了军帐之内,显然是要给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 偌大的军帐之外,只剩下吕义与袁菲两人,气氛难免有些尴尬。袁菲只顾着羞涩,吕义只能抢先开口了。 “公主殿下……” “叫我菲菲!”袁菲低声道,那声音,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 吕义却是听的心中一热,心一横,干脆走了过去,试探着去拉住的一只皓腕。手心处,传来一丝轻微的挣扎,随即不动。 只是袁菲的脸颊,却是通红一片,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子如此握住,心中顿时砰砰乱跳起来。 吕义的心中同样也是有些激动,感受到佳人手掌的冰凉,不由的握的更紧了一些,低声道:“菲菲,你真的考虑好了吗?不后悔?” “恩!我不后悔!而且,我父皇说,好男儿,当要自己争取…….!”接下来的话,吕义已经听不见了,强烈的羞涩,令袁菲后面的话完全是个人的喃呢,恐怕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只是夕阳的余晖下,一对手拉着手的男女,在众多士卒惊讶的注视下,迈步进入了古老巍峨的寿春之中,一路向前,直接进入了皇宫之内……… 第一五六章 老臣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5 吕义与袁菲,手拉着手,公然出现在寿春城中,又步入了皇宫之内。这道消息飞速的传遍了全城,-无数世家震惊,无数百姓震惊,但是寿春之地,亲眼看到这一幕的袁军士卒,却是突然间安心了起来。 原本因为袁术之死,军心忽然涣散到了极点的袁军士卒,纷纷都是精神一振很多人寿春的百姓,都是明显的发现, 城门处,原本懒洋洋,一副要死不活的袁军士卒,突然间就是威猛起来,甚至一个豪族的仆人,因为策马入城,触犯了刑律,还被守城的士卒围起来痛打一顿。 这要是放在以前,恐怕这些动手的士卒,早就被怒气冲冲的豪族找上门挨个杀了泄愤,但是令寿春百姓感觉难以置信的是,事发之后,那个豪族竟然是不闻不问,似乎真的打算要忍下这口气一般。、 这怎么可能! 但事实就是如此,在普通的百姓看来,吕义与袁菲牵手,最多大胆了一点,出格了一点,可是在淮南的世家眼里,这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信号。 尤其是,数天前,吕义还亲手灭掉了淮南的第一豪族黄家!顿时,无数世家闻风出动,都是聚拢在皇宫周围,想要打探确切的消息, 吕义与陈宫袁涣一商议,干脆第二天,就是公布了与袁菲的婚约,当然,考虑到袁术刚死,不适合成婚,时间却是推迟到了数月之后。 绕是如此,整个寿春,都是引发了一场剧烈的地震。然后以极快的速度,飞速的传播了开来。 仅仅是数日,淮南大震,中原大震,无数世家震惊莫名,大汉各地,吕义之名,瞬间引发了无数人关注。 小沛, 曹操正与刘备在厮杀,数万名曹军,身穿火红战袍,如同一道道烈火一般,杀的刘备与陈登的数万联军一退再退。 曹操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抚摸着下颔的长髯,对左右道:“刘玄德虽众,却多有我之步卒,如此,安能胜我耶?” “丞相文成武功,天纵神武,其刘备之辈所能挡之?” 左右千名曹军,百名谋臣,皆是躬身为礼,衷心赞叹道。 “哈哈哈哈…….” 曹操又是一声长笑,立马横槊,遥望远处战场。 然而就在此时,一匹快马奔到,马上一人,装若狮虎,目若星河,声若战鼓,见到曹操,顿时哭拜于地,“主公,淮南急报,袁术死了!” “袁术死了.?”曹操大喜,以手扶额道:“万幸,袁公路雄霸一方,今日终于是命丧黄泉,仲康,你该高兴才是,为何痛哭!” 许诸!此人竟然就是许诸,曹操的心腹大将,人称虎痴,与典韦并称曹操左右双卫的许诸许仲康! 就见到许诸这魁伟男子,赳赳武夫,此时却是满脸悲伤,嚎啕大哭道:“主公啊,我的十几个族人,连我兄弟在内,都被那吕义杀了杀,悬于寿春城门之上!” “竟有此事!” 曹操周围,无数谋臣变色,就是曹操,脸上也是露出一丝阴沉之色,但还不容他开口,远处,又是一匹快马飞奔而来。 “报!淮南急报,就在昨日,并州军吕义,已经正式宣布,要娶袁术之女为三妻之一!” “什么?”曹操震惊,当啷一声,手上的力道一松,沉重的马槊立即是掉在了地上,溅起大片的尘土。 附近的谋臣,也是面面相觑,半晌,竟然作声不得。都是看着面色阴沉的曹操。 唯有郭嘉,满脸自责,出列伏地道:“主公,是我疏忽了,当初小看了吕义此人,以至于被他养成了气候!” “不管奉孝的事!我何尝不是看走了眼!当初是谁跟我说,吕义此子好勇斗狠,不足为虑的?” 曹操脸色阴沉的问道。 “是侯成那般降将!”曹仁走了出来,满脸都是恨意,若不是侯成等人,一直鼓吹吕义跟吕布一般,都是有勇无谋,刚愎自用的武夫,他岂会在河内战败! 曹操微微一愣,眼神深处,一丝凌厉的杀机飞快的闪过,寒声道:“传我军令,命夏侯惇,速速领兵马军五千,步军一万,杀奔淮南,万不可给吕义一丝立足的机会!”却是对侯成等人之事,不闻不问。 只是曹操的脸色,依然是奇黑无比,遥望着寿春的方向,自语道:“此子,真乃我心腹之患,当早日设法除之!” 与此同时,就在曹操收到消息没有几天,远在邺城的袁绍,同样收到了消息,顿时一声长叹,摇头道:“不想公路竟然身死,我去一臂也!” “父亲,那叛将吕义怎么办?此人先是背弃我河北,随后又去寿春,指不定,叔父就是被此人杀的!”袁尚语气幽幽的说道,虽然吕义已经离开河北,但袁尚对于吕义恨意,却是没有丝毫的改变,反而越发的深刻了。 旁边的袁熙,立即就是点头,叫嚣道:“父亲,给我十万雄兵,我去杀了那混蛋!”他与吕义,又夺妻之恨,一听吕义的消息,就是忍不住暴跳如雷。 “二弟,十万雄兵,你当我河北兵马无穷无尽吗,为兄听说,那幽州之地最近可不太平,你最好还是赶快去镇守的好!” 袁绍身旁,袁谭满脸冷笑道。 “你.,……” 袁熙一听,差点气的吐血,这美人没有捞到,还要被发配去幽州那等苦寒之地,袁熙的脸都绿了。 在场之人,不仅仅是袁熙脸绿,甄俨也是差点没有气疯掉。心里恨不能立刻杀去寿春,把吕义给劈死。 这才拐了自己多少天,吕义竟然就要另结新欢,甄俨的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心痛。 在场之人,却也不乏冷静之人,微闭着眼睛的许攸忽然张开了双目,有些疑惑道:“主公。那吕义为何只是宣布娶袁术之女为三妻之一,而不是正妻?” 袁绍顿时大怒,喝道:“吕义小儿,安敢小觑我袁家之人,竟连正妻的位置都不肯给出!” 刷! 在坐的文臣武将,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露出古怪之色,看向了一旁几乎缩到角落的甄俨。 袁绍也猛然醒悟,马上住口,顾左右而言他。甄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暗骂,吕义这混蛋还算有点良心。 随即扭头,偷偷的问自己的心腹下人道:“上次四小姐来信,说什么来着?” “二爷莫非忘了,四小姐不是要两个管事过去吗?你不是还让我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过去吗?”下人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回道。 “混蛋,你比那吕义还混蛋!”甄俨却是恼了,满脸都是怒色,指着自己道:“四小姐,不是我亲妹妹!你立刻给我滚回去,挑选甄家最精明的二十个管事,给我送过去!” “是…..是…….”那下人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就要出去。 “等等!”甄俨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看了看上首的袁绍,声音压倒了最低,对心腹下人附耳低语了几句,那人点头,飞速的奔了出去。 ………….. 寿春。吕义丝毫不知道,自己与袁菲定亲的举动,竟然会引动了河南河北的巨大震动,但那正是他想要的。 既然已经决定接受袁菲,他自然要把此事大肆渲染,最好闹得天下皆知,毕竟袁家的门生故吏满天下,身为袁家的女婿,他的名望,自然水涨船高。 只是吕义还没有作出具体的举动,潜伏在淮南各地的探子,就已经提前帮他代劳了罢了。 既然已经接受了袁菲,吕义自然理所当然的要以主人的身份,入住皇宫之内,并州军,也全体进入了寿春,彻底接管了袁军的防守。 不过这并不表示吕义就会留在淮南,别说尽在小沛,正与刘备大战的曹操,就说统一江东,时刻窥视扬州的孙策,就是他目前惹不起的。 毕竟他虽然有了巨大的名望,到底没有太多的底蕴。淮南也早已经被袁术掏空了,没有十余年,是休想恢复过来的。 静静的踱步在这朝堂之上,吕义正要出去,去见袁菲与甄宓两女、,谁知道,袁菲却是主动前来。 尽管还有些羞涩,不过到底是定亲了,袁菲又是恢复了精明干练的本色,行事作风,依然是风风火火。 看到吕义,妩媚的双眼就是露出一丝喜色,笑道:“吕大哥,正好你这里,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是吗?”吕义邪邪一笑,看了眼袁菲的装扮,身在宫中,袁菲并没有穿着那套软银甲,反倒是传了一身宫廷装。 一身华丽的长裙,长裙的裙角,几乎拖在了地上,在加上她那一双妩媚的眼神,修长的*,真的犹如一个骄傲的公主,行走在众生之间,高贵,冷傲,美艳,令无数人都要臣服。 可是吕义却是在这绝世尤物惊呼声中,把她抱了起来。就那么直接坐在御座至上,坐下,是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大腿之上,却是有着一个媚骨天生的尤物含羞带怯的坐在自己的怀中。 吕义顿时觉得心中畅快莫名,暗道难怪那么多人,都想做皇帝,虽然他现在不是皇帝,,可是怀里搂着的是,可是货真价实的公主。 尤其是这位公主,还是个长腿美人。吕义的手,不自觉就是撩起袁菲的裙角,滑到了她的大腿上,入手一片白嫩,光滑,如同丝绸般的质感,哪怕隔着一层薄纱,他也能清晰的感受道。 “吕大哥,我们不能这样,这里是朝堂!”袁菲脸红耳热的在吕义怀中扭来扭去,修长的*,却是悄悄伸直,任由吕义上下抚摸。 那没有一丝赘肉,修长匀称的*,是她一向的骄傲,既然吕义喜欢,她自然不会拒绝。 吕义也乐得如此,他明白袁菲的心思。 美貌比不过甄宓,袁菲也希望在其他方面,令自己对她流连忘返,这不是争宠,而是身为世家女子,巩固地位的本能。 就如同甄宓鼓励自己娶了袁菲一般。目的都是一样。 如此送上门来的尤物,他自然是要好好的调戏一下。那抚摸在袁菲弹嫩小腿的大手,也渐渐的越来越往上,轻轻的划过膝盖,大腿,然后…… “吕大哥,这里不行!”袁菲嘤咛一声,几乎是全身都是没有了力气,赶忙伸出葱白般的玉手,捉住了吕义那只就要闯入禁区的大手。眼神却是水汪汪的看着吕义,红润湿润,如同雨后的樱桃般,鲜艳欲滴。 吕义赶忙见好就收,只是搂紧了袁菲,疑惑道:“对了,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吗?刚才怎么不说?” “都怪你!” 袁菲恨恨的锤了吕义一拳,心中也收起了羞涩,正色道:“吕大哥,既然你已经答应与我成亲,现在,我可以把父皇临终前的交代,告诉你了!” “哦,陛下的交代?”袁术虽然是伪帝,到底如今也是吕义的岳父,在称呼上,吕义自然要改口。 “恩,我父皇说,你若要娶我,必须依他三件事!第一,他不求你辅佐我弟弟成为诸侯,却要你一定要保证,前往庐江,救出他来!”袁菲郑重的说道。 “前往庐江,这个没问题,我南下也要路过那里,只是你弟弟不是去向刘勋借粮吗,难道那刘勋软禁了他?” “恐怕是的,父亲中毒的当天,曾经派人去庐江,想让我弟弟回来寿春,可是就在今天,前往庐江的羽林军回来说,他们被刘勋挡在了城外,足足等了数日,都没有见到弟弟,甚至刘勋本人也没有露面。” 袁菲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杀机,恨恨的说道。 “看来此人,恐怕也是反了!” 吕义心中也是一叹,自做孽,不可活啊,袁术固然是一方枭雄,到底是太过于残暴,以至于闹如此的地步。 不过如今他是袁术的女婿,自然不能看着袁耀被刘勋软禁,于是点头道:“我会救出你弟弟的,既然刘勋敢背叛,我会让他知道背叛的后果!还有两条呢,你一并说了吧!” “恩,这第二条其实很简单啦,就是父皇要你保证,你必须一辈子宠着我,绝不能冷落我。”袁菲有些羞涩的道,却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吕义。 吕义点了点头,郑重道:“我发誓…..”一根冰凉的手指,放在了吕义的嘴边,袁菲很认真的道:“吕大哥,我相信你,我不要你发誓!” “傻瓜!” 吕义的心中有些感动,她原本可以让自己发誓的,自己也一定会同意,那样一来,将来,无论袁菲做了什么,碍于誓言,他都不会冷落她,可是,她竟然放弃了。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爱,值得吗? 吕义不知道,但他知道,有了袁菲这句话,他今生,都不可能辜负她! “还有第三个条件呢?” “这个条件更简单了,我父皇要求,若是你将来能够一统天下,或者自立一国、,你不必须,追赠他为皇,载入史册之中!” “这袁术…….”听了这第三个条件,吕义真的有些无语,袁术想当皇帝,还真的是想疯了,竟然死了也不放过。 不过这些条件,都是吕义举手之劳的事情,除了攻打庐江,恐怕会有一些变数,其余的都没有什么困难。 吕义的心中虽然有些郁闷,倒是不至于反感。只是紧紧的搂住袁菲,调笑道:“好了,这三个条件我都是答应了,身为本将的女人,你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啊!” 说着话,吕义努嘴做了一个亲的动作。 袁菲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假装嗔怪的打了吕义一下,却是眨着眼睛道:“真的吗,率吕大哥,你可要想好了,我父亲的礼物和我的礼物,你只能选着一样哦。” “这…..我还是看看还是选择你的香吻吧!”吕义假装深思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 虽然明知道吕义口是心非,袁菲妩媚的双目,还是露出满意的神色,俯下头,蜻蜓点水般的在吕义脸上亲了一下,随即飞快的跳了下去,站在一旁,朝着外面的羽林军叫道:“传老先生进来!” “传……” 一声悠长的长喝,传遍了朝堂内外。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变,开始严肃起来。他知道,能让袁菲都是如此郑重的人,绝对非同小可,赶忙收起了嬉笑之色。 只是,这个人是谁呢?似乎,袁术的手下,出名的没几个,有能力的,那就更加的罕见了。 怀着好奇心,吕义探身,朝着外面看去。 没过多久,一名身穿儒衫的中年文士,迈着沉着的步伐,大步进入了朝堂之中,此人四十余岁,头发却不如陈宫那么花白,反倒是乌黑透亮,显然是常年养尊处优。 尤其是,此人一举一动,都是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贵气,更有一种身居高位的威势!吕义顿时一惊,脸上的神色更加的郑重起来,很显然,此人的来历,定然非凡! 就在吕义打量此人的时候,这位中年文士,也是一丝不苟的打量吕义。 吕义面向普通,嘴角微翘,始终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无害微笑,如同最普通的世家、公子一般。 但是吕义的双目,却是锐利如刀,挺拔的身躯,如同一把锋利的标枪,透出一股深沉的杀伐之气。 不显山露水,却是威势十足,凌厉非常! 看了吕义良久,中年文士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随后退后几步,却不是拱手为礼,而是直接后退数步,大礼参拜道:“老臣杨弘,见过驸马,公主殿下!” “什么?你就是杨弘!” 吕义大惊,脸上充满了震惊的神色。他终于想起,自己在寿春,一直觉得漏掉了什么了,就是这个杨弘! 袁术之所以能够纵横淮南,最大依仗,除了袁家的身份,还有就是手下有着一文一武两个能臣。 武将,自然是纪灵。 而文臣,就是这个一身贵气,看似老臣的杨弘,吕义一开始还以为,这杨弘跟其余人一般,都舍弃了袁术,归隐去了。 可是没有想到,今日在寿春,此人却是对着自己自称老臣,竟然还用大礼参拜! …………………………………………… 第一五七章 实力大增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6 杨弘与纪灵,一文一武,乃是袁术左膀右臂,吕义自然知道此人,怎敢让杨弘对自己跪拜,慌忙起身,伸手搀扶道:“原来是杨老先生,失敬失敬!” “是啊,老先生对我袁家多有贡献,何必如此多礼,还请坐下说话!”袁菲也走了过去,却是拉住了杨弘的胳膊,要亲自扶着杨弘坐下。 杨弘的脸上,红光满面,显然对吕义的举动很是满意,却还是坚持着朝着吕义跪拜,沉声道:“老臣杨弘,虽然驽钝,却愿为驸马略尽绵薄之力,还望驸马收纳!”、 什么,杨弘竟然主动投靠? 吕义的脸上,笑容愈发的明朗起来。杨弘虽然算不得顶尖的文臣,但能帮助穷奢极欲的袁术维持了十数年不倒,手段可见一般。 这是个能臣!不仅长于政务,还能参赞军机。 如今并州军什么最缺,不是武将,而是文臣,谋士!没想到,袁术竟然送给他这样一份大礼。 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人,他娶了袁菲,也是赚大了。 赶忙快步上前,亲手扶住了杨弘,沉声道:“若能得老先生辅佐,真乃吕义之大幸也!只是我现今却是白身,委屈老先生了!” 这一次,杨弘没有在坚持,在吕义的搀扶下,顺势就是站了起来,心中却是微微有些震惊,吕义刚才的话,看似谦虚,实则却是表明了他的意图,他只会接受汉朝的官位!成国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等魄力,即使杨弘,都是觉得心惊,要知道,吕义现在可是成国的驸马,袁耀不在,他就是真正的掌权人,即使登基称帝,都是可能。然而,吕义却是拒绝了这样的诱惑。 深深的看了一眼吕义,杨弘的脸上,已经是露出了恭敬的神色,沉声道:“老臣,见过主公!” “老先生不必多礼,你是陛下的肱骨,也就是我的肱骨,我并州军中,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仰仗老先生!” 自己只是含蓄的提点,杨弘却是立刻领悟了自己话中意思,这不禁让吕义又是高看了一眼。 虽然已经答应与袁菲定亲,但是吕义还真怕袁术临死前安排了什么后手,让自己继续维持成国的局面。 在吕义看来,所谓的成国,不过就是一场闹剧,若是他真的要维持这个成国,那么他就将会与大汉真正的对立。 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结果,毕竟如今汉室虽然衰微,到底余威犹在,很多士人,心中都还是心向大汉。 若是他这个时候接手成国,那不仅仅是跟汉室作对,跟全天下的诸侯作对,全天下的士人,也会跟他过不去! 那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好在杨弘颇为识趣,吕义一提点,就是明白了吕义的心思,嘴里半个字也没有提起成国的事情,只是询问吕义道:“主公,如今陛下已经安葬,不知道主公下一步,又有何等打算?” “我欲占据淮南,画地以自守,老先生以为如何?”吕义并没有说明自己的意图,而是要看看杨弘的反应。 杨弘眼睛一眯,听了吕义的话,顿时大摇其头,沉声道:“主公,此地不可守也,为何,一来,淮南民穷财尽,二来,北有曹操,南有孙策,东有刘备,此三人,皆天下英雄,难以争锋,主公目前,当避强以击弱。” 很显然,杨弘前来,私下里已经做足了准备,虽然是初入并州军,却是很快就是抓住了重点,畅所欲言起来。 吕义也听的点了点头。杨弘所言,也正是他所担心的。并州军固然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坐守淮南,与自掘坟墓无异。 “那依先生所见,我该取何处地方以安身?”吕义虚心求教道。通过刚才的一番话,他已经知道,此人并不是徒有虚名,而是有着真材实料! 若不是跟着袁术,此人,注定会大放异彩! 杨弘没有立即回答吕义的话,而是深深的思考了一番,随即脸色一正,拱手道:“不知道主公以为关中若何?” “不错!”吕义点点头,脸上的笑容越发浓厚起来。 关中,强秦之地,沃野千里,易守难攻。更兼民风彪悍,还靠近并州,若是自己能够占据此地,却是一处立业之地。 只是随后,吕义又是摇了摇头,关中虽好,却也残破。更有西凉诸将,凭借现在的并州军,想要夺取,难度极大。 “莫非主公无意于关中吗?”杨弘却是误会了,以为吕义看不上关中,没错,现在关中虽然残破,却是根基犹在,只要治理得当,就是一处沃土。这更是杨弘向吕义献的第一策,岂会轻易罢手。 着急的杨弘,立刻就是站了起来,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请恕老臣驽钝,关中之地,实乃上佳之选,而且我杨家在弘农,颇有实力,若主公过去,老臣愿尽起杨家之力,助主公成事!” “是啊,吕大哥,我听老先生所言,却是字字肺腑,难道吕大哥还有更好的地方吗?”袁菲听了半天,也有些替吕义着急起来,更是朝着吕义偷偷的使了几个眼色。示意不要和杨弘闹的太僵,令杨弘寒心。 吕义却是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不解释清楚是不行了。好在杨弘虽然刚刚投靠,到底是袁术的老臣,忠心没有问题。于是他示意杨弘附耳过来,低低的说了几句。 杨弘的脸上,立即就是震惊,继而露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自嘲道:“亏老夫自认为已经深思熟虑,却还是差了几步,那地方,却是要比关中强了数倍,真乃主公立业之地也!” 吕义却是哈哈一笑,并不解释,心中却是心惊于杨弘的眼力,此人不愧是袁术的心腹谋臣,竟然能够想到关中之地。几乎与吕义的理想之地差距不大。 如果说,吕义是因为了解历史,才会选择那块地方的话,杨弘的关中之策,那完完全全就是个人的眼光,还有智慧了。 已经不用在试探了,此人,却是不可多的人才! 又是详细的交谈了一番,眼看着天色将晚,杨弘才是心悦诚服,朝着吕义告辞离去,看的出来,出去的杨弘显得意气风发,走路都是风声,充满了干劲。 这不禁让袁菲狐疑,看到杨弘走了,赶忙扑到吕义怀里,腻声道:“吕大哥,你跟老先生悄悄说了什么,他怎么那么高兴?比我父皇在世的时候,还要干劲十足呢!’ “哈哈哈……”吕义大笑,能够让杨弘这等智谋之士吃惊,他的心中还是有着莫名的快意,随即大手用力,啪的一下,重重的打在袁菲的翘臀上,满脸严肃道:“此乃军国大事,岂是你该过问的!” “陛下,臣妾知错了,你惩罚我吧!”袁菲满脸的委屈,轻咬着红唇,妩媚的双眼,透出一丝淡淡的羞意。却是主动转过身去,抬高了那挺翘的丰臀。 吕义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喉结滚动,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伸出大手,缓缓的就要拍上去。 是前面的袁菲,却是一个灵巧的转身,让吕义的手顿时落了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朝着吕义眨了眨,“哎呀,臣妾差点忘了,还有一件正事没有跟陛下说呢!” “难道还有淮南的重臣要过来?”听说正事,吕义也只能严肃起来,扬州之地,还是有很多贤才的,他不可能个个都记得,对于人才,吕义向来是多多善益。 “纪将军倒是想过来,不过他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只是给你写了一封书信过来。”袁菲准备充分,今日主动来这里寻找吕义,并不是临时起意。就见她从衣袖之中,郑重的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吕义。 吕义赶忙接过,仔细的浏览起来,这是一封效忠的书信,是纪灵亲手书写,最后还按了一个血印,表明自己的心迹。 这同样是一个老臣,淮南的擎天之柱,可与杨弘并列,号称袁术手下的一文一武。 同样的,这两人,都是袁术给女儿准备的嫁妆。为了增加袁菲在吕义心目中地位。 吕义心中也是清楚,但是还是觉得心中很是喜悦。在他看来,纪灵的武艺虽然不怎么样,领兵的本事,却是不错,甚至还比臧霸高一些。 这样的人才来投,是他求之不得。 想到纪灵,吕义又是想起了那些曹军的死士,这是一群可怕的刺客,还好的是,他们刺杀纪灵,并没有使用毒匕,否则,他可就要白白的错失了一个大将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那些刺客就对纪灵手下留情了,真正的原因却是那些剧毒匕首,都是只能使用一次,见血就会消融,是专门为刺杀袁术准备。所以才让纪灵逃过了一劫。 这是吕义事后探查出来的,但是现在想来,心中也是莫名有些心惊。对于曹操的可怕,有了新的认识。 “吕大哥,纪将军还让我告诉你,如今他重伤在身,无法指挥大军,他希望你能派人接管他的军卒。” 看到吕义看完了书信,袁菲又是说道。 “恩,我知道了!”吕义的脸上,露出极度开心的神色,一个能臣,一个良将,在加上数万人的袁军,这就是袁术给自己女儿准备的嫁妆。 即使吕义心里早有准备,也是大大的出乎了预料。 这样大的手笔,能令任何一个诸侯都震惊,根本就无法拒绝,这等于是说,袁术是完全把自己的家业,送给了自己。 不对,还有一样最重要东西! “菲菲,陛下就只给了我们留下这些东西吗?没别的了吗?”吕义试探着问道,心脏却是不争气的跳了跳,毕竟,那可是件要命的玩意儿。 虽然他不在乎,可是却能令无数诸侯为之疯狂,若是史书上记载的不错,这东西就在袁术的手上!、 这么重要的东西,袁术不可能不交给袁菲。 袁菲显然没有想到,吕义竟然会有此一问,嘟着嘴道:“坏夫君,本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却被你看破了。” “真的有吗?”吕义有些惊喜的问道。虽然明知道那不过是个象征,可是有时候,一个象征,就能够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没错,我父皇说,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不过,父皇吩咐过,必须等到我们新婚之夜,在亲自交给你。”袁菲妩媚的双目突然露出一抹动人的羞涩,有些一语双关的说道,“吕大哥,你可以猜猜,那绝对是一件最珍贵的东西哦…..” “不就是玉玺!” 看了袁菲的表情,吕义八成猜到了,袁术果真是把玉玺交给了袁菲,只是虽然如此,他还是觉得小腹处有些火热。 袁菲的话,还真的令他遐想连篇啊、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拦住袁菲柔若无骨的腰肢,抬起她的下巴,狠狠的痛吻了下去……… 连续三天,吕义没有出皇宫一步,而是陪伴在甄宓与袁菲的身边。不放过每一分每一秒,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太多了。 汝南的方向,已经出现了第一批曹军的探子,不断朝着寿春渗透,徐州那边,吕义派出的探子也是回报,刘备军节节败退,已经退出了小沛,朝着的下邳逃去。 但是就在途中,却又被曹操的伏兵阻击,损失惨重。若是不出意外,刘备恐怕的支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若是那时候,吕义还在寿春,腾出手来的曹操,是不介意再来一次南征的。 撤离寿春,已经是迫在眉睫。 第四天一大早,吕义依然在陪着甄宓作画,袁菲静静的坐在一旁,仔细的看着。就在此时,宫殿之内,却是传来阵阵铿锵之声。 那是甲叶的撞击声。有了袁术五千精甲,吕义干脆是下令,把五千并州军步卒,全部换装,组建了重甲步兵。 至此,并州军卒的战力,更加的强大, 听到士卒的脚步声,甄宓与袁菲纷纷起身,知道吕义肯定有要事要商议,主动的回避了。 哐哐! 孙观身穿重甲,从外面进来,看到吕义,赶忙拱手道:“主公,诸位将军已经等候在外了正等着主公的传见。” “让他们进来吧!” 吕义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孙观下去通传。自己则是起身,走进了不远处的朝堂之上,于御座上肃容而坐。 “主公!”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迅速无比,随即,张辽领头,赵云,高顺,臧霸,孙观,都是鱼贯而入,朝着吕义躬身行礼。 “主公!” 又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陈宫为先,杨弘,袁涣,陆展,四个文臣联袂进来,朝着吕义大礼参见。 吕义又是点了点头,算上还在养伤的纪灵,并州军的实力,不知不觉,竟然扩大了一些。 他抬手,命众人落座,他的军中,也没有那些虚礼。所以,待众人落座之后,吕义直接就是看向高顺,沉声道:“高叔,那些袁军,你可整编完了?” “回主公,末将经过三天筛选,已经从原来的两万余名袁军之中,选出了五千人的士卒!” 高顺赶忙起身,朝着吕义拱手道,只是冷傲的脸上,却是微微的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若不是吕义让他选择士卒的稍微放松一些,这五千人,他还能剔除一千余人! “五千人,也不错了!” 吕义却是很知足。袁术兵马的战斗力,一向是出了名的弱,甚至有些连贼兵都是不如。 也就是袁术,好大喜功,喜欢用人数撑场面的人,才会毫无节制的招募士卒,结果越是招募,士卒的战斗力越是低下,形成了恶性循环。完全是空耗钱粮。 两万余人,能够选出五千的可战之兵,都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这些人,就算是袁军中的精锐了,虽然比起自己的并州军差的远了,到底作为一般的步卒,也足够了。 吕义算起来,还是觉得自己赚了。想当初,他刚来淮南的时候,兵不过八千,粮草不过数万斛,许多士卒,铠甲都是不全。 可是现在,他不但拥有八千劲旅,还有五千普通士卒,总人数已经突破了万人的规模,并州军的实力,虽然还没有恢复吕布全盛时期的水准。可是论到战斗力,吕义认为,也差不了多远了。 而且,他与吕布不同,吕布只是一味的进攻,丝毫不知道用计,以至于屡次中计,但是自己身旁,无论是陈宫还是杨弘,都是长于军略。这样一来,即使敌方想要用计,也不会轻易成功。 至于正面作战,那更是并州军的强项。 满意的看了一眼在坐的众人,吕义的脸色,渐渐的严肃起来,沉声道:“诸位,我今天叫你们过来的目的,是我要舍弃寿春,攻打庐江,诸位可有异议?” 第一五八章 庐江攻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6 “愿为主公效死!”雷鸣般的声浪,似乎要把朝堂都要掀翻,武将一方,所有人都是站了起来,满脸都是战意。 他们是武将,天生为战为生! 文臣一方,陈宫等人也是目光坚定,朝着吕义点了点头。 “好!”看到众人没有异议,吕义眼神,越发的凌厉,里面有着浓浓的杀机在流动:“刘勋此人,反复无常,杀之不难,只是庐江之地,城广兵强,粮草也足,两位军师,可有破敌妙计?” 吕义看向了陈宫,杨弘,杨弘虽然长于政务,却也通晓军事,吕义直接任命此人为副军师。 毕竟才加入并州军,杨弘也急着证明自己,施展才华。吕义话音刚落,就见杨弘已拱手道:“主公,刘勋贪利小人,不足为虑,只是庐江城中,却有一个大才,若是此人辅佐刘勋,乃我们大敌也!” “哦,此人是谁?”连杨弘都要称赞是大才的人,吕义顿时来了兴趣,急忙追问道。 “刘晔,刘子扬!此人现在庐江城中,为那刘勋幕僚!”杨弘淡淡的道。只是眉宇间却有些沉重。 “什么?竟然是刘晔!” 吕义却是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有些难以置信,此人竟然会在庐江!刘晔,这可是当世大大才,第一流的谋臣。 此人更是屡出奇谋,为曹操父子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偏偏,此人还是一个汉室宗亲,却不为汉室出力,也算是咄咄怪事。 当然,若是光是如此,还不能令吕义如此震惊,刘晔的最大的才能,是表现在他巨大的战略天分上。 几乎是曹氏的每一次重要举动,都有着刘晔的身影,甚至史书记载,刘晔曾经为曹操父子献上了伐蜀灭吴的两个重要奇策,但是可惜的是,曹操父子最终没有接受,以至于才有了后来的三分天下。 这样一位人杰,竟然就在庐江城中,这怎么不让吕义震惊莫名,虽然他的身边,陈宫杨弘都是智谋之士,可是跟刘晔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刘子扬之名,老夫也曾听说,却是一个难缠的对手!”难道的,陈宫也是点了点头,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不如刘晔,却已经是示弱了。不过随后,陈宫又是哈哈一笑,摇了摇头。 “军师可是有了破敌妙策?”吕义一看陈宫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的震惊也是稍微的压了下去,虚心请教道。 陈宫摸了摸花白的胡须,摇头道:“主公,老夫现在还没有破敌之策,只是要对付那刘晔,却是不难,只需如此如此,就是那刘晔拥有通天的计谋,也休想得到刘勋的信任。” 在坐的众人,眼睛都是一亮。吕义也是有些兴奋的看着杨弘,道:“杨军师,你认为此事我们能够办到吗?” 杨弘皱着眉头,苦苦的思索了一番,最终笑着点头,道:“那庐江之地,老夫去过几回,对城中大小事物,也有些了解,只是,这件事若要成功,还要落在他的身上。” 众人看向杨弘所指的人,都是楞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 吕义也是含笑点头,虎着脸道:“陆展,此事干系甚大,可能决定我并州军的存亡,你可要用心才行!” “主公放心,包在我身上了!”陆展雄赳赳的抬头挺胸,做出一副豪迈的样子来,却是又偷偷的问了一句,“主公,不知道此事我若是办成了,算个什么军功呢?” “只要你能办成,我给你首功!”吕义微微一笑,为了激励陆展,更是许下了重诺,事实也却是如此,只要能阻止刘晔帮助刘勋,陆展的功劳,却是算得上最大。 其余诸将,对于吕义的安排也没有异议,都是看着陆展,鼓励了两句。不过吕义对此还没有彻底放心。虽然陈宫的计策,有很大的可能性让刘晔在庐江无所作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吕义觉得还是需要再做一些准备。于是问在做众人道:“诸位,除了此策,大家还有其余的破敌之策吗?” “主公,老臣还有一策!” 杨弘站了起来,沉声说道。他如今也是吕义的军师,自然不肯让陈宫专美于前,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老臣听说,主公抓住了陈兰,不知可有此事?” “没错!”吕义点点头,已经明白了杨弘的意思,天柱山的贼兵,他都是关押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就发生了袁术的事情,随后又是一大堆的事情,吕义根本就来不及去管一个小小陈兰。一直是关在俘虏营中。 看杨弘的意思,似乎有意让陈兰作为内应,前去投靠刘勋。只是……. “陈兰此人,素无信义,恐怕未必能为主公所用!”说话的是袁涣,他不是谋臣,不好插嘴军议,但轮到观人,袁涣还是能够说两句的。 “不然!”杨弘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陈兰此人,虽然没什么信义,但此人最重亲情,当初反叛,也是因为家人犯事,害怕连累自己,所以上了天柱山,只要他家人在主公手中,陈兰肯定不敢妄动。” 似乎有些道理! 吕义想起了攻打天柱山的事情,当时,天柱山被攻破,雷薄亡命突围,想要逃过一劫,陈兰却是死战不退,反而朝着山里面跑。 现在想来,此人恐怕是就是担心家人,不愿独自逃生。 “主公,此计或许可行!”陈宫沉默了半晌,虽然觉得杨弘的计策有些冒险,却是未必不可行。他分析道:“不管陈兰为人如何,但趋吉避凶,是人之天性!主公与刘勋,乃主公强也,并州军与庐江兵,乃并州军胜也!陈兰应该不敢与主公作对!” “既然如此,来人,带陈兰上来!” 有了陈宫与杨弘的言语,吕义虽然还有些担心,却是觉得这个险可以冒一冒,成功了,他可以最省心的攻下庐江,失败了,一个小小的陈兰,也翻不起太大的风浪。 趁着士卒去押解陈兰的时候,吕义又跟众人商讨了一下其余事情。半个时辰后,数名军卒押着五花大绑的陈兰走了进来。 见到吕义高坐在御座之上,身边文武汇聚,陈兰脸色一白,忽然面如死灰,惨笑道:“吕将军是要杀我吗?在下死不足惜,背叛袁术是我一个人的事,与家人无关,还请吕将军放过他们,陈兰感激不尽!” 说罢,扑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朝着吕义磕了一个头。 吕义暗暗的点头,看来杨弘说的没错,此人固然人品不怎么样,可是对于家人,还是很看中的,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恶人乎? “起来说话吧!来人,给陈将军松绑!” 对于陈兰这样的贼将,吕义自然不会屈尊下去,亲手给陈兰松绑,若是那样,自己的屈尊,也太廉价了。 这样的动作,只能对真正的大将才能使用。 绕是如此,已经绝望的陈兰,也是大喜过望,他也 是伶俐人,知道吕义如此,是不打算杀他了,又是跪下磕了一个头,才是站起来。 已经有士卒上前,解开了陈兰的绳索。 端坐于御座的吕义,顿时脸色一沉,喝道:“陈兰,你可愿意降我?” “扑通!”陈兰再次跪了下去,这一次,他跪的很重,都能听到一阵沉闷的响声,大声叫道:“小人陈兰,多谢吕将军不杀之恩,若能蒙将军收录,实乃万幸也!” “好了,好了,起来吧!陈兰,你听好了,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但是既然加入了我的军中,就要拿出你的骨气来,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虽然很不想收下陈兰这样的人,但是目前又必须要用到他,吕义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过还是郑重的告诫了此人一番。又看陈兰只是穿着单衣,又脱下身上穿着的雪白大氅,命人给陈兰递过去。 披着吕义亲自赐下的大氅,陈兰的眼神,微微有些激动,他知道,吕义此举,是真的不打算杀他了。 但陈兰也不是笨蛋,知道吕义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做,赶忙抱拳道:“多谢主公赐衣,陈兰保证,从此以后,尽心为主公办事,主公叫我做什么,小人就做什么!” 吕义不置可否,淡然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我现在,正好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事成之后,我算你大功一件,就是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去做了!” “还请主公吩咐?”陈兰有些疑惑,却是不敢怠慢,急忙说道。 “很好,陈兰,你听好了!”吕义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紧紧的盯住陈兰,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道:“我想攻打庐江,只是听说那庐江城坚,所以,我想让你去做内应,不知道你可愿意?” “什么?去做内应?”陈兰这是真的震惊了,内应,这可是个危险的活,一旦失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一旦成功,也是大功一件。 陈兰的脸上。立即露出挣扎的神色,抬眼看了看吕义,只见吕义面无表情,眼神却是凌厉非常,如刀一般。 陈兰吓了一跳,继而醒悟,自己如今生死都操控在吕义手中,又是看了眼身上的大氅,想到了城中的妻儿,心中一横,跪下道:“主公吩咐,陈兰敢不从命!只是不知要我何时启程?” 吕义没有说话,看向杨弘。 “今晚就可出发,你可伪装成趁乱逃跑,我们会安排营中失火,撤掉俘虏营的守卫!”杨弘想了想,沉声道。 吕义心中也思考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漏洞,也是点了点,看着陈兰道:“陈兰,你先下去吧,具体的事情,我们会为你安排的!” “是,是,小人告退!”陈兰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惴惴的朝着吕义拱手,就要躬身退出去。 “慢着!”吕义突然又是出声叫住了陈兰,顿了一顿,道:“你妻儿还在营中,趁着有时间,你跟他们聚聚吧!” “多谢主公!” 躬身的陈兰,身体微微一抖,满是感激的看了一步离去,在士卒的带领下,去寻他的妻儿了。 目送陈兰走远,吕义又是恢复了一副懒散的样子,却是看着众人,问道:“你们觉得,陈兰此人若何?” “主公,我看此人,似乎可以一用!”张辽开口道。眼神之中,带着丝丝羡的神色,随即黯然。 吕义也是语气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张辽在叹气什么,心中更是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他会把并州军的家人,重新接回来。 这一天,也不会太远! …………………….. 商议完军情,第二天一大早,吕义下令,全军拔营,舍弃寿春,朝着庐江进发。整整一万三千余名马步军兵,一路杀气腾腾,走出了寿春城。 出发之前,吕义已经命袁涣起草,发出了一封征讨刘勋的檄文,这一次,吕义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打算。因为,这是他身为袁术女婿的第一战,他需要无数人的关注,他要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大汉的世家。、 并州军,是一支天下强军! 而就在并州军出发的同时,天柱山贼将陈兰,已经提前一夜,趁着军营失火的时候,带着数百名心腹手下,趁机逃出了军营。朝着庐江而去。 作为报复,吕义则是当即下令,毒杀了陈兰的家人,曝尸与城外荒野!这一幕,又是让寿春的百姓震惊,许多人亲眼看到陈兰的家人满脸青紫,双目大张的恐怖景象。在联想到黄家的被灭门。 顿时,有关并州军残暴的流言,在城中飞速的传播。只是这些人不知道的是,就在陈兰的家人被送出城后,这些看上去已经毒发身亡的尸体,竟然是纷纷的活了过来。 庐江! 淮南的第二座繁华之地,与寿春的萧条不同,这里却是还有些富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盘剥。 这自然是因为刘勋坐镇在这里,吸取了袁术的教训,刘勋虽然依然会盘剥百姓,却还不足以把百姓逼的没有了活路。 所以,这里也是淮南唯一还算有些油水的地方,街面上,商贾不断,行人穿梭,酒楼之上,更是喧闹不休。 庐江距离寿春并不是很远,吕义的征讨刘勋的檄文,早就是传了过来,无数士人都是震惊,继而面带愁容。 并州军,大名鼎鼎,是早在吕布时代就闯下的威名,很多人都是不太看好刘勋,预感到一场苦战就要到来。 城中的军卒,将校,此时也完全的放纵开来,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是否会在明天死去,既然如此,自然是要趁着还活着,抓紧时间的快活。 “该死的并州军,哪里不好去,偏偏来了我们庐江!”一处酒肆之中,一个将军打扮的人正在破口大骂,他的身旁,全部是庐江的将校,都是愁云满脸,郁郁不乐。 “庐江城中,守军不过八千人,听说那吕义,可是足有一万三千人,若是在加抓上一些壮丁,人数最少三万,这仗还怎么打?” 又是一个战将开口、满脸都是酒气。已经是喝的沉醉了,故此言语间也少了一丝顾忌。 旁边的众将,都是吓了一跳,赶忙上去,捂住了那人嘴巴,低声喝道:“小声点,你不要命了,当心被刘将军听到,砍了你的脑袋。” 他们说的刘将军,名叫刘石,乃是刘勋亲族,虽然不是亲兄弟,却是极得刘勋信任,此时,刘石就是坐在不远处,也在喝酒。 他自然听到刚才的话,冷冷的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发作,一甩酒碗,大步流星,就是走了出去。却是没有追究。 不是刘石不想追究,而是如今大战在既,他不想节外生枝。心中却是暗暗的记住了那些人的样子,打算秋后算账。 然而,就在刘石走出酒肆的时候。迎面却是跑过来一匹骏马,马上的人,一身的风尘显然赶了许久的路,看到刘石,眼睛一亮,飞速的跑 过来,用一口中原口音道:“阁下可是刘晔刘将军?” “大胆,什么刘晔,此乃我太守大人族弟,刘石刘将军!”刘石的亲卫一看大怒,冲上去,就要打人。、 “且慢!” 刘石却是拦住了亲卫,眼神有些疑惑的打量面前的人,见此人虽然风尘仆仆,穿着却是上好的布料,马匹也是神骏,身上还挂着腰牌,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世家豪族中的下人。 而对于刘晔,刘石也是见过,知道刘晔乃是淮南名士,刘勋手下的幕僚,于是客气了许多,问道:“你要找的可是刘晔刘子扬?” “什么羊啊狗的,我不知道,既然阁下不是,告辞了!”听了刘石的话,疑是豪族下人的骑士脸色一变,匆匆的朝着刘石抱拳,一翻身,上了骏马,就是扬长而去。 但是就在他翻身上马的时候,也许是因为用力过大,胸口处,一张书信却是掉在地上,那人也没有注意,只是飞速的离去。 刘石心中觉得奇怪,正要叫喊,却是心中一动,走过去捡起那封信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看,刘石却是神情大变,哎呀一声,拔腿就是朝着太守府跑去。 太守府中,刘勋正在与众多文臣武将议事,看的出来,刘勋的脸色极其不好,甚至是阴郁到了极点。 “诸位,那吕贼带着大军,正朝着我庐江进发,你们可有谁敢替我挡住并州军吗?” 一片死寂,在坐数十人,都是面面相觑,不敢发一言,很多武将,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唯恐被刘勋看到。 去抵挡并州军?他们除非是命长了,探子已经传来了具体情报,并州军中,可是有着三千重甲骑兵! 如此多数量的骑兵,足以让任何人胆寒。 看到众人都是不说话,刘勋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扫了一圈儿众人,目光最后停留在一个角落的位置,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与对其余的人,态度完全不相同……………… 第一五九章 淮南刘晔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7 太守府中,无数的文臣武将在坐,刘勋却都是摆出一副高傲的神色,唯有对于角落处的一个青年文士,神色却是郑重无比,隐隐的,还有一些讨教的意味: “如今吕贼大军将到,不知道先生可有破敌之策?” “太守严重了!” 角落处,原本低头沉思的青年缓缓抬头,他剑眉星目,高鼻广颐,有一种天生的贵相。一举一动,偏又是文质彬彬,儒雅不凡。 此人就是刘晔,刘子扬,名震淮南的大名士,现为刘勋坐下幕僚。随是幕僚,刘晔却是很少为刘勋出谋划策。 这一次,他原本没有打算参与,所以一直低着头。直到刘勋问了他,刘晔才是微微一笑,淡然道:“并州军要进攻庐江,必经过石亭,石亭一带,多有峻山险要处,太守何不分兵石亭,深沟高垒,勿与战。” “只需坚持十余日,等到曹军杀到,那吕义求战不得,又怕后路被断,当不战而自退也!” “好计!” 不容刘勋说话,在坐的诸多武将,都是齐声附议,要他们与并州军交战,在坐诸人,都是没有那个胆子。能够死守石亭,坐等曹军杀到,与吕义来个两败俱伤,自然是很多人都乐意看到的。 就是刘勋,也忍不住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刘晔一眼,心中却是越发的忌惮起来。虽然他知道刘晔是个大才,可到底刘晔是汉室宗亲,这让刘勋始终不敢把刘晔以心腹待之。 如今,又是看到刘晔三言两语,就是引得众将附和,心中怎么会没有想法。 到底是割据一方的诸侯,刘勋心中忌惮,外表却是对刘晔越发的和善起来,轻捋着胡须,沉声道:“先生此计,真良谋也!只是不知,这镇守石亭之人,该派谁去最为合适?” 数十员武将,呼吸立刻就是急促起来,很多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满脸忐忑的看着刘晔,唯恐他说出自己的名字。 刘晔微微一叹,他虽是刘勋幕僚,却也明白刘勋对自己素来猜忌,岂肯轻易得罪人,赶忙摇头。正要推诿。 就在此时,忽然,外面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将军刘石,快步走了进来,先是面色怪异的看了眼刘晔,随即走向刘勋,低声道:“主公,末将发现了一件怪事……..” 刘石凑到刘勋的耳边,把遇到中原来的骑士,如何认错了人,又如何不小心掉下来一封密信,被自己捡到的事情了出来。 原本,这样的小事,是不值得刘石如此火急火燎的,但是偏偏,就在那封信的外面,写了一个大大的曹字! 方今天下,中原大地,谁不知道曹操的威势,只要事关曹操,就没有小事。所以刘石才会立刻跑过来告诉刘勋。 刘勋一听,果然也是疑心大起,他本就对刘晔有些防范,如今又听说曹操命人给刘晔送信,心中如何不惊,沉声道:“信呢,拿来我看!” “主公,就在这里?”刘石却是微微有些犹豫,眼睛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坐上的刘晔。 刘晔微笑点头,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心中却是没来由的略过一丝不安的阴影,不住的猜测着刘石到底说自己什么。 看到刘晔淡定的样子,刘勋犹豫了一下,沉声道:“无妨,只管拿信来我看!” 刘石不敢怠慢,赶忙取出那封书信,递给了刘勋。 又是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刘晔,刘勋才是撕开信封,展开书信,仔细的看了起来,只是这一看,刘勋就是神色大变。 书信之上,一个个文字都是饱蘸了浓墨,苍劲非常,笔力更是雄健,隐隐的还带着一股浓烈的霸气! 这是曹操的字! 早年的刘勋,曾经与曹操过从甚密,交情匪浅,他一眼就是认出了这些字迹,是曹操亲笔,心中疑心越发的浓烈了。 寒着脸,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不禁是冷汗涔涔,汗如雨下,死死的盯着那封书信,足足看了半天,才是大吼一声,暴怒道:“大胆刘晔,我待你不薄,你安敢卖我?来人,把此人拖出去,斩首示众!” “什么?” 在坐的文臣武将,全体都是震惊,半天都是说不出话来,刘晔更是心中一慌,脸上却是冷静至极,大声道:“敢问太守,我犯了何事,你要杀我!” “是啊,主公,到底发生了何事,刘子扬乃我庐江名士,更是大汉宗室,还请主公开恩啊!” 一群文臣武将,都是出言,要为刘晔求情。 看到这一幕,刘石冷笑,刘勋却是心中大震。庐江文武,在坐的共计三十一人,而开口为刘晔求情的人,就占了二十一人!已经超过了一半! 刘勋的眼中,杀机越发的凌厉起来,但是他也知道,若是无缘无故的杀了刘晔,会令部将人人自危,只能是铁青着脸,啪的一下,甩下那封书信。 “你们自己看吧!” 一般文臣,赶忙凑过去,只是看了一眼,都是惊呼一声,飞速的传递了下去,一般武将,却是人人愤怒,眼神不善的看着刘晔。 这越发让刘晔心中感觉不妙,但事发突然,他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如何应对? “哼!刘晔,想不到你堂堂宗亲,竟然做下如此无耻之事,我们看错你了!”文臣一方,集体倒戈,都是站在了刘勋一边,那些刚才还支持刘晔的人,此时更是破口大骂,唯恐刘勋听不到。 武将一方,也是人人凶恶,激动的甚至已经拔出了刀剑,就等着刘勋下令,就要把刘晔当场格杀。 很多人嘴里更是说着“叛徒”。“曹军奸细”等字样。 刘晔的心中,越发的慌张起来,可是表面上,还是努力的维持着镇定的样子。看到众人都是看完了书信,刘晔赶忙过去,俯身拿起书信,只是一看,脑中轰隆一声。 一阵雷鸣般的炸响! 晴天霹雳! 这封书信,竟然是曹操写给他的密谋信!在信中,曹操明确表示,他不日就要带领大军南下,攻打淮南,要刘晔务必忍耐几日,努力做好内应,只等他大军一到,就里应外合,攻灭刘勋! “这封信是假的!” 刘晔脸色一沉,无数念头转动,很快明白,这是有人要陷害他,岂肯就这么冤死过去,急忙分辨道。 “假的?”暴怒的刘勋,也渐渐的冷静下来,主要是他看刘晔一直是镇定无比,心中的不禁有狐疑起来,没有立刻下令侍卫把刘晔带下去杀掉。 刘晔松了口气,赶忙拿起书信,指着上面的字迹道:“诸位请看,这封书信写着是曹孟德亲笔,末尾却是没有丝毫印章,字迹也是略显生硬,一看就是有人伪造的!” “大胆!刘子扬,我在洛阳时,与那曹孟德也是至交好友,他的字迹,我会看错吗?分明是你这厮狡辩,来人,拖出去!” 刘勋一听,觉得刘晔此言,明显有讥讽他的嫌疑,刺耳的很。 刚压下的火气,又是突突的窜了出来,再不给刘晔说话的机会,大手一挥,命士卒拖着刘晔就往外面走去。 “哈哈哈…….我刘晔死不足惜,只可惜,太守你中了那吕义的计也!”刘晔这次却是不反抗了,却是大声朗笑,丝毫没有将死的人那种绝望的神色,甚至从容。 “且慢!” 刘勋一听,又是犹豫起来,重新拿起书信仔细辨认了一番,却是感觉有些生硬,不是那么流畅,只是,这也可能是曹操潦草书就。 最重要的一点是,刘晔到底宗亲,这一层身份,足以让刘勋防备与忌惮,没有明确的证据,他还是不敢真的杀了刘晔的,只能是看向众人,问道:“诸位以为,对于刘晔,我该如何处置?” “这……” 一干文武都是面面相觑,都摸不准刘勋的心思,谁敢抢先开口,倒是一旁的刘石,似乎模糊的猜到了一些,,试探着道:“主公,我仔细想来,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如我们先把他关起来,待查明了真相,令他无话可说,再杀不迟!” “恩,这样也好!” 到底汉室宗亲的身份摆在那里,刘勋也害怕随意杀了刘晔,会引起众怒,只能借驴下坡,吩咐道:“来人,把刘晔给我关进牢中,仔细看押起来!” “主公,不妥啊!此人身份于众不同,所以随意送入牢中,恐怕惹人非议,不如软禁于家中就好!” 又是一个文士起身,朝着刘勋进言道。 “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刘石,你亲自带着人马,给此人我押回家中,顺便搜一搜他的家中,看能否找出此人通敌的罪证!” 刘勋恼怒之极挥手,命人把刘晔拖走,随即黑着脸,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虽然不敢在信任刘晔了,到底刘勋知道,刘晔是个大才,他的计策,自然让刘勋心动。 他就在犹豫,是不是该按照刘晔建议,派人死守石亭,若真能挡住吕义十天八天,不说中原的曹军,就是他向江东求援,时间也是足够。 ………………………… 于此同时,就在刘晔被软禁于家中的时候,寿春的并州军,已经是正式的离开了寿春,朝着庐江进发。 整整一万三千名士卒,被吕义分成了前后中三军,两两呼应,防止被敌人突然袭击,毕竟现在的并州军与以前已经不同了,这里面,不单单有着女眷,更多的却是辎重。 五千新近加入的袁军,被吕义留在了后方,让臧霸统领,负责看押辎重,已经保护军中的家眷。 至于中军,则是高顺统领步军,携带各种攻城器械。前军方面,却是吕义亲自领军,正快马加鞭,朝着庐江疾驰。 他已经听杨弘说过,庐江与寿春之间,有一地,名石亭,哪里山势陡峭,易守难攻,若是刘勋陈兵于石亭,在有刘晔辅佐,那对于并州军,就是太不利了。 吕义要做的就是,尽管赶往石亭,趁着刘勋还在修筑工事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打垮刘勋的布置。 但是,就在行军的途中,却是发生了令吕义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他带着骑兵,途经舒城的时候,前方探路的张辽,却是带着两个文士,朝着吕义走来。 那两个文士,一个圆脸白面,一个相貌清癯,见到吕义,躬身就是下拜,沉声道:“许汜,王楷,见过少将军!” 许汜,王楷? 吕义微微有些惊讶打量着这两人,说起来,他们也是并州军的文官,曾经奉了吕布的命令,一起过来寿春向袁术求援,想要共同对付曹操。 只是袁术还来不及出兵,下邳就是失陷了。随后的并州军,也是四分五裂,从那以后,吕义就没有听过这两个人的消息了。 没想到,他们此时竟然又联袂出现。 吕义的脸上,顿时就是一寒,冷冷的问道:“原来是二人,你们来了寿春之后,就没有了音讯,此时所谓何来?” 王楷的脸上立刻露出尴尬之色,许汜却是微微一笑,从容说道:“回少将军话,当初我等奉温侯之命前来寿春求援,只是援兵未至,温侯已然兵败,不得已,我二人只能留在扬州,后来听人说,有一支并州军要来攻打庐江,我们料到是少将军前来,特来效力!” “我等愿为少将军效力!”王楷也是急忙点头,沉声说道,态度很是诚恳。 这让吕义的脸色微微的和缓了一些。此二人,本就是并州军的文臣,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族,却也有些本事。留下来也没什么。 “起来吧!只是我如今四处流浪,尔等若要跟我,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吕义并没有怪罪两人的意思,毕竟他们效忠的吕布,吕布身死,他们就是自由身,投靠何人,都是可以。 但是他们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归并州军,这本身就是一种诚意。吕义无法拒绝。不过,要他彻底的信任这两个人,却还需要一些时间。 手下许汜与王楷,不过是行军之中的一个意外,派了两人士卒把许汜王楷送入中军之后,很快的,吕义的骑兵,就是接近了石亭之地! 吕义的脸色,也渐渐的凝重起来………… 第一六零章 趁夜攻城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7 石亭,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扼守寿春与庐江的咽喉,虽然刘勋对刘晔与曹操勾结疑心大起,但还是忍不住在思考刘晔的提议。 最终,他还是决定,一面派人前去向孙策求援,一面死守石亭,就算不能阻挡吕义的脚步,也能争取到一些时间。 当即,刘勋就是下令,命部将领着三千余兵马,朝着石亭赶去。 也就在此时,趁着军营失火,带着数百贼兵逃脱的陈兰,已经是来到了庐江城下,前来投奔刘勋。 听说陈兰来投,刘勋大是疑惑,听说陈兰只有数百个残兵之后,刘勋才是稍微放了心,登上城头,看着城下狼狈的陈兰道:“陈兰,我停手那吕义攻打天柱山,以猛将在前,四路齐攻,你是如何逃脱的?” 陈兰满眼通红,布满了血丝,大声回答道:“刘兄,我实不曾逃脱,雷薄临阵死,我也被那吕义抓住了!后来还是我趁着俘虏营走火,冒死带着部分人马逃出来的!” “竟有此事!”城头之上,刘勋的疑惑去了几分,眼神还是警惕的看了看陈兰周围的部下,突然咦了一声,喝道:“陈兰,你既然来投我,为何只有兵马,没有家眷?” “刘兄啊,我一家十八口,都被那吕义所杀了啊!”城外的陈兰,忽然嚎啕大哭起来,甚至以头撞地,声音悲切无比。 刘勋顿时动容,赶忙问左右文武道:“陈兰家人被杀,可是真有此事!” “却有此事,听说陈兰逃走后,吕贼就下令毒杀了陈兰家小,此事寿春城中,是人人皆知的!” 一名专门负责打探军情的战将沉声回禀道。 “哈哈哈…..杀的好,不如此,我如何能得一大将!”刘勋一听,内心的最后一点怀疑也是烟消云散,甚至亲自前去城门处,把陈兰迎接入城。 两人都是袁术部将,曾经为同僚,只是此时,刘勋贵为一方太守,陈兰却是家破人亡,此时见面,不胜唏嘘。 刘勋又是想起陈兰曾与并州军交手,有心探探吕义的实力,于是问道:“陈兄,你与并州军曾经交手,以你看,那吕义如何?” 陈兰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恐惧之色,摇头道:“此人勇不可当!真如温侯复生一般!” “陈兄言之太过了吧!” 刘勋脸色不悦,不太相信吕义真的有那么厉害。若是如此,早就是名震天下,何至于在吕布身死后,才渐渐的崛起。 陈兰却是满脸沉痛,道:“刘兄,不是我夸大,你也知道天柱山的险要,可是那吕义,不过一个时辰,就是破了我的营寨,可见其兵马的悍勇,我劝刘兄还是死守为上,切不可与并州军野战!否则,徒自损兵折将,还折损锐气!” “什么,那吕义仅仅一个时辰,就攻下了天柱山!”刘勋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一直窜到了头顶上。脸色立刻就变了,继续问道:“陈兄,我欲在石亭山间设防,你觉得如何?” 陈兰心中一慌,他自然知道石亭的险要,若是被刘勋守住,他这次不是白来了,赶忙摇头,打消掉刘勋的念头,沉声道:“刘兄,不可啊,我天柱山近万人都没能守住一个时辰,你派几千人过去,岂不是白白浪费兵力吗!” “这…..这….”刘勋一听就慌了手脚,在他看来,陈兰全家都被吕义“杀”了,哪里欺骗他,赶忙起身,朝着外面喊道:“传令,让出城的队伍的都给我撤回来,千万不要去石亭了!” ……………….. 石亭之处,空空荡荡,虽然山势险峻,树木繁盛,但是吕义虽然忌惮刘晔,还没有到草木皆兵的地步,直接就是进入了石亭。横马立刀,警惕的打量远处的群山。 但是,令吕义意外的是,石亭周围,竟然没有一个敌军,倒是山中野兽咆哮,树林中鸟儿鸣唱,充满一种野性的气息。 一直到安全的通过石亭,并州军,都是没有遇到一次阻拦,完全是畅通无阻! 这是吕义所没有想到的,换了是他,哪怕,明知道不敌,也会死守石亭,节节抵抗,血战到底! “主公,看来我们的计策成功了!”陈宫笑呵呵的说道,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过了石亭,就是正式的进入庐江地界,吕义没有在行军,而是停在了原地。等待后续兵马上来。 所以这一次停下,并州军的文臣武将才能够齐聚。 杨弘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正色道:“石亭乃庐江咽喉,若刘晔在,定会劝说刘勋死守此地。如今石亭没有一兵一卒,看来,刘晔真的已经被刘勋疏远!” 吕义却是微微有些担心,看着杨弘道:“军师,你说我们如此做,那刘勋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刘子扬?” “主公放心,刘晔乃汉室宗亲,虽然如今汉室微弱,也不是刘勋想杀就杀的,最多就是下狱而已!” 杨弘显然对官场掌故极为了解,很是笃定的说道。 这让吕义微微的松了口气,刘晔此人,乃是大才,吕义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若是因为自己的计策,害死了刘晔,那可就悲剧了。 还好,此人身份特殊,不是轻易能杀的。随即,吕义又是想起一事,神色有些严肃的看着杨弘道:“杨军师,那许汜王楷二人,想必你也见过了,你觉得他们能用吗?” “是啊,自从下邳失散,我与主公远在河北,对于此二人在扬州的情况,真的是一无所知!” 陈宫的神色也严肃起来。捋着花白的胡须,精神炯炯的看着杨弘。 身为淮南老臣。袁术事实上的丞相,杨弘对于淮南的大小事物,自然是极为熟悉。 他微微的笑了笑,给了吕义一个放心的眼神,颔首道:“主公无须担心,此二人听说下邳失陷后,就投靠了我淮南,为一方县令。随后听说陛下要北上,于是弃官隐居。倒是可以一用!” “原来如此!” 吕义恍然大悟,他说怎么这两个人此时过来投奔。原来是没地方可去了。试想,这两个人曾经在成国做官,几乎就是与反贼无异,许汜可能好点,好歹有些名气,不过王楷却是籍籍无名。 这两个人,若是投奔别处,能不被杀头就不错了,想要做官,几乎是妄想,唯有投奔并州军,才有可能继续为官。 想明白这些,吕义不禁讪笑,亏他还以为自己魅力无限,引得四方士人纷纷来投,搞了半天,人家是冲着自己这里的官职来的。 不过,许汜与王楷两人,虽然品行差了点,但是能力还有,更是并州军的旧臣,吕义也不好赶他们走,只是命人给袁涣传唤,把许汜王楷,拨给袁涣作为手下。 一夜无话,大军继续启程。沿途所过,吕义根本不去管那些小城,直接朝着皖城扑去。 皖城,庐江坚城,刘勋大军所在!想要救出袁耀,就必须攻破皖城! 没有石亭的阻碍,两日后,吕义的大军,就是兵临城下!没有过多的布置,吕义直接是带着一万军卒,缓缓的朝着皖城逼近。 大军于城外百步范围停了下来。吕义策马,在赵云张辽的簇拥下,带着一千重骑兵,继续朝前缓缓逼近。 咚!咚!咚! 军阵之内,数百面战鼓声同时被人敲响,起先还是轻微,在调整力道,随即,雷鸣般的战鼓声,如同夏日的惊雷,不断的在军中炸响。 惊天的声浪,似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声波,不断的朝着四周扩散,震的人耳膜都要破裂。 城头上,闻讯赶来的刘勋当即就是色变,尤其是看到城外清一色的五千名重甲步卒,满脸都是骇然,失声道:“不想并州军强悍如此!” 附近的数十名守将,也是人人胆战心惊,目光,却是集中到了最前方那一千名重甲骑兵的身上。 并州军的战马,皆是辽东的精良战马,体格高大,野性十足,在寿春的时候,吕义又是命人打造了一批马甲,披在了它们身上,远远看上去,它们就如同最恐怖的钢铁猛兽一般,令人见之胆寒。 “还好,还好我们没有出城!” 有武将满脸都是后怕,此人曾经奉命,要去石亭设防,结果半路就是被刘勋召回,当时他还抱怨,此时却是满脸的庆幸,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吕义!”城头前方,刘勋不想弱了气势,厉声呵斥起来,“我刘勋你并州军,向无瓜恩怨,你怎敢来犯我城池!” “你就是刘勋?”吕义抬眼,双目如刀,看向城头的刘勋,沉声道:“给你一次机会,放出袁耀,献出城池,我让他离开!” “哈哈哈哈哈………..” 城头之上,刘勋听的大笑,眼泪都是流出来了,他觉得,这是他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看着吕义道:“吕贼,你太过狂傲了,你以为你并州军真的无敌了吗,再说,你不要那袁耀的性命了吗!” “你什么意思?”吕义的心中一沉。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城头之上,刘勋冷笑不已,拍手大喝道:“来人,把逆贼袁耀给我带上来!” “诺!” 城中,早就等候好的两个军卒已经上前,手中夹着一个身材臃肿的青年,拖到了城头上。 还不容袁耀挣扎,已经有粗鲁的军卒,一手抓起袁耀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提了起来,面向城外。 吕义顿时一惊。 刘勋却是哈哈狂笑,这就是他最大的筹码,袁耀,这个原本的少主,如今他刘勋的阶下囚。 “吕义,这都是你逼我的!”刘勋大步上前,一脚踢在袁耀的身上,令他痛的惨叫,刘勋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狞笑,喝道:“吕义,你速速给我退兵,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刘将军,不要啊…….”正在惨叫的袁耀,突然不叫了,却是吓得痛哭流涕,苦苦的哀求刘勋不要杀他。 这让吕义看的冒火,暗道怪不得袁术宁愿把淮南交给袁菲打理,也不愿意交给自己的儿子,此人,实在是太不成器了! 见到袁耀大声的求饶,刘勋笑的更加张狂起来,原本,他是不打算如此对袁耀的,最多也是软禁起来,也来个挟太子以令淮南。 谁知道袁术突然身死,更把家业全部交给了吕义,这让刘勋大为恼怒,对袁耀,也就再不客气。又是一脚,把袁耀踢的一个跟头,刘勋戏谑的看向吕义。 “吕义,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带着你的部下,给我滚出庐江!否则,我就杀了他!” 当啷一声,刘勋拔剑出鞘,横在了袁耀的脖子上,满脸杀机的喝道。 城上的袁耀,顿时吓得胖脸发白,朝着城外的吕义哀求道:“姐夫,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给老子闭嘴!” 吕义大怒,这袁耀的表现,实在是让他面上无光!脸上也是彻底的冷了下去,漠然道:“你叫我姐夫,那我叫教你一句,男儿,当顶天立地,可以流血,却不可流泪!可以身死,却决不忍受屈辱!” “你放心的去吧!我先你保证,你死后,我会诛灭刘勋九族,为你陪葬!” 说完这些话,吕义的脸色,更加的冷漠了,可是他的话,却是如同一股凌厉的寒风,席卷在庐江城头。 很多武将,都是觉得心中发寒,双股都是在颤抖。 刘勋的脸上,更是遽然变色。一种极度愤怒的情绪,令他有一种忍不住想不要立刻杀死袁耀的冲动。 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有着莫大的恐惧,他没有怀疑吕义的话,并州军在寿春,灭掉黄家就是证明。 刘勋毫不怀疑,若是他真的杀了袁耀,疯狂的并州军,很有可能会把他的亲族杀的一干二净。 为了杀一个袁耀,而赔上全族人的性命,他没有这样的胆量! 就是城楼上陈兰,心中越是微微有些发抖,赶忙上前,一把拉住了刘勋,沉声道:“刘兄,吕义才是我们的生死大敌!再说,我们到底曾为袁术部下,若是杀了袁耀,不单单要遭受天下人唾骂,就是河北的袁绍,也不会放过我们!” “哼!看在陈兄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一命!” 刘勋想了想,终究没有胆子杀了袁耀,只能是命人把袁耀押下去,随即铁青着脸,看着城外的吕义。 呼! 吕义微微的松了口气,他虽然刚才说的很是强硬,可若是袁耀真的被杀,他还是真不好跟袁菲交代。 好在陈宫杨弘分析不错,刘勋此人,确实是贪生怕死。并没有拿全族人跟自己硬拼的勇气。 更何况,城中还有一个陈兰在! 这才是吕义敢于无视刘勋威胁的最大杀手锏! 见到袁耀安然无恙,吕义没有在理会刘勋的意思,直接带着兵马,徐徐后退。并没有第一时间展开攻城。 他这次之所以过来,一来是看看袁耀是否安全,二来,就是看看陈兰是否混入了城中。 如今看来,计划一切顺利。现在就要看,自己能够一鼓作气,攻下皖城了!毕竟这里太靠近江东了,刘勋抵挡不住自己,肯定会向孙策求救。 并州军自然是越早攻下皖城越好。 回到军营,处理了一些杂事,吕义依然没有进攻的意思,只是命人搬来大量的土块,木材,要叠土山,造飞桥,准备攻城。 这让城头的刘勋看的大笑不已,对陈兰道:“人言吕义英雄,今日看来,不过如此!到底还是被我吓住了,不敢放手攻城,这土山,飞桥,非是一日而成,至少要三五日,那时候,江东的援军早就到了,哈哈哈……” “那是,不过虽然如此,我们还是要小心吕义晚上偷袭,我们最好分兵把守,小心防范为上!” 陈兰连连附和,又是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担心。只是这样一来,未免有些低声下气,如同刘勋的部将一般。 但是刘勋就是吃这一套,看着这个曾经的同僚,如今以下属的口气跟自己说话,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刘勋的心中,顿时大爽。很有气派的拍了拍陈兰的肩膀。 “陈兄,好好为我效力,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是!多谢主公!”陈兰赶忙改口,态度越发的恭敬起来,又是讨好的问道,“主公,你看我刚才的那个建议是否妥当呢?” “恩…..”刘勋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会儿,就在陈兰差点以为刘勋要否决的时候,刘勋才是缓缓点头,沉吟道;“你说的也对,吕义今日的举动,着实有些古怪,我们可不能中了他计!这样吧,今日我们轮流守城,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说罢,刘勋带着亲卫,走下了城头,吕义既然没有攻城,他自然不肯一直待在城楼上,弱了自己的气势。 转眼间,夜色降临。一轮明月横空,洒下道道光辉。 并州军中,却是灯火通明,无数人摩拳擦掌,神情肃穆的站在军营之内。吕义手提着钢刀,骑着乌云驹,站在了大军的最前方,他的身旁,赵云,张辽,高顺,臧霸等人,神情都很冷漠。 唯有孙观,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时不时就要看着营外,似乎那里有着什么东西一般。 嗒嗒嗒! 就在孙观不知道看了几次军营之外的时候,突然,一匹快马冲了进来,马上的骑士,满脸都是兴奋,轻声道:“主公,收到消息了!” “是吗,拿来我看!”吕义的冷漠不在,嘴角更是勾起一丝微笑,叠土山,造飞桥,不过为了迷惑刘勋罢了。 他的最终目的,还是在等陈兰的消息!为此,傍晚时分,他就是派出了无数探子,密切的关注城中的一举一动。 只是吕义没想到,这才刚刚入夜,陈兰就来了消息。摊开一看,就见到上面几个潦草的大字:东门,臣守上半夜! “竟然是上半夜!”张辽就在一旁,也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眉头微微的皱起。 吕义也是叹了口气,上半夜,也就是说,若是他此时攻城,恐怕刘勋立刻就能反应过来。 毕竟士卒熟睡一般都是在下半夜。这个时间,才是攻城的最好时机。 虽然如此,吕义还是决定现在就发动进攻,谁也不知道,江东的孙策,会不会跑来插上一手,多耽误一天,危急就大一份。 而且,吕义对陈兰也不太放心,这人的手下,又大多都是一些贼兵,素无信义,只要一个人说漏嘴,这里应外合的计划就会失败。 “传令,大军出发,今晚,可能会有一场血战!” 吕义冷冷的说道,命士卒把自己的军令传达了出去。 轰! 原本静默的甲士,都是迅速的行动起来,组成密密麻麻的军阵,潮水般的朝着营外涌去。 因为是夜袭,这一次,没有战鼓,没有军旗,有的,全部都是无尽的沉默。 五千人的甲士,作为前锋,缓缓的朝着皖城逼近。 “不好,有敌袭!”上半夜,虽然是夜间,可是月华如水,照亮了大地。并州军在距离城池三百步的时候,被守军发现。 “杀!” 眼看到行踪暴露,吕义索性不在隐藏,事实上,他也没有必要隐藏。一声令下,五千甲士都是加快了脚步,朝着皖城扑去。 轰!轰!轰! 一群群战马的身影,不断从月色中出现,尽管已经用布条包裹了铁蹄,依然难以掩饰那种地面的轻颤。 “陈将军,怎么办,并州军要攻城了!”城头上,守军大乱,都是看着陈兰,希望他拿主意。 陈兰脸上也是惊慌,心中却是大喜,喝道:“大家不要怕,你,速速去通知主公,其余的人,守好各自的岗位!” “这…好吧!”那被点到的武将有些犹豫,他是刘勋派过来协助陈兰的,毕竟陈兰刚刚投靠,刘勋还有些不放心。 只是如今并州军攻城在即,这个武将也不敢怠慢,赶忙下去,朝着太守府跑去,目送着那人走远,陈兰的惊慌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狞笑,也是飞速的下了城楼,朝着城门的方向扑了过去。 陈兰身后,数百名贼兵自然知道陈兰要干什么,人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抹血光,紧紧的跟在陈兰身后,朝着城门冲去……………. ………………. 第一六一章 登门造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8 “敌袭,是敌袭!” 虽然是夜袭,但是月华如水,照耀的地面一片通明,城头上的守军立刻大乱,有的人急忙张弓搭箭,有的人却是搬来了滚木礌石,紧张的准备着。 “不对,他们连云梯都没有,怎么攻城!”城头上,也有清醒的武将,看出了并州军的不寻常。 城外,数千名并州军的重甲步卒,都是疯狂的冲了上来,似乎要对着城墙发动的冲锋似的。 一群群的骑兵,也是不断从远处出现,他们披星戴月而来,月华下,沉重的铠甲与森然的铁戟,都是闪动着无比可怕的死亡气息。 “吼!” 无数人在大吼,奋力上前,城头,箭雨纷纷,甚至还有大量的火箭,落在并州军中,却是被沉重盔甲弹开,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偶尔有一些火焰,沾染到了士卒的衣衫上,但是狂冲的士卒,却是擦也来不及,都神色疯狂的继续冲锋,都是争先恐后,想要先登入城。 城头上,无数的守军都是被城外甲士的疯狂震慑住了。 “这不可能,他们没有云梯,没有撞木,甚至钩锁都是没有,难道,他们要用血肉之躯,要撼动城墙吗?” 有守将神色震惊,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对于外面的并州军,他已经不能用强悍来形容了,这完完全全就是一群可怕的疯子! 只是,他们真的疯了吗? 轰隆! 就在城中的守军,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并州军的疯狂举动的时候,突然之间,城门处传来一阵剧烈抖动,原本应该是挂起来的吊桥,却是猛然落在了地面,弹起大量的烟尘。 轰轰轰! 随即,又是阵阵沉闷的摩擦声,紧闭的城门,竟然毫无征兆的突然打开了,把城中的一切,彻底暴露在并州军的面前。 “杀啊!” 狂冲而来的并州军,神情越发的疯狂了,都是鼓足了力气,在发足狂奔。顺着敞开的城门,就是蜂拥而入。 “不可能!这不可能!” “陈兰陈将军呢,他不是在城门处守卫吗?” 城门突然就被打开,城头的守军,彻底懵了,他们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并州军会如此顺利的冲入城中。 也有人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刻大变。大吼道:“不好了,我们被陈兰给卖了,他是并州军的内应!” 可是虽然有人反应过来,到底城门已开,一切都晚了。 “杀啊,跟他们拼了!我们还没有失败,堵住城门,把并州军赶出城去!”城头,也有刘勋的心腹战将,死战不退,重忙带着部下,想要杀下城头,重新堵住城门。 “哪里走,都把狗头给老子伸过来!” 眼看着城头的守军想要抵抗,孙观单手提刀,带着数百名神情狰狞的重甲步兵飞速冲上了城头,立刻引来一场惨烈的搏杀。 “杀了他!” 数名城头的守将看到孙观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对视一眼,怒吼着向他扑去。 “滚!” 战刀嗡嗡作响,划出一条弧形的残影,咔嚓一声,把扑过来的一名敌将拦斩为两端。可是还不容孙观拔出刀来,他的身后,无数的步卒已经一拥而上。 就听到前方传来阵阵刀剑入肉的噗噗声,那几个冲过来的敌将,直接被乱刃剁成了肉泥。 这样的景象,不断在城头出现,第一批冲入城中的步卒,几乎是清一色的并州悍卒,乃是边地的敢死之士,他们天生为战而生,此时更是犹如群狼如羊群,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城头的守军,就是被杀个精光! 咔嚓! 城头之上,传来一声巨响。一杆刘字大旗,被孙观一刀斩为两端,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墨色的苍狼战旗。、 “嗷嗷嗷…..” 当战旗升起的一霎那,许多人并州军的士卒,都是忍不住昂首发出恐怖了尖啸,滚滚声浪,如同最恐怖的海啸,席卷了整个庐江城。 城中军民,顿时的大乱,血色弥漫了大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吕贼,我刘勋与你,誓不两立!”城中,刘勋双目赤红,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他听到城门失陷,赶忙带着大军,赶过来支援,可是等到刘勋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满地的尸体,还有在欢呼的并州军士卒。 “主公,是我们大意了!那陈兰乃是吕贼的内应,如今城门已失,在守下去,也是无异,容某死战,助主公脱身!” 一声大吼,从刘勋左侧出现,却是他的族人刘石,首先带着一群兵马,朝着城门扑去。。 “主公,快走!”铁枪明晃晃,刘石在纵马狂冲,冲锋在最前方,他的身后,数百名刘勋的私兵,都是满脸死志,呐喊着跟上,要为刘勋争取逃命的时间。 这是刘勋手下,战力最强的兵马,非心腹不能加入,此时他们拼命,人人都是爆发出了无比恐怖的战力。 面对这些人,狂冲的并州军中,高顺脸色沉着,大声发令,狂冲的并州军,忽然就是朝着两边分开。露出了身后已经冲进城中的三千狼骑兵。 轰隆! 铁骑隆隆,步伐无比的沉重,此时从城外践踏而来,地面的青石板都似要塌陷了一般,露出无数细微的裂缝。 马蹄飞扬,战马咆哮,马上的骑士,却是冷漠无比。 刷! 半举的铁戟端平,瞬间组成一道血红色的钢铁戟林,迅猛的朝前方猛冲而过,如同一柄铁锤一般,瞬间击打在了刘石的身上。 狂冲过来的刘石,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惨叫,身上就同时被十余柄铁戟扫落下马,沉重的铁蹄无情的践踏而过,把地面的一切,都是践踏成泥! “刘石啊!” 眼看到刘石如此惨死,远处,刘勋不禁是老泪纵横,喉头一甜,一口血水就是喷了出来,他大吼,拼命想要冲上去。 可是身旁,数十个亲卫赶忙拦住他,悲吼道:“主公,大事去矣,我们快走,不要让刘将军枉死!” “走,走的掉吗?” 刘勋看了看四周,自己的士卒一片片的倒下,又是看了看前方,三千重甲骑兵,如如无人之境,杀的自己的士卒七零八落。心中不禁是心灰意冷,却还是任由亲卫抓着,朝着远处狼狈而逃。 刘勋一逃,城中还在抵抗的守军更加混乱,很多人当即就是丢下武器,跪地投降,也有人趁着夜色,偷偷出城,遁入城外。 半个时辰后,庐江城中,喊杀声渐渐的减弱下来,随即,彻底消失,只有一队队的甲士,穿行在城中的各个角落,寻找可能的溃兵。 杀入城中的并州诸将,此时却是再度出城,神色恭敬的排列在城门两侧。 城外,吕义一身黑甲,表情冷漠的骑在乌云驹的背上,至始至终,他就没有参与这次攻城,完全是交给了张辽等人。 他不可能总是领兵冲锋在前,这一次,就是为了考验诸将间配合的能力。很显然,诸将的表现,很是令他满意。马步军兵,都是配合的很好,没有发生争功的事情。 微微的点了点头,吕义策马入城,却是没有急着去太守府,而是问张辽道:“那刘晔现在何处,他的家眷有没有受到惊扰?” “主公放心,入夜时分,末将已经派人守住了刘晔的宅院,保准万无一失!”陈兰站了出来,有些讨好的看着吕义。 吕义不置可否,心中还是比较满意陈兰的乖觉,颔首道:“既然这样,就由你领路,待我前往拜访这位淮南奇士吧……….” 第一六二章 闭门谢客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8 夜色下的庐江城,带着一股浓浓的血气,还有惊恐,走在路上,死寂一片,城中的百姓很多都是惊恐,听到有马蹄声走过,就是吓得躲在门缝里偷偷张望。 吕义自然知道这些百姓在害怕什么,并州军恶名在外,百姓害怕也是正常的,一般这个时候,他最先要做的,就是发布安民告示,安抚百姓。 但是吕义没有这样做。他第一时间,却是要去见一见那个刘晔刘子扬,看看此人是否如同史书上记载的那般天下奇士。 “虽然如今并州军中已经有了陈宫与杨弘两个谋臣,但是陈宫已经年老,杨弘又不长于军略,唯有看这个刘晔,本事如何了!” 吕义默默的想着,任由陈兰在前面带路,来到了一处宽广的宅院前,宅院门口,还隐隐有着血迹,数十个衣衫杂乱的贼兵,正满脸匪气聚在一起吹牛。 看到吕义过来,都是吓了一跳,随即看到陈兰也在,才是安心,乱纷纷朝着吕义行礼,口称主公。他们已经知道,陈兰投靠了并州军。 吕义也没有为难他们,虽然是贼兵,里面却多有亡命徒,也算是一股不错的战力。他抬手,指了指宅院紧闭的大门,“刘晔可在里面?此家,你们可曾惊扰过?” 一个小头目赶忙过来,跪下禀道:“回主公,刘晔就在里面,我们除了杀散这里的守军,不敢进入一步!” “很好!” 吕义点了点头,如今他正缺谋臣,他可不想因为士卒的放纵,给刘晔留下一个坏印象。 君择臣,臣亦择君! 没有让部下代劳,吕义亲自下马,走向那所宅院,拿起门前的铜环,不轻不重的扣了扣。 没有等多久,吱呀一声,紧闭的大门张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苍老的家人冒出头来,缠着声音问道:“这位将军此来,不知道所谓何事?” “麻烦老丈通报,就说并州军吕义,前来求见刘先生!”吕义很是客气的说道,既然打算要招揽刘晔,他自然要摆出礼贤下士的样子。 “原来阁下就是吕将军!”老丈上下打量了吕义,眼中有些惊奇,他以为传言中的吕义,该是个满脸凶狠的魁伟壮汉。 吕义却是身体欣长,面向斯文。全然看不是丝毫的凶恶相。令人天生就生出一丝好感。 尽管如此,老丈还是客气的说了句稍等,就是哐的一声,把大门重重的关上。 “岂有此理!主公,容我进去,把那刘晔给你揪出来!”孙观脸色铁青,对于刘家人的态度极其不满。 “无妨!他也是处于谨慎!”吕义虽然也有些不爽,但是到底惦记着刘晔是个大才,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足。 这一等,就是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大门之处,那老丈才是再次出现,干笑着看了吕义一眼,“吕将军,实在不好意思,我家主人已经睡熟了,他吩咐过,若是他睡觉的时候,所有外人,一概不见!” “该死的酸秀才,怎敢如此!”孙观受不了了,铁塔般的身体,都是气的微微的摇晃起来。 “主公,我们杀进去吧!”陈兰也是义愤填膺,努力想要在吕义面前表现。 随后赶来的张辽高顺等人虽然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都是很不好看。盯住老丈的神色很是不善。 在场之人,那个不是百战余生,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哪怕刻意收敛了杀气,此时情绪波动,那种浓浓的杀机,还是吓得老丈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慌忙缩进了门内。 哐的一声,大门再度紧闭,听里面的动静,似乎还多加了几根门闩。 这下子,就是吕义的脸,也有些发黑,心中涌起一股怒气。但是随后他又忍住了,刘刘大耳都能三顾茅庐,请出诸葛亮,自己岂能轻易的退缩。 虽然他直接动用暴力也能解决问题,只是那样一来,难免让刘晔看清了! “主公,此人如此害怕见你,该不会只是徒有虚名,所以在这里故弄玄虚吧!”臧霸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脸色显得很那难看。 “是啊,什么酸文人,老孙最不耐见这些人了!”孙观也是怒气冲冲,若不是吕义在当面,他不敢放肆,孙观真想冲过去踹门了。 “大家稍安勿躁,张叔,城中事情还有很多,你们先去处理军务,我就不信,这刘晔还能这样睡一辈子!” 吕义淡淡的道,止住了手下的冲动。 “主公,你该不会想要在这里守候吧?”高顺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冷傲的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杀机。 “正是如此!” 吕义点点头,随即脸色一沉,摆手让众将退下,只是留下赵云陪着自己。 众人见此,虽然心中对刘晔恼恨无比,可是看到吕义态度坚决,还是默默的退了下去,各自去处理军务。 毕竟刚刚攻下庐江,若是不及时收拢军卒,就要发生一些扰民的事情了。 而吕义,则是带着数百个亲卫,还有赵云,静静的站在门外,脸色很是淡然,并没有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刘晔乃是大才,自然不可能轻易的归顺自己。玩一些婉拒的小手段,那是在正常不过了,现在,吕义就是要让刘晔看到自己招揽他的决心。 “主公,末将没什么事,也留下来陪你!”陈兰带着自己的部下也没有走,主动充当护卫,守在附近的街道口,防止闲杂人等过来。 吕义微微点头,随即在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等候。 这一等,竟然就是等到了红日高升,宅院之内,丝毫没有动静,也没有人过来开门赵云沉着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微微扬起的剑眉,表明他正在强忍怒气。 何止是赵云,附近的亲卫,都是气的咬牙切齿,在一旁暗暗的吐气,唯有吕义,表情依旧,站的累了,就干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刚刚感觉有点饿了,不知道何时,陈兰已经是带着人,送来了热气腾腾的白米饭,还有烤的金黄的烧鸡。 “不错!”吃了一口烧鸡,吕义满意点点头,觉得身边有陈兰这样的人也不错,虽然本事低微,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就当收了个下人吧! 吕义拿起鸡肉,就那么坐在台阶上,美美的吃了起来,眼神却是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大门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微笑。 …………. 日头高升,书房之内,刘晔却是有些愁眉不展,看到看门的老丈过来,赶忙问道:“那吕子诚可是走了?” “未曾!还在外面等着!”老丈的眼神有些担心。 “此人,倒是难得!” 刘晔微微愣了愣,原本皱紧的愁眉,微微有些舒展开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随即立即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主人,是否要老身请诸位将军进来?”侍立在一旁的老丈恭声问道。 “只让吕子诚一人进来就是!”转身的刘晔,眼中微微的闪过一丝决然,语气却是淡淡的道,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老丈闻言,脸上的担心更加浓了,却还是叹了口气,快步走出了书房,朝着大门走去……….. 第一六三章 庐江对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8 吃过了一只烧鸡,吕义感觉精神又是足了起来,一夜没睡的疲劳一扫而空,就要继续等在这里。 门缝处,偷偷张望的老丈顿时叹了口气,心中却也佩服吕义的度量,吱呀一声,打开了大门。 吕义心中一喜,转头看着老丈,“怎么,莫非刘先生已经醒过来了?” 老丈点头,随即咽了口唾沫,心一横,眼一闭,沉声道:“家主人吩咐,只许吕将军一人,进入书房!” “什么!” “当啷!” 无数亲卫哗然,更有人冲动拔出了刀剑。 赵云也是满脸怒色,手按住剑柄,怒道:“刘子扬如此,有些太过分了!” 、“这….这是家主人的意思,小老儿只是负责传话的!”看到一群杀气腾腾的军卒拔出了刀剑,看门的老丈明显有些紧张起来。 “都放下刀剑,您们这样,成何体统!”吕义摆了摆手,命士卒放下刀剑,随即朝着老老丈温和一笑,颔首道:“既然刘子扬已经醒来,还请老丈带路!” “主公,末将陪你去!”赵云沉声道。 “不用了!”吕义摇了摇头,刘晔不过一文人,他有什么好怕的,再说,即使里面真有刺客,凭借他的武艺,。除非是许诸亲来,想要伤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擦了擦手上的油腻,吕义昂首挺胸,大步进入了宅院之中,却是不想,刘晔竟然是等候在中庭之内,看到吕义进来,微微一笑,长揖道:“淮南刘晔,见过吕将军!不知将军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 吕义闻言,却是哈哈大笑,大步走了过去,玩笑道:“宾主俱已相失,何罪之有?” 所谓宾主相失,吕义说的是昨夜自己带兵围住刘晔的宅邸,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事。而刘晔也立刻作出反击,干脆给吕义吃了个闭门羹,以表示不满。 刘晔才智过人,岂会听不出来,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微笑,随即伸手虚邀,道:“将军、,请!” “先生,请!” 吕义的态度很是客气,充分表现了对刘晔看重,两人一起进入书房之中,相对而坐。 有下人碰上了新温的醇酒,轻手轻脚的放在了几案上。刘晔抬手,端起酒觞,轻轻的喝了一口,道:“如今刘勋破败,庐江之地。应该有很多事需要将军处置,不知将军为何深夜却到了我家门外。” 明知故问! 吕义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看刘晔的态度,似乎不容易招揽啊,不过吕义也没指望自己一来,刘晔翻身就拜。那太不现实。 他无视了面前的醇酒,只是眼神凌厉的盯住刘晔,沉声道:“吕义久闻淮南有个刘子扬,堪比张良,所以吕义斗胆,想请先生入我并州军中,助我一臂之力!” “晔乃一介庸人,如何敢与先贤并列,将军谬奖矣!”刘晔脸色淡然,不置可否的道。、 “我不管你是庸人还是贤才,我只想请先生入我军中!” 吕义脸色郑重,语气却是极为坚定。心中更是有些一丝杀机,刘晔这样的大才,若不能为他所用,当就地杀之! 见到吕义说的如此直接,刘晔微微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跟吕义绕弯子是没用的,面对野蛮的并州军,他的宗亲身份也不太好用。只能是问道:“敢问将军之志!” 算是稍微的妥协了一步。 就是这一步,却是让吕义大喜,他不怕刘晔开口,就怕此人闷声不响。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试探道:“我欲立足淮南,攻打徐州,与曹操争雄,先生以为如何?” “将军说笑了!”刘晔一听,立刻摇头,表示不信。 吕义点点头,他若真的要立足淮南,就不会放弃寿春了,这一点,稍微有才的人都能看出来。 “我欲带着并州军入荆州,争取一处安身之地,先生以为如何?” 吕义决定在试探一次。 刘晔这一次,却是微微的皱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吕义许久,才是摇头,作色道:“吕将军还要骗我吗!” 容不得他不怒,看到吕义在外面等了他一夜的份上,刘晔好不容易,决定给吕义一次机会,看看并州军是否值得自己投靠,谁知道吕义竟然一直在试探。 看到刘晔真的怒了,吕义却是心中暗暗点头,知道刘晔不是在敷衍自己,而是真的在考虑加入并州军的事情。面色顿时肃容起来。拱手道: “是我不好,刚才不过是戏言,我心中,另有一番打算,想向子扬请教!” 说罢,吕义看到书房之内,挂着一张牛皮地图,也不客气,直接走过去取下来,摊在两人中间,神情严肃无比。指着地图的一角。朗声道: “如今天下,诸侯割据,但中原一带,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手下能臣无数,北方之地,早晚会是曹操的天下,所以,北方已经没有我并州军的立足处!” 刘晔不动声色,心中却是被吕义的话惊住,忍不住问道:“河北袁本初,坐拥四州之地。大军十万,难道吕将军不看好他吗?” “袁绍?此人好谋无断,任人唯亲,手下河北士人与汝颖士人争权,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在看曹操,却是任人为贤,手下能臣猛将无数,虽然势不如袁绍,河北之地,早晚却是曹操囊中物!” 吕义一脸笃定的说道。 刘晔更加惊奇,即使是他,也是最近,才发现了河北强大背后的隐患,没想到吕义竟然一针见血就是说了出来。 这还是那个传闻中的武夫吗?若是此时吕义脱下铠甲,换上儒衫,那就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士子! 不过刘晔随后想到,吕义本就是河北出来的,自然对于河北的隐患有所认识,心中的惊奇,就是渐渐的消散了下去。 吕义却是不管刘晔如何想,又是指着荆州道:“东吴之地,孙策骁勇,承袭孙坚之余威,加上有长江天险,也非我立业之处!唯有荆州刘表,益州刘璋,此二人素来暗弱,早晚必败!若我能得荆益二州,然后北上,占据凉州!天下,不难定也!” 吕义侃侃而谈,刘晔却是已经震惊的无法言语。他本身就是大才,岂会看不出吕义侧策略的高明之处。 若是真的按照吕义的这个计策施行,不说一统天下,就是鼎足而立,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样的计策,真是吕义这样莽夫想出来?这怎么可能,难道是陈宫想出来的?刘晔连忙摇头,他对陈宫,也是素有耳闻,不认为陈宫能够想出这样的计策。 难道,真的是这吕子诚自己想出来的?刘晔忍不住再次抬眼,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吕义。 吕义也是一脸坦然,任由刘晔震惊,心中却是暗笑,震惊吧,吃惊吧,这可是诸葛亮为刘备献出的奇策,果然,此策一出,就是强如刘晔,都是听到失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吕义。 这让他觉得,是不是顺利去一趟荆州,把诸葛亮给招揽了,随即他又是摇头,不说他根本不知道诸葛亮在哪里,就冲着诸葛亮那匡扶汉室的伟大理想,他与此人,就注定不会是一路人。 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足足过了一刻钟,刘晔才是回过神来,依然是难以置信的问道:“吕将军,敢问,这计策是何人所出?” “呵呵,不才,正是区区在下!”吕义毫不客气把诸葛亮的计策占为己有,随后又是一脸遗憾的道:“只可惜,我就是个粗人,智谋有限,也只能想到这些,其中不对的地方,还请子扬多多提点啊!” “噗!” 听了吕义的话,刘晔有一种吐血的冲动。能够想出这样的计策,还自称粗人,智谋有限,那他刘晔岂不是连粗人都不如的乞丐? 刘晔在看向吕义的目光,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丝不同,不是在单纯的把吕义当作一个武人,而是当作了可以与自己匹敌的对手,苦笑道:“吕将军,你这计策,高明之极,在下佩服!” “哪里,哪里,随便想想的而已!先生谬奖了,谬奖了!”吕义摆摆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刘晔的脸立刻就是一红,又有一种吐血的冲动,亏他自视甚高,平日以大才自诩,今日见了吕义,他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 心中也是活动开来,如今,他已经看出,吕义绝不是粗鲁的武夫,而是心中有韬略的雄主。 若是跟着吕义,他自然会有一番作为。只是,刘晔的心中,却早已经认定了曹操为明主,为此他做了许多的准备,此时想要舍弃,也是有些困难。 一时间,刘晔也有些为难起来了。 吕义一直在观察刘晔的神情变化,他的犹豫,哪里看不出来,顿时长身而起,朝着刘晔就是一个长揖,郑重道:“子扬,我是真心想请你加入并州军,还请子扬不要拒绝!” “这…..”刘晔的心中,挣扎的更厉害了,他看了眼吕义,心中却是还有最后一个疑惑,问道:“敢问吕将军,你既然有此奇谋,为何并州军却是屡败?” “哈哈哈…..”吕义还当是什么事情,毕竟他前后变化之大,难免令人疑惑,吕义自然不可能告诉刘晔实情,好在他早就是有了借口,沉声道:“不瞒子扬,以前的我,一直是好勇斗狠,与我叔父一般,直到下邳被攻陷的那一刻,我才是醒悟过来,发誓从此以后将要洗心革面,重振并州军!” “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计策,也是我无意之间,跟陈公台等人军议的时候,无意间想出来的,所以,子扬也不要以为我就是什么大才,其实,我不过就是一个粗人罢了,冲锋陷阵还行,这等运筹帷幄的本事,还要靠子扬这样的真正的大才才行!” 吕义字字诚恳,发自真心。并没有丝毫的作伪,他也不过是知道一些历史而已,论起才能,与刘晔这等大才相比,不过是萤火与皓月罢了。 听了吕义的话,刘晔微微一愣,随即才是恍然大悟,他看的出来,吕义没有骗他,真正的是发自肺腑。 这无疑让刘晔微微有些感动,心中的天平,在一次向吕义倾斜了起来。 毕竟,他虽然看好曹操,到底曹操身边,谋臣无数,很多人都与他不相上下,去了也就是锦上添花,而并州军不同,此时正是缺乏谋臣的时候。 刘晔相信,只要自己过去,凭借吕义今日表现出来的雄主之姿,他一定会受到重用!只是……. 刘晔陷入了沉思。 吕义也没有打扰,该说他,他已经说了,至于刘晔如何选择,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只能静等结果。 没有让吕义等多久,沉默的刘晔突然起身,朝着吕义就是一个长揖,郑重道:“承蒙将军不弃,刘晔愿意加入并州军!” “真的?”吕义大喜,欢喜的手舞足蹈起来,他的军中,虽然有着陈宫杨弘,到底算不得顶尖谋臣,而刘晔,却绝对是能够在汉末排上前十的顶尖谋臣。 能够得到这样的人才效忠,吕义自然高兴。 看到吕义如此失态,刘晔也是心中暗暗欢喜,知道自己选对了,他加入曹操,虽然也会得到曹操重视,可是绝对没有在并州军来的看重。心中在也没有了丝毫犹豫。长袍一撩,、向吕义跪拜道 “刘晔,拜见主公!” “子扬快快请起!”吕义面带微笑,把刘晔扶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相顾大笑起来。 吕义却是想起诸葛亮的隆中对,问道:“子扬,你觉得我刚才说的计策,可行吗?” 既然已经认了主公,刘晔自然要为吕义着想,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住地图、,仔细的看了好几遍,最后,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此策虽然很好,但只能成王者之业,不太适合主公,我有一策,可令主公成帝者之业,不知主公愿听否…….” ……………. “赵将军,怎么主公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出来啊,我等不及了,那老头,你来的正好,主公何在,为何许久不见动静!” 宅院之外,孙观性子火爆,等不得许久,迟迟不见吕义动静,不由的焦躁起来,看到看门的老丈又过来,跳起来就要冲过去。 赵云同样生气,黑着脸,看了那老丈一眼,却还是拦住孙观,沉声道:“孙将军,不要到冲动,当心坏了主公大事!” “大事,大事,在老孙的眼里,主公就是最大的事!”孙观不满的说道,还是老实的退了下去。 而就在此时,在书房之内,吕义已经与刘晔商量完事情,正好一起出来,看到门外有些吵闹,脸色不禁一沉,喝道:“什么人,在外面喧哗!” “主公,是我!你可出来了,否则我就要打进去了!”孙观一看吕义终于出来,不禁眉开眼笑,只是在看向吕义身旁的刘晔的时候,却是横眉立目,一副吃人的样子。 “军师,不要见怪,这是个浑人,相处久了,你就习惯了!”吕义哈哈一笑,却是命人驾来一辆马车,然后与刘晔一同上车,返回了军营之内。 回到军营,吕义也没有废话,直接是召集并州军全体文武,前来军帐议事。 一通鼓罢,并州军诸将抢先过来。坐于右侧,皆是肃容而坐,双目炯炯的看着吕义。左侧的位置,却是一般文臣,却是神态恭敬,稍微低着头,并不敢直视上首的吕义。 吕义的座位旁边,则是刚刚投靠的吕义,这一次他召集众人过来,就是让大家认识一下。、 轮番介绍了并州军的文臣武将,吕义就要命人摆酒,庆贺刘晔的加入,然而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却是快步传了过来,随即,还有阵阵争吵之声。 “怎么回事,何人在外喧哗!”吕义神色一怒,正要叫人出去察看,军帐却是已经被人掀开,一名身材略胖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 竟然是袁耀! 此时的袁耀,满脸都是愤怒之色,看到吕义,更是横眉立目,喝道:“吕子诚,看你做的好事!我听说你放弃了寿春,还解散了我父皇的数万大军!” 吕义微微一愣,没想到袁耀竟然会问这些事,却还是点了点头,道:“没错,寿春不可守,陛下的兵马,大多都是羸兵,留下来只是浪费军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问这个干什么,我问这个干什么?”袁耀气的要吐血,指着自己的胸膛道:“吕子诚,你可看清楚了,我乃是成国太子,父皇驾崩,这淮南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 “大胆!” “该死!” 一听袁耀的话,在坐众人都是怒了,就是杨弘,也是脸色铁青,站起来道:“大公子,我想你还不知道,陛下已经把所有的家业交给了并州军,成国,也不复存在了!” “什么?”晴天霹雳!袁耀感觉脑子有些眩晕,随即却是暴怒,大吼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才是父皇的儿子,成国的太子,他一个外人,父皇怎么会把家业交给他!” “对了,我明白了,一定是你,你趁着父皇死了,就投靠了吕义,跟那刘勋一般,都是当了叛徒!” 袁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却是把一切,怪罪到了杨弘勾结并州军之上。杨弘顿时气的脸色铁青,身体颤抖着说不出话。 吕义也是微微皱眉,他到现在,总算明白了,袁术为何不把家业留给袁耀,此人实在是个庸人,连他姐姐的一半都是不如! 只是,这人到底是自己的小舅子,难道,自己真要大义灭亲?那样似乎有违袁术的遗言,头痛啊…….. 第一六四章 分道扬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9 有了袁耀这一番吵闹,吕义自然不能在给摆酒庆祝了。众人也是识趣,纷纷告辞,只留下吕义与袁耀两人在军帐之内。 吕义脸色冰冷,有些不爽的看着袁耀,道:“说罢,你究竟要什么?”到底是自己的小舅子、,他不好做的太过分。 “我要什么?我要淮南的大权!我要父皇的基业!”袁耀冷着脸,毫不客气的盯着吕义,竟然是寸步不让,跟吕义卯上了。 他有着相当巨大的底气,他的姐姐是袁菲,是吕义的妻子,他自然不怕吕义会杀了他。 事实上,吕义也懒得杀这人,不过是一个草包罢了,若不是看在袁术父女的面子上,就凭着袁耀敢公然闯入自己的军帐,他就是杀了此人。 “吕子诚,我要父皇的兵马,你最好把他们还给我!”袁耀看吕义不说话,脸色一沉,一字一顿的说道。语气很是坚定。 吕义的双目之中,顿时涌起一股杀气!随即,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笑容,对于袁耀,吕义的心中还是有些复杂的。 此人毕竟是袁术的亲子,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对于袁术的旧臣,还是具有相当大的映影响力。 虽然看在袁菲的面上,吕义不要不收留袁耀,但是从他的本心上来说,其实并不希望袁耀跟在自己身边。 一山不能容二虎。 袁耀今日的表现,又是表现了此人野心不小,若是留在身边,难保不会勾连杨弘纪灵,在并州军结党。 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他也不会容许自己的部下,背着自己偷偷的结党营私。那样只会削弱并州军的凝聚力,到头来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但是,吕义也绝不会收拢的兵马还给袁耀的。 “你先退下吧,此事,我要考虑一下!”吕义没有直接拒绝袁耀,他要想一个办法,能够让袁耀主动离开,又不至于引起袁菲误会的办法。 “哼!吕将军,那你好好考虑吧,我正要要去找我姐姐!”袁耀冷笑了一声,掀开帘帐怒气冲冲的去了。竟然是连告辞的话都是不说。 有此可见袁耀的傲然。 吕义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不悦,却是想到了什么,叫过来一个亲卫,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命人,再次请来了刘晔。 “主公!”没有多久,刘晔再次走进军帐,朝着吕义行了一礼,很显然,他并没有走远,一直在等待吕义的传唤。 吕义也不客气,目光灼灼的看着刘晔,沉声道:“子扬,你看这袁耀,我该如何处置?” “这….”刘晔有些迟疑,没有开口。毕竟这是吕义的家事,他不好妄自插言。 看到刘晔的迟疑,吕义也猛然醒悟过来,露出一丝苦笑,也不逼迫刘晔给自己出主意,而是提出了自己的担心,沉声道:“子扬,如今我虽然攻破了庐江,但此地夹在曹操与孙策之间,不守也罢了,我想今日就启程,前往江夏,却又怕黄祖那厮阻拦,不知子扬以为,我该先礼后兵,还是直接强攻过去?” “主公不须如此!”刘晔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自信之色,摇头道:“主公目前要做的,是尽管通过江夏,新野,进入南阳,尽管寻找一块安身之地,能不动刀兵最好,否则一旦战事不顺,主公不但兵员难以补充,就是兵粮,也是一处巨大的隐患!” “是啊,军粮,这可是头等大事!” 袁术数万大军,为何吕义只是留下了五千人,一来,是袁术军中多有羸兵,可是最重要的是,他的军粮不够! 毕竟他现在是四处流浪,根本无法征集粮草。打打小规模的战斗还行,一旦陷入持久战,大军肯定支撑不住。 这也是他攻打庐江的时候,煞费苦心,安排陈兰诈降,又是拼命赶路,想要抢先占据石亭的原因。 归根结底,如今的并州军,打不起太大的消耗战。一切的战斗,都必须速战速决,哪怕冒险也是无所谓! 这也是刘晔要劝说他最要不要动刀兵的原因。 只是真的能不到刀兵吗?吕义的脸上微微有些担心,沉声道:“刘表与袁绍,乃是同盟,我与袁绍,又多有恩怨,我若要经过江夏,新野,难保那刘表不会派兵阻拦,此战恐怕难以避免!” 刘晔笑了笑,“虽然是这样,可是主公表面上,还是要作出一副不动武的假象!就算真要与刘表交战,也必须要先礼后兵,占据住大义!” 吕义不禁皱起了眉头,暗骂士人就是麻烦。打就打,先动手的竟然还要被骂,不过他也知道刘晔是为了他好。 毕竟刘表是汉室宗亲,自己没有合理的借口,无缘无故的攻打江夏,恐怕全天下的士人都要对自己产生非议。 这也是刘表一向暗弱,却是很少有人敢打荆州注意的原因。大汉立国四百余年,刘氏余威深入人心!哪怕汉室衰微,依然是人心所向! 想到这里,吕义微微的点了下头,算是认可了刘晔的主意,问道:“既然子扬劝我不动武,我想你一定想到了说服黄祖的办法吧?” “呵呵…不瞒主公,在下虽在庐江,对于黄祖此人,还是有些了解的,不说其人年轻如何,只是最近这些年,黄祖已经老迈,日渐昏聩,身边任用之人,也多是势利小人。其子黄射,更加不成器,竟然假扮盗贼,四处劫掠!其贪婪可知,主公若要过境,不让多与之金,只要黄射答应,黄祖自然不会反对!” “怕就怕此人欲壑难填!”吕义心中微微有些肉痛,却还是同意了刘晔的意见。只要能用钱摆平黄祖最好,若是不能,在进攻江夏,自己也是师出有名,不怕士人非议。 又是与刘晔商议了一会儿军情,看看没有了问题,吕义立刻命人寻来袁涣,命他取出三千金给许汜,派他为使者,前去江夏,拜见黄祖父子。 至于为何要以许汜为使者,这当然不是吕义随意为之,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首先,许汜是北方名士,虽然品行有亏,到底名声在外。 更主要的是,许汜与刘表有旧,派许汜过去,他也不怕黄祖斩杀自己的使者。 一切忙完,时间已经是过了中午,虽然一夜没有睡觉,吕义却是不敢去睡,实在是事情太多了,加上还有一个袁耀要处理。 命亲卫端来清水,洗了把脸,吕义脱下甲胄,换了身干爽的青衫,大步朝着后营走去。 后营,乃辎重重地,更是并州军家眷所在,位置极为重要,吕义亲自命臧霸统带五千袁军把守这里,戒备森然。 但是当吕义进入后营的时候,却好撞见袁耀鬼鬼祟祟,从一座军帐之中走出来,看的吕义,吓了一跳,抽身就躲在一旁。 吕义故意装作没有看到,依然是继续朝前走,心中却是微微一沉,袁耀刚才入的军帐,可是纪灵养伤的地方。 在联系上袁耀今日突然向自己发难,不用说,此人肯定是过来寻求纪灵的支持了。 “就看这纪灵,最终会站在哪一边了!” 吕义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他没有阻止袁耀的意思,甚至还巴不得此人去见纪灵,他也正好可以从此看出,这纪灵是不是值得自己任用。 一个武将,即使本事再高,若是对主君三心二意,这样的人,吕义宁愿不要! 后营极其广大,到处都是装满了辎重的大车,形成一座巨大的车阵,呈现圆形分布。圆形的最里面,则是并州军最重要的所在,因为,这里住着许多人的家属! 吕义则是径直就走向了里面最大的军帐,甄宓与袁菲两女,就在那里。 “呜呜呜…..” 还没有走近,一阵女子的哭声却是传来。这让吕义微微一愣,赶紧快走进步,一把掀开了帘帐。 就见到里面,甄宓身穿一身雪白的长裙,如同仙女下凡尘,纤尘不染,气质卓绝,充满了淡雅与柔美。 袁菲同样是穿着一身白衣,只是宽大的衣衫,却遮掩不住她傲然的身体,双峰浑圆挺薄,撑起了大片的布料,*修长无比,如同傲立的仙鹤一般。只是妩媚的双眼却是泪珠滚滚,还微微有些红肿。 甄宓正在一旁柔声劝解,小环也拿起丝巾,正要替袁菲擦去脸上被泪水打湿的胭脂。看到吕义进来,却是停住了。 “怎么回事!” 吕义一进来,就是看到袁菲在哭泣,不禁勃然大怒。 “吕大哥!”看到吕义进来,袁菲的脸上想要挤出一个笑颜,眼泪却还是滚滚落下。这让吕义看的心痛不已,赶忙上前,一把搂住了袁菲,沉声道:“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去牵他过来,给你当马骑!” 袁菲被吕义突然揽入怀中,眼泪一收,却是沉默不语, 泼辣的小环却是看不过的道:“吕将军,你不知道,惹公主生气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个亲弟弟!” “袁耀,他来过了?”吕义目光一寒,袁耀对他无礼也就算了,可这是他亲姐姐,竟然也是惹哭了,这就太过分了。、 “是的,他来过!”既然小环已经说出来了,袁菲也不能继续沉默了,哽咽着看向甄宓,道:“姐姐,我说不好,你帮我说罢!” 甄宓点点头,知道袁菲现在还在伤心,脑子也有些乱,只能是来到吕义身边,低声解释道:“吕大哥,就在刚才,我与菲菲正在军帐闲谈, 那袁耀却是闯了进来,一开口就指责菲菲假传圣旨,抢夺了本该属于他的家业,然后他要菲菲站出来,支持他夺回成国的大权,继承皇位,又向菲菲索要什么玉玺,菲菲不肯,他就大怒着去了!” 甄宓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了出来。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怒色。吕义也是听的脸色铁青,只是心中却是一动,有了一丝疑惑,沉声道: “这袁耀,我是虽然接触不多,但是看其言行,才能平平,但是我看他今日言行,看似胡闹,却是步步为营,有条不紊,不像是他所能使用的手段!” “这些手段,却不是我弟弟能够想出来!吕大哥有所不知,一起被刘勋软禁的,除了我弟弟,还有文臣阎象,与我从叔袁胤!我想,肯定是他们两人撺掇我弟弟这么做的!” 袁菲抬了头,妩媚的俏脸上,涌起了一股杀机。 吕义也心中恍然,阎象与袁胤,虽然不是什么大才,却是久居高位,若是有着他们指点,袁耀今天的举动,就是可以理解了。 事实也却是如此,阎象与袁胤,都是成国的重臣,权倾朝野,富贵无边, 可是吕义一来,先是继承了袁术的家业,又是解散了成国,这样一来,就是断送了他们的权位,两人自然不甘心,于是撺掇袁耀,想要夺权。 这才有了今日袁耀大闹军营的一幕。 虽然此时的吕义还无法彻底的清楚袁耀的打算,不过稍微一想,也能猜出一些来,无非就是为了权利,地位! “不能在留下这些人了!” 吕义原本就不想带着袁耀一起走,此时又发生了这件事,他的心里已经对袁耀反感之极,岂会在带着袁耀上路。 轻轻的推开袁菲,吕义直视着袁菲的脸,沉声道:“菲菲,如果说,我要让与袁耀离开我们。你会怎么做?” “这…..吕大哥,难道你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虽然被袁耀气的不轻,到底是亲姐弟,袁菲还是忍不住为袁耀说情。 “不可能了,此人有野心,若是留在我身边,迟早会与我冲突,那时候,你希望我亲自杀了他吗?”吕义一脸严肃的说道。 “可是,他到底是我弟弟啊,让他一人漂泊在外,我怎么放心!”袁菲脸色一白,有些担心的说道。她知道并州军的作风,军法更是无情。自然不希望吕义杀掉自己的亲弟弟。 看到袁菲一脸担心的样子,吕义微微一笑,把她搂的更紧了,“公主放心,你弟弟好歹也是袁家的人,再说身边还有阎象袁胤二人,最多我在把庐江交给他,任他折腾去吧!” “只好这样了!”袁菲也知道,自己的弟弟是铁了心要自立一方,岂肯屈居在吕义之下,微微叹了口气,算是同意了吕义的安排。 吕义知道袁菲心里不好受,赶忙紧紧的搂住袁菲,吻了吻她的秀发,沉声道:“你放心,你那弟弟虽然不成器,江东不是还有孙策吗,此人受过袁氏大恩,实在坚持不住,他可以向江东求援,或者再来投奔我也行!” “恩,吕大哥,你真好!”有了吕义的这样的保证,总算是让袁菲心情渐渐的好了起来,抬起头来,羞红着脸,亲了吕义一下。 一旁的甄宓,心中顿时有些微微的酸涩,一转身,就要带着小环退出去。 吕义那肯让甄宓走了,赶忙伸出另一只手,在甄宓的惊呼声中,吧佳人楼在了怀中,来了左拥右抱。大手更是重重的拍打在甄宓弹力惊人的翘臀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侍立的小环,刷的一下就是羞红了脸,面红耳赤的别过头去。 吕义的怀中,甄宓更是霞飞双颊,羞涩的惊呼了一身,赶忙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只是用发烫的脸颊贴着吕义宽阔的胸膛。 甄宓的另一边,袁菲的脸色同样好不了多少,也是酡红一片,最令两女感觉难以启齿的是,此时两人都是靠在吕义的胸膛上,彼此呼出的热气,都能喷在对方的脸颊上。只能是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羞涩。 吕义却是心中大爽,左拦倾城美人,右拦妖娆尤物,人生快意如此,夫复何求! 第一六五章 进入江夏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9 江夏,荆州重镇,扼守东吴与荆州之间,在此地,孙策与黄祖,爆发了数次大战,皆是被黄祖死守住!为刘表抵挡了孙氏的直接进攻。 由此可见,黄祖并非是无能之辈。但是黄祖到底年迈了,已经不复当年的雄心壮志,最近与孙策的战斗,已经是败多胜少,有些一蹶不振。 江夏,太守府中。 今天是黄祖召集郡中文武官员议事的日子,一群文臣武将,纷纷在坐,足有数百人,见到黄祖,都是起身行礼,态度恭敬。 这让过来的黄祖大是满意,军略上,他已经被孙策打的抬不起头来、但是在这江夏城中,他就是一城之主!手握生杀大权! 按照惯例,黄祖扫了一圈在坐的众人,随即眉头一皱,问左右道:“怎么不见射儿过来?” “据说大公子正在会客,估计很快就到了!”黄祖身边,一个心腹亲卫小声的禀告道。只是黄祖的脸上,明显有些不悦,就要命人去寻黄射过来。 就在这时,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随即就是见到一青年公子,满脸红光,脚步虚浮的走了进来。 看到黄祖,赶忙行礼,叫了声父亲,随即叉手站在正堂中央,满脸含笑的看着黄祖。 眉头微微皱起,黄祖对于自己儿子的态度,明显有些不满意,问道:“我听说你在会客,会什么客?” “是的,父亲!”黄射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之色,沉声道:“好叫父亲得知,那并州军吕义,派了使者过来,想要向我们借道,返回北方去,孩儿刚好路过,于是攀谈了几句!” “什么?并州军要借道?” “听说他们不是攻占了庐江吗?难道也不要了?” “这些人可是虎狼,需要当心!” 在坐的众人,神色都很震惊,议论纷纷,眼神却是看着黄祖,在等待他的决断。 黄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想也不想,就是摇头道:“不行,此人乃是河北叛将,盟主有言,人人得而诛之!我其能让此贼入境!来人,把那使者拖出去,斩!” “父亲,且慢!那吕义可是保证,只要我们同意借道,他愿意出五千金献给父亲!”黄射赶忙阻拦,把许汜跟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只是原本吕义许诺的是三千金,到了此人嘴里,却是陡然涨了两千金。 可见其贪婪的本性。 与黄射一般,听说吕义愿意出五千金,黄祖也心动了,谁不爱钱?尤其是这么大一笔数量。 只是黄祖还是有些犹豫,迟疑道:“这吕义要入境不难,只是万一他进来,传入了河北,岂不是令盟主误会!” “父亲,这有何难!不妨先答应下来,赚了那五千金再说,然后再给襄阳写一封书信,若是刘荆州同意,自然相安无事,若是襄阳不同意,我们也可拖住他,请求襄阳调集大军围剿此人,我可是听说,并州军之中,足有数千匹精良战马啊!” 黄射卖力的劝说道,眼神之中,却是闪过一丝炙热的贪婪之光。 “数千匹精良战马!好,好,好!此乃天佑我江夏也!来人,立刻告诉那并州军使者,吕义借道的事情,我准了,哈哈哈,……” 坐席之上,黄祖一脸的微笑,只是双目之中,那一丝丝贪婪,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 “吕义,你可考虑好了,快把我父皇的兵马还给我!”庐江城中,并州军军营之内,刘袁耀正在朝着吕义咆哮。 他今天特意起了一个大早,为的就是逼迫吕义表态,为了壮大声势,他还带着阎象,袁胤两人过来了。 阎象五十余岁,头发都已花白,却是精神矍铄,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缓缓开口笑道:“殿下,不须如此,你们乃是一家人,何必伤了和气,我相信,陛下在天有灵,也希望看到你重振成国声威的。” “当然了,若是子诚你不愿意交出兵马,那也没关系、,只要你能让殿下作为并州军的第二主将,我们也可以与你合兵一处!” 长着一张刻薄脸的袁胤此时也是开口,点出了他们退让的条件。 若是吕义不想他们在闹下去,就必须让袁耀成为并州军的二把手。 吕义顿时就听的火冒三丈,若不还看此人是自己的小舅子,他一拳就能把此人的脑袋打爆! 这三人哪里是来跟自己商量,分明是来夺权的,夺的,还是并州军的大权!吕义的嘴角,立刻就冷笑起来。 大手一拍,帐外,听到动静的数十个亲卫立刻刀剑出鞘,冲了进来,虎视眈眈的看着袁耀三人。 “吕,吕子诚,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这样做,就不怕外人非议吗!”袁耀第一个吓住了,脸色惨白如纸,双腿都是不自觉的颤抖只能看向袁胤,希望他想象办法。 袁胤也是心脏砰砰乱跳,对于吕义的举动心中惴惴不安,但是他到底比袁耀好上一些、,皱眉劝道:“子诚,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问题,都好商量吗,这动刀动枪的,传出去,不是惹的外人笑话吗?” “商量?好,老子就跟你们商量商量!”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 吕义冷笑不已,指着袁耀道:“姓袁的,你给老子听清了,我是娶了你姐,我也是却是答应你父亲,要好好的照顾你,只是你小子太无能,老子看的不顺眼,所以,老子要赶你走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害怕!老子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抛却了斯文,吕义彻底露出了自己粗俗的一面,一排桌案,沉声道:“袁耀,你要的兵马,我已经解散,是不可能还给你的,不过我可以把庐江城送给你!” ;“城中的三千降兵,我也一个不要,全部给你!你不是闹着自立吗。你不是有野心吗,我现在就让你作为一方诸侯,看你能弄出个什么名堂来!” 吕义指着袁耀的鼻子,就是一通大骂,随后又是指着阎象与袁胤,冷笑道:“还有你们,不是想要权位吗,也跟着这头猪留在庐江吧,老子并州军,不欢迎你们!” “吕子诚,你….” 袁胤与阎象都是气的满脸涨红,半天说不出话来。袁耀却是眼睛一亮,抓住吕义的话头,就是问道:“吕子诚,这可是你说的,庐江之地,归我了!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说!”对于袁耀,吕义彻底失去好感,话都懒得再多说,早分家早完结。他还不稀罕在这样的小舅子。 对于吕义,袁耀同样没有好感,他冷笑着说道:“我要纪灵,我要你把纪灵留下来!” 袁耀想的也好,既然要跟吕义分立,他自然要找一个大将为自己所用,而对袁氏忠心耿耿,武艺高强的纪灵,就是他的首选。 吕义一听,眉头就是皱了起来,摆手道:“纪灵不是货物,我不能做主,你可以自己去问他,若是他愿意跟着你,我决不阻拦!” 咚咚咚! 又是阵阵脚步声,一名亲卫满脸古怪的走进来,沉声道:“主公,纪将军在外求见!” 说纪灵,纪灵竟然来了,只是他不是重伤吗?吕义心中疑惑,还是摆手道 “传!” 没过多久,帘帐掀开,一个软榻被众人抬着,养伤的纪灵进入了军帐,看到袁耀三人也在,脸色有些尴尬。 袁耀却是大喜,冲到纪灵身边,欢喜道:“纪将军,你终于相通了,要为我效力吗?” “殿下,你可能误会了,我此来,不是来找你的!”面对袁耀的惊喜,纪灵的脸上,却是显得极为冷淡。随后目光看向吕义,挣扎着就要起身。 吕义赶忙拦住,摇头道:“将军有伤,就不用多礼了,就这样说罢。” “好吧!”纪灵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行动不便,只能是郑重的看着吕义,沉声道:“我纪灵在此发誓,此生愿为吕将军效力,进入并州军中!” “好,我能得到纪将军相助,如虎添翼也!”纪灵的突然效忠,有些出乎吕义的、预料,但他还是颇为欣喜,朝着纪灵满意的点了点头,命人抬着纪灵走出去了。 袁耀却是面若死灰,愣愣的看着走出去的纪灵,不住的重复着为什么。似乎打击很不小。 吕义却是没有功夫在跟袁耀罗嗦了。直接摆手,命人把三人轰了出去,然后大军启程,开始撤离庐江。 当然,吕义答应的条件,也没有打半点折扣,庐江城中,三千降兵,全部送给了袁耀,甚至还送给了袁耀五百件重铠。 虽然吕义知道,这些铠甲送出去,迟早是便宜别人,不过人言可畏,他可不想让人说自己刚刚继承了袁术的家业,就亏待他的亲子。 甚至于,在袁菲的请求下,他还点头,让数百个袁术的羽林军,留下来辅佐袁耀。 做完这一切,吕义则是带着并州大军,继续启程,朝着江夏行去。 庐江城外,袁菲是一步三回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城头,甄宓在一旁,也是微微的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只有吕义,黑着脸,看着空荡荡的庐江城中,肚子里暗暗咒骂,这袁耀,还做得真绝,自己姐姐连亲兵护卫都送给他,如今临别,此人都是不出来送一送。 他原本还想提醒袁耀小心江东的孙策,如今看来,也没有必要了,就让此人自生自灭吧! 一路无话,战败的刘勋,早就是带着残兵败将,去投靠曹操了,沿途的县城。也不过一两百的守兵,自然不敢出来拦截并州军。 大军一路畅通无阻,沿着庐江与江夏之间的山道,缓缓的朝着江夏进发。半路上,吕义也遇到了返回的许汜,得知了黄祖愿意借道的消息。 只是条件很是让吕义不满,竟然要五千金!比原来的,竟然足足多了两千金! “这个黄祖,还真是贪婪啊!只是我拿的出来,就看你敢不敢吃下去了!”听说许汜的回报之后,吕义的眼中,露出一丝杀机………….. ……………….. 第一六六章 开军市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9 行军总是枯燥的,有时候,还难免有些紧张,特别是行走在庐江与江夏的交界处,这里多山,地势险峻,里面盗贼汇聚,大者数千人,小的数百人,都是啸聚山林,甚至还公然敢劫掠官军。 虽然并州军强横天下闻名,但是威名在北方可以震慑人心,到了南方,却是有些不灵光了。 毕竟这里的人没有亲眼见过,而并州军中,又是多有良马,这些战马,即使在北方都是精良,更何况是一向缺少马匹的南方。 才进入江夏的地界,并州军的探子就是发现了数十股流寇,在大军的周围晃悠,显得诡异无比。 这让吕义微微觉得有些郁闷,有一种龙游浅滩的感觉,这里多山,骑兵的优势被压制到了最低,他又不能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剿灭过去。、 只能是吩咐士卒严加戒备,防止有不开眼的蟊贼饿昏了跑过来打劫。 又是过了一天,行军的路途,总算不在是那么陡峭,虽然依然有山地,却也可以看见平原,甚至一些地方,还能看到一些隐蔽的村落,也有条条溪流,在空旷的荒野中蜿蜒流淌。 只是令吕义感觉奇怪的是,那些从山里就跟踪在自己身后的贼兵,却是始终未曾离去,反而又是多了数十股! 这让吕义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又是感觉南方的民风也太彪悍了,看了自己万人大军,竟然没有吓跑,反而是蠢蠢欲动。 赶忙下令大军停止进兵,反而是寻了一个地方,准备安营扎寨,张辽赵云等人,也是有些紧张,毕竟附近的流寇行动太诡异了,只能是派出了无数探马、对大军附近,进行严密的监视。 只是吕义大军停下,却是让甄宓有些不满了,就在大军停下,准备安营扎寨的时候,甄宓披着一件火红的披风,身穿紧身束腰宫装长裙,少了一份仙子般的脱俗之气,却又是多了一种牡丹花盛开一般的贵气。 再加上一身华丽的宫装,越发的衬托着甄宓,高贵,优雅,美艳不可方物。就是吕义都是被深深的吸引了。 看到吕义痴迷的目光,甄宓抿嘴一笑,绝美的容颜上,带着两朵羞涩的红云。但是她的心中却是充满了甜蜜。 女为悦己者容,对于吕义,甄宓从不吝啬自己的笑颜,尽管她的性子略微偏于平淡。 “吕大哥,怎么又停下了?”甄宓来到吕义身边,有些不解的问道,这已经是今天、,吕义第三次停下来了。事情很有些反常。 吕义却是苦笑,摇头道:“我不得不停下啊,我们的附近,突然多了许多的流寇,而且人数越来越多,不搞清楚他们的目的之前,我必须要小心。” “流寇?”甄宓微微的皱了皱好看的眉头,随即眼睛一亮,唇角露出一丝浅笑,问道:“吕大哥,这些流寇,是否一直在我们身边徘徊,不进攻。也不后退,甚至很多人还带着许多的辎重?” “这我倒是没注意!”吕义心中有些疑惑,这打劫的还得辎重,似乎不太可能啊,但是他不忍扫了甄宓的兴致,还是派出臧霸,过去仔细查探一番。 对付贼兵,没有比臧霸在行了。此人原本就是巨寇。 臧霸也没有让吕义失望,去了一段时间,也是满脸古怪的走了过来,沉声道:“主公,却是奇怪的很,这些流寇,还多人都是带着大量辎重,甚至有人拖家带口,我让人过去问了,他们说,是来跟我们做买卖的!” “做买卖?”吕义也是满脸古怪之色,却是看到甄宓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一把揽住她,笑道:“看你笑的这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吕大哥,不要这样,这里那么多人!”突然被吕义当众搂抱,甄宓这次是真的急了,赶忙用力,挣脱吕义的怀抱。 附近的臧霸等人,更是迅速的抬头望天,陷入了无尽沉思……. 整理了一下鬓角的凌乱,甄宓柔声解释道:“吕大哥,我不是跟你说,想要开军市吗?正巧,我二哥给我送了二十个精明的管事过来,我知道吕大哥迟早会进入江夏, 就在几天前,我就吩咐他们,提前进入江夏,沿途向江夏的商人,流民,山贼宣传了,就等着吕大哥选个日子,还择日开市场!” “那甄俨,真的送了你二十个管事?”吕义面色有些古怪,那甄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不应该啊。 “不许说我二哥坏话!”甄宓却是知道吕义在想什么一般,朝着吕义扬了扬自己的白嫩的小拳头。 难道看到甄宓如此可爱的样子,吕义不禁莞尔。心中却是暗暗的愧疚,这些天,他光顾着打仗了,对甄宓,还真的有些疏忽了。 但是很快,吕义即使精神一振,想到了这时候开军市的好处,首先,并州军连胜,得到了许多的战利品,这些东西,很多都是大军不需要的,他又不好强令士卒丢弃。 可以说,这时候开军市,可以极大的解决军中的多余的辎重,从而提升行军速度。最难道的是,这里是江夏与庐江的交界,有着大量的流寇,这些人,平日里占山为王,抗拒官府,却又不枉农耕,山中肯定有多余的存粮。 若是拿出来交换,吕义就不用担心军粮的问题了。实在是一举两得。 “怪不得我们附近,突然多了上百股流寇,只是小洛洛啊,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这个军市啊?”吕义有些财迷的看着甄宓的绝世容颜,感觉此女真的是自己的摇钱树啊,想什么就来什么。 “恩,.恩.,..”说起商道,此时的甄宓,竟然一点也羞涩了,反而是神采飞扬,多了一种难以察觉的傲然,柔声道:“现在还不行,这里太偏僻。那些江夏的商人有些赶不过来,再往前五十里,却是有一个平地,哪里地势空旷,也不怕官兵埋伏,也不怕山贼骚扰,就在那里开军市吧!” 甄宓侃侃而谈,充满了自信,完全与平日的大家闺秀不一样,但是吕义更加喜欢这样的洛神。 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甄宓的提议。 既然知道了这些流寇过来目的,吕义自然不会在此时过多停留了,直接下令士卒启程,继续前进。 而且,他也没有那种兵匪的观念,这毕竟是乱世,谁又能说的清,哪个是兵,那个是匪呢? 只是,吕义所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军市,看似简单,却是在江夏掀起了一股何等巨大的风暴。 “什么,并州军要开军市?都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金子,银子,战马,重铠,应有尽有,只要你出的起钱!”、 江夏城中,一座酒楼之内,一个操着河北口音的中年人,正唾沫横飞的朝着一群群商人大声的说道。顿时引发了无数人的惊呼。 世间什么最贵?金银,南方什么最缺、,战马!光是这两点,就足以引发无数人的震动与好奇! 酒楼之上,更有一魁伟之士,脸色一动,眼神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并州军的战马?想来定是北方上等马,正好某家还缺一匹好马,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 第一六七章 军市闲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0 大军前行五十里,吕义果然发现甄宓所说的地方。这是一处群山环抱的大平地。后面是连绵的群山,在往前,则是一座小县城。 四周地势开阔,一览无余,更有一条小河,从山间流出。是一处理想的栖息之地,却因为山中多盗,而成了一处无主之地。 在这样的地方,流寇不用担心官兵的围剿,商人也不用担心流寇的骚扰,真的一处商匪汇聚的理想之地。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里本就是一处黑市,寻常也有商人过来,与流寇交易,只是风险却是很大,时常有流寇盘桓在附近,专门等着商人下手。 但是这次却是不一样,并州军威名在外,战力强大,加上此处恰好是平原,适合战马奔驰,还没有那个大胆的流寇敢于在这里劫掠。 所以并州军要开军市的消息一传出去,才会在江夏引起巨大的轰动,无数商人流寇,闻风而动。 当吕义大军过来的时候,就是看到河流边的平地上,一顶顶帐篷连成一片,人头攒动的景象。 这些都是早先听闻了消息的商人,提早过来占据了有利位置,摆起了摊位。甚至吕义还看到一些身穿家丁服饰的人,提枪带棒,在那里维持秩序。 平地的高处,甚至已经提前竖立起了一面巨大的苍狼旗,苍狼旗下,又是一面秀逸的甄字商旗,在迎风招展。 过来的并州军,都是看到呆住了。就是吕义,心中也是震惊莫名,有些兴奋的搂住甄宓,问道:“这些,都是你提前准好的?” “不是我啦!是那些管事做的。”甄宓的脸上,依然是淡然无比,只是轻抿的唇角的那意思笑意,说明了她心中的甜蜜。 “甄姐姐,你好厉害!”袁菲则是有些羡慕的看着那似乎是一夜之间,就是出现的巨大的营地,心中却是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惊喜道:“甄姐姐,不如我们过去逛一逛吧!” “不行!绝对不行!” 吕义一听两女要逛街,顿时觉得有些头大,这里可是黑市,到处都是穷凶极恶的流寇,与奸诈的不良商人,他怎么放心让两女过去。 “吕大哥….”袁菲一看吕义不同意,满脸都是委屈的神色,却是抓住吕义的一直胳膊,搂在自己怀里,使劲摇晃。 顿时,吕义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两座弹性惊人的双峰深深的挤压在一起,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手臂上两团柔软的弹性。 偏偏袁菲还恍若未觉的不断摩擦,差点没有让吕义憋出火来! 这女人,明显是故意的! 看着袁菲那微微羞红的俏脸,还有一双水汪汪般妩媚的美眸,吕义只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只是刚一点头,吕义就后悔了。就见到袁菲与甄宓,竟然是手拉着手,又叫又跳,连小环都是在一旁起哄。 “吕大哥,你可是答应了,军市开始之后,你要陪着我们逛街!”袁菲一副奸计得逞的小狐狸样子,甚至还用自己的丁香小舌舔了舔红润的朱唇,妩媚道:“要是我们逛的开心,有奖励哦….” 甄宓显然没有袁菲那么大胆,只是一脸期待,用纯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吕义。 “这….好吧!” 吕义不忍拒绝两女的要求,心中暗想,她们跟着自己浪迹天涯都是无怨无悔,不就是逛街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大军扎营,处理完军务,划出一些场地,又是用去了两天时间。不得不说,甄宓确实具有巨大的经商天赋,只是两天的时间,竟然又是被她建成了许多临时的木屋,用来租给有实力的商人。 在加上并州军每日收取的那些临时摊位的税金,两天之内,就是让吕义收入了近千金,若是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再过数日,他就能抵消掉向黄祖借道花出去的五千金了。 又是过了一日! 这一日,是军市正式开张的日子,前几天,虽然也有流寇与商人交易,但大多都是零散的,无数的流寇与商人,最终的目标,都是盯在了并州军的身上。 事实上,并州军中,无数人也是蠢蠢欲动,从北方一路杀来,士卒们都是大发横财,早就想找个地方消遣一番。 这军市,岂不是最好的机会。吕义也有心让士卒舒缓一下近日连战的压力、,终于是点头,命士卒可以分批前往军市,自有活动。 当然,这并不是说吕义就是完全放松了警惕,每日里,依然有着大量的并州士卒,在警惕的巡逻,监视附近的一举一动。 吕义虽然答应陪着两女逛街,但并没有第一时间过去,而是在军帐之内,与众人商议军情。 坐席之上,吕义居中而坐,刘晔坐在吕义的下手,然后此是陈宫与杨弘,军中,等级森严,吕义有意让刘晔作为自己的谋主,所以格外看重。 只是这一次最先开口的,却是陈宫,就见陈宫朝着吕义一礼,然后严肃道:“主公,徐州的战报已经传来了,那刘备已然被曹操杀败,带着残部,与陈登一起,退往了琅琊,似乎投靠了袁绍!” “刘备这么快就败了?”吕义微微有些吃惊,但是他没有怀疑陈宫的话,毕竟陈宫一向是负责分析军情,他不可能跟自己开玩笑。 只是,这个时间似乎太早了一点,吕义记得史书上,刘备虽然也在这一年割据了徐州,却是足足坚持了数月,才是败退。那还是广陵的陈登保持了中立的情况下。 但是这一次却是不同,刘备与陈登联手,竟然也被曹操杀败,甚至没能坚持过春季,这让吕义都是震惊。 不过刘备是死是活,吕义并不太关心,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既然刘备战败,那关羽关云长,可是降了曹操?” “没错,据说关羽为了保全刘备家小,已经投降了曹操!”陈宫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吕义,这个消息,他也是刚刚收到,这才急忙跑过来要,怎么看着主公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 吕义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谈论过多,只是对于关羽,他却是越发的忌惮,若是所料不错的话,关羽投降,曹操为了笼络其心,肯定会赐给关羽赤兔马,那时候,拥有了赤兔马的关云长,才是真正的名将杀手! “看来,我必须要提醒诸将,主意一下此人了!” 吕义默默的想着。正要继续与三人商谈一番最近大汉的局势,军帐之外却是传来阵阵女子的咳嗽声。 光是听声音,吕义就猜出了俩人的身份,不由的微微有些尴尬, 刘晔等人却是对视一眼,纷纷找个借口,一起走了出去。接下来,军帐之外就是传来三人的问候声,逐渐远去。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抽,知道自己想要逃避逛街是不可能了,只能是起身,掀帐而出,就见到袁菲与甄宓,已经亭亭玉立般的等在那里美婢小环的手里,还拿着一个花篮,也不知道做什么用。 今日的两女,打扮又是不同。 袁菲一身软银甲,里面是淡紫色的长裙,腰上更是别着一把华丽的长剑。看上去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只是一双妩媚的美眸,还有那修长的*,却又是那么的过勾魂夺魄,引人遐思。 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 甄宓依然是一身雪白,略显宽松的宫装穿着她身上,却是多了一种飘然出尘的气质,如同紫府仙女下凡尘,一颦一笑,都是美到极致。 但是最令吕义眼前一亮的却是小环,这个娇俏美婢,依然是一袭火红的劲装,虽然眉目如画,身姿婀娜,但是一双秀目,却总有一种淡淡的凌厉之色,令任何想要靠近的她的人都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只是在看到吕义出来的时候,三女却是同时朝着吕义一笑,只是吕义怎么看,怎么有一种大灰狼看小白兔的心悸。不禁是头皮发麻,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们要干什么!”袁菲双手叉腰,没好气瞪了吕义一眼,随即又是委屈的揉眼睛,哭道:“还说陪我们逛街,结果却偷偷躲在军帐之中。” “好了,妹妹,吕大哥也许是真的有军国大事呢…”甄宓却是拍着袁菲的香肩,柔声的安慰道。 可是吕义怎么觉得,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呢。只能是绕了绕头,转移话题道:“现在我不是出来了吗,你们还去不去逛军市了?” “逛,怎么不逛!”三女齐声说道,拉住吕义,就是朝着营外拖去…….. 第一六八章 有人闹事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0 军市之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有横行山野流寇,悍匪,也有老实巴交的农夫,村妇,更多的,却是满脸微笑,令人如沐春风的商人。 宽阔的平地之上,在就是摆满了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足以令人挑花了眼睛。当然,这里的都是摆在外面的,并没有什么太好的东西。 想要购买这些东西,也不是用金钱,而是用一斛斛金黄的谷粒,很多家境不好的百姓,大多都是集中在这些地方,选购着自己心仪的东西。 这些百姓也不怕附近的人敢动他们,来往巡视的并州军甲士,就足以震慑人心,若是这些还不够,那营地附近,那一排排肃容而立的重甲狼骑兵,足以让任何人的歹心打消。 所以,闻讯过来的百姓,敢于大声的跟流寇砍价,敢于跟满脸凶狠的亡命徒竞争,场面显得热闹又是诡异。 偏偏甄宓三女就是喜欢这样的场面,一路上,三人仿佛脱缰的野马,一边唧唧咋咋的谈论着,一边在这些小摊铺上流连忘返。 最令吕义感觉郁闷的是,这三个女人,竟然是一个摊铺一个摊铺的逛过去,拿起她们所有认为新奇的东西细细打量,然后放下,继续下一家! 吕义都快要崩溃了。感觉走了一圈儿,比厮杀一场还要累人,偏偏他又不忍扫了三人的兴致,只能是暗暗运气。 我忍! “吕大哥,哪里是什么地方,好人多啊,似乎很有趣!” 一行人走到营地的最中心,这里已经不是随地摆摊的商人,而是一栋栋简易的木屋,里面进出的人,也多是衣衫华贵的人,或者身穿甲胄的军卒,偶尔也能见到一些面相凶狠的山野巨寇。 吕义顺着袁菲所指的地方看过去,就见到哪里是一处巨大的军帐,连绵成片,周围用栅栏围住,一群商人打扮的汉子,正满口粗话的吆喝着,把守住进去的入口处。 大营之外,则是一群群的并州军的士卒,还有一些山贼土匪也是混杂其中,人人脸上都是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期待表情。 “真的很有趣啊,那里还有女子!吕大哥,我们过去看看吧!”袁菲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激动的拉住吕义,就要朝着那里拖。 “不行!我们不能去那里!”甄宓与小环却是赶忙拦住,两人的脸上都是飞上了一层红红霞,甄宓的双眸更是藏着深深的羞涩,低声道:“那里是不干净的地方!” “有什么不干净的?”袁菲瞪着迷惘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甄宓。 “吕大哥,还是你来说罢!”甄宓跺了跺脚,却是没有回答,反而把难题丢给了吕义 袁菲的双眼,立刻就是看向吕义,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咳咳….”吕义有些尴尬的望了那边一眼,沉声道:“那地方啊,是军卒们解决一些迫切需要的地方,女孩子不能随便去!” “为什么?什么又是迫切的需要?难道那里是酒肆吗?”袁菲还是有些迷糊,眨巴着眼,样子很是迷惘。 吕义却是苦笑,袁菲虽然精明干练,到底是一国公主,生长于深宫,岂会理解自己的暗示?只能实说道::“那里是青楼,你确定你要过去吗?” 刷! 这下轮到袁菲尴尬了,满脸都是羞红,赶忙呸了好几口,挽住甄宓,就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去。 这一边,却是马场,一路南下,经历了好几场战斗,并州军的战马,也有一些轻微的损伤,更多的却是一路俘获的战马。 这些战马,吕义留下了一部分,其余的看不上眼,自然是要卖掉。只是这些战马,在吕义看来不上档次。 但是在缺马的南方,却是大受欢迎,很多人都是在那里流连忘返,选购自己的喜欢的战马。 只是在吕义过去的时候,却是听到一阵巨大的争吵声,随即又是听到有人在破口大骂,脸色不由一沉,快步走了过去。三女也知道不好,乖乖的跟在后面。 马场周围,已经是围了不少人,前来买马的人,多是占山为王的盗贼,此时见到有人吵闹,都是兴奋的围成一个圆圈,存心看热闹。甚至还有人大声起哄。 吕义扒开人群,朝里面一看,就见到一魁伟男子,面色硬朗,目若朗星,浑身透出一种狂霸之气,正在那里与马场的管事争论。 “狗奴,这就是你说的上等马吗!”魁伟男子满脸怒色,指着身旁一匹雄健的骏马,那是一匹辽东马,体格精强,只是年岁却是偏大,是并州军淘汰下来的。 “怎么不是,诸位客人,你们都是识货的,应该认识,这确是上等的辽东战马!”马场的管事也不是吃素的,能够在甄家这等巨商之中,能够称得上精明二字的,岂会是没有几分本事。 旁边的自然也有懂马,看了看那军马,忍不住开口道:“这却是一匹上等好马,虽然年岁有点大!也是不可多得!” “谁在放屁!”魁伟壮汉一听,越发的怒了,浑身的狂霸之气更浓,只是朝着那出声的一瞪眼,那人当即就是吓得双腿一软,脸色惨白如纸! “这位客人,你可不要无理取闹!这明明是上等马,你非要说我坑你。罢了,罢了,钱我退给你,麻烦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这里不欢迎你!”马场管事也给众人惹的有了怒气,语气也不那么友善了。 魁伟大汉一听,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一手却是指着马场之外一匹悠闲吃草的军马。喝道:“狗奴,我的金子,是那么好收的吗!明明有好马却不卖与我,实在可恨!” 连续被骂作狗奴,马场的管事也是有了火气,只是看到魁伟壮汉朝着那吃草的黑马走过去,不禁吓了一跳,赶忙拦住道:“这位客人,那马是军中将士的坐骑,岂是你能买的!’ “什么坐骑不坐骑!反正你们好马那么多,我买一匹,又不会少你一块肉!给我滚开!”魁伟壮汉单手一推,直接把马场管事推出去十余米远,随即长啸一声,迅速的冲到那军马身旁,嗖的一下跃上马背,策马扬鞭,朝着营地外就跑。 竟然是公然打劫,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震惊了无数人。 就是吕义也是看的有些无语。这人一开始看着还是狂霸的厉害,怎么转眼间,就是一身的匪气,该不会是那座山头的贼头子吧? “吕大哥,那人抢了我们一匹马,我们快追啊!”袁菲气的俏脸都是涨红了,拔出腰上的华丽长剑,就要冲过去追击。 吕义赶忙拦住,笑道:“不用了,他跑不远的!”眼神却是看着远处的一群狼骑兵,怒吼着冲了过来。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来我并州军撒野!” 轰隆一身爆响,千余名狼骑兵,呈现半月形,把那魁伟壮汉瞬间包围了起来。马前一人,一身紫金铠,满脸的怒容,手中紫电战刀横放,就那么冷着眼瞪着魁伟壮汉。 “竟然是张辽张将军!这下子那人死定了!”军市附近,还有一些游荡的并州军卒,听到动静,自发的赶了过来。看到张辽出现,又是发出阵阵欢呼。 魁伟壮汉的脸色顿时一变,他本想抢了一匹马就是离开,没想到并州军反应如此迅速,心中微微一惊,脸上却是面不改色,冷冷的看着张辽,喝道:“你就是张辽?’ “既知我名,还不速速下马,听候处置!”张辽的神色,则是微微凝重的打量着魁伟壮汉,紫电刀的刀口,已经面向了前方。 魁伟壮汉听候,却是哈哈狂笑,朗声道:“北方无英雄,才使你侥幸成名。某家岂会惧你!给我滚…..” 如同一道霹雳般,滚字一出口,魁伟壮汉竟然是策马向前,同时手中裹着一把长刀出鞘。 那竟然是一把虎头金刀,通体金灿灿。光闪闪,一颗虎头,栩栩如生,张开獠牙,把刀身吞没。 张扬,霸气,杀气腾腾。 张辽顿时大怒,一声大吼,胯下马王嘶声咆哮,一道紫电般刀锋,如同一道雷霆,朝着前方挥斩而出。 “来的好!给我开!”面临这一击,魁伟壮汉却是狂笑,也不见他动作,手中的虎头金刀,已经是如同一头斑斓猛虎,朝着张辽扑击而去。 当! 两马相交,两柄战刀,猛烈的撞击在一起。摩擦出剧烈的火星。随即,又是闷雷般的巨响,张辽与那人,尽然是同时后退了十余步,地面上,留下了两排深深地马蹄印! 势均力敌,竟然是势均力敌! 张辽的神色变了,变得凝重无比,他挥刀在上,浑身都是涌起一股惨烈的杀气,如从地狱中杀出的神魔,紫色的战刀舞动,如同道道紫色的雷电在周身咆哮。 那魁伟壮汉,依然是哈哈狂笑,只是脸色却是疯狂起来,浑身气势陡然攀升,竟然也是涌现出一股惊天的杀气。 虎头金刀挥动,如同一头头发狂的猛虎,挡住了张辽的所有进攻!却是一触即分,绕过了张辽,就要朝着从张辽的身后突破过去。 “哪里走!” 一柄长枪,突然杀到,赵云就在张辽身后,见到魁伟壮汉杀来,他剑眉一扬,手中梨花枪扑簌簌的抖动开来。 顿时,天地如一树梨花在盛开,繁花朵朵,落英缤纷。纷纷扬扬的朝着前方笼罩而去 “给我留下!” 张辽也是反应过来,抽刀回马,紫电刀刷刷斩出,如群雷炸裂,撕裂漆黑的夜空,刀刀不离对手的要害。 魁伟壮汉显然没有想到一下子,竟然会出现两个不输给他对手,虎头金刀的呼啸,如同阵阵猛虎在嘶吼。奋力抵挡两人的攻击。 轰!轰!轰!轰1 三匹骏马不断的闪转腾挪,铁蹄践踏之上,地面沙尘飞扬,空中兵刃撞击,恐怖的杀气,震的附近的悍匪都是心惊。 眨眼间,三人剧斗三十回合,那魁伟壮汉虽然守多攻少,依然是战意高昂,大呼酣战。令无数人都要心惊。 但他到底是一个人,赵云,张辽,那一个不是顶尖武将,此时合力出手,威能惊天动地。 啊的一身狂吼,张辽紫电刀快决,化开了魁伟壮汉的衣襟,顿时,无数布料飞散,但是瞬间,也给赵云的梨花枪绞成了粉末。 铃铃铃…… 剧烈厮杀之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虽然细微,却是清脆悦耳。仔细一看,竟然是那魁伟壮汉的胸口处,一个金灿灿的铃铛发出的声音。 “虎头刀,黄金铃!我知道他是谁了…”忽然,人群中有人惊呼,可是瞬间又是想起了什么,声音嘎然而止,不敢再发出一声。 “甘宁,甘兴霸!” 吕义帮助那人,补完了他没有说完的话,心中更是又惊又喜。他没有想到,甘宁竟然会来自己的军市,还公然抢夺了一匹军马。 不过这也很符合甘宁的作风,喜欢的就抢,一向是锦帆贼的作风。看来此人投靠了黄祖,还是匪性不该啊! 吕义微微一笑,先让亲卫护送三女回去,随即又命人驱赶附近的人群。看到并州军赶人,围观的山贼巨寇虽然不满,也不敢真的说什么,只能是纷纷离开。 这样一来,马场周围,就全部是并州军的人了。 这让正与赵云张辽厮杀的甘宁心中大振,一刀挡开两人的攻击,策马就要开溜,在不敢恋战,心中也后悔,太小看并州军了。 “哪里走!”赵云与张辽,皆是傲气非常,岂肯让甘宁逃了,一左一右夹攻而上,甘宁顿时陷入了苦战,好几次险象环生。 但是甘宁也是傲气非常,即使如此,也是不肯开口求饶,只是与二人死斗,三人渐渐的竟然打出了真火,招式越发的惨烈,恐怖。 吕义的眉头顿时一皱,三虎相争,必有一伤,他可不希望这三人死斗下去,赶忙上前,喝道:“张叔,子龙,速速退下!还有这位甘将军,若你不想被并州军追杀,就给我老实点!” “什么甘将军李将军,我不知道!”甘宁退出战团,压力缓解,还没有喘一口气,就被吕义叫破了身份,脸上微微变色,却是赶忙否认道。 “你真的不是甘宁甘兴霸?”吕义面色古怪的看着甘宁,在考虑此人过来的目的。 “不是,不是,将军认错人了,在下姓罗,不姓甘!”甘宁面无表情,连连摆手道。看不出心底的情绪变化。 吕义却是微微一笑,虽然此人否认,但是自己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甘宁脸上的细微变化,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既然甘宁不承认,吕义也懒得揭破,指着甘宁坐下的战马,问道:“你不是要买马吗,为何却是公然抢走马匹?” “某家是要买马,也付过了钱了!”甘宁脸色微红,却还是振振有辞的说道。充分哇发挥了自己的强盗本色。 吕义懒得跟甘宁这强盗辩驳,直接命人找来刚才的马场管事,问道:“此马价值多少,他又给了多少钱?” 那马场管事见有吕义撑腰,顿时用一副苦大仇深的目光看着甘宁,切齿道:“此人不过给了我千钱定金,连只够买几个马掌!” “才千钱?”张辽脸色一黑,神色极度不善的盯着甘宁。赵云虽然没有说话,只是梨花枪,却是有意无意的对着甘宁摆动。 甘宁听候,也是面上一红,却还是辩驳道:“若不是你这厮用老马骗我,我岂会如此做?我也是听说并州军有好马卖,才不远千里而来,若是早知道是些劣马,请我我都不来!” “你…”那马场管事也怒了,就要出言辩驳。 吕义却是笑了,摇头道:“不就是一匹马而已,你喜欢,我送给你就是!好了,管事你也退下吧!” 吕义摆手,让管事退下去。 甘宁却是心中大喜,目光灼灼的看着吕义道:“将军真愿意把这马送给我?” “没错!”吕义点了点头,却是话锋一转,沉声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第一六九章 吕义脱鞋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0 “条件,什么条件?”甘宁有些警惕的看着吕义,虽然面临附近数千名并州军的包围,却是面不改色。 吕义点点头,此人果然是将才,只可惜跟了黄祖,被埋没了。暗暗的摇了摇头,吕义的面上,却是挂着一副笑容,“很简单,我相请甘兄小酌一杯,不知道甘兄可否赏光!” “我不姓甘!将军恐怕误会了!”甘宁绷着脸,再次声明道。 “你真的不是甘宁?”吕义似笑非笑的看着甘宁,又指了指他胸口处那金灿灿的铃铛。 甘宁低头一看,随即也是露出一丝苦笑,却是没有在否认了,只是问道:“我与你喝酒,你就把这骏马送给我吗?” “没错!”吕义点头。看到甘宁终于承认了,心中更是大定,这可是个猛将啊,更难得的是水战无双,若是能够收归帐下,当是一大助力。 不过两人的面前,还有一个黄祖挡着,如今又是第一次见面,吕义也不好开口招揽,只打算与甘宁先搞好关系。 最终,在良马的诱惑下,甘宁还是低头了,决定与吕义小酌一杯。 这让吕义大喜,当即命人就在这里铺设坐具,搬来美酒,又让人去请诸位将军过来。为了打消甘宁的顾虑,又是让周围的军卒散去。充分表现了自己的诚意。 甘宁顿时放了心,知道吕义是真的要结交他,面上也露出一丝欣喜之色。 很快的,有军卒搬来了坐具,美酒,更有人送来许多的下酒菜。武人之间,也没有太多的讲究,都是索性俱在一起,露天席地,大声谈笑。 吕义先是斟满了一杯,朝着甘宁道:“久闻江夏有个甘兴霸,武艺出众,乃是一方豪杰,我只能不能结识,今日能见甘兄,实为人生一大快事!” 甘宁赶忙举杯,陪着吕义喝了一杯。面上却是有着淡淡的喜悦之色,毕竟吕义乃是一军之主,他的称赞,还是令甘宁很受用的。 同时心中也有些惭愧,引了一杯之后,又是倒了一杯,朝着赵云张辽道:“刚才甘某多有得罪,还望二位将军不要见怪!” “无妨,有空我们在切磋切磋就是!”张辽大笑,知道吕义有心招揽甘宁,态度很是和善。 赵云也陪着喝了一杯,朝着甘宁点点头。 吕义有心化解三人的恩怨,席间专门说些武艺的事情,三人都是大将,都是武艺顶尖的存在,刚才又是交手,都是多有感悟,此时被吕义引起话头,都是高谈阔论起来,一开始的芥蒂,一扫而空。 谈着谈着,高顺,臧霸等人也是过来。同行的还有孙观,夏侯德。 刚一过来,孙观就是嚷道:“主公,我听说这里有人闹事,怎的现在有开始喝酒了?” “所谓不打不相识!孙将军,我为你引荐、,此乃甘宁甘兴霸!乃是江夏的大将,武艺高强,为人仗义!” 吕义笑着让孙观过来,郑重的介绍甘宁。 “甘宁?莫非是那锦帆甘宁?”臧霸却是神色一动,仔细的打量甘宁一眼,神色惊奇的问道。 “正是在下,泰山臧兄与孙兄,宁也是久闻大名了!”见到臧霸与孙观,甘宁也是欣喜莫名,这三人,都是闻名天下的巨寇,彼此经历相似,天然就有好感,又说了些当初为匪的事情,更加亲近。 但是甘宁的注意力,却并完全是放在臧霸两人身上,而是一直盯着过来的高顺,神色间隐隐的有些兴奋,问吕义道:“吕将军,此人莫非即使高顺高将军,统领陷阵营的那位?” “没错!”吕义笑着点头。 “真的是高将军,太好了!”一听是高顺,甘宁大喜,眼神之中,却是爆发出一丝炙热的神采,沉哼道:“久闻并州军陷阵营乃天下强兵,号称无阵不破,正好我的部下,有八百铃铛兵,改天若是得空,定要向陷阵营讨教!” “随时奉陪!” 高顺冷傲依旧,言简意赅的道,只是双目之中,也是有着一丝丝兴奋之色。陷阵营是他的骄傲,他不惧怕任何人的挑战。 “好了,好了,难得我等齐聚,又有甘将军这样的江夏第一大将前来,今日,我等当不醉不归!” “好,干!” 并州军众将,都是轰然应诺,举起了手中酒杯,甘宁同样举杯,只是在听到吕义说他的是江夏第一大将的时候,甘宁的脸上,很明显的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 虽然甘宁掩饰的很快,但是吕义还是看到了,心中顿时一喜,看来史书记载的没错,这甘宁在黄祖手下,恐怕不得重用啊…… 酒过三旬,天色渐晚。虽然说的是不醉不归,甘宁却不敢真的喝醉,看看差不多了,就是起身,要向吕义告辞。 吕义也不挽留,只是吩咐人出去牵来马,不大一会儿,一名士卒牵来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 这是吕义从白马义从那里缴获过来的,乃是上等马中的上等马,与赵云的坐骑也只是差了一点。 看到这匹马,甘宁的眼睛都是直了。 “哈哈哈…”吕义很不满意甘宁的反应,直接把马缰递给了甘宁,笑着道:“甘将军不妨以此马代步!” “这…这怎么行!”甘宁这一次是真的震惊了,他看的出来,这匹马,要比他抢夺的那匹马,要好上数个层次! 这样的战马,在北方都是少见,更何况是荆州了,甘宁怎敢接受吕义如此贵重的礼物,连连推辞。 吕义的神色立刻就是一变,沉声道:“甘将军,所谓宝马赠英雄,我敬你是个豪杰,才以此马相赠,若你拒绝,那就是看不起我们了!” “是啊,甘兄,你好歹也是江夏大将,岂能没有好坐骑,这些战马,在我并州军中多的是,你放心收下就是!”诸将之中,唯有臧霸与甘宁最投缘,此时也开口劝说; 甘宁于是不在推辞,他也确是少一匹好马,不过甘宁还是郑重的朝着吕义拱手,沉声道:“吕将军,多谢你的好意,这马就当是我买下的,明日,我一定把钱给你送来!” “一匹战马而已,要什么钱,兴霸尽管拿去就是!”吕义却是笑了笑,他有心收服甘宁,岂会让甘宁掏钱,巴不得甘宁欠自己一个人情。 甘宁却是摇头,固执道:“吕将军,若是你不要钱,甘宁也不敢收下这马了…” 吕义心中一惊,见甘宁态度坚决,也只能点头,双方约定明日再见,甘宁上了战马,自去了。 “主公,此人武艺高强,水战更是厉害,当是不可多得的大将!”见到甘宁走了,臧霸神色郑重的道。 “只可惜,此人是黄祖手下,未必愿意投靠我们!”张辽却是有些担心,觉得希望不大。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甘宁此人,他必须收服。就凭借此人水战的本事,他就不会允许l、甘宁投入东吴。 只是,该找个什么办法,才能收服此人呢?吕义感觉破有些头痛,难道真要自己灭掉黄祖,那岂不是要跟荆州全面开战? 整整一夜,吕义都是思考这件事。第二天一大早,他更是早早的起来,等着甘宁过来,甄宓与袁菲陪在吕义身边,正哀求着吕义再去逛军市。 袁菲更是故技重施,不断的对吕义展开诱惑,或者用丰胸蹭吕义的手臂,或者声音娇媚,妩媚动人。 但是这一次,吕义却是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拼命抵挡住了诱惑,他在等,等甘宁的到来。 又是等了一会儿,终于,帐外传来阵阵脚步声,一名亲卫快步进来,低着头道:“主公,营外有个叫甘宁的求见!” “太好了,终于来了!”吕义神色一喜,赶忙吩咐道:“快,去给我准备一盆水来1” 随即,在袁菲甄宓疑惑的目光下,吕义直接是把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 “吕大哥,你要洗脚吗?”甄宓有些奇怪的看着吕义。 “当然要洗,不对,我要做的事情,比洗脚可重要多了!”吕义乱七八糟的解释道,起身就要往外面跑,走到门口,吕义又是一想,干脆连袜子也脱了,就那么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光着脚跑出去了………………. 第一七零章 军帐痛饮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军营之内,无数士卒来来往往,当看到吕义光着脚跑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很是诧异,很多军卒还是第一次看到吕义如此失态。 吕义要的就是这样效果,一路上并没有丝毫愧sè,只是大步迎出了军营之外。 军营之外,甘宁穿着一身沉重鱼鳞甲,正在打量军营中来来往往的并州军卒,看到吕义光着脚就是迎接出来,吓了一跳,却又不好多问,只是朝着吕义拱手,沉声道:“吕将军,甘宁前来送钱来了!” “些许小钱,兴霸何必在意,走,且进军营一叙...”对于甘宁,吕义是真心想要结交,当即拉住甘宁的手,一起朝着中军大帐之内行去,甘宁有心拒绝,却是碍于吕义的热情,只能是点头的答应。 军帐之内,甄宓两女都已经提早回避了,更是提前按照吕义的吩咐,在软塌边上,放置了一盆热水,吕义的靴子,袜子,都是整齐的放置在两边,丫鬟小环更是无比乖巧的只站在一旁,朝着吕义福了一福,有些委屈的问道:“将军,你不是要洗脚吗,怎么突然就出去了,是不是婢子伺候的不周,惹将军生气了?” 面对小环的突然说辞,吕义微微有些吃惊,随即反应过来,暗赞小环的演技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两女中哪个人想出来的鬼主意。不过这正中吕义下怀,当即板着脸吩咐道:“有贵客到来,还洗什么脚,快,出去准备一些美酒过来,我当于兴霸痛饮!” “却是某家来的不巧!将军不必顾忌我的~!”甘宁恍然间明白过来,为什么吕义会光着脚出现了。肯定是他来的时候,吕义正要洗脚,结果听说他到来之后,就是顾不得洗脚,先忙着来出去迎接他。 这是何等的重视! 甘宁的心中,顿时有些暖乎乎的。对于吕义印象大好。 吕义却是摆手,严肃道:“我重兴霸是个英雄,岂能因为一些小事,怠慢了英雄?兴霸稍待,我这就是请了诸将前来,我们接着痛饮!今ri一定要不醉不归!” ”这...既然吕将军由此雅兴,甘宁岂不奉陪!”甘宁有感于吕义的诚意,不好在推脱,只能是点头答应下来,随即又是拿出数根金条,递给吕义,沉声道:“这是我买马的钱,还请将军收下!” “兴霸,你我一见如故,你这样,太见外了!”虽然如此说,吕义还是命人接过了甘宁手中的金条,吩咐亲卫拿下去,他知道,甘宁此人恩怨分明,更是一方巨寇,并非是见识浅薄之辈。 若是自己坚持不收,以甘宁的聪明,岂会没有疑心,很快就能猜到自己招揽的意图,到时候他干脆的拒绝,反而会把双方的关系闹僵。还是委婉一些,这样双方都能有个台阶。 一边想着,吕义一边与甘宁谈一些军略上的时期,没过多久,并州军诸将都是来到,与甘宁一见,大喜,吕义有吩咐人端来美酒好肉,大伙就那么聚在,开怀痛饮起来。场面热闹非凡。 “甘将军,那匹白马还合意吗,若是觉得不合适,我军中多有好马,你尽管去选就是!” 酒过三巡,吕义接着酒意,稍微的试探道,他要看看甘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才好对症下药,在恰当的时机,提出招揽的话题。 “是啊,甘兄弟,我并州军别的不多,就是好马多,看重喜欢的,尽管拿去就是!”诸将都是知道吕义有心招揽甘宁,此时纷纷出言。 甘宁被众将轮流灌了一番,虽然酒量大,还是忍不住有些微微的醉意了,闻言摇头道:“多谢诸位将军好意,只是我有那匹白马,已经足够,岂敢奢望更多?还有,你们也别叫我将军了,实不相瞒,在下于江夏,不过是一小小军司马,与将军二字,实在沾不上多大的关系!” “什么,你甘兄弟这样的人物,竟然也只是一个军司马!江夏军中,难道还有人比甘兄更加的厉害?臧霸一听甘宁只是军司马,脸上忿然作sè,为甘宁打抱不平。 ”那黄祖老儿,忒没眼光,甘兄,反了!”孙观也是大怒,啪的一下摔了杯子。借着酒气,开始有些没有了遮拦。 甘宁的神sè顿时大惊,脸上的犹豫一闪而过,却是嘿然不语。 这让吕义心中暗喜,看来史书记载的没错,甘宁对于黄祖,似乎怨气很大啊。只要自己有心推动一把,甘宁肯定会弃黄祖而去,只是目前还不是时候,若是此时自己提出招揽,甘宁难保不会怀疑自己居心叵测,生了嫌隙,那样反而不美。 于是吕义脸sè一板,呵斥孙观道:“孙将军,乱说什么呢!以甘将军这样的武艺,若入我并州军,也是一方大将,江夏黄太守,也是名镇一方,岂会看不出兴霸的才能,不给与重用?刚才不过是兴霸的玩笑之语,你也能当真?甘将军,我这部下,平ri里鲁莽了一些,只是xing子也直,若是有冲撞将军的地方,还请将军勿怪!” “岂敢,岂敢!”甘宁强笑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香醇的美酒入口,却是感觉丝毫没有了滋味儿。 难得挑起了甘宁对于黄祖的怨念,吕义岂会让善罢甘休,脸上佯装惊讶,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兴霸,你在黄祖手下,真的是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司马?” “这....是的!”甘宁有些羞愧的道,环顾了一圈并州军众将,那一个不是名震一方的大将,即使孙观这样的莽汉,也极得吕义看中,在想到自己一身的本事,却是不得黄祖重用,心中的怨气更浓。 “唉!”得到了甘宁的亲口证实,即使吕义,心中都是微微有些替甘宁感到惋惜。荆州不是没有大将,而是勇猛的大将,都是被刘表的重文轻武给埋没了。 他没有在追问甘宁具体的原因,只是更加殷情的劝酒,丝毫没有因为甘宁身份低微,就是冷落了他,并州军中,又是实力至上,诸将也不会以身分低微,就小看了甘宁。 只是这一次,众人都是刻意避开了官职的话题,改为谈论武艺,甘宁见众将热情依旧,心中更是感动,又见吕义言辞,处处表示对自己的看中,在想在黄祖那里受到的冷落。心中怨气更浓,只能是借酒浇愁,索xing痛饮一醉! 这场酒宴,从上午一直进行到了中午,诸将都是沉醉。即使吕义,也是喝的有些多了,不过他到底还有些克制。喝的也相对少一些,高顺更是从不饮酒,只是以水代酒。 所以,就在众将醉倒的时候,吕义与高顺,方能保持清醒。 “主公,甘宁此人,武艺高强,几乎不输给文远,子龙二人,若是入我并州军中,当令主公如虎添翼也!”高顺看到众人沉醉,于是走到吕义身边,沉声说道。 吕义听后,也是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耳中一动,听到了一丝轻微的响动,却是从甘宁身旁传出。心中顿时掠过一丝大胆的猜想,这甘宁,恐怕装醉! 只是甘宁即使装醉,到底喝了不少酒,依然是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响动。想到这里,吕义脸sè一正,故意拉住了高顺,朝着军帐边上走去,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原本沉醉的甘宁,也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略微抬头,侧着耳朵想要仔细偷听。 吕义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接着打喷嚏的瞬间,眼角的余光还是瞥见了甘宁的小动作,心中更加笃定了,这甘宁恐怕是真的装醉,至于原因,自然是对自己还存着防备之心。 对此,吕义也不介意,若是甘宁真的因为一批骏马就彻底的相信了自己,那也不配成为ri后东吴首屈一指的大将。 “主公,你可是有要事吩咐?”高顺并没有发现甘宁的小动作,主要是他对于甘宁,没有吕义那么上心,只是以为吕义拉他过来,是有重要军情要吩咐,脸上立即严肃起来。 吕义故意的看了看回头看了看左右,似乎觉得众人都是沉醉了过去,才是对高顺道:“兴霸此人,真乃一员大将,我恨不能早识之,尽管如此,我也不能让黄祖埋没了此人,高叔,你速速派人去江夏,查明黄祖不重用兴霸的原因,若是可能,当我们与黄祖见面的时候,我当亲自向那黄祖,举荐甘宁,我想,黄祖看在我面上,从此因为会对兴霸重新重视起来!” “诺!”高顺尽管心中有些疑惑,但是主公既然吩咐,他也不好多问,只是快步离开,朝着帐外走去.......... 第一七一章 江夏杀机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江夏城中,黄祖居中而坐,他的手中,捧着一封书信,正在仔细观看,这是从襄阳发过来的信件,为刘表亲笔所写。代表了荆州对于并州军的最终态度。 “父亲,不知道州牧大人怎么说?对于那吕义,是杀是放?”黄祖的身旁,亲子黄shè垂首而立,他浓眉大眼,相貌粗犷,有一种武人的粗犷,只是一双眼神,却是狡诈yin狠,又给人一种yin沉的感觉。 “不好说啊!州牧大人的意思,是既然对方给了金银,就不好太过为难,只是吕义此人,乃是河北叛将,盟主曾亲口表示,人人得而诛杀,更是那袁术的女婿!若是让他从容过境,恐怕有违国法,所以主公让我自己拿主意!shè儿,你说那吕义,我们是该放还是该留?” 黄shè一听,略微沉吟了一下,注意力却是集中到了最后一句话上,眼睛之中,顿时闪过一丝yin狠的神sè,狞笑道:“父亲,你这还看不出来吗,州牧大人的意思,是想对吕义动手,却是又找不到借口!所以,特意在最后点了我们一句!” “最后一句,你是说吕义是那袁术女婿一事?这件事,我们如何用来作为攻击他的借口?”黄祖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盯着最后的几个字,仔细的琢磨着什么。 ”父亲,你可知道,那袁术因何称帝的?据说,他是得了孙策手中的玉玺,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你说,如今袁术死了,那玉玺,最后会落在谁的的手中?” 黄shè看黄祖还是有些不明白,于是凑到黄祖耳边,低声说道。 ”那只是道听途说,玉玺未必就在袁术手中!”黄祖却是摆手,对于黄shè的话,明显有些不信,“玉玺的下落,一直是个谜,虽然最近有传言,那玉玺被袁术得了,可是也许还在孙策手上,也说不定!” 黄shè笑了笑,摇头道:“父亲,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玉玺下落是个谜,到底袁术是称帝了,这就是证据!我看州牧大人的意思,也不是真的要追问玉玺的下落,只是需要一个攻击吕义的借口!我们不妨咬死了玉玺就在吕义手中,然后起大军攻伐,到时候众口一声,就是他满身是嘴,又岂能说的清楚!” “此法不错!”黄祖一听,觉得可行,不禁大是欣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笑道:“如我有数千骑兵,何惧那孙策,只是吕义那厮,骑兵众多,若是交手,恐怕非我等能敌对,当想个法子,让那吕义失去的优势才行!” ............. “兴霸,不再多留几天吗?” 军营之外,吕义正在为甘宁送行,大醉了一场,直到第二天一早,众将才是纷纷清醒过来,甘宁也留在这里过了一夜,但是第二天一早,甘宁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多待了,要急着赶回军营去。 吕义虽然想要挽留,却又找不到什么借口,只能是依依不舍,亲自带着众将,把甘宁送出了军营。 “多谢将军盛意,只是某家身在江夏军中,隔ri就要点卯一次,却不敢在留下了!”甘宁也很想留下,但是军令如山,他也不敢违抗,只能是向吕义告辞。 吕义叹了口气,招手命人取来甘宁的战马,自己也是随之上了乌云驹,朝着甘宁拱手道:“既然兴霸执意要走,在下也不敢久留,只是容我送你一程!” 自从昨ri醉酒,听了吕义与高顺的谈话之后,甘宁对于并州军,已经没有了戒心,闻言豪然一笑,道:“既然将军盛意如此,某家岂敢推辞!” “请....” “请.....” 最终,吕义与甘宁,却是并马而行,一直送出甘宁十余里,眼看着,前方已经能够望见江夏属下的县城,双方才是止步,吕义有心还想再送一程,与甘宁拉一拉关系。 甘宁却是不敢在向前了,急忙拱手阻止道:“吕将军,就送到这里!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某家这就告辞!” “既然兴霸坚持,我也不勉强。兴霸当世上将,水战无双,以我观之,不ri既当鱼跃化龙,成为荆州上将!只可恨你我相识太晚,否则,说什么,我也要请你加入我并州军!” 吕义有些感慨的道,甘宁此人,他是真的无比欣赏,更难得的,是此人水战无双,要知道,如今能够水战的,绝大部分都是集中在东吴,其余地方,想要寻出一个水战的良将,都是千难万难! 这也是江东孙氏,能够经历数次动荡也是屹立不倒的关键所在。与甘宁失之交臂,岂不让吕义遗憾万分。 甘宁的心中,也是激动不已,他听到出来,吕义的话,完全是语出赤诚,心中怎能不敢动,随机,甘宁也是无奈一笑,拱手道:“将军看重甘宁,宁岂不知,只恨我身在江夏军中,却是无法为将军效力了!” “兴霸自己保重,我相信,无论你在哪里,必将名动天下!”吕义把住甘宁的手臂,重重的拍了一拍,表示理解,随后拱手,与甘宁道别。然后带着众人返回军营。 路上,臧霸有些不解,看到甘宁已经走远,不禁问道:“主公,我看甘宁刚才,似乎颇有意投奔主公,为何主公不趁机招揽呢?” “是啊,锦帆之名,就是我在泰山,也是如雷贯耳,甘宁真的是豪杰,却委身黄祖那等小人,太过于委屈了!”孙观也是微微sè变,为甘宁打抱不平道。 吕义静静的听着众将的吵闹,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他何尝不愿意招揽甘宁,只是他虽然看出甘宁也对并州军有些好感,但还没有大到会主动投奔的地步。毕竟黄祖对甘宁再过刻薄,到底主臣的关系摆在那里,只要黄祖不是做的太过分,没有达到甘宁忍受的极限,想要甘宁另投新主,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在的吕义就是在等,在等一个甘宁与黄祖翻脸的机会,那时候,等到甘宁对黄祖彻底失望之后,他再提出招揽,就是水到渠成了。这也是刚才他一直强忍住没有招揽甘宁的原因。 因为吕义知道,一旦自己第一次招揽失败,凭借甘宁的傲气,就是他最终离开黄祖,也不太可能会再次来投奔并州军的。 现在,摆在吕义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温水煮青蛙,不断的挑拨甘宁与黄祖的关系,当两人决裂的那一刻,再出手招揽,要么,就是速战速决,干脆跟黄祖大战,只要灭了黄祖,甘宁投靠自己的机会就是很大。 “看来,我该去找找刘晔了!”返回军营的路上,吕义默默的想着。 第一七二章 大战黄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1 当吕义回到军营的时候,正好看到刘晔等人,急冲冲的过来,不禁吓了一跳,问道:“子扬,军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你们都在这里?” “主公,确实出了大事了,江夏黄祖刚刚派人过来说。江夏与新野之间的山道突然山崩,通道已经被阻塞了,他希望我们能够绕到夏口,乘船从水上前往新野!” 刘晔还没有说话,陈宫已经是一脸凝重的说道。 从江夏到新野,一共有两条路,其中一条,是沿着山道前行,进入新野,第二条就是从渡口出发,顺江而上,由湖阳进入新野。 其中山道偏远,难于行走,耗费时间,倒是水路,一路畅通,可以缩短几乎一半的路程。 黄祖这个建议,看似为并州军着想。但是吕义可不这么认为,走山道,固然要费一些时间,可是并州军却在陆上,哪怕遇到危险,也能一战。 若是走水路,并州军却大部分都是边地人,不习水性,若是上船,生死都是操纵与黄祖手上。吕义怎么可能这么干。 “那山道明明是好好的,现在又是春季,罕有大雨,山道怎么会突然堵上了?”吕义的心中,几乎是立刻闪过了一丝疑虑,看了眼刘晔。 刘晔也是脸色一沉,颔首道:“主公,恐怕襄阳那边有变,黄祖是打算对我们动手了!” “哈哈哈….他要动手?我正愁没有借口进攻黄祖,他既然敢动手,就要准备好付出代价!” 吕义一听,脸色立刻冷漠起来,黄祖的突然出招虽然出乎他的预料,但是并州军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传令,立刻结束军市!命大军做好战斗准备!”吕义没有多言,一甩大氅,率先进入军帐之内。 并州军众多文武赶忙跟上,一起进入军帐之中,每个人的神色都很凝重,毕竟并州军虽然很强,但是黄祖的背后,可是站着整个就荆州,而吕义若是与荆州全面开战,几乎是没有胜算的。 “子扬,你认为,我军现在因该如何做?”吕义于中军主位上跪坐,目光炯炯,看着身边的刘晔,这是他的谋主,此时也正是考验刘晔的时刻。 刘晔不慌不忙,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自信,沉声道:“主公,目前看来,似乎是黄祖要对我们不利,其实是很有可能,是荆州的刘表,要对我们动手。所以,我们不能与黄祖缠斗,当前最主要的目的,是尽快打通前往新野的山道,进入新野!” “没错,只要饶过了江夏,即使南阳,那里地势平坦,适合骑兵冲锋,即使刘表反应过来,也拿我们无能为力,反而是江夏这里,我们困在这里越久,反而给刘表调兵的时间!” 陈宫接过了刘晔的话头,神色有些阴沉的说道。 杨弘却是忽然想起了一事,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大叫道:“不好,主公,若是我料的没错的话,刘表的援兵,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难道说,我们一开始进入江夏,刘表就是打算要对付我们?只是我们与刘表无怨无仇,他为何要对付我们?” 张辽又是吃惊,脸上更是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杨弘闻言苦笑了一身,朝着吕义一拱手,沉声道:“主公,老臣有事,要当面向你禀报,还请主公屏退左右!” 杨弘的话,又是让众人一惊,在场的,几乎都是并州军的大将,有什么事情,连他们都是不能知道的。 吕义也是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大致上,他已经明白了杨弘要跟自己说什么,微微的摇了摇头,笑道:“杨军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一块玉玺,我想,那刘表之所以要对付我们,恐怕也是为此吧!” “玉玺?” 并州军主将大惊。 刘晔的呼吸却是忽然急促了起来,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震惊之色,迟疑道:“主公所说的玉玺,可是我大汉玉玺?” “没错,就是大汉玉玺!”到了现在,吕义也不打算隐瞒下去了,一块玉玺而已,不过是锦上添花,还不如一万大军重要。 到了现在,吕义也想明白了刘表的动机,无非是冲着玉玺来的。只是令吕义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竟然这么快就是泄露了。 明显有人故意为之。 但是吕义目前可管不了到底是谁泄露了这个秘密。他目前要做的,是如何在刘表的大军赶来之前,先灭掉黄祖,收服甘宁。 对于这位水战的大将,吕义是不想放弃的。 “子扬,我欲在刘表援军到来之前,先灭掉黄祖,又怕此人死守城池,久攻不下,这该如何是好?”吕义又是把眼睛看向了刘晔。 刘晔仔细想了想,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沉声道:“主公要引出那黄祖不难,只需要大军急行,赶往被堵塞的山道,黄祖闻之,定然会起大军前来追赶。” “不错!刘表既然要夺取玉玺,肯定不会让我们通过山道,黄祖不得不追!”听了刘晔的分析,吕义心中大定。当即起身,沉声下令道,“众将听令,从现在开始,全军启程,朝着山道进发!” “诺!” 军帐之内,张辽等人同时站起,龙行虎步的走出了军帐,没过多久,军帐之外,已经是传来阵阵人喊马嘶之声。 “吕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突然取消了军市?” 就在吕义前往自己的营帐,穿戴盔甲的时候,甄宓与袁菲一起走了进来。有些不解的看着吕义。 吕义的心中也是有些惭愧,甄宓咳不容易做了一件大事,可是才事情才开始了一半,他却不得不停止。 “吕大哥,你又要打仗了?” 甄宓却是看着吕义身上穿了一半的盔甲,眼神之中透出关心的神色。她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从蛛丝马迹,已经明白了大概。 甄宓没有再多问,而是温柔的上前,为吕义穿戴铠甲,袁菲也是赶忙上前,两女一起为吕义穿甲。 至于吕义为何突然取笑军市的事情,反倒是不重要了。 这无疑更加让吕义感觉难受,伸出双臂,一左一右的揽住两女的腰肢,有些歉意道:“对不起,我答应过,这几天要好好陪着你们的。’ “吕大哥,别这么说,正事要紧,我有菲菲和小环陪着就行。”甄宓仰首,神情认真的看着吕义,柔声道:“可是你要答应我,千万要爱惜自己。” 袁菲没有说话,只是踮起脚尖,波的一声亲了吕义一下,妩媚的道:“驸马,我等着你回来!若是打了胜仗,有奖励哦…” “哈哈哈…..有你们的话,这次说什么,我也要打一个天大是胜仗回来!”吕义一左一右的拍了拍两女的丰臀,引得两女一阵娇嗔。 吕义的心中却是感觉很是温暖,虽然他知道,凭借自己的本事,哪怕冲锋在前,也无伤大雅,但是有人关心的感觉,也是不错。 不知不觉,吕义发现,他不在是一个人在奋斗,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群关心他的人。 三个时辰后,并州军全体将士就是收拾好了行装,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杀气腾腾的朝着江夏扑去。 一路之上,无数江夏治下的县城风声鹤唳,以为并州军要开始攻城,但是吕义却是直接下令,绕过了这些小城,径直朝着山道的位置杀了过去。 ………… 并州军一路之上,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行军意图,消息迅速的传进了江夏城中,、立刻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 “什么,并州军怎么走了山道,太守大人不是说,山道已经崩塌了,不能过人了吗?” “是啊,我也听说夏口正在征调大船,用来运送并州军前往新野,怎么他们突然改为走陆路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刚刚从扬州那边传来消息,吕义的手中,据说有着传国玉玺!” 江夏城中,人们议论纷纷,太守府内,黄祖更是脸色阴沉的吓人,死死的盯住周围数十名江夏武将。 这些武将,皆是江夏的翘楚,平日里自视甚高,可是如今,却是大气也不敢出,都是低着头,不敢出声。 黄祖一看,脸色更加阴沉,看向黄射道:“射儿,我们本想诓骗那吕义来夏口,谁知道他竟然直接前往山道,你说,我们追是不追?” “追,必须要追!如今并州军获得玉玺的消息,已经是传遍了整个荆州,如今吕义又突然赶往山道,孩儿料定,吕义手中,八成是真有玉玺,若我们不追,事后襄阳知道,岂不是天大的祸事?” 黄祖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迟疑,“那吕义手中,可有三千重骑,我们若是与他交战,胜算恐怕不大。” “父亲,你怎么忘了,并州军骑兵厉害,我们不跟他野战就是,只需提前赶往山道,居中设下营寨,深沟高垒,但等襄阳大军一到,吕义必死!” “没错,不愧是我儿,竟然想到如此妙计!”黄祖大喜,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当即就是下定决心,要调集兵马,堵住了山口,与并州军一战…… 就在黄祖父子起兵,赶往山道的时候,并州军军营之内,吕义也与刘晔陈宫,还有杨弘商议着军情。 “主公,探子来报,那黄祖已经出兵,带着人马前往山道,若是黄祖在山道设下营寨,我军就危险了。”陈宫负责情报,此时有些忧心忡忡的道。 吕义的脸色也是一沉,若真是如此,并州军恐怕要真的被困在江夏了,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必须立刻赶去山道,片刻也不能耽误。否则,一旦让黄祖抢先设立营寨,并州军会很被动。 与众人商议了一下,吕义当即决定,抽调军中给所有战马,一共四千余匹,有选择骑兵中最精锐者,要日夜兼程,前去追赶黄祖。 虽然黄祖比自己早出发,却是步卒,吕义却是骑兵,速度更快,而且吕义打算再次进行双马奔袭,还是有机会追赶上黄祖的。 只要拖住了黄祖,并州军还是能与黄祖一战的。否则一旦等黄祖设立好营寨做起缩头乌龟,那可就被动了。 “子扬,这次要麻烦你与我们一起急行军了!”临走的时候,吕义不忘带上刘晔,毕竟黄祖的手下,可是有着甘宁这等猛将的,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刘晔也没有推辞,痛快的答应下来。 大军启程,展开疯狂行军,这一次因为是追赶黄祖,吕义没有让士卒穿重甲,而是轻装急进,朝着山道追去。 与此同时,黄祖的大军,也是陆续走出江夏城,缓缓朝着山道移动,虽然黄祖不断催促士卒前行,到底是步卒,一日行走,最快也不过五十里。 而吕义的骑兵,却是全力赶路,昼夜不停,甚至双马轮换。 两天后,就在距离山道百余里处,前方的探子,终于是传来了发现黄祖大军的消息。这让吕义稍微松了一口气。 此时,全力奔驰了两日,吕义的两千骑兵,已经是又累又困,刘晔身为文士,更是脸色惨白,身体都是摇摇欲坠。 但是刘晔在听说了追上了黄祖的大军之后,还是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对吕义建议道:“主公,如今既然发现了江夏军,当急击之,拖延黄祖的脚步!迫使他就地安营!” “可是军师你….”吕义有些担心的看着刘晔,不忍他在跟着奔波,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寻来的谋主累死在行军路上。 “我没事,主公留下数人保护我就行了。趁着现在黄祖还没有发现,当先发制人!”刘晔沉声说道。 吕义点了点头,却是看了眼附近的军卒,只见人人眼中都是带着血丝,精神也是疲惫到了极点。 但是吕义不得不战!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若是等黄祖反应过来,万一分兵跑去堵住山道,那可就悲剧了。想到这里,吕义再不犹豫,神色也渐渐严肃起来。 看着附近双眼都是布满了血丝的两千骑军,沉声问道:“将士们,我知道你们都很累了,可是现在,你们,可敢一战!” “杀!” 两千柄雪亮的戟刃,笔直的竖立,马上的骑士尽管疲惫,可是见到吕义下令,还是毫不犹豫的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阵阵恐怖的杀气,从他们的身上涌现出来。 吕义满意的点点头,他没有说话,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他以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乌云驹站在了最前方! 轰! 下一刻,马蹄雷同,乌云驹一声大吼,漆黑的身体,带出一条乌黑的残影,朝着远处的黄祖大军冲了过去。 “杀!杀!杀!” 吕义身后,两千铁骑同声呼应,看到吕义身先士卒,都是鼓起余勇,奋力的策马狂奔起来。 顿时,四野之内,喊杀声大作,马蹄声如雷,朝着黄祖的后军冲了过去。 轰隆隆的马蹄声,不断的传播出去,虽然不如重骑兵冲锋那种天崩地裂,可是在南方这种缺马的地方,几百个骑兵冲锋,已经是极为少见。 更何况是数千人? 正在赶路的黄祖大军,顿时一阵大乱。 “怎么可能,那吕义怎么会来的如此快?” 中军之内,当探子发现身后有骑兵杀过来的时候,黄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武将之中,甘宁的神色更是复杂,却是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父亲,那吕义如此快赶来,肯定是不顾马力急行军!我们立即布阵,可不要被他闯入了中军!”黄射在一旁说道,虽然有些心慌,脸上却并太多的担心。 他的话,也让黄祖醒悟过来,当即就是哈哈一笑,点头道:“没错,吕义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我有何惧!射儿,你速速带着五千人长矛手上前,阻拦并州军,其余人等,就地结阵!” 只是黄祖的话音未落,远处的地平线上,一群群狂奔的并州军的身影,已经是渐渐出现。 “可恨,苏将军,你随我来!”黄射大怒,手中长矛一扬,带着江夏的大将苏飞,打算上前拦。 苏飞相貌文雅,颇有儒将之风,听到黄射吩咐,急忙召集部下,朝着后军冲去。 只是他们速度快,毕竟是步卒,如何是骑兵的对手,几乎就在黄射带着兵马出动的同时,吕义的乌云驹,已经是第一个冲到了后军百步之内。 “快,那人是吕义,弓箭手,给我射死他!”后军之内。突然走出两名身材魁梧的战将,看到吕义,不由的哈哈大笑。 嗡的一声。 天空黑下去了一片,却是江夏军中的弓箭手开始发威了。虽然江夏军仓促遇袭,还是瞬间集中了三十余名弓箭手,朝着吕义射去。 “挡我者死!” 箭雨射过来的一瞬间,吕义神色冷漠无比,精神却是高度集中,钢刀轮动,舞出层层刀影,护住了他的上半身,射过来的箭簇纷纷被斩落。 而乌云驹则是左右移动,呈曲线前进,闪电般的让过剩下的弓箭,一人一马,就那么狂吼着,撞向了江夏军凌乱的军阵…………. 第一七三章 拖住黄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冲!冲!冲! 乌云驹如同一道黑sè的闪电,咆哮着,瞬间冲入了敌阵之中,而此时,江夏军的弓箭手不过才shè出第一轮箭雨,还来不及拉弦,吕义就已经冲了过来。 “死!” 钢刀舞动,如同一个又一个车轮,当先砸中一名敌军的脑袋上,吕义天生神力,携带战马的冲力,力量何止提升了一倍。咚的一声,把那人的头颅都是砸进了胸腔之中,一具无头的尸体倒了下去。 “杀啊!”吕义身后,蹄声隆隆,打雷一般,落后的并州铁蹄也是冲了过来,雄壮的辽东战马,体格高大的无比,此时个个如同炮弹,岂是这些步卒所能抵挡的。 乱!大乱! 江夏后军匆忙之间结成的军阵瞬间就被并州军铁骑冲击的七零八落。本来,江夏兵既然能够抵挡孙策的猛攻,战斗力应该不弱。 但是并州军进攻的太迅猛了,几乎是他们刚刚发现并州军追上来,吕义就展开了进攻,而且,这些是后军,都是辎重兵,自然不可能是黄祖手下最强的战力。 面临两千并州铁蹄的冲击,不过坚持了几个呼吸,无数的士卒就是惊叫着四面溃散。 噗! 钢刀飞一般的轮动,吕义策马狂冲,在人群中乱杀,周身都是雪亮的刀芒,带出无数腥风血雨,破开重重血浪,径直杀向了后军的两个敌将。 “敌将,受死!” 吕义大吼,钢刀都要被染红了,刀锋过处,无数江夏兵的士卒惨叫,残肢断臂铺满了道路,他所过之处,半空都是下起了血雨。 吓得附近的江夏军卒,纷纷让到了两旁,不敢再阻挡吕义的脚步。 乱军之中,那两名下令放箭的战将竟然也是被吕义激发了凶xing,两个人,一个手提猎叉,一个手拿分水刺,一起哇哇怪叫,一左一右,朝着吕义杀来。 竟然是江夏的蛮将! 江夏有蛮,轻捷彪悍,人莫能挡!这两个人,就是江夏蛮的两个首领。皆是好勇斗狠之辈,此时联手进攻,如同两头凶猛的猛虎,yu要择人而噬! “吕义,记住,杀你的人是……”两人蛮将还知道中原的规矩,一边朝着吕义杀来,一边用生硬的汉话疯狂叫喊。 “死人,是不需要名字的!”吕义脸sè更冷,双目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只是轻轻的磕动马腹,乌云驹已经一声长嘶,速度陡然又是快了几分。眨眼冲到两人面前。 嗡! 钢刀横扫,似要扫平面前所有的敌军,因为用力过猛,吕义双臂都是发出噼啪的爆响,手起一刀,咔嚓一声,把其中一人连人带兵器挥斩为两段。 剩余的蛮将大惊失sè,拨转马头,就要逃命。 “那里走!”一刀斩杀敌将,吕义身上气势更浓,那是一股可怕的刀势,尽管还很微弱,却是杀气惊天,恐怖无比。 乌云驹后发先至,一声暴嘶,铁蹄飞扬,带起无数沙尘,如同流光一般,几个呼吸,就是追到了那人的身后。 噗! 吕义手起刀落,钢刀下劈,把敌将的脑袋一刀劈成两半。、 “什么!” 远处,征带着五千长矛手赶来支援的黄shè,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脸sè立刻微微的有些苍白起来。、 “兴霸,助我!”黄shè身边,苏飞也是脸sè微变,慌忙朝着身后大吼。甘宁缓缓策马而来,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sè。 但苏飞求助,他无法拒绝。胯下白马四蹄迈动,飞一般的朝着吕义冲去。 “那不是兴霸吗!我送你的白马,还合用否?”见到甘宁冲来,吕义却是哈哈大笑,面对着天下有名的大将,他丝毫没有害怕之sè。反而是涌起了一股滔天的战意。 “杀!” 吕义主动进攻,不理会甘宁复杂的神sè,战场之上,没有友情,有的,只是你死我活! 钢刀已经被鲜血染红,挥动之间,血腥味扑鼻,鲜血淋漓,包含着无穷的杀机,现在的吕义,浑身气势如山,浑厚无比。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刀势积蓄到了临界点,迫切需要爆发,而甘宁,就是自己最好的宣泄口。 甘宁的神sè。顿时就是一变,与乱军中从容抱拳道:“吕将军,甘宁得罪了!” 刷的一下,甘宁同样抽出了虎头金刀,刀身金灿灿,如同耀眼的烈ri。此时挥洒开来,残影重重,金光道道,华丽非常,内中却是有着无穷无尽的杀机。 如猛虎蛰伏,只为进攻前的一扑! “来的好!”见到甘宁出手、,吕义心中暗赞,面上却是无比的冷漠,钢刀轮动,如同战车的车轮在翻滚,轰隆隆的朝着甘宁碾压过去,无坚不摧,无敌不破! 甘宁的神sè,顿时就凝重起来,周身,忽然就是涌现出一股凌厉无比的杀气,似有滚滚血浪,在他的身后翻涌一般。 当当当! 两人交手,眨眼间就是过去三十余合。甘宁竟然战不下吕义! “甘宁,做的好,缠住此贼,我们围杀他!”远处,黄shè与苏飞赶来,他们脸sè都是欣喜,看到甘宁缠住了吕义,不禁哈哈大笑,指挥步卒分散,从三面展开合围。 吕义却是冷然一笑,钢刀大开大合,朝着甘宁轮番斩去,自己却是一抖马缰,乌云驹猛然大吼,若猛虎凶狼之声,吓得甘宁的战马惊叫着退步。 吕义趁着这个机会,轻易转身,大笑着杀进了敌军之中,钢刀过处,如入无人之境,一人一马,从容远去,只留下脸sè复杂的甘宁。 “我们退!” 看到黄祖援兵已到,吕义并没有恋战,钢刀一会挥,两千余骑从容退去,都是哈哈狂笑,蹄声渐远。 战场之上,只剩下一地的尸体,鲜血! “吕贼,早晚我定要亲手杀你!”黄祖从中军赶来,见到自己的兵马死伤狼藉、,并州军却是从容退走,脸sè立刻铁青。 “甘宁,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让你缠住那吕贼,吕贼退走,你为何不追?莫非顾念那吕贼赠马之情吗?” 黄shè却是盯住了甘宁,厉声质问,又是指了指甘宁坐下的神骏白马,这是一匹jing良战马,曾为公孙瓒白马义从骑乘,是千里挑一的上等马!、 黄祖经历浮沉,如何不认识,眼中飞快的掠过了一声不易察觉的不快,笑道:“甘司马,你与这吕贼,还是旧识?” “几天前,我曾与吕义有一面之缘,这马,是我买来的!”甘宁摇头,似乎知道黄祖再想什么一般,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样解释道。 黄祖神sè再变,对于甘宁的态度,心中很是不悦,正要再说。苏飞已经是打起了圆场,笑道:“主公,少将军,这吕贼诡计多端,虽勇不如吕布,其狡诈,却胜过吕布多矣,我们切不可中了此人的诡计!还是先想好对付吕贼的办法要紧!” “恩,苏将军说的有理,shè儿,如今并州军追到,你说我们是分兵赶路,还是就地扎营?”黄祖看向自己的亲子,语气温和的说道。 第一七四章 诈败立功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子扬,如今我们成功的阻挡下了黄祖,现在又该如何?” 吕义带着骑军,在距离黄祖数里外停了下来,与刘晔汇合,然后请教。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刘晔一脸的从容,虽然疲惫,双目却是深邃无比,闪动着智慧的光芒。他踱步,负手在方寸间行走,沉声道:“如今主公虽然小胜,却还不能令黄祖心惊,还请主公不辞劳苦,再度对黄祖展开进攻!” “再次进攻?”吕义面有迟疑,“厮杀一场,将士们都很疲惫,更兼黄祖手下有甘宁之勇,若是再向前,未必能够取胜!” “哈哈哈……”刘晔拊掌而笑,脸上充满了自信,摇头道:“甘宁此人,主公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对付他的办法,而且主公这次过去,遇到甘宁,非但不要取胜,反而要诈败,助那甘宁取得军功!” “什么?刘军师,这是何道理?若是真的让那甘宁立功,他岂不是更要被黄祖重用吗?”赵云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刘晔不答,只是看向吕义。 吕义则是低头,稍微的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含笑道:“子扬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一些!既然这样,传令,大军出动,我们再去会一会这甘宁!” “将士们,你们还能战吗?” 吕义起身,来到带着疲惫的士卒中间。 没有人说话,但是两千骑军,却是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铁戟,戟刃上,还有鲜血未干。 吕义点点头,翻身上马,乌云驹再次冲出,发出一声兴奋的咆哮,随即马蹄隆隆,扬起无边沙尘,朝着黄祖的大军杀去。 江夏军中,黄祖正在带人清理战场,远处的马蹄声传来,立即令黄祖的脸sè发黑。提头怒视着远处、,吼道:“并州军来了,结阵!” “可恶的吕贼,偷袭了我们一次,这一次,决不让你得逞!”黄shè也是满脸铁青,亲自领着苏飞,在最前方布阵军阵。 孙飞却是看了眼甘宁,有心让甘宁立功,于是道:“少将军,那吕义麾下,猛将极多,唯有甘兴霸能够匹敌,何不让他上前?” 黄shè有些迟疑,看向黄祖,黄祖yin沉着脸,沉吟一番,点了点头,道:“甘司马,既然苏将军保举你,你姑且上前一试!” “诺!”甘宁的心中微微激动,感激的看了一眼苏飞,随即大步上马,朝着前面冲去,站在了最前方。 轰隆隆! 蹄声越来越近,吕义依然是冲锋在前方,身先士卒,激励士气。在距离黄祖大军百步之外,他不得不停下来。 再往前,就是严阵以待的江夏军长矛阵,如同刺猬一般。 吕义只能勒马,遥看向黄祖,喝道:“黄祖,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堵塞山道,谋害于我!” “吕贼,到了此时,你还想赖吗,那袁术称帝,是得到了传国玉玺,如今你有继承了袁术家业,那传国玉玺,定然落入你手,我等身为汉臣,岂肯让你走脱!” 阵旗摇动,黄祖出现,策马扬鞭,冷笑着看着吕义。 吕义心中一叹,果然,这玉玺就是个麻烦!也不知道是谁泄露的,用心实在歹毒!只是当着外人的面,他可不会承认玉玺在自己手中,断然否认道:“黄祖,休要血口喷人,玉玺明明被那孙坚得了,自然是在孙策手中,这不过是刘表攻击我的借口罢了!” “既然没有玉玺,吕贼,你可敢让我搜一搜!”黄祖的脸上,露出一丝jiān计得逞的笑容,心中是打定了主意,要一口咬死此事。 黄shè也是出马,冷笑道:“吕贼,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交出玉玺,跪下乞降!州牧大人心慈,或许能饶你不死!” 吕义衣衫染血,镔铁甲都是通红一片,他挥动钢刀,冷冷的看着黄shè,冷漠道:“yu加之罪,何患无辞!黄shè,你要我投降,有本事,与我真刀真枪打上一场,若你能胜,我束手投降!若是不能,麻烦你滚回娘胎里去,再苦练二十年再来!” “吕贼,你找死!”黄shè被吕义气的吐血,这话可是骂的太狠了,尤其是当着三军将士的面,黄shè立刻提起长矛,就要冲阵。 “少将军,杀鸡焉用牛刀,何不让甘宁出马,杀杀那吕贼的锐气!苏飞扯住了要暴走的黄shè, “好,甘宁。你过去,给我斩了此贼!”黄shè朝着甘宁吼道。 甘宁神sè一变,不得已,只能是策马而出,虎头金刀指向前方,喝道:“吕义,出来一战!” “原来是甘将军!数ri一别,将军风采依旧啊,子龙,你上去会会他!”吕义没有出手,而是命赵云先上,趁着赵云经过经过自己身边,又是偷偷吩咐道:“打个十合,你就败退!” 赵云点头,二话不说,手中梨花枪舞动,策马朝着甘宁冲去。 甘宁有心要在黄祖面前崭露本事,看到赵云杀来,大喜,喝道:“赵子龙,你来的正好,某家正要拿你!看刀!” 策马舞刀,朝着赵云杀去。赵云紧记吕义吩咐,也不动用杀招,只是随意举枪应付,看上去险象环生,似乎抵挡不住。 江夏军中,士卒顿时欢声如雷,都为甘宁呐喊。 “主公,甘兴霸真乃大将也!”苏飞也是满脸微笑,凑到黄祖身边,卖力为甘宁说话。黄祖闻言,却是不置可否。眼睛紧盯着战场之上。 恰好此时,战场之上,形式陡变,眼看着十合将到,赵云卖出一个破绽,当的一声,盔甲被甘宁的金刀砍中,擦出无数火星。 后方,吕义也是脸sè一变,大吼道:“子龙退下,我来战他!” 嗡的一声,钢刀轮动,杀向甘宁,甘宁知道吕义马快,不敢怠慢,只能舍弃了后退的赵云,与吕义杀在一处。 当! 双刀剧烈碰撞,但是令甘宁大感奇怪的是,这一回,吕义的刀法,却是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凌厉之气。 就在甘宁还搞不懂为什么的时候,十招已过,吕义大吼一声,策马就往后退,身后的并州军不用吩咐,发出一声呐喊,纷纷扭头就跑! “吼吼吼…..” 江夏军中,看到甘宁连败并州军两名大将,无数士卒都是兴奋的发出了狂呼声,士气达到了顶点。 “不错,不错,吕贼杀我士卒,现在,。总算是出了我心中一口恶气!”黄祖也是满脸愉悦之sè,下令士卒解除防备。 “贤弟,恭喜你得立大功!我这就去向主公举荐于你!”苏飞更是欢喜,一手拉住甘宁,就朝着黄祖走去。 甘宁的神sè却是微微疑惑,还在思考吕义的奇怪举动,只是苏飞盛情难却,加上这次自己却是立下大功,三军都是见证,甘宁的心中也是火热起来,欣然跟着苏飞一起,前来拜见黄祖。 只是,令甘宁感觉心中一凉的是,黄祖见到他,依然是冷淡无比,只是淡淡的道:“甘司马今天的表现不错!退下吧!” “主公,兴霸乃是大将之才!如今又是立下军功,三军都是见证,主公何不拔擢他为副将,也能激励将士效死之心!” 苏飞与甘宁关系莫逆,怎肯眼看着甘宁的功劳被抹杀,赶忙进言道。 黄祖犹豫了一下,又是看了看甘宁,慢声道:“苏将军说的也是,有功就要赏,来人,给甘司马赏赐十金!希望甘司马以后,务必要努力杀敌,为我荆州出力!” 蹬蹬蹬! 下方的甘宁,听到这样的赏赐,脸sè顿时红了又白,忍不住连续后退了好几步。抬头看向黄祖。 正巧黄祖yin沉的目光,也是看向了甘宁,冷然道:“甘司马,你为何后退。难道觉得我赐下的赏钱太少?” “末将不敢!”甘宁勉强镇定心神,拱手答道,随即又苦涩一笑,沉声道:“末将,谢主公赏赐!” 第一七五章 倒戈一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军师,你为何要让我们诈败?如今那甘宁连胜两阵,江夏军受到刺激,士气更加高昂!” 并州军败退而回,赵云颇有些不满,见到刘晔,就是开始询问。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吕义也只是明白一些皮毛,并不明白刘晔的真实意图,此时也是看向刘晔,在等着他的解释。 刘晔此时却是颔首不语,笑眯眯的道:“主公,赵将军,不急,不急,且等斥候探明黄祖军的情况,我才能为你们解惑!” 吕义点点头,也不在说什么,只是下令士卒休息,只要黄祖不走,他也不打算进攻,毕竟并州军不是铁打的,就是人能坚持,战马也吃不消连续的作战。 这一次,足足等了三个时辰,才有数名并州军的斥候,带着满身的血腥气而来,看到吕义,赶忙拱手,禀告道:“主公,我们已经探听清楚了。那甘宁事后,被黄祖赏赐了十金,并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才十金?”吕义目光有些古怪起来,十金,对于一个普通的军司马来说,也许是一笔巨款,但是对于甘宁这等纵横水上的巨寇,区区十金,那简直是一种侮辱! 黄祖怎敢如此? 吕义有些诧异的看向刘晔,等着他的解释, 刘晔微微一笑,摸着胡须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黄祖疑心极重,即使知道甘宁有才,也不会重用!” “刘军师,这是为何?”赵云有些好奇的问道。 刘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吕义道:“主公,你对甘宁此人,了解多少?” “我只是知道,甘宁以前是锦帆贼,水战极其厉害,是个带大将之才,其余的,我还在很不太清楚!” 虽然吕义了解一些历史,到底是走马观花,知道的也有限,他隐隐的猜到,黄祖会这样对甘宁,似乎与甘宁过去的经历有关。 果然,就听刘晔缓缓的道:“甘宁此人,原本是刘焉部将,后来受到刘表引诱,反出了益州,投靠了刘景升,为南阳一名校尉,后来又见刘表政令不明,于是想要去荆州而入江东,结果在江夏被黄祖堵截,迫不得已,只能投靠黄祖,所以,我才料定,黄祖不会重用此人!” “没想到,甘兴霸竟然是这样的人,身为人臣,岂能如此三心二意!”听说了甘宁的经历,赵云的脸上,微微的露出一丝不悦。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为甘宁开脱道:“不是甘宁不忠,是刘表刘璋,皆非明主也!甘兴霸心高气傲,岂肯把自己的一身本事,明珠暗投,所以去之。这也怪不得他!” 到了现在,吕义也是恍然大悟,怪不得以甘宁那样的本事,竟然只是在黄祖手下做一个小小的军司马。 怪就怪甘宁当初不该脱离刘表,试想,黄祖可是刘表的心腹大将,镇守一方,他若是重用甘宁这样的南阳叛将,不是惹的刘表不痛快吗? 所以,黄祖只能采取羁縻的策略,来压制住甘宁。 想到这里,吕义不禁有些唏嘘,叹气道:“可惜了如此豪杰,竟然被埋没在荆州,子扬,甘宁此人,我甚爱之,不知道你可有办法,帮我收服此人?” “呵呵…主公放心,想要收服甘宁其实不难,如今甘宁立功,黄祖却视而不见,我料,甘宁心中必然怀怨,此时,若是有人能够冒险潜入军营,说服甘宁,许诺重利,甘宁必会投向主公!” “派说客?”吕义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这个法子不错,只是如今黄祖防备森严,岂是那么容易混进军营的。 不过刘晔既然这样说,肯定是早有准备,吕义也懒得多想,直接问刘晔道:“那我们要如何做,才能混进去?” “这个简单,我记得行军之事,探子在大军周围发现了不少村落,主公只需命人过去转一圈。并州军抄略四方,天下闻名,村民必定惊惧,此处又是平坦之地,唯有黄祖军方向,有山林藏身。” “到时候,主公只要命人混入百姓中间,自然可以混进军营!” 刘晔侃侃而谈,显然胸有成竹。 这让吕义的眼睛一亮,确实,江夏富庶,人口众多,荒野之内,多有村落,这些人,都是荆州的百姓,更有一些是豪族的田庄。 自己若是驱赶他们进入黄祖军营,黄祖肯定不会阻拦。只是,这个说客的人选,却是需要慎重,既不能身份过重,否则一旦失陷,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也不能太轻、,否则会让甘宁看不起。 该派谁去呢….. 吕义皱眉苦思。 “主公,其实我们现在不用cāo心说客的人选,当务之急,是立刻派出兵马,对黄祖进行轮番sāo扰,千万不能让黄祖立下营寨,否则于我军不利!” 刘晔脸sè有些凝重的说道。 吕义点点头,并州军的优势是骑兵,若是黄祖立下营寨。骑兵的优势就没有了,他完全可以凭借营寨死守! “子龙,你速速传令,所有人马分成十对,给我连番进攻黄祖的大军,却不可恋战,只要让他不能立营就行!”吕义沉思了一下,吩咐赵云道。 ‘“诺!”赵云郑重的点了点头,大步走向军卒,顷刻间,两千骑兵,瞬间分为十队,其中九队呼啸着朝着黄祖军杀了过去, 剩下一队,吕义则是命他们分头行动,前往各处村落晃悠,装作要大肆洗劫的假象。 江夏军中,黄祖正在下令安营扎寨,突然之间,无数马蹄声从远处而来、黄祖脸sè一变,慌忙下令士卒集结,做好防御的准备。 可是让黄祖气的吐血的是,这一次,并州军就是站在远处,既不进攻,也不后退,只是远远地监视。 当黄祖想要下令继续扎营的时候,无数骑兵就是前突,趁机撞入军中厮杀,当黄祖下令布阵的时候,骑兵又是飞速远去,丝毫不给黄祖追上去的机会。 这让江夏军中无数人气的跳脚,却是拿并州军丝毫没有办法,忙碌了一天,营寨始终没能扎成,只能是把军中运送辎重的大车围成圆圈,充当临时的大营。 随后,又一件令黄祖感觉震怒的事情发生了,当天夜里,竟然就有许多百姓,趁着夜sè拖家带口的跑过来投奔。 一问,却是并州军在四处洗劫,扬言所过之处,要寸草不生,无数百姓惊恐,只能逃向黄祖这里避难。 对于这些百姓,黄祖无法拒绝他们通过,只能是铁青着脸,不断的命令士卒加紧防备打算死守待援。 转眼间,两天的时间就是过去,在并州军骑兵的sāo扰下,江夏军始终没能建成营寨,只能是露宿荒野,建立了几座野营,好在这些天吕义忙着驱赶百姓,只要黄祖不动,他也懒得进攻。 就在第三天的时候,高顺率领的三千重甲步卒,终于是赶了过来,除了臧霸的后军还在路上,吕义的兵力,立刻激增三千人! 最令吕义感到高兴的是,许汜与王楷等人竟然也在军中。他正愁说客的人选,这几个文臣,不正是最好的人选吗! 当即,吕义命人叫来许汜与王楷,开门见山的道:“两位先生,我yu令你二人前往江夏军中,充当说客,说服甘宁来降!不知你们谁愿意过去?” “这…..”许汜犹豫了一下。王楷却是抓住机会,赶忙起身,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老夫愿意过去!” “很好!若有你去,定能成事!”吕义一看王楷的容貌,大喜!就见王楷橘皮脸,,满是皱褶,若是换上一身补丁的粗布衫,完全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老农 当即,吕义命王楷化妆成老农,又拿着陆展写好的书信,命王楷贴身携带,趁着夜sè,跟随被并州军驱赶出来的百姓,缓缓朝着江夏军的营地走去。 此时的江夏军中,篝火熊熊,听说并州军步卒赶到,黄祖更是下令,士卒ri夜巡逻,唯恐吕义趁机劫营。 不过面对狂涌过来的百姓,江夏军却是没有太多的提防,毕竟这样的情况,每天晚上都有,甚至有传言,并州军已经屠光了十几个村庄! 许多有家就在附近的军卒,都是哭声一片,每一次见到百姓涌来,就有许多军卒前来张望,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亲人。 黄祖想要禁止也禁止不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楷就混在这些人中,顺利的进入了军营之内。 他长的一副穷苦相,也不引起军卒注意,一路打听,就是寻到甘宁的营帐。 天sè渐晚,甘宁的军营,却是灯火通明,甘宁正独自坐在里面喝闷酒,满脸都是不痛快。 他的身边,还有几个面貌凶恶的大汉,都是眼神凶狠,愤愤不平,用一口川音骂道:“黄祖那龟儿子,大哥你为他连打两个胜仗,才给了十金赏钱,真当我们是要饭的!” 甘宁一听,脸上也是涌出一股怒sè,随即却是颓然一叹,脸上说不出的萧索。就在此时,又是一阵铃铛响,一名铃铛兵满脸古怪的走了进来,大声道:“大哥,外面来了一个老农,说是你的故人,想要求见?” “故人?”甘宁有些疑惑、,左右无事,还是请人把王楷叫了进来,仔细一看,不认识,不禁怒道:“你这老儿,看着面生,为何冒充我故人来消遣老子!’ “甘将军,你难道忘了赠白马之情乎?” 王楷却是不慌不忙,脸sè淡然的说道。 甘宁的脸sè顿时大变,死死的盯住王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挥手,让自己的部下退下,然后满脸杀气的盯住王楷,冷喝道:“你们好大胆子,明知道如今两军交战,竟还敢过来!” “哈哈哈…..”王楷大笑,随即严肃道:“我主曾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甘将军有大才,黄祖却不能用,我主时常叹息。如今,特派我来求见将军,希望将军弃暗投明,我主必以大将之位,以待将军!” “好胆,竟然敢来做说客,信不信某家这就斩了你!”甘宁一听,大怒,拔剑而起,就要斩杀王楷。 王楷心中着慌,脸上却是无惧,笑道:“将军要杀就杀,只可惜将军一身的本事,却是为黄祖这等昏聩之人卖命,岂不是令英雄扼腕,豪杰叹气!” “哼!黄祖虽然昏聩,到底我如今在江夏军中!”甘宁的脸sè又是一变,却是被王楷说中了痛处,身上的杀气渐渐消散。 王楷一看有戏,赶忙道:“将军差矣。你当黄祖为主,黄祖何曾待将军如臣,据我所知,将军投靠黄祖前,有部众千余人,如今却不过八百,其余都被黄祖招诱,如此主公,将军真要为他效力吗?” “这、…..”甘宁放了宝剑,脸sè有些yin晴不定的看着王楷,心中一想起黄祖对他所做的事情,就是觉得怒火中烧。沉吟良久,才颓然叹道:“我也知黄祖猜忌于我,奈何君臣之名已定,我已深陷江夏,无法脱身!” “哈哈哈……”王楷却是听的大笑,摇头道:“将军此言差矣,将军乃是汉臣,黄祖却非天子,何来君臣?再说,黄祖昏聩,我主贤明!将军是要在黄祖身边,一生庸碌,还是跟随我主,建功立业,书功名于史册?” 甘宁本就不是愚忠的人,更不想庸碌一生,刚才不过是给王楷一个台阶,如今又听了王楷这番劝说,在想起在黄祖这边受到的闲气,心中一横,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只是吕将军那里,真的愿意收纳于我?” “我主对于将军的看重,难道将军还看不出来?来之前,我主曾言,甘将军乃是当世上将,若入并州军,当与张文远,赵子龙并列!”王楷又是抛出了一个重要消息。 “与张文远,赵子龙并列?”甘宁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知道吕义对他看重,只是没有想到吕义对他如此看重。 张辽,赵云,那一个不是并州军响当当的大将!甘宁的心中,再也没有了犹豫,点头道:“吕将军如此待我,甘宁岂不为并州军效力!” 王楷闻言也是欣喜,随即又是一想,劝降甘宁,功劳也没有多少,若是令甘宁倒戈一击,他的功劳必大,当能压过许汜一头。于是沉声道:“甘将军,既然你愿意归顺,何不点齐兵马,与我主里应外合,也算是出你心中一口恶气。” “罢了!黄祖老贼,曾屡次折辱于我,若不报仇,岂是我甘兴霸的作风!先生此计策甚好,我这就派去与吕将军联络!” 甘宁是个果决的人,加上被王楷挑起了心中的怨气,立刻就是找来心腹手下,偷偷的出了军营,朝着并州军跑去。 随即,甘宁又是想起一事,却是命人请了苏飞过来。 苏飞一脸儒雅,只是看到甘宁的时候,却是满脸愧疚,拱手道:“兴霸,是在下无能,虽然屡次向主公举荐你,却是屡次失败!” 甘宁豪然一笑,摇头道:“苏兄不必如此,我先给引荐个人!” 说罢,甘宁拍手,请出了王楷,沉声道:“苏兄,这位是王楷王先生。乃并州军吕将军麾下!” “什…什么!” 苏飞目瞪口呆,满脸震惊的看着王楷,随即又看看甘宁。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萦绕他的心中,竟然感觉手足冰凉,半晌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并州军中,吕义军帐之内,一名铃铛兵,已经翻身拜倒在吕义面前,嗡声道:“小人见过吕将军,我家将军多多拜上吕将军,我们愿意投靠并州军,更愿意与吕将军约火为号,今天夜里,里应外合,打破黄祖的军营!” “竟然有此事!” 听了这个铃铛兵的话,吕义与刘晔都是面面相觑,显然没有想到甘宁会如此干脆利落不过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若能与甘宁里应外合,对面的黄祖别说只有一万人,就是再多一万,他也不怕!吕义当即命人赏赐了这个铃铛兵一块金饼,然后就要下令大军准备,趁着今夜攻营! 赵云却还是有些担心,赶忙起身道:“主公,甘兴霸新降、,其心不明,万一这是诈降,岂不是白白损失兵力!” 刘晔也有些疑惑,迟疑道:“主公,甘宁此人,我们到底了解不多,即使要去劫营,主公也不可亲自犯险。” “子扬,子龙。你们多虑了!” 吕义摇了摇头,他知道,刘晔与赵云都是对甘宁屡次背主有些忌惮,可是他却对甘宁有信心。觉得甘宁这次是真的要归顺。 再说,并州军多是骑兵,即使真的有诈,他也能迅速的退出去,根本伤不到根本。 想到这里,吕义在不犹豫,立即命人寻来那个铃铛兵,约好了双方行动的时间,然后打发这人回去。 当然,吕义也留了一个心眼,他要让甘宁先动手,只有看到江夏军真的乱了,他才会派人进攻! 夜sè渐渐的浓厚起来,转眼间,下半夜就是到了。一群群的并州军,在吕义的命令下,缓缓朝着黄祖的大军潜去。 就在这时,甘宁的军营之内,苏飞还没有从一开始的震惊之中换过神来,只是愣愣的看着甘宁,苦涩道:“兴霸,你真要投靠并州军吗?” “没错,苏兄,你也知道那黄祖是怎么对我的,我在战场以命相搏,那黄祖却视我为走卒,此等昏聩之人,我岂会为他效力!”甘宁盘膝坐于大床之上,眼睛却是炯炯的看着苏飞。 苏飞却是无奈一笑,摇头道:“我也知那黄祖不是明君,只是,兴霸你投降就投降,为何一定要拉上我啊…..” 说道这里,苏飞想哭的心都有了………. 第一七六章 大败黄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3 夜色渐浓,喧闹的江夏军营逐渐的消停了下来,虽然是野营,到底外面有着大车的阻挡,并不用太担心骑兵的进攻,所以很多的江夏军士卒都是睡的很是安稳,再说,外面鸣哨暗哨也是不少,黄祖也不用担心并州军趁机劫营。 不过黄祖还是没有睡觉,而是在自己的军帐之内,与自己的亲子黄射商议分兵的事情。 军帐之内,都是黄祖的心腹手下,挤满了黄祖的军营,黄祖居中跪坐,虽然年老,但是身上还是有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气势,下面的数十名江夏军的战将,都是小心翼翼,神色恭敬的看着黄祖。 除了黄射,他本就是黄祖的亲子,更是颇有智计,自然不用像寻常武将那般对黄祖小心翼翼,他坐在黄祖的侧面,眼睛时不时就是看向帐外,显得微微有些疑惑,“奇怪了,苏飞将军怎么还没有过来!你们确定,已经通知了苏将军了吗?” 黄祖的脸色,也是喂喂有些难看,如今心腹大将都是到齐,唯有苏飞这个水军都督没有过来,黄祖的心中渐渐的有了一丝怒气,在他看来,苏飞此举,明显是对他否决了对甘宁的举荐心怀不满,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 “父亲,也许是苏将军有事情耽误了吧,要我再派人去催催吗?”黄射却是与苏飞颇为友善,走自然不想黄祖因为此事,就是对苏飞产生不好的印象,于是沉声说道。 “不用了,苏飞既然不来,他以后就不用来了!”黄祖闻言,脸上冷笑更浓,微微的咳嗽了几声,摆手让诸将安静下来,”诸位将军,如今吕贼兵马渐多,又多骑兵,我欲让一将分兵向前,趁着夜色,秘密前往山道,构筑营寨,不知诸位将军谁肯过去?“ “这.....”在场的武将一听,都是面面相觑,脸上更是露出一丝惊惧的神色。其中一名老将闻言立刻就是站了起来,拱手道:“主公,此举不妥啊,那吕贼军中,马匹众多,探子更是遍布我们周围,一举一动,恐怕都在并州军的监视之下,若是分兵,万一被给吕贼拦截住,岂不是白白损失兵力?” “是啊,是啊,还请主公三思!”有了人带头,其余的战将赶忙开口附和起来。更唯恐黄祖看相自己,都是把头埋的低低的。 这让黄祖气的吐血,他当然知道诸将的心思,无非就是害怕被并州军截住,到时候兵败身亡,毕竟这里距离山道还有上百里,一旦被发现,很容易就能被骑兵追上。可是,黄祖有必须要前往山道立下营寨。 随着并州军的兵马陆续赶来,光是靠野营,随时都可能暴露在并州军的铁蹄之下,唯有坚固的营寨,才是抵挡骑兵的最有效方法。只是看着在做的诸将,都是他的心腹武将,黄祖也不好强迫某个人过去,害怕寒了手下人的心。 只能目光希冀的看着众人,许诺道:“若是有人愿意过去,无论是否成功,我都算他一个大功!若是能够立下营寨,,当官升三级,老夫决不食言!不知道哪位将军愿意过去?” “官升三级?”在做的诸将,都被黄祖的许诺给震惊了,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但是机会很大,可是风险也很大,众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敢于站出来。 “一群废物!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如今正是我需要你等效死力的时候,尔等竟然怯战!” 黄祖终于是怒了,双目凶狠的看着在座的诸将,眼神闪烁着浓浓的杀气。 一旁的黄祖,却是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眼睛一亮,惊喜道:“父亲,我倒是想起了一人,或许可以胜任这个重任!” ”谁?”黄祖一听有了人选,难看的脸色稍微的缓和了一些,赶忙追问道。 ”水贼甘宁,此人武艺不错,或可担当此任!”黄射阴恻恻的说道。 黄祖也是心中一动,对于甘宁,他早就是看不顺眼,但不可否认,甘宁是真的有些本事,若不是甘宁曾经背叛过刘表,又是水贼出身,黄祖说不定真的会重用!黄射的提议可以说是正正中下怀,他不好勉强诸将,但是对于甘宁这样的水贼,完全可以呼来喝去。 “来人,立即让那甘宁过来见我!不得有片刻耽误!” 几个黄祖的亲卫得令,飞速的朝着甘宁的军帐去了。 军帐之内,甘宁正与苏飞相对而坐,努力劝说道:“苏兄,你还不能决定吗?黄祖此人,妒贤嫉能,早晚会为他人所败,我等早晚要受到牵连!倒不是弃暗投明,并州军天下劲旅,吕子诚更有雄主之姿,我等过去,必受重用,岂不比在黄祖手下受气,强上千百倍!” “这.....”苏飞有些心动,最终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道:“虽然如此,可我家小都在江夏,为之奈何?” 正在说着,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叫喊声。却是黄祖的两个亲卫,大咧咧的走了进来,旁边的铃铛兵都是阻拦不住、两个亲卫没想到苏飞竟然也在这里,微微一愣,为首一人拱手道:“原来苏将军也在这里。” 不容苏飞寒暄,又是斜着眼,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甘宁,喝道:“你就是那锦帆贼甘宁?主公令你速速过去见他,不得有片刻耽误!” “大胆!岂敢如此呼唤我大哥!”数个铃铛兵就在附近,听了那亲卫的话,勃然大怒。 甘宁也是怒不可竭,若是以前,黄祖的亲卫对他无礼,甘宁还会忍让,此时既然已经决定反叛,甘宁瞬间就爆发了,在苏飞的惊呼声中,甘宁一步冲到那亲卫的面前,铁拳轰隆一声,砸在亲卫的嘴巴上。 就见到无数鲜血狂喷,那亲卫的满口牙齿,全部被甘宁打的粉碎,倒飞出军帐,在痛苦的哀嚎。 另一个亲卫完全吓得呆住了,直到同伴倒飞出去,才是反应过来,大喝道:“甘宁,你疯了!竟然敢在军中行凶,莫非要谋反不成!” 甘宁本就是杀心极重的人,此时听了亲卫的话,二话不说,抽出虎头金刀,噗的一声,又把第二个人斩为两段。飞出军帐的那名亲卫,正在地上哀嚎,看到甘宁杀了自己的同伴,吓得魂飞魄散。爬起来就是朝着中军跑去。 “大哥?”附近的铃铛兵都是拔出了手中的刀剑,看向甘宁,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甘宁却是哈哈大笑,吼道:“让他滚回去报信吧,所有江夏军都给听着,我甘宁苏飞二人,已经决定投靠并州军,不想死的,都给我跪下投降!铃铛兵,拿去刀剑,给我四处放火..|” “吼!” 甘宁军帐附近,大部分都是甘宁的铃铛兵,忠心耿耿,一听甘宁下令,手中的刀剑毫不犹豫的调转刃口,朝着附近的江夏军就是砍了过去,还有一些铃铛兵,则是拿着火把,四处放火,熊熊烈焰,如同道道火蛇一般,从江夏军中升腾而起。、 军帐中的苏飞,此时已经是完全惊呆了。过了半晌,才是跌跤骂道:“兴霸,你害苦我也!” 说完,却是飞速奔向自己的军营,这一次,甘宁却是没有阻拦,反而是哈哈狂笑,一人一刀,在江夏军中乱砍乱杀,竟然是直接朝着黄祖的中军而去。 乱,大乱!熟睡的江夏兵,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袍泽会突然叛变,许多还在睡梦中,就被熊熊的大火烧成火人,发出凄惨的尖叫,从帐篷中滚出来,四面乱串。 中军之内,黄祖还在与诸将商议军情,冷不让听到军中传来喊杀声,脸色当即一变,豁然起身喝道:“不好,难道是那吕贼来劫营了,传令......” 就在黄祖要下令大军抵挡的时候,那名被甘宁放走的亲卫已经逃了回来,顾不得满嘴漏风,大哭道:”主公,祸事了,甘宁与苏飞二人投降了并州军,如今正在四处纵火!” “什么?”黄祖大惊,如同五雷轰顶,咚的一声跌坐在软塌上。 “不可能!苏飞不会背叛的!”黄射却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大吼一声,就是冲出了军帐,入目所见,军营之内,已经释烈火熊熊,无数人的士卒惨叫着被自己的跑贼杀死,很多人都是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只能把靠近自己的所有人都是杀掉。 一瞬间,万人的江夏军营之内,人人自危,开始了自相残杀。 一开始还只是甘宁的军营附近兵马大乱,随着苏飞回营,也骑兵造反之后,整个江夏军的营地,彻底的混乱起来。熊熊的大火,几乎烧红了半边天。 “噗!” 刚刚冲出军帐的黄祖,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喉头一甜,一口血水,立刻喷了出来。黄射更是气的眼睛都红了,却是还没有失去冷静,一步就冲到换组身边,大哭道:”父亲,大事去矣,如今军中混乱,我们当速速突围为上!” 第一七七章 活捉黄祖父子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江夏军中烈火熊熊,照耀的远处的天空都是一片通红,吕义怎么可能听不到,脸上当即露出一丝喜se,知道甘宁已经开始纵火烧营,此时不进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传令,全军进攻,杀进军营去!” 吕义是不会放过这样难得机会的,钢刀一挥,身后数千骑兵,轰隆隆的朝着江夏军的营地杀了过去。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欢迎来到阅读// 原本,江夏军的外围,已经修筑了一些简易的工事,还有大量的障碍物,一般夜间吕义是不敢放纵骑兵突击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眼看着黄祖的军营大乱,甚至很多地方都是有了缺口,数千骑兵,很轻易的就是冲入了军营之内。 而这个时候,江夏军中,许多士卒还在自相残杀,根本就来不及阻止。黄祖的中军,虽然情况稍微好一点,收拢了一部分士卒,可是甘宁很快就是带着铃铛兵杀了过来,与黄祖的兵马杀在一处。 杀啊!战马群冲入军营,军营之中,喊杀声更加的响亮了,到处都是狂奔的马群,吕义果断的把士卒分成了三股小队,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对军营中的乱兵展开屠杀。 他也不怕自己的兵马会误伤到甘宁的士卒,早在甘宁倒戈以前,双方就是商量好了,只要投靠并州军的士卒,都是左袒,肩膀上绑上白布。 所以杀入军营的并州军,都是放心砍杀,沉重的马蹄声,轰隆隆的在大地上碾压而过,铁蹄过处,无数的江夏兵被践踏成血泥。 更多的人,则是被战马撞击的骨头断裂,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但是瞬间,这些倒下的人,就是给自己的同伴活生生的踩死,或者被狂冲而过的马蹄踩成粉碎。 夜se下,大量的血水在火光下汨汨的流淌,碎肉与残肢到处都是,随着并州军的突然冲入,混乱的江夏兵,更加的混乱起来,甚至都不知道身边的同伴是否值得信任,许多人只能纷纷朝着外面跑去。 虽然外面可能更加的危险,到底是旷野,活命的机会也大一些。 中军之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连营一座座的崩溃,到处都是乱兵,黄祖的心都在滴血,他知道,随着并州军的到来,他是逃不了,只能发了疯一般的指挥士卒拼命。 不得不说,黄祖的中军,战斗力极其强悍,在其余的营盘纷纷被并州军攻破,撕裂支离破碎的时候,黄祖的中军帅旗,竟然还在飘扬,没有倒下! 吕义立刻就主意到了中军的情况,也听到了远处的喊杀声,脸se不禁一变,叹道:“黄祖此人,虽然昏聩了一些,到底还是有些本事。不愧是阻挡了孙策数年的人。” 只可惜,他与黄祖,到底是敌人,黄祖更是刘表的死忠,劝降也无益,只能雷霆般的打击,才能让黄祖崩溃,继而取得这次战争的胜利。 “子龙,集合军卒,我们冲过去!” 吕义朝着远处的赵云的大吼道,同时钢刀轮动,咔嚓一声,把一个企图靠近自己的就江夏兵挥斩为两端。 他命人扬起军旗,墨se的苍狼旗尽管在夜se下不慎清晰,却更添了一股恐怖的肃杀之气。 轰隆! 下一刻,吕义动了,钢刀朝着中军一指。 “杀!” 聚拢过来的并州铁蹄,立即如同在平地卷起一股血腥无比的钢铁风暴,轰隆隆的朝着黄祖的中军卷了过去。 两千铁蹄一起冲锋,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把所有拦路的敌人都是拍击的粉碎。 就这样,吕义亲自带头,踏着无数的尸骨,朝着黄祖的中军发起了冲锋。 中军附近,甘宁浑身染血,虎头金刀乱砍乱杀,如同疯魔了一般,甘宁身后不远处,苏飞一脸的沉着,不断指挥士卒上前,轮番朝着黄祖的中军发起冲击。两人一前一后,配合默契无比。 这也让黄祖暴跳如雷,他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此时见到苏飞背叛,真的是怒火攻心,大口咳血。 “苏飞,我黄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恩将仇报,竟然连同甘宁一起反叛,不要让我回到江夏,否定,定要灭你满门!”黄祖大叫,面对苏飞的重重进攻,不得不亲自上前,鼓舞士气,要做垂死挣扎。 苏飞相貌儒雅,听到黄祖骂他恩将仇报,脸上立刻涌起一股羞愧之se,可是在听到荒黄祖的威胁之后,这丝羞愧又是化作了无边的杀气。 “传令,谁能攻破此营,先登者,每人赏赐百金!” 百金,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甚至能够让三口之家衣食无忧的度过一生,周围的士卒,闻言立刻振奋起来。 如果说,一开始,这些人还有点曾为江夏军的顾忌,不愿意狠下杀手,那么苏飞的赏格一开出来,这些士卒立即就疯狂了。 数个悍勇之人,甚至顶着盾牌,就是朝着辕门冲去。 但是他们悍勇,甘宁更加的雄烈,他已经挥动虎头金刀,杀到了辕门边上,正在拔刀与黄祖的亲卫搏命厮杀。 只是这些黄祖的亲卫虽然悍勇,尤其是甘宁的对手,虎头金刀挥动,真的如一头黄金大虎复苏了一般,摇头摆尾,张开血盆大口,肆意的吞噬江夏军卒的生命。 啊啊的惨叫声连续不断,几乎是甘宁每前进一步,必有一人被金刀斩杀。眼看着,距离辕门,已经不足十步了,几乎是一个纵身,就能够冲过去。 黄祖的脸上,立刻就是闪过一丝惊慌神se,悲声道:“黄祖死于此乎?” “父亲,即使要死,我父子也要死的轰轰烈烈!”黄she却是惨然一笑,他全身都是鲜血,胸甲处,更是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鲜血不断涌出。 虽然黄she素来贪婪,但他并非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反而颇有韬略,人称江夏太子。 此时眼看着突围无望,黄she的凶xing彻底被激发起来,组织起一批批凶悍的亲卫,死战不退。 这些亲卫,大多是前来议事的战将带过来的,战斗力为江夏军中最强,也是靠着这群人舍生忘死,才能勉强抵挡住苏飞与甘宁的一**进攻。 只可惜,到底是甘宁的更加的强悍一点,虽然无数亲卫前去阻拦,却是很快被甘宁杀的溃败下来。 黄she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yin狠的神se,朝着后面大吼道:“弩兵,放箭!” “少将军,可是外面还有我们的人!”一名负责指挥弩兵的战将惊声说道。 “放箭!” 咔嚓!一根长矛洞穿了那名战将的胸膛,黄she一脸的狰狞,朝着被震慑住的弩手大声的喝道。 嗡! 在黄she逼迫下,通红的天空,立刻she出上百只弩箭,无差别的朝着外面she去,许多还在撤退的亲卫,立刻惨叫着到了下去,临死前,很多人的眼中,都是带着一丝浓浓的难以置信。 噗噗噗! 厮杀的甘宁,显然没有料到黄she会如此狠辣,身上立刻中了数箭,只能带着铃铛兵,飞速的后退、,躲避天空的箭雨。 “哈哈哈哈……..大家都坚持住,只要坚持到天亮,我们就能突围出去了!”成功的逼退甘宁,黄she立刻就狂笑起来,大声的激励士气。 周围惶恐的诸将,此时也是眼神猛然一亮,纷纷怒吼,战斗飙升,事实也确实如黄she所言,只要中军帅旗不倒,江夏的兵马就还有战心,也会自觉向中军靠拢。 那时候,只要坚持到天亮,混乱的江夏兵恢复过来,黄she还能组织起兵马,进行反击,即使不能获胜,也有相当大的把握能够突围而出。 只是,吕义怎么会给黄she这样的机会。 冲入军中,打破了十余座江夏军的兵营之后,他的矛头,立刻对准了黄祖的中军。 轰!轰!轰! 尽管马蹄已经包上了布条,可是数千匹战马一起狂奔。那种恐怖的力道,还是令的大地狠狠的抖动起来,无数尘土飞扬,吕义一马当先,与赵云一起,冲到了中军这里。 “是并州军来了!是骑兵,骑兵!” “我们快退,不要被误伤!” 甘宁苏飞,却是冷静沉着,并没有再盲目进攻,而是带着人马飞速避让,害怕被错杀。 “主公。那黄祖父子,都在里面,一个也没有跑掉!”甘宁身边,王楷满脸兴奋,扯着嗓子向前方吼道。却不免有邀功的意思。 吕义却根本顾不着王楷的言外之意,一听黄祖父子竟然都被堵在这里,大喜,钢刀一指前方,大喝道:“冲进去,活捉黄祖父子!” “杀!杀!杀!杀!” 马蹄震天,喊杀声冲破九霄,赵云一马当先,手舞动梨花枪,亲自带着骑兵朝着前方发动了冲锋。 “哈哈哈……..吕贼,我等有辕门防护,看你如何冲的进来!” 黄she哈哈大笑,眼神颇有些疯狂,中军,历来是一军之重地,防守之要塞,坚固非常,为一军之中流砥柱,是为中军!黄she不相信,吕义的骑兵会有如此厉害,能够冲破他的中军。 但是,他料到了中军的坚固,却是漏算了一个人。赵云既然敢一马当先,岂会没有准备。 狂冲的白马,忽然猛烈的大声咆哮,似一道惊雷在大地爆炸了一般,战马之上,赵云亦在大吼,这是吕义第一次听到赵云如何狂吼。 真的如同虎啸龙吟,一声吼叫,山崩地裂。 嗡! 梨花枪颤动,却没有漫天的落花缤纷,只见到一道白se的长枪,几乎是化作了一道流光,扎进了那用两个大车构建的临时辕门之上。 “给我起!” 赵云容貌俊逸不凡,此时却是满脸涨红,双臂肌肉怒突,少了一丝飘逸,更添无穷的猛烈。 轰隆! 那被梨花枪扎进的一架大车,竟然被赵云一枪挑了起来,在空中发出呜呜的破空声,重重的砸进了敌军之中。 顿时,血水飞溅,惨叫惊天,数百斤中的大车凌空砸下,那是何等恐怖的力道,十几个敌军全部被这车砸成了肉酱,只是溅起数尺高的血浪。 中军之内,无数江夏战将的亲卫马上就sao动起来,可是还不容他们反应过来。 轰隆一声,天空再度一暗,又是一辆大车凌空砸落,几个江夏军的战将措手不及,惨叫着被砸死于车下。 “给本将冲进去!” 眼看着赵云连续两枪,就把这中军的临时辕门给挑破,吕义赶紧抓住机会,率先带着骑兵,从赵云突破的缺口冲了进去。 杀!狂杀! 没有了辕门阻拦,无数并州军蜂拥而入,如同杀神一般,与里面的亲卫斗在一处,每每一刻都有人倒下,不过却是江夏军的多,并州军死伤的人数,寥寥无几。 没有阻挡的步卒,对于骑兵来说,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中军之内,顿时血se无限 “哈!” 吕义亲自冲到了中军帅旗之下,见到了站在哪里,面se苍白的黄祖父子,冷然喝道:“放下武器,我不杀你们!” “吕贼,我跟你拼了!”黄she惨笑,并不废话,手中长矛挥动,如同一根迅猛的毒蛇吐芯,朝着吕义刺来,中间有是藏着虚虚实实,无穷的变化。 吕义却是看也不看,迅速抬手,掌中钢刀猛然挥出,任你千变万化,我自一刀斩之! 噗! 钢刀璀璨,如同一挂瀑布横空,轰隆一声,把黄she身体覆盖,斩断了长矛,又朝着换黄she的脖子斩去。 “she儿!”远处的黄祖悲呼,突然间就是老泪纵横。 “今ri黄she死于此也!”黄she也大叫,双目紧闭,静等钢刀斩来。 但是吕义的钢刀,却是猛然一停,该斩为拍,把黄she拍苍蝇一般,扫落下马,数个并州骑军,立刻下马,一拥而上,把黄she五花大绑。 刷! 钢刀抖动,血水纷纷而落,吕义双目如刃,紧盯住黄祖,冷然道:“黄祖,要你儿子活命,就下令放弃抵抗,我饶你父子一命!” 当啷! 黄祖为吕义气势所慑,加上黄she成为俘虏,心中意志一动摇,手中的长矛,就滑落在地上。 “主公!”黄祖身边,许多武将都是惶惶,都是看向黄祖,他们虽然已经胆怯,却还是要等黄祖亲自下令。 “哎,放下武器!我们败了!”黄祖颓然一叹,一下间,忽然苍老了好几岁,竟然已经有了一丝老态。 他微驼着背,忍辱含羞,终于是向吕义低头,伏地道:“吕将军,老夫就这一个子嗣,还请你饶他一命!” 吕义微微有些动容,虽然这黄祖父子,各有各的缺陷,到底还是有一些不可抹杀的优点。那怪会被刘表委以方面重任! 轻轻的点了点头,吕义的脸se很是严肃,沉声道:“只要黄太守下令士卒放弃抵抗,我保证,饶你们不死!” ....................... 第一七八章 大发其财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中军被攻破,黄she被生擒活捉,江夏军诸将,早已经心乱。请使用访问本站。// 访问下载txt小说//黄祖更是担心自己儿子安危,事已至此,不得不放弃抵抗! 随着一道道黄祖的军令传遍战场,混乱的江夏军,逐渐是放弃了抵抗,这一战,从夜间一直厮杀到天亮,炎炎红ri当空,猛烈的阳光照耀下,整片战场之上,黑压压的跪满了投降的江夏军。 对于这些士卒,吕义却是顾不得他们,此刻,他正高坐在黄祖曾经的帅位之上,一脸喜se,看着跪拜在自己面前的甘宁与苏飞二人。 等到他们行礼过后,吕义更是亲自起身,伸手把两人搀扶起来,先是看向甘宁,捏了捏甘宁铁块般的肌肉,笑道:“兴霸,不想数ri一别。你我终于能并肩作战,我不喜得破黄祖,我喜的兴霸也!” 甘宁闻言感动,再度顿首道:“宁,不过一武人也,承蒙主公不弃,从此愿为主公驱策左右,绝无二心!” “哈哈哈…..兴霸不必如此,你能入我军中,乃是我的幸事!”吕义再次拍了拍甘宁的肩膀,随即目光又是转向有些忐忑的苏飞,微笑道:“苏将军大名,吕义闻名久矣,今ri我能连续见到江夏两位豪杰,实在大块我心!” 苏飞颇有儒风,听了吕义的话,赶忙谦虚道:“主公过誉了,在下与兴霸,相交莫逆,既然兴霸来投,在下自然跟随,只是我的家小,如今还在江夏城中,这可如何是好?” “苏将军放心,我保证,一定把你的家小,平安的送到这里,在说黄祖父子已经被捉,江夏城中,当不攻自破!我待会儿就令高顺带着黄祖父子前去江夏,若是苏将军不放心,可一同跟着过去就是!” 苏飞的本事虽然不如甘宁,但是这人胜在能力全面,是个不错的副将。更熟练水战,对于这样的人才,吕义自然要笼络。 只是与两人略微一寒暄,就当场找来高顺,命他与苏飞,带着两千骑兵,押解黄祖父子前往江夏,搬取那里的军资。 随即,吕义又命人清点大军损失。 昨ri一战,并州军共有数十人阵亡,百余人受伤,拖了江夏军sao乱的福气,这点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投降的江夏士卒,足有五千余人,这些人,除了一些老弱与家室拖累着不算外,还能有两千余人俘虏,可以并入军中。 但是吕义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把这两千多降卒,全部编入了甘宁水军之中,在算上甘宁苏飞本部人马。 并州军目前,共计有马军三千,步军一万,水军五千,总人数,已经是接近了两万的规模! 特别是水军,这一支兵马看起来战斗力最弱,却都是水xingjing熟的人,只要拥有战船,再加上甘宁苏飞这样水战将领,立刻就可形成一股不弱的水战之师,从很大程度上,可以弥补并州军不善水战的弱项。 只是需要吕义需要水战的时间并不多,甚至相当长一段时间,水军都可能闲置,所以,吕义还是暂时把这支水军,作为标准的步卒对待,依然是严格训练陆上搏杀的本事。 其余的俘虏,吕义也没有放走,连同抓到的一些百姓一起,全部派去山道上清理通道,随时准备大军进入新野。 这一清理,就是足足用了两ri的时间,前往江夏的高顺。也顺利返回,不但带着投降士卒的家属,还搬空了江夏的府库,黄祖父子的家财! 整整装了二十两大车!根据甄宓粗略估计,最少也简直二十万金!这真的是一笔横财,即使以吕义这样坚强的心xing,当听到这个数目,都是心脏狠狠一抽! 整整二十万金啊!这是什么概念,若是他全部用来招揽士卒,就是拉起一支三五万人的军队也是绰绰有余。 当然,最令吕义欣喜的是,从江夏城中,吕义还得到了十余万斛的军粮,整整装了数十辆大车。 黄祖父子也相当的配合,凭借父子两人在江夏的威望,虽然城中还有数千的守军,守将却是黄祖心腹,在黄祖的命令下,很轻易的就开门投降。 所以高顺才能轻而易举的把这些财富全部运出来。 “吕将军,你要我们做的,我们已经全部照办,不知道吕将军何时能够放我们离开?”军帐之内,黄祖眼看着吕义坐在曾经属于自己的帅位之上,喝着自己家中珍藏了百年的醇香美酒,心中又气又痛,却还要站在一旁,陪着笑脸,心里别提有多憋屈。 吕义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的品藏这百年珍酿的醇美,吐出阵阵酒香道:“好酒,没想到黄太守家中,还有这样的好酒,只可惜只有一坛,本将一口就喝完了!” “是啊,黄太守你也忒小气,家中就不能多埋几坛子吗?”甘宁与黄祖有仇,如今为黄祖为阶下囚,他为座上宾,几度yu杀黄祖,却被吕义苏飞劝住,只能是打消杀心,却免不得要讥讽几句。 见到甘宁,黄祖冷哼一声,正要说话。一阵脚步声急促响起。 臧霸掀帐而入,朝上拱手道:“主公,山道已经打通,江夏也传来情报,刘表听说江夏失守,正调集大军,从江陵出发,杀奔而来,末将请示,我军是否现在进入新野?” “刘表来的倒是快!” 听说刘表竟然出兵,吕义并没有太的意外,毕竟自己得到玉玺的事情,最近传的沸沸扬扬,也不知道是背后是何人在cao纵,刘表身为汉室宗亲,听说此事后,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看来要尽快进入新野,然后由新野入南阳,那时候,才真的是天高任鸟飞!于是吕义点点头,道:“既然山道打通,传我军令,全军拔营启程,不可有片刻耽误!” “吕将军,那我们呢?”黄祖大急。赶忙问道。 “至于你父子二人….”吕义沉吟了一下,摇头道:“暂时还不能放,等我们进入新野,进兵南阳之前,才能放你们走!” 历史上,黄祖曾经被孙策活捉,刘表却是用孙坚的尸体的换回了黄祖,甚至还答应与孙策罢战,的错过了灭杀孙氏的最好机会。 有此可见,黄祖在刘表心目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吕义觉得,自己也可以用黄祖父子来要挟刘表,从而顺利进入南阳,岂肯轻易放走这两个人。 臧霸看到吕义没有别的吩咐,再次拱手,就要退下去。 “等一等!”吕义却是又想起了一件事,叫住要转身的臧霸,沉声道:“进入山道之前,先派探子,彻底搜查新野的情报,面对被人伏击!” 从江夏到新野,有很长的一段山道要走,期间险峻的地段很多,万一刘表埋下伏兵,他可就惨了。 虽然吕义并不认为,刘表会放弃江夏,该在新野与自己决战,但是一切小心为上。 臧霸也是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拱手道:“不瞒主公,我也是这样想的,怕新野有伏兵,所以已经提前派人探查过了,前往新野,一共有两条道。” “第一条,是沿着山川走,可以避过新野大城,从旷野如进入宛城附近,只是那样,补给可能有些困难。” “第二条,是直奔新野,只是沿途有几个小城,我恐怕里面会屯有兵马,不过若是能够通过,路程要好走一些!”、 “两条道吗?” 吕义摸着自己的下巴,稍微的思考着。一旁的黄祖,却是脸se微微有些变化,干笑着道:“吕将军,我劝你最好还是走荒野的好,新野随是小县,可是靠近襄阳,说不定会有重重兵云集!” “哦?是吗?”吕义正在思考,突然黄祖却是却是迫不及待的插嘴,他的心中,立刻就有些狐疑。 他灭了黄祖的大军,抄了黄祖的家,黄祖不恨死就不错了,岂会那么好心,竟然主动帮自己的出谋划策。 黄祖说完那些话,也是后悔了。只是他着急了,唯恐吕义走了沿着城池而过,心中、慌乱,才会口不择言。此时被吕义盯住,哪里还敢再说,赶忙低头,死也不开口了。 见此,吕义更是狐疑。却是不动声se,吩咐众人退下,准备拔营起寨,前往山道,暗中,吕义却是秘密找来陈宫,命他派出jing锐探子,前往新野,打探那里的情报。 三个时辰后,大军正式启程,缓缓进入山道,载着整整数十辆大车的收获,朝着新野进发。 而一天之后,就在吕义的大军即将走出山道的时候,陈宫的探子,也查明了新野的大致情报,呈送给了吕义。 吕义拿过那张情报,只是略微一看,顿时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之se………… 第一七九章 木鸢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4 又是花了两天的时间,大军才是陆续穿过山道,正式的进入新野地界;新野之地,已经是属于南阳、,这里土地肥沃,地势平坦,虽然仅仅只有几个小县,人口却是极多,是一处可以屯兵之地。 同样的,这里与襄阳,不过是隔着一条江水而已,所以豪族众多,世家云集。虽然都是一些小世家,却也是一股重要的力量。 窘迫的刘备,曾经就是靠着这些小世家逐步起家。 还没有靠近新野的人烟稠密之地,远处已经隐隐可见一些阡陌交通,偶尔有鸡犬相闻,看上去一副宁静的景象。 事实上新野之地也却是很少被战火波及,算是乱世中难的一片净土。 可是并州军的到来,注定要打破这里的宁静。 当吕义策马走出山道的时候,就是听到山道不远处的小村庄内,阵阵刺耳的警钟声不断的响起,还有大量的百姓,扶老携幼,朝着远处跑去,要躲避战火。 吕义的嘴角,立即露出一丝苦笑,看向左右道:“难道我们有这么可怕吗?” 看来并州军的形象,还真的是深入人心啊,一见苍狼旗,三岁小儿都要吓得停止啼哭,这自然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 陈宫也是不禁苦笑不已,摇头道:“主公,恐怕是江夏的那些百姓,听了我们散布的流言,又跑到这边来说,以至于以讹传讹,百姓人人惊恐。” “不可任流言这样下去,主公,老夫认为,还是派人过去详细解释一番才好。”袁涣走了过来,对吕义谏言道。 他是标准的士人,自然把名声看的格外重,眼看着众人以讹传讹,都快要把并州军宣传成四处打家劫舍的土匪了,袁涣自然看不过去。 吕义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起来,事实上,在得到陈宫传过来的具体情报之后,他还真有一种想要打家劫舍的念头。 不过这话他可不好当着袁涣的说,指不定这个老夫子就要吹胡子瞪眼,来一出之乎者也的大道理。 所以吕义只是笑笑,摇头道:“流言止于智者,我们不必理会!抓紧时间赶路要紧!” 大军继续启程,不断的朝着新野的腹地进发,沿途之上,大大小小的村落,田庄,数不胜数,良田沃土,更是连绵成片。 更有一些世家的坞堡,里面屯聚着大大小小不等的私兵,庄客,都是神情紧张,注视着逐渐远去的并州军。 对于这些田庄坞堡,吕义并没有搭理的打算,不过是一些数百人的小股私兵而已,只要他们不主动进攻,能不打仗,还是尽量不打仗的好。 别看并州军已经进入了新野,可是想要前往南阳,还需要好几天的路程要走,而且,进入了南阳,也并不一定就会一帆风顺。 宛城之地,还有一个张绣在那里镇守,手下更有贾诩这等一流的谋士。若是吕义记得不错,再过不久,这张绣就要投靠曹操了。 只是现在,张绣与刘表还是维持着联盟的关系,吕义也不能保证,张绣会不会突然出兵过来攻击自己。、 并州军行军的速度稍微偏慢。因为有着太多的粮车,辎重,江夏又是富庶之地,并州军刮地三尺之后,就是吕义都感觉有点吃撑了。 有时候他都觉得,钱粮多了也是一种累赘啊。 又是行了一天的路程,终于,面前的景象为之一变,少了一些连绵无尽的阡陌,却是逐渐的多了许多的人烟。 这里的坞堡密度,比之昨日还好多,甚至很有几个坞堡,如同一座小型的城池一般。吕义已经派探子打探过来,这里是大大小小的世家云集的中心地带,再往前走,就可以接近新野县城了。 但是,吕义可没有攻打新野的意思,不说新野小城,守不守得住,就在这里多耽误一天,说不定刘表的大军就要追过来了。 但是吕义还是决定在这里停留一天,无他,这里竟然还有一座黄家的田庄!这也是黄祖听说吕义要来新野,满脸紧张的原因所在。 “公台,还有多久能到黄家的庄园?”大军停在一处开阔的地带休整,这里有一条蜿蜒的河流,从远处山涧流淌而过,河岸上,还有许多嫩绿的野草,草间盛开着点点白色的野花。 吕义就站在生着青草的河岸边上,一边任由乌云驹喝着清泉,一边问陈宫道。 陈宫胡须都是花白,连日的赶路,又多了许多的风霜之色,可是他的精神却是很好,算的上精神奕奕。闻言立刻道:“老夫已经让探子查过了,再走半个时辰,就能够看到黄家庄了!” 说完,陈宫又是满脸的古怪之色,看着吕义,还是忍不住劝说道:“主公,我们真要过去吗?哪里虽然也是黄氏田庄,可是主人却是黄承彦,此人可是荆州的大名士,名重一方!若是可能,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不然,正因为这田庄是黄承彦的,本将才过去看看!反正已经得罪了黄家一次,再得罪第二次,也是无妨!”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语气很是坚定,同样的,他的心里还有个极其大胆的猜想,那黄承彦的家既然在新野,岂不是说,那黄月英也是住在这里。 就是不知道现在的黄月英,嫁给那诸葛亮没有。 一边想着,大军已经休整完毕,继续开始启程。半个时辰后,吕义终于看到了远处一个巨大的田庄。 附近全部是肥美的良田,还有条条沟渠纵横交错,沟渠的最中央空地,一座田庄静静矗立,里面竟然还有一座高塔,负责监视周围的动静。 并州军的到来,立即引起田庄之内的阵阵惊呼,然后刺耳的梆子声就是敲响了。甚至吕义还看到,天空中本来飘动的一个纸鸢,竟然也是摇摇晃晃的落了下去! “主公,那莫非是凤凰么?”并州军中,很多士卒都是看到了那在空中摇摆的纸鸢,纷纷发出惊呼。 “那不是凤凰,似乎是木鸢!”刘晔见多识广,更是制造攻城器具的大行家,一眼就是认了出来天空的东西,沉静的脸上,立即露出郑重的神色,叹道:“这田庄之内,定有精于工巧之人!” “木鸢么?” 吕义砸了砸嘴,刘晔一向沉稳,他总不会跟自己开玩笑。只是这木头做的风筝,他还真没听过,竟然还能飞上天去,真的是巧夺天工! 看来自己来的很巧啊,听说那黄月英,似乎就是精于工巧之人,更是帮助诸葛亮发明了元戎连弩。 就是不知道此女现在可在家中?看来本将这次,非得过去不可了! 留下大军在外面,吕义亲自带着众人,领着一千骑兵,缓缓的朝着田庄逼近。苍狼旗高高举起,如同一头择人而弑的凶狼,透出无比恐怖的杀气。 田庄之内,顿时传来阵阵惊恐的呼声,尤其是看到吕义身后的一千铁骑,已经远处黑压压的大军。里面的庄客,就是更加的惊慌了起来。 “诸位将军,不知道我庄中,可有什么能为将军效劳的吗?”并州军的规模,绝不是田庄的庄客所能抵挡的,顿时,一名年老的管事站了出来,大声的询问道,其实是在示弱。 希望用一些钱粮,金银,把外面大军打发走。 只是吕义此来的目的,是为了看看黄月英在不在,岂会为了一些金钱罢手,当即摇头,却让孙观出马。 孙观黄发黑面,生就一脸的凶相,此时虎步上前,挺胸凸肚,一手战刀,一手铁盾,真的是匪气十足,凶神恶煞。喝道: “那老儿听清了,我家主公旅途乏了,要借你田庄休息一下,识相的速速开门迎接,如若不从,立即杀进去,杀你个鸡犬不留!” “放肆,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吕义瞪了孙观一眼,随即满脸微笑,如同春风拂面,看向那管事道:“老丈,不要听这浑人胡说,在下久仰黄承彦乃是荆州名士不知道黄老可在家中?” 原来是来拜访家主的!那老管事被孙观着实吓得不轻,直到看到一脸和善的吕义,才是稳定心神,摇头道:“将军来的不巧,我家主人出门访友去了!” “黄承彦不在?”吕义一听,心中大是遗憾,却还是说道:“虽然黄老不在,但是在下还是希望能够进去借住一晚上,还请老丈开门!” “这…..”田庄内,管事满脸都是为难,有些犹豫之色。 孙观立刻跳了起来,吼道:“那老儿,忒不识相,老子数三声,再不开门,老孙冲进去,第一个先砍你做八段!” “休得无礼!”吕义再次喝了一声,只是脸色,也是渐渐的冷了下去。如刃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个管事。 若是此人真不识相,他说不得,只能打进去了。 田庄之内。那管事被吕义目光一瞪,浑身就是冰凉一片,心中略过一丝死亡的阴影,赶忙点头道:“将军息怒,我这就去禀报我家小姐,一切自有小姐定夺!” 黄月英果然在这里! 吕义大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继续等在外面。 没有过多久,田庄的管事再度跑了回来,气喘吁吁道:“这位将军,我们可以让你们进来,只是山野小庄,却无法屯聚大军,奈何?” “没事,我只带五百人进去就行!”田庄,如同一个小型王国一般。占地极广,虽然吞屯不下万人大军,可是屯聚个三五千人,还是绰绰有余。 令下大军在外面扎营,吕义自己,却是与众将一起进入田庄,与正厅落座,老管事带着丫鬟,仆人,奉上水酒,米肉,在一旁小心作陪。说着一些奉承的话。 只是吕义哪里有心听这管事拍马屁,只是时不时瞄向门口,问道:“老丈,你不是说你家小姐在家吗,怎的不出来一见?” 正在拍马屁的管事脸色一边,盯着吕义的目光,立刻就警惕起来,急忙道:“不瞒将军,我家小姐容貌粗陋,远近闻名,恐怕惊扰了将军,所以回避。” “是吗?”吕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老管事,黄月英是美是丑,与他干系不大,可是黄月英那恐怖的发明天分,却是吕义深深忌惮的。 诸葛亮本人已经是极其恐怖了,多智近妖,若是在加上一个黄月英,这诸葛亮,未来肯定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偏偏这诸葛孔明,又是汉室死忠,自己无法招揽。既然如此,那就绝不能让诸葛亮娶了黄月英。 想到这里,吕义的眼中,暗暗的做了一个决定,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继续追问道:“刘刚才我在外面,见到天空似乎有大鸟盘旋,落入田庄之内,我手下士卒皆言,此乃凤凰降临,我欲前往一观,还请管事带路!” “将军,不可啊!”管事一听,额头都是滚下汗水来,慌忙摆手,就要阻止。附近伺候的庄客,许多人也是面上变色,一些人,眼神中隐隐的已经露出了怒色。 第一八零章 绑架黄月英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4 吕义提起木鸢,顿时让老管家紧张起来,这木鸢,可是黄月英亲手所造,若是被吕义过去,肯定要见到黄月英。 老管事怎肯让吕义过去,当即就是拼命想要阻止,附近的庄客,许多人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警惕之色,已经有人偷偷的想要出去,通风报信。 “哪里走!”孙观就在门口,看到有人要溜,岔开五根手指,一掌就把那人砸的口鼻初出血,倒在地上呻吟。 “你们,你们竟敢行凶!我家主人可是大汉的名士!名动天下!”老管事彻底懵了,他请进来的,到底是一群什么人啊,一言不合,就是动手打人。 但若是他知道并州军与黄祖的恩怨,他就会知道,吕义这已经算是克制了,若不看在黄承彦却是名头太大,他说不定走就下令把这田庄给全部搬空了。 反正他都已经把黄祖给抄家了,算是彻底的得罪了黄家,他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该下手时就要下手! 看到孙观打到了一个庄客,吕义的脸色立刻一沉,拍了拍手,外面守卫的亲卫立刻蜂拥进来,拔出了刀剑。 剩余的庄客,都是吓的脸色发白,再不敢乱动,老管事更是浑身冷汗,尴尬的叫道:“将军,误会,一定有什么误会!” 吕义淡然一笑,看向老管事,“既然是误会,那就麻烦老丈你带路,我对于你家小姐,可是早已经久仰大名!今日非要见见不可!” “将军,见不得,见不得啊,实不相瞒,我家小姐丑的很,远近都是闻名,不信你可以派人打听,若是冲撞了将军,那岂不是罪过!” 老管事苦苦哀告道,甚至不惜要牺牲黄月英的名誉。 吕义的心中,却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见见黄月英,怎么为老管事的言语动摇,别说黄月英是丑女,就是恐龙,只要有才能,吕义就会重视! 岂会以貌取人? “前头带路,最好不要惹的我部下发火,他们怒起来,就是我也拦不住!”吕义冷冷的威胁道,又指了指一脸凶相的孙观。 孙观马上露出一脸的狰狞笑,吓得老管事差点瘫下去,黄家一向是书香传家,来往的,那个不是彬彬有礼,举止儒雅,此时遇到吕义这群武人,真的是满嘴的苦涩,任由无数道理,都是挡不住一个拳头。 只能苦笑着,在前面带路。来到田庄后面的一个小院门口。 那里,已经有了几个丫鬟站在那里,看到一群人凶神恶煞的过来,不禁吓得花容失色,一个丫鬟赶忙跑进去。 另一个稍微大胆的却是留在这里,战战兢兢的看着被众人簇拥的吕义,颤声道:“站…站住,前面是我家小姐的闺房,没有小姐吩咐,谁也不能进去!” “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等等吧!”反正知道黄月英就在这里,跑也跑不掉,吕义也不好做的太过分,于是站在外面等着,任由老管事进去通报。 没过多久,吕义就听到里面有着女子说话的声音,然后老管事黑着脸,大步走了出来,闷声道:“将军,我家小姐愿意把木鸢送你,我黄家,也愿意供应并州军钱粮,还请将军止步!” “果真是木鸢?”吕义没有说话,一旁的刘晔已经是听的两眼放光,他一向沉稳,冷静非常,可是听到木鸢二字,还是有些激动起来。 吕义不禁看的一笑,不置可否道:“你先把木鸢拿出来我看看!” “不行,将军若要木鸢,小女子可以奉送,只是将军需要保证,不得对我家中人无礼!拿了木鸢,就当退出庄外,否则,否则…我就毁了木鸢!” 小院之内,传来一个黄莺般清脆的女子声音。令人听着有一股亲切的味道。原来,黄月英竟然是躲在墙后偷听。 听到黄月英出声,吕义的心中微微有些激动,这可是当世才女啊,若不能一见,岂不是抱憾终身!当即出言道:“里面的可是月英小姐,在下吕义,久闻姑娘乃是能工巧匠,今日特来一见!” “原来是吕将军!将军缪赞了,我一介女子,足不出户,何来久闻,更兼容貌丑陋,实在不敢面见将军,还请将军见谅!”黄莺般的声音再度响起。 吕义听的哈哈大笑,摇头道:“不然,外表的美丽,不过镜花水月,年华易老,、再美的容颜,都会随风而逝,唯有心灵的美丽,才能长存世间!今日我说什么,也要见你一见!” 说着话,吕义已经是大步流星,朝着小院走去,只是大门紧闭,吕义明显听到,里面有着挂上门闩的声音。 小院之内,黄月英的声音更是隐隐的带着一丝怒气,喝道:“吕将军,你乃一军之主,难道你连我一个小小女子,都要为难吗?” 黄月英何等聪慧,从吕义的只言片语就是推测出,吕义此来,根本不是为了木鸢,竟然是为了她本人,芳心顿时就乱了,隐隐的还有一丝恐惧。 到底是女子,即使在聪慧,面临吕义野蛮的举动,也会显得手足无措,只是吩咐侍女,,赶忙把大门顶住。 哐当! 吕义用力推了一下,竟然没推开,透过门缝一看,隐隐的看到有个黄衣女子娇喘吁吁的抱着一根根大木,使劲的顶住大门。 吕义的嘴角,顿时露出一丝苦笑,不就是看一看,至于像是防贼一样吗?只能是放弃推门。 虽然以他的力量,能够轻易的撞开大门,可是他害怕伤到里面的黄月英,只能没好气的说道:“在下诚心前来求见,小姐何必拒之门外,还请开门一见!” “不开!”、小院之内,传来简短又坚决的回答。 “真的不开?” “不开不开,就不开!” “既然你不开,那算了!”吕义苦笑一声,也懒得在跟黄月英斗嘴,眼珠子一转,却是想到了一个主意,低声朝着自己的亲卫吩咐了几句。 而那个老管事,虽然有心劝说,但是在刀剑威胁下,只能明智的闭嘴,干脆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小院之内,黄月英久久没有听到动静,心中狐疑,偷偷的跑到门缝边上,朝着外面张望, 却是一个人都是没有见到,也没有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一双乌黑闪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顿时露出疑惑的神色,更是食指弯曲,咬着手指,作出思考的神色。 小院的墙上,吕义刚刚翻过来,正好看到一个黄衣少女,蒙着轻纱,咬着手指的可爱景象,不由得哈哈一笑。就那么骑在墙头上,拱手道:“你就是黄月英吧,不愧一代才女,这院子里的东西,都是你自己做的?” 在墙头上,小院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就见里面堆放着大量的木材,有之前见过的大鸟木鸢,还有木车,木虎等等吕义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眼神立刻略过一丝光亮。 黄月英却是大惊,她完全没有想到吕义竟然会从墙上翻进来,心中又惊又怒,却是强作镇定道:“吕将军,你可是一方诸侯,如今却为了我一个丑女翻墙进来,传出去,岂不是让众人笑话吗?” “哈哈哈…..”听到黄月英自称丑女,吕义却是傲然一笑,沉声道:“笑话就笑话吧,有萧何月下追韩信,今日,我不妨也来一出翻墙请才女!” 咚的一声,吕义跳到了地面,随即目光灼灼,看向黄月英,沉声道:“月英小姐,我久闻你乃是能工巧匠,恰好我军中正缺少这方面的人才,所以吕义斗胆,还请小姐加入我军中!” “你要让我当官?”黄月英懵了,有些震惊的看着吕义,她猜想过吕义找她的很多种原因,惟独这一种,是她没有想到的。 ;“没错!”吕义点头,见识了黄月英的木鸢,吕义怎肯放过这样的人才,士农工商,虽然工匠在当今的地位极底,可是吕义却是知道科技的重要性。 岂会让黄月英嫁给诸葛亮,白白的给对手增加助力!所以,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黄月英的。 “你,你别过来,还请将军自重!” 随着吕义的一步步靠过去,黄月英只觉得心脏剧烈跳动,慌张的厉害,最后索性更是心中一横,干脆撤掉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自己“丑陋”的面目。 在她想来,自己长的如此丑,吕义就算心有邪念,也会吓退吧。 然而事实却是,吕义觉得眼前一亮,有一种被深深吸引的感觉。 黄月英的服色,并不是那种白皙的玉色,而是小麦般健康的颜色。五官很是精致,却是带着浓烈的异域风情,漆黑的眼眸之中,也微微的带着一丝淡蓝的光泽,。 若不是她的头发是黑色,换成金色的话,这完全就是一个长相甜美的洋娃娃啊!吕义也醒悟过来,黄月英原来是一个混血美女。 是糅合了东方的柔美与西方的热情。只是这样的美丽,在当今这个时代,注定会让很多人觉得怪异,进而认为是丑陋。 可是在吕义看来,黄月英的美丽,却是如同上天的杰作一般,可以令人沉迷。 黄月英丢开面纱,本来是要吓住吕义,谁知道,吕义却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鹅蛋脸上,立刻透出两朵红云,赶忙重新带上面纱,有些惊疑道:“你,...你不怕我吗?” “怕,我为什要怕。我觉得你挺漂亮啊!”吕义笑了笑,又是走近了一些,“其实你可以把面纱摘掉的,你的美丽,不应该面纱所遮挡!” “你胡说!骗子!”黄月英根本不相信吕义的话,只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吕义,乌溜溜的大眼睛中,更是露出极度紧张的神色。 吕义顿时苦笑起来,对于黄月英对他的戒备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自己过来的目的,本就是不纯。 再说,黄月英,他必须带走,哪怕是用强! 所以,吕义并没有在说话,只是严肃的看着黄月英,沉声道:“黄小姐。我并州军的处境,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刘表对我虎视眈眈,若是我手中没有几个重要的人质,岂能安全的走出荆州?所以,还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没有想象中的惊讶,听了吕义的话,黄月英却是若有所思的道:“原来你是想绑了我来威胁州牧大人,只是这可能吗?我毕竟是一个女子,州牧大人岂会在意,我为将军计,将军应该抓一个更有分量的才行!” “小女子听说,就在新野城中,似乎蒯家的重要人物在其中,将军当抓的,是他们才对!” 黄月英侃侃而谈,一副为吕义着想的样子,眼神却是偷偷的打量吕义的反应,乌溜溜的大眼睛不断的转动。 只是,她到底是十几岁的女孩,虽然智慧惊天,这点小把戏,如何能够瞒过吕义,轻轻的摇了摇头,吕义笑道:“多谢你的建议了,不过我已经决定了,就你了!” “啊?”黄月英花容失色,满脸都是愕然,随即小嘴一撇,语带哭腔道:“坏人,你是坏人,连我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 “少跟我装腔作势!实话告诉你,黄祖黄射,都被我给抓了,你若不想他们死掉,最好乖乖的跟我走,我不想用强!” 吕义脸色微微有些发黑,心中却是觉得自己举动太龌龊了,人家一个小姑娘,不就是在家里放了下风筝,自己居然就动了绑架的心思。 不过一想到诸葛亮那恐怖的智慧,吕义还是狠下心,决定先断掉诸葛亮一大助力,总比日后提心吊胆要强! 想到这里,吕义再次看了一眼黄月英,冷冷道:“黄家小姐,我言尽于此,你到底如何抉择?” 黄月英脸色一变,刚才的怯懦全部消失不见,眼中竟然是无比冷静神色,咬着红唇道:“你要抓我,可以,不过,你必须放了我叔父一家,否则,我宁死,也不跟你走!” 一跟发钗,出现在黄月英的手中,她一脸的坚定,昂起自己的光洁脖子,发钗抵在了上面。 吕义的脸皮顿时又是一抽,这女人,刚才果然是装的!就自己差点都被骗了!此时竟然还反过来威胁自己。 不过,以黄祖父子换取黄月英,似乎还是自己赚了!毕竟,黄祖虽然是刘表的心腹,可是黄承彦,更是刘表的亲戚,还与蔡瑁关系莫逆。 更主要的是,黄承彦还只有黄月英这一个女儿,他就不信,听说自己抓住了黄月英,荆州方面还敢对自己步步紧逼。 想到这里,吕义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答应你,不过要放黄祖,需要等到我过了新野再说!” 第一八一章 连锁反应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4 “好,一言为定,希望将军不要出尔反尔此是!”黄月英虽然是女流,却不是一般女子,只知道相夫教子,胸中自有韬略。虽然不满吕义威胁她,还是很快就答应下来。 吕义也没有在为难黄家的人,甚至令黄祖父子,与黄月英一见。见到自己的侄女也是被吕义捉住,黄祖神色越发的黯然。 刘晔等人却是满脸的古怪之色,陈宫更是苦心谏言道:“主公,虽然黄家小姐也是世家千金,到底容貌不雅,主公若是收纳,恐天下无知之人议论!” 吕义闻言苦笑,他知道自己这次做的确实过分了一些,不过他对于诸葛亮总有些忌惮,并不后悔绑架了黄月英。 至于陈宫要误会,那就误会吧! 第二天一大早,黄月英就是孤身走出田庄,一脸清冷道:“吕将军,如今我人已经在此,还请你准备囚车吧!” “没有囚车,倒是有一辆马车!请吧!”吕义命人拉来一辆华丽的马车,这还是吕义特意吩咐,从后军调来的。 周围更是安排了数十名亲卫随行保护。 看着华丽的马车,黄月英顿时就是微微一愣,有些惊诧的看了吕义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只是闷不做声的上了马车。 看到黄月英上车,吕义心中大定,总算是斩断了诸葛亮一大助力,他倒要看看,没有了黄月英这个贤内助,看诸葛亮还造的出元戎连弩不。 想到这里,吕义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看向了隆中的方向,若不是那里距离襄阳太近,他还真想带兵把诸葛亮杀掉。 卧龙凤雏,得其一可安天下,光是想一想,吕义的心中都是凝重,但是现在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目前还是尽快打下一处合适的地盘要紧。 朝阳的光辉下,并州大军继续前行,一路逶迤,朝着南阳赶去。 然而, 吕义掠走黄月英的消息,比他想象中,传播的速度要迅猛的多,几乎是他前脚刚走,整个田庄附近,大大小小的豪族就是收到了消息。 无数人大惊,继而赶紧把得到的消息飞速的送入新野城中。 新野城的守将,乃是蒯祺,得到黄祖父子被捉,黄月英被掳走的消息之后,大惊,赶忙又是快马加鞭,朝着襄阳送去,自己更是亲自登城,休整城备,唯恐并州军前来攻打。 吕义却是懒的进攻了,新野城中,不过两千余兵马,攻之无益,他自然不会浪费时间,直接下令绕城而过。 他现在唯一的担心的,就是刘表恐怕会起襄阳大军前来追赶,与张绣两面夹击自己,这,才是他不杀黄祖父子,又掳走黄月英的最根本原因。 现在,就要看刘表如何抉择了. ………… 襄阳,州牧府邸。 刘表正在与众人商议军情,自从听说了并州军得到玉玺,刘表虽然不信,却也不敢马虎,赶忙下令黄祖出兵拦截,他更是亲自抽调了江陵的大军,前去支援黄祖。 只是令刘表震惊的是,文聘的江陵援军还在路上,江夏就是传来了夏口失陷,黄祖父子被活捉的噩耗。 刘表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他本是儒雅之人,可是现在的脸上,却是透出一股阴沉之色,恨声道:“黄祖误我!整整一万余大军,竟然被吕贼一战而败!” “主公,这也不能全怪黄将军,谁能料到甘宁苏飞二人,竟然一起倒戈!”说话的是蒯越,刘表的心腹谋士。 蒯越的身旁,还有一个与他长相酷似的人,乃是蒯良,这两兄弟一起,就是刘表的智囊,很多时候,他们的决定,就能代表刘表的决定。 见到蒯越说话,蒯良自然要附和,沉吟道:“主公,那吕义不足为虑,毕竟只是过江的猛龙,对我荆州造不成太大的伤害,倒是江东孙策,最近蠢蠢欲动,如今江夏又是空虚、,若是孙策带兵来攻,江夏必陷!还须主公、赶紧派良将镇守才是!” “可是那玉玺?”刘表还是有些犹豫,惦记着玉玺的事情。 蒯越闻言皱眉,叹气道:“主公,玉玺之事,子虚乌有,未必在那吕义手中,我恐怕,这一切都是江东孙策诡计,他先是散播流言,令我们以为玉玺在并州军手中,然后等我们与并州军大战的时候,再出兵偷袭!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下空虚的江夏!江夏若失,整个荆州,都要暴露在孙策的眼皮下了!” “没错,我也觉得玉玺的事情有些蹊跷!再说,那吕义不杀黄祖父子,已经足以见到他并无与我荆州为敌的意思,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要确保江夏不能失去!”蒯良也是说道,在蒯氏兄弟眼中,什么玉玺,并不比失去江夏更加重要。 刘表也不是笨蛋,岂会看不出江夏对荆州的重要性,只是,他的心里,还是惦记着玉玺,迟迟无法作出决断。 尤其是,黄祖父子,还在并州军的手中。 见此,蒯氏兄弟微微一叹,只能折中道:“主公若是不想放过那吕义,可修书一封,请宛城张绣,设法拖住吕义,等我们稳定住江夏的乱局之后,再围剿并州军不迟!若是我们此时逼迫过紧,恐怕黄祖父子。性命不保!” 刘表摸着胡须,闻言点了点头,叹道:“却是如此!并州军不过小患,江东孙氏。才是我心腹大患也!” 这一刻,刘表的心中终于是有了决定,当即命人修书一封,朝着宛城送去。 于此同时,隆中,诸葛亮隐居之地,一名衣衫华贵的老者,却是骑着一头毛驴,前来面见诸葛亮。 两人于山中草庐安坐,诸葛亮俊美无比,举手投足,无不带着一股从容自信的神色,即使面对大名士如黄承彦,依然是雄辩滔滔,大有一种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豪迈。 黄承彦衣衫飘飘,颇有出尘之气,他只是静静凝听,看向诸葛亮,满脸都是透着欣赏。两人说到浓处,黄承彦却是忽然话锋一转,突兀道:“孔明,老夫家有一女,容貌虽丑,可能才能,却能与你疲惫,不知孔明可愿纳否?” 诸葛亮微微一愣,但随即就是长笑而起,颔首道:“黄公厚爱,亮岂敢不从!” “好!好!孔明,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黄承彦大喜,忽然就是泪流满面,欢喜道:“太好了,我那女儿总算是嫁出去了,哈哈哈…..” “老师,不好了,不好了!你家里出大事了!” 就在黄承彦高兴安分的时候,一名文士,腰悬长剑,骑着快马,飞一般的冲到草庐外,然后飞身下马,朝着黄承彦就是跪了下去,大哭起来。 “元直,出了何时?你为何如此?” 见到来人是徐庶,又是忽然跪下,诸葛亮与黄承彦都是一惊,继而起身,黄承彦更是拔腿跑了出来,大声问道:“元直,家中出了何事?” “老师啊!祸事了,不知道怎的,月英在家里放木鸢,却被那并州军吕义撞见,直接就是带兵闯进田庄,把月英给掳去了!”徐庶满脸痛苦的说道。 “什么?吕义掳走了我的女儿?”黄承彦大惊,继而大怒,狂吼道:“吕贼,焉敢如此对我黄家!” “吕贼!我孔明与你,誓不两立!”诸葛亮也是满脸阴沉,双目望向宛城的方向、闪过一丝惊人的杀机………. 第一八二章 张绣出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将军,已经过了新野了,你也该放了我叔父了!”军帐之内,黄月英嘟着嘴,一脸不满的看着吕义,更是磨着小虎牙,恨不能在吕义的身上咬一口。 吕义却是淡然一笑。指了指身旁的软榻,示意黄月英坐过来。黄月英哪里肯与吕义靠的太近,只是一脸倔强的站在原地。 她是打定主意,今天必须要讨一个说法才行。 对于黄祖父子,吕义说的真的,还真没有看在眼里,这两人,虽然有些本事,更多的还是靠着家族的名望。 若是镇守的江夏的是文聘,并州军肯定不会这么容易的进入南阳,再说,有了黄月英这个大俘虏,在囚禁黄祖父子已经没有意义了。 不过吕义看到出来,黄月英对亲情很是看中,这样好的人质,他岂会不加以利用,没有理会黄月英的愤怒,吕义直接命人取来米饭,腌肉,举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哼!”黄月英却是鼻子里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一副不领情的样子,显然还在气头上,她是个聪明的女子,接触几天,发现吕义看她并没有邪念之后,也就放下了心。 “唔唔……这盐腌肉真香啊,似乎是凤凰肉做的,吃起来口感就是不一样!”吕义不去看黄月英,只是夸张的夹起一块肥腻腻的腌肉,慢慢的放入嘴里,细细的品味。 “又在骗人了!天下哪里来的凤凰!”黄月英并不想搭理吕义的,可是听到吕义竟然把寻常的腌肉说成是凤凰肉,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 “就算不是凤凰肉,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味,真香啊…..啧啧!”吕义存心要引起黄月英的馋意,又是夹起一片,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咕噜….. 一声不和谐的音调,却是突兀的军帐之内响起,以吕义灵敏的听力,几乎是瞬间就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竟然是黄月英的肚子发出来的声音。嘴角立刻浮现一丝jiān计得逞的笑意。 黄月英却是闹了一个大红脸,自从被吕义抓来,她就没有怎么吃过东西,此时一盘香喷喷的腌肉放在碗中,说不嘴馋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竟然在自己的仇人面前如此丢脸,绕是一代才女,此时也是羞愧不已,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这让吕义看的好笑不已。随即又是摇了摇头,再次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坐席,笑道:“若是饿了,就坐下来吃!” “哼!你不放我叔父走,我….我就绝食!”黄月英强迫自己不去看桌案上的饭食,依然是固执的站在吕义面前,要逼迫他表态。 吕义微微一笑,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固执。本来他还想多关押黄祖几天,出一口心中的恶气。只是他也不想于黄月英的关系闹的太僵,于是点头道:“看你面前,我可以现在看就下令放过那黄祖父子!” “多谢吕将军!”黄月英眼中闪过一丝喜sè,唯恐吕义反悔,又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将军既然开了金口,还请将军履行承诺!”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要我放过黄祖父子,你还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吕义摆了摆手,然后双目炯炯的看着黄月英,沉声道:“你可听说过连弩?” “连弩?”黄月英脸sè微变,惊讶道:“将军也知道连弩吗?你抓我过来,该不会想让我帮你制造连弩?” “没错!” 这一次吕义没有否认,黄月英可是女发明家,这样的人才若只是软禁起来,实在是太浪费,还是为自己所用要划算一些。 若是能够在黄月英的帮助制造出元戎连弩,并州军的实力,将会提升到一个极为强悍的程度。 黄月英却是摇了摇头,叹气道:“吕将军,若是你想让我帮你制造连弩,那你的主意打错了,小女子虽然会一些木匠活,可是连弩这种东西,我还没有办法造出来!” “你还不能造出来吗?” 听了黄月英的话,吕义本来期待的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他看的出来,黄月英没有必要骗他,毕竟自己已经黄祖父子来威胁了。 若是这样,黄月英还对自己说谎,那此女的心计就太过深沉。不过现在的黄月英不过十余岁的年纪,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心计不可能那样深厚。也与史书上描述的不符。 唯一的可能,就是黄月英现在真的无法制造连弩。 想想也是,诸葛亮的元戎连弩等发明,都是在蜀汉后期才是渐渐出现的,若是一开始诸葛亮就拥有这些,刘备也不可能到了晚年,才是真正崛起。 “坐下吃饭!我待会儿就让人把黄祖父子放了!” 微微的叹了口气,吕义起身,朝着军帐外走去,他想要的已经有了答案,没有必要在待在这里。 黄月英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看到吕义要走,有些迟疑的:“吕将军,我能够去看看叔父吗?” 吕义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随即走出黄月英的营帐,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现在的并州军,已经正式的进入了南阳地界,甚至距离张绣的宛城,也不过是百余里而已。 这样的距离,吕义也不得不谨慎起来。张绣可是与黄祖不同,宛城之内,拥有许多的西凉骑兵,是董卓时代就残留下来的。 吕义不得不谨慎一些。 “主公,大事不好!探子来报,宛城张绣,似乎正在调动兵马!”中军大帐的门口,负责情报的陈宫已经等候在那里,他的身边,还有刘晔,杨弘,袁涣三人。 看到吕义过来,陈宫赶忙上前一步,把最新收到的情报递了过来。 进入南阳,吕义派出了无数的探马,朝着四周哨探,防止出现敌军。此时,这些探子终于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宛城张绣,在得知并州军入南阳之后,立刻集结大军,有进攻的迹象!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看完书信,吕义的脸sè立刻凝重起来。根据探子发过来消息,宛城之内,张绣拥有三千骑兵,五千步卒。 兵力只有八千!但是这八千人,却几乎全部是西凉旧部,若是打起来,还真的有些不好说。 “子扬,如今张绣出兵,你认为我们该如何应对?” 进入军帐,刚在主位上坐下,吕义已经是迫不及待的看向刘晔,沉声问道。说实话,对于张绣,吕义倒是并不担心。 虽然张绣号称北地枪王,武艺高强,可是自己部下,那一个不是猛将,完全能够稳稳的压制张绣。 他唯一的担心的,是贾诩,这个三国的毒士,这是一个智谋深远的人,才能甚至还在刘晔之上,吕义自然要小心再小心。 “主公,依我看,张绣此次出兵,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刘表的请求,想要拦截我们!然后与刘表夹击我们!”刘晔沉声说道。 陈宫却是没有太多的担心,笑道:“虽然如此,不过老夫听说江东孙策,已经出兵江夏,正与文聘大战。短时间内,刘表时候抽不出兵马来攻打我们的,毕竟他还要防备益州的刘璋。若只是张绣一人,西凉兵虽勇,但是缺陷也是明显,岂是我军的对手。” “没错!刘璋与刘表,素来敌对,刘表必定不敢两面出兵,给刘璋可趁之机!”杨弘也是点头,附和陈宫的意见。 吕义闻言苦笑,看了看自己的三位谋臣,摇头道:“诸位,张绣此人,不足为虑,只是你们可知道,张绣手下的军师是谁?乃是贾诩贾文和!此人乃是大才,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呵呵….主公,其实你多虑了!”刘晔微微的摇了摇头,胸有成竹的道个:“贾文和此人,晔有所耳闻,据说此人有良平之奇!只是,纵然贾文和真有如此大才,到底张绣部下,兵微将寡,若张绣据宛城死守尚可凭借贾诩的智谋守住,若是与主公野战,我有一计,或可让主公大胜张绣一场,只要张绣一败,主公定能再添一位大才!” “还请子扬明言!”一听刘晔有破张绣的计策,吕义信心大增,心中也不免觉得游戏诶好笑,却是,他太过在意贾诩的名头了,只是知道贾诩是毒士,可是现在的贾诩,到底不是在曹cāo的手下。 张绣也不过是一方小小的诸侯,更是被曹cāo两次击败,实力大不如其前,这个时候,即使贾诩智谋再是深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计策,都是徒劳。 这就是一力降十会! 而并州军要做的,就是拿出全部的实力,与那张绣一战! 当即,在听了刘晔给自己的建议之后,吕义立刻下令大军启程,直接朝着宛城进发。更是把黄月英直接送进了后营。与并州军的家眷待在一起。 毕竟前军乃是进攻的剑锋,实在不适合女子待在这里。 .,……….. 就在吕义带着大军,朝着宛城逼近的同时,宛城之内,张绣也是穿戴好了甲胄,手提着金枪,带着手下三千雄壮的西凉旧部,鱼贯走出城门。 这些西凉旧部,乃是董卓时代就是残留下来的兵马,jing锐非常,张绣一收到刘表的请求信之后,立即就决定带着兵马,前去拦截并州军。 如今曹袁对峙越来越紧张,只是官渡之战还没有完全爆发,张绣自然也没有投靠曹cāo的念头,只是希望跟刘表联合,继续割据南阳,对于刘表的请求,自无拒绝之理。 只是张绣信心满满,城门处,目送着张绣出去的贾诩却是忧心忡忡。 贾诩,是个yin沉的人,双目如鹰,嘴角轻抿,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看到张绣决定出兵,他急忙阻止道;“主公,如今我军实力未复,那吕义手下,可是有着近两万士卒,还是守城为上!” “不然!”张绣却是断然摇头,沉声道:“我如今与曹cāo乃是死仇,若无刘表帮助,早晚会被曹cāo攻破,所以,明知道那吕义不好惹,我也一定要去会会他!” 贾诩yin沉的脸sè越发的yin沉了,一把扯住张绣的马缰,冷然道:“主公,刘景升庸人也,可以利用,却不能依靠,你若要出兵,可佯装诈败,退回宛城,如此,也算是完成了刘表的请求,还能保存实力!” 张绣眼睛一亮,觉得贾诩的计策可行,颔首道:“文和所言有理,不过我还是要与吕义真刀真枪的打一仗,若能胜,我就进兵,若不能胜,在退回来也不迟!只是这宛城,就要麻烦文和了!” 贾诩点点头,知道再劝说已经是无用。又想到张绣带去的是骑兵,即使打不过,也能跑回来,于是没有在坚持劝说,只能郑重一抱拳,返回了宛城。 “传令,大军急行,目标,并州军!” 战马之上,张绣一脸的熊熊战意,带着三千西凉骑兵,飞一般的冲向了远方……….. 第一八三章 大战张绣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事实上,西凉兵与并州军,本质上都不是喜欢防守的人,进攻,不断的进攻,才是骑兵最为擅长的事情。 所以,当得到刘表的求援信,张绣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出兵。 同样的,吕义也会毫不犹豫选择迎战。这是并州军与西凉军,两只同样善战的兵马的交锋,张绣兴奋,吕义同样也期待。 就在得到张绣已经出了宛城,朝着自己杀来的时候,吕义几乎有一种冲动,立刻带着骑兵,与张绣决一死战。 但是他很快的忍住了心中的冲动,他如今不仅仅是一个武将,更是一军之主,他的最主要目的,不是获胜,而是带着并州军不断强大,直至横扫天下,灭掉所有阻挡并州军的铁蹄的敌人。 所以,吕义立刻就是把心中的热血抛到了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是问刘晔道:“子扬,如今张绣已经出兵,看来我们该按照计划行动了!” “不然,此计虽然对西凉兵有用,若是贾诩也在军中,难保不会被他看破!”刘晔却是摇了摇头,有些担心的道。 “贾诩吗?我想,子扬是不须担心此人的!”说道谋略,吕义或许不如刘晔,可是说到对贾诩的了解,他却是知道很多。 没办法,贾诩的名头太大了,大到即使他不想去了解,也会被动的知道一些,据吕义所知,贾诩这人,是个典型的先顾小家,在顾大家的人。 更是一生明哲保身,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跟着张绣前来战场这等危险之地的,换了是曹cāo还差不多。 吕义几乎可以肯定,张绣这次,很有可能是一个人来,贾诩则是坐镇宛城,负责防守。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吕义还是命人速速去找来陈宫。 没多久,陈宫匆匆过来。不等吕义发问,已经是喜道:“主公,宛城的情况查探清楚了,留守的是贾诩,张绣这次只带着三千骑兵过来!” “三千骑兵么?”吕义微微一笑,与刘晔对视了一眼,都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sè,他当然不会认为,张绣带着三千骑兵,就敢冲过来跟自己的近两万大军激战。 骑兵出了冲阵,更大的作用,就是在于拦截与sāo扰!而西凉旧部,最大的长处,就是无与伦比的机动力。 很明显,张绣这是要对他的大军展开sāo扰,趁机抢夺他的辎重啊!令自己的大军不战自溃。 只是,到底是谁溃败,就要看各人的手段了! “来人,传令下去,全军改变方向,朝着上庸进发!”一连串的命令,从吕义的口中发出,随即,整个大军的行进方向猛然来了一个大转弯,开始朝着上庸跑去。 看上去,就仿佛是怕了张绣,改为攻打上庸一般。 五十里外,张绣正带着骑兵休整,等着并州军杀过来。猛然听到并州军改道向上庸而去。 张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的看着军中的斥候,问道:“你真的确定,并州军往上庸去了?” “是的将军,小人打探了三遍,看的清清楚楚,并州军全部都是朝着上庸进发,路上到辎重大车,更是足足有数百辆!”斥候的眼中,冒出一种绿油油的光芒。 张绣的呼吸也是有些急促起来,数百辆大车,那是何等巨大的财物,就是他坐拥宛城这等富庶之地,大军的辎重,也不过数十辆大车而已。 “主公,听说那吕义一路从淮南杀来,先后洗劫了淮南,江夏等地,肯定是得到无数金银!”张绣身旁,一深目高鼻的魁伟大汉走了过来,舔着宽厚的嘴唇说道。 张绣一看,乃是自己的爱将胡车儿,眼神露出一丝喜sè,也是笑道:“这吕义倒是发了一笔好财,所谓见者有份,既然被我们撞到了,自然要分一杯羹!” “主公,我等愿打头阵!”一听说并州军有着数百辆大车的财物,西凉军中,所有的战将都是心动了。 西凉军固然善战,同样是物资匮乏,全赖刘表的接济过活。如今眼见到面前就是有着无数金银等着自己去抢,自然是人人踊跃。 张绣也是哈哈狂笑,吼道:“吕义,你既然把如此多金银送来,我就不要客气了,哈哈哈….传令,全军加速,给我追上去!” “吼….” 三千西凉骑兵,都是兴奋起来,发出阵阵欢呼,开始策马狂奔。他们丝毫不担心对面的并州军足有近两万人。 因为他们是骑兵,而且是速度追快的轻骑兵!打不过,可以轻易的逃跑! 轰隆隆! 大地猛烈震颤,三千骑兵的战马发足狂奔,扬起的沙尘,如同一条土龙一般,滚滚而来。 并州军正在行军,依然是不紧不慢,甚至于,他还把步卒排成了一条长蛇阵型,好提高大军的行军速度。 而一辆辆装满了辎重大车,则是被放在了大军的最后,由甘宁的水军负责押运。 做完这一切之后,吕义却是亲自带着jing锐骑兵两千人,秘密的南下新野方向,却是令大军加速朝着上庸赶去。 上庸乃是山城,三面环水,一面环山,易守难攻,若不是此地位置太过狭窄,不适合骑兵,吕义都希望把这里作为立业之地。 并州大军的行军路线,自然逃不过张绣的耳目,当听说并州军加速赶往上庸,而只是留下辎重在后面的时候,张绣狂喜,大笑道:“真乃天助我也!趁着如今吕义大军在前,我们速速杀上去,抢他几车辎重!” “杀啊!”张绣身后,无数西凉兵的眼中,都是充斥着无穷的贪婪之sè,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不过张绣已经是再三打探过,前行的并州军先锋已经是抵达了上庸与宛城的交界处。 所以三千西凉骑兵都是放心大胆,怒吼着杀了过去。 轰轰轰! 马蹄如雷,三千西凉旧部,如同最凶狠的狼群,狠狠的朝着并州军的后军扑去。 “不好啦,有人截辎重啦!”并州军中,许多人都是脸sè发白,一片惊慌之sè,这些人,不过是江夏的水兵,何曾经过如此多骑兵冲锋的场面,顿时发出无数惊呼,转身朝着后面就跑。 只是留下数十辆巨大的牛车,还有一箱箱的大木箱子。 “就这样,我们就夺下了这些辎重?”张绣脸sè一变,心中产生了强烈的狐疑之sè。他不相信,并州军的战斗力会如此差! 连战斗都没有,即使直接逃跑。 可是远处不断溃败的兵马,却又告诉他,似乎并州军真的不堪一击一般。 碰! 不费吹灰之力,就是夺下了数十辆大车,三千西凉骑兵都是乐得哈哈狂笑,已经有许多xing急的人跑过去打开了箱子,顿时,一片片金灿灿的光芒,几乎晃花了人的眼睛! “是金子,好多金子!”有西凉兵狂笑,飞速下马,几乎是冲过去,一把抱住了箱子。可是那箱子太沉重了,起码有上百斤的重量。 “我这里也是金子!” “天啊,全部是金子!” 随着一箱箱金子被发现,三千西凉骑兵,差不多都要疯狂了。很多人都是下马,疯了一般的抱起整个箱子,想要放在自己的马背上去。 更多的人,却是血红着眼睛,朝着远处的并州军冲去。那里,还有更多的金子! 西凉骑兵的队伍顿时就散乱了起来,满山遍野都是争抢金子的骑兵,甚至有人为了刘抢夺更多的金子,不惜大打出手。 张绣的脸sè顿时就是一变,大吼道:“不好,这是个陷阱!传令,所有人都给我放下金子,全军集合,我们撤退!” 张绣不是笨蛋,并州军的举动太过反常,直觉上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危急,就要收拢士卒,准备撤退,在张绣看来,他的西凉骑兵,都是机动力超强的轻骑兵,即使并州军真的有yin谋,他们也能凭借过人的速度迅速撤退。 这,就是张绣敢于追击的重要原因。这天下,论起速度,还没有比他们这支董卓旧部更加快的了。 只是,张绣虽然料定了自己骑兵的速度天下无双,可是他少算了一样,那就是西凉骑兵的贪yu。 整整二十万金的财富就在眼前,很多人都是失去了冷静,只是拼命的抢夺金银,栓在自己的战马身上。哪里还顾得上张绣的命令。为了多得一块金子,很多人直接就是动起了手来。 就在三千西凉骑兵为了争相抢夺金银的时候,西凉军的后方,一处高高的山坡处,一群群的并州骑兵,缓缓的出现。 最前方,吕义面带冷笑,看着那些拼命往战马身上装金银的西凉兵,摇了摇头,西凉骑兵固然战力惊人,不过他们的军纪,同样是糟糕无比。 不过用一些辎重做诱饵,就是令的他们开始混乱,这样的军队,即使有着强大战力,也不过是一盘散沙而已。 “大军听令,目标,西凉军,给本将杀!”眼看着西凉兵很多人都是下马争抢金银,吕义岂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钢刀上扬,朝着前方一指! “杀!” 身后,三千并州铁骑立即狂吼,然后千马奔腾,突然就从西凉兵的后方杀了上去。 远处的张绣立刻震惊,脸sè惨变的吼道:“不可能,探子不是说并州军的主力在前方吗,为何他们会出现在我们身后?” 地面上还在争抢金银的西凉兵也是震惊,面对步卒,他们可以无视,可是面对骑兵,许多人是露出了惊慌的神sè。赶忙飞身上马,准备厮杀。 但是西凉兵的反应还是太慢了。吕义也不可能给这些人反应的时间。还不容易利用西凉兵贪婪的弱点设计了这一个陷阱,他岂会的让他们溜走。 “杀!” 马蹄隆隆,乌云驹暴嘶,驮着吕义,第一个冲进了西凉兵的马群之中,吕义身后,张辽,赵云,两员猛将几乎只是落后吕义一个几步,也是冲了过来。、 不远处的山坡后,还有一队队的步卒,呐喊着,在臧霸甘宁等人的指挥下大步杀来,进行反扑。 张绣的脸sè顿时一变,大呼道:“迎敌,迎敌!” 说着话,手中的金枪已经爆出团团枪花,朝着吕义杀了过去,许多西凉骑兵此时也反应过来,凡是上了战马的人,都是一声狂呼,奋勇向前,只需许多人即使到了此时,也没有放弃马上的金银。 轰轰轰! 两股骑兵,如同两根锋利的箭簇。狠狠的撞击在一起,无数战马在嘶鸣,双方的骑兵猛烈的撞击。鲜血与骨头断裂的爆响不断的传出。 这样大规模的骑兵对冲,绝对是恐怖无比,大地几乎都要被踩烂,马蹄扬起,飞出的已经不是沙尘,而是雨点一般的鲜血与碎肉。 几乎是每一刻,都会有骑兵惨叫着落马,可是落马的唯一后果,就是骨肉成泥! 第一八四章 张绣溃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5 只是落马的,却是以西凉兵居多。 许多人驮着金银,战马负重加大,失去了灵活性,这对于完全是轻骑兵的西凉骑兵来说,几乎是致命的伤害。 只是一次对撞,就足有数百名西凉骑兵,惨叫着被刺下战马。 这些骑兵,可都是张绣的嫡系!张绣的心中,顿时又惊又痛,金枪挥动,层层染血,大吼道:“兄弟们,丢下金银,我们杀出去!” 轰! 张绣第一个往前冲,特意选择了并州军冲锋的垂直面,狂杀过去,想要杀出一条血路。 “哪里走!” 赵云早就盯住了张绣,手中梨花枪舞动,无数银色的枪团,雨点一般的刺向了张绣。 关键时刻,张绣也是激发了拼命的决心,手中金枪舞动,竟然是同样爆发出无数的金色枪团,一金一银两柄长枪剧烈的对撞。 但是张绣根本无心恋战,挡下赵云的攻击,就是朝着另一边冲去。 “张绣,你已经被包围了,还不下马投降!” 吕义没想到张绣竟然会朝着自己冲过来,神色一冷,钢刀刷的一下斩了过去,刀锋锐利,犹自带着阵阵温热的血水。 所过之处,数名西凉骑兵统通通被斩为两段! 张绣大惊,看看周围,自己的部下竟然都是陷入了苦战,已经是三面被围,只有放置辎重的方向,还有一点空隙,只是那里却是无数的步卒出现的地方。 “张绣。你如今已经四面被围!还不投降吗?”看到自己的步卒也是赶了上来,吕义微微一笑,干脆怀抱长刀,冷冷的看着张绣。 张绣心中更慌,眼神之中却是露出一丝决然的神色,大吼道:“吕义,要我投降,你还差了点!兄弟们,跟着我,我们是杀出去!” 说完话,张绣金枪舞动,竟然是朝着步卒的方向冲了过去,还在奋战的西凉骑兵,都是吓了一跳,继而,人人脸上都是露出一抹疯狂的神色,狂吼着,紧紧的跟在张绣的身后,把生死置之度外。 “这个张绣,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这么快就是看出了我军中的弱点!”对于张绣的举动,吕义微微有些惊讶。随即叹了口气。 远处的步卒,看似人数众多,事实上却是他军中最大的软肋,因为为了引诱张绣前来偷袭辎重,他的步卒都是拉的很开,几乎是不成阵型,这样步卒,即使在精悍、也难以抵挡张绣的骑兵冲击。 而且,张绣的骑兵,还是最纯粹的轻骑兵,是董卓牺牲了骑兵的一部分攻击力,换来了最高速的机动力。 这样的骑兵,或许对上并州铁骑会吃亏,可是对付步卒,无与伦比的速度,就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了。 想到这里,吕义钢刀一挥动,沉声下令道:“全军听令,大军转向,给本将追上去!” “吼…..”眼看倒张绣带着人突围,获胜的并州铁骑都是兴奋起来,人人脸色狰狞,紧紧地咬在西凉骑兵的身后,不断的追杀落后的骑兵。、 而前冲的张绣,也果然靠着西凉骑兵高超的速度,带着两千余骑兵,快速的突围了出去。只是张绣还来不及高兴,就是见到无数并州铁骑追了上来。脸色不禁一白,惨笑道:“不想我张绣竟然败在此地!” “主公,容某死战,你快走!”胡车儿听到张绣惨笑,脸上却是露出一抹决然,他狂吼一声,手中狼牙棒舞动,吼道:“西凉的男儿,从来不缺少血性,谁愿同我赴死!” “我!”“我!”“我!” 霎时,张绣的身旁,冲出了数百名西凉骑兵,都是满脸坚毅,跟在胡车儿身后,他们不退反进,主动留下来断后。 “胡车儿,你保重!”张绣知道,此时不是他犹豫的时候,只能是含着热泪,带着其余的骑兵,飞速的撤离。 “该死!” 吕义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西凉兵留下来断后,脸上不由露出遗憾的神色,只能分兵一半,命赵云带兵,前去追击逃跑的张绣,自己则是带着骑兵,冲向了断后的西凉兵。 “死!” 胡车儿看到吕义马快,铜铃般的眼睛一瞪,大吼一声,手中狼牙棒呜呜的轮动,朝着吕义当头砸来。 嗡嗡嗡……….. 铁棒当头砸下,还没有靠近,一股恶风就已经凭空出现,几乎撕裂了空气。 吕义神色一冷,看着砸向自己的狼牙棒,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响起了张绣身边的一个猛将。 此人定是那胡车儿,据说此人能挑着五百斤的重物,日行百里,想必是个大力士,不知道与我的力气如何? 心中有了比较的心思,吕义也不想太快杀掉此人,而是钢刀一横,当的一声,架住了狼牙棒。 轰! 狼牙棒重重的砸在钢刀之上,一股恐怖的力量顺着铁棒传入狂涌而出。吕义的身体顿时剧烈的摇晃起来,脸色涨红,差点就要吐出一口血来。 此人,好大的力气! 吕义不敢怠慢,慌忙抖动钢刀,拨开了头顶的狼牙棒。 一击不中,胡车儿也微微有些诧异,这更加激发了他的凶性,胡车儿猛然间狂吼起来,狼牙棒再度举起,疯狂无比的朝着吕义当头砸来。 “来的好!”吕义却是狂笑,难得遇到一个如此大力的人,他也想试试,是自己的天生神力厉害,还是此人的力大无穷更甚一筹。 钢刀亦是高举,车轮般的蛮横斩出。他没有使用丝毫招式、,完全是力道的比拼。厮杀的双方,都是听到阵阵恐怖无比的撞击声,还有大量的火花摩擦声。 不知不觉,所有人都是停下了厮杀,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狂战在一起的两人。 一百下,两百下,吕义都不知道自己斩出了多少刀,只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势必要降服这个大力士。 胡车儿也是满脸通红,拼命抵挡吕义钢刀。然后就在他抵挡到两百刀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手中的狼牙棒猛然一震,嗖的一声,被钢刀砸的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吕义的钢刀,也是快如闪电,挥了过来。胡车儿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是闭目待死。 可是没有想象中胸口剧痛,反而是他的后背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令的胡车儿啊的一声跌落马下。 “来人,给我把此人绑起来!” 本来吕义是想杀掉胡车儿,但是临时却是改了主意,该斩为拍,打算生擒此人。顿时,无数士卒蜂拥过来,七手八脚的按住胡车儿,把他五花大绑起来。 见到胡车儿被捉,那些被包围起来的西凉兵都是震惊,继而用满脸恐惧的目光看向吕义。 “怎么可能,胡将军乃是我西凉第一力士,即使主公也无法跟他比力气!”有西凉兵的战将惊呼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倒是你们,如今还想抵抗吗?”吕义打断了那人的话、如今大军已经完成合围,这些骑兵已经是瓮中之鳖,跑也跑不掉了。 他策马,一步步的走向那些西凉兵,引得那些西凉兵惊呼出声,很多人下意识的就要退避,可是四周都是并州军,他们又能退到哪里去。 “放下武器!我饶你们不死!”吕义没工夫跟这些人墨迹,钢刀指向他们,下令最后的通牒。 残余的百余个西凉兵犹豫了一下,又是看了看被人捆起来的胡车儿,微微一叹,还是丢下了武器,下马投降。 附近的并州军,立刻就冲上去,要把这些绑起来。 “算了,只是看押就好,不用绑了!”吕义摇了摇头,既然这些人愿意投降,他也不好薄待。 而且,吕义还想逼降张绣,自然不能坑杀俘虏,这也是他放过胡车儿一马的原因,若是杀了胡车儿,他再想逼降张绣。那就困难了。 命人打扫战场,收拢俘虏,辎重。不知不觉,一天就是过去。黄昏时分,赵云也带着骑兵返回,却是没有抓住张绣,只是捉了几百个落后的西凉骑兵。 对此,吕义也不是很在意,反正重创了张绣的骑兵,他也不怕张绣在出来扫骚扰,立刻命令大军转向,朝着宛城杀去。 宛城,天色渐黑,贾诩却是站在城头上,有些担忧的看着城外,就在他沉思的时候,猛然,城外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城中的士卒顿时大喜,叫道:“是主公得胜归来了!” “恐怕不是获胜!不好,快开城门!”贾诩身在西凉,熟悉马性,听出了马蹄声音的微弱,脸色当即就是一变,飞速的迎了出去,大声道:“主公,发生了何事?” 城外,张绣满身血迹,身后的骑兵,更是个个疲惫非常,许多人都是血污满身,令贾诩都骇然。 张绣更是又羞又愧,低着头道:“文和,悔不听你言,我中了那吕义奸计,几乎全军覆没,并州大军,不日肯定也要来围攻宛城,还请文和速速为我想出一条妙计退敌!” “这….”贾诩看了眼张绣,心中忽然转过一个念头,沉声道:“想要退敌不难,只是不知将军可愿放下与曹氏的仇恨否?” 第一八五章 兵围宛城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6 “军师,你的意思是要我投降曹操?”张绣的神色很是难看,“我杀了曹操的长子与大将,若是降曹,岂不是任人宰割!不行!” 贾诩摇头,脸上露出自信的神色道:“不然,曹公乃是明君,志在天下,如今曹袁对峙,大战一触即发,正是曹公缺兵少将的时候,若是我们去投,实乃雪中送炭,曹公岂会拒绝,必定会厚待将军的!” “不行,不行!即使曹操不记恨我,曹家其余的人尤其会放过我?降曹之事,绝不可行!” 张绣断然否决了贾诩的提议。 这让贾诩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只能叹气道:“若是将军不愿降曹,可向段煨求援,再修书一封,请求刘表的援军,只是我闻孙策正在攻打江夏,刘表未必能够及时抽出援军过来!” 张绣闻言,心情也是极其沉重,又想到胡车儿生死未卜,心中惴惴,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贾诩一看,冰冷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喜色,他知道,张绣已经被自己说动,有了降曹的打算,只要在竭力鼓动,张绣就能下定决心。 于是贾诩上前了一步,继续道:“将军自料,与并州军相比,谁的兵马更强?” 张绣脸色一黑,虽然心中不甘,还是咬牙道:“吕义的并州军,无论实力还是数量,都在我之上!” “那将军以为,若是没有援军,又失去胡车儿这等猛将,宛城,能够挡住并州军的进攻?”贾诩面无表情,只是语气阴沉的问道。 张绣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阴沉的神色来。闷不做声。却是露出了倾听的神色。 贾诩心中大定,知道张绣已经动摇,继续道:“主公,如今我军兵少,实力又不敌并州军,若是吕义全力进攻,宛城定不可守,宛城若失,将军危矣!不如趁着现在手握重兵,宛南阳坚城,以降曹!曹公有霸王之志,闻将军降,必释私怨而明德于四海,忘主公勿疑!” “这…..”张绣听贾诩这么一说,明显有些心动了,迟疑了好一会儿,问道:“军师虽然说的在理,可是听说曹操东征刘备,大军犹未返回许昌,而并州军近在眼前,为之奈何?” “无妨,主公可秘密降曹,明面上,依然可以向刘表,段煨二人请求援军,先拖住并州军,然后等曹公大军一到,在里应外合,一举灭掉吕义与刘表援军,岂不又是大功一件!”贾诩双目阴鸷,语气冷冷的道。 就是张绣听了,浑身都是莫名觉得一阵发寒,但是不可否认,贾诩这一计虽然毒辣,却是完全为宛城考虑,张绣虽然觉得对不起刘表,还是咬牙点头。 当即进城,派出三波使者,一波前往华阴,请求段煨援军,一波前往襄阳,请求刘表援,一波却是带着张绣的降书,前往许昌进发。 ……………….. 并州军军营之内。 打退了张秀的骑兵,吕义立刻命人收拢士卒,进行休整,准备明日一早,就是进攻宛城,当然,能够逼降张绣,那就更好了。 胡车儿也是被人五花大绑,推到了中军大帐之内。 主位之上,吕义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看到胡车儿进来,微微一笑,喝左右亲卫道:“大胆,我让你们请胡车儿将军进来,为何却是绑进来的!” 说罢,吕义亲自走下去,掏出匕首,割断了胡车儿身上的绳索,笑道:“胡将军受委屈了!” 胡车儿深目高鼻,耳悬金环,是一个标准的胡人,只是他的汉话却是说的很好,久居南阳,也通晓很多汉家事。 见到吕义此举,胡车儿当即就是冷笑道:“吕将军,废话休说,胡车儿虽然是胡人,也知忠义,要杀就杀,要我投降,绝不可能!” “将军真不愿意投降?”吕义没想到胡车儿还是一个忠义之人,这与胡人的见钱眼开似乎有些不一样。不过这样的人才,正是他乐意收下的。 “某家是不会降的!” 胡车儿也是硬气,虽然明知道不降必定被杀,依然是身体挺拔,并没有一丝屈服的意思。 吕义不禁微微的叹了口气,知道再劝说已经无用,只能叫来亲卫,把胡车儿带下去,吩咐道:“好酒好肉伺候着。” “吕将军,你不杀我?”胡车儿看到亲卫进来,自以为要砍头了,谁知道吕义竟然不杀他,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吕义哈哈大笑,摇头道:“杀你也无济于事,等到我战败了张绣,再与将军说话!” “我主公是不会败的!”胡车儿一听,忍不住回了一句,按后被人带了下去。 其余的亲卫也自觉的退了出去,只是留下了并州诸将。 重新跪坐在坐具之上,吕义的脸上,失去了笑意,只是无尽的冷意,环顾了众人一眼,目光最终还是落在高顺与臧霸身上。 “高将军,臧将军,如今张绣战败,正是我们围困宛城的最好时机,我命你们立刻准备攻城器具,准备攻打宛城!”吕义沉声说道。更是从桌案上的箭壶之内,拿出了两只令箭。 高顺臧霸心中一喜,赶忙起身,就要接过令箭。 “主公且慢!” 一魁伟大将站了起来,却是新近归降的甘宁,就见甘宁与苏飞一同起身,抱拳道:“主公,我二人加入军中,还无寸功在身,这次情愿率领本部人马,攻打宛城!” “兴霸,这攻城的军令,可是主公给我们的!”一见甘宁出来抢功,臧霸却是急了,赶忙跳出来,大声的反驳道。 “主公,甘宁不要太多兵马,八千人就够了!” “我也不要太多兵马,也只要八千步卒!” 臧霸毫不退让,大声说道。两人差点就要在军帐之内吵起来。 这让吕义看的好笑不已,他可不想自己的两个大将因为这事产生了隔阂,赶忙制止道:“好了,两位将军都不用争了!围困宛城,还是交给高将军与臧将军!” “多谢主公!”臧霸得到吕义肯定,喜滋滋的走上去,接过了令箭。甘宁却是垂头丧气,闷声不响,看上去很是失望。 吕义见此,却是微微一笑,他自然不想冷落了甘宁,于是笑道:“兴霸也不用沮丧,虽然你不能攻打宛城,可是还有一处险地,非得要兴霸这样的猛将才能攻破!” “还请主公明示!”甘宁一听还有仗要打,脸上的失望一扫而空。充满了振奋之情,就是苏飞也是跃跃欲试。 他两人虽然管着水军,可是到底并州军水战的机会不多,想要功劳,自然是要从陆战上捞取,自然不会作壁上观。 吕义也有心让两人立一些功劳,笼络其心,于是道:“宛城以西,乃是武关,乃是进入关中的最重要通道。不管我们能够攻下宛城,此地必须要第一时间夺取,你们就跟着我去武关吧!” “原来主公是要入关中啊!” 甘宁与苏飞都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吕义会一路从庐江杀过来,关中之地,却是很适合并州军立足。 并州军诸将之中,很多人也与甘宁想的一般。 唯有张辽,赵云等真正的心腹之人,才是知道吕义的确切目的,只是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并没有说出来。 吕义也是微微期待,当甘宁与苏飞知道自己真正要去的地方,又会是何等表情。 而这一天,也不太远了。 只要攻下了打破了武关,他很快,就要为自己的基业而战。不过在此之前,吕义还是希望能够逼降张绣。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城中有一个毒士贾诩,这宛城,他就是非破不可!如此人才,他是不可能留给曹操的。 想到曹操,吕义的心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他若是记得不错,就是这一年,张绣就是投降了曹操,若是自己进攻宛城,难保张绣不会向曹操求援! “不行!必须立刻进兵,围困宛城!” 一想到这个可能,吕义觉得浑身都是冷汗,霍然起身,大声的发布了军令! 第一八六章 猛攻武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6 吕义的担心果然应验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宫满脸沉重的跑进吕义的军帐,大声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我军危矣!” “发生了什么事情?” 吕义刚刚睡醒,脑袋还有些迷糊,可是听到陈宫语气凝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吓了他一跳,一骨碌就是爬了起来。 “主公,出大事了!”陈宫不断的唉声叹气,苦笑道::“探子来报,昨天夜里,宛城方向派出了三波探子,一波前往关中,一波前往上庸,一波前往许昌,我恐怕,张绣是要降曹!” “什么?” 吕义忽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张绣竟然的真的要投降曹操!他的担心应验了。原本,按照史书上记载,张绣降曹,是要在官渡之战的时候才是发生,可是此时,袁曹刚刚展开对峙,官渡之战还没有开始。 张绣竟然就要投降!不用说,这肯定是并州军的出现,令张绣感觉到了危机,所以才会被贾诩说动,要投降曹操! “绝不能这样的事情发生!传令,立即召集刘晔与杨弘二人前来议事!” 吕义脸色阴沉的说道。随后起身,洗漱都是来不及,就是大步流星的赶往中军大帐,陈宫赶紧跟上,也是心事重重。 没过多久,刘晔与杨弘也匆匆而来,看到吕义陈宫都在,神色一凌,刘晔率先问道:“主公匆忙相招,可是宛城发生了变故?” “没错,公台,你把刚刚收到的消息,给两位军师说一说!” “诺!”陈宫神情凝重,把跟吕义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刘晔与杨弘的二人,立即就是变了脸色。 杨弘是震惊于张绣降曹这个消息,惊呼道:“怎么可能,张绣可是杀了曹操的长子与大将典韦,如此血海深仇,曹孟德能够让张绣投降?” “不然,曹操乃是雄主,张绣投降,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岂会在意一些私仇?我料曹操定会接受张绣投降!”刘晔脸色凝重的说道。 陈宫也是点点了头,沉吟道:“这正是老夫担心的,张绣若是降曹,许昌的兵马很快就会过来援助宛城!至于前往上庸的使者, 肯定是去向刘表求援,至于通过武关的人马,却是有些问题,难道是向长安求援?若是如此,我军必将面临三面围攻,一个不慎,就要全军覆灭!” “全军覆灭?”吕义一听陈宫的话,心中莫名发寒。南阳这块地方,实在太敏感了,刚好夹在曹操与刘表之间,又跟关中相通。 恰恰这三个方面,自己似乎都是得罪了,难道,莫非要自己放弃进入关中,改为攻打上庸? 可是上庸不过小城,虽然险要,可是人口稀少,根本无法养兵,再说,他谋划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进入关中,夺取那块理想之地,若是半途而废,心中怎能甘心! “子扬,依你之见,我军如今该当如何?”吕义看向刘晔,如今也唯有依靠这个淮南奇士了。 刘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皱着眉头,起身在大帐之内来回走了几圈,随即露出一丝笑容,赞道:“贾文和果然好计策!主公,若我所料不错,贾诩肯定让张绣秘密降曹,如此才能请的刘表援军,只可惜,刘表如今正要全力防守孙策,恐怕抽不出援军,所以,这一路只是疑兵,真正的援军,还是许昌的曹军,与华阴的段煨这两路兵马身上!” “等等!子扬,你该才是说那屯驻华阴的人是叫段煨?” 吕义忽然眼镜一亮,脑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急忙打断道。 “没错,是叫段煨,此人才能平庸,部下却有数千,算是关中诸将中的一员!主公认识这人吗?”刘晔疑惑的看着吕义。 “不认识,不过也不陌生!” 听说华阴的屯兵的真的是段煨,吕义忍不住有一种大笑的冲动,关中诸将,少说有十余股,吕义真正记住的也就是三个人,其中两个,是马腾与韩遂。 还有一个,就是这段煨。 说起段煨此人,就不得不说一下贾诩了,长安之乱,天子东迁,贾诩却是没有随着太天子进入洛阳,而是留在华阴段煨处。 只是后来段煨对贾诩太忌惮,贾诩不得已,只能投靠张绣,反而把家小留在了华阴,拜托段煨照顾。 这可是个绝对的秘辛,也是吕义偶尔看史书上,才发现的,估计当今世上,很少有人会知道此事。这也附和贾诩狡兔三窟,先家后国的原则。 若是自己能够在张绣降曹之前打败这段煨,夺取华阴,岂不是能够俘获贾诩的家小,到时候,有了贾诩的家小在手,然后以兵马逼迫,张绣未必不会投降自己! 想到这里,吕义的忽然感觉全身发热,血液沸腾。那可是贾诩啊,若是自己能够得到这个毒士,在配合刘晔的奇士,即使遇到诸葛亮,又有何惧! “主公,你可是想到了破敌的办法?”刘晔见到吕义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哈哈哈….却是有了一条破敌妙策!只是此事我也说不准,来人,先传我军令,命张辽赵云带领骑兵,给我围困宛城,其余人等,全军改道,前往武关!” ......................... 宛城,西凉军军帐之内,张绣正与贾诩商议军情,宛城本就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大将,失去了胡车儿,张绣真的是孤家寡人,凡是都必须亲躬。 一名探子却是满身尘土,冲进张绣的大营之内,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报,主公,城外发现大量尘土,似乎是并州军杀过来了!” “并州军来的好快!”张绣与贾诩对视一眼,都是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 “看来并州军对我宛城是志在必得,主公,我们还须登城,探探虚实才行!”贾诩站起了身,朝着张绣拱手道。 “也好,本将正要等那吕义攻城,好杀他几个大将,为胡车儿报仇雪恨!”张绣的眼中,露出一抹想仇恨之色。 两人一起走出军帐,带着士卒登上城楼。 城外,轰隆隆的马蹄声不断,滚滚烟尘冲天而起,几乎遮蔽了天空,令天上的云朵都是成了土黄色一般。 轰轰轰! 地面轻轻的颤动,强烈的震感,甚至影响到了城池,许多士卒都有一种错觉,似乎觉得脚下的城墙都是在摇晃一般。 “那是….重甲骑兵,好了重甲骑兵!” 忽然,城头上传来了阵阵惊呼,许多西凉兵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城外三千浑身连同马匹都是被沉重铁甲被包裹住的并州铁骑。 很多人的心中,都是冒出了一股莫名的寒气。 “这…这…吕义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多的重骑兵!”张绣的眼睛都红了,即使以宛城的富庶,他也舍不得给手下的骑兵配备重甲,而并州军,竟然清一色的重甲骑兵! 这怎能不让张绣嫉妒不已。 旁边的贾诩,也是微微有些震惊,不过他的神色却并不是完全放在骑兵的身上,而是一直远望,希望能够看到并州军步卒的身影。 但是让贾诩失望的是,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城外,丝毫看不到步军的影子,只有三千铁骑,静静的待在城外,监视着城中的一举一动。 贾诩的心中,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随即又是失笑,不断的安慰自己,最多五日,许昌的曹军必到,五日的时间,那吕义又岂能扭转战局? 只是,贾诩的心中,始终有着一丝强烈的不安……………… 第一八七章 武关陷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6 武关,乃是南阳进入长安的要地,只要突破此地,就能够顺利的到达长安,一般这样重地,都有曹操重兵把守。 可是关中的情况却是不一样,关中之地,靠近西凉,这里是董卓旧部的盘踞之地,虽然董卓李傕先后身死,可是零零散散的关中诸将,却是足有十多路。 这些关中将校,都是拥有数千甚至数万的部曲,曹操并不能形成有效的控制,只是名义上,把关中纳入了势力范围,实际上很多地方,依然是各自为政。 其中就以韩遂与马腾的实力最强。 不过控制武关一带的,却是华阴的段煨。 就在并州军铁蹄围住宛城的第二天,吕义也是带着并州军所有的步卒,正式抵达了武关城下。 安下营寨,整顿好士卒,吕义就是带着刘晔,陈宫等一般谋臣,还有甘宁,高顺等一班武将来到了武关附近,探查地形。 “主公请看,这武关刚好位于两山之间,两面都是悬崖绝壁,唯有武关之处,是一处凹地,可以屯兵。若是要攻打武关,除了强攻,别无他法!” 刘晔指着武关的方向,对吕义解说道。 吕义点了点头,遥遥的望向武关的方向,就见到关上人影重重,最上面飘扬着一杆刘大汉的旗帜。 “探查清楚了吗,这武关里面,到底有多少兵马?”吕义扭头问陈宫道。 陈宫赶忙拱手,摇头道:“时间太紧,我们的探子无法打听清楚里面具体的人数,只是听周围山民说,人数约有数千!若是强攻,恐怕耗费时日!” “不然!”刘晔接过话头,脸上露出自信的神采,笑道:“若是关上是曹操精锐步卒高数千人,我们难以短时间攻破,可上面的却是段煨的部曲,若要攻破,却是不难!” “子扬说的不错!”吕义点了点头。部曲,不过就是私兵而已,这样的人马,看似众多,其实里面还有许多水分的。 首先,部曲里面,具有老弱妇孺,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战斗力,其次,即使关上都是青壮,吕义都要怀疑,他们是否受过严格训练。 要知道在乱世,只要是个人,发给武器,就能够被算作士卒,而且段煨这个人,是个文人,文人素来不习兵事,否则,此人在关中,断然不会籍籍无名。 但是这并不是说,吕义就是小看了段煨,光是凭借武关的险要,若要攻下来,并州军,恐怕也会损失很大。 “不过这些损失是必须的,打仗,不可能不死人!这武关,我一定要攻下来!”吕义喃喃自语,又是扭头,看向身旁的众将,目光最后落在了甘宁身上。 甘宁神色一喜,赶忙拱手,大声道:“主公,末将愿为前部,攻打武关!” “很好!甘将军,苏将军,你二人带着兵马,为第一批攻击队伍,高将军,臧将军,你二人带着兵马,为第二批攻击队伍!记住,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攻下这里!” “诺!” 甘宁等四人同时大吼,然后飞速行礼,朝着四面而去。 半个时辰后,休整完毕的军卒,纷纷起身,带着各种攻城器具,缓缓的靠近武关, 武关城头,立刻传来阵阵惊呼,一名武将马上朝着士卒喝道:“来人,快去华阴通知这主公,并州军攻城了!其余人等,准备放箭!” 有了武将领头,武关上的士卒渐渐镇定下来,无数黑压压的人头,出现在垛堞之处,然后,一张张强弓硬弩,朝着外面探出。 “主公,我们准备好了!” 甘宁与苏飞一同到来,两人身披三重重铠,如同一座人形的铁疙瘩,走起路来,地面都是咚咚作响。 甘宁身后不远处,更是一群群的铃铛兵,这些乃是水军精锐,陆战也是凶悍,吕义特意给他们发给了八百重铠,作为防护。 铃铛兵身后,又是一群群的江夏降兵,此时都是有些忐忑的拿着武器,紧张的注视着武关的方向。 微微的朝着甘宁点点头,吕义沉声喝道:“传令,擂鼓,攻城!” “轰!轰!轰!轰!” 激昂的战鼓声惊雷般响起,甘宁满脸凶悍,身穿三层重铠,却是健步如飞,第一个朝着武关发起了进攻。 甘宁身后,苏飞一脸儒雅,此时更是从容淡定,指挥着是士卒鱼贯上前,时不时大声鼓动士卒,激励士气。 武关城头,同样是战鼓喧天,垛堞之处,积满了黑压压的人头,见到并州军发起了进攻,关头守将一声令下,无数箭雨,水泼一把倾泻而下。 冲锋的士卒,立即惨叫声响成一片,许多并州水军来没有靠近关门,就是被射杀。但是更多的人,却是踏着同伴的尸体,强忍住恐惧,继续朝着武关冲击。 对于这些死去的将士,吕义脸色冷漠,并没有任何表情,武关险要,死伤在所难免并州军如今更是身处险境,并不是顾惜士卒性命的时候。 该放手一搏,就要放手一搏。 嗡嗡嗡…….. 武关之上,箭雨纷纷,一群群箭簇仿佛无穷无尽,射了下去。不过幸存的士卒,都是逐渐的冷静下来,在甘宁苏飞的指挥下,逐渐接近了城墙。 “轰!” 第一架云梯被架上了城头。随后,第二架,第三架。前冲的军卒顿时发出了欢呼,很多人立刻沿着云梯,开始朝着城头爬去。 “快,给我放火油,滚木!”武关的守将没想到并州军如此悍勇,竟然是顶着箭雨冒死冲锋。 在云梯架起的同时,城头之上,许多人赶忙抬着滚油,石块,探出身体,就是要往下面砸。 嗡嗡嗡! 就在这个时候,无数的箭雨却是从城下射出,却是吕义看到步卒已经攻到了城下,指挥弓箭手上去压阵。 一开始的时候,因为地势的原因,在关外的弓箭手无法伤害到敌军,吕义一直隐忍,但是若在城下扬射,却是已经能够对城头的敌军造成伤害了。 随着箭簇不断的射向关头,守城的士卒总算是开始有了伤亡,借着弓箭手的掩护,城下的并州军攻击的更加迅猛。 甘宁更是大吼,亲自冲上了一架云梯,随后一手提着巨盾,嘴里咬着虎头金刀,一步步的靠近城墙。 “快,给我射死他!”城头的守将也是发现了甘宁的勇猛,赶忙调集数十个弓箭手,一起朝着甘宁射去。 叮叮叮!、、 数十支弓箭全部射中甘宁,却是被重甲挡住,根本没有造成伤害。 “丢巨石!” 守将一看弓箭无效,赶忙指挥士卒往下面砸石头,一块块大石头,磨盘一般,砸向了甘宁。 甘宁却是单手抓住云梯,持盾的手臂猛烈挥动,所有砸下来的大石,都被他撞飞出去,甚至有一块大石头被冲进砸上了城头,当场砸死了一个守军。 而这时,甘宁已经又是上前了几步,冲到了城头的位置。 “杀!”眼看着到了城头,甘宁一声大吼,索性丢了盾牌,拿起虎头金刀,只是一个横扫,冲向他的三个士卒全部被斩为两端。 趁着周围的士卒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甘宁已经是跳上了城头,金刀挥动,乱砍乱杀,牢牢的站住城墙的一角落。 随着甘宁率先突破城墙,无数的铃铛兵,纷纷顺着这个缺口杀了上去,不断的扩大站占领的范围。 城下的士卒,士气越发振奋,越来越多的士卒,爬上了城墙,与守军厮杀在一处。 “主公,甘宁此人,真猛将也!”刘晔就在吕义身边,亲眼看到甘宁仅仅半日,就是凭借八百铃铛兵杀入了城头,心中极其震撼。 吕义却是哈哈一笑,摇头道:“兴霸之猛,何止如此,若在水上,即使关羽亲来,也要退避三舍!武关虽然险要,却无大将,岂是甘宁的对手!” “主公所言甚是!”刘晔叹服,朝着吕义拱手,又是说道:“主公,如今武关已经拿下,当速速进兵华阴,否贼一旦段煨与长安联合,却是难以攻破!” 吕义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武关的方向,已经传来震天的欢呼声。 强攻半日,武关,陷! 第一八八章 夺取华阴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6 随着大量的并州军登上城头,守关的武将看到势头不好,慌忙带着亲信,逃出了武关,朝着华阴逃去。 其余众人,一看主将逃走,也是或降或逃。武关转眼间易主。吕义大喜,亲自带着众人,策马走向武关。 吱呀一声,紧闭的武关城门,缓缓打开,甘宁浑身浴血,亲自带八百铃铛兵,推开城门,大声道:“恭请主公入关!” “恭请主公入关!” 数千并州水军,纷纷举起手中武器,朝着吕义欢呼。 吕义心中更是欢喜,这群江夏水军,经历了鲜血洗礼,总算是有了一丝精悍的气息。他下马,亲自拉住甘宁与苏飞的手臂,与两人并肩而行,一同进入武关之内。 “主公,这里还有两千余降兵,你看该如何处置?”甘宁眼神有些阴沉的看着关隘之内,跪了一地的降兵。很多人都是战战兢兢,蹲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其中还有很多身材瘦小,一看就是少年。 对于这样一群羸兵,吕义还真没有兴趣收下,杀了也是费事。毕竟许多人面孔还是稚嫩,吕义也下不了手。 “先关押起来,等灭了段煨,在来处置!” 吕义想了个折中的主意。 一旁的刘晔却是转了转眼珠,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对吕义道:“主公,先不要关押这些人,或许他们还有妙用!” 说着,刘晔走到吕义身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吕义顿时满脸惊喜,看了看那些降兵,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是点头道:“就按照子扬说办,来人,把这些人绑起来!” ………………. 华阴城中。 段煨正在召集自己的部曲,从中抽调青壮,连同华阴的县兵一起。准备去支援张绣。他与张绣,算的上是唇亡齿寒,就是因为有着张绣这个强烈外援,他才能割据在华阴,维持自己半独立的地位。 与别的关中诸将不同,段煨算不得纯粹的武将,他更多的是文臣。手下的实力也是关中诸将最弱的,他明白,若是张绣倒了,他迟早也免不得被别的人吞并。 所以,接到张绣求援信的第二天,他就是开始召集部曲。只是段煨的部曲分散在华阴附近,平日为农,战时为兵,想要召集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一直花了三天时间,他才算是从部曲中抽调了两千能战之人,再加武关防守的三千余人,足有五千人。 段煨觉得应该可以为张绣壮壮声势了,于是决定出发,前往宛城。 但是段煨的兵马刚刚出城,武关的守将,已经是带着百余个残兵逃回了华阴。哀号道:“主公,祸事了,并州军数万人攻打武关,末将抵挡不住,武关给夺取了!” “什么?数万人?”段煨吓了脸色惨白,声音都不自觉抖了起来,继而又有些疑惑,“那张绣不是说并州军不超过两万吗?” “主公,确实是数万人啊!否则属下如何会抵挡不住!”武将刚才为了推卸责任,故意夸大了并州军的人数,此时自然是死咬住不松口。 段煨看守将如此肯定的样子,吓得刘亡魂大冒,若是万把人,他还能去抵挡一下,可是数万人,段煨的胆子瞬间被吓的缩了回去。 顾不得责问守军,慌忙带着兵马退回华阴,紧闭四门。又是派出无数探子、,前去武关打探消息。 与此同时,吕义也是处理完武关的事情,留下苏飞与孙观镇守武关,随即大军押着两两千余俘虏,朝着华阴行去。 一路之上,畅通无阻,并没有遇到的段煨的攻击,这让吕义大惑不解,根据俘虏描述,那段煨手中可是有着一万多部曲。 “看来此人是想要借助华阴城池来防守了!”既然没有遇到段煨的兵马,吕义干脆是加快了速度,第二天,华阴县城已经遥遥在望。 就见到城头之上,一面段字大旗迎风飘扬,无数士卒站在城头,面色紧张的看着城外。 “传令,大军前行!臧霸,高顺,你二人为前部!”吕义沉声喝道。 “诺!” 高顺与臧霸一起出列,带着自己的兵马,缓缓靠近华阴城池,两人身后,就是吕义的中军,里面有着大量的云梯,撞木,准备攻城所用。 大军在距离城池百步之外停了下来。吕义策马,带着刘晔等人来到大军的最前方,看了看城头黑压压的守军,有男由女,不禁一笑。问刘晔道:“看来子扬说的不错,这段煨手下,能战之兵不多,就是不知道此人,是否如子扬所料的那般柔弱了!” “呵呵…..主公放心,我有七层把握,能让段煨不战而降,即使他不降,城中也会不战自乱!”刘晔还是笃定的说道。 吕义颔首,看到刘晔如此有信心,他也有了一些底气,扭头朝着军中喊道:“来人,把那些俘虏带上来!” “轰隆!” 军阵两边分开,一群群武关的俘虏被带了上来,他们是双手被绑,两人一组,肩上还绑了一个木棍,把他们连在一起。推出了军阵。 俘虏的身后,则是一群刀斧手,怀抱阔刀,杀气腾腾的站在那里。 城头之上,许多守军立刻骚动起来,很多人都是神情紧张的探出身体,努力的辨认着自己的亲人。 跪在军阵之前的俘虏,此时也是抬头,看向城头上,有见到自己亲人的,立刻放声大哭,叫道:“娘啊,救救我啊!” 城头之上,一个拿着木弓的中年妇人立刻泪如泉涌,双手掩面,放声痛哭。 有了人带头,城头之上,许多人也是放开了嗓门,呼唤自己的亲人,一时间,城里城外,呼朋唤友的声音不断。 城楼之上,段煨的脸色刹那间就是苍白了起来,这些人,都是他的部曲,其中不乏亲人被俘虏的。 此时全体被人绑在城外,顿时让段煨手脚都是冰凉。隐隐的,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大步冲到垛堞处,吼道:“吕将军,与你交恶的是我,这些士卒只是奉命行事,你难道真要赶尽杀绝吗?” “你就是段煨?”远远的看到一个华服老者朝着自己咆哮,吕义冷冷一笑,策马上前,怀中钢刀猛然一探,指向了旁边的一个俘虏,喝道:“城中的人听清了,放下武器,开门投降,否则,本将不介意把这些俘虏斩杀!” “不要,千万不要啊!” 城头之上,无数守军脸色都是惨白,看着段煨,乞求道:“大人,投降吧,并州军凶悍,若是激怒了他们,我们的亲人都要被杀!” “哎!并州军,算你们狠!老夫没想到,竟然会载在你们的手中!”段煨脸色剧变,看了看城外哭声震天的俘虏,又看了看城中苦苦哀求的部下。 微微的叹了口气,段煨知道,军心已经浮动,若是自己不降,自己的部曲也会杀了他投降。 他可不想死,只能是咬着牙,沉声回应道:“吕将军,你赢了!来人,打开城门…..” 第一八九章 逼降张绣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7 华阴城中,段煨满脸无奈。虽然他手中还有数千兵马,不过城外却有两千余俘虏,这些俘虏,都是他的部曲。 城中很多人都与他们沾亲带故。 段煨知道,若是自己此时不投降,任由吕义杀了那些俘虏,第一个后果,就是城中人人死战,第二个后果,就是城中部将叛乱,杀了他,开城投降。 即使部将不叛乱,经历了这件事情,他与部曲之间,也会离心离德,说不定什么时候部下就会哗变。 这样的风险,是段煨不敢冒的。所以在附近部曲的请求下,段煨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是开门投降。 城头,立刻传来阵阵欢呼声,他们不过是一群普通的百姓,并非是真正的军人,能够不打仗,士卒自然高兴,更何况还能挽救城外的亲人。 当段煨点头好不久,已经有迫不及待的士卒打开了城门。段煨也是带着城中的文武部将,手捧着印玺,步行出城,跪于吕义的马下,表示臣服。 吕义哪里肯让段煨跪拜,慌忙下马,亲手搀扶住就要下跪的段煨,沉声道:“段将军不需如此,在下久闻将军大名,只是恨不能一见也!” 段煨也顺势起身,神色复杂道:“老朽不过一文人,何敢当的将军二字!华阴城中,老夫还有部曲万人,情愿率众,归于吕将军帐下!” “能得将军相助,实乃我之幸也!”见到段煨如此识趣,吕义终于是露出满意的笑容。不愧是能够割据华阴的人。 能够以文臣之身,在关中诸将中取得一席之地,此人,极为识时务!算的上一个人才。只是对于段煨所谓的万余部曲,吕义就有些嗤之以鼻了。 这万余部曲,里面的水分实在太大,明显是段煨为了显示自己的分量,故意夸大。吕义心知肚明,却也不好揭穿。只是淡然一笑,在段煨的邀请下,带着大军进入华阴县衙之中。 段煨陪在一旁,看到吕义做到曾经属于他的座位,心中微微有些不是滋味,但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恭顺问道:“吕将军此来,可是有意夺取关中吗?” “算是吧!”吕义模糊的回答道,反正他要夺取的地方,与关中也靠的很近。不过吕义现在可没有心思给段煨讲述自己的战略。略微寒暄了几句,就直奔主题道:“段将军,不知道贾诩的家人,可在城中?” 段煨脸色一变,有些惊讶的看了吕义一眼,还是老实说道:“没错,文和的家人就在我的府中!将军若是要见,老夫这就叫他们出来!” “不用了!传令,派五百军兵,保护贾诩的家人,不得有任何闪失!” 听到贾诩的家人果然在这里,吕义心中大定。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随即,他又是扭头,看向了一旁神情忐忑的段煨,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 宛城城头。 就在并州军攻占华阴的时候,城楼之上的贾诩忽然眼皮一跳,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不由的烦躁的在城楼上走来走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只是贾诩总是感觉城外的骑兵不对劲,很不对劲! 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又是说不出来,虽然城外只有三千重甲骑兵,可是吃了一次亏的张绣,丝毫不敢派出探子出城,只是打算死守宛城,坐等四方援军。 见到贾诩烦躁的在城头走动,张绣不由感到奇怪,贾诩一向是镇定从容,古井不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贾诩如此的烦躁。 “军师,可是城外的骑兵有什么不对劲吗?”张绣好奇的问道,又是看了一眼城外时不时出现的重骑兵,眼红不已。 “主公,老夫也说不上来,我只是觉得事情很不对劲!城外的骑兵太安静了,这不像并州军的作风!还有吕义的步卒,已经过去两日,却是迟迟不见动静!”贾诩语气凝重的说道。 “哈哈......军师,恐怕是你多虑了。只要我们死守宛城,任由吕义万千计策,对我们也是无用,至于他的步卒迟迟不见踪影,我想,可能是听闻我们的援军到了,跑去堵截了吧!” 屈指弹了弹身上飘落的一缕灰尘,张绣很是轻松的道。 “援军?援军!”贾诩的神色,却是更加的凝重了,他喃喃的重复了几遍援军两个字,忽然,贾诩的脸色大变,叫道:“不好,并州军是去攻打武关了!” “什么?” 张绣也是满脸震惊,继而又是不信,摇头道:“怎么可能,武关之地,可有段煨三千精兵镇守,吕义岂能攻下!” “不然!并州军中,多有猛将,部下善战之士无数,武关没有大将,只是凭借段煨三千部曲,很难守住啊!” 贾诩忽然就是脸色苍白。语气惊慌的说道,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如今也在华阴,若是武关被攻破,并州军顺势进攻的华阴的话….. 贾诩不敢想下去了,只是懊悔道:“是老夫失策了!恐怕并州军最终的目的,就是兵进长安!主公,我们必须速速派人去许昌求援!请曹军加紧赶来!” “可是城外的骑兵怎么办?我恐怕信使刚刚出城,就会被并州军追上!”张绣满脸的无奈。眼中也带着一丝担忧的看着贾诩。 张绣也知道贾诩的家人在华阴,以前是以为那里安全,谁知道并州军会突然从南阳杀过来。 “军师,放心吧!段煨处好歹也有万余部曲,死守几天不是问题,再说他还可以向长安请求援军。而且那吕义未必就知道军师的家小就在华阴!”张绣叹了口气,只能这样安慰贾诩道。 贾诩也是双目一亮,没错,他把家人留在华阴,知道的人极少,即使华阴被攻破,他的家人也可以迅速藏起来。 一丝自信的微笑,再次出现在贾诩的脸上,他又恢复了从容与淡然,悄然站立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冷冷的看着城外。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贾诩早早的就是起床,亲自登城,朝着外面仔细观察,依然是三千重甲聚拢在城外。 没有看到并州军步卒的影子。 贾诩阴沉的脸上,顿时露出一缕放松的笑容。 但是,还不等贾诩的笑容扩大,城外的并州铁骑,却是轰隆隆的朝着宛城缓缓的跑来。为首一名雄壮的大汉,单手擎着一面巨大的吕字帅旗,高高的飘起。 大军的最前方,吕义怀抱钢刀,左右两侧,分别是张辽赵云,吕义的身旁,还有一名华服老者,正是华阴段煨。 段煨满脸都是无奈,看着宛城的方向,叹气道:“吕将军,我虽然与文和乃是好友,但是你要我劝降他,他却未必会听我的话啊!” “无妨,只要你进城,告诉那张绣,我欲与他一见就是了!”吕义面无表情,淡然的看着段煨。 段煨却是被吕义的目光看的浑身发寒,心中渐渐的浮起一股恐惧之色、,华阴城中,可是还有他的家小被并州军“保护”着,段煨即使心中再是不愿,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拍马朝着宛城行去。 “不要放箭,我乃段煨!有要事面见张将军!”段煨一边朝着宛城跑去,一边大声表明自己的身份道。 “段煨,真的是段煨!” 蹬蹬蹬! 城头之上,贾诩连续后退了三步,脸色瞬间惨白。 “军师,军师,你怎么了?”附近的士卒大惊,贾诩在西凉军,威望极大,很多人立刻露出担心的神色。 “老夫没事,快,快开城门,放段将军进城,还有,速速命人通知主公!”一开始的惊慌过后,贾诩迅速冷静下来。 飞速的冲下了城楼,朝着城门跑去。 城外,吕义冷冷看着宛城的城门被打开,然后段煨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城中,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贾诩的家小他已经抓住了,现在,就要看贾诩如何抉择了。 城中,贾诩却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看到段煨进城,他就是知道,自己家小恐怕是落入了吕义的手中。 这让贾诩微微有些愤怒,看到段煨进来,立刻冲了上去,厉声道:“段煨,我当初把家人托付于你,你是如何保证的?为何今日卖我?” “文和!这可不关我的事!”段煨苦笑着摇头,解释道:“那吕义用我的部曲逼我,老夫不得已只能投降,至于你家人的事情,我一个字都没有提起,可那吕义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进城中,就问我索要你的家人!” “什么?那吕义如何得知我家人在华阴?”贾诩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家人信息,别说是曹操,就算是近在咫尺的长安钟繇都是不知道,这消息怎么就被并州军给知道了呢! 贾诩只觉得眼冒金星,差点要晕倒在地,还好闻讯赶来的张绣扶住了他。 看到段煨,张绣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问道:“段将军,你此来,可是为那吕义做说客的?” “不是!”段煨又是摇头,苦笑道:“吕将军让老夫给你带话,若是将军还承认张济是你叔父,就与他城外单独一见!” “单独一见?”张绣重复了一遍,习惯性的看向贾诩。 贾诩目光冰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点头道:“主公不妨答应!如今吕义并华阴之众,人数剧增,实非宛城能敌!” 事实上,贾诩此话还是藏了个心眼。他要打听自己的家小的情况,所以才会撺掇张绣出城。 张绣却是已经习惯了听从贾旭的建议,只是稍微一想,也就点头,命人开了城门,然后与贾诩段煨一起,走出城外。 “主公,那张绣竟然真的出来了!”张辽沉声说道。 吕义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喜色,怀抱钢刀,扭头道:“传令,大军退后三百步,子龙。你随我来!” 虽然武艺不错,到底张绣此人名震西凉军,吕义不得不小心,于是把赵云带上,两人一起朝着宛城靠近,停留在城墙百步之外。 这个距离,即使城头放冷箭,他也能防备。 张绣见到并州军后退,只是留下吕义与赵云,也稍微放了心。于是策马,与贾诩段煨一起上前,相距三步,张绣就是黑着脸,喝道:“吕义,你与我乃是仇敌,你要见我,还有何话可说?” 吕义哈哈一笑,摇头道:“张将军,你的仇敌不是我,而是曹操,说起来,我们有一点很像, 我是从叔父手中,继承了并州军,为了完成我叔父的遗愿,我不惜生死,而张将军你,也是从你叔父手中继承了西凉军,只是如今,你叔父受辱。你却要投靠侮辱你叔父的仇人,岂不是令天下人笑话吗?” “吕义,若不是你逼人太甚,我岂会投降曹操!”张绣被戳到了痛楚,脸色不由涨红,硬声争辩道。 吕义听的失笑,冷然道:“张绣,若你不帮刘表对付我,我岂会逼你?这个我们暂且不说,我叫你过来,只是提醒你一句,如今曹操有大难,你去投靠,他或许会不计前嫌,饶你一命,甚至为了堵住天下人的嘴,他还会给你高官厚禄。 只是,你在想想,若是曹操摆脱了困境呢,若是曹操百年之后呢,其余的曹家人,会放过你吗?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换了是我是曹操,即使我不会对付你,也会授意自己儿子随便寻个借口,灭你满门!张将军,你仔细想想,投靠曹操,到底值不值得!“ 说完,吕义没有再搭理张绣,只是目有深意的看了眼贾诩,随即带着赵云,转身回了军中。 马蹄隆隆,并州军渐渐退去。 贾诩皱着双眉,一言不发的看着并州军远去,只是眼眸之中,却是带着一丝颓然。他看向张绣,就见张绣却是呆呆的,不由换道:“主公?” “哎!这吕义的言辞,果真字字带血啊!”张绣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很显然,吕义的话对他触动极大。 张绣对于降曹的决心立刻不在坚定了,他看着贾诩,迟疑道:“军师,你以为吕义的话如何,毕竟是杀子之仇啊!曹氏真的会放过我?” “这,….”贾诩目光一闪,下意识的就要坚定张绣降曹的决心,曹操,也是他选择的明主。可是话到了嘴边,贾诩的心中又是微微一颤,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想到了吕义离开时候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最终,贾诩却是默然,并不言语。 见到贾诩沉默,张绣更加的心乱了。他认为贾诩的沉默,就是代表了默认,是承认吕义的话极有可能发生。 事关身家性命,张绣岂能无动于衷,看了看远处的并州军,又看了看宛城的方向,他知道,若是光凭宛城的兵力,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并州军的进攻的。 事到如今,他只能选择一方投靠才行! “军师,看来我真不是做诸侯的料,如今并州军如群狼,曹操如猛虎,你说,我该是降谁为上?” 张绣虚心求教道。 “这还用说,若是谁杀了我儿子,老夫拼死,也不会放过他的!张将军,降曹,风险太大了!” 段煨就在身旁,看到张绣心中动摇,赶忙插嘴道;他说的也是事实,乃是人之常情,顿时令张绣深以为然,不过他还是要等贾诩给自己出主意。 贾诩却是苦笑不已,心中剧烈摇摆,在曹操与亲人之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亲人,咬牙道:“主公,却是老夫之前疏忽了降曹,后患太大,还是降吕最为妥当!这吕义,颇有雄主之姿,如今更是缺兵少将之时,若是我等加入,必受重用,岂不比在许昌为一富家翁更加荣耀?” “军师的说的没错!曹操辱我叔父,我张绣堂堂男儿,岂能与仇人为伍!”有了贾诩的肯定,张绣再无怀疑,叫了声稍等,飞速的朝着并州军离去的地方追去。 不远处,吕义的心中也忐忑,不知道张绣会作何抉择,毕竟宛城距离许昌太近了,他若是在这里久留,难保曹操不会再来一个南征。 “吕将军,且慢走!且慢走!” 张绣决心已下,再也没有了顾忌,单人独骑,就是在后面狂追。 吕义自然听到了张绣的喊声,心中一喜,知道张绣恐怕是动摇了,赶忙喝住兵马,反身来到军后,压抑住狂跳的心脏,冷冷的道:“张将军叫住我,可是要与我一战?” “某家怎敢!”张绣苦笑一声,忽然翻身下马,丢了金枪,纳头下拜道:“刚才吕将军的话,实在令张绣茅塞顿开!我张绣堂堂男儿,岂能与仇人驱使,若是将军不弃,张绣愿意加入并州军帐下,为一小卒!” “哈哈哈…..张将军严重了,我久闻张将军大名,我们不如合兵一处,共同闯下一番天地来!” 吕义淡然一笑,跳下马去,亲自扶起张绣道。 张绣闻言却是惶恐,赶忙叫道:“张绣乃是真心归顺主公,绝无二心,还望主公明鉴!” “是啊,我段煨也愿意为主公效犬马之劳!”段煨也赶了过来,慌忙表忠心道。 吕义点点头,他刚才不过试探一番张绣,一山岂能容二虎?不过收下张绣固然高兴,他真正的目标,还是贾诩此人。 “贾先生,不知道你如何打算,可愿意加入我并州军中?”吕义笑看着贾诩道; 贾诩却是皱眉,叹气道:“吕将军,老夫家人皆在你手,我还有的选择吗?只是如今并州军四面皆敌,覆灭就要眼前,不知道将军又如何打算呢?” 第一九零章 四面皆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7 许昌。 无数官员站在城外,在迎接东征归来的曹操,只是曹操的兵马并没有进城,却是在半路之上就停了下来。 “什么,那吕义到了宛城?”中军之内,曹操满脸都是震惊之色,他在徐州,就是派了夏侯惇领兵攻打寿春,结果夏侯惇却是扑了一个空。 并州军早已经撤退到了庐江,据说又进入了江夏,曹操当时还在庆幸,觉得中原少了一个心腹之患。 谁知道并州军却是绕过了新野,重新杀入了南阳,逼近了许昌。曹操顿时感觉浑身冒起一股冷汗。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吕义要攻打许昌,救出自己的家人。毕竟并州军经常不按常理出牌,曹操不能不防。 郭嘉却是听的大喜,拊掌笑道:“恭喜主公,那吕义竟然自寻死路,此乃天赐之机,还请主公不辞劳苦,立刻进兵宛城,围杀吕义!吕义败亡,张绣又是投降,从此中原无忧患,当可全力与袁绍一战!” “若袁绍趁我出兵,突然袭击,这该如何是好?庐江袁耀,又与孙策联合,有窥视我寿春之意!”曹操不无担心的道。 郭嘉却是微微一笑,摇头道:“袁绍优柔寡断之人,不趁主公进攻徐州的时候偷袭,宛城距离许昌又近,河北更不会有所举动了,至于庐江,那袁耀志大才疏,手下皆是无能之人,早晚必为孙策所图,主公何必担心呢?” “奉孝说的有理!”曹操听了这番分析,心中大定,沉声道:“当今世上,唯有三人,可堪我之对手,其一,乃是刘备刘玄德,所幸此人生死不知,去我一大患, 还有一人,则是江东孙策,不过江东水战有余,陆战不足与我争锋。 唯有这吕义,此人有熊虎之姿,更有刘晔,陈宫为之谋,张辽,高顺,臧霸等人为之爪牙,若不早日铲除,必为我心腹之患也!” 郭嘉却淡淡微笑,摇头道:“吕义却是难的豪杰,只可惜这次却是糊涂了,哪里不走,却是跑来南阳,实乃自掘坟墓,万望主公速速进攻,万不可让刘表吞掉并州军!” “好,来人,传我军令,大军前往宛城!” 曹操满脸郑重,命人传达军令,自己更是飞速起草,书写一封表文,上奏天子,准备南征宛城。 就在曹操大军出动的时候。 襄阳,一支大军已经是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为首一人,满身铁甲,脸上透出无穷的仇恨,正是黄祖,黄祖身边,黄射也是咬牙切齿,不断的催促士卒赶路,要杀奔宛城,报仇雪恨。 黄家曾被并州军抄家,落得一贫如洗,黄祖与黄射,对于吕义是真的恨之入骨。 黄射身边,大名士黄承彦骑着毛驴,愤愤不已的咒骂道:“吕贼,老夫好不容易把女儿嫁出去,你竟敢搅局,若是月英少了一根汗毛,老夫决不饶你!” “老师,不要生气!吕贼进入南阳,实在是自寻死路,我必为老师斩杀此人!”徐庶一身儒衫,背负长剑,满脸凝重的望向远方。 当天下午,三万襄阳大军读过江水,饶过新野,虎视眈眈的朝着宛城杀了过去。许昌的曹操速度更快,两千刚刚组建的虎豹骑,已经日夜兼程,抢先赶往了南阳,身后,还有两万青州军杀气腾腾,不断的逼近。 而在长安,华阴失陷的消息已经传开,司隶校尉钟繇顿时大惊,华阴,看似不起眼,却是扼守在关东与关中的要地,一旦华阴失陷,关中就会与许昌失去联系,成为一片孤地。 长安城中,无数百姓顿时惊恐起来,关于并州军即将攻打长安的流言疯了一般传播开来,很多人都是拖家带口,逃离长安,寻找安全的地方避难。 钟繇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面对一日数惊的百姓丝毫没有办法,只能是召集众将,沉声问道:“诸位将军,如今并州军攻占了华阴,实乃我关中大患,不知道你们谁愿出兵,重新夺回华阴?” “司隶大人,万万不可出兵啊!长安不过五千余兵马,若是出兵,只会败的更快啊!”听到并州军有两万人,众多武将大惊,都是脸色苍白,急忙谏言道。 钟繇的神色顿时一怒,喝道:“若是不出兵夺回华阴,沟通洛阳,难道凭借我们五千人,就能够守得住长安吗?” 见到钟繇发怒,众将都是垂头,唉声叹气。 文官一方,却是忽然站起来一个文士,此人三十余岁,满脸和善,大笑道:“司隶大人,我们长安没兵,可是十余路关中诸将那里,光有人马,加起来足有十万之众!在下听说,并州军有三千重甲,关中诸将,一定会感兴趣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钟繇眼睛一亮,颔首道:“你说的不错,就让那马腾韩遂,与并州军狗咬狗吧!对你,你叫什么名字?” 钟繇满脸欣赏的看着那个文士。 中年文士也是满脸激动,他不过刚刚加入长安不久,没想到就受到了钟繇重视,心中狂喜,颤抖着道:“回…司隶大人话,我叫傅干,更与马腾有旧!” “哦?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去说服关中诸将吧!一旦成功,本官必定禀告丞相,重用于你!” 钟繇一听,更是欢喜,当即派傅干为使者,前去游说马腾,随即又是派出其余使者,去请求其余的关中诸侯出兵。 傅干更是为了表现自己,日夜兼程,第一个赶到了马腾的军营,马腾的大军,乃是西凉劲旅,手下个个勇猛彪悍。 傅干赶忙上前,小心翼翼的说明了来意。没过多久,军营之内,就是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随后就是见到马腾带着营中诸将,亲自迎接出来,笑道:“傅先生,听说你在长安高就,今天为何却是来了我处啊?” 傅干见到马腾,也不废话,赶忙道:“马将军,你大祸不远了!那并州军吕义,有意在关中立足,不日就要攻打长安,若是长安被攻破,其余关中诸将,就是下个目标!” “吕义,哼!中原无英雄,才让他装大,若他敢来西凉,我杀他只一枪!”马腾身后,转出一个人来,此人面如冠玉,虎躯金甲,如同一尊战神一般,威风凛凛。 正是马腾长子,天威将军马超! 即使镇定如傅干,见到马超出现,都是为之夺气,不得不垂下眼帘,不敢直视,只是不经意的说道:“传言并州军有三千重甲!钱粮不计其数!” “什么?三千重甲?此言当真?”马腾一听三千重甲,满脸都是兴奋之色。 马超的双目,更是陡然绽放出两抹寒芒,冷冷笑道:“三千重甲吗,父亲,我们军中,正好缺少兵甲,这不是刚好有现成的吗?” …………….. 第一九一章 进兵长安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7 逼降了张绣,不但得到了五千余西凉兵马,更是得到了贾诩这样的大才,吕义原本该是很高兴才对。 可是在听了探子的军报之后,他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曹操出兵,刘表出兵,长安坚壁清野,甚至连西凉的马腾韩遂都是闻风而动,扬言要灭掉自己。 并州军的处境真的堪忧啊! “必须立刻撤出宛城!”进入宛城还不过半天,吕义就是不得不发出撤退的军令,虽然宛城是坚城,可以死守。 可是面对刘表与曹操的连番进攻,死守,他又能守到什么时候,尤其是经历了下邳之变,吕义知道,死守只会让军心大变,最后众叛亲离。 起码现在,张绣就后悔自己投靠的太快了,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不过吕义可不会给张绣反悔的机会,毫不客气的吞并了张绣的兵马,再加上段煨的兵马,并州军的总人数,凭空增加到了三万人! 如此多的人,可是军粮却不是很多,毕竟吕义一直没有补给过,张绣在兵粮,大半都还有刘表提供,就更加指望不上了。 “吕将军,不知道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贾诩跪坐在吕义的左侧坐席上,脸色淡淡的问道。 他的心中也在好奇,吕义的崛起,不过是最近一年的事情,甚至连一块地盘都是没有,可是却一路挣扎着挺了到了现在,隐隐的还越发的强盛起来。 这让贾诩感觉不可思议,同时,他也想知道,吕义接下来会如何做,毕竟接下来会是一个死局。 只要一步走错,强盛的并州军,就只能是昙花一现,消失在世上,这也是贾诩虽然投降,却不肯认吕义为主的原因。 吕义也知道,贾诩这是在考验自己,若是自己能够撑过这个危局,就能得到贾诩的效忠,若是不能,恐怕这个毒士,只会袖手旁观,静等自己的灭亡,说不定,危机关头,还会挑拨张绣反水。 所以,对于贾诩,吕义真的是有爱有怕,爱的是他的才华,怕的却是贾诩城府太深了,凭借并州军目前的实力,他有点难以把握。 微微的叹了口气,吕义没有回答贾诩的话,而是看向刘晔,问道:“怎么样,都准备给好了吗?” 刘晔神秘一笑,又是挑衅的看了贾诩一眼,沉声道:“主公放心,一切准备妥当,我保证,这次我们的计划,肯定是万无一失!” 吕义点点头,也看了贾诩一眼,笑道:“贾先生,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怎么赌?”贾诩笑着问道。 “就赌我能不能度过这次的难关!若是我能,贾先生就必须要加入我并州军,若是不能,我会放你与家人提前离开!” 贾诩沉吟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好,老夫也想看看,如今并州军四面皆敌,吕将军如何能扭转乾坤!” “哈哈哈….四面皆敌又如何?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 吕义大笑,随即住口不言。起身带着刘晔等人走出了军帐,大军要撤离宛城,自然有许多东西需要准备,他也不可能一直与贾诩闲聊。 甚至为了表示于士卒同甘共苦,这些日子。哪怕明知道甄宓等人就在后营,吕义也是强忍住思念,从来没有过去! 空荡荡屋子里,就是剩下了贾诩一人,陷入沉思,他在思考,到底吕义会如何做,才能免于覆灭。 三个时辰后,并州军正式撤出新野,朝着武关前进,吕义将会与驻守华阴的大军汇合,然后一起,朝着长安进发。 一路之上,军卒都是显得很沉默,还有许多新近投降的兵马,脸上露出了惶惶之色、。 大军行进速度很快,吕义没有一点时间可以耽误,他不怕曹操,也不怕刘表,就怕联合起来的西凉诸将。 这是一股恐怖的战力,虽然分散。可是凝集起来,却能够轻易把并州军给灭掉,尤其是,马腾等人似乎还把并州军当作了肥羊,谁都想来咬一口。 “到底谁是肥羊,我们日后走着瞧,马腾韩遂,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今日出兵!” 吕义心中更有些憋屈,他还没主动招惹的西凉人呢,这下倒好,这群人竟然联合起来要吃掉自己了。 这一点,他不得不佩服钟繇的手段,能够凭借五千不到的曹军,轻易的说服人数是他数倍的关中诸将联合,此人,是个大才! 可惜的是,钟繇这样的人,注定是不会为他所用的,最起码目前的并州军,根本入不了钟繇的眼中。 又是过了一天,大军穿过了武关,正式进入了华阴县城,不过城中的降兵却是给他传来一个噩耗。 提前一天返回的段煨,竟然是携家小潜逃,投降了长安去了! “可恨!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杀了此人!”听说段煨逃了,并州军中,人人切齿,都是破口大骂。 张绣的脸上,更是隐蔽的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心中大悔,早知道这样,他宁肯投降曹操去,何至于弄到如今的地步。 虽然张绣的表情变化微弱,可是敏感的吕义还是主意到了,顿时笑了起来,摇头道:“张将军,若是你后悔归降我们,现在你可以带着兵马离开?” “属下怎敢!”张绣惶恐,心中却是苦笑,走,他能走到哪里去,如今已经彻底得罪了曹操,他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吕义走下去。 吕义微微一笑,他自然清楚张绣的担心,现在最好是能够给张绣一个振奋的消息,让他安心。 不过他与刘晔商议的计划实在太过重要了,吕义暂时还不想让张绣这样的非心腹之人知道,于是只能沉默,催促大军离开华阴,带着攻城器具,朝着长安进发。 长安,高大雄伟,乃一国之都城,虽然天子东迁,长安城中,依然是气象万千,充满了皇室的恢宏大气。 如今的长安城头之上,更是有着无数兵马,民壮紧张的站在那里,时刻防备着并州军的进攻。 “来了,来了!并州军来了!” 有曹军的探子气喘吁吁,策马跑进了长安城中,大声的吼叫道。 嗡! 长安城中,惊呼声立即传出一片,许多士卒都是紧张起来,开始准备守城的用具,死司隶校尉钟繇,更是亲自登上城头,大声鼓舞士气道:“将士们都不要慌,关中诸将已经联合出兵,最多五日,就能过来援助我们!吕义过来进攻长安,安全是自取死路!’ “什么,西凉骑兵要来帮助我们,太好了!” “十五路将军联合起来,人马最少超过十万,那并州军这些死定了!” “敢来我们长安,定要让吕贼载一个大跟头!” 听了钟繇的话,城头上的守军顿时放松下来,开始有说有笑。 与此同时,距离长安数十里外的并州军营之内,张绣与贾诩满脸担忧的看着吕义,一起劝说道:“吕将军,你既然要进攻长安,当速战速决才是,若是西凉兵马抵达,我们定要全军覆没!为何却是停在这里,按兵不动?” “进攻长安?谁说我要进攻长安了?” 吕义却是微微一笑,进入了关中地界,吕义总算是彻底的放松下来,再不复在宛城的愁眉苦脸,前后态度,判若两人。 张绣与贾诩,都是就满脸古怪之色,张绣比较急躁,忍不住问道:“主公,既然你不进攻长安。那为何扬言要立足关中?” “不对!刘晔陈宫,皆是智谋之士,杨弘也颇有远见!他们岂会让将军自寻死路,将军明攻长安是假,某非是要……” 贾诩的眼中,忽然爆发出两团夺目的神采来。在看向吕义的时候,已经是充满了由衷的赞叹,心悦诚服道:“主公好计策,好谋划,连老夫都是没有想到此策,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哈哈哈….全赖子扬与公台等人为我出谋划策,文和夸错了人了!”看到贾诩竟然此时认自己为主,吕义不禁哈哈大笑,心中畅快莫名………………….. 第一九二章 兵进子午谷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8 长安,五千守军都是摩拳擦掌,静等并州军前来攻城,西凉之地,一群群关中在诸将也渐渐联合起来,商议出兵的事宜。 快者五日,慢着半月,西凉大军肯定会来到长安。这总算让钟繇松了口气,同时问城中的探子道:“那并州军还在原地没动?” 一名斥候赶忙回道:“回大人,并州军还在城外五十六里安营伐木,似乎在打造攻城器械!” “大人,属下愿意带兵出城,对并州军进行骚扰!”一名曹军骑将站了出来,朝着钟繇拱手道。 如今西凉援兵转瞬就到,长安的守将,都是镇定的很。在没有一丝的担心。许多人更是动了心思,想要趁着并州军灭亡之前,捞取一点军功。 钟繇听的哈哈大笑,摇头道:“都不要轻举妄动,这吕义孤军深入,早晚必死!就让他继续打造攻城器械吧,时间拖得越久,并州军败亡的越快!” “大人,那吕义据说有熊虎之姿,部下不乏刘晔,陈宫这等大才辅佐,他们岂坐看吕氏灭亡?”钟繇身边,一名青年文士走出,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担忧之色。 钟繇一看,是幕僚张既,脸色微微缓和,淡然道:“德容无须担心,只要安心防守,任他大军在勇,也休想攻下我长安!” 张既一想也是。笑道:“还是大人说的对,他要折腾,就任由他折腾,等到关中诸将援军一到,在与他较量就是…….” “哈哈哈……..” 长安城中,传来阵阵肆意的嘲笑之声,都是觉得并州军入关中,实在是不自量力。 而就在距离长安南面五十里处,一群群并州军卒却正在紧张的砍伐树木,制造者大量的攻城器械。 一切完全如同长安的探子所言。 不过这些,全部是吕义用来迷惑长安的守军罢了,让钟繇以为,并州军真的是要攻打长安。 军帐之内,所有的并州军诸将都是在坐。文臣武将,济济一堂,只是表情各异,有人兴奋,有人激动,也有人失魂落魄。 比如张绣,就是一直搞不懂吕义的意图,此时心中还是有些惴惴,脸上也显得有些图颓然的样子。 吕义今天的心情却是极好,掀开帘帐,大马金刀的坐主位之上。环视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张绣的身上,笑道:“张将军,为何今日闷闷不乐?” 并州军眼看着就有大祸,张绣此时也少了一丝顾虑,直说道:“主公,我听闻关中诸将大军云集,眼看着有联合驱使,若是主公在按兵不动,我等岂不是要坐等覆灭?”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吕义淡淡一笑,随即想了想,沉声道:“我知道,张将军有些后悔投靠了本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选择,绝对是对的!这样吧,正好本将今日就要出兵,张将军也跟我们一起出动吧!” 张绣此人,到底是一方诸侯,野心也是诸将中最大了。吕义还真担心自己离开,张绣趁机反水,还是带在身边,感觉保险一点。顺便还可以让张绣出力。 “主公现在要进兵吗?”张绣面色一喜,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在战场上拼一把。 吕义点了点头,环顾了众人一眼,目光,却是落在了贾诩的身上,这无疑是一个大才,自己不过给出了一点线索,就被贾诩看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对于贾诩,吕义自然是更加重视起来,笑道问道:“文和,你认为我现在进兵,是否合适?” 贾诩双目阴鸷,脸上却是带着一丝郑重之色,沉声道:“长安曹军,如今已经被主公骗过,趁着钟繇上当,主公当速速进兵!兵进子午谷!” “什么,子午谷?”张绣心中狂震,无比吃惊的看着吕义,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是加快了无数倍。 他没有想到,吕义的最终目标,竟然不是关中,不是西凉,也不是并州,而是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地方。 汉中! 这令张绣感觉太疯狂了,忍不住出声道:“主公,你可知道子午谷是什么地方?若是张鲁闻之,只需埋伏数千伏兵,我等皆死!” “张鲁不会有伏兵!”吕义目光一沉,直接打断了张绣后面的话,冷冷道:“本将最少有七层的把握,能够奇袭汉中成功,当然,若是张将军和怕了,可以留在这里!” “末将不敢!”张绣满脸惶恐,知道刚才的话太过唐突。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看了看其余的人,希望有清醒的人,能够阻止吕义这个疯狂的举动。 但是让张绣震惊的,在场诸将,都是一脸从容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担心之色。甚至连贾诩,脸上也是淡然。 疯子!真正的是一群疯子! 张绣脑子嗡嗡作响,随即一声长叹,只能沉默不语。 见到张绣叹气,吕义不由冷哼了一声,这个张绣,还以为自己是一方诸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看来有必要震慑此人! 想到这里,吕义的脸色更冷,双眸如同锋利的刀刃,瞪了张绣一眼。 张绣顿时就感觉背脊发寒,满头都是冷汗。他这时才是想起,自己如今已经是孤家寡人,在也没有数千西凉兵在手,也不是割据的宛城的一方诸侯了。 他刚才竟然还当着众人,置疑了吕义的决定,这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被拖出去杀了。 越想越是惶恐,张绣顶不住压力,飞速离座,扑通一声,朝着吕义拜服下去,大声道:“主公,末将请罪!” 眼中浮现的杀机一收,吕义重新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不过还要给一点甜头才是。 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张绣心中忐忑不已的时候。吕义终于开口,淡淡道:“起来吧!张将军,我知道你心有疑虑,罢了,本将就跟你解释解释!” 清了清嗓子,吕义的眼中,露出一抹炙热的光芒,沉声道:“本将知道。很多人都以为我进兵子午谷,乃是一步险招,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才最能出其不意!我们先从兵力上说,汉中兵马,不会超过三万人, 其中大约有两万人,都屯驻在汉中与益州交界,防备刘璋,还有一万则在南郑,阳平关!汉中与关中,又相安无事十余年,可以说,张鲁绝不会想到,有关中兵马,会突然偷袭汉中!“ “虽然如此,可是子午谷可是千里栈道啊,通行艰难,还耗费时日,最少也要走一月才能通过,一旦被张鲁的细作探查到,断了栈道,我们又该如何?” 说话的是胡车儿,张绣投降,胡车儿自然跟随,此时自然心中偏向张绣一些。 吕义微微摇头,笑道:“胡将军太高估了行军难度了,如今的子午谷,栈道还是完好无损的,只要我们领精兵前行, 不消一月,最多十日,就能抵达谷口,只要占住谷口,我大军随后跟进,汉中就是没有了城门的城池,还不是任由我们进攻?现在,两位将军可还有疑惑?” 其实吕义还有一个计划没有对两人说出来,只是光是上面两条,就已经让张绣眼睛一亮,仔细思考一番,终于心悦诚服,赞扬道:“主公此策,真乃神鬼莫测,是末将驽钝,无法领悟主公的深意!” “主公,胡车儿愿意为前锋,为主公破敌!”胡车儿也是直性子,见到张绣都是拜服,也就没有了顾虑,嚷嚷着就是表忠心。 “主公,老孙也愿意为前部,先入子午谷!”孙观也跳了起来,大声请战道。 其余的赵云,张辽等将,也都有些蠢蠢欲动,听了吕义的分析,都是感觉奇袭子午谷的成功率极大,人人都是踊跃起来。 吕义见诸将战意熊熊,心中大是舒畅,摆手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不用争了,汉中那么大的地方,诸位还怕没有仗打吗?” 众将一想也是,重新跪坐了下来,只是人人眼神炯炯的看着吕义,都希望能做这个奇袭汉中的先锋。 吕义的心中也微微有些激动,笑着道:‘“子午谷乃是山地,必须要步军精锐才行,这样吧,高叔,你带着八百陷阵士跟我一起去!还有兴霸。铃铛兵也是精锐悍卒,你也跟我一起!” “诺!”高顺依然是冷静非常,听到吕义下令,马上起身,大声的应诺。 甘宁却是眉飞色舞,铁拳砰砰的砸着胸甲,吼道:“主公放心,我八百铃铛兵皆是蜀中健儿,翻山越岭,正是我们的拿手绝活!” 吕义点头,深以为然。他就是看中了铃铛兵的特殊能力,才会决定让甘宁跟着自己一起进谷。 不过铃铛兵与陷阵营虽然精锐,到底人数太少了,还需要一些大将跟随,增强战斗力。 于是,吕义又点了张绣,胡车儿这两位西凉猛将,连同孙观苏飞一起,共是六员大将,一起进入子午谷中。 三个时辰后,八百陷阵士,八百铃铛兵,都是杀气腾腾,站在军营之外,只是他们都是做了百姓打扮,许多人的身旁,还跟着一个大脚健妇。扮作一家人打扮。 跟着吕义出营的张绣顿时就有些疑惑,不解道:“我们不是要偷袭汉中吗,为何带着这些妇人?” “呵呵…..张将军有所不知,最近几年,有许多关中百姓为了逃避战火,都是拖家带口,从子午谷入汉中,扮作百姓打扮,若是谷中有张鲁的探子,也可以迷惑他们!” 回答的是刘晔。他更是不顾张绣的反对,强行的安排了一个十余岁的少年,跟在张绣身后,两人扮作了父子。 吕义也穿上了一身粗布短衣,背着短弓,装作猎户的样子。看到其余众将都是准备好了,于是朝着刘晔等人,沉声道:“诸位,我入谷之后。军营就拜托诸位了!” “主公吩咐,我等岂敢不尽心竭力!”刘晔贾诩等文臣赶忙拱手,神色严肃的说道,他们都是知道,此次偷袭汉中,事关重大,半点马虎也是不能。 吕义笑了笑,又是朝着赵云张辽等人点头,然后带着数千人的人马,离开军营,拔腿飞奔,一头扎进了子午谷之中。 谷口之外,看着数千人渐渐的消失在山岭之中,头发已经花白的陈宫,却是微微的有些紧张,看向刘晔道:“子扬,你说主公能成功吗?千里栈道,子午为王,子午谷,可不是那么容易通过的!” “不然!” 贾诩却是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光彩,沉声道:“若是两国相争,子午谷实难逾越,可如今乃是乱世,张鲁自守之贼,兵少将弱,更兼武备松弛, 主公通行子午谷绝对没有问题,只是,凭借一千六百精兵,不知道主公能否夺下城固,还请诸位将军时刻准备,一旦主公攻城不顺,宁肯抛弃所以辎重,马匹,也要尽快进入子午谷,支援主公! 第一九三章 立业之地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8 千里栈道,万里险山。没有走近子午谷,是无法体会它的险峻的,两面都是险峻的高山,中间一条深深的山涧流淌而过,九曲十八弯,全靠架设在山崖上的一段栈道才能通行 尤其是山谷之内,并非是一条道路,密林之内,时常会出现各种分叉,一旦走出了道路,就可能迷失在其中,耽误时间。更是消耗军粮。 更有一些地段,天然就适合伏兵埋伏,每一次通过这些地段,吕义都是战战兢兢,唯恐遭遇到汉中的伏兵。 尽管吕义心中明白,别说是张鲁,恐怕天下的诸侯,都是以为自己还在关中鏖战,谁又能想到,他竟然敢穿过重重险地,杀入汉中呢? 山林之内,分不清东西南北,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林,更有猛兽的吼叫,时不时传出。指不定什么时候,前行的众人就会遇到一些猛虎熊罴。 好在最近这几年,钟繇坐镇长安,许多原本逃难在汉中的百姓,有一部分都是通过子午谷返回了长安,然后沦为关中诸将的部曲。 段煨的军中,就多有曾经通过子午谷的流民,也是靠着他们,吕义才能够这么快的作出决定,偷袭汉中。 大军连日都是急行军,虽然明知道张鲁此时恐怕还在与刘璋大战,根本不可能在子午谷设防。可是凡事都要往最坏的地方打算。 一路之上,吕义还是不断的催促大军急行军,片刻都不敢耽误。他所寻找的妇人,也都是村野健妇,一个个身材雄壮,面庞黝黑,经历过常年的劳作,所以大军虽然急行,她们也能跟的上。 当夜晚的时候,这些健妇也能够取来清水,就着干粮,侍候这将士们吃饭,当然,火吕义是不敢升的。 谁知道子午谷内,有没有张鲁的探子。 吃着干粮,休息的时候,听着士卒与村妇开着一些玩笑,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八天。子午谷的道路,也渐渐的开阔起来,不再是那么险峻了。 “主公,再过个十几里,我们就能出谷了!”一位负责带路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此人原本是段煨部曲,早年曾经逃入汉中,躲避战乱,后来有从子午谷进入关中,投靠在段煨的田庄过活。 吕义征集熟悉子午谷地形的时候,就选择了他作为向导。一路之上,全靠着此人领路,他才没有走冤枉路。 竟然比预定的十天时间,提前了两天走出了子午谷!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当然,子午谷的栈道并没有遭到损坏,这也极大的方便了大军的行军。 否则,吕义是断然无法在八天的时间,通过数百里的险峻峡谷的。 “传令,大家抓紧赶路,必须尽快冲出谷口!”虽然还有十几里,吕义却是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段距离,已经距离汉中极近了,万一碰到汉中的探子,或者山中猎户,他的行动肯定会暴露! “主公有令,继续前行!” 命令被层层传下,陷阵士与铃铛兵皆是精锐中精锐,闻言立刻就是起身,尽管他们人人脸上都是带着疲惫。 其余的妇人却是有些叫苦连天了,她们虽然是吃苦耐劳,到底没有如此高轻度的行军过,很多人脚上都是走出血泡,坐在地上叫苦连天。 “快起来,谁敢不走,我们头一个先宰了你们!” 一群铃铛兵骂骂咧咧,抽出身上的匕首,要威胁妇人赶路。 吕义顿时皱了皱眉头,赶忙命人制止,随即又是看向那些跟着过来的百姓,沉声道:“诸位,本将知道大家都累了,不过若是今日若能赶到城固,所有人,本将赏赐十金!” “十金?” 坐在地上的百姓惊呼,很多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了一丝火热,十金,对于百姓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甚至能够改变一家人的命运。 “拼了!” “有了这些钱,俺也能给娃子买一些好衣衫了!” “我家小子娶媳妇有着落了!” 重赏之下,原本还在叫苦连天的百姓都是来了干劲,许多人一骨碌就是爬了起来,开始前行。 “主公,一人十金,这数目似乎太多了点吧?”张绣却是觉得给的太多了。这里少说也有一千个百姓,若是一人十金,那岂不是要给出一万? 吕义却是哈哈大笑,摇头道:“区区万金而已,若能换取一个汉中,就是十万金,本将也不会皱眉,大家都加把劲,最快走出去人,本将赏赐百金!” “轰!” 前行的百姓哗然,就是许多军卒的眼睛都是红了,然后不等吕义吩咐,都是争先恐后,朝着前方不要命的跑,脚下的栈道,都是被踩的剧烈摇晃。 吕义顿时就是脸色一白,他现在可是站在悬崖上的吊桥之上,士卒们一开始奔跑,吊桥就是剧烈的摇晃,差点都让他以为吊桥要垮掉了。 好在一路前行,都是有惊无险,受到赏赐的激励,无论是军卒还是百姓都是发足狂奔,原本十几里的路程,。很快就是通过。 子午谷外,没有敌军! “我们通过了!” 冲出谷外的军卒,都是发出了欢呼声。吕义也是心中感叹不已,双脚用力的跺了跺地结实的地面。 “还是站在地面的感觉最好!”张绣更是抹了一把额头的大汗,心有余悸的看着后面的子午谷。 吕义也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不过他现在总算是走过了最艰难的一段路。 “苏将军,立刻派出人马,给后方的兵马送信!” 吕义看着还在欢呼的人群,冷冷的对苏飞吩咐道,随即不等苏飞答应,他已经大步走向那个中年向导,追问道“这里距离城固还有多远?” “回主公,最多再走三里准到!”那向导还沉浸在度过天险的兴奋中,手舞足蹈的说道。 吕义却是听到眼睛大亮,只有三里路程吗?这又是一个好消息啊! “兴霸,高叔,你们听到了吗?城固距离我们,只有三里!”吕义看向了招来众将,神色有些兴奋。 “主公,末将愿为前部!”度过了子午谷,张绣的信心大增,也想弥补自己的过失,于是主动请令! 吕义看了看张绣,微微一笑,沉声道:“众将之中,唯有张将军与胡将军乃是关中口音,即使你们不说,我也要你二人为前部!” 张绣大喜,胡车儿也是咧开嘴大笑。其余诸将虽然心中不甘,但是谁叫他们不是关中人。 而并州军目前装扮,又是关中的流民,只能悻然后退。 安排好攻城的人选,吕义并没有立刻进攻城固,而是下令众人寻了一处隐秘的山坡暂时休整。 毕竟连续八日急行军,即使再精锐的士卒,也不可能再次作战,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整。 数个时辰后,士卒的体力逐渐恢复。 高顺,甘宁,张绣等将,立刻就是迫不及待的围拢在吕义身边,齐声道:“主公,将士们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是否现在赶去城固?” “很好,传令,大家继续前进,用平常的速度赶往城固就行了!”吕义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他也怕夜长梦多,被张鲁的探子发现,从而露出了破绽。 立即起身,接过亲卫递过来的一把短戟,藏在了身后。其余的士卒,也纷纷起身,或者拿起匕首。或者拿起短戟。 都是一些易于隐藏的武器,都是贴身藏着,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随后,一群军卒。或者扶着身边的健妇,或者背着一个矮小的少年,真的如同拖家带口逃难到流民。一路赶到城固城下。 一群流民的出现,几乎立刻引起了城固城中的警觉,许多士卒急忙就是登上了城头,已经有人骑着快马冲出来,大声喝问道:“站住,你们是哪里的流民,从何处过来的?” 吕义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城固的守军还挺警觉,好在他带着张绣这个关中人,当即向张绣使了一个眼色。 张绣会意,用一口关中口音说道:“诸位将军,我们是关中的百姓,因为并州军入关中,四处杀掠,不得已,只能再次逃难,过来汉中躲避兵祸。” “是啊,是啊,诸位将军,还请开恩,放我们进城吧!”一群健妇早就得了吩咐,此时一个个都是掩面假哭,声音悲切无比。 “这些人怎么办?”一个士卒看许多健妇哭的凄惨,心中疑惑消失了大半。 “原来是从关中过来逃难的,我也听说。那并州军最近关中大战。不过你们到底是流民,放不放你们进城,我们说了不算!” “还需要城守大人定夺!” 几个汉中的士卒七嘴八舌的说道,眼神却在附近的人群中逡巡。 吕义心中猛然一跳,以为这些人发现了破绽,旁边的向导赶忙低头,小声的道:“主公不要担心,这些士卒是想要找油水,给钱就能打发!” “原来是这样!”吕义心中恍然,原来是想趁敲诈流民,不过只要这些士卒爱财就好,他赶忙拿起掏出一块金子,不着痕迹的递给了张绣。 那几个汉中士卒一看到金子,眼神之中立刻闪过一丝贪婪的神色,张绣也是明白过来,赶忙拿起金子,递给那几个士卒,笑道:“诸位将军辛苦了。还请行一个方便。” 为首的一个士卒,毫不客气的接过金子,掂量了一下分量,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口气也和缓起来,笑道:“看你们千里而来,也不容易,跟我来吧!这就带你们进城!” 说着话,这几个汉中骑兵就是反身回了城中,没过多久,城固的城门,就是缓缓打开。 吕义的神色顿时一冷,朝着甘宁等人点点头,偷偷的拔出了短戟,藏在自己背后。 八百陷阵士,八百铃铛兵,此时也纷纷上前,大步流星,朝着城门赶去,反倒是一群妇人,此时都是个个胆战心惊,只敢远远的跟在身后。 城门处,一个校尉模样的武将正好巡视过来,看到城门忽然打开,不由呵斥道:“怎么回事,城门为何无故打开?” “回王将军,是从子午谷来了一群流民,所以我们才开门让他们进来!”一个士卒急忙说道。 “子午谷的流民?怪事,子午谷里面到处都是群山,他们不躲在山里,却不远数百里,跑来我汉中,实在不对劲!” 被叫做王将军的人满脸疑惑,不过还是亲自带着人,走出城门,朝着外面一看。 此时,也正是吕义带着一千余精兵快步朝着城门走来的时候。 刚才大家夹杂着妇人在内,还看不出什么,可是此时,所有的百姓都是害怕的站在远处,只是留下精兵在前。 那种恐怖的杀伐之气,顿时就不自觉的流露出来,尤其是陷阵士,不满八百,却可匹敌数千人,真正的精锐之士,即使穿着寻常的服装。也难以掩饰浑身的气息。 王将军只是看了一眼,就是到抽一口凉气,大吼道:“不好,他们不是流民,是军兵。来人,快关城门,敌袭,是敌袭!” 吕义看到城中突然出来一名武将就知道要糟,更是没有料到此人一眼就是发现了蹊跷,心中咯噔一跳。 双眸之中,却是露出了一股凌厉的杀机!好不容易靠近了城固,他岂会任由城门关上。 当即拿出手戟,朝着那名武将就是飞速的掷出。 与此同时,吕义双脚更是用力一蹬地面,如同了猎豹一般的冲向城门,大吼道:“诸将军,杀入城固!’ 杀!杀!杀!杀! 眼看到行踪暴露,陷阵士与铃铛兵同时暴喝,发出恐怖的咆哮,朝着城门就发足狂冲,几个士卒措手不及,顿时被按到在地上,夺走了武器。 “敌袭,不好了,有人偷城!”直到此时,城内的汉中士卒才是反应过来,很多人大声惊呼,想要关闭城门。 王将军更是一刀拨开了吕义飞掷的短戟,抬腿就要退入城门内。 ;“哪里走!” 双方距离城门本来就很近,不过数十步的距离,吕义又是狂奔,几个呼吸就冲到了城门处。 嗡的一声,吕义冲到了城门边,一拳砸出,把一个想要关闭城门的士卒砸的吐血倒飞,可是还不容他飞出去,吕义的另一只大手,已经铁钳般的抓住那人的胸甲,拖拽了回来,直接当作武器,朝着人群疯狂砸去。 城门的一侧,十几个还想关闭城门的士卒,顿时被砸的人仰马翻,吐血倒地。 “杀了他!”也有两个悍勇的城中士卒,手提着刀枪,朝着吕义杀了过来,。 “找死!” 吕义神色一冷,不退反进,一拳砸出,轰碎一人的脑袋,一脚踢出,又踏碎了另一人的胸骨,趁着那人倒下的瞬间。大手如鹰爪,抓住砍向自己的长刀,猛力一震,就是夺了过来。 紧随吕义身后的甘宁,高顺,孙观,苏飞四将,也是人人发狂,狂冲入城门之内,所过之处,杀的守军节节败退。 竟然是直接杀穿了城内的甬道,冲入了城中。紧随其后的陷阵士与铃铛兵、同时呐喊,开始四面寻人厮杀。 “怎么可能?”已经退入城中的王将军,完全没有想到城门会如此快的沦陷、,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将军,怎么办?我们快顶不住了!”虽然城中的士卒也有两千余人,可是没有了城门,的保护、,如何是如狼似虎的陷阵士与铃铛兵的对手,只能是不断的后退,抛下了一地的尸体。 王将军更是震惊,继而神色决然,大吼道:“都来我身边,我们一起杀过去,只要夺回城门,我们还有获胜的希望!” “好,、都跟着王将军!”残余的士卒见到有人领头,都是振奋起来,加上吕义带来的士卒也不过千余人,守军都是还有极大的战心。 厮杀的吕义,立即就是主意到了正在指挥士卒的王将军,刚才也是这人,识破了他的伪装! 擒贼必先擒王!吕义的神色顿时一冷,拿起随手夺来的一把长刀,朝着守将杀去。给但是就在此时,吕义的身后,却是旋风般的冲出一条魁伟的大汉。哈哈长笑,吼道:“主公,看我斩杀此人!” 竟然是甘宁,同样注意到了那个王将军,举起手中的一把短戟,就朝着王将军啄了过去。 “休要小觑人!” 王将军看到甘宁只是拿着一把短戟跟他交手,大怒,手中长枪挥动,抖动十余团枪花,朝着甘宁刺了过去。声势极其惊人。 “来得好!”甘宁的双眸猛然一亮,手中短戟轻轻晃动,当的一声,砸在了长枪的尖头之上。 两股巨大的力量剧烈交锋,王将军只感觉长枪剧烈抖动,一股恐怖的大力令他忍不住疯狂的后退了好几步,在地面之上留下了几个深深的脚印。 但是还不容王将军站稳脚跟,甘宁手中的短戟,突兀的脱手飞出,如闪电般,射向了王将军的心口。 “不好!”王将军大惊,想要躲避,可是身体重心还没有稳定,只能咬牙,无奈的在地上翻滚,惊险的躲避过这几乎必杀一击。 “咦?” 千余士卒已经杀了进来,吕义并没有在动手,而是站在一旁指挥,眼角的余光恰好瞥见了王将军躲过甘宁杀招的场面。 心中微微一动,叫道:“兴霸,不要杀他,抓活的!” 战场之中,甘宁已经重新抢了一把长刀,与王将军杀到一处,正要一刀劈死王将军,听到吕义的话,赶忙改击杀为游动,与王将军站在一处。 吕义也走了过去,在一旁观阵。这似乎激怒那名守将,王将军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一股羞怒之色,手中的长枪挥舞的更加迅急,原本一枪只能刺出十几道枪影,现在竟然已经增加到了二十余条! 却是被激发了斗志,武艺更上一层楼! 甘宁的神色也微微有些诧异,继而放声大笑,他手中拿着一把断刀,不断的横劈竖斩,所有靠近他的枪影,都被轻易的挡下。 反倒是甘宁每次进攻,都要逼迫的王将军拼命防守,不敢有着丝毫的大意。周围攻打喊杀声,也是越来越微弱。 城中不过两千守军,岂是并州军的对手,不过半个时辰,守军或死或降,唯有甘宁这里,两人还在激动。 双方争斗五十合,竟然是不分胜败! 这让围拢过来的军卒都是兴奋起来,大声鼓噪,在为甘宁加油。 吕义也有些震惊,虽然他知道,这是甘宁心有顾忌,不敢放手搏杀的原因,可是此人竟然能够在甘宁的手下支持五十合,也算是相当不错了! 若是在厮杀下去,万一甘宁收不住手,击杀了此人,那就太遗憾了,并州军夺下汉中容易,可是要统治汉中,就必须要启用一些汉中的旧人安抚民心。 吕义决心招揽此人,于是叫道:“兴霸,差不多了,退下来吧!” “诺!” 甘宁听到吕义命令,赶忙后退了几步,跳出战团,王将军却是厮杀的有些红了眼,竟然在原地又是乱捅了几枪,才是清醒过来。 这一看不要紧,王将军顿时震惊了,看了看四周,全部是杀气腾腾,彪悍无比刘安机的悍卒,而自己的兵马。竟然一个也见不到。 王将军的脸色顿时一白,眼神却是死死的盯住吕义,他看的出来,这群人是以吕义为首,于是朝着吕义吼道:“你们到底是何处兵马,就算要死,我王平也要死的明白!” “王平!竟然是王平!”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吕义心中的暗喜,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啊,虽然出身不好,但是并州军从来没有出身这一说。 怪不得这人能够与甘宁交手五十合,历史上的王平,不就是蜀汉的大将吗,武艺自然不会太弱了。 “原来是王将军,在下吕义,久仰大名了!”得知面前的人是王平,吕义微微一笑,郑重抱了抱拳。 “吕义?你就是并州军的吕义?”王平心中狂震,仔细的看了看吕义,又看了看附近彪悍的士卒,脸上又青又白,苦笑道:“我早该想到了,汉中与关中,十余年无战事,。也唯有并州军,明攻长安,其实却是要攻打我汉中。” “呵呵…王将军说的没错,我并州军的最终目的,就是攻打汉中!实不相瞒,我乃是奉了陛下密旨,前来剿灭张鲁逆贼,王将军,你也是大汉子民,难道就甘心为张鲁这等叛贼卖命吗?” 吕义劝说道,更是毫不脸红的借用了汉天子的名义,反正大汉民心所向,凡是用天子作为幌子,绝对没错。 虽然明知道吕义的话只是一个幌子,可是王平还是犹豫了起来,毕竟张鲁与别的诸侯不同,其余的诸侯,都是汉室的官员世家,唯有张鲁,与张角一般,都是反贼。 王平也不是一个愚忠的人,看到四面被围,逃无可逃,无奈之下,只能丢掉长枪,伏地道:“既然将军乃是奉了王命前来,王平愿降!” “哈哈哈…..王将军快起来!我等皆是北方之人,对于汉中不熟悉,以后汉中的事情,本将还需要多多听取你的意见的才是!” 一日之内,占领了城固,还得到王平这样的大将,吕义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又命人开始打扫战场,派人通知还在长安的兵马,让众人火入子午谷。 诸多事情忙完,然后才是叫来王平,要详细询问汉中的情况………….. 第一九四章 二路兵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9 攻占了城固,这也意味着汉中已经失去了秦岭天险,子午谷已经畅通无阻,完全对并州军敞开了。 吕义立刻选派精悍士卒,返回子午谷,通知谷口另一端的大军全部进入汉中来。 随后,吕义进入县衙坐定,命人叫来王平。 其实王平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县衙,吕义一传见,王平立刻就被亲卫带了进来,看到吕义,慌忙行礼,沉声道:“主公传我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哈哈….王将军且坐下说话,你乃是汉中本地人,不知道王将军可否对我说说汉中的虚实?” 见到王平,吕义很是高兴,这是个不可多得的良将,更难得的还是从行伍之中一步步爬上来的,精于战阵。言辞也就显得客气很多。 王平见到吕义并没有以降将待他,心中也很高兴,行了一礼,然后肃容跪坐在吕义下首,拱手道:“主公就是不说,末将也要跟主公说起此事, 汉中之地,张鲁共有兵马三千五千余人。其中大约两万,都在南郑,其余兵马,约有五千,驻守在阳平关,其余的分别驻守在县城以及东段黄金戍附近。防备荆州!” 吕义听候,暗叫一声好险,还好张鲁只是防备荆州与陇右,若是他在子午谷也驻扎了兵马的话,他这次还真的要进退狼狈。 “你确定,南郑之中,现在有两万兵马?”吕义又是想起一事,城固距离南郑可不是太远。 若是南郑之中能够派出一万人来,他恐怕只能放弃城固,度汉水北上,扼守险要,等到后续的大军到来了。 王平的脸上,此时却是露出由衷的敬佩之色,摇头道:“主公不必惊慌!末将不得不说。并州军选择的进攻时机太过绝妙了。若是往常,南郑之中最少也由一万余驻兵, 不过每年开春的时候,张鲁都会进攻巴西,如今南郑之中,最多只有五千兵马!若是主公此时带领大军偷袭,南郑一战可下,南郑一下,汉中定矣!” “攻打南郑吗?”吕义眼睛猛然一亮,随即又黯然了下来。现在南郑守备空虚,若是攻击,倒是很有可能偷袭得手,问题是他的大军目前还远在长安,即使最快的速度,也要十日的时间,才会有第一批兵马到来。 王平见到吕义面色不对,心中略微一猜想,忽然惊讶道:“难道主公的大军还在长安,没有进入子午谷?” “没错!”吕义赞赏的看了王平一眼,虽然此人没有读过书,但是对于军事还真是晓畅,自己不过透露了一丝消息,就被王平给猜到了。 有跟王平聊了一会儿,吕义总算是对汉中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心中顿时大定,原本还在想是不是要放弃城固,可是得知南郑不过五千人马之后,吕义下定决心,要死守城固。 即使南郑方面派出援军,只要规模不超过万人,坚守个七八天,完全不是问题。 …………….. 城固距离南郑实在太近了,几乎就在并州军兵出子午谷,夺下城固的第二天,消城固失陷的消息,就是飞速的传遍了整个汉中。 百姓大震,士卒大震,无数人惊恐万分! 消息传入的当天,张鲁却是不在南郑,而是带着兵马正在巴西附近,与刘璋的益州兵鏖战。伺机夺取巴西。 等到他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一听说并州军竟然从子午谷出现,还夺取了南郑,张鲁差点没有气的晕过去,大叫一声,吼道:“吕贼,竟然卑鄙如此!老夫与你无怨无仇,安敢图我?” “主公,南郑若失,我等皆死也!当速速回兵,把并州军赶出汉中!”张鲁身旁,大将杨任更是急的跳起来。 其余的汉中将领,也都是着急万分。 唯有一个中年文士,还算是冷静,听说并州军攻陷城固,虽然极度震惊,但是还是迅速冷静下来,大声道:“主公,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并州军夺下城固,却没有趁机攻打南郑,肯定是兵力极少,不足以攻城,还请主公速速下令,命阳平关张将军,南郑杨将军,一起出兵,先夺回城固要紧!” “对!阎军师说的在理!”张鲁见到说话的是阎圃,惶恐的心中总算是稍微镇定了一些,慌忙命人拿来笔墨,写了两封军令,命人送往阳平关,南郑二地。 随即,得知后院失火的张鲁,一路上火急火燎,连辎重都是不要了,只是血红着眼睛,朝着城固扑去。 一天之后,阳平关与南郑之中,同时收到了张鲁全力反扑的军令。 阳平关的守将,乃是张卫,是张鲁之弟,负责镇守阳平关,权力极大,早在得知城固失陷的同时,就是带着四千兵马,沿着阳平关而下,进入褒中,沿途收集散卒,朝着城固扑去。 张卫进兵后的第二天,南郑守将杨柏,也带着兵马,开始朝着城固进兵,与张卫形成夹击之势。 城固,岌岌可危! 城中百姓也是人心惶惶。吕义也预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急忙下令,召集众人前来县衙议事。 甘宁,张绣,高顺,胡车儿等将纷纷到来,还有降将王平,此时也肃容就坐。 吕义双目微冷,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诸位将军,探子来报,阳平关张卫,已经带着四千兵马,连同褒中的一千守军,前来攻打我成城固,同样的,南郑方向,探子来报,刘守将杨柏也是蠢蠢欲动,你们说,城固,我们是战是守?” “战!”高顺第一个起身,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城固乃是连同子午谷的重地,我们绝不能失去!”甘宁也是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可是我们不过一千余兵马,城中的百姓,又是心向张鲁!”张绣却是有些顾忌,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吕义微微点头,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夺下了城固,汉中的反应会这么大。竟然连阳平关的天险都是舍弃了。 不过,到了自己手中的城池,尤其会那么容易让出去! “王将军,不知道你可有退敌之策?”、 吕义看到王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于是问道。 王平赶忙拱手,神态恭敬的道:“主公,末将有一个想法,南郑守将杨柏,素来胆小,非是大将之才!主公何不命人在城固外面大张旗鼓,以为疑兵,杨柏见到,很有可能会不敢进兵。只要拖住了杨柏,张卫一路人马,远道而来,想要击破却是不难!” “好计!” 吕义眼睛一亮,王平这个计策看似冒险,其实具有极大的可行性、杨柏这个人,他也有所耳闻,不过是靠着家族关系爬上高位,能力还真不怎么样。 没准还真能成功。 想到这里,吕义脸色一沉,看向王平道:“王平听令!我命你即刻带领本部人马,前往城外布置旌旗,战鼓,以为疑兵之计!” “诺!” 王平完全没有想到,吕义竟然会把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脸上激动不已,赶忙起身抱拳,随后快步的止走了出去。 看到王平一走,张绣却是微微有些皱眉,不解道:“主公,这王平乃是张鲁旧部,又掌握了我军虚实,放他出城,万一他逃跑了怎么办?” “我相信王平!此人乃是忠义之士,既然投降,就不会再轻易背叛!、”吕义很是笃定的说道。 随后就开始与众将讨论应对张卫的问题,大约下午时分,出城的王平也顺利返回,在城固周围布置了许多的旌旗,又立下了几座空营,以为疑兵之计。 跟随王平出去的降卒,也没有一个人叛逃,出去多少人,回来依然是多少人。 这又是让众将惊讶了一把,张绣看向吕义的目光,更是有些敬畏起来。恭敬道:“主公果真慧眼如炬,可笑我竟然还怀疑了王将军!” 吕义却是淡然一笑,他那里是慧眼如炬,不过是多了一些史书的知识罢了。 “疑兵之计已经做好,现在,就要看这杨柏会不会上当了!来人,派出探子,给本将随时监视南郑的动静!” 站在城固的城头之上,吕义微微有些紧张的说道…………. 第一九五章 伏击张卫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9 南郑城外十余里处,杨柏正带着四千大军在朝着城固进兵,只是他的心里却是有些不安,毕竟他只有四千人,而要面对的,又是名震天下的并州军。 对于能够攻下城固,杨柏的心中实在没有底气。不过还在他听说张卫也从阳平关出兵了,杨柏尽管有些担心,在张鲁下了军令之后,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兵。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杨柏还是派出了数股探子,不断的打探城固的情况。 “将军大事不好了!”就在杨柏沉思的时候,行军路上,几个探子满脸惊恐的跑了过来,跪在了杨柏面前。 一听大事不好,杨柏差点没有从战马上摔下去,赶忙身体前探,问道:“发生了何事?可是并州军杀过来了?” “是的,前方五十里处,发现近万并州大军,正朝着我大军杀来,里面旌旗蔽日,少说也有近万人!”几个探子有些惊恐的说道。 “近万人的大军?”杨柏脸色一白,忽然觉得双股有些发抖,问左右部将道:“诸位,并州军恐怕是来了援军,你们说,本将是战是退啊?” 杨柏周围,还有十余个部将,听说并州军万人杀来,脸色都是有些苍白,纷纷开口道:“杨将军,非是我等怯战,实在是敌众我寡,我们战败不要紧,若是被并州军趁势攻下南郑,那就坏事了!” “对,对!如今南郑空虚,还是等主公撤兵回来再说!传令,全军后退,速速撤回南郑……” 杨柏一听并州军要攻打南郑,心中也怕了,不敢在前进,赶忙带着兵马,火速返回南郑固守去了。 消息传入城固,吕义一开始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在探子再三确认杨柏已经退兵之后,吕义顿时大喜,笑道:“没想到这杨柏尽然如此胆小,连试探都是没有,居然就退兵了,王将军,这次你立了一个大功!” 王平脸上也是露出喜悦之色,笑道:“汉中杨家虽然是大族,但是真正有本事的,也就是一个杨任,其余杨柏杨松,皆是无能之辈!倒是张卫,乃是汉中豪杰,主公还须小心!” “张卫么?”吕义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甘宁等人,问道:“如今杨柏已经退兵,我们最少能够拖住他三天的时间,如今唯有张卫这一路,还朝着城固杀来,诸位以为该当如何?” 甘宁心中一动,走上前道:“主公,汉中兵马战力不强,如今有远道而来,不如我们出城伏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张卫手下,最少也有五千人啊!”王平被甘宁的话吓了一跳。 “五千人又如何?我手下健儿,皆是以一当十之人,别说五千,就是张卫万人前来,我也敢拒之!”甘宁满脸自信,傲然说道。显然对手下的儿郎很有信心。 吕义也是心中一动,沉吟了一会儿、,看看甘宁,又看看高顺,最终咬了咬牙,沉声道:“兴霸说的没错,杨柏虽被我们吓退,但若是得知张卫兵临城下,肯定会发现上当,从而与张卫两面夹攻,为今之计,倒是出城伏击为上。张卫肯定料不到,我们千余人,敢伏击他五千兵马!” “主公,即使要出城,也需要留下足够人马,防止民变!”张绣上前一步,脸色有些阴沉道:“属下属闻张鲁五斗米道,教徒众多,城固之内,未必没有五斗米道的教徒!” 吕义微微点头,确实,张鲁的政权,乃是政教合一,若是城中空虚,没准真的会有人起兵作乱。这一点他不得不防。 “这样吧,张将军,你与苏将军,领四百铃铛兵,连同城中降卒一起,守卫城固,其余人等,随我出城迎敌!” 吕义在原地走了一圈,最终还是决定出城一战。毕竟身旁有着王平这个熟悉汉中地形的人在,伏击成功的机会极大。 若是让张卫兵临城下,一千人想要防守五千人,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随后,吕义又是看向王平,沉声道:“王将军,城固之外,可有什么地方适合伏击吗?” “回主公,城固之外,多有伏击之处!其中有一处,更是张卫必经之地!”王平看到吕义决心已下,赶忙凑到吕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与此同时。 城固数十里外,一直大军正在急行,身为阳平关守将,张卫此时一路从褒中杀来、,已经是风尘仆仆,满脸都是疲惫。 但是张卫的眼神却是很明亮,一路不断的催促军卒快行,杀奔城固。 “将军,士卒们太疲惫了!还是歇一歇吧!”张卫身旁、,一名亲信属下气喘吁吁的,满脸都是汗水。 张卫却是无动于衷,只是冷冷的看着城固的方向,喝道:“传令,加快行军,并州军奇袭子午谷,人数肯定不多,必须趁他立足未稳,迅速歼灭这股敌兵,然后堵住子午谷,否则,汉中的基业,就要拱手让人了!” “咳!将军既然这样说,兄弟们,都加把劲,赶到城固,我们在休息!” 周围的战将一听张卫这样说,神情都是凝重起来,毕竟他们也是张鲁的部将,权重一方,自然不希望张鲁倒台。 此时都是咬牙赶路,朝着城固不断逼近。 ……… “主公,你看,即使此处,这里距离城固十余里,周围都是山丘,旁边靠近汉水,张卫若要攻打我们,必定会从这里经过!” 城外十里处的一个山坡上,王平正指着远处滔滔的汉水,为吕义讲解汉中的地理。吕义也一直凝神听着。 就在这是,远处却是传来阵阵迅即的脚步声,就见到甘宁一路飞奔,冲了上来,兴奋的叫道:“主公,那张卫来了,距离我们不过三里!” “来的正好!” 吕义的眼中寒光一闪,朝着甘宁与高顺点点头,吩咐道:“传令下去,大家准备,一旦等到张卫大军过半,我们就杀出去!” “诺!” 甘宁高顺啪的一抱拳,飞速的退下去,布置伏兵去了。 吕义也随即隐蔽在山坡上的一片密林之中,静静的等待着。 大约两个时辰后,远处的地面之上,忽然就是传来阵阵尘烟,随即,一群群的汉中军卒从远处飞速走来。 虽然人人疲惫,可是精神还是不错。张卫更是一马当先,不断的激励士气。大声道:“将士们,再加把劲,城固之中不过一千余名守军,我们一战就能冲进去!” “将军,将士们都口渴了,那边是汉水,不如我们喝口水休整一番,然后再杀过去吧!” 有部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如此说道。张卫也有些意动,看了看周围的士卒,确实有些疲惫,于是点了点头。 狂奔的汉中军卒,顿时发出兴奋的欢呼声,朝着汉水边上跑去、,手捧着清水,痛快的喝着。 “主公,怎么办?他们没有过山来!”孙观躲在一旁,看到张卫大军竟然停在了河岸边,微微有些着急。 吕义的心中也有些紧张,但还能沉得住气,低声道:“再等等,张卫长途奔袭,肯定不会在这里多耽误的!” 又是等了大约半个时辰。远处汉中军中,传来了阵阵吆喝之声,一群群躺在岸边的士卒,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在各自的将领带领下。继续朝着这边赶来。 “主公,你看那带着白羽盔的人,就是张卫了!”王平站在吕义身边,指着远处的一人说道。 吕义点了点头,抓起身旁的长刀,就那么大步流星,走出了密林,吕义身后,高顺,甘宁,胡车儿等人,纷纷带着士卒走了出来。 八百陷阵士,不用任何人吩咐,已经自动结成军阵,杀气腾腾的盯着下面的敌军。四百铃铛兵,也是面上凶戾,拿着刀剑,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山坡下面的人群。 “主公,敌军已经过去一半了!”高顺走了上来,脸色很是冷漠,隐隐的透出一股杀气。 吕义点头,拔出长刀,朝着下面一指,大吼道:“并州军,杀!” “杀!杀!杀!” 陷阵士立刻大吼,八百人的脚步,竟然出奇的一致,迅速冲到山坡上,居高临下,朝着下方的汉中士卒发起了进攻。 “放箭!” 陷阵士冲下的同时,吕义又是一声令下,四百铃铛兵,却是抽出随身携带的弓箭,居高临下,射出了一蓬蓬箭雨。 还在行军的汉中军卒顿时大乱,很多人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被山上落下来箭雨射死在地上。 “敌袭,是并州军!大家跟我上,杀光他们!”、 山坡上突然出现敌军,张卫大惊,可是在看清冲下来的人不过数百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开始指挥士卒反击。 “大家不要慌,他们只有千把人,杀啊!”其余的汉中将校,也是大声的叫喊,在激励士气。 慌乱的汉中军一看,可不是,山上不过千余人,大军却是足有五千人、,一时间人人振奋,口中发出怒吼,毫不客气的挥动武器,朝着山上就冲! “这个张卫,还算是不错!”见到汉中军如此的快的反应过来,吕义微微点头。随即却是目光一冷,看着身边诸将道:“我们比比看,谁能擒捉那张卫!” 说罢,吕义已经健步如飞,舞动长刀,朝着山下冲了过去,甘宁等将,岂肯示弱,都是怒吼一声,速度竟然比吕义还好迅猛几分。 很快的,众人就是越过了冲杀而下的军卒,杀在了最前面。最令吕义感觉惊讶的是,冲的最快的,竟然不是甘宁,若是一身蛮力的胡车儿。 就见到胡车儿扛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一般,最先撞入了敌阵之中,狼牙棍挥动,周身都是卷起一股恐怖的大风。 只是一棒,十余个军卒的脑袋就被砸的稀烂,又是一棒,一名冲上来的汉中战将就惨叫着被砸飞出去,胸甲都被砸扁。 第二个冲进去的,则是甘宁,虽然不如胡车儿那么暴力、,可是手中长刀,依然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竟然撞透了敌军数百人的围攻,朝着张卫就扑了过去。 远处的张卫,脸色顿时就是一白,震惊于甘宁的战力。、但是还不容他呼唤援兵,汉中军的中路,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八百陷阵士组成一根箭矢的形状,以高顺为箭头,毫不留情的在敌军之中纵横穿插。 所过之处,汉中军卒成片倒下,血水溅射到半空,如同下了血雨一般。 “怎么可能!” 张卫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他们可是有着足足五千人啊,如今却是被一千余人杀的节节败退,这让张卫实在无法接受。 何止是张卫难以接受,就是那些汉中战将,都是感觉震惊莫名,交战不过片刻,可是五千汉中军,却是被杀的节节败退,几乎无法作出有效的抵抗。 尤其是胡车儿等人,简直就是杀人的机器,哪里人多,就杀向哪里,给汉中军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快,拦住他们!全军死战!”眼看着兵马渐渐不支,张卫终于忍不住,主动的站了出来,带着十余名部将,加入了战阵之中。 “杀啊!” 迫于张卫的军令,汉中军纷纷开始拼命,两名汉中战将却是瞄准了吕义,一人提刀,一人提枪,都是策马,朝着吕义发起冲击。 吕义正在人群中砍杀,猛然听到身后马蹄声,立刻回身,手中长刀猛然斩出,却不是杀向敌将,而是砍向战马的马腿。 战马顿时发出哀鸣,前冲的身体顿时跪倒在地上,也把马上的战将甩飞了出去。刚好落在几个铃铛兵的身边。他们先是一愣,随即蜂拥而上,把那人砍成肉泥。 剩下的一个战将眼看到同伴身死,大惊,转身就逃。吕义也懒得去追赶,只是看向远处的张卫, 长刀挥斩,飞速的朝张卫杀去。 “来人,给我杀了他!”张卫看到吕义朝着给他杀来,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竟然是带着数十个亲卫,打算一起来围攻吕义。 就在这是,忽然一声惊天大吼,从吕义的侧面传来,却是高顺带着陷阵士刚好杀来,看到张卫,神色一冷,手指长枪猛然投掷而出。 张卫大惊,慌忙策马闪避,长枪呼啸而过,连续刺死了三个敌兵,才是停了下来、 “抓住张卫,要活的!” 吕义看到高顺赶来,心中大喜,赶忙舞刀,与陷阵士汇合,朝着张卫的方向冲去,另一边,甘宁等人也带着铃铛兵,从侧面冲杀过来。 “将军,我们打不过了,快逃吧!” 汉中军的战将,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军卒,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五千大军就是被完全击溃,有崩溃的趋势。赶忙冲到张卫身边,大声的请求张卫退兵。 张卫也是心中胆寒,眼看着自己的士卒被一面倒的屠杀,知道死战也是无用,赶忙带着残余的数十个马军与几个战将,借着步卒的掩护,朝着远处逃命去了。 “竟然让那张卫跑了!实在可惜!” 一刀劈死身旁的敌兵,吕义望着张卫带着部下逃命,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却也没有追击。毕竟张卫是骑兵、,他这边,却全部是步卒。 还在厮杀的汉中军卒,看到主将逃跑,心中更加慌乱,渐渐的也放弃了抵抗,或者溃逃,或者丢下武器,伏地请降…………. 第一九六章 大军齐聚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9 随着张卫的逃命,五千汉中军顷刻瓦解,事后经过清点,共有降卒一千余人,全部都是战战兢兢的跪倒在战场上,丝毫不敢妄动。 甘宁等人,更是浑身浴血,都是各有斩获,或者取得敌将首级,或者夺得敌军战旗。这让吕义大是高兴。 虽然张卫逃了,但是他到底击溃了张卫五千士卒,在加上城固歼灭的两千余人。张鲁的兵马,已经不足三万人。 “报!主公,张将军通报,子午谷方向,出现了大量援军!”就在吕义命人清点战场的时候,一名探子兴奋的跑过来禀告道。 “我们来了援军?”吕义心中大喜,他现在正愁兵力不足,援军来的正是时候。 “主公,不对啊,从子午谷过来、,少说也要十日,这才五日的功夫,怎么援军就到了?”甘宁有些奇怪的问道。 吕义的心中顿时一沉,是啊,子午谷栈道可不是那么容易通过的,为何大军这么快就过来了? 难道长安有变? 一想到这里,吕义心中一沉,胜利的喜悦不翼而飞,只是寒着脸道:“带上俘虏,我们立刻回城!” 甘宁等人的脸色也有些阴沉,赶忙跑去召集士卒,一路逶迤,朝着城固赶去。 只是等到吕义到达城固的时候,却是心中一惊,就见到城门处,一群人已经站在那里迎接。 最前方,更有三个娉婷女子亭亭玉立的站立在那里,竟然是袁涣等人。 吕义顿时大惊,慌忙冲上问道:“袁先生,怎么是你们过来了?可是长安有变?” “哈哈,主公放心,我们没有受到攻击,倒是长安那边,恐怕真的有了变故了!”这次回答的却是刘晔。 并州军近三万人,竟然是差不多全部抵达了这里。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意外的惊喜。虽然心中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吕义也知道此处不是说话处,赶忙带着大军入城, 众人陆续前来,刘晔,贾诩,袁涣,臧霸等人全部都在,唯有张辽与赵云,却是不见踪影。 “张叔与子龙为何不在?”吕义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的问道。 刘晔闻言一笑,拱手道:“主公放心,张将军与赵将军因为要掩护我们进入子午谷、、、、,自愿殿后,至少要明日才能过来!” “子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们会这么快进来?”、 听说赵云张辽只是断后,吕义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好奇。不由看向刘晔。 刘晔却是一笑,摇头道:“主公,你不要看我,事情全部是文和出的主意,还是让文和跟你说罢!” 竟然是贾诩的主意!吕义微微有些诧异,随后又有些惊喜,至少,这贾诩肯为自己出谋划策,也算是正式的加入了并州军中。 “文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详细的解释一下吧!”吕义看向贾诩,等着他的解释。 贾诩轻轻颔首,就把吕义离开之后,长安的事情述说了出来。 原来,就在吕义离开后不久,贾诩担心吕义即使通过子午谷,凭借一千余兵马,也难以攻占城固,所以在吕义走后不久,又是派了许多探子,每隔数里,就是留下一人传话。 如此接力,以确保能够最快速度的接到吕义成功通过的子午谷的消息。 所以,几乎就在吕义通过子午谷不久,消息就通过接力的方式传递回了长安,恰好此时,西凉的马腾已经派出了前军赶来了长安。 贾诩与刘晔一商议,干脆让张辽与赵云各领一兵,装作要攻城的样子,吸引长安钟繇的注意力,然后全军趁夜退入子午谷,朝着汉中而来,随即,赵云与张辽完成掩护任务之后,也退入了谷中。 长安城外,不过是留下一座空营而已。 “原来如此!”听了贾诩这番话,吕义不由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啊,这贾诩不愧是毒士,他与刘晔的打算,是先攻占城固,然后死守待援。 但是贾诩明显更有胆魄,一听说通过子午谷,就是当机立断,下令全军入谷,若不是如此,恐怕吕义还真要多等五日。 当即,吕义也把汉中的情况说了一遍,又介绍王平给大家认识,随即沉声道:“诸位来的正好,如今南郑空虚,张鲁大军在外,根本没有防备,我欲现在兵进南郑,诸位军师以为若何?” 贾诩沉吟了一番,点头道:“主公此举甚好,如今张鲁在外,若我们能够及时围困南郑,引诱张鲁与我军野战,只需一战,即可击溃张鲁的大军!” “没错,张鲁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如此快通过子午谷,还请主公立刻进兵,先围困住南郑,不可给张鲁入城的机会!”刘晔也是点头,脸色隐隐有些兴奋。 “主公若要进兵,张绣愿为前部,为主公攻城拔寨!”张绣立刻就站了起来,大声请令道,他现在也是看出来了,并州军成功入汉中,眼看着兴旺在即,张绣自然要卖力表现,争取一席之地。 吕义见到是张绣请战,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张绣。 大滴的汗水,瞬间就是从张绣的脸上滚落下来,但他擦都不敢擦,只是更加恭敬的站在那里。心中坍忐忑不已。 就在张绣都以为,吕义不会同意他领兵,心中赶快要绝望的时候。 吕义终于微微的点了下头,沉声道:“既然张将军愿意领兵,也罢,我命你领西凉旧部,立刻启程,赶往南郑,沿途若有抵挡,给本将全部毁灭!” “主公放心,张绣拼死,也要为主公打下南郑来!”短短几个呼吸,张绣就有一种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心中对于吕义更加的敬畏起来。 郑重的朝着吕义行礼,接过令箭,然后才是退下。 吕义暗暗点头,这张绣他已经敲打的差不多了,是时候,给张绣一点甜头了,御下之道,当松弛有道。 陈宫却微微有些担心,凝视着张绣出去的背影,直接道:“主公,张将军性子偏急,若汉中未必就没有大才,若只是派张将军一人前往,恐怕难以取胜!” “哈哈哈….公台放心,张绣虽然性急,并不缺乏谋略,再说,以他为先锋,正好合适!至于其余人等,今日休息一天,明天一早,我们全军启程,杀奔南郑!” 厮杀了一天,吕义真的累了,贾诩等人也是翻越栈道绝壁,精神也有些不济,讨论了一天明日进兵的事宜,众人纷纷告辞,自回军帐安歇。 吕义却是没有返回军营,而是在县衙安歇。汉中极为富庶,少有战火波及,县衙之内的陈设也是精美异常,其中很多都是价值不菲。 但是吕义却是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他一路穿过县衙,快步走向了后院、他现在迫切需要去见一个人。 “吕大哥!” 还没有走近后院,忽然一阵香风拂面,甄宓身穿一身雪白的长裙,如同高贵的公主一般,此时她却是言语喃呢,乳燕归巢般扑向了吕义。 吕义也赶忙张开双臂,把甄宓紧紧的搂在怀中,仔细端详她的绝世容颜,一只粗糙的大手,却是抚摸着佳人有些清减的脸庞,眼中露出一丝歉意。 “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甄宓却是摇头,脸上依然是带着欢快的笑,摇头道:“不,我不苦,我知道,吕大哥虽然没来看我,但是心里一直会想着我!” 话虽然如此说,可是吕义还是从佳人有些憔悴的容颜上,看到了一丝幽怨, 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小声解释道、:“想当初,数千并州健儿,为了我背井离乡,一路漂泊,我身为一军主将,自然要与士卒同甘共苦,生死与共,所以,明知道你在军中,我也不能见你!” “我知道!”甄宓扬起俏脸,眼眸若秋水,朝着吕义展颜一笑,轻声道:“我知道吕大哥的苦衷,月英妹妹已经跟我分析过了!” “黄月英?她跟你分析什么了?还有,你怎么看上去跟那丫头很熟悉似的?”吕义体满脸都是古怪,说起来,他把黄月英丢在后营这么久,还真没去过问过,只是甄宓怎么就认识她了? “吕大哥,你岂是用不着这样的!好男儿,那个不是三妻四妾,再说月英真的很有才华,你若是纳她为妻,还能取得荆州世家的支持!”甄宓却是一副很贤惠的样子,身为世家女子,她无疑具有很大的包容心。 吕义却是听到一脑袋的黑线,刮了刮甄宓的瑶鼻,摇头道:“你听谁说的,我要娶黄月英了?” “难道不是吗?”这些甄宓也诧异了,不解道:“既然吕大哥不喜欢她,为何让人把她送来后营,跟我和菲菲在一起?” “恐怕是那帮亲卫误会了!”吕义一听,更是苦笑不已。怪不得上次陈宫要委婉的劝说自己不要娶黄月英,搞了半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抢来黄月英是看上了她的美色了。、 这也怪他当初没有解释清楚,所以才会引起袁涣等人的误会。 想到这里,吕义的脸色微微有些发黑,问道:“那黄月英在哪里?还有公主呢,怎么没见她过来?” 第一九七章 兵临城下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30 在城固休息了一日,与甄宓袁菲小聚了一下,随后吕义就是走出内院,返回县衙继继续处理军务。 一日无话,第二日一大早,并州军的兵马陆续走出子午谷,汇聚在南郑城外。吕义也是全身披甲,骑着乌云驹,在亲卫的簇拥下,走出城固。 “主公!” 城外,两万大军,已经严阵以待,看到吕义出来的刹那,同时高举刀枪,发出震天的欢呼。 人人的眼中,都是战意高涨! 吕义也是心潮澎湃,环视了周围将士一眼,大声道:“传令,大军启程,进兵南郑!” “主公有令,进兵南郑!” “主公有令,进兵南郑!” 连绵里许的军阵之内,不断的回荡着传令官的话语,随后,两万大军同时启程,在主诸将的带领下,缓缓启程,朝着南郑行去。 “纪将军,杨军师,城固这边,就拜托两位了!” 看到大军启程,吕义又是朝着送出城门的纪灵与杨弘说道,经过近一月的修养,纪灵的伤势虽然没有痊愈,可是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 所以,吕义干脆让纪灵为主将,留守城固,等待后方的赵云张辽过来。 “主公放心,纪灵一定保护好诸位主母!”纪灵人到中年,依然是气势雄浑,中气十足,只是他的眼中却是流露出一丝失落,苦笑道:“只恨末将有伤在身,不能为主公攻打南郑,出一份力了!” “哈哈哈….纪将军何必如此,汉中一下,往后还有的是仗要打,何愁没有上阵的机会?”吕义却是豪爽一笑,安慰纪灵道。 纪灵一想也是,才是振作精神,与杨弘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露出一丝高昂的斗志。 辞别纪灵,吕义回首,忘了一眼城固的方向,在转身,眼神已经是一片冰冷,他轻轻的拍了拍乌云驹的马头。 乌云驹立刻一声长嘶,飞速的追向了远去的大军。 吕义身后,一群文臣武将赶忙跟上,也是加入了大军之中,一起朝着南郑行去。 南郑以西百余里处。 张鲁的大军正在艰难跋涉,从汉中进攻巴西容易,可是还道却有些艰难,哪怕张鲁抛弃了所有不必要的辎重,前行五日,也才是刚刚脱离了山川,踏入了平地。 然后,还不容张鲁高兴一下,军师阎圃已经是脸色焦急的冲了过来,大声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张将军进攻城固失利,五千将士,只剩下千余人不到,如今已经退回了阳平关!” “什么?怎么会如此?探子不是说并州军只有千余兵马在城中吗?我更是命了杨柏率兵支援,难道一万大军,还无法打破千人的疲兵?” 张鲁满脸都是震惊,感觉不可思议。 阎圃却是苦笑着摇头,叹气道:“虽然是两路进兵,不过杨将军到了中途,突然领兵撤退,以至没能与张将军形成夹击之势!我恐怕,杨将军是中了吕义的疑兵之计!” “疑兵之计?杨柏,蠢货!那吕义不过千余兵马,狗屁的疑兵!此人误我啊…..”张鲁一听,差点没有气的吐血。 如此明显的计策,杨柏居然还上当了,此时张鲁杀了杨柏的心都有了。 杨任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想了想,到底是自己的族人,该掩护的还需要掩护,赶忙岔开话题道:“主公,如今我们出了巴山,当速命一大将,驰援南郑,否则,一旦吕义兵临城下,后果不堪设想啊!” “对,对,主公,我们必须尽快进兵才是!”阎圃也对杨任的建议甚为赞同、,赶忙对张鲁劝说道。 手下谋臣武将同时这样说,张鲁更加觉得心慌,赶忙对杨任道:“既然这样,杨将军,你速速选择五千精兵,为前锋驰援南郑,其余人等,也务必要抓紧赶路,争取今日夜间返回南郑!” “诺!” 事关城中家小,汉中的将领都是空前团结,很快就是挑选出了军中最为精锐的步卒五千人,连同一百余马军,一起朝着南郑赶去。 就在此时,南郑城头,守将杨柏却是一脸后怕的看着城外的数千并州兵马,庆幸道:“还好,还好我们没有进攻城固,否则定要中了并州军的埋伏啊!” “是啊,是啊!将军,如今并州军人多势众,我们还须紧守城池,等待主公的援兵才是!”城头之上,十几个汉中将领都是心有余悸,看向城外在咆哮跳跃的西凉兵马,都是背心发寒。 南郑城外,张绣面沉如水,看到城中迟迟没有动静,嘴角立刻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策马横枪,带着兵马缓缓的逼近城头百步附近,喝道:“城中的人听着,我乃西凉张绣、,识相的,速速开城投降,否则,城破之日,尔等皆死!” “张绣,休要夸口,我主雄兵数万,早晚就到。岂能降你!”虽然不敢出城野战,但是在城头之上,杨柏还是能够痛骂几句的。 看着张绣靠的很近,杨柏更是突然张弓,嘎嘣一声,一支利箭飞速的射向张绣。只是杨柏的本事到底微弱,那箭矢在张绣三步之外,就被一枪挑飞。 但是张绣却被这一箭给激怒了,收好钢枪,也是张弓搭箭,闪电般的朝着城头射出一箭。 杨柏大惊,张绣张弓射箭,几乎是一气呵成,眨眼间,他的面前就出现一个小黑点,吓得杨柏赶忙扑到在地上。躲过了这一箭。 “哈哈哈哈…..杨柏,你就这等本事。也想与我主为敌吗?奉劝你一句,开门投降,还能保全宗族,若是不然,城破之日,我当亲手灭你杨家!” 说罢,张绣带着兵马徐徐后退。 城头之上,杨柏却是满脸惊惧,觉得刚才在生死间走了一遭。连城头都不敢上了,飞也似的退了下去,只是等待张鲁援兵。 中午时分,吕义的大军渐渐赶到。听了张绣汇报杨柏的表现之后,不禁微微摇头,笑道:“张鲁手下,就是这些人物,竟然还连败刘璋大军,有此可知,益州的疲弱了!” “呵呵,主公可是有意益州吗?汉中一失,巴蜀定然震动,若主公得到益州,实乃立足之本也!”王平陪在吕义身边,眼神有些炙热的说道。 吕义却是摇头,看着南郑高大的城头,沉声道:“汉中乃益州门户,刘璋虽然暗弱,蜀中却多豪杰,我们现在,还是尽快攻陷南郑,否则,一切休提!” “主公,某家觉得,这南郑我们不攻也罢,只要我们打垮张鲁,南郑,完全可以不战而降!” 甘宁想了想,却是皱了下眉头,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攻南郑,若是杨柏趁我与张鲁大战,出兵偷袭我侧后,那可如何是好?”吕义有些担心的道。 毕竟他对于汉中这边不太熟悉,虽然知道杨柏不过是庸人,到底张鲁手下,还是有些人才的。 刘晔摸着胡须,看了看南郑,沉吟了一会儿,很笃定的说道:“主公,我们不用担心那杨柏,此人看来却是胆小如鼠,我大军到了城外,他竟然连面都是不敢露,这样的人,除我们分出胜负,否则他是不敢出来进攻我们的!” 贾诩也点点头,沉声道:“子扬说的对,杨柏不足虑,如今张鲁在外,当先定张鲁,趁着张鲁还没有想出对策之前,彻底击溃他!” 见到刘晔贾诩都是如此劝说,吕义不由点点头,再次看了一眼南郑的方向,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攻城并不是并州军强项,野战,才能最大发挥自己的优势。 想到这里,吕义目光一凝,看向陈宫道:“陈军师,立刻派出探子,去打听张鲁军的动向,张将军,你继续带着兵马,给我牵制住城中杨柏,其余人等,随我出兵,前去攻打张鲁!” 第一九八章 大败杨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30 战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见识了杨柏的怯懦,在刘晔与贾诩的劝说下,吕义当机立断,决定留张绣的西凉旧部屯驻在南郑,牵制城中的兵马。 其余的万人大军,继续前进,在王平的引导下,朝着张鲁杀去。 就在这个时候,汉中大将杨任,也是火急火燎,带着五千精锐兵马,朝着南郑拼命赶来。 杨任的举动,很快就被并州军的探马发现,飞速的报入军中。 吕义微微有些惊讶,沉声道:“没想到张鲁的反应这么快,竟然以精兵驰援、,若不是我大军提早赶来,说不定汉中还真有一场苦战!” 贾诩却是微微一笑,“所谓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张鲁没有料到我们会从子午谷进攻,这就决定了他即使反应再快,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虽然如此,可是困住的猛兽,也会更加危险!只有一拳把他打死,才能省心!”吕义冷冷的望了远处一眼。 随即立刻下令大军加速行军,朝着杨任直接迎了过去。 还在朝着南郑赶来的杨任顿时吃了一惊,当听说并州军有着一万人马的时候,随行的汉中将校都是震惊。 一个校尉立刻犹豫起来,看向杨任道:“杨将军,敌众我寡,我们是否等一等,先汇合主公的大军,再来与并州军决战!” “啪!”杨任一听部将的建议,二话不说,抬手就是抽了那人一个耳光,吼道:“你看看本将是谁,我乃汉中第一大将,如今敌军就在眼前,岂能不战而退?” 其余的将领本来也想劝说,可是听了杨任的话,都是立即闭嘴,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那个被打的校尉也是脸色惶恐,不住的请罪。 杨任看到众人害怕,心中更怒,喝道:“传令下去,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们乃是汉中精兵,为了我们的家人,此战,有胜无败!” “有胜无败!” “将军说的对,为了城中家小,跟并州军拼了!” “为教主死战啊!” 这支队伍,乃是张鲁手中最强的力量,其中不乏狂热的五斗米信徒,此时被杨任一激励,许多人都是血红了眼睛,嗷嗷大叫。 “杀上去!” 看到了成功激励起士卒的士卒,杨任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纵马舞刀,冲锋在最前面,继续向前进兵。 天空之中,顿时出现的大量的尘土,如同一阵沙暴一般,声势骇人,其中,更有隐隐的喊杀声,传遍四野。 “全军停下!布阵!” 看着远处滚滚沙尘,吕义的脸色微微有些凝重,钢刀一横,阻止了大军前进,而是改为在原地布阵。 咚咚咚! 远处的大地,忽然传来了阵阵激昂的战鼓声。几乎就在并州军布完军阵的同时,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一群群的汉中军卒。 他们狂奔,他们嘶吼,个个都很疯狂,士气极高! “这一定是张鲁的精兵!” 吕义眯起眼睛,看着远处不断靠近的兵马,脸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声旁的王平也是眉毛抖了抖,仔细的望了一眼远处的军卒,点头道:“主公说的没错,这些是张鲁的精兵,几乎都是五斗米教徒,不但战力强大,而且对张鲁极其忠诚!悍不畏死!” “悍不畏死吗?王将军,你太高估这些人了,既然他们是张鲁的嫡系,那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对于这种狂热的教众,吕义没有丝毫好感,他看了看左右大将,沉声道:“高叔,你带兵马两千,攻击杨任左翼,臧将军,你带兵马两千,攻击杨任右翼!等到我们中军与杨任交战,你们在绕到后面,截断他们的退路!” “诺!” 高顺臧霸飞速接令,各自领兵朝着远处去了。 与此同时,吕义却是领着其余兵马,组成层层军阵,朝着杨任的大军缓缓逼近。 双反的军卒越来越靠近,汉中军中,杨任的脸色立刻有些阴沉起来,看着缓缓朝着自己靠近的并州军,眼中有些迟疑。 “将军,怎么办,并州军一分为三了,我们需要分兵吗?”一名汉中将领双目血红的看着杨任,等着他发号施令。 杨任看了看前方的并州军军阵,又是看了看身边被鼓动的狂热起来的士卒,心中一横,咬牙道:“不用分兵,我们直接进攻中军,大家都跟着我冲,只要冲破他们的军阵,我们就能杀回南郑,众将士,为了太守大人,杀啊!” “吼吼吼.....”狂热的汉中军卒,更加狂热起来,都是放声嘶吼,若野兽一般,杨任顿时大喜,放声长笑。 “军心可用啊!杨将军又是武勇无敌,此战,我们必胜!”其余的汉中将领,也是大声呼喊,不断的激励士卒。 远远地的声浪,甚至传入了并州军这边。 正带着军卒缓缓压上去的吕义闻听,嘴角立刻露出一丝冷笑,“不过是在汉中称霸,真以为你们就是精兵?众将士,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天下精兵!” 吕义钢刀用力朝着前方一指。 “轰!轰!轰!” 并州军中,数千士卒面色立刻冷漠,他们身穿重甲,踏着整齐的脚步,一路冷漠上前。 “冲啊!大将杨任在此,谁敢挡我!” 汉中军中,此时也是爆发出如雷般的吼声,杨任更是亲自冲杀在第一线,竟然是要用自己的武勇,第一个冲破敌阵。 身后汉中军被杨任这么一刺激,更加的疯狂起来,许多人甚至双手出垂胸,发出巨大的咆哮声,就那么疯狂的冲了上来。 许多人冲锋的时候,嘴里还念念叨叨,如同咒语一般。 “主公,那是五斗米教的护身咒,据说念了之后,可以刀枪不入!”王平一边策马前行,一边解释道。 “哈哈哈哈...什么刀枪不入,某家就不信这个邪!主公,让我去战那杨任吧!”甘宁体态魁伟,此时全身重甲,更加的威势赫赫,战意滔天。 吕义看了看对面,距离还有数百步,已经可以开始冲锋,于是点点头,沉声道:“传令,全军冲锋!” “吼~” 赝本还是大步前进的并州军一起大吼,突然就狂奔了起来。朝着对方发动了冲击。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 双方甚至能够看到彼此的脸! 但是最先发威的,却是左右两翼的高顺臧霸,无数弓箭,从侧面蝗虫般飞出,很多汉中军卒都是惨叫着被射死在地上。 然而他们的同伴却是丝毫没有停步,就那么踩着地下的尸体,继续狂冲;同样的,汉中军中,也是飞出无数的弓箭。 但是并州军只是一个整齐的举盾动作,就是挡住了这阵箭雨。 趁着这段时间,双方的将士已经冲杀在一处,顿时血水飞溅,喊杀震天,漫天都是刘乱飞的流矢,还有士卒的惨叫。 “挡我者死!”杨任冲锋在前,第一个就遇到了同样迎上来的甘宁,见到甘宁威势赫赫,仪容不俗,杨任却是丝毫没有惧色。 手中大刀轮动,朝着甘宁就斩去。 甘宁冷笑不已,虎头金刀只是轻轻上撩,当的一声,就是挡住了杨任的雷霆一击,甚至极为轻松。 而杨任却是被甘宁的一刀劈的连人带马后退了三步,只觉得握刀的手臂都是一阵酥麻。 “这就是汉中的第一大将,原来也不过如此!” 甘宁满脸都是失望,看着杨任连他一刀都是接不住,不禁摇了摇头。 杨任却是大怒,脸上又羞又怒,历吼一声,策马再度冲上来,大刀快如闪电,带出一股恶风,朝着甘宁杀去。 甘宁依然是不紧不慢,虎头金刀飞速斩出,抬手就是斩出无数道金晃晃的刀影,把扬任完全笼罩在了其中。 “怎么可能!”杨任满脸都是骇然,额头之上,更是冷汗涔涔,他想躲避,却是发现甘宁的刀太快了,只要一躲,就有可能被斩。 无奈之下,杨任只能硬着头皮,拼命与甘宁杀在一处,又是朝着后面大吼道:“速来帮我!” “杀!”不远处,几个汉中小将看到杨任危急,连同数十个杨任的亲卫一起,拼命朝着这边杀来。想要支援杨任。 “吼!” 就在这时,忽然从他们的侧面,传来一声猛兽般的吼叫,一匹漆黑若宝石般的战马,突然就冲进了人群之中。 马背之上,吕义双目冰冷,掌中钢刀平推而出,噗的一身,把一个敌将胸甲撕裂,带出大片的血肉与内脏。 随即刀刃调转,又趁着令一个人不注意,斩下他的脑袋。 “啊,杀了他,救出将军!”剩下的是数十个亲卫彻底的疯狂了,为了救援杨任,都是奋勇杀来。 吕义目光微闪,钢刀再度轮动,一道道刀幕,如同高山的瀑布垂落,在人群中乱砍乱杀,立身之处\,血水挥洒,十步之内,无人敢于靠近。 同样的情况,还在其余的地方发生,高顺,臧霸,孙观,苏飞,夏侯德等人,皆是武高强之辈,此时一拥而上,如同虎入羊群。五千汉中精兵顿时大乱。 战阵之内,杨任还在与甘宁厮杀,浑身都是血水,已经被甘宁连续在身上砍出了三道口子。 这令杨任胆寒,方是知道,他平日小瞧了天下英雄,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败局已定! 逃! 虚晃一刀,杨任抽身就要退走。但是等他回头的瞬间,却是看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情,就见到自己的五千精兵,竟然已经七零八落,许多人惨死于战场之中。 也不是没有人试图逃跑,可是高顺与臧霸早已经断掉了汉中军的后路,剩下的,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不,这不可能,他们都是我汉中的精兵,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杨任满脸都是震惊,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吕义看的一叹,汉中闭塞,刘璋又是暗弱,以至于张鲁军中,许多人都是妄自尊大,这些汉中兵,除了疯狂一点,他实在没有看出哪里精锐了。 一群连铠甲都是没有配齐的兵马,却妄想打败自己的重甲步卒,这不是开玩笑吗? “杨任,你已经兵败,投降吧!” 眼看到战场胜负已经分出,吕义怀抱钢刀,冷冷的看着杨任道。 “这….这….”杨任看了看附近重重围过来的并州军,又是听着附近自己士卒的惨叫声,脸色犹豫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丢下武器,下马伏地道:“吕将军,杨任愿降!只是希望你命士卒停手,不要再杀了!” “不可能!这些人,非死不可!当然,你也可以反抗!”吕义冷笑,这些都是五斗米教的核心力量,他岂会留下! 说罢,吕义看向四周还在抵抗的汉中军卒,冷然道:“一个不留,全部诛杀…..” “啊,跟他们拼了!”听到吕义不要俘虏的军令,被围困的汉中军卒都是绝望起来,进而开始拼命。悍勇无比。 但是他们悍勇,并州军更加凶戾,蜂拥而上、,把所有的敌军都是砍做了肉泥! 半个时辰后,喧闹的战场才是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跪伏在地上,一脸惨白的杨任,还有在欢呼胜利的并州军卒。 第一九九章 张鲁末路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30 击败杨任的汉中精兵之后,吕义并没有在继续进兵,而是下令让军卒暂时停下来休整,于此同时,吕义也命人把杨任带了上来。 见到吕义,杨任的腿肚子忽然有些抖,就在刚才,他可是亲眼见证了自己的五千精锐被并州军屠杀。 杨任真怕自己也会被吕义一刀给杀了,此时表现的恭顺的很,刚一过来,就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脸色惨白道:“小人有罪,还请吕将军宽恕!” “杨将军这话从哪里说起啊?”吕义似笑非笑的看了杨任一眼,态度显得有些模棱两可。 杨任心中更是忐忑,以头触地道:“吕将军,我杨家当初受了张鲁胁迫,不得已投米贼,如今幸得吕将军进入汉中,我杨家愿意为将军效力!” “起来吧!”吕义摇了摇头。他虽然有些看不起杨任的怕死,不过到底他要立足汉中,也需要当地世家的支持。 而杨家,就是汉中著名世家,即使有些不喜杨任,该拉拢,他还是需要拉拢,当即命人,要把杨任搀扶起来。 杨任哪里敢让吕义的亲卫搀扶,慌忙自己爬了起来,朝着吕义露出一个有些讨好的笑容,献策道:“不瞒主公,如今南郑之中的守将,乃是我的从弟,若是将军同意,小人愿意修书一封,劝说舍弟开门投降!” 吕义点点头,他之所以不杀杨任,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只是他现在可不想返回南郑,只是盯着杨任,沉声道:“杨将军,你既然从张鲁军中来,必定知道张鲁的虚实,如今他兵马到了何处,还有多少兵马?” “回主公,张鲁手下,还有一万五千人马,不过他的精锐部队,已经在刚才被将军斩杀殆尽了!”杨任赶忙说道。 “只有一万五千人吗?”吕义摸着下巴,眼神露出思索之色。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到贾诩一脸的微笑,心中一动。 看向贾诩道:“文和可是有了击破张鲁的妙策?” “主公,老夫却是有了一策。不过却还需要杨将军帮忙,若是老夫所料不错,张鲁着急南郑安危,肯定会让杨将军若是进入南郑,就给他送信吧?” “这,没错!”杨任有些惊讶的看着贾诩,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贾诩点了点头,脸上笑意更浓,朝着吕义拱了拱手,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吕义连连点头,笑道:“文和此计不错,这一次,本将要一战灭掉这个盘踞汉中的米贼!” …………………….. 南郑数十里处,张鲁依然在拼命催促大军前行,希望早日达到南郑,只是张鲁的士卒,却是已经连续跋涉了许久,几乎是马不停蹄。 一路行来,速度反而是越来越慢。这让张鲁急的跳脚,偏偏又是无计可施,只能下令大军暂时休整。 张鲁也靠在一颗大树之下,与阎圃商议汉中的局势,犹豫道:“军师,如今那吕义突破子午谷,我汉中已经无险可守,你说,我该何去何从个?” 阎圃满脸憔悴,只是眼神依然明亮,沉吟道:“主公,虽然并州军入汉中,但到底是外来人,主公在汉中日久,民心依附,只要南郑不失,然后再请来外援,并州军未必能够立足!” “外援?”张鲁眼眸一亮,拍着大腿道:“军师不说,我险些忘了,我与那韩遂颇有交情,氐人那边也多有交集,若能请动他们,在加上南郑大城,我就不信,吕义一支孤军。还能翻到天上去!” 阎圃看到张鲁已经明白了,微微一笑,进言道:“所以主公赶往南郑的时候,还须派出信使,联络韩遂,氐人,只要许以重诺,他们必定会来帮忙!” “现在还不行!”张鲁却摆手,脸上还是有些犹豫,沉声道:“韩遂那人,野心不小,请进来容易,送出去却难,还是等等杨任的消息,若是他能进南郑,在请援兵不迟,若是不不能,我们就退守阳平,在伺机而动!” “主公说的也是!” 阎圃听了张鲁的话,却是微微的叹了口气,随即不再说话,只是闭目养神、。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却是飞速的传了过来,马上一个骑士,大声的吼道:主公,杨将军急报,他已经顺利进入南郑!南郑无恙!“ “什么,杨将军入城了?” “太好了,南郑保住了!” 周围士卒闻言,都是欢呼起来,人人都是庆幸不已。张鲁更是激动的跳了起来,把骑士的书信抢过来,连续看了三遍,看一遍,脸上的喜色就是浓郁一分。 直到最后看完,张鲁更是哈哈狂笑,以手扶额道:“天助我也!南郑竟然还没有陷落!只要我大军返回,坚壁清野,据城而守,吕义大军,不消一月,就要瓦解!” 阎圃也是一扫疲惫之色,兴奋的道:“恭喜主公,以我看来,吕义夺下城固,不立即进攻南郑,肯定是兵力不足,还请主公速速进兵,进入南郑城中!” “说的对,可不能在给并州军偷袭的时间!传令,全军加速,丢弃一切不必要辎重,我们轻装赶往南郑!” 张鲁连连点头,更是下令士卒丢弃了所有的辎重,只是带着武器,就是朝着南郑赶去, 对此,阎圃也没有异议。南郑城中,钱粮兵甲无数,这里丢了,只要入城,就能迅速补充。 一万五千名汉中兵,都是强打起精神,再次开始朝着南郑前行,一路之上,张鲁也不再像一开始那般小心翼翼了,都是放心前进。 反正前面已经有了杨任开路,张鲁放心的很。、 很快的,张鲁就是越过了连绵了田地,河流,村庄,逐渐靠近了南郑地界。只要再翻过一座山丘,距离南郑就是不远了。 见到前面有山丘,阎圃本能的策马跑到张鲁身边,进言道:“主公,前面两面是山中间狭小,我们是否需要派人哨探一番?” 张鲁闻言笑了,抖了抖手中的书信道:“军师,杨任都已经入城了,难道这里还有埋伏吗?” 阎圃一想也对,不由失笑,觉得自己太敏感了。赶忙退了下去。 一万五千大军继续前进,朝着南郑行去,很快的,大约有一半的人已经通过了这里。 山坡之上,王平赶忙低声对吕义说道:“主公,张鲁已经过兵一半,此时正好截断他们!” “不着急,我的胃口可是很大的,要么不战,要战就要全歼!且等张鲁全军过去!” “可是主公,再过去不远处,就是我们与杨任大战的地方,会不会让张鲁提前跑了?”甘宁也趴在山坡的后面,有些担心的说道。 吕义想了想,摇头道:“张鲁在前军,他跑不掉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王平,你带着一千兵马,给我堵住下面的通道,不要放走一个人!” “诺!”王平得了军令,赶忙退下去,召集士卒去了。 恰好此时,张鲁的大军,已经过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一些羸弱的兵马,落在后面。 “是时候攻击了,来人,击鼓,杀敌!” “咚!咚!咚!” 山坡之上,战鼓声突兀的响起,同时,对面的山头,同样是战鼓如雷,随即,就是无数士卒的喊杀声,排山倒海一般的震动四方。 山下的汉中军顿时大乱,张鲁更是完全脸色震惊,大吼道:“这里怎么会有伏兵,杨任干什么吃的!” “主公,祸事了!”一名原本走在最前方的将领跑来了中军,。滚鞍下马,大声道:“主公,前方发现一处战场,到处都是死人,全部是我军中士卒的尸体,还有杨将军的战旗落在那里!” “胡说!”张鲁大惊,举着手中的书信道:“杨任若是战败,这书信是哪里来的!你安敢乱我军心!” “主公,末将说的是实话啊!”那名将领大声叫道。 阎圃的脸色立刻就铁青了起来,看了看山坡上不断冲下来的敌军,忽然脸色一白,颓然道:“主公,恐怕那杨任战败后投降了并州军、,这封信,是故意骗我们过来的!” 张鲁也不是笨蛋,此时也反应了过来。顿时气的吐血、,大骂道:“杨任狗贼,不要让我遇到你!” 随即立刻掉头,就要带着士卒突围出去。 山坡之上,吕义怀抱钢刀,策马而立,他居高临下,早就主意到了张鲁的行动,见到张鲁要走,眼神顿时一冷。 要得汉中,张鲁必须要除去! “杀!” 吕义策马拖刀,认准了张鲁的方向,朝着山下就冲去。乌云驹速度快决,如同一道陨石一般,从山上狂冲下去。 吕义倒拖的钢刀顿时舞动起来,挥斩出道道铁幕,所过之处,尸体狼藉,血流成河,无数的士卒都被辟为两半。、 五百步,三百步! 一路势如破竹,吕义很快就是看到被众人保护着,朝着后面突围的张鲁。 “吼!” 轻轻的一抖马缰,乌云驹顿时咆哮起来,速度竟然又是提升了许多,几个士卒想要阻拦,直接被战马撞飞,浑身骨头都更是碎裂。 “张鲁,哪里走!” 吕义钢刀轮动,挥舞的更加的迅猛,如同道道车轮,又如同轰隆隆碾压而过的战车一般。 远处的张鲁,顿时脸色一白,慌忙朝着身旁大叫道:“谁人为我当下他?” “杀!” 张鲁话音未落,一名汉中武将已经杀了上去,他使用一般重刀,挥动起来,空气都是呜呜作响,朝着吕义的面们就砸。 吕义却是神色默然,看也不看那人杀过来的刀刃,只是轻轻抬起钢刀。两马交错,吕义丝毫没有停顿,后面的那人,却是脖子断裂,一颗脑袋冲天而起。 “快,再上!一起上,杀了他!” 张鲁脸色发白,紧紧地拉住马缰,要催促战马快跑,同时指挥身边的所有人一起前去阻拦吕义。 “滚开!” 看到十几个汉中战将一起杀来,吕义勃然大怒,他是为了杀张鲁而来,可不想与这些人纠缠。 嗡! 他双臂发力,钢刀猛然轮动,一道道雪亮的刀芒充斥四周,当场斩杀了三人、,随后又是一声大吼,钢刀猛然拍下去,把另外一人的脑袋砸的粉碎。 乌云驹同样在大吼,浑身气息凶戾无比,吓得周围的战马惊慌失措,根本不敢靠近,流出一道缝隙来。 趁着这道缝隙,乌云驹已经一跃而过,再次朝着张鲁追去。 “吕义,不要逼人太甚了!” 张鲁看到吕义竟然轻易的越过了自己的护卫,朝着这边追来、,心中大乱,知道是吕义战马厉害。 此时他的身边没有其余的人,周围全部是乱兵,只能是亲自张弓,朝着射出一箭。刘 突然听到弓弦响,吕义微微吃惊,赶忙闪避,却没想到弓箭只是射在一半就已经落地了。 却是张鲁武艺不精,又疏于战阵,张弓根本没有力道。 吕义不由哈哈大笑,放心追赶而上,钢刀如车轮般轮动,朝着张鲁的身体就斩了过去。 “不要杀我!我愿意投降!” 眼看着走投无路,张鲁慌忙滚下战马,顾不得浑身摔的剧痛,只是跪在地上,大声的请降道。 吕义稍微犹豫了一下,缓缓的放下了钢刀。 张鲁一看吕义停手,心中大喜,慌忙起身,就要拱手说话。 就在此时,吕义却是忽然抬手,钢刀猛然斩出,噗的一声,。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第二零零章 平定汉中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随着张鲁的被杀,其余的汉中兵马或死或降。黑压压的战场之上跪了一片的士卒。 吕义没有管这些士卒,他的主要目标还是放在了张鲁的军师阎圃身上。汉中出名的人物不多,但是这个阎圃却算得上比较有名的一个。 张鲁死后,阎圃正在军中。无路可逃,只能随着几个文臣一起归降。收拢俘虏之后,就被押到了吕义马前。 十几个汉中的文臣看到吕义,都是战战兢兢,慌忙跪下求饶,唯有阎圃昂然而立,并没有丝毫惧色,只是直视着前方。 “跪下!”看到阎圃竟然不下跪,几个吕义的亲卫都是大怒,一起走过去,就要强行要阎圃下跪。 “不得无礼!” 吕义赶忙下马,喝止士卒的粗鲁举动,随后大步走向阎圃,亲自解开阎圃的绳索,笑道:“在下久闻阎先生大名,刚才士卒粗鲁,还请阎先生不要见怪!” 阎圃脸色本来有些木然,看到吕义以礼相待,并没有为难他,木然的神色才是微微有了一丝波动,朝着吕义点了点头,问道:“吕将军,不知你会如何处置我主的遗体?” “张鲁乃是反贼,先生以为,我该如何处置为当?”吕义没有回答阎圃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阎圃苦笑一声,忽然在吕义惊讶的目光下跪了下去,伏地道:“老夫愿意归降将军,只是还请将军容许我收敛旧主的尸骸!” “这,好吧!”反正张鲁已死,汉中参与五斗米教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吕义稍微考虑了一下,就是答应了阎圃的条件。派人准备棺木,收敛他的尸体。 随即,吕义的目光又是看向其余跪着的十几个文官,沉声问道:“尔等可愿意投降?” “我等愿降!”剩下的十几个文官纷纷伏地,表示愿意投降。 吕义同样命人给他们松了绑,放他们留在军中听用。随即大军就地安营,准备在这里休息一天。 军营刚刚扎好,贾诩等人就是一起来见吕义,沉声道:“主公,如今张鲁虽死,可是阳平关还在张卫手中,还请主公立刻分兵,前去攻取阳平关,否则,一旦张卫引外敌进来,那就麻烦了!” 吕义的神色也严肃起来,点头道:“阳平关乃是汉中的门户,不能有失!这样吧,高叔,你带五千兵马,前去夺取阳平关,其余人等,先随我前往南郑。” 虽然阳平关是汉中雄关,不过张卫已经被打败,手下的兵马估计不会超过三千人,派高顺带五千人过去,吕义相信,已经足够夺取阳平关了。 如今他最重要的,是要尽快拿下南郑,南郑一下,汉中就是并州军的天下了,从此进可攻,退可守,真正的自立一方。 押解着俘虏,大军一路前行。第二天一大早,大军终于重新返回了南郑城下,张绣带着西凉旧部前来迎接,态度很是恭敬。 “城中情况如何?那杨柏可有异动?” 吕义策马,带着一群文臣武将直接走向南郑,看着城头上紧张的士卒问张绣道。 张绣笑了笑,摇头道:“回主公,那杨柏自从进入南郑,一直死守不出,末将都想趁机攻城了!” “呵呵,攻城就不用了,如今张鲁已死,汉中已经是我们地盘,城中的兵马,还是招降为上!” 看着雄伟的南郑城墙,吕义突然有了一种心安的感觉,他命人叫来了杨任与阎圃两人。 不大一会儿,杨任与阎圃就是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看到前方的南郑,两人的目光都是有些复杂。 “杨将军,南郑这边,就要靠你了!、”吕义才不管杨任在想什么,立刻命杨任前去劝降杨柏。 杨任点点头,慌忙策马,小心的朝着南郑靠近,吕义则是带着人马,等到城外不远处。 城头的守军,也是发现了过来的是杨任,都是纷纷惊呼起来,并没有放箭,有人更是飞速的冲下城门,打开了城门。 杨柏更是心中惊疑,从城中迎住杨任,惊讶道:“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从并州军那边过来,还有主公的大军呢,什么时候能够到达?” 杨任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气道:“兄弟,没有援军了!主公已经战死,为兄也降了并州军了!” “什么,主公死了?”杨柏满脸都是震惊之色,可是看杨任的样子,并不是说假话,杨柏的心中顿时就乱了,害怕道:“没想到主公竟然战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杨任听的哈哈一笑,摇头道:“旧主虽然死了,可是新主不是还在城外,只要我们献出南郑,照样是大功一件,以后在并州军,也能有立足的机会!” “大哥,你是说,让我投降?”杨柏有些惊讶的道。 “现在我们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杨任却是苦笑,毕竟投降,杨家肯定不会像以前那般,在汉中一手遮天了。 但是不降,一旦城破,那杨家就要马上灭亡了。 权衡了一番利弊,杨柏最终还是下令打开城门,与杨任一起出城,跪在吕义马前道:“吕将军,我们杨家,愿意献南郑投降!” “呵呵,两位将军请起!”吕义赶忙跳下战马,亲手扶起了杨任两人,随即大军一起开赴南郑城中。 与此同时,前去通知还在城固的家小,通通搬入南郑。第二天一大早,张辽与赵云的骑兵也顺利的通过了子午谷,赶来了南郑。 与张辽等人同时抵达的,还有城固的并州军家属。 匆忙的安顿好各自的家小,前往攻打阳平关的高顺也派人送来了大胜的消息。听说张鲁战死之后,张卫就是连夜出逃,遁入了武都阴平一带。 高顺的大军一到,阳平关就是立刻投降。 “没想到那张卫竟然逃走了!这倒是留下一个祸患!”南郑太守府中,吕义看着高顺命人送来的战报,眉头微微的皱着。 张鲁与张卫,都是汉中五斗米教的核心人物,对汉中百姓影响极大,这也是他之所以要杀掉张鲁的原因。 若是他不杀掉张鲁,张鲁完全有可能假装投降,然后伺机煽动百姓起来造反。 相比起吕义的忧虑,刘晔却是显得信心十足,拊掌笑道:“其实主公不用太担心张卫,其人据有阳平关天险不守,却是弃关而逃,有此可见此人并非什么将才,只要守住阳平关,关陇之地,主公就不须担心!” “子扬说的也对!” 经过刘晔一番解释,吕义也渐渐的放下了心,随即目光渐渐的放在了汉中内部的事情上,看了跪坐在文臣之中的阎圃一眼,笑道:“阎功曹,汉中的降兵统计出来了吗?” 阎圃原为张鲁功曹,投降之后,吕义也没有免去他的官职,还善待了张鲁的家人,这让阎圃心中感激,闻言立刻就战了起来,沉声道:“回主公,我汉中旧部,共有两万余人,军粮五十万斛,钱财军械,不计其数……” “五十万斛军粮?” 吕义惊呼,这数量实在太大了,尤其是现在还是春夏之交,正是一年军粮储备的最低点。 若是等到秋收,岂不是能够突破百万斛的军粮储备? 这样的数目,别说是吕义,就是刘晔与贾诩,都被这个数目给吓住了。 “汉中,不愧是一处宝地啊!” 杨弘扯着下巴上的胡须,有些惊叹的说道,随后眼神又有些黯然,幽幽的道:“汉中之富,不输给以前的淮南!” 吕义点点头,知道杨弘这话是在委婉的谏言,希望自己能够善待汉中的百姓,他正要说话,忽然瞥见贾诩脸色有些阴沉,不由好奇道:“文和,你为何想到了什么?” 贾诩双目露出一丝担忧,沉声道:“主公,我们如今虽然得到了汉中,但还不能掉以轻心,汉中乃是益州门户,蜀中又多豪杰,若我所料不错的话,益州刘璋闻听汉中易主,肯定会出兵前来争夺!” “呵呵,贾军师,其实我们不须太担心益州方面的兵马的。只要刘璋不发大兵,光是凭着巴西庞义,他是不会打进汉中的!” 阎圃微微一笑,很是笃定的说道。 “功曹为何会有此说?”吕义有些惊奇的看着阎圃,好奇的问道。 阎圃摇了摇头,就把巴西的情况说了出来。原来,庞义虽然奉命镇守巴西,讨伐张鲁,可是却是拥兵自重,私心极重,他害怕灭掉张鲁,自己会失去在巴西做土皇帝的机会,所以一旦与张鲁交兵,就会故意战败。 “最近这几年,那庞义与我们,已经形成了默契,只要是他领兵进攻,肯定会不战自败,所以主公不用太过担心巴西方向。”阎圃有些鄙夷的说道。 “竟然会有此事!怪不得张鲁能以一郡之地,抗衡益州数十年,大多虽然是刘璋暗弱,可是手下人心各异也是重要原因!” 吕义长长吐了一口气、算是明白了益州空有有利地形,为何刘璋自能自守。不过虽然阎圃这样说,吕义并没有对益州掉以轻心。还是决定命人时刻主意益州方向的举动。 就在此时,大门之外,一名亲卫却是快步走了进来,大声道:“主公,黄夫人在后院吵着要见你!” “什么黄夫人?”吕义满脸发黑,天可怜见,他抓了黄月英,完全是出于正当理由啊,一点龌龊的心思都是没有啊。 在看刘晔等人,都是面色古怪,贾诩更是咳嗽了好几声,起身道:“主公,属下突然记起还有要事没有做完,先行告辞了!” 刘晔等人纷纷醒悟,赶忙起身,寻找各种理由,都是要起身告辞。唯有杨弘还有耿耿于怀,忍不住牢骚道:“主公啊,虽说黄夫人同样出身名门,到底容貌不好,老夫认为,立为妾室更加合适一些!” 吕义闻言苦笑,摇头道:“诸位误会了,我没有那样的想法!” “我们知道,主公不必解释了!”刘晔一脸很理解的模样,躬身就是告辞出去。 贾诩更是用赞赏的眼神看着吕义,一边出去一边反驳杨弘道:“主公此策极好,黄夫人乃是荆州名门,取了她,对主公大业极有帮助……” 杨弘一听,恍然大悟,随即感叹道:“原来主公竟然有此深意,却是我短视了……” “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看着摇头晃脑走出去的众人,吕义无奈摇头,最终却还是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不管怎么说,黄月英到底是他抓来的,此时也该是去见见她了。 第二零一章 不听话的女人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南郑的太守府,奢华无比,汉中乃是富庶之地,少有战火波及,人民殷富,张鲁搜刮数年,打造的太守府如同一座王宫一般。 进入内宅,先就是一座巨大的假山,都是用奇石堆砌,内中更有活水流淌,按着活水的岸边,就是一处处的楼台亭阁。 只是如今楼台依旧在,主人却已经换成了吕义。里面的下人,也大多是甄宓从甄家带过来的,还有就是寿春皇宫之内本就有的宫女。 走在其中,真的是百美争艳,景色宜人。吕义随便找了一个女侍,问明白了干黄月英的所在之后,就是直奔花园后走去。 时间已经是春夏交替的时候,气候回暖,花园之内,到处都是盛开的花朵,还有各种鸟类,穿行其间,又有蝴蝶翩翩,在花丛中飞舞。 但是花园的一处楼阁之内,却是传出嘎吱嘎吱的锯木头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看到吕义到来,阁楼外面,几个守卫的亲卫都是赶忙过来行礼,道:“主公,黄夫人还在里面忙碌,我们这就去通报!”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是,你们待在外面吧!”吕义却是摆摆手,看了看阁楼,随即大步流星,朝着里面走去。 还没有走进,吕义就是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锯木头的声音,但是随着他的脚步声响起,里面的声音又是停下来了,随即就是传出黄月英黄莺般清脆的声音:“谁?” “是我!” 吕义应道,抬手就要去推门。 吱呀一声,大门却是从里面被人打开,黄月英依然是轻纱遮面,朦胧中看不清容貌,却有一种婉约的美态。 只是黄月英的双眸却是冰冷,恨恨的看着吕义,冷声道:“吕将军,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如今你已经到了汉中,并州军已经没有了危险,你为何还不肯放我走?莫非你还真的看上我这个丑丫头了?” “说不定哦,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难道本将还配不上你吗?”看到黄月英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势,吕义却是微微一笑,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四处打量着。 刷的一下,黄月英就是红了脸,感觉自己心跳有些莫名加快,眼中却是露出一丝决然之色。 就在吕义进入房中的瞬间,碰的一声,黄月英把大门用力的关上,于此同时,吕义互忽然感觉脑后传来一阵恶风。 常年厮杀的他,立即下意识侧身躲避,就见到不知道何时,房梁之上,竟然是出现一根巨大的木桩,朝着他撞了过来。 还好他躲避的够快,才不至于被木桩撞晕。在看黄月英,竟然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吕义不禁一笑,摇头道:“难道你还想用这样的招数制服我?” 黄月英眼神清冷,哼道:“当然不止如此!吕将军,麻烦你低头看看自己的脚下!” 吕义有些疑惑,赶忙低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吕义竟然发现,自己一脚踩在了绳套之中,只是刚才被木桩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发现而已, 吕义的脸色立即有些难看。 黄月英却是嘻嘻一笑,觉得心中很是痛快,挺着自己含苞待放的小胸脯道:“吕将军,小女子设计的陷阱如何?现在你已经落入了我的绳套之中,只要我一拉这根绳索,、你就会被掉在半空,任你武艺再高,也休想反抗!” 说话的功夫,一根绳索,已经从房梁之上垂落下来,落入了黄月英的手中,吕义抬头,更是看到密密麻麻的绳索纵横交错的挂在上面,竟然与自己脚下的绳套是同一根绳子。 脸上不由变色,暗暗震黄月英的机关巧妙,很难想象,这一切竟然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 “你到底想怎么样?” 虽然被套住,吕义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他对自己的武艺还是有一些信心,他只是好奇黄月英的目的。 听了吕义的话,黄月英却是秀眉一横,气呼呼的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样!是你把我抓过来的!现在,小女子希望吕将军能够放我回家!” “若是我不呢!”吕义抬头望着房梁,一口回绝了黄月英的条件,这个女子的发明能力太恐怖了,他才不会送她回去给诸葛亮当贤内助。 “吕将军,先不要忙着下决定,小女子知道你武艺高强,不过,我想请你看一样东西!”黄月英的眼中,露出一丝骄傲的神色,变戏法一般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手弩,得意的扬了扬,笑道:“将军认识这东西吗?” “手弩?”吕义有些惊讶的看着黄月英手中的武器,脸色有些古怪道:“有我的亲卫看着。你哪里来的武器?” 黄月英似乎很享受吕义的惊讶,漆黑的美眸中,点点蓝芒一闪而逝,很是骄傲的道:“不过是一把手弩而已,只要有工具,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小女子的!还有哦,这可不是普通的手弩啊,上次将军提起连弩,我没事刚好做了一把,就看将军想不想亲身尝试了一下了!” 示威般把手弩在吕义的面前扬了扬,黄月英随即又是口气一软,柔声道:“吕将军,小女子真的只是想要回家而已!你不是拜托了我帮你做连弩吗,这样吧,你放我过去,我把手弩的制造图纸送给你!” 竟然威逼利诱一起来。吕义苦笑着摇了摇头,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现在的黄月英,想法似乎还是单纯了一些。 就凭借她能够在如此短时间设计出连弩来,他就不可能放黄月英回去了。 而且,吕义也不想跟黄月英闹下去了,他还有许多事要做,可不想在这里耽误,于是他弯腰,就是要去解开脚上的绳套。 “你。你干什么,不要乱动,否则,我就用手弩射你!”看到吕义弯腰,黄月英心中有些慌张,赶忙端起手弩,瞄准了吕义。 “你不敢的!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吕义却是没有理会黄月英,依然低头,要去解开绳索。 黄月英顿时就慌了,吕义竟然一点也不怕?诸侯不是很惜命的吗?这可与她设想的不一样,赶忙把手中的拽住的绳索一松。 嗖的一声,房梁之上,无数绳索立刻迅速的移动起来,吕义顿时感觉脚下的绳索上传来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似乎要把他拖起来似的。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变,没想到黄月英真敢动手!这若是当着一个女人的面给掉在半空。那绝对是丢脸的事情。 “给我定!” 吕义怎肯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低吼一声,双脚用力抓住地面,双手已经伸出,拉住移动的绳索,双臂突然发力,碰的一声,就把绳索的扯得粉碎。 “怎么会这样?那绳索的力量,少说也有五百斤啊!”黄月英的小嘴大张,不可思议的看着吕义,为了这个圈套,她可是足足设计了十余日,为的就是制服吕义,还逼迫吕义跟她签订城下之盟,然后返回新野。 谁知道吕义竟然轻易就挣脱了,还朝着这边大步走来,黄月英顿时就慌了手脚,赶忙拿起手弩,惊慌道:“吕将军,你不要过来,否则别怪小女子不客气!” “自从老子进来,你何时对我客气过!”吕义有些火大的骂道,刚才他虽然扯断了绳索,可是双掌却是摩的剧痛,有了一些淤青。 此时哪里还管的上对面的是谁,大步走过去,在黄月英的惊呼声中,一把抄起她,用手臂夹住,却是在犹豫着该怎么办。 突然被吕义拦腰给抱住,黄月英在冷静,此时也是面色惊恐,拼命的挣扎起来,更是大声道:“贼子,登徒子,你若敢碰我,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还敢威胁我!” 吕义正是火大,黄月英的话,更是火上浇油,干脆扬起巴掌,啪的一声,重重的打在黄月英的翘臀之上。 “啊!吕义,贼子,你竟然敢轻薄我!”出乎吕义预料的是,一向文静的黄月英此时却是野蛮非常,一口抓住吕义的手臂,张嘴就是咬了下去。 “嘶!”吕义感觉手臂赤痛,更是火大,扬起巴掌,再度在黄月英的翘臀上连续拍去。 啪啪啪! 清脆的声音格外响亮,黄月英原本还紧咬着吕义的手臂,此时却是因为翘臀上的疼痛,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呼起来,身体更是剧烈摆动,又羞又怒道:“贼子,你竟敢打我…士可杀,不可辱!” “还敢犟嘴!”看到黄月英竟然还敢乱动,吕义毫不客气,抬起手,又是狠狠的几巴掌拍下去。 黄月英又羞又痛,眼眸之中却还保持着一分理智,知道越是挣扎,翘臀上挨打的机会就是越多,只能是老实的趴在吕义的手臂上。两行清泪,却是顺着脸颊滚落下去。 吕义正打的兴起,突然感觉手腕处落下了许多的水滴,心中咯噔一声,也是恢复了理智,虽然心中忐忑,表面上却是冷冷的喝道:“不许哭!” “贼子,要杀就杀!你毁我清白,我要于你同归于尽!”原本安静的黄月英突然又是激动起来,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 吕义二话不说,扬起巴掌,就是朝着黄月英的翘臀拍了下去。 “贼子,我父亲一定会为我报仇的!”黄月英痛呼,满眼都是泪水,一半是羞怒,一般却是痛的。、 “啪!”又是一巴掌拍了下去。吕义面无表情,喝道:“叫你再闹、,叫你再哭!”却是打顺了手,接连再拍了两下。 黄月英终于怕了,赶忙双手捂住的自己的翘臀,大声道:“不要打了,我不哭了,不哭了!” “那以后听不听我的话!”吕义接着问道。 “不听!”黄月英好歹也是才女,怎能轻易向吕义这个大仇人屈服,又要开始挣扎。 “啪!”吕义懒得多说,直接开打。 “呜呜呜……不要打了,我听话,听话了!”黄月英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羞耻的惩罚,只能低头。 吕义却是依然没有放过黄月英的意思,依然是冷冷的问道:“听话就好,记住,以后一定要严守妇道!” “什么?”黄月英扭过头,双目喷火的看着吕义,脸上又羞又气。 “嘴贱啊!” 吕义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嘴巴,怎么说顺了嘴,就把那句话给说出来了呢?这些一定要被黄月英鄙视了。堂堂并州军统帅,掌握数万人生死的诸侯,竟然以如此龌龊的方式来强占民女! 果然,就见到黄月英脸色变幻不定,时而愤怒,时而羞涩,最终,就在吕义都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办的时候。 黄月英却是出奇的冷静下来,似乎下定了一个莫大的决心,幽幽道:“吕将军,我不过一个丑女,你到底看上我那一点,竟然不顾名望,也要把强占于我!” 吕义微微有些尴尬,被黄月英这么说,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些禽兽起来。 不过禽兽就禽兽吧,总比禽兽不如要好! 而且,他一直对于如何处理黄月英有些犹豫,放是不能放的,可是一直押着,似乎也不太好,毕竟这是一个不可多的才女,吕义还是希望她能够真心为自己出力的。 而还有什么,比让黄月英成为自己的女人更加保险的吗? 想到这里,吕义的心中豁然开朗,有一种拨开云雾的感觉,不由笑道:“没错,本将就是要你做我的女人!你的美貌,你的智慧,你的一切,都是本将所欣赏的!所以,你这辈子注定要做我的女人!谁敢阻我,我就杀谁!” 耳中听着吕义近乎霸道的话,黄月英突然感觉脸上有些滚烫,有心想要逃开,却又怕吕义再用那种羞人的刑法,只能是紧张的抓住吕义的手臂,无奈道:“吕将军,你若要娶我,必须依我一件事,否则,我宁死也不会从你的!” “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女人?”吕义又惊又喜,又有些不解的看着黄月英,觉得这个转变似乎太快了。 既然已经说开了,黄月英也少了一丝顾忌,只是脸上飞起红霞,无奈道:“我自幼容貌丑陋,家父一直担心我嫁不出去,唯有将军不嫌弃我,此其一也,再说,我如今身在并州军已经一月,我就是以后以清白之身回去,乡中之人,岂会相信我的清白……” “对不起!”吕义忽然有些愧疚,他当初抓黄月英,完全没有考虑那么多,却是没有想到,自己不经意的动作,已经毁掉了一个女子的清白。 “你不用说对不起!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若不是我黄家得罪你在先,我也不会被你i抓住!我只是希望将军老实的告诉我,我,我真的很美吗?” 说这话,黄月英有些忐忑的掀开了自己的面纱,露出那种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美丽容颜,一双眼眸,亮如星辰,有些紧张的看着吕义。 吕义的呼吸顿时有些急促起来,目光炙热的看着黄月英的俏脸,认真道:“你很美,不骗你!若你能回到我的家乡,你一定会迷倒无数人!” 黄月英脸颊一红,心中隐隐的有些高兴,毕竟没有女人都是爱美的,只是她的眼神依然很是清澈,显得极其冷静,沉声道:“既然将军这样说。足见将军的诚意,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第二零二章 益州兵动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益州,乃天府之国,沃野千里,山川险阻,虽是一州,却足以自立一国,此时的成都州牧府内,就隐约有一种皇家的气象。 而此时,益州牧刘璋,正皱着眉头,看着探子刚刚送来的情报,刘璋人到中年,面皮却是白净,看上起极为和善,只是看人的目光,总是有些犹疑,显然并非如表面上那般。 足足过了一刻钟,刘璋才是把那封书信详细的看完,随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庆幸道:“果真是自做孽,不可活!没想到那张鲁也有今天,并州军杀的好!去我一心腹大患也!” 台阶之下,坐满了益州的文臣武将,听了刘璋的话,众人都是没有特别的表情,显然早已经知道益州易主的事情。 很多人都是跃跃欲试,想要为刘璋献策。 只是刘璋并不着急,而是慢悠悠的又是看了其余地方送来书信,才是看向众人,和声道:“诸位,如今张鲁已死,汉中却又被那吕义占据。你们说,对于并州军,我益州是战是和啊?” “主公,汉中乃我益州门户,岂能拱手让人,自然要战!”武将一方,一虎躯之士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 刘璋一看,乃是益州大将张任,轻微的点了点头、,示意张任坐下,却是看向文臣一方,显然,比起武将的态度,刘掌更加关心文臣的态度。 “黄主簿,不知你有何看法?”刘璋没有等有人主动起身回答的意思,而是直接点了黄权问道。 黄权面容瘦弱,可是双目炯炯有神,声若洪钟的道:“主公,汉中实乃我益州咽喉,无汉中,则三巴不振,如今汉中易主,吕义远道而来,吏民皆是惶恐,还请主公速速进兵、,趁着吕义立足未稳,全力征之,汉中必可落入主公手中!” “这…”刘璋被黄权说的有些心动,只是还有犹豫,沉声道:“相当初。那张鲁反叛,我累次遣庞义攻打,皆不能胜,如今张鲁又被并州军打败,可见并州军战力更加强大,我们出兵,万一不胜,岂不是又与此人结怨吗?” “主公!”听了刘璋的话,黄权差点没有气死过去,只是再度起身,恳切道:“庞太守此人,素不知兵,加之张鲁在汉中,极得民心,故此我们才不能取胜,可是吕义不同,他杀了张鲁,汉中五斗米教众,必然人人皆怨,主公此时若派一员上将进兵,汉中必定可得!” “这样啊,”刘璋看到黄权如此说,心中的天平渐渐的偏向了进兵,犹豫了很久,才是点头道:“既然如此,可命人给庞义传令,令他领巴西精兵,并白水军一起屯驻蒹葭,令张任领一万大军,为庞义策应,屯驻剑阁!即可进兵!” “诺!” 见到刘璋终于答应出兵,张任大为欢喜,赶忙起身,大声接令,唯有黄权,还是觉得不甚满意,就要起身在谏,只是刘璋却是打了一个哈欠,直接起身、,走入了后堂。 这然黄权又是叹了一口气,不断的摇头。 恰好此时,一白衣文士从黄权身边走过,看到黄权摇头,不禁笑道:“黄主簿,可是心中还有言语要向主公述说,刚好在下一会儿要去向主公汇报政务,或许我可以帮你带话!” 黄权闻言回头,就见到面貌丑陋,身材矮小的文士站在自己后面,虽然在笑,只是笑容总看上去有些猥琐。 黄权认得此人是别驾张松,脸上立刻露出敷衍的笑容,也不看张松,只是眼神游离在四周道:“原来是张别驾,有劳了,只是老夫的话还没有想好,还是明天想好了,在跟主公进言才好!” 说罢,黄权又随意跟张松客套一番,才是踱步离开。显得客气又是生疏。 张松的眼中,顿时露出一丝恼怒之色,看到黄权走远、才是恨恨转头,忽然有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天下豪杰,我了如指掌,唯有这吕义,这一年异军突起,实在古怪,但不妨观察一番为上!” 踱着方步,张松慢慢的也离开了这里,径直朝州牧府外行去。 与此同时,汉中之地,吕义正有些头痛的坐在坐席之上,思考着黄月英提出的条件。 不得不说,黄月英真的是一个奇女子,竟然能够如此冷静的与他谈论自己的婚姻,这未免显得有些诡异了, 只是一想到现在是乱世,吕义又有些释然起来,乱世之中,女子地位低下,如同货物一般买卖都是常见,更何况是掳为妻妾。 根据吕义所知道的,张飞的妻子,似乎就是在野外挖野菜,遇到张飞这个猛汉子,直接抢了,就成了夫妻。 这样一想、,黄月英在知道自己不会放她走后,能够冷静的与自己谈乱婚姻大事,也算不得什么了。 脑子里稀里糊涂的转悠着这些念头,吕义却还是想不出到底用什么办法,来满足黄月英的条件。 就在此时,外面却是传来一阵环佩的叮当声,随即香风拂面,甄宓与袁菲,竟然是联袂而来,刚一进屋子,袁菲就是俏皮的朝着吕义拱手,妩媚道:“恭喜驸马,有添了一新人,只是不知,以后可会忘了我们这两个旧人呢?” “讨打!” 吕义一看袁菲的样子,脑子稍微一转悠,就是明白了什么,一步走过,抱住袁菲,大手就是拍在了她的翘臀上,恶狠狠的道:“说,是不是你们跟月英说我抢了她是要娶她的?” “也没有啦!反正人家都被你抢来了,不跟着你,还跟着谁?”袁菲笑嘻嘻的说道。随即又严肃起来,认真道:“虽然月英妹妹的容貌不是很漂亮,可是黄家在荆州,影响力里极大,若是驸马取了她,以后进兵荆州,会少掉很多阻力!” “果然是你们吹的风!”吕义这下全明白过来,他就说,黄月英为何谈起自己的婚事如此冷静,肯定是这些天两女不断开导,心中认命了。 “吕大哥,你不要怪菲菲了,其实这是我出的主意!月英乃大才女,更兼精通各种匠活,她肯定对吕大哥极为重要,所以你才会不惜代价,把她抓回来,只是想要让月英全心帮你,除了婚姻,我实在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甄宓却是很冷静,为吕义分析道。 吕义叹了口气,知道两人时候为了他好,不禁苦笑道:“娶了月英,我倒是不反对,只是月英跟我说,必须要她家中同意,她才能下嫁,可是我估计现在黄家的人很我要死,岂会同意这门婚事?” “嘻嘻!吕大哥,这有何难,你就说月英已经有了身孕,到时候就是黄家不答应也不成,黄家绝对是丢不起这个脸的!” 甄宓淡然一笑,又是为吕义出了一个主意。 “只是,这能行吗?” 吕义有些疑惑的道。 第二零三章 张卫报仇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并州军初到汉中,拉拢世家,安抚百姓,整编降卒,查阅户籍,还有重新对汉中周围的防御进行部署,可以说,吕义这些天都是忙的脚不沾地,还好有着杨弘袁涣这样精通政事的大才,汉中的情况才是逐渐的理出了一些头绪。 就在吕义忙于安定汉中的时候,武都群山之中,一支数百人的军马皆是白衣白甲、,朝着南郑的方向放声痛哭。 为首一人,赫然就是张卫。 张鲁兵败身亡的时候,张卫也刚刚从城固兵败,收拢散卒退守阳平关,只是阳平关的守军,已经不足两千之数了,听闻张鲁阵亡的消息,张卫立刻带着残兵,退入了武都山地 只是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认为张鲁没死也说不定, 直到昨日,有从汉中逃出的五斗米教众来投,张卫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摧毁,今日一早,就是登上高山,朝着南郑的方向大哭。 哭了一会儿,一名五斗米教众站了起来,大声道:“张将军,天师尽然被吕贼所杀,我们一定要为天师报仇雪恨啊!” “对!我一定要为亲手诛灭吕贼,为兄长报仇!”听到教众的话,张卫的哭声逐渐停歇,眼神之中,却是忽然闪烁着强烈的仇恨之色,望向南郑的方向,大吼道:“吕贼。你等着,不出一月,我张卫定要杀回汉中,取你首级!” “杀回汉中,诛灭吕贼!”; “杀回汉中,诛灭吕贼!” 附近的士卒一听,纷纷化悲愤为力量,同时站了起来,振臂高呼,声浪震动四野,令无数猛兽都要心惊。显得狂热非常。 哪怕此时张卫下令他们前去攻打阳平关,这些人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不过张卫可没有那么冲动。 遥空拜祭过张鲁之后,张卫却是带着大量金银,前去拜会武都周围的氐人部落,第一站,就是来到了下辨附近的氐王窦茂处。 氐王窦茂,素来与张鲁亲善,听说张卫领众人来投,慌忙下令氐人打开寨门,亲自出去迎接张卫。 见到张卫身边的兵马还不到一千人,身上更是穿着白衣白甲,氐王窦茂大惊。慌忙问道:“张将军,发生了什么事情,本王听说并州军攻入了汉中,为何你会来此,又是这样打扮?” 张卫闻言垂泪,指了指自己的衣甲道:“不瞒大王,我兄长如今已经被吕贼所杀,汉中也被并州军占据,所以今日我特意前来向你求情兵马,为兄长报仇的!” “这,”氐王听了张卫的来意,脸上却有些犹豫,迟疑道:“我部落虽有万人,能战的兵马不多,若是出兵,恐不能胜啊!” 张卫惨笑,赶忙命人取来携带的所有金银,放在氐王面前,沉声道:“这里是一千金,还请大王笑纳!若大王能助我报仇雪恨,我保证,汉中之地,任何财物,女子,只要大王喜欢,可以任意拿去!” “张将军此言当真?”见了面前的金银,又听到张卫如此重大的许诺,氐王的眼中立刻闪过一丝贪婪的*。 汉中富庶,氐人那个不知道?只是以前碍于张鲁威名,还有阳平关天险,氐人不敢进犯,只是与张鲁修好,两边联盟。 如今张卫前来求援,又是大利当前,氐王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是咬牙道:“好,张天师乃是本王的盟友,如今盟友有难,本王岂能见死不救!我如今借你兵马五千!让你报仇!” “多谢大王!” 张卫大喜,急忙向氐王答谢。 不过窦茂也不是傻子,虽然答应借兵,并不是全无心机,进入营寨之后,又是问道:“张将军,不知道我五千兵马,能否助你报仇呢?” 张卫得到援兵,心中轻松不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沉声道:“大王放心,五千人虽然不足以打破汉中,若是有一个人与我们联合,汉中未必不能攻下!” “谁?”氐王好奇的问道。 “天水韩遂!”张卫神情有些疯狂的,大笑道:“那吕义不是想要汉中吗,我明日就给韩遂去信,请韩遂出兵,到时候,大王得汉中之财,韩遂得汉中之地!本将,只要吕义之头!” “哈哈哈……张将军痛快人!好,只要韩遂出兵,本王也尽起寨中兵马,为你报仇就是!” “大王若能如此,我五斗米教感激不尽,来人,速速取笔墨来,本将现在就那韩遂写信!” 张卫也被氐王的豪爽刺激了,干脆是当着氐王的面,拿来笔墨,书画一阵,随即派了心腹之人,快马送到天水。 …………… 天水之地,中军大营之内,韩遂也在思考着汉中的形式,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原本,韩遂听说并州军入关,还带着大量的战甲,兵粮,顿时起了趁火打劫的心思,所以长安钟繇一联络,韩遂欣然应允下来。 只是让韩遂没有想到的是,并州军竟然是虚晃一枪,出其不意的进入了子午谷,杀入了汉中。这让十余路关中诸将,都是扑了一个空。 韩遂更是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拍着脑袋道:“吕义此子,当真是剑走偏锋!为何当初老夫想不到偷渡子午谷呢!可惜,可惜,若汉中落入我手,何惧那马腾父子!” 虽然与马腾是义兄弟,对于马腾,韩遂却是极为忌惮,双方更是有着巨大的仇恨,不说韩遂杀了马腾的妻子,就凭借马超在羌人中的巨大威望,就令韩遂恨不能把马超杀之而后快。 因为韩遂同样在羌人之中具有极高的威望,甚至在马超之前,韩遂的威望,无人能比,可以轻易的指挥所有羌人。 可是自从马超出名后,韩遂越来越感觉,他在羌人中的威望逐渐降低了,一想到这些,韩遂的眼中,就是露出一丝杀机。 “主公,成公英求见!” 就在韩遂独坐军帐,思考着大军处境的时候,一青衫文士来到了帐外,大声的说道。 “原来是军师,快快进来!”听到是成公英求见,韩遂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赶忙起身,掀开帘帐,就要请成公英进来。 成公英的神情却是显得极其兴奋,来不及坐下,就是扬起一封书信,大声道:“主公,汉中张卫,给我们写来求援信了!还附赠了汉中所有山川的地形图!” “什么?” 韩遂满脸震惊,继而狂喜,慌忙扑过去,拿出书信仔细的看了起来,随即哈哈大笑,“太好了,老夫正愁天水贫瘠,张卫竟然就给了我们如此好的机会!若得汉中,老夫可高枕无忧也!” 成公英也是满脸喜气,沉声道:“主公,看来是汉中是真的被并州军得了,只是他们不该放走了张卫!如今并州军立足未稳,汉中有多有五斗米教徒,只要主公攻占汉中,再连和西凉诸将,凉州之地,当为主公所有了!” “哈哈哈哈………”韩遂闻言,又是一阵狂笑,觉得张卫的书信,真的是他今天收到的最美妙的一封书信,当即就是起身下令道:“传令,集合大军,我们立刻前往武都,联合氐王,攻打汉中!” “主公,不可如此啊!”成公英却是急忙阻止,沉声道:“我们进兵,应当秘密而行,切不可让马腾等人得知!” 韩遂猛然醒悟,也放低了声音,沉声道:“那好,你悄悄聚拢部下,我们今夜再进兵……” 第二零四章 阎圃献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连续花了三天的时间,吕义才算是把汉中的情况彻底清理出头绪来。随后他就把政务完全交给了袁涣与杨弘等人处理。 自己则是陪着甄宓等人在太守府内闲逛,算是弥补行军途中对众女的冷落,再说现在还多了一个黄月英,吕义也有趁机多跟黄月英接触一下,增进彼此的了解。 这一天,吕义正在花园之内,看着甄宓作画,旁观坐着袁菲与黄月英。两女都是津津有味的看着甄宓作画。 时不时发出惊叹的声音。 就在此时,花园之外,却是传来阵阵沉重的咳嗽声,随即就见到红衣美婢小环迈着碎步快走进来,“吕将军,陈军师在外面求见,说有重要军情!” “重要军情?”吕义微微的皱眉,有些歉意的看了三女一眼,无奈道:“陈军师这个时候可没挑好!” 甄宓却是理解一笑,起身道:“军情紧急,既然陈军师登门求见,吕大哥还是赶快出去的好。” “是啊,是啊,驸马还是快去吧!”袁菲也是挥挥手,让吕义快快离开、 吕义顿时摸了摸鼻子,也知道军情紧急,不能耽误,只能快步走出内院,前往大堂走去, 陈宫已经等在了外面,随行的竟然还有刘晔,贾诩,阎圃三人。 吕义的心中顿时一紧,赶忙问道:“诸位军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一边说话,吕义已经一边把三人请进了屋子里去。 太守府内,有专门议事的大厅,里面有侍女提前准备好了坐具,酒水。等到吕义入座之后,陈宫等人才是纷纷坐下。 只是陈宫的脸色却是不太好,等到吕义坐定,就是拱手道:“主公,我们派往益州的探子今日来报,蒹葭关上突然开始增兵了,巴西太守的庞义的大军,也正朝着蒹葭关屯聚!” “哦,竟有此事!” 吕义终于知道陈宫四人为何会联袂而来了,益州刘璋,虽然暗弱,可是如今汉中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毕竟是初定汉中,还来不及收拢民心。可以说,刘璋选择的时机实在是太准确了。不过益州兵的出动,还在吕义的预料之中,换了是他,也会在这新旧交替的时候,派出兵马,前来争夺汉中的。 “只有这一个消息吗?”、 吕义看了看陈宫,虽然益州兵出动乃是大事,还不至于让自己的四位谋臣一起前来,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主公,确实还有一件事情!”陈宫顿了顿,起身递给吕义一封书信道:“阳平关方向传来消息,张卫已经与氐王联合了,打着为张鲁报仇的旗号,蠢蠢欲动!天水的韩遂,似乎也正朝着武都进兵!” “连韩遂也参与了?” 听完陈宫的汇报,吕义目光顿时一寒。他自然不会认为韩遂的目标会是武都这块山地,最大的可能,就是韩遂与张卫达成了什么协议,想要一起进攻汉中。 也只有联合了韩遂的兵马,张卫才有可能对汉中发动大规模的进攻。 看来汉中危险了! 到底经历了许多,吕义心中虽然震惊,脸上已经可以做到喜怒不行于色。他稍微沉思了一下,然后看向坐在最后的阎圃。 在这里,也唯有阎圃对汉中最是熟悉,阎圃看到吕义目光注视着他,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自信的神采。拱手道:“主公,我有一策,或可阻挡住两路兵马!” “阎功曹请说!” 吕义点点头,作出倾听的样子。也有心看看阎圃的才能。 得到吕义的肯定,阎圃的心中无疑有些激动,知道是现在才是真正决定他在并州军中地位的时候。 所以阎圃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先思虑了一下,随后才是说到:“主公,武都张卫,我认为并不足虑,为何?因为汉中以西,乃是阳平关天险!此地易守难攻,主公只需命高将军死守阳平关,就可阻挡张卫的进攻!” “阎功曹说的有理!”听了阎圃的话,吕义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阳平关险峻无比,连曹操都只能望而兴叹,高顺又是大将之才,吕义相信,只要坚守,张卫等人未必能够攻破! 而且从武都到汉中,必须要经过阳平关,他只需给高顺增添一些援兵,就能轻易的防守下来,那么,如今对汉中构成最大威胁的,反倒是益州刘璋了。 关陇入汉中难,蜀中入汉中却是很容易。道路也多。吕义不得不防。 “依照功曹之见,张卫不足为虑,那益州兵呢?我们又该如何处置?”吕义翻看着陈宫递过来的书信,拿起益州的军报,微微的皱眉道:“庞义领巴西之兵出屯蒹葭,张任领成都精兵出剑阁,刘璋这次,还真下了本钱!” 刘晔的脸上也有一丝凝重,苦笑道:“估计是刘璋看主公新得汉中,想要趁着主公立足未稳,趁势来夺汉中,只要主公能打退庞义与张任,刘璋暗弱之人,必定不敢在轻易进兵!” “刘军师说的没错,不过刘军师漏了一点,主公要对付的,只是张任,巴西庞义,素来拥兵自重,与刘璋也有嫌隙,所以他一般不会主动进攻汉中,即使进攻,也不会尽全力,唯有张任,此人乃是益州名将,巴蜀闻名,主公只要能打败张任,庞义闻之,必定不战自退!” “既然这样,陈军师,你速速派出探子,给我探听张任大军的消息!我也久闻此人之名,这次正好亲眼一见!” 对于张任,吕义也不敢掉以轻心,能够以寒门的身份,在巴蜀世家林立之中取得一席之地,这本身就说明了张任的能力。 当即,吕义就是决定按照阎圃说的做,先派人通知高顺,命他死守阳平关,随即就是调集兵马,做好与张任大战的准备。 见到吕义就要下令出兵,一直不说话的贾诩却是皱起了眉头,语调有些低沉的说道:“主公,此时还不是进兵的时候!” 吕义有些惊讶的看了贾诩一眼,有些奇怪的道:“可是文和发现了什么问题?" “没错!”贾诩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阴沉,他看了一眼阎圃,沉声道:“主公,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张鲁虽死,汉中境内,张鲁的余党主公还没有来得及清剿,若是此时,这些余党,趁着主公出兵的时候起兵响应张卫,汉中非主公所有也!” 听了贾诩的话,吕义脸上立即变色。 确实,他虽然杀了张鲁,占据了汉中,到底还没有彻底的收拢民心,许多投降的张鲁旧部,也不见得对自己有多忠诚。 若是自己此时大军在外,难保不会有张鲁的死忠起兵造反,与张卫遥相呼应,那对于并州军,绝对是一场灾难! 想到这里,吕义的背心已经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神之中更是涌出一股杀机,看向贾诩道:“多亏文和提醒,至于清理张鲁余党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贾诩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只是等他再度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一丝阴鸷的神色。、 第二零五章 争锋相对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把清剿张鲁余党的事情交给贾诩之后,吕义就是没有过问,完全是放手让贾诩施展,他相信,贾诩这个毒士,是不会让他失望。 只是吕义还是低估了贾诩的心狠手辣,连续三天,南郑之内,充斥了无数的腥风血雨,大街之上,到处都是如狼似虎的并州军,每当经过一家门前,就能够让里面的百姓吓得瑟瑟发抖。 三天之内,光是南郑之内,被贾诩杀掉的张鲁余党,就足有数百人之多!这样恐怖的数字,就是吕义也是心中一惊。 袁涣与杨弘更是联合起来寻找吕义,状告贾诩滥杀无辜。就是陈宫也觉得有些不忍,委婉的劝说吕义道:“主公,我军新得汉中,应该安民为上,贾文和此举,似乎有些过激了!' 贾诩却是没有说话,只是满脸淡然的看着吕义。 吕义也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从张鲁的余党手中搜出来的书信,递给袁涣等人。 这些书信,大多数都是张鲁余党与张卫联络,或者相互联络,准备趁机起事的证据,袁涣等人看过后,脸色顿时大变,随即颓然一叹,纷纷打消了劝说的念头。 汉中之地,腥风血雨依旧,逐渐刮遍了整个汉中下属所有的县城,百姓震怖,张鲁的余党更是人心惶惶,许多人都是吓得提前逃走,纷纷离开了汉中。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了第五天,才是渐渐的消停下来。、 而这五天之内,益州的兵马,已经是陆续云集在蒹葭关内,集合了白水军,巴西军,还有成都过来的一万精兵,刘璋这次出动的兵马,足有三万人之多。以巴西太守庞义为统帅,负责进攻汉中。 庞义得到刘璋的军令之后,却是并没有立刻进兵,而是派了张任领着一万兵马前锋,朝着汉中杀来,自己依然领着两万大军,坐守蒹葭。 南郑,太守府中。 吕义正在看着探子送来的益州兵动向,当看到庞义只是派出张任一支偏军的时候,不由微微一叹,看向阎圃道:“果然不出阎功曹所料,庞义竟然真的没有动兵!” 阎圃得到吕义的肯定,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赶忙拱手道:“庞义不出兵只是暂时的,若是时间拖得太久,我们还不能击败张任的话,庞义迫于成都的压力,还是会进兵的,所以,还请主公速战为上!” 吕义点点头,觉得阎圃说的不错,如今阳平关处张卫正在虎视眈眈,自己实在不宜张任打持久战。 想到这里,吕义不由看向跪坐在下首,面无表情的贾诩,沉声道:“文和,如今张任返境,我可以出兵了吗?” 贾诩稳稳一笑,笑容依然有着一丝阴冷之意,颔首道:“如今汉中已经小定,主公可以出兵了!” “好,来人,速速召集众位将军!我们去会会这个张任!” 吕义自然知道小定是什么意思,这可是拿千余条张鲁的余党换来的。如今张鲁的余党已经清除,他心中再无担心。 当即留下纪灵镇守南郑,随即集中两万大军,朝着蒹葭的方向赶去。准备迎击张任的进犯。 蒹葭关外百余里。 一支万人大军正在前行,大军的最前方,张任策马提枪,面色刚毅,脸沉似水,此时正一脸凝重的望着远处的一座山丘。 翻过这座山丘,益州兵就是正式的进入了汉中!但是张任过山之后,却是并没有在前进,而是选择了一处依山靠水的地方立下了营寨。 “张将军,我们已经进入了汉中,为何不朝着南郑进发,却在这里安营?”一员武将走了过来,满脸不解的看向张任。 张任扭头一看,认得是白水军的杨怀,不禁微微一笑,手中钢枪指着南郑的方向道:“杨将军请看,此处通往汉中,全部都是平地,并州军又多骑兵,此时若我们进兵,是以短攻长也!” 杨怀恍然,点头道:“我明白了,张将军是要在这里占据地形,然后等待庞太守的援军上来!” 见到杨怀终于猜到了自己的一些意图,张任微微一笑,却是并没有再多解释,只是下令士卒继续扎营。 张任的举动,自然瞒不过并州军的探子。当听说张任没有选择立刻进攻,而是安营固守之后,吕义不由叹了口气。 “主公,看来那张任怕了,所以不敢进兵!某将愿请兵为前锋,为主公擒捉此人!”听说张任就在不远处,吕义身后,转出一个深目高鼻的胡人,正是胡车儿。 “主公,老孙也愿去击破那张任的大营!”孙观也跳了出来,大声请战道。 对此,吕义只是微微一笑,扭头看向刘晔道:“子扬,你看张任此举,是为什么?” 刘晔的神情略微有些凝重,拱手道:“主公,看来张任此人不简单啊!他知道我们骑兵厉害,故此安下营寨,一来等待援军,二来也未必没有等待武都张卫的动静!” 武都与巴蜀,虽然道路艰难,但是通个消息还是很容易的,益州方面自然会听说武都的动静。 只是令吕义感觉有些疑惑的是,阳平关的高顺。并没有传来张卫攻城的消息,似乎张卫也在等待益州兵先进攻一样。 双方都想趁机捡便宜。 想到这里,吕义不由冷笑。既然张任不过来,他就只能过去了! 一天后,吕义的大军,终于来到了张仁的屯兵之地,而张任闻听益州兵到,也赶忙带着兵马,出营迎战。 就见到一万名益州兵马,在张任的带领下,鱼贯走出军营,却是没有走出太远,只是靠近营寨的百余步的位置,就是停了下来。 最先出现的,是一群群的枪兵,枪兵的周围,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弓手,弩手,还有少量军马,在来往穿梭。 中军帅字旗升起,张任与杨怀等数十名益州的部将同时上来,神情冷漠的看着吕义。 吕义却是没有布置什么阵型,只是把并州军分成三部,中军是严整的步卒,左右两翼是成群的骑兵。 三千骑兵,排在了最前方,如同一道钢铁城墙一般,在阳光下闪烁着无数的亮光。 看到三千重甲骑兵,益州军中,许多人都是发出惊呼,继而开始不安,蜀中少马,数百名骑兵,对于步卒都是噩梦,更何况是这种成群结队的恐怖重甲。 杨怀也是倒抽一口凉气,惊讶道:“人言并州军精锐,今日所见,名副其实,那么多战马,若是被我蜀中得到,都可以直接与陇右开战了!” 张任的眼神也微微有些诧异,脸上却是面无表情,策马上前,钢枪一指前方,大喝道:“吕义,张任奉命来取汉中,并州军若是识趣,速速下马投降!我主定然厚待于你!” 吕义正在观看张任的兵马,冷不防听到张任如此说,不禁哈哈一笑,乌云驹上前几步,看向张任道:“张将军,刘璋暗弱,绝非明主!我看你是个豪杰,何不投降与我,本将虚位以待!” “住口!我主乃是汉室宗亲,奉天子以牧益州,吕义,既然你冥顽不灵,我只能亲自擒住你,押回成都受审了!” 张任神情冷漠,手中枪尖颤抖,刷的一下,冲到了军阵的最前方。身后大军顿时动了起来,纷纷大吼,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并州军碾压过来。 吕义顿时有些吃惊,明知道自己这边骑兵精锐,这张任为何还敢进攻? 张绣却是怒了,策马横戟,走到吕义身边,沉声道:“主公,张任不知死活,竟敢以步卒冲我骑兵,我们不如纵骑兵冲杀,吃掉这些步卒!” “主公,千万不可让骑兵上前!蜀中精于弓弩,张任此举,乃是以步卒为饵,然后埋伏弓弩于其中,却不能中计!” 王平唯恐吕义真的放纵骑兵进攻,赶忙出列,大声劝阻道。 王平的话,顿时让贾诩与刘晔眼睛一亮,看向王平的眼中,多了一丝惊诧的意思,吕义也是明白过来,不禁微微一笑,当即下令,让甘宁,臧霸,带兵步卒一万,朝着张任迎了上去。 对面的张任,脸色立刻一变,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被识破,不由大吼道:“弓弩手准备,给我狠狠射!” “嗡!”几乎就在张任下令的同时,益州军大军之内,无数箭簇暴雨一般射了出来,几乎要把天空都遮蔽。 并州军这边,甘宁与臧霸都是微微有些变色,不过两人也很快反应过来,下令用弓箭还击。 天空之中,顿时完全被箭矢覆盖了,一*箭雨疯狂的朝着并州军落了下来,但是却被将士身上的铠甲纷纷的弹落在地上。 只有极少部分的士卒死去, 随即,并州军中弓弩也开始发威,一蓬蓬箭雨狠狠的飞射出去,虽然不如益州兵来的迅猛,可是益州兵却是没有那么多精良的铠甲防护,顿时很多人惨叫着倒在地上。 张任的脸色立刻有铁青起来,知道对射讨不到好处,却是忽然带着兵马,朝着营中就撤。 益州军的举动,立刻让吕义警觉起来,他不认为这是张任胆怯了,毕竟能够成为蜀中名将,不可能如此不济。 唯一的解释就是,其中有诈!只是吕义正要下令让甘宁臧霸转回的时候,益州兵营寨靠山的位置上,甘宁已经仗着武艺高强,朝着张任发起了冲锋。 轰隆隆的战鼓声顿时响彻了战场。 原本撤退的张任,嘴角却是露出一丝冷笑,他忽然命人举起了一面令旗,顿时,原本靠近军营的山坡上,忽然就是出现无数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嗡的一声,天空箭雨密布,真的如同暴雨一般。叮叮当当落入并州军中,尤其是这些弓弩手占据了地形的高处,弓箭威力更大,虽然那些穿着重甲的军卒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是跟在后面的弓箭手中却是惨叫声一片。 吕义一看,目光顿时一沉,赶忙下令鸣金,让甘宁臧霸撤回来。张任也没有追击,只是站在远处,冷冷的喝道:“并州军,不外如此!” “可恶!主公,末将愿意再去攻打张任的营寨!”听了张任的话,甘宁勃然大怒,就要整兵再战。 吕义却是赶忙阻止了甘宁,摇头道:“益州兵弓弩厉害,又占据了有利地形,再上去,也不过徒增伤亡罢了!” “可是主公,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张任屯兵在这里吗?”臧霸有些不甘的看着远处的营寨。 吕义的脸色也有些阴沉,不过今天的试探已经足够了,若是强攻,他虽然也能打下这座营寨,可是兵马肯定会损失惨重。 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当即,吕义看向刘晔贾诩两位谋臣,沉声问道:“两位军师,如今这张任屯兵固守,若不拔出,必为汉中心腹之患!两位可有办法,助我破敌?” 第二零六章 土山退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随着吕义一声令下,潮水般的的并州军纷纷撤退。接下来的几天,一个个不利的消息不断传来。 张卫与韩遂已经开始进攻阳平关,连同一万氐人,攻打阳平关的总人数,竟然足有三万,丝毫不下于益州兵的人数。 虽然阳平关是天险,可是到底此时的阳平关,还没有后世那般固若金汤,而高顺手中,不过一万人,吕义还真不知道高顺能不能顶住。 而张任这边,连续进攻了三天,张任却是死守不出,只是以弓弩抵御,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等待后面的援军上来。 这让吕义有些一筹莫展,不得不在第三天的时候,下令停止进攻,然后再度召集众将,商议攻破张任的计策。 “主公,不如我们强攻吧!只要将士用命,肯定能打下了这座营寨!”臧霸脸色有些阴沉的说道。 “此法不可,如今我军四面受敌,汉中人口虽众,但是兵马损失太大的话,反而会给人以可趁之机!” 吕义摇了摇头,汉中固然是好,可是到底周围的对手都很强大,吕义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主公,要不末将带骑兵,绕到张任的后面,断掉他的补给,如此,张任就是一支孤军了!” 张辽站了起来,说出了一个建议。 吕义眼见一亮,随即又是摇头,他固然可以让张辽赵云的骑兵去断张任的后路,只是过了这里,里面就全部是高山,道路崎岖,不利于骑兵冲击。 张辽的方法,只能是不得已而用之。吕义认为,还是从正面攻破张任的大营最为妥当,只要张任一破,完全可以震慑蒹葭的庞义,令他不敢轻易出兵,然后,他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武都的张卫韩遂。 就在吕义皱眉的时候,文臣一方,贾诩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拊掌笑道:“主公,在下有一计,或许能够破敌!” “哦,文和有何计策,快快讲来!”听说贾诩有了计策,吕义大喜,赶忙问道。 贾诩微微一笑,仔细思量了一番,然后才是胸有成竹的道:“主公,张任所依者,不过是地利与弓箭,只需如此如此,我们定能让张任反受其害!” 吕义凝神细听,不久之后,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微笑,拍着大腿道:“好,就这么办,来人,速速下令全军准备此事……” ………… 益州军大营之内,杨怀正与张任庆功。两人的桌案上,摆着一壶新烫好的温酒。杨怀慢慢的倒了一杯,然后举起,对张任由衷的说道:“张将军不愧是我蜀中大将啊,竟然能够让吕义连续吃败仗,若是传回成都,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张任闻言却是微微一笑,叹气道:“杨将军过奖了,我之所以能够阻挡并州军,不过是仗着并州军不习山地战,才能侥幸如此,若在平原,我等万万不是其对手,所以,我们当前最重要的,还是请庞太守速速进兵,与我们合兵一处,如此,才能攻占汉中!” “庞义?那厮胆小如鼠,若是我们没有取得重大战果,想要他进兵,难啊!”听到张任提起庞义,杨怀的眼中,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 张任摇摇头,正要再说,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随即就见到一个小卒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大声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并州军扬言,要在我们营地建土山,如今正在外面搬运泥土!” “什么?”张任与杨怀都是神色震惊,杨怀手中的酒杯都是掉了下去,惊慌道:“这下坏了,若是让并州军在我们营外立土山,我等全军不是暴露在吕义眼中!” 张任的眼中也是变得极其凝重,沉声道;“不止如此,若是营外立下土山,吕义完全可以把弓箭手放在上面。那时候,我军失去地利,将会不攻自破!” “必须立刻阻止这件事!” 张任与杨怀对视一眼,都是从彼此目光中发现了惊骇之色,随即,两人再也坐不住,纷纷起身,召集兵马,开门出寨。 只是刚一到外面,张任与杨怀就是倒抽一口凉气,就见到军营之外不远处,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出现了许多的小山丘,还有士卒不断背着土石过来加高。 许多益州兵都是已经惊慌起来,看向张任道:“张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好多土山啊!” 张任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杨怀却是看到外面的并州军兵马不多,心中一横,吼道:“将士们,随我杀过去,阻止他们!” 说罢,杨怀已经拍马舞刀,率先朝着制造土山的并州军卒杀了过去。张任一看杨怀已经开始冲锋,唯恐杨怀有什么闪失,赶忙沉声喝道:“传令,全军进攻!” 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张任不出站了! 不远处,一座最高的土山之上,看到益州兵冲过来,吕义哈哈大笑,对贾诩道:“不愧是军师,张任果然憋不住出来了,众将士听令,随着本将杀啊!” “杀!” 吕义军令以飞快的速度传遍了并州军,顿时,战鼓如雷,无数人大吼,最先出动,却是恐怖三千重骑兵。 张辽赵云分别领着一半骑兵,绕到了张任的两翼,发动了雷霆般的冲击。 张任的脸色顿时一变,赶忙指挥弓箭手开始朝着四面射击,防止骑兵靠近,只是张辽等人好不容易等到了益州兵主动出来,虽然面对无数的箭矢,依然是发动了狂野的冲锋。 轰轰轰! 整个地面,都是剧烈的抖动起来,两股钢铁洪流,如同两柄尖刀一般,瞬间插入了益州军的中间,把他们拦腰结成两端。 张任的脸色顿时变了,慌忙收拢士卒,组陈防御军阵,想要缓缓的朝着军营退去,而前方的杨怀,却是冲的太急忙,不小心被骑兵给截断了。 杨怀顿时大惊,带着人马拼命想要突围出去。只是周围到处都是骑兵,杨怀带着兵马冲了几次,都是没有冲出去。 杨怀的心中更加紧张,最终不得不单人独自冲出了包围,张任也赶忙带兵过来接应,两人且战且走,飞速的退入了军营之内,不敢在出来。 外面剩余的益州兵走投无路,或者战死,或者跪地乞降。 吕义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命人把这些降卒押着,就地加入到建设土山之中。 益州兵军营之内,张任远远地看着一座座土山有条不紊的建设起来,脸色顿的阴沉无比。 杨怀也是浑身带血,心有余悸的向张任道:“张将军,如今并州军在外面修造土山,我们又败了一阵,锐气已失!看来这营我们是守不住了,还是速速撤兵为上!” 张任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越发阴沉。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恨声道:“庞义误我!我在此坚守三日,若是他援兵能够上来,何至于会如此?” 杨怀闻言也是苦笑,不过却是没有说话。两人一商议,当天夜里,就是偷偷的带着人马翻越高山,回到蒹葭关去了。 吕义也没有追赶,只是令人收拢俘虏,小心戒备。直到确定张任真的退却了,才是领着人马,缓缓的返回南郑城中。 就在吕义与张任相持的同时,阳平关外,张卫与韩遂的联军却是喊杀震天,无数弓箭,从联军之中射向阳平关,天空下洒落血水一片。 咚!咚!咚! 战鼓如雷,响彻了阳平关内外,在张卫的指挥下,无数士卒,几乎是血红着眼睛,朝着阳平关不断的发起冲击。 无数云梯架设在关头,然后一个个士卒怒吼着,踏着同伴的尸体,不断的朝着云梯冲去。 轰隆! 就在此时,阳平关上,忽然出现了一阵闷雷般的声响,一个雄壮的氐人好奇的抬头,顿时就见到天空忽然黑了一片,一块磨盘般大小的巨大石块,雨点一般落了下来。 那个氐人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头上已经被一块巨石砸中,脑浆迸裂,死于非命了! 关外,氐王窦茂的脸色立刻就血红起来,红的能够滴血,但是他还是不断的指挥士卒进兵强攻。 汉中的富庶,无尽的财物,这对于氐王的诱惑太大了。 但是窦茂能够忍受氐人的伤亡,韩遂却是有一点无法承受了,他的兵马,都是宝贵的骑兵,西凉又是人口稀少之地。 真的是死一个少一个,连续强攻数天,他的部下就是伤亡了一千人,即使以韩遂再默然,也不能忍受了。看向张卫的眼神,也有了一丝阴霾。 “张将军,这就是你说的很容易的攻破阳平关吗!” 终于,在自己的部下又一次败退之后,韩遂的眼睛也血红起来,冲到张卫身边,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张卫此时,已经是浑身浴血,他满脸苦涩的看着高高的阳平关,哭丧着脸道:“韩将军,在坚持一下,只要将士们拼命,我们一定能够攻下这里的!只要阳平关一破,汉中唾手可得!” “什么,你还我进攻?”韩遂脸皮一抽,有些头皮发麻的看着高大的阳平关,还有关头飘扬的苍狼旗。 为了夺取汉中,韩遂这次是倾巢出动,可是强攻了三天,他连阳平关的城墙都是靠近,就被无数的弓箭,巨石给砸了下来,士卒损失无数,几乎已经伤到了筋骨。 韩遂这才知道阳平关的险要,哪里肯再进攻,闻言冷笑一声,直接就是下令撤兵了。 张卫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却是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氐王,希望氐王还能帮助自己。 氐王窦茂还是有些犹豫,心里惦记着汉中的财富,只是氐王心动,并不代表其他的氐人就会心动。 氐人本就不善攻城,屡次进攻,也是伤的最重的,看到氐王还要下令进攻,十几个氐人部落的头人纷纷过来,哭拜道:“大王,不能再进攻了,儿郎们死的太多了,再打下去,我们的部落就要灭亡了!” “这……”氐王一看部下都是过来哭诉,也只能无奈的对张卫道:“张将军,阳平关太过险要,我们还是暂时退兵吧!” 张卫一看连氐王也是要撤兵,顿时面若死灰,只能恨恨的看了一眼阳平关的方向,神色黯然的带兵,与氐王一同撤退。 阳平关上,看到敌军终于退去,高顺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冷漠的眼中,微微的露出了一抹喜色,沉声道:“来人,速速通知主公,阳平关,我们守住了!” ……… 随着张任的退去,驻守在蒹葭关的庞义,也随即退去,一切如同阎圃所料的一般,益州兵败退之后,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度发起进攻的。 就在吕义领兵回到南郑后不久,高顺的报捷文书也是顺利的送到他的手中,这让吕义大喜,当即就要下令赏赐有功的将士。 然后还不等吕义召集众人过来,第二天,太守府外,一大群文臣武将已经是联袂来到太守府中。 文臣一方,以刘晔贾诩领头,分别是陈宫,袁涣,杨弘等人,武将一方,则是张辽,赵云,甘宁等将。 见到吕义,众人一起行礼,拜服于坐席之上。 这让吕义感觉很是奇怪,不由笑道:“诸位这是做什么?难道汉中又是发生了大事吗?” “主公,却是有一件大事,还请主公答应!”说话的是陈宫,他头发已然花白,精神却是极好,看到吕义,神情极其郑重,沉声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郡不可一日无守,我等肯定主公就任汉中太守一职,还请主公答应!” “还请主公答应!”陈宫话音一落,其余群臣都是齐声叫道。 “哈哈哈……”见到众人是为了这件事,吕义虽然有些吃惊,但是更多的是高兴,毕竟名不正则言不顺,他也是时候,该拥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官位了,想到这里,吕义当即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好,从此以后,我就是汉中太守了!” 见到吕义同意,众人都很高兴,再次朝着吕义行了一礼,却是依然没有站起来,这不禁让吕义大惑不解,疑惑道:“诸位可是还有什么大事?索性一并说了吧!” “主公,老夫是有一件事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见到发问,袁涣站了起来,朝着吕义,神情严肃道:“主公,如今我们已经有了一处安身之地,还请主公速速迎娶三位夫人,早日诞下子嗣才是!” “什么?居然要我成亲!”吕义长大了嘴巴,有些苦笑不得的看向众人………… 第二零七章 以玺换人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4-01-03 竟然要自己成亲?吕义有些哭笑不得看着众人,随即叹了一口气,甄宓袁菲两女跟着自己浪迹天涯,吕义何尝不想给她们一个名分,只是一想到并州军的家人都是在许昌软禁,这个时候成亲,那些把家小失陷在许昌的人又会是如何想法? 看到吕义摇头,刘晔等人都是面面相觑,还是袁涣沉声开口,奇怪道:“主公,难道我们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吕义苦笑,看了眼张辽等人,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忧伤的神色来,沉声道:“诸位说的很对,本将是该成亲了,不过不是现在,如今我并州军中,许多人的家小都在许昌、,除非把他们接回来,否则,本将绝不成亲!” “主公!” 听了吕义的话,张辽陈宫都是热泪盈眶,显然被吕义说到了伤心处,袁涣也是微微叹了口气,垂首不在言语。 刘晔贾诩更是讶然的看了一眼吕义,然后微微颔首,也被吕义对部下的情意所感动。 场面陷入了难以言语的沉默之中。直到许久之后,还是贾诩微微的咳嗽了一声,上前一步,劝说道:“主公,虽然如此。可是我等还是希望主公能够早日成亲,然后在集中众人之力。努力壮大,在伺机营救诸将的家属可也!” “是啊,主公,末将等知道主公关心我等,只是到底公事为重,只有主公子嗣昌隆,日渐强大,我们才有救出各家亲人的机会啊!” 张辽站了起来,神情很是认真的看着吕义,郑重说道。 “恳求主公早日成婚!” 陈宫与袁涣也是恭敬起身,朝着吕义一个深深的长揖,言辞恳切无比。 这让吕义微微有些为难,他确实想趁早给甄宓等女一个名分,但是他并不能忽略张辽等人的感受。 一旦自己成婚,难保不会刺激到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并州军将士,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 所以,他只是略微一犹豫,就是断然摆手道:“诸位不用多说了,并州军众多将士,为我吕氏抛家弃业,百死无悔,我吕义既然能与尔等同患难,必当与尔等共富贵,我们的家人一天没有接回来,吕义,绝不成婚!” 说罢,吕义拂袖起身,就是要离开议事厅。返回后院去。 众人却是再一次拦住了他,张辽,陈宫,袁涣,都是一起朝着吕义下拜,恳切道:“主公,我等可以没有家人,主公却不能没有子嗣啊!” 刘晔与贾诩等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目光都很坚定的看着吕义,眼神中带着一丝期望之色。 阎圃也是大声道:“主公,并州军的崛起,不仅仅需要主公贤明,更需要主公的后代能有可造之才,有时候,子嗣的昌隆与否,比君主的贤明更加重要,还请主公以大事为重!” “是啊,还请主公答应我等的请求!”陈宫等人赶忙附和道,都是殷切的看着吕义。 这让吕义不禁苦笑,他知道,这些人是铁了心的要自己早日成亲了,若是自己不答应、,恐怕真要冷了众人的心。 可是他若是答应,他的心中又过意不去。原本,吕义是打算攻占宛城,然后等待官渡之战的时候,趁机要挟曹操,放出并州军的家人。 不过后来随着刘晔的加入,他才是知道,宛城四战之地,同时面临刘表与曹操,根本守不住,所以吕义最终还是选择了汉中。 也因此有些逃避营救并州军家属的问题。但是现在,吕义知道,是到了该面对是时候了,若是自己在犹豫,自会让部下失望。 狠狠的咬了咬牙,吕义终于坐下了一个决定!于是沉声道:“诸位,我可以答应你们,会尽快成婚,只是我必须要求证一件事情才行,大家且在这里稍等片刻。” 没有跟众人多解释,吕义急冲冲的就是冲出了议事厅,朝着太守府的内宅跑去,找下人询问过袁菲的所在之后,吕义立刻朝着花园走去。、 还没有走近,里面已经是传来阵阵欢声笑语。甄宓等三女竟然都在花园里放木鸢,这让吕义不禁莞尔。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吕大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军务处理完了吗?”看到吕义过来,甄宓脸上露出喜色,赶忙放下木鸢,迎了过来。 吕义哈哈一笑,搂住跑过来的甄宓,大手轻轻的在甄宓浑圆挺拔的翘臀上轻轻一拍,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然后笑道;“怎么,小洛洛不欢迎我过来吗?” “吕大哥,你好坏啊,这里还有别人呢!”甄宓冷不防让吕义拍了翘臀,脸上立刻爬满了红晕,羞涩的把头埋在吕义怀中,不敢抬头见人。 黄月英与袁菲两女也是娇靥通红一片,如同火烧一般,黄月英更是想到了当初被吕义打屁股的场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丰臀。 还是袁菲比较大胆,妩媚的双目水汪汪的看着吕义,娇声道:“驸马,你偏心哦….” “放心,本将绝不会厚此薄彼的,保证人人有份!你们两个,谁先来…..”吕义嘿嘿一笑,装作要去打两女的样子,惹来两女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笑闹了一会儿,还是黄月英心思如发,看出了吕义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问道:“吕将军,可是汉中又出了什么大事?” 甄宓与袁菲也不笨,闻言也反应过来,都是静静的看着吕义,等着他说话。 吕义见此,也只能叹了口气,摇头道;“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子扬那帮文武,希望我早日完婚。” “啊?吕大哥要成亲了?”甄宓有些紧张的看着吕义,袁菲更是柳眉一竖,虎着脸道:“驸马,你有了我们还不够,这次又要娶那个狐狸精!” “还能是那个狐狸精,这里不是站着三个了吗?”吕义有些调笑的看着袁菲道。袁菲的脸色顿时红霞一片。 甄宓与黄月英也是羞答答的垂下了脑袋,到底是女儿家,如何受得了吕义如此直接暗示。 还是甄宓比较镇定,强忍住羞涩,问吕义道:“那吕大哥,你怎么说,什么时候娶了菲菲与月英啊?” “哼,谁要嫁给他了!我父亲还没有答应呢!”黄月英闻言马上皱眉,别过头去,一副不关心的样子,只是两只耳朵却是悄悄的竖了起来。 吕义虽然不善情场,到底接触多了,三女那看似无所谓,实则关心的心思如何瞒得过他, 不由的微微的叹了口气,只是紧紧地搂住甄宓道:“小洛洛啊,说实话,我是恨不能现在就娶了你们的,只是,如今并州军中,许多人的家属都是被软禁在许昌,若是我此时成亲,心中如何过意的去?” “吕大哥,没关系,我们能够理解的!”甄宓闻言,虽然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还是展颜一笑,努力的安慰吕义道。 “是啊,只要驸马心中有我们,其实名分什么的,根本不重要!”袁菲也是走了过来,主动靠在吕义怀中,柔声安慰道。 “吕将军,你做的很对!”黄月英也有些愣愣的看着吕义,似乎没有想到吕义竟然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心中忽然觉得有些暖暖的,心中对于嫁给吕义,似乎不再像一开始那般委屈了。、 看到三女都是对自己表示理解,吕义的心中很是感动,越发觉得需要尽快给三女一个名分。 毕竟人言可畏,吕义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被别人说闲话,想到这里,他的心中,那个决定越发坚定了,看向袁菲,有些艰难的开口道:“菲菲,陛下临终前,到底有没有,交给你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虽然猜到玉玺可能在袁菲手中,但是吕义也不好直接询问。玉玺出现,牵连实在太广了,为此,孙坚身亡,袁术兵败。 虽然这东西在吕义眼中,不过是大一点的玉石,可是在大部分的诸侯眼中,这却是能够决定国运的重宝! 吕义也不能肯定,袁术会不会把这东西交给袁菲。只能委婉的询问。 但以袁菲的精明干练,如何听不出吕义话中的意图,只是稍微一想,袁菲就是明白了吕义的意思,一双妩媚的眼神,认真的看着吕义,“吕大哥,你决定了吗?真要用那东西换回大家的亲人吗?那可是传国玉玺啊!” “什么?传国玉玺?它真的在菲菲手中?”黄月英有些震惊的看着袁菲,随即,神情也是严肃起来,冷静道:“吕将军。你可要考虑好了,世人传言,得玉玺者,得天下!珍贵无比!” “哈哈哈…..”听了黄月英的话,吕义却是狂笑起来,目光一一从甄宓,袁菲,还有黄月英的俏脸上扫过,一字一顿的说道:“在我心中,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自己的亲人与爱人…….” “吕大哥!不要说了,菲菲好感动啊!”袁菲泪眼婆娑,紧紧地抱住吕义,一刻也不想放开。 甄宓没有说话,只是抬起脚尖,主动的吻了吻吕义。就是黄月英,也是心情激荡,看向吕义的目光,异彩连连,轻轻地颔首。 吕义却是顾不得感受这一刻的温馨,只是有些紧张的看着袁菲,问道:“菲菲,你愿意让把玉玺拿给我吗?” “恩!不单是玉玺,我的人,我的心,都是驸马的!”袁菲赶紧点头,随后挣脱吕义的怀抱,就要去拿玉玺。 吕义却是微微一笑,阻止道:“现在不急,只要你同意就行,我现在就出去,与众将商议此事!至于你们,就做好当新娘子的准备吧!” 说罢,吕义放开两女,哈哈大笑着走出了花园,只是留下三个娇羞无限的美丽女子,在那里羞喜不已…………… 第二零八章 君臣同心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4-01-03 议事大厅之内。 刘晔等文臣,张辽等武将,依然是等在那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丝丝复杂的神色。 阎圃更是感叹道:“在下一向以为,并州军只是战力强大,今日得遇主公,方才在知道,为何主公能以两千弱旅,一路高歌猛进,走到如今的地步。” “是啊,主公贤明,更兼重情重义,跟随这样的主公,实乃我等的福气!”许汜王楷一起感叹道,他们都是并州军的老臣,感受自然更加的明显。 贾诩的目光也是露出一丝坚定,沉声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等更加要劝说主公早日成亲,诞下子嗣,唯有如此,才能文臣尽忠,武将效死,跟随主公,创立一番基业!” “文和的意思老夫明白了!等到主公出来,我与文远一定会再劝说主公的!”陈宫眼圈还有发红,语气却是透出一股决然。 张辽也是点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谁都能感受到他的决心。 就在群臣议论纷纷的时候,吕义也正好从后院出来。得到了袁菲的首肯,吕义的心中已经没有了顾忌。甚至还笑着朝众人招手道:“诸位,我已经决定了,一旦接回并州军的家人,我就马上举行大婚!” “什么,主公不可啊,还是主公的婚姻大事要紧!” “是啊,若要救回家人,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还请主公三思!” “主公,我们知道你关心部下,可是现在最主要的,还是主公的基业啊!” 见到吕义依然是如此固执,众人都是急了,纷纷出言,就要劝说。 吕义却是哈哈一笑,抬手让众人安静,摇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并州军的家人,我是必须要救出来的!不过大家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到了办法,最多一月,就能让曹操把我们的家人给送回来!” 众人听的一惊,陈宫与张辽更是有些激动起来,一起问道:“主公,到底是什么办法?” 见到陈宫张辽有些激动的样子,吕义感慨了一番,然后重新跪坐在主位之上,笑道:“很简单,我手中有一样曹操无法拒绝的东西,我决定,用它跟曹操交换!” 众人再次吃惊。张辽的脸色忽然一变,失声叫道:“主公,难道你要用我们的重甲,与曹操交换吗?” “不是!”吕义摇头。 “难道主公要用那数千战马?若是如此,曹操倒有可能答应!”陈宫的脸色也有些担忧。 “也不是!”吕义微微一笑,再次摇头。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可我们并州军中,除了这两样东西,还有什么值得曹操看中的?”袁涣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道。 “哈哈哈哈……” 看到众人惊疑不定的样子,吕义再也忍不住,畅快的笑了起来,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接揭开谜底道:“诸位,我打算用传国玉玺,换回我们的家人!” “什么?” “传国玉玺,它真在主公手中?” 众人集体震惊,即使冷静如贾诩刘晔这等智谋之士,都是神情大变,极度震惊的看着吕义。 这实在太疯狂了!传国玉玺,国之重宝,为了得到它,可以伏尸百万,血流成河!多少人为之争的头破血流,身死家灭,可是如今吕义竟然要用它来换并州军的人质。 在场的众人,都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许多人甚至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见到众人的反应,吕义也有些无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大家都这样一副表情,。笑一笑,十年少嘛!不就是一块玉石,真搞不懂你们,干嘛如此在意!” “只是一块玉石?”阎圃一听这话,差点就要吐血,开口道:“主公可知道,几年前汉中挖出一块玉石,上书汉宁王三字,张师君部下,就是要一致拥戴师君为王!主公,这可是传国玉玺啊!” “我知道!”吕义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是真的不在意这些东西,他相信,唯有实力! 见到吕义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贾诩也是有些忍不住了,吞了吞口水,语气有些紧张的道:“主公,你可知道,谶语曾言,得玉玺者,得天下!” “是吗?”吕义听的失笑,反问贾诩道:“既然如此,为何孙坚得到玉玺,会命丧荆山,袁术得到玉玺,会淮南崩坏?” “此二人皆非明主也!孙坚勇而少谋,袁术骄横不衅百姓,故此虽得玉玺。也不能成王霸之业,可是主公不同,主公任人唯贤,兵马善战,更兼身份高贵,实乃玉玺之主也!” 袁涣上前一步,大声的说道。、 吕义闻言,却是淡然一笑,摇头道:“袁先生过奖了!我知道大家都很看重玉玺,可是我要问大家一句,这玉玺,能够变出十万雄兵吗?” “不能!”张辽摇了摇头。 “那能变出一员猛将或者一名贤才吗?”吕义又是问道。 连续两个问题,顿时就把大家问的楞住了,就是贾诩与刘晔,此时也是稍微一想,随即摇头。 不过传国玉玺,到底事关重大,为国之重宝,可鼎定九州,很多人都不希望吕义真的送出去, 阎圃想了想,又是拱手道:“主公,虽然玉玺不能变出兵马良才,却是国之重宝,昔赵有和氏璧,秦王愿用七十座城池交换,犹不能得!如今传国玉玺,又何止七十余城?” “是啊,还请主公三思!”袁涣也是再度开口道。 吕义却是摆手,沉声道:“诸位不用劝了!我意已决!在我心中,决定一个国家命运的,不是什么宝物,而是人才!人才兴,则国运昌隆,人才匮,则社稷衰落! 张辽与陈宫,皆是我军中大才,随我出身入死,我岂能因为一无用玉玺,而置他们的家人与不顾?同样的,若是尔等之中,有家人失陷于敌,我又岂能见死不救?好了,此事就这么决定了!尔等不必在劝了!你们散了吧!” 吕义一席话,说的众人都是一愣,随即,无数人心中都是感觉暖呼呼的,目光恭敬的看着上首端坐的吕义。 陈宫张辽,更是感动的流下了热泪,一起拜服在地上,朝着吕义跪拜,哽咽道:“今生能得遇主公,我等之幸也!” “能为主公效力,实乃我等之幸!” 原本要散走的众人同时一愣,随即纷纷拜倒,朝着吕义大声的说道。 这倒是让吕义有些慌了手脚,苦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起来说话!”但是没有人起来,都是郑重的朝着吕义行礼之后,才是鱼贯而出。 看着鱼贯出去的众人,吕义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由衷的笑意,他知道,不管这些人以前如何,从此以后,他们对自己,必定会献上自己最大的忠诚。 这,也是他真正想要的………… 第二零九章 大造舟楫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既然决定了要用玉玺与曹操交换并州军的家属,第二天,吕义就是命人叫来了夏侯德。 夏侯德自从加入了并州军中,虽然没有立下多少大的功劳,到底也为吕义征战过,如今也是挂着一个副将的名头。 当得知吕义要召见他的时候,夏侯德赶忙放下手中的军务,来到太守府中,直接进入了议事厅,吕义等候在那里。看到夏侯德过来,温和一笑,指着旁边的坐席道:“坐吧!” 夏侯德也没有客气,径直坐了下去,拱手道:“吕将军,不知道你叫我有什么事情?” 吕义微微一笑,沉声问道:“夏侯小将军,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自然知道,当我立下足够功劳,我可以自由离开并州军!”夏侯德沉声回道,心中已经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迟疑道:“难道吕将军现在要放我走?” “没错!”吕义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夏侯德,“自从你来我军中,每战必前,立下的功劳已经足够大了,所以,我决定任命你为使者,返回许昌,给曹操带一封书信!恭喜你,夏侯德,你终于自由了!” “是吗,我自由了!” 夏侯德淡淡的重复了一遍吕义的话,原本他应该觉得高兴才是,可是真的当吕义决定放他走的时候,夏侯德忽然又觉得有些不舍。 吕义却没有去管夏侯德到底在想什么,还以为夏侯德只是突然得到消息,还处于震惊中,依然继续说道:“我决定明日派出使者,你将和他们一起返回许昌,好了,你下去收拾东西吧!” “多谢吕将军!”夏侯德终于从奇怪的不舍中回过神来,勉强朝着吕义露出一个笑容,随即起身,有些颓然的走出了太守府。 吕义也有些疑惑的看着夏侯德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这家伙,该不会在并州军待习惯了吧? 不过他可不敢再留下夏侯德了,毕竟要曹操放人,他也要作出一定的诚意,而释放夏侯德,就是他诚意的表现。、 处理了夏侯德的事情,吕义正要起身,返回后院,忽然,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随即吕义就是见到贾诩与刘晔联袂而来,朝着吕义行礼。 “两位军师,你们不要告诉我,汉中又出了什么大事!”看到贾诩刘晔二人,吕义忍不住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贾诩闻言,顿时一笑,看了一眼刘晔,沉声道:“主公,事实上还真的有一件大事,子扬需要向你禀报!” “哦,子扬有话但说无妨!”吕义笑看着刘晔道。 刘晔没有说罢,只是从自己的长袖之中拿出一张图纸,递给吕义道:“还请主公过目!” 吕义摊开一看。那竟然是一张抛石车的图纸,心中顿时闪过一丝灵光,历史上,刘晔不是发明了霹雳车吗? 难道这个就是霹雳车的图纸?吕义心中大喜,拿着图纸上下打量,这可是难得的宝贝啊,在没有火炮的时代,霹雳车,就相当于原始的石炮一般!绝对是攻城的利器啊! “子扬,这是你发明的吗?”吕义拿起图纸,反过来掉过去的看了几遍,有些兴奋的问道。 刘晔点点头,眼神同样也很兴奋,沉声道:“回主公,此乃我根据抛石车的原理,改进的霹雳车。上次我看文和献策在营外里土山,最近就是一直再想破解之法,随后就是想起了这种抛石车,不知道主公可愿尝试着制造一辆?” 听到真的是霹雳车,吕义顿时更加的兴奋起来,摇头道:“尝试就不用了,我相信子扬,此车大合我意,我回头就命人抓紧制造,以为攻城利器!” 见到吕义如此相信自己,刘晔眼中立刻流出一丝感激的神色来,恭敬的退在一旁,然后让贾诩上前。 贾诩的眼神,立刻阴冷了许多,沉声道:“主公,虽然张鲁的余党已经清剿的差不多,可是到底还有许多漏网之鱼,尤其是西城等地,远离南郑,依山阻水,我们还没能在那里驻军,这或许是个隐患!” “西城么?” 吕义的脸色也有些凝重了,西城之地,距离汉中实在太远,张鲁死后,虽然西城方面很快就是投降,不过到底距离太远,他又忙着对付张任的益州兵,真正能够控制的范围,也只限于汉中的平原地带。 而西城这样背靠山水的偏僻地带,却是还没有形成有效的控制,一向是投降的张鲁旧部把守。 这却是一个隐患!尤其是西城还是靠近上庸,乃是刘表的领地,他又与刘表不和,万一刘表趁机攻打西城,远在南郑的自己还真的有些鞭长莫及。 “依文和之见,我现在该如何做?“吕义沉声问道。 贾诩笑了笑,摸着胡须道;“甘将军哪里,不是还有五千水军吗,西城之地,虽然山路艰难,顺汉水而下,还是很容易的,主公目前要做的,就是大造舟船,令甘将军的水军尽快控制汉水中上游,以免被荆州有机可趁!” 听了贾诩的话,吕义的眼睛顿时一亮。 确实,甘宁的部下,几乎清一色的都是水军,而且还是江夏的精锐,虽然汉中没有水战的机会,可是沿着汉水而下,就是西城,上庸! 这两处地方,可是都靠着汉水,实乃训练水军的最佳之地,尤其是上庸的位置,沟通巴蜀,连接荆州,南阳,是一处战略要地。 一开始的汉中郡,甚至就是包括了上庸等地在内的一个大郡!吕义既然成为了汉中太守,他自然不会满足于只是占据汉中几个县城。 只有把上庸等地囊括在其中,他才是真正名副其实的汉中太守! 想到这里,吕义再不迟疑,立刻命人把甘宁苏飞叫了过来。 “主公,末将有事情要禀报!”甘宁一到,就是大声的嚷嚷起来,说道:“主公,末将请求在汉水附近立下水寨,用来训练水军!” 苏飞也是抱拳解释道:“主公,虽然我们现在用不到水军,可是若时时操演,士卒必定懈怠,士卒懈怠,等到真正需要水战的时候,那就危险了!” 听了甘宁的话,吕义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贾诩与刘晔也是呆了一呆,随即也是满脸笑容。 甘宁被笑的莫名其妙,看向吕义道:“主公,可是末将什么地方说错了,你们为何发笑?” 苏飞的心中也是有些忐忑,闻言有些紧张的看着吕义。 这又是让吕义暗暗好笑,赶忙把贾诩刚才谏言,要自己打造舟船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笑道:“没想到文和的计策,竟然与兴霸是不谋而合!既然如此,这打造舟船的事情,就交给你二人去做了!” “多谢主公!” 甘宁与苏飞又惊又喜,赶忙朝着吕义行礼,喜滋滋的下去召集众人,准备打造战船了,对此,吕义也不阻止,反正水军只要有甘宁在,他放心的很。 处理完公务,看看没有什么事情,吕义就是返回了后院,去陪着甄宓去了。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吕义才是走出太守府,为夏侯德送行。 除了夏侯德之外,他还派了王楷为使者,带着书信,与夏侯德随行! “吕将军,保重了!” 官道之上,夏侯德策马横枪,神情复杂的朝着吕义拱手道别。 “夏侯小将军,你也保重!”吕义策马上前,抓住夏侯德的手臂,郑重嘱托道:“希望你念在我们曾并肩作战的份上,回许昌后,替我好好的问候各位叔母,一定要让她们安全的返回汉中!” “将军放心!末将一定尽力保护诸位将军的家人!”夏侯德郑重的点点头,他抬头,看着远处那迎风飘荡的苍狼旗,眼眸深处,露出一丝不舍。 最终,却是喟然一叹,带着车马,缓缓的离开。吕义则是带着众将,默默的注视着夏侯德远行,随即,也是轻轻叹了口气………… 第二一零章 西城民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就在吕义在汉中打造的舟船的时候。西城,官道之上一处亭舍之内,此时已经是聚满了人。 这是一处荒废的亭舍,原来曾经是张鲁设下的义舍,里面通常都是挂满了腊肉,米面,以供应往来的行人。 只要是行人饥饿了,都可以进入这里,根据自己的食量拿去相应的食物,不用花费任何财物。极其方便。 不过若是谁贪心多拿了,就会遭到恶鬼缠身,甚至发病而死。 对于前面一点,吕义还是比较肯定的,对于后面的鬼道说法,吕义就是嗤之以鼻了,所以,在夺取汉中之后,吕义就是下令各地废除了义舍。 西城这边,投降之后自然也是废除了。 但是奇怪的是,众人聚集的这里,义舍依然是存在,不但存在,还有很多的五斗米的教众在这里聚集。 远处的官道之上,时不时,还能看到一辆辆马车,牛车,驴车,远远地过来,停放在一旁,然后即使从其中走出个个衣衫华丽的人,进入亭舍。 亭舍之内,已经有人专门布置好了坐具,一共三十六张,上面已经坐了有一半的人,皆是一身华贵,彼此客气的招呼,他们都有一个同样的称呼,五斗米教的祭酒! 又是过了一段时间,就在众人以为再也没有一个人前来的时候,忽然,官道之上,扬起一阵尘沙,随即就是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大吼道:“诸位教众,大祭酒来了!大家快要迎接!” “什么,大祭酒过来了!” “快走,快走!”亭舍之内,无论是祭酒还是寻常的教众,都是纷纷起身,朝着外面跑去,排列在两旁,大声道:“恭迎大祭酒!” “恩,看来来人的人不少!”亭舍之外,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满意的看着迎接过来的众人,随即脸色一沉,悲吼道:“诸位,吕贼杀我师君,此仇不共戴天!尔等可愿报仇?” “诛杀吕贼!” “诛杀吕贼!” 排山倒海般的声音,从所有人口中发出,大祭酒顿时满意一笑,在众多的祭酒簇拥下,与亭舍内坐定,随即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老夫已经与张将军联络上来,张将军说,宁肯摧毁汉中,也不能让吕贼得志!所以,他命令我等,立刻起兵,攻占西城!” “什么,让我们占据西城?”旁边的众多祭酒都是震惊,继而人人脸上,都是露出一丝惧色, 一个中年的华服男子沉声道:“大祭酒,这不妥啊,我们不过三五百人,可是那吕贼,少说兵马也有四万人,若是我们叛乱,实在是太冒险了!” “哼!你懂什么?”大祭酒冷笑一声,语气渐渐有些阴沉起来,恨声道:“我们是守不住西城,可是荆州呢?不要忘了,西城前面,即使上庸!只要我们占据西城,然后归附荆州,游说刘表夺取汉中,倒时候两虎相争,我等正好从中取事!”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干了!我们这就召集人马,攻打西城!”一名祭酒听到热血沸腾,大声的说道。 大祭酒却是哈哈大笑,大声道:“不用了,那西城令也是师君旧部,老夫愿意凭借这张三寸不烂之舌,令他倒戈我们,你们之中,也速速选择一人,前去向荆州投诚!” “诺!” 亭舍之中的众人,纷纷吼叫起来,大步走出了出来,就那么朝着西城行去。 半个时辰后,西城令亲自登城,斩断了苍狼旗,宣布反叛汉中,归顺荆州。随即派人带着降书,飞马送往上庸。 上庸太守申耽得报大惊,赶忙书写西城归附的经过,连同降书一起,送往襄阳城中。 一天后。 西城民变,归附荆州的消息,就是传遍了整个襄阳。刘表得报狂喜,赶忙下令召集众人,前来州牧府议事。 议事厅内,荆州文臣武将济济一堂,左边分别是蒯越,蒯良,韩嵩,向朗等文臣,武将一方,分别是黄祖,黄射,刘威,蔡瑁等武将。 都是喜气洋洋,朝着刘表道贺,把个刘表乐得差点找不到北了。 唯有刘表身旁,一黄衣老者,脸色拉的老长,如同一头黑驴一般,冷哼一声,对刘表道:“景升,如今既然西城投降,你何不派大军过去,顺势夺了那汉中,汉中下,巴蜀必定不保!如此,你跨有荆益,退可成桓文之功,进可成王霸之业,此天赐,当速取为上!” 刘表一看,说话的乃是黄承彦,不敢怠慢,稍微沉吟了一下,点头道:“黄公说的有理,只是如今那孙策还在攻打江夏,文聘时时告急,我实在不知该派谁去攻打汉中啊!” “主公,我父子二人,愿意领兵再战!”一听是要打吕义,黄射立刻就跳了出来,大声请战道。眼中的仇恨,更是能够把整个襄阳都是烧掉。 黄祖也是气势汹汹的站起来,虽然没说话,态度却是明白无误了。 这两父子,曾经被并州军抄家,数十年的积蓄全部为之一空,提起吕义之名,都是要气得吐血。 此时有了报复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也算老夫一个!”黄承彦一向淡泊名利,可是听到要去攻打吕义,也淡薄不起来了,恨声道:“那吕贼,公然抓走老夫之女,害我损失一个佳婿,此仇怎能不报!景升,你一定要帮我!” “这……”刘表觉得很为难,犹豫道:“黄公,我不是不帮你,可是那孙策来势汹汹,我万一抽调了襄阳兵马,孙策来襄阳该怎么办?” “不会的,只要江夏不下,孙策安敢渡江来打襄阳?”黄承彦闻言一笑,又是趁着刘表不注意,给蒯氏兄弟使了个眼色。 蒯良微微一笑,他自然不会得罪黄承彦,见到黄承彦的眼色,赶忙起身道:“主公,黄公所言是也!文聘乃是大将,夏口也是坚城,只要死守,孙策未必能够攻破!而汉中之地,如今刚被吕义占据,人心未附,正是进攻的好时机啊!” 见到蒯良也是劝说,刘表不由的点了点头,沉吟道:“好吧,既然如此,黄将军,我再给你水军一万,步军一万,连同上庸兵马,一起进攻汉中!只是,千万要小心啊!可不要再兵败了!” 说到兵败二字,刘表的目光有些严厉的看了黄祖一眼,分明带着一丝责备的意思,要不是看在黄祖是他的老部下的份上,刘表早就是把黄祖严惩了。 黄祖自然知道这一点,脸色顿时铁青起来,狰狞道:“主公放心,这次末将一定会把那吕义打的后悔得罪了我的!” “还有他的家产,通通都要给抄没了!”黄射也是叫嚣,想到自己辛苦打劫数年的珍宝被吕义拿走,突然又是一阵肉痛。 “老夫只要小女安全归来就好啦,最好在找个好婆家!”黄承彦最是淡然,一双眼睛,更是笑眯眯的看着在坐的每一个人。 在坐的大部分文武,顿时就是脸色一变,慌忙低头,唯恐自己被黄承彦给看上,强做了便宜的上门女婿。 这自然让黄承彦是老大不爽,对身旁的徐庶道:“元直,你随我出兵,敢抓我的女儿,老夫定要那吕贼尝尝我的手段!” 第二一一章 益州再出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自从张任试探性的进攻受挫之后,庞义一直没有下令再度进攻,而是屯兵蒹葭关,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了。 尽管张任等人再三请战,可是庞义却是充耳不闻,最后甚至以生病推脱,疏于处理军务,这无疑更加让张任等蜀中大将感觉不满。 这一天,张任等人一商议,干脆联合起来,一起向庞义进行施压,希望庞义能够再度出兵。 大军辕门之外,张任,杨怀,高沛等等蜀中名将齐聚一堂,都是等候在那里,一旦等到庞义出来,就是要逼迫庞义表态。 这不禁让庞义大为光火,铁青着脸,最后干脆不出来了,只是待在军帐之内闭目养神,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张任等人侯了一上午,没有等到庞义出来,一个个都是火大。 杨怀满脸阴沉,对张任道:“张将军,庞太守太过胆小了,已经不适合领兵,我等愿意给主公去信,推举张将军为三军统帅,然后进攻汉中!” “没错,我白水军愿意听从将军调遣!”高沛也是嚷嚷开来,他的话,引起了一片附和之声,只是也有很多将军,并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旁观。 张任更是被两人的话吓了一跳,变了脸色道:“大家不可如此!我等皆是主公部将,没有主公军令,岂能擅自做主?我看着这样,既然太守大人不见我们,我们不妨请庞公子出面,探探口风再说!” “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请了公子过来!”众人见到这样说,都是赞同起来,随即一起离开,去寻了庞义的儿子庞明。 庞明得知来意之后,不敢怠慢,赶忙连同众将一起,重新来到中军大帐,随后留下众人,自己一个人走入中军之内。 守卫的亲兵看到是庞明过来,都是没有阻拦,已经有人提前去通知了里面的庞义。 庞义正在读书,手捧着竹简,一副悠闲的样子,看到自己的儿子进来,庞义淡薄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放下竹简道:“可是众将请了你来的?” “父亲,是的!”庞明生的颇有父风,皆是儒雅非常,见到庞义询问,先是行礼,然后才问道:“父亲,孩儿有些不明白,如今诸将皆言,若是进兵,汉中唾手可得!为何父亲迟迟按兵不动呢?” 显然,这个问题憋在庞明的心中很久了,说出来后,他就是侧耳,作出倾听的样子。 庞义嘿然一笑,摸着自己的胡须,眼神之中露出一丝得意的神采来,问道:“我儿,你以为为父在巴西的地位如何?” “实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庞明老实的说道。 “没错,你也知道,巴西之地,乃是我庞家根本,但你可知道,若要把巴西牢牢的控制在我庞家手中,最重要的,不是军功,而是我手中那万余巴西精兵! 只要老夫一日手握重兵,这巴西之地,就容不得他人插手!可若是我们夺下了汉中,巴西失去了屏障的作用,你说,老夫还能有如今的风光吗?” 庞义淡淡的说完,目光就是看向了自己的儿子,见到庞明若有所思的样子,微微颔首,沉声道:“现在,你懂了吗?” “父亲,孩儿明白了!”庞明赶忙点头,只是眉头还是没有舒展,有些担心的道:“可是父亲,如今那张任等人,都对父亲不出兵极度不满,这可是如何是好?” 庞义淡然一笑,目光透过军帐拉起的帘帐,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远处聚集的众人,冷笑道:“他们不满又如何,这军中,老夫才是主将,何时容得他们发号施令了?再说,并州军善战,人数也与我等不相上下,想要攻破汉中,何等艰难!与其跟吕义拼个两败俱伤,倒不如养贼以自重,这对我庞家才最有利!” 庞明闻言点头,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低声道:“父亲,既然如此,那外面的众将,我们该怎么办?” 目光再次看了一眼外面的众人,庞义沉吟了一番,冷笑道:“他们不是要出战吗?可以!你出去告诉那张任,我就容许他领兵一万,再度进攻汉中,不过你悄悄命人,把我们要出动的消息散布出去,让汉中有个准备!” 庞明的嘴角也是露出一丝冷笑,低笑道:“父亲,孩儿明白怎么做了!” “恩,你明白就好!老夫这个位置,迟早是要传给你的!你务必要记住,当今乃是乱世,只有手握重兵,才能活的更好!”庞义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忘教诲道。 随即,父子两人,皆是露出自得的笑容来。 ……………………… 自从与贾诩等人决定要建设水军之后,接下来的几天,吕义都是带着甘宁,在汉水的周围转悠,寻找适合水军屯驻的营寨。 同样的,汉中之地,所有的能工巧匠,也被吕义集中起来,准备打造战船,按照吕义原来的计划,既然要编制水军,战船自然要最好的,最强的,而当今,最强的战船,无疑是楼船。 只是令吕义失望的是,寻遍了汉中,竟然没有一个工匠,能够制造楼船,最厉害的工匠,也只是制造过渔船而已。 这不得不让吕义打消了一步到位,制造楼船的想法,只能按照甘宁的建议,先打造一批适合作战的艨艟,作为水战所用。 好在对于艨艟,虽然汉中的工匠依然感觉陌生,甘宁的铃铛兵中,却有许多人懂得制造艨艟的法子。 于是,吕义就把甘宁的部下中,懂的造船的人集中起来,作为工头,开始监督工匠,不分昼夜,打造战船。 三天之后,甘宁的水寨也已经立好,虽然没有艨艟斗舰供水军练习,但是汉水边上,还是有许多的渔船的,吕义也只能让水军将就着用了。等到战船打造好了,再换上去就是。 对于水战,吕义并不精通,所以在水寨立好之后,他就是把水军完全交给了甘宁掌控,并没有再去过问。 他的主要精力,也转移到了刘晔献上的霹雳车图纸之上了。 霹雳车,又名抛石车,早在战国时代,就曾经被楚国运用,只可惜后来昙花一现,一直到汉末,也很少看到有投石车攻城的例子,自然也很少有人会主意到它。 但是吕义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也明白霹雳车对于攻城会有何等巨大的威力。尤其是巴蜀之地,山多城高,霹雳车正好能够派上用场。 所以,得到刘晔图纸的第二天,吕义就是遍寻汉中,集中了技术最好的十余个工匠,用来专心制造霹雳车。 只是如今五天过去了,第一批数十艘艨艟都是快要制造好了,可是霹雳车竟然还没有被制造出来,这就让吕义有些疑惑了。 又是等了一天,就在吕义都有些不耐烦,打算亲自过去督促一下的时候,终于,刘晔满脸喜色的跑进太守府,大声道:“主公,第一辆霹雳车已经造好了!” “终于造好了!”吕义正在与众人商议军情,听到霹雳车已经造好,大喜,立即结束军议,就要起身前去看看传说中的霹雳车。 “咳咳…主公,我等久闻抛石车的名号,只是还没有亲眼见过,不知道我们能不能…” 这些天,大家都是知道刘晔献上了霹雳车,心中早已经好奇,如今听说造好了,陈宫按忙咳嗽一声,委婉的问道。 “想去的都过来,正好,本将也想试试它的威力!” 吕义朗笑一声,得到霹雳车,他的心中很是高兴,也有心让众将看看霹雳车的具体威力。在一群人的前呼后拥下,吕义大步流星,走出了州牧府,朝着城外行去……… 第二一二章 缓兵之计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霹雳车的制造地点并不在城中,而是与水军打造战船的地点放在一处,都在汉水的边上,骑着快马,大约一个时辰后,吕义来到了汉水的军营之内。 这是匠作营,里面全部都是来来往往的工匠,还有征募而来的各种民夫,大营之外,时不时还能见到从山中伐木,运送木材的百姓。 汉水之中,也满是木屑,就那么漂浮在水面上,有的还泛着树皮的嫩枝,绿叶,引来一群飞鸟驻足其上。 匠作营的主将乃是陈兰,吕义要来的消息,陈兰早已经是得到通知,此时已经是带着部下,恭敬道站在大营之外。 见到吕义到来,陈兰慌忙上前几步,大声喝道:“末将陈兰,恭迎主公!营中已经备好了水酒…” “陈将军不必客套了!速速带我去看霹雳车!”吕义摆了摆手,阻止陈兰的套话,他不喜欢这些虚礼,还是觉得直来直去比较自在。 陈兰跟随了吕义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知道吕义的脾气,赶忙陪着笑脸,亲自带着人去取霹雳车去了。 甚至还派人在不远处的山头上搭建了一座简易的帐篷,放置了几个草人,又有士卒跑去搬来石块,提前做下准备,一切都是有条不紊。 这让吕义看的暗暗点头,虽然陈兰打仗是差了点,可是处理一些军中的杂事,却是井井有条。 很快的,陈兰与十几个军卒,推着一辆巨大的投石车来到了营外, 吕义看那霹雳车,四四方方,如同一个马车的车厢一般, 下面是四个巨大轮子,可以推动前行,霹雳车的中央,又是一个巨大的如同木勺子一般的东西,上面布满了各种绳索,牛筋,或许是出于防御的考虑,车辆的四周,还蒙制了一层生牛皮。 总之,霹雳车给吕义的第一感觉,就是大气,平稳,如同它的车轮一般,旁观的众多文武,也是啧啧称奇的看着这辆霹雳车。 甘宁与胡车儿比较大胆,甚至还跑上去摸了摸,赞叹道:“主公,这就是霹雳车啊,看上去挺好看,难道它正能释放霹雳吗?” “我老孙看不见得,倒是觉得那勺子好大,这得要多大的嘴,才能用这玩意儿吃饭!”孙观也是惊叫连连,跑过去左摸摸,右敲敲。 孙观的话,顿时把众人逗笑了,吕义也是听的摇头,笑道:“好了,孙将军。那可不是吃饭的勺子,这可是杀人的利器!陈将军,算出来了吗?此车最远能打到多少步?” “回主公,我们已经算过了,最远一百五十步!这还是一开始制造,工匠们不熟练,以后可能还会打的更远的!”陈兰赶忙道。 “竟然有一百五十步?还是数十斤的巨石!若是能用它攻城,必定事半功倍!” 陈兰的话,让众人都是一惊,张辽更是面带喜色,目光有些炙热的看着霹雳车。 唯有吕义的脸上,依然是淡淡的样子,到底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他并不是显得特别吃惊,只是让陈兰动手,进行霹雳车的第一次抛射。 陈兰也不多话,慌忙领着数十个军卒,摆好了霹雳车的位置,随即,又是比划了半天,确定对准了远处的山丘上的帐篷。 所有人此刻都是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远处。 碰! 就在所有人都是等待的时候,忽然,众人的耳边,传来一阵呼啸之声,在众多士卒的操纵下,霹雳车上的石弹,厉啸着飞了出去。准确的砸在了远处山丘上。 轰隆! 原本搭建好的帐篷立刻被砸的倒塌了下去,溅起无数的尘土! 所有人都是神色震惊的看着远处的飞尘,半天都是说不出话来,刘晔的眼中,更是露出一丝骄傲的神色。 直到过了半晌,众人才是纷纷反应过来,朝着吕义道贺,陈宫更是有些激动起来,沉声道:“主公,这霹雳车,真乃攻城之利器也!” 贾诩也是点头,微笑道:“恭喜主公,若是有了此物,我军攻城的能力必定大增!” “哈哈哈…诸位比该恭喜我,应该称赞子扬才对,若非子扬献上图纸,我安能有此利器?”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向了刘晔,众人一愣,随即纷纷反应过来,纷纷开始称赞刘晔。 唯有甘宁,只是眼睛死死的盯住身旁的霹雳车,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显得有些沉闷。 吕义发现了甘宁的沉默,心中奇怪,正要发问。就在此时,远处的官道上,却是传来阵阵快马急促的马蹄声。 一匹黑色的战马飞奔而来,马上的骑士飞速赶到吕义面前,滚鞍下马,大声叫道:“主公,大事不好了,西城五斗米教聚众谋反,如今已经占据西城,倒戈荆州去了!” “什么?西城反了?” 众多文臣都是吃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唯有刘晔等少数人,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吕义更是与贾诩对视一眼,都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了然,早在数日前,他就是与贾诩担心,西城远离汉中,是个隐患。只是没想到,西城会这么快反叛而已。 “报!主公,益州急报!” 就在众人还在震惊于西城的叛乱的时候,又是一匹快马,从远处奔来,同样是一名探子,翻身下马,大声道:“主公,蒹葭关益州兵出动,似乎正朝着南郑杀来!” “多少人,领兵的是谁?” 一听连益州兵的出动了,吕义这些可淡定不起来了,赶忙追问道。 “有大军一万,主将是张任!据说五日后,张任就要进兵!”探子老实说道。 竟然又是张任?怎么又提前传出了消息? 吕义的脸色有些古怪,心中却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益州兵倾巢出动,他还是有信心能够抵御的。 若是刘璋的真的倾巢而出,那说不得,他就要拼命了。 没有在这里久留,吕义立刻带着众人,返回南郑之中,所有人的神色都很阴沉,鱼贯进入议事厅内,不等落座,张辽已经站了起来,大声道:“主公,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末将愿意领兵,去对付那张任!” “呵呵,张叔稍安勿躁,我们兵力有限,可不能莽撞,还是听听诸位军师的意见再说!”吕义朝张辽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看向刘晔贾诩二人。 贾诩目光阴冷,稍微思考一会儿,沉声道:“主公,刘璋暗弱,庞义素有异心,如今张任要进兵的消息,必定是庞义传出,老夫认为,可令一将,去抵挡张任,然后主公当速速带领大军,夺回西城,窥视上庸,否则,一旦刘表屯驻重兵,西城之地,非主公所有也!” 吕义点点头,目光又是看向刘晔,问道:“子扬以为呢?” 刘晔比较慎重,沉思了一会儿,蹙眉道:“主公,我与文和意见相同,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先夺西城!只是,万一主公大军出动,益州方面若举全州之力进攻,汉中未必守得住!所以,我认为,我们最好是想个办法,拖延住刘璋出兵的速度,然后以雷霆之势,夺回上庸!” “刘军师,你这办法虽好,可是我们与刘璋如今为仇敌,要如何才能让拖延他呢?难道用重金贿赂吗?” 赵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刘晔闻言苦笑,叹气道:“即使我们重金贿赂,刘璋也未必肯休战,还须想一个别的办法才行!” 吕义听的一愣,搞了半天,刘晔也只是给出个设想,原来还没有具体的措施。在看众人,也都是冥思苦想,短时间内,恐怕是拿不出具体的对策的。 这就更加让吕义为难了,西城这块地方,他是不想放弃的。那可是汉中东面的门户,进入中原的战略要地,吕义绝不容许它失去。 但是,如今益州兵又是虎视眈眈。眼看着就要出兵了,若是这个时候,他带着主力出征,岂不是正好给了张任以可趁之机。 该怎么办呢? 吕义陷入了沉思。难道真要用巨额财物,来收买益州的官员,劝说刘璋退兵?那似乎不现实,除非是刘璋不能拒绝的东西,一些金银,岂会被坐拥天府之国的刘璋看在眼里? 忽然,就在吕义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脑中闪过了一个想法,他的嘴角,也是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拍手道:“诸位,我已经有办法,也许能够让那刘璋暂缓出兵!” 第二一三章 如此用玺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刘晔的话,倒是提醒了吕义,如今西城之地,才是事关汉中安危的要地,反而是张任的人马,还不是他目前最主要要对付的。 毕竟,即使他打败了张任,捉的几个益州兵,可是对于占据巴蜀的刘璋来说,根本是无关痛痒,可若是失去西城,汉中,就真的是成了一处绝域,处于四面包围之中了。 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所以,吕义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很有可能拖住刘璋。 在看到众人都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之后,吕义就是草草的结束了这次军议,然后起身,前往后院,前往袁菲的住处。 没有惊动任何人,吕义就是来到了袁菲的住处,时间已经是接近了傍晚,袁菲有个习惯,每当傍晚都要沐浴。 吕义几乎就是掐着这个点来的,心中更是隐隐的有些期盼,希望能够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若是能够看见美人沐浴的场景,那就更加的美妙了。 怀着这样不可告人的目的,吕义蹑手蹑脚,偷偷的靠近了袁菲的小院,就见小院之内。袁菲已经是穿着一身洁白的轻纱长裙,站在小院之内,歪着头,任由一头乌黑明亮的秀发瀑布般垂落,一双柔荑,则是拿着毛巾,正在擦拭着秀发上的水珠。 这让吕义不禁大感失望,早知道这样,他就该早一点来的,不对,俺是正人君子,岂能有如此不要脸的想法! 不过本将看的是自己的女人,仔细想想,也算不得不要脸啊! 心中如此这般的想着,吕义忽然升华了,觉得自己的思想不知不觉,已经提高了一个新的高度。赶紧干咳一声,迈步走入院中。 袁菲听到脚步声,吃了一惊,等到看见是吕义,刷的一下,脸色有些微红,她刚刚沐浴完,身上不过是一身薄薄的轻纱,根本遮挡不住身上的玲珑曲线,尤其是那饱满浑圆的峰峦,此时被轻纱撑的高高的,更隐隐的露出两个诱人的凸点,惹人遐思。 吕义的呼吸顿时就是急促起来,咕咚一声,狠狠的吞了吞口水。袁菲却是大羞,嗔怪的看了吕义一眼,哼道:“驸马,你越来越坏了!” 跺着脚,就要跑进屋子里去。袁菲的话,却是给吕义提了个醒,赶忙上前一步,笑道:“公主,等等,本将还有事情跟你说呢!” 袁菲咬着红唇,妩媚的双目水汪汪的看着吕义,却难掩眸光的羞涩,害羞道:“驸马等等,我换了衣衫就出来!” “我觉得你这样也挺好啊!”吕义感觉心中有些躁动,不由的调笑道。随即大胆的走上去,拦住佳人的柔软的腰肢。 薄薄的轻纱,遮不住细嫩的肌肤,粗糙的大手拦上去,入手一片如丝绸般的光滑,还有微微的滚烫。 袁菲的脸色更红,认命般的白了吕义一眼,轻哼道;“你就会欺负我!回头一定要告诉姐姐去!” “我怎么样欺负你了?是这样吗?”见到袁菲没有反对,吕义无疑更加大胆,伸出右手,抬起袁菲光洁的下巴,粗糙的大拇指,更是不断的在佳人柔软湿润的红唇上摩挲。 袁菲虽然一向大胆,可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如何受得了这种挑逗,感觉浑身都是滚烫起来, 不由媚眼如丝的看着吕义,主动张开樱唇,轻咬着吕义的拇指,哼道:“驸马,等到成亲那天,我再给你,好吗?” 听了袁菲的话,吕义猛然醒悟过来,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赶紧强压下心中的欲火,笑道:“都怪公主太诱人了,差点害得本将铸成大错!我此来,可是有正经事寻你的!” 当即,吕义挽着袁菲的手,进入屋子里坐下,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然后笑道,“我想要拖住刘璋,所以要向你借一样东西!” 袁菲精明干练,吕义话一出口,她就是明白了*分,起身微微一福,笑道:“还请驸马稍待,妾身去去就来!” 说罢,袅袅而去,摇曳着水蛇般的腰肢,逐渐走入了自己的卧室中,这差点又是让吕义看的兽性大发,觉得自己的火气最近有些大了。 很快的,袁菲去而复返,手中已经捧着一个红木的盒子,递给吕义道:“驸马,这就是传国玉玺,你打算怎么办呢?” “很简单!盖一个印章,送给刘璋,然后骗他说我要把玉玺换取军粮,我想,刘璋不会拒绝这样的诱惑吧!” 手捧着红木盒子,吕义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起来,到底是国之重宝啊,虽然没有什么用,可也是价值连城。 袁菲也是微微有些紧张,看着吕义打开盒子,随后又是问道:‘“万一那刘璋不上当呢?” “不上当?”吕义看了眼红木中的玉玺,小心的拿了出来,沉声道:“有多少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 啪嗒一声,红木盒子彻底打开,一四四方方,洁白璀璨的玉玺就是呈现出来。即使是天色黄昏,玉玺的颜色依然是洁白无比,似乎不染一丝尘埃、,可是边角镶嵌的金子,却有闪烁着点点金光,更加令它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这就是玉玺啊,好美啊!”袁菲有些痴迷的看着吕义掌中的玉玺,自从袁术把这东西交给她,她一直都是小心收藏,此时也是第一次见到!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吕义翻过玉玺,仔细看了一眼朱红的玉印,点头道:“没错,这就是传国玉玺!公主,速速给我找一张绢布来,还有印泥,本将要用印了!” “是,我的陛下!”袁菲娇声说道,随即又想到什么,说道:“不如我们把甄姐姐还有月英一起叫过来吧!” 亏了袁菲提醒,传国玉玺,可是难得一见的,吕义赶忙点头,出去叫来侍女,让他们去叫来甄宓与黄月英。随即又让人准备绢布,朱砂。 很快的,甄宓与黄月英一起到来,看到桌案上玉玺,两女都是一阵惊呼,黄月英更是满眼都是迷醉,扑了上去,翻过来倒过去的看个不停,赞叹道:“这就是传国玉玺啊,真的缺了一角啊,可惜,可惜!” “我不觉得啊,正是因为缺了一角,它反而更加的神秘!”甄宓也是凑过去,仔细的看了起来。 “真不希望驸马把它送出去!”袁菲却是嘟着嘴,有些不舍的道。 吕义闻言只是一笑,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也算是他与众人的差异吧,对于这些谶纬神学,他是完全不信的。 看看三女都是看的差不多了,吕义深吸了一口气,铺开白绢,对甄宓道:“小洛洛,过来给为师弄好印泥!” 三女知道吕义就要用印了,赶忙放下玉玺,甄宓更是有些紧张的走到吕义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始摆弄印泥。 其余两女也不见到好到哪里去,毕竟是传国玉玺,九鼎不出,这就是最高的皇权象征也难怪三女失态。 唯有吕义,虽然一开始也有些紧张,可是随后就是看的淡了。为了消除三女的紧张,吕义的心中更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朝着袁菲招了招手。 “驸马,你要做什么?”袁菲有些紧张的问道。 吕义不答,只是趁着袁菲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抱住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把玉玺塞入袁菲手中,笑道:“来,公主请用印!” “驸马,这样子怎么可以!我不行的,我们不能这样用玉玺!”袁菲的脸刷的一红,又羞又慌的推辞道。 甄宓也是觉得双颊滚烫,忍不住问道:“吕大哥,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合礼法啊?”她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不好意思说出荒唐两个字。 黄月英则是板着脸,红唇张合,无声的骂道:昏君! 三女的表情,吕义自然是尽收眼底,但他只是哈哈一笑,豪然道:“不过一玉玺罢了,又不是真皇帝,有什么好担心的,公主,还不快用印……” 第二一四章 甘宁显威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最终,在吕义的催促下,袁菲还是用了印。吕义则是心满意足的收好这张白绢,随后又找来陆展,写了一封言辞谦卑的书信。第二天一大早,吕义就是把书信与白绢一起准备好,任命王楷为使者,前往成都,劝说刘璋退兵。 王楷也是欣然应命,贴身收好了书信之后,就是带着数十个从人,携带礼物,准备向益州进发。 临出发的时候,吕义更是亲自出来送行,这又让王楷小小的感动了一把,哽咽道:“主公,属下这就去了,不知道主公可还有其他吩咐吗?” 被王楷一说,吕义还真的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赶忙道:“你此去成都,给我仔细打听一个叫张松的人,此人乃是大才,务必要向他转达我的殷勤之意!还有,你对他,必须要对我这般恭敬,不可有一点怠慢,你明白吗?” 见到吕义对张松如此推崇,王楷吓了一跳,赶忙郑重道:“主公放心,老夫一定会找到张松,转达主公的心意的!” 吕义点点头,想想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了,就是打发走王楷,随即引着众人返回南郑。进入议事厅还没坐定。 水军统领甘宁却是站了起来,大声道:“主公,末将听闻汉中艨艟已经造好,待在汉中,我水军也无用武之地,末将请令,先顺汉水而下,为主公兵进上庸的先锋!” “末将愿与兴霸同去!”苏飞也站了起来,他们两人,乃是汉中仅有的水战将领,此时自然当仁不让。 其余众将虽然有心争功,奈何不会水战,只能干瞪眼。 吕义想了想,不管刘璋最后会不会中计,可是西城反叛,自己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那样会损失自己威信,让甘宁过去,也能表明自己的态度。 于是对甘宁点了点头,沉声道::“既然如此,兴霸与苏将军,你二人可领水军先行东进,只是荆州水军精良,尔等还须小心!” “哈哈……主公放心,荆州水军如何,没有比我们更熟悉的了,若刘表举大众而来,末将不敢敌,若刘表只是派一偏将而来,末将定让他知道我甘兴霸的厉害!” 甘宁身姿挺拔,傲立如松,谈起水战,脸上洋溢着冲天的霸气,只是在看向吕义的时候,目光才变得恭敬,沉声道:“主公,末将若去,还想向主公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吕义有些好奇的问道。甘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凑到吕义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 吕义的脸色,顿时古怪起来,但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头答应下来,道:“那东西,你可以拿走,只是要小心,千万不要落入敌人的手中!” 甘宁大喜,赶忙郑重的向吕义保证一番,才是与苏飞一起,两人兴奋的出了太守府,立即点齐五千水军,连同舒数十艨艟一起,顺流而下,朝着西城杀去。 吕义送了一阵,也自回南郑,一面防备张任的入侵,一面等候成都的消息,顺便还要下令高顺主意阳平关外的张卫。 一通忙乱下来,又是三天过去。这三天。王楷顺利通过蒹葭关,前往蜀中。吕义也在整备兵马,做好了随时大战的准备。 与此同时,顺江而下的甘宁的五千水军,也顺利的沿着汉水,靠近了西城。 西城之地,顿时紧张起来,这里还是一群五斗米教占据,荆州兵也刚刚从上庸出发,还没有来得及赶过来。 起事的西城乱民,也显然没有料到汉中的反应会这样的迅速,几乎是刚刚反叛三天,并州军的大军就是到了,而且竟然来到还是水军! 当即,西城中的乱民,即使抓紧时间修筑工事,一面向上庸方向求救,请求刘表的兵马快快上来。 汉水之上,五十艘艨艟秘密麻麻的布满了水面。其后还有许多的舢板,轻舟,虽然粗糙,可是数量众多,依然不能小视。 前方最大的艨艟之上,一面巨大锦帆高高的扬起,甘宁穿着一身奢华的鱼鳞软甲,昂首站在船头的位置,正在极目远眺。 苏飞同样是一身鱼鳞软甲,腰带上还带着水铐,此时也是望着远处的河岸,眼神冰冷。 “只要走上河岸,前面十余里处,就是西城了!兴霸,我们要杀过去吗?听说那里的人马不多,顶多两千人!” “不!我们不去西城!”甘宁听候,却是摇了摇头,眼神闪烁着好一丝强烈的战意,沉声道:“我们的优势在于水军!若是路战,无异于以短攻长!而且西城距离上庸太近,一旦久攻不下,我等反而容易损兵!” “那依照兴霸的意思……”苏飞点了点头,他只是太想立功了,才会建议攻打西城,此时被甘宁一说,也就打消了原来的念头。 甘宁却是没有再说,只是一直望着江面的方向,似乎在等待什么。苏飞见状,也没有多问,也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又是过了半个时辰,甘宁的五千水军一直停在原地没有动弹,忽然,就在此时。远处的水面上,一艘轻舟,却是如飞一般的逆流而上,朝着甘宁的艨艟冲了过来,远远的,就能听到阵阵悦耳的铃铛声。 静默不动的甘宁顿时一喜,大喝道:“上庸的情况如何了?” “回大哥,上庸真的出兵了,正向着西城而来!荆州的水军也出动了,领兵的乃是黄祖,还有一万步卒,由黄射领着,正从新野赶来!”轻舟之上,一雄壮的铃铛兵闻声大叫道。 “黄祖竟然领水军!”苏飞的眉头微微皱起,担忧道:“黄祖此人虽然昏聩,却是荆州不多精熟水战的大将,兴霸,我们还是小心一些!” “呵呵……苏兄多虑了!黄祖何人,你我皆是深知,他的水战之法,你我又不是不知道!某家之所以停兵不进,正要等荆州水军,然后杀之,扬我兄弟威名!” “可是黄祖有一万水军,里面肯定有楼船!”苏飞震惊的看着甘宁,还是有些担心的道。 甘宁却是忽然狂笑起来,吼道:“正要他来,别说一万,就是十万,我甘兴霸又何惧!传令,全军进兵,今日,某家定要让那黄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水战!” 第二一五章 激战汉水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房陵之地,位于上庸东侧,汉水之南,越过房陵,荆山等地,赫然就是襄阳所在,在往南面,还能抵达秭归,是一处战略要地,也是襄阳西面的屏障。 而黄祖的水军,就是屯驻在这里。他将在与新野的黄射一起,从陆地与水面,联合向汉中进发。 当听说甘宁的水军出现的时,黄祖顿时大怒,他想起了在江夏之时,就是因为甘宁的反叛,他才会兵败被俘。 此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即就是点齐一万水军,逆流而上,朝着甘宁杀去, 甘宁也是毫不示弱,亲自带着相厚健儿百余人乘坐艨艟,行进在最前方,也朝着黄祖杀来。 就在距离上庸东侧不远处,双方的水军相遇到一起。 当黄祖看到甘宁的水军不过是一群数十艘简易艨艟的时候,不禁哈哈大笑,仗着人多,干脆是把十艘楼船横放在水面上,组建起一座水上的城墙,封死了甘宁水军的所有前进的方向。 黄祖同样也是领着数十员部将,登上一艘楼船,站在高高的甲板上,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甘宁的水军,大吼道:“甘宁!逆贼!老夫往日待你不薄,尔竟然忘恩负义,反叛于我,今日还有何面目与我相见!” 艨艟之上,甘宁闻言顿时大怒,毫不客气的骂道:“昏聩匹夫,某家在江夏,你视我如贼,不但招诱我的部曲,还刻意打压于我,有功不赏,有才不用,谈何厚待!” “没错,黄祖,我等兄弟受了你几年鸟气,今日定要斩你做个水鬼!”甘宁身后,数百铃铛兵一股鼓噪起来,都是对黄祖怒目而视。 黄祖的脸色顿时铁青起来,冷冷的哼了一声,却又是看向对面的水军,大吼道:“尔等士卒,不都是老夫旧部吗?我知道你们投降非是心甘情愿,尔等若现在归顺,以前的事情,老夫既往不咎!” 黄祖的话,立刻让甘宁的水军有些骚动起来。 然而一声朗声,却是打断了黄祖的话,滔滔江水之上,苏飞昂首立于船首,笑道:“黄祖,休要乱我军心,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等既然已经加入并州军,你岂会轻易放过我等!” 周围的士卒闻言都是点头,再者苏飞在水军素有威望,此时站出来,立刻是稳定了军心。更有人反唇相讥,大声的痛骂黄祖。 黄祖顿时气的身躯颤抖,知道招诱是没有用了,眼神一冷。喝道:“谁人进兵,与我剿灭这两个叛徒!” “末将愿往!” 黄祖身后,一名武将站了出来,眼神有些阴鸷的看着对面的甘宁,大声请战道,竟然是蔡瑁之弟,蔡中。 他见到甘宁水军不过五千人,战船也是简陋,不由的想要抢个头功,当即站了出来,向黄祖请战。 黄祖自然不会驳了蔡家的面子,道了声小心,就是让蔡中领着五艘楼船,数十艘艨艟,率先向甘宁的发起了冲锋。 激烈的战鼓声,顿时从荆州水军之中霹雳般的震动起来,恐怖的声浪,万人的呼喝,似乎连同汉水都是受到了影响,哗啦啦的翻卷起银白色的波涛。 “兴霸,怎么办,黄祖开始进攻了!”见到黄祖率先发起进攻,苏飞脸色一沉,赶忙问道。 甘宁冷然一笑,也不见他作势,军中忽然鼓吹之声大作,随即又是传来若有如无的铃声。 接下来,十余艘艨艟之上,数百铃铛兵疯狂咆哮起来,皆是身着两层鳞甲,手持强弓,聚集在甘宁周围。 “苏兄,这里就拜托你了!”甘宁向苏飞郑重抱拳,随即大笑一声,极为霸气的叫道:、“儿郎们,随我杀啊!” “杀!” 附近的舟船,皆是传来士卒的大吼,随即船桨如飞般的划动,朝着蔡中的船队就是冲了过去。 然而最先交战的,却是双方的弓箭,甘宁的水军水流而下,速度极快,眼看着接近了弓箭射程,甘宁一声令下。 舟船之内,嘎嘣之声大作,无数箭雨,水泼一般射向了蔡中的舟船之上,许多荆州兵虽然都是急忙竖起盾牌,可是还是有许多人措手不及,被箭雨射中,惨叫着死去。 蔡中顿时脸色铁青起来,大吼道:“放箭,放箭,给我射死他们!” 嗡! 荆州兵一方,立刻有人搭起弓箭,展开了反击,无数箭雨,又快又猛,数量竟然比甘宁这边射出来的,还有多了一倍! 蔡中顿时哈哈狂笑,不屑的骂道:“水贼,就凭你们,也敢与我荆州作对,本将军不用动手,光是用弓箭,就能把你们全部射死,来人啊,给我射,狠狠的射!” 令旗摇动的越来越急,荆州一方,箭雨也更加的猛烈了起来,似乎无穷无尽一般,战船在逆流而上的同时,箭雨依然不断。 黄祖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逆流而上又如何,看似吃亏,但是凭借战船的精良,还是数量的优势,他照样能够称霸水面。 “大哥,该怎么办,敌军的弓箭太猛烈了!” 随着蔡中舟船的大举进攻,即使强如铃铛兵,此时也感觉到了一些压力,纷纷看向自己的主将。 而甘宁看到四处飞射的箭雨,脸上却是涌起一丝笑意,他亲手提着一根粗大无比的铁链,狂笑道:“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此时,够胆的,随我杀啊!” 话音未落,甘宁的艨艟,速度已经提升到了极限,硬扛着无数的箭雨,笔直的冲向了蔡中所在的楼船! 于此同时,远处的苏飞,此时也行动了,就在甘宁发动冲锋的同时,他命人从船头推上来一辆霹雳车,车中央的木勺上,更是放置着一个燃烧的巨大油罐! “给我放!” 苏飞面沉如水,战船始终紧跟在甘宁的大队之后,眼看着双方就要接触的时候,他毅然下了军令。 轰! 燃烧的油罐被霹雳车高高的抛向天空,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砸落在蔡中的楼船之上撞击到舟船,陶土的油罐瞬间四分五裂,大量的热油飞溅,被大火引燃,溅射在船上的士卒中间。 许多荆州水兵,立刻就成了一个个火人,惨叫着四面乱跑,还有的则是在甲板上乱滚,企图扑灭大火。 蔡中的楼船,顿时大乱起来,所有的荆州兵都是有些懵了,水战之法,很多人都是熟悉,可是这种突然抛射火罐的战法,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怎么可能!”远处的黄祖,更是看的目瞪口呆,直接怀疑自己在做梦,他水战无数,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够喷火的艨艟! “妖法,这一定是妖法!”蔡中也吓得差点傻掉了,他胆子本来就小,不过是仗着人多,才敢请令出战。 甘宁水军的霹雳火罐一出,刚巧就砸在蔡中不远处,活活的烧死了他的一个亲卫,差点没有把蔡中吓趴下。 而此时的甘宁大队人马,又是冲破了层层箭雨,杀到了近前,开始进行相互撞击,厮杀了。 蔡中就是越发的害怕起来。 就在天空飞出第二个油罐的时候,蔡中赶忙是下令楼船后撤,想要退到安全的距离去。 可是就在此时,轰隆一声巨响,甘宁的早已经趁着蔡中的混乱,领着艨艟,撞向了蔡中的楼船。 手中的铁链更是呜呜的抛飞起来,楼船之上,许多士卒刚刚露出头,就被粗大的铁链砸的脑浆迸裂,摔倒在船头,还有许多人则是被战船剧烈的撞击撞的摔倒在地上。 “杀啊,冲上去!” 成功的撞到了蔡中的楼船之下,甘宁一声大吼,手中的铁链再度抛出,啪嗒一声搭在了楼船的船舷之上,随即,甘宁口咬短刀,双臂发力,三两下就是跃上了楼船。 见到甘宁杀了上来,船上的蔡中更加的惊慌,慌忙指挥士卒,朝着甘宁杀来。 “死!” 成功的跃上楼船,甘宁一刀斩断铁链的钩锁,随即哗啦啦的甩动起粗大的铁链,铁链又粗又长,此时甩进敌军之中,顿时砸的无数人骨断筋折,根本无法靠近。 而甘宁的部下,却是趁着这个机会,纷纷攀爬上来,朝着四周狂杀,甘宁则是把目标对准了蔡中,手中短刀一下砍翻围过来的敌军,一步步朝着蔡中的位置冲杀过去。 蔡中的脸色顿时一白,慌忙撤向船尾处,不敢在待在楼船之上,只能撤退到轻舟之上,飞速的往后面逃去。 远处的黄祖一看蔡中战败,赶忙也是领兵上去支援,只是苏飞战船之上,时不时有霹雳火罐飞射出来,荆州水军人人心慌。甘宁占据上游,占据了优势。 终于,在甘宁又是攻占了一座楼船之后,荆州水军全线溃败,朝着房陵退去。 楼船之上,甘宁顿时狂笑起来,吼道:“黄祖,你怎么逃了,有本事某家再战一百回合!” 不远处,黄祖闻言,顿时气的双目血红,差点就要忍不住反身再战,还是周围的部将拼死劝住,大声道:“将军,甘宁骁勇,战船更能喷火,我们且后退,保存实力要紧!” 黄祖顿时脸色一黑,只能当作没有听见甘宁的话,领兵飞速的撤回了房陵水寨,坚守不出,一面写信,请求襄阳援兵。 甘宁小胜一场,虽然想要趁机进攻,奈何黄祖船多弓急,坚守不出,霹雳车又只有一辆,甘宁无法取胜,也只能游弋在汉水之上,随后派人,把战报星夜送入南郑之中。 第二一六章 顺江而下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就在甘宁与黄祖在汉水激战的同时,奉命进入蜀中的王楷,也是快马加鞭,星夜赶到了成都之中,要求见刘璋。 成都,太守府内。 文臣武将,济济一堂,跪坐与刘璋下首。 益州牧刘璋脸型微胖,面容和善,此时却是绷着脸看着众人,有些犹豫的问道:“诸位、,如今吕义派出使者前来,你们说,我是见还是不见?” “如今我益州与汉中,乃是仇敌,见他使者作甚,还请主公推出此人,速速斩之,然后尽起大军,收服汉中,此乃上策也!” 黄权体型魁伟,声音洪亮的说道。他的话,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赞同,但也有一部分人嗤之以鼻。 益州别驾张松,就是冷冷的看了黄权一眼, 他想起了上次被黄权无视的不爽,心中怎肯让黄权如意,当即笑着摇头道:“黄主簿此言差矣,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此王者之姿也!若是不问缘由,就是斩杀,一来,别人会说我益州小气,二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怕了并州军,主公,你以为呢?” “恩,张别驾言之有理!”刘璋这一次回答的很是痛快,也对张松那一句王者之姿给搔到了痒处,不由瞟了张松一眼,心中大事畅快。 黄权见状,也不好多言,只是重新坐下,沉默不言。 刘璋见到众人都没有了意见,微微颔首,拍手道:“来啊,让那什么王楷进来吧!说不定那吕义自知不敌,投降我益州也说不定!哈哈……” 刘璋有些自得的笑道,旁边的群臣,尽管觉得这似乎不太可能,还是勉强陪着干笑了几声,以示附和。 也有侍卫出去,引来了王楷。 王楷见到刘璋,牢记吕义的吩咐,态度显得谦卑无比,翻身就是拜倒,大声道:“在下王楷,奉我主之命,特来拜见州牧大人,此处还有我主亲笔书信一封,请刘使君过目!” 见了王楷如此谦卑的姿态,刘璋大感满意,脸上也有了笑容,命人接过王楷的书信,送到他的几案上,却不先看,而是责道:“王楷是吧?那吕子诚是怎么回事?汉中乃我益州所属,他何德何能,竟敢窃据!” 换了并州军其他人,此时恐怕就是大怒,但是王楷却是颇有能屈能伸的风范,陪笑道:“我主素知使君天威,这不,特命我前来送信,其中经过,只要使君看过书信就是知道了!” 刘璋闻言狐疑,这才是拿起书信,刚是摊开,忽然,里面却是掉下一块白绢,上面有一个印章。 轻咦了一声,刘璋先不看书信,而是拿去白绢,摊开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刘璋遽然变色,差点惊呼出声。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分明是传国玉玺的印章啊,身为宗室,刘璋岂能不知! 附近的群臣都是看到了刘璋的失态,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正要询问,刘璋却是已经飞速的拿起书信,一字一句的认真看了起来。而且眼睛越来越亮。 良久,刘璋才是大喜问道:“王楷,吕子诚此言当真,他真愿意把此物让给我?” 王楷笑容可掬的弯下了腰,郑重道:“这个自然,我主也是机缘巧合得到它的,我主曾言,此物非刘氏不能得,其余人得之,必有不祥!所以,我主情愿把它送于使君,只求使君暂缓刀兵!” “恩恩!我亦素闻吕子诚大名,既然他识趣,愿意奉上此物,罢了,我就暂缓刀兵,只是不知他何时能够把此物送给我啊?”刘璋满脸都是笑容,对于王楷客气了不少,甚至命人给王楷看座。 前后态度变化转变之大,令人咂舌。 黄权当即就变了脸色,大声道:“主公,怎能此时退兵呢?那吕义如今四面受敌,西城又是叛变,此正是夺取汉中的最好时机啊!” “没错,我主是四面受敌,本来想用此物归附长安,但是老夫谏言,说是舍近求远,实乃不智,所以才有在下此来,还请使君明鉴!”王楷很是郑重的说道,末了还是威胁了刘璋一下。 这顿时让刘璋心中一惊,再度拿起书信,沉吟起来。 吕义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只要益州退兵,传国玉玺,并州军双手奉上,若是益州继续进攻。那不好意思,本将只能投降曹操了。 而投降曹操,在刘璋看来,无疑是引狼入室,对关中彻底打开了益州的门户,刘璋虽然暗弱,但也不是笨蛋,岂会看不出来汉中落入曹操之手的害处。 下面的黄权看到刘璋脸色犹豫,声音更加的大了,苦谏道:“主公,在下有机密大事,要与主公诉说,还请先斩王楷,然后用计!” “黄主簿,你这是什么话!”出乎黄权预料的是,刘璋这一次却是勃然大怒,啪的一下拍了桌子,责问道:“客人进家门,当盛情款待才是,安有诛杀之理?主簿之言,恕我不敢苟同!” “主公,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此时不取,更待何时!”黄权拜伏了下去,甚至以头触地,大声苦谏。 刘璋却是哼了一声,满脸都是不悦之色,最后干脆拂袖而起,大声道:“诸位不必劝了,我已经决定,与并州军和谈,两家暂缓刀兵!” 王楷大喜,赶紧说道:“既然如此,还请明使君暂时撤兵回来,如此,我也能与主公有个交代!” “好吧,张别驾,你现在就去去信,先命张任返回成都吧!对了,顺便帮我好好招待王先生一番!” 刘璋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王楷的条件,随即迫不及待的拿着白绢与书信,喜滋滋的走入了后堂去了。 王楷更是欣喜,慌忙命从人把消息传回汉中,又是看向张松,神态立刻恭敬无比,问道:“阁下就是张松张永年吗,我主久仰大名,常说,蜀中豪杰无数,唯有张兄,乃是他所倾慕的,只恨不能一见,引以为憾!” “哦,吕将军也知世上有张松吗?”张松又惊又喜的看着王楷,丑陋的脸上,似乎开了一朵花一般的灿烂无比。 ………………… 南郑之中,吕义正在调集大军,准备面临自己立足汉中以来最大的难关,益州刘璋,荆州刘表。就如同两个庞然大物一般。 光是一个,就够他喝一壶了,更何况是两个一起上,更不要说此时还盘踞在武都,时刻想着复仇的张卫了。 风雨飘摇,危机四伏,不足以说明吕义此时的心情。现在的他,真的有一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 好在汉中之地,经历了贾诩一番清洗,如今已经是小定,这算是众多不利消息之中,唯一能够让吕义感觉安慰的。 汉水边上,陈兰的匠作营也在日夜赶工,全力制造者各种船只,弓箭,还有各种攻城器械。 可以说,如今的汉中,真的是战云密布,空前紧张。 而就在此时,甘宁的水军小胜,打的黄祖不敢出房陵一步的消息传回,这无疑让紧张的汉中,多了一份底气。 随后不久,益州的消息也是传了过来。这才是让吕义真正的心中大定,只要刘璋上当,答应缓兵,哪怕只是十天,他也能抽出时间,来对付反叛的西城了。 就在得到益州消息的当天,吕义就是下令,留下张辽与陈宫镇守南郑,高顺镇守阳平,随即一万并州军顺汉而下,朝着西城扑去。 当然,为了麻痹蒹葭的益州兵,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而此时,从新野开赴的黄射一万兵马,此时也是到了西城附近。 大战,一触即发! 第二一七章 进兵上庸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大军进发,一路顺流而下,不过五日的功夫,就是饶过了群山,进入了西城地界。而此时,已经领兵进驻西城的黄射闻讯,也立刻带兵在沿岸扎下营寨,防备着并州军上岸。 屯兵水寨的黄祖,也配合的派出水军,再度对甘宁的水军展开攻击。虽然此时的荆州水军,对于能够喷火的艨艟还是感觉害怕。 但是已经不如一开始的震惊了,都是稳住阵脚,就在吕义过来的时间,两边已经打了数场水战,有胜有负。 直到听到吕义的大军过来,黄祖才是再次龟缩在房陵水寨。坚守不住。吕义也没有再派甘宁前去进攻。 不说房陵之地乃是襄阳屏障,刘表防守严密,就是凭借黄祖数十艘精良的楼船,吕义就不想自己的水军白白上去送死。 毕竟他现在的水军实在太少了,死一个就少一个,只是让吕义吃惊的是,通过这几天的交战,甘宁竟然也夺了三条楼船。 这不得不让吕义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现在的并州水军,不但有着数十艘艨艟,还有三艘楼船,规模算不得大,在汉水之上,也算的上一股不容忽视的战力。 尤其是主将甘宁,数次交战,冲锋在前,威名震动荆州水军,以至于黄祖只能专攻为守。 这不禁让吕义又是感慨,亲自上了甘宁的楼船,把住他的手臂道:“我能安然来到西城,全赖兴霸与苏将军之力也!” 甘宁闻言,却是自嘲一笑,摇头道:“主公谬奖了,只恨我军战船还是太少,若我有百艘艨艟,十艘楼船,别说黄祖一万水军,就是荆州五万水军齐来,我也不惧!” “哈哈哈!兴霸果然豪气,你放心,等这次回到汉中,我一定让匠作营全力打造战船,让兴霸的水军,真正称霸长江!”吕义也被甘宁的豪情感染,拍了拍甘宁的肩膀,放声大笑起来。 甘宁也是随之大笑,但是紧接着,眉头又是微微皱起,沉声道:“主公,如今黄祖虽然战败,但主力未损,西城之地,又是颇为险要,更有黄射万人在其中,若是强攻,我军损失必定极大!” 吕义点头,他也正为此事忧虑,随按并州军目前有兵马四万余人,可是一万在阳平,一万在南郑,还有一万,需要分驻守各个围守,他真正能够调动的,也不过一万人,加上甘宁的水军而已。 凭借这么一些人,若是强攻,损失一定很大。 “不知兴霸可有破敌之策?”吕义看向了甘宁,与别的猛将不同,甘宁不但武勇非常,谋略也是不差。又是熟悉荆州情况,他自然希望甘宁能够给出一个好的建议。 甘宁也正等着吕义发问,当即沉吟一会儿,指着汉江沿岸的黄射军营道:“主公请看,西城后面,乃是群山,不利于大军进攻,唯有此处,地势平坦,却被黄射把持,若我们强渡,黄射必以弓箭据守,此法不可取!” 吕义闻言点头,半渡而击,这是防守的最好办法,黄射岂会不知,即使黄射不知道,在军营内的黄承彦,肯定也会提醒黄射的。甘宁的话,正是说到了他的心里。 不由的,吕义对甘宁更加的有了信心,问道:“既然此处不可强渡,依照兴霸所见,我们该在那里渡河呢?” 甘宁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自信的神采,沉声道:“主公,我们何必固执在西城之地,前面不远,就是上庸,我们何不前去攻打上庸,只要上庸一下,西城孤城一座,当不战而自溃也!” 吕义眼睛一亮,甘宁的这个法子,无疑是相当的大胆,若是攻占上庸,西城就被济架夹在汉中与上庸之间,完全切断了与荆州的陆上联系,除非黄射从水路逃走,否则必定会被困死在这里。 但是这也相当的危险,毕竟黄射还有数千水军,驻扎在房陵,若他要攻打上庸,必须要堵死黄祖,不让他有机会走出水寨,这就要考验甘宁水军的作战能力了! 一旦甘宁无法阻挡黄祖,那么自己的大军,想要返回汉中,那可就要翻山越岭,沿途还会受到西城方面的攻击,必定会损失惨重。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吕义犹豫了一下,随即有了决定,兵者,诡道也!即使他中规中距,在兵力上也处于不利,既然如此,何不放手一搏。 再说,他不一定非要强攻上庸,完全可以围点打援,逼迫黄射与他一战,反正现在占据汉水的是并州军,他完全可以从容的进退。 最主要的是,吕义对甘宁的水战有信心! 想到这里,吕义朝着甘宁点点头,沉声道:“兴霸。既然如此,这堵住黄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来之前,汉中又是制造了三辆霹雳车,我再给你一辆!你务必要堵死黄祖!” “主公放心,只要某家还有一口气在,决不让黄祖踏出房陵一步!”见到吕义接受自己的意见,甘宁大喜,心中顿时豪情万丈,大声保证道。 吕义颔首,又是与甘宁商议了一会儿攻打上庸的计划之后,随即就是下令,全军绕过西城,直扑上庸而去。 河岸边上,负责监视并州军举动的细作顿时的大惊,慌忙跑进黄射的军营,通报了这一消息。 “什么,吕贼竟然前去攻打上庸了!”军营之内。黄射闻讯大惊,如同吕义抽不出太多兵马一样,荆州之地,刘表的防御重心完全在江陵一带,时刻准备对付孙策,加上还要防守襄阳,也抽不出多少兵马。 此时,黄射就面临了一个难题,要么撤兵,防守上庸,要么死守西城,联络黄祖夹击甘宁,重新夺回汉水的控制。 可是一想到对手是甘宁,黄射的心中就有些没底,虽然在江夏,黄氏父子一直贬低甘宁的能力,可是他们的心中却是最清楚甘宁的能力的。 就凭借甘宁当锦帆贼那会儿纵横长江,无人能敌的恐怖,黄射就不认为自己是甘宁的对手,尤其是现在黄祖还被堵在房陵,不敢出来厮杀。 当即,黄射就是决定,立刻撤兵,回救上庸!他的命令很快就是被传达了下去,荆州士卒听说有可能自家的后路被堵住,都是惶急起来,纷纷收拾行礼,准备撤兵。 军营之内,黄承彦却是气的跳脚,拄着拐棍骂道:“这吕氏小儿,看人的目光也太毒了,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锦帆贼,水战竟然厉害如此!” 徐庶也是一声苦笑,叹气道:“荆州自有豪杰,只是刘荆州不会任用而已!倒是吕义此人,颇有识人之明……” 接下来的话,徐庶说不下去了,因为黄承彦已经是黑了脸,如同他身旁的毛驴一般。 徐庶赶忙打了一个哈哈,借口要去寻找黄射谈论军事,飞速的离开了。 而此时,汉水之上,吕义的一万大军,也乘着各种舟船,顺江而下,朝着上庸杀去。 房陵的黄祖闻听,也不出吕义所料,果然率众出水寨,想要截断并州军的退路,可是早已经等到多时的甘宁水军立刻出动。 有了楼船,还多了一辆霹雳车,甘宁无疑更加的大胆,这一次不仅仅是进攻黄祖那么简单了,甚至颇有吞下房陵的气势。 黄祖顿时大惊,唯恐房陵又失去,只能憋屈的躲在水寨之内,继续当缩头乌龟,更是拼命给襄阳去信,希望刘表再发援军。 但是黄祖的信使还抵达襄阳,上庸水面,吕义的一万大军,却是已经兵临城下! 第二一八章 黄承彦来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上庸之地,三面环水,只有一面陆地可通向南阳等地,这对于已经控制了汉水的吕义来说,行军简直是太便利了。 大军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就是进入了上庸的地界,随后,大军登岸,朝着上庸杀了过去。 现在的上庸太守,乃是申耽。申氏家族,也是上庸之地最有名望的世家,不过比起襄阳等地的世家,申家的势力,无疑要小上很多。 整个上庸,连同申家的家兵在内,也不过是三千人而已,这样的人数,对上一万凶悍的并州军。太守申耽,还真的是心中没底。 当即,申耽就是下令全城戒严,又是派出快马,一面去向西城的黄射求救,一面去襄阳的刘表求援。 半个时辰后,吕义的大军悉数来到上庸城下,很轻易的,就是把上庸给团团围住。军阵前方,吕义也是带着赵云,臧霸,张绣等将来到上庸城下,看着城中有些惊慌的荆州士卒。 “主公,我们要开始进攻吗?”张绣有些摩拳擦掌的说道,他早就想立下一场大功,来奠定自己在并州军的地位、,此时不正是时候吗? 吕义闻言却是摇头,反而是看了看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的贾诩。贾诩乃是西凉人士,虽在南阳多年,却也不习水性,此时随着吕义渡船而来,身体还真有些受不了。 不过在吕义看向他的时候,贾诩还是勉强一笑,沉吟道:“兵法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上庸虽然城池不高,但要攻破,也需要费些时日,而黄射大军,又在迫近,所以,我认为,最好能够劝降此城!” “文和之言不妥,若我们兵力足够,劝降此城不难,可是如今我们兵不过一万,想要城中申耽投降,似乎不太可能!”刘晔却是摇了摇头,觉得贾诩的话有些不现实。 张绣却是微微一笑,有些偏向贾诩,沉声道:“刘军师说的也对,不过我在宛城,也曾与这申耽通过信,此人也不见得对刘表有多忠诚,不过同我一般,想要自立一方,以观天下变动而已!” “虽然如此,可是我们毕竟太少,主公,末将觉得,我们还是先攻打黄射,夺回西城为上!”臧霸比较冷静一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眼看到自己的部下隐隐有争吵起来的架势,吕义不禁苦笑摆手,让众人停下来。申耽兄弟,史书上也记载了一些,标准的见风使舵的人。 看到那边强大,就随顺那边,贾诩也是处于对两人的一些了解,才会建议自己劝降。但是刘晔担心的也没有错,毕竟如今自己兵强,可是势力弱小,除非申氏兄弟走投无路,想要他们投降,很难! 想到这里,吕义还是偏向于刘晔一些,沉声道:“我们的目的,是先夺回西城,如今黄射已经回援,一切,还是等打败黄射再说!” 众人见到吕义已经决定了,都是赶忙点头,随即,吕义留下了两千铁骑,由赵云统领l,堵住上庸,切断它与外界的联系后。随即大军再度进发,朝着西城而去。 上庸城头,太守申耽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也不管外面的赵云,只是闭门不出。与此同时,回援的黄射,在听说吕义带着大军朝他杀来后,不敢怠慢,慌忙在西城与上庸的交界处立下营寨,准备大战。 吕义也下令大军在距离黄射军营不远处,射下营寨,却是不急于进攻,因为吕义知道,黄承彦也在军营之内。 他可不希望,黄承彦因为两军交战,有个什么闪失,而且他要娶黄月英,还必须得黄承彦点头呢。 所以,立下营寨之后,吕义就是亲笔写了一封信,命送入黄射军营,交给黄承彦。 黄射军营之内,黄承彦正与自己的弟子徐庶商议攻打并州军的事情,听说吕义有信送来,两人都是一愣。 黄承彦更是大怒,骂道:“无耻贼子,卑劣下流,连老夫家中丑女都要抢走,此等人物,我怎肯与他共语!” 徐庶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老师这么大的反应,慌忙道:“那老师,我把这信给丢出去!” “慢着!虽然吕贼卑劣,可是月英还是要救的,你打开,念给我听!”黄承彦发泄完了,才是慢慢说道。 徐庶不敢怠慢,赶忙打开书信,只是看了一眼,就是脸色大变,额头上冷汗一片。黄承彦陡然一惊,害怕道:“元直,怎么了,莫非月英出事了?” “老师,不是的!”徐庶憋了半天,才是长吐一口气,咬牙道:“实在是吕贼此字,奇丑无比,文理不通,且容弟子仔细辨认一番!” 黄承彦一听,又是大怒,骂道:“果真是武夫一个,只知好勇斗狠,一点学识都是没有!” 徐庶深有同感,连忙点头,更是聚气凝神,连蒙带猜,这其中,吕义好多字不会写,都是以简体代之,这无疑更增添了徐庶辨认了困难。 终于,历经千难万苦,徐庶终算是弄明白了吕义信中的意思,哎呀一声,切齿道:“吕贼,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恨不能杀之,月英师妹,你好可怜啊!” “月英怎么了?”黄承彦一听果然是黄月英的消息,脸色大变,赶忙问道。 徐庶眼圈一红,把吕义的信丢在地上,狂踩了几脚,悲声道:“老师,吕贼可恨,他不不但掳走月英,还使她有了身孕,如今更是公然向老师求亲,希望你把月英许给他做三妻之一!” “什么,月英有了身孕了?那岂不是说,老夫要抱孙子了?”出乎徐庶预料的,听了信中的内容,黄承彦呆了一会儿,竟然是手舞足蹈,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 徐庶顿时不解,疑惑道:“老师,吕贼如此对月英。难道您不该生气吗?” “咳,生气!老夫怎么不生气,你难道不知道,老夫这是气极反笑吗!”黄承彦猛然醒悟过来,自己此时的表情不太对,赶忙作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心中却是泪流满面,他这一辈子,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子嫁不出去,为此不知道在荆州闹了多少笑话。 却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吕义竟然来提亲,甚至连孙子都有了,黄承彦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能是装着满心的复杂,一叠声的催促童子准备毛驴。 徐庶这下更是看不明白了,惊疑道;“老师,那吕贼可是我们的仇人,您难道还要去见他吗?” 黄承彦闻言大怒,骂道:“老夫岂会去见此等人,老夫是去见我未来的外孙的!” 第二一九章 诈谋上庸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黄承彦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就在吕义这边书信送到了后不久,黄承彦已经是火急火燎的骑着小黑驴来到了并州军的军营之外。 吕义不敢怠慢,慌忙带着贾诩,刘晔两位谋臣亲自在外面迎接。远远的,就是见到一个小黑驴上,坐着一身黄衣,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在上下的打量着自己。 赶忙就是上前行礼,恭敬的说道:“原来是黄公驾临,吕义久仰黄公大名,只是军营简陋,多有粗鲁士卒,怠慢之处,还请黄公见谅!” 吕义的礼数算是做了十足,没办法,谁叫这位是他的未来岳父呢,想不客气都不行啊! 见到吕义的如此恭敬,黄承彦尽管是一肚子火气,此时也不得不展现出自己大名士的风度,他很想一摆手,豪气的也说几句客套话。 可是一想到面前这人,可是掳走自己宝贝女儿,还搞大了她的肚子,黄承彦的客气就是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吐了吐不出来,只是黑着脸,不发一言。 倒是黄承彦的毛驴不识趣的哼哼了几声。 吕义的心中顿时咯噔一声,还真有点儿吃不准黄承彦是个什么态度,不过他肯过来,到底是还是好的。 所以吕义只能干笑一声,又给黄承彦介绍了贾诩与刘晔而二人。这一次,黄承彦的态度总算是好了许多,与贾诩与刘晔攀谈了几句,谈了些学问上的事情,只是还是不语吕义说话。 吕义虽然心中不爽,但也只能忍着,毕竟是他先掳走了黄月英,还胡诌了一个有了身孕的借口。 黄承彦没有当场冲他发飙,已经算得上涵养极好了,若是换了自己遇到此事,吕义说不得早就一刀砍过去了。 想到这里,吕义也就不怪黄承彦的冷淡态度了,甚至还亲自走过去,牵着黄承彦的小黑驴,引着黄承彦进入军营之内。 双方入帐,分宾主坐定。 吕义不等黄承彦开口,主动承认错误道:“黄公,是我不好,见了月英的才貌,起了爱慕之心,于是把她带回了汉中。事已至此,在下恳求黄公,把令女许配于我!” “哼!吕将军也知道错了吗?”事关自己的女儿,黄承彦涵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吹胡子瞪眼,好在到底是大名士,还做不出太过激的事情,又是想到如今女儿肚子都大了。心中冒火归冒火,该善后的还是要善后。只能忍着怒气道:“既然如此。吕将军打算如何安置我女儿?” “自然是明媒正娶,为我三妻之一!”吕义赶忙表明态度,很是诚恳的道。 “算你小子识相!”黄承彦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下来,只是看向吕义的目光,还是有些不痛快,叹气道:“事已至此,老夫也无法可说了,只是如今汉中与荆州为仇敌,不知道吕将军又作何打算啊?” 这个问题,黄承彦必须要问清楚了,毕竟黄家与刘表的关系太亲密,他可不想因为自己女儿的婚事,而让黄家在荆州与刘表生分了。 好在吕义求亲之前,已经料到黄承彦有此一问,脸上并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淡然道:“黄公,说句实话,我汉中与荆州,实在无厉害关系,只是因为一些误会,才会结仇,如今,在下情愿于荆州修好,结为同盟,只是少一个人从中说合而已!”; 说话的时候,吕义的目光却是看了黄承彦一眼。汉中虽然险固,但同时与刘璋刘表开战,并州军再强,也早晚会覆灭。 联合一个,打垮一个,才是吕义最终的目标,若不是西城的事情,吕义还真不会冒险来跟刘表大战。 两边相安无事或者结盟,就是他最好的选择了,而黄承彦,在吕义看来,无疑是居中调和的最佳人选。 这也是吕义迫不及待,需要与黄承彦见面的一个原因。 黄承彦虽然闲云野鹤,但是能够教导出徐庶这样的人,绝不是徒有虚名的,立刻就明白了吕义的意思。怒骂道:“小子,这才是你要见我的真正目的吧!” “黄公误会了!我要见你,实乃是要向你提亲,至于你愿不愿意化解我与刘表的恩怨,那完全是看黄公自己如何选择了!” 吕义赶忙摇头,神情显得很是郑重的道,他虽然不想与刘表打仗,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怕了刘表。 听了吕义这般说,又是仔细打量了吕义几眼,黄承彦凭借自己的独特的观人眼光,看出了吕义说的是真心话,态度才是再次缓和了下来,沉吟了一会儿,叹气道;“罢了,罢了,到了如今地步,也由不得老夫置身事外了!” 吕义心中一喜,知道黄承彦已经松口了,赶忙起身,恭敬施礼道:“多谢岳丈大人!” “哼!吕子诚,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事情成与不成,老夫也说不准!只是,你既然娶了我女儿,老夫能帮的,自然还是要帮!只希望你以后务必要善待我的女儿!”黄承彦满脸郑重的看向吕义道。 “岳丈大人放心,若他日我负月英,天地不容,死于乱箭之下!”吕义的脸色也郑重秋来,甚至不惜赌咒发誓。 黄承彦见此,态度才算是真的和缓下来,看向吕义的目光,也觉得顺眼了许多,又是与吕义商议了一番双方的婚事之后,天色渐渐到了中午,黄承彦就要起身告辞。 吕义赶忙拦住,笑道:“岳丈何必急着走,就在我营中用饭吧!” 黄承彦却是摇头,板着脸道:“不可,如今你与荆州还是敌对,时刻都可能交战,老夫必须立刻回去,面见景升,为你们说开误会才行!” 说罢,黄承彦就是骑着自己的小毛驴,施施然的返回了黄射军营,显得洒脱无比。 吕义无奈,只能亲自把黄承彦送出了军营,随即也要下令大军休整,既然他与黄家就要联姻,自然不好再与黄射大战了。 但是就在吕义转身返回中军大帐的时候,贾诩刘晔已经等候在那里。贾诩的眼中,更是闪烁着丝丝冷光,看向吕义道:“主公,你可要现在与荆州结盟吗?” “是啊,难道有什么不妥吗?”吕义有些奇怪的看向贾诩,随即猛然醒悟过来,叹气道:“我知道文和的意思了,确实,现在结盟,会错失了攻占上庸的机会,可是益州那边,我们也拖不了多久,我总不能两边开战吧?” 贾诩闻言却是一笑,点头道:“我军目前,却不适合两面作战,只是老夫适才见黄公前来,却是忽然有了一个计策,或许能够让主公兵不血刃的夺取汉中,不知主公愿意试一试吗?” “哦?文和有何计策,速速给我说来!”能够夺取上庸,吕义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即就是向贾诩请教起来。 贾诩一脸从容,上前一步,对吕义附耳低语了几句。吕义一听,眼睛顿时一亮,贾诩的计策,看似冒险,但申耽也很有可能上当。 只是略微一犹豫,吕义就是点头道:“好,就依照文和所言,若能成功,我汉中必定实力大增!” 当即,吕义就是召集众将,按照贾诩的计划,紧锣密鼓的安排起来,然后又是派人,前去黄射军营,迎接黄承彦。 回到黄射军营的黄承彦,也是提前与黄射沟通过了,虽然黄射极端不忿,可是到底黄承彦是长辈,也是黄家唯一拿得出手的名士。 无奈的黄射,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吕义派人把黄承彦给接走了,同样的,身为黄承彦的弟子,徐庶自然也是要陪在黄承彦的身边。 就在吕义与黄射两边罢战的时候,上庸城外,却是出现了一批难民,这些百姓,都是附近的山民,在并州军放出要劫掠的消息之后,纷纷拖家带口,朝着上庸涌来。 负责堵住上庸的赵云,已经提前得知了消息,很默契的提前撤退了,任由他们进入了城中。 这些难民的涌入,瞬间就是惊动了上庸,太守申耽,更是亲自登城,大声询问道:“你们是哪里百姓,为何涌来这里!” 难民之中,一位老者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仰首大声道:“大人啊,我们是附近山民,听闻那并州军已经打败了西城大军,小黄将军被俘,如今并州军更在四处劫掠,不得已,我们只能来这里避难了,还请大人开恩,放我们进去吧!” “胡说!那黄射足有一万兵马,怎么会败的如此快!”城头之上,太守申耽满脸真都是震惊,继而不信。 可是下面的难民却是众口一声,都是如此说法。这不由更加让城头的士卒人心大乱。 “大哥,怎么办?难道那黄射真的就败了?这才不过半日啊!并州军也太厉害了吧!”申耽身边,还有一个身穿铁甲的青年男子,与申耽酷似,正是其弟申仪。 只是申仪此时的脸色极差,隐隐的还有一丝恐惧之色,申耽的脸色,也比自己的弟弟好不了多少,但还能保持镇定,勉强道:“山野村民之言,岂能当真,没准里面就有并州军的探子,企图进城造谣生事!尔等听着,速速后退,再敢向前,格杀勿论!” 随着申耽的命令,城头之上,许多士卒尽管不愿,还是拿起弓箭,站在了垛堞附近,城外的百姓,顿时骚乱起来,或者大骂,或者痛哭,却是不得不扶老携幼,继续朝着远处行去。 城头之上,申仪微微松了口气,却还是有些担心之色、,迟疑道:“兄长,你说,万一那黄射真的败了,我们上庸,岂不是孤军一支了?” “胡说!黄射一万大军,更有黄公运筹帷幄,岂会这么快兵败!这些人,分明是并州军指使过来,想要乱我军心!” 申耽强作镇定的说道。他的猜测也不无道理,渐渐的,申仪也是冷静下来,只是两人却不敢下城了,只是站在城楼,朝着远处张望。 第二二零章 收服申氏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又是过了半个时辰,忽然,申仪眼尖,却是发现远处的旷野之中,出现一群群的并州军的甲士,甲士足有数百, 可是他们的身后,却用绳索绑着一串串的俘虏,足有千余人,都是盔歪甲斜,浑身鲜血,稍微走的慢了,就是被凶神恶煞的并州军一鞭子抽过去。 一路之上,哀号与哭声不断!缓缓的朝着汉水岸边行去, 申仪顿时大惊,觉得手脚冰凉起来,艰难道:“难道黄射真的败了,不然为何如此多俘虏!” “两军交战,抓些俘虏也是常事,慌什么!”申耽也觉得心惊肉跳,眼睁睁的看着一群群俘虏被押解着从城外路过,许多人还大声求救。 可是申耽却是不敢出去一步,因为,城外的赵云两千骑兵,就是毫不遮掩的战在城外,就等着城中到人马出现。 接下来的时间,俘虏越来越多,连续不断,或三五百,或千余人,甚至还有各种旗帜,战鼓,辎重,陆陆续续,被押解着从上庸城外路过。 城中的士卒,更加惊恐,许多人都是私下里议论,认为黄射的大军真的败了。申仪更是神情凝重的看着申耽,沉声道:“兄长,这可如何是好,一旦黄射战败,下一个,并州军就要攻打上庸了!” “先不要惊慌!”申耽到底年长一些,颇有见识,勉强沉住气道:“并州军诡计多端,说不定这就是他们的疑兵之计,我们切不可上当!” 申仪一听,觉得有理,于是也镇定下来,只是两兄弟这次却是不敢轻易下城了,就那么瞪着眼睛,死死的注视城外。 一直到了下午时分,天空斜阳夕照,再也没有了俘虏经过,也不见并州军攻城,申耽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不屑道:“果然是疑兵之计,吕义想用这种方法吓到我们,也太小瞧人了!” 申仪却是没有笑,而是有些惊恐的看着远处缓缓过来的数百军卒,还有其中极其显眼的一匹小毛驴。 毛驴之下,黄承彦满脸都是笑容,看向身下牵着自己毛驴的吕义,笑道:“子诚,你何必如此,老夫在荆州,谁人不知,难道你还怕有人会伤我?竟然送出这么远来!” 吕义却是腼腆一笑,很是谦虚道:“黄公是我长辈,更是月英的父亲,小婿送送岳丈,那是应该的!再说,说服刘荆州,还需要靠岳丈帮忙,小婿也只能多送几程,作为感谢了!” “恩!既然如此,老夫就不推辞了!”见到吕义如此说,黄承彦大是欣慰,看向吕义,总算是顺眼了一点,骑着小毛驴,安然前行。 吕义也是微微一笑,心中却是默默的道:“岳丈大人,实在对不住了,为了得到上庸,小婿只能利用你一次了,希望你不会介意吧!” 心里不好意思,吕义的动作却是一点也没有客气,就那么牵着黄承彦的小毛驴,在上庸城外招摇过市,仿佛生怕城头的申耽看不见似的,他还故意的放慢了脚步。 上庸城头,申耽亲眼看到黄承彦出现,还与吕义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只觉得手脚冰凉,差点魂飞魄散,喃喃道:“怎么可能,黄公怎么会在并州军中!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 申仪更是大张了嘴,眼睛瞪的差点凸出来,更是使劲的揉了揉,随后又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终于,果然,他完全确定,外面那骑着小毛驴的,真的是黄承彦本人! 一时间,申氏兄弟只觉得天旋地转,心中又惊又怕,至于城头的守军,已经是惊骇莫名了,对于黄承彦,荆州闻名,很多人都是认识。 即使不认识黄承彦,也知道他的小毛驴!如今,黄承彦却是与并州军在一起,这说明了什么?很多将士都是不敢想下去。 黄承彦身边,一身游侠装扮的徐庶见到上庸城头混乱,不禁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打量了吕义几眼。 吕义却是面不改色,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黄承彦自然也见到了城头的震惊,不过他一向淡泊名利,自不会管俗人怎么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就这样,吕义一行人簇拥着黄承彦,大摇大摆的通过上庸,达到汉水,黄承彦辞别吕义,自带着徐庶,渡船往襄阳去了。 只留下上庸城头,惊骇欲死的申氏兄弟。 汉水渡口,吕义亲自送走了黄承彦与徐庶。虽然他很想与徐庶攀谈,趁机拉拢,可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了眼上庸城头,吕义的目光顿时冷了许多,带着从人,返回了上庸城下,赵云接着,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一切按照你的吩咐,都准备妥当了!” “很好!来人,把霹雳车给我推出来!”吕义冷冷点头,命人把霹雳车推到了上庸城外一百五十步处放下。 赵云等人也带着兵马逼近城池,与箭射之地停下,上庸城头,申耽兄弟更加大惊,看了无数俘虏,还有大名士黄承彦路过。 两兄弟已经肯定,黄射真的败了,而且是惨败,甚至连黄承彦都是被俘了。 “太守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我城中不过三千羸兵,岂是并州军的对手!”一名守将满脸惊恐的说道。 “兄长快看,那是什么东西?”申仪却是注意到了并州军推出来的两辆霹雳车,有些奇怪的问道。 但是还不等申耽回答,轰隆一声巨响,城外的吕义,已经命人开始释放霹雳车,顿时,两块磨盘大小的石块,呼啸着飞上城头,一处砸在墙上,一块却是把垛堞砸的粉碎! “不好,这是抛石车!天啊,若是并州军用此物攻城,我上庸更加难以守住了!”申耽脸色一白,有些惊恐的叫道。更是飞快的命人拿来大盾,先把自己遮蔽的严严实实。 城头的守军也是一片惊恐,在上面乱走乱叫。 “主公,这霹雳车果然不愧是攻城利器,似乎守军已经被吓住了!”城外,赵云白马银枪,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 吕义颔首,抛石车极少现世,荆州又少战火,士卒惊慌是肯定的。他又是命人发射了几轮,估计已经能够震慑住申耽之后,才是下令停止进攻。 随即策马,上前了几步,喝道:“在下吕义,有请申太守搭话!” 城头之上,申耽听到吕义要求搭话,勉强镇定了一下、,来到城墙边上,喝道:“我乃荆州部将,将军乃汉中主帅,你我乃是仇敌,将军还有何话可说?” 吕义闻言冷笑,看着城头的申耽,也懒得废话,冷冷道:“申耽,你给本将听清楚了!西城的黄射大军,已经被本将全灭! 黄祖也被堵在房陵不敢出来一步,如今,上庸已经是孤城,申氏识趣,就出来投降!还能保有富贵。若是抵抗,等明日我百辆霹雳车运到,打破城池,申氏满门,我当全部诛杀!” “是死是降,尔等自行决定吧,记住,太阳落山之前,尔等不降,城破之日,所有抵抗之人,本将决不放过!” 吕义说完话,就是头也不回,带着人马潮水般的退后。留给申氏兄弟一些思考的时间,随即开始召集兵马,作出准备攻城的样子。 上庸城头,申氏兄弟的脸色更加的白了,许多守军都是人心惶惶。 “兄长,我们该怎么办?”申仪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的看着申耽问道。 申耽脸色灰白,显然被吕义刚才的话吓得不轻,许久才是问道:“二弟,你觉得呢?我们应该投降吗,毕竟这吕义只有汉中一地,势力似乎弱了点!” “兄长,我觉得,我们还是降了吧!先甭管这吕义实力如何,如今敌强我弱,援兵又是断绝,稍一迟疑,我申氏满门数百口,就要做了刀下亡魂了!” “这,二弟说的没错!看那并州军半日就全灭黄射大军,战力实在恐怖,非是我等能够抵御的,还是保全宗族要紧!” 听了申仪的话,申耽尽管还有些顾虑,可是在死亡的威胁下,也不敢马虎。两兄弟赶忙冲下城头,召集部曲,收拢士卒。 就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上庸的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随即,申氏兄弟身穿单衣,手捧这印信,带着数十员城中将佐,徒步走出了城门,跪伏在吕义马前,大声道:“吕将军,我申氏兄弟,愿意献出上庸,从此归降并州军!” “哈哈…申太守快快请起,尔等能够弃暗投明,实乃我之幸也!”吕义早已经得到了消息,策马来到城外。 此时更是亲自上前,扶起了太守申耽,至于赵云,则是带着人马,快速进入上庸,控制了这座城池。 第二二一章 结盟刘表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只不过一场恐吓,就是吓得申氏乖乖出城投降,占据了上庸,这不禁让吕义心情大爽,在老实不客气的霸占了原本属于申耽的太守府后,吕义就是命人前去西城与上庸交界处,把兵马全部撤入了上庸城中。 同时,他也传令给甘宁,通知了水军这一大好消息,顺便拿出上庸城中一半府库钱粮,用来赏赐甘宁的部下。 若不是甘宁的水军作战勇猛,打败了黄祖,牢牢的掌控了汉水,他是不可能如此快速的赶来西城,更不要封锁消息,诈开上庸城门了。 当然,吕义自然也不会忘了这件事情的第二大功臣贾诩,若不是贾诩献策,他真的一板一眼的攻打上庸,那可未必能够攻占下来。 当贾诩随着大军,来到上庸的时候,闻讯吕义,立即就是带着城中所有的文武,连同降将申氏兄弟一起,出城十里,迎接贾诩入城。 随即,吕义就是大摆筵席,亲自端起酒壶,为贾诩倒满了一杯温酒,沉声道:“军师,这次能够夺取上庸,文和当为首功,这一杯,我敬军师!请!” “是啊,军师果然妙策,我等佩服,请!”有了吕义领头,赵云,臧霸,张绣等将都是纷纷响应,同时举杯,气氛极为热烈。 喝了一杯酒,吕义又是亲自给刘晔斟满一杯,沉声道:“子扬,若非当初你在庐江为我出谋划策,吕义无法走到今天,这一杯,我敬你!请!” “刘军师,这一杯酒,你一定要喝啊!”赵云等人,都是满脸笑容,再度举杯,看向刘晔道。 刘晔性不好酒,可是此时感受到众人的诚意,心中也是感动,于是豪爽的端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现场的气氛,越发的热烈起来。 唯有申氏兄弟,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不禁小心试探道:“吕将军,不知道小黄将军最后如何了?” 小黄将军,自然说的就是黄射了。 听了申耽的话,此时的并州军众将,再也忍不住,哈哈爆笑起来。吕义也是忍俊不禁,呛了口酒道:“你们说黄射的兵马,昨日他还在五十里处与我对峙,听闻我来上庸之后,他恐怕会马上过来吧!” “什…什么!小黄将军的大军,不是已经被你们给全灭了吗?”申氏兄弟更加疑惑了,不禁追问道。 “哈哈哈哈……” 听了申氏兄弟的话,众人笑得更欢了,还是吕义心中不忍,揭开谜底道:“申太守,你们被我们骗了,事实上,我们根本没有与黄射大战,他的一万大军,完整无损!” “这不可能,我们明明看到城外押解了许多俘虏,还有逃难的百姓也如此说!”申仪有些急了,赶忙问道。 吕义摇了摇头,收住笑声道:“那些俘虏,不过是我军中士卒假扮的,百姓也是我们驱赶过来的!” “那黄公呢,他为何与你们在一起?”申耽的脸色血红一片,仿佛抓住了最后一个不容置疑的线索。 众人听的又是一笑,就见刘晔拊掌笑道:“申太守有所不知,我主已经决定与刘荆州联合,故此,才请黄公前去说合的。” “竟然是这样!我们居然上当了!”听了刘晔的话,申氏兄弟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心中又羞又愧,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是吕义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赶忙亲自起身,给申氏兄弟两人倒酒,赔罪道:“却是吕义骗了两位,我向你们赔罪,若是你们心念故主,我可以放你们回荆州去!” 申氏兄弟纷纷苦笑,现在回去,他们还敢回去吗,就算刘表不计较,他们也没脸回去,只能是死心塌地,归顺了并州军。 …………………… 申氏兄弟投降的消息,如同旋风一般,震惊了整个荆州,这是刘表入驻荆州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西城之处,原本黄射听闻吕义撤兵,前往上庸,还以为吕义要趁机攻打上庸呢,一路上拼了老命一般朝着上庸赶来。 等到黄射累死累活的赶来上庸,居然发现太守申耽直接投降了,黄射顿时气的大叫一声,大口吐血,差点没有就此气死过去。 消息传到襄阳,荆州牧刘表,更是气的差点疯掉,当着群臣面就是大吼道:“申耽,逆贼,老夫大军就在咫尺,尔等安敢投降!来人,把申耽的家人统统抓起来,老夫要诛他九族!” 也不怪刘表如此生气,他两万大军,黄祖小败,主力未损,黄射的大军就更是在上庸边界,可是申耽居然降了,这是在打他刘表的脸啊。 还是蒯氏兄弟上前,着实安慰了刘表一番,才是让刘表平静下来,只是刘表的眼神,依然如同他要吃人一般,死死的盯着众人道:“诸位,如今吕贼犯我边境,尔等谁愿领兵,助我夺回上庸!” “这,”蒯氏兄弟知道刘表还在气头上,正要继续劝说。 就在此时,外面却是传来一阵脚步声,就见到黄承彦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刘表脸色不对,忙问道:“景升,出了何事?” 见到黄承彦来到,刘表不敢怠慢,忙与黄承彦分庭抗礼,然后入座,怪道:“黄兄,你不在黄射军中,为何回了襄阳?” 黄承彦苦笑,摇头道:“别提了,我此来,是为那吕义而来的,他让我给你传话,汉中愿与荆州结盟!” “吕贼,夺我上庸不够,莫非还来羞辱于我吗!”刘表一听,更加愤怒,压下去的火气又是窜了上来。 黄承彦表情微讶,更有些心虚,但一想到如今已经与吕义结亲,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为吕义开脱道:“景升,虽然吕子诚是过分了点,到底我们的重心还是要放在江夏处,如今孙策还在猛攻江夏,若是江夏被占,整个荆南,都要面临孙策的威胁了!” “那并州军呢,难道就不管了?”刘表有些迟疑,但也知道黄承彦说的是实话,他不惧并州军,可是对于孙策,却是莫名有些恐惧。 在孙坚时代,孙家可是一直从江东,杀到了襄阳城下的。刘表怎能不怕。 黄承彦见到刘表犹豫了,不禁笑道:“自然不会不管,我有一计,乃是祸水东引!如今既然吕义占据上庸,景升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与那吕义结盟,上庸距离南阳又近,并州军又善战,一旦中原想要进攻荆州,必定要先拔掉上庸,否则,袁曹双方,谁敢放心攻打荆州?” “可老夫就怕此人难以驾驭!”刘表一听,有些心动,他的统治重心在襄阳江陵一带,对于上庸山城与宛城这等接近中原的地方并不是很看重。 这也是张绣占据南阳,刘表非但不讨伐,还与张绣结盟的原因。如今黄承彦的计策,可以说就是效法张绣,让并州军来看住襄阳的北大门,阻挡中原进兵。 刘表自然有些兴趣,不禁把目光看向了蒯氏兄弟。 虽然不知道黄承彦怎么突然要插手荆州的政务了,但是襄阳四大世家,向来同进退、,蒯氏兄弟只是略微一迟疑,蒯良就是点头道:“主公,我觉得黄公说的有理,孙策猛如虎,吕义凶如狼,如今我们缚虎尚且艰难,如再与吕义争斗,我荆州之地,恐怕就要成为另一个中原了!” “是啊,主公,江夏乃是根本!绝不能有失!上庸却是山城,无法屯聚重兵,吕义更与曹操有大仇,又与袁绍交恶,如今袁曹摩擦不断,眼看着大战在即,无论谁胜谁负,下一个目标,难保不把矛头对准我荆州,既然如此,何不让并州军这匹凶狼,牵制住曹袁呢?” 蒯越也是出声了,为刘表分析道,这其中,自然有与襄阳大族,同气连枝的情分,更多的,却也是觉得黄承彦的提议不错。 以前的南阳,就是因为有着张绣在,不知道替荆州阻挡了多少战火,有着这个成功的先例在,蒯越对于黄承彦的提议自然感兴趣。 刘表一见蒯氏兄弟也是如此说,心中也开始重视黄承彦的提议了。不过他还是有些耿耿于怀,怒道:“虽然如此,可吕义军中,多有我荆州叛将,若我不严惩他们,威信何在!” 黄承彦闻言,却是呵呵一笑,摇头道:“景升若是在意此事,何不写书信责之,若那吕义识趣,就该亲笔向你赔罪,然后景升原之,不也显得我荆州大度吗?再说江夏战事激烈,若我们再与吕义相争,孙策闻之,难保不派遣使者与吕义结盟,然后尽起大军,来夺荆州,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荆州就危险了!” 黄承彦的话一出。在坐众人,许多人都是脸色一变,因为,这个可能不是没有。而一旦吕孙联盟,对于荆州,简直是个噩梦! 刘表顿时被吓住了,沉吟了一会儿,才是艰难点头道:“黄兄所言,不无道理,只是我怎么能够相信那吕义会帮我阻挡中原的兵马?” 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刘表的心中已经有了*分心动,黄承彦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来,当即就是苦笑一声,指了指自己道:“景升,你当我为何要帮那吕义说话,实在是此子已经对我女儿做出了不齿之事,好在他已经答应,愿意娶我女儿,所以我才来跟你商谈休兵的事情!” “什么,吕义竟然对黄公的女儿做了不齿之事!”蒯氏兄弟恍然,随即又是满脸古怪之色,旁边一言不发的蔡瑁,更是没来由的对吕义佩服起来。 如此丑女都能下的去手,并州军果然很强大! 一时间,在坐的文臣都是面色古怪,而武将都是敬佩不已。 刘表更是终于舒了口气,他与黄家是姻亲,吕义娶了黄月英,也算是与他有亲,这可比张绣可靠多了。 当即,刘表再无怀疑,亲笔写了一封愿意结盟的书信,然后拜托黄承彦带去上庸,与吕义商谈结盟的细节问题。 黄承彦也不敢怠慢,害怕夜长梦多,又是骑着小毛驴,朝着上庸赶去,刘表也命人四传讯黄祖,黄射,双方开始罢兵。 上庸城中,吕义自然发现了城外黄射大军变化,甘宁之处,也传来黄祖要求停战的消息。 虽然如此,吕义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只是把上庸城外的军营撤除了。至于汉水之上,依然让甘宁全神戒备。 毕竟只有掌控了汉水,他的兵马,才能真正的进退如意。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第三天,这一天,黄承彦亲自带着刘表的书信,前来上庸,商议和谈的事情。 作为自己未来的岳父,姿态还是要摆足的。吕义赶忙带着人,出城三十里,亲自迎接黄承彦的到来。 同时,更是命人在城外高地,建设一个巨大的土台,上面摆放着各种结盟所用的东西。只是令吕义感觉遗憾的是,因为江夏战事越来越激烈,刘表没有前来上庸。 只是派了荆州别驾韩嵩前来,与他进行结盟。虽然如此,吕义还是很高兴,毕竟与荆州结盟之后,他就不用担心汉中的东面受到威胁了。 至于刘表要求自己阻挡中原兵马南下的条件,吕义自然也是欣然答应,反正即使刘表不说,他也跟曹操水火不容,能够阻挡曹操的脚步,他自然不会落后。 之后的三天时间,黄射的大军全部退去。、黄祖的水军则是屯驻在了房陵,黄祖更是成了房陵太守,负责防御上庸。 而吕义,也是合并西城与上庸等地,组成新的上庸郡,任命杨弘为上庸太守,甘宁为水军统领,协同镇守上庸,又命胡车儿领骑兵一千,步军四千,为上庸守备,负责清剿上庸之中的五斗米教残余势力。 然后,就在吕义在上庸紧锣密鼓的进行大清洗的时候、,许昌之地,一件震惊朝野的事情发生了……………… 第二二二章 千里迎亲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许昌,天子之都,四方之首。 虽然如今曹操强势,几乎里里外外多有曹操的人,可是到底汉室的余威犹在,还是有许多人心向汉室的。 其中为首之人,就是以国舅董承为首的外戚已经失势的朝廷官员。他们深感于曹操的强势,决心要除掉曹操。 甚至董承等人来连同忠于汉室的朝臣,紧锣密鼓的进行反对曹操的活动,更是在诸侯之中,取得了皇叔刘备,西凉马腾的支持。 而刘备东下徐州,就是董承等人密谋的第一步,为此出了极大的力气。可是,因为并州军的出现,下邳提前被吕义占据,刘备在徐州还没有站稳脚跟,就是引来了曹操的攻击。 董承等人密谋的第一步计划,就是被吕义不经意的给破坏了,甚至还引起了曹操的警觉。开始在许昌彻查与刘备过从亲密的人。 而此时,恰好是吕义进兵上庸,与荆州大战的时候。坐镇许昌的曹操,深恐并州军占据上庸,前来进攻宛城,更是火速带兵,有屯驻宛城,窥视战局的意思。 这无疑给了董承等人一个极好的机会。 董承知道,随着刘备战败,自己等人的密谋迟早会暴露,那时候在抵抗,就一切都迟了。 于是星夜召集朝中忠于汉室的官员,豪族,趁着曹操领兵前往宛城,许昌空虚的时机,悍然纠集各家僮客,私兵数千人,趁夜攻击许昌的曹营,希望重新夺回大汉的权利。 然而董承等人的举动,早就被有所警觉的许诸探子提前发现,看似远出的曹操,也不过是虚晃一枪,大军屯驻在许昌之外。 就在董承发动私兵,攻打皇宫的当晚,丞相曹操,亲领一万大军,突然返回许昌,杀了董承一个措手不及。 数千名私兵,连同国舅董承等十余位朝中大臣,全部以谋逆被杀,宗族弃市,董承之女,也被赐死! 随即,迫不及待的曹操,就是命献帝侧立自己的女儿为皇后,彻底的巩固了曹氏在许昌的控制。 大将许诸等人,也奉命彻查许昌官员,清剿董承同党,整个许昌,血色一片。 而就在许昌惶恐不安的情况下,一个惊人的消息,却是让恐惧万分的朝野震动起来。 并州军吕义,派遣夏侯德为使者,前来进献传国玉玺! 瞬间,朝野震动,丞相府中,曹操更是为之变色,立刻就是召集了自己的心腹谋臣,前来商议此事。 传国玉玺的事情实在太重大了,乃是汉朝正统的象征,得到传召,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等曹氏谋臣,纷纷来到丞相府中,商谈这一件大事。 甚至连大将夏夏侯惇都是惊动了,星夜从军营赶来,就为了见夏侯德一面。 如今的夏侯德,经历了数次恶战,身上少了浮华,多了几许刚毅,见到曹操,也没有太过激动,竟然是客气非常,拱手道:“并州军夏侯德,见过丞相大人!” 听了夏侯德的话,曹操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许多人都失色,大将夏侯惇更是站了起来,喝道:“子才,你莫非还怪我们不救你吗?为何如此与主公说话!” 夏侯德闻言,却是微微一叹,并没有回答夏侯惇的问题,而是看向曹操,继续说道:“丞相大人,我家将军曾经偶然得到传国玉玺,他如今愿意用此物。换取并州军的家小平安,不知道丞相大人可愿意?” “并州军真的得到了传国玉玺?” 听说是一回事,当真正得到答案的时候,群臣之中,许多人还是忍不住惊呼。 夏侯惇更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的看了夏侯德一眼,喝道:“子才,我们知道你加入并州军是被迫的!既然回到许昌,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在夏侯惇看来,夏侯德对曹操如此称呼,实在是有些不敬,不禁有些担忧的看了曹操一眼。 曹操却是哈哈一笑,摆摆手,作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毕竟当初是他没有尽力营救夏侯德,夏侯德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更不要说此时夏侯德还是带来了传国玉玺的消息。当即,曹操就是看向自己的谋臣,沉声道:“诸位,吕子诚欲用玉玺换取并州军家小,尔等以为此事如何?” “主公,在下觉得可行!传国玉玺乃是我大汉皇权象征,必须要拿回来!”郭嘉毫不犹豫,立即就点头,在他看来,以几个俘虏,换取传国玉玺这等重宝,实在是占了大便宜。 荀彧荀攸也是闻言点头,一起道:“传国玉玺,对于别人或许没用,可是对于许昌,却是至关重要!” “只有同时掌握传国玉玺与陛下,才能让主公的地位更加稳固,再也不会有任何人置疑主公了!”程昱也是开口,但是他的话就是比较露骨了,令在场很多人都是感觉有些不自在。 唯有曹操,对于程昱的话深以为然。传国玉玺,是他无法拒绝的巨大诱惑,他要挟天下号令诸侯,必须要通过诏书,而最权威的诏书,必须要用传国玉玺盖章才能生效,否则,各地的诸侯完全可以抗命,宣称那是伪诏。 而一旦有了传国玉玺就不一样了,只要许昌发出的命令,就没有人敢不遵守,除非抗命,而一旦有人抗命,曹操就是师出有名,有了讨伐的借口。 虽然对于放掉并州军的家属,曹操的觉得有点儿可惜,但是传国玉玺,曹操无法拒绝这个诱惑, 当即看向夏侯德,点头道:“好,只要吕义愿意献上传国玉玺,并州军的家人,我们可以释放!子才,你在并州军数月,委屈你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加入我虎豹骑中,为副统领吧!” 虎豹骑,乃是曹操最强大的骑兵部队,战力恐怖无比。其中的副统领,更是重中之重,非亲信敢死之士不能担当。 曹操这是要对夏侯德被俘数月,给予一定的补偿,更是对夏侯德能够给自己带来传国玉玺消息的一种奖赏。 听了曹操的话,在坐的武将都是倒抽一口凉气,有些羡慕的看着夏侯德,虎豹骑乃是曹操嫡系中的嫡系,成为副统领,更是一步登天了! 夏侯敦更是满脸喜气,看到夏侯德还一脸木然的样子,不禁吼道;“子才,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向主公谢恩!” “多谢丞相厚爱,不过请恕夏侯德不能接受了!”面对曹操如此慷慨的封赏,几乎是一步登天的机会,夏侯德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竟然就是拒绝了。 曹操的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语气阴沉的问道:“怎么,莫非子才还在怨恨我吗?” “主公,你不要误,这小子可能脑子糊涂了,回头我劝劝他!”夏夏侯惇却是有些急了,赶忙出来打圆场。独木狠狠的瞪了夏侯德一眼。 “叔父,我没有糊涂!我如今加入了并州军,是不可能在为丞相效力了!”出乎众人预料的,夏侯德的口气却是极其坚决。 此时的他,面容刚毅,身体挺拔如松,浑身都是透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凶悍之气,与以前的富甲公子形象完全是判若两人。 丝毫不畏惧夏侯惇的威势,隐隐的还有争锋相对的意思。 这顿时就让夏侯惇楞住了,以前的他,只要如此瞪眼,夏侯家中的小辈那个不吓得胆战心惊,什么时候,竟然有人不怕他了? 曹操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有些陌生的夏侯德,不禁叹气道:“并州军果乃天下强军,子才加入不过数月,如今,也可称为一员悍将也!” 夏侯德闻言却只是笑了笑,神色并没有丝毫的变化,拱手道:“丞相,我家将军有言,若你要玉玺,可立刻带着我军中家属,送往长安,并州军也会在那里,把玉玺亲手转交给丞相!” “这…” 深深的看了一眼夏侯德,曹操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让夏侯德先下去休息。夏侯惇也是黑着脸,跟着夏侯德一起出去,他要好好审问这个侄儿一番。 没有了外人,曹操的脸色微微有些凝重,并没有立刻与众人商议,而是独自深思了起来,众多文武也不敢打扰,都是屏息凝神,等待曹操的决定。 这一等,就是足足半个时辰。久思的曹操终于是开口了,话语却是令人莫名奇妙,笑问道:“诸位以为,吕奉先之女若何?” 听了曹操的话,武将一方,顿时人人面色怪异,有些吃惊的看着曹操,文臣一方,许多人却是脸色难看。 荀彧更是眉头紧皱,显然想起了曹操的光荣传统。 唯有郭嘉,先是一惊。继而忽然大笑起来,拊掌道:“主公,奉先之女,正当妙龄,颇有姿色,实在主公诸子之良配也!” “哈哈哈……知我者,奉孝也!”众人的目光怪异,曹操如何不见,唯有郭嘉开口之后,才是让曹操高兴起来,颔首问道:“那依奉孝之间,我该让把此女,配给谁才合适?” 众人闻言更是惊讶,自己主公,竟然要与吕氏结亲!这显然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但是在场的谋臣,皆是大才。很多人立刻反应过来,都是若有所思。 郭嘉也是仔细的沉吟了一番,然后才是说道:“主公,吕布之女,颇有勇力。要为他择婿,非得武艺出众不可,在下以为,三公子曹彰,武艺高强,正好成年,主公何不许给三公子为妻!” “我家黄须儿?也罢,烈马还须猛将驯,这两人,倒也般配!”曹操只是略微一想。就是同意了郭嘉的提议。 心中更是有些高兴,如今与河北大战在即,对于袁绍,曹操不敢有一点疏忽,必须尽全力一搏。 恰恰占据了上庸的吕义,让曹操感觉如芒在背,唯恐他与袁绍大战的时候,并州军偷袭许昌。 而恰好此时,吕义派出使者,前来赎回家人,这就让曹操看到了一丝缓和双方矛盾的希望,想要与并州军休战,化解许昌西面的威胁。 这才有了曹操联姻吕氏的举动,众多武将不解,可是谋臣一方,很多人都是恍然大悟,在看向曹操,就有了一丝佩服之色。 荀彧更是想到了什么,低声对曹操道:“主公,联姻还不够,我们何不暂留吕布家小,只放回其余众将家人,如此,更能稳妥!” 曹操一听,觉得有理。当即就是命人把最后决定告诉了夏侯德,只是夏侯德不敢做主,赶忙命人快马,向汉中请示。 ……… “什么,曹操只答应放诸将的家人,他更是为曹彰取了我叔父之女!” 已经回到汉中的吕义,脸色有些发黑。这可于他事先预料的有些不一样,最离谱的是,曹彰竟然要娶自家的小妹。 这开什么玩笑!曹吕乃是大仇,他岂能答应这种事情!当即气的就要命人把信使给轰出汉中去。 甄宓三女就陪在吕义身边,自然也看过了书信的内容,看到吕义发怒,甄宓赶忙上前,柔声道:“吕大哥。你别生气,也许这样对我们汉中更加有利啊!” “是啊,驸马,你可不能冲动,我们还有人马在许昌呢!”袁菲也赶忙劝说,“若你杀了信使,我们在许昌的使者,不也是难逃一死吗?” “吕将军,我认为你应该答应曹操的条件,这对你最有利!”黄月英最是冷静,秋眸叮盯着吕义的眼睛,很是认真的道:“虽然你与曹氏有仇,可吕将军不要忘了,你如今不光是一个人,你的身后,还有千千万万的士卒,他们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中,岂能以私怨,而废国事呢?” 被三女好一阵劝说,吕义也冷静了下来。他不得不佩服曹操的手段了,这一手玩的妙啊,明知道双方有仇,还敢联姻。 偏偏自己还不能不答应,否则,双方的关系只会更僵,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再想赎回并州军的家属,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一个传国玉玺,可以蒙蔽很多人,但在曹操这等真正的枭雄眼中,也只能锦上添花而已,在自己手中,更是与破烂无异。 只是吕义还是觉得极其不爽,竟然跟曹操成了亲家,以后上了战场,却是有些尴尬,可是这门亲事,他想反对也没有办法,许昌与汉中,千里之遥,他总不能这样杀过去。 不说没有那个本事,手下的群臣也不会支持!相反,大家还会极力劝说自己接受这个是事实。 毕竟如今并州军的敌人是益州刘璋,武都张卫,而不是远在中原的曹操! 想到这里,吕义只能是苦笑一声,准备接受曹操的条件。而且与曹操和解之后,他也能全力腾出手来对付刘璋。 双方勉强算得上双赢。 权衡完全利弊之后,尽管心中还有些不爽,吕义却已经能够冷静下来,就让甄宓提笔,写了一封回信,命曹操的使者快马送回许昌。 至于并州军的家人,已经提前被曹操送到了许昌,显然,曹操也知道,自己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 所以,第二天,吕义就是带着兵马,玉玺,从斜谷出发,秘密前往长安之地,迎接诸将的亲人。 这期间,最激动的无疑要属张辽等人,一路之上,他们都是走在最前面,一股焦急无比的样子。 这让吕义又伤感又好笑,只能安慰道:“张叔,何必如此紧张,你现在好歹也是堂堂一方大将,若是如此失态,岂不是打击在虎子心中的威严形象!” 众人闻言都是有些发笑,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也渐渐的放松起来。大军一路前行,直到走出山谷,就见到远处一座曹军大营,建立在山谷出口处。 司隶校尉钟繇,更是亲自前来,负责与吕义接洽,也负责检验玉玺的真假,因为如今曹吕联姻,双方都是很放心。 钟繇乃是颍川望族出声,举手投足,贵气逼人,容貌更是威严无比,是那种天生的贵人相。 见到吕义,礼数十足,繁琐的不行,害得吕义也不得不陪着寒暄了好久,才是递上玉玺,供钟繇查验。 钟繇倒也颇有气魄,玉玺到手,还没有查验,就是下令曹军放人,顿时,曹营之内,无数男女,孩童,纷纷出来,呼唤自己的亲人。 吕义这边,许多人再也忍不住了,也是纷纷垂泪,上去认领自己的亲人,唯有张辽,则是死板着脸,立身在吕义身后,一副威严的样子。 这让吕义有些奇怪,正要询问,就在此时,人群之内,却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状如牛犊,大步翁声上前,哭道:“父亲,虎子终于见到你啦!呜呜……” 朝着张辽的战马就是扑了过来,张辽却是虎目一瞪,跳下马就是吼道:“混账东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忘了我如何教你的!”说罢,自己却是忍不住虎目含泪,一把搂住虎子嘘寒问暖起来。 看到这样的场面,吕义微微一笑,这些人随着自己出生入死,如今,他总算给了他们一个交待了。 旁边的钟繇也是检验过了玉玺,朝着吕义郑重拱手道:“吕将军,玉玺没有问题,多谢将军送归玉玺。丞相更让我传话,若在汉中有困难,吕将军但可向我长安开口,只要老夫力所能及,一定会尽力帮衬!” “多谢钟司隶了!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不会客气的!”吕义干笑了一声,心中却是有些不爽。 显然,曹操也看出来了,自己目前最大的敌人乃是刘璋,而且明显不看好自己,这不禁让吕义有些生气。 不过他可不会让钟繇看出自己的情绪变化,淡淡的告辞了一声,就是带着并州军的家眷快速进入谷道,返回汉中去了。 第二二三章 迎娶三美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久别重逢,还是患难之下,吕义自然需要留一些时间给并州军的老人,让他们与家人好好的团聚一番。 于是他大笔一挥,准了并州军老兵十天的假,至于其余的兵马,还是要该干嘛干嘛,虽然麻痹住了刘璋,可是到底玉玺都送出去了,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传入了刘璋耳中。 那时候,发现被自己耍了的刘璋,不恨死自己才怪,大战,不可避免。 所以,该练兵的练兵,该制造的制造,这些天。陈兰的匠作营制造霹雳车已经越来越纯熟了。 因为与刘表如今是结盟的关系,曹操暂时也相安无事,所以,吕义下令暂缓了在汉中制造战船,而是改为全力生产霹雳车,弓箭,还有攻城所用的井阑,冲车等。 至于战船的制造,吕义就是交给了上庸的杨弘,反正上庸之地,三面环水,还有山林,是制造各种器具还有战船的理想之所。 而且上庸靠近荆州,也适合甘宁重金聘请荆州的精熟船工,用来打造战船,对于甘宁,吕义也放心的很,基本上已经很少去过问水军的事情了。 现在他的全部心思,都是花在了面对益州方面,更是派了人快马进入蜀中,通知王楷快点出来,可不要陷进去了。 只是令吕义有些吃惊的是,成都王楷没有出来,派去许昌的使者却是提前返回,更令吕义吃惊的,原本放走的夏侯德,竟然是回来了。 “吕将军,我想过了,回到许昌,我不过是挂着夏侯氏名头的富甲公子,还是在并州军中努力锻炼,才能有出头的希望!再说,我为你立下那么军功,转身走了,太吃亏了!” 回到汉中,夏侯德不等吕义说话,就是主动的表示要留下来。对于夏侯德的前半句话,吕义还是很感动的,但是听了后半句,就觉得这厮实在是死皮赖脸。 当即一脚把他踢给了赵云,吩咐赵云对夏侯德展开魔鬼训练。随即,吕义就是在太守府后院之中,陪陪甄宓三女,顺便等待成都的消息。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三天,夏季已经走到了尽头,转眼间,已经是秋风拂面,太守府的树叶,已经有了金黄的颜色。 各地的诸侯,不管是准备打仗还是正在厮杀的,都是不得不停下来,准备征集粮草,军卒,整个大汉,难得的平静下来。 但吕义觉得,这片刻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罢了。 这一天,吕义照常是与众将议事,也在关注汉中的秋收情况,准备屯聚军粮。可是商议完事情的刘晔等人,竟然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文臣一方,刘晔,贾诩,袁涣,阎圃,陆展,许汜,甚至还有从上庸过来的杨弘,都是同时起身,朝着吕义拜倒,大声道:“主公,我等有事情想要禀报!” 经历了太多,面对众人的举动,吕义已经是相当的淡定了,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淡然道:“说罢,又是出了什么大事?” “呵呵……主公,这却是一件大事!如今诸将家人已经回归,主公,你的婚姻大事,是否也该准备了?”刘晔笑着抬头,有些郑重的说道。 袁涣更是直接,沉声说道:“主公,依照老夫看来,再过十日,正好是良辰吉时,该准备的,我们已经准备妥了,如今就等着主公金口一开了!” 十日后就要成亲?吕义的心跳忽然有些加快起来,到底是这辈子头一次,说不紧张那时不可能的,只是他还有一点担心,问道:“我们这么快成亲,襄阳的黄公赶的过来吗?” “呵呵,这个主公放心,实不相瞒,五日之前,黄公就已经在路上了,时间完全来得及!”回答的是陆展,他现在是袁涣的副手。与袁涣一同处理汉中政务。 虽然吕义成亲乃是私事,可他还是汉中之主,任何私事又都变成了公事。 吕义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也不好拒绝大家的建议,而且,他也是时候,给三女一个正式的名分了。 所以,吕义只是略微一犹豫,就是点头答应下来。只是让吕义觉得大为不爽的是,当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三女的时候,他竟然被挡驾了! 而且拦住他的,还是太守府的侍女头子小环,按照小环的说法,男女成亲之前,是不能见面的,必须要等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掀开了盖头,才能够一睹双方尊容。 听了小环的话,吕义差点没有气死,骂道:“这个那个定下的狗屁规矩,实在是顽固不化,迂腐之极!” 小环立刻白了吕义一眼,如同护小鸡的小母鸡一般,张开双臂,对吕义严防死守,坚决不让吕义进去,哼哼道:“吕将军,这可是圣人规定的,必须要遵守!” “小丫头,竟然敢拿圣人压我!你家小姐模样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乖啦,让开,不要逼迫本将动手!”吕义又是威胁又是哄骗的道。 小环却是听的眉毛都是要竖起来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的胸脯道:“吕将军,你看我像那等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吗?” “不像!”吕义看到小辣椒一般的美婢,又是扫了眼越发茁壮的丰满胸脯,很是干脆的吞了吞口水。 小环自然主意到了吕义的目光不对头,脸上飞了两片红晕,依然固执道:“吕将军,请离开吧,不到成亲的时候,你是不能进去的!这是圣人的规矩,任何人都不能更改!” “圣人难道不是人吗?”吕义看着板着俏脸的小环,知道是进不去了,却还不肯死心,要做最后一搏,威胁道:“你再不让开,我回头就叫你侍寝!” 刷!小环这下是脸全红了,还觉得身体莫名有些滚烫,不过小辣椒就是小辣椒,到了这般地步,依然是毫不退让。双眼之中更是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大有侍寝就侍寝,坚决不退后一步的无畏气魄。 这下吕义是真的没折了,成亲的流程就是如此,若是他蓄意破坏,天知道袁涣那般文臣会不会来苦谏。 该张狂的时候要张狂,可该收敛的也要收敛。 他也想给甄宓三女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自然不会暴力破坏这样的喜庆气氛,只好后退一步,老老实实的回到前面去。 接下来的几天,汉中越发的热闹了,整个汉中,都是知道吕义要大婚的消息,尤其是吕义一次还要娶三个妻子,这样的稀罕事,别说汉中,恐怕整个大汉都是罕见。 荆州之地也轰动了,亏了黄承彦四处推销,荆州那个不知道黄家有个丑女,如今听闻黄月英竟然要嫁入了汉中,无数百姓都是发笑。 汉中之地,吕义同样也想大笑,因为黄承彦终于来了,随行的,自然少不得大才徐庶,对于徐庶,吕义可是垂涎三尺啊。 上次拉拢都是来不及,两人就是匆匆而别,如今徐庶来了汉中,吕义还不热情接待?当天就是叫来刘晔贾诩阎圃等人,陪着黄承彦徐庶大谈人生理想。 徐庶起先还有些高傲,但与贾诩等人一谈之后,方才知道汉中真的是藏龙卧虎,继而敛容相交,竟然与刘晔等人相谈甚欢。 这自然又是让吕义大喜,看看火候差不多了,赶忙向黄承彦请求道:“岳丈大人啊,我看元直极有才华,我想请他来汉中效力,不知道岳丈大人以为如何啊?” 黄承彦正在喝酒,听了吕义的话,顿时就是笑骂道:“你这滑头,眼光也太毒了,元直不过于你见过两面,你如何知道他有大才!’ “嘿嘿,所谓名师出高徒嘛!有岳丈这样的鸿儒教导,元直尤其会太差!”吕义毫不客气的拍起了黄承彦的马屁。 千穿万穿,马匹不穿!吕义脸皮向来是极厚的,拍马屁更是滔滔不绝,绕是黄承彦淡泊名利,也听的满脸生花,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终于点头道:“算你小子有眼光,元直却是大才,不过他肯不肯为你效力,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吕义闻言更喜,他之所以先请求黄承彦,是知道徐庶是个重情的人,加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只要打通黄承彦的关节,他也就成功一般了。 至于剩下的一半,就要看徐庶如何选择了。当即,吕义就是端着酒水走向徐庶,很是诚恳道:“元直啊,在下久闻元直大名,黄公也极力向我推荐,所以我想请你来我汉中,不知道元直意下如何啊?” “这…在下不过庸碌之人,将军抬爱了!”徐庶一听,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他理想的主公,乃是仁义儒君,但吕义虽然善战,却与仁义二字,似乎有些背道而驰,至于儒雅,那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 徐庶还真不太愿意投效汉中。 但是他更是黄承彦的弟子,如今黄承彦开口,徐庶也不能推却,脸上不禁犹豫起来,吕义也不逼迫,只是看向黄承彦。 黄承彦叹了口气,到底女儿就要嫁进吕家门,该帮的还是要帮,轻微的咳嗽了一声,对徐庶说道:“元直,老夫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在汉中,免得月英孤苦伶仃,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但若是元直还有别的大志,也尽管去做,老夫绝不勉强!” 徐庶闻言苦笑,随即正色道:“老师说哪里话,弟子一身本事,皆是老师传授,如今老师既然吩咐,弟子安敢推拒?若吕将军不弃,徐庶愿为将军效力!” “太好了,我得元直,如鱼之得水也!”吕义大喜,然后毫不脸红的剽窃了刘备的台词。听的徐庶激动不已。 就是黄承彦,双眼也是冒出一丝异色。没想到吕义对徐庶如此看重。招揽了徐庶,为黄承彦接风。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天色不过蒙蒙亮,吕义就被一大群鼎沸的人声给吵醒了。 随即,就是见到袁涣领着一大群人进来,为吕义讲解成亲的规矩,该做的礼节,然后又被人七手八脚的穿上一身的华丽的礼服。 周围还有一群不知道那里跑出来的孩子伸手要喜庆钱,吵得吕义头都大了一圈,但这还不算完,还要骑马游街,错了,是骑马迎接新人,应对城中围观的百姓。 随后还有拜堂。只是拜堂的时候,却是出了一个大问题,三个新人,一个新郎,这位置该怎么站? 无论吕义站在那边,总是要冷落一个人啊! 这可如何是好?一群文臣武将,都是议论纷纷,显得愁眉不展。最后还是袁涣想个了主意,所以夫为妻纲,干脆让吕义一个人站前面,三个新人站后面,如此,总算是谁也不得罪,皆大欢喜。 唯独苦了吕义,被人木偶一般的摆弄了一整天,晚上还要接受众多文武的祝福。陪着喝酒,一直是闹到了半夜,众人才是散去。 只是。难题又来了! 已经有些微醉的吕义呆呆的站在后院的门口,哭丧着脸道:“我这该先去谁的房间啊?” 没有人回答他,即使最木讷的人,此时也早已经是有多远躲多远,把这个烂摊子丢给吕义决定。 吕义倒是很想把三女弄一块儿,干脆一起洞房算了,只是就是他肯,三女肯定不干,就是三女同意,传了出去,自己荒淫无道的名声就要震惊汉中了。 最终,吕义咬了咬牙,还是觉得按照顺序来得了,只是他拔腿,第一个走向的,却是黄月英的房间。 三女的门口,都是有着各自的丫鬟在那里张望,当看到吕义走向黄月英的房间的时候,放风的丫鬟顿时一喜,如同下蛋的母鸡一般咯咯叫道:“小姐,姑爷来我们这了!” “你声音就不能小点吗?”吕义闻言就郁闷了,板着脸挥手让丫鬟退下,然后就是迈步进入房中。 新房之内,黄月英已经是身披凤衣,盖着大红头巾,规规矩矩的端坐在床沿之上,旁边还有很多的红色烛火,照耀的里面一片通明。 听到吕义沉重的脚步声,黄月英的身体顿时紧绷起来,令的头上的盖头都是微微有些颤动起来。 双手更是紧张的绞在一起。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进入屋子的吕义,同样有些紧张,但当他走近黄月英身边,却又忽然不紧张了,伸出双手,直接就是掀开了盖头。 顿时,一张羞喜的娇靥出现在吕义面前,粉面红唇,眉目如画,略微宽阔的脸型,又带着一股淡淡的异域风情。 吕义顿时就有些醉了,却还能保持理智,笑道:“今天,你是我第一个掀开盖头的人,喜欢吗?” “恩!”蚊子一般声音,差点让吕义以为是幻觉。心中忽然又觉得有些好笑起来,干脆坐到床沿,伸手拦住黄月英,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 黄月英也不反抗,只是幽幽的叹气道:“夫…夫君,其实你不该来我这里的,你应该去甄姐姐那里,今晚,你属于她!” “我知道,不过我也不能冷落了你们,最起码,你们的盖头,必须是我来掀开才行!”吕义哈哈一笑,随即在黄月英还没有反应过的时候,低头重重的吻上了佳人的柔唇。 直到黄月英憋得快喘不过气来,吕义才是放开她,哈哈大笑着走了出去,只是留下又羞又喜的黄月英呆坐在床边,还在回味刚才的一吻。 接下来,吕义同样是掀开了长腿公主的盖头,也没有久待,说了一会儿话,就是大步流星,走向甄宓的房中。 此时的甄宓,已经知道吕义去了黄月英那里,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随后就是看开了,更是偷偷的掀了盖头,准备那点酒菜吃。 吕义进来的时候,正好发现甄宓在偷吃酒菜的样子,不由笑了一声,甄宓也显然没有想到吕义会突然过来,羞叫了一声,慌忙跑回床头,就要重新盖上盖头。 但是吕义却是一步上前,把甄宓拦腰抱了起来,假装生气道:“好啊,为夫还没有过来,你竟然敢偷吃酒菜,说吧,要我怎么惩罚你!” “夫君,妾身知错了!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甄宓羞怯的蜷缩在吕义怀中,忽然又是奇怪道:“夫君,你来我这里,那月英妹妹怎么办?” “你放心,她们的盖头我已经掀开了,今晚我是特意来陪你的,不过,鉴于你的恶劣表现,我今天要惩罚你!” 一手拦着甄宓的身体,吕义的另一只手,已经是毫不客气的伸入佳人的衣衫之中,粗糙的大手轻车熟路,掌握住一只浑圆丰满的酥乳,肆意的把玩起来,指尖更是夹住顶上的蓓蕾,稍微用力的提了提。 甄宓顿时大羞,推拒道:“夫君,不要,好羞人啊!” “啪!”吕义轻轻的弹了弹那在自己手中逐渐涨大变硬的蓓蕾,板着脸训斥道:“什么夫君,记住,现在要叫我老师!” “天啊,老师,你好坏!”感受到自己的最羞人地方被吕义如此轻薄,绕是甄宓早有准备,此时也是面红耳热,全身瘫软的倒在吕义的怀中…………………… 第二二四章 好事成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一夜风流,太阳早已经升到了正空,按照这时的规矩,这个时间,新人是要起床向公公婆婆请安。 但是吕义如今是孤家寡人一个,唯一的三个叔母还有一个小妹,也远在许昌。这一道程序,自然也就跳过了。 吕义也是赖在床上,一手搂住甄宓柔软的腰肢,一只大手却是肆意的在佳人的光滑莹润的粉背上不断的游走,感受着那种柔嫩肌肤良好的触感。 已经是初为人妇,甄宓的绝美的容颜上,焕发出更加迷人的气息,尤其是两人如今皆是身无寸缕,而吕义的大手又是不老实,或者揉胸,或者拍臀,逗弄的甄宓娇喘吁吁,脸颊上的红晕就没有消退过。 终于,就在吕义粗糙的大手,滑过她的光滑的粉背,弹嫩的翘臀,然后缓缓向下的时候,甄宓总于是嘤咛一声,面红耳赤的把脑袋埋在吕义胸前,害羞道:“老师,不要啦,妾身还感觉有些痛!” 吕义赶忙停止作怪的大手,看了一眼床单上几点殷红,他想起了昨夜两人的癫狂,只能是收敛了欲念,轻轻的拍了拍甄宓挺翘的丰臀,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起床了!” 甄宓绝美的脸色又是一红,趁着吕义松手的时候,慌忙用大红的被单把自己的前凸后翘的诱人身姿紧紧的包裹起来,羞道:“妾身这就更衣,还请夫君回避一下!” “更衣?”吕义本来已经在穿衣,准备走出去了,可是听了甄宓的话,他的嘴角顿时露出一丝坏笑,干脆就那么赖在床边,故意板着脸道:“小洛洛啊,为夫差点忘了,昨天夜里你可不乖啊,为夫还没过来,你就敢偷偷掀开盖头!此乃大罪,必须要惩罚你才行!” “那…老师,你要如何惩罚我呢?”甄宓显然没有想到,吕义对昨夜的事情还记得那么清楚,只能是有些委屈的问道。 “这个嘛!就罚你在本将面前穿衣好了!”吕义依然是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 甄宓却是羞的差点把脑袋缩进被窝里,抗议道:“老师,你太坏了,你这是假公济私,我才不会那样做,多羞人啊!” “若是不从,当心本将军棍伺候!”吕义一看甄宓竟然不从,赶忙坏笑一声,就要再度走过去,掀开甄宓的被子。 “老师,不要啊!”甄宓大羞,紧紧的抓住自己裹体大红被单,她刚刚破身,岂能承受吕义的再次蹂躏,只能是投降道:“最多,我,我认罚就是!” “恩,既然认罚,小洛洛还不快快更衣!”见到甄宓屈从,吕义嘿嘿一笑,更是满含期待的坐在床沿。 甄宓没好气的白了吕义一眼,心中羞涩不已,但在吕义的催促下,还是解开被单,露出自己的仙肌玉肤,诱人曲线。 一件件的穿戴着自己的贴身衣物。 吕义则是满眼火热的盯着甄宓的一举,欣赏着甄宓含羞带怯的穿衣的绝美春色。 又是闹了大约半个时辰,吕义才是带着满脸酡红,如同醉酒一般的甄宓走出了房门,前往厅房。 黄月英与袁菲早已经等在那里,看到吕义过来,慌忙起身,叫了声夫君,只不过袁菲是大大方方,黄月英却是略有些羞羞怯怯。 当看到满脸酡红,浑身都是散发出迷人韵味的甄宓的时候,黄月英与袁菲又同时脸色发红,赶忙低头,不敢再看。 吕义却是心情的大爽的看着自己的三个娇妻,一边陪着她们用饭,一边问道:“今天汉中可有什么公务吗?” “汉中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月英妹妹倒是要告诉驸马一个好消息!”袁菲妩媚的双目有些勾魂的看着吕义。甚至还伸出香舌,舔了舔自己湿润的红唇。 害得吕义的小腹处烈火熊熊。 听了袁菲的话,黄月英却是不依道:“菲菲,你这个小叛徒,我们说好了,等我改进之后再说的!” “改进?改进什么?”吕义有些好奇的看着黄月英,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三夫人绝对是个发明的天才,顿时就来了兴趣。 既然已经被最快的袁菲说出来了,黄月英也就不藏着了,拍手命自己的丫鬟拿来一个长条形的柏木盒子,从中取出一把巨大的军弩。 看到那把军弩,吕义的眼睛猛然一亮,有些失声道:“月英,难道,难道这就是连弩?可以连续发射的?” 连弩的事情,早在宛城的时候,吕义就曾经与黄月英提起过,在汉中,他也见过黄月英制造出的一种手弩,可以连续发射两只弩箭。 只是那种手弩,虽然精巧,到底不适合大规模厮杀所用,所以,他就拜托黄月英改进威力更加巨大的军弩。 只是这不过是十几天前的事情,难道这么快,她就成功了? 吕义心中微微有些惊异的看着黄月英,却是没有说话,而是等着她的解释。 但黄月英一开口,就是粉碎了吕义的希望,她有些吃力的拿起沉重的军弩,摇头道:“夫君,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并不是连弩,不可能连续发射弩箭!” “不是连弩吗?”吕义闻言大是沮丧,但是随后一想,他又是释然了。毕竟诸葛神弩也是十余年后缓缓成型。像连弩这种极度精巧的机关之术,自然不可能短时间就能发明出来。 不过吕义还是对黄月英手中的军弩很感兴趣。黄月英乃是才女,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拿出普通的军弩给自己。 “这军弩有什么作用?”吕义上前,不顾黄月英的惊呼,揽住她的腰肢,随后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问道。 黄月英的脸颊顿时绯红一片,但也没有挣扎,只是举起军弩,有些得意的道:“夫君,虽然这军弩不能达到你说的连续发射数支弩箭,可是它却能同时发射两只弩箭,更能射穿两百步外的木盾!” “真的?” 吕义顿时大喜,虽然这还不是真正的连弩,但已经可以说是连弩的雏形了,而且,普通的军弩,虽然也能射中两百步外,最多也只能射中木盾而已,更不要射穿了。 若是黄月英的这种军弩真能同时发射两支弩箭,还能射穿木盾,若真是如此,自己军中的远攻攻击必定会提升一个台阶。 为了验证黄月英的军弩是否真的有如此功效,当即,吕义就是命人取来一面木盾,摆放在花园两百步的位置,然后举起军弩,稍微瞄准一下,就是开始发射。 就听到嘎嘣两声弓弦的响动,两点寒芒,闪电般的飞射了出去,一支成功的穿透了木盾,另一支也是深入木盾里面,尾羽不断的颤动! “成了!”吕义见状,顿时大喜。有些爱不释手的打量着手中的军弩。 璜月英却是撅着嘴,有些不满意的道:“还有很多缺陷,必须要改进才行!” 捏了捏黄月英的瑶鼻,吕义摇头笑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可不要因为研究这些,把身体累垮了!你父亲还等着十月之后抱外孙呢!” “夫君,你好坏啊!竟然骗我父亲!”黄承彦能够痛快的答应这门婚事,多亏了吕义胡诌她有了身孕,黄月英自然已经知道,此时不禁担心道:“为人君者,当以诚待人!夫君,我觉得你还是找个时间,跟我父亲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啊!大不了为夫努力耕耘,旦旦而伐,争取早日让你怀上就是了!”吕义双臂揽着黄月英的身子,双手却是在她的腹部来回的抚摸道。 黄月英顿时大羞,赶忙抓住吕义双手,不让他乱动。看的旁边的甄宓袁菲好笑不已。 在吕义与三女的笑闹之中,一顿饭食,硬生生的吃了一个时辰。眼看着,天色已经是渐渐的飘出了晚霞。 吕义的心思又是活动起来,装作不经意打了个哈欠道:“竟然又是天黑了,本将突然有些困了,不知道今晚,你们谁陪我啊?” 面对吕义如此露骨的话,甄宓与黄月英都是大羞,赶忙起身,就是朝着外面走去,只是留下袁菲待在厅中。 显然,两女都是冰雪聪明的人,要把今晚留给袁菲。 袁菲也颇有些期待的意思,她也素来大胆,被吕义灼热的目光看着,非但没有退缩,妩媚双目越发的显得勾魂夺魄起来。 吕义哪里忍得住、,大步走过去,一把就把袁菲抱了起来,大步走进闺房之内。 里面,已经有机灵的丫鬟备好了酒菜,新床也铺展了开来,床头的附近,还盛放着一个黄铜仙鹤,洒上香料,一股醉人的芬芳就是扑面而来。 吕义更是感觉小腹处越来越炙热,粗大的凶器,顿时顶在了袁菲的翘臀沟壑之间,令的袁菲惊叫了一声,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张开眼睛!”吕义却是邪邪一笑,以命令的语气说道。 “是,我的驸马!”袁菲无奈的睁开眼睛,心中却难免还有些紧张,赶忙建议道:“驸马,时辰还早,不如我们喝杯酒还好?” “喝酒?好啊!”不想怀中的佳人太过紧张,吕义只能抱着她,来到桌案边上,提起酒壶,却是丢掉了酒杯。 袁菲顿时就楞住了,吃惊的问道:“驸马,没有酒杯,我们要如何喝酒呢?” “我想,这难不倒公主殿下吧!” 一边抚摸着袁菲修长的*,吕义却是低头,又是咬住了佳人晶莹的耳垂,轻轻的低语了几句。 “啊!驸马,你太坏了!我们怎么能那么做!”耳垂被吕义咬住,袁菲只感觉浑身都是没有了力气,几乎瘫软在吕义怀中,但随后耳边传来低语,又是让她羞涩不已。 虽然这样说,袁菲还是伸出芊芊玉手,提起凝脂玉般的酒壶,然后妩媚的瞄了吕义一眼。 就在吕义的注视下,扬起雪白的脖子,红唇微张,酒壶倾斜,一条美酒组成是水线就是流入了佳人的口中。 然后,袁菲就那么口含美酒,朝着吕义献上自己红润丰满的柔唇………… 第二二五章 梅开二度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佳人在怀,美酒助兴。一番风流自不必说。 但袁菲千金之身,虽然也会武艺,却如何是如狼似虎的吕义的对手,尽管极力应承,到底还是败下阵来。 而此时,吕义却是还没有尽兴,只是双手搂住袁菲修长的*,努力征伐。声声香喘,顿时从袁菲的口中发出。 就在吕义又是几十下重重的冲刺之后,袁菲再也忍不住,身体突然紧绷,高高的弓起,飘向了云端。 “怎么样,舒服吗?”虽然还没有尽心,但吕义到底还是怜惜袁菲,并没有在继续,而是停止了动作,就那么搂住浑身滚烫,香汗淋漓的袁菲,轻声的说着情话。 袁菲也是享受的把头靠在吕义的怀里,耳中听着吕义的情话,感觉身心都是愉悦非常,可是当她感受到体内那根硬硬的东西之后,袁菲脸上又是涌起一股红霞,自责道:、“驸马,都是臣妾不好,没有让你尽兴!” “不是你的错,我忍忍就好了!”吕义理解一笑,拍着袁菲的香肩,轻声安慰道。 “不行!我娘曾说,男人若是这样,会憋出病的!”袁菲这次却是很认真,眼睛咕噜噜一转,忽然有了主意。 妩媚的双目也是瞄向吕义,吹气如兰的问道:“驸马,不如你去月英那里吧!” “什么,你要我现在就过去?”吕义微微有些吃惊,但是呼吸却是急促起来,原本有些消退的*竟然如同火山一般的喷发了出来,身体不由的动了动。 引得躺在吕义怀中袁菲顿时轻轻的哼了哼,更是感觉微微有些疼痛,慌忙是撑住了吕义厚实的胸膛,改为侧身躺在吕义身边,催促道:“驸马,*一刻值千金,你在不过去,当心月英妹妹又改了主意!” “可是我……”吕义还有些犹豫,看了眼袁菲,有些欲言又止。 袁菲自然知道吕义在想什么,给了吕义一个极为的魅惑的眼神,然后伏在吕义耳边,羞怯的说了几句。 这几句话,差点没有让吕义化身成人狼。不由有些惊疑的看了袁菲一眼,他知道袁菲大胆,可她刚才提议,也太大胆了吧。 “驸马,你放心,其实我与月英妹妹早有准备的,这事甄姐姐也是知道!你尽管放心过去就是!”袁菲展颜一笑,她本就天生妩媚,此时陡然从少女变成妇人,一颦一笑,更加的颠倒众生,让人沉迷。 也看的吕义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但如今袁菲已经体力耗尽,不堪征战,他总不能自己解决吧。 想到这里,吕义干脆心一横,在袁菲的惊呼声中,抱起她的娇躯,就是大步走出了房门。 已经是深夜了,太守府内,灯火却是通明,但三女的住处,却是静悄悄的,黄月英的住处,更是一个人也没有,但灯火还是亮着的,丫鬟却是识趣的退下休息了。 屋子里,黄月英的脸颊犹自带着滚烫,尤其是看着门口的方向,哪怕只是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的心中,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般怦怦乱跳。 黄月英知道,今天吕义会留宿在袁菲的小院中,但是,袁菲为了保险起见,也提前与黄月英沟通过,与她达成了一个协议。 每当想起那个协议,黄月英就是脸颊滚烫,羞不可抑。觉得自己实在是疯了,竟然会答应那样荒唐的要求。 两只晶莹的耳朵,更是小鹿一般的竖起,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而此时,吕义也是抱着衣衫凌乱的袁菲,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看到黄月英的小院还亮着灯,房门也是半掩。 不由会心一笑,重重的拍了拍袁菲的翘臀,问道:“快说,这是不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 “怎么,驸马你不喜欢吗?”被抱着走了一路,袁菲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此时就用那双修长的*盘在吕义的腰上,丰满的酥胸,不断的与吕义*的胸膛磨蹭。 “你这个小妖精!” 吕义呼吸急促了许多,心中却是感觉极为刺激。若不是害怕袁菲无法承受,他早就是把她就地正法了。 不过虽然袁菲不堪征伐,但是屋子里还有一个,还等着自己去攻城略地呢。想到这里,吕义脚步越发的快了。几乎是咚咚咚的走进了黄月英的房中。 ……………… 第二天,吕义又是没能早起。也是直到中午,才是带着羞怯不已的黄月英与脸蛋发烧的袁菲一起前去用饭。 甄宓看到三人一起出现,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禁也是红晕满脸,嗔怪的看了吕义一眼。 吕义也只能尴尬一笑,然后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又是给三女讲了一个故事。 如此才是化解了彼此的尴尬,又开始说笑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吕义食髓知味,自然与三女努力耕耘。当然,他也不会忘了正事。黄月英改造的军弩,虽然只是连弩的雏形。 但是比起如今大汉的弩箭,已经是威力增强了太多了,所以吕义立刻是叫来陈兰,召集工匠,按照黄月英提供的的图纸,为军中的军弩进行全部更换。 为了与寻常的弩兵区别,这一次,吕义统一把这些用上了新式弩箭的士卒称呼为强弩兵\,都是挑选张鲁旧部中的精锐组建。从并州军老卒抽调将校带领。 一共三千人,其中一半,留在汉中,另一半则是派往阳平关,替换高顺手下的陷阵士回来。 毕竟陷阵士是天下精兵,若是用来守卫关头,实在是太浪费了,甚至吕义还想把高顺也掉回来。 可却是想不出接任的人选。阳平关又是重地,汉中的门户,必须要亲信大将才行。原本,纪灵倒是适合。 不过纪灵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吕义的打算只能搁置,还是让高顺镇守阳平关,更兼顾负责训练汉中的兵马。 趁着秋收,各地诸侯罢战,汉中难得平静,吕义集中了自己的所有的兵马,一共四万七千余人,进行轮番整训,提高他们的战斗力。 与此同时,各种霹雳车,战船,攻城器械,甚至兵器,也在紧锣密鼓的制造之中。各地的秋收,也有专人负责盯住。然后通过甄家的精明管事,或者储存,或者贩卖。转变成并州军的辎重。 做完这些,吕义又是当起了甩手掌柜,返回后院,继续埋头苦干,辛勤耕耘,指望着早日开花结果。 黄承彦终于嫁掉了女儿,也高兴的不得了,骑着小毛驴,也是返回了荆州,继续自己闲云野鹤的生活。 徐庶倒是留了下来,在仔细考察汉中的情况。在决定是否要投效并州军。吕义却是懒得管徐庶的想法。 在听说徐庶留下的第二天,就是任命徐庶为从事,与贾诩等人一起,负责处理军务。更是趁着与曹操关系缓和的时候,派了夏侯德再去许昌,把徐庶的老母给接了过来。 毕竟历史上的徐庶,就是因为自己的老母被曹操抓住,才会最终离开刘备。吕义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间,秋色渐浓,而派往蜀中的王楷,终于是返回了南郑,与王楷同行的,还有一个益州的官员。 第二二六章 投降三人组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蜀道艰难,进入不易,出来也难。尤其是刘璋个性还疑虑,传国玉玺又是事关重大,所以,经过刘璋再三考虑,终于是决定了前往汉中的人选。 这个人,自然是益州别驾张松了! 与益州大多数文人不同,张松虽然有才,却是五短身材,容貌丑陋,天生就让人不喜,这也让张松在益州没太多的朋友。 少有朋友,就少有党羽,刘璋也觉得这样的张松容易控制,所以就是派了张松为使者,与王楷一起前来,索要传国玉玺。 南郑太守府中。吕义还在陪着三女聊天,谈论最近钱粮的情况。当听说张松到来之后、、,吕义差点没有欢喜的蹦起来,更是忍不住仰天长笑。 甄宓顿时就是好奇起来,问道:“夫君,这个张松是何人?为何你听说他来。你会如此欣喜呢?” “哈哈哈……本将何止是欣喜,若都此人相助,我都有信心,能够吞掉巴蜀!”吕义大笑着说道。 随即就是端起甄宓下巴,令她扬起俏脸,低头重吻了下去,随后笑对三女道:“你们在此玩耍,张松既然到来,我必须要全力应对此人!” “夫君尽管去吧!公事要紧!”黄月英却是显得极为大度,更用鼓励的眼神看向吕义。 袁菲妩媚的双目电波流转,娇声道:“夫君,快去快回哦,我们晚上等着你哦!” 咕咚! 前面的吕义,差点就有种回头的冲动,这公主,真是越来越勾人了。好在他此时也有了一些定力,赶忙加快了速度,走出了内院。 才一走出去,吕义的脸色顿时一沉,对附近的亲卫喝道:“传令,速速让众位军师前去城外汇合,我们一起去迎接益州的使者!” 附近的亲卫吓了一跳,还是第一次见到吕义如此郑重的对待一个使者,赶忙是纷纷跑出去,通知刘晔等人去了。 吕义也飞快的命人备马,朝着南郑城外行去,乌云驹许久没有上阵,此时好不容易有了奔驰的机会,长嘶一声,如同闪电一般,兴奋的跑了出去。 很快的,吕义已经是来到了城外。刘晔贾诩等人就是恭候在那里。旁边还有徐庶,自从知道吕义派人去接他的母亲之后,徐庶只能认命,彻底向吕义效忠。 此时见到吕义竟然为了迎接刘璋的使者,召集汉中所有重臣过来等待,徐庶顿时就是皱起了眉头,上前一步道:“主公,我等与刘璋,是敌非友,再说来的不过是一个使者,主公何必屈尊,前来迎击呢?若是传出去,恐怕无知小民议论!” “哈哈,元直,这回你可错了!”听了徐庶的话,吕义却是摇头,继而沉声道:“若是别人,我自然不会亲自过来,但此人乃是张松,我能不能攻占益州,还需要着落在此人身上,所以,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张松此人,容貌有些难看,但才学却有,我希望大家都能对他热情一些!” 历史上张松,虽然有才,却是绝对是明臣择主而侍的典型、虽然吕义不知道现在的张松到底有没有反叛刘璋之心。 但刘璋暗弱,只能偏安一隅的状态,早已经是让益州无数豪杰不满,吕义相信,张松对于刘璋,也肯定是心有怨言的。 毕竟主上昏庸,就算臣子再有本事,也无法施展,这绝对是那些大才无法忍受的。而且,最让吕义看重张松的是。此人还有两个至交好友。 一个是法正,一个是孟达,都是巴蜀数一数二的大才,只可惜因为品行缺陷,被刘璋不冷落。 这三个人,皆是对刘璋心生不满的人,历史上,也正是因为又这三个人帮助,刘备才会那么快的攻占巴蜀。 标准的投降三人组。 吕义的打算就是,即使他无法招诱张松,也可趁机向张松打听法正的消息,把这个顶尖的谋臣收纳入自己的手中。 至于孟达,吕义就没有多少兴趣了,毕竟此人反复无常,坐镇后方还行,上了前线,就是见风使舵的料。 一边想着,南郑之中,其余的文武官员慢慢都是到齐。随即,吕义就是带着众人,朝着官道行去。 直到十里之外,才是停了下来,不是吕义不想走,而是众人激烈反对。虽然大家都知道吕义看重张松,到底吕义的身份摆在那里,十里,已经是对于使者最大的盛情了。 绕是如此,当王楷与张松顺着官道前来,发现吕义竟然出城十里前来迎接之后,也是震撼不已。 王楷当即是感动莫名,张松也是心情激荡,头一次,他感受到一种沉甸甸的重视。 战马之上,吕义老远就是见到一个五短身材,长得尖嘴猴腮的中年文士与王楷一起前来。不用猜,即使知道此人是张松了。 脸上立刻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策马上前道:“前方的可是张别驾吗?” “在下张松,拜见吕将军!”张松赶忙下马,朝着吕义拱手,只是张松为人矮小,此时下马,还没有战马高,看上去有些滑稽。 在场的许多文武,都是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但是吕义却是满脸惊喜,看着张松,如同看着一颗亮闪闪的宝石一般,大笑就是走了上去。 不等张松反应过来,果断使出拉手神功,把住张松的手臂道:“果真是张别驾,吕义久仰大名,如今一见。实在快慰平生!别驾先上马,我们边走边谈!” 张松惊异于吕义的热情,然后就被感动,如果说,王楷在成都说吕义看重他,张松还是当作客套的话,此时见了吕义的态度,张松的心里,立刻就有一种被认同的成就感。 “张别驾,此乃我军中军师,贾诩,贾文和,刘晔,刘子扬,还是这位乃是荆州黄公高足,徐庶徐元直!”吕义指着众人,为张松一一介绍。 事前已经得到了吕义吩咐,所以徐庶等人都是很是热情,与张松拱手为礼,并不以张松容貌不雅就是有着丝毫怠慢。 随即,吕义又是向张松介绍了阎圃,袁涣等人。张松一一拱手,笑上更是笑开了花,不说贾诩等人名声在外,是张松所不能比拟的。 就说巴西阎圃,名震巴蜀,为张鲁谋主,此时也是对张松热情非常,显得极为尊重。这怎能不让张松眉开眼笑。 吕义更是郑重的指着张松道:“诸位,这就是张松张永年!巴蜀良才无数,唯有张别驾,当是第一人,你们都是文臣,可以好好亲近一下。” “吕将军过誉了,张松不过区区别驾,巴蜀比我才能大的数之不尽,在下如何敢称为第一人!”张松见吕义说的似乎有些夸大了,赶忙谦虚道。 吕义一听,却是板起了脸,郑重道:“别驾,你可以为吕某是胡乱说的!” “在下岂敢!”张松见吕义有些怒色,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吕义是在夸奖他,而他谦虚的时间似乎不太对。 吕义却是叹了口气,指着贾诩等人说道:“张别驾,你看文和等人如何?” 这下张松可不敢乱说了,脸色郑重道:“皆当世大才也!”张松的话,令的贾诩等人都是微笑了起来。 “哈哈,那别驾可知道,当我收拢巴蜀情报,文和等人如何凭借巴蜀众人?”吕义随口胡编乱造道。 贾诩等人顿时面面相觑,都是作声不得,张松却是被勾起了兴趣,与巴蜀闭塞不同。贾诩刘晔,皆是靠近中原,都是各有名望。 而徐庶更是黄承彦的弟子,光是这个名头就能在巴蜀横着走,毕竟巴蜀许多人都是在荆州求学过,自然知道黄承彦的名头。 这样一群人,却是对巴蜀的文武进行了评价,张松自然极为感兴趣。索性驻马,倾听吕义高谈。 吕义却是哈哈一笑,指了指贾诩道:“文和常说,巴蜀之地,只有三个人,他能看到上眼!” ‘哪三个?”张松闻言一惊,更是有些不忿的看着贾诩。贾诩直接就无视,面无表情,静听吕义的话。 吕义也不卖关子,沉声道:“巴蜀之地,人杰地灵,但堪称杰出的,有张松、,法正,孟达三人,其下诸如黄权王累等人,虽然有清名,到底才能还是稍差了一点,所以,文和所言,只有这三人,可与他一般,属于最优秀的人才!不知道张别驾以为然否?” “文和也知道法孝直吗?”张松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虽然知道法正才能极大,可是并不出名,可是汉中偏偏就是重视起了法正,这怎能不让张松惊骇莫名。 见到张松已经被镇住,吕义见好就收,也不在谈论这件事,随便找了个借口,请张松进入城中,然后安排宴席,为张松接风。 席间,在吕义的授意下,贾诩刘晔等人,都是与张松刻意结交,谈论些文人的事情,但是令众人惊讶的是。看似其貌不扬的张松,谈论起来滔滔不绝,极有见识。 这不禁让众人震惊,贾诩等人更是不服气,又把事情引向了民政,军略,张松回答起来,也是头头是道,条理清晰。 这一下,不仅仅是贾诩等人惊讶了,就是吕义也是有些吃惊,这个张松不简单啊,怪不得能够受到刘备的重视。 此人果然有大才,即使不如贾诩等人,可是也差不了太多。 比起众人的吃惊,张松的心中何尝不是震惊无比,通过交谈,张松骇然发现,无论是贾诩还是刘晔,才能都是极强,绝不是他所能对付的,而陈宫袁涣等人,也是智略过人,各有所长。 任何一个,都是千里之才,贾诩刘晔,更是国之大才,徐庶也是锋芒毕露,这样的一群人,却是全部聚拢在吕义手下。这说明什么? 当张松再看向吕义的时候,眼神已经有些凝重起来,他知道,如此多大才追随吕义,吕义肯定是雄主。可是为何吕义又会向刘璋示弱? 心念电转之间,张松又是偷眼打量武将一方,就见到张辽赵云二人,威严无比,臧霸纪灵二人,面色刚毅果敢,张绣孙观等人,也或者凶悍,或者沉稳。 光是从气势上,张松就能感觉到这群人不简单,绝对是勇猛之将。心中不由更加震惊,也越发不安了。 酒过三旬,张松再也忍不住了,看向吕义,以言挑之道:“吕将军,听说你要用一件东西、,与我主和谈,不知道吕将军什么时候把那东西交给我啊?” 寒暄了半天,老子正等着你发问呢!吕义心中暗道,脸上却是作出一脸为难的样子,叹气道:“原本是要给刘璋的,不过朝廷有命,让我送会许昌去,所以,我几天前已经亲自把那东西送到了长安,却是不能给刘璋了!” “什么?”张松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糊涂了,他知道,吕义为了跟益州停战,向刘璋许诺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刘璋才是欣然同意,可是如今并州军却是当面反悔,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主公上当了,并州军使的是缓兵之计! 张松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轰轰作响,心中又惊又怕,不知道吕义会如何对待他 吕义这时,也是朝着张松微微一笑,似乎很是了解张松此刻的心情,笑道:“张别驾放心,本将对于你,是很欣赏的,也希望与你做个朋友,所以,请别驾安心在汉中待几日,随后,别驾都去是留,在下决不阻拦!” 张松脸色有些发黑,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了,只是张松还有一个疑问不解,忍不住问道:“吕将军。你到底拿什么作为诱饵,竟然令州牧大人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退兵!”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我告诉他,我手中有传国玉玺、,于是刘璋就退兵了”吕义想要拉拢张松,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把如何对付刘璋的计策说了出来。 张松听完,这才是恍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却是无奈叹气,摇头道:“吕将军好计策,以一个传国玉玺的谣言,就是让我益州平白的错过夺取汉中的大好机会。” “也不能算是谣言吧!就在几天前传国玉玺还在我的手里,但是我今天可不是来跟张别驾谈这些的。”吕义却是打断了张松的话,然后目光锐利的看着张松,足足过了半晌,才是忽然问道:“张别驾,你觉得本将文武如何?” “皆当世大才也,诸位将军,也是骁勇之辈!”张松实话实说道。 吕义点点头,又是指了指自己,问道:“别驾以为本将如何,可算是明主吗?” “这…将军武勇非常,更兼任人唯贤,爱护士卒,实乃雄主也!”张松依然刻板的回答道,心中隐隐的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吕义又是点点头,锐利的双目,却是死死的盯着张松,沉声道:“那我再问你,益州刘璋,又是如何?” 第二二七章 策反张松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张松毕竟还是刘璋的属下,不管心里以为如何,但是当面议论刘璋,这可不是张松能够做出来。 所以,当吕义问起刘璋如何时候,张松只能微笑以对,说了些敷衍的话。 吕义马上就醒悟过来,知道还是自己太心急了,赶忙岔开了话题,谈了些自己一路所见的奇闻异事,或者山川风景,就这么闲谈起。 不论及军务,众人也渐渐放开了,都是各自说着天南海北的事情,酒过半酣睡,还有裙袖翩翩的歌女,载歌载舞,让宴会的气氛更加的热闹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吕义没有再提起招揽的话题,而是连续几日,都与张松欢宴,汉中群臣,此时也纷纷收起了对于张松的轻视之心,与张松刻意结交。 很快的,张松就是在汉中士林之中,声名鹊起,也与贾诩等人熟悉起来。 其中陈宫,更是与张松结成了莫逆之交,双方很是亲密。陈宫更是不止一次,向吕义称赞张松的才华,希望吕义能够把张松羁縻在汉中,为并州军所用。 这不禁让吕义很有些惊讶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是恍然了。陈宫与张松之所以如此对眼,这跟双方的相似经历不无关系。 陈宫曾经背主,张松品行不端,更难得是,张松怀才不遇,陈宫也经历了很长时间的言不听计不从的尴尬处境。 两人聚在一起,自然会惺惺相惜,颇有共同语言。 所以,当得知陈宫与张松相善之后,吕义干脆是让陈宫作为说客,去试探张松,看他到底有没有投靠并州军的意思。 随后,吕义的重心,就是转移到了军务之上,如今传国玉玺已经送出,消息肯定瞒不了多久,他与刘璋,注定会有大战。 敌强我弱,吕义自然要做足充分的准备。接下来的几天,吕义就是在太守府与军营之间两地跑,忙碌的不行。 汉中的精兵强将,也被他悉数集中到了南郑之地,甚至上庸的甘宁,都是被他调了回来,只是把苏飞留在上庸,经营水军。 与并州军传统的作战方式不同。益州之地,山水险阻,除非是攻入平原,否则骑兵的优势根本无法发挥。 若是要进攻益州,吕义所能仰仗,还是步卒,特别是带着各种弩兵与弓兵,还有熟悉山地战的军卒。 为此,吕义甚至下令把军中所有经历过山地战的人全部选拔了出来,就连陈兰这样的山贼,也给予了军卒,命他随时准备随大军出征。 可以说,为了应对益州兵,吕义是真的绞尽脑汁,争取把战备做的最充分,不出一点纰漏。 转眼间,又是三天过去了。 南郑城外,大军云集,按照吕义的吩咐,进行全体操演,准备大战,这一切,张松都是看在眼里。 吕义也没有背着张松的意思。 这几天的日子,虽然他隐隐约约的暗示张松几次,可是张松并没有正面表露出投靠的意思,依然是每天游山玩水,一副悠闲的样子。 可是张松能够悠闲,吕义却没有太多的时间跟此人折腾,就在昨日,河北的甄家,给他送来一封秘密情报。 河北之地,已经重兵云集,超过了十万!随时都有可能渡河,对曹军发起雷霆进攻。 眼看着,曹袁大战就要爆发,吕义可不想错过这个浑水摸鱼的机会,他还想趁着两强相争的时候,伺机窥视关陇。 而他要进攻进攻关陇,却必须要打败刘璋,解决掉自己的后顾之忧,最起码,他也要攻下蒹葭关,确保汉中之地,四面都是稳固。 基于这一点,吕义已经决定要与张松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反正这段日子他已经试探的差不多了。 张松是投靠还是拒绝,吕义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所以,处理完手中的军务之后,吕义立刻就是动身,大步走出军帐,然后乘马返回太守府中,前去寻找张松。 为了表示对张松的重视,在太守府前院,吕义特意给张松安排了一处幽静的院落,外面全部是清脆的竹林,里面是青石板的羊肠小径,一直通向里面一座青砖红瓦的小巧院落。 这里原来是张鲁养身之所,沿途布置,颇有几分清雅脱俗的气质。 当吕义走过去的时候,张松已经是迎了出来,他的身边还有陈宫,此时正向吕义恭敬行礼。 “两位先生免礼!”吕义颔首笑道,又是在张松不注意的时候,施展拉手神功,拉住他与陈宫,一起进入小院之中,分宾主坐定。 “张别驾,近来在汉中可好?”屁股刚刚坐下,吕义就是笑着问道。 “多谢将军抬爱,在下在此处过的很是自在!若不是在下家在成都,说不定还想在将军这里多住几日呢!”张松笑眯眯的说道,谈话是滴水不漏,既感谢了吕义,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吕义顿时苦笑摇头,他知道,跟这些大才绕圈子是没用的,只能是神色郑重起来,沉声道:“张别驾,刘璋懦弱多疑,任人唯亲,大才如别驾,法孝直,只为奔走小卒,虚名如庞义,却是占据高位。其人虽有巴蜀天险,终不能守,必为他人所取,别驾以为然否?” 吕义这算是公然露出了自己侵吞巴蜀的野心了,张松虽然早有准备,心中也是震惊,沉默了半晌,才是艰难点头道:“吕将军的意思,在下明白,只是刘益州非是明主,可坐拥十余万大军,而吕将军不过汉中一地,兵不满五万,将军举兵,不是以卵击石吗?” “曹操兵将,亦不过数万,如今还要分兵各处,能够用于对付河北的,不会超过三万之数,而河北之地,甲士十万,照别驾这样说,曹操应该是率兵投降才是。然而曹操犹自振奋,引军攻刘备于下邳,拒袁绍于黄河。巴蜀虽强,我并州军也不弱,别驾难道就如此不看好我吗?” 吕义目光灼灼的看着张松道,他这是要彻底与张松摊牌,逼迫张松表态。 张松的神情顿时一变,脸上也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吕义对他的看重,张松如何感受不到。 他也不是对刘璋死忠之人,早就想着另投明主了。只是以前并州军实在太过弱小,张松一直没有考虑过。 但是如今到了汉中,亲眼见了吕义的文臣武将,又得到吕义如此看重,张松早就是心动了,认为吕义乃是雄主,有心投靠。 只是这话张松不好自己开口,如今见到吕义主动提起,张松心中欢喜,脸上却还是犹豫了几下,才是询问道:“将军厚爱,张松感激不尽,只是我家眷尽在巴蜀,为之奈何?” 其实这已经是变相的有了投靠的意思了,吕义稍微一琢磨,就是听出了里面的意思了,当即就是微微一笑,颔首道:“永年的担心不无道理,我也不是让你现在就投奔于我,只要你能告诉我巴蜀的详细情况即可,这个应该难不倒永年吧!” 张松一听是这事,顿时松了口气,脸色渐渐的恢复了从容,点头笑道:“此乃小事,既然将军问起,在下定然知无不言,只是,巴蜀地形复杂,言语难以详尽,还请将军宽限一日,在下愿意为将军进献一张蜀中山川地图!” “如此最好!”吕义一听,心中极为高兴,更是暗骂自己笨蛋,史书上,张松不就是谨献给了刘备一张蜀中地形图吗。 也是靠着这种地图,刘备才能了解蜀中虚实,一路大胜,最后逼降了刘璋。 当即,吕义就是命人给张松送来了最好的纸笔,又是与张松攀谈了一会儿,不敢久留,飞速告辞,唯恐打扰了张松的画图。 但是吕义的心情实在是太激动了,就是回到内宅,心情也是激荡不已,一想到自己若是掌握了益州的虚实,再与刘璋大战,也能够占据不少的优势。 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夫君,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我看你都笑了一整天了!”内宅之内,黄月英正在描绘图纸,袁菲与甄宓却是跑去外面了。所以只有她一个人。 已经是初为人妇,再加上吕义这几日的努力耕耘,黄月英的身材越发的丰满起来,脸上原本还有稚嫩的线条,也越发的柔和起来,充满了动人的光彩。 吕义顿时看的心中一热,然后嘿嘿一笑,就在黄月英的惊呼声中,一把抱住她,抗了起来,就是大步走向屋子里去。 “坏夫君,快放我下来,现在可是白天啊!”黄月英自然知道吕义要做什么,脸颊绯红,双手双脚不安的挣扎起来。 吕义却是哈哈大笑,才不管那么多,走进房中,就是把黄月英丢到床上,然后饿虎扑食的扑了过去。 很快的,房间之内,传来阵阵啪啪的声响,还有黄月英夹杂着痛苦与欢快的喘息声。 ………………… 怀抱娇妻,在黄月英的闺房之内厮混了一日。第二日一早,他才是在黄月英的连声催促声中,不情不愿的起床,大步走向了张松的小院。 张松早已经是等在了那里,陈宫也在。见到吕义过来,张松赶忙递上自己绘制的蜀中地形图。 他有心展示自己的本事,见到吕义看图,就在一旁讲解道:“将军请看,这就是我益州的兵力配置了,沿途还有各处关隘,守将如何,兵员多少,皆在其中,这些都是我多年收集起来的,只可惜还不是很完整,否则,我还能为将军列出各地的人口,兵甲,钱粮!” 听的吕义是到吸一口凉气。暗道这张松果然是够厉害啊,不知不觉,竟然是摸清了刘璋所有的虚实。 这显然不是一个别驾一朝一夕就能够收集的,恐怕张松老早就是有了令投明主的心思了。否则怎会准备的这么详细。 而自己,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想到这里,吕义的心中不由得对张松有了一丝忌惮,但是随即就时自信一笑,张松会如此做,完全是刘璋太过懦弱,又不重用张松。 而吕义虽然不认为自己就是什么明君,但是他拥有的,却是对汉末大才的熟知,可以任人唯贤,只要他能给张松一个足够的舞台,自然不怕张松会背叛。 最主要的是,并州军与别的诸侯不同,其余的诸侯,皆是兵政一体,而并州军却是军政分离。所有的兵马,都是直接效忠于他。 只要牢牢的掌控兵马,吕义就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大乱子。 想到这里,吕义对张松更加的亲热起来,抓住张松的手臂,很是郑重的道:“我若能得益州,全赖永年之力也!他日若我得益州,必以你为肱骨!” 张松闻言却是淡然一笑,正色道:“多谢将军厚爱!但张松选择将军,绝非是为了富贵,而是刘益州非是立业之主、,蜀中豪杰多怨,与其将来益州遭遇战火,倒不如得迎一明主,保住巴蜀的安宁!” “永年放心!若我得巴蜀,必定会善待百姓!” 吕义有些讶异的看向张松,没想到张松投降还有这一层意思。当即又是赌咒发誓,郑重向张松保证了一番。 他可不是乱许诺,虽然并州军名声不好,可自从他掌军以来,虽然不能说与民秋毫无犯,可军纪严明,却是没有作出太多害民的举动。 张松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是痛快的答应投靠并州军。当然,还有一点,张松没有说,吕义也是事后才是反应过来。 张松之所以能够如此痛快的投靠自己,除了自己对张松的看重,也与他是大汉袁氏与荆州黄氏的女婿脱不了关系。 如今的他,算得上是真正的融入了大汉世家之中,彻底成了他们的一份子………… 第二二八章 官渡大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秋天固然是收获的季节,可也是杀戮的季节。收获了军粮,休整了军卒,在上战场的兵锋,必然更加的势不可当。 河北,邺城之外。 一群群的军卒不断从各处汇聚而来,有身材高大,骑着战马的并州骑兵,有面貌粗犷,还带着丝丝风霜之色幽州精兵,更有冀州原本就有的袁绍精兵,还有青州征调的一部分能战士卒。 但大军的主力,还是以袁绍的本部兵马,数万冀州兵为主!幽州兵,并州兵,还有青州兵,都不过是辅助罢了。 甚至袁绍还发动四州之力,借鉴并州军的狼骑兵,组建了自己的五千重骑。每当这些骑兵冲锋的时候,那种恐怖的震动,都是能够让邺城中的百姓惊恐不已。 如今的河北之地,袁绍真的是如日中天,可以睥睨天下。辽东的公孙度,已经明确的向袁绍发来了臣服的信息,只要曹操一败,他就举辽东归附。 为此,袁绍难道豪气了一回,封公孙度为度辽将军,领辽东太守。甚至事先还没有经过许昌汉帝的同意。 而黑山张燕,经历了与并州军一场大战,此时也是元气大伤,索性龟缩在在山里,不敢动弹半步,这又让并州方向,不用担心侧翼受到威胁。 河北的袁绍,已经是完全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在许昌的曹操! 大汉建安四年秋九月,大将军,河北袁绍正式命主簿陈琳发布檄文。历数曹操十大罪状,告诉天下,他将尽起四州精兵,诛灭奸臣,拥立天子。 过后不久,袁绍又是派出无数使者,前往各个诸侯之地,寻求大家的支持。 荆州牧刘表,豫州刺史刘备,几乎是立即响应。江东孙策,虽然没有表态,但却是停止了对江夏的进攻,屯驻湖口,动向不明。 而偏偏此时,坐镇庐江的袁耀,却又是正式宣布,要光复成国,纠集袁术旧臣,磨刀霍霍,准备进兵寿春。 原本那些被吕义选兵淘汰,不得已落草为寇的袁术旧部,纷纷响应,汇聚在袁耀的麾下。 整个中原地区,顿时大乱,战争的阴影密布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唯有大汉的西面,虽然震惊于袁曹大战,却是没有一个诸侯,宣布支持哪一边,反而颇有中立的意思。 这些诸侯,自然成了袁绍与曹操争相拉拢的目标。 而这其中,重中之重,就是如今占据汉中,拥兵四万的吕义。作为袁术的女婿,吕义完全可以算是半个袁家的人,而且是最强势的那种。 更何况,并州军还占据了上庸之地,只要出兵,就能攻击长安,宛城,许昌等诸多方向,插入曹操的后心。 袁绍自然对此极为重视,在下令出兵的同时,就是派出使者,带着高官厚禄,前来汉中。 许昌的曹操同样也不例外,袁强曹弱,他自然不希望此时跟并州军开战,当即也是让汉帝派出使者,赶往汉中。 两拨使者,几乎是一前一后的进入汉中,同时出现在南郑。 这不禁让吕义苦笑不已,一年前,他还是东奔西走,四处流浪,谁又能想到,一年后,曹操与袁绍竟然又同时来拉拢他。 最最令吕义感觉好笑的是,曹操与袁绍,、都与他算的上仇人。但是政治就是这么奇怪,为了权利,再大的仇恨也能消除。 虽然已经知道官渡之战的结果,但那到底是史书记载的,现在的官渡之战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还真不好说。 两边的使者,他都不好得罪。只能是命人把贾诩等文武都是叫到了议事厅中,等到众人落座,就是问道:“诸位,如今袁绍与曹操的使者一起前来给我封官,你们说,我该见哪一个啊?” 刘晔闻言拊掌笑道:“主公,还是先见曹操的使者为好,毕竟他头上挂着天子的名义,我们不好怠慢!” “不然!天子给主公封的官爵,不过是镇西将军,;领汉中太守,官位太小了!而袁绍却是封赐的益州牧,督凉州军事,此职位方能与主公匹配,我建议主公接见袁绍的使者!” 阎圃站了起来,沉声说道。他本是张鲁旧部,自然不会顾忌汉帝如何,只是觉得那个对吕义有利,就是选择那个。 阎圃的话,得到了杨任,臧霸等人的赞同。 但是也有人觉得不妥,赵云想了想,出列道:“主公,虽然袁氏官职很大,到底没有天子旨意,名不正,则言不顺,我认为该接见曹操使者!” “子龙此言太迂了!管他天子是谁,只捡官大的当就是了!”孙观这浑人也是开口了。 他一开口,其余的人哪里还忍得住,都是七嘴八舌,纷纷争吵起来,有些冲动的武将,、动嘴输了,干脆就是扬起拳头,直接就要动手。 看到属下乱糟糟的场面,吕义顿时苦笑,随即就是脸色一沉,冷冷的哼了一声。 众人这才是反应过来,想起吕义还在这里,都是讪讪住嘴,赶忙坐好,不敢在乱说话。唯有贾诩,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吕义心中顿时一动,问贾诩道:“文和,你为何不说话?” 贾诩闻言一笑,指了指自己脑袋道:“老夫若有所思耳!” “文和不妨说说!”吕义砸吧了下嘴,怎么觉得这句话这么耳熟呢。还是忍不住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 贾诩笑道:“主公,老夫在想,若是袁绍许诺的官职,传回了许昌,曹孟德会如何做?” “文和的意思,我懂了!” 吕义哈哈一笑,已经明白了贾诩的意思。反正如今曹操与袁绍都是要拉拢他,既然袁绍舍得封自己为益州牧,那曹操要安抚自己,总不能太小家子气吧? 这可是趁火打劫啊!贾诩一来支持自己接受曹操的封赏,二来,却又告诉自己曹操给的官位太小,必须逼着曹操给个更大的官职。 虽然袁绍许诺的官职也很诱人,可那是建立在他能拥立天子的基础上的,如今的许诺,不过是口空无凭,而且吕义也认为袁绍赢得官渡之战的机会不太大。 想到这里,吕义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决定两边的使者都是不见,让他们各自回去等到哪边能够拿出最大的好处,他就接受那边的官职。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出兵,袁绍也曹操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出兵的,这是大汉最强的两股势力的较量,并州军目前的实力,插手进去,稍不注意,就会飞灰湮灭了。 处理完了使者的事情,吕义就起身返回了内宅,迫不及待的拉着甄宓三女,继续努力耕耘起来。 而曹操与袁绍的使者被吕义拒绝接见,都是大为光火,却不得不火速返回,告之各自的主公。 同样的,在汉中待了十几天的张松,也接到了刘璋连续的催促书信、,不敢怠慢,要向吕义辞行。 第二二九章 一州两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自从派了张松前往汉中索要玉玺,可是刘璋左等右等,都是没有消息,不禁急了,赶忙是派人过去催促张松。 而张松接到刘璋的书信,不敢怠慢了,他虽然有心投靠汉中,到底家小都在成都,不敢怠慢,就要返回成都。 吕义巴不得张松赶快回去,顺便联络法正与孟达,但他还是必须要作出依依不舍的样子,免不得拉住张松的手,说几句痛哉呜呼的酸句子。 知道吕义性子的甄宓三女听说后自然是暗笑自己夫君虚伪,可是张松却是被感动坏了,在汉中的这几臣,都是争相与他结交,丝毫不以他容貌丑陋而有任何厌恶,大家也确实佩服张松的才学。 可若是回了成都,张松注定又是要默默无闻,作为一个普通的别驾了。这自然是张松心里及不愿意看到的。 当即张松就是表示,愿意再留几天。 吕义顿时就无奈了,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来个依依惜别了。但是张松留下也并不是没有好处。 他可以让张松给他详细的解说蜀中的地形,为以后与刘璋大战做好准备。 就在吕义在汉中紧锣密鼓的准备谋取益州的时候,许昌之地,被吕义赶走的使者已经是大怒着回来了。期间少不得说吕义的坏话。 曹操的谋臣顿时面面相觑,夏侯惇更是大怒,骂道:“吕氏小儿,莫非也有插手中原的意思?” 郭嘉却是咳嗽了一声,沉声道:“不可能,吕义不是那样莽撞的人,贾诩刘晔更是大才,岂会坐看吕义自寻死路!问题肯定是出在我们许诺的官职上!” 曹操闻言点头,问使者道:“袁本初那边,给汉中许的什么官职?”这些天,曹操与袁绍都在拉拢诸侯,许诺的官职也是一套一套的。 使者见过袁绍的人,自然清楚袁绍的许诺,赶忙道:“是益州牧。督凉州军事!” “嘶……” 在坐的众人,都是倒抽一口凉气,震惊于袁绍的许诺。但是曹操却是哈哈一笑,摇头道:“本初还是老样子,只是任用亲近的人!” 这话看起来是笑话,却是打击袁绍的形象,许多人震惊过后,眼神都是有些不屑。 郭嘉想了想,眼神却是忽然有些阴沉起来,沉声道:“虽然如此,汉中那边,我们还是要稳住的,主公,我有个一石二鸟之计,当能让那吕义自顾不暇!” 说罢,郭嘉凑到曹操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曹操脸色先是一惊,既然又是露出笑容,微微点头,当即就是命人重新写了一封诏书,然后盖上传国玉玺,就是派人送往了汉中。 至始至终,诏书从起草到发出,甚至连盖章,都是在丞相府中完成,只是派了人进皇宫通知了汉帝一声罢了。 大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开始继续讨论起袁绍的动向了。准备进兵官渡,阻挡袁绍的南下。 数天后,许昌的使者日夜兼程,再度来到了汉中。贾诩顿时微微一笑,对吕义道:“主公,天使来到,当出城迎接为上!” 吕义点头,曹操得知了袁绍的许诺,肯定会重新封赏自己的官职,好事就要临门了,他自然不会落后。赶忙是带着汉中文武,出城迎接。 天使见此,死板着脸才有了一点点笑容,进入南郑,就是对宣布了天子对吕义新的任命。 诏书上的内容是这样的,天子鉴于吕义找回了传国玉玺,又诛杀了张鲁逆贼,功勋实在卓著,现特封吕义为镇西将军,益州刺史,原益州牧刘璋,召回许昌,为宗正。 念完了诏书,使者更是满脸堆笑的恭喜吕义荣升为刺史大人,还稍微做了几个隐秘的手势。 这个时候,稍微有点儿官场经验的人,就知道该打赏天使,说几句谢主隆恩的客套话。 吕义自然也随口说了几句话,然后在使者欣喜的目光中,掏出一把碎金子,就在使者满脸堆笑,要伸手去接的时候。 吕义却是又从那堆碎金之中,挑出一个块头最小的碎金,递给使者,算作是喜钱。差点没让天使当场气死,早知道吕义如此抠门,他刚才就不该说了那么多的喜庆话。 给了一块碎金,吕义却还是感觉有些肉痛。毕竟如今汉中百废待兴,接下来还有无数的恶仗要打,处处都是要钱啊。 “将军,在下也该告辞了!”张松见到吕义受封为益州刺史,脸色却是变得很难看,甚至不顾外人在场,当场就是发作,要返回益州。 吕义同样也没给张松好脸色看,当即命人把天使与张松一起轰出了南郑,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张松与吕义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是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而许昌来的天使,纯粹是受了池鱼之殃,千里迢迢来到汉中,非但没有捞到好处,还被轰出南郑,一路之上,天使都是骂声不绝。 但是还不等他走出多远,就被陪着张松从益州过来的护卫痛打了一顿,然后众人扬长而去,怒气冲冲的朝着成都赶去。 “主公,看来这曹操没安好心啊!益州刺史,他这是要我们与刘璋结下死仇啊!”看到天使与张松同时离开,吕义身后的张辽再也忍不住了,脸色有些发寒的道 吕义闻言却是微微一笑,看了眼手中的诏书,微笑道:“虽然这是曹操不安好心,却也在无心之中帮了我一个大忙、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以后我们攻打益州,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虽然如此,但天无二日,州无二主,若是刘璋得知此事,必定会向我们进行疯狂反扑,还请主公速速准备兵马,做好大战的准备!” 刘晔走了上来,脸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听了刘晔的话,吕义的神色顿时一冷,确实如同刘晔所说,如今一个益州,却是同时出现了两州主人,益州刘璋,即使在懦弱,也不会跟自己罢休的。 尤其是自己还耍了刘璋一把。就是不知道得知此事的刘璋,会是如何态度。想到这里,吕义的神色更加冰冷,朝着众将吼道:“传令、,从现在开始,所有将士住在军营,另外陈军师,你立刻派出探子,给我注视蒹葭关的情况!” 吩咐完这些,吕义才是挥手,让众人散去。只是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很凝重,平静了一段时间的汉中,再度被战争的阴云笼罩…………… 张松大怒而去,回到蒹葭关后,就是换了快马,飞速的前往成都。 成都州牧府内,刘璋还在满心期待的等着张松携带传国玉玺回来,在刘璋看来,吕义既然示弱,还亲笔写了一封言辞谦卑的书信,这自然就证明吕义是怕了,不敢与益州为敌。 所以,对于从吕义那里索取玉玺,刘璋是放心的很,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张松这边了。 刘璋素来懦弱,但更加多疑,毕竟传国玉玺事关重大,刘璋唯恐张松得知里面的是传国玉玺,所以从成都一直到蒹葭,都是有着他的亲信监视。 甚至张松的从人,也都是刘璋的亲卫,就是为了能够顺利让传国玉玺送到成都来。 一直到听说张松成功返回,刘璋才是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就被得到传国玉玺的巨大喜悦给填满了。 为了表示郑重,刘璋还带着满城文武,全部出城,去迎接传国玉玺。但是益州众人,只是知道并州军用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换取刘璋退兵;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而刘璋如今却是要全体文武出城迎接,很多人自然是想歪了,以为刘璋是要迎接出使归来的张松。 一部分人立刻就是郑重起来,觉得其貌不扬的张松恐怕是要发达了,纷纷打定主意,以后要跟张松多多结交。 而另一部人,则是脸色铁青。这些人,都是益州的世家,如今却是被迫出城来迎接一个品行不端的张松,许多人都是怒了。 黄权更是脸色铁青,却是没有办法,只能是一言不发的站在角落处。 唯有刘璋,远远地看到张松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刘璋顿时大喜,心中更是火热,慌忙策马迎了上去,大声笑道:“别驾辛苦了,宝物何在,快快让我一观!” “主公,我们上当了!”张松自然知道刘璋关心的是什么,心中暗笑,脸上却是露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大声道:“主公,那吕义使的是缓兵之计,他不过是要骗我们退兵,属下过去索要宝物,还被他羞辱了一顿!” “什么?没有宝物!”刘璋听的一惊,继而脸色涨红,但他还不死心,看向张松的从人 “主公,是真的,吕贼没有交给我们任何东西,我等一进南郑,就给软禁了!”这些从人,都是刘璋的亲信,一想到在南郑受到的待遇,都是义愤填膺。 “噗!” 刘璋听不下去了,直接就是被气的吐血,差点从马上晕倒过去,脸上更是又怒又羞。他明白,自己被吕义耍了,并州军根本就没有交出传国玉玺的意思,只是盖了一个印章,偏偏他竟然当真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印章给骗的不顾众人劝阻,执意停战,以至于错失了占据汉中的最好机会。、刘璋就是羞愧的恨不能自刎而死。 实在是太丢脸了,若是传开,这绝对会成为整个益州的笑料! 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都有人把这件事当作笑料来谈论,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又是从刘璋的口中喷了出来。 附近的益州文武顿时大乱,纷纷前来搀扶刘璋。 但张松存心要让刘璋继续接受打击,不等众人把刘璋拖走,就是语速飞快说道:“主公啊、,属下还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告诉你!那吕义被朝廷封为益州刺史了!” “什么?” “不可能!” “若吕义为刺史,主公怎么办?” 附近的文武满脸震惊,很多人都是呆呆的说不出话来,都被这个惊人的消息给吓住了,许多人半天都是回不过神来。 张松却是不顾众人,继续无情的打击道:“来的是天使!据说是吕义献上传国玉玺有功,天子亲自下令,封吕义为益州刺史,然后让主公返回许昌、,为宗正!” “啊!吕贼,我刘璋与你誓不两立!噗!”刘璋一听吕义把传国玉玺献给了许昌,还得了一个益州刺史的官职,气的又是吐了一口血,然后白眼一翻,就是气的晕了过去。 这让已经被震惊的众人纷纷慌乱起来,赶忙七手八脚的扶起刘璋,又请了城中名医调制。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气晕过去的刘璋,才是换换苏醒、,只是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跳了起来,拔出亲卫的长剑,怒吼着杀了出来。 “吕贼,你在那里,出来受死!我要亲手斩了你!” 一边说着,刘璋一边血红着眼睛,看到哪里有人,就是往哪里杀去。吓得州牧府中人人胆寒,还是黄权冲上去,一把抢过刘璋的长剑,大喊道:“主公,息怒啊,吕贼欺人太,我们发兵攻打就是,定要为擒杀此人!” “对,发兵,我要让吕贼碎尸万段!”被黄权拦住,刘璋眼中的疯狂才是渐渐消退,继而铁青着脸、,大步流星的看向众人道:“传我军令,召集所有的兵马,给我进攻汉中,我要起手杀了那吕义!” “杀!”看到刘璋终于肯出兵了,最高兴的,某过于益州的武将了,都是兴奋的呼唤起来,然后摩拳擦掌,等着刘璋的吩咐。 其中张任更是活跃,当即就是向刘璋请令道:“主公,末将愿意为前部先锋,攻打汉中!” “且慢,主公,汉中险固、仓促难以攻打,我有一计,可令那吕义腹背受敌,然后我们进攻,方能一举破敌!” 就在张任请战的时候,主簿黄权却是面色沉稳,大声进言道……………… 第二三零章 韩马联手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天水,太守府中。韩遂正在会见从巴蜀来的使者。军师成公英就是坐在一旁,脸上露出一副沉思的神色, “韩将军,我家主公保证,只要你发兵,与巴蜀一起进攻汉中,我主可以给你二十万斛军粮,汉中的钱粮,我益州丝毫不要,任凭关中诸将自由拿取!”刘璋的使者跪坐在韩遂下首,很是诚恳的说道。 为了进攻汉中,报被耍之仇,刘璋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了,不但要调集益州兵马,更是派了使者,进入陇右,与韩遂等人结援。 刘璋的许诺也是极其丰厚。陇右素来贫瘠,人口稀少,整整二十万斛军粮,绝对是一笔极大的诱惑。 韩遂怎能不心动,但是他的心中还有极大的顾虑,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让使者出去、,只是留下成公英。问道:“军师,刘璋要我再次进攻汉中,你看如何?” 成公英叹了口气,摇头道:“主公,刘璋许诺虽好,但阳平关乃是天险,上次我们攻打,就是损兵无数,这次再去攻打,未必能够夺下啊!” 韩遂有些不悦,沉声道:“阳平关虽是天险,但这次与上次可不同,上次益州兵按兵不动,这一次,刘璋似有倾巢出动的打算,再说,又不是只有我一路人马过去!” 刘璋这次派出使者,可不单单是联络韩遂一人而已,他要联合的,是全体关中诸将,来进攻汉中。 这一点,使者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了韩遂,虽然阳平关乃是天险,到底军粮诱人,而且韩遂也怕万一刘璋真的打下了汉中,不是凭白的错失了二十万斛军粮吗? 成公英是韩遂最亲近的谋臣,岂有不明白韩遂想法的意思,见到韩遂不想放弃汉中这块肥肉,只能是叹了口气,沉声道:“虽然如此,主公还是派人去马将军那里打探一番,若是他们出兵,我们也跟着出兵,若是他们不动,而我们单独出兵,难保马家不会起歹意!” “军师说的没错,军粮我们需要,但也不能被人抄了后路,老夫这就派人,去询问马家的意思!” 韩遂点了点头,认可了成公英的主意。在关陇,虽然大大小小的诸侯足有十余股,但真正起决定作用的,唯有韩遂与马腾两人。 很多时候,他们两人的决定,就是整个关中诸将的决定,所以,当听说刘璋要联合所有的关中诸将的时候,韩遂没有派人去其他将军那里,直接就是派人去询问马腾的意见。 其余的关中诸将,也有刘璋的使者过去沟通,许诺了不同程度的钱粮,但是他们虽然心动,却也不敢擅自做决定,也是慌忙派了人,分别去马腾与韩遂哪里,询问他们的意见。 就这样,随着刘璋使者的到来,原本沉寂的陇右之地,瞬间就是热闹起来,无数军卒都是被集中起来,还有大量的使者,来往穿梭,显得紧张又热闹。 消息很快就是传入武威之地。武威是马家的根本之地,马腾父子虽然在安定驻兵,大部分时间,却还是驻扎在武威之中。 此时刘璋的使者已经来到,宣布了刘璋的请求,更是在私下里表示,若是马腾能够答应出兵,益州愿意与马家结盟。 这让本有些不乐意的马腾顿时的打起了精神,火速叫来自己的几个儿子,还有亲信的大将。 没多久,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马超,马岱,马休,马铁等马家之人全部来到,马超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虎躯之士。此人看上去三十余岁,形貌威猛,言谈举止,却又是极有条理。 显然不是寻常的猛将而已。马腾也没有把此人当作单纯的武将对待,看到来人,更是起身招呼道:“令明,你来的正好,如今刘璋有意进攻汉中,想要邀请我们,你说我们该不该过去?” 庞德,字令明,作战勇猛,兼有谋略,算是马家军中难得的文武双全的将领,听了马腾的话,庞德稍微一皱眉,就是叹气道:“主公,依照末将之见,我们还是不要去的好,那并州军也不是好惹的,上次韩遂瞒着我们偷偷进兵,不也是碰了个头破血流吗?” “虽然如此说,可那刘璋许诺,一旦攻下汉中,愿意送我二十万斛军粮,还与我从此结成同盟!若是放弃,实乃可惜!”马腾有些犹豫,武威偏远,粮草筹集不易,二十万斛,绝对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马超脾气暴躁,见到马腾犹豫,立刻就叫嚷起来,冷笑着说道:“父亲,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如今关中诸将皆是心动,若我们不去,岂不是让人看轻了?再说,若能与刘璋结盟,不正是我们吞并西凉的绝好机会吗?” “是啊,父亲,我们不妨答应吧!汉中富庶,若是夺下,我们的实力必定大涨,到时候再屯兵其余诸将,这关陇,就是我们马家的天下了!” 马休马铁也眼热那二十万斛军粮,纷纷叫嚷起来,只是要去。这无疑让马腾的犹豫消退了不少。 当即决定采纳马超的建议,就要叫来使者,答应刘璋出兵,恰好此时,韩遂也派人来告诉天水有出兵的意思。正好与马腾一拍即合。 马腾更是干脆带着兵马,前去天水,与韩遂合兵一处,其余的关中诸将闻听,那里敢怠慢,或者数千,或者数百,都是加入进来,想要分一杯羹。 韩遂更是亲自给刘璋写了一封书信,让使者带回,表明了关中诸将的态度。 消息传到武都,时刻准备为张鲁的张卫,立刻闻风而动,再度联合氐王窦茂,率领数千人马,亲自迎接关中诸将屯驻在武都之中。 数日后,成都的刘璋也接到了韩遂的回信,当即狂喜起来,对主簿黄权道:“黄主簿果然好计策,如今陇右已经答应出兵吕贼腹背受敌,已经是必死无疑了,哈哈哈……” 黄权闻言却是严肃起来,挺直了身体,向刘璋拱手道:“主公,虽然韩马已经出兵,但汉中毕竟有阳平关天险,若是我们不首先进攻,韩遂马腾未必肯去攻打阳平关,所以,还请速速发兵,进攻汉中!” “好,传我军令,立刻召集诸位将军,进攻汉中,给我把吕贼彻底灭掉!”刘璋的脸色忽然在狰狞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搞得,蜀中之地。忽然有了流言,把刘璋被吕义戏耍的经过传遍了巴蜀,彻底的成了众人的笑柄, 虽然在坐的众人得知原委之后,都是对上次的事情闭口不谈,但多疑的刘璋,总是举得有人在背后笑他。心中恨不能把吕义生吞活剥。 为此,行事一向犹豫的刘璋,罕见的竟然果断起来,得到关中诸将回信的当天,就是召集众将,部署攻打汉中的事情。 第二天,三万益州兵,以黄权为统帅,张任为副将,杀往了蒹葭关。巴西庞义,也奉命再度出兵,屯兵蒹葭,收集粮草,以供应成都的大军所用。 与此同时,就在益州兵出动后不久,屯驻天水关中诸将,以马超为大将,庞德,成公英等为副将,统帅五万关陇联军,会同武都的张卫一起,再次于阳平关集结起来………… 第二三一章 声东击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刘璋出兵,张卫出兵,韩遂与马腾也要出兵! 大战的阴云笼罩在整个汉中,很多百姓都是惊恐起来,毕竟这一次不同于上次,上次不过是张任一万兵马杀来,还没有靠近汉中,就是主动退却了。 而这一次可不一样,关中联军,足有五万人,再加上张卫与氐王的兵马,数量足有六万! 这已经超过了整个汉中的兵马还要多,尤其是阳平关处,高顺的人马不过是一万人,虽然阳平关乃是天险,可是实力差距太悬殊了! 更不要说还有益州的大军,也绝对不会低于五万人! 两边加起来,敌军竟然不下十万,而吕义的兵马,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五万之数!加上还要把守一些山谷,真正能够用来对付益州的兵马,不过是两万人罢了! 这么一点人数,能够抵挡的住益州的进攻吗?汉中的百姓光是想一想,就是觉得心中发凉,更有许多人百姓扶老携幼,就要趁着战争没有开始,逃进巴中与关中等地,躲避战火。 对于百姓的慌乱,吕义自然无法坐视不理,赶忙派了文臣前去安抚,又命士卒把守住各处通道。 到了最后,他不得不宣布禁止百姓任意流动,才是把这些慌乱的人给稳定下来。但这种稳定,不过是暂时的罢了,一旦战事爆发,或者传来并州军战败的消息,慌乱的百姓同样也有可能逃走! 这不禁让吕义头痛非常。更是暗骂刘璋小家子气,不就是耍了他一把而已,用得着跟自己拼命吗? 不过吕义也知道,现在的刘璋是非拼命不可了,一山不容二虎,他顶着的益州刺史头衔,已经威胁到了刘璋的根本。 事到如今,双方都不可能有丝毫的缓和余地了,只能拼个你死我活。好在吕义早提提防着刘璋的动向了,更有张松献上了蜀中地形图。 这让他虽然吃惊于刘璋这次出动的兵力之多,但并州军也不是反败为胜的机会,他手中的蜀中地形图,就是扭转战局的关键! 就在得到高顺禀报,武都张卫有异动的同时,吕义立刻就是召集了汉中文武,开始商讨应对两路进攻的策略。 太守府议事厅内,吕义一身铁甲,杀气腾腾的坐于主位,锐利的目光,则是从这些文武脸上一一扫过。 看到所有人都是到齐了,吕义才是微微颔首,沉声道:“诸位,如今马腾韩遂屯兵阳平关外,刘璋大军,也是出了成都,不日就要攻打汉中,诸位可有退敌之策?” “主公!” 吕义一说完,刘晔就是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凝重的道:“这次敌军的规模,超乎我们的预料,死守只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主动进攻,以攻代守,才能与刘璋一战!” “主公,我也赞同子扬的话,阳平关处,我们死守还行,可是益州这边,进入汉中的通道太多了,若是死守,我们只能被个个击破,只有主动出击,占据一两处重要关隘,才能阻挡住刘璋的脚步,然后缓缓图之!” 阎圃也是起身,很是冷静的分析道。 吕义点了点头,示意阎圃坐下。死守,从来不是他的风格,他是打不过,也要从对手身上咬块肉,岂会在这里坐以待毙。 而且,相对于汉中对关陇的阻挡,对于益州,汉中就是没有那么容易防守了,毕竟可以进入汉中的通道太多了。他根本没有兵力,能够完全防守的住。 但是反过来说,汉中进入益州的通道,也是极多,而最重要的,就是蒹葭关!这是一处险关,更是距离南郑不远。 只要是出了关口,再翻过一些山丘,就能今日汉中平原地带了,这也会是刘璋的主要出兵路线。 若自己能够攻占蒹葭关隘,就能够阻挡刘璋的大部分兵马,想到这里,吕义看了眼老神在在贾诩,沉声问道:“文和,我欲趁着刘璋大军未到,先夺取蒹葭,你以为如何?” “主公的主意不错,若能攻占蒹葭关,我们就能阻挡刘璋大军进入汉中了。只是蒹葭关易守难攻,还有庞义巴西精兵坐镇,若要快速攻破,实在困难!”贾诩笑呵呵的说道,虽然他嘴里说是困难,可是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吕义一见,就知道贾诩肯定是有了主意,不禁也笑了,然后虚心问道:“文和,虽然蒹葭关险要,我们又该如何做?” 贾诩收起了笑容,神色渐渐郑重起来,命人取来一张巴蜀的地图,指着蒹葭关的位置道:“主公请看,虽然蒹葭之地易守难攻,但主将却是庞义这等不知兵事的人。我们若要进攻蒹葭,强攻肯定会损兵严重,也难以短时间内攻下来,这时候万一刘璋的大军赶到,我们就白费力气了。” 对于贾诩的话,吕义是深为赞同,也看着面前的巴蜀地图。贾诩见到吕义明白了,脸上微微的露出一丝笑容,手指一边在地图上移动,一边继续说道: “主公请看,从蒹葭外不远处,就是巴山,越过巴山,就是巴中,巴西!此地,乃是庞义的立足之地,若我们扬言,前去攻打巴西,庞义闻之,必定会抽调大量精锐,返回巴西坐镇,然后,我们再半途折返,攻打蒹葭关,岂不是更加的容易?” 贾诩很是从容的说道。他的话,顿时让吕义的眼睛一亮,贾诩这分明是要让自己声东击西啊。先骗庞义回援巴西,然后趁虚而入,强攻蒹葭; 若是蒹葭一下,就是堵死了刘璋攻入汉中的最快捷径,那时候,除非刘璋不顾辎重,翻山越岭,否则,他要攻打汉中,就必须打破蒹葭才行! 脑子里琢磨了一番贾诩的建议,吕义觉得这个计策成功的机会很大,当即就是拍板,同意了贾诩的计划。 随后,吕义就是开始准备兵将,打算前往巴山,作出进攻巴中,巴西的态势。同时,他又是让陈宫派出探子,散布自己要进攻的把巴西的消息。 做完这一切,吕义就是返回太守府,与甄宓等人告别。 “夫君,你非去不可吗,并州军那么多猛将,难道就不能去吗?”听说吕义要亲自领兵去攻打巴西,甄宓三女都很是担心。袁菲更是哭红了眼睛。、 “乖,不哭,我的本事,你们还不放心吗,再说我只是佯攻,又不是真的要深入敌境!”看到袁菲梨花带雨的样子,吕义赶忙搂住她,柔声劝解了一番,期间双手也是不老实,习惯性的握住她胸前那对越发雄伟的峰峦肆意的把玩。 袁菲的脸上顿时滚烫起来,双眼却是越发的妩媚了,身体不安的在吕义怀中扭动,言语诱惑道:“驸马,今晚不要走,我们三个一起陪你好不好?” 刷! 黄月英一听袁菲的话,顿时羞红了脸,低着头,只敢看自己的脚尖,却是没有离开。 甄宓也是羞涩不已,拔腿就要逃出去。但随后,她就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吕义粗壮的高胳膊搂住了,啪的一声,一只柔嫩小手,也是拍在了甄宓挺翘的丰臀上,轻轻的抚摸起来。 “啊,菲菲,你怎么可以这样!”甄宓回头看了一眼,却是发现拍打自己丰臀的,竟然是袁菲的手,心中更加的羞涩,身体却是发软,倒在了吕义怀中。 袁菲的脸蛋儿也是红扑扑的,小手用力,就要从甄宓的丰臀上拿开,但一只大手,却是牢牢的握住她的柔荑,故意让她的手不断的甄宓的丰臀上肆意的游走起来。 这下子,就连黄月英都是看不下去,脸色红红的羞道站在原地,却是感觉双股之间,微微的有些潮湿起来。 但是在吕义示意下,还是羞怯的走上去,主动靠在吕义怀中。吕义心中顿时大爽,也不顾甄宓与黄月英的惊呼、一脚关上房门,没过多久,房中就是响起了三女似痛苦又快乐的喘息声…………… 第二日一大早,在三女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走出了南郑。 城外,被刘晔等人挑选出来的一万军卒,都是已经在城外等候多日了,将领方面,吕义则是决定带上赵云,张绣,臧霸与甘宁四员大将,然后再带上杨任与陈兰两员偏将就是足够了。 南郑依然交给纪灵留守,阳平关处,则是下令高顺死守,其余斜谷与子午谷等地方,也需要派人盯住,所以吕义留下了王平负责防守这些地方。 至于张辽,则是负责两者三千重骑兵,原地待命,若是有益州兵企图翻山越岭进入汉中,必定会遭遇到张辽的无情打击。 一切准备妥当,吕义骑着乌云驹,率领大军就是朝着巴山扑了过去,期间,他丝毫没有隐秘行军的意思,甚至还可以的高调。不过一会儿,全南郑就是知道,刺史大人要去进攻巴西了。 这样的消息,自然瞒不住蒹葭关的庞义。 巴西距离蒹葭不远处,这里也一向是刘璋进攻张鲁的前沿,前一次吕义虽然骗得刘璋退兵了,可是庞义的兵马却是没有退,而是企图染指蒹葭,把它也变作巴西的一部分。 当刘璋重新发起大军,准备对汉中进行攻击之后,身在前线的庞义,无疑是最先接到军令,准备进攻汉中的。 但是当听说吕义准备饶过蒹葭,翻越巴山,前去攻打巴西的时候,庞义可就管不得什么军令不军令。 庞义是个有野心的人,巴西才是他的根本之地,也是他立足益州,独霸一方的底气,巴西是庞家万万不能失去的! 一听说吕义要去进攻巴西,庞义顿时就急了,立刻抽调了蒹葭关一万人的大军,就要火速返回阆中,抵御并州军的攻击。 而蒹葭关中,此时并不过有兵马一万五千人而已,其中一人是庞义的巴西精兵,五千却是属于原来的白水军,守将乃是高沛。 当听说庞义要撤军回援巴西之后。高沛还在监督士卒修筑城墙,闻言立刻大惊,慌忙丢下士卒,跑去面见庞义。 庞义此时已经带着兵马出城了,正在关外集结,准备返回巴西,高沛一见,更是差点没有气晕过去,大步就是走上去,大声道:“庞太守,主公命我们屯驻蒹葭,做好进攻汉中的准备,你为何却要退兵?” “大胆高沛,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如此跟我父亲说话!”庞义乃是巴西太守,高沛却是白水军副将,两人身份天差地别,高沛却是如此与庞义说话,庞义之子庞明立刻出言呵斥。 高沛也知道自己鲁莽了,赶忙忍住怒气,劝说道:“庞太守,巴西与汉中道路艰难,那吕义未必会真的会去攻打巴西,若是你走了,我这里不过是五千兵马,万一并州军趁虚来攻,岂不是坏了主公大事!” “哼,蒹葭关重要,难道我巴西就不重要了!”庞义脸色一沉,目光阴沉的看了高沛一眼,不说他对刘璋本就有嫌隙,就是如今巴西的独特地位,他就不希望并州军被灭。 在庞义眼中,什么汉中,什么益州,都没有他占据的巴西来的重要,当即就是不顾高沛劝说,命人架开高沛,自己带着兵马,就是火速朝着阆中赶去、 高沛无奈之下,只能是一面命人快马通知刘璋,一面抓紧时间,防守蒹葭,更是命人在关头竖立了许多旗帜,用来迷惑汉中的细作,作出大军云集的假象。 但是高沛的主意虽然打的不错,可是如何瞒得过贾诩刘晔这两个大才,听说探子报说蒹葭关头旗帜无数之后,刘晔当即就是笑了起来,“看来庞义已经中计,来人,速速给主公传递消息!” “老孙亲自过去!”这一回,孙观没有随军出征,心中早就不痛快了,听说庞义中计了,不待众人反应,骑着快马就是跑了出去。 这让众人看的又好气又好笑,都是知道孙观是个浑人,也懒得计较,由的孙观过去,随即,贾诩又是看向徐庶道:“元直,如今庞义撤兵,蒹葭关必定空虚,我们可立刻带着个攻城器具,前往蒹葭,等到主公到来!” “好的,在下这就去安排!”徐庶点了点头,赶忙亲自去征集士卒,运送攻城器具,原本这活儿是要交给孙观的,但孙观早就跑的没影儿了,徐庶只能亲自上阵,指挥士卒了。 但虽然是第一次带兵,可是徐庶对于士卒,却是指挥如意,有条不紊,一辆辆载满了攻城器具的大车,鱼贯的推出南郑朝着蒹葭关行去。 看的贾诩与刘晔都是惊异不已。 而此时,吕义还在翻山,巴山虽然不如秦岭险峻,但是行军依然是迟缓无比,尤其是大型辎重无法携带,道路也是艰险。天然就是弓弩手的用武之地。 好在吕义行军也慢,有了张松的地形图,也不怕这里会有伏兵,前进了一路,估计已经足以引起庞义的惊慌之后,就是停下不走,等待后方的消息。 半天之后,孙观气喘吁吁的从后方赶来,大声禀报了庞义兵马调动的消息。又叫道:“主公,这次攻打蒹葭,让我也参加吧!” 吕义闻言也是无奈,瞪了孙观一眼,训斥道:“我让你押运攻城器械,你却跑过来要参战,把军令当作什么了?” 孙观却是憨厚一笑,摇头道:“主公,谁鸟耐烦待在后面,老孙就愿意为主公冲锋陷阵!” “少给我拍马屁!”吕义踹了孙观一脚,一开始他不带孙观,是想在南郑多留一个战将,但如今孙观都是跑出来了,他也不好轰回去。 只能是板着脸训斥一番,然后不管眉开眼笑跟在后面的孙观,指挥大军,火速回援,朝着蒹葭关就扑了过去。 一万大军,全力急行军,就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终于是赶到了蒹葭关外面。只是刘晔贾诩等人已经提前等在了那里。 各种攻城器具,也已经是准备妥当,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刘晔只是带了五千兵马,还要保护攻城器具,一直没有发动进攻,只是下令士卒大肆的收集各种石头。 当吕义过来的时候,就是见到上百辆霹雳车,被统一的放置在蒹葭关外,旁观还有数百堆的石块。 吕义大军的到来,也是引起了蒹葭关上高沛的警觉,心中更是大骂庞义愚蠢,却也不得不命人快马加鞭,去通知庞义回军。 “主公,如今天色将黑,将士们也赶了一天的路,我们是不是该立下营寨?”杨任陈兰走了过来,神色恭敬的问道。 吕义没有点头,而是看向了高大的蒹葭关,随即摇头,沉声道:“不用立下营寨了,蒹葭关,就是最好的营寨,来人传我军令,全军准备。我们立刻攻城!” 好不容易把庞义骗回了巴西,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多耽误一分,他攻打蒹葭的难度就是要大上一分。 吕义已经决定,要趁着庞义主力不在。关内空虚的难得时机,攻下这座关隘,而且是不惜一切代价! 轰! 吕义军令一下,一万五千名大军迅速行动起来,种种攻城器械被推了上去,周围还有一堆堆篝火熊熊的燃烧起来。 “不好!将士们准备,敌人要攻城了!” 蒹葭关上,高沛看到并州军点燃篝火,脸色立即一白,知道并州军要连夜攻城,慌忙组织士卒上来,准备抵抗。 同时更是派出快马,去向庞义求援,想想又不放心,又派人去向白水关的杨怀请求援兵。 而这时,吕义已经在众人文臣武将的簇拥下,来到蒹葭关外,看到关头一身铁甲的高沛,还有城头飘荡的一面高字战旗,心中已经猜到此人就是高沛。 虽然知道此人是刘璋的亲信,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于是吕义派人过去叫阵,让高排投降。 城头上的高沛一听,二话不说,却是张弓搭箭,对准关下的士卒,抬手就是射了下去……… 第二三二章 血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嗖! 一支利箭从关头射下,刚好插在劝降使者的脚面上,射穿了脚掌,痛的使者大叫,关头上,高沛却是哈哈大笑,骂道:“吕贼,我益州大军十余万,岂能降你!识相的速速退去,跪在我面前投降!” “主公,此人可恶,末将请令为先锋,为主公斩杀此人!”听了高沛的叫骂,孙观却是跳了出来,哇哇大叫,气的不得了。 吕义赶忙让臧霸拉住孙观,真怕他冲动的上去,虽然孙观历来悍勇,到底高沛居高临下,现在还不是士卒上前的时候, 劝住了孙观,吕义又是看向刘晔,刘晔轻轻地点头,于是吕义脸色一沉,大声命令道:“传令,霹雳车上前,给本将狠狠的轰!” “诺!”回答的却是徐庶,原本吕义是要让孙观指挥的,顺便给这个旧部送些军功,谁知道孙观耐不住性子,反倒是便宜了徐庶。 头一次领军,徐庶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但他面沉如水,却又是显得沉稳异常,完美的遮掩了自己的紧张。 随着徐庶一道道军令的发出,一辆辆霹雳车被推到了最前方。 蒹葭关上的守军正等着并州军进攻,却是突然发现下面来了一百奇怪的木车,都是感觉好奇,纷纷探出脑袋,低声的议论。 高沛却是觉得心中隐隐的不安,猛然间想起了兵书上记载的飞石,难道,这下面的东西就是飞石?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下一刻,徐庶已经实际行动,证明了高沛的猜测。就在关上的士卒还探头探脑的看新鲜的时候。 一百辆霹雳车发动了! 轰隆隆的声响,如同陨石堕落大地一般,霎那间,一百辆霹雳车同时发威,磨盘大小的石弹雨点一般砸向了关头。 许多守军顿时大乱,纷纷想要躲避,可是石头速度太快了,真的犹如霹雳一般,轰隆隆的砸下来,一部分砸在了城墙上,大部分都是落入了守军中间。 许多人都是被砸的头破血流,更有倒霉的,脑浆迸裂,横死当场。 “天啊,真的飞石,来人,快那盾牌来,大家躲起来,不要靠近城头!”看着自己的士卒被飞来的石块砸的死伤惨重,高沛的脸色顿时一白,慌忙是指挥士卒举起盾牌,想要顶住这轮攻击。 白水军,也是益州的精兵,经历了一开始的慌乱之后,在高沛的指挥下,都是纷纷寻找地方躲避起来,有盾牌的,就是顶着盾牌,准备硬抗。 第二轮霹雳车的进攻,虽然依然是砸死了不少人,但已经不如第一次造成的伤害了,第三次落下,白水军有了经验,死去的更是寥寥无几。只是受伤的居多。 到底蒹葭关地势太高了,霹雳车的数量也并不能完全覆盖关头。 高沛见此,惨白的脸上也恢复了一点儿血色,为了激励士气,更是故意的站了起来,大笑道:“吕贼,你们就这点本事吗,有本事攻过来看看!” 他这是想挑衅并州军,引诱吕义派兵上去。 这点小伎俩,吕义自然不会上当,只是命徐庶不断轰击城墙。就见乱石纷纷,砸的真格蒹葭关都是石屑飞溅,还有大量的垛堞,被石块砸的稀烂。 “将军,怎么办?” 耳中听着呼啸而来的石弹,身体感受到巨石轰击在城墙上的剧烈震动,这是白水军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许多人都是吓得脸色发白,只能是躲在安全的地方,头都不敢抬。 更有倒霉的,原本躲在垛堞下面,结果三块巨石一同砸来,当场把垛堞砸的粉碎,被背靠在垛堞上的守军,顿时失去了重心,惨叫着跌下关头,摔的粉身碎骨。 关头上的高沛,更是觉得憋屈不已,武将多暴躁,这种被动挨打的滋味儿可不好受。现在的高沛只希望庞义的援军能够快点赶回来。 关下,指挥霹雳车的徐庶见到连续几轮,都没有对城墙造成太大的伤害,脸色顿时一沉,赶忙走到吕义身边,沉声道:“主公,敌人的援军随时都可能上来,我们不能只是用霹雳车进攻了!” 吕义的神色也很不好,霹雳车固然厉害,但并不是说,只用这东西就能攻破城池了,决定胜负,最终还是人! 看到守军已经被彻底压制,吕义脸色顿时一沉,大喝道:“众将士听令,全军进攻,给本将夺下此关!” “杀!杀!杀!” 无数大吼,从并州军士卒中发出,随即,黑压压的士卒,抬着云梯,举着盾牌,推着冲车,怒涛一般,朝着蒹葭关上拍击了过去。 “将士们,顶住,我们的援军就在路上了!”蒹葭关内,听到外面震天的嘶吼声,高沛也是满脸的杀气,一手提着盾牌,豁然起身,就要指挥士卒放箭。 但是天空之上。呼啸的石弹又是砸了过来。几个刚刚露头的守军惨叫着,被砸死在城头。 其余的守军大惊,纷纷就要重新躲起来。看的高沛大怒,拔出佩刀,当场杀了几个不敢起身的士卒,吼道:“都给本将起来,谁敢怯战,休怪本将刀下无情!” “杀啊!” “跟他们拼了!” 守军都被高沛的血腥手段镇住了,左右是死,只能冒死站起来,引弓搭箭。开始反击,一片片箭雨顿时雨泼一般的落了下来。 前面冲击的并州军顿时惨叫着,血水飞溅,被射成刺猬一般。但是后面的军卒,却是更加的疯狂了,依然是前仆后继,拼命往前。 赵云,臧霸,孙观等将,更是身穿重甲,冲锋在第一线! “放箭!给本将放箭,压制他们!” 虽然明知道打仗注定要死人,可是看着一个个军卒倒在城下,吕义的眼睛还是有些红了,怒吼着让军卒展开反击。 若不是刘晔与贾诩死死拉住,他都要亲自冲杀上去了。 “主公勿忧,这次我们还带了十辆井阑呢!”徐庶大步前来,沉声禀报道。 吕义的眼睛顿时就是一辆,看了看前方浴血奋战,拼死向关头爬去的士卒,大吼道:元直,还等什么,所有的攻城器械,能用的,都给老子派上去!还有强弩兵,让他们上井阑去!“ “诺!”战场之上。喊杀震天,无数士卒在怒吼,这同样也激起了徐庶的热血,他不仅仅是书生,还是剑客! 当即狂吼一声,大步走向军中,不多时,十辆井阑被轰隆隆的推了出来,每一辆井阑之上,都可以容纳百余士卒射箭。 造价更是昂贵,也就是吕义,一路搜刮,更是抄了黄祖的家,也只是造了十辆,就是肉痛的不敢在制造了。 在徐庶的指挥下,一千五百名强弩手,敏捷如猿猴一般,爬上了井阑,然后缓缓朝着逼近城头。 此时,蒹葭关上,已经箭入瀑布一般,密密麻麻。恐怖无比。期间更有人举起石块,狠狠的砸下。 攻城的并州军中,时不时就有人惨叫着被石块砸中,脑浆崩裂,惨死在半空,沉重的尸体的砸下,又是砸的几个倒霉鬼吐血飞退。 还有的云梯,被关头的守军合力推下,上面的军卒,全部是砸在地上,溅起大片的血浪。 赵云臧霸,更是浑身染血,依然是死战不退,拼命往关头爬去,孙观张绣,皆是负伤,依然是大呼上前。 但蒹葭关太险要了,现在又是夜间,强攻的数个时辰,关隘依然无法攻下。吕义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第二三三章 夺取蒹葭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蒹葭关头,益州兵的弓箭太过猛烈了,几乎是无穷无尽,五千余守军轮番射击,箭雨密密麻麻,倾泻而下,如同组成了一道箭矢形成的瀑布一般。 冲过去的并州军,几乎是成片的倒下去,鲜血染红了大地。而后面的并州军卒,却依然是前仆后继,他们疯狂大吼,扛着云梯,咬着钢刀,蚂蚁一般的向着关中攀爬。 但很多人还没有靠近城头,就是浑身冒血,被上面的守军射成了刺猬,下饺子一般跌落下去。 这让吕义看的眼圈发红,这恐怕是他领兵以来,并州军受到的最严重的伤害,杨任的三千名直属部下,不过短短三个时辰,就是被打残了一半,冲锋在最前面的陷阵士,即使穿着厚重的铠甲,也有了十余人的伤亡! 孙观更是浑身染血,前胸后背,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身上的重甲都是被射的破破烂烂,几个亲卫几乎是冒死,才把他给抬了回来。 可孙观依然在大叫,怒吼着拔掉身上成了破烂的铠甲,重新换上一套,又是疯了一般的冲了上去。 赵云臧霸,两人已经是主动退后了,他们没有在鲁莽的攻城,而是指挥士卒,在盾牌的掩护下,从下往上,进行仰射,希望能压制城头的守军。 这还仅仅是五千人!若是庞义的一万大军能够回援,蒹葭关,还怎么攻破? “主公,我们顶不住了,天色已经暗了,不利于我们攻城!”张绣负伤而来,他胳膊上中了三箭,胸甲也凹下去一大块,显然是被巨石砸伤,直到现在,脸色还有些苍白。 杨任更是狼狈退回来,一见到吕义,就是哭拜了下去,大声道:“主公,我的部下顶不住了,已经开始有逃兵了!” 蒹葭关实在是太险要了,更是益州进攻汉中的重要门户,里面的军资极多城头的守军根本用不着心疼损耗,弓箭一直就是没有停歇过。 尤其是现在还是天黑,虽然有篝火,却也只能让人模糊的看清附近的袍泽而已,对于飞射下来的弓箭,更加的难以防御。 形式极为不利,并州老兵不畏死,可是西凉旧部与汉中士卒却已经渐渐的动摇了起来。若是换了别人,此时就应该退兵,休整之后,重新再战! 可吕义能退吗?好不容易蒹葭关空虚,这也许是他唯一能够夺取这座关隘的机会了!他怎能放弃! “传令下去,全军务必死战!” 吕义神情冷漠,根本不理会杨任与张绣的建议,更是亲自下马,让亲卫准备重甲! 他要亲自冲击城墙! 杨任与张绣一看吕义都是亲自上阵,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露出一抹浓烈战意,身为武将,若是让主公出战,他们的脸往哪里搁? “杀!将士们,主公都要亲自攻城了,我等还不努力!”杨任双目赤红,扛着盾牌,阻召集自己的兵马,再一次冲了上去。 “我西凉的男儿,没有一个是怕死的!” 张绣也是怒吼,竟然是当场脱掉已经被砸的凹凸不平的胸甲,就那么身穿单衣,扛着铁盾,再次杀了上去。 前方的赵云臧霸,更是疯狂了,不再指挥士卒放箭,而是再度提起铁盾,猿猴一般朝着关头爬去。 蒹葭关上,箭雨如飞蝗,巨大的滚木,礌石夹杂其中,如同一道道山洪从上面倾泻下来。 但并州军恍若未觉,尤其是见到吕义亲手提着钢刀,大步走了过来,无数士卒疯狂了。 杀!杀!杀! 凡是存活的并州军,都是厉鬼般呼喝起来,如同一股巨浪,一层层的向着关头冲击。 “给我放箭!疯了,他们都疯了!”关头之上,看着密密麻麻,疯子一般冲杀过来的并州军,高沛倒抽一口凉气。 许多白水兵,都是觉得腿肚子有些发抖,他们也算是悍勇,可如此疯狂的进攻方式,他们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尤其是连续放箭了许久,很多人手臂都是酸麻了,根本无法再继续放箭,只能是咬着牙,冲到前面,进行贴身肉搏。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城头之上,忽然传来阵阵欢呼之声,却是徐庶冒险,把十辆井阑全部逼到了关头的最前面。 徐庶更是亲自上了井阑,面沉如水,大声吼道:“强弩兵,放箭!” 千余名强弩兵早就是忍不住了,此时终于逼近城墙,所有人都是抬起强弩,瞄准了城头。 嗡嗡嗡…… 无数刺耳的尖啸声从井阑上传出,弩箭雨点一般,射的关头的守军惨叫不已,很多人当场变成了刺猬。 尤其是强弩兵的弩箭,一次可以发射两枚弩箭,攻击更是凌厉,只是一上场,就是给守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城头的守军,攻势为之一缓。 城下的吕义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惊喜的神色,他举起钢刀,大呼道:“敌军已被压制,我们还等什么?” 杀! 战鼓震天,一架架云梯之上,再次被密密麻麻的并州军占据,飞速的朝着关头冲去。 高沛的脸色顿时狂变,大吼道:“快,阻止他们,先给我烧掉那些井阑,火箭,火箭呢!” 稀稀拉拉的火箭,从守军的弓弦上射了出去,但天色昏暗,准头不知道差了多少,而且许多人连续拉弓,胳膊酸痛非常,射程也打了折扣。 但是徐庶的强弩兵,却是士气正旺,一蓬蓬弩箭,雨点把倾泻而出,守军又是倒下去一片。 高沛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大吼着对一个亲卫道:“你下去问问,庞太守的兵马到了哪里,让他速速赶来,蒹葭关,快要守不住了!” 那亲卫连忙点头,就要拔腿冲下去,可是就在此时,关头外面,一身银甲的赵云却是刚好跳上来,手中钢刀乱砍,正好把那个亲卫斩为两段。 赵云不远处,臧霸,孙观,还有张绣等人,先后借着井阑的掩护,冲上了城头,也不管周围是小兵,竟然是同时杀向了高沛。 高沛眼看到诸将杀来,知道逃不掉了,心中一狠,不退反进,竟然是主动杀了上来,可是半途之上,就被孙观一个扫堂腿,绊倒在地上,几个并州军一看有便宜可占,朝着高沛就飞扑了过去。 十几个人叠罗汉一般,把高沛死死的压在城头之上,动弹不得。 其余的守军,看到高沛被人擒捉,更加的混乱起来,一些人想要救出高沛,大吼着杀上来,双方厮杀在一起,蒹葭关上,显得更加的混乱。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震天的喊杀声才是渐渐的消失,没有了高沛指挥,白水军虽然悍勇,到底人数不多,很快就是死的死,降的降! 城头之上,吕义亲手斩断了上面的刘字军旗,换上了并州军的苍狼旗帜。而且还活捉了高沛。 这总算是他心里好受了一点。就在吕义走上城头的时候,孙观臧霸,已经是向拖死狗一般,把高沛给拖到了吕义面前。 附近的并州军卒,也神色不善的围拢过来,今天并州军伤亡太惨重了,全都是高沛造成的,大家怎能不怒。 吕义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杀机,随后也隐去了,到底高沛也算是一号人物,也够悍勇。算的上是蜀中的豪杰。 若是能够招降,当能极大的打击刘璋军的士卒,还能为蜀中豪杰投降自己开一个好头。 强忍住杀气,吕义冷冷看着还在吐血的高沛,沉声道:“高沛,如今你已经兵败被俘,还有什么话说?” “吕贼,要杀就杀,我高沛受主公大恩,今日有死而已,岂能降你!”高沛破口大骂,更是趁着押解他的孙观不注意,脖子一梗,朝着孙观的刀口就是用力撞了过去。 血水飞溅,一颗头颅,怒睁着眼睛,滚落在地面。看的孙观痛骂不已,狠狠的踩了无头的尸体几脚,又对吕义拱手道:“主公,是我的错,没有看好他!” “算了,此人也算个人物,命人给他准备棺木,好生安葬了吧!”吕义摆了摆手,没想到高沛如此烈性,倒是有些唏嘘起来。 不过他也仅仅是感叹了一下,就不得不赶忙下令,让士卒抓紧时间休整关隘,防止庞义大军的反扑,又是下令运送伤员,返回南郑。 同时又是派人,赶往阳平关,要去询问阳平关的战况……………… 第二三四章 阳平关告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就在吕义与高沛在蒹葭关血战的时候,得到高沛通知,发现自己上当的庞义,赶忙是领着兵马,重新赶了回来。 但是当他赶到关下,却是发现蒹葭关已经被夺之后,却不敢攻关,只能是领着兵马,后退十余里,扎下了营寨。 一面写信给刘璋,诉说这里的情况,更是把蒹葭关丢失的责任,全部推到了高沛头上,反正死无对证。 对于城外的庞义,吕义也有想过派兵出击,不过攻打蒹葭关,并州军损失的已经让他肉痛,足有数千人伤亡! 虽然其中大多是张鲁的旧部,可吕义还是无法忽视这种伤亡,不好驱使将士再战,只能是放弃对庞义的进攻。 而且他也要趁着刘璋大军没到的时候,抓紧时间,对蒹葭关在进行一次加固。还要让南郑补充新的士卒过来,忙的是脚不沾地,几乎睡觉的时间都是没有。 不过虽然这一次并州军的伤亡有点大,但成功的夺取了蒹葭关,也算是挡住了刘璋大举入侵最重要的通道,避免了汉中被敌人侵入,大肆破坏的糟糕局面。 原本有些躁动的汉中百姓,也算是渐渐的安定下来。 只是蒹葭的情况逐渐好转,阳平关的情况却是有些不容乐观了。 就在得到刘璋大举出兵的消息之后,阳平关外,关中联军也看是组织起一群群士卒,对阳平关外发动了一*无比疯狂的进攻。 为了应对阳平关的天险,关中诸将都是携带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其中还有百余辆井阑,这对阳平关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尤其是这一次的对手,不单单是张卫与韩遂,还有马超庞德这样的一流大将,这更加对阳平关造成了巨大威胁。 就在吕义在蒹葭关血战的时候,阳平关的战斗,更加的惨烈。就见到一群群的关中士卒,在马超的指挥下,血红着眼睛,朝着阳平关发起了悍不畏死的冲击。 韩遂更是向大家许诺,只要攻入汉中,允许士卒大屠三日! 军令传出去的时候,五万关中将士,都是欣喜若狂,凉州贫瘠,士卒的日子也苦,关中又被曹操占据,富庶而又实力相对弱小汉中,自然成了无数人眼中的香饽饽。 更何况,这一次还有张卫这个熟悉汉中地理的人作为向导,关中诸将都是下了血本,指望着攻破阳平,瓜分汉中。 士卒们也希望进去发一笔横财,顺便抢几个漂亮的女人,不用人激励,兵将都杀气腾腾,更何况还有韩遂的许诺。 许多士卒都是杀红了眼,一辆辆井阑,被悍不畏死的士卒疯狂推向了城头,竟然是采取近距离对射! 尽管是并州军居高临下,可是面对杀之不尽的士卒,依然是出现了大量的伤亡,高顺更是亲自指挥士卒,冲杀在第一线,拼命抵挡敌军的攻城。 因为趁着井阑的掩护,马超等西凉悍将,都是亲自上阵,发起了对阳平关的迅猛攻击。震天的喊杀声,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响彻不停。 许多人声音都嘶哑了,关内关外,士卒的眼睛都是血红一片,关城之下,无数的尸体堆积,更是如同地狱一般!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 高顺刚刚杀退一波凶悍的西凉兵马,根据下面的旗帜与探子的消息得知,领兵的是庞德,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却是差一点,就是攻上了关头。、 关城之下,庞德也是抬首,神情凝重的盯着关头的高顺,然后一言不发,默默的带带走自己士卒的尸体,潮水般退了下去,进行休整。 而不等庞德完全退下去,另一波关中联军,已经在马超的带领下,怒吼着冲了上去,首先却是一辆辆井阑开始发威,蓬蓬箭雨飞射进关中,无情的射杀守军。 高顺却是面不改色,只是一声令下,层层盾牌被竖起,抵挡了箭雨,然后,并州军的弩箭也开始发威了。 嗡嗡嗡的声响个不停,其中对一辆靠的最近的井阑射了过去。井阑上面,上百个西凉兵顿时被射成了刺猬,死的一干二净。 可是他们依然有源源不断的士卒,爬上井阑,接替死者的位置,然后继续拉弓狂射,就见到阳平关的上空,飞射的流矢如同乌云一般,在大地投下大片的阴影。 这样规模的箭雨,别说是大将,就是再勇猛的武将,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流矢射中,高顺的周围,群群亲卫更是拿起铁盾,时刻准备为高顺挡箭。 “天威将军!天威将军!” 忽然之间,关外传来无数士卒的大吼,却是一身黄金甲胄的马超,健步如飞,领着麾下健儿,对阳平关发起了冲击。 即使下面人群无数,也不能遮盖他的光芒!别的武将都是唯恐被地军方发现,低调的躲在士卒中间,可是马超却是高调异常,更是第一个架起云梯,朝着阳平关上就开始攀爬 “杀啊!” 马超的举动,武艺更加让关中将士战意狂升,都是怒吼着,冒着箭雨往云梯爬去。 “放巨石!”高顺神色顿时一冷,下令士卒砸下石块,顿时,无数的磨盘大小的巨石,滚滚落下,砸了下去。 可是马超却是左右腾挪,轻易的闪避攻向他石块,实在躲不掉的,就是大吼一声,手中铁盾旋转砸去。把飞来的石块砸的斜飞了出去。引起下方无数人的欢呼。 “继续砸!”高顺见到马超英勇,脸色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下令士卒继续攻击。 但是部下随后的话,终于是让高顺变色了,就见到一个负责搬运石块的士卒大步过来,哭丧着脸还没有说话,一根流矢射来,贯穿了他的头颅,巨大的石块没有砸下去,反倒是砸中了自己人。 “高将军,我们必须要先解决那些井阑,否则士卒们伤亡太大!”夏侯德浑身鲜血的跑了的过来,他的肩膀上被流矢射中,鲜血淋漓,可却根本顾不上包扎,就是继续作战。 高顺闻言也是点头,神情有些凝重的看着外面一辆辆的井阑,沉声道:“你说的没错,外面的井阑却是个麻烦,夏侯德,你立刻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主公,请他派一些援兵过来!” “将军保重!”夏侯德也不矫情,飞速冲下了关头,让军医简单的包扎了一些伤口,就是策马,朝着蒹葭关跑去。 ……………… 半天之后,蒹葭关内。 吕义脸色阴沉的听着夏侯德回报。阳平关危急!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若是阳平关不保,汉中即使彻底向关中诸将敞开了门户! 当即,吕义就是黑着脸,让夏侯德下去养伤。夏侯德却是拒绝,拱手道:“如今关中将士浴血奋战,我也是军中一员,岂能退避?” 说罢就是迫不及待的赶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还顺走了蒹葭关几百个降卒。 这让吕义又好气又好笑,但夏侯德的举动却是给吕义提了一个醒,攻占蒹葭关,他还俘虏了千余白水军,这些人他不好杀掉,也不能白养着。 干脆是全部赶去了阳平关,叫给高顺发落,他也不怕这些人反叛。这些投降的人,都是把家眷放在蒹葭的,即使要反叛,也要顾忌自己的家人。 随后吕义想了想又是不放心,听夏侯德说关中联军还有许多的井阑,这些东西,用弓箭对付作用不大,可是用霹雳车,却是效果极佳。 想到这里,吕义干脆让孙观,带着所有的降卒,还有五十辆霹雳车,赶去阳平关助战。同时吕义的心中也发狠了,唯恐阳平关真的被攻陷,又派人去通知纪灵,抽调南郑兵马,前去增援阳平关。 做完这一切,吕义就不在关心阳平关的战事了,毕竟能做他都已经做了,若是这样高顺还守不住阳平关,那他也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现在吕义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带着大兵过来的刘璋身上………… 第二三五章 疯狂刘璋1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正在吕义不断加强蒹葭关防守的时候,益州的刘璋,也带着五万大军,在黄权,张松等文臣的陪同下,带着刘聩,泠苞,张任,吴懿等将,出成都,过剑阁,一路逶迤,杀奔汉中而来。 但是半路之上,却是接到了庞义的军报,诉说高沛兵败身亡,丢失蒹葭关的经过,当场就把刘璋气的眼睛都是红了。大吼一声,骂道:“高沛误我啊!” 接下来就是捶足顿胸,气的要死。、 其余众将也是面面相觑,同样是气愤非常,要知道,蒹葭关乃是益州通往汉中的重要通道!如今蒹葭关失守,他们还怎么进攻汉中? 当然,也有其他的道路可以杀入汉中,可那都是山路,哪里有蒹葭关来的平坦。 最可怕的是,如今蒹葭关被攻占,益州兵若要进攻汉中,就不得不拔出这根钉子,否则,吕义只要截断益州兵的后路,攻入汉中的益州兵,就是一直孤军! 这个道理,不单单是张任等人明白,就是刘璋,也是心知肚明。再加上庞义在信中,把丢失关隘的责任全部丢给了高沛。 刘璋更是暴怒不已,当即就是命人去捉拿高沛家属,要把他们全部斩杀。还是黄权出言苦劝,张任等人也是纷纷求情,才是让刘璋松口,放过了高沛家人 黄权更是皱眉,对刘璋道:“主公,蒹葭关虽不如剑阁,对于我汉中也是极为重要,如今当趁着吕义立足未稳,火速进兵,把关隘重新夺回来才是!” “没错,吕贼,你最好不要落入我的手中!”刘璋气的脸色都有些扭曲了起来,赶忙是下令军卒继续前进,朝着蒹葭关扑去。 庞义闻听刘璋出兵,也带了一万巴西精兵前去迎接,双方合兵一处,共有六万人!规模比之阳平关外的关中联军还要可怕。 尤其是蒹葭关过没有阳平关险要,虽然易守难攻,可若是刘璋发狠,不计代价的狂攻,吕义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守得住。 但吃下去的肉,要他吐出来,那是绝不可能的。 当得知刘璋大军到来的当天,吕义就是派人去南郑,催促匠作营抓紧时间赶制强弩,弓箭。 自己则是带着一万余大军,死守在蒹葭关上深沟高垒,坚守不出,存心要跟刘璋耗时间。 但是刘璋却不给吕义丝毫准备的时间了,在黄权的建议下,他一到蒹葭关外,就是召集六万大军,全部拉到了关外,排开阵势。 随即,刘璋在益州众多文武的簇拥下,策马来到关前,当刘璋看到关头那高高飘扬的苍狼旗的时候,更是差点把牙齿都要咬碎,就要下令攻城。 “主公且慢,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如今我强敌弱,何不派遣使者,前去为那吕义陈述祸福,然后进兵,不失为王者风范也!”张松阻拦住了刘璋,低声建议道。 刘璋也是耳根子软的人,虽然有心杀掉吕义,到底被张松那句王者风范给说的心动不已,于是点头,派了个军中小校,就要上去搭话。 但是张松给刘璋出主意,哪里是安了好心,赶忙又是说道:“若是派出的人职位卑微,岂能做到震慑军心的效果?” 刘璋一想也是,他虽然不指望吕义投降,却也希望能够动摇其余并州将领。于是该派刘聩前去劝降。 刘聩面貌粗狂,但能文能武,也算是巴蜀有名的武将,得了刘璋军令,二话不说,骑着战马,穿着镔铁重甲,呼啦啦的就是飞马上前,大声喊道:“在下益州刘聩,奉我主之命,有几句话,想要对吕将军述说!” 一边喊着,一边谨慎的朝着关隘靠近,停留在弓箭射程之外。 关头上的士卒连忙去通知吕义。这时候,吕义并不在关上,而是在关内督促士卒堵门,用各种泥土,砖石,把城门堵的严严实实。这样一来,虽然以后清理会极其困难,可是同样刘璋想要攻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当听说刘璋还派了使者过来劝降之后,吕义差点没有笑出声来,一山不容二虎,这刘璋还幻想自己的会放弃抵抗吗? “不见,让那什么刘聩给我滚回去吧!”懒得上去废话,吕义扛着一麻袋泥土,就要丢到城门里去。 从后方支援上来的甘宁却是眼睛一亮,回来汉中这么久,他还没有立军功呢,赶忙把肩上的麻袋一丢,凑到吕义身边道:“主公,我们不妨上去一趟,末将的箭术极好,也让末将发发利市!” 瞟了甘宁一眼,可不是吗,甘宁不说,他还在差点的忘了,水战多用弓箭,甘宁水战无双,弓箭肯定厉害。 史书上,勇猛如凌操,不就是被甘宁一箭射死了吗? “好,那刘聩,就交给兴霸了!”自己不用出战,就能平白的射杀对方的大将,这样的好事,傻瓜才会拒绝。 扛着的麻袋一丢,衣衫都是来不及穿,只是批了个单衣,吕义就是匆匆往城头上跑。甘宁也好不了哪去,*着上身,露出爆炸般的肌肉,紧紧的跟在吕义身后,只是顺手抄起了自己的硬弓。 “那个是刘聩,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登上城头,吕义看了一眼城外孤零零站着的一员铁甲男子,明知故问道。 刘聩的脸上顿时一怒,却还是压制怒气,大声叫道:“吕将军,在下就是刘聩,奉了我主之命,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刘将军不用说了,你要说什么,我心里有数,正好,我也有话要跟刘宗正说,且稍等,我这就写一封信给他!”吕义一边稳住刘聩,一边看向甘宁,“怎么样,有把握吗?” 甘宁摇摇头,又点点头,沉声道:“麻烦主公引他上前几步,即使射不死,末将也能让他受伤!” “好!”吕义点点头,又是冲着关下的刘聩吼道:“刘将军稍等,本将这就亲笔写信!”说话的功夫,他还真的命人取来纸笔,就那么抓住毛笔,趴在垛堞之上,刷刷的写了起来。 甘宁却是偷偷的拈出一支狼牙箭,搭在了弓弦上,眼神紧紧的盯着下面的刘聩。 看到甘宁已经准备好了,吕义毛笔一丢,朝着刘聩招手道;“刘将军,信已经写好了,麻烦你过来拿吧!” 刘聩却是极为警觉,在外面微微颔首,却并没有上前一步,只是叫道:“将军若是真心,可把书信穿在箭上射过来就是!” 还挺警觉。 吕义不由的咂摸了一把嘴巴,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毫不在意的笑道:“既然如此,刘将军可要接好了!” 说罢,他果然把书信穿在箭上,作势要射出去。刘聩不敢大意,赶忙打起了十分精神,盯住吕义的箭。 咻!吕义一箭射出,倒也是气势汹汹,偏偏不巧,却只是射出九十余步,就是掉落地上。 吕义更是不好意思一笑,摇头道:“刘将军,真不好意思,太久没有练箭,准头差了点,只能麻烦将军过去捡了!” 刘聩无奈一笑,但书信就是距离他十余步的距离,众目睽睽,他若是不敢过去,只能让人取笑,只能是飞速下马,快走几步,俯身去拣取书信、 看到刘聩去捡书信,吕义的眼神顿时一冷,看向甘宁,甘宁不用吩咐,突然就是张弓,嗖的一下,射向了下面的刘聩,弓箭又快又急! 刘聩顿时大惊,大骂了一声卑鄙,赶忙飞速的拿起书信,又要侧身躲避射过来的弓箭,但是就在躲避同时,那飞射来的弓箭,竟然是啪的一下,一分为二,刘聩只来得及躲避一支,另一支,正好射在了刘聩的屁股上,带出一串刺眼的血花。 刘聩更是哇哇大叫,小半是痛的,大半却是气的。眼看着甘宁又要张弓,赶忙一手拿住书信,一手捂住屁股上的伤势,连弓箭都是来不及拔出,就是朝着自己的大军奔去。 城头之上,顿时传来一阵轰然大笑。 第二三六章 疯狂刘璋2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益州军中,无数武将却是大怒,但也有人看到刘聩屁股上插着一支箭羽回来,憋不住笑出了声音。 刘聩的脸上涨红起来,气的直欲吐血。 有心要拔出屁股上的箭,奈何甘宁用的时候狼牙箭,箭头如钩子一般,拔出来就要拉出一块血肉。、只能带伤入阵。 这又是引发了并州军的一场大笑。 外面的刘璋却是狂怒,拔出手中宝剑,朝着蒹葭关一指,大吼道:“全军进攻,给我把此地夷为平地!” “吼!” 震天的喊杀声,立刻就从益州兵的口中嘶吼出来,随即,在张任,泠苞等人的带领下,无数军卒,抬着各种攻城器械,朝着蒹葭关杀了过来………… 两军还没有交战,手下的一员大将,就是被弓箭射伤,刘璋顿时暴怒起来,当下也不管大军刚刚过来,立刻指挥士卒开始攻城。 顿时,震天的喊杀声响彻云霄。 从蒹葭关外望过去,就是见到密密麻麻的益州兵,如同一群群的蚂蚁一般,呼啸着从了过来。许多地方都是你推我挤,人群如同潮水。 刘璋竟然是一下子就是把六万大军全部押上! “这家伙疯了?” 关头上,吕义看的有些头皮发麻,这可是整整六万人发起的冲锋,虽然限制于地形的条件,不可能六万人同时进攻,但光是看着外面一眼望望不到头人潮,他就是头皮发麻; 此时,吕义终于是理解为何阳平关处,连沉稳如高顺,都要向自己请求援兵了! 刘璋实在是太过于疯狂了! “传令,霹雳车准备!” 吃惊归吃惊,吕义可是一点也没有含糊,立刻发出一条条军令,首先出现的,却是五十辆霹雳车。 这种东西,不单单是攻城利器,用的好了,也是守城的利器,最要紧的,是霹雳车的攻击的距离最远! 而且经过这种霹雳车,还经过了黄月英的改进,射程已经达到了两百五十步!如今又是居高临下,威力更加巨大。 就在敌军进入射程的一霎那,吕义的神情顿时一冷,大吼道:“发射!" 嗡! 数十颗呼啸的石弹,流星一般,狠狠的砸在了关外的敌军中间,吕义的重点目标是那些井阑等攻城器械。它们的目标也大,此时被巨石砸中,很多井阑之上的士卒当场就是被砸的稀巴烂。 还有一辆井阑比较倒霉,同时被十块巨石砸中,轰然一声,倒塌了下去,又是砸中了一对护送云梯的士卒,引起惨叫声一片。 远处的黄权,脸上立刻变色,惊呼道:“这是……飞石?并州军怎呢可能有这东西?”张松却是目光微闪,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事实上,也很少有人有勇气面对他那张丑脸。 刘璋虽然也有些吃惊,但到底有六万大军,并不是太过担心,只是继续疯狂的大叫,催促士卒上前。 虽然被霹雳车吓了一跳,到底军令已下,又有张任等人冲锋在前,益州兵的士气依然极高,都是怒吼着,不断的朝着蒹葭关冲来。 “强弩兵准备!” 面临数万的进攻,吕义却是神色不动,冷漠着脸,让一千五百名强弩手上前,这些强弩,射程是两百步,是杀敌的利器! 呜呜呜呜! 一支支弩箭,被强弩兵有条不紊的射了下去,原本已经冲过了霹雳车射程,脸上正带着喜悦的益州兵军卒,顿时惨叫一片,血水飞溅,无数人被弩箭射中,扑到在地上。 即使许多人的手中,提着盾牌,躲在了盾牌后面,依然是被弩箭当场射杀,而且,随着人群越来越近,弩箭的威力也是越来越大。 吕义也终于体会到守城的巨大优势了。 但是霹雳车与强弩虽然厉害,到底数量有限,也无法大规模的制造,关外,却是足足有着六万大军,杀了一批,另一批又是填补了空缺,依然是前仆后继。 很快的,一架架云梯,就是被竖立起来,然后有了士卒,开始拼命的朝着关上爬来。、关头之上,吕义也不客气,大量的弓箭射了下去,肆意的收割着生命。 蒹葭关内,原本就有许多军资,都是刘璋为了攻打的汉中所准备的,这下正好便宜了吕义,弓箭无休止的射下去。 反正关内足有数十万支弓箭,他并不担心损耗。一排排军卒,被他分成数队,轮流朝下射箭,甘宁臧霸等将领,也拿去弓箭,朝着下面乱射。 尤其是甘宁,弓箭极为厉害,专门射杀益州兵的将校,短短一个时辰,就有十余个将校,被射杀在场外。 可是他们的死,不过是激起了一串小小的浪花,很快就是被新的人所填补,好在蒹葭关坚固,吕义兵力也足,箭雨纷纷下,极大的阻碍了益州兵的进攻。 城门处,也有人掩护着冲车,开始撞击城门,但撞击了数个时辰,城门坑坑洼洼,却是一点儿晃动都是没有。 张任都过去,用刀顺着门缝插进去,却是带出大量的泥土,差点没把张任气死,搞了半天,并州军已经把城门堵死了。 想要入蒹葭,只能翻墙! 远处的黄权,更是看的眉头大皱,他看了看天色,已经是接近了傍晚,益州兵强攻了半日,死伤无数,竟然还没能攻上城墙。 刘璋也是脸色铁青不已,头一次,他有些后悔把蒹葭关修筑的太过牢实,结果却成了大军的阻碍。 “主公,退兵吧,将士们强攻了半日,也该休息了!”张松唯恐蒹葭关挡不住,在一旁适时的建议道。 刘璋一听,却是暴怒,喝道:“不行,那吕贼能够一夜攻占蒹葭关,我就能一日把他夺回来,传令下去,大军继续进攻,不打下此关,谁也不能退兵!” “可是主公,若是如此,我们损兵肯定会很严重啊!”难得的,这一回黄权也是站在了张松这边,实在是攻城的士卒,伤亡太大了。 刘璋一听是黄权谏言,脸上微微有着那么一丝犹豫,但他随后就想起被吕义戏弄,成为益州笑柄的惨痛经历,眼睛立刻就红了,大叫道:“我不能退兵,别说损失有些士卒,就是这六万人都死光了,我也要夺下这里!” “杀啊!” 在刘璋坚决的命令下,六万益州士卒,真的疯了一般,不知疲倦,悍不畏死,蚂蚁一般的冲向了蒹葭关…………… 第二三七章 坚守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蒹葭关外,六万益州兵齐聚。而蒹葭关内,吕义的兵马不过一万余人。双方的数目差距太大了。 若是这样差距悬殊的兵力,益州兵还攻不下蒹葭关,这对于巴蜀的士气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就在刘璋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下蒹葭关后,张任,泠苞,吴懿等蜀中将领都是发了疯一般,朝着蒹葭关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就是屁股上中了一箭的刘聩,此时也是咬牙切齿,站在后方指挥士卒狂攻。 蒹葭关内,吕义立刻就是感觉到了压力。益州兵的攻击太过猛烈了,即使层层箭雨,几乎是水泼一般的射下去,给予了敌军极大的杀伤,但依然无法阻止一*的兵马蚂蚁般爬上了城墙。 从外面看出,蒹葭关的城墙之上,全部是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的士卒,都在云梯上奋力的攀爬着。 而一辆辆井阑之上,一群群益州兵也在不断的发射弓箭,掩护己方的攻城部队。虽然蒹葭关内,吕义也命霹雳车集中力量解决那些井阑。 到底敌军人数占据了绝对优势,霹雳车数量有限,虽然毁掉了益州兵数十辆井阑,可还是有着源源不断的井阑,不要钱一般的被人推了上来。 上面的益州军卒,换了一波又一波,几乎是杀之不尽。最令吕义头痛的是,益州兵最强的就是弓弩兵,弓箭的射程也相对于其他诸侯强上一些。 而自己这边,弓箭却比益州兵稍微弱上一些,只有强弩兵的射程,才能压制益州兵的弓箭。 可是强弩兵不过是一千五百人而已,加上天空乱飞的流矢不断落下,即使强弩兵也开始有了损失,死伤了好几十个。 若不是有着蒹葭关这样的险要关隘作为依托,吕义都要怀疑自己能不能挡住如此疯狂的刘璋。 这纯粹就是要用人命要夺取蒹葭关啊! “上城了!上城了!” “必胜,益州必胜!”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在吕义有些震惊于益州兵的疯狂的时候,城下的张任,却是突然调集了一群弩兵,集中射向城墙的一点。 在那里防守的士卒猝不及防,顿时被射杀个干净,趁着这难得空挡,数十个益州兵已经是血红着眼睛,爬上了城头。 这些人,都是刘璋的精兵,身上也穿着重铠,上了城头,二话不说,朝着人群中就杀,大部分人则是围住那边的云梯,一步步的接应着自己的同伴上来。 “快,堵住缺口!、把他们杀下去!” 城墙突然被攻破,造成了一小段混乱,但是大部分的兵马,都是并州军的老兵,作战经验丰富,不用分吩咐,已经是怒吼着杀了上去。、 双方的人马,就围绕住那一段城墙,往来的厮杀起来。但是这群杀上来的益州兵,竟然是相当的顽强,死战不退,拼命守护着身后的云梯。 源源不断的益州兵,就是从这里爬了上来,加入厮杀。 吕义看的眉头更加的皱起,赶忙提起钢刀,就要杀过去助战,但是一声大吼,却是从远处传出。 甘宁穿着一身夸张华丽的鎏金铠甲,几步就是冲到了那些益州兵中,虎头金刀呜呜作响,在人群中乱砍,一边杀,还一边大叫道:“甘宁在此,谁敢上来送死!” “甘宁,竟然是甘宁这个叛将!”蒹葭关下,刘璋气得眼冒金星,听着的大肚子都是气的呼噜噜的颤动。 而益州兵中,却是传来阵阵惊呼,很多人直接就是吓得不敢与甘宁接战,纷纷后退,显然锦帆贼的威名,不仅仅是名震荆州那么简单。 吕义看到甘宁杀了过去,也就停下了脚步,而是怀抱钢刀,站在不远处观看。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甘宁杀光了城头的敌军,并没有堵住哪一处缺口,就那么一手挽盾,一手提刀,站在云梯之处。 只要有一个益州兵冒头,虎头金刀就是招呼过去,砍死杀上来敌军,不过一会儿,死在甘宁手中的敌军,就是超过了一百人,让甘宁大呼痛快。 还有一些没有弓箭的军卒,发现这里有便宜可占,也是纷纷围拢在甘宁身边,他们不敢跟甘宁抢军功,但时不时杀掉一些漏网之鱼,还是让很多人杀的眉开眼笑。 这些可都是军功啊! 吕义也是看的眼睛一亮,这也是个办法啊,虽然不能改变大局,却也能极大的杀伤益州的兵马。 当即,吕义也是学着甘宁的样子,提着盾牌,拿着钢刀,故意在城墙上放出一个缺口,云梯之上,一个正在攀爬的益州兵忽然上面没人对付他了,心中大喜,双脚一蹬云梯,就是蹦上了城墙。 就是你了!看到鱼儿上钩,吕义毫不客气,钢刀用力一挥,咔嚓一声,把那人临空斩为两段。 后面的益州兵,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依然是源源不断的冲上来,这可便宜了吕义,钢刀刷刷挥动,几乎是不带停顿的。 冲上来的军卒,全部被他斩杀! 搞到最后,赵云,臧霸,孙观等将,也纷纷有样学样,故意放出一个个缺口,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引诱敌军上来送死。 就见到冲上城头的益州兵,尸体雨点一般,朝着城下落去,又砸死砸伤了地面的友军,比用石块攻击的效果还好。 这差点没让远处观战的刘璋气的吐血。原本他的兵马攻上了城头,他还挺高兴,以为夺下蒹葭关不远了。 谁知道这竟然是一个陷阱!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的军卒,刚刚爬上城头,就被杀鸡一般的砍死,尸体跌落下城头,刘璋再也忍不住,额头青筋暴跳,哇哇大叫起来。 蒹葭关下,张任也是气的双眼血红,这些士卒,可都是他益州的精兵啊,如今却被人屠鸡一般的杀死。 张任顿时就怒了,一把抢过附近士卒的铁盾,然后咬着钢刀,飞速的朝着云梯攀爬上去。 并州军的举动,也引起了泠苞吴懿等益州将领的主意,都是勃然大怒,也毫不示弱的登上云梯,准备上去厮杀。 “不好,快快堵住缺口!” 吕义虽然在杀敌,却也一直命人在关注张任等蜀中将领,但听说张任开始攀爬云梯之后,赶忙下令,喝止了众将的行为。 然后一群群兵马,再度围拢在云梯边上,各种石块,弓箭,滚油,飞速的砸了下去。双方的厮杀,从白天一直厮杀到深夜。 益州兵的攻击越来越微弱,许多人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即使刘璋连连催促,但是失去了锐气,蒹葭关的攻势,立刻就缓和了起来,变得有些不温不火。 蒹葭关上,吕义也是感觉手臂酸麻,很多军卒,更是在机械的拉弓放箭,天色昏暗,很多人都是看不清外面的敌人了,只是根据模糊的身影,胡乱的放箭。 更有人因为连续放箭过多,累的双臂都是抬不起来,这让吕义不得不下令让这些退下休息。 “主公,这刘璋还真是疯狂啊,强攻了一天,还不肯放弃!”甘宁走到了吕义身边,他整个人都是成了血人,发丝上犹自滴血。不过全部是敌人的血、 绕是如此,甘宁也有些吃不消了,一过来,就是向吕义发牢骚。但是甘宁可以发牢骚,自己又去向谁发牢骚呢? 谁叫刘璋的兵马那么多!吕义摇头苦笑,拍了拍甘宁的肩膀,又是朝着周围的士卒大大吼道:“将士们,坚持下去,守不住汉中,我们就只能流浪了!” “杀!”吕义的话,让许多并州军老兵都是双目血红起来,流浪的日子可不好受,好不容易有了块立身之地,大家自然不会轻易放手。 所有人都是振奋起精神,蒹葭关上,喊杀声再一次响亮起来,甚至还有人拼命的擂鼓,激发将士的士气。 攻城的益州兵见此,士气越发的低落了,强攻了一天,他们许多人的体力都是耗尽,可是城头的守军依然是斗志高昂,这仗还怎么打? 一些军中的老油子干脆是躺在地上撞死。这让益州兵的攻势更加的衰弱了,而且夜晚的时候,攻城不便,伤亡也比白天要大的多。 整个益州兵中,这无疑让士气更加的消沉。就是强悍如张任,此时也有些受不了了反身来到刘璋身边,顾不得浑身血污,就是朝着刘璋苦谏道:“主公,不能再打了,将士们已经疲惫了,若是再打,三军恐怕有变!” “给我闭嘴!我堂堂六万大军,还打不破这一座蒹葭关吗!”听了张任的话,刘璋却是暴怒,当场就要让人把张任给轰出去。 还是黄权出列,伏在刘璋马前,苦苦谏道:“主公,真的不能再打了,还是让将士们休整一下,等养足了士气,再攻城不迟啊!” 有了黄权带头,其余的人纷纷过来,一起向刘璋哭诉。这让刘璋又是惊怒,又是无奈,也只能妥协,不甘心的发出了退兵的军令。 军令一下,潮水般的益州兵,缓缓的退去。、 蒹葭关内,吕义二话不说,累的一屁股就是坐在地上的血水里,再也不想起来了,今天的刘璋,实在是太疯狂了。 好在他总算是挡住了这一股疯狂的进攻…………… 第二三八章 虚张声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两军大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自从咬牙打退益州兵的第一次进攻之后,接下来的几天,益州兵的攻击依然猛烈,却已经不如第一次那么疯狂了。 再加上蒹葭关上,吕义集中了赵云,甘宁,臧霸,孙观等猛将,几乎并州军的大部分猛将都是抽调了过来。 在这些猛将的坐镇下,有意识的杀上对方的小兵,令益州兵的伤亡增加了极多,虽然益州兵中,也有张任这等猛将,但是与甘宁等人相比,还是要差了一些,加上蒹葭关的有利地势,他们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很大。 强攻了几天,双方陷入了僵持阶段,益州兵付出了近万人的伤亡,始终无法攻占蒹葭关。 同样的,城门已经被堵死的并州军,也无法作出其余的动作,只能被动的死守,这让已经习惯了进攻的吕义感觉很是憋屈。 防守,一向不是并州军的习惯,只有不断的进攻,进攻,再进攻,这才是并州军的血性所在! 相比于蒹葭关的惨烈攻守,得到了霹雳车援助的高顺那边,情况无疑要好上一些,虽然关中联军之中有着马超庞德等猛将,可是阳平关也不是别的关隘,它乃是天险,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整个益州,也唯有剑阁才能与之相比的。 而且马超等人是联军,虽然合兵一处,但是人心各异,关中诸将,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兵马损失太多,进攻也没有益州兵拼命,虽然每天都是大战,但攻势已经谨慎了许多,似乎打算先消耗阳平关的守城物资。 这样的后果,就是造成了汉中之地,各种木材铁矿的消耗突然剧增!粮食的价格,也在不良商人的操作下被哄抬了起来。 对于这些,吕义只有一个字,杀! 当即命令坐镇南郑的纪灵,对汉中各地敢于哄抬物价的商人,全部斩杀!但这也只能震慑一时,随着汉中战事的持续,各种辎重的消耗,每天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若不是甄宓精通商道,派出了得力管事,分布在汉中各地收集物资,吕义还真的有面临缺兵少甲的窘迫。 即使这样,随着大战的连续爆发,又同时面临巴蜀与关陇的两面夹攻。汉中再富庶,也有被拖垮的一天。 现在,吕义都是感觉隐隐有些紧张,甚至还让袁菲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请求汉中的世家出人出力,才是勉强的保证了后方不出什么乱子。 但是如果大战再持续不停的话,天知道会出什么乱子。以两郡之地,对抗两州之地,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这一天,难得的刘璋居然没有派兵来进攻,吕义于是召集了贾诩刘晔徐庶三人一起过来商议如今的局势。 陈宫还在南郑,协助纪灵安抚汉中,阎圃又去了阳平关。军帐之内,吕义的谋臣立刻显得有些单薄了起来。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益州的法正,那可是当世大才啊,顶尖的谋臣,张松走的时候,他曾经拜托张松致意。 可惜已经过了一月,还没有法正的消息,这不禁让吕义摇了摇头。 “主公,你可是还在担心城外刘璋?”看到吕义摇头,徐庶首先问道,他如今不仅仅是吕义的谋臣,当发现徐庶还擅长领兵之后,吕义立刻就封了徐庶将军衔。 这让汉中很多文武都是又羡又嫉,徐庶也急着证明自己,于是第一个就是开口问道。 见到是徐庶发言,吕义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叹气道:“还能有什么吗,这回曹操真的丢给我个大麻烦啊!益州刺史,看起来威风,但我也要有命当啊!” 吕义可不相信,刘璋如此疯狂,就是因为他耍弄了刘璋一番,归根到底,还是出在这个官位上。 名不正则言不顺,如今汉室衰微,但大汉四百年的积威,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消失的。益州之地,也只能有一个主人。 看到吕义愁眉苦脸的样子,刘晔也是微微一叹,摇头道:“主公,汉中虽然富庶,我们也不可能同时与西凉,益州大战。若是照刘璋这样不要命的进攻下去,蒹葭关也未必守得住,我们最好还是来个虚张声势,先分散刘璋的一部分兵力要紧!” 刘晔说的是实话,蒹葭关虽然险要,到底是刘璋的,对于的关内的情况,益州兵是一清二楚,而且刘璋可以源源不断的从益州调兵,他自己,却就这么万把人。加上阳平关战事也是激烈。 想要调兵都是没人。 但刘晔的话却是让吕义醒悟过来,虽然刘璋兵多,但自己也并不是只有死守一条路啊,汉中进入益州的通道极多。自己完全可以从这些地方入手啊! 想到这里,吕义精神一振,看向刘晔道:“子扬恐怕已经有了主意了吧,不妨跟我们说说?” 刘晔微微一笑,也不矫情,命人拿过一张地图道:“主公请看,如今益州兵马,大部分被刘璋调集到来蒹葭关外,如此,三巴地区必然空虚,主公何不派出小股兵马,杀入巴中,于米仓山入巴西,刘璋闻之,必定会分兵防守!” “从米仓山吗?”吕义摸着下巴,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可行,这无非又是一次声东击西,不过上次自己是虚晃一枪,这一次,他却是需要派出兵马,真的进攻三巴地区。 若是刘璋不回援,他就可以打到刘璋的后方,直接威胁成都,江州,甚至还能从侧面威胁益州大军。若是刘璋回援,则可以减轻蒹葭关的压力。 算得上一个两全齐美的主意!整理了一下思路,吕义当即就是点头,决定道:“子扬计策不错,我这就分出两千人马,前去佯攻巴西!” 张辽的骑兵不能动,但咬咬牙,从蒹葭关内抽出两千人马还是可以的,甚至领兵的诸主将他都是想好了。 就派王平去!王平这人,虽然大字不认识一个,却难得的将才,更兼颇有谋略,最重要的是,王平本就是巴西人氏,对于三巴地区极为熟悉,可以避免与巴山的夷人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主公,我也有个主意!”见到刘晔的计策被采用,徐庶也赶忙出言,建议道:“主公,荆州乃是我们同盟,刘表与刘璋,更是有仇,我们何不请刘荆州出兵秭归,攻击了刘璋,刘璋闻之,必定不敢再全力与我们征战!” “元直此计不妥,刘景升自守之人,袁曹大战,都是不发一兵,要指望他却难!”刘晔摇了摇头,有些担心的道。 徐庶张了张嘴,但也知道刘晔说的是事实,不禁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吕义却是听的笑了,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冷芒,沉声道:“我看不见的,刘表不帮袁曹,是希望他们两败俱伤,再捞取好处,若我许诺给他五百匹战马,请刘表陈兵秭归,为我虚张声势,荆州未必不会答应!” “五百匹战马?”刘晔与徐庶都是有些惊讶于吕义的大手笔。 贾诩却是微微一笑,很是淡然道:“若能用五百匹战马,令的刘璋退兵,未尝不可!”算是肯定了吕义的提议。 这让吕义的心中更加有了底气,要知道,没有七分的把握,贾诩是不会轻易点头的。徐庶与刘晔商议了一会儿,也觉得刘表答应的可能性极大。都是点头赞同。 然后吕义与四人又是商议了一番汉中的局势,就是命徐庶写信去拜托黄承彦,让他去游说刘表,也只有这个德高望重,在荆州影响巨大的岳丈,才能让刘表听的进去了。 随后,吕义又派了孙观,前去城固,替回王平,然后命王平,杨任领兵两千,一翻越巴山,朝着巴西进攻。 这一次,吕义给予了王平两个军令,第一个,是骚扰巴西,迫使刘璋回援,第二个,则是驱赶巴中巴西的百姓,把他们迁移到汉中来。 做完这一切,吕义就是继续带着兵马,在蒹葭关与刘璋血战,同时等待荆州刘表的消息了……………… 第二三九章 意外惊喜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黄承彦一向是闲云野鹤,没事到处跑,但吕义要找他,还是挺容易的,派人回去南郑找黄月英问问,就能知道黄承彦的大体行踪。 不过吕义也不敢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拜托黄承彦,万一这个岳丈没事跑远了,一时间找不到,那他还不哭死。 所以,在给黄承彦去信的时候,他还命上庸太守杨弘为使者,前去联络刘表。事实上吕义的担心还真应验了。 黄承彦竟然已经不在荆州了,而是跑去了汝南会友去了,也只有他这样的大名士,才敢在战乱的中原大地乱跑,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被汝南遍地乱走的贼兵给吓死了。 当听了信使的回报之后,吕义都不禁为自己这个岳丈捏一把冷汗,同时,他的眼里还透出一丝杀机! 因为信使在回报了黄承彦的行踪之后,还不经意的提起,汝南之地,已经被刘备三兄弟给占据了! 这差点没有让吕义吃惊的咬掉自己舌头。慌忙派人去详细打探。原来,就在刘备兵败徐州之后,就是连同陈登简雍等人,一起投靠了袁绍。 关羽也没有如一开始般斩了颜良文丑,而是只杀了颜良,就是得知了刘备的消息,这多亏了陈登这个大才,作为刘备的军师,提早的放出了消息。避免了河北两个上将双双惨死的悲剧。 虽然如此,颜良被杀,文丑还是把这笔账给算在了刘备头上,扬言要杀了刘备,为颜良报仇。 恰好此时,汝南之地,却是传出张飞的消息,他不但收服了黄巾悍匪周仓,还通过周仓,降服了裴元绍,廖化,兵力大增。 此时,关羽闻听张飞的消息,也骑着赤兔马,闯过重重曹军的阻挡,进入了汝南之地。关张二将聚头,身为兄长的刘备,自然不会在袁绍手下受窝囊气,干脆是带着兵马渡过黄河,一路南下,也赶往了汝南之地,重新竖立起大汉皇叔的旗帜。 这还不算让吕义吃惊的,最让吕义吃惊的是,刘备那大耳朵,竟然还在河北招揽了阎柔田畴两个大才,更有千余乌丸杂骑! 此时聚拢在汝南,就连曹操都感觉有些头痛。 听探子讲述完刘备一路在风光事迹之后,吕义只有一个感觉,那大耳朵要发达了,而且是一夜暴富! 这等境遇,就是吕义都是觉得无比嫉妒,觉得刘大耳朵的运气未免太好了! 但是嫉妒归嫉妒,仗还是要打,援兵还是要请。请不到黄承彦,只能让杨弘单独出马了。 好在杨弘也不是无名之辈,弘农杨氏,天下知名,虽然杨弘跟过袁术,有着污点,到底吕义也算是与刘表沾亲,刘表也隆重的接见了杨弘。 杨弘也不客气,直接把来意说了一遍,又许诺,并州军将会以战马酬谢刘表。 刘表一听,只是陈兵边境,放出一个假消息,就能够得到一批精良战马,当即大喜,傻瓜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情。 但刘表也不是好糊弄的,当即就是伸出三根手指,明确表示,没有三百匹战马,荆州是不会出兵的! 听了刘表的条件,杨弘差点没有笑死,一口咬定,给予荆州三百匹战马,甚至杨弘还为了表示诚意,当即就派人把上庸城中的战马中选了一百五十匹,提前给刘表送来。 刘表顿时大喜,见到并州军如此痛快,慌忙也是派出蔡瑁黄祖等人,聚拢兵马,陈兵在秭归边界,作出一副攻击益州的样子。 吕义也是大喜,心中感叹不已,刘表好人,本来要给五百匹,结果他一张口,竟然省下了两百匹,虽然并州军不缺马,还是让吕义感觉赚了。 同时,这也让他知道了南方缺马到了何等程度,三百匹战马,在北方的诸侯根本是懒得看上一眼,但是到了南方,却已经极其宝贵了。 吕义也明白了当初黄祖为何铤而走险,敢公然打自己的主意了,数千匹精良战马,那绝对能让大多数南方诸侯疯狂。 联合了刘表这一路援军,现在吕义剩下的,即使要看王平这支偏军的进展如何了。蒹葭关这里有大量精兵强将坐镇,短时间内,他也不怕刘璋攻下来。 而王平虽然让吕义极为看好,到底是没有单独领过兵,杨任虽然厉害,但缺乏谋略,手下也只有两千人,说实话,但吕义派出王平,还真是捏了一把汗。 可他的手下,也就王平与杨任两人,对于巴山最熟悉了,除了他们,别人也无法胜任!只能是希望王平能够顺利的杀到米仓山,引起巴西的混乱。 此时,巴山群山之中,王平也正与杨任在商议军情。大多数是王平在讲,杨任却是有些爱理不理的样子。 想当初,张鲁在的时候,杨任为武将之首,掌管汉中绝大部分兵马,而那个时候,王平不过是刚刚投靠张鲁的一个小小校尉,甚至见上杨任一眼的资格都是没有。 当听说吕义要派出偏军,佯攻巴西的时候,杨任满心以为,这支大军,非他莫属了,结果领兵的竟然是王平,他不过是个副将! 这就让杨任有意见了,若是吕义派别人。哪怕是夏侯德,他也不敢多言,但却是让曾经部下,如今来做主将,杨任就是心里不痛快,也不给王平好脸色。 王平自然也发现了杨任的敌意,当即是停下了说话,双目只是陈恳的盯着杨任,沉声道:“杨将军。你我皆是汉中降将,不能与那些跟着主公一路南下的将军比!若我们再不联手,努力积累军功,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王平的话也让杨任沉默了,但他就是不服气王平,当即就是别过头,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凭什么是你领兵?换我领兵,你来辅佐我,我们照样能够完成主公的任务!” “杨将军,这可由不得你!主公既然让我作为军中主帅,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们做下属的,遵守军令就是!”事关一军之主的地位,王平也不马虎了,只是沉着脸,争锋相对的说道。 这无疑也激发了杨任的怒火,狠狠的瞪了王平一眼,怒声道:“王将军的意思,你说你比我强了,来来来,我们过过手,看到底谁才是最强的!” 杨任身为汉中第一武将,武艺自然不会太弱。当即就是向王平挑衅道。王平也不退缩,寒声道:“既然杨将军要战,王平岂不奉陪。但如今我等军务在身,岂是儿戏?你若要战,我们回去,可以好好打一场,但如今,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前面可是七姓夷人的地盘,我们可不能莽撞!” “原来王将军是怕了!”杨任一见王平推辞,顿时得意起来,眼神还有些不屑的看着王平。 面对再三的挑衅,王平就是脾气再好,也有些火了,当即就是指着对面的群山道:“为将者,勇,智,信,三者缺一不可!我既然身为主将,岂能怯战!你不是要比吗,前面就是七姓夷人,我们要通过,必须要他们首肯,你可敢去劝降他们!” “王将军,你莫要开玩笑,那些夷人,野蛮非常,张师君在的时候,尚且不服,何况我等!”杨任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说起七姓夷人,眼中更是有些忌惮,显然以前没少吃亏。 但是王平却是冷笑一声,沉声道:“七姓夷人而已,我主神武无双,岂是张鲁等辈能够相比的,我这就去面见夷王,向他借道!” “王将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据说进入夷人地盘的人。还没有活着回来呢!”杨任吃了一惊,惊讶于王平的胆大。 王平却是哈哈一笑,颇有些豪迈的气概,他也不与杨任多说,吩咐杨任带兵留守,他自己却是带着数十个亲卫,带着礼物,朝着群山之中走去,要去会见夷人。 这让杨任更加震惊,没想到王平竟然是认真的。想了想不放心,想要随着进去,却怕被里面夷人太多,进的去,出不来,只能是吩咐士卒原地待命,等着王平的消息。 群山之中,夷人众多,各自拥寨自保,民风更是彪悍异常,极为排斥外人进来,如今突然发现数十个汉军进入山中。巴夷顿时震动。 七姓夷人,迅速组织起来,把王平等人团团围住,数十个跟随进来的并州军卒顿时大惊,纷纷拔出了刀剑,围拢在王平周围。 王平却是哈哈一笑,命令士卒放下武器,只是命人竖起了并州军的苍狼旗,朝着山野大声叫道:“并州军王平,有请夷王一见,我们并无恶意!” “并州军?你们就是那打败张师君的并州军?”山野之内,突然传来一个苍老声音,随即又有些疑惑,怪道:“这位将军的声音好熟!” “哈哈,诸位,是我啊!” 王平闻言笑的更是欢畅,当着众多夷人的面,脱了头盔,披散了头发,环顾了四周一圈儿。 “是,是你!何平?” 群山之中,传来阵阵惊呼,一个满头白发,却是健步如飞的老者更是越众而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王平。 王平也是拱手,笑道:“诸位乡邻,许久不见了,劳烦通报,就说故人求见!” 见到是王平,群山之中,夷人的敌意顿时不见了,都是欢喜的跳出来,围拢在王平身边,大声的说着什么。 数十个并州军更是完全傻眼了,搞不懂王平为何会认识夷人,还如此熟悉。别说他们不懂,就是吕义在这里,也搞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但偏偏王平一出面,就是让原本充满了敌意的七姓夷人热情起来,夷王朴胡更是亲自接见了王平,两人重重的拥抱在一起。 朴胡是个身材雄壮的汉子,看到王平,显得亲热非常,重重的拍了拍王平的胸膛,豪迈道:“何兄来此,为何不提早通知一声,我听你要去长安,为何却有加入了并州军了?” 王平闻言却是哈哈一笑,摇头道:“大王别提了,也算我倒霉,进入汉中就被张鲁拦住,无奈降了张鲁,却天幸遇到我主,率领并州军杀入汉中,灭张鲁,破上庸,拒刘璋,威势赫赫!我如今,乃是奉命攻打巴西,经过这里,特意来看看大王,顺便借个道!” 夷王一听,更加欢喜,惊喜问道:“原来兄弟在并州军做了大官,实乃天佑我夷人也!借道不是问题,为兄有件事情,想要向兄弟打听一下!还请兄弟据实相告!” 王平一见夷王说的郑重,脸上更有些愁容,心中一惊,赶忙拱手道:“大王有话请说,但王平能帮忙的,必定相帮!” ………………… “什么?巴山的七姓蛮夷要向我借粮?” 蒹葭关内,吕义拿着从王平那里快马送来的书信,满脸的古怪之色。七姓蛮夷,他是听说过的,甚至偶尔还能见到他们在汉中边沿出没。 但这些人没有闹事,吕义也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功夫去搭理他们,谁知道他们这次竟然主动来求粮,这就有些让吕义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今年的汉中,收成虽然不错,但他大军近五万,每天的消耗也不少,巴中的夷人一张口,就是要接十五万斛,这个数目有点大了。 同时,吕义也搞清楚了王平与夷人的关系,原来以前王平曾经被夷人掳去山中,跟了一个何氏人家做义子。更是与夷王朴胡一起长大,关系莫逆。 长大之后,朴胡做了夷王,统领七姓蛮夷,无奈最近几年,山中连续干旱,竟然发生了饥荒,今年更是严重。 夷王本来要向刘璋借粮,但刘璋发话,要借粮,夷人必须归顺他,把巴中纳入益州版图,更要派官员清查民户。 夷王不肯,所以绝了益州的联系,如今遇到王平,夷王却是又打起了汉中的主意,之所以一开始没有认出王平,却又是王平离开巴山之后,就认祖归宗,恢复了自己的本来姓氏。 这些消息,都是王平口述,命军中小吏写信透露的,吕义也相信王平说的是真话,只是,如今他的粮草也不多,夷人的胃口又那么大,他还真的有点迟疑。 但是,若是能够把夷人拉到自己身边,巴山之地,他就可以自由出入,随时威胁巴西之地。插入益州的中心。 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吕义随后又是一想,若是自己不借粮,万一这群夷人饿慌了,肯定会四处打劫,这对象不是汉中就是巴西。 而汉中还更加靠近夷人一些,他如今已经有西凉与益州两个大敌了,若是夷人也掺和进来,他就真的要吐血了。 想明白这些,吕义当即决定,借粮给七姓夷人,只是,他也不可能白借,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的脑海内渐渐成形。 “就这么办了!” 默默的思考了一会儿,吕义霍然起身,朝着军帐外面吼道:“来人,速速给我把七姓夷人的代表请进来!记住,要给本将客气些!” 知道自己亲卫是多么凶悍的吕义,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第二四零章 大转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不大一会儿,亲卫来报,夷人的使者已经带到。 这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还是七姓夷人的一支首领,在夷人中德高望重的长者。对于这样的人,吕义可不敢怠慢了,赶忙欠了欠身,请老者坐下。 夷人大多性情耿直,老者也不例外,先是谢过了并州军的热情款待,随即立刻就是直奔主题,眼神殷切的看向吕义道:“吕将军,不知道你可愿意借给我们粮草吗?” 老者的眼神还有些忐忑的看着吕义,毕竟那可是十五万斛军粮啊,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对方如此急迫,吕义对于心中的计划更加的有把握了,对于老者的请求,他不点头,也不拒绝,而是闲话家常的问道:“老人家,我听说,巴中之地,大多数都是由夷人掌控,只是名义上归顺益州,不知道可有此事?” 老者闻言,虽然心急粮草,还是如实的点头。也做好了让吕义提条件的准备,毕竟没有人会无条件的赠送陌生人的如此巨大的粮草。 所以老者清了清嗓子,就是郑重的对吕义拱手道:“吕将军,我们这次是诚心向你借粮的,我们保证,若是将军能够帮助我们度过这次难关,以后将军兵马路过巴山,我们决不阻拦,而且还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轻微的点了点头,巴夷重诺,吕义没有怀疑老者的话,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十五万斛军粮,只是换取夷人的友谊,这也太过昂贵了。 当即吕义就是笑了起来,摇头道:“老人家,我想你误会了,王将军是我手下大将,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可以无偿赠送你们一万斛军粮,至于其余的十四万斛,若是你们想要,则必须答应我,从此归顺于我,巴山之地,也必须要并入汉中!” “什么,吕将军,我们是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的!”老者一听,想也不想,直接就是摇头拒绝。语气斩钉截铁。 夷人排外,若是他们能够接受这样的条件,早就是投靠了刘璋了,岂会来向吕义借粮。当即,老者就是起身,要告辞离开。 吕义顿时就笑了起来,他既然敢提出这样的条件,也料到夷人会有这样的反应,但他早有准备,看到老者要起身,微微一笑,抬手道:“老人家别急,先听我说完,若是你戟这样走了,你山中的族人怎么办。难道看着他们饿肚子吗?” 老者的脸色一变,吕义的话,恰好抓住了他的软肋,想要起身的动作顿时一顿,脸上却还是一脸坚定的道:“吕将军有话请说,但要我们全族归附汉中,请恕我们拒绝!” 这群夷人还真顽固!心中痛骂了一番这些死脑筋的夷人,表面上,吕义还是带着微笑,沉声道:“老人家,我的条件也不会变,我也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不就是害怕汉人官吏欺压你们吗,我这里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知道老人家愿意听听吗?” “还请吕将军直言!”老者脸色有些好奇的问道,又是重申道:“我们夷人是再接受汉官的管辖的!也不会任由儿郎们被征调,在去战场赴死了!” “老人家放心,你担心的那两条,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发生!”吕义笑了笑,在夷人使者来之前,王平也给他说过夷人排外的原因。 无非就是原来的益州官吏,对夷人极为刻薄,敲骨吸髓,每有战事,又优先征调夷人为兵,任意驱使。 最终忍无可忍的夷人才会趁着天下大乱的时候反叛,自守与山中。这样的状况,刘璋可以忍耐,但吕义却是无法视而不见。 而且进入益州之后,并州军注定会与越来越多的蛮夷打交道,吕义的心中,早就是再考虑如何处理这些民族问题了,也有了具体的应对措施。 那就是,土司制度! 现在,就是要先从这群七姓夷人身上下手,看看效果如何了! 想到这里,吕义神情一正,很是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夷人老者,沉声道:“老人家,我还是那句话,若你们想要向我借粮,你们就必须归附于我,我也会封你们的首领,为巴夷土司,否则管理你们的内部事务,除非有人叛乱,否则,并州军是不会插手你们的任何事情的!” “吕将军的意思是,我们只是名义上归附于你,而你不插手我们的任何事物?还有这个土司,又是干什么的?”老者微微有些明白了,但又感觉脑子越来越糊涂了。 吕义顿时看的一笑,一时间,要他说清楚也有些困难, 他仔细的想了想,拍着脑袋道:“老人家,干脆这么跟你说罢,你们巴山归附我后,若是有外敌入侵,我们会帮助你们打退外敌,平时的时候,我一不会驻兵,二不会派官, 所有的夷人事务,都由你们族人中选出的土司来担任! 而你们,则要保证,定时向我纳贡,允许我的军队,在夷人之中招募士卒,当然,这些士卒必须是自愿的,我不会强迫他们为我作战!这样的条件,你们该满意了吧?” 一口气把心中打算说出来,吕义有一种浑身轻松的感觉,至于能不能实施,就要看这七姓夷人的最后选择了。 但吕义相信,虽然土司制度,并不是解决民族问题的最好办法,但这却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夷人老者也细细琢磨吕义的话,他虽然年老,却是夷人中为数不多的智者,否则夷王朴胡也不会派他过来。 吕义的土司制度,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可以说对于夷人极为有利,既能免于被汉人官吏的盘剥,还能避免被强迫征兵,奔赴战场。而夷人需要付出的,只是按时缴纳一些供奉,还有允许并州军招募那些愿意当兵的族人! 这样好的条件,顿时就让老者心动不已,这可比以前接受益州官吏管辖要自主的多了。当即,老者就是一咬牙,点头道:“吕将军,你的这个土司制度,很让老夫心动,但我还不能做主,我必须返回族中,请大王拿定主意才行!当然,我会尽量劝说大王同意这个提议的!” “那本将就静等你们的消息了!”老者的点头,无疑是对吕义提出的土司制度的肯定,吕义感觉心中挺高兴的。但他也不可能一直等下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吕义觉得还是要敲打敲打才行,又是沉声说道:“不过本将耐心有限,我只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商议,若是十天之后,你们依然无法恢复,这个协议会自动作废!” “将军放心,十日之内,我们七姓夷人,一定会给将军一个交代的!”老者见吕义语气坚决,赶忙保证再三保证,他一定会努力劝说夷王。 在老者看来,相比起刘璋那边的苛刻条件,吕义这边已经是无比的宽松了,更生怕吕义反悔是的,当即起身,就要返回巴山,告诉夷王这个消息。、 吕义也不挽留,沉寂了几天,休整好的益州兵又开始疯狂进攻了,他也没有时间跟夷人闲谈。 不过在夷人老者要走的时候,吕义还是吩咐了征调的民壮,从蒹葭关内押送一万斛军粮,送到巴山去。 而且不要夷人一文钱。反正这些都是攻下蒹葭关,从刘璋手里缴获的军粮,足有二十万斛,就是给了,吕义也不心疼。 但是夷人老者却是感动坏了,觉得吕义真乃是贤明无比的诸侯,对吕义谢了又谢,才是跟着数千民夫一起,返回了巴山之中。 送走了夷人老者,吕义也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继续指挥士卒,与刘璋死磕,阻挡益州兵进入汉中的脚步。 趁着还有时间,吕义又是派出数股探子,前往荆州,前去催促刘表,弄出一些更大的动静,最好是明确宣扬要攻打益州的消息。 毕竟他可是给了三百战马的,若是刘表出工不出力,敷衍自己,那可亏本了。而受到催促的刘表,也不敢怠慢,杨弘的战马已经送到了荆州。 清一色的辽东上等马,筋骨强健。差点引起荆州众多武将的哄抢,刘表还惦记着后面的一百五十匹,配合的也格外的卖力。 就在吕义催促后不久,荆州五万水军,全部出发,汇聚在秭归之地,甚至大胆的黄射,更是公然带着水军,提前深入巴东等地,四处劫掠。令的巴东之地,人心惶惶。 益州之地,顿时震惊,无数百姓惊恐不已,都说荆州兵不日就要顺流而上,攻打成都了。 巴东江州等地的守将,更是雪花一片的告急文书,送往了刘璋的案头! 与此同时,凭借与夷人的特殊关系,王平杨任的两千偏军,一路上畅通无阻,朝着巴西挺进。 直到快要越过了米仓山,才是被巴西的守军无意中发现,整个巴西,顿时大振,一座座县城被迅速攻破,大量的百姓被王平驱赶,朝着汉中行去。 见到这样的状况,巴西留守的文武顿时大怒,也纠集起了许多的兵马进行反扑,但巴西精锐悉数被庞义带头,如何是王平杨任的对手,数股兵马,全部两人击败。 这无疑让本就空虚的巴西之地更加的空虚起来,留守的千余残兵,更是只能死守在阆中坚城,眼睁睁的看着王平的兵马在巴西肆虐。求援的使者,更是一*的向着蒹葭而去! 蒹葭关外,尸骨已经堆积成了小山丘,层层叠叠的落在关隘外面,许多人还瞪大了空洞的眼睛,无神的仰望天空。场面显得血腥而又恐怖。 但是无数的士卒,依然是在刘璋的驱使下,不断的朝着蒹葭关发动一轮又一轮的猛攻。关外已经堆满了尸体,无路可走的益州兵,只能是踩在尸体的身上,缓缓的向着关隘攀爬。 但无一例外,他们的攻击,全部被吕义打退,甚至益州武将刘聩,冲锋的时候,再次被甘宁重点关照,射伤了大腿根部、就差一点,就射中了刘聩的命根子。 这让甘宁大感失望,却是让刘聩吓得差点惊死过去,从此以后,在也不敢冲锋在最前面,只是躲在后面指挥士卒进攻。 这一天,吕义按照往常一般,继续指挥士卒坚守,抵挡益州兵的疯狂进攻,但是天色还没到正午,丢下了千余尸体的益州兵,就是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 城头上,立刻就是传来并州军的叫骂声,大骂益州兵没卵子,这才开打没多久,竟然就退了。 这些天,大伙儿居高临下,可是没少杀冲锋过来的益州兵,满满的军功,让每一个都是眉开眼笑。 只是吕义这边欢声笑意,益州兵营,刘璋却是真的吐血了!与刘璋一起吐血的,还有庞义! 就在刚才,江州与巴西的求援使者同时到了!刘璋也知道了刘表陈兵秭归,攻入巴东的惊人噩耗。 益州军中,张任等武将顿时大惊失色,继而人人暴怒,他们在这边浴血奋战,结果刘表却跑过来趁火打劫! 庞义也怒了,巴西之地,一向是他的禁脔,如今却被王平杀入,在里面迁移百姓,四处攻城。 光是一想起来,庞义就是感觉心惊肉跳,慌忙就是向刘璋请令道:“主公,如今巴西的兵马都在这里,若是我们再不回援,恐怕巴西就要被夺走了!” 黄权也是眉头大皱,叹气道:“主公,荆州刘表可不比吕义,若是让刘表水流而上,我益州危矣!还请主公速速撤兵,前往巴东布防!” 刘璋一听,气的眼睛都红了。吼道:“我若是走了,那蒹葭关怎么办,难道我们死了那么多人,就眼睁睁的放弃这里!” 为了攻打汉中,刘璋可是带出了六万兵马,没日没夜的狂攻了十余日,损失了近万的士卒,如今却要退兵,刘璋如何甘心。 何止刘璋不甘心,张任等人,又那一个甘心了,都是咬牙切齿,怒骂刘表,此时对于荆州的仇恨,比对汉中还有巨大。 可光是发火也没有用,刘璋虽然暗弱,却也不是笨蛋,丢出蒹葭与丢失巴东,到底好那一个更重要,那是不言而喻的。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兵马,退入剑阁,然后火速赶往江州,准备抵挡刘表的入侵,庞义更是焦急,不待与刘璋告辞,就是带着巴西精兵,飞速的赶回了阆中,要对王平的军队展开围剿。 可是得知庞义回援的王平,却是早就提前撤兵,驱赶着无数百姓,翻越巴山,返回汉中去了。 只是留下数座空无一人的县城。这差点没让回来的庞义气的疯掉,差点就忍不住要带兵追击王平了。 而赶赴江州的刘璋,却是真的气的吐血了,闻听益州兵陈兵江州,只是虚张声势的刘表立刻撤兵,退回了荆州。 只留下被戏弄的脸色铁青的刘璋,一路铁青着脸,要再度杀向蒹葭关,与吕义决一死战……… 第二四一章 夷王来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益州兵连续三天没有进攻,吕义才是发觉事情不对,赶忙派人偷偷的下城去探查,方才是知道刘璋已经退兵了。 这让吕义懊恼不已,早知道刘璋要退兵,他就该追击的,但这只是想想罢了。;蒹葭关的城门都让他给堵死了,别说派兵,连探子都是他命人用绳子绑起来掉下城去。 得知了益州兵撤退,存活的并州军卒却是纷纷发出了欢呼,这可是难得的胜利,以万余兵马,抵挡住了益州兵六万大军,以后跟人说起,都是一种骄傲啊。 吕义也挺高兴,可是赵云一句话,又是让吕义的心情跌落谷底,蒹葭关虽然是守住了,可是阳平关那里还在大战呢!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刘璋单独撤兵,居然没有通知关中联军,或许刘璋打算挡住刘表后,在接着过来厮杀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吕义就是感觉背心有着冷汗在流啊,他能骗得了刘璋一次,两次,可是第三次,就算刘璋是头猪,也不可能再上当了。 若是不尽快解决掉阳平关外的关中联军,下一次刘璋过来,那可就是真正的恶战了!除非刘表肯帮助自己杀入益州,牵制住刘璋的大部分兵力。 但刘表虽然少智,岂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而且荆州的防御重点是孙策,更不要说刘表等着曹袁两败俱伤,趁机捡便宜的心里,岂会派兵来益州。 “看来还是得要靠自己啊!” 吕义摇了摇头,虽然与刘表是同盟,但如今的吕义,已经把益州视作囊中物,要一点点把刘璋吞掉,岂会让刘表插手益州的事情。 而且,吕义已经决定,再过一阵子,稳定了汉中,他就要对益州展开大规模进攻,真正的坐实自己这个益州刺史的头衔。 只是这一切,都需要在刘璋再度发起进攻之前,逼退了关中联军再说,否则,两面作战,他又会陷入尴尬的防守境地。 偏偏,吕义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一味的防守,即使防守,他也要以攻代守! 仅仅在蒹葭关休整了一天,吕义就是带着三千并州精兵,返回了南郑去。却是留下了臧霸镇守蒹葭关。 甚至堵死城门的沙土,吕义都是叮嘱臧霸不要搬开,他是打定了主意,把蒹葭关变成一根无懈可击的钉子。 刘璋若是想从这里进攻,注定会碰的头破血流! 只是让吕义意外的是,当他返回南郑的时候,王平与杨任竟然也回来了,王平还带了一个模样粗狂的夷人大汉。 看到吕义领兵过来,王平与杨任赶忙上前,对吕义行礼,王平更是面色严肃,大声禀告道:“主公,末将幸不辱命,杀入了巴西,更是掠得万人百姓,进入汉中!” 杨任也不甘示弱,赶忙插话道:“主公,我们还攻破了巴西三座县城,抓到了数百个降卒!” “两位将军辛苦了!”吕义满意的对王平杨任点了点头,着实称赞了两人一番,但他的最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那个夷人的身上。 夷人大多粗狂,多喜欢在身上弄出各种纹身,面前这个壮汉也不例外,而且身上的纹身更加的凶猛,竟然是一整头斑斓猛虎,看上去更加凶蛮。 “主公,这位是七姓夷人之王,朴胡,朴兄,这就是我主了!”王平赶忙为吕义介绍道。 吕义的眼睛顿时一亮,尽然是夷王亲自来了!不知觉,他想起了上次跟夷人老者说的土司制度。 算算时间,今日刚好是十日之期!到底是一族之王,虽然在吕义心中,这个王还不如自己手下的一个将军,但表面上,他还是要做出一副热情的样子。 赶忙上前几步,豪迈一笑道:“原来是大王亲自过来,本将早就听王将军说起过大王的英勇,既然都是豪杰,我等今日,当痛饮一番!” 夷人好酒,夷王朴胡更是嗜酒如命,听了吕义的建议,眼睛也开始发光,觉得吕义很对自己脾气,当即也是咧嘴一笑,拱手道:“久闻刺史威名,又蒙大人赠送万斛军粮,解决我的夷人的窘迫,在下在此,多谢大人了!” 说罢,朴胡很是恭敬的向吕义行了一礼。 吕义微微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朴胡还算识时务,没有如同氐人那般不知道天高地厚。当即又是哈哈一笑,亲自拉住了夷王的手臂,一起进入南郑之中。 夷王亲自过来,原本打算连夜赶往阳平关是去不成了,吕义只能让赵云张辽等人提前赶过去。 汉中大战如火如荼,厮杀正酣,可是并州战力最强的铁骑却插不上手,这早就让张辽憋不住了,一听吕义下令,三千重甲骑兵,都是疯了一般,朝着阳平关赶去。 大地剧烈震动,即使南郑城中,都是隐隐能够感受到,朴胡顿时变色,眼神有些羡慕的看着吕义,伸出大拇指道:“久闻并州狼骑的威名,今日只闻其声,就是让某心动不已,不知道刺史大人,可否让我一睹狼骑风采?” 吕义正在为朴胡接风,手中端着一大碗烈酒,闻言豪然一笑,一仰脖,把烈酒一口何干,然后笑道:“有何不可,只是狼骑兵如今去了阳平,大王若是要见,只能跟我去阳平关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某家久闻并州军善战,今日终于能够大开眼见了!”朴胡也是狂笑,抱起身边的酒坛,咕噜噜就是一口喝干。真的是豪放非常。 看的吕义脸全黑了,这哪里是喝酒,纯粹是找死啊!他可不敢这样喝,眼珠子一转,赶忙给命人请来陆展。 陆展这厮。算是文人中另类,书画算是双绝,更是酒量惊人,正好跟朴胡是个对手,两人几乎是一坛接着一坛子的喝下去。 看的吕义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都是额头冒汗,唯恐朴胡对自己劝酒,寻了个借口,就是飞速的离去。返回了太守府内宅之内。 时间却已经是傍晚了。醉酒的吕义,却是忽然想起一事,似乎很久以前,他还有一个愿往没有实现啊! 酒壮色胆!当即,吕义掐准时间,直奔袁菲的院子跑去,一手挥退守门的丫鬟,蹑手蹑脚就是直奔闺房。 还没有走近,阵阵哗啦啦的水流声就是轻微的传入了耳中,吕义立即有了反应,胯下竖起一个老大的帐篷。 实在是可耻啊!吕义心里暗骂自己没有定力,这还没有偷看到,就这样了,偷看了好得了! 不过既然都过来了,不看白不看! 轻轻的打了一个酒嗝,吕义偷偷靠近房门,轻轻捅破窗户纸,就是往里面观瞧,但是一看,吕义却是楞住了,里面不仅仅是袁菲,甄宓与黄月英都在! 三女一起在闺房内沐浴,三具前凸后翘的*上,酥胸饱满如雪,上面点缀了两颗粉色蓓蕾。光滑如玉的肌肤,修长的美腿…… 咕咚!已经十几日没有碰过女人的吕义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鼻子更是感觉热乎乎的,火气太大,居然流鼻血了! 里面的三女还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偷偷的躲在外面偷看,依然在一边打闹,一边沐浴,笑闹之中,袁菲的玉手却是突然抓住甄宓的雪白的酥胸,轻轻的揉了揉,疑惑道:“姐姐,你这里最近变大了好多啊!” “啊,菲菲,你快松手啊!”甄宓闹了个面红耳赤,一把拍掉袁菲的手,想了想觉得吃亏,又是突然伸手,捏住袁菲的左胸上挺立的蓓蕾,笑道:“你的也不小啊|!” 这些轮到袁菲满脸绯红了。黄月英却是在一旁偷笑。但是很快的,她就是笑不出来了,却是袁菲突然推了她一把,让她惊呼一声,扑在了甄宓怀中。、 两对雪白浑圆的双峰,被挤压成了椭圆的形状,紧紧地贴在一起,那种触电般感觉,让甄宓黄月英都是羞叫起来。 门外的吕义,似乎又有流鼻血的冲动,若是再忍下去,估计就要流血而死了。当即,吕义再不犹豫,一把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啊!” 三女惊叫连连,直到看到是吕义,才是转怒为喜,但是甄宓与黄月英随后又是羞涩不已,赶忙把动人的娇躯躲入水池中。 黄月英更是嗔怪道:“夫君,你还坏啊,非礼勿视,你还不出去!” 难得遇到如此美景,若是出去,那才是笨蛋,吕义哈哈一笑,假装没有听懂黄月英的话,笑着道:“为夫现在想洗澡了,这可怎么办啊?” “刷!”三女的脸全红了,但她们也知道是赶不走这个厚脸皮的夫君了,嘴里虽然没说。还是偷偷的挪了挪,在浴桶里腾出一个位置。 吕义大喜,三下五除二,就是扒光了衣衫,顿时露出下身杀气腾腾的钢枪,吓的三女都是脸如红布,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但就在吕义下水的时候,一只柔荑,却是火速的捉住那条钢枪,连续动了好几下,舒服的吕义差点就要缴械投降,扭头一看,竟然是最大胆的袁菲,双眼水汪汪的看着自己。 这种情况下,吕义那里还忍得住,拉过三女,就是胡天胡地起来。 大战一直持续了到了半夜,直到水桶的水彻底没有了温度,吕义才是恋恋不舍的放过三女。 和三女并排躺在床上,述说这些天的经历。、、 第二四二章 增援阳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新婚燕尔,却又分别,如今重聚,自然有说完的话题。 三女新承雨露,都是显得容光焕发,脸上的线条越发的柔和,逐渐的展现出一丝成熟的美丽。 此时又是在吕义的强制命令下,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任由吕义肆意观赏,甄宓与袁菲还好一点,毕竟都是见多识广。 却可怜了黄月英一个才女,平日都是读书娱乐,偶尔做些木人木鸢,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大被同眠,但此刻还是羞涩的紧紧闭上眼睛,眼睫毛都是轻微的颤抖。 看到黄月英这幅模样,吕义又是有了冲动,钢枪笔直向天,这下子,就是聊天的甄宓与袁菲也是羞红起来 甄宓更是羞红着脸,绝美的容颜上红唇轻抿,赶紧要别过去头去,但一只大手,却是抓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不能侧过头去。 吕义更是低头,叼住佳人的红唇,笑道:“小洛洛啊,你看,老师又想要了,该怎么办啊! 一边说着,他的另一只大手,已经抚摸过高耸雪白的峰峦,扫过平坦细腻的小腹,逐渐向下,触碰到了一处柔软滑腻的所在。 “老师,不要!” 甄宓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更是用双腿紧紧的夹住吕义作怪的大手,希望阻止吕义的侵犯。 但吕义手不能动,两根手指,却是悄悄的探入了禁地之中,轻轻的移动起来。甄宓轻抿的红唇立刻微张,发出一声动人心魄的欢叫。 这声欢叫,就如同冲锋的号角一般,吕义哪里还忍得住,一翻身,提枪上马,就是一番征战。 袁菲与黄月英一开始还想逃,但却被吕义一左一右的拉入怀中,不过一会儿,两女的口中,也是发出阵阵喘息…………… 第二天一大早,吕义神清气爽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觉得这几天憋着的火气总算是消散了不少。 只是一出房门,却是见到美婢小环通红着脸,端着一盆热水站在外面,见到吕义,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是扭着小蛮腰,进入屋里,伺候甄宓三女起床。 “臭夫君,都怪你,昨夜那么荒唐,还像个明君的样子吗?”等了老大一会儿,甄宓三女才是脸红红的出来,甄宓更是掐主吕义的胳膊,轻轻的扭了扭。 吕义知道甄宓还在气头上,谁叫小环来的这么早,被撞见了呢,只能夸张的大叫几声,才是让甄宓消气。 只是才哄好甄宓,袁菲又是掐住了吕义的另一只胳膊,哼哼道:“驸马,老实交代,你跟小环是不是有过什么?” “没有,绝对没有!”吕义岂会承认,这个时候,务必要死撑到底才是。 黄月英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吕义一眼,冷静道:“夫君,我觉得小环不错,若是可以,你不妨收她做个妾室吧!” “这个,等几天再说吧!”吕义挠了挠头,说他对小环没有非分之想是不可能的,但如今那么多事情让他焦头烂额,实在没有心思在纳妾了。 黄月英冰雪聪明,吕义的样子,岂能瞒得过她,好看的眉毛顿时微微皱起,问道:“夫君,你又要出征了吗?” “是啊,阳平关外面,可有五万关中联军,我必须过去看看!”吕义叹了口气,又是有些歉意的看了三女一眼、 甄宓却是理解一笑,点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夫君有事,尽管去做,只是千万要小心身体!” “是啊,是啊,驸马快快平定天下,然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袁菲也是鼓励吕义道。 黄月英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声道:“夫君不在的这几天,我让甄姐姐收集些材料,打造了千把强弩,夫君带上,或许用的上!” “千把强弩?” 吕义大喜,通过蒹葭关一战,他已经发现了强弩的巨大作用,这简直是守城的利器, 虽然只能直线发射,但一旦射中敌人,除非是铁盾,否则敌人不死也重伤。刘璋的益州兵,有很多就是被强弩射杀的。 如今刚一回来,竟然又有了千张,吕义自然高兴,当即兴奋的搂住黄月英,不顾她的反对,强吻了一下。随即就是在三女依依不舍目光下,出了太守府。 已经有亲卫牵来了乌云驹。这一次,不单单是王平等将会跟着他去阳平关,夷王朴胡,也极有兴趣的加入了随行的队伍。 吕义也有心向朴胡崭露并州军的实力,然后迫使夷人投靠自己,也算是变相的占据了巴中之地。 而且吕义还看上了这些夷人强悍的战力,还有翻山越岭的能力,若是他的手下能够拥有一支夷人组成的军卒,并州军的山地作战能力,必定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蒹葭关处,臧霸的消息还没有传来刘璋的消息,吕义打算趁着这点时间,先解决掉关中诸将的威胁,所以这一次赶往阳平,全部是骑兵赶路。 阳平关主将高顺,也带着人马,提前在关外迎接吕义。这让吕义微微有些惊讶,翻身下马,一把拉住要行礼的高顺,问道:“高叔,今天怎么没有关中联军攻城,难道他们撤退了吗?” “主公,马腾等人没有撤退,不过末将已经派人告知他们,刘璋提前退兵的消息,估计他们是在查探真伪,所以暂缓攻城吧!” 高顺依然认真的回答道,脸上也是冷漠,只是双眼已经多了许多的血丝,显然这些天守城并不是那么容易。 问过了高顺阳平关的情况,吕义才是与张辽,赵云,甘宁等人说话。这里,也是集中了并州军最强的一批武将。 没办法,谁叫联军之中,有马超庞德这样的狠人,还可有马岱阎行这样的健将,吕义还停手,阎行与马超号称双健。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吕义也不敢怠慢,当即在众多文武的陪同下,登上了阳平关的关头; 阳平关极高,足有数十米,从这里望下去,远处所有的景色都是一览无余,就见到群山环绕之中,一座座军营拔地而起,旗号也是杂乱,还有许多的装束怪异的氐人夹杂其中。 总人数,超过了五万人! 好在这只是一个联军,而不死一个单独的势力,否则,吕义都要怀疑,阳平关到底能不能守住。 心中更是打定主意,一旦解决掉这次的危机,他一定要大兴土木,把阳平关,蒹葭关,还有西城的殒关,全部修筑成最险要的关隘,确保汉中的安全。 沿着阳平关走了一路,沿途所见,全部是高山峻岭,唯一一条平坦的大道,就是在阳平关外。 哪里的土地,已经是全部成了血红色。狂风吹过,带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还有阵阵乌鸦,在山林间嘎嘎的叫唤,更增添了一份阴森之色。这让吕义忽然想起一事,赶忙问高顺道:“高叔,敌军攻城,我军损失如何?” “微乎其微,不过数百人伤亡!”说道这里,高顺的脸上露出一丝傲然之色,毕竟以万余兵马,抵挡五万余联军不得寸进,这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的功勋。 但随后,高顺冷漠的脸上,又笑了一下,对吕义道:“主公,这次镇守阳平关,末将还发现了一个不错的人才!” “哦,此人是谁?速速叫过来!”吕义心中一喜,高顺一向心高气傲,很少夸赞别人,能让他都称赞的人物,吕义还真的有了浓厚的兴趣。 其余众将看到高顺居然要推荐人才,也是纷纷围拢过来,在一旁起哄,要见见这个幸运儿。 高顺轻微的点头,见到吕义同意,赶忙招手叫来一个亲卫,附耳低语了几句,亲卫得令,飞速的跑了下去。 没过多久,一条昂藏大汉,在高顺亲卫的带领下,来到了关头,看到一群身穿铠甲的武将簇拥在一起。 此人吓了一跳,然后目光又是转向被众将簇拥的吕义,见到高顺点头,二话不说,翻身就是拜倒下去,口称主公…………… 第二四三章 疯狂炮灰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看向来人,见年纪不过弱冠,唇角尚且带着茸毛,但双眼却是极有精神,隐隐的还带着点凶狠之色,微微有些惊讶。 但不等吕义开口,他的身后,杨任却是惊呼道:“三弟,你不在家中,怎么跑这里来了?” “怎么,这是你杨家的人?” 这下轮到吕义惊讶了,等到杨任解释之后,才是知道,面前这人名叫杨昂,乃是杨任的族弟。刚刚弱冠,本来是在家中练武,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跑到了阳平关了,还加入了高顺的手下。 杨昂倒是有些兴奋,见到吕义,翻身就是拜倒,大声道:“末将杨昂,拜见主公!” “主公,这杨小将军武艺不俗,每战必前,极为英勇!”难得的,高顺也为杨昂说了几句好话,显然杨昂在阳平关的表现,让高顺很是满意。 吕义顿时就笑了起来,高顺为人严谨,若是杨昂没有几分本事,高顺岂会推荐。等到杨昂拜见过后,急忙上前,双手扶起杨昂。笑道:“好,难得我军中又添一员良将,你就且为高顺副将,多学些东西!” “末将定不负主公所望!”杨昂也挺高兴,一加入并州军,就是成为副将,这已经算得上一步登天了。 新添一将,吕义少不得吩咐众人安排宴席,进行庆祝,席间,吕义也明白了杨昂怎么会在这里。 却是汉中战事吃紧的时候,袁菲命纪灵出面,号召汉中世家出人出力,守卫汉中,杨任杨柏皆在军中效力,杨家自然第一个响应,派了数百个私兵前来支援阳平关。 杨昂就是偷偷的混杂其中,然后在一次抵抗关中联军攻城时的英勇表现,受到了高顺的重视。 听了杨昂的讲述,吕义更加高兴,虽然汉中周遭强敌环伺,但汉中境内,他也终于有了一些支持他的世家了。 这无疑是一个极为良好的开端。心情大好的吕义,更是亲自赐为高顺与杨昂斟了一碗酒,随即痛快的吃喝起来。席间的气氛,极为热闹。、 ………………… 阳平关内气氛热烈。军卒士气高昂,关中联军之内,却就有些愁云惨淡,人心惶惶了。吕义大军支援而来,并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关中诸将,没多久就是知道了,纷纷聚拢在韩遂的营帐之中,商议对策。 “还等什么,如今吕贼就在眼前,诸位将军,只要我们一鼓作气,一定能够攻破阳平关,打下汉中!” 得知吕义到来,最激动的莫过于张卫了,他胡须浓密,几乎覆盖了半张脸,显得落魄又野蛮,双目之中,更是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张卫的身后,一群侍立的五斗米教徒,也纷纷群情激奋,恨不能立刻就去攻打阳平关。 但这里做决定可不是他! 张卫虽然占据了武都,可这里大部分都是氐人,虽然也有张鲁的死忠来投,但人不过两千人,兵力只能排在最末位。 马塘韩遂都还没有说话,张卫却是首先叫嚣起来,这顿时就是让众多的关中诸将大为不爽,不约而同的瞪了张卫一眼。 吓得张卫再不敢多言,只能忍住怒气,寻了个借口出了军帐。 看到张卫走了,马腾的目光有些阴沉,看向韩遂道:“文约,阳平关险固,刘璋那厮又提前退兵,我看,我们不妨也撤兵吧!” 马腾的势力,集中在武威安定一带,之所以攻打阳平关,一来是心动刘璋的许诺,二来也怕韩遂破了汉中,逐渐强大,打破关中诸将间的平衡。 此时刘璋都退兵了,许诺的兵粮成了泡影,没有好处的事情,马腾自然不会再做。 “没错,马将军说的对,如今刘璋都退兵了,我们再打下去,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马腾的话,得到了几个关中将领的赞同。 大多数的关中将领,却都是没有开口,只是看向韩遂,显然是要以韩遂马首是瞻,马腾的脸色不由更加的阴沉起来, 韩遂却颇有儒雅容人之气量,对于马腾阴沉的脸色视而不见,只是看向身边的众多将领,沉声道:“诸位将军,我们起大兵而来,耗费了多少军粮,又丢掉了多少兄弟的性命,如今我们就这样灰溜溜的退回去,岂不是让天下耻笑吗?” “没错,空手而归,可不是我们的风格,依我看,不妨派人去威胁那吕义一番,他占据了汉中这么大一块肥肉,在怎么也该给我们分点好处才是!”一个白团脸的中年将军站了起来, 此人是张横,占据南安,与韩遂最为亲近。 见到张横开口,其余的诸将都是眼睛一亮,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是马腾都是大为心动。 成公英的脸上却是露出有些担心的神色,没有这些武将那么乐观,迟疑道:“并州军天下强兵,未必会答应这个条件!” “若是不答应,就打的他答应,我就不信,那吕义凭借四万兵马,敢同时与我们还有刘璋开战!” 碰的一声,马超一拳砸在桌案之上,尽管只是轻轻一拳,硬木的桌案却是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在坐的关中诸将,都是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却都不敢接话,显然对马超极为忌惮。 唯有韩遂身边,一名身材魁伟之士,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丝毫不怕马超,冷笑道:“马将军不信也得信!这十几天,那吕义不就是同时跟两边大战吗?” “姓阎的,你什么意思!”见到有人敢当面奚落马超,马腾身后,一容貌清秀的将军双眼立刻闪过一丝寒芒。 马腾与韩遂见此,同时冷哼了一声,喝退了阎行与清秀小将。 韩遂双目微微眯起,不着痕迹的看了马超一眼,脸上却是挂着温和的笑意,沉声道:“如今天下汹汹,混战不休,我等诸将,当团结一心,一致对外才是,何必为以前的恩怨,伤了彼此的和气!老夫觉得,马贤侄的提议,我们不妨一试!” “韩将军说的对,我们既然起来,岂能空手回去,必须要让那吕义出点血才行!”有了韩遂带头,在坐的很多人都是纷纷附和,他们显然也眼馋汉中的富庶。 更有人心中对吕义占据汉中嫉妒不已,有心瓜分汉中的土地。 可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一致的,关中诸将虽然有十几路,可兵马却是有多有少,有人担心自己兵马损失太大,会被他人吞并,当即就是反对起来,一起道:“我们已经折损了数千人,再打下去,精兵都要被打光了!” 韩遂闻言,顿时哈哈大笑,然后双目之中,就是露出一丝阴鸷之色。冷然道:“大家不用担心兵员,我们不能出兵,就让那氐人与张卫打头阵吧,正好削弱他们,免得攻破汉中,还要分他们一份!” “对啊,我们的兵死不起,那些氐人死多少,与我们何干!” 关中诸将的心中都是火热起来,然后一直同意,按照马超与韩遂说的做,马腾更是亲自派人,去把氐王与张卫一起请进军帐,旋即扣押了张卫氐王,强迫两人召集兵马,准备攻打阳平关。 其余的关中诸将,也纷纷召集本部兵马,走出军营,再度朝着阳平关压来,整整五万大军,在加上一万余名打头的氐人与张卫部下,黑压压的一片, 几乎把关外的山谷都是全部覆盖,一眼看过去,兵卒似乎无穷无尽一般,令百战的并州军,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天,吕义正好就在阳平关上,当看到关中联军出动的时候,立刻命人敲响了金钟,然后指挥一群群士卒上关防守。 五十辆霹雳车已经装好了石弹,一群群士卒正在调整方位,以方便打击敌军的攻城器械。 随后,吕义又紧急的抽掉了关中臂力,准头最好的一千名军卒,发给新近制造的一千强弩,连同原本的一千五百名强弩兵,一起调到关头,做好大战的准备。 强弩兵后,又是一群群的弓箭手,已经有人提前抬来了火盆,弓箭之上,也是缠着油布,随时准备发射火箭。 吕义更是亲自带着张辽,赵云,甘宁等人站在前排,双目紧盯着城外的一举一动。 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关中联军前进到距离关隘五百步的距离的时候,就是全部停了下来,不再移动。 反而是一群群的氐人,口中发出奇怪的叫喊,被联军驱赶着,抬着云梯,推着井阑,朝着关隘缓缓逼近。 最前方,还有一个使者,高举着双手,骑着白马,朝着关隘跑来。 “主公,要不要末将射杀他!”甘宁眼神凶狠的盯住那个使者,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吕义笑了笑,抬手压下甘宁的弓箭,摇头道:“听听他说什么!” “上面的人听着!”使者冲到了关隘之下,仰着头,尽量放大了声音喊道:“我们关中联军,不希望与并州军为敌,若是你们能够献上足够的军粮,兵甲,金银,我们可以退兵,若是不然,我们必定倾尽全力,打破此关!” 说完,使者也不待吕义搭话,掉转马头,飞一般就要返回本阵。 但是此人的话,已经彻底激怒了吕义。竟然有人敢威胁他,马腾韩遂,还真把自己当肥羊了! “兴霸!” 吕义吼了一声。甘宁面带怒容,手中利箭飞速射出,穿透了逃跑使者的后心,那人惨叫着,跌落马下,只有惊马跑回本阵。 马腾韩遂顿时大怒,马超的双目更是一冷,一把扯过氐王窦茂,吼道:“命你的人速速进攻,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攻打阳平关!” “是,是,我这个就去!”氐王窦茂,也算的上虎背熊腰,为氐人第一勇士,但却被马超拎小鸡一般的扯到身边,敢怒不敢言,只能是把怒火发泄到阳平关上,下令自己的士卒开始进攻。 另一边,张卫也是脸色难看无比,在阎行的逼迫下,分出一千人,推着井阑,朝着阳平关攻来。 山谷内外,顿时喊杀声大作。数千氐人,抬着云梯,发动了第一波攻击。这也是阳平关外的地势太过狭小,无法容纳太多的人同时进攻。 虽然如此,当这些氐人气势汹汹的杀过来的时候,依然有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高顺的神色,彻底的冷漠下来,看向吕义,拱手问道:“主公?” “高叔指挥守城吧!” 吕义摆了摆手,他虽然来支援阳平关,却是没有插手的意思,不说高顺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他不想乱插手。 光是从培养部将的作战能力,他也会适当的放权。 得到吕义的肯定,高顺立刻向吕义行礼告退,然后带着军卒,开始打击进攻的敌军。首先发威的,依然是霹雳车。 一块块飞石被砸了出去,一辆靠的最近的井阑之上,百余个弓箭手顿时惨叫着被砸死了一大半。 还有些落入的氐人之中,砸的无数人头破血流,脑浆迸裂。但是这些霹雳车并没有让氐人后退,反而是更加的疯狂起来。 经历了几次交手,氐人都是知道霹雳车只能打击远处的目标,等到他们冲到城下,就安全了。 但真的是那样吗? 当一群群氐人,冒死突破霹雳车覆盖范围,冲到城下的时候,两千五百强弩兵,立刻释放手中的弩箭。 刹那间,城上箭雨瀑布一般的射了下去,只是一轮攻击,就是夺去了数百人的生命,最恐怖的是,城下的地方两面是高山,只有中间一条直道。数千人拥挤在那里,完全成了强弩兵的活靶子,蓬蓬箭雨无情落下,肆意的收割着氐人的生命! 攻城不过半个时辰,数千的氐人,就是战死了三分之一,可是他们却连城墙都是没有爬上来过! 大地之上,就是见到密密麻麻的尸体,层层叠叠,殷红的血水流淌成小溪,许多人踩上去,扑通一声就滑到在地。 但是阳平关的弩箭,却是无穷无尽一般,依然是潮水一般的射下来,随着敌军的靠近,弓箭也开始发威,射死靠近城墙的敌兵。 氐人终于是顶不住了,他们虽然野蛮,但并不是笨蛋,而且他们本就不擅长攻城,在如此恐怖的箭雨下,他们没有丝毫防护的身体,并不比草人强上多少。 很多人都是承受不住压力,掉头就跑,想要逃回去,保住性命。对于这些人,关中联军没有丝毫手软。 一群精挑细选的督战队站在了后面,所有逃回的士卒,纷纷被砍了脑袋。这让氐王看的心都在滴血,这些可都是他的族人! 但韩遂的一句话,却无疑是让氐王的心沉到谷底。 “大王,继续派兵吧!这次所有氐人,全部派上去!”韩遂淡淡的看着窦茂,冷冷的说道。 “韩将军,求求你了,给我的族人一条活路吧!”见到韩遂还要让他派兵,氐王不禁痛哭流涕,甚至给韩遂跪下了。 韩遂闻言却是冷笑,看着窦茂道:“攻下阳平关,你的族人还有活命的希望,若是不攻,我现在就灭了你们!两条路,你自己选吧!” 氐王的心中顿时一凉,心中悔恨无比,觉得让关中联军进入武都,真的是引狼入室,但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后悔了。 韩遂军令一下,附近的关中将领,都是用充满杀机的眼神看着他,氐王无奈之下,只能是把所有的氐人都是派了出去。 甚至为了激励士气,氐王更是亲自上了战场,不单单是氐王,就是张卫,也被逼迫着,带着最后的数百个士卒,冲向了阳平关。 整整万余的敌军,在关中联军的威胁下,都是存了必死之心,亡命般的朝着阳平关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冲锋。 城头之上,并州军顿时就是感觉到了压力,密集的箭雨在也不能阻止悍不畏死的氐人,一架架云梯,已经是架在了城头之上! “这些氐人好疯狂!” 看着万余氐人不要命的攻击阳平关,就是吕义心如铁石,此时也是微微有些动容,眉头更是微微有些凝重………………… 第二四四章 烈火退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在死亡的威胁下,氐人爆发了空前的斗志,纷纷怒吼着杀向了阳平关。 尽管吕义命令军卒努力放箭,甚至还是亲自射杀了几个氐人的头人,但是在近万的氐人之中,根本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亡命的氐人,依然是前仆后继,朝着阳平关杀来,地面的身体已经是层层叠叠,凹凸不平了。 很多氐人干脆就是踩着同伴的尸体上,向着阳平关进攻。同伴的大量伤亡,根本就无法阻止他们的疯狂! 一架架云梯之上,已经有人开始攀登而上,朝着关上攻来,还有的氐人带着弓箭,提起一具具尸体,堆叠成高高的尸山,朝着城上放箭。 这些人自然是关上重点照顾的目标,无数箭雨,密密麻麻的射向那些尸山,上面的氐人死伤极重,可是还是有许多人不断的爬上去。 随着交战的持续,这些尸山堆积的也是越来越高。阳平关上,士卒也渐渐的开始有了伤亡,虽然不多,还是让吕义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 “传令下去,全军无比死战,只有守住阳平,才能守卫我们的家园!”吕义终于是忍不住,越过高顺,直接对军卒下令。 他说的也是事实,阳平是汉中门户。失去阳平,汉中就没有了屏障!他的命令一传下去,守关的士卒也开始拼命了,弓箭越发的紧密,更有人冒死冲到云梯边上,与上来的氐人厮杀。 “哈哈哈哈………早知道这样,我们真应该提前驱使这些人死战的!”不远处,一个关中诸将看到氐人冲上了城头,不由大笑起来。 他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韩遂的眼中,更是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消灭了氐人与张卫的兵马,这武都之地,就会兵力空虚。 韩遂已经开始盘算,是不是吞掉武都,增加自己的实力了,其余的诸将,也是眼神闪烁,或者皱眉,或者欢笑,更有人忍不住,开始派出一部分兵马,加入到攻打阳平关的队伍之中。 这些人的加入,无疑让吕义又是感觉到了一丝压力,虽然阳平关天险,短时间他有信心守住,但那样一来,他的部下也会有许多伤亡。 而并州军又是一向走的精兵路线,吕义可不想自己的部下作出无谓的伤亡! 张辽也与吕义的想法差不多,看到氐人的进攻越来越疯狂,赶忙来到吕义身边,大声道:“主公,敌军攻城太激烈了,我们不妨丢火油,烧死他们!” “什么,要用火攻?” 张辽的话,让许久人的眼中都是一亮 阳平关四周,可全部是高山,如今又是秋季,到处都是枯草。 若是放火,就是烧不死那些氐人,浓烈的烟雾,也能阻碍敌军的视线。至于这样有可能引发的山林大火。那也顾不得了。 一切以守住阳平关为主! 想到这里,吕义一狠心,命霹雳车停止发射石弹,而是改为火油罐,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无数团烈火。轰然的划破天空,落入了敌军之中; 顿时,惨叫声一片,很多氐人都是浑身冒火,凄惨的在原地打滚,还有的人四处乱跑,连带其余的人也被大火沾上。 亡命的氐人,攻势顿时缓和下来,甚至他们根本顾不上攻城,只是四处乱跑,想要逃避被大火吞噬的可怕命运。 还有的人仗着身手敏捷,想要朝着两面的山林躲避,但是就在此时,一个火油罐飞了过去,砸在山中。 上面的枯草遇火就燃,猛烈的火势呼啦啦就是窜起老高,这无疑让那些攻城的氐人愈发的惊慌起来。 很多人都恐惧万分,拼命想要往后面逃去,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督战队无情的刀剑,韩遂更是神情冰冷,大吼道:“都给本将回去,不破阳平,谁也别想后退!” 更是已经有关中将领,命士卒放箭,射杀那些返回的氐人。反正攻城的不是他们,还有人巴不得氐人死光了,还趁机瓜分武都。 氐人彻底绝望了。氐王窦茂更是满脸悔恨,大吼一声,亲自带头,想要冲破关中联军的封锁。朝着韩遂杀去。 但韩遂身边的阎行,立刻拍马而出,舞动一对亮银锤,只是一锤,就把的氐王的脑袋砸的粉碎。 “谁敢后退,此人就是榜样!都回去攻城,只要攻下阳平,你们就能活命!”阎行冷冷的说着,又是一锤,把另一个靠近他的氐人上半身砸的稀烂。、 血腥的手段,震慑住了氐人,慌乱的氐人,越发的疯狂了,开始朝着阳平关冲来。韩遂是打定了主意,要用人命来攻克阳平关,即使攻不破,他也要消耗完氐人的力量。 阳平关上,看着氐人被刀剑威胁着重新杀了过来,赵云心中一动,对吕义道:“主公,我们是否能够……” 吕义摇了摇头,没让赵云说下去,只是命人继续投掷火油,释放火箭,而且,这一次,他的主要目的,不是射杀这些氐人了,而是大部分都是丢进了群山之中。 山林的大火,立刻就有了燎原之势,一股股漆黑的浓烟,如同道道黑龙一般,在半空盘旋。 呛的阳平关上,很多人都是眼泪鼻涕一起流,更有人大声的咳嗽起来,这还是在高处关头,而那些聚拢在关外的氐人,此时更加的悲惨,不是被大火烧死,就是被浓烟活生生的呛死。 烈火熊熊,不分敌我。只是短短一个时辰,整座阳平关上,就被大量的烟雾遮蔽。关外,更是全部是烈火与浓烟,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就是吕义,双眼也是刺痛的直流眼泪,几乎要睁不开了。 这样的情况,对于敌我双方,影响都是极其巨大的,身在浓雾中的氐人,根本分不清方,关头的并州军,也只能胡乱的张弓,杀敌全靠运气。 随着大火的延续,浓雾甚至还影响到了关中联军,张卫更是浑身漆黑,头发都是被烧掉了一大半,被几个忠心手下,拼死抬了回来。 韩遂眼神顿时一冷,对阎行使了个眼色。 阎行会意,手中银锤举起,就要杀掉逃回的张卫,然而就在此时,不知道庞德对马超说了什么,一身金甲的马超立刻挡在了阎行身前,手中的金枪,也是崩开了阎行的银锤。 韩遂的脸色一下就阴冷下去,喝道:“马贤侄,你这是要做什么!” “哈哈……文约,何必那么重的杀心,这张卫毕竟是武都之主,我们身为客军,岂有杀掉此地主人的道理!”马腾却是爽朗一笑,站在了韩遂面前。 “哼!”韩遂额头青筋冒了冒,知道借机杀死张卫,夺取武都的计划被马腾发现了,只能是悻然命阎行罢手,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返回了军营。 随着韩遂的退走,其余关中诸将,也是纷纷撤兵,打算等到浓雾散了之后,再来厮杀,战场之上,很快就是安静下来, 只有还在燃烧的大火,还有尸体被烧焦之后,留下的阵阵恶臭。阳平关头,吕义总算是松了口气。 好在打退了这些氐人的疯狂进攻。否是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他都要担心阳平关能不能守住。 阳平关内外,如今已经被大火笼罩,没有个一两天的时间,根本无法消散。 趁着这一段时间,吕义命人抓紧时间修缮城墙,又是让南郑方向,补充了许多的军资过来,充实阳平关的守备。 蒹葭关处,臧霸也传来了消息,刘璋已经发现上当,此时正火速的调集兵马,打算重新前来进攻汉中。 这也意味着,留给吕义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若是不能尽快逼退关中联军,他又要面临被两面夹攻的危险处境。 但要他打退关中联军,又是谈何容易!外面毕竟是五万大军啊,而且还是精良的西凉兵! 难道真要自己给关中联军赠送军粮? 只是稍微一想,吕义就是甩开了这个念头,那只能是不得已而为之,再说,现在还有一个夷王在看着呢,若是自己示弱,还怎么收服七姓夷人? 战!只能一战到底!只有把关中联打怕了,让他们知道并州军不好惹,才能解除阳平关的威胁。 只是,到底要如何才能震慑住这些关中联军呢?接下来的时间,吕义就把关中的文武全部都是找了过来,一起商量对策。 但刘晔等人虽然都是大才,也不能事事都能出谋划策。而且并州军目前又是面对两大强敌,一步走错,就可能元气大伤。三个谋臣都是很谨慎,只是劝吕义死守,等待机会。 但是文臣能忍,武将一边却炸开了锅,这些天被连续攻击,很多人早就是忍不住了,恨不得出去大杀一场。 尤其是张辽张绣,两人带领的是骑兵,在汉中附近根本无用武之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厮杀,已经不止一次向吕义抱怨了。 “主公,要不我们杀出去吧!跟那关中联军一战!”张辽主动请战道。 “不行,马腾的西凉骑兵也不弱,我们兵力也不多,防守尚且困难,更何况是出战!”吕义摇了摇头,否决了张辽的提议。 “主公,我倒是有个主意!”赵云想了想,沉声道:“我听闻西凉尚武勇,马超更是号称西凉第一健将,羌胡畏服,我们不如与那马超约斗,只要败了马超,既能扬我军威名,也能打击敌军士气!” “子龙的主意不错!”吕义眼睛一亮,他舍不得跟关中联军大战,可是斗将,他可不会怕。 而且,吕义隐隐的有种感觉,关中联军之所以敢对付自己,似乎是觉得并州军实力弱小。都把自己当作了肥羊了。、 毕竟以前的张鲁坐镇汉中的时候,他可没有见到关中联军进攻过汉中。 不管是不是,但防守可不是吕义的风格,赵云的提议,可谓是正中他的下怀,当即,吕义就是命人写了封挑战信,命人送去了关中联军之中………… 第二四五章 约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阳平关处,并州军与关中联军陷入了僵持,虽然西凉兵马众多,但却不敢拼命攻打阳平关天险,而吕义虽然防守容易,却是兵力不足,无法出去进攻。 赵云的约战提议,正合他的心意,而且,他也想看看,到底那个马超庞德到底有多厉害。 所以,吕义当即就是命人给马超送信,约定战斗的时间。比试一下武艺的高低。 而马超的回应也很快,几乎是刚接到书信,马超就是大笔一挥,批了三日后一战,为了报复上次吕义射杀关中联军使者的仇,韩遂更是命人割掉了使者的双耳。 这无疑让吕义震怒,也给这次约战增添了浓浓的血腥气息。虽然马超是五虎上将,但到底不是自己这边的。 吕义巴不得自己的部下能够把马超杀死,但他也怕马超太猛,杀了自己的部下,所以,对于武将出战的人选,自然是重中之重。 不过想要出战的武将太多了,不单单是赵云想去,张辽,甘宁,甚至高顺与张绣都是跃跃欲试,希望能与马超一战。 最令吕义哭笑不得的是,连杨任杨昂都是叫嚣着要与马超一战。 这不禁让吕义是哭笑不得,更是感觉有些头痛,无论选了谁,其余人必定不满啊,搞到最后,他干脆是让要参加的武将都是来一次比斗,谁最厉害,谁就是出战。 于是,同马超的战斗还没有开始,阳平关中,一群武将已经是剑拔弩张,火并了好几场,最终,还是赵云技高一筹,杀败了甘宁,坐稳了并州军第一健将的宝座。 甘宁只能屈居第二,第三则是张辽了。、 并州军在比试,关中联军之中,韩遂成公英,这两个联军的智囊也在与众人商议约战的事情。 自从联军胁迫氐人拼死攻城,又杀了氐王之后,武都的氐人,已经是联军恨之入骨,纷纷逃回山中,结寨自守。 没有了氐人的支持,联军的兵粮立刻捉襟见肘。 如今的联军,颇有些进退维谷的尴尬,但要他们退兵,又有些不甘心,韩遂干脆提议,接着这次约战,来一次豪赌,若是并州军战败,必须交出十万斛军粮,然后大军撤退。 若是并州军战胜,联军立刻撤退,并且保证不在进攻汉中。 韩遂的提议,得到了许多联军将领的赞同,当即派人把消息通知了吕义。 但吕义却不干了,自己败了要给十万军粮,联军败了却是什么事都没有,还真当自己是软柿子啊! 这样的条件他会答应才怪,想都不想。就是直接拒绝。最后韩遂等人被迫,表示若是他们战败,愿意拿出三千战马。 吕义本来不想答应,但随即想到,这也许是逼迫联军撤兵的一个绝好机会,虽然十万斛军粮有些心痛,但还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又派人向联军提议,进行三局两胜,他就不信,自己三个大将,还胜不了联军那边。 对于此,韩遂与马腾回答的也很痛快,觉得有马超在,联军获胜的机会很大,很痛快的就是答应下来。 双方也开始罢兵,对阳平关外的氐人尸体进行清理。山中的大火也被联军扑灭,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虽然天空依然是烟雾浓密,却已经不如一开始那般看不清东西南北了。 日头高升,五万联军士卒,全部聚拢在阳平关外,马超更是一身黄金甲,显得意气风发,被庞德马岱簇拥着来到了双方约定好的空地。 为了表示诚意,联军士卒都是没有携带攻城器械。吕义见状,也是带赵云等人,连同三千重骑,一起出了阳平关。 烈日之下,三千重骑,铠甲闪烁着点点光芒,尤其是到了汉中,吕义又是对重骑兵进行了一番打造,此时的重骑兵,连人带马,人人都是浑身铁甲,战马更是只是露出一双眼睛,全身都是披着厚重的甲胄。 如此恐怖的重骑兵一出现,联军之中,顿时传出阵阵惊呼,即使是见惯了骑兵的联军,很多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丝恐惧。 马腾韩遂,对视一眼,都是露出强烈忌惮还有嫉妒的神色。 双方的兵马,在距离千余步的地方停了下来,重骑兵没有在前进,而是蓄势待发,作出随时冲锋的架势。 对面的联军,也紧急组成了军阵,然后,阵阵欢呼之声,就是从联军之中传了出来,马超,庞德,阎行,联军之中最勇猛的三人都是面沉如水,站在军阵最前方。 吕义也不示弱,带着赵云,甘宁,张辽,一起上前,双方在距离五十步的时候,才是停了下来。 还没有开打,六员大将,就是虎目绽放寒光,彼此对视了起来。马超更是钢枪一指相貌最为威猛的甘宁,冷笑道:“这个人的首级,归我了!” 甘宁大怒,浑身杀气四溢,但一道身影,却是寻迅速挡在了他的前面,赵云面沉如水,冷冷的看着马超,“你的对手,是我!” “就凭你!”马超脸色一变,看赵云俊朗不凡,有一种儒雅的气势,不禁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后面又是上来两匹快马,却是马腾与韩遂双双前来。 两人一起看向吕义,韩遂冷笑道:“你就是吕子诚?就是不知在吕布那里,学到了几层本事?” “阁下若想知道。何不与我比试一番!”吕义同样冷笑,怀抱钢刀,就那么冷冷的看着韩遂,不得不说,此人果然手段毒辣。 一万氐人,全部被他当作炮灰,用来攻打阳平关,害得阳平关的城墙,差点就被突破了。 “好了,我们都少说废话!大家尽快比斗,完了我们好带着军粮返回西凉!”马腾是个魁伟的壮汉,性子显得耿直,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有些难听。 吕义当即就是沉下了脸色,争锋相对的道:“你们的战马准备好了吗,可不要输了就反悔!” “哼,我西凉男儿,说一是一,岂会反悔!”这次说话的是韩遂。他对于吕义的态度很有些不满,又补充道:“我们是不会输的!” “那正是我要说的话!”吕义神情冷漠,心中更在思考,是不是现在就来场混战,斩杀了马腾韩遂。 但随后他就放弃了这个大胆的想法,不说韩遂马腾武艺不错,若是自己如此做,那可就要失信于天下了。 马腾韩遂同样也是眼神闪烁,看向吕义,几次眼中,都是露出淡淡的杀机,但看了眼不远处的三千重甲骑兵,他们还是明智的选择了放弃。 “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马超却是等的不耐烦了,策马前行了一步,赵云唯恐马超突击到吕义身边,也赶忙策马,挡在了吕义身前。 “子龙,小心!” 见到赵云上前,吕义嘱咐了一句,毕竟马超威名赫赫,他也摸不准赵云能否得胜, “孟起,你也小心!”马腾也吩咐了马超几句,然后退后,站在一旁观战。 马超与赵云,则是同时上前,彼此脸色凝重的盯着对方,一金一银两把钢枪,几乎是同时举了起来。、 “杀!” 突然。就在赵云靠近马超二十余步的时候,马超突然舞动金枪,朝着赵云杀了过去………… 第二四六章 大混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马超与赵云上场,双方的士卒都是鼓噪呐喊,为自己的主将助威,马超更是满脸杀气,就在赵云策马,双方距离二十余步的时候,马超突然大吼,手中金枪如同一条金龙腾空,超朝着赵云杀了过去。 这一枪极为的惨烈,带着一往无前的恐怖杀机,速度更是快的无与伦比,旁人的眼中几乎只能看到一条金线闪烁而过。 “好!大兄,一枪结果了那白面小将!” 看到马超率先出手,在远处观战的马休马铁同时大叫起来,马腾也是眯起了眼睛,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远处的关中联军,干脆就是迫不及待的欢呼起来。都期待着马超一枪刺死敌将的场面,这也难怪他们如此兴奋。 马超威震西凉,天下有名,而赵云却是甚少出手,并没有什么名声,加上长的又是俊美,丝毫看不出有杀气的样子。 很多人都下意识的把赵云当作了白面书生。 唯有吕义,嘴角噙着笑容,虽然惊疑于马超的枪速,却是丝毫没有担心的神色。 “来的好!” 赵云也知道这场比试的重要性,俊朗的脸色一沉,眼神之中忽然迸发出无比夺目的神采。 面临马超的雷霆一击,他没有选择躲避,手中梨花枪啪啪甩动,瞬间抖出了层层枪影,就见到条条枪影,如同道道白色的闪电,朝着马超的身上就是雨点一般的扎了过去。 竟然是不闪不避,同样的以快打快! 当当当当! 连续不断的撞击声,从一金一银两条枪影中不断的传出,赵云银甲银枪,如同一道炽烈的白色光团,朝着马超不断的撞击过去。 马超金甲金枪,也是犹如战神一般,枪法滔滔,如金龙腾舞,每一枪刺出,都是带着无比惨烈的杀气。 两个人,一个如同杀神临世,一个如天将再生,刚一交手,就是使出了自己的最强的攻击,很多人只能看到金银两道高速移动的身体,还有不断晃动的两条钢枪,其余的就是根本看不清了。 因为两人的速度已经快到了极点,都是以快打快,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 就是吕义,脸色也是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两人的攻击太猛烈了,太恐怖了。这样的战斗,恐怕丝毫不下于三英大战虎牢关之时! 这恐怕也是整个大汉,最顶尖武将的碰撞了,短时间内,几乎不可能分出胜负。;转眼间,两人已经斗了五十合,竟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大战的马超,更是不时传来阵阵怒吼,金色的大枪速度陡然又是提升了几分,几乎快的&很多人的肉眼都是无法捕捉到金枪运行的轨迹。只能模糊的看到点点金光,不断的在马超的周身出现,璀璨无比。 见到马超发威,一向冷静的赵云,终于也是忍不住大吼,手中的银枪刺出的速度也是陡然提升到了极致,恐怖的速度,竟然产生了音爆,就听到轰隆隆如同雷鸣般的声音,从四周不断的传来。 赵云的银枪,更是如同闪电一般,一口气连续刺出了数十枪,全部刺向了马超的要害。 马超顿时暴怒,手中的金枪也是呜呜呜的抖动,拼命抵挡赵云这凌厉无比的攻击,金枪银枪,又是不断的来回撞击,摩擦出无数道火星。 但赵云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虽然马超拼尽全力,依然无法全部挡下来,一点银光,突破了他的防守,迅雷一般的刺向了他的心脏! 但马超毕竟是五虎上将,危急时分,却似身体一扭动,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同时手中金枪再度刺出,虽然速度没有赵云快,却是力道十足,嗡的一声,扎向了赵云的小腹。 赵云赶忙提马,飞速的后退了一小步,金枪几乎是擦着赵云的银甲过去,可到底是差了那么几毫米的距离。 “你姓甚名谁,武艺不错,可以做我的对手!”激斗多时,马超冷傲的脸上,罕见的露出无比凝重的神色,而是接着错马的机会暂停进攻,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赵云同样也是气喘吁吁,显然刚才的交手,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听闻马超问起,立刻沉声喝道:“我乃常山赵子龙!” 嗡! 根本不给马超回气的时间,赵云银枪抖动,如同道道银色的闪电,再度朝着马超杀了过去。 “杀!” 马超须发都是飞扬起来,再赵云冲锋的同时,也是发动冲锋,一金一银两道身影,再度杀在一处,激烈的战斗起来。 “天威将军,杀啊,杀了他!”无数关中联军的士卒在大呼,拼命的摇动手中的旗帜,努力为马超加油。 “并州军必胜!” 后方的三千重骑兵,也是高声呼喊,但他们没有乱动,依然是作出随时准备冲锋的样子,给人以沉重无比的压力。 阳平关头,更是站满了士卒,都是抬头眺望,观看外面的大战,还有人看的血性大发,拼命的擂响了关头的战鼓。 强烈的战鼓声,越发的刺激了双方军卒的热血,很多西凉军卒干脆是拿起兵器,重重的砸向手中的盾牌,发出如同闷雷般的响声。 战场中央,赵云与马超还在大战,双方都是用枪的高手,此时斗在一处,真的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转眼间,从上午一直大战到中午,交手已经是一百五十回合,许多人嗓子都是喊哑了,两人依然不分胜败。 而且是越战越勇,人如虎,马如龙! 马腾韩遂顿时变色,一起大惊道:“不想并州军中,竟然有如此猛将!” 观战的马岱也是震惊,难以置信道:‘“自从大兄武艺大成,成为我西凉第一健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与大兄鏖战到这等地步的!” “哼!天下之大,岂无英雄乎?两人这样打下去,何时能够分出胜负,我去会会那赵子龙!” 马岱的话,却是惹恼了韩遂身边的阎行,他曾经与马超号称双健,岂肯让马超专美于前,不待韩遂答应,怒吼一声,舞动手中一对八十斤中的银色双锤,拍马就是杀了上来。 “阎行在此,赵子龙,来与我一战!” 一对银锤挥动,砰然撞击出无数的火花,却是不等赵云搭话,就是高高的举起,朝着赵云脑门就砸! 观战的吕义,脸色顿时一变,双目中露出一股凌厉的杀机,喝道:“张叔,拦住此人!” 阎行的举动,在已经让张辽甘宁不满,此时得到吕义首肯,张辽怒吼一声,手中紫色战刀用力挥动,坐下的火红色马王更是暴嘶不已,飞速的撞向了阎行。 但阎行还是战了先动手的便宜,一对银锤忽然分开,一上一下,上锤砸人,下锤砸马,誓必要把赵云诛杀当场! 赵云顿时大惊,他与马超激斗,已经是全力以赴,此时如何能够再对付阎行,脸色顿时一沉,只能一咬牙,拼着被马超刺伤,赶忙提枪,荡开了阎行一锤! 但是赵云快,马超的动作更快,一声大吼,竟然是舍弃了赵云,手中金枪当的一声,又是挡开了阎行的另一锤。 马超的神色更是狰狞无比,朝着阎行大骂道:“滚开,这是我们的战斗,何时轮到你插手了!” 说罢,金枪又是一指赵云,吼道:“够胆的,跟我来!”策马就是远离了军阵,与阎行拉开距离。、 “怕你不成!” 赵云也杀的兴起,面对马超的挑衅,立刻策马,两人一起朝着远处杀去,只是丢下阎行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 有心要跟上去,烈火般的马王,早已经是飞速冲到,张辽神色震怒无比,战刀如紫电惊雷,斩向了阎行,大吼道:“我乃张辽,特来杀你这卑鄙小人!” “该死,你既送死,某家这就送你上路!” 阎行也不是好脾气的,刚刚被马超痛骂,张辽上前,正好成了阎行的发泄目标,一对银锤呜呜的挥动,如同两个巨大的车轮,没头没脸的就是砸了下来。 但是出乎阎行预料的是,面对如此狂猛的进攻,张辽居然也不闪不避,浑身气势如虹,刀刀都是雷霆万钧,竟然杀的阎行有些应接不暇,一滴冷汗,瞬间就从阎行的额头滴落。 阎行却擦都不敢擦,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与张辽大战。 “怎么可能?”韩遂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马超阎行,可是关中联军有名的猛将,从来都是他们杀人,还是第一次,两人竟然被同时挡住! 马腾也是脸色发黑,不由看向吕义。眼神惊疑不定。 吕义却是老神在在,并没有去关注马腾韩遂,见到张辽压制住阎行,也没有再去关注,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马超的身上、 马超不会是五虎上将,西凉的第一健将,真的是猛的一塌糊涂,就连甘宁,也只能跟赵云打个两百回合,就是败下阵来,可是马超与赵云,早就是杀的超过两百回合了,居然还是虎虎生威,还有越打越勇的趋势! “主公,不好,联军那边又派人了!”身边的甘宁却是突然怒了,指着韩遂那边,就是破口大骂。、 吕义扭头一看,也有干翻联军十八代祖宗的冲动,这马腾韩遂还这不是东西啊,看老子手下厉害,居然又是派出了庞德,前去夹攻张辽! “兴霸,此人交给你了,给我干死他!” 吕义顿时就怒了,张辽虽然也是顶尖武将,到底武艺只能排在第三,他唯恐张辽有事,赶忙让甘宁杀过去解围。 “杀!甘宁在此,够种的与我一战!” 甘宁得令,虎头金刀指着庞德,紧了紧腰上的一条的铁链,拍马就是出战。但无奈起步慢了,赶上去还要一点时间。 韩遂见状,却是阴阴一笑,大声道:“庞将军,别理那人,先杀了这张辽再说!” “韩遂,你个老乌龟,有种的跟老子打一场!” 吕义几乎要气疯了,也不顾及形象了,指着韩遂就是一顿痛骂,胯下的乌云驹似乎感受到了吕义愤怒,突然人立而起,奋力咆哮了起来。 顿时,一声宛若呼啸龙吟的咆哮,在天空回荡,两边的马群,顿时发生了大骚乱,很多马儿吓得蹄子一软,就是要跪下去。掀翻了无数的骑士。 马超等人的坐骑虽然精良,也被乌云驹恐怖的咆哮吓住了,或者低头,或者引吭长嘶,发出不服的声音。 尤其是庞德的战马,乌云驹的吼声,完全是冲着它去的,那马儿虽然神骏,却还是被乌云驹给吓了一跳,不由的停在原地,如临大敌的盯着乌云驹。 战马之上,庞德气的差点吐血,好不容易想要偷袭张辽一把,无奈战马不争气。而甘宁却是趁着此时,策马杀到庞德身边,与他大战起来。 就这样,双方的六员猛将,就是如此混战在一起,完全把之前双方约定的轮流赌斗抛到了九霄云外。 吕义也算是吸取了教训了,他要做君子,奈何联军太小人。此时哪里还会客气,也是舞动钢刀,上前了几步,指着韩遂就是开骂,什么污言秽语,都是扣到了韩遂的头上。 韩遂气的脸色的铁青,-几次要冲上去,跟吕义一战,还是成公英比较冷静,劝住了韩遂。 毕竟双方赌斗,人尽皆知,耍点小手段可以,但真要火并,那就要让天下人笑话了。 吕义见韩遂不吭声,骂的更加起劲了,有心要挑起联军的火气,引诱韩遂出战,然后趁机斩杀。 不过韩遂到底是韩遂,颇有些老奸巨猾,虽然被吕义气个半死,却硬生生的忍住没有出战。 骂了一阵后,见到激将没用,吕义也只好闭嘴,觉得还是留点力气,观看场中的比斗要好。 此时的战场之上,喊杀声已经是铺天盖地了,双方加油的士卒,更是几乎喊破了嗓子。马超与赵云,差不多已经打到了三百回合,依然是不分胜败。 看的联军之中,许多人都是目瞪口呆,甘宁与庞德,也是杀到了四五十合,双方皆是猛将,都是猛冲猛打,激烈程度,丝毫不必马超与赵云那边弱上多少。 现在唯一能够指望快速决出胜负的,也唯有张辽这一边了。有了甘宁分担压力,吕义也是策马上前,随时准备应对突然状况。 张辽总算是完全腾出手来,可以放心与阎行一战,不过阎行的武艺却也是极高,到底是西凉的健将,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拿下来的。 尽管被张辽杀的守多攻少,但一双银锤,也是舞的虎虎生风,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而此时,时间已经是接近了傍晚,天空晚霞都是出现了,双方的军卒,嘶吼了一天,此时都是喊不出声音了,只有剧烈的战鼓声,还在不停的响动。 六员大将,战斗也是进占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呼喝声不断,兵器撞击的声音,即使在震天的战鼓声中,也是极为响亮。 此时,关中联军之中,很多实力弱小的将军,脑门上都是冒出了层层的冷汗,在看向吕义的目光,已经不是在看待肥羊了,而是在看着最凶猛的一头猛虎一般。 更有人暗自后悔跑过来掺和这一趟浑水,打算比试一结束,不管输赢,赶紧撤兵,退回自己的地盘要紧。 韩遂也是脸色凝重无比,寒声道:“不想这吕义手下如此多猛将!他既然这么能打,为何却是屡次丢出城池,四处流浪!” 马腾的脸色也同样有些不好,沉声道:“赝本老夫也看这并州军四处流浪,以为他们不过侥幸,偷袭汉中得手,但如今看来,这群人,绝不是我们单独能够对付的!” 看到马腾韩遂又在一起嘀嘀咕咕,吕义还不知道,这些人已经被镇住了,以为他们又在打什么主意,不禁冷哼了一声,正要说话。 就在此时,原本激斗在一起的六员猛将,其中一人忽然大叫一声,丢了武器,拨转码头,朝着本阵就跑…………………、 第二四七章 扬威西凉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天色昏暗,已经接近黄昏,六员猛将,依然在惨烈搏杀,斗的难解难分,尤其是赵云与马超两人,更是杀的快要接近四百回合,持续了一整天,连坐下的战马都是累的吐白沫了,两人依然是战的激烈无比,难以分出胜负! 这更是让关中诸将,震惊不已,他们很多人都是听钟繇说并州军一路南下,不断流浪,丢下城池无数,实力弱得很,都以为遇到一只肥羊。 尤其是吕义偷袭汉中得手,让全天下都是震惊,关中诸将,更是一个个嫉妒的发狂,总是想着趁着并州军立足未稳,过来瓜分汉中。 直到今天,看了这一场恶战,许多人才是猛然醒悟过来,更有人在心里大骂钟繇卑鄙,这哪里是肥羊啊,分明是披着羊皮的恶狼啊。 这样强大的战力,即使在西凉都可以横着走了,他们竟然主动跑过来招惹并州军,这不是嫌命长了吗。 尤其是看到远处,自始自终中,队形严谨,杀气腾腾的并州铁骑,很多人眼中的贪婪已经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就是恐惧与忌惮。 很多的关中诸将,此时唯一希望的,就是赶紧结束这次赌斗,不管是胜是败,赶紧撤兵,返回老巢再说! 至于刘璋的许诺,此时谁还去管刘璋如何,更有人心里把刘璋咒骂了无数遍,若不是刘璋,他们会跑来趟这浑水吗? 就在关中诸将逐渐开始对并州军忌惮的时候,吕义的表情也微微有些凝重,大战了一天,竟然还没有分出胜负,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当即,吕义就是张口,想要叫喊停,让双方暂时休战。但是就在此时,原本与甘宁大战的庞德,却是突然大叫一声,丢了手中长刀,捂住臂膀就是打马后退! 关中联军顿时震惊,无与伦比的震惊。谁也没有想到,庞德竟然首先败了!吕义也是有些出乎预料。 但很快,他就是明白了原因,就见到庞德左臂之上,被一条粗大的铁锁砸的整个凹下去一片,丝丝血水,更是从指缝间流出。 而甘宁的手中,就是提着一根拳头大小的铁锁,上面帮着一串拇指粗的铁链,刚才甘宁就是趁着庞德不注意,突然丢出贴身藏着的铁锁。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庞德与甘宁大战了七八十回合,甘宁都是规规矩矩,谁知道甘宁却是焉坏,硬是等到斗的难解难分的时候突然下手。 庞德猝不及防,顿时中招,被砸伤了手臂,使不得大刀,干脆就大刀砸向甘宁,自己却是飞速的退回了本阵。 这说起来长,其实不过是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庞德就是败下阵来,而甘宁也不追赶,却是又杀向了阎行。 “卑鄙!” “无耻!” 马腾与韩遂大怒,气的就要指挥士卒上去混战。 “你们两个混蛋,当初派人夹攻我的部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羞愧!” 吕义也豁出去了,钢刀举起,身后的三千重甲骑兵,顿时怒吼一声,手中铁戟齐刷刷的端平,就要发动冲锋! “啊!” 就在此时,一声惨叫却是引起了双方的主意,却是阎行,被甘宁与张辽夹攻,也抵挡不住,胸甲被张辽辟碎,背心也被甘宁一铁锁砸中,吐了口血水,也只能舍命舞动银锤,朝着后面就跑。 张辽与甘宁也不去追赶,两人极有默契,却是把马超围困在核心,就要痛下杀手。 “住手!胜负已分,你们都回来吧!” 吕义见此,赶忙出声,喝止了甘宁张辽的举动,虽然这是击杀马超的一个绝好机会,但如今他的目标是益州。还没有实力与西凉益州两面作战,只能是放弃这个诱人的机会。 甘宁张辽闻言,都是纷纷住手,朝着吕义这边靠拢,赵云与马超也停止了打斗,飞马退了回来。 厮杀许久,马超也知道赵云三人不好惹,不敢追赶,也是很不慌忙后退,被马岱等人团团保护起来。 但马超却是推开了马岱,看着双方蠢蠢欲动的军卒,大吼道:“怎么回事,都给我退回去,谁敢上前,格杀勿论!” 马超一吼,原本上前的联军军卒竟然是同时止步,都是看向各自的将军,没有向前。而吕义看到联军不进攻,也不想来一场大战,也下令并州铁骑稍安勿躁。 双方从斗将变成了两军对峙。都是杀气腾腾的怒视着彼此。吕义更是有些轻蔑看着马腾。冷笑道:“这就是你们说的说话算话?输不起,就是要派兵大战?” “休要胡言!我西凉男儿宁死,也不会做毁诺的事情!”马超却是策马上前,手中金枪指着赵云,大吼道:“赵子龙,出来,今日定要与你分个胜负!” “战就战,我岂惧你!”赵云也是打出了火气,此时虽然累的气喘吁吁,却还是坚持要出战。 吕义赶忙拦住了赵云,冷着脸看着马超,喝道:“马超,你说我胡言,我倒是要问你,我们说好的三局两胜,如今你方已经败了两阵,你们已经输了,还有什么好比的!” “吕子诚,若不是你们暗箭伤人,我们岂会输!”庞德冲了出来,苦大仇深的看着甘宁,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甘宁却是直接朝着庞德吹了声口哨,他是贼寇出身,自然不会在意虚名,能够获胜,才不会管手段如何。 吕义也是有些冷漠的看着韩遂,沉声说道:“兴霸放暗器不对,难道你们一开始想要以多打少,就是有理了!庞将军,你别告诉我,你出战的时候,没有想过夹攻我的部下!” 既然要指责,吕义索性把事情给全部掀开,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倒要看一看,到底是谁理亏。 庞德的脸色顿时一红,支支唔唔了一会儿,不好说话,只能是羞愧而退,联军的士卒,也是小声的议论起来。 当初双方可是说好的,一对一,轮流对战,说到底,还是联军先破坏了规则的,这是想赖也赖不掉的。 马超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只能狠狠的瞪了阎行一眼,也没有话说了。 吕义见此,越发的有了底气,抓紧时间就是声讨起来,摇头道:“亏我还以为西凉人都是有血性的好汉子,谁知道闻名不如见面啊!罢了,你们既然输不起,那马我也不要了,我们还是战场上见真章吧!” 说罢,吕义带着部下,就是一副作势欲去的样子。马腾韩遂顿时大急。马腾更是埋怨的看了韩遂一眼,也顾不的责怪,急忙上前叫道:“吕贤侄,我与温侯,也算是有些交情,不置可否容老夫说一句公道话!” 无论如何,话没有说清楚,马腾是不敢让吕义走的,否则事情一旦传出去,关中联军的名声可就要臭了。、 毕竟人言可畏,尤其是到了马腾这样的位置,更加不想让人背后说闲话了。 韩遂也是咬了咬牙,虽然不忿向吕义低头,但还是给成公英打了一个眼色、 成公英会意,当即上前了一步,大声道:“吕将军,我们愿赌服输,这一次,确实是你们胜了,我们答应的军马,绝对会如数奉上!” 整整三千匹战马啊,除非脑子坏了,才会拒绝这样的诱惑。吕义本就是假装要走,如今看到韩遂马腾退让,赶紧见好就说。 不过他对马腾的话信得过,但对韩遂的话就要仔细琢磨了,更怕韩遂滥竽充数,当即就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犹豫道:“万一你们拿劣马充数怎么办?” “吕子诚,你不要太过分了!西凉男儿头可断,尊严却不能让人侮辱,我们说好的三千匹,必定是最精良的战马!” 听了吕义的话,马超却是大怒,恨不能跟吕义大战三百回合,但到底顾忌赵云,马超也不敢乱来,彻底的收起了对并州军的轻视之心。 韩遂也是赶忙点头,虽然也有以次充好的打算,但如今被吕义说破,只能忍住肉痛,装作豪迈道:“吕贤侄多心了,不就是三千战马,我们这里十三路人吗,一日之内,就能给你凑出来!” “是啊,是啊!愿赌服输,战马我们可以给你!”其余的关中诸将赶忙附和,如今眼里的大肥羊彻底变成了恶狼,连最强的马超都被挡住,谁还敢与并州军为敌啊。 见到众人有些畏惧的样子,吕义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明白过来,心中更是暗骂关中诸将欺软怕硬,但这也有一个好处。 只要他的拳头够大,他就能震慑这群人,起码若是以后刘璋再想联合这些人攻打自己,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吕义爽然一笑,口气也和缓了不少,微微点头道:“如此最好,说实话,我们毕竟没有什么太大的冲突,应该是互不侵犯才是!” “吕将军说的没错,都是刘璋那厮挑拨的,我们如今已经醒悟过来,明日一早。就是撤兵!”已经有实力弱小的关中诸将开始表态了。 对于这些人的话,吕义也就是听听而已,没有韩遂马腾点头,这些人也做不得主,所以,他的眼神还是在韩遂与马腾的身上打转。 马腾微微一笑,见并州军中猛将极多,阳平关又是险要,心中已经有了退兵的意思,首先表态道:“之前的事,完全是误会,吕将军放心,我们说话算数,从此以后,我的兵马,不会主动与你为敌!” “那就多谢马将军了!”吕义郑重的向马腾道了谢,又是看向韩遂,在等着他的回答。 韩遂的脸上立刻带出一丝微笑,也是轻轻点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老夫自然同意!”只是心中的不甘,无论怎么遮掩,都是从眼神中流露了出来。 吕义才不会管韩遂怎么想,只要不要再来一次数万人的大规模进攻,只是韩遂一家他才不会害怕。 甚至吕义都是再想,要不要等到联军解散,去偷袭天水,作为韩遂进攻汉中的报复。但他很快又是摇头。 不说他的主要对手还是刘璋,关中诸将虽然矛盾重重,可一旦有外敌,却也能一致对外。 连曹操都不敢轻易捅这个马蜂窝,凭借并州军目前的实力,那纯粹就是找死啊! 心里面想着事情,表面上,吕义却是嘻嘻哈哈的与关中诸将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也借机算是在众人面前混了个脸熟。 马超更是亲自过来,想要邀请赵云去军帐喝酒,言语间流露出惺惺相惜,但吕义不容赵云回答,就是直接拒绝了。、、 他可不想马超跟赵云有着太多的交集。而是推脱天色太晚,带着兵马,直接返回了阳平关。 第二四八章 人才来投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关中联军说话算数,第二天一大早,就是命人送来了三千匹西凉战马。这些战马,都是上等的好马,虽然不如辽东战马神骏,却胜在耐力很强。 算是不可多得良马。 并州军不缺战马,可是一下多了三千匹好马,还是让吕义很兴奋的,虽然汉中不缺马,但荆州与扬州,却是马荒的厉害啊。 甚至吕义已经是打算好了,这些战马,大部分他会交给从甄家来的管事,让他们带去荆州,扬州贩卖,换取军粮与兵甲。 值得一提的是,马超竟然还对未能与赵云分出胜负念念不忘,特意命人下了战书,要再与赵云厮杀。 庞德也对甘宁偷袭颇有怨念,发誓要与甘宁堂堂正正一战,好洗刷耻辱! 对于两人的挑战,甘宁与赵云都是有些跃跃欲试,但吕义一句话,就是掐断了两人的希望。 他要休兵一月,这段时间,出了蒹葭的臧霸,谁也别想出战!这也是吕义不得已作出的决定、 汉中虽然富庶,到底自己初来乍道,百姓还没有彻底归心,而连天的大战,已经造成了百姓一定的恐慌。 不管是出于稳定人心的考虑,还是为了缓解士卒紧绷的神经,他都有必要让众人放松放松。 从臧霸那里,也传来了刘璋的消息,只是却是一个让吕义大呼侥幸的好消息,却是刘璋集中兵马准备再度攻打汉中的时候,犍为之地,竟然是发生了蛮人叛乱,开始攻打郡县。 得知这个消息的刘璋,气的直接就吐血了,尽管不甘心放弃汉中,也只能火急火燎的跑去犍为,准备平息叛乱。 只是留下吴懿,张任,统领两万大军,对蒹葭继续进攻。但臧霸哪里,也有一万大军,自然不怕益州兵,双方打的有声有色,陷入了僵持阶段。 除非是刘璋再次发疯,抽调大军猛攻,否则,守住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这样,汉中之地,难得的迎来了一段短暂的和平时期,趁着这段时期,吕义也暂时放松了一下,整天陪着甄宓三女,间或调戏一番美婢小环。 有了甄宓的默许,吕义还真有手下这个俏丫头的打算,但考虑到刚刚成亲没多久,纳妾的事情,还是需要稍微延后一些。否则难保汉中的士人背地里不会骂自己荒淫了。 吕义只好是忍住了这种诱惑,每天努力在甄宓三女的身上辛勤耕耘,争取早日开花结果。 期间,夷王朴胡,也回了一趟巴山,把在汉中的所见所闻,告诉了七姓族人,尤其是并州军与关中联军的大战,更是朴胡的重点叙述对象。 最后,七姓夷人接受了朴胡的建议,全体归附了汉中,宣布愿意听从吕义号令。吕义也没有亏待他们。 封朴胡做了巴山土司,负责管理夷人,同时,又是派王平进入巴山,招募了一批夷人作为士卒。 只是数量有些少,不过两千人!害得吕义不得不又从汉中招募了一些新兵,补充进各军,并州军的规模,也由此突破了五万人。 这一天,吕义依然在内宅里,与众女厮混,经历了他的辛勤浇灌,三女的身材也是越发丰满起来。 尤其是甄宓,胸前波涛汹涌,最是突出,颇有一种向人间凶器发展的趋势。更是让吕义爱不释手。 更是让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趁着袁菲与黄月英不在,抱着甄宓,就是咬住她的晶莹耳垂,低声说了几句。 甄宓刚刚沐浴完,浑身还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肌肤也是莹润如玉,但是听了吕义话,她却是娇躯如火,脸颊绯红,晶莹的耳垂,都是成了粉红色,在吕义怀里拼命的挣扎。 “夫君,那地方怎么能,不可以啦,羞!” 吕义紧紧的搂住甄宓的腰肢,大手却是毫不客气的分开甄宓轻若薄纱的衣衫,任由一对饱满雪白的酥乳暴露在空气中。笑道:“有什么不可以,我们是夫妻,自然要享受闺房之乐!” “可是,可是,”甄宓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绝美的容颜之上,也是露出似痛苦又快乐的表情。 却是吕义可恶的大手,已经覆盖住了两座挺拔的峰峦,却不急于把玩,而是用掌心压住两点粉红的蓓蕾,轻轻的摩擦起来。、 甄宓那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感觉浑身都是火热起来,可是理智尚存,依然是摇头拒绝道:“坏老师,那样好羞人啊,除了那样,其余的我都答应你!” “有什么羞人的!”吕义却是一本正经,循循善诱的道:“我可是专门请教了名医,他们说,若是那样做,让你怀孕的机会很大哦,你不想要孩子吗?” “那样,就真能要个宝宝?”甄宓有些将信将疑起来,拒绝也不如先前那么坚定了、。 吕义顿时偷偷一笑,赶忙点头道:“这可是名医说的,那还有假!快,我的好洛洛,就这一次!” 如此绝美佳人在前,任由自己轻薄,吕义早就是忍不住了,双手也开始不老实在甄宓的身上游走。 这无疑让甄宓更是情动,轻咬着红唇道:“夫君,那就这一次啊,还有,千万不要菲菲和月英知道!” “放心,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保证,谁也不告诉!”吕义赶忙保证到,更是放开了甄宓,做到了床沿的位置上。 甄宓却是羞红着脸,低下头,却是看到吕义高高挺起的钢枪,脸颊更加滚烫,但还是缓缓蹲下,芊芊玉手有些颤抖的捧着汹涌的双峰,夹住吕义的龙枪,轻轻的移动起来。 爽的吕义差点哼出声来,更是有一种要发射的冲动,还在他赶忙忍住了,如此难道机会,他岂会草草结束。 然而就在此时。吱呀一声,房门却是突然被人推开,俏丫鬟小环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正好看到自家小姐光着身体,蹲在吕义面前,甚至那双雪白的峰峦中间,一根怒挺的钢枪都是隐约可见。 小环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羞的面红耳赤,赶忙捂住眼睛,大声尖叫起来。地上的甄宓,也是如同受惊的小兔,羞叫一声,狠狠的掐了吕义一眼,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 这下真的是乐极生悲,还有些尴尬。好在看到的是小环,吕义赶忙喝令她闭嘴,又是跑去关门,虎着脸道:“怎么回事,匆匆忙忙就进来了!” 小环暗地里啐了一口,放下双手,去又是看到吕义胯下狰狞之物,吓得赶忙转过身去,跺着脚道:“坏姑爷,前面亲卫传话,有人前来投奔,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小环已经是兔子一般的飞速跑出去了。根本不容吕义多问。 吕义也只能苦笑着摇头,心中也是好奇,但也不好怠慢,到底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来投,礼贤下士的样子,还是必须要做的。 “夫君,都怪你!害的我在小环面前丢脸!”直到小环走了,甄宓才是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看到吕义,又是有些生气,扑过来就是对着吕义的胸膛一顿乱捶。 吕义皮糙肉厚,甄宓哪点力气,全当时挠痒痒了,抓好她的双手笑道:“好了,是我的错,等下我回来任你处罚,这样你该消气了吧?” “夫君要出去?”甄宓停止了打闹,抬头问道。 吕义点头,沉声道:“有人来投奔我,虽然不知道是谁,我还是要出去看看………” 第二四九章 刑徒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到底是谁要来投奔自己呢? 一路走,吕义一边琢磨着,目前他最希望能够过来投奔的,自然是法正莫属,这可是一个不会输给贾诩刘晔的大才。更是熟悉巴蜀的情况。 若是有法正辅佐,他夺取益州的机会,至少会提高三层左右。不过吕义很快就是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法正过来投奔,张松肯定会提前派人给他通消息。 可是如今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张松依然没有传来法正的消息,那么就只有两个原因了。 一来是法正对汉中没有信心,不愿意投靠自己,二来就是法正还在犹豫,没能最终作出决定。 不管是那一个,终归不是一个让吕义高兴的事情,但目前的他,还是不得不堆起笑脸,好不容易有人主动来投奔,别的不说,这礼数肯定要做足。 可是当吕义真的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却是真的有点笑不出来了,就见太守府外,一个身穿粗布短衫,身材颇为雄壮的青年站在台阶之下。 看是武将,但举动却是斯斯文文,全然没有一点杀伐气,说是文人,可此人竟然满头的短头,活脱脱就是被发配流亡的邢徒模样。 见了此人,吕义突然就有踹亲卫几脚的冲动,搞了半天,自己兴冲冲迎出来的,竟然是一个囚徒! 心里这样想,脸上吕义却不好表现出来,这个囚徒的出现,可是已经引起了外面一些人的围观了。 也甭管这人是好是坏,居然迎出来了,这礼贤下士的姿态可不能砸了,吕义当即就是向着那邢徒拱了拱手,沉声道:“在下就是吕义,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邢徒见到吕义,也拱手做了一个长揖,却不回答吕义的问题,而是咧嘴一笑,露出还算洁白的牙,在众人的期望下,却说说出了一番让吕义差点崩溃的话。“敢问刺史大人,你这里可有酒饭,在下千里而来,肚子好饿啊!” “噗!这人是哪儿来的,竟然赶来太守府撒野!” “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邢徒的话,把周围的百姓全都给逗笑了。吕义的亲卫也是大怒,感觉脸上有些羞愧之色,他们竟然就为了这样一个人,惊动了主公。 吕义也是感觉哭笑不得,若不是看这人言谈举止,都是不卑不亢,他还真以为碰到了疯子了。、 但无疑这个邢徒的胆子有够大的,居然要饭要到了自己的面前。吕义正要说话,身旁的几个亲卫已经大步走下去,就要把此人赶走、 吕义顿时打消了说话的念头,要看此人会如何做。 出乎他预料的是,见到亲卫下来拿人,邢徒却是没有丝毫的惊慌之色,只是微微叹气,摇头道:“人言吕刺史求贤若渴,任人唯贤,今日看来,令人大失所望!” “大胆狗辈,还敢辱骂主公,你活的不耐烦了!”下来的亲卫同时大怒,手中的缳首刀纷纷出鞘,就要斩杀此人。 “住手!” 吕义却是心中一动,喝止了亲卫的举动,这邢徒言谈清晰,又是颇有些孤傲,倒是让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再试探一下也无妨,而且不过就是一顿酒饭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即吕义就是亲自上前,朝着邢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是吩咐亲卫速速准备酒饭。 邢徒的眼睛顿时就是一亮,淡淡的向吕义道谢,却还是没有告知身份的意思,就那么昂然走入太守府内。 附近看热闹的百姓顿时哗然,很多亲卫也是傻眼了。但吕义亲口吩咐,谁也不敢多问,只能是飞快的下去准备酒菜。 吕义则是亲自陪着这个邢徒,进入正堂之内,分宾主坐定。也懒得开口说话,反正他是想明白了,这人要开口,自然会开口,他不开口,问了也是白问。 刚好肚子也饿了,吕义就叫人准备了两份酒菜,都是四菜一汤,还有一壶新烫好的醇酒。 邢徒见到有美酒,眼睛顿时就是一亮,脸上也带出了笑容,朝着吕义微微点头,举起筷子,道了一声请,就是埋头狂吃起来。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 这下连吕义都是看的纳闷了,搞不明白这是疯子还是人才,又不好多问,只能也郁闷的埋头吃喝。 身为武将,又是经常厮杀,吕义的胃口极好,吃饭的速度也是极快,但对面的邢徒,却是吃的更快。、 吕义才吃了一半,对面的邢徒已经是风卷残云的把东西全部吃光,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嘴。 反正已经请此人吃过一次了,吕义也不介意请他再吃一顿,不等邢徒开口,已经是命人再准备一些酒菜上来。 邢徒也不客气,依然是来者不拒,快速的把送来酒菜吃个精光。然后拍着鼓胀的肚子,打着酒嗝,做了个舒坦的表情。 可是这邢徒是舒坦了,吕义却是有些郁闷了,白白请此人吃了一大顿,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前面这人是谁呢。 看到邢徒终于是吃完,于是不经意的问道:“阁下吃饱了吗,若是不够,本将再命人送些过来!” “多谢刺史大人关心,在下已经吃饱了!”邢徒爽朗一笑,显然对吕义的招待很是满意,随即才是起身,朝着吕义郑重一拱手,大声道:“我乃彭羕,蜀中人氏,前在蜀中,得遇张永年,说起大人乃是明主,今日一见,方知永年所言不虚也!” “原来你就是彭先生,本将也是久仰大名了!不想今日能够得遇,实乃快事!”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得知面前这人就是彭羕,吕义还是极为高兴。他现在最缺的什么,不是兵马,不是粮草,而是对巴蜀熟悉的人! 彭羕的到来,可谓正是时候。 吕义赶忙郑重起身,与彭羕重新施礼,然后询问了一番彭羕过来的经过。又是为何做了邢徒打扮。 彭羕也不隐瞒,就把自己如何遭人诽谤,被刘璋发配做了邢徒,又遇到张松的事情说了一遍。说道最后,彭羕更是气的大骂刘璋昏聩,对吕义道:“吕将军,如今你既为益州刺史,何不尽其大军,攻入益州,在下本事不济,却对巴蜀了如指掌,愿意为大军向导!” 吕义也附和了几句,但对于彭羕的话,也没有全信,而是再度试探道:“不知永年在益州可好,可令先生带来什么消息?” 彭羕这才醒悟过来,赶忙住口,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了吕义。 摊开一看,却是张松笔迹,上面述说了彭羕的简单经历,又说彭羕才能卓著,更兼熟悉巴蜀,可以命为先导。 信的末尾,张松也提到了法正的消息,说是此时还不是法正投靠的最佳时候,等并州大军入蜀,法正自有效力处。 虽然言辞甚短,但是寥寥几句,却是让吕义明白了,法正不是不想投奔自己,而是打着里应外合,先立功,再投靠的主意。 吕义顿时大喜,一日之内,得到两个贤才的肯定,还有什么,比这更加令人激动的,当即又是起身,朝着彭羕拱手道:“多谢先生送来此信,来时想必经历了许多艰险吧!” 彭羕淡淡点头,又是摇头,脸上更是露出急切之色,沉声道:“将军,自从刘璋攻打汉中不下,益州之地,已经是人心惶惶, 犍为之地,更有蛮人叛乱,张别驾让我告诉你,此乃天赐良机,攻取益州,就在此时了!还请将军速下决断!” 第二五零章 定计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彭羕此来,一来是投奔吕义,第二就是专门带来张松的书信,让吕义抓住时机,攻取益州。 这也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自己被封为了益州刺史,刘璋却是被明升暗降,剥夺了州牧的职位。 并州军完全可以接着天子的名义,奉王命以讨不臣,算得上师出有名。 但刘璋虽然暗弱,巴蜀之地,却是太过险要了,尤其是剑阁,号称益州第一险关,阳平关都是只能排在第二。 刘璋的手中,更是有着近十万的大军,数目几乎是自己的一倍,还有张任黄权这样的良才。 即使有着张松作为内应,吕义的打算,也是缓缓图之,最好是等到蜀中的内应把持了剑阁等天险,然后进兵,大军就能够畅通无阻了。 但是张松的话,却也是不无道理。如今的益州,内有蛮夷叛乱,外有自己大军压境,正是刘璋内忧外患的时候。 此时不攻打,拖延下去,一旦刘璋处理好了内部的忧患,在集中兵力攻打汉中,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攻取益州了。 特别是吕义还是打算趁着官渡大战的时候,趁机捡便宜呢。所以,听了彭羕的话没有多久,吕义就是急忙命人,把所有的谋臣都是叫到了太守府来。 吕义则是亲自领着彭羕,进入议事厅落座,等了不大一会儿,贾诩等人就是陆续到来,看到彭羕的邢徒装扮,都很惊讶。 吕义也没有解释,而是等着所有人都是落座,才是把彭羕郑重的介绍给了众人,当听说彭羕是从巴蜀过来的,众人都是大喜。 贾诩与刘晔更是激动起来,张松献上的巴蜀地形图,他们也是仔细的琢磨过,奈何不是巴蜀本地人,许多地方都是显得模糊。此时正好向彭羕一一询问。 彭羕虽然为人骄傲,但在贾诩刘晔的面前,也不敢放肆,也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一说出。、 场面显得热闹无比。吕义也有心让众人与彭羕多多亲近,加深一下了解,所以也没有一上来就是商议军情,而是命人寻来了一些煮沸的茶水,供大家品尝。 这些茶叶,都是他托甄宓派管事从东吴那边运送过来的,比起一见面就喝酒,吕义还是觉得微有些苦涩的茶水,更附和待客之道。 趁着众人聊天的时候,吕义也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谋臣。如今,他已经有了贾诩,刘晔,徐庶三位大才。 陈宫阎圃的智谋也是不低,虽然还是没有曹操那边人才多,去也绝对算不上少了。 品过茶,又谈论了一些巴蜀地理兵马布防,吕义看看众人已经熟悉的差不多了,才是略微的咳嗽了一声。 场中的交谈声立刻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是眼神兴奋的看着吕义,就是阴沉如贾诩,也是喜动眉梢。 显然,大家都是知道吕义要说什么。 吕义也笑了,也懒得问众人该不该攻打巴蜀了,见众人的样子,恐怕是巴不得自己现在就下令进攻。 索性他直接就是询问众人道:“诸位军师,我欲攻打巴蜀,你们说,我该是哪条路进攻,最为妥当呢?” 众人都是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彭羕。 彭羕显然是有备而来,闻言笑道:“从汉中入巴蜀,更有三条道,分别为金牛道,米仓道,还有景谷道!这三道,唯有金牛道最平坦,可以直攻剑阁!” “但剑阁乃是天险,为刘璋亲信把守,易守难攻,我与张别驾的意思,是将军不妨走米仓道,攻巴西,如此,我们也好安排内应。迎接大军入蜀!” 看彭羕说完,吕义微微点头。汉中入巴蜀的通道虽多,但走巴山,攻打巴西却是一条捷径,也能绕开剑阁。 若是有张松等人做内应,未尝没有攻下益州的希望。 虽然他还知道,历史上还有一条的阴平小道,不过那根本就是死路,吕义也不是邓艾,可是冒九死一生,放手一搏。 陈宫与阎圃,也都是点头,对彭羕的建议极为心动,毕竟如今巴山夷人已经归附,大军完全可以很通畅的攻向巴西之地。 但吕义最倚重的,还是贾诩与刘晔,看两人都是略微皱眉,不禁问道:“文和,子扬,你们觉得如何?” 贾诩与刘晔低声商议了一下,还是贾诩出面,摇头道:“主公,米仓道有些不妥,虽然翻过巴山就是巴西,但一来山路崎岖,运粮不便,二来地势险要,若是我们出兵,刘璋闻之,只需派人马沿山防守,我军必定会陷入持久作战,” 刘晔也摸着胡须,有些担忧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巴夷虽然归附,时日还短,若是我们倾巢出动,万一夷人被刘璋收买,断了我们后路,不但数万大军覆没,主公也损名非小!” 听了两人的话,吕义悚然一惊,恨不得一巴掌打在头上。就是有张松做内应又怎么样,到底他们是文人,大多数军卒,还是掌握在刘璋手里的。 加上最近的战事好转,连续打退了刘璋与关中联军,吕义也逐渐的有了一丝骄傲的情绪,若不是贾诩刘晔提醒,他就这么马虎的出兵,说不定回头,那群夷人就能把他给卖了。 “彭先生,除了米仓山这条路,你们还能在其他的通路上接应我们吗?”米仓山太不安全了,吕义只能是看向彭羕,希望他能还有备用的通路。 彭羕却显得很为难,迟疑道:“将军,若不走米仓山,最快的方法,就是走剑阁了,只是哪里一向是刘璋的亲信把守,我们若要在那里接应,恐怕需要费上很多手脚才行!” 言下之意,就是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打通关节! 吕义一听就是明白了,不由也是苦恼起来。如今好不容易,刘璋内忧外患,是难得的进攻机会,却因为巴蜀的地势险要,迟迟无法进兵。 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次机会溜走? 不! 绝不能放弃!吕义暗暗的咬了咬牙,不出意外,袁绍是挺不了多久的,只要袁绍战败,曹操必定威望大涨,进而开始统一北方。 那时候若是自己还是窝在益州,与刘璋大战,以后再想打败曹操,可就没有太大指望了。 “来人,把蜀中的地图给我挂起来!” 吕义就不信,有了张松的地形图,他就找不到一条杀进益州的安全道路,实在不行,就学邓艾,从阴平抄小路袭击益州! 已经有士卒进来,把一副巨大的巴蜀地图挂了起来,吕义首先走了过去,贾诩刘晔等人也围拢过来。 期间,大家也提出了种种设想,但很快就是被他人所否定,议论来议论去,竟然还是没有头绪。、 吕义顿时觉得有些郁闷,难道真要自己剽窃邓艾的绝招,偷袭阴平,那可是绝路啊,不成功,就成仁啊!、 “主公,我或许有个办法!” 就在吕义感觉有些烦躁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徐庶,却是开了口。他资历最浅,虽然受到吕义看重,到底没有把握,不敢胡乱发言。 直到看到众人都是头痛,才是一狠心,说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主意,沉声道:“主公,我们何必只是盯住这些山地!益州之下,可是长江,我们打不破剑阁,难道还走不了长江吗?” “元直的意思是说,我们不从北面进攻,而是改为从长江下手?” 吕义眼睛猛然一亮,这主意妙啊,剑阁是天险不假,益州兵善战不假,但这并不是说益州就没有弱点! 长江!连通荆益,偏偏刘璋的水军,弱的可怜。若是能够从长江发起进攻,攻打益州的难度,无疑要小上许多! 贾诩与刘晔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对视了一眼,竟然是一同向吕义拱手道:“主公,元直此谋,实乃神鬼莫测,若真能从长江入手,攻下益州,定然会容易很多!” 就是陈宫阎圃,也是震惊的看着徐庶,一开始,当吕义提拔徐庶为军师的时候,两人还有觉得徐庶沾了黄承彦的光。 直到现在,才是知道徐庶真的是胸有韬略,不可小视,对于吕义的眼光,也是更加佩服。 彭羕也是满脸敬重,尤其是得知徐庶是黄承彦的弟子,更是收敛了傲气,对吕义道:“不想将军手下如此多贤,若能入住益州,实乃百姓之福也!” 即捧了徐庶,又拍了吕义。这让吕义听的舒坦无比,没想到彭羕还有拍的一手好马屁。但紧接着,他的眉头就是皱起了。 徐庶的提议极好,问题是,他若是要从水路进攻益州,就必须要借道荆州啊, 荆州刘表,显然也不是一个容易糊弄的人,万一自己攻入益州,刘表突然断了自己的后路,那可就惨了!、 刘晔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眼中忽然露出一抹寒芒,凝声道:“荆州刘表,未必愿意让我们借道!” “无妨!”贾诩却是淡然一笑,摆手道:“刘表自守之人,号称荆州八骏!可见此人极为好名,他断然不敢冒着失信于天下的污名断掉我们后路,而且,只要主公动作快,先夺取三巴,与汉中连成一片,即使刘表后悔,也是晚了!” “老夫现在所担心的是,该是如何让刘表答应借道的事!此人虽然智短,但蒯氏兄弟,却极有谋略,断不会看着我们夺取益州的!” “是啊,夺取益州,难保刘表不会感觉唇亡齿寒,提前对付我们啊!”陈宫也是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说道。 “诸位军师,向刘表接道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让本将来想办法吧!” 如此好的机会,错过可就不会再来了,虽然借道有风险,但打仗那里没有风险?现在的吕义,就两个字:: 拼了! 至于如何说服刘表,他到是不会还有几分把握,大不了再麻烦黄承彦一次,去说服蒯氏兄弟。 而且,他的手中可是还有三千匹战马的。 这些战马,养在汉中也是浪费军粮,他又不缺战马。索性当作买路费,丢给刘表好了。他倒要看看,如此多战马摆在眼前,刘表会不会心动! 第二五一章 借道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既然已经决定了从长江对益州发起进攻,吕义立刻就着手开始布置起来,开始命人打造各种大船,专门用来运兵运粮。 更是正式命彭羕为益州从事,随军听用,这人虽然有些骄傲,目中无人,但吕义的手下,那一个不是大才,也不怕彭羕会闹出什么花样。 接下来的几天,吕义又秘密的召集了张辽,赵云,高顺等亲信大将,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让他们开始秘密准备兵马。 修养了大半年,纪灵的身体也是康复,吕义也直接派纪灵前往阳平关驻防,防止武都方向的攻击。 蒹葭关处,一如既往的,还是让臧霸进行防守。 但是在张辽甘宁的建议下,吕义还是让臧霸准备,一旦大军远征巴东,就是让臧霸作出进攻剑阁的举动。 为此,吕义还是又是征集了一批青壮,发给军服,派给臧霸,作出不断增兵的迹象,臧霸也是在城头隔一段时间,就是竖立一些军旗,用来麻痹刘璋的探子。 做完这一切,吕义觉得还不够,又让夏侯德带兵,进入巴山,时刻骚扰巴西边境,作出探路的举动。 仿佛随时要从这里进攻益州似的。 庞义这次反应极为迅速,事关他的立身根本,庞义可不敢有着丝毫马虎,飞速派人去通知刘璋,请求援兵,更是趁机大肆招募军卒,硬生生的把巴西的兵力提升到两万人的规模。 吕义趁机又是命人在益州散步流言,制造庞义反叛的流言。远在犍为的刘璋果然起了疑心, 又听说并州军不断在探查入蜀的通道。大惊,丢下吴懿在犍为平定叛乱,自己就是飞速的返回成都,时刻准备应对并州军的反扑! 就这样,整个益州之地,都是因为双方兵马的频繁调动,开始渐渐的恐慌起来,战争的阴影,打破了益州原本的安宁。 刘璋更是磨刀霍霍,摆出一副坐等并州军进攻的架势,甚至他还命张任等人暂时撤到剑阁,准备见机行事。 而此时,闹的巴蜀风风雨雨,扬言要攻打益州的吕义,却是悄悄的带着兵马,趁着舟船,来到了上庸之地! 上庸太守杨弘,立刻就是带着城中文武前来迎接吕义入城。、 并州军如此巨大的动作,自然瞒不过近在咫尺的黄祖。立即就是派人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难怪黄祖惊惧。这一次,吕义可真的是倾巢出动了,五万大军,出了必要的留守兵马两万人,整整三万大军,他全部带了出来。 而且这三万人,全部都是老兵,唯一的新兵,就是王平手中的两千夷人兵马了,这是一支奇兵,吕义打算关键时刻用。 除此之外,并州军中,凡是能打的将领,都是被他带了过来,还有大量的霹雳车,井阑,强弩! 就是驻守上庸的水军,吕义也是准备全部带走,一起去攻打益州。可以说,这一战,吕义几乎是集中了自己的全部家底。 也算的上是一次惊天豪赌,胜了,他将会夺下益州,拥有争霸天下的本钱,败了,并州军就会元气大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只能困守汉中了。 如今万事具备,就要看刘表到底肯不肯借道了,为此,他这一次,并没有派出杨弘为使者,而是派出了更有分量的徐庶,作为使者,前往荆州,与刘表商议借道的事情。 贾诩更是建议,让吕义把黄祖的家产,全部换回去,还要贿赂荆州的文武。对于此,虽然吕义无比肉痛,但一想到夺取益州的巨大好处,一咬牙,只能是点头答应了。 好在家里有一个善于经商的甄宓,很是为吕义剩下了一笔钱财。足以支撑收买荆州官员的用度了。 绕是如此,当大把金钱洒下去,吕义的口袋也空空如也,以前怀里还能揣一把碎金子g,现在能有一把铜钱都是不错了。 收买荆州官员,联络荆州世家,还要拜托黄承彦出面,处理军中的军务。这样一通忙乱下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期间,黄祖凭空的得到了失去的家产,仔细算了一下,还多出了一些,对于吕义也不是那么不顺眼了。 房陵的战备也是解除,甚至还邀请吕义过去饮酒。但是两手空空的吕义那里有闲情跟黄祖墨迹,直接派使者告诉黄祖,饮酒就不必了,一切折现可也! 与吕义同样感觉的,还有新野的黄承彦。他好不容易嫁出女儿,本以为可以清净了,谁知道弟子徐庶居然回来了,还拜托他去说情。 说实话,黄承彦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到底顾忌到黄月英,也只能骑着小黑驴,不情不愿的来到襄阳。 襄阳州牧府中,徐庶已经是提前过来,向刘表转达了吕义的意思。 当听说并州军要借道进攻益州,刘表顿时就是一惊,他虽然糊涂,但也不想看着吕义吞并了巴蜀。 在刘表看来,天下混战,诸侯各自为政,才是他最理想的局面。 但徐庶的一句话,直接粉碎了刘表的坚持。整整三千匹战马,全部是西凉上等战马,只要刘表借道,就能够得到!、 还有比这更加的便宜的事情吗? 刘表顿时就是犹豫起来了,若是有了三千战马,他都能够组建一支精锐骑兵了! “快!召集文武,一起前来议事!”吕义的大手笔,让刘表坐不住了,赶忙是命人召集襄阳的文武前来。 很快的,蒯氏兄弟,向朗,蔡瑁,王威等等文武,悉数汇聚在刘表坐下。许多人更是议论纷纷,都是在谈论并州军借道的事情。 显然,已经有人提前收到了消息。 尤其是蒯氏兄弟,脸色都是极为犹豫,他们来之前,黄承彦已经拜访过他们,说了不少人情。 襄阳四大世家,又是一向同进退。既然是黄承彦所托,他们也不好拒绝,但是身为谋臣,他们又是感觉让并州军夺取益州,或许会对荆州造成隐患,因此有些犹豫不决。 坐上的刘表,同样是犹豫不决,不待众人坐定,就是问道:“诸位,如今并州军向我们借道伐蜀,更是愿意给我三千战马,你们以为如何?” “主公,我觉得可行!我们与益州,素有仇怨,加上还有三千战马,若是得到,我们也能组建大批骑兵,看那孙策还敢不敢上岸!” 蔡瑁闻声而起,大声说道。眼中更是露出一丝炙热,蔡家掌军,若是骑兵建成,必定会落入他的手中。更不要说吕义还命人给他送了许多金银。此时自然要支持到底! 蔡瑁的话,立刻得到了许多文武的响应,都是得到了并州军金银的人,此时不卖力,更待何时? 刘表的表情顿时就是一松,看到大多数人都是答应,也是点头,正要答应,忽然瞥见蒯氏兄弟不说话,又是问道:“两位军师,你们有何意见啊?” 第二五二章 动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荆州之中,刘表最倚重的,还是蒯氏兄弟,大多数决定,也是由蒯氏提出。所以见到蒯氏沉默,刘表不禁问道。 蒯良闻言,微微叹了口气。他有心反对,却是不好落了黄承彦的面子,而同意,似乎又不是为人臣之道。 向朗更是干脆插嘴道:“主公,并州军乃是虎狼,关在汉中,又能作为爪牙,若是放入益州,实乃养虎为患也!” “向从事好大的口气,我主三夫人,乃是黄公之女,黄公与刘荆州,不是亲属吗?我军虽然善战,但那是对敌人,岂有把刀刃对准亲人之理,君不见我主,为了迎回亲人,连玉玺都是献给了曹贼?敢问向从事,虎狼岂会作出如此仁义之举?” 徐庶来之前就料到有人会反对,立刻就是对向朗讥讽起来,他言辞锋锐,又是黄承彦弟子,向朗尽管多方辩驳,但那里是徐庶对手。 很快就是面红耳赤,气的说不出话来。 刘表也是轻轻点头,显然也知道并州军用玉玺换回家人的举动,当时刘表背地里还大骂吕义糊涂,但是如此想来,也能发现吕义的真性情。 不由的又是偏向了吕义几分。、 蒯氏兄弟,也是悄悄的议论了一下,然后蒯良抬头,看向徐庶道:“元直,不知道吕将军会派出多少兵马,攻打益州?” “三万人!”徐庶没有隐瞒并州军的兵力,只要有心,荆州完全可以发现。 但是徐庶的话,还是引起了许多人的惊呼,才三万人,就去攻打益州,许多人都是认为吕义疯了。、 蔡瑁也是吓了一跳,他虽然答应帮吕义说话,可还不知道并州军就出动这么点人,此时竟然有些结巴道:“你们就出动这么点人?那益州刘璋,少说也有十万大军啊!” 刘表也是有些不敢相信,考虑到与黄家有亲,忍不住劝说道?:“元直,你们的兵力太少,恐怕夺不下益州!” 徐庶笑了笑,拱手道:“既然我主已经下定决心,我们身为下属,自然要全力以赴!还请刘使君放开一条道路,让我们通过,如此,我主定然感激不尽!” “两位军师?”刘表松了口气,脸上已经有了一丝意动的神色。 蒯氏兄弟对视了一眼,蒯良更是凑到了刘表耳边道:“既然吕子诚执意借道,主公不妨答应下来,只是借道即可,主公却不能派出援兵!” 显然,蒯氏兄弟并不认为,凭借三万兵马,吕义就能攻下益州,而刘表同样也是这样认为的,再说还能得到三千战马。当即就是点头,把蒯良的话重复了一遍。 算是答应了借道的事情。徐庶大喜,唯恐刘表反悔,赶紧当场与刘表击掌,双方算是说定了条件。并且表示,一千匹战马,立刻就能送来荆州。 刘表顿时狂喜,笑的嘴巴都是合不拢嘴。沉浸在了拥有一支精锐骑兵的幻想中。 消息传回,吕义也是高兴坏了,没想到刘表居然答应的如此痛快,他还以为,最起码也要经历过艰难的谈判呢。 早知道这样,他派什么徐庶,直接派杨弘过去就够意思了。当然,有欢喜就有忧愁,;徐庶除了带回荆州答应借道的消息。还顺便告诉了他诸葛亮的最新情况。 对于这个卧龙,吕义是一向有杀之而后快的冲动的,对于此人的动向,也是一直关注。但徐庶带来的消息,还是让吕义感觉当头一棒。 诸葛亮居然出山了,跑去了新野居住。而襄阳又是谣传,汝南的刘备似乎顶不住曹操的进攻了,有意退入荆州。 刘表对此还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接受。 偏偏此时,诸葛亮却是跑去了新野。 这立刻让吕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刘备与诸葛亮,该不会这么快就产生了交集吧。光是想一想,他都要打个冷颤啊。 但是目前,他也顾不上诸葛亮到底如何了,黄祖已经派人传来了消息,让开了房陵水寨,可以任由并州军通过。 吕义将会从房陵,一路沿着汉水的一条支流南下,直接前往秭归,然后从秭归出发,前去攻打巴东! 而不是从襄阳沿江陵的陆路进兵,显然,刘表虽然答应借道,也还是有了一些防备。 但是吕义可不管刘表让自己走那条道,只要能路过就行,几乎就在黄祖让开房陵的同时,三万并州军,已经是乘坐千余艘战船,沿着河水南下,赶往了秭归。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吕义留下了苏飞申耽领兵五千,镇守上庸,防备刘表有可能的入侵。 随后,才是带着人马,日夜兼程,赶往秭归之地。 秭归之地,早就是得到了刘表的军令,知道并州军要过来。已经是提前清理出了城外的一片空地,供并州军扎营所用。 四面城门却是关的紧紧的,上面还布满了守城的兵马,虽然人数不多,还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顿时就引发了并州军诸将的强烈不满,还没有安下营寨,孙观就是向吕义请战道:“主公,我们花了三千战马借道,这秭归令居然不让我们进城。实在可恶,末将请令,带人进去,痛打那厮一顿!” “住口,我们的目标乃是益州,现在还不是跟刘表翻脸的时候!”听了孙观的话,吕义却是寒着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吓得孙观赶忙缩头,嘟哝着不敢说话了,只是很不爽的看着秭归的城墙。 吕义的心里同样也有些不爽,但也觉得这秭归令倒是谨慎的很,丝毫不给自己钻空子机会。原本他还想趁机入城,然后用城池屯兵,这样一来,即使刘表反悔,他也有一块立足的地方。 但现在是不用想了,只能是下令沿着河水修筑营寨,作为大军与上庸的联系。可是这样到底让吕义很没有安全感。 毕竟中间隔着一个房陵。 “看来,必须要尽快攻下三巴之地才行啊!”全军远征,千里悬粮,吕义所能做的,就是速战速决。尽快的攻入这巴东之地了……………… 第二五三章 夺巫峡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兵贵神速,刚刚在河岸边上立下营寨,留下申仪镇守后方之后,吕义立刻让大军沿着荆州陆路星夜前行,朝着巴东进发。 在这之前,陈宫早已经派出探子,对巴东进行了侦查。在加上张松的地形图与从事彭羕的描述。吕义已经知道,过了秭归,前面就是建平。 在往前,则是巫县,巫县之后,就是鱼复。这里是荆州与益州的交界处,鱼复更是益州的门户。在此,刘璋布置了重兵。 足有一万人,其中七千驻守城池,还有三千,则是驻守在巫县旁边的江水之中,背靠巫峡结成水寨,是防御荆州水军的最要地段。 也是并州军控制长江上游,必须要突破的重要地段。 自从进入建平之后,吕义就是没有在前行,而是在此扎下营寨,顺便召集这次随军的谋士前来商议军情。 这一次,除了阎圃留在汉中,辅助臧霸纪灵防御外,其余的谋臣,吕义全部带了出来。彭羕更是高坐于吕义侧首,正在讲解巴东的情况。 出发之前,吕义更是特意命人依照张松的地形图,又是绘制了一副巨幅益州地图,此时也是命人悬挂在军帐中央。 彭羕就是指着地图上的最东边,高声说道:“主公请看,此处就是我们所在的建平,算是益州与荆州的缓冲地带。在往前五十里,就是巫峡,我们若要最快通过这里,最快的办法,就是出动水军,打破益州的水寨!” 吕义点点头,眼神也随着彭羕的手指不断的在地图上移动。脸上却是没有彭羕的所言的那般轻松。 他发现,巫县虽然距离鱼复有一段距离,但也就是二十余里,那里,可是有着八千守军。 一旦巫峡的益州水军死守不出,惊动了鱼复的守军,并州军再想攻下鱼复,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诸位军师,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快速攻破巫峡的益州水军,又不惊动鱼复的守军呢?”吕义看向贾诩等人道。 他的话,让贾诩刘晔等人都是陷入了深思。刘晔更是苦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道:“主公,我们对于水战,还是太陌生了。依我之见,水军统领甘将军,素有谋略,对益州也是熟悉,我们何不问问甘将军呢?” “对啊!” 吕义眼睛一亮,暗骂自己疏忽,他差点就忘了,甘宁最早可是益州将领,对于巴东,没有比他更为熟悉的了。 赶忙就是让人去把甘宁找了过来。 “主公,你找我?” 没过多久,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帐外传来,随即帘帐掀开,甘宁带着一腿的泥巴,穿着鱼鳞软甲,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吕义当即就是一笑,这才想起,甘宁正在长江边上设立水寨。于是笑着问了几句水军的情况,然后才是请甘宁落座,就是问道:“兴霸啊,如今我想一战夺取巫峡,又不能让鱼复的守军得到消息,不知道你可能做到?” 甘宁闻言豪然一笑,啪的一声,重重向着吕义一抱拳,大声道:“主公,您不说,末将也正向你请命,益州水军虽弱,巫峡却是天险,若是徐徐进兵,益州兵死守,仓促间难以攻破!” “末将打算扮作水贼,先引诱益州水军出来围剿,然后一举攻破巫县,再请主公领骑兵,由陆路进发,切断巫县与鱼复的联系,如此,当能一战而胜!” 听了甘宁的话,吕义顿时一皱眉,有些迟疑的问道:“兴霸要扮作水贼?若是如此,岂不是打草惊蛇,惊动了鱼复的守军,那守将吴兰,也是不容小觑啊!” 没错,鱼复的守将,正是吴兰。也是巴蜀有名的武将,更兼作战勇猛,被刘璋派来镇守鱼复,防备荆州。、无限作死 吕义正是有些顾忌吴兰,怕惊动了他,增添巫峡的守备,才会有些踟蹰不前。更是觉得甘宁的计划有些冒险。 甘宁也是有些皱眉,有些不确定的道:“若只是小股水军袭扰,巫县未必会上报给吴兰知道吧。”但他也无法肯定,吴兰就真的不会派兵。 见此,吕义只能摇了摇头,他要的是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可不想甘宁长时间与益州水军大战。 毕竟甘宁的水军不过五千人,更是自己控制长江上游的关键,容不得太大的损失。再说,让甘宁扮作水贼,亲身犯险也不太安全。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 吕义感觉微微有些头痛,他的身边不乏大才,可说到水战,大家都是没有什么经验,短时间内,又能拿出什么好办法?、 若是能够进入水寨再厮杀就好了! 等等! 进入水寨? 吕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微笑,拍了拍手,打破了军帐内的沉默,笑道:“诸位,本将到是有一个法子,或许能够快速夺下巫县,还能让吴兰不能察觉!”、 “哦,主公是什么法子?还请赐教!”甘宁正在皱眉,苦思计策,闻听吕义有了计策,精神一振,迫不及待的就是询问道。 甘宁打的主意也是极好的,趁着这里只有他一个武将,不管什么计策,先揽到身上再说。、 吕义也颇有些知道甘宁,知道水军出战的机会不多,一向让甘宁有些憋闷,正好这次他的计策,也非甘宁不可,当即就是笑了笑,让甘宁附耳过来,低声说了几句。 甘宁闻言大喜,激动的捶打了一下水银般的胸甲,大声道:‘“主公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吕义也是哈哈一笑,点头道:“我相信兴霸一定能够做到,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本将也会带着几个大将与你同行,也算是积累一些水战的经验。“ “并州水军,绝不会让主公失望!”听说吕义也要同行,甘宁大喜,在并州军中,张辽等人经常拿与吕义并肩作战的事情来吹嘘。 甘宁早就是羡慕不已了。此时见到吕义也要参加水战,更加的激动起来,朝着吕义行了一礼,就是风风火火的跑出去准备了。 吕义也是赶紧派人去通知张辽,让他带领骑兵先从陆路,去掐断鱼复与巫县的联系,随即自己则是带着赵云,张绣两员大将,前去与甘宁汇合。 高顺则是负责指挥步卒,在后面缓缓押上。当然,对于吕义要亲自上战场的举动,贾诩与刘晔还是有些微词的,更是在甘宁走后劝说了一番。 不过吕义只是大声说道:“本将的武艺,不在众将之下,金口一开,岂能朝令夕改?” 贾诩刘晔顿时闭嘴,只是在徐庶的建议下,带走了高顺的陷阵士,此时的陷阵士,规模已经有了轻微扩充,人数达到了一千人。 这还是高顺翻遍了全军,勉强凑出来整数。但他们的战力无疑是极强的,陆战,马战。水战,都是军中最顶尖的一群人! 甘宁的行动很快,军令不过上午发出,中午的时候,五十条商船已经聚拢在水边,上面打着益州的旗号。 一千陷阵士,加上水军中善战的士卒两千人,都是藏进了船舱之中,甘宁的八百铃铛兵,则是扮作了船工。鉴宝术士 一切准备妥当,吕义就是带着彭羕,登上了商船,然后在众多军卒的欢送中,驶入长江,一路逶迤,逆流而上,进入了巫峡,直奔巫县。 路上,大军没有遇到任何拦截,甚至探子也是没有一个。巴东已经很久没有战事了,就是上次的荆州大军云集,事后也给证明是虚张声势。 益州水军又一向不受重视,都是窝在水寨之内。连基本的巡视都是没有。 这更加方便了并州军行军,到了最后,吕义干脆是让甘宁全力行驶。飞速的靠近了益州兵的水寨。 直到此时,水寨之内,三千益州水军才是发现了不对,守将赶忙派出小船,直到看到商船上挂着的是益州商家的旗号,才是松了口气。 但守将还是很谨慎的,派人叫住了商船,大声道:“前面的船队止步了,这里是我大军水寨,不能靠近,快快离开!” 这守将还是客气的,是看上面挂的旗号是益州有名的商贾世家。才会客气几分。 但吕义的目标就是这处水寨,岂会离开,当即,他就是派彭羕出面,前去跟守将交涉,甚至借口都是想好了。 就是说船底漏了,打湿了货物,想要借地方晒一晒! 彭羕领命,当即就是气势汹汹的上了小船,跑过去跟守将交涉起来。一开始守将看到来的是邢徒,脸色还有些难看。 但当彭羕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守将就有些诚惶诚恐了,虽然彭羕是邢徒,但名望也是极大,否则刘璋也不会饶他一命。、 商船之上,吕义就是见到远处的水面,彭羕与那守将激烈的争论,半天也没有动静,心中不禁有些没底了。 这个计策他可是从吕蒙白衣渡江上得到的启发啊,若是失败了,那就丢人了,虽然是知道的都是自己的心腹。 到底面上还是无光啊。 “主公,那彭先生怎么去了这么久?要不我们立刻进攻,还是有可能冲进去的!”甘宁凑到吕义身边,低声说道。 “那好,你先通知大家准备!若是无法靠近,那就强攻!” 吕义同意了甘宁的建议,让他偷偷去通知士卒准备,各个商船之间,也开始用旗语沟通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彭羕的小船,也回来了。、 就见到彭羕喜气洋洋的返回商船,拱手道:“主公,在下幸不辱命,那守将已经同意,让我们入寨清理货物,但需要一百金!” “一百金,此人倒是好大的胃口!”吕义一听,脸上顿时就是冷笑起来,不过心中也松了口气。 能进入水寨再进攻,无疑是占据了相当大的便宜。 当即,吕义派人答应了守将的条件,然后下令五十艘商船全部进入水寨之内。已经有水寨的守军清理出一片水域,供商船停泊所用。 守将更是亲自带着数十个人马,站在岸边,看着下船的吕义奸笑道:“站住,本将只答应你们入内,却不知道你们还有兵器,这价钱必须再加一百金!” “这位将军,你怎能这样,我们可是说好了的!”彭羕的脸色有些难看,跳下船就要争辩。 “慢!” 吕义拦住了他,眼神淡淡的看了那守将一眼,沉声道:“两百金,希望你不要再变了!”失守 “还是这位管事痛快!要知道,兄弟们让你们进来,也是担着很多风险,若是让吴将军得知,我们都的挨军棍!两百五十金,就这个数了!” 守将见吕义好说话,双眼都是眯成了一条缝,又一次加价了,周围的军卒也是眼冒绿光,觉得发了一笔横财。 吕义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杀机,脸上却是笑意盎然,走到守将的面前,笑道:“你真要二百五十金?那好,你接着吧!” 趁着守将注意力被分散,吕义扬起右拳,轰然砸向了守将的脑袋。周围的士卒就听到碰的一声巨响,然后他们的将军,整个脑袋就是被砸的稀烂,红白之物四处飞溅。、 “啊,他杀了将军,杀了他,为将军报仇啊!” “那下他,把此人碎尸万段!” 很多益州兵都是被这血腥的一幕给惊住了,但也有许多校尉,立刻发现了不对劲,怒吼着就是拔出刀剑,朝着吕义杀来。 还有的人,则是在召集士卒,准备困住商船。 但是很快的,这些冲过来的益州兵,随即就是惊呼起来,就在吕义动手的同时,商船上的船工,纷纷拿出了藏起来的刀剑,怒吼着就是杀向了众人。 随即,听到动静的陷阵士也是纷纷从商船上冲出来,不用任何人吩咐,已经是自动组成军阵,大吼一声,手中的钢枪呜呜颤动,那里人多,就是朝着那里杀去。 “不好,敌袭,是敌袭!快去通知吴兰将军啊!” “兄弟们,坚持住,跟他们拼了!” 见到一群群军卒出现,剩余的益州水军守将都是惊呼出声,然后很快就是作出反应,想要召集士卒抵抗。 “先杀那些守将!”一脚踹飞一个扑向自己的敌兵,吕义大声的吼叫道。但他很快就是发现自己的提醒完全是白费了。 张绣甘宁两人,早就是嗷嗷叫着,转挑那些守将出手,已经是杀了好几了,赵云也是默不作声,只顾着朝前冲杀,可手上也是结果了两个益州校尉。 唯有吕义运气背,他杀的方向没有一个校尉,全部都是乱兵,杀了一会儿,只能郁闷的退后。干脆看着诸将厮杀。 顺便也保护一下彭羕。 虽然彭羕也长的魁伟,却是个不通武艺的文士,并州军的厮杀又是血腥无比,看了一会儿,就是脸色发白,只是碍于吕义就在面前,还在死撑着。 “先生受不了,就暂且回船上去吧!”吕义看了一眼彭羕,微笑着说道,只是此时他一身的血水,笑容也有些阴森。 彭羕只觉得腿肚子发软,虽然羞愧自己的表现,还是赶忙回了船上,不敢在看下面的惨烈景象。 一千陷阵士,八百铃铛兵,再加上其余的水军精锐,对付三千羸弱的益州水军,简直就是屠杀一般。 尤其是还有赵云甘宁张绣这三位猛将带头。不过半个时辰,巫峡水寨之内,已经是躺满了两千余益州兵的尸体。竟然是连个俘虏都是没有留下, 只有不多的数百人,匆忙的逃回巫县。 这不仅让吕义摇头苦笑,看来在汉中,这群精兵实在是憋闷坏了。 而听到战事结束,刚从船上下来的彭羕,脸色更加的白了。吕义只能苦笑了一声,也来不及顾忌彭羕是什么感受,赶忙是留下甘宁留守水寨,然后大军一路前行,继续朝着巫县进发……………… 第二五四章 战鱼复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屠灭了益州的水军,吕义就是马不停蹄,继续朝着巫县进发。要趁着吴兰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夺取进入益州的第一个落脚点。 同时,吕义也是派人去通知了高顺,让他领兵加速进兵,赶来巫县,配合自己攻打巫县。 只是高顺注定要白跑一趟了,当他刚刚领兵靠近巫县的时候,巫县县令,已经是带着逃回的数百个水军,出城投降了。、 最令吕义感觉好笑的是,巫县的县令还以为这次来攻打益州的是荆州大军,自知不敌,很是干脆的就是主动投诚。 直到见到吕义,发现过来的是并州军后,巫县县令才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但城门已经开了,巫县县令也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自认倒霉。 吕义也没有为难此人,到底是益州第一投降自己的官员,还是有必要善待的,也没有让大军进入巫县,只是收拢了俘虏,继续朝着鱼复进发。 半途之上,张辽也派人发来消息,骑兵发现了从水寨逃出的信使,已经活捉,就等着吕义的处理意见。 对于这个信使,吕义原本是打算斩杀的,可是随后赵云又是提了一条建议,何不伪造书信,引诱吴兰派兵来援。 吕义一想也有道理,当即就是派人去高顺那边,调集陆展过来,随即又是命秭归的申仪撤掉营地,带兵镇守巫县。 至于甘宁的水军,吕义没有多问,而是让甘宁看着办。 随后,大军就是启程,赶去与张辽合兵一处。 从陆地入永安,必须要经过一段狭窄的小道,左边是群山,右边则是滚滚巫峡。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 张辽的骑兵到了道路的末端,就是不敢继续前进,而是停留在这里,负责切断巫县与鱼复的联系。 只是这样一来,骑兵不由的更加憋闷了,尤其是听说赵云等人在巫县全灭了水寨守军,张辽更是羡慕的不得了,当即跑来军帐,大声道:“主公,我们骑兵好久没有厮杀了,下一战,无论如何,请交给我们骑兵吧!” 吕义闻言呵呵一笑,他也知道骑兵估计是憋得慌了,而且长久不厮杀,也容易消磨悍卒的斗志。当即就是点头,同意了张辽的要求。 张辽顿时大喜,就是赵云与张绣也是笑了起来,他们也是骑将,若是骑兵出战,能够少得了他们吗? 张辽更是问道:“主公,我们现在就进攻鱼复吗?” “再等等,鱼复毕竟有七千守军,先引诱一部分出来击杀,然后攻城,才能事半功倍!”吕义笑了笑,安抚住张辽等人。 然后就是等待高顺大军上来。自己则是跑回军帐之中休息,顺便看看兵书。转眼间,一天就是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吕义听到阵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阵阵的欢呼声传了进来,嘴角立刻露出一抹微笑。他知道,高顺的步卒到了。 赶忙叫过亲卫一问,果然如此,高顺的步军昨天夜里就是到了,却是不敢吵醒自己,军帐之内,一群群步卒也在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场。 还有一些人则是围住陷阵士,听他们讲述攻打水寨的经过。陆展也是混杂其中,竟然还拿出纸笔在记录。说是要流传后世。 这无疑让陷阵士讲的更加兴起了,唾沫横飞,喷了众人满脸。偏偏许多士卒都是听的津津有味。 看到这样的场面,吕义还真有些不忍打扰,但还有事情需要陆展去做,也只能派人把陆展叫了过来。 听说主公要找自己,陆展赶忙放下书简,小跑着来到吕义身边,故作豪迈的一抱拳道:“主公!” 只是陆展到底是身材还是单薄了一些,此时抱拳,非但没有豪迈的气概,倒是让吕义有一种滑稽的感觉。当即就是笑了起来。 “这里有件事,还非你不能办成!”吕义拿出了张辽骑兵缴获的那封求援信,递给了陆展。这是水寨的一个守将亲笔所写,而且还是血书。可惜那个守将运气不好,刚写完,就被甘宁砍了脑袋。 还在军中还有一个书画双绝,现在就要看陆展的本事了。重生民国野蛮西施 陆展也不推辞,拿起书信看了几眼,先是大摇其头,骂道:“好难看的字,这真是人写的!” 吕义闻言老脸一红,他写的字,比这个还不如呢。这明显是指桑骂槐啊,吕义顿时冷哼了一声。 陆展猛然醒悟自己说错了话了,赶忙辩解道:“主公,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这敌将写的难看!” 那还不是一个样,听了陆展的解释,吕义恨不能上去踹几脚,骂道:“少跟本将废话,限你半个时辰之内,给我把这封信重新卷写一份!” “不用半个时辰,属下这就动笔,很快的!”说道书画,陆展总算是露出了一股傲然之气,也有将功赎罪的意思,赶忙是取来纸笔,依照吕义的吩咐,模仿死去守将的笔迹,重新书写了一番。 然后吹干墨迹,双手递给吕义。 吕义看了一眼,见到没什么破绽,就是派人选了一个精干的汉中士卒,带着书信,飞速的前往鱼复去了。 然后又是派出张辽赵云等人,带着三千重甲,埋伏在援兵的必经之路,步卒也没能闲着,被吕义安排埋伏在左右两翼,一旦吴兰上当,就好掐断敌军的退路,做到一战全歼的目的。 一切准备好后,吕义则是带着贾诩等文臣,选了一处高地,做好观战的准备。 ……………… 被吕义派出的使者,一路快马加鞭,飞速的赶到了鱼复城外,此时鱼复城中,还不知道巫县已经陷落。 守将吴兰,却还是下令了士卒做好了随时大战的准备,因为他最近发现,秭归的荆州军似乎有些奇怪。 虽然益州与荆州最近已经很少发生战斗,吴兰还是觉得心神不宁,一大早,就是有些烦躁的在城头来回巡视。 就在此时,鱼复城外,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紧接着,就是见到一匹快马出现在了城外。看装扮,是益州兵无疑,骑士一边跑,还一边大叫道:“紧急军情,紧急军情!” 吴兰的脸上顿时一惊,赶忙命人把信使带到自己面前,大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可是那荆州又出兵了?” 如今荆州与汉中结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刘璋又正在与汉中大战,吴兰首先联想到的,即使荆州的兵马动了。 “吴将军,不是的,不是荆州兵,是一群贼兵!”信使微微的摇头,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吴兰。 听说不是荆州兵,吴兰松了口气,赶忙接过书信,看了一眼,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大骂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三千水军,还打不过两千水贼!竟然还有脸来向我求援!” “吴将军啊,这可怪不得我们,那些水贼可厉害了,不但楼船精良,弓箭也是厉害的很!我们一出战没多久,就是败了,没奈何,只能过来求援!” “该死的水贼,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有两千之数!这不寻常!”吴兰骂了过后,也是冷静下来,神情有些凝重的说道。 周围的一个副将也是忧心忡忡,担心道:“将军,该不会这又是那群荆州水军假扮水贼,想要趁机劫掠吧,我听说。那黄祖之子,最喜欢这样干!” “很有可能!不行,我必须要立刻派援兵过去!”吴兰点了点头,他想起了秭归最近的异动,再加上书信的字迹他也熟悉,是自己的亲信部下写的,吴兰也没有怀疑,当即就是召集士卒,要派出援兵。 “吴将军,在下还有回去禀报,这就告辞了!”信使看到吴兰看完了书信,赶忙说道。 吴兰点点头,也没兴趣多注意信使,随便挥挥手,就是匆匆的返回县衙,要召集众人商议援兵的事情。 大约半个时辰后,鱼复城中,一支三千人的大军,就是一路急行军,朝着巫县赶去。 而此时,假扮士卒的信使,早已经把消息通知了吕义。 见到鱼儿终于上钩,并州军诸将都是激动起来,孙观与胡车儿都是大吼着要去杀敌,存心要掺和一脚。[综漫]蓝波的游走路线图 可张辽与赵云也不是吃素的,以两人是步军为由,直接把两人堵了回去。然后就是指挥骑兵,在战场之上排开阵势,专等援兵上来。 没有让众人等多久,巫县距离鱼复本来就是近,而吕义的大军,又是埋伏在鱼复与巫县的交界处。 只是等了半日,当黄昏时分,一支三千人的队伍即使出现在众人面前。远远的,还有一面吴字战旗迎风招展。 这让吕义看的有些激动,若是能够擒杀吴兰,那鱼复必将不攻自破了。 张辽赵云也同样兴奋,两人对视了一眼,竟然是还没有等敌兵进入视线,就是下令了全军冲锋! 三千重骑兵冲锋,威势何等恐怖。那就如同三千大象在狂奔一样。只见大地之上,飞沙走石,沉重的马蹄,敲打在坚硬的地面之上,竟然是出现了条条细缝! 还在行军的益州兵顿时大惊,赶忙派出一波探子前去哨探,但是那些探子刚刚跑出没多远,就是一个个拼命勒转马头,不要命的朝着自己的大军跑来。 还有一个探子惊恐的尖叫道:“骑兵,好多骑兵啊,是并州军的重甲骑兵!” 其实,根本不用这个探子大叫,因为不远处,滚滚如沙暴的尘埃之中,一道道钢铁洪流,已经是排山倒海般的杀了过来。 三千益州兵顿时大乱,有马的转身就要逃走,但绝大部分,都是步卒,哪里逃的掉骑兵追杀,只是匆忙的组成防御阵型,想要抵挡骑兵的冲击、 稀稀拉拉的弓箭也是开始射出,但是那些弓箭射在重骑兵的身上,就是被铁甲挡住,还有的人想要用长枪抵御,但一群重骑兵同时抬起了铁戟,森然的戟刃带着杀气,轻易的挡开了这些长枪。 然后,无情的铁蹄,就是在敌军肆虐而过。 益州兵的防御阵型,瞬间就是崩溃了,无数的士卒惨叫着,被马蹄踏为肉泥,大部分的士卒,却是转身就跑,想要逃离, 然而当他们跑了大约数百步的时候,却是忽然发现,他们的后方,竟然也是出现大量的援军。 许多益州兵顿时就绝望了,又的怒吼着,朝着后面拦路的步卒杀去,又的更是怒吼着,居然朝着重骑兵杀了过去。 负责切断敌军后路的杨任杨昂两兄弟顿时大喜,他们原本还没指望捞到功劳,没想到敌军居然主动上门。 杨昂更是朝着远处的敌军招手,大叫道:“都过来,都来我们这里!” “他娘的,这些是我们的军功!”冲锋的骑兵也发现了后面的友军似乎要捡便宜,一个个顿时着急起来,冲锋的更加凌厉了。 轰隆隆马蹄声,如同阵阵闷雷,每当它靠近人群,就是夺走大片敌军的生命。益州兵残余士卒,都是彻底的散乱开来。 整个战场之上,四面八方,都是逃跑的士卒,张辽赵云所幸是让士卒全部分开,任意的追杀敌军。 他们两人,则是四处搜寻益州兵的主将,想要斩杀敌首,但是两人杀了一路,校尉杀了不少,但主将吴兰,却是始终不见踪影。 绕是如此,益州兵也是被杀的胆寒,被后面的步卒杀死还好一点,起码能够留个囫囵尸首,但被骑兵杀死,那就是真的是粉身碎骨了。 于是许多士卒,干脆是朝着步卒冲去,希望能够杀出一条血路,这让负责断后的步卒大为兴奋,甚至还主动让出一条小路,引诱敌人过来。 但是冲锋的骑兵,却是个个破口大骂,只能是拼命挥动铁戟,加快杀敌的速度。就见到里许的战场之上,全部是战马奔驰的身影,溃散的敌军没头苍蝇一般的给驱赶着四处跑。 很好敌军都是当场战死,更多的敌军,则是被杀的胆寒,只能跪地乞降。、 半个时辰后,这一场大战才是结束。 当吕义带着众多文臣过来的时候,就是见到战场之上,大地血红一片,到处都是碎肉与断骨,秋风一吹,血腥气铺天盖地。 那些降兵,更是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头都是不敢抬起,因为一抬头,就是见到身旁一根根滴血的铁戟。独宠调皮皇后 彭羕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虽然有了准备,还是有些不适应,贾诩刘晔也是微微皱眉,随即就是舒展了开来,脸上露出笑容。 “主公,末将抓了个将军!”张辽与赵云谈着着策马过来,张辽身后,一匹空马之上,还帮着一个人在乱动。 见到这个人,吕义微微一皱眉,叫来彭羕道:“此人是吴兰吗?” “不是,我不是吴兰,我只是军中副将,刺史大人饶命啊,小人愿降!”被绑着的副将大声的叫道。虽然不明白为何并州军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是活命要紧。 “给他松开吧!”虽然对副将有些看不上眼,到底益州会是他未来的立足之地,吕义也不好使出血腥手段,能投降最好。 从副将的嘴里,他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虽然自己的书信成功让吴兰上当,但吴兰并没有亲自领兵过来,而是派了副将带兵。 他自己,却是窝在鱼复城中,跟新近娶的小妾情谊正浓,舍不得分开。 听完了副将的讲述,吕义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原本是为了擒捉一条大鱼,谁知道捞到一条小虾米。 这个结果显然不那么让吕义满意。贾诩的眼中却是露出一抹精光,低声对吕义道:“主公,若是这副将所言属实。那吴兰城中,如今不过四千之兵,趁着军中士气高涨,主公不妨尽起大军前往鱼复,或许能一鼓作气,夺下此城!” “好,就按照文和说的做!传令,全军出发,我们杀去鱼复!”反正这里距离鱼复也不是很远,吕义当即就是答应了贾诩的提议, 甚至连战场都是懒的打扫,就是下令让俘虏领路,赶去鱼复,经历了巫县的教训,这一次,吕义特意吩咐过诸将克制。所以三千益州兵才没有全部死绝。 还有一千余俘虏,在加上巫县投降的几百人,勉强凑齐了两千之数,这些人的用途,吕义已经想好了,就是作为攻城的炮灰。 反正他们也是俘虏。所以,虽然这些人行军有些拖沓,吕义也还是带上了他们。 只是这一次,并州军的行动就再也瞒不住了,鱼复虽然是小城,到底还是多有山民,尤其是通过了一段山路之后,前面的道路,已经平坦起来。 并州军大军一进入鱼复境内,就是被山民发现,吴兰更是震惊,赶忙是下令封闭城门,准备守城。 当吕义带着大军来到鱼复城下的时候,就是见到鱼复城头,四千守军密密麻麻的聚拢在城头。 将军吴兰,在看到吕义身后一面巨大的苍狼战旗的时候,更是震惊的差点晕过去,大吼道:“谁来告诉我,这些该死的并州军是哪里冒出来的!” 没有人回答他,许多人的益州兵,在听到来的是并州军的时候,就是手脚冰凉,人心惶惶了。 吕义倒是对吴兰有些看重,布置好了大军把鱼复团团围住,就是找来彭羕道:“吴兰此人,还算有些本事,我想劝降他,不知先生以为可行吗?” 彭羕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却是摇头道:“恐怕不行,吴兰也算是刘璋心腹,若要他开城投降,难度极大!” “这样啊。”吕义叹了口气,他本想省点力气,既然彭羕都是这么说了,也只能放弃招降的打算。 毕竟吴兰手中还有四千兵马,要他投降,确实也困难了一些。 想到这里,吕义果断的发出军令,让徐庶带着一百辆霹雳车,先试探进攻一番,那些俘虏,则是全部派去挖石头。 徐庶得令,很快是就是推出了霹雳车,一字排开,放在了鱼复城外。更有俘虏抬着一筐筐的石块过来。 吕义更是亲自过来,站在一旁,观看霹雳车攻城的景象。他的出现引起了并州军的欢呼。; 城头之上,吴兰的脸色却是剧变,他每想到吕义竟然亲自来了,顿时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叹气道:“益州,危矣!将士们,紧守城池!” “嗡!”回答吴兰的是,是天空中呼啸而过的石群…………… 第二五五章 降吴兰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呜呜呜呜,霹雳车的石弹一波接着一波,如同一片密集的陨石群从天空轰然落下。 鱼复城中的守军,大多都是密密麻麻的拥挤在城墙之上。更是石弹最好的靶子,第一波落下,立刻砸的城中惨叫声四起,无数守军惊恐的在城头跑动,躲避飞射下来的石弹。 “该死的,大家注意隐蔽!” 看着天空不断呼啸而来的石块,吴兰的脸上苍白了许多,对于并州军的霹雳车,他也有所耳闻,但并没有见过。 此时亲身经历,才是知道它的可怕,吴兰有些后悔把军卒全部集中到城头了,但是后悔也晚了。 磨盘大小的石弹,如同冰雹一般,劈劈啪啪的落在城头之上,强大的冲击力,撼动的整段城墙都似要剧烈的摇晃起来。 一段段垛堞立刻被砸的粉碎,暴露出后面拥挤在一起的敌军。时不时还能见到有倒霉的守军,不小心被石块砸到,脑浆崩裂的血腥场面。 但在吴兰的指挥下,城中的守军抵抗也是极其顽强,经历了一开始的慌乱,一面面盾牌被守军竖在了头顶,抵挡天空的石块。 霹雳车的威力顿时打了一个折扣,无法在大规模的杀伤敌军。这主要也是霹雳车的数数量还是太少了一些。 不过并州军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霹雳车连续发射了三个时辰,已经完全摧毁了城头的防御工事。 一大段城墙,都是被砸的坑坑洼洼,一滩滩血液,就沿着城墙的流淌下来,令人触目惊心。 守军的士气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很多人虽然坚守在城头上,脸上却是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并州军这边,却是发出了阵阵欢呼之声,看到被砸的破破烂烂的城墙,更有人嗜血的舔了舔干裂嘴唇,朝着城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孙观胡车儿更是一起跑到吕义身边,拱手道:“主公,让我们攻城吧,我们保证一日之内,为主公拿下此城!” “主公,末将也愿意攻打此城!”张绣不甘寂寞,也跑了过来,想要请战,他的加入,立刻引起了孙观的不满。 胡车儿也是瞪着牛眼,但碍于张绣曾是自己旧主,不好吭声,可是胡车儿不吭声,并不代表其余人会退让。 杨任杨昂两兄弟一同出列,大声道:“主公,水军与骑兵都是立了功劳,如今也该我们步军进攻了!” 网游之邪体魔念 “咳咳……既然如此,杨任,我命你领兵三千,围攻东门,杨昂,我命你领兵三千,围攻南门,胡车儿,你领兵三千,攻打北门,孙观领兵,先驱赶俘虏,进攻西门吧!” 兵法云,围三缺一,可吕义并不打算这么办,他需要最大限度的歼灭的益州的军卒,自然不会给益州兵逃跑的机会。 而是打算四面齐攻,反正城中不过四千军卒,分驻守四门,平均每个城门,也不过是一千人罢了。 这点人,没有必要作出太多的准备,一鼓作气就更能摧垮他们了。 得到了军令的孙观四人,都是欢天喜地,急忙跑去军中,挑选好了军卒。孙观更是开始驱赶那些俘虏,拿起云梯,逼迫他们朝着城池逼近。 俘虏群中,顿时哭声震天,在刀剑的威胁下,还是强忍住恐惧,朝着城墙冲去。几乎就在孙观驱赶俘虏攻城的同时,鱼复其余三面城门处,同样传来震天的喊杀之声! 残酷的攻城战,正是开始! 首先是吕义这一边率先发动进攻,一群群俘虏,抬着云梯,哭喊着朝着鱼复冲了过去。、 城头上的吴兰脸色顿时一变,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等到睁开的时候,眼神已经是坚定无比,大吼道:“放箭,射死他们!” “可是将军,他们是我们的袍泽啊!”城头上,很多军卒都是哗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吴兰。 吴兰却是满脸杀气,瞪着众人道:“本将说放箭,射死他们!违令者斩!” 军令一下,守军神色都是一凝,再没有了犹豫,都是拉开弓箭,朝着城下射去。蓬蓬箭雨,很快让俘虏倒下去一大片。 可是城中的守军人数太少,还是有很多俘虏抬着云梯,冲到了城墙之下。而孙观见此,立刻大吼一声,举起战刀吼道:“将士们,虽我攻城!” 话还没有说完,孙观已经是领着亲卫,冒着层层箭雨,爬上了云梯。 “杀啊!攻上去!” 有着俘虏消耗守军的弓箭,一群群并州军卒几乎是毫发无损的冲到了城墙之下,又是见到主将冲锋在前,都是激发了无穷的血性。 很多人都放声大吼,满脸都是嗜血的表情,纷纷爬上云梯,朝着城头发动了第一波冲击。 三坟 其余没有轮到的士卒,则是拿起弓箭,从下往上仰射,逼退城头的守军。 吴兰也不示弱,亲自带着士卒,来到云梯边上,抵挡并州军攻城,双方剿杀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是有着军卒倒下。 只是双方的兵力还是太悬殊了,鱼复也不是什么坚城,很快的,孙观就是带着兵马,冲上了城墙,奔着吴兰就是冲了过去。 “兀那敌将,如今我主大军来到,还不弃械投降!”孙观双目血红,战刀疯舞,一边朝着吴兰杀去,一边大叫道。 “投降不杀!” 其余冲上了的并州军,也是纷纷大吼,希望动摇益州兵的抵抗意志。残余的益州兵中,许多人果然有人动摇了。 一个校尉眼看到上城的并州军越来越多,赶忙是放弃抵抗,丢下了刀剑,有了人带头,其余的益州兵,纷纷放下了武器,跪地乞降。 当然,也有人看到吴兰没有表态,纷纷聚拢在吴兰周围,誓死抵抗。孙观更是再度朝着吴兰吼道:“敌将,最后一次机会,投降不杀!” 眼看着自己的士卒不是投降就是被杀,吴兰惨然一笑,大吼道:“益州但有死将军,安有降将军乎!” 说罢,朝着孙观就是杀了过去。 孙观也是怒发冲冠,啪的一下摔了头盔,劈头散发,就是提起战刀,与吴兰杀到一处,两人都是勇猛之将,此时死斗在一起,招招都是凶险非常,杀的难分难解。 只是吴兰勇猛,能够暂时保住城墙不失,但是其余三门却是没有大将坐镇,首先是胡车儿一边,攻破了城门。随后杨任杨昂,分别攻占了其余的两道城门。 鱼复城中,到处都是并州军卒的欢呼之声。 城墙之上,还在抵抗的益州兵纷纷脸色大变。知道城门已经失去,在也没有了抵抗的斗志,纷纷跪下投降。 吴兰正与孙观厮杀,突然听到城中传来阵阵并州军的欢呼之声,心中顿时大乱。其余的并州军卒也是腾出手来,纷纷过来围攻吴兰。 其中一个并州悍卒,更是突然丢出一张渔网,把吴兰网住,孙观趁机上前,飞起一脚,踢中了吴兰的腹部。 吴兰闷哼一声,被踢倒在地,还不容他挣扎,四五把刀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此人不错,给老子绑了,正好送给主公请功!”见到活捉了吴兰,孙观咧嘴一笑,慌忙命人去开城门,请吕义入城。守护甜心之悠然暗香 吴兰更是被人五花大绑,被两人士卒强迫跪在城门口,等候吕义处置。孙观更是兴高采烈,来向吕义表功。、 听说活捉了吴兰,吕义也挺高兴,骑着乌云驹,带着贾诩等文臣来到城门处。吴兰听到动静,也是抬起头来,看了眼吕义,随即又是面无表情的垂下了脑袋。 竟然并没有主动求饶。 这倒是让吕义有了好感,觉得此人还有一些血性,决心饶他一命,冷着脸问道:“吴将军,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才好?” 吴兰低着头,朝着地上吐了口血沫,大声道:“败军之将,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错,是条汉子!” 吕义心中暗暗点头,然后翻身下马,举起怀中的钢刀,朝着吴兰就是砍了过去。 吴兰听到风声,脸色一变,却是昂然闭目,等待死亡的来临,但他只是听到啪的一声,忽然感觉身上的绳索一松。 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见到吕义微笑着站在面前,不由愕然道:‘“|将军不杀我?” 吕义哈哈一笑,摇头道:‘“你乃益州武将,我乃益州刺史,将军力战被俘,实乃尽忠也,既无罪过,我岂会杀你!从此以后,你就归入我的帐下吧,不知你可愿意?” 说完话,吕义死死的盯着吴兰,机会他已经给了,就看此人能不能把握了。 吴兰见吕义面色冷漠,脸色不由的白了一白,但随后一想,他为了保卫鱼复,已经坚守到了最后。也算对得起刘璋了。如今有活命的机会,如何不抓住。叹了口气,拱手道:“承蒙将军不弃,吴兰愿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既然如此,你随我一同入城吧!”刚一入巴东,就是收降了吴兰这样的益州大将,吕义还是很开心的。 当即命人还给了吴兰盔甲,马匹,然后带着他一同进入鱼复城中。又让陆展发布安民告示。 一切准备妥当,吕义才是入主县衙。命人准备宴席,召集众将,庆祝进入益州的第一场胜利,顺便也有为吴兰压惊的意思。 宴席进行的很是热闹。并州诸多文武都是齐聚一堂,欢笑声不断,酒过三旬,忽然,一员大将却是站了起来,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如今鱼复已下,大军士气如虹,末将请命,立刻帅兵杀去夔关,为主公夺下此关!” 第二五六章 天险难越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并州军三万大军,进攻不过四千人的鱼复小城,不过是一日的时间,鱼复就是被攻破,守将吴兰投降。 这无疑让千里远征的并州军士气越发的高昂起来。 诸将都是希望在这场大战之中赚取功劳,宴席进行到末尾的时候,就见到高顺郑重起身,主动向吕义请命道:“主公,鱼复虽然夺下,但前方还有夔关天险,不知深浅,末将请求先率部进兵,为主公尝敌!” 高顺的话,让热闹的宴席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很多人都是有些肃然的看着高顺。吕义也不例外。 心中更有些感动,高顺的意思,是害怕夔关险要,仓促难以攻破,所以要首先代替自己试探一番,即使战败,也是他战败,对自己的威名不会造成任何损失。 想明白这些,吕义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根据张松的情报,夔关之中,足有大军一万。 加上地势险要,是一处雄关。攻打的难度极大。这也是阻挡荆州的第二道防线,即使攻占鱼复,但夔关在手,益州也随时可以重新夺回鱼复。 若是并州军要顺利杀入益州,此关也是他必须要啃掉的一个硬骨头,首先派高顺试探进攻一番,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起码能够得知夔关士卒的战斗力。不过,若要得知夔关的具体情报,自己身边,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人吗? “吴将军。你在鱼复镇守多年,不知道可否给我讲讲夔关的情况啊?”吕义转向了吴兰,笑着问道。、 吴兰早在高顺请命攻打夔关的时候,就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此时见到吕义发问,脸色更是一白,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的叹了口气。 显然没有透漏夔关情报的意思。 在坐的武将,很多人立刻大怒,孙观更是摔了酒杯,就要破口大骂。 吕义却是摆了摆手,阻止了众将的举动,随即叹了口气,亲自给吴兰斟了杯酒,感慨道:“吴将军但请宽心,既然你不说,我决不逼你!” 端起酒杯,吴兰有些感激的看着吕义,哽咽道:“多谢主公体谅属下的难处!”说罢,仰起脖子,把醇酒一饮而尽,随即就是低头不语。 吕义也知道吴兰虽然投降,却没有出卖刘璋打算,也只能打消了向吴兰询问夔关消息的主意,而是同意了高顺的请求,分兵一万,更是徐庶带着霹雳车,与高顺一起赶往夔关,先行进攻。 而他自己,则是下令,改鱼复为永安,作为并州军进攻的大本营。同时派人传令给上庸的杨弘,让他迅速调集大军支用一年的军粮,送来永安城中。 这样一来,即使刘表中途背约,断了自己的后路,他的大军也不至于土崩瓦解。而且,夺下永安还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永安城外,还有一条山路,可以勉强与汉中沟通,虽然无法让大军通过,传递一些消息,供少量人员来往还是可以的。 还有永安附近的几个小县,吕义也必须要派人一一攻取,如此才能确保后方不乱。这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至于甘宁的水军,吕义则没有太过问,他也无法过问,因为甘宁早已经带着水军,深入了益州境内,四处寻找益州的残余水军进行决战。溺宠,惹火猥琐妻 而就在吕义忙着安抚永安之地的时候,竖立恩信的时候,高顺与徐庶,已经是带着一万大军,杀到了夔关之下。 夔关的守将,乃是雷铜。也是益州的良将,更与吴兰关系不错,当他听说鱼复失陷的消息之后,还以为吴兰已经战死。 又听说高顺领兵一万前来攻城,雷铜大怒,当即派人去成都报信,随即提点兵马,拍马出关,在城外空地布好军阵。 高顺听说雷铜出关,顿时冷笑起来,孤傲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机,当即就要下令大军过去,与雷铜对阵。 “高将军且慢!“徐庶却是阻止了高顺的举动。道:“益州兵所依仗着,不过是雄关天险,如今雷铜闻我军前来,却弃险隘而与我军野战,实乃以短攻长!以弱攻强!实乃无谋之辈也。我有一计,虽不能尽全功,也能小胜一场!” “哦,徐军师既有妙计,还请细细说来!”高顺一见是徐庶献策,不敢怠慢,很是客气的问道。 毕竟徐庶的身份不一般,智谋也是极高,高顺虽然孤傲,却不是一意孤行的人。当即就是向徐庶请教起来。 徐庶微微一笑,指了指远处的一片密林,沉声道:‘“此处树木正茂,乃是伏兵的最佳地点,将军不妨如此如此,引那雷铜过来,若是侥幸,还能一战夺下夔关!” 听了徐庶的话,高顺也是脸上一喜,连连点头道:“徐军师此法不错,好,本将这就是按照军师说的做!” 高顺作风严谨,在军中极有威望。与徐庶商议之后,当即分精兵五千给徐庶,随即自己也是带着五千部下,飞速的朝着夔关杀去。 奔行不过数里,远远的,夔关的影子已是看到,关外,还有一支大军,布好阵势,煞气腾腾的挡在那里。人数约有七八千人。看到高顺领着五千大军杀来。 雷铜顿时哈哈一笑,拍马舞刀,来到阵前。 高顺也是把大军一字排开,也提着钢枪,一脸冷傲的走到阵前,看到雷铜,冷哼一声,命人叫道:“雷铜,如今我主乃是益州刺史,奉王命入住益州,尔等身为益州部将,如何敢阻拦!还不速速归降伏罪!” 高顺这是要先声夺人,先占据大义,然后攻打,也是堂堂正正,师出有名。 雷铜顿时就被噎的不轻,更是气的哇哇大叫,怒骂道:“吕贼假传圣旨,我益州文武,人人皆知!如今更杀我兄弟吴兰,此仇不共戴天,我头可断,岂能降你!” “雷将军,我们可没杀吴兰,吴将军已经投降了我主,你不信,可派人去查探!”高顺一听雷铜提起吴兰,赶忙解释道。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吴兰顿时的暴怒,吼道:“住口!休要胡说八道,雷铜在此,敌将接我一刀!” 听说吴兰投降了,雷铜又惊又怒,再不跟高顺说话,直接策马出阵,朝着高顺杀来。高顺怒吼一声,飞速提枪,钢枪舞动,也是杀向雷铜。一枪孕来 两马快速接近,刀枪同时举起。 雷铜一刀,斩向高顺的脖子,高顺冷笑,手中钢枪连续刺出,快速闪电一般,扎向雷铜的心口。、 竟然是同归于尽的架势。 雷铜大惊,赶忙变招,大刀该斩为劈,如同泰山压顶,朝着高顺砸来。 高顺冷笑连连,钢枪如同冰锥,带着阵阵寒风,寸寸不离雷铜的心口。 两人杀在一处,斗的激烈无比。两边的士卒见状,都是一起呐喊,为各自的主将助威。转眼间,两人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败。、 雷铜暗暗惊讶高顺的武艺,但却感觉自己还是比较强一些,顿时抖擞精神,大呼酣战。而高顺却是记得徐庶的计策,并没有用出全力。又是斗了十余合,假装不敌,二话不说,朝着后面就逃!、 后面的并州军一看高顺败了,都是惊叫起来,慌忙的丢了手中的旗帜,武器,还有的脱了铠甲,乱哄哄的朝着后面就走。 雷铜一见,顿时哈哈狂笑起来,大呼道:“那敌将,你往哪里走,众军士,都虽我杀啊!” “杀!杀!杀!” 看到雷铜得胜,益州兵的士气早就是激发到了顶点,此时雷铜一声令下,都是嗷嗷叫着,拼命在后面追赶。 高顺一路逃着,听着身后敌军的欢呼,脸上立刻露出一丝杀气,暗暗吩咐道:“多丢些东西,让他们来追!” 周围的军卒得令,丢的更欢了,什么战旗,铠甲,金银。战鼓,丢了一路。还有的人干脆连衣服都是脱了。 看的后面的雷铜哈哈狂笑,自信心也膨胀到了极点,大吼道:“杀啊。给本将把他们全杀了,杀的那吕贼后悔招惹了我们益州兵!” “杀啊!抢金子啊!” “这是老子的,都别跟我抢!” 追击的益州兵,也是张狂欢笑,纷纷低头哄抢地上丢弃的财物,一路尾随,对并州军紧追不舍。 很快的,双方就是进入了徐庶埋伏的树林附近,并州军的脸上,慌乱之色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恐怖的杀气。 高顺更是亲自走在了最前面,看到乱糟糟还在低头哄抢财物的益州兵,神情一冷,大吼道:“将士们,随我杀敌!” “杀啊!” “反攻的时候到了!” 被一路狂追,早就是让桀骜的并州悍卒憋闷不已,高顺的反攻命令一下,无数悍卒,都是放声大吼,如同猛虎下山,朝着益州兵杀去。 追击的雷铜,顿时大惊,他虽然鲁莽,但并不是笨蛋,并州军的反常举动,立刻让他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赶忙传令道:“全军集合,布阵,给本将布阵!” 只是此时的益州兵,都顾着争抢地上的军资,乱做一团,虽然雷铜下了军令,匆忙之间,那里组织的起来。心有不甘 树林埋伏的徐庶,在看到雷铜中计之后,也趁机从侧翼杀了出来,直奔雷铜的中军。两面夹攻之下,益州兵更是大乱。 高顺更是策马狂冲,要斩杀雷铜。 但雷铜此时那里还有心情厮杀,徐庶的伏兵一出现,他就有些懵了,更是大骂并州军卑鄙。 还是身边的副将见机的快,拖着雷铜,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残兵,退回了夔关。、 高顺则是一路追杀,直接冲到了夔关之下。想要趁机夺城,但已经狼狈逃回夔关的雷铜却是一狠心,索性不管外面的己方士卒,干脆关闭了城门,更是命人不分敌我,射杀一切靠近的人。 并州军冲了几次,死伤极大,徐庶也调集霹雳车进攻,无奈夔关太高,超过了霹雳车攻击的高度。 无数的石块,只能击打在城墙之上,根本伤不倒关上的守军,反倒是引来雷铜的一顿嘲笑。 高顺不得已,只能亲自向雷铜发出挑战,但吃过一次亏的雷铜,却是拒绝出战,只是死守夔关。 徐庶又命士卒轮番辱骂,希望激怒雷铜,但雷铜竟然也是派出士卒谩骂,双方军卒,隔着夔关对骂,尽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就这样,连续数天过去,眼看着雷铜死守不出,高顺徐庶无计可施,只能是派人送信给吕义,请求多派援兵。、 雷铜败了一阵,心中也是慌乱,也赶忙派人,去向成都求援去了。 然而高顺徐庶被夔关阻碍,迟迟无法前进一步,并州军的水军,却是没有丝毫的阻碍,益州之地,虽然也有三峡天险,易守难攻。 若是不熟悉情况的人闯入这里,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但可惜地的是,益州的水军遇到的是甘宁,如果说谁对三峡最熟悉,不是别人,正是甘宁! 虽然三峡地势险要,甘宁进入其中,却是如同回到了故乡一般,在又一次打败了一波益州的水军之后。 甘宁更是向吕义请求,干脆重新竖起锦帆贼的旗帜。吕义与贾诩等人商议了一下,也明白了甘宁的意思。 这是要借助以前锦帆贼的威名,威吓益州! 如此好事,吕义自然不会拒绝,干脆是让益州水军改名为锦帆军,又允许甘宁的水军悬挂锦帆,以壮军威。 而事实上,当甘宁打出锦帆的旗号之后,也却是对益州造成了极大的恐慌,尤其是巴郡之地,无数百姓,谈起锦帆二字就是色变。 还有一群群游荡在益州的小股水贼,闻甘宁之名,纷纷率众投靠,让并州军的水军兵力,增长到了六千人的规模。 只是甘宁的水军,并不是一番风顺的,就在锦帆军实力大涨,甘宁雄心勃勃,打算顺江而上,去攻占巴郡的时候。 作为前部先锋的并州军水军,却是遭遇到了进入益州,最激烈的一次抵抗! 第二五七章 将军李异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巴郡之地,乃是益州防备荆州的第三道防线,也是阻碍荆州水军的最重要一处防线,若是此处防线被突破,整个益州,都会受到荆州水军的威胁。 为此,刘璋在这里布置了重兵,不但有两万步卒,驻防江州,还有一万水军,在巴郡附近的长江边上结成了水寨,防备外敌。 同样的,这也是益州最后的水军屯驻所在。若是并州军想要彻底掌控长江上游,这一支水军,他就必须要清除不可的。 只是吕义并不懂水战,并州军中,能够精通水战的,也就是甘宁苏飞两人而已,所以,吕义干脆是放权,让甘宁自主决定水军的进攻的方向。 只要保证能够控制长江上游就行。 而甘宁也确实没有让吕义失望,只是在巫县略微的休整,等到申仪带兵接手了巫县的防御之后,甘宁立刻带领五千水军,扬帆,杀入了三峡,歼灭了数股益州水军,甚至还招揽了千人水贼作为前部,去攻打巴郡 然而就在这里,作为前去的千余水贼,却是遭遇到来最激烈的抵抗,他们遭遇到了益州水军的主力包围, 在经过一番激烈大战之后。三分之二的水贼被益州兵杀死,只有两百多个精通水性的水贼,跳入江水,死命突围了出去。 这无疑是并州水军遭遇的第一次重大失败。当甘宁从逃回的水贼口中得知消息之后,当即暴怒,若不是正值用人之际,他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光这些逃回来的人。 八百铃铛兵的脸色同样脸色不好,一身材雄壮的铃铛兵更是对甘宁请战道:“大哥,血债必须血偿!我等兄弟纵横长江,何曾受过如此侮辱!必须要给益州水军一个教训!” “不可莽撞,根据逃回的人述说,那益州水军似乎是李异那厮统领,此人本事不错,人数有比我们多,却需要小心行事!”甘宁的脸上,眉头紧紧地皱着,说起李异,罕见的有些郑重起来。 附近的铃铛兵还是很少看到甘宁如此模样,都是默不作声,但也有江夏投奔的水军将领满脸疑惑,拱手问道:“甘将军,那李异很厉害吗?” 甘宁闻言豪然一笑,摇头道:“李异此人算个人物,但说道水战,还不如我的眼中!只是巴郡之中,多有会水性之人,那厮兵马又多,若是强攻,只会两败俱伤,但此人杀我如此多部下,此仇岂能不报!来人,传令进兵,某家这就去会会他!” 史上最强大魔王 “太好了,杀入巴郡,我等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看谁还敢当我们是贼兵!” 甘宁的话,让八百铃铛兵都是激动起来。他们全部都是巴郡之人,少年时就跟着甘宁打家劫舍,纵横水上。 一晃十多年过去,此时都是人人激动,巴不得并州军早如夺下三巴。此时见了甘宁要出战,不用任何激励,人人都是嗷嗷叫着,恨不得立刻开战,把益州兵杀个精光。 但甘宁却是没有那么乐观。而是极为慎重的挑选了军中最精锐的士卒组成前锋,又是让人给永安送信,请求调集十辆霹雳车,刚好每艘楼船之上,放置一辆。 吕义一收到甘宁的书信就是郁闷了,虽然甘宁没有说明调集霹雳车的原因,但是光是从甘宁的举动,他就是知道,水军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烦。 否则以甘宁的骄傲,不到危急时刻,是不会向自己求援的。 只是现在的霹雳车,全部都是运送到了夔关之处,让徐庶进攻夔关。高顺进攻夔关的事情也不是很顺利。 吕义都打算再处理一番永安的事情,就是亲自过去夔关督战了,但是甘宁的来信,他也不能不重视。 保持对长江上游的绝对控制,乃是并州军能够快速攻占三巴地区的关键。吕义可不希望跟刘璋陷入持久作战。 那样的战斗,他消耗不起。而且架在刘表与刘璋中间,他也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当即吕义就是决定,暂时不去夔关,只是派出张辽带着骑兵先去夔关。 他则是带着赵云王平等将坐船去与甘宁汇合,先看看甘宁遇到的问题再说,至于永安之处,则是交给了陈宫坐镇。 只是吕义还是低估了益州水军的战力,就在他坐船赶去与甘宁汇合的时候,巴郡的益州水军,竟然是主动出击,与甘宁水军打在了一起。 最最令吕义感觉无法相信的是,甘宁居然败了。虽然只是一场小败,只是丢了几条艨艟,但还是让吕义感觉了统领益州水军的人不简单。 当即就是派人传令,让甘宁暂且后退一段距离,过来与自己汇合。 一天后,吕义的船队与甘宁的水军相遇。甘宁更是黑着脸,给吕义讲述了这几天水战的经过。红楼之史家嫡女 出乎吕义预料的是,益州水军的规模,既然不是一万人,而是一万五千人!战船也是极多,尤其是楼船。足足拥有二十艘! 是锦帆军的两倍。 如此的人马,如此多的战船,同时向甘宁的水军发动轮番进攻,而甘宁竟然只是丢了几条艨艟。 这样的战绩,已经足以让许多水军将领望尘莫及了,但是甘宁还是觉得极其恼怒,一上来,就是向吕义请罪。 吕义自然不会怪罪甘宁,不是甘宁不勇猛,实在是益州水军有些出乎意料的强大,而张松事先也没有对水军进行关注。 不过吕义通过甘宁的讲述,吕义倒是对益州水军的主将来了兴趣,要知道,能够抵挡甘宁是水将可是不多,偏偏这人就是抵挡住了甘宁的进攻。 本事定然不小, 与甘宁说完军务之后,吕义当即就是颇感兴趣的问道:“兴霸,那益州水军的主将是何人?” “是李异,没什么本事,就会仗着人多势众,堵住江面放箭!”甘宁有些愤然的说道。 “李异?” 吕义听了这个名字,感觉极为陌生,三国之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吗?当即就是看向了身旁的彭羕。、 “主公,李异此人,也是蜀中豪杰,尤其擅长水战,手下的兵马,也算是益州的精锐吧!只是此人素有异心,为刘璋所忌惮!” 彭羕见吕义露出询问的眼神,赶忙是把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从他的口中,吕义才是明白,原来这李异,原本是益州赵韪的部下。 后来赵韪起兵,攻打刘璋,李异也随同赵韪出兵,只是当赵韪兵败,退守江州的时候,李异又是突然反水,杀了赵韪,夺取了赵韪的兵马。摇身一变,又是成了刘璋的部下。 但刘璋对李异似乎有些疑心,虽然李异能力不凡,却也只是让他统领旧部,屯兵巴郡江边。并没有太过重用。 若不是甘宁突然杀来了巴郡附近,彭羕几乎都是差点想不起此人来。重生之玩物 这也让吕义大呼好险,李异既然能逼退甘宁,虽然是占了兵力的优势,但还是说明此人的能力不错。 若是刘璋一开始把此人安排在巫县驻防,并州军从长江进攻益州的战略,那绝对是困难重重。 光是为了对付这支水军,恐怕就要让他焦头烂额了。 但是世上可是没有如果的,益州是有豪杰,只是刘璋不会任用而已,不过这样的刘璋,自己才有打败的他希望。、 只是目前,他最先要打败的,就是这李异了。若不除掉这益州最后的水军,吕义的许多计划,都将会不能实现了。 与此同时。 巴郡之地,益州军的水寨之内,将军李异却是满脸笑意,高坐于主位之上,他的手中,端着一杯美酒,一个容貌艳丽的侍女,正站在一旁,为他斟酒。 李异是个面貌粗狂的汉子,虎背熊腰,一口的大黄牙,满嘴都是粗话,看上去与寻常的武夫无异。 唯有他的一双眼睛,带着丝丝阴狠之色,显然他并不是全无心机的。而此时,他的眼神却是带着一些飘飘然的神色,陶醉的听着手下部将的赞美之词。 “将军,这次您杀的那甘宁大败,注定要震惊天下,从此以后,您就是这水上的霸主啊!什么锦帆贼,只能靠边站啊!” “什么水上霸主,将军何等人,那甘宁又是何等人,能比作一起吗?照我说,将军才是我益州第一大将啊!其他什么张任吴懿,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又是一个武将开口,对李异大肆吹捧。对于这些吹捧,李异坦然受之,只是在听到张任的名字的时候,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道:“张任算个什么东西!早晚定要他好看,对了,甘宁那厮也不是好惹的,趁着我们人多,再杀杀他的锐气,吩咐下去,大军准备战船!争取这次一战,把并州水军,给我赶出三峡去!” “将军有令,准备开战啦!” 已经有传令兵,飞速冲出了军帐,把李异的军令传达了下去,随即,一群群的益州将校,也是飞速的冲出军帐,召集各自的部下登船。 三个时辰后,益州水军,再度出动,二十艘楼船,更是被李异放在了最前面,准备与甘宁再度厮杀……………………… 第二五八章 诡异水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虽然并州水军小小的失利了一场,但凭借甘宁的能力,在长江上游之上,依然占据了一定的优势。 屯驻在巴郡的益州水军一动,没过多久,就是被巡逻的并州水军发现,飞速的传入了吕义的楼船之上。 一听说李异出兵。吕义微微有些惊讶了下。没想到这个李异动作会如此快速,刚刚获胜一场,又是主动出击。 这是典型的想要以多欺少啊。偏偏并州军还不能不应战,如是再退,那就是把长江的控制权,拱手让给益州了。 既然退无可退,那就一战吧! 只是短暂的思考了几分钟,吕义立刻下定决心,准备与益州水军一战,他也想由此看看这支水军的战斗力到底如何。 决心一下,吕义立刻派人找来了甘宁,询问他是否有获胜的把握。 见到吕义决定出战,甘宁还是挺高兴的,只是当吕义询问获胜的几率的时候,甘宁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主公,若是末将全力以赴,当有五层的把握,杀败这李异,只是那样一来,我水军肯定会损失极大,不知道主公愿意否?” “不行!不行!水军是我进攻益州的关键,绝不能有太大的损失!” 对于甘宁的提议,吕义想也不想,直接就是拒绝,现在的水军,组建起来也不容易,他怎么舍得一战就是打残了。 甘宁也跟着叹了口气,拧着眉毛道:“若是不进行强攻,末将只能保证,不会让那李异占到多少便宜!” 吕义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甘宁的言外之意,他如何听不出来,这是说,若是不摆出拼命的架势,并州水军是很难打过李异的。 毕竟益州水军的兵马,是并州军的三倍,战船也是极多。虽然李异本事不如甘宁,绝对的数量,还是据有极大的优势的。 “若能把那李异的兵力优势给削弱掉,那就好了!”吕义叹了口气,虽然并州水军将勇兵强,到底还是初步组建,比起刘璋的水军,还是少了许多的底蕴。 最起码在兵力上,还有战船的数量上,刘璋就是完全压制了自己。、 吕义的话,却是提醒了一旁的刘晔,就见他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对吕义拱手道:“主公,在下来时,曾见三峡险要,水面也是狭窄,若我所料不差,那里最多只能容纳千人大战。若是我们能在那里跟李异作战,益州水军的人数优势,注定无法发挥啊!” 刘晔的话,顿时让吕义的眼睛一亮。确实如刘晔所言,三峡那里的河道并不宽广,若是能在那里组织进攻,对于并州军最有利。 但甘宁很快就是反对道:“主公,刘军师的建议,末将也曾考虑过了,只是那里虽然利于我军,却是水流湍急,一旦我军停在那里,很难移动,只能是与李异对射了。只是我军弓箭没有李异多,却该如何是好?” “这……”刚刚有了一个好主意,结果却被甘宁一番话,说的吕义郁闷无比,但是好不容易能够有一个削弱益州水军的机会。 吕义还真不想放弃。于是又看向刘晔,露出询问之色。 刘晔也是一皱眉,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即使面露笑容,摇头道:“无妨,主公可令竖立军旗,李异闻之,必举全军,以弓弩来射,然后我们如此如此,当能令李异弓箭消耗殆尽,一旦李异箭矢耗尽,正是我们反攻之时也!” 刘晔对吕义低声说了几句。 吕义的眼睛顿时一亮,觉得刘晔的办法,有极大的可能成功,当即就是下令,让甘宁的水军先退入山峡之中一处狭窄地段,先派一艘楼船上前,竖立起自己的旗帜。 然后,吕义就是身穿着重甲,在众多盾牌手的簇拥下,站立在船首,静等李异的到来。而甘宁则是带着人马,乘坐数十艘艨艟,堵住了这处狭窄的水面。 若是李异想要进攻,除了在三峡入口外用弓弩攻击,就只能派出一队队的士卒,轮流杀进来,与甘宁水战。 一切准备妥当,吕义就是让大军停止在原地,静等李异的到来。 而此时,李异的水军也发现了甘宁的水军挂起了吕字战旗,慌忙跑去通知李异。 “什么?吕义也在前面!哈哈哈哈……此乃天要助我成就大功啊!”水面之上,数百艘战船装满了益州兵,浩浩荡荡的正是朝着甘宁杀去。 但是李异怎么也没有想到,吕义竟然也在水军之中,他的双目立刻闪过惊喜之色,立刻下令全军加速,朝着甘宁杀去。 “将士们,吕贼就在前面,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杀过去。活捉吕贼啊!”李异独自一人,昂首利于船首,大声的朝着四周吼叫道。 激动的声音都是有些走调了,显然,他是打定了擒贼擒王的主意。更是拼命的催促士卒加速。魔灵魂冢万物生 宽阔的江面之上,就是见到数百艘大小战船,飞一般的顺流而下,朝着并州军杀来,一路之上,益州兵更是敲响了激昂的战鼓。 “主公,他们来了!” 并州军中,最前方的一处楼船之上,赵云浑身重甲,手提着铁盾,护卫在吕义身边。此时他的眼神则是有些凝重的看向不远处。 在那里,一个个漆黑的小点正在飞速的扩大。 吕义也是眯起了眼睛,眺望着越来越接近的益州水军,冷漠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他还是第一次参加水战,这水面可不比陆地,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计划已经作出,现在也不是反悔的时候。 甚至为了吸引李异的攻势,他还亲自装作了诱饵。 就在益州水军距离自己还有千余米的时候,吕义再不犹豫,大手一挥,命令楼船划动,缓缓的朝着前面逼近。 一面巨大的吕字战旗也是飘扬在船头,告诉了益州兵,楼船主人的身份。 千米之外,李异顿时狂喜,隔着老远,就是狂笑起来,大声道:“没想到那吕义真在船上,兄弟们,我们发达的时候到了,谁能擒杀他,本将赏赐千金!” “将军,不对劲啊!”就在李异为了激励士气,对手下大肆许诺的时候。一个副将来到了李异身边,指着前方道:“将军你看,前面是个葫芦口,中间狭窄,里面却是宽广,若是我们攻过去,必须一队队的派人,完全发挥不出人数的优势!” “是啊,将军,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千金固然重要,但小命更加重要,李异的军中,还是有一些精于水战的人,瞬间看出了并州军选择的水域的精妙所在。 李异闻言顿时一皱眉,也是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前线狭窄的水域,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虽然手下小胜了甘宁一场,但这并不是说,李异就是认为,自己就是比甘宁厉害、。 反而李异对于甘宁极为忌惮,此时见到并州军占据了地利,他还真的不知道是否该进攻了。 远远地,吕义也是发现了益州兵有些犹豫不前,心一横,干脆是让楼船驶出了葫芦口,就那么一字排开,停在江面不动,甚至为了让李异看见自己,他还是命人搬了坐具在船头。 然后吕义就是叫来一帮亲卫,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谈笑。 对面的李异,顿时气的脸色铁青,又是见到吕义主动出了葫芦口,立刻派出一个副将,带着三千人马作为先锋,前去进攻。 副将得令,却是没有立刻过去,而是犹豫道:“将军,万一/我们杀过去,那甘宁突然从里面杀出来怎么办?” “笨蛋!甘宁若敢杀出来,正合了本将的意!你们先过去用试探一番,只要不要靠得太近就是!”面对并州军有些诡异的举动,李异也变得有些小心了, 副将无奈,只能是咬着牙,带着三千水军,呐喊一声,率先发动了进攻,船还没有靠近,无数箭雨已经从益州兵的战船之上射了下来。 密密麻麻,恐怖无比。 楼船之上,吕义的亲卫顿时惊呼出声,慌忙是跳起来,举起盾牌,挡在吕义面前,盾牌刚刚举起,无数箭雨已经是倾泻过来。 整座楼船,顿时就是插满了弓箭!如同一头刺猬一般。船头之上的吕义,却是神色不变,依然是端着酒杯,浅浅的品尝着美酒。只是在益州兵不断的靠近的时候,下令楼船转向。 船上的水工得令,飞速的掉转了船头,缓缓朝着后面退去,只是船头之上插满了弓箭,行驶开始有些微微的倾斜。速度也是极慢。 正在指挥进攻的益州兵副将射了一阵,发现楼船竟然是没有抵抗,反而是朝着后面退去,不由大急,赶忙是派出数条艨艟,从左右包抄,想要堵住吕义后退的道路。 然而就在此时,狭窄的水域后面,突然是穿来着阵阵战鼓声,随即就是见到甘宁带着一群楼船杀了出来,一字排开,横在了水面之上,挡住了益州水军的进攻的路线。 似乎打算依靠这里的地形,进行防守。吕义的楼船,也是加入了其中,都是一字排开,形成一道水上城墙。 李异一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嘲笑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挡得住本将的进攻吗?来人,全军进攻!给本将把他们全部射死!” 见到并州水军楼船全部出动,横陈在水面之上,李异顿时放下了担心,认为并州军是要依靠地形进行防御作战。 毫不客气的带着一万余益州水军,全部压了上去。但李异并没有贴身肉搏,而是同样让战船打横,与并州军隔着一段距离,进行弓箭对射。 希望用人数的优势,打垮并州水军的阵型。识翠 吕义一看李异如此做,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微笑,面对益州水军暴雨般的弓箭,他没有让士卒反击,而是拿着盾牌,一边抵抗,一边后退。 似乎真的被李异打的节节后退一般。 益州的水军见状,无疑更加的兴奋起来,很多武将都是主动请令,希望冲上去,贴身肉搏。 但李异却是拒绝了众人的请求,而是脸色有些凝重的看着缓缓退入葫芦口的楼船,大骂道:“都给老子闭嘴!并州军有古怪,他们只是楼船出来,艨艟却是一只没有见到,肯定是在等着我们冲进去,好来个围歼!” “将军果真是慧眼如炬,竟然一下发现了并州军的阴谋!”附近的益州将领也是反应过来,都是纷纷向李异拍马。 李异的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神色,朝着江中吐了口唾沫道:“并州军不过如此,以为用这样的计策,就能让本将上当吗?” “将军,可是我们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前面既然有埋伏,我们是不是先后退,引诱他们出来?”一个副将凑到李异身边,有些讨好的献策道。 李异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忽然眼神一凝,发现退后的楼船竟然又是出现了,眼中忽然就是闪过一丝奸诈的神色,笑道:“不用退了,这吕义还真是笨蛋,看本将不上当,竟然还想来诱敌!既然这样,大家都是打起精神,用弓箭射死他们!” “诺!” 周围的益州将领一看李异下令,都是振作精神,无数箭雨,再次不要钱一般的射向了;楼船。 楼船之上的并州军,顿时惊叫起来,纷纷举起盾牌,进行防御,但还是有着大量的士卒,被射的摔倒在船上,人数很快就是少了许多。 江面之上,也是出现了许多红色的血迹。 攻击的益州兵,顿时发出兴奋的欢呼,弓箭射击的更加欢快了。 李异更是满脸的不屑之色,以为并州军还不知道他已经识破了这诱敌之计,眼中的奸诈之色更加的浓郁了。 为了引诱并州军派出更多的诱饵过来送死,李异还是吩咐士卒,假装成还没有识破并州军的诱敌之计,时不时装作要趁胜追击,却又很是犹豫的样子。 楼船之上,吕义见了李异的举动,也是暗暗欢喜,依然是不断的派出楼船,等到船上的“军卒”被射死的差不过了,赶忙就是退入葫芦口。 然后重新拿一些草人,换上并州军的衣服,再度杀了出来,承受益州兵的箭雨攻击,同时为了逼真,草人之中,还夹杂了大量的士卒,都是穿着重甲,拿着盾牌,大声呐喊。 如此一来,远处的益州兵根本分不出真假,只是拼命放箭,然后看到远处的楼船之上,一个个并州军的士卒纷纷倒下去。 过后不久,江面之上还有淡淡红色血迹漂浮起来。攻击的益州兵,不由的杀的更加的酣畅了。 很多人都是一边放箭,一边暗笑并州军的愚蠢举动,巴不得就这样放箭,把并州水军全部杀光。 只是益州的军卒放箭放的痛快无比,远处督战的李异,脸色却是有些阴晴不定起来,一开始,他看到一*的并州“军卒”被射死无数,还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但是厮杀了半日,并州军楼船已经出来了十余次,按照估计,哪怕一次进攻射死射伤害一百人,这十来次,他也能射死四五千人了。 诡异的是,并州的军卒却是仿佛源源不断似的,杀了一批又一批,却是怎么也杀不完,最最令李异感觉奇怪的是,根据他的情报,并州军的水军不过四五千人。 照理说,就算是诱敌之计,也不可能牺牲数千人作为诱饵啊? 终于,当又是杀退了并州军的一次进攻,李异终于是感觉事情的不对劲了,这一次,他没有让楼船从容退去,而是派了一群艨艟,直接杀了过去! 顿时,震天的喊杀之声,从益州兵的口中发出,无数都是血红着眼睛,战意极其高昂。 “哎!” 楼船之上,吕义突然发现益州兵主动攻击过来了,不禁发出失望的叹息,他还打算就这样消耗光益州兵的弓箭呢。 没想到还是被李异反应过来了。 不过连续来往了半日,吕义估计,少说也是消耗了益州兵起码五六万支弓箭,也算的上战果丰硕了。 剩下的,就交给甘宁的水军去战斗吧! 想到这里,吕义的脸色顿时一沉,大声道:“传令,准备弓弩!将士们,我们反击的时候到了!” “擂鼓!” 士子风流 轰轰轰! 极其突兀的,楼船之上,阵阵惊天的战鼓声爆炸一般的响了起来。随即,无数甲士杂战到了船舷之上,开始拉弓放箭! 发动冲锋的益州兵猝不及防,顿时被弓箭射倒了一片。还有很多人都是有懵了,他们已经习惯了并州军被动挨打,“死”的差不多就跑的举动。 此时十艘楼船忽然不跑了,反而突然间调动发动雷霆般的进攻,攻击的益州兵顿时遭了殃。 更有一个益州兵的副将,站在船头的最前沿,早就被楼船上的赵云惦记上了,吕义发出反击的军令。 赵云立刻即使抽出弓箭,弓弦如月,箭如流星,嗖的一声,射穿了敌将咽喉,沉重的尸体,立刻跌入江水之中,冒出一股浓浓的血泡。 这些血泡,可不是吕义为了逼真,命人准备动物血,而是真正的鲜血,随着益州士卒的不断被射杀,整条江面,似乎都是被染红了一般。 不远处,李异的脸色顿时铁青一片,大吼道:“该死的并州军,我们中计了!” “将军,我们中了什么计策?”一名副将有些惊慌的问道。 李异一听,额头的青筋都是突突的跳起来,扬起巴掌,啪的一下把副将扇的原地打转,痛骂道:“格你个老子的!中计就是中计,老子怎么知道中了什么计!传令,给本将放箭,放火箭,把那些楼船全部射沉!” “是!将军有令,并州军反扑了,全军放箭,射沉那些楼船!”有传令官扯着嗓子大声的吼叫道。 附近的战船闻听,纷纷大呼得令,但是等了半天,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条战船之上放出了弓箭。 其余的战船,却是传来阵阵惊呼之声,更有一个校尉,哭丧着脸跑到李异面前,大声道:“将军,祸事了,我们没箭了?” “什么,没箭了?” 噗!李异闻听,直接就是喷出一口老血,忽然之间,他似乎明白了半日来,并州军的奇怪举动。 这哪里是诱敌之计,分明是想消耗自己的弓箭啊! “混蛋啊!吕贼,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李异直接就是骂娘了,恨不得冲过去,跟吕义拼命。 而前方的益州兵,则是有些哭爹喊娘了,狂射了半日,许多战船都是弹尽粮绝,而吕义的楼船之上,弓箭却是不要钱一般的狂射下来。、 很多益州兵活活就是被射成了刺猬。 最最令益州兵感觉绝望的是,随着吕义的楼船开始反扑,埋伏在葫芦口里的甘宁,也是的带着百余条艨艟,飞速的杀了出来。 益州兵射了半日箭,早就是筋疲力尽,而甘宁等人,此时却是养精蓄锐。个个;龙精虎猛,大呼酣战。 很多益州兵的战船,纷纷被攻陷,甚至还有几艘楼船,被点燃大火,上面的益州兵惨叫着,纷纷跳入江水之中。 只是没有了战船的遮蔽,这些跳下水的敌军,完全成了活靶子,无数箭雨倾泻而下,江面之上,惨叫声一片片,层层血浪在江面上翻涌咆哮。 甘宁的艨艟,更是笔直的冲向了李异。他手持着巨大的铁链,双臂舞动,如同一条铁龙在手中复活了一般。 凡是试图阻挡的敌船,上面士卒,很多人都是被铁链抽的脑浆崩裂,血液四溅,甚至还有吓破了胆子的人,主动投降。 但对于这些人,甘宁却是不管不顾,只是*着胸膛,昂然立于船首,朝着远处的李异发出挑衅的吼叫。 吕义听到甘宁叫声,唯恐甘宁有失,顾不得围剿混乱的益州水军,也是指挥楼船,朝着远处的李异杀去。 李异的脸色顿时铁青一片,却是没有理会甘宁的挑衅,慌忙是下达了撤退的军令,然后不等士卒集合,就是首先带着亲信人马,朝着巴郡就撤。 见到李异要逃,吕义虽然有心追赶,但整个江面,全部被密密麻麻逃命的益州兵占据,想追也追不了。 只能是寒着脸,带着士卒尽可能的围剿这些残余的益州水军。 惨烈大战,足足持续了一日,直到黄昏时分,长江之上,震天的喊杀声才是渐渐的消停。 吕义站在楼船之上,望向江面,就是见到几艘燃烧着熊熊大火的楼船,还有堕入江中,喂了鱼虾的一具具浮尸。 李异最终还是逃了,抛下了三分之一的军卒。狼狈的逃回老巢。但是吕义并没有打算放过此人。 只有彻底歼灭益州水军,他才能控制住长江,所以,只是略微的休整过后,在询问了甘宁的意见之后,并州水军继续前进,朝着李异的水寨杀去…………… 第二五九章 僵局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长江一战,锦帆军终于是打败了李异的水军,一万五千名益州水军,足足有五千人被吕义剿灭。 其中死者三千余人,长江为之染血,剩下的千余人眼见到逃走无望,纷纷投降了并州军。 收拢了降卒,吕义并没有停留,而是趁着夜色,直接杀奔了李异的水寨,没有给他丝毫的喘息时间。、 李异此时虽然还有万人的水军,却是再也不敢轻易的出动了,只是坚守水寨,命人用弓弩抵御。 一面派人前往成都,向刘璋请求援兵。 而此时,夔关方向,高顺与雷铜还在大战,霹雳车虽然无法攻击到夔关之上,但是吕义这次过来,可不仅仅是带着霹雳车。 还有大量的井阑,通过上庸。被缓缓的运送到了永安,随后由陈宫调到夔关方向,加入攻城。 随着一辆辆井阑的加入,还有并州军强弩兵的恐怖威力,夔关的雷铜,顿时压力大增,不得已,只能再次派人。去向成都求援。 随着雷铜与李异信使进入蜀中,整个巴蜀之地,顿时陷入了震惊之中。很多人都是难以置信,并州军竟然是从长江杀了进来。 这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 要知道,刘璋的兵马的防御方向,一向是剑阁梓潼一带,并州军突然从长江入益州,顿时杀了益州文武一个措手不及。 坐镇成都的刘璋,更是暴怒,慌忙是召集了满城文武,前来自己的州牧府议事,更是拿出了李异与雷铜的求援书信,铁青着脸道:“诸位,吕贼攻入我巴东,巴郡之地,也受到甘宁滋扰,尔等可有破敌之策?” “主公!巴郡之地,事关我蜀中安危,夔关更是重中之重!还请主公速速发兵,救援夔关为上!” 见到刘璋发问,黄权赶忙起身,满脸凝重的说道。 听了黄权的话,刘璋不由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是看向其余的人,问道:“诸位呢,也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主公!黄主簿之言虽有道理,但我以为,只是增兵还不妥!还需要换将才行!”刘璋话音刚落,别驾张松已经是出言说道。 刘璋闻言脸色一变,他想起了巴郡李异,就是狐疑起来,点头道:“别驾说的没错,这巴郡李异,是该换掉了!空有万余水军,竟然会让甘宁长驱直入,实在该死!” “主公,李异不能换啊!”黄权一见刘璋有临时换掉李异的意思,额头上立刻冒出一层冷汗,赶忙是大声劝阻道。 然后,又不等刘璋发问,就是沉声道:“主公,那李异手中,可都是他的旧部,只有他能指挥的动,若是闻听主公欲要换将,难保此人不会心生异心啊!” “这……”刘璋闻言,脸上又犹豫了,看了张松一眼。、 张松微微一笑,点头道:“黄主簿的担心却是有道理,只是如今那李异损兵折将,不得已派人来成都求援,若是此时并州军再猛攻几日,不知道李异是否会心生异心呢!”军少,厚爱晚成 刘璋的脸色又是一变,张松的话,正是刘璋最担心的,其余的文武,也是议论纷纷,显然对于李异不是那么信任。、 就是黄权,语气也不像一开始那么肯定了,但他还是坚持说道:“主公,临阵换将,为兵者大忌!若是李异有反心还好,万一他本来没有反心,若是我们突然换将,不是逼迫他造反吗?” “这…”刘璋又开始犹豫了。 张松一看,脸上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但还是强打精神,笑着道:“主公,我倒是有个主意,我们何不先事先隐瞒消息,然后派与救援李异的名义前往巴郡,等到入了军营,再寻个机会擒捉此人,送来成都问罪,如此,岂不是两全齐美吗?” “这个主意不错!” 刘璋正在犹豫,听了张松的话,却是如同醍醐灌顶,觉得此法实在妙诀,当即即使点头,同意了张松的提议。 虽然黄权还是觉得这样不妥,却也找不到理由反驳,加上刘璋已经决定了,只能是对刘璋道:“主公既然要夺取李异兵权,最好是派张将军过去妥当一些!” 张松闻言却是冷笑一声,淡淡的道:“张将军却是武勇,为李异所忌惮,只是如今李异刚刚兵败,主公就派张将军领兵过去,岂不是会引起李异警惕吗?” 黄权有些恼怒的看了张松一眼,有些不服气的道:“那依照别驾的意思,难道要我们派个无足轻重的人过去吗?” “这自然不是!”张松摇了摇头,随即面色有些严肃的道:“既然要控制住李异,又不引起李异警觉,那么此人不但要有勇有谋,最要紧的,是名声不显才行!只有如此,才能让李异毫无防备,然后趁机拿下他!主公觉得呢?” 刘璋点点头,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张松的提议比较安全,对于李异,刘璋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是当初的赵韪叛乱,可是差点就攻下了成都。 刘璋到现在都是忌惮不已,也怕李异顶不住了,真的投降了并州军,当即就是赞同了张松的提议, 更是向张松询问领兵人选, 张松想也不想,立刻就是向刘璋推荐了孟达。 孟达此人,乃是益州的名人,刘璋自然知道,虽然孟达的官职并不是太高,但是如今益州的主要将领,都被刘璋调到了剑阁,准备攻打汉中。 选来选去,还在很没有什么太好的人选,最终也只能同意派遣孟达为将军,带领一万兵马,速速出兵,前去支援李异,伺机夺取兵权。 又是派张松去寻找孟达前来,张松得令大喜,飞速走出州牧府邸,却不先去寻找孟达,而是转了几条街,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随即盎然推门而入,大叫道:“孝直兄,我等一飞冲天的机会到了!” ……………………… 浴火凰妃 并州军乘胜追击,一路沿着长江而上,直接就奔着李异的营寨而去。此时,时间已经是夜晚。就见到水寨之内,灯火通明。 里面的益州水军更是有些人心惶惶,白天吃了一次败仗,显然对士气影响极大,守将李异虽然努力安抚,也无法令益州水军的士气振作起来。 而此时,江面之上,一艘艘的战船,已经聚拢在水寨不远处。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黑夜之中,有着一轮明月,映照的水面朦胧一片,这也帮了吕义大忙,不用点火把,可以最大程度让行军变得隐蔽起来。 他是打着偷营的主意,只是在派出了三四波探子侦查之后,吕义却是极为泄气,李异虽然战败,但对于水寨,却是打造的铁桶一般,别说偷营了,就是强攻都是够呛。 但是好不容易杀了过来,大家都是累的气喘吁吁,若是就这么退走,他还真有些不甘心。 不过好歹吕义也受到了白天刘晔的启发,既然强攻损失太大,他干脆是故技重施,重新派人驾着楼船,在益州兵的水寨外面晃荡。引诱李异放箭。 虽然益州兵战败,但水寨的防御极其严密,当楼船出现的时候,立刻就被水寨内的益州兵发现了。 顿时,无数士卒惊呼出声,更有亲卫飞速跑去通知李异。 李异今天刚打了败仗,心情极度烦闷,正搂着一个从村里抢来的黄花闺女发泄着,听说并州军趁夜进攻水寨。 顿时气的七窍生烟,索性衣衫都是不穿,就是披着一件袍子,大步流星的走到水寨门口,往外面一看。 果然,一串火光映照在水面,并州军破破烂烂的楼船就是朝着水寨杀来,靠近的时候,吕义还故意让人敲响了战鼓。 李异一看,差点就要忍不住冲出去厮杀,随即就是冷静下来,看外面夜色不分明,唯恐又中了并州军的奸计。 只是吩咐士卒在岸上放箭,防止楼船冲进水寨。 经历了白天的一幕,李异也是学聪明了,这次虽然放箭,却没有乱放,若是等楼船靠近再放。其余时间,则是推出一只只火船,朝着并州军冲去。 益州兵的水寨位于上游,火船顺流而下,无比方便,这顿时让吕义有些郁闷了,只能是打消了骗取李异消耗弓箭的主意。 但一计不成,吕义又有了主意。 既然消耗不了弓箭,消耗火船也是一样的,他倒要看看,这李异有多少火船拿来烧!只是他明显低估了李异老巢的储备。 大军骚扰了一夜,水寨之内,火船居然是源源不断,丝毫没有枯竭的迹象,期间,他命甘宁抓来俘虏审问了一番才是知道。 这水寨,乃是李异的老巢,辛苦建设了数年,里面的物资储备极多,光是弓箭,就是足有三十多万。 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吕义命甘宁强攻了几次,在遭遇到李异的拼死抵抗之后,只能是停止进攻。[综漫]王子驾到 双方也是陷入了僵持。再加上夔关之处,迟迟没有传来高顺破关的消息,并州军进攻巴蜀,一下子陷入了停顿之中。 吕义也真正明白了,为何刘璋暗弱,却是一直没有人来图谋益州,实在是这里的地形太过险要了。 不光光是山势险要,就是长江,依然是益州的一处重要屏障。 这一天,吕义依然如同往常一样,召集众将,在楼船之上,商议攻打李异水寨的事情,如今双方已经相持了三天了。 在僵持下去,估计成都的援兵都要到了,这可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 “主公,要不我们干脆直接强攻吧!让那些俘虏做先锋,说不定能够打破水寨!”甘宁车沉声说道,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强攻的主意,甘宁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了,他也相信,甘宁的水军极有可能攻破水寨。 只是那样一来,军卒的损失必定极大,这支水军,可是他的宝贝,是控制长江上游,应对刘表有可能的翻脸的关键力量。 若是损失太大,他哪里招人去?而且,巴郡水寨,可是李异的老巢,虽然甘宁有可能攻破,但也有可能战败。 一旦战败,那锦帆军就危险了,不单单是李异可能趁机反扑,坐镇荆州的严颜,也极有可能过来偷袭。 对于严颜这位老将军,吕义可丝毫不敢有小看的意思。对于攻打巴郡的任何决定,他也要再三谨慎。、 至于强攻水寨,那只能是不得已而为之,起码现在,他还不没有那样的计划。而且,吕义同样还在等,等待张松的消息。 他之所以敢冒险攻打益州,很大程度上,是相信张松能够做好内应,他就不信,听闻并州军陷入僵持,张松会没有丝毫举动。 只有实在没有张松的消息的时候,他才会命大军强攻。 看了眼依然还在低头看着地图,凑在一起商议的众多文武,吕义也懒得插嘴,而是干脆走出了船舱,上去船头透透气。 然而就在吕义刚一踏入船头的时候,忽然,远处的江面之上,一条乌蓬小船顺着江水,缓缓的靠了过来。 乌蓬小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吕义的警觉,自从锦帆军与李异大战,别说是小船了,就是一条舢板都是见不到。 此时却是有着一条小船跑了过来,不引人主意才怪! “那船上是什么人?派人给我请过来!” 稍微的想了一想,吕义没让手下动粗,而是客气的加上一个请字,毕竟敢在两军大战的时候过来的民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身份的。 得到吕义吩咐,一干闲得发慌的亲卫都是来了精神,跳上快船。就是朝着那条乌蓬小船靠了过去。 第二六零章 降服李异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长江之上,两军交战。突然却又一艘乌蓬小船顺流而下,这立刻引起了吕义的警觉,赶忙是派亲卫过去拦截。 同时他也对这小船上人来了兴趣,李异做了缩头乌龟,打死不出战,吕义正好觉得无聊,干脆也随着众多亲卫上了快船,朝着乌蓬小船行去。 “前面的民船站住!前面乃是我并州军管辖,速速表明身份!” 江面之上,活动范围不过楼船方寸之地,吕义实在是闲得无聊,干脆是过了一把巡查小校的瘾,出言喝止乌蓬小船。 周围的亲卫都是悍卒,没有仗打,很多人早就闲的发慌了,此时突然有了事情做,也纷纷抖擞精神,围拢过去,大声的吆喝起来。 还有两个身手利索的亲卫,摇着一条轻快小舟,抢先一步冲向了乌蓬小船,先为吕义探路。 摇着乌蓬小船的,不过是一个长相普通的老者,虽然有些气度,但面对如狼似虎的吕义亲卫,脸色也是白了许多,赶忙是停下船舵,匆忙摆起手来。 “诸位将军慢来,劳烦通报,扶风法家有要事求见吕将军!” “法家?那不是法正一家吗!” 吕义一听,差点没有吃惊的下巴给掉下来,随即就是狂喜,那法正他可是惦记了好久了。 当世大才啊! 绝不输于贾诩刘晔的存在。 “一群混蛋!都给老子客气点!” 来人既然是法家的人,吕义赶忙就是喝止了手下这群粗人,否则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冲过去把船上的人给一个个拖出来。 还好吕义喝止的及时,最前面的两个亲卫,早就是跳到了乌蓬船上,其中一个正要抬脚踹开小船的舱门,闻言也只能讪讪住手。 但还是虎视眈眈的站在乌蓬船上,防备可能的意外。撑船的老翁见状,才是长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让小船在水中停稳。然后就是弓着身子,走入船舱之内。 没多久,舱门被老者完全推开,随即,一名青年公子走了上来,就见到剑眉星目,神采飞扬,有着一种卓然的气质。 先是看了眼附近的亲卫,随即目光落在了吕义身上,眼神微微有些惊讶之色,看了吕义好几眼,才是拱手说道:“还请这位将军通报,扶风法正来拜!” “法正?你就是法正法孝直?” 吕义又惊又喜,他以为来的只是法正的家人,谁知道却是发正亲自过来。这真的是意外之喜。 随即就是有一种忍不住想要大笑一声的冲动。 一步跨到乌蓬船上,仔细的打量了几眼法正,吕义笑着拱手道:“在下就是吕义,久闻孝直大才,只是相见恨!” “在下不过无名小卒,我很好奇,将军是如何得知在下的?” 得知面前的就是吕义,法正的心中也有些惊诧,但更多的是惊奇之色,他自负才华,却被同乡诽谤,不得刘璋任用, 在蜀中,并没有多少名声。偏偏吕义就是看中了他,更是拜托张松传达招揽之意。这怎能不让法正感觉惊奇。 吕义却是神秘一笑,指了指自己道:“本将别的本事没有,察人的本事,还是有那么几分!不知孝直相信吗?” 法正顿时微微一愣,正要再说,吕义却是不给法正说话的机会了,免得法正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赶紧道:“此处不是说话处,孝直,我们且去大船说话!” “敢不从命!”法正见吕义想邀,不敢拒绝,也却是觉得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当即随同吕义,一起往楼船行去。 吕义也派人先去通知了众多文武,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贾诩等人正在为攻打李异的事情发愁,听说法正到了,贾诩刘晔大喜,加上时常听吕义提起法正的大名,都是不敢怠慢,纷纷出来迎接。 等到法正来到楼船之上的时候,就是见到一群文武聚在那里。 “孝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此乃贾诩贾文和!” 光芒幻界 “这是刘晔刘子扬!” “这位你应该最熟悉了,我就不介绍了!” 吕义直接跳过了彭羕,又是介绍了起了随行的赵云,甘宁等人。皆是并州军赫赫有名人物。 法正顿时大惊,不说贾诩刘晔如何声名远播,光是一个甘宁,就能够让益州抖三抖,此时吕义却让他们一起出来迎接。 这是何等重视?法正虽然自负才学,在如此多闪亮的文臣武将面前,也不敢托大了,赶忙是客气行礼。 贾诩等人也赶忙回礼,态度显得很是热情。这是以前招待张松成习惯了,都是与法正平辈论交,并没有丝毫的怠慢之色。 这与法正在蜀中待遇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法正顿时觉得面上有光,也觉得自己这次是来对了地方。 见到法正与众人相谈甚欢,吕义也是微微一笑,暗暗高兴自己又得到一个贤才辅佐,对于人才,吕义一向是多多善益的。 赶忙命人准备水酒,为法正接风。只是身在江中,没办法寻到野味,吕义干脆又是让甘宁派人去水中抓了几条大鲫鱼,吩咐厨子做了一份美味无比的鱼汤。 席间,贾诩与刘晔轮流与法正高谈阔论,都是惊异于彼此的才学,气氛变得更加的热烈起来。 甚至驱散了一些这几天攻打李异不利的沉闷气氛。 喝过酒,吃过了鲜美的鱼汤。一顿酒足饭饱,吕义才是命人撤下酒案,面色也严肃起来,问法正道:“孝直此来,可是益州有变?” “没错!”法正点了点头,又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吕义,道:‘“刘璋闻听将军入巴东,极为惊慌,已经是接受张永年的提议,派孟达为将,前来支援李异,顺便抓捕李异,带回成都问罪!我们怕将军不知其中隐情,造成误会,所以特意过来相告!” “刘璋要拿李异治罪?” 摊开书信,仔细看了一番张松的书信。吕义顿时大喜,这真的是一个大惊喜啊,也了解了法正过来的原因。 原来经过张松的劝说,就在最近,孟达也有了投靠自己的意思,只是不方便传递消息。 这次听闻并州军攻入巴东,偏偏孟达又是受命领兵出战,张松唯恐双方相遇,造成冲突,于是让法正提前过来,解释一番。 也表明他们投靠的诚意。 看完了张松的书信,吕义的脸上笑意止也止不住,先是向法正点了点头,然后就是看向众人,沉声道:“诸位,如今孝直已经来投,蜀将孟达,也将会带兵过来投奔!对于这李异的水寨,我们已经没有进攻的必要了。传令下去,让水军停止进攻吧!” 最近这几天,虽然没有攻打李异的水寨,可是并州军的楼船,还是不断在水寨外面游荡,消耗李异的弓箭。 只是如今既然有了孟达的消息,吕义觉得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还是静等里应外合好。 甘宁等将闻言,都是轻轻点头,赞同了吕义的决定。能够保存实力,自然不会有人白白过去送死。 旁边的法正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暗道自己新投,若不显露本事,如何能够立足, 当即就是从容一笑,对吕义拱手道:“将军,李异此人,颇得部下之心,若孟将军能够拿下李异尚可,万一出了纰漏,双方少不得一场血战!我们何不利用此事,兵不血刃,策反了李异?” 吕义稍微想了想,觉得法正的提议不错,他手下正缺少水军将领,虽然李异有些反复无常,但他要夺取益州,正是广开降路的时候。 李异若能投降,对于刘璋的打击一定极大。 想到这里,吕义就是看向法正,点头道:‘“孝直的提议不错,只是我该派谁去劝降此人呢?” 抬眼看了看四周,贾诩刘晔,都是自己的心腹。肯定不能派过去,法正也是大才,也不能冒险。 选来选去,唯有彭羕了!只是吕义并不打算现在就派彭羕过去,而是先与法正商议了一下,决定先给李异写一封信,透露刘璋的阴谋,然后再看李异的反应。决定是否招降。 孟达那里,吕义也让法正写了一封信,前去联络。双方一起约定好了时间。好对李异进行策反。陛下的猎者游戏 等到孟达消息的这段时间之内,吕义也没有再派出士卒进攻李异,而是进行休整,顺便修补一下被射的千疮百孔的楼船。 并州军的举动,顿时让水寨之内的李异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更是听到了孟达援兵快要抵达的消息。 水寨之内,顿时欢腾一片,益州兵的士卒,也渐渐的走出了士气低迷的状态,开始磨刀霍霍,准备随时发动反攻。 李异更是召集手下的心腹将领,商讨起伺机报仇的计划。 就在此时,并州军中,吕义也是收到了孟达的回信。在信中,孟达明确表示,唯自己马首是瞻。 孟达的大军,更是已经进入了巴郡,距离李异的水寨不过一日的路程了,然后停了下来,静等吕义用计。 吕义也不敢有太多的耽误,战场的情况,从来都是瞬息万变的,他赶忙是命人,前去水寨给李异送信。 水寨之内,李异还在与部将商议反攻锦帆军的事情,听闻并州军有书信送来,微微吃了一惊。 一个水军将领更是冷笑起来,不屑道:“看来并州军强攻不成,想要劝降了!只是他们才多少兵马,岂是州牧大人的对手!还想攻占益州,真是不自量力!” 李异却是没有手下那样的乐观,脸色有些犹豫道:‘“天下方乱,很多事都未可知!不管如何,且听听吕义说些什么!” 当即派人让人去把书信取了过来,只是在坐的,都是大字不认得一个的粗人,没奈何,李异又是命人去请了一个军中小吏。 小吏得令,从头倒霉看了一遍,顿时哎呀一声,叫道:“将军。大事不好了!那吕义告诉你,州牧大人有意解了你的兵权,押回成都问罪!那孟达就是为此而来的!” “什么?州牧大人怎会如此!” “不会的!成都的决定,并州军如何得知!这分明是要挑拨离间!” “可是万一是真的呢?若将军被解职,我等皆死也!” 听了书信的内容,许多益州水将都是惊呆了,他们多是赵韪旧部,若是李异被问罪,他们也难免不会受到牵连。 李异的脸色更是惊疑不定,寒着脸看向小吏,喝道:“你出去告诉那吕义,我李异不是三岁小孩,休要用这些拙劣计策来对付我!” “是啊!这肯定是并州军的奸计!” “整个益州,唯有将军最擅长水战,州牧大人不可能那样做的!” 众人重新振作起来,七嘴八舌的大声道,只是许多人的眼神明显有些犹疑起来,还是有些担心。 李异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正要挥手让小吏退下的时候,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再度从外面传来,还夹杂着阵阵争吵之声。 随即,就是见到三五个益州军打扮的使者,径直闯了进来,看到李异,都是冷笑道:“你就是李异?” “你们是成都过来的援兵?”李异的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走进来的三个使者。 三人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到李异,顿时冷笑一声,其中一人冷然道:“李将军,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主公有令,李异治军无方,以至水军败绩。特押回成都问罪,水军大权,暂由孟将军代为掌管!” 说罢,已经有两人上前,要把李异押走。 在坐的众人顿时懵了,李异的脸上,更是狰狞无比。书信上说的尽然都是真的,刘璋竟然真的要夺了他的兵权! “该死!刘璋,既然你不仁,不要怪我不义!给我杀了他们!”李异知道,回去成都肯定是死路一条,立刻拔出佩剑,把过来的两人劈死在地。 “不好啦,李异造反了!”剩下的一个益州使者大惊失色,朝着外面就要跑去,但是在场的都是李异心腹,看到此人要跑,都是冲过去,把那人乱刀砍死。 但也有一些人没有动弹,只是惊恐的看着地上的三个死人,慌张道:“他们可是州牧大人派来的,完了,我们完了!” “慌什么!”见到部下慌张,李异顿时大喝道,只是他的心里也是慌乱的厉害,刚才杀了三人,只是一时激愤,此时冷静下来,才是知道闯下了大祸。韩娱之闺秀夫人 “将军,这些该怎么办?我们杀了他们,州牧大人知道,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如今还有并州军堵在外面,想逃都是没有办法!”一个心腹有些哭丧着脸看着李异道。 李异却是犹豫了一下,随即一狠心,对众人道:“各位兄弟,我们杀了使者,刘璋这里是混不下去了,干脆我们降了并州军,还能有一件大功!” “对!对,降了,降了!” 惶恐的众人突然见到了一条活路,都是大叫起来,李异更是慌忙让小吏书写了一封投降书信,派人送到了并州军中。 而此时,吕义才刚刚派人给李异透露了消息,正打算过一天,等李异确认了消息,再是派遣彭羕劝其投降。 哪里料到孟达会突然派人主动逼迫李异。李异本就是降将,这些年也对刘璋阳奉阴违,哪里敢回成都去受审。 直接就是派人过来请降。连派人过去劝说都是省下了。 这不禁让吕义有些郁闷,更是有些警惕。这李异今天能如此痛快的投降自己,以后未必不会如此痛快的投靠别人。 只是如今并州军水军将领缺少,李异到底还是有才。如今又是主动投靠。 吕义也无法拒绝,只能是接受了李异的投降再说,不过他也有个条件,让使者给李异带话,若要投降,必须交出手中的兵马。 从此,益州水军,将不再是李异的部曲,而是并州军卒的一员,可以任意调配,否则,吕义宁肯灭了李异,也不会接受益州水军的投降。 对于吕义的这个条件,李异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如今已经是走投无路,连续跟手下商议了一日之后。 李异终于是命人打开了水寨大门,迎接并州军入内。甚至为了消除之前的误会,李异还是带着部将脱了铠甲,背负荆条,见到吕义过来,赶忙是跪了下去。 “罪将李异,拜见刺史大人,我们以前受了逆贼刘璋蛊惑,不得已才与刺史大人作对。从今以后,我等愿意弃暗投明,为刺史大人鞍前马后,拼死效力!” “我等愿为主公效力!” 见到李异都请罪了,其余的众人,纷纷是大声叫道,甚至他们比李异还要不要脸一些,吕义还没有明确表示收纳他们,就是开始叫起了主公。 就是赵云等人,都是觉得这些人有些无耻,但是随后,赵云等人却是听到了更加无耻不要脸的话。 只是这话却是换了主人。 就见到吕义满脸微笑,大步流星的走到李异身边,一把就是把李异扶了起来,大笑道:“李将军这是为何?你等迷途知返,弃暗投明,此乃的大功一件啊!以后本将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诸位啊!” 见到吕义亲在把他扶起,李异心中松了口气,赶忙是露出感激样子,大声道:“|多谢主公开恩,末将肝脑涂地,不能报也!” “哈哈哈……既然李将军如此有决心,那就暂且为水军副统领,在兴霸手下效力,不知李将军愿意吗?” 吕义淡然一笑,这李异说的好听,他却是不会相信,真正如何,还要以后才看的出来,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把李异放在甘宁手下。 也唯有让甘宁看住李异,吕义的心中才能真正的放心。不过表面上,他还是需要装作询问一番,尊重属下的意见的。 李异哪里敢有意见啊,只是陪着笑脸,表示欣然接受吕义的封赏,甚至还有些讨好的看着甘宁。 甘宁却是直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情愿的让李异站在了自己身后。 “你们也跟着兴霸吧!” 处理完李异的事情,吕义又是指了指那些李异的部将,同样把他们丢进了水军之中,只是把水寨之内,众人的家属用大船运去了永安。 如此一来,他也不怕这些人趁机反叛。进入水寨,短暂的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吕义还没有起来,屋子之外,已经传来了亲卫粗大嗓门。 “主公,探子来报!有一支万人的益州兵,正朝着水寨这边杀来…………” 第二六一章 再添一将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这些日子天天在水上飘来飘去,难的踏上了土地,本以为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谁知道竟然又被亲卫叫醒。吕义的脸色顿时有些不爽。 不过在听到一万益州兵过来的时候,他还是一骨碌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穿戴好衣甲,在汉中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坦日子。 陡然间没有甄宓三女在一旁服侍,吕义还真有点不习惯。觉得自己挺想念她们的。 草草的整理一番仪容,吕义才是在亲卫的簇拥下,大步流星的进入军营之内。 “主公!” 吕义进来的时候。众多文武早就是等候在那里了,此时纷纷行礼,尤其是新近降服的益州将校,神色更是恭顺无比。 由不得他们不恭顺,所有人的家小在昨夜已经全部上船,送往了永安,就是心里有鬼,也不敢乱来。 李异新近投靠,更是急于表现自己,见到吕义落座,赶忙是站起来道:“主公,末将听说孟达那厮带兵杀过来了,末将请令,率本部人马,出去迎战。定为主公斩此人狗头!” 说起孟达,李异真的是咬牙切齿啊,若不是孟达要派人夺取兵权,他何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李异自然不敢怪吕义,却是把帐算到了孟达的头上,数十个降将之中,与李异有相同打算的人还不少,看到李异请命,纷纷跳了出来请战。 吕义顿时呵呵一笑,安抚众人道:“将士们求战心切,我很高兴,但是外面这支益州兵,却是用不着大家了、本将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他们束手归降!” “主公,这不太可能吧?”李异有些震惊的看着吕义,心中暗道吕义是否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不由有些担心的道。 其余的降将也是狐疑的看着吕义,到底如今已经投靠了并州军,谁也不希望吕义战败,等着刘璋秋后算账,赶忙是纷纷插言,劝说吕义此法不行。 而赵云甘宁等人,却是有些好笑的看着担心不已的众多降将,尽管心知肚明,却是不说破。 最终还是吕义摆手。止住了众多降将的议论,沉声道:“本将岂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说这支兵马会投降,那就一定会投降!” 说是这样说,该做的准备,吕义也不会含糊,不与孟达的兵马大战,这并不是说,他派出个信使,孟达就真的能投降了。 其余的益州将领,也未必就是跟孟达一条心。并州军还是需要作出一番布置才行,打消了李异请战的念头之后,吕义就是开始让法正带着一些兵马过去,与孟达汇合。 考虑到未必所有的人都是愿意投降,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虽然李异投靠了并州军,吕义并没有让他们换掉益州兵的旗号。 水寨之内,悬挂的依然是刘璋的旗号,法正也是扮作军中的书佐,带着人马,前去迎接孟达的。 相信只要孟达见到法正,就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自然会欣然带着兵马进入水寨。只要这些益州兵进入水寨、 哼哼! 吕义摸着下巴,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的神色,开始分派人手,在水寨之内腾出了许多的空营,供孟达的大军屯驻。 只是在营地的四周,他却是悄悄的命人布置了许多弓箭手,营门处,也布置了许多陷阱,以方便杀掉那些不愿意投降的士卒。 其余的地方,则是一切照旧,作出一副寻常的样子。 布置刚刚完成,正巧出去探查的士卒就是回来了,孟达见了法正,果然是催促士卒抓紧赶路,朝着水寨迅速赶来。 等到探子禀报的时候,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远处的烟尘了。吕义的心中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庶女谋,深宫毒宠 这此可千万要成功啊,若是这些益州兵刚烈,誓死不降,那可就有些棘手了,搞不好还会演变成一场大混战。 李异等降将也是心中惴惴,偷偷的看了吕义一眼,李异吞着口水,露出一嘴的大黄牙,紧张道:“主公,我们真能成功吗?” “能!”吕义猛然点头。随即不在与李异说话,只是示意他上前,准备跟孟达搭话,吕义自己,则是扮作一个亲卫,怀抱钢刀,立在李异身后。 李异见状,只得打起精神,赶忙是策马迎出军帐,前去接待孟达的到来,吕义也是眯起眼睛,看着远处过来的益州大军。 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些士卒,都是精神饱满,健步如飞,显然是刘璋手里的精锐,尽然是派给了孟达统领。 若是全部给自己得到,那可就要偷着乐了。 随着距离的拉近,吕义也看清了孟达的样子,不得不说,孟达此人,还真的有些贵公子的气度,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高鼻广颐,举止威严。 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不是凡俗。吕义也是暗暗欢喜,此人虽然不能用做大将,却是可以用来镇守后方,压制异族。 而且还能杜绝孟达反叛。 心里面已经想好了对于孟达如何任用了,表面上,吕义还是面无表情,真的如同李异亲卫一般,更是示意李异上前。 李异不得已,只能是硬着头皮干笑着上前,跟孟达打招呼,笑道:“多谢孟将军来援,本将已经安排好了军帐,还准备了酒宴,为诸位兄弟接风洗尘,还请将军不要推却才是!” 孟达微微一笑,点头道:“既然李将军如此盛情,本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人,让所有的将校都是召集过来,李将军要给我们接风呢!” “孟将军,我们这样,是否有些不妥啊!”就在孟达与李异心照不宣的时候,一个副将却是皱起了眉头,先是给孟达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才是说道:“我们都去赴宴了,军中谁来统领?” “是啊,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先在外面搭好了营寨,然后再去赴宴也一样啊!”有了副将带头,又是几个将领出言附和道。 吕义心中立刻涌起一股杀机。看来刘璋还不是太糊涂啊,虽然派了孟达为主将,军中还是安插了不少的亲信。现在就要看孟达如何应对了。 一见有人提出反对,孟达的脸色顿时一变,转过身去,啪的一下抽了那个副将一耳光,呵斥道:“本将的决定,何曾容得到你插嘴!还不速速去召集众人过来!李将军,让你看笑话了!” 这样说着,孟达的眼神,却是在李异的周围逡巡,最后集中到了吕义身上,有着疑惑,有着惊喜。 吕义微微点头,算是示意,暗道这孟达眼光不错,居然能一眼发现自己。自己已经尽量的掩饰了身上的优点了,但是金子,藏掖藏不住啊! 那被打了耳光的副将,愤愤的低垂着头,不敢再与孟达顶嘴了,只是退后后面,他的身边,还有几个同僚,都是目光有些恼怒的看着孟达。 吕义的眼神又是一冷,不用说,这些人就是刘璋的心腹了,是必须要杀掉的人。 一队队军卒在孟达的命令下,进入了水寨之中,然后按照李异指定的营房,住了进去,一群群益州将校,则是跟着孟达,随着李异前往停泊在岸边的一座楼船之上。 李异将会在那里招待这些益州的将校。对于此,也有的益州将领比较警觉,张嘴想要反对。 只是在孟达凶狠的眼神注视下,还是鱼贯的上了楼船,上面,已经是铺设好了一个个坐具。二货的修真路 两边的将领,都是分别落座,只是轮到孟达与李异的时候,两人却是都没有坐在主位之上,而是一左一右,跪坐在一旁,让出了后面的吕义。 吕义也不客气,径直走到主位之上,大咧咧的坐了下去。 李异这边还要好些,益州军那边,却是集体哗然,军中等级森严,眼见到一个亲卫居然坐在众人之上。 一个脾气暴躁的将领立刻大骂道:“混账东西,你是什么身份!还不给我……” 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这个将领的身后,原本垂手站在一旁服侍客人的军卒,却是突然拔刀,一颗头颅,咕噜噜的滚落在甲板之上。 这些军卒,皆是陷阵士假扮的,对于他们来说,任何敢于侮辱吕义的人,都是该死! 其余的益州将领身后,同样有一个陷阵士,看到同伴动手,都是闪电般的拔出刀剑,架在了各自负责的将领的脖子上。 “李异,你这是要谋反吗?” “李将军,大家都是自己人啊!我们不过是说了那亲卫几句,你何必如此呢?” 上船的益州将领都是有些发懵,或者恼怒,或者软语劝说。 但是李异却是不为所动,摊了摊手,摇头道:“各位将军,你们求我没用,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你们是否愿意效忠我主了!” 说完,李异很是恭顺的朝着吕义行了一礼,孟达也是立即起身,郑重的朝着吕义拱手,有些激动道:“在下孟达,见过将军!” “哈哈哈,孟将军不必如此!”对于孟达,吕义明显要比对李异客气许多,也看重许多,当即就是亲自把孟达扶住,与他谈笑了几句。 在场的益州将军彻底傻了,先是李异的怪异举动,然后自家的将军也是主公向一个亲卫示好。 此人,到底是谁? 这些益州将领的疑惑,吕义自然是看见了,他没有与这些人说话,而是与孟达低语了几句,随即就是让人,当场揪出五个益州将军。 这些人,全部都是刘璋的心腹!没有留下的必要,随着吕义一声令下,这五个人顿时被推了下去,发出阵阵惨叫。 随后,五颗血淋淋的人头,就是被人用托盘拖着,送到了众人面前,剩余的益州将领大惊,很多人都是脸色惨白的看着吕义。 他们知道,这里的话事人,无疑是这个一身亲卫装扮的杀神。 吕义的脸色冷漠无比,一一从剩余的益州将领脸上扫过,许久,才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忘了自我介绍了,本将吕义!现为益州刺史!” “什么?” “这怎么可能?” 剩余的益州将领都是脸色惨白,还有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孟达,又是看着李异。 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到了吕义的身上。有人脸色灰白。有人依然震惊,却也有人忽然醒悟过来。 一个益州将校忽然福至心灵,大叫道:“刺史大人,我愿意投降,愿意投降!” 其余的人也是猛然醒悟,能够当上一官半职的,都不是笨蛋,见了孟达与李异的举动,都是明白,自己的将军恐怕是投靠了并州军。 为了免于被杀,都是开口求饶,当然,也有一些人,却是咬牙切齿,破口大骂。我的未来女友 对于这些人,吕义虽然佩服他们的勇气,但还是毫不犹豫把他们全部诛杀!血腥的手段,震慑了所有人。 残余的益州将校再不敢反抗,都是乖乖的配合,表示愿意投靠。对于这些人,吕义自然是温言宽慰了几句。 然后让他们各自回到军中,对士卒宣布归降并州军的事实,不出所料,这立刻引起了士卒的轩然大波。 但是在各自将领的强自弹压下,最终这一万兵马还是无奈的接受了投降的事实。 这无疑让吕义是喜出望外,赶忙是把这些人全部打乱,与李异的兵马进行混编,至于甘宁的水军,则依然是清一色的并州军卒,负责控制长江,顺便对江州的严颜进行骚扰,逼迫他不敢出兵。 做完了这一切,吕义就是命人大开筵席,庆贺孟达与李异的归降。数日之内,连续得到法正,孟达与李异的归附,这无疑是并州军进入益州的一次巨大胜利。 吕义的兵力,也是突然间增长到了五万人,再加上汉中的两万兵马。足足七万人的大军,虽然比刘璋的兵马还是少了一些。 却也能正面与刘璋抗衡了。 消息传回成都,刘璋还在打算趁着并州军主力不在,趁机攻占汉中,然后掉头再与决战的主意。 当听说李异投降的时候,刘璋立刻暴怒,发誓要把李异碎尸万段,更是让黄权给孟达下令,要把李异的家人满门抄斩。但是当黄权很是尴尬的告诉刘璋,孟达也是投降了。 而且是带着一万大军,主动投靠。刘璋顿时一惊,然后两眼一翻,气的直接吐血昏迷,差点没有引发成都一场大混乱。 当然,这些都是吕义后来才听说的。 收拢了孟达与李异的兵马,加上甘宁的水军,在巴郡边上,他的兵力已经接近了两万五千人! 最重要的是,随着李异的投降,并州军成功的在巴郡登岸,完全可以从背后,对夔关进行夹击之势。从而一口吃掉巴东的残余兵马,彻地的占据巴东。 所以,在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吕义立刻决定。立刻带着两万大军,杀奔夔关,配合高顺徐庶夺取夔关。 这一天,整顿完投降的两万军卒之后,吕义立刻就是召集众将,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诸位,如今夔关之处,雷铜还在死守,我想即可带兵过去攻下夔关,你们以为如何?” 听说吕义要打夔关,在坐的诸将都是兴奋起来,孟达新投,更是跃跃欲试。李异也是极度张嘴,想要抢功。 李异算是看出来了,如今的并州军兵强马壮,说不定夺取益州,还真有极大的可能,自然想要卖力捞取军功。 文臣一方,贾诩刘晔也不肯示弱,法正更是有暗中与两人较劲的意思,吕义的话刚一说话,法正就是赶忙起身道:“主公,其实我们用不着攻打夔关!只需派孟将军带兵过去,以援兵的名义进入夔关,然后伺机动手,擒住了雷铜,如此,不用交战,夔关唾手可得!” 孟达脸色一喜,给了法正一个感谢的眼神,随即就是豪迈的站了起来,大声道:“末将愿意为主公夺取夔关!” “我也愿意!”李异也是起身,无奈还是慢了一拍。 吕义顿时哈哈大笑,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孟达过去,派李异,他还真有点不放心。而且他还打算伺机攻打一些江州,看看能不能夺下。留下李异这个熟悉巴郡的人,也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 军议一结束,吕义当即就是派给孟达一万兵马,让他前去夔关,而吕义自己,则是带着兵马,开始扫荡附近的小县,一步步的朝着江州逼近…………… 第二六二章 老将严颜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整顿完新近投降的两万益州降兵,吕义立即兵分两路。一路由将军孟达,领兵一万,以张绣为辅,前去配合高顺攻取夔关。 另一路人马,则是由吕义亲自带领,领着赵云甘宁李异等猛将,进攻江州,希望夺下这座长江上游的重要军镇,继而为进兵成都,扫清障碍。 并州军的一系列举动,再度在巴蜀之地,引起了极大的恐慌。江州附近的百姓,更是人心惶惶,纷纷涌入了江州城中。 江州的守将,乃是严颜,为巴蜀资格最老的大将,自从刘焉时代,就是镇守巴郡,为一方宿将。 并州军进入巴东,身为老将的严颜早就是想要提兵御敌了,只是忌惮甘宁水军,害怕自己出兵,江州空虚,趁机被甘宁袭取。所以一直按兵不动。 如今并州军主动前来攻打江州,严颜顿时大怒,亲自召集一万兵马,出了江州,在并州军的必经之路上设下营寨。 一面又是派人飞马前往成都,向刘璋求援。 并州军的探子也把严颜的动向,飞速的通报了吕义。 吕义不敢怠慢,慌忙下令大军暂缓进攻江州,在距离严颜大军十里处扎下营寨,然后升鼓聚将,让赵云等人都是前来议事。 法正新近投靠,并州军谋臣渐成规模。吕义干脆是把几个谋臣的职位从新调整了一下,封贾诩为左军师,刘晔为右军师,法正为前军师,徐庶为后军师, 又解除陈宫军师职务,该封陈宫为军祭酒,专司执掌军中情报,如此一来,并州军的谋臣集团算是正式的排定了座位。 赵云等武将,吕义却并不是急于封赏,而是等回到汉中之后,再是一起册封。 三通鼓罢,并州军文臣武将一起进帐,按照职位高低,分别向吕义行礼,然后落座。 吕义也不客气,不等众人坐稳,就开门见山道:“诸位,探子来报,江州严颜,领兵一万,堵住了我们的去路,你们说,该怎么办?” 听说是严颜领兵,甘宁与李异的脸色都是不太好看,彼此对视了一眼,显得颇有些凝重。 赵云等人却是不知道严颜为谁,只是听探子说是一个老将,都是哂笑不已,孙观更是叫道;“主公,谅一老将,何足忧虑,末将这就去取了他人头,献于主公帐下!” “孙将军不可!”李异闻听孙观要去挑战严颜,脸色微变,有些着急的摆手道:“严颜张任,皆我巴蜀名将,绝非等闲,更不可轻敌!”、 孙观却是觉得李异有贬低自己之嫌,顿时大怒,赌气道:“一个老将,能有多大本事,你看我不行,老孙偏就要与那老儿一战!” “孙观不可莽撞!” 吕义赶忙阻止了孙观的冲动举动,别人不知道严颜的本事,自己还不知道吗,孙观作战固然勇猛,但武艺并不似特别高,真与严颜对上,估计是败多胜少。 赶忙喝退了孙观,又是与法正彭羕,询问了一番严颜的情况,得知严颜果真是能力极强,蜀中将领,更是多出自其门下。 素为刘璋敬重,却以其年老,所以派驻于江州。 法正更是建议吕义,必须慎重对待严颜,不可轻敌。 前有李异出言,后有法正劝谏。 对于严颜,吕义真的是不敢怠慢,与众人再三商议,正在商讨如何打败严颜的时候,突然之间,军帐之外,却是传来阵阵激昂的鼓声。 随即,一个小卒飞速闯了进来,大叫道:“主公,敌将严颜,率兵一万前来攻营!” “什么?” 军帐之内,吕义大吃一惊,暗道这严颜还真是有胆魄,明知道自己部下多有猛将,如今更是大胜,还敢主动进攻! 但吕义还没有惊讶完,又是一个小卒,飞速的跑了进来,大声叫道:“主公,孙将军领兵出战了!正在与敌将大战!” 吕义这才是发现,孙观那浑人不知道何时,竟然是早就不见了踪影,可现在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外面的可是严颜。 孙观固然悍勇,却还不是严颜的对手! “速速随我出来!” 虽然恼恨孙观擅自出战,到底是第一批跟着自己的老部下,忠心耿耿,作战勇猛,吕义还怕孙观有个闪失,赶忙是匆忙带着众人,大步走出军帐。 想了想又不放心,又让甘宁这名军中神射手先赶过去,准备随时救援孙观。他自己也是一声呼哨,叫来了在军中闲逛的乌云驹,然后翻身上马。匆匆赶了出去。 才一出辕门,突然之间,大营之外,却是传来震天的战鼓声,还有益州兵的欢呼声。吕义的神情顿时一变。 这是得胜鼓,只有两军作战大胜或者斩杀敌将,才会敲响。 难道孙观被严颜给斩了? 吕义的眼睛突然就红了,大吼一声,劈手夺过亲卫递来的钢刀,乌云驹似乎知道主人的心情,嘶鸣着,闪电般的冲了出去! 贾诩刘晔等人唯恐吕义失控,一边喊,一边在后面追赶。只是那里赶得上,乌云驹早已经是冲出了辕门,越过层层军帐,来到了战场之上。 战场之上,喊杀震天。一名须发花白的老将,肩宽背阔,声若洪钟,手提一把黑沉沉的镔铁大环刀,正在大呼酣战。 并州军这边,孙观也是咆哮连连,披头散发,手提着一把阔刃斩马剑,在与那老将厮杀, 两人的马下,还躺着一具尸,看模样,似乎是孙观手下的一名副将,如今已经被斩了脑袋,栓在敌将的马头上。 “还好!” 见死的不是孙观,吕义微微松了口气。但随即他的眉头就是一拧,虽然孙观没死,但他的处境也是不妙。被那老将杀的节节败退,已经是招法散乱,全凭一腔悍勇在死命苦撑!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冷,来到赵云甘宁身边,让甘宁施放冷箭,偷袭严颜,把孙观救下来。 甘宁却是摇了摇头,很凝重的道:“主公,那严颜极为老辣,一直把身体藏在孙观身后,末将无法放箭。” 赵云也是为难,沉声道:“孙将军失了副将,如今已经杀红了眼睛,末将担心我们上去,惊扰了孙将军,一个疏忽,严颜就可能取他性命!” “这个浑人!还真不让人省心!” 吕义一听,也有些傻眼,甘宁放不得的箭,赵云又怕一上去,让孙观分心,被严颜趁机斩杀。 难道就在这样看着孙观丧命?这可是自己的老部下! 妈的!豁出去了! 既然派别人上去,那严颜不买账,吕义干脆是亲自出马,舞动钢刀,大吼道:“严颜,吕义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乌云驹已经是咆哮着,飞速的撞出了军阵。 正与孙观厮杀的严颜大惊,继而即使狂喜。杀掉孙观与杀掉吕义,孰轻孰重,严颜岂能不知道。当即就是怒吼一声,舍弃了孙观,朝着吕义杀去。 “休伤我主!” 孙观见到吕义出阵,眼睛更加的红了,策马就要拦住严颜。 吕义却是气的半死,钢刀飞速横斩而出,杀向严颜,一边朝着孙观吼道:“速速退下!这老头本将来对付!” “哇呀呀!” 严颜见吕义钢刀斩来,暴怒,他身平最不服老,如今吕义当着众人叫他老头,严颜如何能忍耐,当即吐气开声,手中黑沉沉的大环刀使出了十二分力气。朝着吕义斩去。 “吕贼,受死!”严颜武艺极高,仅次于张任,为蜀中名将。此时携带怒气杀出,更加的威猛无比。 吕义立刻感觉到了一种极大的压力,暗道这老将果然厉害。手上却是毫不客气,同样暴吼,钢刀乱舞,在空中组成一道道铁幕,朝着严颜笼罩过去。 当的一声巨响,如同闷雷一般。 钢刀与大环刀,猛烈的撞击在一起,两人都是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两般兵刃,不断的来回撞击, 都是硬碰硬的刚猛打法, 吕义估计,严颜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爆脾气的,这种打法,最耗费的就是力气,而他最不缺就是力气。 干脆是舍弃了一切的招式,就是用出自身的神力,与严颜大战。 两人交手,眨眼间就是三十回合过去,益州兵一方,许多人都是惊呼出声,没想到自家威猛的将军,竟然被人挡住了。 并州军这方,赵云等人也是吃惊,惊讶于严颜的实力,但更多的人,则是围住退回来的孙观就是一阵狂骂。 怪他冲动,不尊军令就是擅自出战,以至于害得主公亲自出战。其中以文官为首的贾诩等人骂的最斯文,也骂的最凶残。 各种道理引经据典,之乎者也,差点没让孙观羞愧的自杀谢罪,只能是低着头,恨不能把脑袋埋到地里去。 搞到最后,还是武将一方看不过去了,甘宁是知道吕义的武艺的,并不是太担心,赶忙劝解了几句,引得孙观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甘宁却是不领情,笑着道:“孙将军,你最好祈祷主公获胜,若是主公败了,你可有罪受了!” 孙观一听,脖子一梗,叫道:“老孙这条命是主公的,要杀要剐,老孙决不皱眉!”话是这样说,结果一转眼,孙观就是扯着嗓门大声嘶喊起来,拼了命一般的为吕义加油打气。 战场之上,吕义与严颜已经战了七十回合,依然是不分胜败。 这让他不得不佩服严颜这老将的厉害了,他如今的武艺,差不多已经快要跻身顶尖武将的地步,攻势很等强大。 尤其是双方还是硬碰硬的直接较量。靠着天生神力,吕义占据了极大的便宜,就是高顺,也不敢跟自己这样硬碰硬的较量下去。 偏偏这严颜还真的顶住了。 严颜却是有苦自己知,他虽然挡住了吕义的进攻,可是到底是年老了,虽然心中不服老,到底筋骨没有以前强健,也过了巅峰时期。 偏偏吕义的力气又是大的出奇,超乎了严颜的想象。双反的每一次进攻,看似势均力敌,但几乎每次,当吕义的钢刀砸过来的时候,严颜的身体都会轻微的一颤。 这样的伤害一两下算不得什么,但严颜也架不住吕义没完没了的乱砸啊,就在吕义又一次狂暴的钢刀斩下的时候。 严颜终于是忍不住,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了,想要变招。 但是吕义正打的顺手,又看到严颜受伤,哪里肯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干脆是把钢刀当铁锤,劈头盖脸的就是朝着严颜砸了过去。 吕义也明白了,全盛时期的严颜,或许能够与自己斗个旗鼓相当,但如今严颜到底是老了。 不过你老了,咱还年轻着呢。肩膀上有的是力气。 我就是欺负你年老,我就是欺负你没力气! 想到这里,吕义砸的更快了,那凶狠的势头,就是一块铁块,都要被他砸成渣,更不要说是肉身了。 严颜果断的喷出一口老血,有一种要骂娘的冲动,无奈吕义的攻击狂风骤雨一般的落下来。 严颜只能在心中的大骂吕义无耻,勉强抵挡了一段时间,再也顾不得身份,大环刀一个横扫,护住后方,随即拍马就是往军阵逃去。 后面的益州兵见状,唯恐严颜有事,赶忙是呐喊一声,冲上来混战。吕义一看,虽然有心冲上去厮杀。 到底身为一方诸侯,这种抛头露脸的事情还是让给别人去做吧。 想到这里,吕义很干脆的就是策马后退,退入了军营,然后调集弓弩手上前,乱箭射杀靠近的益州兵。 严颜败了一阵,自觉有些丢脸,也没有强攻并州军的营盘,而是收拢兵马,飞速的退回了江州,准备死守到底。 军营之内,无数士卒立刻发出阵阵欢呼之声,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原来的益州兵,虽然投靠了吕义,到底心中还有些担心。 但是今天看到了吕义战败了严颜,这些军卒的心中,忽然就是许多的底气。一群降将,更是拼命的想要挤到吕义身边拍马。 只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孙观早已经是冲到了吕义面前,一脸讨好的卖力的拍着马屁。 吕义却是冷冷的看了孙观一眼,喝道:“孙观,你可知罪?” “末将知罪!”孙观也光棍,直接跪了下去,随即又是有些愁眉苦脸道:“主公,你打我吧,可千万不要砍了我的脑袋,我大哥说,若是砍了脑袋,没个十八年,属下是无法为主公征战了!” “你这浑人,今天倒是口齿伶俐起来了!” 吕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看着孙观,他才不信,孙观一根筋的脑袋,会想出这样的话,指不定是那个教他说的。 只是到底是自己的老部下,吕义还是比较念旧。不可能真的杀了孙观,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孙观,你不尊军令,擅自出战,但念你有功,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依照军令,本将要打你五十军棍,你可心服?” “末将心服!若不是老孙冲动,怎会连累的那位兄弟战死,是我没用啊!”孙观嚎啕了一嗓子,忽然想起了战死的副将,不禁哭道。 吕义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人死不能复生,收敛尸体,厚葬的他吧,再说,战场之上,有哪里不死人了?念在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的军棍权且记下,以后有将功补过吧!” “不!是老孙做错了事,老孙就认罚!” 孙观却是摇头拒绝了吕义的好意,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自己就去找到军正,领军棍去了。 没过多久,就是响起了军棍击打在人身上那种沉闷的响声。吕义不禁摇了摇头,希望孙观经过此事,能够成长起来吧。 吩咐了军中大夫去给孙观治疗伤势,吕义就是带着众人,重新返回了军帐之中,只是大家的脸色有些凝重。 虽然是初次交锋,规模不大,可是还是让并州军看到了严颜的能耐,绝对是一个难对付的人。 加上江州又是成都的屏障,驻军足有两万。还有严颜这样的大将镇守。想要攻下来,谈何容易。 虽然这样,吕义还是带着兵马,朝着江州逼去,也尝试着让士卒进攻了一番,只是江州的守备极其严密,城中的军资也是极多,完全可以支持持久作战。 更重要的是,刘璋听闻了巴东失陷,已经是做出了反应,调集了大量的兵马,赶来支援江州。 吕义手中不过一万出头的兵力,许多更是新近投降的降兵,几次引诱严颜出战无果之后,他也只能是带着兵马,重新退出了占据了几个小县。 甚至为了避免跟刘璋的主力进行决战,他还下令,烧毁了李异的水寨,改为在垫江西岸,与长江的交汇处,重新构建了一处军营,作为与刘璋之间的缓冲。 这样一来,即使刘璋在兵力在优势上压倒自己,可是失去了水军的益州,也不敢贸然跨过垫江,前来与并州军大战。 事实上也却是如此,当刘璋火急火燎,派出两万大军,赶来支援江州之后,严颜并没有第一时间攻打并州军,而是李异原来的水寨之上,重新构建了新的兵营,与并州军隔江相望。 与此同时,坐镇成都的刘璋,也在紧锣密鼓的从益州各地集中兵马,调集良将,只等大军集结,就是要对并州军发动雷霆反攻……………… 第二六三章 转攻巴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退守垫江,构筑营寨,又是花去了好几天的时间,天气已经开始有了一丝冷意,不知不觉,秋季已经过去了一大半。 寒冬眼看着要来临了。若是入了冬,再想进行大规模的作战。那肯定是困难重重。不说别的,光是寒气,就能过去很多士卒的生命。 若是在这个时候,并州军再与刘璋陷入持久作战之中,那就是一场灾难,尤其是并州军不断的招降纳叛,兵力急速膨胀。相应的,对于兵粮的消耗却是极大。 虽然夺取了巴东也获取了一些兵粮,但这不是刘璋的主要屯兵之地,益州绝大部分兵粮,都是集中在成都与江州之地。 这也是吕义不想刘璋进行持久作战的原因,两军相持,刘璋消耗的起,吕义自己却是消耗不起。 即使他有着甄宓这个精通商才的贤内助,到底如今是乱世,那个诸侯,不是把兵粮看成命根子。 光是凭借甄宓派遣管事此处搜购,也只是杯水车薪。而且随着甄家管事四处搜购军粮,已经是引起了许多诸侯的注意。、 除了淮南之地,看在袁菲的份上,袁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吕义搜集军粮之外,江东的孙策,直接就是下令禁止甄家商队在进入江东了。 更令吕义气愤的是荆州的刘表。 随着并州军连续攻破永安,深入益州腹地,刘表终于是后悔了当初借道的举动,三千战马,哪里有整个益州来的宝贵啊。 吃亏了,上当了! 而且是吃了大亏,上了恶当! 这是整个荆州,许多文武的感觉,而且随着并州军一路胜利,吕义相信,荆州眼红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虽然现在刘表还顾忌着名声,没有断掉并州军的后路,可是吕义却是不敢冒那样的奉风险了。 在他看来,人命如草芥的乱世,什么仁义道德,都是一堆狗屎!更不要说陈宫还传给了吕义一个无比糟糕的消息。 那刘备还是如同历史上一般,来到了荆州,只是与历史上的落魄相比,进入荆州的刘备,阵容绝对是说的上豪华无比。 陈登,阎柔,田畴,简雍,孙乾,糜竺,宗预,刘琰,这一个个响当当的名字,光是看一眼,吕义都是要眼晕啊。 武将一方,刘备同样是精良无比,关张是不必说的,还新近加入周仓,廖化,裴元绍,都是实力不弱的武将。 而且,因为自己的关系,还得刘备早期有了陈登这个大谋主,让刘备少走了许多的弯路,轻易的收服了刘辟龚都,还有魏延这等猛将主动带着宾客投奔。 最最令吕义感觉牙疼无比的是,刘大耳还是与诸葛亮遇上了,只是经过有些让吕义感觉戏剧无比。 诸葛亮竟然是抢了本该是刘备的戏码,假扮狂生,在刘备兵过的时候跑去鹊尾坡唱歌。抒发了一番心中的志向。 刘备路过的时候一听,这是隐士啊!再一听歌词雄浑,抱负不凡,人才啊!立刻跑上山去,与诸葛亮相见恨晚,携手下山! 当吕义看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实在不忍心在看下去了,一把丢掉了陈宫送来的情报,他怕在看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吐血。 更是感觉这一年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什么坏事破事都是遇到了,现在倒好,连刘备都是跑到南方来了。 这一天,吕义还是蹲在军帐之内,思考着刘备进入荆州,南方的局势会如何变化。一阵脚步声,飞速的跑了过来。 随即就是听到一个亲卫粗大的嗓门声:“主公,陈军师派人送来急报!” “什么,还有急报!你们还嫌老子不够倒霉啊!”吕义一听一掀帘子冲出去,差点忍不住踹死这个传话亲信。 上次送消息是他,这次居然还是他,实在是欠打啊! 亲卫也是被吕义的样子给吓住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主公,还是慌忙跪下,哭丧着脸道:“主公,属下该死,刚才偷偷的问了信使一句,听说是夔关被攻破了!” “什么,夔关给攻破了?” 吕义吃了一惊,继而就是狂喜。天可怜见,老子终于没有倒霉透顶啊,那该死的夔关终于是给攻破了。 一把抢过亲卫手里的书信,飞速看了一遍,却是报喜的文上,陈宫描述,孟达领兵进入夔关,并没有立刻发动,而是先撺掇雷铜出去劫营。 雷铜也是一根筋,见孟达是成都来的,官职也比自己大,二话不说,就跑出去劫营,结果竟然劫的是一座空营,雷铜当时差点没吐血。拼了死命,才是杀出重围,来不容易来到夔关。 结果孟达直接把城门给关了,还竖起了并州军的旗帜。 雷铜直接吐血了,更是欲哭无泪,后面高顺大军又追了上来,没奈何,在吴兰出面劝说下,雷铜很委屈的带着数千残兵投降了。 书信的末尾,还附带了雷铜亲笔书写,歪七扭八的投降书。 仔细看完了书信,吕义心情大爽,觉得不过瘾,又是看了一遍,还是不过瘾,接着又是看了一遍, 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看向跪在一旁的亲卫都是顺眼无比,笑道:“你退下吧,这次不错,去陆展那里领取十金的赏钱吧!” 亲卫差点就傻了,怀疑自己听错了,急忙问道:“主公这钱是赏我的?” “不是赏你的。难道这里还有别人,你不要就算了……”吕义心情正好,无奈亲卫不开窍,顿时就骂了起来。 但亲卫直接把这当作耳旁风了,整整十金啊,不要才是傻子,任由吕义痛骂,竟然是一脸傻笑的冲了出去。 他怕待久了吕义反悔。 吕义也是哭笑不得,他还想叫此人去召集众将呢,无奈人走跑远了,只能是重新叫了一个亲卫,道:“去把四位军师给我叫来!” 本来要叫赵云等人的,但吕义临时一想,他要做的是战略决策,赵云等人插不上手,还是需要贾诩等人出谋划策。 末了又是一想,彭羕那人有些小心眼,万一重视不够,难免不会怨恨自己。想到这里,临时又让亲卫把彭羕也是叫来。 更是让人把夔关被攻破的消息散布了出去。顿时,整个军营,都是传来士卒的欢呼之声。 稍后进来军帐的贾诩等人,神情也是兴奋莫名。 打破了夔关,可不仅仅是夺取了巴东,让并州军在益州真正的站稳了脚跟,最重要的是,夔关一下,并州军的三万主力就是可以顺利过来。 有了这三万真正的善战之兵,以前不敢做的很多的事情,吕义都是可以放手一做,比如说,他现在就是召集了众将,准备进行在汉中就是制定好的计划。 “诸位军师,如今夔关已破,高顺大军很快就能过来,江州坚城,刘璋屯有重兵,本将还不想过去碰的头破血流,所以,我打算进攻巴西,争取在入冬之前,把三巴与汉中连成一片,诸位以为呢?” 虽然已经是益州刺史,一方诸侯。吕义还是喜欢自认做武将,他也确实是武夫,爆粗口没问题,说文绉绉的酸文就要了他的命。 夔关被破,贾诩等人早已经是有了接下来的打算,众人简单的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最终却是法正开口,点头道:“主公,我们也认为,现在的并州军,还不适合跟刘璋决战,当前最紧要的,是趁着刘璋正忙着调集兵马,先打败巴西的庞义为上!” “没错,巴西庞义,素来拥兵自重,名为刘璋臣属,实乃一方诸侯。主公攻打庞义,刘璋就是得之,也是有心无力!” 彭羕不想法正专美于前,也赶忙说出了自己的考虑。 吕义也是满意的对彭羕点了点头,赞同了他的意见。巴西庞义,算起来是一个半独立的诸侯。 这样的人有野心,偏偏手下没有什么出色的将领,庞义本人,更是一个文人一个,并不通晓军事。 柿子自然要捡软的捏。 见到手下谋臣都是同意自己攻打巴西,吕义顿时哈哈大笑,豪气的一挥手道:“传我军令,召集全军,随时准备大战!” 第二六四章 准备大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虽然打定主意,也先灭巴西,再于刘璋一战,但这并不是说,吕义就是无视了江州的益州兵。 恰恰相反,对于江州不断增加的益州兵,吕义极为重视。看看垫江对面,都是飘扬的什么战旗吧! 严颜的严字战旗,张仁的张字战旗,吴懿的吴字战旗,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却在巴蜀小有名气的将军的战旗。 凡是益州能打的将军,差不多全部聚集在这垫江对岸了,刘璋这是要跟自己拼命啊。之所以迟迟不进攻,是刘璋的兵力还没有完全结集。 按照益州的实力,再凑个七八万的大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这就是底蕴,是刘氏父子经营蜀中十几年的底气所在! 对于这么大一股威胁就在自己身边,吕义还真有一种夜里睡不着觉感觉,还好的是刘璋的水军全部投降了,此时就是想要渡江与自己大战,也没有那个胆气。只是龟缩防御,在等待后方兵马集结。 只是若是吕义此时带兵,突然杀去巴西,那就难保江州的益州兵不会全线渡江,过来攻打自己了。 蜀中缺少顶尖的武将,但从来不缺少有胆略大将。更何况还是张任严颜齐上阵。 所以,在出兵之前,吕义还对军营的防御,做了一个巨大的假动作! 没错,就是假动作,斯文一点,叫做虚张声势,流氓一点,叫做恐吓。为的是吓住刘璋,不让他乱来。、 为此吕义命人把军营的规模一扩再扩,足足扩大了二十余里!来了个二十里连营。这其中,一方面是随着并州军人数增加,有必要扩充军营。 大部分,却还是空营,里面都是插上一些草人作为摆设,用来麻痹对岸的益州兵。反正有着甘宁的水军封锁江面,刘璋的探子想过来也是不行。、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对岸,看到并州军的军营一天天的扩大,然后发出惊恐的叫喊,飞速去通知江州的张任严颜。 张任严颜虽然是名将,益州的支柱,无奈江面被封锁,没有情报,两眼也是一抹黑,只能是宁可信其有,把吕义不断增兵的消息传回成都。 几乎是一天一天,到了第七天,传入成都的消息,并州军的人数就是滚雪球一般的被估计成七万人,差点没有把刘璋吓晕过去。 还好成都之中,并不乏聪明人,比如黄权,就是一眼看破了并州军不可能有这么多人,但对于并州军的人数,也说不出到底有多少。只能是建议刘璋酌情增兵,免得并州军有机可乘。 甚至于,王累等幕僚还建议刘璋,火速派兵,增援巴西,最好是派大将过去,干脆夺取了庞义的兵权。依次避免并州军再一次声东击西,逆垫江而上,攻占巴西。 听了王累等人的建议,张松立刻就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极力反对,又是冒着极大危险,给吕义传递了消息。 当吕义得知王累等人的计策之后,也是吓得满头大汗,感觉背心都是发凉了,若是刘璋如此做,他要攻占巴西之地,那就是千难万难了。 “主公无须担心,王累计策虽好,刘璋终不能用!”法正却是老神在在,认为刘璋没有那样大的魄力。 事实也正如法正所料,王累的提议虽然极好,但刘璋最终还是否决了。一来,他顾念于庞义是姻亲,唯恐这样做,坏了名声,二来,刘璋认为巴西有精兵两万,足以自保。更怕以此激怒庞义。 李异孟达的背叛,已经是让刘璋成了惊弓之鸟,他可不敢再冒逼迫庞义反叛的风险了。这自然让益州文武失望不已。 吕义却是极大的松了一口气,更是打定主意,必须要尽快攻占巴西。否则谁知道刘璋哪一天会不会反悔。 而且从夔关出发的高顺也是过来了。除了带来两万并州老兵,还有孟达雷铜的一万五千余益州降兵。、 再加上屯驻在军营的近两万兵马,吕义攻入益州的兵马总人数已经是快要接近六万人! 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同时意味着兵粮的消耗也是一个天文数字,按照一万人一年的消耗是三十万斛计算,这六万人,若是养一年,吕义足足要付出一百八十万斛军粮! 如此巨大的消耗,就是汉中在富庶,也支撑不起啊!更何况他现在的兵粮还需要从上庸转运,过房陵,秭归,永安,然后才能抵达军营。 期间路程漫漫,何止千里?真正的千里悬粮,一个不好,被刘表断了后路,那吕义就真的要哭死了。 进攻巴西,已经是事在必行了!这也是并州军所有文武的一致共识! 所以,在高顺的主力抵达的第二天,吕义当即就是下令,亲自带着两万并州军主力,然后由李异的楼船运送,逆流而上,攻打巴西。 至于镇守军营的重任,则是交给了张辽,甘宁依然是负责水军。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吕义这次,只是带着法正彭羕,其余谋臣,全部丢在军营,防备江州。 武将方面,吕义考虑了一下,决定带上高顺,赵云两个大将,还有杨昂杨任两兄弟也要带上。 王平的两千夷人大军一直没有出战,是吕义专门为了攻打巴西准备的,自然也是要带上。 刘晔又是建议吕义带上军中所有的强弩,一共两千张,吕义想了想,也是接受。 徐庶又要吕义带上几辆霹雳车,这个吕义却是直接拒绝了,不说巴西多山,霹雳车这玩意儿根本不好使,就是为了防备江州,这种宝贝也不能调走啊。 甚至吕义都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一旦战事不利,全军就是退入夔关,为此,他又是命张绣坐镇夔关。 最后想了想,确定已经是没有了纰漏之后,吕义才是带着两万余大军,一路杀气腾腾,趁着夜色,偷偷的乘坐李异的战船,朝着巴西杀去。 李异难的有机会跟吕义一起作战,卖足了力气,甚至就在吕义上船的当晚,偷偷在吕义的船舱准备了特别的礼物。 当吕义满怀好奇的心情走进去的时候,就是见到两个一丝不挂的歌姬,朝着自己搔首弄姿,甚至还有一个劈开大腿,伸出葱白的手指,放入洞里不断的搅动。 “咕咚!” 吕义直接就是吞了一口口水,下体更是可耻的硬了,但最终,他还是强自的忍住了诱惑,虎着脸,把两个歌姬给赶了出去。 不是他不近女色,而是家中有了甄宓三个人间绝,吕义的眼光已经是极其挑剔了。而且看那两个歌姬的样子,指不定早就被李异上过了。 吕义怎么提得起兴趣?更是暗骂李异多事,找女人泻火是不用想了。只能很郁闷的挺着钢枪。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数绵羊了………………… 第二六五章 突破防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自从并州军入益州,巴西庞义,就是趁机扩充兵力,想在乱世之中增强自己的实力,任由益州战火纷飞,庞义依然是美滋滋的待在阆中,过着天高皇帝远,掌控数万人生死的悠闲生活。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受到吕义军令,夏侯德时不时翻过巴山,前来滋扰巴西,但这对于庞义来说,也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麻烦而已。 甚至庞义已经打算好了,趁着夏侯德滋扰巴西的机会,干脆趁机再向刘璋索取钱粮,用来增强庞家的实力。 刘璋虽然暗弱,但并不是没有心机。得到了庞义索要钱粮的书信之后,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让庞义领兵南下,配合江州严颜一起夹攻并州军。 对于刘璋的提议,庞义却是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想要守好自己的地盘,继续过着权倾一方的诸侯生活。 在庞义看来,益州越乱越好,只有这样,巴西才能拥兵自重,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新的益州之主。 听闻并州军与刘璋在江州对峙的时候,庞义虽然接受刘璋的军令,答应派兵南下,事实上却是闭城自守,打算坐山观虎斗。 巴不得并州军与刘璋两败俱伤,那样一来,就是庞家崛起的时候了。 只是庞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并州军会突然转向,由江州的对峙转而前来巴西。、 当探子传回发现并州军的消息的时候,庞义几乎是气急败坏,匆忙领着两万兵马,在垫江上游构筑了营垒,用来防御并州军登岸。 庞义的举动,立刻通过并州军事先派出的细作,传入了吕义耳中。但是吕义并没有太过惊讶。 垫江越是往上,行进越是艰难,沿途还多有山民,行军是瞒不住的。庞义有了准备丝毫不出他的意外。 吕义立刻是让李异加速行船,日夜不停,朝着巴西杀去。 三天之后,并州军的战船终于是绕过了层层山峦,经过了百余里荒无人烟的地带,正式进入了巴西的境内。 只是此时,庞义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河岸上构筑了层层营垒,更是紧急建设了许多箭楼,布置了弓箭手,防备着并州军上岸。 庞义自己,更是亲自带着巴西数十员战将,坐镇在河岸边上。脸色阴沉的看着江面上不断出现的大船。 一队队弓箭手已经是蓄势待发。庞义昂首立在一处箭楼之上,看到吕义中军帅旗,立刻命人传言道:“吕将军,你的对手是刘璋,老夫还帮过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吕义闻言冷笑,也令人传话道:“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若你投降,不失荣华富贵!若是抵抗,城破之日,庞家之人,本将誓必斩尽诛绝!|” 对于庞义这样的墙头草,吕义是没有丝毫好感的,言辞自然也不会客气,直接就是命人发出了威胁,更是派李异上前,进行试探进攻。 李异得令,立刻兴奋起来,分出五千人马,乘坐小舟,朝着河岸发起试探性的冲锋。 河岸之上,庞义的脸色顿时一变,知道想要坐山观虎斗的愿望是没有指望了。又看到李异为前锋,更是惊慌,赶忙是让部下开始放箭。 顿是,整整两万弓箭手,一共是分成十队,漫天的弓箭,如同乌云一般,朝着李异射了过去。 许多进攻的士卒,即使有着铁盾抵挡,可是面对着几乎是铺天盖地的箭雨攻击,也是头皮发麻,很多人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是被射成了刺猬,血水染红了江面。 吕义也是看的头皮发麻,这庞义还真是狠啊,整整两万兵马。竟然是清一色的弓箭手,天空之中,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倾泻箭雨。 李异的五千人马,还来不及冲到河岸边上。就是狼狈的逃了回来。还有的小舟来不及退回,船上的士卒活活给射死,连带舟船,全部被射沉在江水之中。 偏偏垫江水域,十分狭小,无法容纳楼船作战。吕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五千士卒,损失惨重的退了回来。 李异也射中了一箭,咬牙切齿,跪在吕义面前,大叫道:“主公,末将请兵一万,这次一定能夺下河岸!” “李将军不要冲动!这庞义早有准备,这两万弓箭手,是专门对付我们的,本将就是给你两万人,也未必能够攻过去!” 吕义摇了摇头,命人扶着李异下去治疗伤势,没有再让士卒下去送死。虽然庞义没什么能耐,但很明显,庞义很清楚自己优势。 野战挡不住并州军,干脆是把兵马全部换成了弓箭手。整整两万弓箭手,别说是小舟,就是楼船冲过去,都要被射沉。 最令吕义感觉郁闷的是,最善战的并州军,许多人都是不熟悉水战,能够战在船上就是不错了。 要他们划着小舟去攻击河岸的守军,那无疑是强人所难。又是试探了一番,看看无法突破庞义的封锁之后。 吕义果断的撤兵,避开了庞义的兵马,而是让李异把大军停在了一处比较开阔的河段上,然后就是找来法正,询问巴西之地,可还有其余的地点,可以供应大军上岸。 法正想了一想,却是摇头,沉声道:“主公,除了庞义把守的那段,其余地方,山势更为陡峭,难以攀登。所以,我们只能强攻!” 强攻吗? 吕义可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他带出来的手下,都是精兵,吕义可不希望他们平白到底冤死在垫江之中。 看来,只能用他们了! 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再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吕义只能是心一横,命人叫来了王平。王平统领夷人,几乎是没有仗打,早就是憋闷坏了。 闻听吕义终于是想起了他,王平赶忙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强忍喜气,冷静的问道:“主公,可是需要我的夷人兵马出动吗?” 吕义点点头,暗赞王平目光锐利,当即开门见山的说道:“王将军,你也看到了,如今庞义在江岸构筑营垒,若是强行进攻,我军必定死伤惨重,我知道你熟悉巴西情况,想要令你带着两千夷人,寻找偏僻地点上岸,进攻庞义,不知你可愿意?” 一听吕义真的要把这件事情交给自己,王平大喜,拍着胸脯道:“主公放心,末将保证完成军令!” “很好,若是成功,本将每人给你们记一功!” 见到王平信心满满,吕义总算是放了心,鼓励了一番,就是让王平出去召集部下。准备寻找地点登岸。 这种事情,也只有熟悉巴西地形的王平,还有自幼在山林长大,惯于翻山越岭的夷人才能够做到。 换了并州军,即使作战勇猛,但进入山林,说不定就是被毒虫猛兽给袭击了,就算不被野兽袭击,光是生活在巴西山林的蛮夷部落,就能让他们全军覆没。 唯有同时蛮夷的夷人兵马,才能在山林之中,来去自如。 而此时,庞义丝毫不知道,一支两千人的夷人士卒已经是启程,在王平的带领下,翻山越岭,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了庞义重兵把守的河岸,选择了一处险峻的山道,偷偷的准备潜入对岸。 吕义也有幸亲眼见识了这群夷人翻山越岭的本事,就见到一个个身材如同猿猴的夷人,先是选择了垫江岸边的一座陡峭山峰。 这座山峰,几乎是笔直竖天,别说攀登了,就是能不能爬上去都是个问题,但是这样障碍,对于夷人,却是毫无阻碍。 首先由王平带头,就见到一个个夷人选择了自认为安全的位置,然后就是开始蚂蚁一般的朝着山岩爬上去。 就像垂直悬挂在山岩的壁虎一般,还有的人爬了中央,兴奋起来,竟然还叽里呱啦的单手抓住岩壁,朝着吕义挥手示意。 害的吕义都是暗暗的为那人捏着一把冷汗,那山峰少说也有数百米高,就是一半也是一百米的高度啊,这要是摔下去,铁定是粉身碎骨。 旁边的李异等人,早已经看到呆住了,他们虽然也是巴蜀之人,却何曾见过这样的士卒? 法正更是敬佩的看着吕义,由衷道:“主公真乃神人也,竟然能想出如此奇兵!” “孝直过誉了,本将也是受到他人启发而已,再说,王平兵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杀入庞义的后方!我们也需要早做接应才是!” 吕义淡然一笑,他之所以会征募夷人为兵,还是受到了后世著名的无当飞军的启发,这可是诸葛亮征讨南蛮后组建的特殊兵种,最适合山地作战。更恐怖的是,无当飞军全部都是由凶狠蛮夷组成。 蛮夷多用毒箭,见血封喉。当夷王前来求粮,得知夷人也有这种风俗的时候,吕义首先想到的,就是组建无当飞军,为自己效力! 这才有了派王平招募两千夷人士卒的打算。 否则,他要进攻益州,岂会带着一支连汉话都是说不清楚的夷人部队。 亲眼看到最后一个夷人也是翻过了悬崖,成功的进入巴西山地,吕义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放心的微笑。 奇兵他已经是派出去了,接下来,就要看自己能不能配合好王平,一举摧垮庞义在江岸的防线了! 见到王平的大军成功进入巴西,其余的并州将士,都是极为兴奋,若不是害怕大声喧喧哗引来庞义的暗探,恐怕大家都要忍不住欢呼了。 即使如此,人人的脸上,还是带着强烈喜色,就是划船的船工,都是卖力了许多。李异更是再次向吕义请战,要领兵做先锋,去攻打庞义的营寨。 赵云也忍不住了,虽然不好意思去跟李异抢功,却也委婉的表示,并州老兵之中,也有许多人粗通水性。、 至于那些益州的降将,则是没有那么客气了,大军还没有返回,就是纷纷请战,眼中都是露出一种火热的光芒。 这顿时让吕义哈哈大笑,心中也畅快了许多,拉着法正仔细盘算了一下,最终吕义决定,干脆是全军趁夜,发动全线进攻。好一战突破庞义的封锁。 毕竟王平的夷人大军虽然过去了,到底人数太少,若是一次配合不能成功,那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反应过来的庞义,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剿灭王平。 回到船队没多久,吕义立即是命人筛选出会水性的士卒,又是吩咐士卒准备舟船,随时做好进攻的准备。 然后,大军就是静静等待入夜。 秋季已经过去,气温渐冷,天色黑的也早,没过多久,河岸边上,庞义的营垒之内,就是密密麻麻的点燃了大火。 庞义人到中年,又是文人,身子已经颇为畏寒,早早的就是命人准备好了炭盆放置在军帐之内,准备取暖。 连续三天,并州军没有派人前来进攻,庞义已经是稍微的松了口气,以为吕义已经是知难而退,返回了巴东。 现在,庞义就是再给刘璋写信,只是信上,他可不会说并州军知难而退,而是大肆扩张并州军的兵力,然后笔锋一转,就是开始诉苦,目的只有一个。 求兵!求粮! 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手中的笔尖划下最后一个字,庞义长出了一口气,眼神之中,四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满意的看着手中的书信,冷笑道:“吕子诚,你再强又是如何?还不是被老夫挡在了江面!等到你与刘璋两败俱伤,这益州,就是我庞氏立业之地,哈哈哈……” 想到将来趁着刘璋与并州军打的筋疲力尽,而自己则是突然出兵,把两边杀的大败,最终统领益州的辉煌功绩,庞义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怎么样,有消息吗?” 垫江水面,吕义有些烦躁的在船上走来走去,时不时就要抬头,看向对面的江岸,从这里,隐约可见庞义军营火龙一般的火光,几乎是连绵三四里,把并州军唯一能够登陆的地点围的水泄不通。 而吕义的身后不远处,黑漆漆的夜幕里,却是有着一群群的士卒,在摩拳擦掌,静静的潜伏着,随时准备给予岸上的巴西兵雷霆一击。 但是前提必须是对面的王平,已经成功的潜入过去,否则此时过去,那就是找死了。又是烦躁的在船上走了一圈儿。 眼看着,已经是大半夜过去了,对面还没有一点儿消息,吕义顿时有些担心起来,就是沉稳的法正,都是有些微微的焦躁。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对岸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却是出现了点点火光,不断的摇晃着。 那处火光,刚好处于一处山坡背面,背离庞义的军营,所以营中值夜的士卒根本没有发现,却能让江上人看个一清二楚。 “主公,王将军到了!”法正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低声对吕义说道。吕义也是点点头,心中充满了豪情,飞速让亲卫传递消息。 消息传递下去,江面之上,立刻传来阵阵压抑的低吼,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一条条快船,飞速的朝着河岸划去。 快船之上,挤满了并州军的士卒,都是身穿重甲,高举着铁盾,完全是把快船包裹起来,如同一块半圆形的铁幕,把快船覆盖。 一条条船桨,更是卖力的划动,因为速度实在太快,江面之上,发出了哗啦啦的水流激荡的声音。 “有敌情!” 河岸边上,庞义派了士卒,专门在把守河岸,时刻防备并州军突袭,尤其是夜间,更是警觉非常。 一发现河面的异动,一巡查的士卒,立刻是惊呼出声,随即就是要敲响随身携带的铜锣。 但是忽然,他所处的身后,一堆杂草身上,突然是出现了一个人影,捂住他的嘴巴,一把匕首,飞速的隔断了此人的咽喉。 同样的情况,还在其余的河段发生,将军王平带着夷人中的精锐,不断的杀掉河岸边巡逻的士卒,为吕义渡河,争取时间。 只是地面的士卒容易暗杀,但是箭楼之上负责放哨的士卒,却是不容易对付,终于,就在一个夷人趁着夜色,突然暴起,杀掉巡防的守卫的时候。 不远处箭楼之上的守军,立刻发现了异常。随即,震天的铜锣声在箭楼上响起,传递会军营之内。 “不好!被发现了,诸将士,成败在此一举,随我杀啊!” 见到河岸遍上响起了锣鼓声,吕义脸色一变,立刻是大呼一声,亲自领头,朝着河中跳了下去。 此时,小船虽然没有靠近河岸,可冬季枯水,河水并不是太深。吕义跳下去的时候,河水不过是淹没了他的胸膛! 其余的士卒都是有样学样,顾不得划船,纷纷是跳入江水,朝着对岸拼命跑去。 “敌袭!并州军要渡河了!” 一群群巴西士卒慌乱的从军营之中跑出来,顾不得穿上衣甲,就是纷纷朝着河岸变汇聚。 “杀啊!兄弟们!杀了他们,主公一定会赏赐我们大把的金银!”见到惊动了并州军,王平突然大喝,带着两千夷人,朝着出营的巴西兵马即使杀了过去, 夷人加入并州军,皆是冲着丰厚的军饷来的,王平的话,无疑是让两千夷人激动起来,此时哪里管人多人少,都是怒吼着,冲到士卒中间,就是乱砍乱杀。 出营的巴西兵马,顿时大乱。但是他们的人数到底很多,虽然不知道为何被夷人攻击,但还是蜂拥着杀了过去。 双方展开了混战。庞义更是气的张牙舞爪,在后面红着眼睛,大喊大骂道:“该死的夷人,给我杀光他们!该死的,老夫怎么就忘了你们啊!” 庞义的脸上已经不能用悔恨来形容了,简直是晴天霹雳啊!他自以为堵住了河岸,就能抵达并州军。 谁知道吕义的军中竟然有一支熟悉巴西,善于登山的夷人,庞义吐血的心都有了,只能是希望尽快杀光夷人,然后跑去河岸,阻止并州军上岸。 第二六六章 攻占巴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巴西军营之外,喊杀震天。 王平亲自带头两千夷人,拼命阻止庞义的大军赶去河岸。庞义差点没有气疯掉,指挥军卒发动了一次次凶狠的反扑,希望冲垮王平的军卒。 但是王平却是死战不退,任由巴西的兵马发动如何凶狠的攻击,就是如同一根钉子一般,死死的堵住了庞义的兵马。 搞到最后,庞义急眼了,一狠心,命令后面的军卒不分敌我,疯狂攒射,许多还在厮杀的夷人顿时惨叫着倒下去一大片。 而更多的巴西兵马,却是为他们陪了葬。 “大家快撤!” 面对如此疯狂的庞义,王平也不敢硬拼了,只能是带着残余的夷人,飞速朝着远处跑去。 杀红了眼睛的巴西兵马,怒吼着就是要去追杀。 “别管他们,都给本将过去河岸,挡住,一定要挡住,千万不要让并州军上岸!”庞义脸全黑了,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但此时却不是追杀夷人的时候。还是挡住并州军要紧! 只可惜,庞义还是晚了一步,或者说,王平的拼死作战,为吕义领兵登岸,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作为先锋的五千并州悍卒,在吕义带头冲锋下,怒吼着踏上了河岸,沿途,他们没有碰到大规模的抵抗,只有一些箭楼之上,稀稀拉拉的射死了数十个军卒。 绝大部分士卒,却是成功登岸。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士卒,正飞快的赶上来。登岸的吕义不敢怠慢,立刻一声大吼,钢刀轮动,带出层层刀影,朝着匆忙赶过来的巴西兵马杀了过去。 其余的士卒,都是暴吼出声,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咆哮着跟在吕义的身后冲杀,他们身后,还有源源不断的士卒,在奋力赶来支援。 “杀啊!给老夫放箭,把他们全部射死!”; 亲眼见到一群群并州军登岸,庞义只觉得手足冰凉,随后就是涌起一股强烈恐惧,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庞家的基业。 庞义终于也是拼命了,一声令下,无数火箭飞射而出,许多正在冲锋的并州军立刻是惨叫着扑到地上。 更多的人,却是丝毫不知道畏惧,都是奋不顾身,挥舞着武器,举起铁盾,继续狂冲,身上带着强弩的士卒,则是停下来,朝着不远处的箭楼就是狂射,先解决上面的敌兵。 碰! 一阵沉闷的撞击声,从两军交锋处传来。眼看到并州军上岸,庞义立刻派出一群士卒拿起盾牌,组成一层盾阵,想要组成一道临时的防线。 但是人高马大,体壮如牛的并州悍卒,却是吼叫着,同样顶着盾牌,极为蛮横的撞向了盾阵。 恐怖的力道,立刻让许多体弱的吧益州兵被撞击的连连后退,还有人人仰马翻,露出一丝丝空隙。 而冲过来的并州军,则是以一个个满脸狂喜,丝毫不顾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敌军,瞪着猩红的双眸,即是冲了进去。 吕义也选择了一处防御薄弱的盾阵,却是没过撞过去,而是直接飞起一脚,踢在盾牌之上。 狂暴的力量倾泻而出。 一阵骨骼断裂脆响传出,那个拿着盾牌的益州兵卒双臂都是被吕义一脚踏断,身体更是炮弹一般的倒飞出去,砸倒了好几个同伴。也暴露出里面正在张弓搭箭的弓箭手! 没有了人保护的弓箭手,那就是一群待宰的羊群。 吕义的脸色,立刻冷漠了起来,二话不说,顺着缺口杀了进去,钢刀横扫而出,把十几个来不及反应的敌兵拦腰斩杀。随即又是一个辟斩,把一个校尉脑袋砍为两半。 杀!狂杀! 把兵马全部换成了弓箭兵,固然威力巨大,是防守的利器,可是一旦没有了遮掩,这些兵马,那就是不堪一击。 冲上岸来的并州军一波又一波,潮水一般的冲击着庞义临时组成的防线,只是短短半个时辰,巴西兵马的盾阵,就是全面崩溃。 暴露出里面惊慌无比的弓箭手。此时在放箭已经是没有作用了,悍勇的干脆是拔出佩剑,冲上去肉搏,胆小的则是拼命后退,希望逃命。 庞义的脸色彻底灰白了,虽然他依然在声嘶力竭的呐喊,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并州军登上河岸。 两万巴西兵马,顿时被杀的大败,一开始还能退守河岸,然后就是一退在退,几乎是溃不成军。 原本庞义还希望能够退入军营固守,却不想军营之内,居然也是起火。却是王平带着兵马,趁着巴西大军在外,突然攻破了一座营盘,趁机放火。 熊熊的火势,立刻让巴西兵马仅存的一点战心都是消失无踪,不知道谁带头,开始偷偷逃跑,随后,许多人也是纷纷逃命。 尤其是庞义新近征募的士卒,大多都是强迫的,此时更是跑的更快,他们的行为,带动了还在抵抗的老兵。 厮杀了半日,全部装备弓箭的巴西兵马终于是抵挡不住了,随着一座座营盘被攻破,开始了全面溃败。 吕义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留下李异带兵看守战船,其余的人马,紧紧的跟在巴西兵马后面,奋力追击。 一直追杀到了天光大亮,远处已经能够看到阆中高大的城墙,吕义才是下令停止追去,而是陆续返回,沿途收降俘虏,清理战死者的尸体。 接下来的一天,吕义没有进攻阆中,而是让大军休整,顺便奖励有功的将士,作为此次大胜的头号功臣王平,吕义更是亲自接见,命人赏赐了百金。 其余战死的夷人,也是各有抚恤。 随后,又是派人去汉中,通知留守的袁涣等人,让他们改道巴中,运送兵粮,做完了这一切,吕义才是尽起大军。领着两万大军,连同投降的数千俘虏一起,把阆中四面围困起来。 然后就是召集众将,开始商议攻打阆中的事情。 法正听说要打阆中,当即就是摇头,赶忙说道:“主公,兵法云,攻城为下,如今庞义战败,损兵折将,巴西之地,闻听主公之名,皆是畏惧,更何况,主公部下,多有张鲁旧部,而张鲁旧部,多是巴西之人!如今主公进入巴西,正是广竖恩义的时候,若是动兵,难免失士民所望也!” 吕义一听,还真有些犹豫了。法正说的没错,张鲁的兵马,很多都是巴西人,很多人都是跟巴西沾亲带故。 若是杀的太狠。难免会让一些将士心中生怨,只是不攻城,难道招降? 对于庞义,吕义是真的没什么好感,此人为刘璋姻亲,却是暗地里招募兵马,意图自理一方。 如今他与刘璋大战,又是存心隔岸观火,意图坐收渔翁之利。这样的人野心太大,他还真不想收纳。 一时间,吕义的心中有些为难。 法正却是笑了笑,朝着吕义一拱手,摇头道:“主公,我知道你不喜欢庞义,可是刘氏父子在益州十余年,关系盘根错节,若是主公杀了庞义,只会让那些与刘璋关系深厚的人拼死抵抗,若是能够招降庞义,反倒是能竖立主公仁义之名,远近士人闻之,必踊跃而来!” “且容我仔细想想!” 吕义知道法正是为了自己好,心中不禁也犹豫了起来,没有立刻回答法正的话,而是仔细的盘算了一番。 收服了庞义,却是好处多多。只是此人的野心,实在是让吕义有些不喜。不过随后,吕义却又是想起了曹操。 史书上,曹操连杀了自己儿子与大将的张绣都能优待,自己却是对庞义的野心耿耿于怀,似乎气量真的有些不够。 “罢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吕义叹了口气,虽然有些不喜庞义,到底法正说的在理,他没有理由为了自己的喜恶,就是让士卒白白丧命。 当即就是让点头,又让法正作书,劝说庞义投降。 法正微微一笑,见到吕义接纳了自己的意见,心中也是很高兴,赶忙是退下去,书写了一封劝降信,交给吕义过目。 吕义却是看也不看,直接让人送进了城中。 阆中城中,逃回来庞义,真的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中又惊又怕,尤其是城外还有近三万大军屯驻,随时都有可能攻城。 庞义连续两天,都是吃不下,睡不着,人都是苍老了许多岁。更是暗自后悔,早知道并州军如此可怕,他就该配合刘璋,趁早夺取汉中。 “真的是养虎为患啊!” 这一天,庞义召集了众多幕僚,微微的叹着气,想让自己的幕僚给自己出出主意,但是许多幕僚都是低垂着头,根本拿不出一个好主意。 庞义不禁又是一阵灰心,正打算趁着时间还在,去城头巡视一下,激励一下士气,这时候,一守城校尉前来求见,道:“太守大人,并州军军师法正,派人给你送了一封信!” “法正?”庞义楞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却是总是想不起来。而在坐的幕僚之中,其中一个年轻的白衣青年却是脸色一变,惊呼道:“法正,法孝直,此人怎么成了并州军的军师?” “法孝直?那个扶风法家的人?”随着青年的惊呼,庞义的脸色也是有些难看起来,也终于记起了法正是何许人。 算起来,法正也是益州名人,曾经更是名动一方,庞义素来好士,自然是听过法正的名号的,只是后来法正被同乡诽谤,坏了名声,才是渐渐淡出益州士大夫的视线。 庞义没有想到法正尽然是投靠了吕义,还成了举足轻重的军师,庞义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还是命人把法正是书信拿了进来。 摊开一看,庞义立刻变色,骂道:“好一个法孝直,居然要老夫投降!我城中尚有精兵万人,岂能降吕氏小儿!” 骂了一阵,庞义又觉得还不解气,把书信丢在地上,就要去踩几脚,然而就在此时,城外却是传来雷霆般的战鼓声。 恐怖的声浪,即使是城中都是清晰可闻,庞义更是身体一抖,顾不得去踩信了,只是朝着外面吼道:“怎么回事?” “太守大人,大事不好了!并州军集结重兵,要四面攻城了!”一个校尉跑了进来,顾不得失礼,就是哭丧着脸说道。 校尉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连串的急报飞速过来。 吕义按照法正的计策,同一时间,对阆中四面城门,全部进行了包围,做出一副即将进攻的姿态。更是派人四面喊话。 “城中投降还好,一旦抵抗,城破之日,必定屠城!” 又是命人告之城中百姓,谁能杀了庞义,就可为巴西太守。 消息传出,阆中城中,立刻是哗然。无论是百姓还是军卒,都是惊恐万分,还有的人则是眼馋于巴西太守的职位,只是碍于庞义手握重兵,不敢妄动。 可以说,吕义的消息一散布出去,整个阆中,就是乱了。庞义更是惊骇欲死,更有些颓然的坐下。 看了眼地上的法正送来的劝降信,犹豫再三,庞义还是重新捡了起来,仔细看了起来,自从李异孟达背叛,吴兰雷铜投降。不仅仅刘璋成了惊弓之鸟,事事都是要亲自掌控。 庞义同样多疑,还真怕部下有人忍不住,杀了他出去投降。最主要的是,城外的大军足有三万人,而阆中不过是万人残兵。还没有拿得出手的大将。 而并州军,却是将强兵勇。 庞义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刘璋的援兵过来,若是撑不到,阆中被攻破,庞家满门都要完蛋了。 有着这些顾虑,庞义对于法正的书信,自然不敢怠慢,拿起来仔细看了一遍,脸色有些阴晴不定,随后看向自己的幕僚,迟疑着问道:“诸位,如今吕子诚要我投降,你们说,我该答应吗?” “那就要看太守大人是否有争雄天下的志向了!”一个幕僚大声说道。 庞义一看,竟然是刚才出口的白衣青年,似乎叫做邓芝的,不禁摇摇头,叹气道:“老夫到了如今地步,岂还有争雄的心思,只愿一家富贵,足矣!” “既然如此,在下认为,太守大人还是投降的好!”邓芝听了庞义的话,却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是啊,是啊,太守大人,益州之地,并州军已经占据过半,吕义又是朝廷亲自册封的益州刺史,更是袁氏之人,若是抵抗,实乃艰难啊!”其余的幕僚想了想,也似纷纷赞同邓芝的话,劝说庞义投降。 这其中,吕义的身份也是占据了极大的便宜,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可不仅仅在中原,益州也有不少。 如今袁绍又是如日中天,在官渡压的曹操几乎抬不起头。 很多士人都是认为,袁绍将会成为大汉新的霸主,对于身为袁氏女婿的吕义,自然极有好感。 若是吕义只是一个纯粹的武夫,自认清高的读书人,岂会看的上眼! 庞义也是想到了这些,脸上更是犹豫,但还有顾虑,担心道:“诸公所言,金玉之言也,奈何我与刘璋是姻亲,恐难被信任!” “呵呵,此正是太守大人所以要投降的原因了!”邓芝闻言一笑,从容为庞义分析道:“如今吕将军奉王命为刺史,大人身为益州属员,此宜从一也。 巴西之地,沟通汉中,为吕将军所必得之地,大人以城降之,功劳必大,此宜从二也!且有霸王之志者,必将释私怨而明德于四海,此宜从三也!还望大人无疑!” 庞义仔细一听,大喜。觉得邓芝说得有理,加上也确实怕并州军攻破城池,连累了家人。于是决定投降,当即就是叫了一个士卒,先去外面告知并州军,请求暂缓攻城。 随即就是与邓芝等人商议投降的事情。 城外,吕义正在指挥士卒构建土山,搭建飞桥,准备万一庞义不投降,就是强行进攻。突然听城上守军传话,让自己暂缓攻城,吕义顿时就楞住了,看向法正。 法正却是面露喜色,朝着吕义一拱手,大笑道:“恭喜主公,看来庞义已经为我们兵势所慑,决定投降了!” “是吗?” 吕义还有些不信,不过既然是法正说的,出于对法正的信任,吕义还是下令暂缓攻城,然后就是等在城外。 没有让吕义等多久,大约半个时辰后,就是见到阆中的城门,缓缓打开,一青年文士,手捧着印信,带着许多人文武官员,朝着并州军走来。 为首一人,赫然是邓芝! 而太守庞义,却是没有在里面,吕义的脸色顿时一沉,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第二六七章 火速提拔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三万大军压境,把阆中团团围住。庞义顶不住压力,终于是打算开门投降。不过庞义不敢自己投降,却是派了邓芝捧着巴西太守的印信出来投降。 想要看看并州军的态度再说。 吕义的脸上立刻就是露出一丝不悦之色。有一种把庞义给灭掉的冲动。还是法正善于察言观色,推测是庞义顾忌与刘璋的姻亲关系。吕义的脸色才是好了起来。 当即命人散开,放这群阆中的官员过来。锐利的目光,却是盯住拿为首的青年文士,淡然道:“怎么就是你们出来吗?本将身为益州刺史,庞太守既然投降,为何不亲自出来见我?” “回将军话,我家太守大人闻听将军天威,已经决意归顺,只是城中军民还有许多不知,太守大人正在四处安抚!以便将军接收城池!”邓芝的回答不卑不亢,轻描淡写之间,他把庞义的胆怯给掩盖过去了,言辞也是得体。 就是吕义,也是稍微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的这个青年文士,不由的点了点头。算是不再追究庞义的事情了。 随即,吕义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个的青年文士。与别的人阆中官员低头俯首不通,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青年文士,自始自终,都是不卑不亢,显得极为从容。 这样的人,要么是天生胆大,要么就是胸有锦绣,具有极大的自信。深深的看了邓芝一眼,吕义很是随意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现任何职?” “在下邓芝,字伯苗,现为太守府中幕僚!” 依然是不卑不亢的回道,既没有惊喜交加,也没有惊慌失措。就连一向冷静的法正,都是面露惊异。 吕义则是心中的暗喜,竟然是邓芝,这可是一个人才啊,虽然不是最顶尖的文臣,却也算的上一个能力极强的文臣。 最难得的是,邓芝此人,不仅仅是精通文事,还晓畅军务,在蜀汉后期,曾经很长的时间,都是掌握兵权的人。 算的上是能文能武。 吕义没想到攻打一次巴西,竟然会引出这样一个人物。虽然现在的邓芝,还没有多少名气,可是了解邓芝本事的他,岂能错过这样的大才。 赶忙是亲自翻身下马,满脸春风的走到邓芝面前,仔细的打量了邓芝几眼,却是不急于招揽,而是郑重的接过了印信,朝着邓芝点头道:“阆中的投降,本将接受了!你回去向庞太守复命,就说本将保证厚待庞氏一族!但是有一点,城中的兵马,必须归入我并州军旗下!” “多谢吕将军,我等这就去回城复命!” 见到吕义终于是接受了阆中投降,随同邓芝前来的许多巴西文武都是松了口气,赶忙是七嘴八舌的保证了一番,才是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就是告退。 为了表示自己不会有恶意,虽然阆中四门已经打开,吕义并没有让一兵一卒入城,而是就地,在城外扎下大营。又派了法正提笔,书写了一封劝慰书信,送入城中,安抚庞义。 城中的庞义见此,才是真正的送了一口气,没过多久,就是亲自带着随从,身穿单衣,徒步走入吕义军营,前来请罪。 吕义闻听,也不敢怠慢,到底庞义是益州第一个投降自己的太守,更是刘璋的姻亲,身份非同小可。 赶忙是亲自迎接出去。就见到一中年文士,身穿单衣,垂手站在辕门之外。 旁边还跟着一个青年小将,两人身后,则是密密麻麻一片,上百位巴西的将校。 见到吕义出来,都是大礼参见。庞义更是要亲自跪下,向吕义请罪。吕义哪里肯让庞义跪下,赶忙是爽然一笑,大步向前,扶住庞义。 “庞太守免礼!皆是各为其主,何罪之有?再说本将也无心擅起刀兵,实乃陛下诏令难违也!” 吕义很是说了几句泛泛的话,安慰了庞义一番,又是让投降的众多将校,各安其职,并没有太过为难。 又是叫来法正,令与庞义相见。大家一同进入军帐之内。已经有人提前准备好了酒菜,吕义也让庞义把阆中的文武都是叫了过来,算是为庞义压惊。 只是看来看去,差不多巴西的文武都是全数到齐了,唯独没有见到邓芝,吕义这就是有些纳闷了,赶忙看向庞义,问道:“怎的不见伯苗过来?” 听到吕义提起邓芝,庞义吃了一惊,不敢怠慢,赶忙是放下酒杯,有些愕然道:“吕将军,我城中大小文武,已经是悉数在此了!敢问这伯苗乃是何人?” 吕义正在喝酒,听了庞义的话,直接就喷了,搞了半天,这庞义连邓芝字伯苗都是不清楚,为何却让邓芝捧着印信出来投降? 一旁的法正却是微微摇头,虽然心中也庞义糊涂,表面上还是笑容满脸道:“我主说大的伯苗,就是今日捧着印信出来投降的邓芝!” “竟然是邓芝!”庞义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普通的食客,怎么就引起了吕义的注意。 其余的阆中文武,也是纷纷交头接耳,面上极为惊讶。若不是今日邓芝代替庞义出城投降,没准许多人压根儿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更不要说表字了。 毕竟庞义素好养士,前来投奔的士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比邓芝名气大的多了去了,谁会注意到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物。 见到众人的表情,吕义也是隐约间回过味来,心中大骂庞义不识货,邓芝如此良才,却是被当作了寻常小吏使唤。 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沉声道:“来人,速速去请邓伯苗前来赴宴!” “不用劳烦将军了!老夫这就派人去请过来!”庞义哪里敢让吕义代劳啊,心中却是极度好奇,不知道为何吕义会对邓芝感兴趣。 虽然之前投降,邓芝为庞义分析的极为精辟,到底邓芝没有名气,庞义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看到吕义却是极为重视邓芝。对一个白身之文士,竟然用了请字、 庞义心中忽然想起,益州流传,吕义极其善于识人,所任用的,皆是当世大才!难道这邓芝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才? 庞义顿时就懊悔的愁肠百结,没想到自己的手下,居然还有一个大才,偏偏竟然没有发现。 吕义才不管庞义心中是什么滋味儿,只是面沉如水的坐在坐席上,等着邓芝的到来。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这无疑又是让在坐的巴西文武惊讶起来,都是暗暗猜测,这邓芝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能够引起吕义如此重视。 为了一个小吏,竟然不顾大多数人的感受,让宴会强行中断。但没有人敢出言询问。何止是这些文武吃惊啊,就是阆中的城中的邓芝,听闻吕义要请他赴宴,也吃惊不已。晕乎乎的来到军营。 但是让邓芝吃惊的还在后面。 见到邓芝进来,吕义当即就是爽朗一笑,朝着邓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伯苗来的正好,过来坐吧!” 他指了指身旁不远处的一个座位。、 这个座位,是在法正之下,庞义之上,极其显眼。许多人早就是盯着了,却始终没见人坐上去,心中都是猜测不已。 但是谁能想到,这个座位,竟然是吕义为邓芝准备的!霎那间,无数巴西文武的眼睛都红了,充满了浓浓的羡慕与嫉妒。 邓芝也是震惊的呆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是反应过来,很是惶恐道:“吕将军,在下不过一介白身,岂敢处身于贵人之间!” “哈哈哈哈…………”听了邓芝的话,吕义却是豪然一笑,沉声道:“英雄莫轮出处!本将说你坐的,你就坐的!从今天起,你就留在本将身边做事吧!” 征服了巴西,吕义已经是成功的让益州的文武看到了并州军强大的战力,如今,也是时候向益州的士人表明自己求贤若渴,不拘一格任用人才的胸襟了。 而偏偏此时邓芝却是出现了,吕义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宣传机会,当着众人的面,就是征辟了邓芝为属员,更是给予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地位。 他就不信,那些益州不得志的文臣武将闻听,不会心向着自己,当即也不顾还在愣神的邓芝,让两个亲卫扶着邓芝,强行就是安在了座位之上。 而此时,邓芝才是突然反应过来。机遇来的太突然,邓芝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是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吕义,郑重拱手道:“邓芝,拜见主公…………” 第二六八章 进兵梓潼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夺取了巴西,还意外收服了邓芝。吕义的心情无疑是很愉快的。陪着庞义喝了一天酒,安抚了一般投降的巴西文臣武将。 第二天,吕义就是派人把庞义送到了张辽那边去。毕竟庞义是刘璋的姻亲,野心也是极大,还真不放心把庞义留在巴西。 只是庞义临走的时候,却是表示,希望庞家的子弟能够为并州军效力。吕义稍微考虑一下,也是答应了下来。 派高顺去挑选了一番,选中了庞明与庞乐两个庞家的子弟,充入军中效力, 庞义投降,随之投降的还有这巴西之地一万多士卒,对于这些人,吕义毫不客气,全部混编进入军中。 自此,他的手中,已经掌握了三万多人的大军。实力又是上涨了不少,已经超过了镇守剑阁的两万益州兵。 攻下了巴西,吕义总算是不用担心自己的后路会被掐断,而且巴西的地理位置也是极为独特,向西可以直接通往成都。 只是路途遥远,行军困难,说不定走到半途,就会被沿途的益州兵断了粮道,所以吕义果断放弃。 目光逐渐瞄准了巴西的上方。 从巴西往上,就是剑阁,同时,法正还告诉吕义,巴西还有一条小道,能够直接通向梓潼,若是并州军能够趁着剑阁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攻占梓潼,这就断了剑阁守军的退路。 完全把剑阁的两万益州兵堵死在并州军的包围中,被攻破只是迟早的问题。 对于法正的建议,吕义是怦然心动。又是征询了赵云高顺等人的意见。;高顺赵云也是名将,自然知道攻占梓潼的重要性。都是纷纷赞成,更是请命,希望作为先锋。 但是吕义仔细思考之后,还是没有让两人作为先锋,而是改派王平这个熟悉地形,立下大功的人作为先锋,先去探路。 毕竟王平本就是巴西人,熟悉蜀中的情况,最主要的是,巴西之地,同样也是极为重要,它的北面是剑阁,西面就是成都。在往前,则是巴山与汉中。 是沟通汉中与三巴的重要通道。绝对不能有着丝毫的闪失。若是把赵云与高顺全部派出去,阆中没有大将镇守,谁知道刘璋会不会拼命前来夺取。 吕义觉得,还是需要放一个大将镇守巴西才行,而且这个大将,必须善于守城,而并州军中,说道善于守城的人,高顺无疑是要排在第一位。 最终,经过与法正的紧急商议,吕义还是决定,让高顺领兵一万,镇守阆中,防止刘璋可能的反击。 而吕义自己,则是趁着剑阁还没有反应过来,火速带兵,杀去梓潼,先去断掉剑阁守将杨怀的后路再说。 “高叔,这巴西之地,就交给你了!” 阆中城外,吕义郑重的握住高顺的手臂,与高顺话别。 高顺依然是惜字如金,听了吕义的话,只是郑重的一点头,表明了自己的决心,然后就是带着人马,开始在阆中周围修建各种防御工事。 吕义满意的一点头,有了高顺镇守阆中,他是一百个放心,于是也不说话,传出军令,依然是带着赵云,李异。两万并州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奔梓潼而去。 而作为先锋的王平,早已经是带着剩余的夷人翻山越岭,朝着梓潼而去,顺便探查沿途的情况,防备益州兵可能的埋伏。 通过法正的讲述,吕义已经知道,梓潼之地,并没有什么大将镇守,因为有着剑阁天险,刘璋对于梓潼,并没有布置太过重要的防备。而是派了自己的一个亲戚费观为梓潼令,负责治理梓潼之地。 城中的兵马,也不过是五千人而已,这还是当初刘璋为了攻打汉中,方便从梓潼调运军粮,特意增加的守备,平时的时候,这里的守兵更少,所有的精兵,都是集中剑阁之地。 当听说并州军占据巴西,又来攻打梓潼的时候,梓潼令费观又惊又怕,惊的是庞义竟然投降了,怕的是梓潼不过五千守军,如何是并州军的对手。慌忙是派出快马,分别去剑阁与成都求援。 …………… 成都,刘璋此时已经是召集了自己的绝大部分兵马,除了必须要留守的军卒外,整个益州,大部分兵马都是集中到了三个地方。 分别是剑阁两万,江州三万,还有成都三万! 总人数加起来,已经是八万人,从兵力上说,依然是占据了优势,但是刘璋并不满足这些,他还在等手下一支极为善战的兵马过来。 这支兵马,名为青羌,全部是由好战的羌人组成,更为刘璋立下过许多战功,极得刘璋依仗 刘璋相信,只要自己能够召集到足够的青羌,再加上手中一万精锐东洲兵,要打败吕义,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而这一天,正是远处的青羌部落受到刘璋邀请,前来助战的日子,就是见到成都城外,一群群浑身充斥着凶煞气息的羌人,高声谈笑着,进入城中。 这些青羌,都是筋骨强健,好勇斗狠之人,很多人的脖子上,还是缠绕着一颗颗的用头骨磨制成的骨链,惨白的珠子。看上去格外慑人。 就是刘璋身边许多的武将,都是对于这群青羌有些忌惮,但是部下越是这样,刘璋却是越是高兴。更有些豪迈的站在城楼之上,指着下面鱼贯入城的羌人大军笑道:“我有此强兵,何愁不能把并州军覆灭?” 然而就在此时,梓潼令费观求援的使者却是刚好到来,看到城外被青羌堵住,无法进取,干脆是在城外扯开嗓子就是吼叫起来。 “十万火急!十万火急!巴西庞义投降,并州军数万大军,正朝着梓潼杀来,还请主公速速派出援兵啊!” “不可能!庞义竟然投降了?” “他与主公,可是姻亲啊!” “这些可惨了,三巴之地尽落敌手,我蜀中斩断一臂也!” 城外使者的话,立刻让城头的众多益州文武大乱了起来。很多人都是神色震惊,主簿黄权,从事王累等人,更是捶足顿胸,跌足长叹。 刘璋直接就是震惊的脸色惨白,刚才的豪气,突然就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继而又是切齿骂道:“庞义,我待你不薄,安敢反我?” “主公啊,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梓潼乃我蜀中屏障,绝不能让吕贼夺取,还请主公速速发兵,赶去救援梓潼为上!” 主簿黄权的脸色极度愤怒,庞义的投降,就如同当头一棒,砸的很多人都是头破血流,惊恐不已。 刘璋的脸都是气的扭曲了起来,越想越是生气,终于忍不住,白眼一番,再度晕了过去。 ……………… 有着王平的夷人大军作为前锋,并州军一路之上,行军的格外放心,梓潼令费观,不过是个文人,城中的兵力只有五千。费观可没有胆子派兵出去。 而是下令死守待援,期望剑阁与刘璋的援兵快点上来,当探路的王平发现了梓潼的情况,派人把消息传递回来。 吕义当即是决定,全军急行军,火速扑向了梓潼之地。趁着益州的援兵没有上来,先把梓潼围困再说。、 连番大胜,并州军的士气已经高昂到了顶点,并不用任何激励,全军都是疯狂的行军,终于是在两天后,赶到了梓潼城下。而付出的代价就是,整整两万余大军,足有数千人掉队,还有的人不小心,掉入山谷低地,摔死摔伤, 让吕义心疼不已,这些可都是精锐士卒啊,若是换了益州的降兵,想要再崎岖的蜀道上奔跑,不知道还要死去多少人。 王平比吕义早一步杀入梓潼,已经带领夷兵,在梓潼城外设立了一座大寨,用来让后续的兵马屯驻。得知吕义的兵马已经跟上,王平赶忙是带着部下前来迎接。 多日不见,王平年轻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风霜,眼睛更是通红,显然一路走来,也吃了不少苦。 吕义看在眼里,微微的点头,一面让士卒进入军营休整,一面问王平道:“王将军,城中情况如何?有没有同守军交战?” 王平摇了摇头,抱拳道:“回主公,梓潼城守乃是费观,此人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闻听我大军将到,早已经丧胆,只是闭门死守,不敢派出一兵一卒,前来与我交手!” 一说起此事,王平就是一阵恼怒。他本以为作为先锋,该是捞取大把军功的时候,谁知道费观直接是死守待援,完全不给王平立功的机会。 吕义也是武将,自然对王平的心思感受到几分,当即就是笑了笑,安慰了王平几句,然后顾不得刚刚过来,大家都是累的够呛,急忙命人去找来法正。 吕义自己,则是带着赵云王平等人进入中军大帐,没过多久,法正也是匆忙而来,身后还跟着邓芝。 对于邓芝,吕义是要作为重点培养的,于是干脆让邓芝跟着法正打打下手,就连这样商议军情的时刻,他也没有避讳邓芝的意思。 进入军帐的邓芝,立刻就是感激朝着吕义毕恭毕敬的行礼。在邓芝眼里,吕义无疑是对他有着知遇之恩的,而且吕义还是以国士待之,这无疑更加让邓芝感动莫名。 觉得自己真的是遇到了明主,虽然才加入并州军不久,但邓芝无疑已经是成为了吕义的死忠。 而对此,吕义却是完全没有感觉,他只是知道邓芝是人才,所以就尽量的栽培,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看到人都到齐了,吕义稍微咳嗽了一声,锐利的双目,就是如同刀子一般,从众人的脸上一扫而过…………… 第二六九章 围点打援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看到随军的手下文武都是到齐了。吕义双目顿时锐利起来,沉声道:“诸位,如今我军已经杀到梓潼。但梓潼乃是山城,地势险要,费观虽不通军务,若是死守,仓促间,我们攻下,而刘璋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主公,费观算个什么东西,末将请令,前去攻打梓潼,若那费观识相,就该投降,若是顽抗,末将十日之内,定为主公夺下此城!” 吕义话音一落,一名身材雄壮的武将就是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众人一看,竟然是李异。都是纷纷苦笑出声。 赵云更是笑道:“李将军,你的部下都是水军,陆战恐非所长!梓潼虽小,城池却险!十日之内,未必能够攻下!” “赵将军,话不能如此说!李某部下随是水军,却个个愿意为主公效死!而且依我看,梓潼令费观,素来胆小,轻易不肯杀生,更何况是人!只要我们攻势猛烈,一旦费观顶不住压力,城中又无大将,不消十日,梓潼就可能投降!” 吕义一听。有些心动。历史上,刘备攻打梓潼,似乎也没费什么力气,几乎兵马一到,梓潼就投降了。李异的建议没准会成功。 但是很快的,吕义就是摇头,否决了李异的提议。虽然李异的提议很是不错,但万一十日之内打不下来,而刘璋与杨怀的援军一起赶到。那他就白白的损兵折将了。 损兵还是小事,士卒丧失了锐气,那可就严重了。还是看看法正有什么好办法吧! 吕义的目光看向了法正,示意他说话。法正点了点头,拊掌笑道:“主公,其实我们不必急于攻打梓潼,刘璋从得到消息到出兵。最少需要十日,才能赶来梓潼,而剑阁距离梓潼不远,只需要三日就能赶到,我们何不先解决剑阁,平定了后方,然后再从容攻打梓潼呢?” “主公,我曾听庞太守说,剑阁之地,多有辎重,粮草更是无数!”法正身边的邓芝也是开口了。 他虽然没有参加过什么太大的战事,却是明白了兵粮的重要性,此时见到众人都是疏忽了这一点,赶忙提醒道。 听了邓芝的话,在场的众人都是愣了一下,然后,许多的眼中都是闪过一丝火热的光芒。 吕义也是眼睛一亮,随着并州军人数的剧增,兵粮虽然没有还没有短缺,却也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只是一开始夺取了巴西,获取庞义手中的二十余万斛军粮,让吕义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问题。 但是邓芝的话却是让吕义惊醒过来。剑阁一向是益州的重要门户,根据张松的情报,剑阁之地,也确实屯驻了无数的钱粮。 以前吕义不打,是考虑剑阁险要,里面又屯驻了两万大军,打了也是白打,只会损兵折将。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啊,梓潼被围,费观竟然也向杨怀发出了求援信,而罕见的,杨怀竟然还答应了,如今正带着兵马赶过来。 这无疑就给了并州军钻空子的机会。 稍微权衡了一番,吕义立刻拍板,决定来个围点打援,先吃掉杨怀过来的援兵再说,毕竟就算是他不计代价,攻占了梓潼,前面可是还有一个涪水关,绵竹关,都是易守难攻的险要关隘。 而凭借这些关隘,自己即使夺取了梓潼,主要刘璋肯拼命,随时可以凭借优势兵力,从自己手中夺梓潼。 倒不如先打下剑阁,打通汉中与巴蜀最主要的通道,还能继续缩短汉中往巴西运送军粮的路程。 越是想下去,吕义越是觉得,打剑阁比较划算,赶忙就是命王平派出探子,前去打探杨怀兵马的动静。 进入了蜀中,并州军的探子已经是没有太大作用了,蜀道艰难,倒是那些夷人,自幼生在群山,是天生的向导。 王平领命,很快就是退了出去,然后派出一**夷人,前去侦查杨怀大军的动向,涪水关方向,吕义也是派人去过盯着,防止那里突然出现益州兵,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唯有梓潼之地,吕义放心的很。尤其是法正与李异都说费观胆小之后,吕义更是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对付剑阁方向的杨怀身上。 王平的人去了一日,依然没有消息传回,吕义虽然着急,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着急,只能耐心等待。 好在第二天早上,出去探查的夷人陆续返回了剑阁,也带来了剑阁最新的消息。原来,吕义攻占巴西的时候,庞义投降的太快,坐镇剑阁的杨怀并没有及时得到消息。 等到杨怀得到消息的时候,吕义的大军已经在杀往梓潼的路上了,直到费观的求援书信送过来, 杨怀才是知道,巴西已经被并州军攻破了,害怕后路被断的杨怀,几乎是立刻想要带兵前来驰援梓潼。 偏偏就在此时,一直注意剑阁举动的臧霸,敏锐的发现了剑阁的不对劲,尽管吕义给臧霸的军令防御为主。 但是发现战机的臧霸,还是毫不犹豫,兵出汉中,对剑阁发动了一轮猛烈的攻势,虽然因为剑阁太过险要,损兵折将而退。却又是成功的阻碍了杨怀一段时间。 就是因为杨怀耽误这两下,虽然剑阁距离梓潼最近,杨怀的兵马,却是足足比吕义晚了三天出发。 当夷人发现他们的时候,杨怀的大军,距离梓潼还有一天的路程! 听完夷人带回的军情,吕义顿时感觉精神一振,赶忙是找来下令召集众将,前来军帐议事。 很快的,法正与邓芝联袂而来,赵云李异处理完军务,也匆匆赶来。当吕义把夷人的发现告诉众人之后,赵云等人都是兴奋起来。 法正更是眼神猛然一亮,拍着大腿笑道:“主公,此乃良机!我有一计策,当能让杨怀有来无回!夺取剑阁,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哦,孝直有何妙策,速速讲来!”听说法正有了计策,最高兴的要属吕义了,虽然正面作战,吕义也不惧杨怀,但能够轻松获胜,到底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得到吕义的肯定,法正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微笑,凑到吕义身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吕义起先眉头一皱,随即就是手舞足蹈。猛然点头道:“好,孝直既然如此有信心,本将就按照你说的办………………” 第二七零章 诱敌深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杨怀的心情很是糟糕。 事实上,自从并州军进入益州,益州诸将的心中,就是从来没有痛快过。 尤其是高沛的战死,虽然事后有消息传来,是高沛主动求死,但是杨怀还是对并州军恨之入骨。更是屡次向刘璋请战,要杀奔汉中,为高沛报仇。 刘璋也却是同意了杨怀的请求,连续被吕义戏弄了两次,刘璋差点沦为益州世家的笑柄,对于并州军,刘璋同样是恨之入骨。 只是刘璋还没有来得及进攻汉中,并州军却是突然从长江杀了过来,一路势如破竹,杀的益州都是开始颤抖起来, 后院失火,刘璋哪里还有心思攻打汉中,只能是疯狂抽调兵马,想要夺回巴东。只是留下杨怀镇守剑阁。 这自然让杨怀极度失望,以为自己是无法亲手为高沛报仇了,谁知道,并州军突然又是杀入了巴西。 庞义降了,梓潼也暴露在并州军面前,剑阁天险,瞬间成了一张破布,担心后路被断的杨怀,立刻点齐一万五千兵马,只是留下五千人守城,就是杀奔梓潼。 “高将军,等着吧,本将一定亲手斩下吕义人头,为你报仇!”一路急行军,杨怀骑在马上,望向天空,喃喃自语道。 “将军,快要到梓潼了!” 就在杨怀陷入沉思的时候,前面行军的士卒,却是发出阵阵欢呼,一个副将更是高兴的策马过来,朝着杨怀一抱拳道:“杨将军,再过五十里,我们就能进入梓潼了,只是前面一共有两条道,不知道我们该走哪一条呢?” 从剑阁到梓潼,更有两条山路,其中一条宽阔,利于行军,一条狭小,却是路程最短,若是往常,杨怀一定会选择大路。 只是梓潼如今已经有并州军在,杨怀也不敢大意了,反而是吩咐士卒上去探路。没过多久,探路的士卒回来,却是给杨怀带来一条糟糕的消息。 大路两边的山上,隐约发现了一些并州军的旗帜,而小路之上,却是静悄悄的,没有发现敌军的踪影。 当然这些探子都是没有敢于深入进入探查,害怕引起了并州军警惕,堵住大军进入梓潼的通道。 “将军,看来并州军是要在大路埋伏我们了!我们走小路吧!”见到大路发现伏兵,一个副将来到杨怀身边,小声的建议道。 杨怀却是沉着脸,苦苦的思索了一番,然后脸上才是露出一丝冷笑,道:“不,我们走大路!” “什么?走大路?可是将军,大路已经有了埋伏啊!”那个副将大惊,有些不解的看着杨怀。 杨怀却是哈哈大笑,冷然道:“哼,并州军最擅长的,就是虚张声势!我料那吕义也是打仗的好手,若是有伏兵,岂会被我们发现,你再探查的时候,可发现了埋伏的军卒?” 最后的话是对哨探的军卒说的。军卒赶忙一抱拳,迟疑道:“回将军,属下只是看到旗帜,并没有发现敌兵!” “哈哈哈哈………”杨怀一听,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笑道:“看来错不了,并州军这是用的疑兵之计,让我们误以为大路有伏兵,然后该走小路,然后在小路处埋下伏兵,袭击我们!如此计策,岂能瞒过我!” “不愧是将军啊,真乃神机妙算,我等不及也!”听了杨怀的话,在场的武将都是恍然大悟,满脸佩服的看着杨怀。 杨怀心中更是得意,满脸都是傲然之色,挥手道:“传令过去,我们从大路杀过去,争取早日进入梓潼!” “诺!” 益州兵将轰然答应,然后加快速度,朝着大路狂奔。不过杨怀毕竟还是谨慎的,来到士卒发现旗帜的地点不远处,就是下令停兵,然后派人爬到山壁上去,仔细搜查了一番。 没过多久,即使见到一个副将,哈哈笑着,拿着一面并州军的旗帜来到杨怀面前,满脸敬佩的说道:“将军果然料事如神,真的是并州军的疑兵之计!上面只有旗帜,没有敌兵!” “哼,区区小计,也想诓我!真当我益州无人了吗?”杨怀傲然一笑,被属下马屁一拍,觉得浑身都是舒坦了不少。 然后下令大军继续前行。期间,大军又是发现了几处并州军的旗帜,杨怀无一例外,全部停兵,派人上去检查。 果然全部是空旗,没有一个人影。引得杨怀哈哈大笑,一群武将,则是朝着杨怀拼命拍马,搞到最后,杨怀走路,眼睛都是望着天,脸上的笑意都是没有断过。更是觉得并州军不过如此。 眼看着,数十里的山路,已经是走了三分之二,期间,时不时就能见到一群群的旗帜,半遮半掩的出现在山上,甚至还有一次,竟然出现了几个草人,把杨怀吓了一跳。 但是随后,众人又是付之一笑。杨怀更是彻底的放下了心,虽然之后又是发现了许多的旗帜,但杨怀却是懒得检查了,直接是催促大军飞速走过。 数十里的山路并不长,尤其是益州兵急行军,那就更加快了。没过多久,杨怀的大军就是走到了山道的尽头,再过三四里,就能走出山道了。 许多益州兵都是放松下来,有的甚至唱起了山歌。 然后就在此时,陡峭的山林之上,一阵寒风吹过,露出了里面藏着的并州军战旗。前面的探子发现了,立刻就是大笑起来。 继而整个益州兵,都是纷纷发笑,阵阵笑声,回荡在陡峭的山林上,回声久久不绝。 杨怀的眉头,顿死一皱,此地已经接近了梓潼,他唯恐并州军的探子发现,赶忙是喝令士卒停止发声。 军令一下,杨怀附近,士卒的笑声纷纷停止,可是山林间,一阵阵大笑之声,却是依然没有停歇。 杨怀顿时大怒,喝道:“本将传令不准笑,你们没有听到吗,再笑者,定斩不饶!” “哈哈哈哈哈……………” 杨任不说还好,他一吼,山林之间,阵阵笑声,越发的大了,还夹杂着许多的北方的口音。 益州兵中,许多人的脸色都是变了,杨怀的脸上更是露出惊恐的神色,大声道:“不好,这不是我们的笑声,伏兵,是伏兵!” “哈哈哈………杨怀,你们现在才反应过来,不嫌太晚了一点了吗?”呼啦一下,原本空无一人的山岩之上,吕义大步而出,神色冷漠的盯住下面的杨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第二七一章 斩获一将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眼看到陡峭的山坡之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并州军的身影,杨怀只感觉犹如晴天霹雳霎那间即使苍白了起来,大吼道:“不好,我们中计了,大家快退!” 其实根本用不着杨怀吩咐,当发现山路两侧传来阵阵大笑,然后一群群并州军出现的是时候,万余益州兵立刻就是大乱了起来。 后面的兵将立刻掉头,朝着后面就跑。前面的人则是更加的着急,拼命推挤后面的跑袍泽,山路之上,就是见到一群群的益州兵拥挤成一团,不断传来人喊马嘶的惊吼。 杨怀更是二话不说,率先策马,带着亲卫,仗着马快,也是朝着后面跑去。但敌军已经入翁,吕义岂会轻易让他们逃走。 远远的看到杨字战旗下火速后撤的一群益州将校,吕义的神sè顿时一冷,立刻命人敲响了进攻的战鼓。 趁机山林之间,顿时响起了无数雷霆般的轰隆声,埋伏在山道两旁的伏兵纷纷出现,攻占了巴西,并州军缴获了大量的弓弩,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就是见到一群群并州军卒,神情冷漠,张弓搭箭,朝着山下就是一轮轮狂shè, 山道上空,立刻是黑下去一片,如同下起了一场狂暴的雷雨一般,把益州兵的完全给覆盖了。 “啊!” “救命啊!” “我不想死!” 惨叫声此起彼伏,拥挤在山道中益州兵,完全成了活靶子,连躲避的地方都是没有,一个个被shè死在山道之上。 还没有断气则是大声的呼救,只是此时所有的益州兵都是忙着逃命,很多倒下去的人没有被弓箭shè死,却是被自己的袍泽给活生生踩死, 但是进入山道的益州兵实在是太多了,道路又是狭窄,此时拥挤在一起,哪里是轻易能够逃走了。 许多的军卒都是哭喊着推挤在一起,这无疑更加成了并州军的活靶子,山坡之上,并州军的弓箭shè击的更加猛烈了。 每一轮箭雨倾泻而下,都是能够夺取无数人的生命,搞到后来,吕义干脆也是拿起弓箭,朝着下面就是一阵乱shè。 反正下面黑压压的全部都是敌兵,随便一箭都能shè中敌人。 “啊,跟他们拼了,大家杀向山坡去!” 亲眼看着自己的士卒被活活shè死,杨怀又惊又怒,短时间内大军无法撤退,他干脆是下令,让士卒朝着山上的并州军冲杀过去。 吕义见此,却是冷冷一笑,大手一挥,一块块石块被士卒搬了出来,接着地形的优势,轰隆隆的滚落下去。 那些试图冲上山坡来的士卒,全部被巨大的石块砸为肉酱,鲜血与尸骨染红了山道两侧。 “继续放箭,shè杀他们!”吕义脸sè冷漠,并没有因为山道上惨景而有丝毫的怜悯,这是乱世,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埋伏的并州军,忠实的执行了吕义的军令,至始至终,疯狂的箭雨就是一直没有停歇过,肆意的收割着下面敌兵的生命。 双方解除不过短短一瞬间,益州兵就有着千余人被活活的shè杀在山道上,但更多人,却是被疯狂的同伴给砍死。 眼看到袍泽一个个的被弓箭shè死,自己却是无法反击,万余益州兵将都是陷入了疯狂了,都是拼命的想要逃离这里。 甚至为了能够抢先离开,落后的人干脆是举起刀剑,毫不犹豫的把他们最前面的袍泽乱刃砍死,然后踏着同伴的尸体冲过去。 乱,益州兵彻底大乱!到处都是凄惨的哀号,还有逃命人撕心裂肺的尖叫。 杨怀看到这一幕,顿时脸sè铁青,上下牙紧紧地咬着,几乎是牙齿都要被咬碎掉,他象努力的安抚士卒,可是在死亡的威胁,谁肯听他的,都只是不要命的朝着后面逃去。 噗! 杨怀终于是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身旁的亲卫看见大惊,慌忙过来扶住杨怀,大哭道:“将军,大军已乱了,我们快退吧!退回去,我们还有机会!” “对,退回去,退回剑阁,等待主公援军!” 被亲卫一提醒,杨怀慌乱的心中,渐渐的恢复了清明,此时也顾不得指挥士卒抵抗了,慌忙是带着亲信人马,一边收拢士卒,一边朝着后夺路狂奔。 “诸将士,虽我杀!” 看到杨怀的大军逐渐后退,吕义神sè更加冰冷,亲自提着钢刀,飞一般的朝着山下冲去。 “杀!杀!杀!” 山坡上的军卒看到吕义都是冲锋了,一个个眼神立刻血红,如同嗜血的狼群,嚎叫着,冲下山坡,肆意的追逐自己的猎物。 “去死吧!” 落在后方的益州兵中,多有悍勇之人,眼看到被追上是迟早的事情,许多敌兵立刻绝望起来,嘴里发出疯狂的喊叫,朝着吕义就是扑了过来。 “滚!” 吕义对于这些小兵没有兴趣,脚步丝毫没有停顿,反而是在山道上奔驰了起来,手中的钢刀,则是拖在地上,摩擦出一串串的火星。 眼看到数十个敌兵朝着自己扑来,吕义神sè一冷,拖地的钢刀忽然狂斩而出,就听到噗噗噗不断的爆响, 数十个敌兵,先后被钢刀挥斩为数段,一块块血肉散落在地上,溅起大片的血液。随后脚步更不停留,就那么一路杀着,朝着杨怀逃走的方向追去。 杨怀是剑阁主将,要夺取剑阁,吕义是不会给杨怀逃命的机会的。 就在吕义身边,赵云与李异两人,也是脚步如飞,瞬间来到吕义身边,然后三人汇合在一起,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了殿后的益州兵的心脏,然后就是一阵狂杀。 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益州兵,瞬间就是崩溃了,被吕义三人把阵型撞击的七零八落,后面的并州军趁机跟上,展开一场大屠杀。 没有选择在这里停留,撞破了益州兵的后军,吕义脚步丝毫不停,带着赵云李异,继续朝着益州兵的中军杀去。 逃跑的杨怀,听到后面的喊杀声。扭头一看,正好看到吕义三人在自己的军中大杀四方,摧垮层层阻拦。不禁吓得亡魂大冒。 若是换个地点,杨怀还有可能放手一战,只是现在到处都是并州军的喊杀声,不知道有多少伏兵杀了出来。他哪里敢停下交战。只是拼命打马,朝着后方撤退。 附近的益州兵,大多数都是与杨怀同样的想法,在并州军冲锋下来的时候,非但没有接战的勇气,很多人反而是直接转身就逃,露出自己毫无防备的后背。 这无疑让杀下来的并州军卒战意更加的高昂,大步冲上去,肆无忌惮的挥出刀剑,把逃跑的敌军一一砍翻。 只是逃命的益州兵实在太多了,山路的空间有限,虽然并州军努力杀敌,到底无法对所有的敌军进行围歼。 就是吕义,冲杀了一段时间,也是陷入了纷乱的敌兵之中无法脱身,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杨怀带着人马远去。 “啊!该死,多好的机会,竟然让那杨怀跑了!”眼看着杨怀逃走,吕义的身边,李异气的咆哮一声,飞起一刀,把一个靠近的敌兵头颅斩落。 吕义却是冷笑一声,看向杨怀逃跑的方向,“让他跑吧,我倒要看看,他能跑出多远!传令,让这些益州兵投降!” 摧垮了益州兵的抵抗意志,已经没有必要滥杀,吕义立刻命人竖起了降旗!整个山路之上,立刻响起了投降不杀的呼喊声。 已经被杀的胆寒的益州兵一听,许多人逃不掉的人立刻丢下武器,跪地乞降,还有的人略微犹豫,但瞬间,犹豫的人就是被乱刃分尸。 其余的益州兵更加惊慌,慌忙是丢下了武器,跪倒在血地上………. “快,大家加快速度!再过不久,我们就能冲出山路了!”距离战场十余里处,杨怀正带着一群兵马狼狈的奔逃。 他已经是盔歪甲斜,肩膀上还插着一支羽箭,显得狼狈万分,不过杨怀到底还是逃出了并州军的包围。这让他心中莫名的松了口气。 只是看着身边,不过数千人的军卒,杨怀又是眼冒金星,气的差点吐血,凶狠的目光,更是狠狠的回头望了一眼后方,怒吼道:“吕贼,今ri之辱,杨怀来ri必定百倍奉还!” “哈哈哈………..杨怀,你已经没有来ri了!识相的速速下马投降!” 就在杨怀逃出包围,自以为脱险之时,山道两侧,竟然又是出现了一群群并州兵的生身影,- 为首一人,身穿玄甲,面容刚毅,却是大将王平,奉吕义之名,从梓潼小路,绕到了杨怀兵马之后,埋伏在了这里。 杨怀一看,大惊,想也不想,就要夺路而逃,其余的益州兵也不敢交战,都是纷纷冒死突围,想要逃出这恐怖无比的山路。 王平也不追赶,只是冷冷一笑,命人在山坡上放箭,肆意shè杀逃走的益州兵。 等到杨怀再一次逃出伏兵包围的时候。身边的兵马,已经是不足两千之数了,但这还不是最令他绝望的。 当一群益州的残兵败将杀出重围,以为终于可以逃出生天的时候,前面的山路,却是突然出现了大量的岩石,树木,堵死了他们的退路。 两千益州残兵,每个人的脸上立刻露出绝望之sè,一群益州将校,更是惊慌的看着杨怀,大声哭道:“将军,我们完了,我们全完了!” 噗! 杨怀终于是忍不住,气的喷出一口鲜血,但他还能保持冷静,强制镇定的吼道:“大家不要慌,我们弃马翻过去!” 周围的益州兵一听,许多人眼睛都是亮了起来,已经有靠的近的,开始攀登,但是瞬间,这些攀上去的军卒,全部给乱箭shè死。 就见到堵死的山岩之上,一群并州军卒出现,为首两人,模样酷似,却是庞明旁乐两个庞家子弟。 看到杨怀,两人一起大喝道:“杨怀,如今你已经末路,还不跪下投降?” “啊!jiān诈小人,主公待你庞家不薄,奈何便降?” 见到庞明,杨怀暴怒,提着长刀,就是朝着庞明冲去,可是突然,一阵喊杀声,却是从后面出现。 却是王平,带着人马杀了过来,看到杨怀背对自己,王平二话不说,捻弓搭箭,嗖的一声,shè中杨怀左腿。 杨怀啊的一声,扑倒在地上,还要挣扎,王平舞动战刀,杀死周围的敌兵,一脚踩住杨怀的后背,大笑道:‘“抓住个大的,快给我绑了!” 又是朝着附近的益州兵大吼道:“主公有令,投降不杀,你等还不束手就擒?” 残余的益州兵一看杨怀被捉住,早就是军心大乱了,加上后路又被断掉,犹豫了一下,一个个纷纷放下武器,伏地投降。 王平则是喜滋滋的提着杨怀,收拢得胜之兵,押解俘虏,飞速的返回了军营。又派人去提前去通知吕义。 听说杨怀被活捉,吕义也是欣喜,只要杨怀被捉,剑阁即使还有五千人马,却是没有大将,要攻下,只是轻而易举。 当即就是命人召集众将,笑问道:“诸位将军,如今杨怀被捉,剑阁无主,你们谁愿意领兵,前去夺取剑阁?” 话音未落,李异早就是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大叫道:“主公,末将愿意去取剑阁!” 吕义一见是李异要出战,犹豫了一下,随后想起用人不疑,也就是点头道:“好,既然李将军愿意过去,我这就给你五千兵马,却不可强取,只需如此如此,当能轻易攻占剑阁!” 稍微对李异面授了一番机宜,吕义才是递给他令箭,目送李异喜滋滋的退了下去,接下来的时间,吕义则是在与众人讨论如何攻打梓潼的事情了。 如今打败了杨怀,剑阁的危险已经解除,虽然探子已经送来刘璋出兵的情报,但若是能够夺取梓潼,无疑是更加的有利。 正在商议着,门外已经有亲卫禀报:将军王平求见! 吕义大喜,赶忙停下军议,抬手笑道:“来人,速速让王将军进来!” 亲卫退下,没过多久,王平带着三五个夷人,押着杨怀大步走进来,看到吕义,赶紧抱拳,脸上带着一丝喜气,大声道:“主公,末将幸不辱命,抓住了敌将杨怀!” “恩,王将军辛苦了,当记你一大功!” 看了眼王平,吕义微微点头,然后命人给王平赐坐,随即目光就是转向被人按倒在地上的杨怀,笑道:“杨将军,如今你已兵败。可愿意降否?” “败军之将,无话可说!唯死而已!”杨怀却是大怒,一口唾沫,就是吐在地上,大呼道:“杨怀不降也!吕贼,速速杀我!本将若是皱眉,不是好汉!” “这……” 吕义有些为难的看了杨怀一眼,心中暗赞此人忠义,本事也是不低,若是要杀掉,他还真有点不舍。 杨怀看到吕义犹豫,却是破口大骂,双目怒瞪,宁死不降! 吕义见此,不禁叹息,知道杨怀是刘璋死忠,却还是忍不住作出最后的劝说,沉声道:“杨怀,你也是豪杰,需要知道贤臣择主!再说你若死了,你的家人又该怎么办?” 杨怀哈哈大笑,抬起满是血污的脑袋,豪然道:“大丈夫在世,固有一死也!吕将军不必多劝!本将家人,也只在将军一念之间也!” 说罢,竟然是突然挣脱了按住他的夷人,不给众人的劝说的机会,昂首挺胸,大步走出军帐。 附近的文武,都是相顾失sè。 吕义也是连连叹气,知道杨怀终无降意,这样的人,留着就是祸患,吕义只能是一狠心,传令,把杨任斩首示众! 军中刀斧手得令,赶忙走出军帐,须臾之间,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刀斧手则是用托盘盛了杨任的人头,献于吕义帐下。 在坐文武,都是嗟叹。 吕义也是感触颇多,叹气道:“蜀中如此多豪杰,刘璋却不能尽其才,实在可惜!”就要命人把杨怀的尸首收敛起来。 身旁的法正,却是见状,却是突然想起一事,赶忙拱手道:“主公且慢,这杨任的首级还有用处,且用过之后,再收敛不迟…………….” 第二七二章 再降一城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孝直要用杨怀的人头做什么?”吕义有些奇怪的看着法正,暗道杨怀人都死了,还有什么用处。 法正却是摇了摇头,笑道:“梓潼所依仗着,不过是杨怀与刘璋这两支援兵,如今杨怀已败,刘璋短时间内却是赶不过来,主公以为,若是我们把杨怀的人头送入城中,费观会是什么反应?” “孝直的意思,本将明白了!” 被法正一说,吕义还真有些怦然心动。从这几天的表现看,费观无疑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否则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王平在城外扎营,也不敢出来稍微sāo扰一下。 如今剑阁的援兵,又是被自己给攻灭,若是让费观得知,肯定心中不安,没准自己恐吓一番,费观还真会吓得投降也说不定。 即使不能吓的费观投降,肯定也会对梓潼的军心,造成极大的打击。 这完全就是一个有利无害的办法。至于用杨怀的人头,是不是会有些过分,吕义压根儿就是没有那样的顾虑。 即使事后有人说闲话,他也只会一笑而过,乱世之中,吃人都是发生过,更何况是利用一下敌将的人头。 当即,吕义就是命刀斧手下去,先把杨怀的尸身收敛,然后又是派人,用木匣把杨怀的人头盛放,送入梓潼之中。 随同木匣一起送入城中的,还有一封法正亲笔书写的劝降信。 做完这一切,吕义就是不再管梓潼方面会是如何反应了,而是命赵云抓紧时间,收拢益州降兵,单独编为一营,作为攻打梓潼的炮灰使用。 随后又是派人,前往剑阁,去打听李异的情况,看他到底攻下剑阁没有。期间,陈宫又是派人送来了几封各地的情报。 其中巴郡之地,如今是一分为二,被并州军与刘璋分别占据,当吕义逆流而上,攻打巴西的时候,镇守江州的严颜张任,也是趁机领兵,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渡河举动,想要趁着吕义主力不在,重新收复巴郡。 坐镇江州的张辽,却是安排了大量的霹雳车驻防在江岸上,更是派甘宁的水军,绕过了严颜的防线,作出绕过江州,直逼成都的架势。迫使严颜不得不放弃渡河,改为死守江州,防备甘宁偷渡。 剩下的张任,虽然依然坚持渡河,甚至选了一处极为隐秘的登陆点,却还是被张辽发现,派出伏兵,趁着张任渡河到一半的时候,发动突然袭击。打败了张任的前锋。 眼看到渡河无望的张任,果断退了回去,只是张任不甘心失败,却是在一天夜里,派出jing通水xing的死士的数十人,秘密度过了垫江,潜入了并州水军屯驻之地。 甘宁大意之下,被烧毁了数艘楼船,第二天就是带着水军,对益州兵发动了一轮猛攻,。一度甚至差点攻上陆地。 却是被张任与严颜联手,又给逼了回去。 看完了手中的书信,吕义也是感觉有些头痛,张任与严颜都是蜀中的名将,放在中原,必定名动一方。、、 再加上双方的兵力也是差不多,想要攻下,绝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成功的,就是陈宫也是分析,若是不出意外,江州之地,两军将会陷入长久的僵局。 还有一封情报,则是官渡之战。 如今的袁曹,已经是大军云集,在官渡进行了数场大战,其中因为袁绍的手中还有文丑这个河北上将,张郃也渐渐的崭露头角。有着这两位大将,加上袁绍恐怖无比的军粮储备,依然是保持着对曹cāo压倒xing的优势。 但是曹cāo到底是曹cāo,虽然面对极大的劣势,却是依然出其不意,突然派兵,攻占了河内,太守魏种投降。 河内失守,事关邺城安危,曹cāo的举动,立刻迫袁绍不得暂缓攻势,对邺城重新进行了布防。 然而对河内的进攻,不过是曹cāo的声东击西,就在袁绍忙于巩固邺城防御的时候,大将于禁,却是突然兵出琅琊,一路猛攻,杀入了历城,北海。 青州大将眭固措手不及,只能退守临淄,对于禁进行严防死守。 总之一句话,曹cāo虽然在官渡,受到了袁绍极大压力,但是在其余地方,却是取得局部的大胜。 陈宫给吕义的建议是,明面上,袁强曹弱,但曹善于用兵,未必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对于这一点,吕义也是深有同感,拿起书信,放在了一边,准备随后找来法正邓芝,详细商议一番。 然后,吕义就是拿起了第三情报,也是最后一封情报,只是才看了一眼,吕义就是满脸的震惊之sè。 就在不久前,进入荆州的刘备,竟然是被刘表派去了江夏,作为防备孙策的急先锋,根据陈宫分析,刘表此举,很有可能是打着让并州军防备中原,刘备抵御江东,然后刘表坐镇襄阳坐收渔翁之利的主意。 见到这封情报,吕义立即就是冷笑了起来,暗骂刘表糊涂,江夏位置独特,是用武之地,给了刘备,这完全就是引狼入室啊! 吕义恨不得立刻写信,劝说刘表一番,但是随后他又是冷静下来,不说自己写信,刘表会不会接受。 光是刘备已经进入了江夏,这就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而且他目前的主要jing力也不在荆州,所以吕义想了想,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只是虽然这样想,吕义还是觉得心里极其不痛快,那刘备手下可是具有不少名臣猛将,还有诸葛亮那等牛人作为心腹,如今又是占据了富庶的江夏。 没来由的,吕义的心中有了一丝忌惮,更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就要命人,去把法正邓芝请过来。 然而还不等吕义派人传令,军营之外,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随即就是听到一阵沉闷的脚步声飞速的跑来,人还没到,亲卫粗大的嗓门已经是叫的震天响。 “主公,梓潼城中出兵了,整整五千人,全部走了出来!” “领兵的是何人?”吕义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那费观莫非是看到杨怀的人头吓傻了,才干作出如此疯狂的举动,他就不怕自己趁机跑去攻城? ………….. 梓潼城外,现任梓潼令费观,正有些唉声叹气的看着一群群士卒从城门中走出,眼中有些不甘,最终却是轻微的叹了一口气。 不甘心又如何,并州军雄兵三万,光是人数,就是能让费观夜里睡不着觉,最重要的是,随着并州军一路大胜,益州之地,人人都在传言,并州军极其善战,无人能够抵挡。 这就更加让费观胆战心惊了,天天登上城门,巴望着援军快点过来。但是等了几天,援兵没有等来,杨怀的首级,却是被并州军送了进来。 当费观打开木匣子,看到杨怀的首级的时候,差点没有双腿一软,软倒在城头,其余的文武也是好不了多少,都是人人惶惶,唯恐并州军下一个就要来攻打梓潼。 好在连同杨怀首级一起送过来的,还有法正亲笔写的劝降信。 法正是何人,费观自然知道,一个品行不端文士,虽然有才,却还入不得费观的眼,若是往常,接到法正的信,费观看都是不会看一眼。 但是此时,得到法正的书信,那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啊,而且有着庞义投降的先例,费观也仔细一琢磨,虽然有些犹豫,但是架不住周围文武的劝说,还是决定,开门投降。 为了表示诚意,费观干脆是一横心,连城中的兵马都是一起带出来了,更是派了一个士卒跑去送信。 只是费观哪里知道,他的举动,也是吓了并州军一跳,都是以为费观要发动进攻。吕义闻讯,也是飞一般的拖着钢刀赶来。 但是出了军营,见过了费观的使者,才是知道虚惊一场,赶忙是命人款待了送信的士卒一番,然后吕义自己,也是在赵云等人的簇拥下,带着法正邓芝等人,就选了五千兵马,前去梓潼城下,与费观汇合。 虽然知道费观已经要投降,但是吕义并没有失去jing惕,大军在距离费观兵马百余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然后吕义一拍乌云驹,策马来到阵前,锐利的双目扫了对面一眼,就是见到最前方一群文武之中的一个中年文士。略微点头,中气十足的喝道:“本将就是吕义!奉陛下诏令,为新任益州刺史,尔等既然为益州官兵,见了本将,还不拜见!” 五千的益州兵一见吕义出现,都是一阵sāo动。然后纷纷看向费观。 费观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大声道:“吕将军,在下就是梓潼令费观,闻听将军大军到来,我梓潼兵马情愿归降!” 说罢,费观就是手捧着印信,带着一群文武,徒步走向了吕义。 吕义大喜,虽然费观不是什么大才,到底是刘璋的亲戚,费家之中,未来还有一个费祎,却是顶尖文臣。 他自然不会怠慢了费观,赶忙是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走到费观身边,也不让他下跪,只是说了一些安抚的话。当即表示,升梓潼郡,费观为第一任梓潼太守! 费观一听,差点没有幸福的晕过去。虽然梓潼狭小,却是产粮重地,是个富得流油的地方。 如今摇身一变,更是成了一郡,凭白的还官升一级,费观怎么不惊喜莫名,当即就是对吕义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又是请吕义入城。 但吕义却是拒绝了费观的入城好意,只是派人接收了城中的降兵,然后又是把守军换成自己的人。 吕义自己,却还是住在军营之内,毕竟如今他到处招降纳叛,不管好歹,全部收下,谁知道里面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历史上,强如孙策,都是被刺客给撂倒了,吕义觉得自己还是小心一点,更是心中一动,却是想起,差不多这个时候,孙策也该被刺客给刺杀了,他是不是,可以提醒一下孙策呢。 紧接着,吕义却是淡然一笑,觉得自己想多了,他如今身在益州。哪里管得了其他的事情,还是顾好自己要紧。 安排好梓潼的事物,收拢了益州的降兵,吕义就是正式把大军的驻地,朝着梓潼的前方不断推进。 一直推进了数十里,才是背靠梓潼,重新立下大营。 期间,前去进攻剑阁的李异也是传来消息,已经按照吕义的吩咐,扮作杨怀的溃兵,骗开了城门,成功夺取剑阁。、 恰好此时,臧霸居然又是带人来进攻剑阁,两边相遇,皆是欢喜,臧霸更是派人前来请命,希望能够前来效力。 对于臧霸的到来,吕义自然是欢喜的很。就是臧霸不说,他也有意把臧霸的兵马掉过来, 因为就在不久前,监视涪水关动静的探子,终于是发现了刘璋大军出动的消息了………… . 第二七三章 大战刘璋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刘璋快要疯狂了。 梓潼告急,他立刻就是带着成都的jing锐人马,一万东洲兵,两万守军,再加上五千善战青羌,火急火燎的杀奔梓潼而来。 谁知道才走到半路,惊天噩耗传来,杨怀战死,剑阁被夺,梓潼令费观开门投降,听了探子的话,刘璋已经气的吐不出血了,满眼都是泪花泛滥啊。 黄权也是来不及生气了,赶忙就是劝说刘璋抓紧进兵,趁着并州军立足未稳,先重新夺回梓潼再说。 刘璋也觉得有理,赶忙是带着人马,星夜兼程,朝着涪水关而来。只是这一次,刘璋的兵马,不再是那么来势汹汹了,虽然依然是兵强马壮,只是大将方面,却是总有些寒碜。 只有刘聩,泠苞,吴班三员大将。涪水关处,似乎还有一个守将王连,不过却是文臣,于武事并不擅长。 要不是顾虑涪水关也是险要关隘,吕义早就是派人进攻了。不过这段时间他也没有闲着,知道早晚会与刘璋正面一战,趁着这段时间,吕义不断的对梓潼的兵马,进行了整顿, 尤其是对于投降的益州兵,吕义进行了一番淘汰,把老弱全部遣散,复为良民,只年轻力壮的,才是留在军中效力。 考虑到刘璋兵jing,据有青羌这种战力强大的外族兵马吕义还是下令各军,把所有的强弩都是调集到了自己军中。 然后臧霸负责抽调兵马,统一使用这些强弩。 于此同时,见识了夷人在山地上的巨大作用,吕义也打算扩充一下夷人的规模,补充历次大战,夷人的损失。 只是这些计划还没有来得及施行,探子就是来报,涪水关处,已经是升起了刘璋的旗帜。 这也意味着,刘璋的大军已经是到了。 果然,就在第二天,刘璋就是派了使者过来,先是责骂了一番吕义攻打益州的卑劣行径,然后就是表示,三ri之后,两军在涪水关外决战! 对于此,吕义懒得跟刘璋废话,直接下令痛打了传话使者一顿,然后丢出军营。使者气势汹汹而来,回去却是鼻青脸肿,如同猪头, 刘璋顿时暴怒,恨不得立刻与吕义大战,但最后刘璋还是忍不住了气,静静的等待三ri之后。 这自然让吕义狐疑起来,明明刘璋的兵马已经是汇聚在涪水关,随时可以对自己发动进攻,为何要等到三天以后? 其中定有隐情! 吕义当即就是命人找来了法正邓芝,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法正。 法正闻言,眉头一皱,仔细思考了一下,随即笑道:“主公,我知道那刘璋在等什么了,梓潼以西,尚有江油,汶山两郡,那里也有近万守军,想来刘璋是在等那里的援兵吧!” 法正算是说通了其中的关键,刘璋还真是再等这两郡的援兵,所以才会一直忍耐。 吕义也是恍然大悟,他这边的兵马虽然也有三万人,可是到底还是比刘璋少了一万多,若是再加上汶山与江油的兵马,岂不是更加的处于不利地位。 而此时进攻那两郡时间上已经是来不及了,吕义想了想,干脆派出李异,领兵五千,佯装去攻打汶山,江油,试探一番刘璋的反应。 吕义自己,则是亲自带着赵云,臧霸,王平等将,直接进逼涪水关,若是刘璋不出战,那李异的兵马就可以长驱直入,攻下江油等地。 若是刘璋出战,那正好,两边干脆是在涪水关下决战一场。他倒要看看,没有了张任与严颜这两员大将,刘璋到底如何战胜自己。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吕义还是命人收罗了军中所有的战马,只是结果让吕义yu哭无泪,偌大的梓潼,连同巴西在内,战马居然只有可怜的五百匹。 而且其中更有三百匹,是蜀中产的矮马,五大三粗的并州军骑上去,就跟骑着毛驴一般。 剩下的两百匹,经过一再降低要求,也只是选出了八十余匹战马,勉强可以用来冲阵。 看到这个结果,吕义咂摸了一下嘴,虽然感觉不甚满意,还是聊胜于无,再说梓潼本就是多山,不利于大规模骑兵作战, 这八十匹战马,关键时刻也能起到一些作用。 并州军中,从来不缺少骑马悍卒,相反不会骑马,那才是在军中抬不起头来,吕义根本就不用担心骑兵的事情,随便把战马丢给赵云,就由得赵云去折腾了, 他只有一个要求,当与刘璋大战的时候。他需要看到骑兵的身影!至少能够牵制住刘璋的骑兵,不让他们扰乱己方的军阵。 一切布置妥当,看看没有什么纰漏之后,吕义就是下令,全军出发,朝着涪水关要去刘璋不出来,他只能是逼迫刘璋出来了。 并州军的动向,很快就是被益州的探子发现,飞速的传入了涪水关中,尤其是李异的兵马,目标明确,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刘璋更是变了脸sè。 “李异,你这个叛徒,老夫早晚把你满门抄斩!” 听说李异带兵去攻打江油了,刘璋真的是又惊又怕,气的在涪水关上破口大骂。 黄权也是愁眉苦脸,苦笑道:“主公,江油之地,可是没有大将镇守,李异这厮虽然卑劣,本事却是不小,江油等地,未必挡得住他!” “主公,让我出战吧!末将一定斩了李异狗头!”刘聩站了出来,大声请战道,上次被甘宁在屁股上shè了一箭,刘聩引以为生平奇耻大辱,这次说什么也要报仇雪恨。 黄权一听,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凝重之sè,叹气道:“刘将军,你一个人出去不妥,若是我所料不差,吕贼恐怕已经是发现了我们目的,这是要逼我们出兵啊!” “出兵就出兵!正好,老夫有东洲jing兵,岂惧吕氏小儿!”刘璋一听,却是冷笑了一声,他这次把手中最jing锐的兵马都是带出来了,就不信赢不了, 更是不顾黄权反对,让刘聩带领五千青羌,前去阻挡李异,随后,刘璋的大军,则是陆续走出涪水关,开始排兵布阵……………. 第二七四章 两军对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刘璋兵马一动,外面负责监视涪水关的探子立刻就是得知,飞马报入军中。 “刘璋果然耐不住,还是出来了!” 听说刘璋出兵,吕义冷笑一声。然后又是看向臧霸,沉声道:“臧将军,传我军令,全军出发,我们去与那刘璋一会!” 早在攻占梓潼的时候,吕义就是命人去巴西之地,用一万降兵,与高顺手中的一万精锐并州军相互调换。 加上臧霸领兵从剑阁而来,又是带来了一万并州军。 吕义的手中,已经集中了三万精锐士卒,这其中,更是有着一万人,都是从河北就跟随而来的五千边地悍卒。 虽然刘璋在涪水关,也是集中了四万多士卒,吕义却是并没有多少担心的意思,一声令下,军营之内,一群群并州军卒都是杀气腾腾的走出了军营。 臧霸王平等军中将佐,已经是提前出去,开始指挥士卒排兵布阵 等到吕义换上戎装,披挂重甲,跨上乌云驹的时候,赵云又是带着八十三精锐骑兵前来拜见。 这八十三个骑兵,虽然没有狼骑兵来的凶悍,但都是万余边地将士中选择的骑术最好的人。 吕义打算把他们当作杀手锏使用,就令赵云随在身边,然后带着法正邓芝,全军进兵,来到涪水关外三里处,布下阵势。 走在最前方的,依然是吕义手中的精锐,五千由边地悍卒组成的重甲步卒。这是考虑到刘璋手下有着青羌这样的战力恐怖的外族兵马,吕义特意为他们准备的。 只是让吕义失望的是,等到他的大军赶到战场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青羌的踪影,吕义的脸色立刻有些难看起来。 不用说。那些青羌。肯定是被刘璋派去围堵李异了,也不知道李异能不能顶住。吕义默默的想着,却是还是毫不犹豫让大军继续前行,一直到距离刘璋前锋千余步的地方,才是停了下来。 刚一停下,吕义就是见到对面的军卒有些不同寻常,这些军卒。一个个都是人高马大,尤其是手中,还是拿着近乎三米的长矛,排成一个方阵,站在那里。 领兵的主将边上,还树立一杆旗帜,上书东洲二字,将军泠苞,就是站在帅旗之下,看到并州大军到来,嘴角立刻露出一丝冷笑。 吕义同样在冷笑,想来这泠苞统率的,就是所谓的东洲兵了,全部由关中流入益州的流民组成,曾经帮助刘璋平定了益州许多叛乱。 是益州的精锐士卒,也是刘璋最大的依仗。 果然,有着东洲兵在手,刘璋的气势也是极为高昂,领着一群益州文武,策马出阵,来到阵前,手中马鞭一指吕义,就是大骂道:“吕贼,何敢侵我边界!今日老夫定要取你人头!” “刘璋逆贼!本将奉天子诏令为益州刺史,你如今带兵阻拦我,莫非心中已经有了不臣之心,想要谋反吗?” 说道斗嘴,吕义可是毫不示弱,直接就是给刘璋扣上了谋逆大罪,虽然如今汉室衰微,到底余威犹在。 吕义的话音一落,益州军中,许多人都是脸色一变,偷偷的看了刘璋一眼。 刘璋却是面色铁青,气的咬牙切齿,大声道:“吕义,休要污蔑好人,老夫乃汉室宗亲,岂会谋反!倒是你与曹孟德相互勾结,挟持天子,发布伪诏,老夫岂会遵从!” 话说到这份上,双方已经是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吕义懒得跟刘璋多言,直接以行动做了回答,他朝着臧霸一点头,直接令臧霸领着五千并州悍卒为前锋,朝着刘璋发动进攻。 随后又令王平,领着五千弓弩手,配合臧霸发动进攻。 毕竟对面可是一片片长矛阵,若是没有弓箭辅助,也很难突破刘璋的阵型。 臧霸王平得令,立刻一声大吼,带着各自的步卒,纷纷上前。 “擂鼓!” 吕义又是一声大喝,并州军中,立刻涌起阵阵惊雷般的战鼓声,臧霸更是亲自站在了最前方,领着五千悍卒,大步上前。 后面的王平,也是命令士卒取出弓箭,缓缓的压上。 对面的刘璋脸色顿时一变,他本以为自己人多,要进攻也应该是自己先进攻,谁知道并州军竟然是二话不说,抢先发动进攻了。心中又惊又怒,赶忙是下令东洲兵上前。 随后又是让吴班领着一群弓箭手随后押上。 泠苞吴班一看刘璋下令,对视一眼,彼此一点头,泠苞在前,策马提刀,朝着前方大吼道::“东洲兵,随我杀敌啊!” “杀敌,杀敌!” 一万名东洲精兵,都是大吼出声,然后摇动长矛,俯瞰下去,就如同一片绵延不尽的竹林在整齐的摇晃一般。 随着吴班的一声令下,这些东洲兵,都是迈动脚步,挺着近三米的长矛,狂吼着发动了冲锋。 整个战场之上,立刻就是传出震天的喊杀声,还有东洲兵在平原上奔驰的沉重脚步声。 吕义的眉头顿时有些凝重,再看臧霸,却是面沉如水,面对东洲兵恐怖的冲击,依然是不紧不慢的前行。 但是一群群强弩兵,却是顺着军卒之间的空隙,冲到了最前方,就在东洲兵进入合适射程的时候,并州军的强弩立刻开始发威。 无数弩箭,朝着东洲兵的长矛阵散射过去,虽然大多数东洲兵都是穿着皮甲,甚至很多人还有一些穿着半身铁甲。 到底强弩的穿透力太强了,距离越近威力越大,冲锋的东洲兵,立刻就是射倒了一片,密集的阵型也开始出现了各种破绽。 臧霸一看东洲兵阵型混乱,脸色一喜,手中战刀一挥,并州军中,立刻传来震天的喊杀之声。 原本慢腾腾的军卒,突然就是满脸的凶悍,飞速的与冲古来敌兵杀在一起。如同两头猛虎扑咬在一起,展开了血腥搏斗。 臧霸更是冲锋在第一线,手中战刀飞舞,一面斩断刺过来的长矛,一面朝着泠苞的方向杀了过去。 泠苞却是狡猾,先不跟臧霸缠斗,却是想要杀入并州军中,冲乱军阵,只是作为先锋的并州军,全部都是军中最勇猛的悍卒。 吕义更是给他们穿上了重甲,防御极其惊人。泠苞奋力冲阵,非但没有杀掉几人,反倒是差点被一个临死的并州军扑下马去。 东洲兵精良的长矛阵,在面对一群群身穿重铠的并州军,也是失色了不少,只是战斗了半个时辰,东洲兵就是有些抵挡不住,竟然被杀的节节后退。 臧霸与泠苞,也是斗在了一起,舍生忘死的展开了一场大战,双方的士卒,都想上来帮忙,随即就是剿杀在一起,杀的难解难分。 吕义顿时满意的一点头,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微笑,虽然东洲兵号称精锐,但是比起自己苦心打造的并州军,还是差了一点。 只是吕义心情愉快,刘璋的脸色却是有些铁青了起来,眼看着自己战无不胜的东洲兵竟然迟迟无法突破,心中慌乱的刘璋,赶忙是下令,让吴班退回来,领着益州的骑兵过去助战。 此时的战场之上,并州军已经与东洲兵剿杀在一起,弓箭的作用已经不大。反倒是骑兵,可以趁着双方混乱的机会,杀过去痛下杀手。 吴班退下来后,直接就是领着一千骑兵,再度朝着并州军冲了过去,轰隆隆的马蹄声,即使在喧闹的战场之上,也是清晰可闻。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冷,没想到刘璋军中,居然有着千余骑兵,这比他预想的骑兵要多了不少,不禁扭头看向赵云手下的八十骑兵,沉声道:“诸位,敌军有千骑,尔等可敢上前一战?” “誓为主公效死!” 八十余骑兵,都是举起手中的铁骑,大声吼叫起来,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是有着浓浓的战意。 赵云更是郑重向吕义一抱拳,沉声道:“主公,这群骑兵,就交给我们吧!” 虽然只有八十余骑兵,赵云却是信心十足,并没有因为兵力悬殊而有丝毫的退缩,他举着梨花枪,朝着远处的骑兵一指,大吼道:“诸将士,随我杀!” “杀!” 马鞭狠狠的抽打在战马身上,吃痛的战马立刻飞奔起来,赵云纵马提枪,梨花枪抖动,笔直的即使朝着吴班冲去。 吴班一开始看到并州军出动骑兵也是吓了一跳,等到看到来的不过是几十个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也不跟赵云交手,只是分出两百骑,去阻拦赵云,自己则是大部分骑兵,朝着战场中间杀去。 但是结果却是让吴班吓了一跳。也是让吕义看的眉毛一扬。起先他也担心自己骑兵太少,恐怕占不到什么便宜, 却是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冲锋,那些益州的骑兵就是纷纷落马,被狂冲而过的并州骑兵无情斩杀。轻松程度,就是如同屠鸡杀狗一般。 就是带队厮杀的赵云,都是有些难以置信,继而就是大喜,虽然同为骑兵但刘璋不武,益州又是多山,不利于骑兵施展,所以刘璋对骑兵更加不会重视。 虽然益州也是有着骑兵,战斗力却是极其低下,在益州镇压下流民还行,对上真正的边地悍卒,这些自小就是骑马射箭的人来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赵云等人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都是兴奋的放声大吼,继而举起大铁戟,猛冲猛杀,凡是冲过来的益州骑兵,纷纷惨叫着死于马下。 吴班顿时大怒,干脆是舍弃了进攻步卒的机会,带着所有的骑兵,前来围杀赵云,想要先解决掉这股骑兵再说。 这正好遂了赵云的心意,坐下战马猛烈长嘶,箭一般杀到吴班身边,梨花枪一抖,无数枪花就是把吴班笼罩。 吴班赶忙举枪招架,只是他的武艺,如何是赵云的对手,只是交手了十几个回合,就是被赵云一枪刺中肩膀,肩甲顿时碎裂,骨头都差点被梨花枪砸碎。 啊的惨叫了一声,吴班再不敢接战,拨马就是转身逃跑,赵云却是紧追不舍,紧紧地追在吴班身后,梨花枪不断刺出,杀掉靠近的敌兵。 就见到里许的战场之上,两匹快马,在乱军之中四处纵横。无论吴班躲入那里,都是难以逃脱赵云的追杀。 虽然吴班已经拼命往益州步卒之中躲避,也有许多东洲兵,领着长矛杀向赵云,可是赵云一马一枪,却是如入无人之境,凡是靠近的兵卒,纷纷死于枪下。 搞到最后,东洲兵望见赵云杀到,都是纷纷退后,不敢阻拦,很快的,赵云就是带着数十骑兵,杀透了东洲兵的军阵,竟然是毫不转向,朝着远处刘璋的中军就是杀了过去。 刘璋中军,还有数十员益州将校,看到吴班被赵云骑兵追逐,岌岌可危,刘璋慌忙大叫道:“谁去拦住此人,救下吴将军!” “末将愿意去!” “我也去!” “同去,同去!” 一群益州将校,见到赵云不过是数十个骑兵杀来,都是想着捡便宜,纷纷大叫,十几个将校,一窝蜂的即使杀了上去。先让过吴班,然后就是朝着赵云的大吼道:“敌将休走,且立下项上人头!” 见到对面十几个武将一起杀出,数十个并州骑兵都是吓了一跳,大惊道:“赵将军,敌将太多,恐怕寡不敌众,我们还是快走吧!” “不然!如今两军混战,我军未败,奈何便退?此正是我等报效主公,扬我军威之时,休说十几人,就是千人万人,我又何惧!” 听了部下的话,赵云却是朗声大笑,停下战马,却是取下背后铁弓,弦如满月,嗖嗖嗖,一连三箭,冲过来的益州将校之中,立刻传来三声惨叫,纷纷落马而死。 其余的将校大惊,纷纷放低了身体,伏在马上冲锋,眼看着,已经有人杀到了近前,许多并州骑兵的脸上都是变色,双眼更是露出一抹死志,就要奋勇是向前。 但赵云却是大喝一声,丢了弓箭,梨花枪抖动,顿时,以赵云为中心,似有无数梨花盛开一般,呼啸着朝着那些益州将校砸了过去。 三个冲在前面的敌将顿时惨叫着,喉咙上被梨花枪刺穿,死于马下, “啊,去死吧!” 又是五个益州将校,一起杀来,想要趁着赵云招式用老,杀掉这个恐怖的并州军大将,但赵云却是冷哼一声,梨花枪突然转手,右手一伸,拔出佩剑,剑光连续闪动,又是三颗头颅冲天而起, 整整十几名战将冲杀过来,眨眼间,就有九人阵亡!剩下的两个敌将满脸都是惊恐,正要转身逃跑,一个被狂冲上去的骑兵乱戟刺死。 还有一个,则是被赵云赶上,梨花枪照着后心就刺,噗的一声,梨花枪穿透那人的心脏,死于非命。 而此时,不过是短短几个呼吸,逃走的吴班,才刚刚逃入刘璋的中军,还没有来得及喘息,就是看到了后面的一幕,背心顿时冷汗一片。 中军的刘璋,更是差点没有吓死,因为赵云杀了这些将校,竟然是战马不停,又是朝着中军杀来! 刘璋的脸色立刻就惨白一片,惊恐的叫道:“快,给我拦住他,千万不要被他冲过来!” 主簿黄权不消吩咐,已经是指挥士卒不要命的放箭,吴班也是豁出性命,重新点齐中军兵马,组成层层防御阵型,朝着赵云杀来。 “杀!” 眼看到刘璋中军出动,赵云战意更加的高昂起来,梨花枪风车一般舞动,挡住了射过来的箭雨,坐下战马更是咆哮起来,猛然撞入军阵之中。 阻拦的层层军阵遮拦不住,纷纷被突破,将军吴班更是吓得不敢接站,也是飞速的躲走远了。 唯有黄权,亲自提着宝剑,带着千余刘璋亲卫,拼死上前,挡住赵云,死战不退,而刘璋早就是吓得丢了车马,被一群将校簇拥着,朝着后军便退。 黄权也带着人且战且退,沿途阻止赵云靠近,周围混乱的益州兵,看到刘璋有难,都是纷纷回援。 整个益州的军阵,顿时大乱起来。 吕义一看,知道机不可失,冷漠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微笑,大吼道:“传我军令,全军冲锋!” “主公有令,全军冲锋!” “杀!杀!杀!” 军令一下,鏖战的并州军彻底疯狂了起来,先是臧霸周围的重甲步卒,都是血红了双目,不要命的朝着前方冲杀,随后,王平等将,纷纷指挥士卒跟紧。 本就陷入苦战的东洲兵顿时抵挡不住,泠苞正与臧霸死战,益州兵突然混乱,泠苞的心中顿时慌了,长矛横扫,就要退入军中。 臧霸却是暴吼一声,竟然是不退反进,拼着被泠苞长矛砸中,手中战刀,噗的一下,把泠苞战马的马头砍成两半,而臧霸自己,也是被长矛扫落下战马,摔的鼻青脸肿。 但是泠苞更惨,战马一死,泠苞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是跌下马去,附近的十几个并州悍卒一看,二话不说,飞身就扑上去。 十几个人,叠罗汉一般把泠苞死死的压在地上,恐怖的重量,直接把泠苞压的狂吐鲜血,直接晕了过去。 没有了泠苞指挥,东洲兵越发的混乱,到了最后,吕义干脆也是带着亲卫,杀入了战场,肆意的砍杀这些东洲兵。 在前方,赵云也是浑身染血,身中三箭,依然是不后退一步,只是追着刘璋退去的方向,拼命追杀。身后的骑兵,早就是被乱兵冲的七零八落,只有三个骑兵,还是血红着眼睛,追随在左右。 可是周围的益州士卒,却是再也没有一个人再敢上来阻止了,见到赵云旗号,都是惊恐的朝着四面逃散。 刘璋更是吓得腿软,连战马都是骑不得了,为了躲避赵云的追杀,更是几次从战马上摔下,头破血流。 还是黄权,带着一群人,死命背着刘璋,朝着涪水关退去! 整个战场之上,益州兵彻底溃败,到处都是益州兵逃命的身影。吕义都在想,是不是趁着刘璋大败,干脆是一鼓作气,杀去涪水关!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之间,就在益州兵大举溃败,逃亡涪水关的时候,吕义的侧翼,却是突然出现了一群群衣着怪异,披发纹身的蛮族大军。 为首一人,正是刘聩,看到益州兵溃败,刘聩大惊,慌忙是带着赶来的青羌,从车衣杀入,挡在了益州兵与并州兵之间。 关头之上,守将王连,也是亲自指挥士卒,张弓搭箭,接应士卒返回。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变,青羌突然出现,不用说,李异肯定兵败了!吕义赶忙就是命人鸣金收兵,让冲锋的士卒退回来。 当当当! 并州军的鸣金声响彻战场,正在狂杀的并州军卒都是一愣,虽然觉得奇怪,却是不敢违抗军令,纷纷停下追击的脚步,鱼贯的朝着后面退去,顺便斩杀地上还没有死透的益州兵。 刘聩也没有追击,只是脸色凝重的看着并州军缓缓后退,随后领着的青羌,退入涪水关内。 安排下士卒打扫战场,吕义深深的看了一眼退入涪水关的青羌士卒,也是让赵云收拢兵马,退入了军营之内。 进攻的诸将,陆续返回,只是许多人的脸上都是有些疑惑。王平更是有些不解,擦了把脸上的血水,拱手问道:“主公,我军大胜,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为何却是退兵?” 吕义闻言,苦笑了一笑,摇头道:“涪水关险要,刘聩所在的位置也是巧妙,若是再往前冲,进入了涪水关的弓箭射程,我们就是活靶子!而且,青羌突然参战,恐怕李异的兵马,已经是败了!”、 淡淡的向众人解释了一下原因,吕义就是不再说话,而是有些凝重派人去打探李异的消息。 听说李异战败,刚刚大胜的众人,都是吃了一惊,继而也是收起了笑容,依次坐在中军之内,等待李异的消息…………… 第二七五章 以退为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足足等了三个多时辰,出去探查的士卒才是发现领着败兵归来的李异。吕义一听是利李异回来了,豁然起身,赶忙是带着众多文武,走出军营一看。 只是一看,却是让吕义大皱眉头。就见到军营之外,一群残兵败将,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清点了一下人数,还有七八千人。 也就是说,李异领兵一万出征,竟然一战就是折损了两千人!这绝对是一场惨败!吕义的脸色顿时有些发黑。 李异更是低垂着头,也不说话,只是跪在吕义面前,大声说道:“主公,是末将没用,被青羌与益州兵两面夹攻,实在抵挡不住,所以败下阵来!” “怎么回事?李将军详细说来!”虽然有些不爽李异兵败,到底此人领着水军投靠。算是具有大功,吕义也不好责难,只好压下火气,扶起李异,让他从头说来。 见到吕义没有怪罪,李异的眼圈儿有些发红,感激的看了吕义一眼,随即双眼就是露出一抹凶光,愤愤然把兵败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就在吕义与刘璋大战的时候,李异也是带着兵马,大张旗鼓的朝着江油挺进,谁知道恰好此时,江油方向,也是有着一支兵马,奉命前来支援涪水关,人数约莫有着一万人。 领兵的叫做马凯,是个寻常的都尉,本事也是平平。 李异一看。哪里会把马凯放在眼里,当即出场单挑,只是三合,就是杀的马凯丢盔弃甲而逃,益州兵更是大乱。 李异一看敌军乱了。大喜,赶忙是领着麾下士卒,朝着益州兵冲杀,希望杀散这些敌兵。 谁知道就在此时,刘聩却是带着一群青羌,早就是来到了战场附近,偷偷的埋伏下来。一开始刘聩并没有进攻,而是放任李异与援兵大战。 等到李异的麾下兵卒散乱,都是忙着厮杀的时候,刘聩才是突然杀出,先是截断了李异后军,杀了许多守卫辎重的军卒,然后就是朝着李异杀去。 李异顿时大败,仓惶的带着兵马冒死前冲,却是不敢与青羌作战,而是追着逃散的益州兵上了一座高山固守。 刘聩也追杀了一段时间,却是突然听说涪水关外刘璋大军不利,只能是放弃了追杀李异,又是匆忙赶回涪水关,恰好挡住了并州军的攻势。 说完了事情的经过,李异就是低垂着头,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反倒是吕义看的很开,以胜败乃兵家常事安慰了一番。 算起来,李异兵败,固然有着大意的原因,最根本的,还是吕义并没有兴趣去夺取江油之地,派出的,也是李异的水军还有降卒,战斗力并不是太强, 李异兵败,吕义虽然吃惊,但并不是没有准备。 派出军中大夫,救治伤员,收拢败兵,又是下令军中备好酒菜,准备为李异压惊,还要记录将士军功。 忙碌下来,转眼间又是到了黄昏时分。吕义已经打算召集众将,进行欢宴了。虽然李异这一路败了,到底自己这边,却是打了一个大胜仗,照理说还是需要庆祝的。 也算是犒劳一下奋战的将士们。 然而就在此时,臧霸却是有些神神秘秘的跑到了吕义身边,沉声道:“主公,末将有一份礼物要献给你!” “哦,臧将军也知道拍马了吗?”吕义玩笑了一句,也被臧霸的话勾起了兴趣,当即即使点头,示意臧霸送上来。 臧霸微微一笑,点头道:“主公稍等,这个礼物,末将保证主公一定喜欢!”然后就是脚步匆匆而去。 没过多久,吕义就是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是见到臧霸喜气洋洋,命人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敌将走了进来。 赫然就是泠苞!此时正垂头丧气的被人拖着,神色还有些萎靡,如同被十几个人轮暴了一般。 泠苞为统领东洲兵的将领,白日吕义曾经远远见过,他还有些印象,顿时就是大喜起来,霍然起身,有些惊喜的问臧霸道:“此人你何处擒来?白日为何不报?” 臧霸闻言,却是憨厚一笑,摸着脑袋道:“主公有所不知,白日里,末将虽然斩了此人战马,此人随后却是就被十几个重甲兄弟压在身下,当场吐血昏迷。我们当初还以为他已经被压死了,谁知道不久前,他又活了过来,所以特意来禀告主公!” 被十几个重甲步兵压了?吕义脸皮一抽,也有些怜悯的看了泠苞一眼,暗叹此人有够倒霉的。 一个重甲步卒,光是铠甲就是几十斤,加上边地士卒普遍体型高大,十几个人叠罗汉压下去,此人没死,简直是个奇迹! “给他赐坐吧!”看了眼神色萎靡的泠苞,吕义不禁是笑出声,然后脸色一沉,问道:“泠将军,你可愿降?” 泠苞张了张嘴,有些艰难的道:“若蒙将军不弃,泠苞愿意效犬马之劳!” “恩,既然如此,来人,找最好的军中大夫,给泠将军治疗伤势!” 吕义微微的点头,心中也送了口气,他还真怕泠苞也是跟杨怀一样的烈性呢,那样说不得只能杀了。 还好泠苞此人还算识趣,主动的归降了。而并州军要统治益州,就绝不能在益州多造杀戮,尤其是对于益州的文武。 否则,一旦杀人太多,其余的益州文武,就很难投靠自己了。 这也是吕义优待泠苞的一个原因。 命人送走了泠苞,又是命人记下臧霸的功劳,随后就是法正派人来请,军中庆功宴已经是备下。 跟着臧霸一起,参加了一下庆功宴,简单的喝了一些水酒,天色就是已经昏暗起来,诸将都是各自去忙碌了。 虽然打退了刘璋,但江油又是来了援兵,进驻涪水关,刘璋的损失并不是很大,夜间又是众人防备最为松懈的时候。 诸将都要防备着刘璋劫营,唯有吕义最悠闲,只是军中枯燥,也没有什么娱乐,倒是李异看吕义无所事事,竟然是建议不妨去梓潼找两个歌姬玩耍。 吕义一听,突然就响起了上次在船上李异进献侍妾给自己的事情,当即把李异臭骂了一顿,赶去驻守军营。 左右一想,军中事情都有赵云等人打理,不用自己操心,干脆是去寻法正,商议攻打益州的战略。 恰好走进法正营帐的时候,竟然发现邓芝也在、两人的面前还放着一张粗糙的地图,是用牛皮绘制的,上面还有新墨未干。 看到吕义进来,法正与邓芝赶忙起身,笑道:“主公也睡不着吗?”此时已经是进入了冬季,天气渐渐寒冷,寻常百姓,在这个时候,早早都是入睡,军卒也不例外。 吕义一路走来,看到许多军帐都是黑灯瞎火,唯有法正这里,还点着灯光,心中顿时有些欣慰,又有些喜悦,也笑道:“这么晚了,孝直不也是没睡吗?这地图是谁画的,倒是不错!” 邓芝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法正却是呵呵一笑,指了指邓芝道:“主公,此乃邓伯苗所画!他更是有一个计策,想要献于主公,如今我们正在讨论。” “哦,是什么计策,伯苗不妨给我们说说,本将也来参详一番!”听说邓芝想要献策,吕义也是有些高兴,干脆也是拖了一张坐席,坐在两边身边。 法正倒是没有什么,知道吕义对待下属十分亲善,邓芝到底新投,还有些拘谨,见吕义相问,赶忙是敛容行礼,又是指着地图道:“主公请看,如今刘璋之兵,悉数集中在涪水关与江州两处。这两处,都是险要之处,攻难守易,若是强攻, 士卒伤亡必大!所以我认为,最好是能够像今天这样,令刘璋主动出战,争取在野战消耗益州兵,然后再攻打关隘,则要省力的多!” “那伯苗以为,我们该如何做呢?” 吕义看了眼地图,微微的点头,邓芝说的没错,虽然自己进入益州,已经歼灭收降了数万益州兵, 但现在的益州,远比刘备入蜀的时候,人口要多的多,征兵也更加容易一些。根据吕义所知,刘璋在成都,还有一万精兵,涪水关处,则不下四万。再加上江州的三万人马,总兵力依然足有八万人。 虽然这八万人里面,还有着许多刘璋新近招募的百姓,到底人数摆在那里,加上刘璋又是坐拥好几座关隘, 若是一座一座的攻打过去,并州军的损失必定极大,邓芝的话,算是说到了吕义的心坎上。 不由对邓芝流露出一丝赞赏之色。 见到自己的建议得到了吕义的肯定,邓芝的心里无疑是激动的,赶忙是继续说道:“主公,我们何不以退为进呢,梓潼之地,靠近涪水关,攻易守难,只要我们佯装退兵,让出梓潼,依照刘璋的性子,肯定是会派兵过来夺取,然后,我们再趁机包围梓潼,不是能够轻易的削弱刘璋的兵力吗?” “这个主意不错啊!” 吕义被邓芝说的眼睛一亮,攻打涪水关,那铁定是吃力不讨好,倒不是攻打梓潼来的容易,只是这么明显的事情,刘璋会上当吗? 吕义犹豫了一下,随即即使失笑,管他刘璋上不上当,反正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费一些钱粮而已。 而自从夺下了剑阁。获取了里面大量的辎重,他也不怕短时间内并州军会缺少钱粮,相反,邓芝的计策若是成功。那对于刘璋的打击才是巨大。 想明白这里,吕义心中一横,沉声道:“伯苗此策不错,就按照你说的办!来人,立即召集诸将,我们商议一下!” ……………… 并州军这边,吕义磨刀霍霍,召集众人商议军情,涪水关内,刘璋也是凄凄惨惨,连夜召集手下文武,商议抵御并州军的事情。 白天一战,刘璋着实吓坏了,又是被赵云追着逃了一路,刘璋直到现在,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陆续的,益州兵的文武都是前来,神情都有些沮丧,先是朝着刘璋行礼,然后就是垂头坐下。 刘璋也是有些难过,扫了一眼众人,发现将不过刘聩吴班,谋臣不过黄权一人,原本还有个张松,但自从发生孟达背叛之后,也被刘璋逐渐冷落了。 此时坐定,刘璋真的是感觉一种萧索的味道,看向众人道:“诸位,如今吕贼来势汹汹,益州之地,半数已经被他占据,你们说,我该如何是好吗?” “主公不要灰心,吕贼虽然善战,但人心为附,只要主公努力,加上我们还有张将军,严将军,吴将军等大将,必定能够打败并州军的!” 黄权听刘璋的口气中有些灰心的意思,赶忙是站起来,慷慨激昂的说了一番,希望鼓舞刘璋的斗志。 刘璋一听,果然振作了起来,一想到自己手中还有大量的兵马,张任与严颜也是名震益州,脸上慢慢有了笑容,随即就是切齿道:“吕贼想要夺我基业,我恨不能杀之!只是白日那赵子龙着实勇猛,我欲调张任前来,对付赵子龙,尔等以为如何?” “也只好如此了!” 黄权想了想,心中也是想起赵云万军从中来去自如的恐怖,只是希望张任能够挡得住,然后又是想起一件事情,迟疑道:“主公,在下听说,泠将军似乎战死了,如今东洲兵无主,主公还须找人接替,防备并州军趁虚前来夺城!” 刘璋闻言,脸色又是一黑,此时还不知道泠苞已经投降,难得的伤心了一把,更多的却是无比的郁闷的。 想来想去,发现手头还真没什么可用的武将,只能暂且把东洲兵交给黄权统领,等张任过来再说。 一面又是派人出关,去监视并州军的动静。但是探子却是扑了一个空,吕义的动作极快,一决定以退为进,干脆是直接丢了军营,趁夜退走,免得刘璋白天撤退,刘璋还会派兵来恶心自己。 而且后面不远处,就是梓潼了,大军完全可以赶去梓潼休整,所以,当益州兵的探子过来哨探的时间,就是发现白天还是一副防守严密的军营,此时却是空空荡荡,鬼影子都是找不到一个,慌忙就是把这个消息传回了涪水关。 刘璋也是大惊失色,顾不得是深更半夜,慌忙是叫人寻来黄权等人,想要连夜商讨并州军的奇怪举动…………… 第二七六章 火烧梓潼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做戏做全套,为了让刘璋上当,进入梓潼的第二天,吕义就是命人散布了汉中发生叛乱的谣言,然后就是命人找来费观,让他开始组织城中的衙役对百姓进行迁移。 优先迁移的,全部都是投降的益州兵的家属,收拾好行礼,就是被一群群并州军的士卒押着,朝着剑阁方向撤退, 吕义更是毫不避讳的向城中的豪族表示,等到迁移了降军的家属之后,下一刻就是轮到他们。 整个梓潼城中,立刻就是大乱了起来,军属还好说,都是普通百姓,虽然故土难迁,在刀剑的威胁下还是乖乖的上路。 城中的富户豪族却是炸了锅,他们的基业都在梓潼,如何肯抛舍家业,进入汉中去。就在军令发出的当天,很多豪族就是闹着要见吕义,还有的士人专门跑到军营大骂吕义残暴,不爱惜百姓。 对于前来求见的豪族,吕义一律不见,对于这些骂自己的士人,吕义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暗中授意下,凡是敢来军营谩骂的士人通通看门的士卒痛打了一顿。 吕义的举动,无疑是在梓潼捅了马蜂窝,被打的士人敢怒不敢言,竟然是偷偷的趁着夜sè,逃出了城去,跑去投奔刘璋。而且过程相当的顺利,沿途丝毫没有被巡夜的士卒发现。 似乎知道要撤离梓潼了,就连士卒也开始懈怠了一般, 这无疑更加助长了城中亲近刘璋的士人的胆量,第二天夜里,出逃的人络绎不绝,甚至许多豪族富户,害怕自己也被迁移,干脆是买通了巡夜的士卒,举家逃出城去。 随着这些人出逃,龟缩在涪水关处的刘璋立刻得知了吕义要撤兵的消息,刘璋将信将疑,赶忙是派出无数探子,来梓潼探听消息。 却不知,益州兵探子的举动,早已经被夷人监视的一清二楚,王平立刻就是过来,躬身禀报道:“主公,城外已经有着刘璋的探子出没,我们是否现在撤离;?” “人都迁移完了吗?一定要确保城中没有一个百姓!”吕义微微的笑了笑,天sè已经渐渐寒,此时他披着一件火红的披风,正在城头极目远眺。 “最后一批百姓已经上路!末将保证,城中只有我们的军卒了!”王平的回答相当的肯定。 吕义也喜欢王平的这种自信,就是有着这股自信,王平才能从寒门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的地步,微微的点了点头,虽然城中已经没有了百姓,吕义却还不打算现在就撤兵,也不想让刘璋的探子现在就是靠近城墙。 吩咐了士卒严密防备益州的探子靠近城池之后,吕义才是朝着王平招了招手,让他跟上。 “主公有何吩咐?”看到吕义对自己招手,王平以为是有军令要下达了,很是郑重的问道。 “跟我来就是了,顺便军中体力最好的人都给叫过来,本将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刘璋!”淡淡的笑了笑,吕义并不多做解释,只是吩咐了身边的亲卫几句,就是带着王平走下城楼。 没有了百姓,偌大的梓潼城中,空荡荡的,如同鬼蜮,大部分士卒也是屯驻城外,却是有着一些并州军老兵,来往穿梭在街道之上,每个人都是挥汗如雨,肩上或背或扛着大量的泥土。、 王平偷眼一看,就见街道旁边一处富丽的宅院,此时更是被挖的凹凸不平,顿时就是大惑不解,疑惑道看向吕义,“主公,这是…..” “不要问,你只要带人照做就行了!”吕义打断了王平的问话,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然后就是命人城中的地图,给王平指点了几处。 恰好此时一群膀大腰圆的士卒已经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他们看到吕义与王平都在,还以为是有仗要打,都是喜气洋洋,雄赳赳的列成军阵, 但是等到听过吕义的军令之后,这些百战的jing兵脸sè却是立刻垮了起来,许多人都是苦着脸,垂头丧气的跟着王平走了。 足足在城中忙碌了一ri,调动了军中几乎所有的强壮的士卒,吕义总算是按照法正的布置,在城中为刘璋准备好了特别的礼物。 然后不顾士卒的抱怨,就是立刻出城,会同已经等在城外的士卒火速撤兵,朝着剑阁而去。凤袍 只留下一座空荡荡,鬼影子也没有一个的梓潼空城。 等到并州军一走,一群群益州兵的探子才是三五成群的出现在梓潼城外,却是谁也不敢进去,害怕遇到陷阱。 足足等了半天,才是有着一个胆大的探子,壮着胆子,进入城中,仔细的巡视了一圈儿,没有发现一个人! “这梓潼已经是空城了!” 那个探子喜气洋洋,跑到城头大喊大叫。 “太好了,快去通知主公!” 城外的探子闻听,一部分人立刻转身,朝着涪水关跑去,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刘璋。 还有部分人则是进入城中,四下左右旮旯里搜寻了一番,确定真的是没有敌人之后,也是眉开眼笑。 涪水关得报的刘璋,更是狂喜,已经有逃过来的士人,告诉了汉中叛乱的消息,刘璋想当然的认为吕义这是真的退兵了,高兴的手舞足蹈。 “快,立刻传令,老夫要夺回梓潼,再与吕贼一战!” 刘璋高兴过后,又是想起如今无主的梓潼,心中立刻活动开来,自从并州军进入益州,他接连丢失城池,颜面扫地,如今难得能够收复一座城池,光是想一想,刘璋都是要合不拢嘴。 但也有人此时就看不出刘璋的心思,譬如黄权,就由有些忧心忡忡的道:“主公,并州军狡诈,汉中叛乱,只是我们道听途说,做不得准的!恐怕并州军撤兵有诈!” 刘璋一听,脸上就不乐意了,一脸坚定的道:“不管并州军有什么目的,他们让出梓潼,这却是事实!我已经决定了,立刻是收复梓潼!” “那还请主公让我先带兵马过去!若是真有敌人,我可为主公挡之,所是没有,主公再来不迟!”黄权还有些担心,想了个折中的主意。 “主簿你多虑了!” 刘璋此时一心已经沉浸在收复梓潼的快感之中,闻言淡然一笑,并没有听从黄权的话,而是直接带着三万兵马,出了涪水关,一路轻松抵达梓潼城下。 就见梓潼城门四开,已经有数十个提前过来探子闻讯,一起出来拜见。、 “怎么样,黄主簿,老夫说了,是你多心了!”看到自己的探子在城中来去自如,刘璋立刻哈哈大笑,带着人马,昂首挺胸的进入了梓潼城中。 梓潼城中,刘璋并不是没有来过,相反还来过许多次,但是没有一次,又这一次这么爽快,这么得意。、 他可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夺回了这座城池! 黄权却是满腹的狐疑,不相信并州军会在大胜的情况下,突然就是撤兵了,难道汉中真的有叛乱了? 拉住探子再三盘问,黄权自己更是亲自进入梓潼,仔细探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无奈只能作罢。只是心中却是总觉得心绪不宁,不知道漏掉了什么。 与黄权不同,占据了梓潼,刘璋显得极为高兴,当天更是下令犒赏三军,庆祝梓潼失而复得。 大军吃喝了一ri,一扫连ri战败的闷气,当天夜里,刘璋就是下令紧闭了城门,全军在城中休整。 渐渐的,劳累的一天的益州兵,都是进入了梦乡,除了城头还有士卒在巡夜以外,整个城中,都是传来此起彼伏的打呼声 然而就在此时,梓潼城东,一座富丽的宅院之内,院子里的土地忽然轻微的抖动起来,然后就是露出一个个并州军的脑袋。 这样的情况,在其余三个城门,也是同样出现,最令人诡异的是,这些士卒的身上,还是穿着一身益州兵的服饰,只是肩膀上帮着一根黑sè的布条。 致遥远的你 宅院之内,眼看着一群群的士卒聚拢,一个满脸横肉的校尉越众而出,压着嗓子吩咐道:“都随我来,今ri若能成功,我们都是一场大功!” 其余的人群,都是压抑着自己的兴奋,趁着夜sè,扮作益州兵,混入了军营之内,然后拿出贴身携带的火油火种,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点了过去………. 熊熊的烈火,立刻猛烈的燃烧起来,军帐之内,许多士卒还在熟睡,就是被活活烧死,更多的人却是惊叫着,带着满身的大火,拼命的跑了出来,发出凄厉的惨叫。 “走水了,走水了!” 益州兵的军营之内,立刻大乱起来,很多人都是惊慌失措的从自己的营帐之中逃了出来,在军营内乱跑。 “快救火啊!” 假扮做益州兵的并州军卒,也是一边乱跑,一边趁着别人不注意,四处放火,不仅仅是军营,整个城中,绝大部分建筑,此时都是先后腾起无数火蛇,恐怖的火焰,似乎要把整个城池都是焚烧的一干二净。 城中的益州兵立刻大乱,很多人想要救火,可是四面都是烈火,吕义又是在城中堆积了无数易燃之物,此时火势一起,就是燎原之势,无数益州兵惨叫着,被大火活活吞噬。 太守府处,更是吕义重点的放火目标,大火一起,整个太守府立刻陷入了火海,此时刘璋刚刚熟睡,听亲卫说城中起火,吓得衣服都是来不及穿,冲出房门一看,就是见到整个梓潼,都是陷入了恐怖的火焰之中,无数士卒在大火中惨叫。 刘璋的脸sè顿时一白,惊的跌倒在地上,慌乱道:“快救火啊,快来人救火啊!” “主公,救火恐怕来不及了,我们中了吕贼jiān计,如今整个城池都是陷入了大火,我们还是速速突围为上!” 黄权顶着一张污黑的脸冲到了刘璋身边,胡子都是被烧掉了,见到刘璋没事,才是松了口气,然后赶紧劝说刘璋突围。 不用黄权提醒,看到满城都是大火,刘璋哪里还敢久留,赶忙是招呼亲卫,冒火突出太守府,脚步不停,朝着城门的方向就是冲了过去。 此时整个街道之上,已经到处都是慌乱的士卒,梓潼已经陷入了大火,无法屯驻,。不想死的人,都是拼命朝着城门拥挤过去,想要逃出这里。 很多人为了逃命,都是你推我挤,甚至动起了刀子,这无疑让混乱的益州兵更加的混乱起来。 吴班等将还想喝止士卒,无奈此时所有人都是只顾着逃命,哪里还顾得上军令,无奈之下,众多益州武将,只能是护住刘璋黄权两人,顺着混乱的人流,冲出了城门。 然而刚刚冲出城门,吴班等人还来不及高兴,突然之间,梓潼城外,却是传来震天的战鼓声,一员白马将军,忽然带着数千士卒,从远处杀来, 白马之上,赵云白马银枪,大吼道:“赵子龙在此,刘璋何在,出来受死!” “苦也!竟然遇到此人,难道我刘璋命绝对于此?”刘璋好不容易被吴班等人保护着冲出来,不想却是遇到了赵云在这里埋伏,顿时大哭起来。 吴班也是脸sè一白,此时大军混乱,都是忙着逃命,哪里还敢接战,都是纷纷护着刘璋,连战马也是不敢骑乘,夹杂在步卒中逃命。 远远的,赵云看到混乱的敌军,一时间也分不出谁是谁来,干脆是带着士卒,从益州兵的中间杀入,把逃命的益州兵截为两端,然后围住后面的益州兵乱砍乱杀。 冲出来的益州兵却是急着逃命,加上无人指挥,各自为战,不是被包围,就是被围杀在城外, 但益州兵的人数实在太多了,现在又是黑夜,还是有着许多的兵马逃了出去,刘璋吴班等人夹杂在其中。 逃了一路,听到喊杀声渐渐远去,刘璋黄权等人也跑累了,停在了一处山坡之下,想要休整一番,收拢士卒。 然而就在此时,山坡附近,却是又是传来一阵喊杀声,又是数千并州军杀了出来,这次领兵的却是李异,二话不说,截断益州兵的中路,就是大砍大杀了起来。贵妃 刘璋大惊失sè,尤其是看到领兵的是李异,更加不敢接战,兵马也顾不得收敛,只是飞速的朝着涪水关亡命狂奔。 又是跑了一路,听到喊杀声渐渐远去,刘璋跑不动了,只能是让人都是停下,暂时休整一番,还有一些零散的士卒,不断前来投奔。 刘璋惶恐的心才是渐渐安定下来,继而仰天大骂道:“吕贼,若老夫今ri能够活命………..” “杀啊,主公有命,活捉刘璋!” 就在刘璋赌咒发誓的时候,突然之间,黑夜里又是出现无数火把,数千并州军突然从远处杀来,领兵的却是臧霸,顺着益州兵逃走的方向追杀上来。 “不好,主公我们快走!”还没有歇口气,又是见到并州军杀出来,黄权吐血的心都是有了,赶忙让亲卫背起刘璋,一群残兵败将,再度飞速的逃命起来, 期间,沿途不断有着大量的并州军出现,都是趁着益州兵停下的休息的时候,把他们截成两段,然后围住后面的敌兵厮杀。 吓得刘璋一路之上根本不敢再停留了,只能是一路狂奔,朝着涪水关跑去,却是不知道,就在他逃跑的不远处,始终有着一群士卒,远远的掉在后面。 眼看着,刘璋已经要接近了涪水关了,震天的喊杀声,已经是惊动了涪水关守将王连,看到刘璋大败,朝着涪水关跑来,王连大惊,慌忙是命人开门,想要放刘璋进来。 然后就在此时,在刘璋的兵马接近涪水关还有数里的时候,吊在益州兵后面吕义,也是得到了消息。 他之所以一开始没有进攻刘璋,就是等着让涪水关的王连得知刘璋大败的消息,此时目的达到,他再也没有了犹豫,一声令下,原本不紧不慢的士卒立刻大吼,发足狂奔了起来, 军中的八十余个骑兵,也是被吕义给派了出去,率先向刘璋的兵马发动了冲锋,于此同时,早就是埋伏在涪水关附近的王平听到喊杀声,等到益州兵出现的时候,也是从侧翼杀了出来,杀入益州兵中, 但吕义与王平的目的,都不是包围这些益州兵,事实上,在黑夜里进行包围,那也不太可能。 吕义所要做的,就是死死的咬住刘璋,若是能够寻找到刘璋,趁机斩杀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也可以趁机尾随其后,杀入涪水关中。, 只是连续派出数波人马,都是没有发现刘璋等人的踪影,吕义当即断定,刘璋肯定是躲入了步卒之中,没有表明身份。 这样一来,刘璋虽然能够最大程度的保护自己,却也是让涪水关的王连不敢擅自关闭城门。 果然。涪水关上,王连看到黑压压一片益州兵被追赶着逃入涪水关中,一时间也分不清刘璋到底进来没有,不敢擅自关闭城门。 而此时,吕义已经是带着人马,驱赶着一群群的益州兵杀到了涪水关下,距离城池不过数百步而已,、 涪水关上,许多士卒立刻惊慌起来,一个副将更是冲到了王连身边,有些惊慌的道:“王将军,并州军要杀过来了,我们关闭城门吧!” 王连一听,却是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苦涩道:“主公夹杂在步卒中间,万一我们关闭城门,主公却是被挡在外面,我等岂不是罪人!” “可是将军,若是我们再不关城门,并州军就要杀进来了!”副将却是神情惊慌的叫道,更是想要下令放箭, 城外,吕义却是不管城中的守军如何作想,见到城门一开,立即就是下令士卒冲锋,一群群并州军卒,立刻兴奋起来,甚是舍弃了与敌军厮杀,竟然是与敌军一起,夹杂着冲向了城门, 城墙之上,许多益州兵的士卒都是变sè,副将更是屡次想要下令放箭,但天sè昏暗,谁知道刘璋会不会在里面,万一误杀了刘璋,那可吃罪不起。 就是这么一犹豫,冲锋在前面的八十余个骑兵,早已经是杀入了关中,后面的步卒,也是源源不断,顺着洞开的城门蜂拥而入…………… 第二七七章 进逼成都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好不容易逃回涪水关,还来不及歇一口气,并州军就是尾随着杀入了关中,刘璋吓了一跳,直接就吐血了,心中更是在滴血, 这次他可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本以为并州兵撤出梓潼,可以趁机捡便,收复一座城池,谁知道半夜就是被一把火烧的全军溃败,便宜没有捞着,还赔上了一座涪水关,光是想一想,刘璋就是有一种撞墙的冲动, 他也却是撞墙了,看到并州军源源不断的杀入涪水关,知道挡不住的刘璋大哭一声朝着城墙就是撞了过去,气的要死要活, 黄权等人赶忙拦住,刘聩更是大声道:“主公,留的青山在,我们还有希望!成都尚且有jing兵,江州也还在我们是手上,奈何寻死?” 刘璋一听,却是大哭,指着关中混战成一团的士卒道:“如今涪水关已破,我们又被围困,如何逃得出去!” 周围的文臣武将一听,受到刘璋感染,都是痛哭起来,;刘聩也是面sè悲戚,却有一种决然,大声道:“只要将士死战,我们未必没有逃出去的机会,主公,末将愿意为你断后,只希望主公能善待我的家人!” “刘将军放心,老夫若能活命,定厚待你家!”;刘璋一见刘聩愿意断后,脸上重新焕发了神采,急忙向刘聩保证道。 刘聩点点头,得到了刘璋的保证,此生再无遗憾,哈哈大笑起来,慨然道:“黄主簿,吴将军,主公就交给你们了,其余将士,够种的随我杀啊!” 杀字一出口,刘聩已经是大步流星,手提大戟,杀入了乱军之中,刘璋身边,还有数百个亲卫,此时也是大呼向前,拼命杀出一条血路,为刘璋逃命争取时间, 黄权等人一看机不可失,都是奋不顾身,保护着刘璋,退出了涪水关,飞速的朝着绵竹关跑去, 刘璋等人这一逃,立刻就暴露出了身份的不同寻常,加上还有刘聩拼死阻挡,攻入了关中的并州军,许多人立刻就是猜出了逃走之人的身份, 无数士卒顿时大吼:“休叫走了刘璋!杀过去啊!” “什么,发现了刘璋了!” 涪水关外,吕义正在指挥士卒分批进入涪水关内,一听说刘璋终于现身,大喜,慌忙是带着赶来的赵云等人冲入关中。 此时的涪水关内,完全是陷入了大乱战,双方的士卒都是在舍生忘死的奋战,只是益州兵到底新败,人心惶惶,已经被杀的溃不成军。 进入城中的吕义,立刻是抓住一个冲杀的并州军校尉,大喝道:“刘璋何在?”心中更是暗道,若是能够抓住刘璋,益州之地,反掌就可平定、。 那校尉正在厮杀,冷不让身体被人提了过来,吓了一跳,条件反shè般的就要举刀杀来,等到看清是吕义,才是愣了一下,赶忙拱手道:“回主公,那刘璋跑了,顺着那道城门,不过那里如今被一个益州大将挡住,我们正要杀过去!” 顺着校尉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哪里挤满了并州军,都是满脸狂热,拼命朝着前面冲,那个地方,刚好又是涪水关的又一处城门。 吕义走过去的时候,就是见城门之处,一个浑身染血的将军,手提着一般大戟,在奋力与自己的士卒拼命。 只是刘聩虽然杀了很多并州军,更多的并州军,却是悍不畏死的冲上去,很快,刘聩身边的士卒就是被杀了个干净,只是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在死命支撑、。 原本这个时候,剩下的并州军完全可以饶过刘聩,冲过城门的,只是就在此时,城门之上,却是忽然跑来一群益州兵,为首一人,头发散乱,满脸决然,大吼道:“刘将军,王连来帮你!”穿进末世小说的炮灰女配 竟然是王连,带着关头残余的上百个弓箭手过来支援,帮助刘聩死守。得到了弓箭手的支援,刘聩疲惫的身体立刻又是涌起了一股力量,冲上去的并州军不是被他砍死,就是被关上的弓箭shè死。 吕义的眼神立刻一冷,围攻的并州军卒也是破口大骂,已经有人四处寻找通往关头的台阶,要去斩杀上面的益州兵。 其余的士卒依然是悍不畏死,一**的对刘发动猛烈攻击,无数刀剑,纷纷招呼在刘聩身上,带出大量的鲜血, 绕是如此,刘聩居然还是死战不退,死死的守住城门。 就是吕义也不得不佩服此人的悍勇,也不忍如此人才那么死去,赶忙是下令士卒暂缓动手,亲自策马上前,沉声道:“刘将军,如今刘璋大败,四万兵马一朝瓦解,败亡只是迟早的事情,本将念你也是悍勇之人,何不归降于我?” “多谢吕将军好意,刘聩虽是武人,却也知文死谏,武死战!再说,我受主公恩重,更有家室之累,实在不能为将军效力!好在如今主公已经脱险!刘聩虽死无憾!” 似乎感觉自己支撑不住了,刘聩惨然一笑,奋起最后的余力,戟刃对向自己,噗的一声,插入了咽喉! “别…….” 吕义想要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刘聩自刎而死,轻微的叹了口气。 如同刘聩所言,刘璋早就是跑远了,再追也是无益,倒是关头之上,还有百余个益州兵与守将王连,在那里死战不退。 见识了刘聩的刚烈,吕义真不想让王连也死于乱军之中,正要下令士卒停止进攻,忽然之间,城头上的王连见到刘聩身死,却是朝着刘聩的尸体大笑了起来。 吕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冷冷的看着大笑的王连,沉声道;“刘聩尽忠而死,此乃忠义之人也,阁下为何发笑?” 王连闻言,笑的更大声了,双目垂泪道:“刘将军尽忠,助我主脱险,王连如何不笑!” 吕义一愣,倒是没有想到王连会是如此,心中知道也是一个刘璋的死忠,难以招降,正要下令,让冲上去的士卒拿下王连等人。 王连却似乎知道吕义的目的一般,朗笑一声,大声道:“吕将军,我益州自有铁骨男儿王连可战死,不可辱也!” 不待上城的并州军卒动手,王连大叫一声,飞身一跃,坠城自杀。 吕义看的一愣,继而眼睛泛起一股酸涩的情绪,他赶忙甩头,只是叹息了一声,命人把刘聩王连的尸首收敛起来,厚加安葬,也算是对两人忠义的肯定。 至于其余的百余个益州兵,则是没有两人的决心了,看到主将战死,纷纷放弃抵抗,主动投降。、 吕义也没有为难他们,命人好生抚慰了一番,收在军中效力,又命人开始打扫战场,收敛降卒, 在城外的诸将,也或者押解俘虏,或者提着敌将的首级,进入涪水关中,前来报功,吕义命人一一记录, 又是用涪水关内的财物,犒赏三军。、 厮杀了一夜的并州军,顿时欢声雷动,吕义却是有些淡淡的烦闷,刘聩乃是蜀中名将,王连也以忠直见称,没想到却是这么死了,还真的有点可惜。 郁闷的吕义,干脆是丢下军务,独自跑去睡觉了,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是神清气爽的起来,召集众将议事。欲破重生 随后过来的法正邓芝,也是把涪水关的情况清点了出来。 此战,吕义一同歼灭了刘璋四万人马,其中随着刘璋突围或者逃散的,不过一万人,战死七千余人,大多是梓潼城中烧死的,还有的一万多兵马,则是主动归降。 另外还缴获了大量的兵粮,足足有着五十余万斛,再加上剑阁的百万斛,吕义的军粮极为充足,彻底的缓解了以前军粮紧张的状况。 甚至不用汉中运粮,光是凭借缴获的军粮,他就能够与刘璋持久作战。 只是有好事,必定有着坏事,、 最糟糕的就是梓潼之地,被一场大火焚烧,完全成了废墟,想要重建起来,也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这样一来。并州军的军粮解决了,钱财却是突然紧缺起来,这让吕义立即有些后悔,把财物全部赏赐给部下了。 事已至此,尽管后悔,梓潼还是需要重建,这是一处重要的地段,更是益州产粮的重地,吕义自然不会让它荒废。 只能是派人去汉中,让袁涣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卖粮也行。 处理完战后的时候,很快的,吕义的重点,就是放在了继续攻打绵竹关之上,攻占了涪水关,刘璋在成都的主力损失严重,尤其是青羌,更是被烧死杀死了大半,此时正是成都最为空虚的时候。 虽然天气越来越冷,吕义还是打算继续进兵,直接攻打成都。不过在攻打成都之前,还有一处地方,却是他必须要拿下的,那就是江油等地, 拿下了涪水关,就是切断了江油与汶山两郡与成都的联系,而且江油钱粮也是颇多,攻占下来,正好用来重建梓潼。 这对于目前紧缺财物的吕义来说,江油是必须要拿下的一块肥肉,只是并州军,所有的武将都是盯着成都,一听说吕义打算派人去打江油,都是低着头,唯恐派自己过去。 吕义顿时哭笑不得,摇头道:“你们都不愿意去吗?夺下江油两郡,也是大功一件啊!总的有人过去吧!” “主公,我觉得,上此派谁去,这此就该谁去!”臧霸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其余的人眼睛立刻即使亮了起来,盯住一旁的李异。 上次奉命进攻江油的,可是李异, 李异一看大家都是盯着自己,顿时就急了,大叫道:“这不公平!上次虽是我去,那不是打了败仗吗?这次过去,我们不如捻阄!” “捻阄?” 吕义咂摸了一下嘴巴,江油就是个鸡肋,派谁去都有冷落的嫌疑,捻阄也是个办法,于是点了点头,命去取来纸笔,分成四团,只是在一张上画了个圆圈,然后打乱顺序,让众将来选。 赵云等人无奈,也只能满脸凝重,如临大敌的派过来选纸团,然后一一打开,脸sè各不相同,、 “谁选中了?”看到众将选定,吕义笑着问道。 “我没有!” “我也没有啊!” 赵云臧霸先后开口,更是松了一口气,现在就剩下王平与李异了,泠苞是个降将,刚来没几天,吕义直接排除。 王平看到众人都是望向自己,脸上汗珠立刻就滚下来了,嘴里念念叨叨,小心翼翼的就要打开纸团,谁知道这时候,旁边却是传来李异的骂声。宫斗一生推 “天杀的啊!”看着手中画着圈圈的小纸条,李异直接就吐血了,郁闷的要死, 王平却是大喜,感觉浑身都是轻了几两,恨不能飞起来,吕义更是满脸的同情的拍了拍李异的肩膀,鼓励道:“李将军,攻打江油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心中暗叹这李异真是太倒霉了! 捻阄的结果自然是极大欢喜,唯有李异,跟死了爹娘一样,不断的暗骂自己的臭手,却不好违抗军令,只能是极度郁闷的冲出军帐,当天就是带着一万士卒扑向江油,打算找那里的益州兵发泄怒火。 三天后,吕义也是亲自领着四万大军,带着赵云臧霸王平三员大将,朝着成都杀去,只是从涪水关到成都,还需要经过绵竹关与雒城两座重地,极有可能有刘璋重兵把守,好的是,涪水关内,还有许多的井阑与冲车,甚至简易的抛石车也是有着三辆、 抛石车无疑是刘璋眼红并州军的霹雳车,偷偷的仿造的,虽然威力极弱,到底也是攻城的武器,吕义并不嫌弃,毫不犹豫的笑纳了。 巴西方向,夏侯德已经从巴中进入巴西,与高顺汇合,吕义也派了一些降卒,进入巴西,协助守御,以至整个巴西之地,兵力也是接近三万人。 如此多的人马,吕义自然不会白养着,而是下令夏侯德镇守巴西,高顺则是领兵一万,从巴西出发,度过垫江,从德阳直接攻打成都。 江州之地,吕义也是对张辽发动了军令,让他们无比尽全力牵制住江州守军,不给他们支援成都的机会。 若是张任等人真的要支援成都,则可以趁机夺下江州,然后拿下建宁,犍为等地,切断刘璋逃入南中的机会。 虽然历史上的刘璋,是被围城之后就投降了,到底他不是刘备,谁知道刘璋会不会投降,还是保险一点好。 吕义是打定了主意,要趁着寒冬还没有彻底到来的时候,吞掉益州,然后才好在官渡之战中捞取足够的便宜, 所以,从涪水关出发之后,吕义的大军,立刻是倍道兼程,沿途经过的一些小县城,能劝降就劝降,不能劝降也直接跳过, 反正那些县城之中不过几百个守军,攻下也是没有益处,他的主要目标,还是盯住绵竹关,这个进入益州的主要通道上, 随着吕义的进兵,巴西的高顺,也是飞速度过垫江,对德阳等地展开了雷霆般的打击,巴郡的张辽甘宁张绣三人,则是在孟达的引路下,对江州正式发动了全线进攻,整个益州之地,立即陷入了全面的在战火之中,无数百姓震怖不已。 尤其是绵竹关处,随着刘璋一败,丢掉了绝大部分兵马,绵竹关根本没有多少兵力,听说并州军四万大军杀到,百姓一ri数十惊,很多人为了躲避战火,都是逃亡深山。 对于这些百姓,吕义并没有太多在意,经过数ri赶路,终于是赶到了绵竹关处。绵竹关极为险要,丝毫不弱于涪水关,也是易守难攻之地, 但是此时关中守军绝不会超过五千人,吕义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直接是下令强攻,把一辆辆井阑,冲车抛石车,凡是能够用上的全部用上,更是让一万降兵作为炮灰,先消耗城中的守备。 只是令吕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把一切准备都是做完,就要下令进攻的时候,绵竹令费诗,竟然是主动开门投降了! 吕义当即就是大喜,立刻安抚了费诗几句,随后话都是顾不得说,就是带着四万大军,连同费诗的三千守军,一起朝着雒城杀去…………… ps:本书打算下月完本,剧情会以快进方式展开,见谅。 第二七八章 大败张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绵竹关不战而降,吕义立刻带着大军,直扑雒城而去。雒城之地,是成都的最后屏障,若是攻破了雒城,成都就是完全展露在并州军的面前。 并州军的行动,立刻让狼狈逃回成都的刘璋慌了手脚,显然他也知道雒城的重要性,更是成都的最后一道屏障。、 富丽堂皇的州牧府内,刘璋立刻叫来群臣,甚至连冷落的张松都叫来了,语气惊慌的道:“诸位,吕贼大军如今已经破了绵竹关,不日就要杀奔雒城了,你们谁愿意去雒城为我御敌啊?” 听了刘璋的话,张松丑陋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惊喜之色,但很快就是掩饰起来,其余的文武,则是表情惊怖,如今并州军兵锋极盛,谁敢过去阻挡? 眼看着在坐的文武都是默不作声,刘璋顿时大怒,正要开口喝骂,一雍容青年却是满脸喜色的大步跑了进来,大声道:“父亲,张将军回来了!” 这个青年,却是刘璋的儿子刘循,颇有武艺,刚好在外面碰到了张任,于是也不让人传话,直接带着张任就是走了进来。 脸色刚毅的张任一走进来,二话不说,立刻向刘璋请战道;“主公,听闻那吕贼破了绵竹,末将不才,愿意前往雒城,为主公退敌!” “我也愿为父亲分忧!”见到张任要去镇守雒城,刘循也是跳了出来,表示愿意与张任一起过去。 “真我虎须儿也!” 刘循素有武艺,极得刘璋欢喜,又见张任归来,心中更是踏实了许多,想也不想,就是让刘循为主将,张任为副将,领着成都的最后一万精兵,前去雒城防守。 其余的益州文武,也都是松了口气,见到张任归来,很多人的脸上又开始露出笑容。 当天下午,一万精兵,就是由刘循张任领着,飞速扑去雒城,抓紧时间,修筑工事,张任更是与刘循,亲自在雒城之外巡查,商讨布防的时候。 就见张任指着绵竹的方向道:“大公子请看,从绵竹过来,吕贼最快的通道,就是从白马道过来,末将听闻,那吕贼多次用伏兵,杀了我益州不少兵将,今日说什么,末将也要让他尝尝被伏击的滋味!” 刘循虽然有武艺,本事却是稀松平常,却胜在对张任极为信任,见到张任有了主意,并没有多做询问,直接是把一万精兵交给张任统领,他自己则是退入雒城,坐镇后方,调度兵粮。 张任得了兵马,也不客气,立即分兵一半,五千镇守雒城,五千随着张任没入莽莽群山之中。 成都的刘璋也没有闲着,拼命发出一条条命令,从各地征调最后的兵马,全部调去雒城,协助张任防守。 前来雒城打探动静的并州军细作闻听,立刻飞马把军情报给了还在行军的吕义、 现在的吕义,已经是领着四万大军,一路长驱直入,从绵竹关一路南下,沿着白马道直扑雒城而来。 听闻雒城守将居然是张任,吕义吓了一跳,心中更是突然有些心绪不宁起来,赶忙是命人叫来法正邓芝费诗三位熟悉蜀郡地理的文臣,沉声询问道:“三位先生,此去雒城,前方都有什么去处?” 法正微微一愣,皱眉思索了一阵,正要说话,新近投降的费诗却是想也不想,脱口说道:“回将军,前面不远处。有一处地段,名为落凤坡!形式颇有些险要,至于其余地段,虽有山路,却并无大碍!” 落凤坡?吕义的脸色有些古怪,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心绪不宁了,历史上的庞统,不就是被张任给射死在那里的吗? “传令,大军警戒!随时准备作战!” 吕义的举动,让诸将吓了一跳,即使臧霸也有些疑惑,笑道:“主公似乎多虑了,张任虽然勇猛,到底兵少,我们足有四万人,张任难道还敢派出伏兵?” “别人或许不敢,但张任素有胆略,到底有没有伏兵,派人一试即使知道了!”吕义微微一笑,当即派出王平手下的夷人探子,也不走大路,专门翻山越岭,跑去查探。 大军则是停在原地等候。 臧霸等人还是有些不相信,以为是吕义多虑了,都是有些无聊的凑在一起闲谈,但是没过多久,前去探查的夷人,却是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朝着吕义就是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 王平脸色大变,震惊道:“主公,还真有伏兵,全部埋伏在落凤坡上!似乎是张任亲自领兵!” “什么,张任真敢派伏兵?” “此人当真胆大!” 臧霸赵云都是满脸的震惊,吃惊于张任的胆略,若不是吕义事先提醒,他们将完全被打个措手不及。 法正等人却是满脸敬佩的看着吕义,由衷道:“主公深谋远虑,我等不及也!” “哈哈哈……诸位先生过誉了,本将也只是多了一份小心而已!”吕义淡然一笑,他有个屁的深谋远虑,只是突然极其史书上有这么一件事而已,谁知道还真让自己给说中了。 张任,你注定要倒霉了! 心中嘿嘿坏笑了几声,吕义脑子一转,已经是有了主意,招手叫来臧霸,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大军继续前行,仿佛不知道前面有着埋伏一般。 落凤坡处,张任果然是埋伏在那里,专门等着吕义过来,只是左等右等,不见并州军踪影,张任差点都要放弃了。 终于,探子传来了并州军入山的消息、 张任顿时狂喜,对左右道:“并州军屡胜,决料不到本将还敢出来伏击,大家都是记住了,骑黑马者,就是吕贼,等兵卒过来,先不要动,等吕贼出现,我等万箭齐发,一战就能让益州转危为安!” “将军有令,骑黑马的是吕贼本人,大家都射他!”一个个益州兵卒都是神情兴奋,把张任的将领次第传达了出去。 整个落凤坡处,立即杀气腾腾,埋伏在山中林木之中,眺望着远处不断出现的并州军卒。 张任自己,也是聚精会神,注视着远处的不断出现的并州兵马。 “来了,见到吕贼了!” 埋伏的益州兵中,忽然发出一阵低沉的欢呼声,张任也是眼睛猛然一亮,朝着下面望去。 一群群并州军卒中间,吕义极为悠闲的骑着乌云驹,慢腾腾的朝着落凤坡前来,法正陪在吕义身边,笑指前方道:“主公,前面就是落凤坡了!” 吕义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落凤坡果然是好去处,中间是山道,两边是高山,只有一个陡峭的斜坡,仿佛大鸟的翅膀般,斜落地面。 真的是险要去处。若是在这里伏击,还真能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只是现在嘛…… 吕义冷冷一笑,扭头示意臧霸可以开始了,臧霸点点头,率先领着一群群弓弩手,抬着火盆,大步朝着两边的高山走去。 “不好,我们被发现了!” 一见臧霸带着弓弩手朝着两边的高山冲来,山上埋伏的张任顿时大惊,虽然不知道吕义是如何看破他的伏兵的,但是却不敢隐藏了,慌忙是起身,招呼士卒就要发动明攻。 只是张任的反应快,臧霸的弓弩手更快,一支支火箭被点燃,成片成片的朝着山上射去。 现在已经很冬季,草木凋零,枯黄一片,一阵火箭落下,引燃了草木,立刻爆发最猛烈的山火。 埋伏的伏兵立刻就是暴露了,还有点倒霉的被火箭射中,浑身着火,被烧的痛苦惨叫。张任更是气的须发都是竖立起来,大吼道;“将士们,杀下去啊,跟吕贼拼了!” “杀下去,杀下去才有活路!” 五千益州兵,都是咆哮起来,或者说惊慌更为合适,张任更是一边冲,一边吐血,他就搞不明白了,自己明明埋伏的好好的,也没有发现并州军的探子,这该死的并州军,怎么就发现了自己的伏兵呢! “啊,挡我者死!” 又是一声大吼,从张任口中发出,见到益州兵要杀下来,臧霸赶忙是指挥弓弩手放箭,尽情的射杀这些冲下来的敌兵。 吕义则是带着众人,站在一旁看戏,更是命人大喊道:“张将军,当伏兵的滋味如何,是不是特别的刺激?” 此时的张任,胡子眉毛都是被烧掉了大半,听了吕义的话,差点没有气死!还在他没有失去理智,纠集了数百个士卒,冲下山坡,立刻朝着雒城方向狂奔。 见到一群益州兵逃走,吕义马上知道。肯定是张任突围了,脸色立刻一冷,大吼道:“给本将追上去,活捉张任!” “杀啊,活捉张任!” 王平等将早就是等不及了,一见吕义下令,四万大军一起出动,也不管两边的伏兵了,飞速的朝着逃跑的张任即使追了下去。 吕义也想上去痛打落水狗,奈何法正邓芝苦谏,为君者不能冲锋陷阵。郁闷的吕义,只能是带着人马,随后掩杀,把山上的伏兵直接丢给了臧霸。 自己则是飞速的扑向雒城方向。 连天的喊杀声,立刻惊动了还在城中的刘循,听闻张任战败,刘循不敢怠慢,慌忙是领着五千士卒,全部拿上弓弩,赶去支援张任。 此时的张任,正在狼狈逃亡雒城的路上,刚刚通过金雁桥,恰好遇到刘循,两人合兵一处,张任想要毁掉金雁桥,杀过来的赵云等人却是带着骑兵率先杀过了桥头,无数并州军,立刻沿着赵云杀出的血路冲了过去。 双方的军卒,就是在金雁桥上混战了起来, 刘循兵少,不敢抵挡,只能是且战且退,与张任撤回了雒城死守,一面派人向成都求援…………… 第二七九章 兵临城下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杀败了张任,夺取了金雁桥头,吕义的大军顺利的来到雒城,把这座城池团团包围,只是吕义没敢包围的太死,害怕城中的守军死守,拖延自己的时间,给了刘璋喘息的机会。 所以在法正的建议下,吕义是命人分成三面,把对雒城进行围困,只是放出了通往成都的缺口,给予城中还有一线生机的希望。 大军围住雒城后不久,臧霸也是带着弓弩兵返回了军营,还带回了两千余俘虏,其余的益州兵,不是被烧死,就是给射死,真正能够逃命的不过是数百人而已。 从俘虏的口中,吕义也是知道,雒城的兵马不过是一万人,其中五千已经被并州军歼灭掉,也就是说,城中真正能战的兵马,不过是五千人而已,其余的也就是一些豪族的私兵,还有征募的城中青壮而已。 而并州军中,却是足足有着四万人,攻城器械无数。 对比了双方的实力,赵云臧霸都是兴奋起来,中军大帐之内,法正更是直接拱手道:“主公,如今我军士气如虹,张任新败,还没有缓过气来,当一鼓作气,攻打雒城为上!” “军师之计,与本将不谋而合也!” 吕义的心中,也正有这样的打算,却又是担心士卒刚刚过来,经历了一场大战,不禁看向赵云等人道:“将士们还能作战吗?” “能!”回答的是帐中将校异口同声的吼声。显得中气十足,又是激动莫名。 吕义微微点头,胸中也充斥着一股豪然之气,咚的一拳,砸在桌案之上,大声道:“诸位要战,那我们就战!” “臧霸!” “在!”臧霸见到吕义第一个叫道自己,脸色顿时一喜,马上出列,朝着吕义抱拳行礼, 吕义也不说话,直接丢出一支令箭,沉声道:“我命你速速领兵一万,前去攻打雒城西门!” “诺!” 终于要攻城了,臧霸的兴奋反而渐渐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冷静,沉着的经过将领,就是飞速的跑下去,开始准备攻城的事情去了。 其余的众将,则是挺直了腰板,目光灼灼的看着吕义。 吕义哈哈一笑,摆手道:“大家别急,本将保证,尔等人人有份!”接下来的时间,吕义则是派出王平,领兵一万,前去攻打东门。 赵云领兵一万,却是绕到南门,并不攻城,而是选择何时地点埋伏,随时准备围剿突围的张任等人。 吕义自己,则是带着剩余人马,领着法正等人,准备亲自攻打北门,三辆简易版的抛石车,也是被吕义分成了三份,每个城门刚好一辆, 当然,集中起来,它的效果可能更好,但吕义在绵竹已经试过这东西了,威力实在太差,用不用都是一样,是可有可无的武器。 一切布置妥当,留下费诗看守俘虏,修筑军营,其余的并州军卒,一分为四,纷纷朝着雒城集结。 并州军的举动,立刻引起了雒城之中的恐慌,照例吕义是要派人劝降一番的,以示自己是王者之师, 城中的张任,却是不等劝降使者开口,就是愤怒的走上城头,大吼道:“倾等无状,犯我州界!张任有死而已,绝不投降!” “既然不投降,那就为刘璋陪葬吧!”; 张任的反应,丝毫不出吕义的预料,神色顿时一冷,立刻下令全军进攻,北门方向,吕义更是把兵马交给邓芝,让他领兵攻城,存心要锻炼一下邓芝的领兵能力。 史书上,邓芝可是位列蜀汉大将军一职的,如此人才,当作单纯的文臣实在浪费!文武双全,才是邓芝该走的方向, 第一次领兵,邓芝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更是深感吕义对他的信任,不敢怠慢,策马走到军卒中间,沉声发布一条条军令。却是把最重要的激励士气给忘了。 吕义顿时暗笑,然后沉着脸,大吼道:“擂鼓!” “轰轰轰!” 数百面战鼓被人推出,巨大鼓锤狠狠的砸在兽皮之上,发出雷霆一般的震动,似暴雨中惊雷一般, “攻城!” 邓芝总算是反应过来,拔出佩剑,朝着雒城方向一指,身后万余军卒,同声大吼,扛着云梯,举着盾牌,飞速的朝着城头冲去。 城头之上的张任,也连忙让士卒放箭,密密麻麻的箭雨,立刻让很多军卒惨叫着倒下去,但是更多的军卒,则是前仆后继的朝着城头冲去。 并州军这边,无数弓弩手也开始发威,朝着城头不断仰射,压制守军,双方每一刻都是有人喋血倒下。 但是随着并州军突破护城河,一架架云梯竖立在城墙,还有一架架井阑被推着逼近城头的时候,城中的抵抗立刻被完全压制了。 虽然张任手中也有着五千兵马,但是到底并州军的人数实在太多了,光是数量优势,就是让张任疲于奔命。 尤其是这次攻城的,三面全部是猛将,如此轮番进攻,三日之后,张任终于是顶不住了,开始有着大量的并州军卒登上了城头,展开血腥肉搏。 就见到城头之上,每时每刻都是有人从城上跌落,摔成肉泥,更多的人则是在城墙上反复争夺,地面积满了无数的尸体。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双方都是只能站在无数的尸体上挥舞武器,相互厮杀,尽管张任节节抵抗,到底能打的兵马不多,臧霸那边,首先传来了攻破城门的欢呼,已经杀入街道,在残余的益州兵展开巷战。 还在拼死守城的益州兵顿时大乱,张任也知道守不住雒城了,带着部下,赶忙南门突围,朝着成都逃去。其余还在抵抗的益州兵一看张任逃走,都是纷纷涌向南门,想要逃命。 这可便宜了等在南门外的赵云,立刻领着兵马,追着张任的溃兵一阵狂杀,赵云更是遇到了张任,两人大战一场, 赵云正要施展手段,杀掉张任,突然两人身边,却是出现大量的乱兵,冲乱了战场,张任才是逃得一命,一路纠合士卒,逃亡成都去了。 除了这个小小的遗憾,其余的事情一切都是极为顺利,随着张任逃命,城中抵抗的士卒死的死,逃的逃,只是投降的极少,这让吕义夺取雒城的步伐稍微慢了几分,直到第二天,才是完全肃清了雒城的残敌。、 而此时,从巴西出发的高顺,早已经是一路突破,攻占了德阳,直接扑向了成都郊外。唯有江州方向,张辽虽然突破了垫江,打破了对岸的益州兵连营。 老将严颜一看不是事,干脆是退守江州城,依仗城池的坚固,与吴懿合力死守,虽然张辽有着霹雳车,但没有数月狂攻,想要打破江州,还是极为困难的。 绕是如此,当雒城被破,张任逃回成都消息传开后,整个成都,还是瞬间轰动了,无数百姓惊恐起来,而许多豪族世家,也是忽然间变得热情了起来。 当吕义在雒城短暂的休整,正式进兵成都的路上。就是遇到不止一波豪族,前来进献钱粮,甚至还有人表示愿意带领宾客投效。 显然,蜀中之地的豪族世家,对于吕义的关注,已经逐渐的超过了刘璋了,对于此,吕义自然是欢迎之至!一方面不断的接见各地豪族的代表,大肆收买人心,另一方面,则是快速进兵,杀到成都城下,与高顺的兵马会师,然后把成都团团围住…………… 第二八零章 刘璋南逃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一路上接见蜀郡的豪族世家,着实耽误了吕义不少时间,等到吕义带着兵马赶来成都的时候,高顺的兵马早就是屯驻在了成都郊外,修筑了大量的军营。 听到吕义大兵过来,高顺赶忙是领着手下文武一起过来拜见吕义,算算时日,自从巴西分别,时间也是有了一月有余。如今重新见到高顺,吕义还是挺高兴的, 进入军营,安顿好士卒,然后就命人摆酒,庆祝两军顺利抵达成都,唯一可惜的是,江州的严颜实在太过难缠,在巴郡又是极有威信,在严颜的感召下,城中将士全部死战,以至于张辽只能围困,无法破城,令吕义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与之相反的,成都的刘璋,可没有吕义这么悠闲的心情了,雒城被破,吕义五万大兵临城下,江州虽然还有三万兵马,却被张辽死死的堵住,无法动弹一步,刘璋差点没有绝望。 听说吕义带兵进入成都之后,刘璋立刻命人请来城中文武,前来议事,只是此时,城中的文武都是人心惶惶了, 等了半天,成都文武百员,真正过来参加刘璋军议的人数不过是一半人而已,其余的官员,不是推说生病,就是根本不知所踪了。 整个州牧府内,更是吵成一团,以张松为首,建议刘璋干脆投降,张松的话,得到了许多身为世家的官员支持,在他们看来,吕义是袁家的一员,又与荆州豪族联系紧密,又是兵强马壮,比暗弱的刘璋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正是益州的明主。 而以黄权张任为首的人,则是坚决主张抵抗,要依仗成都坚城,撑到各地的援兵过来,然后就能保住城池。 从事王累,郑度,更是给刘璋献上了一条毒计,如是防守不成,干脆是纵火焚毁了成都府库,逃入南中去。 张松听后,顿时吓出了一头冷汗,军议一结束,赶忙是把消息用箭射出城去,恰好当时一个小卒路过,箭头射中他的左臂, 倒霉的小卒气的跳脚,朝着城头就是一通狂骂,悲愤的拔出弓箭,突然发现箭杆上还帮着一封书信,小卒大喜,眉开眼笑的跑了开去,进入中军报信去了。 此时吕义正在与高顺等人商议攻打成都的事情,听说城中有书信过来,吕义也有些欣喜,不用说,肯定是张松来信了,赶忙屏退左右,又让人打赏小卒,然后才是拿出那封书信仔细一看。 这一看,吕义就是冷汗涔涔,成都之地,可是益州最重要城池,里面的钱粮,更是无数,若是真的一把火烧掉,那成都就是下一个洛阳! “传令,立刻叫法正过来见我!”吕义看完书信,赶忙是命人把法正叫来,一会儿功夫,法正过来,吕义也不说话,只是把书信递给他、。 法正看过,脸色也是一变,惊讶道:“郑度此人,倒是多有毒计,此条可谓是极为歹毒,若是举火焚城,不但城池化为废墟,城中十余万百姓,也会遭殃,我料刘璋素来优柔,绝不敢如此行事!” “但也不能不防!”吕义补充了一句,烧掉一座梓潼,已经是够让人头痛了,吕义可不希望连成都也是毁于战火。 法正倒是显得胸有成竹,微笑道:“主公放心,永年能为我们传递消息,我料城中。永年定不会让此事发生,早晚定有对策,我们不妨在等等!” 事实也确实如法正所料,自从送出了那封书信,张松总有些心乱,唯恐刘璋真的答应郑度的计策,干出焚城的举动。索性是心一横,赶忙回道家中,跑去见自己的兄长张肃。 张肃如今也是刘璋的从事,与张松的清水别驾不同,张肃为人儒雅,能力颇强,官运自然比张松亨通了不知道多少倍,如今更是掌握着成都一千兵马。 听说张松要来见自己,张肃脸上立刻露出一丝不悦,两兄弟的关系也不是很好,自然不想见面。 奈何张松早就是有了准备,一句事关张家全族命运的口信,立刻让张肃该了主意,与张松在书房相见,张肃板着脸道:“二弟,到底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好叫大哥得知,我欲与吕将军里应外合,献上成都投效,相请大哥帮忙!”张松直言不讳的道。 张肃顿时大惊,进而就是大怒,张嘴就要责骂,张松却是不给张肃开口的机会,只是说了一句话。 “大哥若不助我,我现在就去跟州牧大人自首,说是孟达投降,都是我兄弟二人一手策划的!” 张肃一听,脸色惨白,颓然的瘫倒在地上,张松却是冷笑一声,不慌不忙,继续说道:“若是大哥助我,一旦吕将军夺下益州,我兄弟二人,必定受到重用!” “重用不重用都无所谓!只要能保全我张家满门,老夫就是知足了!”听了张松的话,张肃却是苦笑一声,无奈已经上了贼船,唯恐张松拖张家下水,只能是低头向张松请教起来。 张松却是从容镇定,又是说道:“大哥何必如此丧气,你手中不是有着一千兵马吗,只要我们趁刘璋不备,献了城门,到时候,大哥注定荣华富贵!” 张肃被张松说的眼睛一亮,仔细琢磨了一番,也是心中一横,低吼道:“二弟说的没错,富贵险中求,如今刘璋岌岌可危,我们没必要跟他陪葬!恰好明日老夫驻守北门,到时候,就要麻烦兄弟了!” “哪里,哪里,我不也是为了张家?”张松满意一笑,心中更是有着巨大满足感,与张肃喜爱富贵不同,张松要的是施展才华的舞台,而在并州军中,张松看到了希望! 与张肃商议好内应的事情,张松立刻就是偷偷跑去城头,趁人不备,又是射出去一封书信。、 这一次,吕义却是在城外安排了无数的探子,为的就是等着张松的消息,见到城中射下书信,一个探子捡起来,飞速的送入中军。 吕义接过一看,脸上抑制不住的喜色,对众人笑道:“诸位,我们夺取成都的机会到了,传我军令,今日暂缓攻城,都养精蓄锐,明日我有大用!” 赵云等人也知道必是城中有了变故,都是兴奋莫名,早早的散去,各自准备不提。成都之中,张任也亲自提兵,防备并州军的进攻。 但是等了一日,不见并州军攻城,张任大感意外,第二日,依然不见并州军攻城,张任满脸狐疑,更有些心绪不宁,却是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就在第二日夜里,北门之处,正好轮到张肃领兵戍守,看看左右没人,张肃张松赶忙是站在城头,举起火把,朝着外面晃了晃。 城外的黑夜里,吕义早就是等在那里了,看到城头火光,知道是张肃兄弟的信号,双目一冷,立刻先派出一千普通士卒打头阵,先行进城。 一千士卒得令,虽然有些紧张,还是纷纷潜到城门处,就见到城门已经黑洞洞的打开,张肃张松兄弟都是站在城门边上,都是大喜,赶忙冲入城中。 见到一千人成功入城,吕义点点头,确定是张肃是真的投降,大喝道:“传令,杀进城去,给我活捉刘璋!” “杀啊!” 军令一下,城外的军卒都是兴奋起来,怒吼着,潮水一般的顺着打开的城门杀了进去,人人都是激动莫名。 就是吕义,都是有一种冲进去大杀一场的冲动,但是他还是强忍住了,而是跑去张肃兄弟身边,与两人说话,顺便安抚张肃。 并州军的杀入,立刻让整个成都大乱了起来,刘璋正在与张任等人商议军情,突然听到喊杀声,刘璋吓了一跳,正要喝问。 一个亲卫已经是脸色惊慌的跑了进来,大声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并州军进城了,我们抵挡不住了!” “什么。并州军进城了?他们怎么会进城?”刘璋脸色惨变,这才多少时间,并州军竟然就是杀了进来! 其余众人也是相顾失色,黄权王累等人更是咬牙切齿,大呼道:“张家兄弟今日没有过来,定然是他们开城投降了!” “这两个该死的叛徒!”刘璋也是气的吐血,想起了今夜军议,张氏兄弟借故推脱的事情。 “主公,城门已破,成都是守不住了!我们还是速速出城为上!”张任也是又惊又怒,却还没有失去冷静,赶忙是向刘璋建议道, 王累郑度也是起身,大声道:“张将军说的没错,成都虽然没了,但江州还在,南中七郡也是险固,我们还有机会!” “虽然如此,我们快走!” 外面喊杀声已经是越来越响亮了,刘璋更是被吓破了胆子,虽然舍不得家小,到底害怕被乱军所杀,赶忙是在张任等人保护下,仓惶的奔出州牧府。 只是还刚刚走出去。府邸之外,已经是出现了无数并州大军,看到刘璋一行人,都是大叫道:“抓住刘璋!抓住刘璋!” 恐怖的声浪,差点让刘璋吓得瘫倒在地上,他一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何曾遇到过如此场面,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是黄权让人背住了刘璋,召集府中护卫,就要杀出一条血路,张任更适宜一脸决然,看到越来越近的军卒,大声道:“你们保护主公撤退,我来断后!” “张将军,还是我来吧!”吴班却是挡在了张任面前,沉声道:“益州可无吴班,却不能没有张将军!” 说完,也不待张任反应过来,吴班已经是带着一群人杀了上去,张任一见,长叹一声,只能是保护着刘璋,众多益州文武且战且退,朝着城外杀去………… 而吴班,也带着数百个刘璋的亲卫,上前与并州军卒厮杀,只是吴班并没有死战,而是拼命的朝着州牧府跑去,似乎里面有着他在乎的东西一般。 这次领兵攻打州牧府邸的正是赵云,一开始赵云的视线被黑夜影响,并没有看到刘璋出逃,只是看着吴班带着人拼命往州牧府跑,赵云还以为刘璋就在州牧府中,顿时大喜,又见到吴班骁勇,唯恐士卒损失太大,赵云顿时冷哼一声。 策马舞枪。直接朝着吴班冲了过去。吴班看到赵云冲来,吓了一大跳,却还是不要命一般朝着州牧府跑去。这更加让赵云以为刘璋就在里面,哪里肯放过吴班,飞速赶上手中梨花枪一抽,把吴班砸的吐血倒地。几个士卒立刻冲上去,把吴班按住。 “说,刘璋在府中的什么地方!”赵云梨花枪一指吴班,冷冷的喝道。 吴班却是满脸的郁闷,奋力挣扎道:“刘州牧早就跑了,你们不去追他,为何偏要来拦我?” “跑了,刘璋跑了,你还这么拼命守护州牧府,这话谁信啊!”王平也是闻讯而来,冷着眼看了一眼吴班,就是让人把吴班给拖走,听候吕义发落。 吴班顿时着急起来,拼命想要说话,但是随即就有人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喉咙,一个身体强壮的士卒拖着吴班的后领,朝着外面就走。 吴班悲愤莫名,无奈说不出话,气急攻心,两眼一番,晕了过去。兵荒马乱的,赵云王平也不会去在意一个俘虏,两人商议了一下,干脆兵分两路,派人杀入州牧府中。没过一会儿,府邸之内,就是传出震天的欢呼声。 “抓住刘璋了!抓住刘璋了!” “太好了,总于抓住刘璋了!益州之地,从此归于主公帐下了!”赵云王平相视一眼,都是大喜,赶忙命人去通知城外的吕义。 北城之外,吕义还在与张氏兄弟聊天,顺便感谢了一番张松对自己的帮助,听说抓住了刘璋,吕义也是大喜,赶忙就是带着张氏兄弟一起,进入成都。 为了表达对张松的重视,吕义更是让张松与自己并马而行,给足了张松面子,张松也是满脸红光。觉得莫大的荣耀。 三人一起赶往州牧府。 半个时辰后,吕义站在州牧府的正堂之上,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赵云王平押上来的雍容男子,叹气道:“这就是你们抓住的刘璋?” “我就是刘璋!我爹是益州牧,你们是什么人,见了我还下跪!我可是太子刘璋啊,哈哈哈……呜呜呜……” 站在吕义面前的,是一个与刘璋长相酷似的中年人,只是此人神志不清,满嘴胡言乱语,说白了就是一个疯子! 通过张松辨认,吕义已经知道,此人乃是刘璋的兄长刘瑁,已经疯了好些年了。 赵云与王平早就是满脸的羞愧,看到吕义望过来,都是纷纷请罪道:“主公,是我们的错,看到那吴班拼命守卫州牧府,却以为刘璋在里面,白白的放走了刘璋!” “不管你们的事!” 吕义也很郁闷,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实在没天理,但这也不能怪赵云王平,毕竟天色昏暗,认错人很正常,偏偏州牧府内,还真有一个与刘璋长相酷似的人。 只是吕义有些好奇,听赵云说,吴班为了冲进州牧府,可是都拼命了,除了刘璋,还有什么人。值得吴班如此做? 会是这个刘瑁吗? 吕义微微的摇了摇头……………… 第二八一章 绝美人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刘瑁疯疯癫癫,吴班不可能是为了他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很明显,州牧府之内,肯定还有别的吴班在意的人。 命人送走了刘瑁好生安置之后,吕义立刻命人领路,一起把州牧府内的俘虏全部都是带上来, 王平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是见到一群男男女女,被士卒押着走到了正厅的小院之内,乱哄哄的站在吕义面前, 这些人,都是刘璋亲眷,还有一些来不及逃走的丫鬟侍女,其中还有几个刘璋的儿子,此时都是面色惨白,战战兢兢的看着吕义,其中只是不见了刘循,想来是跟着刘璋跑了。 见到这些人,吕义直接就是摇头,虽然里面很有几个是刘璋的儿子,到底都是年龄幼小的庶子,成不了气候, 吴班好歹也是蜀中吴家的人,不会为了这些人拼命,然后,吕义的目光就是转向了女眷一方,这一看不要紧,只是扫了一眼,吕义突然眼睛一亮。 就是见到女眷之内,一身穿宫裙的丰腴女子,年纪不过是二十余许,生的却是美丽非常,而且有别于少女的美,此女丰乳肥臀,肌肤若雪,瘦不露骨,充满了熟美的气息。 就是吕义见惯了美女,心神也有些略微的恍惚。 张松见吕义盯着这熟美妇人,眼中立刻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将军,我知道为何那吴班要拼命冲进州牧府了,此女乃是吴懿之妹吴姬,吴班的堂姐,更是那刘瑁之妻!” “什么,如此佳人,竟然是刘瑁那疯子的妻子?” 吕义一听,心中大大的惋惜了一把,面上更是有些古怪,他若是记得不错,这个女子,后来可是嫁给了刘备的,成了蜀国的开国皇后,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 “主公,且借一步说话!” 张松可是一直在主意吕义的表情,见到吕义露出惋惜的样子,脸上却是忽然露出一丝微笑,低声扯了扯吕义的袖子说道。 吕义感觉张松拉扯自己,扭头一看,恰好看到张松一脸的荡漾的笑容,再配上尖嘴猴腮的样子,实在是猥琐无比。一个想法立刻在心中升起。 “难道张松看上了此女?” 再次看了一眼娇娇弱弱,站立在俘虏群中的吴姬,她本就生的美丽非常,一对双峰更是硕大无比,偏偏腰肢又是细的弱柳扶风一般,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尤物。 张松看上此女,完全是正常的,可能是不好意思当面索取,想到这里,吕义就是让众人在外面等着,自己却是与张松一起回到厅中坐下。 没有了外人,吕义直接开门见山的笑道:“怎么,永年看上了那个吴姬,本将做主,许给你了!” “将军,你误会了,此女可是吴家的千金,相士曾言,此女贵不可言,在下怎敢妄想?” 出乎吕义预料的是,张松竟然是拒绝了,然后又是露出一副荡漾的笑容,“主公,此女在下可不敢高攀,反倒是我希望主公能够把此女收为妾室!” “什么?你让我收吴姬做妾?她可是刘瑁的妻子!” 吕义大吃一惊,虽然吴姬却是极为美丽,但这种抢夺人妻的行为,吕义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张松却是嘿嘿一笑,摇头道:“主公且听我详细说来!虽然主公如今夺取了成都,但益州豪族,多是畏惧主公兵威,还没有真心归附!而主公若要真的收拢人心,非的花上数年时间不可,可若是收了此女,情况则又是不同!” “吴家随是外来的豪族,却与益州世家盘根错节,若是主公能够与吴家结成姻亲,一来,益州世家豪族闻之,必定踊跃拥护主公,二来,江州险固,更有严颜坐镇,攻城实乃下策,若主公娶了吴家小姐,江州闻之,严颜吴懿两人必定相互猜忌,城池可不攻而自破也!” “此乃属下肺腑之言,还请主公明鉴啊!” “明鉴个屁!让我纳妾就纳妾,何来如此多道理!” 吕义肚子里暗骂张松无耻,连这样的损招都是想的出来,但他明显被张松的话给说的心中一动。 自古攻城为下,江州百姓又与严颜誓死护卫城池,想要强攻,万一杀多了百姓,会引起民怨,而且即使强攻,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攻下? 数月,还是一年? 堡垒还是要从内部攻破的,虽然张松的这个主意实在是损了点,到底对自己具有极大好处,还能顺便玩玩熟美人妻,简直是一举三得啊! 只是虽然心里已经是千肯万肯,表面上,吕义还是板着脸,义正言辞的拒绝道:“永年啊,这恐怕不妥吧,吴家小姐已经有了夫家,我若是强娶,一来拆散别人姻缘,二来传了出去,恐怕别人说闲话!” 张松微微一愣,他一心只顾着为吕义谋划,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很快,张松就是有了主意,脸上也是露出了成竹在胸的笑容,拱手道:“还请主公把此事交给我处理,在下保证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吕义没接茬,只是转身走入了内室,这里还有一个小隔间,是刘璋平日处理公务累了之后小憩的地方。 熬了大半夜,吕义也有些倦了,干脆就是在这里小憩一下,至于那些俘虏,张松想要亲自处理,吕义也由得他了。 城内,喊杀声依然是零星出现,这是一些刘璋的残党,不肯投降,还在负隅顽抗,但是随着入城的并州军越来越多,这些人迟早会被一一剿灭。 果然,到了后半夜,隔间的木门上,就是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也惊醒了浅睡的吕义。 “进来吧!城中的刘璋余党,可是清理干净了!”吕义没有起身,依然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闭着眼睛懒懒的问道。 这个时候过来的,只能是自己的亲卫前来禀报战况,吕义自然是懒得起身了,打算听完了就继续睡。 只是等了半天,没有人吭声。吕义心中纳闷,扭头一看,大吃一惊,就见门口方向,竟然是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 天色昏黑,可是明月却是显露出来,月华之下,就是见到此女穿着一件半透明薄纱,几乎遮掩不住丰满的身材,浑圆挺拔的酥乳,平坦光滑的小腹,修长的*,还有两腿中间若隐若现的神秘所在,都在朦胧中清晰可见。 来人竟然就是那刘瑁的妻子吴姬,还穿着如此惹火的薄纱,几乎跟没穿差不多。 吕义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胯下钢枪坚硬如铁,恨不能立刻把此女就地正法, 吴姬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极为羞耻,在吕义火辣辣的目光下满脸酡红,双手有些害羞的挡在自己胸前,两个颤巍巍的雪白肉球顿时在薄纱之中轻微的抖动起来。 可是随后,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亲抿着嘴唇,原本遮挡在胸口的双手,也是改为抓住薄纱的领口,轻轻的朝着两边分开,两座雪白的峰峦立刻露出一大半,中间更是挤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好大,好白!”吕义心中已经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脸上却是还是正气凛然的道:“刘夫人,你这是做什么?为何深夜跑来本将休息处?” 吴姬面露羞愧,似乎被吕义说的有些抬不起头,可是想到刚才张松的威胁,她还是鼓足勇气,跪在吕义面前道:“妾身知道,妾身只是希望将军能饶过我两位兄上一命!” 原来张松居然拿吴氏兄弟的性命来要挟,怪不得这吴姬甘愿献身!想到这里,吕义心中大骂张松无耻,更有一种罪恶感,不过想收了吴姬的好处,吕义又是把那丝罪恶感丢九霄云外。 “要让本将不杀吴氏兄弟,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吕义邪邪一笑,双手扶起跪下的吴姬,又是试探着去抚摸吴姬柔软的腰肢。 吴姬当然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也顺势倒入吕义怀中,羞人答答的把头埋在吕义胸前,鼻息中立刻传来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却是吕义大手,毫不客气的抓住了佳人的一个雪白的酥乳,肆意的玩弄起来,两根指尖,更是夹起一颗殷桃,轻轻的捏着。 吴姬虽然早又准备,还是羞的惊叫起来,赶忙伸手,抓住那只作怪的大手,喘着香气羞道:“将军,不要在这里,我们去床上!” “好,就去床上!”吕义也不想吴姬太过紧张,狠狠的抓了一把吴姬丰满的酥乳,命令道:“快,摆出一个最让本将满意的姿势出来!” 吴姬早就是经历过人事的熟美妇人,自然知道吕义的意思,虽然感觉羞耻,却想到吴家的命运还掌握在吕义手上,只能是羞人答答的低着头,跪倒在床上,翘起自己雪白的丰臀。 吕义一看,那里忍得住,啪的一掌,在吴姬雪白的翘臀上留下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然后就是挺枪上马,任意征伐起来…………… 第二八二章 收服吴班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一路征战,憋着的火气着实不小,一直与吴姬酣战了大半夜,直到吴姬实在受不了了,连连告饶,吕义才算是放过了她,只是却不肯退出吴姬的身体,就那么搂着佳人,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睡梦中的吕义,突然感觉下体传来阵阵难言的畅快,胸口处,也是痒痒的,似乎被什么东西磨着一般,很是舒服。 睁开眼一看,却是见到吴姬满脸通红,想要从自己的身上起来,只是吕义睡觉的时候却是搂住吴姬的腰肢,粗壮的手臂,犹如钢筋一般,岂是一个弱女子能够扳动的,几次起身不成,反倒是两人赤着的胸膛不断的摩擦。 吴姬美艳的脸上,立刻露出浓浓的羞愧,峰峦上两颗硬硬的粉红殷桃,却是出卖了她此时的愉悦。 尤其是随着她不断的乱动,身体内的龙枪也是逐渐苏醒。顶得吴姬难受不已,最后终于是忍不住,看到吕义还在熟睡,干脆轻轻的扭动起来。 谁知道吕义此时却是突然醒了过来,四目相对,吴姬羞的脸颊通红,身体还是不断的在吕义身上起落,羞道:“将军,不要看啊,不要看……啊…” 这简直是就是赤果果的勾引啊!吕义那里忍得住,一翻身,压住了吴姬,又是开始了一场盘肠大战。 完事之后,吕义神清气爽,虽然美人不错,到底还是惦记着处理军务,就是起身,要出去召集众将议事。 吴姬此时早已经是浑身无力,满脸桃红的躺在床上,只是看到吕义起身,她还是有些着急了,赶忙是小心的问道:“将军,不知道家兄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置呢?” 吕义哈哈一笑,捏了捏吴姬嫩如婴儿的肌肤,点头道:“看你如此卖力的份上,本将就饶那吴班一命!至于你哥哥吴懿,就要看他识趣不识趣了!” “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劝说哥哥投降的!” 吴姬赶忙保证道,又是看着吕义要穿衣,赶忙是挣扎着起来,细心的为吕义穿好衣衫。 吕义满意一点头,看着吴姬光溜溜的身体,忽然想起一事,沉声说道:“你既然侍奉了本将,从此以后,就是本将女人,刘瑁那里,你不用回去了?” “将军你不会杀了他吧?“吴姬有些担心的道,虽然刘瑁是个疯子,两人没有任何的感情,到底曾经也是夫妻。 吕义却是微微摇头,安慰吴姬道:“本将不会做的太过分的!”刘瑁对自己没什么威胁,最多让他写一封修书就是了。 吴姬闻言又是松了一口气,朝着吕义甜甜一笑,更是毫不避讳的握住吕义软软的龙枪,想要再与吕义春风一度。 对于美人的好意,这一次吕义却是严词拒绝,他算是领教了此女饥渴程度,他浑身都要散架了,吴姬竟然还要。 不过也难怪,吴姬嫁给刘瑁不过数月,刘瑁就是突然疯了,自此独守空房,寂寞是肯定的。 只是吕义现在可没有精力再安抚吴姬了,打下了成都,要开始整合益州才是正事。 “传令,把那吴班放了,带来见我!” 既然答应了要放过吴班,吕义自然不会食言,走出房门,来到议事厅中,立刻就是召集众将,然后让人去把吴班带来。 并州军诸将早就是等在那里了。 武将一方,分别是赵云,高顺,臧霸,王平,泠苞等人,文臣一方,则是法正,张松,邓芝,费诗等人。 还有一帮益州的降官,都是不太出名的,比如黄权等人,昨天夜里都是在刘璋那里议事,并州军一进城,这些人全跟着刘璋跑了,一个也没有抓到,一想起来,吕义就是恼怒不已。 好在还有一个吴班,才算是没有空手而来。 吕义一踏入议事厅中,就是见到众多文武都是满脸笑容,纷纷朝着吕义道喜,张松更是微微一笑,只是怎么看。那笑容怎么猥琐。 “难怪此人在益州混的不好!”看着一脸猥琐的张松,吕义也是有些无奈,于主位坐定。立刻就是说道:“诸位,可有那刘璋的消息?” “回主公,我们沿途抓到了几个刘璋的属员,据我们拷问得知,刘璋在黄权的建议下,一路顺流而下,朝着江阳逃去,随行的还有张任等人!”负责追捕的王平有些惭愧的站了起来。 吕义眉头顿时一皱,江阳,那也是一处险要去处,尤其是过了江阳,再往南就是朱提,建宁,看来刘璋这是要逃入南中啊! 这下麻烦了! 在坐的诸将,脸色也大多不好,沉默了一会儿,就见到高顺起身,拱手道:“主公,如今刘璋南逃,末将轻兵,杀入南中,为主公擒捉此人!” “高将军不可!”张松闻言却是脸色一变。急忙起身阻拦。又是朝着吕义拱手道:“将军有所不知,南中之地,道路艰险,尤其是入冬,更有瘴气,若是大军此时进入徒损兵将也!” 法正也是点头,接口道:“益州之地,富庶全巴蜀,南中之地,多有蛮夷,不服王法!若闻主公兵进,蛮夷惊恐,定与刘璋合力,不如暂缓攻之,蛮夷与刘璋素来二心,又非同族,早晚定然分裂,那时主公趁势出兵,可一战而定也!” “既然如此,且让那刘璋再逍遥一时!” 见张松与法正都是反对,吕义虽然有心乘胜追击,到底也知道南中地形复杂,更多有蛮族,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捅马蜂窝。 而且并州军目前地盘扩张太快,却全部是靠武力征服的,还没有收拢民心,万一出兵不利,各地说不定就要发动各种叛乱。 就是有着这些顾虑,虽然吕义恨不得立刻追杀刘璋,还是叹了口气道:“攘外必先安内,孝直永年之言是也!传令下去,可暂缓攻打南中,先派人把蜀地全部平定再说!” 一群文武赶忙答应,都是开始琢磨,自己要攻打哪一方面的城池,就在此时,亲卫前来禀报,已经把吴班带了过来。 “带进来吧!”毕竟已经玩了人家姐姐,吕义虽然恼恨吴班误导了自己,平白了放走了刘璋,却还是压住火气,让人把吴班带了进来。 吴班倒也识趣,显然有人提前跟他说了什么,进来不吵也不闹,只是朝着吕义拱手行礼,然后即使垂头不说话。如同属下一般。 吕义满意的一点头,板着脸道:“吴班,你可愿意投降?” “承蒙将军不弃,吴班愿意归于麾下!”吴班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受了吕义的劝降,只是他到底心里藏不住事情,表示投降之后,立刻就是迫不及待的问道;“吕将军,不知道我堂姐如何了?” 吕义闻言,面色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难道说,本将昨夜玩了你姐姐?还是张松脸皮厚,当场就是恭喜吴班道:“吴将军,恭喜你啊,我家主公昨日与吴家小姐相见,已经一见钟情,我家主公愿意纳吴家小姐为妾室,吴家小姐也已经点头应允了!” “什么!将军要纳我堂姐为妾?” 吴班大惊,他虽然已经得人通知,吕义似乎有意招揽吴家,却是没有想到,吕义竟然是用这种方式。 “禽兽啊!”吴班心中惊乱,完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个结果,显然出乎了吴班的预料,显得无比窘迫的楞在原地………… 第二八三章 江州大乱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吴家的态度如何,吕义是不会太在意的,而且万事有张松出面,很顺利,张松骗刘瑁写了一封修书,然后吕义就是正式宣布,决定纳吴姬为自己的第一个妾室。 吴班也极度不情愿的成了吕义的小舅子,更是被吕义派去江州,与张辽汇合,然后跳挑动江州内斗,趁机打败严颜,解除巴蜀境内,最后一个威胁。、 而吕义自己,在商议完军情之后,则是美滋滋的回到房间之内,甄宓三女还在汉中,寻常侍女吕义也看不上。 美丽丰腴的人妻吴姬,则是吕义发泄*的最好人选。吴姬早已经等在了房中,见到吕义归来,赶忙是如同小妻子一般,为吕义脱去外衣。 当吕义拿出刘瑁的修书,并且表示等到甄宓三女过来,就是正式纳她为妾之后,吴姬顿时激动不已。 她原本以为吕义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发泄*的工具,根本没有奢望什么名分,对于吕义的决定,自然是开心不已,芊芊玉手,立刻就是伸入了吕义裤裆中,抓住那玩意儿羞答答的道:“夫君,你让妾身怎么感谢你才好!” “嘶……” 感觉一手冰凉的小手,不断的在自己的龙枪上移动,吕义哪里还能忍得住,顾不得现在还是白天,就是抱起吴姬,丢到了床上去。 很快的,室内就是响起了阵阵快乐的喘息声。 ……………… 以此同时,江州之地,战火依然是如火如荼,无数的并州军卒怒吼着,挥舞着武器,疯狂的江州城头攀爬过去。 天空之中,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弓弩,时不时,还有阵阵呼啸而过石群,轰然砸落在城头之上,带出无数破碎的血肉。 城外不远处,张辽面沉如水,满脸威严凌厉,冷冷的看着一群群士卒前仆后继的冲上去,撞的头皮血流,依然没有下达停止进攻的命令。 张辽的身旁,张绣,甘宁,孟达,雷铜,吴兰等将,都是眉头深锁,看着己方的士卒一*的冲向江州,都是神情凝重,眉头紧锁。 整整四万并州军,加上还有些各处抓捕的炮灰,连续攻打了江州十余日,竟然还不能打垮严颜。 这一方面,是江州城池坚固,另一方面,也与严颜吴懿的拼死防守有着极大的关系。 “张将军,看来我们强攻是不行的!江州险固,严颜又极得百姓之心,城中兵马又多再强攻,只是徒损兵将也!” 两匹快马来到张辽身边,却是贾诩刘晔联袂而来,只是两人的眉头也有些愁容,显然对死守的严颜没有太好的办法。 刘晔更是叹气道:“实在不行,用霹雳车连续轰击一月,或许能砸碎一面城墙!除此之外,只能期望城中生变了!” 只是城中生变,这可能吗? 贾诩刘晔一起摇头,又是同时叹气,然后就在此时,突然之间,喧闹的战场之上,却是传来一阵巨大的吼声。 “成都急报!主公已经攻占成都,刘璋南逃!” 却是一群探子,从成都日夜赶来,一路大声的呼叫,队伍之中,吴班却是面色尴尬,不言不语。 只是没有人关注吴班,所有的士卒,都是被探子带来的消息给震惊了,然后,并州军中,即使响起了一阵震天的欢呼。 “什么?成都被攻破了?” “主公万岁!” “杀啊!攻破江州!” 得知成都被攻破了,攻城的士卒,无疑是士气大增,纷纷嗷嗷叫着,拼命往江州杀去,天空之上,霹雳车呼啸而来的石弹越来越多,轰隆隆的砸在城墙之上,引起无数惨叫。 城头的守军顿时大乱,很多人都是听说了成都被攻破的消息,纷纷看向城头浴血奋战的严颜。 严颜须发都是全白了,又被鲜血所染红,闻听成都被攻破,脸色立刻一白,但是随即,他就是哈哈大笑,举起一把卷刃的长剑大吼道:“将士们,此乃敌军之计也!我们不要上当!” “老将军说的对,这是敌军的计策!成都坚城,岂会轻易被攻破!”又是一个浑身染血的将军站了起来,此人面如刀削,显然是个刚强的人,此人正是吴懿。 有了两人的安抚,益州兵慌乱的情绪,渐渐的安定下来。只是还不容严颜吴懿多言,突然之间,并州军中,却是传来阵阵鸣金之声。 原本被攻破成都的消息刺激的的狂热的并州军卒都是微微一愣,他们还想趁机攻城呢,怎么突然就要撤兵了? 可是军令难违,蚂蚁般攻城的是士卒,都是飞速的退了下去,只是留下满目狼藉的战场。 严颜与吴懿顿时一愣,搞不明白张辽要做什么。又是数骑快马,从远处慢慢靠近城头,为首一人,身穿洒金大氅,身后竖着一杆巨大的苍狼旗帜,一名身材雄壮的少年,单手就是擎起,紧跟在张辽身后。 “竟然是并州军主将张辽亲自上来!” “他来干什么?难道要劝降我们?” “哼,多嘴什么,投降不投降,自有两位将军做主!” 张辽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城头无数士卒的恐慌,就十余日前,就是张辽,突然用大船连接成浮桥,三千重甲骑兵,如同钢铁激流一般,顺着浮桥碾压而过。 二十里益州兵连营,全线溃败,如同纸糊的一般,那一战,也吓破了无数益州兵的胆子,很多人谈起张辽都要色变。 严颜与吴懿,更是面色凝重,朝着张辽吼道:“张文远,你来作甚?若是劝降,还是免谈!” “哈哈哈……”张辽豪然一笑,摇头道:“两位将军皆是忠义之人,劝你们投降,只是投降,只是我家主公,想要让吴将军见一位故人而已!” 说罢,张辽主动退后,让出后面的吴班来。吴班却是面色尴尬,看向城头,硬着头皮叫道:“大哥!严老将军!” “吴班!”严颜勃然大怒,吼道:“无耻之徒,主公待你甚厚,安敢反乎?” 吴懿也是满脸狰狞,骂道:“吴班,大丈夫死则死耳,为何投降?速速退下,我羞与你相见!” 吴班却是苦笑,索性豁出去了,大声道:“大哥,我也是无奈啊,那吕子诚已经攻破了成都,更是强取了大姐为妾室!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若是大哥愿降最好,若是不降,我兄弟二人,各行其志!” “吴班,你说什么?吕贼娶了我妹妹?”吴懿感觉如同一道霹雳炸在自己头上,也是惊怒不已,更是差点没有傻掉。 严颜却是脸色大变,飞速的后退的几步,拉开了与吴懿的距离,吴懿心中一惊,也是飞速的退后几步,警惕的看着严颜。 其余的益州兵卒,更是面面相觑,都是愣在原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城外的张辽一看,目光一闪,对吴班道:“吴将军,敌军已乱,当趁机劝降!” 吴班点头,赶忙扯着嗓子大吼道:“将士们,投降吧,成都已经被攻占,刘璋已经逃入南中,益州之地,已经是归属于并州军,想想你们在成都的家人,放下武器,还能与家人团聚!” 吴班喊的很卖力,贾诩刘晔却是趁机派出大批士卒,分别向四面城门同声呐喊,江州城中,无数士卒更是大乱。 吴懿也心慌了,他知道吴班不会骗自己,没说的,自己小妹肯定是被吕义给娶了,想到这里,惊怒的吴班,郁闷的恨不能吐血。 但是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危急,从吴班的背后传来,却是一个成都的副将,趁着吴班不注意,突然拔刀,朝着吴班杀了过去。 此人是刘璋的心腹,刘璋素来多疑,不能信任大臣,尤其是武将,身边都是派有自己的心腹。 此时见到吴班在外,吴家更是吕义结亲,这个副将顿时铤而走险,想要刺杀吴懿,扼杀城中的隐患。 噗!一声刀剑入肉的声音传出,关键时刻,一个吴家的家将突然飞扑出去,用身体当挡住了那一剑。 吴懿顿时惊醒过来,但是扭头,看着自己的家将被杀死,吴懿立刻就暴怒了,飞速拔剑,以比副将更快的速度,刺了过去1 “贼子,受死!”吴懿大吼,一剑把那个副将刺了个透心凉,他的举动,立刻引起了江州的一阵大乱,凡是属于吴懿的士卒,都是怒吼起来,见到吴懿动手,哪里还会客气,直接朝着周围的友军杀了过去。 严颜一边,也是惊怒非常,大吼道:“吴懿,你也要反叛吗?大家给我上,拿下这个叛徒!” “严老将军,非是吴懿要反,是你们逼我的,将士们,杀啊,杀出去,我们会成都见亲人!” 第二八四章 统一巴蜀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江州之地,本来是固若金汤,完全是死守许久,但是就是因为吴班的一番话,整个江州,立刻是混乱起来。 前一刻还是携手作战的袍泽,立刻即使化身做凶狠的敌人,毫不客气的把刀剑对向了自己人。 虽然大家都是益州兵,到底统属有别,乱世之中,将领都是拥兵自重,很多士卒都是只认主将,根本不认主公。 眼看到吴懿动手,所有属于吴懿的将士,立刻就是动起手来,甚至还有许多别的武将,眼看到刘璋大势已去,都是纷纷加入了叛乱的行列,与还是忠于刘璋的士卒厮杀起来。 吴懿与严颜,更是如同红了眼睛的两头公牛,狠狠的撞在一起,吴懿恼恨严颜的部下杀了他的家将,严颜却是愤怒吴懿的背叛,两人一见面,就是下了死手,凶狠的搏杀在一起。 城外的吴班一看,脸色立刻就是一白,赶忙对张辽请求道:“张将军,严颜匹夫悍勇,家兄恐不是他的对手,还请将军援手!” “这个自然!来人,传令,全军进攻,给本将杀进城去!”吴姬如今是吕义的小妾,吴家兄弟,地位自然非同小可,张辽不敢怠慢,唯恐吴懿死了,没脸去见吕义,赶忙是指挥士卒,发动了新一轮的猛攻。 贾诩刘晔,则是命人四处叫喊,凡是投降并州军的人,一律左袒! “将士们!想要活着回家见亲人的人,都给我左袒啊!”吴懿正与严颜苦战,听到城外的喊话,马上借机躲在后面,刺啦一下,扯烂了左臂上的衣服。 吴懿的部下一看,有样学样,破烂的布条漫天飞,然后一群光着左臂的军卒,就是嗷嗷叫着杀向了城门。[黑篮+水果篮子]猫与气球 “完了!江州不保矣!”见到城中混乱,甚至有许多自己的部下都是趁机左袒,倒戈并州军,严颜苍老的脸上,立刻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大吼一声,突然拔刀,嗔目喝道:“益州但有断头将军,何有降将军也!” 刀光闪烁,朝着头颅即使狠狠插了过去! “将军!不可啊!” 数十个亲卫一看严颜要横刀自刎,不要命的扑过来,一起把严按到在地上,死命的夺过了长刀,只是他们的举动,却是给了附近倒戈的士卒可趁之机,纷纷怒吼着杀了过来。 眼看着,这几十个亲卫还有严颜,都是要死于乱箭之下,突然之间,吴懿却是一声大吼,飞身过去,踢飞了十几个倒戈士卒,大喝道:“严老将军为我益州宿将,谁也不得伤他来人,捆起来!” “诺!” 没有被踢飞的倒戈士卒一拥而上,纷纷把严颜的亲卫给按倒,取出绳索捆绑起来,这些亲卫也不反抗,这是死死的按住乱动严颜,不让他有自刎的机会,有的竟然还配合倒戈士卒,一起捆住了严颜。 严颜顿时长叹,披头散发,老泪纵横,大哭道:“尔等陷我于不义也!” ……………… 随着严颜意外被抓,江州城中,残余的益州兵更加的混乱,许多人见到大势已去,纷纷投降,扯烂了左臂的衣服,也加入了倒戈的士卒的行列,也有一些士卒。想要拼死反抗,但是在吴懿的镇压下,还有趁机杀入城中的并州军屠刀下,所有抵抗的士卒,纷纷被杀!丫鬟夜夜宠王爷 自此,足足抵挡了并州军数月之久的江州城池,陷落!随着江州的陷落,远在江阳的坚守的益州兵不战自乱,或者逃亡建宁,或者主动向江州投降。 当然,那都是后话,此时的江州,还刚刚被攻破,张辽也是带着一群群的并州军,还在抓紧时间的安抚城中的百姓,顺便抓捕残余的益州兵。 当听说抓捕了严颜之后,张辽更是第一时间,请人把严颜带入中军。 中军之内,负责攻打江州的将领,都是济济一堂,其中以张辽地位最高,但是听到严颜过来的时候,张辽却是赶忙起身,大步迎了出去。 看到严颜被五花大绑,立刻大怒,亲自喝退士卒,然后二话不说,解开严颜的绳索,赔罪道;“老将军受累了!” 严颜却是大怒,冷然道:“败军之将,只求速死!望张将军成全!” 张辽却是哈哈大笑,也不管严颜挣扎,拉住严颜,就是进入军帐,然后不顾众人的惊讶,强自把严颜按在主位之上。 自始自终,严颜拼命挣扎,却抵挡不住张辽武艺更加高强,力气也大,如何是久战疲惫的严颜能够抵挡的。 再加上吴懿吴班等益州降将一起来拜见,张辽张济等并州军大将,也是敬重非常,还有贾诩刘晔轮番劝说。 严颜无奈,感于众人的诚意,遂降!张辽大喜,慌忙把这里的事情书信一封,送入成都,又主动请命,要去攻打建宁。儿子是黑客 但是张辽的举动,直接被贾诩刘晔联手阻止,劝说张辽只是攻占江阳,然后大军就是一路逶迤,先赶去成都了。 三天之后,吕义正躺在床上,看着吴姬光着身体,摇着那对丰满的巨大的酥乳,一边拼命的上顶,一边伸出大手,抓住那对肉球上的两颗殷桃,就是轻轻的提动。 如此双管齐下,吴姬立刻抵挡不住,尖叫一声,一股热流从体内迸发,光溜溜的娇躯带着香汗,软软的倒在吕义怀中,双目含春的道:“夫君,你今天好厉害啊,已经要了人家三次了,还是那么硬!” 吕义却是嘿嘿一笑,心中暗道,平白得了个老将,还是个大将之才,本将不高兴才怪只是这话可不好跟吴姬说,只能是付诸于行动,一翻身,把吴姬压下,努力的耕耘起来。 吴姬美眸水汪汪一片,一边迎合着吕义,一边叫道;“夫君,快一点,再快一点,奴家美死了……” “好,既然你让本将快,本将就如你所愿!”身为人妻,就是放的开,吕义被吴姬的话挑逗的肝火大动,立刻不在怜惜,狠狠的干了起来。 足足过了三个时辰,吕义才是有些腿软的从吴姬的房中的走出来,深感安危寂寞的少妇,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随即一想到如今江州已经被攻破,江阳,犍为等地纷纷投降,李异那边,也是传来了攻占江油的消息,巴蜀之地,如今已经全部纳入了自己手中。吕义的眼中,立即即使兴奋起来。 心神,也是飘向了官渡方向…………… 第二八五章 大封群臣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随着刘璋南逃,江州失陷,整个巴蜀地区,还是终于刘璋的官员,顿时陷入了大混乱之中,变得群龙无首起来。 吕义立刻命主将四处,让赵云平犍为,高顺平汉嘉,其余的诸将,各自的出征,平定一些还没有投降小县。 很快的,数个负隅顽抗的小城纷纷被攻破,虽然还有人希望逃去建宁,与刘璋汇合,却是被甘宁带着水军,提前攻占了江阳,封锁了长江。所有逃来的人,大部分都是被当场抓住,只有极少部分的人马,逃入建宁之地。 只是甘宁的水军再想往下,则是不可能了,因为逃入建宁的刘璋,大肆渲染并州军才残暴,南中蛮夷果然大乱,纷纷害怕并州军南下,都是出兵与刘璋汇合。 大将张任,更是带着剩余的数千士卒,还有近万蛮夷,沿着朱提河岸构筑了一条巨大的铁锁,封锁了水面,阻挡住了甘宁进入南中的途经。 虽然甘宁屡次攻击,始终无法突破,吕义又要忙着收拢巴蜀之地,所以下令甘宁暂时进攻,只是让水军屯驻江阳,保持骚扰的姿态。 除了江阳之地外,遭受了一场小挫折以外,巴蜀其余的地方,并州军大军却是一路高歌猛进。 赵云进兵犍为。犍为太守起兵数千想要抵抗,却被功曹杨洪所杀,犍为投降。汉嘉太守闻听高顺兵到,闭门自守,为部将所杀。 江油汶山等地,早已经被李异攻占,其余各地闻听,纷纷乞降。只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巴蜀全境,就是悉数平定。 期间,甄宓三女也是从汉中赶到,听说吕义纳了吴姬,整整一天都是没有给吕义好脸色看。 只是到了夜晚,吕义迷迷糊糊已经要睡着的时候,却是感觉一个光溜溜的身子,缩进了自己的被窝之中。 睁眼一看,却是甄宓满脸红霞,嗔怪的看着自己。 吕义顿时有些愧疚,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似乎真的有些过分,张嘴解释道:“小洛洛,是我不好,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你还想有下次啊!”甄宓闻言更怒,伸出芊芊玉手,掐了掐吕义的胳膊。吕义顿时作出痛苦的样子,一双手,却是不老实的在甄宓光溜溜的上不断的游走。 甄宓脸颊马上酡红,眸光流转。两人新婚不久,就是分别,如今久别重逢,洛神自然情动,伸出白玉般的手臂,环住吕义的脖子。羞红着脸道:‘“老师,我要!”玺卷天下 面对如此诱惑,一声虎吼,从吕义口中发出,压住甄宓,掀开被子,就是一阵征战,良久,云收雨散。 甄宓一脸的满足,明艳的脸上带着醉人潮红,但是芊芊玉手,却还是在吕义雄壮的胸膛上不断的抚摸,不断下移,滑过块垒分明的腹肌,然后大胆的抓住吕义软软的家伙,如丝媚眼的来回移动道:“夫君,我还要!”、 “好!本将这就给你!”久别重逢,吕义精力无限,只是被甄宓略微挑逗,又是昂扬起来,立刻翻身,再度征战! 卧室之内,再度掀起了一阵狂风暴雨。甄宓更是如同索取无度的深闺怨妇似的,不断的施展出各种手段,诱惑着吕义不断的奋起。 终于,就在两人征战了三次,吕义就是铁打的身体,也是有些疲惫了,轻轻的抱住同样是疲惫非常的甄宓道:“小洛洛,这下满足了吧,为夫今天为了你,可谓是鞠躬尽瘁了!” “奴家自然知道夫君疼我,可是夫君也不能厚此薄彼哦!”轻轻的吻了吻吕义,甄宓却是微红着脸,眼睛中更是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朝着外面拍了拍手。 房门半开,竟然是袁菲黄月英羞红着脸,一起走了进来,两人皆是穿着轻纱,袁菲的轻纱尤其短小,刚刚及臀,一双浑圆修长的*完全是暴露在空气中,不断的诱惑着吕义 “夫君,我们也要!” “可是我不想要了啊!” 吕义大惊,看着两个绝美美人光溜溜的爬上床来,想要拼命拒绝,奈何在两女却是不管,袁菲更是直接坐在了吕义的身上。 整整一夜,吕义就是在三女的不断压榨下,差点被榨干了,第二天直接就腿软了,只能休息一天。 第三天说什么也不敢再在内宅厮混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三女纯粹是在惩罚自己啊,若是继续在里面呆下去,说不定他真的要被榨成人干! 好在三女虽然生气自己纳妾,最终还是接纳了吴姬,这也让吕义微微的松了口气。走出内宅,召集众人商讨巴蜀的事情,随后还要接见各地投降的官员,进行安抚。 眨眼间,时间又是过了四五日。期间,张辽的大军也是赶来成都,与吕义汇合,其余赵云李异等人,也纷纷回归。无尽之城 甚至连上庸汉中的杨弘袁涣,也是趁着冬季寒冷,周围没有战事,前来成都拜见吕义。 这一天,是并州军文武全部汇聚在成都的一天,吕义刚刚在甄宓的服饰下穿戴整齐,前往议事厅中。就是见到贾诩刘晔两人等一般文臣,张辽赵云等一群武将,竟然是联袂前来,看到吕义,都是纷纷下拜。、 左军师贾诩,右军师刘晔,更是一起上前了一步,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国不可一日无主,州不可一日无牧!我等恳请主公进位益州牧一职!” “我等肯请主公就任州牧一职!” 其余的文武早就是商量好了,在法正等一群益州文武的带领下,众人纷纷下拜,推举吕义为益州牧! 吕义心中也是欣喜,他头上虽然顶着一个益州刺史的名头,到底刺史不如州牧,也不符合他目前的身份。 原本吕义还琢磨着是不是向曹操讨个更大的官职,如今群下一起推举,吕义自然不会推却。 他可没有什么推让的习惯,一口就是答应下来,点头道:“好,既然诸位如此说,本将从此以后,就是益州牧了!大家起来吧!” “多谢州牧大人!” 众人见到吕义接受州牧的职位,都是欣喜非常,只有吕义的官职越大,他们的地位才会越高! 既然成为了州牧,如今更是掌控了益州之地,那手下的官职,那也就不能如同过去那么马虎了,不管是谁,都是称呼将军,那样太笼统。 接下来的几天,吕义就是与贾诩,刘晔,法正,徐庶,张松等人一起商议对于手下封赏问题。 按照袁涣与彭羕等人的说法,既然吕义为州牧,那就应该补齐州牧的属员,一起诶按照朝廷的礼制来封赏。 但是吕义可不这样认为,首先,东汉官职,权利过重,尤其是太守,将军,各自掌握兵政大权,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这是一向崇尚兵政分离的吕义所不能接受的,他可以放手让文臣来处理政务,兵权,却是必须要抓在自己手中,绝不容许任何人插手! 于是,吕义大体上按照汉朝的官职设定,但是文武必须要彻底划清界限。这相当于自立一套官职体系了。末世异能军团 最后经过磋商,吕义决定,文臣一方,分设太守等职位不变,却是剥夺了文臣的领兵权利,也取消了都尉一职,而是在各郡之间,建立军镇,各镇设立都统总兵官一名,校尉若干,负责统领士卒,守卫郡县。 数个军镇联合在一起,又是设立都统,规划战区,一旦发生叛乱,军镇无法镇压,则命都统领各镇总兵官弹压。 都统之上,则为偏将,裨将,各色杂号将军,称号将军,大将,为了防止将军全力过大,吕义又是规定每名将军之下,可设立副将一名,参将若干,帮助将军管理军务。 为了取得大部分人的认同,设立完文武官职之后,吕义又是拿出来,与众人讨论,就这样,一直讨论了数日,有人虽然有些不满,可是大体上,吕义只是局部修改了一下官位,大体上还是与现在的官职一致的。 所以虽然有些人不满自己的权利被削弱,大部分人,还是支持吕义的决定的、毕竟文武分职,各管一方,一向是并州军的传统,也附和吕义紧抓大权的原则。 当然,虽然自立为益州牧,到底名不正则言不顺,朝廷方面,还是要请示一下的,吕义又是让陆展写了一封表文,把益州文武的官职,全部写上,派人送去许昌。 其中,吴兰,泠苞,雷铜等益州降将,吕义皆是封为偏裨将佐!随军听用,军镇之事还在筹划当中,都统,总兵官也要从军中选拔军功卓著则充任,吕义暂不考虑。只是对几个大将,进行了正名。 其中封张辽为虎威将军,赵云为龙威将军,甘宁为横江将军,高顺为镇军将军,严颜为抚军将军,张绣为奋威将军,臧霸为横野将军,纪灵为中坚将军。孟达为归义将军。 其余王平,杨任,杨昂,胡车儿,申仪,申耽等人。皆为副将,同样随军听用。至于孙观,吕义则是命他统领自己的亲军,护卫左右。 文臣一方,倒是没有多大变动,吕义只是让张松加入了自己智囊团,为中军师,负责辅佐自己掌管一切文武大事。 其中张松兄长张肃献城有功,封蜀郡太守,掌管成都,彭羕为军先导,为广汉太守,只是彭羕对此,颇有微词,认为自己才能在张肃之上,耻与张肃同列,表示愿意留在吕义身边。 吕义考虑到彭羕此人孤傲,也怕他外放惹事,于是辟彭羕为主簿,其余文臣,各有封赏,然后各具表文,上报许昌。 然后吕义就是不再管官职的事情了,一心扑在军队上,要对益州的兵马,进行一次大整顿! 第二八六章 人才遍地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并州军中,原本就有军卒四万多人,然后进入益州,又是不断的招降纳叛,投降的军卒却有八万大军。 如此多的军卒,自然不可能都是善战的老兵,其中很多人都是刘璋新近招募的百姓,根本没有多少的战斗力。 对于这些兵马,吕义自然不可能全部养着,必须要裁汰老弱,进行必要的整饬,才能始终让并州军保持强大的战斗力,至于其余的人,则是要复原为民,从事生产。 所以,封官许诺,安抚世家的同时,吕义立刻以益州牧的名义,对巴蜀地区所有的军卒,进行了一次大整顿。 其中最先整顿的,就是益州的老弱士卒,规定各军必须把年纪在四十以上的人,全副复员为百姓。 但是考虑到其中或许有人立过功劳,在贾诩等人的建议下,吕义又是宣布,凡是有军功而复员者,一律赐予良田,金银。 个别表现突出者,可以充任各郡县衙役之中,负责维护治安。绕是如此,当吕义的撤兵令一出,益州的降卒,就是有着两万老弱直接被复原为民,或者返回家乡,或者摇身一变,成为郡县的衙役。 这些衙役,也就是成为了郡守县令唯一能够调动的人手,平日维持治安,一旦发现者贼寇,则是上报军镇,由各总兵官镇压。 忙完了这一切,吕义又是剔除了一些年纪实在幼小,或者体质偏弱,不愿意为兵的人,降兵的队伍,又是缩减了一万多人。 如此一来,益州的降卒,总算是保持在五万人的规模。然后,他就是把这五万人打乱。交给高顺臧霸等军中的练兵能手,进行各种训练。然后根据优劣,补充进各个军种之中。 至于跟随吕义起兵并州军,吕义也是做了极大变动,首先是把三千重甲骑兵。交给了张辽,命张辽统带。专门负责冲锋陷阵。 又是从并州老卒与西凉旧部中选择身手敏捷之人,组建三千轻骑,交给赵云统领,负责追击与袭扰。 随后,吕义又是扩充了高顺的陷阵营,在全益州的兵马之中,选拔了最精锐的将士,充入陷阵营中,使得陷阵士的规模终于扩充到了三千人。 吕义本来还想继续扩充,但是整个益州的兵马,几乎都是被他挑选了一遍,很多将军的部下,悍勇的几乎都被挑光了,就是他再想扩充,也是没有兵员了,除非他愿意让异族加入陷阵营中。 但那是不可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陷阵营,将会是他手中最强的部队,如同禁军,吕义可不希望里面混杂许多异族,那样太不保险了。 所以虽然攻占了巴蜀,益州许多蛮夷都是派来使者表示归降,其中不乏勇猛之人,吕义却硬生生的忍住了这样的诱惑,只是在成都专门设立一个宣慰司。 宣慰司的职责,就是安抚益州的蛮夷,同时传达自己对于各地蛮夷的命令,平日兼顾处理蛮夷纠纷,收纳蛮夷进献的贡品。看起来是个闲职,其实却是权力颇大,地位更是敏感无比。、 尤其是吕义还打算组建益州的特色兵种,无当飞军。这无疑宣慰司的位置显得更加的重要了。我的美女总裁老婆 只是宣慰司如此重要,对于宣慰司马的人选,吕义却是感觉极为头痛,他的手下不乏打大才,可是轮到真正愿意跟蛮夷打叫道,还具有丰富为政经验的,更要平等对待蛮夷等人,却是一个也找不出来。 毕竟蛮夷虽然勇猛,到底文化落后,素来为中原士人所轻视,就是大才如贾诩刘晔,虽然没有表现出来,骨子里还是带着一股清高的。 最重要的是,贾诩等人都是大才,长于军略,吕义也不可能让他们来处理一个小小宣慰司。 就是为了这个宣慰司的人选,吕义头痛了好几天,颇有些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感觉,就是与甄宓三女欢好,也有些提不起精神。 这一天,吕义照例是要去黄月英房里歇息的,却是始终盘算着宣慰司的人选,吃吃无法作出决定。 黄月英见吕义有些魂不守舍,起身命侍女给撤去帷帐,并不急于安歇,而是柔声问道:“夫君,可是军中有事?” “是啊!” 吕义点了点头,心想黄月英好歹也是才女,于是就是抱住黄月英,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把自己的烦恼说了出来。 “宣慰司乃是要职,位卑而任重!原本王平是个好人选,但他是我手下大将,让王平困在宣慰司上,太委屈他了,只是其余人等,我却再找不出合适的了!” “难道贾军师他们都是没有建议吗?”黄月英歪着脑袋,漂亮的大眼睛灵动无,清澈如一汪泉水,偏偏青涩中,又是带着丝丝成熟的风韵。 吕义知道,这是自己辛勤浇灌的结果,只是现在他却是没有心情与黄月英亲热,只是双手的揽住黄月英的纤腰,摇头道:“文和等人如今正在处理军务,整整八万人进行整编,全部要他们盯着,已经不止一次向我抱怨人手不够了,我岂能在给他们肩上加担子?” “夫君说的也对!”黄月英点点头,嘴角忽然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道:“夫君的宣慰司只是处理用与外族的事物吗?若是如此,妾身倒是有一个人选哦!” “你也有人选?且说来听听?”吕义眼睛一亮,虽然如今自己的部下都是忙于整顿益州的军务,但家中不是还有一个才女吗? 对于黄月英的才能,吕义还是很肯定的,绝对是胸有锦绣,若是男儿身,必定名动天下,他那个便宜岳父黄承彦,就不知一次感叹过。 吕义对于黄月英的话,自然很是重视,当即就是问道。 “夫君可是听过董和此人?”黄月英见吕义露出倾听的神色,也是很高兴,竖起一根葱白玉指,微笑着说道。 董和? 吕义稍微一愣,随即就是想起,攻破成都的时候,并不是所有的文武都是与刘璋一起逃走了,其中董和,就是因为恰好数月前染了重病,辞掉了官职,赋闲在家,官场如歌 并州军攻破成都的时候,董和没能逃走,与其他官员一起,投降了过来。只是当时的吕义,一心关注逃往南中的刘璋,随后又是忙着大封功臣,接着就进行练兵, 对于这些投降的官员,还没有来得及进行处理,一直都散养在各自的府邸,打算等到稳定了益州,再是量才委任。 所以对于这些投降的官员,吕义也只是大概的翻了翻花名册,随即就是抛到了脑后,只是吕义又有些疑惑,看向黄月英道:“月英,你怎么知道董和此人的?” 黄月英闻言,忍不住白了吕义一眼,掐着吕义的手臂道:“坏夫君,就知道偷吃!董叔父曾经游学荆州,与我父亲乃是莫逆之交!算起来,你也该叫他一声叔父的!” 痛脚被黄月英抓住,吕义还能说什么,只能尴尬一笑,算是掩饰过去,心中也对董和留了心,到底能够与黄承彦相交莫逆的,肯定又两把刷子。 等一等,董和?董和! 忽然,吕义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些兴奋的问黄月英道:“月英,那董和之子,可是叫董允的?” “是啊!董叔父之子,却是叫做董允!”黄月英有些不解的看着吕义。聪明如她,立刻发现,吕义对董允的兴趣,比对董和还要大! “竟然真的是董允,再加上费家的费祎,哈哈哈……益州果然是块福地啊!”吕义高兴差点跳起来,费祎董允,那可是未来的蜀汉名臣啊。与诸葛亮蒋琬一起,号称蜀汉四相。 虽然现在年纪尚少,但将来成长起来,此两人绝对是大才! 越想越是兴奋,如果说之前他对董和感兴趣,是看在黄月英的推荐上的话,那么现在,吕义则是完全有拉拢董和的必要了。 只有把费家与董家绑在自己的战车上,那么未来,费祎董允还不是自己的囊中物,想到这里,兴奋的吕义更是不顾黄月英的惊呼,抱着她在原地转了一个圆圈。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吕义就是派孙观带着礼物,去请董允前来州牧府,虽然吕义很想亲自过去,看看未来的蜀汉四相到底是何等人物,到底如今身份不同,每天更有无数军务要处理。 果然,当吕义一跨进议事厅的时候,就是发现贾诩等五个心腹谋臣,都是早已经等候在那里,法正张松更是两眼通红,作为蜀地最为熟悉的人,他们任务无疑比其余三人还要繁重,每天都是必须翻阅大量的各地军报,然后理出头绪。 吕义也不轻松,当手下的谋臣们清理出军报之后,他还要一一看过,然后与众人商讨,最后作出决定,下发给各地进行施行。 平日还好,如今益州各地都是在整备军马,无疑是最忙碌的时候,大家都不轻松,吕义也不例外。于主位坐定之后,就是埋头案牍,与众人小声的商议起来。 一条条事关无数人生死的命令,就是在这间小小的隔间发了出去。一直是忙碌到了中午,吕义才是得空,也招手让大家停下,朗声笑道:“诸位军师,且暂时停下手中的事情,我欲设立宣慰司,专门负责处理蛮夷事物。你们认为怎样?”星际童话 贾诩闻言眉头一皱,苦笑道:“主公,欲速则不达,宣慰司固然很好,只是我们目前还在忙着练兵,文武都是繁忙,根本腾不出人手来处理此事啊!” “不然!宣慰司职小权大!也是关乎益州稳定的大事,主公的想法正好。虽然我们腾不出人手,可益州之地,决不缺乏贤才!”法正却是摇了摇头,对吕义的想打大加赞赏,更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吕义一看,顿时微微一笑,“孝直说有贤才,必定是心中有了何意的人选,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考参考!” 法正也不矫情,闻言点头道:“益州董和,素有才名,其名蛮夷也是久闻,早些年,更曾游历南中,犍为等蛮夷聚集之地,极得蛮夷敬重,主公要寻人安抚蛮夷,何不用此人?” “董和却乃我益州大才也!”张松闻言也是点头。 “哈哈哈……两位军师之言,与我不谋而合也!实不相瞒,我已经命人去寻董和了,想必也该到了!” 吕义心中有些惊喜,连法正与张松都是亲口夸赞,看来这董和真的是非常人,赶忙又是派人去催问了一遍。 没过多久,一个满脸儒雅,规行矩步的中年文士,就是来到议事厅中,看到上首吕义,赶忙是拱手道:“在下董和,见过州牧大人!” “呵呵,董先生免礼!黄公屡次说起阁下,孝直永年同声称赞,本将早就想一睹先生风采了!” 吕义亲自起身,朝着董和一拱手,又是命人赐坐,然后就是分别介绍贾诩等人与董和认识。 如今的贾诩等人,皆是名震益州,为当世大才,更是手握重权,寻常人官员见到,大气都是不敢喘,董和却是言谈自若,从容非常的与五人寒暄。 这不禁又让吕义高看了一眼,趁着大家都是熟络了一些,又是问了一些处理蛮夷的意见,董和都是对答如流。 吕义又是试探了董和对于蛮夷的态度,董和也是客观公正,并没有丝毫的轻视的意思,反而称赞蛮夷体类刚猛,若是招募,定为一大助力。 自此,吕义终于是肯定,这董和是却是作为宣慰司的最好人选,趁着中午时分,留下董和一同用饭,然后举起酒觞,朝着董和笑道:“董先生适才一番对于处理蛮夷的高论,实乃令本将大开眼界!本将不才,已经设立宣慰司,专门处理一切异族事物,却少一人主持,不知道先生可愿为我分忧?” 董和微微一愣,虽然来之前已经有了准备,知道自己会被征辟,但他没有想到会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但是很快董和就是反应过来,慌忙也是举起酒杯,大声道: “既然吕将军吩咐,老夫岂敢不尽力!只是老夫一人,恐怕力有未逮,老夫现向将军推荐一人,若有此人相助,定能和睦蛮夷,又能震慑有异心者!” “谁?” 吕义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急忙问道。 第二八七章 千金台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原本以为任命董和执掌宣慰司就足够了,没想到董和竟然还要举荐人才,吕义不敢怠慢,赶忙是问所举何人。 董和微微一笑,朝着吕义拱手道:“将军,老夫所举荐者,乃是张裔张君嗣,亦成都人也!张君嗣为人清严,历任南中多县,法令严明,蛮夷畏惧!将军如要蛮夷归附,不但要蛮安抚,必要的时候,还要震慑,如此才能令蛮夷畏服,真正为将军所用!” 原来是张裔!我还以为是张翼呢! 吕义心里低估了一句,他就说,张翼虽然也是蜀中名将,现在估计也就与费祎等人一样,还是十几岁的少年,岂会得到董和推举。 只是这个张裔,吕义虽然没有听过,可是看到董和如此称赞此人,想来也是有才的,于是点头道:“既然是董先生举荐,就命人此人为你副手,一起处理宣慰司的事情吧!从现在,董先生,你为我益州长吏,至于那张裔,先挂个从事的名头吧!” 虽然看重董和,到底对张裔吕义也不是很清楚,只能是给了一个笼统的官职,然后让董和自己去招揽到手下。、 绕是如此,董和还是极为满意,更有些感动,有着一种得遇明主的感觉,若是换了刘璋,是绝不可能有如此气魄的。赶忙即使向吕义行礼,表示感谢。 吕义则是摆摆手,继续吃饭。不过董和的举荐,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件事情,虽然蜀汉的人才,大多是后期才崭露头角,但这并不是说,现在的益州就没有人才了。 而且随着刘璋逃入南中的官员也并不是益州特别出名的,绝大部分将来名震的益州的人才,现在可还是一块璞玉,等着人去发掘。 想到这里,吕义饭也顾不得吃了,放下筷子,看向众人道:“诸位先生,尔等若是心中有什么人才,不要客气,尽量举荐给我,本将别的不能保证,量才委任还是做的到的!如此说元直,你明明有个好友庞统,为何一直不举荐给我!” 表示了自己求贤若渴之后,吕义直接就是毫不客气,点名批评徐庶的不厚道了。 徐庶正在吃饭,闻言差点没有噎死过去,赶忙是咳嗽几声,苦笑道;:“主公,不是我向你举荐啊,实在是庞德公看的紧,说是士元学业没有完成,绝对不许出仕!”都市暗涌之白龙血脉 “胡说!”吕义一听就不高兴了,继续数落道:“那诸葛亮还没有弱冠,不是投靠了刘备,如今名震江夏!卧龙本将没有捞到,凤雏你一定要给我请过来!” “这,主公,在下只能保证,尽量劝说士元来投,只是他会不会过来,我真的无法保证啊!”徐庶脸色有些发苦的看着吕义,觉得自己的主公眼神真是太毒了,他从来没有提庞统,为何主公就是得知了庞统,还一副极为看重的样子呢? 张松法正却是微微点头,显然是了解吕义看人的眼光的,法正更是想了想,对吕义道:“主公求贤若渴,实乃我等之福!我曾听闻,曹操曾三次下求贤令,主公和不效仿,也在益州颁布求贤令,寻访贤才,如此,士人闻之,必定欢欣鼓舞,群贤不请而自来也!” “孝直的提议不错!”吕义想想,益州人才遍地,刘璋不用,自己却不会客气,求贤令实在一个妙策。 只是若只是求取士人,吕义还不是很满意,在他看来,士农工商,皆是有其作用,缺一不可。 士人他需要,懂技术的人才,他更加需要! 一顿午饭,就是在众人的讨论中度过,下午继续忙碌,批阅完各地的军报,然后吕义就是迫不及待的赶回去,与黄月英商量了一番。 毕竟征辟士人可以理解,征辟其他的阶层,那就是太离经叛道了。搞不好群儒就要口诛笔伐了。 最后还是黄月英提议,干脆是先求贤令征召士人,至于工匠,则可以重金招募,命其加入匠作营。 吕义想了想也是接受,第二天一大早,处理完公务,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就是找来陆展,命他代笔,写了数百张求贤令,命人四处张贴,又是派人前往各郡县,前去宣布此事,更是规定,各郡县务必要寻访到隐士贤才,送来成都。 为此,吕义来不及让董和处理宣慰司的事情,就是让他暂时先在成都搭建求贤馆与千金台。赤潮神幻 求贤馆不用说,是为了招揽士人的,千金台,是吕义用来重金购求手艺高强,有一技之长的工匠的。 为了表示自己对于工匠的重视,吕义更是直接在千金台上丢了一千金,规定,凡是觉得自己有能耐的,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上去拿取符合自己身价的黄金,以此作为以后每年的雇佣费用,从此为并州军效力。 消息一传开,整个益州,立刻震动起来,无论是士人还是百姓,都是惊叹于吕义的大手笔。 尤其是吕义的求贤令发出,益州之地的贤才,以往因为刘璋暗弱,不肯出仕的,此时纷纷赶来成都,希望在求贤馆得到一官半职。 期间,更有州郡官长,举荐了许多隐士贤才,比如彭羕,就是举荐自己的好友秦宓,此人为一方鸿儒,博古通今,刘璋屡次征辟,皆是不应。 吕义闻听,立刻礼命三至,最后更是派人差点拆了秦宓的屋子,才是把秦宓请到成都。命为功曹。 还有梓潼尹默,刚刚从荆州游学归来,就受到梓潼太守费观举荐,吕义也是直接命为劝学从事,收入囊中。 只是求贤馆前,门庭若市,群贤你我相见,足有二三十人脱颖而出,但是千金台处,却是门可罗雀,别说是人才,连一个人影都是没有。 很多百姓都是只敢远远地的围观,谁也不敢真的跑上去拿去金银。这不禁让吕义郁闷不已,甄宓等三女闻听,更是时不时就要那这件事情取笑吕义,说他这回要闹笑话了。 吕义说不过三女,只能是晚上报复,努力征伐,重振夫纲! 这一天,吕义照例白天在议事厅处理军务,随着兵马的陆续整顿。还有大量的贤才的加入,他已经不是那么繁忙了。不过吕义还是已经习惯了每天过来听取贾诩等人的意见,然后处理益州的军政大事。 就在这时候,忽然一个亲卫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大叫道:“主公,来人了,终于是来人啦!” 穿越之侧妃 “什么来人啦?给本将说清楚!” 吕义眉头一皱,有些不满的瞪了亲卫一眼。亲卫却是呵呵一笑,脸上还是显得很是兴奋,大声道:“主公啊,千金台那里,终于有人过去了,而且一下就拿走了千金!” “什么,整整一千金都拿走了,来了几个人?”吕义一听,也有些高兴,暗道本将终于开张了啊,实在不容易啊! 亲卫却是啪的一下拍了大腿,竖起一根指头晃了晃道:“主公,就一个人,那一千金,他全拿走了!” “就一个人!?” 吕义这下是真的震惊了,这得有多大的本事,才敢一看气吞掉自己一千金啊!那可是整整一千金!够寻常人家挥霍一辈子了。 原本吕义也只是为了脸上好看,故意拿出一千金,表示自己对工匠的重视,可没打算真的每年付给工匠一人一千金,再说,也没有那个人有胆子,敢一口气吞掉一千金。 此人不是疯子,就是真的具有惊天的本事! 吕义犹豫了一下。啪的一下,丢了手中的书简,沉声喝问道:“前头带路,本将倒要看看,此人是何方神圣,敢一张口,就是取走一千金!”、 张松却是笑着劝说道:“主公何必如此,料一工匠,何足主公妄驾顾驱,可命人叫来一问便可!” “不然!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举!此人敢取走千金,定非凡俗之人也!本将还是亲自过去看一看的好!” 在坐的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工匠的作用了,即使制造过霹雳车的刘晔也不能,他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一张口,就是问自己索要一千金! 所以,吕义丢下书简之后,立刻就是起身,朝着外面大步走去。贾诩等人一看,只能停下手中的事情,赶忙跟着走了出去。 而此时,千金台上有人一口气取走了千金的消息,早就是传遍了成都,百姓莫不震惊,都是纷纷围拢到千金台下,想要一看究竟! 第二八八章 蒲元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当吕义来到千金台前的时候,那里早已经是人山人海,许多百姓早已经把哪里围堵的水泄不通,都是赶过来看看,到底是谁有胆子,敢上千金台,还一次性的拿走了千金。 就是相邻的招贤馆内,也有许多士人忍不住好奇,三五成群的赶了过来。 这可苦了新任的蜀郡太守张肃,唯恐有人闹事,赶忙是派出城中衙役,前来维持秩序,最后听说吕义也要来后, 张肃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唯恐出了差错,赶忙是飞奔前来,亲自坐镇千金台! 见到连蜀郡太守都是惊动了,又听说吕义要亲自过来,看热闹的百姓都是激动了,就是许多士人都是哗然。 “那里面的到底为谁,竟然连吕将军都是惊动了!”消息传开,有士人不禁议论纷纷,努力想要往前面张望,无奈黑压压一片人头,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是谁。 “是个魁伟的汉子,看上去有一把子力气!” “就是长的不太端正,黑黝黝的,脸膛却是通红,倒像是临街对门打铁的师傅一般!”、 “他那是什么车子,怎么缺了一个轮子,那样的车也能推动,笑死我了?” 士人们在议论,前头的百姓也是在品头论足,更有人眼尖,突然指着壮汉身旁的推着的小木车,仿佛发现了什么稀罕事,啧啧称奇。 别说是众多的百姓,就是吕义站在后面听了一会儿,也是心痒痒的,忍不住起了强烈的好奇,不由对孙观使了个眼色。 孙观紧了紧身上的腰刀,立刻扯着嗓子喊道;“都让开,都让开,州牧大人来啦!” 呼啦! 听说吕义到了,围观的百姓都是一惊,纷纷朝着两边散开。太守张肃,更是赶忙带着衙役跑过来,就要行礼。 “免了!” 吕义不太在乎什么繁文缛节,摆手让张肃退下,锐利的目光,直接就是盯住了千金台下一个魁伟的壮汉。 此人四十余岁,穿着粗布短衫,粗胳膊粗腿,脸色果然很红,让如上面跳着亮堂堂的火焰一般。与常人大不相同。假面公主逆袭记 张肃想要在吕义面前表现一番,不等吕义发问,就是凑到吕义身边道:“主公,下官问过了,此人是个铁匠,名叫蒲元!” “草民蒲元,见过吕使君!” 见到张肃道破了自己的身份,铁塔般的蒲元,颇为豪爽的朝着吕义抱拳就是行礼,只是手微微有些抖,显然还是有些紧张的。 “你就是蒲元?专门给人铸刀的名匠蒲元?” 吕义却是狂喜!蒲元啊,这个人他知道,史书上,铸刀的能手,据说曾经为诸葛亮的铸造三千缳首刀,号为神刀!可见此人的铸造技艺的精湛! 蒲元却被吕义的态度吓了一跳,闻言更是惶恐,赶忙拱手道:“回吕使君,草民却是蒲元,会一些铁匠活,却不敢以名匠称之!” “哈哈哈……蒲师傅过谦了!敢拿本将一千金的人,岂会是庸碌之辈!”吕义压抑住见到蒲元的惊喜,又是有些好奇,问道:“你既然拿了我一千金,定有东西献上?是那辆独轮车吗?” 吕义早就主意到了蒲元抬着的独轮车了,如今的蜀中,百姓运送物资,都是用的两个轮子的车子。 只是二轮的木车虽然适合平地运输,到底蜀道艰险,二轮车到了山道就不那么灵光了,吕义小时候也在山区,见到乡里乡亲都是用独轮车运输的,既方便又简单, 他正打算回头下令让黄月英制造一辆,没想到居然在蒲元这里见到了。 见吕义对自己的独轮车有兴趣,蒲元也是很高兴, 黑红的脸上,露出一个淳朴的笑容,点头道:“回使君话,此正是我想要献给使君的,除此之外,在下还有一口宝刀献上,在下保证,这两样东西,加起来绝对价值千金!” 说完,蒲元就是从独轮车上取下一口宝刀,双手捧着,递给了吕义。 吕义接过,入手有些沉重,拔出刀鞘一看,就见刀身一片雪亮,闪烁着凌厉的寒气。吕义的眼睛顿时一亮,他也是用刀的行家,此刀一看,就不是凡品,甚至比他使用的钢刀,还要来的凌厉许多。读心狂女 没有把刀完全抽出,只是看了眼刀身,吕义就是知道,这绝对是宝刀,对于蒲元,也是更加看重。 这样的人才,别说是一千金,就是再加一千金,吕义也是一定要收入囊中的! 微微朝着蒲元点头,把宝刀递给了孙观收着,吕义神色严肃的看着蒲元,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沉声道:“蒲师傅果然名不虚传!本将还有要事,要与你细说,不知蒲师傅可愿随我回府一叙?” “敢不从命!” 蒲元没有犹豫,回答的很是痛快。抬腿就是跟着吕义就走,他本就是冲着吕义优厚的薪俸而来的,自然不会拒绝吕义的邀请。 吕义也是心中欢喜,虽然给了一千金,有些肉痛,但蒲元献上的宝刀,绝对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放在中原,很多人打破了头都买不到,才给一千金,绝对值了! 而且,吕义想的更远,这样的宝刀,蒲元能够制造一把,就能够制造第二把,只要把蒲元留在身边,宝刀就会源源不断,算起来,才一千金,就挖到了如此人才,绝对是物超所值。 “这个子赚大了!”一边美滋滋的想着,吕义一边把身旁的贾诩等人一一介绍给蒲元认识。 这可把蒲元激动坏了,不说贾诩等人是大名士,就是张松,都是蒲元不敢仰望的大官,如今却是被吕义拉着,跟如此多的贤才同列,蒲元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拘谨。 等到分宾主坐定的时候,吕义就是见到蒲元拘谨的站在门楣处,不敢又丝毫逾越的样子,心中感觉奇怪,指着一旁的坐具道:“蒲师傅为何不坐?” 蒲元有些惶恐,赶忙道:“回使君,草民一介匠人,不敢与诸贤同坐!” 吕义笑了笑,士农工商,工匠不过是排在三等,蒲元有些拘谨也是正常的,短时间内,他也不可能改变众人的观念,想了想,就是摆手,先让贾诩等人退下。然后才是邀请蒲元就坐。 见到贾诩等人走了,蒲元才是松了口气,恭恭敬敬,跪坐在吕义下首。这又是让吕义一阵好笑,像蒲元这样的人才,放到后世,绝对是叱诧一方的顶尖人才,倒是在此时,也不过是不入流的贱役罢了。重生异能在手 想到这些,吕义又是摇了摇头。先不与蒲元攀谈,而是命人赐酒,给蒲元压惊。然后才是开门见山的问道:“蒲师傅,你这种宝刀,一月可是铸造几何?” 喝过了酒,蒲元渐渐的有了胆气,见到吕义问到自己的技艺,眼中更是闪过一丝自信的神采,沉声道:“回使君话,草民此刀,乃是用百炼钢,经过了整整五十四炼,制造一把,最少费时十日!”、 “一月才能制造三把?”吕义心中有些失望,精良的刀具,他自然要第一时间装备军中,作为战争利器,岂会满足于区区三把。 当啷一声,吕义拔出了蒲元献上的宝刀,刀身一现,立刻寒气逼人,极为凌厉。噗的一下,吕义一刀斩在桌案上放置的头盔上。 精钢头盔应声而裂,被斩成两半!外面的亲卫听到动静,赶忙探头进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吕义却还是有些不满意,拿起宝刀看了看,虽然斩裂了头盔,刀刃却是有了些微的缺口,尽管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缺陷就是缺陷。 “虽然是宝刀,还是差了些火候!蒲师傅,你最多能够达到多少炼?”吕义问道。 蒲元吞了吞口水,苦笑道:“回将军,若是在下全力以赴,一把刀,可以达到七十二炼,绝对是削铁如泥!为顶级宝刀!” “七十二炼吗?”吕义点了点头,心中陷入了沉思。虽然手中的宝刀有了缺口,但那是因为自己的头盔也不是凡品,是精钢打造,坚固非常。 若是寻常的铁头盔,此刀下去,绝对是锋利非常,可以轻易的斩断敌军的铠甲。即使普通的重甲,也难以抵挡! 权衡了一番利弊,吕义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严肃的看着蒲元道:“蒲师傅,若是本将给你一千名手艺精湛的铁匠,你一月可以打造多少把这样的宝刀?” “这,若是真有技艺精湛的人帮忙,老夫估计,一月可以打造三五百把!只是将军若真要刀具效果达到最佳,还需要达到两个条件,否则,就是铁匠再多,也无法锻造最精良的刀具!” 蒲元有些凝重的说道。 第二八九章 蜀刀1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还有什么条件?”吕义有些奇怪的看着蒲元,铸刀就铸刀,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方式不成? 蒲元却是苦笑了一声,摇头道:“使君有所不知,想要铸造最锋利的宝刀,不单单要有最好的铁矿,火候,甚至淬火的水质,更是关键! 使君若要铸造最好的宝刀,必须依我两件事,第一,我必须在斜谷铸造,那里铁矿最好,第二,我淬火,必须用蜀江之水,其余的水,绝不能用!这两个条件,使君能够做到吗?” “只能用蜀江的水吗?” 吕义微微有些为难,这蜀江到斜谷,可是千里之遥,若要从蜀江运水过去,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蒲元却是肯定的点了点头,不容置疑的说道:“除了蜀江水,其余的水都不适合淬火!” “既然如此,好,本将同意了!” 看了眼手中的宝刀,想到若是自己的兵马装备后,战力绝对是提升不止一倍,如此巨大的好处,岂能白白错过! 一咬牙,吕义就是答应了下来。不过他也有一个条件,就是蒲元若是铸刀,绝不能铸缳首刀,而是必须按照他指定的样式进行铸造。 为此,吕义更是当着蒲元的面,命人取来纸笔,按照记忆,为蒲元画了后世唐刀的样子,然后说道:‘“蒲师傅,若是你要铸刀,就按照本将画的这样给我铸造!” 蒲元是铸刀的好手,心中自有一股傲气,见到吕义居然否定了他缳首刀,要自作主张的设计刀具,心中难免有些不痛快。 但是等看过吕义所画的唐刀之后,蒲元立刻就震惊了,更是感受到了唐刀的凌厉与霸气,不知道比缳首刀强悍了多少倍。 而且最让蒲元震撼的是,从唐刀的身上,他明显看到了许多缳首刀的样子,这分明就是从缳首刀发展到了极致的标志。 而他引以为傲的缳首刀,在这唐刀的面前,简直就是小孩与大人的区别。 蒲元激动了,颤抖了,两只眼睛恨不能贴到纸上去,更是有些崇敬的看着吕义,由衷感叹道:“不想使君竟能创出如此神刀,亏老夫还向使君献刀,沾沾自喜!”日久贱人心 “呵呵,蒲师傅严重了,在下也不过是偶有所感,随手一画,若是有上什么不妥处,还请蒲师傅多多指教!”吕义谦虚一笑,一副虚怀若谷的样子。 蒲元差点没羞愧死,还指教,指教个屁啊!光是这唐刀一出,他的缳首刀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了。只能是强笑道:“使君不要在埋汰草民了,此刀已经是刀之极致,草民实在挑不出毛病!只是若要铸造此刀,恐怕老夫还要多多琢磨,需要一些时间才行!” “没关系,只要蒲师傅用心为我铸刀,我向你保证,将来荣华富贵,升官封侯,绝不是问题!” 吕义为了激励蒲元,开始抛出诱人的条件了,对于蒲元这样的人。金钱还是小事,凭借他高超的技艺,随便一把刀,就能卖出天价,唯有地位,权利,恰恰是工匠所缺乏的。 果然,听了吕义的许诺。蒲元满脸红潮,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他敢上千金台,不就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浑个一官半职吗?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蒲元也是个干脆的人,立刻翻身下拜,大声道:“主公放心,小人一定尽心尽力,为主公铸造最好的兵器!” “呵呵,蒲师傅请起!既然你愿意为我效力,恰好本将军中,匠作营还少一个人管理,从现在起,你就暂为我匠作营司马,负责铸造兵刃吧!” 吕义微微一笑,手下了蒲元,他也是很高兴,虽然匠作营目前是陈兰主管,到底陈兰是个武将,不适合管理工匠。心中已经打定主意,给陈兰一个都统的职位,让他镇守地方就是了。 蒲元就更加高兴了,刚刚过来,就成了司马,还能掌管一营,不由对吕义更加感激,但他到底是铸刀名家,见了唐刀,早就是心神俱震,恨不能抓住吕义详细询问。更是拿起了唐刀的图纸不断端详。 “主公,此刀可有名号?不知是如何制作?可有什么讲究吗?” “此刀无名,既然在蜀地制造,就叫蜀刀吧!”闲修 现在大唐还隔着好几百年呢,总不能叫唐刀吧,吕义干脆改为了蜀刀。 “那制作技艺呢,可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蒲元又是问道,态度谦虚又郑重,完全是把吕义当作了同等级铸造宗师对待。口气里全部都是讨教的意思。 “这蒲元,太多嘴了!”吕义被蒲元问的有些尴尬,唐刀他只是见过样子,碰巧记得,哪里知道它是怎么制作的,不过被蒲元提醒,倒是又是想起了一件事情,赶忙左右而言他道:“蒲师傅啊,说道淬火,本将倒是想起一事。你可听过覆土淬火与夹钢?”、 “|覆土淬火?夹钢?还请使君恕罪,老夫铸了一辈子刀,前一个似乎有些懵懂,后一个则是完全不知所谓了,还请使君指教!” 听到又是从吕义嘴里蹦出两个新鲜的名词,而且寓意极为深刻,蒲元看向吕义的目光,越发的崇拜了,恨不能立刻拜吕义为师。 吕义却是尴尬一笑,他哪点可怜的知识,也不过是以前在书上零星看到的只言片语,想指教也是有心无力啊,只能叹气道:“不瞒蒲师傅,本将早年,曾经遇到一个异人,那唐刀与覆土淬火,都是听他说,本将其实并不知道具体的法子!” “真乃异人也!可恨为何我没有遇到啊!使君,此人现在何处,老夫一定要拜他为师!”蒲元一听,嗟叹不已,更是满脸狂热,一副好学不倦的样子。 “这个,我与那异人只是一面之缘,随后此人就不知所踪了!”异人不过是自己瞎编的,哪里去给蒲元找师傅去,吕义只能继续乱说道。 “哎!是我没有缘法啊!” 一听异人不知所踪,蒲元满脸是失望,若不是吕义在场,害怕失了体统,他就要垂足顿胸,大哭一场了。 吕义赶忙再三安慰,说了许多的鼓励的话,然后就是又是让普原则抓紧时间,先争褥铸造一把唐刀出来。 蒲元得不到异人的消息,只能是拿着那张画着唐刀的图纸,死死的盯着,一边看,一边嘀咕,最后更是立刻向吕义告辞,要回铁匠铺去钻研此图。市长大人好闷骚 吕义却是不放心,毕竟唐刀关系到自己大军的战力,赶忙是派了数百军卒,专门保护蒲元,更是吩咐,凡是蒲元索要的东西,要人出人,要物出物,绝不可懈怠。 做完了这一切,吕义就是待在州牧府内,继续陪着甄宓三女,偶尔也安慰一番寂寞的吴姬。随后有是在甄宓的纵容下,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趁着美婢小环为自己暖被窝的时候,偷偷的勾搭了小环,收做了自己第二个小妾。日子过的滋润无比。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就是过去了。天色渐渐寒冷,吕义也不大去外面走动,只是待在屋子里,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木椅上,侍妾吴姬则是身穿薄纱,跪在柔软的地毯上。 身为侍妾,又曾经嫁过人,吴姬时常有些自卑,更有些危机感,唯恐吕义受到谗言,冷落了她,所以在床上的时候,格外的卖力,许多花样都是甘愿与吕义尝试。 此时,她就是跪坐在吕义面前,一手握住吕义昂扬的龙枪,一边伸出丁香小舌,不断的吞吐着。 “很好,再进去一点,别怕,没事的!”吕义低着头,看着吴姬大张的红唇,一边暗爽,一边轻轻的往前面轻送。 跪下的吴姬,鼻息呜呜,满脸红潮,似痛苦,又似快乐,然而就在此时,房门却是被人敲响,然后侍妾小环就是大步走了进来。 吴姬大惊,眼中露出一丝慌乱,就要吐出嘴里的异物, “没事,继续!”吕义却是舍不得这种难的的享受,按住了吴姬的臻首,又是看向小环笑道:“环儿,可是外面有事?” 小环红着脸,把头扭到一边,竟然不去看面前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羞人场面,“夫君,孙将军过来说,蒲元那边有消息了!” “蒲元?太好了,过了一个月,也该出一点成果了!哦,吴姬,快!” 听说蒲元有了消息,吕义大喜。跪坐的吴姬似乎也知道吕义有公务要做,不禁加快了速度,美丽的臻首前后移动起来。 第二九零章 蜀刀2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虽然知道唐刀的样式,到底唐刀难以炼制,已经过了一个月,吕义差点都要失望了,还好此时蒲元那边终于是来了消息。 陪着吴姬小环说了几句情话,吕义就是赶忙走出内院,外面,孙观已经带着众多亲卫等着了。 如今全军已经初步整顿完毕,加上隆冬快要来临,公务已经渐渐的少了起来,恰好众将都是没什么事情。 除了甘宁忙活训练水军,跟李异跑去江阳布防御,并州军众多武将差不多都是还在成都,等着益州降兵真正整训完毕。就要开始抢人。 既然唐刀已经是有了眉目,吕义想了想,干脆是命人去叫来张辽赵云等武将,让他们一起在蒲元的铁匠铺汇聚。 然后吕义也是骑着乌云驹,赶去了蒲元的铁匠铺。 在那里,张辽赵云等人都是等在了哪里,一个个脸上都是带着一丝喜气,知道吕义让人炼制了一种极为厉害的蜀刀,赶忙就是跑过来看看效果。 见到众人之中,除了高顺训练军卒没有过来,其余人都是到齐了,吕义轻微点头,然后领着众人,就是朝着蒲元的铁匠铺走去。 与外面寒冷的天气不同,铁匠铺内,却是炎热如同夏日,许多身材雄壮的大汉,*着上半身,身体肌肉鼓起,不断的敲打铁块。 还有的已经铸成了刀剑,正放入水池里冷却,通红的铁块接触到冰水,吱吱的冒着白烟。 “主公,您怎么亲自过来了!这里面闷热的很,主公里面请!”听到吕义要来,蒲元早已经带着十几个徒弟,还有匠作营中的铁匠好手过来迎接。 吕义却是摆手笑道;“诸位不必多礼,本将是听说蜀刀有了眉目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没有打搅诸位吧?”[花样]凯丽压了道明寺 “呵呵,主公说哪里话!主公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一群匠人都是笑了起来,身在并州军,他们非但没有如同别的诸侯那般被呼来喝去,每月还有饷银,甚至还能做官,体面无比。 这些都是吕义给予的,匠人们对于吕义自然是极为拥护,干活也是极为卖力。蒲元更是一跌声的吩咐徒弟,去取来唐刀的样品。 赵云等众将也是有些期待,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让吕义如此重视,竟然把他们全部叫来了。 很快的,蒲元的徒弟抱着一把一米左右的蜀刀走了过来。一般来说,寻常的刀具,很少会超过一米。 刀身越长,越是难以使用,同样的威力也是越大。并州军皆是身体彪悍的边地悍卒,益州军中,也是体质强健,甚于中原江东一带,所以吕义直接命蒲元打造的蜀刀,都是一米以上。 一共十一把蜀刀,全部整齐被人捧着,排列在吕义面前,蒲元上前一步,解释道:“主公,这把蜀刀,经过了三十二炼,却是与老夫七十二炼的宝刀也是不遑多让,而且刀锋更加的凌厉!” “州牧大人,您说的覆土淬火,我们已经粗略掌握了!此刀的刀刃,已经经过反复淬火,不但刀刃更加锋利,而且刀身也是极有韧性,就是连续劈砍,也不会折断!”又是一个老铁匠站了出来,沉声说道。 “是吗,辛苦诸位了!”听说已经掌握了覆土淬火,吕义也是极为高兴,毕竟这玩意儿,他也只是偶然听过的一个名词,没想到还真被这帮子铁匠给鼓捣出来了。不枉自己把全巴蜀所有的铁匠名家全部请了过来。 而益州之地,素来冶炼发达,有时候一个小提示,就能够引发一场大变革。比如说此时的吕义眼前的唐刀。 介绍完后,蒲元已经命人取来了一把精炼的缳首刀,只是看缳首刀的雪亮的刀身,就是知道这是一把上等的好刀。帝奴诱欢 就是赵云等人的眼中,看到那把缳首刀,都是微微有些心动, 可是下一刻,令赵云等人震惊的是,当蒲元举起缳首刀,与另一人手中的蜀刀相互劈砍的时候,当的一声,缳首刀直接断成两半,蜀刀却是安然无恙,毫发不损! “好厉害的蜀刀!”众将大惊,无比动容。很多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丝火热。 张辽抢先一步,赞道:“好刀,主公,末将刚好也是用刀的,不如把这刀送给我吧!” “主公,末将也想要一把!”赵云也是看的有些眼热,插嘴说道。 “张将军,赵将军,你们都不要跟我抢,你们都有趁手的兵器,就我没有,合该我与此刀有缘!” 臧霸很是无耻的道。、 张辽赵云同时对臧霸怒目而视,臧霸却是憨厚的笑着,一副我是老实人的样子,其余的众将虽然没有说话,却都是炙热,恨不能自己拥有如此神兵利器。 吕义哈哈一笑,赶忙阻止众将的争执,笑道:“诸位放心,本将既然叫你过来,自然你们人人有份,将来都会有这样一把好刀!” “多谢主公!”一听说人人有份,众人都是眉开眼笑,于是不在争执。 吕义又命人取来一副新打造的铁铠,放在一个石台上,然后问蒲元道:“此刀能斩破多少铠甲?” 蒲元想了想,与众多铁匠商讨了一番,赶忙拱手道;“回主公,我们估计,三重铠甲,才能挡住这一刀!若是力气惊人,或许三重也能斩破!”凤灵 “好,命人取来三重铁铠!”吕义点点头,又让人添加了两层铁甲,然后双臂用力,握住刀柄,猛然斩下! 铮! 一串火星迸射,蜀刀瞬间没入了三重铠甲,全部斩透! “好刀!”赵云等人看的眼睛一亮,纷纷喝彩起来。、 “不错!”吕义也抽出蜀刀,仔细检查了一番,竟然完好无损,锋利无匹!当然,吕义也知道,这刀是蒲元等铁匠好手精心打造,才会如此恐怖。 若是换成大规模装备军卒的蜀刀,质量可能就会稍微差一些。虽然如此,吕义还是极为高兴,他已经能够想象,当自己部下装备了这种新式蜀刀,会爆发出如何恐怖的杀伤力! “这样的蜀刀,我要三千把!你们什么时间能够完成!”吕义直接问蒲元道。 蒲元想了想,拱手道:“若是主公能够集中全州之力,最迟三月,我们就能打造完成!” “好,本将这就传令,召集所有的铁匠,供你调遣!” 吕义点点头,三月,虽然晚了点,但刚好是春季,适合出兵!如今官渡还在对峙,袁曹各有胜负,顿时间内,两边是打不完的。 看过了蜀刀,鼓励了铁匠铺的工匠一番之后,吕义就是带着众将,重新返回了州牧府邸,又是命人找来了贾诩等人,当即下令,让众人召集全州所有铁匠,发往斜谷效力,帮助蒲元铸造蜀刀。 同时,吕义又是征调了无数民壮,从蜀江一直到斜谷,设立邸阁,接力运水,供蒲元使用。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吕义就是安心待在成都,等待蜀刀铸成的消息,顺便也关注了一下南中刘璋的消息。 第二九一章 开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话说刘璋在南中布置的兵力并不是特别多,除了建宁之地还有几千人马,其余的地方,不过是数百人而已。、 所有的郡县加起来,总兵力不过是一万出头,还好江州溃败,江阳等地还是有一些人马偷偷的跑来投奔,陆陆续续加起来,又从南中适当的征募了一些蛮族,刘璋总算是凑齐了两万人。 这两万人,一万;刘璋镇守建宁,一万却是让张任领着,布防在朱提,防止并州军南下。 只是如今的刘璋部下,虽然还有张任这样的大将,黄权这样的文臣,更有一些青羌蛮族作为帮手,到底已经是日薄西山了,面对实力强大的并州军,刘璋根本无力反攻,只能是躲在建宁,得过且过。 刘璋的突然进入南中,也是打破了南中原来的实力格局,很多蛮族都是对于刘璋驻兵建宁感觉有些不安,建宁之中的豪族渠帅,对于刘璋的到来也并不是显得那么热切,甚至很是冷淡。 不过相比起暗弱的刘璋,南中的蛮族与豪族,更害怕强势的并州军插手南中,所以当刘璋一开始进入南中的时候,唯恐并州军乘胜追击,杀入南中的蛮人渠帅,都是纷纷与刘璋结盟,与刘璋合兵一处,准备进行抵抗。 但是整整等了两月,眼看着,隆冬将来,并州军却是丝毫没有南下的意思,原本出兵的蛮夷,心思立刻就变了,有的人开始向刘璋索要好处,作为自己出兵的酬劳,有的人则是干脆打起了建宁的主意,希望赶跑刘璋,自己占据其中。 还有一部分则是畏惧张任的威名,又是实力弱小,害怕做了攻打刘璋的炮灰,干脆暗地里支持刘璋,帮助刘璋维持统治。 还有一些豪族,则是看到天下大乱,并州军似乎又无心南中,竟然滋生了巨大野心,其中以南中豪族雍闿,朱褒,高定等人为首,则是不断的怂恿刘璋脱离益州,甚至以带着兵马投靠为诱饵。庶女慧娘 就在这样诡秘的气氛下,刘璋贪图雍闿等人的兵马,又抱着拉拢南中豪族的主意,竟然是宣布南中脱离益州,自立一州,该南中为宁州,刘璋自称宁州牧,大肆封赏南中官员。 又与交州士燮联合,互为声援!雍闿,朱褒,高定等南中豪族闻风响应,即使领着部曲人马投靠。 一时间之间,刘璋声势复振,颇有起死回生的气势。 消息传回成都,吕义还真是吓了一跳,暗道这刘璋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但是随即,在看到刘璋封赏雍闿等人为各郡太守的时候,吕义却又是笑了。 若是记得不错的话,雍闿等人,皆是野心家。、以前虽是豪族,却是没有官身,到底不敢公然自立为诸侯。 如今有了刘璋这个汉室宗亲的举荐,为一方太守,雍闿等人,迟早会脱离刘璋,自立一方。 “看来南中是越来越热闹了!” 笑着丢掉陈宫送来的南中情报,吕义摇了摇头,更是庆幸自己没有一早出兵追杀刘璋,若是如此,非但陷入战争泥潭,一些有野心的人,也隐藏起来。 反倒是现在这样,等着他们一个个跳出来,跟刘璋作对,然后自己只需要最后收拾一下南中的残局就是了。清穿之婠婠 至于刘璋自立为宁州牧的事情,吕义倒是有些惊讶,乱世之中,废立郡县的事情他倒是见过,这擅自设立一州,除了公孙度,刘璋算是第二个了。 这是当面抽曹操的脸啊,曹操肯定不回答应。 但是随后的几天,当陈宫再次从永安传来情报的时候,里面的内容却是让吕义大吃一惊。 曹操闻听刘璋自立为宁州牧后,不但不恼怒,反而是成全了刘璋,派出使者,从交州入境,册封刘璋为宁州牧,平南将军!雍闿朱褒等人的身份,也是被一一确认! 看到这封情报,吕义当即就是冷笑了起来,稍微一想,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曹操这是怕了。 害怕自己夺取了益州,会忍不住偷袭许昌,这是要抬高刘璋的地位,扶持一个宁州来对抗益州! 而且曹操不仅仅只有扶持了刘璋,远在江夏的刘备,也被曹操给阴了一把。 就在刘璋自立为宁州牧的时候,曹操又是派出使者到了江夏刘备处,封刘备为江夏太守,关羽为长沙太守,张飞为豫章太守! 整整三个太守,立刻让整个荆州哗然,江东的孙策更是差点气的提并去与刘备大战。 刘备自然不可能让曹操的奸计得逞,赶忙是让张飞关羽上表拒绝,只是却是保留了江夏太守的职务,摇身一变,从帮助防守江夏,到直接对江夏进行掌控。期间的微妙,极为的耐人寻味。 这也让吕义看到了如今的刘备转变,毕竟历史上的刘备是一直到刘表死去,都是没有跟刘表翻脸,而如今,刘备与刘表,却是有了嫌隙。朱砂泪·与君夺天下 吕义直觉上感到,荆州之地恐怕不会那么太平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二刘就会展开一场惊天大战。 毕竟自己占据了益州,诸葛亮没有了隆中对,江东又是孙策,刘备想要在乱世中称雄,除了打刘表的主意,就是攻打淮南的袁耀了。 只是袁耀如今受到孙策“保护”,吕义估计,刘备是不可能冒险跟孙策开战的,尤其还是水战,所以刘备攻打荆州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过这些都是不关我的事情。” 看完了陈宫送来的书信,吕义长叹了口气,如今天寒地冻,他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是用来制造蜀刀,就是有心也是无力。 接下来的日子,吕义的每一天,就是在陈宫送来情报中度过,晚上则是轮番宠幸猪女,有时间也与众将比试一番武艺。 益州内政有着贾诩法正等五大军师处理,也是井井有条,丝毫不会出差错、吕义突然感觉,自己的日子忽然悠闲了起来。 一直到整个冬季过完,益州都是没有一场战事,除了偶尔会有董和的宣慰司带着蛮夷的首领前来拜见,请求土司的官位,其余的事情,吕义都是有些清闲。 就这样,一直过完了开春,眼看着三月将到,贾诩刘晔等五人,却是突然联袂来见,面色更是有些凝重起来。 吕义立刻精神一阵,他知道,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第二九二章 出征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4-01-31 这一天,吕义正在议事厅内,与董和商议青羌的问题,打算过段时间,派董和张裔领兵,前去益州北部青羌部落宣慰一番,尽量争取这些青羌的投靠,贾诩刘晔等人却是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张松的脸色更是难看,一进来就是嚷道:“主公,武都出事了!韩遂领兵攻入了武都,杀了张卫!目前正朝着阴平进兵!” “张卫死了?” 吕义这下是真的惊讶了,虽然与张卫是仇敌,到底是自己杀了张鲁,吕义并没有怪张卫与自己为难,相反还是特意留着张卫,作为并州军与关中诸将的缓冲地带。 关中诸将也颇为明白吕义的用心,虽然有人眼热武都的地盘,却都是尽量的克制住了,默许了关陇与汉中之间的张卫继续存在。 “快,大家都坐下,永年,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都乃是中立地带,如今被攻破,吕义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是让众人坐下,沉声问道。 董和与张裔赶忙告辞,他们虽然在并州军权利也大,还不够资格参与这种决策。 看到董和一走,张松赶忙说道:“主公,是这样的……” 原来得知吕义攻打益州之后,坐镇的天水的韩遂一开始并没有太过关注,反而是嘲笑吕义不自量力,并不认为吕义能够攻打下拥有天险的益州。 但是并州军随后的势如破竹,花了不到半年时间,就是攻占了巴蜀之地,刘璋南逃,一蹶不振。 天水的韩遂立刻就是慌了起来,他连续多次与并州军作对,韩遂知道刘璋一灭,下一个被攻打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尤其是吕义命蒲元在斜谷铸刀,虽然隐秘,却瞒不过时刻关注并州军举动的韩遂。 发现了并州军的异动,韩遂心中更加担忧,加上心中又对武都之地念念不忘,干脆是突然出兵,占据了武都。 武都张卫,手中不过千余兵马,如何是韩遂的对手,武都治所下辨瞬间就被攻破,张卫当场战死。 韩遂入侵武都,却是激怒了山中的氐人,氐人没有忘记韩遂杀掉氐王的事情,看到抵达不住韩遂,都是逃去阴平,投靠阴平氐王强端。 韩遂当然不可能让身边多一个仇敌,也想夺取阴平,扩充实力,灭掉张卫后,就是马不停蹄杀去阴平,打算屯兵阴平,然后以武都山地作为据点,防守并州军可能的进攻。 “这个韩遂倒是有些眼力!” 听完张松一口气的叙述,吕义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夺取了巴蜀,他却是有意攻打陇右,趁着曹操全力抵挡袁绍,无暇西顾的时候,一举攻占长安。 只是这一直是他的秘密,知道的也仅限于自己是手下的五个军师还有黄月英而已,韩遂却是从蛛丝马迹就是判断出来,吕义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能力。 微微的想了想,吕义扭头问刘晔道:“蒲元那边如何了?蜀刀制造了多少把?” “三日前斜谷送来消息,蜀刀已经制造了两千余把,若是等到三月之后,天气回暖,制造的速度还能更快!”、 刘晔应答如流,显然早有准备。 “才两千把!太少了!连准备陷阵士都是不够!子扬,你回头派人告诉蒲元,本将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全力赶工,等我到汉中的时候,我要看到三千把蜀刀,放在我的面前!” 如今时间紧迫,吕义是万万不能让韩遂在武都站稳了脚跟的。 贾诩等人又是一惊,法正更是有些皱眉,沉吟道:“主公要亲征韩遂?那成都这边如何是好?” 吕义笑了笑,指着徐庶道:“元直,这成都就交给你镇守了,我给你留下甘宁,孟达,一水军,一步军,你给我挡住刘璋,能办到吗?” 徐庶面色立即激动起来,镇守成都,窥视南中,这可是独当一面啊!赶忙就是郑重起身,恭敬的朝着吕义施礼。 “诺!” “很好!成都就交给你了!” 抬手示意徐庶坐下,这件事算是这么定下了。吕义又是让人去通知甄宓等女,让她们做好返回汉中的准备。 张松却是有些疑惑,不解道:“成都险固,蜀中富庶,主公以此为根本之地,不是比汉中更加合适吗?” “成都虽好,却是偏安之所!汉中虽恶,却是金鳞化龙之地!永年就不必多劝了!”吕义所知的历史,凡是偏安成都的,没有一个有好结果。他可不会走那些老路。 就是要偏安,他也要在长安偏安! 而且他的部下精锐,多是北方之人,夺取了益州,军中要求攻占关陇,杀回并州的呼声也是越来越高。他是不可能无视士卒的这个要求的。 决定了把治所迁移到汉中的决定之后,吕义立刻发出一条条命令,先命张辽赵云的六千轻重骑兵全部启程,赶往汉中。 又是命高顺精选士卒四万人,随军出征,前往汉中取齐。 在与贾诩等人商议之后,吕义又是命徐庶为军师将军,统领甘宁与孟达所部,一同三万人,防止刘璋趁机偷袭。 做完这一切,吕义就是在三千陷阵士的簇拥下,带着甄宓等女,还有众多的文臣武将,一起启程,朝着汉中行进。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吕义忙着迁移益州治所,把自己的主力调往汉中的时候,宣慰司马董和,却是带来了青羌部落的好消息。 在董和的努力下,益州北部青羌出于对董和的信任,纷纷背叛刘璋,率众归附。为了修复双方的关系,青羌诸多部落,更是凑了千余善战之士,前来为吕义效力。 于此同时,巴西之地,新任太守邓芝,也是重金招募了一群賨人,也有千余人,轻捷刚猛,送入军中效力。 再加上王平陆续从巴山招募的夷人的部队,吕义的手中,也是有了一支五千余人的外族兵马。、 唯一令人头痛的就是,这些外族兵马,语言各异,风俗不同,又是好勇斗狠之辈,时常惹事。 好在王平在,吕义直接把这群外族丢给王平,让王平以副将行将军事,统领这五千人马,准备随军出征。 蜀道艰难,等到吕义带着大批文武,前往汉中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又是过去了一个月了。 武都的战火依然如火如荼,处处都有氐人在反抗韩遂的兵马,等到吕义带着兵马,进入汉中的时候,汉中太守袁涣,立刻带着汉中文武官员,出城迎接,更是给吕义带来了一个令人惊诧的消息! 第二九三章 弩车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4-01-31 识别多日,如今重新回到汉中,吕义还真是有些感慨。 汉中城门依旧,太守袁涣,都统陈兰,总兵官杨柏等人,都是纷纷站在南郑城外,前来恭迎吕义。 袁涣更是上前一步,就要朝着吕义大礼拜见。 吕义却是哈哈一笑,飞身下马,握住袁涣的手道:“袁先生不必如此!你我共同走过患难,非比常人!” “礼不可废!” 袁涣却是极为固执,坚持行礼,古板的脾气没有一丝改变。吕义无奈,只能受了袁涣一拜,然后一起入城,进入太守府中,分宾主坐定。 袁涣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你没来之前,阳平关纪将军处传来消息,阴平氐王强端抵挡不住韩遂兵锋,已经弃掉阴平,逃入山中,更是派人前来阳平求援,表示愿意归附我益州,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阴平强端,也算是一方豪强,在武都也算是赫赫有名。吕义自然听说,虽然恼恨氐人以前跟自己作对,到底收服氐人,也有利于自己攻占武都。 “派人告诉那使者,若是强端真有归附之心,把子女送来汉中,本将立刻出兵!这件事情,宣慰司也要多多关注!” 吕义看来一眼文臣中的张裔,现在董和还在成都,安抚青羌,招诱南中蛮族,好在副手张裔还在,能力也是极高,处理氐人的事情,吕义完全可以放手交给他。 随后,袁涣又是汇报了一番汉中其余的事情,众多文武,才是开始接风洗尘,吃饱喝足。 晚上回到房中,吕义正要休息,却是看到黄月英扭着小蛮腰喜滋滋的过来,一把搂住吕义的胳膊道:“夫君,我造出来了,我终于造出来了!” “你造出什么了?”吕义看着雀跃的黄月英,有些好笑又有些心动,趁着周围没人,偷偷的展开袭击,握住黄月英胸前那对越发饱满的酥胸揉捏道:“是不是痒了?要夫君陪陪你?” “夫君,你坏死了!”黄月英嗔怪的打掉吕义的手,脸色红红的看了看左右,还好周围没人,才是松了口气,就是拖着吕义,朝着庭院走去。 张鲁的太守府,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富丽堂皇。袁涣虽是汉中太守,却是并没有住进这里,一切摆设都是与吕义离开前一模一样。 庭院之中,还放着平常吕义练箭的草人,只是此时那里已经是放着一把四个轮子的木车,甄宓袁菲都是兴趣十足围拢在那里,品头论足。 小环与吴姬则是乖巧的站在一旁凑趣。 看到吕义过来,众女都是围拢过来,说笑不停,当然,大家的主要目光,还是注意在那辆盖着黑布的四轮车上。 “我们可都是期待好久了,正好夫君来了,月英还不快掀开让我们看看!”众女都知道黄月英是个才女,也经常见到她制造稀奇古怪的东西,只是这一次不一样,自从黄月英偷偷造好了四轮车,就是用黑布蒙着,众人都是无法一窥究竟。 就是吕义的心中,也是有了极大的好奇心,看着黄月英道:“好了,正好我们大家都到齐了,月英你还是揭开谜底吧!” “那好,夫君。众位姐妹,你们可不要眨眼睛啊!”黄月英显然既然满意自己的制造,走到四轮车面前用力一掀开,顿时,一亮造型奇特的大车出现在众人面前。 就见此车的下面,是一个木制的底盘,上面则是一个巨大的架子,架子上,又是有着许多的发射孔,上面已经插满了寒光闪闪的弩箭。 这竟然是一辆弩车! “好东西啊!”一见到竟然是弩车,吕义差点流口水,凑上去不断观看,众女也是吃惊非常,围拢过来。左右观瞧。 “月英,你不愧是我们的才女啊?”甄宓看了一会儿,赞叹了几句,又是疑惑道;“东西怎么用?” 黄月英抿嘴一笑,指着一个木制的手柄道:“很简单啊,用力摇动那个手柄,然后拉满了弓弦,放开手柄,箭就射出去!它一次可以发射十支弩箭,算是我制造连弩的一种尝试吧!” “还仅仅是尝试?”吕义听的有些咂舌,光是看到这个弩车,他都是有些震惊了,这玩意儿用好了,那可是杀人的利器啊。 当然缺点也是极为明显,弩车移动不便,一旦被人近身,那就完全没用了,而且万一战败,这东西也是累赘,极为容易被敌人缴获。 尽管如此,还是无法否认这种弩车的巨大杀伤力,用的好了,绝对是扭转胜败的关键所在。、 “夫君,你不试试它的威力吗?”黄月英看到吕义只是发呆,却是不理自己不禁撅起了嘴巴。、 她虽然已经嫁人,到底还是少女,辛苦做出的东西,自然希望引起吕义的注意。 吕义也醒悟过来,赶忙走上去,摇动手柄,就是听到一阵机括的传动声,原本露在外面的弩箭,立刻是纷纷崩满了弓弦。 然后吕义选准了前面两百步的草人,松开手柄,嗡的一声,十几支弩箭立刻是飞射了出去,前面的草人应声而倒。 噗噗噗! 强劲的弩箭去势不减,射进了草人后面的土墙之内,整齐的排成三条直线,每条直线之上,都是插着五支弩箭! “好厉害!”吕义赞叹了一声,有些爱不释手的摸着身前的弩车,随即立刻问黄月英要了图纸,就是让人送去匠作营,抓紧时间制造。 考虑到弩车的缺点明显,吕义并没有之制造太多,而是吩咐匠作营只是制造一百辆,用来小规模装备军中就行。 然后,吕义就是不顾黄月英的惊呼,扛着她,以奖励为名,朝着房中就走。 黄月英脸色顿时一红,拼命在吕义肩上挣扎,娇羞道:“坏夫君,放我下来,人家才不要什么奖励呢!” 啪!狠狠的在黄月英的丰臀上拍了一巴掌,吕义理直气壮的道:“不行,本将赏罚分明,立刻功劳,就一定要赏!” “呜呜,你坏,你坏死了!” 房间之内,黄月英的语气越来越急促,不大一会儿,就是传来阵阵甜美的吟唱之声。 院子里,甄宓等女听的是面红耳赤,走也不是,听也不是,偏偏吕义那货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竟然没有关门! 两人的动静又是闹腾的极大,袁菲第一个忍不住,她本就是敢爱敢恨的人,站在外面听了半天,只感觉浑身难受,修长的*不断的闭合,红着脸对甄宓道:“姐姐,驸马太荒唐了,我们去阻止他做坏事!” “对,绝不能让他欺负月英妹妹!”甄宓绝美的容颜早就是红霞密布,想要进去,又感觉有些羞人。袁菲的话刚好给了她一个台阶,两女心照不宣,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 不大一会儿,又是两声快乐的欢叫不断的响起。 外面,只是留下小环与吴姬两个侍女,两人面面相觑,吴姬到底是过来人,看的开,听了一会儿,也有些受不了,扭着细腰,也是走了进去。 小环一看,不肯示弱,也是紧跟着走了进去。 只是才一进去,看到里面的一幕,小环羞的耳根子都是红了,差点忍不住就是惊叫起来。 房中一张宽敞的大床之上,黄月英早已经软软的躺在大床的一角落,满脸潮红,极为慵懒的仰躺在床上,把自己诱人的身姿完全的展现出来。 而床的另一边,吕义还在埋头苦干,双手抱住袁菲修长的*,抗在肩上,肆意征伐,引得袁菲不断发出快乐的呻吟。 美丽的长腿公主身上,还趴着绝美的洛神甄宓。两女光溜溜的身体被吕义摆成无比羞耻的姿势,一上一下的楼在一起,随着吕义的每一次深入,两女饱满的酥胸就是紧密的贴在一起,爆发出难以言语的快乐。 吕义的双手也不老实,一边把长腿公主送入快乐之巅,大手却是不断的在甄宓的粉背上游走,时不时还要拍拍洛神丰满的翘臀,发出啪啪的响声。 刚刚进来的小环立刻是脸上一红,羞的差点就要转身逃走。却是始终卖不动脚。吴姬更是看的眼睛发亮,看到吕义从袁菲的身体退出,赶忙过去,抓住吕义的那话儿,低头就是吞入了口中,更是给了小环一个挑衅的眼神。那意思仿佛再说:你敢吗? 小环立刻就怒了,两人同为侍妾,不敢与正派夫人争宠彼此却是明争暗斗,看到吴姬挑衅自己,美婢不服输,也三两下脱光衣服。硬是走了过去,朝着吕义推了一把。 吕义站立不住,立刻倒在床上,龙枪也是脱离了吴姬的樱桃小口。 “小环,你!”吕义还以为小环吃醋了,正要安慰,却不想小环一个翻身,骑在了自己身上,一把抓住龙枪,羞红着脸,缓缓的坐了下去。 “竟然被逆推了!”吕义突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却只能躺在那里,任由小环随意折腾。 一直众女闹到了天将拂晓,吕义才是抱着甄宓,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蒙蒙亮,他也是准时醒来,看着身旁酣然进入梦乡的众女,吕义的眼中露出一抹温馨,偷偷的在每人脸上亲了一下,随即就是起身,取了刀剑,盔甲,穿戴整齐,大步流星,赶往了军营之处! 第二九四章 武都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4-01-31 天色微亮,吕义就是赶往了军营,顺便携带了弩车的制造图纸,这东西用好了也是杀人利器,正好匠作营一直忙着赶制蜀刀,许多木匠都是空闲,刚好用来制作弩车。 并州大军,远比吕义要早到汉中,已经集结完毕,一共是四万大军,加上张辽赵云的六千骑兵,孙观统领的三千陷阵士,还有王平率领的无当飞军,总兵力一共是五万人出头。 这样庞大军卒,军粮是一个巨大的消耗,好在攻占巴蜀,他有的是兵粮,自然不怕士卒消耗。 走入军中,张辽,赵云,高顺,张绣等将军都是等候在了那里,其中吴兰,雷铜,泠苞等益州降将,也是随军出征,此时济济一堂,看到吕义,都是纷纷起身,郑重行礼。 “如何,大军准备好了吗?”吕义看向高顺,沉声问道。 高顺闻言脸色肃然,大声道:“回主公,我四万大军,随时可以出征!” “很好!仲台,蒲元的蜀刀送到了吗?”吕义点点头,又是看向孙观问道。孙观如今是以副将衔领三千陷阵士,作为自己的近卫军使用。 蜀刀锋利无比,是大杀器,吕义自然要优先装备陷阵士。 “回主公,蜀刀已经全部送到了阳平关!就等主公过去,我们就可以装备!”孙观大声是说道。经历了一阵磨炼,孙观也沉稳了一点。 “很好,严老将军,强弩兵如何?霹雳车可用的顺手?”吕义又是看向严颜,此人为益州宿将,战阵经验丰富,吕义干脆让严颜令弓弩手,随军听用。、 严颜对于吕义不以他年老而委以重任极为感激,闻言立刻起身,点头道:“主公,所有的强弩硬弓老夫都是准备好了!只是霹雳车太重,武都又是多山,老夫以为,不适合带过去!” “既然如此,就把霹雳车放在阳平关,等我们攻占了武都再用!” 霹雳车也是一大杀手锏,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武都又是山地,霹雳车作用不大,强行携带,反而容易被人夺去,还是放在阳平关保险一点。 商议完行军的事情,看看没有什么纰漏了,吕义就是下令,让大军立刻启程,赶去阳平关,又派人通知刘晔等人,让他们稍后驾车赶来。 随后,一共五万大军,就是浩浩荡荡,朝着阳平关赶去。赶路之上,刘晔等人策马赶来,还带来了武都最新的情报。 面对韩遂的疯狂进攻,阴平氐王强端终于是顶不住了,已经是答应派出质子,前来汉中求援。 氐王还不知道吕义已经到了汉中,还以为吕义坐镇成都,派出的质子,也是从阴平小道转入剑阁,再准备入成都。 剑阁守将得知后,赶忙是派人送入了南郑,所以一开始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太当一回事。因为就算强端不求援,他也会出兵夺取武都。 并州军与韩遂,也不会善了,吕义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可是谁惹他,也需要付出代价,韩遂三番五次攻打汉中,要说心中不怒,那是骗人的。 阳平关处,一直是纪灵镇守,阎圃也在关中,作为纪灵的副手,顺便监视武都的一举一动。 来到阳平关,命孙观取出了蜀刀,装备进陷阵士中,吕义又命人找来阎圃,询问了武都韩遂的兵力分布。 从阎圃口中吕义得知,韩遂这次是纠合了数路关中兵马,一共有着三万人,杀入了武都,其中两万,负责镇守武都,修筑防御工事,其中最精锐的一万,则是由韩遂领着,前去攻打阴平强端。、 “才三万人!韩遂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啊!”吕义冷笑了一声,又看着阎圃道:“你随我一起进兵吧,正好我有意让你成为武都太守!” 选择阎圃是有原因的,首先阎圃久镇守汉中,对临近汉中的武都也是熟悉,而且武都之内,多有张鲁的五斗米教,派别人过去,说不定这些教徒就会杀官造反,还是派阎圃过去稳妥一些。 阎圃也不推辞,见到吕义已经决定了,就是收拾行装,跟随大军上路。本来纪灵也要跟着出征,但是考虑到阳平关的重要性,吕义没有答应,只是保证夺取了陇右之后,就是把纪灵调去前线作战。这才是让纪灵满意下来。 进入武都,果然如同严颜说的,除了山,还是山!山山连绵不绝,望不见尽头,这里本来就是氐人生活的地方,随着汉末大乱,又有很多汉人跑了过来,与氐人错居。 山中氐人受到汉民的影响,也开始种植庄稼,偶尔还能在山间的平地上,看到一些新长出来的麦苗。 对于这些,吕义赶忙下令,不许军卒践踏,而是小心行进,尽量避免糟蹋了百姓的庄稼,毕竟他是要统治武都,可不能引的百姓怨恨。 前面探路的探子,也把武都的情况都是逐渐的摸清楚了,韩遂镇守下辨的主将乃是韩德,虽然与韩遂同姓,却不是一家。 韩德是西凉的大将,也是一方小小的诸侯,平日里仰仗着韩遂生存,当韩遂出兵的时候,韩德也领着自己的麾下三千人随军出征。 当并州军五万大军进入武都的消息传出之后,韩德不敢怠慢,赶忙是收缩兵力,把所有的兵马都是集中到了武都治所下辨,作出防御的姿态,又命人前往阴平,去向韩遂求救! 听完了探子带来的情报之后,吕义却是松了口气,进入武都,他最怕的就是韩德据山而守,沿途不断袭击自己的大军。那样一来,他的兵马必定要受到极大骚扰。 而如今韩德却是龟缩在下辨城中,那还有什么担心的,吕义一声令下,五万大军,再不似一开始那般小心翼翼了,都是全力行军,一路上遇到几个小县城,要么是残破不堪,无法驻兵,要么是兵马都抽调一空,县令果断投降。 五万大军一路上飞速行军,三天之后,正是逼近了下辨城下。在想往前就不容易,阴平的韩遂听说并州军杀来,已经带着精锐人马一万人飞速回援,进入了下辨。 吕义只好在距离下辨二十里处,选择了一处开阔地带,修筑兵营。消息传入下辨,韩遂自然不会让并州军如愿立下营寨,立刻带着两万大军,从下辨城中杀了出来。 “主公,怎么办?那韩遂可是带着兵马杀过来了!”并州军正在修筑军营,听说韩遂来袭,诸将都是聚拢在吕义身边请示意见。 孙观闻言立刻跳出来的叫道:“还能怎么办,把他娘的杀回去就是!” “不可莽撞!”臧霸却是瞪了孙观一眼,怪他胡乱插言。 吕义却是淡然一笑,罕见的赞同了孙观的看法,笑道:“仲台说的对,兵来将当!正好我们还没有与西凉兵野战过,此时正好看看他们的能耐!” 简单的留下了一万兵马给高顺修筑军营,保护贾诩等文臣,吕义则是领着其余四万兵马,先选择了一处平地把兵马一字排开。 三千陷阵士,更是被吕义摆在了最前面,铸造蜀刀,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吕义早就想试试它的威力了,既然韩遂过来,正好用来试试威力。 武都是山地,平地也是狭窄,不利于骑兵进攻。吕义只是命赵云带着一千轻骑兵随行,大战还是要以步军为主,严颜的弓弩手在山地也会发挥巨大的作用,自然也要带上。 而此时,下辨的韩遂大军,早已经喊杀着出现在远方。 第二九五章 白刃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4-01-31 并州军刚刚布好军阵,远处已经是传来震天的喊杀声,韩遂骑着彪悍的西凉战马,在阎行,韩德,张横,成宜四人簇拥下,怒气冲冲的来到距离并州军千步左右,排好阵势。 成公英则是跟在韩遂身后,皱着眉头,看着对面静默如山的三万并州士卒,脸色极为凝重。“主公,我们真要跟并州军交战吗?吕义如今夺取益州,羽翼成矣,招惹他们,实在太过危险了!” 韩遂闻言也是叹气,十二分的嫉妒道:“此小儿实在好运,刘璋更是愚蠢如猪!如今小儿得志,就是我们不招惹他,他迟早也会找我们算账!” 成公英眼神立刻就黯然了,知道韩遂说的在理,光是从吕义把治所迁移到汉中,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韩遂在观察并州军,同样的,吕义也在观察韩遂的兵马,见到韩遂虽然有着两万大军,却是各部丝毫不统一,都是分成一个个小团体,立刻就是笑了起来。 马缰一抖,乌云驹慢腾腾的踱步到了阵前。 看到吕义被无数将校簇拥着出现,其中还有赵云张辽这两个名震西凉的猛将,韩遂的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强烈的嫉妒之色,暗道:“如此猛将,奈何老夫不能得到?” 越想越是嫉妒,恨不能把吕义生吃了,策马到阵前,大喝道:“吕子诚,我们西凉与你说好了互不侵犯!如今你为何带兵来夺我的武都?”、 韩遂想要先声夺人,占据道理。 吕义立刻冷笑起来,毫不客气的反击道:“韩遂,武都乃我益州土地,本将身为益州牧,收回武都有何不对?” “你,吕子诚,算你狠!要老夫放弃武都也成,你必须发誓,夺取武都之后,不得再侵犯我天水地界!” 韩遂脸色有些发黑,又是大声吼道,却是已经有了示弱的表示。 吕义却是冷笑不已,摇头道:“韩遂,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卧榻之侧,起容他人酣睡!要么你投降,要么你覆灭,没有第三条路!”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韩遂脸色铁青一片,知道最后的妥协也是被吕义拒绝了,投降是不可能的,只能斗争到底。 他不再多言,退入军阵,命人传话道:“老夫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来冲冲看!” “那你可要挡住了!” 吕义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看向孙观道;“让陷阵士上前!” “吼,大伙儿,跟我来!”孙观早就等着这一刻了,脸色狰狞的一声大吼,大步走到了军阵最前方,三千陷阵士,齐声大吼,身穿重甲,双手握住沉重的蜀刀,缓步朝着西凉兵压了过去。 “老将军,你也上,先以强弩开路!王平,杨任,你二人各领一队无当飞军为左右翼,保护弓弩手!” 一条条命令,从吕义的口中飞速发出,最后,他又是命张辽赵云领着轻骑兵殿后,时刻主意对方的骑兵发动冲击。 虽然韩遂的军中,也没有带出多少骑兵,双方都是极有默契的没有动用大批骑兵交战,而是让步卒来决定胜负。 军阵之中,韩遂脸色铁青的看着身穿重甲的三千陷阵士缓步压上,看向身边众人道:“吕贼欺人太甚,韩将军,你先领兵去抵挡陷阵士!其余人等!随后跟上!弓弩手准备放箭!” 见到并州军开始出战,韩遂军中,也是立刻行动起来,唯有被点名作为前锋的韩德,苦着一张脸,带着自己的部下磨磨蹭蹭的走到前面,心中大骂韩遂不是东西,见自己实力弱小,就是用来做炮灰。 骂归骂,韩德上了战场,苦着的脸色立刻变得凶狠起来,大吼道:“将士们,杀啊!杀敌一人,老子回头奖励你们一千钱!” “一千钱?兄弟们,都拼命吧!”西凉贫瘠,一千钱,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韩德的五千部下都是疯狂了起来,在军阵之中不断的咆哮。 对面的陷阵士,却是寂静无声,厚重的头盔里,人人的脸色都是冷漠无比,只是提着蜀刀,排成密集方阵,不紧不慢的前进。只是每前进一步,他们的身上,杀气就是浓烈一分! “放箭!”西凉兵中,传来凄厉的吼叫,无数箭雨飞速射出,落入陷阵士中间,传来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 陷阵士却是丝毫无损! “该死!好厚实的铁疙瘩!”箭雨起不到效果,西凉军中,许多人都是感觉眼皮一跳,有些心惊肉跳。 而对面,三千陷阵士,依然是不紧不慢,一百步,九十步,八十步,一步步缓缓逼近,沉重的脚步,如同铁锤,重重的砸在西凉兵的心口,让人忍不住要吐血。 西凉兵中,从来不缺悍勇之人,眼看到陷阵士沉默的逼近,如同一个个钢铁战士一般,很多人都是开始心浮气躁了。尤其是见到弓箭不起作用,许多凶悍的西凉兵再也忍不住,大声咆哮起来:“杀啊,杀过去!” “跟他们拼了!” 韩德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见到并州军距离自己不过是五十余步,大吼一声,第一个带头冲锋。 “杀了他们!”数千人嘶吼着,随着韩德一起往前冲,天空,弓弩手释放完最后一次弓箭,也是丢了弓箭,拿起刀剑,呐喊着一起上前。 对面的陷阵士中终于是有了反应,见到敌军开始冲锋,孙观一大吼,拔出蜀刀,雪亮的刀身如同千年的寒冰一般,大吼道:“将士们,这是我们首战,为了主公,我们必胜!” “万胜!万胜!万胜!” 三千陷阵士冷漠的面庞突然就狰狞起来,一直拼命压制的杀气猛然释放,许多人眼睛瞬间就红了,咆哮着,迎上了冲过来的敌军。 远远看去,两边的军卒,就是如同钢铁洪流一般,狠狠的撞击在一起,西凉兵马虽然没有重甲,但是却是极为悍勇,前面的人,更是全部拿着狼牙棒,呜呜的轮动,朝着陷阵士的重甲砸了过去。 刀剑是斩不开重甲,但沉重的狼牙棒,却是可以把里面的人砸成肉泥!显然韩遂并不是没有准备的,为了对付并州军的重甲步兵,花费了极大的苦心。 不但派出韩德这等悍将,部下兵马,多少装备重斧,狼牙棒等重兵器。 “死吧!” 一个身材雄壮的西凉兵冲的最快,一眨眼接近了陷阵士,高举的重斧恶狠狠的砍下,受到攻击的陷阵士同样大吼,毫不示弱的举起蜀刀,狠狠的撞了过去! “哈哈哈,蠢猪!你以为那破刀,能够抵挡我们的重斧吗!”见到陷阵士竟然敢与自己的斧头的对撞,那西凉军卒狂喜,眼中更是露出一丝不屑,斧头劈砍的更用力了,他想要把对手的兵刃一下砸断。 然而就在此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当斧头与蜀刀猛烈撞击的时候,沉重的斧刃,咔嚓一声,就是给蜀刀砍出了一个缺口,强大的力量更是撞击的那个西凉军卒后仰了起来, 还不等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抹刀光,已经凶狠的划破他的咽喉! 这样的情况,不单单在这里发生,战场之上,厮杀的西凉兵刚刚与陷阵士交手不久,手中的刀剑就是纷纷被斩断,然后惊叫着被斩杀当场。 整个战场之上,立刻传出无数武器的碎裂声,还有西凉军卒临死的惨叫声。短短半个时辰,冲上去的数千西凉兵卒,就是有着两千人,被斩断了武器,横死沙场! 韩遂的脸色,顿时惨白一片,感觉浑身都是冰凉了起来! 第二九六章 全胜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三千陷阵士与五千西凉悍卒蛮横的对撞在一起!手中武器疯狂挥舞,毫不客气的相互对砍起来。 劈劈啪啪! 双手刚一交手,无数兵器碎裂的声音就是不断传出,许多西凉军卒骇然发现,自己的刀剑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是断为两段。许多人还搞不明白是这么回事,就感觉身体剧痛,惨叫着横死沙场。 除了个别提着重斧与狼牙棒的悍卒,其余的西凉军卒,一个照面就是被杀的七零八落,后面的人依然疯狂的冲上去。 这些人自然成了陷阵士的活靶子,三千蜀刀不断的挥斩而出,带出层层雪亮的刀光,极为轻易的劈碎了西凉军卒手中的刀剑,身上的铠甲,肆意的收割生命。 “快!张将军,成将军,你们上去支援!” 看着战场上不断倒下的西凉军卒,韩遂眼皮猛跳,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为了不战败,赶忙又是派兵支援。 张横成宜却是脸色一变,他们虽然亲近韩遂,到底不是韩遂的部下,可没有那么傻,白白的上前送死。闻言却是不动弹。 “你们怎么还不上阵支援?”见到两人不动身,韩遂脸色更黑了,眼神有些凶狠的看着两人。 张横吓了一跳,不敢与韩遂对视,成宜也是赶忙陪笑,建议道:“韩将军,敌军依仗重甲,战力强大,我们不如一起出兵吧,多个人多个照应啊!” “好,成将军说的有理!你们去对付那些陷阵士,老夫去对付吕义的中军!”韩遂心中恼怒,随即目光一闪,却很是痛快的同意了成宜的建议,一声令下,让阎行带着大军,朝着并州军的中军杀去。 张横成宜脸色都是一变,暗骂韩遂老狐狸,陷阵士后面可是一群弓弩手可不多的步卒,韩遂过去,简直是捡了大便宜。 好在韩遂已经出兵,两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各自的部下杀了上去。数里的战场之上,就是见到韩遂的大军,突然一分为三,其中两股约莫一万的大军,凶狠的朝着陷阵士扑去。 韩遂的主力,而是全部出动,由阎行带着,杀向了落在陷阵士后面的弓弩手还有无当飞军杀去。 军阵之中,众将的脸色都是一变,杨昂更是有些惊慌道:“主公,陷阵士要被包围了!” “我知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动,给我击溃韩遂的中军!”见到韩遂终于是耐不住性子,发动了进攻,吕义冷冷一笑,干脆集中力量,去攻打韩遂。 至于孙观的陷阵士,虽然被数倍的敌军包围,吕义却是看也不看。 军令一下,没有人置疑吕义的命令,数万士卒,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纷纷行动,朝着韩遂的兵马发动了冲击。 数里的战场之上,顿时喊杀之声大作。 后面的韩遂,见到吕义没有救援陷入重围的陷阵士,反而是直接朝着自己冲来,立刻大喜,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既然你不救那些陷阵士,老夫就不客气了!传令下去,令张横,成宜,韩德三将务必死战,给我把那群陷阵士统统灭掉!” “击鼓,告诉阎将军,死战到底,拖住了吕义的大军,为三位将军争取时间!”成公英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微笑。 虽然他也看到了陷阵士的可怕,但是他与韩遂就不信,凭借数倍的大军,还灭不掉一群陷阵士! 只要陷阵士一灭,必定会给并州军以极大的打击! 孙观也知道这一点,看到密密麻麻的军卒围拢过来,他蜀刀一扬,大吼道:“将士们!主公就在身后,告诉他们,我们是最强的!” “杀!杀!杀!” 前后左右,都是被密密麻麻敌军包围,陷阵士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全部都是兴奋起来,他们本就是悍卒,陷入绝境,只会让他们越战越勇。 最主要的是,他们的手中,还有并州军最精锐的武器! “杀!” 身为悍将,孙观作战本就是不要命,此时又是穿着双层重甲,手中的蜀刀更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令孙观本就是凶悍的作战更加的恐怖起来。 他就如同一个用不知疲倦的钢铁巨人,极为蛮横的朝着前面不奋战,手中蜀刀狂舞,凡是拦路的军卒,连人带兵器,都是被砍成两端。 孙观的凶悍,立刻就是引起了同样凶悍的韩德的注意,他怒吼一声,就要上前与孙观大战。 突然之间,身边却是传来两声大吼,成宜与张横目光奸诈,竟然是躲在普通的军卒之中,朝着孙观扑去! 原来两人早就是注意到了勇猛的孙观,偷偷的潜伏靠近,乘着孙观主动杀到前面的时候,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朝着孙观斩了过去! “杀!” 孙观见状,却是依然不惧,蜀刀在手,他胆气更增,呜的一声,蜀刀怒斩向张横。 “受死吧!” 张横一声冷笑,同样举刀,朝着孙观杀了过去,他也知道陷阵士的刀威力极大,但是他手中的战刀,也不是凡品,是刀中的上品! 所以见到孙观一刀斩来,张横没有躲避,而是直接硬拼,企图吸引孙观的注意力!一旁的成宜,却是突然矮身前突,一刀斩向孙观的腰腹。 眼看着,孙观就要被两人联手斩杀,突然之间,张横的口中,发出一声惨叫!不可思议的看着蜀刀切豆腐一般斩断他的战刀,威势不减,又在他的肚子上划出一条深深地口子! “怎么会?”张横低着头,看着自己哗啦啦的肠子混杂着鲜血泉涌而出,脸上又是懊悔,又是迷惑,瞪大了眼睛,惨死战场! “张兄!” 一旁的成宜几乎是吓得脸色惨白,与他武艺一般的张横竟然被一刀秒杀了,那里还敢与孙观大战,赶忙一个转身,飞速的逃入人群之中。 “该死,留下人头再走!” 见到成宜要逃,孙观大怒,发足就是狂奔,带动的沉重的铠甲哐当作响,如同人形钢铁一般,在敌军之中横冲直撞,四处追杀成宜。 其余的陷阵士见状,顾不得斩杀周围的敌军,都是怒吼着,跟着孙观后面就是狂冲。 西凉大军,顿时大乱,一身重甲的陷阵士,本就是难啃的骨头,再加上锋利无比的蜀刀,何人能够阻拦? 就见到陷阵士所过之处,无数敌军不是被撞飞,就是连人带武器,被斩杀当场! 加上张横又是战死,成宜又在亡命奔逃,两人的军卒瞬间大乱起来,尤其是张横一丝,他的部下立刻就失去了继续作战的勇气,纷纷四面溃败。 数千人的溃败,立刻极大的影响了军心士气,首先是成宜的兵马逐渐混乱,然后即使韩德的兵马,同样是抵挡不住,被杀的节节败退,最后也是加入了溃散的行列。 战场的另一边,韩遂主力情况也是不容乐观,原本韩遂出兵,是打着挡住吕义主力,趁机歼灭陷阵士的主意。 谁知道双方刚刚交手不久,数倍于陷阵士的西凉兵马就是被杀的大溃,韩遂脸色立刻惨变!尤其是见到孙观领着三千陷阵士,朝着中军杀来的时候,韩遂几乎脸色铁青一片。 “主公,快撤吧!并州军骁勇,这三千陷阵士,更不可敌也!”成公英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看着一队队军卒拼命上前,却无一例外被陷阵士杀的溃败,哪里还能提得起对战的勇气,赶忙是劝说韩遂撤退。 “可恨!传我军令,大军撤退!” 眼看到张横等人的大军崩溃,韩遂尽管不甘,还是在数百羌人护卫的带领下,飞速的朝着武都的方向亡命逃去! “子龙,给本将追上去!” 见到韩遂带着骑兵逃了,吕义目光一冷,立刻派出赵云的轻骑兵,前去追击。 一千轻骑兵早就是整装待命,赵云一过去,立刻传来无数战马的咆哮着之声,最前方,赵云白马银枪,如同一道利箭一般,领着骑兵,绕过混乱的战场,朝着韩遂追杀而去。 “主公,让我们也出战吧!” 韩遂一逃,西凉兵全面溃败,都是开始亡命奔逃,此时正是追击的时候,吕义身边,许多人都是眼热。 就是乌云驹,也是不断的用前蹄刨着泥土,鼻子里喷出股股热气,想要奔跑起来。 吕义顿时哈哈一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抖马缰,乌云驹立刻咆哮起来,如同龙吟虎啸,嗷嗷叫着飞驰了起来。 “杀啊!” 看到吕义都是开始冲锋,并州军中,所有的将士士气瞬间达到了最高点,纷纷怒吼着,挥舞着刀枪,追着敌军无情的砍杀起来。 一直追到了下辨城下,这场恐怖的追杀,才是渐渐的停歇下来,沿途所见,西凉军卒的尸体倒下去一大片,还有许多军卒,来不及逃回下辨,只能是丢下武器,战战兢兢的跪在染血的土地上。 “收拢俘虏,我们暂时撤兵!” 下辨场外三百步,吕义停下了战马,冷眼望了一眼已经逃入城中的韩遂,没有再去攻城。 厮杀了一日,天色早已经是接近了黄昏,再说他现在也没有攻城器械,所以吕义打算等到明天一早,再来攻打这座下辨城池。 太阳西落,悠长的鸣金声在战场之上响起,得胜的并州军,押解着俘虏,踩着满地的血泥,斗志高昂的返回了军营之中。 吕义回头,就是见到几只老鸦瓜瓜的叫着,飞到战场之上,大肆的啄食着满地残缺是尸体,微微的叹了口气,随后派人去下辨,让韩遂收敛尸体。 大军回到军营,休整一日,第二天一大早,吕义当即下令,全军拔营,携带云梯,朝着下辨逼近。 但是令吕义惊讶的是,一路之上,西凉兵残缺的尸体不断,并没有人收敛!许多饥饿野狗被吸引过来,大口的啃噬着新鲜的血肉,听到大军的动静,躲在草地中,往往的狂吠。 “怎么回事?” 吕义不禁感觉有些奇怪,虽然昨天他打败了韩遂,歼灭了近万敌军,还不至于让韩遂吓得连将士的尸骨都是来不及收敛吧? 大军继续前进,吕义也没有想那么多。又是花了三个时辰,大军逼近下辨,可是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就见到下辨城头,静悄悄一片,没有任何人影。连旗帜都是没有,城门更是四面打开,没有一点防备! “主公,这韩遂会不会逃了?”张辽皱了皱眉头,有些遗憾的猜测道。 “我带人进去看看!”昨日仗着蜀刀锋利,孙观大展雄风,还意外的杀了张横,心中美的不行,听到有仗要打就是兴奋。 “派几个探子进去看看!” 出于谨慎,吕义并没有让孙观带兵进去,而是派人先进去仔细探察一遍。 探子去了没多久,就是苍白着脸走了回来道:“主公,里面没有危险,只是有很多死人!估计全城的人,都是给韩遂给屠了!” “什么?韩遂屠城了?”吕义脸色一变,赶忙是带着众人,进入武都。 武都城内,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尸体,大多是百姓服饰,还有一些氐人,经过一家大户人家的门首,吕义更是看到三个女子光着身体,下体狼藉,血污一片,已经是死了多日! 吕义赶忙又是派探子沿着韩遂撤兵的路线追击,传回来的消息也不太好,韩遂撤兵的路上,几乎是见人就屠,一共有十八村庄,还有数个氐人的部落,男女全部被杀! “此人当真是狠辣!” 听了探子的回报,并州军文臣武将,都是义愤填膺,赵云推崇仁政,得知韩遂的暴行,双眼更是露出杀机。 “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韩遂,你是要告诉我这个吗?”吕义的脸色同样不好,武都是益州所属,韩遂如此做,他就是攻下了武都,得到的也是一座空城! 满城都是尸体,不适合大军屯驻。攻占了下辨,吕义立刻命人收敛百姓尸体,又派人去沿途搜寻,希望发现幸存的百姓。又让袁涣从汉中抽调一些百姓过来,充实武都,让这里尽快恢复生机。 好在韩遂只是屠了天水沿线的城池,阴平一带还没有遭殃。氐王强端听闻并州军到来,也带着手下儿郎前来助战。 听说下辨被屠城了,强端更是大哭了一场,为自己族人的惨死悲伤不已,更是表示愿意加入并州军,报仇雪恨。 吕义也没有推辞,命人试过了强端的武艺,堪堪与王平打个平手,算是个良将,就命他带着两千氐人加入无当飞军,听候调遣。 武都遭遇韩遂屠杀,百姓十不存一,吕义只能把武都与阴平合为一郡,又连同兴势一起,合成武都郡,命阎圃为武都太守,努力恢复元气。 只是这么耽搁下来,时间已经是三天后了。估计韩遂早已经逃回了天水,有了准备,甚至通知了西凉诸将联合抵抗自己。 所以吕义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找来贾诩刘晔等人,商议攻打天水的对策。 西凉是贾诩的故乡,贾诩对这里也是最为熟悉,停手吕义要攻打天水,微微一笑,沉声道:“西凉之地,马腾等将与韩遂虽然内斗,再有外敌的时候,却也能一致对外,主公若要攻打天水,还需要先离间马腾与韩遂才可!” “我也想过离间他们,只是不得其法,难道军师已经有了主意吗?”吕义皱着眉头问道。 贾诩摸着胡须,胸有成竹的道:“韩遂屠城,固然延缓了我们进攻天水的时间,但是这未尝不是给了我们攻打韩遂的借口,主公何不以为武都百姓报仇为由,派人联络马腾,许诺打败韩遂,平分其地!马腾闻之,必心生犹豫,然后主公趁机猛攻天水,韩遂定然难以抵挡!” 吕义点点头:“军师此策可行,却也只能拖延马腾一时,天水虽不是什么大城,韩遂兵马却多,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攻破天水!” 法正闻言却是一笑,拊掌笑道:“主公勿忧,我也有一计,听闻那韩遂军中,多有羌人,主公何不分兵,佯攻羌人部落,天水城中闻之。羌兵心忧家园,定会赶回各自部落,然后主公趁势攻之,天水当不难下也!” 刘晔却是皱眉,沉吟道:“天水容易攻打,但西凉马多,骑兵更是我军数倍,非以强弓硬弩,不能胜!我闻三夫人新近制造一车,名为弩车,主公还须抓紧赶制,或许会有大用!” “诸位说的有理!” 综合了众人的意见,吕义立即有了决定,先命人修书一封,送去武威,许诺平分天水之地,诱惑马腾。然后又是派人回汉中,催促匠作营抓紧时间赶制弩车,顺便让纪灵押送霹雳车前来武都。 至于攻打羌族一路,吕义却是命臧霸为主将,吴兰雷铜为副将,领兵一万,前去攻打支持韩遂的羌人部落。 随后,吕义就是带着其余四万兵马,急速行军,朝着天水杀去! 而此时,逃回的天水的韩遂,也果然如同吕义预料的一般,早已经是派出大量信使,四处求援,更是以并州军要吞并关陇为借口,号召所有关中诸将,前来抵御并州军的进攻。 将军成宜,将军韩德,也是各自回到老巢,尽起兵马,全部汇聚到天水城中,做出一副死守的架势。 第二九七章 天水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并州军进兵天水,立刻引起了关中诸将的警惕。 关中诸将,一向彼此牵制,来保持关陇的平衡,维持各自的地盘,很多人都是担心并州军的进入会打破这一平衡,进而威胁自己的地盘。 韩遂的求援信息一发出,将军成宜,将军韩德首先响应,各自点齐所有兵马,汇聚天水,想要阻挡并州军的进攻。 将军梁兴,将军候选,将军杨秋,也是纷纷同意出兵,前来支援韩遂。 唯有马玩李堪两人,因为与马腾亲近,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派人去询问马腾的态度。 武威,马腾军营之内。 吕义派出的使者与韩遂的求援书信几乎是前后脚赶到。 本来马腾闻听韩遂召集诸将,已经有心要带兵支援了,见到吕义的书信之后,马上就是犹豫起来。赶忙命人找来自己的几个儿子。 “孟起,如今韩遂向我们求援,让我们合兵抵抗并州军!吕义却又来信,许诺与我平分韩遂之地!你说,我该助谁?” 马超一听,眼神顿时一冷,冷笑道:“父亲,这还用说吗!韩遂我等有仇,更时常联合诸将排挤我马家!若不是此人掣肘,西凉之地,早已经是我马家天下!正好借吕子诚之手,灭掉此人!” “大哥此言不错,只要韩遂一死,关中诸将,定会归顺我马家,到时候,这凉州之地,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就是争雄天下,也并非不可能!”见到马超开口,小子马铁也是心中一热,对平分韩遂的地盘极感兴趣。 “叔父,我们这样,恐怕不妥啊!”从子马岱脸上有些忧虑,并没有马超等人的乐观,沉声道:“我们与诸将曾经有言,大家共同进退!如今韩遂有难,我们见死不救,是失信也!再说,韩遂是恶狼,并州军就是猛虎,杀狼容易,伏虎却难啊!” 马岱的话,让马腾的脸色顿时一变,沉吟了一番,忽然眼睛一亮,已经有了主意。得意道:“老夫已经想好了!我们不如这样,先按兵不动,让韩遂与并州军死拼,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之时,然后兵进天水,先赶走并州军,然后吞并韩遂所部,岂不是比平分土地更好?” “父亲,妙计啊!” 马超兄弟一听,都是双目放光,觉得这样可行,马岱虽然皱了皱眉,却是想不出有什么不对,也是点头同意。 马氏父子商议了一天,计议已定。马腾干脆对外宣称暴病,无法出征,既不帮助并州军,也不发兵救援韩遂,只是暗地里集中兵马,坐山观虎斗! 消息传回天水,韩遂差点没有气疯掉!就在数天前,羌人部落来报,并州军臧霸所部,已经杀向了羌人聚集地,四处讨伐支持韩遂的羌人部落。 天水城中羌兵闻之,果然大部向韩遂告辞,返回了部落,准备迎敌。韩遂心中气的要死,表面上还不得不强装笑颜,与数千羌人骑兵依依惜别,难受的眼泪都是差点掉下来。 好在虽然走了数千羌兵,梁兴,杨秋,候选的兵马却是及时赶了过来,南安之处,将军程银虽然没有出兵,却也派人送来大量的军械表示支持。韩遂这才愁容稍减,命人请来成公英。 “军师啊,并州军骁勇,尤其是陷阵士,手中蜀刀无坚不摧,我们必须要想一个办法才行!” 成公英也是面有愁容,眼中带着大量的血丝,闻言叹了口气,道:“主公勿忧,在下苦思数日,已经有了破敌之策!蜀刀虽然厉害,到底数量稀少,我关陇非但有精锐骑兵,更有精锐长矛手,主公何不如此如此,或能抵挡并州军兵锋!” 成公英对着韩遂耳语了一番。 而就在此时,武都城中,整整三百辆霹雳车已经运到,从益州各地调集的百姓也是鱼贯前来,加上强端归降,武都氐人大多下山,进入下辨居住,偌大的武都,已经重新有了一丝生气。 虽然马腾的态度不明,吕义却是不想等了,就在霹雳车运来的当天,就是下令大军启程,杀奔天水而去 横野将军臧霸,更是提前一日出发,领着偏将吴兰雷铜,以氐人为向导,杀奔羌人部落而去了。 关陇之地,瞬间笼罩在战争的阴云里。天水韩遂,更是立刻汇聚众将,整编军卒。随时准备与并州军决一死战。关陇联军,更是足有四万人!与并州军不相上下! 消息传到武都,吕义也不敢怠慢了,多耽误一天,韩遂聚集的兵马就越多。吕义赶忙下令,让大军出祁山,经过上方谷,直扑天水而去。 一路之上,四万大军旌旗招展,经过一些小城,皆是望风而降,没有遇到丝毫抵抗,就是并州军走出祁山的时候,韩遂也没有派人阻拦。 这让吕义微微有些担心,还与贾诩等人商议了一番,才是得知西凉兵马多有依托城池野战的习惯。 祁山固然险要,地势却是凹凸不平,不适合骑兵冲锋,也不适合步卒大战,韩遂军卒都不擅长山地作战,只能放弃祁山险地,改为依托天水坚城进行抵抗。 猜出了韩遂的意图,吕义自然不会在路上耽误时间,难得马腾保持“中立”,没有派兵助战,这是一个打垮韩遂的绝好机会,他可不想放过! 一声令下,大军的行军速度又是提升了一截,终于在距离天水五十里处停了下来,立下营寨。 还没等吕义下令大军入营休整,天水方向,却是跑来一匹快马,高举着双手,朝着并州军跑来。 竟然是韩遂的使者! 吕义有些好奇,命人把使者带到面前,问道:“韩遂派你来做什么?” 听到吕义直呼自己主公之名,使者的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强忍住怒气道;“吕将军,我家主公让我告诉你,为了消除双方的误会,我们愿意年年给你一千匹战马作为补偿,双方结为盟友!” “一千匹战马?下辨城中万余百姓的性命,才值一千匹战马吗。?”吕义冷笑一声,指着使者道:“给我拖把此人的马夺了!让他走回去吧!” “吕将军。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使者!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使者急的大叫,刚要争辩,已经被孙观一把拖了战马,就那么拖着走出军营,丢小鸡一般掼在地上。 “并州军,你们会后悔的`!此仇老子记住了!”这人也算是韩遂的心腹,奉命出使了不少势力,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屈辱的丢出军营,气的一头骂,一头灰溜溜的跑回天水去了。 天水城中,韩遂见到自己派出的使者居然鼻青脸肿的跑了回来,大怒,骂道:“小儿,真当老夫怕了你吗?诸位将军,你们也看到了。不是老夫主动挑事,而是那小儿不给老夫活路!” 原来求和事情,竟然是候选等人提议的。吕义不知情下,以为是韩遂示弱,直接给轰了出去。 候选等人的脸色立刻就是难看起来,梁兴更是骂道:“此人不识抬举!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说的,战吧!让他看看我们西凉男儿的厉害!” “对,西凉是我们的,岂容一小儿骑到我们头上来!”将军杨秋也是大声的叫嚣起来,显然也是被气的不轻。 韩遂见此,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扭头问成公英道:“军师,可准备好了?” “主公放心,所有兵马,已经布置完成!”成公英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好,来人,去笔墨来,老夫这就给那小儿下战书!” 得到成公英的保证,韩遂心中大定,立刻命人取来纸笔,写了一封战书,命人送出城去。 这一次,吕义没有再为难送信的使者,看了眼韩遂的战书,直接命人拿笔墨,批道:三日后,决一死战! 第二九八章 长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三日的时间,转眼就是到了。三天之中,双方都是没有进攻,韩遂是在抓紧时间操练,磨合联军。 吕义却是一直在探听的武威的动静,马腾没有给自己回信,这表明马腾拒绝了瓜分韩遂地盘的诱惑,这自然让人有些担心。 好在大战开始之日,探子并没有发现武威有出兵的迹象,这才是让吕义放下了心。赶忙下令大军出营,赶去战场。 臧霸的大军已经开始对羌人的部落进行扫荡,只是结果不是太顺利,许多羌人闻讯都是集结起来,臧霸已经与羌人联军展开了大战。 而天水城外,一场大战也即将展开。 为了防止韩遂突然袭击,吕义命令大军在军营之外布好了阵势之后,才是缓缓朝着天水逼近。 反正天水之地,四面开阔,也不怕有什么埋伏。双方选择的战场,更是平地,最适合骑兵冲击。 张辽赵云,张绣夏侯德等骑兵将领,更是早早的领着骑兵,站立在大军的两翼,作为护卫。 并州军来到战场,排开阵势,对面的关陇联军,也是组成一个个方阵,喊着号子,手持着长矛,组成一片片的长矛森林,森然的矛头密密麻麻,闪烁着惊人的寒气。 吕义更是看的倒抽一口凉气,他虽然听贾诩说过,关西人善用长矛,可这也太夸张了吧! 就见到韩遂的军阵,近两万步卒,清一色的长矛,组成一块块的长矛方阵,随后又是数千的弓弩手,隐藏在方阵之中。大军的两翼与并州军相同,都是骑兵,只不过足有一万的骑兵。 韩遂就是被众将簇拥着,站在骑兵前方,与诸多将领谈笑风生。、 “主公,这恐怕不太好办啊!敌军全部是长矛,我们若要冲阵,必定会损失极大!”张辽皱着眉头来到吕义身边,看着对面如同一个个刺猬一把的长矛方阵,脸色很是难看。 吕义也是面露苦笑,关中诸将能够在乱世立足,并不是浪得虚名的,他们单个的力量或许不强,可是联合起来,绝对是让人极为头痛!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虽然对面的长矛阵让人头皮发麻,并州军却不可能不战而退,不但要战,吕义更要战而胜之! “张叔,子龙,一会儿你们小心一点儿,若是冲不动对方的军阵,就不要勉强,一切以保存实力为主!” 吕义有些凝重的吩咐了张辽赵云一句。 “主公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张辽点点头,脸色也渐渐的严肃起来,赵云则是盯着对面的长矛阵,若有所思。 “你们也是一样,若是敌不过,不可勉强!” 对于韩遂这种刺猬阵型,吕义还真感觉有些棘手,他的军中虽然也有长矛,到底没有韩遂来的如此干脆,几乎是清一色的骑兵长矛搭配。 显然,韩遂这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也确实成功了。 见到韩遂的阵型,吕义原本还想用陷阵士开路的想法立刻落空,蜀刀虽然锋利,到底太短,而且重量也是不轻,加上身上的重甲,许多人要双手握刀,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这样的陷阵士去冲击长矛阵,绝对会吃大苦头,即使能够攻破,也会损失惨重。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 “哈哈哈!吕义,你怎么不进攻了?是怕了吗?老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退回汉中去,我们罢战!” 韩遂见到并州军迟迟没有进攻,脸上露出极为得意的神色,带着梁兴等将,来到了阵前。 梁兴也是得意洋洋,他的老巢在安定,对于并州军自然没有丝毫顾忌,张口就是骂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儿,你叔父在时,也要给我们面子,你有什么本事,敢来与我们作对,速速滚回汉中去!” “小儿,你都见到了吧!我关中诸将可不是好欺负的,若你退回去,老夫之前的话作数,给你五千匹战马修复我们的关系!”韩遂冷笑着说道。 旁边的候选却是不干了,叫道;“韩将军,凭什么给他五千匹,我们又没有战败!” “候兄!将军如此做,定有深意,如今那马腾等人态度不明,吕义也非良善,能不开战,最好不要开战!” 杨秋有些见识,扯了把候选,小声的解释道。候选这才恍然,不在反对。 韩遂见状,微微一笑,更是看向吕义道:“吕将军,老夫的条件,你还满意吧!只要你不语我们作对,五千匹战马,我们双手奉上!若你能与我们结盟,共同进退,我们还能给你更多的好处!” 韩遂有些贪婪的看着吕义的四万大军,却是打起了联合并州军,吞并马腾的主意。 吕义顿时就笑了,有些嘲讽的看着自以为是的韩遂,摇头道:“韩约,看来你还不明白的我的意思啊!本将说过,你要么投降,要么覆灭,鉴于你屠杀下辨万余百姓,本将已经决定,拒绝接受你的投降!从现在开始,你只能覆灭了!” “击鼓!” 吕义面色冷漠,传令军中敲响了战鼓,虽然对面长矛林立,可是轰隆隆的战鼓声响起,数万并州军纷纷大吼,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州牧大人,让我们出战吧!只要给我们盾牌,我们定能突破那些长矛!”强端红着眼睛,来到了吕义面前,大声请战道。 韩遂残杀氐人,早就是激起了氐人的愤怒,如今仇人相见,若不是军令约束,恐怕氐人早就是杀出去了。 吕义也是心中一动,瞧了眼不远处的五千无当飞军,这些可是他集中了益州最凶悍的一群异族兵马。 青羌,賨人,氐人,夷人,皆是善战之辈,尤其擅长近身搏杀,若是派他们上去,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想到这里,吕义点点头,对强端道:“既然如此,你可告诉王平,命无当飞军装备铁盾,与陷阵士一起,皆为前锋!” “诺!” 强端一听大喜,赶忙是跑去给王平报信,王平一听,不敢怠慢,赶忙领着五千异族兵马跑到前军,与陷阵士站在一起。 “不好,并州军要变阵了!”对面军阵,军师成公英见到陷阵士前面突然又是出现一群凶悍的异族,,脸色微微一变。 “不能让他们变阵!传令,步军出击!骑兵出击!”韩遂几人一商议,自觉自己占据了上风,都是满脸冷笑,极为豪气的一挥手,下令全军进攻。 “传令,全军进攻!”见到韩遂开始进兵,吕义神色一冷,也是下令大军开始冲锋,同时又对张辽的骑兵叫道:“张叔,务必给我挡住韩遂的骑兵!” “诺!” 张辽得令,一声大吼,坐下马王咆哮看就开始了进入了冲刺的状态。 “杀啊!” 身后在三千狼骑一见张辽动了,都是尖啸起来,三千重骑迈着沉重的步伐,组成一道道钢铁洪流,率先杀向了韩遂的骑兵。 “我们也上!” 赵云言语不多,梨花枪抖动,三千轻骑顿时咆哮起来,也是朝着韩遂的骑兵发起了冲锋。 整个战场之上,立刻就是万马奔腾,沉重的马蹄声轰隆隆在大地上碾压而过,令的许多生长在益州的士卒都是感觉心惊肉跳! 关陇联军一方,许多将领却是轻蔑一笑,虽然并州军骑兵极强,更有重骑兵,但西凉骑兵同样也是不弱。 见到张辽赵云领兵杀来,阎行的大军立刻一分为三,阎行亲自领兵三千,去与赵云厮杀,韩德领兵四千,去与张辽的重骑兵游斗,而空闲下来的成宜,却是领着剩余的三千骑兵,一路畅通无阻,恶虎一般,朝着并州军的步卒扑去! 第二九九章 破绽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天水之地,最适合骑兵冲锋。就见到延绵近十里的战场之上,骑士咆哮,万马奔腾,沉重的铁蹄践踏在大地,似乎大地都要沉陷了一般,猛烈的颤抖起来。 “杀啊!冲垮他们!” 轰隆隆马蹄声中,三千狼骑兵发出凄厉的吼叫,如同一群凶浪在咆哮,张辽冲锋在最前面,他浑身都是被铁甲覆盖,两军对冲的刹那,锋利的蜀刀惊雷般劈斩而下,靠近他的敌军,人马俱裂! “张辽,你受死吧!” 西凉的骑兵,也不缺少身穿重甲之人,虽然没有并州军的重甲骑兵来的夸张,每个人最少都有半身的铁甲护身。 阎行手中的亮银锤,更是如同两个风车一般疯狂轮动,狠狠的砸了过来,泰山压顶一般。 张辽却是冷傲一笑,见到银锤砸来,用尽力气,举起蜀刀锋利格挡。因为用力过猛,身上的肩甲都是扑楞楞的甩动起来。 碰! 张辽与阎行硬碰硬的对撞了一下,锋利的蜀刀划着火星,在阎行的亮银锤上划出一条深深的划痕! 但是阎行的银锤实在太重了,每一把都有足足四十余斤,大如磨盘,蜀刀再锋利,也不可能砍开这样的银锤。 绕是如此,阎行也是满眼不可思议,他的银锤竟然被砍出了划痕,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张辽,你该死!”武器受损,阎行瞬间暴怒,亮银锤舞动的越发狂暴,如同两个银色磨盘从天空砸落。 张辽也是冷哼一声,不断策马盘旋,手中蜀刀快若闪电,舞出层层刀幕,分别斩向阎行的不同要害。 亮银锤与蜀刀,更是不断的相互撞击,发出闷雷般的爆响。 同一时间,赵云率领的轻骑兵,却是没有选择硬碰硬的打法,而是不断游走移动,寻找着关陇骑兵的薄弱环节,每当发现一处,赵云就是停下,指挥士卒狂射。带走大片的敌军生命。 赵云的身后,韩德顿时气的哇哇大叫,却不得不带着大批的轻骑兵,紧紧地追赶赵云的骑兵。 数里的战场之上,就是见到两股骑兵,风一般的在双方的军阵之间往来穿梭,不断的以箭雨对射。每时每刻,双方都是有人惨叫着落马,然后被敌人的马蹄践踏为肉泥! 骑兵在惨烈搏杀,步卒一方,战斗的更加激烈。战阵最前方,三千陷阵士浑身浴血,双手握刀,疯狂的挥舞,企图突破不断压迫过来的长矛军阵。 只是蜀刀虽然锋利,到底韩遂长矛阵人数众多,一个陷阵士砍断了刺向自己的长矛,后面却是突然又是冒出数根长矛,狠狠的刺在身上。 绕是陷阵士身穿双层重铠,防御极为强大,也被数人合力的矛头刺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好在后面的无当飞军及时赶到,舞动盾牌,挡在了最前面,一队青羌舞动藤牌,翻滚着向前,身后又是出现一群夷人,丢出无数飞刀,射倒前面的长矛手,随后氐人等纷纷跟上,同样是一手盾牌,一手缳首刀,趁势杀入阵中,扰乱敌阵。 “好了,敌阵破了,都跟老子杀!”眼看到无当飞军扰乱了敌阵,后面孙观大喜,带着一群陷阵士飞身赶上,就要撞入敌阵。 就在此时,轰隆隆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却是一群韩遂的骑兵突然赶到,射出无数箭雨,前面的无当飞军猝不及防,被射死了一片,不得不后退防御。 混乱的敌军趁势紧急收缩,又是组成了一座紧密的矛阵,不断的推进! 就这样,无当飞军与陷阵士联手,一次次的突破长矛阵的防御,韩遂的兵马,却又是极为顽强的不断抵抗,锋利的矛头溃散又是重组,一队军阵被破,立刻后退,让出后面完整的军阵,继续不断推进。 虽然并州军极为悍勇,屡次摧垮敌兵的前锋,可是始终无法攻破这刺猬一般的阵势,更有韩遂的骑兵,时不时冲杀过来乱射一阵,肆意的收割着士卒的生命。 终于,厮杀震天的战场之上,并州军的军阵,也开始出现了溃散的迹象,许多益州兵组成的军阵,渐渐的抵挡不住关陇联军的长矛攻击,一处军阵被攻破,里面的士卒根本来不及后退,身体就被无数的长矛贯穿! 远处,吕义的脸色顿时一沉。老将严颜更是须发颤抖,慌忙带着弓弩手过去支援,乱箭齐发,才是击溃了要突入军阵的长矛手。 只是随着严颜抽调弓弩手去压制长矛阵,却是给了韩遂的骑兵以可趁之机。 韩遂的骑兵,共有一万出头,而并州军,却是只有六千,虽然张辽与赵云凭借自己出色的指挥挡住了大部分韩遂的骑兵,却还是有着数千的骑兵。可以对并州军的步卒进行压制。 就在严颜带着弓弩手击溃长矛阵的同时,四处游走的数千关陇轻骑,却是忽然靠近并州军的步卒,肆意狂射。 虽然很多步卒第一时间拿出了盾牌抵挡,但是还是有着很多人惨叫着被箭雨射中。 后方观战的吕义,脸色顿时一沉,喃喃道:“如今双方兵力相当,敌军骑兵又比我们多,若是再战,胜负难分!传令,鸣金收兵吧!” “什么,主公你要我们撤退?”吕义身边,许多亲卫都是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甘之色。 吕义叹了口气,摇头道:“再打下去,也是两败俱伤!还是暂且退兵,想出破解那长矛阵的法子再说!” 论起战力,吕义相信,自己的兵马绝对是实力强劲,更甚韩遂的联军一筹,可是韩遂的长矛阵实在是太恶心了。就是最终能够击溃,并州军也要付出极大的伤亡。他可不想与韩遂拼消耗。、 “当当当!” 双方从上午一直杀到中午,眼见到迟迟无法击溃联军,吕义果断的命人发不了全军后撤的命令。 正在厮杀的张辽闻听,带着狼骑兵,发起了最后一轮冲锋,在敌军之中肆虐一阵,然后缓缓后退。 游斗的轻骑兵,也在赵云的带领下,飞速的后撤,陷阵士与无当飞军则是留了下来,组成防御阵型,后面是严颜的弓弩手压阵。 整个并州大军,瞬间由进攻变成防御,有条不紊,缓慢却又谨慎的朝着军营退去。 韩遂派人进行追击,却被赵云张辽挡住,后面严颜弓弩乱射,中间又有陷阵士与无当飞军悍卒断后,除了丢下数百具尸体,什么也没有得到。 虽然如此,关中诸将还是兴奋莫名,毕竟是挡住了并州军的进攻,梁兴更是朝着撤退的并州军叫嚣道:“小儿,退回汉中吧!关陇是我们的,曹孟德尚且不敌,何况你这小儿乎?” “梁将军,你少说两句!” 听了梁兴的叫嚣,韩遂却是罕见的脸色阴沉,瞪了梁兴一眼。 “韩将军,难道我们胜利了,连高兴一下也不行吗?”梁兴却是毫不客气的回瞪了韩遂一眼,他到底不是韩遂的部下,对于韩遂刚才的呵斥极为不满! 韩遂也不去计较梁兴的态度了,只是叹着气,指了指战场,苦笑道:“我们真的胜了吗?你且看看满地的尸体再说!” 梁兴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血腥的战场之上尸体密布,绝大部分都是联军将士的,足有数千具! 而并州军的尸体,除了少部分被带走,清点出来的,不过是千余具而已! “这怎么可能?”梁兴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心中胜利的喜悦,突然就是化作了丝丝彻骨的寒气。 与此同时,撤退回军营的众将,一个个脸色也是如同冰霜一般。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战后吕义也命人清点了一番士卒损失,负伤的竟然足有五千余人,强端冲的最靠近,差点被乱矛捅死,胳膊上更是有着一条大口子,此时被白布包裹着。 好在并州军铠甲精良,士卒或多或少都是有着防护,战死者不多。 从这一次交手,吕义也是看出了关陇联军的可怕,天下强兵,大多是集中在幽并,关陇与益州一带,虽然韩遂的军卒良莠不齐,组建起来的长矛阵也是让吕义有些头痛。 “诸位,敌军长矛难制,你们可有办法破解?”清点完这一战的损失,尽管有些烦闷,吕义还是振作精神,向众人询问道。 坐于吕义右侧的高顺目光一闪,起身抱拳道:“主公,敌军长矛虽精,除非精选前锋,以钩镶与缳首刀上前,方能打破此阵!” “不消那么麻烦!老孙请令,给部下儿郎配上铁盾,一样能突破那乌龟阵!”孙观颇有些恼火的站起来说道,牛眼中更是露出浓浓的杀机、 孙观的话,立刻让强端眼睛一亮,虽然胳膊负伤,到底没有伤到筋骨,还能再战,强端也是附和道:“州牧大人,那长矛也没什么好怕的!若我们能有蜀刀,盾牌,再加上严将军弓弩配合,一战就能攻破!” “这样不妥!韩遂骑兵比我们多,若是没有弓弩压制,我军步卒必定会受到威胁!”王平却是摇头,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其余众将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提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商议来商议去,都无法达成共识。这不禁让吕义更加头痛。 就在这时,军帐掀开,亲卫进来禀报道:“主公,前军师求见!” “哦,快请!”一听是法正到了,吕义大喜。贾诩等人要比吕义晚几天出发,跟着后面的粮草与攻城器械一起前来。算算时间,就在明日,后军一万人马也将到达。 只是吕义没想到法正竟然提前过来了,赶忙是让人叫法正进来。 法正风尘仆仆,精神却是极好,见到吕义连忙行礼,沉声道:“主公,在下听说韩遂摆了长矛阵,所以特意赶来!” “孝直来的正好,你既然提前赶来,定已有了破敌之策!”见到法正前来,吕义心中大定,赶忙让法正坐在自己身旁,把今日大战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有些忧愁道:“我久闻关西人善使长矛,却不知详细,直到今日,才知厉害非常,非精选前锋,难以匹敌!” 法正呵呵一笑,低头沉吟了一番,随即拊掌道:“联军虽然精锐,却非主公敌手也!若主公全力一战,联军必败!之所以会有今日一败,非主公兵马不精,实乃主公不想损兵太多,以顾万全之策罢了!” 吕义点点头,感叹道:“知我者,孝直也!既然你能看破我的用心,可有应对之策吗?” 强兵对强兵,胜了也是惨胜,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如今法正一到,费脑子的事情,吕义自然是丢给法正。 法正也不推迟,脸上更是露出成竹在胸的样子,笑道:“主公勿忧,我提前来此,正是为了此事!关西长矛虽精,却破绽多多,我们不妨如此如此,定能一战而胜!” 第三零零章 崩溃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也仅仅比法正晚了一天,后军的人马就是赶了上来,各种攻城器械,粮草,兵甲,都是运送上来, 并州军士气复振,都是摩拳擦掌,准备洗刷上次撤兵的耻辱。吕义也是磨刀霍霍,按照法正的计策,抓紧时间,选择突阵的士卒,用来对付韩遂的长矛阵。 只是一开始的几天,吕义却是并没有忙着动手,而是守在军营,打算先让韩遂着急一会儿。 韩遂此时却是着急万分,关陇兵马虽强,却是缺粮,联军屯驻一天,消耗的兵粮都是极为惊人,而这些军粮不可能是梁兴等人出。统统都是需要韩遂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来。 短时间内,还没有什么,可是长时间对峙下去。终有一天,天水的粮草会吃光。而乱世之中,没有军粮,军卒随时都可能哗变。 一想到每天的兵粮消耗,韩遂都是肉痛的睡不着觉。 而吕义就没有这种担心了。汉中兵粮多的是,他也不愁缺粮,干脆是就那么晾着韩遂,一边秘密的训练军卒。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并州军毫无动静,韩遂却是急眼了,唯恐跟并州军消耗下去,会拖垮了自己,又怕武威的马腾趁机偷袭了自己后路。 就在第四天,忍耐不住的韩遂命人阎行领兵两万,向并州军提出了挑战。更令人逼近营门放箭。 守卫的军卒赶忙是跑来禀报吕义。 吕义一听,却是冷笑摇头,摆手道:“别理会他们,若敢靠近,乱箭射退就是!” 军卒领命而退,果然不理会外面的叫嚣,深沟高垒,不接受挑战,阎行大怒,命大军攻营,营中乱箭射出,联军顿时惨叫声一片。 阎行无奈,只能是丢下数百具尸体,撤回天水城中,自此,阎行韩德等人,每日轮流挑战,韩遂又是派人下战书,约定决战之日。 吕义通通不许,只是安坐军帐之内。韩遂却是急的跳脚,更担心吕义再寻找破解长矛阵的法子,毕竟关中长矛虽精,并不是无法可破,尤其是联军士卒良莠不齐,破绽更加明显。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无奈的韩遂,只能是派出使者前来和谈,提出割让两座小县城,奉上五千匹战马,作为双方谈合的条件。 吕义想也不想,命人传话道:“除非献上韩遂人头,大军立刻撤退!天水之地,也可让让给诸将平分!” 使者把话带回,韩遂大惊,梁兴李堪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不过在看到阎行之后,两人很快又是把贪欲压下。 杨秋与韩遂关系不错,听了并州军的传话,眉头一皱,叹气道:“看来并州军是铁了心要跟我们作对!罢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主动进攻,老是等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可是那吕义不出,并州军营寨又是坚固!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韩德极为憋闷的插话道。 韩遂想了想,目光却是露出一丝狡猾之色,冷笑道:“由不得他不出来!我们再挑战一次,若并州军不出,我们就分兵,去攻击臧霸的偏军!” “对,只要破了臧霸,我们还能联合羌人,一起攻打并州军!”李堪也是露出笑容,拍着手赞成了韩遂的提议。 几个将军商议妥当,就是由韩遂提笔,再次写了一封挑战信,随即又命韩德领兵出城,作出要攻打臧霸的样子。 探子得知,吓了一跳,立刻报入军中。 如今的臧霸,还是四处围剿羌人的部落,已经击破了羌人联军,正朝着羌王的大本营杀去,真正的孤军深入。 吕义可不想臧霸的后路被断,好在他的军中,准备破阵的措施已经完成。接到韩遂的挑战信后,吕义立刻命人回复:明日一战! 使者大喜。赶忙是把消息传回天水。韩遂更是松了口气,冷笑道:“这小儿,早知道如此,本将真该早此计!可恨那臧霸竟然破了羌人联军,若能为我所用,何愁不能横扫西凉!” 微微的感叹了几句,韩遂可不敢马虎,慌忙是下令召集部下,准备大战。第二日一早,天色蒙蒙亮,就是领着大军,来到战场布阵。 吕义也起了一个大早,在主将的簇拥下,领着兵马,来到战场之上,两军距离千余步排开阵势。、 联军的军阵依然是老样子,长矛加骑兵,皆是士气如虹。 并州军中,也大致与上次一样,只是;吕义在中军,放置了层层盾牌,围成一个大圆圈,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 两军对阵,韩遂领着众将出面,大喝道:“吕义,本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离开天水,还有一条生路!” 吕义冷笑一声,同样喝道:“韩遂,留下头颅,我饶你家人不死|!” “哼!不知死活的小儿。既然你要找死,我们就成全你!”韩遂的眼中凶光一闪,对梁兴等人道:“难得引出了并州军,我们今日务必全力一战,把他们赶出关陇!” “杀!” 梁兴等人也知道机会难得,更是对长矛阵有着巨大的信心,都是满脸杀气,各自走入军阵之中。 数万联军,立刻是行动起来,轰隆隆的战鼓声响彻天地,竟然是率先发起进攻,一排排长矛,如同一只只刺猬一般,朝着并州军不断推进。 吕义的神色顿时一冷,也让军中敲响了战鼓,一面巨大苍狼战旗,也是被一大力士擎着,站在吕义身边。 “传令,让骑兵务必挡住敌军的冲击!”战场之上,敌军已经越来越近,联军的骑兵已经开始发动冲锋。吕义赶忙让赵云等人出动,前去拦截韩遂的骑兵。 同时,又让陷阵士与无当飞军站在最前面,举着盾牌,准备抵挡长矛兵的冲击。却是发防守的架势。 发动进攻的韩遂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大吼道:“将士们,并州军已经怕了,大家加把劲,杀光他们!” “杀啊!杀光他们!” 见到并州军果然摆出防御的架势,联军的士卒士气更加的高昂起来,无数大吼着,听挺着长矛,发力狂奔了起来。 五百步,三百步,二百步! “弩兵,射!” 就在敌军接近两百步时,老将严颜领着强弩兵来到阵前,无数弩箭暴雨一般的射了出去。 冲锋联军士卒,立刻惨叫着倒下去一大片,但很多人依然是悍勇的狂冲,还有人抖动长矛,矛尖划破空气,发出呜呜的爆响。瞬间冲到了一百步内! “弓弩手,一起射击!” 并州军中,严颜从容不迫,又是下令弓箭手开始射击,无数箭雨倾泻而出,冲锋的联军士卒又是倒下去一片。 但是也仅仅射出一轮箭雨,联军的士卒,已经是冲到了大军阵前,恐怖的矛头纷纷探出,做出刺杀的动作。 虽然前面有着悍卒用盾牌抵挡,但军阵还是前仆后继的联军士卒撞击的摇摇欲坠。 见此,吕义却是不为所动,只是下令将士死守,严颜的弓弩手,则是四处游走,防备韩遂的骑兵靠近。 联军的士卒一看,冲击的更加勇猛了,都是怒吼着,拼命往前面挤压。凶悍非常。并州军的军阵,立刻是风雨飘摇,随时都是要崩溃一般。 吕义见此,不惊反喜,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敌军越是密集,他越是高兴! “主公,是时候了,要攻长矛阵,此时正是机会!”法正有些激动的来到吕义身边,大声的说道。 “很好,传令,让大吼准备!” 吕义也是大吼,大声的发布命令,就是见到团团盾牌围住的军中,忽然两边分开,露出里面一辆辆巨大的霹雳车。 一群群士卒,更是已经在霹雳车上,放置了一个个巨大的火油罐,得到吕义军令,数百辆霹雳车一起发射,无数火油罐飞速的划破天空,落进拥挤的长矛阵中。 轰!落进敌阵的火油罐纷纷炸裂,瞬间引发了熊熊烈火,紧密的长矛阵瞬间大乱,无数士卒的身体被大火点燃,惨叫着四面乱跑。又是让更多人身体着火。 尤其是天空,火油不断,雨点一般的落下。联军的士卒完全被打懵了,他们可以防御弓箭,却根本无法防御这种从天而降的火焰。 无数人惨叫着,就拿那么活活被烧死在军阵之内,更多的人则是丢了长矛,发出凄厉的惨叫,带着满身的火焰四面奔逃。 原本紧密的长矛阵,就是在数百辆霹雳车的远程打击下,瞬间崩溃! “将士们,反攻的时候到了!全军冲锋!”见到长矛阵被破,吕义冷冷一笑,亲自提着蜀刀,乌云驹咆哮着杀出了军阵。 “杀啊!” 看到吕义发动冲锋,原本防守的并州军,瞬间转为进攻,所有的武将都是冲锋在前,杀入混乱的联军之中,就是一阵狂杀! “噗!” 远处观战的韩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辛苦的编制的长矛阵,居然会被如此攻破,看着无数的联军士卒被大火烧死,这个打击实在过于巨大,直接就气的吐血了!、 第三零一章 反攻1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霹雳车,放!” 军阵之中,法正亲自指挥,把数百辆霹雳车分成三队,一队抛射出火油罐,立即停下重新装填,第二队缓缓上前,又是开始开始发射,然后又是第三队,如此循环往复,不断对联军密集的长矛阵进行无情打击。 就见到战场之上,无数火球横空,有长矛手挥舞矛头,想要砸飞落下的油罐,可是锋利的矛头碰到陶土的油罐,瞬间炸裂,热油四溅,被烈火引燃,轰然在半空形成一片翻腾的火海,威力更加迅猛。 长矛阵中,立刻传出无数士气凄厉的惨叫,到处都是浓烈的大火,还有阵阵人肉烧焦后冒出的滚滚黑烟。 乱!前排的长矛手瞬间大乱起来,中间的尤其恐惧,因为绝大部分烈火,都是落在他们中间。而且随着霹雳车的缓缓推进,烈火的范围还在不断的阔大。 在这种突如其来,恐怖无比的打击下,两万韩遂苦心组建的密集长矛阵,瞬间就是被烧的四分五裂。 “杀啊!敌阵已破,杀敌立功的时候到了!” 长矛阵一崩溃,前面的并州军立刻发动了冲锋,王平,强端两人,皆是大呼突进,手中的蜀刀在敌军中带出无数的血浪。 “吼!”后面的无当飞军忽然大吼起来,一群夷人上前,纷纷丢出手中的飞刀,随即提着标枪,就是不断在敌阵中刺杀。 賨人与青羌则是舞动藤牌,低矮着身体入突然敌阵,就在联军士卒长矛刺来的时候,突然大吼,腾跃而起,一刀凌厉的劈斩,把敌人整个脑袋都是劈成两半! 陷阵士最是凶猛,强大的重甲,锋利的蜀刀,令的他们的攻击与防御都是强大无比,再有孙观这等悍将带头,就如同一把重重的铁锤,遇敌破敌,遇阵陷阵! 他们的身后,又是无数普通的并州军步卒,都是趁着敌军混乱的机会,杀入敌阵,展开了一场血腥无比的大混战。 两万长矛手立刻就顶不住了,他们集合起来的力量固然强大,可是一旦阵势被破,短兵相接,巨大的长矛,反而是极大的累赘,还不容反击,就是被靠近的并州军卒砍掉了头颅。 此时,霹雳车依然不断的持续发射,发现那里敌军有着重组的军阵的迹象,就是一通火油狂砸过去,驱散聚集的士卒。 联军将领几次试图重组军阵,都是被霹雳车破坏,不禁人人切齿,猛将韩德,手提着滴血大斧,不知道杀了多少士卒,怒瞪着大眼吼道:“联军将士,够种的跟我杀上去,灭了那些霹雳车!” “韩将军不可啊!”成公英脸色一变,霹雳车处,可是被无数盾牌与弓弩守护,如何冲击的动?就要劝阻韩德。 韩遂却是目光一闪,打断了成公英的话,。激励韩德道:“韩将军,我给你三千骑兵,只要冲破吕义中军,毁掉那些霹雳车,我让你执掌南安一郡!” “哈哈哈!西凉大将韩德在此,够胆的都随我来!”听了韩遂的许诺,韩德大喜,他不过是数千部曲,平常盘踞南安一个小县,仰仗韩遂鼻息过活。 若是能够执掌一郡,绝对是一步登天,可成为联军中举足轻重的诸侯,想到自己成为太守的日子,韩德激发十二的热情,怒吼一声,带着三千骑兵就是直奔吕义中军。 轰隆隆的马蹄声,立刻在混乱的战场之上爆响,张辽与赵云为了避免伤害步卒,都是领着骑兵,与阎行成宜在远处的旷野冲杀。 此时混乱的步卒战场,却是突然传出阵阵马蹄声,不用说,肯定是联军的骑兵了!原本被杀的节节败退的联军步卒顿时精神一振,都是大声高呼,不在后退,而是死命厮杀,期望骑兵冲锋过后,展开反攻。 而并州军一方,许多人却是脸色一变,看到骑兵出现,严颜立刻带着弓弩手上前,也不管会不会误伤友军,抵挡骑兵冲阵才是关键。 可是韩德的指挥也是极强,眼看着严颜乱箭射来,却是突然转向,改为从另一面发动冲锋。 “挡我者死!” 骑兵到底比严颜的弓弩手速度更快,尤其是联军骑兵全力发挥,转眼间就是杀到了并州军的一处薄弱地带。 韩德扬声大吼,手中大斧呼啸,坐下战马咆哮,连续斩杀数名凶悍的并州军将校,突入军阵之中。 “杀啊,骑兵,冲锋!” 轰轰轰! 看到韩德突破了军阵,后面的三千联军骑兵都是狂喜,射出手中最后一阵箭雨,竟然是同时弃弓,拔出战刀,悍然发动了冲锋。 这处地方,全部是由益州兵组成,他们何时见过如此恐怖的骑兵的冲击,加上韩德凶狠,尽管拼命抵挡,坚持了不到半刻中,军阵就是被攻破。、、 慌乱的军卒,立刻就是四面溃散,却不敢冲击其余军阵,而是朝着后方奔跑,打算重新集结。 附近的其余的并州军,也是放弃进攻,一部分人拥有长矛的士卒开始回援,严颜的弓弩手也是在远处奔跑过来,无奈距离太远,还需要一点时间。 “杀!” 韩德哈哈大笑,斧头高举,上面的血水挥洒,朝着霹雳车的方向一指,就是发动了冲锋。 轰轰轰! 三千骑兵,都是兴奋起来,突破了军阵,联军骑兵士气极其高昂,都是凶狠的朝着霹雳车的方向拼命冲锋。 “不好,主公有危险!保护主公!” 此时,并州军大部分兵马都是杀入联军之中,展开混战,中军人数极少,不过是数千盾牌手还有少量吕义的亲卫而已,许多将校顿时大惊,就要回援保护。 “都停下,给我继续进攻!联军快要顶不住了,诸将士努力!杀敌,破阵!”就在此时,高顺却是满脸冷漠,看也不看突入中军的敌方骑兵,直接下令步卒冲锋,要彻底击溃前面的联军步卒。 “可是主公那边怎么办?”泠苞有些惊慌,在高顺身边问道。 高顺确是冷漠无比,大喝道:“击鼓,全军冲锋!督战队,谁敢后退,杀无赦!” 第三零二章 反攻2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杀!杀!杀!” 身为镇军将军,高顺在军中的威望极高,又是吕义亲自任命的大将,军令一下,所有步卒都是疯狂起来,震天的喊杀声,响彻战场。 高顺更是亲自带头,突入敌阵,钢枪连刺,不知道多少士卒死在他的枪下,然后就在此时,高顺却是回头,眼看着不断靠近的联军骑兵,眼中有着一丝忧虑。 “主公,坚持住!” 轰隆隆! 三千骑兵一起冲锋,威力恐怖无比,吕义中军薄弱,尽管有着一群群士卒前去抵挡,却都是被撞击的溃散。 法正的脸色顿时一变,慌忙叫道:“主公,我们快退入盾阵之中!” 吕义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看着联军骑兵不断靠近。 身旁的亲卫见吕义不动,也都是肃容站立,眼神冷漠。从事彭羕顿时就着急了,也顾不得尊卑了,上前一步,扯着吕义的马缰苦谏道:“主公,事急矣,还请主公速速退避!” 吕义闻言,脸上浮现一丝冷笑,轻轻推开彭羕,冷喝道:“彭从事不必劝了!将士们浴血奋战,舍生忘死!本将岂能临阵脱逃,葬送大好局面!” “既如此,主公可命高将军回援!”彭羕一听,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只能想了一个折中的主意。 吕义却是哈哈一笑,摇头道:“长矛阵被破,正是一鼓作气,击溃韩遂之时,若是回援,岂不是功亏一篑!再说,一群乌合之众,本将又有何惧!” 联军骑兵果然勇猛,到底良莠不齐,若是这里是马超冲阵,吕义二话不说,铁定立刻躲避,避其锋芒。 只是一个区区韩德,吕义岂会放在眼中! “主公,还有一百步了!”有亲卫大声说道,已经端平了大戟,准备战斗、。 百步之外,韩德亲自领头,组成一座箭矢阵型,看到吕义立身在中军帅旗之下,狂喜,手中大斧挥舞,磨盘一般,竟然是直接冲着吕义杀来! “保护主公!”法正彭羕看的脸色发白,法正更是拔剑,要护卫在吕义身前。 吕义却是哈哈一笑,摇头道:“孝直退后,且看本将斩杀此人!”说罢轻轻一拍马头。 “吼!”乌云驹早就是忍不住了,身为马中帝王,岂能容忍一群马群朝着自己冲来,一声恐怖无比的咆哮,如同炸雷一般,从它的口中发出。 原本狂冲的联军马群顿时惊叫连连,马群一阵大乱,连带许多马上的骑兵都是被摔下马去。 “是时候了,杀!” 见到联军骑兵开始混乱,吕义神色一冷,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手中蜀刀挥动,大吼着杀了上去。 “杀!” 吕义的亲卫,皆是悍卒中的悍卒,虽然只有三百人,面对三千骑兵的冲击,非但没有后退,却是凶悍无比。怒吼着杀入敌军之中。 “别管他们,先杀吕义!” 韩德也有些震惊于这群亲卫的凶悍,却看到吕义冲锋在前,立刻指挥十几个骑兵一起冲锋,他自己也是偷偷的躲在后面,打算趁机偷袭,一击必杀! “主公!”法正彭羕看的脸都白了,虽然两人知道吕义武艺高强,可是对面可是足足有着十余个骑兵啊,还有韩德这等西凉大将! “受死吧!” 可是联军的骑兵却不会给法正等人提醒的机会了,见到吕义冲来,十几根长枪,极为凌厉的刺杀过来,如同十几条毒蛇一般。 后面的韩德,也是虎视眈眈,手中大斧磨盘一般,在半空狂舞,紧跟在长枪的后面。这样一来,哪怕吕义挡住骑兵的长枪,他的大斧,也能把吕义砍中。 后面的法正都是看到心惊肉跳,吕义却是面色平静,冷静无比,看到长枪刺来,他冷哼一声,手中蜀刀呜呜颤抖。 刷! 一道璀璨的刀光横扫而出,咔嚓咔嚓!锋利的蜀刀,轻易的斩断了十几个骑兵的长枪,又是划破了他们的胸甲。 惨叫声中,大量血水暴雨般喷洒而出,一刀挥出,十几个骑兵连枪带人,全部被斩为两端! “啊,吕义,受死!” 虽然十几个部下被杀,韩德却是成功接近吕义身边,而此时,吕义却是刚刚挥出蜀刀,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时候。即使吕义举起了蜀刀格挡,也是后继乏力。 眼看着,磨盘般的大斧距离自己的头顶越来越近,若是被看砍中,绝对是会砍成两半,韩德的脸上,更是露出狰狞的笑容。 “吼!” 然后就在此时,乌云驹突然咆哮起来,黑宝石一般的身体急速移动,突然一个猛烈的加速,恐怖的速度,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力量,吕义的蜀刀,又是充满了一股狂暴的力量,狠狠的撞向韩德的大斧! 锵! 蜀刀与斧头剧烈的撞击,擦出刺眼的火星,锋利的蜀刀,携带着无比恐怖的力量,咔嚓一声,深深的砍入了韩德的大斧之中。 “怎么可能!”韩德大惊,更是感受到斧头上传来一股巨力,虎口立刻震裂,握不住斧头。 吕义也是脸色一红,握刀的手被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开,蜀刀脱手飞出,带着紧紧卡住的大斧飞向远处。不禁微微一愣,更是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阵酸痛。 然而吕义到底早有准备,也比韩德醒悟的快,虽然失去了武器,他还有一双手!趁着两人错身的刹那,吕义心中一横,忽然扬起右拳,鼓足了全身力气,朝着韩德狠狠的砸了过去。 “去死吧!” 轰然一声巨响,吕义强忍住拳头的剧痛,一拳砸在来不及反应的韩德的胸口,就见到韩德坚固的胸甲处,迅速的凹下去一个深深的拳印。 恐怖的力量,立刻让韩德大口吐血。熊罴一般的身体直接被这一拳砸的倒飞出去,重重的摔落在三米远的地面不断翻滚, “噗!吕义,你,”落地的韩德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是感觉浑身剧痛,脑袋昏沉,扑通一声,晕死在地上。 附近的联军骑兵大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将军,名震西凉的猛将,竟然被吕义一拳头砸的生死不知。 所有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在看向吕义的目光,已经带着浓浓的恐惧,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畏惧,一名联军校尉,突然看到吕义的右拳血肉模糊,不断滴血,手中更是没有武器,大喜,马上叫道:“大家快看,他受伤了,更没有武器,杀啊!” 其余联军骑兵一看,果然如此,虽然吕义一拳砸倒了韩德,到底是血肉之躯,砸在铁甲上,还是受到了一些伤害。 数十个骑兵,就是趁着此时,怒吼着杀了上来,想要捡便宜。 吕义见此,却是冷冷一笑,正要拔出备用钢刀杀上去,灭掉这群骑兵,忽然之间,远处喊杀声大作。 一员老将,须发花白,杀气腾腾的冲入骑兵后队,肆意狂杀起来,却是老将严颜,终于赶到,前来救驾。 正要冲锋的联军骑兵又是一阵大乱。旁边的亲卫趁机,隔着数米丢给吕义一把大戟,吕义顺手接住,一个极为凌厉的横扫,刺向他的十几根长枪全部折断。 没有了武器,冲上来的联军骑兵大乱,纷纷转身,就要逃命,只是乌云驹速度极快,飞速赶上,马上的吕义大戟连续抖动。把这些士卒全部刺下马去。 “放箭,放箭!” 并州军的弓弩手姗姗来迟,一个个跑的气喘吁吁,却是来不及喘气,已经张弓搭箭,朝着联军骑兵一阵乱射。 没有了韩德指挥,又被箭雨覆盖,突入中军的联军骑兵顿时倒了大霉,身为轻骑兵冲阵,本就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此时后路被断,前面吕义又是领着亲卫狂杀。 不到一会儿,三千联军骑兵已经半数被杀,其余的骑兵惊叫着,连救援韩德都是来不及,极为狼狈的朝着远处逃去。 只是逃跑的骑兵,又是成了不断回援的并州军卒的猎物,韩遂的长矛阵,已经彻底泵崩溃,有了空闲的高顺立刻调头,把这群骑兵团团围住,肆意斩杀。 “大事去矣,大事去矣!”远处,看着自己的大阵逐步崩溃,放手一搏的骑兵也是陷入重围,灭亡在既,韩遂气的脸色苍白,没有了一丝血色。随即,韩遂又是一狠心,对成公英道:“军师,我们走回西平!” “可是候将军他们还在奋战,天水之,更有我们妻儿!”成公英的脸色有些犹豫。 韩遂闻言也是有些伤感,随即就是极为狠辣的道:“你我尚未衰老,只要留的性命在,何患没有妻女乎?趁着战场混乱,我们快撤!” 韩遂说完,也不管成公英答应不答应,命人驾着成公英,又是寻到了阎行,一声令下,带着自己的亲信骑兵数千人迅速脱离战场。朝着远处就跑! “不好了,韩遂跑了!” “韩遂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不得好死!”梁兴候选等人还在浴血奋战,想要且战且退,撤回天水去。谁知道韩遂居然提前带着部下跑了,梁兴等人全部气的吐血,只能也是带着各自的亲信,飞速后撤。 关中诸将一逃,战场之上的联军士卒顿时大乱,终于引发了大崩溃,都是乱哄哄的朝着天水方向狂奔。; “万胜!万胜!” 看到联军崩溃,正在厮杀的并州军卒都是欢呼起来。 赵云更是带着人马回来,此时他满身是血,坐下白马都是血红一片,赵云却是依然斗志昂扬,拱手道:“主公,敌军崩溃,末将请求追击!” “追击?不!”吕义闻言却是冷然一笑,手中大戟朝着天水一指,大喝道:“传我军令,进兵天水,我要求,在天黑以前,攻占天水城!” 第三零三章 收获1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兵败如山倒,随着韩遂等关中诸将的陆续逃亡,数里的战场之上,还在苦战的联军士卒瞬间崩溃。 其实早在长矛阵被攻破的时候,联军的步卒就是已经崩溃了,若不是梁兴等人努力弹压,远处的骑兵还在激战,数万联军士卒早就是逃跑了。 现在随着梁兴率先逃跑,联军失去了震慑力量,许多人心生恐惧下,都是转身就跑,步卒的崩溃,又是带动了骑兵的混乱。 韩遂走的时候,可是带走了大批精锐骑兵,令的联军士卒的骑兵优势一下转为劣势,张辽趁机发动猛烈冲锋。 面对如狼似虎的狼骑兵,本就慌乱的联军骑兵根本无心抵抗了,后面的拼命想要逃走,纠缠在一起的也是立刻分开,想要逃命。 负责拖住狼骑兵的是成宜,韩遂带人逃走的时候,成宜正与张辽相互冲锋,冷不防见到阎行撤退了,大惊,怒骂一声,转身也要逃命。 “哪里走!”张辽早就盯着成宜了,看着成宜转身要逃,飞速砍杀靠近的敌兵,坐下马王一声咆哮,几个冲刺,瞬间拉近与成宜的距离。张辽趁机张弓搭箭。 艘的一声,一支狼牙箭飞速射出,正中成宜战马后腿,奔驰的战马顿时惊叫着软到在地上,也把成宜摔的头破血流,狼狈不已。 但是成宜到底是武将,此时为了逃命,更是激发了无穷的力气,摔下战马之后,立刻囫囵着爬起来,就要继续窜入步卒中逃命。 张辽哪里肯让成宜逃了,两条腿再快,又岂能跑过马王,几个呼吸就是追到了成宜身后,手中的蜀刀已经高高举起,就要把敌将斩杀。 “将军休动手,我投降了!” 成宜倒也光棍,眼看到逃不了,赶忙是一个赖驴打滚,躲过张辽的攻击,然后就是丢了武器,伏地请降。 “绑起来!” 见到成宜降了,张辽也没有再动手。命人捆住成宜,就是带着骑兵,呼啸着杀入混乱的步卒之中,肆意蹂躏。 吕义命人大叫道:“骑马的都是敌将,不可放走一个!” 前面逃命梁兴等人闻听,都是吓得赶忙弃了战马,改为混杂在步卒中逃命。但是他们的行为很快就是被军卒发现了。 吕义又是命人大叫:“穿着甲胄的都是敌将,统统诛杀!” 梁兴等人一听,额头立刻冷汗一片,一边跑,一边拼命的脱去身上的甲胄,更是暗自咒骂,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重整兵马,报仇雪恨。 然而就在梁兴等人狼狈逃窜的时候,突然之间,一个氐人眼尖,远远的看到了还在脱甲的梁兴,赶忙吼叫道:“大王,是敌将,敌将在这里!” “杀!杀光他们,为族人报仇啊!”氐王强端的眼睛赤红一片,听说发现了关中诸将的踪影,疯了一般狂冲过来。 氐人的叫声,也暴露了梁兴等人的位置,无数追击的并州军纷纷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就是远处的狼骑兵,也是闻风杀到。 逃跑的关中诸将脸色马上就白了,眼看着就要四面受敌,梁兴忽然狠辣的叫嚣起来,“诸位,事急矣!左右是死,我们跟他们拼了!” 李堪与候选脸色都是一变,也知道此时必须有人断后,否则铁定全部完蛋,可是要让他们断后,那自然不可能,现在见到梁兴被激起了血勇之气,反身接战,两人对视一眼,转身就是朝着远处跑去。 候选更是大叫道:“后面穿黑甲的那人是梁兴!” “什么?是梁兴?抓住条大鱼,都跟我来!” “梁兴!受死!” 听说留下的是梁兴,强端眼睛血红,嚎叫着杀了上去,飞速杀向梁兴。 梁兴的脸色瞬间惨变,知道已经被候选等人出卖,陷入了四面被围之中,惨笑一声,丢了手中长矛大叫道:“别杀,我投……啊!” 投降二字还没有说完,氐王强端已经仇深似海的杀了上来,手中标枪把梁兴的一只耳朵血淋淋的刺了下来,痛的梁兴不断的在地上惨叫。 强端却是啧啧冷笑,居然拿起那只耳朵,放入口中狠狠咬下,活活吞入腹中,标枪一指梁兴,就要痛下杀手! “大王且慢!抓活的功劳最大!”王平及时赶到,挡在强端面前,一声令下,数个夷人怪叫着上前,把梁兴五花大绑。 前面候选李堪还没有逃出多久,就是听到梁兴被活捉的传言,感觉背脊都是发凉了,后面并州军又是穷追不舍,直扑天水。 两人一商议,都不敢逃去天水,赶忙带着数十个亲信,转向陇右方向,投奔马腾去了。 唯有将军杨秋,不知道韩遂等人都没有进入天水,还想靠着天水苦苦支撑,却是狼狈逃向天水方向。 只是一进入天水,却发现韩遂不在城中,候选等人也是没了踪影,今万名乱哄哄的军卒都是慌了手脚。 杨秋更是气的吐血,跌脚骂道:“韩遂狡夫!我等尚可一战,为何就走?” “将空,不好了,并州军大队人马已经快要杀到!天水是守不住了,我们快逃吧!”城外不断有溃兵逃进来,带来一个噩耗。 “竟然要立刻攻城,并州军,果真是好气魄!”杨秋颇有谋略,得知并州军的企图之后,额头冷汗涔涔,暗道凭借如今的溃兵守城,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还是早走为妙! 想到这里,杨秋就要召集亲信,逃出天水去。 “杨将军,你不能走!”就在天水混乱无比,杨秋打算弃城逃走的时候,一名文士,却是从外面大步走进来,大声劝阻道。 杨秋微微一愣,见到来人大吃一惊,竟然是凉州刺史韦康属官杨阜,算起来两人还有些远亲,见到是杨阜出面,杨秋只能苦笑道:“杨从事,如今韩遂都逃了,城中溃兵又是互不统属,如此兵马,怎能守的城池?从事跟我一起走吧!” 杨阜哈哈一笑,摇头道:“将军糊涂啊!并州军骁勇,更有大量骑兵,若你带大军逃命,必定兵败身亡,若单人独行,一小卒也能捉住将军!逃走实乃下策也!” “那依从事之见,我该如何?”杨秋一下就慌了,他虽然有些谋略,却并没有多高明,只能求救似的看着杨阜。 杨阜微微一笑,很是自信的道:“还请将军速速关闭城门,收拢城中乱军,整备天水钱粮,然后出城归降,岂不是大功一件?” 杨秋却是很犹豫道:“从事让我投降并州军?可那吕义会放过我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吕将军有大志于天下,岂会因私怨而废国事?愿将军无疑!”杨阜很是笃定的说道。 “这,好吧,我就听从事的劝!” 大军溃败,韩遂逃走,杨秋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被杨阜一劝,咬了咬牙,最终决定投降,赶忙是命人关闭城门,收拢城中乱军,弹压趁火打劫的地痞无赖。 短短半个时辰,天水城混乱不在,重新恢复了稳定,一群群联军士兵,也是在杨秋鼓动下,战战兢兢的跑到城头,惊慌的看着城外不断靠近的并州军。 追杀过来的军卒看到天水城门紧闭,上面敌兵无数,并没有立即进攻,而是飞速报入中军。 第三零四章 收获2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此时吕义正带着众多文武朝着天水进发,听说天水防备甚严,也是吓了一跳,这也太夸张了,敌军刚刚溃败,城中竟然瞬间就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尤其是作出这一切的还是杨秋这个并不出名的小诸侯,吕义就更加好奇了,赶忙下令全军加快速度,赶到天水城下。 抬头一看,果然如士卒所说,天水城头,无数士卒站立,虽然是联军,却是显得有条不紊,并没有因为互不统属,就是有着大多的混乱。 城头之上,竖立着一面杨字战旗。在吕义领着众将出现的时候,城头又是升起了一面白旗,随后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青年文士,身穿黑色玄衣,手捧着书卷,徒步走了过来。 “站住!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侍卫,搜身!” 见到有人出来,虽然是个文士,孙观还是赶忙拦住,又要派人搜身。 “无妨!让他过来吧!” 城中升起白旗,吕义多少也明白了一点杨秋的意思,而且他也有武艺在身,并不怕此人暗算,抬手让孙观退下。 杨阜却是没有再向前,而是就在数十步外停下,手捧书卷,大声道:“在下杨阜,见过镇西将军!听闻将军到来,我天水愿意举城归附!” “你是杨阜?” 后面的话,吕义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是有些惊喜的看着杨阜,这可是文武双全大才啊!更是出了名的忠义。 历史上,这人是曹操的死忠,不过现在曹操的势力还没有渗透到西凉之地,杨阜也只是凉州刺史手下的一个小小从事,属于无权无势的那种人。 见到吕义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杨阜莫名其妙,却还是恭敬的答道:“在下就是杨阜,现为凉州从事!特奉杨将军之命,前来献城投降!”又把手中的降书高举。 有亲卫接过,递了过来。 吕义摊开一看,果然是杨秋的请罪拉牛牛,还有现任凉州刺史韦康的善意书信,都是一晃眼就是看过。 他真正在意的还是城中的反应,笑问杨阜道:“本将观城中举动,非是等闲之人能够做到,可是出自从事之手?” “却是在下所为!其中多有冒犯,还请将军见谅!”杨阜有些惶恐的看着吕义道,他虽然也是大才,此时到底还是无权无势的小人物,名不见经传,还没有以后的沉稳之色。 吕义点点头,通过杨阜的举动,他差不多能够肯定,此人就是后来那个能文能武的天水杨阜了,态度也和善了一些,沉声道:“既然杨秋愿意投降,本将也不为难他,你可回去,命他放下武器,本将保证,从前的事情,一笔勾消!” “诺!”杨阜见到吕义答应投降,心中也很高兴,庆幸天水免于一场战火之中,赶忙是跑回城中,通知杨秋。 君子一言,千金难易,既然接受了杨秋投降,吕义也下令士卒推下了霹雳车,只是派出小股部队,靠近天水城门。 这一次杨秋极为干脆,没有进行抵抗,得到吕义的保证之后,立刻打开城门,带着城中部将出来投降。又是伏地请罪。 吕义自然是笑容满脸,亲自扶起杨秋,说了许多勉励的话,然后大军正式进入天水城中,天水乃是凉州治所。 州牧府内,现任凉州刺史韦康早就是等候在门口,若不是顾忌身份,他早就是扑到城门处去欢迎了。 身为凉州刺史,处身与韩遂马腾之中,韦康这个凉州刺史当的无疑是极为憋屈,完全就是韩遂手中的一个傀儡,只是顶着一个名义而已。 见到吕义,韦康也不敢拿架子,更是第一时间命人取来官印,双手捧着,送到吕义面前。 “韦刺史,你当本将是什么人?本将来天水,只是为了讨伐韩遂逆贼,岂是贪图凉州土地吗?” 虽然心里恨不能一口气吞并关陇,表面上,吕义还是要大义凛然,严词拒绝了韦康的“荒唐”举动,更是明确表示。从此以后,韦康的凉州刺史照做,政权兵权并州军一概不会过问! 韦康推辞了几次,唯恐其中有诈,哪里肯轻易接受,吕义却是直接以退兵相威胁,又是给张松等人使了一个眼色。 最终贾诩出面,建议韦康依然为凉州刺史,负责处理凉州所有政务。 贾诩本就是凉州大名士,素为众人信服,见到贾诩出面保证,韦康才是欢天喜地的收回了官印,从此以后不但摆脱傀儡命运,还能掌握凉州大权,韦康心里无疑对吕义好感大增。 当然,韦康也不是傻子,就真的以为自己能完全掌控凉州,很主动的就把凉州的军权拱手让给了吕义。 为了表明诚意,在贾诩的建议下,韦康又联合天水文武官员,一起上表,指责韩遂勾结异族,图谋不轨!又一致推举吕义总督凉州兵马,负责征讨不臣! 于是,在吕义的头顶,一堆冗长的官职后面又是加了浓重一笔。在全体文武的拥戴下,现在他的官职已经是变成了:镇西将军,领益州牧,都凉州军事! 势力范围初步扩充到了陇右一带。 忙完了这一切,匆匆一天时间就是过去了。吕义在天水与韦康等西凉文武混了个脸熟,又抽空向韦康要来了杨阜,作为自己的从事。随后就是来到军营,开始处理军务。 天水一战,关陇联军四万大军,除了韩遂提前领着数千骑兵脱离战场,候选等人领着亲信数百突围而出,还有接近三万的士卒,或者战死,或者投降。 这些人,也花费了吕义极大的精力,才是梳理出头绪,其中一万多名降卒就地整编,战死者挖坑掩埋。 处理妥当之后,吕义才是得到空闲,用来处理俘虏的联军大将。第一个被带上来的就是西凉猛将韩德。 此时的韩德,精神依然有些萎靡,胸口中了吕义一拳,差点胸骨都是被砸断,一进入军帐,韩德看向吕义的目光之中,犹自带着强烈的畏惧。 “韩将军,修养的可好?来人,还不给韩将军看座!”见到韩德,吕义微微一笑,问都懒得问,直接强势的命韩德坐入自己武将一边。 韩德闻言苦笑,张了张嘴,有心要说什么,最后却是在吕义凌厉的眼神下打了个哆嗦,垂头丧气的坐在了武将之中。 自此,韩德也算是默认了归降并州军的事实。 吕义微微点头,朝着韩德满意一笑,他要兼并关陇,自然需要启用大量的西凉人士加入自己的阵营,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关陇的人心。 韩德乃是西凉有名的大将,虽然不如马超等人有名,但是有了他的加入,也能让西凉之地许多人看到希望。 随着韩德归降,第二个被带上来的则是将军梁兴,这个盘踞安定的诸侯,此时一脸的灰白,还少了一只耳朵,刚一进入军帐,就是大声求饶道:“吕将军,饶命啊,我愿意投降,愿意投降!” “这,”吕义有些无语的看着梁兴,此人投降的也太干脆了吧,韩德投降,那是自己私下里派人试探过,可是梁兴此人,自己试探都是没有,居然直接就开口求饶了。 虽然如此,到底顾念梁兴还有些本事,吕义考虑了一下,有心放此人一马。 吕义的举动,立刻让贾诩与法正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张松却是猥琐的凑到吕义身边,附耳低语道:“主公不可饶他,此人丢了耳朵,他日揽镜自照,想起此事,心中定然生怨!” 贾诩法正没有说话,却也是为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吕义只能心中为梁兴默哀,叹气道:“本想让你活命,奈何军师不同意,为之奈何?” 已经有机灵的亲卫会意,强拖杀猪般嚎叫的梁兴走出军帐,咔嚓一声,斩了梁兴的脑袋送入军帐。 最后进来的成宜恰好看到这一幕,脸色立刻白了几分,进入军帐之后,立刻露出无比恭敬的样子,低头不敢说话。 吕义冷笑着看着成宜,叹气道:“听说你与那梁兴关系莫逆,你让本将如何处置你才好啊?” 成宜脸色剧变,惨笑道:“败军之将,生死全在将军一念之间。”又是看韩德杨秋坐于武将之中,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如今卿为座上客,我为阶下囚,难道无一言相救吗?” 杨秋面色一惭,低头不语。 韩德却是神色大动,想到昔日的情分,慨然起身,向吕义叩首道:“成兄也是有本事的人,更为末将故友,主公若要杀成兄,韩德请与成宜同死!” 吕义微微一愣,随即失笑道:“既然韩将军如此说,且看你面上,成宜,我且暂留你在军中听用,若是你敢逃,休怪我下手无情!” “多谢主公活命之恩,末将定为主公效力,岂敢逃走!” 与韩德杨秋不同,两人家小都在天水,成宜的家小却在安定,吕义还真怕成宜诈降,随后就是逃跑,自然要敲打一番。 暗中,更是命人偷偷的布置了一番,在夜间故意放松守备,他倒要看看,这成宜到底会不会逃走! 第三零五章 形式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夜色很快降临,天水城中,渐渐的恢复了安静,军营之内,士卒们都是纷纷就寝。唯有零星的几个守夜小卒,还在军营中晃荡,不过也显得懒散非常,还有人偷偷的打盹。 躺在军营之内的成宜果然如同吕义所料,几次走出军帐,想要逃出军营,但最终却是犹豫不决,随后又是老老实实的跑回军帐睡觉。 却不知自己的举动完全是落入了暗中观察的吕义眼中。 护卫在一旁的孙观更是神色大怒,怒声道:“主公,这成宜真不知好歹,韩德以性命相保,此人居然还想逃跑!末将请令,拿下此人治罪!” 吕义却是淡然一笑,成宜的举动,他暗中全看在眼里,只是到底成宜没有真的逃跑,他不能因为生气,就无故诛杀成宜,不过警告一番还是需要的。 第二天一大早,吕义没有前去天水接见韦康等天水世家豪族,只是派了贾诩过去安抚人心,却是让孙观带队,入城把韩遂的家小带入军营。 韩遂逃命,却是丢下了家小,城中尚有韩遂二字一妻,都是成了吕义的俘虏。处理完了军中要务,吕义才是准备处置他们。更是瞄了一眼在坐的成宜。 成宜昨夜煎熬了一夜,屡次要逃走都是鼓不起勇气,眼圈都是带着血丝,见到吕义望过来,他心里有鬼,赶忙是低头不言。 “成兄,你怎么了?”韩德与成宜并排而坐,见到成宜有些不自然。不禁询问道。成宜强笑了一下,没有吭声。 “韩遂之子带到!” 有亲卫高声叫道,没过多久,两个脸色苍白,涂脂抹粉,却是脚步虚浮的青年被人带了上来,不消亲卫吩咐,两人纷纷跪下,大力磕头,哭叫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我们有很多钱,我们愿意赎回自己!” 凉州风俗,即使战败,也可用金钱赎回自己,两个韩公子自然不想死,都是希望能够用钱财赎命。 吕义闻言冷冷一笑,抓人之前,他已经派人打听了这两个韩公子的事迹,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简直吓了一跳。 韩遂两个儿子,标准的花花太岁,平日里欺男霸女,肆意横行,无恶不作。甚至为了长生,竟然以小儿胎盘为食!光是最后一条,就足以让吕义升起杀心。、 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直接对韩德杨秋笑道:“此二人,交给你们了!” “主公的意思是?”韩德有些糊涂了,不解的看着吕义。 杨秋却是目光一闪,想到自己落到如此地步,全拜韩遂所赐,又猜想这可能是一种投名状,脸上立刻闪过狠辣的表情,就与坐上拔出佩剑,噗的一声,把其中一人当场刺死。 韩德大惊,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后也不顾另一个韩公子的哀求,拔出佩刀,一刀把另一人头颅斩落。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座军营,吕义见惯了生死,面不改色,只是冷冷的看着韩德杨秋交出了投名状。 自此,这两人也算是真正的上了自己的船,他们杀了韩遂两个儿子,韩遂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两人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了! 成宜眼神更是惊恐莫名。恰好此时,吕义也是望向了他。成宜额头立刻就是见汗了,知道不能不表态,只能起身道:“主公,我闻那阎行家小也在城中,属下愿意带人前去捉拿!” “不必了!” 吕义摆摆手,杀掉韩遂之子,除了是对韩遂屠灭下辨的报复之外,也实在是因为这两个人却是该死。 至于阎行,虽然是韩遂大将,可是历史上,阎行对于韩遂并没有多少忠心,甚至两人最后还相互攻伐。 吕义还打算从中做点文章,自然不会伤害阎行的家人,只是命人软禁起来。 至于如何收拢成宜之心,吕义也是心中早有了主意,天水城中,可是还有韩遂新娶不久的庶妻呢! “成将军,本将闻听那韩遂之妻尚有几分姿色,恰好将军家宅不旺,此女,本将赐给你为妻吧!” “什么,要我纳韩遂之妻为妻?”成宜闻听,脸色立刻就是苦了起来,心中老大不情愿。 “怎么,不情愿?既然你不喜欢,那此事就此作罢,本将不喜欢勉强他人!”吕义神情一冷。 成宜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如今的处境,虽然有些惧怕事后韩遂报复,到底保命要紧,赶忙作出欢天喜地的样子,很是欢喜道:“主公赐下的,定然是最好的,属下心里实在是欢喜的很!” “恩,既然如此,你们马上成亲吧!本将也好喝个喜酒!”吕义满意的笑了,杀子之仇,夺妻之恨,有了这两条,成宜三人是彻底的站在了自己一边,再也没有退路了。 由此,吕义也可以放心把俘虏的降兵交给三人统带,作为攻打安定的急先锋,自己则可以抽调兵马,专心与马腾一战了。 真正的收服了韩德三人,吕义立刻命人抬出尸体,搬上酒菜,庆祝军中再添加三员武将,同时又命人把贾诩等人找来一起庆祝。 刚才场面太过血腥,吕义怕基贾诩等文臣受不了,所以没有传唤。 没过多久,贾诩等人进来,从事杨阜也是一脸惊喜的跟在身后,就是凉州刺史韦康,都是被请了过来,众多文臣武将, 偌大的军帐立刻就是显得有些拥挤起来,却是热闹非凡。水酒入肚,韩德三人也是彻底放开了,知道除了跟着并州军,西凉是混不下去了,都是死心塌地,开怀畅饮。 吕义也陪着喝了几杯,却是浅尝辄止,不是他不想多喝,而是就在酒宴开始的时候,坐镇永安,负责收集情报的陈宫,却是派人八百里加急,送来一封极为重要的情报! 送信的人,更是一路从永安出发,过房陵,上庸,汉中,武都,直达天水,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骏马,可见事情的重要性。 所以吕义也顾不得喝酒了,只是让张辽赵云作陪,自己则是带着书信,返回自己的营帐,打开书信看了起来。 第一封照例是官渡的战报。 如今已经是建安五年了,距离大战爆发,已经快要接近一年!期间,袁绍从志得意满,想要一战破灭曹操,到如今的被阻官渡,寸步不得向前。 如此僵持的形式,令的袁绍暴怒不已,更是不顾众多文武的谏言,饶过官渡,从他道迎立天子。依然是继续猛攻官渡。 袁绍是铁了心,要从正面击溃曹操,挽回自己失去的颜面,为此,田丰下狱,沮授遭到贬黜,郭图审配成了袁绍最信任的谋臣,却彼此争权夺利,都希望各自拥立的公子能够攻破官渡。 所以袁绍虽兵精粮足,占据绝对上风,屡次进攻,不是被郭图破坏,就是被审配算计,竟然是屡战屡败,损兵折将,始终无法攻占官渡。也为曹操赢得了大量的喘息机会。 面对这样的情况,谋臣许攸曾经直言不讳,痛斥审配郭图弄权。 建议袁绍:与其与孟德相争,不如并立而前,同辅天子。 袁绍自然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建议,更是怀疑许攸被曹操收买,当面喝退许攸,审配也恼怒许攸诋毁自己。干脆翻出了许攸家人骄纵不法的旧账。 坐镇邺城的袁尚,自然要帮助老师,连夜就是闯入许攸家中,发现了许攸大量受贿的证据。 消息传到官渡,袁绍大怒,当面叫来许攸,痛骂了一顿,许攸惧罪,赶忙连夜逃亡官渡,投奔了曹操。 接下来的事情,则是与历史相差不大,在许攸建议下,曹操连夜奔袭乌巢,烧了袁绍军粮。 大将张郃攻打曹营不破,又受到郭图谗言,惧罪,也是带兵倒戈了曹操。还好大将文丑,关键时刻出来稳定局面,才是避免了袁绍全军溃败的命运。 虽然如此,曹操一战而破袁绍的消息,依然是震惊了中原,更是以飞快的速度,传遍整个大汉。 即使吕义早就知道结果,但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也是吓得出了一声冷汗,暗道曹操果然厉害,更是感觉自己的势力的弱小。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如今袁绍手中还有文丑这名大将,河北又是出了名的钱粮丰富,虽然吃了大亏,还没有全面崩溃,羞怒的袁绍如今屯兵黎阳,正在四处征集钱粮,准备一雪前耻。 曹操虽然战胜,也不敢轻举妄动,依然固守官渡,时刻准备反攻袁绍,彻底击溃河北大军。 看完了这封战报,吕义长出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袁绍好面子,不肯撤兵,否则腾出手来的曹操,肯定会插手西凉,阻止自己夺取凉州。 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吕义想了想,还是命人叫来陆展,为自己代笔,给袁绍写了一封书信,提醒他要整顿内部,杜绝部下争权夺利的事情再度发生,然后集中全力与曹操一战。 至于袁绍看了这封信会不会听,吕义就是管不着了,随后,吕义又想起了甄俨,到底拐了人家的妹子,心底也有一丝不好意思。 于是又让陆展代笔,告诉甄俨,若是事情不对,可入并州经河东前来投奔自己,又是让甄俨利用甄家的影响力,保住狱中的田丰。 在吕义想来,只要田丰沮授不死,即使袁绍战败,也能阻碍曹操实力的进一步膨胀为并州军的成长争取大量时间。 做完这一切,吕义才是拿起第二封信看了起来,只是一看,吕义却是震惊无比。就见到陈宫的第一行字,就是郑重的写到:建安五年春,孙策出外狩猎,为许贡刺客所杀! “居然还是发生了!” 足足过了一刻钟,吕义才是把这个惊人的消息消化掉,孙策战死,并不代表东吴就会大乱,碧眼儿孙权同样是英雄人物。 而且与孙策不同,孙权极得江东世家欢迎,手下也积攒了鲁肃朱恒等文臣武将,有了孙权坐镇的江东,更加稳如磐石! 唯一倒霉的就是淮南的袁耀了,孙策是个英雄,为人重信义,袁术对孙家有恩,自然不会吞并袁耀。 可是孙权就没有那个顾忌了,孙策去世不久,立刻以联防的名义,派大将韩当进驻了庐江之地。 又以联姻的名义,与吊唁的诸葛亮勾搭上,把自己的妹妹许配给了刘备。 原本以孙家的条件,刘备正妻糜氏尚在,孙权是不可能把妹妹下嫁的,但谁叫自己整出个三妻平起平坐的点子。 诸葛亮就是巧妙的利用这一点,加上孙策身死,江东短暂的陷入混乱,急于上位,巩固权利的碧眼儿,就这么成了刘大耳的小舅子。 看到这个结果,吕义真的是感觉郁闷不已,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的主意,竟然便宜了刘备! 最最郁闷的还不是这里,甩甩头,接着看下去,吕义直接就黑了脸。 襄阳刘表,自从刘备受封为江夏太守,自立一方,心里就后悔不已,恨不能一脚把刘备踢出荆州去。 偏偏这时候,刘备联姻孙权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传入襄阳,惹的人尽皆知,荆州人都知道,刘表与孙氏是死仇。 如今孙刘联姻,刘表气的直接跳脚,直接以荆州牧的名义,剥夺刘备江夏太守的官职,命他立刻解散军卒,滚到东吴去。 刘备自然不会接受刘表的条件,更是以刘表二月郊祀天地,有不臣之心为理由,火速出兵,袭取了长沙,乌林。 乌林守将邓丰战死,长沙太守韩玄投降,随同投降的,还有老将黄忠,一起归属刘备麾下! 如今的刘备,正在全力攻打荆南,力图斩断刘表一臂! 刘表自然不会眼看着刘备坐大,命文聘领兵,支援荆南,抵挡关羽兵锋,蔡瑁领兵,直奔江夏。 却不想蔡瑁一路,在夏口登岸后为陈登设计中伏,撤退途中又被大将魏延攻击,一万大军,全军覆没! 蔡瑁等人在亲卫拼死保护下,狼狈逃命。 消息传回,荆州震动,刘表直接气的吐血,更是心慌,只能连夜派人去永安,请求并州军支援。 书信的末尾,还附有陈宫的意见,建议最好是出兵,延缓刘备占据荆州的时间! 见了陈宫的建议,吕义也是深以为然,刘备的本事,他还不太放在心上,但刘备的部下,绝对是凶残的。 不说关羽张飞,就是魏延黄忠,也是万人敌的猛将,文臣方面,还有一个视自己为死敌的陈登,时刻不忘打败自己的诸葛亮。 真要让刘备得了荆州,下一个倒霉的绝对是自己。 想到这里,吕义心中凛然,更有些紧迫感,荆州人才无数,卧龙凤雏得其一可安天下,诸葛亮自己是没戏了,庞统可不能再让刘备得到了! “陆展,立刻动笔!” 一把丢了书信,吕义也不看陆展,起身在军帐中来回踱步,沉思良久,徐徐说道:“传令陈宫,无论用何种手段,务必把襄阳庞统,给本将请来汉中!还有李严,此人现为秭归令,文武双全,也需要抓紧时间派人接触!若是两人不从,必要时候,可便宜行事!” “我的妈呀!”埋头书写的陆展听的心惊肉跳,便宜行事,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是不为所用,就要杀人毁尸啊!跟了吕义这么久,陆展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狠辣的一面、 但陆展身为记室,专为吕义刀笔吏,很是知道分寸,叫了一句,就是赶紧闭嘴,只是埋头狂写。 吕义顿了一顿,估计的陆展写的差不多了,脑子也在回忆刘表手下现有的文武,即席沉声道:“告诉刘表,刘备入荆州,多亏伊籍帮忙,此人与刘备有旧,更有不臣之心,当速速斩杀!李严,霍峻,皆与文聘同辈,若他不能重用,可调入我军中听用!” “另外,命甘宁领水军出永安,协助荆州水军,攻打江夏!切断刘备与荆南的联系!令胡车儿聚兵上庸,一旦新野有变,立刻出兵,防止刘备北攻新野!” 又是走了几步,不等陆展写完,吕义又是说道:“传令成都,让徐庶领兵,坐镇江阳,吴懿领军,兵出犍为,夺取汉嘉!吴班屯聚巴郡,招募会水健儿,遍练水军!” “可是主公,这样一来,谁来镇守成都?”陆展一听,微微有些楞住了。 吕义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沉声道:“邓芝此人不错,可命他去成都坐镇,巴西太守,暂且交给秦宓此人吧!” 邓芝能文能武,更在后来的蜀汉位居大将军之职,让邓芝坐镇成都,吕义极为放心,秦宓在巴西,也是名震一方,民夷钦敬,让秦宓坐镇巴西,也不怕出什么乱子。 随后,吕义又是下令调整了一番益州的文武布局,等到陆展写完,却先不用印,而是派人找来贾诩刘晔等人,让他们先看看,若是不妥,再修改就是,若是妥当,益州之地,必定会引来一场巨大的挑战。 毕竟这样一来,他等于是把益州的兵马全部调动起来,稍不注意,就可能伤到根本,不过吕义也顾不得这些了,他只是知道,绝不能让刘备得志!西凉之地,他也必须要收入囊中。 就在吕义一张一张的看着陆展写好的公文的时候,得到消息的贾诩等人也是匆匆而来,只是才一进来,贾诩的脸色却是有些凝重,手中握着一封书信,沉声道:“主公,武威马腾,动兵了!” 第三零六章 调停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武威之地,乃是马家根本所在,马腾的绝大部分兵力都是聚拢在这里。 自从听说天水韩遂与并州军大战之后,马腾更是借口重病,秘密在武威召集兵马,又令马超召集羌胡之人,得兵一万,连同马家本就拥有的数千骑兵,马腾的骑兵比起韩遂,绝对是只多不少! 如此大的一群骑兵群,每天的消耗都是无比惊人的,马腾自然不可能白白的屯聚,就在并州军与韩遂争夺天水的时候。武威的马腾立刻出兵,朝着西平扑去。 倒霉的韩遂此时刚好逃入西平,气都来不及喘息一口,就是听说马腾的大军过来了,韩遂惊怒,有心要与马腾争锋,奈何城中兵马加起来也不到一万人, 虽然有着大将阎行,到底比不上马超与庞德勇猛,迫不得已的韩遂,只能是下令士卒不要轻举妄动,而是来到城楼之上,气愤的看着下面的马腾大军。 “寿成,我与你乃是结义兄弟,如今老夫有难,你却领兵前来西平,到底是何意?” “文约,正因为我们是兄弟,老夫才来助你啊!我们与并州军向来没有恩怨,怪只怪你不该贪心,跑去攻占武都,还屠了下辨,不过我们到底同气连枝,若你能归顺于老夫麾下,老夫愿意帮你与并州军讲和,你看怎么样?” 马腾意气风发的来到城墙外面,满脸笑容的说道,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若是韩遂识趣,不妨吞并韩遂,若是韩遂不识趣,他也不介意攻破西平,为死去的妻子报仇。 韩遂也是枭雄,自然听得出话中的弦外之音,顿时气的要吐血,以前的他,联合关中诸将,何等威风,强如马腾都要被压得死死的。 如今丢了天水,实力大损,却是瞬间被马腾给反压制了,这让韩遂极度不甘,却又不是马腾的对手,思前想后,只能是忍了一口气,命人打开了城门,放马腾入城。 城外的马腾顿时大喜,带着马超庞德两员西凉猛将,雄赳赳的进入西平城中安顿下来,进入太守府内,马腾更是大马金刀的直奔主位而坐。坐在了原本属于韩遂的位置上。 韩遂则是脸色有些难看的坐在了马腾下首,尽管心中不甘,却又想借住马腾的力量打败并州军,韩遂忍了。更是很恭敬的问道:“马兄,如今并州军攻占天水,不日就要杀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马腾爽然一笑,居高临下的看了韩遂一眼。并不说话,旁边的马超就是冷笑起来,傲然道:“韩将军不用担心!那并州军虽强,还能强过我们西凉诸将,只要我们联合起来,那吕子诚也要掂量掂量!” 马铁也是冷笑起来,“虽然是联合,可蛇无头不行!我们之中,到底也需要一个盟主,统一调度兵马,否则在向天水联军那样乱哄哄的,如何能打败并州军?” 韩遂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以前的关中诸将联合,可都是没有盟主一说的,大家也是平等的。 可是马腾一来,竟然就要做盟主,这摆明了是要控制诸将,然后逐步把西凉之地,变成马家的天下。 不过韩遂也是个狡诈之人,虽然心中怒极,脸上并没有表示出来,更是打着借助马腾之手抵挡并州军的主意,所以韩遂脸色稍一变化,就是露出极其开心的笑容。 “两位贤侄说的对,我们却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西凉之地,必须有一个盟主来领导我们才行!马将军乃忠良之后,更是我兄长,在下以为,这盟主非马将军莫属!” “呵呵,文约既然如此,本将就却之不恭了!”马腾稍微推辞了一下,就是欣然接受了韩遂的拥戴,成为了盟主。 西凉之地,虽然还有其余几个小诸侯,但皆是唯韩遂马腾马首是瞻,不敢稍有违抗,只要韩遂退让,拥立马腾为联军盟主,金城马玩,程银,抱罕宋建,安定候选,狄道李堪,皆是陆续表态,派出使者前来西平,表示听从马腾号令。 当上盟主的马腾也不复众望,立刻纠集韩遂残部,联合中途投奔的候选,李堪,一起屯兵金城。 又责令酒泉敦煌等偏远郡县运送钱粮,马匹,前来金城听用,抱罕宋建,也尽起兵马,前来金城,加入马腾阵营。 一时间,金城的兵力,暴涨到了五万人!其中更有两万骑兵,绝对是一股无比恐怖的战力。 做完了这一切,马腾才是意气风发的派出信使,前来天水,表示要做个和事老,居中调停并州军与韩遂之间的恩怨。 只是马腾的行动虽然快速,到底贾诩就是西凉武威人,虽然亲眷皆是送入了汉中,武威还有许多贾氏族人。 见到马腾异动,当即就有贾诩的远亲,命人快马兼程,提前把消息送到了天水。贾诩手中,就是捏着从武威传来的情报,不敢怠慢,慌忙与刘晔等人一起前来求见吕义,更是把书信呈上。 吕义看过,也是头痛的厉害,马腾果然还是出动了,时间也比他预想的要早的多,原本他以为最少并州军要推进到安定方向,马家的人才会开始行动。 不过显然马家虽然缺少谋略,却也感觉到了危急,顾不得灭掉韩遂,只是合并了韩遂的兵马之后,立刻联合关中诸将,开始对并州军施压。 分散的关中诸将不可怕,可是联合起来的,绝对是一个难惹的角色,尤其是联军还有了盟主,实力必定更加强大。 整理了一下脑中纷乱的思绪,吕义叹了口气,虽然有些顾忌马超庞德这两个猛将,但他却不得不战,而且还必须要取得最后的胜利。 荆州之地,刘备已经开始发力了,刘表能支撑多久,还真说不准,他可不希望关陇之地,再多一个马家。 而且,这也是他攻取关陇的最好机会,一旦错过,联合后的马腾,必定会逐步控制西凉,成为举足轻重的诸侯,那样一来,并州军再想攻占西凉,那无疑更加的困难! “诸位军师,马腾来势汹汹,你们以为我该如何?”吕义看向自己的谋臣道。、 刘晔没有犹豫,狠狠的吐出一个字:“战!” 法正张松也是微微点头,一起道:“如今袁曹争雄,无暇西顾,此乃主公夺取西凉的最好机会,绝不能放弃!” “既然如此,那诸位军师,可有破敌之策?” 见到四个谋臣都是同意趁势攻灭马腾,吕义含笑点头,又是看向贾诩,询问对敌的策略。 四人之中,也唯有贾诩,对于西凉是最为了解的。吕义最想听的,也是贾诩的意见。 贾诩摸着胡须,轻轻的皱了眉头,沉吟了一下,心中有了主意,沉声道:“联军人数虽多,却人心各异!主公挟大胜之威,威名震动西土,若要再败联军,别无他策,唯离之而已!” “哦,还请文和详细道来!” 历史上的曹操,也是用离间之计,才是打垮了马超,难道历史要重演了吗?吕义微微有些感兴趣的看着贾诩,虚心请教道。 第三零七章 用间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马腾的动作极快,贾诩受到书信的第二天,一群西凉骑兵,已经出现在天水城外,为首的使者,更是满脸傲慢的被人带到中军大帐。 直接说道:“吕将军是吧,在下奉盟主之命,前来告诉你,并州军与韩将军的恩怨,乃是一场误会,我们愿意给你一些补偿,但你必须立刻撤出天水,从此以后,不得侵犯我西凉边界!” 傲慢的口气,彰显了使者的强大的自信,如今西凉大军五万屯聚金城,更要马腾愿意,还可以召集更多的羌胡骑兵,这就是马家的底气所在。 听了使者的话,张辽赵云都是大怒,豁然起身,就要把这个傲慢的使者格杀当场。 使者吓了一跳,慌忙看向吕义道:“吕将军,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跟我们西凉开战的后果,绝对比你想象中要严重的多!” “这就是你的遗言?”吕义冷笑了一声,拍拍手,就是命亲卫抓住使者,就要把他拖出去斩杀。 使者这下是真的懵了,原本他以为马腾成了盟主,兵马又多,并州军多少也要顾忌一些,谁知道吕义压根儿不吃这一套,直接就下令拖出杀了。这也太恐怖了,使者瞬间就吓的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磕头。 “吕将军饶命啊,小人该死,小人糊涂,还请将军高抬贵手,我就一个办事的杂兵,不值得杀啊!” 使者现在是痛哭流涕啊,本以为马腾实力大增,自己可以威风一把,谁知道遇到并州军,威风没起来,却一下撞到了铁板上。 此时的使者,肠子都是悔青了,死赖在地上乱滚,就是不让亲卫把他拖出去! 吕义看着实在不像话,脸色一沉,喝道:“给本将闭嘴!”却还是挥手,让亲卫退了下去。 使者果然不敢开口了,看到亲卫退下去,也松了口气,再看向吕义,就是垂头丧气,说不出的憋屈了。 吕义也懒得跟这个使者废话,直接问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小人愿活!”能活命,谁愿意死去,能派出来当使者的也不是笨蛋,赶紧回答道。 吕义闻言点头,笑道:“既然如此,你且把马腾军中的情况,详细的给本将说一遍!”虽然有着贾诩族人的描述,到底他们不在马腾军中,很多事情都是不清楚。正头痛呢,马腾却是派了使者过来,自然要好好利用 面前的使者倒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人,在死亡的威胁下,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军中的情况说了一遍,包括兵力,诸将,还有羌胡人马。 只是使者知道的也有限,说的都是一些大概的东西。绕是如此,吕义也是欣喜不已,这可比派人去金城打探方便多了。 至于使者是否有所保留,吕义也没有追究,他只是想从使者口中得知,那些归附马腾的联军诸将具体的地位罢了。 又是问了一遍,看到问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了,吕义才是挥手,让亲卫把使者乱棍的打出去,也表明了自己拒绝马腾的态度。 挨了痛殴的使者鬼哭狼嚎,大怒着回去金城了。 军营之内,吕义却是哈哈大笑,总算出了口心中的恶气,还掏出了关中诸将在马腾军中具体地位。 其中韩遂成公英两人,成为了马腾名义上的军师,虽然皆是有才,但吕义料想,短时间内,马腾也不敢重用。 唯有阎行,负责统带数千骑兵,归入了马超麾下,只是两人本就是有仇,阎行又是韩遂旧部,想必在马超麾下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其余候选李堪,身边不过数百亲兵,虽然还挂着将军的名头,但马腾对他们的态度,也与寻常部曲将无异,彻底失去了翻身的机会。 唯有马玩程银,手中还有部分兵马,又亲近马腾,还算能够勉强保持半独立的状态。 这就是吕义目前所知道的,马腾军中的大体情报,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吕义就是扭头问贾诩道:“文和,你以为这几人中,我们该里间谁最为合适?” “阎行!” 贾诩想也不想,很是肯定的说道。接着解释道:“阎行此人颇有孝义之心,天水城中,他老父被我们捉住,阎行定然心焦!主公可让阎行老父书信平安信封,送往金城,阎行闻之,定然心安!” “仅仅是这样?”吕义咂摸了一下嘴,觉得有些不对味啊,他不是要离间阎行吗,只是送一封平安信,这也太随便了吧。 “需要在信中招揽阎行吗?”想了想,吕义再次询问道。 法正呵呵一笑,赶忙阻止吕义道:“主公,我想我明白贾军师的意思了!送信只是第一步棋!至于招揽,目前还不是时候!” 贾诩也是含笑点头,双目中陡然露出一丝冷芒,笃定的道:“孝直所的对,现在还不是主公招揽阎行的时候,不过,老夫相信,一旦韩遂得知阎行老父尚在,必然会有所行动,那时候,不消主公招揽,阎行对韩遂,定然会心怀怨恨,那时候,才是主公策反此人的最好时机!” 看了看左右,见到没有人反对,;吕义算是正式确定了离间的人选,又派人去城中阎行家中,让阎行的老父妻儿一起写信报平安。 深陷囫囵,阎家的人恭顺无比,唯恐触怒了吕义,惹来杀身之祸,只能老老实实的写了一封平安书信,述说近况。 然后吕义就是派了精细之人,日夜兼程,赶往金城,偷偷的去给阎行送信,自从赶走了使者之后,马腾虽然暴怒,却还没有主动发起进攻,而是大肆整编联军士卒,一来统一号令,二来也有方便以后吞并。 马腾不进攻,吕义也懒得主动进攻,只是命人送信去汉中,催促匠作营加快进度,制造弩车! 马家可是有着大量骑兵的,还有羌胡骑兵帮助,并州狼骑可在中原横行,到了西凉,也受到了极大的压制。 就这样,三天过去,双方都是没有出兵的动向,马腾在等,吕义同样也在等!而就在这段时间,吕义派出的探子,已经是成功的潜入了金城之中,来到了阎行的军营送信。 阎行此时正是愁闷之时,天水一战,韩遂一看形势不对,果断撤退,连家小都是无情舍弃,极为狠辣。 这却苦了阎行,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能抛弃家小,跟着逃亡西平。就在昨天,潜入天水的探子,更是带来了一个惊人的噩耗,韩遂二子全部被杀,就连韩遂新娶的庶妻也是被成宜给占有了。 虽然没有传来阎行与成公英的家人如何了,但是阎行还是心中莫名一痛,以为自己的家人也是凶多吉少,连续数日,都是在军中大醉。 这一天,阎行又是在营中狂喝,希望忘记失去亲人的悲痛,还有被马超打压的烦恼,然而就在此时,一亲卫小心的走了进来。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阎行就是暴怒的抬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吼道:“给我滚,本将不是吩咐,没有吩咐,谁都不许靠近吗?” “属下该死!可是将军,门外有人送信,说将军家中寄来的!”此人是阎行心腹,原本是不会过来触眉头的,只是得知竟然是阎行家信,亲卫才冒死跑来告知。 “家中寄来的?” 喃喃的念叨了一句,阎行猛然扑向亲卫,一把夺过那封书信,张开一看,竟然是老父亲笔,上面写明这些天在天水一切平安,并州军以礼相待,让阎行不要挂念云云。 阎行看的是热泪盈眶,好半天才是回复过来,随即凶狠的盯着旁边的亲卫,冷然道:“传令,凡是知道此事的人,统统封口!谁敢泄露半字,休怪本将辣手!” “唯!” 亲卫吓得一哆嗦,胡乱的应了声,匆忙出去吩咐了。 而阎行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并州军的探子送完了书信之后,摇身一变,有装扮成阎行营中士卒的样子,偷偷的跑去向韩遂告密。 痛失二子,还是被韩德杨秋所杀,韩遂这几天也是悲痛莫名,又想起势力被马腾吞并,韩遂真的是又怒又恨,只能紧紧抓住既有的军权,努力不让马腾吞并。对于大将阎行,韩遂更是越发的紧张起来。 一听说有阎行军中士卒前来告密,韩遂立刻震惊,听了告密的内容之后,韩遂更是差点惊死过去! “阎行的家人竟然没事?他们怎么可能没事?他们怎么不去死!死了才干净啊!”韩遂惊怒不已,却还是没有全信告密者的话,而是立刻起身,以慰问的名义,前去看望阎行。 听说韩遂前来,阎行慌忙跑出去迎接,问道:“主公,你怎么来了!” 韩遂满脸黯然,于辕门之外把住阎行的手臂,哭道:“老夫近日听说,你家小也是在天水遭了并州军毒手,这心中愧疚,特来向你赔罪的!” 阎行脸色一变,赶忙笑道:“主公说哪里话!在下既为主公部下,自然要誓死跟随主公!只恨那吕贼可恶,终有一天,此仇比报!” “是吗?”韩遂微微的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阎行到底是武将,心思不深,立刻被韩遂看出了不对劲。 听闻老父身死,阎行固然满脸悲戚,却竟然没有丝毫泪水,这可与昨日哭的死去活来大相径庭! 心中如此想着,表面上,韩遂却是不动声色,更是相信了阎行的家小没有遇害的话,眼神瞬间一冷,随即变的温和无比,进入阎行军帐之后,突然问道:“阎将军。你觉得老夫幼女如何?” 韩遂有二子一女,二子住天水,幼女年方十三,却留在西平根本之地,以为保护,故此免过一劫。 阎行没想到韩遂突然提起这件事,有些惊讶的看着韩遂,满脸都是疑问。 韩遂却是哈哈大笑,拍着阎行的肩膀道:“阎将军,你为老夫出生入死,我们名为君臣,实乃父子也!老夫有意招你为女婿,我死之后,继承我的基业。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啊?” 第三零八章 分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韩遂的打算不可谓不好,把女儿嫁给阎行,不但能够牢牢绑住阎行,让阎行一直为自己效力,而且因为姻亲的关系,也杜绝了马腾拉拢阎行的可能。 最主要的是,一旦阎行跟自己女儿成亲,消息传到天水,并州军一定会杀掉阎行的家小以做报复。 只要阎行家小也是遇害,阎行也就只有死心塌地的跟随这一条路了。 如此一箭三雕的好主意,韩遂是不会放过的,更是坚定了把女儿嫁给阎行的决心,虽然他的女儿还有些小,才十三岁,可年龄绝不是问题。 “就这么决定了!阎将军,你准备准备,老夫这几日,就让你们成亲!”韩遂根本不给阎行拒绝的机会,哈哈笑着,重重的拍了拍阎行的肩膀,就是大步流星的走出军营,回去筹划成亲的事情了。 军帐之内,阎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虽然不是很聪明,却是知道娶了韩遂的女儿的后果,心中又惊又恨,直到韩遂走后,才是反应过来,这个亲事,他不能答应! “备马,我要当面跟主公说清楚!” 反应过来的阎行立刻命人备马前去追赶韩遂,要拒绝韩遂的提议,但是韩遂老奸巨猾,说出了亲事之后,立刻快马加鞭赶回了府邸。 回到府中的韩遂,立刻派人四面出动,大肆宣扬自己要把女儿嫁给阎行的事情,瞬间,整个金城都是轰动了。 马腾听说之后,脸色难看无比,却不得不派人恭喜韩遂,其余程银等人也纷纷派人送上礼物,表示祝贺。 就这样,在韩遂的有心操纵下,阎行根本连拒绝的机会都是没有,他要与韩遂之女成婚的事情,就是轰动了金城,而且以最快速度,向着天水传播。 天水之地,如今已经是一座巨大的兵营。 城外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连绵的军帐,四万并州大军,还有整编出来的一万降兵,就是屯驻在这里。 远征羌人的臧霸也随着韩遂的败退,领兵返回了天水,更是带来了大量的羌人马匹,加上原本收缴的战马,并州军中,一下子又是多了四五千雄健军马。 这些战马,其中一千匹,吕义全部充入了军中,连同原本的骑兵一起,把赵云的轻骑兵扩充到了七千人的规模。 分别以赵云,成宜,杨秋统带。 自此,吕义的骑兵总人数也是达到了一万人,虽然还是不如马腾的骑兵多,可是轮到精锐程度,双方并没有太大的差距。 趁着马腾忙于整顿军卒,四处搜集粮草的时候,吕义也趁机让赵云整顿轻骑兵,形成有效战力,他们将是抵挡马家骑兵冲击的主要战力。 而张辽的重骑兵,则是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三千铁骑,作为并州军最恐怖的冲阵利器。 这一天,吕义像往常一样,站在天水城头,看着外面的大军操练,顺便看看各地的情报,处理益州的公务。 虽然汉中之地,留下了袁涣等精于政略的大才,可是益州新定,还是有许多事情,需要吕义亲自点头才行。 比如刘表的求援使者,就是一*的前来汉中。 此时,吕义就是拿着一封刘表亲笔所写的书信,仔细的看着,上面,刘表很是感谢了吕义的帮助,尤其是提出的霍峻李严二人,刘表都是火速提拔,委以重任,加上文聘蔡瑁,还有黄祖等武将,荆北总算是稳住了阵脚,不至于被刘备的兵马突袭。 只是荆北的局势稳定,荆南的情况却是不容乐观,刘备攻占长沙之后,马不停蹄,立刻分兵两路,一路攻打桂阳,太守赵范为刘备将杨龄所杀,陈应鲍隆献城投降。 另一路攻打武陵的人马则是遇到了紧急掉到武陵的李严霍峻,连同武陵太守金旋一起,拼死挡住了关羽的进攻。 双方陷入了僵持,只是到底刘备部下多有猛将,荆州却拿不出什么大将可与关羽等人匹敌,所以刘表只能书信一封,派人前来汉中,请求并州军派出一员猛将,帮助他抵御刘备的进攻。 看到这里,吕义却是摇了摇头,他虽有猛将,却要用来对付马腾,岂会为了刘表派过去?等到自己夺取了关陇还差不多。 就要叫陆展写信给刘表婉拒,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却是传来,就是见到贾诩喜气洋洋的跑上城楼,笑道:“主公,金城有消息传来了!” “可是那韩遂有了动静?”看到贾诩高兴的样子,吕义微微一笑,心中多少猜到了几分。 贾诩点头,摸着胡须道:“正是如此,探子来报,韩遂把幼女嫁给了阎行,时间更是定在了三天之后!” “三天?这韩遂还真是等不及啊!”吕义一听,顿时冷笑起来,韩遂这招,看似拉拢人心,其实是要陷阎行家人与死地,然后逼迫阎行与他一路走到底。 这样的伎俩,若是一开始,自己说不定会上当,可是身边有贾诩等人在此,韩遂的计策,注定无法成功。 甚至吕义心中有点感谢韩遂的帮忙,若是韩遂没有弄出这一手,他还真没有把握,能够劝说阎行倒戈。 而现在嘛,吕义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向贾诩道:“军师,如今鱼儿已经出现,你说,我们该下什么饵料才好啊?” “主公,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贾诩严肃起来,双目中闪过一丝冷芒,沉声道:“马腾屯兵金城,之所以迟迟不进攻,是要统一联军,然后再进兵,我们切不可让联军齐心!必须要从内部破坏才行!” “军师所言甚是!具体如何做,你不用问我,直接做就是!”吕义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并没有多问,只是把分化联军的事情交给贾诩。 他相信,贾诩一定会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自己插手,反而是多此一举。 吕义目前等的,就是汉中的弩车运来,其余的事情,他并不想太操心,交给手下人做就是了。 贾诩点点头,没有多言,拱手退了下去,开始针对韩遂的反映,做出了一番布置,没过多久,又是一匹快马,飞速的启程,朝着金城而去。 虽然并州军与联军剑拔弩张,但是要潜入几个探子,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很快的,奉命潜入的探子,就是重新来到了阎行的军营之外。再度送上一封书信。 亲卫不敢怠慢,慌忙拿着书信进去通报。 此时阎行还在军营之内,满脸的愁闷之色,随即想到再过两天,就要与韩遂之女成亲,阎行更是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 听到亲卫的脚步声也没有抬头,只是埋头喝酒,闷声道:“可是又有谁来贺喜,直接丢出去!本将没工夫见他们!” “将军,没有谁来贺喜!只是有人给你送了封信!”亲卫恭敬的把书信高举过头。就要走过去。 只是还不容他迈步,一股劲风已经扑面而来,阎行几乎是扑着过去,抢过那封书信,打开看了几眼,脸色顿时阴晴不定。过了半晌,才是哈哈大笑,以手扶额道:“天幸如此,否则我岂不是做了那不孝之人!罢了,既然你们不仁,也休怪本将不义了!” 抬手挥退了战战兢兢的亲卫,阎行仔细的收好书信,想了想不放心,又点燃烛火,把书信付之一炬,然后才是端起酒杯,把残酒喝干净。 再抬头的时候,眼神已经露出浓浓的杀机! “来人,备马!” 阎行冲着外面大叫道,随即仗剑起身,大步走出了军帐。没有让亲卫跟着,阎行一路在金城晃悠,渐渐的来到程银住处。 身为一方诸侯,程银的住处极为华美,金城更是程银的老巢,程家自然更加的有气派,但是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程银的正妻善妒,程银连续娶了三房小妾,都被正妻害死。 没奈何,程银只能在城中养了外宅,偷偷的养着小妾,不让妻子知道,这件事情,即使金城的百姓也是很少有人知道。却是瞒不住关中诸将。 前去门首,等到程银出门之后,阎行悄悄的跟在身后,尾随着程银到了一处三进院落的屋子面前。 看到程银昂首进入,外面只有一个心腹把守,阎行再不犹豫,昂首按剑,大步走了过去。 …….. 第二天一大早,一件事情,立刻轰动了整个金城!金城太守程银,被发现死在外宅小妾的家中,同时遇害的,还有程银的小妾一家以及一个亲卫。 因为程银的外宅远离闹市,少有人烟,直到第二天,才有路人经过,发现了门外倒下的尸体。 消息传出,立刻轰动了全城,马腾更是当场震怒!发誓要查出凶手,为程银报仇!然而就在马腾带着关中诸将前去查探程银的尸体的时候,却是意外的在程银的尸体边上,发现了一个用鲜血书写的马字! “这不可能!”当见到地上用鲜血写成的马字的时候,马腾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他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阴谋。更是当场发誓,表明自己的清白,认为这件事一定是并州军的陷害。 韩遂候选等人,也立刻赞同了马腾的意见,认为是这极有可能是并州军的刺客所为,只是每个人在看到那个马字的时候,心中都是升起了巨大的狐疑。 联军内部,更是偷偷的流传了一则小道消息,说是马腾联合诸将抵抗并州军是假的,吞并诸将,独霸西凉才是马家的真正的目的。 流言一经传开,根本就是止不住。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马腾父子要吞并西凉的消息,不过几个时辰,就是连金城的普通百姓都是知道了。 韩遂等关中诸将顿时人人自危,马腾却是气的差点吐血!他这次是真正的冤枉啊,虽然有心吞并诸将,到底还没有动手。 马腾赶忙就是令人出面向诸将解释,再三发誓,表明自己的清白,罕见的,第一个站出来,坚定不移的表示支持的,竟然是韩遂。 但是韩遂更是建议,若是马家没有吞并西凉之心,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程银的兵马频平分给其余诸将,尤其是候选李堪两个实力最弱的诸侯。 此提议一出,候选等人立刻赞同,感觉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马玩等人也是纷纷附和,想要瓜分程银的兵马。 马腾直接就吐血了,更不可能接受韩遂的建议,而是直接命马超把程银的兵马全部编入自己军中。 这样的结果,自然不能让诸将满意,尤其是抱罕宋建,他本不属于诸将之列,一向是自立一方,与关中诸将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听说并州军势大,害怕危及自己,才是出兵来援。 如今见到程银身死,马腾又吞并了程银的兵马,宋建唯恐自己会步程银的后尘,赶忙是趁着夜色,偷偷的带着部下跑回了抱罕。 而此时,马腾还在为程银的焦头烂额,直到第二天,才是听说宋建撤兵离开的消息,马腾差点没有气晕过去。立刻命人找来马超等人,前来军帐议事。 中军大帐之内,马腾脸色铁青,看着在坐的马超等人,愁眉苦脸道:“程银死了,宋建又听信谣言被盟而走,这可如何是好?” 马超闻言双目一寒,沉声道:“父亲,宋建背盟而走,此乃蔑视我们!孩儿愿领骑兵五千,前去追杀此人,定能斩他首级!” “兄长不可啊!” 见马超杀机毕露,马岱赶忙阻止,摇头道:“若是我们这样做了,岂不是坐实了杀害程银的事情?其余关中诸将,岂会在奉叔父做盟主?” “哪来那么多废话,依我看,干脆召集诸将,把他们全部杀了!我马家正好统一西凉,然后与那吕义一战!”马超杀气腾腾的说道,把马岱咽了一下。 马腾也有些意动,但是随后一想,却又是摇头道:“孟起此言不妥,如今大敌当前,若是我们内斗,正好遂了吕义心意!依老夫看,还是先击退并州军为上!未免夜长梦多,我们即可起兵,杀奔天水!” “可是父亲,我们的军卒还没有操练完成,诸将手中的兵马,我们还没有控制住!”马休有些苦恼的说道。 马腾闻言脸色一变,确实,只要再给他多一些时间,虽然无法吞并诸将,却也勉强控制诸将的兵马。但是一想到宋建出走,军营内到处流传马家要吞并西凉的谣言。马腾就坐不住了。、 马岱也是脸色阴沉,极其忧虑道:“叔父说的对,联军如今矛盾重重,再耽误下去,恐怕要生变,还是尽快进兵,转移众人注意力为上!” “没错,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必须立刻进兵,攻占天水!”对于马岱的话,马腾也是深以为然,赶忙是命人去传令,让大军准备启程,兵进天水! 军令一出,四万多联军士卒,立刻启程,朝着天水逼近,只是虽然关中诸将勉强上路,但却是在也不复一开始的众志成城了。都是彼此提防,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兵权,不敢有丝毫撒手。 马腾虽然知道,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脆以两万精兵为中路,由马超统领,候选李堪等残兵为左路,加上程银的兵马组合在一起,由庞德统带。 右路兵马,则是韩遂与马玩联合,组成右路大军,如此兵分三路,朝着天水逼近。 联军兵马一动,负责打探的探子立刻得到了消息,不敢怠慢。慌忙是跑回天水报信。天水城中,立刻就是轰动起来。 吕义也微微有些意外,他可不相信,马腾能够在短短几天时间,把关中诸将的兵马给全部整合,唯一的可能,就是贾诩的离间奏效了。 恰好此时,汉中的匠作营已经是全力赶工,制造出了大量的弩车送来军中,臧霸的兵马也是回援,如今天水之地,并州军的规模已经是接近了六万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马腾主动进攻,吕义自然是欢迎之至,这可比他深入西凉,四处征讨方便多了。听说马腾进兵的当天,吕义立刻下令,开始收缩兵力,集中兵马在天水治所一带,抵御马腾的进攻, 为此,吕义甚至让并州军放弃了联军行进路上的数个小县。以此引诱马腾继续深入天水一带。 同时,阳平关的驻防的纪灵,也被吕义一封军令,调到了武都一带,一边迁移山中氐人,进入平原居住,一边却是操练兵马,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 毕竟马腾部下精锐,说是西凉最强兵马也不为过,要不是有韩遂等关中诸将相互牵制,西凉早就是马家的天下了。 与此同时,马腾统帅的联军一路从进城出发,经过南安,进入天水境内,发现并州军没有作出抵抗之后,也是一路前推,飞速的朝着天水城靠近。 三天后,双方的斥候,第一次在城外数十里的平原上遭遇,进行了一场小规模的追逐战。 此时,吕义正在军中,检查从汉中运送过来的一辆辆弩车,听说马腾军到了,神色顿时一冷,却是并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依然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辆辆制作精良的弩车。 吕义的旁边,还有名匠蒲元,陪同在一旁仔细的解释,蒲元不仅仅是铸刀的好手,对于制造器械,也极有心得,更是匠作营的主将。 听说吕义要制造弩车之后,就是蒲元日以继夜,召集益州所有工匠,全力赶工制造出来的,更是亲自押运到了前线。以期得到吕义的重视。 吕义也颇为了解蒲元的心思,看着一辆辆排列整齐的弩车,眼神微微的露出一丝火热的光芒,挨个看过所有的弩车之后,吕义立刻对蒲元吩咐道:“这些弩车,你立刻选出士卒操练,等到马腾军来,这些东西,将有大用!” 第三零九章 马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马腾联军行军的速度,显然比吕义预料的要快的多。双方的斥候刚刚接触不久,探子来报,马超的骑兵已经杀到了天水城外。 天水城中,立刻大乱,无数百姓惊恐,实在是马超的威名在西凉太大了。已经是深深的扎根在人们的心中。 吕义原本还打算看看弩车发射的威力,听到马超一到,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吩咐蒲元抓紧时间训练弩车兵之后,就是带着一帮文武来到天水城头。 城外两百步开外,一群群骑兵乱糟糟的簇拥着在那里,看似不成阵型,可是羌胡最擅长的就是骑射,来去如风。阵型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太过重要。 骑兵的前方,马超面如冠玉,头戴吞狼盔,身穿黄金甲,一件由白虎毛皮做成的大氅披在身上,显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见到城头帅旗摇动,无数身穿铠甲的将军出现,马超知道是吕义到了,目光一横,举起手中黄金盘龙枪,扬声大喝道:“吕子诚,我西凉与你,素无恩怨,为何侵我疆界?更派刺客杀害程银?” 吕义哈哈一笑,知道这是马超想要先声夺人,洗清马家的清白,怎肯让马超如愿,脸上立刻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大声骂道::“马超!休要血口喷人!本将发誓,若是本将的人杀了程银,五雷轰顶而死!” “真的不是你们派人刺杀程银?”马超有些糊涂了,看吕义信誓旦旦的样子,似乎真的不知情一样,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一丝犹疑。 吕义却是肚子里暗笑,程银当然不是他派人杀的,就是程银死后,贾诩才跑来告诉了自己这个消息,所以他完全可以推脱的一干二净。 不过既然要栽赃嫁祸,吕义岂肯让马超好过?当即又是摇头道:“马兄,你们也真是的,本将知道你们马家想要吞并西凉,独霸一方,可是也不能如此过激,连自己的盟友也杀,还想陷害到本将头上!” “吕义,你别乱说,我们马家光明磊落,岂会做那等事情!”马超差点没有气的吐血,这是典型的倒打一耙啊,更是有些担心的看了周围一眼。 这次跟随过来的骑兵,可不仅仅是马家一人的,还有韩遂马玩两人的,这话要是传了回去,绝对又是一场风波。 马超赶忙是打住了这个话头,金枪又是一指吕义,冷笑道:“吕子诚,休逞口舌之利!我素闻你武勇,今日我们可敢与我单打独斗?” “哼!杀鸡焉用牛刀?不消我主动手,本将就能斩你!”马超话音未落,奋威将军张绣,已经是大怒着跳了出来,朝着马超吼道。 “你来,你来!”马超耀武扬威,极度不屑的看着张绣,更是做了个放马过来的动作。 张绣顿时大怒,也有心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武勇,啪的一抱拳,对吕义道:“主公,末将请令出战!” 吕义笑了笑,摇头道:“张将军稍安勿躁!此乃马超激将法,切不可上当!且等联军人来齐了,再出战不迟!” 又对城外马超拱手道:“马兄,本将知你武勇,万夫莫敌,这比斗就免了吧,本将宁斗智,不斗力也!” 没有给马超说话的机会,见到来的只是骑兵,吕义直接扭头,带着众人下了城楼,并没有丝毫接战的意思。 城外的马超的眼中冷芒闪烁,本想激城中武将出来,杀杀并州军的威风,却是被吕义如此轻易化解。心中实在不甘。 可是马超看了看左右,全部是骑兵,根本不可能攻城,只能派人出来骂战,想要激怒城中。 顿时,十几个嗓门粗大的西凉骑兵就是站到了阵前,朝着城中谩骂。 对于此,吕义却只是微微一笑,下令大家不予理会,只是命众将挑选机灵士卒组成弩车兵,尽快熟悉弩车操作。 城外的联军骂了半日,累的口干舌燥,见骂不出并州军,都是垂头丧气,前来向马超请罪。 马超也是郁闷无比,看看防守严密的天水,强忍住上去攻击的念头,无奈的带着骑兵,缓缓后退。 吕义也没有在意,第一天出现的,全部是行动快速的骑兵,杀出去也是没多大收获,他的目的是马腾的步卒,自然不会轻易出战。 第二天,马超依然早早前来天水,扬声挑战,更带了上百个嗓门大的人一起开骂,并州军中,很多人都是怒气勃发,冷静如张辽赵云也是忍不住跑来找到吕义,请求出战。 吕义依然摇头,不准诸将出战,只是派人密切注意城外的兵马动向。 直到第三天,马腾联军主力到达,两万多名步卒一起来到天水,于二十里外扎下营寨,赵云等人再次来找吕义,请令道:“主公,如今联军悉数到齐,我们可以出战了吧?” “哈哈哈,既然马腾已到,本将岂能示弱!”吕义淡然一笑,他知道这几天马超连续骂战,诸将都是憋着火气,要是再不发泄,估计所有人都要气爆了。连忙许诺第二天大军出战,才是让赵云等人兴奋而退。 第二天一早,吕义留下一万大军守城,其余五万大军,悉数拖出城外,排成阵势。最前方的,却不是陷阵士打头,而是一面面巨大的盾牌,后面则是一辆辆用黑布蒙着的巨大弩车,由士卒推着前进。其中还夹杂了少量的霹雳车。 陷阵士与无当飞军,则是站在弩车两翼,作为保护,其后,才是一群群的并州军步卒,左右两翼,又有严颜领着大量弓弩手作为保护。军阵的不远处,则是张辽赵云率领的骑兵,作为两只偏军,防备联军攻击大军的两翼。 整个看起来,并州军的军阵,都是以防御为主,似乎想要用弓弩与盾牌,抵挡联军的骑兵冲击。、 对面已经布好阵势的马腾一看,顿时冷笑了起来,摇头道:“人言并州军强悍,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强弩虽克制骑兵,可老夫两万铁骑,岂是区区盾牌能抵挡的?” 韩遂却是有些忧虑,他想起了上次惨白的经历,赶忙提醒道:“兄长不要轻敌,并州军中,有一种霹雳车,可抛射飞石,火油,距离极远,上次我就是因为如此,被破了长矛阵!” “哦,既然如此!还是先派人试探一番才是!”霹雳车的威力,马腾也有所耳闻,不敢怠慢,当即看了看左右,就命从子马岱领五千羌胡骑兵,前去进攻。 马岱得令,立刻一声大吼,舞动手中钢刀,领着五千轻骑率先发动了进攻。轰隆隆的马蹄声,立刻打破了战场的宁静,无数羌人嘶吼着,举着弯刀,策马狂奔起来。 “主公,敌军开始进攻了!”见到马腾军动,孙观横着眼睛,不断的瞄着吕义,眼巴巴的等着吕义下令迎战。 吕义却是微微摇头,看了看对面,沉声道:“马腾主力未动,这不过是试探进攻罢了!传令,弓弩手准备,霹雳车准备!不要让敌骑靠近!” “诺!” 传令官飞速的策马进入军中,传递了吕义的命令,咚咚的战鼓声开始在军阵中响起,一队队弓弩手开始准备好弓箭,瞄准了冲锋的骑兵。 最先发威的,却是射程最远的霹雳车,一百辆夹杂在弩车中间的霹雳车被揭开了黑布,士卒有条不紊的放好火油,斩断绳索。 嗡的一声,天空陆续升腾起上百个通红的火球,朝着冲击的骑兵砸了过去,冲锋的麻马岱吓了一跳,赶忙催动战马,把速度提升到了极致。瞬间脱离了火球的笼罩范围。 其余的羌胡骑兵也是怪叫连连,但速度丝毫不比马岱慢上多少,都是极为灵活的躲避过火球的覆盖,只有零星几个倒霉鬼,被火球砸中,变成了火人。 这无疑让羌胡骑兵士气暴增,凭借高速的机动力,他们完全可以轻松躲避霹雳车的抛射攻击,即使霹雳车在不断的调整攻击的角度,依然不能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 仅仅是发射了两轮,夺走了不到十余个骑兵的生命,霹雳车就不得不停止发射。因为快速冲锋的骑兵,已经冲击到了一百五十步的距离。 许多善射的羌人已经开始张弓,兴奋的怪叫着,准备来上一场箭雨。 就在此时,老将严颜带着无数强弩兵来到阵前,无数强弩乱发,朝着冲过来的骑兵就是一阵乱射。 其实早在两百步,强弩兵就可以发射,但严颜硬是忍到了一百五十步,才是下令射击,这样的距离,强弩的穿透力无疑更加的强大。 就见最前面的一排敌骑,惨叫着连人带马被射成刺猬,惨死于战场之上,而此时,距离弓箭的最大射程,还足足有着五十步的差距,许多羌人又是纯粹的游骑兵,身上连皮甲都是没有,迎上强弩的攻击,如同破布一般,倒下去一片。 “可恨!这并州军的弩箭好生厉害!” 马岱冲锋最前,受到的箭雨也是最多,他手中刀锋轮动,叮叮当当的挡住飞来的弩箭,感受到上面强大的力道。马岱心中又惊又怒,顾不得进行攻击,一声呼哨。 后面的羌胡骑兵都是勒住战马,从侧面避开箭雨,狼狈的朝着军阵逃回。 马腾看的一惊,有些惊慌道:“不想并州军如此厉害,我们连靠近都是不能!” 韩遂却是冷冷一笑,眼中露出一丝欣喜之色,哈哈笑道:“兄长不须担心,虽然小败,敌军虚实,老夫已经尽在掌握了! 兄长请看,那霹雳车虽强,却只能抛射,对步卒有效,对骑兵却是伤害不大,唯有那强弩是个麻烦,但只要我们拼命,冲上去近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贤弟说的是!”马腾眼睛一亮,得到韩遂提点,也发现了霹雳车的弱点,精神顿时振作起来,朝着马超点头道:“孟起,冲陈陷阵,就要看你的了!” “父亲放心!”马超自信一笑,他也看过了并州军的攻击,虽然那些强弩让他忌惮,可马超有信心杀进去。 为此,马腾更是派把马家最精锐的一批重甲骑兵,让马超带领。虽然这些重甲骑兵不如并州军来的恐怖,但最少也是人人半身铁甲,可以横行西凉。 接着,马腾又是让阎行马玩领一队人马,庞德候选等人领另一队人马,先从两翼发动攻击,马腾的中军步卒却是最后出动,缓慢跟上。、 “联军开始进攻了!” 看到马腾全线逼近,吕义微微一笑,又看到阎行所部在敌军左翼,更是面露出喜色,不过他没有立刻让己方的骑兵出动,而是让把弓弩手全部调往两翼。 顿时,无数弓箭弩箭蝗虫般从并州军的两翼之中飞射而出,抵挡住联军两翼的攻势。只是这样一来,前锋却是无法再有大批的弓箭进行防御。 “是机会了!儿郎们,随我杀啊!” 联军率先从两翼发动进攻,为的就是吸引并州军的强弩过去,为联军冲阵,破坏霹雳车制造机会。 就在双方的两翼打的火热的时候,中军的马超一声大吼,手中的黄金盘龙枪朝着前一指,身后的万名骑兵,顿时狂吼起来,如同一道钢铁洪流,狠狠的朝着并州军的军阵碾压过来。 “主公,那东西真能挡住如此恐怖的冲击?”张辽来到了吕义身边,有些担心的说道,毕竟对面可是万马奔腾,万一被冲进军阵,并州军说不得就是一场大败。 吕义也有些微微的紧张,但他可是看过弩车发射的恐怖的,对黄月英设计这种弩车据有极大信心,因此只是淡然一笑,沉着下令道:“让他们冲阵!传令弩车准备发射!” 激昂的战鼓声再度响起,一个传令官举着青旗,跑过去传令。、负责指挥弩车的,正是高顺。看到青旗升起,高顺神情冷漠,一抬手,命人揭开了一直用黑布遮挡的弩车。 不多的霹雳车被人很快的推了下去,这东西只能抛射,对于移动快速的骑兵根本造不成太大的威胁。 “马超在此!尔等谁敢一战!”因为盾牌的遮挡,冲锋的马超并没有看到弩车出现,只是见到一辆辆露头的霹雳车被人火速的推了下去,不禁哈哈大笑,冲击的更加猛烈了。 后面的骑兵,也是肆意狂笑,没有强弩,没有霹雳车,即使对面有着大量盾牌,但是所有人都相信,只要冲上去,哪怕并州军手里拿着的是铁盾,他们也能把它冲击的粉碎! 许多人的脸上,更是露出嗜血的神情,想象中自己冲入敌阵,大杀四方的快感。 只是冲锋的骑兵兴奋莫名,后面观战的韩遂,却是忽然觉得眼皮狂跳,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一般。 旁边的成公英也是眉头大皱,感觉到了并州军的不对劲,面对如此众多的骑兵冲击,并州军不用弓箭防御,不派骑兵抵抗,难道真的想用步卒来对抗骑兵吗? 那除非是疯子!哪怕最精锐的步卒,也不可能抵挡骑兵的冲击!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韩遂与成公英对视一眼,都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忧虑,但是到底那里出了问题,两人又说不明白! “轰轰轰!” 万马奔腾,最前方,还有西凉第一猛将亲自领着重骑兵冲锋,这绝对是恐怖无比的一幕,足以摧垮任何军阵。 就是并州军中,许多军卒再听到那种万马践踏大地的恐怖声浪,也是感觉脸色苍白,心神颤动。 尤其是前面拿着盾牌的军卒,感觉手心都要冒出汗水来了,若不是后面是号称铁面无情的高顺指挥,许多军卒都要生出逃跑的冲动。 三百步,两百步,敌骑在快速逼近。几乎是每前进一步,前面的军卒的脸色,就要苍白一分。 后面观阵的吕义,心也跟着抖一抖,差点忍不住就要越过高顺,下令弩车上前了。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对于高顺,他有着毫不保留的信任。 还有一百五十步!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距离,对于步卒或许很漫长,对于骑兵,几个呼吸都能杀到。 前面拿着盾牌的人,双腿都是开始抖了起来。有些惊恐的回头看着高顺。 高顺的脸色依然是冷漠无比,寒冷的仿佛冰块,但他总算是说了一句让人松了口气的话。 “盾牌手散开,弩车兵,上前!” 听到军令的盾牌手赶忙散开,一辆辆弩车,闪烁着寒光,被推倒了第一线。 “那是什么?”冲锋的西凉骑兵都是微微有些愣神,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对面一辆辆奇怪的车子。但如今马匹已经开始冲锋,所有人都是无法回头。 最前排的骑兵,已经是端平了手中的铁戟,发出了阵阵怒吼。中间的马超,更是咆哮起来,就要进入最后的冲刺。 “放!” 对面的高顺,却是用比马超更大的吼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前面的弩车兵立刻松开绞索,伴随着无数嘎嘣嘎嘣的恐怖震动,一辆辆弩车,开始了咆哮起来。 大篷大篷的箭雨,仿佛一阵恐怖的巨浪,呼啸着射向了冲锋的骑兵。密密麻麻,如同一排排夺命的刀墙一般。 冲锋的联军骑兵立刻如同破布一般,连人带马都是被强劲的弩箭所洞穿,除了靠后的马超依仗武艺高强,疯狂舞动盘龙枪避过了箭雨,第一排的数百名骑兵,全部被弩箭射杀。 然后是第二排,第三排! 一排排冲锋的骑兵,仿佛麦子一般,惨叫着,鲜血横流的扑到在地上,然后被后面的骑兵踩成肉泥。 后面的骑兵眼睛瞬间就红了,怒吼着,希望杀上去,为袍泽报仇,但是忽然感觉身体剧痛,一支支弩箭,瞬间在他们身上刺出无数的窟窿! 箭雨不断,无穷无尽!没有丝毫间歇!这怎么可能? 所有临死前的骑兵,脸色都是充满了惊骇还有无穷的震惊! “这是妖法!这一定是妖法!”观战的马腾,嘴唇直接就哆嗦了,冲在前面的,可都是他手下精锐,这一瞬间,居然就死了上千人,马腾心痛的要炸裂。 心中更是有着浓浓的恐惧,兵马死了没关系,他的儿子马超,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第三一零章 背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嘎嘣,嘎嘣! 弩车的机括声不断的响起,一千辆霹雳车,分成三排,不间断的喷吐出暴雨般的弩箭狂潮。 仅仅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对于冲锋的骑兵来说,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只是一轮箭雨过去,万人的联军骑兵,就是被削去了厚厚的一层。 而后面的骑兵还在拼命惊叫,想要勒住战马,可是除了马超,硬生生用自己的神力勒住了马缰,其余的士卒,都是由于惯性,依然不断的前冲。 尽管只是前冲了十几步,可这十几步,却是天堂与地狱的距离。 弩箭依然在不断的射击,三排弩车,足以进行一段时间的密集发射了,整个战场之上。到处都是弩箭划破空气的嗡嗡声响,还有联军骑兵临死前其凄厉的惨叫声。 距离弩车两百步内,联军人马的尸体倒下去一片,而两百步外,残余的联军骑兵,则是满脸惊恐的看着眼前这无比血腥的一幕,犹豫着是不是该继续冲锋。 “杀!他们弩箭不可能无穷无尽!杀上去,为兄弟们报仇!” 马超眼睛都红了,只是一轮冲击,他的军中,足有两千余兵马倒在了冲锋的路上,他的心都在滴血,随即就是暴怒。 一把拔掉插入肩头的一支弩箭,马超一声怒吼,就在弩车第一轮攻击停歇的间隙,再度发动了冲锋。 “杀啊!” 看到马超带头冲锋,并州军的弩车也陷入了短暂的停歇,联军的骑兵立刻又是生出无穷的勇气,血红着双眼,催动战马狂奔起来。 马背上,更是有人拿出了背上的标枪,准备一旦靠近目标,就是开始投射。、 “张叔!换你们上!” 弩车的威力固然极大,但也有明显的弱点,就是填装极慢。好在第一轮的发射,已经大乱联军骑兵的冲锋阵型,吕义立刻让张辽的重骑兵上去抵挡。 前面的高顺,也飞速的下令弩车朝着两边后退,让出足够骑兵冲锋的通道。 通道后面,张辽统领的三千重骑兵早就是严阵以待,他们从头到脚,全部都是铁甲,看上去仿佛铁人一般,唯有头盔下露出的黑洞洞的眼睛在不断转动,才是表明他们还是活人。 联军骑兵越来越近了,冲锋在最前面的人,已经开始投掷标枪,得到军令的张辽没有废话,直接策马走近了骑兵中间,蜀刀高举,大吼道:“随我杀!” “杀!” 三千重甲齐声大吼,端平手中铁戟,立刻发动了冲锋,刹那间,如同地动山摇一般,在张辽的带领下,三千铁骑,如同一股钢铁洪流一般,毫不畏惧的朝着联军的骑兵迎了上去。 “投枪!” 见到一群重骑兵杀了过来,马超脸色剧变,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他的麾下也有重骑兵,却也仅仅是半身甲,哪里有狼骑兵人马覆甲这样奢华?最重要的是,刚才遭受了弩车狂潮一般的攻击,联军的骑兵阵型早就是凌乱不堪,冲击步卒还成,跟骑兵交战,无疑要吃一些小亏。 所以,马超只能下令士卒把准备投掷向步卒的标枪用来攻击张辽的重骑兵,然后大怒着杀了上去。 叮叮当当! 联军骑兵的投枪不断的射在狼骑兵的身上,可是除了攻向自己的要害,若是其余地方,冲锋的狼骑兵根本是懒得闪避。厚重的铠甲,完全抵挡了这些攻击。 “该死!将士们,随我杀!冲垮他们!” 投枪没有起到任何效果,马超更是暴怒,手中盘龙枪挥动,只能是带着联军骑兵,与狼骑兵正面交战。 轰! 两股钢铁洪流瞬间对撞在一起,双方同时呐喊,挥舞起手中的武器,拼命的刺进敌人的胸膛。 顿时,马嘶声,兵器的撞击声,还有人类临死前的惨叫声冲刺着战场,双方都是没有丝毫的退让,一上场,就是硬碰硬的较量。 狼骑兵仗着盔甲精良,都是猛冲猛打,一路在敌群中碾压而过,带走无数联军骑兵的生命,但是联军骑兵人数众多,尤其是马超所部,是西凉骑兵的精锐,战斗力丝毫不输给狼骑兵,双方喊杀震天,一时间陷入了混战之中。 后面的马腾一看战事不利,马超迟迟无法打开局面,心中顿时陷入了焦躁之中,又怕马超寡不敌众,赶忙下令全军进攻。 顿时,联军的左翼马玩阎行,右翼庞德候选等人,纷纷结束了游斗,开始率领士卒冲锋。 中军的马岱,也在马腾的命令下,率领步卒开始冲锋。 并州军一方,高顺刚刚命人填装好弩车,见到联军发动总攻,立刻命令弩车再度向前,狂潮般的箭雨再现,冲锋的联军步卒却是早有防备,纷纷举起盾牌,抵挡箭雨。 尽管狂啸的弩车,时常把联军步卒的木盾射穿,可是造成的伤亡,反而没有对付骑兵来的大。 马腾更是冷笑不已,骂道:“吕贼,你以为这样的伎俩,还能对老夫用第二次吗?传令,全军务必死战,给我打垮他们!” “果然还是不行啊!” 吕义也没指望依靠弩车就能无往不利,这玩意只能出其不意的来上一两次。战争的胜负,关键还是要靠人! 前方,张辽的狼骑兵还在与马超血战,双方都是杀出了真火,无时无刻,都有人惨叫着摔落下马,而摔下去的唯一后果,就是被乱马践踏成泥! 尤其是重骑兵,甲胄沉重,一旦落马,就只有等死的份,所以张辽一直是带着重骑兵排成紧密阵型,最大程度的减少伤亡。 吕义看了一会儿,见短时间内觉不出胜负,陷阵士已经作为尖刀,带领步卒杀入联军的军阵之内。 无当飞军则比较无耻一点,竟然被王平带着跑去了左翼,专门对联军的羌胡骑兵下手,比起汉人骑兵,一向清苦的外族骑兵,大多都是穿着皮衣,防御极弱。、 无当飞军就是看中了这一点,仗着腿长跑的快,一边以藤牌抵挡骑兵的箭雨,一边抽冷子丢标枪,飞刀,后面还有臧霸带着弓弩压阵,也杀的有声有色,双方暂时打平。 右翼一边,则比较艰难了。中军与左翼迟迟无法取得进展,马腾干脆把最后的兵力全部集中到了右翼,派庞德领着阎行马玩轮番冲击。 虽然老将严颜领着弓弩手拼命阻拦,军阵还是几次差点被庞德等人的骑兵冲破,更是几次派人请求支援。 吕义闻讯,却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抽调兵马的意思,而是让严颜务必死守,挡住敌军的冲击。 而他的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对面的马腾的动静。 得不到援兵补充,严颜的左翼更加的岌岌可危,庞德等人见状,攻击的更加凶猛,甚至庞德还差点领着骑兵突破军阵。 好在严颜拼着老命挡住庞德,两人大战三十回合,加上大量弓弩乱射,才是勉强抵挡住这一轮冲击。 但是谁都看的出来,若是联军再来一轮猛攻,严颜的左翼必定会溃败!这样的情况,就连后面的马腾都是惊动了。 略微一犹豫,马腾更是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下令让身边最后一批军卒,投入左翼庞德麾下,发动对严颜的最后一击。 韩遂一见,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隐隐的又感觉有些不对劲,张嘴想要劝说,马腾却早已经带着人马,前去支援庞德去了。 左翼的联军见到马腾亲自领兵前来,士气大增,都是嗷嗷叫着,攻势更加的迅猛起来。 严颜顿时压力大增,连续命副将吴兰领兵抵挡,严颜却是满身血污的跑到中军,滚鞍下马,跪在吕义面前,大叫道:“主公,联军左翼攻势凶猛,老夫快要抵挡不住了,还请派子龙将军速速支援啊!” “老将军不用担心,你只需命人在军阵大叫,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你等自然可以转危为安!” 听了严颜的话,吕义哈哈一笑,如此吩咐道,虽然他也可以派赵云的骑兵出动,只是这可是他的杀手锏,不到关键时刻,不能动用! “就这样?” 严颜却有些傻眼了,搞不懂吕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军令已下,严颜也明白吕义不可能拿数千将士的性命开玩笑,只能是火速跑回军中,立即命人大叫起来。 顿时,原本怒吼的军卒口音一变,齐声大叫道:“主公传令,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还在拼命进攻的联军军卒闻言都是一愣,搞不明白这是什么命令。 马腾更是差点笑死过去,对左右道:“吕贼势穷矣!连激励士气都不选个好听的名号!” “原来是想激励士气啊,哈哈哈……”听了马腾的话,左右人都是放肆的大笑起来。 唯有故意落在后面的阎行没有笑,脸上反而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从大战一开始,他就是偷偷的带着自己的部下故意落在后面,出工不出力,就是在等对面的信号。 并州军卒的喊叫,就是贾诩与阎行约定的暗号。要阎行在大战的时候倒戈,冲乱联军阵势,最好能击杀马腾。 “就是此时!兄弟们,马腾不仁,韩遂不义!本将奉镇西将军命,诛杀马腾,愿随我者,杀!” 就在严颜命人大吼的时候,得信的阎行同样大呼,率先举起手中亮银锤,轰的一声,砸向身边刚刚退下来的马玩。 马玩猝不及防,整个脑袋立刻被阎行砸的粉碎,惨死于马下。 见到阎行动手,他的部下微微一愣,随即都是反应过来,他们本就是阎行部下,早就得彼此互相通过声气,此时见到阎行动手,都是纷纷拔剑,朝着身边的联军士卒乱砍乱杀。 正在冲杀的联军士卒立刻大乱,很多人都是震惊无比,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是惨死在自己人的刀剑之下。 马腾更是气的差点吐血,大怒道:“阎行,你怎敢反叛!” 阎行冷笑,也不搭话,一锤子砸死马玩,怒吼一声,朝着不远处的马腾即使杀了过去。 “保护主公!” 数个马腾的小将暴怒,纷纷策马上前,想要阻拦。 “马腾,你必死!” 阎行却是大吼,一双银锤舞动,舞动巨大的银色磨盘,左右挥舞,噗噗几声,把靠近的人全部砸死马下。 “庞德救我!” 眼看着凶神恶煞的阎行的杀了过来,马腾自知武艺不是对手,拨马就是朝着后面飞逃,更是扭头大呼庞德。 此时,庞德还在前面冲击严颜的军阵,眼看着就要攻破了,却想不到阎行竟然突然叛变,更是直接杀向马腾。 庞德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冲阵,带着骑兵,飞速就是后退,朝着阎行就是杀了过去,一边跑一边骂道:“无耻小人,安敢背主?主公勿慌,庞德来也!” “全军听令,给本将冲锋!子龙,敌军已乱,看你的了!给我冲垮他们!” 见到联军左翼混乱,吕义知道阎行已经动手,知道机不可失,立刻下令全军开始冲锋,要一战摧垮联军。 更是把开战一来,一直不曾动用的赵云七千轻骑兵,全部派了上去!顿时,大地再一次颤抖起来,七千轻骑兵,如同过一阵狂风,咆哮着冲进战场,肆意的狂杀起来。 赵云首先冲击的,是马超的大队骑兵,此时,马超已经寻到张辽,盘龙枪狂刺,想要击杀张辽。 但张辽武艺也是极高,身上铠甲厚重,丝毫不惧马超,两人疯狂大战,无任何人敢于靠近。 就在这时,马腾的左翼崩溃,阎行叛变,开始大肆杀戮联军的步卒,破坏联军的军阵,马超顿时大惊,正要回援,突然赵云又是率领轻骑杀出。 马超心中更慌,一声大吼,盘龙枪如蛟龙出海,杀气如惊涛骇浪,朝着张辽席卷而去。 当! 张辽也是怒目圆睁,手中蜀刀拼命举起,想要抵挡马超这恐怖的一击,谁知道一刀砍过去,却是扑了一个空,马超早就是转身,飞速后退。 马家的骑兵见到马超撤退,不用吩咐,都是迅速脱离战场,紧紧追随,然而然他们毕竟只是少数,绝不部分联军骑兵,都还没有从阎行突然叛变的情况中回过神来,慢了一拍。 只是这一拍,就是让他们失去了逃跑的机会,狂冲过来轻骑兵,早就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此时上了战场,一个个都是嗷嗷叫着,冲上来就是一顿砍杀。 没有拦住马超,张辽也把气撒在了这群联军骑兵身上,带着重骑兵肆意狂冲,杀的联军骑兵鬼哭狼嚎。 韩德,成宜,杨秋等西凉降将急于立功,更是冲锋在最前面,毫不手软的大杀原来的袍泽。 这样一股恐怖的力量的加入,失去了马超坐镇的联军骑兵立刻崩溃,被冲击的粉碎,开始四散而逃。 就在此时,原本竖立的联军帅旗,突然又是倒了下去,却是马腾跑到太快,阎行没有追上,只能一锤子砸断了中军帅旗。 帅旗一倒,联军士卒彻底失去了指挥,原本高涨的士气瞬间跌落到谷底。无数人放弃厮杀,转身就要逃走。 整整四万联军士兵,转眼间就是大崩溃,满山遍野都是逃命的士卒。 但是吕义岂肯让他们逃了。立刻传令赵云等骑兵,展开追击,大肆的追杀溃败的联军士卒。 更是命人竖立降旗,大肆招揽俘虏。 “投降不杀!” 降旗一竖,追杀的并州军卒都是一边大喊,一边三五成群的追击联军溃兵,往往三五个人,就能撵的数十个联军士卒狼狈而逃。 实在逃不掉的时候,这些联军士卒就是跪地乞降。然而更多的人,还是想着反抗,一旦感觉背后有人追上来,就是反身杀敌。 这些人,自然由张辽赵云的骑兵出手,发现哪里有抵抗,骑兵呼啸着过去一冲,联军士卒立刻溃散,抵抗的全部被杀,溃散的直接被活捉,或者跪地乞降。 足足过了半日,这场追逐战才算是渐渐的停歇。吕义足足命人追出上百里,看到天色昏黑,才停止了追击。 事后清算,这一场战事,马腾联军总共出动兵力四万三千余人,其中近万联军士卒,死于战场之上,还有两万士卒,或者被俘,或者生擒!马腾等关中诸将,只是带着万余残兵,狼狈的逃回了金城,元气大伤。 吕义本来还想趁势攻打金城,但是考虑到突然多了两万俘虏,也是个极大的不稳定因素,于是暂停进兵,而是抓紧时间,整编这群俘虏。 期间,阎行带着自己部下将校,前来请罪。吕义赶忙扶起,又命他与韩德成宜等人相见。 双方同为关中诸将,此事相见,难免唏嘘不已。阎行更是有些愁眉不展,向吕义拱手道:“吕将军,在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倒戈击退了马腾联军,不知将军可否放了家父?” “哈哈哈……阎将军可是以为本将把你家小打入了囚牢?”吕义微微一笑,拍了拍阎行的肩膀,有些玩笑的说道。 阎行顿时放了心,知道自己家小没有受到委屈,感激的看了吕义一眼,又是拱手道:“吕将军,如今战事结束,马腾远遁,不知末将可否回家一趟?” “可以!我给你三天假期,三日后,你来我军中听用!”吕义点点头,安抚了阎行一番,就是让他退下。 阎行也没有推辞,恭敬的行了一礼,就是赶忙告退,跑去见自己老父去了。 吕义则是没有那么空闲,大战结束,需要记录各将军功,赏赐有功之人,还有安抚降卒,最后连刺史韦康也是前来恭贺,又陪着韦康闲谈了一番,然后吕义才是得空,命人取来陈宫送来的最新情报,皱着眉头看了起来。 第三一一章 诈降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陈宫负责掌管军情,大汉各地的情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到吕义案头。最近的情报,因为并州军与马腾联军大战,时间紧迫,所以来的稍微晚了一些。 照例的,陈宫送来的第一封情报还是官渡大战的。 此时已经是四月,天气转暖,袁绍与曹操厮杀的也渐渐消停了。官渡大胜之后,袁绍十万大军,足有四万被曹操坑杀。还有两万投降。 但河北到底是地广民多的富饶之地,虽然如此,在大将文丑四处救火下,还是有着近四万精锐士卒,随着袁绍退守黎阳之地,随时准备反扑。 只是随着袁绍的突然战败,河北之地,以汝颖士人一派,忽然出现了许多人倒戈曹操的迹象,冀州城池,也多有叛乱。更有人四处传言,袁绍已经战死,冀州之地,顿时人心惶惶。 面对如此情况,袁绍不得不亲自提兵,返回冀州,四处征讨叛乱郡县,而留大将文丑负责镇守黎阳,抵挡曹操的进犯。 以前袁强曹弱的局面,瞬间专为双方持平,曹操也不敢撤走官渡的大军,只是下令中原各郡,抓紧抽调军粮。 为此,曹操甚至默许了孙权对于淮南袁耀的“联防”,更是表奏孙权为扬州牧,以为安抚。大队的江东兵马,也随之进行庐江,寿春,架空了袁耀的一切军政大权。 就是袁耀本人,也被孙权以联姻的名义,强迫迁移到了秣陵,自此,光复数月的成国,彻底完蛋。 看完了中原的战局,吕义也是叹了口气,大汉的局势,到了现在已经是差不多是面目全非了,手中掌握的优势也是越来越少,以后更多的,也只能靠自己了。 除了中原的坏消息外,这一次陈宫也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荆州的战局,终于向着较好的一面发展了。 得到自己援助的刘表,总算是彻底的稳住了阵脚,而且有着李严,文聘,霍峻三员良将,再加上甘宁的水军帮助,刘表终于夺回了江夏北岸。 刘备水军不敌甘宁,最后更是被迫放弃了江夏,转为退守长沙,长沙为根基,以关羽,张飞,魏延,黄忠为大将,四处攻略,完全夺取了长沙,桂阳,零陵三地。 武陵之地,也在诸葛亮的重金引诱下,武陵太守帐下主簿巩志背叛,在一天夜里打开城门,放关羽大军入城。 太守金旋当场战死,李严霍峻二人退守油江,死死的占据着荆南的最后一个据点。 对于油江,吕义搞了半天都是没有弄明白,最后还是命刘晔拿来地图一对比,才依稀间辨认出,李严等人死守的据点,极有可能是公安! 虽然对于刘备竟然夺取了荆南之地很是不爽,但是只要荆北没有落入刘备手中,吕义还是能够接受的。 毕竟荆州之地,绝大部分人口与财富,都是集中在襄阳江陵一带,荆南则是显得有些荒废。 而且即使他再不希望刘备发展起来,到底荆州是刘表的。他可以派出少量的兵力进入荆州作战,可是人数一旦过多,刘表难免就要起疑心了。 再说,并州军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刘备。 “南中刘璋,西凉马腾,还有长安钟繇!此三人,才是我的腹心之患啊!” 看完了军情,吕义揉了揉脑袋,实力越是增长,他越是感觉自己需要操心的事情也是越多。 目前最重要的,更是如何趁着马腾元气大伤,快速夺取西凉。整出一个刘璋割据南中已经够头痛了,他可不希望在西域,再多一个马腾! 更是决定,一旦兵马休整三日,立刻进兵金城,不给马腾有重振旗鼓的机会!、 与此同时, 就在吕义翻阅着情报,思考着如何攻灭马腾的时候。 金城之地,马腾联军之内,气氛也是剑拔弩张,紧张不已! 天水城外一战,马腾联军大败,丢盔弃甲,不敢守军营,赶忙是带着一群残兵败将,退回了金城之中。 其余溃散的联军士卒闻听马腾尚在,也是陆续前来金城投奔。 事后马腾一统计,逃回联军的兵马不过一万余人,其余兵马不是战死,就是被俘投降,还折了将军马玩,李堪候选也是个个带伤。 见到这样的结果,帅位之上,马腾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一头撞死,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在坐的韩遂一眼,大怒道:“来人,把此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韩遂原本随着马腾逃回金城,心中就是惴惴,此时看到马腾要杀自己,更是大惊,慌忙喝道:“兄长,老夫无罪!你若杀我,也要让我死得瞑目!” 成公英也是仗剑起身,护卫在韩遂左右,沉声道:“马将军,如今强敌未去,奈何斩杀智谋之士?再说阎行叛乱,我们并不知情!” “你们不知情?那阎行岂不是你的女婿!” 马腾怒视着韩遂,同样咆哮起来,一手指着韩遂,气的直哆嗦。 马超也是面若寒霜,冷冷的瞪了韩遂一眼,恨声道:“若不是阎行那厮临阵倒戈,我们四万雄兵,岂会一败至此!”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马超不说还好,他一说,马腾又有吐血的冲动,西凉本就贫瘠,虽然出强兵,可人口却不多,整整四万大军,绝对是一个极高的数字。 如今一战而崩溃,再想召集起来,绝对是千难万难!一想到这一切,竟然因为韩遂的女婿背叛而发生,马腾就要吐血。 哪里还肯听成公英的话,捶着大腿吼道:“亲兵呢,都死哪去了,快给我押下此人,速速斩杀!” “马将军,不可啊!如今我们的敌人是吕义,若是斩杀韩将军,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眼看马腾要杀韩遂,候选李堪难免起了兔死狐悲之感觉,当初十余路关中诸侯,如今死的死,降的降,两人可不想不明不白也被马腾给杀了,赶忙出来为韩遂求情。 起码有着韩遂在,也能牵制一下马腾。 马家人没什么谋略,但对于候选等人的小心思,多少看出了端倪,马腾越发恼怒,就与坐上拔剑,要亲手格杀韩遂。 “要伤我主,我当先伏剑!”成公英忠心护主,以身护翼韩遂道,十几个羌人护卫,也是瞪着眼睛,来到韩遂身边。 “本将在此,何人敢妄动!”马超见状,冷哼一声,也不拔剑,就是空手上前,却是吓得十几个羌人护卫脸色惨白,连连后退,不敢仰视。 眼看着,韩遂与成公英就要殒命于军帐之中,忽然,一直默默跪坐的韩遂,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自信又从容。 马腾一愣,按剑扬眉道:“文约,你死到临头,为何发笑?” “哈哈哈…兄长,你之所以怨我,不过是怪我错选了女婿,以至阎行背叛,联军战败!但若是我能够让联军反败为胜,甚至还极有可能诛杀吕贼,你又当如何?” “哦?文约有退敌妙策?若你真能让我们反败为胜,以前的恩怨,老夫一笔勾消,从此我们还是兄弟!” 马腾的反应也是极快,西凉苦寒,固然重诺,更是重利,除非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在利益面前,都能放下。 更何况韩遂是西凉名士,如今还有破敌妙策,马腾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了宝剑,也命大家安坐,然后示意韩遂开口。 韩遂自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诈之色,从容道:“兄长无忧,并州军虽然连胜,却并非没有破绽,吕义那人,更素来求贤若渴,我们不妨如此如此,即使不能杀了吕义,也能让并州军大败一阵!” ………… 转眼间,距离天水大战已经过去了三天了,这三天里,吕义是忙的脚不沾地,既要封赏在大战中立功的将士,表现突出者,还要单独接见,意以示鼓励,还要接见投降的联军将校,量才任用。 虽然他恨不得立刻带着兵马攻打金城,可到底这次投降的联军士卒太多了一点,一个不好,就会引起大乱,葬送西凉的大好局面,只能是一一安抚。 这一天,吕义又是安抚了一批俘虏投降的军卒,命其入军中效力。等到走出军营的时候,脸上已经笑的快要僵硬,恨不能学会分身术。、 更是羡慕曹操,四万河北精兵,说坑杀了就坑杀了,既轻松又省事,羡慕死人了,但吕义可不敢那么干,曹操坑杀降卒,那是建立兵粮不够,养不起那么多人,不得已而为之。 并州军若是那么做了,西凉之地,就别想取得民心了,这些人不恨死自己就不错了。 好在阎行经过三天假期,已经回到军营,正式的加入并州军,有着阎行这个仅次于马超的健将带着,还有韩德成宜等人帮衬,投降的联军士卒总算没有出太大的乱子。、 不过吕义也有些担心,毕竟让一群降将统领数万大军,也是一个隐患,还是需要制衡一番。 于是走出军营没多久,吕义又赶忙跑回天水城中,找来贾诩法正等人,询问处理降卒的方式。 “主公,若你要取得西凉民心,最好大量起用西凉人统领兵马,如此才能让西凉士民归心!”贾诩很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刘晔也是点头,却又皱眉:“虽然如此,但阎行等人新降,其心未附,若无牵制,难免心生异心!” “这有什么,我西凉之地,除了阎行等人,出众文武也是不少!在起用一批家世良好,与关中诸将没有牵连的文武就是了!”法正原为凉州人士,自然向着凉州一些。 “从事杨阜久居西土,才能卓著,主公可命他举荐几人,充入军中,也能制衡一番阎行等将!”张松也是接口,侃侃而谈道。 只是他还没有说完,吕义就懒得再听,火急火燎的就是跑出去,命亲卫速速传杨阜来见。 杨阜正在军中安排军务,听说吕义紧急传见,以为有什么大事,丢了军务,也是火急火燎的策马狂奔而来。当听说吕义只是要询问西凉贤人的时候,顿时哭笑不得。 但人主无小事,杨阜也不敢怠慢,很认真的想了一番,沉声道:“若要说人才,别的地方属下不敢说,但天水之地,还是有几个人,颇有才能,也愿意为主公所用的!” “都是何人,本将来者不拒!定然量才委用!”一听有几个,吕义更是高兴,拍着胸脯保证道。 杨阜微微一笑,伸出一个巴掌,郑重道:“阎温,姜叙,姜冏,梁宽,赵衢,此五人者,皆能文能武,为我天水有才之士!” “既然有才,那就通通叫来!对了,怎么两个姓姜的?其中可有一人之子名为姜维的?”杨阜不说,吕义还差点忘了,貌似姜维似乎也是天水人。 “主公也知道姜维吗?那是姜冏之子,据说颇为聪慧,乡里好为神童,如今刚好四岁!”杨阜有些震惊的看着吕义,搞不明白吕义怎么会对姜冏的家事如此了解。 才四岁? 吕义也是哭笑不得,这不就是一个小毛孩吗?不过好歹以后是个大才,本着有杀错,不放过的原则,吕义还是决定封赐姜冏一个偏将的职位拉拢其心。 其余姜叙,梁宽,赵衢,三人,皆为都统,充入西凉降军之中听用,又派人去跟刺史韦康商议,决定提拔上邦令阎温为陇西太守,给西凉的士人传递自己友善的信号。 这样一来,对于那些新近投降的西凉兵马,吕义总算是稍微放了心,有紧急任命阎行为虎贲将军,负责统带降卒。 做完这一切,时间已经又是过了一天。大军整顿完毕,随时可以兵发金城,攻打马腾残部。 然而就在此时,金城方向的探子,却是传来一个紧急消息,将军候选,带着数十个亲卫,前来投降了! 听到这个消息,吕义吓了一跳,算起来,这候选也是一个西凉的大人物,以前拥众一万,是关中诸将中实力强劲的一个人。 只是倒霉的候选遇到自己,一战败北,抛下了大部分兵马逃命,却是便宜了自己,目前的西凉降军之中,就有数千人原来是候选的部下。 天水一战,候选逃的快,跟着马腾逃回了金城,没想到,现在竟然主动前来投降。、 不过到底是第一个主动投降的西凉诸侯,吕义有心向天下人显示自己的气度,于是命张辽领兵前去迎接候选入城。随后更是在中军大帐,面见候选。 众多文武都是齐聚一堂,分宾主坐定,就是凉州刺史韦康也来凑热闹,不断的说着恭喜的话。 只是排座位的时候,韦康的位置却难倒了一大批人,还是韦康善于察言观色,也有心巴结如日中天的并州军,自称年老,不堪受人瞩目,坐在了文臣之中,位于贾诩等人之后,杨阜阎温之前。 这让吕义暗暗点头,暗叹怪不得此人做了数年凉州刺史关中诸将都是没有反对,果然有些手段。 但目前最紧要的还是见见候选,吕义轻咳了几声,静等候选前来拜见。如今身份不同,吕义也不可能是个人来投降,就要亲自出迎。 候选也没有那么大的心脏,敢承受堂堂镇西将军的亲迎,一路都是小跑着,低着头,恭顺的样子走入军帐,大呼一声,纳头就拜道:“罪人候选,见过镇西将军!” “呵呵,候将军弃暗投明,何罪之有?来人,扶将军起来,看座!”主位之上,吕义嘴角微微含笑,作出威严的样子,立刻就有亲卫跑去扶起候选,请到早就准备好的坐具上跪坐。 却是在韩德杨秋之下,成宜之前。 候选立刻感激涕零,呜咽着说了许多感谢的话,才是跪坐下去。 “候将军,你不是在金城吗,为何突然想要投降啊?”见到候选坐定,吕义有些好奇的问道。 候选哽咽也一下,做感动状,随即肃容答道:“主公名震四海,部下大将千员,谋臣无数,属下知道不是主公对手,所以特意前来投奔,希冀效用!” “仅仅是这样?” “当然不止是这样,实不相瞒,那马腾欲吞并我等久已,只是韩遂在前,心有顾忌!如今韩遂兵败,已经为马腾所吞,最近更要兼并我等私兵,属下无奈,只能提前逃出金城,投奔镇西将军!” “原来如此!只是将军一人吗?你逃了,你家人又该如何是好啊?” 候选闻言,脸色瞬间黯淡,露出痛不欲生的样子,哭泣道::“势穷力孤,更为马腾逼迫,属下无奈逃走,恐怕家小已经尽为马家所诛也!” “将军节哀!”吕义目光闪了闪,出言安慰了候选一番,又命人带候选下去,先梳洗一番,随后准备酒宴。 同时,吕义也是起身,让众多文武散去,前去城中赴宴,只是留下贾诩等四个军师,询问道:“依军师所见,候选所言,是否属实?” 贾诩双目冷芒闪动,冷笑道:“此诈降也!” 张松丑脸也是带着轻蔑,不屑道:“演的不错,但岂能瞒过主公慧眼!不如下令杀了,传其首级回金城,也能羞辱马腾一顿!” “不可,不可!此人还有大用!我们何不如此如此!”贾诩连忙摆手,又凑到吕义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第三一二章 反计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候选势穷来投,本该是高兴的事情,可是察言观色一番,吕义竟然发现候选只是诈降,心里顿时有些生气,就要按照张松说的,把候选拖出去杀了。 但贾诩却是阻止,说是要来一个反计之策。吕义自无不可,虽然凭借自己目前的实力,就是硬碰硬,马腾也未必能够抵抗多久,可能够用计,又何必碰的头破血流呢? 于是就按照贾诩说的,假装自己没有察觉候选诈降的样子,脸上更是挂着笑容,与贾诩等人一起走出军营。 孙观已经带着亲卫备好了马车,供贾诩等人乘坐,吕义依然还是骑着乌云驹,与孙观闲聊着进入天水城中。 只是走到城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却是见到自己的从事杨阜带着四个雄赳赳的汉子垂首恭候在哪里。见到吕义车马前行,甲士拥护,踟蹰着不敢向前。 吕义远远见到,微微一笑,就是驻马招手道:“从事上前说话!” “诺!”杨阜见到吕义招呼,才是带着四人小跑着上前,先是郑重向吕义行礼,又是指着四人道:“主公,此四人就是属下给你说过的天水贤才!这是阎温,这是姜叙……” 杨阜依次把四人介绍了一遍,其中阎温是上邦令,月前来天水公干,恰好遇到并州军与韩遂交战,故此滞留天水,此时也一同拜见!都是向吕义拱手行礼。 吕义也含笑点头,只是却多注意了姜冏几眼,毕竟是姜维的老子啊,就见姜冏仪表堂堂,虎背熊腰,穿着铁甲,做郡将打扮。倒也是威风凛凛,极有气势。 其余赵衢等人,也是体型高大,孔武有力的样子。却又不显得粗俗,反而有着士人的风范。其中又以阎温名声最大。 吕义也就多与阎温多说了几句,又勉励了一番其余三人,最后又邀请四人一同上马车,前去城中赴宴。 杨阜等人自然欢喜,赶忙谢过,却不敢上马车坐下,而是每人寻了一匹健马代步,跟在马车之后,恪守本分。 这不禁又让吕义高看了一眼,随即再不说话,纵马入城,前去城中最好的酒楼下马。 酒楼门前,并州军诸多文武已经提前来到,凉州刺史韦康也带着一众属员前来凑热闹,候选也换了簇新的衣衫,穿着皮甲,站在武将一班,露出恭敬的笑。、 吕义回以一笑,心中虽然恨不得立刻杀了候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微笑着问候选道:“候将军感觉可好?若有什么需要,不用客气,尽管开口就是!” “多谢主公厚爱,属下已经很满意了!”候选表现的很是恭顺,真的如同一个部曲将一般,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在并州军中的新身份。 这又让吕义不自觉的高看了候选一眼,觉得马腾能够派出候选来行诈降计策,这候选果然是有些本事,起码这份能屈能伸的适应力,就是许多人不具备的。 随着吕义的到来,酒楼之上,宴席正式开始,已经有优伶拿着鼓吹,敲敲打打起来。还有一个酒楼的管事,小跑着过来请示道:“镇西将军,酒菜已经齐备,请问是否开宴?” “开,怎么不开,来来来,大家都进去!” 吕义朝着众人招了招手,又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一把拉住候选的手臂,豪迈笑道:“难道候将军弃暗投明,今日之宴,当以候将军贺!走,你随本将一同进去!” “主公折杀小人也!”见了吕义这般亲切的举动,候选笑道差点眉毛胡子都是分不出来了,心中更是窃喜不已,自此,他已经确定,吕义却是真的认为他投降了。 “人言吕义智勇无双,其实也不过如此!”候选一边跟着吕义往酒楼内走去,一边心里冷笑着道。 “且让此人嚣张一时,日后在算总账!” 吕义也是心中暗怒,猜想此时候选不知道在心里怎么笑话自己呢。但是表面上,他还是一脸的微笑,装作对候选极为看重的样子。进入酒楼,立刻命人在自己的旁边安排了一个坐具,专供候选落座。 赵云等人一看,都是惊讶不已,想要说什么,看到贾诩等人也一脸热情的与候选攀谈,最终又忍住。 至于韩德杨秋等西凉降将,早就看的目瞪口呆,羡慕的眼睛都红了,暗骂候选走了狗屎运,竟然一步登天! 唯有落后进来的阎温杨阜,眉头紧皱,对视一眼,似乎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犹疑。、不过两人的地位还是太低,也不敢多言。只是默然坐下。 分宾主坐定,已经有侍女拖着酒菜,鱼贯的走了上来,更有一群歌女,穿着宫裙,在中央的空地翩翩起舞,令人赏心悦目。 期间,吕义有心向众人显示对于候选的重视,频频向候选劝酒,显得十分殷勤。 转眼间,酒过三旬,众人已经尽兴。许多人都是微微沉醉。 吕义立刻命人撤下酒案,让众人散去,唯独领着贾诩,刘晔,法正与张松四个谋臣,连同降将候选,一起进入酒楼空房之中商议军情。 孙观已经提前带着亲卫把守住房门,更是命人端着五大碗醒酒汤伺候着。吕义喝了一碗,酸酸甜甜,味道不是太好,头脑却是渐渐的清晰起来,于是进入房中,坐于主位之上。 贾诩四人则是坐在吕义旁边。候选可不敢落座,恭顺的站在一旁,等着吕义发问。 吕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候将军,你既然从金城逃出,可知道城中马腾还有多少兵马,军粮能支撑多久?” “回主公,自天水一败,马腾联军大部被歼,如今金城之内,不过还有万余残兵!主公若是此时出兵,定能一举而攻破金城,另外金城之内,李堪与我最是要好,若是我们过去,李堪可开门作为内应!” “哦,竟然李堪与你相熟,为何他不与你一起前来投奔呢?我听说城内大部分都是马腾所部,李堪要开城门,恐怕不太容易!” 吕义一听,心中冷笑不已,暗道这候选恐怕要赚他入城,好伺机伏杀。语气却还是顺着候选的话题继续下去,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候选一看引起了吕义的兴趣,心中暗喜,更是拍着胸脯保证道:“主公放心,城中虽马腾势大,李堪手里,却也有两千余兵马乃是嫡系,只有他指挥的动!” “是吗,那可太好了!”吕义露出欣喜之色,稍微犹豫了一下,决定道:“既然候将军保证,本将明日就下令出兵,前去攻打金城!若果如你所言,李堪愿意降我,事成之后,你二人皆为郡守,执掌一方!” “多谢主公厚赐,我等敢不尽心竭力!”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是执掌一郡,候选立刻露出无比激动的神色,卖力的表达了一番自己的忠心。 吕义也安抚了几句,随即又同候选商议了一番攻打金城的细节,随即让候选下去歇息,准备明日随军出征。 候选自然是满脸感激之色,恭顺的退了出去,只是心中却是窃喜不已,返回军营安歇不提。 见到候选走了,吕义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对贾诩道:“鱼儿已经上钩,金城之战,已经是事在必行!但抱罕宋建,与金城相近,我恐进兵金城,其人自感危机,又与马腾联合,还需派一将前去征讨为上!” 贾诩点了点头,稍微想了想,对吕义道:“主公所虑甚是!老夫以为,我们这次不如依然兵分两路,可命一偏师攻抱罕,先灭宋建,然后一路向西,攻打陇右,西平,切断马腾与羌人的联系!然后主公亲帅大军,前去攻打金城!” “金城一下,羌人外援又断绝!武威定不可保,如此,马腾韩遂定灭,此二人一灭,其余酒泉敦煌等西域之郡,主公可传檄而定也!” 吕义微微点头,暗叹姜还是老的辣,自己只想到牵制宋建,这贾诩倒好,竟然要直接切断羌人与马腾的联系。 若是真的按照贾诩说的做,可比自己一城一地的攻打过去有效的多。 想到这里,吕义立刻决定,按照贾诩说的做,甚至偏师的主将,吕义都已经想好了,就命臧霸为主将,吴兰雷铜为副将,阎行为向导,前去攻打抱罕,陇右等地。 同时,梁兴被斩,杨秋成宜投降,安定一郡,已经是群龙无首,只有一群残兵驻守,吕义早有心派人攻取。只是上次被马腾的大军拖住,无法施行。 如今马腾一败,并州军也算是腾出手来了。 当即,吕义又决定派降将韩德成宜等人领一部降兵前去攻占安定,彻底断绝关陇,孤立关中。 不过考虑到西凉人反复,吕义不可能放手让韩德领兵,在法正的提议下,吕义又是决定,派杨秋去武都,替换纪灵镇守武都,随即命纪灵为主将,前去攻打安定,顺便窥探长安钟繇的反应。 做完这些决定,吕义又是与贾诩等人商议了一番,看看没有漏洞了,就要让大家散去休息。 然而就在此时,房外守卫的孙观却是大步进来,拱手道:“主公,从事杨阜求见!” “哦,让他进来!”对于杨阜,吕义还是极为重视的,西土士人稀少,杨阜却是其中的佼佼者,绝对是一个大才。 没过多久,阵阵脚步声想起,杨阜被人领了进来,先是恭敬的向吕义行礼,随即抬头,又赶忙向贾诩等人行礼。 贾诩赶忙欠身还礼,刘晔微笑颔首,法正则是不咸不淡,张松微微有些傲然。四个谋臣,都是各有其态。、 吕义见此,也是微微有些好笑,更不想在此事上多下功夫,抬手示意杨阜坐下,笑道:“从事此来为何?” 再次向吕义一个长揖,杨阜脸色有些凝重的道:“主公,属下有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本将决不怪罪!” 一看杨阜这个态度,吕义立刻知道,后面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心中微微有些不爽利,但还是耐着性子,作出倾听的样子。 “主公,属下以为,你对于那候选恩宠太过了!候选此人,属下素有耳闻,其人颇为顾家,更是惜命!焉有不顾家小死活,舍命逃出金城之理? 再说,马腾虽是武人,其子马超却极有决断,马家若真要对候选动手,区区一候选,岂会逃的掉!所以属下以为,候选八成是诈降!还请主公明鉴!” 静静的听着杨阜的话,吕义心中惊讶,更是有些担心,不容杨阜继续说下去,就是迫不及待的打断道。 “杨从事,此事是你自己看出来的,还是听别人议论的?” “这是属下与阎兄一起猜测的,并没有别人议论!不过属下敢于人头保证,候选投降,绝对是诈降无异!” 杨阜很是认真的说道。 “杨从事,你记住,今日的发现,只限于我们还有阎温知道,绝不可告诉其余人,更不能在军中议论!” 自己军中多有俊杰,吕义还真怕好多人看出了候选有问题,私下里议论,进而打草惊蛇,好在自己杨阜等少数人看出来,才是松了口气,更是郑重吩咐杨阜,千万不要外传。 杨阜有些摸不着吕义的意思了,先是点头,又是好奇的问道:“主公,难道候选诈降,我们就放任不管吗?” “自然不会!不过此人还有用,本将所以隐忍不发罢了!从事日后自然知道!”吕义微微一笑,朝着杨阜点点头。又是嘱咐了几句,才是让杨阜退下。 杨阜无奈,只得告辞。心中更是明白,恐怕吕义早就看出了候选诈降,亏他刚才还一直担心。 “诸位军师,你们看这杨阜如何?” 见到杨阜告退,吕义微笑着看向贾诩等人道。 “真栋梁之才也!”同为西凉老乡,贾诩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其才或可与我等比肩!”刘晔也是微微点头,更是有些敬佩的看着吕义。 何止是刘晔如此,就是法正张松,看向吕义的目光也是敬畏不已,诚心叹服道:“主公慧眼识人,无有不准,许子将善臧否人物,为当世之最,与主公相比,不如者多矣!” “呵呵,诸位军师过奖了,过奖了!”被几个顶尖文臣夸赞,吕义心里还是极为得意,不过表面上,咱还是要淡定点,咱可是谦虚的好孩子啊!只是这心里怎么就是这么高兴呢! 吕义强忍住要大笑一番的冲动,挥手催促贾诩等人离开,一脸淡定无比的样子,引得贾诩等人又是一阵叹服。 但是等贾诩等人走远,吕义瞅着没人,立刻放声狂笑起来,拍着孙观的肩膀笑道:“哈哈哈,本将的本事,果然无人能敌啊,仲台,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孙观:“——” 众亲卫却是连连点头,纷纷拍马道:“主公英明甚吾,田中之狮!本事自然是极好的啊” “那是英明神武,天纵之姿!” 吕义一听,差点没有晕倒,更有一种捂脸的冲动。好在天色已经差不多黑了,赶忙挥手,让亲卫滚下去休息。 否则在听这群粗人拽文,吕义真怕受不了一头撞死,更是深感有学问重要性,拍马也是一门学问呐! 喝退了亲卫,唯独留下孙观跟着,两人一起策马,返回了军营了之内,天色也终于全部漆黑了,已经有负责值夜的士卒点起了火把。 夜晚又没有设么娱乐,大多人除了喝酒,就是造人。可军营之内,哪里来的女人?虽然身为镇西将军,只要够够手指头,大把的美女一定会投怀送抱。 但吕义并没有那么做,而是依然与将士们同甘共苦。住在军帐之内,韦康特意腾出的州牧府,他一次也没有住过。 左右无事,进入军帐的吕义,干脆又命人叫来陆展,命人先写几封调令,其中一封。,自然是要给武都纪灵。 自从伤势好转,纪灵已经是不止一次上书,强烈要求上阵杀敌,这可是淮南宿将,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将军,并州军中,除了严颜,纪灵年纪最大,也最想立功。 吕义自然不能寒了纪灵的心,就命陆展起草文书,命纪灵前来天水听用,负责统领韩德等西凉降将,前去攻打安定,若是可能,还可以前往北地一带巡行,震慑胡人。 不过考虑到纪灵谋虑不足,韩德等人也只会冲锋陷阵,吕义又干脆下令,让杨阜参将,负责辅佐纪灵,前去攻打安定。 至于臧霸一路,吕义倒是没有太过担心,能够在短短时日横扫陇西,杀的羌人望风而逃,臧霸无疑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忙完了这一切,吕义才是让陆展退下,吹灭灯火,就要睡去。忽然脑中却又是想起一事,赶忙又是爬了起来,暗骂自己笨蛋,差点把这件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急忙传令,又把陆展给叫了回来。 陆展刚刚睡下走,又被叫回,只能揉着惺忪的睡眼,满脸都是委屈的看着吕义。表达无声的抗议。 吕义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件事情非常紧急,他也是临时想起,却是事关重大,他必须要抓紧时间,立刻处理才行,只能是让陆展坐下,沉声说道:“听好了,此事极为重大,你只管写,若是传出去半句,哪怕你是我的亲信,本将也定然斩你!” “属下谨记!还请主公下令!”陆展一听如此严重,眼睛也不眯了,胳膊也不疼了,抗议早就丢去喂狗了,毛笔抽筋似的不断抖动,精神的不得了,就等着吕义下令。 见到陆展有了精神,吕义才是满意点头,缓缓开口。 第三一三章 下套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这些天,吕义一直忙着对付马腾,还真忽略了荆州的问题。虽然与黄承彦联姻,自己与刘表算是亲戚,可是对于刘表能不能守住荆北,吕义还真的很担心。 失去荆州不重要,关键是荆州遍地是人才啊,尤其是庞统此人,可是得到司马微亲口称赞,卧龙凤雏,得其一可安天下。 如今诸葛亮恨自己入骨,又跟庞统是好友,若是万一诸葛亮把庞统举荐给刘备,龙凤齐聚,刘备的实力无疑会更加强大,这绝对是吕义不希望看到的。 早些时候,他向刘表推荐李严等荆州能将的时候,曾经让徐庶写信邀请庞统前来益州,可是这都几十天过去了,永安的陈宫,一直没有送来有关庞统入益州的消息。 这自然让吕义大为担忧,猜想庞统如此做,要么是无心投靠自己。要么就是还在观望。若是刘备没有夺取荆南,吕义说不定还由得庞统观望一阵子。 可是如今刘备夺取荆南,羽翼渐成,那就绝不能让庞统再有丝毫犹豫了! “传令,告诉陈宫,无论他用什么办法,立刻派人,把庞统此人给我带回益州!若是此人不从,就地格杀!” 吕义的语气显得极为森然,人才固然难得,但不能为自己所用,他宁愿毁掉! 坐下的陆展脸色直接就是白了几分,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赶忙挥笔书写,不一会儿就起草好了一份绝密公文呈给吕义过目。 吕义拿起来看了看,见到没有问题,就要用印。 “主公,还是不要用印的好!”陆展赶忙阻止,朝着吕义眨了眨眼睛。 吕义微微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可不光彩,万一泄露出去,自己残害贤才的名头就要坐实了。 身居高位,有时候意会即可,言传就不必了! 想到这里,吕义微微点头,干脆把写好的书信伸到灯火上烧掉,然后对陆展说道:“多亏你提醒,不过事关重大,你既为我腹心,可收拾行装,立刻赶去永安,当面告诉陈宫此事!” “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办好此事!” 陆展点点头,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立刻退了出去,自去收拾行装,带着十几个从人趁夜上路了。 不久之后,吕义的军帐之内,也吹灭了灯火,整座军营,渐渐的安静下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休整了数日的军营,立刻喧闹起来。无数军卒开始整理行装,装备辎重,做着出发的准备。 赵云的七千轻骑兵早已经提前上路,负责沿途警戒,防备马腾可能的伏兵,作为偏师的臧霸,更是一大早就是跑到军帐,带着吴兰雷铜,要向吕义辞行。 吕义迷糊中才是想起,今天是自己进兵金城的日子,当即在翻身起来,穿戴盔甲,披挂整齐。还没有来得及掀开军帐,帘子却是突然掀。 一颗黝黑的马头伸了进来,尽然是乌云驹在外面闲的没事,又听到里面动静,一脚踹翻牵着自己的亲卫,撒着欢跑了进来,引得外面一阵哄笑。 吕义也是有些头痛,这马也跟着自己快两年了,依然是充满了野性,但在战场之上,没有武将不喜欢性子暴烈的战马。吕义自然也不例外。 摸了摸乌云驹的鬃毛以示安抚,又是勉励一番前来辞行的臧霸等人,随即吕义颁赐兵符,令臧霸领着一万并州军,加上阎行的五千降兵一起,前去攻打抱罕,西平等地。 吕义自己,则是领着剩余的四万大军,直接前去攻打金城,期间,韩德等万余降卒被吕义留在了天水,他们将等纪灵赶来之后,一起出兵,前去攻打安定,北地等地。 可以说,这一次,吕义是倾巢出动,为的就是要迅速攻占陇右之地,不给马腾丝毫的喘息机会。 如此大规模的兵马调动,自然瞒不过马腾的探子。几乎是吕义出发后不久,金城方面,立刻就是收到了消息。 金城。 自从马腾战败,程银马玩被杀,城中军卒一直陷入惶恐之中,毕竟城中兵力,不过只有一万出头,而并州军的大军,可是足足有着四万余人。 当并州军出动的消息传回,金城的联军更是哗然,若不是马超威名赫赫,震慑军心,恐怕这万余人早就散了。 主帅马腾,此时更是心中慌乱。慌忙是派人召集众将,前来太守府议事。 没过多久,韩遂李堪联袂而来,朝着马腾行礼。庞德马岱也是陆续到来,一起就坐。 不等众人坐好,盟主马腾,已经是面色忧愁,看着众人道:“诸位,如今那吕贼倾巢而来,众数万人,我们该如何抵挡才是?” “哈哈哈,兄长何必忧虑!吕贼人马虽盛,但我方候选已经成功取得吕贼信任,别说数万,就是他十万人马前来,这次也保管让他有来无回!” 见到马腾似乎被并州军的人数吓到了,韩遂赶忙出言安慰马腾道,坚定马腾抵抗的信心。 其实若不是与并州军结怨太深,到了此时,韩遂已经是打算投降或者远遁西域了。如今却唯有顽抗到底,作为兵强将猛的马腾,自然是抵挡并州军的最好人选,所以韩遂完全是放下了小心思,竭心尽力,为马腾谋划。 就见韩遂摸了摸嘴角的两撇大胡子,很是自信的说道:“吕贼如今已经中了我们诈降之计,不过为了让他更加坚信城中有变,兄长还需早做准备,李将军这边,也该行动了!” “文约,我们真能一战而胜并州军?”虽然已经决定按照韩遂的计划行事,马腾却还是有些担心,并州军的人数,给了他极大压力。 马超则是眼神冷然,沉声道:“既然要做,就要把事情做大,最好能骗得吕贼进城,染然后格杀!叔父,不知你有办法吗?” “孟起,你太小看你叔父了,要让那吕贼进城,这有很难!我有一计,等到那吕贼听信候选的话,以为李将军将要献城投降的时候,让李将军站在城门处,吕贼见之,定然会过来与李将军面谈以示安抚,那时候,孟起可扮作李将军亲卫随后,一等吕贼过来,趁机偷袭即可!” 马腾一听,喜动颜色,连连拍手道:“文约此计不错!我儿有万夫不当之勇,吕贼虽有勇力,岂是我儿对手?孟起,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父亲放心,若吕义赶来,管教他有来无回!” 马超冷冷的点头,脸上闪过一丝自信还有傲然之色。 “那好,此事就这么定了,并州军随时可能到达,我们速速做好准备!”见到马超点头,马腾心中又多了几分把握,立刻发布一条条军令,安排其埋伏的事情来。 至于城外已经提前抵达的赵云轻骑兵,直接比马腾无视,直接摆出一副死守的架势。连续在城外挑战了半天,城中无人应战,赵云无奈,只能命人把消息传回。 而此时,吕义的大军经过连续几日的赶路,已经是到了距离金城数十里之外,听到赵云说城中没有出战的迹象。吕义立刻下令,大军急速前进,直扑金城,把整座城池团团围住。只是留下通往西面的一道城门没有围困。 不是吕义不想围住那一面城墙,而是那里出了城门就是一条大河,周围又是山林,地势陡峭,不利于合围。、 这也是马腾要选择金城作为联军驻地的原因,实在是这里沟通西域,却又易守难攻。算是一处战略要地。 见到并州军三面围城,城中的马腾依然是没有丝毫动静,只是派人在城头巡守,作出死守的样子。 但是就在当天夜里,金城之内,东面的城墙之上,却是有人偷偷的射下一封书信, 伏路小军捡到,不敢怠慢,慌忙是送入军中,呈到吕义案前。 吕义微微一笑,赏了小军一些钱财,就是打开信件,却不看内容,先看落笔处,却是写着“将军李堪拜上”几个大字,嘴角立刻露出一丝冷笑。当即命人把贾诩等人叫来,把书信递了过去。 “诸位军师,那马腾果然等不及,要骗我们进城了。你们说,本将该何时动手为好?” 贾诩看过书信,眼神也冷了下来,沉声道:“敌军既然上当,主公当速战速决,最好今夜就动手,马腾韩遂不足虑,成公英却极有见识,时间拖久了,其人未必不会看出破绽!” “军师言之有理!”西凉少士人,可并不是说这里就没有人才,贾诩,杨阜,皆是其中翘楚,成公英也是名声在外。自己能够看出候选诈降,成公英就未必不会看出破绽! 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书信,吕义心中瞬间有了决定,立刻朝着亲卫吼道:“来人,速速让候选来见我!” “诺!” 有亲卫在帐外大声答应,随后传来阵阵快走的脚步声。没过多久,就是见到候选一身戎装,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 “主公,你找我!”候选显得很是恭敬,进入军帐,立刻低头拱手,如同下人一般。、 吕义顿时就笑了,温言道:“候将军不必多礼,坐吧!本将叫你前来,却是有事!就在刚才,城中李堪送来密信,表示愿意过几日献城投降,本将很是欣慰,但是我想明日就攻占金城,却又不知该如何与李堪联络,侯将军可有办为城中传递信息啊?” “什么,让我去传信?吕贼,你这次真是自找死路啊!” 候选一听,心中狂喜,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表面上却是极为恭顺的样子,拍着胸脯道:“主公放心,末将出逃前曾与李堪约定,若是回来,可与城外摇晃火把三下,李堪看见,自然会在城头出现,与我联络!” “如此甚好,你立刻过去,替我传递消息,若是攻下金城,你二人不失一郡太守!”吕义大喜,又是许以重诺道。 候选也是满脸感激的点头,只是低头的瞬间,嘴角已经露出丝丝冷笑,他唯恐失态,赶忙借口要联络李堪,飞速的退了下去。 吕义也装作心急的样子。亲自送候选出了军帐。看到候选远去,眼神也是一冷,反身走回军帐,开始与贾诩等人密议起来。 第三一四章 破局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中军大帐。 送走了候选,在坐的也就剩下自己的心腹谋臣,吕义也就没有了太多的顾忌,沉声问道:“侯成一去,马腾明日必然上当,你们说,本将该如何攻打金城才是?” 虽然已经击溃了联军大部分兵马,可能够跟着马腾逃回城中的,都是西凉兵的精锐。吕义依然没有小看马腾的意思,一直是慎重对待。 尤其是马腾军中,还有马超,庞德这两个万夫莫敌的勇将。 贾诩稍微思考了一下,眼神渐渐冰冷,冷漠道:“马腾煞费苦心,无非是想设计伏击我军,甚至趁机杀掉主公,若老夫所料不错,明日夜里,马腾一定会在东门之处集中全部精锐。” “如此一来,其余三门定然空虚!主公派人假装偷袭东门,暗中却领精锐偷袭其余三门,只要有一门能够成功,金城定当易主!” 吕义眼睛一亮,避实就虚,这绝对是一个好主意,他也有这样的打算,而五万并州大军,也完全可以支撑他进行多面进攻。 只是,这样真能攻下金城吗?这可是沟通武威西域的咽喉之地,城中更有韩遂成公英这两个智谋之士。 即使马腾把主力调集到东门,其余三门,也应该会小心戒备吧。 “军师,若是按你说的做,我们有多大的机会成功?”吕义想了想,又是问贾诩道。 “老夫有七层把握!”贾诩很是自信的说道。 才七层?吕义却是微微有些遗憾,但他也明白,战争充满了变数,谁也不可能百分百的获胜。贾诩能够给出七成这个估算,已经是极为自信的表现了。 有时候,别说是七成了,哪怕是三成四成,赌一把的都是大有人在! “好,就按照军师所言!” 吕义不是赌徒,但这并不妨碍他去搏一搏。如今大汉战火密布,袁曹大战激烈无比,谁都无暇西顾,这可能是并州军唯一可以放肆扩充实力的机会了,必须要争分夺秒的把握住! 所以虽然只有七成,他还是毅然的决定对金城展开一次突袭。只是要进行突袭,这攻城人选,就必须慎重又慎重。 因为一旦偷城的时候惊动了守军,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又是与贾诩等人商议了一番,对比了一番如今麾下诸将的实力,最终吕义决定,派遣王平手下的无当飞军出动最为合适。 选择无当飞军的理由也很简单,他们可能不是并州军中战力最强的,却是最善于山地战的,就是攀登悬崖绝壁,也是如履平地。 既然是偷城,自然不能用云梯弓弩强攻,派人趁着夜色,偷偷的用钩锁攀爬无疑是最佳的选择,而论到攀爬技巧,无当飞军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这才是吕义推翻其余诸军,而青睐无当飞军的最重要原因。当他把这个理由告诉贾诩刘晔等人之后,不出意外,四个军师都是举双手赞成。性急的张松更是建议立刻派王平出马,先去城墙外探探虚实。 对于张松的建议,吕义也觉得可行,就派人去找来王平,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他。一听说要让无当飞军出动,前去夺取金城,王平差点没乐傻了。 按照资历,王平不如并州军的老将,无当飞军也并不善于攻城。照理说,攻城略地这种事,王平只有一边摇旗呐喊的份儿,怎么也轮不到他。 可是这次情况特殊,却正好撞在了无当飞军的强项上。王平更是拍着胸脯向吕义保证,若夺不下城池,他甘愿军法从事。 对于王平自信的表现吕义极为欣赏,只是听了王平后面的话,吕义大怒,指着王平的鼻子就是痛骂了一顿。 若是每个将军都是一失败就抹脖子,最后他找谁领兵去。吕义越说越是来劲,发现训人原来也是这样的有感觉,唾沫星子满天飞,差点把王平给说的羞愧而死。 最后实在受不了,王平赶忙借口要去勘探地形,为明日偷城做好准备,直接掩面而退。但吕义却感觉还有些意犹未尽,等到回过神来,王平早跑的没影儿了。 就是贾诩等人也是脚底抹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期间,倒是跑出去联络的候选雄赳赳的跑了回来邀功,说是已经联络上李堪了,对方答应明天夜里献城投降。 说完这个好消息后,候选就是看着吕义直笑,一副等待赏赐的样子。按理说这么大的情报,哪怕最少也该赏个千八百金吧? 若是不知道候选内奸的身份,吕义也却是会下令重赏,别说千金,就是几千金,他也不会吝啬。 但可惜此人是个内奸,吕义自然不会赏赐金银,而是慨然许诺,一旦夺下金城,就命候选为金城太守! 候选一听,差点没有当场气死,若是真打算在并州军效力,这也算是一种重赏,可他有心自立一方,吕义的许诺,那绝对就是大空话了。 偏偏候选还不能生气,还得忍着怒气,陪着笑脸,作出感激涕零的样子,说几句谢主公栽培这等掏心窝子的话来表明忠心。 吕义也猜出了候选八成心中气炸了,但他存心再恶心一下候选,就在候选临走,躬身行礼的时候,很是大气的拍了拍候选的脑袋,鼓励说了句:“好好干,本将看好你!” “多谢主公厚爱!” 被人如同拍小狗一般的拍着脑袋,候选心中暴怒的恨不得跳起来杀人,最后却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忙不迭的转身跑路了。 一天的时间就是在双方的算计中不知不觉的过去。 第二天,为了麻痹马腾,吕义下令,让高顺领兵发动了几轮佯攻。高顺也懒得派兵上去送死,直接让杨昂把霹雳车推上去,绕着城墙进行了一轮轮的石弹攻击。 看似漫无目的,其实暗中高顺却是留心,观察着城墙上众多西凉兵的反应,寻找出薄弱的环节,以便今夜偷城所用。 赵云还惦记着跟马超以前没有分出的胜负,请示了吕义之后,又是单枪匹马跑去城门口,大声向马超挑战。 马超差点忍不住就要冲出去厮杀了,但在马腾的劝说下,绝对以大局为重,对赵云的挑战不予理会,而是留着力气,专心等到夜晚的降临。 城外的吕义,也是打着同样的目的,这样的结果,就是导致白日里并州军的攻势显得不愠不火,就跟过家家似的。 守军防守的也是轻松无比,双方除了损失石块若干,弓箭若干,竟然没有一个伤亡,这不得不说是攻城战的一个巨大奇迹。 马腾与吕义,也是彼此心照不宣,默契十足。 眼看着,天色渐渐的就黑了, 金城之内,联军的士卒早就是饱食,精神十足的聚集在东门之上,不出贾诩所料,马腾却是把城中的精锐大部分都是聚拢在东门。 马超庞德两员军中悍将,也是做小兵打扮,藏在李堪身后,就等着吕义送上门开,将军李堪,已经是迫不及待的再次射下一封书信,约定献城的集体细节了。 吕义也派人很快给了回复,还是候选亲自送去。 一切的迹象,都是显示并州军却是已经中计,不久就会前来接受李堪献城。马超庞德两个猛将都是摩拳擦掌,期待着某一刻的来临。 韩遂马腾,已经开始在争论杀掉吕义之后,该如何吞并益州的土地了,益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那可是好大一块肥肉,谁人能不眼馋。 搞到最后,就连李堪都不堪寂寞,跳过来要求分一杯羹。 最后三人协定,一旦杀死吕义,马腾占据关陇,汉中,韩遂占据成都,蜀郡,至于李堪与候选,也是各有收获,于是皆大欢喜,又大骂吕义拖沓,这么久还不过来受死。 而就在此时,原本应该是乖乖跑去东门送死的吕义,早就是偷偷的带着人马,绕到了北门之处。随行的还有王平强端带领的七千无当飞军。 原本无当飞军只是五千,但耐不住强端是氐王,登高一呼,氐人纷纷来投,强烈要求参军。吕义自然就笑纳了,全部编入王平麾下。 这次涉及到攻打金城这件大事,强端不管好歹,全部都给拖出来壮声势,最前方,则是一千个身体精壮的夷人。 论到翻山越岭,没有比生活在巴山的夷人更加擅长了,虽然金城城墙高大,但对于夷人们来说,也就是竖着长的大山一般。 而且王平还准备了许多精良的挠钩,光是偷城,已经足够了。只是吕义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是城墙,可不是山里的石头,就在王平要出发的时候,又是问道:“王将军,务必要小心!能不能快速攻破金城,就要看你们的了!” “主公你就放一百个心,末将绝对全力以赴!”遭遇了昨夜的惨痛经历,王平也不敢乱说话了,唯恐被吕义逮住训斥一顿,那可就要了人老命了。 甩了甩手中的锐利铁锥,与其余人用挠钩攀爬不同,王平拿着两把尖尖的铁锥,与王平相同装备的,还有几十个臂力最大,最善于攀爬的雄壮夷人。 就见这群夷人由王平领着偷偷的摸到城墙根处,拿出铁锥狠狠朝着城墙刺去,很轻易的就是刺入城墙之中。 原来金城的城墙固然高大,却并不是很结实,平日防御来去如风的羌胡骑兵足够,也没有那个异族蠢到前来攻打汉人的城池。 久而久之,金城的城墙年久失修,加上白日又被霹雳车一顿猛砸,显得坑坑洼洼。 王平等人就是踩着这些插入城墙的铁锥,一点点的往上面攀爬着,过程小心翼翼,又是惊心动魄。 眼看着几十个人距离地面越来越高,吕义都是为他们捏着一把汗,这要是上面的守军听到动静拿火把照过来,那几十个悬在城墙上的人全部都要完蛋。 还好西凉少有攻防战,即使交战,也大多是在平原上双方用骑兵就解决了战斗。西凉的守军,在夜间的警觉性也就相对要低一些。而且今天夜里,大部分精锐都是集中到了东门,其余三门的守军,警觉就更加低下了。 王平等人渐渐的快要接近城头了,也是没有被守军发现。 下面的强端可早就是等不及了,看到王平要接近了城头,立刻带着剩余的兵马靠近城墙,先丢出挠钩扣住城墙,然后一群人猿猴般的开始朝着城上爬去。 随着大量的无当飞军上了城墙,人数众多,想藏也藏不住。一队巡夜的小卒刚好经过,发现城墙上多了许多黑影,为首的都伯立刻吼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想要逃出城吗?” 马腾战败,损兵折将,虽然稳住了阵脚,可金城之内,早就是人心惶惶了。许多百姓都是想着趁夜逃出城去,这个都伯这几日很抓了不少,显然他把城头的黑影当作了想要逃难的百姓,立刻大吼起来。 城头之上。七千无当飞军正在登城,猛不丁听到有人大喝,吓了一跳,然后下意识的就要拔出刀剑。 “都稳住,靠近了再动手!” 王平听清了守卫的话,赶忙阻止部下的冲动,再说双方隔着数十米,动手也没用,干脆就站在台阶上不出声,顺便也掩护更多的人上来。 看到上面的“百姓”不动了,吆喝的都伯更加的恼怒了,一边挎着长刀走上台阶,一边骂道:“你们都是死了啊,如今被本将捉住,还不速速磕头求……咦,你们不是百姓!” 走的进了,火光之下,那都伯总算看清面前的这伙人,这那里是一群百姓,分明是一群凶神恶煞的敌军啊! “不好,是敌袭,有人偷城了!” 后面跟着的十几个士卒也看清了黑影的身份,玄甲狼袍,这是并州军的服饰啊,扯着嗓子就要喊叫。、 可是已经晚了。 身份被识破,王平脸色一变,大吼一声:“动手!”抬起一把强弩,就把那喊话的小卒射了个对穿。 其余的人有弩的放弩,带刀的舞刀,只是才十几个敌兵,还不容大家冲上去砍杀,一顿弩箭过去,就是死的精光。 有弩的兴高采烈,喜滋滋的跑过去割了人头,这可是军功,可以用来换钱的。没有捞着人头的则是谩骂不已,满眼嫉妒的看着袍泽发了个利市。 好几个青羌与賨人为了争抢首级,更是差点打起来了。 王平赶忙喝止,骂道:“城中那么多敌兵,争个什么!坏了主公大事,我等万死无以赎罪!” 一见王平提起吕义,分赃不均差点火并的无当飞军立刻老实了,他们固然桀骜,可是面对同样是出身边地,杀戮成性的陷阵士,他们也得靠边站。 而吕义作为陷阵士最高的统帅,全军之主,再桀骜的异族都是无比敬畏。更何况下面还有大量的敌兵可以斩杀。 上城的无当飞军也不闹了,都是学红着眼睛,嗷嗷的叫着杀了城去。直奔城门方向。 驻守的联军士卒这下是真的被惊动了,许多人听到动静,裤子都是来不及穿,光着白腚就是跑了出来。看到一群并州军突然出现在城中,很多人都是极为惊愕。刚想抵抗,一群凶恶的无当飞军就是猛扑过去。 驻守北门的守军不过两千余人,又是没有防备,如何是凶悍的异族的对手,没几下功夫,人马就是被杀散。 很多人惦记着他们的首级,吼叫着还想追赶。 王平急忙阻住,大叫道:“别管他们,先开城门,迎接主公大军入城!” “对,开城门,迎接主公!” 一群人一听,又是一窝蜂的返回,七手八脚的开始打开城门,后上来的强端看到王平控制了城门,也懒得下去,就在城头举起火把朝着外面示意。 “主公,他们成功了,城门要被夺取了!” 吕义身旁,孙观看到城头火光摇曳,凶恶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之色。 “还好吧、!无当飞军还算不错!传令,立刻让他们守住城门,孙观,你去通知高顺,命他堵住东门,命张辽领兵,给我堵住南门!西门靠近河水,让赵云过去,告诉他,别的都不打紧,马超庞德这两个人,可千万不要让他们跑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见到成功的夺取了城门,吕义立刻吩咐孙观道,随后骑着乌云驹,在三千陷阵士的簇拥下,朝着城门奔去。 而此时,东门方向,马腾韩遂还在望眼欲穿,眼巴巴的等着吕义前来自投罗网。只是左等右等,别说吕义,就是并州军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马腾不禁急了,疑惑道:“吕贼怎么还没来,都等了两个时辰了!” “兄长你太心急了!这才是上半夜,吕贼素来狡猾。老夫所料不错,他肯定会选择下半夜前来!”韩遂一脸笃定的样子,摸着嘴角的两撇胡须,说不出的胜券在握。 “不愧是文约啊!”马腾由衷赞叹道。 忽然身旁一个亲卫眼尖,指着北门的方向道:“主公,那里怎么有火光,难道走水了?” “什么?该死的,是哪个这么不小心,惊动了吕贼怎么办?”马腾一看,可不是,北门方向,火光大作,立刻气的脸色铁青,正要下令那造事人问罪。 就在这时,一名校尉,满身血迹的从远处奔了过来,大叫道:“主公,不好了,并州军趁夜偷城,北门已经陷落了!” “怎么会这样?吕贼不是中了我们的诈降之计吗?”马腾满脸都是震惊,铁青的脸色由青转白,难以接受这个时候。 马超却是大怒,狠狠的盯着韩遂,粗声粗气的骂道:“韩遂,这就是你给老子说的诈降之计?今日不杀你这老狗,难消我恨!”一步冲到韩遂身边,不由分说,一刀怒斩而下! 第三一五章 杀士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等了大半夜,没有等到吕义,反倒是等到了北门失陷的噩耗,这时候,马家的人都是明白过来。韩遂的诈降之计早就是被识破了,之所以不揭穿,就是为了麻痹众人,好趁机偷城。 北门一起火,马腾等人顿时傻眼了,这下可真的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原本依仗金城董的地利,只要提高jǐng惕,死守个十天半个月不是问题。 可是偏偏他们就听信了韩遂的诈降之计,把jīng锐全部抽调到了东门来,以至于北门空虚,白白的丢了城池。 马腾杀了韩遂的心都有了,马超更是气的骂娘,毫不客气的冲上去就要给韩遂一刀。 至于韩遂,早就是满脸震惊,内心充满了羞辱还有愤怒,竟然不闪不避的任由马超的大刀砍过来。 眼看着韩遂就要身首异处,死于非命。一个人影却是突然推了韩遂一把,把他推到在地,大叫道:“诸位,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北门被破,金城是守不住了,我们速速突围为上!” 韩遂一看,却是成公英挺身而出,捡回了他一条命,又大声提醒众人目前的形式。 马腾也是醒悟过来,冲上前去一把拦住了还要动手的马超,吼叫道:“逆子,你要干什么?计策被识破,只能说吕贼技高一筹,不关文约的事!还不滚下去!” 虽然马腾也恨不得杀了韩遂,到底韩遂在羌人中影响力巨大,杀韩遂容易,挑起羌人之间的内乱就麻烦了。 尤其在这个关键时候,马家损兵折将,能不能在西凉立足,就要看羌人与胡人肯不肯出兵援助了。 就是有了这个顾虑,马腾才是难得绕了韩遂一命。但是马超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双目如电,闪动着惊人的杀机。 韩遂感受到了马超的杀机,赶忙叫道:“不要杀我!金城虽失,我们还有西域!羌人胡人也站在我们这边!我们还有机会!” “但愿如你所言!”马超重重的了冷哼了一声,丢下城头的韩遂马腾,自己跑去下面召集士卒,准备突围了。 金城之内,喊杀早已经震天,漆黑的城中,火光大片,几乎烧红了半边天!率先进入城中的无当飞军打开城门后,立刻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嗷嗷的叫着,在城内乱杀。 王平唯恐众多异族分赃不均,又是内斗起来,与强端一商量,干脆两人兵分两路,各带一群人朝着西门与南门杀去,接应外面的大军入城。 至于攻打东门的重任,陷阵士能者多劳,吕义干脆亲自揽了过来。在三千陷阵士的前呼后拥下朝着东门杀来。 一路之上,众人也碰到了一些乱兵,试图阻挡大军的行动,这些人根本用不着吕义出马,前面的陷阵士一个冲锋,肆意的收割着敌兵的人头。引来后面没有捞着人头的陷阵士骂声一片。 吕义也是赶忙下令,让大家不要管街道上的乱兵,直接杀奔东门,截断马超庞德的退路要紧。 杀一万个敌兵,也没有杀一个猛将管用。 接下来的路程,陷阵士们总算是没有在管拦路的乱兵,孙观更是亲自领头,冲锋在最前面。众人杀开一条血路,距离东门已经越来越近。 东门外面,高顺的配合的带着大量的弓弩手,以严颜一左一右,开始配合城内的兵马一起攻打东门的联军的jīng锐。 驻守在东门的联军士卒顿时惊慌起来,引得准备突围的马腾一阵心烦,赶忙派马超出马安抚。 马超已经重新换上了自己的吞狼盔,黑铁甲,听说军心开始动摇,大怒,盘龙枪一下结果了一个乱跑的军卒,喝道:“谁敢乱动?杀无赦!” “将士们,都拿出血xìng来,左右是死,我们跟并州军拼了!”猛将庞德也是来到马超身后,手提着一把锯齿大砍刀,大声的激励士气。 有了马超与庞德这两员军中悍将出面,sāo动的军卒总算是冷静了下来,更被激发了血xìng,都是血红着眼睛,紧握了手中的刀枪。 马腾见机不可失,慌忙命人打开了城门,亲自领头,左手马休,右手马铁,马岱殿后,一声呼哨,纵马就杀了出去。 韩遂一看,也想追上去逃命。可无奈下午为了显示名士风范,韩遂是徒步而来,战马还留在城中,此时去取已经来不及了。 周围慌乱的联军士卒为了逃命,也不可能有谁会傻到把战马借给韩遂,都是极有默契的视而不见,争先恐后的冲出城去。 韩遂直接气的吐血,正在六神无主,想混进乱兵中逃命的时候,成公英却是牵着自己的战马跑过来,大声道:“主公,我们一起骑马走!” “军师,如老夫今rì不死,来rì富贵与你共之!”成公英的举动,让韩遂感动的唏哩哗啦,说了无数感激的话,身下却一点不慢,飞速上了战马,两人共乘一骑,飞速冲出城去。 吕义刚好带着陷阵士从街道杀了过来,隐约中突然见到两个文士上马而走,依稀间还能辨认出其中一人正是韩遂,眼睛立刻就亮了。 乌云驹不用吩咐,已经咆哮着开始冲锋,高大的马身如同高速冲击的炮弹,凡是拦路的敌兵都是被撞的惨叫着倒飞出去。 刚刚要策马出城的韩遂听到动静,忍不住扭头看了一下,火光照耀下,露出他惊魂未定,有些惨白的脸。 吕义这些看清了,不是韩遂是谁?眼神立刻一冷,大吼道:“前面的是韩遂,小黑,我们上!” 乌云驹闻言,发出一声不满的长啸,咧着嘴狂吐口水,似乎极度不满吕义对自己的称呼,但速度可是一点也不慢,仿佛高速冲击的陨石,不断的拉近与韩遂的距离。 马背上,吕义蜀刀乱砍,森森刀幕如同铁幕一般,砍杀试图阻拦的敌兵。 一人一马,转瞬间就是追着韩遂的脚步,杀到了东门之外。 城外更加的混乱,提前冲出城门的马家骑兵,已经与赶来的高顺所部交上了手,一开始骑兵仗着速度快,想要直接冲破高顺的军阵,然后突围。 这正好中了老将严颜的下怀,慌忙是调集一群强弓硬弩,毫不客气的朝着骑兵乱shè。因为黑夜的影像,大部分箭矢都是shè偏了,形成无数的流矢在空中到处乱飞。 可是黑夜同样对联军的骑兵造成了巨大的影响,视线不明,天空乱飞的流矢反而更加危险! 只是一轮冲锋,千余人的联军骑兵就是被shè到了大片,乐得严颜嘴角花白的胡须都是跟着抖起来了。 好在金城之外全部是平原,回旋余地极大。发现集中突围无法成功,马腾很快是下令分散突围。 联军骑兵都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纷纷嚎叫着,从各自认为安全的方向开始突围,马超庞德等一小撮人也是偷偷的保护着马腾往外面冲。 这一下子立刻就让高顺有些手忙脚乱起来,虽然吕义有下令,务必不能走了马超庞德,可黑夜之下,哪怕有着火把照耀,依然是模糊不清。 白天还好说,马超爱招摇,总是穿着黄金甲,可是到了夜里,马超为了方便突围,却是换了一身黑甲,这兵荒马乱下,除非是他自己表明身份,否则谁知道他在哪里? 高顺尽管已经很小心了,但遍寻无果之后,只能是命人分头追击,军阵也就散开了。,马超庞德看到机会,立刻大吼着杀了上去。 附近的军卒想要阻拦,被两人一阵猛杀,都是拦不住,加上旁边还有个勇猛的马岱,马休马铁也在拼命。 马家的人一拼命,并州军再jīng锐,也是抵挡不住,军阵一下就被冲的七零八落,高高顺这才判断出了马超的所在,赶忙放弃其余的敌兵,都是跑过来合围。不求全部捉住,只要不全跑了就是, 吕义追着韩遂出来的时候,就是发现外面大片的乱军,有联军的,也有自己人的,不凑近了,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天空的流矢还在呜呜的飞着,时不时就有到倒霉蛋被shè中,憋屈的死去。 吕义看的头皮发麻,暗叹夜间战斗就是麻烦啊,他可不想跑到中间去给流矢shè死,好在韩遂也知道战场中间危险,不敢走直线,而是绕着战场的边沿飞速的逃命。 “韩遂,哪里走!” 一看韩遂不进战场,吕义松了口气,又是催马急追,乌云驹速度极快,虽然吕义比韩遂晚出城,中间还被大量的乱兵阻挡了一阵,但是韩遂的战马驮着两个人也快不到哪里去。 很快的,乌云驹凭借自己的速度,就是追到了韩遂身后两百步的距离,只要再加把劲,绝对能够追上。 “不好,主公,是吕贼亲自来追!” 听到后面越来越急的马蹄声,坐在后面的成公英急忙回头,火光中看清了吕义的面容,脸sè立刻惨白了一片。 身为对手,成公英自然对吕义做过极为详细的调查,更是知道乌云驹的可怕,那可是不输给赤兔马的绝世宝马! 前面的韩遂更是吓的差点摔下马去,显然也知道以自己战马的速度,是不可能摆脱乌云驹的追击的,而一旦被乌云驹追上,凭着双方的恩怨,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韩遂可不想死,既然自己不想死,那就只有别人死了!逃命的韩遂,目光陡然一寒,露出狠辣之sè,对后面的成公英说道:“军师,我们必须甩掉吕贼,否贼你我都要死!” “主公说的没错,可是我们该如何才能甩掉他呢?”成公英点点头,皱着眉头开始思考脱身之策。 然而就在成公英分神苦思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身体被人奋力一推,猝不及防,惊叫着摔下马去。 “军师,对不起了!就麻烦你暂时为老夫阻挡一下吕义吧!”出手把成公英推下马去,韩遂立刻狠狠的在战马身上抽了一鞭。 马儿吃痛,奔跑的更加迅速,渐渐的消失在夜sè之中。 摔落在地上的成公英呆呆的看着韩遂逐渐消失的背影,继而哈哈狂笑起来,丝毫不顾自己摔的头破血流,拔出佩剑就是朝吕义冲去。 正在追击韩遂的吕义顿时眉头一皱,韩遂推成公英下马的一幕,虽然模糊,却也能大致看出来。 可是这成公英突然又杀向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明显不是思考这事的时候,乌云驹马快,已经冲到了成公英身边。 “吕义,受死!”成公英大吼一声,用尽力气,刺出手中的剑,却不是杀向吕义,而是刺向乌云驹的脖子! 吕义顿时大怒,蜀刀后发先至,咔嚓一声,斩断成公英的长剑,又是反手一刀,把成公英拍倒在地。 已经有十几个并州军老兵顺着乌云驹的叫声赶过来护驾,见到吕义抽翻了一人,不用吩咐,极为麻利的举起刀剑,就要上割人头。 “捆起来!”吕义吼了一声,匆匆交代了一句,就是让乌云驹继续奔驰,顺着韩遂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足足追了半个时辰,才是远远的见到韩遂的战马的影子,只是追上去一看,韩遂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却是韩遂料到自己的战马跑不过乌云驹,脱离了吕义视线之后,马上弃马步行了,只是依然让战马向远处逃命。 这不禁让吕义有些郁闷,暗骂韩遂太过狡猾,追了大半夜,竟然只是追到一匹骏马而已。 又是朝着前面追了一段路程,没有发现韩遂的踪影,前路又被一条小河挡住。吕义终于死心,痛骂了jiān猾的韩遂几句,转身打道回府。 却不知他这一路追击,金城的战斗早就是结束了许久,城中联军士卒或者降或者逃,诸将都是各有斩获。等到大家一起想要请功,却发现找不到吕义了。 诸将顿时慌了,张辽气的差点一刀劈了孙观,孙观更是当场要抹了脖子,好在被赵云给劝住了 没人约束的青羌与賨人杀不过瘾,干脆翻出了之前的分赃不均的旧账,就在街道上大打出手,却不小心打错了一个氐人,又引发了无当飞军数千人的群殴。 王平在一旁焦头烂额的劝说,很是抓了好几个闹事的。 投降的联军俘虏也不消停,眼看着并州军混乱,还有人想趁机逃跑。幸亏高顺发现的及时,一顿狠杀,俘虏这下才老实了。 当天亮时分,追击韩遂归来的吕义听了手下的汇报之后,也感觉有些无语,但还不等他借机发火,贾诩等一帮文臣又接着苦谏的名头,着实把吕义给数落了一顿。 这更加让吕义无语,感觉自己出众的武艺,以后恐怕很少有用武之地了,赖着xìng子听了一会贾诩等人的谏言,吕义赶忙打断众人,让人把内jiān候选给带上来。 贾诩等人明知道吕义这是借机转移话题,但听说要处理内jiān,还是赶忙闭嘴,一个个正襟危坐。 张辽赵云等军中诸将也是闻讯赶来。 没过多久,将军候选是披头散发,被人五花大绑的押了上来。很显然候选昨夜过的很是不好,刚刚连诺了李堪,一回来就被人抓了起来。、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早上就传出金城陷落,马腾逃命的消息。 就是再笨,候选也知道自己被耍了,诈降之计被识破了。心中又羞又怕。最后还是怕死占据了上风。 进入中军,不消人吩咐,扑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砰砰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主公饶命啊,都是韩遂那狗贼逼我这么做的,属下知罪,还请主公再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一定尽心尽力,为主公效死!” “候将军不必说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放心,罪责在你,与你家人无关!”吕义摇了摇头,机会他给了,候选没有抓住。那就怪不得他了,只是他也没有做绝,没有牵连候选家人的意思。 听了吕义的话,候选也知道自己免不了一死了,好在家人无恙,候选只能是满脸懊悔的朝着上首磕头谢罪,还要再说什么。凶神恶煞的孙观早就是扯住他的后领子,拖着走出了军帐。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孙观再进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是提着候选的人头。 “好生安葬了吧!”吕义叹了口气,若非必要,他也不想杀掉候选,怪只怪此人先要对自己不利吧。 甩了甩头,抛开那些负面的情绪,吕义神sè一冷,又是让人把成公英带了上来。 成公英好歹也是名士,才智极佳,虽然被捉,吕义也是区别对待,并没有把他当作俘虏对待,而是命人把成公英请了进来。 但是进来的成公英,却是立而不跪,就那么冷静无比的看着吕义。 张辽顿时大怒,起身喝道:“大胆成公英,见了我主当面,为何不跪?” “无妨!”吕义摆摆手,倒是挺欣赏成公英的傲骨,也爱惜他的才华,笑着问道:“先生可愿降我?” 成公英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斩钉截铁的道:“不降!” “难道先生还顾念那韩遂?”吕义的笑容有些僵硬起来,有心激怒成公英,叹气道:“昨夜本将可是亲眼所见,那韩遂为了逃命,把先生退落马下,如此小人,先生真要跟他走到底吗?” 微微的叹了口气,成公英朝着吕义深深的一个长揖,叹气道:“多谢镇西将军厚爱,但君虽不君,臣却不能非臣!韩遂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一席话,满座皆惊。贾诩等人一起变sè。就是吕义,也是心中有些羡慕韩遂,竟然能有如此死忠之臣,实在不忍杀之,不禁叹气道:“话虽如此说,可先生若死,家中老幼,又该如何?” 却是想以成公英的家人,逼迫他就范。 但是成公英闻言,却是淡然一笑,摇头道:“自逃出天水,在下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何况家小乎?在下家人,全在镇西将军一念之间也!” 再次向吕义一拱手,成公英昂然转身,一脸的视死如归之sè,从容的走出中军大帐。 吕义心中感叹,实在不想如此人才死去,不禁看向法正等人。法正却是摇头,叹气道:“成公英真乃忠臣也!其人既不能为主公所用,放之无异纵虎,不如杀之,全其忠义!” “哎!可惜了如此人物!” 知道法正说的没错,吕义只能连声叹气,帐外的亲卫见到吕义没有阻拦,扬起刀斧,须臾之间,一个红布托盘,托着成公英的人头呈到吕义帐下。 “厚葬了吧!”吕义不想去看,微微抬手,命人带下去厚葬。原本他还想跟众将商议一番追剿马腾残部的事情,现在也没了心情,只能是打算明rì再议。又派人去天水,看顾彻成公英家中老小,命韦康好生照料。 而吕义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命人处理金城事物的时候,征讨宋建的臧霸那边,却是遇到了大麻烦! 第三一六章 伪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就在吕义攻打金城的同时,作为偏师的臧霸,也是在阎行引导下,前去攻打死守抱罕的宋建。 宋建知道不敌,竟然跑去投靠了羌人。许诺一旦打退并州军,抱罕愿意作为羌人的附庸,年年纳贡。 羌人迷当大王恼恨臧霸曾经攻打羌地,又有宋建重利在前。迷当闻讯,立刻起兵,带着两万羌骑,赶到抱罕,与宋建联手抵抗臧霸的进攻。 虽然吕义分给臧霸的军卒也是精悍,到底大多是步卒,人数也比羌人要少,若是攻打宋建却是足够了,可是还要防备来去如风的羌人骑兵,那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迫不得已,臧霸只能在距离抱罕二十里处扎下营寨,试探的进攻了几次,无奈羌人骑兵太多,光靠阎行的两千余骑兵根本穷于应付,臧霸只能派人前来吕义这边求援。 得知了抱罕的情况之后,吕义顿时大怒,诸将也是愤怒非常,痛骂宋建真不是东西,竟然是投靠了羌人。这绝对是犯了众怒,丢了大汉的脸面。 许多人更是跳起来大声请战,要屠了抱罕城,让宋建碎尸万段。 吕义心中也是恼怒非常。可到底还是知道分寸,宋建投靠羌人,未必代表城中的百姓也是与他同心。再说他不是曹操,还干不出屠城这种事情。 最后与贾诩等人紧急一商议,反正马腾的骑兵已经被打残了,接下来的时间,该是轮到步卒发威,攻城略地的时候,反而没有骑兵什么事情了。 吕义干脆是派出张辽领三千重骑,前去帮助臧霸对付迷当大王。赵云久居幽州,常与胡人大战,具有大量的对付异族的经验,正好派到羌人部落中去,大肆杀掠,迫使羌人回援各自部落。 若是迷当铁了心要跟宋建抱成团,吕义也不建议灭几个羌人的大部落,只是这样一来,就有可能要屠杀无辜。吕义又有点担心赵云接受不了。 赶忙找来赵云,想开导他一番。谁知道开导的话还没有出口,赵云已经是慨然请战,要主动杀入羌人部落,并且暗示,若是可能,可以摧毁几个大型部落,迁移羌人入武都,充充实武都的人口。 吕义这才知道,自己是多心了。赵云早已经考虑周全,只是改杀为俘虏而已。但这无疑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武都多山,看似狭小,却是盛产小麦。也是一处不错的屯粮之地,只可惜人口稀少,又被韩遂屠了一次,几乎是十里之内,渺无人烟。 虽然强制从汉中迁移了一些过去,可是吕义知道,迁移的百姓都是怨声载道,不愿离开故土,甚至还有偷偷逃回汉中的。 而迁移羌人就没有这个顾虑,不但能够削弱羌人的实力,还能充斥武都人口,更能牵制武都的氐人,不让他们一家独大。 如此一举三得的好事,可比单纯杀戮好太多了,就是施行起来麻烦一点,吕义担心赵云一人恐怕忙不过来。决定还是给赵云配智囊帮衬一下。 想来想去,决定把这个功劳让给刘晔,自己手下四个军师,其余三人都有些偏向阴暗,满肚子阴谋诡计。 还是刘晔正派一点,与赵云也合得来。 当吕义把自己的意思告诉赵云之后,赵云也挺高兴,又一个军师辅佐,谁也不会拒绝啊。刘晔也没有拒绝,反而是有些跃跃欲试。 毕竟是征讨羌人啊,弘扬国威的机会,这可是大涨面子,抖擞威风的好机会。、就是贾诩法正等人,也是表示了一下小小的羡慕。 吕义顿时有些困惑,一问众人才知道,原来卫青霍去病不仅仅是后世人心中的偶像,在如今大汉,那更是人人向往的榜样。 法正更是慨然告诉吕义,但凡有些血性的男儿,谁不向往征讨胡虏,立下盖世殊勋!这个胡虏是广义的概念,羌人自然也包括在内。更是大感遗憾,认为自己不能参加此战实乃人生一大憾事。 言下之意,颇有让吕义给他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 吕义只能哈哈一笑,赶忙找个借口敷衍过去。已经派了一个刘晔过去,再派法正过去,两个大才,攻打一群羌人,这阵容也太过奢侈了。 再说马腾还没有击败,韩遂也逃的飞快,他还指望着法正出谋划策呢,自然不会在羌人身上浪费太多精力。 赶忙让此事作罢,开始集中精神,安抚金城的事物,才好尽快渡河,杀奔西平武威,彻底清剿马腾残余,不给他翻身的机会。 而就在吕义紧锣密鼓,计划着渡河攻打马腾残部的时候。 武威与西平之间的一处开阔地带,溃逃的联军已经重整旗鼓,重新立下了一座大营,堵住了并州军深入西凉的通道。 中军大帐,此时更是吵成一团。马腾与韩遂,更是差点就火并起来。这要在几日前,那绝对是不可想象的。 天水一败,韩遂大部被歼,只有少部分逃回了西平,又被阎行带着,全体投降了并州军。 韩遂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除了还有几百个羌人忠心跟随,其余兵马,全部是马腾部曲,只能对马腾低声下气,以部署自居。 可是今天不同往日了。金城一败,马腾万余兵马,大部分被歼,只是带着千余精锐骑兵狼狈逃脱。虽然紧急从武威之地抽掉了最后一批三千人步卒前来助战。 可是韩遂的兵马,比起马腾来,绝对是只多不少! 因为韩遂如今是时来运转,竟然有了强援! 就在他抛下成公英,逃脱吕义追杀之后,竟然在旷野中意外的遇到了赶来支援马超的胡王冶无戴。 说起冶无戴,此人也是个胡人中的异类,不好舞刀弄剑,偏偏喜欢汉人附庸风雅,韩遂乃是西凉名士,声名远播,胡王一见欣喜,赶忙待以上宾之礼。 韩遂也投其所好,曲艺奉承,说了些文章典籍,虽然胡王的水平在韩遂眼里比起粗鄙武夫好不了多少。 但韩遂却看中了胡王部下五千余骑兵,于是拼命吹捧,乐得的胡王找不到北了,差点就以为自己是孔夫子再生。更是与韩遂相见恨晚,引以为平生知己。 可是知己还不够,显得不太亲近。闲谈中韩遂得知冶无戴刚刚丧偶,眼睛一亮,立刻看到了机会,赶忙表示,自己有一小女尚且待字闺中,扬言非胡王这般的大英雄不嫁。 胡王一听,更是欣喜,但随后又是摇头,表示难以接受。为难道:“韩兄,你我年岁仿佛,论起来,我只小你半岁,我们结亲,恐怕不妥吧!” 韩遂还指望着拉拢胡王,东山再起呢,岂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闻言顿时哈哈一笑,豪然道:“我等西凉男儿。哪有那么多讲究!美女配英雄,在老夫看来,大王乃真英雄也!与小女当是良配!英雄莫问出生,何况年龄乎?”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冶无戴见韩遂这样说,也就不在推辞了,心底也隐隐对娶一个名士的女儿感觉自豪不已。回到草原上,那绝对是既有面子的事情。 两人一拍即合,就在前往马腾的路上,敲定了亲事。胡王也摇身一变,成了韩遂的女婿,就等着打退并州军成亲入洞房。 也正是有了冶无戴这股强力外援,回到马腾军营的韩遂,腰板也是挺直了,敢公然跟马腾叫板。 刚才一听马腾说要远遁西域,躲避并州军的锋芒,韩遂立刻就不愿意了,一把拍了桌案,大声叫道:“我等皆英雄也,却被一小儿逼的远遁西域,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吗?还有何面目在西凉立足?” “没错,小王手下,还有五千精兵,天威将军麾下,也是善战之辈,若是还能联络羌人与其余诸部人马,我们未尝没有反胜为败的机会!” 胡王冶无戴文绉绉的说着措辞,还极为文雅的摸了摸自己满脸的钢须。 马岱看的厌烦,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他也反对马腾逃往西域的打算,沉声道:“叔父,冶无戴说的对,我们还有兵力,武威更是我们根本之地,若是远遁西域,实乃下策!” “可是那吕义足有五万雄兵,加上降卒,却不有十万之众,以我们不足一万人马,怎么打的过他?” 马腾却是显得忧心忡忡,金城一失,数万联军烟消云散,马腾是真的怕了。他本就是没什么野心的人,自然不想再打了。 “我看这样吧!我们先不忙着逃!先派人去与那吕义和谈,许以割地,若是吕义不从,我们再走不迟!” 马超想了个不是主意的主意。 其余的马家众人也是叹了口气,马腾也微微点头,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毕竟如果他们占据险要,只要死守,未必不能撑到并州军粮尽退兵。 韩遂也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也别藏私了,都把各自的部下集中起来,我西平还有千余人,敦煌等地也可以派人去调兵,毕竟我们垮了,下一个就是轮到他们了!老夫想来,西域的那些豪族会出兵来帮我的!” “小王也可派人去草原游说,让其余部落赶来助战,只是需要大量金银!”胡王冶无戴摸着胡须,也是开口说道。 众人一合计,若是集中西凉剩余兵力,加上羌湖帮助,竟然还能拉起两万人马,虽然大多数也是凑数的。到底是有了底气。 只是这样一来,若是这两万人马在被击败,整个西凉,都会失去反抗的力量。所以马腾韩遂也不敢轻举妄动,商议许久,还是决定割地求和,哪怕偏安一隅也是不错。 马腾更是迅速派出使者,前去金城传递消息。 而此时的金城,因为隔着一条河流,探子刺探情报极为艰难,并没有及时得到马腾又是来了援兵的消息。 等到得到消息,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这三天里,金城突然又是下起了暴雨,不利于进兵。所以吕义没有忙着进兵,而是一直在金城休整。也给了马腾一丝喘息的时间。 等到三天后吕义准备发兵的时候,探子才是姗姗来报,趁着这三天的时间,马腾竟然又是聚拢了一万人马,而且在马超与冶无戴的共同出面下,还有大量的胡人小部落正带着人马快速赶来。 马腾的使者,在这时也是快马赶来了金城,带来了马腾求和的消息。 好不容易打到金城,正是一鼓作气,攻占西凉的时候,吕义岂会半途而废,直接下令把使者杀了,让从人把人头带了回去。想以此激怒马腾,若是能引诱马腾出战。那就更好了。 但是出乎了吕义的预料,见到使者被杀,马腾并不恼怒,只是命人抓紧时间修筑工事,一边又是重新派了使者前来洽谈。 吕义干脆不予理会,下令过来的使者一律不见,直接杀了,更是在第四天,下令全军渡河,准备与马腾进行最后一战,也是双方决定西凉归属的一战。 可是就在四万大军渡河扎营,准备大战的时候,马腾竟然派了马超亲自领兵过来,请请求和谈。 这下吕义可就为难了。杀使者容易,杀马超可就不太现实了,而且赵云不在,手下人也未必杀的了他。 私心里,吕义也有意收降马超,一来可不战而威慑羌胡,二来还能多一个猛将。 权衡了一番之后,吕义最终还是带着高顺张绣等人,一起来到营外,与马超会面。 马超很好认,一身金甲,数万人中也是显眼的很,派头十足。并州军中,轮到派头,也唯有酷爱奢华的甘宁能够与马超一比了。 “马将军,不知你找我何事?” 吕义手提着蜀刀,在距离马超两百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不是他不想向前,而是高顺等人死活不让,都是知道马超的厉害。 马超也没有给吕义好脸色,同样冷着脸说道:“吕将军,家父让我给你带话,我们愿意跟你讲和,割让金城以东所有的土地给你!只要你退兵,我们更能向你年年纳贡,还能帮助你作战,吕将军难道连这点余地也不给我们吗?” “哈哈,马将军愿意加入我军,本将欢迎之至,可你们要成为我并州军的附庸,请恕我拒绝!本将军中,只能有一个声音!所有人,都必须向我效忠!” 吕义很是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底线。 马超听的大怒,喝道:“吕将军,你这样,不是太过分了吗?招惹你们是韩遂,可不关我马家的事!我们能够从属于你,已经是最大底线了!” “马将军,我想你还不了解我并州军!在本将这里,要么,你们彻底归顺,要么彻底覆灭,本将这里,没有第三条路!” 吕义也是冷冷回到,马超固然勇猛,若是野心太大,他也不建议灭了马家! 感受到吕义话语中隐藏的杀机,马超更是愤怒,但是现在的西凉联军可输不起,他只能强忍住上前厮杀的冲动,怒声道:“吕将军,我们也告诉你,割地纳贡,是我们的底线,你不妨再考虑一下吧!否则,我们发誓,但剩一兵一卒,绝对死战到底!” 说完这些话,马超长啸一声,拨转马头,带着一群骑兵飞速的退走。 “我们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 远远的,马超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语气不容置疑。这也意味着,一旦不答应他们的条件,双方绝对是不死不休! 吕义顿时感觉有些头痛,换了别的诸侯,若是马腾能够内附,绝对是欢迎之至。可是他却不能如此做。 并州军中,他一向讲究的是铁腕策略,哪怕亲信高顺,也只有一百个亲卫,没有一个部曲。 若是在马超这里开了头,准许马家拥有部曲,其余诸将定然不满,也不利于吕义禁止私兵,削弱世家的目的。 可是马家的人也绝不会轻易的交出手中的权利。 “头痛啊!” 返回军营,吕义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赶忙命人去招来贾诩三人,商议如何应对马腾残兵,可以想象,一旦自己拒绝马腾求和,必定会遭遇到马腾拼死抵抗。 “一旦开战。那就是不死不休啊!可惜了马超庞德两员猛将!” 等到贾诩三人一进来,吕义就拉住三人倒苦水,又把刚才跟马超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贾诩却是哈哈一笑,拊掌道:“主公勿忧,其实这几天马腾不断派出使者,老夫已经有所预料了!毕竟西凉还有两万兵马,这就是马腾最后的依仗,只要打散这群人,走投无路之下,马腾定然会降!” “虽然如此,可要打败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本将听说,马腾可是在拼命构筑工事,深沟高垒,打算死守待变啊!” 吕义有些郁闷的说道,杀出来的西凉兵不可怕,可是做了缩头乌龟的西凉兵。绝对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尤其是他们还有着羌人与胡人的支持。 看到吕义忧虑的样子,一旁的法正倒是笑了起来,拱手道:“马腾虽然龟缩不出,却也不是无懈可击,其实我们这几日已经有了计策,正要向主公细说!” 张松也是笑道:“那马超不是要与主公讲和吗,主公不妨暂且答应,与那马超假装和谈,然后如此如此,可不战而联军自乱也!” 第三一七章 内讧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还真舍不得杀了马超庞德这两个猛将。如果能够降服马家,无论是增强自己的实力还是震慑羌胡,稳定西域,都是极大的助力。 但是他也有个底线,所有的兵马,只能对自己一人效忠,决不容许将领拥兵自重,遍练部曲。 偏偏马腾再三表示愿意割地请和,却依然不肯彻底归顺,这就有些让吕义头痛了。 回到中军大帐,吕义又是咬指头又是扣脚丫,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也没有想出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终于颓然的发现,出谋划策,决胜千里,自己真不是那块料啊。 还是冲锋陷阵才是自己的强项啊。 赶忙就是派人,把贾诩等人找来商议对策。更是大倒苦水,西凉本就人才不多,杀了一个成公英,吕义感叹了好久。 再死一个马超庞德,那绝对是极大的损失。也不符合他原本攻打关陇的目的。 听着吕义倒苦水,贾诩却是呵呵一笑,成竹在胸的笑道:“主公勿忧,马腾如今,无非有三种打断。避我锋芒,远走西域,此上策也。联络羌胡,占据险要以待变,此中策也,死守武威,以待我军,此自取死路,一战可擒,下策也!” 张松也点头,丑脸上露出诡异之色,对吕义道:“主公,你明日不妨约那马腾交马会语,假装与马腾商议割地之事情,只有拖住马腾半日,韩遂生疑,我们就可用计!” “就这样?能行吗,那韩遂似乎也不是简单之辈啊?” 吕义咂摸着嘴,有些担心的问道,面色更是有些古怪,感觉这法子怎么那么耳熟啊。似乎在哪里见过。 “主公你就放心吧,我等三人出马,还斗不过那韩遂吗?”张松自信一笑,更是拍着胸脯砰砰响。、 吕义一想也对,韩遂就一个人,自己这边可是三个人,就不信干不过那韩遂。、出于对贾诩三人的信心,吕义马上决定,跟马腾好好的说道说道。 更是派人去给马腾送信,商讨明日双方会面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马超的骑兵,才刚刚回到联军的军营,正黑着脸,把并州军拒绝讲和的事情告诉马腾。 吕义的要求讲和的使者后脚就跟了过来。更约定马腾明日见面一谈。搞得联军众将看着马超的眼神怪怪的。 要不是马超是马腾的儿子,联军的猛将,恐怕就有人要怀疑马超是否谎报军情了。 绕是如此,马超也差点气的吐血,想当然的以为自己被吕义给耍了,大怒着就要杀出去找吕义算账。 马腾赶忙拦住,可怒火冲天的马超哪里是马腾拦得住的,最后马休马铁抱腿,庞德马岱抱手,才是把暴怒的马超给拦了下来。 马腾又是苦劝,要马超以大局为重。西凉军现在可输不起。暴怒的马超才是渐渐的压抑住怒火,恨声道:“吕子诚怎敢小觑我?他不是要交马会语吗?明日我虽父亲前往,正好结果了那厮!” “孟起不可莽撞啊!并州军中也多有猛将!”马腾吓了一跳,赶忙摇头拒绝,若是杀了吕义还好,若是杀不成,盛怒的并州军,可不是目前的联军能够抵抗的。 马超冷笑了一声,脸上露出傲然之色,沉声道:“并州军中,除了那赵云,其余人等,我有何惧,不过父亲放心,没有十足把握,我不会出手的!” 韩遂也是目光闪烁,怂恿马腾道:“兄长,若贤侄真能杀了吕义,并州军不战就可瓦解,孟起真有把握,我们不妨也帮衬一下!” “这,好吧,不过一定要小心,不能一击必杀,千万不要勉强!”马腾一听,也有些心动,告诫了马超一番,就派人去向吕义报信,答应明日会面。 可是并州军连续斩杀马腾使者,一听说又要派人去送信,联军士卒谁都不愿意去。最后还是马腾强迫一个小卒,前去送信。 送信的小卒一脸的惊恐,但在刀剑的威胁下还是无奈上马,悲愤的去了。 只是吕义现在却没心思杀使者了,听说马腾派人回信,赶忙命人客气的请了使者进来,又好酒好肉的招待了一番,才是打发出去。 那送信的小卒只觉如在梦中,什么时候凶残的并州军那么好说话了?赶忙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现果然没死,顿时兴高采烈的跑回去复命了。 一日无事。 第二天,按照双方的约定,该是吕义与马腾谈天说地,不对,应该是讨价还价的好日子。 一大早,吕义就是穿着重铠,走出军帐。 只是才一出军帐,就是吓了吕义一跳,就见到军帐外面,站满了杀气腾腾的甲士,其中高顺站在最前面,后面两个亲兵,竟然是杨昂杨任两兄弟! “主公,请上马!”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牵着乌云驹前来,吕义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差点没笑死过去,看着马夫打扮的泠苞问道:“你怎么成了马夫了?” 泠苞却是满脸郑重,大声道:“回主公,军师说那马超勇力非常,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都要随行保护!” “哈哈哈,马超虽勇。难道本将就是花架子吗?都给我滚回去领兵去!”吕义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禁哭笑不得,赶忙喝退众人,只是让高顺跟在自己身边。 众人还想再劝,吕义直接拍了拍乌云驹的马头叫道:“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 诸将一想也是,军中谁的马能够跑过乌云驹啊,大家纯粹是瞎操心了,都是各自换了衣甲,该干嘛干嘛。 高顺与孙观则是领着三千陷阵士,跟随在吕义身后,开始陆续走出军营。排开阵势。 对面的马腾早就来了,身边跟着马超庞德,韩遂躲在军卒中间不敢露面,只是双眼阴毒,满脸仇恨的看着吕义。更是暗暗的祈祷马超能够一击必杀。 若说这里谁最不希望讲和,那就是韩遂莫属了。可韩遂也知道现在不是他报仇的时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口气,他忍了。 “高叔,我们过去!” 排好了军阵,吕义带着高顺,一起缓缓的朝着对面走去。对面的马腾看到,也对马超点点头,父子两心照不宣,极有默契的一起上前。 “哈哈哈…吕贤侄多年不见,可是瘦了许多!”有着马超保护,马腾根本不怕吕义暴起发难,两人交马,一开口就是先声夺人,显得很是豪迈。 吕义却更愿意认为那是倚老卖老,更不记得与马腾见过,只能敷衍道:“本将与马将军曾经见过吗?” “呵呵,贤侄是贵人多忘事啊!董太师在世的时候,老夫与你叔父,还是同僚呢,曾经一起作战过!” 似乎想到了以前的风光事,马腾很是感慨的说道。、 吕义哈哈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是已有所指的道:“马将军以为本将为何变瘦,实在是心有西凉诸将,不能早擒,以此为瘦!” 这话听着可太刺耳了,马腾刚要发笑,笑声就是堵在嗓子里怎么也冒不出来,马超更是双眼露出凶光,狠狠的瞪着吕义,偷偷的策马想要靠近。 就在这时,高顺冷哼了一声,双目冷冷的盯着马超的小动作。强如马超,都是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赶忙扭头看向高顺,眼中露出一丝惊异,讶然问道:“这是何人,吕将军不介绍一番吗?” 马腾也是皱了皱眉头,大家都是武人,彼此一接触,都是感觉到各自的不好惹。若只是吕义一人来,马腾自然不惧,可身边多了一个丝毫不弱于吕义的高顺,马腾的心中顿时一沉。 马超也是破有顾忌的看着高顺,又看了看笑眯眯,仿佛完全没有防备的吕义,最终打消了袭杀吕义的念头。收敛了心中的杀气。 马家父子的气势变化,吕义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心中不禁冷笑,马超固然很强,他不是对手,可是马腾也不见得本事多好,只要高顺缠住马超,吕义有信心,三十合内,斩杀马腾! 不过这不是他此来的目的,顺着马超的话头,也给高顺使个眼色,让他不要妄动,随即笑指着马超道:“此乃本将最倚重的大将,高顺!” “莫非是统领陷阵营的高将军?”马超闻言一惊,随着并州军东山再起,越打越强,高顺的陷阵营,也是名闻天下,西凉靠近益州,马超更是闻名久矣。 “马兄也知道高将军吗?”吕义假装惊讶的问道。 马超却是神色忌惮,朝着高顺一拱手道:“闻名久矣,今日一见,高将军名不虚传!”又是看了眼不远处肃容而立的三千陷阵士,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是烟消云散。 马腾心中也跟着叹气,知道吕义早有准备,于是开始认真商谈起和割地的事情来。 吕义也不客气,直接道:“金城以东,所有土地,全部归我所有,金城以西的土地,每年的赋税我要一半!” “一半,吕将军,你这要求有点过分了!”西凉本就贫瘠,一半赋税,无疑在联军的心口挖了一块肉。马腾感觉难以接受,马超更是气差点又要动手。 “反正我就这个条件了,战火是你们挑起的,若是你们不愿意,那我们接着打吧!”反正也没指望真的跟马腾和谈,吕义自然要狮子大开口,他也不怕马腾不答应。 比起灰飞湮灭,只是失去一半赋税,就能得到喘息的机会,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 果然,马腾只是犹豫了片刻,就是咬着牙点头道:“好,你的条件,我们答应了,只要你撤军,今年的赋税,我们立刻奉上!孟起,我们走!” 大出血了一次,马腾肉痛无比,唯恐吕义趁机又提出什么过分要求,扭身就要回去。 “且慢!”贾诩的计策,是要自己跟马腾说半天话呢,这才刚开口,吕义怎么会让马腾走了,赶忙叫住。 马家父子的神色都是一怒,以为吕义并不满足,还要继续敲诈。马腾气的想吐血,没好气的问道:“吕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呵呵,吩咐不敢当,本将只是看马兄身上的铠甲不错,十分欣赏,马兄,这件铠甲,不知道你在哪里买的啊?”、 “-----” 接下来的时间,马腾父子充分领教了吕义的啰嗦程度,先是询问马超的盔甲,然后扯到铁匠上面,说是最近铁匠稀少,供不应求,话锋一转,又是谈到今天的天气。 马腾父子听的云里雾里,好几次想要打断告辞。吕义话锋又是一转,开始询问马腾的发家史,马超的内衣是什么颜色。差点让暴躁的马超当场暴走。马腾恨不能捂住自己的耳朵。 偏偏他们不能,毕竟和谈还要看吕义的脸色,马腾唯恐触怒了吕义,只能是耐着性子,陪着吕义乱吹,等到吕义说到笑话的时候,时不时还要陪着干嚎两嗓子,表示自己也笑了。 一边的马超,则是拉长着脸,黑的如同黄承彦骑着的小黑驴,额头上青筋突突乱跳,几次都是忍不住要扭头离开。 但是当事人痛苦不堪,后面观看的韩遂可就不那么想了,远远的,他就看到马腾与吕义有说有笑,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却没有想太多。 可是三人一聊起天,就是没完没了,是不是还能听到马腾的欢笑,马超的肩膀,也被吕义猛拍了几下,韩遂的眼中,马上就是露出狐疑之色。 李堪也感觉有些诡异,凑到韩遂面前问道:“韩将军,你说他们再聊什么?” “我怎么知道,等他们回来,我们一起问问就知道了!”韩遂目光闪烁,看了一眼李堪,不动声色的怂恿道。 连续说了半日,吕义一直说的口干舌燥,算算时间,估计也说了有半日了,才算是放过了马腾父子,拱手道:“今日与两位一谈,本将很是愉快,改天约个时间,我们接着再谈!” “好说,好说,若是有空,我们一定与将军再聚!” 马腾父子早就被吕义说的头昏脑胀了,见到吕义终于停止了交谈,马超更是高兴的差点哭出来。赶忙策马,飞身跑回军中。 马腾也恨不能快走,还得跟吕义客套几句,约定过几日送来供奉,也是拨马狂奔回军中。 见到马超父子归来,韩遂赶忙迎上去,李堪心直口快,赶忙问道:“两位将军,那吕贼跟你们说了什么,为何这般久?” “别提了!不知道为何,那吕义拉住我们乱说一气,老夫到现在,还有些头昏脑胀!”马腾满脸的晦气,不住摇头道。 马超也是心有余悸,发誓下次打死也不跟吕义碰面。 “真的只是闲聊吗?” 韩遂眼中疑惑更甚,却不好多问,只是目光闪烁的看看马腾父子,又是看着远处离开的吕义。 虽然隔得很远,吕义敏锐的直觉,还是让他感觉到了联军之内,隐隐的有人在窥视自己,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知道肯定是韩遂无疑。 回到军营,他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找来了贾诩法正与张松三人,直接问道:“三位军师,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跟那马腾寒暄了半日,接下来你们又有何计策?” 贾诩微微一笑,双目中闪烁着一丝冷芒,拿出一封书信交给吕义,笑道:“韩遂为人多疑,今日见主公举动,定然心中不安,但这还不够,还须此信,把他逼入绝境才是!” 吕义点点头,拿起那封书信一看,第一眼还觉得没什么,这就是一封普通的书信,表明自己化解与联军的恩怨,显得很是平常。 可是吕义知道,贾诩拿出此信,定有深意,赶忙再认真看了一遍,只是这一看不要紧,吕义感觉脑袋瞬间发麻,有一种惊心动魄感觉。 “主公以为如何?”看到吕义变色,贾诩却是微笑着问道。 “好,很好!我就不信,看到这封信,那韩遂不会狗急跳墙!”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吕义赶忙命人把书信密封,送入马腾军营。 使者拿着书信,飞快的跑去联军军营送信去了。 而此时,马腾才刚刚返回军营没多久,正与韩遂李堪庆祝和谈成功。虽然代价极大,可是马腾相信,只要给他时间恢复元气,迟早能把西凉重新夺回来。 只有韩遂,眼神幽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李堪也是沉默了许多。显然也不相信马腾今日只是与吕义谈天说地。 等到吕义的书信送来的时候,李堪更是立刻表示,要先看一遍那封书信。对此马腾虽然有些不悦,为了表示自己没有私心,还是让李堪拆开了书信。 李堪仔细看了一遍,心中的担心终于是放下不少,脸上也露出高兴之色,笑道:“太好了,看来这次那吕义总算是答应和谈了!” “哈哈哈,只要我们联合起来,那吕义也要顾忌一二!”和谈成功,马腾自然也是高兴万分,这意味着他不但保留了实力,还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韩遂也要过书信,看了一遍,发现这却是一封吕义与关中诸将和解的书信,似乎真的要跟马腾划界而治一般。 可是韩遂到底有些才智,并州军一向强势,岂会作出养虎为患的举动,赶忙又是看了一遍。 只是这一遍,韩遂就是脸色剧变,心中发凉,背心更是冷汗涔涔。 “岳父,你怎么了?” 看到韩遂表情不对,胡王冶无戴有些关心的问道。 “老夫没事,可能是喝多了!”韩遂目光闪烁,神色却是不住的变幻,看到马腾父子不注意,偷偷的拉住李堪到僻静处道:“李将军,我们死到临头了,你还在庆祝咧!” “韩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吕义不是答应与我们和解吗?连书信都送来了,他总不敢反悔!”李堪有些疑惑的道。 韩遂却是连连叹气,语气低沉的说道:“李将军,你糊涂啊!吕义那书信哪里是讲和,分明要杀你我二人。” “你可记得书信开头有这一句话,除韩遂李堪马腾等西凉诸将,你,这分明是除韩遂李堪,马腾等西凉诸将与并州军的恩怨,一笔勾消,那吕贼只是要与马家父子化解恩怨,你我二人,他并没有放过的打算啊!” 韩遂咬牙切齿的对李堪解释道。 “啊,这该如何是好?”李堪听了韩遂的解释,心中顿时就慌了,更是骂道:“本将就说,你我名位在马腾之下,为何吕贼把我们名号放在前面,原来内中有诈,不行,我要立刻告诉马将军去!” “李兄,到了此时,你还不明白吗?不见今日马腾与吕义相谈甚欢么,老夫所料不错,那马腾一定是与吕贼达成了协议,要交出你我二人,然后独占西凉,你现在过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关中诸将,虽为一体,其实却是相互提防,都是避免彼此做大,韩遂与马腾本就有嫌隙,此时一见这封书信,马上猜测恐怕自己被马腾出卖了,心中又惊又怒,扭头对李堪说道:“李将军,马腾出卖我们,与其等死,我们不如各地点齐兵马,跟那马家父子拼了!” “啊,正好他们再喝酒,身边没有军卒,我们点齐兵马,先杀马家父子,灭了他们!”生死关头,李堪也发狠了,强压下对马超的恐惧,与韩遂一商量,干脆退出酒宴,各自抽调兵马去了。 第三一八章 绝境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并州军终于答应了联军的请和。不仅仅是马腾父子感觉高兴,就是普通的士卒也感觉庆幸不已。没有人喜欢战争,尤其还是实力悬殊的战争,能够不打仗,联军是军卒都是很高兴。 整座联军军营之内,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马腾更是召集来众将,开怀畅饮,一来是庆贺不用打仗了,二来也有安抚众人的意思。 中军大帐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要说这军营之内还有谁不高兴,那就是非韩遂李堪莫属了。 韩遂本就没有奢望并州军会放过他。两个儿子都是死在并州军手中,双方的仇恨已经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现在又是见了这封隐含了陷阱的书信,韩遂马上认定马腾要出卖他,心中恐惧的同时,也把他逼上了绝路。 就在中军大帐之内,马腾与众人高声谈笑的时候,一千名忠于韩遂的兵马已经被秘密在中军大营外集结。 这些人是韩遂最后的家底,刚刚从西平调来没有多久,一旦失败,那韩遂就真的没有了翻身的余地,成为孤家寡人一个。 但是已经认定自己被马腾出卖的韩遂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不成功,就成仁。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拼了性命搏一把。 韩遂的身边,李堪的想法大致上也差不多,他实力最弱,也最害怕被马腾吞并,自从程银身死,虽然马腾极力认定这是并州军所为,很有可能就是内奸阎行做的。可是到底没有证据,事后马腾又毫不客气的吞并了程银的兵马。 这无疑令李堪陷入了巨大的不安,当见到韩遂要对马腾展开行动的时候,李堪毫不犹豫,也加入了韩遂的行动中来。 李堪仅剩的三百名部下,全部被他集中起来,加上韩遂的一千名军卒,整整一千三百名士兵,全部埋伏来到了中军大营的外面。 营帐外面的马腾亲卫,也都是被韩遂李堪带着亲卫偷偷杀死,营帐之内,马腾父子依然不知,还是在高声谈笑,更有人放声高歌。 就在这个时候,韩遂已经全身穿甲,手里提着一把雪亮的长剑,看向李堪道:“李将军,准备好了吗?” 李堪点点头,又有些忧虑的道;:“韩将军,我们现在就动手吗,马超庞德皆是勇猛,我们不如等他们多喝几杯再动手?” “来不及了!你我离开酒席许久,马腾不见我二人,肯定会起疑心,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手!” 韩遂满脸阴沉的说道,又是对身旁胡王冶无戴点了点头。作为韩遂的女婿,冶无戴也知道了韩遂的计划,韩遂更是许诺,事成之后,把西域割让给他建国,重利在前,冶无戴马上站到了韩遂这边。 一队队军卒已经无声无息的靠近的中军大帐,只要拿出武器划开牛皮的帐篷,就能够冲进去痛杀。 韩遂再不迟疑,对李堪冶无戴点了点头,三人再不迟疑,低声吼叫道:“动手!” 一队队军卒立刻拔出刀剑,刺啦一下化开中军的帐篷,拿着明晃晃的刀剑,却没有先马上冲进去,而是举起许多火把,没头没脑的丢进去。 大帐之内,许多人都在痛饮,根本没有防备帐外会有敌人,大量的火把丢进来,马上引燃了里面的毛毡。 还有的落在了人的身上,几个武将的身上立刻就被大火引燃,发出凄惨的叫喊,拼命在地上打滚,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焰。 还有的人大叫救命,双手胡乱的抓着空气,只是大帐里面早就混乱起来,所有人都是忙着逃命,那里有人会停下来帮忙。 再说就是想停下来也不可能。到处都是乱飞的火把,还有被大火引燃的人,本来不想跑,也被人推动着不由自主的跑了起来。 大部分都是朝着中军大帐的外面跑去,希望能够唤来军卒救火,也有一部分聪明的人往马腾的跟前凑,似乎看出了外面的不妥。 果然,冲出去的武将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突然射出的乱箭射死在外面,里面的人也不好受,绝大部分地方都已经被大火点燃。 垂死的人带着满身的大火在地上胡乱的挣扎着,还有助兴的歌姬尖叫着,美丽的脸上写满了惊恐,提着宫裙没头苍蝇一样乱跑。 可是没有谁再有兴趣去关注她们,所有的目光都是集中到了主位上的马腾。 “主公,快想想办法吧,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啊!” 有武将大声的说道,看着已经四面八方冲进来的乱兵,一边拼命抵抗,一边大声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连是谁攻击我都不知道啊!为什么,老夫已经跟并州军讲和了,取得喘息的时间,时间,只要给我们时间,西凉还是我们的,你们为什么还要背叛!” 看着一个个部下手无寸铁的冲上去与乱兵厮杀,然后又一个个惨死在地上,马腾眼睛都是红了,其中更是趟出了血泪。 这些都是他马家的精华啊,是东山再起的希望,士卒死了可以补充,将领死光了,那一切都全完了! 最令马腾感觉不解的,明明他已经与并州军和谈,这些联军士卒,没有背叛理由啊! “杀,杀,给我狠狠的杀,杀光马家的人!” 军帐外面,韩遂疯狂大笑,这一把他赌对了,马家的人都没有防备,自己的士卒一下就杀了进去,只要杀光马家的人,这西凉之地,就是他韩遂一人独大了。 想到自己独霸西凉的风光,韩遂脸色马上涨的通红,仿佛打了鸡血一般。韩遂的身边,李堪冶无戴也是满脸的激动。 火光照耀下,两人的脸色比火光还要红,看到自己的军卒成功的冲入了中军大帐,都是哈哈的狂笑,然后下令士卒狂攻。 “杀,那个杀了马超,本将让他做将军,也跟我等同列!”李堪大声的嘶吼到,喊得声嘶力竭,马家中人,他最怕的就是马超,只要杀了马超,李堪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甚至不惜许诺一个将军的位置。 要知道,李堪所谓的将军。是可以自立一方,招募部曲的诸侯啊! 疯了,所有进攻的士卒都疯了,这时候,什么西凉猛将,什么天威将军,都没有实实在在的利益来的干脆。 每个人都恨不能是自己杀了马超,都是你推我挤的冲进中军大帐,见人就杀。 很快的,大帐里面的歌姬与下人就全部死去,不是被烧死,就是被攻入的乱兵杀死。对于那些女人,乱兵感觉有些可惜,可一想到杀了马超,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马上就是嗷嗷叫着,如同发了狂的野兽。 这一下子,里面的马腾父子更加的守不住了,大帐的外层很快就是被攻陷,大量的将校虽然奋勇搏杀,可是缺少武器,陆续被乱兵所杀。 只有大帐的内层,靠近马腾的主位,这是有身份的人才能进来的,四周木头搭建,没有被攻破,马超与庞德浑身都是血,带着七八个校尉,组成一个半圆形防御阵,拼命挡住乱兵。 “去死啊!” 马超已经快要杀疯了,一身拉风的黄金甲成了他最显著的标志,他哪里也是士卒进攻最疯狂的地方,一个个士卒不要命的朝马超扑过去。 虽然马超很快就把这些军卒一一斩杀,可到底人数太多了。加上马超没有带着盘龙枪,手中也只有一把长刀,扑过来的士卒杀不胜杀。 一个不注意,马超的肩甲被人挑开,破碎的金黄色甲叶四处飞溅,那个冲上来的敌兵也给马超很快斩杀。 可这到底是一个强力的信号,证明马超也不是无敌的,他也会受伤,他也会死! “杀啊,杀了马超,我等皆是将军,荣华富贵,金银美女,都是我们的!”有韩遂派出的专人扯开嗓门,大声的激励士气。 冲入中军的士卒更加疯狂了,一个个都血红着眼,前仆后继的杀向马超,上去的人死了一批又一批,堆起来超过两米高,可后面的人依然拼命往前面冲,悍不畏死。 面对如此疯狂的叛军,强悍如同马超,身上也开始挂了彩,黄金甲早就被人砍的稀巴烂,手中的长刀也砍成两半截,只有刀把还紧紧的握在手中。 杀的兴起马超干脆是怒吼着扯烂了身上的甲胄,抓住靠近的敌兵当作武器,在人群中疯狂乱砸。 庞德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他也是悍勇之辈,到底没有马超神勇,一开始还想靠着自己的勇猛吓退乱兵。猛冲猛打,杀的乱军鬼哭狼嚎。 可等到后面的人拿着长矛冲上来的时候。庞德马上就倒了霉,身上被刺中了三矛。要不是情急下拿起不远处的桌案当盾牌,恐怕早死了。 马超庞德尚且如此,更不要说马休马铁等人了,交战没有多久,马铁就被人砍中左臂,痛的冷汗直流,还好马岱,帮他挡了一枪,才是捡回取一条命。却也失去了战斗力,退到马腾身边哀嚎不已。 “父亲,我们守不住了,我们要死了!我们马家完了!” 马腾听后,也是老泪纵横,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哀叹道:“是老夫糊涂啊,不该放过那韩遂狗贼!都不许哭,我马家的人可以流血,绝对不能流泪!韩遂,狗贼,老夫在此,有种的你来杀我!” 到底是一方诸侯,在乱世中挣扎了半辈子,现在马腾还不明白谁背叛了他,那就可以直接抹脖子了。 外面的韩遂也听到马腾的叫声,立刻哈哈大笑起来,骂道:“马腾,休要怪我心狠,是你出卖我在前,老夫只是以牙还牙罢了!将士们,继续杀,他们撑不住了!” “孩儿们,我们也上!”冶无戴一开始并没有派兵,可眼看着进入的乱兵越来越多,马腾父子岌岌可危,也起了捡便宜的心思,派出一群胡人冲了上去。 “杀!杀!杀!” “杀了马超,灭掉马家!” “西凉是我们的天下!” 无论是汉人兵卒还是胡人士卒,现在都是陷入了疯狂之中,都是争先恐后,杀进中军大帐之内。 中军之内,马家父子防御的也更加艰难起来,亲兵早已经死干净,然后是将校,到了最后,除了马腾父子,就只要庞德马岱还苦苦支持,但身上也是遍体鳞伤; 庞德身重三矛,马岱小腹处被划破一条口子。 马超更惨,头发都被人削掉一层,差点没了脑袋。 面对源源不断,疯狂无比的叛军,强大如马超庞德,也将要顶不住了。 又是抓住一个叛军的身体,马超硬生生把他丢出去十几米远,砸死砸伤好几个叛军,他大喘着粗气,口鼻都在冒血,冲着马腾大吼道:“父亲,我们顶不住了!你准备,孩儿拼死为你杀出一条血路!” “孟起,不要管我,老夫死了不要紧。你一定要活下去!”马腾眼泪都要流干了,面对疯狂的叛军,他最后不得不亲自冲上去搏斗,手中的佩剑都砍的卷刃。 知道自己是免不了一死了,只是冲着马休等人叫道:“马家男儿,拿出血性来,掩护孟起,我们助他突围!” “不,要走一起走!父兄皆死,我岂能偷生!”马超大吼,声若伤虎,最后,他发狂了,一下扑进乱军之中,用血肉之躯,连续撞翻数十个叛军,夺取长刀一柄,噗的一下,砍翻后面十几个敌人。 马超的周围三米,瞬间空下去一大片。 “杀啊!杀出去!” 马超的勇猛,让绝望的众人都是升起了一丝希望,庞德瞠目,举着桌案,如风车般轮动,左右撞击,砸的靠近的敌人脑浆迸裂,纷纷退避。 马岱一手捂住小腹,一边护着马腾突围,身上马上又多了好几条伤痕。 可是叛军的人数太多了,尤其是一群凶悍的胡人加入,叛军稍微混乱过来,又是狂吼着杀了上来。 “哈哈哈,杀的好,他们不行了!不久之后,这西凉,再无马家!”韩遂哈哈大笑,站在外面,脸上既疯狂又得意。 “恭喜岳父,一统西凉!”冶无戴也是满脸微笑,朝着韩遂拱手。 李堪直接就是乐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手舞足蹈,大声嘶吼。许久杀不出去,身上伤势渐渐增多,敌兵却不见减少,中军之内,马家父子的心中,同时升起一股绝望之色。 “我马家何至于此!”马腾长剑都是砍断了,只有一个剑把握在手中,眼看到突围无望,万念俱灰之下,他反手一剑,就要用断剑自刎。 然而就在此时,大地忽然莫名一颤,如同水波晃动一般。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剧烈。 “这种感觉……”马超粗壮的手臂死死的勒住一个叛军的脖子,咔嚓一声,把那人脑袋直接拧掉。但他来不及高兴,脸色就是一变。 “是骑兵,有大群骑兵,最少也是万人的规模!”庞德体力差不多已经耗尽,已经打打算闭目待死,可是感觉到地面震动之后,他的体内,忽然又是涌起了一股力量。 “轰轰轰!” 黑夜之中,万马奔腾,丝毫不加掩饰,恐怖的声浪,比之黄河决堤,还要来的恐怖无比,这是一股用血肉组成洪流,无坚不摧,无可抵挡! 战马最前方,吕义面沉如水,极为冷漠的看着远远起火的联军大营,二话不说,手中蜀刀一指,冷然道:“传令,杀进军营,谁敢抵抗,格杀勿论!” “众将士,从今以后,天下骑兵,唯我并州!” 高顺也是大吼,满脸都是激动的潮红起来。 “天下骑兵,唯我并州,杀!杀!杀!” 万马狂奔,万士同呼,所有的军卒都是狂热起来,如同决堤的黄河般,咆哮着杀了联军之内。 一座座军营,瞬间陷入混乱,并州军的骑兵冲进去,就是展开一场无情屠杀,所有不跪下投降的人,结果只有一个,死! 吕义更是亲自领兵,冲锋在最前面,他没有选择攻击附近的营盘,而是直接杀进中军,。那里已经火起,不用说韩遂马腾已经内讧,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收拾残局,把两人一网打尽! “是并州军,主公,听啊,是并州军在呼喊,他们来攻打军营了,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中军之内,绝望的庞德感觉浑身又是充满了力气,比起被叛军杀死,他宁愿被并州军俘虏。 “是啊,是并州军,该死的吕贼,老夫一辈子诅咒你,但今天,老夫要感谢你!”马腾也是老泪纵横,感觉到了绝望中的一点生机 比起马家死的一个不剩,他宁肯投降并州军。 “杀啊!韩遂狗贼,我要亲手撕了你!”马超嘶吼起来,如同疯虎一般,冲入人群,只是凭借一双拳头,就不知道砸烂了多少人的脑袋。 “吕贼,吕贼!为何你总是要与老夫作对!” 大帐之外,看着大量的骑兵举着火把冲杀而来,看着火光下那分外刺眼的苍狼旗,韩遂气的脸色金紫,哇的一口喷出鲜血来。 胡王冶无戴更是吓得六神无主起来,大声道:“岳父,这可怎么办啊,并州军来了,并州军来了!” “天杀的并州军,他们早不来,晚不来,为何这个时候跑过来!我恨啊!”一旁,李堪同样在吐血,就差那么一点点,只要再给他半个时辰,不一炷香,只要一炷香的时间,他都能灭了马家,偏偏这个时候,并州军来了! “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大事去矣!李兄,我们快走,远遁西域,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韩遂气的血水狂喷,瞬间苍老了数十岁般,佝偻着腰,策马飞速的往黑夜中逃去。 然后就在此时,中军的帘帐掀开,一浑身通红的血水冲了出来,大喝道;:“老狗,你哪里走!” 第三一九章 末路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联军发生内讧,绝大部分将官都是死在了中军大帐,联军军营马上变成群龙无首的状态,被并州军的大队骑兵很轻易就是杀的七零八碎。 而此时,原本绝望的马家众人也开始了拼命,冲进军帐的叛军士兵渐渐的都冷静下来,不复一开始的疯狂。 等到一冷静下来,叛军的军卒都是吓了一跳,他们都是在跟什么人战斗啊?马超,庞德,皆是西凉军赫赫有名的猛将,哪怕他们受伤,依然是勇不可当。所有冲上去的纷纷被杀。 外面的大地马蹄声又是越来越近,远远的还传来并州军特有的呼喊声,叛军的士卒都是慌了手脚,再也没有一开始拼命的勇气了,荣华富贵固然重要,可也要有命才能享受啊! “逃啊,并州军杀来了啊!” 耳中听着轰隆隆的马蹄声,还有震天的并州军卒的吼叫声,中军大帐之内的叛军士卒立即大乱。 屡战屡败,对于并州军,联军士卒已经从心里产生了畏惧,更何况马超庞德余威犹在,冷静下来的叛军谁也不肯再杀了,不知道那个吼了一声,凡是还活着的士卒都是四面溃散,想要逃走。 军帐外面,韩遂李堪也是脸sè苍白,又惊又怕,在韩遂的建议下,两人都是赶紧收拢自己的心腹部下,想要逃离军营,然后远遁西域,以图东山再起。 可是胡王冶无戴却还不肯走,军帐之内,可还有他的大量勇士,他没有第一时间接受韩遂逃走的建议,而是扯开嗓门,用胡语大声的叫喊,想要重新收拢自己的部下。 然而胡王刚刚走到溃散的叛军之中,四处收拢手下的勇士的时候,突然之间,一个血人怒吼着冲了出来,正是马超。 看到韩遂等人想要逃走,马超眼睛都红了,大吼一声,一步冲到距离最近的冶无戴面前,厉声骂道:“胡狗,凭你也想杀我!”| 五指叉开,一掌拍在冶无戴的身上,拍的胡王惨叫着吐血狂退,最后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 看到马超,冶无戴吓得魂飞天外,他也是八尺有余的硬汉子,杀人不眨眼的草原之王,可是在马超面前,冶无戴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勇气,只是倒在地上,朝着与马超相反的方向爬行。 一边爬一边叫道:“来人啊,快来救救我,岳父,李将军,快来救救我啊!” “大王,抱歉了,老夫先走一步了!” 看到马超杀了出来,韩遂也是魂飞天外,拨转马头,飞也似的朝着黑夜中逃去,李堪紧随其后,两人只是带着三五个从人,一路狼狈,如丧家犬般朝着军营逃去。 “咔嚓!” 冶无戴绝望的看着韩遂李堪骑马远去,还来不久求饶,马超已经疯了一般扑到胡王身上,双手抓住胡王的脖子,用力一扭,把冶无戴整个脑袋都是扭到了脑后,死的不能再死。 “啊啊啊啊……” 今天的遭遇,对于马超来说,刺激实在太大了,杀了冶无戴,马超立刻一跃而起,疯魔般的叫喊着,拔腿向韩遂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韩遂,老狗,我马超不杀你,誓不为人!” 疯狂的马超,爆发了身体最大的潜力,奔跑起来,丝毫不比一匹骏马来的慢上多少,死死的追在韩遂的身后。 “主公,那似乎是马超!” 就在这时候,吕义也带着高顺杀入了联军的中军大帐,正好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血人在发足狂奔,逐渐莫如黑暗之中,高顺眼尖,认得是马超。 吕义也是恍惚间听到马超大叫韩遂,不用说,韩遂肯定又要跑路了,这是吕义所绝不能容忍的。 “高叔,你进去击杀乱军,顺便要那马腾投降,我带人去追赶韩遂!”为了准备这次突袭,吕义把缴获的军马全部用上,凑出了一万骑兵,为的就是方便追捕敌军,这下正好派上了用场。 三千陷阵士,已经有一半由孙观领着,率先朝着马超奔跑的方向追了下去。还有一半,则是护卫在吕义身边。 “我们走,哪怕追击千里,也绝不能让韩遂逃了!” 把大军交给高顺指挥,吕义没有犹豫,一扯马缰,乌云驹发出如雷般的咆哮,黑宝石一般的身体瞬间由静而动,炮弹一般冲入了黑夜之中。 全力奔驰的乌云驹,速度绝对是所有战马之中速度最快的,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吕义就追上了提前出发的孙观。 只来得及跟孙观打上一个跟上的手势,已经跑起来的乌云驹速度竟然又是提高了一截,闪电般的甩掉孙观等人,紧跟着就追到了前面狂奔的马超身后。 听到身后传来快速的马蹄声,前面疯狂奔跑的马超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危险,飞速扭头,瞪着血红的双眼回过头来,发现是吕义亲自追来,马超彻底暴走,大怒道;:“吕义,你也要来灭我马家吗,今rì定于你死战到底!” -不由分说,冲上来就要跟展开疯狂进攻。 “闪开,老子没空跟你拼命!” 吕义要杀的是韩遂,而不是已经元气大伤的马家。看到马超杀过来,顿时冷哼一声,手中蜀刀带着残影,咔嚓一声,斩断马超手中的长刀。 “吼!” 失去武器,马超口中发出低吼,就要扑上来用拳脚进行攻击。 “你有完没完!” 吕义知道今rì的事情,对马超的刺激比较大,马家差点都全部完蛋,但这并不是说他就会手下留情,蜀刀一个凌厉的下辟,朝着马超的脖子就是砍了过去。 只是马超虽然暴走,到底战斗的本能还在,感觉到蜀刀传递来的死亡气息,赶忙一个后空翻,避开了这一刀。 “马超,你若不想韩遂跑了,就告诉我他往哪里跑了!” 一刀逼退马超,吕义没有再进行追击,而是立马横刀,冷然喝问道。 听到韩遂的名字,马超血红的双目渐渐的露出刻骨的仇恨之sè,看了眼吕义,指着前面偏左的方向道:“从那边走了!”、 “好,那老狗就交给我了!” 感受到马超心中的仇恨,吕义猜测马超说的是真话,一抖马缰,乌云驹再度嘶鸣起来,四个蹄子上下翻飞,绝尘而去。 沿途之上。吕义不断的遇到一些联军溃兵,还有韩遂李堪的溃兵,穿着兽皮的胡人,只是追了一路,迟迟没有发现韩遂的影子。 吕义的心中顿时着急起来,难道这次又让韩遂给跑了?此人不除,若让他跑去了西域,那绝对是心腹大患啊! 又是追了一段路,还是没有发现,甚至连一个溃兵都是没有,空旷的四野,在夜sè中安静的厉害。 “难道又让那韩遂给跑了?” 这都追出战场好几里了,连后面的溃兵都是甩出了一里多,还是没有发现韩遂的踪影,吕义顿时有些yù哭无泪,感觉极为郁闷。 再追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了,这么远的距离,除了乌云驹外,谁能短时间跑这么远? 等等,后面那两个家伙有些眼熟!咦,那穿着长袍的家伙,不正是韩遂吗?对,一定是他,准错不了! 就在吕义有些丧气,已经要转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他的后面又跑过来两个人,为首一个,不是韩遂是哪个? 原来他没有追丢,只是乌云驹速度太快,天sè又很是昏暗,什么时候错过了都不知道。 “哈哈,我就说,运气不可能那么背!韩遂老狗,这次看你往哪里逃!” 大吼一声,吕义舞动蜀刀,策马就往韩遂的方向冲了过去。 对面,韩遂李堪也看到了吕义,都是吓得脸sè一白,韩遂更有种吐血的冲动大骂道:“该死的吕贼,他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前面来了!却是死也!” “跟他拼了,他就一个人,本将就不信弄不死他!” 好不容易,经过千辛万苦逃到了这里,结果却发现跑到了他们前面等着,李堪也忍不住有一种吐血的冲动,自度投降无望,却是激发了凶xìng,嘶吼着杀了过去。 “好,老夫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韩遂也知道跑不掉了,也抱着必死之心,拔出身上佩剑,与李堪一起,两人一刀一剑,同时夹攻吕义。 “萤火之光,也敢与我对敌!” 看到李堪韩遂一起杀来,吕义冷笑一声,正好他很久没有亲自上阵搏杀了,见到两人杀来,神sè变得冷漠无比,就那么横刀立马,等着两人杀过来。 看到吕义竟然不躲也不抵挡,韩遂大喜,与李堪对视一眼,两人刀剑并举,带着呜呜的呼啸之声,狠狠的朝着吕义辟斩而来。 “吕义,受死吧!” 李堪与韩遂一起大叫,刀剑开始加速,分别攻向吕义的心脏与脖子两处要害。 眼看着,锋利的刀剑就要砍中自己的身体。 这时候,吕义动了。 口中一声冷哼,眼中杀机凌然,轰的一声,沉重的蜀刀被他如同风车一般轮动起来,带出一连串破碎的残影,同时横切向李堪与韩遂两人。 “给我破!” 咔嚓!咔嚓!蜀刀轻而易举的斩断两人的长剑,发出金属破裂的刺耳响声。 “什么?” 手中的武器被斩断,李堪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惊骇之sè,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一抹雪亮的刀光已经映入眼帘。 噗! 李堪瞪着惊恐的双眼,感觉自己似乎飞了起来,越来越高,视线之下,一具无头的尸体摇晃着摔落马下,意识渐渐模糊。、 旁边的韩遂同样好不了多少,就在李堪头颅被斩落的同时,吕义又是一声大吼,双臂发力,蜀刀横切过李堪的脖子之后,又是砍向韩遂的身体。 刺啦一声,裂帛一般,韩遂的整个身体,直接被锋利的蜀刀斩成两段,但韩遂还没有死去,惨叫着摔倒在地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吕义,拼命的嚎叫道:“吕贼,我恨,我恨啊!” 吕义冷笑着下马,一脚踩在韩遂的脑袋上,破口大骂道:“你恨什么,你个老狗,连亲子亲信都能抛弃,该恨的他们!这是老子代成公英回报你的!” 一想到成公英磊落而死,白白的损失一个大才,吕义懒得再听韩遂的鬼叫,举起蜀刀,咔嚓一下,斩下了韩遂的头颅。 自此,一代枭雄,称霸西域的韩遂,灭亡! “总算是杀了这韩遂,本将也算为西凉除了一个祸患!” 提着韩遂的人头,吕义长吐了口气,然后不再看地上的两具尸体,翻身上马,等在那里。 远远的,已经传来阵阵马蹄声,却是孙观害怕吕义有事,带着陷阵士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看到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孙观吓了一跳,赶忙滚下战马,跪下请罪道:“末将等来迟,还请主公降罪!” “少说那些!人死如灯灭,这李堪好歹也是一方诸侯,埋葬了吧!” 吕义擦了把脸上的喷溅的血水,没有多话,又把韩遂的人头丢给亲卫处理。策马就要返回军营。 “主公,那这韩遂呢?” 孙观又指着地上那两半截尸体问道。 “丢在这里喂狗吧!” 吕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一狠心,给了韩遂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也好震慑一番那些与自己为敌的人。 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吕义就是带着亲卫,急冲冲的赶回联军的军营去了,那里可是还有马家父子等着自己处理呢。 吕义去追击韩遂的时候,联军的大营,早就在高顺的指挥下被彻底攻破,大量的联军士卒投降,还有千余个胡人随着冶无戴被杀,也是投降。 但王平与高顺偷偷商议了一下,对于这些搅乱大汉安宁的胡人实在没有好感,干脆偷偷的乱箭shè死,王平更是下令无当飞军全体过去观看。 亲眼看着一千胡人全部被shè杀,外面提前挖好的大坑都是被填满了,无当飞军许多人都是被吓坏了,对于并州军更添了一份敬畏。 等到吕义回来的时候,就是意外的发现,遇到的无当飞军竟然乖的不得了,既没有打群架,也没有分赃不均而相互谩骂。差点让他以为进错了军营。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吕义惊奇了一下,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至于死了千把个胡人,反正不是自己的百姓,问都懒得多问。现在他全部的心思,都是扑在了马腾父子身上。 经过简单的整顿,混乱的军营在并州军的强势介入下已经重新恢复秩序,高顺也知道马家父子骁勇,又得了吕义提前吩咐,都没有把他们当作俘虏,而是派了军中大夫细心医治。 只是吕义从高顺口中得知,马家父子的情况可不容乐观,马腾身重十余箭,要不是恰好大宴的时候忘记脱甲,恐怕都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庞德也是中了三矛,战事一结束,哼都没有哼一声,直接失血过多晕倒了。 马休马铁,更是早在混战一开始就被叛军砍翻了,身受重伤,昏迷过去。好在两人命大,没有被乱军给踩死,高顺发现还有气,赶忙派人抢救。 唯有马岱,武力颇高,也够运气,除了肚子上被划出一条大口子,还能勉强撑着说话。 吕义这一听不知道,听后吓一跳,感觉韩遂还真的有够狠啊,如果他的大军再晚来那么一点点,这马家父子极有可能被韩遂给全灭了! 心中更是感叹,也就是马家父子,一个比一个猛,才能在数千叛军中苦苦支撑自己到来,否则等自己大军过来,恐怕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对了,还有那马超,他现在何处,带我去见他!” 想到马家父子,吕义又想起了半路上遇到的马超,赶忙询问高顺道。 高顺点点头,笑着说道:“主公放心,那马超没事,如今在马腾身边陪着。我安排了军中大夫在哪里给马家的人疗伤呢!” “那正好,本将也有事要跟那马腾说说!” 如今联军覆灭,西凉之地,并州军再无敌手,吕义自然要关心一下马腾的态度,若是投降,那皆大欢喜,若是支吾,虽然舍不得,也只能痛下杀手了。 “主公到!” 在高顺的引路下,吕义来到一座巨大的营帐外,附近已经布满了大量的弓弩手,还有骑兵,步卒,把这里团团围住。 老将严颜亲自坐镇在大营门口,名曰保护,实在是害怕马家父子暴起,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看到吕义过来,严颜才松了口气,摸着胡须跑过来对吕义行礼。又派人去通知里面的人。 “免了,老将军辛苦了,大军厮杀一夜都累了,把军卒撤了吧!”四面八方,都是自己的兵,马家父子又是个个带伤,吕义也不怕他们跑了。命令严颜撤走士卒,就是走入了营帐。 里面,马腾马超都是等在了那里,还有马岱半躺在软榻上。吕义一看,马上露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郑重道:“吕义救援来迟,让诸位受累了!” 明明是趁夜偷袭,要一口气吞并联军,偏偏从吕义嘴里说出来,却仿佛马家与并州军是联军,韩遂是敌人一样。 马家父子硬是半天没反应过来,马腾更是脸sè青白交替,还是马超憋不住话,恨恨道:“吕将军回来,可是抓住那韩遂了,此人我定亲手杀之!” ;“恐怕我无法马兄的要求了,韩遂已被我斩杀,现有人头在此!” 吕义命人把韩遂的人头松了进来。 马家父子又是一惊,仔细看了一眼,认得是韩遂没错,都是喜动颜sè,感觉极为解恨。马腾更是郑重的对吕义行礼道:“多谢镇西将军帮老夫斩杀此撩,从此以后,这西凉,是并州军的了,老夫父子从即rì起卸甲归田,再不与将军作对!” “哈哈哈,马将军太悲观了,你等父子,皆是豪勇之人,当此乱世,正该是男儿奋起,英雄扬名之时!本将不才,却又安民之志,不知诸位可愿意帮我啊?” 第三二零章 军威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西凉联军最后的两万士卒也被并州军消灭,这也意味着,从此以后,整个西凉,都再也没有实力跟吕义叫板。 关中诸将也是死的死,降的降,从此不服存在,难怪作为光杆盟主的马腾心灰意冷,竟然有了解甲归田,做个田舍翁的念头。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的马腾的私心。毕竟吕义太过强势,并州军中又是说一不二的地方,比起其他的诸侯要严格的多。 偏偏马家父子又是屡次跟并州军作对,仇怨越积越多,马腾也不知道自己一家子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只能做最坏的打算,用归隐的方式,表明马家没有再与并州军作对的意思。 只是马腾没有想到,吕义竟然拒绝了他们的归隐,还直接发出了招揽的意思,丝毫不记恨双方以前的仇怨,马腾的心思马上就活动开了。 马超也是脸色动容,重复着吕义的话道:“当此乱世,正是男儿奋起,英雄扬名之时!吕将军这话说的太对了!父亲,孩儿这一身本事,也不求开疆拓土,称王称霸,但能如先祖马援,成为威震一方的名将,此生足矣!” “孟起英雄也!只要你我努力,即使不能虎踞天下,也能名动一方,功绩载于丹青!此乃光宗耀祖的事,马将军,难道你就不想恢复伏波将军的荣耀吗?” 见到马超已经被说动,吕义再接再厉,直接把招降的举动上升到了光宗耀祖的高度之上。 势力到了马家这样的份上,荣华富贵,已经是不足以打动他们了。可人生在世,不为利,就为名!何况他连马腾的祖宗都是抬出来激将了,吕义就不信马腾会无动于衷。 果然。一听提到自己的先祖伏波将军马援,马腾就是心灰意冷,此时也不敢马虎大意了,稍微一个言语疏忽,就有可能对祖先在造成大不敬的罪过。 而且吕义的提议也极为让马腾心动。马援虽然是东汉名将,威震一方,可到底是以前,如今传到马腾这里,早已经不复祖上的光荣,破落的厉害。 如果没有重振门楣,光宗耀祖的心思,马腾也不会以马援之后对人夸耀了。现在吕义给了马家一个机会,愿意抛弃前嫌,诚心招揽。 马腾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是敛容点头道:“既然镇西将军不嫌老夫无能,老夫岂能拒绝将军好意!从此以后,我马家愿意向镇西将军效忠,孟起,还不随我拜见主公!” “马将军乃我长辈,何必行此大礼!” 、只要马腾能够带着马家投靠自己就行了,至于礼节不礼节的,吕义从来就不在意。赶忙扶住马腾,不让他跪拜。 一旁的马超虽然听到了马腾的话,却丝毫没有跪拜的意思,瞪着一双虎眼看向吕义,沉声道:“镇西将军,我们如果归顺你,不知你要如何待我马家?” “呵呵,自然是量才使用,爱从从军的从军,爱出仕的出仕!如孟起这般,可与赵云,张辽,高顺同列,为我军中大将!” 对于马超,吕义还是极为欣赏的,毕竟是五虎上将啊,骑战勇猛,甚至不比温侯吕布s逊色多少。 自然是要重用才行。 一听自己一来就是大将,名位于赵云张辽等并州军猛将同列,马超也被吕义的真诚打动了。 这可是真正的重用,也表明吕义却是没有记恨马家的意思。还有什么犹豫的,马超二话不说,当场就跪了下去,大声道:“承蒙镇西将军厚爱,马超愿意认将军为主,从此鞍前马后,决不皱眉,若有违背,天地同诛!” “哈哈,孟起严重了。你能助我,真乃如虎添翼也!” 终于成功的收服了马超这员猛将,吕义心中也是大爽。这可是五虎上将之一啊,想想就是开心。 最难得是,马超威震羌胡,只要马超投降,西凉周围的羌人胡人也能顺带的震慑住,完全不用担心后院起火。 从此以后,西凉就是并州军的一块大后方,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大批精良的战马,解决了并州军没有产马地的问题。 这简直是一举数得的大收获。 吕义心里高兴的恨不能大笑几声,表面上,他还是极淡定的扶起马超,又阻止了软榻上要挣扎着起来的马岱,顺便还跟已经苏醒的庞德说了会话,才是带着马超,心满意足的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并州军散出去追捕溃兵的兵马率陆续返回,又抓住了许多溃兵。既然韩遂已死,马腾父子也归顺了自己,吕义也没有为难这些降卒,而是诛杀了其中韩遂等人的亲信,其余人等,全部无罪开释。 为了庆祝新近得到马超与庞德两员猛将,吕义更是下令犒赏全军,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欢迎马腾父子的加入。 本来按照吕义的意思,这场宴会是要一直持续三天的,让所有参战的军卒都是放松一下,舒缓数十日大战的疲劳。 可是法正的一句话,立刻让吕义打消了持续庆祝的念头。 就在开始庆功宴的当天,法正就是向吕义谏言,必须趁着西凉无主,立刻进兵武威,威慑西域等地,否则时间拖得越久,西域等地难免会有反复。 毕竟西凉之地,可不同于大汉其余州郡,这里以关中诸将为首,其下还有大大小小数十股割据实力,一同瓜分了西凉之地。 大的占据一县,小的管着一村,更有甚者,还有占山为王的,也敢称王做主。如果不趁着攻灭关中诸将的威风逼迫这些人投降。一旦这些人联合起来,又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 在法正的建议下,吕义更是火速命人集结大军,连同降卒,总共六万人马,一起向着武威挺进,作出要继续进攻,攻打西域的样子。 武威之地,本就是马腾老巢,如今马腾投降,韩遂身死,武威,西平,陇右等地,纷纷望风而降,唯有西域偏远之地,诸如酒泉敦煌,还在观望,没有主动归降。 但是等到并州军六万大军一进入武威,盘踞西域的几个小诸侯马上就慌了,整整六万大军,还是素来凶悍的并州军,绝不是西域几个小小的豪族能够抵抗的。 就在并州军进入武威没几天,酒泉,敦煌等西域豪族纷纷派出使者,送来了降书,其中几个比较大的豪族,还送来了质子,表明归附的决心。 当然,也有人受不了吕义的严苛规定,不想放弃自己手里的部曲,想要负隅顽抗,只是很快的,这些人就被其余倒向并州军,急于立功表忠心的西域豪族设计擒捉,押送来并州军大营。 对于这些人,吕义没什么好说的,男子全部诛杀,女子送于有功将士为婢!为此,吕义更是派高顺领兵五千,进入西域,讨伐一切敢于反抗的豪族。 短短十日,西域十余个豪族,竟然半数被高顺屠灭,还有数股马贼,被高顺全部凌迟处死,尸体丢在野外喂了群狼。 顿时,西域之地,无数人惊恐,但有小儿啼哭,听说高顺之名。马上闭嘴,吓得小脸苍白。 彭羕等一般文臣更是以此为借口,攻击高顺滥杀,请求吕义从重处置。 但是吕义听后,只是淡然一笑。 西凉之地,可不同于其他地方,这是一个比谁拳头大的地方,高顺是灭了许多豪族,刺痛了很多世家豪族的神经,可也成功的压服了西域。 起码相当长一段时间,西凉之地,没有人敢跟并州军作对! 而且比起高顺再西域掀起的腥风血雨,攻打宋建的臧霸,那才是真正的辣手无情。 就在吕义降服马腾,吞并武威的时候,攻打宋建的臧霸,也在张辽的重骑兵帮助下,一战而破羌王迷当的两万骑兵。 足有近万羌人在这一战中战死,迷当率残部返回部落,想要号召所有羌人部落出兵,叛出西凉。 只是这时候,赵云早已经带着骑兵深入了羌人部落中间,卷起了一道道狂奔的旋风。十余个羌人大型部落被赵云带兵攻破,俘虏近十万男女,押解到武都等地,充实人口。 武都太守阎圃,差点笑得合不拢嘴,接收了近十万百姓,武都一扫偏僻小郡的面目,陡然变得热闹起来。 羌王迷当却是欲哭无泪,近十万羌人被捉,羌人的实力无疑大损,想要下狠心联剩余的羌人部落抵抗,可大多数羌人部落都是被赵云杀怕了,但凡赵云兵到,羌人望旗而走。 看看抵挡不住,尤其是韩遂身死,马超归顺并州军的消息传入羌中,羌人军心大溃,迷当部下大将俄何烧戈趁机斩杀迷当,自立为羌王,率部向赵云请降。 如今俄何烧戈的请降文书,就是放在吕义的案头,只要他一个念头,就可以决定剩余二十余万羌人的生命! 与此同时,随着赵云攻入羌中,失去了羌人帮助的宋建,也没能坚持多久,就在并州军进兵武威的路上,臧霸亲自领兵,攻破抱罕,吴兰先登,雷铜亲斩宋建首级! 报捷文书,连同宋建的首级,也已经送到了吕义的案前。 吕义打开盒子看了眼宋建的人头,随即想到,宋建韩遂,都曾经是朝廷钦定的翻反贼,虽然如今汉室权柄都在曹操手中,可到底大义好在。他索性命人法正写了一封表文,连同宋建韩遂的人头一起送人许昌,向天子请功。 吩咐完这一切,吕义就不再关注西凉的战事了,反正事情都有手下人中,他只是抓抓大方向,然后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唯一可惜的是这里是西凉,甄宓等女都没在身边,不然就可以干些爱干的事情了。这让吕义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好几天都是有些无所事事起来。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很久,三天后,从安定传来的一则消息,又是让吕义兴奋起来。 安定之地,吕义并不是太过重视,盘踞在那里的梁兴等人也一开始就被他干掉了,所以只是让纪灵带着一群降将过去走走过场,顺便占据安定,窥视长安形式而已。也有给纪灵送一个功劳的意思。 纪灵也稍微猜出了吕义的心思,心中很不服气,只是占据一座不设防的安定,说出去都没面子。如何能显示自己的功劳? 恰好此时,纪灵听说北地已经被胡人占据,城中残破,百姓凄凉,干脆与韩德一商量,趁势攻打北地,与胡人开战,一战而夺北地,又继续追击,有越北地而攻是上郡的意思。 胡王白虎文惊恐,又闻马超加入并州军,心中不安,干脆率众向纪灵投降,请求内附。白虎文更是亲自带着部下,已经赶来了武威求见。 这可是绝对是一件大事,吕义也不敢怠慢,更有意借助这件事,扩大并州军在胡人中的影响力。赶忙是命人找来贾诩等人,商议如何接待这个胡王。 没过多久,贾诩法正张松三人已经来到了中军大帐,显然他们也听说了胡王白虎文要求归顺的事情,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张松更是拱手笑道:“恭喜主公,胡王归附,此乃我并州军的难得一见的盛况啊!只要利用好了这次机会,主公的威名,必将名震塞外!” “张军师,你就不要拍马了!那胡王归附是好事,可也是麻烦事,既要显示我大汉之雄威,又不能显得太过越俎代庖!其中这礼数,绝对是要慎之又慎,最要紧的是,绝不能让曹操抓住把柄!”、 吕义有些苦恼的摇着头道,虽然现在没人把汉室当一回事,可那也是心里想想,真要谁敢付诸行动了,绝对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袁术,自然要谨慎对待胡王的内附要求。 贾诩法正闻言也是点点头,紧急商议了一会儿,贾诩开口道:“主公不如这样,只是暗中接受胡王内附,先不要声张,更可命纪将军在北地郡外划出一块空地给胡人牧马,这样既能控制这群胡人,还不会授人以柄。” “也只好这样了!那胡王过来的名义也不能以内附,就当是过来请求入关牧马吧!”吕义也是叹了口气。虽然如果把胡王率部归顺的消息传出去,绝对能名扬大汉,展示并州军的威名。 但被人群起而攻之的可能性更加大,他虽然占据两郡,可都是偏僻之地,真要跟错曹操袁绍扳手腕还是要掂量掂量。 “还是闷声发大财吧!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对了,那俄何烧戈既然降了,也让他过来拜见,顺便也送个儿子过来!只是送一封书信,就让我罢兵,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一说起白虎文,吕义倒是又想起了杀了迷当的俄何烧戈,这人也算是狠角色,必须要敲打敲打才行。 起码也要派几个儿子过来当作质子才行。反正现在也流行这个。 说完这些话,吕义就是起身,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也懒得过问那些细节,完全是甩手掌柜的架势。 贾诩三人都是有些怨念的看着潇洒而走的吕义,羡慕的不行。张松更是幽怨道:“主公,事关重大,您不留下来再商量商量!” “还商量什么,你办事,我放心!” 吕义很有派头的勉励了张松几句,然后带着亲卫,直接跑到城中闲逛去了。 帐中的贾诩法正张松三人都是苦笑着摇头,也感觉到吕义对他们的信任,稍微抱怨了几句吕义偷懒的话,不一会儿就是干劲十足的开始紧紧的商议如何处理胡王内附的细节问题了。 毕竟胡王再有两天,就要来到武威了。 而就在这天晚上,吕义也不得不结束了没事逛街的悠闲生活,更是紧急接受彭羕等几个文臣的礼仪训练,面对接见胡王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作出失礼的动作。 这可就要了吕义的老命了,他本就是率性的人,自由自在惯了,如何能够接受这个不准,那个不准,直接有扭头就走。群臣苦谏也没用。 于是两天后胡王白虎文带着部下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个巨大的方阵,方阵之中,无数军卒肃容而立,无一不是杀气腾腾的盯着中间的胡人。差点让白虎文以为自己是要上刑场。 跟着赵云连夜赶来的新任羌王俄何烧戈也是吓得够呛,看着似乎无穷无尽的方向,暗暗后悔自己干嘛过来,这要是并州军起了歹心,跑都没地方跑。 偏偏吕义还不知道自己弄出的欢迎仪式差点把两位异族大王吓死,还极为风骚的穿着一身黑翎甲,身后三千陷阵士个个如狼似虎,穿着重甲,拿着蜀刀,神情冷漠的跟在后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并州军又要去那里征战了。 尤其是吕义身边,马超身穿金甲,提着盘龙枪,赵云身穿银甲。提着梨花枪,如同左右战神,护卫左右,后面又是张辽高顺庞德等猛将,还有阎行韩德等降将。 一个个都是气势沉稳,不怒自威之色。 许多羌人胡人慑于诸将的威势,又看到马超铁青着脸跟在吕义后面,许多人差点吓得尿了裤子。并州军这哪里是来欢迎他们,说是上刑场都不为过啊! 羌王俄何烧戈与胡王白虎文更是早就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看到吕义策马走近,原本还想硬撑着俺弯腰行个礼就算了,结果一下没忍住,却行了跪拜大礼。 跟随的护卫一看,得,自家大王都跪下了,还犹豫什么,都是战战兢兢的跪下来,向吕义问好。 害得吕义调整好的笑容露出来也没人看,因为都低了头,难道自己就这么可怕吗?暗骂这群异族不识趣,给笑脸不要。赶紧就板着脸说道:“那个是胡王,那个是羌王?” “镇西将军呼唤小人们名字就可!” 听到吕义开口,没有问罪的意思,白虎文抢先开口,小心翼翼的对吕义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吕义一看白虎文,五大三粗的,还露出一口黄牙,也真难为他笑得出来,吕义都快吐了,只能强笑着上去,意思下的搀扶了一下。 然后又看向另一边。 “我是俄何烧戈,久闻镇西将军威名,情愿率领羌人归附将军麾下!”俄何烧戈商议个大光头,不待吕义询问,就是主动拍马道。 对于此,吕义也没有想太多,只是以为两人真的很是识时务,心里很是满意。一手拉住一个,朝着武威城中走去,哪里知道两人其实是被吕义弄出来的欢迎阵势给吓到了,哪里敢冒刺。 就是进入武威城中,开始进行欢宴,面对无数美酒佳人,两人也不敢造次,唯恐喝了酒露出丑态触怒了吕义,给部族招致祸患,都是吕义敬酒,他们才敢小口喝一杯。 吕义劝了一轮,看两个异族大王见了自己头都不敢抬,心里大为失望,他还以为身为异族王,会是些厉害角色呢,搞了半天,连夷王朴胡都不如,至少人家也敢抬头看着自己啊! 越喝越是没有意思,猜到自己在这,恐怕两个异族大王非要拘束死不可,只能丢下一句诸位尽兴,就推说有事,就要起身出去。 然后就在吕义起身要出去的时候,不远处的马腾,却是频频给马超使眼色,示意马超跟上。 马超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一咬牙,干脆别过头,装作没看到。 “这个孽子!不成气候的东西!” 马腾一看,气的恨不能走过去踹自己儿子一脚,又看到吕义已经起身出去了,脸色一变,赶忙丢了酒杯,老着脸就跟了出去。 “主公,老夫又样东西要送给你,还请借一步说话!” 就在吕义大为不爽的走出酒宴的时候,他感觉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一看,却是马腾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第三二一章 献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马将军,我们是什么交情,还送什么礼物,太见外了吧!” 虽然只是喝了一轮,可架不住自己部下众多,文臣武将加起来也有上百号人,吕义感觉有些晕乎乎了,想要回去睡觉,哪里有兴趣要马腾什么礼物。 到了他这个地步,身兼两州之地,说是呼风唤雨也不为过。就算要拍马,也不至于这么露骨啊,他又不是没有重用马家的人。 吕义还真有些搞不懂马腾的心思了,脸色也稍微的露出一丝不悦,示意他快说。 交情没套牢,还稍微引起了吕义的不快,马腾有种要撞墙的冲动,暗道老夫如此低声下气了,你就不会稍微露出个笑脸吗? 但这话马腾可不敢当面说,只能是肚子里不满的嘀咕了几句,到底对自己准备的礼物极有信心,马腾还是笑眯眯的看了几眼吕义,露出一个极为满意的笑。 可吕义怎么觉得,马腾那笑诡异的厉害,让他有一种被如如芒在背的错觉。难道是势力被自己攻灭,这马腾受不住刺激,突然疯了。 有可能啊,怪不得自己觉得马腾笑的有些诡异了,这无缘无故的哈哈哈,可不是冒了傻气吗。 “马将军,你,你没事吧!”吕义开始有些替马腾担心了,尽量放缓了语气,不想刺激到马腾。 “有事,我马家为了表明对主公的忠心,特意准备了一份大礼送给主公,希望主公千万不要拒绝,否则我马家也没脸见人了!” 马腾脸色变得极为严肃了,甚是还后退了好几步,朝着吕义一个长揖,然后就是扭头,用一双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他。 原来还没疯! 看马腾说话还算正常,吕义大松了一口气,他也知道马家父子有些不安,毕竟双方曾经结怨很深,虽然自己明确表示了不予追究,但马家父子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一下调整过来的。 “这可能就是马腾要送礼的原因,若是自己拒绝了,反而会让马腾担心!”心中合计了一下,虽然还不知道马腾要送什么,吕义已经打算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用来消除马腾的担心了。 于是点点了头,笑道:“既然马将军有心,本将若是拒绝,岂不是太过不近人情,你现在把礼物拿出来吧!” “老夫就知道,主公是不会拒绝我们做属下的一番心意的!” 见到吕义答应的还算爽快,马腾捏着花白的胡须,欣欣然的笑了起来,然后凑到吕义耳边,低声道:“还请主公先回房中,一看便知!” 说完了这些,马腾就不再给吕义追问的机会了,再度一拱手,飞也似的跑回去喝酒庆祝去了。 只留下吕义,有些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感觉马家父子今天真挺古怪的, 马超一整天都是黑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了他钱,这马腾更诡异,什么时候送礼不好,大半夜的遮遮掩掩的送过来,还不让自己拒绝。 “真是对奇怪的父子!” 吕义挠了挠头,也没太往心上去,只要马超肯为自己卖命就是了,其他的都好商量,至于如何解决马家的不安,他说了也未必管用,只能是日久见人心了。 一路想着,原本吕义还想趁着夜色跑出去逛逛,但既然马腾送了礼物,于情于理他还是该回去看看,也就带着亲卫,直奔后院而去。 为了安全,后院那里,已经有大量的亲卫守着,除了吕义本人,谁也不能擅自入内。所以他也不用担心马腾会作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举动,进入后院,就问把门的亲卫道:“那马家可送的礼物可到了?” “到了,已经到了!” 负责守卫的亲卫一见吕义发问,赶忙回答道。 “送来的是什么?” 后院的都是亲信,也没必要穿着盔甲摆威风,听说礼物已经到了,吕义一边脱甲,一边随意的问道。 “这个,主公,我们真不好说,不过我们保证,那礼物很特别,主公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一个亲卫跑过来接过甲胄,朝着吕义露出一个你懂的眼神。 吕义却是莫名其妙,正要反问,结果他转身脱完甲胄,后过头来,一群亲卫早就跑得没影了。 “一群兔崽子,本将是不是太放纵他们了!” 吕义笑骂了一句,心中却是被众人一再的神秘举动勾起了好奇心。大热天的也没什么讲究,脱的光光的就是走进了房中。 “将军,你回来……啊!” 只是才一进入房中,一声女子的惊叫就是差点震的吕义直接趴下。 就见到房中,一美丽女子身穿素白衣裙,端庄秀丽的坐在里面,听到房门响动,轻轻转过身来,想要向吕义盈盈一拜,只是刚转过头来,却发现吕义光着身子就跑进来,那女子脸色一白,差点晕过去。 随即漂亮的脸蛋儿又是通红,伸手捂住眼睛,跺脚道:“吕将军,你,你这么这样!” “我哪样了?”吕义郁闷的吐血,这真是贼喊捉贼,到底是谁吃亏啊!同是心中也是疑惑,赶忙委屈的遮挡了一下自己害羞的小兄弟,诧异着问道:“你谁啊,谁让你进来本将房中的?” 听了吕义的话,对面的女子脸色又是一红,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赶忙把捂住眼睛的双方放下,面红耳赤的说道:“妾身,妾身是马将军送给将军的礼物!” 说完话后,女子赶忙低头,不敢去看吕义的眼睛,只是她一低头,却又看到吕义半遮半掩的小兄弟,吓得又是发出一声足以穿金裂帛的尖叫,害得吕义不得不捂住耳朵。 房门之外,距离三百步处,一群亲卫也听到了动静,都是一脸暧昧的相互眨眨眼睛,然后自觉的又远离了几十步。 房内的吕义,却是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对面的女子,肚子里把马腾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原来这就是马腾给自己准备的礼物啊。 怪不得非要在晚上偷偷摸摸的送来,这要是白天送来,估计无数人都能用唾沫把马腾淹死。 吕义看了眼对面的女子,生的不错眉目如画,明眸皓齿,尤其是此时含羞带怯的偷瞄着他,别有一番魅力。 这打了快两个月仗的,一直没有碰过女人,此时吕义还真有些躁动起来,小兄弟也可耻的硬了,这让吕义很有些羞愧,暗自后悔对马腾答应的太快,问也不问是什么礼物,竟然就收下了。 偏偏这女人他还真不能退回去,这要是退了回去,马腾铁定没脸见自己,马家与自己的隔阂也会越来越深。 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看女子装扮,似乎是马腾家中豢养的歌姬,于是问道:“会跳舞吗?” “不会!”看到吕义没有一上来的猴急的扑过来,歌姬也是渐渐的不再紧张了,有些怯怯的说道。 “那唱个小曲给我听吧!” 说实话,吕义一直东征西讨,鲜有消停的时候,更不要说享受了,虽然这礼物是马腾硬塞自己的,想退也退不回去,吕义也就当作*一把了,搬了个胡凳坐下,就等着听听小曲。 可是让吕义绝倒的是,听了他的话,面前的歌姬竟然是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低声道:“将军,我,我不会唱歌!” 噗! 吕义刚喝进嘴里的酒全喷了,不会唱歌跳舞,这还是歌姬吗,若不是这歌姬长的极为漂亮,前凸后翘很是有料,吕义差点都要以为被马腾给耍了。 歌姬似乎也察觉到了吕义的不悦,很有些委屈的看了吕义一眼,嘟着嘴道:“将军,妾身虽然不会唱歌跳舞,可,可来之前,跟嬷嬷学会了伺候人洗澡,要不,要不,我…..” 后面的说不下去,太害羞了,吕义似乎看到歌姬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了颤。大大的眼睛纯纯中,还带着点的楚楚可怜的味道。 咕噜! 吕义很不争气的吞了吞口水,心中升起一种把此女揽入怀中狠狠蹂躏的冲动,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番,好久才作出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淡淡道:“既然这样,那你就伺候我洗澡吧!” “恩!” 歌姬红着脸低着头,脑袋快要埋到胸脯上,乖乖的跟着吕义来到房中洗澡的地方,里面早就准备好了水,已经有些冰凉。 可盛夏时节,凉水正好。吕义原本还有些燥热,等进入水中,马上就是凉爽的直哼哼。 容易害羞的歌姬过了一会儿也跟了进来,只是她进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衫已经拖去,浑身上下都是一丝不挂。 似乎觉着这样很害羞,歌姬一手遮挡住在向前,一手掩护着下面,看上去有些滑稽。可这更加让吕义心潮澎湃。 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盯着,歌姬似乎更加害羞了,浑身的匹夫白里透红,犹豫了一下,也一步跨入水池之中,因为要扶住池边,避免滑倒,无法再进行遮挡。上半身全暴露在了吕义面前。 吕义这货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看到美人没有了防备,双手极为精准的抓住眼前的两只小乳鸽,肆意拨弄。不大不小,刚好全部握住,软软的触感让吕义很是满意。 歌姬似乎也认命了,羞涩的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吕义用力的轻重不同,不断的抖动着,嘴唇也是轻轻的咬着,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要从嘴里蹦出来一样。 但是绕是这样,她还是用手挡住身下,不让吕义逾越,姿势显得有些怪异。这让吕义有些奇怪。笑道:“反正迟早要发生,遮什么遮,拿开我看看!” “不要,我母亲说我那里很奇怪,不要让别人看到!”歌姬却很固执,坚持阻挡吕义侵犯。 这却是让吕义更加好奇了。既然马腾把这歌姬送给自己,她的身份就是自己的婢女。于是吕义板着脸,用命令的口气道:“拿开,让本将好好看看!” “将军,先说好,你看了。可不能不要妾身啊!”歌姬知道自己无法反抗,说了一句,才缓缓的放开一直遮掩的手,然后就是眼睛一闭,等待吕义的宣判。 吕义一看,差点鼻血都冒出来,这歌姬竟然是一只小白虎,双手不自觉的就是摸了过去,甚至还拨开中间的缝隙,把两根指头放了进去,轻轻的拨弄道:“几岁啦?” “十,十八!”歌姬语气颤抖的厉害,整个身体都是绷得紧紧的,要不是靠在吕义怀里,差点都摔倒下去。 “叫什么名啊?” 吕义感受着怀中佳人的身体在逐渐变得滚烫,两根手指拨弄的越发用力了。 歌姬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身体不断的在吕义的怀中扭动,带着一种哭腔说道:“妾,妾身叫,叫云禄,啊!” 云禄? 这下玩大了! 吕义只感觉一道晴天霹雳砸在了脑袋上,上次跟法正聊天,不就是听他说起,马腾又一女名叫云禄吗? 巨大震惊吓得吕义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住那里半天反应不过来。 水中的马云禄也感觉侵入自己身体的手指提停止了动作,紧闭的双目马上就睁开了,有些羞涩的看着吕义,咬着红唇道:“将军,你,你怎么不动啦?” “云禄,你是马云禄,马腾之女?” 吕义有些无法肯定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分不清她到底是歌姬还是马腾的女儿。 “将军明明知道,还问我!”马云禄却是羞红着脸,狠狠的白了吕义一眼,似乎再怪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吕义却是吐血的心都有了,以后谁跟他说马家都是有勇无谋的人,他第一个劈死那人,这马腾还做的真绝啊,为了表明马家的忠心,连自己的女儿都献出来了。 怪不得今天马超见到自己,脸色臭的要死,马腾也是一副神神秘秘,说自己不收下,马家就没脸见人了。 这尼玛原来是要把女儿塞给自己啊,吕义恨不能大哭一场。 “将军,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那里难看,不想要我了!”看到吕义脸色阴晴不定,马云禄俏脸惨白,身体也渐渐的冰冷起来。 “我能不要吗,只是本将一开始不知道你是马家大小姐,所有有些吃惊!”吕义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是苦笑,这尼玛他能不要吗,看了看了,摸了摸了,甚至还不小心捅了几下,这要是退回去,马腾估计要跟自己拼命。 好在收了马云禄,马家算是彻底的跟自己站在了一起,西凉从此以后也可以高枕无忧,想到这里,吕义心中小小的郁闷不翼而飞,又是看到马云禄娇羞可人的样子,哪里还忍得住,一把拉入怀中,继续干着没有完成的事!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吕义照例早起,准备去院子里练功,却是发现手臂莫名一麻,臂弯里,马云禄正八爪鱼般缠在自己身上,睡得香甜,时不时还要轻轻的扭一扭凹凸有致的身体,引得吕义肝火大动。 这不禁让他有些感慨,没想到最终自己会用这种方式来稳定西凉,不过这也是极为有效的方式,既能彻底的安抚马家,还能让马超为自己效死力,算起来还是他赚了,只是回去要怎么样跟甄宓等人解释,却又是一个头痛的问题。 躺在床上想了又想,最后心一横,反正木已成舟,马腾这“礼物”那决计不敢退回去的,只能是拍拍马云禄的香肩,想把她挪开,自己好下床去。 可是吕义这一动,却是让马云禄惊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了,绕是自小无道弄棍的她也是羞红了脸,尤其是看到床单上一滩殷红的血迹,更是羞得紧紧的抱住吕义,不敢抬头。 吕义也看到了床单上的殷红血迹,心中感觉到莫名的责任,紧紧抱了抱马云禄以示安慰,又笑着说道:“好了,本将还有处理军务,回来我再让你抱个够!” “讨厌,谁要抱你!” 马云禄初为人妇,哪里受得了吕义调笑,请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最终还是挣扎着起来,要帮吕义穿衣。 期间吕义自然少不得上下其手,大逞手足之欲。知道把马云绿逗弄的眉目含春,才是,放过了她。神清气爽的走了出去。 房门之外,已经有丫鬟伺候着,看到吕义,赶忙拜见,然后鱼贯走了进去,一群亲卫还是远远的站着,看到吕义出来,才是陆续的围拢过来。 “走,我们去找那马腾!” 刚一小院,估计马云禄听不到了,吕义马上就是咬牙切齿的对亲卫说道。一想到自己被马腾摆了一道,吕义心里就是有些火大。 当即冲到军营之内。就要找马腾兴师问罪,就算不能杀了这个便宜岳父,也好狠狠的敲诈一笔嫁妆出来才行。 可马腾似乎早就料到吕义会来找他,竟然提前躲了起来,倒是马超,一大早就是死板着脸守在城门口守株待兔。 吕义一出去,正被马超逮个正着,就见马超怒气冲冲的跑过来,也不说说话,就是狠狠瞪着他。 搞得吕义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到底是自己手下大将,还是大舅子,不好怠慢,只能是拍了拍马超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直说道:“孟起放心,你妹妹本将以后好好照顾,绝不辜负!对了,岳父大人呢,怎的不见?” 一码归一码,对马超,吕义客气,对马腾,该敲诈的还是要敲诈,否则平白的被这老儿给算计一顿、。 听吕义提起马腾,马超也觉得尴尬无比,毕竟马腾的做法实在太过那个了,好在吕义已经保证了善待自己妹妹,马超脸色也渐渐恢复,摇头道:“回主公,我父亲今早就跑去西域了,这是他给你的信!” 还有信? 吕义接过来一看,就见上面写着:老夫近日有事,需要前往西域一游,小女云禄,虽虽然顽劣,颇有武勇,就拜托主公照顾了! “你父亲倒好,居然拍拍屁股就走了!嫁妆都不留一件!” 看到马腾坑完自己就是跑了,吕义大感遗憾,又失去一个敲诈人的好机会。只能收好信,与马超并排着前往军营,问道:“昨天我走了,胡王与羌王还算老实吧?” 第三二二章 长安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听到吕义问起胡王与羌王,马超似乎想到了什么,呵呵一笑道:“主公昨日弄出那么大阵势,很多羌人胡人都吓坏了,都是乖觉的不得了,今日还央求我向主公致意,化外之人,素仰大汉天威,众人诚心归附,绝不敢有他念!” “这样就好!华夏乱,则异族矜骄,所谓畏威怀德,没有强大的实力,如何能压服这群桀骜之人!” 吕义倒是没想到,自己弄出来的欢迎阵仗竟然是欢迎不成,反倒是被异族当成了对他们的恐吓,不过这样也不错,比起满口的仁义道德,他更相信自己的拳头。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马超说着话,军营早到。 远远的,一群文武都是得到消息,从军营里迎了出来,分列两边,向吕义拱手行礼。胡王羌王算起来也算是异族之君,可见过昨日并州军的强大,两人都不敢以王者自居,反倒是随了大流,跟着众人一起拱手行礼。 “免礼,免礼!两位大王太见外了!” 看到两个异族王果然如马超所说,对并州军产生了敬畏之心,吕义心中很是高兴,也就没有再为难两人,依然是一手拉住一个,春风满面。 白虎文与俄何烧戈都是受宠若惊,赶忙也一起陪笑,操着生硬的汉语道:“镇西将军呼唤小人名字即可,大王二字,实不敢当,实不敢当!” “那本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歹也是堂堂镇西将军,要他一直开口闭口的称呼别人为大王,还真有些别扭,也不拒绝,进入军帐,也就直呼二人名字,与他们随意闲聊。 听到吕义终于肯直接叫他们名字,胡王与羌王才是真的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言语中也少了几分拘束,开始大声谈笑起。 吕义也是喜欢自在的人,并不喜欢太多的繁文缛节,反倒是与两人聊的颇为愉快。眼看到了中午,有人搬来酒菜,众人就在军帐中开始用饭。 可酒没敢多喝,因为还要商讨如何处理羌胡的问题。 吕义更是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杯,就是停下,看着胡王道:“白虎文啊,你既然肯归附我大汉,本将也不能亏待你,北地之外,多有草场,你可带着族人去那里放牧,本将更会命人在北地开放军市,与你等互通有无,你看这样可好?” 一听可以留在北地牧马,并州军还会开放军市,白虎文差点眼睛都是笑没了,连连点头应承下来,就差给吕义磕头了。 羌王俄何烧戈更是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大光头频频扭向吕义,期望听到吕义对羌人的处理意见。 吕义却没有立即许诺,而是看向俄何烧戈,有些为难道:“至于俄何烧戈啊,本将呢,也想在你们那里设立军市,可惜羌中没有城池,这可有些难办啊!” “镇西将军,这个不难办,很容易的!没有城池,可我们可以自己动手建一个啊!” 俄何烧戈一听可以互市,心中先是一喜,可听了吕义后半句话,立即就急眼了,拍着大光头连连晃动,似乎要证明在羌中互市,就跟他拍脑袋一样简单。 吕义心里暗笑,与异族互市,那好处可是多多,还能趁机把势力延伸到化外之地,扩大并州军的影响力,这样好事,他岂会白白的错过。 不过吕义还是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故作为难的道:“俄何烧戈啊,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要建城池,必然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若是随便建一些村寨坞堡当作城池,那就是一个笑话了。” “那镇西将军的意思是?” 到底是能够统领一族的人物,俄何烧戈也不全是没有脑子,从吕义的话语中,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吕义呵呵一笑,颔首道:“本将的意思很简单,我想在羌中建立一座城池,迁移一些汉人进去居住,这样就能与你们互市了,你觉得如何啊?” 羌中可是一块大地盘,虽然荒凉,可发展起来,绝对是一处宝地。更能加大西凉之地的纵深,吕义早就是想要收入囊中了,这次正好趁着羌王过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更是不惜抛出了互市的诱饵。 俄何烧戈的脸色果然剧变,显得挣扎异常,互市的诱惑,与汉人深入羌中的担忧,让他开始犹豫不决。 吕义也没有催促,只是脸上的笑容冷淡了一些,板着脸等着俄何烧戈的答复。白虎文则是噤若寒蝉的坐在一边,装聋作哑不敢说话,也领教了吕义的铁腕风格,心中暗暗凌然。 俄何烧戈也看到了吕义渐渐冷下去的脸色,心中忽然就打了个突,想到了昨日数万大军排成方阵那种恐怖的杀气。他毫不怀疑,自己现在说错了一个字,说不定就走不出这个军帐了。额头马上就流下一片汗水。 “怎么,大王感觉很热吗?”看到俄何烧戈迟迟不愿意表态,吕义渐渐的他有些失去了耐性, 羌人之地虽然荒凉,可来自后世的吕义知道,那并不是荒凉之地,只要经营起来,不啻于再得一州。更不要说那二十余万羌人百姓了,这绝对是一笔巨大财富,岂能平白的错过。 以前的汉室讲究礼仪之邦,看不上蛮夷的土地,不屑于争夺,可吕义却不那么想,他要的是开疆拓土,要的是大汉的疆域无限扩大。 “再给此人一炷香的时间,若是此人还不同意,说不得,本将只能让羌人换一个大王了!数十个羌人部落,总能找出一个听话的羌王!” 吕义默默的想到,眼神中渐渐的有了一丝杀机。 俄何烧戈也是武人,如何感觉不到吕义的气势的变化,脸上立即流露出惊恐之色,再不敢犹豫了,活着总比死了好,尽管代价可能是出卖族人。 “镇西将军,小人想明白了,小人同意你的要求,在羌中建立城池,展开互市!” “很好!不过你放心,本将虽然在羌中建城,可汉民依汉法,羌人之事,还是由你决定,本将决不干涉!” 见到俄何烧戈终于同意了自己的建城要求,吕义脸上重新恢复了微笑,又出言安慰了一番。 俄何烧戈也是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吕义借口建城,把羌人全部纳入统治之下,吕义不干涉羌人内政的保证,无疑让羌王感觉到了安心。就是旁边的白虎文,都是放心了不少。 唯有贾诩等人微微皱眉,搞不懂吕义为何要煞费苦心,占据羌人那些不毛之地。不过吕义不说,他们也不好问。 事实上,就是吕义自己,也并不太清楚自己心中的真正动机,他只是单纯的希望,能够不断的扩大自己统治下的疆域,即使达不到成吉思汗那般席卷亚欧,也要让大汉成为整个亚洲最强大的存在。 只是这些都是很遥远的事了,现在的吕义,只是模模糊糊的有那种悸动,才会下意识的要兼并羌人的土地,他的主要目光,还是放在了大汉内部的争斗之上。 陪着胡王与羌王吃了一顿愉快的午饭之后,吕义马上就命张松去跟俄何烧戈商讨在羌中修建城池的事情,甚至城池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做护羌城。 至于第一任城守,吕义则是打算让马休去做,作为马家唯一能文能武的人才,马休虽然并不突出,可胜在平均,加上马超在羌人中巨大威望,让马休来做护羌城的城守,实在是再好不过。 还有北地那边,吕义也决定迁移一部分俘虏的羌人过去,与汉民胡人杂居,加强自己对于北方草原的控制。 这些事情,吕义通通都是提出个大概的框架,具体的如何做,他不会去关心,自有贾诩等一帮文臣专门去操心。 他自己在处理完一些重要的军务,跟马超赵云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就是兴冲冲的跑回城中去了。 家中可还有一只小白虎等着自己宠爱,吕义很有些迫不及待,一路都是脚步快速的跑回府中,直奔后院而去。 可才一进去,一阵女子的娇喝声就是传入耳中。 跑到近前一看,一白衣女子,正拿着一把浑铁钢枪在院子里练武,一把大枪,在她手里使出来显得杀气腾腾,如同条条黑色的蛟龙在上下翻飞。 吕义只是看了一眼,就有些头皮发麻,这样枪法,这种气势,绝对是军中大将的风范啊!就是他,真的冲上去打一场,也不见得能够占到多少便宜。 “难怪马腾那老头敢用武勇称呼自己的女儿,这那里是武勇,分明是勇猛的一塌糊涂啊!” 亲眼看着马云绿一枪把一株大腿粗细的树木刺的对穿,吕义眼珠子都是差点凸出来,不禁失口称赞了一声。 “谁!” 马云禄练枪正到关键处,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出声,娇躯一扭,瞬间一个转身,柳眉飞扬。杏眼含煞,如同一头发怒的老虎朝着来人望去。 “云禄,是我啊!” 吕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更是看着小老虎一般杀气腾腾的马云禄,跟昨日娇羞可人的模样大不相同,一时间他差点都以为认错了人。 “啊,是将军,我,我不知道你来了!” 看到偷看自己练武的人是吕义,马云禄俏脸一红,慌忙丢了大枪,如同做错事情的小孩子般低着头,只敢看自己的脚尖。 “好丢脸,人家这个样子被他看到了,他会不会嫌我粗鲁,不是大家闺秀,不喜欢我!不要我了!” 马云禄轻咬着红唇,心里有些忐忑的偷瞄着吕义。 吕义的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想法,虽然现在的世家都是讲究知书达理,温顺柔和。可那是对于一般人来说。 恰恰相反,比起动则以礼的大家闺秀,他更欣赏那些敢爱敢恨,能够特立独行的女子。 “岳父果然没有说错啊,小云云果真是好武艺!恐怕我都不是你的对手啊!”稍微沉默了一下,吕义就是伸出自己的大拇指,狠狠的夸奖了马云禄一番。 “将军是大英雄,武艺自然极高,我一介女流,岂能打的过将军!”听到那声小云云,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亲密称呼过的马云禄脸上羞喜一片,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是恢复过来。 可她明显没有领教过吕义脸皮的厚度,两只眼睛一瞅,发现四处没人,又发现刚才的小老虎突然变得温顺可人起来,吕义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一步走到马云禄身边,揽向她的腰肢道,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滑入了马云禄有些开口的衣领之中,“还叫我将军,本将都叫你爹岳父了!“ “夫,夫君!当心有人看到!” 腰肢被吕义搂住,马云禄稍微挣扎了一下,随即就是认命般的投入了吕义怀中,紧咬着红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却是有人,本将怀里不是就有一个俏佳人吗?”看着怀中脸蛋红嫩的马云禄,再想到她刚才气势汹汹,威风凛凛练枪的英姿,吕义此时不冲动那才不正常了。 一把牵了马云禄的手,进入房中,直接扑到,就要提枪上马。 “夫君,等等!” 马云禄却是伸手阻止了吕义的侵犯。 “怎么了,难倒那里还痛?” 吕义突然想到马云禄昨天才刚刚破瓜,虽然习武的女子恢复力很强,可这事情他也说不准。 “不是啦!” 躺在身下的马云禄白了吕义一眼,随即脸红红的说道:“只是人家觉得在下面感觉怪怪的,妾身想在上面试一试,咦,夫君,你怎么流鼻血啦!” 马云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吕义鼻血狂喷,马上就晃了手脚,要跑出去找大夫。 “丢人啊!” 不过是要求换一个体位,自己竟然被刺激的流鼻血了,吕义暗骂自己定力不足,更是赶忙阻住马云禄叫人,这要是传了出去,那可就闹笑话了。 然后吕义飞速的把两人身上的衣服扒光,直接往床上一躺,示意马云禄自己上来。 “夫君,你真的没事吗?”马云禄还有些不放心,红着脸骑在吕义身上,眼神温柔的看着他,关心的问道。 吕义懒得多说,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没事,身体向上一挺,引得马云禄惊叫了一声,红绡帐内,顿时春光无限。、 ……… 连续几天,吕义白天处理军务,晚上则是搂着马云禄干些爱干的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没过多久,吕义就是向众人宣布,纳马云禄为妾室。 这自然引发了许多人的震惊,无数人暗骂马腾奸诈,居然想到如此主意,尤其是那些家中有女儿的,更是垂足顿兄,暗自后悔不已。 很多豪族更是闻风而动,选择家中美丽女子,要送给吕义为妾。不过通通被吕义严词拒绝了。 收下马云禄,那是为了安抚马家,稳定西凉,是长远考虑,其余的女子,收再多也是没用。 而且私心里,吕义也不太喜欢身边的女人太多,那样他感觉有些对不起甄宓等女,所以那些西凉的豪族世家哪怕送的女人再漂亮,吕义也不会正眼看上一眼。 这自然引得无数世家豪族大为痛惜,却令的无数士人对吕义大为赞赏,认为吕将军实在是难得明君。 只是不知道当这些士人知道,他们眼中的明君,每天一处理完军务,就是搂着马云禄厮混在内宅,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当然,吕义也不可能一直潇洒下去,他看似清闲,其实目光一直在关注长安的动静,西凉的降兵也在热火朝天的进行整训,只等整编完毕,他就要兵发关中,真正的跟曹操搬一次手腕。 无数的探子已经被派了出去,开始收集长安的所有情报。安定之地,纪灵的大军也是全部收缩,时刻准备对长安展开突袭。 可以说,并州军如今已经是万事俱备,只需要一个动手的时机! 但这个时机来的等的并不是太久。 这一天,当吕义处理完军务,正返回家中,跟马云禄一起练武的时候,亲卫统领孙观,就是大叫着冲了进来。 “主公,大事不好了,长安有变,十万火急!” 什么?长安有变? 吕义一把丢了蜀刀,停止跟马云禄切磋,冲孙观面前就是问道:“长安出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惊慌?” “主公啊,出了天大的事了,这是探子送来的!” 孙观比划着,又拿出探子送过来的书信,递了过来。 吕义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剧变,手中的书信都是掉落在地上,失声叫道:“钟繇此计太毒,若是成功,如斩我一臂也!” “夫君,到底出了何事,可要妾身帮忙?”看到吕义如此失态,马云禄也是惊讶,不由关心的问道。 “出大事了,果然是出大事了!你自己看吧!” 吕义脸色铁青,狠狠的忘了长安的方向一眼,眼中闪过凌厉的杀机、 “孙观,立刻召集众将,我们立刻出兵,绝不能让钟繇行此毒计!” “诺!” 孙观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行礼都是省了,转身拔腿就往外面跑。 一刻钟后,武威城外,连绵的数十里的军营之内,立刻传来一声声震天的战鼓声,并州军诸将闻听,都是脸色一变,丢了手中军务,飞也似的策马狂奔,赶来中军大帐。 第三二三章 迁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长安,无数百姓拖家带口,在曹军的驱赶下,一路哭哭啼啼的开始朝着城外走去,只有有人稍微慢了一步,就会有负责押运的曹兵冲上去一顿乱打。 更有甚者,趁着大量的百姓被驱赶出城,许多曹军士卒开始大肆的侵吞百姓财物,引发了无数的纠纷。 可在刀剑的威胁下,普通的百姓敢怒不敢言,都是紧紧的抓紧自己细软,背着包袱,扶老携幼,开始缓缓的上路。 城中,时不时还能看到一辆辆华贵的马车,带着家仆,大车,前呼后拥的走出城去,只是这些大户人家的脸上,却是没有了惯常的骄傲之色,很多人都是一脸的晦气,更有人频频回头,望着长安城的方向摇头叹息。 但这并不是说,所有人的大户人家,都能够老老实实的上路,还有一些势力极大的世家豪族,依然呆在城中,没有出城的打算。 曹军将校也不敢对这些人用强,都是赶紧跑来把事情上报给司隶校尉钟繇知道。 “杀!再去警告他们一次,正午时分,还有谁敢留在城内,不跟随大军迁移的,一律以谋反之罪,抄家灭族!”、 听到还有世家豪族不愿意迁移,司隶校尉钟繇儒雅的脸上立刻多了几分杀气。他是天下名士,士林仰望没错,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杀人 附近侍立的僚属都是感觉到了此刻钟繇话语中浓浓的冷意,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 至于来禀报的军卒早已经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慌张的应承了一句,就是跑下去,开始向城中还留下的世家豪族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消息一传开,无数世家惊恐。 虽然钟繇坐镇长安并没有多久,可已经是威名远播,更是一向言出必行,钟繇既然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时间到了,还有人想要赖着不走,那留下的曹军绝对会毫不客气的举起屠刀。 说道屠城,曹军绝对不是第一次干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那些原本还想依仗世家身份强留下来的人都是慌了,赶忙是开始收拾细软。 等到正午时分,就是见到一辆辆的马车,急冲冲的带着各家的金银细软,鱼贯的跑出长安的情景。没有人敢继续留在城中。 正午时间一过,偌大长安城,瞬间变得萧索异常,除了一群曹军,偌大的城池已经空无一人! 成了一片死地! 这样的场面,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当年董卓迁都洛阳的情景。 “司隶大人,末将已经全城搜过了,整个城中百姓,已经全部迁移完成!”经过了最后一遍排查,发现城中再也没有一个人之后,一个曹军校尉跑了过来大声的禀报道。 “很好,既然百姓已经迁移,我们也跟着撤退吧!” 见到已经成功迁出所有的百姓,司隶校尉钟繇的脸上才是露出一抹浓浓愧疚之色,但很快的,他又是重新打起了精神,就要带着部下也退出城去。 “司隶大人,我们就这样走了吗?并州军已占据陇右,迟早会来长安,与其留下一座雄城给他们,我们不如效法当年洛阳之事,也一把火烧了长安!” 看到钟繇要走,他的身旁,一个僚属眼露寒光,如此建议道,若是马腾在此,就能够发现,此人正是当初劝说他与并州军作对的傅干。 对于傅干的才干,钟繇也是颇为欣赏,虽然傅干的主意毒辣非常,不符合士大夫的风帆,他也没有丝毫恼怒之色,反倒是呵呵一笑。 “迁移百姓已经是无奈之举,至于纵火烧城,那就不用了。” “难道就白白把这一座雄城送给那并州军?”傅干很有些不甘心,陇右一失,关中必不可保,既然要撤走,自然不能留下任何东西,以免便宜了敌人。 钟繇终于忍不住笑了,大有深意的看了傅干一眼,稍微解释道:“并州军夺益州,占陇右,其势已极,也到了该衰落的时候了!长安雄城,建之不易,若是毁掉,我们回来岂不是还有费心重建?就让它留在这里吧!” “大人的意思是?”傅干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惊又喜的看着钟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钟繇没有再说话,轻轻的捋着飘然长髯,带着属下走出了长安。 随着他们的出去,往日繁华的长安城,彻底成了空城,大量的野狗乌鸦陆续赶来,撒着欢在城中乱跑乱叫。、 这样的景象,还不止是在长安一处,扶风,冯诩,所有关中的城池,全部都是陆续变成了空城,沦为了野兽的乐园。 昔日富饶的关中之地,眼看着就要成为荒无人烟的地带。 ……… “主公,关中是凉州的根基所在,如果关中空虚,就是夺下凉州,也是没有意义,必须阻止曹军迁移百姓!” 关陇相隔并不是太远,长安钟繇的举动,如何能够瞒得住并州军。甚至就在钟繇就要有所举动的同时,吕义派出去的探子就是发现了关中的异动。 这也是吕义会大惊失色,匆忙召集诸将的原因。闻听这一噩耗,中军大帐,立刻哗然,张辽更是马上跳出来,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赵云更是要立刻带兵杀到长安,追回关中的百姓。甚至马超庞德都是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都是脸色凝重,显然没有想到曹操会来上这一手。 可吕义不得不承认,曹操这一手实在用的狠辣,用的巧妙,并州军攻占陇右,随时可以深入关中腹心地带。 明知道守不住,钟繇果断放弃防守关中,而改为迁移百姓回洛阳,要来个釜底抽薪,关中本就残破,如果再失去大量百姓,马上就会彻底荒凉下来,没有个十几二十年,绝对无法恢复元气。 这种情况,自然是吕义不希望看到的。 他要的是一个可以作为根本之地的关中,为自己提供强大的助力,而不是拖累! “张叔,我军中现在可筹集多少战马?” 陇右与关中虽然挨着,到底距离极远,用步卒追击肯定鞭长莫及,好在并州军多马,吕义召集众将,简单诉说了长安的严峻形势之后,立刻想到了用骑兵追击的主意。 张辽也知道现在情况紧急,闻言立刻板着指头仔细计算了一番,沉声说道:“回主公,我们目前,最多可以凑集三万匹战马,若不是高将军带走了一部分,还能更多!” “三万骑,已经足够了!” 吞并西凉,吕义只知道并州军掌握了大量战马,具体数目他还真没统计过,没想到竟然有三万骑。 如果把这些战马全部集中起来组建骑兵,日夜兼程,还有可能阻止钟繇迁移百姓。 想到这里,吕义再不犹豫,看了贾诩等人一眼,沉声说道:“张叔,你立刻下去传令,召集所有骑兵,我们立刻出发,杀往长安!” “主公,恐怕这样不行!我大军虽然骑兵众多,可却散步在各处,分开整训,如果要全部集中起来,最少需要一日,若要领队进兵,又需要一日,如此,我们最快,也需要两日才能进兵啊!” 张辽虽然知道长安情况危急,可到底是数万兵马的调动,绝不是轻而易举能够挖完成的,尤其是现在各将还在对降兵进行大整训,兵力分散,聚拢起来无疑更加的费时。 吕义也有些郁闷,早知道长安会发生这种事,他就不该下令进行整编,也有可能,长安方面,一直在关注他的举动,所以才会突然在这个时候迁移百姓。 “尽量争取时间吧!两日太长,我只给你一日的时间,明天正午,三万骑兵,必须全部出发,杀往长安!” 吕义退了一步,却也没给张辽多少时间。吩咐完后,马上又对孙观叫道:“立刻召集陷阵士,全部备马,我们现在就出发,赶往长安!” 这些天,很多军卒都在分散整训,也只有自己的亲军陷阵士不需要整训,也能立即投入战场。 召集其余兵马需要时间,可是对于陷阵士来说,只要有需要,他们随时都能出战!吕义也首先想到的就是亲自带领陷阵士先一步出发,去截住那些迁移的百姓。 可是吕义的举动,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人都是脸色一变,刘晔更是皱着眉头道:“我军中多有猛将,主公何必亲身犯险?不如以一猛将领兵出击?” “恐怕不行,陷阵士只听我与高顺号令,高顺远在西域,只能我亲自出马了!” 虽然有孙观作为陷阵士统领,到底孙观比较鲁莽,吕义有些不放心,只能是摇了摇头,决定还是亲自领兵过去。 刘晔看吕义态度坚决,也不好多言。法正却是笑道:“主公要去,我们也不阻拦,只是还须带上我才行!” “孝直也要去?从武威到长安,路途遥远,虽然钟繇迁移百姓也需要时日,可若要追上,我们也必须日夜不停赶路才可能追上,孝直你受得了吗?” 虽然知道带上一个军师要安全一些,可到底法正是个文人,岂能受得了连续即急行军的颠簸。 “主公都不辞劳苦,何况我呢?”法正笑了笑,态度很是坚决道。 “是啊,有孝直跟随,我们也放心一些!” 贾诩也开口劝说道,五个军师中,除了徐庶,也就法正有些武艺,自然是跟随的最好人选。 吕义也明白,这是贾诩等人担心自己,如果不带上法正,说不定众人就要苦谏了,只能是点点头,命法正跟随自己一起。 “主公,我也跟你一起去!” 看到吕义带上了法正,马超想了想,虽然与吕义结亲,到底并州军中,看重的是军功,也就想趁着这个机会过去立下些功劳。 吕义也一想,有个猛将跟随也是不错,起码安全上要保险一点。也就向马超点了点头。 “主公,我也去!” “还有我!” 其余诸将一看马超获得准许,心中也活动开了,都是纷纷起身,要求同去。 吕义顿时有些苦笑不得,摇头道:“有孟起与孝直跟着我就行了,其余人抓紧收拢步卒,陆续赶来就是!三位军师,我走后,军中事物,你们一起处理!” “主公也要小心!” 贾诩刘晔张松三人一起起身,郑重的朝着吕义行礼,算是接下了军令。 “那好,我这就出发了!” 看看军中有着贾诩等人处理。也闹不出什么事情,吕义也就放了心,加上孙观已经在外面探头探脑,知道陷阵士已经被召集起来。他不敢怠慢,慌忙领了马超法正就是快步跑出去。 外面,三千陷阵士已经是全副武装,扛着蜀刀,杀气腾腾的等候在那里,看到吕义,手中的蜀刀高高举起,大喝道:“主公!” “都免礼吧,我们马上出发!日夜赶路,杀奔长安!” 吕义也懒得废话,翻身上了乌云驹,一抖马缰,就是冲了出去。身后陷阵士赶忙跟随,轰隆隆的马蹄声渐渐传出了军营。 听到马蹄声渐远,知道吕义已经走了,中军大帐之内,贾诩三人脸色都是肃然,贾诩更是扫了剩下的众将一眼,沉声开口道:“诸位,主公已经出发,我们也不能落后,立刻召集大军,兵发长安!” “诺!” 众人早就是等得不耐烦了,听到军师下了命令,都是一窝蜂的冲出大帐,跑去召集各自的部下,做好出发的准备。、 至于张辽赵云,早就是跑出去四处收拢骑兵,准备出发了。 而此时,吕义已经马超法正,在陷阵士的簇拥下纵马出营,朝着关中拼命赶去。 一路无话。 连续赶了三天三夜,疲惫不堪的吕义,才是堪堪感到了安定,距离长安已经不远了。 安定是纪灵的驻扎地,闻听吕义到来,慌忙带着韩德等西凉降将过来禀告情况。通过纪灵的口中,吕义也知道长安最近的情况。 自从他从武威出发的时候,长安的钟繇,也在曹操的命令下正式开始迁移百姓,整个关中,立刻弥漫在恐慌的气氛中。临近安定的几座小城更是最先撤离的目标。 无数百姓惊恐,要么被迫舍弃故土,在曹军刀枪的押解下前往洛阳,要么就是逃亡荒野,四处躲避。 关中的异动,自然瞒不住安定的纪灵,可是没有吕义军令,纪灵不能擅自调动兵马,这几天急的嘴角都是起了燎泡,直到看到吕义过来,纪灵才是松了口气。把长安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 听说钟繇才刚刚开始迁移百姓,日夜赶来,差点累的趴下的吕义也是松了口气,他就怕自己赶来,钟繇早就带着百姓去洛阳了。 那可就白跑一趟了。 但是显然,迁移如此近二十万百姓,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一部分百姓可能已经进入洛阳,但绝大部分百姓,绝对还在路上! “传我军令,全军立刻出发,给本将追回那些百姓!” 乱世之中,人命不值钱,可那是对于胸无大志的诸侯,对于吕义与曹操这等有志于天下的人来说,百姓就意味着兵马,意味着钱粮。 一想到曹操此举是要斩断关中未来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兵马钱粮,吕义就有一种骂娘的冲动。也更加的感觉争分夺秒的重要性。立刻下令纪灵的大军马上出发,赶去武关一带防止曹军从那里迁移百姓进入中原。 而他自己,则是依然领着陷阵士,直接追向函谷关,直接掐断百姓进入洛阳的通道,虽然现在出发也不可能追回全部百姓,可能追回多少是多少,总比一锅端了要好的多。 “主公放心吧,末将等保证,决不让一个百姓通过武关!” 纪灵显然在吕义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听到吕义的命令,招呼了韩德等人一声,一群人都是飞速的跑进军营,不大一会儿,驻守在安定的一万步卒还有三千骑兵就是冲了出去,朝着武关的方向扑去。 吕义则是没有立即出发,连续赶了三天三夜的路,几乎睡觉都是在马上,法正更是差点累的吐血。 只能是下令大家进入城中,稍微休息一下。 新任安定太守庞义,已经是命人准备了大量丰富的美食,就等着吕义到来。可这会儿他哪里有那个食欲,看着满桌子的酒菜,最后只是抓了一个胡饼勉强吃了几口,然后丢下一句“两个时辰后叫醒我”,就是倒下呼呼大睡。 不一会儿,整个军帐内外,就是鼾声大作,就是法正这样的斯文士人,也毫无形象的倒地就睡。大家实在是累坏了。 可就是再累,到了两个时辰后,吕义也是马上就睁开了眼睛,来到法正面前,叫醒了放法正,问道:“军师,还受得了吗?要不你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接下来我们还要急行军!” “主公,我还受得了!”法正朦胧中醒来,见到吕义要留下他,赶忙摇头,挣扎着站了起来,就要上马。 吕义赶忙阻止,法正到底是自己心腹谋士,吕义可不想他累垮了身体,落下什么毛病,那可就损失大了。 一旁的庞义总算是逮住了机会献殷勤,想了一下就说道:“主公,老夫家里还有一辆马车,法军师若是骑马不便,可以坐马车啊?” “好主意,从这里到长安,一路都是平地,有马车更好!”法正一听,眼睛一亮,就是催促庞义去取马车。 吕义却是暗骂庞义多事,没事搞什么马车啊!这要是累坏了法正,准饶不了这老儿!只能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庞义丝毫不知道自己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见到吕义对他点头,还以为是心中肯定,顿时变得干劲十足,兴冲冲的跑回去取了马车过来,法正一头就钻了进去。 吕义也赶忙翻身上马,乌云驹咆哮一声,撒开蹄子,飞一般的冲上了官道,三千陷阵士则是簇拥在后,沉重的马蹄声隆隆的碾压而过,扬起大片的烟尘。 半路之上,吕义跟纪灵急行军的步卒擦肩而过,双方来不及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纪灵沿山路奔武关,吕义走直道直奔长安,追击哪里的百姓去了。 第三二四章 中伏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这些年,关中虽然经过李傕郭汜之乱,变得有些残破了起来,到底底蕴还没有被败光,沿途起码能够见到人烟。 可是经过曹操这一弄,关中最后底蕴都是被抽空,吕义带着陷阵士狂奔了一天,真的是百里之内无人烟,偌大个关中,空旷的跟鬼蜮似的,愣是找不是一个人影来。 晚上的时候,吕义大军到了槐里,这里已经距离长安很近了,原本是个繁华小城,人口极多。可是等吕义到来的时候。偌大一个槐里,居然是空无一人,仅仅剩下了一座空城。 吕义派了几个陷阵士进去查探,没一会探子就是满脸晦气的跑回来禀报,槐里的人全没了,里面干净的厉害,别说一个人,就是一粒米,一担柴都是找不出来。 城中倒是很多野狗,听到了城外的动静,汪汪叫着,躲在暗处对着陷阵士就是一阵狂吠,显然这里已经成了它们的地盘了。 吕义等人的无礼入侵,激怒了盘踞在这里的野狗群。 听到那一声声狗叫,吕义直咧嘴,暗骂曹操果然做的够绝,居然真的是一个百姓都不留给自己。 连槐里都是被清空了,不用说,长安估计现在也是空城一座。好在二十余万百姓的迁移,绝对不是一个小事,哪怕强行赶路,大群百姓能够行个十余里就算是很不错了。 但到底自己慢了曹操一拍,这要是不赶紧追击,那关中百姓,可就要全部被曹操笑纳了。 这是吕义绝对不能容忍的。赶忙策马跑到法正的马车边上,问里面的法正道:“孝直,感觉如何,还能继续赶路吗?” “主公尽管追击,在下身体还受得了!”看过了荒丘一样的槐里,法正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掀开帘子,催促吕义快快追击。 吕义点点头,没有在多话,双目冷冷的看着附近的将士,大声道:“将士们,本将知道你们很累了,说实话,我也很累!但就在前面,可有足足二十万百姓,那是我们的百姓。我们的钱粮,现在却要被曹操夺去,我们能够吃下这个暗亏吗?” “不能!” “干死曹军那群娘们儿!” 一群陷阵士闻听,都是义愤填膺,自从跟随吕义以来,那一次不是他们抖威风,如今眼看着并州军要吃一个闷亏,所有人都气坏了。 “很好,本将宣布,一旦追回百姓,每人赏赐一个婢女,绝不食言!” 光是激励还不够,只有实实在在的利益才能让人拼命,吕义很明白这一点,马上就许下了一个众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陷阵士中虽然很多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可也架不住漂亮女人的诱惑,这可比金银实在多了。 吕义的许诺,立刻刺激的许多人眼睛血红,恨不能化身下凶狼,嗷嗷的叫上两嗓子。根本不用任何催促,一群累的要死的陷阵士马上就是充满了干劲,怒吼着拼命抽打战马。 马儿吃痛,也发出阵阵嘶,不要命的继续往前面跑。 “军心可用啊!” 看到斗志昂扬的陷阵士,几乎是撒着欢往前跑,吕义大为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突然又是感觉一阵肉痛,整整三千个小娘子,这得要花多少钱才能买到啊。 不过前面迁移的那二十余万百姓,吕义觉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狠狠的一撮牙花子,也是飞速的狂奔起来,连夜往长安杀去。 与此同时,就在吕义率领陷阵士没日没夜的狂追的时候。 长安。 原本空旷无比的街道, 就在所有的百姓全部被迁移走了,一群群身穿火红战裙,面色凶悍的曹军突然出现在了城中。 为首一人,钢须怒张,双目闪烁血光,就那么站在城中,眺望着槐里的方向,语气冷漠的说道:“算算时间,那吕义也该到了!” “丞相神机妙算,布此惊天大局,这次我等定要那吕义有来无回!并州军从此,也做好土崩瓦解的准备吧!” 又是一员大将登上了城头,站在第一人身旁,两人容貌酷似,都是气势雄浑,一看就是曹操手下大将。 见到这人上来,第一人脸色更加严肃,这时,月光洒下,照亮了城头,露出那人的真面目,赫然是曾经在河内与并州军交手的曹氏大将曹仁! 曹仁身边,还有一人,与他容貌酷似,只是一个刚强,一个冷硬,却是曹仁之弟,曹营猛将曹纯。 即使身为曹纯兄长的曹仁,见到自己这个弟弟,脸上也露出一分忌惮的神色,沉声问道:“子和,大家可准备好了?” “兄长放心,我虎营和豹营将士,皆已准备完毕,就等吕义过来,然后诛杀!” 曹纯脸上露出一个冷冷的笑。曹仁也是微微点头。 两兄弟关系并不太好,彼此谈过公务,皆不在说话,身影渐渐的没入黑暗之中,偌大的长安城,逐渐又是变得死寂一片。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城外阵阵的战马的嘶鸣声,才是打破了长安城的死寂。 城外三里处,吕义气喘吁吁,经过一夜,终于是赶到了长安城下。此时的他,脸色并不是太好,脸上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黑杠。 身旁的马超也好不了多少,脸上黑漆漆的。这都是连续赶路,尘土扑面,来不及擦洗所致。 不过好歹是赶到了长安城下。通往洛阳的官道上,还有大量的车轮留下的印记,纵横交错,杂乱不堪。 已经有精于追踪的士卒跑过去察看,发现这些车轮都是两日前留下的印记。按照关中百姓的行走速度,最快,迁移的百姓也最多走出去不到五十里地! 这绝对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赶过来的陷阵士都是很高兴,吕义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最怕就是自己赶过来,结果百姓却过了函谷关,那可就悲剧了。 “主公,百姓就在前方,我们是不是休息一下,然后追上去?” 发现百姓就在不远处,陷阵士松了口气的时候,也感觉到了极度的疲惫,毕竟是从西凉一路追来,就是铁打,连续几个日夜的疯狂赶路,也是有些受不了。 孙观赶忙就是建议先进长安城中休整一番,然后继续追击。 吕义也没有反对,说实话,他现在也累的够呛,好在跟随过来是最善战的陷阵士,若是换了别的兵马,还真不一定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赶到长安。 发现关中的百姓没有走出多远,吕义也下意识的想要休息一下,于是点了点头。 三千陷阵士都是发出了欢呼声,开始策马,往长安城中走去。 偌大的长安城,静悄悄的见不到一个人影,而且长安城广大,光是走走,没有数个时辰,也休想走一遍。 所以吕义在派出探子,逛了一圈南门的四周,没有发现危险之后,下意识的就要进去休息。 甚至孙观等比较性急的,已经要提前下马,先行进去,整理出一片合适的营地。 “孙将军,且慢进去!” 就在孙观要带着第一批陷阵士进入长安的时候,忽然之间,马车的帘子掀开,法正却是一脸凝重的跑了下来,阻止了孙观进去。 “军师,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此时孙观的一只脚已经要走进城门了,听到法正的叫喊,赶忙停了下来。 其余陷阵士则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法正,并没有理会,都是看向吕义。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吕义与高顺的命令才是有效,其余任何人,都休想指挥动他们。 “听军师的,这长安,本将也感觉不对劲!” 吕义脸色变了变,赶忙阻止陷阵士进入城中,他刚到长安就感觉有些不舒服了,只是哪里不舒服,却又是说不出来。 现在一听法正开口阻止,吕义猛然想起,这长安城未免也太安静了一点,别说没个人影,就连一只野狗的叫声都是没有。 他还记得昨夜经过槐里的时候,那阵阵吵杂的野狗叫声,昨夜他还可觉得那些野狗讨厌,可是今天,吕义却要感谢那些野狗了! 这长安的安静的过了分,极为的不正常。 法正也是走到吕义身边,皱着眉头看了几眼城池,脸色渐渐的凝重起来,沉声道:“主公,我恐怕这城中有诈!” “军师,你太大惊小怪了吧,刚才我们不是探查过了吗,没有发现敌人!”马超笑了笑,觉得吕义与法正太过小心了。 “小心无大错!长安乃是雄城,易守难攻!换了我是曹操,既然下狠心要断了关中生机,这座雄城,肯定会一把火烧掉,免得便宜了敌人!而如今,长安却是好好的,没有丝毫被烧毁的痕迹。” 吕义摇了摇头,觉得法正的担心不无道理。曹操连屠城与坑杀俘虏都是做得出,更何况是烧毁一座城池。 偏偏这长安却是没有被烧掉,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那主公,我们该怎么办?” 一见吕义说的那么严重,马超也开始跟着着急起来,看了看左右,三千陷阵士都是累的快趴下了。 这要是真有伏兵,那还怎么打? 吕义也是皱了眉头,却看着法正,暗暗庆幸带了法正过来,否则自己一个不注意,还真有可能中了曹操的圈套。 有军师在场,不用白不用,赶忙对法正道:“孝直可有良策,看破里面的伏兵?” 法正苦笑了一声,摇头道:“主公,我又不会未卜先知,长安不妥,只是我的猜测,也许是虚惊一场也说不定,岂能马上就有主意?” “只是猜测?”孙观黑了脸,有些不耐烦的道:“既然这样,我们干脆派人进去搜一搜就是了,老孙不耐烦在这里等!” “胡闹!我们如今人困马乏,万一真有伏兵,惊动了里面的人,我们岂不是要吃亏!大家先不要入城,就在外面休息,若真有伏兵,他们一定忍不住的!” 吕义摸了摸鼻子,想了个最笨的办法。法正短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于是一群人干脆不进城,都是待在城外的空地上原地休息。 只是这样一来,可急坏了埋伏在城中的曹氏兄弟,他们本来是想等着并州军进入长安,来个一锅端,谁知道吕义快要进城的时候,却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该了主意,改为在城外休整。 长安城中,一处不引人主意的城楼之上,曹仁马上就是大惊,对身旁的曹纯说道:“不好,那吕义恐怕是识破了我们的伏兵,我们立刻起兵,杀出去!” “不可能吧!丞相神机妙算,再说他们根本没有靠近我们的驻地,如何能够发现我们?” 曹纯对曹操极为崇拜,不相信吕义能够看破城中的埋伏。更是讥诮曹仁上次被打败,吓破了胆子。 曹仁当即大怒,干脆拿出了主将的身份,对曹纯吼道:“这是军令,我等立刻领兵出动,不可给吕义喘息的时间!” “诺!” 军令一下,曹纯固然心中不爽,还是飞速冲下去,朝着街道两边的民居大吼道:“将士们,吕义就在外面,都随我杀出去!” “为丞相效死!” 曹仁一喊话,原本安静的城中,马上就传出震天的大吼声,然后就是轰隆隆的马蹄声一群群曹兵骑着战马,舞动铁戟,就是朝着南门的方向杀了过来。 城外的吕义,这时候还正跟法正猜测,是不是自己多心了。陡然听到城中传来马蹄声,脸色马上一变。 “还真有伏兵,大家快上马!” 三千陷阵士不用吩咐,都是破口大骂着,飞身上了战马。 大家刚刚上马,南门城楼之上,就是一面曹字大旗升了起来,随后,又是一面虎旗,一面豹旗先后出现。 震天的喊杀声,还有战马轰隆隆的奔跑声越来越近。 看到了那虎豹的旗帜的时候,吕义也差点骂娘了,这曹操还真舍得啊,竟然出动虎豹骑来对付自己。 陷阵士虽然善战,可到底是精锐步卒,哪怕有马,也只是骑着马的重步兵,在野外跟虎豹骑交手,这是要找死啊! “传令,跑啊!那是虎豹骑!” 不等城中的骑兵冲出来,吕义马上就是骑着乌云驹,朝着远离长安的方向就跑。该战就战,该退就退,他可绝不含糊。 附近的陷阵士都是有些傻眼,但也知道自己目前身体疲惫,不适合交锋,稍微楞了一下,不用吕义吩咐,都是狂抽战马,转身就跑。 “吕义,你为何不战而逃,你给我站住,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看到并州军一溜烟的跑远了,此时曹仁兄弟才刚刚冲出城门,都是气的差点吐血,曹仁更是扯着嗓门大吼,希望激怒吕义,反身来战。 可吕义才不管后面曹仁的叫唤,陷阵士日夜赶路,都是累的不轻,现在跟养精蓄锐的虎豹骑交手,那绝对是嫌命长了。 必须要找一个地方固守待援! 这就是吕义心中的打算,可是该往哪里走,他还真有点不知道,毕竟眼看着长安就是个陷阱,郁闷的是他还一头扎了进来。 “主公,往前面走,前面不远是华山,我们上山去!” 就在吕义有些为难的时候,身旁的法正总算冷静了下来,对吕义建议道。 “为何不退回安定去,纪将军还在半路,只要我们过去就有救了!”马超却是有些不解,一边策马狂奔,一边疑惑的问。 “不能退回去,曹操这是想要我的命啊,我们的后路肯定被断了!往后面走绝对是找死,孝直说的不错,我们往前面走!追上那些百姓,然后慢慢脱身!” 吕义稍微思考了一下,大致上明白了曹操的意图,迁移百姓只是幌子,设下圈套,骗自己过来长安才是关键。 好在自己这次带上了法正,否则铁定要中计。 毕竟谁能想到,曹操在跟袁绍打的难解难分的时,会突然向并州军下手。以至于到现在,吕义才是反应过来。 还好纪灵也在半路,听到长安出现曹军,肯定会率部来援,吕义现在要做的就是寻找一个地方进行防御。 “大家加把劲,继续往前!” 没有太多的犹豫,吕义远离了长安之后,马上就是继续往华阴的方向疯狂跑去,希望寻找一处安全地点进行休整。 而后面的曹氏兄弟也傻了眼。完全没有料到吕义会朝着前面跑。这让他们特意埋伏在后面的伏兵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兄长,吕义往前面跑了,这可怎么办,我们还追不追?”对于吕义出乎预料的举动,曹纯有些乱了阵脚,慌忙问曹仁道。 曹仁也是气闷不已,咬了咬牙道:“追!我们五千人,就不信杀不过他三千疲兵!” “虎豹骑,随我杀!”曹纯一想也是,虎豹骑战无不胜,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大吼了一声,飞速的朝着吕义追了下去。一副不杀吕义,誓不罢休的架势。 而曹仁却是没有跟上去,反而是带人跑向后面,准备收拢断后的伏兵,准备阻挡纪灵大军,为曹纯的虎豹骑争取时间。 发现后面的马蹄声隆隆作响,吕义满脸都是苦笑,不用回头,就是知道是虎豹骑追了上来,不禁有些龇牙咧嘴。 这次他可真是被曹操算计了,这要是被虎豹骑追上,他说不定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可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 只要能够寻到一处险要位置固守,也很有可能撑到自己的大军赶上来。毕竟张辽只是比他晚出发了一天。只要撑住一天的时间,自己的大军准能赶到。 可是,曹操会给自己这个时间吗? 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平原,一个高点的土包都是见不到,吕义头一次有些恼怒关中的太过平坦了,就是多一个山坡也是好的啊! “主公,不好了,前面发现很多人影!” 就在吕义思考的时候,旁边一个陷阵士眼尖,指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大声的叫了起来。 第三二五章 血路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刚刚冲出长安没有多远,靠近华山的方向突然出现大量的人影,吕义顿时吓了一跳,凑近了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面曹字大旗,看人数差不多也有个三五千人,恰好把守住同往华山的方向。 最令人感觉难受的是,从这边到华山的方向,恰好是一条小路,没有官道。若是要靠近华山,这群曹军就是一个绕不过去坎。 怎么办? 很多陷阵士都沉默了,前后敌军,后有追兵。显然曹操的后手不只一个,设下了圈套,方方面面都是考虑的极为周全。 吕义也是感觉郁闷非常,这真是一步慢,步步慢。 这下倒好,天时,地利,全部被曹操给占据了,并州军完全落入了下风,每一步行动都是极为的被动。 难道自己这次真的要死在这里? 吕义心中忽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一股死亡的威胁涌入他的脑海。 随着双方距离的靠近,对面的曹军,也发现了冲过来的并州军,起先还有些惊诧,可能够过来的,都是曹军的精锐,马上就是反应过来。 震天的战鼓声霎那间响起,大汉的旗帜迎风飘扬,下面又是一面巨大的乐字战旗。 一看到那面旗帜,吕义又是一惊,曹营之中,姓乐的大将出了乐进那个矮子还有谁?虽然这乐进人物短小,可打仗却是绝不含糊,号称从未一败。 又是一个惹不得的猛人。看来想躲进华山避难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主公,让末将为你杀出一条血路吧!” 眼看着一群群的曹军在乐进的指挥下怒吼着冲了出来,发出示威性的叫喊,陷阵士马上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憨人孙观马上就急眼了,一把扯烂身上的袍子,就那么光着膀子,血红着眼睛来到吕义跟前,主动请令,要去冲阵。 可吕义看了看孙观,满脸油乎乎的,脸皮再厚也掩饰不住精神的疲惫,就这样上去跟乐进对上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军师,你也出出主意吧!”马超却是看向法正,希望他能拿出一个主意来。 “其实主公要出去也不难!” 法正点点头,神色极为凝重的说道,他的话,引的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纷纷看向他,就是吕义也不例外。 可法正下面的话,却是让很多人都是脸色灰白,就听法正冷冷的说道:“如今我们人困马乏,若是在此与曹军大战,早晚必败!可主公不同,乌云驹乃是宝马,可日行千里,我们不如回军,与虎豹骑死战,帮助主公突围!只要主公突破虎豹骑的封锁,凭借乌云驹的速度,曹军步卒绝对阻拦不住!” “不行!我决不同意你们这么做!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吕义一听,马上就是脸色大变,法正这是要牺牲所有人,来掩护自己突围出去啊!恐怕除了自己与马超能够以武勇硬闯过去,法正与三千陷阵士,全部都要阵亡! 这是令吕义无法接受的损失,是并州军无法承受之痛! “主公,让我们去吧!只要主公平安,我等死而无憾!” 所有人都听懂了法正的意思,就是不明白的,也在同伴的解释下明白过来,很多人脸色都有些苍白,随后就是目光坚定,义无反顾的决定按照法正说的做。 孙观更是第一个向吕义跪下,大力磕头,哀求吕义答应法正的计策,其余人有样学样,都是纷纷下马跪下,进行兵谏,甚至很多人都是以刀刻面,任由脸上血水流淌,只求吕义答应他们赴死的要求。 战场之上,马上就是出现了无比诡异的一幕,远处的曹军怒吼着杀过来,可三千陷阵士,却是下马跪下,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苦苦哀求主公离开。 吕义的眼眶顿时就湿润了起来,大吼着骂道:“你们这群孬种,狗娘养的,敌军都要杀过来了,谁准许你们下马了,都给老子起来,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我能与尔等共富贵,其不能共患难乎?” 连拖带踹,把几个陷阵士拉了起来。可大部分人还是不愿意起来。 吕义怒了,厉声吼道:“都给老子起来,这是军令!后面突围不行,我们不能去前面吗。大不了杀去潼关,抄小路进入南阳回上庸去!男儿立世,当永不言弃!我等生为人杰,死亦为鬼雄!” “生为人杰,死亦鬼雄!”法正听的动容,继而郑重朝吕义一拱手,恭敬道:“法正今生能遇主公,死无怨也!” “主公说的对,并州军的男儿,永不言弃!” 跪下的陷阵士都是激动起来,比起跟随一个明主,他们更愿意跟随一个能够与自己生死与共的主公。 吕义虽然的决定看起来很傻,可他就是这么决定了,就是这么不理智,更是在众人重新上马的咬了咬牙,大声吼道:“众将士,随我来,我们继续往前面冲!” “誓死追随主公!” 三千陷阵士同声大吼,都是瞪着血红的眼睛,拼命抽打着战马,避开了正面冲杀过来的曹军,反而是绕着弯子,继续朝着函谷关的方向冲了过去。 不远处率部冲来的乐进脸色顿时大变,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呼啸着远去的并州军、 “将军,怎么办,并州军跑到前面去了,我们还追不追;?”曹军的副将也被并州军的举动吓了一跳,瞪着眼睛,满脸都是茫然。 “追,我们追的上吗?”乐进苦笑着摇头,看着渐渐消失的并州军,又看着后面滚滚隆起的烟尘,沉声道:“这种事,还是交给虎豹骑吧,骑兵的事情,我们步卒也插不上手!” 只是虽然这样说,乐进还是感觉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安。就在此时,远处追击的曹纯刚好带着虎豹骑追了过来,一听吕义居然还在往前面跑,曹纯直接吐血了。 虎豹骑固然厉害,可并州军不接战。在勇猛的军队也是无用武之地啊,可该追的还是要追,愤怒的咆哮了一声,五千虎豹骑又是轰隆隆的上路了。 前面策马狂奔的吕义,自然也听到了身后渐渐的传来的马蹄声,毕竟刚才一耽误,也给了虎豹骑拉近双方距离的时间。 还好的是,并州军军马精良,陷阵士的坐骑,每一匹都是精挑细选的上等好马,才是能够一直拉开与虎豹骑的距离。 只是良马再好,到底也是血肉之躯,它也会有极限,吕义看了看周围,除了乌云驹与马超的大宛马,其余军卒的战马都是跑的开始吐白沫了,这要是再跑下去,绝对会跑死。 “距离潼关还有多远?” 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吕义扭头,问身边的法正道。 潼关是曹操在去年修筑的一座的险要关隘,用来取代半废的函谷关,也有阻挡关中联军与袁绍联手的意图。 当然,一年的时间,潼关不可能修好,现在最多也就打好了根基而已,还无法投入使用。 吕义看重的也不是潼关天险,而是潼关附近连绵的山地,那里地势狭窄,不适合骑兵冲锋,是进行防守的最佳之地。 法正也是聪明人,吕义一点,他马上就知道了吕义的计划,眼睛顿时一亮,脑中估算了一下,大声叫道:“主公,只要加快速度,再过二十余里,我们铁定能够赶到潼关!” “好,吩咐下去,不用爱惜马力了,都抓紧赶路吧!” 二十余里,对于全盛时期的骑兵并不是什么难事,可对于现在疲惫的陷阵士,却是一个艰难的考验。 毕竟人可以承受连续奔波,可马儿到底没有人那么强大的耐力,一路狂奔十余里后,很多人的战马都快要到了极限。 终于,其中一个陷阵士正在策马狂奔的时候,坐下的战马悲鸣一声,前途忽然一软,软倒在地上,大口吐着血沫。 而随着它的倒下,马上的陷阵士惨叫着也跟着摔下去,可他顾不得身体的伤痛,只是冲着军中大叫道:“主公,不要管我,你们快走!” 然后惨笑着朝着后面狂奔,吕义不用回头,就知道了他的打算,这是要凭借最后的血勇,前去阻挡后面的虎豹骑啊! 尽管这无异于螳臂当车。 最后那个陷阵士也确实没有阻挡住虎豹骑分毫,只是一个冲锋,他就被乱马践踏成了肉泥。 可是一个个因为战马跑死,无法跟上大队的陷阵士依然是前仆后继,有的人甚至一脸微笑的唱着音调古怪的战歌,举起蜀刀,拖着疲惫的身体就杀向了后面的虎豹骑。 吕义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人是资格最老的陷阵士,从下邳就一直跟随的老兵,可是此时,他去赴死,自己却无能为力! 五里,数十名陷阵士掉队。 十里,又有百余人战马死去,他们默默的提着蜀刀,留在了那里。 随着距离潼关越近,掉队的陷阵士也在不断的增加,都是战马跑死,然后选择主动断后,阻拦虎豹骑的冲击。 尽管以步卒对抗全速冲击的骑兵显得那么可笑,可追击的曹纯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看着那些一个个疯了一般冲上来的陷阵士,他一开始还是不屑一顾,狞笑着指挥士卒冲杀。 可是越是杀下去,陷阵士越是疯狂,最后,在遭遇到百人陷阵士后,虎豹骑终于有了伤亡,付出了同样的人数,才是杀光那些陷入疯狂陷阵士。 曹纯的脸上,也彻底失去了笑容,看着一个个面色狰狞,用血肉之躯阻挡铁骑冲锋的士卒,他的眼中,更是露出一丝丝震惊还有恐惧。 “决不让让吕义活下去!都给我追!” 曹纯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着,甚至为了加快速度,下令丢弃了士卒身上的铠甲,改为轻骑进行追击。 这样虽然防御降低许多,可速度一下就提升起来了。 此时,靠着数百名陷阵士的拼命断后,吕义也终于追上了长安迁移的大批百姓,可他来不及高兴,就听到后面远远扬起的沙尘,显然曹纯已经带着虎豹骑追了过来。 而前方,整整二十余万关中百姓,都是扶老携幼,满山遍野一般的缓缓朝着潼关的方向前进。彻底的堵住了所有的道路。 虽然那些百姓也发现了后面追上来的并州军,很多人都是慌乱,可到处都是人,想让路都是不能! 还有三五成群的曹军,虽然也就几十人一堆,可也是大呼小叫的杀了过来。 该怎么办? 难道自己真要放弃所有的人,独自突围? “主公,我们纵马踩过去!” 孙观血红着眼睛,冷冷的说道。 “不行!百姓是无辜的,而且万一犯了众怒,我们皆死矣!” 人数上万,无边无际,用重骑兵冲锋都不一定能够杀穿,更何况是快要累垮的战马。再说,屠杀百姓这种事情,吕义还干不出来! “传令,全军下马,我们步行杀过去!” 吕义看了一眼远处,连绵的山林遥遥在望,也就是数千米的距离,只要加快速度冲过去,进入山中,虎豹骑的优势马上失去! 听了吕义的话,剩余的陷阵士没有犹豫,都是快速下马,除了吕义与马超外,都是丢弃了战马,拿着蜀刀就是朝着前面冲了过去! “不好,是并州军,杀了他们!” 数千陷阵士的出现,立刻引得负责迁移百姓的曹军大惊,十几个曹将马上指挥军卒扑了过来,想要进行阻挡。 “杀!” 看到那些松松垮垮冲过来的零散曹军,吕义冷冷一笑,手中蜀刀一挥,早就迫不及待的陷阵士顿时发出怒吼,举起蜀刀迎上曹军就是一顿乱杀。 比起埋伏在后面的精锐曹军,负责迁移百姓的曹军战斗力都是不强,加上人数也分散, 陷阵士一个冲锋,围上来的曹军就是被杀的七零八落,四散而逃,而杀红了眼睛的陷阵士则是没有追赶,反而是朝着百姓之中扑了过去。一副要大开杀戒的样子。 没有了曹军约束。又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陷阵士怒吼着扑了上来,原本还拥挤异常的二十万百姓都是吓了一跳,继而就是陷入了大惊恐。 无数男女哭喊真四面散开,你推我挤,纷纷想要远离冲上来的陷阵士,可是百姓的人数太密集了,这一乱跑,很多人都是惨叫着被人推倒在地上,活生生被踩死过去。 吕义自然也见到了这凄惨的一幕,可他无力阻止,没有纵马践踏这些百姓,他已经算的上仁至义尽了。 百姓是人,他的部下也是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必须要所有取舍,吕义自然选择了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 “冲过去,我们进入山中!” 没有管满地乱走的曹军溃兵,吕义对马超一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护住法正,顺着陷阵士冲出来的狭窄通道不断的向潼关靠近。 这时候,远处追击的曹纯也赶到了,看到乱成一团,满山遍野乱跑的百姓,还有在百姓中越跑越远的并州军,曹纯的脸色马上黑了下去,眼中更是露出一丝狰狞之色。 “传令,全军准备,我们冲过去!绝不可让让吕义入山!” “可是将军,这里很多都是百姓!” 有虎豹骑心中不忍,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主将。 曹纯却是狞笑了一声,沉声道:“主公给我的任务,是杀了吕义,覆灭并州军!如今吕义在前,别说是二十万百姓,就是再来二十万,敢挡我的路,照杀不误!准备,冲锋!” “杀!” 见到曹纯下了军令,五千虎豹骑都是怒吼,眼神开始变得冷漠,随即,停下的战马重新跑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轰隆隆的直接朝着百姓碾压而过。 正在混乱中的百姓马上就懵了,先前他们看到吕义下马,都以为后面追来的曹军也会如此,不会对他们怎么样,所有虽然混乱,还是拥挤在一起。 可是曹纯并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看到有人拦路,直接就下令冲锋,五千铁骑仿佛一条巨大的钢铁洪流咆哮起来,拥挤的百姓才是发现了不对劲。 “快跑啊,曹军要杀人了!” 很多人都是发出绝望的叫声,脸上的惊恐,比之面对陷阵士还要可怖,毕竟陷阵士虽然凶狠,却还算克制,没有杀人, 而曹军一出现,直接就是开始冲锋。 所有人都知道被骑兵冲锋的下场,纷纷惊叫着,想要向两边逃去,可是人奔跑的再快,哪里有战马快? 最外围的百姓首先进入骑兵的攻击范围,无数百姓惨叫着,被高大的战马直接撞飞,落进人群里,又是撞到了许多人。 可是不等这些人站起来,他们很软感觉眼前一黑,沉重的马蹄已经踏在身上,白色的脑浆还有断裂的肠子顿时满地飞溅。 马上的虎豹骑也是不客气,铁戟拼命的挥动,不断的重复着刺杀的动作,杀死所有敢于在他们面前跑动的人。 只是一个冲锋,二十万百姓的拥挤圈子,就被虎豹骑冲出一条沾满了鲜血与尸骨的羊肠小路,路径越来越长,距离并州军也是越来越近。 前面还在人群里挤的吕义顿时变了脸色,震惊于曹纯的心狠手辣, “主公,我们也开杀吧,不然跑不进山中,就要被追上!”马超有些着急起来,大声对吕义吼道。 “不,撞开他们!能不杀尽量不杀!” 吕义同样也是大吼,让陷阵士稍微放开了手脚。 一群杀人如麻的陷阵士早就想这么干了,听了吕义终于发令,都是嚎叫起来,收了蜀刀,蛮牛一般朝着入山的方向就是笔直的冲撞。 孙观更是冲在了最前面,他本就是生的魁梧,此时为了给吕义杀出一条活路,真的是不要命一般,疯狂的朝着前面就冲,把敢于拦路的百姓撞倒。就见孙观所过之处,大量的百姓被撞的东倒西歪,不自觉的朝着两边散开。 而趁着这段时间,吕义等人蜂拥而过。 两千米,一千米,距离山林越来越近了,甚至已经能够看到远处的绿叶! 可是后面的曹纯推进更快,他可没有任何顾忌,凡是拦路的一概杀掉,很快就是追到了吕义不足一千米的距离! 第三二六章 反斩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山林遥遥在望,可后面的曹军依然是紧追不舍,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大量的百姓导倒在了虎豹骑冲锋的路上,很多人都是尸骨无存,当场被铁蹄践踏成肉泥。 双方的距离在快速拉近! “主公,敌骑已经距离我们不到五百步了!” 吕义身边,马超脸色极度凝重,看着肆无忌惮,一路冲锋而来的虎豹骑,大声的向吕义吼道。 比起训练有素的军卒,一群混乱的百姓,根本就阻挡不了虎豹骑的冲锋。甚至吕义扭头,都能看清远处虎豹骑将士狰狞的脸。 可是现在,陷阵士距离进入山中,还足足有着千余步的距离。这点距离看似很短,可是不要忘了,陷阵士的前面还有大量的百姓拦路。这无疑极大的阻碍了大家前进的速度。 “主公,我们干脆也开杀吧,这样下去,我们进不了山中,就要被追上了!”马超的脸色渐渐的开始狰狞,恰好此时一个慌乱的百姓没头苍蝇般的窜到了前面,刚好挡住了吕义过去的路。 马超当即大怒,暴吼一声,黄金盘龙枪呼啸着,就要把那个百姓抽打到一边。可马超的力量何等巨大,尽管没有杀心,这要是真的抽在人身上,足以把一个人的全身骨头都是抽的粉碎。 那个拦路的百姓完全懵了,只是看到一道金光砸向自己,惨白着脸,竟然是吓得完全无法动弹。 当! 一把蜀刀后发先至,轰然砸在了马超的黄金盘龙枪上,令的他的枪身歪了歪,锐利的枪头几乎是擦着那个百姓的身体而过。 “主公?” 马超大惑不解,看着面色冷漠的吕义。 “本将宁死,决不伤及无辜百姓!” 怀抱着蜀刀,吕义冷冷的看了马超一眼。马超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是一声长叹。 “主公,敌骑距离我们还有三百步了!” 就在这时,负责观察追兵动向的陷阵士传来了更加危险的信息。 马超咬了咬牙,大声说道:“主公,容某死战。为你争取时间!” “要战一起战!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就杀上去也没用!”吕义一把拉住就要转身的马超,心中却是感觉热血沸腾,越是危险,他的战意越是高昂。 说到底,他的骨子里,就是极度好战,他首先是一个奋战的将军,其次,才是一个割据一方的诸侯!没有经过长时间的沉淀,绝不会转变! 现在,他就要以一个将军的身份,再奋战一次! “大家继续前进,敌骑距离一百步再说!” 吕义大声对将士吼道,前面的陷阵士都是开始加速,拼命的往前面奔跑,而附近混乱的百姓,很多人都是看到了刚才吕义阻住马超抽打百姓的举动。不知道谁呼喊了一声。 前方还很混乱的百姓,突然都是开始配合的朝着两面散开,就是实在无法及时避开,也是开始往前面跑,这样空出一段可以让人通行的距离。 “这,这是……” 马超不可思议的看着百姓的举动,手中紧握的盘龙枪也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绝处逢生,这真是绝处逢生啊!将士们,我们还等什么,加快速度,我们快要进山了!” 吕义也感觉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但他强忍住了这种感动,身为一军之主,即使明知必死,他也要奋战到底,绝不能给人留下一丝一毫的软弱,这样动摇军心。 “该死,你们都该死!所有人加快速度,我们冲上去,绝不能让他们进山!” 看到前面的百姓竟然不顾自己的私财,丢弃细软,主动为陷阵士让路,后方追击的曹纯看的暴怒不已,语气也越发的凶戾起来。 追击的虎豹骑也是纷纷怒吼,下手越发的无情,大量的百姓被他们斩杀,鲜血与惨叫布满了战场。 没有了任何顾忌的虎豹骑,速度变得更加的快! 三百步 两百步 一百步 “主公,已经一百步了!”负责观察的陷阵士有些惊慌的叫到。 吕义闻言扭头,看着后面越来越近的虎豹骑,又看看前方近在咫尺的山林,冷静的说道:“五十步再报!所有陷阵士听令,迅速进入山中,谁敢回头,军法处置!” 附近奔跑的陷阵士脸色都是一变,又看到渐渐落在后面的吕义,不知道该不该听军令。 “走吧,我们留在这里,对主公只会是拖累,山中才是我们的战场!” 难得的,前面几乎杀红了眼睛的孙观还保留着一丝理智,他知道吕义的武艺,更不说还有一个威名赫赫的马超跟随在一旁。 周围的陷阵士神情都是一变,知道吕义是要亲自掩护他们撤退进山中,这些铁血的汉子,他们可以好不眨眼的杀死每一个人,可是此时却是人人眼角含泪,只是低了头,默不作声的飞速朝着山林跑去 这是,虎豹骑已经冲到了五十步了!一根根沾满了鲜血的铁戟开始端平,恐怖的杀机,足以令人窒息! 可是这个时候,吕义却笑了,面对数千恐怖骑兵的冲击,他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问身旁的马超道:“孟起,你怕吗?” “不过区区数千骑,某有何惧!主公若是不信,我这就过去,取了那曹纯人头!” 难得的,听了吕义的话,一向酷酷的马超也是笑了起来,更是举起了手中的盘龙枪,对着远处的曹纯比划了一下。 “冲上去倒是不用,我们换个方向走,先把曹纯引开!” 吕义笑了笑,他固然相信马超有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的本事,可那样毕竟太冒险,一击不成,就是身死。 可是想要引开,却不是什么难事。扭头看了看前面,一个陷阵士正背着法正大步朝着山中赶去,距离已经很近了。 吕义点点头,突然一拨马缰,乌云驹咆哮了一声,突然从斜次里跑了过去,马超愣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马上追了上去。 “将军,不好了,吕义往外面跑去了!” 后面追击的虎豹骑看到吕义突然朝着侧面跑开,似乎要舍弃陷阵士,独自突围的样子,都是吃了一惊。 曹纯也是气的破口大骂,犹豫了一下,咬着牙吼道:“别管那些疲兵,我们继续追那吕义!” “杀!” 虎豹骑忠实的执行了曹纯的命令,突然改变方向,朝着斜次里的追去,这又是让一群百姓大乱。 他们已经尽量的朝着两边避让了,可曹仁突然的转向,又是造成了无数的腥风血雨,大量的百姓惨叫着被践踏成肉泥。 吕义自然也听到了身后的惨叫声,虽然心中不忍,可他无法回头,只是与马超两人灵巧的在人群中穿梭,尽量往空旷的地方跑去。 后面追击的曹纯却是没有那么多顾忌,直接横冲直撞,凡是拦路的只有一个后果,死! 终于,双方的距离又是快速拉近,紧紧跟随的马超也是马力到了尽头,大宛马哀鸣一声,突然前蹄跪倒,趴在了地上,差点把马超给掀翻。 好在马超一个挺身,及时跳到了地上,又冲着吕义大叫道:“主公,别管我,速速进山!记得照顾好我小妹!” “混账,你若敢死,回头老子就休了你妹妹!” 前面的吕义一看马超落马,急忙回转,就在马上伸出自己的手。 “你才是混账啊!” 见吕义竟然这样威胁自己,马超心中感动,脸色却是黑如锅底,还是一把抓住吕义的手,一翻身,跃到了乌云驹的背上。 乌云驹不愧是宝马,尽管长途奔驰,累的不轻,如今又是加上两个人的重量,它只是身体略微迟缓了一下,随即大声嘶鸣,速度竟然只比刚才慢了一丝! 不过现在在进行搏斗那根本是不可能了,好在引开了虎豹骑,前面的陷阵士都是进入了山中,吕义再不敢耽误,赶忙策马,也朝着山中跑去。 “那黑马,被某捉住,定把你扒皮抽筋!” 眼看着乌云驹驮着两个人,依然是极为灵活的在人群穿梭,间或还翘起尾巴,露出马屁股,仿佛在讥诮一样,追在后面的曹纯差点吐血。 头一次,曹纯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恨一匹马,恨不得立刻捉住宰了吃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乌云驹驮着吕义马超两人,快速的进入了山中。 “将军,怎么办,他们进山了!” 所有人的虎豹骑将士都是脸色难看的望着逐渐消失在山中的吕义等人,纷纷看向曹纯。 曹纯这次没有再犹豫,大怒着挥动铁戟,厉声道:“进山又如何,他们是疲兵,我们就是不用战马,也能杀的他们片甲不留,传令下去,我们继续追,不杀吕义,誓不罢休!” “不杀吕义,誓不罢休!” ……… 扑通! 驮着吕义马超跑入山中没有多远,乌云驹的体力再强,也有些受不了,前蹄一软,也是跪了下去。 “小黑,你没事吧!” 看到乌云驹都被累倒了,吕义大吃一惊,赶忙凑到乌云驹身边,仔细的察看,提前冲入山中的陷阵士这时候也都是围拢过来。 有善于治马的士卒已经跑到乌云驹身边仔细检查。然后对吕义说道:“主公放心,乌云驹只是脱力了,修养个十几天就能够恢复过来!” “如此就好!” 进入山中,也算是暂时的安全了,又看到乌云驹没有大碍,吕义才是松了口气,就要命人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然而就在此时,山外突然又是有着大量的百姓涌入,随即就是听到阵阵喊杀声传来。吕义赶忙命人把乌云驹给抬到安全的地方休息,然后登高一看,就是见到一群群虎豹骑的将士的开始下马,杀气腾腾的朝着山中跑来。 有的人已经杀红了眼,嫌前面的百姓碍事,举起刀剑就是一通乱杀,不断往山中推进,很多百姓走投无路,都是跑了进来,聚拢在吕义周围,寻求保护。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这曹纯果然难缠!” 看着锲而不舍,与自己不死不休的虎豹骑,吕义忽然有些明白了,曹操为什么会让曹纯统领虎豹骑。 实在是这厮认死理,一根筋,而且绝对的心狠手辣! “主公,我们该怎么办,曹纯马上就要攻过来了!”看到虎豹骑竟然下马步战,朝着山中杀来,所有人的陷阵士都是围拢在吕义身边,有些期待的看着吕义。 一味防守,绝不是并州军的作风,更何况精锐中精锐的陷阵士! 在吕义的心中,只有一个战法,那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 最主要的是,我们还有蜀刀! 看了眼手中蜀刀那雪亮的刀锋,在与韩遂大战的时候,它已经小试锋芒。 “现在,就有这群虎豹骑的鲜血,来传扬蜀刀的威名吧!”吕义冷冷的举起手中是蜀刀,忽然朝着身上的铠甲砍去,把铠甲全部取出,就那么光着上身,露出布满了伤疤的精壮身体,走到了最前面。 其余的陷阵士眼睛一亮,眼中都是冒出浓浓的杀气,他们也是纷纷脱了甲胄,尽量的节省体力,然后簇拥到吕义身前。 至于法正,则是开始组织百姓后退,避免被双方的大战波及到,这些百姓也是听话,虽然他们算不得并州军治下,可曹军的大开杀戒,无疑把百姓推向了并州军一边。 甚至还有人大声为陷阵士加油,随后,整个山谷中,都是响起了百姓的呐喊声。 正大肆屠杀百姓,一步步向山谷逼近的虎豹骑很多人都是变了脸色,曹纯也是目光一寒,随即冷笑着道:“哼,困兽犹斗,将士们,他们连日奔波,体力已经耗尽,今日,就让我们了结他们,成就我们不败的威名!” “杀!” 曹纯的话无疑具有极大的感染力,虎豹骑每次出动,都是大胜,可左右战局,定人生死,所有的虎豹骑相信,这一次,他们也不例外。 “吕义,本将看你也是个人物,放下武器,投降丞相大人,看吕布的面上,本将绕你不死!” 一进入山谷,曹纯没有马上展开进攻,而是先用言语来瓦解对方的斗志。 吕义一听,顿时就笑了,昂然道:“投降可以,只要你跪下来向本将磕头,没准我心情好,会考虑考虑的!” “吕义,若被我捉住,定把你与那黑马一起煮了!”曹纯一向木讷少言,论斗嘴,如何是吕义的对手,当场被气的脸色铁青,一声令下,五千虎豹骑都是怒吼着杀了过来。 “我们退!” 吕义没有首先进攻,而是领着陷阵士不断的后退,好逐步引诱虎豹骑深入山谷,他并不怕虎豹骑人数众多。 比起平原,山地道路狭窄,可以容纳的人数并不多,也能够最大限度的削弱对方的人数优势。 曹纯自然明白吕义的意图,但他毫不在乎,更是轻蔑的看向吕义,冷笑道:“吕义,你以为这样有用吗,就凭借你们这群疲兵,本将一个冲锋,就能把你们全灭!” “有用没用,你等一会就知道了!” 吕义同样冷笑,并没有被曹纯话动摇信心,反而带着人马继续后退。 五十步,一百步。双方一进一退,很快的,五千虎豹骑统统进入了山谷之中,只是到地势狭窄,越往后,越是难走,前方的道路更是只能供三五十人聚拢厮杀! 而此时,吕义的陷阵士也退到了山谷的尽头,在往前,就是绝壁,而两边的山头,又是站满了避难的百姓! 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前方的虎豹骑都是露出了狰狞的神色,眼神戏谑,就如同老虎看着一群虚弱的群狼一般。 全盛的群狼,可以令老虎忌惮,可是虚弱的狼群,跟绵羊又有什么不同? “杀,一个不留,吕义,本将送你归西!” 曹纯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惊人的杀气,瞬间锁定了吕义所在的位置,大吼一声,率先往前冲。 他这一动,前方的虎豹骑都是怒吼起来,开始冲锋。 “将士们,狭路相逢,勇者胜!随我杀啊!” 看到曹军动了,吕义知道无法后退了,于是振臂一呼,与马超孙观站在了最前排,如同三把尖刀,狠狠的朝着虎豹骑扎了过去。 周围的陷阵士也是血红了眼睛,尽管很多人疲惫的要死,可是深入山谷,已经没有了后路,陷入绝境的他们,都是被激发了无穷的潜力,咆哮着,挥舞着蜀刀就是迎了上去。 两股大汉最强的兵马,精锐中的精锐,就这么争锋相对,呐喊着剿杀在一起。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就凭你们,也想挣扎!”曹纯冷笑着,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而是命人重点围攻吕义。 他甚至已经想象,杀掉吕义,并州军群龙无首,然后土崩瓦解,曹军不战而得到关陇,益州的不世功业!嘴角也挂起了胜利的微笑; 可是就在此时,就在双方的军卒开始接触的一刹那,厮杀的人群中,忽然响起了阵阵轻微的咔嚓声,然后越来越响,声音也是越来越大。 就见到怒吼着冲上去的陷阵士将士,挥舞着蜀刀在虎豹骑中乱杀乱砍,很多虎豹骑的将士都是下意识的举起刀剑准备对砍。; 可是很快的,这些与陷阵士对抗的虎豹骑就是发现,往往只是三两下的功夫,他们的刀剑就是莫名其妙的被蜀刀斩断,还来不及反应,又是一道道雪亮的刀光闪烁。 只是一个照面,第一排的虎豹骑将士就是惨叫着倒下去一大片,而陷阵士,不过是几个倒霉的家伙被砍伤罢了。 中间正要冲锋的曹纯顿时大惊,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看着前面不断倒下的己方士卒,脸色变得极为的难看。 那一阵阵咔嚓咔嚓的兵器断裂声,更是让曹纯忽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第三二七章 歼灭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去死吧!” “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啊!” 山谷之内,陷阵士与虎豹骑,两只大汉最精锐的悍卒正在亡命搏杀。可是形式却是一边倒,经过了覆土淬火的蜀刀,真的应证了好钢用在刀刃上的那句话,刀锋锋利无匹,无坚不摧! 第一排进攻的虎豹骑里立即倒了大霉,刀剑纷纷被斩断,成为了两截废铁。没有了武器,虎豹骑的士卒就是在精悍,血肉之躯又如何能够抵挡蜀刀的锋利。 就听到一阵阵利刃撕裂的**的恐怖声响不断在人群中传出,第一排的虎豹骑中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血肉飞溅,数十个人头冲天而起。 仅仅是一个照面,第一排的虎豹骑就是被斩杀殆尽。 第二排的虎豹骑顿时就震惊起来,脸色惊恐的就想要回头,可是更后面的虎豹骑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你推我挤的拼命往前面冲。 如此一来,前面的虎豹骑就是发现了情况不对,也无法后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冲锋。 这可让冲在最前面的吕义乐坏了,也有心出出刚才被追杀的恶气。 他一个大吼,朝着处于中间位置的曹纯杀了过去,擒贼擒王,现在,该是陷阵士发威的时候了! 看到吕义动了,身旁的马超与孙观动作更快。 “吼!” 厮杀一起,见了血的孙观直接就陷入了癫狂之中,手中的蜀刀拼命轮动,,组成一道徐旋转的恐怖利刃风暴,就那么滚进了敌群之中乱砍乱杀,招招都是大开大合,甚至没有一丝防守的意思。 进攻,疯狂的进攻,直到流进最后一滴血,甚至有些不分敌我,一个稍微靠近的陷阵士,都差点被孙观一刀给削掉半个脑袋。 搞到最后,大家谁也不敢靠近孙观三米之内,唯恐孙观杀的顺手,不问青红皂白,连自己人也一起砍了。 比起孙观的疯狂打法,马超的战力无疑更加的可怕。就见他一声大吼,直接跳进了虎豹骑最密集的圈子里。 盘龙枪不适合近战,早已经丢掉,马超手中拿着的同样是一把锋利的蜀刀,跳进去的一瞬间,噗的一下,就把虎豹骑的一个校尉连人带甲砍成了两半。 大量的内脏混杂着鲜血瀑布般的喷了一身,令马超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地狱修罗一般。 “杀,先杀此人!” 马超的恐怖,引起了曹纯的主意,毫不犹豫的下令十几个校尉一起去围攻马超。 这些校尉,皆是曹营中百里挑一的悍卒,最差的也是一个千人将,寻常百个军卒也休想进得了他们的身。 看到是这些上来,就是同为虎豹骑的士卒,都是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慌忙让出一条退路。 “敌将,受死!” 那十几个校尉一到最前面,冷漠无情的目光,立刻就锁定了马超,其中七个人,朝着马超杀去,还有五个人,却是趁着同伴拦住马超的机会,忽然前冲,杀翻了几个陷阵士,笔直的朝着吕义杀去。 “找死!” 吕义一刀砍死一个虎豹骑,眼角余光一撇,刚好看到有五个曹军校尉朝着自己杀来,脸上马上变的冰寒。身体不退反进,一个健步跨到第一人前面,嗡的一声,手中蜀刀挥出,雪亮的刀影一闪而过。 一颗曹军校尉感觉脖子一凉,视线不断旋转,最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击杀了第一人,吕义还不罢休,蜀刀连续挥动,咔嚓两声脆响,斩断他们手中的武器,随后身体猛虎般的撞向了两人,把两人撞的倒飞出去。 两声惨叫从曹军校尉的口中发出,可在半空,就是嘎然而止,却是吕义在他们飞起来的时候连续两个下劈,把他们临空斩杀。 最后剩下的两个校尉都是震惊于吕义的武力,可到底是精锐的中的精锐,明知道必死,剩下的两人都是厉声吼叫,举刀就是朝着吕义杀来。 “挡我者,死!” 三个校尉他都杀了,仅仅是两个校尉而已,他又有何惧,举起蜀刀,朝着第一人手中的缳首刀就是斩了过去,想要把他的武器斩断。 可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吕义挥出蜀刀的时候,那名曹军校尉竟然是突然丢了武器,任由蜀刀砍进他的身体,然后伸出双手,死死的抓住蜀刀背面。 另外一人,则是趁着吕义武器被抓住的空挡,吼叫着跳到半空,手中的战刀高高的举起,极为凌厉的辟斩下来。 “一起死吧!” 看到同伴已经出刀,死死抓住吕义蜀刀的校尉满脸狰狞,一边说话,一边吐血,眼神却是无比兴奋。 吕义试着抽了一下,发现蜀刀无法取出,这时候,下劈的战刀已经到了他的头顶,眼看着就要落下。 危急时刻,吕义冷哼一声,并没有丝毫后退的意思,反而是针锋相对的迎了上去。就在头上的战刀要落下来的时候,他突然出手,极为精准的抓住头顶的战刀,紧紧捏住的刀身的侧面。 空手入白刃! 头顶的战刀在距离他头顶的时候,再也无法移动分毫,半空的曹军校尉顿时满脸惊愕,正要张嘴,想要说什么。 可吕义已经不给他机会了,飞起一脚,直接踹在那人的胸口,还来不及落地的校尉无法躲闪,胸骨直接被踏裂,惨叫着倒飞出去,又是砸倒了十几个虎豹骑。 趁着这个机会,吕义大吼一声,突然急速,直接撞了过去,抓住夺来的战刀,朝着冲过来的曹纯就是杀了过去。 凡是拦路的敌兵,都是被吕义以绝对的力量撞翻在地。 然而就在吕义撞进敌群的同时,马超却是比吕义还要快了一步解决了围攻自己的七个校尉,随即抡动蜀刀,如同一柄利剑一般,刺入敌群的最深处。 就见一排排的虎豹骑悍卒,如同破布一般,被马超杀的七零八落,一刀斩出,往往是十几人虎豹骑一起殒命,无论士卒还是将领,竟然是无人能挡,所向披靡, 短短一刻钟,就杀透了十几层的曹军,深入到了曹纯不足五十步的距离! 曹纯的脸上立刻露出震惊之色,大惊道:“此乃何人,竟然悍勇如此,**韦,许诸,莫能抵挡!” “将军,看此人装束,似乎是西凉锦马超!” 曹纯身边,一个亲卫脸色微白,认出了马超的身份。 “竟然是马超!为何如此猛将,竟然归了那吕义!” 有些嫉妒的看了一眼猛的一塌糊涂,在虎豹骑中狂杀的马超,又看了看提着蜀刀,已经杀成了一个血人的吕义。再看看大呼酣战,杀的自己部下死伤惨重的陷阵士,曹纯的心中越发的恐惧起来。 他固然有些一根筋,可到底不是傻子,眼看到陷阵士有这蜀刀的锋利,吕义身边更有马超这等武勇之将,再厮杀下去,只能是徒增伤亡。 “传令,撤退,我们退出去!” 第一次,曹纯无奈的发出了撤退的命令,不想在让虎豹骑在这里白白送死。可是他的命令一下,曹军还是拥挤在狭窄的山谷中,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曹纯顿时怒了,扭头大骂道:‘“本将传令退兵,你们没听到吗?” “将军,不是我们不想退啊,只是后面被那些百姓用东西给堵住了!” 军令一下,虎豹骑虽然不甘,都是自觉的想要后退,可是一扭头,让人绝望的一幕却是发生了,就见到不知什么时候,出山的道路上,却是堆满了大量的石块,树木,竟然被断了后路! 这却是逃入山上的法正,趁着虎豹骑与陷阵士厮杀,趁机劝说百姓搬取山石,偷偷的丢下去堵路。 虽然堵住的东西不多,可虎豹骑想要退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得知消息的曹纯直接就吐血了,只能是命人跑去搬开山岩,一边还要硬着头皮继续厮杀。 很快的,曹军的窘迫就被吕义给发现了,虽然不知道为何曹军陷入了混乱,可如此好的机会,当然要趁机扩大战果。 一刀劈死一个来不及后退的曹军,吕义举起蜀刀,大声吼道:“将士们,他们要退了,都随我杀,灭掉他们!” “杀啊!” 附近的陷阵士本来已经很疲惫了,可听到吕义的呼声,都是死咬着牙齿,鼓起最后的勇气,拼命朝着后退的曹军砍杀过去。 大量的虎豹骑将士武器被斩断,然后被陷阵士轻易的杀死。最令吕义感觉高兴的是,山谷地势狭窄,进入的曹军首尾无法相顾,完全发挥不出人数的优势。这更加方便了陷阵士大肆砍杀。 搞到最后,陷阵士干脆连阵型都不顾了,举起蜀刀冲上去就是乱砍,先砍兵器,再砍人头。 大量的虎豹骑将士被杀死在山谷之中,尸体遍布,血流成河,一不小心踩上去都能滑到,以至于最后,行进艰难的陷阵士不得不一边厮杀,一边搬开地面的尸体,避免拥堵。 随着越来越多的同伴被斩杀,气势汹汹的虎豹骑终于是慌乱了起来,他们固然悍勇,可是奈何手中的兵器不行,双方的厮杀,完全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加上后路又被断掉,在悍勇的虎豹骑,此时也都是慌乱起来,很多人都是丢了武器,顾不得搬开堵路的岩石,直接翻过去,逃出了外面。 其余的人有样学样,都是没有了战心,只想着快速的逃出去。即使把自己的后背暴露在陷阵士的眼皮底下也不顾了。 看到这一幕,曹纯差点气死。挥刀斩了几个逃兵,看看不管用,脸色马上变得苍白起来, 山路被堵住,即使能够爬过去,又能逃得了多少人?绝大部分虎豹骑,最终都会死在这里。 这可是曹操的精锐啊! “丞相,我对不起你啊!” 现在的曹纯,眼中已经流出了悔恨的泪水,如果早知道蜀刀的锋利,早知道滥杀会激怒百姓,他绝对不会进山,更不会下令屠杀百姓! 可一切都晚了,看着一批批虎豹骑惨死在山谷之中,曹纯嘴唇都是咬出了血,更是死死的盯着前面厮杀的吕义,眼中闪过刻骨铭心的仇恨。 “吕贼,你给我等着,今日此仇,曹纯来日定报!” 第三二八章 疑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放出一番狠话,曹纯也不敢多待了,丢了战马,飞一般爬过山岩,只是带着两千余残兵,狼狈的逃出山谷。 其余的近三千虎豹骑,则是全部被陷阵士斩杀!层层叠叠的尸体堆满了山谷,几乎是寸步难行。 就是吕义,也是站在两具重叠在一起的尸体上,才能勉强站稳,至于那些陷阵士,一看敌军逃跑,都是累的瘫软在地上,有的人甚至抱着身旁的尸体,不顾血污,就是晕倒过去! 可到底,我们还是赢了! 看着疲惫不堪的陷阵士,又看着山谷中面色惊恐的百姓,吕义忽然举起蜀刀,环顾着众人,大声的吼叫道:“将士们,我们胜了!我们活下来了!” “主公万岁!” “并州军万岁!” 山谷中沉默了一下,随即就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此时,所有还活着的人,都是振臂高呼,无论是军卒还是百姓。 山谷之外,还没有走远的曹纯听到里面的欢呼声,只感觉胸中发闷,又看了看身边两千余个残兵拜将,哇的一声,喷出大口血水,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 “将军,将军!”附近的虎豹骑残兵也是面色凄然,可看到曹纯吐血,剩余的十几个校尉还是簇拥过去,关心的要搀扶。 “都让开,本将没事!”曹纯却是粗鲁的推开要搀扶自己的士卒,一边吐血,一边无比仇恨的盯着山谷的方向,如同受伤的野兽的吼叫道:“吕贼,你就得意吧,丞相的大军已到函谷关,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死无全尸!” 吼叫完的曹纯也不多话,取了外面的战马,一边流泪,一边带着残兵前往武关,准备绕到回函谷关去了。 而山谷之内,吕义听到了曹纯的叫喊,脸色也是一变。良久,才是神色凝重的叹了口气。 逐渐兴奋的军卒也百姓,也都是渐渐的安静下来,一双双目光或是担忧,或是希冀的看着吕义。 “主公,我们快逃吧!潼关距离函谷关不远,若那曹纯说的是真的,恐怕此时曹操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了!” 法正苍白着脸来到吕义身边,一路奔波,他就是在马车上,也是累的不轻!这不仅仅身体的疲劳,精神上,很多人也差点累垮了。 “逃,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张辽的大军,最早明日才能抵达长安!纪灵中途可能来援,可还要抵挡乐进等曹操放在关中的伏兵!我们若退,凭借现在的状态,早晚会被曹操追到!” 吕义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他感觉这次自己这的是太大意了,以为曹操与袁绍厮杀的激烈,就没有余力对付自己,所以才敢轻骑赶来长安。 可枭雄到底是枭雄,曹操的魄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放眼天下,谁有敢与远沙鸥作对的同时,还敢对战力强大的并州军动手,也只曹操了! “主公,要不我们继续进山,找个每人的地方藏起来,只要等到张将军骑兵赶到,我们就安全了!” 孙观已经从疯狂的状态恢复过来,他喘着粗气,对吕义建议道。 “不行,不行,潼关这里虽然多山,可地方就这么大,加上那么多百姓看见我们进山,曹操大军一到,必然进来搜查!我们藏不了多久!” 法正摇了摇头,否决了孙观的建议。 “要是我们再多一点兵马就好了,只要三千,不,两千骑兵,除非曹操倾中原之兵而来,末将都能为主公挡之!” 马超也是连连叹气,只有再谈到骑兵的时候,眼中才是露出一抹傲然。 吕义也是跟着叹气,山谷外面倒是还有一些军马,不过恐怕不是被曹纯带走,就是被混乱的曹军给顺手牵羊了。 逃跑是不可能的,若是能够拖住曹操,只需要一日,等到明天张辽赶来,留在关中的曹军绝对不战而逃,那样自己也就安全了。 只是到底要如何,才能拖住曹操呢? 身临险境,吕义没有悲观沮丧,强烈的求成本能,让他开始动脑思考起来,眼神也在四处转动。 突然,附近一个陷阵士的举动,却是让吕义想到了什么。 山谷战斗结束,并州军大获全胜,幸存的陷阵士除了伤感同伴的死去,最先想到的,就是夸耀自己的功绩,一面苍狼战旗,也理所当然的被人拿起,要插在山顶上去! 对了,是旗帜,曹操素来多疑,我为何不可以这样,尽管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我可以试一试。 “死马当活马医吧!” 吕义心中打定了主意,赶忙叫过那个扛着旗帜的陷阵士,沉声问道:“我军中还有多少旗帜?” 陷阵士有些不解的看着吕义,但还是板着手指数了半天,才是说道:“回主公,还有十来面吧,外面战马上还丢了一些,不然还能更多!” “十来面,少了一些,你立刻出去看看,外面丢弃的旗帜可还在?”吕义皱了皱眉头,命令这个陷阵士出去查探一下,希望能够发现更多的旗帜。 陷阵士不敢怠慢,叫了几个平日熟悉的伙伴,飞一般跑出山谷寻找查探去了。山谷外面,大批的百姓早就跑的没影了,地面丢弃了无数辎重,还有大量的尸体。 并州军的战马已经被曹纯带走了,倒是旗帜等杂务曹纯嫌累赘,没有带走。几个陷阵士都是大喜,赶忙抱着一大堆旗帜,金鼓跑回了山谷之中。 见到旗帜还在,吕义也挺高兴,慌忙命人聚拢一些还有体力的陷阵士,又让人逃进山谷避难的百姓中选择了数百个青壮,然后每人给了一面旗帜,然后领着他们,就往不远处的潼关走去。 “主公这是做什么?那潼关才刚刚开始修建,没有丝毫的防御。”马超孙观都很好奇,但两人都习惯一切用拳头说话,搞不懂吕义要做什么。 唯有法正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吕义的意图,可很快,他又是微微皱眉,自语道:“主公此法不错,可曹操善于用兵,足智多谋,区区疑兵之计,恐曹操不会上当啊!” 前面带人在潼关山上插旗帜的吕义心中其实也没底,但毕竟自己活下来了,还打残了精锐的虎豹骑,这一点,绝对是曹操无法想到的。 他现在就是再赌,赌曹操多疑的性格。至于能不能成功,就要看自己的运气了。 而就在带人在潼关插好旗帜后不久。 函谷关外,一支数万人的曹军正在奔着潼关的方向而来。中军帅旗上,一面火红的曹字大旗更是猎猎作响。 帅旗周围,夏侯渊,夏侯惇,曹真,曹洪等曹氏内将,许诸,张郃,高览等曹氏外将,都是面沉如水的骑在马上。 中间的自然是曹操,一身华贵的洒金大氅,面色微黑,双眼细长,此时半眯着,正在想长安的局势。 “按照时间算来,那吕义也该中了奉孝的圈套了吧!” 足足过了半晌,马上行军的曹操,才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眼神也是变得凝重起来。 自从吕义兵进陇右,杀韩遂,降马腾,威震羌胡,关中震怖,远在官渡的曹操马上就惊住了。 关中乃是帝王立业之地,益州又号称天府之国,曹操唯恐吕义占据关中,益州,实力大涨,难以制御,当即就有暂缓北进,全力西征的念头。 在郭嘉的建议下,曹操更是不顾民心,强行迁移百姓,为的就是引诱吕义孤军深入然后设奇兵全力围歼吕义。 为此,曹操默默准备了许久,直到郭嘉把吕义的一举一动都是考虑的全面,不出一点纰漏才是开始进行 但绕是这样,曹操还不放心,毕竟并州军的战力极强,一年时间,败刘璋,并关陇,实力令人侧目。 所以在设下伏击圈套的同时,曹操果断领兵三万,进行西征,为的就是防止吕义逃脱,纵虎归山。 可是曹操到底还是失算了,郭嘉呕心沥血,花费数月时间研究吕义的一举一动,可他到底漏算了一旦,那就是并州军有着无坚不摧的蜀刀,就是这一点疏忽,令的虎豹骑差点全军覆没! 不过现在的曹操还不知道虎豹骑已经被打残了,毕竟吕义占据了潼关附近,曹纯不敢从潼关突围,只能转到武关,然后北行折返函谷关。 这一来一去,最少也需要两日的时间!所以曹操收到的消息就是,吕义已经在长安城外中伏,正被虎豹骑追杀。目前正向潼关方向逃窜。 早就坐镇函谷关,防止出现意外的曹操一听,马上就是领着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出关头,打算与曹纯两面夹击,彻底杀死吕义。 也就在吕义击败曹纯的虎豹骑不久,曹操的前锋探子,就是来到了潼关之外。也自然发现了潼关附近山林中隐约可见的并州军旗帜。、 探子大惊,不敢进山自己探查,飞一般的就跑回告诉曹操。 现在曹操,还在盘算杀掉吕义之后,是先兼并陇右,还是先吞并益州,有些犹豫不定,颇有得陇望蜀的为难。 当听探子回报并州军的旗帜出现在潼关方向,曹操吓了一跳,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难道那吕义这般命大,不但逃脱了虎豹骑的追杀,还占据了潼关?” 曹操当即就是失声叫道,差点以为自己再做梦。 “末将愿意领兵过去查探!”见曹操吃惊,降将张郃马上出列,表示愿意前去试探一番虚实。 曹操微微点头,正要点头,忽然想到,吕义曾经在河北待过,张郃又是河北名将,两人未必没有交情。加上张郃又是新降,曹操赶忙摇头,笑道:“奉孝为此计,足足筹划数月之久,吕子诚真如此命大?还需我亲自看看再说!” 说完,就是下令全军加速,朝着潼关杀来。 潼关附近的山林之中,一群群的陷阵士都是躲在那里,偷偷的向外面张望。马超更是不止一次的问吕义道:“主公,你这计策真能管用,我怎么觉得自己都能轻易识破?” “那是你头脑简单,想事情不经过脑子,越是聪明人,想的越多,顾忌也越多!”吕义暗怒马超竟然敢怀疑自己,没好气的说道。 “原来如此!” 马超一听,觉得有理,只是感觉吕义话中有话,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吕义给骂了,气的差点吐血。正要开口争辩。吕义去一把捂住他的嘴。 “不要出声,曹操来了!” 马超马上闭嘴,吕义也伏在一处山岩边上,偷偷的往外满看去,不知不觉,手心里也满是汗。 可他不知道的是,当曹操来到潼关外面,看着乱石堆积的山林间,隐隐约约的并州军旗帜露出来,多疑的曹操也是脑门见汗了,神色震惊的叫道:“不想吕儿直如此命大,竟然占据了潼关,如此说来,虎豹骑恐怕已战败!” “丞相何出此言,以某观之,此乃吕义疑兵之计也!再说虎豹骑乃天下精锐,岂会被吕义数千疲兵给杀败!”张郃大不以为然,有些轻蔑的看了眼潼关的旗帜,虽然他也有一丝疑惑,却没有多想,马上就认真那是疑兵之计。 而但凡使用疑兵之计,那定然是对方兵力不足,处于弱势的无奈之举。张郃马上判断出,并州军如今处于弱势之中。 曹操却不这么想,他犹豫了一会儿,指着前面隐约的旗帜说道:“若是疑兵之计,那些旗帜为何放的如此明显?” “丞相说的没错,在下素闻。那吕义麾下有三千陷阵士,号称无阵不破,又纪灵大军尽在安定,其中有西凉骑兵数千,若吕义带着这些骑兵来追,虎豹骑固然精锐,也未必能够抵挡啊!” 就在曹操出言后不久。身旁一个文士赶忙出列,大声的说道。 曹操视之,发现竟然九江蒋干,为人雄辩,极善言谈,少有人能胜过他,颇得曹操看中。加上蒋干说的,也是曹操最担心的。 毕竟如今吕义占据潼关,隔绝了关中与中原的消息,虽然有着武关可以来往,到底消息传递不遍。 “那依照先生所言,我现在该当如何?”曹操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潼关的方向,尽管知道吕义可能就在里面,却不敢轻易派人进去,唯恐这是并州军的奸计。 当初吕义在益州设下疑兵之计引诱张任,然后大败益州兵的事情,曹操也是有所耳闻,心中更是犹豫起来。 蒋干一看曹操犹豫,已经猜到了几分曹操的心意,马上就顺着曹操的意思说道:“以我之见,丞相不妨暂且驻兵于此,等到关中消息,若是虎豹骑没事,定然会及时通知丞相。那时候丞相再与虎豹骑联合夹击吕义不迟,若是吕义已经识破我们的计策,打败了虎豹骑,这山谷之内,定然是布满了吕义的伏兵,贸然进去,实乃不智也!” “先生所言,深合我心!传令,大军退后十里,我们就地扎营!且看看再说!” 曹操本就有些心疑,听了蒋干这么一分析,心中狐疑更甚,唯恐里面真的有伏兵,又怕吕义派出铁骑突阵,慌忙下令大军后退十里,先找个险要地段扎下营寨再说。 众多曹将都是面面相觑,但曹操军令一下,都是不敢违抗,顷刻间,三万气势汹汹的曹军,就是飞速的转身,朝着后面匆忙的退走。 曹操唯恐吕义趁机带骑兵冲杀,亲自领着夏侯惇,夏侯渊兄弟负责断后,足足过了甘半个时辰,三万大军才是全部撤走。 “呼,总算是退走了!吓死老子了!” 潼关之内,看到成功的骗过了曹操,吕义紧绷的神经才是舒缓下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全身已经湿透,额头冷汗一片。 可他顾不得擦汗,赶忙就是看向法正,沉声问道:“军师,如今曹操已退,我们又该如何?” 第三二九章 诱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法正有些震惊的看着吕义,好半天才从曹军被吓退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脸上更是露出一抹喜色,对吕义说道: “主公,如今曹操已经中了疑兵之计,开始疑神疑鬼,可到底曹操精于谋略,手下谋臣皆是大才,我恐怕要不了多久,曹操就会醒悟过来,还请主公趁着这点时间,速速派人半道去迎张将军大军,如此,方能转危为安!” “军师说的有理!” 吕义点点头,赶忙就叫了陷阵士中几个精于斥候的士卒过来,要他们马上赶去长安方向,去迎张辽的骑兵大队。、 按照时间估算,张辽的大队骑兵只比吕义慢了一天,如果全力赶路,这会儿也该是到了长安附近。 唯一可惜的是,军中战马早在撤退进入山中的时候已经全部丢弃了,还是法正出了个主意,命人去百姓群中找了三头毛驴过来。 这些都是耐劳的黑驴,跑的也快,正好有几头跟着逃难的百姓跑了进来,吕义就是打上了这几头驴子的主意,派人过去跟驴主人商量,打算买下来。 可那几个驴主人一听说吕义要买自家的牛,脑袋马上摇成拨浪鼓,坚决拒绝,慨然表示,愿意把驴送给并州军,感谢吕将军的救命之恩。 吕义哪里好意思白要百姓的东西,推辞几下看看,想要掏钱购买,可是伸手入怀掏了半天才想起刚才自己扒光了衣服,零散的金银早就不知道落哪去了。 偏偏几个心急的部下却把人家的驴都给牵来了,吕义顿时傻眼了,老脸有些微红,这可是难办了。 向士卒借吧,可进山的时候,士卒的行囊都是丢弃,早就被外面混乱的曹军和百姓趁乱捡了去了。 最后还是法正想起,身上还带着一块上等美玉,赶忙献了过来,才解决了吕义的尴尬。 那三头黑驴也被牵着走到了吕义面前,乌云驹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迈着小步,一扭扭的来到黑驴的跟前,好奇的看来看去,最终终于忍不住,朝着三只长相怪异的“同类”撅起了蹄子。 一头黑驴被踢中,昂昂的叫着,乌溜溜的眼睛委屈的瞪着乌云驹,主动远离了这匹性子恶劣的黑马。 负责求援的三个陷阵士也姿势怪异的趴在了驴子背上,很多人都是骑马骑惯了,坐上去开口就是吆喝起来。示意黑驴快跑。 三个黑驴却赖着不动,自顾自的啃着地上的青草,丝毫没有跑起来的意思。任凭背上的人折腾的满头大汗,就是不挪窝。 附近的陷阵士都是看的大笑,驴背上的人更是通红了脸,恨不得马上滚下来找个地缝钻进去。 吕义也是看的无语,可骑马他在行,骑驴真不会,赶忙又是命人把几个驴主人叫来询问。 “吕将军,这驴可能欺生,若要它卖力,还需个它们熟悉的人牵着才行,不然赶不走!”一个驴主人想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那好,你们找个能使唤动它们的人跟着来吧!本将定有重谢!” 吕义一听这好办啊,赶紧许下重诺。找了一个胆大的驴主人领路。那人也不客气,冲上去照着三头黑驴啪啪就是三大皮鞭。几乎吓了吕义一大跳,这要是把三头驴子惹火了那还得了。 可让他目瞪口呆的是,那挨了鞭子的驴子反而是欢叫了一声,乖乖的小跑了起来。 “真的是牵着不跑,赶着倒溜啊!” 吕义有些龇牙咧嘴的看着慢慢跑出山谷的三头黑驴,感觉脑门上一头的黑线,还好求援的人总算是出去了,至于能不能避开曹军的伏兵成功遇到赶过来的大队骑兵,就要看他们的运气了。 待在山谷之内吕义也不闲着,凡是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张辽没赶到,曹操就醒悟过来,开始进攻,那可就难办了。 必须要做好防御工事才行。 虽然山谷之内,自己不过只有两千来个疲兵,可也架不住还有大量的百姓啊,少说也有个数千人,这些打仗不行,搬石头堵路建工事还是可以的。 吕义马上派法正去跟这些百姓商量。 法正过去,毫不客气,直接开始召集百姓,要他们搬去石头,修筑工事,又恐吓着说,若是曹军进来,所有人的不论百姓还是军卒都是难逃一死。 曹军的凶残,逃进来的百姓都是见识过的,法正一恐吓,很多人想要躲懒的百姓都是吓得主动开始搬去石头,开始修筑工事,防备曹军的进攻。 吕义与马超孙观,也是不辞辛苦,光着膀子开始掘土,还有体力的陷阵士也是加了进来,在吕义的指挥下,沿着山道挖掘出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壕沟,又在一些隐蔽的位置设下陷阱。 数千人一直忙碌到了半夜,实在累不动了,才是停了下来。 吕义则是有些自豪的看着潼关里面密密麻麻的壕沟,洞穴,甚至还有大量的土堆,形成一个个箭塔的模样,人们可以在上面放箭,丢石块。 虽然这些工事绝对挡不住曹操的猛攻,可就算挡不住,也能够恶心曹操一下,让他头痛一阵子了。 “好了,大家都辛苦了,孙观,安排人值夜,其余人都去休息了吧!” 看看天色实在太晚,很多百姓夜间都看不大清东西,吕义才是下令停止了修筑工事,让各人下去安歇。 还在劳作的百姓总算是松了口气,纷纷朝着吕义行礼之后,许多人更是一停下工作,也不管还在壕沟里,丢了手中的工具,倒头就是不想起来了。 很快的,山谷之内,就是响起了无数的鼾声,偶尔也能听到一些失去亲人的百姓极力压抑的啜泣声。 听到这些声音,吕义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叹息一下,然后也靠着一块岩石,眯起眼睛,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可是吕义这边睡的安稳,潼关十余里外的曹军大营之内,大汉的丞相曹操就有些寝食难安,疑神疑鬼了。 曹操现在已经认定,并州军在潼关之内埋伏了大量的军马,虽然退兵十里,曹操的心里还是感觉不踏实。 毕竟并州军可是骑军啊,来去如风,这万一要是晚上劫营,大部分兵马都是步卒的曹军绝对要吃大亏。 所以一入夜,曹操就是下令诸将警戒,更是偷偷的埋伏了大量兵马在营地附近,就是为了防止吕义劫营。 可他哪里知道,潼关之内,吕义就两千疲兵,而且都是累的半死,曹军不来进攻,他都要烧高香庆祝了,除非不要命了,才敢来撩拨曹操这头老虎。 但关键是,曹操还不知道潼关的虚实啊,加上蒋干的误导,让曹操下意识的以为潼关内“伏兵”众多。自然不敢怠慢。 足足等了大半夜,却不见并州军来进攻,曹营众将都是失去了耐心,赶忙跑来曹操身边说道:“主公,这都下半夜了,并州军可能不会来劫营了吧!” 张郃也说道:“将士们埋伏许久,很多人都彻夜不眠,明日若是遇敌人,恐精力不济!” 曹操有些犹疑,沉着脸摇头道:“不然,并州军强,吕义手下更有智谋之士,若是老夫统领并州军,眼看敌手不中伏,定会晚上发动夜袭,即使不能全功,也要挫敌锐气!大家再等等,若我所料不错,并州军就快来劫营了!” 诸将一听,都觉得有理,赶忙又是跑去埋伏,专心等待并州军前来劫营。 这一等,就是足足等了一夜,曹操一整夜都是不敢睡下,翘首以盼,就是等着吕义派人来劫营,然后打一个漂亮的防守战。 可一夜过去了,天色都是泛起了鱼肚白,曹操差点都要站着睡着了,不见并州军过来劫营。潼关方向,也没有丝毫动静。 曹操顿时大惊,他也是聪明人,立刻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仔细一琢磨,曹操微黑脸庞立刻气的通红,大骂道:“吕儿,怎敢用疑兵之计欺我!若被我捉住,定把你扒皮抽筋!” 到了这个时候,曹操若是还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那他就枉为一方奸雄了,顿时气的差点吐血、。 又想到自己竟然因为一个疑兵之计,苦苦的埋伏了一夜,传了出去,不知道会被人怎么样笑话,曹操就感觉额头上青筋突突的狂跳,许久不曾发作的头痛病都是气了出来。 “来人,速速把蒋干这厮给我拖出去斩了!” “丞相,在下无罪啊!” 蒋干吓得脸色都白了,当曹操大骂的时候,他就知道要糟,明白昨天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曹操一开口,就要他的命。蒋干赶忙痛哭流涕,大声申辩。 “堵住他的嘴,拖出去,立刻斩了!”可盛怒的曹操,哪里肯听蒋干申辩,也有心找一个替罪羊,直接命许诸堵住蒋干的嘴巴,拖出去就砍了脑袋。 附近归来的诸将都是大惊,夏侯惇仗着与曹操关系好,震惊道:“丞相,大军未战,先杀军中谋臣,恐怕与军不利啊!” “哼,此人乃并州军奸细,已经被吕义买通,故此昨日吕义使疑兵之计,此人从中配合,误导于我,不杀之,不足以泄心中之恨!” 曹操大怒着说道,为了证明蒋干却是并州军奸细,盛怒的曹操直接命人把蒋干的尸体丢出了喂了野狗。 诸将听说蒋干竟然是奸细,都是大怒,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只有曹操的主簿杨修闻听,跑去看了眼被弃尸的蒋干,摇头叹道:“此非丞相之误也,实乃君之误也!” 有人听后,目光一闪,趁着杨修不主意,偷偷的跑去向曹操告密,曹操闻而恶之,差点忍不住把杨修也给斩了,但苦于没有借口,只能忍下了这口气,匆忙召集诸将,恶狠狠的就是朝着潼关杀去。 ……… “隆隆隆!” 潼关之内,吕义好梦正酣,突然地面一阵轻微的震动,令的熟睡的他马上就被惊醒了,一个大吼,抓起身旁的蜀刀就是跳了起来。 附近的陷阵士也是好不了多少,甚至很多人一醒过来,就是拿起蜀刀没头没脸的在周围乱砍,防止敌人接近。 几个倒霉的陷阵士不小心被同伴砍伤,指着砍伤自己的人就是破口大骂,被骂的人也是清醒过来,有心反驳,奈何自己理亏,只能垂着脑袋,憋屈的挨骂。 陷阵士这一开骂,附近的百姓也是纷纷惊醒过来,此时天色才刚刚蒙蒙亮,残夜还没有彻底散去。 可没有人抱怨,都是麻利的爬起来,拿着木棍树枝,更有的常年生活在关中的百姓感受到地面的震动,惊慌着喊道:“不好,这是骑兵接近的声音,好多骑兵,好多骑兵啊!” 事实也却是如此,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醒来,山谷的地面,震动的也越发的强烈,甚至有些轻微的晃动起来,很多百姓脸色立刻发白,慌忙向着四面散开,想要寻找安全的地方躲避。 可吕义却是面色一喜,地面震动的越是猛烈,他脸上的笑容也越是开心,如此强烈的震动,少说也是万余骑兵才能造成。 放眼天下,除了北方的袁绍,也就只有兼并了西凉的并州军,才可能一次性的拿出如此多的战马。 “是骑兵,是我们的骑兵!” 附近的陷阵士也是反应过来,都是发出欢呼之声,声浪不断的在山谷回荡,甚至有性急的人已经跑出去察看。 吕义与马超对视一眼,两人都是点点头。也随着大流出了山谷。 就见到山谷之外。远远的看到滚滚的烟尘,仿佛一条巨大的土龙在半空咆哮一般,可就在土龙翻滚的同时,一面面旗帜也是隐约可见。 最前方,更是有着一面巨大的黑色战旗,正是并州军的苍狼旗。 “太好了,我们的骑兵总于是到了!” 看到却是张辽的骑兵大队赶来,吕义微微的松了口气。赶忙让其余的人一起走出山谷。 对面的骑兵大队,也发现了一群人从山谷中走出来,骑兵最前方,面色威严的张辽神色顿时一动,慌忙下令大军在距离山谷数百步外停了下来。 随后张辽领着张绣,马岱,庞德等骑兵将领一起飞马赶来,在距离吕义百步之外,又是滚鞍下马,飞奔着赶到吕义面前。 “末将等救援来迟,还请主公降罪!” 冲到吕义十余步的距离,看到吕义没事,张辽悬着心的才是放下去,然后脸色一沉,领着马岱庞德等将一起跪下请罪。 “哈哈哈,诸位不必如此,本将这不是没事吗!”本来以为张辽中午才能赶来,没想到天一亮张辽的大军就是到了,吕义高兴还来不及,岂会怪罪他们,赶忙冲过去,扶起了张辽。又与张绣等人说笑了一会儿。 慢步走过来的法正却是眉头一皱,看着远处的骑兵,感觉有些奇怪,“怎么才来了一万骑兵,其余的兵马呢?” 被法正一提醒,吕义也醒悟过来,看看远处,只是一万出头。并没有三万大军。只是战马极多,差不多有两万匹。 稍微一想,吕义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张辽也是笑了笑,朝着法正一拱手,“好叫军师得知,末将听说主公有难,赶忙下令一人双骑,昼夜赶来救援,至于剩余的两万大军,其中五千,我命他们分散各处,开始收拢百姓,还有一万该为步卒,由赵将军统领,正在配合纪将军清剿关中的曹军!” “张叔办事,我放心!” 吕义点点头,一万骑兵,已经足以让他安全了,倒是那些百姓还有残留在关中的曹军是个麻烦。 就是张辽不说,他也有意这样做。 当即就命张辽开始召集士卒过来,又命人进入山中,拔出其中的百姓,让他们各自返回故乡。 唯一有些让吕义头痛的,关中的官吏都是差不多提前撤退到了中原,各地县令太守缺乏的厉害。必须要派人迅速过去镇守,避免发生民乱。 可这都不是最紧要的。目前曹操还在函谷关,这才是他的大敌,不把曹操给赶回中原去,他也无法安稳的在关中立足,更不要说恢复昔日的繁华了。 至于纪灵那边,根据张辽所言,正在与乐进大战,双方互有胜负,可在张辽大军过来后,乐进知道不敌,已经开始收拢残兵,朝着武关退去。 吕义听完张辽的回报后,微微点头,就要下令让纪灵不用过来救援,直接杀去武关,趁机把这道通往长安的关隘也给夺下来。 然而就在此时,进入山谷去拔出百姓的军卒却是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大声叫道:“急报,潼关外发现大队曹军,正往山谷中杀来!” “什么,曹军杀来了!” 附近的百姓一阵大乱,都是拔腿飞奔,逃入山谷,许多人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吕义却是大喜,继而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恶狠狠的叫道:“那曹操来的正好,这次本将吃了这么大的亏,说什么也要他连本带利的还回来不可!” “主公的意思是…”马超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没什么意思,那曹操不是喜欢伏兵吗,这次我也让他尝尝伏兵的滋味!若能一战而杀了曹操,整个天下,都不难定也!” 吕义哈哈一笑,望着潼关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火热,如今形势逆转,猎人变成了猎物,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看到曹操中伏之后吃瘪的表情了。 第三三零章 围殴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如果曹操是昨天进入潼关,那吕义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趁早脱身为上。可是现在张辽的大军一到,吕义的底气也上来了。 这一次不小心中了曹操圈套,差点连小命都丢了,这跟头是栽大了。虽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吕义是个武将,粗人,骨子里天生就透着一股狠劲,曹操打了他一拳,无语如何,他也要在曹操身上割下一块肉来。 “传令我军,将士们都下马,迅速找地方埋伏!”冷冷的说了一句,吕义马上带着陷阵士进入山中,催促剩余的百姓赶紧出来。 张辽也是兴奋无比,不用吕义多言,吆喝了一嗓子,庞德马岱张绣等骑将都是兴冲冲跑去召集军卒,分批埋伏进山谷之中。 “主公,曹操老于行伍,所战多克,我恐怕光是伏兵,难以瞒过曹操耳目,还须放上几个诱饵才行啊!”法正却有些担心,对吕义进言道。 “多亏军师提醒!你说的没错,没鱼饵,又怎么钓鱼呢!” 吕义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粗心,曹操固然多疑,可也是个既有决断的人,自己骗的了他一次,再骗第二次绝对要露馅。 赶忙虚心向法正请教。法正连忙建议吕义放置一些陷阵士与百姓在山谷中,扮作疲兵的模样,引诱曹操深入追击。 吕义自然连连点头,立刻派陷阵士去寻找一些大胆的百姓,前来配合自己演一场戏。这也是变相为被屠杀的百姓出了一个口恶气。 就有那曾被虎豹骑践踏,死了亲人的百姓踊跃前来,配合着陷阵士重新进入山谷,装作慌张的样子,在里面搭建营地。、 吕义看了看,还有些不满意,觉得诱惑不够大,害怕曹操不上钩,干脆一咬牙,也跑到了陷阵士中间,一起当作诱饵。 一切布置妥当。潼关的外面,就是腾起了滚滚的烟尘,暴怒的曹操,早就是领着三万曹军杀到了潼关下面。 潼关附近的山林中,吕义一开始放置的旗帜依然隐约可见。可现在的曹操看见,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恨不得一把火烧掉。 当即下令几个士卒跑进去查探。 一个曹军小校得令,带着几个士卒飞也似的冲进了潼关,跑到那些放置旗帜的地方一看,全部都是空旗,一个人影都是没有。 倒是远远的山谷之中,不知道何时突然多了几座土台,地面也是纵横交错的沟渠,校尉不知道那是吕义叫人弄的壕沟,心中说不出的奇怪。正要下令继续深入,多带回一点情报。 突然,一个士卒眼尖,抬起右手指着距离潼关最近的一处壕沟叫道:“校尉大人,那里有人,为首的好像吕义!” 早在决定跟并州军闹翻的时候,曹操就命人画了许多吕义的样子,分给每一个军中斥候,就是害怕吕义命大,趁机偷偷的跑了。 跟进潼关来的曹军中刚好就有一个斥候,眼神极好,虽然隔着很远,但谁叫吕义招摇的厉害,不仅跑到了最前方,还抢了马超的黄金甲穿在身上,不断的在远处晃悠,生怕别人看不到的样子。 最离谱的是,吕义还命人弄了一面战旗跟在身后,这样的排场,傻子也知道那里的是谁了。 几个曹军更是高兴差点叫起来,乐的都快要找不北了,这要是上报回去,绝对是大功一件! 曹军唯恐惊动了远处的吕义,偷偷摸摸的借着山上的树木遮蔽,悄悄退出潼关,然后兴冲冲的就跑回军中,大声道:“主公,前面发现吕义踪迹,似乎带着人在里面修筑工事!” “小儿,昨日你果然在装神弄鬼,今日被我擒住,定要亲手抽你几巴掌!” 一听吕义果然在里面,还在修筑工事,曹操已经彻底肯定,昨天他却是中了吕义的疑兵之计! 一想到昨日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绝对会被人当笑话看,真乃奇耻大辱! 曹操的额头就是青筋猛跳,拔出宝剑,沉声下令道:“传令,大军入关,能擒杀吕义者,赏千金,封亭侯!” “主公放心,那吕义今日死定了!” 拜将容易,封侯却是千难万难,更不要说还是亭侯,这绝对是一场天大的富贵,只要抓住吕义,一生荣华富贵就是享用不尽,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 所有的曹将都是眼睛通红了,曹操一声令下,许诸,张郃,夏侯惇,夏侯渊等曹营猛将都是嗓子眼里发出低沉的吼叫,带着各自的部下疯狂的涌入潼关之内。 而此时,吕义还穿着黄金甲,指挥着百余个士卒大兴土木,装做挖掘壕沟的样子,身上的黄金甲更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跟个金色的太阳一样,后面又是一面张牙舞爪的苍狼战旗,醒目的比太阳还刺眼。 几乎是曹军一冲进潼关没多久,就是发现了里面的吕义,无数人的眼睛马上就红了,仿佛恶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 “杀啊,杀了他,就能富贵荣华,做人上人啦!” 无数曹军在大吼,山谷之内,也不讲究什么阵型,都是抱着腿快有,腿慢无的心思,嗷嗷的叫着,几乎是你拉我扯的朝着吕义杀了过来。 “哈哈哈,吕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都死开,这人是我的!” 许诸大呼,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看分量足有七八十斤,这样的刀,别说是砍人,就是轻轻一砸,也能把人砸成肉饼!吓得附近的曹军慌忙避让。 “谁杀的归谁的!” 许诸身后,又是两条大汉跳了出来,却是独眼的夏侯惇,性燥的夏侯渊两兄弟。两人也是带着亲卫部下,大声的咆哮着,三两下就追到了许诸身后。 可这三人快,还有一个人却比他们更快,张郃老早闷头前冲了,身高览不住出脚,踹飞拦路的曹军,为张郃腾出一条通道。 霎那间,整个潼关的山谷之内,就是传出曹军震天的喊杀声。 “不好,是曹军,计策失败了,我们快逃啊!” 看到曹军过来,吕义的脸上立刻露出震惊的神色,然后假装慌乱的大喊大叫,带着人马扭头就往山谷中钻,为了表明自己却是很慌乱,吕义还假意的摔了一下。 进入潼关的曹操刚好看到吕义震惊下摔倒在地,被部下拖着逃命的一幕,铁青的脸上马上露出无比畅快的神色,大笑道:“吕儿,已入我瓮中,还能逃去哪里?” 又看到吕义沿途挖掘的壕沟土台,曹操更是眼泪都笑出来了,指着一条壕沟道:“如此工事,也想挡我大军乎?传令,全军追击,给我擒捉吕义!” “丞相有令,全军追击!” 传令官慌忙四面出动,传达曹操的命令。霎那间,山谷之内,所有人的曹军都是大呼起来,擒捉吕义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尤其追击在最前面的许诸等人,发现逃跑的吕义果然只有两千余人,还夹杂着一群百姓,都是狂喜,认为吕义现在却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都是放心大胆,怒吼着拔腿狂追。 转眼间,三万曹军陆续进入潼关,几乎满山遍野都是,看上去极为壮观。 前面装作逃命的吕义顿时大喜,曹军进来的越多,死的也越多。眼看着已经冲出了山谷,吕义马上停步,下令百姓分散,陷阵士转身,举起蜀刀大呼道:“将士们,灭曹军,诛曹操!” “杀!” 张辽早就带兵守在谷口,看到一群群曹军尾随着吕义杀了出来,张辽威严的脸上马上露出无比凌厉的杀气,手中蜀刀一扬。 身后的五千骑兵同时大吼,战马飞速冲刺,一下就撞入曹军之中,肆意的狂杀起来。 于此同时,山谷之内,看到曹军已经全部入关,埋伏的马岱庞德也是大吼着杀了出来,无数箭雨密密麻麻的射入曹军的身体之内。 满山遍野的曹军顿时惨叫着倒下去一大片。 并州军伏兵一出现,已经全军杀入山谷中的曹军马上就被打的晕头转向,谷外曹军最是倒霉,被并州军骑兵一冲锋,就是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山谷之内的曹军也好不了多少,庞德马岱的伏兵都是在占据高处,拼命放箭,还有少量强弩夹杂其中。谷内狭,多都没地方躲,死者无数。 “怎么会这样?为何这里会出现伏兵!” 形式突然逆转,眼看着大量的曹军中伏死去,曹操只感觉脑袋轰的一声,仿佛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眼前一黑,差点气死过去。 “伏兵,这该死的小儿,你既有兵马,为何昨夜不来劫营!传令,全军退兵,杀出去,我们杀出去!” 曹操脸色铁青,好几次都差点气的发昏,但他总算是一方奸雄,关键时刻沉住气,想要带着大军逃出潼关去。 “曹操,哪里走,庞德来也!” “曹贼,今日就是你死期,马岱来也!” 眼看到曹操要逃走,庞德马岱立刻带着部下发起冲锋,从山上呐喊着冲了下来,两人更是冲在最前面,如同两头猛虎,曹营大将都是去了前面,中军空虚,马岱庞德手下更无一一合之将,笔直的朝着曹操杀去。 “我命休矣!快速速叫众将撤退,前来救我!” 现在的曹操,脸色都白了,但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眼看着庞德勇猛,军中武人能抵,慌忙丢下大军,闷头夹杂在步卒中逃命。 杀入中军的庞德马岱不见了曹操,都是大惊,慌忙去给吕义报信。 “什么,曹操逃了?不可能,肯定是夹杂步卒中了,给我派人去追!一定要揪出他来!” 一听杀入中军不见了曹操,吕义大惊,看了看远处,满山遍野都是混乱逃命的曹军,也分不清谁是谁,顿时就着急起来。既要下令大家挨个去追杀步卒。 法正一见,赶忙拦住,沉声说道:“主公,曹军数万,仓促间如何能认出曹操,需要有了特征才好!” “对,特征。那曹操美长髯,长胡子就是曹操!”吕义一想也是,赶忙命传令官四面喊话道:“长髯的是曹操!” “长髯的是曹操?快看,那边有个大胡子,杀啊!” 谷内的庞德马岱正有些不知所措,一听吕义传令,马岱眼尖,四面一看,突然见到东面乱糟糟的曹军中有个长胡子的人低着头狂奔,顿时大吼起来。 附近的并州军闻听,都是嗷嗷叫着,朝着东面杀去。 “却是苦也!” 东面乱军之中,曹操正带着几个亲信谋臣步行逃命,突然被马岱这一叫,心中顿时大乱,叫苦不迭。 “主公,快割了胡须,还能转危为安!”一旁的亲卫急忙说道。 “割掉?”曹操眼神一亮,眼看到四面大军就要合围,迫不得已,只能强忍住心痛,挥刀割了胡须,丢在地上,换了个方向又是狂奔。 也就在这时候,马岱庞德已经领着人杀了过来,一转眼,大胡子却不见了踪影,两人都是纳闷,还是一个士卒眼尖,指着地面道:“不好,两位将军,那曹操把胡须给割掉了!” 庞德马岱一看,可不是,地面上一大堆黑胡子,差点把两人给气死。慌忙跑去禀报吕义。 吕义也有些无语,一刀劈死一个跑回来的曹军,亲自跑到马岱身边叫道:“那曹操还有什么特征,你可看清了?” 马岱赶忙回忆,忽然叫道:“似乎穿着红衣!” “这好办,传令,穿红袍的是曹操,绝不能放过了!”吕义立刻命人传话, 正在四处追杀大胡子的军卒一听,都是眼睛一亮,专门追着穿红衣的杀去。 “却又苦也!今日真死矣!”一听吕义又命人四处追杀红袍男子,前面逃命的曹操脸色更白,额头冷汗一片。 “主公红袍显眼,还是丢了吧,这样就能混过去了!”又是一个谋臣给出了个主意。 曹操脸色顿时一变,有些不情愿。可就在犹豫的时候,十几个并州军已经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一起大叫道:“这还有个穿红衣的,是曹操无疑了!兄弟们杀啊!” “曹操在这边,都过来啊!” 一人叫喊,四方的军卒都是呼应,舍弃了追杀普通的曹军,都是赶过来围攻曹操。 曹操吓了一跳,再不敢犹豫,铁青着脸拿起佩刀,又把身上的袍子割破,只是穿着单衣继续亡命奔逃。 “不好,曹操脱了袍子,穿白衣的是曹操!” 这一次军卒不用吕义传令,都是自觉呼喊起来,更有十几个凶悍的并州军卒已经举着刀剑杀了过来。 而此时,曹操的身边,大多都是文臣,亲卫没有几个,曹操的脸色顿时惨白,就要拔出佩刀,亲身搏战。 旁边的一个亲卫赶紧拦住曹操,指着远处道:“主公快看,那人似乎是许将军!” “仲康救我!”曹操也顾不得看到底是不是许诸了,扯开嗓子就喊起来。 远处的还真是许诸,一冲出山谷,就被张辽的骑兵杀的大败而逃,差点就没命了。可一进入山谷,又听到四面都是抓捕的曹操的声音。许诸差点没吓死,发了狂一般四面寻找曹操。 所以曹操一叫喊,许诸马上发现曹操的方位,一声大吼,舞动门板大小的战刀就是冲到曹操身边。一把背起曹操,发足就往潼关外跑去。 “该死,竟然是许诸!” 远远的,吕义已经是带着马岱等人闻讯赶来,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被许诸提前救走。虽然很想追过去,可到处都是逃命的曹军,一时间哪里过的去,只能是拼命的击杀曹军,一点点的向潼关靠近。 只是这么耽搁下去,等到吕义带着人杀透乱军,走出潼关的时候,那里还有曹操的影子,倒是还有些一些战马放在那里,一群曹军正在哄抢,争先夺马逃命。 而作为正主的曹操,因为被许诸护着提前出来,早就抢了一些战马,带着亲卫不要命的往函谷关的方向疯狂逃去。 沿途不断有着逃命的曹军加入。 发现曹操逃了,但吕义并不想放弃追击,直接下令张辽领兵,继续跟在曹操的后面疯狂追击,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趁机要了曹操的命。 前面奔逃的曹操也发现了后面不断扬起的沙尘,心中又惊又气,随后想到自己三万大军土崩瓦解,夏侯惇夏侯渊等人生死不知,曹操直接就吐血了,气的差点摔下马去。 还是许诸,扶住了曹操。一行数百人狼狈异常,连续狂奔了十里,重新进入了军营之内,才是松了一口气。 曹操命人计点了一下跟随人员,陆陆续续加起来只有三千余人逃了回来,许诸背后更是满是刀伤,全部是掩护曹操,替他挡下的。而夏侯惇等人又是生死不知,曹操越想越是气闷。 以手捶足叫道:“吕儿,吕儿,此子不死,我死无葬地也!” 说完话,眼前一黑,直接气晕在坐席之上。 与此同时。 潼关方向,因为曹操的逃走,山谷之内的曹军瞬间大乱,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少部分逃了出去,大部分曹军眼看到四面被围,曹操又是逃走,无奈之下,纷纷伏地请降。 正好关中缺少人口。吕义赶忙命人收拢俘虏,随即就是带着张辽等人立刻启程,马上朝着曹操的军营杀了过去,绝不给曹操丝毫的喘息机会! 第三三一章 抑曹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潼关惨败,带着数千残兵狼狈逃回军营的曹操当场气的发晕,许诸等人顿时大惊,一窝蜂的冲上去,掐人中,叫大夫,还有人大呼小叫的要去叫巫师来跳大神。闹得是不可开交。 好不容易忙乱了半个时辰,昏迷的曹操才是幽幽转醒,随即却是放声大哭道:“若是奉孝在此,我岂会有此败乎!” 曹操明着是感叹郭嘉算无遗策,若不是生病留在许昌,他绝不会在潼关中了并州军的埋伏。其实实质上,却在暗怒手下的这帮子文武没用,竟然没人看出并州军的伏兵。 陆续逃回的文臣武将很多人听出了弦外之意,都是满脸羞愧,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是文臣一方,都是面色通红,许多人当场就跪下了,向曹操请罪。 武将一方也好不了多少,陆续逃回的夏侯惇,夏侯渊兄弟都是咬牙切齿的跪下去,大声叫道:“丞相勿忧,我军中陆续逃回军卒还有上万,这次定不与那吕义干休!” “此事容后再议,倒是张郃怎的不见?”到底是一方奸雄,拿得起,放得下,曹操很快就是调整好状态,收了眼泪,只是目光一扫,逃回的军将只见到高览,却不见了张郃,曹操顿时就大惊起来。 高览也是面色凄然,朝着曹操拱手说道:“回主公,当时兵荒马乱,我等各处分散,我也不知道张将军逃没逃回来!” “什么,难道此来潼关,老夫不但要损兵,还要损一员大将吗?”曹操的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并州军这么难惹,他干嘛要跑来算计吕义啊。 当即曹操就要下令,命人四处出动,前去寻找张郃的下落。又怕张郃被并州军俘虏投降,心中又忧又怕。 就在此时,突然外面一阵马蹄隆隆的声响传了过来,有小卒飞速来报,大叫道:“丞相,不好了,并州军杀来了!” “来的好快,那吕贼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啊!”一听说并州军杀到,军帐之内,很多人文武都是脸色灰白,露出惊恐的神色。 曹操却是猛地站了起来,大喝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并州军虽强,军中营盘尚固,传我军令,整合兵马,固守待援!” “诺!” 看到曹操指挥若定,有些惊慌的武将马上镇定下来,夏侯渊等曹营猛将更是飞速冲出去,开始召集兵马,准备坚守营盘。 曹军军营之外。 吕义带着数千骑兵一路猛冲,朝着曹操的营盘杀了过来,只是推进的速度很不令他满意。 一来是骑兵长途奔袭,又刚参加了一场大战,精力不济,二来却是沿途大量的曹军溃兵挡路,也给并州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等到他杀到曹营外面的时候,就看到整座曹营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看里面的旗帜数量推算,里面少说也有不下万人的兵马。 而这次跟随自己赶来的骑兵却不过五千出头,凭借这点人要去攻打曹操的军营,还真没什么胜算。 可要吕义就这样放过曹操,心里还真有些点儿接受不了,毕竟这可能是曹操败的最惨的一次,若是能够趁机攻进去,说不定一代奸雄就要死在自己手上了。 “传令,大军准备,我们试探着进攻一次!” 吕义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紧巴巴的赶来了,不能白跑一趟了事。就算打不下这营盘,吓吓曹操,也可以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主意一定,吕义亲自从马岱手中取了一张硬弓,打算带骑兵绕着军营射一轮箭雨,寻找一个突破口。 身旁的骑兵也是纷纷放下铁戟,开始取出背上的弓箭,作出进攻的准备。 里面坐镇的曹操一看并州军这架势,脸都白了,赶忙派人出去喊道:“有请吕将军搭话!” “曹操,我们都开战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来砍吧!” 吕义冷笑一声,懒得理会曹操,看看身边的骑兵都是备好了弓箭,一声令下,冲到了军营附近,张弓就是开射。 顿时,天空之下,一片箭雨呜呜的落入了曹营之中,里面的曹操气的脑袋生疼,怒气填胸,恨不得冲出去跟吕义大战。 但曹操到底还是冷静的,一边指挥士卒抵挡,一边也吼叫道:“吕子诚,你真要与我开战吗?须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交恶,只会便宜了袁绍,不如我们联手如何?” “想跟我联盟,等你能活过今晚再说吧!” 吕义一听曹操的话,并没有下令停止进攻的意思,依然是拼命的绕着曹营放箭。甚至还让庞德令人冲击了一次曹操的营门,虽然没有成功,也把里面的曹操吓的额头冒出大片冷汗。 然而就在此时,南面的方向,突然扬起大片的烟尘。笔直的朝着曹营的方向冲了过来。 在带人与曹操对射的吕义面色马上一变,他的骑兵都在潼关,要来也是从西面来,这南面来的,肯定不是自己的兵马。 “全军转向,我们去攻打南面的兵马!” 一看到南面扬起的尘土,吕义估计,哪里就算有骑兵,人数也不会太多,既然曹营攻不破,灭了外面的曹军也是可以! 想到这里,吕义再不犹豫,拨转马头,第一个朝着南面杀了过去,庞德马岱唯恐吕义有事,慌忙一左一右的跟在身旁,一起杀了过去。 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一群群身穿火红战裙的曹军骑兵出现,最令人惊诧的是。这群曹军虽然只有两千余人,可人人都是双马,有的还是三马! 这样的配备,就是并州军也很难做到!战马倒是能凑齐,关键是养不起那么多的战马啊! 吕义当即就吓了一跳,等双方凑近了一看,吕义却是乐了,就见到远处的曹军之中,一员白脸曹将,盔甲凌乱,披头散发,不是统领虎豹骑的曹纯是谁? 而曹纯后面跟着的,不就是那些逃走的虎豹骑残兵!至于战马,很多都是捡了自己丢弃的那些。 “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一想起曾经被曹纯追的狼狈而逃,吕义就一肚子火气没出发,如今情况颠倒,曹纯成了疲兵,人数还少,正是报仇的好机会啊! “全军听令,冲锋,那群虎豹骑,不可放走了一个!” 手中的蜀刀刷的一下扬起,吕义大吼一声,率先就要第一个冲上去,先斩了曹纯,可他忘了现在骑着的不是乌云驹,速度还没跑起来,身旁的庞德马岱就是怒吼着超过了他,一起朝着曹纯杀了过去。 “吕贼竟然杀到了这里,难道丞相败了?”曹纯发现杀过来的是吕义,脸色马上变得惨白一片,有心想要转身逃走,可来不及下令掉头,庞德马岱就是笔直的朝着他杀了过来。 曹纯顿时气的吐血,破口大骂道:“吕贼,你不要脸,竟然二打一!” “错了,不是二打一!是三打一!” 吕义从后面也冲了上来,加入对曹纯的围攻之中,曹纯差点没气死,他再一根筋,也不敢跟三个猛将一起厮杀啊,嘴里怒吼着,转身就是躲入军卒之中。 “杀,本将今日就灭了你们虎豹骑!” 虽然跟来的不是狼骑兵,可虎豹骑日夜狂奔,彻底成了疲兵,吕义也不用太多顾忌,带着人马一个冲锋,杀入敌群就是乱砍乱杀。 其余的骑兵也是紧紧跟上,跟虎豹骑拼死厮杀在一起,虽然他们单个的力量比不过虎豹骑,可一个不行,那就两个一起上,直接对这群残兵进行群殴,杀的残余的虎豹骑惨叫不断,很多人没有坚持几下,就被乱戟捅死。 “并州军,你们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眼睁睁的看着两千虎豹骑将士不断的死去,躲在后面的曹纯气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大怒着就要上去跟吕义拼命。 “将军,不可啊,前面就是丞相大营,我们只要冲进去就能活命啊!”有虎豹骑的校尉大声说道。 “对,分散突围,能逃出去多少是多少!”曹纯悲吼了一声,主动避开了吕义,领着满地乱跑,企图饶过吕义,逃回曹营。 “围住曹纯,不要让他跑了!” 吕义一看虎豹骑开始分散突围,直接就锁定了曹纯的位置,杀一百个虎豹骑,都没有都没有有杀死一个曹纯管用。 “杀!” 庞德马岱一起舍弃了自己的对手,如同两头猛虎,一前一后,朝着逃跑的曹纯追杀了过去,企图把曹纯给堵住。 吕义则是没有上前掺和,而是怀抱蜀刀,冷眼看着军营的曹操。默默的说道:“曹操,我倒要看看,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曹纯战死吗!” 军营之内,似乎感受到了吕义挑衅的目光,箭塔之上的曹操脸色铁青无比,看着一个个虎豹骑惨死在突围的路上,曹操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吕义,里面闪烁着无穷的凶光。 “丞相,救我啊!” 就在此时,又是一声惨叫传入了军营之内,却是曹纯终于被庞德一下赶上,一刀砍在了后背上,马上皮开肉绽,血水喷射,几乎都是露出里面森然的白骨。 若是换了别的人,恐怕早就受不了疼痛,摔下战马了,可曹纯硬是咬着牙,双手死死的抱住马脖子,拼命朝着曹操的军营冲了过来。 军营之内,曹操终于受不了,看到曹纯受伤将死,直接吐了血,也顾不得这是吕义要引诱他出营了,到底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曹纯死去。也舍不得呕心沥血的组建的虎豹骑被人当面歼灭,慌忙让许诸出战。 许诸得令,怒吼一声,提着门板大小的战刀带着人就要打开营门冲出去。 “总算是出来了,大家准备,他们一开城门,我们就杀进去!”一看曹操果然忍不住要开营门,吕义顿时大喜,一队骑兵早就被他集合到身边,甚至追杀曹纯的马岱都是跑回来了。 一看曹操开门,吕义带头,数百个骑兵一起怒吼着冲了过去,附近的骑兵也舍弃了残余的虎豹骑,争先恐后的朝着曹营杀去。 里面的曹操顿时脸色一变,明白这根本就是吕义设下的陷阱,可他却不得不咬着牙跳进去,毕竟外面的可是曹纯还有最精锐的虎豹骑,死一个都要让他吐血,若是被人当着面全灭掉,那绝对会要了曹操的老命。 夏侯渊夏侯惇兄弟已经奉命,集合营中步卒,准备应对吕义的骑兵冲击。 眼看着,双方一场混战就要开始,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喊杀声从远处传来,这一次却是北面。 双方都有些懵,搞不懂那边是谁的部队,还是外面的并州军,突然发现冲过来的挂着大汉的旗帜,纷纷叫骂了起来。、 这来的分明是曹兵!为首一人,吕义也认识。还是个熟人,正是河北张郃,从潼关狼狈逃命后,张郃没第一时间回去军营,而是第一时间收集散卒。 张辽等人还在潼关收拾战场,抓捕俘虏,也就给张郃钻了空子,一路走来,收拢了数三千逃散的曹军,一回到军营,正好看到这里发生战事,赶忙跑来助战。 随着张郃的到来,曹军将士士气大振,已经绝望的曹纯也是看到了生机,不去军营了,扭头就往张郃那里跑。 庞德还想再追,吕义赶忙摇头,叫回了庞德,如今南北皆有敌人,军营曹军也杀了出来,这是要三面合围啊。 吕义只能暗骂曹操走了狗屎运,紧要关头,偏偏遇到了张郃的援兵。好在虎豹骑这次算是被自己彻底打残了,五千大军,估计逃回去的不超过三百人,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不给曹操合围的时间,吕义直接带着庞德马岱扭头就跑,飞也似的跑回了潼关去了。 “吕义,敢与我一战否!” 冲出军营的许诸正要找吕义交战,没想到并州军二话不说,扭头有直接走了,气的许诸直跳脚,带着人追了一会儿,奈何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反倒是吃了一路的灰。只能气哼哼的返回。 军营之内,看到张郃平安归来,曹操也是大喜,可是在看到重伤后被人抬着进来的曹纯,还有仅剩下的数百个虎豹骑残兵,曹操肉疼的忍不住当场落泪。其余曹将也是面色凄然,觉得这一次实在输的太惨。 而返回潼关的并州军,却是兴高采烈,吕义甚至还在马上哼起了歌。他在半路也想明白了,曹操到底是奸雄,手下能人众多,想要一战而杀掉曹操的机会很是渺茫。 不过灭掉了虎豹骑这股曹操手下最精锐的骑兵,也相当于在曹操的心口割下了一块肉,算是狠狠的出了一口自己在长安中伏的恶气。 跟庞德马岱一路谈笑着回到了潼关,张辽已经带人彻底清理完了山谷中的曹军尸体,大量的降卒也被严密的看押起来。 看到吕义回来,张辽赶忙带着众将过来参见,问道:“主公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那曹操逃回函谷关去了?” “别提了,路上乱军太多,等我们冲到曹营的时候,曹操早就有了准备了!”吕义摇着头,把刚才的战事说了一遍,让张辽也叹息不已,觉得错失了一个杀死曹操的大好机会。 吕义也感叹了一下,随后问起张辽俘虏的曹军数目。 说起这事,张辽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高兴的说道:“主公,我们这次抓的俘虏足有八千人,而且都是曹军的精锐,其中还有千余个凶悍的青州兵!” “八千人?还有青州兵!” 吕义这下是真的吃惊了,随后就是笑的合不拢嘴。虎豹骑,青州兵,那都是曹操手下的精锐啊。 虽然自己也在长安受了许多惊吓,可潼关一战,不但灭掉虎豹骑,还抓捕了千余个青州军,这次真的是赚大了! “走,带我去看看那些青州兵去!” 吕义很早就听闻青州兵的大名了,是曹操手下最精锐的步卒,说是威震中原也不为过,顿时来了兴趣。也想看看他们比之自己的陷阵士如何。 可是张辽一听吕义要去看青州兵,脸色立刻有些为难,沉声道:“主公可是想要劝降他们,这些兵马,皆是曹操嫡系,投降几乎无望,都是重伤后被我们俘虏的!” “既然这样啊!那你看着办吧!” 吕义想了想,马上放弃了去看青州兵的念头,知道青州兵却是曹操嫡系,不可能为自己所用,直接就丢了张辽处理了。 张辽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虽然吕义没说,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转身就要下去处理掉那些青州兵。 “对了,张叔,这次俘虏里面,可有什么文武被抓住吗?”吕义正要下去休息,忽然想起,曹操手下,那可是大才云集,猛将众多,如果自己能俘虏几个,也能弥补并州军人才匮乏的现状。 可张辽直接摇头,打破了吕义的希望,虽然曹操潼关惨败,可军中文臣,多在军营,偏将以上的,一个都没捉到,倒是校尉抓了不少。吕义听张辽说了几个名字,都是没听过的,马上没了兴趣,直接扭头下去休息。 接下来的十几天,武威的大军陆续到达,不但赵云带着骑兵上来了,贾诩等人的步卒也陆续赶来。 总人数足有五万人!若不是还有一部分要帮助纪灵攻打武关,人数还要更多。屯驻在潼关外的曹操收拢了残军,也直接退回了函谷关。双方陷入了对峙之中。 可总不能一直这样对峙下去,就在吕义考虑是不是趁机分一些兵马去攻打武关的时候,函谷关处,曹操却是突然派人送来了讲和的书信。 第三三二章 封侯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并州军这边在增兵,同样的,函谷关的曹操也在拼命的调动兵马,中原各地大量的军卒被征调了过来,几乎是除了还在攻略青州的于禁,镇守官渡的徐晃,曹操大军,悉数集中到了函谷关处。 只是数目不如并州军来得多,只有三万多人。可精锐程度,却绝对比并州军要胜过一筹。 经过几次交锋,吕义也看出了一些曹操用兵的门道,竟然是跟自己一样,走的是精兵路线,所以曹操才能往往以少胜多,所向披靡。 偏偏这一点上,吕义觉得自己还真有点比不上曹操。毕竟他占据益州的时间才一年出头,关陇更加短暂,不过几个月。 这么短的时间,能够维持一个粗安就不错了,更不要说大规模的训练精兵了。 收拢的两州降卒虽然经过了一系列的整编,论起精锐程度,到底比曹操要差了一点,至少从步卒上来说,除了他从河北带回来的五千边地悍卒,其余的步卒与曹操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这不是并州军练兵不行,相反,有着众多猛将的并州军,练兵的高手数不胜数,更不要说还有练兵大家高顺。 吕义觉得,自己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时间,说的文雅一点就是底蕴。关中,西凉,益州三地,自古就是出强兵的地方,丝毫不弱于名震天下的丹阳精兵, 他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并州军完全有能力组建大汉最强大的兵马,就是形成秦国的无敌之师也并非不可能。 毕竟他现在占据的土地,无论关陇还是益州,本就是秦国的故地! 所以一听曹操派人送来书信想要讲和,吕义还真的来了兴趣。但他的心里还有一个疙瘩,这个疙瘩不解除,他是绝不跟曹操又瓜葛的。 “不过看看书信倒是无妨,省的曹操那边说我小气!” 位置高了,吕义也不敢在率性而为了。曹操既然派出使者,他也要作出应有的风度,赶忙就是让人把使者给叫了进来。、 没过多久,有亲卫把使者带了进来,看装扮,是个曹营的小兵。吕义一看就怒了,觉得曹操太轻视自己,派使者也不派个有名气点的。 却是他不知道,如今并州军喜爱斩杀使者传闻早就是名震天下,无人不知了。曹操唯恐派了士人过来被并州军给斩了,想来想去,只好派了个小兵过来。 进来的小兵也是面若死灰,一副临死前的凄惨样子。送上了书信,不等吕义开口,就是闭目待死。 可等了半天没见有人过来动手,张开眼,却看吕义有些戏谑的眼神,使者吓了一跳,脸色更加灰白了。 并州军爱杀使者的传闻,吕义也是听人说过,不用说,这肯定是上次连续斩了马腾好几个使者弄出来的恶果,结果大家以讹传讹,闹的天下皆知,连曹操都是相信了。 吕义也懒得解释,比起名声,绝对的实力才更加可怕,一个凶狠的名头,也更加能震慑人。 至于面前这个使者嘛,吕义心中一动,死罪可免,但是活罪绝对难逃!吕义也有试探一下曹操的意思,接过书信,脸色马上一沉,对孙观道:“拖出去,痛殴一顿!” 面前的书信,吕义却是不想看的,直接丢一边去,他的文言文可不太好,懒得花费时间去猜里面的意思,万一猜错了,那就要闹笑话了。 旁边的孙观已经领命冲上去,拖着使者出去就是一顿痛殴,绝对打的他爹妈都不认识了,末了再一踹出潼关去。 使者没死,却挨了痛殴,气的肺都要炸了,怒气冲冲跑回去就向曹操告状。整个曹营之内,立即哗然。 许诸忍耐不得,看了使者被打成猪头的样子,跳着脚就是骂道::“这群蛮子,果然是粗鄙非常,吕义小儿,下次不要被本将遇到!” 夏侯氏兄弟也是一起暴怒,同时拱手说道:“丞相,看来那吕义是没心思跟我们讲和了,只能死战到底!” “末将请战!” “末将也请战!” “末将请为先锋!” 使者被打,痛的是他自己,扫的却是所有曹营将士的脸面,对于并州军这种每次都打人脸的恶劣行为,所有曹营大将都是深恶痛绝,恨不得现在就杀出去跟并州军讨还公道。 但是拿主意的到底是帅位上坐着的曹操,一时间,足以容纳上百人跪坐的中军大帐,曹军将领请战声一片连着一片。 “诸将且住!” 帅位上的曹操目光闪烁,虽然心中也有些恼怒,到底吕义没有杀掉使者,曹操也不是笨蛋,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什么,切齿骂道:“吕儿果然难缠,这分明是要逼老夫首先示弱,罢了,你们谁去潼关传个话,就说老夫明日当与他一见。” 一听曹操又要派人去并州军传话,在坐的诸将,脸全白了,这要是过去也被痛打一顿,以后这张脸还往哪里搁? 最后大家一商量,还是找了个倒霉蛋的小兵过去传话。、 潼关之内,吕义丝毫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的一次试探行为,他在曹将的心中,印象又是坏上了几分。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太在意。 就在送走了曹操使者后不久,吕义立刻命人找来贾诩等人,开始商议对曹操是战是和的问题。 八月的天气绝对酷热,潼关之地多的是山林,越是上面越是凉爽,吕义索性是叫贾诩等人一起上山,一边乘凉,一边商议。 一行人在靠近山巅的一处凉亭中停了下来。凉亭是并州军紧急修建的,虽然简陋,可建在高处,从上面望下去,山林清脆,下面军营密布,士卒蚂蚁一样的在军营内走动。 吕义突然起了顽心,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个经典动作。拔出蜀刀朝下一指,就那么站在山巅,故作严肃的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军卒。 可是举了半天,期待中的欢呼声一个也没听到,下面的军卒依然该干嘛干嘛,丝毫没有抬头的意思。 身旁的贾诩等人直接看傻了眼,半天没反应过来吕义的举动到底是何意。 吕义顿时就尴尬了。暗骂手下人不识趣,本将这造型都摆好了,你们就不能欢呼两句,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心! “咦,那不是主公吗?” 也许是老天终于开眼,终于在吕义尴尬的要收起蜀刀的时候,下面几个军卒终于发现了山上还在摆着造型的吕义,那几个军卒也机灵,一看吕义这姿势霸气,马上就是欢呼起来。 有了人带头,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欢呼之中,数万的欢呼一浪接着一浪,极大的满足了吕义的虚荣心。 趁着欢呼还没有结束,赶忙是收起了蜀刀,万一中途没了声音,那可就悲剧了。 贾诩等人这才反应过来吕义刚才是在摆造型,都是哭笑不得,可也觉得这样的吕义更加让人亲近。 毕竟伴君如伴虎,比起一丝不苟,不近人情的主公,吕义这种似乎有些孩子气的举动,反而让人心安。、 “好了,诸位军师,我们开始商议正事吧,曹操要跟我讲和,你们以为如何?”收了蜀刀,吕义的脸色渐渐的严肃起来,看着自己的四个谋臣道。 贾诩,刘晔,皆是大才,法正张松虽然名声不好,可也是智慧非凡,吕义虽然私心里不情愿跟曹操讲和,可还是要听听众人的意见的。 首先说话的是贾诩,见他摸着胡须,眼神露出一抹精光,沉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主公占据益州关中不久,只是粗安,现在若与曹操交战,定然旷日持久,非三五年不能决出胜负,到那时,恐怕主公治下野心之人,定会蜂拥而起!” 刘晔点点头,接着道:“我也同意文和所言,不说主公占据关陇不久,当与民休养生息,立下根本。就说河北袁绍,此人虽败于官渡,可实力犹在,主公与曹操实力仿佛,若是死战,只会便宜了袁绍。”、 法正与张松没有多话,只是附和了贾诩刘晔的意见,也劝说吕义放弃私怨,先经营关中,徐图后进。 看到四个军师都是这么说,吕义虽然有些不情愿跟曹操讲和,毕竟联合曹操固然可以打败袁绍,可那也会在北方培养一个更加强大的敌人。 可灭掉曹操,那后果更加严重,现在并州军的地盘都是刚刚占据不久,势力扩大到关中,已经是到了兵力的极限。 如果继续强行扩张下去,难保产生许多后患。 “一口气吃不成一个大胖子啊,既然四位军师都如此说,本将就跟那曹操谈谈吧!” 吕义叹了口气,他虽然兵强马壮,可曹操也不是吃素的,与曹操死战,双方两败俱伤的可能性更大。 曹操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派人讲和。 毕竟他们的头上可是还有一座大山,河北袁绍! 可是要让吕义就这么跟曹操讲和,他心中还真有些不甘心。总要让曹操出点血才行。反正跟袁绍接壤的又不是他,该着急的也不是他。 当吕义把自己的打算跟四人一说,四个军师都是眼睛一亮,法正张松更是兴致勃勃,开始讨论起了到底要如何狠敲曹操一笔。 搞到最后,贾诩刘晔都忍不住加入进来,一群人越说越是热烈,搞到最后,差点都把吕义晾在了一边。 也就在这时候,曹操派来的使者也到了潼关,请求拜见。这忽然让吕义想起了一个后世流行的民谚,对贾诩四人笑道:“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让他上山来吧,听听曹操又要说什么!” “诺!” 远处持刀侍立的孙观粗着嗓子答应一声,去了没多久,就带着一个曹军走上山来。 “小人拜见镇西将军,丞相大人让小人带话,请你明日交马会语!”这小卒倒也乖觉,看到吕义,扑通一声就跪下磕头。 “正好,本将也有话要跟曹孟德说,让他明日前来一谈吧!” 现在就跟曹操死斗,那绝不是明智的决定,更不要说吕义还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很敲曹操一笔,也没有了欺负使者的恶趣味,反而是命人客气的送了出去,临走还赏了一块碎金子。 非但没死,还得了一块碎金,使者犹疑身在梦中,直到吕义亲手给了一小块碎金,使者才是大喜,笑得眉毛眼睛差点都找不到了,千恩万谢着跑回去复命了。 吕义也命人开始准备明日与曹操会面的事情。 一天很快就是过去,函谷关停止了增兵,吕义也推迟了进攻函谷关的时间。 第二天。 考虑到要跟曹操这个大枭雄会面,吕义特意起了个大早,一众武将早就等在了外面,一个个杀气腾腾,目露凶光。 “干什么,干什么,本将又不是要过去厮杀,你们作出那幅样子为何?害得我也跟着紧张了,来,都给本将笑一个!” 吕义有些玩笑的说道。 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也觉得己方太过紧张了。渐渐的也收敛的身上的杀气,簇拥着吕义走出了军营。 乌云驹着实累坏了,没个十来天休想恢复过来,吕义只好临时选了匹军中的好马,本来张辽是要把自己的马王献上的,吕义拒绝了。 既然是讲和,双方带的兵马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多了要引起误会,少了难免吃亏。好在这些事不用吕义操心,已经有专门的探子跑过去探查了,没多久,就是传回了曹操的情情报,一共三千人马,还有大将许诸跟随。 显然曹操很有诚意。吕义也不好太过小气,也就只带了陷阵士跟随,武将方面,马超与赵云争着去,最后吕义看马超那黄金甲实在不顺眼,明显有抢自己风头的嫌疑,果断选了赵云。 随后,吕义又吩咐好张辽统领大军,就在赵云的护卫下,带着陷阵士上路了。双方约定讲和的地点在潼关与函谷关的中间地带,四面开阔,也不怕伏击。 只是因为要探查曹操的情况,他还是迟了一步。等到过去的时候,曹操早已经黑着脸等在哪里。 看到吕义过来,马上就问罪道:“吕子诚,双方约定,日中会面,现在你却迟来,何也!” “曹孟德,你不宣而战,现在又要讲和,你真当我并州军好欺负,你想打就打,想和就和吗?” 吕义毫不脸红,立刻争锋相对,一点也没有迟到者的愧疚。曹操身后的许诸气的差点当场发飙。 曹操也是眼露凶光,死死的盯着吕义。 吕义目光也渐渐凌厉,就那么看着曹操,双方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气氛极为紧张,赵云已经握紧了梨花枪,盯住了许诸。 许诸也提着门板大小的战刀,挑衅的看着赵云。双方的士卒更是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战斗的准备。 “哈哈哈!”突然之间,一声豪然的笑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曹操突然就是笑了,深深的看了吕义一眼,很直白的说道:“吕子诚,想必你也清楚,我们此时争斗,只会两败俱伤,便宜了别人,你说罢,要什么条件,才肯跟我讲和!” 吕义也笑了,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喜欢起了曹操,拿得起,放得下,这也是个直爽的人啊,那也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试探了。 微微点点头,吕义竖起了三根手指,沉声道:“曹孟德,你是主动来招惹我的,想要讲和,可以,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第一,武关之地,曹军必须马上撤退,从此武关由我方接管!”武关之地,乃是长安的门户,要以关中为根基,那武关是绝不容失去的,吕义也绝不会退让。 曹操也明白武关对长安的重要性,没有犹豫,直接点头道:“武关之地,可以给你!” “第二,战事是你主动挑起的,你必须赔偿我的损失!”吕义接着说道。 “兵者,诡道也!你要我赔偿损失,你并州军打残了老夫的虎豹骑,这笔账老夫找谁算去!” 曹操一听这个条件,脸上全黑了,虎豹骑被打残,曹操可是肉痛的连续几天吃不下饭。但不知道曹操想到了什么,最终犹豫了一下,突然又是点头道:“赔偿可以,但不会是钱粮,我可以给你一个官职!” “大汉的官职,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这样就想把我们的恩怨揭过吗?”吕义现在对封官最没有兴趣了,再大的官,又不能当饭吃。 “吕子诚,你先别忙着拒绝,且听听老夫给你的官职再说!” 曹操自觉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谁知道吕义还是一副不领情的样子,恢宏如曹操,都有一种踹吕义几脚的冲动了,也懒得多话,直接丢给吕义一封诏书。 吕义接过一看,顿时大惊,这竟然是皇帝封侯的诏书,里面的许诺的官职更是极为的诱人,就是他也无法拒绝。 因为诏书上许诺的官职是:晋阳侯,假节,行征西将军,领益州牧,督凉州军事! 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官职,不说晋阳侯,光是那征西将军的官职,就能够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占据关陇之中,赢取民心!、 这可比他的镇西将军要大的多了,吕义没有推拒,直接把诏书笑纳了,随即点头道:“好,看这官职的份上,我们的恩怨,算是揭过去一大半了,只是还有一事,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们绝不可能讲和!” 正文 第四十六章 秘密协定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甄俨怒发如狂,双目喷火,紧握的双拳恨不能立刻砸到吕义的脸上去。一把丢下了手上的白绢,如丢弃一个烫手的山芋。 随即又是伸手,推翻了面前的桌案,笔墨散落在地面。 “甄二公子,你若不是照着这上面的写,你让我如何放心让你回去?” 吕义笑的很淡然。对于甄俨的表现,丝毫没有觉得意外。若是甄俨不发怒,他反倒要怀疑面前这人的居心了。 “吕义,你要杀就杀,休得再言!”甄俨却是怒极,强大的怒气暂时压下了对于死亡的恐惧。此刻的他,昂首挺胸,浑身竟多了一丝壮烈的气概。 吕义目光微凝,虽然有些诧异甄俨的胆色。不过已经审问过甄家仆人的吕义可是知道,面前的甄俨可不是什么视死如归之辈。 于是他笑了笑。过了半晌,等待甄俨发泄过怒气之后,才慢悠悠的道:“想死还不容易吗?现在,我这里有两种死法,第一,我现在就命人把你拖出去,丢进茅坑里淹死,甄二公子,你觉得如何?” “士可杀,不可辱!” 甄俨脸色惨白。语气颤抖的声调都有些走样。看向吕义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魔鬼一般。 这还是人吗, 一想到自己被人丢进粪坑的情景。 甄二公子宁愿找头野猪撞死。 吕义难得赞同的点了点头,满脸同情道:“甄二公子说的没错,我也觉得这个法子太那个了一点,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舒服的死法。你想不想听?” “什么,什么死法?”甄俨胆战心惊。满眼的恐惧。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里还浮现着自己被丢在茅坑里淹死的可怖情景。 若是可以选择,就算被五马分尸,也好如此屈辱的死去。 “这个第二种死法嘛,有些特别。”吕义拖着下巴。脸上露出极其古怪的神色,又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亲卫,嘿然道:“我这个两个亲卫,那个,嘿嘿,有些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你懂吧,这第二种死法嘛,就是我把你赐给他们两个作为小妾……” “吕将军,给我个痛快吧!就当我求你了!”甄俨跪了下去,拼命磕头,痛哭流涕。再也端不起世家公子的架子了。 他算是彻彻底底的怕了吕义了。 若是真的按照吕义所说的死法,甄俨不单单是自身受辱,就是整个甄家,也会受到奇耻大辱,再也抬不起头。 真正的生不如死,死不如生了。 现在甄俨唯一希望的就是,吕义能够大发慈悲,一刀把他砍了了事。 帐中的两个亲卫,也是觉得腿肚子发抖。虽然明知道吕义这是在故意吓唬甄俨,两人也觉得遍体冰凉,浑身发抖,满脸的骇然之色。 见到吓唬的甄俨的已经差不多了。吕义板着脸上的,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服软就好。若这个甄俨真的油盐不进,自己总不能真的作出那种人神共愤的邪恶之事。 “想清楚了吗,你要死,还是要活?你们楞着干什么,还不把甄兄扶起来!”吕义呵斥两个亲卫道。 “你们不要过来,我自己,我自己起来!” 甄俨正在磕头,见到两个亲卫走近,吓得赶紧夹紧后腚,连滚带爬的重新回到坐席上去。 两个亲卫满脸委屈,极度幽怨的看了甄俨一眼。暗道那都是主公瞎编的,咱们可没有那种嗜好。 只是见到两个亲卫的眼神,甄俨只觉得背心冰凉,毛骨悚然,更是不自觉的死死并拢双腿。活像个被市井无赖盯上的弱女子。 看的吕义暗笑不已,挥了挥手,让两人退了出去。 两人躬身告退。 甄俨总算松了一口气,忍不住道:“吕将军,若你信不过我,甄俨可一封别的书信,比如欠你一笔巨款也行,为什么要扯上舍妹?” “很简单,甄家金银财宝无数,唯有这么一位明珠。我相信,甄兄就是有什么花花肠子,也不会拿令妹的名誉冒险吧?或者说,我再把那两个人叫回来。” 吕义冷冷的道。最后还不忘在威胁一下。 甄俨脸色一白,慌忙摆手,赶紧拿起笔墨,铺开一张干净的白绢,眼含泪花,委委屈屈,扭扭捏捏,照着吕义的意思写了一封书信。 吕义接过,重头看了一遍。 里面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甄家二公子深感并州军乃是一支光明正大,锄强扶弱的仁义之师,在吕义带人勇敢的把他从泰山贼寇的手中救出来后。 甄二公子无限感激。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所以,甄二公子决定,代替已死的父亲做一回主,把自己的妹妹甄宓许配给吕大将军为妻,口说无凭,特立下字据为准! 看完了书信,确认没有纰漏之后。吕义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语气也开始和善了起来笑着道:“二哥啊,既然你这么诚心要把令妹许配给我,吕义也就却之不恭了!” “鬼才是你二哥!” 甄俨心中大骂。脸上却不得强颜欢笑,小心翼翼的道:“吕将军,信我可是写了,但你一定要保证,一旦我促成你与大公子的事情。这封信,你一定要还给我啊!” 吕义脸色肃然,极其郑重道举起右手,用吕家的先祖做了保证。 “二哥放心!我吕义以吕氏列祖列宗的名誉发誓。只要我们能够成功返回河北,这封书信,一定会还给你的!来,再按个手印!”心中却是暗道,吕家先祖,跟老子有屁的相干。 甄俨满脸的犹豫,盯着吕义看了好几眼。暗道吕义既然拿出了先祖发誓,应该不会骗他,于是极不情愿的沾了浓墨,按了手印。 不过甄俨心中也偷偷留了一个心眼。只是伸出拇指按了下去。 吕义在一旁紧盯着。甄俨的小心思,如何瞒得过的他,不顾甄俨的挣扎,抓起他的手掌,涂满浓墨,整个的按了下去。 随后,又抓起甄俨的另一只手,如法炮制。顿时,白绢的下方,出现两个漆黑的巴掌印。 这样一来,就是甄俨想要否认,除非他把自己的两只手都砍了,否则休想抵赖过去。 满意的拿起这封书信,或者说一纸婚书更为恰当一些,吕义点了点,拍了拍甄俨的肩膀道:“二哥,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大舅哥,一家人了,大公子那里,还要麻烦你多多出力啊!” 甄俨失魂落魄,眼睁睁看着吕义的强盗行径,有苦说不出,只能哭丧着脸,哀声道:“吕将军,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二哥,你这等就是见外了,我们可是一家人,以后你叫我子诚的就可以了,你看我这字,就知道我吕义是一个多么讲信誉的人了。” 吕义自来熟的搂着甄俨的肩膀,两人一起走出军帐。外面,已经有人备好了快马,甄俨被人强行扶了上去。 又有数个狼骑兵,在吕义的授意下,将会沿途保护甄俨顺利前往袁谭的军营。 甄俨神色复杂,想了想还不放心,千叮万嘱道:“吕将军,你可答应过我,事成之后,那书信,你一定要还给我的!” “二哥放心,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尽管去就是了!我这边呢,也尽快让人准备好嫁妆!” 吕义笑着说道。忍不住跟甄俨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气的甄俨好悬没有一口血喷出来。 送走甄俨,吕义也不担心甄俨办不成这件事情。 河北甄家的能量,可不是一般的大。只要有甄家从中斡旋,哪怕袁谭不答应自己的投靠,邺城的袁绍,点头的几率也会很大。 这也是甄俨敢于写下这封书信的底气所在。 吕义很是放心,拍着甄俨的肩膀,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二哥两个字,叫的顺口之极。 甄俨却是气脸色铁青,差点忍不住要吐血三升,哪里还肯跟吕义多说一句话,策马就往坞堡外跑。 “主公,你说,那袁谭会同意吗?”臧霸还有些担心,忍不住问道。 “这个你无须担心,我们该担心的,是回去河北后,如何才不会被吞并掉!” 吕义收起了笑脸,盯着甄俨远去的背影,一脸的凝重…… 正文 第四十七章 追悔莫及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甄俨前往袁谭的军营了。 并州军上上下下,难得的松了一口气。但这不是说,吕义就会放松了警惕之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坞堡之内,备战的气氛依然浓烈。在吕义的严格命令下,一切都按照最坏的结局做着准备。 每时每刻,都会有大量的石块,滚木。箭簇被士卒抗到石墙上去。,留下的泰山军也没有闲着,他们走出坞堡,里三层,外三层,构筑了一片片的鹿角,拒马。 方圆十余里的野外,时不时还有狼骑兵的身影出没,跟遇见的袁军斥候喋血搏杀。双方丝毫没有一点要缓和的意思。 甄俨走后一天,没有消息传来。只有护送的几名狼骑兵,还有远远追杀而来的袁军骑兵。 吕义透过他们的吼叫明白,袁谭显然是想报复自己斩杀使者的仇恨,一路之上,也派人追杀自己的狼骑兵。 不过他们没有成功。 出去的狼骑兵,冲过重重包围,突围而回。 这让负责追杀的袁军骑兵暴跳如雷,大骂不已。 坞堡之内,却是传来一片愤怒之声。很多并州老兵当场就是叫嚣,要冲杀出去,杀尽敢于接近之敌。 吕义却是摇头,没有轻举妄动。尽管他也恨不能冲出去,杀光那些嚣张的骑兵。但他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历经数场残酷的厮杀,吕义得到的,不仅仅是并州军的军心,他本身,也是飞速的成长起来。 对于坞堡之外那些骑兵拙劣的挑衅,吕义一笑置之。心中并没有多少的怒气。 “吕义,你不是自持武勇吗,立刻滚出来,我一刀即斩你!”无法激怒吕义,这让袁军很不甘心,领头的武将,当场叫阵道,满口污言秽语。 “可恶,主公,让我出去战他!” 吕义无动于衷,孙观却是气得不行。如今的他,已经彻底把吕义当作主公。主辱臣死,他要当场斩杀那个叫骂之人。 “不须如此。跟并州军的骂阵,他们还差了点!”吕义微微一笑,拽住了冲动的孙观,阻止了他。 孙观根本无法反抗,就感觉自己身子被扯到了吕义身边,仿佛扯过一根稻草一般,不由暗暗咂舌,惊叹吕义的神力。 “主公,看袁军此举,恐怕甄家公子那边,不会太过顺利!”身为军师,陈宫微皱着眉头,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其余众将,眉头大多皱起,都与陈宫一样,有着同样的担心。毕竟甄家在河北的能量虽大,做主的,还是袁氏父子。 “若非侯成那几个叛徒,我并州军何至于要看他人脸色!”高顺杀气腾腾,看向下邳方向,紧握的双拳爆阵阵噼啪声。显然怒极。 “再忍忍,只要回到北方,我并州军迟早能卷土重来,那时候,我等在出生入死,追随主公,重振并州军的威名!” 张辽拍着高顺的肩膀。冷冷的劝慰道。又盯着坞堡之外,眼神略过一丝杀机。但吕义没有下令,他无法出战。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是过去。坞堡之外的袁军骑兵已经退去。甄俨还是没有送来消息,这让很多士卒纷纷感觉,双方和解的希望已经渺茫。 许多人憋着气,头枕着兵器,已经做好了明日死战的准备。 反倒是当事人吕义,却仿佛没事人一般,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并没有丝毫的负面的情绪。 这让担心了一整天的众多将士有些无语。随后,心中竟也是渐渐的轻松了起来。将是兵的胆。 吕义的镇定,无疑感染了很多的人。 第二日一大早,坞堡之外,传来了阵阵的马蹄声。很多人都以为是袁军又过来骂阵了,飞快的爬了起来,做好战斗准备。 就是吕义,也是心中狐疑,带着众将登上望楼,查探外面的动静。 很快,一群身穿铁甲的袁军骑兵出现在吕义的视线之中,看人数,不下千人。这又让下面的并州军吃了一惊,以为是敌进攻的开始。 所有的狼骑兵,不用吕义下令,已经自觉的骑上战马,挥舞着手中武器,做好时刻出战的准备。 浓烈的杀气,瞬间充斥了坞堡内外,几乎令人窒息。哪怕远处跑过来的袁军骑兵,也感觉到了一阵心悸,觉得对面的坞堡,仿佛一头蛰伏的猛兽一般。 慌忙停在了距离坞堡足够远的地方。然后骑兵分开,一个华服打扮的公子策马跑了过来,“别放箭,我是甄俨!” 其实不用喊话,望楼之上,吕义早就是看到了甄俨的身影。嘴角露出微笑,扭头道:“看来,我们回河北有望了!传令,开门,放他进来!” 说着话,吕义已经急匆匆的下了望楼,朝着门口跑去,虽然明知道甄俨过来,那么说对面袁谭十有八九是答应了。 不过吕义还是想第一时间得到确认。毕竟他的手中,可是握着两千五百多条人命。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二哥,事情办得如何了?你很卖力嘛,我以为你再多几天才会过来呢!” 甄俨进入坞堡,刚要下马,就感觉自己的身身体被人猛然拉了下去,差点跌倒了在地上。 甄二公子勃然大怒,骂道:“那个混账,敢如此对待本公子,不要…啊,是吕将军啊!” 见拉自己下马的是吕义,甄俨有火没出发,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只能板着脸,伸手道:“吕将军,在下幸不辱命,大公子已经答应与你一谈。现在,你该把那信还给我了吧?” “不行!等我们安全回到河北再说!”吕义直接拒绝,开玩笑,那么大的一把把柄落自己手上,不好好利用,简直天打雷劈。 “吕子诚,你言而无信!你说过,只要我促成此事,就还给我的。”甄俨气的牙痛,胃痛。双眼冒金星。 “混账,我吕义像那种不守信的人吗!”吕义大怒,一脸正色反驳道。 “像!”甄俨猛点头,那张婚书可是关乎到自己小妹的一生,甄俨就是再怕吕义,也顾不得了。伸出手道:“吕将军,你的事情我已经办成了,还请你守信,把信还给我吧!” “不行!”吕义再次拒绝,摇头道:“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诡计,并州军必须安全的返回河北,而且,我必须要确定,袁家真的肯接受我们的投靠,否则,那封信,免谈!” “大公子都答应跟你谈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甄俨气的吐血。早知道的吕义如此会抵赖,他当初真该一头撞死了事。 “万一他改了主意了?”吕义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不可能!我已经用了甄家的名义保证,你们绝对是真心投靠的。大公子若是反悔,得罪的不仅仅是你,还有我们甄家,他还没有那个胆子!”甄俨大声分辨道。 吕义却是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甄俨一眼。看来,袁谭这个所谓的嫡长子,在河北的日子貌似不太好过啊。 连甄家的人,都不太把他放在眼里。 不过,投靠这样的人物,并州军也会更加的安全!之前,吕义一直有一个担心,害怕自己回到河北,部下就被人一一策反,招诱。 现在看来,起码对于袁谭这边,自己是不用太过担心了。 甄俨还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依然是不依不饶,想要讨回那张婚书。 “你死心吧!并州军不能安全的返回河北,那封婚书,你别想要回去!”吕义推脱道。抽身就要离开。 “吕大将军,吕大公子,就当我求求你了!”甄俨痛哭流涕,死抱着吕义的胳膊不松手。那婚书放在吕义的身上,他是怎么想怎么不放心,怎肯让吕义轻易的揭过去。 最后,搞的吕义烦了,冷喝道:“松手,回到河北,我自然会给你,在跟我墨迹,小心老子现在就派人去你家下聘!” 甄俨脸色一变,气的差点晕倒。此时的他,忽然觉得就算自己被丢在粪坑里淹死,也好过写着一封婚书。 这分明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正文 第四十八章 吕义的担心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最终,在甄俨的再三恳求下,吕义强烈保证,回到河北后,一定把婚书还给甄家。甄俨这才作罢,悻然道:“吕将军,大公子有令,若你真有的诚意,可先放了管家兄弟!” “没问题!来人,把管家兄弟带上来!”吕义无所谓的点点头。命两个亲卫去俘虏之中,把人带了过来。 “见过吕将军!”管家兄弟过来,别的不管,先是慌忙的向吕义行礼。表示自己最大的善意。 两兄弟在青州称王称霸,不可一世,自从遇到了吕义,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加上吕义抓住他们,也没有真的当作的俘虏对待,反倒是好酒好肉的招待着,两兄弟吃人的嘴短,自然是谨小慎微,唯恐哪里不对,触怒了吕义。 比在袁谭的哪里,都还有规矩的多。 “呵呵,告诉两位将军一个好消息,本将已经决定投靠袁大公子,从此,你我就是同僚,不须如此多礼!” 吕义笑着跟管家兄弟说道。 “真的?”管家兄弟又惊又喜,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慌忙再一次向吕义表示了感谢。姿态放的很低。 并没有真敢把吕义当作同僚。反倒更像是在对待自己的上官一样供着。 三个人聚在一起,交谈甚欢。 一旁的甄俨,却见管家兄弟这两个俘虏油光满面,管平一笑,牙齿里还露出一丝鲜红的肉渣,再一想到自己做俘虏的时候,粗糠糙米,窘迫非常。 心中酸溜溜的,极不平衡。忍不住打断道:“吕将军,既然你能这么痛快放人,看来你诚心已经足够,现在,你可以跟我去见大公子了!” 吕义剑眉一扬,沉下了脸。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管家兄弟顿时就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直冲向脑门,吓得慌忙的后退了几步,随即又是脸色羞红,已经成了惊弓之鸟。 吕义惊觉过来,脸上慌忙调整出一丝微笑,掩盖住刚才涌出的一丝怒气,笑容可掬的道:“怎么,袁大公子这是要考验的我的胆量吗,请我单刀赴会?” 甄俨尴尬一笑,强忍住刚才的那一抹骇然,迟疑道:“吕将军也可以带些兵马,只是不能太多,不然,我很难做!” 吕义没有立即回答。直接转身,带着人朝着坞堡的正堂的走去,直接把甄俨以及管家兄弟晾在了这里。 甄俨的眼中,顿时涌出一股怒色,却是敢怒不敢言。他也知道,袁谭这个要求是有点过分了一些。 吕义生气也是正常的。只能干站着,不敢真妄动一步。 远离了甄俨等人,吕义脸上的笑容瞬间阴沉了下去。眼神之中,明显的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甄俨的话,他并没有全信。 毕竟,一纸婚书并不真的束缚住甄家这头庞然大物。若是甄俨打定了主意,宁肯损失家族声誉,也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话。 那这次袁谭的邀请,也就危险了。 走回军帐,不用吕义传令,并州军大大小小的将官,已经自觉聚拢过来,围成一个紧密的小团体。 刚才的对话,已经传遍了坞堡,很多人眉头都是紧锁,露出了担心之色。 袁涣最后进来,脸色微微有些黑,朝着吕义行礼过后,忍不住开口谏道:“主公,甄家乃是世家,为河北士林所望。我们若是对甄公子太过无礼,恐惹士人非议!” 言外之意,就是委婉的指出,吕义把甄俨粗鲁的晾在外面傻站着太过失礼。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有可能会被那些士人诟病。只是,并州军臭名昭著,就算自己盛情招待了那甄俨,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取得世家的效忠吗? 不过袁涣到底是名士,他既然如此说了,吕义也不能不给面子。毕竟,并州军数次面临危险的处境,他都没有离开,最终依然选择了留下。 “去几个人,给二哥送一盆炭火,让大舅子耐心点,等等吧!”吕义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决定应该斯文一点,展示自己的风度。 袁涣却是直翻白眼。暗道自家主公这口里二哥二哥的叫的亲热,这做的可真有些不太地道了。 哪有把自己的亲家晾在外面吹冷风的道理。 若是他家有女儿,宁肯老死,也绝不能嫁出去。 外面的甄俨,更是气的要跳脚,大声咆哮道:“吕子诚,谁是你大舅子!把话给我讲清楚…..要不然等回到河北…..” 余下的话,甄俨已经说不下去了。附近的并州军已经神色不善,刀剑出鞘的围拢上来。管家兄弟却是对视一眼,眼中露出恍然之色。 怪不得吕大将军要投降。搞了半天,原来是跟甄家结成了亲家。只是,甄家的女子虽多,却都嫁出去了,唯有最小的那个,生的国色天香,风华绝代,至今还待字闺中。 求婚的世家公子,听说连甄家的门槛都踏破了十几条,难道吕将军要娶的是她?一时间,管家兄弟都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吕义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在管家兄弟心中掀起多么巨大的波涛。他现在还在与众人猜测袁谭的真正意图。 武将一方,以张辽为首,自然是极力反对的吕义以身犯险,吕布故去,如今吕义就是并州军的主心骨。 按照的张辽的话说,“并州军可无张辽,却不能没有主公!” 文官一方,陈宫智谋深广,却有一个明显的缺点,就是反应有些慢。此时他正皱着眉头的仔细推敲,迟迟无法作出准确的判断。 吕义这才发觉,史书上说的,陈宫有智而迟并不是空穴来风。像陈宫这样的人,擅长是战略的决策。 至于临机应变,还是差了一些。 “主公,要不让我去吧!” 袁涣听了良久,并没发一言。就当吕义认为袁涣给不出什么意见的时候,他却开口了。“我乃袁家旁支,想来袁大公子不会为难我的!” 吕义眼睛一亮。也觉得袁涣的提议很好。稍微想了想,又觉得袁涣一个人去,有些不妥。 若是这次是个鸿门宴,袁涣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自己白白损失一个大才。看来,自己还须亲自走一遭才是。 于是下定决心,沉声道:“我与袁先生同去,张将军率狼骑兵随行护送!” “主公!” 众人大惊,不由站起身来,就要再劝。 “我意已决!” 吕义摆了摆手,让众人坐下,随后又道:“凭借我与张叔的武勇,还有狼骑兵相助,就是袁谭有什么阴谋,又能奈我何!除了这个办法,难道还能找出其他更好的主意吗?” “主公,是我等没用!”高顺眼神冷冽,扑通一声,这个铁血般汉子跪了下去,近乎咬碎了钢牙。 若不是侯成等背叛,并州军残破,吕义又怎会作出如此冒险的举动。 其余众将没有说话,只是纷纷切齿,紧握住双拳,发出骨节啪啪的爆响,显然内心颇不平静。 “好了,好了,你们如此模样,倒让我觉得像是要上断头台一样。不要忘了,有甄家出面,袁谭能接纳我们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吕义笑了笑,安抚住众将的躁动。随后眼神渐渐的凌厉起来,沉声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们现在退步,并不代表我们就会屈服,终有一天,并州军,会卷土重来的,在大汉的每一块的土地上,书写下我们的威名!” “吼!” 众将心情激荡,听了吕义的话,只感觉浑身热血沸腾,孙观最先忍不住,放声狂吼了起来。 随后。众人狂呼。 “吼!” 吕义受到感染,忍不住起身长啸,声若金石雷音,龙吟虎啸,直接穿透军帐,传遍了坞堡。 “吼吼吼!” 坞堡内的并州军,纷纷拔出刀剑,怒指阴霾苍穹。数千人的战意汇聚在一起,似要让天空都要染血。 甄俨的脸色,彻底的变了。变得惨白如纸,变得摇摇欲坠。心中更是后悔不跌,早知道如此,他就该阻止袁谭的傲慢。 明知道吕义是头暴烈的猛虎,袁谭还敢去撩拨,这不是没事找死吗?双方就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好好谈谈? 管家兄弟虽是武将,也被周围并州军的狂叫吓的不轻。身为将军,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凶戾的一群士卒。 “吕将军,三思啊!万事好商量,不要发火!” 甄俨却是顾不得了,唯恐吕义被激怒后,真的要跟袁谭鱼死网破。那样一来,不说他自己小命不保,就是那封婚书,就是一个要命的东西。 所以,甄俨不敢在待在原地,拔腿就要往吕义的军帐冲去。 “大胆,乱闯主公军帐者,死!”值守的亲卫勃然大怒,拔刀就要把冲过来的甄俨当场斩杀。 “停手!”军帐中的吕义听到动静,赶忙走出,喝住冲动的亲卫。 “吕将军,三思啊!”甄俨颤抖着嗓音,身处凶狠的军卒中间,他就像是一个可怜的小羔羊,惊声叫道:“吕将军,我甄俨敢以自己的人头保证,大公子叫你过去,绝没有丝毫的歹意!” “二哥,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以为我在怀疑大公子的诚信,你真是,我看错你了!”吕义语气悲愤,满脸委屈的叫道。 难道不是吗?甄俨傻了,忍不住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怒吼?” “什么怒吼,我们并州军中,没事的时候都喜欢吼几声,发泄一下。二哥你待久了就会习惯的。”吕义笑着道。 “吕子诚,你……”甄俨气的心肝都在颤抖。深吸好几口气,才稳住心中快要炸掉的怒火,没好气的道:“吕将军,你们可商量好了,愿意跟我去见大公子了吗?” “没问题!有二哥作保,我信你!”吕义亲热的搂住的甄俨的肩膀。两人勾肩搭背,看上去很是要好。 甄俨想要挣扎,但吕义力气惊人,挣扎不过徒劳。甄二公子只能板着脸,郁闷无言。 坞堡已经打开,四百余狼骑兵呼啸而出。有人牵来了吕义的战马。 吕义松开甄俨的肩膀,翻身上了战马,想想还不死心,努力忽悠道:“二哥,你真不考虑考虑,若你在我军中多待一段时间,肯定能锻炼出一副强健的体魄,喏,你跟他们一样。” 吕义指了指雄赳赳的狼骑兵。 甄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些虎背熊腰,威武非常的虎躯之士,心中还真有点儿心动。他素来身体虚弱,最渴望的就是有一副好身板。 不过,听到吕义的那个称呼,甄二公子却是暴跳如雷,大吼道:“吕子诚,你在叫我二哥,我就跟你没完!” “不叫你二哥,可是你比我大啊,要不,我叫你二弟怎么样?”吕义存心要整整这个傲慢的世家公子,忍不住玩笑道。 “你….你….”甄俨气的直翻眼白,强忍住吐血的冲动,也翻身上了一匹快马,快速的冲出了坞堡。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单刀赴会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袁军之中。 大公子袁谭烦躁的在军帐之内走来走去。他现在的心中很复杂。吕义阵挑群将的无敌之姿时不时在他的脑中浮现。 吕义料的没错,袁谭此时,最渴望就是手下能够有一批敢打敢杀的勇猛之将,能够跟邺城的袁尚分庭抗礼。 吕义一提出投靠的要求,几乎让袁谭是喜出望外,立刻就有种点头的冲动。来到泰山之后,经过多方打听。袁谭已经知道,吕义的这支残军,那可是真正的强军。 弹指间战败了于禁的追击,随即马不停蹄,又令盘踞泰山多年的泰山劲旅飞灰湮灭。这样的一支无敌铁军,正是袁谭所渴求的。 但是老谋深算的郭图阻止袁谭。郭图是个权力欲望很重的人,最爱的就是表现自己的智谋高深。 于是郭图给袁谭出了个主意,那就是稳坐中军,等着吕义亲自过来拜见。如此一来,即可以试探并州军投靠的诚意,又可以竖立袁谭的威信,还能随便展示一下自己的谋略,如此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只是郭图的打算虽好,却是错误的估计了并州军的刚烈。袁军的傲慢,差点让暴戾的并州悍卒气炸了肺, 吕义也是颇为恼怒,虽然上路,却一直磨磨蹭蹭,气的跟随的甄俨几次催促,着急的不行。 帐中的袁谭,也是如坐针毡。好几次派人出去打探都没有消息。袁谭终于坐不住,侧头看着郭图,有些担心的道:“军师,我听说武人最受不得气,你说我们是不是该主动一点,展示自己的诚意?” 郭图闻言,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事实上,郭图也发现自己低估了吕义的傲气,毕竟并州军只是投靠,吕义也不是降将。 他让袁谭端架子,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但计谋是他出的,郭图心高气傲,怎么会承认自己错了,强作淡定的道:。“大公子别急,时间不是还早着吗?” 袁谭叹气。不在说什么。枯坐在坐席上,继续等待。 此时的吕义,还策马在路上游荡,不管见到什么,哪怕是一座光秃秃的山丘,也要驻马停下,赞叹不已。 这让甄俨急得嘴角都是起了燎泡。苦苦的劝说道:“吕将军,我们快走吧,大公子还等着呢,去晚了不太好!” “你急什么,又不是你要投靠!再等会,你看这山,重峦叠嶂,青翠无比啊!”吕义煞有介事的手搭凉棚,作出远眺的姿势。 甄俨骤然听到吕义文人了起来,用词又典雅无比,忍不住好奇,顺着吕义的视线看过去。 结果这一看,甄二公子嘴角一抽,差点忍不住摔下马去,只见远处一座光秃秃的大山,到处都是碎石,枯木,别说叠翠,能够找出一根青草来就不错了。 “这样一座恶山,有什么好看的!”甄二公子愤愤。 “俗,俗不可耐!”吕义一脸的你不懂的表情,指着远处道:“我眼中看的,是衰败的山,我心中看的,却是它繁盛之时的景,亏你还是世家公子,竟然浅薄至此!” “你……” 甄俨喷血,咚的一声从马上摔下去。想他甄俨苦学多年,虽不是什么大儒,也是学问渊博,今天没想到被一个粗鄙的武夫给鄙视了。 偏偏还找不到借口反驳。 耻辱啊! 甄二公子直接掩面而退,再不肯跟吕义说话。害怕再一开口,就要被吕义气死。 “看你还知道衣袖掩面,知道一些羞耻,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传令,加快赶路吧!”吕义可是个记仇的人,袁谭敢对他傲慢,吕义就对他傲慢。 看看磨蹭的差不多了。估计对面的袁谭应该得到教训了。吕义立刻收起了玩闹之心,一催战马,飞速的奔驰起来。 附近的狼骑兵,纷纷发出欢呼之声,唱着山歌,带着浓浓并州乡音,冲向了袁军的营寨。 周围巡视的袁军已经得到了消息,到没有作出什么敌对的举动,只是纷纷走出营寨,好奇的看着呼啸而过一群人。 已经有人飞速的把消息告诉了袁谭。 “来了?”袁谭在帐中,坐的腿都要麻木了,终于听到吕义过来的消息。不由喜出望外,惊喜的就要出去迎接。 现在的袁大公子,可不想端什么架子了。只希望能够尽快的收拢并州军,好跟邺城的袁尚斗一斗。 郭图看的嫉妒不已,暗道平日里袁谭对他,也没见这么上心过。哪里肯让吕义出这个风头,赶忙阻止道:“大公子,你此举不妥啊!你没听说,他还带了四百并州狼骑过来吗?吕义本人又是武勇非常,万一他有歹心,当场把你劫持,那可如何是好?” “啊?甄二公子可用了甄家为吕义作保,军师多虑了!”袁谭笑着道。觉得郭图太过小心。 但袁谭本就是一个多疑的人,听了郭图的话,还是忍不住坐了下来,询问道:“那军师的的意思,我该当如何?” “让他进来拜见!”郭图一脸倨傲的道。暗道吕义如此怠慢于他,说什么也要给并州军一个教训。 “这…..好吧!”袁谭无奈,虽然觉得这样不妥,但已经习惯了郭图的出谋划策,他还是依从。慌忙令人去传令。 此时的吕义,已经带着人到了辕门之外,正迎上传令的小卒。听说袁谭竟然不出来迎接,还让他自己进去, 吕义没有说什么,跟随而来的张辽已经面露凶光。瞪了那个小兵一眼,小卒只感觉头皮发麻,竟是在张辽的一瞪之下,吓得瘫倒在地上。 “主公,袁军太过无礼了!”一群狼骑兵也鼓噪。 “可恨,定是那郭图从中捣鬼!”甄俨身在河北,自然知道许多的内幕,只是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八九分,气的身体直颤。 为了劝说吕义过来,甄二公子可是说尽了好话。受尽了闲气,这火不敢冲着吕义发,一个小小郭图,却不放在他的眼里。 “算了,我直接进去就是!”吕义微微一笑,他目前最紧要的,是赶快回到河北,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他也懒得理会。 当即翻身下马,就要大步进去。 “主公,末将与你一起去!”张辽在一旁道。 吕义回头,摇手道:“不必,我要走,谁也留不住!再说,还有二哥陪着我呢!”说罢,不容甄俨反应,一把拖他下马。 “有辱斯文,实在是有辱斯文!”甄俨被扯下马,差点一个趔趄摔在地上,不由气的鼓起了眼,使劲挣扎道。 只是他的挣扎在吕义眼中,就跟蚂蚁挠痒痒一般,丝毫不以为意了,拖了他就往里面走。 心中颇有种关云长单刀赴会的狂霸气势。只是,关二爷拖着的是鲁肃那等大才,自己拖着的,却是个不成器的大舅哥。 差距啊! 吕义仰天长叹。随即低头,顺着亲卫掀开的帘帐,走进了袁谭的军帐。 里面很暖和。明晃晃的军帐之内,几个漆黑炭盆发出劈劈啪啪的火苗,驱散了空气的寒意。 百余个平方军帐之内,地面铺着厚厚毛毯,然后才是坐席,几案,上首的位置略微偏高,还有几个台阶。袁谭正坐在上面。 吕义打量了袁谭一眼,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脸红脖子粗,险些拼命。第二次见面,却是心平气和,要坐下谈判。 人生还真是奇妙啊。 吕义心中感叹,松开甄俨的胳膊,郑重抱拳道:“大公子,吕义来晚了,还请恕罪!”又转向郭图,“这位就是河北名士郭先生吧,吕义久仰大名!” “吕将军能来,袁某高兴还来不及,将军何罪之有!两位都不要站着,来我软榻上坐!”袁谭很高兴,见吕义面上丝毫没有自己的无礼而生气,足以证明了并州军投靠的诚意。 于是让开软榻一侧,打算与吕义把臂言欢,增进感情。 郭图死板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暗道这吕义还算识趣,也听过我郭图的大名,全不是他那个目中无人的叔父可比的。嘴里却谦虚道: “虚名而已,徒惹将军笑耳!” “郭先生,你这话我可不爱听!吕义虽是粗人,也知道河北郭公则,乃是天下一等一智谋之士,大将军最倚重的贤才。就是陈公台,也多次向我提起你。吕义早就是如雷贯耳了,只是今日一见…..” “只是怎么?”郭图前面还听到舒坦无比,只是一见吕义转折,皱褶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警惕之色。 “只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过闻名!”吕义大声的道,语气里充满了诚恳的味道。 郭图皱巴巴的脸皮,立刻舒展了开来,荡漾起一圈圈涟漪。仿佛开了一朵花。 “大公子,我闻河北谋臣众多,出众者不下数十位,孰优孰劣,莫衷一是。大公子能够在众人之中一眼就发现郭军师的不凡,委以重任,可见大公子慧眼如炬,吕义佩服…..” 接下来的时间,几乎完全成了吕义一个人的演讲。凡是袁谭身边的人物,只要稍微醒目一点的,他都还不吝啬赞美之词。 重点自然是袁谭的左膀右臂,郭图郭公则。 通过甄俨的口,吕义已经知道,恐怕不是袁谭要跟自己端架子,恐怕是这个郭图嫉妒自己的能力,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吕义自然要重点关照他,一通通马屁狂拍过去,直把郭图拍的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乐的找不到北了。 最后,更差点要把吕义引为生平知己,越看吕义越是顺眼。搞到最后,还是郭图脸皮薄,受不得吕义越来越肉麻的吹捧,赶忙咳嗽了一声。以目示意袁谭。 吕义心思通透,略微一猜,就知道要开始说正事了。也收住话头,作出郑重之色。甄俨早就受不了吕义肉麻吹捧,提前跑了。 在坐的都没有外人,袁谭收起了笑脸,一脸严肃的对吕义道:“吕将军,并州军能够投靠与我,在下不胜欣喜,不过,有些事情,我必须要问清楚,唐突之处,还请将军勿怪。” “大公子有话尽管问,吕义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吕义拱手道。虽然与袁谭是平起平坐,到底寄人篱下,吕义也不好太过强势。 “好,那我就直说了。吕将军,并州军的情况我们都知道,如今温侯已经故去,你兵马虽精,却已无立锥之地,为何不直接彻底归顺于我,莫非吕兄还有什么顾虑吗?” 吕义一听是这事,心中松了口气。来之前,他已经与陈宫等人商讨好了说辞,对此早有准备。 只见吕义脸色一变,做抬头望天之姿。就在袁谭以为吕义在思索措辞的时候。吕义的身上,却是猛然散发出一股凶戾的杀气。 吓得袁谭差点以为吕义意图不轨,想要行刺于他。郭图也是一阵紧张,忍不住就要张口呼唤亲卫。 好在吕义除了气势吓人一些,没有多余的动作。袁谭心中稍微,小心试探道:“吕将军,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袁谭不得不小心啊,他的部将,没一个是吕义一合之敌,吕布更是独步天下,威名赫赫,作为他的从子,注定引人忌惮。 “不是,只是想起了我叔父,想当初,曹操挟持天下作威作福,唯有我叔父不屈强权,勇于抗争,曹操曾言,要亲手毁灭并州军,我叔父亦说,曹贼一天不灭,并州军就一天不会亡!所以,吕义虽然武勇不如叔父,但也决定要继承叔父遗愿,跟曹贼血战到底!” “现在,大公子明白我的苦衷了吧,不是吕义不愿意归降大公子,实在是叔父遗愿没有完成,我不甘啊!” 说道此处,吕义已经是声泪俱下,想起吕布在时,对自己关照,还有严氏对自己的慈爱。 如今,吕布身死,严氏又被幽禁许昌,心中又痛又悲,真正的情到浓处,潸然泪下。 “原来如此,温侯真高义也!”郭图再三观察,见吕义神色不似作伪,总算是放下心来忍不住陪着伤心了一阵。 “吕兄,是我不好,勾起了你的伤心事!”袁谭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原本还以为吕义有争雄天下之心,搞了半天,原来是为了完成的吕布的遗愿。 不由对吕义肃然起敬。 两个丝毫没有怀疑吕义的话,盖因吕布雄烈,又跟曹操乃是大仇。他发出那个遗愿,完全合情合理。、 再说。吕义感情流露,身为一军主将,不惜当众落泪,那非得是至情至性,情到浓处,否则,谁肯作出当众落泪这等如此丢脸的事情。 袁谭与郭图,都宁愿相信吕义说的是真的。 见到成功的忽悠住了两人。吕义哭得更加伤心了。完全发扬了后世人的厚脸皮,嚎啕大哭起来。 心中却是暗道,自己这样,算不算抢了刘大耳戏,据说他就最擅长这个了。 袁谭更加过意不去,本来是想试探吕义,结果惹出了吕义的伤心事,心中好不愧疚,努力劝慰道:“吕兄,不须如此,我袁谭向你保证,一旦等父亲解决了公孙老儿,我们就一起发兵许昌,诛灭曹贼!” “真的吗?”吕义佯作惊喜,赶忙表忠心道:“若大公子能说动大将军,助我诛灭曹贼,吕义保证,杀掉曹操之时,就是并州军全体归顺大公子的时候!” “好说,好说,吕将军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求的父亲同意,发兵许昌!”袁谭大喜,袁绍想要攻打许昌,他早就听说了,劝说只是举手之劳,凭白还能获得吕义的效忠,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啊。 郭图也是满脸的微笑,觉得吕义真是赤诚之人。不但武艺高强,还有一颗赤子之心,实在难得的很。也说了很多好话,安抚吕义。 吕义见好就收,赶忙止住眼泪。毕竟,他虽然学会了刘备的厚脸皮,却没有刘备那么发达的泪腺。 伤心只是一霎那,能有多少泪水。 三两下擦干眼泪,吕义依然不忘给自己捞取好处,故作叹气道:“大公子若能劝道大将军发兵许昌,那是最好了,只可惜,我并州军如今缺粮少甲,要不然,我定求为先锋,杀奔曹营!” 袁谭一听,大笑了一声,摆手道:“我当是什么事情,不就是兵甲马匹吗,我青州多的是,等回了青州,吕兄尽管拿去就是了。” “多谢大公子!我军中共有两千五百八十三人,皆是最强的士卒,我希望能够给他们每人配三层重甲,人手一根钢枪,一柄缳首刀,对了,我们步战无双,马战更是独步,还需要三千匹战马才行……” 见到袁谭同意,吕义赶忙狮子大开口,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要讨要的东西。 只是吕义每说一件,袁谭的脸色就要绿上一分,等到吕义说话。袁谭已经两眼翻白,快要口吐白沫晕过去了。 这吕义那里是要讨要兵甲啊,分明是要洗劫青州的府库。 只是话已经出口,袁谭后悔不及,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心中肉痛,脸上却还要作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就这些吗,没问题,回到临淄,我就拨给你!” “不止,我刚刚说的只是兵甲,还有士卒的薪俸,过冬的衣服…..”吕义打算继续敲诈。张口继续说道。 袁谭一听,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没事多什么嘴啊,只能干笑着,哭丧着脸任由吕义又敲了一笔。整张脸,已经完全的绿了,身体更是摇摇欲坠。 吕义见好就收,害怕对袁谭刺激过大,万一翻脸就不好了,有些意犹未尽道;“暂时我就想到这么多,一切就拜托大公子了。” “好说,好说!”袁谭僵硬的点了点,再不敢跟吕义多话,慌忙道:“吕兄,既然你加入我河北,那坞堡不要也罢,速速回去收拾行装,跟我会临淄去!” 吕义点了点头,难得的郑重起来,拱手道:“大公子说的是,我这就回去收拾行装,最迟明天,就能把人马拉过来。对了,琅琊之地,乃是青徐交界,门户之所,大公子当速速派人接收为上!” 敲诈了袁谭这么多东西,吕义总算是良心发现,好心给袁谭出了一个主意。 袁谭眼睛一亮,没有人比他更喜欢开疆拓土了,慌忙忙点头道:“是极,是极,若非吕兄提醒,我几乎坐失良机!” 郭图也是猛点头,赞赏的看了吕义一眼,如今,他终于可以确定,吕义却是真心投靠,绝没有二心的。 试想,有那个心怀二心的降将,会把自己的地盘拱手让出去。 却不知,吕义压根儿就看不上琅琊那块地方,权当送个顺水人情。 整整一天的时间,吕义跟袁谭交谈甚欢。一直到傍晚,才带着狼骑兵,返回了坞堡 这一回,没有了顾虑的袁谭亲自为吕义送行,一直送出一里地,双方才各自告辞。 “主公,那袁谭怎么说,可有为难我们吗?”在路上,张辽还有些担心,害怕吕义在帐中遇到了刁难。 吕义心情不错,闻言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摇头道:“张叔,你不该担心我们,你该担心的是那袁谭,我想,他现在一定很为难吧!” 说罢,吕义不由的哈哈大笑,心中畅快莫名。寄人篱下又如何,自己照样能够让自己的士卒活的很滋润。 与此同时,回到军营的袁谭,再不复一开始的高兴神色,反倒是一脸的肉痛,不住的冲着郭图抱怨道:“军师,这却是难办了,我算了算,若真答应了吕义那些军备,我青州的府库,肯定要被掏空!” 郭图也很无奈。心中暗骂袁谭口快,怎么就答应的快,害得他阻止都是来不及。不过郭图对吕义印象很不错。也不打算在针对吕义了。于是道 “大公子,你觉得吕义此人如何?” “性情中人也!此人有虎熊之姿,却无吕布那等桀骜之气,若能为我所用,未必输给那颜良文丑!”袁谭沉声说道。眼神闪过一丝强烈渴望。 若是吕义真能比肩颜良文丑这两员河北上将,他在袁绍心目中地位,肯定会提升一大截。 “既然如此,大公子还有什么舍不得呢?舍一些黄白之物,而得一熊虎之将,孰轻孰重,大公子自斟酌!” 袁谭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决断。 另一边,并州军坞堡之内,吕义走后不久,却是发生了一件小事。在坞堡的土牢之内,虽然放走了甄家公子,但是还有很多甄家的下人没有来得及的释放。 对于这些俘虏,并州军的士卒可不会像管家兄弟那样好酒好菜的招呼着,每天粗糠糙米,只要饿不死就行。 商人走南闯北,虽然心中不忿,对于这样的饭食,还能够勉强吃下。只是有一人却是怒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从下邳就被吕义俘虏的夏侯德。 夏侯德极其郁闷,好好的世家公子,沦落为阶下囚。这也就算了,好歹以前跟着并州军折腾,总能吃下一顿白米饭。 谁知道到了坞堡,吕义压根儿就把这人忘记了。甄家的人关进来后,看守的士卒基于吕布在世的时候,跟河北曾经结仇,于是刻意怠慢,专门拿些粗劣的食物送下来。 可怜的夏侯德惨遭池鱼之殃,也跟着倒霉,天天吃糠。堂堂的世家公子,哪里受过这等罪过,挨了几天,终于忍不住,开口央求守卫换点好的食。 并州军的士卒,哪里是省油的灯,若不是吕义军令严格,这伙人就是最凶残的亡命徒,哪肯给夏侯德好脸色。 直接丢下两根光骨头,放言道,爱啃不啃。 这下子,夏侯德也火了。从小锦衣玉食的他、如何受得了这等屈辱,当即挣脱了绳索,打伤了几个守卫,居然冲出了土牢。 吕义回来的时候,正好见到夏侯德冲出土牢,被人围住的一幕,脸色立刻就阴沉下去。 正文 第五十章 降服夏侯德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怎么回事,有人跑出来了!” 坞堡之内,因为俘虏的意外的逃出,并州军都是有些惊讶,随后,就是一群群的兵卒拔出刀剑,赶过来围堵。 只是夏侯德身份特殊,没有吕义的命令,赶过来的军卒都不敢下死手,都心有顾忌。一个疏忽,夏侯德顺利的夺下了一匹战马。怒吼一声,就要往坞堡外冲。 “哪里走!” 这边的动静,终于惊动了留守的高顺等人。见到有人要逃跑,冲到最前面的孙观一声怒吼,拔出身上的佩刀,朝着夏侯德就杀了过去。 并州的老兵,多是认识夏侯德,心有顾忌,但是孙观是泰山军投靠过来的,根本不知道牢里还关押着这样一个人。 心中没有丝毫的顾忌。三两步冲到夏侯德跟前,长刀带出一条雪亮虚影,怒斩而出。刀锋未到,四周的空气已经是多了一丝阴寒。 随后的高顺脸色顿时一变。大叫道:“孙兄,刀下留情,此人对主公有大用,生擒为上!” 孙观凌厉的刀势一顿,被高顺的话所震动,心中有刹那的迟疑。 “挡我者死!” 夏侯德无丝毫顾忌,一心只想突出重围,逃出生天。已是存了拼命之心,趁着孙观愣神的空挡,手中长刀怒斩在孙观身上。 孙观痛呼,夏侯德那一刀,无巧不巧,正好斩在了孙观受伤的疤痕上,顿时血肉翻卷,鲜血淋漓,深可见骨。 遭受了重创。 “可恨!” 高顺看的大怒。心知是自己的提醒,令孙观分了心神。冷傲的脸上,闪过愧疚,劈手夺过一张强弓,弦如满月,一只狼牙箭闪烁着幽光,锁定了夏侯德,要将他射杀。 “高将军!?” 赶来的陈宫心中发抖。想要张口劝阻。但高顺不为所动,孙观已然重伤倒地,高顺不会眼看着孙观身死。 射杀对方,是最好的选择。 重围之中,夏侯德正要趁胜,把孙观当场斩杀,灭掉吕义手下的一员战将,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冷不防听到弓弦响,顿时吓了一跳。扯动马缰,就要朝一边避让。 就在此时,原本重伤倒地,生死不知的孙观却是忽然发出暴怒的咆哮。他一手持刀,一手车扯烂身上的衣衫,露出身上染血的黝黑虎躯。 寒风中,钢铁般的躯体上,翻卷的伤口鲜血喷洒,几乎染红了孙观的上身。看上去狰狞而又恐怖。 “啊,伤我者,死!” 下一刻,孙观举到,嘶声大吼,不顾伤体,朝着夏侯德冲去,一刀斩断了马腿。令夏侯德摔落马下。 “死!” 孙观紧追,踏着伤马而过,长刀轮动,却不是斩向夏侯德,反而是拍在了几个上前帮忙的士卒身上,令他们大口咳血,踉跄而退。 “他是我的!” 孙管狂吼,仿佛暴怒的熊罴,血红着双眼,誓要把所有靠近的他的人撕裂成碎片。击退的士卒的同时,再度朝着夏侯德杀去。 “罢了,斩了你,夏侯德虽死也无怨!” 夏侯德也怒,高顺张弓,露出杀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逃命无望。索性打算拉着孙观垫背。 当! 两人手中长刀猛烈碰撞,炸出一串串火星。强大的反震之力,令他们皆是后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随后稳住身形,怒吼着,再度撞在一起,再分开,再撞击。 眨眼间,两人交手十余合,竟是打的难解难分,吼叫声震动震动坞堡内外。 吕义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两声恐怖的厉吼,还有兵刃剧烈摩擦的撞击声。脸色不禁一变,以为发生了兵变。 使劲抽打了一鞭胯下战马,冰寒着脸冲进了坞堡之内。身后的狼骑兵,也是杀气腾腾,狂吼着紧紧跟上。 数百匹战马同时狂奔,周围的大地都在猛烈颤。沙尘滚滚犹如烟柱,几乎遮蔽了天空。 “是主公,主公回来了!” 留守的军卒,发出阵阵欢呼。慌忙让开一条道路,双目崇敬的看着飞奔而入的吕义。所有人都知道,吕义此去是谈判的。 如今,吕义安全归来,不用说,并州军与袁军,已经和解。这让很多人的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 吕义冲入坞堡,身上透法出无穷的杀气。他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正在交战的孙观,还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吕义也觉得眼熟,却没有太多的印象。 “主公,是末将失职!”高顺奔了过来,一脸的愧疚,把事情的经过大致讲了一遍,最后道:“孙将军被砍了一刀,非要跟那人决一死战。我们试图上前分开他们,但孙将军似乎发狂了,谁上去,他就斩谁,根本无法阻止!” 高顺很是无奈。孙观的耿直秉性,很对他的脾气,但孙观似乎太耿直,一发起狂来,也很令他头痛。 “原来他是夏侯德啊!” 吕义骑在马上,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交战的双方。搞了半天,那个眼熟的男子原来是自己最早抓住的俘虏。 最近事情太多,若不是发生了今天的事,吕义几乎都要忘掉。 “啊啊啊啊啊…..” 并州军卒围成圆圈之中,孙观已经战到狂。枯黄的发丝飞舞,铜铃大的双目血红。精壮的上身,随着他不断的挥刀,鲜血箭一般的飙射而出。 吕义更是看到,孙观的左胸处,一条醒目的伤口,仿佛一只巨大的蜈蚣,每一次胸肌抖动,伤口就要剧烈的翻卷,露出殷红的血液,还有里面的森森白骨。 在看夏侯德,双目也是殷红一片,面临孙观的狂野进攻,他从最初的不屑,郑重,然后在到惊恐。 心中早已经是怕了孙观。不想在跟这样的疯子交手。 但孙观战到狂,意识都有些模糊了,他的眼中,只有杀意,真正的不死不休。 夏侯德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拼命的招架,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唯恐一个疏忽,就会被当场斩杀。 就是吕义看了一阵,也觉得头皮发麻。两人的打斗,实在太过凶险,是真正的死斗,若是没有外力介入。两人之中,必有一人将会倒下。 “啊!” 孙观又在怒吼,挥动长刀,极度亡命往前冲撞。生死关头,夏侯德同样拼尽了全力,也是高举长刀,辟斩而出。 两人的长刀,闪电般的对撞,锋利的刀口剧烈摩擦,崩出几块细小的缺口,随后,两人同时后退,大口呛血。 “不能让他们继续了。”吕义脸色一沉。夏侯德死活可以不管,但孙观此人,却是难得悍将。 如此战将,吕布不希望他在此时战死。臂弯的长刀的一抖,发出嗡的一声鸣颤,随即猛然一提马缰。 战马吃痛,发出暴烈的长嘶,四蹄闪电般交替,驮着吕义,直奔厮杀的中心而去。 “杀!” 距离两人数十步,吕义已经挥出一道恐怖的刀芒。锋利的刀刃呜呜作响,发出撕裂空气的破碎声。 激战的孙观夏侯德同时大惊;两人分明感觉到一股凌厉无匹的杀意,竟然把他们两人同时笼罩。 他们毫不怀疑,若是此刻两人再纠缠下去,恐怕会被这一刀瞬间斩为四段。 “啊啊啊啊啊啊啊…….” 孙观放声狂叫,突然被外力干扰,他双眸更红,似一头疯魔了的蛮牛,一刀朝着冲过来的吕义斩了出去。 “死也要拉你垫背!” 长时间被孙观压制,精神高度紧张。吕义的突然杀入,立刻让夏侯德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陷入了失控中。 竟也是挥出一刀,攻向吕义。 霎那间,两个生死相向的敌手,因为强烈危机,纷纷把吕义当作了最大的敌人。一起发起攻击,招式凌厉无比。 令许多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的悍卒都要失色。 吕义同样吃惊,没想到人在逆境下,竟会迸发出如此恐怖的潜力。两人的联手一击,就是让他也感觉到了一丝死亡的阴影。 “来的好!” 吕义面露微笑,吐出字,却冷的仿佛冰块。手臂剧烈抖动,一条条的肌肉仿佛蚯蚓一般高高的隆起。 他也用出了全力,把全身力气都贯注在了挥出的刀身之声,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长刀拖着长长的残影,后发先至,斩在了夏侯德刀口之上。 锵! 一声兵器撞击的爆响,兵刃上力道,同时传入对方体内。 吕义的身体微微一晃,赶忙卸掉了这股力量。夏侯德却是浑身剧颤,感觉像是被一块数百斤重的巨石迎面打中。惨叫着倒飞了出去,撞到了大片的士卒,耳鼻都在流血,已经震伤了内府。 “死吧!” 这个时候,孙观已经杀到。他此时双目血红,杀的完全性气起,几乎失去了理智。 吕义面色一冷。长刀回转,呈扇形平推而出,砸在孙观长刀的侧面位置。就听到咚的一声爆响, 孙观的右手整片麻木,手中长刀,咔嚓一声被斩成了两段。他还想反抗,吕义眼神一凝,长刀毫不容情,啪的一下,用刀身抽在了孙观的背上。 就听到啊的一声狂叫,孙观熊罴般的身体踉跄前行几步,一头栽倒在地上,竟是痛晕了过去。 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是盯着吕义,愣愣的说不出话来。发狂的孙观,就这么轻描淡写,被吕义一刀拍晕。 感觉有些不真实。 尤其是泰山军,深知孙观发狂的可怕,那简直装若疯魔,不杀尽敌人,绝不罢手。就是臧霸想要阻止,都要苦战。 “好,主公还厉害!”坞堡静默了一会儿。见到吕义已经下马,却察看孙观的伤势,才才有新降的泰山军低声议论,看向吕义目光,又多了一丝敬畏。 “那是当然的,我们主公可是温侯的后人!终有一天,主公也会站在温侯那样的位置,成为天下第一的无敌之将!” 并州的老兵神气昂扬,满脸骄傲的看着自己的袍泽。神情都很振奋。 “主公的刀术似乎又进步了。”高顺仔细回忆了刚才吕义出刀的气势,神情充满了惊讶 以前的吕义,虽然好勇斗狠,却一直用剑,至于刀术,并不是特别厉害。但看了今日吕义用刀,就是高顺的眼中,都有了一抹凝重。 “是进步了,看来,我并州军崛起有望!”张辽眼神灼灼,目露憧憬。他不是一个愚忠的人,之所以跟随吕义,是惊异于吕义的睿智,与原来的莽夫形象大不相同。 但那样的吕义,总让张辽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认为吕义前后的变化太过突兀。像是陌生人一般。 现在看了吕义出刀,那种气势,那种凌厉。张辽的心中,又有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心中觉得欣慰。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孙将军抬下去,好生修养!” 吕义蹲下身体,检查了一下孙观的伤势,除了胸口刀伤有些狰狞,其余的都是皮外伤。心中松了口气,赶忙命人把孙观抬下去,派出身边亲卫,务必细心照料。 倒飞出去的夏侯德,也被人回过神的并州军刚重新抓了起来。凝神戒备,推到了吕义的马前。、 扑通一声, 有人朝着夏侯德膝盖后踢了两脚,夏侯德跪了下去。这让他觉得屈辱,发出了一声怒吼声。 “让他起来!” 吕义没有让人跪拜习惯。也没有太多的古板的规矩。他翻身下马,怀抱着长刀,就那么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俘虏。 他记得第一次见到夏侯德的时候,此人骑着高头大马,盔明甲亮,雄姿英发,颇有一种睥睨的天下的豪情。 但是现在,夏侯德衣衫破烂,口鼻染血。尽管极力想在吕义面前不那么狼狈。却还是忍不住剧烈咳嗽,呛出一口鲜血。 吕义皱了皱眉头,不用看,他就知道,这人恐怕是伤到了内脏。急忙摆手道:“带他下去,好生调理!” “吕义,你杀了我吧!”夏侯德不走,抬起血污的脸,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愤怒,“夏侯德虽然不才,却不是受到侮辱,还忍气吞声之辈!” “谁侮辱你了?” 吕义皱起眉头,淡淡的扫了周围军卒一样。尤其负责看押俘虏的士卒。他面无表情,并未开口询问。却自有一种凛然的气势。 “主…主公,是这样的!” 不消开口,已经有小卒吓得跪了下去,把事情的经过的详细说了一遍。当听到的小卒用光骨头戏弄的夏侯德的时候,吕义脸色一沉。 难怪这人要发怒,甚至还冲动的杀出了牢门。若是换了他,也会如此。不过,夏侯德真正发怒的原因,恐怕还是出在饭食上。 想到这里,吕义沉下了脸,凝视着夏侯德,“你觉得,我给你吃、粗糠,是对你的一种羞辱?” “没错,那种东西,根本就不是人吃的!”夏侯德也豁出去了。瞪大了眼睛,表达自己的愤怒。 “你他娘的!” “该死的混当!” “杀了他!” 夏侯德声音极大,周围的并州军听得清清楚楚,许多人都露出愤怒之色。恨不能把夏侯德当场斩杀。 吕义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即冷笑着上前,啪的一下,甩了夏侯德一个耳光。 “要杀就杀,你为什么打我?”夏侯德羞愤欲死,吕义火辣辣的耳光,仿佛一柄巨锤砸在他心中,把他的自尊砸的粉碎。 “啪!” 吕义的没有说话。直接动手,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扇的夏侯德鬼哭狼嚎,。叫骂不停。 啪! 啪! 夏侯德每骂一句,吕义就扇他一个巴掌。十几巴掌后,夏侯德的脸就肿的仿佛像猪头,再不敢漫骂,只是悲愤的问道:“吕义,你为什么打我?” “为什么要打你?” 吕义冷笑,随口吩咐命人取来一碗粗糠,在夏侯德惊异的注视下,三两口,就把那些粗糠全部吃了下去。 这一刻,所有人都是没有出声,许多士卒都是眼睛通红,注视着吃着粗糠的吕义,在默默垂泪。 “怎…怎么可能?”夏侯德楞住了,满脸震惊的看着吕义大口的吃着那些粗糠,说不出话来。他在曹营,哪怕最艰难的时候,也没见到那个将军,会吃这样的东西,似乎,还吃的很香。 这超出了夏侯德理解,令他无所适从,沉默了好久,才迟疑的问道:“你们….你们这个也吃?” 把最后一团粗糠吃掉。吕义摸了摸嘴唇,冷声道:“军粮已经吃完了,不吃这个,我们怎么活下去?当然,你夏侯公子的从小锦衣玉食,又岂能体会到普通士卒的艰苦。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了吗?” 夏侯德点头,垂头丧气,静默不言。他知道,自己错怪了吕义,不过他并不后悔逃出土牢。 吕义觉察到了夏侯德躁动,也觉得有些头痛。这个人,杀是不能杀的,万一杀了,惹得曹操暴怒,并州军在许昌的家人恐怕日子难过。 在关下去,似乎也不太合适。吕义想到了一个主意,对夏侯德道:“你不想再吃这些粗糠,也行,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夏侯德抬起头,瞪着眼不说话。 吕义并懒得计较,继续说道:“在我军中,只有出征在将士,才能得到最好的食物,你若是想要吃得好,可以暂时加入并州军,凭你的功绩换取食物!” 夏侯德闻言冷笑,不可思议的看着吕义,“吕将军,你这是要招降我?” “不,准确的说,是废物利用!你出力,我让你在并州军活的更好。若是曹操能用我们的家人来换你,或者你所立的功绩足够的时候,你也可以离开!” 吕义注视夏侯德,目光很是陈恳。抓了这家伙这么久,曹操一点反应都是没有。吕义知道,用这人要挟曹操几乎是不可能了。但是老是关着他也不妥。 曹操虽然没有反应,并不表示他不会关注。若是发现自己对夏侯德太过薄待,他完全可以报复到许昌幽静的并州军家属身上。 所以,吕义决定给夏侯德一个机会,让他为并州军出出力。白养一个吃闲饭的,可不是他吕大将军的风格。 吕义给了夏侯德三天的时间考虑。随后命人把他押了下去。至于他还会不会接着闹,吕义就不太关心了。 袁谭那边已经谈妥,是到了该返回北方的时候了…..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返回北方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第二天一早,并州军全体将士收拾好行囊,推着上百辆大车,离开了这座坞堡。 “还真有些不舍!” 吕义骑着战马,站在坞堡外吊桥边,注视着鱼贯走出的军卒。如果有可能,他宁愿死守琅琊,也不想寄人篱下。 但琅琊实在是守不住。历经曹操的三次东征,徐州大地,已经是一片染血死地。除了下邳,到处都很荒凉。 这样一块地方,尽管位置独特,却不是并州军修养的最佳场所。 而且,自古北兵强于南兵。并州军之所以名震天下,那就是并州军的士卒,皆是来自北方边地,常年与异族厮杀的敢死之士。 若是想要重振并州军的声威,河北之地,吕义不得不去。 坞堡外旷野里,已经出现了大批的袁军,袁谭为了表示对吕义的重视,亲自带着人马,前来接应并州军北上。 今日的袁谭,显得容光焕发,面上很是激动。与吕义寒暄了几句,一双眼睛,就盯住了行军的并州军,眼神灼热。 “真虎狼之师也!”袁谭指着肃穆行军,排着整齐方阵的狼骑兵,、大声的称赞道。但他话音未落,一群杀气腾腾陷阵士又是昂首挺胸,快速的穿梭而过。 他们步伐快绝,只是随意迈步,寻常的袁军却要小跑着才能跟的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陷阵士就超过了一群群行军的袁军。 许多原本走在前面的袁军,都被迫纷纷闪避,退让到两旁。暗骂不已。 陷阵士却毫不在意,他们除了对吕义驯服,在外人面前,陷阵士从来都是张狂霸道,充满了边地人的桀骜不驯。 “真凶戾之士也!”郭图拊掌长叹。心中颇为鼓舞,暗道青州一日之间,多了两只强兵,终于可以与三公子那边分庭抗礼了 袁谭与郭图心有默契,看着如狼似虎的并州军,露出会心一笑。 这让站在一旁吕义脸色发黑。觉得微微有些不妙。不用说,这两个人肯定是盯上了自己的兵马的主意。 好在吕义早有准备,经过了上次的大规模叛逃,留下的,皆是忠心耿耿之辈。吕义并不怕袁谭挖墙角。 “也不能让你们太舒服了!” 见袁谭与郭图满眼放光,盯着自己部下转动着歪脑筋,吕义心中冷笑,大声问袁谭道:“大公子,不知道你答应我们军备,什么时候能够送到啊?” 袁谭闻言,脸上立马发黑,觉得身上有快肉在揪心的痛。尴尬的笑了笑,“吕兄不用心急,我保证,回到临淄,一定把甲胄如数奉上!” “那就多谢大公子了!吕义保证,全副武将的并州军,会是大公子手下最强的一支兵马!”吕义郑重的道,还不忘随便表忠心。 “那是自然。”袁谭表情僵硬,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任谁得了那些甲胄,都能拉起一支强军. 身旁的众将,却是满眼的嫉妒,盯着吕义的目光,神色很不善。为了凑齐答应给吕义的甲胄,袁谭可是把他们手下的甲胄都给扒了下去。 唯有管平管承两兄弟,在坞堡待过,深知并州军可怕,看向吕义的目光,充满了小心,唯恐触怒这头猛兽。 一边聊着,一边行军。 淮泗大地渐渐远去。 一日后,大军彻底远离了琅琊,进入了青州地界。 青州多山,常有黄巾盘踞。袁谭新定青州,还来不及彻底肃清。沿途之上,有许多荒村废墟,也有旷野草市。 时不时,还能听到有探马禀告,发现黄巾山贼的踪影。显得很是混乱。与徐州百姓的安居乐业大不相同。 但相应的,青州的民风也极其彪悍。曹操的青州兵,更是天下精兵。只是可惜,他们比起并州的边地人,还是少了一些凶戾。 不然的话,吕义都打算干脆就在青州招兵算了。 经过一整天的行军,直到日落时分,大军才寻到一个有着人烟的田庄。袁谭下令全军扎营,将要在这里过上一夜。 吕义无所谓,也跟着下令扎营。按照习惯,他要在营中安歇,也要命人竖起军帐。 甄俨看到大笑。一路之上,他不止一次希望能够拿回婚书,都被吕义敷衍过去。心中气的要死,见状哪里还不拼命嘲笑。 袁谭也感觉有些好笑,拦下了有些莫名其妙的吕义,说道:“吕兄不必如此,让士卒们在外,我们去田庄歇息就是。” 吕义这才明白,甄俨在笑什么。别的武将都在田庄安歇,自己却是露宿野外,这传了出去,绝对会引人嗤笑。 如今的他,也不再是那个整天逃亡,随时提防曹军杀到的无根浮萍,更是抱住了河北这条粗腿的小小将军。 入乡随俗,吕义没有拒绝袁谭的好意。吩咐了诸将看守着营寨之后,随后跟着袁谭一起住进了田庄之中。 “主公,袁大公子求见!” 田庄之内,吕义正要安寝的时候,一个亲卫闯了进来神色有些紧张的道。虽然投靠了河北,并州军很多人对河北都不是很信任。 如今袁谭深夜而来,吕义的大军有驻扎在城外,亲卫举得很不安。 吕义一开始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随后一想,却是有些恍然。这几天忙着和谈,他倒是忘了当初引诱袁谭出现的信物。 若是没有那封书信,吕义相信,袁谭是绝不会急吼吼杀过来,哪怕甄俨被自己捉住。现在袁谭过来,恐怕就是要询问那封书信的事情。 想到这里,吕义赶忙起身,命人捧来了一直带着的一个红木盒子。就这样抱着它,迎了出去。 “吕兄,深夜来访,还请勿怪,只是我有一事,必须私下里跟你说才行!”深夜的袁谭,穿着厚厚衣衫,外面照着一件亮银色软甲,显得很有些不伦不类的臃肿。 吕义同情的看了袁谭一眼,暗道长的不行,只能靠身上衣甲来衬托了。发现了青州的荒凉之后, 吕义已经明白,袁谭这个大公子看似风光,还得到了一州之地。其实说白了袁绍看不顺眼,被发配过来的。 难怪他要迫不及待的跟袁术勾结,都是给逼的啊! “大公子,你的来意我多少猜到一点,这是我攻打吴敦营寨,获得的红木盒子,听说里面有封信,我也没有打开看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吕义把红木盒子递给了袁谭,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说道,暗中却在观察袁谭的反应。 果然,听说吕义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袁谭很是高兴。赶忙接过红木盒子,打开盒盖,把那封书信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火漆完好,却是没有被人打开的痕迹。方才放下了心。 吕义嘴角立即露出一丝冷笑,这个袁谭,疑心还很重,跟他老子真是一个德行。面上却是问道:“大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没有,没有。吕兄,你做的很好!”袁谭合上盖子,放下了心中的一件大事,袁谭浑身都觉得轻了许多。看向吕义的眼神,也顺眼了许多。 觉得吕义不但武勇非常,更是善解人意。若是能彻底为他所用,当是一个不错的左膀右臂。于是拉住吕义的手,亲热的道:“吕兄,你是武人,袁某也是武人,我素来最敬佩武勇之士,今日我当于你促膝长谈,抵足而眠。” “我靠!” 吕义脸色发黑,心中有一万头的草泥马在奔腾,他可不想跟一个大男人同睡一张床,赶忙转移话题道:“大公子,你深夜过来,不光是为了找我长谈吧,我既然已经加入大公子麾下,若有什么事情要我做,大公子尽管吩咐就是了!” 袁谭一听,脸上更是和缓。觉得吕义识趣。他今夜过来,还真不是只为了取回书信。本来他还想委婉一点,试探试探,见到吕义表情认真,作出一副大忠臣的模样。心中顿时暖呼呼的,什么试探都不要了。 “吕兄,是这样的,你看,我刚占据青州,境内盗匪横行,民不聊生,我欲追讨群寇,却少精悍士卒,不知道可不可以从你这里调一部人马…….” 袁谭说到这里,赶忙住了口。他已经看到,吕义的脸色微微不对头了。 吕义何止是不对头,简直想要一脚把袁谭给踹出去。这还没有河北呢,竟然就开始挖z自己墙角了。 若真把并州军借给袁谭,那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去。几乎是下意识的,吕义就要反对。 但很快,他就忍住了心中的冲动,很明显,今天的事情,肯定是袁谭早就计划好了,或者说,是郭图计划好了的。 自己的兵马太精锐,这两个人明显眼红了。 很有可能,袁谭故意选择了这个田庄安歇,就是为了把自己与部下分开,还方便试探。 这些念头,只是一转念就在吕义的脑海里闪过,表面上,吕义却是作出思考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拍手道:“大公子,你只是借一部兵马,青州那么多匪患,怎么够用,我倒是有个主意!” “哦,吕兄有策,尽管说来!”见到吕义松口,袁谭长吐一口气,、很感兴趣的问道。 “我看不如这样。”吕义脑子里回忆了刘大耳的经典托词,沉声道:“不瞒大公子,我军中,与我本领差不多的人,共有四个。大公子若要使得青州安定,可令张辽镇琅琊,高顺镇东莱、臧霸镇泰山,孙观镇河上,然后我与大公子居中策应。在辅以陈宫的谋略,何愁匪患不灭?” “子诚,你此言当真?”袁谭大喜。若是按照吕义的办法,那不是说,并州军就是彻底的名存实亡,完全被他掌握在手中了。袁谭怎能不欢喜。 在看吕义的目光,越发的亲切。觉得吕义真正是赤诚之人,他还在谋划着如何分化并州军,人家干脆就把并州军整个的送给你。 绕是袁谭疑心病重,也觉得有些愧对吕义。 吕义却是毫不在意,大义凛然的道:“自然是真的,我们并州军,早晚是归顺大公子的麾下,若不是碍于叔父的遗愿,吕义现在就能归顺大公子了!不够,大公子,此事关系重大,你看,我们是不是该跟郭军师商议一下啊…..” 吕义实在不忍心袁谭太过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忍不住提点道。 “对,对,此事关系重大,我这就问问军师!他一定会同意的!”袁谭彻底的兴奋起来,赶忙起身,急冲冲就跑去找郭图了。 吕义冷笑着看着袁谭消失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声。“除非那郭图傻了,才会答应这个建议。好你个袁谭,这么快就想打我的主意,我们走着瞧!” 愤愤诅咒了袁谭全家十几遍。吕义才跑去安睡。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郭图会糊涂一把,若真是按照他方法,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整个青州就要落入自己的手中了。 再一想到这个主意本该是刘备用来应付刘表的,吕义的心中又是凌然,觉得对于刘备,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大军离开田庄,继续赶路。袁谭的治所在临淄,不过他现在大军,却全都云集在北海城中。 于是吕义只好跟着袁谭先往北海赶去。 穿过了重重山林,人烟总算是密集了起来。有了城镇,乡村。旷野里,还是不是能够看到行走的马队。 这些马匹,很多都是辽东从海上运过来,都是筋骨强健。若是放在南方,可以作为不错的战马,但在北方,这样的马匹一般都是用来代步。 绕是如此,吕义看着那些马儿,还是会忍不住流口水。狼骑兵的战马虽然也是辽东战马,但落在泰山军手上的,多数都已经偏老。 若能有一群更加雄壮的战马,狼骑兵的威力无疑更加的强大。 想到这里。吕义急忙策马跑去找到袁谭,询问马匹的事情。 袁谭昨夜没有睡好。吕义见到他时候,袁大公子还盯着两个黑眼圈。见到吕义过来,袁谭还以为吕义是询问昨夜的事,神态不由有些尴尬。 昨天夜里,袁谭已经与郭图连夜商议过吕义的提议了。老实说,袁谭极其心动,郭图却以吕义新降,其心不明拼命反对。 当然,在不为人知的内心深处,郭图害怕陈宫得到袁谭信任,取代他的位置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所以,见到吕义,郭图立即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吕将军,我久闻陈公台的大名,只是为何近日去不见他呢?” 吕义愣了愣,搞不懂郭图好端端的干嘛提陈宫,难道连自己的军师墙角也要挖,那太过分了。赶忙道:“陈军师近日感染了风寒,身体一直不好,还在军中调养,怎么,郭先生要见他吗,我立刻叫他过来!” “呵呵,不必,不必,公台既然有恙,我改日当亲在去探望,怎能让他过来呢?”郭图微微一笑,轻捻胡须,作出一副名士的风范。 心中却恨不得陈宫早死,哪里肯让袁谭与陈宫见面。 吕义见到郭图这样说,微微的松了口气。以为郭图只是随口一问,是自己多想了。 “子诚啊,你找我何事?” 经过了昨夜的事情,袁谭虽然被郭图劝住,没有赞同吕义的提议,但对吕义的个人好感,无疑要提升了很多。 于是开始称呼吕义的表字。 吕义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大公子,你在青州,有很多战马吗?” “有那么一点点!”袁谭立刻警觉起来。以为吕义又要敲诈,慌忙打起了精神,斟酌语句道。 “那太好了,大公子,你可是答应给我三千匹战马的,我希望你能尽快把马交给我们,要知道,只有骑上战马的并州军,才能为大公子横扫一切大敌!” “这……吕将军,我们答应的一定会给你,何必急在一时呢?”郭图有些看不下去了,觉得吕义的嘴脸,比河北最贪财的许攸还要来到贪婪。 “郭军师,你有所不知啊,骑兵与步卒不同,想要训练出最精锐的骑兵,那就必须让他时时刻刻骑在马背上才行。若是时间久了不起战马,将士们的骑术会退步的!”吕义振振有辞。 郭图撇了撇嘴,觉得吕义有些像是胡扯。但他到底不懂骑兵的具体训练方法,于是很明智的闭嘴。 袁谭见郭图不说话,尽管肉痛,又不好反对,只能艰难点头,咬牙道:“既然吕将军这样说,这样吧,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马场,我们先不回北海,可以去那里看看。” 正文 第五十二章 乌云驹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青州与辽东跨海相望。每年春季,都会有很多辽东商贾,跨海而来,他们带来珍贵的毛皮,野参,当然,还有最受欢迎的战马。 河北的商贾,也有从青州出海,前往辽东,带去各种瓷器,精铁,换回一匹匹的骏马。所以,青州之地,很有几个大型的马场。 袁谭要带吕义去的,就是青州最大的一处马场,袁军骑兵的战马,有半数都是来自这里。 足足走了半日。 大军来到了一处官道的交叉处。往北直走,远远的已经能够望见乡野的炊烟。往东走,却是前往东莱的方向。 “吕兄,我们要去马场,人数不宜过多。我们可让大军直接进城,我们带些亲卫随从过去就是!” 袁谭建议道。并没有直接对吕义下令,反而有一种与吕义平起平坐的意味。想要以此收服吕义的心。 “那好吧。”吕义点头,先向袁谭告罪,然后回转并州军中。命令高顺带着并州军前往北海。只带了张辽,还有百余个狼骑兵随行。 一直不见踪影的甄俨,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他的身边,已经多了十余个身穿黑色劲装的护卫。 “二哥,你也要跟着过去?” 吕义打着招呼,双目却是打量着甄俨的一身华服。回到了青州,甄俨的形象已经没有在泰山的狼狈。 他穿着一身织锦的儒衫。身后是一件黑色发亮的熊皮大氅,柔顺温暖的熊皮,令的寒气丝毫无法影响到他。就是蜡黄的脸色,都是多了一丝健康红润。 他就那么端坐在一匹丈高的战马之上,什么都不做,自有一个面貌凶恶的护卫,恭顺的为他牵马。 下马的时候,还有一个护卫趴在地上,充当下马的板凳,说不尽的世家风范。 偏偏吕义最讨厌的,正是这种所谓世家风范。于是快走几步,一把扯住甄俨的手臂,就把他拖下了战马。 “大胆!”甄家随行的亲卫纷纷怒吼,拔剑出鞘,看向吕义的目光,神色皆很不善。更有人的身上,已经露出一股杀意。 “放下刀剑,趁着老子现在心情好!”吕义一手捉住甄俨的胳膊,刀子般目光,却是挑衅的扫了那些人一眼。态度极其轻蔑。 甄家的护卫皆怒极。却没有人敢于上前。他们虽然只是甄家护卫,却都曾上阵厮杀,从尸山血海里走出。 吕义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每一个接触到吕义目光的人,都有一种被猛兽盯住了的心悸。 更何况,甄俨还被吕义抓住手上。 “你们干什么,快把剑收起来。吕将军只是跟我开个玩笑!”甄俨哭丧着脸,呵斥护卫道。哪里还顾得上世家公子的风范。 护卫满脸吃惊,慌忙收起武器,看向吕义的目光,都露出一丝疑惑。甄家在河北,势力极大,平常就是袁谭见了甄俨,也不得不客气。 这人看上仿佛青州的武将,怎敢对二公子如此无礼,偏偏,二公子还要笑脸以对。 “二哥,你带着这么多人过来,不会是想找我麻烦吧?”吕义搂住甄俨的肩膀,看上去很是亲热。 甄俨也不挣扎,心中却在苦笑。他原本打算,确实想趁着吕义的兵马不在,压迫他交出那封书信。 但如今被吕义搂着,甄俨哪敢提这事,干笑道:“吕将军误会了,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甄某感激还来不及呢。你们不是要去马场吗,我是来给你们引路的!” 甄俨龇牙咧嘴,身体不住的晃动,想要挣脱吕义的手,与他保持距离,说到救命之的时候,更是加重了语气。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二哥与我,迟早是一家人,谈什么感激不感激,多伤感情啊!”吕义不好意思的说道。 “谁跟你是一家人!” 甄俨想要吐血,若不是打不过吕义,就冲着这句话,他就要与吕义大战三百回合。 “吕兄,准备好了吗,我们快启程吧!二哥也在,那最好不过。”大公子袁谭在数百人簇拥下走了过来。 他已经安排好了士卒,大军重新开始上路。 “这就来!二哥,前面带路吧!”吕义点了点头,松开了甄俨的肩膀,翻身上马,招呼狼骑兵过来。 “吕将军!甄某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叫我二哥!”路上,甄俨走近吕义身边,神情很严肃,满脸郑重的提醒吕义道。 “那为什么大公子可以叫你二哥?”吕义冷哼了一声。甄俨的警告,他压根儿没有放在心上。 “我们是亲戚!他自然可以这么叫我!”甄俨愤愤,脸色很阴沉。他在考虑,该不该用甄家的势力,逼迫吕义交出信来。 “那我们还是亲家,我为什么不可以叫你二哥?”吕义存心调侃,想要试探甄俨容忍的底线。为以后做好的准备。 “吕义,话不可要乱说!”甄俨吃了一惊,慌忙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一丝紧张之色。这里可不是泰山。 万一吕义的话被有心人听到,传了出去,对甄家的名声,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要我不乱叫也行,你先把大公子马场的情况,给详细的说一说!”吕义声音冷了下去。防人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寄人篱下的时候。 有甄俨这个知道内情的人在,吕义当然要问一问。 “告诉你也行,先把那信还给我!”甄俨不是省油的灯,见吕义有求于他,赶忙开口要信。 吕义冷笑,那封信可是挟持甄家一大利器,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还回去。直接摇头道:“你死了那个心吧。并州军没有安全的回到河北,我是不可能给你!”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甄俨同样冷笑。若不是顾忌那封信,一个小小的并州残军,又岂会被他看在眼里。 “不说,那我明天就去你家下聘!” 吕义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甄俨的脸色,顿时垮了下去,暗叹自己倒霉,怎么遇到了吕义这个无耻之徒。思索了一番,有气无力的给吕义介绍起了袁谭马场的事情。 袁谭的马场,是青州最好的一处马场,不单单有着最好的辽东战马,就是草原上的异族,贡献给袁绍的战马,也多数会存放在这块地方。 根据甄俨所说,袁谭的马场之内,甚至还有一匹叫做乌云驹的马王,是乌骓马与汗血马的后代。 袁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从辽东的公孙度手中要过来。本来是要献给袁绍,讨他欢心。 只是那匹马王性子极其暴烈,先后踢死过上百个驯马人。袁谭不得已,只能暂时把它放养在马场里,先磨磨它的野性。 “吕将军,我看你天生神力,武艺超群,没准能够降服那匹暴烈乌云驹。我保证,这匹马,绝不在温侯的赤兔马之下!” 甄俨目光诡异,不断怂恿吕义道。又极尽夸张,把乌云驹夸的天上地下无双。甚至不惜用赤兔马做了对比。 “真有如此良马?” 吕义心中冷笑,虽然明知道甄俨不安好心,他还是被勾起了巨大好奇。吕布的赤兔马,他自然见过,甚至还摸过。 若是世间真的还有一匹战马能够与赤兔马并列,吕义并不想放过。 良马对于武将,就仿佛美酒对于酒鬼。已经是深入了骨髓,哪怕飞蛾扑火,亦要向前。 半个时辰后,吕义来到了一片巨大的旷野。 旷野的四周,全部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寒冬时节,林木多已经凋零,但还有许多的绿色,点缀在其中。 群山的中部,则是一处巨大旷野,大地满是枯草。金黄色一片。一群雄壮的野马群,这时正奔驰在旷野上,四蹄翻飞,强健的筋骨块块隆起,充满了磅礴的生命气息。 偶尔还有一些落单的野马,停在枯黄的原野中,低下头,拱开冰冻泥土,翻出里面嫩白的植物根筋,懒洋洋的咀嚼着。 “好多战马!”吕义吃惊,只是停下一会儿,他的眼前,已经跑过了三波马群,足有一千匹,而且毛色纯净,没有丝毫的杂质。 一看就是上等的战马。 “哈哈,这还只是外围,真正的好马,还在更里面!”袁谭得意一笑,很是自豪的看着往来奔驰的马群。 听说还有更好的战马,吕义眼睛一亮。若是他能够把这些战马通通拿下,然后再召集一批边地的敢死之士。 只需要一月的时间,并州铁骑,就会重新震动大汉。 不过随后,吕义又是微微一叹。骑兵固然强大,但所需要给养,却是普通的步卒数倍,像狼骑兵这样的突骑,每个人的消耗,更是普通步卒的十倍以上。 哪怕自己真的得到这群战马,也根本无法养得起。 如此多的战马,为了确保安全,袁谭在附近驻扎了一支三千人的兵马,用来保护这一片地方的宁静。 吕义没有等多久。就见到留守的武将跑了过来,这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年老武将须发已经花白,脸色却很刚硬,显得老成持重。 见到袁谭,慌忙行礼。 袁谭傲然的受了一礼,不耐烦的道:“怎么这么久才过来?” 年老武将赶忙跪下,急声道:“主公恕罪!是那黑煞神又出来捣乱了,末将费了好大劲才稳住它!” “黑煞神?”吕义凑了过来,眼睛放出亮光,很感兴趣的问道:“是一匹马吗?” 老年武将一愣,他是袁谭的心腹,青州的武将大多认识,偏偏吕义却很陌生,没有丝毫印象。 更令老将感觉讶异的是,吕义竟然还敢在袁谭说话的时候插嘴,不怕惹得大公子发怒斩了他的脑袋吗? “什么黑煞神白煞神的,我看你年纪老迈,脑子也不好使了!吕兄,别管他,马场新到了一群上等良马,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袁谭板着脸,训斥了老将一顿,随后火速打发他下去。又是邀请吕义一起去选马,希望打消掉吕义的好奇心。 吕义若有所思。也不好再问。只能跟着袁谭,进入马场之中。 一旁的甄俨,却是故意落后的几步,凑到吕义身边,神神秘秘的道:“吕兄,那黑煞神,就是乌云驹!你可要把握机会啊!” 吕义皱眉,忍不住瞪了甄俨一眼。这家伙明显不安好心,不过,能够堪比赤兔马的战马,自己还真的有些心动啊……… 正文 第五十三章 降服乌云驹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进入马场之内,战马的嘶吼声越来越多。时不时,就能见群群神骏非常洒战马从面前跑过,看到吕义流口水。 这样的战马,在并州军中,都是极其难得上等马,不是都伯以上的将校,根本不能拥有。但在马场之内。 神骏的战马太多,都在龙吟虎啸,发泄着旺盛的精力。充满了暴躁的野性,令吕义吃惊。暗叹袁家的底蕴实在深厚。 在这里,任何一匹战马拉出去,都是值得一群武将争相抢夺。更何况是成群结队。 “真是一群精良战马,跟它们一比,我坐下的这匹,只能算驽马而已!”吕义在感叹。这样多的战马,若是袁家能够全部组成骑兵,必定是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 这样的铁骑一出,山河都要失色。 袁谭很满意的吕义的吃惊。在他看来,只有一步步的展现袁家的强大,才能够让吕义慢慢的归心于他。 “子诚,我看你的战马太过普通了,这里战马很多,你看上了那一匹,直接上去降服就是!” 袁谭很大方的道。眼神更有些期待之色。他很想看看,吕义到底会降服什么样的战马。 “大公子既然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吕义笑了笑,知道袁谭想拉拢自己,哪里还会跟他客气,他环顾了一圈马场上千余匹战马,突然指着最边上的一匹战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那是一匹通体火红的战马,从头到脚,高有一丈,只是轻轻走动,却仿佛一团火焰在燃烧一般。 它就像是一个骄傲的王者,昂首迈步,说不出随意悠闲,但所过之处,马群俯首,纷纷退避;不敢靠近它的身边。 竟然与吕布的赤兔马有着几分神似。 “将军换一匹吧,那是一头马王,性情暴躁,还没有完全驯服!”有驯马的士卒好心劝阻。那匹马曾经名动青州,许多自认为武艺高强的大将都曾来观看,想要降服,最终都铩羽而归。 “不然,如此良马,才配的上吕将军。子诚,怎么样,给我们露一手如何?”袁谭有些期待的道,想要再看吕义展露本领。 “马是好,只是在我看来,还差了点!”知道这里有着不输于赤兔马的乌云驹,虽然这也是一匹马王,极其罕见,吕义哪里看到上。 他要选,就要选择最后的! 不过吕义想了想,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有便宜不占,天理不容。这匹马自己用不上,赐给部下,不是挺好的。 想到这里,吕义朝着袁谭一拱手,正色道:“大公子,我求你个事!” “子诚有话尽管说来,你我之间,何必见外!”袁谭拍了拍吕义的肩,很是豪迈的说道。 “是这样的,这匹战马虽好,但我不太喜欢红色。所以,我想把这匹战马让我给张将军,不知道大公子能否同意!” 说罢,吕义扯过张辽,郑重介绍给袁谭。又随口说了张辽的一些本事,当不在自己之下。 袁谭狐疑。 盯着张辽看了好几眼,又看了看草地上那匹神骏的马王,忍不住说道:“张将军真有本事降服那匹马王?我青州众将都曾经试过,无人能够接近它的身边,甚至还有人被它踢成了重伤!” “只要大公子同意,末将愿意试一试!”张辽看见那马,也是暗暗欢喜。他的坐骑失陷在下邳。现在骑的,不过是寻常辽东战马,早就想换一匹了。 有了吕义首肯,袁谭犹豫了一下,觉得可以趁机观察并州军众将的本事,也点头同意。 张辽喜出望外,没想会遇到这样的好事。赶忙抖擞精神,脱了铠甲,只穿单衣,更加显得身材壮硕,虎背熊腰。 有人给张辽送来驯马的工具。 张辽看了一眼,目光露出一丝不屑,直接丢在地上,竟是赤手空拳,朝着那马王走去。 “真虎胆也!”袁谭看的眼睛一亮,不说张辽本事如何,但是这份胆色,就只得袁谭欣赏。 要知道,以前的青州众将,都是穿着厚厚的衣服,甚至还准备了各种驯马工具,都没能成功。 “大公子就瞪大眼睛,好好看着吧,我保证,你会大吃一惊的。”吕义淡淡一笑。注视着已经走近了马王的张辽。 马王很警觉,张辽刚一靠近,它就是机警的抬起了头,铜铃般的眼神,不善的盯着闯入自己领地的敌人。 口中更是发出低吼,渐渐的暴躁起来。 “他能成功吗?” 很多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注视着张辽魁梧的身影。唯有吕义,脸色淡然,别人紧张的要死,他却打起了哈欠。 “吕将军,你就一点不担心部将安危吗?那匹马,可是曾经把很多有名的武将都踢成了重伤!” 甄俨觉得奇怪,忍不住出声道。 “我相信张叔,别说只是一匹马王,就是一头猛虎过来,也是一个死字!”吕义很笃定的道。 甄俨一脸的不信,权当吕义是在吹牛。觉得并州军在善战,也不可能有人真的敢跟猛虎相斗。 吕义摸着下巴懒得跟甄俨解释。紧了紧身上的雪白大氅,对张辽大声道:“张将军,速战速决!” “诺!” 张辽备本来还在围着马王绕圈子,听到吕义下令,咆哮一声,身体忽然移动,闪电般的冲到了马王身边。 马王暴怒,立刻人立而起,硕大的前蹄带着劲风,狠狠的朝着张辽的胸膛踏了过去。 “不好,马王发狂了!”驯马的士卒一阵大乱,拿绳索的拿绳索,叫喊的叫喊。神色惊恐之极。以前的很多武将,就是被此马一蹄子踢成了重伤。 就是袁谭与甄俨,两人也同时皱起了眉头。觉得张辽恐怕要布别人的后尘。 “快躲啊!” 有人看到马蹄扬起,张辽却是傻愣愣的不动,似乎被惊呆了。都是忍不住捏着一把冷汗。 甄俨最是紧张,他还指望着哄得吕义去降服乌云驹,让他吃一个大苦头。若是张辽一个照面就被马王放翻,后续的计划又如何展开。 场中,唯一还能保持冷静的恐怕就只有吕义了。身为并州军仅次于吕布的大将,吕义可不认为,张辽会被一匹马王给吓住。 果然不出他所料,就在马王的前蹄扬起的同时,张辽动了,一个闪电般侧身,避开了马王的进攻。随后双腿一蹬地面,竟是高高的跃起,跳在了马王的背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几乎在一闪念的时间就是完成。在场除了吕义,谁都没有看清张辽的动作。 就见到马蹄穿透了张辽的身体,纷纷发出惊呼。更有人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张辽被马蹄踩穿的恐怖景象。 但是等了很久,没有听到张辽的惨叫,反倒是那匹马王高亢的嘶鸣声不断的响起,闭上眼睛的人又忍不住好奇的睁开眼睛, 随即骇然发现,原本应该被马蹄踩死的张辽,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翻身骑骑在了马王的背上。 突然被人骑上去,马王越发的暴躁起来,拼命在原地跳跃,后仰,甚至疯狂奔驰,想要把张辽摔下去。 但张辽只是冷哼一声,双手紧紧地抱住战马的脖子,铁柱一般的双臂用力收紧,就听到一阵阵啪啪的骨头摩擦声。 马王嘶吼瞬间尖锐,声音中带着丝丝痛苦的哀鸣。在不敢妄动。张辽随后松手,马王感觉到了,以为机会来了。立刻又是疯狂暴跳。 张辽赶紧把双臂收紧,再次勒住马王的脖子。如此几次,马王痛叫连连,终于再不敢妄动。认命般的让张辽骑着,在草地上奔驰了一圈。 “将军,大公子,张辽幸不辱命!” 跑了一圈后,张辽策马来到吕义身边,翻身下马。马王也不再跑,反而是亲昵的把头凑到张辽身前,喷着粗气。 “做的好!”吕义微微一笑,轻轻的赞扬了一句。张辽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甚至连下邳的家人都不顾。 吕义要是心中没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如今见到张辽降服马王露出的笑容,吕义是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张将军果真武勇非常,这头畜生,不知道伤了我手下多少战将,无人能够降服,没想到今日竟然被张将军如此轻易就降服了,令人大开眼界!” 袁谭目光灼灼,惊讶于张辽的勇猛。暗道并州军果然名不虚传,里面还真是藏龙卧虎。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把吕义彻底的收服在自己麾下。 其余的人只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大公子都要亲口夸赞的人物,大家还不赶快拍马。纷纷涌过来,卖力奉承。反倒是把吕义挤到了一边去。 吕义苦笑着摇头,他算是见识了袁谭身边都是什么货色了,就靠着这群溜须拍马之人,别说降服马王,能够骑上烈马都不错了。 想到烈马,吕义又响起了甄俨提过的乌云驹,赶忙拨开众人,想要向袁谭询问 就在此时,空旷的旷野之中,却是忽然传来一声高亢的嘶吼。声若滚滚惊雷,就是宪相隔很远都是能够听到。 草地上马群,顿时一阵大乱,发出声声哀鸣,仿佛有狼群来袭一般,朝着远处狂奔,惊恐非常。 就是降服的马王,此刻也是双目惊恐,四个蹄子不安的走动。要不是张辽死死的捉住它的马鬃,恐怕马王都要吓跑。 嘶吼声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大,越来越急。隐隐的,远处旷野处,已经可以看到一道黑色影子,正在急速朝着这边靠近。 马王更是惊恐,竟然四个蹄子一软,跪倒在地上,似乎一个懦弱的臣子,面对一个狂怒的君王。 “怎么回事!谁让它跑出来的!”袁谭狂怒,眼神凶狠的盯着驯马的士卒,恨不能当场杀人。 负责马场的那个老将,更是脸色惨白,声音颤抖的道:“大…大公子,恐怕是刚才马王嘶鸣,激怒了黑煞神!” “那还不赶快派人去把它赶回去!”袁谭大怒,浑身上下,都是发出冷冷寒气。让人毫不怀疑,下一刻,这为袁大公子将会大开杀戒。 “大公子且慢。”甄俨站了出来,阻拦住驯马的士卒,又对吕义嘿嘿一笑,说道:“吕大将军,你不是对乌云驹感兴趣吗他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可敢降服他?” “它就是乌云驹?” 吕义眯着眼睛,盯着远处那个飞速的移动的小黑点。在那里,乌云驹正在发狂,因为一群惊恐的马群,挡住了它的去路。 暴怒的乌云驹,立刻冲进马群。又叫又跳,又咬又踢,凶狠非常。 “子诚,千万不要去降服那头乌云驹,此马性子凶戾,连猛虎都曾经踢死过,非人力所能降服!” 袁谭看到吕义一眨不眨的盯着乌云驹,只觉得头皮发麻,这马他可是打算驯服后送给袁绍的,只是后来发现乌云驹实在太可怖,河北竟然无人可以驯服,杀了又舍不得,所以才一直放养在这里,希望能够磨灭它的野性。 “吕兄,你不想试试吗?这可是堪比温侯坐下的赤兔马!”甄俨存心要给吕义一个深刻教训,不断的出言怂恿,甚至以吕布相激。 “主公,你若真看上了此马,末将愿过去试试!”张辽小声说道,神情有些凝重。远处乌云驹依然在马群肆虐。踢的一群骏马哀叫不已,纷纷跪倒在地上,作出臣服的样子。 乌云驹这才得意洋洋,发出一声欢快的暴吼,随即目光转向这边,高声嘶鸣,恐怖的声浪,几乎震的人耳膜都在鸣叫。 张辽身边马王更加惊恐,昂首发出几声悲鸣。似乎在传递臣服的信息。 “看来是马王刚才吼声,惊动了乌云驹,令它暴怒.。”有驯马人作出猜测。 吕义看向远处,果然,听到了马王的哀鸣,乌云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再次发出暴烈嘶鸣,竟然摇头摆尾,转身要离开。 “吕兄,它要走了,错过此时,机会不在!”甄俨催促,神色焦急。他打不过吕义,可全指望乌云驹替自己教训这无耻之徒一顿。 “子诚,不要,马场战马多的是,我再给你寻一头温顺的!”袁谭劝道,甚至还狠狠的瞪了甄俨一眼。 甄俨回瞪,丝毫不把袁谭看在眼中,蛊惑道:“看,它要走了,进入群山,以后在想捕捉,它也未必肯出现!” 吕义一看,果然,乌云驹已经穿过马群,快要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吕义眼神一凝,咬牙切齿道:“妈的,拼了,富贵险中求,那死马,给老子站住!” 最终,吕义还是决定搏上一搏,脱了甲胄,拔腿就往远处的乌云驹追去。 远处的乌云驹十分警觉,听到后面有人追赶,豁然回头,灵动的大眼之中,露出一丝疑惑,等见到追它的是一个人之后。 乌云驹眼中竟然露出一丝不屑,转身甩尾,要潇洒离去,不想理睬吕义。 “可恨,老子竟然被一匹马给无视了!”吕义心中暗恨,虽然距离太远,看不到乌云及的表情,但那匹马的动作,实在是太气人了。 “吼!” 既然战马听不懂人言,吕义只退而求其次,也跟着狂吼了起来。他放开了嗓门,声吼如雷霆。 真正放声一吼,充满了浓烈挑衅。 后面的袁谭等人,只觉胸口闷哼,耳膜炸响。感觉吕义的吼声竟然比那头乌云驹还要来的恐怖。 转身的乌云驹身体一顿,随即扭头,瞪大的眼睛,露出强烈的怒色,似乎被吕义的后生所激怒。 “吼!” 乌云驹昂首,声若霹雳在震裂。毫不示弱的回应了吕义的挑衅。随即,就见它四蹄翻飞,整个身影都是化作了一团黑光,朝着吕义笔直的撞了过去。 远处的众人,顿时惊呼出声,哪怕相隔很远,也觉得心惊肉跳,身子瑟瑟发抖。 直面乌云驹冲击的吕义感觉更加明显,他只觉得眼睛一花,眼前已经多了一个巨大的马头,乌云驹盛怒而来,马头一低,就要朝着吕义的胸口撞过去。 “来得好!” 乌云驹速度太快,吕义根本来不及闪避,只能正面对抗,但这样激发了他的争强之心,想要试试这马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巨大。 于是,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吕义作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就见他张开双臂,仿佛抱球一般,突然抱住了乌云驹硕大的马头。 乌云驹暴怒,撞击的速度更加的快,仿佛一块数百斤的大铁块,狠狠的撞在了吕义的胸膛。 碰! 吕义如遭重击,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摔出去十几米远。胸膛处,肌肉火辣辣的疼,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就在此时,乌云驹又是冲了过来,前提高高的扬气,漆黑的两个前蹄,仿佛两个大贴铁托,朝着吕义的胸膛再度踩了下去。 若是吕义真的被它踩中,很有可能整个胸膛都要被踩爆。 “主公!”后面,张辽看到双目欲裂。拼了命一般的往这边赶过来。 袁谭也是脸色苍白,暗道自己好不容易招揽的大将,难道就要死于非命。 唯有甄俨,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暗暗祈祷乌云驹最好直接把吕义踩死,那样,他才能更加容易的收回那封信。 乌云驹通体漆黑,仿佛一颗最纯净黑宝石,高高扬起的前蹄,则是散发出恐怖的死亡气息。闪电般朝着吕义怒踩而下。 吕义毫不怀疑,这马曾经真正踢死过一头猛虎,因为它的眼神,太过凶戾,比猛虎还要可怕。 要死了吗? 吕义浑身剧痛,脑中闪电闪过这些天种种的经历,仿佛电影在回放一番,随即,吕义的脑中,画面定格在了一个雄壮的背影上。 那是下邳城头,吕义单人匹马,怒杀登城之敌,眨眼之间,千余名曹军,横死于吕布剑下,残肢断臂雨水般落下城头。 “不,我不能死!我若如此死去,岂配当吕氏男儿!” “啊!” 吕义狂吼,心中燃起一股强烈在战意,就在乌云驹踢下来的瞬间,吕义一个打滚,让躲过了这一击, 随即猛然跃起,一个猛烈翻身,揪住乌云驹的马鬃,翻身跃上了马背。 “吼吼吼!” 乌云驹没有想到,垂死的猎物竟然跑到了它的背上去。立刻发狂起来,疯狂的上串下跳,左右摇摆。 吕义死死抓住马鬃,感觉就仿佛身处是十级地震之中一般,口中胃液都要吐出来了,知道无法坚持下去,慌忙跳下马背。 “吼!” 乌云驹狂怒,发出怒吼,仿佛猛虎发狂,雄师怒吼,丝毫不像一头烈马,倒是仿佛是最凶残的猛兽。 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吕义就咬下去。 “尔敢!” 吕义也发狂了,他就不信,自己的天生神力。连一头烈马都对付不了。他完全放弃了躲避,再度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马头。 轰! 犹如两块巨大岩石猛烈撞击。坚硬马头与吕义雄壮的身体撞击在一起。吕义闷哼一声,飞速的后退,脚下留下一片片沉沉的脚印。他嘴角溢血,被乌云驹撞击的不轻。 再看乌云驹,丝毫没有后退,再次冲上来,扬起前蹄,要把面前的敌人踩的稀烂 “休想!” 挡住了乌云驹的撞击,吕义信心大增,眼神露出一抹疯狂之色,他知道,像乌云驹这样恐怖的战马,只要以比它更强大力量,才能让它屈服。 所以,这一次,吕义没有躲避,而是伸出双手,粗糙的大掌,仿佛两块厚重铁片,抓住了乌云驹的前蹄。 大黑马身体猛然一顿,马头低下,纯净如黑宝石的眼睛露出暴躁,还有凶戾,它长嘶,怒吼,咆哮,拼命地挣扎。 前蹄猛踹,想要挣脱吕义的手掌。那种恐怖的力量,几乎让吕义感觉自己抓住不是一匹战马,而是一头威猛的大象一般。手掌的老皮都被擦烂,鲜血淋漓,钻心的痛。 若是在摩擦下去,恐怕掌骨都要被磨出来。 但吕义硬生生忍住了那种剧痛,就在乌云驹又一次挣扎的时候,吕义一声狂吼,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拉住乌云驹轮动起来。 因为太过用力,双臂肌肉全部都痉挛起来,一条条的怒突而出。 乌云驹感觉到了不安。挣扎的更加剧烈。 “起!”吕义却是森然一笑,他张口咳出一口浓血,身体所有的力量都是集中在手臂,抓住乌云驹,狠狠甩了出去。 “吼!” 乌云驹怒吼,声音中有着一丝惊惧。根本来不及抵抗,整个身体就斜飞了出去,摔倒在十几米的草地上,连续翻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来。 “怎么可能?我莫非在做梦?”甄俨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刚才看花了眼睛。 吕义,竟然把那头凶戾战马给甩飞了出去,那可是连河北的上将,颜良文丑兄弟都无法降服的烈马啊! 袁谭也是神色震动,心中大喜过望,觉得幸福的要晕过去了。他没有想到,新近收服的吕义,竟然悍勇至此, 他慌忙阻止众人上前,要给吕义留出足够的空间,希望吕义能够降服这匹桀骜的马皇。 没错,就是马皇,相比于张辽降服的马王,乌云驹,就仿佛马群中的帝王,马蹄所至,莫敢不服。 但是如今,这头马中的帝王却是真真被吕义给激怒了,它暴怒,它发狂。一骨碌从地地上翻身起来, 口中发出恐怖的咆哮,再一次朝着吕义撞过来,它把速度提升到了极致,众人只感觉一道黑光闪过,乌云驹已经冲到了吕义身前。 “吼!” 马头撞击而来,乌云驹张开大口,眼眸闪过一丝暴戾,若是吕义再敢用手抱住它的头的话,双手肯定会被乌云驹给咬断。 吕义发现了这一点,污黑的脸上,露出狰狞一笑,既然挡不住你,我何必再挡! “啊!死马,老子倒要看看,谁的骨头更硬!”吕义狂吼,双手血淋漓,但他不顾,只是血红着眼,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竟然主动撞向了乌云驹。 碰! 一人一马,激烈的对撞,震的四野都微微一颤。 随即。一人一马闪电般后退,吕义每退一步,都要大口咳血,胸口剧烈疼痛,似乎骨头要被撞碎。 乌云驹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巨大马身摇摇晃晃,不断的打着颤,过了好一会,都恢复不过来! “哈哈,还是老子的骨头硬!再来!”吕义大喜,吐出一口污血,狂吼着主动发起了进攻。 乌云驹咆哮,自然不甘示弱。一人一马,在一次仿佛两头疯狂蛮牛一般,猛烈的撞击在一起。 轰! 轰!个 轰! 草原之上,一人一马的肉体剧烈撞击声,仿佛阵阵闷雷。不断在回荡在众人耳边。很多人吓得面无血色,看向吕义的目光,就如同在看一个神人一般。 终于,吕义与乌云驹撞击了十几次后,草原上的众人,耳中清晰的听到了一声惨叫声。 吕义与乌云驹对撞在一起,同时摔倒在地……. 正文 第五十四章 绝世好马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与乌云驹猛烈对撞,一人一马,都用出了自身所有的力量。 双方相撞的瞬间,发出阵阵闷雷般的肉体撞击声,听在众人的耳中,感觉牙齿都在打颤。 “这位吕将军,莫非身体是铁打的,竟然敢与狂奔的烈马对撞。”驯马的士卒在惊叹。张辽驯服马王的过程已经足够叫人吃惊,堪称野蛮。 但见识了吕义的疯狂,他们方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野性。 十几次的纯粹的肉身对抗,吕义感觉,每一次都仿佛在跟一个巨大铁块相撞。他胸骨啪啪爆响,几乎要被乌云驹恐怖的力量震碎了。 乌云驹同样不好过,马鬃凌乱,漆黑的大眼睛除了暴戾,还有一丝畏色。它的躯体在颤抖,吕义撞击的太猛烈,整个人上百斤的身体砸过来,足以令它头晕眼花。四蹄打颤。 最后,一人一马同时累倒,乌云驹一声哀鸣,声音中第一次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它强健的马腿连连后退,几步之后,前蹄一软,就那么跪了下去。 吕义在咳血,胸腔如同有一股烈火在燃烧,连他的肺叶都要烧掉。身上的衣衫,不知道何时已经粉碎,成为破布条,零星的挂在身上,露出吕义布满了刀痕的精壮虎躯。 看上去狰狞而又滑稽。 但没有人发笑,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站立的吕义。尽管面前之人,狼狈非常,身体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要倒下。 很多人却是觉得,现在的吕义,比起那些昂首挺胸,看似威严的将军更加让人敬畏。 “不愧为虎熊之士!吕将军真让我大开眼界!”袁谭深吸了口气,作出感叹。吕义的表现,令他欢喜而忧愁。 像吕义这样的虎熊,虽不如吕布逆天,依然能够独步天下,叱诧风云。袁谭不知道,自己最终能否真的驾驭的住、 甄俨却是满脸失望,连凶戾的乌云驹都被吕义揍趴下,他果断决定,放弃对吕义动用武力,还是摆事实,讲道理,更合乎甄二公子儒雅的风范。 “快看,那马儿又站起来了!”有驯马的士卒惊呼,脸上露出一丝惊恐的神色。大声提醒。 吕义微微一愣,抬眼看着乌云驹。 乌云驹双目凶狠,马头处血肉模糊,鬃毛凌乱。它也在流血,身体不停摇晃,嘶鸣着再度站了起来。 仔细的看了吕义一眼,似要记住仇人的相貌。乌云驹甩着马尾,打算离开。 “站住!死马,你哪里走!”吕义强忍住身体的剧痛,几步赶了上去,想要拦住乌云驹。他好不容易打趴下这匹烈马,正要降服的时候,怎肯让它轻易离开。 乌云驹暴怒,马尾甩动,后蹄突然抬起,想要把追上来的吕义踢飞出去。但它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虽然踢的突然,速度已经大降。吕义一个侧身,轻松的避过了马蹄,随后按住马背,一个起跳,翻身骑在了乌云驹的背上。 “吼!” 乌云驹狂吼,身体又开始剧烈的摇晃。想要把吕义摔下。吕义紧紧抱住乌云驹的脖子,双脚用力夹住马腹。任凭马儿疯狂折腾,彻底的黏在它身上。 嗖! 跳跃无法摆脱吕义的纠缠,乌云驹果断停下。就在众人以为它已经屈服的时候,乌云驹一声咆哮,状如虎啸狮子吼,竟是带着吕义狂奔起来。 乌云驹速度快决,哪怕已经力竭,奔驰的速度依然快到了极致,仿佛一道纯黑色的闪电,笔直的射向旷野的最深处。 马背之上,吕义面露惊容,如此速度,几乎与吕布的赤兔马不相上下,但乌云驹又多了一种赤兔马所没有凶戾。 这是一匹真正的马中帝王,全力奔跑,犹如狂风骤电,远处的青山,不断的从吕义的眼前闪过。 狂冷寒风都发出尖啸,吕义只能紧紧的抓住乌云驹的马鬃,拼命保持自身的平衡。这样的恐怖速度,若是掉在地上,他很有可能会被活活的摔死。 “咴儿!” 乌云驹冲上了一座断崖。这是两山的交汇处,断崖之下,一条蜿蜒溪水流淌而过,断崖的前方,有银河瀑布垂落,拍击在岩石上,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吕义的眼睛顿时一缩,他感觉到了乌云驹的躁动。这匹凶戾的战马在用前蹄刨着土沙,眼睛则是盯着断崖对面的一处平台。 它跃跃欲试,似乎要从这边,腾跃到那一边。 “死马,你不会真想跳过去吧…….”吕义哀号,他神经再粗大,心中也觉得此马太过疯狂。 两边的悬崖,相距至少也有数丈,一个不好,一人一马就要落入悬崖,摔的粉身碎骨。 吕义可不愿意陪着一匹战马发狂,用生命来冒险。急忙想要跳下马背,拦住这疯狂的有些过分的马王。 乌云驹一声长嘶,似感觉到吕义的犹豫。它不容吕义真的下马,已经退后了十几步,随后纵身一跃,带着吕义,跃向了山涧上空。 山风呼啸,水汽徐卷而上,蒸腾起乳白的薄雾。薄雾之下,则是一条磅礴溪流,里面有千种怪石,被数十米高处的瀑布当空砸下,溅起无数的水浪。 “这死马,真跳啊!”吕义哀号,紧紧的抱住乌云驹的脖子,偷眼下望,山涧景色尽收眼底,有一种别样的瑰丽。 但若是真的掉进去,就是一场大悲剧,真正的是生死一线间。 “轰隆!” 数丈宽的悬崖,转眼间消失在眼中。吕义只觉得身体猛烈一震,双腿马上夹不住马腹,整个身体,都被抛向了半空。 好在吕义的双臂,犹如铁钳一般,死死的勒住乌云驹的脖子,才避免被抛飞出去的命运。 随后,吕义感觉到了乌云驹落在了实地上。 它竟然成功的越过了山涧,跳了过来。 “真是绝世好马啊!”吕义感叹了一句。狂跳的心脏,这时才有了舒缓的迹象。不由抱怨道:“就是性子太野了!” 乌云驹打了响鼻,似乎感觉到吕义的口气有些不善,扭过头,接连打了三个响鼻,喷出一股股温热的气流。最后索性趴在了地上,慢慢的啃着山崖上的墨绿苔藓。 吕义赶忙下了马,张开双臂,成大字型躺在地上,仰头望着深蓝的天空,狂喘着粗气。他感觉,跟乌云驹的一番厮打,比在战场厮杀一整天的都要累人。 乌云驹硕大的马头凑了过来,黑宝石般的大眼睛露出一丝好奇之色,它似乎对吕义的样子很感兴趣,看了一会儿,竟然也是翻倒在地上,四个蹄子笔直的指向天空。 活像一张翻到了的长条桌子。 吕义忍不住爆笑了起来。乌云驹这样,还真的像是一头死马啊。不过看到乌云驹的举动,他隐隐的猜到,这马似乎被自己降服了。 “起来!”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吕义坐起来,对乌云驹命令道。 乌云驹不睬,依然保持着那个滑稽动作,似乎觉得很这样很新奇。吕义则是无语。暗道难道是自己会错了意? 吕义不由的有些泄气。重新躺了下去。想要休息一下,恢复些体力。原本躺着乌云驹,却是忽然翻起身,两只耳朵警觉地竖起,微微的抖动。 “有人来了!” 吕义一骨碌爬了起来。顺着乌云驹注视的方向侧耳倾听。隐隐约约,似乎有人在呼唤他名字。 肯定是马场的人赶过来了。 吕义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乌云驹也跟着站起来。吕义这才有机会,细细的察看这匹烈马。 乌云驹高有一丈,从头至蹄,通体漆黑一片,闪烁着黝黑的光泽,没有一丝的杂质,仿佛一颗最纯净的宝石。 吕义越看越是喜欢,忍不住伸手,想要抚摸它的毛发。乌云驹迟疑了一下,并没有躲闪,任由吕义抚摸。硕大的马头,还凑到吕义面前,舔了舔的他的脸颊。表示友善。 “有戏!” 乌云驹的举动,让吕义再一次看到了希望。他走到乌云驹身边,双手按住马背,翻身跃了上去。 这一次,乌云驹没有在把吕义摔下去,只是身体有些不安的晃动。吕义赶忙抱住马脖,轻轻的梳理它的鬃毛。 乌云驹终于安静下来,喷着白气,似乎很享受吕义的抚摸。 远处的叫喊声越来越近,是时候该回去了。吕义试着做了一个走的手势。乌云驹犹豫了一下,迈开蹄子,慢悠悠的驮着吕义,朝着山下走去。 “看,吕将军在那里,天啊,他真的降服那头黑煞神!”山脚下,已经聚拢了许多人。都是被袁谭吩咐,过来寻找吕义的驯马士卒。 乌云驹一出现,立刻引起了一场大风波,尤其是看到马背上的吕义,很多人都是神色震惊,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然大家隐隐的觉擦到,这匹烈马很有可能会被吕义降服,但当吕义真的骑着乌云驹出现的时候,还是引发了马场一场剧烈震动。 “哎,此人怎么就没有被乌云驹摔死呢!”甄俨神色落寂。本想整治一番吕义,结果却成全了他,甄二公子郁闷的要吐血。 “我的黑煞神啊!”袁谭也很悲愤。这匹烈马,可是他为了袁绍准备的。为了从公孙度手中要过来,袁大公子付出了极大代价。 谁知道袁绍没有讨好到,反倒是便宜了吕义。 若是别的武将,袁大公子还会依仗自己的身份,把马给要回来。不过面对吕义,袁大公子犹豫再三,都没有好意思开口。 见识了吕义的本事,袁大公子拉拢还来不及,怎肯因为一匹战马,令的吕义不痛快。所以,虽然心中肉痛不得了。袁谭还是咬着牙,故作大方的把乌云驹送给了吕义。 不过接连损失了两匹上等战马。绕是袁谭雄踞青州,也觉得颇有些承受不住。在也没有兴致在马场闲逛。 当天下午,清点了拨给并州军战马数目之后,一行人立刻启程,朝着北海城赶去。 北海之地,原本是孔融盘踞之地。青州历经黄巾大乱,人口十不存一,到处都很荒凉,有溃兵巨寇出没。 唯有北海之地,被孔融经营多年,固若金汤。汇聚了无数文人墨客,世家豪强。为青州最繁盛之处。 袁谭的治所虽然在平原,随后迁移到临淄。但他似乎更中意北海,甚至连自己府邸都是设在了这里。 吕义回到北海没有几天,马场的士卒,就把战马送了过来。所以他这几天格外忙碌,想要恢复并州狼骑的实力。 但是效果并不是很好,虽然有精良战马,并州军的人数却太少。其中真正精于马战的狼骑兵加起来也只有七百余人。 其余的都是普通的步卒,还有就是高顺的陷阵士。他们虽然也能够骑上战马,还算不得真正的骑兵。 更不要说,吕义所要恢复的,还是并州军最著名的三千狼骑。 “主公,我们必须要去九原,上郡。只有那里,才会有最优秀的骑兵用来补充狼骑兵!” 眼看着凭空多了三千匹最精良的战马,身为骑兵统帅,张辽着急的不行,在一次清点完残存狼骑兵数目之后。张辽果断的找吕义诉苦。 “主公,青州的精兵几乎都被曹操收走了,剩下的士卒,不招也罢!”高顺也跑了过来,向吕义抱怨。 见识了陷阵营的强悍,吕义明显有扩充陷阵士打算。于是最近让高顺留意,能不能招收一批青州的锐士作为补充。 只是三天过去,前来应募的足有千余人,高顺一个都没有看上眼,只有十几个条件出众者,被收录为普通步卒。 这让吕义哭笑不得。却又无可奈何。他要恢复的是并州军的最强阵容,自不好招收一些普通士卒,滥竽充数。 那样只会降低并州军的战斗力。 在招兵的问题上,诸将的看法都很一致,只有北方边地,才能招手到最精良的悍卒。所以,这些天,张辽等人都在催促吕义,希望能够尽快返回并州一趟。 吕义也很有些热切。不过他到底忍住了这种冲动。在没有得到袁家的信任之前,急吼吼的跑回去招兵买马,这不是作死吗? 吕义还没有嫌自己命长,所以他果断忍住了立刻返回并州的冲动。处理完并州军的杂事之后,他就骑着乌云驹,打算先去拜见袁谭,探探口风再说。 正文 第五十五章 前往邺城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子诚,你给我站住!” 骑着神骏暴戾的乌云驹,一身雪白大氅,身穿软皮甲的吕义,绝对是北海中最令人瞩目的一个人。 尤其是乌云驹,性子凶戾,一路之上看谁不顺眼就想踢上一脚,别人想不注意吕义都难得。 眼看着快要到了袁谭的府邸,半路之上,甄俨却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带着满脸怒色,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他的身旁,依然是十几彪形大汉环绕,人人神色凶狠,手按刀剑,盯着吕义的眼神,神色皆很不善。 “二哥,你叫我干什么,是不是想通了,要把妹妹许给我?”吕义满脸堆笑,语气惊喜的对甄俨问道。 “我宁肯小妹老死家中,也决不嫁给你!”甄俨咬牙切齿,被吕义的话气的身体都在抖。却又不敢真发作。 亲眼目睹吕义降服乌云驹的经过,甄俨是真正的有些畏惧吕义了。若不是婚书还被吕义给捏着,他绝对是有多远躲多远。哪里肯与吕义多废话。 “既不是谈婚事,那你找我干什么?”吕义有些好奇了。从乌云驹上下来,走到了甄俨身边。 甄俨赶忙后退,他不想距离乌云驹太近,在他看来,吕义与这马,比猛虎还要凶残。赶忙躲入护卫中间,扯着嗓子喊道:“吕子诚,你还记得救出商队,拿走了什么吗?” “当然记得,不就是一封书信,我已经还给了大公子,你想要,问他要去!”吕义翻了个白眼,觉得甄俨问的是废话。 “谁要看那信!我说的那些金银珠宝!”甄俨气的要跳脚,觉得跟吕义这个粗俗的武夫多说一句话,都要气死人.。 “你说那个啊,它们是我的!”吕义恍然,搞了半天,这回甄俨不是来要婚书,而是要那些被自己扣押的东西。 “还有那些货物!”甄俨黑着脸。 “也是我的!”吕义大手一挥,理直气壮的道:“那些都是我从泰山军中夺过来的,自然该归我所有!” 甄俨想吐血,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过了好半天,才恶狠狠的反驳道:“胡说八道!那些明明是我甄家的东西,你快叫你的部下把它们还给我!” “二哥,你可不要乱说!那些东西明明是我从泰山军手中夺过来的,怎么成了你甄家的?” 吕义板下脸,语气有些冷淡的道。坐下的乌云驹立刻张开大口,开始龇牙,不怀好意的盯住对面的一群护卫。再想从那个先下口。 “吕子诚,你…..做人不能太过分!”甄俨觉得心痛,胃痛,头痛,两只眼睛都要冒金星。想他甄二公子平日阅人无数,那个不是彬彬有礼,对甄家礼敬有加。何曾遇到吕义这样的厚脸皮,大无赖。 吕义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凶狠的瞪了甄俨一眼,吃进嘴里的东西,他怎肯轻易吐出去,厉声道:“没错,那些东西在我手里,不过我拿的是泰山军的东西,与甄家可没有半分关系。二哥,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太令我失望了!” “吕子诚,你….你…好,咱们走着瞧,我看你到了邺城,还敢不敢如此嚣张!”甄二公子彻底怒了,知道从吕义这里是要不回那些货物了。只能铁青着脸,带着随从就要转身离开 “二哥慢走,到了邺城,我马上去你家下聘!”吕义挥手,再跟甄俨告别,尽管甄二公子很不礼貌,吕义觉得自己不应该跟他一般见识,要大度,要礼貌。 转身的甄俨闻言,立刻就是一个趔趄,差点晕倒在地上。他强忍住转身的冲动,带着人极其狼狈的飞奔而去。距离吕义越远越好。 吕义的神色却是渐渐的冷了下去。望着甄俨的背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从他的话中,吕义得到了一条很重要的信息。 “走!” 拍了拍乌云驹的马头,示意它快跑。他想要确认刚才的猜测,于是加快了赶往袁谭府邸的速度。 等到吕义到达袁谭府邸的时候,袁大公子正在找他。见到吕义,慌忙拦住他的手。 “子诚,你可算是来了。我刚刚才派了人去寻你!”袁谭的神色显得很焦急。见到吕义,赶忙说出自己刚刚收到的消息。 原来,就在刚才,袁谭收到了从邺城传来的消息。袁绍征讨公孙瓒的大军,已经快要返回邺城了。 吕义立即吃了一惊,“那不是说,公孙瓒被攻灭了?”这个消息太惊人,若是传出去,恐怕要震动整个大汉。 袁家声威,也必会提升到一个极其恐怖的高度,甚至从某方面,已经盖过了汉帝的声威。 只是,吕义若是记得不错的话,公孙瓒不是建安四年才败亡的吗,难道因为自己的影响,时间提前了。 “不是子诚想的那样!”在北海的这几天,袁谭与吕义交情渐深,一般都称呼吕义的表字以示亲近。 经过袁谭的一番解释,吕义才清楚事情的大致情况。原来,公孙瓒并没有败亡,只是被围困在易京,动弹不得。 恰好现在又是隆冬,幽州这等偏北的地方,更是严酷异常,许多人士卒都被活活冻死。于是袁绍不得已,只能暂时退兵,等到开春之后,再对公孙瓒进行最后的一击。 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吕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的心里,并不希望公孙瓒提前败亡,因为,这牵涉到了他的心中的大计划。必须精准的把握每一个时间差,并州军才能从中渔利,最终,浴火重生。 “大公子,这就是你急着找我的原因,大将军回邺城,似乎与我们关系不大啊!”吕义奇怪的问道。觉得袁谭似乎有些太过敏感了。 “怎么没有关系!关系大了去!”袁谭冷哼了一声,也不拐弯抹角,解释道:“再过几天,是我那三弟的生日,父亲之所以急着回来,就是为了给他庆生!” 谈到袁尚的时候,袁谭的眼神凶狠,透发出浓浓的恨意。吕义看的目瞪口呆,暗道这袁家兄弟,还真是天生的不和睦啊。 先是袁绍袁术,这会儿又是袁谭与袁尚。 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袁谭收敛了一些,尽量冷静的说道:“最近这几年,每到年关,父亲都会大宴群臣,后面还有让军中的大将进行比武,优胜者,会得到重赏。三弟就是靠着每年进行的这次比武获胜,逐步取得很多大将的好感的!” 袁谭对吕义娓娓道来,情绪不在激动,只是充满了冷漠。 通过袁谭的讲述,吕义大致明白,这种比武,很有可能是袁绍在为袁尚铺路。毕竟,要接掌他的位置,最关键的是取得河北武将的一直支持。 以前的袁谭虽然也曾努力,奈何他的手下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大将与袁尚抗争,只能陆屡战屡败,直到吕义到来,才让他看到了希望。 “大公子的意思是,这次的比武,让我也参加,夺了第一。”吕义不笨,前后一联系,就明白了袁谭这么急切找自己过来的原因。 袁谭点了点头,沉声道:“没错,三弟威风了这么多年,是该挫挫他的锐气了,怎么样,子诚,你可有信心帮我夺了这个第一!” 吕义没有说话,低着头在思索。他在仔细盘算其中的利弊。袁谭也没有打扰,吕义没有立刻答应,袁谭虽然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却是欣喜。 吕义越是如此,越是证明他对此事的郑重。 “大公子,颜良文丑,此二人会参加比武吗?”吕义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问道。 “不会!”袁谭摇头,哂笑道:“颜良文丑,号称我河北的上将,他们自恃身份,是不可能下场比斗的。再说,他们远在幽州,这次没有一起返回!” “那就好!”吕义松了口气,河北文臣众多,出名的武将就那么几个。只要颜良文丑不出手,凭借他的本事,又怕的了谁,再说,自己还有张辽这个杀手锏! 想到这里,吕义朝着袁谭一抱拳,郑重的道:“大公子,我不能保证一定会赢,但我可保证,我们也不会输!” “那就一切拜托子诚了!”袁谭很高兴,忍不住拍了拍吕义的肩膀。比起吕义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获胜,这样稍微谨慎一点的说辞更加令袁谭觉得可信。 接下来,吕义又详细询问邺城的一些事情。做到心中有数之后,然后就向袁谭告辞。根据袁谭所说,袁绍就在这几天会回到邺城,他们必须赶在袁绍回来之前,赶到邺城去。 最后袁谭决定,明天一早就出发。 吕义点头同意。随后告辞出来,急冲冲赶回并州军的营地,召集众将商讨军情。 并州军营,中军大帐之内。 吕义坐下没有多久,一阵脚步声迅速的传来,随后,亲卫进入,躬身道:“主公,诸位将军已经候着。” “传!” 吕义摆手,命亲卫把大家叫进来,随即,帐外响起阵阵脚步声,张辽,高顺,臧霸,孙观,一一进入帐内。 诸将身上皆是穿着重铠。一看就是精铁打造,极其精良,不是寻常之物。在加上虎背熊腰的身材,更加显得威风凌凌,杀气腾腾。 这些都是袁谭命人送来,青州最精良的铠甲。被吕义毫不客气的发了下去,并州军人人有份。武装到了牙齿。 毫不夸张的说,现在的并州军,绝对是青州最强的一股战力,没有之一。 随后,则是穿着玄青色儒衫的陈宫。后面是死板着脸,穿着一袭白色长袍的袁涣,袁涣的手中,还拿着一捆竹简,眼神逡巡在众将之间,似乎观察着什么。 诸将顿时凛然,慌忙肃容朝着吕义行礼,做得一丝不苟,不敢有着丝毫懈怠,就是一向粗鲁的孙观,也罕见的斯文起来。 “好了,好了,大家坐吧!”吕义苦笑一声,袁涣的地位颇有些尴尬。他是纯粹的文臣,不懂军务。 于是吕义让袁涣主管后勤还有军法。 这样的后果就是,袁涣成了铁面判官,人见人怕。谁见了都是规规矩矩,唯恐哪里做错了,凭白的吃上一顿军棍。 “主公,深夜召见我等,可是袁大公子那里出了问题?”陈宫身为军师,第一个开口问道。他脸色微有些苍白,最近感染了风寒,一直在修养。 吕义点点头,特意命人在陈宫身旁放置了火盆,让他不至于太冷。随后道:“是有一件大事。我需要去邺城一趟!” 接下来,吕义就把袁谭的话重复的了一遍,随后道:“袁谭决定明天出发,我也不好拒绝。我走之后,并州军的事情,就麻烦军师多多费心了!高将军,你务必要配合好军师,知道吗?” 吕义目光转向高顺,特意提醒道。本来,他大可不必召集众将,直接下令的。就是因为知道高顺与陈宫两人有矛盾,才会特意召集众将,当面吩咐。 “主公,末将愿意陪着你去邺城!”高顺一听要跟陈宫共事,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赶忙拒绝道。 陈宫也是冷哼了一声。瞪了高顺一眼。 两人同时扭头,暗地里呸了一声。 吕义顿时苦笑。摸着自己的额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也明白,两人的矛盾由来已久,除了他们自己,谁也插不上手。 吕义之所以留下高顺,就是希望高顺与陈宫能够趁着这次机会,能够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怎么肯让高顺推脱,于是沉声道:“不行,张叔跟着我去河北就行了,高叔,你留下来,好好辅佐陈军师,这是军令!” “好吧!”高顺皱了皱眉头,虽然心中不情愿,但吕义都拿出了军令了,他也不好反对。 “军师,这里一切,我就交给你了!”吕义又笑着对陈宫说道。 陈宫点点头,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谏言道:“主公要去,除了带上张将军,还是有些不够,最好把矅卿也带上,这样保险一点……” 正文 第五十六章 汝颍士人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经过一夜的商议,吕义定下了前往邺城的人选。分别是张辽,袁涣,还有百余个最凶悍的狼骑兵。 之所以带上袁涣,这是陈宫的建议。毕竟袁涣是袁家的旁支,袁绍此人又有些任人唯亲,有着袁涣的面子,哪怕袁绍不待见并州军,也不会太过为难。 至于张辽,这是吕义无论如何都要带上的。这是他的杀手锏。也是他能够保证帮助袁谭的夺得第一的关键人物。 河北出名的武将,也就那么几个,只要颜良文丑不出手,凭借的张辽武艺,吕义相信,他完全可以无视现今河北的所有的武将。 当然,那个变态的过分的赵子龙不算。现在想想,估计此人还跟着公孙瓒,被一起围困在易京之中。 “就是不知道这位常山赵子龙会不会提前陨落!”前往邺城的马车上,吕义默默的想到。随着他的出现,大汉的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偏差。 比如,并州军没有被彻底消灭,比如,徐州已经三分,分别被曹操,陈登,袁谭三股势力给占据。 一个不小心,赵云被袁绍捉住或者战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子诚,邺城到了!” 马车的外面,传来一阵惊喜的叫声。是袁谭的声音。早来的路上,袁谭一直坚持骑马,并没有躲在马车里。 当然,这与吕义借给他一百狼骑兵不无关系。袁大公子似乎很享受被一群杀气腾腾的狼骑兵簇拥的感觉。 那让他觉得自己威风凛凛,会受到所有人瞩目。 反倒是吕义,整天都是躲在马车里,很少露面,绝对是懒的要死。 邺城乃是冀州的治所,更是整个河北,最繁华的所在。吕义一行人还没有走近城墙,光是城外之处,就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集市,房屋。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穿着朴素的普通百姓,有一路叫卖的贩夫走卒。更多的却是带着下人,鲜衣怒骂,招摇而过的世家公子。 这还是距离邺城十余里的地方。再往前面走,人数越来越多,越来越拥挤。寻常的城池,城外多是一片荒凉,偶有一些良田。 但邺城的外面,却是人口稠密,房屋连绵成片。几乎快成了城外之城,这与大汉其余地方萧索大不相同。 再往前,邺城高大的城墙已经清晰可见。吕义总算是下了马车,骑上一匹战马,跑到了袁谭身边。 他没有带乌云驹过来,那匹马性子太野,也太招摇。吕义如今是寄人篱下,所要做得,是尽量的低调。 “子诚,你可曾见过如此雄城!”袁谭指着邺城数十丈高的城墙,目光有失落,有炙热,很是复杂。旁人无法理解。 吕义摇了摇头,依稀之间,他模糊记忆之中,曾经见过比这更加雄伟的巨城,但那太久远了,记忆几乎磨灭。 眼前的这座雄城,当是他见过的最大,最气派的一座城池。 袁家大公子归来,守城的士卒早已经得到了消息,提前做了准备,清理出一条大道。供袁谭通行。 袁谭邀请吕义与他一起入城,吕义却笑着拒绝,自觉的落后了袁谭许多,仿佛一个真正的青州部将一般。 这让袁谭大感满意,虚荣心爆棚。于是他不在多言,带着一群狼骑兵,抖擞精神,昂首挺胸的走在最前面。 “哎!敲诈了袁兄那么多东西,我这次屈尊落后一步,算是已经报答了吧,我真是一个大好人啊!”望着神气的不行的袁谭,吕义偷偷感叹。 一旁的张辽立刻撇嘴,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前面袁谭,若是只是退后几步,就能得到数千件最精良的战甲,数千匹最精良的战马。这样的好事,别说只是后退几步,哪怕退避三舍,张辽也甘之如饴。 “子诚,快过来,我给你介绍几个人!”前行的队伍在距离邺城不远处的一处凉亭边停了下来。 这座凉亭,已经有人提前设好了帷帐,全部都是亮丽的丝绸。寻常百姓恐怕一生都无法穿上的东西,如今却只是用来遮挡行人的布料。极其奢侈,必是家底丰厚的世家才能如此。 吕义很是好奇,策马跑了过去,接近凉亭百步,就不得不下马,已经穿着蓝衫的仆人过来,客气的请他下马。 在往前走,空气之中,已经传出阵阵浓厚的酒香,每过几步,地上都放置了一个火盆。熊熊的炭火啪啪作响,烘烤的周围的空气暖洋洋的,丝毫没有寒气。 “子诚,快过来。” 袁谭站在凉亭处,招手让吕义来到他身边,郑重的把他介绍给众人。 “此乃我青州上将,吕义,吕子诚,或许大家没有听过他的名号,不过他的叔父,诸位想必不会陌生!” “温侯之名,我等久闻。今日得见吕小将军,果真是虎熊之姿,颇有温侯的神韵!”能够来这里迎接袁谭的人,皆是心向袁谭的士人。很多人早已经得知并州军投靠了青州大公子,纷纷寒暄道。 “诸位先生谬奖了,小子有些武勇,与叔父相比,还差的太远,怎么以虎熊称之!”吕义赶忙谦虚。神态很是郑重。 通过袁谭的介绍,他已经知道,面前的这数十位文士,每一个都是大有来头,很多更是名震一方的大名士。 比如,辛毗,辛评兄弟,都是名动河北,风云一方,令袁绍都要屈尊讨教。吕义一个武人,虽然不太在乎名声,也不敢真的得罪这群人。 因为,这群人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汝颍士人!代表了所有非河北出身的世家,实力极其恐怖。可以左右袁绍的决策。 同样的,这群人也是最坚定的拥护的袁谭的士人。对于袁绍想要废嫡立幼,多心有埋怨,并不赞同。 只是以前的他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在军中,却始终插不上手。以至于处于弱势,吕义的到来,可谓是雪中送炭,自然受到众人的欢迎。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吕义另眼相看,就在这群人中,也有人冷眼旁观,对吕义看不顺眼。冷笑不已。 吕义察觉到了敌意,立即皱起了眉头,低声问身边的袁谭道:“那人是谁?看上去似乎神色不善!” 正文 第五十七章 初见袁尚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那是许攸许子远。此人颇有孤傲,没想到他也竟然也来了!”袁谭颇有些意外。顺着吕义的目光看见许攸,不由也楞了一下。 吕义更加觉得奇怪,扯住要走过去的袁谭,问道:“大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通过袁谭的古怪举止,吕义隐隐的猜到,恐怕许攸对自己的态度与面前的大公子有关。 袁谭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看了看周围。周围的士人都在彼此寒暄,没有人主意到这边,于是低声道:“实不相瞒,我与子诚来之前,曾写信告诉支持我的士人,希望他们能够过来见你一面,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惊动这个许攸….” 士人最注重各自的身份。袁谭过来邺城,虽然会有人过来接风,但绝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盛况。 之所以这一次如此隆重,完全是袁谭提前写信告知了吕义投靠青州的消息。吕布当世虎狼,名震天下,武勇为当世第一。 虽然吕义不是吕布,但借着吕布的余威,依然令渴望在军中施加影响的士人们振奋莫名。所以,一听到吕义要前来邺城,才会有如此多的士人过来观瞧。 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吕义真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袁谭这么做,是出于拉拢自己的目的,为了表明对自己的看重,所以才会让这么多人来迎接自己。 只可惜,汝颍派的士人虽然支持袁谭,但似乎并不是所有人的汝颍士人都完全倾向于袁谭。 比如不远处的许攸,他虽然也是汝颍派的重要人物,却更是袁绍的心腹,可以超然物外,不用太顾忌袁谭。 反倒是袁谭要倒过来讨好许攸。 “河北的水,果然浑的很!”吕义皱了皱眉头。暗道难怪很多惊世大才宁肯跟着曹操白手起家,也不愿意投靠河北。 许攸的到来,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纷纷上前,与他攀谈。 许攸身材瘦削,眼睛却很有神。面临涌向他的士人,表情舒缓而从容,淡然又孤傲。寥寥几句言语,就把话题引到了诗文上去。 众多名士引经据典,满嘴都是之乎者也。几乎把吕义完全遗忘在了脑后。 对于此,吕义只是冷眼旁观,尽管生气,却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自己在许攸这等名士眼里,终究只是一个粗鲁的武夫, 在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士人眼中,他们是不屑于跟一个武人攀谈的。 跪坐在事先准备好了坐席之上,有下人捧来新烫好的酒水。吕义脸色淡然,端起青铜的三足酒觞自斟自饮。 此时的他,自觉地忽略的身旁众多士人的高谈阔论。半眯着眼睛,细细品味杯中美酒。、 能够用华贵的丝绸来做步障的世家,准备的美酒,自然不会太差。事实上,吕义只是轻抿了一口,就觉得满口留香,舌底生津,有了一丝陶然的醉意。 正在与人攀谈的许攸顿时轻咦了一声。似乎发现了吕义的不同。觉得有些惊讶。武人总是暴躁的,许攸原本以为,他的故意怠慢,吕义就是不气的暴跳如雷,也会脸色难看。 全然没有想到,吕义的表现,会是这样的云淡风轻,卓尔不群。 “此人,倒有些令人难以捉摸!”辛毗惊疑的看了吕义一眼,低声对自己兄弟辛言道。 “不过是个粗鄙的武人罢了,吕布都已经战死,小小孺子,还能翻起什么风浪?”许攸脸色不屑,他听到了辛毗的话,忍不住冷笑着打断。 辛毗脸色一沉,恼恨许攸偷听了他的话。张嘴就要嘲讽几句。辛评却拉住了他的衣衫摇头摆手,示意不要跟许攸一般见识。 这一切,都被吕义尽收眼底。虽然不知道那几人再说什么。但他分明看到了辛家兄弟的脸上有了一丝愠怒。 “河北的争斗果然无处不在,连汝颍派的内部,似乎都有争端!”吕义心中冷笑不已。凉亭里,一部分士人在围着袁谭谈笑,一部分士人正与许攸攀谈。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吕义的心中却不耐烦。他不想插嘴,去讨论士人的对话索性一手提酒壶,一手拿酒觞,打算走出凉亭,回到军卒中间,那里,才是他的世界。 士人的聚会很是自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一种洒脱。很多人见过袁谭,也是三三两两,结伴在四周闲逛,或者即兴作文,或吟哦高歌,不一而足。 也有性子清高的人,与吕义一般,独自抱着酒壶,在远处开怀痛饮。有一种豪迈。吕义走出去,并没有引起大家的关注。 只是,汝颍派的士人不会去关心一个武夫在干什么,并不代表有人会不关注吕义的动静。 步障的尽头,甄俨正气势汹汹,跟着一群人大步走过来。他原本是要直接闯进凉亭去,忽然瞥见走出来的吕义。 甄俨眼睛一亮,随即咬牙切齿。对身边一个人说道:“三公子,你看,那人就是吕义!” “来者不善啊!”吕义也发现了甄俨。在北海城中,甄俨曾经三番五次的想要讨要那张婚书,都被吕义推脱掉。 甄俨知道光是凭借自己是无法让自己松口,这些人,恐怕是他请过来对付自己的帮手。 吕义很警觉,他虽然对甄家不怎么放在眼里。但他也时刻提防着甄家的暗算。毕竟自己把甄俨坑的太惨,甄家不可能会忍得下这口气。 “你就是吕义?三公子让你过去见他!”有人走到了吕义身边,这是一个身体精壮的大汉,身高八尺,满脸的横肉,正恶形恶状的瞪着吕义。浑身透着一股傲慢。 “三公子,哪个三公子?他要见我,自己过来,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吕义装傻充愣。心中却有些惊讶。 他当然知道三公子是何许人也,在邺城,除了袁尚,谁还敢叫三公子。吕义没想到,甄俨竟然把这人给请过来了。 随即,吕义的目光越过身旁的大汉,看向甄俨那边。甄二公黑着脸,对着吕义怒目而视。 吕义直接无视他。目光最后落在一个青年公子的身上。眼中露出一丝惊讶。只见那个公子穿着一身雪白的儒衫,浑身上下,一尘不染,如同一片最纯净的皑皑白雪。 唇红齿白,面容丰润,风采神韵,俊朗不凡。他只是静静的在那里一站,就如同鹤立鸡群,有一种自然而然的贵气萦绕。 身边的甄俨,也算是世家子弟,天生一副好皮囊,只是跟这个人比起来,就仿佛瓦片跟玉石的差距一般。 就是吕义也不得不承认,此人是真正的美男子,而且不同于那种阴柔的美,此人浑身上下,都有一种凛然的威势,具有天生的富贵相。 绕是吕义在后世见多识广,心中也不得不承认,俊朗二字,完全就是为他量身准备的。 不用猜,吕义就知道,这个人因该就是所谓河北三公子,袁绍最宠爱的儿子,袁尚。 见到吕义看向他,袁尚很是自然的一笑,显得从容而又不做作。朗声笑道:“阁下就是吕将军,在下袁尚,吕将军可否过来一叙!” 吕义苦笑。心中虽不想理会此人,但袁尚都亮明身份了,他再不装糊涂,那就太假了。不过这个袁尚明显来着不善,还跟甄俨搅和在一起。 明显就是来找茬的。吕义哪里肯过去。大咧咧的道:“原来是三公子,你若真有事,那就过来一谈吧!” “大胆,三公子是何等身份,你一个小小降将,竟敢如此无礼!”有袁尚叫嚣。对吕义的态度不胜愤怒。 “滚过来,马上向三公子赔罪!”之前过来的大汉也开口。他面貌凶狠,露出狰狞之色。似要吃人的猛兽,浑身都有杀气。 吕义毫不示弱。收起懒散之色,眉毛微微一扬,盯住了那个大汉,恐怖杀机,仿佛呼啸的龙卷风,瞬间把他淹没。 “蹬蹬蹬!” 大汉狰狞的脸色狂变,他感觉仿佛被一头猛兽给盯了,个、浑身一抖,竟然被吕义的气势给压迫的后退了好几步。 “啊!你该死!”大汉脸上发烧,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怒发如狂,拔腿冲向了吕义,要与他一战。 “吕旷,在我面前,岂容你撒野!”袁谭收到消息,从凉亭中走出,寒着脸,冷冰冰的喝止道。 “原来他就是吕旷!” 吕义盯住面色红白不定的吕旷,心中有些好奇。 历史上,河北名将不多,有名的更是罕见。这个吕旷,倒也算得上一个知名人物。这让吕义多少有些好奇。 “大哥,我听说你在青州打了很多胜仗,今天一见,大哥果然有着武将的气势了!”袁尚叫回了吕旷,笑呵呵的跟袁谭打招呼,模样很是亲切。让人一见就能生出好感。 吕义却是听出了弦外之音,袁尚表面上是在夸赞袁谭,实际上,却是暗骂袁谭是个粗鄙不堪的武夫。 袁谭不是笨蛋,自然听懂了袁尚的话。脸色有些发黑,怒道:“三弟,你来我这里,就是要讽刺我吗?” “大哥说哪里话,我们兄弟快要一年不见了,我只是关心你,特意过来看看。绝没有讽刺你的意思!若是大哥觉得我说错了话,我这就向你赔罪!” 袁尚脸上带着和煦的笑。走到袁谭的身边。很是郑重的对袁谭道歉。袁谭忍住气,把脸侧在一旁,冷哼了一声。 袁尚也不恼,就那么与袁谭并肩站在一起。两兄弟同时亮相,越发显得袁尚俊朗不凡,、英姿勃发。举手投足,都一种贵人的大气象。 再看袁谭,却是獐头鼠目,身材臃肿,眯缝的眼神,还带着一点点说不清猥琐,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别扭。令人心生厌烦。忍不住要把目光移开。 吕义这时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袁绍会早早的把袁谭给赶到青州去,谁也不希望在欣赏宝玉的时候,旁边还蹲着一块瓦片啊。 “三弟,你这时候过来,到底有何事!”袁谭最恨的,就是跟袁尚同时站在一起。眼看着袁尚主动靠过来,脸色立即阴沉了下去,忍不住后退几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哎,可惜,可惜,怎么能后退呢,这不是弱了气势吗!”吕义摇头,暗暗为袁谭感觉惋惜。换了是他,好歹要吐几口口水,恶心死那小白脸。 不可否认,见了袁尚这等相貌,就是吕义也心生嫉妒了。 “大哥,我这次过来,一来是为了跟你叙叙旧,二嘛,则是是想请吕将军帮我一个忙!”袁尚朝着吕义笑了笑,态度很是温和。 袁谭立刻就警觉起来,眼中露出一抹狐疑,看向吕义的目光很是不善。 “这三公子,好阴啊!”吕义心中苦笑。袁谭这人疑心极重,袁尚这样对自己说话,摆明了不安好心。 “三公子,恐怕我不能帮你!我是青州的武将,除非有大公子的命令,否则,谁也别想使唤我!” 吕义冷冷一笑,轻描淡写的应付过去,顺手又拍了袁谭一记马屁。 袁谭被拍中马屁,觉得浑身都是轻了几两,得意洋洋的看着袁尚,“三弟,你有什么事要子诚帮忙。说出来我听听!”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听说,吕将军似乎拿了甄家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我想请他交出来!”袁尚也不客气,开门见山的道。 袁谭的脸色又是一变。看向了吕义的目光,再次多了一丝狐疑。 “三公子,话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拿过甄家的东西?”吕义矢口否认。 “吕子诚,你还想抵赖!我告诉你,识相的快把那信还给我,不然,我甄家跟你没完!”甄俨跳了出来,恶狠狠的威胁道。 又瞪了袁谭一眼,冷声道:“大公子,既然这人是你的部将,还请你下令,让此人把那东西交还给我,否则,我就闹到大将军哪里去,请他给我评理!” “甄兄,不要冲动,我相信大哥一定会秉公处理此事的!实在不行,在惊动父亲不迟!”袁尚在一旁帮腔道。威胁之意很浓。 袁谭的脸色立刻白了白,有些愤恨的瞪了袁尚一眼。虽然他心中很不甘,但真的闹到了袁绍那里,凭着袁绍对袁尚的偏爱,肯定要吃大亏。脸上不由阴晴不定。 “吕将军,不知道你拿了甄二公子什么东西?”辛毗忍不住出声问道。见到袁谭似乎有些抵挡不住,立刻站了出来。 同时已经打定主意,宁肯吃点亏,让吕义把东西交出去。给甄俨赔礼道歉,也不能得罪甄家。 “没什么,就是二哥在泰山跟我打赌,输了我一千金,他身上没钱,所以写了一张借据给我,二哥,真没想到,你要赖账就算了,竟然还用三公子名头来压我!”吕义满脸委屈,毫不客气的给甄俨泼脏水。 “吕义,你休得乱说!我什么时候欠你一千金了!”甄俨气的跳脚,若是真的被吕义按上欠钱不还的罪名,传了出去,甄二公子哪里还有脸见人。 任由甄俨跳脚,吕义懒得说话。只是抱着双臂。一直等到甄俨跳累了,才冷冷的道:“甄二公子,你要赖账也不用这样,我手里的那封不是借据,难道还是你甄家嫁女儿的婚书的不成!” “一派胡言,吕义,我甄家的名声岂是你能随意侮辱的!”甄俨暴怒,蜡黄的脸色通一片,气的要吐血。 “还一个一派胡言,要不要我把那封信拿给大家当面看看!”吕义冷笑,作势伸手入怀,要取出书信。 袁尚点头,沉声道:“看看也好,是非曲直,只要看过信就清楚了!” 其余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吕义。事情没有彻底搞清楚,这些名士是不会轻易的开口的。 “也好,那我可拿出来了!正好大家都在,我就请大公子帮我念念,那封信是不是甄二公子的借据!”吕义装作要拿出书信的样子。 “不行!不能念啊!”甄俨脸色一白。那封信的内容传了出去,很有可能对他妹妹的名声,绝对会个极大打击。 不到万不得已,甄俨不敢冒这个险。看向吕义的目光,也是极其郁闷。他原本以为,请的袁尚出马,在逼迫袁谭,吕义肯定会乖乖的交出书信。 谁知道事与愿违,看吕义那有恃无恐的惫懒样子,甄俨想哭的心都有了。他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人啊。 别的降将,都是一副唯唯诺诺,如履薄冰的样子,哪像吕义这样,嚣张跋扈,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还有没有降将的自觉啊。 “甄兄,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欠了他一千金?”袁尚面色古怪。今天一早,甄俨就跑去找他,求他帮忙给袁谭施加压,说是一个武将抢了他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难道甄家人有事相求,袁尚自然是喜出望外,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 只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有些不一样啊。本该心虚的吕义表现的理直气壮,反而是作为苦主的甄俨,言辞闪烁,给人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这…..这…..”甄俨被袁尚这么一问,完全乱了阵脚。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眼看着吕义已经伸手入怀,心中着急,却想不出该怎么阻止。 “这什么这!甄二公子,我再问你一遍,这是不是借据!你再不回答,我就拿出来让大家帮我分辨,反正那上面还有你的手印,也不怕你抵赖!” 吕义催促道。 “吕义…..你狠!”甄俨咬牙切齿,哭丧着脸,违心承认道:“没错,那是借据!”他是万万不敢承认那是婚书,不然传回家中,后果肯定好不了。 “什么,真的是借据?”一群名士目瞪口呆,在看向甄俨的目光,就有些古怪起来了。许多人更是暗暗摇头,没想到甄二公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欠债不还不说,还想要以势压人。 袁尚的脸色也是铁青一片。差点被甄俨的话气的吐血。若是早知道是这事,打死他也不过来。 甄俨自然知道众人的异样,不过他也是豁出去了,冷冷的道:“吕义,就算我欠你钱,但你拿了我甄家所有的货物,价值已经超过了一千金!你还留着那张借据,莫不是想要敲诈我甄家!” “竟有此事!大哥,我希望你能管住你的部将,我们河北世家,不是任人敲诈的!”袁尚冷笑着道。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 “子诚,可有此事?”这次换成袁谭气的脸色铁青。并州军可谓是臭名昭著。善战与劫掠同样名震天下。袁谭不得不怀疑。 很多名士也是义愤填膺,看着吕义的目光,有了一丝厌恶。 “绝无此事!”吕义自然不可能承认莫须有的罪名。虽然惊讶于甄俨反应迅速。吕大将军又岂能认输,沉声道:“没错,我是拿了一批货物,不过那是我攻灭泰山军的战利品,跟甄家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那些货物本来就是我甄家的!”甄俨心都在滴血。那可是他从扬州带回来金银珠宝,没想到全被吕义给吃的渣滓都不剩。 “那上面有些你甄家的名字吗?”吕义笑眯眯的道。那封婚书是他在河北立足的一大杀器,只要有它在,甄家就会投鼠忌器。他哪里会轻易的交出去。 到了现在,在场的众人都是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一时间,众人分成了两派,开始议论。 袁尚认为,甄二公子虽然欠了钱,但已经用货物还清,吕义应该把借据归还。 吕义则坚决表示,那货物是他的战利品,不能作数。袁谭自然支持吕义,带头赞同。其余的汝颍士人见袁谭点头了,纷纷一面倒的支持的吕义。 “好,我再给你一千金现在,你立刻把那借据还给我!”甄俨咬着牙,觉得哪怕在出一次血,能够要回那封婚书也值得。只要拿回了婚书,再报仇不迟。 “这个办法不错。吕将军,现在你可以把借据交出来了吧!”袁尚马上接腔,又看向了袁谭,“大哥,你说呢?” 袁谭点点头,他不想把事情闹大,这样处理,吕义没有吃亏,反倒是赚了一笔。就要让吕义交出书信。 吕义自然不会轻易放手,眼珠子一转,大义凛然的指着甄俨,怒吼道:“甄二公子,你当我吕义是何等人,区区一千金,岂会被我看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你就交出来吧!”甄俨在冷笑,有了袁谭与袁尚两人的同意,他就不信,吕义还敢推脱。脸上已经露出胜利的微笑。 并州军再强又如何,到了河北,他反手就可覆灭。 吕义冷笑,摊开自己的双手,“我刚才想起,那信我没有带在身上!” “怎么会,我刚才还见你往怀里掏!”甄俨目光不屑,认为吕义还在垂死挣扎,只是那是徒劳。 吕义没有说话,直接脱开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手中的衣服抖了抖,除了一些灰尘,什么都没有掉落。 “该死!你把信放在哪里了,立刻还给我!”甄俨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气的火冒三丈。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怒吼,依旧要向吕义索要。 “真麻烦,那信我丢在北海军营中,总不能让我现在赶回去拿给你吧,这样吧,看在大公子面上,你欠我的钱,就不用你还了,那张借据,自动无效,大公可以做个见证,若是以后我再拿着借据找你还钱,天打雷劈,五雷轰顶而死!” 吕义满脸严肃,发了一个毒誓。又请袁谭充当见证。 这让甄俨暴怒,狂怒,大怒。气的浑身都在哆嗦,差点被憋成内伤。所谓的欠钱,不过是一个借口,用来掩饰那张婚书,谁知道却被吕义当真,真正的凭白惹出一身臊。 甄俨有种搬起石头,砸在自己的脚的感觉。赶忙摇头,不甘的吼道:“不行,那张借据,你必须立刻还给我!” “甄公子,你这就是无理取闹了。我已经答应跟你的债务一笔勾消,大公子,三公子都是见证,还有诸位名士也是亲耳听到,你就是不相信我,难道你连他们都要怀疑!” 吕义哼了一声,把袁谭等人推出去当作挡箭牌。 “二哥,我看就这样算了吧,子诚已经发誓,那张借据算是作废了!”袁谭点了点头,选择支持吕义。 他虽然想要息事宁人,但若真的让吕义跑回北海拿信,那就太没有面子了。 “没错,吕将军的誓言我们都是听到。甄公子,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一群名士开口,决定支持吕义。皆很不满甄俨的强势。 “二哥,我看事情就这样吧!不过一千金,我帮你给了,再说,吕将军已经发誓。”袁尚跟着劝说,也不想太过逼迫袁谭。那会引起两派士人的直接对立,后果他无法承受。 甄俨嘴角发苦,胸中怒火燃到爆。偏偏他又不好真正的说出其中的隐情,只是硬着头皮,吵着一定要拿到书信。 “赌品真差,我决定,以后再不跟甄家的打赌了,真是输不起!”吕义狂撇嘴,低头叹息,看上去一副失望透顶的样子。 “恩,恩!”周围的名士纷纷点头,觉得吕义说的有道理,决定要引以为戒。以后千万小心。 这又让甄俨郁闷,觉得喉咙一甜,有一种要吐血的郁闷。明明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冤屈,结果到了最后,所有人都偏向吕义。这让他郁闷抓狂。 “无耻之尤啊!”甄俨想要痛哭。暗叹自己倒霉,怎么不在泰山的时候一头撞死了事。 他还想坚持,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对他有了恶感。纷纷冷漠以对。就是袁尚,也作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任凭甄俨如何哀求,都不想在插手。 这让甄俨沮丧不已,感觉很是绝望。 “甄公子,你放心吧,等那天我找到了那张借据,我会带着礼物,亲自上门把它还给你的!” 吕义又是说道。拍着甄俨的肩膀,在努力安慰他。 “子诚,你就是心太软了!”袁谭看的感叹不已,心中对于吕义的印象,觉得吕义不但重情重义,对人也很温和。 “是啊,武将之中,要是多几个吕将军这样的人就好了!”辛毗有感而发,觉得吕义的举动真的很对他的胃口。 “咚!” 甄俨在也忍不住,气的两眼发晕,身体一歪,晕了过去…… 正文 第五十八章 袁尚的试探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甄俨晕倒在地,这引发了一场大乱。甄家毕竟是河北的大世家,尽管这些年萎靡不振,依然是一头庞然大物,让很多人都要仰望。 袁谭赶忙命人抬着甄俨进入凉亭。随行袁谭的过来的人中,有随军的大夫,袁谭命他为甄俨诊治。 大夫五十余岁,头发花白,已经略显老态龙钟。他颤巍巍为甄俨把脉之后,对众人说道:“甄公子没有大碍,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众人闻听,紧张的心情才渐渐放松。吕义也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心口。若是甄俨真被自己给气死了,暴怒的甄家,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二哥,你放心吧,以后我保证不会太气你,我们迟早是一家人!”吕义抓住甄俨的手,如此说道。 甄俨已经醒过来,闻言立刻白眼一番,再次晕了过去。 “怎么了?” 众人手忙脚乱,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刚刚走出去的大夫,更是被袁谭拖着过来。 “没什么,大概是甄公子觉得无颜面对我,所以又晕了过去!”吕义随口敷衍道,赶忙溜了出去,不敢在这里多待。 所有人都在担心甄俨的身体。原本的欢宴已经无法继续。吕义走进凉亭,重新抱了两坛子好酒,打算带给张辽等人。 经过刚才的事情,想来众人也不会有心情继续接风,相信很快就会进入邺城。 “主公,刚才发生了何事,我听到里面和喧闹!”走出步障,远处官道上,一群群仆从与军卒聚在一起。 张辽与狼骑兵同时围拢上来,向吕义询问,语气急切,见到了吕义没事,才放下了担心。 “没事,就是二哥见到我太高兴,兴奋的晕过去了!”吕义胡说八道,满嘴乱说。随即又递给两坛好酒递给众人。 “这里冷的很,大家喝点酒,暖和暖和!若是不够,我再去拿!” 张辽也不客气,接过酒坛,撕开封泥,并不顾酒冷,仰起脖子,猛喝了一口。 “好酒!” 浓郁的酒香散发出老远,引得很多世家下人探头探脑的望过来。只是在看到喝酒的是一群凶戾的狼骑兵之后,很多人都是缩着脖子,不敢在朝这边张望。 两坛酒,根本不够百余个狼骑兵喝,一人一口,酒坛已经见底。 吕义让大家稍等,又跑去凉亭,打算多带一些出来,那些都是河北世家的珍酿,每一坛都很珍贵,就是吕义都很少喝道。 既然那群名士没有心思喝酒,吕义不介意帮他们喝! 只是,就在吕义重新进入凉亭,打算抱几坛酒的时候,凉亭里面,已经有一个人等在那里。 他身材雄壮,面目狰狞。一柄巴掌宽的巨剑被插在他身前的地面,剑柄处,黝黑的手背上,还有一条猩红疤痕,极其骇人。 此人正是袁尚身边的吕旷。他手按巨剑,目露冷芒,不善盯住走过来的吕义。 “吕义,跟我打一场!” 吕义摇头,直接饶过吕旷,抱起两坛酒,就要出去。 嗡! 巨剑横空,发出鸣叫,震动空气都有这一丝颤。能用这样大剑的人,皆是力大无穷之人。吕旷丝毫没有去管吕义到底愿意不愿意,一出手,就是杀招,斩向吕义的后背。 “找死!” 吕义暴怒,吕旷敢如此肆无忌惮,不用说,肯定是袁尚主使。他赶忙一个滑步,侧身避让到一旁,手中的酒坛啪的一下,砸在了巨剑之上。 哐! 酒坛瞬间爆裂,醇香的美酒四处飞射。吕旷进攻身体也被稍微阻拦了一下。就是趁着这一点空隙,吕义已经后退到安全距离, “杀!”不容吕义多思考,吕旷浑身露出一股杀气,眼眸也多了一层血光。巨剑在半空一个轮动,发出呜呜的啸声,朝着吕义杀来。想要趁着吕义没有武器,步步紧逼。 “想要杀我,你还不配!” 吕义神色渐冷。面对横空斩来的巨剑,他的眼中,没有害怕,只有一丝轻蔑。就在巨剑靠近的瞬间,一只铁拳,当的一声,砸中了巨剑的侧面。 “不可能!” 吕旷被剑身反震,连退狂退了三步,才勉强停住了身影。望向了吕义的目光,依然冷漠,却多了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 徒手格挡,还能把他逼退,这样的实力,若是发生在颜良文丑的身上,吕旷还能接受。难道这个吕义,竟然也是如此厉害? “该我进攻了!” 一拳头震退吕旷,吕义的眼神,渐渐的露出一丝戏谑。通过刚才的交手,他已经看出了此人的实力,不过是二流货色。哪里会把吕旷放在眼里。 大手一挥,一巴掌就是朝着吕旷的脸上抽了过去。感受到吕旷的杀机,吕义是真的怒了。 “可恨!啊……”吕旷被彻底的激怒了。赤手空拳,就敢主动进攻,这是一种怎样的蔑视! 是男儿就不能忍!更何况是心高气傲,自认为武艺只在颜良文丑之下的吕旷。 他怒吼一声,鼓起全身力气,朝着吕义就是怒斩而下。高高扬起的巨剑,因为力量太大,剑身竟然模糊了起来,晃动出一片残影,把吕义整个人都是要笼罩。 对此。吕义只是微微一笑,在旁人看来,吕旷速度已经快到了极致,但在吕义眼中,还是太慢了。 巴掌后发先至,啪的一下砸在了巨剑的侧面。吕旷就感觉浑身巨震,一股恐怖的力量,直接让他握不住剑柄,巨剑嗡的一下飞了出去,落在十几步外的酒坛中间,发出哗啦啦脆响。 啪! 巴掌趋势不减,重重抽在吕旷的胸口处、就听到一声惨叫,吕旷如同遭遇了雷击一般,半天身体都被这一把巴掌拍的酥麻了,闷哼一声就往后退。 “想走,留下你的命来!” 吕义紧紧追上,不容吕旷逃走,一巴掌再次拍在吕旷的后背。这一次,吕旷直接张口,吐出鲜血,大声吼道:“三公子,救我!” “好敢叫人!”吕义赶上,一脚把吕旷踢飞,随即走上去,朝着倒地的吕旷就是一通狂踩。 吕旷顿时惨叫起来,发出凄厉的吼叫。他想反抗,只是根本无法抵抗吕义的力气,只是三脚下去,吕旷已经是痛的死去活来,肠子都要悔青了。 早知道吕义如此恐怖,就是袁尚下令,他也不会跑过来招惹吕义啊。 “吕义,住手!” 不远处,袁尚脸色铁青,大步朝着这边跑来,他本来想让吕旷试探一下吕义的武艺,谁知道,突然听到吕旷大叫救命,于是赶忙跑了过来。 “三弟,不要冲动,有事好说!”袁谭却是看的大喜,以前的青州将校,很多人都曾经被吕旷打得重伤,甚至还有几个袁谭很看好的武将被吕旷杀掉。 如今见吕旷被吕义暴打,袁大公子高兴的很,巴不得吕义把人打死了事。于是拼命阻拦袁尚靠近。 嘴里却劝说道:“三弟,不要生气,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袁尚气的脸色涨红,一把推开袁谭,朝着吕义吼道:“吕义,你干什么,吕旷可是我河北大将,你敢如此,就不怕我父亲怪罪吗!” 吕义神色一愣。抬起头,看了一眼冲过来的袁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这件事情,分明是这个袁尚想要杀他,现在更是那袁绍来威胁道。 真以为自己是泥捏的? 吕义越想越怒,眼眸中露出一抹冷芒,抬起脚,照着吕旷的膝盖用力的踩了下去。 “咔嚓!” 一声骨头断裂声音响起。地上吕旷立刻发出痛苦的哀号,声音极其悲切。 “咔嚓!” 又是一声骨头断裂脆响,这一次,吕旷白眼一番,嚎叫都是来不及,已经痛晕了过去,剧烈的疼痛,令的吕旷即使昏迷过去,身体依然在剧烈的抽搐着。 “吕义,你竟敢下此毒手!”冲过来的袁尚,几乎气的吐血。盯着吕义的目光,充满了阴毒之色。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招揽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来人,把此人给我抓起来,乱棍打死!” 遭遇吕义暴打,吕旷的双腿腿骨都被踩断,受到了剧创。这让赶过来的袁尚气的暴,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大亏。 他在叫嚣,命自己的亲卫上前,要将吕义拿下,就地棒杀,挽回自己的威信。 一群人立刻围向了吕义,扳手扳脚,跟吕义斗在一处。结果却很不理想,四个最雄壮的亲卫抱住吕义的双脚,要将他撂倒,却是骇然发现,吕义的双脚,如同立地生根的铁柱,无法撼动分毫。 反倒是吕义双脚甩动,这四个雄壮的亲卫就被撞飞,狼狈的摔倒出去,在大口咳血。 “三公子,你的部下,不怎么样啊,这么多人都搬不动我的。真令人失望…..”吕义双手挥动,双掌啪啪扇出,仿佛在拍击苍蝇,朝着四面乱打。 围拢过来的一群人中,立刻发出阵阵惨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冲过来的亲卫,都被吕义拍倒在地。 “真悍勇之辈也!”辛毗辛评眼神闪烁灼热。觉得这次不虚此行。汝颍派一直被河北士人打压,尤其是在军中,几乎喘不过气。 如今袁尚的心腹大将,却被吕义打死狗一般暴打,这令在场的士人都很振奋,觉得很解气。 “吕义,你公然殴打我河北大将,还伤我亲卫,实在罪不容诛!”数十个亲卫都抓不住吕义,袁尚又惊又怒,慌忙退后几步,躲入亲卫中间,大喝道:“此人欲图谋反,杀了他!” 一群亲卫,立刻刀剑出鞘,没有了丝毫顾忌,再度杀了上去。这是要将吕义围杀,甚至连借口都是找好。 “不知死活!” 袁尚真的动了杀机。想要趁着混乱把自己杀掉。这令吕义感觉到了愤怒。在不留手,赤手空拳,就杀入亲卫之中。 “逆贼,受死!” 袁尚的亲卫,皆是河北百战的精兵选拔,从尸山血海中走出。他们一动手,很自然的组成了一座小型军阵,朝前攻杀而来。 吕义神色一冷,脚下步伐移动,昂然不惧,直接撞入了军阵最强的一点。拳头带着劲风,狠砸在一人的脸上,把那人头颅都打到爆,红白之物飞溅,无头的尸体软到在地。 顺着那人的缺口,吕义顺利撞入了军阵内部,拳头连续打出,连续砸的四五个人吐血倒地,鲜血混杂着破碎的内脏,从他们口中喷出。 混乱之中,吕义夺得一把长剑,剑光一抖,朝着前面划出一条弧线,剑光过处,数颗头颅抛飞,洒落大量血水。 吕义一人一剑,杀透这座军阵,几乎是每走一步,必杀一人!骇的剩余的亲卫一哄而散,再不敢接近吕义十步之内。 “呕!” 亲眼目睹了这恐怖的一幕,有士人当即就忍不住,低头狂吐了起来。其余的人也多是面色苍白,双腿发颤,觉得天地都在旋转。 袁尚更是脸色惨变。俊朗的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那些亲卫,都是河北最精悍的士卒,几乎不属于袁绍的亲卫的大戟士。 如今面对赤手空拳的吕义,这群凶悍的士卒,竟然片刻就被杀的落花流水,对袁尚的冲击很大。 趁着前面还有亲卫抵抗,袁尚拔腿,就要逃回邺城。 “哪里走!” 吕义身体一动,仿佛一头迅捷的猎豹,几步就拦到了袁尚跟前。一抹剑光,划出璀璨的白光,朝着袁尚的脖斩去。 “啊!你若杀我,并州军将有大难!”袁尚惊叫,同时脚步飞速后退,想要避开这长剑的攻击。 但吕义的长剑何等迅猛,已经快到了人眼无法察觉。袁尚只感觉眼前一花,脖子上,已经被架上了一柄长剑! 所有人的呼吸,立即急促起来。都是满眼惊惧,紧张的盯住吕义的一举一动。许多人都面露诡异之色,暗暗的祈祷着什么。 “吕将军,有话好说,刚才是我不对,若杀了三公子,并州军顷刻就会覆灭!”震天的厮杀,惊醒了地上的吕旷,他顾不得身体剧痛,在努力劝说。 汝颍派的士人,纷纷对吕旷怒目而视。很多人眼神诡异,袁谭也目光幽幽,朝着吕义眨了眨眼。 这是要吕义动手,把袁尚当场格杀。 吕义立刻冷笑。他明白了袁谭的意思,但吕义可不是袁谭的死士,岂会甘心被人当枪使。 “三公子,其实刚才我是在跟吕将军切磋武艺,只是我不小心手重了一点,以至于引起了三公子的误会!对把,吕将军!” 吕义放下了长剑,搂着袁尚的肩膀,朝着地上的吕旷喝问道。 “没错,我们刚才是在切磋拳脚,是我不知道轻重,抢先拔剑,以至于激怒了将军!”吕旷赶忙接口,点头承认吕义的话。 “原来是一场误会,都是你这个狗奴才,不说清楚,害我误会了吕将军!”肩膀被吕义搂着,袁尚尽管心中再怒,也不敢当面发作,赶紧借着台阶,希望吕义能放过他。 “原来是误会一场,子诚,三弟,我看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袁谭出来打起了圆场。只是语气有些索然。 在场的汝颍士人,也跟着发出阵阵长叹。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有些失望。 但机会已经不在,众人也只能收拾心情,准备善后。场面有些血腥。这让很多名士都皱眉,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吕义也搂着袁尚,两人勾肩搭背,随着众人一起往前走,打算汇合随从进入城中。至于地上躺着的十几具尸体,被大家自动忽略。 “三公子,刚才的一切不过是误会,我想以三公子的雅量,是不放在心上的吧?”吕义笑呵呵的与袁尚走到他的马车旁,大力的拍了拍袁尚的肩膀。 袁尚的脸色重新恢复了淡然。深深的看了吕义一眼,随后压低声音,沉声道:“吕子诚,今日之事,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不过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青州虽好,却哪里我冀州来到繁华。若你能投入我的麾下,我保证厚待于你!” “这…..”吕义吃惊,他没有想到,袁尚非但不计较刚才的事情,尽然还想拉拢他。实在出乎他预料。 “吕将军,好好考虑吧!算起来,你也是我河北之人,与其跟着我那不成器的大哥待在青州荒凉之地,倒不是跟着我,我保成为名震河北的大将!就是与颜良文丑并列也不是不可能!” 袁尚抛出了橄榄枝,见识了吕义的武勇,袁尚起了爱才之心。毫不犹豫的许下重诺。希望能把吕义从袁谭那里拉拢过来。 吕义震惊于袁尚的气度。暗道怪不得袁绍会执意把位置传给他。比起袁谭,袁尚强的实在太多了。 “我考虑考虑吧!”吕义没有直接拒绝,作出一副又心动又犹豫的样子。他不想与袁尚闹的太僵,只好使出缓兵之计。 “好好考虑吧!你会发现,跟着我,比跟着我那个不成器的大哥,你得到的将会更多!”袁尚微微一笑,已经完全恢复了三公子的贵人气度。从容登上马车。 还活着的亲卫赶忙簇拥在四周,恶狠狠的瞪了吕义一眼,随即围着马车远去。 “主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张辽带着狼骑兵围拢过来,刚才他们一直在外面,却也听到了里面的喊杀声。此时又见到吕义身上染血,皆是双目圆瞪,露出惊人的杀机。 “没事,等下进城的时候,让大家都老实一点,没有我的命令,最好待在府中,不要随意出去!” 虽然袁尚说不计较,但吕义不得不防,自己有着袁谭罩住,袁尚不敢动手,但报复到自己的部下身上,袁谭就不见得会出头了。 “子诚,可是在为刚才的事情心烦!是不是我三弟又威胁你了?” 袁谭走了过来。他处理完凉亭的事情,出来却见到吕义与袁尚交谈甚欢,于是找了个借口过来试探。 “你放心,这次我们站着理字,就是闹到父亲那里,我也不怕,再说,只是杀了几个区区下人,我想三弟还没有那个胆子,敢惊动父亲!” 袁谭安慰道,嘴唇张了张,有心要询问刚才两人的谈话。又害怕引起了吕义的误会。显得有些尴尬。 吕义忍不住一笑。心中却已经有了决定。比起城府深厚的袁尚,跟着没什么心机,实力弱小的袁谭,无疑对并州军要更加的有利。 于是吕义就把刚袁尚拉拢的他,告诉了袁谭。 袁谭脸色剧变。眼神有些阴沉的盯着吕义,沉声道:“那子诚愿意跟着我三弟吗?” “大公子说哪里话!大公子以诚心待我,我自然是支持大公子,岂会被别人的言语所动摇!只是,大公子也知道,我并州军缺兵少将,我想派人去并州招募一些,大公子觉得如何?” 吕义赶忙表忠心,顺便试探着询问袁谭对于自己招兵的态度。 “你要去并州招兵?”袁谭的脸色有些为难,“子诚,我不怕告诉你,这段时间,父亲对兵马看的很紧,没有他的同意,谁也不能擅自招兵!” 吕义心中一跳。脸色渐渐的阴沉了下去。他本来以为,回到河北就可以迅速招兵,但是现在看来,前景似乎不太妙。 “子诚,这样吧,等回去青州后,我从青州郡兵之中,拨一部分新兵给你!”袁谭唯恐冷了吕义的心,赶忙表态道。 “真的不能从并州招兵?”吕义心中郁闷,他要的是精兵,一群郡兵,就是给他一万,又有什么用。 “起码最近这一两年,你别想能够擅自招兵。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河北即将有个大动作,父亲已经下令,河北三州,连同大部分幽州地界,所有青壮男子,都要编造在册,随时准备征调!” 袁谭又是说道。给吕义透露了一个大秘密。 吕义的神色立刻一变,什么举动,竟然要袁绍发动全河北的兵力。自然而然的。吕义想到了史书上,一个极其重要的大事件……. 正文 第六十章 袁绍归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一直跟着袁谭进入邺城,回到袁谭的府邸之中,吕义都有些昏昏沉沉,觉得心惊肉跳。虽然袁谭对那个所谓的大秘密一直三缄其口。 知道历史的吕义,还是从一些蛛丝马迹,判断出了袁绍所谓的大动作,很有可能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官渡之战。 算算时间,几乎是公孙瓒覆灭后数月,坐拥四州之地的袁绍,就迫不及待的要迎立天子,称霸天下。 那时候,也会是河北袁家最为辉煌的时刻,几乎令整个大汉都在袁家威势下颤抖。只是吕义没有想,原来在建安三年的时候,袁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等着灭掉公孙瓒,就要兵进中原,成就袁家最辉煌的功绩。 “看来必须要尽快恢复并州军的实力才行!”吕义进入袁谭的公子府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苦苦思索并州军的出路。 眼看着官渡之战就要爆发,吕义有一种紧迫感。他明白,若是自己不能够在官渡之战前召集到足够的精锐壮大实力。辉煌一时的并州军,很有可能会真正的从此走向没落。 只是,想要招兵,袁绍哪里,却是一道绕不过去的坎。当然,吕义也想过偷偷的去招兵,不过那样一来,一旦被发现,袁绍是绝对不会放过他,肯定会在并州军的离开河北之前,给予雷霆打击。 那是下下策,只能不得已而用之。吕义觉得,趁着还有一些时间,若是能够取得袁绍的信任,然后撺掇袁谭出面,前往并州招兵也不是不可能。 “看来,我这次必须要下血本才行了!” 吕义咬了咬牙。终于做出了决定。想要快速取得袁绍信任,自然需要有人帮忙为并州军说话。 刚好吕义见过许攸,知道这人是袁绍身边的大红人。偏偏有极其贪财。若是能够买通此人,在袁绍身边为并州军说好话,自己返回并州的事情肯定要顺利的多。 想到这里,吕义再也坐不住了,赶忙跑出去,命人把袁涣找来,劈头就问道:“袁先生,我们这次出行,带了多少金银!” “约有一千金!”袁涣沉声道,这些金银,多是从甄家商队中收缴上来的,吕义大部分赐给了部下,余下太过贵重,全部交给袁涣保管。对于那些东西的价值,他再清楚不过了。 吕义点了点头,摸了摸下巴,“现在,你立刻去拜访一下许子远,送给他一百金!” “诺!”袁涣也没问为什么,他心中早已经有数,之所以带这些珍宝过来,本来就是打算结交袁绍麾下重臣所用。 所以吕义一吩咐,袁涣立刻心领神会,马上带着一百金前去拜许攸。吕义则是坐在家里,等候袁涣的消息。 这也是吕义不得已而为之。他一个武人,若是贸然去许攸这样的名士,恐怕人家连们都不会让他进。还是袁涣这样的,同样是名士的人,才更好说话。 一想到这些,吕义就有愤愤。却也无可奈何,要让他跟着一群人之乎者也,他宁愿上阵挨上几刀,那样还痛快点。 袁涣回来的很快,大约一个时辰就过来了。他黑着脸,显得怒气冲冲,大步进入吕义到房中。“主公,那许攸太可恨了!” “怎么了?”吕义好奇的问道。袁涣一向儒雅,有一种泰山崩顶颜色不改的气度,只是现在,袁涣气的吹胡子瞪眼,差点忍不住要怒吼。 “我过去许攸家拜访,送上礼物,那许攸看了看,直接丢还给我,把我逐出门去!”袁涣讲述了事情经过。 一开始,听到袁涣来拜访,许攸很是热情,盛情接待。两人高谈阔论,袁涣看看说的投机,赶忙送上礼物。 许攸一开始还很欣然,等看到送上的是一堆黄金的时候,立刻变色,怒道:“阁下当我是何等人,竟用这些黄白之物侮我耳目,请恕我不能接受!” 说着话,拂袖而去。 直把袁涣气了个半死。于是立刻回来告诉吕义。 吕义也听得楞住了,暗道难道书上记错了,其实许攸是个正直的人。但是随即吕义又赶忙否定,觉得不太可能。 许攸贪财,可是袁谭亲口跟他说的,这肯定假不了。 “袁先生,你是怎么跟许攸送礼的?” 既然不是许攸那边出了问题,吕义猜想,很可能是自己这里出了差错。 袁涣有些目瞪口呆,呐呐道:“我就按照主公的吩咐,说送他一百金,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吕义无语。搞了半天,果然是自己这里出了问题。毕竟许攸是个大名士,袁涣说的那么直接,不是当面打他的脸吗。 “这样吧,袁先生,你再去一趟,这回,你带上两百金,也不要其他的,就说我仰慕许攸是个大名士,特意从家乡带了一些腌菜送给他品尝一番。” “这样能行吗?”袁涣满眼疑惑,暗道许攸家中富贵,怎么会要什么腌菜。但吕义已经下令,袁涣也不好多言,只能将信将疑,重新跑去拜访许攸。 门房通报进去。很快,许攸就是出现,听说吕义给他送来一些腌菜,许攸大喜过望,亲自验看了那些腌菜之后,对袁涣的态度大变,重新恢复了一开始的热情。 袁涣看的目瞪口呆。直到走出许攸的家门,才苦笑着摇头:“主公此法,真正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 一边感叹,一边跑回来禀告。 听到许攸收下礼物,还夸赞了几句并州军。吕义终于是松了口气。又连夜拟出一份名单,命袁涣挨个拜访。 这一次袁涣学聪明了,但凡拜访送礼,都冠以腌菜之名。过程极其的顺利。有了金钱开道,只是几天的时间,很多士人就对吕义好感大增。甚至还有人邀请他过府一叙。 对于这些邀请,吕义尽管有些心动。但是紧跟着传来的一个消息,却是立刻让他打消了心动。 这一天,袁谭派人来告诉他,出征在外的袁绍,已经快要回到了邺城。只是短短一天的时间,整个邺城,立即沸腾了起来。 无数世家的车马涌出了街道,朝着城外赶去。无数的军卒,穿着簇新的衣衫,顶着寒风立在城头。 城外的大道两侧,已经有人提前搭好了篷子,邺城的世家豪族,军中将校,纷纷聚拢在哪里,翘首以盼,等着袁绍的归来。 吕义身为青州大将,自然不能幸免。不得不一大早顶着寒风,跟着袁谭前往城外,准备迎接袁绍。 不过看的出来,袁大公子的兴致不是很高。跟一群汝颍士人寒暄过后,就来到吕义身边,脸上显得有些沮丧。 “大公子,你怎么了?”吕义尽管不想参合袁家兄弟的争斗之中,但袁谭在自己面前摆着一张臭脸,心中也膈应的慌,于是忍不住问道。 “哎!”袁谭在叹气。看了吕义一眼,摇头道:“没什么,说出来,子诚也帮不了我!” “说出来,总会好受一点!”吕义更加好奇,循循善诱道。 袁谭想想也是。叹气道:“是这样的,我听说,三弟放言,要在父亲归来的时候,当众作出一遍文章,称颂父亲的战功!” “这有什么,他能做,你也能做,实在不行,请那些名士代写,你背下来就行了!”吕义无语。他认为袁谭在面对袁尚,总是缺少一丝信心。跟他平日的狡诈大不相同。 袁谭翻了白眼,经过上次吕义拒绝袁尚的招揽之后,他对于吕义无疑更加的亲近,有了一丝作为心腹的味道,也不避讳,恨声道:“这个法子你当我没有想过,不过,我三弟那里的文士更加厉害,我听说,他要念的文章,就是陈琳帮他代笔的!” 陈琳,吕义心中一惊。这可是了不得人物。号称河北第一文士。历史上,官渡之战的檄文,就是出自这人之手,据说曹操看了都吓得汗流浃背。 可见此人的厉害。 吕义没想到,袁尚竟然会请他代笔,难道不怕袁绍看穿。在看向袁谭的目光,就有些同情了。 “你看吧,我说了,你是帮不上我的!”袁谭见到吕义不说话。又开始唉声叹气,眼神深处,却是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只可恨那帮士人,平日里吹嘘自己有多厉害,结果一听是陈琳帮三弟代笔,谁也不敢帮我代笔,连我出到一千金,都无人答应!” 袁谭语气透着怨恨。他是袁家大公子,本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到无数人追捧,结果只因长相比不过袁尚,就受到冷遇,这令袁大公子愤怒又无奈。 一千金? 吕义眼睛一亮。他这几天送礼,囊中已经羞涩。正在发愁如何赚钱,袁谭的话,不啻于天音。他立刻收起懒散之色,觉得自己应该日行一善,帮帮袁谭才是。 “大公子,我倒是有一法子,或许可以让你这次胜过那袁尚!”吕义笑眯眯的道,随即又轻轻的提点,“只是那一千金….” “子诚若有计策,速速到来,若真能胜过三弟,别说一千金,两千金都没问题!”听说吕义有办法,袁谭精神一振,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好,就这么说定了,两千金!”吕义一锤定音,接受了袁谭的价格。袁谭神色立即不善,盯住吕义。觉得此人似乎在趁火打劫。 吕义脸皮很厚,直接忽略袁谭的怒意,神神秘秘道:“大公子,你三弟有陈琳帮忙,看来文章一块,你是比不过他了,我们何不换个方式,来讨得大将军欢心!” “什么办法?”袁谭盯着吕义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确定吕义不是在跟自己敷衍,也认真起来,作出请教的姿态。 吕义一脸严肃,朗声道:“人世间,至亲莫过与父子,至情者,莫过于亲情。三公子秀才学,大公子你何不跟他比亲情。试想,一边是空洞华丽的文章,一边是大公子真情流露,对大将军的濡沫之情,孰轻孰重,大公子以为呢?” “子诚,妙计啊!”袁谭听的眼睛一亮,一扫刚才的沮丧,又变得高兴起来,不由手舞足蹈起来。 “那是必须的!” 吕义也一脸的得意,这个计策,他可是剽窃了后来曹丕的手段。以曹操那等枭雄的性子,都会受到感动,更何况是一向优柔寡断的袁绍。 “只是,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让父亲看出我对他的濡沫之情呢?”袁谭兴奋了一会儿,脸色变得郑重,开始认真向吕义请教。 吕义心中高兴,忍不住打了一个响指,“这个简单,等到大将军过来,三公子念文章的时候,你直接就对着大将军流眼泪就行了,若大将军问起,你就说,思念父亲过甚,眼看到父亲鬓边已经有了白发,孩儿却不能为父亲出力,心中有感,所以流泪…..” “好,好,如此甚好!” 袁谭大欣喜。聚精会神,一字不漏的把吕义的话记在心中。在看吕义的目光,又有些不同了,觉得吕义不但武勇,竟然智谋也是不差,实在难的文武双全的大将之才。 记住台词的袁谭,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要提前跟支持自己的士人商讨一下。吕义微笑着目送袁谭离开,心中很高兴,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实在很佩服自己。 只是,心里怎么总是觉得空落落的呢。 吕义敲着脑袋,似乎觉得遗漏了什么。终于,过了好一会,吕义脸色发黑,破口大骂道:“尼玛,老子的两千金呢,还没有给我呢!” 越想越是不甘,吕义觉得,自己有必要过去提醒袁谭一下,可不要忘掉个自己的报酬。 “来了,大将军过来了!”路边官道两侧,有快马冲过来,报告袁绍大军行进的方位。 “太好了,主公终于回来了!” 官道旁边,一辆辆华贵的马车里,纷纷传出阵阵惊呼声,随即,就见到许多文士走下马车,按照资历凑在一起,恭候在官道两侧,静静的等着袁绍的车架经过。 吕义也慢吞吞站起来,打算躲在人群的后面,不跟袁绍照面。毕竟并州军与袁绍以前有仇,谁知道袁绍会不会小心眼。 “子诚,子诚,出大问题了!”袁谭跑了过来,神态很焦急。大冷的天,他的脸上硬是流出一层汗珠。 “怎么了?”吕义还记得袁谭没给钱,心中很有些不爽。 “我….我哭不出来!”袁谭脸色通红,很有些羞愧之色。他已经把吕义的计策告诉了辛毗等人,得到他们的强烈肯定。都以为是袁谭自己想出来的,对他刮目相看。 袁谭一开始也很得意,但是眼看着袁绍的车架已经可以望见。关键时刻,袁大公子努力了很多次,都没有想哭的感觉,只能在来寻吕义出主意。 一听是这事,吕义直接翻白眼,哼道:“这有什么难的,哭不出来,就使劲掐自己身上的肉,或者扇自己几巴掌,感觉到痛了,眼泪自然就下来了!” “我试过了,不行!”袁谭着急的不行,前面,已经传来了欢呼声,不用说,袁绍已经快要到了。 “什么不行,男儿怎么能说不行!”吕义怒了,教训道;:“你哭不出来,那是你打自己不够狠,不够用力!” “这……似乎有道理,子诚,要不你打我一拳试试。”袁谭恍然大悟。赶忙举起巴掌,犹豫着该不该扇在脸上。 “真麻烦!”吕义还惦着那两千金呢,眼看着袁绍都要到了,袁尚都开始当场背文章了,若是再耽误下去,不是凭白损失一大笔钱! 想到这里,吕义再不犹豫,一拳砸在了袁谭的肚子上。 “啊!吕义,你竟敢打我!”袁谭惨叫,觉得肚子都要被吕义一拳头打烂,痛的眼泪滚滚落。 “大公子,我这是帮你啊,你看,你流泪了!”吕义一脸的惊喜,指着袁谭的脸上道。 “真的啊,我哭了,太好了!”袁谭先是大怒,随后惊喜莫名,摸着眼角落下的泪花,咬了咬牙,认真喝道:“子诚,快,多打我几拳,越狠越好!” “什么,这怎么可以!”吕义大惊,满脸的为难之色。 “尽管来打,你放心,我不怪你!”袁谭一边抹眼泪,一边咬着牙要求道。 “既然是你坚持,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吕义勉为其难点了点头,随即深吸一口气,大喝道:“大公子,准备好了吗?” “不要客气,来吧!”袁谭豁出去了。 “好,看招,我打!” 吕义冲上去,对着袁谭拳打脚踢,完全是往死里打。 “啊…..痛…..不要…..住手….我命休矣……..”袁谭痛哭,声音凄惨无比,真正的闻着伤心,见者落泪。 ……. 官道的另一边,河北大将军,四世三公的袁绍已经骑着骏马,神色威严的朝着众人走来,他的身旁,是一群神色肃穆大戟士环绕。 这群人,是真正的河北锐士,纵横天下,难逢敌手。 寒日高悬,垂落下森冷的光,反射在锋利的大戟之上,更加增添了大戟士无穷的杀气。令人见之胆寒。 “我等,拜见主公!” 一群文臣簇拥上前,为首者,是个面色刚毅的中年人,他脸色严肃,神情不怒自威,有一种凌然不可侵犯的气度。 这人是田丰,河北的第一刚直之臣。由他带头,朝着袁绍行礼。随即,管道两边,无数士人跪拜下去,丝毫不顾地面冰凉。 这是一个盛况,在大汉绝无仅有。如此多的文士,皆是心高气傲之辈,如今,他们甘心朝着一人跪拜。 如同臣子朝见自己的君王。 “看来,河北之地早就自成一系,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朝廷!”吕义震动,惊讶于袁家的威势。随后又是一声长叹。 如此显赫世家,可惜内部不合,争权夺利。这样组合,看似强大,迟早会分崩离析。令人扼腕。 “此人,可取而代之!” 恍惚之间,吕义有一种豪情。目前的他,地位与袁绍犹如云泥,但吕义相信,给他一个机会,他未必不能走到袁绍这样的地步。 就在河北群臣朝着袁绍跪拜的时候,吕义默默退后,避开了这里,他不想与别人一般,,向袁绍屈膝。 这是属于他骄傲,他的执着。 在吕义的心中。谁也不比谁高贵! “吞云吐雾,天崩地裂,谈笑之间,十万大军飞灰湮灭……” 群臣拜见过袁绍,才是袁尚这等袁家亲近之人上前。袁三公子风采神秀,偏偏若天神下凡,巍巍如战神临世。 他身穿黄金甲,面如冠玉,天生就有威严。此时正龙行虎步,拔剑高歌,用优美华丽的辞藻,来称颂的袁绍的功绩。 附近群臣,多是学识渊博之人。一听袁尚开口,纷纷忍不住摇头晃脑,细细品味。听到精彩处,就是大声喝彩。 车架之内,袁绍又惊又喜。却依然没有下车。只是从袁尚开口朗诵,珠帘之内,就是响起了袁绍三声赞叹。 终于,等到袁尚朗诵完最后一个音节。珠帘之内的袁绍再也忍不住,走下马车。惊喜交加的问道:“不想我家,竟有此麒麟儿,竟然举步成文,真乃我袁家之幸!” 吕义这才看清袁绍的容貌。只见袁绍穿着一身金黄的伦衫,头戴珠玉宝冠,有一种雍容大度的王者之气。 他淡然一笑,就能让在场的所有人如沐春风,通体舒坦,他发怒,也能令千里大地流血,万里大河浮尸。 这是一个威势滔天的王者。一举一动,皆是气象森严。但在面对自己最喜爱的儿子,他却又面貌慈祥,充满了欢喜与愉悦。 “回父亲,这却是孩儿偶尔感怀所作!”袁尚微微一笑,走到袁绍身边,两父子都是俊美之人,此时站在一起,神韵举动,气场极为强大,令很多人都要弯腰。 “真吾麒麟儿!” 听到袁尚亲口承认,袁绍更加欢喜。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袁尚的肩膀,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之情。随即,袁绍目光一转,看向一旁被忽略多时的袁谭。 这一看,却是让袁绍大惊。 只见袁谭双眼红肿,脸色苍白如纸。大颗大颗泪珠,止不住从脸颊滑落。见到袁绍终于看向了他,袁大公子语气哽咽,呜呜的抽泣道:“孩儿,见过父亲!” 说着话,袁谭迈步,只是才一迈步,身体就是一阵摇晃,仿佛风中的柳絮,摇摇摆摆,在配上苍白如纸的脸,让人毫不怀疑,面前的袁大公子随时都可能断气。 袁绍当即就怒了,大怒道:“吾儿,发生了何事,是谁欺负你,告诉我,我诛他九族!” “父亲,没有欺负我,我只一年多没有见到父亲,今日见到父亲鬓角话白,我却不为父亲分忧,一时伤感,忍不住落泪……” 袁谭迈着碎步,几步走到袁绍身边,因为动作过大,牵动了伤口,痛的脸皮抽搐,又是一阵眼泪滚滚而落。 “吾儿!” 袁绍听了这一席话,只觉的心中最柔软地方被狠狠触动。又看袁谭眼泪滚滚,不似作假,立刻被感动。 一时间情难自禁,忍不住走过去,用力抱住了袁谭,心中觉得很有些愧疚,暗道自己这个长子虽然粗鄙了一些,倒也是个赤诚之人。 “父亲!痛!” 袁谭被吕义痛殴,浑身都在剧痛,冷不防被袁绍用力抱住,痛的差点背过气去,哭得更是唏哩哗啦,一发不可收拾。 “为父也心痛啊!”袁谭不说还好,一个痛字,真正的戳到了袁绍的心尖,觉得这些年确实冷落了袁谭,他的心中怎能不痛。 袁谭嗷了一声,这一次袁绍搂抱的更狠,令他痛的直翻白眼。只觉眼冒金星,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断掉。 一旁袁尚,却是看到嫉妒不已,肝火大动,看向袁谭的目光,能够吃人。强笑着道:“父亲,大哥,外面冷,我们还是进城去吧!” 却是想要过去,阻断袁绍泛滥亲情。 “不好,我揍的大公子太惨。万一他事后报复,日子也不好过,罢了,好人做到底,我在帮你一次!” 吕义眼珠子一转,捅了捅身旁辛毗,大声道:“大公子真乃纯孝之人啊…….” 辛毗猛然醒悟,暗骂自己迟钝,赶忙扯开嗓子赞叹:“今日我方知亲情的可贵!当属文以纪才是!” “三公子文采斐然,何不让三公子在当场写一篇文章,记录这次盛况!”吕义又在人群中乱嚷,存心要让袁尚当众出个丑。。 正文 第六十一章 路见不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袁尚不可能当场著文,来赞颂自己的对手。天家无亲情。袁家就是河北的天。夺嫡之争,无处不在。 只是随便寻了一个借口,袁尚就敷衍过去。他不在多言,陪着袁绍登上马车,阴沉的目光却在不住扫视众人。希望能找出刚才出言之人。 只是吕义说完话,已经缩到了人群的最后面。最终袁尚一无所获,只能愤然作罢。 大批士人簇拥着袁氏父子的车架,仿佛最卑微的仆人,徒步跟随在其后。盛况空前,景象宏大,是河北士人最大的一次聚会。 上至白发苍苍的老者,下至牙牙学语的孩提,此时都拥挤在街道上,争相涌来,想要亲眼见一见大将军的真面目。 但人数实在太多了。邺城是河北巨城,此时万人空巷而来,整座城池,人们摩肩接踵,有一种挥汗成雨的景象。 吕义挤在人堆里,并没有众人前往大将军府邸。他的身份尴尬,很有可能不会被邀请进去。 与其跟别人一般,聚拢在府邸之外等候着可能的传见。吕义还是觉得回去睡觉或者练刀更加实在。 所有人都在关注大将军府的动静。哪怕有着一丝风吹草动,也能立即传遍大街小巷,引起了人们的津津乐道。 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着袁绍的话题,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还是袁谭的纯孝举动。 百善孝为先,袁谭突然作出这样的举动,通过士人嘴巴一宣传,立即获得了邺城百姓的极大好感。 这是吕义所始料不及的。早知道这样,他真该多问袁谭要些酬劳。 邺城是袁家的根本之地,是河北最繁华的所在。街道之上,店铺林立,商贾云集,青青石的街面角落,还有摆着小摊的酒肆,散发出阵阵浓郁的酒香。热闹时节,就有挑着担的货郎,走街串巷,沿着一家家酒肆高声的叫卖而过。 就在吕义返回府邸的路上,路过一家酒肆的时候,却发现酒肆外面站满了人,都是站在那里,盯着街道中央的一个年老货郎,在指指点点。 吕义凑过去一看,见那货郎年近花甲,挑着两个大木笼子,里面是一些北地常见的胡饼。 只是现在,那些胡饼散落了一地。一个面貌凶恶的士卒,正在一旁谩骂道:“该死的狗杀才,今天可是大将军回城的日子,我不是特意吩咐过,这段日子谁也不准挑着东西过来叫卖吗!” 花甲老人唯唯诺诺,一边打躬作揖,一边心疼的想要捡起地上散落的胡饼。他衣衫拦褴褛,浑身瘦成了骨*,此时佝偻着背拾起胡饼动作,很令人心酸。 当即就有人看不过去,开口劝道:“这位将军,这老儿也是不得已,他就一个人,儿子都死于战乱,全靠这卖着胡饼糊口,您老就高抬贵手吧!” “我呸!本将乃奉命行事,这老儿坏了规矩,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今日,说什么也要让你这老儿长长记性!” 军卒很蛮横,一看花甲老人只顾着捡地上的胡饼,不敢发一言,神态越发嚣张,大步走上去,就在老人弯腰伸手的时候,一脚把地上的胡饼踩的稀烂。 更是死死的踩住了老人的手,大喝道:“本将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快滚,以后不要让我在看到你!” 说话的功夫,靴子依然是死死的踩着老人的手背,再用力旋转,痛的老人立即惨呼,拼命地想要把手抽出来。 但他不过是一个老人,如何是身体雄健的军卒的对手,越是挣扎,军卒踩的越是用力,似乎打算要把老人的手给废掉。 旁人的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纷纷把头扭向一旁,不忍在看。 “够了!” 吕义看的大怒。他本来没有想到管闲事,但这个军卒的做法,实在太过恶劣。吕义一把推开人群,冷冷的道:“放开他,向老人道歉!”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本将的闲事!” 吕义今天穿着一件半旧的长衫,并不显得华贵。军卒一看,脸上立即露出一丝倨傲之色,冷笑着松开踩住老人的脚掌,朝着吕义大步而来。 “跪下,给本将磕头认错!” 这汉子不过是个小小军卒,却在普通的百姓面前,喜欢自称将军。吕义的横插一手,令他觉得分外恼怒,朝着吕义就是一脚就是踢了过去。 “啪!” 吕义抢先出手,伸出右掌,把军卒扇倒的倒地,脸皮紧贴着青石地面滑行出数米,磨出了一地的血肉。 “啊…….” 此时,军卒才发出惨叫,只是一张口,满嘴的牙齿就喷了出来,痛的他凄惨哀号。 旁观的众人惊的呆住。都是目光古怪的看着吕义,有敬佩,更多的却是担心。 “这位壮士,你惹了大祸了,此人是大将军麾下的将士!趁早快逃吧!”有人好心劝说,不想让吕义受到牵连。 “走,你往哪里走!竟然公然殴打本将,今日此城,就是你的死地!”受伤的军卒站了起来,拔出身上的长刀,杀气腾腾的冲了上来,要把吕义当场斩杀。 “不好,壮士,快走!”地上的老者,突然抱住了军卒的双脚,想为吕义争取时间,让他逃命。 “该死的老儿!”军卒暴怒,长刀朝下辟出,想要先把老人杀掉。只是,他的长刀只是挥动到一半,突然感觉劲风扑面,一个拳头出现在他眼前, 碰的一声, 军卒惨叫都是来不及发出,整个人再次被打飞出去,摔倒在地面,不断的抽搐。痛的身体都在不自觉痉挛。 这还是吕义留手了,不忍当着众人太过血腥。否则,他那一拳头,足可以把此人的头颅都打爆掉。 “老人家,你这些胡饼,我卖了!”解决了军卒,吕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扶起了倒地的老人。 他的笑容很纯净,没有丝毫的杂质。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吕义既然碰到了,他也会偶尔出手。、 “一些胡饼,用不了几个钱,壮士若是想吃,尽管拿去就是了!”老人满露感激,颤巍巍从木笼子拿出几个干净的胡饼,要送给吕义。 吕义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块金子,也不管它到底有多重,递给了老人,“我说过,你的胡饼,我全部买了,连同你的担子一起,老人家,拿了这些钱,换一个地方生活吧!” 老人衣衫破烂的可怕,上面的补丁重重叠叠,还是有还&那多破洞,露出里面被冻的青紫的肌肤。 这让吕义觉得很心酸。又脱下身上长衫,要送给老人。他所能帮的,也就这么多了。只要乱世不停止,这样的老人,随处都会出现。 金子金灿灿,在冬日的阳光下,有一层朦胧的光晕。老人很迟疑,他在推辞,“多了,太多了,要不到这么多,壮士,还是你留着吧,你打了那位将军,还是趁早出城,不然会有大祸!” 老人掀开木笼,又是拿出几块胡饼,一股脑儿的要递给了吕义,催促他趁着军卒倒地,速速逃跑。 “老人家,你放心,我既然出手,自不会给自己惹麻烦!”吕义哈哈一笑,强行把金子还有长衫塞给老人。随后又是扭头,瞪着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的军卒“给我记住了,本将乃是青州大将现住在大公子府上,你若要报仇,本将随时恭候!” “大….大公子!”军卒神色震惊,感觉心中在抽搐,有一种大恐惧。他没有怀疑吕义的话,因为吕义脱下长衫后,露出了腰上的一块玉牌。 那是袁谭送给他的,自由出入大公子府邸信物。华贵非常,军卒一眼就是认出,吓得慌忙跪下去,拼命磕头道:“将军饶命啊,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滚吧!今日饶你一命,若再让我听到欺负老弱妇孺,定斩不饶!”吕义呵斥道,赶走了那个军卒。随后挑着装满了胡饼的担子,转身就离开。 老人完全处于震惊之中,惊讶于吕义的身份。直到看到吕义的走远,才惊慌的回过神来,大声喊道:“将….将军,好歹留下姓名命,老儿我毕生感念……” “老人家严重了,我不过路见不平,名姓不说也罢…..” 吕义摆手。渐渐的远去。他与老人,不过是一面之缘,恐怕今生都不能再相见。再说,并州军处境堪忧,吕义已经决定要低调,岂会出那个风头。 “这位将军,真正的是大好人啊!”有旁观者感叹,觉得吕义如此,才是真正的光明磊落,值得称赞。 “以前听说人大公子狡诈残忍,今日见了这位将军的举止,我才知道,传言果真信不得!” 有一位白发老翁说道。他就是刚才出言帮助老人之人,在这群人中德高望重,他的话,得到了很多人的肯定,纷纷改变了袁谭以前的恶感。 吕义自不会知道,自己的无心举动,竟然又给袁谭添了一笔美名。现在的他,正抬着担子,顶着寒风,希望尽快赶回府邸去。 “我怎么就把长衫给脱了,失策啊…….” 吕义很后悔,暗骂自己怎么就心软了。脱了长衫才知道,这外面的天气,真的是了很冷。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挑着担子的吕义立即浑身一哆嗦,,冻的鼻涕都流出来了。忍不住不要瑟瑟发抖,凄惨的模样,在加上肩上的一挑子胡饼,完全跟路上的货郎一个模样。 “咦,那卖胡饼的,还有吗,快给我来两块!”一阵马蹄声靠近,有人朝着吕义招呼,丢给吕义几块铜钱,催促道:“赶紧的,我家公子还要赶路!” 吕义立即暴怒,仰起脸大吼道:“老子的胡饼不卖!”然后,吕义就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之人。 “二哥,怎么是你?”来人,居然是几天没见的甄俨。甄二公子今日披着一袭火红大氅,乃是名贵的狐皮,他此时正哈着白气,大张嘴,满脸古怪的盯着吕义。随即,甄俨爆笑出声。 “哈哈哈….吕义,尽然是你,怎么,并州军覆灭了,你只好在街上卖胡饼度日…..” 见到吕义如此模样,甄俨心中畅快莫名,毫不客气的出言嘲讽,两人本就有大仇,甄二公子丝毫没有客气。当面就丢出一块铜钱,傲然道:“诺,我买一块饼!” “我这饼,一千金一块!”吕义很郁闷,怎么好死不死,在这里遇到了大舅哥,真是丢脸,说话都显得没底气。 “一千金一块,你当这饼是金子做的?”甄俨瞪大了眼睛,拼命嘲笑道,他身旁的护卫跟着一起狂笑,态度很嚣张。 “这不是金子做的,不过却是我打算用来当作聘礼的,对了,二哥,你家在哪里,我这就给你送过去!” 吕义也怒了,拿出自己最大的杀手锏,他倒是想要看看,若是自己挑着一担胡饼去甄家,甄俨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但是出乎了吕义的预料,甄俨并没有爆发,反倒是目光森冷,透出一股傲然,冷哼道:“吕义,你以为你还能要挟我吗,实话告诉你,大将军已经有意与我家结亲,你手中的那东西,再也威胁不了我了!” “是吗,看来我该拿着那封信,去跟大将军好好商量一下,毕竟媳妇儿可是我先定下的!”吕义笑嘻嘻的说道。 甄俨的脸色立即发黑,有一种要吐血的冲动,最终,他强忍住怒气,怒道:“吕义,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见识到甄家的手段!” “我等着那一天,大舅哥!”吕义满脸微笑,朝着远去的甄俨挥手,再跟他告别。远处的甄俨顿时身体一顿,骑马狂奔而去。 目送甄俨走远,吕义的脸色才渐渐的阴沉下来。没有了婚书的制约,凭借自己对甄俨所做的事情,甄家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但吕义并不后悔得罪了甄家这头庞然大物。若是能够重来,他必然还是会那样做。因为只有那样,并州军才会最快的返回河北。 “最起码,最近这几个月内,甄家还不敢向自己发难,这段时间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吕义拿起一个胡饼啃了起来,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担心。 他若是记得没错,再过一两个月,并州之地,将会发生一场惊天大变,那个时候,就是并州军的机会。 “我一定要把握住!” 一口咬掉半边胡饼,吕义心中狠狠的吼道。他重新恢复了镇定,很快抛弃了刚才甄俨带来的不愉快。 挑着担子,吃着胡饼,从容的穿行在大街小巷。只是身上被冻的哆嗦,脸上鼻涕长流,相当的破坏吕义的形象。 “卖胡饼的,快过来,你过来怎么都不叫,害我差点错过!”大街上,又有人在朝着吕义大叫。 “又是那个混蛋,不想活了吗!” 吕义大怒,有一种撂挑子的冲动,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花了钱的,丢掉太可惜,于是大吼道:“一百钱一个,爱要不要!” “什么,一百钱,你当那是鹿血,虎肉!”有人暴怒,毫不客气的朝着吕义谩骂。 “一个小小商贾,竟然也如此,果真是无奸不商!”、又有人接茬,要对吕义展开口诛笔伐,觉得吕义这完全是趁火打劫。 吕义这会看清了,叫喊的人出自一座酒楼,二楼之上,数个文士打扮的人正凭栏而立,朝着吕义指指点点,大声的声讨。引得更多过来围观。 “买不起就不要买!” 吕义立即针锋相对,毫不客气的回骂回去。 “岂有此理!” “瞧不起人!” “区区百钱,岂会入我眼中!” 一群文士大怒,都对吕义怒目,觉得羞辱非常,竟然被一个低贱的商贾给看轻了。 “那货郎,给我回来,一百钱,本公子买了!”一个面容俊朗的青年文士大叫起来。招手让吕义过去。 “还真有人要买……”吕义吃了一惊,本来不想理会,但觉得有便宜不占,太对不起自己了。于是挑着担子,昂首走入酒楼。 “兄台,这人分明是奸商,你为何要买他的胡饼?”有文士不解,觉得太便宜吕义了,开口劝阻道。 “大将军入城,街上太清净,恐怕此人是唯一叫卖的人,我肚里正饿,又要立刻赶去甄家授馆,只能将就了!” 俊朗的文士也是满脸不甘,但一感觉到肚子里饥饿,只好掏出一百钱,向吕义买饼。 “现在是两百钱一个饼!”吕义一听甄家,心中老大不爽,立刻哄抬物价,拦住了面前的俊朗文士。 “可恶!” “无耻之徒!” “不要买他的!”周围的士人一听,齐齐变色。有冲动的已经挽起袖子,要把吕义暴打一顿。 卖胡饼的他们见的多了,如此奸诈的胡饼货郎,实在是令人恼怒。 “奸商,我们讲好了一百钱,你怎么当面变挂,可还有一丝诚信!”俊朗公子身体在抖若不是见吕义生的雄壮,他都要上去踹两脚。 “没错,我们是谈好了,不过那是我们在楼外谈好的,你要下去拿,现在我是送到这楼上,价格自然不一样!”吕义脸皮厚的很,才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又斜着眼,怀疑道:“你该不会买不起吧?” “我买不起,本公子就要在甄家授馆,一月的束脩足够买你一万个胡饼!”俊朗公子脸色发黑,有些炫耀似的显摆道。 他的话音一落,酒楼上的一群士人顿时惊呼。很多人羡慕的眼睛发红,酸溜溜的道:“甄家乃我河北第一豪富之家,去他家授馆,自然不可能薄待。” “我上次听说,甄家四小姐想找一个精通书画的先生,莫非就是兄台!”有知道内情的士人询问,心中嫉妒无比。 “不才,正是区区在下!”俊朗公子得意洋洋,赶忙谦虚。只是他的谦虚,完全被周围的士人无视,纷纷嫉恨的瞪着他。 更有人疾呼,痛哭道:“我怎么没有听到这个消息,若是知道是为四小姐授课,就是分文不取,我也乐意啊!” “你只好做梦,四小姐国色天香,有倾国倾城之貌,其实你这等人能够轻易接触的!”立即就有人反驳,说的话却是对着俊朗公子,明显的指桑骂槐。 但俊朗公子一点也不恼怒,反而更是得意,催促吕义道:“快点,一个胡饼,我吃了,还得赶去甄家,今天是我第一天给四小姐授课,不能迟到了!” 吕义眼睛一亮,抬眼看了看俊朗公子,一边麻利的收好铜钱,一边把胡饼递给他,忍不住问他,“你是第一次去甄家吧,需要我带路吗?”心中暗道,反正无事,不如跟着过去,看看那洛神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一边去!”俊朗公子鄙夷的看了吕义一眼,一身单衣,浑身都冻的哆嗦,还想跟人攀交情。 拿着胡饼,在无数双羡慕嫉妒的目光注视下,俊朗公子昂首挺胸,走出了酒楼。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写的几笔好字!”有人心中泛酸,在狂倒苦水。 “最好他前脚进去,后脚就被甄家打出来!”吕义附和道。 “此人真是有辱斯文!” 一群士人作色,纷纷远离吕义身边,要与他保持距离,表明自己的清高。 “一群假正经!” 吕义骂了一句。随即又是一想,那人不带自己过去,难道自己不会过去?反正已经的罪了甄家,无法善了,他心中一横,挑着担子,赶忙冲出酒楼,朝着俊朗公子追去。 袁绍归来,邺城万人空巷,都朝着大将军府涌去。街道极其冷清。吕义跑出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俊朗公子。 他此时正安步当车,朝着甄家行去。、 吕义眼珠子一转,立即拔腿追上去,气急败坏的吼道:“站住,好你个读书人,吃了我的胡饼,竟然还短了我几文钱!” “胡说八道!” 俊朗公子大怒,回过头来,朝着吕义怒目而视。他可不愿凭白被吕义诬陷,传了出去,对名声有损.。 “我胡说,你自己看看!” 吕义理直气壮,振振有辞,把钱袋子丢在俊朗公子脚边,发出咚的一阵金属撞击声 “数就数!” 俊朗公子冷笑连连,就要伏下身体去捡钱袋。就在他低头的瞬间,吕义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的举起扁担,照着那人脑后即使一扁担。 咚! 俊朗公子直接晕倒。趴在地上直抽抽。吕义嘿嘿一笑,看看附近没人,利索的把此人拖入僻静处,仔细在他身上摸索。 “有了!” 吕义的手中,多了一块令牌,这是世家用来给外人出入准备,与袁谭给他的玉牌差不多。 “兄台,得罪了!” 吕义毫不客气的收好令牌,想了想,又把自己的衣服与此人对换,不大一会儿,一位脸上棱角分明,身材挺拔,斯斯文文的士人从小巷中龙行虎步而出。 他眼神刚毅,一身儒衫猎猎,紧绷在身体上。远远看上去,又多了一种文士所没有杀伐之气。 此人,正是吕义。 他大步流星,哼着小曲,高高兴兴的寻人问路,一路朝着甄家走去…….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关关雎鸠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与此同时,大将军府邸之中,一群文武大臣,正觥筹交错,高声谈笑。袁尚身旁,甄俨正在举杯痛饮美酒,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欢笑,有好几次,都是忍不住爆笑出声,令人侧目。 “二哥,到底有什么好事,让你高兴成这样!”袁尚很好奇,甄俨博学,平日很懂得分寸,很少会在这样的场合如此失态。 “哈哈哈……一想起来,我就不得不笑啊!不行,我当在饮一壶美酒,今天实在是太痛快了!” 甄俨嘴角含笑,脸色因为醉酒而酡红。他手舞足蹈,酣畅莫名,引得众人频频瞩目。终于,在袁尚再三追问之下,甄俨就把路上遇到吕义的经过数诉说了一遍。 一听堂堂吕大将军,武勇非常的并州军大将竟然当街卖胡饼,还被冻的鼻涕长流,袁尚也忍不住放声狂笑,觉得莫名的痛快。 另一边的袁谭,却是气的脸色铁青。觉得众人仿佛在嘲笑他一般,只是暗暗打定主意,若是回去后吕义不给他一个说话。新仇旧恨,就要一起清算。 ……… 大将军府邸洋溢着欢乐。吕义已经来到了甄家的大门前。 映入眼帘的,是紧闭的朱门,朱门之内,说不尽雕梁画栋,飞檐成片,钩心斗角。上面是层层琉璃的瓦片,阳光洒落其上,迸发出淡淡的金色的光辉。 在里面,还有点点翠绿的枝头在摇曳,虽是寒冬,依然有着勃勃生机。一群下人穿着绫罗绸缎,自信张扬而出,行走时前呼后拥,竟也丝毫不弱于寻常富贵人家。 这是河北第一豪族,家财亿万,真正的黄金如土,珍宝如泥。远远看去,朱红的大门两侧,还有神色肃穆的甲士在拱卫。 他们浑身皆有杀气,举手投足,都一种戾气在若隐若现。这样的人,一般都是军中的悍卒,可以以一挡十。 如今,却被用来看守门户,可见甄家的权势。 吕义赶忙收敛起脸上的肃穆,调整出一个最和善的微笑,漫步朝着朱门走去。 “站住!什么人?” 有护卫拦住吕义,要仔细盘问。哪怕他拿出了令牌,依然神色不放松。吕义心中暗暗点头,脸上却是一脸从容,答道:“我是来教四小姐书画的!” “先生稍后!” 护卫打量了吕义几眼,见他神态从容,虽然在笑,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不敢怠慢,语气客气了许多,赶忙朝着里面跑去。 吕义淡然而立,左右打量着朱门内外,见朱门两侧,还有石碑提字,笔法苍劲。、朱门之内,长廊回绕,假山池沼隐约可见,有叮咚流水声隐约传出,心中也很是吃惊。甄家人才凋零,都能有如此威势,若是全盛时期,不知道又是何等可怕。 第一次,吕义明白了世家在大汉的恐怖之处。他们若是联合起来,完全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没有等多长时间,脚步声再度想起,有环佩叮当,轻笑传出。人还没有走近,一股淡雅的幽香的已经扑面而来,令人心神舒畅。 “难道这位就是洛神?”吕义赶忙大打起精神,朝着来人看去。 那是一个容貌美丽女子,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却已经犹如出水芙蓉,有一种天然的美态。 鹅蛋脸,柳叶眉,她腰肢纤细,只堪盈盈一握,鼓鼓的峰峦,似待放的繁花。她婷婷走来,曲线玲珑,明目闪亮。乌黑光泽头顶,梳着一个丫鬟髻。 “你就是新来的先生,听说你书画都很厉害!”女子娇躯婀娜,玉体修长,摇曳着腰肢走向吕义,脆声问道,眼中有着一丝好奇,盯住吕义看了好一会,似乎有一丝疑惑。 吕义松了口气,见女子直直盯着自己,他还以为已经穿帮,没想到是虚惊一场。赶忙点头,吹嘘道:“那是自然,在下的书画,可是邺城一顶一的。不然你们也不会请我!” “这倒也是!”女子点点头,并不太深究。她只是觉得好奇,觉得吕义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所以更多看了几眼。 简单的询问了几句,就带着吕义进入甄家府邸。 吕义顿时的暗喜,没想到这样就轻松过关。但他随后又释然。甄家大部分人都跑去大将军府赴宴了,留下的,都是身份不高的仆人还有女眷。 而且,吕义已经拷问过那个俊朗公子,得知甄家请的事情,都是一个管事出面,其余的人并不认得他的容貌,这也是吕义敢于过来的原因。 “我就看一眼,然后离开。不然太吃亏了!”吕义跟着女子往内院走去。他已经知道,这个女子是甄宓身边的一个丫鬟,并不是洛神本人。 这让吕义失望又惊讶。 虽然只是一个丫鬟,但此女的容貌,就是一些世家的千金小姐都是多有不如,按照小姐普遍胜过丫鬟的规律,那个洛神,又该是如何的美丽。 甄家真很大,占地广阔。近乎一个小型皇家别院。里面雕梁画栋,草木环绕,有假山池沼堆积,还有驯鹿飞鸟出没。 沿途所见的丫鬟、仆役,很多都是美貌非常,容貌俊朗,穿着举止,如同寻常富贵人家,有一种从容优越。 但在甄家,这些都是寻常仆役,只能供人使唤。 又是走了许久,穿过重重回廊,别院,花园。终于,前面的丫鬟止步,来到了一处宁静的小院。 “先生请!” 丫鬟拱身,朝着吕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吕义进入小院之中书房之内。书房极其宽敞,里面有着很多书架,上面都是放满了竹简,绢布,还有一些珍贵的笔墨,古玩。 已经有人提前准备好了坐具,铺设在书房之内,上面还放着一堆竹简。那是吕义的座位。 在上首的地方,一卷珠帘垂落,遮挡住大部分视线,里面同样有着坐具,还有一个黄铜的炉鼎,此时在袅袅的冒着青烟。 “这样也行!” 吕义目瞪口呆,看着那个珠帘,恨不能把它扯烂。有这东西挡着,自己还看什么洛神,恐怕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吧! 怪不得甄家肯让那个俊俏公子过来教书,原来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只要珠帘之内的佳人不主动,根本就无法见到她的真面目。 吕义一看没什么意思,本来以为还能亲眼目睹甄宓的美貌,看看她是否如传闻中的一一般,谁知道是对着一卷珠帘,根本无法得见容颜。 “这个老师当的太没意思,不如走了吧!” 吕义摇了摇头,拔腿就要往外面走,随后又觉得不甘,暗道自己好歹走了这么远了的路,总的坐着歇一歇。 想到这里,吕义心安理得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拿起一卷竹简,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露出沉思之色。 “先生,你的竹简,拿倒了!”丫鬟觉得狐疑,尤其是看见吕义倒着拿起竹简,目光疑惑更甚。 若不是吕义是拿着令牌过来的,她都要怀疑吕义是冒充的。 “你懂什么!”吕义心中尴尬,却是脸不红,气不喘,振振有辞的道:“知道什么叫做倒背如流吗?我如此做,是在考验自己的记忆是否深刻!” 说罢,吕义重新把竹简拿正,迅速浏览了一遍,苦恼道:“哎呀,不好,竟然记漏掉了两个字,实在该死!” 丫鬟信以为真,吐了吐舌头。赶忙转身,去请自家小姐去了。 吕义瞥见丫鬟出去,长吐了一口气,趁着这里没人,赶紧跑到珠帘边上,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在珠帘的纱帐上比划了一下,犹豫着是不是划一条口子,还用来窥视佳人。 就在此时,书房的前面,已经响起了阵阵叮当的环佩之声,吕义赶忙回去,重新坐好,依然是拿着竹简,正色细看。 “陆先生,我家小姐到了!”丫鬟的声音,从珠帘之后传了出来,吕义这才发现,这个书房与后面的闺房很有可能是联通的。 他抬起眼,盯住珠帘之后,就见一窈窕身影,漫步走到坐具旁,先是朝着吕义行礼,然后款款落座。 “甄宓见过夫子!” 洛神声音清脆,还带着一丝青涩,但清脆悦耳,如同珠玉落入玉盘,又好似琴瑟叮咚作响,仿佛天籁,充满了纯净与自然。 吕义听的极其舒服。忍不住也抱了抱拳头,豪气道:“四小姐客气了,夫子二字,实不敢当!” 随即突然反应过来,现在的他,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士人,而不是那个打打杀杀的武将。心中不由懊悔,也不知道是否被看出了破绽。 赶忙咳嗽了几声,沉声道:“四小姐,我们现在就开始授课吧!现在,我们先来念念诗经!陶冶下情操!” 珠帘浮动,坐下的甄宓微微一愣,忍不住开口,再次露出她的天籁之音,“夫子,我们不是学习书画吗?” “我是夫子还是你是夫子!” 吕义恼怒,他不过是乔装而来,根本不懂书画,若教书画,岂不是要露馅,引来甄家仆役的追杀。 倒是桌面上放着许多竹简。他还认得字,随便念诵了几篇,然后让在甄宓跟着朗诵,拖延的授课结束,还溜之大吉。 见到吕义发怒,珠帘之内,甄宓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丝怕怕的神色,觉得这位夫子很凶,与其他人大不一样。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可惜隔着珠帘,无法看到。 “现在听我念,然后你跟着念!”吕义端起老师的架势,装模作样的拿起一个竹简,扫了一眼,随即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啊!先生….你….你…..” 听了吕义所念,丫鬟花容失色,脸蛋儿通红。一层红霞飘起,来光洁的脖子都是染上了一层红晕。 珠帘内的甄宓,直接就是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禁也脸颊发烫,耳根绯红,只感觉羞涩难当!有一种捂住耳朵的冲动。 “你们怎么了?” 吕义念了一会儿,发现珠帘之内没有反应。立刻板起脸来呵斥。神色有些愠怒,要耍老师的威风。 “怎么了,该是我们问你才对,枉你身为读书人,竟然敢调戏我家小姐!你就不怕我甄家报复吗!”丫鬟怒道。她从珠帘后走了出来,朝着吕义大声指责,脸上因为羞怒,已经是火红一片。反复云霄在烧! “我什么时候调戏你家小姐!”吕义觉得很冤枉,大声反驳道。他若真要调戏洛神,就该掀起珠帘,但他明明一动不动,何来调戏?不由瞪了丫鬟一眼。 吕义发怒,身上自有一种威势,不是寻常人能够承受。那是他厮杀多日,用鲜血凝聚而成,震慑人心。 丫鬟立即感觉浑身冰凉,如坠入冰窖,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珠帘之内,甄宓同样被吕义神色所动,有一刹那的惊惧,忍不住俏脸发白,委屈道:“夫子,是小环不对,语气冲撞了你,可是,你既然不是对我无礼,为何要当着我念那样的诗呢!” “什么那样的诗,”吕义冷笑,打死也不会承认是自己错了。反而振振有辞,胡扯道:“子曰,思无邪!普天之下,君王最重,这首诗明明是男女情爱来比喻君王与臣子的关系的,供人揣摩。智者看它,是内在,愚夫看的,是表面,四小姐,看来你思想,不太纯洁啊!” “那….那我该怎么办….”珠帘之内,甄宓被吕义的一通大话吓住,有些不知所措。她没有去怀疑吕义,实在是家里为她聘请的老师,都是一方大儒,经过了考核。心中只是认为自己真不纯洁了,吓得花容失色。 “这个简单,来,你把我刚才念得重复一遍,记住,要带着感情去读,最好把自己也代入其中,只有这样,你的思想,才能重新纯洁起来!”吕义侃侃而谈,脸色严肃,浑身都充满了神圣的光辉,向洛神如此建议。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大宴杀机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建安三年终于要过去。 就在袁绍回到邺城的第二天,建安三年就已经走到了年末。整个河北大地,立即热闹起来。人们开始忙碌。准备除旧迎新。 整个大汉都被喜庆笼罩。人们的脸上纷纷露出笑容,大地在洋溢喜气,驱散了冬天的朔风,也赶走了战乱的阴影。 东汉大地,兵戈顿至,所有人都沉浸在难得的喜庆。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妄动刀兵。 “子诚,这次的比试,我就看你的了!”袁谭策马前行,走出公子府,朝着大将军行去。他穿着一件簇新的华贵伦衫,脸上容光焕发,有一层淡淡的光彩。 整个人精神都很振奋。听取了吕义的建议,袁谭一哭成名,获得了许多人士人的好感,就是寻常的百姓,也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 这让支持袁谭的汝颍派士人惊讶,对袁谭刮目相看。就是袁绍,对袁谭也多了一丝亲切,不在像以前一般不闻不问。 这都是吕义的功劳,袁谭心知肚明,对吕义更加看重。态度更加亲热,时时都要征询吕义的意见。 吕义今日骑着一匹火红色的战马。这是张辽的坐骑,马中的王者,性情暴烈。此时与袁谭并排而行,他不得不拉紧缰绳,扭头朝袁谭一笑。“大公子放心,只要颜良文丑不出手,我可以保证,令你压过三公子一头!” “一切就拜托了!” 受到吕义自信的感染,袁谭精神更加振奋。经历了上次吕义的出谋划策,袁谭对于吕义,已经引为心腹。 两人不在说话,带着人马赶到了大将军府邸。发现这里已经是人满为患,到处都是穿着华服的人们。 袁谭身为袁家嫡长子,进入府邸之后,就被引到了袁绍身边坐下。吕义的身份却是有些尴尬。 他并不是袁家的将校,而是投靠的一个小小诸侯。按理说,他坐于客位,却被人刻意的引到了青州武将的一方,坐在最后的一个坐席上。 上首的袁绍,也丝毫没有关注他。只是与亲信家人在谈笑。对吕义毫不在意。 这让跟随而来的张辽格外愤怒,忍不住怒道:“主公,袁家欺人太甚了!竟然要让我们坐于末座!” “人在屋檐下,就得要低头!”吕义同样冷笑,看了看远处威严的袁绍,心中无喜亦无悲。 他对袁绍的秉性,多少有些耳闻。此人极好虚名,若是吕布还在,袁绍或许会看在虎狼之将的威名,对他另眼相看。 如今,吕布战死,并州军近乎瓦解,再不复往昔辉煌。袁绍对他如此冷遇,也在情理之中。 吕义甚至怀疑,若不是自己投靠了袁谭,又提前用金钱打点过,恐怕能不能进入这座府邸,还是两说。 所以,吕义安心的坐了下去,沉默不语,冷眼看着喧闹的河北群臣。 “此子,倒有些沉稳之色!” 就在吕义坐下的同时,袁绍皱了皱眉,这才上下扫了吕义一眼。眼神中有惊讶,有疑惑。 并州军投靠青州,这是袁绍这几天才听袁谭说起。这让袁绍感觉很恼怒,觉得吕义一群残兵败将,不自动投降,竟然还敢跟袁谭谈条件,实在是嚣张跋扈。 若是早知道这件事,袁绍是绝对不会同意的。甚至会干脆出兵,把吕义随手灭掉。今天这个座位,就是袁绍特意命人安排,打算激怒吕义,然后肆意羞辱一番,出一口当年被吕布背叛的恶气。 但是吕义的表现太平静,这让袁绍没有借口发作,更惊异于吕义的表现。他可是派人打听过。吕义的脾气极其暴躁,好勇斗狠。 可是现在所见,却是大相径庭。袁绍是个疑心极重的人,见了吕义的表现,立刻疑心大起,问身边袁谭道:“吕子诚此人,我儿觉得如何?” “回父亲,孩儿觉得子诚为人赤诚,更兼武勇出众,当是一员不可多得上将!”袁谭赶忙开口,拼命为吕义说好话。希望能引起的袁绍的注意。 “不然!以我看,吕义此人,野心不小!”袁尚淡淡开口,打断了袁谭的话。他已经知道,吕义跟甄俨有大仇。 两相取舍,袁三公子明确的选择了甄俨。打算放弃对吕义的拉拢。 对于袁尚,袁绍极其溺爱,几乎是言听计从。不由点头,迟疑道:“想当初,我对那吕奉先百般礼遇,此人犹舍我而去。吕布尚且如此,何况此人!” “父亲,话不能如此绝对!吕布乃是虎狼,吕义此人,却面冷心热。乃是真正忠义之士。孩儿相信他!”袁谭大惊失色,慌忙表明自己的态度,希望消去袁绍的疑虑。 若吕义只是寻常部将,袁大公子根本不会管他死活,但见识过吕义的本事,袁谭知道,这是他压制袁尚的一个机会,自然拼命维护。 听了袁谭的话,袁绍脸上又是一阵犹豫。他自觉对袁谭有些愧疚,不想因为杀掉吕义,令的父子离心。心中,一时间摇摆不定。 “子远,你觉得这个吕义,我该杀还是该留!”最终,袁绍决定听听自己心腹谋臣的意见,于是把目光转向许攸。 久居高位,袁绍虽有些优柔寡断,但他并不是笨蛋。汝颍士人与河北士人明争暗斗,袁绍也有所耳闻。 唯有许攸等寥寥几人,没有掺和进两派中间,身份超然,于是袁绍决定听听许攸的意见。 袁谭与袁尚尽管失望,但还是屏住呼吸,紧张的盯住许攸,希望他能够偏向自己一边。 不远处的吕义,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刻意忍让,尽然已经引起了袁绍的疑惑,进而动了杀机。 此时的他,正抱着一个羊肉,大口吃着。冷不防见到袁绍那边,许攸的目光看了过来,吕义微微一愣,随即露齿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我听说,此人近日到处送礼,或者三五十金,或上百金,唯有我处,此人送的最多。还算知趣!囊中似乎颇丰!” 许攸心中暗暗想到。已经有了决定,脸上顿时肃然,朝着袁绍拱手道:“主公,并州军虽然名声不好,但此人势穷来投,若主公杀之,恐怕远近贤才闻之,当裹足不前矣!” “这…..子远所虑甚是!”袁绍点了点头,觉得自己欠了考虑,他虽然恼恨吕布当年之事,但还不至于为了杀一人,惹的天下非议。 “虽然如此,但并州军落魄至此,吕义犹自不肯彻底归降,定不会屈居人下!”袁尚满脸担忧道。眼神深处,却是恼怒的瞪了一眼的许攸,有一丝阴霾。 许攸微微一笑,他自不可能为了吕义,得罪袁尚。于是顺势接口,点头道:“三公子也说的有理,主公,我不如这样,等下武将们比武之时,命这吕义也上场,若是他果有武勇,不妨收录帐下,以作爪牙,若是本事平庸,就是身死,也是他命不好,今日合该身死!” 一席话,许攸说的滴水不漏,真正是两不得罪。袁绍的眼睛立即就是一亮,觉得许攸之计,真是两全齐美。忍不住道了声“好!” 袁尚尽管心中遗憾,见到袁绍已经作出决定,也只能作罢,随即,他的眼睛又是一转,借口如厕,悄悄叫过一个亲卫,低声吩咐了几句。 袁谭几乎是不分先后,也赶忙起身,寻到心腹之人,细细的叮嘱。许攸则是径直朝吕义这边走了过来。朝着吕义拱了拱手。 吕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过了一糟,见到许攸过来,微微有些惊讶,赶忙拱手道:“先生过来,可是有事情吩咐!” 刚才袁绍几人字嘀咕,尽管相隔很远,吕义无法听见,但是见到许攸突然过来,吕义心中顿时咯噔一声,预感到了一丝不妙。 “难道刚才,袁绍竟是在谈论我!否则,许攸为何会亲自过来。” 吕义可不认为,许攸此来,是要跟他攀谈的。他一个落魄降将,许攸却是名满河北,袁绍最倚重的谋臣之一。两个人的身份差距太大,根本不可能共语。 “呵呵,吕将军,老夫刚才可是救了你一命!”许攸并不废话,当即就把刚才的经过的大略的说了一遍。随即说道:“原本这些,我本是不该告诉你,只是我与将军一见投缘,故此提醒你一声,若要活命,校场比武,你必须尽全力,否则,神仙也难救你!” 说罢,许攸再一拱手,从容离去。 “多谢先生提点,无论吕义侥幸不死,晚些时候,定会去拜见先生!”吕义冷汗涔涔下此刻,他才体会到寄人篱下的悲凉,感觉是如履薄冰,一步走错,并州军就可能覆灭。 心中更是凛然,觉得以前太小看天下人。 “难怪刘备屡战屡败,依然被曹操称为人杰,光是凭借他屡次寄人篱下,还能安然无恙,这份本事,就需要无数人仰望。” 吕义深深吸了口气。他在努力调整心情。细细整理许攸的消息,带给自己的巨大冲击。 “张叔,你马上回去,立刻拿出一千金,送给许攸的家人!” 吕义招来张辽,让他暂时回去一趟。他与许攸非亲非故,许攸怎么可能凭白的帮他如此大忙,不过是看到他送礼的份上。 “还好,许攸此人果然如历史上一般的贪财,只要我能胃饱他,若有人再想对付我,起码有个人会帮我说话!” 吕义默默的想到。直到张辽离开,心中依然在翻腾。胸腔充满了怒气。 “必须尽快让并州军恢复元气,我的命运,只能由我自己来掌握!” 紧紧的捏着拳头,随后风卷残云,把桌面上的食物一扫而空。随即,吕义闭上眼睛,丝毫不顾周围武将惊诧的目光,开始闭目养神,静等比武的开始。 期间,袁谭派了心腹过来,再次通知了袁绍的决定。 吕义知道,这次比武,已经不是他要帮助袁谭了。为了自己的命运,他必须要参加,还要表现出足够强大的武力。来震慑住袁绍的杀心。 否则,并州军恐怕顷刻间,就真要烟消云散,所有的一切,都将成空!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教场比武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宴会依旧在持续,但很多人的心,早已经飘到校场之内。所有人都知道,每一年的这一天,袁绍都会让军中众将比斗,彰显河北的强盛。 当然,也有很多知道内情的明白,袁绍此举,更多的是在为袁尚造势。历年以来,也总是袁尚的部将,会获得最终的胜利。 尽管有了袁谭的当众一哭,令袁绍对这个大儿子感觉到了愧疚,但废长立幼的决心已定,袁绍并不会半途而废,用过饭食,立刻宣布,即将前往中军校场。 这个邺城最大的校场,足以容纳数万军卒同时操练军阵。此时的校场,已经站满了士卒,无数武将在磨拳擦装,神色透出兴奋。 他们不指望能够夺得军中第一,事实上,没有谁傻到去争抢第一,但是能够当着袁绍的面前展示自己的武艺,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吕义也穿着甲胄,站在众多武将之中。他依然骑着张辽的马王。这是一匹烈马,很是暴烈。 感受到校场弥漫的杀气,马儿非但没有烦躁,反倒是兴奋了起来,它摇头摆尾,驮着吕义,姿态优雅的穿行在众多武将中间。; 那些武将的战马,立刻惊叫着避让。都感受到了马王的威势,不敢与它并列。这让原本想要躲在后面低调的吕义,顿时叫苦不迭。 被迫站到了最前面。 “此人是谁,懂不懂规矩!”左右武将皆大怒,盯住吕义的眼神很不善。甚至有人冲动的拔出了刀剑,要当场与吕义斗一斗。 与以往不同,这一回,袁绍已经下令,所以比斗的武将,生死无论。这让很多人都震惊,继而兴奋,都认为是这将是一场惨烈的搏杀。与两军大战无异。 当然,奖励也很丰厚,取得最后胜利者,将会被直接袁绍拜为将军,成为河北军的嫡系部将。 很多自认为有本事的武将都闻讯赶来,想要参加。如今却被吕义抢了个风头,引发了众怒。 “不要动手,此人是并州军的吕义!”有人认出了吕义的身份,脸色古怪的拦住了发怒的同伴。 “他就是吕义,这回青州的倒霉鬼!”得知前面的是吕义,愤怒的众将,竟然渐渐的平静起来。只是这一次,所有人的眼神都是彻底森冷起来,犹如毒蛇,盯住了吕义的背。 吕义对杀气极其敏感。立即就感觉到了附近众将的神色不善。但他毫不在乎。今年青州过来的武将,只有他一个人参加比斗。 而在场的数十位战将,却大部分是冀州的战将,倾向于袁尚一系。得知他的身份,自然会有杀气。 尤其是这一次袁绍还允许使用真刀*,这群人,自然对自己更加的神色不善。透过余光,吕义已经看到有人开始密语,朝着自己指指点点。 “想要杀我,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杀谁!”吕义神色冷酷。眼神凌厉,既然低调不起来,那索性高调一把! 他策马,命马王第一个进入校场的最中央,随即站定,怀抱长刀,冷冷的盯着众人,沉声喝道:“待会儿,你们一起上吧!” “什么!” “不知死活!” “一个降将,竟然小视我等!” 周围的武将原本还在偷偷摸摸,暗中串联,打算比武开始,就对吕义展开围攻。但谁也没有想到,吕义竟然如此张狂。竟然当众,以一人,要挑战他们所有人。 对武将来说,这就是一种最大的侮辱,很多人眼眸都露出杀机。再也不掩饰,也有人神色尴尬,打算被吕义当众说出,他们倒是有些犹豫,觉得再围攻吕义,似乎有些不道义。 “大哥,你的这个部将,还真是目中无人,竟然视我河北诸将如无物!” 吕义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放低音量,看台之上所有人都是听到一清二楚,很多色变。袁尚趁机开口,表达自己的不满。目光却是盯着袁绍的脸色。 果然,听了袁尚的话,袁绍脸色阴沉,怒道:“此子,却是太过狂妄,本事没有多少,倒是学了吕布的张扬跋扈!” “父亲,话可不能这么说。但凡有才之人,皆是有些傲气,子诚如此做。就说明他大真的有如此本领,可以一人独占数十员战将!父亲,如此猛将,若入我河北军中,何愁不能横扫天下!” 袁谭开口,对吕义很有信心,他亲眼见识过吕义的武艺,知道吕义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袁绍一听,脸上又是狐疑。觉得袁谭的说的有理,脸色渐渐好转,道:“此人是真有本事,还是徒有虚名,现在一试便知!” 当即,袁绍命人传令,让众多武将开始比试。校场的千步之外,已经有人事先搭建好了一高台。 “台子上,堆满了块块黄金,还有大量的绸缎。只有最终杀到那里的人,才能得到上面的财物!” 有传令小卒跑来,扯开嗓子,大声的宣读规则。 吕义静静听着。在他看来,比武的规则其实很简单,就是乱阵厮杀,第一个冲到高台的人,就可以获得胜利, “只是今天的规则,恐怕会有些不太一样。”吕义看了眼附近数十员拿着各色武器的战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他知道,自己想要第一个冲到高台,唯一的办法,恐怕就是大开杀戒。想到这里,吕义马上爆喝,打断了小卒的话,高声问道:“大将军,我有话要问!” “但说无妨!”看台上,传来了袁绍的声音。 “此战,若我失手,不小心杀了人,大将军可会怪罪!” “哈哈哈……”袁绍大笑,深深的看了一眼吕义,沉声道:“刀剑无眼,既然已经上阵,生死各安天命,若真的失手,我绝不怪你!” “那么,我若是杀的人太多,或者说,我把他们全部杀掉,大将军会如何做!”吕义点点头,接着问道。 “该死!” “本将就在这里,看你如何杀我!” 吕义的话,又是引发了一场轩然大波,很多人神色都是狂变,觉得吕义太过狂妄,几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袁绍则是惊疑不定。看着吕义淡然的脸色,心中有怒火,也有惊诧。过了好一会,才沉声喝道:“若你真有那个本事,我保证,绝不会怪罪于你!” 吕义松了口气。这群人明显要杀了自己。吕义自然不会手软。但他怕就怕杀的太多,到时候袁绍清算,那就太冤枉了。 如今有了袁绍亲口肯定。吕义再无顾忌。长刀一指众人,傲然道:“你们,统统过来吧!不过,我的刀快,死了可不要怨我!” 周围武将一起变色,随即暴怒。但大家都是自持身份,并没有用一开始就上前围攻,而是从中走出一员中年武将,冷笑道:“狂妄的小子,就凭你,也敢小觑天下英雄吗!” “这就是你的遗言?”吕义斜睨着那人,眼神带着一丝傲然之色。一路逃亡,他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区区群将围攻,并不能吓到他。 因为,哪怕他不如此做。看台上的袁尚,也会吩咐他们这样做。既然这样,何不抢先出手,即使死了,也无怨。 “杀!”河北众将久久不上前,吕义却是没有了耐性。手中钢刀轮动,仿佛车轮翻滚,直接冲向了众人。 “竟然真敢以一敌众!”看台之上,所有人都在惊呼。吃惊的站了起来,神色紧张的盯着吕义的一举一动。 如果说,吕义一开始说要挑战群将,那只会让人发笑,觉得吕义口出狂言,但是如今见到吕义真的要那样做。人们都是震惊莫名。谁也无法再笑。 “竖子,尔敢!” 吕义的举动,引起了河北众将的公愤,刚才还自持身份的武将,纷纷舞动兵刃,放声狂吼。 随即,数十匹战马同时咆哮,震动大地,狂风而过。立即沙尘漫天,人喊马嘶。充满了惊天杀气。 “杀了他!”数十名战将在怒吼。他们纵马狂奔,厉声大吼。犹如一群无敌的铁骑,组成钢铁洪流,要把前方一切都是碾压的粉碎。 “竖子,受死!”中年武将冲的最快,他手持一把蛇矛,须发怒张,蛇矛如电,向着吕义扎了过来。 “吼!” 吕义狂吼,声若惊天霹雳,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吼叫着冲入敌群之中。钢刀轮动,形成一片铁幕,朝着那人笼罩而下。 “啊…..”中年武将惨叫,全身都被卷入了铁幕之中。顿时浑身血肉翻飞,仿佛雨点一般朝着四面激射。 等到吕义收刀,那人整个上半身,血肉都被砍掉了一大半,露出一茬茬白骨,随即瞬间被鲜血染红,差点被斩成粉碎。 “呕!” 漫天的碎肉飞溅,有的落在敌将的头上,身上,更有的张嘴大吼,碎裂的血肉立即飞溅了进去,撞入了喉咙里,立刻引得许多人伏在马上,大声干呕。 “此子,好血腥的手段!”袁绍神色震动,脸上也是微微有些苍白,惊惧于吕义的辣手。 “他是想以此,来震慑那些围攻他的战将!”还有人比较冷静,看出了吕义的目的,虽然不赞同吕义的手段,却欣赏的他机智。 “杀,大家一起上!杀了他,为吴将军报仇啊!”敌将中间,有人在大呼,声调悲痛。显然,两人关系很深。 几乎就在吕义斩杀中年将军同时,两匹快马闪电般冲来,上面坐着两员模样凶恶的合河北战将,他们一左一右,一个挥出铁戟,刺向了吕义的战马,一个舞动双刀,斩向吕义的上身。 吕义赶忙挥刀,舞出一片铁幕,挡住了铁戟,随后长刀扫中那人的脖子,一颗、犹自带着惊惧的头颅,立刻冲天而起, 长刀去势不减,在空中一个大旋转,当的一声,挡住了另一人双刀,两码交错的瞬间,吕义左拳忽然打出。 就听咚的一声,拳头砸的那人头盔上,然后迅速的凹陷下去一大块,击碎了他的颅骨,大量红白之物,顺着头盔的缝隙流淌而出。 “最后一次机会,自动认输,我今天,本不想杀人!”战马停下,吕义立马横刀,冷声喝道。他此时满脸血污,就是发丝上,都是沾染着许多的红白之物,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一块碎肉从他脸上滑落,更添一分恐怖。 剩余的武将,纷纷吓得脸色苍白,纷纷往后退,他们也曾是上过阵,杀过敌,双手沾满了血腥,但是见到眼前的吕义,许多人的心中,还是感觉到莫名恐惧。纷纷扭头,看向看台的袁尚,眼神之中露出一丝企盼。 袁尚神色立即一冷,眼神极其凌厉。并不说一句话。 剩余的武将立即绝望,袁尚没有说话,恰恰代表,他不会善罢甘休。众人心中凛然,知道退缩不得,许多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抹死志。 “我们一起上,我就不信,他能挡住我们所有人的进攻!”武将群中,有人大吼,强忍住心中的恐惧,纵马舞枪,朝着吕义杀去。 “是啊,我们一起上,用人堆死他!”其余的人眼睛一亮,仿佛在绝望中看见了一丝曙光,纷纷大吼,再次杀气腾腾的冲上来。 见此,吕义微微一叹。“今天,我本不想杀人,不过既然你们要找死,吕义,就与尔等一战!” 战字出口,吕义的神色大变,他眼神冰冷,脸上带煞,巍然如同山岳,朝着前方挥出自己最为璀璨的一道光芒。 噗! 钢刀带着残影,朝着前面用力斩出、,车轮大小铁幕,仿佛片片雪花,落在敌将中间,每一次落下,必有一人血溅当场。 “啊!”敌群中有人惨叫,被吕义的钢刀扫中胸口,胸甲都被斩裂,露出胸口一条恐怖的大口子,连内脏都是清晰可见。 噗! 有人绕到吕义背后,吕义回头,钢刀朝着后面一甩,刀背砸的那人直接飞了出去,人在空中,身上已经传出阵阵咔嚓咔嚓的爆响。骨头全部被砸碎。 “我跟你拼了!” 一个威名的战将冲上来,他满脸扭曲,额头有一条恐怖伤疤,一直拉到了耳根处,极其狰狞恐怖。 但是下一瞬间,一柄钢刀从他头顶落下,不偏不倚,把他的脑袋整齐的劈成两半,红白之物,溅了吕义一脸,几乎模糊了视线! “嗖!” 立即有人抓住机会,躲在后面,偷偷的释放冷箭,四面的武将立即紧逼,封死他所有可能闪避的动作。 吕义顿时冷笑,钢刀换手,砸飞靠近的兵器,趁着混乱,一把拉过最近的一个人武将,挡在自己面前。 噗! 冷箭射中他的后心,令他惨叫,随后,无数把兵刃招呼过来,令此人瞬间被反砍成一堆碎肉。 不过几个呼吸,冲上来的数十名战将,就是倒下去一大片,大地血水横流,碎尸遍地。 “不可能,不可能!” 还活着的武将都在惊呼,飞速的后退,连数十人的围攻都战不倒吕义,再冲上去,只是白白的送死。 “此子,尽然勇猛若此!”看台上,许多人脸上都是变色,谁也没想到,数十名河北战将,竟然也无法奈何吕义分毫。实在太过恐怖。 “吕奉先后继有人!我看此子武艺,当不再我河北四庭柱之下!”袁绍身侧,有一文士开口,他脸色刚毅,浓眉大眼,仿佛一柄锋利的宝剑,向袁绍谏言,希望他能阻止这场比斗。 因为那没有意义,哪怕那群战将再向前,也不过是多几个尸体。 袁绍点了点头,看向吕义的目光,有了一丝欣喜。随即转向袁谭,点头道:“不想并州残军之中,还有如此人物!传令,让他们罢手吧!” “父亲且慢!”袁尚站了起来,身躯都在发抖,吕义斩杀的,可都是他的嫡系,袁尚只觉得心中都在滴血,恨不能把吕义当场杀掉。 “我儿,你也看到了,这群人,可不是吕义的对手,不如这次就让那吕义获胜吧!”亲眼见识了吕义的本事,袁绍已经有了爱才之心,想要收为己用。于是劝说道。 “不行!我河北之地,战将无数,武艺高强的,不知多少。若是今日被一个降将获胜,传到了许昌,天子听后,岂不会个笑话!”袁尚怒道。 袁绍听的一愣,随即点头,他自不会承认,自己的武将比不过曹操,同时又想看看吕义到底厉害到了什么程度,于是点头道:“你说的也是,只是你军中,可还有谁能胜过那吕义的!” “当然有,父亲难道忘了,高将军就在外面,我们何不请他出马,那吕义是不是猛将,我们一试就知道了!” 袁尚冷笑道。看了一眼场中的吕义,眼神露出一丝冷色。 “既然如此,来人,传令,命高览出战!”袁绍不忍拒绝袁尚的要求,于是命人传令,把高览叫了过来,又让残余的一群战将退下。 场中的吕义,见到一群战将终于退了下去,心中微微的松了口气。他已经很忍让了,若是这群再不知道进退,他只能真的大开杀戒,把这群人杀光。 现在他们主动退却,倒是省下了吕义很多力气,他摸了把脸上的血水,打算前往不远处的高台,收取自己的战利品。 “站住!留下那些金子!”就在吕义转身要走的时候,一阵马嘶声响起,随即,一名青年将军策马朝着吕义冲了过来。 这是一个面色刚毅的人,浑身上下,都是萦绕着一层杀气。他就那么随意的过来,长枪横放在马背上,看上去似乎很随意。 可是吕义却是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是一种直觉,只有百战余生的老兵才能够拥有。 同样的。对面的高览也是神色凝重,盯住了吕义,又看了看地面上无数尸体,冷冷喝道:“吕将军,你下手未免太重了!” “他们要杀我,难道我还能留手吗!”吕义淡然一笑,随即钢刀一抖,指着高览,大喝道:“来将通名!” “我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高览冷笑,过来之前,袁尚已经吩咐过,要他杀了吕义,高览哪里会跟吕义废话,毫无征兆的,手中钢枪一抖,啪啪啪,一团枪花带着虚影,刺了过来。 “来的好!”吕义眼睛一亮,光是看着这团枪花,吕义就知道遇到了对手,赶忙打起精神,同样的伸出钢刀,朝着刺过来的枪头砸去。 刷! 枪花在抖,原本是簇拥成一团,就在吕义出刀的瞬间,却是忽然散开,变成数十个枪头的虚影,分别从不通的方向刺出,令人看的眼花缭乱,、分不清它的真正方向。 吕义吃了一惊,暗道此人果然是高手,就是他,也没有想到此人会临时变招,此时,他的招式用老。眼看着,数个枪头穿过钢刀,朝着自己的身体刺来。 高览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微笑。似乎已经看到了吕义的身体被枪头刺穿的模样。他的进攻方式,讲究的虚实结合,往往很多人就是因为大意,就是死于非命。 吕义却是大意了。他虽然从高览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危急,但并不是很明显。所以,一开始,他没有用出全力,以至于让高览钻了一个空子。 但是随后,吕义就是反应过来,此时躲闪已经来不及,不过吕义自有办法,钢刀并没有抽回,而是比刚才更加迅猛,朝着高览的枪身斩去。 碰! 钢刀速度快捷,抢先斩中高览的枪身,一股庞大力量,令的他身体震动,忍不住后仰,刺出去的枪头偏离了方向, “可恨,再来!”高览怒发如狂,被吕义如此轻易的破解了他杀招,这让高览觉得丢大脸。他迅速稳住身体,一个转身,再次朝着吕义刺出一枪。 这一次,却是回马枪,枪头晃动,扎向吕义的后背。若是真的被刺中,恐怕吕义当场就会身死。 “好敏捷的反应!”吕义心中微微惊讶,脸色更加冷漠,急忙转身,钢刀轮动,再次砸在高览的枪身上。 锵! 刀枪碰撞,火光崩裂,四散的火星飞的到处都是。吕义感觉身体一阵摇晃。赶忙前倾,卸去了力道。 高览却是浑身剧震,觉得双臂都是发麻。钢枪差点脱手飞出去。 “此人好大的力气!” 高览心中惊恐。不说吕义的武艺,他为了使出那回马枪,可是用出了所有的力气,还配合了马力。 但是吕义只是随手一刀,就破解了他的进攻,而且,每一次都是砸在枪身上,这让高览郁闷无比。 “看来还是我的力气大!” 吕义抽回钢刀,心中有些得意,高览的枪法却是很快,快的他都是有些应接不暇,但是吕义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天生力大,挥舞兵刃的速度更快。完全可以压制很多以技巧取胜的武将。 很明显,高览就是一个转走精巧路线的武将,却偏偏碰上了吕义这种天生神力的战争狂人。只能被彻底压制! “这位将军,念你学武不容易,你走吧,我不杀你!”勒马回转,吕义立马横刀,已经没有了跟此人战斗的兴趣。 通过观察,他心中明白,此人恐怕是河北的成名武将,不是他刚才杀的那些无名战将若是真的失手杀了此人,难保袁绍不会迁怒于他。 只是,吕义是为了高览好,决定放他一马,听在高览的耳中,却是觉得刺耳的很。尤其是他还答应了袁尚,要杀掉吕义, 这时候怎么能退缩。 “受死!” 高览身上杀气更浓,明知道不敌吕义,却不忿吕义的嚣张态度,咬着牙,再度杀了上来, “是你找死,可不要怪我!” 吕义大怒,催动马力,钢刀带着呼啸,斩向高览。他是动了真怒,觉得高览太不识好歹,于是决定速战速决,把高览拿下。 “给我开!” 两人接近,都是催动战马狂奔,距离迅速拉近。吕义钢刀嗡嗡作响,划破空气,带着尖啸,犹如厉鬼在嘶吼。极其恐怖。 看台之上,很多人都是相顾失色,骇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双耳更是嗡嗡作响。似乎要聋掉。 “他刚才,竟然还没有用出全力!”一个年老的武将在惊呼,他眼力惊人,看出了那真呼啸,竟然是吕义刀速太快,与空气的摩擦声。 “不好,高将军有危险!”又是一人惊呼。 场中的高览,更是整个人色变,钢刀来到太快,几乎快过了他的反应,刀锋已经到了面门上。 只要轻轻一送,他就要身首异处。 “刀下留人,张郃在此,可敢与我一战!”就在吕义出刀的瞬间,校场之内,一声炸雷般怒吼,再度响了起来…… 正文 第六十五章 战张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张郃身材雄壮,状如猛虎,从校场外咆哮而来,他与高览虽是异性,却情同手足,不能眼睁睁看着高览身死,自己却无动于衷。 “太好了,张将军出现了,定能斩杀那吕义,扬我河北威风!”看台上很多人站起,忍不住望向张郃,神情都很振奋,发出欢呼。 吕义斩杀了太多河北武将,引发了很多人的不满与仇恨。张郃一出场,大量的河北战将纷纷起身,在高声呼唤的他的名字。 就是一些河北士人,也纷纷坐不住,不在自矜身份,涌向了看台的最前沿。 “吕义,先接我一箭!” 张郃大呼,他取下一张宝弓,射出一支狼牙箭。箭如闪电穿越虚空,射向吕义的后心,拥有恐怖的力道,只是话音刚落。箭簇已经飞到了身后。 “竟然是张郃!” 吕义转身,钢刀一个回旋,嘎啦一声,擦过了高览的胸甲,随即回转向后,磕飞射来的羽箭。 “吕义,来与我大战!” 射出的箭簇被轻易破解,张郃心中并无沮丧,战意更加高昂,他浑身都透出煞气,如同一同凶猛的狮虎,发出震天怒吼, “杀!” 吕义果断舍弃高览,抡动钢刀,催动马王冲了上去,浑身亦是充满了强烈的战意。他的对面,可是张郃,河北的擎天之柱,第一流的武将之一。 也唯有这样的对手,才能与他生死大战,从而破而后立,进入真正的顶尖武将之流,所以,吕义立即的舍弃掉高览,脸色冰冷的注视着张郃。 两马快速接近,皆在全速冲刺,眨眼间,两人的相距已经不足十步。 “吕义,接我一枪!” 张郃挺起手中钢枪,战意更加的强烈,如同一头雄师在发狂。漆黑色钢枪,抖出一条粗大的残影,似乎一头黑色的蛟龙,从深渊中咆哮而出。 “吼!” 飞驰的马王,立即感受了一丝强烈危机,它彻底狂暴,发出震天的嘶鸣如同一团烈火,剧烈燃烧。 “回去!”马背上,吕义神情冷冽,如同万年寒冰。他钢刀平推而出,滚滚刀光,如同一片水银倾泻而下,瞬间砸偏张郃的钢枪。 马王咆哮,自动上前几步,撞向对面的马匹。张郃的战马,同样是一匹烈马,丝毫不惧,竟也是张开大口,格外暴烈。 当!当!当! 两道身影猛烈撞击成一团,兵刃剧烈碰撞,摩擦出最绚丽的火花,张郃大叫,钢枪舞动,似一条条蛟龙在咆哮。 吕义冷喝,钢刀似狂风骤雨,又似恐怖的波涛在翻涌,一次次的把蛟龙覆灭其下。 眨眼之间,交手已经过了一百回合,竟然是不分胜败。 “真虎熊之将也!” 袁绍自矜身份,一直不曾离座。只在远远旁观。如今见到两人大战三十合,这位河北之主都被惊动,忍不住站起身来。 “此人,竟然如此可怕!” 袁尚目光凶光,吕义的表现,同样令他震惊与恐惧。感受到了一丝强烈危机。他与袁谭争斗,之所以能够屡次占据上风,完全是靠着军中实力的压制。 如今,吕义的出现,却是让袁尚惊恐莫名,觉得自己的优势,或许会被打破。眼中杀意更浓,大吼道:“张将军,速战速决!” “啊……” 张郃在暴吼,他听到了袁尚的话,钢枪越发的凌厉,更添了一份可怖的杀机。抽中了吕义的胸甲,发出当的一声巨响。似巨鼓在轰鸣。 吕义的身体立即剧震,胸甲都在呻吟,发出嚓嚓声,竟是被张郃一枪震成粉碎,露出里面单薄的布衣。 “好!” 所有人都在叫好,纷纷为张郃喝彩,觉得已经没有了悬念,张郃占据了上风。将对吕义展开完全的压制。 “吕义,败局已定!”有武将已经在提前庆祝,神态极其嚣张。但在扭头看到袁谭铁青脸色之后,又很快闭嘴。 “吕义,可有遗言!” 两人交手已经超过百招,张郃终于占据上风,击碎了吕义的胸甲,他神态威猛,钢枪凌厉,再次扑杀过来,想要将吕义斩杀。 “要我死,你也得躺下!” 吕义狂怒,看了眼碎裂的胸甲,随即,他怒发如狂,双手用力一撕,身上的甲胄连同衣衫,全部变成了碎片。露出他布满了伤痕的精壮上身。 “杀!” 吕义再次向前,这一回,他的身上再无防护,一个不慎,就可能死去。但这样,也彻底激发他的凶性。 “吼……” 吕义怒吼,如同雷音。钢刀拖出长长残影,斩中张郃刺过来的钢枪。刀刃与墙头剧烈的撞击。两股惊人的力量,如同山崩海啸一般,传入各自的体内。 “咚!” 马王四蹄如铁柱,都被震的连续后退,在地面踏出数十个深浅不一的脚印。吕义身体剧烈摇晃,更是差点从马上摔下。 “噗!” 张郃同样在狂退,胯下的战马几次前腿弯曲,似乎要跪倒下去。张郃急忙大喝,单手提着马缰,却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什么,张将军吐血了!”看台之上,许多人都震惊。觉得难以置信,张郃号称河北猛将,成名已久,自归降袁绍以来,还从未有人见他如此狼狈。 “难道,连张将军也战不下这个吕义!”也有人信心动摇,语气透出一丝悲观。 张郃同样惊怒,在看向了吕义的眼神,已经是凝重无比。但周围的人的议论,更加让他感觉抓狂。 “吕义,在来,我就不信,决一死战!” 钢枪再度出手,如同一道道漆黑的闪电,在吕义周围疯狂闪烁,只要被它砸中,筋骨都要粉碎。 “死战,就死战!” 吕义神态癫狂。他已经战到狂。张郃太强,激发了他的斗志与危机,这是与张辽等人切磋所无法体会到的。 真正的生死危机,只在一念之间。 嗡! 钢刀轮动,带出一条极其璀璨的光芒,似一挂银河落九天,一轮明月坠星河。这是吕义最强的一击,汇聚了他全部的精气神, 此时挥斩而出,立即令无数人变色,张郃更是神色震惊。太速太快了,他几乎只能看到一道残影闪过,劲风已经扑面。 轰隆一声,钢刀怒战而下,辟向张郃的头颅,刀势迅猛,如同一道惊雷。千钧一发之间,一柄钢枪出现,在半空一个转动,架住了杀过来的刀刃。 “我看你能挡住几刀!” 吕义暴怒,没想到最强的一刀都被挡住,他赶忙辟出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他天生神力,力大无穷,这样的强的攻击,足以连续斩出,不会力竭。 当!当!当! 张郃以钢枪硬挡,双臂高举,须发怒张,完全被这股狂猛的攻势压制,只能竭力防守,希望能够撑过。 只是,吕义的力量何其恐怖,与吕布一般,都是天生的大力狂人。如此轮番砸下,张郃自身还能承受,他的战马却是再无法承受,口鼻都在冒血,再也支撑不住,瞬间栽倒在地。 “不好,刀下留人!”张郃战马一倒,立即引发无数人的惊呼。一群人迅速朝着这里涌来,都在大吼, 武将落马,乃是战阵厮杀的大忌,随时都会遭难。更何况还是势均力敌的对手交战张郃的脸色,立刻成死灰色任由自己摔落马下,闭目待死。 嗡! 钢刀带着劲风,停在张郃的面前,吕义眼神冷漠,随即刀刃一偏,把地面斩出一条深深的沟壑。随即,吕义以刀背靠向张郃。 张郃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抓住刀背,被吕义拉了起来。他一脸沮丧,颓然道:“为何不杀我!” 张郃可不认为,吕义会因为旁人的劝阻,就会心软。就如同刚才,若不是张郃出面,暴怒的吕义,极有可能一刀把高览斩杀。 吕义还不知道,刚才与自己对战竟是高览,因为双方都有杀心,没有通过姓名。听到张郃问话,吕义立即冷笑,傲然道:“我要杀你,当堂堂正正,岂会趁人之危!” “好一个堂堂正正!吕子诚,你让我很惊讶!”人群涌来,当先一人,身穿明晃晃的华贵锦袍,此刻正龙行虎步而来, 他满脸威仪,神色不怒自威,令人心生敬畏。此人,正是袁绍,见识过吕义的武勇,又听了吕义的一番说辞,袁绍心中大喜,忍不住开口称赞。 “主公!”张郃赶忙行礼,神色恭敬。 “见过大将军!”吕义亦行礼,却神色从容,镇定非常,脸上微微露一丝笑意,以示友善。 只是此时的吕义,满脸血污,身上,更有许多红白之物,此时一笑,当真是恐怖非常,令人感觉异常狰狞,见之夺气。 袁绍也是心中发凉,有一刹那的心悸,随即,又变为欢喜。真正的起了爱才之心,要将吕义收归帐下,于是笑着抬手,伸手虚扶道:“不须多礼,两位将军都是我河北猛将,军中豪杰,不如就由我做主,判你二人平手如何?” “这….但凭主公做主!”张郃点头,脸上神色却是复杂,看了眼吕义,身上露出一丝颓然。 吕义心中冷笑。看了眼袁绍,明明是他胜了,却硬要说是平局,看来袁绍此人不光好虚名,更爱面子。 不过如今寄人篱下,吕义见好就收,也点头表示赞同。 “恭喜主公啊,又收得一个猛将!”河北士人之中,有人趁机拍马,这是位汝颍士人,曾经收到吕义很多礼物,此时站了出来,为吕义说话。 其余汝颍士人纷纷反应过来,开始对袁绍疯狂吹捧。 河北士人一边,却是人人恼怒,看向了吕义的眼神,闪烁着一层层凶光……. 随着张郃战败,校场之内,尽管还有数百员河北战将,去在无人敢于上前,地面之上,十余个战将的尸体,就是血的教训。 在场的大多都是士人,从来只是谈风弄月,何曾见过这样的血腥,见到比武已经有了结果,纷纷谏言,想要离开 河北派士人与汝颍士人,难得的保持了一致。 至于吕义,浑身血污,已经有人带着他提前下去,准备好了清水,供他沐浴。 “子诚,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袁谭奔了过来,神情很是郑重,向吕义表示感谢。今日一战,他终于压过了袁尚一头,出了多年心中的一口恶气。此时浑身都觉得舒畅。 吕义笑了笑,跟袁谭寒暄了几句。让一个小卒领路,打算去沐浴更衣。校场获胜,他的性命算是保住。这令吕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脚下的步伐都轻松不少。 知道吕义要洗漱,袁谭也不久留,略略的跟吕义交谈几句,又急冲冲跑去将军府,打算跟袁尚争宠。 这一天,汝颍派的士人总算是扬眉吐气,在军中压制了袁尚一头。回到将军府中,人顿时觥筹交错,再度欢宴。 至于河北士人,则是人人脸色阴沉,眼神诡异。盯住汝颍派的士人,在不断冷笑。场面看似和谐,但明眼人都知道,有暗流在涌动。 “吕将军,有人在外求见!” 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干爽的长袍。吕义的脸上,重新恢复了人畜无害笑容。令人无法相信,就在刚才,他一怒之下,曾让大地趟血。 就在他要走出军营,前往将军府的时候,有小卒上前,说是有人来访。 这令吕义很惊讶,也很好奇。他询问了小卒,想要知道来人是谁,但小卒不肯多言。只是摇头。 “吕将军,你见了就知道了,他是真正的大人物,非比寻常,你若能得到他的关照,在河北之地,当会一路顺风,扶摇直上!” 小卒说道。这些话,当然不是他能说出,而是他口中的大人物所言,小卒只是代为转达。 在小卒的带领下,吕义在一座军帐之内,见到这个所谓的大人物。这是一个中年文士,穿着一身华贵的官袍,他负手而立,目光烁烁,有一种睿智。 “老夫审正南!” 文士语气淡淡,却自有一股傲然。他目视吕义,上下打量,良久,才暗暗点头,说出自己的名字。 吕义立即被震动,有一刹那的恍惚。来人,竟然是审配!这出乎了他的预料。此人,乃是河北士人的领军人物,自身智谋高远,是袁绍身边的重要谋臣。 “原来是审先生!” 得知面前之人是审配,吕义不敢大意,敛容行礼。这是一个大忠臣,对袁氏忠心耿耿,此人这样神秘前来,让吕义赶到警惕。 他可是记得,就在不久前,袁绍曾经对他动了杀机,几乎当场身死。 “呵呵…吕将军客气了,想必你现在一定疑惑。老夫为何会来找你吧!”审配笑容淡淡,语气平缓,有一种从容大气。他对吕义的态度很是满意,觉得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于是开口道明来意。 “吕将军,你很有本事,三公子很欣赏你!” 吕义微微一愣。他原以为是袁绍反悔,要秘密诛杀自己,如今看来,审配此来,却手受到袁尚指使。 “我若是没有记错,校场比武的时候,那群人一起围攻我,也定是三公子授意的吧!”吕义冷笑出声,觉得很是滑稽,前一刻才生死相向,此时,竟然要拉拢自己。 但这就是现实。 让吕义既愤怒,又无奈。寄人篱下,有太多的心酸需要经历。 “我们可以补偿你!” 吕义的反应,在审配的预料之中,他丝毫不动怒,依然很是从容,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老夫可以保证,只要加入三公子麾下,我们会向主公全力举荐你,让你成为河北第五个擎天之柱!” 审配侃侃而谈,语气充满自信。一开口,就是绝大手笔,足以震惊河北。 吕义心中更是狂震。 他感觉的出来,审配说些话,并不是空口许诺。凭借袁绍对袁尚的宠爱,只要袁尚开口,他立即就可能成为河北一方大将,手握数万雄兵。威势倾天下。 若是寻常武将,听到这个许诺,恐怕会欢喜发狂,立即点头。这个许诺太重了,重到,足以令无数人打破头争抢。 “怎么样,吕将军考虑好了吗,只要我点头,我可以保证,你现在就能得到主公重用,为我河北大将,将能征讨四方,再现吕氏的赫赫威名!” 审配询问道,他见到了吕义的犹豫,脸上已经露出胜利的微笑。举得稳操胜券,已经令吕义产生了动摇。 吕义却在动摇,但与审配想的不同,他动摇的是,是不是该与袁尚虚与委蛇,若是能够得到袁尚与袁谭两人的支持,他要返回并州,肯定会顺利很多。 但是很快,吕义就否决了这一点,古人最重信义,吕布就是因为屡次反复,受到士人唾骂,得不到世家支持,才会落魄如此。 他,绝不能再走吕布的老路! “对不起,在下已经选择了大公子,审先生的好意,恕我不能从命!” 吕义拱了拱手,转身就是离开。已经表明了态度,他就不想再与审配废话,注定会是敌人,多说也无异。 “等一等!”审配震怒,脸上从容不在,第一次感觉到局面失去了控制,这令他分外光火。怒声道:“吕将军,你可要考虑清楚,跟着袁谭,你注定是只是一个降将,在河北,觉绝无出头之日!” “先生这是威胁我?”吕义脸色冷了下来,转过身,淡淡的扫了审配一眼。一缕杀机,渐渐的从吕义的身上浮现。 审配立即脸色大变,感觉一阵心悸,他赶忙后退了几步,拉开同吕义的距离,沉声道:“吕义,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归顺三公子,否则,全体河北文武,都将会是你的大敌!” “这么多人。我好怕啊!”吕义拍了拍胸口,作出一副胆怯样子,可是他的表情,却丝毫没有一点儿惧色,厉声道:“审配,你个老儿给我听好了,吕义行的正,坐的端,哪怕与全天下为敌,也无人能够改变我的信念!” 说罢,吕义斜睨了审配一眼,朝着他勾了勾手指,谩骂道:“你们不是要与我为敌吗,老子就站在这里,老匹夫,有本事的,你过来咬我啊!” 不等审配反应过来,吕义赶忙转身,迅速的跑出军帐。朝着大惊军府邸赶去。 军帐之内,审配气的浑身都在抖,眼冒金星,胸膛起伏,想他堂堂河北名士,智谋过人,权柄滔天,那个人见到他不是恭恭敬敬。 如今,却是被吕义骂作老匹夫,最难受的是,吕义骂完就跑,连回骂的机会都是没有,审配气的直欲吐血,立即狂吼起来,声音传出极远。 吕义自然听到了审配的吼声,嘴角立即露出一丝冷笑。审配是个对权利欲望很强的人,不会容许任何人脱离他的掌控。 若是并州军真的投靠袁尚,绝对是会成为审配的眼中钉,肉中刺,被无情拔除。他才不会那么傻,送上门去让人宰。 “哎!这次彻底得罪了袁尚一方,前往并州的事情,恐怕又要多一些变数了…..”前往将军府的路上,吕义皱着眉头,脸上有着一丝凝重、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河内惊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回到大将军府中,立即受到了无数人的瞩目。 张郃,乃是河北上将,河北四庭柱之一,威名极大。但是今日,却被吕义战败,这令无数收到消息的人感觉震惊。 “看啊,那就是吕义!”吕义一过来,立即就被众人围住。都在向他示好。这些人,皆是河北世家,大汉的豪杰。 在并州军归顺袁谭之时。也曾经收到消息。但当时无人关注,都是略微惊讶一下,觉得有些意外, 又或者叹息一声,觉得威震大汉的并州军,竟然落得如此收场。 直到如今,见识了吕义战败张郃,这些河北的豪门才发现,并州军依然强盛,出现了吕义这样的大将,纷纷改变态度,前来结交。 这就是人情冷暖。吕义早已经经历,对此,他没有好感,也谈不上厌恶。只是淡淡一笑,也随口敷衍,从容走入将军府中。 “真是年少有为啊!”人群之中,有一白发老者赞叹,看着吕义的背影,露出欣赏之色。 “张老儿,我记得上次还听你说,并州军乃是一群豺狼,早死早干净,这你又作何解释!” 有与张家敌对的豪族,躲在人群中冷笑道,故意放了声音,让众人都听到,更是希望能够传入吕义的耳中。 “胡说八道!我当初骂的是下邳的并州军,我称赞的却是大公子麾下,有吕将军亲自带领的并州军,能一样吗!” 张老儿大声反驳,神色激动。 “对了,我听说这位吕将军,至今还未娶妻!”人群中,又是有人议论道。 “什么,竟有此事!”家中还有女儿待字闺中的豪族世家纷纷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眼看到吕义武艺高强,有深的袁绍赞誉,更与袁谭关系莫逆,这可是绝顶的好女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没有女儿世家豪族顿时心中泛酸,暗暗悔恨自己女儿嫁的太早,凭白的错失了一个天大的机会。 外面议论纷纷,大将军府邸之内,在坐的名士也是交头接耳,看着一身长袍,大步而来的吕义。 脱去了甲胄,吕义的身上,虽然依然有着杀伐之气,但眉目清秀,举止从容,却又透出一股文士的风流。 两种气质结合在一起,令他显得极其特别。很多人都在观察他。 “吕义见过大将军!” 吕义朝着袁绍行过礼,打算重新回到青州的文武一边去。张辽已经回来,他朝着吕义微微点头示意。 吕义知道,给许攸家中送礼的事情,恐怕已经办妥。 “子诚,过来这里,就坐在我身边!”袁谭朝着吕义招手。他的旁边,已经有人空出一张坐席,紧紧地靠着他、 哪里距离袁绍最近,唯有至亲之人,还有河北重臣,方才能够坐在那里。 吕义楞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毫不客气的坐了下去。他的对面,刚好是张郃。于是朝着他微微一笑。 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虽然注定成为敌人,却并不妨碍彼此对对方的尊重。 “吕将军,你这次,可真是一战成名,我河北数十名战将围攻,竟被你反杀十余人,我相信,你的威名,迟早会传遍天下!” 刚一坐下,袁尚已经满脸微笑的端起酒觞,朝着吕义说道。他脸色温和,语气真挚,似以这番举动,来表达对吕义的欣赏。 其实却字字杀机,令人心胆皆寒、 武将一方,很多人当即就是变色,吕义斩杀的人当中,有的是他们的部将,有的是他们的同僚,被袁尚提醒,都是面露愤然之色,浑身都洋溢杀机。 袁绍的脸色,也是阴沉了片刻。袁尚的话,却是让他醒悟,若是吕义今日的作为传出去,难保不会让人嘲笑河北无人,竟然连一个小小降将都是对付不了。 一瞬间,袁绍的脸色就是阴晴不定,目光中露出一丝恼怒之色。 吕义咯噔一声,察觉了袁绍脸上的阴霾,当即长笑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冷声道:“一群麋鹿,即使再多,又岂能与猛虎相斗!我今日取胜,不过是侥幸,刚好张将军战马失蹄,若论武艺,我不是张将军的对手!” “哈哈哈…..子诚,你不用谦虚,依我看,你与儁乂二人,可谓势均力敌,我能得你二人,实乃幸事!” 袁绍一听吕义的话,心中大是畅快,觉得有了吕义这一番言语,心中顿时舒坦了不少。。 “在下久闻大将军威名,只恨不能早日投效,今日能的大将军赏识,才是末将最大的荣幸!” 吕义赶忙起身,满脸郑重,朝着袁绍一个长揖。小小的捧了袁绍一把。顺便表表忠心。 袁绍立即大乐,觉得吕义越发顺眼。心中的最后一丝芥蒂,也因为吕义的拍马一笑而散。与群臣痛快欢宴,共度新春。 吕义却是神色郁郁,眺望着许昌的方向,心中怅然若失。他想到了严氏母女。虽然在下邳只有短短月余,但严氏待他如亲自,为了保护他,甚至不惜一死。 可以说,没有严氏的关怀,他恐怕早就死在下邳城中。 “这样的情,我该怎么还…..” 将军府群臣欢宴。坐席上,吕义却是强颜欢笑,冷眼旁观。 这一日,他酩酊大醉。 但是第二日一大早,他却不得不立即起来,跟着袁谭前往大将军府,因为袁绍曾经答许诺,谁获得比武胜利,他就封谁为将军。 这让吕义惊喜又踟蹰。 惊喜的是,这个将军,不再是他自封的,而是能够得到朝廷亲自承认,是真正的官职。只是若是接受,吕义的身上,注定会被打上袁家的记号。这与他将来的谋划,恐怕会有一些出入。 不过袁绍的意志,绝不是现在的他能够左右,他只能一路苦着脸,跟着袁谭前往领取官印。 “子诚,你怎么苦着脸!”走了一路,袁谭兴高采烈,吕义却是愁云惨淡,这让袁大公子觉大是扫兴。不满的说道。 吕义叹气,沉声道:“大公子不懂,我刚才想起远在许昌的家人,不知道她们过的可好,怎么高兴的起来!” “原来如此,子诚,是我不对,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袁谭动容,越发觉得吕义重情重意,不敢在随意嬉笑。 吕义原本随口一说,却不想说到痛处,也跟着沉默。就这样,大街小巷,无数人欢天喜地, 吕义与袁谭却是苦着脸,一副要死的悲惨模样,赶到了大将军府邸。侍卫虽然觉得惊诧,还是不敢阻拦,慌忙进去通报。 不过一会儿,就见袁绍盛怒而出,身旁还跟着袁尚,审配,见到袁谭同样苦着脸,怒声道:“我儿,你也听说了河内之事吗!” 袁谭莫名其妙,正要张口。吕义却是眼睛一亮,急忙怒道:“没错,真正是岂有此理!我与大公子闻听,皆是怒急!” “既然如此,你们也随我过来!大家一起商议!”袁绍一听,看向了袁谭的目光越发不同,终于有了一丝欣喜,然后让两人跟着他一起去书房。 袁谭越发疑惑,忍不住拉了拉吕义衣袖,低声道:“子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来那官印的,干嘛要生气?” 吕义直翻白眼,怒道:“我哪里知道,不过大将军发怒,我们自然要发怒,到底是什么事情,我们过去听听不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还是子诚厉害,能够洞察先机!”袁谭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赶忙屁颠屁颠的跟着袁绍。 吕义心中好奇,隐隐的,他似乎猜到了一点什么。眼神有着一丝火热,也跟着走了过去。 众人在书房坐定,袁绍余怒未消,沉声道:“那杨丑可恶!不但以下犯上,刺杀自家主公,竟还敢将兵投靠曹孟德,实在可恶至极!” “主公无须动怒,那张杨素来软弱,被部下反叛只是迟早的事,如今我们该担心的,是如何能够阻止杨丑投靠许昌。绝不能被曹军占据河内!” 审配脸色发寒,大声说道。 接下来的话,吕义已经不想去听了。他完全被这个惊人的消息镇住了。 建安四年,河内张杨部将杨丑谋反,并其众,将兵以向许昌….. 这是一个惊人的消息,若是传了出去,足以震惊整个河北。河内张杨,明面上自立一方,事实上,他却是作为袁绍的附庸,镇守河内。阻挠曹操收服司隶。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袁绍要彻底攻灭公孙瓒的特殊时期,河内张杨却是突然被部将杀死。 吕义从中嗅出了一丝丝阴谋。这样的布局,这样的手段,几乎,就是下邳并州军的重演。 这是曹操的手段。 “看来,袁绍在谋划许昌,曹操也在防备着袁绍!” 吕义淡淡的想着。又是看了眼袁绍。只见他面有怒气,显然被河内的惊变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河内距离邺城不远,若是被曹操得到,不单单对于邺城,就是整个并州,都会受到威胁,偏偏,袁绍就是恼怒,却无计可施。 “并州的匈奴人最近很不老实,还要防备黑山军,并州的兵马,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辽东送公孙度,狼子野心,若无青州兵马牵制,他很有可能暗中支持公孙瓒…也不能动!” 审配神情凝重,眼中透出一丝怒火。为袁绍分析道。 袁绍越是听,脸色越是阴沉。袁尚与袁谭的神色,也变得很是愤怒。就是吕义,心中也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不得不承认,曹操的手段,果然老辣无比,一出手,就是抓住了袁绍的软肋。此时,袁绍的冀州大军,还在幽州苦战,青州大军,需要牵制公孙度,并州大军,要防备张燕,即使河内真的易主,袁绍也无能为力, 若是袁绍想要出兵河内,那就必须延迟对公孙瓒的剿杀。若是袁绍不出兵,他也会顾忌河内对邺城的威胁,有所顾忌,依然会给公孙瓒一些喘息之机。 “高,实在是高!” 吕义皱眉,心中在推演,若是自己,遇到这样的情况,该当如何是好。很明显,所有人都看出了袁绍攻灭公孙瓒,下一步,就会是进取天下。 所以,很大多诸侯为了自保,都在千方百计拖延好公孙瓒败亡的时间。 “主公,其实我们还有一支兵马可用!” 就在吕义思索的时候,审配冷冷开口,眼睛不经意的瞥了瞥吕义,里面露出一丝冷光。 袁绍闻言一愣,也下意识的看了看吕义,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犹豫着问道:“子诚,你的部下,还有多少人马?” “恩?” 吕义楞了一下,随即看着冷笑的审配,还有一脸淡然,眸光却是森冷的袁尚,他立即明白了过来,就在自己出神的时候,这两个人,竟然联合起来坑了他一把。 “父亲,子诚的部下才两千余人,那河内可是有着两万余人,还有数座坚城,实力相差太大了!” 袁谭也反应过来,立即暴怒。如今他对吕义极为倚重,视为左膀右臂,怎肯坐视不理。立即反对。 袁绍一听才两千余人,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叹气道:“这么点兵力,确实差距太大。难道,只能看着河内易主,我们却无能为力!” 袁绍雄踞一方,从来都很自信,有一种睥睨天下的豪情,但是今日,他是真正的感觉措手不及,实在是河内易主太多突然,时间太过敏感。 吕义却是眼睛微亮,他在等的,不就是这个时刻吗,别说河内只有两万人,哪怕是十万人,只要袁绍能够允许他招兵。他就敢提着脑袋过去。 大不了招满了兵,抽身跑路就是。吕义暗中打定主意,就要开口,打算主动请令,随即又是一想,若是太过主动,难免惹人怀疑。 于是立即闭嘴,他知道,即使自己不出声,想要置他于死地的袁尚等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果然,听了袁谭的反驳,审配立即冷笑,沉声道:“主公,我可是听说,吕将军子安琅琊,曾经以这两千人,战败了曹军七千人的进攻。可见,这些都是精锐之士,足以一挡十,随是两千,可比两万!” “是啊,父亲,我们不如这样,让吕将军带精兵作为先锋,然后孩儿带着一万郡兵随后接应,料想凭借父亲虎威,还有吕将军的勇猛,区区杨丑,翻手可灭!” “我儿说的有理!”袁绍点头,被袁尚说的心动,再次看了吕义一眼,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袁谭大急,霍然起身,沉声道;:“父亲,孩儿愿意带着青州兵马,与子诚一起过去!” “大哥,你青州兵马本就不多,还要防备辽东,若是调离,万一公孙度与公孙瓒联合,岂不是坏了父亲大事!” 袁尚不阴不阳笑道。心中却是瞥了吕义一眼。 吕义赶忙作出敢怒不敢言神色,忍气吞声,不发一言。 袁尚更家得意,心中冷笑连连,这就是不时抬举的下场,他发誓,这次河内之行,定要让吕义载个大跟头。 “既然如此,子诚,我先命你奋威将军,领本部人马为前部,前去河内平乱,你可愿意!” 经不住袁尚与审配一起劝说。袁绍最终下定决心,要让吕义领兵出征。 吕义心中暗喜,脸上却是露出决然之色,大声道:“大将军有命,吕义义不容辞,只是我军中兵微将寡,还请大将军开恩,令我回并州招募一些!否则,末将战败事小,损了大将军的威名,那就不太好了!” “这…….”袁绍又开始犹豫,看了看吕义,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吕义出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父亲,河内遭逢大变,此乃千载难逢之时,若吕将军前往并州,旷日持久,不如命他就在河内招兵,一来节省时间,而来,或许能引诱张杨旧部来投!” 袁尚白衣胜雪,一尘不染,此时侃侃而谈,潇洒从容,自信大气,向袁绍介意道。只有心底的最深处,才露出一丝冷笑。 审配急忙帮腔,点头赞同。 两人都以为,吕义想借口并州招兵,来个缓兵之计,赶忙跳出来打断道。这两个人,一个是河北重臣,袁绍的左膀右臂,一个是最溺爱的幼子,拥有天生的贵人相,他们同时开口,立即左右了袁绍的决定。 哪怕袁谭开口,亦是无法。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我儿说的有理,前往并州招兵,时间太久,河内之地,当用速战,子诚,我允你在河内招集张杨旧部!” 袁绍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偏向袁尚一方。这让吕义失望非常,闻言只能苦笑。他就知道,得罪了袁三公子,自己要回并州恐怕艰难重重。 不过,他并不后悔。若是重来一次,他依然会那样做。接过了袁绍命人送来的奋威将军的官印,吕义与袁谭告辞离开。 袁谭的心情很沮丧,出了将军府,立即向吕义道歉,沉声道:“子诚,这次真的对不住你,若我早知道这件事,是绝不会现在带你过来的!” 吕义哈哈一笑,虽然没有能返回并州,但他并无沮丧,反过来安慰道袁谭道:“大公子无须担心,这一次,说不定是你的机会啊!” “大公子试想,幽州的战事胶着,各州兵马都被牵制,若这次我青州能够攻占河内,你在大将军心中地位,必将更加重视!” 袁谭眼睛一亮,被吕义的描述吸引,神色露出一丝向往,随即,又是颓然一叹,阴声道:“子诚说的是好,只是你兵马太少了,你也别指望我三弟真的会给你支援,这一次,你只能孤军奋战!” 吕义脸色一变,他心中早已经料到,却还有一丝侥幸,认为袁尚将能以大局为重。袁谭的话,可谓是彻底粉碎了他的奢望。令的恍然又惆怅。 他想起了即将开始的官渡之战,那样事关生死的一场大战,河北内部,都因为争权夺利,葬送了袁家的大好形势, 更何况是自己小小的并州军,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子诚,答应我,若事不可为,宁肯兵败,也要全身而退,我也会联络支持我的士人,到时候全力保你!” 袁谭拍着吕义的肩膀,神态认真,有一种真诚。这虽然是青州的一个机会,但吕义兵马太少,还有袁尚掣肘,袁谭对于征讨,已经没有了信心。 安慰了吕义几句,就匆匆离开,前去寻找辛毗兄弟,商讨对策。、 这让吕义微微有些感动,袁谭对外人狡诈,对于自己人,却能推心置腹,保持一份关怀。 “难怪那么多汝颍士人会支持他,此人长而惠,并不是传言中的那么不堪,只是,你对我,未免太没有信心了,这次河内之战,我的并州军,绝不允许失败!” 没有了外人,吕义的脸上,自然露出一丝孤傲之色,眼中有自信的光芒在闪烁。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傲气,来源于对于部下的信任。 陷阵营,狼骑兵,若是连一个小小杨丑都无法战胜,他凭什么,去征战天下,重塑吕氏的威名! 与此同时,大将军府中,张杨被杀的消息,如同旋风一般,传遍了全城。所有的世家都震惊,继而派出心腹,赶往将军府打听。 更有无数快马,冲出邺城,朝着河内的方向赶去。 一个时辰后,大将军袁绍开始召集文武大臣,正式商讨河内之事。这又让无数世惊悚。当然,吕义奉命出兵的消息,自然也传了出去。 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 大将军府邸之外,很多话世家都是脸色狂变,一白发老者犹自不敢相信,赶忙询问将军府的侍卫。想要再确认一遍。 最终,这个消息得到了证实,甚至连袁尚作为主将,都被坦言相告,没有丝毫隐瞒。 “竟然是真的,我听说那并州军不过两千余人,如何打得过杨丑,大公子没有说话?”白发老者惊疑,似询问他人,又似在自语。 至于袁尚这个主将,直接被众人无视。在场之人,都是世家的重要人物,并不乏精明之辈。 袁尚虽然扬言出兵一万,但除非并州军进展顺利,否则,这些兵马,是绝对不会轻易出动。 “刘老儿,你不是说,要把女儿嫁给那吕义么,再不快行动,可就没有机会了!”人群中,有人在嗤笑,大声向白发老者挑衅。 白发老者神色一变,怒道:“胡说八道,我家闺女都已经许配了家人,哪里还有女儿嫁出去!” “我等乃是世家,书香传家,岂能让自己女儿,嫁给一个粗鄙武夫!”又有人点头,点头赞同。 此人,曾经也想与吕义联姻,甚至已经要派人过去说媒,听说并州军要出兵河内,立刻改变主意。 “你速速回去,命人把媒人最回来,大公子府,不用在过去了!”人群中,有一中年文士扯过心腹家人,再对他低低吩咐。 “我写的那张请柬呢,发了?快,立刻赶过去,把帖子给我要回来,一个粗鄙武人,也配令人招待,传出去,岂不是辱没了家门!”又有世家公子,在气急败坏,跳着脚,带着家人朝着外面跑去。 霎那间,大将军府邸之外,车马云集的场地,瞬间空下去一大半,很多人都是急冲冲,一言不发都是离去。 这一切,虽然没有传入吕义耳中,但是,赶回大公子府邸的他,还是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原本门可罗雀的大公子府外,黑压压的挤满了人,都是青衣小帽,或神态倨傲,或满面笑容,一看就是名门世家的仆人。 一开始,吕义以为这些人都是来拜访袁谭,并没有在意,只是没过一会儿,府邸外黑压压的人群,却是一哄而散,人人脸色发黑,透出一股晦气。 “怎么回事?” 吕义在人群中看到了张辽。赶忙走过去。只见张辽脸色涨红,额头青筋乱冒,浑身都有杀气,不由吃惊。 “主公,这些人,实在太过无耻!”张辽怒气填胸,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吕义诉说。 原来,这群人今天一大早就是过来,要拜访吕义,更是送上了许多礼物,甚至还有几个媒人混杂其中,旁敲侧击,要打听吕义的底细。 这让张辽很是高兴,亲自出来迎接,各种礼物,请柬,直接收到手软。但是,就在刚才,这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变脸,扭头就走,甚至还有人当场把送出去的礼物,又要了回来。 这差点让张辽气炸掉。几次想拔刀杀人。 “主公,你说可气不可气!若是在下邳,这等人,某将早已经杀之!”张辽神色愠怒,更添一份威严,他虎躯颤抖,双目喷火,觉得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在为吕义鸣不平! 吕义却是神色淡然,并无生气的意思,神色之中,隐隐的还带着一丝兴奋之色,拉住张辽的胳膊道:“张叔,何必跟这等人生气,快跟进来,我并州军的机会,来了!” “什么?” 张辽震惊,进入河北,他做梦都在想着回到并州,难道…..张辽又惊又喜,慌忙跟着吕义,进入府邸之中,回到吕义的小院。 “主公,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那袁绍允许我们回并州了?”两人坐定,张辽迫不及待,问出了自己的关心。 “哪里有这么容易!” 吕义苦笑。并州多虎贲之士,乃袁绍征兵重地。吕义可不认为,自己能够轻易的回去。当即,他就把袁绍的决定告诉张辽。 “河内之兵,倒也是不错。以前温侯曾经在那里住过,极得河内军心!”张辽眼睛一亮,只是遗憾不能回并州招兵,“河内之兵,多是张杨从并州招募,亦是不错的兵员。” “这正好我想说的,张杨与我叔父,皆边地人,他的手下,肯定有很多边地悍勇之士,若此次我们能吞灭杨丑,哪怕依然不能恢复并州军的元气,也能极大的补充我们的兵力!” 吕义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之色。巴不得张杨的兵马越多越好,若是能够一次恢复并州军全盛的规模,那就更加美妙了。 不过这样的事情,吕义只是想想,并不敢奢望。他拉过张辽,两人细细商讨了一会进兵河内的事情。随即吕义让张辽立即启程,赶回北海,把兵马全部调来。 随即,吕义就要起身,去院子里练刀。 就在此时,一个狼骑兵却是满脸古怪的走了过来,对吕义说道:“主公,甄家二公子求见!” “甄俨,他来做什么?” 吕义感觉奇怪。自从上次街上相逢,甄俨就一直没有再来寻找自己的麻烦。没想奥现在,他竟然过来了。 “看来,这位甄公子也听到了风声,要来痛打落水狗了!” 吕义心中冷笑,抬手道:“让他进来吧!” 正文 第六十八章 讲故事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你好大的架子啊!” 甄俨走入小院,脸色蜡黄,却透着一丝病态的潮红。他冷冷的盯着吕义,神态倨傲,毫不客气对吕义嘲讽。 甄家乃河北豪族,名望巨大,无数世家都需要仰望。甄二公子出行,那个世家之人见了,不是恭恭敬敬,举止谦恭, 偏偏,甄俨却是屡次在吕义手下吃瘪,今日登门拜访,更是直接被人呼唤进来,甄二公子几乎气炸肺。 吕义正在练刀,即将出征,他的神色,多了一丝冷酷,他刀法凌厉,一招一式,都是杀气腾腾,在小院中迎风狂舞,并没有看甄俨一眼。甚至刀势,都没有一丝的停顿。 甄俨色变,却只能忍气吞声。他拿吕义,是真的没折。只好干站在一旁,注视着吕义舞刀。 嗡! 吕义的刀势,越发的沉重,渐渐由快转慢,每一次舞动,都是仿佛举着一座巨大的山峰,只是轻微的举动,都要耗费他莫大的力气一般。 已经收拾好行装,赶过来辞行的张辽立即惊住,迟疑道:“看主公刀法,竟然已经快要到了举轻若重的地步,看来,与张郃一战,主公获益良多…..” “吕义,你完了没有!” 甄俨等的不耐烦。他与吕义有大仇,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怎肯干站着,那样太失身份 “有话就说!我还以为你见了本将高深武艺,吓呆了。” 吕义没有停手,依然在缓慢出刀,自顾自的练习。与张郃一战,他却是获益良多。那种身死间的较量,极大的激发了吕义的潜力,他要抓紧时间,努力练习,争取突破自身桎梏,更上一层楼。 甄俨又是一气,恨的脸皮抽搐,赶忙深吸气,冷然道:“吕义,我来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书信还给我,我保证,从此以后,不找你麻烦!” “若是我不还呢?” 吕义冷笑,从甄俨的话中,他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甄俨只是保证他不找麻烦,却没有说,甄家会不找他的麻烦。 毕竟,公然要挟如此豪族,甚至气的甄俨晕倒,恐怕现在,甄家恨不能把自己生吞活剥。 “不还?你以为。你还有的选择吗?吕义,你眼看着自身难保,若是你识趣,我保证,袖手旁观,不插手你与三公子争斗,若是你不识趣,你河内兵败之时,不要怪我落进下石!” 甄俨在冷笑,神态越发的倨傲,根本不屑与吕义多言。只希望拿回书信。甚至索性抛弃斯文,公然威胁。 张辽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怒色,瞪着甄俨,拔腿就上去上去暴打。 “张叔,算了。”吕义摇头,甄家实力太大,他偶尔坑几下甄俨可以,真的当面动手,袁谭都保不住自己。 他挥手,让张辽退下。随即朝着甄俨走去。 “吕….吕义,你要做什么,我可是甄家二公子!”甄俨懵了,尤其是看到吕义提着钢刀,杀气腾腾而来,直觉的感受到不安。他可是清楚,吕义是个杀神,若是发怒,绝对敢当场杀人。 “甄兄,你不用太紧张,我还不足以,因为一些私怨杀了你!”吕义摇头,觉得甄俨太过胆小,暗道难怪甄家会没落。从甄俨的身上,可见一斑。 甄俨脸色涨红,盯住吕义看了好久,确定他真的没有杀意,才重新恢复了傲色,语调阴沉的道:“吕义,你考虑考虑吧,交出书信,亲自登门,向我甄家负荆请罪,或许,在河北,还能有你立足之地!” 吕义眼神一冷,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是要逐客。甄俨立即暴怒,什么时候,甄家二公子竟然也会被人逐出门外。 可面对的是吕义,甄俨只能冷笑,怒气冲冲的大怒而去。吕义的表面,让他彻底明白,双方,真的不可能和解了! “主公,此人可恶,赶忙不把他打出去,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张辽脸红脖子粗,经历早上的一幕,甄俨此时又公然威胁,这让一向沉稳的他都感觉暴怒。 吕义脸色也有些黑,盯住甄俨的背影,甄家的逼迫,越来越紧,态度一次比一次嚣张,完全是笃定了自己在河北不敢随意动他。 不过,甄俨今日上门闹事,若是忍气吞声,也不是吕义的风格。他想了想,立即放下钢刀,跑回房去。 等到吕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穿着儒衫,满脸斯文,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甚至于,大冷的天,他还很风骚的拿了一卷竹简,在哪里当扇子扇。 张辽看的都目瞪口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疑惑道:“主公…你这是….这是要做什么….你不要吓我!” “干什么,自然是报仇!”吕义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在邺城不好动甄俨,不过有仇不报非君子,吕义决定兄债妹偿。 反正今天,也正好到了授课的日子。 拿着竹简,摇头晃脑,吕义一摇三晃的走出了公子府。立即就引起了府中下人的轰动。纷纷赶过来看稀奇。 一群狼骑兵却是见怪不怪,早就见过了吕义这一身打扮,更何况,自家后院的柴房里,还关着一个这样的人呢。 “主公,这次去哪里?” 不用吕义吩咐,已经有机灵的狼骑兵赶来了马车,脸色古怪的问道。 “废话,要报仇,自然去甄府!” 吕义训斥道,一掀儒衫的下摆,坐上了马车。 狼骑兵吃了一惊,面色更加的古怪。他算是吕义的亲卫,隐约知道一些内幕,暗暗咂舌道:“看主公举止,莫非,是打算过去甄家提亲,不过甄家肯定不答应,说不得会有一场好打!” 越想越是可能,驾车的狼骑兵立即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杀气腾腾的抽了马儿一鞭子,马匹吃痛,立即惊叫着快跑起来。 到了甄家门口,吕义昂首下车,拿着竹简,整理了一下衣衫,就要慢步走过去。 “主公,需要我多叫些人来吗?”狼骑兵满脸是杀气,恶狠狠的吼道。 “混账!”吕义听的大怒,骂道:“你看我是那种打打杀杀的人吗,老子是文士,是才子,要的是斯文!” 训斥完后,吕义不理会的震惊莫名的狼骑兵,神色倨傲,一脸狂傲的大步走向甄家的府邸, “先生,你来啦!”守门的护卫已经见过吕义,这次没有为难,满脸堆笑的把吕义请了进去。 “怎么可能!”驾车的狼骑兵大惊,吃惊的差点下巴都掉下来,“主公与甄家,不是有仇吗,怎么那些人这样客气!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狼骑兵慌忙抽了自己一巴掌,无奈平日抽人抽惯了,用力过大,脸颊立即红肿,发出一阵惨叫。 甄家内院,吕义轻车熟路。进入了甄宓的小院。沿途的无数俊美小厮,娇俏的丫鬟,纷纷向他问好。 吕义都是高傲的点点头,充满了书生的张狂。小院门口,美丽的丫鬟小环已经等在哪里,见到吕义,慌忙福了一福,露出醉人的笑颜,“先生,您来啦,我这就去请小姐出来!” “哼!” 吕义这次过来,主要是来撒气的,闻言脸色立即冷了下去,自顾自进入书房,当中坐定。 小环吓的脸色微白,觉得吕义真是越来越凶了,撅着嘴,慌忙跑进去把自家小姐请了出来。 环佩叮当,麝香扑鼻,珠帘之内,一位佳人款款而来,她玉体修长,曲线玲珑,隔着珠帘,更添了一份神秘。 “见过夫子!” 甄宓轻轻的向吕义问候道,她已经听说,吕义今日似乎有些火气,觉得心中怯怯。 “哼!身为弟子,却让我这个老师等在这里,这像话吗!”吕义板着脸,端起老师的架势,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我….我…..” 珠帘之内,甄宓俏脸微白,露出丝丝委屈之色。她以前的老师,虽然名满一方,但谁敢让她先等。都是老老实实的坐着,等着她这个学生过来。 只不过吕义发作的理由也也很充分,一时间,倒是让甄宓觉得有些无所适从,只觉得这个老师好凶,赶忙怯怯的道歉。 “恩!念你初犯,为师就破例一次,原谅你一回,下不为例!”吕义过足了老师的瘾,满腔的怒火渐渐消散。随即斜躺在坐席上,慢声道:“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开始吧,先给我念诗!” “这位夫子,你是来教书画的,怎么老是叫我家小姐念诗!”丫鬟小环看不下,又见吕义坐没坐相,满脸狂气,实在跟饱学的大儒沾不上边,不由起了疑心。 珠帘之内,甄宓也在疑惑。觉得越看吕义越是不对劲。 吕义得意忘形,心中暗叫糟糕,脸上却是更狂,吹嘘道:“笑话,我乃河北第一才子,大汉唯一书画双绝的圣手,其能像那些庸人一样,一开始就把胡乱教人。我让你读书,是要培养的你发现美的能力,然后,再作画不迟!” “可是夫子…..”珠帘之内,甄宓张嘴想要反驳。 “什么可是,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提问前先举手,这点规矩都不懂吗!”吕义打断道,然后做了一个举手的姿势。突然觉得心中大爽,欺负不了甄俨,教训下洛神,似乎也挺解气。 两女都被吕义给骂的楞住了。随即,丫鬟小环气的瞪大了眼睛。甄宓也觉得心中有一股小火苗在燃烧。但是随即她又是想起,但凡有才的人,都有些怪脾气,也许,这人是真的有大才,才会恃才傲物。 想到这里,甄宓决定试探一番,赶忙高高举起小手,硬邦邦的说道:“夫子,我有问题!” “问吧!老师我学知天文,穷究地理,上下五千年,那是无所不至,无所不晓的!”吕义继续吹嘘。 “吹牛!”丫鬟小环憋着气,玲珑的娇躯一阵颤抖。觉得吕义狂的昏天黑地,脸皮实在太厚了。 甄宓也觉得耳朵发烧,觉得吕义真不要脸,哪有人这样吹嘘自己的。但她还是忍住,脆生道:“老师,竹简上的诗文,我都记住了,你难道不能作一首新诗让我读吧!” “对啊,夫子你说的自己那么厉害,有本事当场作一首好诗,我们就服气!”丫鬟小环早就看吕义不顺眼,立刻帮腔。 “作诗,此小道儿,你们都站好了,不要被我吓住!”吕义心中暗笑,两个小丫头,还敢试探自己。 若是书画,他肯定要露馅,但是说到作诗,吕义恨不能狂笑。当即,他站起身,装模作样的在书房里走了七步,随即一拍脑袋,大笑道:“有了!你们听着,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这…..这么快就做好了!”丫鬟小环震惊,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吕义,她本以为,吕义最起码也要思考一刻钟的。 没想到,吕义竟然七步成诗,这令她感觉天旋地转,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珠帘之内,甄宓也是一阵闷气,随即细细品味了一番吕义的诗文,只觉得大气磅礴,又仿佛身临其境,忍不住惊叹。 “怎么样,服不服!”剽窃一手好诗,吕义自信心暴涨,神态越发的狂傲起来, “哼,这肯定是夫子以前做得,不能作数?除非,你能要我指定的东西,当场作出一手好诗!” 珠帘之内,甄宓满脸不服气,红润的嘴唇轻抿,眼神之中,却是带着一丝狡黠想要在试探吕义一次。于是指了指书房角落放着梅花,“就用梅花为题!” “梅花?”吕义一看,松了口气,脑子一回忆,不假思索,张口就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珠帘之内,甄宓眸中绽放异彩,眨也不眨的看着吕义的脸,感觉极其震惊。 如果说,前一首她还可以说是吕义事先做的,但是这首梅花诗,却是她亲自指定,吕义当场作出,而且极其贴切,令人惊叹吕义的才华。 “现在,服不服!”吕义神情冷峻,头成四十五度后仰,盯着上面的房梁,语气淡定的说道。 “夫子果然大才,小女子佩服!”甄宓真诚的道,在看吕义的狂傲,就觉得有些不同了,、认为这是名士的洒脱不羁。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顶撞老师!” “不敢了!”甄宓吐了吐舌头,突然觉得吕义其实也不是太凶。 “恩,这才乖!” 吕义终于点头,目光恋恋不舍的从房梁上移了下来,重新落座。 却不知,他的话,直接令两女闹了一个大红脸。甄宓更加羞涩,觉得吕义实在有些口无遮拦,唯恐吕义说出更加出格的话,赶忙道:“夫子,我们时候开始作画啊!” “作画,咳咳,这个不用着急,为师觉得你根基还不够,不如这样,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吕义心中发虚,他背诗还行,这作画,绝对是一窍不通。一旦出手,毕竟露馅,于是转移了话题。 也不管甄宓答应不答应,搜肠刮肚,终于想起一个故事,清了清嗓子道:“这个故事呢,就叫做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白雪公主,这名字好怪啊!”小环听的直摇头,觉得自家的小院的名字都比这个好 甄宓却是有些好奇,皱着眉头道:“小矮人,那是什么,草原上的蛮族吗,还是优伶?” “这…..”吕义也被问的楞住了,一时间找不到好的解释,于是怒道:“哪里来到那么多废话,还听不听了!” “听!听!”两女急忙点头,都被引起了好奇,赶忙闭嘴,竖起耳朵准备听故事。 “咳咳,据说在光武年间,光武帝生了一个女儿,名叫白雪公主……”吕义赶忙振作精神,一边回忆,一边开始讲故事。 当然,考虑到风俗的不同,吕义把故事的背景,直接放在大汉,抑扬顿挫的讲起了故事,把白雪公主的事迹娓娓道来, 甄宓先是不以为然,觉得吕义说的漏洞百出,不过随着故事的深入,渐渐被吸引,然后无法自拔。 “最后,恶毒的皇后发现了白雪公主未死的事情,于是她化妆成一个卖胡饼的村妇,把一块有着毒药的胡饼,卖给了白雪公主……故事完……” “不要吃啊!” 小环闻听,心都揪紧了,忍不住哭出了声音。 “那皇后太可恨了!白雪公主好可怜….呜呜….夫子,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珠帘之内,甄宓泪珠滚滚,已经哭的唏哩哗啦。 “然后,然后我该走了!” 吕义讲得兴起,发现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昏暗,再不走,撞到甄俨回来,他还不跟自己拼命,赶忙起身告辞。 “夫子,公主没有死的,对不对…..”珠帘之内,甄宓在低声抽泣,见到吕义要走,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慌忙追问道。 “这个…..故事没完,不过我最近没时间过来,等我那天有空,再过来告诉你吧!”眼看着小环哭的眼睛都肿了,吕义觉得过意不去,于是说道。又告诉两女,从明日开始,他会让自己的表兄过来代课。 然后不顾两女的执意挽留,飞速离去。 正文 第六十九章 赳赳狼骑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刚刚回到公子府,袁谭已经等在了那里,神色焦急,几乎暴躁,直到见到吕义,他才长出了一口气,几步赶过来,大声道:“子诚,你去了哪里,可叫我好找!” “大公子,出了什么事情!”吕义赶忙请袁谭坐下,命人端来一壶温酒,给袁谭到了一杯, 袁谭接过,一饮而尽,随即叹气,道:“子诚,我这里有了法子,或许可以让你避免去河内吃败仗,只是,要委屈你一下了!” “什么法子?”吕义这次是真的有些感动了。没想到袁谭为了他的事情,尽然真的尽心尽力,只是他的决心已下,谁也无法动摇。 “是这样的,我们想让你装病,就推说从马上跌倒,中了恶,然后,我在趁机向父亲建议,由我亲自领兵为前锋,杀奔河内,如此一来,哪怕我战败,父亲也不会追究!” 袁谭很诚恳的说道。吕义是他在军中对抗袁尚的希望,袁谭是不可能坐视并州军在河内战败的。 吕义闻言苦笑,没想到袁谭竟然能做到这一步,但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步好旗,自己战败,袁绍可能会追究,袁谭战败,袁绍总不能杀了他的儿子。 很明显,这肯定是汝颍士人的商议出来的结果。若是换了其他地方,吕义肯定一口答应。 但是,知道了张扬部下可能会有一群边地的精锐,吕义怎肯白白放过。他摇了摇头,满脸郑重的道:“大公子,你难道就不能对我有一点信心吗?” “子诚,我不是不信你,实在是,河内兵精,又有坚城防守,你却不足三千兵马,即使再强,也不可能短时间攻占河内,对了,刚才我收到消息,许昌的曹军,似乎有一部已经朝着洛阳前进!”袁谭说道。 吕义脸色不变,心中再有了预料。曹操既然策反了杨丑叛变,肯定会安排接应的人马。他现在要做得,就是跟曹操抢时间,赶在曹军渡河之前,拿下河内! 但是现在,吕义却必须要说服袁谭才行。不然,万一袁谭跑去向请命,那才是有苦也没地方说。 “大公子!”吕义神色郑重起来,认真的看着袁谭,豁然起身,沉声道:“这次河内之行,我是去定了!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若是我们获胜,大公子的地位肯定会更加巩固,即使不能获胜,我也能保证,自己不会战败!” “什么?”袁谭有些惊疑,愣愣的看着吕义,他犹豫了一会儿,没有再反驳,要等吕义的解释。 吕义微微一笑,提醒道:“大公子不要忘了,我军中,可是有三千匹最上等战马,你想啊,凭借骑兵的优势,即使我打不过,若是要走,谁也拦不住。万一我侥幸获胜,对大公子好处多多。若是我不胜,也能在河内与曹军相持,那时候,大公子再请求大将军调我回来,岂不是更加好吗?” “子诚,你真有这样的把握?” 袁谭脸色犹豫。心中在剧烈挣扎,他看的出来,吕义的决心很坚定,同样的,也被吕义的话所吸引。沉默许久,才沉声说道:“你若是战败,损名非小!可能会让父亲看轻!” “能为大公子尽一份力,些许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吕义慨然道。神色极其庄重,有一种凛然不可犯的气势。 袁谭立即被感动,忍不住眼圈微红,喊道:“子诚,你何必如此执着!” 吕义不爽,暗骂老子不执著,哪里去招兵去!表面上却是大义凛然,沉声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大公子放心,此去河东,我有七层把握,能够获胜!”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赌上一赌!子诚,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有的,我都给你!” 袁谭也激动起来,暗道七层把握,已经很高了,于是决定跟吕义拼一把。 “粮草,衣物,也不要多,二三十万斛就够了!”吕义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眯起眼睛,笑呵呵的道。 “二….二三十万?你怎么不去抢!”袁谭差点吓趴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摇头道:“你才两千人,要不了那么多,三万斛,这已经是极限!至于衣物倒是好办。” “好,就三万斛!” 吕义猛点头,算是定下了粮草的数目。心情觉得很高兴,细细盘算道:“这么多粮草,哎呀,看来我要下令,从现在开始,并州军改为一日三餐,对了,好要加点肉!” 吕义永远忘不掉,并州军在琅琊之时,将士们吃糠咽菜,甚至以树皮谋生的那段岁月,有了这些粮草,起码,这次出征,人人都能够吃上饱饭了。 袁谭却是听的冷汗直冒。他觉得有些后悔,粮草给的太多。若是按照并州军这样的消耗,再加上数千匹战马的口粮,他怎么养得起。 吕义可不管袁谭怎么想,谈完了事情,立即告辞,趁着还有时间,抓紧时间练习刀术。最近这段时间,他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自己的刀法似乎已经到了突破的边沿。 若是能够在前前进一步,他的武艺,必将更加的强大。 两天后,袁谭说话算话,命人押运的粮草送了过来,邺城气氛,立即变得紧张起来,同样的,袁尚也开始下令,对兵马展开频繁的调动。 尽管他已经打定主意按兵不动,任由并州军上前送死,但是表面该做的功夫,袁尚一点儿也没有拉下。 整个邺城的上空,立即弥漫着战争的乌云。河内叛乱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全城,引起了百姓的热议。 但是无数的世家豪族,却是站在一旁冷笑。等着看吕义的笑话。即使汝颍士人之中,也有很多人对吕义失望,觉得他不识抬举。 “子诚,现在城中的很多人,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呢!”邺城城头,袁谭站在吕义身旁,冷笑着说道。 他被吕义说动,决定跟着吕义赌一把,也是唯一支持吕义的人。 吕义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城头,朝着远方眺望。袁谭也随即闭嘴,抬眼看着城外,目光之中有着一丝期待。 “轰!” 大地突然剧震,似山崩地裂。远处的地平线上,一杆吕字战旗忽然出现,它高有一丈,通体漆黑,唯有中间的吕字,红的鲜艳,红的似血。 一阵狂风吹过。战旗呼啦啦舒展,凝神细看,漆黑战旗之上,还绣着一条条金线,勾勒出一头仰天咆哮的巨狼。 战旗之后,一群穿着全身镔铁铠的狼骑兵鱼贯出现,他们眼神冷漠。杀气腾腾,从远方狂奔而来,仿佛一道道钢铁组成的洪流,从远方奔涌而来。 杀气惊天,凶戾灭世! 袁谭当即就吓得脸色苍白,心中有一种大恐惧,他见过不少骑兵,也知道狼骑兵的凶悍,但当数千狼骑兵一起出现的刹那,城墙上,所有人的心,都是一抖,进而畏惧。 唯有吕义,神色冷漠,表情淡然,他指了指城外杀气腾腾的骑兵,骄傲的道:“这,就是我的兵!” 正文 第七十章 兵进射犬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狼骑兵威风凛凛,杀气盎然,仿佛一阵钢铁洪流,朝着邺城冲击而来,吓得许多人脸色都发白,心中有一种莫大的恐惧。邺城城头,甚至有小卒忍不住身体颤抖,发出了惊叫。 “好一群狼骑兵!我青州有此雄兵,何愁大事不成!”袁谭看到热血沸腾,他主动上前,手扶着墙头,在凝神细看。脸上露出一丝神往,想象着自己带着如此雄兵,横扫天下的景象。忍不住朝着下面的狼骑兵招手示意。 但狼骑兵沉稳如山,静立不动,浑身的杀气,越发的恐怖,似有一层血浪,在军阵之中翻涌,令人不敢直视,他们高昂着头,冷漠的脸上,满是桀骜与暴戾。 对于袁谭的招手,直接选择无视,只是一双双血红的眼睛,紧紧的盯住吕义,神色之中,露出一抹狂热。 袁谭的脸色立即拉下,感觉到了一阵羞怒。他堂堂河北第一公子,更是贵为一方刺史,真正的雄踞一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屈尊跟一群士卒打招呼,却被冷遇。简直是一种耻辱。气的身躯都在颤抖。 吕义顿时无奈一笑,他在河北立足,还要依靠袁谭,不好让袁谭太过难堪。他赶忙上前几步,朝着下方的张辽做了个手势。 张辽会意,一声令下,两千余狼骑兵纷纷大呼,手中铁戟高举,狂呼道:“见过大公子!”声浪滚滚,如同阵阵闷雷。 袁谭的神色,总算是稍微舒缓了一些。见好就收。朝着吕义笑道:“子诚,河内战事,就拜托你了~!” “大公子放心,我就拼了性命,也要让大公子扬眉吐气,树立军中的威信!” 吕义一抱拳,郑重的朝着袁谭行礼,随即大步流星,走下了城头,朝着城外走去。 城外,空旷一片,早已经被人清理出一块巨大的空地,供兵马出行所用,地面之上,还散落着许多的梅花。就在一日之前,袁绍已经带着大军,重新前往幽州,要给予公孙瓒最后一击。 吕义还记得袁绍出兵之时,万人空巷,世家豪族雨聚,皆是顶着寒风,来为袁绍送行。 等到今日,轮到并州军出兵,却是城门冷清,大地之上,不过残落着昨日的残花,城头之上,也唯有袁谭,带着几个亲卫过来送行而已。 场面显得冷清又悲凉! “吕将军啊!” 吕义走下城楼,踩着满地的残花,龙行虎步吵着街道行走,一个挑着胡饼的老者,却是从小巷边走了出来,他脸上带着激动,再向吕义招手。 “老丈,你怎么来了?” 吕义笑着上前,与老人亲切打招呼。这是一个可怜的老人,儿女死于战乱,只能卖胡饼糊口,吕义与他,不过是匆匆过客,本以为今生都不会再相见,谁能想到,在这里,尽然又是重逢。 “老人家,可是城中的兵痞又欺负你了,不要怕,我为你做主!”吕义走了上去,并不嫌弃他衣衫褴褛,握住了他的手,与他攀谈。 “呵呵.....有了将军上次出手,那恶卒那里还敢惹事,老汉今日过来,是听说将军即将出兵,特意做了一些胡饼,送于将军,祝将军早日打个大胜仗!” 老人颤巍巍的拿出几个胡饼,上面还冒着热气,散发出一股香气,让人忍不住嘴馋。为了保持胡饼的温度,老人甚至不顾自己的衣衫单薄,用厚实的布匹严实的盖着,自己却是冻的面皮青紫,浑身都在哆嗦。 吕义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万人送行又如何,世家云集又如何,在这一刻,都比不上老人送上的这几块小小胡饼! 怀揣着热气腾腾的胡饼,吕义快步出城,一群狼骑兵,立即挺直了胸膛。这里面,很多人都是一路跟随他杀出来的并州老兵,有骑兵,有陷阵士,但是这一刻,当他们骑上战马的时候,通通只有一个名字:并州狼骑! “主公!” 张辽,高顺,臧霸,陈宫纷纷过来,与吕义见礼,一别多日,众人都很感慨,但面对两千赳赳狼骑,人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丝欢快。 陈宫更是眼眶微红,哽咽道:“老夫没想到,今生还能看到并州狼骑重现,这一切,都是主公的功劳啊,是老夫无能,害的主公受了委屈!” 吕义大笑,拍了拍陈宫的肩膀,沉声道:“什么委屈不委屈,为了重建并州军,我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要知道,这不仅仅是我叔父的意愿,我个人的希望,并州军,是我们每个人的希望!” “主公说的没错,并州军,是我们的希望!” 吕义的话,令很多人热血沸腾,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只是大家大笑的时候,人群之中,却是横插进来一批黑马,蛮横的把众人挤开,然后亲昵的把低下头,*吕义的脸, 这是多日不见的乌云驹,它这回也跟着过来,见到吕义,显得很是高兴。乌云驹的身上,已经备好了全副的马具,它张口,咬住了吕义的手臂,示意他上去。 吕义立即大喜,觉得降服后的乌云驹乖巧了许多,总算是少了一些野性。他立即翻身,一跃上了马背,然后横刀立马,遥遥注视城头的袁谭,大吼道:“大公子,我去了!” “子诚,多保重,不行就不要勉强!” 袁谭脸色愁苦,在朝着吕义挥手示意。 吕义的脸色立刻黑了下去,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袁谭的心中,对这一战还是没有信心。不过吕义随后想了想,并没有怪罪的袁谭。若不是提前知道历史,别说是袁谭,就是他自己,恐怕也会认为这一站凶多吉少. 再一次朝着袁谭一拱手,吕义的脸上立即变得冷漠无比,策马转身,冷冷的看着两千余狼骑兵,厉声喝到:“将士们,这一次,是新生的并州军第一站,告诉我,我们要做什么!” “攻占河内!” “杀进许昌!” “杀!杀!杀!” 所有的狼骑兵脸色狰狞,目光嗜血,他们在狂吼,大呼,如同一群地狱的恶鬼发出疯狂的咆哮。都是被吕义的话刺激的狂热起来。 “边地的男儿,从来不怕死!我们害怕的,只有耻辱!”张辽亦是大吼,状若狂狮。 “并州军的耻辱,只能用血肉和尸骨来洗刷!”高顺脸色如冰霜,身上爆发出一股惊天的杀气,冷的周围的很多狼骑兵都要后退,不敢太过靠近。 “好!传我军令,兵发射犬城!” 吕义点点头,见士气已经被鼓舞起来,他在不废话,一手拿钢刀,劈手又夺过一面战旗,随即轻磕马腹,乌云驹立即昂首,暴戾的人立而起。 “吼!” 马嘶如虎豹,周围的战马立即惊慌的从两面分开,空出中间一条道路,乌云驹满意落地,然后又是一声大吼,如同一块极速的陨石,飞速的冲了过去。 周围的战马,立即齐声嘶吼,纷纷追随在后,疯狂奔驰。轰隆隆的马蹄声,无情的践踏在大地之上,震的邺城的城墙都似要不崩塌一般。 城墙上袁谭,立刻变色,眼神中有着一丝恍然,惊叹道:“今日我方知,吕布为何能名震天下。吕子诚,你会是下一个吕布吗.....” ....... 河内,射犬城,太守府中,一位面貌凶恶的将军正在烦躁的踱步,他的下首,端坐着数十名战将,皆是凶恶非常,充满了一种狂暴的野性。 但是此时,这些凶暴的战将,却是人人惊恐,坐立不安,议论纷纷。 “真的是并州军杀过来吗,会不会搞错了,温侯不是在下邳战死了吗?难道传言是假的!”一名河内战将开口,他脸上有着一条长长的刀疤,两只耳朵都被人割掉一大半,模样极其狰狞。 但是在说到吕布的时候,声音都是不自觉的放小了一些,脸上犹自带着一丝心悸。 “不可能,温侯身死,那是曹丞相亲自写信告诉我的,他总不会骗我!”上首坐席之上,杨丑满面都是汗水,在大声反驳,吕义对于并州来说,那就是一个神话,哪怕是杨丑这等辣手之人,都是觉的内心恐惧。 “完了,完了,温侯与老主公相交莫逆,万一他杀过来,我们如何抵挡,杨将军,不如我们还是趁着温侯的并州军未到,赶紧带着人吗,渡河与曹军汇合吧!” 有战将建议道,希望杨能够暂时抛弃河内,保命为上。 杨丑闻言,立即瞪了那人一眼,却是有些心动。不过,他能够做出杀掉张扬的这样的大事,除了心狠,更是敢于冒险。杨丑沉吟了一下,对众人道:“是战是逃,等探子探明情况再说,若是温侯真的未死,我们就逃,若不是,再来商议!” 众人一听,也觉得杨丑说的有理,都不不在说话,静静的坐着,等着探子的消息。只是很多人眼神闪烁,都残存着一丝心悸。 足足半个时辰,探子没有回报, 一个时辰,,探子依然没有回报。 在场的人,立即有人坐不住,就要起身,打算离开,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快速响起,有探子神色惊恐,满脸惊骇的跑了进来,大声叫到:”报,发现并州军的踪迹!” “到了那里,是何人领兵!”杨丑震惊,慌忙细问。 “从邺城传来消息,是温侯从子吕义,带着两千骑兵!据说稍后几天,邺城袁尚的一万步卒也会出兵!” “什么,竟然是那吕义!” “不是温侯,太好了,太好了!” “哈哈哈.....竟然是那吕义,此乳臭未干的小儿罢了,竟妄以两千骑兵,对我两万雄兵!”杨丑狂笑,声音沙哑又刺耳,就是脸上的一大块暗红胎记都是跟着抖动起来,看上去格外恐怖。 “将军,吕义不自量力,此乃自取死路,属下愿意带兵为前部,诛杀此小儿!”有武将抓住机会,起身请命道, 其余众将,一听说不是吕布领兵,纷纷松了口气,进而杀气腾腾,脸上重新恢复了凶悍之色,气的大声谩骂,疯狂叫嚣,表示要给吕义一个好看。 “军心可用也!”杨丑听的心花怒放,抓耳挠腮,赶忙压住众将的喧哗,狞笑着道:“诸位将军不要着急,吕义小儿,脱了大难不好好躲起来偷生,竟然还敢来招惹本将,传我军令,全军拔营,我们一起送并州军最后一程!” 正文 第七十一章 凶戾狼骑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河内与邺城交界处,一座高大山丘之后,两千狼骑兵正在休整。兵贵神速,吕义从邺城出发,立即展开了疯狂行军,原本需要三日的才能赶到射犬城,并州军硬是只用了一天一夜过来。 逼近射犬百里之内。 当然,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并州军全部都很疲惫,人困马乏,已经在此地休整了足足三个时辰。唯有吕义的乌云驹,依然是精神抖擞,嘶吼不停,时不时就要冲进马群中耀武扬威一阵,惊的许多战马嘶鸣连连。 吕义此时正站在山丘的最顶上,手搭凉棚,在极目远眺。河内之地,一马平川,是骑兵驰骋的最佳场地,这一点,很让吕义感觉满意。 他怀抱钢刀,标枪一般的站在那里,脑中确实在回忆河内的各种地形与兵力部署。吕布兵败洛阳,曾经带着并州军,在很多地方流浪,其中最近,也最熟悉的地方,无疑就是河内。 这里靠近并州,连接冀州,有与司隶邻接,是一处战略要地。吕义现在就是在思考,自己是不是该趁着在河内的时候,偷偷的派人前往并州,招募兵马。 只是,如今并州军是无根的浮萍,并没有任何的财力支持,吕义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回去,是否真的会如愿的招揽到足够的兵员,他的心中很犹豫。 ”主公,你可是想要趁机回并州招兵?”陈宫走了过来,朝着吕义淡淡开口。 吕义点点头,面向陈宫,确实突然有些发愣,却发现陈宫的头上,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多了很多白发,快要变得花白了,令他很是感叹。 这个当世智者,把自己最重要的一段的时光,完全献给了并州军,终于也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袭,露出了老态。 “军师,幸苦你了,让你陪着我连夜行军!”吕义很真诚的向的陈宫说道。他当初在只是想着速战速决,与北上的曹军争抢时间,却是忽略了,陈宫是个文士,他已不再年轻。 ”呵呵.....谁叫我是军中唯一的谋臣,主公若是真的有心,以后当多几个人,给我分分担子才是!”陈宫淡然一笑,他经历的太多,很多事情,早已经看很开,“主公,现在,还不是回并州的最好时候!”、 吕义愣了一下,随即一声叹息。问道:“那军师以为,我该什么时候回去,才是最好时机?” “袁绍与公孙瓒大战之时!”陈宫自信一笑,对吕义做出分析,“公孙瓒人杰也,只是出身不如袁绍高贵,故此才会惨败。但其人性格刚烈,定不会枯坐等死,若是我所料不错,公孙瓒定会趁着袁绍回归邺城的时机,命部将突围,再度联络自己的盟友,那时候,才是主公返回并州的最好时机!” 吕义眼睛一亮,明白了陈宫的意思。露出会心一笑,两人都不再多言,一起朝着山下走去。 “主公,我们恐怕被杨丑的探子发现了!”刚走到山脚下,张辽已经跑了过来,脸色有些不好。他刚才带人哨探,远远的发现了有人在窥视,于是赶忙回来禀报。 吕义听后,却没有太大的惊讶,这里到底是杨丑的地盘,先天就有优势。不过,河内之地,同样也并州军最熟悉的地方,杨丑也休想做伏击偷袭的举动。 “主公,我军兵少,若我所料不错,杨丑一旦得知我们到来,肯定会尽起大军,前来迎战!”陈宫皱了皱眉头,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来的正好,他不来找我们,我们也要去找他!叛主之人,人人得而诛之!”高顺走了过来,脸色冷傲,提着钢枪,浑身都是寒气,让人望之生畏。 “还需要注意兵粮,温侯在世时,曾经为张杨训练了一支骑兵!”张辽想起一事,忍不住提醒道。 吕义原地走了几圈,结合了三人的建议,最终做出了决定,沉声道:“既然这样,张将军,你派人通知后方的孙观,让他好生保护军粮,防止有人劫夺。高将军,你速速派出探子,搜查方圆十里范围,防止杨丑设置伏兵。其余人等,立即结束休整,上马,迎敌!” ....... 两军遭遇的速度,比吕义想象中的要快。 就在吕义下令全军备战的同时,派出的探马已经传来消息,二十里外,出现杨丑的大军,似乎正在扎营! “主公,要么我也扎营吧!”听说杨丑在扎营,臧霸也忍不住建议道。 “不!”吕义摇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看了眼远处的旷野,沉声道:“既然那杨丑已经在帮我们扎营了,我们此时不过去,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 ”主公的意思是!”张辽脸色潮红,威严的脸上,多了一丝杀气。 “将士们,敌军就在前方,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做!”吕义没有说话,只是扭头,朝着休息狼骑兵狂吼。 “杀!” 所有的狼骑兵,纷纷兴奋起来,坐着的立刻跳了起来,站着已经迫不及待的上了战马。 “好,既然大家要战,我们就战!传我军令,全军出动!” 轰隆隆......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这片山林,突然猛烈一抖,似要完全崩塌,惊的很多野兽都跑了出来,在惊慌鸣叫。 “吼!” 乌云驹猛然咆哮,如同山林之王,立即吓得很多野兽匍匐在地,呜呜的哀鸣。但大黑马根本不屑一顾,如同一颗最璀璨的黑宝石一般,在原野上全速奔驰。 乌云驹身后,大约百余步的距离,两千余高大烈马,纷纷嘶鸣着,在发足狂奔,拼命想要追上乌云驹的步伐。只是那是不过是徒劳。 马背上,吕义苦笑连连,马是好马,就是性子太烈,过于野性。他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何吕布作战,每次总是冲的最前面。实在是因为赤兔马速度太快,不屑于别的马群同列,不得已,只能每战必前! 现在的吕义,总算是体会到吕布的苦衷,心中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数千匹战马发足狂奔,如同最猛烈的海啸,一扬蹄,山崩地裂,一嘶吼,十方皆惊。隆隆的马蹄声,震的大地都在龟裂,无数尘土飞扬在半空。如同最猛烈沙尘暴。 二十里外,正在扎营的杨丑立即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他豁然抬头,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沙尘,大声吼道:“怎么回事,这一月,怎么就有沙尘!” “不,不对,是骑兵,好多骑兵!” 有武将惊呼,他感受到了大地剧烈抖动,脸色瞬间苍白,很多扎营的士卒,都是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紧张的的拿起武器,开始聚集。 轰隆隆! 大地震动更加猛烈,令站在地上的步卒,都是身体摇晃,觉得大地随时都要崩塌。 “这是什么样的骑兵啊,怎会有这样的的威势!”有步卒在惊呼,不知不觉,声音都在颤抖,沙哑着从喉咙里挤压出来一般。 “该不会,是并州狼骑!” 有战将脸色发白,他想到了吕布在河内之时,那群恐怖又嗜血的疯狂骑兵 “都别慌,打起精神,吕布已死,并州军辉煌不再,他们只是一群残军罢了!”杨丑声嘶力竭,他在四处走动,安抚住已经躁动的军卒,同时,河内军的骑兵,已经开始集结,准备进行对抗 “天啊,快看,那似乎是吕义,他要做什么,难道要单人杀过来,这也太过恐怖了!”有人眼尖,在庞大的沙尘前方,发现了策马狂奔的吕义。 此时的吕义,背插一面漆黑色的战狼旗,旗帜中央,战狼的心脏出,一个血红色的吕字显得霸气又血腥。他的身后百余步,无数狼骑兵发出厉吼,在欢呼。 眼看着吕义单人独骑撞向敌军,都被刺激的发狂。只顾着拼命抽打战马,恶狠狠的跟上。 谁也不知道,此刻满脸冷漠的吕义,内心已经郁闷的要吐血,乌云驹太过暴戾了,竟然一跑起来,就是完全发狂,一路驮着他,片刻都是不停。 朝着敌军就是撞了过去。 “杀!” 吕义只能狂吼,抛却掉生死,钢刀疯狂舞动,把射向他的箭支全部砸落。然后,就那么那头一头撞入了敌军之中。 正文 第七十二章 摧枯拉朽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快,拦住他!”杨丑大惊,指挥一群士卒把吕义团团围住。刷的一下,一排长枪组成一片刺猬阵,朝着吕义扎了过来,随后,又是一群戟兵,怒吼着冲来。 “吕义,你死定了!” 杨丑在狂笑,他神色欣喜,没有想到吕义会单人冲阵,指挥军卒上前的同时,已经提着一把长矛,朝着吕义杀来。 吕义连忙出刀阻挡,,钢刀在头顶舞出一个大盘旋,挡住了敌军最后一波箭雨,随即嗡的一声,与杨丑攻过来的长矛砸在一起,两人瞬间交手三合,随即迅速分开。 “噗!” 连续硬拼三招,杨丑明显不是吕义的对手,丑陋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被吕义钢刀上狂暴的力量震伤,忍不住咳血。 “快,杀了他!所有人都上前!” 周围的河内战将纷纷涌来,见杨丑受伤,都是怒急,开始指挥各自的亲卫围攻。 轰隆隆! 马蹄沉重,在践踏大地,震的整个地面都要摇晃。两千狼骑兵,发出凄厉的呼喊,张辽,高顺,臧霸,三员猛将冲击在最前方,就在吕义杀入敌阵后不久,先后撞入了敌阵之中。 “杀!”张辽发如血,浑身都被鲜血染红。他选择了最可怕的一点展开突击,直接面前成片的长枪阵势,就那么撞击而去, 他战刀狂舞,带出一片片死亡的腥风血雨,刺向他的长枪纷纷被斩断,随即马王咆哮,怒冲而上,直接把面前所有人的阻拦撞的粉碎。 河内军紧闭的长枪阵,立即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无数士卒惨叫着,或者被张辽当场斩杀,或者被发狂的马王直接撞骨头断裂,在地上哀号。 “可恨,小小并州残军,也敢来我河内撒野!” 一名河内战将出现,拦住了张辽的去路,他面貌很是凶恶,脸上一条狭长的疤痕,直接拉到了脖子上,最恐怖的是他的双耳,都是只有一半,令人见之心寒。 “受死!”此人拿着一把巨大的狼牙棒,舞动开来,狂风都在呼啸,周围很多士卒躲闪不及,被狼牙棒扫中,立刻血肉模糊,脑浆迸裂。 “好残忍的手段!”张辽满脸怒容,在震惊此人的毒辣,竟是丧心病狂到了连自己手下的士卒都不放过。 凡是阻挡他前进的士卒,必被棒杀。 “聒噪!” 此人终于冲了过来,直面对张辽,手中狼牙棒鲜血淋漓,还有碎肉骨渣,呼啸着砸向了张辽的天灵盖。 对此,张辽只是轻轻抬手,以战刀格挡,就听到铮的一声爆响,随即,狼牙棒划着弧线,被战刀磕飞了出去,砸中一个士卒的脑袋,立即让他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怎么可能!”那人吃惊,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交手只是一合,他的狼牙棒就被张辽磕飞,这感觉太不真实。 “你是何人!”河内战将惊恐,知道不是张辽的对手,他一边说话,拖延时间,一边却是拨马,准备逃命。; “某家,乃并州军张辽张文远!”马王咆哮,战刀如惊雷,张辽瞬间追了上去,一声爆喝,把敌将连人带马,斩成了两段,鲜血和内脏,立即流了满地,场面恐怖无比。 周围的河内军,立刻吓得四面逃散,空旷了一大片。 “杀!” 高顺冲入了戟兵阵中,这一次,他遇到了两个河北战将的围攻,附近的戟兵,也是怒吼着围拢,长戟挥动,上马勾人,下马勾马,喊杀声震天。 “死!” 高顺神色冷漠,钢枪刺出,如同根根冰锥,一抬头,刺死一个武将,、一转身,又是抽翻一大片的士卒。 他在不断朝着吕义靠近。 “拦住他!” 杨丑杀了过来,打不过吕义,这令他非外恼怒,于是选择了相对沉默的高顺,长矛如电,怒杀而来。 他的武艺,本就是不弱,乃张扬手下大将,名震河内,此时含怒出手,手中的长矛,犹如一条银蛇狂舞,刁钻而又狠毒, 只可惜,杨丑遇到的高顺,嫉恶如仇,最恨不忠的高顺, 他一声吼,本就冰冷的眼神越发的恐怖,钢枪之上,爆出数十团枪花,仿佛一朵繁华在怒放, 周围的士卒,立即惨叫声一片,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已经出现了一个血洞,然后鲜血狂奔,染红了天空。 “啊!” 杨丑被一朵枪花扫中,肩头的铁甲当的冒出火星,随即扭曲,变形,从甲胄上脱落下来,当啷落地。 “逆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高顺发狂,长枪再度抖动,身体附近全部都璀璨枪头,一股股血水,仿佛喷泉,从四面八方的士卒身上狂射而出,全部喷到高顺的身上,他所过之处,身后有血水在趟! “快,一起上,斩杀此人,眭固何在,快要助我!”杨丑大吼,负伤而退,继而狂呼,叫来一个面如豺狼的凶恶武将,要挡住了高顺。 眭固没有吭声,他双目似血,蜂目狼身,使用一把铁骨朵,朝着高顺就砸。 就在此时,又是一员猛将杀到,臧霸声若牛吼,疯了一般撞入敌军后阵,、杀的那里人仰马翻,冲出来的时候,正好截住眭固,两人二话不说,瞬间厮杀在一起。 武将之间斗的激烈,狂冲过来的狼骑兵,则是更加的疯狂,他们不用人吩咐,已经自动组成一条条钢铁洪流,仗着精良的铠甲,雄壮的战马,以一种极度野蛮的方式,在敌阵之中横冲直撞。 河内的步卒虽然拼命抵抗、但狼骑兵的攻击太猛烈了,强大的铠甲,令他们的防护增到了最强,精良的战马,令他们据有无与伦比的机动力, 只是连续三次冲撞,河内军的军阵,就是被彻底撞破,被狼骑兵冲击的四分五裂。 “杀!” 钢刀旋转,仿佛阵阵阴风,从吕义的手中砸出,围攻他的数名战将顿时一震,感觉被数百斤重的巨石砸中一般,身体倒飞出去,摔落马下 “吼!” 乌云驹立即冲上去,毫不客气的举起蹄子,用力踩了下去,当场踩碎了那人的胸骨,连内脏都被震成一滩碎肉。 这完全是一场赤裸裸的碾压,凶悍的狼骑兵,在敌阵之中肆虐,从头冲到尾,从前冲到后, 到处都在马嘶,到处都是惨叫,地面之上,一滩滩模糊的血肉还来不及干涸,又是数个尸体到了下去,然后被呼啸而过的战马践踏成肉泥。 “可恨!快撤退,撤回城里去!”杨丑心都在滴血,震惊于并州军的强悍,他浑身带伤,形容狼狈,再不服一开始的意气风发。 吼完之后,杨丑立即带着心腹部下,率先离开了战场,其余的河内军一看主将逃走,纷纷大论,纷纷放弃抵抗,扭头就跑。 只是这样一来,他们的后背,就是完全暴露在狼骑的铁戟之下,一群骑兵,立即紧追上去,毫不客气的刺出铁戟,肆意收割生命。 战场的另一边,眭固正与臧霸死战,他铁骨朵翻飞,狂吼连连,每一招都是势大力沉,砸向臧霸的脑袋, 臧霸却是不慌不忙,手中长矛左右摇摆,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挡住对方的攻击,然后、长矛悄然刺出,噗的一下,扎中了眭固的肩头。 “嗷!” 眭固痛的大呼,肩头少掉了一大块血肉,铁骨朵有着一刹那的迟疑,又是臧霸抓住机会,在小腹扎了一枪, 这让眭固痛的痉挛,满头都是大汗,他在不住倒退,果断的舍弃了臧霸,就要逃命,如今杨丑已经逃走,他不想白白送命。 “哪里走!都不要管杨丑,先擒捉此人!” 就在杨丑喊出眭固名字的时候,吕义就留意到了他,眼看着河内军败退,眭固也要跟着逃跑,吕义神色一冷,立即命乌云驹加速,紧紧的在后追赶。 “吕将军,杀主公的是杨丑,你何必苦苦追我!”前往,眭固在狂奔,盔歪甲斜,满身血污,狼狈不堪。 他拥有好马,见机也快,已经冲到了军卒之中,本以为自身已经安全,谁知道发现吕义突然出现,眭固立即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抽打战马。 “跪地投降,我不杀你!” 吕义在后狂追,乌云驹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在军卒之中飞速穿行,只是一眨眼,已经接近了眭固百步之内。 “啊!吕义,我跟你拼了!” 眭固神色大变,没有想到吕义战马速度如此之快,强忍剧痛,反身就是一箭。 吕义冷笑,伸出铁手,啪的一下,抓住飞射过来的箭簇,随即猛力一甩,当作暗器,射中眭固的后背。 “嗷!” 眭固又是一声痛呼,剧烈的疼痛,令他整个人都是开始摇晃,差点摔落下马。 “给我拦住他!” 眭固朝着身边步卒嘶吼,希望阻拦吕义追击的脚步,自身则是伏底下在马上,要亡命狂奔。 一群士卒立即停下脚步,满脸决然,舞动武器,准备与吕义厮杀。 “找死!小黑,看你的了!”吕义冷笑,钢刀一探,把数个拿枪的步卒拍倒在底,乌云驹立即冲上前,直接踩着这些人的身体狂奔起来, 就听到无数骨头断裂喀嚓声,还有士卒临死的惨叫声,乌云驹硬是驮着吕义,踩出了一条血肉之路,追上了眭固。 “最后一次机会,下马投降!”吕义狂喝,眼神已经有了一丝杀机,若不是这个眭固有用,他恐怕早已经杀之。 “吼!” 乌云驹怒吼,如同狮虎。眭固的战马如同遭遇雷击,发出一声哀鸣,扑通一下就是跪了下去,把眭固摔落马下。 乌云驹立即上去,围住跪地的战马又叫有跳,间或踢上两脚、吕义则是飞速下马,冲到眭固身边,钢刀高举,就要斩下 “吕将军,别杀我,眭固降了,降了!”眭固痛哭流涕,顾不得被摔的头破血流,立即跪下求饶。 “主公,这样的人,降他做什么,没得一刀杀了干净!”高顺过来,手中钢枪滴血,地盯住眭固的眼神很不善。 “诸位将军,别啊,我城中还有很多旧部,城中也有很多人不满杨丑,我很有用的!”眭固吓的脸色苍白,砰砰磕头,额头瞬间就多了一团青紫。 “收拾战场,收拢俘虏,来人,把此人压下去!” 吕义冷笑了一声,也有些不耻眭固的胆小,但如今还用得着他,吕义也不好杀掉此人,于是命人暂时把眭固押下去。 随着杨丑一逃,河内军全面崩溃,大部分人跟着杨丑,一起逃回了射犬城,实在跑不掉的,也在吕义命人招降之后,跪地乞降。 大地之上,尸体遍地,寒风刺骨,无数的血液,立刻冻成一团,看上去更加的触目惊心。 一群饥饿的野狗循着血腥味而来,在远处的山林间狂吠起来, 吕义怀抱钢刀,注视着这座战场,神色之间,露出一丝满意。无疑,新生的并州军第一战,战果还算辉煌。 两军相遇之前,杨丑正在构筑营寨,想要凭借营寨,阻挡并州军的进一步南下。此时,这座营寨正好便宜了吕义,毫不客气的接收过来。 “跪下!” 战斗结束已经两个时辰,自有投降的俘虏前去打扫战场,吕义进入营帐之中,清理一番之后,立即命人把眭固带了上来。 眭固此人,蜂目狼身,看着就有一些狡诈之色,吕义心中顿时有些不喜欢,左右亲卫会意,立即让眭固跪下说话。 “将军,饶命啊,杀主公的是张扬,我事先毫不知情!”眭固老实跪下,赶忙为自己辩解,不希望引起吕义的误会。 “那你现在知道了,为何没见你有什么动作?”吕义冷笑着问道,却是轻轻的提点了一下。 眭固的眼睛,立即就是亮了起来,似乎明白了吕义的话,大叫道:“不瞒吕将军,我讨厌那杨丑很久了,一直想杀他,只是杨丑兵马众多,随行都有心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下手,吕将军若你信的过我,就放我回去,在下保证,一定取了此人头颅,献给将军!” “此言当真?”吕义心中暗喜,历史上,就是这个家伙杀了杨丑,归降袁绍,害得曹操的计划几乎失败,不得已只能派出兵马征讨。 如今,眭固又说出这样一番话,吕义并不太怀疑,脸上露出了一丝暖色,沉声道:“我看你,倒还有些忠义之心,想来也是被那杨丑逼迫,不得已投靠。” “对,对,城中很多人都恨不得杨丑早死。” “既然这样,来人,为眭将军松绑!”吕义点头,命人把眭固身上的绳索解开,有取来衣甲,还给了眭固。 眭固谢过,脸上重新恢复了镇定之色。赶忙恭恭敬敬的跪坐在一旁,等着吕义吩咐。 吕义又是一笑,觉得眭固此人倒是有些眼色,他并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眭将军,我这里有一件大事,非你不能成功,不知道,你可愿意帮我啊…..” 正文 第七十三章 里应外合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将军有事,尽管吩咐,小人一定誓死效劳!”眭固很有眼色,从吕义刚才的话中,他已经听出了端倪,立即慨然道。 吕义满意点头,随即让眭固附耳过来,低低的纷纷了一番,然后命人还给眭固马匹兵刃,沉声道:“眭将军,事成之后,我会亲自把你举荐给大公子!还望你们好生考虑,曹操与大将军,到底谁更值得依靠!” 眭固心中一凛,表情严肃了很多。沉声道:“吕将军放心,眭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到底也是张太守部下,杨丑作出这等神人共愤之事,我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定不能与他干休!” “希望如此吧,好了,你可以走了!” 吕义点点头,挥手让眭固退下去,自有亲卫带着眭固安全离开军营。 “主公,我观其举止,当不是良善之辈,我们就这样放他走了,万一此人使诈,岂不是放虎归山吗?” 张辽忍不住问道,这个问题,他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只是眭固在场,不好插话,如今眭固走了,也就没了顾忌。 高顺臧霸也先后点头,赞同张辽的话。两人对于眭固的贪生怕死,早就是有些瞧不起,就这么轻易的放掉他,心中实在怀疑的很。 倒是陈宫若有所思,看了看上首端坐的吕义,又望了望已经走出军营的眭固,脸上露出一丝恍然。 “眭固此人,当是真小人。君子爱名,小人趋利,如今袁强曹弱,我看那眭固,倒有很大的可能,会投靠河北!” “没错,军师的话,就是我放掉眭固的原因,不过,求人不如求己,我们也不能只是等着此人动手,传令下去,大军修整一日,明日一早,兵进射犬城!” 吕义冷冷一笑,挥手让众将退了下去,随即,自己也是离开军帐,随便寻了一个地方,倒地就睡觉。 ………. 射犬城,一片愁云惨淡,很多人士卒都在哀号,城外一战,大军崩溃的实在太快,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的逃回来,还有很大一部分人,不是被俘,就是被打散,流亡在荒郊野外。 这注定是河内军最难过的一天,并州军的强大,出乎了很多人意料,有亲人死去的军卒,都在默默垂泪,很多人眸光幽幽,盯住了太守府的方向,里面的神色很是复杂。 “杨将军,你派出去的探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那是一群残军吗,怎会如此厉害!” 太守府中,数十名河内战将全体在坐,他们神情或沮丧,或暴怒,更有人忍不住,朝着杨丑咆哮。 这些人中,并不是人人都是杨丑的部将,很多人都单独掌握着一部分人马,此时吃了败仗,口气都很冲。 杨丑的神色,立即阴沉了下来,有心发作,却是心有忌惮。他毕竟是亲手杀了张扬,有了弑主的恶名,此时面对汹汹众将,显得颇有些手足无措。 “若是眭固在此,这些人岂敢对我如此说话!” 越想越是愤怒,杨丑干脆闭嘴,冷着眼看着喧闹的众将,心中的杀机,一点点的积聚。 “主…..主公,大喜啊,眭固将军回来了,他没有被抓住!” 就在杨丑发愁的时候,一名守城的小校飞奔而来,向杨丑诉说了这一消息。 “当真!” 杨丑大喜,心中只觉得松了一口气。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眭固是他部下最强的战将,实力排在河内第二。 也正是因为杨丑麾下,聚拢了河内最精锐的一批的将士,他才敢公然杀掉张扬,投靠曹操。 同样的,也正是眭固身死不知,在坐的河内众将,才敢直接向杨丑抱怨。如今,听说眭固不但没死,而且还安全返回,很多人刚才顶撞过杨丑的人,脸上立即变色。觉得惴惴不安。 其中胆小的已经想要起身,向杨丑赔罪。 杨丑的脸上,却是直接露出一丝狞笑,阴狠的盯住其中一个武将,冷冰冰的喝道:“刚才,可是你置疑我的命令!” “将军…..属下….属下!”那武将大惊,慌忙开口想要辩解。 杨丑脸色狞色更浓,就在众人愣神的空挡,直接拔出匕首,噗的一声,扎入了那人的心脏。 武将满脸惊惧,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的匕首,眼神中露出愤怒,还有不甘,最终软软倒下。 其余的武将之中,立即就有人脸色惨白,吓得魂飞天外, “杨将军,我错了,我不该置疑你的决定!”这群人中,并不缺心狠手辣之辈,不等杨丑再追究,已经有人当场拔出佩刀,咔嚓一声,当场切掉一根手指赔罪。 剩余的几个人一咬牙,纷纷拔刀,怒吼一声,斩断一根手指。 “主公,,到底是怎么回事?”眭固过来的时候,正好见到这一幕,也吓得脸色微微发白,杨丑残暴,河内闻名,他心中有鬼,如何不怕。 “哈哈哈……”杨丑疯狂大笑,见到眭固过来,神色越发张狂,怒瞪着那几个砍了手指的武将,狞声道:“现在知道,这河内是何人做主了,下次再对我不敬,可不就是一根手指这么简单了!” 说罢,杨丑神态张狂,大笑着率先离去,根本没有怀疑眭固回来的蹊跷。这让眭固心中暗喜,又看了几眼那几个断指的武将,赶忙走了过去,安慰起他们来。 这一天,眭固从来没有如此忙碌过,先是去拜访了几个熟悉的武将,然后,直接出了军营,朝着几个世家的府邸行去。 若是往常,眭固这样的武人,是连这些世家的门槛都是进不去的,但是诡异的是,这次眭固一去拜访,立即受到了接见,很多都是家主亲自出来迎接。 城中的气氛,诡异而又安静,一波波暗流,却在疯狂的涌动。尤其是到了夜间,时不时就会有着一辆辆马车,穿梭于军营或者世家之间。 一直到了深夜,安静的射犬城上,忽然落下了一个吊篮,一个瘦小的人影,悄悄的出城,然后顶着寒风,朝着并州军的军营狂奔。 杨丑扎营的地方,距离射犬城不过数里,虽然一战打垮了河内军,但是吕义并没有丝毫的松懈。 毕竟并州军人数太少,不过区区两千骑兵,再加上后面孙观押运粮草的五六百人,总人数还不到三千人。 可是光是今日收降的俘虏,就是足有两千人,这让吕义是忙的焦头烂额,几乎要吐血。直到深夜,才稍微整顿完成。 “主公,又有一批河内军的散卒过来投降!”张辽满脸疲惫,直接跑过来找吕义诉苦,希望吕义想想办法。 吕义闻言,却是苦笑。他事先过来的时候,一心只顾着打仗,准备的军帐,也不过是可供三千人的扎营之用。 但是吕义明显低估了并州军与河内军的深切关系,河内军早就对杨丑杀掉自家主公不满,如今又听说是跟凶悍的并州军作战,很多人直接就是不想打了。 以至于吕义发出招降的军令,不单单是跑不掉的河内军痛快投降,甚至很多逃走了的军卒,都是闻讯而来,吵着要投降。 “还真是头痛啊!不过,估计要是被袁尚知道这件事,恐怕他要气的吐血吧!” 吕义的心中,痛并快乐着。有河内军主动投降,吕义自然是多多善益,他想了想,寻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干脆在营外生火,让俘虏直接待在那里。 吕义也不担心这群人会逃跑,并州军在河内的威望,绝对是在张扬之上。再说,两千狼骑兵,也不是吃素的! 只是,就在吕义又一次安排好俘虏,打算睡觉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一名亲卫跑了过来,低声道:“主公,从城中跑出来一个文士,说是有要事要见你!” “文士?” 吕义微微一惊,没想到眭固的动作如此快。随即,他又是释然,不说并州军对河内的巨大影响,光是自己背后站着的河北袁家,就只得很多人掂量掂量。 “命他进来!” 整理了一下衣衫,又命人端来清水,洗了把脸,辕门之外,已经传来一阵说话声。吕义赶忙掀开帘帐,大步走了出去。 迎面,是一个中年文士,他神色匆匆而来,虽然裹着厚厚的皮衣,脸上依然被冻的发白,见到吕义,慌忙哆嗦着拱手,沉声道:“老夫魏种,可是吕将军当面?” “竟然是魏种!” 闻讯赶来的陈宫,听到来人自报家门,神色微微一变。 “怎么,此人很有名吗?” 吕义见魏种浑身冻的哆嗦,命人先带他去帐中暖身,然后好奇的问陈宫道。同时心中奇怪,若是这人是个名人,他应该知道才对,可是脑中却是并无印象。 “此人,算的上一个百里之才!原来是曹公帐下心腹文臣,后来叛离曹公,不知所踪,没想到,他竟然是躲在河内!” 陈宫的神色有些尴尬,对吕义简略解说道。 吕义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细细推算,这个魏种陈宫,恐怕都是曹操在兖州的心腹,算是同僚,而且先后又是脱离了曹操,如今见到,自然会尴尬。 “军师,此人的来意,我大概清楚了,若是军师觉得不便,可先候着,等我问过此人后,再来商议!” 吕义笑着说道。命亲卫领着陈宫暂时到一旁的小帐等候,陈宫也不推辞,他却是不想与魏种相见,那样太过尴尬,于是拱了拱手,跟着亲卫走了。 吕义却是抖擞精神,沉着脸走入中军大帐。魏种已经等候在那里,见到吕义,神色不由尴尬,显然知道陈宫恐怕透露了他的底细,只得开门见山道:“吕将军,老夫深夜前来,是代表了城中世家,前来向大将军效力的!” “果然!” 吕义看了一眼魏种,心中在冷笑。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不用说,这个魏种,恐怕也是袁家的门徒,如今听说袁绍要进兵河内,立即过来表忠心的。 不过心中虽然不爽,表面上,吕义还是笑容可掬,显得很是大度。他可不是吕布,天地第一,老子第二,其余谁也瞧不上眼。 有着袁绍这根粗大腿,不抱白不抱! 想明白这些,吕义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和善,郑重朝着魏种拱手,、表态道:“原来如此,你们的心意,我大概了解了,等下我会亲自写信,先大将军,大公子,传递诸位家主的善意的!只是,不知道杨丑在城中,可有什么动作!” “吕将军放心,老夫此去并不是空手而来,我们已经联合了眭将军等城中对杨丑不满者,只要将军明日进兵,只需如此如此,杨丑反手可擒!” 魏种胸有成竹,此人乃兖州名士,极有才华,曾经受到曹操的重视,此时他缓缓说出心中计策,绕是吕义心如铁石,也听到冷汗涔涔,震惊于世家的狠辣。 “好,就按照你们说的办!” 听完了魏种的叙述,吕义心中大动,决定赌一把。这不仅仅是出于他对历史的熟悉,更多的,是他的背后,站着河北袁家,这头庞然大物! 这,也是他此次河内之行,最大的依仗!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城外激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魏种说出了河内世家商议出来的计策,并没有跟吕义太多寒暄,直接就是告辞。 吕义也没有阻拦,他知道这些世家的心思,他哪怕武艺再强,在这些世家的眼里,都不过是粗鲁的莽夫。 双方根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像陈宫与袁涣这样,不过是例外。陈宫是不满曹操,不惜自污名誉。 袁涣根本就是被强迫的。 所以,吕义只是象征性的挽留一下魏种,就派了几个狼骑兵把魏种送了回去。、至于魏种要如何能够瞒过杨丑,再次混进城中,那就不是吕义该关心了。 送走了魏种,吕义立即找来陈宫,把魏种的计策说了出来,陈宫也是听的心惊肉跳,忍不住叹道:“这个魏种,比我可是心狠多了!不过其人倒是真有大才!” “再有才,这等人,我也不能用!再说,你认为这魏种会看上我们这群武夫,不过是畏惧袁绍威势罢了!” 吕义冷笑,见陈宫也赞同了魏种的计划。并没有什么补充,于是让陈宫先行退下,抓紧时间休息,应对明日的惊变。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色刚刚透出一丝丝光亮,、并州军的大营,已经是一片人喊马嘶。无数士卒,都是全副武装,凛然站立在刺骨的寒风之中。 这让一旁的许多河内降卒又是畏惧,又是羡慕。也纷纷在狼骑兵的吆喝下,慌忙的排成一个松散的军阵。 通过一夜的收拢,除了战阵俘虏的两千余降卒,还有一千余主动跑过来的投降,此时都是跑了过来,重新拿着武器,在兴奋的议论。 吕义顿时就皱起了眉头,看了看一言不发,神色肃穆的并州军,在看看乱糟糟的一群降卒,总算是强忍住没有发怒,扭头对臧霸道:“臧将军,你领着这群降卒,先朝着射犬出发,只围不攻,先给城中一些压力!” “诺!” 臧霸黑着脸,朝着吕义一抱拳,随即转眼瞪着一群降卒,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喝骂道:“一群废物,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带上攻城器具,准备围城了!” “什么,要攻城了!” “好快啊!” 一群黑内降卒哗然,没想到才刚投降过来,竟然就要开始卖命。若不是发话的并州军,恐怕这群人当场就要哗变。 但是并州军给人的印象太深刻了,那是从吕布在世时,就留下的恐怖印象。没有人敢于反抗,都是老老实实,拿起武器,鱼贯走出军营。 “好了,我们也出发!” 留下孙观看守大营,吕义带着两千余狼骑兵,快速冲出军营,乌云驹又在咆哮,一跑起来就要发疯,刷的一下就是狂奔起来。 附近的马匹,顿时发出阵阵嘶鸣,纷纷狂暴起来,紧跟在乌云驹身后,大地扬尘,寒风尖啸,一群寒鸦从晨梦中惊醒,吓得呱呱的大叫,扑棱着翅膀,在大声的抗议。 “死性不改!” 吕义拼命的扯着马缰,恨不能痛哭。骑着乌云驹,他感觉压力实在太大。 “不愧是小吕将军啊!真有温侯的风范!” 狂奔的战马,扬起漫天的沙尘,令许多降卒都灰头土脸,但他们丝毫没有恼怒之色,反倒是有些敬畏的看着逐渐远去的吕义,纷纷开口称赞。 张辽与高顺却是相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无奈。 “看来,主公的马术,还有待提高啊!”连臧霸也看出了一点端倪,强忍住没有发笑,憨厚的脸上,却是在无规律的抽动。 ……. 射犬城,经列一场大败,城中的气氛越发的诡异,只是畏惧于杨丑的残暴,很多人都是不敢大意,天光微亮,城头之上,已经站满了军卒。 只是,这些人脸上,或多或少都是露出一丝畏惧。尽管明知道外面只有两千余并州军,可很多人还是觉得腿肚子发抖。 “将军,那杨丑不是说温侯战死了吗,为何城外还有如此多狼骑兵?”有老卒向自己的主将抱怨,情绪极其低落。 他是河内的老兵,曾经亲眼见过的吕布的恐怖,惊为神人,哪怕吕布已死,依然谈之色变。 “我等与并州军一般,皆是边地之人,其中还有很多乃是同乡,怎想今日却要兵戎相见,都怪那杨丑,杀了主公!” 城墙一角,一批士卒在议论,他们皆面貌粗犷,眼神狰狞,谈笑间,浑身都是透出浓浓的煞气,让许多胆小的士卒不敢靠近! 城中议论纷纷,留言不断。都在埋怨杨丑,没事惹来了一群煞星。诡异的是,很多军中的主将明明听到,却是不闻不问。 士卒们胆子越发大,很多人扎堆,音量都放大了不少。、 这样的消息,如何瞒得过杨丑的耳目,杨丑几乎立即暴怒,狂吼道:“谁在散步谣言,统统抓起来,掏心挖肺,决不轻饶!” “杨将军,悠悠众口,大部分军卒都在谈论,若是追究,恐怕要引起兵变啊!”有战将起身,沉声劝说道。 “不行,不行!如此谣言,足以动摇军心!绝不能放纵,眭固,亲自带人巡查,谁敢议论,当场格杀,越残酷越好!” 杨丑脸色狰狞,心中却有一种大恐惧,他感觉,自己逐渐的有些控制不住军队了,这令他沮丧又疯狂。 眭固的嘴角,立即露出一丝冷笑,并没有起身接令,冷笑着道:“主公,他过来的时候特意看过,在谈论的士卒,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光是杀人,怎么当得了悠悠众口,我有个主意,倒是可以一试!” “什么主意?” 杨丑精神有些恍惚,还沉浸在内心的恐惧之中。 “是这样的,主公你想啊,将士们之所以议论,是因为觉得我们打不过并州军,心中怯战,若是我们能够出城一战,稍微小胜一场,还怕不能振奋士气吗?” “眭将军说的不错,我赞同!” “我附议!” “算我一个!” 在坐的武将,很多人立即点头,支持眭固的意见。 杨丑也觉得心动,认为眭固说的有理,脸色立即有些犹豫,沉声道:“只是,那吕义小儿,武勇非常,并州狼骑也是凶悍,我们出去,败多胜少啊,还是死守城池,等着丞相援兵过来吧!” “主公,话不能这说话,野战我们不如并州军,可我们不是有城池吗,我们不如背靠城墙结阵,引诱并州军来攻,暗中却是埋伏下千张强弩,等到并州军追到城墙下,然后乱箭齐发,岂不是杀他一个措手不及!”眭固继续劝说道。 “妙计啊!” “这个法子不错,并州军肯定料不到我们会有强弩!” 周围的武将一听,都是眼睛一亮,觉得眭固的提议很不错。杨丑也是心中大动,他如今的地位,是靠着杀了张扬得到的,名不正,言不顺,最怕就是军卒不满。 眼看着眭固出了一个好主意,心中顿时下定了决心,沉声道:“既然如此,哪位将军,可出城去引诱并州军!” “主公,万万不可让别人去,必须你亲自过去,才能吸引吕义的主意,否则,寻常武将,在吕义眼中,不过猪狗,他如何会在意!” “这…..事到如今,也只能本将亲自出马了!”杨丑咬了咬牙,心中一横,脸上的黑色胎记都是跟着抖动起来。 当即就要准备起身,命人召集军马。 轰隆隆! 如同惊雷炸裂,震动的整个射犬城都似微微晃。众人的脸色,几乎是立即变色,杨丑大更是吓得差点跌倒,惊声道:“来了!” “来了,好快!” 城墙上,一群群河内军卒脸色发白,伸长了脑袋,盯住城外的旷野,只见到一股滚滚沙暴,如土龙一般翻腾这涌来,寒风猛烈吹,尘土直扬上半空,露出一群群身穿铁甲骑士。 “吼!” 眼看城池在望,乌云驹立即昂首,发出一声咆哮。身后马群呼应,纷纷长鸣,、性子都很暴烈。 如同一群嗜血的狼群,不断朝着射犬城逼近。 “杀!” 战马之上,狼骑兵铁戟森森,平端在胸前,白森森的戟刃之上,还有昨日的鲜血未被抹去,让人一见丧胆。 两千余狼骑兵狂呼而过。、城头之上,很多士卒都是屏住呼吸,感觉心跳都要停止,若不是有着城墙守护,许多人当场就要大崩溃。 吕义没有让狼骑兵停下,直接绕着城墙前行,要让每一面的城门,都知道他的到来。 “咚咚咚!” 骑兵过后不久,一阵战鼓声突兀响起,随即,臧霸带着一群河内降卒,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在城墙数百步外,布下一阵军阵, “怎么可能,并州的步卒也来了!”有士卒语气颤抖,手中的长刀落地都是不觉。 “难道是陷阵营!”一个老卒猜测道, 他的话音一落,更多人手中的武器直接掉落,身躯都在发颤。陷阵营,那是河内军卒的一个噩梦,代表了不降,遇之,军阵必破! “不对,他们,似乎是我们的袍泽!”终于有人眼神够好,认出了降卒之中的熟人,忍不住惊呼。 但是的他话出口,立即就是引发了一场风暴。很多人当场就是丢了武器,大骂道:“他们凭什么加入并州军,我们可是袍泽啊!” “兄弟们,快投降吧!” 在臧霸的授意下,一群河内降卒,开始大声呼唤熟人的名字,这又是引发了一场大骚乱,很多人恨不能直接丢了武器,跑出去投降! “肃静,不要被他们迷惑,丞相的大军已经在路上,只要坚守几日,我们就能打败他们!” 杨丑铁青着脸走上城头,大声的鼓舞士气,结果却很不理想。很多人都是怀疑的看着他,或者干脆是麻木。 这让杨丑气到暴,差点忍不住要拔刀杀人。预感到了一种大恐惧。 “主公,军心如此动摇,若在不出城一战,迟早要生变乱!”眭固趁机进言,再次劝说杨丑。 “好,战就战!一个竖子,竟逼我至于此!”杨丑心中大恼,提到吕义的名字,都感觉一阵火气,索性干脆不提, 城外,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吕义一马当先,再度杀了过来。他抬眼,就发现城头的杨丑,钢刀立即伸出,刀刃朝着杨丑。 “逆贼,吕义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小儿,休得猖狂,别说战你,哪怕你叔父亲来,我也不怕!”杨丑彻底暴走,怒气冲冲跑下城墙。 不过一会儿,射犬城们吱呀一声打开,杨丑穿着铠甲,骑着一匹棕黄色战马,长矛一指吕义,喝道:“杨丑在此,吕义小儿,还不过来受死!” “小儿受死!” 杨丑身旁,数千名军卒一起狂呼,他们是杨丑的直属部下,河内军中最强,虽然恐并州军的威名,到底不是太过害怕,战心依然很强。 “杀!” 吕义二话不说,直接纵马,乌云驹如同一块陨石,瞬间冲了过去,几个拦路的小卒猝不及防,被乌云驹撞的胸膛都是塌陷,鲜血狂喷。 “全军冲锋!” 张辽神色冷漠,战刀突然出鞘,朝着杨丑一指,两千余狼骑兵立即凄厉狂呼,犹如九幽厉鬼,发动了最强横的冲锋。 “快,枪兵上前!” 杨丑震惊,没有想到狼骑兵说进攻就进攻,迅猛的一塌糊涂。此时,他的兵马才刚刚出城,正在排兵布阵。 匆忙之中,只能调集长枪兵一拥而上。随即,又是命令一群戟兵,去阻拦吕义,防止吕义突阵。 “以血止血!” 战阵之中,吕义大呼,手中钢刀车轮般朝着四面疯狂砍出。当即把一个士卒从头到脚,怒斩为两半。 “以战止战!” 所有并州狼骑怒吼,手中铁戟前突,仿佛一排最锋利的狼牙,一下撞进了长枪兵之中。 “噗噗噗!” 血浪翻涌,惨叫震天,长枪最先刺中狼骑兵,却被精良的铠甲阻挡、擦出一串火星,然后被强大的冲力直接撞断,随即铁戟横扫,挥洒出层层血浪。 一群群狼骑兵,如同狂怒波涛,怒声狂呼、血浪翻涌。 河内兵根本就挡不住,他们只能不断后退。 疯狂后退, 不要命的后退, 但,那通通不过是徒劳,人力再强,还能快过奔马,后退的士卒,成片倒下,血洒大地,身体破碎,重重倒在地上。 然后,一群奔马无情碾压而过,把这些士卒连人带甲,踩踏成血泥! “啊!” 远处的杨丑,心痛的要滴血,这些都是他的部下,河内的精兵,如今,却是被并州军无情碾压,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吕义,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强弩,准备!” 杨丑疯狂嘶吼,如同被激怒的狂犬,他咬牙,他切齿,他恨欲狂,、但是最后,他的嘴角,却是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开始疯狂大笑 “哈哈哈…..吕义,今日,你狼骑兵不是强吗,今日,我要你亲眼看着它毁灭!强弩,放!” 杨丑扬起长矛,怒指着吕义,他甚至闭上了眼睛,准备静静凝听无数强弩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射入狼骑兵身体的声音。 但是,等了许久,城头上鸦雀无声。 “怎么回事!眭固,快放弩箭,他们进入射程了!”杨丑狂怒,朝着城头大吼。但是,城墙之上,依然沉默。 城外喊杀震天,城中,却是死寂一片。 杨丑终于觉察到了不对劲,眼看着狼骑兵越杀越勇,自己的部下成片的倒下,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恐怖, 赶忙策马,朝着城门的方向就是冲去。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攻灭杨丑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为了引诱并州军杀入弩箭射程,杨丑付出了极大代价,甚至不惜以自己最精锐的士卒当诱饵。 但是,眼看着并州军已经杀入射程,原本在城墙上埋伏的强弩,却是一弩不发,一人不见,似乎凭空消失。 这让杨丑的心中立即就慌张起来,他明白,肯定是城中出了问题,只是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却是不知道。 “杨丑,还不受死么!” 吕义大吼,钢刀如同一挂瀑布,倾泻在一群戟兵的周围,立即就让哪里血浪翻涌,刘惨叫声大作,无数碎肉,断骨,落了满地,闻之欲呕。 杨丑大惧,知道计策已经失败,他不敢跟吕义交手,甚至不敢收拢散乱的士卒,靠着一群士卒的掩护,飞快的朝着城门冲出。 “都让开,都让开,让本将先进入!” 杨丑长矛抖动,连续刺死了数名跑在他前面的士卒,他甚至打定主意,一进入城中,立即关闭城门,再不敢城外人死活。 只要坚持到曹军渡河,他还是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 “将军,不好了,城门被关上了,这是那个天杀的啊!”已经有提前冲到城门的士卒在悲吼,声音凄厉,满脸绝望。 “什么,城门关了,该死,混账,本将都还没进去了,是那个混蛋,竟然可恶如此!”杨丑一听城门关闭,险些气的摔下马,张口就是喷出一口血箭, “开门啊,我是杨丑啊,我还在外面呢!”杨丑语气悲怆,满脸都是哀伤,仿佛被抛弃了的怨妇一般。 但是城上没人理他,依旧沉默的厉害。 到了这个时候,杨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气的又是一口血水喷出,大吼道:“眭固,你竟然敢出卖我!” “杨丑,不要乱说话,我的主公,乃是张太守!你这弑主之人,我恨不能早杀之!”城头之上,眭固听的大怒,赶忙为自己辩解,甚至还忍不住看了一眼城下的吕义。 只是吕义正忙着厮杀,哪里有空回应眭固,他钢刀已经杀的血红,刃口都是卷曲,杀在敌军身上,往往都是被卡住。 最后,吕义索性该砍为砸,钢刀旋风般挥动,左右乱砸,他的周围,立即空下去一大片,无数人惨叫着被抽飞,骨头爆裂的喀嚓声,甚至掩盖了敌军的惨叫。 杨丑看到发寒,心中又怕又惊,更多的却是恼怒。 “将军,怎么办,并州军太厉害了,我们挡不住了!呜呜呜……”有一个武将冲到杨丑身边,痛哭流涕,满眼都是哀伤。 “啊!尔,安敢乱我军心!”杨丑当即发狂,抬手一矛,竟是把身旁的武将直接刺死,随即,他狂叫,声音凄厉,如同野兽,不管周围是谁,目光所见,必定诛杀。疯狂之极。 “不好了,将军疯了!”本就混乱的士卒,更加的混乱了。一个小卒飞速的逃离,想要避开杨丑。 “噗!” 一杆血矛出现,穿透小卒的心口,杨丑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缓缓把长矛抽出,恨声道:“乱我军心,杀!” “将军真的疯了!” 周围的军卒大惊,都有些不知所措,满脸都是茫然。 “别杀,别杀,我降了,降了!”却还有机灵的士卒,果断放弃抵抗,跪在地上,当场向并州军投降。 “杀!杀,你们这群叛徒,该杀,该死!” 杨丑血红着眼睛,朝着吕义杀来。长矛已经折断,他就那么拿着一截断矛,怒吼而来。 噗! 吕义毫不客气,眼神冷漠,钢刀斩在杨丑的肩头,当即将他的左臂斩落。 “啊!”杨丑更加疯狂,似不知道了疼痛,从战马上扑击而起,右手断矛带着血光,要与吕义同归于尽。 “找死!” 尽管心中同情杨丑的遭遇,吕义下手依然不容情,钢刀从上到下,怒斩而出。咔嚓一声,当空把断矛斩断,余力不减,轰的一下,半空的杨丑劈成两段! 咚! 杨丑惨叫,碎裂的尸体落地,溅起大片血浪,厮杀的战场,立即沉默,变得鸦雀无声,随即,就是一阵当啷声, 最后抵抗的军卒,默默低下了头颅,跪了下去。 “主公虎威!”. 张辽,高顺,臧霸,在这一刻都心中激动,高举起武器,放声狂吼。 “主公虎威!” 并州狼骑,纷纷大呼,只是每个人的眼角,都有着一丝泪珠在滑落。从戎十余载,并州军起起伏伏,就在众多都已绝望的时候,吕义的出现,又是重新让他们看到了未来。 “吕将军虎威!” 城内,城外,无数河内军卒欢呼,他们上一刻还是敌人,此时,却全部被并州军然感染,加入了欢呼。 “这就是并州军啊,我们印象中的并州军,温侯走了,他们,还是没变!”有河内军的老卒在抹眼泪。 这一刻,很多人的视线,已经超于了敌我,有的,只是对一支无敌劲旅的深切追忆…… “吱呀!” 军卒欢呼声中,射犬城的城门,缓缓打开,眭固,魏种,两人带着数十名战将,从城中缓缓空手走出。 就在距离吕义数十步的地方,魏种朝着吕义拱手微笑,态度和善。 眭固却是犹豫了一下,随即,带着数十名战将,一起跪在了吕义的马前,大声道:“我眭固,今日带领河内全体将士,宣布归顺于吕将军麾下!” “我等愿降!” 一阵山呼海啸,不管是城头上,还是城下,无数河内士卒,纷纷跪下,面向吕义,大郑重的叩首! “都起来吧!”面对众人的叩首,吕义心中并没有多少喜悦,反而有着一丝淡淡的悲伤,杨丑的下场,让他印象太深刻。这完全是世家一手促成,他部故事一个执行的刽子手罢了吕义觉得,自己以前还是太小看了世家, 如今见到了杨丑,他的心中才渐渐的警觉起来。 不管愿意不愿意,他以后,必须要和无数的世家有着交集,这一次事件,不得不让他引以为鉴。值得深思。 城门完全打开,吕义不发一言,骑着战马,昂然走了进去.....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假象诱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并没有在城中多待,只是去看望了张杨的家人,随后立即出城,重新返回了军营之内,甚至河内的降卒,除了数百个边地的悍卒,其余全部送给眭固,没有一丝收编的意思。 这让射犬中的世家顿时感觉惶恐起来,都琢磨不透吕义的态度。 “你们说,吕将军会不会对我们还有疑心,否则为何他不进入城中?”有世家的家主猜测道。神情很不安,不管是并州军,还是邺城的袁绍,都需要他们仰望。 “会不会是,吕将军恼怒我们没有送上厚礼!”魏种醒悟道。他的话,立即得到了在场很多世家的赞同。 在场的很多都是河内的本土世家,深知并州军的秉性,一旦破城,必定要大抢三日。 “依我看,我们不如拿些礼物送出城去,可不要等到并州军动手!那损失可就太大了!”几个世家一商量,都是觉得已经猜出了吕义的心思,一脸惶恐,纷纷按照各家财力,筹备了一大堆的美酒,猪羊,珍宝,装满了十数辆大车,飞速的送出城去。 并州军营之内。 吕义刚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卸甲,就有亲卫满脸古怪,走过来朝着吕义禀告道:“主公,河内眭固求见,来带来了许多的酒肉!” “眭固?”吕义微微一笑,眭固此人固然有些令他不齿,但是目前来说,对于吕义却是极其有用,他不好怠慢,于是点头道:“让他入中军等候,我随即就过来!” “诺!” 亲卫答应一声,飞速的跑了出去。吕义则是趁着这点时间,脱掉了染血的甲胄,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长衫。 虽然身上依然有着浓烈的血腥气,但比一开始满身的血污,总算要好上很多。吕义用手捧起清水,洗了把脸,然后掀帐而出,朝着中军帅帐走去。 帐外,眭固已经等在了那里。他并没有真的进去里面,而是选择了在外面恭候,充分表现了对吕义的尊敬。 不过在吕义看来,眭固之所以会这样做,大部分,恐怕还是看到自己背后有袁家撑腰,才会如此低姿态。 这人是个真小人,眼中只有利益,为此甚至不惜卖主。吕义并不太想与眭固多谈。但考虑到眭固目前对他还很有用处,吕义的脸上,还是露出和煦的笑容,一脸的人畜无害,笑着招呼道:“眭将军,你怎么站在外面,快,里面请!” 眭固赶忙行礼,脸上露出一丝谄媚的笑,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末将是特意在这里等候吕将军,顺便带了一些牛羊犒劳将军麾下雄兵,这是清单,还请将军过目!” 虽然说的只是牛羊,那不过是托词罢了,谁也不会真的傻到送上一大群的牛羊过来吕义接过清单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金银若干,白璧若干,碧玉若干,甚至还有许多绫罗绸缎,立即就是笑了。 眭固见到吕义露出笑容,心中却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恭敬道:“吕将军,这只是我们的一点小小心意,等到将军进城,还有一份大礼送给将军!” “眭将军此次过来,是邀请我进城的?”吕义失笑,明白这群人的意思,恐怕是看到自己没让大军进城,心中疑惑,特意推举眭固过来试探自己。 “其实,你们不用这样的!现在的并州军,已经与原来不同了!”吕义耐心解释,但看到眭固眼中的怀疑,随即又是苦笑。 并州军以前的名声太臭,一时半会想要扭转过来,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人巴巴的过来送礼,不收白不收,眭固的礼单,吕义毫不客气的笑纳了。点头道:“诸位有心了。什么大礼不大礼,不必太破费了,就照着这份清单,一切折现即可!” “折现?”眭固脸都绿了,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这份清单上的内容,可是为并州军全军准备的,许多世家这回都大出血了一次。 吕义竟然还要一份,吃相难看如此,就是眭固都要脸红,但并州军太强势,身后又是袁绍撑腰, 为了能够顺利攀上袁绍这棵大树,眭固心中滴血,脸上却不得不露出欣喜之色,连连感谢吕义赏脸,肯接受大家的礼物。 送出了众多财物,眭固觉得差不多了,与吕义关系拉近,赶忙陪着笑脸,诚恳道:“吕将军,不知道并州军何时入城啊,我们河内满城百姓,可都在盼着一睹将军虎威呢!” “入城?”吕义摇头,抬眼看了下附近的军卒,邀请眭固进入帅帐说话,脸色很是郑重。 “眭将军,我有一件大事,非你不能办成。不知道眭将军肯不肯帮忙!”吕义坐在软榻之上,开门见山的说道。 “将军有命,但请吩咐!”眭固立即起身,控背拱手,侧耳凝听。见识了并州军的强大战力,眭固心中畏惧非常,并不敢真的与吕义平起平坐,反而是以下属自居。 这又让吕义暗暗点头,思考了一番,沉声说道:“眭将军,我实话告诉你,河内城,我是不可能进去的,甚至,我的兵马,也会继续与你们保持敌对!” “什么,吕将军,我们是真心归降袁大将军,绝不敢有丝毫的异心!”眭固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大声表明忠心。 “眭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吕义忍不住发笑,暗道这河内武将还真是胆小。怪不得张扬始终只能困居河内。 他走下软榻,亲手扶起眭固,命他安坐,随即沉声道:“我绝没有怀疑河内军归降大将军的决心,只是,我需要你们暂时先不要忙着归顺,而是继续与我们敌对,只有这样,才能吸引曹军渡河!” “什…什么!”眭固震惊了,大张着嘴,眼睛瞪的溜圆。攻占了河内,一般人恨不能立即向邺城报喜,求取军功,吕义倒好,竟然还想连曹军也一块儿收拾了。 疯子,并州军果然都是疯子! 眭固心胆俱裂,有心拒绝,不想陪着吕义冒险,但当他与吕义冰冷的目光接触,只觉得浑身发寒,艰难道:“吕将军,你….你真的要把曹军引过河来?这似乎….没有必要啊!” “没必要?若不能打垮洛阳的曹军,你以为,凭借你手中的这点兵马,能守得住河内?” 吕义冷笑,在史书上,一开始曹军却是没有渡河,只是一味的拉拢杨丑,但是后来眭固杀掉杨丑,引兵投奔袁绍的时候,曹军立即渡河,冒着与袁绍全面开战的风险,闪电般攻占河内。 这一次,吕义几乎可以肯定,曹军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河内失陷,肯定会集结精锐,渡河还战。 所以,吕义要眭固做的,就是坚守城池,作出拼死抵抗的假象,然后引诱屯驻孟津的曹军渡河来援。不给曹军增兵的机会。 听完了吕义的要求,眭固的脸色开始犹豫不定。他无法肯定,曹军会真的渡河,若是曹军原本没有渡河的打算,吕义却让坚守,这无异于在玩火,很有可能伤身。 “你放心,一旦消灭渡河的曹军,这就是大功一件,我会亲自把你举荐给大公子!”吕义微微一笑,看出了眭固的迟疑,立即抛出一个诱人的鱼饵。 眭固眼睛一亮,袁谭是谁,袁家嫡长子, 若能被袁谭看中,那绝对是一步登天!眭固脸上的犹豫,立即就是不翼而飞,变得坚定起来,沉声道:“吕将军放心,不就是做戏,包在我身上了。对了,要不要我写求援信,给曹军送去?” “你有可靠的人?此事干系极大,可容不得马虎!”吕义沉吟,觉得有些冒险,曹军人才济济,万一被看出破绽,那就前功尽弃了。 “吕将军放心!绝对没有问题,我认得字,以前杨丑那厮给曹军的信件,都是我代写的!我更有心腹伴当,曾经见过那曹仁,派他去,保准没错!” 眭固自信满满,努力想要显示自己的能耐,这样吕义举荐他的时候,才能得到个、袁谭足够的重视。 吕义肚子里暗笑,又很惊讶,没想到这个眭固竟然还能想出这样的计策。他想了想,觉得可行,于是点点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玩笑道 “小白兔啊,这事你尽管去办,我放心的很!” 眭固尴尬非常,他命眭固,字白兔,平日最恨别人称呼他的表字,但吕义如此称呼,却有显得不同,似乎有着亲近的味道,眭固立即兴奋起来,表示要立即回去,写一封求援信。 吕义微笑着,命人把眭固送了出去,随即,目光渐渐的冷了下来,大声道:“传我军令,命军师,诸位将军速来我处议事…..”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曹军渡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孟津,沟通黄河两岸,仿佛一块磐石,阻隔在河内与洛阳之间,这是黄河南北的一处重要渡口,乃兵家必争之地。 只是如今,经历了连绵大战,董卓火烧洛阳之后,孟津也无法幸免,成为一片废墟。是各种野兽盘踞的庇护之所。 直到十余日前,一支大军逶迤前来,重新占据了这片废物。孟津残破的城头上,才重新飘扬起一面火红的战旗。 孟津城中,一处还算完好的破败宅邸之内。曹仁正在烦躁踱步,时不时,就要抬眼望向河内的方向,自语几句。 “史校尉,丞相的书信还没过来吗?” 最后,曹仁看向了角落处端坐的一名战将,此人三十余岁,面皮白净,不苟言笑,看上去仿佛一个饱学的儒士,而不像一个武将。 事实上,史涣的武艺并不出众,他依靠的,是对曹操的忠心,是曹家起兵的老臣,随着曹操发迹,一路走到这一步。 听了曹仁的话,史涣却是无奈一笑,摇头道:“曹将军,这已经是你今日问的第七遍了从洛阳到许昌,最快也需要两日。在等等吧!” “等,等!对面的河内,可都要火烧眉毛了!我听说,那袁绍这次派了并州军过来,那杨丑,可不见的是吕义的对手!” 曹仁的性格有些火爆。说起河内之事,显得很有些急躁。黝黑的脸上,胡须乱抖,恨不能现在就杀过去。 听到吕义的名字,史涣也是皱了皱眉头,沉吟道:“此子倒是特别,上次在泰山惹下那么大的祸事,丞相都以为,并州军算是走到头了,谁知道,他如今竟然又是出现!” 咚咚咚……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外过来,随即,就见到一名身高近丈的悍将,急吼吼的冲了过来。大声道:“将军,那杨丑派了使者过来!” “什么!”曹仁与史涣都是惊起,慌忙传召,命士卒把使者速速带上来。 “曹将军,救命啊!我主危矣!” 一个浑身血污的小卒被带了进来,此人面目狰狞,绝非善类。此刻却是蓬头垢面,衣衫破烂,背上甚至还有数处箭伤。见到曹仁,立即下拜,从怀中掏出一封带血的书信。 曹仁动容,他认得此人,曾经见过一面,当时,杨丑刚刚被策反,派了这人过来联络曹仁,寻求庇护。 “信上说什么,那吕义打到哪里了?”史涣见曹仁拿着书信,脸色阴晴不定,不由问道。 “已经杀到射犬!杨丑万余残军,全部龟缩城中,正死守待援!”曹仁牙齿咬的咯咯响,把信丢给史涣,随即怒吼一声,大骂道:“一群废物,这才几天,竟然就被人杀到城下了!” “话不能这么说,这次出动的,似乎是两千并州狼骑,河内无大将,打不过吕义也说的过去!只是河内之事,我们当速速告知主公,请他定夺!”史涣还算冷静,虽然心惊并州军的强大,但并没有着急。 “两位将军,不能等啊!并州军太凶残,射犬城中,已经是人心惶惶,我家将军都快要压不住了,只能与众将约定,曹军三日内必来,若是两位将军不去,河内危矣!” 小卒劈劈啪啪,痛哭流涕,向两人苦苦哀求,述说射犬城中的微妙处境。 曹仁的脸色立即狂变。史涣也觉得心惊。他们没有怀疑小卒的话,因为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发生。 “不能等了,杨丑弑主,立足未稳,如今又被吕义战败,若是我们不去救援,城中定然生变!” 曹仁想了想,沉声说道。命人带小卒下去休息,调养身体。 “可是,主公吩咐,若见袁军出动,当就地待命,等后续兵马到齐,才好渡河!”史涣还有些犹豫。觉得应该紧遵曹操军令。 “哼!我军中有万张强弩,还怕他区区两千骑兵不成!不必多言,来人,传我军令,全军拔营,准备渡河!” “这…好吧!”史涣想了想,也觉得己方站着优势,更怕河内真的沦陷,坏了曹操大事,只能把收到的书信密封,派了快马,送去许昌。 随即,孟津曹军闻声而动,孟津渡口,战旗飘扬,枪戟如林,一群群士卒,神情冷酷的拥挤在渡口边上,大声的喧哗,或者叫骂,透着一股凶悍。 不远处,曹仁身穿一件火红色的战甲,骑着一匹雄壮的辽东战马,正冷冷的注视着黄河对岸。 “将军,渡船已经准备好了,该让那一队先过去?”史涣策马跑了过来,朝着曹仁拱手,恭敬的问道。 “传令,命魏续领本部人马为前锋,速速渡过黄河,一路大张旗鼓,务要要最快时间,令吕义知道!” 曹仁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大声发令。 史涣眼睛一亮,忍不住夸赞道;:“将军此计甚好,没准我们不发一兵,就能解了射犬之围!”随即,立即转身,传达军令。 半个时辰后,一支约莫有着两千人的曹军乘上大船,划动船桨,朝着黄河北岸不断逼近。 见到曹军渡河,北岸一处密林之内,一名骑兵火速上马,脸上带着仇恨,飞速的朝着军营跑去。 “什么,你确定,打头的是魏续!” 中军帅帐,吕义神色阴沉,大声咆哮,双目之中,有着丝丝血光在闪烁。魏续,与吕布有着内外之亲,乃吕布最信任的战将。 也就是此人,当日下邳城中,与侯成等人勾结,临阵倒戈,害得并州军差点覆灭。吕义恨不能把此人乱箭穿心。 一听说曹军居然用魏续做先锋,吕义恨不能现在就杀过去,与此人生死大战 “吼!” 军营之外,无数士卒在狂呼,嘶吼,状若疯魔。吕义没有隐瞒这则消息,当即传遍军中。立即引发了士卒狂暴。 很多士卒当场撕裂衣衫,露出满布伤痕的上身,放声大吼。如同野兽一般。 “主公,那魏续在哪里,末将请令,现在就去诛杀此人!”张辽大怒而来,如同威猛的狂狮,行走之间,大地都在震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此人来的正好,我正要取他性命,祭奠温侯在天之灵!”高顺闻讯而来,他神情冷漠,似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情感,有的,只是刻骨的仇恨。 他抬眼,眼神空洞,却有寒芒闪烁。冷然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眭固一眼,立即就让眭固如同受惊的白兔,恨不能拔腿就跑。 “高兄,你太冷了,可不要吓着了我们的小白兔!” 臧霸哈哈大笑,大步流星赶来,先是揶揄了眭固一番,随即神色一冷,朝着吕义拱手,沉声道:“主公,末将自从归顺,未有寸功,这个魏续,就交给我吧!” “不行!此人,只能由我们亲自诛杀!” 高顺张辽同时反对,口气很肃杀,他们同时站出来,联手反对臧霸。 “哼,战场之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谁撞着了,就是谁的!”孙观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与臧霸站在一起,眼神毫不示弱。 双方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看的一旁的眭固心惊胆战,暗道并州军,果然都是疯子,自动站远,不想太靠近。 “好了,好了,你们吵有什么用,一切还须主公做主!”陈宫打起了圆场,不想让双方闹僵!又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吕义。 吕义面色冷漠,并没有阻挡手下的争吵,魏续再次出现,这个消息太惊人,他需要给大家一个时间消化。 看到众将渐渐安静下来,吕义才缓缓开口,冷笑道:“曹军这一手,倒是玩的漂亮!” 众将闻言,都是身体一震,露出一丝沉思。 “主公是说,这个魏续,是曹仁故意派出来的?”孙观经历了上次的发狂,老实了许多,他仔细揣摩,发现了一点端倪。 吕义点点头,解释道:“这个计策很简单,却很有效,曹仁抓住了我们对魏续的仇恨,希望用他引诱我们,好给城中的杨丑争取喘息的时间!” “这么说,曹军,上当了!”张辽高顺目光一闪,都是露出兴奋之色。他们并不是莽撞之人,只是刚才突然听到魏续的消息,有些失态,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主公,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办?”臧霸忍不住问道。他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希望能够立一场大功。彻底奠定自己在并州军的地位。 吕义没有说话,看了眼眭固,先是派人安抚住躁动的军卒,随即,带着众人一起进入帅帐之中。然后看向陈宫, “军师,你说我们该如何做?” 陈宫闻言皱起了眉头,沉吟道:“如今曹军已经渡河,最紧要的,是想办法截断他们的归路,至不济,也要烧掉他们的船只,只有这样,才能与渡河的曹军一战,否则,一旦后续的曹军上来,我们只能固守射犬,等待河北的援军!” “军师说的没错,只是曹军渡河,肯定会优先保护渡船,而且,对岸的孟津,肯定也会有大量的船只停靠,我们想要截断曹军后路,似乎不太可能!”张辽思考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吕义也听到直点头,根据探子的消息,曹军渡河的人马,恐怕有一万人,看上去都很精锐,不是寻常的杂兵。 偏偏河内的降兵虽多,真正能战的没有几个。守城还行,野战明显不会曹军的对手。 “要是袁尚那一万兵马过来就好了,只是估计他现在正等着我的好戏!”吕义揉了揉脑袋,觉得有些头痛, 曹军是他主动引过来的,当时没有考虑太多,只是觉得曹操早晚要渡河,与其等到曹操集结大军,倒不如各个击破,先引诱一部分曹军过来。 可是现在引诱过来了,吕义又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中的实力似乎还不够强,若是真的跟曹仁硬拼,最多也是个两败俱伤。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现在的并州军,也承受不起那样的损耗。 帐中,一时间都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众将都是皱眉,露出沉思之色,但每个人的目光都很坚定,魏续在前,没人愿意放过诛杀他的机会。 吕义,同样也不能! 该如何做呢?吕义的目光,从众将的脸上已开,低头看着中央的一个巨大沙盘。这是他按照地图,命人临时做成的,上面标明了河内至孟津一带的山川地理。 突然,吕义的眼睛一亮,指着一处黄河边上的一个小黑点,“这是什么地方?” 众将纷纷看过去,随即摇头,他们虽然对河内熟悉,但是那块地方,实在太偏僻,谁也不认识。 眭固却是迟疑了一阵,皱眉道:“这地方,似乎一个野渡,我记得当初孟津被毁,张太守曾经打算在北岸开了新渡口,只是地势太复杂了,最后没有成功!” “这么说,这是一个野渡!”陈宫的眼睛微微发亮,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他凑过来,细细的琢磨一番,拍着自己的大腿道。“主公,我有计策了!我们不如从野渡过河,打下孟津,只要孟津一下,曹仁失了后路,肯定会大乱,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不行啊,诸位将军,那地方不能过去,水流湍急,山势也很险峻,一不小心,落入水中,就是一个死字!” 眭固还指望吕义引荐,投入袁谭帐下,此时急忙起身,说出野渡的可怕之处。 眭固所说的渡口,靠近野王,也叫野王渡。是原本张扬当初选择,准备用来屯兵,作为进攻司隶的跳板。 只可惜,哪里的地势太险峻,两岸全部是险峻的高山,中间一条湍急的河流,奔腾的河水呼啸而下,一个浪头,甚至就能让一艘大船倾覆,张扬只能放弃。 唯有孟津处,地势平坦,水流平稳,是两岸最佳渡口,可以屯聚重兵,是兵家必争之地。 但是吕义,却是偏偏看中了这个野渡。 “吕将军,真的不能从这里过去啊,那里的水很湍急,一不小心,整船人的性命都要丢掉,而且,就算人过去,粮草,军械,这些也带不过去!”眭固还在劝说,希望吕义改变主意。 吕义却是摇头,沉声道:“不行,这次曹仁渡河,我总觉得有些不安,特别是他以魏续作为诱饵,很明显,是打着激发我们的仇恨,从而跟他展开正面决战。没有万全的把握,曹仁怎敢如此!” “主公说的没错,我也在担心这个,我并州军铁骑无双,曹仁肯定有所准备,若是曹军之中带着大量强弩,恐怕我们要吃亏!”陈宫眼神灼灼。里面闪烁着睿智之色。 他的话,立即就让很多人震惊,觉得浑身冒汗。若是曹军真有大量强弩,那绝对是对付骑兵的利器,就是当初的杨丑,也是打算靠着强弩,与并州军周旋。 所有人都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紧盯着野渡,神情很凝重。 “我决定了,无论如何,一定要从这里成功渡河!”吕义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曹军来势汹汹,这还只是第一波,若是正面决战,并州军没有太多的胜算,若是能够突袭孟津,切断曹军的粮道,曹仁肯定会立即退兵。 而且,失去了孟津的粮草,曹操就是想要再次进攻河内,似乎不太可能。吕义若是记得没错,曹操的手中,一向都很缺粮。 他的心中,隐隐的更有一个猜测,官渡之战,看似要一年后才会爆发,但是从袁曹两家的举动看来,恐怕两边早就是默默准备。 袁绍在聚兵,曹操,自然是在聚粮! 相通了其中的关节,吕义信心大增。沉声喝道:“高将军,臧将军听令!” “末将在!” 高顺臧霸一起起身,满脸郑重之色。 “臧将军,我命你带领河内降卒,打着我的旗号,在距离曹军十里之外扎下营寨,吸引曹仁的注意!眭固将军,你的兵马,也暂时交给我们指挥!” “主公放心,只要末将一息尚存,曹军就不能前进一步!”臧霸满心激动,河内降卒,加起来也有万把人,虽然战力低下,防守却还是绰绰有余。 眭固也明白事关重大,不敢拒绝。也是点头,表示赞同。 “高将军,我命你带着狼骑兵配合他们,当然,最主要的,是给我盯紧了魏续,他既然赶来河内,就不要回去了!”吕义寒声说道,拳头捏的啪啪响。 高顺没有说话,只是重重一点头,眼中,却是露出一丝森冷的寒芒。 “张将军,你与我带着陷阵士,我们立即过去野渡那边。”吕义深吸气,平稳自己狂跳的心,大声说道。 “主公,你也要去!”陈宫脸色一变,有些担心的看了吕义一眼。眭固更是眼神惊恐,觉得吕义真的疯了。 “没错,我也要去!我与张叔,乃军中最强者,孟津的情况,大家又不是很清楚,万一那里有大将镇守,多一个人过去,也多一份保险!” 吕义脸色凝重的说道。他心中清楚,曹操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文臣武将,这一点,哪怕是雄霸河北,号称天下第一诸侯的袁绍,都是无法相比。 他可不希望,历经艰险渡过黄河,却在孟津城下折戟!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强渡黄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野渡,真正的名副其实,这是一处群山众多低洼处,汇聚成一片小小的平地,平地的之下半米处,则是滚滚的黄河水。 水声滔滔,轰隆隆东流,如同一群烈马在狂奔。水中,还有巨大怪石嶙峋,波涛经过之时,立即冒出巨大的漩涡。 人若是被吸进去,顷刻间,就可能被强大的水挤爆,若是船只遇上,更随时有覆灭的危险。 “吕将军,你真要从这里过去?”眭固吞了吞口水,他奉命过来带路,只是望了一眼那阵阵波涛,就觉得腿脚发软,感觉到自身的渺小。 吕义没有说话,他以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的决心。他脱掉甲胄,衣衫,精装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寒风之中,上面刀痕密布,格外的刺目。 眭固的瞳孔,立即就是一缩。但是还不等他惊讶,身后的八百陷阵士,齐齐脱掉了衣衫,用布条打着包裹,提着钢枪,大步走向水面。 轰隆! 一阵巨浪涌来,卷起漫天的水花,寒冷又刺骨。水流太狂暴了,裸露的怪石附近,立即就是卷起无数的漩涡。 这还只是明面上,河水中,还有许多隐藏的巨大石块,表面上看不见,只有等人突然靠近,才会忽然出现漩涡,把人绞的粉碎。 “哗啦啦!” 一阵铁链撞击声,吕义身上抓着一条粗大的铁链,足有数十米长,这是用精铁打造,坚固无比,铁链的另一头,却是在张辽的手中。 “主公,让我来吧!”张辽走了过来,他同样脱掉衣物,神态很淡然,并没有因为周围的波涛而动容,直接就把铁链绑在身上。 “张叔,小心!”吕义的神色有些紧张,双手死死的抓住铁链,他没有反对张辽的决定。事实上,张辽的武艺,才是这里最强的,只是他一直掩藏,并不想引起袁家的主意,怕给吕义带来大祸。 如今,并州军远在河内,张辽再也没有了顾忌,一声大吼,跳入了河水之中。 轰隆! 河水立即狂暴,强大的水流,几乎是立即把张辽冲偏了数十米,在哪里,恰好有这一个大漩涡,强大的吸力把一块碎石吞噬,立即就是粉碎 “抓紧,用力拉!” 岸上,吕义大惊,双臂肌肉鼓起,如同条条蛟龙,死死的缠绕在铁链之上。张辽的身体立即停止,然后奋力划水,奋力的朝着对岸游去。 期间,水中的张辽又是经历了几次恐怖的漩涡,都是惊险躲过。岸上的吕义已经满头大汗,抓住铁链的手都在滴血。 眼看着,铁链都已经快要到了尽头,吕义不得不一步步朝着岸边走去,几乎快要下水。忍不住扭头看着眭固,大吼道:“小白兔,你他妈是不是骗我,不是说暗流只有数十米吗,我这铁链都要到尽头了!” 眭固早就看的傻了,没有想到尽然真的有人敢从这里穿行。赶忙道:“吕将军放心,应该差不多了,这处暗流不是很长,通过了,前面水势虽然迅猛,却已经没有了危险!” 吕义点点头,他刚才也不过关心则乱,随便发泄一下。这时候,他已经看到张辽重新游了回来、 “张叔,怎么样?”吕义赶忙上前,把张辽拉上了岸边。 张辽浑身都是通红,满头水雾嘀嗒,不过脸上却是露出高兴的神色,连声道:“主公,我已经探查清楚了,暗流却是很多,但是只要通过,剩下的路,我们完全可以游过去!” “真的能行!” 眭固瞪圆了眼睛,感觉不可思议。 吕义却是懒得管他,叫来陷阵士,让张辽给大家述说了一遍如何安全渡河之后,一群人依次下水,先后朝着对岸游了过去。 “军师,高将军,我们此次渡河,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吕义身上帮着铁链,扭头对高顺陈宫说道。两人曾经有过矛盾,但经历过青州的共事,虽然没有和好,却是已经不在敌对。同时点头,让吕义放心。 “既然如此,我走了!”看着陷阵士纷纷下水,吕义也深吸口气,张口咬住一柄钢刀,跳入了水中。 顿时,河内之中,卷起一股巨大的水花。滚滚波涛带着吕义,刷的一下就是冲出去十数米。 “主公,小心!”陈宫看的大惊。忍不住惊呼。 “放心,有我呢!”高顺手腕一抖,死死的抓住铁链,铁链绷的笔直,发出嘎吱的声响。河水之中,吕义的身影渐渐变小,随即,铁链啪的一下,传来一丝松动。 高顺赶忙往回扯,拉回空下来的铁链,随即,又绑在另一个陷阵士的身上…… 整整忙碌了一天,八百陷阵士全部安全通过暗流,游到了南岸。个个累的筋疲力尽,很多人皮肤冻的通红,赶忙聚拢在火堆上烘烤着身体。 有了铁链的保护,虽然很多人几次差点被卷入漩涡之中,到底还是坚持了下来,渡河的陷阵士,全部安然无恙。 这让吕义感觉了安心了不少,同时还出了一身冷汗。这段河水,实在太湍急了,中间更有暗流,眭固完全没有夸张,甚至还低估了。 若不是为了最快速度的打垮曹军,必须要冒险,若不是这次渡河的陷阵士,这群悍勇之士,寻常的士卒,恐怕撑不过暗流,就要折损大半。 这也让吕义更加理解孟津的重要性。滚滚河水,也唯有那里,才最是平和,是兵家必争之地,整个洛阳门户所在。 只是可惜,如今的孟津,它终究还是化作了废墟,甚至整个司隶,都已经化作了一片瓦砾。 “主公,我们现在就赶去孟津吗?”张辽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单衣,夜间的朔风极冷,冻的人浑身冰凉,张辽的身上,却是在发热,感觉血液都在燃烧。 一旁烤火的陷阵士,同时静默下来,纷纷看向吕义,八百名士卒的眼中,都是有着一股火苗在跳跃…. “好!传我军令,全军出发,目标,孟津!” 吕义霍然起身,大声的下达了军令。他们此去渡河,除了武器,甚至军粮都没有携带,只能速战速决,争取尽快夺取孟津。 好在眭固派出小卒送信的时候,已经仔细观察过孟津的情况,对周围有了大概的了解,这也是吕义敢于渡河偷袭的原因。 “走快点!、孟津城中,有很多军粮,美酒,杀进去,我与众将士痛饮!”吕义微笑,大声的激励士气。 周围的陷阵士,眼神,同样也更加的明亮起来….. 正文 第七十九章 河滩激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黄河北岸,一群群曹军已经度过黄河,在曹仁的命令下,杀气腾腾的朝着射犬城进军,作为先锋的魏续,甚至已经发现了一群群狼骑兵的踪迹,立即派人告知了曹仁。 渡口之处,曹仁脸沉如水,正与史涣并肩而立,指挥一波波的士卒登岸,听了斥候的禀报之后,也只是淡然点头。 “将军智谋深远,实在令人佩服!”史涣一脸佩服的看着曹仁,毫不吝啬自己的称赞。“如今吕义已然中计,射犬城看来暂时是保住了!” “一无谋匹夫罢了!”曹仁脸色淡淡,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冷然道:“亏我一开始还小心翼翼,把这吕义当作对手,但观其所为,我军渡河,不知道派人阻拦,些许小计,就轻易上当,早知道如此,我前几天,就该让兵马渡河!” “这也是将军运筹帷幄,妙算之功,那吕义虽本事倒是有一些,又岂是将军的对手!”史涣真心赞扬道。 曹仁心花怒放,越想越是觉得自己天纵神武,用兵如神。他笑了笑,看到士卒都是登上了岸边,沉声发令道:“传我军令,全军向前!本将要那吕义,亲自跪在我面前,磕头求饶!” “吼!” 岸边,无数曹军欢呼,都被曹仁的话说的精神大振。 “将军,我们都走了,这些渡船怎么办?” 史涣素来谨慎,虽然没有太把并州军放在眼里,到底性子使然,还是忍不住向曹仁建议道。 ……. 河水滔滔下,滚滚向东流。 河岸边,一座陡峭的山崖之间,数百名陷阵士正在急行。寒风呼啸,霜刀冰剑,令很多人脸上的肌肉瞬间紧绷,然后发白,变紫。 但是所有人都是咬牙,不吭一声,相互扶持,闷头狂奔。只是一双双眼睛,却是闪烁着浓烈的血光。 “主公,再翻过一座山,前面就是平地,距离孟津也就不远了!”有前行探路的陷阵士跑来,神色兴奋的道。 “终于要到了!”吕义擦了把额头汗,手搭凉棚,望向远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之色。 张辽也很高兴,大步走上前来,笑呵呵的看着远处平坦的旷野,突然有些感叹,期待道:“要是曹仁知道,我们竟然渡过了黄河,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吕义也笑了,看着周围的陷阵士,脸上露出一丝骄傲,摇头道:“他不可能知道。自古南船北马,曹仁绝对想不到,我们并州军中,很多人都是熟悉水性!” “是啊,还是老高想的远,我记得当初在徐州之时,沿海一带,多有海寇,主公曾想出兵追剿,随后因为北兵不习水性,不了了之。没有想,老高竟然偷偷的让陷阵士在泗水训练,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张辽很是感叹,想当初,高顺让陷阵士练习水战,曾经让很多并州大将嘲笑了一番。如今想来,张辽剩下的,只有佩服。 吕义也赞同的点了点头,高顺此人,或许不是并州军最厉害的武将,也不是领兵最出众者,但是说到练兵,无人能出其右! 两人说着话,脚下的路也渐渐的平坦起来,远处的旷野,已经遥遥在望,甚至在山脚下,吕义还发现了一座荒村,里面断壁残垣,有一种悲凉。 “主公,前面就是孟津了!”有士卒指着不远处的河岸,在那里的一处高地,有着一段低矮的城墙,沿着陡峭的山壁一直向前延伸,尽管破败,依稀间,还残留了一丝往日的风采。 这是一座要塞,横档在黄河边上,把司隶一分为二,扼守住洛阳的咽喉。此时,残破的城墙上,却是重新飘起了曹军的战旗,在寒风中格外的刺眼。 吕义慌忙让陷阵士隐蔽,随后亲自带着几个探子,与张辽兵分两路,在不断的观察这座城池。 但是很快,吕义的脸色就是一变,孟津到底曾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虽然破败,城墙已经千疮百孔,不堪一击。 但是城头上,曹军的旗帜极多,偶尔,在城头上,还能看到有曹军的影子出现城头,朝着四面张望,极其警觉。 “我们走!” 吕义脸色极其难看,曹军的警觉,出乎他的预料。在这一段,他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利用的破绽。 当然,若是有着攻城器械,吕义有信心,在一天之内就攻下孟津,但是过来的陷阵士,能带着武器就不错了,哪里来的攻城器械。 “希望张辽那边的情况,能够好一点吧!” 吕义自我安慰道。加快了脚步,回到陷阵士的藏身之处。这是一处茂密的树林,靠近河岸,罕有人烟。 等到吕义回去的时候,张辽已经等在那里,脸色很有些难看,沉声道:“主公,你那边情况如何?” “你那边呢?” 吕义心中感觉不妙,赶忙问道。 “曹军很警觉,虽然城池很破败,但是缺口大多都被堵住了,城墙上也有人看守,想要偷袭,恐怕会很困难!” 张辽的脸色出奇的冰冷。一拳头砸在旁边的大树上,大树剧烈的摇晃,发出嘎吱的声响。落叶扑簌簌的飘落。 附近的陷阵士,眼中的兴奋渐渐的淡了下去,口耳相传,都知道对面的孟津防守严密,绝不是轻易能够攻破的。 “主公,若是我们强攻,还是有很大的希望,能够打下孟津的,那城池太残破了,曹军不可能堵住每一个缺口!” 沉默了一会儿,张辽咬咬牙,缓缓开口,只是语气很是沉重。 吕义的脸色又是黑了几分,他当然明白的张辽的意思,不就是不计代价,拼死一战,相信凭借陷阵士的强悍,冲进孟津只是迟早的事! 但是,若是真的那样做了,陷阵士恐怕损失会很大,甚至很可能会被打残。这不是刘吕义能够承受的结果。 陷阵士,乃是万里挑一,悍卒中的悍卒,哪怕厮杀百场,也未必能够走出一个,吕义不可能让他们损失太严重。 “再去探探,若是孟津真的无法攻破,我们就渡河过去,烧掉曹军的大船,也是一样!” 吕义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不用说,孟津城中,曹仁肯定留有大将镇守。 否则,孟津城不可能防备的如此严密。 不过他这次渡河,本就是抱着赌一把的念头,都是五五之数,要怪,也只能怪曹仁太谨慎。 “走吧!” 吕义招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孟津守备森严,烧粮是不指望了,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打道回府。 一群陷阵士,来时精神奕奕,此时却都垂头丧气,无奈的拿起钢枪,跟在吕义身后,朝着不远处的一处浅滩走去。 浅滩周围,泥沙遍地,很多都是新近别人踩出。 “看来曹军都是从这里渡河的!” 吕义看着地上杂乱的脚印,脸上若有所思。此处距离孟津城池并不是太远,地势平缓,水流也很温和,与他们强渡的上游大不相同。 “主公,快看,好多……好多….”有陷阵士在惊呼。 “什么好多,曹军是从这里渡河,脚印自然多!”偷袭孟津不成,吕义心情郁闷,闻言脸色愠怒,就要寻觅说话之人,看谁这时还敢开玩笑。 但是等吕义抬头的时候,却是脸色大变。 只见远处白浪翻涌的水面之上,一个个小小的黑点正在缓缓的出现。那是一条条大船,运载曹军渡河所用,只是不知道为何,它们不停靠在对岸,却是返回来了! “主公…..”张辽的声音,带着一丝丝激动,冲到了吕义的面前,眼神闪闪发光,充斥着惊喜之色。 吕义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感觉心脏在剧烈跳动。他死死的盯住那些远处的小黑点,猛然醒悟过来,大喜道:“快,大家隐蔽!不要让他们发现了!” 只是话还没有喊完,一群陷阵士已经撒丫子狂奔,三两下跑的就跑到无影无踪,早就在附近寻找好地方隐蔽起来。 吕义老脸一红,暗骂自己反应迟钝,瞅了瞅左右,还好陷阵士都忙着隐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态。 “主公,快过来!”张辽站在一片土坡边上,朝着吕义招手。 吕义赶忙过去。就见到哪里,已经躲着数十个陷阵士,纷纷猫着腰,偷偷的朝着水面望去。 “大约有两百艘!”有眼神好的陷阵士,探头探脑的张望了一番,低声对吕义说道。 “两百艘?”吕义默默估算了一下,按照这个数目,恐怕驾船的曹军,应该不会超过四百人。 “主公,我们要动手吗?” 张辽强忍住激动,眼神之中闪动熊熊的战意。 “当然要动手,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传令下去,等到曹军下船,立即动手,速战速决!” 吕义语气透出兴奋,紧紧地抓住手中的长刀,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去。附近的陷阵士,也是个个目露凶光,嗜血的盯着水面,强忍住杀意,都在低沉的喘息。 河岸上,暗藏杀机,水面上,一群曹军大船依然是不紧不慢,缓缓的靠近,船头之上,士卒们高声谈笑,议论着河内的战事。 甚至有人还在打赌,赌并州军能够支多长时间。 “到岸了!” 有船工吆喝,操控和大船缓缓朝着岸边靠近,随即,一个个曹军飞速的走下大船,在原地缓缓集结。 “主公,要动手吗?”张辽拔出了长刀,刀锋微微晃动,竟然轻轻的颤动,似乎在渴望鲜血。 “再等等,还有船工!” 吕义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是沉重许多。浑身忍不住开始颤抖,肌肉狂跳,恨不能立即杀出。 河滩上的曹军,丝毫不知道危机来临,依然在高声谈笑,一边催促船工下来,要要一起返回孟津城中。 就在此时,土坡后猫着腰的吕义,立即就是站了起来,一手提刀,大步流星,朝着那群曹军走去。 “站住,你是何人!” 数百名曹军都是一惊,惊讶的看着吕义,为首一个将官走了出来,沉着脸询问道。 “杀你们的人!” 吕义脸色淡淡,脚步不停,依然快步朝着曹军走去。 “什么,我没听错把?” “好大的狗胆!” “莫非是个疯子?” 数百曹军闻言,都是爆发出疯狂的大笑,只是很多人大笑的时候,眼神都很冰冷,看着吕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以一人之力,要杀掉他们数百人,在曹军看来,吕义完全是活腻了。 “你要杀我们,正好,本将出征还没发利市,先拿你这颗狗头凑数!”为首的曹军战将一声狞笑,突然拔刀,朝着吕义杀去。 附近的曹军,都是眼神戏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但是瞬间,这群曹军的脸上,都是露出惊恐之色。 很多人只看到一刀白光闪过,他们的校尉,整个脑袋就是飞来起来,大量鲜血,立即从断裂的脖子处狂喷而出,下起了一阵血雨! “啊!他杀了校尉!” “贼子,好胆!杀了他,为校尉大人报仇!” 曹军只是片刻的惊讶,随即,所有人都暴怒,满脸杀气,嘶吼着冲向了吕义。 “杀!” 与此同时,河滩四面八方,陷阵士纷纷出现,狂吼着,冲进了河滩之中,他们面色冷漠,人人皆煞气冲天,只是一接触,曹军就是倒下了一大片。 “敌袭,是敌袭!”有曹军惊呼,怒吼着冲向了人数最少的地方,想要突围,但下一刻,他的胸口,突然毫无征兆的冒出一个血红的枪头,扑通一声,倒在河滩之上。 “我们被包围了!跟他们拼了!”也有悍勇的曹军不畏死,身处险境,依然是咬牙厮杀,但是瞬间,他的身上,就被插上了四五根长枪,怒瞪着大眼,死于非命。 河滩之上,沙砾在躺血,无数曹军的尸体,染红了河面。这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尽管曹军拼命抵抗,又怎能抵挡陷阵士的步伐。 仅仅一刻钟,沙滩之上,已经多了数百具曹军的尸体。鲜血染红沙地,随后被拍击的浪花浸润,重新恢复了本来的颜色。 “速速剥下他们的衣服,我们前往孟津!” 吕义丢下长刀,捧着河水,洗掉了脸上的血污,随即,抬眼望着远处依稀可见的城墙,眼中,露出一丝杀机…… 正文 第八十章 攻打孟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杀掉了河滩上的曹军,吕义不敢耽误,迅速命人收集曹军的军服,换到了陷阵士的身上。 一刻钟后,数百名杀气腾腾的曹军,一路逶迤,朝着孟津城迅速行军。队伍的最前方,吕义脸色冷漠,心中却有些焦急。 河滩虽然与孟津有一段路程,但是他也无法保证,孟津城中就真的是一无所知。毕竟,只要城中守将有心,派出一个探子,并州军,立即就会暴露。 不过吕义又舍不得放弃这个机会,甚至可以说,这是他唯一能够攻取孟津的机会。城中有大将镇守,这与眭固探子带回来的情报有些出入,吕义也只能这样冒一次险,否则,空手回去, 他 不甘心! “站住,什么人!” 一步步靠近孟津,城头的曹军,纷纷发现了吕义一行人。吕义赶忙命令陷阵士把头低下。 相比起中原士卒来说,这群从边地厮杀出来的悍卒,面貌显得太过凶戾,令人见之就要心颤。 “快开城门,我等刚从对岸驾船回来!”张辽走上前喝道。他面貌威严,神情不怒自威,是天生的将才。 城上的曹军一见张辽,虽然觉得面孔陌生,但还是被张辽的气势感染,口气渐渐和缓起来,大声道:“这位将军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牛将军!” 小卒的话,立即让吕义的心中微微发紧,现在可是大白天,若是那个什么牛将军过来,只要一眼,就能看出破绽,他们必定会暴露。 周围的陷阵士也是身体一紧张, 吕义赶忙摆手,让众人冷静。目光,却是紧紧地盯住那个小卒。大声喝道: “混账,我们坐了一天船,肠子都要吐出来了,正要进城安歇,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阻拦我等,识相的,速速打开城门,否则,本将进去,也不杀你,只这里每人揍你一拳,料想牛将军也不会为你出头!” “哼!区区小卒,安敢如此待我!进城后,定斩不饶!”张辽会意,重新镇定下来,满脸杀气,怒视小卒。 小卒的脸色立即一白,张辽本就面相不俗,此时发怒,威势更甚,小卒几乎吓的腿软,城墙之上,其余的士卒也是心惊,赶忙劝说道:“尽管开门就是了,这地段,难道还怕有敌军?” 都唯恐担上干系,惹怒了张辽这个不知名的将军,七手八脚,摇动绞索,打开了吊桥。吊桥打开,里面的城门却是残破非常,只有一扇大门歪歪斜斜的依靠着墙边,上面焦黑一片,似乎被大火烧过。 一群曹军士卒已经惶恐的跑了过来,要向张辽赔罪。 吕义的嘴角,立即露出一丝喜色,偷偷的把手按在了刀把之上,大摇大摆的就要朝着城中走去。 “站住,怎么回事,本将不是吩咐,没我的军令,谁也不许开城门吗?” 城中,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随即就见到一名身高近丈的威武大将,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牛将军,是这位将军强要我们开城门的!”有士卒看到此人过来,胆子大了起来,赶忙解释道,又指了指张辽。 “咦,你是何人?我在军中、为何从来没见过?”那人看到张辽,微微有些愣神,心中有些疑惑。 “牛将军,你这就是说笑了,我军中战将何止百人,偶尔陌生,也是自然的,你不认得在下,在下可认得你!”张辽不慌不忙,从容说道。 吕义却是带着陷阵士,在不断的朝着城门逼近,希望能够通过这段甬道,快速进入城中。 见到张辽这样说,那人微微点了点头,冷不妨撇了一眼吕义身后的陷阵士一眼,忽然大惊。 陷阵士个个生的虎背熊腰,雄壮非常,是真正的虎躯之士。虽然曹军之中不乏悍卒,但是如此多的虎躯之士聚在一起,实在是太过扎眼。 立即就是引起了曹将的注意,他赶忙大喝道:“站住,你等身形,实在可疑的很,且抬起头来,让我仔细认认!” “遭了!” 吕义心中大叫糟糕,千算万算,却是忽略了陷阵士的身形,这是一群赳赳虎贲,每一个都是悍勇无匹,引人瞩目。 哪怕刻意掩藏,依然难以掩饰身上的独特气质。 “杀!” 既然已经被识破,吕义再不犹豫,突然拔刀,把附近的一名曹军斩成两段。 “杀啊!” 张辽与陷阵士,同时暴起发难,都是拼命往前冲,瞬间甬道内的曹军杀的一干二净。 “可恶,是敌袭,该死的并州军,大将牛金在此,岂容你等使诈!”城中,传来巨大的咆哮之声,那丈高的大将,几乎是气到狂,一边命人敲响警钟,一面拿着一把巨大的战斧,朝着城门边冲来。 “先杀了他!” 张辽大吼,如同猛虎入羊群,手中战刀狂舞,主动迎上了牛金的战斧。 碰! 刀斧撞击,迸射出无数火星。张辽纹丝不动,牛金却是连人带马,差点被砍落下马,不由满脸骇然,继而羞怒。大吼道:“啊,给我死来!” 嗡的一声,战斧轮动,如同一面巨大的磨盘在挥舞,再度朝着张辽冲了过去,他轻磕战马,马儿速度更快,咆哮着冲了上来。 “给我下马!”吕义同样亦在大吼,眼看着牛金战马进入冲刺,他突然丢了长刀,抓起身边一个敌军,口中爆喝,直接砸向了牛金。 “给我滚开!” 牛金大惊,却是不得不勒马转身,用斧头把砸过来的士卒拍飞出去,重重的砸落在地面,骨断筋折。 “我再来!” 见到牛金成功躲开,吕义又是抓起一名敌军,朝着牛金砸去,谁叫此人人高马大,几乎堵住了半个城门,若要杀进去,必须要砸开他! 啊! 被砸出去的士卒大声惨叫,人在半空,就被磨盘般的战斧砸的吐血,再次飞了出去。 “死!”趁着这段时间,张辽突然杀到牛金的侧面,手中战刀一个辟斩,斩在了牛金的大腿上,立即划出一条血口,鲜血淋漓。 “嗷!该死,我要杀了你们!”血肉被斩掉。牛金越发的狂怒,却是飞速的后退,怒吼着朝着吕义杀来。 他并不太恨张辽,却是把这一切怪到了吕义头上,若不是吕义打岔,他怎么会受伤。 “受死!” 战斧如同一轮明月,朝着吕义撞击而来,斧刃处,血腥扑鼻,令人有一种莫大的恐惧。吕义赶忙伸手,想要再抓一个敌军砸出去。 只是这一次,所有人的曹军都是自觉远离,谁也不敢靠近这一方,吕义只能苦笑,赶紧一个侧身,避开了战马的正面。 “躲,你躲得了吗!” 战马之上,牛金怒发如狂,双目充血,如同一个恐怖的魔王,手中战斧再轮,带着恐怖的呼啸,忽的一下,砸向吕义的脑袋。 若是这一斧头被砸中,绝对要脑浆迸裂。牛金的脸上,更是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吕义深吸了口气,双眼死死的盯住斩过来的斧头,然后,他挥出一拳,轰然砸在牛金的战马身上。 狂奔的战马身上,立即传出阵阵咔嚓咔嚓的骨头碎裂声,就见到战马的身体猛烈摇晃,竟是被这一拳打的横移了出去,翻到在地面。 “什么?” “怪物啊!” 一群曹军,看的心胆俱裂,谁都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够一拳砸倒奔马,这实力太过恐怖,围拢过来的曹军,士气立即下坠。 陷阵士这边,却是人人狂呼,不用人吩咐,他们自动组成一层层枪阵,呈现波浪形推进,狂涌过来的曹军,根本无法阻拦,立即倒下去一大片。 “可恨,其余城门的人呢,都给本将过来,堵住,一定要拼死堵住!”牛金早在战马到倒地的瞬间,已经是提前跳开,此时他进入士卒中间,正在拼命调度,希望把并州军赶出城去。 此时牛金的心里,已经是惊骇欲死,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并州军偷偷渡河,杀来了孟津。 “杀!杀进城去!” 吕义战的满身是血,在敌军之中疯狂砍杀。、所过之处,人头滚滚,血雨充斥着四周,他已经成了一个血人,随便一动,身上都有血水趟。 “先解决那曹将!” 张辽也在狂呼,他挥出一刀,砍中身前一名敌军的脑袋,咔嚓一声,长刀深入头颅,直到脖颈,然后啪的一下,断裂成两段。 几个曹军见状;;立即狂喜,拿起刀剑一起上来围攻,想要趁机杀伤张辽。 “滚开!” 张辽狂怒,抬起一脚,踢中一人的胸膛,把他胸骨都是踏裂,随后又是一脚,踢中一人的下巴,恐怖的力道,震的那人头颅碰的爆裂,红白之物到处飞溅。 牛金正拿着战斧杀过来,见到这一幕,吓魂飞魄散,看了看张辽,又看了看吕义,还是觉得吕义好欺负一点,怒吼一声,拦住吕义就杀。 “找死!” 吕义正在寻找牛金,冷不让见到牛金主动杀来,眼神一冷,随手抓起一个曹军当作武器,朝着牛金就是一轮乱砸。 “啊,给我开!” 此时的牛金,也顾不得士卒的性命,战斧轮动,直接把砸过来士卒劈成两半,锋利斧头去势不减,依然朝着吕义的胸口奔去。 吕义不慌不忙,伸出一个巴掌,照着牛金的斧头侧面猛然拍去。 翁隆一声,牛金的斧头立即被挡开,随后,吕义同样再次抓起一个曹军,朝着牛金的脸上就是砸了过去。 “啊!”牛金惨叫,被砸了正着,牙槽都被打松,一颗带血的大门牙立即吐了出来。这令他气到狂,厉声吼道:“有本事,与我真正一战!” “你要战,我便战!” 吕义冷笑,大步上前,拦路的曹军,都被他一拳轰飞,到了牛金近前,一个曹军从侧后方出现,刀口扬起,朝着吕义偷袭而来。 只是他的刀刚举了一半,突然发现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随即,又是一颗拳头砸来,碰的一下,曹军脑袋爆裂,血水狂飙。 “受死!” 牛金抓住机会,再度爬起来,斧头似陨石,从吕义头顶砸下。 吕义神色依然不变,只是眼眸更冷,他劈手夺过死去曹军的长刀,举刀砸向了战斧。 锵! 刀斧猛烈撞击,两股庞大力量激烈对撞,吕义感觉身体一沉,急忙大喝,手臂法力,朝着上方挑去。 噗! 牛金却是感觉浑身酥麻,被吕义神力震的连续后退。在地面上留下数个深深的脚印! “敌将,归顺于我,饶你不死!”吕义大喝,见此人能够连续挡住自己数招,起了爱才之心,忍不住开口道。 “哈哈哈…..”牛金狂笑,满脸狰狞,惨然道:“我乃丞相部将,岂能降你这等贼寇!今日,有死而已!” 说罢,牛金舞动战斧,不顾伤体,再次杀了上来,眼神之中,更是露出一抹疯狂之色,要与吕义同归于尽。 “尽然你不降,那就死吧!” 见牛金一脸决然,吕义微微一叹,随即神色再度冰冷,这一次,他不在留手,长刀探出,挥出一片璀璨的铁幕,朝着牛金狂奔而去! 轰! 两人撞击在一起,吕义身体震动,第一次后退了一步,牛金却是如同短线的风筝,整个人都被撞飞,胸口处,铠甲啪啪的爆响,随即四分五裂,胸口处,一柄长刀,死死的钉入他的身体之内。 “牛将军战死了!” 有曹军看到了这一幕,满脸惊骇,忍不住大哭道。内心有着巨大的恐惧。 “牛将军!” 很多曹军都是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倒地的牛金,此人,乃曹仁手下猛将,军中无人能敌。如今,却是身插长刀,当场横死,凄凉落幕。 “投降吧,我饶你们一命!” 吕义叹了口气,甩了甩头,似要把牛金的面容,从脑中甩出。他明白,这就是战场,有生,必有死,没有什么对错。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当啷, 随着牛金生死,很多曹军都是意志崩溃,放弃了抵抗,一些依然顽抗的曹军,也被陷阵士杀掉。 整个孟津城,转眼易主! 不知道是那个陷阵士,跑到了城头,砍断了曹军的旗帜,随后,一面黑色的苍狼战旗飘荡在了城头。 正文 第八十一章 再渡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牛金被吕义当阵斩杀,剩余的曹军胆战心惊,失去了战心,纷纷投降。攻占了孟津,吕义并没有太多的欣喜,有的,只是紧迫! 虽然孟津被攻占,掐断了曹军的援军补给,但是毕竟河对面还有近万名曹军,那是一股他无法忽视的力量,光是靠着河内军,根本无法打过。 “速速去谷仓!” 只是简单的收拢了一下俘虏,吕义马不停蹄,立即抓来曹军的将校,让他领路,前往屯粮的所在。 走入孟津,才知道它的衰败,无数断壁,说不尽的荒芜,甚至还有野狗狡狐,躲在草木间。 “这就是屯粮之所!”投降的曹将指着一处还算干净的院落说道。这里原本是县衙,只是此时已经一片废墟,只有中间的空地,被清理出来,存放很多的军粮,草料。 吕义点点头,命人把俘虏带下去,随后朝着跟来的陷阵士示意,众人都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拿起火把,火油,快速的走了过去。 “好多粮草,估计够一万大军支用半年了!”张辽看着堆积如山的粮草,有些感叹道。 “支用半年,你太高估曹操了,我看这些军粮,够他用三个月就不错了!”吕义冷笑,曹操一向缺粮,否则,也不会搞出一个屯田制。 不过,这次自己烧掉这批军粮,就不用在担心曹操会派出援军,支援河内了,毕竟,他的主要敌人,还是袁绍,是不可能为了小小河内,与自己死磕。 想明白这些,吕义沉重的心中,微微的觉得轻松起来, 不过一会儿,孟津的上空,腾起一股巨大的黑烟,无数粮草劈劈啪啪的剧烈燃烧起来,巨大的浓雾,布满了全城。熏的人眼泪直流。 但是这样还不算完,吕义随即又驱赶俘虏,把整座孟津城中,凡是能够点火的地方,全部放了一把火。 等到大军撤离的时候,身后,残破的孟津城已经是火光大作,如同一火城一般。很多曹军的俘虏,都是神色复杂的看着身后的孟津城,或者麻木,或者流泪。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座城池,如今是真的毁灭了,连续两次战火,令这座兵家必争之地,彻底化成了死地,无法再修复,只能重建! “主公,这些俘虏怎么办?” 张辽皱着眉头,走到了吕义身边,孟津城更有两千余守军,并州军杀了一些,跑了一些,投降的曹军,也有好几百人,这些人跟在身后,拖拖拉拉,很是让张辽皱眉。 “坑杀了吧!” 有陷阵士建议,满脸都是厉色。并州军与曹操有大仇,很多人看向俘虏的目光,都是不善。 这让数百名俘虏吓得脸色发白,一直战战兢兢,更有人在痛哭。 吕义也看到皱眉,但是坑杀俘虏,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想做。吕义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放这些人一马。 毕竟,官渡之战眼看着要爆发,万一自己把曹操的兵马杀的狠了,曹操要对付起袁绍来,不是更加的被动。 所以,走出孟津没多远,吕义就命人松开俘虏,让他们自行离开。 对于此,一群陷阵士尽管很不解,但都是没有反对,忠实的执行了吕义的军令。 河滩之上,曹军的尸体层层叠叠,一群寒鸦已经血腥而来,欢快的飞了下去,大口的啄食着血肉。 吕义等人一过来,它们立即竖起了毛发,张开翅膀,站在死尸上嘎嘎的叫嚣,充满了威慑。 河岸边,一艘艘战船也是停靠在哪里,因为没有人照看,很多大船已经被水流冲的歪斜,在轻微的摇晃。 “主公,我有个主意!”看到那些大船,张辽的眼中,露出一丝思索之色,开口道:“我想曹仁之所以把这批大船送回来,恐怕是害怕我们偷袭,烧了他的大船,为了以防万一,不如我们索性一做到底,再次杀过去,连他对岸的大船也是烧掉!” 吕义眼睛一亮,也看着那些大船,微笑道:“张叔此计甚好,我倒要看看,没了军粮,大船,那魏续还能跑到哪里去!” “那贼子,河内,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一听魏续之名,在场所有人都是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即冲过去,把魏续大卸八块。吕义同样如此,他没有耽误,带着人迅速登船,然后朝着黄河到对岸奋力划动。 北岸, 曹仁大营。史涣的眼皮一直在狂跳,他索性放下了竹简,有些烦躁的站起身来,在原地踱来踱去。 他有一种心悸。 自从他建议曹仁把战船大部分送到孟津,史涣的心中,就老是觉得有些不平静。 “也许是我多心了吧!” 史涣摇头失笑,看了一会儿帐外忙碌的士卒,随即打算重新坐下,准备静心看书。 与此同时,河面上,数十艘大船正在一点点的朝着曹营靠近。战船之上,陷阵士的神情都很是肃穆。 这一次偷袭曹营,谁也不清楚会遇到什么事情。毕竟,对于北岸的曹仁,、大家几乎都是一无所知。 但是吕义还是决定按照张辽的计划,过来看一看,若是曹仁主力已经走了,他就偷袭,若是曹仁还在,就适当羞辱此人一番。 反正他们是在河上,吕义丝毫不担心暴怒的曹仁,会跟自己来一场水面决战。那太不现实,在北方打水战,就跟在南方用骑兵对决一般罕见。 “主公,你看,前面就是曹营了!似乎人数不多!”张辽立在船头,指点着对岸的曹营,神色很是兴奋,他摸了摸脖子,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似要狂吼。 吕义却是扭头,看了眼孟津的方向,此时,大火刚刚燃烧不久,虽然烟尘冲天,但是还没有飘过对岸,曹营一时半会,并没有发现他们后路已失。 这让吕义稍微松了口气,随即振作精神,手中长刀朝前一指,大喝道:“全速前进,攻打曹营!” “吼!” 一群陷阵士,闻言立即兴奋起来,纷纷撕裂身上的曹军衣衫,或者提盾,或者拿弓,在对天狂啸,战意如烈火。 曹营之中,很多人立即被惊动,纷纷从各处跑出来,满脸好奇的看着一艘艘大船朝着这里狂涌而来,面上,大惑不解。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势不可挡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有回来了?” 河岸边,很多曹军都围拢过来,满脸不解的看着水面,在那里,数十艘大船如同离弦的箭,正飞速的朝着曹营靠近。 有曹军立刻跑去告诉了史涣。 “什么?”史涣也觉得很惊奇,那些战船,可是亲自下令,让他们返回南岸,“难道孟津出了什么事情?” 狂跳的眼皮,心中的悸动,都让史涣觉得坐立不安,他马上放下了手中的竹简,提着宝剑,掀帐而出。 外面,所有人都在议论,留守的曹军纷纷涌出来,朝着水面指指点点。随后出来的史涣,也是三两步走到河岸边,沉着脸,盯住河面上越来越清晰的大船。 “去几个人,让他们先不要靠岸,问清楚情况再说!” 史涣越来越感觉不安,慌忙命士卒驾着小船,朝着对面的大船迎了过去。想要知道南岸发生的事。 忽然,大船之上,传来一阵惊天大吼,船桨如风般划动,船头的位置上,吕义昂首站立,挺拔如松,手中,一面黑色的苍狼战旗呼啦一下展开。 “杀啊!” 大船之上,陷阵士同声大呼,如狮吼虎啸,已经有人张开了弓箭,朝着河岸边飞速射来。 “不好,是并州军,该死,可恨!” 史涣震惊,手中宝剑都是掉落在地上。他完全没有料到,本该在射犬,与曹仁激战的并州军,竟然从河上面杀了过来。 这时,史涣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这种感觉,立即就是让他背脊发冷,全身都在轻颤。 周围的曹军,顿时哗然,并州军从河上出现,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很多人都震惊,感觉不知所措。 “快,放箭!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靠近河岸!”也有曹将还算冷静,第一时间醒悟过来,大声招呼士卒,准备好弓箭。 船头,吕义满脸冷笑,此时放箭,不嫌太晚了吗?他战旗一抖,高高的举起,引得陷阵士又是一阵狂叫。 每一个人都是紧握船桨,肌肉鼓起,如同座座山丘,奋力的划动船桨。轰隆一声,冲的最快的大船,已经蛮横的撞开附近停靠的小船,停在了松软的河滩上。 “可恶,拦住他们,千万不要让他们上岸!” 史涣双目喷火,脸上是一副惊骇无比的表情,并州军出现的太突然,太出人意料了。直到看到大船冲上了河岸,史涣才从震惊之中回神,急忙调集士卒,准备拼命抵抗。 “嗡!” 曹营之内,无数曹军蜂拥出来,拿着弓弩,不要命的朝着河上射出。箭矢如蝗,密布了天空,投射下无数的阴影。 箭雨太密集了,大船之上,马上就传出几声闷哼。十几个陷阵士躲闪不及,被飞射的箭矢射中。 若不是在孟津抢夺了一批曹军的铠甲,恐怕这一轮箭雨,就要有人丧命。 “举盾,随我杀!” 船头,吕义衣衫猎猎,面临如蝗箭矢,他急忙提起大盾,挡住飞射的箭矢,然后迅速跳到了河滩上,猫着腰前冲。 “吼!” 同伴受伤,这彻底激发了陷阵士的凶性,一艘艘大船纷纷加快速度,全部冲到了河滩之上,随即,无数矫健的跳下大船,一面面大盾重叠在一起,迅速组成一面坚固的盾墙,不断朝着曹军逼近。 “勇士们,他们人数不多,都随我来,杀敌军,破敌营!” 陷阵士最前方,吕义脸色冰冷,双手举着一面巨大的铁盾,一边抵挡箭雨,一边命令附近的陷阵士向他靠近。 很快的,以吕义为中心,一面面盾牌重叠起来,占据住一大片的河滩,然后,这座巨大的盾墙缓缓移动,迅速朝着曹军靠近、 “放箭!放箭!” 史涣看的发狂,劈手夺过一名士卒手中的强弩,朝着盾墙就是射了过去! 当! 一阵巨大的爆响,弩箭射在铁盾之上,箭头瞬间变形,弯曲,然后嗖的一下被铁盾太弹飞,没有对陷阵士造成一丝的伤害。 而此时,靠着盾墙的掩护,吕义等人已经冲过了河滩,距离曹军不足五十步。 “主公,是时候了!” 盾阵之中,传来张辽的大吼。一群陷阵士同声狂呼,巨大的盾墙,忽然四分五裂,一个个陷阵士,狂吼着,狞笑着,从不同方向,朝着曹军冲了过去。 “杀啊!” 吕义同样在大吼,手中铁盾猛然掷出,把一个曹军当场砸的脑浆崩裂,随即拔出身上缳首刀,瞬间冲入了曹军之中,肆意砍杀。 “拦住他们!他们只有数百人!” 对面,史涣又惊又怒,但脸上还算沉着,立即指挥营中的曹军上前。希望能够挡住这一波攻击。 “将军说的没错,他们人数不多,杀了他们!”无数曹军大吼,弓箭无法奏效,很多人立即改为肉搏,许多人嗷嗷叫着,立即杀了上去。 “这是都是军功啊!” 又有曹军战将出面,安抚住慌张的士卒,大声咆哮,不断的激励士气,他们更是以身作则,拔刀舞剑,拖枪使刀,大呼而上。 河滩之上,喊杀震天,双方都在怒吼,战意极其高昂。 五十步的距离,转眼就到。很快的,第一波曹军已经冲了上来,陷阵士狂吼一声,毫不示弱,顶着盾牌,侧身就是撞了过去。 碰的一声,很多曹军的武器,立即就是被铁盾撞开,胸前空门打开,还不容他们在做反应,一柄柄钢枪,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把他们扎了一个透心凉。 只是刚刚开始交锋,冲过来的曹军,立即倒下去一大片,被陷阵士杀的不断的后退。 “怎么可能!” 史涣神色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疯狂推进的陷阵士,感觉心头狂跳。 要知道,这次渡河的曹军,都是经历过多场厮杀的老兵,人数更是达到两千余人,如今,却是被数百个并州军杀的狼狈不堪,令他难以接受。 “史将军放心,有我们在此,谁也别想冲过去!” 十余名曹将一起现身,一起朝着陷阵士杀去。他们看出这群士卒的不寻常,要以雷霆手段灭杀。 噗! 一名曹将出手,侧身让过陷阵士的钢枪,随即挥出一刀,斩向一名陷阵士,陷阵士狂退,但曹将的刀速实在太快,刺啦一下,刀刃毫不容情,撕裂胸甲,带出一大片血肉。 “嗷!” 陷阵士低头,看着自己的染血的胸膛,眼睛一红,继而发狂,他怒吼,双手抓住胸前,用力的撕裂身上的衣衫,露出已经血肉模糊的胸膛。就那么赤裸着上身,咆哮着朝着曹将扑去。 “不自量力!” 曹将冷笑,眼神充满了不屑,又是挥出一片刀光,要把此人斩杀。就在此时,一个人影晃动,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吕义满脸血水,厉吼道:“本将倒要看看,谁不自量力!”铁拳轮动,砸中那人的太阳穴,当即让这名曹将眼眶爆裂,横死当场! “啊,杀我同伴,我要你偿命!”数名曹军战将震怒,从远处冲杀而来,他们神色冰冷,眼中杀气隐现,想要一拥而上,将吕义斩杀。 吕义只是冷笑,带着满身血迹,就要迎上去。然后一道身影,比吕义更快,几乎是一眨眼,就是挡住了那群的曹将。 张辽战刀挥动,如同一挂澎湃的瀑布,照着那几个曹将倾泻而下,只是瞬间,五六个满脸惊恐的头颅,已经冲上了半空,洒下阵阵血雨。 “杀啊,灭敌军,破曹营!” 吕义怒吼,喊的声嘶力竭。他狂杀,只往曹军最密集处杀去,所过之处,血水流淌成河流,断骨碎肉漂浮。 “曹将,你们不是要灭我并州军吗,张辽在此,谁敢一战!” 曹军最深处,一个血人昂首而立,他战刀狂舞,鲜血成雾,每前进一步,身上的甲胄,就是发出铿锵之声,神色巍然,手下无一合之敌。 “曹将何在!吕义在此,素来一战!” 吕义也出声,主动表明身份。却是目光如刀,在曹军之中四处扫视。 “什么,他就是吕义?” 有残存的曹将惊呼,神色震动,露出惊讶。随即,他似乎猛然想了什么,再看向周围的厮杀的并州军,露出恍然,还有一丝恐惧,脚步忍不住在后退。 “竟然是吕义!他为何从河上来,驾着我们的船,难道,孟津已失!” 曹军之中,史涣神色突变,他是曹操的老臣,历经厮杀,从尸骨中爬出,方才走到如今这一步,可以说历经生死。 但是此时,听了吕义的话,史涣却是感觉心中发凉,有一种悲凉。他立即就是后退,想要逃离这里,用最快的速度,去提醒曹仁。 “敌将,哪里走!” 吕义自报家门的时候,周围的曹军都是惊讶,忍不住扭头看向了史涣,吕义立即断定,此人乃是营中主将,神色越发的冷漠。 缳首刀狂斩而出,杀散围拢的曹军,随即吕义拔步,飞速朝着史涣追去。 “那是曹军主将!” 张辽也发现了史涣,立即一声狂吼,战刀横扫,把十余个曹军斩成两段,随即迈步,从另一方追了上去。 史涣的脸色,立即就是发白,慌忙改变方向,朝着后方狂退,他的武艺并不是太高,不想与战力强大的并州军硬拼。 “史将军,我们掩护,你快走,告诉曹将军,为我们报仇啊!” 残余的曹将杀来,分成了两拨,分别拦住吕义还有张辽,他们皆是目光冷漠,存了必死之心,此时干脆不在防守,一出手,就是一命换命。 吕义神色立即一变,缳首刀一个竖劈,把一人的胸骨都是砍断,随后刀刃回旋,又是斩落另一人的头颅。 但是这么一耽误,史涣的人影,已经是跑出了上百步,其余还在抵抗的曹军,也是纷纷后撤,紧跟在史涣身后,逃出军营,认准方向,朝着曹仁的营寨就跑。 “主公,那群人中,肯定有大将,我们要追吗?”张辽奔了过来,他脸色发黑,有一种大威势,此时却是怒气冲冲,充满了懊恼。 “算了,让他们跑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吕义摇了摇头,抬眼看着面前的这座曹军营寨,冷冷道:“抓紧时间,在曹仁反应过来之前,毁了这里!” “主公,这些船也要烧吗?”有陷阵士问道。 吕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河岸边停靠的数十艘战船,忽然心中一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正文 第八十三章 震惊曹仁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曹仁大营。 一群群曹军正在满脸肃然,正鱼贯走出军营。曹仁脸色傲然,在上百名战将的簇拥下,勒马扶剑,静静的看着这群士卒。 这些人,是他的骄傲,自从接手以来,就是未曾一败。 “将军,所有兵马,都已经准备好了!”有传令官奔来,面色恭敬的说道。 曹仁冷漠点头,望了眼在军营外排兵布阵,咆哮跳跃的军中的劲旅,随即问道:“并州军那边,可有动静?” “没有动静!恐怕是听说我们大军前来,吓得不敢出来了吧!”自此回答的是负责斥候的战将,他语气轻蔑,神态显得很是轻松。并不太把并州军看在眼里。 自从曹军渡河,高顺就一直打着吕义的旗号,龟缩在军营之内,只是挡住了曹仁前往射犬的路。 这让很多曹将都是感觉好笑,继而,露出鄙夷。 “想当初,那吕布在世的时候,并州军见了我等,也得老实趴着,更何况是这支残军!”有战将满脸骄傲,大声说道。 他的话,立即引起了很多曹将的共鸣,纷纷议论起来。 曹仁冷硬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笑容,寒声道:“既然这吕义不出来,那本将就干脆过去,传我军令,我要求,在今日天黑之前,给我攻下那座营寨!” “吼!” 曹仁身后,数百名战将齐声怒吼,随即纷纷离开,指挥各自的兵马,疯狂的朝着并州军的大营杀了过去。 降将魏续,更是冲在了最前面,相比起在并州军的日子,如今投靠了曹操,他的日子,无疑要舒坦了很多。底气,也足了很多。、 “啊,并州军的人给我听着!速速叫那吕义滚出来投降,曹将军仁义,可以饶他一条狗命!” 魏续狐假虎威,作为先锋官,第一个冲到并州军的营寨之前,大声呼喝道。 “无耻叛徒,滚一边去,你不配与我们说话!”军营之内,高顺,臧霸,孙观一起上前,怒瞪着魏续,神色都很愤怒。 若不是吕义还没有派人传来消息,他们早就忍不住冲出去,跟曹军大战一场。 “前面的可是臧将军当面?听我一句劝,你又不是那并州军的嫡系,何必为一个小儿卖命,丞相多次提到你,许诺,只要你投降,当以方面重任委托于你!” 曹仁策马上前,离开军阵,淡淡开口道。他来之前,曾今听曹操谈起臧霸,口中甚是欣赏,后来听说臧霸跟了吕义,曹操当时就是扼腕,惋惜不已。 “曹将军,好意心领了,臧霸一日是并州军,终身就是并州军!当然,若你能当场杀了那魏续小人,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臧霸大笑着说道。他的话,令魏续脸色立即狂变,忍不住担心的看了一眼曹仁。 曹仁立即冷笑,沉声道:“臧霸,既然你不识好歹,我也不与你多言,速速叫那吕义滚出来,跪下磕头,交出我夏侯侄儿,我饶他不死!” “夏侯德,我等已杀之!” 高顺大怒,冷然喝道,营中的狼骑兵,立即呼喝,破口大骂,争锋相对。 “既如此,你等就为我夏侯侄儿陪葬吧!” 曹仁额头青筋乱跳,冷哼了一声,转身返回了军阵之中。 咚咚咚! 曹军军阵之内,战鼓如打雷,很多军士都拿起盾牌,用手中的武器疯狂敲击,应和着战鼓的节拍,大声咆哮。 并州军营之内,很多河内降兵都是吓得脸色微白,不由的看向周围的并州狼骑,见到他们都是神色淡然,外面战鼓喧天,营中却是谈笑如常,这才强压下恐惧,紧握住武器。 “那射犬城中,杨丑还不肯出兵吗?”曹仁冷冷的盯着并州军营,却是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问身边的战将道。 “没有,探子来说,他们一直龟缩在城中,恐怕我们不打败这群并州军,他们是不敢出来的!” “一群胆小鬼!” 曹仁脸上露出一丝冷傲,微微的周了下眉头,随即,又是舒展,再次看了一眼对面大的军营,他突然拔剑,朝前一指! “传我军令,大军进攻!” “杀啊!” 无数曹军大吼,敲击着盾牌,缓缓的朝着前方的军营压去,他们的身后,一个个弩兵提着弓弩,穿梭在其中,随即,在距离军营百余步外停了下来, 嗡! 第一轮箭雨飞出,如同暴雨,疯狂的射入并州的军营之内,、里面的狼骑兵,立即就是拿起盾牌挡住。 那些河内的降兵还有很多却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箭雨一到,顿时射到数十个人,发出凄厉的惨叫。 但是没有人去管他们,都是神情冷漠,盯住天空呼啸而来的箭雨。几乎是第一轮箭雨未过,第二轮箭雨就强势袭来。 地面上,那几十个倒地的降兵顿时被乱箭射成刺猬,血水狂流, “冲啊!” 曹军的弓箭手在狂射,其余的步卒却是一刻不停,飞快的朝着并州军的军营杀去,一百步,五十步,很多曹军的脸上,都是露出狞笑,渴望着第一个杀入敌营,肆意的杀人。 “众将士听令,放箭!” 高顺抬眼,眼看着曹军已经接近五十步的距离,眼神闪过了冷酷之色,一声令下,顿时,军营之中,一排排强弩飞速射出。覆盖了营外每一处空间。 啊! 冲的最前面的曹军,立即就是倒下去一大片,后面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紧跟着冲过来,立即又是被射到无数。 “啪!” 帅旗之下,曹仁的脸色阴沉,甩手就是就是给了身后的战将一巴掌,狂吼道:“你怎么哨探的,并州军怎么会如此多的强弩?” “将军,我也不知道啊!” 战将满脸的委屈,眼神同样疑惑不解。 “废物!”曹仁怒气冲冲,随即,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哈哈大笑道:“吕义匹夫,你以为靠着一些强弩,就能够阻挡我大军的狂攻吗,今日,我要你亲眼看着营寨给攻破!,传我军令,全军进攻!” “将军有令,全军进攻!” 传令官四出,大声发布曹仁的军令。随即,整个曹军大阵一阵卷动,无数士卒狂吼,如蚂蚁一般,朝着军营冲去。 天空,箭矢如暴雨,依然不停的倾斜而下,落入军营之中,立即引发了阵阵惨叫。 曹仁的嘴角,立即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结束,似乎已经注定。他策马,也要带着亲卫,朝着前面移动。 就在此时,曹军后方,却是响起一阵马蹄声,史涣满身血污,极其狼狈的朝着曹仁跑来,大叫道:“将军,大事不好了!” “是你!发生了何事?”曹仁大惊,史涣可是他安排防守河岸的,如今却是狼狈而来,曹仁立即感觉全身发凉。 “将军,祸事了,那吕义带着一群人渡过黄河,抢了我们的战船,然后杀了回来,如今已经攻占了河岸!我恐怕,孟津已失!” 史涣满脸痛苦,朝着曹仁吼道。他的身后,还跟着数百个曹军,人人都是脸色惊恐惶惶不安, 曹仁更是听的差点晕倒,大声道:“不可能,不可能!那吕义明明在这里,一步也没有出过军营,他怎么会去偷袭我的后路!” 曹仁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孟津,乃大军屯粮所在,若是粮草被毁,那么他这支大军,顷刻间就会灰飞湮灭! “将军,是真的,那吕义从南岸而来,坐的是我们的船!这里,恐怕只是挂着他的旗号而已,并州军的主力,恐怕早已经渡过了黄河!” 史涣语气苦涩,艰难的道。他拉住狂暴的曹仁,嘶声道“将军,快退兵吧,趁着河岸只有数百名并州军,我们是杀过去!” “退兵?”曹仁脸色一愣,随即暴怒,仰天大吼道:“退兵,丞相命我渡河,是要收复河内,我若退兵,岂不是耽误丞相大事!传我军令,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攻下这座军营!史将军,你速速命人去射犬,索要军粮!” “这….好吧!” 史涣一咬牙,派了心腹战将,朝着射犬奔去。随即一咬牙,也带着残兵,加入了进攻之中。 曹仁与史涣都是明白,如今后路被断,若不及时退兵,只能迅速攻破并州军的军营,然后撤入河内,徐图进攻。 所以,两人都是疯狂起来,指挥士卒,拼命进攻,天空,箭雨乱飞,每一次落下,都要带走无数的生命,大地,曹军在怒吼。他们面色疯狂,朝着并州军营不断推进,一个人倒下去,立即就有更多的人狂涌过来。 曹军,在曹仁带动下,真的拼命了! 并州军营,立即变得岌岌可危。虽然营中连同降卒,足有四五千人,但是真正能战,依然还是两千余并州军,其余的河内军兵,都是战战兢兢,震惊于曹军的疯狂! “将军,我们这边挡不住了!” 有河内兵惊呼,惊慌的站起身来。他的面前不远处,一群曹军杀了过来,破坏鹿角,竖起木梯,想要翻进军营中来。 噗! 一名狼骑兵立即跑过去,拿起钢枪,一下把那人刺死。但是曹军太疯狂了,个天空箭雨不断,地面人群汹涌。 到了最后,曹仁甚至亲自带头狂冲,他身穿重甲,手提着钢刀,怒吼咆哮,如同狂怒的猛虎。 “攻进去,杀光他们!” 史涣也在狂呼,紧紧跟在曹仁身后,两人都是知道,若是再不拼命,恐怕整个曹军都要葬送,此时都抛弃生死,怒吼杀敌。 并州军营,压力顿时增大,很多处都是出现了缺口,已经有曹军杀了进来,行事,岌岌可危。 曹仁狰狞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狂笑,大骂道:“吕义小儿,你斩断我后路,今日,我就毁灭你的兵马!哈哈哈……” 曹军见到主将如此,更加的疯狂起来,士气攀升到了最高点,远处,放箭的弓箭手纷纷停止射箭,嘴角露出笑容,袍泽已经开始攀爬营寨,攻破军营,只是早晚的事情。 “高将军,死守不是办法啊!曹军太疯狂了!”臧霸神色冷漠,劈手把冲进来的曹军杀死。眼中微微有些焦急。 面临曹军不计代价的狂攻,只是靠着一群降卒,根本无法抵挡太久! “狼骑兵,出阵,杀敌!” 高顺点了点头,冷傲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笑意,他知道,吕义成功了,唯有如此,曹仁才会如此疯狂! 当即,高顺毫不犹豫,终于亮出了手中王牌,数百狼骑兵立即上马,发出凄厉的嘶吼,随即,辕门轰然打开。 外面的曹军立即大喜,咆哮着就要冲进来。 轰隆! 大地猛烈颤抖,一群奔马狂奔而出,把拥挤在辕门的曹军瞬间践踏的铁蹄之下,战马之上,数百狼骑兵神色平静,手中铁戟横扫,笔直的朝着前方碾压而去, 所过之处,尸骨遍地,血肉成泥! “啊!可恨,强弩呢,都给我上,射杀他们,射杀他们!”曹仁双目充血,心中惊怒交加,好不容易要攻破军营,却是突然冲出一群嗜血骑兵,这让他立即狂怒。 “可是将军,周围有我们的人!” 有战将惊恐道,怀疑曹仁发狂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打不破这座军营,我们全军,都要覆灭!”曹仁硬起心肠,冷然下了军令。 周围的曹将心中凌然,纷纷变色,却还是执行了曹仁军令。一群弩箭飞射,势如破竹,当场让许多曹军惨死。 同样的,狂冲的狼骑兵之中,很多人立即翻身落马,身上冒出了血水。 “曹仁疯了?”军营之内,有河内的降将惊呼,感觉浑身发寒,外面的厮杀太过恐怖弩箭翻飞,不分敌我,皆是射杀! “不,他不是疯了,他是在拼命,看来,主公成功了!”高顺神情冷漠,死死的盯住了战阵之中往来厮杀的魏续,自始自终,此人从来离开过他的视线。 “杀啊,别管那些骑兵,杀进军营,都冲进去!” 眼看着弩箭无差别的攻击,很多曹军被射杀,曹仁双目泪水滚滚,怒吼着,大步朝着军营杀去,如今,他连如此血腥的手段都是用出,已经没有人任何人,能够阻挡他恭喜这座军营! “吕义,这都是你逼迫我的,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曹仁心在滴血,面色却是森然,军营辕门已开,曹军阵中,立即发出无数欢呼。 “杀啊,孟津已经被我们攻陷,曹军已经陷入了死地!” 就在曹军即将攻入营寨之时,突然,曹军的后方,升起一股浓烈狼烟,随即,一群群陷阵士咆哮着,龙行虎步,从曹军的后方突然杀了出来! “是主公,我们成功了,孟津被攻陷了!” 军营之内,臧霸孙观一起高呼,神色振奋,战意滔天,他们拿起武器,主动冲了出去,与曹军厮杀在一起。 “真的,真的是陷阵士,他们回来了,杀啊!” 营中,惶恐的河内降兵精神大振,原来的恐惧不翼而飞,许多人重新拿起弩箭,朝着外面飞射。更多的河内兵,却恶狠狠的杀了出去。 轰隆! 大地剧烈震动,前冲的狼骑兵,在付出上百人的代价之后,在远处绕了一个弯子,濡突然从敌军的侧翼杀入,然后飞速远离, 曹军弩兵,却是一阵大乱,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许多的曹军,都出于深深的震惊之中。孟津攻占,这让很多人曹军都感觉要崩溃。 曹仁自然看出了这一点,心中对吕义恨之入骨,他慌忙命人传话,努力安抚士卒,大吼道:“众将军不用担心,射犬城中,还有很多军粮,杀过这座军营,我们还有生路!” “杀啊!” 曹军一听,很多人眼睛一亮,神色再度狰狞起来,拼命朝着并州军杀过去。 偌大的战场之上,喊杀声惊天动地,每时每刻,都是有着无数人倒下,血水成河,惨叫声一片片。 “吕义,留下头来!” 战阵之中,曹仁发现了吕义,眼睛顿时就红了,怒吼着杀来,他手中拿着一把大戟,戟刃鲜血淋漓,挥动起来,有血滴飞溅。 吕义的眼睛,同样很红。他在远处,亲眼目睹了许多狼骑兵给弩箭射死,胸中怒火熊熊,钢刀立即迎上,如同一道闪电,与曹仁杀到一处。 刺啦! 刚一交手,吕义的肩头,就被曹仁铁戟扫中,顿时甲叶乱飞,出现一条伤口,曹仁更加凄惨,大腿被刀刃擦中,立即鲜血淋漓。 “杀!” 曹仁暴吼,恨不得与吕义同归于尽,他强忍住剧痛,策马再度狂奔过来。 吕义神色冰冷,肩头受伤,这令的出奇愤怒,他骑着的,不过是普通战马,所以,这一次他没有跟曹仁比速度,而是停在原地,钢刀带着残影,挥出一片扇形的铁幕,斩向了曹仁。 锵! 两人兵器对撞,一股庞大的力量,立即令的吕义的身体剧烈的摇晃,战马嘶鸣,承受不住这股力量,马上后退,连续退了十余步,才勉强站稳。 对面的曹仁,却是如遭雷击,脸色一红,张口喷出一口血水来,已经被吕义狂暴的力量所震撼,满脸惊骇的看着吕义。 要知道,他刚才使出的,不仅仅是本身的力道,还有战马的冲力,威力极其恐怖,谁知道吕义硬是承受了他一击,只是被逼退,这样的力量,实在太过恐怖。 “将军,我来帮你!” 远处的史涣冲了过来,他发现了曹仁再咳血,神色马上一变,随即还是一咬牙,怒吼着杀向吕义。 “好,我们一起进攻!” 曹仁点头,知道不是吕义的对手,立即与史涣联手,一左一右,怒吼着杀了上来,此时,他对于吕义,已经完全收起了轻视之心,当作自己最大的对手,一出手,就是雷霆一击,铁戟化作一团乌光,当头就刺了过来。 一旁的史涣,却是看出了吕义胯下的战马低劣,眼神一冷,、使用一杆长矛,打算先杀掉战马。 吕义立即冷笑,刀刃般的目光,随意的瞥了史涣一眼,然后猛然大喝,手中钢刀一个大横扫,朝着史涣斩去!速度快决。 史涣大惊,只是觉得眼前刀光一闪,钢刀已经到了面前,连格挡都是来不及! “小心!” 曹仁眼明手快,铁戟慌忙变向,当的一下,挡住了钢刀。吕义见状,只是冷冷一笑,手臂发力,再加上了一股力道。 刺啦! 钢刀撞开铁戟,在史涣的腹部划过,带出大片血光。 “啊!” 史涣痛的惨叫,小腹被斩开一条大口子,血水狂喷。但他依然咬牙,舞动长矛,死战不退! 何止是史涣,曹军上上下下,听说孟津失守,都是陷入了死战,希望冲破阻挡,撤退到射犬去。 吕义自然知道曹仁的想法,忍不住笑道:“曹将军,你似乎认为,冲破了军营,就能进入射犬?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射犬城,早就被我们拿下来,这一切,不过是骗局,为了让你上当罢了!” “不可能!休想惑乱我心!”曹仁狂吼,手中铁戟突然呈现曲线移动,上下摇摆,极其诡异,虚虚实实。 吕义顿时皱眉,钢刀从上至下,狂斩而出,狂猛,霸道,完全是力的极致,逼迫的曹仁与史涣慌忙防守,不断的后退。 “是不是事实,你等下就知道了,算算时间,河内军也应该快要到了!”吕义没有再出手,曹仁是曹操亲族,吕义还真不好杀掉。 毕竟并州军的很多亲人都被软禁在许昌,他心有顾忌,所以,吕义直接停手,冷笑着看着远处冲天而起的狼烟。 曹仁与史涣,脸色也是阴晴不定,心中好奇,也顺着吕义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却是让人脸色大变。 就见到里许的战场之外,一阵沙尘扬向半空,随即,一群群士卒大吼着,朝着这里狂冲而来。 厮杀的战场之上,很多人都是震惊,继而停手,纷纷看向突然出现的这支兵马。 “是河内军,他们过来救援我们了!” 突然,有曹军大喜,放声大吼,发泄心中的喜悦,他已经看清楚了,过来的人,挂着的是河内军的旗帜。 “哈哈哈……你们高兴的太早了,河内军早就投降我们了,你们的死期到了!”并州军一方,很多人都在大笑,继而士气暴涨。 两边的人马,再次恶狠狠的厮杀在一起,争斗的更加的激烈。 “吕义,并州军的末日到了,今日,本将就送你归西!”见到河内军出现,曹仁狂喜,他并没有相信吕义的话,而是大声的朝着军卒喊话,激励士气。 无数曹军。立即放声狂吼,战意激昂到了顶点,嗷嗷叫着,更加的凶悍起来,大地之上,血水抛洒的更加浓烈,几乎是每一次呼吸,都有人死去。 “吕义,受死!” 曹仁史涣对视一眼,要再度联手,围攻吕义。然后就在此时,冲过来的河内军,却是突然挥动武器,朝着身旁的曹军砍杀而去。 “怎么可能!” “我们可是友军啊!” 曹军大乱,震惊,不解,很多人都是蒙了。搞不懂河内军的举动。曹仁更是气的吐血,大声骂道:“杨丑,我们是曹军!穿黑衣的才是敌人!” “哈哈哈.,…….”回答曹仁,却是一阵狂笑,眭固带着大军,气势汹汹杀来,厉声喝道:“众将士听令,杀曹军!” “杀曹军!” 无数河内士卒立即狂呼,挥动武器,毫不留情,朝着曹军杀去。 曹仁的眼睛,顿时就红了,他仰天大吼,喷出一口血水,厉声道:“吕义,你好狠的手段!本将跟你拼了!” “跟我拼,你拼的过吗?”吕义冷笑,钢刀轻轻一前探,挡住了曹仁铁戟,随即一个横扫,当的一下,扫落了曹仁头盔, 要不是曹仁躲的快,恐怕已经人头落地!这个结果,当即就让曹仁脸色铁青一片,怒吼着就要再度冲上去! “将军,快走,留的性命在,才能报今日之仇!” 史涣冲出,挡在了曹仁面前,随即舞动长矛,主动杀向了吕义…… 正文 第八十四章 全面反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杀曹军啊!” 新赶来的河内军,面露兴奋,冲入了战场,与并州军一起,斩杀附近的曹军。这几乎让曹仁崩溃,仰天悲吼,鲜血狂喷。 四野的曹军,集体发懵,随即,就是无数人的惊叫,混乱,大溃败,很多人都是露出绝望,不在与对手厮杀,而是转身就要逃跑。 后路被断,河内军叛变,这样的双重打击,几乎是瞬间摧垮了很多人的意志。 曹军,战心已失! 尽管曹仁不甘,依然听从了史涣的建议,流着血泪,朝着远方突围。史涣则是满脸绝望,如同一头受伤的野兽,朝着吕义扑了过来。 “就你,也敢拦我!” 吕义冷笑,目若寒星在闪烁,钢刀如车轮转动,噗的一声,把史涣的长矛当场斩为两段。 “死也要拦住你!” 史涣手舞断矛,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他咬牙,坚持挡在吕义的面前,断矛呼啸着掷出,随即,他与马上拔出佩剑,剑光森森,再度杀了上来。 “滚开!” 吕义神色一怒,策马绕过史涣,要向着曹仁追击,此人,乃曹操大将,若是擒捉,可以用来换回并州军的家人! 钢刀一转,铛的一声,斩在史涣的剑刃上,吕义双臂发力,猛烈朝前一送,庞大的力量,让史涣连人带马,都被扫落下战马。 随即,吕义再不看倒地的史涣一眼,纵马舞刀,朝着曹仁追了下去。 “哪里走!” 史涣落马,摔的头破血流,鼻青脸肿,血水不断从口中冒出,眼看着吕义要从身边冲过,他突然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伸出双臂,抱住了马腿! 碰! 战马惊叫,后腿奋力踢动,想要把史涣甩开,立即让他血水狂喷,但是史涣依然死不松手,只是死死的拖住马腿,阻止战马奔跑。 吕义看的动容,惊讶于史涣的举动,随即,他又是一叹,眼神之中略过一丝哀伤,钢刀再不留情,飞速的划过史涣的脖子,一颗怒瞪的头颅,立即冲天而起! “可惜!” 杀掉史涣,吕义摇了摇头,又是看了看远处,大队的曹军,正在疯狂后撤,曹仁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索性驻马横刀,神色冰冷的望向战场。忽然,吕义眼睛一红。看向了东南方的一个角落。 在那里,一面魏字大旗飘扬,魏续正鼠窜狼奔,带着一群曹军的骑兵,拼命朝着战场之外突围。 附近的狼骑兵,立即血红了双眼,呼啸着朝着魏续发起冲击。狼骑兵是不想放过魏续这个叛徒,曹军却是存了拼命之心。 两队骑兵立即正面撞击在一起,瞬间战马悲鸣,双方的骑士,很多直接就是摔下战马,被马蹄踏成肉泥,更多的骑兵,则是举起武器,拼命厮杀在一起。 “挡我者死!” 魏续满脸都是惊恐,他的身后,大批狼骑兵在怒吼,高顺,张辽,亲自领头,铁蹄隆隆,震的大地都出现龟裂,也让魏续的心中,恐惧非常。 现在的他,肠子都是悔青了,把曹仁骂了个半死,只是拼命催动战马,在人群之中疯狂的践踏,希望能杀出一条血路! “叛徒,给我死来!” 见到魏续,吕义的眼睛彻底红了,此人,乃吕布最信任的大将,下邳城中,却是主动背叛,葬送了并州军!乃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杀!” 吕义嘶声咆哮,怒火炽烈,感觉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一般,何止是他,所有看到魏续的并州军,血液都沸腾,他们主动放弃了追杀曹军,不约而同的朝着东南角围攻过去。 “将士们,跟他们拼了,杀出一条血路啊!” 魏续脸色惨白,眼看着附近的并州军越来越多,自己的部下却在不断的减少,不禁心神震动,没命似的到处乱闯。 “叛徒,你往哪里走!” 高顺血染征袍,手中提着一柄血红的钢枪,从后方大杀而来,数个曹军躲闪不及,顿时被钢枪刺穿,串联在一起,发出痛苦的哀号。 魏续脸色灰白,见到高顺,也不说话,立即分出一部分兵马前去阻挡,随即继续逃跑。 “叛徒,受死!” 就在此时,张辽冲破层层曹军,浑身是血的杀了出来,见到魏续,立即狂吼,如狮啸山林,当场震的许多人曹军双耳轰鸣。 魏续心胆俱裂,慌忙又是分出自己的亲兵,前去阻挡张辽。随后,他再也不敢跟随大队曹军逃命,而是脱了甲胄,打算趁乱逃命。 只是,吕义早已经盯住了此人,怎能让魏续逃命。他把马速提升到了极致,钢刀如道道闪电,把附近的曹军斩杀一空,清理出一条血路,笔直的杀了过去。 “啊,是你!” 魏续抓狂,后有张辽高顺,前路却被吕义挡住,这让他彻底绝望,继而,激发了凶性,再不逃跑,他挥出一戟,与马上对吕义展开突刺。 吕义冷笑,双目如血,他知道,绝望的魏续,已经要跟自己拼命,但是他,会怕吗 “吼!” 一声惊天怒吼,这一声,似要吼出吕义心底最深处的愤怒,他想起了下邳,想起了很多,最终,所有的怒气都是集中在了刀刃之上,轰的一声,砸中了魏续的铁戟。 锵! 战马猛烈靠近,刀戟剧烈撞击,分开,然后再撞击。竟是发出哐哐的爆响,最后、吕义嘴角溢血,昂首立于战马之上,寸步不退。 魏续却是浑身颤抖,虎口爆裂,惨叫着退出十余步,周围的陷阵士立即围拢上来,数十柄钢枪,一起刺入魏续战马体内,令魏续当场摔下战马! 但是魏续不愧是曾经的并州大将,很快即使跳了起来,铁戟乱砸,不让陷阵士靠近,脸上却是面若死灰,大叫道:“少将军,背叛温侯,是侯成那厮的主意,我是被胁迫的啊!” “胁迫,那我问你,下邳陷落,你杀死的那些不肯投降的并州军,也是被胁迫的吗?”张辽冷笑不已,从后方杀来, 此时,战场之上,曹军已经陷入了大溃败,到处都是逃兵,剩下的并州军纷纷围拢过来,满眼含恨。 这种眼神,立即就是让魏续吓得胆裂,只是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吕义,大声道:“少将军请你绕我一命,我愿意再为并州军征战,至死方休!” 吕义冷笑,摇头道::“魏续,早在你背叛我叔父的那一刻,今日的结局,你就该想到!狼骑兵,把此人给我踏成肉泥!” “杀啊!” “为主公报仇!” 凡是活着的狼骑兵,纷纷悲吼,聚拢在一起,张辽,高顺两人,更是策马站在狼骑兵的最前方! “众将士听令,突阵,灭敌!” 吕义眼神冰冷,钢刀朝着被围拢在核心的魏续一指。 轰隆隆! 下一刻,天崩地裂,千余狼骑兵狂吼,瞬间组成骑兵最强大的攻击阵型,朝着魏续发起了疯狂的冲锋。 “不!” 魏续惊呼,神色惨变,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此刻,他的心中有着无尽的悔恨,只是这丝悔恨,来的太晚! 张辽的战刀,已经劈斩下来,当的一下,就是把魏续手中的铁戟挑飞,随即,高顺钢枪猛刺扎中魏续的大腿,令他惨叫着倒地。 同一时间,无数马蹄隆隆,震颤了这片大地,黑沉沉的马蹄,毫不留情的踩着魏续的l身体,无情碾压而过,瞬间让魏续骨断筋折,被乱马践踏成一片肉泥! 看到这一幕,附近河内军卒都是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发抖。眭固也是神情震动,呆呆的说不出话来,觉的浑身都在发凉, 这一刻,战场之上的喊杀声,惨叫声,都是被隆隆的马蹄声遮盖了下去,只有一群群奔马,在大地上往来践踏…… “叔父,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斩杀那群叛将,为你报仇!”吕义双拳紧握,眼角,滚出一滴晶莹的泪。但是随即,他很快伸手,把眼泪擦干,脸上,重新恢复了冷漠之色。 厮杀,才刚刚开始! 杀了魏续这个叛徒,固然令吕义高兴,但是若是能够活捉曹仁,这一仗,才算是最完美。 况且,吕义在河岸上,还给曹仁准备了一份大礼,现在,是时候过去了! “全军听令,追杀曹军,活捉曹仁!” 吕义钢刀一扬,策马转身,如同离弦的箭,朝着远处的曹军杀了过去。 “将军有令,追杀曹军,活捉曹仁!” 马蹄隆隆,不管是河内军还是并州军,这一刻,凡是有马的军卒,都疯狂了起来,曹军溃逃,这是一场大胜! 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扩大战果,彻底把面前的曹军摧毁干净! 凶狠的狼骑兵最先反应过来,他们在狂奔之中飞速掉头,几乎就是在吕义下令的同时,策马跟了上去。 随后,是陷阵士,河内军!纷纷拔腿狂追。 战场无限扩大,溃逃的曹军实在太多了,几乎是满山遍野,都在没命的奔逃。尽管,他们已经知道,孟津已失,后路被断,但是无数曹军,还是在飞速的朝着河岸赶去。 曹仁骑着战马,狼狈的朝着河岸跑去,沿途,他不断收拢士卒,希望能够寻到史涣,但是,跟上的曹军,却是带来一个噩耗。 史涣,战死! 这让曹仁闻听,立即就是吐出一口血水,然后放放声大哭,为史涣的阵亡而哀伤。 “将军,并州军又杀上了,快跑啊!” 一群曹将围拢过来,人人身上染血,更有人身中数箭,极其的狼狈,此时,已经有人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知道是并州军追了下来,心中更是害怕。 曹仁也感觉到了地面的震动,他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众将,眼神之中,露出一抹决然,大喝道:“传我军令,凡是跟来的士卒,都是前往河岸,我们,背水结阵,与并州军拼了!” “诺!” 一群曹将闻言,脸上都是腾起一股杀气,在场的,都是知道背水一战的典故,明白曹仁这是要与并州军殊死战,争取到死地中的一线生机,所有人的心中,都是涌起了一股滔天的战意! “啊,跟并州军拼了!” 附近的曹军,也纷纷叫嚣,并州军追击的太紧,这让很多人都是绝望,曹仁一下令,所有的曹军迅速结集,簇拥成一团,朝着河岸奔去。 他们,要在哪里结阵,作出最后一战! “主公,不好了,大量的曹军朝着河岸聚集过去了,曹仁也在那里,若是他们背水结阵,我军伤亡会很大,是不是稍微放松一下!” 乱军之中,臧霸奔了过来,他一直领着河内军,在前方对曹军展开追击,第一时间就是发现了曹军的不对劲,慌忙过来禀报。 “背水一战?”吕义一听,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摇头道:“曹仁以为,他是韩信再生?还想结阵,告诉大家,放心追赶,曹军,是不可能结阵的!” 说完,吕义让狼骑兵带好了弓箭,随即朝着河滩的方向,纵马狂奔。 河岸附近,波浪滔滔,寒风呼啸! 曹仁带着大队溃兵,正朝着此处拼命狂奔。远远地,他已经能够看到一座营寨,这本来是史涣驻守,用来接应两岸,防守大船, 只是现在,史涣已死,这座河岸边的大营,也是残破非常,烟尘冲天,还有残余的大火,在里面熊熊燃烧。 这让曹仁看的双目喷火,又是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轻敌了,低估了吕义的厉害。 “下一次,本将绝不会轻敌!哪怕面对一群蟊贼,也当尽全力!”曹仁咬牙,带着一群溃兵穿过残破的军营,打算在河滩结阵,做最后一搏,为大军赢得一丝喘息的时间。 但是,就在曹仁穿过大营的时候,涌过来的曹军,却是发出一声惊呼,只见河岸不远处,一艘艘大船无规则的在水中摇摆,虽然远离了河岸,倒是众人齐心,还是能够把它们重新拖过来。 “天啊,是船,还有船!”有曹将大喜,忍不住仰天大笑,大呼幸运。 “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原本绝望的曹军,也是纷纷流泪,心底再次升起了一股子希望。已经有几个会水的曹军,跳入了冰冷的河水之中,拉起缆绳,拼命地要把大船拉到岸边来。 然后,更多的曹军涌了过去,纷纷拿起纤绳,喊着号子,卖力的把一艘艘大船拉向岸边 所有人都在庆幸,所有人都满怀希望,此时,谁还有心思作战,都盼望着能够早点撒上船,好逃回孟津去! 曹仁的心中,也是觉得有些庆幸,他的身旁,已经聚拢了一群喜气洋洋的曹将,都是神色焦急,催促士卒抓紧! “哈哈哈……吕义也不过如此,虽然偷袭了孟津,却是忘了烧船!”有曹将狂笑,大声的说道。 “该死,让我们先上去,亲卫,上去拦住他们,谁敢擅自上船,杀!”、有曹将却是暴怒,跳着脚大骂。 此时,第一艘大船已经被士卒拖了过来,不等停稳,就有迫不及待的士卒的拼命地朝着上面挤。 这让一群曹将愤怒,立即命亲卫过去,斩杀乱兵,想要维持秩序。河滩之上,立即想起一片惨叫。场面渐渐的缓和下来。 轰隆隆! 大地忽然一颤,随即,远处传来阵阵喊杀之声,吕义纵马提刀,带着狼骑兵,从远处杀了过来。 “活捉曹仁啊!” 无数狼骑兵狂吼,伸出铁戟,肆意的在混乱的曹军之中狂冲,马蹄过处,血肉成泥,白骨无数! 曹仁的脸色,立即就是一变。他想要指挥士卒,进行反击。但是曹军此时都是忙着争抢渡船,谁也没有心思作战! “大事去矣!” 曹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忍不住落泪。心中把吕义恨的要死。 “将军,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随着狼骑兵的出现,一群群曹军,立即惊慌起来,再也顾不得军令,一窝蜂的朝着大船跑去,场面,彻底失控。 这让一群曹将焦急,都是拉住曹仁的手,要把他拖上大船。曹仁也不反抗,就要跟跟着众人往大船上跑。 河滩之上,曹军拥挤不堪,争相要抢着渡河。曹仁脸色阴沉,时不时回头,看着越来越接近的狼骑兵, 忽然,一阵河风吹来,带出一股怪味。曹仁鼻子抽了抽,突然脸色大变,满眼惊恐的看着那些大船,那气味儿,是从上面传来的。 “不好,这是陷阱!快下船,下船,上面有火油!” 曹仁语气在颤抖,声音都是有些走样了。他此刻终于知道,为什么吕义没有毁掉这些大船,原来,一切都是在引诱他上当! “全军听令,放火箭!” 马蹄隆隆,吕义从远处杀到,冲过了军营,停在了河滩边上,千余名狼骑兵同时停下,,手中人人拿着弓箭,箭矢上,有着一团火焰在燃烧。 听到吕义的军令,顿时,这群狼骑兵毫不犹豫,朝着河上的战船奋力的射了出去! 轰! 无数箭矢落入水中,瞬间熄灭。但是总有几枝落入了船上,顿时,那座大船腾起一股巨大的火苗! 船上的曹军猝不及防,很多人浑身着火,四处乱跑,连同其余的曹军也被烈火沾上,顿时,大船之上,火光冲天,一条条火龙在升腾而起! “啊!吕义竖子,竟然使出如此手段!”曹仁暴怒,狂怒,眼睁睁的看着上船的曹军被烈火吞噬,他的心都在滴血,仰天大吼了一声,噗的一下,又是吐出大口鲜血。 这口血水喷出,曹仁冷硬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一种老态,他颓然的瘫坐地上,只觉得心灰意冷,面若死灰。、 这一次,曹军是真正的败了,败得彻彻底底,一个不剩! “活捉曹仁!” 越来越多的并州军赶了过来,在肆意的斩杀岸上的曹军,逼迫他们不得不跳入冰冷河水之中,拼命扑腾,然后被淹死, 鲜血如同溪流,染红了河滩,然后流入河中,令水面变成了血红色。吕义注视曹仁,一步步,朝着他靠近。 “曹仁,你败了,放下武器,我不杀你!” “哈哈哈……笑话,我曹仁纵横杀场,岂能被一个小儿俘虏!孟德,我先走一步!”曹仁满脸悲怆,抢过一把长刀,就要横刀自刎。 “将军,不可啊!”一群亲卫,立即围拢上去,七手八脚的拖住曹仁,扑通一声,就是跳入了河水之中, 有水性好的亲卫,扶着曹仁,奋力的朝着河中游去。 “可惜!” 吕义叹了口气,他的周围,全部是混乱的曹军,只能眼睁睁看着曹仁抱着一块焦黑木料,顺着河流,渐渐的远去。 “吕义,给本将记住,今日之仇,他日我必百倍还之!” 河流中,曹仁满脸都是血泪,眼睁睁看着自己大军灰飞湮灭,这比杀了他,更加的令人难受! “主公,若是循着河岸走,我有七层把握,把此人射杀!”张辽上来,寒着脸说道。没有抓到曹仁,这让他很是遗憾。 吕义颇有些意动,但是随后一想,却是不甘的叹了口气……. 想要杀掉曹仁,何其容易,但是许昌的家人怎么办?严氏的慈爱,历历在目,这是他的亲人!为此,他愿意用生命去捍卫! “啊~:” 一想起严氏,吕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落下滚滚热泪! 继而, 他仰天大吼,浑身杀气,怒视着还在岸上垂死挣扎的曹兵,神色疯狂的杀了上去!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各方反应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近万曹军渡河,却是一朝瓦解,全部葬送在河内!唯有曹仁等少数人,跳入冰冷的河水中,艰难逃脱了性命。 这个消息传回许昌,立即引发了无数人的震惊!所有人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很多曹将都在咆哮,怒吼,怀疑有人造谣,但是随着曹仁带着数百残军回归,整个许昌,立即就是沸腾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吕义竖子,实在可恼可恨!”曹氏一脉,全都暴怒,曹仁的失败,就是整个曹家的失败,此时此刻,无数人都恨不得把吕义诅咒至死! 夏侯氏一方,同样好不了多少,虽然不如曹氏反应激烈,夏侯惇,夏侯渊等全都双目喷火,恨不能立即提兵,杀入河内。 他们与吕义有大仇,甚至连夏侯德都被俘虏! “这是一个耻辱,唯有以吕氏的血,才能洗刷!”暴躁的夏侯渊,当即就是叫嚣,气的整整三日,都是没有吃下饭! “发兵河内,灭掉并州军!” 曹氏一方,却是人人躁动,在许昌城内疯狂叫嚣,宣称要立即发兵,进入河内,杀光他们所能见到的每一个人! 这样的消息,立即传了出去,很多人都是心生恐惧,引发了一场大地震!只是瞬间,象征天子权威的都城,就是笼罩着大片的血色。 许昌,丞相府,曹操阴寒着脸,在屋子走来走去,时间已经是深夜,但是他却是一直无法睡觉,每当一睡下,就是想起河内的并州军。 “丞相大人,郭祭酒到!” 有侍卫奔来,领着一身纶巾的郭嘉过来,郭嘉现为军师祭酒,乃曹操手下第一谋臣,只是此时,郭嘉却是紧锁着眉头,大步走向曹操,劈头就伏地道:“主公,请降罪!” “奉孝,何必如此,快起来,你乃我肱骨,何罪之有!” 曹操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亲手把郭嘉扶起来,然后两人一起坐于软榻之上。 郭嘉脸上露出一丝失落,沮丧道:“主公,是我低估了那吕义,以为他只是一个莽夫,否则,曹仁将军是不会那么容易的中计的!那近万将士,实在是因我而死的!” “哎!”曹操叹气,双目都在喷火,怒声道:“何止是你,纵使吾,不也是看错了此人,早知道今日,当初在下邳,我就该不惜一切代价,追剿吕义!此子若在,当真令我寝食难安!” “那主公可要发兵河内?”郭嘉眼神灼灼,一眨不眨的盯着曹操道。 曹操脸色一变,怒道:“此小儿,吾当亲手斩之!”随即又是颓然,露出无比肉痛的神色,惋惜道:“可惜了如此良将,竟然归了那袁绍,还有我的军粮!” 郭嘉也是苦笑,与曹操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抹忧色。 许昌的消息,散播的极快,这里是天子都城,四方之首,受到了无数势力的瞩目,当天夜里,消息就传出,以飞速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大汉! 邺城,袁尚闻听,几乎是气到爆,自从吕义出兵,他马上就是借口生病,赖在邺城不走,存心要吕义兵败,然后,落井下石,彻底把吕义踩在脚下。 如今,河内大胜,袁尚的计划几乎瞬间破产,反倒是助长了吕义的声望,这令袁三公子郁闷的要吐血。 另一边,袁谭却是兴奋的手舞足蹈,听说吕义大胜的消息,当天夜里,袁大公子就是狂御十女,累的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 与此同时,一处不知名的山谷之内,一个皮肤黝黑,身材伟岸的壮汉,正拿着竹简,皱着眉头,细细的看着探子送过来的情报, 良久,才是压下去心中的惊骇,锐利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喝道:“传令,叫兄弟们准备,我们,也该动动了!” “吼!” 无数崇山峻岭之间,渐渐传出阵阵猛士的嘶吼,惊的许多野兽都要退避三舍! ……….. 外界风云变幻。河内城中,吕义却是舒舒服服,斜躺在一座软榻之上,懒洋洋晒着太阳。 冬日的阳光本就是稀少,如此明媚的阳光,更是难得!今天,已经是河内大胜的第三天,战场的硝烟,已经彻底的远离。吕义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躺上一整天,不用担心,远处会有敌人突然。 “主公,统计出来了,统计出来了!” 就在吕义晒着太阳的时候,张辽高顺已经是一脸喜色的跑了进来,他们皆沉稳之人,此时,脸上却是笑开了花。 吕义也是精神一振,从软榻上坐直了身体,没办法,谁叫并州军人数太少,他又不想找些羸兵充数,只能寄希望于张杨手中的边地人了。 这些边地人,都是九原上郡一带出身,常年跟异族厮杀,又处于苦寒之地,凶悍非常,是最理想的兵员! 吕义来河内,大部分的原因,就是为了屯兵这一支人马。如今听说两人统计出来具体数目,立即就是关心起来。 “足足有七百余人!”张辽兴奋的道,并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答案。 “七百人?不错,不错!”吕义很高兴,这比他预想的三五百人,还多出了很多。若是吸收,可以拉起一直普通的步卒队伍了。、 “能战的人,只有五百!其他的,都不合格!”高顺却是给吕义破了一盆冷水,他负责练兵,每一个士卒,都要精挑细选,虽然同样是边地人,但并不是每一个,都能让高顺瞧上眼! “五百人,也不错了!” 吕义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振奋起来,并不是每一个士卒,都像狼骑兵,陷阵士这般悍勇,一只军队,除了精锐,还需要大量的普通士卒! 五百人,再加上一群泰山军,勉强能够组成一支千人的普通步卒了! “张叔。立即收拢这群士卒,由你负责训练!我要求,他们必须达到并州军全盛时期的战力!” 吕义坐直了身体,对高顺发令道。 高顺没有说话,只是冷傲的脸上,露出强烈的自信,他挺直了胸膛,朝着吕义重重点头, “主公,那剩下的河内兵怎么办?还有那些曹军的俘虏…….”张辽又是问道,脸上有着有着一丝为难。 吕义也是微微一愣,河内的降卒好办,直接还给眭固,算是自己挖走了他手下一群悍卒的补偿,只是那些曹军的降兵,却是一个问题。 河岸一战,小部分曹军战死,大部分曹军,却是被自己一把火烧死,但是还有一些,却是在绝望下选择了投降。 这群曹军,吕义是不敢用的,虽然他们是老兵,战阵经验丰富,但是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谁的兄弟或者同伴被自己杀死。 “都丢给眭固吧!” 吕义想了想,最终决定一股脑的丢给眭固,他才不会为这些事情头痛。至于到时候眭固怎么处理,就与他无关了! 张辽高顺点点头,见到吕义已经处理完军务,都是识趣的告退。吕义则是重新躺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悠闲的日子总是短暂。 河内之战经过了四天,紧张的气氛终于彻底的消失,黄河南岸,孟津被毁,曹操经过一阵深思,最终放弃了对吕义的打击。只是命人在孟津的废墟旁边,构建了重重工事,作为防守。 这让吕义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事实上,很多河内的世家,都是松了一口气。继而,射犬城整个的热闹起来。 眭固再一次代表了河内世家,邀请并州军进城驻扎,当然,已经熟悉吕义嘴脸的河内世家,这一次直接送上了大量的黄金白眼。 这让吕义笑开了花,也让并州军的士卒笑开了花,因为,吕义收下这些东西不久,就是全部赏赐了下去。 连同那些新近投靠的边地人都是人人有份,这种举动,立即就是引起了他们的好感,进而,对吕义真心拥护! “吕将军,你这次立下如此大功,不知道大公子何时会招你回去呢?”河内太守府中,无数世家在坐,庆祝并州军的大胜, 眭固坐在最前排,最靠近吕义,酒过三旬,眭固终于借着酒意,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在坐的许多世家家主,虽然依然在嬉闹,却是人人都是竖起了耳朵,紧张的关注吕义的谈话。 要知道,河内虽小,到底也是拥有数个县城,更是司隶唯一的乐土,张扬一死,杨丑为了立威,杀了很多的文臣。 如今的河内,就是一片权力真空,人人都想着插上一手,当然,最主要的,是在场的世家,需要了解邺城的态度,然后作出对策。 这样一来,作为代表了袁绍的吕义,一言一行,就是至关重要。很可能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引起河内的天翻地覆, 这让很多世家都是既激动,又忐忑。 吕义自然明白这些人的心思。河内的世家,也不可能只是看着袁绍四世三公,就是主动归顺,一切,不过是为了利益! “最近我的手头很紧张啊,钱都花的差不多了!回去后,还要喂饱许攸,此时,不正是一个机会!” 吕义心中暗想,脸上却是作出正气凛然的样子,大声道:“我此次奉命出兵,乃是大将军不忿那杨丑所作所为,出于义愤!并无插手河内的意思,我觉得,应该由河内人自己,来治理河内!” “吕将军,您说的太对了!” 在场的世家一听,只觉得面红耳热,面上不胜欢喜,然后纷纷开口称赞,表达自己对吕将军还有袁大将军的无限敬意。 眭固也是听的眼睛一亮,感觉精神振奋起来,如今,他是河内实力最强的,若是按照吕义的意思,这个河内太守,岂不是要落在他的头上!也是拼命朝着吕义拍马。 吕义厚着脸皮,对这些马屁,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最终,却是重重的一声长叹。这一声叹息,把在场世家的心都揪紧了,很多人都是跟着皱起了眉头。 “吕将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眭固仗着跟吕义关系最好,忍不住关心道。; “小白兔啊!”吕义接着叹气,拍了拍眭固的肩膀,两根指头轻轻的捻起,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眭固面红耳赤,完全被那一声小白兔给震惊了,又看到吕义数钱的手势,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在场的世家,也是目瞪口呆,他们当然知道眭固的表字,背地里没少取笑,如今,见到吕义敢当众这样称呼眭固,都是觉得心惊肉跳,又是看到眭固只是脸红,却不敢发怒,心中更是震惊。 这才明白,河内到底是谁在做主,纷纷皱眉,拼命思考吕义手势的含义。 “真是太迟钝了!”吕义叹气,索性开门见山,沉声道:“诸位,河内虽大,可是空缺有限,你们这么多人,我该如何分配才好呢?” “那吕将军的意思是……”有一个河内世家的家主,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隐隐约约的试探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虽然赞同河内人治河内,到底官位有限,不能照顾到你们每一个人,不如这样,就按照你们为大将军作出的贡献大小,来决定诸位的官职吧!” 吕义笑眯眯的道,环顾了在场的数十名世家家主,这些人,都是家有良田,富贵非常的人, 很多人,甚至是洛阳的富户,只是因为战乱,才搬到这里,富得流油啊。 “吕将军,不知道你说的这个贡献,具体是指什么?”有世家隐隐的猜到了一点,脸色有些发黑,忍不住要确认。 “很简单,这个贡献,是不分大小的,比如,献献钱粮,送一些兵家,马匹也行,当然,我觉得,还是折现最好……” 吕义双眼冒光,此时侃侃而谈,自信又从容,如同在指点江山一般。 在坐的世家,却是人人脸上发黑,心中把吕义痛骂了无数遍,这哪里是要给袁绍贡献分明是并州军又想要捞钱! 一时间,人人都是咬牙切齿,肚子里骂的震天响!以前的并州军,虽然抄暴,到底是骚扰普通百姓,不会对世家动手,现在,竟然公然敲诈到了他们的头上了! “这嘴脸!” 眭固也是肚子里暗骂,脸上的表情却是阴晴不定。 吕义自然发现了众人的表情,赶忙正色道:“大家不要误会,我只是代大将军暂时收下各位的贡献,绝不是向大家索要钱粮,我可是个正直的人!” 听了吕义的话,在场的世家直接翻白眼,一脸的不信。但是吕义的提议,无疑让他们心动了,卖官在大汉,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在坐的人都不陌生。 很快的,一个中年文士站了起来,满脸正气道:“吕将军说的不错,我等既然投效大将军,自当要尽一份绵薄之力,我张家,愿意作出一千金的贡献,换那太守一职!” “一千金?”吕义眼睛淡淡点头,沉声道:“这位先生果真是忠义之士,诸位认为呢?” “哼,区区千金而已,我李家出一倍!” “我出三千金!” “三千五百金!” 在场的世家,都是坐不住了,如今的河内,就是一处香饽饽,谁都想上去咬一口。他们丝毫不担心这次的买官会无效, 因为,他们是世家,就是袁绍知道此事,也只能默认,只能追究吕义的责任,而不会撤掉他们的官职。 所以,有了第一个人开口,在场的世家,立即就是磨刀霍霍,准备大干一场…….. 正文 第八十六章 返回邺城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最终,河内太守一职,以四千金的价格,落入了魏种的手中,河内魏家,曾是兖州的大世家,魏种,更是才华卓著,乃是真正的名士。 很多世家都是明智的放弃了争夺。转而争抢其余的位置。 太守府的喧闹,足足持续了一夜,有人欢喜,有人遗憾,唯有吕义笑得最是开心,这一回,光是收到的金银,就足有万金! “诸位放心,你们的诚意,我会如实向大将军禀报的!”吕义满眼都是笑意,亲自送走了这些世家中人。 然后,才是朝着魏种告辞,准备返回军营,把太守府让给魏种,这一点,让魏种深感满意,觉得虽然花了四千金,到底也是值得。 唯有眭固,始终是阴沉着脸,有气没出发。他最先投靠吕义,手下兵马也有近万,眭固满心以为,河内太守,已经是非他莫属, 谁知道吕义突然来了个卖官,几乎是瞬间的打破了眭固的美梦,这令他敢怒不敢言! 吕义哪里看不出眭固的心思。于是特意邀请眭固与自己同路。路上,吕义见眭固神情沮丧,不禁笑道:“眭将军,可是在为没能当上河内太守生气?” “末将怎敢!”眭固酸溜溜的道。明显的言不由衷。 吕义又是一笑,脸上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正色道:“眭将军,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河内太守,太委屈你了,你难道忘了,我曾经答应过,要把你推荐给大公子,你自己想想,一边是河内太守,一边是大公子身边的心腹大将,你要选择哪一个?” “吕将军,你….此言当真?” 眭固的呼吸,瞬间就是急促了起来,太守的职位固然很好,但是若能成为袁谭的心腹,那绝对一步登天!他自然分得清孰轻孰重,脸上重新露出振奋之色。 “现在,你明白我的苦心了吧!我不让你当太守,实在是为了你好啊!”吕义语重心长的说道。还拍了拍眭固的肩,以示亲近。 “恩,恩,吕将军说的是,末将粗人一个,差点就误会了将军的一番好意!”眭固满心都是感激,觉得自己投靠吕义,实乃作出的最明智的决定。 吕义满意点头,不忘提醒道:“你明白就好,不过,该给的贡献,一点都不能少!” “这…..”眭固目瞪口呆,对吕义算是真心的服气,满腔的感激,立即消失无踪,剩下的只是满心的郁闷,呐呐道:“吕将军,可我没多少钱啊!” 没钱? 吕义一愣,随即想到眭固是新近崛起,以前不过是杨丑的部将,没钱也不奇怪,他赶忙摇头,大义凛然道:“眭将军,我真是看错你了,贡献的方式有很多种,谈钱多俗啊!你的一身武艺,不就是最好的贡献吗?” 眭固满脸的尴尬,心中的郁闷,又是化作了感激,觉得自己太过下作,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慌忙跳下战马,朝着吕义连连打躬,郑重道:“吕将军对我的恩情,眭固绝不敢忘!” “眭将军,你严重了!你我知己,用不着这些虚礼!” 吕义急忙下马,搀扶住眭固,让他不必如此,又是不死心的问道:“你真的没钱?” “没有,绝对没有!” 眭固满脸警惕,拼命摇头,眼看着已经到了并州军的军营门口,慌忙就是告辞,策马如飞而去。 这让吕义微微觉得失望,觉得平白的错失了一头大肥羊,又想到,今天一夜之间,就是从河内世家手中榨出了一万金,也足够并州军使用一阵子,心情这才好转,施施然的返回了军营之内。 并州军一直在河内待了五日。期间,吕义命人给邺城去了一封战报,简略的讲述了河内大战的经过。 只是邺城的袁尚,一直没有回音,反倒是在第六日,他收到了袁谭书信。书信的内容很简,只有六个字。 “黑山军动,速回!” 看到这六个字,吕义的心中,立即就是掀起了一股滔天的波浪。对于黑山军,他并不陌生,甚至在记忆深处,还曾经有着跟黑山军交战的经历。 那还是吕布在世的时候,与袁绍联手,与黑山军进行了一场血战,最终,盛极一时的黑山军逐渐销声匿迹。 谁知道竟日,这群黑山军,竟然又是出现! 吕义敏锐的感觉到,这是一件大事!袁绍与公孙瓒,正在易京血战,此时张燕出山,其目的,已经不言而喻! 同时,吕义的脑中还模糊的转过一个念头,只是想要捕捉,却是始终也抓不到! “传我军令,召集众将前来议事!” 吕义心中一沉,数日来的笑容,重新恢复了冷漠。他起身离座,重新披上了战甲,随即大步流星的走向中军大帐。 大帐之内,张辽,高顺,臧霸,孙观,并州军四员大将都是恭候在那里,军师陈宫,更是眉头深锁,见到吕义,慌忙问道:“主公,可是邺城来了消息?” 张辽等人,也是竖起了耳朵。 并州军大胜,消息传回邺城,却是如石沉大海,这让很多人都是不安。这也是吕义要公开卖官的原因。 他,随时都在做着最坏的准备! 如今,邺城终于来了消息,这怎能不让众将心中焦急。 “主公,袁家的人怎么说?”张辽高顺一起问道。 “主公,我们反了吧!” 孙观性子粗鲁,见到吕义面色凝重,料想不是什么好消息,立即鼓噪起来。 “一边去!”臧霸顿时有些脸红,推了推孙观,让他闭嘴。然后,所有人都是神色严肃,凝视着吕义。 见此,吕义微微的叹了口气,河内大胜,他看似风光,但是背地里的心酸,又有几人知晓。 “一定要尽快去召集兵马,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我受够了!”吕义心中暗暗的发誓,脸上神色,又是多了一份阴沉,沉声道:“诸位,刚才大公子写信告诉我一个消息,黑山军,出山了!” “什么,黑山军?”臧霸满脸惊讶,迟疑道:“我不是听说,黑山军早在温侯与袁家的打击下,飞灰湮灭了吗?” “不,温侯当年,只是灭掉了黑山军最强的一部,想必这么多年过去,那张燕的手中,足够拉起一支精锐士卒了!” 张辽沉着脸,努力回忆道。眼中露出一丝向往之色。就是吕义与高顺,也是沉浸在记忆之。 “黑山军与并州军,曾经有大仇!当年张燕曾与温侯有过大战,几乎被温侯所杀,张燕后来发誓,终有一日,要与并州军做个了断!” 高顺冷冷的道,眼中,闪烁着强烈战意。 吕义闻言也是冷笑,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不管张燕当年发过什么誓言,不过,现在他最大的敌人,绝对不会是我们,不过,我们也必须要做好与黑山军一战的准备!” “没错!”陈宫点了点头,接口道:“袁尚一直想置我们于死地,用来打击袁谭。若是我,听说黑山出山,肯定会派并州军为前锋,然后伺机让双方两败俱伤!不过,这未尝不是主公的一个机会!” “机会?” 吕义微微一愣。隐隐的似乎察觉到了一点,却总是想不清。 陈宫笑了笑,起身肃容道:“主公,我不是告诉你,想要前往并州,需要等待一个机会吗,如今,黑山军出山,岂不正是我们前方并州的一个机会?” “袁绍的兵马,大部分都是在幽州,唯一能够动用,就是邺城的万余兵马,还有我们并州军,我几乎可以肯定,袁绍与袁谭一定会派我们过去抵抗黑山军,到时候,主公在趁机提出招兵买马的要求,袁家肯定会答应!” 陈宫的神色很是兴奋,把其中的关节一一解说。顿时就是让众将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之色。 吕义也是极其心动,他之所以留在河北,不就是为了趁机招兵,恢复并州军的实力,黑山军的出动,却是一个机会。 如今袁绍能够调用的兵马不多,战力最强的,也唯有并州军,若是自己这时候在提出招兵的要求,加上袁谭的支持,袁绍有很大的可能性会点头答应! 不过,吕义又是想到了一点,兴奋神色渐渐消退,脸色也是变得有些难看,沉声道:“军师的想法是好,只是,我们还不是袁绍唯一能够调动的兵马,黑山军出动,上党的高干不久腾出手了,万一袁绍命高干出兵,我们的机会也不会很好大!” 众将一听,纷纷点头,又是疑惑的看着陈宫,就是吕义,也是看向了陈宫,眼中闪动着一丝期望,他知道,陈宫要是没有把握,是不会说出上面那一番来的。 果然,见到众人的表情,陈宫只是淡然一笑,胸有成竹的道:“主公,我可以保证,并州的高干,非但不敢出兵,反而会如临大敌,连上党的城门都不敢出一步!” 说这话,陈宫压低了声音,凑到吕义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吕义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大喜道:“军师果然好计策,只是,此人可靠吗?” “只要金银足够多,此人绝对可靠!”陈宫一脸笃定的道。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只是,没有个万金,很难让他们答应下来!” “万金?” 吕义吐血,他累死累活,好不容易从河内世家手里敲出一万金,这陈宫倒好,竟然一口气就是要了过去。 但是最终,吕义还是咬着牙,点头同意了陈宫的要求,依依不舍的把一万金交给了陈宫。 “军师,真的需要那么多吗?八千金难道不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大片金银离自己远去,吕义心中肉痛,不死心的问道。 “主公,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贪婪,想要他们办事,不许下重诺,他们能尽力吗?”陈宫直翻白眼,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真舍不得!” 吕义闻言,脸色一苦。随即,眼珠子一转,嘴角却是忽然露出一丝微笑,一个人郁闷,总不如两个人郁闷。他急忙拉过陈宫,低低道:“军师,这次你过去,不妨打着曹操的旗号,我想,那样也许会更有效一些!” 陈宫一听,连忙点头,拊掌道:“主公说的不错,此法可行,若是那曹孟德知道,不知道是何表情!” 说罢,不理会周围面面相觑的众将,陈宫纷风风火火,立即就是告辞,准备进行他的计划去了。 一天后,沉寂已久的黑山军再度出山的消息,顷刻间就是传遍了河内,然后是洛阳,许昌,甚至襄阳。 仅仅数天,整个大汉,立即就是如同发生大地震,震惊了无数人。 黑山军,这对于百姓来说,是一个恐怖的名称。因为,这是大汉最大的一群山贼,全盛时期,号称百万,光是数目,就能吓死很多人。 同样的,对于各地诸侯来说,黑山军的出山,却是让很多诸侯都是精神一阵,重新开始关注起河北的战局。 毕竟,谁也不希望公孙瓒灭亡,那样只会让袁家这头庞然大物更加的巨大,最终,把所所有人都是吞噬! 黑山军一出动,立即就是得到了无数人的暗中支持。辽东的公孙度,也开始频频调动兵马,似乎也有意插手河北战局,一群群探马,不住的出现在幽州大地。 这又让河北的局势,变得扑朔迷离,诡异非常。 就在此时,已经在河内拖延了十天的并州军,终于是收拾行装,准备朝着邺城进发。 吕义不得不走,尽管他很想多留几天。但是邺城的袁尚,已经命人前来催促三次,一次比一次措辞严厉,吕义明白,袁家这次是真的心慌了。 眼看着就要与公孙瓒决一死战,黑山军的突然出现,很明显让很多人感觉到了一种危机。 “吕将军,大将军那边,就麻烦你多美言几句了!” 射犬城外,新任河内太守魏种,带着一群群文武,正在为吕义践行。他们的脸色都很郑重,他们是亲眼目睹过并州军的实力的人,知道并州军的可怕,丝毫不敢小瞧了附近不过三千出头的兵马,表达了足够的尊重。 吕义的脸色也有些振奋,目光一个个的扫过河内的世家豪族,满怀期望的问道:“让诸位前来为我送行,这怎么好意思呢,大家都知道,我是个不喜欢铺张的人…..” “吕将军慢走!”魏种急忙说道,额头汗水滚滚,见到吕义,如同见到什么凶狠的猛兽一般。 “其实,我更喜欢折现!”吕义继续说道,有摸了摸下巴,沉吟道:“其实,我觉得明天再走,也是可以的!” “这怎么可以!” “吕将军,三思啊!大将军的军令,怎么能轻易违抗呢?” “是啊,眼看着黑山军出现,大将军正需要吕将军这样的虎将,将军还是走吧!” 一群世家豪族大惊,继而冷汗涔涔,纷纷开口,拼命鼓动,巴不得吕义现在就走。很多人更是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魏种,目光含煞。 魏种也是后悔失言,此时也是卖力劝说,语气哽咽,就差下跪,求着吕义离开了。 “真是舍不得啊!” 吕义感叹,依依不舍的看着射犬城墙,眼中充满了眷恋。 “吕将军,时候不早了,你快走吧!” 一群世家豪族拼命挥手,前来与吕义告别。内心恨不能把吕义一脚踢回邺城去。在场的那一个人,没有受到了吕义的盘剥,都是大出血了一次。 “这样啊……”吕义满脸失望,知道是敲诈不成了,只能遗憾的叹了口气,转身策马,乌云驹又是一声咆哮,飞速的奔跑起来。 “诸位,保重了,我有空会回来的!” 战马上,吕义朝着众人作别,满脸的依依不舍,他是真的不想离开,回了邺城,哪里有这么多的人,主动给他送金银啊。 “吕将军,快走吧!千万不要再来了!”一群世家豪族,纷纷泪流满面,在拼命挥手,庆幸终于把这群煞星给送走了。 “哎!其实,我觉得并州军挺好,他们在河内,才更加安全!”人群中,也有人叹息,看着远去的吕义,有些惋惜。 “混账,这话是那个说得!” “奸诈小人,诸位与我共殴之!” 一群世家豪族,立即就是暴怒,飞速的冲向那人,一顿拳打脚踢,然后,又是没事人一般,朝着远方行军的并州军缓缓招手,显得情真意切。 看到这一幕,吕义又是被感动,差点就要借口在留下了一天,但是路边的一群河内军,却是让吕义只能打消这一个念头。 等在半路的,是眭固的人马。足足有两千余人。这与眭固的近万大军来说,显得太过稀少了一些。 吕义微微有些奇怪,策马过去,与眭固打招呼,然后好奇道:“小白兔,你就带这么点人跟我去邺城?” 眭固脸色一红,显然对吕义对自己的称呼很无语,但听了吕义的问题,眭固还是得意一笑,傲然道:“吕将军,我想明白了,我要带兵,就要带一群精兵,其余的杂兵,就是再多,也是指望不上!” 吕义惊奇的看了一眼眭固,只见此人蜜蜂般的眼睛满是熊熊的斗志,一时间,倒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无疑让眭固更加的得意,觉得自己这次是做对了!连吕义都被震惊到了,心中更是骄傲,指着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士卒问道:“吕将军,你觉得我的部下如何?” “这个。还过得去!” 吕义看了一眼眭固的部下,身材倒是壮实,只是队形东倒西歪,衣衫凌乱,旗帜杂陈,丝毫看不出一点精兵的样子。、 不过碍于眭固的面子,只能模糊的说道。 “高将军,你觉得呢?”得到吕义的肯定,这无疑让眭固很是振奋,于是是去问高顺,他特意打听过,知道高顺乃并州军第一练兵的能手。 “这…..”高顺冷傲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但是本性使然,依然直说道:“是群不错的苦力,用来搬运粮草,还是不错的……” 正文 第八十七章 风云变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天光微亮,寒风呼啸。但是邺城外面,一群群士人已经迎风站在了道路的两旁,都在翘首以盼,望着远处的官道。 这让很多人早起做工的百姓都是很好奇。猜测是不是又有什么大人物,要前来邺城。毕竟,邺城乃是河北雄城,人文荟萃,经常会有名震天下的贤士前来 所以,经过了起初的一些好奇之后,一些闻讯赶来的闲人,都是跑过来,簇拥在一起,看着热闹。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道路两旁的人数就是越聚越多。 这让前方的一群士人都是觉得好笑,随即又是摇头,看了眼前方神情兴奋的袁谭,都是有些无奈,只能耐着性子,时不时的朝着官道张望。 “来了!来了!” 官道的尽头,传来一阵快马的马蹄声,随即,就是见到一个前去探信的士卒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脸上却是带着兴奋,大声的朝着四周喊道。 “来了啊!” 一群百姓不知所谓,但这并不能降低他们的热情,反而是人人打起精神,都是翘首朝着远处张望。希望看到到底是谁来了! “快看,那不是大公子吗,他竟然亲自来了,似乎还要过去迎接,这到底是那个大人物前来?” 人群中,有人惊呼,不可置信的看着袁谭。以前的邺城,虽然也有很多贤才来往,可像这样惊动了袁家公子,亲自出城迎接的贤才,还是极其罕见的。 人们的兴致,越发的高涨起来,都被勾起了强烈好奇心,看到袁谭骑着战马朝着官道走去,很多人下意识的就要跟下去。 就在此时,突然,大地猛烈一颤!呼啸的寒风之中,霎那间透出一股浓烈血腥气。远处的官道尽头,一群群小黑点飞速的出现,如同蚁潮一般,朝着这边涌来。 小黑点越来越清晰,大地的震颤,越发的剧烈,轰隆隆的马蹄声,仿佛道道霹雳,轰隆隆的砸在地面之上,吓得许多人的脸色都是发白。 这是一群无坚不摧的钢铁洪流,从远处飞速的奔涌过来,虽然只有千余人,那种声势,却比万马狂奔还要来到震撼。 邺城的城墙上,很多士卒立即就是警觉地拿起了刀枪,神色紧张的看着城外腾起的大片烟尘。 若不是早就知道今日是并州军回归,恐怕他们就都要以为是敌军来袭。 轰隆! 数千人的队伍,在距离袁谭等百步之外停了下来,一面纯黑色的苍狼旗展开,吕义立马横刀,有些惊奇的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群人流。 “怎么回事,难道今日除了我们,还有什么大人物要来邺城?” 吕义皱眉,这一次士人出现的规模,虽然不如当日袁绍回城的盛况,但是人数依然众多,人群中,他甚至看到了辛毗兄弟的身影。 “主公,我倒是觉得,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张辽呵呵一笑,他已经看到远处的袁谭策马跑了过来,因此猜到了一些。 吕义的面色露出一丝古怪。冲着并州军来的,难道,这群人是特意来欢迎自己回城。这似乎不太可能啊, 他还记得并州军出征的时候,城门一片萧索,除了袁谭与一个萍水相逢的老翁,没有一个人前来欢送自己。 没想到,时隔十余日,等到并州军回城的时候,却是突然冒出了这么多人。吕义还真是有些不太习惯! “子诚,哈哈哈…….你们终于回来了,等的我好苦啊!”袁谭欢天喜地的跑了过来,冲到了吕义身旁的数十步,就是下了战马,朝着吕义大步行来。 吕义用不但三千残兵,攻占了河内,更是杀败了曹军的反扑,这样的战果,真的让袁谭激动坏了,甚至让很多人汝颖士人也激动坏了。 在他们看来,吕义的获胜,就是他们的大胜,而且是彻彻底底,完全压过河北士人一头。 所以,一听说吕义要返回邺城,才会有如此多的士人跑过来,都想对吕义示好,进而把并州军牢牢的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在后世的时候,吕义见多了尔虞我诈,经历了一开始的惊讶,马上就是猜到了一些,心中涌起的一丝兴奋也渐渐的淡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说到底,这一切不过是实力! 就在十余日前,也是这群人,听说了并州军要去攻打河内,很多人立即断言,并州军必败,更有人明确表示,与并州军划清界限。 如今,并州军出乎意料的大获全胜,这群人立即就是变了嘴脸,竟然一起出来迎接。这样的情况,哪怕再热闹,也只是让吕义感觉到齿冷。 毕竟是寄人篱下,吕义尽管心中不忿,表面上,他还是做主一副很感动的样子,慌忙跳下了乌云驹,三两步朝着袁谭奔去。拱手道:“末将何德何能,敢让大公子前来迎接!” “哈哈哈…..应该的,应该的!”袁谭的脸上很是高兴,显得神采飞扬,张口就是爽朗一笑,然后很解气的道:“子诚,你不知道啊,当你大胜的消息传回来的,我三弟那个表情现在想起来,我就忍不住想笑啊! 袁谭真的很兴奋,越看吕义越是顺眼。两人并不是君臣,更多的是合作,袁谭自不会拿出对待部将的那一套,而是真的把吕义放在了对等的位置,言语很是感激。 这总算是让吕义的心中,感觉舒服了不少。与袁谭寒暄了几句,随即就是走向了一群汝颖士人。 与袁谭的主动不同,汝颖士人,虽然破天荒的前来迎接吕义,到底还是保持着几分矜持,只是淡淡的朝着吕义点头,并不显多么热情。 绕是如此,也是让一群看热闹的百姓震惊,他们都是知道世家的骄傲的,真的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现在,他们却是纷纷前来迎接一个武夫,这要是传了出去,肯定会在邺城引起轩然大波。 但是汝颖士人这一次过来,就是为了要引起一场轰动,好彻底在吕义的身上,打下他们的烙印。 见到吕义上前,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此时都是和颜悦色,与吕义攀谈了几句。然后大家一起进城,前往袁谭府邸,为吕义接风,甚至连并州军的其余将校,都是被邀请了过去。 酒过三旬,吕义想起一事,停下了酒杯,问袁谭道:“大公子,黑山军的情况如何?他们出动了多少人?” 他这次回邺城,就是为了弄清楚黑山军的情况,然后伺机请兵,这样的消息,路上的时候无法得知,如今见到袁谭,吕义立即就是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见到吕义发问,袁谭的神色也严肃了许多。不过他并没有当着众人谈论此时,而是起身,前往了府中的书房。 “情况很不妙!” 袁谭坐在书房的软榻上,神情有些阴鸷。 “根据探子传回的情报,黑山军这次是倾巢出动,人数约有十万人!” “十万?” 吕义倒抽口凉气,震惊于张燕的实力,如此多的人马,哪怕并州军再能打,也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哈哈!子诚也吓住了吧!当初我听说,也着实吓得不轻。不过你不必担心,说的十万,其实能战之兵,有了两万出头就不错了!” 袁谭露出一丝微笑,对吕义的震惊很满意,然后,他就把最近黑山军的举动,一五一十,详细为吕义说了一遍。 原来,就在并州军大胜的消息传开之后,黑山军几乎是立即就是出动,走出深山老林,对河北的郡县展开了疯狂的攻击。 其中,张燕的本部人马更是出现了在了邺城附近,似乎在侦查情报,准备攻打邺城。这也是袁尚着急要把吕义掉回来的原因。 “子诚,这些可都是机密,你千万不要说出去,若是被邺城的百姓知道黑山军过来了,恐怕会有大乱!” 袁谭神情严肃,很是郑重的说道。他告诉吕义这些,也是担着一定的风险的,只是出于表示自己的信任,才会如此坦然。 吕义自然知道袁谭说出的这些消息是多么的重要,急忙点了点头,沉声道:“大公子放心,这些消息我绝不会外传,只是,黑山军要攻打邺城,大将军那里,可有说法?” “这个…..黑山军的消息,已经有人快马送给了父亲,我估计就是最近几天,恐怕就会有决断!还有一点,就在昨日,并州方面发生了一件大事! 也不知道是那个军卒,在平阳城外杀了几个匈奴人,结果惹得匈奴单于大怒,已经集结了大军,准备对我们在并州的兵马展开报复! 如此一来,黑山军有很大的可能,会前来进攻邺城!” 越是说下去,袁谭的神情越是阴沉,说到匈奴人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恨不能把掺这个趁火打劫的匈奴单于当场斩杀。 吕义却是听到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许诺的重金,如今终于是起作用了!早在河内的时候,他就担心过并州的高干,会拖住黑山军的后退,使得张燕不敢放手出兵。 那时候,陈宫就告诉她,不用担心高干,只要许诺重金,唆使驻扎在平阳的匈奴单于出兵,高干保证会焦头烂额,不敢出上党一步。 只是吕义没有想到,匈奴单于的动作这么快,他前脚回城,后脚,这群匈奴人就是闹了起来。 这不禁让吕义感叹,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当然也与他打着曹操的旗号有关。毕竟,整个大汉,恐怕没人会希望袁绍真的灭了公孙瓒。 若是真的如此,恐怕对于很多人来说,都会是一场灾难! “没有了并州的牵制,我看那张燕,真是十有八九,是要过来进攻邺城的。子诚,我打算立即返回青州,你也与我一起回去!反正这我三弟的地盘,我们犯不着给他帮忙!” 袁谭阴笑着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袁尚的机会的,而还有什么,比邺城陷落更加能够打击袁尚声望! 吕义的心中,却是听的一阵冰寒。袁谭的这个举动,不可谓不狠毒。要知道,邺城之中,可是有着很多河北文臣武将的家人,若是邺城一失,远在幽州的袁绍大军,可能顷刻间就要大乱。 而这,只是为了打击袁尚的声望! 吕义不得不感叹,河北的派系争斗,实在是太过残酷了,但是他随即一想,在官渡之战的时候,河北的谋臣都因为各自的私怨,亲手葬送了一统天下的大好局面,心中又是释然。 不过我可不会跟回青州去,并州军能否重整旗鼓,就在此时! 吕义默默的想着,脸上,却是极其严肃,沉声道:“大公子,你错了!我们不能回青州!” “什么?” 袁谭吃惊,脸色立即就是沉了下去。若是换了是别的部将敢跟他这样说话,袁大公子早就是暴跳如雷,怀疑此人被袁尚收买了。 说这话的是吕义,袁谭尽管神色不善,还是忍住怒气,大声道:“我哪里错了!” “你不但错了,还犯了大错!”吕义丝毫不去看袁谭难看的脸色,反问道:“大公子,邺城有多少兵马?” “一万出头吧!加上我与你的并州军,可能有近两万人!”袁谭算了算,老实的说道。 “那张燕的能战之兵,最多又有多少?”吕义又是问道,却不等袁谭回答,继续说道:“哪怕没有并州的牵制,张燕能够调动的兵马,也不过三万人,这么点人,你认为能攻下邺城吗?” “这…..即使不能,只需要在附近劫掠一番,也足够我三弟受的了!到时候,肯定有人会要求他出兵灭贼,不过我河北猛将都在幽州,凭借三弟手下的那几个人物,还不是张燕的对手!” 袁谭耐着性子说道。眼中的疑惑也是越来越深,他想不明白,吕义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再为袁尚说话。 “是不是很疑惑!”吕义发现了袁谭的不对劲,脑子里转了转,已经有了说辞,继续劝说道:“大公子啊,你错就错在这里了,你想啊,张燕出兵的消息,你已经知道了,此时若是一走了之,胜了,没你的事,败了,别人会怎么想? 三公子虽败尤荣!哪怕明知不敌,依然死守邺城,保护了大家的性命了,而大公子你了,只要有心人一诱导,你肯有可能就会变成胆小如鼠,见死不救的反面人物, 当然,你可以说要防备辽东的公孙度,但是这话,你觉得别人能够相信吗?” “这…..那我该怎么办?”袁谭被吕义的话给吓住了,越想,越是觉得吕义说道有理,忍不住开始请教道。 吕义松了口气,偷偷的擦了把额头的汗,总算是把这袁谭的劝住了,若是此人真的铁了心要回青州,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沉吟了半响,慢慢的舒缓了紧张的心情,然后。吕义作出一副艰难沉思后的决然,沉声道: “大公子,我们必须留下来,与黑山军殊死一战!只有这样,你才不会被有心人利用,而且,你想啊,人人都传言你与三公子不和,此时,若是我们站出来,与三公子联手一战,到时候传入了大将军的耳中,他对你的印象,会不会有一些改变!” “我如此做,真能令父亲对我印象改观?” 一听可能引起袁绍的关注,袁谭的神情立即就是兴奋起来。抓住吕义的胳膊,语气很是急促。 “这个……那是自然,父慈子孝,兄弟和睦,这是每个人都希望的!”吕义有些没底气的说道。他又不是袁绍,如何知道袁绍会如何想,赶忙岔开话题,不想跟袁谭谈论争宠的话题,神神秘秘的道:“大公子,我此去河内,可是发现了一个很不错的猛将,你要不要见见!” “猛将?” 袁谭眼睛一亮,他什么都不缺,最缺的,就是猛将,一听说吕义发现了猛将,袁谭极感兴趣,问道:“此人在何处?需要我派人去请吗?” “不用,大公子以为我这几天在河内赖着不走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劝说此人投效在大公子麾下,最后,经过我的劝说,此人终于点头,决定跟随大公子!”吕义很是夸张说道,说起谎话来,丝毫没有脸红。 顺便还解释了这几天在河内拖延的原因。 袁谭信以为真,感动的眼圈一红,慌忙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沉声道:“此人现在何处,我想现在就见见此人!” “大公子,此人就在门外,不过,我觉得大公子能够亲自出去迎接,才会更加令此人死心塌地!” 在河内的时候,眭固没少帮助并州军,就是自己夺取河内的精锐的时候,眭固也没反抗,这让吕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决定帮眭固一把。 袁谭对于吕义的提议,虽然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反对,一方面是吕义的面子,一方面,还是冲着猛将二字。 只是,在看到眭固的时候,袁大公子直接呆住了,忍不住怀疑道:“子诚,这就是你说的猛将?” 眭固此人,蜂目狼身,一看就不是善类,长的也有些粗犷。袁谭固然也是生的不好,但是在眭固的面前,却是凭空的产生了一股巨大的优越。 越看眭固,越是觉得不顺眼。若不是碍于吕义在场,他可能要当场发作! 眭固一开始见到袁谭亲自出来迎接自己,还挺高兴,随即又看到袁谭板着脸,一副瞧不上眼的样子,心底立即就是慌了,赶忙看向吕义,目光之中露出一丝哀求。 吕义的面上也有些不好看,人是他介绍的,袁谭瞧不上眼,他面上也不好看。赶忙咳嗽一声,微笑道:“大公子,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人的武艺,可是不俗,那管氏兄弟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此人,真有如此本事?”袁谭闻听,脸色总算是好了一点,虽然还是觉得眭固有寒碜,总算是正眼打量了眭固几眼。 这几眼,立即就是让袁谭发现了一点端倪,他也是战阵之中走出来的,立即就是感受到了眭固身上的浓烈杀气, 不说眭固的武艺如何,光是这种杀气,就非得是精兵才能拥有! 于是,袁谭的态度总算是和善起来,温声道:“你就是眭固,既然是吕将军推荐,你就暂且入我军中,做一个将军吧!日后若是有功,再升迁不迟!” “多谢大公子!”眭固一听,只是做个将军,而不是心腹大将,脸上掩饰不住的失落之色。却还是郑重的朝着袁谭答谢。就要退下去。 “慢着!” 吕义曾经答应过眭固,要把他介绍给袁谭,作为心腹大将,既然话已经出口,他就不会反悔,于是叫住了眭固,又把袁谭扯过一边,低声道:“大公子,此人武艺真的不错,绝对比你那些所谓的大将厉害很多,你当作为心腹对待才是!” “这……”袁谭满脸为难,忍不住再一次打量一眼眭固,眭固赶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这个笑容,却是让袁谭眉头大皱,怎么看,怎么觉得猥琐非常。心中膈应。忍不住道:“此人真的有你说的那般厉害?” “保守估计,当不在我遇到过的那个吕旷之下!”吕义想了想,总算是寻到了一个比较的目标。 “果真!”袁谭一听,顿时振奋起来,吕旷,乃袁尚手下大将,曾经杀到青州很多武将都是胆寒。为袁谭所深恨。 如今,听说眭固的本事不在吕旷之下,袁谭的心中顿时就火热起来,在看眭固,也不觉得此人难看了,脸上马上露出最和善的笑容,招呼道:“眭固是吧,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本公子吧!” “多谢主公!”眭固一听,慌忙拱手,表示感谢。随即,又是给了吕义一个感激的眼神,他知道,若不是吕义努力推荐,袁谭是绝对瞧不上他的, 这让眭固的心中感觉很是复杂。 只是牢牢的记住了吕义今日的恩情。 正文 第八十八章 换我出马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大公子府邸,无数汝颖士人在对酒高歌,大肆庆贺,忍耐了数年,今日一朝,在军中终于压过了河北士人一头,很多人都是开怀,继而酩酊大醉。 吕义与袁谭商议完正事,也不能幸免,被一群士人拉过去,重新加入了宴席之中。只是,这一次,袁谭的身边,却是多了一个眭固。 这让很多士人都是愕然,继而,眉头大皱,也觉得此人容貌太难看。不过却在转眼看到袁谭的时候,很多人士人都是一愣,突然发现袁谭竟然顺眼了许多。 这是一个意外之喜,袁谭没有料到,吕义同样没有料到。但是此时此刻,袁谭倒是真的觉得收下了眭固,是一个极其明智的决定。 “子诚,你早知道是这样的,是不是!” 袁谭目光灼灼的看着吕义,却并没有要吕义回答的意思。他的心中,已经是自动为吕义补充上了一番解释。 很明显,吕义一定是看他容貌不好看,不得袁绍喜欢,于是特意找一个更难看的过来作为陪衬,这样一来,有了比较,别人自然不会再觉得自己难看了,只是吕义碍于身份,不好明言。 对,一定这样的,袁谭越想,越是觉得合理,再度被感动,觉得吕义,不愧是他知己! 吕义完全想不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引得袁谭想歪了这么多,此时的他,正被辛毗兄弟拉着喝酒,哪里还有空闲跟袁谭交心。 与大公子府邸的热闹不同,大将军府中,此时却是一片阴翳。袁绍素爱幼子,不忍让袁尚太早的搬出去,所以,袁尚一直是住在大将军府中。 只是今天,袁尚的住处附近,很多下人却是吓得大气都是不敢喘,都是小心翼翼的远离了这里,唯恐触怒了袁尚。 “混账!一个武夫,何德何能,竟然让那么多士人去迎接他!” 哐当一声,书房之内,袁尚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火盆,乱射的火星到处飞溅。 书房的一角,审配却是气度沉稳,手中拿着一卷竹简,津津有味的看着,丝毫没有收到影响的样子。 静等袁尚发泄。 又是摔了几件珍贵的瓷瓶,袁尚总算是发泄完怒气,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沉声道:“审先生,这群汝颖士人,分明是在向我们示威,偏偏这个吕义又是真打了个大胜仗,我恐怕父亲回来,定会对他重用!” “三公子,你应该沉住气,一武夫罢了,何必跟这等人生气!”审配抬了抬眼皮,不紧不慢的说道,依然继续翻着手中的竹简。 “沉住气?我如何能沉住气,我大哥是长子,这些年,全靠着众将支持,我才能一直压他一头,我绝不能让父亲重用此人!” 袁尚寒着脸,走到了审配面前,拱手为礼,沉声道:“还请先生教我,要如何,才能够对付这吕义!” 审配总算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小心的把竹简放回了原位,继而,脸上露出一丝自信,微笑道:“要对付吕义,那还不简单!黑山军的张燕,当年与吕布有大仇,只要我们放出消息,令吕义前去征讨黑山军,张燕自然不会放过此人!” 袁尚眼睛一冷,缓缓了点了点头。随即,他又是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并州军步卒三千人,张燕却有数万人,我若是这样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我陷害他,再说,我大哥身边的人,也不会置之不理!” “这还不简单,三公子只需把本部兵马拨给吕义,明显上是给他增兵,暗中在下黑手,只要做得隐秘,就是大公子那边,也无法说什么!” 审配满脸冷笑,淡淡说道。眼神之中,却是带着森然的寒芒。轻声道:“只要一次败仗,纵使此人不死,也休想在得到主公的重用!” “好,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着手准备,吕义,我这次看你还不死!”袁尚微微点头,神情终于是彻底的平静下来,再度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之色。 ………… 一夜大醉,直到中午时分,吕义才缓缓的起床。还是感觉脑袋有些微微刺痛。不要以为文人就不能饮酒,偏偏,越是名士,越是能喝。反倒是武将一方,很多人个性沉稳的,都是尽量克制,反倒是没有文士来的疯狂。 屋子外守卫的亲卫已经听到了动静,慌忙打开清水,供吕义洗漱。随即,又是有询问,是否需要用饭。 吕义点头,正要叫亲卫去弄些吃的,一阵脚步声却是想起,随即,就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文士哭喊着奔来,大呼道:“吕将军,谢天谢地,你终于回来了!” “你是……”吕义有些糊涂的看着此人,他在邺城,似乎没有结识什么文士,此人怎么见到自己就是痛哭! “吕将军,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陆展啊!”此人满脸都是悲愤,自报家门道,随即径直闯了进来,附近亲卫都看的好笑,去并没有阻拦。 “陆展,似乎有些印象!”吕义摇了摇脑袋,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因为宿醉,一时间反应还有些迟钝。 陆展一听,差点晕倒,指着自己,又扯了扯脸上蓬乱的头发,哭丧着脸道:“吕将军,你真忘啦,上次在酒楼,我买了你一个胡饼,结果你转头就用扁担敲晕了我,还冒充我,跑去甄家给四小姐授课!” 陆展眼泪滚滚,说起曾经的惨痛经历,真的伤心欲绝,真正的血泪控诉。 “啊,原来是你!”吕义老脸有些发红,也觉得自己对此人有些过分,好端端把一个名震河北,书画双绝的文士坑成了这幅模样,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全天下的文士都要对他痛骂。 为了补偿,吕义慌忙命人加了双筷子,邀请陆展一起吃饭,趁着送饭的空挡,吕义又看了眼陆展,只见他形容狼狈,一身儒衫,被扯的稀烂,头上的冠带也是歪斜,很是凄惨。 心中好奇,吕义赶忙问道:“陆兄,你怎么这幅样子,我记得,现在你该去甄家授课才对啊!” 吕义不提还好,一提起甄家,陆展拿起的筷子又是落了下去,大叫道:“吕将军啊,我就是来跟你的说,这甄家的馆,我是真的没法教了、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陆展痛哭,朝着吕义就是一个大礼。 吕义吃了一惊,慌忙把陆展扶起,心中好奇心彻底被激发,很兴奋的问道:“怎么,是看到了那四小姐的真面目,被震惊了?快说说,她到底长的啥样?” “若能见到四小姐一面,那倒是好了!”陆展眼神也露出一丝向往,随即又是变成了恐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赶紧把这段时间的悲惨日子对吕义倾诉。 就在吕义冒充陆展的当天,陆展就被劫持到了大公子府邸,起先吕义也没交代,狼骑兵直接把陆展丢在柴房。 可怜陆展堂堂书画双绝的文士,何曾受过如此屈服,当即跳脚痛骂,结果几个狼骑兵走进去就是一顿痛殴,陆展总算是老实下来,又听说这是大公子府邸,陆展更加的不敢放肆,只是每日哀求吕义,希望能够让过他。 吕义一向事情很忙,差点就把此人给忘了,直到要出征河内,才记得柴房里还关着这么一个人。 在吕义的威胁利诱下,陆展无奈,只能接受既成事实,冒充吕义的表弟,前去甄家授课。 谁知道一进去,甄四小姐立即发话,要给她授课,必须要做的一手好诗! 可怜的陆展,搜肠刮肚,硬是憋了四五日,才想出一首勉强过的去的诗文,结果甄宓一看,与吕义做的实在差的太远,哪里看的上眼,当即给陆展下达一个任务,念诗! 从此,倒霉的陆展,每天前往甄家,啥也不用做,就是跪坐着,捧着一本诗经反复的念,珠帘之内,甄宓却是翘着二郎腿,听的津津有味。 说道这里,陆展下意识的看了看吕义,在想吕义是否也是受过这等待遇。 吕义也是听的老脸一红,他怎么听,怎么觉得耳熟,最后终于想起,自己以前对甄宓授课,不就是这么干的吗。 “后来呢,你这身衣衫是怎么回事?”吕义岔开了话题,心中为陆展的遭遇深表同情。 “后来!”陆展彻底悲愤了,眼珠子都是红了起来。 念了几天的诗文,陆展满肚子都是委屈,本以为脱离了吕义的折磨,他从此就可以整天与甄四小姐单独相处,哪怕就是端坐着不动,念诗念的口干舌燥也是一种幸福啊, 但是就在今天,陆展一如往常,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无奈的准备念诗的时候,珠帘之内,甄四小姐又发话了,她听诗听烦了,现在想要听故事。 而且指明要听白雪公主的故事!甚至开头,甄宓都是准备好了,把吕义讲过的故事娓娓道来, 然后,让陆展接着发挥。陆展一听,赶忙搜肠刮肚,终于来了个狗尾续貂! 白雪公主吃下了有毒的胡饼,立即死翘翘,然后,七个小矮人立即跑去报官,结果,当地的官员已经收到了恶毒皇后的指使,当场把七个小矮人以妖人的罪名抓了起来,斩首示众! 这个故事,听到吕义直接就是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有一股寒气直冒。他现在知道,这个陆展怎么会搞成这样,真的是自做孽啊! “你怎么就把白雪公主说死了呢?” ;吕义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陆展,如此浪漫的童话故事,竟被此人以一个如此血腥的方式弄了个结尾,绕是吕义意志坚定,也是被惊出了一声冷汗。 “吕将军,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四小姐发话了,若是我明日不让那白雪公主活过来,我就要被以妖人的罪名,送出去斩首示众了!” 陆展哭的更凶了,他虽然有名,到底是个寒士,家中虽然有钱,但是与甄家这样世根本无法比, 若是甄家要杀他,真的就是一句话而已。 所以,陆展已经把全部的希望都是寄托在了吕义身上,就差点给吕义跪下了。 见此人哭得如此伤心,吕义心中也是听的起了一丝愧疚之心,于是扶起陆展,朗声道:“我当是什么事情,罢了,事情因我而起,你也受了不少委屈,不就是让白雪公主活过来,小事一桩,你等等,我现在就去甄家!” 说罢,吕义命人陪着陆展吃饭,自己则是跑去房中,重新换了一身儒衫,又是拿起一根鸡腿,边走边吃,就要朝着公子府外走去。 “吕将军,千万小心啊,四小姐今日凶的很!”陆展还不放心,追了出来,仔细的叮嘱道。 吕义听的直翻白眼,暗道公主都让你说死了,换了自己,恐怕在就把此人斩了! “什么凶的很?” 小院外,袁谭走了进来,正好听到陆展的话,正要发问,突然瞥见吕义的装扮,袁谭眼睛都差点凸出来,愣愣的说不出话。 “吕将军,你这是…….”眭固跟在身后,也怀疑自己在做梦,一向勇猛的吕义,几乎每次都是浑身杀气雄壮非常。 如今,突然换了一副斯文的打扮,眭固差点没认出来。 “咳咳……”吕义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袁谭,面上有些尴尬,但他脸皮厚,只是红了一红,随即坦然道:“没什么,就是有人仰慕我的才学,特意请我过去授馆的!” “什么?”袁谭一听,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吕义还有才学?他打死都不信,他曾经看过吕义的字,歪歪扭扭,难看之极。除非是别人傻了,才会请吕义授馆。 眭固却不知道这些,他虽是粗人还是很佩服识字的人,当即忍不住赞道,“吕将军果真厉害,能文能武!” “那是!本人学究天人,岂是俗人能够了解的!” 吕义高昂着头,满脸都是狂傲之色,推开拦路的袁谭,大步流星,就是朝院外走去。说起来,他已经有十几天没有去过老师的瘾了,今日正好合适。 “等一等!”袁谭被推得发懵,知道吕义快要走出去,才醒悟过来今日来此目的,大声道:“子诚,我还有事情跟你商议呢!” “老子没空!” 吕义急着去看洛神,哪里管袁谭说什么,三两步就是冲了出去。 眭固的脸色却是大变,吕义的音量可是够大,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听见,眭固当即就是觉得心中一抖,认为袁谭肯定会发怒。 谁知道,袁谭听了吕义的话,只是笑骂了一声,就是转身走了,丝毫没有发怒的意思。 这又让眭固看的目瞪口呆,感觉天旋地转,充满了不可思议。 倒是旁边的一群亲卫见怪不怪,嘀咕道:“这算什么,当日,主公还暴打了大公子一顿,结果大公子反倒是兴高采烈,还送了主公两千金!” “什么?” 眭固又是一惊,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麻木了,憋了半天,终于感叹道:“我今日,方知并州军的可怕!” 正文 第八十九章 为你做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甄家的府邸,一如既往的奢华,富丽堂皇,充满了世家的贵气与傲然。朱红大门两旁,身材雄壮,堪为精兵的士卒,也只不过是用来看守大门而已。 只是今日,甄家的府邸却是一片愁云惨淡,无论是行走的仆役,还是看门的士卒,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因为,甄家的明珠,今日发怒了。 甚至连授课的先生都给乱棍打了出去,这让府中的下人如何不心惊。 “也不知道那先生怎么回事,四小姐多好的一个人,都被他惹怒了!”有侍女出府采买,忙里偷闲,躲在一旁议论道。 “我听说,四小姐似乎哭了,小环姐姐出来的时候,眼圈也有些红!”一个小厮怯生生的插嘴道。 “什么,小环姐都哭了?那个先生到底做了什么!”一群侍女立即围住了小厮,七嘴八舌,要挖掘更多的内幕。 小厮看了看左右,见到没有外人,于是低声道:“我听的小环姐说,那个先生杀了一个人,好像叫什么白雪公主的!” “公主?” 围拢的侍女脸色都是一白,觉得战战兢兢,浑身都是冷汗。公主,乃天潢贵胄,尊崇一方,这是无数人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一群侍女很明智的闭上了嘴,随即飞速的散开,开始变得格外小心,再也不敢有着丝毫偷懒的举动。 吕义过来甄府的时候,就是见到一群人愁眉惨淡,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不住好奇,问看门的士卒道:“怎么,家中有丧事?” “去!怎么说话的!”一群士卒立即朝着吕义怒目而视,其中一个却是眼尖,认出了吕义,忍不住埋怨道:“陆先生,你表弟是怎么回事,竟然惹得四小姐发怒,我劝你还是赶紧进去赔罪,说不定还来得及!” “叫我赔罪?” 吕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鼻孔都是冲着天上去,傲然道:“不就是死了一个公主吗,你们速速进去通报,就说我有办法,让那公主起死回生!” “什么?公主!” 一群甲士脸色狂变,满头都是冷汗。赶忙就进去通报去了。不过一会儿,院墙内,就是传来一阵惊喜的叫喊声。 “陆夫子,是你回来了吗?” 一袭火红的长裙,美貌侍女小环一脸惊喜的奔了出来。这是个活泼的女子,随是丫鬟,却是有着惊人的美态。 她曲线玲珑,脚步婀娜,人还在远方,阵阵淡雅的芬香已经隐约可闻。周围的士卒,很多人眼睛都直了,纷纷低头,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 吕义却是毫不客气,理直气壮的上下打量一番小环, 先是看了眼小环含苞待放的双峰,然后才是修长晶莹一双长腿, 最后,才是停留在小环精致的脸蛋儿上,满脸正色的问道:“怎么就你一个出来!你家小姐呢,见了为师过来,也不知道出来迎接!” 心中却是暗赞自己,真是越来越有老师的气派了! 附近的士卒,却是被吕义的话吓得要死,很多人直接就是抬头,恶狠狠的瞪着吕义,就等着小环发怒,命他们把吕义给打出去。 小环也是眉头一皱,觉得吕义实在是太狂傲了,但是随后想起,吕义本就凶得很,不同于寻常夫子。而且还盼着吕义讲故事。 于是委屈道:“夫子,小姐已经在书房等着你了!请跟我来吧!” “恩!” 吕义脸色稍缓,觉得这洛神总算是有点进步,背着手,做出了书生的派头,示意小前头带路。 这一幕,又是把一群甄家的下人吓得不轻。觉得这位陆公子,实在是胆肥的很,连一向泼辣的小环姐都被压得死死的, 还是那间书房,时隔十几天,吕义再次过来,感觉又是不一样。这里,已经多了一些草木的新芽,透发出勃勃生机,甚至在墙角,还有一树梅花,正开的灿烂。 “夫子,你看,从这里看过去,可符合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的韵味?”小环指着那树梅花,眼神有些得意的看着吕义。 这树梅花,乃是吕义走后,甄宓特意命人种上去的。在配合上吕义当初说的那诗,真的是相得益彰,充满了诗情画意。 就是吕义,也是看到喜爱不已,忍不住点头,真心赞道:“很不错,此树的位置,真的是恰到好处!真想把它挖回去!” “夫子….你!”小环瞪圆了眼睛,有些愠怒的白了吕义一眼,觉得此人实在是大煞风景,暗中更是怀疑,那咏梅的诗,真的是此人所做的吗? “咳咳!” 吕义也是老脸一红,暗骂自己说漏了嘴,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呢,见到小环面色古怪,他赶忙咳嗽,继续鼻孔朝天,做冥思苦想状。 小环眼中疑惑更深,怀疑吕义是否中邪了,怎么一动不动,她赶忙伸出芊芊玉手,在吕义面前摇晃。 就在此时,吕义的脑中,也终于记起两句名句,缓缓开口道:“正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的境界,你们不懂!” 说完,不理会已经被震惊到的小环,大摇大摆,朝着书房就是走去。 吕义的声音,并没有刻意的压低,珠帘之内,已经等在那里的甄宓,眼里立即闪过一丝异彩,细细琢磨吕义这两句诗,越想越是觉得贴切,但是随即,她的脸颊忽然滚烫,透出偏偏酡红。 这两句诗,表面上是在写景,其实却有一种佳人美好,若是得遇,就要努力争取的意思。 这个意思,吕义不懂,但不代表甄宓不懂,她的心跳,忽然就是觉得猛烈的加快了不少。心中有些恼怒,羞涩,隐隐的,却还有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吕义丝毫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话,已经让珠帘后的佳人心乱如麻,依然是龙行虎步,进入书房之内,爽然一笑,道:“怎么,多日不见为师,为师是否又俊朗了几分?” “不羞!” 随后跟进来的小环直翻白眼,然后快步走到一旁,站立在甄宓身边,两只耳朵却是已经竖起,催促道:“夫子,你既然来了,快快给我们讲故事吧!” “是啊,快讲!不过,白雪公主,绝不能死!”珠帘之内,甄宓也收起了小心思,赶紧做好,竖起耳朵,满脸期待的看着吕义。 那不过是一个故事!至于这样吗?但是脑中回想起陆展的凄惨模样,吕义又是释然,这个时候的女子,大多都是三步不出闺门,一个童话故事,却是对她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吕义的心中,没来由的一软,也就不在卖关子。把故事的下半部分娓娓道来。静静的告诉两女,白雪公主是如何昏迷,小矮人又是如何努力的伸出援手。 “最后,这个骑着黑马的王子,终于用自己的真爱,感动了上苍,王母娘娘亲自下凡用一枚仙丹,救活了白雪公主!” 老实说,吕义对于白雪公主的故事也是记得大概,很多都需要乱编,好在他以前看到故事不少,东拉西扯,总算是这个故事有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后来呢?” 甄宓听的已经入迷,突然发现吕义不讲了,心中大急忙,急忙追问道。 “是啊,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小环也是满脸的急切,眼巴巴的看着吕义,静等下文。 “后来,这个后来,王子与公主终于在一起,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吕义擦了把冷汗,深感两女对于童话故事的疯狂。 故事已经讲完,竟然还要接着听。问题是,他也只知道这么多啊。 “怎么可以没有了!” 侍女小环满眼都是失望,幽幽一叹,看向吕义的目光,变得有些可怜兮兮。珠帘之内,甄宓的表情尽管看不见,但是吕义还是发现,珠帘之内,有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依然是专注的盯着自己。 但是故事已经讲完,吕义灵感用光,实在不想继续编下去了,于是硬起心肠,不予理会。 珠帘之内,甄宓顿时微微一叹,语气之中透出一丝失望。她拖着下巴,愣愣的沉浸在故事的美好之中,突然道:“不知道,那个白雪公主到底长的有多好看,连母仪天下的皇后都要心生嫉妒!” 侍女小环也是叹气点头,然后看着吕义,眼睛转了转,美丽的脸蛋上,忽然露出一丝惊喜之色,大声道:“陆夫子不是号称书画双绝对吗,夫子,不如你画一个白雪公主的样子给我看看吧!” “什么!” 吕义大惊,他讲故事,为的就是避开讨论书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赶忙摆手,立即严词拒绝。 “夫子,为什么,难道你不是书画双绝吗?”甄宓眼中露出一丝狐疑,她身体前倾,很是奇怪的看着吕义。 这几天,甄宓一直沉浸在童话故事之中,却是一直忽略了一点,她请吕义过来,是为了学习书画的。结果这么多天过去,吕义却是只字不提。实在太过反常! 小环也是觉得狐疑,心中感觉奇怪,嘟哝道:“我怎么觉得,陆夫子好像是在逃避作画一样呢……” “胡说八道!” 吕义一听,这还得了,摆明是对自己起了疑心,赶忙起身,傲然道:“本公子堂堂书画双绝,岂会逃避作画!” “既然这样,那你画给我们看看啊!”小环语气充满了怀疑,用一种很不信任的眼光斜睨着吕义,嘟哝道:“还说书画双绝,恐怕只会说大话!” “小环!” 珠帘之内,甄宓有些不满的瞪了自己的侍女一眼。小环赶忙吐了吐舌头,俏皮的冲着吕义笑了笑,继续刺激道:“夫子,你若真有本事,不妨画一张给我们看看呀!” “是啊,夫子,我真的很想看看,白雪公主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还有那七个小矮人,茂密的森林,森林中的小木屋,这些,都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珠帘之内,甄宓语气很是向往,随即,又是专为哀怨,语气越来越是低沉,最后竟然有了一丝哭腔。 “夫子,求求你了!就画一张吧!”小环也是满脸期待的看着吕义,随即,又是凶巴巴的威胁道:“若是夫子不肯,我就去请家主过来,让他亲自下令!” 陆展到底是甄家所请,虽然被吕义冒名顶替,但是两女并不知情,干脆拿出了甄俨,作为威胁。 在她看来,这位陆夫子在凶,面对自己的东家下令,也会最终遵从。 甄宓的眼睛也是一亮,虽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但她更想看看吕义作画,赶紧配合点头,委婉道:“夫子,我记得今天我二哥似乎在家!” “什么,你二哥竟然也在?” 吕义大惊,他与甄俨,本就是有着矛盾,若是此时在这里被他撞到,发狂的甄俨还不把自己给活活劈死! “算你们狠!” 吕义此时,总算是领悟到什么才是最毒妇人心了。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叹气道:“罢了,既然你们要看为师作画,我答应也会不妨!只是,我的画法有些特别,乃是一种新得作画之法,必须要相应的工具才行!” “夫子要什么,我甄家应有尽有,我立即吩咐小环准备!”一听吕义愿意作画,甄宓精神一振,赶忙说道,丝毫不给吕义在寻借口的机会。 “东西倒是常见,你令人寻一截木炭,几张白纸过来吧!” 吕义知道,现在不作画是不行了,否则肯定会引起两女的怀疑。好在他虽然不会国画,倒是会的一手漫画。只能寄希望鱼目混珠,先糊弄过去再说。 当然,那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吕义好歹也是从尸山血海中一路走下来,怎肯被两个女人一威胁,就乖乖的就范。 就在小环要出去的时候,吕义伸手拦住,很是狂傲的道:“且慢!要我作画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只要先生肯作画,什么条件都好说!”甄宓赶忙道,她已经见识过吕义的风采,也被被白雪公主的故事吸引的不能自拔,现在,又能看到吕义的画技,甄宓绝美的容颜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期待。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要反悔啊!我的要求很简单,要我作画也行,只需面前的珠帘就是!” “什么!” 小环一听,脸上立即变了颜色,用一种很警惕的目光看着吕义,若不是甄宓没有说话,她都忍不住要叫人把吕义给打出去了。 甄宓也听到耳根子发烧,心中又羞又恼!她可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吕义竟然当面提出这样的要求,完全就是一种赤裸裸的轻薄举动。 心中,对于吕义的好感瞬间就是降到了最低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想歪了吧!” 吕义早料到两女的反应,心中很是得意。他要的这样的效果,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当面作画。 毕竟,绘画不是他所擅长,万一画得不好,被两女取笑,那就太没面子了。所以,吕义故意给两女出了这一个难题,就是料定她们不敢掀开帘子。 “夫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请你说清楚!” 小环身为丫鬟,此时却是第一个开口,尽管语气还有些客气,眼神却已经十分的警惕起来。冷冷的问道。 甄宓没有说话,只是满心的失望之中,却是有了一丝希望,觉得恐怕是吕义一时失言于是静等他的解释。 吕义见此,又是摇头一叹,神情说不出的失落,感叹道:“我就知道,你们会误会我。但是你们想想,白雪公主,那是何等惊世美人,若我要作画,就非得面前同样坐着一个绝世美人,然后,我才能以她为基调,画出我心中,最完美的白雪公主!” “说了半天,还是你们的思想,不够纯洁啊!” “我们的思想不纯洁?胡….胡说!” 小环瞪眼了眼睛,双手叉腰,两座含苞待放的山峰挺的高高的,显得气势汹汹,只是她的语气,还是说明了她的底气不足。 “不心虚,怎么说话都结巴!四小姐,你说呢?” 见到小环如此,吕义更加的理直气壮,喘气都是粗了许多。觉得自己已经大战上风。于是又把矛头对准甄宓。 甄宓却是哑口无言。珠帘之后,绝美的脸上满是委屈之色,暗暗的呸了一声,恼声暗道,你才不纯洁呢! 又觉得错怪了吕义,心中不好意思,犹豫着的,是否给吕义赔罪。 侍立的小环,自不肯让甄宓难堪,撅着嘴,指着自己道:“就算刚才我错怪你了,小女子给先生陪个不是!” 她真的朝着吕义福了一福,然后咬牙道:“先生作画既然要这个参照,不如就以我最为参照吧!” 说完,这位美貌的侍女已经双颊堆满了红晕,少了一丝泼辣,倒是有些羞答答的垂下了脑袋。 毕竟,让一个年轻大男子一直注视着自己,少女心中总会有些难为情。 甄宓虽然也是红晕生脸颊,却是出奇的没有做声,觉得这也是一个办法。 “不行,不行!” 虽然小环也是一个难得的俏丫鬟,但吕义冒名顶替而来,是来耍威风的,不是献丑的,哪里肯当场作画,直接摇头,振振有辞道:“我要画的,可是天下最美的公主,你是最美的吗?” “我….我不是!” 小环被吕义呛得俏脸发白,觉得心中委屈之极,随即又是不服气的指了指珠帘,脆声道:“我虽然不是,可我家小姐是!” “这不就对了!我陆展要么不画,要画就要画最完美的!” 吕义眼睛一亮,抓住俏丫鬟的话头,满脸狂傲的说道。 正文 第九十章 含羞女神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我要么不画,要画,就非得亲眼见到一绝世美人,然后才能画出最美的白雪公主否则,那是对画的一种亵渎!” 吕义满脸神圣的说道。这一刻,他突然光芒万丈,脸上神情严肃,眼中充满了无尽的虔诚,似乎已经彻底为画而痴狂起来。 甄宓听着吕义的话,看着吕义的表情,一时间,竟然有一种感同深受的喜悦。似乎寻觅到了知音一般。 她同样也是爱画之人,否则,也不会重金聘请陆展前来教她作画。所以,对于吕义的话,她的感受最是深切,心中有着一霎那的悸动,赞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何公子年纪轻轻,就能够成为书画双绝!公子对于画的痴迷,就是小女子,也是汗颜的很!” “那是当然,我还是三岁的时候,自从第一次拿着木棍,在地上画了一只大青蛙之后,我就知道,我这人,天生就是为画而生的!” 吕义脸不红,心不跳,理所当然的接受了甄宓的赞美,随即又大肆吹捧自己的画技如何了得,最终总结道:“现在,你们知道,为何为师不轻易作画了吧!” “夫子,对不起,我们错怪你了!”甄宓脸红了,觉得自己的思想真的很不纯洁,竟然误会了吕义。 “不知者不怪!为师是个豁达的人!”吕义连连摆手,心中却是暗喜,觉得终于太过了一劫,心中大定,正要接着吹嘘。 甄宓却是打断了吕义,珠帘之后,这绝世美人霞飞脸颊,耳垂晶莹又是红润,她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颤抖的伸手,轻轻的掀开了珠帘。 顿时,一张绝世的容颜,就是完全的出现在吕义面前。当场就是令吕义震惊的无法言语,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佳人。 露出真容的甄宓,眼眸明亮,似一汪清泉,只是惊鸿一瞥,却如同仙子凌波,翩跹起舞。 她玉体修长,曲线婀娜。虽是少女,浑身上下,却有一种珠圆玉润,完美无暇的气质。这让吕义的脑袋,几乎都要停住了运转,他找不到任何一种词语,能够来形容此女的美丽。 事实上任何的形容,都让吕义觉得,这是对此女的一种亵渎。 想来想去,吕义竟然突然想起了一个名句,脱口而出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啊!” 吕义的话,如同沸水上的滚油,甄俨听到双颊红晕甚,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慌忙重新拉起了珠帘,紧张的坐了回去,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是加速了很多。 “怎么拉上了!”吕义眼看着佳人重新躲进了珠帘之内,心中说不出失望。 “哼!不拉上,你还想看多久!”侍女小环恶狠狠的瞪了吕义,慌忙跑到甄宓的面前,挡住了吕义的视线。 她一开始也被甄宓的大胆举动诶震惊到了,现在反应过来,自不会让吕义占便宜。 “小环!”甄宓嗔怪的看了一眼小环,双眸含羞的看向吕义,柔声问道:“夫子,现在,你可能作画了!” 说完这话,甄宓的心跳,总算是缓和了一点。又补充道:“我只是看夫子对画如此痴迷,所以想亲眼看到你作画!” “这个……”吕义为难了,此时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嘴巴,嘴贱了啊,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我画漫画? “夫子,说你呢,绝世佳人你已经见过了,这下总该能够作画了吧!”小环却是目光不善,紧紧的盯住了吕义, 她虽只是一个丫鬟,依然容貌美丽,明眸皓齿。有一种脱俗的美态。此时却是时杏眼圆瞪,红润的小嘴微张,露出一口编贝般的牙齿,仿佛一头雌老虎一般。 甄宓也是双手绞在一起,有些期待的看着吕义,静等着吕义作画。 面对两个少女的目光,吕义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忍拒绝他们的要求。 死就死吧! 吕义咬了咬牙,脑子里回忆了一下白雪公主的漫画,虽然时间久远,此时沉心静气,脑中的景象,竟然清晰无比。 吕义大喜,慌忙拿起一块木炭,拔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把木炭削成一块炭笔,然后深吸一口气,神情认真的在纸张上描绘起来。 他在前世,曾经对漫画很感兴趣,虽然很久没有动笔,到底底子还在,此时集中精神,一笔一划,一副黑背背景的森林图案,立即就是跃然纸上! 森林继续扩展,似乎无边无际,到处都是茂密的树叶,但是就在画面的最中央,密林的一角,突然露出一座冒着炊烟的小木屋。 木屋的大门半掩着,一个带着尖帽的小矮人正在推门,朝着外面张望。 木屋的空地上,还有六个同样的矮人,他们手拉着手,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在挑着欢快的圆圈舞。 然后,一个女子的轮廓渐渐浮现,这是一个绝美的女人,她典雅,圣洁,高贵,却又是和蔼可亲。 尽管被六个容貌怪异的矮人围在中心,女子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他只是到淡淡笑着。 随着吕义笔墨的装点,这丝微笑越发的扩大,最终,停顿在一种欢快的情绪上,画面继续扩展。 美女的白雪公主越来越生动,她的表情,她的衣着,甚至她的动作,都仿佛一曲最轻快的乐曲,自然而然的人感染者身边的每一个人。 自此,所有的森林,木屋,还有欢快的小矮人,统统成了一种陪衬,只有最中央,那个身处逆境,嘴角却始终洋溢着欢笑的快乐女孩! “啊。这是…..” 侍女小环,一直站在吕义的身后,静静的注视着吕义作画。一开始,她表情惊讶,奇怪于吕义的画法。继而皱眉,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觉得吕义的画法,如同小孩涂鸦,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很难现象,靠着这一手画法,,就能河北的书画双绝。 但是,随着吕义笔墨的铺展,一个栩栩如生世界逐渐浮现,小环的眼中,由惊讶,不屑,继而变为深深的震惊,忍不住沉浸其中,失声惊呼。 侍女的举动,同样引起了珠帘之后甄宓的好奇,她也是爱画之人,甚至爱画成痴迷,这也是她遇到同样是画痴的吕义,才会作出露出自己真容的举动。 此时,见到小环不时惊呼,甄宓心中如同数十只小猫在抓,急的不行,却是还是顾忌着身份,强忍住没有过去。 “啊!这就是公主吗,好美啊!” 小环又是一阵惊呼,亲眼见到吕义一笔一划,勾勒出一个女子的形态,眼神之中有着迷茫,有着敬佩,最终,定格在了崇拜上面。 她为侍女,却也饱读诗书,精通琴棋书画。但是直到今日,小环才知道,世间,竟然还有着这种神奇的画技! “什么,白雪公主出现了?” 珠帘之内,甄宓又是一阵激动,一起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但是,她又是赶忙坐下,觉得那样不好。毕竟,她掀开珠帘,已经是很胆大了,此时又怎肯主动出去。 但是,甄宓随即又是一想,吕义是看了她的样子才作画,那白雪公主,会不会张的跟她有几分想象呢。 “不行,我要亲自去盯着,万一他把我画的太丑怎么办呀!” 心中给自己找好了借口,甄宓再也坐不住,赶忙起身,轻轻的掀开珠帘,先是看了眼侍女小环。 小环已经报彻底被吕义攻打画风吸引,并没有主意到甄宓的举动,这让甄宓胆子又大了不少。终于,她鼓足勇气,静静的来到吕义身边,只是抬眼一看,甄宓的眼睛,瞬间即使亮了起来。 “好美!” 佳人请启朱唇,声音轻缓,带着丝丝惊叹之色。尤其是她话一出口,又害怕惊扰了刘吕义作画,赶忙伸出芊芊玉手,捂住小嘴的动作,具有一种惊人的美态。 可是偏偏,此时的吕义,已经是完全是沉浸在了绘画之中,全神贯注,一丝不苟,甚至有一种要与外界个隔绝的感觉。 他并没有主意到自己的身边,两个绝色佳人都是跪坐在一旁,双眼明亮,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手中画。 绘画容易,但是想要画出真髓,却是难上加难。必须要用心去感觉,把所有的心力,都是投入其中! 吕义的脑中,响起了曾经的绘画老师告诉他的话,此时的他,就是在用心作画。手中的纸笔,不过是他心的延伸,他的脑中,只有一幅幅优美的画卷。 然后,吕义要做的,就把这些画卷,重新的展现出来,赋予它们新的生命! 足足花了半个时辰,这幅白雪公主的画,吕义才是彻底完成!虽然只是一副黑白的画卷,但是其中洋溢着的欢快气氛,却是能够透过纸张,感染到身边的每一个人。 吕义的嘴角,立即就是露出一丝笑容。很满意这一幅画。然后,他就要互动下手脚,却是忽然发现,自己的软榻,突然变得拥挤起来。 他看看左边,侍女小环神情专注,还恋恋不舍的看着图画,似乎沉浸其中,脸上或悲或喜。 看看右边,却是有着一个绝世佳人,正愣愣的盯着图画,时而点头微笑,时而又是皱眉苦思。 每一个表情,都是拥有一种惊人的美态! “我的天啊,这就是洛神!凌波起舞,翩跹出于紫府!” 吕义心中感叹了一句,暗叹古人所言非虚,此女,真的是美丽非常,增一分则长,少一分则减,真正的上天杰作! “就是身上的香味,都是那么好闻!” 吕义一脸正色,身体却是微微的朝着甄宓靠近,偷偷的闻了一下佳人的发香! “夫子,你要做什么!” 一旁的小环,早就死盯着吕义,之所以开始不出声,实在是三人目前的样子太过尴尬,二男一女,同坐于一席,想想都是脸红。 甄宓也是同样的感觉,心中羞涩难当。其实,早在吕义快要画完的时候,她就打算偷偷溜回去,料想吕义沉浸在画中,心无外物,也发现不了。 谁知道她还是低估了吕义,或者说,吕义根本就是一个伪画痴,他一开始可能沉浸在绘画之中,但是一画到结尾,吕义已经渐渐的摆脱了那种浑然忘我的状态。 此时眼看着洛神大美女竟然偷偷的坐在了自己身边,哪里不趁机大占便宜,谁知道刚要行动,就被小环发现。 这让吕义老脸一红,脑中却是飞速转动,装作提问的样子,傲然道:“四小姐,你看,我这幅画还能如的你的眼中吗?” 说话的功夫,吕义的屁股又是朝着甄宓那边挪了挪,脸上却是一本正经,拿出自己的画作,一副要跟甄宓讨教的样子。 “这……” 突然跟一个男子靠得这么近,甄宓绝美的容颜之上,露出一丝惊慌,更多的却是娇羞之色,她低着头,拼命的告诉自己,夫子是个正值的人,是我想歪了。 然后,勇敢的抬起头,看了吕义一眼。见吕义一本正经,眼神纯净,虽然算不得俊朗,但是举手投足,都有一种指挥若定,面临千军万马都是从容谈笑的气势。 心中的慌乱,顿时消退了不少。十分郑重拿过吕义的那幅白雪公主,爱不释手的看了起来。 很显然,漫画这种新奇,夸张,还带着现实色彩的画法,令甄宓很感兴趣。当然,她最感兴趣的,还是画中的白雪公主。阵阵的晶莹若雪,如同仙女下凡。 “夫子,你可以教我这种画法吗?” 看了一会儿,甄宓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画卷。既然已经被吕义看到了容貌,甄宓索掀开珠帘,大大方方的回了坐席。 “这……..恐怕不行!” 吕义想了想,自己也就会三脚猫的功夫,若是教人,岂不是遗笑大方。再说,甄宓一看是精通书画的,若是被看出破绽,那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夫子,求求你嘛!我真很喜欢着这种画法!”一看吕义拒绝,甄宓小嘴一撅,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吕义瞬间觉得,自己彻底就一个罪人! 小环却是叉着腰,仿佛斗鸡一般,挺着胸脯道:“小姐。别听他胡说,此人若是敢不教,我们现在就去请二公子过来!” “别啊!” 吕义吓了一跳,真要是请了甄俨过来,自己恐怕只能从这里杀出去了。他苦笑着看着小环。 小环却是一脸得意,觉得终于是拿住吕义的软肋,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甄宓也是抿嘴一笑。她的笑,如同和煦的清风,令人心旷神怡。就是吕义,也觉得舒坦无比,实在不忍拒绝佳人的要求,最终点了点头。 “交你可以,不过我这画法,讲究的是一个悟性,必须又非凡的悟性,才能学会,我也只能偶尔指点你一二,最主要的,还是需要你自己琢磨,明白吗?” “恩恩!明白!夫子,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甄宓赶紧点头,唯恐吕义又变卦,竟然当场命小环出去,又是拿了许多纸张,木炭。甚至还有削好的炭笔! 这让吕义既惊讶又感叹,这就是世家的能量,足不出户,就能办成很多事情。哪里像自己,征兵都要东奔西跑。 简略的给甄宓讲了几段漫画的理论,实际上完全是吕义把原来老师的灌输给他的背诵了一遍,也不管甄宓听懂没有, 他已经拿起一张白纸,比划一番,立即就是下笔,沉声道:“看好了,我先画个简单的,然后你照着临摹!” 甄宓闻听,急忙拿起纸笔,伸长了脑袋,看着吕义作画。这一次,吕义没有画什么复杂的东西,就是画了一只青蛙,然后递给了甄宓。 “诺,看见了没有,就画这个,照着画一遍,仔细体会!” “恩!恩!” 甄宓显得兴致勃勃,迫不及待的拿起纸笔,一边盯着吕义的画,一边埋头苦画。足足用了一刻钟,甄宓总算是画好了,却是一脸的失落,满眼委屈的道:“夫子,我画不好!” 吕义有些奇怪,摇头道:“不可能,一只青蛙而已,有什么难得!”然后接过画卷,仔细一看。 就见到一肥头大耳的青蛙趴在地上,胳四条腿如同竹筷,肚子却是鼓起老高,几乎连脑袋都要撑没了! “这……这…..真是你画的?”吕义目瞪口呆,完全没有了言语。 甄宓莹润俏脸立即进兵,莹润的俏脸上,有着一抹羞红。 吕义直接即使看的愣神,直勾勾的盯着甄宓看个不停,甄宓哪里被一个男人如此直视过,心跳砰砰,两只耳朵都是变得粉红。 “咳咳……” 小环看不下去了,在一旁大声咳嗽,眼神恶狠狠瞪着吕义,以示警告。 吕义赶忙回神,又看了眼纸张,他原本还想让甄宓自己琢磨,现在看来,只得手把手的教导了! “重新那张纸!我看着你画!” 吕义吩咐道。 甄宓依言,赶紧重新拿了白纸,拿起炭笔,神态认真的端详了青蛙几眼,然后,继续埋头作画。 只是甄宓似乎不太擅长使用炭笔,只是画了几笔,就是歪歪扭扭起来。吕义立即看出了问题所在,无奈的走过去,抓住甄宓握笔的手,笑着道:“错了,这不是毛笔,可不能像你这样握!” “咳咳咳…….” 一旁的小环,咳嗽的更大声了,差点就要忍不住跳起来。 至于被吕义握住小手的甄宓,直接就是感觉天旋地转,浑身都是滚烫起来……… 正文 第九十一章 黑山军动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突然握住洛神的手,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他曾经学画的时候,也曾如此被人手把手的教导。 但是吕义却是忘记了,现在可是不是后世,哪怕如今战乱频繁,世家大族,还是很注重礼仪的。 吕义此举,已经不仅仅是失礼,完全可以看做一种轻薄的举动。 这让甄宓羞赧不已,仿佛受惊的小鹿,有心想要发怒,却偏偏心中除了羞涩,竟然是没有多少的怒气。 这个发现,更是让甄宓感觉心如鹿撞,慌忙挣脱开来,低低叫道:“公子….你要干什么?” 一旁的侍女小环,更是直接跳了过来,脆生喝道:“好一个登徒子,这次被我逮住了吧!还想轻薄小姐,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进来打你出去!” 甄宓也是眼中羞恼,恨恨的看了一眼吕义,但想起此前曾经多次误会了吕义,甄宓还是觉得应该听听吕义的解释,于是暂时拉住了小环。气呼呼的道。 “夫子….你现在又是如何解释!” “还能有什么解释,这个登徒子,小姐,你别拦住我,我这就去叫人进来,把他乱棍打出去!” 侍女小环一袭红衣,个性也如同一团烈火,此时怒指着吕义,满脸都是警惕之色,扭头就要出去叫人! 吕义唯有苦笑,他这次可真都的是冤枉的,怎肯让此女跑出去告状,若是在把甄俨给惊动,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眼看着小环就要张口叫人,吕义赶忙叫道:“赶走我不要紧,只可惜一个叫做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美妙故事我还没有讲呢!” “什么,夫子还有故事,快讲出来!” 甄宓正在羞涩彷徨,突然听到吕义的叫喊,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眨,明白了过来。她虽然对吕义的轻薄有些生气,但是心中却有着一丝不舍,并不希望吕义就这么给赶走。于是她赶忙给小环示意,让她先不要叫人。 最起码,要把故事听了再说! 一个白雪公主的故事,是远远满足不了甄宓的好奇心的。 小环撅着嘴,狠狠的瞪了吕义一眼,重新退到一边,独自生着闷气,两只耳朵却是不自觉竖起,等着听故事。 甄宓也重新坐好,只是却是放下了珠帘,发生了刚才那样的事情,这让她现在还是满脸红晕,只是鸵鸟一般的躲在珠帘之后。 “真是惊险啊!” 吕义偷偷的擦了把头上的冷汗,还好两女都是喜欢喜欢听故事。否则真的闹起来,还真有些不好收拾。 整理了一下思路,吕义咳嗽了几声,目光却是忍不住瞄了眼珠帘之后。恰好此时,珠帘之内,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也是偷偷的看向了他。 虽然隔着一层珠帘,但是两道目光,依然撞击在了一起。甄宓心中微微颤,脸色更加的酡红,如同夕阳下的云霞。 吕义的心中,却是感觉微微一松,知道甄宓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心中不由大定,缓缓开口道:“话说在大汉光武年间,有一个女书生,错了,是有一个大家闺秀,名叫祝英台……” 然后,吕义就是接着这个祝英台的身份,尽情发挥,诉说了祝英台的生平,平日的生活。 这样的内容,无疑是与甄宓这样世家女子的情况极其贴切,甄宓立即就是有了浓厚的兴趣,身体前倾,听到兴致盎然。 小环却是冷哼着,怎么看,怎么觉得吕义讲的都是自家小姐。听的直翻白眼。 吕义自然看到了小环的白眼,却是毫不理会,适当的加大了声音,大声道:“突然,就在某一天,这位世家千金厌倦了眼前的一切,她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要女扮男装,前去私塾读书!” “什么?”小环惊呼,满眼都是惊讶,圆润丰满的红唇都是微微张开。觉得祝英台的这个决定真是疯狂,惊的心跳都是加速,只是内心的最深处,却是不自觉的产生了一丝向往。 “她好大的胆子啊!” 甄宓也是听得瞪圆了眼睛,想象着一个世家小姐,偷偷的跑出去,跟一群士人混在一起,在书院读书的景象,即使觉得脸红心跳,又是觉得期待异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吕义,静等下文。 偏偏这个时候,吕义却闭口不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这让两女急得不行,甄宓赶紧给小环打眼色。 小环会意,急声追问道:“然后呢?夫子,你倒是快说啊!” “咳咳,有些口渴,嗓子不太舒服!”吕义大模大样的道,眼神却是瞄向了小环。 小环狠狠的一瞪眼,却是飞速的给吕义倒了一杯温水,催促道:“现在可以了吧!” “勉强可以!不过有这个珠帘挡着,太影响心情,可能发挥不如寻常那样精彩!”吕义慢吞吞的喝着温水,眼睛却是盯着珠帘之后,甄宓的动静。 小环一听,又是要发火。珠帘之内,甄宓也觉得牙根有些痒痒,很想在吕义的身上咬一口。 哪有一个夫子,要让未出阁的女儿家抛头露面的道理! 这家伙,真是胆大包天! 甄宓恨恨的想着,不过想到容貌已经被吕义看到,在挡着也是无济于事。也只能重新掀开珠帘,气呼呼的道:“夫子,你这个故事,最好能让我满意,否则…..” “放心,本公子的故事,从来都是经典!”吕义满脸的自信,他这次,可是实话实说,梁祝的故事,他听过的不下十遍,熟稔的很。 当即,吕义抖擞精神,继续讲起了梁祝这个经典爱情故事。两女的神情,也是随着故事的起伏,而不断的变化。 当吕义讲到梁祝在书院相遇,同住一房的时候,甄宓面红耳赤,感觉浑身都在滚烫,不经意的却是瞄了吕义一眼。 当吕义讲到梁祝迫于父母压力,不得不分开的时候,甄宓又是泪眼婆娑,几次忍不住低声抽泣。 讲着,讲着,就是吕义自己也是沉浸其中,似乎自己就是故事的主人公一般,同窗苦读的欢笑,被迫离别的忧伤。 最终,当吕义讲到梁山伯听闻祝英台嫁人,呕血而死,祝英台逃婚,与梁山伯双双殉情的场面之时, 甄宓终于是止不住,也是痛哭出声。 “夫子,你太可恶了,怎么就让他们死了呢!”小环也是哭哭啼啼,又见甄宓满脸的忧伤不由得责怪的挖了吕义一眼。 “这个….还有下文!” 眼看着两女哭得梨花带雨,吕义突然觉得有一种罪恶感。于是不在卖关子,把最后梁祝化蝶,双宿双栖的结局说了出来。 故事讲完,书房之内的气氛,却是显得有些情绪低落。很显然,甄宓还没有从梁祝身死的悲伤中回过神来。 小环在一旁不住的安慰, 这让吕义更加觉得不忍,不就是一个故事,至于吗?冬日的夜色来的早,故事讲完,天空已经昏暗。 吕义还记得袁谭寻他有事,不敢再耽误下去,赶忙起身,大声道:“时候不早了,我走了!” “这么快?”甄宓倏然一惊,这才察觉,时间已经是到了傍晚。她抬起泪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吕义,忽然想起了什么,觉得脸庞滚烫,再不看吕义一眼,飞速的跑出了书房。 “这是唱的哪出?” 眼看着甄宓招呼都是不打,已经是飞速离开,吕义莫名其妙。但是心中有事,也懒得深思,依然是小环领着,出了甄府,火速的朝着公子府跑去。 大公子府邸, 袁谭满脸都是焦急,正等在吕义的小院之中,几乎每过一个时辰,都是要询问身边的人,吕义哪里去了。 张辽等人却是直接摇头,都是一头雾水。倒是一群亲卫多少知道一点内幕,眼睛是不是的看着陆展,满脸都是古怪之色。 袁谭发现了狼骑兵的古怪,终于注意到了缩在角落里的陆展,眼神一愣,迟疑道:“这人似乎面熟的很!” “不熟,还是生的!” 陆展大惊,慌忙瓮声瓮气的回答,更是赶忙指着院外,大声道:“估摸着吕将军该回来了!” “谁在叫我!” 吕义跑回了公子府,立即听说袁谭在等着自己。于是赶忙过来,却是发现宽敞的小院,已经是显得拥挤非常。 不单单是袁谭,就是并州军众将,都是神情严肃的等在那里,心中不由一惊,赶紧上前。 “子诚,你总算是回来了,出大事了!” 见到吕义,袁谭神色一振,赶忙起身,拉住吕义坐下。脸上显得阴沉至极,寒声道:“子诚,父亲哪里,来了回信了!” “哦,大将军怎么说?” 吕义的神情也严肃起来。黑山军出动,留守邺城的袁尚,几乎是立即给袁绍去了消息,询问对策。 算算时间,也就在这两日,袁绍的军令也该过来了。想到这里,吕义的身体,突然一阵燥热,觉得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并州军的机会,终于来了! 相比于吕义的兴奋,袁谭的心情却只能用奇差无比来形容,他咬牙切齿,恨声道:“父亲发话了,邺城的事物,让三弟全权做主!所有在邺城的兵马,都要归他调遣!务必要坚守到公孙瓒灭亡!” “这么说,大将军已经可以肯定,黑山军是要攻打邺城?”吕义一惊,他记得历史上,似乎没有提到黑山军进攻邺城。 而是直接前往幽州,救援被困的公孙瓒,希望对袁绍展开内外夹击。 很明显,因为并州军的出现,张燕的决策,有了很大的转变。首先,此人与并州军有仇,是不会放过寻找并州军报仇的机会的。 其次,恐怕是自己重金引诱匈奴人出兵,牵制了上党的高干,令的张燕能够完全腾出手来,以至于要直接直捣黄龙,端掉袁家的老巢。 理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吕义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该无奈。但是他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次黑山军的出动,肯定会比历史上的那一次,规模更大,战力更强! 而并州军,有什么呢。 不过是三千出头的兵马,内部还有河北派的疯狂打压! 一股庞大的压力,立即就是让吕义感觉喘不上气。“这,注定是一场硬仗啊!” “是啊!把邺城附近所有兵马收拢,也不过两万出头!防守尚且吃力,更何况主动进攻,只是,我三弟如今掌握了邺城大权,我下令出战,谁也无法拒绝!” 袁谭很愁闷的说道。吕义是青州的唯一的大将,也是他与汝颖士人在军中最大依仗,他不能坐视袁尚出手而无动于衷。 只是,如今大权在握的袁尚,这让袁谭即使有心,也是无力,他此次过来,就是要吕义赶紧离开,趁早回去青州。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 吕义摇头,他还指望着北上招兵呢,目的没有达到,哪怕前面是十万大军,他也要过去闯一闯! “大公子,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啊!若是你把握住,很有可能,一举压制三公子,在全河北,竖立你的威信啊!” 吕义耐心的劝说袁谭,他知道袁谭的秉性,无力不起早,最希望的就是讨得袁绍的欢心,以及打败袁尚。所以,一开口就是直指袁谭的要害! 果然,袁谭一听,脸上有着极大的犹豫,但是他还是很担心,沉声道:“我也知道机会难得,但是这一次,我们很有可能面对黑山军的全力进攻,子诚,你可要想好了,这一次,我三弟掌权,他是不可能给你派援兵的。我的兵马就是全给你,也凑不出一万的数目啊!” “终于来了!” 吕义心中暗喜,他等的就是袁谭这句话,急忙作出严肃的样子,朝着袁谭一抱拳,沉声道:“并州军能有今天,全靠大公子照顾,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我们岂能为了一点危险,让大公子错过这次良机!” “子诚……”袁谭瞬间被感动,觉得心中暖呼呼的。同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话:“你真有把握,靠着不足万人,打败黑山军?” “打败,那不可能,不过坚守到大将军剿灭公孙瓒,绰绰有余!只是,我需要大公子帮我做一件事!”吕义的神情,渐渐的郑重起来。很认真的看着袁谭,双目炯炯。 “什么事?兵甲,战马,粮草,你要什么,我尽力配合你就是!”受到吕义自信的感染,袁谭也疯狂起来, 经历了河内一战,无疑,袁谭对于并州军的能力有着很强的信心。之所以刚才劝说吕义离开,不过出于谨慎罢了。 听了袁谭的话,吕义却是摇头,笑道:“我不要兵甲,也不要战马,我只要一样东西,让大公子支持我,可以随时随地的征募兵马!” “随时随地征募兵马?” 袁谭脸色一变,这个权利太大了。自从袁绍杀掉居功自傲的鞠义,河北一地,对于将领拥兵的控制极其严格。 若是吕义真的拿着这道军令,无休止的征集兵马,恐怕立即就会成形成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 这样的后果,袁谭可承担不起。 吕义见袁谭脸色阴晴不定,稍微一想,心中明白了几分,于是保证道:“大公子放心,我可不会无休止的征兵,我最多,只会征募五千人!” “只是五千人?”袁谭松了口气,虽然还是觉得太多。但是随即一想,吕义要面对数万的黑山军,袁尚的兵马又不可能指望的上。 若是不征募一些士卒,怎么打的过黑山军。 这样一想,袁谭总算是释然了,点头道:“这件事,我会全力支持你,只是,我三弟那边反对的话,我也无能为力!” “放心吧!他若是想要我出兵,就一定会答应我的条件!” 吕义冷笑了一声,有与袁谭仔细商议了一下出兵的细节。然后才起身,把袁谭送了出去。 随即,吕义又命张辽等将火速前往军营,收拢士卒,准备出征。他自己,则是快步走入房中,拿出钢刀,仔细的擦拭着。 刀口森然,透出凌厉的寒气,吕义屈指弹了弹刀身,立即就是一声清颤…….. 正文 第九十二章 东阁军议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第二天一大早,很多人还沉浸在梦乡之中的时候,吕义已经起身,来到小院,顶着持刺骨的寒风,在练习刀术。 经历了连续的厮杀,他的刀术,越发的凌厉,隐隐的似乎有着一股无形的气势。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普通人感觉不到,只有真正的用刀高手,才能发现端倪。吕义明白,他的刀术,在生死厮杀之中,已经逐渐的大成,具有了最顶尖武将才会拥有的势! 嗡!钢刀舞动,如块块冰雹从天而降,吕义的刀势尽管还有些稚嫩,到底已经初窥门径,此时挥动,立即就是给人一种杀气腾腾,无可匹敌的感觉。 小院的角落,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立即惊呼出声。 “什么人!” 吕义神色一冷,停下舞刀,然后扭头瞪了过去。他浑身杀气依旧,此时瞪眼,如同杀神发怒,那道人影很没有骨气的扑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大呼道:“吕将军,是我啊!” “陆公子,大清早的,你鬼鬼祟祟的躲在哪里做什么?”吕义凝神一看,尽然是自己抓回来的陆展,心中不禁好笑。又觉得对此人似乎过分了一些。 所以表情和缓下来,走过去,一把拉他起来。 “将军,你又要出征了?”陆展被拉了起来,神情却是显得悲切不已,满脸幽怨的看着吕义,悲愤道:“那岂不是说,我又得给四小姐授课?” “那是自然!你是我表弟嘛!”吕义微微一笑,他还当是怎么回事,搞了半天,陆展是担心这个,他急忙安慰道:“你放心,那白雪公主,我给你说活了,你这次就放心过去吧!” 陆展的脸上,却是丝毫没有高兴的神色,依然是忧心忡忡,苦恼道:“万一四小姐又要我讲故事怎么办?那我不是还得挨打?” “这个…..你放心,我走之前,跟那丫头说说,不让你讲故事就是!” 吕义哑然失笑,觉得陆展落到如此处境,自己也不太好意思,于是安慰了此人一番,然后穿戴整齐,前去寻找袁谭。 袁谭依然是穿着臃肿厚实的衣衫,外面罩着一层华贵的软甲。见到吕义,点了点头,两人的神情,都是有些凝重,一起坐上马车,朝着大将军府行去。 一路无话。 大将军府邸很快就到。外面,已经停满了车马,很多人的神情都很是严肃,黑山军要攻打邺城的消息。显然是瞒不住的。 故此,很多寻常不见的大人物,此时都是纷纷出现,或者前呼后拥,或者呼朋引伴,都是进入大将军府邸。 吕义赶着袁谭进入的时候,立即就是引发了一场轰动。作为攻灭杨丑,杀败曹仁的新起大将,吕义的一举一动,无疑是受到了很多人的瞩目。 但是吕义却是丝毫没有跟这些人打招呼的意思,只是板着脸,跟着袁谭一直往前走,前往河北重臣议事的东阁。 东阁之内,袁尚高坐于主位,此处,是河北的重地,很多影响无数人的决定,都是在这里,袁绍与群臣商议得出。 只是如今,主位之上,坐着的不是袁绍,而是临时受命,全权负责抵挡黑山军的袁三公子。 这让进去的袁谭,立即就是变了脸色,黑着脸,勉强跟袁尚打了一个招呼,就是黑着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袁尚却是丝毫不去看自己的兄长,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吕义看个不停,那种眼神,仿佛一头猛虎,在嘲弄自己的猎物一般。 这让袁尚的心中,、有着巨大的满足,你吕义再强又如何,并州军在精锐又如何,本公子,今日就让并州军彻底除名! “吕义何在!” 不容吕义落座,袁尚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要动用自己的权利,给吕义一个难看的下马威!甚至他直接就是呼唤了吕义的名字。 这是一种挑衅! 在坐的很多汝颖士人都是神情一变,感觉愤愤不已!一旁的河北士人,很多人却是一脸冷漠。等着看笑话。 吕义功劳再大,在他们看来,都是一个武人,武人,从来不会被士人看在眼里,尤其是世家! 所以,在坐的很多人,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叫你名字又如何,那是客气,若是不客气,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吕义看出了场面的诡异,却只是微微一笑。他来自后世,自不会在意别人直呼他的名字,但是,他也不至于袁尚一叫,就跳出去答应。 反倒是自顾自的寻到自己的座位,跪坐了下去。 这让一心要羞辱吕义的袁尚脸色一黑,忍不住又是喝道:“吕义,叫你呢,你竟然敢不尊军令!” 身旁的汝颖士人尽管不忿,觉得袁尚拿着鸡毛当令箭,但还是有人不断给吕义打眼色,示意忍一口气,退让一步。 吕义却是直接无视这些人示意,依然是老神在在,坐在坐席上,搭着眭固的肩膀,招呼道:“眭将军,没想到你也在!” 眭固魂都要吓飞了!自从进来的人,那个不是神情严肃,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这吕义倒好,竟然跟自己勾肩搭背。眭固差点就哭了。 只能干笑一声,不敢开口应答。 “管兄,你也在啊!”吕义见眭固不答,又是扭头,拍了拍管承的肩膀,一副很有攀谈欲望的样子。 管承直接就是觉得腿肚子发抖,惨白着脸,一副受气的小姑娘的样子,身体乱抖,恨不能把吕义的手一下子甩开。 在坐的士人,很多的脸色立即就是一变。汝颖士人一方,很多人直接吹胡子瞪眼,觉得吕义太过猖狂,敢无视他们的暗示, 辛毗兄弟更是蹙眉,不满的瞪了一眼吕义,暗骂道,你以为你是谁,一个降将,我们看你有本事,给你一点颜色罢了,竟然还不领情! 河北士人一方,干脆就是满脸的愤怒,其中一个威仪的中年人更是冷笑出声,朝着袁尚点了点头。 袁尚会意,心中狂喜,他正愁着如何收拾吕义,肆意羞辱一顿,没想到吕义竟然这么狂,连进了东阁都敢放肆,你还等什么。 袁尚的脸色、立即就是铁青起来,冷喝道:“好你个吕义,父亲命我总督邺城,我叫你,是要对你下令,你竟然敢对我无礼,我虽能容你,军法不能容你,来人,把此人拖出去,斩首示众!” “我看谁敢!” 袁谭冷笑,缓缓开口。他虽然不解吕义为何如此,到底已经把吕义当作心腹,怎会让袁尚的计谋得逞。 “三公子,可能是吕将军刚才没听清,故此才怠慢了!”辛毗兄弟尽管不满吕义的态度,到底是支持袁谭的,此时赶忙开口道。 “笑话,三公子叫的如此大声,连老夫都是耳闻,他一个雄壮武将,岂会没有听清,分明是居功自傲,不把大将军放在眼里!” 审配缓缓开口,他随时一个人,轮到权利,却是压过辛毗兄弟一头,他说话的分量,也是极重。 汝颖士人一方,立即就是变了脸色,很多人都是瞄向了许攸,河北谋臣,很多人都是跟着袁绍出征,这里唯有能够跟审配抗衡,就只有他了! 许攸却是云淡风轻,一脸微笑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开口,反而看向吕义,想要看看,吕义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 如此一来,汝颖士人立即势弱,争不过审配。只得忍下一口气,齐声道:“虽是吕将军无礼,到底是用人之际,还请三公子三思啊!” 很多人的心中,却是把吕义痛骂,觉得此人果真是莽夫,不知道进退,现在好了,平白的受了一顿侮辱,连带他们也跟着被牵连。 袁尚也是冷笑着看着吕义,嘴角浮起一丝轻蔑,冷声道:“既然如此,此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压下去,重打五十军棍!” 顿时,东阁外,一群甲士如狼似虎的冲了进来,朝着吕义就冲了过来。 “慢着!你们为何打我!” 见到甲士过来,吕义眼睛一瞪,浑身都是冒起一股杀气,甚至运用起了刚领悟刀势,扑过来的甲士,立即就是浑身冰凉,感觉似乎一把钢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敢妄动,只是看着上首的袁尚。 “吕义,你还要抵抗吗,莫非要谋反不成!” 袁尚也是气的浑身颤抖,觉得吕义实在太嚣张了,竟然当着河北重臣的面,还敢公然抵抗。 他在犹豫,是不是顺势借口杀了吕义干脆一点。 吕义却是冷笑,长身而起,上下打量了一眼袁尚,目光露出一丝不屑,喝道:“三公子,好大的威风啊,动不动就随便给我扣顶大帽子。我且问你,我是河北的部将吗?” “大胆,你一个降将,竟然敢出此不忠之言!” 吕义的话,立即激怒了一个河北士人,当即站了起来,大声呵斥。 “混账,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如此说话!老子是投靠青州没错,但老子还没投降你河北呢。就是大将军,也要对我待之以客礼,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如此说话!” 吕义大怒,毫不客气的反驳了回去。随便看了眼袁尚,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戏谑。 这差点没有让袁尚气的吐血。他千算万算,却是没有想到吕义会拿出这样借口对付他。有心反驳,但是吕义说的又是事实。 真的按照身份算起来的话,吕义也算得上一方诸侯,而不是袁家的家将,他却要用军法来处置吕义,绝对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想到这一点,袁尚差点郁闷的要吐血。长久以来,他一直看着吕义坐在青州部将一方,竟然忽略了这一个事实。 审配的神色也有些难看。疏忽了吕义还有这一层身份,只能铁青着脸起身,怒瞪着那个开口的河北士人,骂道:“混账东西,吕将军乃是我河北贵客,岂能容你随意污蔑,还不速速向将军道歉!” 那河北士人张口结舌,满脸通红,虽然心中不忿,还在审配的压力下,不情愿的朝着吕义拱手,“吕将军,是老夫误会了,还请将军原谅!” 此人虽然赔罪,但是明眼人一看就是言不由衷,吕义如何听不出来,嘴角立即露出一丝冷笑,摆手道:“算了,老人家难免有脑子糊涂的时候,我可以原谅的!” “你….”那河北士人听的差点吐血,恨恨的看了一眼吕义,怒气冲冲的坐了下去。 汝颖士人这一方,却是人人听到解气,都是忍不住再次打量了吕义一眼,事实上,何止是袁尚一方,就是他们,也何曾注意到,吕义竟然还是一方小小的诸侯。 此时想起,许多人的心中都是有些怪异的感觉。 “好了,既然人都来齐了,三公子,我们开始商议军情吧!”审配再度出面,化解了场面了尴尬。 袁尚羞辱吕义不成,倒是吃了个暗亏,心中很不甘心,却也只得耐着性子,为在场众人述说黑山军的消息。 吕义也集中精神,凝神细听。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黑山军一战,自然格外关注。 从袁尚的话中,吕义大致了解最近黑山军动向。 就在他用重金做饵,使得平阳的匈奴人围攻上党之后,没有了后顾之忧的黑山军,立即是倾巢出动。 张燕显然没有想到出山会如此顺利,所以,他立即放弃前往幽州,救援公孙瓒的决定,而是准备来个围魏救赵,前来攻打邺城,迫使袁绍撤兵! 甚至于,就是公孙瓒,也派出了一队精锐骑兵,前来帮助张燕。 静静的听完袁尚的讲述,吕义的眉头;立即就是皱起。张燕的出兵,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公孙瓒竟然也是派出了一队兵马,这就有与历史不符了。 “公孙瓒怎么可能出兵,他不是被围困在易京吗?” 吕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见是吕义发问,袁尚心中顿时不爽, 有心不搭理吕义,却是想起,后续的计划,还要吕义出马,于是只能忍住气,微笑着道:“吕将军四处漂泊,对河北的情况可能不清楚,易京虽然被围,但是那只是外围,我们还没有突破到易京城下,公孙瓒派出兵马来并不奇怪!” 说完这话,袁尚的心中,立即就是忍不住暗暗得意,看看,既回答了吕义的问题,还损了吕义一把,心中感觉很痛快。 “哦….”吕义点点头,他自然听出了袁尚的讽刺,却是懒得计较,待会,自有他求着自己的时候。 所以,吕义并不是很心急,又是耐着性子,听了一群士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很快,这次军议的重头戏就是登场。 只见袁尚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沉声喝道:“一群黑山贼,竟然公然攻打邺城,此乃对朝廷,对河北,对我们在坐诸位的挑衅,我决定,立即出兵,剿灭这群贼寇!” “我支持!”审配第一个发话,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原定计划,只是,此时他却是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吕义,毕竟,他们都忽略一个重要的因素,心中忽然觉得有些没底。 有了审配带头,一群河北士人,齐声呼应,一直表示赞同,甚至汝颖士人这边,也有很多人点头。 抛开不同的政见,黑山军,无疑是所有世家的敌人,每个人,都巴不得这群贼寇覆灭。 “只是,我们该派谁出兵呢?”有河北士人出声,紧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哎!若是我河北上将颜良文丑,但有一员再此,何惧那黑山军!”袁尚也是拍着大腿,满脸都是遗憾之色, 随即,就是给审配打眼色,以目示意吕义。 看到这一幕,吕义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想当初,袁绍虎牢关前大战华雄的时候,不就是说过这样的话吗。 怪不得袁绍这么喜欢这个小儿子,父子两,真的是一个德行! “咳咳…..”审配咳嗽了一声,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说道:“三公子,诸位,老夫以为,我们既然要战,就必须派出精兵猛将, 先死守毛城,只要毛城不失守,邺城就是无恙!只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镇守毛城的武将,必须武艺高强,最起码需要时我河北四庭柱一般的大将,只可惜,我河北大将,都在幽州苦战,这下子,该派谁去呢?” “谁说我邺城无大将,吕将军不是曾经打败了张郃将军吗?”有河北士人出声,提醒众人道。 “没错!吕将军不但武艺高强,甚至在短短十余日内,灭杨丑,杀败曹仁,此乃大将,若能镇守毛城,我邺城何惧那张燕?” 又是一个士人开口,对吕义使劲褒扬,恨不能把吕义吹嘘成河北第一名将,只要一到毛城,张燕就要吓得屁滚尿流。 “我也觉得,请吕将军镇守毛城,乃是上策!”就在此时,沉寂多时的袁谭也是点头、他的话,引发了一场风暴,很多汝颖士人都是震惊,不解的看着袁谭。 袁谭也是心中惴惴,忍不住看了一眼吕义,见吕义满脸淡然,似乎事不关己的样子,心中终于安定,笑着道:“大敌当前,我们当团结一心,共同抵御黑山军!我可不像有些人,只会背地里暗算人!” 袁谭并没有指名道姓的意思,但是袁尚还是觉得脸色一红,他没有料到,袁谭竟然支持他的决定,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不由看向了审配。 审配阴沉着脸,看了看吕义,看了看袁谭,最终一咬牙,朝着袁尚点了点头,他不管汝颖士人搞什么鬼, 吕义,是越早铲除越好! “吕将军,看来,这次毛城之行,只能麻烦你跑一趟了!”计划出乎意料的顺利,这让袁尚心情大好,眼神静静的看着吕义。 完全是一副命令的语气。 吕义那一方诸侯的身份,在袁尚看来,简直是可笑的很。他自然不会真的把吕义当作诸侯,名字再好听,降将,就是降将! 他甚至有些期待的看着吕义,不想错过吕义面前的每一个表情,他很想看到吕义此时悔恨,痛苦,惊恐的神色。 他要让所有人都是看到,敢拒绝他三公子招揽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但是袁尚等了许久,吕义的脸上,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并没有丝毫的负面情绪。他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袁尚,似笑非笑的的说出了三个字。 “我拒绝!” 正文 第九十三章 始动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我拒绝,我又不是河北的战将,你们凭什么要我前往毛城!” 吕义直接摇头,毫不客气的拒绝了袁尚的军令。 这让整个东阁的气温,瞬间就是降到了冰点,不单单是河北士人脸上发黑,就是很多汝颖士人,都是纷纷侧目。 袁尚更是气的要跳起来,吕义的拒绝,让他感觉到了自己的权威受到威胁,心中大怒,冷然道:“吕将军,你可要想清楚再说话!你虽不是我河北战将,却已经接受了奋威将军的官职,我有权利命令你!” “这个好办,我直接辞官就是了!” 吕义微微一笑,直接撩起下摆,把随身带着的奋威将军印信取了出来,作势要递给袁尚。 袁尚的脸全黑了。哪里肯接受吕义的辞官,只得忍住怒气,赶紧向审配求助。 在坐的众人,早已经看到目瞪口呆,震惊于吕义的大胆。但是大家都是明智的闭嘴不言。 他们在看不起吕义,到底一方诸侯的身份摆在那里,吕义突然使出这一手,还真是令很多人都是措手不及。 许攸的眼神,顿时眯起,深深的看了吕义一眼,审配的表情也是复杂的很。自从吕义把话说开的那一刻,他就是明白,想要让吕义出兵,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毕竟,并州军还是处于从属的地位,并不是河北的部将,他们可以调动并州军,但是并州军也拥有拒绝的权利! 原本还喧闹的东阁,霎那间就是冷场。河北士人面面相觑,都是觉得尴尬非常。汝颖士人一方,却是人人解气,存心等着看笑话。 沉默了半晌,还是审配起身,朝着吕义拱了拱手,沉声道:“吕将军,如今邺城之内,只有你有大将之才,能与张燕匹敌,吕将军就明说吧,你要怎样,才能出兵?” 吕义点点头,他知道,审配能够说出这番话,其中已经算是做了相当大的让步。他赶忙见好就收,顺势道:“三公子,非是我不愿意为大将军出力,实在是我兵微将寡!除非,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哪怕大将军怪罪,我也绝不会出兵的!” “什么条件?” 袁尚不甘心的问道。他本来想要借机折辱吕义一番,谁知道到头来,反倒是自己吃了亏,心中极其不痛快。 吕义一脸淡然,心中却是微微的紧张起来,他看了眼袁尚,沉声说道:“我需征兵,最少能让我凑够一万人!所以,我需要大公子给我一张征兵的军令,可以让我在河北的任意抵挡,征集到足够的兵马!” “什么?” 吕义的话,引起了一阵飓风。所有人都是知道,袁绍对于兵马的控制有着多么严格,几乎是非亲信,休想征调兵马! 吕义如今一开口,竟然就要征募一万人,这样大的规模,顿时让很多河北士人都是脸上变色。 袁尚更是脸色铁青,大怒道:“吕义,你这是趁火打劫!你缺少兵马,我把自己的兵马借给你就是,你偏偏却要自己征募,到底是何居心!” “三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用别人的兵马,我可不太放心!万一三公子的部将也突然病倒在家中,我到了毛城,哪里找人去?” 吕义冷笑着说道。脸上露出一股极大的怨气。他出兵河内的时候,袁尚就是借口生病,一直拖延着不出兵,以至于并州军孤军奋战! 若不是靠着吕布在河北留下的威名,他是绝不会那么快攻灭杨丑。 在坐的士人,都是人精,虽然吕义没有明言,但是很多人的心中都是透亮。河北士人一方,一些人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羞愧之色。 汝颖士人一方,很多人却是面有怒色,神色不善的看着袁尚。 这让袁尚面露羞恼,当面给人揭伤疤,这滋味儿可不好受。不过,他到底城府深厚,心中发怒,面上却是露出和煦的笑容,竟是直接起身,郑重向吕义道歉。 一副胸怀坦荡的样子。 袁尚本就生的不凡,如今作出这样的低姿态。很多人的心中,立即就是生出一丝好感。就是汝颖士人一方,很多人明知道这是做戏,心中的怒气,也是消散了很多。 “哈哈哈…..吕将军,上次的事情,不过一场误会,如今三公子已经向你道歉,不如由老夫做个和事老,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如何?” “既然审先生如此说,上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我还是那句话,要我出兵,可以,必须让我自己征兵,其余的河北兵马,我一个外人,可不敢随意指挥,万一他们临时哗变,后果我可负不起!” 吕义说着话,目光却是不断的瞄向袁尚,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汝颖士人一方,辛毗兄弟的脸上,立即露出了一丝凝重,有些疑惑的看了审配一眼。然后又偷偷的打量的袁尚。 审配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袁尚却是心头狂跳,有些震惊的看着吕义,他没有想到,吕义竟然已经洞悉了他的计划。 没错,袁尚打的主意,就是让吕义带着他的兵马前往毛城,然后,在命令心腹将寻个借口哗变,好让吕义兵败,最好是被黑山军杀掉。 谁知道,计划还没有来得及施展,就是被吕义一语道破,这让袁尚感觉手足无措。 “三公子,看你脸色不太好,莫非你也认为我的担心是对的!” 军卒哗变,不过是吕义随便寻找的一个托词。好趁机索要征兵的军令。但是袁尚被众人注视的那一瞬间的心慌,还是逃不过吕义锐利的目光。 他的心中顿时一抖,背脊上突然冒出了一股凉气。看样子,这混蛋三公子似乎真的有那样的打算啊。 还好老子运气好,随后乱说竟然也猜中! “怎…..怎么可能!我的将士,皆是忠勇之人,大敌当前,他们怎会哗变,吕将军,是你没信心指挥我的部下吧!” 袁尚干笑了一声,努力压下心中的震惊。他自然不会承认心中的打算。赶忙寻了个借口,顺带嘲讽了吕义一句。 “吕将军,若是我们准你随地募兵,你可愿意前往毛城,抵挡黑山军的进攻?”见到袁尚似乎抵挡不住,审配终于开口,向吕义询问道。 “没错,若是能让我自己募兵,我有信心,与那张燕一战!” 吕义郑重的点头。无论如何,想要前往并州募兵,张燕那一关都是要过,他没得选择。 辛毗兄弟却是冷哼了一声,他们与审配,乃是老对手了,虽然不知道为何审配突然改口,但是直觉上认为审配不可能那么好心,就要开口,表示反对。 吕义看的大急,暗骂两人多事。慌忙给袁谭打眼色。 袁谭会意,赶忙朝着辛毗兄弟摇头。示意不要说话。辛毗顿时一愣,搞不懂袁谭的意思。 审配却是双目陡然一亮,飞速的朝着袁尚眨眼。袁尚精神一振,慌忙点头道:“好,我这就命审先生给你写一封征兵的军令!” “既然三公子吩咐,老夫岂敢不从!”审配冷笑一声,未免夜长梦多,急忙命人拿来笔墨,笔走游龙,写了一张征兵的军令,双手捧着,递给了袁尚。 袁尚满脸疑惑,但是出于对审配的信任,还是仔细看过,点了点头,然后寒着脸盯住吕义,沉声道:“吕将军,军令在此,你接过,若是再反悔,军法可是无情!” “只要军令是真的,我岂能反悔!” 吕义郑重起身,接过军令,仔细的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心中顿时大喜。虽然审配在其中也写明了,征兵的数目不得超过六千人。比吕义期望的一万少了四千。 但是他的底线,可是五千人!早知道审配如此好说话,他一开始,就该开口索要两万人的。 “三公子放心,既然我拿下这封军令,对付黑山军的重任,就交给我了!” 吕义收好军令,再次朝着袁尚一抱拳,随即重新跪坐下去。东阁的军议,一直持续了半日,众人才是散去。 都是行色匆匆,虽然黑山军还没有前来,但是很多人都已经开始提前做了准备。 吕义依然是跟着袁谭,一起返回公子府。 东阁之内,袁尚却是一动不动,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一旁的审配,也是老神在在,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肯定有话要问自己。 果然,就在最后最后一个士人都是起身告辞之后,袁尚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脸色变得阴沉无比,几步冲到审配身边,大声道:“老师,我们这次,不是要借机除掉那吕义吗,你为何却要帮他!” 审配睁开了眼,冷哼了一声,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袁尚,随即重新闭目养神。 尽管只是一眼,袁尚却是心中一惊,知道刚才自己太过莽撞,对审配有些不尊重,赶忙调整好心态,行子弟礼道:“老师,我实在想不通,您为何最后同意那吕义的要求!” “你可是当老夫老糊涂了?” 审配冷冷一笑,瞥了袁尚一眼。 “弟子不敢!” 袁尚心中虽有这个想法,脸上却不会表现出来,态度越发的恭敬起来。 审配满意的点点头。他是个权力欲望极重的人,喜欢万事都掌控在自己手中!见到袁尚如此恭敬,心中极其愉悦,于是笑道:“我岂会让那吕义好过,只是我们一开始都是疏忽了此人客军的身份。而且,此人又是道破了我们的打算,若不答应他的要求,此人岂会甘心出兵?” “虽然如此,我还是觉得,太便宜这个匹夫了!”袁尚点了点头,觉得审配说的在理,却还是感觉心中恼怒无比。 从小到大,都是三公子算计别人,偏偏遇到吕义,却是处处吃亏,这让袁尚心中恨意大生。 “哈哈哈……三公子放心,老夫既然敢写出这张军令,岂会让那吕义好过,他想征兵,也要有那个命才行!” 审配招手,示意袁尚附耳过来,低低的说了几句。袁尚的眼睛,顿时就是亮了起来。 他再度起身,朝着审配行礼,表示过感谢,随后再也忍不住,哈哈狂笑起来.。一旁的审配,也是微微含笑,只是阴鸷的眼睛,越发的冷冽起来。 …….. 终于拿到了征兵的调令,这让吕义的心情格外的舒畅。他忍辱负重,不惜得罪一个又一个强势的人,为的,就是重返河北,再度召集并州的敢死之士。 原本,吕义以为,想要成功返回并州,最起码,他需要等到官渡之战,但是黑山军的出现,无疑让时间提前了许多。 这让吕义的心中,突然对张燕有些感激起来,若不是张燕心血来潮,突然想要进攻邺城,他哪里来的这样的机会! “子诚,你可不要太高兴了,审配此人,心狠的很,智谋也是不凡,其人必有后续的手段用来对付你!” 袁谭并没有吕义那么乐观,他虽然同意帮助吕义,但是现在想来,审配答应的太痛快,几乎是没有太大的抵抗,胜利来的太容易,反而让袁谭觉得不真实。 “主公,不如让我跟吕将军一起过去吧!” 眭固如今,可是袁谭的大红人,这多亏了吕义当初的卖力推荐。此人虽然心狠手辣,到底也知道感激,同时,他也想跟着并州军沾光,看看能不能捞到一点军功! 若是吕义真能抵挡黑山军的进攻,保住邺城,这无疑是一场天大的功劳,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听了眭固的话,袁谭急忙点头,沉声道:“你说的对,我三弟那边,肯定会有动,不用让我们顺利征兵的,为了以防万一,子诚你把我的兵马都带上,这样保险一点!” 吕义点点头,没有拒绝袁谭的好意,毕竟对手是黑山军,张燕能够在袁绍如日中天的时候,还能在河北立足,其手段,绝不是杨丑那等简单的人。 并州军,也不能一直孤军奋战。他来河北的目的,也不是为袁家卖命的。所以,一听说袁谭开口,吕义毫不客气,直接下令眭固前去召集兵马,前往城外汇合。 吕义自己,却是带着那张征兵令,火速的跑回了自己的小院。 院子里,张辽,高顺,臧霸,孙观,一个不少,都是焦急的等在哪里,看到吕义回来,呼啦一下,众将急忙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 “都冷静!”张辽武艺最高,双臂一张开,如同两根铁柱,把众人拦开,然后焦急的问道:“主公,如何了?” “自己看!”吕义笑了笑,把那张征兵的军令递给张辽,顿时,七个颗脑袋就是凑了过去。甚至很多亲卫闻讯都是跑了过来。 “太好了,这下我们终于可以召集兵马了!”看到那张军令,很多人的眼角都是湿润,十五从军征,这其中,很多人都是在并州军征战了十数年,从少年,一直厮杀到了中年。 可以说,并州军,就是他们的家。如今,眼看着并州军即将从新崛起,众人如何不眼圈发红。 吕义也擦了一下眼角,不自觉的受到了情绪的感染。他招了招手,让张辽过来,沉声道:“张叔,你立刻前去军营,召集兵马,黑山军来势汹汹,我们今夜就是启程!” “诺!”张辽身材雄壮,即使弯腰抱拳,依然难以掩饰他过人的风采。此人乃天生将才言谈举止,自有一股威仪,此时,他却是因为激动,浑身都在颤抖。 匆匆向吕义行礼,即使拔腿狂奔,不过一会儿,公子府中,传出一股惊天的马蹄声,逐渐的远去。 “高叔,我若是让你带着这张军令,前往边地募兵,你认为,能够招募到多少兵马?”吕义又叫过高顺,神色严肃的问道。 高顺,乃并州军最擅练兵者,凡是他手中走出的士卒,每一个都是精兵!所以,吕义决定派高顺前往并州。 高顺接过军令,粗糙的大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冷漠不在,脸上,拥有的只是微微的激动。 仔细的看过军令的所有内容之后,高顺郑重一抱拳,抗声道:“主公,只要让我回并州,高顺保准,十日之内,能为主公召集五千敢死之士!” “好,我就在毛城,等你的好消息!” 吕义大喜,何谓敢死之士,能以一当十,轻生死,弃荣辱,每战必前,先登陷陈,这就是敢死之士! 若是他能够掌握住这股力量,天下之大,他大可去的,而不是在困在河北,寄人篱下! “此去边地,张叔需要带上多少金银?”吕义又是想起一事,招兵需要钱粮!想要招募边地那群桀骜的士卒,更是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 听了吕义的话,高顺却是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骄傲,冷声道:“我们不用花费一文钱,只要竖起主公的军旗,并州悍勇之人,自会踊跃前来!” 高顺说的极有信心! 就是吕义,也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并州军在边地,威望极高,甚至很多时候,不用刻意去招募,就有边地的壮汉跋山涉水,主动前来投奔。 不过,那到底是吕布的时代,吕义可不认为,他能有拥有吕布那样的威势,登高一呼,千军万马云集雨附! 所以,吕义最终还是派出了数十个并州老兵,携带着自己所有的金银,跟随高顺一起,星夜赶路,提前朝着并州赶去。 做完这一切,偌大的小院才算是渐渐的安静下来。吕义伸了个懒腰,决定回房拿出钢刀,再练习一会儿刀法。 就在此时,小院的外面,一个脑袋却是鬼鬼祟祟的冒了出来,看到只有吕义一个人,急忙叫道:“吕将军,你忙完了吗?” “陆展,又是你,怎么老是贼头贼脑的!”吕义没好气的说道,随即推开房门,打算去拿刀, “我这是谨慎,谨慎!”陆展黑着脸走过来,振振有辞的道,他自然不会承认吕义的说法,而且,通过这些天的相处,他还发现,吕义其实很好说话。 最起码,被跟那群狼骑兵说话,要放松多了。 “吕将军,你走之前是不是忘了什么,四小姐哪里,还等着你去讲故事呢!”陆展用比较委婉的一种方式,小心的提醒吕义道。 一说起这事,他的心里就是一阵不忿,想他好端端的一个富甲公子,书画双绝,不就是吃了一个胡饼,结果却被吕义一扁担砸晕,以至于落到了如此地步。 偏偏,并州军太强势,他惹不起,只能吃着哑巴亏。但是陆展身为文人,还是有骨气的,被一群军卒打,他认了。 被甄宓这样女儿家打,那就是忍无可忍!只是希望吕义上次跟他说的话还算数。 经过陆展这番委婉的暗示,吕义还真想起,自己这次出征,还真得甄宓说一说,否则,有的连累陆展受罪。 万一此人不堪折磨,说出了真相,那就不太好了。 于是吕义点头,笑道:“你放心,我答应帮你说情的,这样吧,你等我一下,我去画一张画!” 说着,吕义跑进房中,拿出纸笔,脑中回忆了一下,又是花了足足半个时辰,重新画了一张白雪公主的画。然后折好,递给陆展:“把这个送给那丫头,告诉她,若是你还想听我讲故事,就不要为难你!” 陆展急忙接过,满心都是好奇,这杀神还会作画,不可能吧!但是当着吕义的面,他也不敢问出口,只是闷闷的接过,不死心道:“吕将军,我觉得,你还是跟四小姐当面说比较好!” “当面说?” 吕义的脑中,浮现出甄宓宜喜宜嗔的绝世容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随即却是一声长叹,摇头道的:“恐怕不行,我今夜,就要进兵!陆兄,好好授馆,回头,我看看袁涣是否有空,让你跟着他处理军务吧!” 吕义想起,自己军中,杂务颇多,老是让袁涣一个人处理,实在过意不去,这个陆展识得字,看着也机灵,倒是可以栽培一番。 “吕将军,你…你是说,让我当官?” 吕义说的平淡,陆展却是听的面红耳热,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他是寒门,哪怕书画双绝,依然是仕途艰难,尤其在河北这种世家云集的地方,陆展几乎是没有一点儿机会。 如今,他听到了什么,吕义要让他到军中,帮着大名士袁涣打下手,机会啊,机遇啊。 “吕将军,不,主公,我陆展这条命,从此就卖给主公你啦!” 激动的陆展,很是没出息的趴了下去,抱着吕义的大腿就是放声大哭起来。这让吕义看的目瞪口呆。 脸皮更是一抽。 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还是太过草率了啊,此人哪里像个文士,竟然,直接就是嚎啕大哭。 实在是太丢脸了! “你,立即给我起来,记住,入我并州军,头可断,血可流,就是膝盖不能弯!我不管你以前如何,跟了我,你就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吕义一脸严肃,把陆展拉了起来。郑重告诫。然后打发走欢天喜地的陆展,拿出钢刀,继续舞动起来。 只是,他并没有在小院停留多久,陆展刚走一会儿,张辽已经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大吼道:“主公,全体将士已经整装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这么快?” 吕义吃了一惊,随即点了点头,提着钢刀,一步跨出了小院…….. 残冬的夜依旧冷。邺城的百姓早早就是入睡。但是邺城的城头上,却是灯火通明,无数士卒正在好奇的张望。 城墙下,大片的火把,如同一团火龙在腾舞。时不时,还能传出阵阵烈马的嘶鸣声。 “子诚,你走的太急了!为何不明日再走,起码会更多的人送你出城!” 袁谭臃肿的身上,裹着厚厚褐色皮衣,外面依然是罩着一层亮银色的软甲,这让他奔就臃肿的身材,显得更加的臃肿。 只有他一双狭长的眼神开阖间,流转出阵阵阴狠的光芒,才能让人感觉此人的与众不同。 此时,袁谭却是缩着脖子,站在城外的吊桥边,不住的朝着吕义抱怨。他原本打算,在明日叫起所有支持他的汝颖士人,把吕义欢送出城。 谁知道,吕义竟然半夜就要出发,这完全打乱了袁谭的计划,那些士人,也不可能大半夜的爬起来,就是为了送一个武夫。 所以,袁谭只得一个人前来,依然这座城门,依然是这样的冷静,甚至萧索,唯有城外,一片片火把,能够让人感觉到一丝暖意。 吕义看了眼远处的军卒,点头笑了笑,沉声道:“大公子,兵贵神速,我在这里多耽误一天,毛城就是危险一天。半夜进兵,我还觉得太晚!” 不远处,乌云驹已经等的不耐烦,它暴躁踢翻拦住它的士卒,昂首甩尾,小跑着冲了过来。 这让袁谭脸色微白,不自觉的后退了好几步,对于这匹烈马,他觉得有必要保持距离。 吕义也是苦笑,乌云驹的性子依然猛烈,这让他又爱又恨,只能主动走上去,扯住马缰,然后,一个漂亮的上马,朝着袁谭一抱拳,沉声道:“大公子,吕义,去了!” “保重!眭固,好生听从子诚的军令!”袁谭也朝着吕义抱拳,又对眭固严厉吩咐道。 眭固急忙点头,朝着吕义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吕义直接翻白眼,马鞭毫不客气的抽打在眭固战马身上,马儿惊呼,飞速的快跑起来,乌云驹却是轻轻打了一个响鼻,也是同样飞速的奔跑起来, 只是几个呼吸,就是超越了眭固,又是几个呼吸,它已经超越了所有人,没入了黑暗之中……… 正文 第九十四章 毛城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毛城,是冀州最靠近他太行山的地段,同样的,它也是上党前往邺城的最主要通道,以往的高干,朝着邺城运输军粮,此处就是必经之处。 同样的,张燕的黑山军想要进攻邺城,除了翻山越岭,从毛城通过,是最便捷的一条通道。 所以,出山的黑山军前部,几乎是没有任何停留,立即就是朝着毛城虎扑过来,势必要一举摧垮这座小城。 只是毛城城池虽小,毕竟靠近黑山军,历任城守,都是不断对此城进行加固,听闻黑山军出山之后。 这一任的城守尹楷更是发动城中民夫,把此地修筑成了一座要塞。城头上,火把通明,无数人影绰绰。 城外,处处烽火,无数士卒在咆哮。声浪震荡城内外。让很多民壮都是色变,尹楷的额头,更是汗水滚滚,如同瀑布。 这已经是黑山军前部出现的第三天,眼看着,城外的贼兵紧锣密鼓,准备攻城,邺城的援军,却是迟迟不见踪影,这让尹楷紧张而又惶恐,甚至好几次,都想要逃离这里,最后关头却又忍住! 城外的黑山军喧闹了一夜,发现城中防备森严,才缓缓退去。, 毛城之内,很多人立即就是发出欢呼。尹楷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释然。总算是守住了! “报!”就在此时,一名军卒快步上前,递上来一封书信,这是从城外的信使送上来的,上面还贴着样式独特的标记。 看到这封信,尹楷的脸色立即就是一变,他赶忙挥推四周的从人,神情严肃,拿起那封信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期间,尹楷的神色有过震惊,有过迟疑,最终,逐渐的坚定下来,他走到城墙的火把处,把书信点燃,任由它烧成灰烬。 这样的情况,不断在邺城以北的大小城池发生,或者太守,或者县令,他们几乎都是收到了同样的信,最后,把它烧掉! ………. 毛城以南,一支大军正在急行,为首的,是一面墨色的苍狼战旗,上面浮动着一个血色的吕字。 随后,才是一面明黄色的袁字战旗,眭固立在下首,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旷野。 “吕将军,让大家歇一歇吧!都赶了一天的路,将士们都快受不了!” 吕义没有说话,只是策马,朝着后方长长的行军队伍奔了过去,从头奔尾,然后重新返回,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袁谭借给他部下,虽然都是青州的强壮兵马,到底袁谭不善治军,这群士卒并没有得得到有效的训练,只是走了一夜,就是累的气喘吁吁。 只有眭固从河内带过来的兵马好一点,还能坚持住。 “传令,大军休整!” 最终,吕义无奈之下,还是让士卒停下休整,然后召集众将一起过来。这一次,除了并州军的老将,眭固也是跟了过来。 甚至于,吕义还在孙观的旁边,发现了一个紧绷着脸的夏侯德,不由楞了一下。 夏侯德见吕义看向他,也只是冷冷点头,把脸撇向一边,没有说话。他实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反正,夏侯德是受够了被关在土牢的日子。也受够了每天吃粗劣食物的日子,痛定思痛,他最终还是决定。拿起武器,为食物,为自由而战。 见到夏侯德如此,吕义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太过在意。 事实上,他已经发现,想用夏侯德来威胁曹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曹操若是真要对并州军的家人动手,也不会在意一个夏侯德。 所以,当夏侯德提出要出来的时候,吕义并没有太多考虑,直接就是答应下来。 “主公,青州军行军太慢了,我们是不是分开走好?” 张辽身为大将,最先开口,只是他一开口,就是抱怨。觉得身后的青州军很是羸弱。会拖累并州军的行军速度。 这让一旁的眭固脸色尴尬,毕竟,那群青州军,可是由他领着的。 吕义也是头痛的揉了揉脑袋,毛城距离邺城本就是很远,张燕的大军又随时可能出现在毛城内外。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赶去毛城,希望城内的还坚持的住。若是毛城失陷,要抵挡黑山军,无疑要困难很多。 “报!主公,大事不好,毛城外面,发现了黑山军的踪影!” 流行探马飞速而来,再次通报了一个噩耗。 黑山军,前部抵达毛城,对城中劝降不成,已经开始了进攻! 这让很多人的神色,都是沉重起来,毛城守兵不过千余人,加上民壮,也不过三千出头, 这样的兵马,要对付如狼似虎的黑山军精锐,肯定会极其吃力。若是城守无能,可能一天就会被攻陷! “必须立即启程!一定不能让毛城有失!” 吕义站了起来,如刃般的眸子,扫了众人一眼。诸将凛然,纷纷起身抱拳。 张辽落在最后,却是还有些担心,沉声道:“主公,那袁尚是不可能看着我们立功的,我觉得,越早赶去毛城,我们才能掌握主动!” “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我们总不能丢下步卒,派骑军过去吧!那样,就算我们跑过去,也会累的脱力,、剩不了多少战斗力!除非…” 吕义喃喃自语,忽然,他的脑中闪过了一丝映像,又是看了看远处悠闲吃草的战马,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张叔,立即把军中的马匹集中起来!记住,是所有的!” “诺!” 张辽没有问为什么,连续的厮杀,吕义早已经竖立了在军中一言九鼎的威信。很快,并州军与青州军所有的战马都是集中起来。 足足有着四千余匹! 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四千匹雄壮战马,若是南方,会让无数诸侯打破头争抢,但是在北方,这样的战马群却并不是罕见。 “传我军令,挑选出马术最好两千人,我们一人双骑,赶往毛城!” 吕义沉声道。 “一人双骑?” 张辽吃了一惊,显然觉得吕义的法子有些新奇,但是随即,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明白了吕义的意思。 既然一匹马赶到毛城,可能会耗尽马力,但若是两匹换着骑,却是可以极大的保存马力。 臧霸等人也是战场宿将,很快明白了吕义的用意,都是兴奋起来。赶忙跑去士卒之中挑选马术最强的士卒。 “一人双骑,吕将军果真是奇思妙想,若是如此,骑兵的奔袭能力,会有极大的提升!” 眭固看着吕义,眼神中带着一丝敬畏之色。他虽然不擅长骑兵,但是也看出了这种法子的好处,赶忙大肆称赞。 吕义却是脸色淡淡,双骑算什么,经过了刚才的思索,吕义还在想,是不是让未来的狼骑兵一人三马。 不过随后吕义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养一匹马,都是需要花费无数,若是三匹马,恐怕l不用打仗,光是养马,就能偶拖垮一支军队。 除非,他能够举倾国之力,还需要有着优质的马场,才能够作出这样的配备! “算了,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了!”吕义摇了摇头,提着钢刀,反身上了乌云驹的背上。 乌云驹立即一声狂吼,朝着四面的大叫。 顿时,旷野之上,一群烈马齐声嘶吼,声势骇人,乌云驹顿时得意洋洋,翘起尾巴,一下一下的拍着自己的马臀。 半个时辰后,一群奔马全部被集中起来,精于马术的骑兵也是挑选出来。 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并州军的将士,全体狼骑兵,加上一部分陷阵士。刚好组成两千人的大军。 他们的坐下,则是在青州马场选出来烈马,一旁,还各自有一匹青州军的战马。 “眭将军,我们走后,你尽快赶路,随时与我们保持联系!” 吕义朝着眭固点了点头,郑重一抱拳。 “吕将军尽管前去,我们随后也是启程!”眭固脸色严肃,并不敢在吕义面前托大,哪怕他部下比吕义还要多。 眭固依然不敢把自己放在吕义同等的地位,而是保持了低姿态。只敢下马朝着吕义拱手。 这让附近的青州军看到震惊,原本心中还有对夺走马匹的怨念立即不翼而飞。毕竟,连他们的主将都要向吕义低头,一群士卒,又能如何。 吕义可没有空闲去管这些青州军怎么想,他策马,命乌云驹小跑着穿行过并排站立的一群狼骑兵,大喝道:“将士们,跟我来!” “吼!” 战意惊天,杀气蔽日,一群并州军,皆是放声大吼,然后催动战马,四千余战马同时起步,汇聚成一股旷野的的旋风,朝着毛城冲去。 轰隆隆! 千马狂奔,大地都要震颤,四千余战马同时狂奔,那种恐怖的声浪,几乎要把地面都是踏陷! 留下的青州军卒,都是看的心惊胆战,他们不是没有见过骑兵,但是能够据有如此声势的骑兵,却是生平仅见! 在看向留下的剩余并州军,他们的眼中,最后一丝不满都是烟消云散,剩下,只是深深的敬畏…….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八部将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马蹄隆隆,吕义带着两千骑兵,日夜兼程,朝着毛城赶去。片刻也不想停歇。 这让夏侯德看到冷笑不已,忍不住出声道:“吕将军,一群贼寇而已,用得着如此郑重吗?” “贼寇?”吕义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凝重,很是认真的道:“黑山军可不是一般的贼寇,全盛时候的号称百万,即使我叔父当年,也需要与袁绍联手,才能把张燕打败!” 这是一段陈年旧事,吕义的脑中却清晰无比。因为,早在前来毛城之前,他就是详细打听过了当初的情况,依次来判断黑山军的战力。 臧霸也是点头,插嘴道:“我在泰山,也曾许多人说起黑山军的威名,说是黑山张燕手中,有个什么八部将,极其骁勇。不瞒主公,当初,张燕还曾派人招揽与我,许诺,若我能率众来投,就封我为第九部将!” “既有此事!”吕义吃了一惊,看了看一脸憨厚的臧霸,心中突然感觉到一种心悸。臧霸的武艺,虽不是顶尖,也是一流。 行军打仗,更是颇有章法,即使张辽,也曾私下对自己称赞,此人乃是良将! 但是如此人物,竟然只能排在八部将的末尾,难道,张燕的八部将的能力,比臧霸还要高上一些。 若是真的是那样的话,他此行,想要抵挡住黑山军的大举进攻,恐怕会比预想中要艰难许多。 “主公,你别听老臧胡说,其实,张燕的八部将,也就是那么回事,比老藏差的远了,想当初,温侯一人,就曾亲手斩了八部将中的三人!” 张辽笑着摇头,看见吕义似乎被臧霸的话误导,这样出言解释。对于黑山军的八部将,并没有太多的重视。 “张将军说的没错。当初,那张燕派来泰山的那个使者,就是自称什么八部将,结果我跟他打了一场,发现也就跟吴敦那厮的本事差不多,因此心也就淡了。当即拒绝了张燕的招揽。” 臧霸脸上露出憨厚的笑。把曾经跟张燕的交集简略的说出。事实上,当然不会是那么简单。 当初,张燕派出的八部将极其嚣张,一上泰山,立即就是要让臧霸归顺。结果,却是惹臧霸大怒,亲自出手,把那人打的吐血,滚回了黑山。 因此,说起来,臧霸与张燕,也算是有着一段未解的矛盾。 一路听着这些往事,吕义感觉枯燥的行军,忽然变得有趣了许多。他也隐约的听过这八部将的名头。 只是这八部将的运道不好,名声还没有传出去,就是遇到了吕布统帅的并州军,双方于太行山激战。 并州军一战,连破黑山军十七座营盘,最终,张燕带着八部将,一起围攻吕布,却被发狂的吕布连斩三人,就是张燕,也差点被杀! 从此,黑山军也就是把并州军当作了死敌!张燕兵败之时。曾经亲口发誓,要一雪前耻! 接合主将的回忆,吕义的脑中,已经大致把当年黑山军与并州军的恩怨梳理清楚,嘴角露出不由露出一丝苦笑。 与此同时, 毛城之外,一座巨大的军营之内,一群群黑山军的士卒,正在鱼贯走出军营。最前头,数十匹战马簇拥在一起,拱卫着一个面容粗狂的魁伟战将。 此人,一脸钢须,面如刀削,铜铃般的大眼,如同蛮牛一般。 他叫王当,乃是黑山军八部将之一。 原本,他是要留守黑山,防备并州的高干偷袭他们的后路,谁知道,并州的匈奴人忽然与高干翻脸了。 大喜过望的张燕立即下令,命王当带着本部人马,星夜兼程,朝着邺城杀去,他自己,也是紧急调动兵马,就等着公孙瓒的骑兵一到,再一起朝着邺城杀去。 只是,令王当感觉分外恼怒的是,就在他兴冲冲的带着兵马杀出山来的时候,竟然被一小小的毛城,阻挡了整整三天。 这是一个奇耻大辱! 王当发誓,今日一旦攻破毛城,他要亲手,把那个敢于抵挡黑山军兵锋的城守砍成十几块! “报!将军,毛城城守,请将军城下一见!” 正在王当露出狞笑,幻想着待会儿如何折磨毛城守将的时候,一名黑山军的小卒,却是如飞而来,对他禀报道。 “哈哈哈…….到了此时,再想投降,那守将不觉得太迟了吗,也罢,本将就过去看看,这守将还有何话可说!” 王当哈哈狂笑,狠狠抽了战马一鞭子,飞速的朝着毛城跑去。周围,出营的黑山军中。立即传来大声的叫好声。 毛城城头,尹楷满头都是汗水,眼睁睁的看着城外无数黑山军缓缓聚集,甚至不远处,各种攻城的器具都是隐约可见。 这让尹楷又惊又怕,几次忍不住要逃走,但是一想到上次收到的那封信,他的脚步,又是硬生生的止住。 只是目光焦急的盯着城外。 “大人,贼军要攻城了,我们走很多不让民壮上来吗?” 城楼之上,有守将发现了远处不断推进的各种攻城器械,吓得脸色灰白一片。虽然那些攻城的器械很是粗糙。 但是毛城毕竟只是小城,虽然坚固非常,守军却是太少,面临黑压压逼近的黑山军众人的心中都是没有底气。 即使是尹楷的亲卫,都是大惑不解,搞不懂为什么这个时候,尹楷还不命民壮上来。光是凭借一千县兵,没有人有信心守住! “来了,来了!” 尹楷焦急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喜色,远处,王当雄赳赳而来,满脸都是狂傲之色,策马立在城下,喝道:“那守将,我等大军到此,你区区千人,怎敢挡我?此时又叫我来,还有何话可说?” “呵呵呵……前面的可是王将军,在下尹楷,有一句话告诉将军,你想要毛城,可以,只要你能打败城外的并州军,尹楷二话不说,当即弃掉毛城,绝不敢阻拦将军半步,若是不能,那就怪不得我了!” 见到王当出现,尹楷心中大定,擦了把脸上的汗水,背着双手,故作从容的说道。他的话,立即就是让城头的守军激动起来。 竟然还有援军! 这无疑是让很多绝望的士卒,重新升起了一股斗志。 城外的王当,却是脸色大变,惊喝道:“那守将,你说清楚,什么并州军?高干那厮不是跟匈奴单于交战吗?” 王当不得不心惊。黑山军,此次可是全体出动,把老巢的精兵全部都是掉了出来,之所以这样做,是张燕反复确认,最终肯定,匈奴单于却是跟高干杀了起来,这才放心出来。 若是万一高干突然又跟匈奴人和解,这对于黑山军无疑很是不利。 尹楷见王当脸色难看,知道是贼将误会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心中却是记挂着信上的嘱托,只能叹了口气,如实说道: “王将军,你放心,不是高刺史的兵马,而是吕义的三千并州军!我已经收到消息,吕义的大军,已经在赶来毛城的路上,他的后面,还有数千人的步卒紧随其后!” “若是你能打垮这支并州军,我尹楷二话不说,毛城拱手相让,若是你不能没信心打败他们,还是趁早撤兵,请张大帅前来再商议!” 尹楷眼也不眨,把这本该是绝密的消息,很是直接的透露给了王当,希望他退兵。 “哈哈哈……..” 听了尹楷的话,王当先是一愣,继而,却是狂笑起来,大声道:“我呸,我当是哪个并州军,原来是那吕义!若是吕布亲来,我王当还能顾忌一二,如今吕布都死了,你却拿一群落水狗来吓唬本将,可恼,可恨!守将,问你最后一遍,降不降!” “王将军,我说了……”尹楷大急,这可与他想的有些不一样。他原本的计划,是透露吕义的行踪,以此转移黑山军的注意力,使的王当不再进攻毛城。 谁知道,王当听候,只是一脸的不屑之色,竟是依然要强攻毛城,这立即就是让尹楷感觉措手不及,慌忙还要再说。 只是,王当哪里肯听尹楷多言,冷笑一声,大喝道:“传我军令,全军攻城,城破之后,满城男女,全部斩杀!” “将军有令,攻破城池,大屠一日!” 有黑山军士卒,大声的传递了王当的军令。顿时城外,战鼓雷动,无数人厮吼双眼血红,皆是嗜血非常。 几乎就在军令下达的同时,无数士卒,已经是疯狂朝着毛城冲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城头之上,尹楷脸色惨变,王当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但是黑山军已经展开攻城,天地,已经被战鼓声,还有喊杀声撕裂,他就是再想与王当交谈,都是不能。 “大人,快下令让民壮上来吧!、邺城不是派了援军吗,我们只要坚守,还有一份希望啊!” 有守将奔来,大声的吼道。 “对,对,快让大家都上来,千万不要让这群贼寇进城啊!” 尹楷脸色惊恐,黑山军可是发话要屠城的,他自不会再抱有侥幸心理,只得惨白着脸,慌乱的指挥士卒涌向城头。 “哼!真当老子是笨蛋,邺城出兵,最快也要明日抵达,趁着有时间,先灭掉毛城再说!” 王当冷笑着,看着一群群黑山军疯狂的朝着毛城涌去。脑中,却是想着尹楷刚才的话,最终,他还是派了一个士卒,把并州军出现的消息,给张燕送了出去。 ………. 轰隆隆的马蹄声,不断的敲打在大地之上。数千匹战马,都是喘着粗气,没命一般的疯狂奔跑。 马上的骑士,几乎是每过一段时间,都会突然的停顿一下,换上另一匹战马,然后继续前行。 唯有吕义的乌云驹,始终是精力充沛,奔驰在最前方。漆黑的马蹄扬起,瞬间的带出无数的沙尘,大军所过之处,尘土遮天蔽日,如同一层小型风暴一般。 大军在一处平冈边上停了下来。 此处,绿草青青,远处一座低矮的山丘,光秃秃的林木,已经生出了新芽,一群飞鸟在其中欢叫。充满了勃勃生机。 “在前进十余里,就是毛城了!” 吕义浑身都是尘土,冷硬的脸上,被残冬的寒风吹的干紧。张辽等人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都是灰头土脸。 好在平冈的边上有着一条溪流,水很清澈,可以看见底部的泥沙。吕义赶忙下令,大军休整。 除了派出去的探子,原地警戒的士卒,其余的将士,都是一窝蜂的跑到溪水边上,大口的喝着清水。 吕义也是走了过去,捧起一捧清水,洗了把脸。然后又是牵过乌云驹,让它也喝几口清水。 又是寻了一块的枯草地,就那么直接的躺了下去。心中却在想着毛城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毛城。 战鼓隆隆,喊杀震天! 黑山军已经冲到了城下,、无数的云梯竖起,然后,一群群悍勇的士卒,咬着长刀,入猿猴一般,拼命的朝着城墙上爬去。 “坚持住啊,大家一定要坚持住!” 毛城之内,许多的士卒,脸色都是苍白一片;黑山军的进攻太过疯狂了,杀下去一个,紧跟着,确实突然跳上来四五个、 这群士卒,皆是张燕的精锐,极其悍勇。往往一个人,需要四五个守军,才能勉强的抵挡的住。 偏偏守军的数量,却是不足一千人,剩下的几乎全部城中征募的民壮。若是以往,在这样的猛烈攻势下,一座小小毛城早就是陷落。 但是多亏了王当刚才下达的屠城军令,城中的守军,都是舍生忘死,拼命抵挡;就是城中的青壮,也是血红着眼睛,一副拼命的架势。 他们知道,若是真的让这群凶残的黑山军冲进城中,他们的家人,全部都要死于此地。 “杀啊,为了我们的家人!” 城中,又是一群民壮闻讯赶来,甚至还有人拿着刀枪。这群人,是城中豪族的私兵,眼看着守军抵挡吃力,为了自保,都是派了上来。 有了他们的加入,黑山军的攻势,立即就是微微一顿,但也仅仅是一顿,随即,大军依然疯狂,一次又一次的朝着城中发起进攻! 甚至于,一群身材壮硕的黑山军,已经扛着撞木,对城门展开了无情的撞击。每一次撞击,整座毛城都是要跟着剧烈抖动。 大片的泥土掉落,腾起无数灰尘,呛的人大声咳嗽。 这让很多民壮,都是感觉到了绝望,很多人神色惊慌,冲到了尹楷旁边,苦苦的询问道:“大人,援军怎么还不来,我们快守不住了!” 尹楷脸色苍白,身躯都在颤抖,他勉强擦着头上的冷汗,嘶哑着嗓子吼道;:“大家放心,援军会来的,我们的大军已经在路上了!最多…..最多傍晚时分,他们就会到来!” “真的?” “太好了!” “坚持下去啊!” 城头上,剩余的民壮发出了欢呼,现在已经是中午,只要再坚持一下午,邺城的援军,就会赶到! 残余的数百个军卒,也是大声的欢呼起来,疲惫的身体中,再次有了一股力量,拿起刀剑,张开弓弩,再次与攻城的黑山军厮杀了起来。 “将军,城中守军,抵抗似乎激烈了许多!”王当身旁,一个黑山军战将皱着眉头,微微惊奇的说道。 “垂死挣扎罢了!”王当一脸的不屑,一座小小毛城,若不是出来的太急,没有攻城器械,三天前,他就把此城夷为平地了! “不过这样也好,听说那吕义不是要来救援毛城吗,等到他过来,发现毛城已失,满城百姓都被我屠杀一空,他会是什么表情!” “那还用说,那吕义肯定会吓得惊叫,说不定还会尿裤子呢!”黑山军的战将抓住机会。不动声色的拍了王当一记马屁! 王当顿时听到心花怒放,大吼道:“传令,抓紧进攻,天黑之前,把这城给我屠了!” “将军有令,天黑破城!” 一群黑山战将,顿时大呼,指挥各自部下,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势……..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杀与被杀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报!” 平冈处,吕义躺在草地上不过一会儿,一匹快马已经冲了过来,探路的狼骑兵满脸风尘,神色却是凝重无比。 “主公,大事不好,毛城外面,有着大批黑山军正在攻城!” “这么快?” 吕义豁然起身,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凝重,追问道:“有多少人,打的什么旗号,张燕可在其中?” “人数七八千,领军的是八部将中的王当!没有发现张燕的旗号!”狼骑兵快速的说道,然后看到吕义没什么问的,飞速退下去,顾不得休息,又是朝着远处策马奔去。要继续探查。 “王当?臧将军,此人若何?” 吕布攻打黑山军的情况,吕义并没有太深刻的记忆,于是问身旁的臧霸道。此人曾经也是纵横山川的巨寇,多少知道一点消息。 “王当此人,听着似乎耳熟!”臧霸皱了皱眉头,再努力回想黑山军的情况。 “大哥,此人不就是那杀猪的王屠嘛!” 孙观却是跳了出来,咧着嘴大笑道。“上回不就是这个屠夫,仗着有几分本事,到我们泰山撒野,结果被大哥打得滚下去的那个….” “原来是他!”臧霸也想起来了,脸色却是变得有些难看,沉声道:“主公,我们必须要速速前往毛城,这个王当,生性残忍,号称万人屠!凡是他攻破的地方,不分男女,必定是一场屠杀!” “万人屠?今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屠谁!”吕义冷笑了一声,张口一个唿哨,乌云驹大声立即即使奔了过来。 “全军上马,目标,黑山军!” 吕义大喝,骑着乌云驹,率先朝着毛城的方向赶去。他的身后,一群群刚才下马没多久的士卒闻听,立即就是反身上马,大吼着,紧紧的跟了上去。 夕阳西下,红日坠落,云霞如火。 但是毛城的大地上,却是血流成河,充斥着无数的尸体,疯狂的喊杀声,已经持续了一整日。 很多人的嗓子,都是吼的嘶哑起来,但是众人依然在狂吼。 黑山军是无比的兴奋,强攻了一整日,眼看着,这座城池已经是摇摇欲坠,抵挡的力量在不断的减弱,很多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丝狞笑。 王当已经微微的闭上眼睛,满脸兴奋的想象着大军入城,然后举起屠刀,挨家挨户的闯进去,肆意狂杀的恐怖景象。 尤其是看着那些人满脸惊恐,吓得不断的磕头求饶的场景,这让王当感觉,比干上一美貌女子更加的浑身舒畅! “杀啊!突破城墙了,突破城墙了!” 前面的黑山军,忽然发出阵阵欢呼之声,无数士卒,满脸狰狞的举起手中染血的刀枪,在大声的欢呼。 城头上,黑压压的一片,全部都是黑山军的身影,经过一下午的厮杀,他们终于是突破守军的防守,顺利的登上了城头! “城门也要破了!” 又是一片惊呼,这一次,却是城中的百姓发出,此时,城头的青壮已经是寥寥无几,很多人倒在血泊之中。、 听说城门也要被攻破,残余的青壮,立即是心中绝望。还有人心怀最后一丝希望,大声朝着尹楷怒吼,“大人,援兵呢,我们坚守到了最后,可是,援兵呢!” “谁说没有援兵,我们就是援兵!” 一群老弱妇孺冲了上来,他们拿着木棍,菜刀,甚至拆下来的门板,纷纷赶上了城头。在这生死关头,几乎是能动的人,都是疯狂了起来,赶来加入守城的行列。 尹楷绝望的心中,顿时再度有了一丝波动,大声吼道:“诸位,在加把劲,我们就是死,也不能让贼兵好过!” “杀啊,为了我们的家园!”无数人悲吼,朝着黑山军冲了过去。用木棍砸,用菜刀砍,甚至还有小孩子,拿起捡来的泥巴,也是嗷嗷的叫着,拼命的朝着黑山军打去。 这一幕,顿时让登上城头的黑山军推进的速度稍微一缓。 城外,王当却是看到的哈哈狂笑,大声道:“这样好,老子就喜欢这样,只有这样,杀起来才爽!哭泣吧,哀号吧!都给老子记住,杀你们的的人叫王当!” “哈哈哈哈…….” 城外,无数黑山军也在狂笑,虽然被冲上城头的老弱妇孺给吓了一跳,但是随后,很多人的眼神,都是彻底的疯狂了起来。 在他们看来,一群老弱,即使人数再多,也不过一群待宰的猪狗罢了。 “杀进去,除了漂亮的女人,其余的,一概给老子杀干净!” 城外,王当又是一阵狂吼,他这句话出,就是总攻的军令,所有的黑山军都是吼叫起来,准备发起最后一次进攻。 只要杀退这最后一波援兵,他们就能入城,尽情的狂欢! “冲啊!” 城头上,上来的黑山军都在狂笑。一步步的朝着对面逼去,拦路的百姓,士卒,都是被乱刀砍倒,死于非命。 “跟他们拼了啊!” 残余的人,都是怒吼着,前仆后继,拼命的抵挡着黑山军的进攻,此时,所有人的人,心中都已经绝望。 即使尹楷,脸上也是一片死灰。他唯恐被黑山军捉去了被折磨死,索性颤抖着手,拿出一把宝剑,横在脖子上,一闭眼,就要自刎。 轰隆隆! 就在此时,一阵天崩地裂的爆响,从远处不断的传来,随即,就见到一股股庞大的沙尘,如同一条发怒的土龙一般,怒吼着,从远处的地平线上狂涌过来。 “怎么回事,这时候,怎么会有沙暴!” 王当脸色惊疑不定,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不,不是沙暴,是骑兵,好多骑兵!最起码有着近万人的骑兵!” 有黑山军的士卒惊呼,他眼神很好,虽然隔得很远,但是还是看到了滚滚沙尘之中,一群群雄健的马匹。 “主公。快看,毛城似乎要被攻破了!” 张辽策马来到吕义身边,大声喊道。 “全军,听我军令!” 马蹄隆隆,如同山崩地裂,乌云驹上,吕义却是脸沉似水,他钢刀斜举,怒指苍穹。如刃般的眸光,死死的盯住毛城外的黑山军。 二百步! “展军旗!” 吕义大吼。 哗啦一声,有狼骑兵高举军旗,用力甩动,前方狂奔的战马,立即掀起一股狂风,把战旗撑的瞬间舒展,露出了一面墨色的苍狼战旗。 “不好,是苍狼旗,是苍狼旗!”有黑山军的老兵惊呼,脸上的狰狞不在,满脸都是无穷的恐惧。 “真的,真的是苍狼旗,并州军,他们又回来了!” 黑山军中,无数人在狂呼,声音都在颤抖,但是他们的呼声,在那如同山崩地裂的马蹄声中,却又是显得那么的软弱,几乎随风就是消失。 “这不可能!他们怎么来这么快!”王当残忍的脸上,真正的露出了一丝惊骇,并州军,乃是黑山军的死敌,同样的,并州军,也是黑山军的噩梦。 哪怕如今吕布身死,依然挥之不去。 乱,大乱! 城外的黑山军,瞬间惊慌起来。有的人还想攻城,希望能够接住城墙,抵挡并州军的铁骑,有的人却是飞速的后退,想要组成军阵,抵挡住战马的冲击。 “该死的,城上继续杀,城外的,速速跟老子是上!他们人数不多,杀一个并州军,老子赏钱一万!” 王当大吼,满脸都是嗜血。尽管并州军的突然出现,出乎了他的预料,但是王当同样也明白,并州军如此强行赶路,体力一定消耗到了极限。 “大家杀啊!他们强行军,没有多少战力了!” 王当亲自带头,领着最悍勇的一群黑山军,主动朝着并州军杀去。 狂奔的吕义见此,只是冷漠一笑。 还有一百余步1 “准备!” 吕义狂呼,声若雷霆,此刻,竟是压下了隆隆马蹄声。他钢刀舞动,斜靠着乌云驹的马腹,随时准备狂斩而出。 身后的狼骑兵,高举的铁戟纷纷端平,皆是神色默然,冷漠的盯着对面的黑山军。 “杀啊!” 一百步,乌云驹一声咆哮,吕义钢刀轮动,从下往上,划出一条璀璨的铁幕,乌云驹霎那间发狂,率先展开了冲锋。 “吼!” 吕义身后,一群狼骑兵,纷纷厉啸起来,声若厉鬼,、所有的铁戟,全部探了出去,组成一座森然戟林,朝着黑山军的军阵碾压过去。 “吕义,你以为,你们还是以前的并州军吗!” 王当狂怒,从军阵中走了出来,他手提着一把血刀,满脸都是狰狞,哈哈狂笑,刀锋指,无数利箭,顿时狂射而出。 “当!” 吕义舞动钢刀,冷着脸,挡开了射向他的箭雨。冲刺的狼骑兵,皆是浑身重甲,看到弓箭射来,只是低头,箭矢射在铠甲上,只是弹出无数的火星!l “重甲骑兵?怎么可能!” 王当极为震惊。什么时候,四处流浪的狼骑兵,竟然拥有了如此精良的装备! 但是吕义可不会跟王当解释这些。战马已经进入了冲锋阶段,百余步的距离,转瞬间就到。 吕义认准了王当,直接就是杀向了他! 但是就在此时,吕义的身边,忽然冲出了一匹快马,夏侯德冷着脸,并不跟吕义搭话,只是疯了一般的朝着王当杀了过去。 “找死!” 见到并州军中,冲出一个俊朗的小将,王当神色一怒,血刀扬起,就是与夏侯德杀到了一处。 吕义愣了一下,索性站在一旁,看两人的比斗。 于此同时,两千狼骑兵,已经吼叫着撞入了黑山军之中。无数黑山军。立即就是组成一排枪阵,等着狼骑兵冲过来送死 “挡我者死!” 张辽却是瞬间,就是朝着那一排排的枪阵杀了过去。紫色战刀狂舞,如紫电惊蛇,把最前面的一排长枪斩为两端。 还不容第二排长枪刺过来,胯下马王已经一声长嘶,雄壮的身体,蛮横的把一群黑山军士卒撞倒。、 “死!” 张辽再度举刀,朝着前面横斩,第二排的士卒又是倒下去一大片。 轰隆! 大地震动,山摇地裂。两千余狼骑兵,终于是冲了过来。顺着张辽杀出的缺口,直践踏而过。 倒地的黑山军,立即就是发出一阵哀号,然后被隆隆的马蹄声淹没,只留下一团团小血泥! 另一边,王当与夏侯德,已经杀到了最激烈处。 为了早日离开河北,返回许昌,夏侯德是真的拼命了,一条长枪,如同一条银色的蛟龙在腾舞! 招招都攻向王当的要害。 王当却是狂笑,血刀急速挥动,仿佛一条血浪在周身游走,只是交手十几合,王当突然卖出一个破绽。 夏侯德狂喜,长枪立即就是刺了过去。 “哈哈哈哈…..你上当了!死吧!” 王当极为灵巧的让过夏侯德的枪头,手中血刀如电般,斩向了夏侯德的胸膛。 紧急时刻,夏侯德慌忙丢枪,却是左手拔出佩剑,当的一声,挡住了这必杀一机;玩王当微微有些意外,随即露出一丝不屑。扬刀再度杀上。 “退下吧!” 吕义看了一会儿,眉头微微皱起,害怕夏侯德真的被斩,助长黑山军的气势。 “不!” 夏侯德衣甲凌乱,头也不回,大声拒绝。随即,他索性脱了头盔,就那么披头散发,狂吼着再次冲了上去。 “杀!” 长剑抖动,带出数条残影,夏侯德披散着头发,再度与王当杀到了一处,但他的武艺,明显不是王当的对手,期间,王当血刀连连斩出,劈碎了夏侯德的铠甲,带出大片的血肉。 但是夏侯德却是更加的疯狂,最后索性是不再防守,真正的要与王当拼命。 “杀啊!我们援军出现了!” 城外厮杀惨烈,城中,无数百姓,士卒,纷纷都热泪盈眶,怒吼着,与城中的黑山军杀在一起。 没有了后续的黑山军上城,守军渐渐的稳住了局面。开始转守为攻,想要把上城黑山军彻底剿灭。 城中的黑山军,也是不甘心束手待毙,纷纷疯狂起来,几乎是每死一个,都要杀掉三五个守军。凶悍之极。 但是城中的百姓,几乎是源源不尽,得知援军已到,哪怕最是胆小的百姓也是涌上城头,加入了剿灭黑山军的行动之中。 城内外,喊杀震天,夕阳下染上了一层血色。 大地都震颤,在张辽,臧霸,孙观的冲击下,黑山军的防线,如雪花一般,处处破裂,随即,大批的狼骑兵就从三人打开的缺口之中蜂拥而入。 最后,甚至三人干脆各自带着一群骑兵,在敌阵之中不断的肆虐。从东杀到西,从不南杀到北! 黑山军的军阵,几乎是立即就被摧垮,场面,彻底的混乱起来。 这也让王当的心中,感觉慌乱起来。他眼看着自己的士卒被一群群骑兵摧垮,倒地,然后被践踏成血泥,心中感觉前所未有的愤怒。 当的一声,他挥出一刀,杀退了夏侯德,朝着吕义大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长途奔袭,还有如此战力!” 吕义冷笑,没有回答王当的问题,只是看着夏侯德,淡然道:“退下!” “不!” 夏侯德大吼,舞剑,就要再度杀上去。只是,在看到吕义冰冷的眼神之后,夏侯德心中一抖,浑身都是发寒,却是不由自主的退让到了一边。 这让他感觉很是憋屈。怒吼一声,干脆杀入了黑山军士卒之中,长剑舞动,杀的许多黑山军鬼哭狼嚎。 “现在,就你跟我,我们一战!”吕义怀抱钢刀,示意王当出手。 王当神色却是一变,他看着吕义,恍惚间,,似乎又是当起了当期,八部将与张燕联手围攻吕布的场景。 如今面对吕义,王当略微一犹豫,转身就要避让,不想与吕义交战。 “想走,接我一刀!” 一看王当想逃,吕义神色一冷,钢刀如同车轮一般斩出,朝着王当的后背就是斩去。乌云驹速度飞快,几个呼吸冲了王当身边,一声大吼。吓得王当胯下的战马惊叫着停下。 “不好!” 王当魂飞魄散,他如何知道,自己的战马会被乌云驹吓住,此时走已经来不及,急忙把血刀翻手斩出。 轰! 两刀撞击,吕义钢刀沉重如山,立即把血刀压住,连带着血刀一起,砸在了王当的背上。 “啊!” 王当惨叫,整个人,都是被吕义砸的飞出去十几米远,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若不是刚血刀的侧面挡住了刀刃,恐怕刚才那一刀,就能够让他被斩了两端! 想到这个可能,王当就是感觉一阵后怕,裆部,更是传来了一阵温热的水流。他,堂堂万人屠夫,此时,竟然被吕义一刀吓的尿了裤子。、 这说出去,保准会让无数人震惊,但是王当却是顾不得这些,他嗜好杀人,但他自己去不想死,他若是死了,哪里还能享受杀人的乐趣。 逃! 越快越好! 顾不得被摔的鼻青脸肿,王当飞速的爬了起来,朝着人堆里就要躲避。、 “哪里走!” 吕义摇了摇头,这就是所谓的八部将,他还以为此人有着多大的能耐。没想到也是色厉内荏之人。、 乌云驹不用吕义吩咐,已经飞速的冲了过去,凡是拦路的敌兵,都被暴力的乌云驹撞的飞了出去。 王当跑出去才十几步,就是听到了马蹄声越来越近,不由的大惊失色,回头一看,一柄钢刀,已经闪电般的斩了过来! “不!”王当惨呼,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战马一闪而过。 王当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他低着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胸甲,啪的一下碎裂,然后,胸口处,一条巨大的裂口,在不断的延伸,脸上,露出一丝强烈的不甘! “啊,我不想死,我还有那么多人没杀,我还没杀够一万人啊!” 王当狂呼,抬起头,满脸都是恨意。他想转身,去看吕义,只是身体忽然一阵冰凉,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不好啦,王将军战死了!” 王当的大吼,吸引了很多黑山军的目光,他们都是看着王当如何死去,心中的战意,瞬间就是崩溃了! 事实上,狼骑兵一冲破军阵,黑山军很多人就是已经崩溃。只是碍于王当军法残酷,没有人敢逃跑,都是死战! 如今,王当一死,失去了主心骨,黑山军很多人心中,立即就是生出无穷的恐惧。开始朝着四面崩溃! “杀光这些贼兵!他们不是喜欢屠城吗,今日,就让他们,尝尝被屠的滋味!” 面临崩溃的黑山军,吕义没有怜悯,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钢刀轮动,再次朝着溃败的黑山军杀了过去...... 正文 第九十七章 恩将仇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黑山军四面溃散,朝着山野中逃窜。更多的黑山军,却是还想逃回自己的老营,据险而守。 见此,吕义只是冷笑。 钢刀一指,还在四处狂杀的狼骑兵瞬间聚拢在他身边。随后,一道钢铁的洪流,紧紧的跟在大群的黑山军背后,发动了最后的冲锋。 轰轰轰….. 数千身穿重甲的骑兵全力冲锋,这片天地都似在剧烈的摇晃。铁蹄在大地在不断的践踏,如同一声声最猛烈的战鼓在击打。 “快逃啊,并州军杀上来了!” 无数黑山军在哭嚎,亲耳听着身后不断的逼近的马蹄声,很多人的神经瞬间就是崩断了。 有人大笑,面目狰狞,眼看着并州军要赶尽杀绝,很多人干脆反身接战,要进行最后一搏,绝望中疯狂。 “我投降,投降了!” 也有黑山军的士卒,吓得屁滚尿流,眼看着就要被骑兵追上,索性跪了下去,高举着武器,希望能够逃过一命。 但,面对这一切,冲刺中的并州军毫不理会。 轰隆! 最前方的狼骑兵追赶上了溃兵,戟林带血,刺到了无数想要抵抗的黑山军。随后铁蹄抬起,咔嚓,咔嚓,从倒地的黑山军身上,直接就是碾压而过。 铁蹄无情,每一次落下,大地都要震颤,飞溅起无数的血浪,狼骑兵所过之处,大地染血,血肉成泥! 最终,稍微聚拢的黑山军彻底的崩溃了,再也不敢朝着自家的军营跑去,他们主动避开了那里,丢掉身上所能丢掉的一切负重,翻山越岭,爬树跳河,一部分人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另一部分黑山军,却是被铁蹄碾压着,驱赶着,拼命的朝着自家的营寨冲了过去。 黑山军守营的军卒,瞬间就是大乱。他们想要抵抗。 但,外面为了活命的黑山军,都是拼命的朝着营门冲来,只是略微一迟疑,营门已经被大量的溃兵冲开。 让进了袍泽的同时,也惹来一群凶戾群狼。 杀! 大杀! 吕义讨厌这群以杀人为乐的黑山军,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招降的军令。入营的狼骑兵,自然不会手软,挥动铁戟,在军营中肆意的砍杀。 数个时辰后,残月高悬,黑山军的军营之内,才渐渐的安静下来,只有满地的残尸,还有两千狼骑兵略显粗重的喘息声。 “噗~” 一刀砍死最后一个还在挣扎的敌军,吕义收刀而立,忽然回首,望向了辕门之外,就见到从毛城直到黑山军军营的这段道路上,大地鲜红,布满了鲜血,断骨,残肢,还有无数破碎的兵甲…… “呕!” 吕义身旁,夏侯德苍白着脸,看着这段恐怖血腥的路,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他虽是武将,也经历过几次战阵,但如此恐怖的场景,却是生平仅见。 这是一段用血肉铺就的路,是鲜血与尸骨的堆积。此时此刻,夏侯德才明白,一场战争,到底有着多么的残酷。 “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跟着我们,这样的场面,绝不只有一次!我不会因为你的身份特殊,就对你特别照顾!” 吕义走夏侯德身边,冷冷的说道。 “别小看人!总有一天,我会立下足够的功劳,堂堂正正,从并州军中走出去!”夏侯德冷哼了一声,用手擦去嘴角的残渍,昂着头说道。 随即,他再不理会吕义,策马远去,回到了狼骑兵的中间。 “是个倔强的小子!” 张辽走了过来,笑着插言道。他浑身都是血污,近乎一个血人,坐下的马王同样好不了多少,浑身都是鲜血,吐着舌头,喘着粗气,透出一种疲惫。 吕义看了一眼马王,随即又看了看附近的狼骑兵,尽管大家依然斗志高昂,到底狂奔了许久,哪怕有着双马轮换,大战一场之后,马力几乎已经耗尽。 “传令,收兵,我们回毛城!” 吕义想了想,没有在对溃逃的黑山军进一步剿杀。而是选择带着兵马,前往毛城,准备好生的休整一番。 即使暴戾的乌云驹,此时也是老实了许多,放缓了速度,小跑着朝着毛城奔去。 毛城,袁军的旗帜依旧在。 发动了全城之力,城中的守军总算是把入城的黑山军杀了干净,守住了这座小城。城守尹楷,更是擦了把脸上血水,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只是,当他看向城外,缓缓接近的并州军,尹楷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复杂之色。 “大人,看,是我们的援军,他们似乎杀败了黑山军,我这就去下令打开城门!”城头上,有守军眼尖,发现了靠近最前方的苍狼旗,发出了一阵欢呼。 城头上,正在收敛尸体的百姓,也个个热泪盈眶,争相涌到女墙边上,好奇的朝着外面观看, 这让尹楷眉头一跳,继而,冷冷的哼了一声,沉声喝道:“城墙重地,还大声喧哗,成何体统!来人,把这些人都打发回家!” “诺!”有士卒上前,客气的请百姓下城去。百姓不敢违抗,只能无奈的走了下去。 尹楷顿时冷冷一笑,整了整衣衫,大步走到女墙旁边,手扶着垛堞,大声喝道:“前军止步,城下何人,报上名来!” “我乃奋威将军,吕义,奉命前来驻守毛城!尹大人,还请打开城门!” 吕义越众而出,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这个尹楷,搞什么名堂,明知道自己是援军,还多此一问。 “原来是吕将军,失敬,失敬!”尹楷微微一笑,一脸的从容之色。只是在看向吕义的时候,眼中却是露出一丝冷漠与不屑。 “快开城门吧,我们厮杀了一日,将士们都累坏了!”吕义却没有与尹楷闲话的心情,大战一场,他的精神也有些疲惫,只想尽快去城中安歇。 “吕将军稍等,我们这就开城门!”城头上,有武将大声答应,就要下令开城门。 “且慢!”尹楷挥了挥手,拦住了那人,脸上露出一丝阴鸷,朗声喝道:“吕将军,你要入城,可有军令?” “什么军令?” 吕义糊涂了。看了看左右,大家都是一脸的迷糊。 孙观性子最直,立即骂道:“你娘的,进个城而已,哪里来的那么多规矩!” “那就对不起了!鄙人奉命镇守毛城,大将军有令,外来援军,需要持有准许入城的军令,才能打开城门!尹某职责所在,还请吕将军见谅!” 尹楷冷冷一笑,一副铁面无私的样子。周围的守军神情都是一变,满脸疑惑的看着尹楷,又看了看城外的并州军。 一名守军有些迟疑,上前一步道:“大人,若不是城外的兵马,我们早就死了,要不,就让他们进城吧!” “胡说八道!毛城能守住,完全是鄙人指挥有方,将士浴血奋战的结果,与城外的并州军何干,你分明想惑乱军心,再敢多言,定斩不饶!” 尹楷板着脸,劈头就是对守军一阵训斥。然后扭头,目光严厉的看了一眼城上的守军,厉声道:“你们听着,没有本将的命令,谁敢让并州军入城,定斩不饶!” 说罢,尹楷满脸得意的看了一眼城下的吕义,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之色。再不说话,背着双手走下了城墙。 城头上的守军面面相觑,却不敢违抗尹楷的军令,一名守将走到城边,大声叫道:“吕将军,你若有军令,快拿出来吧,若是没有,我等也不敢擅自放你进来…” “去你娘的军令!” 听了守军的喊话,孙观气的脸色涨红,顿时拔出了刀子,就要往城门处冲。 “慢!” 吕义一看,急忙钢刀一横,挡住了孙观的去路。 “主公啊!这群不要脸的,我等浴血奋战,他们尽让我等风餐露宿,拒于城外,这口气,老孙怎忍的下去!” “就是,主公,反了吧!凭借我等的本事,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狼骑兵中,许多暴躁的人也是出言,恨的咬牙切齿。 “住口!该怎么做,主公自有安排!”张辽冷喝一声,站了出来,瞪了那些喧闹的骑兵一眼,随即却是面色铁青,咬牙道:“主公,袁氏,欺我等太甚!” “这口气,我老臧也忍不下!” 臧霸的脸色同样不好,憨厚的脸上,杀气腾腾,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见此,吕义只是冷着脸。沉声道:“我何尝不怒,但别人不欢迎我们,我们却在这里发怒,岂不是让人城中的人看笑话,先回军营再说!” “好,就去军营商议!” 众人皆怒。勒马转身,重新朝着黑山军的军营赶了过去。就是吕义,脸色也是冷如冰霜,扭头看了看毛城城头,眸中,迸射出一缕杀机。 军营之内,残破非常!到处都是没有燃尽的灰烬,地面上满是尸体,充斥着浓烈的血腥。 并州军对这座军营破坏的极为彻底。几乎四面都是窟窿,夜风吹过。寒气透骨! “该死的毛城,忘恩负义的小人!” 军营之内,骂声一声,并州军中,皆是悍卒,桀骜无比,凶戾非常。如今,却是被迫露宿荒野,每个人都是气炸了肺。 “这是我等的奇耻大辱!” 残破的军帐之中,孙观暴跳如雷,粗狂的嗓门,震的军帐都是扑簌簌的抖动。 “主公,事情透着古怪啊!” 张辽与臧霸,此时却是冷静了下来,并不像一开始的怒气勃发,都是露出了沉思之色。 吕义点了点头,命人收集了一些干木柴,点上了一堆篝火,然后,他伸出双手,烤着大火,笑着道:“是有蹊跷。我们与这尹楷无怨无仇,断然不可能是私怨。若我所料不错,这恐怕,还是邺城的袁尚吩咐的!” 说到这里,吕义不得不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袁尚这一招,却是够毒啊,若是没有毛城作为依托。他妄想凭借三千并州军,还有一群羸弱的青州军与张燕野战,几乎是没有胜算。 而只要他一败,邺城的河北士人,肯定会趁机发力,让并州军万劫不复! 这样的手段,若是换了那些一心要为袁绍效力的部将,恐怕真的只能忍气吞声,作垂死挣扎。 但是,对于自己嘛…… 吕义冷冷一笑,他从来就没有为袁氏效力的打算,袁尚的这些手段,对他,也仅仅能造成一点困扰而已! “张叔,这次我们收缴了多少辎重?” 吕义想了想,问张辽道。 “不多,估计有个十几大车吧,兵粮很少,倒是有许多财物,估计是黑山军四处洗劫来的!” 张辽急忙答道。随即,眼中又是有些疑惑之色,他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话。 夏侯德就没有这个顾虑了,他也憋了一肚子火,突然听到吕义问起钱粮,嘴角立即露出一丝冷笑,不爽道:“吕将军,你该不会要贿赂那个城守,好让他打开城门吧!” “这么傻的主意,亏你想的出来!”吕义瞥了一眼夏侯德,毫不客气的挖苦道。 “你….” 夏侯德气的直翻白眼,心中觉得无比憋屈,暗道你不是这个想法,干嘛突然问起钱粮的事情。 张辽却是眼睛一亮,看着吕义镇定的脸色,忍不住问道:“主公,我们不如这样,假托要把辎重寄放在城中,然后等到城门打开之时,再一拥而入!” “这个办法好!我们手下,皆是精兵,只需要数十人守住城门,那毛城就唾手可得!”臧霸想了想,觉得张辽的提议不错。 吕义听的直接摇头,搓了搓被烘烤的通红的双手,沉声道:“尹楷此人既然得了袁尚吩咐,肯定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作对,张叔的法子,成功的几率不大,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试一试,现在,大家按照我要求,立即准备一些大木箱,明日,我有大用!” 当即,吕义按照脑中的回忆,仔细的推敲了一番,觉得成功的几率很大。于是让众将过来,低低的吩咐了几句。 一刻钟后,整个军营之内,无数士卒,;立即就是忙碌起来,一边收集黑山军遗弃的辎重,一边按照吕义的要求,寻来大木,开始了紧张的准备。 吕义更是亲自过去,指挥士卒忙碌。 这一忙,就是忙到了第二日的黄昏。众将士都是累的眼睛血红。不过成果也是丰厚,足足数十个巨大木箱子,满满的摆放在地上。 箱子里,装满了从黑山军收缴过来的兵甲,军粮,财物。 然后,吕义就是带着这几十个大箱子,命士卒抬着,再次来到毛城城下。 毛城,依然残破,城墙上,还有许多血迹未干。只是的守卫的军卒,人数已经少了很多。 经历了黑山军的疯狂进攻,毛城的守军,数量锐减。没有了青壮上城,立即露出虚弱的面目。 “吕将军,此来可有吩咐!” 城头上,见到并州军再次出现,还抬着许多的木箱子,城中的守将都是感觉好奇,继而有些愧疚之色。 毕竟,是并州军的出现,挽救了毛城,令他们存活了下来。虽然碍于军令,无人敢打开城门,但是在不违背军令的前提下,适当的提供一些帮助。他们也不会拒绝。 于是,一个守将走到了女墙边上,客气的向吕义问道。 这让吕义的心中,总算是小小的安慰了一些。起码,恩将仇报的只是那尹楷,这群士卒,倒是还懂得感激。 他挥手,让抬着木箱子的士卒依次上前,解开了盖子,顿时,一片铜钱的叮当脆响,几乎让城头的守军看直了眼睛。忍不住狂吞口水。 城头的守将,眼睛更是微微一亮,几乎刹那间跟夏侯德想到了一块去了,眼神变得火热了许多。 “哈哈哈……诸位,不瞒你们,这些箱子里的东西,都是我们收缴的黑山军的辎重,你们也知道,我们是骑兵,还要跟张燕激战,这些东西携带起来不方便,所以,我想把它们寄放在城中,拜托诸位帮忙照看!至于这一箱子铜钱,就送与诸位,当作保管费吧!” 吕义满脸微笑,策马走到大木箱子旁边,抓起一把铜钱,然后松手,哗啦啦,铜钱流水一般的落了下去,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城头之上,守军的眼睛,顿时就直了,再也挪不开眼睛。前面的守将,更是喉结滚动,艰难的吞口水。 不过,想起尹楷的命令,守将却是满脸的为难治色,不甘道:“吕将军,城守大人吩咐,没有他的军令,谁开城门,谁死!要不,末将过去请大人过来,再做商议?” “不用,不用!” 吕义连忙摆手,他巴不得尹楷不在,鬼迷了心窍,才会请那混蛋过来。他命人取来大捆绳索。指着道: “我也知道诸位为难,就不麻烦你们开城门,只需用绳索,把这些东西吊入城中,帮我好生看管就是了!” 说这话的时候,吕义还故作颓然的摇头叹气,似乎真的被尹楷给弄的没辙了,只能出此下策,显得很是憋屈。 孙观不用吕义吩咐,已经带着人,把装满了铜钱的箱子捆绑起来,然后走到墙根处,大吼道:“诸位,大家都是当兵吃粮,都不容易,这些都是我们那命换来的,实在舍不得的再给人抢回去,绳套已经准备好了,麻烦丢个吊篮就行!” 吕义也赶忙上前,指着第一个箱子道:“这里面的铜钱,算是给大伙儿的辛苦费,不管大家肯不肯帮忙,都算我送给你们的!” 城头上的守军一听,顿时就是一阵骚动,这天底下,还有这么好的事情,若是不收下,那才真是傻子! 当即,你一言,我一语,都是拉住守将苦劝。 守将也是心中大动,看着那一大箱子铜钱,眼神之中,掠过一丝贪婪,他想了想,沉声道:“城守大人只是让我们不开城门,只是让一些辎重进来,料想没事!” “那是,那是!大家都是袍泽,这点情面,肯定要给!” 一群守军,都是惦记着下面的铜钱,急得抓耳挠腮,见到守将终于肯了,慌忙丢下了吊篮,拿了绳套上去。 然后,三五人一齐用力,喊着号子,把大木箱子拉上了城头。 城外,;张辽咧嘴,激动道:“主公,成了,成了!” “成了就成了,有什么好激动的!”吕义翻了个白眼,一脸的淡定之色,有条不紊的指挥士卒,把数十个大木箱子全部搬到城下,依次送上城头。 “不愧是主公啊!”看着吕义指挥若定,一脸从容的样子,张辽不禁羞愧,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似乎太过失态。 “哈哈哈…本将就知道,我的妙计一出,当无往不利!” 前面的吕义,忽然嘿然一笑,抱住乌云驹的脑袋,就是狠狠的啃了一口。惹得乌云驹大恼,抬腿就是一蹶子。 张辽顿时后悔不跌,心中立即收回刚才的话。 城外笑声不断,城上的守军,也是咧嘴傻笑,每个人的双手,都是捧着大把黄澄澄的铜钱,这是一笔意外之财,真正的横财! 守将的脸上,也是笑开了花,看到最后一个大木箱子也是搬了上来,慌忙命士卒小心抬着,送往城下,好生保管着。 随即,又是朝着吕义抱拳,大声道:“吕将军,你放心,我们向你保证,并州军的东西,我们会妥善保管,一件也不会缺少的!” “多谢,多谢!”吕义也是郑重一抱拳,大声许诺道:“等我们来取东西的时候,还有一份谢礼送上!” 吕义的话,又是让城头一片大喜,越看越是觉得并州军顺眼了许多。消息传入城中。尹楷正在家中休息。听说了这件事,先是一愣,随即仰天大笑起来,连连命人取酒来,他要浮一大白! “大人,什么事情,高兴成这样!昨天妾身还看你愁眉苦脸呢……”端着酒壶进来的,却是一妖娆妇人,她款款慢步,水蛇腰扭动,胸前顿时颤巍巍的抖动起来。 尹楷顿时看到喉结滚动,已经数月没有动静的小腹处,火焰腾腾。并州军示弱,这让他心情大爽,立即大大吼道:“快,趴下,转过身去!” “大人,你别这么猴急嘛…..”妖娆妇人媚笑了一声,却是依言转身,就要趴下去,但是狂喜中的尹楷,哪里等的了那么久,一把掀开妇人的长裙,三两下扯烂了亵裤,随即长枪一挺,往来厮杀…… 正文 第九十八章 神兵天降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平白的却是获得了大量的财物,这让毛城的守军兴高采烈,激动不已。 看着并州军要走,纷纷站在城头挥手,露出依依不舍之色,心中,却是巴不得并州军再多送一些辎重过来。 这让吕义的看的又好气又好笑。最后,他的眼睛却是彻底的冷了下来。从来都是并州军欺负人,一群群小小的县兵,也想占他的便宜。 “有命拿,还得有命花才行!”孙观也是恶狠狠的吼道。他本就是泰山的巨寇,从来都是他劫别人,这一次,却是巴巴的给人送钱,虽然知道是演戏,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就在这里等吧!” 并州军并没有走出多远,在一处背风的山坡边上停了下来、从这里,依稀还能看到毛城的轮廓。 至于那残破的军营,吕义是不打算回去了。一来,黑山军随时都可能出现,二来,军营被破坏的太彻底,几乎就是一处荒野。 既然是荒野,哪里都是一样。 “对了,眭固的步卒到了哪里了?”盘坐在一大青石上,吕义突然想起了后面迟迟不到的眭固,于是问张辽道。 “昨天传来消息,眭将军已经在全力赶路,估计明日可能抵达。”张辽急忙起身,郑重的禀告道。 “张叔,你是我的长辈,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如此拘礼!”吕义笑了笑,让张辽坐下说话。 “礼不可废!” 张辽却是摇头,行礼之后,才是坐下。 臧霸却是露出担忧,沉声道:“主公,我们灭了张燕一部,若是被他得知,肯定会昼夜兼程,赶过来报仇!我们还是应当催促眭将军一声。” 吕义点点头,觉得臧霸的担心有道理。不过他的心中并没有太过担心。毕竟,张燕攻打邺城,只不过是临时起意。 黑山军原本的计划,是直奔幽州的。因此,吕义判断,张燕此时,因该还刚刚从幽州带兵出来,加上还要等公孙瓒的骑兵突围而出。 时间上,他完全来得及。 就在并州军停在山坡,静静的等待着什么的时候,毛城之内,尹楷与妖娆妇人的战斗,已经到了最激烈处。 尹楷的身上,衣衫已经全部不见,露出了干瘦的身板。趴着的妇人,也是罗裙凌乱,被粗鲁的推到腰肢处,露出一个极其诱人的丰满臀部。 一只粗糙的大手,就那么一手抓住妇人盈盈一握的腰肢,一只手,却是不断的美臀上肆意抓、揉。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尹楷方才一声大吼,彻底的趴在了妇人的身上,两个人一起软倒在地,剧烈喘气。 “大人,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啊?”妇人衣衫凌乱,露出一片丰满的肉球,她的心中却是惊讶非常,尹楷平日里,几乎是放进去三两下就缴械了,怎么今日如此勇猛,这一次,无疑是妇人最舒爽的一次。 “哈哈哈……我这心中痛快啊!终于帮三公子收拾了一顿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武夫,老夫眼看着,就要飞黄腾达了!” 尹楷大笑,想到这次陷害了并州军,回头肯定能够得到袁尚的重用,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刚刚疲软的长枪,竟然又是有了蠢蠢欲动的景象。 他怒吼一声,刺啦一下撕裂了妇人的衣衫,双手赶忙抓住一双肉球,大力的把玩起来。、 顿时,妇人的眼角,又是有了丝丝春意,却还在推拒,娇声道::“大人,不要嘛,都傍晚了…..” “傍晚才好,等老夫舒服了,回头让人送你一大木箱子的金银财宝!” 尹楷哈哈狂笑。主意却是已经打到了并州军送进来的辎重身上。在他看来,吕义此举,已经是彻底对他示弱,这样一来,即使他把并州军的辎重吞没了,估计吕义也会忍气吞声。 “哼,一个不是好歹的武夫,现在知道怕了,想要巴结老夫,老夫看你怎么死!” 尹楷想到得意处,心中的火气越发的大了,一把推到妇人,恶狠狠的压了上去……. 与此同时,就在尹楷惦记着并州军的辎重的时候,毛城城下的一座民房之内,数十个巨大的木箱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里面。 毛城的守将把这些东西存放的随意,甚至没有派人去守卫,毕竟,在城中,还没有那个人有胆子,敢来偷这些东西。 “真是一群傻子!”城头之上,守将正在与守军闲谈,冷笑着道::“我时常听人说,并州军如何如何,今日一见,那吕义果真是天真的很,明知道城守大人要对付他,还傻乎乎的送来这么多辎重,你们等着看,这些辎重,迟早会落入大人的口中!” “将军,这样似乎不好啊,我们可是收了钱的,而且,若不是并州军,我们恐怕早就死了!” 一个守军觉得这样有些过分,于是说道。 “所以说你是傻子!忘记了城守大人的话了,这毛城,可是我们一刀一枪守下来的,打退了张燕,就是大功一件!关他并州军屁事!你说,你要不要升官发财!” “要,自然要!只是,并州军能答应吗?”那守军还是觉得有些不保险,却已经被守将说的心动,心里最后一点儿感激,都是消失无踪,露出一脸的贪欲。 听了小卒的话,守将却是一脸的高深莫测,朝着角落就是吐了一口口水,大声道:“并州军,我呸!等着瞧吧,那吕义,肯定是得罪了邺城的大人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对了,我看木箱子里几件铠甲不错!你去给我拿过来!” 守将指使刚才说话的小卒道。 小卒点点头,心中却是窃喜,暗中却是打算,偷偷再贪墨一点金银,于是手脚麻利的站起来,兴冲冲跑去了存放辎重的房子。 只是,还没有容他靠近,房子里,一个大木箱子,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啪啪的脆响,木箱子的盖子,竟然是突然的滑落在地上,露出里面大量的铜钱。 忽然,那些铜钱呼啦啦的滚动起来,随即,一个人影竟然从铜钱堆里爬了起来。此人身材雄壮,满身都是黑黝黝的,双臂如同铁柱一般。 “娘哎,可憋死俺了!” 壮汉大咧咧的走出来,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别人,赶忙走到其余的木箱子旁边,轻轻的敲了敲。 哗啦啦,那些盛放辎重的箱子之中,立即就是一阵抖动,随即,数十个悍卒,一脸冷漠的走了出来。朝着壮汉一抱拳,沉声道:“孙将军!” 孙观冷漠的点点头,兵甲都是现成的,大家都不说话,只是飞速的穿戴。就在此时,大门外,那个小卒已经美滋滋的走了进来,正在幻想着待会儿拿多少金银合适。 突然见到房中出现了一群甲士,那小卒一愣,突然反应过来,张嘴就要大叫。只是他快,孙观更快,铁钳般的大手,闪电的掐住此人的脖子,眸光一闪,咔嚓一下,就是扭断了此人的脖子。 “速速行动,打开城门!” 丢下死去的士卒,孙观提着长刀,当头走出了房门,朝着城门的方向就是大步奔去。城门处,冷冷清清,所有的士卒都在城头闲聊,丝毫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到城门处。 绞索转动,吊桥轻轻的放下,随即,城门忽然打开,一个孤零零的火把亮了起来,朝着城外使劲的晃动。 “成了!” 城外的黑暗处,一群群狼骑兵盘腿坐在冰冷的大地上。他们的身旁,各自的战马匍匐着,卧在一旁。 见到城门处的火把,很多人狼骑兵立即就是兴奋起来。呼啦一下,无数人影站了起来眼神灼灼的看着不远处的吕义。 “竟然真的成了!主公真乃妙计!”臧霸一脸的激动,忍不住小小的拍了吕义一记马屁。 谁说老实人就不能拍马,反而越是老实人,拍马越是真诚,最起码,吕义就是觉得,心里舒坦的很。 “走,那尹楷不是不让我们进城吗,我们这就进城去,跟他好好的聊一聊!”吕义冷笑了一声,招呼将士上马,乌云驹已经是化作了一道闪电,飞速的朝着城门冲去。 马蹄隆隆,朝着毛城进发。丝毫没有掩饰,也没有必要掩饰! 城头之上,正在嘲笑并州军的守将顿时一惊,站了起来,大惑不解的看着一群群骑兵,朝着毛城狂冲而来。 “将军,该不会并州军发狠,要来攻城吧!”有士卒脸色发白,神色惊恐的问道。 啪! 守将立即给了那人一耳光,骂道:“乱说什么,他们一群骑兵,还能攻城吗?别管他们,只要关好城门,他们还能长翅膀飞进来!” “将军真聪明啊!” “不愧是将军啊!” 周围的士卒,立即开始拍马,满脸都是崇敬之后。 “那是,也不看看本将是谁,你们别看那并州军嚣张,到了本将面前,我当那吕义跪着,他就得给我跪着!” 守将满脸都是傲然,神色不屑的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并州军,正压抖擞威风,呵斥并州军几句。 忽然,守将的眼珠子一突,瞪大了眼睛,傻傻的看着一群群骑兵冲向了城门,队伍越来越短。 “不可能!真是见鬼了!”守将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没了,城外的骑兵,一个都没了! “将军,不好了,天杀的啊,不知道怎么搞得,并州军突然进城了!”有士卒惊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们明明都在城头,城门也是关的好好的,这群并州军,怎么可能进城!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谁给并州军开的城门!”守将浑身都冰凉一片,恶狠狠的看着附近的士卒,觉得每一个人都是值得怀疑。 “你孙爷爷开的城门!” 一声霹雳般的大吼,孙观提着长刀,一脚把几个围在城楼上的守军踢的惨叫不已,然后飞速退让到一旁,让出随后上城的吕义。 “怎.,..怎么会!我在做梦,我一定在做梦!”看到吕义,守将震惊无比,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在做噩梦,不由的使劲掐了一把脸。 但是脸上的剧痛,却又是告诉他,这不是梦,而是真的, “那守将,见了我家主公,还不跪下磕头,傻站在那里,是要惹你孙爷爷发怒吗!”孙观看到吕义都上来,毛城的守将还愣在那里,神色一怒,走上去就是一个大耳瓜子。 守将痛的惨叫,却是丝毫不敢反抗,他总算是知道,这不是梦境,浑身一哆嗦,普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大叫道:“吕将军,饶命啊,都是尹楷那厮吩咐的,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啊!” “少说这些废话,我问你,我们的辎重,你可动过!若是敢动一分一毫,我当场砍了你的狗头!”孙观恼恨白日的事情,看吕义没有反对,大步上前,反手又是大耳瓜子。 孙观的身材,何等雄壮,两只手,就跟铁疙瘩一般,这样打下去,顿时让守将半边脸都是红肿起来,牙槽一松,张口就是吐出几颗牙齿。 但是,守将却是敢怒不敢言,脸上还得陪着笑脸,连连磕头道:“吕将军的东西,小人怎敢乱动,都是寄放在房中,一丝一毫都不敢乱动!” “不敢乱动,那我问你,你半夜三更,派一个小卒鬼鬼祟祟的跑去房中干什么!别说不是你指使的,我会一个个问话!” 孙观恶狠狠的吼道。 “我的娘啊!并州军怎么连这件事都是知道,难道此人是神仙不成!”守将吓得魂飞魄散,看孙观,凶神恶煞,看吕义,却是云淡风轻,还真有一点神人风采,不由的屁滚尿流只顾着磕头求饶。 “算了,适当教训一下就够了!”吕义看此人实在不成体统,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他是个骄傲的人,不屑于欺负弱小。再说,冤有头,债有主! 吕义命人扶起了守将,冷声道:“那尹楷,现在何处!” “在…在,小人这就带为将军带路!”守将浑身都在哆嗦,觉得并州军实在是神秘莫测,越想越是害怕,只希望将功赎罪,哪里还顾得了尹楷的死活,慌忙领着吕义下了城楼, 又要给吕义牵马。乌云驹直接一蹶子过去,啪的一下,把守将踢翻在地。 吕义过意不去,打了一下乌云驹的马头,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这马性子烈了点,你前头带路就是!” “烈性好,烈性好!将军乃是神人,此马,定然是神马,能被神马踢一脚,这是小人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哇!” 守将却是不以为意,卖力的拍马道。 吕义直接就是目瞪口呆,他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才叫作真正的厚脸皮!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黑山张燕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毛城,夜深深沉,很多百姓都是早早睡下。但是街道之上,却是有着一群群士卒,煞气腾腾的朝着尹楷的住处走去。 前方,毛城的守将佝偻着腰,仿佛最谦卑的仆人一般,为大军引路。 “吕将军,这里就是那尹楷的住处了!” 守将指着一户宽敞的小院说道。这是一户富庶的人家,大红色的铜门,门边,还放着两个石质的猛虎。 虽然已经是晚上,小院之内,依然是灯火通明,隐隐的,还能听到欢笑之声。 尹楷今日是真的兴致大发了,苦闷了数月,今日却是忽然一展雄风,他自然要好好把握,搂住妖娆妇人,两人皆是赤膊大战,从傍晚一直玩乐到深夜,方才是尽兴,相拥而眠。丝毫不知道,门外,已经来了一群恶客。 “把此门给我砸了!”吕义策马,走到了朱红的铜门之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此次过来,是为了帮助将士出口气,自不会客气。 一招手,数十名陷阵士扛着撞木,直接就是撞了过去。 轰! 朱红的大门吱呀晃动,没有坚持多久,就被撞的倒塌了下去。大量的瓦砾,哗啦啦的朝着地面猛掉。 大门被毁,立即惊动了尹家的下人,一群尹楷的亲卫奔了出来,破口大骂道:“哪个混账,不要命了,敢来这里闹事,捉起来,乱棍打死!” 这群人不问缘由,拖枪拽棒的冲了出来,见到大门被砸的倒下,更是暴跳如雷,气势汹汹的跨步大门,冷不丁却是发现外面兵马云集,无数人都是凶神恶煞。 尹楷的亲卫立即就是懵了,张口结舌道:“你….你们要做什么,这里可是尹大人的住处!” “并州军办事!不相干的人,立即滚开!” 吕义冷冷的说道,一招手,数百个如狼似虎的狼骑兵齐齐上前,揪住了出来的几个亲卫,就是一通乱打。 后面的亲卫一听是并州军,都是愣住了。更多的狼骑兵立即冲了进去,见到拿着兵刃的人,就是一顿拳脚过去。 尹楷的亲卫,虽然也是军中的精兵,却如何是狼骑兵的对手,不过几个呼吸,大门内外,已经是躺了满地,再也爬不起来。 若不是吕义事先吩咐,不要闹出人命,恐怕这群亲卫,都要被活活的打死! 带路的守将更是看的头皮发麻,唯恐也遭到同样的待遇,慌忙叫道:“吕将军,我知道那尹楷的房间在哪里,我来带路!” “好吧!” 吕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看看府中的护卫已经被拿下,立即守将带路,穿过小院,径直走入了内院之中。 守将急于将功赎罪,加上曾经来过尹楷的住处,熟门熟路,寻到最东面的一处偏房,飞起一脚,把房门踹开。 露出里面通红的炭盆,还有软榻之上,两个赤条条的人影! 尹楷几乎是瞬间就被惊醒了过来,看到是自己的部将站在门口,脸色马上一变,大骂道:“狗杀才,立即给我滚出去!” “大人,出了什么事情?”妖娆妇人也是惊醒过来,睁开疲惫的双眼,先是看到破烂的大门,不由一愣,随即又是看到数十双眼睛,直愣愣的看了过来。 这才想起身上没有半丝的遮拦,不由啊的一声惊叫,想要拿起衣服蔽体,却是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是被尹楷扯破,只能以双臂抱胸。脸色惨白一片。 尹楷更是气的要死,看到守将还是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眼中立即略过一丝阴毒的杀机,但是,等他看清守将旁边站着的吕义,尹楷差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逆贼,你竟敢出卖我!” 并州军进城,还是跟着守将一起,尹楷立即就是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以为是守将背叛了他。 守将心中委屈无比,无奈叹气道:“尹大人,我们没有开过城门!” “什….什么?” 尹楷更加的震惊了。他没有怀疑守将的话,毕竟到了这个时候,守将没有必要骗他。既然城中没有人开城门,难道,这吕义还会妖法,飞进来的不成! 越想,尹楷越是胆寒。看向吕义的目光,除了震惊,还带着一丝浓浓的恐惧。 “尹大人,你当日拒绝我们入城,可有想过今天!” 吕义冷冷的看着尹楷。并州军日夜赶路,为的,就是救援毛城,谁知道他们打退了黑山军,这尹楷,竟然关闭城门,不让他们入城。 一想到这些,吕义就恨不能把此人当场斩杀。 “主公,此人乃是河北士人,若是杀掉,恐怕会引起一场大风波。”张辽感受到了吕义的杀机,虽然心中也是怒急,但还是提醒道。 “没错,我乃河北士人,世家子弟!吕义,你这个匹夫,速速给我滚出去!否则,一旦我回到邺城,定要上报大将军,令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吕义还没有说话,尹楷却是被张辽给提醒了,胆子立即壮了起来,大声吼叫道。心中更是狂怒,暗暗发誓,日后一定要让吕义不得好死,以报今日之辱! 只是尹楷的话还没有说话,附近的狼骑兵,已经是勃然大怒,纷纷拔出了刀剑,恶狠狠的冲向了尹楷。 “不,不,你们不能杀我,我乃世家子弟,吕义,今日你若杀我,我河北全体世家,绝不会放过你的!” 尹楷完全震惊了,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他知道与军卒说话没用,只是神色慌张的看着吕义,口中不断的强调自己的身份。 围过来的狼骑兵,也是面面相觑,脚步纷纷停了下来,有些迟疑的看着吕义。 吕义却是冷冷一笑,摇头道:“尹大人,我原本还想放你一马,只是,既然你连河北世家都是抬出来了,我若是不杀你,岂不是留下后患!众将士,此人勾结黑山贼,罪不容诛,速给我速速擒杀此人!” “诺!” 狼骑兵精神一阵,他们早就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此时得了吕义军令,纷纷一拥而上,朝着尹楷就杀了过去。 “不!” 尹楷大呼,脸上充满了无尽的恐惧,还有悔恨。早知道吕义如此可怕,就是袁绍亲自下令,他也不会傻到招惹并州军啊! 只是,他的后悔,已经太晚了,一群狼骑兵拖住他,跪在了吕义面前,长刀一举,咔嚓一声,尹楷人头落地! 一旁的守将,看到心中大惧,本能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危机,他拔腿,想要逃跑,孙观铁钳般的大手,却是忽然掐住了他的脖子,捏碎了他的脖颈! “主公,我们现在怎么办?” 眼看着尹楷被杀,张辽觉得心中很解气,但是他也清楚,杀掉尹楷的后果有多么的严重,一个不好,甚至会立即与袁绍兵戎相见! “杀掉尹楷虽然棘手,但并非没有解决的办法!回头我们只要命人模仿此人的笔迹,给黑山军写一封投降的书信,邺城那边,自有汝颖士人,为我们出头!” 吕义从容一笑。并没有因为尹楷的事情而烦恼。尹楷的死尽管有些麻烦,但是并不能对他造成太大的威胁。 就凭着尹楷说出的那番话,他若是不杀掉此人,反倒有损在军中的威信。 听到吕义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张辽也是微微的松了口气,随即,脸上又有些担忧之色,沉吟道:“主公此计虽好,只是,要做成此事,必须要一个能够模仿尹楷笔迹的高手,可军师与袁先生,似乎都不擅长此道啊!” “哈哈哈……张叔,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你难道忘了,我们军中,那陆展不是号称书画双绝吗,模仿笔迹而已,难不倒此人的!” 吕义微微一笑,他若是没有完全的准备,岂敢进入毛城。同时,吕义的心中也有些庆幸,原本收下那陆展,他心中还有些后悔。 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派上了用场。 张辽也是听的眼睛一亮。点了点头,看向吕义的目光,带着由衷的敬佩。 “主公,那这个娘们怎么办?” 孙观又是指了指已经吓得瘫倒在地上,面色惨白的妖娆妇人。 吕义神色一冷,看了看那妖娆妇人,不得不说,此女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身材丰腴,前凸后翘,尤其是此时身无寸缕,看的很多狼骑兵都是狂吞口水。 但是吕义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就是收回了目光,沉声道:“尹楷既然敢陷害我们,他就因该做好破家灭族的准备!” 说罢,吕义转身离开了这里,翻身上马,朝着府邸外行去。 就在吕义离开的同时,这座府邸,顿时传来大片的惨叫之声…… 第二日一早。 当毛城的百姓出门,进行一日的劳作的时候,突然发现城中的军卒,竟然是变了。城头之上,袁军的战旗已经被人挪到角落,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墨色的苍狼旗,旗帜上,一个斗大的吕字,格外的醒目。 这,是并州军的旗帜。 凡是参与守城的百姓,都曾亲眼见过。心中对并州军有些感激,更多的,却是畏惧。毕竟,并州军抄略成性,整个河北都是闻名。 很多人都是吓得跑回了家中,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是小心的藏了起来。只是,出乎大家预料的是,足足等了一日,城中,并没有发生一起并州军抢夺百姓财物的事情。 这又是让毛城的百姓,胆子变得大了起来,觉得也许那只是传闻,与事实不符。街面上,渐渐的重新恢复了一丝生气。 只是这丝生气还没有维持多久,尹楷被杀的消息,就是传遍了大街小巷。这让毛城的百姓又是紧张起来,感觉惶恐,不知所措。 吕义可不会管毛城的百姓到底怎么想,杀掉尹楷,他立即命人全面接收了城中的防务,,城中的守军失去主将,加上对并州军的畏惧,都是没有抵抗,默认了这种举动。 这些被撤换下来的士卒,吕义也充分的利用起来,命他们挨家挨户,征募青壮,帮助修理城墙。防备随时可能会杀到的黑山大军。 甚至眭固那里,吕义也派出了数波快马,不断的催促眭固尽快赶路。可以说,为了面对黑山军的大举进攻,并州军已经是绞尽脑汁,做了一切可能的准备。 并州军入城的第二天,一切平静,外出的探子,没有发现黑山军的踪影。黄昏时分,倒是眭固的步卒,终于是赶了上来。 听说了尹楷被杀,眭固也只是楞了一下,随即明智的闭口不言,只是紧张的安排士卒休整,防备黑山军可能的进攻。 第三日,毛城依然平静,丝毫没有看到黑山军的踪影。 这让吕义感觉有些焦躁。干脆一整天,都是坐在城楼之上,眺望着远方的旷野。 “按照我的估计,这黑山军应该是要到了啊。再说,我可是灭了张燕的一个部将,此人不可能不发兵过来寻仇!” 城楼之上,吕义一手按剑,一手搭着凉棚,朝着远处不住的眺望。 “兴许,那张燕走了别的路,避开了我们!”孙观瓮声瓮气的说道。昨日他没有睡好,说这话,已经是张嘴打了一个哈欠。 张辽点了点头,随后又是摇头,“不太可能!毛城是黑山军必经之路!其余的小道虽然也能通过,但张燕意在速战,绝不可能舍近求远!” “不必说了!张燕,已经到了!” 咔嚓一声,吕义拔出了插在地面的长剑,指着远处的旷野,神情,极其凝重! “咚!咚!咚!” 就在吕义说话的同时,远处的地平线上,忽然出现了一群群黑压压的小黑点,正朝着毛城的方向急速奔驰而来。 仿佛一股黑色的浪涛在奔腾。黑点之中,间或还能看到一群群黑牛,哞哞的叫着,拉着数十辆巨大的战车。 战车之上,又是放置着数面巨大的战鼓,都是用生牛皮蒙成。一群身材精壮的壮汉,此时正光着上身,拼命的击打着战鼓。 “吼!吼!” 黑色的浪潮越来越接近,从远处狂涌而来。无数身穿黑色战袍的士卒在大吼,咆哮,脚步迈动,应和着战鼓的节拍,有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 “快,鸣钟!让将士们上城!” 吕义脸色一变,城外的士卒,战意高昂,与并州军以前的对手有些不同。尤其是,这些人都是山中悍匪,多有亡命之徒。 此时进入平原,这些人更是健步如飞,从远方怒杀而来。不说其他,光是数万人大吼的气势,就是让城上很多士卒的脸色未变。 这些士卒,都是青州的郡兵,寻常只是跟小股的盗贼,黄巾的残余对战,何曾面对过这数万人的大厮杀。 许多人当场就是惊呼出声。城外的战鼓声,越来越大,滚滚如夏日惊雷,震的人双耳都在鸣叫。 随着距离的拉近,吕义终于是看清,远方的黑山军的真面目。 这是一群凶悍的巨寇,人人勇健,个个嗜血。最先出现的,是一重重的枪林,无数的枪头,白森森一片,冬日的阳光一照射,即使闪烁着瑰丽的色彩。 枪兵过后,又是一群群的戟兵大吼而来。长戟,短戟,间或混杂了许多的长矛。数千个最雄壮的黑山军扛着他们,神情紧绷的迈步前行。 戟兵之后,竟然又是一群枪兵,只不过,与一开始的铁枪不同,这些枪兵,或多或少,都是竹枪,木枪,甚至还有长长的木棍。 尽管武器杂乱,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透出一股蓬勃的斗志。 “好多枪兵!长戟也有很多!”张辽皱了皱眉头。神情也渐渐的开始凝重起来。狼骑兵虽然善战,倒是面临这如同刺猬一般的大阵,想要突破,很难! “不止是这些,你看那两翼,全部是弓手,弩手,甚至还有标枪!张燕此举,完全是冲着狼骑兵来的!” 吕义笑了笑,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张燕会这么晚才到,不用说,他肯定得知了自己有着大量的骑兵,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这才杀了过来! “命狼骑兵做好准备,张叔,我们去会会他!” 吕义淡淡的说道,再次看了一眼城外黑压压,似乎无穷无尽的黑山军,脸上,同样露出强烈的战意。 张辽立即就是飞身下了城墙,不用吩咐,城中,狼骑兵已经是上了战马,自动的排成了一个横排。 “臧将军,毛城由你接掌,让小兔子辅佐你!”吕义又是发令道。叫来臧霸与眭固,命他们镇守毛城。 眭固对于吕义叫他兔子,已经是基本上免疫了。他曾经抗议无数回,都是被强力驳回,只能认命。 “主公放心,但有臧霸一口气在,此城,绝不会失去!”臧霸神情严肃。朝着吕义抱拳。看了黑山军的精锐,他知道,这是一场硬仗,绝不容有着丝毫闪失。 眭固也是沉着脸,他知道自己的本事,恐怕也连孙观都是不如,于是很痛快的当着吕义的面,把手中的兵马交给了臧霸。 见到城中已经安排妥当,吕义再不耽误,带着亲卫,大步流星,走下了城楼。 城下,立即传来一声高亢的马鸣。乌云驹欢叫着走了过来。城门处,已经列阵完毕的两千骑兵,也是同时举起了竖起了手中的铁戟,昂首挺胸,眼神灼灼的看着吕义……. 正文 第一百章 战张燕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城门处,两千余骑兵,昂说挺胸,注视着吕义,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露出骄傲,冷漠,还有掩饰不住的熊熊战意。 吕义没有丝毫振奋士气的言语,他们,也不需要!只要吕字战旗所指之处,哪怕明知是刀山火海。 他们,依然无怨无悔! “开城门!” 吕义眼神冷漠,如刀般的目光,扫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钢刀斜举,大声喝道。 轰隆! 有十余个步卒奔过去,卖力的推开城门,随即又是有人摇动绞索,;落下吊桥。乌云驹一骑当先,立即是咆哮着冲了出去。 身后,数千匹战马铁蹄迈动,踏着有规律的节拍,小跑着冲出了城门。 就在冲出城门的刹那,最前排的狼骑兵,突然高举半卷的战旗。哗啦一声,苍狼旗迎风舞动,一头金色的凶狼立即昂首怒目,发出无声的咆哮。 轰轰轰! 并州军不断的前行,即使在奔跑,军阵依严整无比,如同一个移动的整体。 “嗷嗷嗷……..” 城外的黑山军不甘示弱,就在苍狼旗出现的同时,发出排山倒海的呼啸。他们大吼。在各自将官的指挥下,黑山军的军阵由静转动,无数军卒敲击着武器,缓缓的朝着并州军逼近。 黑山军的最前排,依然是无数闪烁着寒芒的枪头,重重叠叠,无边无际。左右两翼,又是无数弓手出现,无数烈焰腾空,已经有人提前点燃了火箭,朝着天空狂射。 火箭划过一道通红的虚影,恰好落在两军的最中间。前行的黑山军立即停下,脚跟用力跺地。 如同山崩。 吕义却是面色冷漠,只是轻轻抬手,跑动的骑兵纷纷停下,冷冷的看着黑山军。 “你就是吕义小儿!” 黑山军静默了一会,一声浑厚的嗓音突然响起,随即,对面的重叠的枪阵左右分开,一个身材威猛的虎躯之士策马走了出来。 他四十余岁,浓眉大眼,状如熊罴,手中提着一根碗口粗细的乌黑大枪。那是乌金枪,通体都是用最坚硬的乌金制成!威武又霸气。 “你就是张燕?” 见到敌将出马,吕义怀抱钢刀,同时上前了几步,先是上下打量了张燕几眼,却是突然叹气,“可惜老了!” 既然张燕对他不客气。吕义立即就是还以颜色。毫不客气的当着两军将士的面,挖苦了张燕一番。 张燕的脸色,立即就是狂变。觉得胸中有一股怒火在腾腾燃烧。最终,他憋不住大吼了一声,怒道:“无知竖子,本将虽老,手中乌金枪,却是不老!只可恨,那吕奉先死的太早,否则,定让他知道此枪的厉害!” 张燕说起吕布,满脸都是怨气,真正的对吕布恨欲狂。原本,他有百万之众,完全可以称霸一方,割据一地。 谁知道,全盛的黑山军,却是碰到了全盛的并州军,、双方大战,张燕惨败,以至于黑山军一蹶不振,彻底被压制在山中! 今日,见到吕义,张燕似乎又是想起了当年之败,十余年的怒气,一朝爆发。随即又是想起一事,乌金枪一指吕义,喝道:“小儿,可是你杀了我的八部将!” “没有`!”吕义直接摇头。 “没有?”张燕露出狐疑之色,看了看吕义,虽然也是雄壮,到底看着有些书卷气,而王当,却是凶狠非常,几乎就是一个疯魔。 一时间,张燕倒是有些迟疑起来,怀疑溃兵乱说,正要继续再问。 吕义却是掏了掏耳朵,作出一副刚想起的样子,突然问道:“老爷爷啊,你说的那八部将我不认识,倒是前几天顺手,宰了一个无名小卒,似乎叫做王当的!” “什么,王将军真的死了?” 吕义的话,并没有刻意的压低,黑山军一方,许多士卒都是神色震动。王当,即使在黑山军,也是一个疯子般的存在,很少有人敢惹。 当听到溃兵说王当身死,很多人都是不信。如今却是得到吕义亲口证实,立即就在黑山军之中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更有眼尖的人,发现了城头上,还挂着一个模糊头颅,黑山军更是心中大震,再看向吕义的眼神,已经有了一丝忌惮。、 黑山军忌惮,作为黑山军的首领,却是暴怒。张燕几乎是听的咬牙切齿,寒声吼道:“小儿,你刚才叫我什么!” “老爷爷啊!张将军,你看你,胡子都白了一大把了,还出来打仗,我都不好意思跟你交手,免得别人说我欺负老人!” 吕义摇头晃脑,对张燕左看右看,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 这让张燕气的胸腔都要爆裂了。他乌金枪一指,大怒道:“休要胡言,吕奉先死了,杀你也是一样,小儿,可敢与我一战!” “不行,不行!跟你交战,一来别人说我欺负你年老,二来,万一你打不过,又是叫人来围攻我,我岂不是很吃亏!” 吕义笑着说道,说话的同时,还作出一脸害怕的样子,用一种极度怀疑眼光,审视着张燕。 “啊!” 张燕再也忍不住,昂首向天,发出一声长啸,声若九天雷霆,又如同倾泻的瀑布。向周围的黑山军,顿时人心振奋,受到张燕气势的感染,纷纷大呼,声若怒涛。 张燕吼够了,发泄了心中的怒气,眼神,重新恢复了清明。乌金枪一指吕义,冷笑道:“小儿,好一张利嘴,我倒要看看,你手上的本事,比你嘴上,又是如何!” “你真的要战?” 吕义叹了口气。张燕果然是称霸一方的豪杰,竟然能够这么快调整好心态,拥有的,不光光是武勇。 “没错,本将等了十几年,可恨那吕奉先早死!只能拿你出气了!吕义,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张燕脸色一沉。望字一出口,坐下的战马忽然一声咆哮。瞬间发动了冲锋。张燕的手中,乌金枪犹如蛟龙出海,寻常士卒,只是看到一条乌光闪动,张燕的枪头,就是已经到了吕义的面前。 “好快!” 狼骑兵中,夏侯德脸色狂变,他一直在关注了张燕的出招,在看到乌金枪刺过来的时候,他的心中,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绝望。 此枪 无法抵挡! 张燕的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丝得意。这乌金枪,他是专门打造,为了克制吕布的方天画戟、此时全力出手,真的犹如一条黑色蛟龙,在张口咆哮,要把对面的吕义吞食。 “来的好!” 见到这一枪,吕义瞬间动容,能够从吕布手下的逃生的武将,果真是不简单!这一枪实在太快,即使他,也只是捕捉到了一点枪影。、 但,就是这一点枪影,已经足够吕义做很多事情了。 就在枪头刺向的瞬间,吕义马缰一抖,乌云驹立即快速的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同张燕的距离。 这在众人看来,似乎是吕义主动示弱一般。 就是张燕的眼中,也是露出一丝不屑,觉得吕义,也不过如此。手中的乌金枪,刺的更加的快速,枪头颤抖,带着一股极其凌厉的杀气,真的有去无回。不见血,誓不回。 狼骑兵一方,很多人立即就是神色震动,冷漠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 “看我破你的乌金枪!” 场中,见到张燕终于全力出枪,吕义的神情,彻底的冷漠下来。他的身上,忽然勇气了一股强力的势! 马缰再次抖动,后退的乌云驹,忽然发出一声大吼。 “吼!” 乌黑的战马,如同一颗恐怖的陨石,朝着张燕蛮横撞了过去。战马之上,吕义无喜无悲,怀中的钢刀,铁扇一般的狂斩而出。 铿! 刀枪剧烈撞击,一股狂猛的力道,如同海啸一般,顺着钢刀,冲向了张燕的身体。 “啊!” 张燕放声狂吼,原本单手举枪的动作,改为双手举枪,手臂的肌肉,更是迅速隆起,震动肩甲都发出铿锵之声。 但是,钢刀之上,传递过来的力量实在太过猛烈了,吕义本就是天生神力,胯下乌云驹,也是力大无穷。 一人一马的叠加,威力何等恐怖,张燕只是坚持了几个呼吸,脸色突然变得涨红,大吼着,连人带马被吕义斩退! 蹬蹬蹬! 张燕的战马,连续后退了十余步,地面之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马掌印。再看吕义,虽然也是脸色微红,乌云驹却是纹丝不动。 它甚至咧嘴,做了一个嘲讽的表情!似乎在嘲笑张燕战马的不自量力! 这让张燕瞬间觉得血气上涌,被鄙视也就算了,而他,竟然被一匹马给鄙视了,张燕再也忍不住,嘴角缓缓的溢出一丝血丝! “不,那不是真的!” 黑山军中,立即有人骚动起来,感觉自己一定在做梦。他心目中的无敌大帅,竟然就这么被人一刀逼退了! “他怎么可能那么厉害!”夏侯德也是紧紧的捏着拳头,看着吕义,在看看自己,心中充满了挫败之感。 他们同样的年轻,这差距,也太巨大了,难道,真的是自己太娇生惯养的缘故? “太好了,看来主公终于领悟了刀势!”张辽却是咧嘴一笑,眼中之中,露出一丝狂喜之色。 武将的势。这是踏入顶尖高手的开始。世间上,可以有很多一流的战将,但是真正的顶尖武将,却是屈指可数。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终生都无法领悟到自己的势! “你竟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势!” 张燕满脸都是骇然。目光复杂的看着吕义。虽是两军对阵。但此时,两人的争斗,纯粹是私人的恩怨,与战阵无关。 所以双方的将士,都是静静的观看,没有冲杀上来。 吕义与张燕,也绝不会让别人插手进来! 这,是双方的战斗! “还打吗?” 吕义没有回答张燕的问题,只是缓缓的收回钢刀,再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势这种对东西,极其的飘渺,没有人能够说清。即使是他,此时也是不甚分明。 “打!怎么不打!本将卧薪尝胆十余年,岂会败在你一个黄口孺子的手中!”张燕深吸了口气,他怒,狂怒,暴怒! 领悟了势又如何,张燕相信,凭借自己无数的年厮杀的经验,可以把吕义压制住!怪就怪在,吕义的坐下,竟然有着一匹绝世好马! 这让张燕觉得憋屈无比,吕布有着赤兔马就够了,毕竟是天下虎狼,你吕义算个什么,黄口孺子,寄人篱下,居然也能得到这样的绝世好马! “啊,杀!” 调整好身体,张燕乌金枪再展,瞬间抖出数十团枪花,朝着吕义砸了过去。 当当当! 吕义立在原地不动,只是挥动钢刀,狂猛的力道,不断的顺着钢刀,朝着张燕涌了贵过去。 眨眼间,两人的交手,就是过了五十合。 吕义依然是纹丝不动,只是钢刀舞动,如同一个个车轮,砸向张燕的乌金枪。每一次砸中,双方的身体,都要猛烈一颤。 吕义脸色,越来越红,感觉身体的血液都要逆流。张燕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他大口咳血,吃了战马低劣的亏,承受的力道太过于刚猛。 终于,双方交手到了七十合,张燕再也承受不住与吕义硬碰硬的打法,乌金枪一个灵巧的摆动,如同巨蟒翻身,极为灵巧的在扎向吕义的侧面。 “比技巧吗?” 吕义冷笑,嘴唇抖动,终于是溢出了血丝。但他也发了狠,抖了抖缰绳,原本一动不动的乌云驹忽然迈步。 只是一步,突然出现在张燕的侧面。 嗡! 钢刀无处一片铁扇,朝着张燕斩了过去。张燕大惊,继而吐血,慌忙把乌金枪一竖起,档子身前。 “当!”钢刀砸中枪身,擦出剧烈的火花。吕义身体一震,被自己的力量反震,口鼻立即出血。 “吼!” 看到吕义似乎受伤,乌云驹彻底的暴怒起来,马头一低,一头撞在了张燕的大腿上,碰的一声,把张燕的腿甲撞的凹陷了下去。 张燕完全没有料到乌云驹会突然出手,当即痛的一声惨叫,乌云枪含怒出手,就要先把乌云驹刺死,。 “尔敢!” 马背之上,吕义双目如冰,厉声开口,钢刀如一条白色的匹练,扫向了张燕的头颅 当! 张燕举枪,架住了这一刀,自己的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连续晃动。但还不容他换口气,吕义又是出刀。 依然是极为狂猛的一刀,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一条匹练,又是砸向了张燕。 “啊!” 这一次,张燕再也忍不住。他尽管拼命拉住马缰,战马,还是被吕义震的后退了一步,在地面上留下四个清晰的马蹄印。 嗡! 刀锋再现,没有任何的停顿,第二刀过去,第三道刀芒紧跟着就是杀到。 噗! 张燕再也忍不住,大口吐血,被震伤了内府。但是刀锋已经杀来,张燕退无可退,只能咬牙举枪,再度封挡。 轰! 这一刀,吕义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刀势无匹,重若泰山,当时就把张燕砸的倒退出去十余步,浑身都在颤抖! “张燕,最后一刀,送你上路!” 连续斩出三刀,吕义浑身都酸痛无比,感觉疲惫欲死。但张燕更惨,头盔都是掉落,披头散发,满脸血污。 吕义立即就是精神一阵,再度挥出一刀,想要把张燕斩杀。 “啊,吕义小儿,算你狠!” 连续抵挡吕义的攻击,张燕累的吃奶的力气都是用出来了,浑身酥麻,握枪的手都在的颤抖。 哪里还肯与吕义激战,一波马头,飞速的朝着军阵逃去。 “哪里走!” 一看张燕要逃,吕义哪里肯放过如此好的机会。立即挥刀,朝着张燕追去。乌云驹速度飞快,很快就是追到了张燕身后。 “啊,保护大帅,弓箭手,放箭!” 黑山军中,无数战将大吼,声音震天。顿时,数万人的军阵,无数箭雨倾泻而下,如同最猛烈的暴雨。 “前军上前!” 黑山军中,又是一人发令,无数长枪兵,、立即举枪,呼喝着大步上前。 “杀啊!” 吕义怒吼,就差那么一点点,却被箭雨阻挡。这让吕义失望无比,继而暴怒。钢刀超朝前一指。 身后,两千余狼骑兵,立即放声大吼,声若厉鬼! 轰隆! 地动山摇,千马嘶鸣,一道道钢铁洪流,如同一条被激怒的暴龙,践踏大地,如同末日一般。 “张燕,你就只会逃命吗!对我叔父如此,对我,亦是如此!” 战阵最前方,吕义大声怒吼,希望激怒张燕,让他回身接战。进入军阵的张燕,闻言立即脸上发黑,气的吐血。 吕义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自尊心,张燕瞬间暴怒,大吼道:“谁人,帮我斩杀此子!” “我!” 一个龙吟虎啸般的声音,从军阵的最后方炸雷般响起,随即,就是听到一阵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那群战马,通体都是雪白,此时狂涌而来,如同波涛中浪花一般。白马最前方,乃是两员战将,年纪皆是不大,却是满脸刚毅。 其中一人,更是状若狮虎,纵马即使来到了张燕身边…… 正文 第一零一章 赵子龙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毛城之外,黑山军大举出动,数万人大吼,发出排山倒海一般的声音。一群群枪兵,在黑山军战将的指挥下,缓缓朝着并州军逼近。 但是最先出现的,却是一群骑着白马的骑兵。这是一群通体雪白的战马群,足有两千左右。 为首一人,颧骨高高的突起,一双眼神,如同鹰隼一般,极其的锐利。千人的骑兵,也都是簇拥在他周围。 一个身材高大的骑士,举着一面皂色战旗,上面绣着公孙二字。 见到此人,张燕的眼睛一亮,认得是公孙续。 欢喜道:“公孙贤侄,只有你的骑兵出手,才能牵制并州狼骑!只是吕义小儿武勇非常,贤侄务必小心!” “哼,吕义虽然有些本事,又岂能入我眼中!我麾下自有大将,可以斩他!”公孙续很是傲然,冷冷的瞥了一眼远处冲过来的并州狼骑,沉声道:“赵将军,你上去,斩了那吕义!” “诺!” 一声虎喝,公孙续的身后,一青年战将出现。先是朝着公孙续一抱拳,随即飞马出阵,手中一把银枪一抖,指向了狂冲过来的并州军。 “杀啊!” 千名公孙家的骑士,齐声大吼,同样是端平了手中的长枪,怒吼杀出了军阵。 轰隆! 大地颤抖的更加剧烈了,如同风中的浮萍,随时都是摇晃,几乎令人有一种立脚不稳的错觉! 千匹白马,龙腾虎啸,气势磅礴的奔腾而来。组成一把锋利的矛头,朝着并州军狂冲锋而上。 矛头的最前方,则是一面色刚毅,俊朗不凡的青年战将。他亦是骑着一匹神骏的白马,身上,则是覆盖着厚重的亮银铠。 此时冲锋在前,如同一轮明月照山河,威猛,勇悍,气势磅礴。 已经一头扎进箭雨中的吕义,顿时就有一种骂娘的冲动。白马银枪,还有那面并不显眼赵字战旗。这人的身份,几乎不用刻意去想,就是呼之欲出了! “赵云,赵子龙!” 吕义冷哼了一声,冷漠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他没有再向前,勒住马缰,强行的扯住了兴奋的乌云驹,大手一挥,命令狼骑兵暂停了冲锋的脚步。 “主公,怎么了!”张辽提着战刀冲来,神色露出一丝疑惑。此时,黑山军已经全线出击。突然停下,不是凭白的浪费一次冲锋的机会。 “我们有对手了!敌军战线太长,若是纠缠,很可能被合围!” 战场之上,喊杀震天,鼓声惊世。让无数人血液沸腾,大呼一战。但吕义的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冷冷的注视着越来越近大片骑兵。随即,他果断摇头,下令大军转向,主动避开了黑山军的正面,朝着侧翼冲去。 张辽没有多问,战刀挥动,两千铁蹄同时大吼,一起掉头,紧跟在吕义身后。 “怎么回事,这个吕义,竟然逃了!” 黑山军阵之中,张燕神色一变,心中很是震惊。要知道,并州军作战,从来都是遇阵破阵。 哪怕明知必败,依然不惜一战。 像吕义这样,还没有接战,就是突然撤走,几乎是瞬间就是打乱了黑山军进攻的步骤。 很多士卒,都是一脸茫然的停止前进,眼睁睁的看着一群骑兵逐渐远处,在犹豫着是不是该追下去! “哈哈哈…….走了更好,贤侄,麻烦你缠住那吕义,其余人等听令,全军进攻,把此城给我夷为平地!” 虽然不能合围住吕义,张燕有些遗憾。但是随即,他就是振作起来。迅速指挥大军,朝着毛城扑去。 停顿的黑山军,立即敲响战鼓,一架架云梯被推了出来,朝着毛城不断的逼近,没有了狼骑兵的骚扰,张燕完全是放心大胆,直接就是下令攻城。 毛城城头,臧霸的神色立即一变,大喝道:“传令,让所有人上城,我们,誓死守卫此城!” “誓死守城!” 毛城城头,无数青州军将士在大呼,只是声音参差不齐,并没有多少气势,很显然,刚才吕义的奇怪举动,对城中的士卒的士气,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臧将军,吕将军这是做什么?还未接战,却是突然撤走了!” 就是眭固,也是大惑不解,忍不住抬起眼,看着远处弥漫的烟尘。狼骑兵的身影,几乎快要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臧霸冷冷的瞪了眭固一眼,还是解释道:“黑山军人数众多,又有骑兵,主公此举,恐怕是害怕与对方骑兵纠缠的时候,张燕趁机指挥步卒合围!” “原来如此!” 臧霸身边,一群青州战将恍然大悟,脸上的阴霾不在,都是振奋精神,大声指挥部下,准备抵挡黑山军的攻城。 ……… 战场的边沿,狼队骑兵正在策马狂奔。最前方,一面墨色的苍狼旗高高的举起,因为战马的速度过快,薄薄的战旗被崩的笔直,发出扑扑的脆响。 并州军不远处,一群白色的战马正在卖力的追赶。最前方,两员年轻的战将,都是满脸的怒色,希望尽快追赶上去。 “吕义,你不是自负武勇吗,怎么今日见了我公孙续,却跟狗一样的逃走!” 骑兵的最前方,公孙续哈哈狂笑,一边拼命挥动马鞭,一边放开了嗓门,大声的叫骂起来。 公孙续心中简直爽透了!并州军天下威名,哪怕如今是残军,依然令很多人生畏。可是再看看自己公孙家的白马义从,虽然也是骑兵中的精锐,威震胡虏。 但是比起名震天下的狼骑兵,就要差的远了。 可是今天,自己的白马义从一出,吕义却是吓得不战而逃,这是多么有面子的事情。公孙续恨不得立即告诉天下人,自己的骑兵,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 面对公孙续的叫嚣,吕义并没有回头,甚至懒得废话。只是看了看不远处匆忙杀过来的一群黑山军,马缰一抖,再次加快了速度,彻底脱离了黑山军的战场。 后面的公孙续,自然是奋起直追。吕义越是这样,他的心中越是畅快,哈哈狂笑,意气风发。依然不忘大吼道:“吕义,你就只会逃啊,若是怕了,乖乖的跪下来,给本公子磕头认错,束手就擒,我可以饶你一命,哈哈哈…” “此人,该杀!” 公孙续的话,立即让前方的张辽脸色铁青一片,很多人狼骑兵,更是忍不住怒吼,都想停下战马,转身厮杀。 “别冲动!我们去前面的山坡布阵!” 吕义冷喝出声,制止了狼骑兵的暴躁。此时,他们已经完全脱离了黑山军的战场吕义估计,即使张燕追赶过来。一时半会儿也是无法赶到。嘴角,终于是露出了一丝微笑。 乌云驹率先脱离马群,朝着对面的山坡直接冲了上去。随后,转过了身体,朝着远处无数的白马,发出一声大吼! “列阵!” 战马之上,吕义的脸上,露出一抹狂热的战意,他钢刀高举向天,森然的刀锋,立即露出一股凌厉的杀气。 “吼!” 跑了许久,两千铁骑皆是憋了一肚子火气,闻听吕义终于要布阵,脸上皆是杀气大盛,战意滔天。 轰隆一声,马群由动转静,瞬间在山坡上布成一个冲锋的阵型。 后方公孙续,顿时就是一惊。他此时才是发现,自己光顾着追赶并州军,却是跑过头了,如今已经完全脱离了战场。 这意味着,他不会得到任何的支援! “前面的可是赵子龙,我等你好久了,今日,我并州军,与你等幽州军,一对一,决一死战!” 吕义策马,站在了最前列。张辽夏侯德一左一右,立在侧面,都是神情冷漠,冷冷的注视着靠近的白马义从。 “吕义,休要说大话,今日,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骑兵!”公孙续一声冷笑,同样挥手,让自己的部下停下,在积蓄马力。 只是,让公孙续觉得郁闷的是,这里就一个山坡,却被吕义占据,他的白马义从,却只能从平地上冲锋,先天上有些吃亏。 “不过没关系,白马义从,是天下最强大的骑兵,一群并州残军,岂是我的对手,再说,我还有赵云!” 公孙续默默的想到,觉得自己的胜算还是很大。赶忙扭头,对赵云吩咐道:“等会交战,你把那吕义给我杀了,可有问题!” “属下一定尽力!”赵云面容俊朗,风采神秀,有一种大威势。此时却是微微皱眉,看着远处的并州军,脸上,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什么尽力!是一定要斩杀此人!”公孙续冷冷的瞥了一眼赵云。沉声命令道,随即,他举起手中的马槊,就要下令大军冲锋。 “小将军,敌军占据高地,我们率先冲锋,似乎不妥!”赵云一看,赶忙提醒道。 “这….”公孙续觉得赵云说的有理,举起的马槊,就要放下。 山坡之上,吕义把公孙续的举动看到一清二楚。先是看到公孙续要下令冲锋,心中一喜、随即又看到赵云不知道过去说了什么,公孙续高举的马槊又要放下去。 心中不由一惊,脸上立即露出一脸的鄙夷之色,大喝道:“公孙续,原来这军中,你自己是做不得主的,既然如此,速度给我滚开,让赵子龙与我说话!” “吕义,你找死!”公孙续暴怒,马槊高举,就要下令冲锋。 “小将军,此人是要激怒你啊!”赵云一看,心中微微一叹,赶忙再次劝说。 “是啊,我劝你还是听赵将军的话,反正这军中,你就是个多余的!”吕义冷冷一笑,继续刺激公孙续道。 “啊!吕义,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公孙续彻底的暴走了。吕义的话太毒了。刚好戳到了公孙续的痛处。这一次,本来是他一个人带兵过来的,谁知道临时公孙瓒不放心,干脆把赵云跑了过来。 因此,虽然对于赵云,公孙续很是看中,内心没有一点怨气是不可能的。吕义的话,更是火上浇油,公孙续的脸色立即就是狰狞起来,一把推开赵云,马槊用力的朝着吕义一指。 “诸将士,全军冲锋!” 轰隆! 大地震颤,公孙续话音一落,两千白马义从,立即就是放马狂奔,所有人的手中,长枪端平,怒吼着杀了过来。 赵云微微一叹,随即也是振作精神,手中银枪舞动,冲在了最前方。 “主公,敌军冲锋了!”张辽的脸上,露出一丝强烈的杀气,他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战刀,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吕义的脸色,越发的冷漠。看着冲在最前方的赵云,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沉声道:“张叔,此人交给你了,小心,他的武艺,恐怕还在你之上!” “什么?”张辽震惊,双目死死的看着前面的赵云,继而,眼神疑惑,觉得吕义是否太过重视此人了。 吕义自然看到了张辽的表情,还想劝说,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敌军已经冲到了白布之外。 “是时候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吕义战站到了队伍的最前排,大声吼道:“将士们,打垮他们,世人知道,谁才是最厉害骑兵!” “杀!” 两千铁骑,一起怒吼。所有的铁戟都是高举,组成一片恐怖的戟林。 轰隆! 下一刻,并州军动了,马蹄飞扬,沙尘漫天。沉重的铠甲,狂奔的战马,如同一把最坚固的铁锤,朝着对面的骑兵砸了过去。 “冲啊,灭掉并州军!” 白马义从,同样在怒吼,他们皆是幽州铁骑,纵横塞外,未尝一败。令无数胡虏都闻风丧胆。 此时,他们人人嗜血,个个悍勇,组成一个最锋利的箭头,朝着并州军狠射而出。 轰! 大地猛烈一震,似山崩地裂,两股钢铁洪流,如同两股最恐怖的金属风暴,剧烈的撞击在一起。 铁戟与长枪,几乎是不分先后,同时从双方将士的手中探出。立即就是血浪翻涌,惨叫声不断,双方不断有人落马,被狂奔的马蹄,瞬间踩为肉泥! 这是一场残酷的对决,双方,皆是最勇猛的战士。此时剿杀在一起,立即即使展开生死搏杀,很多人喋血倒下,很多人同样在肆意狂杀。 “吼!” 面临如此激励的大战,乌云驹彻底的兴奋起来。它不断的咆哮,威慑着附近的战马,驮着吕义,丝毫没有影响它的速度。 它如同最坚硬的铁锤,瞬间就把狂冲的箭头砸出了一缺口,马背之上,吕义钢刀狂舞,真正的战到了狂。 刀锋不断的鸣叫,似乎在渴望鲜血一般。 “杀!” 吕义一个竖斩,钢刀从上至下,把一个白马义从连人带马,斩为两端,血水疯狂喷洒,暴雨一般的落在他的身上。 但吕义根本来不及擦拭,钢刀又是斜斩而出,咔嚓一声,把数个围攻夏侯德的白马义从全部斩杀。 “集中精神,你死了,曹操也不能怨我!” 擦了把脸上的血水,吕义冷冷的喝道。 “我不用你管!” 夏侯德眼中的感激,立即化作恼怒,他发狂了,不再束手束脚,真正的大开杀戒,掌中一柄钢枪,噗的一下就是刺入了一个骑兵的身体,然后他大吼,尽然是挑着那人的尸体,朝着附近的敌军砸去。 吕义看的点了点头。觉得这小子总算是有了一丝并州军的凶戾。就在此时,忽然,一柄长枪无声无息,刺向了他的后背。 一名公孙家的战将,满脸阴笑着偷偷接近了吕义的身边,手中长枪,立即猛刺出去,时机,力道,都是妙到了极点。 对此,吕义心中也是微微一惊,但仅仅是一惊,他并不回头,钢刀朝着后面怒甩而出。碰的一声。刀口斩到了那名战将的头上,势如破竹,直接把那人的半个脑袋削掉。 “啊,吕义在那里,子龙,快去杀他!” 战将身死的同时,又是一人趁机冲来,是公孙续,他连续出枪,刺倒了数个狼骑兵,怒吼着朝着吕义杀来。 交手之前,还不忘叫来赵云。 “公孙续,你连跟我单独交手都是不敢吗?” 吕义横刀立马;勒住马缰,冷冷的盯住公孙续,并没有逃跑。他的眼中,燃烧着一股熊熊的烈火,看向冲向他的赵云。 虽然明知道打不过,虽然明知道不是对手,但是,身为武人的骄傲,不容许他有着丝毫的退缩。 这是他的坚持,哪怕明知道的要败,他也要战! “杀!” 吕义大吼,钢刀朝前挥出,似一道道巨大瀑布冲向了赵云。 “哼!” 赵云只能冷哼,并没有言语。就在吕义刀锋砸过来时候,他梨花枪飞舞,周身上下,迅速爆出无数团璀璨的枪花,真的仿佛朵朵梨花在盛开。 寒风瑟瑟,杀生遍地,却有一树梨花,开的灿烂。 锵!锵!锵! 刀枪不断撞击,每一道都是力道狂猛。两人瞬间就是交手十五六合,吕义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红晕。 还是第一次,被人逼的被迫防守。 赵云的脸上,同样也是震惊无比。吕义的武艺尽管不如他,但是钢刀斩出的气势,实在是太可怕了,真的是每一刀都是犹如泰山。 震的握枪的手,都是一阵酸麻。 “吼!” 乌云驹似乎感觉到吕义不敌。它忽然抬脚,朝着赵云的战马踢去。神骏的白马立即大惊,飞速的退后一步。 “好机会!” 高手交战,一个疏忽,就可能决定胜负。他赶忙鼓起全身力气,钢刀如一轮明月,朝着赵云的胸口砸去。 “咔嚓!” 赵云的胸甲之上,立即被刀锋斩出了一条长长的缺口。但是赵云毕竟是赵云,虽然吃惊,手中钢枪却是飞速的抬起,刺向吕义的小腹。 噗! 枪尖划破铠甲,冰凉的气息,几乎令的吕义心中瞬间猛跳。好在此时,乌云驹灵巧的一个后退,让吕义躲过了这一击。 “好险!” 吕义收回钢刀,策马在距离赵云十余步外停了下来,额头,更是一片冷。刚才那一击,若不是乌云驹反应够快,他恐怕已经重伤! 对面的赵云,也是神情凝重无比,他低头,皱眉看了看胸甲上的长长划痕,剑眉微微的扬了起来。 若是刚才吕义不顾一切的斩出这一刀,他必定已经受伤! “可恨!赵云,你搞什么!还不杀了他!”不远处,公孙续正要过来,帮助赵云夹攻吕义,谁知道碰上了疯子一般夏侯德。 彻底放开了手脚的夏侯德,真正是犹如疯子一般,截住公孙续,就是不要命的进攻。若是杀了此人,功劳肯定巨大,夏侯德甚至觉得,能够以此换回他的自由。 此时他是真正的豁出去了,招招都是最恐怖的杀招,甚至不惜以伤换命,公孙续顿时被压制,感觉抬不起头。 追知道赵云却站在战场上发愣,这如何不让公孙续狂怒。 听到公孙续的叫喊,赵云眉头皱了皱,却是再次舞动梨花枪,又是满树的梨花盛开,只是这一次,缤纷的梨花,潜藏着无穷的杀机。 吕义毫不怀疑,若是被刺上一枪,他很有可能死掉。死亡的威胁,几乎瞬间让他全的神经都是绷紧了。浑身,再次透出一股恐怖的势! “主公,我来助你!” 就在吕义凝神,要与赵云死战的时候,张辽终于杀头重围,策马冲了上来。二话不说,战刀轮动,如紫电惊雷,哗啦一下,与赵云对轰了一次。 轰! 两人对撞在一起,然后火速的分开,张辽的身体,剧烈的摇晃,火红的马王,更是嘶鸣着狂退了十几步。 对面的赵云,同样也是身体晃动,战马蹬蹬蹬往后狂退,也是退了十余步,才是稳住身体。 “好强!不想公孙瓒手下,竟有此虎将!”张辽神色震惊,刚才吕义说赵云的武艺还在他之上,张辽满心的不服气,现在,却是真正的凝重起来。、 “杀!” 张辽大吼,神情肃穆无比,拿出了自己的真本事。此时,他满脸刚毅,气势滔天,挥出了自己的刀势,如同一个威猛战神,一刀可斩天裂地。 “你很强!不过,吕义我必杀!” 赵云猛喝。这是他第一次大吼,如同龙吟,一声吼,九天银河都要倒流。他刺出一枪。枪,强势而又霸道,似乎无坚不摧。枪锋一出,能弑神屠魔! 轰! 两人激烈的厮杀在一起。真正飞沙走石,天地都要为之失色。枪尖与刀锋,如同密集的雨点一般,疯狂的撞击在一起。 啊! 战到五十合,张辽忽然大叫,甲胄铿锵做作响,随即四分五裂,被赵云一枪挑碎了肩甲,一个血洞,清晰可见,有汨汨血水滚动。 这让张辽立即发狂,战刀砍出,刺啦一声,同样斩在了赵云的胸甲之上,甲胄啪的一下凹陷了下去,赵云闷哼出声,张口即是咳血。 “不好,这两人要生死大战!” 吕义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刚才他有意测试赵云的实力,故此一直没有插手,只是斩杀试图靠近的敌兵。 现在,看到张辽受伤,吕义立即急了,乌云驹一声咆哮,瞬间来到赵云身后,一刀斩向赵云的后背。 “不好!”赵云大惊,他与张辽,已经战的旗鼓相当,难以分出胜负,此时在加一个吕义,赵云的额头,第一次流出了一丝冷汗。 但是不容赵云思考,吕义的钢刀,已经是斩在了赵云的背上。赵云急忙转身,却是使出了一记回马枪。挡住了吕义的刀锋。 随后,吕义与张辽联手,夹攻赵云。但是赵云怡然不惧,只是神色越发凝重,依然是是杀招不断,并没有丝毫败相。 这让吕义看的赞叹不已,即使是敌人,也掩饰不住对此人的欣赏。不愧是五虎将有名,除非是吕布复生,想要短时间拿下赵云。几乎是不可能的! 双方的主将在亡命厮杀,两边的将士,也是蛮横的撞击在一起。四千余名,全大汉最顶尖的骑兵,就在这里许战场之上,往来纵横,不断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冲锋。 但是,白马义从固然悍勇,狼骑兵同样也是不弱;而且,比起这些只是跟胡虏交战的白马义从来。 狼骑兵,陷阵士,都是跟随吕布流浪天下,经历过的恶战,不知道有多少,更何况并州军还是全身重铠,武器精良无比。 绝对不是被袁绍的打的缩在易京,缺兵少甲的白马义从可比的。 厮杀了大约半个时辰,骑着白马的骑兵,越来越少。狼骑兵,逐渐开始占据了上风。 轰隆! 又是一次大规模的骑兵冲锋,只是与以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是一股狂猛的钢铁洪流。,朝着白马义从席卷而来。 铁戟染血,马蹄踏裂大地。组合起来的狼骑兵,几乎就是一股无坚不摧的可怕铁锤。瞬间把白马义从的箭头砸的粉碎。 赵云的脸上,瞬间变色,继而,脸上露出一抹苦涩。他知道,白马义从,败了!他们同样勇猛,但是遇到更加凶悍,全身重铠的狼骑兵,他们只能败退! “公子,快走!我为你断后!” 赵云果断的退出了战场,杀到公孙续身边,大声的吼道。 “不,我不走,我怎么可能失败!不会的,不会的!”公孙续猛烈摇头,尤其是看到白马义从的人数不断的倒下,然后被铁蹄碾为肉泥。 公孙续感觉心都在颤抖,他不是为了那些士卒的死亡而哀伤,而是不能接受自己的骑兵竟然战败这个事实! 白马义从,曾经纵横胡虏,杀的无数人闻风丧胆。是幽州最可怕,甚至河北最可怕六的一股骑兵。 他们,怎么可能会败? 我公孙家,怎么可能会败! “对了,一定是你,是你没有尽力,没有杀掉那吕义!”公孙续突然转头,怒瞪着赵云,大声的吼道! 正文 第一零二章 骑兵对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白马义从,竟然败了,败给了流浪天下,声名狼藉的并州军。公孙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事实上,公孙家,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因为,他们败不起,一旦失败,就是亡族灭种! “赵云,是你没尽力!你不是连颜良文丑都能相斗吗,难道来杀不过一群并州的残军!”公孙续不能接收自己失败的事实,把所有的错误,都是推到了赵云的头上。 怪他没有斩杀吕义,以至于让白马义从陷入不利。 “公子,我尽力了!并州军虽然残破,他们,到底是天下强军,留的青山在,我们不怕没有机会报仇!” 赵云叹气,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无奈。在努力劝说,拦住公孙续,希望他收兵,还能保存一部分实力。 “是啊,公孙续,你快收兵吧,赵将军可是下了军令了,你敢不遵从吗?”战场厮杀震天,但吕义在不断的朝着公孙续靠近,加上赵云没有放低音量,正好被他听了个正着,再度刺激公孙续道。 他已经发现,这个公孙续,似乎极其在意权位。喜欢一切都由自己掌控,于是果断的展开了离间的举动。 果然,一听了吕义的话,公孙续眼睛都红了,差点就要忍不住再上去与吕义拼命。赵云死死的拉住了他。 无数的白马义从,也是亡命的朝着并州军进攻,希望拖住时间,让公孙续快速撤离。 “杀!斩了公孙续!”吕义钢刀舞动如车轮,在敌军之中肆意狂杀。钢刀过处,血飞溅,无数敌骑落马。只是几个呼吸,又是靠近了公孙续十余步。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足百步。 战场的另外一边,张辽,夏侯德,分别带着一群铁骑,一左一右,朝着白马义从包抄了过来。 厮杀了整整一个时辰,白马义从的数量已经锐减。、并州军可以从容布置,准备把剩下的白马义从彻底剿灭。 这让公孙续的心中瞬间升起了一股凉气,知道这回是真的败了,哪里还敢再战,飞身上马,朝着后方就跑; “掩护公子!” 赵云立即上前,主动带着一群骑兵断后。吕义看的眼睛一亮,赵云此人,可是一员大将,公孙续没法比。 “传令,围住那赵云,不要让他走了!” 吕义赶忙传令,自己更是亲自带着张辽,两人再度联手,要夹攻赵云。 “杀!” 赵云浑身都是血迹,看到吕义杀来,二话不说,荡开军阵,带着人马就朝着后面跑。此时,公孙续已经跑远,他没有必要死战。 吕义哪里肯让赵云跑了,一拍乌云驹的脑袋,乌云驹立即人立而起,大声咆哮,如安下一刻,它已经如同一块流星,朝着赵云追了过去。 “吼!”张辽坐下,乃是马王,速度同样迅猛。它也是一声大吼,浑身通红一片,汝反仿佛一团烈火,紧紧地跟在乌云驹的身后,只是落后了十余步。 “杀!” 赵云大怒,听到身后马蹄响、回身就是一枪,当的一声,吕义赶忙举刀招架。却是不想赵云只是虚晃一枪,趁着吕义停顿的空挡,飞速就是跑开。 “赵子龙,你哪里走!公孙瓒,非爱民之主也,你跟着他,岂不是埋没了才华!”吕义立即追上,再度出手。 锵! 赵云急忙举枪挡住,。神色一怒,喝道:“那袁绍,也不是什么爱民之人。要我降他,休想!” 说完,只是纵马狂奔。但是吕义的乌云驹,只是几个呼吸,又是追了上去。抬手又是一刀过去。 这让赵云郁闷的要吐血。心中真正是怒到了极点。论武艺,吕义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轮到战马,他坐下的虽然也是宝马,却那里是乌云驹的对手。 两人走走停停,厮杀在一处,逐渐的朝着毛城的方向奔了过去。期间,不时有落后的白马义从,试图上来阻拦吕义,都被他顺手斩杀。 场面完全是颠倒了过来,一开始的时候,还是白马义从意气风发,在后面追赶并州军,谁知道转眼之后,白马义从惨败,却是被并州军压着杀。 最前方的公孙续,几乎是气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只是拼命打马,朝着毛城跑,希望得到张燕的支援。 毛城,厮杀正酣。无数兵马云集,一座座军阵,如同片片乌云,朝着毛城碾压而去。 轰隆! 战鼓惊天动地。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黑山军中,许多人立即感觉热血沸腾,朝着天空大声的狂呼。 更有悍勇的人,干脆扯烂了身上的衣衫,光着上身,怒吼着朝着城墙冲去。 同样的,城外的战鼓,对于毛城的百姓来说,却有一种大恐怖。很多人还记得数日前黑山军攻城的可怕,悍不畏死,无边无际。 甚至扬言要屠城! 当初,那还只是几千人而已,如今,城外却是足足有着数万,多了几乎十倍。很多百姓,都是吓得脸色惨白。暗暗的的祈祷,希望并州军能够守住毛城。 “敌军上来了,守军,上前!” 城头上,臧霸脸色沉着,有条不紊的应对着黑山军一波又一波的猛攻。城头上,无数人喋血,城下,更多的人横死于城下。 但是,毛城到底是小城,位于河北大后方,尽管历代城守一直修葺,到底无法挡住凶猛的黑山军,只是坚持了一个时辰,已经有黑山军登城。 只能贴身肉搏! 这让很多青州军卒都是胆战心惊,手脚发麻。黑山军的进攻,太过可怕了,几乎是不计伤亡,不死不休。 而毛城的守军,却很少有人有着敢死之心,见到黑山军终于登上城头,很多士卒下意识的就是信心动摇,朝着后面就跑。 “斩!” 对于这些人,臧霸没有丝毫的怜悯,冷冷的喝道。不远处,孙观立即凶神恶煞走来,带着一群并州军,咔嚓一声,把逃兵当场斩杀。 这又是让青州军卒吓了一跳,很多人的脸色更加的苍白、终于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开始拼命的抵挡黑山军的进攻。 “轰!轰!” 又是一群黑山军冲入城下,他们径直扑向城门,抬着巨大的撞木,在卖力撞击。毛城的城墙,瞬间剧烈抖动,大片泥土掉下。 “臧将军,怎么办?”眭固的声音有些抖了,觉得守住毛城,信心真的很不足。 唯有臧霸,神色依然平淡,命几个士卒,把事先准备好的火油倒了下去。 轰! 烈焰腾舞,似一条大蛇盘旋。准确的落在了城门外。聚拢在那里的黑山军士卒,顿时成了火人,大声的惨叫起来,哪里顾得上攻击城门。 这让远处指挥的张燕,几乎是咬碎了钢牙。他大步上前,推开周围的士卒,怒瞪着城上的臧霸,喝道:“臧霸,你又不是并州军的嫡系,何必为那吕义小儿卖命!归顺于我,我命你为黑山军副帅!” “什么!” 张燕的话音一落,城内城外,很多人都是惊呼。震惊的长大了嘴巴。即使眭固,也是觉得眼红。 副帅,那可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但是偏偏,听了张燕的话,臧霸只是憨厚一笑,很是老实的拒绝道:“张大帅,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连我来主公都打不过,我去当你那个副帅,不是有失身份吗!” “臧霸!好,好给我记住!城破之日,定要你好看!” 张燕气的跳脚。有心反驳,无奈被臧霸抓住了痛脚。他总不能说,自己迟早能打过吕义,那也太不要脸了,张燕还做不出。 他只能换了一种方式,沉声道:“臧霸,你要慎重啊,你看看,我大军来到,还没有跟那吕义交战,他即使吓得落荒而逃,这样的人,跟着他有什么意思!” 张燕的话,立即在城头上掀起了一股风暴。很多青州军,都是疑惑看着臧霸,心中不自不觉,竟然有些赞同张燕的看法。 毕竟,他们可是亲眼看到,吕义的骑兵不战而逃,朝着战场之外奔去。 似乎为了应正张燕的话,轰隆一声,远处大地之上,一群白马飞速的跑了回来。白马的最前方,一面公孙大旗,迎风招展。 “哈哈哈哈……看来那吕义败了!” 见到回来的是白马义从,张燕彻底的狂笑了起来。觉得心中大爽,忍不住仰天长笑城下的黑山军,也是发出了阵阵欢呼之声。斗志变得更加的高昂起来。 而毛城的守军,却是人人心惊胆战,满脸恐怖的看着远处的浮现出的白色浪潮。 当啷! 城头上,一个清脆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即使在震天的战场上,依然是那么的刺耳! 正文 第一零三章 小胜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发现回来的是白马义从,城中的守军立即大乱。很多人都是心生恐惧,认为出去的两千骑兵已经败了。 当啷一声,城头之上,有胆小的士卒更是吓得手中的兵器都是掉落。恐慌的情绪,很快是传播开来。 守军的气势顿时弱了不少。 “藏将军,难道,吕将军真的败了?”眭固吞了吞口水,目光有些惊骇的看着远处轰隆隆奔驰过来的白色马群。 臧霸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冷峻的看着远处逐渐清晰的白色浪潮,突然,臧霸的眼神微微一愣,继而,露出憨厚一笑,沉声喝道:“张燕,你可看清楚了,战败的,到底是那个!” 众人被臧霸一提醒,很多人忍不住好奇心,再次朝着远处奔来的骑兵望去。这一看,许多在城外的黑山军都是大吃一惊。 远方的骑兵,人人形容狼狈,盔歪甲斜,满脸血污,即使是那面皂色的公孙战旗,也是破破烂烂,上面破了好大一个窟窿。 最令众人吃惊的是,追击之时,乃是两千匹战马,意气风发,回来的时候,却已经只剩下一千骑不到。 于此说他们是跑过来,不如说是逃过来的更加恰当。 “不,这不可能!”城外,张燕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们可是白马义从啊,公孙瓒手下最精锐的骑兵。 两千白马义从,绝对可以在塞外横行。 但是如今,白马义从却是人人胆怯,已经被杀的胆寒,都是拼命抽打战马,希望尽快逃入黑山军的军阵之内,寻求庇护! “主公胜了!” 这一回,换成臧霸哈哈大笑起来。他神采飞扬,血液沸腾,一双虎目,霎那间变得战战意滔天起来。 城头之上,无数的士卒,也是齐声欢呼,心中的胆怯,都是不翼而飞!他们重新握紧了武器,感觉城外的黑山军,似乎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可怕了! 轰隆! 大地在猛烈颤抖,似山崩地裂。几乎就在白马义从逃过来没多久,又是一股钢铁洪流,从远处碾压而来。 轰轰轰~ 马蹄践踏在大地,草木瞬间成为齑粉。数个落后的白马义从心中一抖,马前失蹄,摔落下地面。 顿时,无数马蹄从他们身上狂碾而过,连人带甲,踏为一滩肉泥。 见到了恐怖的一幕,绕是剩下的白马义从心志坚定,见惯了生死,依然是头皮发麻,心神俱颤,只是疯狂的挥动马鞭,把坐下白色的战马身上,抽出无数猩红的血痕。 “杀啊!” 无数狼骑兵在大吼。这是一场真正的大胜,是两股最强骑兵的第一次恐怖较量。最终,他们获胜,现在,则是要扩大战果,最大限度的消灭敌人。 锵! 队伍的最前方,赵云与吕义依然在大战,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每一次刀枪的撞击,都能擦出最可怕的火星。 他们一追一逃,重新杀回了毛城下的战场。 “可恨,给我围杀他们!” 城下,张燕目眦尽裂,牙齿都是咬出了血。眼看着攻城顺利,谁知道白马义从竟然是突然战败。 这个影响了太大了,他为了尽快夺下毛城,几乎是不计伤亡,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现在刚刚有了一点成果。 结果,白马义从的突然战败,却是让那一丝成果瞬间化为乌有!此时,再攻城已经是不可能。张燕果断的收拢士卒,组成一座座军阵,朝着并州军大步杀去。 杀!杀!杀! 不得不说,张燕不愧为一方巨寇,曾经百万之众,黑山军中,令旗摇动,呼啦一下,三里长的军阵之内,顿时走出一排排枪兵,满脸决然,从正面向着并州军迎击。 咚咚咚! 又是数十声巨大的战鼓声,不仅仅是黑山军的正面,左右两翼,同时出现一排排的军卒,他们强压下心中恐惧,组成一道道防线,呈现半月形,朝着并州军合围而来。 “杀!”终于撑到了军阵附近。赵云不再逃跑,神骏白马灵巧的一个转身,朝着吕义就冲了过去。 赵云面色清冷,银甲在冬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最先动的,却是他掌中的那柄梨花枪,枪尖一抖,似一树梨花在怒放,盛开的一刹那,必要见血! 吕义神色骤然一变,眼眸之中,露出微微的失望之色。狼骑兵是重骑,正面决战,不会惧怕任何人。 但是,想要追逐战败的白马义从,却是真的力不从心。因为,白马义从是轻骑,速度比狼骑兵更快! 远方,大量的黑山军已经展开合围。从前左右三个方向层层推进。吕义果断的后退,没有再与赵云纠缠。 乌云驹一个迅猛的转身,几乎是擦着赵云的枪尖,驮着吕义朝着黑山军的侧翼冲去。 “转向!” 看到吕义冲向侧翼,落后几步的张辽战刀一挥,身后的铁骑立即飞速的前冲了几步,然后立即作出大回旋,形成一条狭长的弧线,轻易的避开了正面的黑山军,怒吼着朝着侧翼杀去。 侧翼的主将,乃是杜长,也是黑山军八部将之一。只是他虽然也是八部将,手下的兵马却并不是很精锐。很多人都是拿竹枪,木棍。 见到吕义选择他作为突破点,杜长魂飞天外,慌忙向中军的张燕求救。同时紧急的召集部下中弓箭手,想要阻拦并州军的脚步。 只是,张燕攻城,很多弓箭手都是抽调到了毛城下,对守军进行压制。仓促之间,杜长只是寻来百余个弓手,朝着天空射出稀稀拉拉的几根箭矢。 面对这样的攻击,吕义根本是看都懒得看,乌云驹一个提速,立即冲到了敌军面前。 “快,拦住他!” 杜长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他见识过吕义与张燕的比斗,知道吕义的勇猛。自然明白,若是被吕义撞入军阵,那时一场怎么样可怕的遭难。 顿时,匆忙聚集的黑山军,刷的一下,齐齐此刺出了手中的竹枪,木棍,仿佛一头发怒的刺猬一般。 “哼!” 吕义微微吃了一惊,见到那排排枪阵,就是他心如铁石,背心也是一片冰凉。然后马上勒住马缰,乌云驹再度转向,改为横向着枪阵奔跑。 场面的状况,瞬间就是逆转。为了对付并州军,张燕没少操练部下,黑山军的枪阵,紧密又恐怖。 吕义不想太过冒险,无法突破! “竟然无法破阵!” 城头,眭固神色震惊,见惯了并州军遇阵破阵的可怕,此时,竟然有人能偶阻挡住了骑兵的攻击,这让他难以置信。 “黑山军的军阵,从一开始,恐怕就是为了对付主公准备的,自然难以短时间突破!”臧霸若有所思,仔细的看着外面仿佛口袋一般,缓缓移动的黑山军阵。 “哈哈哈哈……吕义小儿,我承认,你们并州军固然厉害,但是遇到我们黑山军,你们注定要走向末路!” 见到成功阻拦住吕义突阵,张燕哈哈狂笑,自信心暴涨。他连续挥动令旗,一排排黑山军,急忙大喝向前,要把吕义合围。 但是,乌云驹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它就像一颗流星,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冲到了军阵的侧面。 而此时,所有的枪兵都是面向正前方,侧面,几乎是不设防的! 吕义的嘴角,立即露出一丝冷酷之色。乌云驹咆哮,轰然撞进了黑山军的军阵之内,顿时引发了无数惨叫。 数个黑山军的士卒,更是直接被狂奔的战马撞的飞了起来,人在半空,浑身的骨骼已经发出咔嚓的爆响,已经被撞的骨头断裂。 他们落下的瞬间,又是砸倒了许多的士卒,惨叫声一片。 “好快!” 阵中,杜长瞪大了眼睛,乌云驹的速度太快了,他几乎完全无法反应,军阵已经就是撕开了一个缺口。 尤其是看到吕义撞入军阵,直接朝着他杀了过来,杜长只觉得手脚冰凉,心中不由大乱,嘶吼道:“啊,大家转向,给我刺,刺死他!” “什么?” 黑山的军卒大惊,看了看已经突入阵中的吕义,有的人立即转向,要把吕义给赶出去。但是更多的人,却是看着越冲越近的大股狼骑兵,却在犹豫,黑山军的侧翼,立即混乱起来。 “全军冲锋!” 眼看着敌军突然混乱起来,张辽面色狂喜。立即抓住机会,下达了冲锋的军令。 轰隆! 顿时,这片土地,地动山摇,千马-咆哮,地面在龟裂,露出无数密密麻麻的裂缝。根本就承受不住如此众多骑兵的同时冲锋。 “杜长,该死的!” 远处,张燕在怒吼,眼看着自己的侧翼突然间混乱,这不是给骑兵突破的机会吗,张燕的脸上,霎那间就是一阵苍白,气的想要吐血。 但是距离太远了,还不容张燕多骂几句,轰隆一声爆响,似乎群山都要崩塌了一般一批狼骑兵,已经无比凶悍的撞入了敌阵之中。 混乱的黑山军,许多人慌忙就是举起竹枪,想要抵抗,但竹枪刺在狼骑兵的重甲之上,瞬间折断,四分五裂,破裂的竹片,甚至让很多人黑山军的手掌都是被划伤, 下一刻,这些黑山军的耳中,就是听到了无数铁戟刺入身体的沉闷声响,然后眼前一黑,一座恐怖的肉山撞击而来,当场把他们撞的粉碎。 “啊,怎么会这样!” 军阵之内,眼看着一个个部下惨死在铁蹄之下,杜长的眼睛都是血红一片。他恨,他怒,更多的,却是一种强烈的恐惧。 轰隆!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第一排的骑兵破阵,随即,第二排,第三排,无数狼骑兵,神色冷漠的杀入黑山军的侧翼。 铁戟高举,抬手就是刺倒了无数人。随即马蹄踏着这些人的身体,无情的碾压而过,顿时,血水飞溅,血肉成泥。 大片的黑山军在惨叫,哀号,最终,变成一顿碎肉与残骨………. “我们胜了!” 城中,无数士卒在欢呼,亲眼看着黑山军的侧翼,一点点的被黑色的骑兵狂潮冲击,拍碎,然后崩溃! “传令,集合最强的步卒,开城门,我们杀出去!” 臧霸立即抓住机会,一声爆喝,提着大戟,招呼城中悍卒,要出城与黑山军一战,扩大战果。 碰! 已经有迫不及待的并州步卒,一把推开了城门,随即,无数道身影,怒吼着杀了出去。 轰隆! 铁蹄依然在冲锋,吕义钢刀狂杀,他不知道砍杀了多少人,全身上下,都是被血水笼罩。甚至钢刀之上,都是被斩出了几个缺口! 战场的另一边,张辽,夏侯德,分别是带着一群重骑,从不同的方向,分别对黑山军的侧翼展开无情的蹂躏。 失去了军阵的步卒,在一股股钢铁洪流之下,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只是几个冲锋,黑山军的侧翼,已经是破破烂烂,被不断冲锋的骑兵分割包围,然后彻底的崩溃! 逃! 逃! 无数黑山军哭泣着,疯狂的四散而逃,很多人直接就是朝着张燕的中军冲去,希望寻求庇护。 这让张燕终于忍不住,嘴角溢出了一口血。伴随着城中的步卒杀出,张燕果断的放弃了救援侧翼的想法,而是痛苦的闭上眼睛,沉声道:“传令,鸣金收兵!” “大帅,为什么,我们还没有败!” 数十员黑山战将一起大呼,他们眼中含泪,看着逐渐崩溃的侧翼,人人都是切齿,希望继续厮杀,扭转战局! “我说了,退兵!” 张燕的眼睛同样血红,死死的盯着远处不断飘扬的苍狼旗,最终,却是颓然一叹。 当当当…….. 厮杀半日,黑山中军之内,终于是传来鸣金之声。无数黑山战将,尽管不甘,依然是收拢士卒,朝着中军靠拢,然后在无数弓箭手的掩护下,徐徐的朝着后方退去。 靠拢的黑山军,彻底的收缩了防线。这一次,吕义没有敢于轻易的追击,而是带着狼骑兵,静静的立在原地,注视着黑山军的远去。 “吕将军,我们胜了!”城中,眭固神情兴奋,终于是带着步卒追了过来。只是黑山军退却的太快,没有吕义下令,眭固一个人,可不敢去追! “恭喜吕将军,战败了黑山军!日后传了出去,将军的威名必定传遍天下!”一群青州武将,都是围拢过来,又敬又畏的看着吕义,真心的赞扬道。 吕义却只是微微摇头,脸上丝毫没有获胜的喜悦,这一次,他虽然胜了,却有很多侥幸。而张燕虽败,却只是暂时失利,一旦被他缓过劲来,小小的毛城,又能阻挡黑山军多久….. 正文 第一零四章 劫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黑山军大举进攻,城中无数百姓都是吓得惶惶不安,躲在自己的家中不敢出门,直到听到并州军大胜的消息,很多人的心中,才是彻底的放下了心,壮着胆子,走出了家中。 街道之上,重新的热闹起来。 军营之内,也是喧哗非常,很多人都在谈论刚才一战,眉飞色舞,兴奋不已,越是胆小的人,此时说的越是夸张。 只是,在一群群神色冷漠的并州军经过的时候,很多人立即收声,满眼的敬畏的看着昂首走过的并州军。 “奇怪,他们的打了胜仗,为何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青州军中,有人不解,满脸都是疑惑之色。 这是一个老兵,曾经厮杀多场,都是侥幸的活了下来,在他看来,这样的大胜,若是换了自己,恐怕高兴的要发疯。 但是并州军的神情,真的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依然是紧张的准备,四处收集各种弓箭,箭簇。然后堆积在军营之内。 这是吕义下的军令。与青州众将的乐观不同,虽然打败了张燕,吕义并没有因此就掉以轻心,轻视了张燕。 一场小规模的战败,并不能让黑山军伤筋动骨。张燕的实力,依然在自己之上,若不是并州军有着出乎预料的精良战甲,恐怕,这次的胜利,还真的不那么好说。 于是,一进入城中,吕义来不及休息,立即就是下令众将,收集大量的弓箭,战马。见识了张燕的军阵,吕义知道,若是单纯的靠着重骑突阵,并不是那么容易。 而且,吕义也不可能为了袁绍,损失太多的骑兵。这些都是并州军队火种,他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 “主公,弓箭已经准备好了,共有万余张,弩箭也有数千张!”臧霸走了进来,他负责清点军械,统计出数目之后,赶忙过来禀告。 一旁的眭固却是大惑不解,疑惑道;:“吕将军,我们不是打退了那张燕吗,难道还要龟缩在城中,被动的防守?” 在眭固看来,既然已经令敌人丧胆,并州军铁骑又是悍勇非常,换了是他,恐怕早就是出城追击,趁机把张燕打的落花流水了。 被动守城、有什么意思,更何况,毛城城下,光是死守,几乎是很难守住! 附近的青州战将,很多人也与眭固有着同样的想法,都是心中暗笑,觉得吕义太过谨慎了一些。 见到众人各异的表情,吕义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做解释。这些人,都是袁谭的属下,除了眭固好一点,其余的人,大多是溜须拍马之辈,不理解自己的意图是自然的。 “臧将军,你立即带人,挑选出最好的弓,两千张,还有弩,也拿八百张出来,交给所有的骑兵!” 吕义对臧霸吩咐道。他的目的看明确,既然突破张燕的军阵很困难,他干脆拉开距离,与张燕对射。 并州狼骑,乃是突骑,出了冲阵,骑射的本事,也是一流!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最大限度的削弱张燕的军阵,减轻步卒对于骑兵的威胁。 这些道理,不用吕义说,张辽等人瞬间就是领悟了。即使臧霸,虽然不太懂骑兵作战,依然是明白了几分。 至于这些青州的战将,吕义就懒得跟他们解释。只要这群人能够守好城,就是帮了他最大的忙了! “张叔,你带着将士们下去休息一下,三个时辰后,我们出发!” 看到臧霸已经出去准备弓弩,吕义又吩咐张辽下去,让士卒休整一下。防守,一向不是并州军的作风。 而且光是死守,是无法守住的。毕竟,毛城还是太小了,阻挡不了黑山军多久,以攻代守,才是唯一的出路。 眭固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虽胆子小,却不是笨蛋。赶忙起身抱拳道:‘“吕将军,可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的吗?” “不用,眭将军只要好好协助臧霸,守住毛城的事情就好了,还有,今日城头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吕义大军在外的时候,面对黑山军强大的攻城压力,当时很多青州的士卒都是吓得丢掉武器,甚至还有临阵脱逃者。 这让吕义极其恼怒,他说这番话不仅是给眭固一个警告,同时是在警告在场的所有青州武将。 眭固的神情,顿时一变,觉得这群青州士卒,令他丢了大脸,蜜蜂般的双目之中,立即露出一丝杀机,冷笑道:“吕将军放心,若是在有人敢怯战,我亲手宰了他!” “那好,城中就拜托你了,守住毛城,你我都是大功一件!”吕义拍了拍眭固的肩膀,他知道,此人是个真小人,无利不起早,还需要物资上的激励才行。 果然,听了吕义的话,眭固浑身都是干劲十足,眼睛都是红了,跟打了鸡血一般。 这让吕义看到好笑。有心要跟眭固再攀谈几句,时间却是不等人,再过三个时辰,他又要出城,只能暗叹自己命苦,转身离开了中军,朝着自己的军帐走去。 “报!主公,邺城急信!” 就在吕义回到军阵,打算休息的时候,一名亲卫快步走来,手中捧着两封书信,郑重的递了过来。 吕义的神色立即严肃起来,毛城尹楷,已经被他所杀。当时随时不得已而为之。但是尹楷的身份,到底特殊。 他不但是士人,还是世家子弟! 自己贸然动手,很有可能引起河北士人的愤怒,甚至连汝颖士人那边,也不见得有多少人会支持自己。 所以,立即当即派人去信,让留守邺城的袁涣找来陆展,模仿尹楷的笔迹,写了一些投靠的黑山军的书信,用来栽赃嫁祸。 现在,也该是有了结果了! 想到这些,吕义已经走入了军帐之中。有亲卫已经点燃了灯火,放置了火盆,军帐之内顿时洋溢着一股暖意。 吕义盘腿坐下,小心的拆开书信,从头到尾认真的看了一遍。信是袁涣写来的,说道事情已经办妥,袁谭再次保证,全力支持并州军。 书信写得很是模糊,语焉不详。但是吕义却是真正的松了口气,他明白,自己的办法奏效了,邺城方面,已经接受了尹楷投敌的事实。 当然,最起码汝颖士人这一方,是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 “只要汝颖士人一派完全相信,河北士人一方,我就不用担心了!” 轻轻的放下书信,吕义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又是拿起另外一封信,然后一脸的古怪之色。 只见这信封之上,竟然被人画了一只大大的青蛙,模样很有些难看,亏的吕义见多识广,累的满头大汗,总算是认了出来。 心中不由的产生了一丝强烈的好奇心,到底是谁,居然画了这样一个难看的青蛙在上面。 不过看这封信,吕义倒是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他打开信封,展开信纸,顿时,一串娟秀的笔迹,映入眼帘。 此信,尽然是一个女子所写! 最令吕义兴奋的是,这个写信的女子,很有可能是就是甄宓本人,他赶忙不看正文,一眼扫到了末尾。 但是令吕义遗憾的是,这封信,竟然没有落款。也就是说,他不可能知道,写这封信的到底是不是甄宓。 尽管如此,吕义还是感觉心中很高兴。耐着性子看过书信,吕义的嘴角更是露出一丝微笑。 不用猜了,他可以肯定,这封信就是甄宓所写,因为书信上的内容,完全是诉苦的,甄宓在信中,不停的抱怨陆展不会讲故事,不会画漫画,甚至还不会作诗。 通篇看上去,似乎全部都是对陆展的控诉,但是吕义还是从中,感受到了丝丝隐约的思念。 很朦胧的一种感觉,却是让厮杀数日,心中积蓄着暴戾的吕义,渐渐的平静下来。 “这丫头,恐怕是惦记着要我讲故事,只是,该讲什么故事呢?”吕义苦恼的摸了摸脑袋,脑中努力的回忆以前听过的故事。 足足想了两个时辰,吕义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再有一个时辰,他有又要出征了。 “罢了,就写个熟悉的吧!” 吕义拍了拍脑袋,记起了上学那会看的一个故事,于是命人取来纸笔,写了一个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命亲卫拿着,快马送给袁涣,然他重新撰写一遍。 吕义自己的字迹,那是不敢拿出去的献丑的。 忙完这一切,三个时辰,转瞬间就是过去了。帘帐掀处,一名魁伟大将迈步进来,张辽面色威仪,见吕义几案上的笔墨,不禁一愣,沉声道:“主公,你没有休息吗?” “是啊,事情太多了!” 吕义有些尴尬,赶忙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又叫来亲卫,郑重吩咐道:“此信,务必尽快交给袁先生!” “诺!” 亲卫满脸郑重,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大气势。他亲眼看着吕义为了写这封信,足足熬了三个时辰,觉的这封信一定是关系重大,不知道决定了多少人的生死。觉得薄薄的书信,都是犹如千斤一般沉重。 张辽也是看的神情肃穆,国字脸上,露出真心的赞赏之色,叹道:“不愧是主公啊,为了并州军的将来,真的难为主公了!” “哪里,哪里!正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嘛!”吕义被张辽说的有些脸红了,觉得真是愧不敢当。慌忙找个借口,溜进去穿戴衣甲。 张辽的眼神,又是一亮,觉得吕义,真乃一代明主,否则,如何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越发觉得吕义深不可测。 一刻钟后,毛城城门处。两千并州铁骑,肃容立于城下。虽然与白马义从一战,损失了不少人,但是城中还有许多人并州军。 分给战马,吕义的兵力,并没有大大损失。 而且,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回,出动的骑兵虽然只有两千人,但是战马,却是足有四千匹! 一匹骑乘,一匹却是带着大量的弓箭,火油! “吕将军,你这是要去劫营吗?”眭固命人打开了城门,好奇的看着杀气腾腾的骑兵,眼神微微的缩了缩。 每一次看到这群凶戾的骑兵,他的心中都是感觉到一种凉意。 “错了,不是劫营,严格的说,我这是游击!”吕义却是摇头,不爽的看了眭固一眼,劫营,亏此人想得出来,张燕是何等人,吃了败仗,晚上岂会没有防备! “游击?那是什么?” 眭固心中纳闷,有心要问,但是当着众人,终究觉得不好意思,只是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拍着脑袋道:“原来是游击啊,在下明白了!” 说罢,慌忙指挥士卒,清理出城门的通道。吕义朝着眭固点点头,又是郑重的朝着臧霸一抱拳,沉声道:“臧将军,毛城,交给你了!” “主公放心,臧霸在,则毛城在!” 臧霸点点头,沉声保证道。 吕义没有再说话,钢刀一挥。两千铁骑,顷刻间出了城门,径直朝着张燕的大营扑了过去。 黑山军大营,无数人在咆哮,口水四射,恨不能把对面杜长给喷死。就是因为杜长的一个错误军令,造成了侧翼混乱,以至于大军战败。 就是张燕,也是脸色铁青,几次看到杜长,都是忍不住起了杀心,连干了三大碗烈酒,张燕才是开口,怒道:“这此就看众将的面上,饶你一命!下次再怯阵,定斩不饶!滚下去吧!” “是。末将知错!”杜长低着头,脑袋几乎都要垂到胸口处,他实在没有脸面留在这里,只能是羞着脸,一声不吭的退了下去。 “公孙贤侄,让你看笑话了!可恼那吕义小儿竟然有着两千重骑,却是令我有些难办,除非我们也有骑兵牵制,黑山军方能全力攻城,只是不知道贤侄,还能牵制住那吕义吗?” 张燕笑呵呵的问道,看似温和,心中却已经怒急,他本来以为,公孙瓒派出白马义从,攻下邺城,一路当势如破竹。 谁知道,白马义从一战,竟然就被吕义打败,甚至还连累的他也兵败,本能的,对于公孙续,张燕就是看轻了几分,语气不如一开始的那样重视。 这让公孙续的脸色,顿时就是阴沉了下来。感觉脸上一股火在烧。他冷哼了一声,自不肯让张燕给看扁了。情急之下,只能狠声道:“不瞒大帅,本来我们是不至于失败的,怪只怪,我麾下的战将没用,对阵的吕义的时候,竟然不敢尽力一战,因此我才会战败!” “什么,竟有此事!那个战将,如此不堪,该杀!”张燕神色一怒,威严的虎目,冷冷扫了公孙续身边的战将一眼,真的是杀机无限。 赵云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恼怒的神色,最终,却是颓然一叹。干脆闭口不言。 公孙续刚才的话,也不过是给自己争面子,所以才把错误推到赵云头上,此时唯恐张燕盘问,挖出了真相。赶忙道:“大帅,如今那吕义侥幸得胜,我们要当心他晚上劫营!” “劫营?”张燕冷笑,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眼中露出浓烈的杀机,“只要那吕义赶来,我绝对让他全军覆没于此!” “既然如此,我们也准备,若那吕义真的赶来,我当亲手斩他!”一看张燕有了准备,公孙续心中大定,喝了一口烈酒,顿时血液沸腾。 …………… 黑山军营以南。 一群群骑兵,正在无声聚集。此处,距离黑山军的军营已经不足一里,登高而望,还能看到远处无数的灯火。 黑山军的守备极为松懈,里面人声喧哗。似乎还在喝酒。连绵数千米的军营,灯火不断,到处都是人影。 “主公,看来黑山军防备不是很严啊!” 张辽来到了吕义身边,神情有些凝重的道。他并没有因为黑山军的防备松懈而放松,语气中,反倒是有着一丝沉重。 “吕将军,敌军松懈,正是劫营的好时候啊!” 夏侯德激动的浑身颤抖,提着钢枪,目光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军营。 吕义闻言,立即鄙视的看了夏侯德一眼,张辽也是无奈一笑,摇了摇头。 “有什么不对吗?”夏侯德被吕义鄙视,心中立即起了逆反心理。高高的昂起头,大声问道。 吕义瞥了夏侯德一眼,懒得废话,直接下令道:“你,立即带着几个人,把军营方圆千米之内的山坡树林,都给我探查一遍!” 夏侯德神色一愣,还是按照吕义的吩咐,悄悄带着一群狼骑兵,徒步没入了黑夜之中。他首先来到一座荒山,左右看了看,寂静无声。正要离开。 突然,身旁的狼骑兵,却是拉住了夏侯德身体,一把把他按在了草地里。就在此时,正好有一名黑山军的小卒,偷偷的过来朝着毛城的方向张望,没有发现之后,才是悻悻的返回山坡的另一面。 那里,一群群黑山军,都是静默无声,彼此只用眼神交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夏侯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仅垂头丧气。 这样的情况,不断在附近的山林,草地发生,然后反馈给吕义。这还只是毛城的方向,其余的方向,不知道还有多少黑山军,在黑夜里埋伏,就等着并州军上钩。 “吕将军,这可怎么办?” 见到军营周围有着无数伏兵,夏侯德极度沮丧,再不敢跟吕义作对,只是颓然问道。 张辽的神色,也是有些严肃的看着吕义,静等吕义决断。 吕义却是摸着下巴,看了看远处的军营,又是看了看那些已经被发现的黑山军的藏身之处,最终,他的眼神之中,露出一丝冷漠之色。 “传令,朝着那座荒山前进,所有人点齐火把,准备弓箭!” 一声令下,顿时,漆黑的夜色中,一大片的火焰腾空而起,然后,两千余铁骑同时迈步,朝着黑山军的军营缓缓行去。 “将军这是做什么,他不是不让劫营吗?”夏侯德看的目瞪口呆,搞不懂吕义的意图,有心想问,却不好意思,一路上,只能浮想联翩。 火把的出现,同样惊动了埋伏的黑山军,顿时,黑山军的战将狂喜,觉得自家大帅,真的是料事如神,并州军,真是过来劫营了。 立即有人以隐秘的方式,把并州军出现的消息,传递回了军营之内。 张燕同样大喜, 公孙续更是乐开了花,毫不吝啬的朝着张燕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大帅真是神机妙算,料吕义那厮的举动,都是掌握的一清二楚!在下佩服!” “哈哈哈…….”张燕开快大笑,被公孙续这么一拍,觉得如坐云端,赶忙谦虚道:“些许小计而已,也就只能对付这群有勇无谋的并州军而已!” “虽是小计,但能准确的算出吕义那厮的目的,光是这份眼力,别说是我,就是家父,也稍微差了一点!” 拍马有效,公孙续心中暗喜,于是再接再厉。如今他的白马义从损失惨重,攻打邺城,全靠黑山军,他自然要努力的奉承。 公孙续的话,顿时又是让张燕大乐,于是再不谦虚,惜字如金的点头道:“也是!” 旁边的赵云,却是看不下去,小声提醒道:“大帅,公子,但凡劫营,都是悄悄而来,并州军却是明火执仗,其中恐怕有古怪!” “混账!我等说话,哪里容得下你插嘴!还不退下!”公孙续听的大怒,越看赵云越是不顺眼。他刚才还很夸了张燕料事如神。 此时,赵云却又说出那样一番话,不是当面拆台吗! 张燕也是怫然不悦,冷笑道:“并州军有勇无谋,天下皆知,吕义那厮我也听过,不过是好勇斗狠之辈,因为侥幸,偶然成名,今夜,本将定要给他一个深刻教训!” 正文 第一零五章 暴怒张燕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黑夜沉沉,并州铁骑,却是大模大样,朝着黑山军的营寨逼去,根本不需要特意探查,军营周围,几乎埋伏的黑山军都是看到清清楚楚。 即使其余方向的黑山军,都是在张燕的暗暗传令下,得知了此事。 所有的黑山军战将,顿时欢欣鼓舞,都是杀气腾腾,满目狰狞。他们静静的潜伏在黑夜之中,如同一条条毒蛇蛰伏。 黑山军军营之内,张燕更紧急的抽掉了留守的兵马,都是撤退到大营的后面,安静的等待着。很多人黑山军的脸上,都是露出兴奋之色,都在等待并州军自投罗网,然后来个关门打狗。 随着并州军距离黑山军营越来越近,夜色中,一股股暗流在疯狂涌动,随时都能掀起无穷恐怖的波涛。 “快点,快点过来啊!” 公孙续没有躲在军营的后方,反而是站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不断的朝着远处的火光张望。 那是并州军火把,尽管刻意的遮掩,甚至借助于了附近的山坡,树林遮掩,但是只要有心,还是能够隐约的看见。 甚至于,公孙续还能根据模糊的身影,判断出最前面,恐怕就是吕义。这让他顿时兴奋莫名。内心充满了狂喜。 你吕义不是英勇善战吗,不是看不起老子吗,不是那袁绍手下的大将吗,这回中计了吧,傻了吧。 待会儿,等你冲进来,发现是座空营的时候,本公子一定要第一个现身,肆意的羞辱此人。 然后,我要亲自带着白马义从,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并州军全部消灭。 再然后,我要蹂躏他们!让那吕义也尝尝被铁蹄践踏的滋味儿。 越是想着,公孙续越是高兴,似乎已经看到了吕义震惊,悲痛,面若死灰的被大军包围的爽快场面。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火把越来越近了,只要军营中有人朝着外面张望,就能够轻易看见,前行的并州军,顿时停在了哪里,不再前进。 “停什么啊,快冲啊!” 军营之内,公孙续气的吐血,恨不能跑过去催促吕义快点,你说你劫营就劫营吧,好歹也利索一点啊。 本公子为了等你进来,可是连辕门都是敞开呢!尤其是令公孙续切齿的是,最前方,黑夜中的吕义,竟然还东张西望,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 这让公孙续差点跳起来骂娘。你说你劫营就是了,犹豫个屁啊,没看到本公子还躲在角落里吹着冷风吗! 一阵寒风吃过,顿时,公孙续忍不住浑身直抖。看向外面的并州军,真的是火大了。 偏偏,远处的吕义,依然是一副谨慎小心的样子,连续派出了三波探子,对军营展开各种试探。 黑山军营之内,埋伏的军卒都是得了吩咐,故意装作熟睡的样子,防备更加的松懈。只是,无论他们如何装聋作哑,远处的吕义,、就是迟迟不发动进攻,依然在旷野徘徊。 公孙续气的差点跳起来骂娘。觉得自己军中,哪怕胆子最小的武将,也比吕义要勇敢一万倍。 大营摆明了是不设防的,试探一次就能发现。而并州军,却是来来回回,足足试探了十次啊。 整整十次啊! 天底下,还有比这吕义更加胆小的人吗!最令公孙续觉得无语的是,吕义试探就试探吧,你总该进攻了吧。 结果,十次试探过后,并州军依然是停在远处不动。吕义甚至拿了一个火把,竟然所在一边烤火! 实在是岂有此理! 公孙续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他很想告诉了吕义,你们是来劫营的,不是来烤火的啊,没看到本公子浑身都要冻僵了吗! “快点来劫营吧!” 足足躲了半个时辰,营外,吕义依然在磨磨蹭蹭,迟迟不发动进攻,营内,公孙续却是冻的浑身都在哆嗦,鼻涕都留下来了。 他还算是好的,那些埋伏在旷野的普通军卒,许多人更是浑身冰凉,都差点要僵直了,这差点让公孙续痛哭流涕,想要冲出去,求着吕义快点来劫营。 终于,山坡边上,吕义烤火烤够了,觉得浑身都暖和起来。于是下令并州军,重新开始朝着军营进发,偷偷摸摸,一副劫营的架势。 这差点让公孙续感动的热泪盈,然后,就是一阵摩拳擦掌,召集身边的将士,就等着并州军发现上当的时候,第一个跳出去羞辱吕义一顿。 但是,就在公孙续想入非非的时候,前行的并州军,却是突然一拐,朝着一座荒凉的山坡冲了过去。 “干什么,军营在这边啊!”营内的公孙续,这次是真的跳脚了,恨不能冲过去,告诉吕义走错路了。 吕义当然没有走错路。张燕好歹也是一方霸主,曾经拥众百万。他岂会没有防备有人劫营。 所以,吕义这一次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趁夜出击,不断的骚扰黑山军,令他们无法安心的攻城。 只是他这次的运气似乎很好,张燕不但防备着有人劫营,甚至还在附近安排了大量的伏兵。 如此好的机会,吕义自然不会客气,在后面磨蹭了半个时辰,估计埋伏的兵卒都是差不多已经要冻僵了,立即出击,朝着一处黑山军埋伏的地点就是杀了过去。 轰隆! 马蹄如雷,在夜空中传出极远。并州军再也没有掩饰,一现身,即使露出了狰狞的獠牙,朝着黑山军的藏身之处发起了冲锋。 最先出现,却是一群群火箭,毫不客气的射入了远处的一处密林之中,密林树木茂密光秃秃的树干,已经长满了嫩芽。但是地上却还有大量的枯叶。 此时火箭落下去,顿时引发了一场剧烈的大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两千余个火星,造成的,就是一场巨大的火灾。 几乎是火箭一落下,那片密林,就是腾起无数条巨大火龙。无数人在擦叫,被大火吞没,却是没有立即死去,只是在火焰中没命的狂奔。 “啊!不……” “救命啊!” 夜色下,一片烈火熊熊,埋伏在里面的伏兵,顿时倒了大霉,光是被大伙吞噬的,就是达到了近百人。 “不好,被发现了!杀啊,围住并州军!” 军营之内,张燕气的差点晕过去。奔以为能够坑上吕义一把,谁知道,偷鸡不着蚀把米,并州军,竟然早就识破了他的计策。 这怎么可能,并州军,不是一向有勇无谋的吗! “不,这不是真的,吕义那个莽夫,怎么可能看破我们计策!”前面的公孙续,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他无法相信,他们苦心布置的陷阱,就是被吕义如此简单的破掉了。这打击无比巨大。 “公子,吕义此人能文能武,恐怕他一开始就是识破了张大帅的计策!”赵云走了过来,满脸都是苦涩,这样感叹道。 “放肆!我让你说话了吗!给我速速滚下去!” 赵云的话,只是内心的感慨。却不知,公孙续听了这话,去感觉犹如一记最响亮的耳光打在脸上。 就在刚才公孙续还在对张燕拍马,奉承他料事如神,神机妙算。此时,赵云却是发出这样的感叹,不是当面指责他没有脑子吗! 公孙续果断的怒了,把心中对于吕义的怨恨,嫉妒,一股脑儿的发泄在了赵云身上,对着赵云,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反正赵云虽然武艺出众,公孙瓒却是极不信任他,公孙续自然有恃无恐,就跟打骂寻常的下人一般。 就是张燕,也是铁青着脸,冷哼道:“公孙贤侄,你这个部将,是该好好管管了。不过现在先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解决那吕义要紧!” 张燕说着话,已经带着大队兵马,怒吼着的冲出了军营。 不仅仅是张燕这方,军营四周,几乎就在并州军发起进攻的一刹那,无数黑色的身影,从夜色中咆哮着杀了出去。 仅仅是瞬间,就是布成一阵口袋阵,兜头朝着并州军笼罩了过去。 密林之中,更是有着无数的黑山军卒冲了出来,当头一人,阔口狭目,尖头短腿,正是黑山军八部将之一的孙轻。 他奉命埋伏再密林之中,原本是要等着并州军冲入军营,然后截断后路,谁知道吕义却是发现了他的伏兵,直接射出大量火箭。 孙轻顿时到了大霉,眉毛胡子都被烧掉了一大半,立即带着残余的黑山军杀了出来,要给后面的友军争取合围的时间。 见到孙轻,吕义却只是冷冷一笑。丝毫没有上去交手的意思,只是抬起钢刀,用力的朝着孙轻一指挥,冷声道:“放箭!” 嗡! 天空之上,又是一片火箭升腾,如同一片最恐怖的流星雨,落在了敌军之中,顿时,惨叫声一片。 孙轻更是重点照顾对象,张辽亲自出手,朝着他射了一箭、咻的一声,箭似陨石,朝着孙轻撞了过去,沿途之上,连续贯穿了四个黑山军的胸膛,噗的一下,射中了孙轻的肩膀。竟然是射穿了他的肩头! 孙轻痛的大叫,随即,魂飞天外,吓得声音都是抖了起来,慌忙躲入士卒中间,再不敢出头。 “张叔好箭法!” 吕义看到惊叹不已,还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张辽却是恭敬一笑,谦虚道:“些许小技,让主公见笑了!”随后又是指着远处的军营,沉声道:“主公,那群白马义从,似乎出来了,趁此混乱,我们可趁机打垮他们!” 吕义顺着张辽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远处的军营之内,一群白马骑士冲了出来,天色昏暗,看不清楚人数。但是根据上次清点的伤亡人数,白马义从,估计还剩下近千人。 这是一股不小的战力,若是全力发挥,即使打不过狼骑兵,也能造成巨大的牵制,给张燕的步卒合围争取大量时间。 吕义果断摇头,沉声道:“不,现在还不是时候,传我军令,全军速退!” “主公有令,退兵!” 张辽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恭敬的一抱拳,然后大声的朝着狼骑兵吼道。 嗡! 又是一轮箭雨飞出。附近的狼骑兵纷纷收弓,迅速转身,朝着与黑山军营相反的方向,撒腿就是狂奔。 只是留下一处冒着大火的密林,还是数百具黑山军卒的尸体。 “噗!” 看到这一幕,张燕直接就是喷出一口鲜血,差点气晕过去。他怒吼,咆哮道:“吕义小儿,你该死,日后不要让我遇到你!” 公孙续也是气的七窍生烟,他是个极重面子的人,白天战败,他做梦都是想着雪耻,岂肯让吕义从容退去。立即扭头,朝着赵云大吼: “还愣着干什么,速速带着骑兵,给我追杀吕义,给我杀了他!” 正文 第一零六章 意外,意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伏击不成,反倒是被并州军杀伤了许多伏兵,这让公孙续又气又怒,内心深处,更是有着一丝惊恐。 要知道,他这次过来,公孙瓒可是下了血本,连白马义从都是派了过来,公孙家是真的已经孤注一掷了。 为的就是希望靠着骑兵的力量还有黑山军的帮助,能够攻占邺城,迫使袁绍从幽州撤兵,围魏救赵。 但是,并州军的出现,却是彻底的打乱了这个计划,先是王当战死,黑山军没能按照预定的计划攻破毛城。 随后,又是因为并州军突然拥有了精良的铠甲,白马义从损失惨重。几乎一蹶不振。 对于吕义,公孙续真的是恨的咬牙切齿,更是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要救公孙瓒,必须攻打邺城,而要去邺城,必须打败并州军。 “吕义,你非是不可!” 想到这些,公孙续几乎是咬碎了牙槽。看到吕义要逃,立即朝着赵云咆哮,大吼道:“给我追杀上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杀了此人,记住,这是军令!” 军令如山,重若千钧!没有人能违背,没有人敢违背! 赵云的脸上,当即就是变色。他知道,公孙续这次动了真怒,已经是失去了理智。其实,何止是公孙续,整个公孙家,几乎都在袁绍的不断的逼迫下,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 赵云明白,再劝已经是无用。他强忍住心中的苦涩,郑重朝着公孙续一抱拳,然后大吼道:“将士们,给我来!” “杀吕义!” 公公孙瓒的情况,忠心耿耿的白马义从都是明白,人人都是心急如焚,对于阻挡他们脚步的吕义,更是充满了仇恨。 赵云一声吼,近千名白马义从,都是放声怒吼,声震云霄。 “杀吕义啊!” 黑山军中,无数人大吼。他们皆是山野巨寇,平日里横行一方,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令无数人谈之色变。 出山以来,也是横扫一方,遇城破城,遇军破军,唯独在并州军手下,连续吃瘪,最令这些巨寇无法容忍的是,吕义还仅仅是一个晚辈。 因此,白马义从的话一出口,顿时引发一阵海啸,真的是人人切齿,个个含恨,也不管追不追的上,都是发足狂奔,要与并州军正面一战。 张燕更是气的肝疼,一边指挥士卒向前,一边朝着吕义咆哮道:“小儿,敢与我正面一战吗!” “吕义,可敢正面一战!” 黑暗中,无数人黑山军大吼,很多都是气的胃痛,肝痛,牙痛!很多黑山战将都是相信,若是正面一战,哪怕并州军再勇猛,他们也能铁血屠灭! 前方,急速狂奔的张辽,顿时听的笑出了声,玩笑道:“主公,看来后面的黑山军,真的是把我们恨透了!” “恨就恨吧!总比死了好!” 吕义也是听到的一笑,眼中,却是露出无所谓的神色。张燕的激将法,对于吕布或许有效,至于自己,已经是完全免疫。 正面决战,他可没有那么傻,一群骑兵冲上去,固然可以给黑山军造成巨大杀伤,但是同样的,并州军肯定会全军覆没! 这不是单兵素质的问题,而是黑山军的整体实力,完全在并州军之上! “吕义,休走,赵子龙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就在吕义撤退的同时,后方,一群白马轻骑飞速的追了上来。公孙续已经下了军令,尽管赵云觉得不妥,但他依然是奋勇向前,冲杀在了第一线。 此时更是主动挑衅,要与吕义决一死战。 “竟然是赵子龙!” 乌云驹上,吕义微微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公孙续竟然还敢派出骑兵来追。其实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出现,已经对公孙续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为了杀掉他,公孙续不惜一切代价。 轰隆!轰隆! 两拨快马一前一后,在旷野上不断的奔驰,许多抽出新芽的嫩草,在这狂乱的铁蹄践踏下,彻底成了齑粉。 战马所过之处,大地如同被犁了一遍,黑土翻卷,沙尘飞扬。天空的云雾,都被地面的恐怖场景所惊扰,纷纷四散,露出一轮模糊的月。 大地之上,无数人影重叠,在旷野里狂奔。张燕甚至下了狠心,明知道追不上,依然是下令军卒大步向前,只盼着白马义从纠缠住吕义的时候,能够即使提供支援。 嗡! 天空突然一黯,无数箭雨出现。这是狂冲过来的白马义从,开始了他们拿手的骑射。直到此时,这群白马骑士,才是展示了他们最恐怖的一面。 天空的箭矢,密集的雨点一般,朝着并州军倾泻而下。 “全军加速!” 就在白马依从追上来,射出箭雨的同时,吕义一声大吼,让乌云驹提升了速度,乌云驹同样在咆哮,声如龙虎。 顿时,狂奔的并州军,速度陡然提升了许多,射向他们箭簇,都是落在了后面,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追!” 并州军躲过箭雨,赵云丝毫没有意外。毕竟是纵横天下的骑兵,不可能被轻易打垮。若是可能,赵云真的不愿意跟并州军交手。 轮到个人实力,双方实力相当。但是轮到装备,他们,不占优势。 但是暴怒的公孙续,已经直接下了军令,哪怕明知道公孙续是冲动所致,赵云也只能硬着头皮杀上去。 “吕义,与我一战!” 赵云在大吼,他冲杀在最前方,不断发出挑战。这要是换了吕布,肯定会二话不说,提着画戟,就跟赵云大战一场。 吕义却是听的微微一皱眉,并没有理会赵云的叫嚣,只是全力催动战马,朝着前面狂奔。存心要跟赵云比马的耐力、; 这让赵云神色一怒,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只得带着兵马,紧紧的追在身后。 前面的吕义,似乎也是故意在等待白马义从追上来一般,并没有把并州军的速度提升到最大,而是不紧不慢,既能拉开与白马义从的距离,又让对方觉得,自己其实跑的并不快。 两拨的骑兵,就这样一追一逃,在夜幕下,形成两团模糊的阴影,越跑越远。完全把后面的黑山军甩在了后面。 赵云瞬间就是警觉了起来。抬手就是让兵马停住! “赵将军,怎么停下了!”有公孙家的战将疑惑道,冷冷的盯着赵云质问。他们是公孙瓒的嫡系,心腹中的心腹,自然知道公孙瓒对赵云不信任。此时又是见到赵云无故停下,都是心中起疑。 赵云自然感受到了众将的疑惑,神色不变,淡然道:“我们已经脱离了黑山军太远,并州军人数又多,追上去只是徒劳!” “笑话!”挺了赵云的话,、一名中年武将冷笑着摇头,大声道:“我们是轻骑,对方是重骑,比马力,我们占着优势,只要不靠近他们,远远的骑射,这群并州军、迟早会被我们耗死!” “对,就是这样,公子有令,要杀了吕义,这正是机会!”又是数名战将出言,不等赵云回道,已经带着自己的部下,继续朝着前面追赶。 有了人带头,千余白马,再度奔驰起来,纷纷饶过赵云,朝着潜面追去。 “哎!希望如此吧!” 赵云微微一叹,见到众人都是上前,他怎肯怯战。再说,他虽然名义上是一军主将,又如何指挥的动白马义从,这支公孙瓒的亲兵,只能是咬着牙,纵马向前。 黑夜前方,并州军依然在狂奔,丝毫没有白马义从放弃追击,就是停下来。甚至吕义的神色,都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只是吕义忍得住,张辽却是有些担心,时不时看看后面,疑惑道:“主公,会不会他们发现脱离了大队,不来追我们了!” 吕义摇头,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笑道:“他们肯定会追上来的。这次我们可是把他们惹火了,不管是张燕,还是公孙续,都是不会放过我的。” 话音未落,夜色之中,又是传来阵阵隆隆的马蹄声。吕义顿时闭嘴,只是专心的带着骑兵,在旷野之中飞速的奔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让后面的公孙战将狂喜,巴不得吕义就一直这样跑下去。毕竟,重骑兵固然威力大,同样的战马负重也大,马力消耗,肯定比轻骑要大。 很多白马义从都是打着一个主意,等到并州军马力消耗光了,然后大家一拥而上,把对手乱箭射成刺猬。 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原野上,两只骑兵,都是默契的没有交战,而是不断的本奔跑,存心比试坐下的马力。 这一追一逃,就是整整一夜。 但是,令白马义从震惊的是,他们追了一夜,个个累的舌头是吐出来了,前面狼骑兵,依然是没有丝毫力竭的迹象。 顿时,无数公孙家的战将开始嫉妒了,很多眼睛都是红了。 “该死的并州军,不是说他们四处流浪,穷的要死吗,怎么如今看上去,不但铠甲精良,甚至战马也是上等,居然这么久,也没有力竭!” 白马之上,一名公孙家的武将出言,他浑身都是污黑,跟在并州军的后面,吃了一路的灰,气的脖子都是粗了一截。 “努力啊,他们快不行了,再好的马,也最多让他们坚持半日!等追上了,都是我们的!” 又是一名战将开口,眼中露出一丝炙热。他的话,顿时让许多白马义从眼睛一亮,露出了贪婪之色。 “追啊!” 振奋起精神的白马义从,变得斗志高昂,继续拼命朝着前面追去。天空,也渐渐的明朗起来,一丝红霞,从东方浮现,洒下了光和热。 狂奔了一天的吕义,顿时感觉到了一丝倦意。他挥手,命狼骑兵停了下来,迅速转向,布成了一个三叉邢的攻击阵型。 后面,白马义从姗姗来迟,人人都是累的大口喘气,就是胯下的战马,有的也是吐着白沫。 但是看到前面停下的并州军,追过来的白马义从,还是发出了胜利的欢呼,他们迅速组成一座箭矢阵型。 被众将冷落多日的赵云,又被推到了最前面,处于箭头的位置,大家都不是傻子,直到并州军不好惹,还是让赵云出头,败了是赵云的责任,胜利了,他们的功劳也是少不了。 这让赵云心中立即就是腾起一股怒火。但是大敌当前,赵云强忍住一口气,重新接管了白马义从的指挥权,带着骑兵,谨慎的朝着远处的并州军逼近。 对面,见到白马银枪,气势汹汹杀上来的赵云,吕义拍了拍干硬疲惫的脸,朝着赵云微笑拱手道:“赵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哼!吕义,你今日在劫难逃了,怪就怪,你不该得罪我们白马义从!” 有公孙家武将出面,对吕义厉声喝道。他们都是料定,狂奔了一夜的并州军,,马力已经到了极限,此时都是有恃无恐。 第一人的话音未落,第二人已经跳出来,神色狂傲的喝道:“吕义,你不自量力,敢与我白马义从为敌,今日,我们就让你亲眼看着并州军覆灭!” “跟他废话什么,杀了他,抢了他们的战甲,良马!” 有武将直接就是盯住了并州军的装备,眼珠子不断在并州军的身上来回打转。 赵云也忍不住看了看并州军的装备,只是看了一眼,赵云突然神色震惊,惊声道:“怎么会,你们没有穿重甲!还是一人双马!” “什么,双马!” 赵云的话,犹如一阵风暴,狠狠的刮进了白马义从心中,他们凝神一看,可不是,只见并州军人人都是身穿皮甲,坐下,也是一人两匹马,此时,趁着双方对峙,有的人,堂而皇之的就是换上另外一匹强健的战马。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许多白马义从,都是满脸震惊,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 “是我们疏忽了!夜色下,只是看到他们模糊的身影,没有发现他们脱下了铠甲!”赵云满脸自责,充满懊恼,喃喃道:“我早该想到,只是两千战马,是不可能把地面的泥土都是践踏出来的。” “赵将军,这不是你的错误,我只能说,是你们之中,很多人都是想当然了!”吕义看了眼赵云,不得不说,对于赵云,后世的他,是最欣赏与喜爱的, 不过现在。 他与赵云,是敌人! 刷! 就在狼骑兵换好战马的一瞬间,吕义手中的钢刀,高高的举了起来,脸色,也是越发的冷漠起来……. 正文 第一零七章 一条生路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狂追了一夜,白马义从哪怕是轻骑,依然是人人疲惫。战马更是几乎快要到了极限。他们之所以如此疯狂,完全是想当然的以为,并州军是重骑兵,连续的奔跑,马力下降的比他们还要厉害。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夜色中的并州军,突然换了一身皮甲,摇身一变,成了轻骑兵,更让人吐血的是,并州军竟然是一人双骑。 这是多么奢侈的一种配备啊。哪怕公孙瓒全盛时期,都没有舍得给白马义从如此配备。即使是势力庞大的袁家,当初袁谭为了拉拢吕义,也是咬着牙,几乎是榨干了青州,才勉强给吕义凑足。 即使现在,吕义给予了袁谭巨大的帮助,多少次午夜梦回,只要一想起此事,袁大公子都是一阵肉痛,揪心的痛。 更不要说对面的白马义从了。幽州苦寒,他们能够有着一件铁甲,就是够幸运了,在他们看来,并州军的装备,已经不足以用奢侈来形容,完全是可耻的浪费。 而现在,当他们人困马乏的时候,一群龙精虎猛的并州军,却是渐渐的露出了自己的狰狞的獠牙。 这仗还怎么打。 看到吕义举起钢刀,要下令进攻,很多白马义从差点没有当场哭出来,那些坚持追击的公孙战将,更是场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这样,他们还追个屁啊,跑还来不及呢,当时真是猪油蒙了心了。 “跑啊!” 不知道那个人喊了一声,策马就是朝着后面狂奔,不是白马义从不够精锐,而是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了。 他们不是并州军,哪怕明知道必死,也不惜一战,面对双方明显差距太大的战争,很多人都是没有死战的决心。 有人带头,许多还在犹豫的白马义从,都是惊叫着,飞速的朝着后方撤离,不过这些人,都是以军官还有亲卫居多。 大部分的普通士卒,尽管心慌,看到赵云还在前面,却是逐渐的安静下来,纷纷聚拢在他周围。 “赵将军,我们与你同战!” 有士卒大声惨笑道,面色灰白,已经对活命不报希望。 “好,只要团结,我们一定能杀出去,我赵云保证,与尔等同生共死!”梨花枪舞动,颤巍巍的枪尖。直指着吕义,赵云神色淡然,风采神秀,此时嗔目而视,自有一种大威势。 他没有逃跑,知道逃跑没用,迟早会被追上。 吕义神色却是冰冷。他钢刀高举,在初生的朝阳下闪烁着微微的血光,这是昨夜厮杀,染上敌人的血。 “赵云,给你一次机会,降,或者,死!” “今日,我有死而已!众将士,随我杀!” 赵云长笑,就在吕义钢刀举起的同时,带着跟随他的将士,纷纷策马;怒吼着朝着、并州军抢先发冲了冲锋。 只是他们的战马,狂奔了一夜,都是累的气喘,即使奔跑起来,也是没有提起多大的精神。 “冲垮他们!” 就在白马义从发起的冲锋的刹那,吕义神色一冷,钢刀用力挥动了下去。 轰隆! 大地龟裂,两千并州铁骑,三头并进,如同一头凶狠的三头魔狼,咆哮着,冲向了对面的敌人。 吕义,张辽,夏侯德,并州军三员大将,更是冲锋在了最前头。 乌云驹速度追快,它一声吼,第一个冲进了敌军之中。 “杀!”数名白马义从,同时举起手中的长枪,朝着吕义刺来,吕义神色一冷,钢刀划出一条弧线,咔嚓,连续斩断三人的长枪,锐利的刀锋,霎那间擦过他们的腹部。 噗! 一条巨大的伤口,顿时从他们的小腹处爆裂开,血肉和肠子同时流了出来。 锵! 另一边,张辽与赵云再次大战。两人一交手,皆是毫不留情,刀枪激烈交锋,恐怖的的杀气震惊四方,无人敢于靠近他们三米之处。 但是,尽管留下的白马义从十分英勇,到底有着太多的军官临阵脱逃,没有战将的指挥,再厉害的军卒,也就是一盘散沙。 只是一个冲锋,白马义从就是被冲击的七零八落。被并州军分割包围。;只是,被包围的白马义从,反而更加的凶悍,真正的开始了拼命,招招都是以命搏命。 并州铁骑的伤亡顿时大增。 吕义看的直皱眉。这些都是并州军的精锐,他不希望他们作出不必要的伤亡。吕义想了想,又是看了看远处已经与赵云杀的天昏地暗张辽。 心中忽然一动,下一刻,吕义立即动了,他招手,命合围的并州军,放出了一条缺口,减轻对白马义从压迫。 顿时,已经绝望的敌军,似乎看到了一条希望般,都是朝着那个缺口跑过去。赵云也是神色一喜,一枪逼张辽,大吼着杀了出去。 眼看着所有的白马义从都要冲出去了,这时,吕义钢刀再次一抖,大声向四面传令,顿时,原本的缺口立即封闭、 百余个落后的敌军,顿时陷入了绝望中。 围杀,正式开始。无数并州铁骑,朝着这百余人杀了过去。 这令被围住的白马义从更加绝望,一老卒忽然扭头,朝着赵云大吼道:“赵将军,你要抛弃我们吗?” “不!我说过,与尔等同生共死!” 突围的赵云,身体一震,继而,他的脸上,露出一抹坚定。梨花枪舞动,仿佛条条蛟龙,把围拢的狼骑兵抽打在地上,重新杀入了战团。 明知必死,依然回头。 “杀啊!” 溃逃的出去的白马义从,也纷纷扭头,再度朝着并州军杀来。战事,瞬间又是胶着在一起。 这让吕义看的动容。被这群人的情谊感动。同样的,他也不想让自己的部下损失太大该怎么办呢。 眼看着白马义从人人死战。这样下去,即使能够灭掉他们,自己的部下也会损失很大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想到这里,吕义忽然心生一计,既能瓦解白马义从,还能顺便减少士卒伤亡。战场之上,也没有那么多犹豫的。 一声大吼,吕义喝退了围攻的大军,策马朝着赵云走去,在距离赵云十步的地方停下。 “吕将军,你不用白费口舌,要战就战,我赵云绝不可能投降!”见到吕义突然走过来赵云神色默然,以为吕义想要劝降。 吕义却是冷冷一笑,看了眼那些白马义从,冷漠道:“这群人,只忠于公孙瓒,他们要投降,我也不敢用,我此来,是给你们一条活命的机会,交出白马,武器,我放你们离开!” “什么?”自知必死的白马义从都是神色震惊,继而,脸上一喜。都是期待的看着赵云,能够不死,谁愿意拼命。 赵云却是没有立即点头,而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吕义,奇怪道:“你不是袁绍的部将吗,为什么要放过我们!” “谁说要放过你们了,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将士,作出不必要的牺牲,而且,没有了战马。你们,还是我们的对手吗?” 吕义冷笑着摇头,他这次过来,是为了征兵,可不是为了袁绍拼命的,只要兵马征集到,哪怕邺城被黑山军攻占,又关他何事。 “怎么样,赵将军,你觉得我的提议如何?”吕义又是问道。 赵云神色有些恼怒,战马与兵器,乃是武人的尊严,若是放下,跟投降有什么区别,但是,看了看周围,全部是士卒殷切的希望。 赵云稳稳叹气,沉声道:“吕将军,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反悔!” “凭什么?”吕义大笑,神色,却是严肃无比,他指了指不远处,冷然喝道:“就凭它!” 正文 第一零八章 梨花枪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就凭它!”吕义神色严肃,指着不远处飘扬的苍狼旗。 这是并州军的军旗,为一军的灵魂所在,是无数将士用血泪凝聚而成。代表了一军的最终的信仰。 当吕义指着那面墨色的苍狼旗的时候,所有人的并州军军卒,都是挺直了胸膛,一脸骄傲的看着那面军旗。 这是并州军的荣耀所在。吕义就那么指着军旗,沉声道:“我以军旗向你们保证,放下战马与武器,我让你们安全离开!” 用军旗做保证? 赵云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明白并州军此举,是极有诚意的。只是,他怎么可放弃自己的战马还有梨花枪? “将军!” 附近的白马义从不知道赵云在想什么。他们只是知道,并州军既然敢用军旗作为保证,那就绝不会使诈。 若是言而无信,绝对会受到所有人的唾弃。原本已经绝望的白马义从,心中顿时涌起强烈的希望,都是扭头,眼神热切的看着赵云。 有的人的眼中,甚至露出了一丝乞求的目光。没有人想死,这种既能够活命,又不必投降的优厚条件,令许多人都是动心了。 见此,赵云一声长叹,知道将士已经没有了死战之心。眼睛顿时一闭,沉重的点了点头。 当啷! 见到赵云同意,一名白马义从赶紧丢下了自己掌中的长枪,随即又是飞快的跳下战马,眼神紧张的看着吕义。 吕义微微一笑,怀抱着钢刀,朝着周围点了点头。 轰隆! 围拢的并州铁骑,左右一分,让出一条可供通行的道路。让那名士卒离开,并没有在为难他。 这让很多白马义从,完全是松了口气,心情缓缓的放松下来。吕义一看,连忙命人上去,牵走他们的白马。 这些战马,都是幽州的上等战马,丝毫不比辽东战马逊色。对于战马,吕义从来是不会嫌多的。 至于赵云的武器,吕义更是亲自走过去,朝着赵云伸手,“赵将军,轮到你了!” 赵云神色微变,眼中露出一丝复杂之色。他不舍的看了看自己掌中的梨花枪,最后无奈一叹,沉声道:“替我好好保管,终有一日,我会亲自从你手中取回!” 吕义微微一笑,直接伸手,抓住了梨花枪的枪身,就在此时,吕义的脸色突然一变,感觉手中的梨花枪纹丝不动。 不由轻咦了一声。笑道:“赵将军舍不得?” 赵云面色黯然,颓然一叹,有些不情愿的松开手。 梨花枪,通体雪白,如同水晶一般。但是不要因此,就小看它杀伤力。此枪,锋利无比,更可怕的是刚中带柔,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出枪法的威力。 吕义颠了颠分量,与普通的银枪不同,这把梨花枪极其沉重,枪身上,通体散发着淡淡的寒气。 寻常人,别说使用,能够舞动起来,都是罕见。 这是赵云的随身兵器,枪头的位置,还刻着赵子龙,三个极其飘逸的字。 “吕将军,我们已经交出了武器,现在可以走了吧!” 交出了武器的赵云,显得有些意志消沉。他朝着吕义拱了拱手,神色很是复杂。 吕义随意的点了点头,拿着赵云的梨花枪舞动了一番,抖出数个枪花,在空气中发出啪啪的爆响,不由大感满意,知道这是一柄难得的神兵,难怪赵云如此不舍。 只是,他惯常使用的,是一柄钢刀,梨花枪对他用处不大。看着赵云逐渐走远,吕义摇了摇,大声道:“赵将军,且慢!” “怎么,吕将军要反悔吗?” 赵云瞬间警觉起来,附近的白马义从,也是一脸警惕,都是围拢在赵云身边,神色又惊又怒。 这让吕义看的无语,指了指苍狼旗,冷声道:“难道你们以为,我的承诺就这么不值钱?” 赵云也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认可了吕义的说法,只是这让他更加疑惑,忍不住抬眼看着吕义,抱拳道:“那吕将军叫住我等,可有什么吩咐?” “吩咐倒是没有。只是赵将军这枪,不适合我!接着!” 刷的一下,吕义把手中的梨花枪掷出。银色的大枪划着弧线,噗的一声,插在赵云面前的土地中。 做完这一切,吕义点点头,朝着赵云露齿一笑。他的笑容很纯净,示意赵云拿回自己的武器。 赵云默不做声,没有矫情,伸手拔出了地面的梨花枪。 “不错,不错!这才是我印象中赵子龙!哈哈哈……..” 吕义突然大笑了起来。白马银枪,百万军中纵横。这是他小时候的梦想。也唯有拿着银枪的赵云,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赵子龙。 没有多言。做完这一切,吕义钢刀一挥,带着并州铁骑,还有收缴上来的白马骏马,饶过赵云一群人,朝着远处跑去。 他虽然答应过赵云,放过白马义从一马,但那只是限于这群人。至于那些提前的逃跑的骑兵,吕义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轰隆! 马蹄如雷,消失在远方。战场之上,赵云却是神色极其复杂,愣愣的看着远去的并州军,良久,才是一声长叹。 随后也是带着参与的白马义从,徒步朝着军营走去。 旷野之上,数千匹战马在狂奔。只是这一次,换成了并州军在不断的追赶溃逃的白马义从。 追杀,一直持续到并州军的马力耗尽,才是渐渐的停止。乌云驹通体乌黑闪亮,吐出长长的舌头,在大口喘气。 马背上,吕义却已经神游物外,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军原地休整。劳累了一天的并州铁骑都是背靠着背,坐在松软的大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有人带着酒囊,此时得空,正好解下来,你一口,我一口,相互传递。吕义也喝了一口。 烈酒下肚,顿时,一股辛辣的味道,刺激的浑身的血液立即沸腾起来,疲惫的精神猛然一震。就是呼啸的寒风,都是少了一丝凉气。 “主公,在想什么?” 张辽走到了吕义身边。 这是一座山坡,从这里望下去,还能看到不远处倒毙的战马与敌军的尸体。残冬还没有消退,山坡上,已经有了无数的绿草的冒出来,充满了顽强与不屈。 吕义没有回头,只是把手中的酒囊递给了张辽,笑着问道:“张叔,你觉得赵子龙此人若何?” 张辽神色凛然,仔细回忆与赵云的几次接触,抱拳沉声道:“此人武艺不凡,更兼忠义无双,真乃大将之才!难得,难得!” 吕义眉毛一扬,终于扭头,诧异的看了一眼张辽,这还是第一次,张辽如此夸赞一个对手,甚至连续用了两个难得。 即使高顺,也没见张辽如此评价过。 “主公,可是有意招降此人?”张辽小心的问道。然后不待吕义回答,已经是苦笑着摇头,叹气道:“主公,此人忠义,与老高那人脾气差不多。我恐怕,此人,未必会降啊!” “哈哈哈.,…..没有试过,怎么知道!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到南墙,心不死!张叔,派人跟着赵云,等到回营的时候,我们也跟着过去!” 吕义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好看点弧度。颇有点高深莫测味道。 张辽却是看的头皮发麻,觉得自家主公的笑,怎么感觉,很有些阴险啊。不行,不行,此地不可久留,我当速速回避。 想到这里,张辽是拔腿就走。几个呼吸后,休整的并州军中,数名最厉害的斥候,骑着快马,朝着远处的旷野跑了过去。 悄悄的跟在了徒步跋涉的赵云身后。 虽然意外逃过了一劫,但是失去了战马与武器,幸存的白马义从,都是垂头丧气,沮丧到了极点。 即使是赵云,脸色也是不好,心神微微有些恍惚。 在这样的情况下,白马义从都是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后还跟着一群探子。都是埋头赶路,希望尽快回到军营里去。 黑山军军营。 到处都是无精打采的士卒。昨天喧闹了一夜,无数人追着并州军狂奔。只是跑了大半夜,除了在地上发现战马冲过的痕迹。 整个黑山军,甚至连吕义的影子都是没有看到。这立即让无数黑山军的战将丧气,随即切齿。 几乎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把吕义诅咒了无数遍。最令黑山军感觉恼怒的是,埋伏了大半夜,很多黑山军卒都是冻的着凉了,第二天一起来,军营之内,喷嚏声不断。 这好选没让张燕吐出一口血来。只是黑着脸,坐在中军,静等白马义从的消息。公孙续也是陪在一边,不住的向张燕保证道:“大帅放心,上次我们军败,是因为轻敌,加上部将作战不利。这一次,我可是下了军令,保证能杀那吕义一个措手不及!” “哈哈哈…..这就全仰仗公孙贤侄了!” 张燕一听,阴沉的脸色渐渐的好转。对公孙续说话的语气也是和善了许多,虽然对公孙续本人,他不太瞧得上眼,但是白马义从名声在外,张燕这心里,还是有着极大的信心。 得到张燕的肯定,公孙续更是大笑,摆手道:“大帅客气了。那吕义,就交给我们了,大帅还是趁早攻城为上!” “这…..”张燕还有犹豫,有些不信任看来公孙续一眼。上次,也是公孙续大包大揽,张燕头脑一热,跑去攻城。 结果吃了大亏。 这一次,张燕决定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张燕的态度,顿时让公孙续一怒,恼恨不已。若不是还要靠着黑山军攻城,他可能早就是拂袖而起了。 “哼!等本公子杀败了那吕义,再看你又是如何嘴脸!”公孙续心中冷笑。正要继续劝说。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 公孙续大喜,狂笑道:“哈哈哈……算算时间,我的将士若是得胜,也该回来了!” “哦,既然如此,我们速速前去迎接!”张燕见公孙续语气坚定,不似作伪,心头也是一喜,慌忙起身,就要邀请公孙续一起走出军帐。 “恩恩….不用了,不就是打退了并州残军,让他们自己进来见我就是了!” 此时的公孙续,端着架子,一脸的傲然。显得极其有气势。张燕闻言也是点头。觉得一个人跑出去太掉价了。干脆也是肃容坐下。 没过多久,一群幽州战将垂头丧气的跑了进来。人人都是风尘仆仆,衣甲带血,见到公孙续,一声不吭,扑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 “怎么样,追杀了一夜,可斩的吕义的人头!”见到部将如此模样,公孙续的心中忽然一紧。再也端不起架子,忍不住追问道。 “公子,我等没用,又中了吕义那厮的诡计!”一群战将面面相觑,硬着头皮,把并州军如何一人双马,如何施展诡计,还得他们消耗马力的经过说了一番。 “奸诈小儿!啊,终有一天,我要把并州军杀的精光!”不容众将说完,公孙续已经是气的暴跳如雷,心都在滴血。 那可是白马义从啊,公孙家最强的战力,如今,却是一战而近乎全灭、这怎么不让公孙续肉痛。 至于那些没有逃走,而选择留下一战的士卒,在公孙续看来,存活的希望已经不大了。 张燕也是听到心惊肉跳,暗中把公孙续的祖宗都是骂了无数遍,但是恼怒归恼怒、该劝的还是要劝。 眼看着公孙续气的都要癫狂起来了,张燕赶忙上前,着实的安慰了一番。只是眼中的轻视,已经是彻底的流露出来。 这真的是公孙续有吐血的冲动了,之所以没有吐血,是紧跟着,一名黑山军的探子,发现了营外徒步归来的赵云一行人! “什么,你说吕义没有杀你们,只是没收了你们的兵器,战马,然后放你们安全回来?” 军营之内,公孙续满脸都是浓浓的怀疑之色,盯着赵云,横看竖看,都是觉得这话太过难以置信。 张燕也是面色阴沉。觉得吕义这个举动太奇怪了。也是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赵云。 赵云却是胸怀坦然,丝毫没有异样之色,只是沉声道:“大帅,公子,若是你们不信,可问外面的弟兄,我想,吕义是害怕我们拼命,给他造成太大的损失,所以才暂时放过我们!” “这也说的过去!”张燕微微一想,觉得赵云的说法合理。毕竟,吕义的手下,都是精兵,死一个少一个。白马义从,同样也是不弱。 换了是张燕,也会考虑保存实力。 就是公孙续也是点了点头,脸色渐渐的和缓下来。难得夸奖道:“看来是我错怪赵将军了,子龙,你这次,做的很不错!” “公子,不对啊,赵将军说,那吕义收缴了他们所有的兵器,怎么我看赵将军的梨花枪,却是在手中啊!” 有公孙家的战将开口,阴阳怪气的问道。满脸仇恨的盯着赵云。他们都是提前逃跑的人,刚才被公孙续训斥过。 唯独赵云被夸奖,众人自然是心中不满。 “是啊,赵将军,为什么别人的武器都被收缴,你的梨花枪却是没有被收缴呢,难道,你与那吕义,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又是一个武将开口,声音不冷不热,说出来的话,却是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张燕与公孙续的脸色都是一变,继而,恶狠狠的看着赵云,等待着他的解释。 赵云的脸上,依然是坦然非常,不生气,也不恼怒,只是实话实说道:“公子,我也不知道为何那吕义要把枪还给我,公子若是怀疑我,大可去询问跟我一起回来的数百个弟兄!” “没错,是非曲直,只要一问便知。我看赵将军,倒不是那等卖主之人!”张燕率先点头,他见赵云胸怀坦荡,注视良久,终于是点了点头。 公孙续一想也是。觉得是自己太过多心了,不由的狠狠瞪了那几个出言的武将一眼,随即,既要离座,亲手把赵云扶起来。 轰隆! 就在此时,军营之外,突然传来大量的马蹄声。随即,就是见到一名黑山军卒惊慌这跑了进来,大声叫道:“大帅,不好了,那吕义打过来了,指名道姓,要见赵云赵将军!” “什么!” 离座的公孙续与张燕,都是神色一变,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跪下的赵云。 即使赵云自己,也是被搞糊涂了,愣在了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正文 第一零九章 离间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并州铁骑,对于黑山军来说,就是一个可怕的噩梦,自从交手以来,就是不断吃亏。尤其是见到白马义从两次战败,近乎瓦解,这就更加令普通的士卒感觉惊恐。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亡命的巨寇,还有很多人,纯粹就是为了躲避战乱,才会逃进黑山。 军营之外三百步,一排排并州铁骑昂首挺胸,满脸冷漠的注视着远处的敌军,寒风呼啸而过,但是他们似乎没有感觉一般,只是如同石雕一般,冷冷的站在那里。 但是,营中的黑山军,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把外面的铁骑当作石雕,都是如临大敌,紧张万分。 一群群弓手拉好了弓弦,一群群弩手也是抬起了弩箭,营中,还有无数的士卒,在紧张的集结,准备一战。 见此,吕义只是微微一笑,一抖马缰,乌云驹缓缓上前。 轰!轰!轰! 身后,静默的骑兵,坐下战马同时迈步,如同一座钢铁堡垒,同时迈步。立即就是在黑山军中引发了一场巨大的风波。 甚至有胆小的士卒控制不住,开始盲目的乱射。 营中慌乱,军帐之中,无数战将也是震惊。 “你说什么,那吕义要见赵云!” 公孙续犹自无法相信。已经离座的身体,又是重重坐了下去,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赵云。 附近的幽州战将,也是满脸的幸灾乐祸,都巴不得赵云倒霉,如此一来,就没有人追究他们临阵脱逃的罪过了。 张燕也是神色震动,盯着赵云看了好几眼。他实在看不出,这个年纪轻轻的战将,到底有着什么能耐,竟然入了吕义的法眼。 难道此人的武艺,真的如公孙续说的那样厉害,可与颜良文丑并列。随即张燕又是摇头,已经吃过了公孙续胡说八道的亏了,他可不想吃第二次。 与张燕的疑惑不同。公孙续阴沉的脸上,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怀疑了。他知道赵云有本事,却也时常听公孙瓒提起,赵云不太可靠。 再一联想到吕义放回白马义从的奇怪举动,公孙续的脸色立即发黑,怒喝道?;“来人,把赵云给我抓起来!” “诺!” 一群幽州战将,早就是等着这个机会,要落井下石。闻言立即有数名战将起身,朝着赵云扑去。 “公子,不可啊!” 也有战将起身,飞速的拦住自己的同僚,大声劝解起来。 赵云的眼中也是有了一丝怒意,不甘的道:“公子,我赵云对主公忠心耿耿,我犯了何罪,你要拿我?” “何罪,如今吕义就在外面,肯定是你与那吕义有所勾结,到了现在,你还想瞒着我吗?” 公孙续冷笑不已,暗中却是不断的观察赵云的反应,以此判断赵云是否真的有了反 这让赵云又气又急,大声发誓道:“我赵云,对主公一片忠心,若与那吕义有半点勾结,情愿死于乱箭之下!” “公子,我等也以人头担保,赵将军不反!”数名幽州战将起身,朝着公孙续郑重跪下,愿意为赵云做保。 这让公孙续的脸色微微变色。怒容稍微和缓了一些。眼神却是看向张燕,在征询张燕的意见。 张燕一直在冷眼旁观,主意赵云的神色,见到赵云一直没有丝毫惊慌之色,才是点头,沉声道:“我看此人不像是谋反之人,那吕义诡计多端,我们切不可轻易上他的当!” 从匹夫之勇,到诡计多端。尽管张燕不愿意承认,但是如今的并州军,比全盛的并州军,可要让他忌惮的多。 张燕可不希望稀里糊涂,再中了吕义诡计。 公孙续见状,终于是挥手,让部将退了下去,只是看着赵云的神色依然很不善,哼道:“既然众人为你说情,我暂且信你,只是,你既然与吕义没有勾结,他为何单单在外面唤你出去!” “这……”赵云也糊涂了,支吾了半晌,却是悲哀的发现,自己也想不出并州军要做什么,不由的一阵泄气。 “哈哈哈……那吕义要作什么,让赵将军出去试探一番,不就清楚了吗!”张燕却是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当即起身,朝着公孙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沉声道:“敌军叫阵,若是我们不应,反倒是弱了名头!” ‘好,就出去看看,那吕义搞什么鬼!”公孙续点点头,看也不看赵云,甩着袖子,大步走出了军帐。 没有让吕义等多久,严正以待的军营大门突然打开。 张燕,公孙续带着一大群的战将,冷冷的走了出来。后面,一群群的黑山军卒,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军营响起了战鼓声,出来的士卒,就在激烈的鼓点中,瞬间布成了一座大阵。 吕义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舒展了开来。他策马,朝着前面再走几步,张辽赶紧跟上,左手还牵着一匹神骏的白马、 见到吕义上前,张燕与公孙续同样不甘示弱,也是缓缓上前。双方相聚百余步。冷冷的对视。 “张将军,别来无恙,昨天睡的可安稳?”一见面,吕义就是微微的刺激了一下张燕。 张燕脸色立即拉了下去,冷哼了一声。昨夜他带着兵马,受了一夜的冻,结果却别吕义耍了一把,能睡得好才怪。 公孙续也是神色阴沉,相比张燕,他的损失可要大多了。白马义从几乎是被打残,此时见到吕义,真的是仇人眼红,恨不能跳脚,怒喝道:“吕义,你过来到底何事,若是要战,本公子奉陪!” “滚开!本将只于赵将军说话,你个多余的人跑出来插嘴做什么,在军中,你做的了主吗!” 对于公孙续,吕义同样没有客气,挖苦讽刺轮番上阵。 “啊,匹夫,你找死!” 公孙续差点被吕义的话给气死。吕义竟然说他是多余的人,这比抽他一个耳光还要让他感觉难受。 暴怒的公孙续立即挺枪,朝着吕义一指,大吼道:“吕义,可敢过来与我一战!” “有何不敢!”吕义冷笑,只要赵云不出手,小小公孙续,他岂会放在眼中。当即,吕义上前几步,横刀立马,脸色默然的看着公孙续。示意他上前来。 公孙续脸色一变,没想到吕义竟然真的接战。他是看过吕义与张燕的打斗的,岂敢上去单打独斗,顿时犹豫起来。 “怎么,不敢,怕死就别乱叫,给我滚一边去。早说了你就是一多余的,”吕义早就是料到公孙续不可能上前,此时见他犹豫,心中更是鄙视。张口就是一通臭骂。 公孙续的脸色,顿时红一阵,白一阵。虽然气的要死,却真的不敢与吕义单打独斗,只能忍住气,退在一旁。 张燕的脸色马上就黑了。恨不能一巴掌把公孙续拍死,提出挑战的是,结果吕义迎战,公孙续却是怂了,这不是打击士气吗。 就是身旁的黑山军战将,也是面色古怪的看着公孙续,有些意味深长。 公孙续更是觉得无地自容,低着头,只能用阴毒的眼神盯着吕义,扭头喝道:“赵云,你上去,给我杀了他!” “诺!” 虽然对公孙续的行为有些鄙视,但是军令一下,赵云还是收拾起心情,纵马挺枪,朝着吕义杀来。 依然是白马银枪,只是赵云坐下的战马,却只是寻常战马,少了一丝神骏。尽管如此,当赵云杀过来时候,依然是气势汹汹,梨花枪舞动,刹那间,一团团枪花就朝着吕义当头砸来。 后方观战的张燕,几乎是当时就变了脸色,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被公孙续呼来喝去的战将,武艺竟然如此高强。 在赵云的梨花枪上,张燕分明感应到了一股顶尖武将特有的势! 倒是吕义,已经见怪不怪。早就是知道赵云厉害无比。他没有出手,只是怀抱着钢刀,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喝道:“来的好,我早就盼着与你公平一战,只是,你的马太低劣了,我先把你的战马还给你,我们再来一战!” “什么?” 赵云犹豫了一下,随即扭头看向公孙续。他也知道坐下的战马低劣,平日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如今公孙续已经怀疑的他的忠诚,赵云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当面战败吕义,证明自己的忠心。 只是,吕义突然说要公平一战,还要还给他战马,赵云心中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吕义到今日,终于是遇到了可以放手一战的对手!所有人都退后,今日我与赵将军,必须有一个倒下!” 吕义神情严肃,语气凛然,似乎为武痴狂了一般。决定要与赵云决一死战。 后方的张燕顿时动容,不说敌我关系,但是吕义这份气度,恍惚间,张燕似乎看打了曾经的吕布。 公孙续却是欣喜若狂,暗骂吕义愚蠢,巴不得赵云与吕义死斗,慌忙叫道:“子龙,既然吕将军要公平一战,你切不可扫了吕将军的雅兴!” “这….”赵云隐隐的觉得心中不妥,但是公孙续已经下令,赵云也不好违背,只能是压下心中的疑惑,点头道:“好,我就与你公平一战!” “哈哈哈…..我就知道赵将军会答应,来人,牵马来!” 吕义面色严肃无比,郑重的从张辽手中牵过赵云的战马,然后,朝着赵云走去。赵云犹豫了一下,没有动手,只是冷冷的站在原地。 “赵将军,你的坐骑,还给你!” 吕义松开了缰绳,让白马过去赵云那边。白马顿时发出一声欢呼,刷的一下,就是冲到了赵云身边,亲昵的用头碰着赵云的额头。 赵云心中也是一喜,继而有些疑惑。怀疑吕义对自己的战马动了手脚,赶忙蹲下去,认真检查起来。 “他们这是做什么?”后方,观阵的张燕皱起了眉头。不是要死战吗,怎么吕义突然送了赵云一匹骏马,还一脸微笑的样子。 公孙续也是大惑不解。看了看左右。 一名部将认得那时赵云的战马,后来被吕义收缴,赶忙说了。 公孙续听的一愣,看向吕义的目光直接就像是看傻子一般,肚子都要笑痛了。觉得吕义这纯粹是找死。当即忍不住就要大笑。 场中,赵云依然在仔细检查自己的战马,但是他检查了两遍,却是震惊的发现,自己的战马,绝对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这让赵云更加的疑惑,忍不住看了眼吕义,惊骇道:“吕将军,你真要与我决一死战!” “没错,我的武艺已经到了瓶颈,唯有生死大战,才能突破,所以,赵将军,你出手吧!” 吕义的满脸都是狂热,真的是武痴中的武痴。他横刀,示意赵云上马。 赵云的神色,顿时凛然起来。不管吕义为何会如此,但是如今,他不得不战,一个翻身,赵云跃上战马。 刷,梨花枪抖动,一股凌厉的杀机,瞬间朝着吕义刺了过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如雷霆。 吕义神色不变,哈哈狂笑,钢刀挥动,舞出一个又一个的车轮,朝着赵云砸去。 轰! 刀枪剧烈交锋,眨眼间,两人已经战了二十余合。不断的对轰之中,双方的战马也在不断的交锋。 看的周围的士卒眼花缭乱,纷纷为赵云加油。 “吕将军,小心了,这是我最强的一击!” 连续二十合,都是面对面的的正面碰撞,赵云很快就是结束了试探,准备动用杀招。 吕义却是微微一笑,朗声道:“好,既然这样、我也拿出最强的本事;麻烦赵将军退后三步,让我积蓄力气!” “就依你!” 赵云犹豫了一下,随后觉得自己的武艺,绝对在吕义之上。就是退几步,也没有什么大碍。 想到这里,赵云轻轻勒马,退后了三步。 “赵将军,准备好了吗,我要用出自己最强的本事了!”吕义深吸了气,眼神变得无比锐利,手中的钢刀,都是轻微的鸣颤起来。 赵云神情顿时凝重无比,因为,他感觉到了吕义身上的势,知道接下来可能面临吕义最可怕的一轮进攻,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赵将军,你可看好了!” 吕义冷喝道。 “出招吧!”赵云梨花枪舞动,准备进行防守。 吕义朝着赵云点点头,然后二话不说,扭头朝着后面就是疯狂逃跑,后面的并铁骑不用吕义吩咐,早就是一声吆喝,紧紧的跟在后面,撒丫子就跑。 正准备全力的防守的赵云,顿时呆住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张燕更是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至于公孙续,却是气的发晕,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上去,杀了他!” “万万不可!恐怕此人有埋伏!”张燕吓了一跳,赶忙回神,阻拦公孙续道。 公孙续也是醒悟过来,想起连续两次追击并州军的后果,脸色一阵阴沉。 “哼,都是那赵云,明明是比斗,他无缘无故,为何要后退,以至于给了吕义逃命的时机!” 一名黑山军的战将抱怨道。觉得错过了一次大好的机会。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公孙续正在懊恼,突然听了这番话,忽然脸色一沉,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目之中,顿时露出一丝杀机,大喝道:“来人,把赵云给我绑起来杀了!” 赵云刚好回来,听了公孙续的话,脸色马上变了,沉声道:“公子,我犯了何罪,你要杀我!” “是啊,贤侄,此人武艺高强,我们正是用人之际啊!”突然发现赵云是个顶尖武将,张燕起了爱才之心,忍不住要开口帮腔。 公孙续闻言,脸上却是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冷笑着看着赵云,喝道:“你还不服!也罢,本公子就让你死个明白!我观察了你三日,你以为你逃的过我的眼睛!” “你与那吕义第一次交手,却是不尽全力,分明是有心,第二次交手,明明已经全军覆没,那吕义却是放你回来,肯定是有意。这第三次,又是送你白马,甚至不惜颜面,当众落跑,分明在暗中勾结,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公子,我冤枉啊!”赵云大怒,昂着头大声道:“第一次交手,那吕义身边有一人,武艺不在我之下,我无法杀之!第二交手,是那吕义害怕部下伤亡过重,所以才放我们归来!” “那这第三次呢!”公孙续冷笑,双目中闪过一丝杀机,凝声道:“我刚才看的分明,你们交手之时,你突然后退了三步,然后,那吕义又是朝着你点头示意,然后逃跑,如此,不是暗中勾结,又是什么!” “公子,你误会了!”赵云被人强压着跪在地上,气的满脸涨红。满心都是不甘,他抬头,抗声道:“我之所以退步,乃是那吕义说要拿出最大的本事,让我后退三步,所以末将才后退的!” 赵云的话,言语真诚,是真正的发自内心,此时含怒说出,听着2无不动容,就是张燕,也是沉吟了一下,然后对公孙续说道:“贤侄,那吕义诡计多端,也许,真的是我们错怪此人!” “哼,是不是错怪他!搜查那匹白马就知道了!若是你们没有勾结,此马定没有问题,若是你们有着勾结,这么,就是一个信号!” 公孙续神色依然阴沉,并没有因为张燕的劝说有着丝毫的动摇。他命人,赵云的战马牵过来,派人过去里外搜查。、 赵云也是强忍住怒气,扭头看着自己的战马。他相信,清者自清。 “公子,战马没有问题!”检查的士卒说道。这让赵云大松了口气;就要挣扎着站起来。 “哼,战马没问题,那马具呢,也给我卸下来检查!”公孙续目光一闪,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赵云是清白的。立即命人检查马鞍。 顿时,数个士卒过去,卸了战马的马鞍,但是就在有人卸下马鞍的同时,一个眼见的士卒,却是从马鞍的内部,掏出了一封信! 赵云的脸上,瞬间就是白了一片。公孙续却是嘿然冷笑,狞声喝道:“证据确凿,赵云,你还有何话可说,来人,还不给我拿下这个叛徒!” 正文 第一一零章 疯狂的黑山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返回毛城的吕义显得很悠闲,他知道,公孙瓒对赵云一直不信任。自己刚才的奇怪举动肯定会引起公孙续的怀疑,继而搜查赵云的白马。 如此一来,赵云通敌的罪名算是落实了。只是吕义还是留了一手,故意留下了许多破绽,让张燕与公孙续既怀疑赵云可能通敌,又猜想这会不会是自己设计的一个陷阱,为的就是除去赵云。 有了这两个模糊的猜测。那么,在彻底搞清楚赵云是不是背叛之前,赵云一般是没有性命之忧的。 毕竟,根据史书的记载,这时候,公孙瓒也差不多该完蛋了。那时候,赵云就是自由之身。 吕义不想错过这样的虎将,心中想收为己用。而且,张燕与公孙续想要弄清他今日的奇怪举动,恐怕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这样一来,他又为毛城赢得了一个喘息的时间。 趁着张燕忙着处理内部问题的时候,回城的吕义立即召集毛城的青壮,开始抓紧时间,修补昨日攻城产生的漏洞。 毛城城头,顿时变得热火朝天起来。甚至城门之外,还有一些老弱的百姓,冒险出去,捡起一些残缺的兵器。 经历了一次攻城,毛城的百姓都是有着强烈的危机感。唯恐破城的时候,黑山军展开血腥报复。 对于这些百姓的举动,吕义也没有阻拦。只是派出了许多的探子,对黑山军进行彻底的监视。 以便在黑山军突然进攻的时候,能够及时的关闭城门。 但事实上吕义的举动有些多余了。黑山军的内部,早已经是吵翻了天,都是围绕着赵云的忠心,进行着大争论,张燕哪里还有心思跑去攻城。 毛城的一天,就在这样诡异的平静下,渐渐的过去。但是北方的另一座城池,却是战火密布,震天的厮杀声,哪怕走出数十里,都是震耳欲聋。 易京城中,无数在嘶吼,对这座城池进行着疯狂的破坏。到处都是惨叫声,浓烈火光下,血水横流,如同一条溪流的急速的扩散。 但是新鲜的血液依然是源源不断的加入进来。城墙的四面八方,一面面皂色的公孙战旗不断的被人斩断,取而代之的,是无数袁军的战旗。 整座城池,大火熊熊,腾起无数的黑烟,轰鸣声不断,无数的高楼,突然就是毫无征兆的倒下,城中央最高的一座楼台,顿时彻底暴露在袁军的面前。 源源不断的袁军,顿时就盯住了那座最高的楼台,无数士卒,疯了一般的朝着楼台冲了过去。 可是不等袁军突然靠近,轰然一声巨响,那座耗费了无数了人力物力的堡垒,却是腾起了一条巨大的火龙。 火焰漫天,把楼台完全吞噬,一面巨大的公孙战旗,在大火中逐渐化为了灰烬…….. “哈哈哈……..公孙瓒,你终于还是被吾攻灭了!” 就在楼台被大火的同时,一群甲士,簇拥着一辆华丽的战车,缓缓的行了过来,青罗华盖之下,袁绍神情威仪,眼神冰冷的看着那逐渐被大火吞噬的楼台。 “万岁!” 突然,就在袁绍大笑的同时,城中数万名袁军将士,忽然朝着袁绍大声的欢呼起来,他们高举着武器,都是神情振奋的看着自己的主公。 无数文臣武将,也是同样高呼,神色露出无比的恭敬与狂热。 这一刻,河北袁绍,声望如日中天,数年之间,一统河北四州之地。几乎占据了大汉半壁江山。 这样恐怖的世家,谁敢抵抗。这样强盛的兵锋,谁能抵挡。就在易京被攻破的一瞬间,潜伏在幽州的无数势力的探子同时震惊,继而恐惧莫名。 他们疯了一般,拼命的逃离幽州,以最快的速度,把公孙瓒兵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而大汉。 吕义是回城的第二天收到邺城的消息的。顿时,吕义的脸色就是一沉。 公孙瓒败亡,那么紧接着,就是后世著名的官渡之战了!这是一场更加恐怖的战役,如日中天的袁家,就是在这一场重大的战役之中,轰然倒塌,成就的,是另一个人无上的威名。 “速速召集众将!” 足足看了三遍书信。吕义终于是确定,公孙瓒,却是败亡了。书信是袁谭亲自发过来,字里行间,洋溢着巨大的喜悦。 甚至他派来送信的人,都是没有丝毫的遮掩,完全是一路吼着河北大胜的消息,一边冲进了毛城。 等到吕义走出军帐,前往议事厅的时候,毛城之中,无数人都在欢呼,庆祝这场巨大胜利。 “太好了,终于不用打仗了!” 喜悦的情绪甚至传染了营中的青壮,无数人抱在一起,大声的欢呼,觉得动荡的河北,终于是结束。 就是眭固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笑容,见到吕义,就是拱手道:“吕将军,太好了,公孙瓒灭亡,从此这天下,再也没有人是大将军的敌手,等到我河北一统天下之时,你我都是开国元勋啊!” “那就借眭将军吉言了!” 吕义含笑点头,心中却是一叹,历史上的袁绍,确实有着一统天下的傲然资本。但是成也世家,败也世家。 只要河北的内斗还在继续,这看似庞然大物的袁家,迟早会倒塌下去。 “就是不知道高顺去边地募兵是否顺利,一旦袁绍回到邺城,肯定会征调四洲所有的兵员,我再想征募兵卒,会更加的困难!” 吕义心情很沉重,公孙瓒败亡的时间,无疑比历史上早了许多。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主公!” “将军!” 议事厅内,并州将校与青州将校都是在坐,唯一不同的是,青州军一边,人人喜气洋洋,并州军一方,却是人人严肃,神情透着一股凝重。 吕义的神色也是冷漠,环视了众人一圈,与主位上坐定,寒声道:“你们以为,公孙瓒死了,城外的黑山军就会主动退兵吗?” “吕将军,难道不是吗,那公孙瓒都死了,一群小小的山贼,还能有什么作为!”眭固满脸疑惑,不解的看着吕义。 他的话,问出了众人的疑惑,青州军一方的将校,依然是满脸嬉笑之色,觉得吕义太过于高看张燕了。 看到众人不以为然,吕义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很明显,袁绍的大胜,固然带来了巨大的声望,但是同样的,也让河北的将士,人人都是生出了骄矜之心。 难怪历史上曹操会获胜,骄兵必败,这恐怕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心中想着,吕义却不得不给这群已经被刺激的自满起来的武将解说道:“诸位,我听过了一句话,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张燕与公孙瓒,乃是唇亡齿寒。如今公孙瓒一败,黑山军,必将陷入更加窘迫的境地。你们说,张燕会如何做!” “很简单,要么逃回深山,等着大军一点点的剿灭他,要么,孤注一掷,趁着大将军兵马远在幽州,攻打邺城,只要邺城一下,河北的大好局面,瞬间就能逆转!” 张辽站了起来,沉声说道。随即,又是朝着吕义拱手。 “主公,张燕不是庸人,我恐怕,他会选择第二条,下令黑山军不计代价,强攻毛城!”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该死的山贼,竟然如此大胆!” 张辽的话,引发了一场大风波,许多青州战将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尽管嘴里说的不信,其实心中已经开始恐惧起来。 毛城,不过弹丸之地,若是张燕真的不惜一切代价,全力进攻,很多人都是没有信心守住。 吕义也是眉头皱起。他之所以能够守住毛城,靠的是并州铁骑的强悍,张燕不想损失太多兵马,一直不敢放手一搏。 现在的情况却是不一样了。公孙瓒都死了,整个河北,跟袁绍作对的只有张燕,换了他是张燕,要么从此退出河北,逃的远远的。 要么,就是趁着袁绍忙着清剿公孙瓒残部的时候,不计代价,攻打邺城。 甚至吕义再想,哪怕张燕最后攻不下邺城,只要能够兵临城下,幽州那些原本支持公孙瓒的势力,肯定会再度跳出来。 越是想的深入,吕义的心中越是沉重。他看了众人一眼,见到很多人都是收起了嬉笑,一脸的惊恐。又是不自觉的笑了笑。 “诸位放心,这只是我们猜测,也许,听到公孙瓒败亡,张燕吓得主动退兵也说不定呢!” 为了缓和众人的压抑,吕义稍微开了一点玩笑。 但是在场的青州众将,却是谁也笑不出来。、眭固更是神色阴沉,若是吕义的担心真的发生,毛城肯定会面临黑山军最疯狂的进攻。 “报!将军,大事不好了,黑山军大举进攻,正朝着我毛城杀来!” 吕义正在担心,议事厅外,一名亲卫却是脸色凝重的奔了进来,带给众人一个噩耗。 其实,不用亲卫通报,吕义的耳中,已经听到了激昂的战鼓声。那是黑山军特有战鼓,声音尖锐又恐怖。 随着大军不断的朝着毛城逼近,恐怖的声浪,几乎就是一阵又一阵的海啸般,摧残着众人的耳朵。 “黑….黑山军真的攻城了?”有青州战将语气颤抖,声音都有些走样了。 吕义不答,瞪了那人一眼,带着众将,率先朝着城墙走去。城头,无数将士都是涌了上去,看上去密密麻麻。 很多青州军的脸上,还带着丝丝惊惧之色,看到吕义,慌忙叫道:“将…将军,好多字贼兵,城外好多贼兵!” 吕义闻言皱眉,赶忙快速走到城头,手扶着垛堞,朝着外面张望。这一看不要紧,他顿时抽了一口凉气。 就见到城外数十里的范围内,全部是黑压压的黑山军卒。最先出现的,依然是层层叠叠的枪阵,不过军阵的最中间,却是大量的云梯,撞木,大军的左右两翼,依然是无数的个弓箭手压阵。 数百名还有着战马的白马义从,分成两队,守护着大军的左右两翼。 隆隆隆! 战鼓爆响个不停,整整数万人的黑山军,缓缓逼近城外箭射之地。张燕当先出马,他神情阴沉,颔下髭须蓬乱。 看到城头的吕义,张燕的双目,立即迸射出一道凌厉的杀机,喝道:“吕义,本将这次,一定要攻下毛城,不惜一切代价!” 公孙续也是神色复杂,脸上带着浓浓疯狂之色,吼道:“吕义,袁绍杀灭我公孙家满门,此仇不共戴天,若你识相,加入我们,只要你帮我们攻下邺城,我们就帮你夺回并州!” “吕义,你叔父为一方豪杰,纵横天下,你身为吕氏后人。难道就甘心沦为他人的部将,你要什么,只要你开门投降,什么都好商量!” 张燕是真的怕了。不等公孙续说话,就是赶忙插话,甚至不惜许以重诺。为的就是尽快杀去邺城,把河北的局势再度扭转。 否则,他还真怕袁绍召集四州兵马,对黑山军展开雷霆剿杀。那样一来,即使有着群山阻拦,张燕也不认为,黑山军就能安然无忧! 两人的话,顿时引起了城头的一阵大轰动。很多人都是看着吕义,面色各异,等着吕义的决断。 “主公……” 张辽也是瞬间心动,并州军中,很多人都是兼着并州的官职,若是能够割据并州,自然是最理想的局面。 就是吕义,心中也有着一瞬间的动摇,为张燕的话语所动。但是随后,他就是冷笑。并州荒凉,不是立业之地。 而且,他杀了黑山军与白马义从那么多人,恐怕张燕与公孙续已经是恨他入骨,尤岂会帮助他夺取并州。 恐怕过河抽桥的可能性更大! 想到这里,吕义果断摇头,冷冷道:“张大帅,你的好意,吕义心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要攻城,尽管放马过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将来可不要后悔!” 张燕大怒,这一次,他如此低姿态,依然被吕义拒绝。知道多说已经无用,手中长枪挥动,朝着后方猛然一喝。 “全军,攻城!” “大帅有令,全军攻城!” “大帅有令,全军攻城!” “大帅有令,全军攻城!” 方圆数里之内l,黑山军的传铃声此起彼伏,都是中气十足,杀气漫天。就在传令官开口的同时,侧翼的黑山军,已经是大步向前。 这是一群群弓箭手,长弓,短弓,强弓,什么样的弓箭都有。唯一共同之处,就是这群人的神色,极其冷漠。 他们大步走到城下,在距离射程不远处停了下来,抽出了背上的箭簇,几个士卒抬着燃烧着大火的铜盆跑了过来。每一队弓箭手身旁,都是放置了一个。 “吕义,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我承认,并州军很强,但是毛城,太小了!你们守不住的!” 公孙续策马上前,在坐着最后的努力,开始进行威慑。 这种程度的威慑,吕义却是直接免疫,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看了看公孙续身旁,已有所指的问道:“怎么没有看见赵将军!” “吕义,你该死!” 公孙续听的吐血。从吕义说话的口气,他已经醒悟过来,赵云恐怕真的是被冤枉的。 “少跟他废话,放箭!步卒向前!” 张燕也是黑了脸,冷哼一声,沉声发布了命令。 列队的弓箭手顿时张弓,射出了手中的弓箭。 嗡! 天色本就阴沉,此时万箭齐发,天空,顿时彻底的暗了下去,几乎是瞬间成了黑夜,但这分明还是白天。 啊! 弓箭速度极快,尤其是如此多的箭矢同时射来,并州军的士卒,都是迅速的抓过盾牌,遮挡在头上。 一些青州军的步卒,虽然反应过来,却是躲避的不够快,顿时,城头上倒下去一片,浑身都被射成了刺猬。 “放!” 第一轮箭雨还没有过去,第二轮箭雨已经飞出。这次射出来的,却是大量的火箭,被射中的青州军,身上立即冒出一团火苗,中箭的部位,更是发出滋滋的声响,漆黑成一团,场面格外恐怖。 而趁着这个时候,城外,战鼓声立即响成一片,大量的云梯,撞木,已经缓缓的逼近城头。 “吕将军,贼兵攻城太猛了,你是不是带着骑兵,出去冲杀一番?”天空箭雨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眭固脸色微微有些白,朝着吕义吼道。 吕义摇头,沉声道:“不行,此次张燕铁了心要攻城,已经不计代价。少一个人防守,城池就危险一分!众将士听令,贼兵上来了,放箭!” 顶着盾牌,吕义抬眼下望,看到黑山军的步卒已经入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朝着城墙冲来,神色顿时一变,抄起身旁的一块巨大磨石,双臂发力,用力的砸了出去。 碰! 根本不用瞄准,巨大的石块砸进了密集的步卒中间,数个黑山军卒立即脑浆迸裂,栽倒在地上。 但这点攻击,丝毫不能阻挡后面的黑山军攻击的步伐,依然是无数人影,亡命般的朝着城墙冲去。 哪怕城头上,很多人都是在拼命的放箭。但是黑山军的人数,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此时不计代价的狂涌而来,普通的攻击,根本无法挡住他们的步伐。 碰! 第一架云梯终于是竖立在城头,一名凶悍的黑山军卒,第一个登上了城头,但是还不容他欢喜,一把钢刀,已经闪电般的斩到,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杀啊!” 一刀斩杀此人的同时,吕义空闲的左手,却是抓取一块巨大的石块,朝着云梯就是拍了过去。 刚好此时,另一名的黑山悍卒爬了上来。石块正好砸在他的头盔之上。 轰! 石块立即粉碎,那人的脑袋也被砸的整个缩在了胸腔里,无头的尸体,咚的一下落了下去……. 正文 第一一一章 意外的援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冲!冲!冲! 无数黑山军在大吼,喊杀声惊天动地。令的最凶狠的野兽都要胆颤。城下,张燕与公孙续,更是血红了眼,拼命的鼓动士卒的士气。 最后,张燕更是亲自夺过一面战鼓,拿起双锤,疯了一般的敲打起来。敲到兴奋,他突然一声大吼。 刺啦一声,扯烂了身上的锦袍,露出古铜一般的健壮身体,顶着寒风,大力的敲击战鼓。 “杀啊,为大帅而战!” 黑山军见到这一幕,士气爆发到了最高点。很多人都是陷入了疯狂的状态,他们不畏身死,不知疲倦,甚至有人用血肉之躯,去硬撼坚硬的城门。 这绝对是疯狂无比的一幕。常人根本无法想象,被彻底激发了士气的黑山军,绝对是河北最疯狂的一支军队。 城墙之上,防守的青州军,顿时压力大增,城墙不断被突破,一波波的黑山军卒,源源不断的杀了上来。 就是吕义也是微微动容。随即脸上彻底的冷漠了起来。 “并州军,跟我来!” 眼看着青州军阻挡不住敌人的疯狂。吕义不得不带着并州军冲杀在第一线。有了并州军的加入,城墙上的守军,终于是稳住了阵脚。 一些城墙的缺口被重新堵上,、双方围绕着云梯激烈厮杀。另一些地方,缺口却是在不断的扩大。 毕竟并州军的人数有限,不可能照顾到每一个地方。有凶悍的黑山军卒冲上了城墙,杀散了围拢的青州军,随即聚拢成一团,占据了一个个角落。 以这些角落为中心,无数的黑山军卒攀爬而上,加入了厮杀了之中。城头之上顿时陷入了大混战。 “杀啊,哈哈哈,老子是第一个登城的!” 随着黑山军攻陷的缺口越来越多,一个个凶悍的黑山军战将,已经开始登城,他们的加入,令的本就是凶悍的黑山军更加的凶悍。 几乎是每三个青州军,才能抵挡一个黑山军的士卒。 “可恨!先灭掉那些战将!” 吕义正在指挥士卒抵抗,看到涌上来的黑山军战将越来越多。这些都是常年厮杀的高手,绝不是青州战将那群只会拍马的人能够抵挡的。 无奈之下,吕义只能让臧霸暂时指挥全局,自己却是提着钢刀,专门朝着那些黑山军的战将杀了过去。 城墙的东北角,这里是黑山军聚集最多的地方。他们已经占据了一截城墙,在肆意的砍杀附近的守军。 这里面,赫然就有数个黑山军的战将。青州军节节败退,很多人都是带伤,地面之上,更是躺着一名青州战将的尸体。 吕义的神色顿时一怒,他飞速迈步,一步冲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敌将的面前,噗的一声,钢刀毫不留情的砍进了那人的身体,几乎把此人差点腰斩。 但是那名敌将也是凶悍,临死前,竟然是双手死死的抓住了钢刀不放,脸上却是朝着吕义露出一丝狞笑。 就在那名敌将抓住钢刀的同时,附近还在厮杀的三名黑山军战将同时围拢过来,刀剑齐动,朝着吕义杀来。 “哈哈哈….陪我一起死吧!”抓住钢刀的敌将神色疯狂,十根手指死死的扣住了钢刀的刀身,似乎丝毫不知道疼痛一般。 “死吧!” 于此同时,两柄长刀,一把利剑,已经是来到了吕义身边,从三个不同的方向,砍向吕义。 吕义的神色顿时一冷,尽管很欣赏这人的悍勇,但敌人就是敌人! “啊!” 他狂吼,双臂猛然发力,刀身用力一抽,就听到嘎啦的刺耳声,锋利的刀刃,直接就是从那名敌将懒腰斩断。 随后吕义上前了一步,躲过第一人利剑,钢刀从上至下,把那人斩成两半。血水疯狂喷洒,四面溅射,其中一团正好溅到了第二人的脸上,模糊了他的视线。 吕义立即上前,钢刀斜斩而出看向第二人的脖子,谁知道那人突然脚下一滑,当的一声,锋利的钢刀,却是斩在了垛堞之上,一半的刀身都是陷了进去。 “噗!” 第三人趁着这个机会,一刀砍中吕义的后背。 吕义急忙躲避,但城墙空间狭小,背上依然被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淋漓。 “哈哈哈….他受伤了,我们一起上,杀了他!”看到吕义受伤,剩下的两名黑山军战将大喜,他们默契的对视一眼,要再度夹攻。, 不远处,又是上来数名黑山军战将,看到这边,也是满脸狰狞的杀了过来。 “我受伤了,真的受伤了!” 感受到背上的疼痛,吕义是真的怒了,他啊的一声大吼,伤口的刺痛,令他发狂。此时钢刀已经陷入垛堞中拔不出来。 吕义索性弃掉钢刀,就在第二人长剑刺来的同时,一颗铁拳闪电般砸在了他的脑袋上碰,第二人的脑袋瞬间被砸的稀烂。 最后一名黑山军战将看的大惊,抽身就要后退。 “哪里走!” 背上的伤,就是此人偷袭所致,吕义岂肯放过他。一步赶了上去。谁知道,那逃跑的战将却是突然转身,朝着吕义踢出一脚。 碰! 这一脚极为迅猛,直接踢在了吕义的身上。吕义纹丝不动,如同铁柱一般,抄手抓住那人的双腿,高高的举起。 然后,吕义大吼,脸上第一次露出狰狞之色,竟是当场把那人生生的撕裂开来,顿时,血水如同瓢泼一般落在吕义的身上,肠子内脏,流的到处都是。 “天啊,这是魔鬼!” 冲过来的几个黑山军战将看的头皮发麻。心中涌起一种大恐惧,他们,皆是黑山巨寇,,杀人如麻,见惯了生死。、 此时,却是丝毫升不起与吕义一战的勇气,惊叫一声,拔腿就要逃走。但是吕义已经锁定了他们,城墙就那么大,能够逃到哪里去。 只是几个呼吸,发狂的吕义就是追上了一人,一把拽住双脚,大吼一声,又是撕裂一人。 其余的几人也没有逃过同样的命运,都是被生生撕裂。 城头的黑山军,顿时发出惊恐的尖叫,凡是看到吕义所过之处,都是纷纷躲避,觉得全身都是冒着寒气。 但是尽管城头的黑山军对吕义畏惧无比,但是城下的黑山军却是不知道,依然是源源不断的冲上城来。 哪怕伤亡再大,也是丝毫不退。 张燕真正的被吕义料中,要不惜一切代价,攻下毛城! 城墙上,城墙下到处都是层层叠叠的尸体。城墙上,每一寸土地,双方都是寸土必争,反复争夺。 任何一方获胜,都需要付出无数血淋淋的代价。 这真的是一场最可怕的硬仗,双方没有阴谋,没有诡计,真真正正的,倾尽全力一战。城墙在趟血,厮杀与惨叫声,吓的方圆数十里的鸟兽都是绝迹。 浓烈的血腥气,更是引来了一大群寒鸦,它们嘎嘎的叫着,眼神贪婪的看着满地的新鲜血肉。 “吕义,到了如此地步,你还不投降吗!” 城外,张燕的身体在颤抖每一次见到城头有自己的士卒摔下,他的心中,就会多上一份痛楚。 这些人,都是黑山军的精锐。山中征兵不容易,这样的精锐,更是死一个少一个。 “张燕,我说过,要城池,可以,从我手中夺过!”吕义趴着垛堞,朝着张燕大吼,他满身都是血水,甚至发丝都是变成了血红色。此时撑住城墙,顿时留下两个恐怖的血掌印。 城墙上的战事,依然在胶着,厮杀的难分难解,每时每刻,都有着大量的人瞬间死去双方厮杀的地方,几乎连立脚都是艰难。 但是即使如此,吕义与张燕,谁也不敢后退一步。此时谁若是后退,谁就是示弱。会对军心造成巨大的打击。 张燕在咬牙苦撑。 吕义同样在忍痛的坚持。他曾与高顺约定,要在毛城会师,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毛城的。 杀!杀!杀! 双方字不断厮杀,从早上杀到中午,然后是下午,最后连天空的晚霞都是出现,大战依然在继续。 恐怖的杀气,笼罩住了这座小小的毛城,双方的将士,都是浴血奋战。城墙下,双方将士的尸体不断掉下去,更是堆起了足有十余米高! 然而就在此时,距离双方战场数十里之外的旷野之中,却是有着一队数千人的大军正在迈步狂奔。 这是一群极为杂乱的大军,衣服五花八门,甚至到处都是破洞,补丁。军卒的脸上,也满是风霜。 即使是少年,也是露出一脸的老相。手中的武器,也是破破烂烂,木棍,铁片,断刀,残剑,甚至还有人拿着骨棒与石棒。 远远的看上去,他们就仿佛是一群难民一般,就是说流寇都有些勉强。但是诡异的是,这群人中,每一个都是身材高大,装若熊罴。 尤其是他们破烂的四处透风的衣衫里,那种古铜色的肌肤,爆炸性的肌肉,把破烂的衣服都要撑爆。偶尔流露出神情,也没有丝毫难民该有的麻木与怯弱。而是无尽的凶狠与b暴戾! “报!将军,前面探路的兄弟发现了毛城正在大战!” 狂奔的大军,在军中探子的禀报声中听了停止前行。 “战况如何?” 大军的中间,一名满脸冷傲的将军策马而出,沉声问道。 “双方正在城墙大战!”探子如实回报。、 “什么,已经打到城墙了,那还等什么,现在就杀过去!” “对,杀过去!” “晚了就没得杀了!” 听说已经杀到墙头,数千名破破烂烂的军卒顿时激动起来,无数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丝极度骇人的凶戾之色。 最前方的冷傲武将,更是一声大吼,喝道:“全军听令,目标毛城,杀!” “杀!杀!杀!” 杀字一出,数千名士卒,竟然是一起咆哮起来,吓得军中的战马都是惊恐的尖叫起来 轰! 下一刻,数千人同时迈步,朝着毛城的方向拼命狂奔,每一个人,都是用出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唯恐去晚了就没得杀了。 原本还算整齐的队伍,顿时因此而变得混乱起来,无数人都是咆哮着,想要冲杀在最前面。 大地之上,数千名军卒,顿时变得你追我赶起来,都是恨不能长了翅膀,现在飞到马毛城,去杀个痛快! 轰!轰!轰! 毛城的战斗还在继续,黑山军不要命的攻,城头上,守军也在拼命的防守。但是,黑山军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杀了一批,第二批紧跟着就上。 城头上,吕义的手臂都是杀的酸麻起来,感觉前所未有的累。但是,他无法松懈,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他知道,厮杀到了此时,考验的,已经不是双方的实力,而是士卒的意志,哪一个撑到最后,那一个就是胜利者。 远方,数千名的军卒依然在旷野上狂奔。猛烈寒风呼啸而过,足以令人冻的浑身发抖,但是狂奔的军卒,有的觉得穿着衣服太累赘了,一边跑,刺啦一下,就是扯烂了身上的衣衫。 其余人也是有样学样,到了最后,整整数千人,都是打着赤膊,顶着寒风,朝着毛城席卷而来。 最前方的一个猛汉,甚至还嫌弃自己扛着的战旗太累赘,顺手也要丢掉。身旁的同伴赶忙拦住,大骂道:“你疯了,这是军旗!” “哎呀,我糊涂了!”猛汉子得了提醒,立即醒悟过来,凶戾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憨厚的神色。 “毛城已到,传令,展军旗!” 前方忽然传来一声冷喝。一脸冷傲的武将突然扭头,朝着士卒叫道。 “吼!” 顿时,狂奔的军卒之中,忽然传出阵阵恐怖的历吼,最前方的猛汉更是手臂一抖,手中的战旗的猛烈展开。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猛烈的大风吹过,军旗呼啦一下就是飘扬起来。 这是一面墨色的军旗,它通体都是无尽的黑色唯有最中央,一头用金线绘制而成的威武苍狼,正在昂首控爪,朝着天空发出无声的咆哮。 这,是并州军的旗帜! “杀啊!” 军旗展开的一刹那,这群数千人的熊罴之士,在也没有了丝毫的犹豫,怒吼着,就是朝着黑山军杀了过去。 “怎么回事,那里怎么会有并州军的战旗,吕义的兵马,不是都在城中吗!”城下,张燕大惊失色,随即脸色一白,第一次,声音中有了一丝颤抖。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攻城了一日,无论是黑山军还是守军,都是累的说不出话来,战场之上,到处充斥着都是这群生力军的声音。 “快,拦住他们!”,张燕惊呼,此时他顾不得思考为何城外会出现另一群并州军,但他知道,绝不能让这群冲垮自己的军阵,立即分出数千人,前去拦截。 “给我滚开!”冲在最前面的,依然是那名猛汉,他一手举着战旗,一手却是提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 嗡的一声挥出去,十余个杀过来的黑山军的脑袋,全部被砸的稀烂,这是一个大力士,力大无穷。、 他就那么一手拿着战旗,一手挥动狼牙棒,在敌军中狂杀。 “杀了这群狗样的!” 紧跟着猛汉冲出的,是一个少年,他只有十五六岁,面相却是已经有了二十余岁,满脸都是凶狠之色,他提着一块巨大石头。一头把一个黑山军撞的摔倒,随后举起石头,毫不客气把那名敌军的脑袋拍成粉碎。 “可恨!给我刺死他们!” 一名黑山军的战将出现,他带来了一群枪兵,组成一排枪阵,朝着那群人杀去! 但是随后,数个提着铁盾的昂藏大汉怒喝而出。他们同样组成一排盾阵,朝着前面奋力一撞,黑山军的枪兵,顿时人人惊呼,很多人立即就是人仰马翻。 第一波阻拦的黑山军,不过几个呼吸,瞬间崩溃,被杀的狼狈而退。 第二波黑山军跟着就上。但也只是坚持了几个呼吸,大军,再度崩溃。 随后是第三波,破! 第四波,破! 狂冲过来的这群军卒,根本就不是厮杀了一日,体力已经耗尽的黑山军能够抵挡的。所有阻拦他们的军卒,只有一个字。 破!破!破! 数千名军卒,一路势如破竹,杀的无数黑山军人仰马翻,这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他们出现的时候,不过还在里许的战场外徘徊。 但是仅仅过了一刻钟,这群凶悍的军卒,已经杀透了黑山军的重重军阵,冲到了张燕的中军面前…….. 张燕的脸色,顿时铁青一片,眼神的最深处,却是分明升起了一股浓烈寒气…… 正文 第一一二章 大败黑山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城外,喊杀声惊天动地。黑山军正在攻城,突然却是从背后杀出来一群并州军,这顿时让已经厮杀了一日,筋疲力尽的士卒震惊莫名。 黑山军的侧翼,还没有坚持到一刻钟,就是被冲击的七零八落,彻底的溃败了下来,朝着四面狼狈而逃。 但是狂杀过来的这群并州军,却是看也不看这些逃走的敌军,只是奋勇前行,努力朝着中军的张燕的杀去。 这让张燕瞬间变得脸色铁青,眼中闪过极度愤怒的神色,额头的青筋都是冒了出来。 “大帅,快退兵吧!我们挡不住了!” 一群黑山军的战将浑身带伤,涌到了张燕的面前。为了攻打毛城,他们已经是拼尽了全力,此时,根本就是阻挡不住这群新杀入的援军。 他们就如同最一股股的最凶猛的波涛,不断的朝着这边冲击而来,令的黑山军庞大的军阵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 很多的黑山军战将,都是感到了害怕。一旦军阵被攻破,任由这群人杀了进来,黑山军,必定会是一场大溃败。 这样的后果,他们谁也无法接受。 随着一股不知名援军的加入,疯狂的黑山军,被迫停止了攻城,纷纷掉头,想要先把外面的危急解决掉。 城中的压力,顿时大减弱。无数士卒都在欢呼。 吕义的神色,也微微有些激动,他看到了苍狼旗,这是并州军的战旗,除了自己,也就只有前往边地募兵的高顺带着一面! “主公,是我们的援军,让我们出战吧!”张辽,臧霸,孙观,并州军三员大将,都是满脸激动的走了过来。 亲眼看着城外飘扬的苍狼旗,让他们每一个的心中,都是感觉血液沸腾。 “主公,让我们出战吧!” 城楼之上,无数的并州军站了起来。厮杀了一天,他们人人的脸上,都是带着浓浓的疲惫。但是在看到城外那面苍狼旗的时候。 凡是活着的并州军,每一个都是昂首挺胸的站了起来。然后,他们同时跪下,大声向吕义请战。 看着一张张坚定的面孔,吕义心中,顿时觉得豪情万丈。沉声点头吼道:“将士们,十余年前,我们能偶打败了黑山军,今日,我们就能摧毁他们!我们要用自己手中的铁戟,告诉张燕,并州军,是不败的,我们,必胜!” “必胜!” 城头上,无数人在狂呼。尽管嗓音嘶哑,身体疲惫,但是每个人的眼中,都是燃烧着惊人的战意.. 城头的敌军已经被彻底剿灭。有数名亲卫,合力拔出了垛堞中的钢刀,双手捧着,恭敬的递给了吕义。 手握钢刀的吕义,神情顿时一变,极其的冷漠。他挥动钢刀,奋力朝着城外一指,大吼道:“敌军已乱,传我军令,开城门,全军反攻!” “嗷嗷嗷嗷…….” 城头上,已经等候多时的军卒,都是兴奋的狂呼起来,无论是并州军,还是青州军,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透出一股兴奋。 吱呀一声,两排青州军卒,清理开城门障碍,奋力的推开了紧闭的城门。 轰隆! 大地顿时一颤,早已经装备整齐的并州铁骑,顿时怒吼着杀了出去。这一次,所有人都是穿上了重甲。 甚至马匹,都是用生牛皮做了简单的防护。 他们一冲出城门,顿时就在黑山军之中,卷起了一股最恐怖的金属风暴。这是一股完全由钢铁组成的洪流,恐怖,无情,血腥。 刷! 数千柄黑沉沉的铁戟同时探出,组成一排最恐怖的戟林,刚与前面的黑山军接触,就是卷动起滔天的血浪. 原本就是摇摇欲坠的黑山军军阵,终于是再也坚持不住,延绵数里的黑山军卒,惊叫一声,轰然的溃散了开来。 见到这一幕,吕义微微的点点头,他拍了拍乌云驹的头颅,缓缓的走出了城门,但并没有上前厮杀。 这是一场属于双方士卒的战斗,他没有必要插手。 中军的张燕,却是气的差点晕倒过去。继而,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惧。张燕自然不知道这群援军,是并州军中征募的新兵,今日过来,只是适逢其会。而是以为这支兵马是吕义提前埋伏下来,就是为了引他上当,好给予雷霆一击。 一想到自己纵横一方,令多少豪杰都要闻风丧胆。如今,却是彻底的败在了一个后辈的手中。张燕不禁颓然一叹。 原本刚毅的脸上,忽然就是露出一丝老态。就在并州铁骑出动的同时,张燕强忍住心痛,果断下令道;“传令,全军撤退!” 张燕的话,令的一旁的公孙续大惊,慌忙拦住张燕,大声道:“大帅,为何撤兵,我们人数比他们多,只要死战,还有获胜的机会!” “死战!” 张燕冷笑,不屑看了一眼公孙续,指着四周道:“你还觉得我们黑山军死的人不够多吗在死战下去,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传令,退兵!” 一把推开公孙续,张燕亲自摇动令旗,带着自己的中军缓缓后退。这也是溃散的黑山军中,唯一还能勉强保持完整的军阵。 “公子,我们该怎么办?” 见到黑山军撤退,残余的白马义从大惊,纷纷围拢在公孙续身边,神情都是有些彷徨。公孙瓒的死讯,他们自然也是收到了。 心中本就是不安,如今,黑山军又是突然撤走,即使是这群铁血的汉子,脸上都是露出一丝颓然之色。 “还能怎么办!速速退兵,保存实力!”公孙续咬着牙,极度仇恨的盯着远处的吕义,扭转河北局势,为公孙瓒报仇,看来是没有指望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着并州军的阻拦。 此时,公孙续对于吕义的仇恨,甚至超过了对袁绍的仇恨。他仰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历吼,眼神阴狠的看了吕义一眼,随即立即转身,跟着张燕一起撤退。 “吕将军,不好,那张燕与公孙续要逃!”紧跟着并州军杀出来的是青州军,最前方,眭固耀武扬威,大吼着要冲上去捞军功。 突然却是发现张燕的中军开始后退,分明是要逃跑的迹象,顿时着急起来,拼命对吕义打眼色。 吕义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眭固的打算。听了眭固的话,只是微微摇了摇头,钢刀一横,拦住了要下令追杀的眭固。 “吕将军,这是为何?” 突然被拦下,眭固满脸都是疑惑。但是见识了并州军的可怕,眭固却是不敢有着丝毫的怨气,只是奇怪的看着吕义。 如今张燕大败,只要追击,说不定能黑山军彻底剿灭,如此巨大的功勋,难道吕义不不想要吗? 吕义呵呵一笑,对于眭固,他也算颇为了解,此人心中在想什么,又岂能瞒得过他。只是他心中另有打算,岂会让眭固坏了大事。 当即,吕义换了一副神秘的样子,看了看左右,见到没有外人,依然是压低声音道:“白兔啊,你别看攻灭张燕,功勋巨大,可是你不要忘了,这次负责镇守邺城的是袁尚,下令我们出兵的也是袁尚,若是我们灭了张燕,岂不是平白给袁尚增加声望吗?大公子哪里能接受的了?” 吕义的话,犹如醍醐灌顶,顿时让眭固大惊失色。脸上更是露出一丝赧然。对吕义的话深以为然。语气马上惊慌起来,叫苦道:“吕将军,这可如何是好,我刚才已经下令大军追击了!” “无妨!你我是什么交情,这些事情,交给我就是了!你先回去下令青州军回去守城,剩下的,交给我就是了!” 吕义拍了拍眭固的肩膀,一副助人为乐的样子。 这差点没让眭固感动的哭出来。赶忙点头,有心要说些感激的话,却是时间紧迫。只是朝着吕义抱拳,郑重道:“吕将军今日的恩情,白兔记下了。日后将军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说罢,眭固心急火燎,拼命跑去追赶自己的士卒,下达停止追击的军令。 支走了眭固,吕义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此时,战场之上,溃败的黑山军,大部分已经撤出了战场,朝着后面逃命。 还有小部分黑山军,被分割包围,在坐着最后的抵抗,但是被消灭,也只是时间问题。 吕义没有管这些溃兵,而是直接策马。叫住了还在往来冲杀的并州铁骑,/随即钢刀一指,朝着撤退的张燕就是狂追了过去。 远处,已经脱离战场,正朝着军营狂奔的张燕神色顿时一变。他咬了咬牙,对公孙续喝道:“并州军追来了,若不拦住吕义,一旦骑兵冲锋,你我皆死!我们当亲自断后,希望能挡住吕义吧!” 公孙续的神情,阴郁至极。知道张燕说的没错。若是不能拦住狼骑兵,一旦被骑兵冲进溃散的步卒中,那就是一个恐怖的噩梦。 当即,张燕与公孙续同时转身,分别带着各自的精锐,来到了大军后方,匆忙布阵,黑山军中军之内,又是涌出数百名弓手,神色惊慌的张弓搭箭。 吕义见状,急忙一抬手,示意并州铁骑暂停冲锋,而是改为小跑着,冲到了黑山军背百步之外,冷冷的注视着张燕。 张燕神色一怒,在数十名战将的簇拥下,走到了军阵的最前方,大喝道:“吕义,你这样赶尽杀绝,对你有什么好处!即使灭了我黑山军,你的部将也会损失惨重!” “你在威胁我?”吕义一听,神色越发的冷漠,拖着钢刀,朝着张燕逼近了几步。后方,两千名铁骑,手中的铁戟同时端平,做出了冲锋的姿势。 就等着吕义发令,就要对这群黑山军发动最恐怖的冲锋。 见到这一幕,张燕的心中,顿时就觉得有一股怒火在燃烧。恨不能与吕义拼一个生死。但是理智却是即使的唤醒了他。 最终,张燕只是颓然,在不敢说一句硬气的话,只是软语相求道:“吕将军,黑山军已经兵败,对邺城已经没有威胁了。只要你放过我,我保证,只要你在河北一日,我张燕,从此就不出黑山一步!” 说完这话,张燕的脸上,分明露出一丝屈辱之色。他乃一方巨寇,自出道一来,就是睥睨天下,可与袁绍争雄。 哪怕是十余年前,他第一次被吕布杀的大败,也未曾低头,说过一句服软的话。此时,他却不得不对一个晚辈低声下气,张燕想死的心都有了,话一说完,老脸就是通红。 偏偏,对于张燕的示弱,吕义却是毫不领情,神情依然冷漠,只是冷笑道、:“张燕,你这是再求我?” “吕义,你….” 一旁的公孙续看不下去了,双目血红的看着吕义。心中产生了一股强烈的嫉妒,即使他,对于张燕,也只能行晚辈的礼,张燕还爱理不理; 可是现在,张燕却是对吕义低头示弱,吕义一个匹夫,何德何能!这一切,原本该是属于他这样的豪门公子才对! 公孙续越想越怒,忍不住就要开口,说一些硬气的话。张燕吓了一跳,赶忙扯了扯公孙续的衣衫,反正他主动示弱,已经是失了颜面,若是能够劝说吕义放过他,再丢脸又是如何。 想到这里,张燕终于是完全的放抛开了面皮,朝着吕义低头,颓然道:“吕将军说的没错,是老夫在求你!” 这一次,张燕是真的豁出去了,甚至自称老夫,希望能够博得吕义的同情。 张燕的话,顿时让附近的黑山军听的眼睛都红了,很多人甚至当场掉下泪来,他们知道,张燕之所以如此低头,完全是为了让黑山军不至于全军覆没。 就是公孙续,尽管满心的仇恨,最终也是神色复杂,默默的退在一旁。 “主公,你看…..”看到张燕如此服软,张辽心中微动,低声向吕义征询意见。如今,边地的新兵已经到了,可以说,并州军已经在河北的计划已经完成,实在没有必要跟张燕死磕。 那样徒损兵力,对并州军没有丝毫益处,除非吕义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着袁绍走下去。 但是熟知官渡之战的吕义,又岂会跟着袁绍陪葬。再说,即使他全力扭转官渡之战的结局。内斗不休的河北,早晚也会四分五裂。 因此,吕义只是略微一沉吟,就是朝着张燕点了点头,缓缓的收起了钢刀。身后的并州铁骑,也纷纷放松了手中的马缰。 张燕顿时大喜。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要吕义的亲口承诺,于是试探着问道:“吕将军可是愿意答应,放我们黑山军一马?” “我可以答应,放你们回山!”吕义点了点头,给张燕吃了一颗定心丸。张燕的脸上,立即露出一声如释重负的神色。 虽然低声下气,让他很没有面子,但总好过全军覆没,张燕相信,只有给他时间,他总会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未免夜长梦多,张燕当即就是朝着吕义抱拳,要带着部下离开。 “慢着!”吕义却是摇了摇头,叫住了张燕。 这让张燕的神色顿时阴沉了下去,心中隐隐的,却是生出了一丝恐惧,强笑着问道:“怎么,吕将军想要反悔吗,那我们黑山军只能死战到底了!” “谁说我要反悔了,要我放过你们也可以,不过,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吕义冷笑了一声。伸出了三个指头。 “幽州的战事,想必你们已经收到了消息,不过随后一道消息,却是你们不知道。大将军攻灭公孙瓒的时候,曾经给我发来一张军令,说是张燕,公孙续,赵云,此三人必须除掉!我可以放你们走,但是我不能把你们全部放走,必须留下一个人,让我可以交差才行!” “竟有此事!” 张燕与公孙续对视一眼,脸上,都是露出一丝骇然。公孙续是完全的恐惧,张燕却是想的更远一些,袁绍能够对他们三人发出必杀令,可以想象,幽州必定会有一场腥风血雨。 “怎么样,你们考虑的如何,到底是谁留下来给我交差!”吕义却是不给两人思考的时间,那所谓的军令,不过是他现编的,哪里经得起推敲,立即步步紧逼,要逼迫张燕表态。 张燕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公孙续。 公孙续脸色一变,他自然不想死,杀了张燕,那更是笑话。想来想去,唯有牺牲赵云了。 用赵云的一条命,来换取他们的两条命。只是一想到赵云,乃是可与颜良文丑对抗的大将,如今却要亲手交出去,公孙续当真是痛苦万分,犹自一把刀子,在割他的肉一般。 好在赵云最终也逃不了一个死字,不会被袁绍任用,想到这里,公孙续的心里才是好受了一些,咬着牙道:“只要吕将军肯放过我们,我回营之后,立即杀了赵云,把人头送给你!” “不行,不行!”吕义却是大摇其头,煞有介事的道:“大将军的使者,就在城中,他可没有见过赵云的容貌,必须要等他确认了那真的是赵云,我才好杀掉,否则,万一那使者事后不认账,我岂不是白忙活了!” “这…….”公孙续一听,心中顿时就犹豫了。杀了赵云,虽然舍不得。到底没有便宜袁绍,可是一个活的赵云,万一此人降了河北,他岂不是给仇人白送一个大将。 看到公孙续满脸犹豫,吕义脸色一沉,冷哼一声。 张燕心中顿时慌了,他舍了脸皮不要,才求的一线生机,岂肯让公孙续坏事,立即接口道:“活的就活的,只要吕将军保证放我们回黑山,一切都好说!” 吕义点点头,指了指身旁的苍狼旗,沉声道:“我以苍狼旗保证,交出赵云,我放你们回山!” “好,一言为定!” 以军旗发誓,此乃在重誓,若是违背,甚至能摧垮一支强军。张燕顿时松了口气。公孙续张了张嘴,尽管心有不甘。此时也是无奈的闭上了嘴。 接下来,在并州军的监视下,张燕与公孙续带着断后的黑山军,缓缓的朝着军营跑去很快,吕义就是再次来到了黑山军的军营面前。 只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是作为胜利者,堂而皇之的逼近到了黑山军的军营之外面。 “你们两个,跟着他们进入军营,看着他们把赵云给我绑出来1” 到了军营门口,因为有着张燕出面,逃回来的黑山军尽管惊恐,却是没敢妄动。吕义立即即使不客气的派了两个狼骑兵,跟着张燕一起进入军营,要确保赵云的绝对安全。 张燕与公孙续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 正文 第一一三章 被抛弃的赵云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一路监视着黑山军返回军营,原本,张燕与公孙续已经是要告辞,准备进去了。吕义却是开口,派了两名狼骑兵,要跟着他们一起进去。进行最全面的监视。 这顿时就让张燕与公孙续叫苦不迭。 在路上,他们不是没有怀疑吕义索要赵云是别有居心,两人更是知道,赵云的武艺是多么可怕,唯恐袁绍见了,收为己用。 因此,在路上的时候,张燕就是打定主意,回去后,就命人把赵云暴打一顿,最好留下几处致命的暗伤,断送掉赵云的武将生涯。 公孙续则是更加毒辣一些,他是打定主意,回去后,就是斩断赵云一只手,这样一来,看袁绍如何使用。 但是吕义的突然举动,却是让这一切变成了泡影。 有了狼骑兵在一旁监视,他们什么小动作都是不敢做。 当然,张燕也可以硬起一点,跟并州军拼一个鱼死网破。但是那样一来,即使他能够逃回黑山,极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张燕不敢冒这个险,活下的黑山军,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没有了他们,黑山只会灭亡的更快。 所以,当吕义提出派人跟随之后,张燕与公孙续,心中都是恼怒非常,却不得忍气吞声,低垂着头,任由两名狼骑兵跟在身后。 黑山军营之内,无数人脸色惶恐,见到张燕进来,残存的黑山战将都是簇拥过来,声音急切的问道:“大帅,外面为何会有并州军,需要我们下令抵抗吗?” “不必了!来人,把那赵云,给本将押过来!”张燕摆了摆手,随即沉声下令,此刻,安全的返回军营,张燕又是恢复了一军主将的威严,当即叫人去押解赵云过来。 “不必了,我家主公有吩咐,为了防止有人掉包,我们进入军营的第一件事,即使必须看到赵云!” “好大的胆子!大帅,让我们杀了他们!”狼骑兵的话,引发了众怒,一群黑山战将顿时拔出了刀剑,指向两人。 两个狼骑兵却是怡然不惧,只是冷笑着,看着附近的敌军。 “算了,放下刀剑吧!” 张燕的脸上有些颓然,虽然觉得这两个狼骑兵让他没有面子,但是到底保存实力要紧,张燕不是枭雄,却是有枭雄的一面。 大丈夫能屈能伸! 本将这是卧薪尝胆! 张燕不断的安慰自己。心中却是把吕义痛骂了无数遍。恨不能现在就与并州军决一死战。 他黑着脸,带着两个狼骑兵,走入了关押赵云的军帐。 一身粗布白衣的赵云,就坐在军帐之内。尽管受到怀疑,到底张燕爱惜赵云的武艺,并没有让公孙续杀掉,而是改为软禁。 看到张燕与公孙续同时进来,赵云赶忙起身,恭恭敬敬的叫道;:“赵云见过大帅,公子。” 随即又是眼眶一红,语气中带着一丝哀伤,沉痛道:“我听说,主公被袁绍杀了,赵云随是武夫,也知道忠义二字,还请公子给我一枪一马,赵云愿再与那吕义一战,这一次,末将必定死战,至死方休!” “哼!赵云,到了这时候,你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公孙续脸色阴沉,恨不能一刀把赵云杀了。 张燕也是面色阴沉。 见此,赵云只是惨笑,面上却是露出一丝决然之色,沉声道:“若是公子信不过我,可给我吃下慢性毒药,然后让我出战,赵云愿意拼的一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什么?”公孙续这一次,真的被震惊到了。吃下毒药,然后上阵,这样一来,不管赵云是胜是败,他都是难逃一死。 此时的公孙续才发现,这个公孙家一直不信任的部将,才是对他们最忠心的一人。心中顿时把吕义恨的要死。 若不是吕义施展诡计,他公孙续如何会怀疑赵云的忠诚。一想到自己竟然要如此忠勇的武将交出去,公孙续只觉得眼冒金星,气的肝疼,胃疼,心疼!五脏六腑,无一处不疼! 张燕也是黑着脸,差点忍不住就要喷出一口老血来,心中也对吕义恨的欲仙欲死,如此大将,甚至能够名动一方,他竟然,被吕义一个小小的计策给误导了。 “真是好汉子!” 两个狼骑兵也是动容,虽然是敌人,也是忍不住朝着赵云伸出了大拇指。 却不知,两人的出现,却是吓得赵云一跳,他与狼骑兵交过手,自然认得并州军的服饰,脸上立即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感觉到了事情似乎有些奇怪。 看到赵云盯住了两个狼骑兵,张燕的神色微微有些尴尬,公孙续的脸上,也是神色复杂,最终,却是变成了狠毒。 “来人,把赵云给我绑起来!” 顿时,数十个军卒冲了进来,把赵云按住,就是五花大绑。 赵云没有挣扎,只是虎目含泪,心中充满了不甘。他忽然一声悲吼,大声道:“公孙公子,我赵云对主公一片忠心,此心日月可鉴,即使要杀我,让我死于战阵中间,又是何妨!” “赵将军,你不必说了。他们是不会让你死的,因为我家主公,要亲自杀你!这两人,已经答应过我们,把你送给我们并州军,然后,我们放他们回山!” 两个狼骑兵叹了口气,对赵云如此说道。他们是确实佩服赵云的为人,指着公孙续与张燕,就觉得有些无耻了。 特别是公孙续,两人都是直接投以鄙视的眼神。 这让公孙续感觉无地自容,不过既然撕破了脸,公孙续也就不在掩饰,直说道:“没错,赵将军可能不知道。我们已经被吕义战败,损失惨重!不过吕义答应过我们,只要把你绑出去,他就放我们回山!”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赵云粲然一笑,真正的是听到了伤心处。他一直知道公孙瓒不信任他,一直都不重用。 但是赵云没有怨言,依然是无怨无悔,忠心耿耿。甚至到了公孙瓒被围困在易京,众叛亲离的时候,依然是坚定的留在了公孙瓒的军中。 可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自己为之效忠,为之拼命的公孙家,尽然为了停战,要把他如货物一把的送给吕义。 此时此刻,哪怕忠诚如赵云,心中也是万念俱灰,涌起一股强烈的怨气。他惨笑,虎目中滚出一滴英雄泪。 “公孙将军,你杀了我吧!既然早晚一死,就看在赵云为主公出身入死的份上,让我以幽州军的身份死去!” 赵云神情麻木,他昂首,强大的力量,瞬间就是挣脱了按住他的士卒,就那么抬头挺胸,准备引颈就戮! 看到这一幕,张燕的脸上突然一红,露出一抹羞愧的神色。他抬手,让士卒退下,面对如此忠义之士,他真的感觉到了心中有愧! 公孙续却是冷冷的摇头,叹道:“赵将军,恐怕由不得你了,吕子诚亲自吩咐,必须把你活着绑出去,只有这样,我们才会安全回黑山!” 赵云一愣,随即了然的点了点头。此刻的他,真正是心灰意冷,心中是后悔,当初怎么就选择了投靠公孙家。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可不耐烦久等!速速弄一辆囚车,把此人送出去吧!”两个狼骑兵开口,冷冷的说道。 这让张燕的脸色又是一变,最终却是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赵云露出一丝歉意,沉声道:“赵将军,得罪了!” 赵云神色一怒,虎目中精光四射,就那么昂首站立在哪里,附近的小卒,都是吓得不敢上前。 公孙续的脸色,立即又是阴沉了几分,沉声喝道:“赵云,你要造反吗!你不是一直说对我公孙家忠心无二吗,那你就证明给我看,若你是真的忠心,就老老实实的上囚车,这样一来,也能救下数百名白马义从的性命!” “无耻小人!” 两个狼骑兵听的大怒,毫不客气的指着公孙续骂道。真的是为赵云抱不平。 公孙续也是怒火万丈,狠狠的瞪了两人一眼,但是想到吕义的大军就在外面,只能忍住心中的气,阴沉:道:“赵云,你是否忠心,就看你敢不敢上囚车了!” “上就上!”听了公孙续的话,赵云不禁冷笑,“不过,我不是为了证明对你公孙家的忠诚,我是为了让那数百个弟兄能够活命!” 说罢,赵云不在理会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公孙续,就那么昂首阔步,走出了军政,帐外,一辆囚车已经准备好了。 赵云满脸默然,登上了囚车。 哐当! 有小卒上前,封闭了囚车,两个狼骑兵立即跟在囚车前后,大步走出了军营。 军营之外,数千名并州铁骑,正在严阵以待。最前方,吕义神情冰冷,怀抱着钢刀,正冷冷的打量着黑山军的军营。 当他看到一辆囚车出现的时候,嘴角,顿时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但是随后他就是忍住,只是策马上前。冷冷的注视着赵云。 赵云却是心灰意冷,淡淡的看了眼吕义,随即垂头不语。 “没错,此人正是赵云,速速押回毛城,等大将军的使者验明正身,就地格杀!”演戏演全套,虽然得到了赵云,吕义心中狂喜,脸上依然是不冷不热的样子。 数名骑士策马而出,用钩锁抓住了囚车,随后带着囚车,朝着毛城行去。 见此,公孙续的脸上,更加的阴霾起来,随即,他调整好心态,淡淡的看着吕义,沉声道:“吕将军,人我们已经交出来了!现在,到了你履行承诺了!” “什么承诺,本将过来,是要通知你们,给你们三天时间休整,到时候,我们再决一死战!” 吕义冷冷一笑,斜睨了公孙续一眼。 公孙续顿时大怒,差点气的跳起来,他大声吼道:“吕义,你竟然敢说话不算话!” 一旁的张燕,却是若有所思,一把拦住要杀出去的公孙续,黑着脸看着吕义,沉声道:“吕义,算你狠,三日后,等我收拢军卒,我们再决一死战!” 吕义等的就是这句话,朝着张燕点点头,冷冷道:“三日后,我在毛城等着你们!” 说罢,吕义转身,带着兵马朝着毛城而去。 公孙续却是气的暴跳如雷,红着眼瞪着张燕,大吼道:“大帅,那吕义言而无信,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你他娘的就是一头猪!”张燕听的火大,一巴掌就是把公孙续扇的原地打了一个转,随后朝着附近的军卒大吼,“看什么看,传我军令,速速退兵!” ………… 前往毛城的路上,吕义带着人很快就是追上了赵云的囚车。此地,已经是毛城的偏僻地带。附近没有人烟。 吕义紧绷的脸色,立即是和缓了下来,脸上重新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朝着赵云抱拳道:“赵将军,让你受委屈了!” “吕将军可是要在此地杀了我?也罢,哪里都是死字,将军动手吧!”赵云满脸投石颓丧,丝毫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 身为武将,却被主公无情抛弃,这让赵云已经心灰意冷,只是一心求死。 吕义不在说话,只是举起了手中的钢刀。刷的一下,朝着赵云斩了过去。赵云也不挣扎只是闭目待死。 当的一声, 钢刀斩在了囚车之上,囚车顿时四分五裂。 原本闭目待死的赵云微微有些惊讶,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疑惑的看着吕义,“你不杀我?” “哈哈哈…..赵将军乃是当世大将,我岂能杀之!适才吕义多有冒犯,让将军受委屈了!”吕义大笑,又拔出腰间匕首,把赵云身上的绳索割断。 已经有机灵的士卒,拿来一件大氅,吕义立即拿起,亲自为赵云披上,随即沉声道:“赵将军,我很欣赏你的武勇,而跟着公孙瓒,只会埋没你的才华,倒不是加入我并州军,大家一起征沙场,用我们手中的刀剑,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云将死之人,如今更是心灰意冷,恐怕要让将军失望了!”赵云听的一愣,没想到吕义竟然这么直接。虽然有些感动,但他还是摇头拒绝。 他的心中,有着评判主公的标准,并州军,不符合他的要求。 吕义当然不会指望三言两语,就能够让赵云投靠,刚才的,不过是让赵云知道自己的目的罢了。 见到赵云拒绝,吕义立即该换了一副口气,沉声道;“我之所以放过那张燕与公孙续,全是为了赵将军,如今,赵将军既然不答应我的招降,那我也没有必要遵守与张燕的约定!传令,立即截住黑山军,不能放跑一个!” “且慢动手!”赵云吓了一跳,他之所以束手就擒,完全是为了挽救那数百个白马义从的性命。 毕竟曾经出身入死,他怎肯看着他们是死去。赵云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苦笑,叹气道:“吕将军,为了我一个败军之将,你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吕义却是摇头,沉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赵将军之所以战败,完全是掣肘于那公孙续!若你是白马义从的主帅,黑山军,未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实说了吧,要么,你归降我,我放过那群人,要么,你拒绝,我放你离开,然后,我会带着并州军,把对面的所有人,杀的片甲不留!” 吕义看没有功夫跟赵云慢慢劝降。再说,他也没有那个资本,威胁,是最快的手段,只要赵云上了他船,以后再慢慢拉拢就是。 当然,吕义也考虑到赵云心里的抵触,他想了想,又是补充道:“赵将军,我知道你理想的主公,乃是仁义爱民的明君。我不知道,我将来能不能达到那样的要求,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一旦哪一天,你发现我对百姓不仁,或者作出害民的举动,你随时都可以离开!” “这……..” 赵云听的一愣,脸上,开始露出剧烈的挣扎之色…….. 正文 第一一四章 人弃我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的话,可以说是极为的客气了。甚至有些设身处地为赵云着想的意思,要最大限度的打消赵云的顾虑。 赵云死寂的心中,顿时就是涌起一股浓浓的感动。他感受到了吕义对自己的重视。这是在公孙瓒的身边,所从来没有的,赵云的脸上,立即露出思索的神色。 吕义也不催促赵云,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待着赵云的决定。反正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该做的,他也是做了。 至于赵云会不会投降他,说实话,就是吕义的心中也是没底。但是表面上,吕义心中的慌张,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从下邳到河北,吕义经历了太多太多,不知不觉,身上已经很开始出现一些上位者的气势。 喜怒不形于色!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赵云的脸上,挣扎的神色越来越剧烈。他的理智告诉她,并州军不是他的归宿,残暴的并州军,与赵云一心向往的仁政完全相悖。 但是从情感上,赵云却又不愿意因为自己,连累上万人战死沙场。他没有怀疑吕义的威胁。 并州军说的出,就一定做的到! 想到这里,赵云颓然一叹,面对吕义,终于低头,郑重抱拳道:“罢了,公孙续不仁,面对那些曾经跟着我的士卒,我不能不义!吕将军,希望你记住刚才说的话,若是哪一天,我发现并州军作出害民的举动,我立刻就会离开!” 吕义听的心中一喜,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沉声道:“这么说,子龙是愿意加入我并州军了?” 赵云脸色一沉,咬了咬牙,朝着吕义单膝跪地,参拜道:“承蒙主公不弃,赵云,愿意加入并州军!” “哈哈哈……..我得赵将军,胜如千军万马!子龙,快起来,我的军中,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见到赵云终于投降了,吕义心中的喜悦,如同火山爆发一般,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这可是赵云啊,三国中第一忠勇之将。 说的夸张一点,像赵云这样的人,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真的如探囊取物一般。 捡到宝了啊! 吕义笑的合不拢嘴,一把拉起赵云,左看右看,越看越是满意。 张辽也是高兴的走了过来,拍了拍赵云的肩膀,友善的笑道:“赵将军,欢迎你加入并州军!上次的比斗我们没有打完,有时间,我们再切磋切磋!” “是啊,赵将军,你的枪法好厉害,有空能教教我吗?”夏侯德也是凑了过来,却是瞄上了赵云的武艺,想要来个拜师学艺。 “一边去!” 吕义一看夏侯德凑过来,飞起一脚,把此人踹到一边。夏侯德大怒,怒声道:“吕将军,我是要拜赵将军为师,干你何事!你一定是嫉妒,怕我学成武艺变厉害了,打不过我!” “怎么不干我的事,子龙现在是我的部将,你想拜师,行,等你立到足够的军功再说吧!” 吕义笑眯眯的道。然后又命人牵来了赵云的白马,梨花枪,一起交给了赵云。 赵云愣愣接过,心中忽然觉得暖呼呼的,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吕将军,你现在就坏给我马匹兵器,不怕我转身跑了?” “赵将军是那样的人吗?”吕义摇头,反问道。心中却是冷笑,若是赵云真的是那样的人,他岂会费尽心思,甚至不惜放走了万余黑山军,也要收服此人。 赵云语气一滞,他自然不是那等口是心非的人。既然已经答应了归顺,就绝不会反悔。重新骑上白马,倒提着梨花枪,赵云的身上,又是涌出了一股壮志豪情。 见了吕义如此待他,赵云知道,自己在并州军,肯定能够得到一席之地,真正的把一身本事,发挥出来。 吕义的心中也是美滋滋的。其实赵云还是掉进了他挖的坑中。赵云是个忠勇的人,这一点,从公孙瓒对他处处怀疑,甚至极力的打压,赵云依然不离不弃可的看的出来。 这样一来,就算日后并州军真的不小心作出一些危害百姓的举动,吕义就不信,赵云会真的弃他而去。 一路无话。回到毛城的时候,城中的百姓,都是张灯结彩,比过年还要热闹。当看到回城并州军,这一次,城中百姓的眼中都是没有了丝毫的畏惧之色。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热情。毕竟,是因为并州军的浴血奋战,才保住城池,拯救大家。 而且,并州军入城的这几天,虽然个个杀气腾腾,却是丝毫没有扰民的举动。这无疑更加让毛城的百姓感觉安心。 就在吕义入城的时候,无数百姓顿时蜂拥而来,朝着吕义欢呼起来,甚至还有城中的权势人家,恭请吕将军赏光,前往家中小聚。 对于这一切,吕义当然是欣然接受,感谢大家的好意,但是同时,吕大将军又是慨然表示,自己不是一个铺张浪费的人,一切折现可也! 于是,尴尬的毛城豪族,只能匆忙回家,把家中最值钱的珍宝搜刮出来,恭恭敬敬的送给了吕义。 因为吕义在要求折现的同时,不经意的透露,他会把守城期间,各个家族作出的贡献做一个排名,一起送往邺城。 此言一出,由不得这些豪族不大出血一次。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流水一般的送入了并州军中,希望自家的排名,能够稍微的靠前一些。 对于这些财物,吕义自然是毫不客气的笑纳的,真的是收钱收到手软,感觉这一趟毛城之行,虽然危险万分,收获也是无比的巨大。 征募到了足够的兵员,招降了赵云这等虎将,随便还发了一笔小财! 这还不算他打败黑山军,所立下的巨大军功,虽然大头肯定会被袁尚占去,谁叫他是镇守的邺城的主将。但是光是凭借自己毛城的军功。 吕义相信,如此耀眼的军功,肯定会受到袁绍的极大重视,就是升他为河北第五个庭柱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吕义更加倾向于功高震主。毕竟,他目前还是一方小小的诸侯,而一旦接受袁绍的重用,他就必须要称呼袁绍主公。 这是吕义所不能接受的!吕布用他的性命,让他逃过了下邳的劫难,吕义觉得自己有义务,按照吕布的遗愿,重振并州军的声威,以至于,征伐天下! “看来,该是时候回邺城了!” 三天后的黄昏,得到黑山军已经趁机逃回山中的消息之后,吕义的嘴角,微微的露出一丝笑意。 “并州军在河北的目标已经彻底完成,是该找个时候,脱离这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了………” 正文 第一一五章 整顿新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又是在毛城耽误了三天,整顿了新近招募的并州新兵,自此,吕义的手中,加上原本的兵马,并州军的总人数已经突破了八千人! 这些兵马,虽然没有并州军全盛时期来的多,但是如今天下大乱,死人无数,能够征募出一支八千人的精锐之师,吕义也是笑道合不拢嘴。 装备兵甲,编制军伍,足足忙活了两天的时间,八千军卒,才算是全部整顿完毕。但是吕义还来不及歇一口气,又是匆忙召集众将,重新进行了新的任命。 军帐之内,并州军诸将济济一堂,都是神情兴奋的看着吕义,等待着吕义交给他们新的军务。 谁都知道,如今并州军元气恢复,首先要做的,就是恢复并州军的建制,真正的浴火重生! 吕义也知道此时事关重大,进入军帐,神情立即严肃起来,明亮的双目,威棱四射,灼灼的注视着在坐的众将。 张辽,赵云,高顺,臧霸,这四人,自然是他军中的大将,真正的当世良将,每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 剩下的孙观,夏侯德两人。虽然一个性子粗鲁,一个还算不得真正的归顺。到底也是并州军中不可多得的战将。 吕义仔细沉思了一下,权衡了一番,与坐席上缓缓开口道:“诸位,想必大家都是知道我召集你们的用意,没错,这一次,我并州军元气恢复,军中的事物,也到了该调整的时候了。” “还请主公下令!” 众将一听果然是此事,心中都是火热起来,就是新近投降的赵云,也是心中微微的激动,不知道自己会得到什么样的安置。 看到众将兴奋激动,又有些患得患失的模样,吕义微微一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是开门见山,沉声道:“我并州军中,有步卒五千,我决定,以高顺为步军统领,统带五千步卒!令八百陷阵士,同样归于高顺指挥!大家可有异议!” 高顺此人,对吕氏忠心耿耿,甚至还凌驾于以忠义著称的赵云,吕义论功行赏,自然要重用他。 如此多的兵马,也只有掌握在对自己绝对忠诚的人手中,吕义才能彻底放心。 高顺的模样,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冷酷。听到吕义的军令,脸上丝毫没有激动的神色,只是站起身,朝着吕义郑重一抱拳。 其余诸将,见是高顺统领步军,也丝毫没有意外,就是臧霸,虽然心中微微有些遗憾,却没有丝毫不满之色。 任命高顺为步军统领,实在是众望所归。 吕义微微的点了点头,既然众人没有意见,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 “臧霸,,我命你为步军副统领,协助了高顺训练步卒,至于孙观,我命你为步军校尉,暂居臧霸之下!” 吕义又是说道,算是初步构建出了步军的框架, “谢主公!”虽然没有捞到主将的位置,但是成了步军的副将,臧霸还是很高兴的。他知道,随着以后的并州军规模的扩大,他这个副将,随时都可能变为正将。 “我老孙也有当官的一天!”孙观却是笑的眯缝着眼睛,摸着自己焦黄的头发,呵呵直乐。 吕义看的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这个主公,一没有地盘,二没有名望,虽然靠着自己的武勇,还有吕布的余威,聚拢了这群三国中的猛将。 但是,这样的关系,毕竟不是太牢靠,唯有共同的利益,才能把大家紧紧的绑在一起。让他们为自己努力征战。 因此,听了孙观的话,吕义的脸色立即严肃起来,沉声道:“孙将军,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并州军,不是我一个人的并州军!它是我们大家的并州军!对于诸位,我只有一句话,并州军能够走多远,大家的官职就会有多大。一切,都取决于我们的努力!” 众将听到一愣,随即,人人的眼中都是深以为然的神色。高顺更是立即离座,甲叶铿锵,咚的一声就是跪在地面,冷声道:“愿为主公效死!” 其余的人也反应过来,张辽,赵云,臧霸,孙观一起起身,紧跟在高顺身后跪下,大礼参拜道:“吾等,愿为主公效死!” 说出刚才那番话,吕义完全是为了激励众将,没想到却是令的众将在一次向自己表明忠心。吕义有些哭笑不得,赶忙起身,把众人一一扶起,苦笑道:“张叔,高叔,你们都是我的长辈,其余人等,也是我心腹大将,以后在我当面,不必如此多礼!” 张辽与高顺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浓浓的感动。怎敢让吕义亲自来搀扶,都是自己起身,重新跪坐在坐席之上。 赵云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光亮,虽然吕义距离他心中的明主,差点不是一点半点,但是此时此刻,他还是感受到了吕义对于人才的尊重。 诸将重新落座。吕义清了清嗓子,步军说完,现在该说骑军了。想到骑军,吕义却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赵云。沉声道:“赵将军,我想让你做这骑军的副统领!不知道赵将军可是愿意?” “什么?” 吕义的话,令的夏侯德大惊,他是知道赵云的武艺的,也知道吕义很欣赏赵云。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吕义一来,竟然就把赵云提拔到如此高的位置。 这样的举措,这样的魄力,不知道为何,夏侯德脑中,忽然想起了曹操的影子。恐怕也唯有丞相大人,才会作出如此举动吧! 赵云的心中,也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他没有想到,吕义说的重用,尽然是如此重用。随即,就是变成了无比的激动。 “难道自己这次上的不是贼船,而是一条乘风破浪的大船?” 赵云心中默默的想着。直到吕义重新问了他一遍,赵云才是满脸的严肃,神情凝重的朝着吕义抱拳,“主公放心,云一定不复主公所望!” “我期待子龙的表现!” 吕义笑呵呵的回了一句。在史书上的赵云,虽然武勇非常,位列五虎上将,但是在刘备的手下,却是罕有领兵的时候。 这一点,一直让吕义遗憾不已。如今,赵云到了自己的手下,吕义自然要物尽其用,赵云的才能充分的展露出来! 与步军不同的是,对于狼骑兵,吕义并没有任命骑兵统领的打算,一来,是赵云与张辽都是猛将,非要分个高低,难免会伤了和气。 最重要的却是,作为并州军装备最好,战力最强的狼骑兵,吕义觉得,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安心! 而且,吃过了诸将拥兵自重的亏,加上后世的经验教训,吕义这次的整顿,是打定了主意,要把一切兵权收归在自己手中。 诸将拥有的,只是统兵的权利。除此之外,军中的兵卒,效忠的目标,都只有自己这个主公,而不再是诸将手中的部曲! 在作出这样的举动之前,吕义的心中是一直很担心的,不知道众将会作何反应。但是看到众人的神情都没有明显的不满之色。 吕义的心中,才是松了一口气。 又是花了一天的时间,新的并州军才算是整顿完毕。期间,邺城通知撤兵的军令已经传来。 吕义明白,并州军在毛城的事情算是处理完了。这一次,接到军令,吕义并没有久留的打算。 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点齐了兵马就是朝着邺城赶去。 “必须要赶在袁绍返回邺城之前,找个机会,脱离河北才行!” 前往邺城的官道之上,吕义骑着乌云驹,陷入了沉思之中。这倒不是说他害怕袁绍、,而是吕义知道,自己这次出的风头实在太大。 以区区数千兵马,杀退数万黑山军,这样巨大的功劳,一旦袁绍回来,肯定要给予重要的军职作为赏赐,然后趁机把并州军彻底吞并。 一旦他拒绝了,那袁绍肯定会认为并州军功高震主,肯定会想办法除掉他。那样一来,别说汝颖士人,就是袁谭本人,都袖手旁观,丝毫不会援助与他。 “只是,我到底给找个什么借口,才能离开河北呢………” 用手梳理着乌云驹的鬃毛,吕义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正文 第一一六章 身份暴露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邺城之中,依然是人来人往,繁华又热闹。丝毫没有几天前那种风声鹤唳,世家大族都忙着搬家的恐慌场景。 因为,毛城方面,吕义已经正式派了使者,通报了毛城大战黑山军的经过,虽然其中的细节多有隐瞒,但是消息传开,依然是引发了邺城一场无比巨大的地震! 这个消息,丝毫不比袁绍攻灭功公孙瓒要来的稍弱,甚至于,隐隐的,当听说吕义以数千人大败黑山军之后,邺城的世家豪门,心底的震撼,比公孙瓒被攻灭还要来的惊人。 毕竟,公孙瓒的灭亡,邺城的许多有心人一眼就是看的出来。甚至在很多世家看来。要不是幽州的冬季太过寒冷,就在建安三年的年尾,幽州就应该被平定。 但是张燕却是不同,黑山军沉寂多年,此时出山,肯定是声势浩大,必定是张燕最强的实力。更不要说黑山军人数,更是达到了数万人之多。 如此强横的实力,在并州军出发的时候,谁也不认为吕义会获胜,能够死守住毛城,等到袁绍大军返回就不错了。 然而就在众人都认为张燕强盛的时候,不可一世的黑山军,却是忽然败了,不但战败,而且还是惨败在吕义的手中。 那并州军的实力,该有多强!那吕义,又是何等的骁勇! “真的要翻天了!没想到这个吕义竟然武勇如此,连积年巨寇张燕都被打的大败!看来我河北四庭柱,从此要变成五庭柱了!” 有河北世家感叹,听了毛城的战报,立即对吕义高度重视,派出了数波探子,要收集并州军的情报。 “快,派出最好的管家去大公子府邸,务必要查出了那吕义的生辰八字,看与我家哪个女儿最搭配!” 这是邺城的一个豪门在放言。这个豪门的实力,仅次于甄家,听说了毛城的战报。一名须发花白的老者立即拍板,淡淡的吩咐下人道。 顿时,豪门内外,一片鸡飞狗跳,无数人管家,仆役,都是蜂拥着冲向了袁谭的府邸,因为吕义在邺城的住处,就在那里! 下人们的举动,又是引起了内宅一群贵妇的关注,一名半老徐娘的贵夫人气呼呼的冲出来,大声嚷道:“夫君,你莫非昏头了吗,前些日子还听你说那吕义是个粗鲁武夫,不值一提。这样的人,即使招婿都嫌脏了我们的屋子!” 忙碌的下人一愣。再看向老者。老者立即勃然大怒,毫不客气甩了妇人一个耳光,骂道:“妇人之见,人家吕将军乃天下豪杰,温侯一流的人物,岂能与寻常武夫相提并论!快,速速过去,把吕将军的大小事情,都给老夫查出来!” “诺!” 一众下人吓了一跳,纷纷转身,朝着外面就跑。但是等他们跑到公子府的时候,那里,早已经是门庭若市,无数华贵的马车停放在那里,都是等候着要来求见吕义。 还有大量的媒婆,领着一群莺莺燕燕,都是各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张的水灵水灵,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显然是要瞧瞧未来的姑爷生的如何英雄。 尤其是吕义居住的小院,更是差点被人给挤暴了。留守的袁涣起先还是挺高兴,对于来访者,都是笑脸相迎、但是随着来访的人越来越多,袁涣终于是意识到,自己再笑下去,恐怕整张脸都要抽筋。 于是,迫不得已的袁涣,只能稍微透露出了吕义回城的时间。 “什么,吕将军三天后要回邺城?” 这是来探听消息的。 “如此英雄人物,正是本公子乐意结交的!” 这是来攀交情的世家公子。 “啊,我家姑爷要回城了,不行,必须立即通知家主!” 这是前来说媒的。 “什么你家的,那是我家的姑爷,你家女儿那么丑,也好意思拿出来,真是献丑了!” 这是过来抢亲的。 “都不要争了,唯有我家小姐,才与吕将军是一对良配!” 还有横插一脚,要横刀夺爱的。 总之,随着黑山军的战败与吕义归程的透露,整个邺城,顿时沸腾起来,连续数日,世家豪族,都是在讨论着并州军的话题。 甚至于,就是那些身居闺阁的大小姐们,也在父母的授意下,羞答答的涂抹了胭脂,然后乘上事先准备好的马车,跟随着出城的队伍,想要瞧一瞧吕义的容颜。 等到吕义带着兵马返回邺城的时候,就是见到城外这幅人山人海的热闹场面。起先吕义还有些震惊。以为是袁绍提前返回邺城了。 直到过来的袁谭告诉他,这群人是专门冲着自己来的,吕义的心中,此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些哭笑不得。 “这算不算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跟着袁谭过来的辛毗兄弟听到一愣,随即忍不住赞道,“吕将军这话说的绝妙,真的是倒尽了人情百态!” “哪里,哪里!” 吕义老脸微微有些红。当着身边这群饱学的汝颖士人,吕义还是觉得有些心虚的。 辛评更是眼神灼灼,看着吕义道:“在下早先听大公子说起将军,不但武勇非常,文才也是一顶一。我开始还不相信,今日听了将军此言,才知道将军真的胸有锦绣,不知将军何时有空,我们讨教讨教!” “讨教就免了吧!本将一般都是没空的!”一听辛评要跟自己讨教学问,吕义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老血。 就他那三两下,跟辛评这等名士讨教,那完全是没事找抽啊。所以,吕义坚定不移的拒绝了辛评的邀请。 随即赶紧与附近的汝颖士人保持距离。然后跟着袁谭身旁,一起策马,朝着邺城行去 一路之上,吕义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他两次出征,城门处都是门可罗雀,冷清非常突然回来,却是人山人海。 这样的场面,吕义还的真的有些不太习惯。尤其是官道之上的那一辆辆马车,偶尔掀开的一角,总会有那么几双诡异的眼神打量着他。这就更加让吕义感觉不自在了。 袁谭倒是挺享受这样的场面。吕义大胜,虽然最大的功劳会被袁尚占去,这让袁谭有点不爽。 但是到底吕义代表的是青州,在袁谭看来,吕义的大胜,就是他的大胜,心中自然是兴奋无比,朝着吕义挤眉弄眼的笑道:“子诚啊,你这次,可是真的让我出了口气啊,你是不知道啊,当时听到你大胜的消息,我三弟当场就是气的摔了杯子,连仪态都不要了!” 说去自己的大胜,吕义却是并没有太多的兴奋之色,反而是有些担心的道:“大公子,那尹楷的情况我跟你说了吧!不知道大将军是个什么意思!” “哦,你说那件事啊!放心,一个尹楷而已,这等通敌的小人,死了就死了!只可惜。你没有留活口。那尹楷是我三弟的人,若是抓了活的,我还能在做一点文章!” 袁谭早就把尹楷是何许人给忘了一干二净,听了吕义提醒,才是忽然记起来,于是出言解释道。 吕义点了点头,看来他的办法却是奏效了。这样一来,毛城的问题算是彻底解决,只要自己私自放走张燕,收降赵云的事情,都是背着青州军进行的,哪怕眭固有些怀疑。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 想到这些,吕义的精神顿时一阵,心中的烦恼一扫而空,他看了看左右,迎接自己的世家豪族人山人海,心中不禁肉痛,摇头道:“太铺张了,太浪费了,一切折现就是了,这简直是浪费钱啊!” 前面策马的袁谭顿时一个趔趄,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在看向了吕义的目光,已经是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你们别误会啊,我只是说说,并不要做什么!” 吕义知道说漏了嘴,赶忙补救道。 一众汝颖士人听的直翻白眼。露出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唯有不远处的许攸,眼神猛然一亮,偷偷的靠近吕义,寒暄道::“吕将军,老夫听说,你在毛城,弄了一个什么贡献排名,不知道那天有空,可以为老夫详细解说一下呢?” 吕义一听,脸色顿时发黑。这许攸分明是在暗示自己该送礼了。心中顿时恼怒,面上却是露出一副和煦的样子,点头道:“既然许先生有兴趣,改天我定然登门造访!” 在吕义想来,自己要离开河北,还有要用到许攸的地方。反正他手中的钱财,都是掐敲诈毛城的世家凑出来的。给了也不心疼。 反倒是可以从许攸这里获取一些河北上层的情报。也算是没有白花钱。当即,吕义就是拉住许攸,要询问幽州之战的具体经过。 但是,就在吕义不经意扭头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尽管那人穿着打扮已经不同,吕义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人。 同样的,人群之中,看到吕义的目光看过来,一位穿着华服的俊俏公子顿时脸色一变,先是满脸通红,一副气冲冲的样子。随后又是一阵苍白,整个身子都是有些摇摇欲坠。 俊俏公子身旁,一个穿着粗布长衫,依然是俊俏不已的仆役顿时大惊,此人身材微微有些矮小,并没有看到吕义。 只是在看到自家公子身体晃动,慌忙就是扶住了,惊声道:“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小环,我们快走!”俊俏公子,或者应该说是女子的人,一把扯住了同伴的胳膊,扭头就朝着人群后面走去。 但是就在转身的一刹那,她又是忍不住回头,再次看向吕义。 恰巧在此时,吕义的心中也是心乱如麻,刚才那个人,与他记忆中形象太像了, “竟然是甄宓,完了,完了,这千金大小姐不是三步不出闺门的吗,怎么今天好死不死,竟然女扮男装,跑到这里来了?” 一想到这里,吕义的心中顿时有些苦涩,却也忍不住,再次朝着对面看去,潜意识里,他希望自己刚才是眼花了。 毕竟与甄宓虽然亲近,也看过她的容貌。但是天底下容貌相似的人,总该有很多吧,再说,那人还是一身男装,也许自己是真的误会了。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吕义再次看过去。而对面的女子,此时也是看了过来,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 一刹那的陌生之后,却是久违的熟悉之感。 “是他,绝对错不了!为什么,为什会这样………”通过目光的接触,甄宓已经完全可以肯定,吕义,就是那个闯入她的心房,始终挥之不去的人影。 洛神的眼角,顿时流出一丝清泪。她唯恐被吕义看到,急忙转身,脚步踉跄的拖着自己的侍女,朝着远去走去。 只是甄宓转身虽然很快,吕义却还是看到了那一滴洒落的泪。心中忽然有些疼痛起来,觉得空落落的,有着一丝愧疚。 当初他之所以要冒充甄宓的老师,完全是一时兴起,想要间接整一整甄俨。但是随着两人的交往越深。吕义却是发现,他这样做,似乎有些欠妥。 不过既然已经做了,后悔已经没有意义。 “这样也好,早发现早完。总比我离开河北,不辞而别来的好!”吕义闷闷的想着,心中却是大大的不爽。总觉得有些不甘心,不痛快。 难道我喜欢上了洛神? 吕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又是苦笑,喜欢又如何,他如今不过是寄人篱下,虽然兵强将勇,到底实力微弱。 而他记得没错,甄家似乎是袁绍内定的儿媳。 “妈的,好男儿何患无妻!” 吕义心中豪然的说道,却是怎么感觉,怎么觉得酸溜溜的。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那甄宓,怎么就突然要女扮男装了呢。 都是自己嘴贱啊,好端端的说什么梁祝,硬生生把好好的洛神都教坏了,早知道,就说其他的故事得了。 一路懊恼着,吕义机械般陪着袁谭吃过了接风宴。又心不在焉的陪着汝颖士人说了一些话。 此时,就是再迟钝的人也发现了吕义的不对劲。袁谭更是奇怪的问道:“子诚,你怎么了,可是对这宴席不满意!” “没事,没事,多谢大公子关心,我想,恐怕是喝了酒,有些头晕吧!在下先行告辞!”说罢,吕义给了众人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不理会面面相觑的众人,直接扬长而去! “你们说,吕将军这是怎么了,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吗?”有河北豪族大惑不解,他们还指望着趁着酒席遮掩,老着脸推销自己的女儿呢。 这吕义一走,他们找谁说去。都是纷纷看着袁谭,希望大公子能够挽留。 袁谭也是大惑不解,哪里想得出法子挽留,却是看着许攸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样子,袁谭眼睛一亮,问许攸道:“许先生,你应该猜出了一点端倪吧!” “这个……”许攸想了想,觉得吕义心情不好,是在他隐约暗示吕义送礼之后,不用说,这肯定是为了钱了,以己度人,许攸顿时精神一阵,莫测高深的道:“诸位啊,其实吕将军不悦的原因,他刚才已经告诉大家了。这个,我们都知道,吕将军不是一个喜欢铺张的人…….” “一切折现可也!” 不待许攸把话说完,在坐之人,很多人都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吕将军不高兴了,此人是个财迷,对山珍海味没有兴趣,要拉拢,送钱最实在! 顿时,无数汝颖士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一副古怪的神色。既觉得吕义这做派,实在是有辱斯文,又觉得心中莫名一安。 辛毗更是满脸喜色,偷偷的靠近袁谭,低声道:“大公子,我先前还担心并州军太强,难免功高震主,难以驾驭。但是现在看来,此人有武勇而贪财,只要大公子给予他足够的荣华富贵,此人定能为公子所用啊!” “是啊,是啊,吕义此人,看来与那吕布却是不一样,只要敲打敲打,当为公子手中一把利刀!”辛评也是凑了过来,大点其头,最终拍板道:“我看此人还不错,我们现在可以全力支持此人在军中立足了!” 吕义完全想不到,自己一个无心的举动,反倒是获得了汝颖士人的正是接纳,要把他打造为汝颖派的一把利刀。就是知道,他也没工夫去管。 因为,吕义已经完全被另一个消息给震惊了…….. 正文 第一一七章 倒霉的陆展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打了大胜仗,本该是春风得意的大喜事。谁知道半路杀出个洛神,这下好了,鸡飞蛋打,果然是做人不能太得意啊,这下乐极生悲了吧!” 从宴席上告辞,吕义垂着脑袋,咬着根杂草,满心不爽的朝着自己的小院行去。附近的下人看到吕义脸色不好,都是吓得躲得远远的,唯恐触了眉头。 但是在吕义的小院之中,同样还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也在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甚至脸上还有许多的淤青。 一个吕义的亲卫,正在给他敷药,因为动作稍微大了一点,那人顿时一阵鬼哭狼嚎,惨叫声震惊四野。 回来的吕义,正是心情烦闷的时候,听了这声鬼叫,就是吕义,都吓了一跳,看到声音是从自己的小院传出来的,吕义顿时一怒,喝道:“谁人,敢在本将的院子大呼小叫!不想活了吗!” “主公,救命啊!” 谁知道,听了吕义的声音,小院之内,一个人影顿时就是飞扑出来,一把抱住吕义的大腿,就是嚎啕大哭起来。 吕义这下是真的被惊了,强忍住一脚踹飞此人的冲动,低头仔细一打量,就见此人蓬头垢面,满脸淤青,甚至还有一条条的抓痕,似乎被猫用爪挠过一般。 衣衫也是褴褛,甚至都快要成布条了,上面还有七八个人绣花鞋的印记。不知道,还以为此人被家里的婆娘给修理一顿。 足足看了半晌,吕义才勉强认出此人,迟疑的问道:“你是…陆展?” “主公啊,我是陆展啊,我今天真冤枉啊……白白挨了这一顿打啊……都搞不清楚为什么啊…..” 见到吕义认出了自己,陆展嚎啕了一嗓子,流着泪,把自己的血泪史给吕义详细倾诉。 原来,就在吕义给陆展画了一副漫画送给甄宓。陆展的授馆生涯总算是一帆风顺起来。特别是他露出一手书法,展现出河北书画双绝的本事之后,甄宓总算是没有在为难他。 不用陆展念诗,也不用陆展讲故事。 这可把陆展欢喜的眉开眼笑,觉得自己的倒霉日子总算是到头了,甚至还能够与甄宓朝夕相处,想一想都是兴奋啊。 但是愿往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差点把陆展打下十八层地狱。甄宓是不为难陆展了,甚至还有求于他,给了陆展一个光荣艰巨的任务。 那就是,把风! 没错,就是专门放哨打掩护的。甄四小姐的理由也很充分,行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因此,甄宓决定学习女扮男装,做一个现实中的祝英台,时不时就要溜出去,见识一番外面的世界。 而陆展所要做的,就是为甄宓作掩护,当四小姐要出去的时候,就假装做授馆,顺便应付一下甄家的下人。 听了甄宓的安排,陆展差点没有哭出来,这哪里是帮忙,分明是找死啊。他不过一个寒门,放着好好的馆不授,却是帮助世家千金偷溜出家门。 这样的事情,光是想一想,陆展就恨不能自刎。总比被甄家发现了乱棍打死了好,要不是考虑到如今已经上了吕义的贼船,以后还能做官,陆展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 提心吊胆的度过了几天的恐怖的日子,就在今日,甄宓又是出门,说是听说邺城出了一个大英雄,要去见识见识。又是让陆展把风。 陆展不敢不从命,只能是提心吊胆,傻坐在书房内,今天说来也怪,甄宓以往出去,都是一玩一天,今天却是一会儿就回来了。 不但回来了,还带着数个雄壮的仆役,一声令下,朝着陆展就是一顿爆打。陆展自然不服,大声的喊冤,又是大喊什么有辱斯文,意思是提醒大家,他好歹也是个士人! 谁知道不提还好,一提起,侍女小环却仿佛一个辣椒一般跳出来,娇声骂道:“斯文人?我们打的就是你们这等斯文败类!” 冲上去,不用分说,照着陆展的脸上就是挠了几爪子,还嫌不解气,又是拖了一双绣花鞋,光着脚丫就是朝着陆展身上拍。 一旁的甄宓倒是寒着脸没动手,不过却是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的上去踩了陆展两脚,到了最后,堂堂的陆大才子,几乎是滚着从甄家出来的。 “主公啊,你说我冤枉不冤枉啊,好端端的,我又没做错什么,凭白的被打了一顿,就算要打我,也要给我一个理由啊!斯文扫地,真的是斯文扫地啊!” 陆展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起挨打的经过,满眼都是心酸与委屈之色。 吕义也是听的心惊肉跳,想象着陆展被两个女子痛殴的经过,真的是觉得全身不寒而栗。 他看了看陆展,身上的伤势倒是没有大碍,只是这心里的伤害可就大了。毕竟堂堂书画双绝的才子,却被两个女子如此爆打,传了出去,绝对是一个笑料。 “主公啊,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也不知道是那个该死的,惹的四小姐不高兴,那人或许没事,我却是凭白的替他挨打,真正是冤枉死了!”陆展哭哭啼啼,这次的打击实在太巨大了,想起来都是泪啊。 吕义的老脸顿时忍不住红了红,陆展遭遇如此对待,不用说,肯定是甄宓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迁怒于陆展身上。 心中顿时过意不去,一想到此人好歹也是自己的部下,却是屡次为自己顶缸,真的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安慰道:“你放心,此事我替你做主!那甄四小姐既然如此刁蛮,这馆你就不用去授了,安心在我军中做事吧!” “主公,你是说真的?”陆展一听,顿时胳膊也不痛了,腰也不酸了,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的喜笑颜开。随即又是有些迟疑,“这甄家能答应吗?” “管他答应不答应,有本将护着你,谁也不敢动你!”吕义冷笑了一声,甄家,他从头到尾,就没怕过什么世家。 陆展一听,眼泪又是哗哗的,感动道:“主公啊,我陆展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加入了并州军!只有主公这样的人,才是君子啊,那里像那个不知名的混蛋,哎哟,这顿、打挨的痛煞我也!” 吕义听的脸上又是一红,他总不能告诉陆展,那害得他被打的混蛋就是自己。于是赶忙劝慰了几句,随即不理陆展的叫唤,就要返回小院。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吕义也不清楚甄宓会作出何等举动。此事若是被那甄俨知道,天知道这位甄二公子会不会点齐家门,冲动的前来攻打公子府。 吕义觉得还是提前做好准备的好。 “主公,且慢,我还有事情要说啊!” 看到吕义要走,陆展却是急了。赶忙强忍住浑身的酸痛,凑到吕义身边,看了看周围没人,方才是神神秘秘的示意吕义附耳过来。 吕义眼神一瞪,怒道:“有话但说无妨!” “这……”陆展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看了看吕义,只能开口道:“主公,我被赶出来前,四小姐让我问你。”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是你顺便说说的,还是真有此意!” 说完这些话,陆展再看吕义的眼神,就有些不对味儿。甚至还隐隐的有些嫉妒。他是才子,自然知道这两句话的含义。 曾经多少次,陆展也期盼着靠着自己的才学,吸引一个世家千金垂青于自己,谁知道到头来,却是吕义这样的粗鲁之辈,获得了美女的垂青。 光是想起来,陆展就是羡慕不已,心中更是暗暗猜想,难道现在的世家千金,都是喜欢粗狂一点的男子。 这一点可等跟主公好好学学了。想到这里,陆展留了个心眼,开始观察了吕义的一举一动,想要模仿一下。 听了陆展的话,吕义也是微微一皱眉,嘴里咬着杂草,晃晃悠悠的问道:“她真这么问,没有别的了?” “有,四小姐说,她需要一个解释!请你立刻过去,否则,她回去问她二哥,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陆展有些疑惑的说道,看那诗句,似乎四小姐对主公有意,怎么后面的,却是感觉到了一丝威胁呢。 “什么,小丫头竟还敢威胁我!真是越学越坏了!”吕义听到头皮有些发麻,还真怕甄宓会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尤其是他现在在谋划脱离河北的事情。 不行,我还是亲自走一趟,探探口风才行。从甄宓的话来看,她似乎更愿意私下里解决,吕义自然不会退缩。 噗的一口吐了口中咬着的杂草,吕义挽起袖子,三两步就是走出了小院。 “不愧是主公,好有气势啊!”陆展看的眼睛发亮,觉得自己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又是看了看吕义吐出去的杂草,陆展眼睛一亮,飞速的扑了过去,极其珍重的把地上那根杂草捡了起来,仿佛捡到了一个宝贝一样眉开眼笑起来………… 正文 第一一八章 真情流露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甄家的府邸,一如既往的气派,奢华。彰显着居住在这里的主人地位的强势。 吕义走过去的时候,迎出来的依然是侍女小环。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现在的小环是寒着脸,鼓着眼瞪着吕义。 吕义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厚着脸皮,也是盯住小环的俏脸四处打量。不得不说,小环却是一个美貌婢女。此时生起气来,娇颜酡红,乌溜溜的大眼睛寒光四射,颇有一种女中豪杰的气势。 今日的小环,依然是穿着一袭火红的劲装,嘴角带着冷笑,上上下下打量着吕义,眼神中带着丝丝火焰,似乎要把吕义烧成灰烬似的。 吕义自然不甘示弱,眼神也是在小环的身上肆意游走,先是看了看水蛇一般的盈盈一握的秀美腰肢,然后又是瞄了瞄修长细腻的匀称美腿,最后的焦点,则是落在美貌婢女高耸的双峰之上。 这一看不要紧,吕义顿时一惊。此女看起来年纪还小,胸前的峰峦却是已经初具规模、若是再过几年,又是一对绝世凶器啊。 “怪不得人家都说女大十八变,这才几日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啊!”吕义反真也是豁出去了,身份已经暴露,也没有必要在装斯文。 所以这次吕义完全是看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美貌婢女的俏脸,顿时染上了一股红霞,原本还想给吕义一个下马威,谁知道却是自己抢先败下阵来。 越想越是不甘心,小环干脆过一手叉腰,一手手指虚点着吕义,娇声喝道:“登徒子!你还有胆子过来!说,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企图!” 吕义微微一皱眉。他知道,小环这是要给他下马威呢。只是他是什么人,岂会被区区一个女子难住。顿时冷笑道:“怎么,不是你家小姐要我来的吗,既然不是,那我就走好了!” 说罢,吕义真的是扭头转身,大步流星朝着门外就走。看的美貌侍女目瞪口呆,怎么就走了?本姑娘都还没骂你呢! “这该死的登徒子!” 小环没有想到吕义真的是说走就走,干脆利落的紧。心中顿时就慌了,她家小姐还等着对吕义展开大审讯。 事情不问清楚,怎肯让吕义走了。 “喂!登徒子。你给我回来!”小环跺了跺脚,顾不得再给吕义下马威,急忙拔腿就追上去。 吕义一听,吓,敢叫自己登徒子,咱是那样的人吗,微微的摇了摇头,吕义干脆背着手,走的越发的快了。 小环这下子彻底的懵了。眼看着吕义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口,心中一急,赶忙柔声道:“夫子……请留步!我家小姐请你进去!” “真的是你家小姐请我吗?” 吕义跨出去的半只脚收了回来,总算是停下了脚步。脸上也是努力摆出一副老师的威严,不满道:“既然是请我,怎么见了我,笑脸都是没有一个。不行,不行,我还是回去算了!” 小环一听,突然觉得双手有些痒,有一种在吕义脸上挠几爪子的冲动,但是想到心中的疑惑还没有解决。她只能是强忍住怒火,违心的露出一个微笑。 “笑的好难看!不过本夫子是个大度的人,不跟女子一般见识!” 吕义的话,又是让美貌侍女娇躯一阵颤抖,妙曼的曲线,更加的动人。只是一双美眸,却是越发的凌厉起来,心中冷笑着道,登徒子,现在先让你得意,等到了小姐哪里,本姑娘在慢慢的拾掇你! 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小环再不说话,只是板着脸,领着吕义,朝着甄宓的小院走去。没过多久,吕义与小环一前一后,走到了书房的外面。 沿途的景色丝毫没有变化,甚至吕义还记得墙角的上那新种的一树梅花,只是,等吕义按照记忆看向墙角的时候。 哪里还有梅花的踪影,就一个光秃秃的树桩留在地面。 “怎么不走了?”前面的领路的小环发现吕义没有跟上来,转过身,板着俏脸问道。这丫头,一路上就没有给过好脸色。 吕义的心中顿时有些不爽。有心发怒,却是理亏,只能自认倒霉,指着墙角的解释道:“我记得这里以前有一株梅花。” “砍了!” “砍了?” “没错,是砍了!”小环凶巴巴的瞪了吕义一眼,指着墙角,已有所指的道:“家人说,那树是公的,要连根砍了,这样才清净!” 听了小环的话,吕义顿时感觉附近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气,不自觉地加紧了双腿,看了眼对面的书房。心中更是暗暗担心,这洛神该不会把自己骗过来,想要把他咔嚓了吧。 都说女人疯狂起来不是人,吕义的心中顿时有些惴惴。有心后悔来的太过轻率了,心中更是打定主意,若是甄宓真要报复自己,说不得,只能从这里杀出去了。 想到这里,吕义是提高了十二分的警觉,步步谨慎的跟着小环身后,进入了书房之内。 还好,没有想象中的鸿门宴,书房一览无余,只有珠帘之内,一个窈窕的人影,静静的坐在那里。 就在吕义一步进来的时候,珠帘之内,甄宓的身体忽然一颤,绝美的容颜之上,微微的露出一丝苍白之色。 她目光复杂的看着昂然而立的吕义,眼中有愤怒,有不解,却还夹杂着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甄宓不说话,吕义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如今身份被识破,他自然端不起老师的架子,最终,索性是直接问道:“我听陆展说,你在找我?” 甄宓的身体再次一颤,她轻轻抿着红润嘴瓣,寒声道:“不知道,我称呼你吕将军,还是陆夫子!” “吕将军是我,陆夫子也是我!”事到如今,吕义也不打算遮掩了,他径直走到旁边的软榻之上,忽然又是说道:“在这里,我还是陆夫子!” “呸!你想的倒美!”侍立的小环双手叉腰,朝着吕义猛丢白眼。 甄宓也是听的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还是叫你夫子吧!现在,夫子,我想要你的解释!” 说到这里,甄宓的心中忽然微微有些紧张起来,唯恐吕义找托辞搪塞。索性暗咬贝齿,掀开了珠帘! 顿时,一张绝世容颜出现在吕义面前。洛神的美丽,如同九天的女神,只是此刻,女神的脸上,却是微微带着一丝苍白,一丝迷茫,美丽的双眸,如同两颗纯净无暇的宝石一般,只是此时却是露出丝丝哀伤的神色。 吕义的心中,顿时微痛。这样的神色,不应该出现甄宓的身上。嘴角也是露出一丝苦笑,他原本还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现在看来,不说真话是不行了、。他不忍心骗他。 深深的吸了口气,吕义看向甄宓的眼中,带着一丝歉然,沉声道:“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小环,给我倒杯水来!” “什么,你还要我给你倒水?”小环差点没有惊呼出声。随即气的俏脸通红,恨不能冲上去朝着吕义咬一口,实在是太气人了。 甄宓也是听的目瞪口呆,随即忍不住噗嗤一笑,但是随即想起自己因该是生气才对,马上绷紧了娇颜,狠狠的挖了吕义一眼。 吕义也觉得有些尴尬。刚才只是顺口一说,没想到尽然成了习惯了。但是从甄宓的表情来看,虽然在生自己的气,事情却是还有回转的余地啊。 想到这里,吕义的表情立即认真起来,神色真诚的看着甄宓,叹气道:“甄小姐,说起来你可能有些不信,我之所以冒充陆展,完全是一个巧合。” 接下来,吕义并没有隐瞒,把自己与甄俨的恩怨掐头去尾的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了如何在路上救了一个卖胡饼老翁,又如何买了一担子胡饼。最后在酒楼遇到陆展,如何打晕陆展,冒充夫子的事情一口气说了出来。 期间,吕义死性不改,充分的发扬了讲故事的风格,把事情的经过说的一波三折,在其中,很自然的,吕义完全就是一个受害者。 因为武夫的身份,被甄俨处处瞧不起,连续给予无情打击。最终,忍无可忍的他,才会作出如此荒唐之事。 “事情就是这样,在下句句都是实话,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到了最后,吕义更是一狠心,要发一个毒誓。 甄宓芳心顿时大惊,慌忙阻拦道:“吕将军,你不用说了,我信你!”说完这句话,甄宓的脸上忽然一红,觉得滚烫起来。低着头,不敢去看吕义。 小环也是瞪大了眼睛,气呼呼的看着吕义,说落道:“我就说,你第一天授馆的时候,怎么凶巴巴的,火气大的很,原来是在二公子哪里受了气!只是惹你的是二公子,你怎么冲冲着我家小姐发火,实在可恨!” “我这不是一时冲动吗!” 吕义也觉得有些理亏。偏偏又不好解释。他总不能说,自己没有见过洛神长什么样子,心底好奇,才胆大包天的冒充老师。 若是那样说了,恐怕自己立刻就会被两女当作登徒子给打出门去。不得已,只能继续给甄俨泼脏水,苦笑道:“谁叫那甄俨做的太过分了,老是刁难于我!当初我只是想好好出口气!” “那现在呢?”甄宓听到点了点头,忽然心中一动,鬼使神差的又是问了一句,眼角的余光,更是飞快的瞄了一眼吕义。 “现在?现在本将不一亲芳泽打死我也不走!”吕义说的兴起,听到甄宓提问,想也不想,心中的龌龊脱口就是讲了出来。等到说完才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一旁的小环,脸色顿时冷了下来。看向吕义的目光,已经满是防备之色,就跟防贼一般。 软榻上的甄宓,也是满脸红晕,忍不住呸了一声,浑身却是被吕义的话说的滚烫起来,心中又是羞涩,又是恼怒,隐隐的,还有着一丝喜悦。 这个发现,顿时让甄宓惶恐起来。嘤咛一身,用冰凉的小手捂住了俏脸,模样不胜娇羞起来。 吕义顿时看的呆住了。既然话已经说开,吕义也没有了顾忌,眼神灼灼的盯住了甄宓的绝世容颜。 这样一来,甄宓更加的羞涩不已。却是不断的偷偷抬头,打量着吕义。两人的目光偶尔接触到一处,心中都是微微的一颤。 场中的气氛,顿时变得古怪起来,侍女小环更是不断的翻着白眼。看看吕义,又看看甄宓,心中默默的哀叹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该出声阻住一下才好。要不,咳嗽几声也行。 “咳咳咳……..” 就在小环内心不断挣扎的时候,突然,书房外面,传来了几声沉闷的咳嗽声,随即就是听到甄俨的声音传了进来,大叫道:“四妹,你在吗?” 屋子里,正在肆意欣赏美人羞态的吕义顿时惊醒过来,随即是差点没有吓趴下。今天果然是要倒霉啊。 这甄俨好死不死的,怎么这个时候跑了过来! 刚刚才给甄俨泼了一身的脏水,吕义明显有些心虚。左右看了看,就要寻找地方躲避。若是被甄俨发现自己在这里勾搭他的妹妹,发狂的甄俨,说不定真的会点齐家兵,跟自己拼命。 吕义心虚,甄宓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她在家中,没少听甄俨痛骂吕义,这下两人撞见还不得打起来。 一想到两人大打出手的场景,甄宓比吕义还要心慌,赶忙道:“夫子….你快躲起来!” “躲,我往哪里躲啊!”吕义看了看左右,一个藏人的地方都是没有,心中差点郁闷的吐血。 难道今天自己真要从这里杀出去? “这…..”甄宓看了看书房,还真没有什么地方适合躲避。门外已经响起了脚步声,心中着急,只能是跺了跺玉足,“小环,快带将军躲到我闺房去!” “什么,小姐你确定要这样做?”小环俏脸上飞起两朵红霞,这女儿家的闺房,能够让一个大男人乱闯吗? 偏偏,此时的书房外面,已经传来甄俨的脚步声。甄宓尽管羞涩,还是咬着下唇,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小院,也唯有她的闺房才能藏得住人了。 吕义他却是听的心中一喜,不管是什么地方,能够藏人就好;当即不等小环领路,自己已经是脚步飞快的饶过珠帘,朝着闺房跑去。 “哎,你这人……”小环看的脸上更红,有这样的人吗,人家姑娘家都没有同意,你自己却是迫不及待的跑进去了。 小环唯恐吕义在闺房里乱来,赶紧就是扭着水蛇腰,紧张的追了下去。 几乎就在两人消失的同时,门口处,已经传来甄俨的问候声,“四妹,你可在家中? “原来是二哥来了!” 看到吕义躲进了自己的闺房,甄宓脸色微红,随即赶忙收敛心神,要出去应付甄俨。 甄俨今天很高兴,看到自己妹妹美丽的容貌,顿时笑得合不拢嘴,笑眯眯的道:“四妹,不必如此,对了,我刚才听说那陆先生来了,怎的不见?妹妹你不知道啊,那陆先生的咏梅佳作为兄刚一传了出去,就是震惊士林。如此人物,为兄当要结交一番!” 甄宓一听,娇俏的脸上,却是涌起一阵古怪之色。迟疑道:“二哥,你真的觉得夫子的才学很好吗?” “这个是自然!此人书画暂且不说,但是论到文才,绝对是我河北一等一的大文士!不说咏梅,光是那一句独钓寒江雪,就不知震惊了多少饱学鸿儒!对了,现在是他授馆的时间,怎的不见人?” 甄俨狠狠的夸奖了一番,又是朝着书房一看,见里面空荡荡的,哪里还有老师的影子,喜悦的脸上,顿时疑惑起来。 甄宓的心中顿时紧张起来,紧握的双手的都是冒出了一层香汗。赶紧道:“二哥有所不知,刚才陆夫子身体不适,已经回去了!” “是吗,真遗憾,如此人才,若能招赘我甄家,也是一段佳话!”甄俨一听夫子走了,脸上顿时露出一摸遗憾之色。 他前几天从甄宓手中得了两首吕义的诗,顿时惊为天人,随即又拿出去给众多文士品鉴,又是震惊邺城,获得无数赞誉。 陆展之名,顿时名动一方,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这是甄俨没有想到的。随即,甄二公子就是动了心思。 以前的陆展,虽然书画双绝,有些名头,到底文才平平,没有什么名气,还是寒门,甄俨自然看不上眼。 但是如今可不同了,咏梅诗一出,陆展名声大噪,眼看着就要成为一个新起的名士。甄俨立即就是重视起来,更是打起了招赘此人的主意,想要让陆展加入甄家,以此来提升甄家的实力。 只是甄俨兴冲冲而来,吕义早就是提前溜走了,那肯与他照面,甄二公子顿时遗憾不已,一直念叨着要在甄家寻个女子,招赘了此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听甄俨要招赘自己的夫子,虽然明知道甄俨只会从甄家的旁系族人中选择一个女子,甄宓的脸上,还是露出一丝羞涩之色。觉得心头莫名一甜。忍不住说道:“二哥真要招赘我夫子吗,该不会是乱说吧?” “乱说?我甄俨堂堂男儿,岂会言而无信!四妹,下次陆先生过来,你通知我一声,我直接跟他说,只要他肯入赘我甄家,他看中了那个女子,我都许给他!” 甄俨这句话。说的音量极大,以显示自己的决心是多么的坚定。 即使闺房之内,也是听到了甄俨的声音。美貌侍女小环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红晕,忍不住狠狠的白了吕义一眼。 吕义却是听到心花怒放,恨不能立即冲出去,告诉甄俨,只要他肯把甄宓嫁给他,就是倒插门,他也可以考虑。 但是吕义估计甄俨一刀劈死他的可能性更大。于是失望的叹息一声,门外还在絮絮叨叨的的说着什么,脚步声,却是不断的朝着闺房这边逼近。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变,苦笑着看着小环:“你们不是说,那甄俨不会进来吗,怎么脚步声朝着这里过来了?” 小环的脸上也有些慌了,却不肯让吕义小看了,故作镇定道:“我怎么知道,也许是而二公子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小姐商议吧!” “也对,看来我还得继续躲!”吕义满脸都是苦笑。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先是被甄宓识破了身份,好不容易梦混了过去。正要与佳人进一步发张,偏偏又是甄俨又过来了。 他与甄俨的仇恨太深了。吕义可不认为,甄俨会听自己的解释,于是赶忙扭头,朝着闺房的更深处跑去。 只是甄宓的闺房,四处都很宽敞,大气不失典雅,所以里面的东西并不多,更不要说什么藏人的柜子之类了。 唯有一张绣榻,上面挂着红色的布帘。吕义想来,这是甄宓睡觉的地方,甄俨总不可能跑到这里来察看吧。 于是快走几步,掀开帘子,就要躲到床上去。 “你干什么!” 小环看到吕义掀开自家小姐的绣榻,差点没有惊叫出来,在看向吕义的眼神,已经变得十足的看登徒子的样子,赶忙拦在吕义面前,像个火爆的小辣椒一样。 吕义顿时有些无语,摊了摊手。指了指门外,“他们快要进来了,我不躲在这里,还能躲在哪里,要不,我干脆出去跟二哥打个招呼,他说要招赘我呢!” “你想得美!” 小环瞥了瞥门外,也听到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还有甄宓故意的咳嗽声。知道吕义说的没错,但是自家小姐的绣榻,她是万万不会让吕义上去的。情急之下,只能指着一个地方,示意吕义躲进去。 吕义一看那地方,差点没有晕过去。这丫头,竟然让他躲在床底下!真正是其有此理!但是外面甄宓的咳嗽越来越急促, 不用说,甄俨肯定已经到了门口。容不得耽误太多时间,床底下就床底下吧,吕义赶忙趴下,顺势就滚了进去。 但是,还不容他完全转过身体,又是一个柔软的身躯,撞入了他的怀中。竟然是小环,她也躲了进来。 “你怎么也躲进来?”吕义微微有些惊讶,床底下的空间本来就狭窄,多了一个小环,他只能侧着身体,完全翻不过身来。 “是啊,我躲进来干嘛呀,心虚的是这个登徒子,我心虚个什么?”小环一躲进来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这完全是多此一举,犯糊涂了。 想到这里,就要钻出去。但是就在此时,吱呀一声,闺房的大门已经打开了。 床底下的两人,顿时不敢乱动。 只是静静的听着屋子里,甄氏兄妹在闲聊,不过甄俨的话题,很明显是有着目的性,翻来覆去,都是在诉说着甄家面临的尴尬处境。 吕义听了一会儿,大致上也是明白了,甄家虽然是世家,到底到了甄俨这一代,已经是人才凋零,家道在不断的衰落。 这也是甄家会开始走上商路的原因。毕竟官场上无所作为后,在财力上取得一席之地,照样能够维持住世家不倒。 对于这些,吕义自然是没有兴趣。恨不得甄俨早说完早说。闺房内的甄宓,也是心不在焉的左右乱看,在疑惑吕义到底躲哪里去了。 偏偏甄俨一说起来,就是没完没了,不断的述说甄家的困难,反复的说家族面临多大的危机。 甄宓尽管心中紧张,却不得耐着性子倾听。 闺房内,甄俨说的滔滔不绝,却是害苦了躲在床底下吕义。这里本来就窄,一下子躲进两个人,地方明显不用。以至于小环的整个身体,都不得缩进他的怀中。 软香在怀,对方还是一个娇俏的美婢,吕义的心中,顿时微微的激动起来。尤其是两人靠得很近,甚至吕义的脸,都是快要贴到了小环光洁的脖子上了。 偏偏小环还不老实,或许是在床下侧着身体躺的久了,气血不畅,小环稍微的活动了一下身体。 这一活动不要紧,小环的整个身体,几乎是完全跌进了吕义的怀里,尤其是挺翘的丰臀,更是紧贴着吕义的下身,刚一靠上来,那股惊人的弹性,几乎差点让吕义小腹火起。 前面的小环顿时浑身一僵,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她赶忙努力支起身体,想要与吕义拉开距离。谁知道一阵脚步声却是突然接近。 却是闺房中甄俨说的口渴了,甄宓赶忙起身给他倒水。 这一下子,小环可真的吓住了,唯恐自己的举动发出了声响,惊动了甄俨,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能是赶紧又是往后面缩了缩。 这样一来,小环挺翘的丰臀,不可避免的再次撞向了吕义小腹,惊人的弹性,顿时引起一阵细微的晃动。 吕义的呼吸顿时就是急促起来,感觉小腹处产生了一股惊人的热浪,一股有一股滚烫的气息,不断的喷在小环洁白的脖子上。 小环顿时羞不可抑,整个脖子,逐渐透出一股诱人的粉红色。最令她感觉羞涩欲死的是,她的翘臀,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一个火热的巨大,缓缓的碰撞起来,直接顶在了她的丰臀上。 这差点没有让小环惊叫出来。赶忙拼命挪动,想要逃离。但是空间就那么大,她越是如此,两人的摩擦就越是频繁。 后面的吕义,顿时一阵舒爽,内心的火焰越来越大,终于是忍不住,稍微的朝着前面一顶! “嘤!” 丰臀之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摩擦,一种触电般的快感,顿时让小环满脸绯红,红的能够滴出水来。全身更是突然一软,彻底的倒在了吕义怀中。 一听到小坏的呻吟,吕义吓了一跳,举得自己刚才的举动实在是他太无耻了,于是赶忙低声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要说了,羞死人了!” 小环一听这话,心中更是羞愤到了极点。又开始轻微的挣扎,顿时,一波波的触电般的快感再次传递到两人身上。 吕义顿时感觉全身都是涌起一股热流,赶忙一把搂住小环的身子,沉声道:“别乱动,惹出我火来我可不负责!” 小环吓了一跳,真的不敢在乱动了,只能是强忍住羞涩,乖乖的不敢动弹。 而闺房之内,甄俨说了一大通的甄家的困难处境之后,随即话锋一转,却是说到了甄宓的身上。 正文 第一一九章 甄宓要出嫁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在甄宓的闺房之内,甄俨滔滔不绝,说了一大通甄家的难处之后。忽然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件事。 只见甄俨忽然一声长叹,沉声道:“四妹啊,你知道你小时候,曾经有个相士,给我们兄妹看过相吗?” “这个妹妹自然清楚!”甄宓冰雪聪明,从甄俨的举动,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微微有些发白。 甄俨却是不去看自己妹妹的脸色,自顾自的回忆道:“我还记得那个相士说,我甄家之人,这一代要富贵容易,要权柄却是难!随后他又看到你,相士当时大惊,说你乃天生贵人,将来贵不可言!” “二哥。那都是相士胡说的,做不的准的!” 甄宓的脸色更白,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偷偷的看了眼自己的绣榻,露出一丝哀伤的神色。 甄俨自然看到了自己妹妹的伤感。但是想起甄家目前的处境,他还是狠心道;“四妹,你年纪不小了,也该出嫁了!二哥已经给你找了一亲事,你放心,此人绝对不会辱没了你…..” “什么,甄宓要出嫁了?”绣榻之下,吕义怀抱着小环,正在想入非非,突然听了甄俨的话,心中顿时大惊。 来了,还是来了。若是他记得不错,在历史上,甄俨就是嫁给了袁熙。难道,历史还将要重演吗? 若是以前,没有见过甄俨本人,没有与她相处过,吕义听到、只会是淡然一笑,随即漠不关心。 但是现在,通过今日的遭遇,吕义已经知道,自己恐怕是已经喜欢上了洛神,而且吕义可以肯定,甄宓的心中,肯定也是有他的影子。 这样的情况,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所爱的女人嫁给别人!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此时此刻,吕义真的恨不能立即跳出去,把甄俨痛打一顿。事实上,他也却是要这么做。 只要甄宓愿意跟着他,哪怕是杀出河北,他也在所不惜。 但是就在吕义要有所行动的时候,前面的小环,却是忽然紧紧的贴着他,低声叫道:“吕将军,不要冲动。你现在出去。,只会让事情更坏!” “妈的,那甄俨都要把妹妹嫁出去了,我能不冲动吗!”吕义满脸都是狰狞之色,但是脑中还保持着一分理智。继续听外面的动静。 甄俨还在继续说话。“四妹啊,说来为兄也觉得惭愧,本来以你容貌,年纪,与那袁尚当时天生一对。为兄本来也隐约向那袁尚提起过,谁知道昨日,大将军派人来,却是要你嫁给那二公子袁熙。” “说起来那袁熙,我就是一肚子怒气,此人能力平平,却是被大将军分配到幽州苦寒之地。谁知的此人答应之前,却向大将军提出要求,说是要娶你为妻,然后才去幽州,害得我甄家凭白的错失了于三公子结亲的机会……” “这么说,二哥是要把我许配给袁家二公子?”闺房之内,甄宓面无表情,绝世的容颜之上,看不粗任何的表情变化。 凡是越是这样,甄俨的心中,越是觉得愧疚,他也认为,把自己的妹妹嫁给平庸的袁熙有些亏了。 但是一想到这次是袁绍亲自下的命令,甄俨却是没有胆子拒绝,只能硬起心肠,沉声道:“没错,这是大将军亲自下的命令,我们不敢拒绝。四妹,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只是你也知道我甄家的情况,全是靠着大将军,才能在河北称雄,袁家既然发话了,我们怎能不依?” “若是我执意不嫁呢?” 甄宓紧咬着红唇,脸上露出一丝决然之色。 “什么,你不嫁,这怎么可以?” 甄俨这次是真的震惊了。看着甄宓,脸上也渐渐的阴沉起来,他却是宠爱甄宓,但是在家族的利益面前,甄俨却是选择了后者。 同时,他的心中还有个疑问,甄宓一向乖巧,对他的话从来没有反对过,此时,看着甄宓决然的神情,甄俨的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四妹!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被自己哥哥如此询问,甄宓的脸上,顿时飞起了一股红霞。眼睛却是偷偷的忍不住瞄了眼自己的绣榻。 就是床底下的吕义,也是呼吸急促了许多,紧紧的搂住小环的身子,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他心中的紧张。 前面的小环,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吕义勒的有些疼痛,但是心里,却是暗暗的为自家小姐高兴。 她知道,吕义是真的在乎自家小姐,才会如此的激动。 看到甄宓不说话,只是别过脸不理会他,甄俨心中的怀疑越发的大了,自己的妹妹很少出门,到底是那个混蛋,竟然偷偷的勾搭了自己的妹子。 实在是其有此意! “谁,告诉我,那人是谁`!”甄俨心中暴怒,随即又想到这样语气不好,会引起甄宓反感,于是只能和缓了口气,“四妹,你不妨告诉我,若是此家世真的出众,我可以考虑,拒绝大将军!” “二哥,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人不是我河北世家中人!”甄宓轻咬着贝齿,微微的叹了口气,随即,脸上忽然又是涌起一团羞涩的红云,“他虽然不是世家、但是在我眼中,他的才学,河北世家之中,没有人能够必得上他!” “不是世家?这样的人,怎么能做的你的夫婿!若是传了出去,不是惹的众人笑话吗”甄俨一听,自己妹妹看上的人连世家都不是,眼神之中顿时露出一丝轻蔑之色。 有才学又如何,这个天下,可是世家的天下。一介寒门,哪怕才高八斗,只要得罪了世家,只要一句话,就能够让此人终生无法踏入庙堂。 只是,一个寒门才子,怎么会与自己妹妹认识。还得到她的垂青,没道理啊,等等,寒门? 忽然,甄俨的脑中,想到了一个人,脸色顿时大怒。朝着甄宓吼道;;“四妹,你不要告诉我你看上的那人,就是那个陆展!” 甄宓脸色一红,忍不住再一次偷偷的看了看自己的绣榻。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是快要停止了。 她没有解释,也没有否认。 但是这样一来,已经足够,甄俨立即就是猜出了自己妹妹的心思,甄二公子那个怒啊,恨不得立即把陆展劈死。 当然,陆展肯定会含冤,从头到尾,就不关他的事情,他完全是冤枉死的。 而甄宓真正喜欢的人,却是怀里搂着丫鬟,心中美滋滋的洛神的表白,刚才的郁闷不翼而飞,觉得浑身都轻了几两。 坚挺的下身更是忍不住在俏婢的丰臀上摩了摩,令的小环红晕满脸,差点没有呻吟出声。 可是甄俨接下来的话,就是让吕义大为不爽了。 就听闺房之内,传来一声巨大的咆哮,甄俨气的须发张扬,放声骂道:“好你个陆展,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公子看的起你,给你一碗饭吃,你竟然敢勾搭我的妹妹,好,好的很,本公子明日就让那陆家满门灭绝!” “二哥,你胡说什么?我喜欢的人不是陆展!就算是,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报复他的家人!” 甄宓急了,她知道自己二哥的性子,真的是说得出,做得到。她不想连累无辜的人,只能出言阻止。 “你喜欢的不是陆展?那又是谁?告诉我,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说清楚!”甄俨一听,脸上立即露出一丝冷笑,紧紧逼问道。 甄家要壮大,就必须靠上袁绍。他的妹妹,是必须要嫁给袁熙的! 紧紧的抿住嘴唇,甄宓的身躯在微微颤抖。却是直接摇头,不愿意说出自己喜欢的人。她知道,若是说出吕义的名字,恐怕甄俨不光是发怒那么简单了。 “不说,好,你不说,我现在就命人,杀了那陆家满门!”甄俨对于陆展,依然是耿耿于怀,陆展,也是他最大的怀疑目标。此时正好拿来威胁甄宓。 “二哥,你竟然威胁我?”甄宓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如此做,那一群的性命,来逼问她的秘密。一串泪珠,顿时涌了出来。 甄俨看的一愣,随即想到甄家的未来,只能是硬起心肠,继续逼迫道:“四妹。你要我不动手也行,或者你保证从此嫁给袁熙,或者,你说出心上人的名字,否则……” “否则如何!你敢动老子试试!” 就在甄俨对自己的妹妹步步紧逼的时候,吕义再也忍不住,从床底钻了出来……. 正文 第一二零章 本将的女人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甄俨正要逼迫甄宓嫁给袁熙,冷不丁突然在闺房之内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差点没有把甄俨一下子给吓死。 随即,就是见到床底下滚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个,自然是丫鬟小环,此刻满脸通红,眼中还留着一丝惊诧。 另一个正是吕义。 甄俨看到吕义,差点就震惊的昏死过去。甄宓也是吓得楞住了,跺脚道:“你怎么出来了!” “我怎么不出来!我再不出来,你就要嫁给那袁熙了!”吕义双目都似要喷火,心中真的是怒急。 当世重诺,一旦答应的事,轻易不会改变。吕义真怕甄宓招架不住,为了掩护他,点头答应下袁熙的亲事。 那样一来,他才是后悔死了。 于是吕义决定主动出击。知道不会在躲下去了。果断的就从床底下钻了出来。随即有趁着甄宓的愣神的功夫,一把揽住佳人柔软的腰肢,涌入了自己的怀中。极其霸道的瞪着甄俨。 “甄俨,你可看清楚了,你妹妹的心上人就是我,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冲着我来!” “怎会如此?不可能,不可能的!” 甄俨觉得自己肯定在做梦,心中已经震惊的不能再震惊。就是两只眼珠子,都是凸出来老大一团,直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吕义怎会在这里,他是怎么勾搭上自己妹妹的,竟然还躲在妹妹的闺房之中。难道说,此人,真的是自己妹妹的心上人。 想到这里,甄俨心中又惊又怒,却还有保存着最后一丝幻想,朝甄宓大吼道:“四妹,你不要告诉我,此人真的是你的心上人!” 自从被吕义突然揽入怀中,甄宓的脑子就嗡的一声,完全的眩晕起来。心中又羞又怒,偏偏吕义的手臂如同铁柱一般,紧紧的把她楼在怀里,想挣脱都是挣脱不了。 此时又听到甄俨的质问,甄宓顿时心乱如麻。脸上的羞涩,如同烈火一般,红了一团又一团,却还是鼓起勇气,朝着甄俨点了点头。 “你们….你们…..” 猜测得到了证实,甄俨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差点忍不住要气的吐血。他设想过无数种与吕义见面的感觉。 但是此时此刻,甄俨的心中,那种惊怒的感觉,就如同一群名士聚在一起喝酒,突然跑过来一个杀猪的,也坐在那里跟着喝。不但喝酒,甚至干脆连酒坛子都给跑走了。 真正是岂有此理,真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正反了天了! 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妹妹,还满脸羞涩的靠在吕义的胸膛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甄俨差点没有气疯掉。脸色立即就是狰狞起来,暴怒道: “吕义,把你的脏手从我妹妹身上拿开!” “凭什么!甄宓是我的女人,从今以后,老子就要这样一辈子搂着她,护着她!袁熙算个什么东西,让他有多远,给本将滚多远!” 吕义的神色极其霸道。自从发现甄宓的心意,他在也没有顾忌。他可没有那些名士所谓的礼法束缚。 反正他只是一个粗鄙的武夫,武夫,就要敢爱敢恨! 因此,听了甄俨的话,吕义非但没有放开甄宓,甚至是搂的更紧了。强壮有力的手臂,紧紧的贴在佳人的腰肢上。 即使羞涩,也是感觉到了吕义手臂上惊人的力度与热度,尤其是吕义那句她是我的女人,更是让甄宓羞涩不已。 嘤的一身,完全是软倒在吕义的怀中。 看到这一幕,甄俨终于是跳脚了,大声吼道:“吕义,你这该死的,立即放开我的妹妹,否则,我立即叫家兵过来,把你乱棍打死,就是大公子也休想护住你!” “叫吧,最好多叫点人,反正我在邺城也算出名了,在出名一次更好!还能绝了袁熙的心思!” 吕义巴不得甄俨叫人过来,最好把事情宣扬出去。弄的人尽皆知。到时候,他看那袁熙还敢不敢娶甄宓。 至于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吕义就懒得管了。大不了学吕布,从河北杀出去就是,并州军又不是没有这样做过。 所以,听说要叫人,吕义表现的比甄俨本人还积极,一手抱起了甄宓,大步流星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甄宓的脑子还晕乎乎的,没有从刚才的事情恢复过来,此时突然被抱住,顿时惊醒过来,忍不住使劲推着吕义的胸膛,羞涩道:“吕将军,我们不能这样,传了出去,我们真要抬不起头了!” 甄俨也猛然反应过来,是啊,不管吕义是如何勾搭上自己的妹妹的,但是此事可千万不能传出去。尤其是现在与袁家结亲的重要时刻。 一旦把此事传开,他甄家,绝对会成为邺城的笑柄,甚至还有可能令的袁绍大怒,从而失去靠山。 甄俨顿时慌了手脚,三两步冲到了吕义面前,张开双臂吼道:“吕义,你这个杀千刀的,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滚开!” 回答甄俨的,是一只大脚,轰的一声,就把甄俨踹成滚地葫芦。吕义反倒是加快了脚步,朝着外面走去。 这一脚,吕义踢的颇有些力道,保准让被踢中的人浑身酸麻,却又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混蛋啊!” 被吕义踹了一脚,甄俨又羞又怒,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有心要冲上去厮打,奈何浑身都是没有了力气,只是软在地上。只是一手捶地,朝着甄宓吼道:“四妹,你还不劝住他,这里的事若是传出去,我甄家老老少少都要人头落地!” 甄宓闻言一惊,知道甄俨的担心并不是不可能。顿时在吕义的怀中挣扎起来,双手努力的撑着吕义的胸膛,急忙道:“你这人….快放手,否则…否则我就不理你.了!” “哈哈哈……”吕义大笑,他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哪里会真的冲动的走出去、只不过是借此吓唬一下甄俨而已。 吕义依言停下,只是低着头,双眼认真的看着怀中的甄宓,柔声说道:“答应我,你绝不嫁给袁熙!” 两人本就是靠的很近,此时吕义低下头,露着胡渣的嘴唇,几乎要贴在了甄宓光洁的额头之上了。一开口说话,一股浑厚的男子气息几乎让甄宓的脸颊,顿时红霞片片,不胜娇羞的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就是,快放我下来!” 吕义笑了笑,没有在为难甄宓。只是恋恋不舍的放下怀中的佳人。 一下子挣脱了吕义的怀抱,甄宓却是红着脸,狠狠的踩了吕义一脚,才是慌慌张张的跑到甄俨的身边,关心道:“二哥,你没事吧!” “没事,你看我这样,会是没事吗!” 甄俨满脸都是怒气。他好歹也是一个男子,却是被吕义一脚踢得站不起来,脸上又羞又气。 在看吕义,却是好整以暇的坐在软榻之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甄俨恨不能一口唾沫把吕义喷死。 “二哥,你消消气。是妹妹不好,辜负了你的期望。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在生气也是没用,倒不如大家坐下来,商量一个解决的办法才好!” 甄宓扶着甄俨坐下。幽幽的叹了口气,有些责备的看了吕义一眼,看到双方都是心平气和了,侍女小环乖觉的端来温酒,递给了甄俨。 “我也要!” 吕义一看,厚此薄彼啊,赶忙老着脸,也要伸手讨水喝。 “哼!”小环一听,直接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她还记恨着在床下吕义的轻薄,此时怎么会有好脸色。 甄家兄妹,都是一起翻起了白眼。甄俨更是忍不住嘲讽道:“你以为这里是你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勾搭我的妹妹,还踢了我一脚,老子没有一刀劈死你算你走运了!” 甄俨是真正的气极了。此时就算不敢动手,嘴上也丝毫不肯轻饶过。直接就爆了粗口。 甄宓闻听,顿时暗啐了一口,羞恼道:“二哥,你乱说什么!什么勾搭,难听死了!” “不是勾搭那是什么!对了,吕义,你老实告诉我,你与我妹妹,到底是怎么认识的!”甄俨寒着脸道,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问。 自己的妹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是在闺中看书学画,吕义是怎么引起自己妹妹的注意呢? 正文 第一二一章 离开的契机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甄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妹妹的心上人,竟然会是自己最恨的吕义。心中惊怒非常,偏偏无法发作。 对于吕义,他是真的没有丝毫的办法。说威胁吧,他至今还有把柄握在吕义手中,说怀柔吧,堂堂并州军的主帅,他岂是寻常的东西所能收买的。 甄俨真正的憋屈的要死,最令他郁闷不已的事情,这吕义与甄宓两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儿,怎么就突然见面了,甚至还骗走了自己妹妹的芳心。 听了甄俨的问题,甄宓的脸蛋儿完全成了绯红色。心中羞涩不已,却是忍不住偷偷的瞄了眼吕义。 吕义也是尴尬非常,但是冒充老师的事情,他是万万不想跟甄俨说的,否则,暴怒的甄俨,不敢那他怎么样,却是可以报复到陆展的家人身上。 这可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他赶忙咳嗽了一声,脸上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和声说道:“二哥啊,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承认,大家以前是有些误会,不过你也看到了,我与你妹妹,真的两情相悦,还请二哥成全啊!” “不知羞!”甄宓被吕义说的脸上发烧,心中犹如小鹿在撞。美眸却是看向了甄俨,露出一丝期待之色。 看了看吕义,又是看了看自己的妹妹,甄俨的脸上,顿时变得极为的难看。只是垂着头不说话。 甄宓的眼中,期待的神色缓缓的消失,心中却是猛的一沉。她知道,甄俨是不会答应的,可笑她刚才还在企盼。 就是吕义,也是皱了皱眉头,暗暗琢磨道,若是甄俨真的不答应,自己就是抢,也要把甄宓抢过来! “哎!” 足足过了半晌,垂头不已的甄俨,才是神色落寞的叹了口气,他先是看着自己的妹妹责备道:“四妹,你这次可害我不浅,你可知道,要是我拒绝了袁熙,就是得罪了大将军!” 甄宓闻言,眼圈儿立刻就红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色。她知道,自己的这次的任性,却是让甄家处在了一个尴尬的位置上。 可是她喜欢的人,却是吕义啊! 吕义也是觉得心中不是滋味,暗道老子好歹也是一方诸侯,手下将勇兵强,谁知道在这些世家眼中,却还是瞧不起的样子。心中有些恼怒,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你哼什么哼!我承认,你并州军实力确实很强,但是你要在河北立足,光靠兵马,是不够的。这次看我妹妹面上,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想要娶我的妹妹,凭你现在的实力。还是不够的!” 甄俨冷冷的看着吕义,毫不掩饰的自己心中的厌恶。、 吕义却是听出了弦外之音,有些意外的追问道:“那我要达到什么条件,才能娶你妹妹?” “哼,等你成为河北第五个庭柱,得到一批世家的支持,你再来提亲吧!”甄俨冷冷的说道。 “就这么简单?”吕义更加的意外了。河北四庭柱,听起来威风,但能让吕义看得上眼的,也就一个张郃。他也相信,凭借自己的军功,只要袁绍回到邺城,升他为第五个河北上将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真的就这么简单,自己就能够娶到甄宓,这也太过容易了吧,尤其是刚才甄俨还对自己喊打喊杀,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就改口了。 难道真的是看在甄宓的面子上,知道甄宓喜欢的自己,所以甄俨退让了。 不,绝不可能! 吕义相信,甄俨确实还疼爱的自己的妹妹,但是这种疼爱,与甄家的利益比起来,却是差的太远太远! 否则,刚才甄俨也不会逼迫甄宓嫁给袁熙了。 一个把家族利益看的如此重的人,岂会在三言两语中间改变了主意。 这甄俨,到底是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吕义心中暗暗的提防起来。表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顺着甄俨的话头道:“二哥此言当真,若我真的达到你的要求。你就把妹妹许给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甄俨说道,就能够做到!”甄二公子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是抬手,做了一个送客姿势。 一个很明显的手势,吕义岂会看不懂,但此刻,他却是完全是装傻充愣了。死赖着不走,眼睛却是看着甄宓,沉声道:“有了二哥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有些体己话,要跟你妹妹说说,麻烦二哥回避一下!” 旁边的甄宓,刚刚消退的红润又是爬上了脸颊。心中却也有话要对吕义说。于是含羞的看了一眼吕义,随后又飞快的低头。 甄俨却是差点气的暴走。觉得吕义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太得寸进尺了,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甄俨却是生生的忍下了这口气。只是寒着脸点点头,沉声道:“你们可以说话,不过不要太久!” 说罢,甄俨再不理会吕义,匆匆的跑了出去。跑出去后,甄俨立即下令,对家中下人进行彻查,看看是那个下人如此胆肥,竟然敢放吕义这恶狼进来。 但是等甄俨查出来,吕义是顶着授馆先生的名头堂而皇之的混进来的时候,甄二公子直接气的吐血,恨不能冲回去,把吕义一刀劈死。 实在是太无耻了,太卑鄙了! 甄俨走后,闺房之内的气氛总算是稍微放松不少,吕义干脆就是走到甄宓身边,拉住了洛神的小手。 “咳咳咳…..”侍女小环顿时咳嗽声大作。 甄宓更是吓得仿佛受惊的小鹿,脸上顿时染上了层层红晕。觉得羞涩不已,但是她没有退缩,勇敢的抬起头,秋水般的眸子,直愣愣的看着吕义,有些患得患失的说道:“夫子,你真能够达到二哥的要求,然后娶我吗?” “我达不到!” 吕义摇了摇头,他不想欺骗这个女孩。这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他只想一辈子拥有她,陪伴她。 但是要让他为此彻底归顺袁绍,成为河北的一份子,却是他不能接受的,一旦归顺了河北,就违背了当初他对吕布许下的承诺! 甄宓的目光,顿时黯淡了下来。甚至吕义能够感觉到自己握住的手瞬间的冰凉了下去。他的心中微微一痛,赶忙把手中的柔软握的更紧,沉声道:“我一定会娶你,不管我能不能达到你哥定下的条件,到时候,我一定会带你走,只是,你愿意相信我吗?” “恩,我相信你!”甄宓暗淡的眼神,渐渐的恢复了神采;她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这让一旁的小环看的哀叹不已,完了,完了,这下小姐是真的陷进去了,只是苦了偶们在做丫鬟的。 小环随是一个侍女,但是冰雪聪明,有着一颗玲珑心。从吕义的话中,她很明显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只是这丝气息到底是什么,却不是她能够知道的。 经过这么一耽误,天色已经不早了。吕义倒是还想在甄宓的香闺多待一会儿,甄宓却是有些受不了,唯恐被人发现,赶紧让小环把吕义送了出去。 走出甄府大门的时候,吕义明显的感觉到,附近守卫的士卒,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带上来一丝杀气。 不用问吕义也是知道,肯定是甄俨事先吩咐过来,下一次,他再想堂而皇之的进去与甄宓谈心,就不可能那么容易了。 不过这并不是吕义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还是甄俨的态度。甄俨此人,绝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 吕义不相信,他会那么容易就答应甄宓嫁给自己。 “看来,脱离河北的计划,应该尽早进行了。否则,一旦甄俨使出手段来,我恐怕会相当被动!” 在回道公子府的路上,吕义有些愁眉不展。他从来没有小看甄家的能量,之所以前敢肆无忌惮,完全是握住了甄俨的把柄。 只是如今已经跟甄俨彻底的撕破了脸,把柄,自然是没有了丝毫的用处。 “只是,我该找个什么借口,才能让袁家放心让我离开呢?” 吕义摸着下巴上已经有些茂盛的髭须,暗暗的琢磨开来,本来,若是能够在有一场战事,他倒是可以借机离开。 只是如今不过开春,各路诸侯都是忙着春耕,谁会在这个时候兴兵大战,除非是不想混了。 等等! 忽然,吕义的脑中抓了什么,他停了下来,努力的回想起来。足足过了许久,吕义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微笑,继而,变成大笑。 “我真是笨啊,差点就忘了这件天大的事,此事,不正是我离开河北的最好借口吗!” 越想越是兴奋,最后吕义干脆是发足狂奔起来,飞速的朝着公子府赶了过去………. 正文 第一二二章 袁术北上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建安四年,一共发生了两件震惊天下的大事。第一件,自然是公孙瓒覆灭,从此以后,袁绍正式拥有河北全境,横跨大汉四洲,几乎是整个大汉的半壁江山。 自此,袁绍的声望达到了最高点,真正的如日中天,;令四方震惊,各路诸侯,或者惊恐,或者屈服! 比如辽东公孙度,就在袁绍攻灭公孙瓒的同时,派人贡献了大量的良马,毛皮,珍宝,表示投靠。 这样一来,又是令无数的诸侯的目光,看向了河北,密切关注袁绍的一举一动。但是很少有人的目光,能够投向淮南的袁术。 作为第一个称帝的诸侯,寿春的袁术,最近的日子可是不太好过。敢为天下先,不得不说,袁术的勇气可嘉。 但是袁术却是忘了,还有一句,叫做枪打出头鸟。 自从袁术称帝,各地诸侯,纷纷断绝了寿春的联系,即使是他一手扶持起来孙策,也是拒绝了袁术的军令,自立于江东。 之后,又有着并州军的覆灭,唇亡齿寒,并州军一灭,寿春的袁术真正成了孤家寡人,周围再也没有一个援军。 最令袁术感觉慌张的是,经过了数年敲骨吸髓的盘剥,富庶的江淮之地,早已经是民穷财尽,人民相食。 没有了百姓可以盘剥,随之而来,就是众叛亲离,袁术的部将,纷纷叛逃,或者割据城,或者占山为王。 袁术在江淮的统治,可以说是瞬间瓦解。这时候,恰恰是河北袁绍声望高涨,震惊天下的时刻。 走投无路的袁术,顿时看到了一线希望,他还记得袁谭曾今给他写过一封信,邀请他前往河北。 当初的袁术,只是客气的拒绝了,现在嘛,这封信,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就在袁绍攻灭公孙瓒不久。 寿春的袁术正式召集文武,决定把帝王的称号让给袁绍,自己带兵北上,投靠河北! 脑中回忆着史书上看到的内容,吕义默默的推算了一下,此时,也该到了袁术北上的日子。 只是吕义也不能肯定袁术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发。不过在他想来,时间也不会太晚。也许袁谭已经收到消息。 于是吕义立即加快速度,朝着公子府跑去。 “不好,就算我知道袁术要北上,我又该如何做,才能让袁谭派我出兵接应呢?”走到公子府外面,吕义停下了脚步,又是陷入了沉思。 此时的吕义,突然有些想念陈宫了。起码若是陈宫在这里,还有人给他出出主意。可惜陈宫现在恐怕刚刚离开匈奴人的地盘,还在赶回邺城的路上。 “不管了,办法可以稍后再想,当前最要紧的,是要确定袁术到底有没有北上!” 袁术北上,乃是继公孙瓒被灭之后,这年出现的最重要的事件。二袁合力,袁家的声望,肯定会提升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 这样大的事情,自然不可能闹得路人皆知,不过吕义想来,袁术肯定会提前跟袁谭他通气。 “大公子在何处?” 来到门前,吕义直接找了一个守卫的甲士询问道。 甲士看是吕义,脸上立即露出恭敬的神色,沉声道:“回吕将军,大公子还在书房之内会客。要不要小的过去通报一下!” “算了,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吕义摆了摆手,这里他熟门熟路,哪里用得着甲士通传。直接快步朝着书房的位置走去。 袁谭的书房并不是太远,这里平日冷静,袁谭罕有过来的时候,唯有会见重要的客人,或者机密大事,才会在这里面商议。 吕义的心中顿时微微的紧张起来,赶忙跑了过去,结果,他却是扑了个空! 袁谭,不在! “吕将军,你要找大公子吗,他刚刚似乎去了马厩!”一个路过的下人看到吕义。赶忙上来殷勤的说道。 但是不等他说完,焦急的吕义,已经风一般的跑去了马厩。只是吕义又是白跑了一趟,看守马厩的下人述说。 大公子刚刚出门去了。 这让吕义差点急的团团转。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不问清楚,那怎么能够放得下。当即,吕义问明白了袁谭是去了辛毗的府邸,就要策马,赶去辛毗的府邸。 “吕将军,哪里去?”迎面,两匹快马却是跑了过来。其中一匹空马,一匹却是坐着眭固。 看到眭固,吕义顿时松了口气。看来不用跑了,他赶忙上前,问道:“大公子呢,可在家中?” “刚回来…..”眭固才说了半句,吕义已经不见了踪影,这让眭固纳闷不已,他还想说,大公子正我去叫你呢。 吕义重新来到了书房,这一次,他总算是见到了袁谭。袁谭也正在等吕义,看到吕义过来,显得很是高兴,大笑道;“哈哈哈….子诚,我出头的日子到了!” “哦,大公子什么事情,如何高兴?”吕义心中一动,感觉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他佯装从容,走进书房,坐在一张软榻之上。 袁谭的神色明显的透着亢奋,他先是看了看左右,确认无人偷听之后,才是压低了声音道:“子诚,我不瞒你,就在刚才,我收到寿春的书信。我叔父已经表示,即日起,要带着兵马北上,他甚至还表示,愿意把帝位让给我父亲!若是我父接受,本公子从此以后,就是太子了,哈哈哈….” 果然是这件事! 吕义一听,心中也是高兴起来,他正愁这件事,没想到袁谭就给他带了一个好消息。脑中灵机一动,却是露出一副沉重的神色,微微的叹了口气。 袁谭正在高兴,忽然见到吕义叹气,有些不解的问道:“子诚,何事如此叹气,难道我、叔父北上,你不为我高兴吗?” “大公子啊,袁公路北上,我自然为你高兴,只是你想过没有,寿春与青州,还隔着一个徐州。换了你是曹操,会让袁公路北上吗?”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子诚不用担心,这事我已经跟辛毗兄弟商议过了,他们明日就写信给父亲,请求出兵,支援叔父北上!” “我靠!”吕义听的老大不爽,你们出兵了,老子并州军不是靠边站了。不行,无论如何,得想个理由,让我亲自出马才行。 想到这里,吕义的脸上,立即露出沉重之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拍着大腿摇着头道:“大公子,这正是我所担心的啊!你想啊,袁公路北上,对谁最有好处?” “我啊!若是我有叔父支持,足可以压过那哈袁尚一头!”袁谭的眼中,露出一丝寒芒,显然对自己这个三弟充满了怨念。 吕义点了点头,又是说道:“大公子也知道,袁公路北上,汝颖士人的实力一定会大增,那三公子,会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不做吗?” “子诚的意思是?”袁谭的眉头皱了起来。吕义的话,引起了他的担心。 吕义见袁谭心中已经开始动摇,精神一振,沉声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如今的邺城,大权掌握在三公子手中,若是他借故拖延,迟迟不发兵,大公子以为,凭借袁公路的羸弱之兵,能够打得过曹军吗?” “估计打不过!”袁谭的脸色难看起来。据她所知,袁术与曹操大战,似乎从来没有获胜过。 “这就对了啊!” 吕义一拍大腿,看看铺垫的已经差不多,于是直指要害,沉声道:“袁术的大军,不是曹军对手,若是这边三公子又是借故推脱,不给发兵,大公子觉得,袁公路还能北上吗?” 袁谭顺着吕义说的一想,脸色越发的难看,咬牙道:“子诚说的不错,若真是那样,我叔父必败!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正文 第一二三章 夜探甄府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一看袁谭终于是说到了点子上,吕义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道:“大公子,邺城的兵马你无法调动,不是还有我并州军吗?只要我们出马,就是三公子知道,也无话可说!” “对啊!”袁谭眼睛一亮。并州军只是客军,算不得河北嫡系,这支兵马。袁尚也指挥不动。 想到这里,袁谭顿时兴奋起来,沉声道:“既然如此,子诚,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回头就命人给你筹备军粮,务必要把我叔父安全护送到青州!” “大公子放心,我并州军一定为大公子浴血奋战!只是,此时关系重大,只能你知,我知,等我出兵之后再说出去不迟,否则,万一走漏了风声,三公子那军令压我,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对,对!”袁谭一听吕义说的有理。连连点头,保证此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他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还有军粮,也不好在这里筹集,免得被三公子看破,到北海筹集最好!” 吕义又是说道。心中却是大松了一口气。暗道这样一来,即使邺城之中,有人能够看出自己的目的,但是自己的兵马只要渡河了,他们就是想要反悔,也没有办法。 对了,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吕义忽然想起了甄宓。这个令他心动的女子。既然要离开河北,此女他必定是要带上的。 他可不相信,甄俨会那么好心,真的把甄宓许配给自己,吕义宁肯相信,那是甄俨的缓兵之计。 当即,吕义又跟袁谭商议了一下出兵的细节,决定把兵马出动,定在明日一早,来个出其不意。 回到小院之后,吕义更是秘密的找来高顺,令他偷偷的安排士卒收拾行装,不可惊动了任何人! 这一顿忙乱下来,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夜晚。寻常的百姓家中,此时恐怕已经睡了。但是吕义却是睡不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从甄家出来之后,吕义越想越是不放心。时间上也不允许他拖延。只能快刀斩乱麻,所以,他决定趁着夜色,偷偷的前往甄家! 对于甄家的布置,吕义早已经是熟门熟路。只是如今的他,在想从大门进入是不可能的,于是吕义绕着围墙走了一圈。选了一个最靠近甄宓小院的围墙,一纵身,就是翻了上前。 这是一座偏僻的花园,周围没有丝毫的人影。吕义顺利的进入甄家的府邸,看了看方位,直奔甄宓的小院。 但是等吕义过去的时候,却是大吃一惊,只见那小院附近,灯火通明,数个甲士门神一般的站在那里。 隐隐的,里面还是传来阵阵争吵之声。 吕义心中一凌,赶忙避过了这几个甲士,不敢从正门进去,依然是小心的翻过围墙,偷偷的溜到了书房的外面。 此时,争吵声愈发的大了。 书房之内,甄俨满脸都是寒霜,冷笑着道:“四妹,我这可都是为你好,那袁熙有什么不好,袁家的二公子,一州的州牧,将来等大将军统一天下,他就是诸侯王,你就是王妃,我们甄家也能跟着沾光!” 甄宓听的花容失色,垂泪道:“二哥,你出尔反尔,明明答应给夫子一个机会,结果他一走,你竟然又来逼迫我!” “就是,男儿大丈夫,怎能说话不算话!”小环也是嘟着嘴,为自家小姐感觉难过,她也听过梁祝的故事,岂能眼睁睁的看着故事重演。 “贱婢,你闭嘴!” 啪的一声,似乎是摔东西的声音。吕义在外面,感受不到,但是他可以想象,小环肯定会被砸了,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气。 “我就知道,这甄俨答应的那么痛快,肯定不安好心,现在果然露馅了!”吕义愤怒的想到,却是继续屏息凝神,侧耳倾听。 甄俨似乎被小环的话刺激到了,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继而恼怒道:“没错,男儿大丈夫,是不该出尔反尔!但那要看对象,若是一个家世于我一般的人,我自然信守承诺,只是那吕义何人,一个莽夫,我岂会跟他客气。再说,此人死期不远了!就是我答应你们的婚事,你也等不到成亲的那一天了!” “二哥,你说什么!”书房之内,甄宓听的心中震惊,她知道,自己的二哥从来不虚话。他这样说,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罢了,四妹,你也别怪二哥绝情,实在是此人不是你的良配!”甄俨看到自己妹妹憔悴的容颜,心中有所触动,于是一狠心,说了一个机密消息。 “四妹,你别看那吕义现在风光,其实他哪点心思。瞒得了谁。我上次听三公子说,这吕义有野心,不是屈居人下之人。大将军那边,已经发来了军令,告诉三公子,三日之内,不惜一切代价,吞并那八千并州军,分散并州诸将在各自军中。若是那吕义敢于反抗,就地格杀!” “四妹你想,那吕义是何等心高气傲,岂会甘心让兵马解散,而且,就算他解散了,大将军放过他,三公子也会置他于死地!我话就这么多,四妹你好好想想,是要一个将死之人,以后守寡一生,还是跟着袁熙,将来做一个富贵王妃!” 说完话,甄俨再不看自己的妹妹一眼,怒气冲冲的走出书房,又吩咐门口的甲士道:“看住小姐,不能让任何人出去…….” 接下来的话,吕义已经没有心情去听了。 他的心中,此时已经满是惊骇,甚至背上的冷汗就跟瀑布一般,不断的流淌下来。他预料到袁绍会对他对手。但是他没有想到,袁绍的动作会如此快! 三日之内,完结并州军!若是自己反抗,就格杀勿论。 好狠,好毒! 亏他以前觉得脱离河北,心中还有着一丝愧疚,此时的心中,却是只剩下了一阵阵的后怕,还有心寒。 这就是袁绍对于功臣的手段。吕义承认,他却是一开始没有为袁绍效力的打算,但是他自认为,自己在河北的表现已经可圈可点,灭杨丑,败张燕。 抱住了邺城的安危,令袁绍可以毫无顾忌的攻灭公孙瓒。这样的战功,即使是张郃前来,也未必能够达到。 即使他心中本就是不纯,到底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而袁绍对他的做法,竟然是分化,瓦解,这完全是要把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没有了忠勇的并州军,哪怕在武勇,又有何用。而且,吕义可不认为,夺走了自己的兵马,袁绍就会放过他。 此人最是多疑,任人唯亲。他夺走了自己的兵马,肯定会怀疑自己的忠心,将来在河北,能不能立足都是难说! “好险,好险!若不是我今日想到了脱离河北的方法,并州军,顷刻间就要覆灭在我手中!” 此时吕义的心中,涌起了无数的后怕,还有恼怒;最终,他只是深吸一口气,朝着甄宓的书房走去。 经历了这么多,洛神,她又会如何选择呢,她会跟着我,浪迹天涯吗…….. 正文 第一二四章 表明心迹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进入书房,却是没有发现甄宓的人。这让吕义愣了一下。随后想到甄宓可能回去了闺房,于是他又赶忙朝着闺房的方向走去。 如今是非常时期,吕义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只是他心中此时却是忐忑,觉得有些慌乱起来。 他不知道,甄宓最终会不会跟他离开。从书房到闺房这段距离,吕义感觉自己的每一步都是心情沉重。 渐渐的靠近甄宓的香闺,忽然,吕义听到了一阵隐隐的哭泣之声。尽管很是微弱,但是依靠他超强的听力,还是听到了这是两个女孩子的哭声。 这是怎么回事,甄宓哭在他预料之中,怎么似乎小环也哭起来了。 吕义当即就是加快了脚步,朝着闺房走了过去,举起手就要敲门,但是随即心中又是一阵的紧张,举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去。 他忽然有些犹豫,万一甄宓拒绝跟自己的离开,他该怎么办,是杀人灭口,还是从此强行把她掳走? 尽管吕义过来的时候,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脚步声,屋子里,正在哭泣的两女都是没有发觉房门外已经站着的吕义。 就听到闺房之内,一声忧伤的叹息,是甄宓的声音。“小环,苦了你了,都是我连累了你。身上的伤还疼吗?” 小环受伤了? 房门之外,吕义举起的手放了下去。他想听听,里面两女的谈话,依次来决定是否进去。 “不,小环不疼,都怪那个该死的登徒子,没事来招惹小姐,否则,小姐怎么会跟二公子翻脸!” 这番话,说的门外的吕义都是感觉有些愧疚。闺房之内,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气。甄宓的声音依然是那么的动听,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透着五分的无奈,五分的凄苦。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虽然惹恼了二哥,但我并不后悔与夫子相遇。只是我二哥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如今夫子可能有危险,我们必须要设法通知夫子才行!” 甄宓的语气渐渐的变得急切起来,这让门外的吕义心中个忽然觉得有些感动,有些喜悦,洛神还是在乎他的。 小环却是听的声音有些抖,惊慌的压低的嗓音,“小姐啊,你该不会又要偷溜出去吧!若是被二公子发现,岂不又是一场祸事!” “顾不了那么多了,小环,待会我引开那些家兵,你就趁机出府,去公子府,找吕将军,告诉他会有危险,让他早做准备!” 甄宓语气急促的说道,也是压低了声音,对自己的贴身侍女好一阵的吩咐。如今她被家中软禁,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小环一个人了。 小环也知道事关重大,重重的恩了一声,答应了下来。随后她又是有些担心的问道:“可是小姐,我走了,那你怎么办啊,再过一天,二公子就要得到你的准信,你难道真的要嫁给那个袁熙吗?” “哎!” 屋子里,传来甄宓伤心的叹气声。她尽管强作坚强,光洁的脸颊上,还是滚出了串串晶莹的泪珠。哽咽着道:“世家女子,有几个的婚姻能够自己做的了主的,我能认识了吕大哥,已经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怪只怪,我与吕大哥,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什么! 听到甄俨的这句话,门外的吕义,感觉仿佛一个晴天霹雳,落在了头顶上。她还是选择了袁熙,她不会跟自己走了? 可是就在今天下午,就在这闺房之内,洛神才含羞向自己保证,她绝不会嫁给了那袁熙! 难道这一切,都不过随口说说。在甄俨的强大压力下,纯洁如洛神这样的女子,也屈服了! 不! 他不甘心,吕义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随即,吕义的眼神彻底的冷漠下来,既然甄宓已经决定嫁给袁熙,他已经没有必要进去了。 吕义转身扭头,就要离开。 闺房之内的小环,也是发出了一声惊呼,声音提高了几分,大声道:“不,我不同意,小姐,这不是你真心的,你忘了梁山伯与祝英台吗,我不能看着那种悲剧在你的身上重演..” 甄宓紧绷的脸上,强忍住的悲伤终于是止不住,泪水迷糊了双眼,如泉涌一般,就听到她压抑着哭腔,摇头道:“小环,你不用劝我了,如今吕大哥身处险境,不但得罪了我二哥,还得罪了袁尚。若是在为了我得罪那袁熙,即使吕大哥再强,也只有死路一条!若是我嫁给了袁熙,还可以请求二哥帮忙,或许可以救吕大哥一命!” “小姐…可是…..可是….”小环没有想到,甄宓为了吕义。竟然会作出如此大的牺牲,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她的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感动,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门外的吕义,心更是狠狠的一抽。忍不住想要抽自己一个嘴巴。洛神完全是为了他,才要嫁给那袁熙。可恨自己刚才竟然还怀疑她! “好了,小环,不要哭了、只要能够看到吕大哥平安,我也就满足了!现在,你就去告诉二哥,就说….就说我愿意嫁给袁熙!” 甄宓说到最后,已经是低声的抽噎起来,伤心欲绝。她趁着心中还没有改变主意,推着小环,催促她快去通知甄俨。 小环却是站住不动,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不,我不去,我不能看着小姐这样做!” “没错!我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女人,投入别人的怀抱!” 碰的一声,吕义重重的推开了闺房的大门,随即大步上前,朝着甄宓就冲了过去。 屋子里的两个女人都是惊住了,随后看清是吕义,脸色都是一喜。随后,甄宓的脸色忽然一白,颤声道:“你怎么来了,刚才的话,你全都听到了?” “我怎么来了?”吕义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怒色,在甄宓的惊呼声中,一把抱起家人,朝着洛神挺翘的丰臀上就是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闺房内显得格外的刺耳。臀肉上的疼痛,立即令的甄宓娇呼了一声,随即满脸通红起来。 这个登徒子,竟然敢如此轻薄自家小姐! 小环呆了一呆,随后反应过来,张牙舞爪的冲向吕义,尖叫道:“你个登徒子,你要做什么,还不快放开小姐!” “我要做什么,你该问你家小姐要做什么!明明喜欢的是我,却还要强迫自己嫁给那袁熙,我只是打她一下,还算是轻的了!” 说到这里,吕义还不解气,又是扬起巴掌,啪啪啪,在洛神挺翘的丰臀上狠狠的拍了三掌。 顿时,那挺翘的臀肉,就是荡漾起阵阵波涛。甄宓更是感觉,自己丝绸般粉嫩的肌肤上,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 嘤的一声,脸上飞满了红霞,更是在吕义的身上剧烈挣扎起来。一旁的小环也是看到气愤不已,磨着银牙,朝着吕义就挠了过来。 吕义吓了一跳,没想到小环还真是个小辣椒,说挠就绕,若是被抓中,那脸就丢大了、。赶忙退后了几步,威胁道:“别乱动。当心外面的侍卫听到!” 小环一听,虽然愤愤不已,却还是停了下来,甄宓也是不敢在乱动,只是白皙的脸蛋儿,全是酡红,满心羞涩的哼道:“你要抱到什么时候,还不放我下来!” “不放!我要一辈子都抱着你,看谁还敢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这一次,吕义却是极为霸道。就那么抱住甄宓,低着头,脸上的胡渣都要触碰到了甄宓的瑶鼻,怒声道:“现在,你还嫁不嫁给那袁熙了!” 甄宓的脸色一红,脸上全是吕义喷出的热气,那种浑厚男子气息,几乎令她的娇躯变得滚烫起来。心中更是羞涩的不行,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被一个男子如此轻薄。尤其是吕义放在她腿弯的粗大手掌,更是有意无意的抚摸在了她的翘臀之上。 那种酥麻的感觉,还带着一丝丝轻微的赤痛,差点没有让甄宓惊呼出声,根本不敢与吕义对视,只是紧张的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道:“我不嫁了!” “真的?”眼中看着洛神绝美的容颜,掌中托着的是这人间女神柔软的臀肉,吕义的呼吸也是微微的急促起来,粗大的手掌,忍不住偷偷的摩挲了起来,在那被雪白绸缎紧紧包裹的翘臀上肆意的揉捏了一下。 “咳咳咳……” 小环看不下去,别过脸,大声的咳嗽起来。就是两个耳朵都是染上了一层羞红。觉得吕义的胆子实在是胆大包天! 怀中的闭目的甄宓,顿时就是一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把从吕义的怀中挣脱起来,羞红着脸,秋水般的美目,怒瞪着吕义。 “手误,手误!”吕义微微有些尴尬。不得不说,这洛神的翘臀手感还真是好啊,又紧又有弹性。 随即,就是吕义自己,心中也是暗暗的鄙视了自己一番。赶忙摆出有一副严肃的神色,目光灼灼的看着甄宓。 正文 第一二五张 携美私奔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被一个男子如此肆无忌惮的打量,尤其是还是自己心上人,女儿家的羞涩,令的甄宓有一种拔腿就逃的冲动。 但是心中的好奇与担心,还是让洛神强忍住羞涩,勇敢的看向了吕义, “你怎么来了?” 甄宓轻轻发问。虽然看到吕义,她的心中充满了喜悦,但是更多的却是担心。就在吕义离开后,甄俨就是下了死命,以后若是再见到吕义过来,不用客气,直接乱棍打出去就是! 因此,吕义自然不可能从正门进来,唯一的解释,就是吕义是偷偷的溜进来的。这让甄宓既担心又感动。看向吕义的目光,又是多了一份情意。 知道甄宓喜欢的还是自己,吕义的心中也是微微激动,正要说话,忽然,外面却是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变。不用问,肯定是他这边的动静闹得太大,引起了外面守卫的注意。 甄宓的脸上也是微微惊慌起来。赶忙拉住吕义,又是指了指床底。 竟然又要自己躲床底下,吕义微微露出一丝苦笑,随即又是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事情,忍不住看了眼小环。 小环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撇过头,不敢与吕义对视。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几个护卫已经快要走到门口。吕义不敢耽误,迅速爬了下去,然后一滚,几乎就在两个护卫走出来的同时,躲了进去。 甄宓赶忙收拾好心情,寒着脸,瞪着那两个闯过来的护卫,怒声道:“站住,这里是我的闺房,其实你们可以进来的!” 两个护卫果然站住。不敢在往前走,只是眼神还是警惕的看了眼闺房之内,其中一个恭敬的说道;“请四小姐勿怪,我们刚才听到这边传来很大的动静,害怕四小姐有事,所以过来看一下!” “现在看完了吗?” 甄宓一听,心中微微有些气苦。脸上更有些红,想到了刚才吕义的轻薄举动,顿时觉得翘臀上还隐隐传来阵痛,也不知道被打坏了没有。 芳心顿时恼了,想着要找吕义算账,哪里肯与两个护卫多言,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门外,两个护卫相视苦笑,也知道四小姐今天脾气不好,哪里敢多待,见到甄宓没事,赶紧重新跑出了把守去了。 听到护卫走远,绣榻之下,吕义赶忙钻了出去。只是刚刚站稳,怒气冲冲的甄宓已经走上来,气呼呼的朝着吕义踩了一脚。 “臭夫子,就知道欺负我!” 吕义知道刚才自己的举动有些莽撞,也不躲闪,脸上还作出一副痛苦不堪,龇牙咧嘴的样子。 看到吕义这幅样子,甄宓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很明媚,很纯净。加上此时酡红的脸蛋儿,真的是人间最美丽的风景一般。 绕是吕义定力高深,也为这一笑而有了刹那的恍惚, 美人一笑,果真能倾国倾城! 甄宓狠狠的白了吕义一眼,却还是收回了脚,语气幽幽的问道:“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我来带你走!” 吕义也不隐瞒,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主要是他没有那么多是时间,虽然成功的溜进来甄家。到底甄家不是寻常人家。 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是不利。吕义只能速战速决,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甄宓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慌乱之色,随即心中莫名一甜,嗔道:“谁要跟你走了,而且,我们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不怕告诉你,我明日,就要领兵出征,前往淮南。到时候,我让你扮作小兵跟在我军中,然后全军急行军,哪怕你二哥知道了,也追之不及!” 吕义笑了笑,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甄宓听的面红耳赤,心中已经完全震惊了,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道:“你是说,我们会私奔?” “没错,就是私奔。袁绍有吞并我并州军之心,我不能在河北待下去了,只是我临走前,希望能够带上你,怎么样,你愿意跟我走吗?” 吕义神色认真的看着甄宓,不知不觉,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甄宓的一席之地。若是让他看着甄宓嫁给袁熙,那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你….你们…..”一旁的小环,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她知道吕义大胆,但是没有想到,吕义的胆子竟然如此大。 不但深夜跑进一个女儿家的闺房,竟然还要带着自家小姐私奔,真是太疯狂了,太不羞人了。 不过,好刺激啊! 小环脸色羞羞的,心中又是激动,又是彷徨。 “跟着我,你很有可能失去这锦衣玉食的生活,甚至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只能跟着我浪迹天涯…..” 吕义眼神灼灼的看着甄宓,尽管恨不能现在就带她走,但他还是忍住这种诱惑,尽量把此事的弊端一条条的列举出来。 他不想甄宓将来后悔。 甄宓的心中,同样也在挣扎,她知道,吕义在河北,真的是危险重重,两人私奔,恐怕是最好的办法了。否则,她就只能嫁给袁熙。 如果说,一开始甄宓还能鼓起勇气,为了保护吕义而嫁给袁熙的话,此时当吕义出现在她身边,甄宓反倒是没有那种勇气了。 只是,这样的事情,好羞人啊,让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偏偏吕义就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依然在一条条的列举私奔的坏处。 这让甄宓听的暗气不已,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给小环打了一个眼色,目光很是坚定。 小环乃是甄宓自小的侍女,两人一起长大,一起玩耍,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够知道对方的心思。 对于吕义的迟钝,更是感同深受,猛翻白眼,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打断吕义道:“吕将军,有你这样的吗,既然要带与小姐私奔,就该立刻行动,再说下去,天都要亮了!” 吕义猛醒。在看甄宓,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此时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嘴巴,果然很迟钝啊,甄宓都这样了,不是默认是什么,非要逼得她亲口答应不成? 这倒不是吕义糊涂了,而是关心则乱。得了小环提醒,吕义的心中,最后一点担心都是烟消云散,一把握住甄宓的手,拉起他就是朝着小院外走去。 “哎,别,外面还有守卫呢!”小环吓了一跳,赶紧压低了声音提醒道。 吕义却是听的哈哈一笑,身上重新恢复了从容镇定的神色,淡然道:“不过两个家丁罢了,皆是千军万马,我又何惧!” “可是吕大哥,你一个人带上我们,能行吗?”甄宓还是有些担心,如果可能,她自然不希望与自己的侍女分离。 两人朝夕相处,情同姐妹,而且,甄宓也怕事后甄俨发现,对小环进行严惩! 小环自然也舍不得与甄宓分开,见状也是疑惑的看着吕义,迟疑着问道:“喂,外面那两人,可是我甄家的高手,你一个人真的对付的了吗?” “竟然敢小看我!” 吕义听的老大不爽,松开甄宓的柔荑,挽起袖子,大步流星的朝着小院外面就是走去。 小院门口,两个护卫正在谈天,冷不丁见到院子里钻出一个人来,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就要大叫。 “找死!” 吕义怎肯让两人出声,坏了自己大事。双手如同铁钳,闪电般的抓住两人的脖子,那两个雄壮的护卫,就如同鸡鸭一般,被吕义瞬间提了起来。 喊出来的话,都是憋在了嗓子眼里。双手双脚开始奋力的挣扎起来。甚至其中一人更是屈指成爪,朝着吕义的胸襟抓去。 吕义的神色一怒,高举的双手猛力一合,那两个人的脑袋,顿时砰的一声狠狠的撞在一起,发出两声闷哼,顿时晕了过去。 这一幕,让偷偷躲在一旁观看的甄宓瞪大了眼睛,此时她才是醒悟过来,吕义不单单是文采出众,他的武勇,更是名震河北。 那个少女,曾经没有一个英雄梦。此时的吕义,沉稳,霸道,一出手,就是解决甄家两个最强的护卫。甄宓顿时看到异彩连连,随即又想到这样不妥,羞红着脸垂下头去。 小环也是看到目瞪口呆,却很是大胆的走了上去,用尖尖的绣花鞋提了两人一脚,迟疑道:“他们,不会是死了吧!” “放心,死不了的,只是晕了过去!” 吕义微微的笑了笑,然后拖着两人护卫,靠在了小院两侧的矮墙上,又用了几块大石头作为支撑。 这样一来,只要不走近看,别人还会会以为两人在站岗。 做完这一切,吕义方才带着两女顺着墙根,自己先跳了过去,然后搬来木梯,把两女依次接过墙外去。 随即,吕义三人,立即就是前往公子府。 拐带了河北鼎鼎大名的美人,吕义知道,这一次自己惹的风波实在太大了,若是不尽快度过黄河,估计反应过来的袁家与甄家,与派出各路兵马前来围堵他,直到把并州军灭连渣都不剩………… 正文 第一二六章 震惊河北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第二日一早,天色还没有透亮,邺城之外,一支大军已经秘密启程,朝着北海的方向,发足狂奔。 这是一支八千人的大军,军中的士卒,个个都是凶戾非常,即使在漆黑的夜色下沉默行军,浑身上下,依然散发出若有如无的杀气。 而此时,整个邺城都还沉浸在夜色中。没有人发现这支大军已经出动,知情的,唯有袁谭本人。 但是袁谭紧遵吕义的交代,真的是守口如瓶,谁也没有告诉。以至于并州军的行军,完全是顺利无比。 在这期间,从匈奴那边的陈宫已经赶回,一路风尘仆仆,谁知道刚回来,竟然又要行军,这让陈宫的心里,有些小小的不满。 不过,在吕义给他见了甄宓之后,陈宫吓得差点昏死过去,顾不得疲惫,反倒是火烧了屁股一般,拼命催促吕义快点。 就这样,数千人的并州大军全力赶路。丝毫没有惊动任何人。第二天日头高升,邺城之中,该热闹的还是热闹,只是与以前不同的是,邺城之外,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的进入了城中。 甄家的二公子,更是亲自陪同在一旁。可见此人的身份尊贵。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未来的幽州刺史,甄俨未来的妹夫,袁家二公子袁熙。 袁熙今日很兴奋,因为,他终于可以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河北第一美人了。甚至未来的每一天,还能把这样的美人压在胯下,肆意的凌辱。 光是想一想,袁熙的小腹处,就是有着一团火焰在烧。这也是他愿意主动承担镇守幽州这等苦寒之地的原因所在。 为了拥有河北第一美人,袁二公子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再苦再累,只要能抱得美人归。 在甄俨的亲自陪同下,袁熙满脸傲然的进入甄家,朝着甄俨笑道:“二哥,天色不早了,不知道令妹可在家中!” “在的,在的!我这就叫舍妹出来迎接二公子!”甄俨点头哈腰,袁熙那声二哥一出,他觉得浑身都是舒坦无比,就要命人去请甄宓出来。 就在此时,负责看守甄宓小院的两个护卫也醒了过来,发现甄宓不见了,桌上只是留了一张纸条,顿时吓得魂飞天外。 慌忙拿起纸条,就去向甄俨报信。 “二公子,不好了,四小姐不见了!被人劫走了!”两个护卫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正好看到甄俨,吓得慌忙跪了下去,把纸条递给了甄俨。 “什么?你们再说一遍!” 甄俨怀疑自己听错了,为了防止甄宓逃跑,他可是把家中最好的两个护卫给派了过去,就这样,还让人给劫走了? 袁熙的脸色也是难看无比。甄宓是他的妻子,如今却是被人劫走,这是当面打他耳光啊。 袁二公子顿时怒了,大吼道:“是谁,谁有这个胆子,敢劫走我的妻子,查出来,我要灭他满门!” “两位公子,息怒啊,这里还有张纸条!”一名护卫高举着一张纸条,又是膝行着上前了几步。 “废物!” 甄俨怒欲狂,若是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在开玩笑,看两个护卫的表情,他的心中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难道自己的妹妹真的被人劫走了,不可能啊,他大门好好的关着,人怎么可能被劫走! 想到这里,甄俨的心中顿时慌乱起来,甄宓可是关系到他能不能与袁家关系更进一步的关键,他怎能不担心。赶忙是拿起那张纸条,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看,甄俨差点吐血。 纸条竟然是吕义留下的。趁着甄宓出门的时候,偷偷的放在闺房内。纸条上的内容也简单。只见上面用狗啃过一般的毛笔字写到:“二哥啊,我带你妹妹私奔了,不要难过,等过几年,我带你外甥来河北看你!” 吕义的字实在是难看到了极点。歪歪扭扭,不成形状,甄俨连蒙带猜,总算是搞明白上面的意思。 顿时一口鲜血就是喷了出来。他大怒,狂吼,如同疯魔了一般,最后,所以的怒气,都是化作了一阵恐怖的咆哮! “啊,吕义你这个杀千刀!我倒了八辈子霉啊,怎么就遇到你这个祸害啊!我可怜的妹妹啊……” 甄俨真的是伤心了,甚至不惜当着众人的面,就是痛哭起来。 一旁的袁熙,赶忙捡起纸条,也是皱眉眉头,一个字一个字认了半天,总算是连在一起,搞明白了上面的意思。 袁二公子二话不说,惨叫一声,也是气的吐了一口血水。大吼道:“那混蛋吕义,还有比你更加无耻不要脸的吗,啊,不行了,本公子发誓,一定要亲手灭了你并州军!” 袁熙大怒着,火急火燎的朝着甄家门外就冲。从护卫说的情报看,吕义是昨夜拐走了甄家四小姐。可能还没有走远,若是点齐兵马,兴许还能拦得住! 痛哭的甄俨也是反应过来,也是发足朝着外面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呼,“真是痛煞我也,昨天,我怎么就没有一刀把那吕义劈死啊!我可怜的妹妹啊……” 当即,两位二公子上了马车,朝着袁尚府邸就是冲过去。 大将军府邸,袁尚正在喝酒,身旁是他的老师审配,两个人的心情都是不错,甚至袁尚还哼着小曲,一副惬意的样子。 足足饮了三大爵美酒,袁尚的脸上,才是露出一丝满足的红晕,哈哈笑道:“老师,我听说,我大哥的府邸之外,今日一早又是聚拢了许多的世家,都想着要把女儿嫁给那吕义呢!” 审配一听,也是捋着嘴角的胡须,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笑容。他端起酒杯,轻轻的尝了一口,然后笑道:“让他们闹吧,既然这群人急着让自己的女儿守寡,我们且看热闹就是,对了,事情准备好了吗?” “老师放心,都安排妥当了!只等着老师点头,我就能让那吕义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袁尚的眼中,闪烁着一丝仇恨之色,寒声道:“这吕义手下的兵马,也正是悍勇的很,竟然连张燕都不是他的对手,实在令人可恨!” “不如此,又怎会引起大将军的忌惮!他越是厉害,活命的机会就是越少!对了,颜将军与文将军赶回来吗?”审配冷冷一笑,对于吕义,充满了不屑。言语中,更是透露了一个惊天的大事。 袁尚一听,脸色立即就阴沉了下来,不满道:“父亲也真是的,不就是一个匹夫,若是我,随便派一人过来就是,这次竟然让颜良文丑一起过来,也未免太高看此人了!” “三公子,万事无绝对,那吕义军中,很有几个猛将,吕义此人,也是武勇非常,多一个人,我们的计划也顺利点!” 审配板着脸,一副说教的口气,摆足了老师的架势。正要接着发挥,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大吼。 正文 第一二七章 渡口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紧接着,就见到甄俨与袁熙大怒而来,一个泪水满面,一个脸色铁青,看到袁尚,袁熙吼道:“三弟,那吕义何在,此人劫了我的妻子,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三公子,你要为我做主啊,天杀的吕义啊,不但引诱我的妹妹,现在公然拐走了她,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袁熙与甄俨,真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吕义半夜诱拐了甄宓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说到激动处,两人同时喷了好几口鲜血。 袁尚与审配听的面面相觑,都是震惊不已。吕义拐走了甄家四小姐,事情不太寻常啊,此人到底有几个胆子! 就在众人震惊的时候,外面,又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亲卫满脸惊慌的跑了进过,劈头即是吼道:“三公子,大事不好了!” 今日的邺城,无疑是最疯狂的一天。因为,一个无比疯狂的消息。瞬间在邺城的上空炸响。 并州军统帅,河北新起的大将吕义,竟然与甄家的四小姐,两个人一起私奔了! 消息传出,河北世家哗然,无数人震惊,感觉心脏都要承受不了,这个消息太疯狂了,太恐怖了。 世家中人,立即是骂声一片,觉得吕义何德何能,竟然拐走了河北的第一美人,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王法! “就算要拐,也该是我来拐才对啊!”邺城酒楼之上,无数青年才俊在捶足顿胸,恨不能一口唾沫把吕义给淹死。 “那吕义不过一武人,他如何与甄家小姐勾搭上的?”也有人怀疑,觉得这其中有着太多的疑点。 “啥,兄台连这个都不知道!据我表哥的姨妈的儿子讲,那吕义似乎扮作四小姐的老师,来了一出才子佳人的故事,然后,两人就勾搭上了!”有知情人透露出了其中的玄机,满脸都是对吕义的嫉妒。 “竟然有此事!”那问话的人一听,吓了一跳,随后拔腿就往酒楼外跑去。 “兄台。你干什么,这么急!”那透露消息的士人正将的兴起,却是看人跑了,不由的大为不满。 “我能不急吗,我妹妹也请了这样一位先生,我先回去,把那人打死了再说!” …………. 邺城之中,士人议论纷纷。羡慕者有之,嫉妒者有之,更多的,却是恨不得把吕义抓回来打个半死! 堂堂河北第一美人,多少才子心目中的梦中情人,竟然被一个粗鄙的武夫为虏获了芳心,这就好比,一群士人俱在一起弹琴,突然来了一个砍柴的,一斧头把那琴给劈了当柴烧。 光是想一想,心中都是充满了无数的怨念啊。 而对吕义怨念最深的,无疑要是袁熙袁二公子! 甄宓是袁绍给他指定的妻子,为了获取佳人,袁二公子甚至愿意放弃邺城舒适的生活,跑去幽州那等苦寒之地。 谁知道到头来,自己的妻子没有见到,反倒是被吕义给拐跑了,袁熙一想起来,就是忍不住吐血。 袁尚的脸色,更是彻底的阴沉了下去。因为,就在袁熙带来这个消息的同时,派去监视并州军动向的士卒传来消息,今日一早,并州军全体拔营,朝着青州去了。 听了这个消息,审配的脸全黑了,胡子拉的老长。袁尚尽管涵养不错,也忍不住喷了一口血水。 他这边正筹备着吞并吕义呢,结果吕义倒好,拍拍屁股,带着一个大美人跑路了,那他三公子辛辛苦苦的布置还有何用! 最令袁尚郁闷的要死的,吕义出兵,竟然还是得到了袁谭的掩护,因此才能避过了所有人的耳目。 一想到这些,袁尚差点没有气晕过去。 “务必要追上并州军!” 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邺城的袁尚,立即拿定了主意,不管是为了私仇,还是为了追回甄宓,袁家,都不会轻易的放过吕义。 吕义与甄宓私奔的举动,无疑彻底的抽了袁家一个耳光。当即,邺城之内。无数大军出动,朝着并州军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 于此同时,秘密回到邺城的颜良文丑更是亲自带着骑兵,朝着吕义追了下去。 邺城人心惶惶,前行的并州军,却是依然是神情冷漠,只是埋头赶路。从邺城到青州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是并州军中,多的是悍卒,最不缺少的也是马匹。 卸掉身上的装备,步卒轻装急行,并州军的速度极其的快速。只需要一日,就可以顺着官道进入青州,然后度过黄河,朝着北海挺近! 只要渡过黄河,哪怕邺城派出千军万马,也休想追的上并州军!已经行了大半日,陈宫的脸上,满是焦急。恨不得士卒都是长了四条腿,能够全部跑起来。 袁涣的脸色也微微有些发黑。觉得吕义此举实在是孟浪的过了份。实在跟那吕布是一个德行。一路上就没有过好脸色。 反倒是乌云驹上的吕义,一副惬意无比的样子。天气还有些冷,吕义披着一条雪白的大氅,大氅之内,甄宓满脸甜蜜的偎依在吕义的怀中。那件雪白的大氅就那么盖住两个人,即使寒风在大,也冷不到怀中的佳人。 乌云驹稍后的位置,是一辆精致的马车,这本来是给甄宓的准备的,但是因为急行军,甄宓受不了马车的颠簸,于是只能坐在吕义的怀中。 驾车的是陆展,此人完全就没有搞清楚状况,就不得已的跟着吕义流浪,心中郁闷的要死,看了看吕义,怀中佳人如玉,在看看自己,身旁却是一个寒着脸的夏侯德的,还得吹着冷风。心中更加的郁闷。 “主公,渡口到了!” 又是沉默的前行了半日,眼看着天色已经黄昏,并州军已经穿过了冀州的边界,到了一处渡口。 残冬逐渐过去,渡口已经全部开放,一条条大船停泊在一旁,虽然北人不擅长水性,依然有着很多船工,无所事事的待在渡口之内。 看到并州军朝着渡口过来,渡口处,负责驻防的袁军立即迎了过来,朝着并州军走来。 吕义的嘴角,顿时露出一丝微笑,过了黄河,他们,就真的是安全了! 然后就在此时,并州军的后方,远处的官道之上,却是传来了阵阵马蹄之声…….. 正文 第一二八章 暗中相助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渡口之外,大船密布,更有袁军的守卫驻扎于此处,人数约莫只有数百人。看到吕义数千人过来,守将吃了一惊,他自然认识了并州军的战旗,看到吕义过来,急忙带着部下过来迎接。 然后就在此时,官道之上,却是忽然出现了一阵阵马蹄声。数匹快马飞速的奔来,马上一位邺城的战将,一边跑,一边朝着吕义大喊道:“吕将军,且慢走,大将军有军令给你!” “军令?”吕义听的冷冷一笑,袁绍都已经打算了要吞并他的并州军了,军令不军令,对于此时的他,还有什么影响吗。 “主公,怎么办,要杀过去吗?” 张辽高顺大步走来,满脸都是寒光的看着河岸边数百个袁军士卒,这些不过是些羸兵,人数更是稀少,只需要三两下,就能够杀光他们。 吕义看了看怀中有些紧张的甄宓,摇了摇头。美人在怀,今天,他不想杀人!而且袁绍虽然对他起了杀心,袁谭对自己却是不错。 河北不仁,自己不能不义! “只要他们不反抗,收缴他们武器就是!” 吕义摇了摇头,随即又看着甄宓的俏脸,微笑道:“你先进马车里去。” 甄宓知道现在形式紧迫,自己在外面,反而会令吕义分心,于是赶忙下了乌云驹,回到了马车之内。 张辽与高顺,已经分别带着一队步卒,朝着河岸边的袁军逼迫了过去。吕义则是留在原地,带着一群骑兵断后。目光冷冷的看着官道上扬起的烟尘。 身后的三千狼骑兵,也端平了手中的铁戟,摆出了进攻的阵型。顿时,河岸边上,一片肃杀。恐怖的杀气,直冲入云霄。 森森的铁戟一排排,一片片,有一种惨烈的杀意萦绕在其上。 跑过来的邺城战将,顿时感觉心中一抖。并州军的可怕,没有比身在邺城的他更加的清楚了,灭杨丑,败张燕。几乎是战无不胜! 面对这样一支杀气腾腾的铁军,策马过来的几个人都是感觉两股颤抖,竟是丝毫提不起与之一战的勇气。 赶忙就在距离并州军百步之外停了下来,随后那名邺城战将硬着头皮,扬声朝着吕义吼道:“吕将军,三公子让我告诉你,只要你放回甄家四小姐,他对你既往不咎,你依然是我河北的大将!” “笑话!我既然敢这样做,还怕他袁尚的报复吗!你们,可要与我一战!” 吕义神色冷漠,怀抱着沉重的钢刀,并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自从听到袁绍要吞并他的兵马之后,他与河北,就注定要分道扬镳。 五千狼骑的脸上,也纷纷露出嗜血的笑,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对面的邺城战将,黄昏的阳光照射了下来,落在狼骑兵的铁甲上,顿时发射出一层层森冷的寒光。 对面的邺城战将,立即感觉心中一抖。他此来的目的,是奉了袁尚的军令,就近召集兵马,务必要拖住并州军。 可是,在看了五千狼骑身上的铁甲之后,几个河北战将的心中,顿时打起了退堂鼓。尽管他们后面的千余步卒已经缓缓跟了上来, 但是与对面全副武装的重骑兵一比,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几个战将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小心翼翼的带着兵马,远远的看着,丝毫没有上来的意思。 吕义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来的人只有千人,并州军绝对的实力,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既然袁军不动,吕义自然也不会下令进攻。只是带着兵马,堵在了渡口的外面,不让袁军破坏自己的渡河计划。 渡口之处,张辽高顺两人已经成功的收缴了守军的武器。这些不过是一些羸兵,寻常只是负责摆渡,再说看了并州军数千人的规模,渡口的守将很明智的选择了放弃抵抗。 一旁休息的船工已经胆战心惊的站了起来,开始依次登船,准备度过黄河。 “主公,渡船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是否现在渡河?”张辽过来禀报道,又皱着眉头,看了眼远处的官道之上。 在那里,又是腾起了无数的烟尘。不知道有着多少兵马朝着这边杀来,都是冲着并州军来的。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变,他没有想到河北的反应这么快,自己这才出来一天,竟然就有着一股兵马杀了过来。 若是照这样的速度,恐怕不等并州军全部渡河,河岸边上,恐怕就要聚拢近万名的河北士卒! 什么时候,河北的出兵竟然如此有效率! 躲在远处的数名邺城战将却是狂喜,见到自己来了友军,心中胆气顿生,大喝道:“吕义,放下武器,乖乖的跟我们回去,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若是再抵抗,等我们大军到齐,你并州军就要彻底灭亡!” 远处的马蹄声渐渐由远而近,吕义没有说话,只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原本只想安静的渡河,不过既然袁尚敢派人来拦截他,说不得,今日只能杀出去了! “传令,全军准备!” 吕义怀中的钢刀,高高的扬起,锋利的刀刃,笔直的对着对面的千余袁军。 轰! 大地猛烈一颤,五千狼骑同时策马,紧跟在吕义身后,缓缓的朝着袁军逼迫了过去,厚重的铁甲,令的战马每一次走动,都如同闷雷一般,大地都要沉陷! 这是并州军冲锋的开始! 对面的袁军,顿时发出阵阵惊叫,他们不过附近城池的县军,如何见识过如此可怕的重骑兵。 冲锋还没有开始,仅仅是那种马蹄声,就是让很多人遽然变色。 数名河北战将更是慌了手脚,暗暗后悔,不该去撩拨吕义,如今眼看着并州军即将发动进攻,他们,是战是逃? “吕将军,且慢动手!” 远处的官道之上,一群袁军的骑兵正在狂奔,朝着渡口疯狂的跑过来。见到吕义开始指挥骑兵移动,为首一人顿时大惊。慌忙开口阻拦道。 声音听起来还颇有些耳熟。 吕义听的一愣,看了看远处,来的人不多,也不过百余骑,对他的进攻造不成同太大的影响,于是一挥手,暂时让狼骑兵停下。 “呼!” 看到并州军停止进攻,对面的数个邺城战将,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在看彼此,脸上已经是汗水涔涔。 这倒不是他们怯战,而是数千名骑兵造成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过可怕了,尤其是,吕义的骑兵,大多数都是全身铁甲的重骑! 这样的骑兵,即使在袁绍手中,也绝不会超过五千人!这样恐怖的一股战力,岂是寻常士卒能够轻易抵挡的。 “吕将军,且慢动手啊!” 官道之上,烟尘越来越近,为首一人,长的蜂目狼身,此时却是灰头土脸,朝着吕义跑来,他的身后,百余个骑兵自觉的没有跟上去, 都是紧张的站在远处,警惕的看着五千名狼骑兵。 “小兔子,竟然是你!”靠的近了,吕义总算认出了来,居然是袁谭手下的大将眭固。这让他的心中微微一沉,寒着脸叹道:“怎么,连你也要跟我做作对吗?” 跟并州军作对?眭固吓了一跳,他宁肯自己抹脖子,也没有胆子来招惹吕义这样的疯子啊。他苦笑一声,策马在吕义十余步外止步,脸色尴尬的道:“吕将军,你就不要埋汰我了,你对我有恩,我岂能与你作对!是大公子让我给传话!” “说!” 吕义点点头,没有怀疑眭固的话,若是袁谭真要对付自己,他不可能只是给眭固百余个骑兵。 看了看左右,兵马都在远处。眭固还是压低了声音,沉声道:“大公子军令,他的身边,不能没有你!放掉甄四小姐,交出手中兵马,他发誓,尽一切力量,保你不死,同时,从此以后,青州所有的兵马,他都交给你掌控!” 说到这里,眭固已经是一脸羡慕的看着吕义,青州的兵马,加起来足有数万人,在他看来,用八千人,换取数万人,绝对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但是吕义却是听的一笑,随即摇了摇头,别说只是区区万人,哪怕就是给他十万人,他也不稀罕。 他要的,是完全为他而战的悍卒,而不是那些忠于袁家的河北士卒。不过袁谭能够在自己离开之时,作出这样的举动,吕义的心中还是有些微微的感动。 他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朝着眭固抱了抱拳,沉声道:“转告大公子,好意心领了!不过我有我的原则,袁家已经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我是不可能在为河北效力了!” 眭固脸色一变,没想到吕义真的拒绝了。顿时苦笑起来,点头道:“果然如大公子所料,吕将军去意已决!我会把将军的话带到,只是大公子希望,吕将军此去徐州,若是顺手,不妨帮他一个小忙…..” 正文 第一二九章 困龙出海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眭固压低了声音,把袁谭的嘱托告诉了吕义。 吕义听后,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色。他没有想到,袁谭会拜托他这件事,对于吕义来说,这完全是举手之劳的事情。 反正他这次脱离河北,肯定要路过寿春,若是可能,那袁术侥幸还没有死的话,他是不介意把袁术送到河北的。 再说,袁谭毕竟帮了他不少忙,对自己有恩。就算袁谭不拜托他,他也会尽量给予袁谭一些回报,作为感谢。 当即,吕义就是郑重向眭固表示,他一定会完成袁谭的嘱托,尽量帮助袁术前来河北。这让眭固喜出望外,投桃报李,也是笑着说道:“大公子说了,吕将军帮助了他,作为报答,大公子可以给你一个准确的消息!” 说着话,眭固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背对着远处的袁军,丢给了吕义,随即朝着吕义一抱拳,策马跑回了本阵。 吕义心中一动,不动声色的打开纸条,仔细的看了一下,嘴角顿时露出一丝微笑,“张叔,传令全军渡河吧!” “可是主公,万一我们渡河,大批袁军突然出现,我们该怎么办?”张辽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的看了眼远处的官道。 哪里烟尘滚滚,也不知道有着多少兵马,正在赶过来! 吕义微微一笑,看了看远处的那几乎把半空都遮蔽的烟尘,嘴角露出冷冷一笑,摇头道:“不会有大军的,那不过是有人想要拖住我们的脚步,故布疑阵罢了!” 这一点,若是眭固没来之前,吕义还真有些无法看破,毕竟远处尘土实在太大了,时不时还有一群群的袁军跑出来。 看上去,似乎真的是附近的袁军闻讯结集起来一般。但是事实上,通过袁谭纸条上透露的,这不过是审配使的一个小把戏。 先是用树枝拖地,扬起漫天烟尘,然后不断的派出小股士卒上前,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伪装成大军集结的假象,为的就是拖住自己的渡河的脚步,好给后面的颜良文丑争取时间! 不得不说,这个计策很简单,却是很有效。即使自己,刚才也是有着一刹那的迟疑,想要灭掉那群士卒,然后渡船。 那样一来,自己就是真的中了审配的圈套!白白的耽误了时间,一旦颜良文丑这两位河北大将杀过来,自己再想全身而退,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还好袁谭还惦记着寿春的袁术,提前给自己通风报信! 吕义没有怀疑袁谭的话,因为他相信,为了能够把袁术顺利接到河北,他是不可能骗自己的!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吕义也没有真的让大军一股脑的上船,而是留下了八百陷阵士,带着大量的弓弩,防守在渡口处。 这样一来,即使对面的袁军使诈,想要突破由强弓硬弩交叉防守的阵线,袁军也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眭将军,不好,那吕义似乎要全军渡河了,我们该怎么办?”渡口的并州军一动,远处观望的数名河北战将都是蠢蠢欲动。 奈何眭固一来这里,就是以将军的身份,把附近的袁军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这几名邺城的战将尽管着急,却是不得不向眭固请示。 一副昏昏欲睡,垂首闭目的眭固,却是丝毫没有理会了那几名邺城战将的意思。不说他来之前袁谭有交代,尽量不要为难吕义,就是冲着吕义曾经对他的提携,眭固又岂会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 他不是一个好人,却不代表他不知道感激。 就这样,远处的袁军拖拖拉拉,迟迟没能采取行动,渡口之处,八千并州军,却是麻利的上了大船,划动船桨,从容的离开了黄河北岸。 吕义是最后一批撤离的,至始至终,渡口外的袁军,都是没有敢发动进攻。都是眼睁睁看着并州军缓缓的渡河而去。 当最后一艘大船靠岸,吕义的双脚踏上南岸的土地的时候,沉默的并州军,忽然发出了阵阵欢呼声! 吕义的心中,同样是激动莫名!数月的寄人篱下,忍辱负重,如今,并州军,终于自由了! “将士们,我们,自由了!”强烈的激动,令的吕义再也忍不住,发出了震天的怒吼,这一声吼,似要把他心中所有的积蓄的压抑,都是吼到九霄云外。 “嗷嗷嗷嗷嗷………” 河岸之上,无数士卒在狂呼,尽情释放者心中的喜悦,岸边的一角,千余名船工,则是在并州军恐怖的欢呼声下,瑟瑟的发抖。 如今,大军已经渡河,他们的用处,也是完了!很多船工的脸上,都是露出一副死灰般的色彩。 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事,这群凶神恶煞的并州军,并没有杀掉他们,只是毁掉了大船,随后扬长而去! 走在前往北海的官道之上,吕义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充满了力量,在邺城,他被很多的规矩束缚,只能小心翼翼。 但是度过黄河之后,他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向的狂霸之色。 “这一次,我算是真正的困龙出海,可以自主的打下一方天地!” “不过我到底是一飞冲天,还是最终如吕布那般陨落,却要看我的造化了!” “还有那寿春之地,在河北的时候,袁谭对我不错,虽然是相互利用,但是我既然答应了他,要把袁术送到河北去,这寿春之行,我是必须去的!” 骑在乌云驹背上,吕义的心中,不断的琢磨着并州军未来的出路。附近的并州诸将,心中也同样在琢磨着并州军将来的打算。 就在大军行军到半夜,全军都是停下休息的时候,张辽,高顺,赵云,臧霸,陈宫,袁涣等人,一起联袂来到了吕义身边,朝着吕义郑重施礼。 “都坐吧!现在是露天席地,那些礼数,就免了吧!” 吕义正在拨弄着一堆篝火,对于众人的到来丝毫没有意外。他捡起一根干柴,仿佛了篝火之中,顿时,熊熊的火焰,烧的更加旺盛,照亮了这一片地方。 身为军中唯一的谋臣,陈宫咳嗽了一声,首先开口,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如今我们元气已经恢复,必须立即寻一处地盘作为安身之地,然后逐步壮大!” 吕义点点头,算是赞同了陈宫的话。如今,脱离了河北,固然是天高任鸟飞,可是军粮,就是摆在并州军的头等大事。 若是没有一块稳定的地盘可以征收赋税,他这八千人马,不消一月,就会彻底瓦解!若是吕布统兵那会儿还好一些,并州军反正四处流浪,没有军粮了,抢就是了,但是现在不同了。 首先,吕义是不会赞同士卒洗劫百姓的,那样只会丧失天下民心,造成四面楚歌的境地。这对于立志要代替吕布征伐天下,重塑吕氏声威的他来说,洗劫百姓,无疑是杀鸡取卵的做法。 再说,现在军中还有赵云这等忠义虎将加入,他若是放纵士卒劫掠,不但赵云会心寒,好不容易向自己效忠的袁涣,也会立刻与他离心离德。 因此,尽快拥有一块稳定的地盘,就成了并州诸将最为迫切的事情,甚至陈宫等人等不及离开青州,就是一起向吕义提了出来。 权衡了其中的利弊,吕义没有立即搭理陈宫的提议,而是等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询问道:“那依军师之见,我们该取何处作为安身之地!” 正文 第一三零章 再临徐州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篝火熊熊,映照着每一个人脸上,都是红彤彤的。也凸显的陈宫下颔的胡须,更加的花白起来。 这个汉末本该名震一方的谋臣,经过连续的奔波,眉宇间,又是多了几分老态,他轻捋着胡须,有些颓然的道:“主公,我们目前,恐怕只能占据徐州一隅,或者淮南之地了!除此之外,就只能攻打青州,或许还能稍微好上一些!” “不行!”一听说要攻打青州,吕义想也不想,当即拒绝。不说袁谭对他,给予了巨大的帮助,他若是此时攻打青州,只会让天下人唾骂。 那他好不容易竖立起的并州军新形象就要全部毁掉了。而且,打下青州容易,但是想要抵挡袁绍的反扑,却是难上加难。 再说还有辽东的公孙度,对青州一直虎视眈眈。 “那就只有徐州或者淮南二地了!”见到吕义没有选择攻打青州,陈宫又是欣慰,又是叹气,只能是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地方。 陈宫说话的时候,其余的人都没有吭声。但是陈宫的话音一落,很多人当即就是变色! 即使是吕义,也是露出一丝苦笑,若是建安之前,能够占据徐州或者寿春,他就是做梦都要笑醒,只是现在嘛….. “徐州恐怕不行!”袁涣虽是文士,但通晓政务,他皱着眉头道:“徐州之地,连续经过曹孟德三次屠城,州内百姓,十不存一,残破非常。若是用此地养兵,无疑是难如登天!” “淮南也不行!”吕义闻言苦笑,伸手拿起一根木柴,在地上画了一处大致的轮廓,无奈摇头道:“淮南之地,早就被袁术敲骨吸髓,早已不复富庶之名,而且此地与江东接近,素来为孙策觊觎,又是靠近曹操统治的中心,即使我们能够攻下来,迟早也无法守住!” “可是主公,除了这两处地方,老夫实在想不出,我们还能去哪里了!”陈宫无奈的叹了一声气。关东的地方就这么大,富庶之地,不是在袁绍手中,就是在曹操手中,凭借现在并州军的实力,岂能与这两人对抗。 吕义却是微微一笑,脑中却是想到了史书上著名的一段对话。他摇了摇头,笑着道:“军师,我们不要只是局限在关东。也许,我们可以更加的往南!” “更加往南?”陈宫微微一愣,摸着胡子沉吟了半晌,忽然,他的眼睛一亮,脸色惊喜道:“主公难道是想去打那荆州!” “荆州?”袁涣也是吓了一跳,随即霍然而起,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之色,沉吟道:“好一个荆州!那地方人口众多,富庶非常。我闻那刘景升政令不明,若是主公得知,乃天赐也!” 其余的众将,也是兴奋起来,汉末大乱,北方之民,死者无数,唯有荆州与江东,少有战火波及。若是能够去那里,不失为一个理想之处。 陈宫更是满脸敬畏的看着吕义,由衷叹服道:“主公目光深远,实在令老夫佩服!” “哈哈哈……军师无须如此,我也只是随口说说罢了,那荆州刘表虽然暗弱,实力却是极强,凭借我们这点人,要打下荆州,根本不可能!再说,我们乃以骑兵见长,在荆州鏖战,无异于舍本逐末!我理想的养兵之地,其实在这里!” 吕义又是拿起了几根木柴,凭借记忆,把南方的地图粗略的画了出来,随后,木棍用力的一指,点在了一个地方! “什么,竟然是这里!” “此处,果真是我等最佳之地!” 一看吕义指着的地方,众人的脸上,都是露出震惊的神色,继而,在看向吕义的目光,已经是越发的恭敬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吕义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但是无疑,一旦并州军能够占据哪里,真的是进退随心,真的可以纵横天下! 孙观更是激动的跳起来,挥舞着铁臂般粗细的黝黑胳膊,大吼道:“主公,你下令吧,我们走就赶去那里,老孙愿意为先锋,为主公拿下此地!” “哈哈哈哈……”吕义又是一阵长笑,能够让这群名臣猛将震惊一把,他的心中,也是有着小小的得意。 他抬手,让孙观坐下,随即摇头道:“孙将军不要着急,以后我们要打的仗多的是,不过在去那里之前,我们还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救出我们的家人!” “家人?” 听了吕义的话,张辽与陈宫的脸上,都是露出了一丝伤感之色,下邳突围,他们实在是太匆忙了,以至于很多将士的家小,都是失陷在了城中。 比如张辽的家人,陈宫的家人。若不是吕义在最后关头擒捉了夏侯德,恐怕的这些家人,都是会受到牵连,难逃一死。 陈宫的嘴唇都是颤抖起来,皱纹的老脸之上,更是泪流满面,、颤抖着道:“主公,若要救会我们的家小,我们目前的实力,恐怕不够!” 张辽也是皱了眉头,有些迟疑的问道:“主公,我们真能救回虎子他们吗?” “张叔放心,我吕义说能做到,我们就一定能够做到!”吕义拍了拍张辽的肩膀,虎子名张虎,是张辽之子。 当初为了保护吕义离开,张辽依然放弃了自己的家小,拼命跟着吕义突围出去。这份情意,吕义自然不会忘记。 而且,紧接着,一场震惊天下的大战就要拉开序幕。吕义相信,只要自己把握好机会,救出并州军的家人,并不是不可能! 也只有救出了救出了失陷的家人,吕义才能带着并州军,真正征伐天下,真正的在乱世中,寻到一处立足之地! “诸位将军,不管我们最终能够救出家人,但是我们目前的第一个目标,是必须打下这里!然后才能说其他的,你们,有信心吗?” 吕义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然后木棍指着徐州的方向,沉声说道! “能!” 看到徐州的方向,并州诸将,双目都是冒出一团火光来,徐州,并州军在这里留下了太多的足迹,每一个人都是印象深刻,恍然如昨! 即使吕义,心中也是涌起一股无穷的暴戾,他逃出下邳时曾言,终有一天要返回这里,让那些背叛并州军的世家,血债血偿! 现在,是时候了! “徐州吗?”一旁的赵云,神色却是有些复杂,看了看吕义,又是看了看徐州的位置,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的神色。 ………….. 正文 第一三一章 一日破城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我要求,一日之内,攻破下邳!” 这是吕义在军议结束前,最后说的一句话,说完这句话,他就是起身,返回了自己的军帐。 第二天,无数的探子,就是骑着快马,穿过北海,琅琊,朝着下邳赶了过去,不断的打探着下邳的情报。 没有了袁绍的追击,再加上袁谭的暗中关照,吕义的大军,极其顺利的走出了青州,快速朝着琅琊挺进。 在琅琊,吕义没有久留,几乎是立刻绕城而过,朝着下邳扑了过去。 并州军中,很多人都曾经经历过下邳的血战,此时都是战意滔天,那是并州军败的最彻底的一次。 而吕义的目标,就是哪里失败了,就从哪里爬起来! 下邳百里之外的一处山谷之内,吕义下令并州军停了下来,在往前走,很有可能就会碰到一些曹军的探子了。 尤其是此时正是袁术北上的关键时期,下邳的防备,肯定会提高许多,尽管如此,吕义还是希望,能够最快的攻下这座城池。 因为,下邳之地,是并州军的耻辱,而耻辱,只能用血来洗刷!最关键的是,吕义知道,城中的兵马,不过三千之数! 这也是他有信心,能够快速攻破下邳的原因。经历了曹操三次东征的徐州,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不复昔日的辉煌! “主公,我们没有攻城器械,可需要去附近的县城收集一些!”一匹快马奔了过来,臧霸神情严肃,他刚刚走了一圈,发现军中攻城器械缺少,心中很有些担心。 “臧将军,用不着攻城器械了!那样太耗费时日,而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此战,最好是出其不意,打下邳的曹军一个措手不及!” 听了臧霸的话,吕义摇了摇头,现在可不是制造攻城器械的时候,根据史书记载,此时的许昌,曹操应该已经知道袁术要北上,于是派出了刘备带着兵马前来下邳防守。 而制造攻城器械,却是要耗费时日,万一等自己攻城的器械弄好了,刘备也进入了下邳,那他才会郁闷死。 而且,吕义还知道,一旦刘备到了下邳,就会立即杀死车胄,重新背叛曹操,那时候,拥有了下邳的刘备,、会怎么对过境的并州军,谁也说不准。 毕竟在徐州的日子,并州军与刘备的关系,绝对算不上友善。因此,吕义只有趁着刘备还没有来得及赶来下邳的时候,迅速攻占下邳,才能够掌握住主导的地位。 那时候,与刘备是战是和,也是他说了算,而不会受制于人! “军师,此次攻打徐州,不知道你可有什么计策,可以助我破敌!”打发走了臧霸,吕义的目光又是转向陈宫。 作为并州军的军师,陈宫虽然有时候反应迟钝,但说到智慧,却是一流的人才。此次要攻打下邳,还需要陈宫出力。不可能每件事都是吕义亲历亲为,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听了吕义的话,陈宫这次的反应却是很快,他笑着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却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无所事事的陆展一眼。 此时的陆展,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嘴里叼着根杂草,一身整洁的儒衫也是袖子高高的挽起,少了一丝书生气,倒是多了几分流氓气。 偏偏这货还洋洋得意,看到吕义望向他,胸脯一挺,傲然道:“主公,你看我可有了一丝粗狂的气势!” 吕义顿时黑了脸,粗狂他倒是没有看到,不过这货欠扁倒是真的,他二话不说,飞起一脚,把陆展踹一边去,然后看着陈宫,有些疑惑道:“军师,此人就是一个书生,你干满这次带上他过来?” “不然,不然!”陈宫摇了摇头,虽然也觉得陆展的举动有些怪异,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微笑的神色,沉声道:“主公,若是你要最快速度攻打下邳,还真要用到此人!” 说罢,陈宫招手,让陆展过来,附耳低语了几句。陆展精神一振,刚才被吕义踹飞的沮丧顿时没了踪影,脸上却是露出一副为难之色,摇头叫道:“不行,不行,我陆展可是士人,岂能做造假这等龌龊之事,我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少跟老子废话!军师叫你做什么,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做!事成之后,我记你头功!”吕义听的直翻白眼。一巴掌拍在陆展的背上,差点没有把他拍趴下。 陆展正在痛的龇牙咧嘴,一听头功二字,眼睛猛然一亮,赶忙转口,慨然道:“不过,事情既然是主公吩咐的,我陆某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做好的!只是主公,真的是头功吗?” “你再说,也许就要减一等了!”吕义脸皮抽了抽,强忍住痛打陆展一顿的冲动,朝着一旁的军卒走去。 既然陈宫这边已经有了计策,他也要提前做好准备。 半个时辰后,陈宫与陆展联袂而来,交给了吕义一张手令。吕义一看,也是吓了一跳,随后又是仔细端详,对于陆展,他算是真的服气了。忍不住夸奖道:“你,很不错!” “那是当然的,不过主公,别忘了我的头功!”难道听到吕义的夸赞,陆展顿时觉得浑身都是舒坦了不少,满脸都是得瑟的样子。 吕义也没有跟陆展计较,此人是个官迷,更难得有一项特别的本事,如此人才,收下也算是不错。 都是我慧眼识人啊! 吕义在心中狠狠的夸奖了自己一番,随后立即从狼骑兵之中选了数百个老兵跟在自己身后。 曾经在河内大战的时候,他曾经缴获了许多曹军的战袍,衣甲,这些都是没有丢弃,被袁涣仔细的收敛起来,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高将军,臧将军。,等下你们跟在我们身后,一旦看到我们进去,直接攻城就是!记住,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 “主公放心,下邳不过区区三千人马,我们保证,只要半日,就能够杀他个片甲不留!臧霸沉声抱拳道,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自信。 高顺却是心中有些没谱,看了眼文士不像文士,武夫不像武夫的陆展一眼,迟疑着道:“主公,他的法子,能管用吗?” 吕义哈哈一笑,语气坚定的道:“高叔放心,此人虽然有些举止怪异,但是一手书画的本事,在当世也算得上一绝了!” 说罢,吕义紧了紧身上的曹军衣甲。他此次,是要装作支援下邳的曹军骑兵,希望能够杀进下邳去。 为此,陈宫甚至还给了他一份伪造的手令,说是只要车胄看到这份手令,肯定不会起疑心。 出于对陈宫的信任,吕义觉得可以一试。只是,到底能不能真的成功,就要看陆展这伪造的本事有多么高明了。 若是穿帮,恐怕他只能强行攻城,但若是成功,他却是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攻占下邳城池! 吕义觉得,这个险,他值得冒! 再一次清点了身上的装扮,确定没有破绽之后,吕义带着赵云,张辽,以及选择了好的最精锐的狼骑兵,飞速的朝着下邳城奔了过去。 只是吕义不知道的,就在他们这支伪曹军骑着战马,朝着下邳城池赶去的同时,在距离小沛数十里地方,一座曹军大营之内。 一为方面大耳的威武将军,正拿出一只令箭,神情凝重的递给一位披着绿袍的高大的男子,沉声叮嘱道:“二弟,此去下邳,事关重大,为兄能不能成功,就全靠你了!” 绿袍男子,面如重枣,神情威严。恭敬的接过令箭的同时,脸上还是带着一丝孤傲之色,沉声道:“大哥放心,一跳梁小丑罢了,我斩之,如杀一鸡!” “那二弟这次过去,需要多少人?”方面大耳的武将又是问道。 绿袍男子稍微一思量,微微笑道:“五百骑兵足矣,我现在,立刻就是启程!” 正文 第一三二章 蒙混过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三个时辰后,吕义带着五百狼骑兵,进入了下邳的地界。沿途之见,少有人烟,很多的地方都很荒凉。 这还是徐州最繁华的地方,若是在小沛等地,人烟更是稀少,连续经历了数次大战,徐州之地,真的已经是元气大伤,不复昔日的辉煌。 就是远处那看似雄伟的下邳城池,也是千疮百孔,似乎还残留着冬日曹军攻城的痕迹。城头上,曹军的旗帜很多,最中央的,却是一面绣着一面红火的大旗,上面绣着徐州刺史车等字样。 “还好,还好,那下邳还没有被刘备占据!”看到城池的主将依然是车胄,吕义微微的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万事做好,结果却被刘备提前了一步。 稍微落后几步的赵云,神情却是一动,他迟疑着问道:“主公是说,刘使君会来徐州?” “糟糕!” 吕义暗叫一声不好,赵云与刘备,可是老早就是有着深厚的交情,而此时,若是他没有料错,刘备恐怕已经脱离了曹操,正在朝着下邳赶来的路上。 若是万一让赵云与刘备见面了,赵子龙,会不会弃自己而去? 下意识的,吕义的心中就有些担心。但是既然话已经说出口,吕义也不好欺骗赵云,只是沉着脸道:“没错,我收到消息,听说袁术要北上之后,曹操派出了刘备领军,朝着下邳赶来。我估计,他目前恐怕已经到了小沛了!” 说完这些话,吕义就是盯住了赵云,心中微微有些紧张起来。毕竟赵云与刘备的关系太深了,他无法保证,一旦得知刘备就在眼前,赵云会不会跑过去投奔他。 虽然赵云已经加入了并州军,但到底是被迫的。并非是出于自愿。 即使赵云离开,心里也不会有着太大的负担。 如同吕义预料的一样,听说刘备就在附近,赵云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挣扎的神色来,在他看来,天下诸侯,唯有刘备是真正的仁义之君,也是赵云最想追随的主公! 但是,他到底已经加入了并州军了。虽然是被迫的,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赵云的脸上只是略微一犹豫,随即就变得坦然,沉声道:“主公,若是如此,我们当立即过去,趁早拿下城池!” 看到赵云终于做出了表态,吕义微微点了点头,他没有再追问下去,不管赵云心里这么想,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他还是站在并州军这一边。 这已经足够了,刨根问底,反倒是最愚蠢的做法,谁没有几个秘密,吕义只要知道,赵云依然愿意为自己效力就行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吕义的脸上,露出一丝冷漠之色。他留下了数个狼骑兵,用来监视城中的动静。 一旦他们看到自己进入城门,就可以向后方的大军传递消息,通知他们可以发动进攻。 紧了紧身上的曹军衣甲,吕义提着钢刀,骑着乌云驹,缓缓的朝着下邳的城门飞速的赶去。 身后,赵云与张辽赶忙跟上。一群人都不在说话,只是沉默的行军。 尽管已经高估了下邳的警戒程度,但是当吕义的骑兵距离城门千余步的时候,城头的l曹军,还是发现了他们。 顿时,城中警声大作,无数曹军涌到了城头,紧张的握住了手中的武器。 城中的车胄,听到有骑兵朝着下邳而来,更是吓了一跳,下邳城中,不过三千守军,这让车胄一点儿安全感都是没有。 这些天一听到有兵马过来,就有些草木皆兵。急忙就是带着城中的十余名曹军战将,跑上了城楼,惊声问道:“如何,是袁术的大军杀过来了吗?” “大人,不是袁术的兵马,似乎是许昌的援军!”有眼尖的士卒,看清了骑兵身上的衣甲,、朝着车胄禀告道。 “原来是援军啊!” “太好了,吓了我一跳!” 城上,听说是自己人,许多神经紧绷的曹军都是微微的松了口气。 一听说是许昌的援军,车胄也不怕了,身上重新恢复了一丝威严之色,他走到墙边,手扶着垛堞朝着外面张望了一下。 确实,火红的战袍,还有那大汉的旗帜,真的许昌的骑兵,只是随后,车胄的心中又是产生了疑问。 特别是在他仔细的观察了外面越来越靠近的兵马,眉头不由的微微一皱,他记得没错的话,许昌派出来的援军,是由刘备领军。可是外面的骑兵,却是丝毫没挂起刘备的旗帜。 车胄的心中,顿时就是一紧,唯恐有诈,慌忙呵斥士卒道:“援军来的蹊跷,大家都打起精神,千万不要因为是友军就放松了警惕!” 城头的士卒一见车胄发令,虽然心中不解,还是赶忙打起了精神,作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骑兵在靠近城墙百步之外的时候,咻的一声,城中设下来一支利箭,随后,车胄走到了城墙,手扶着垛堞大喝道:“来人止步,你们是哪里的兵马,来此何干!” “主公,看来这车胄还很警惕,不容易对付。”张辽策马来到吕义身边,有些担心的说道。 吕义摇了摇头,让张辽稍安勿躁,自己则是策马上前了几步,大声道:“我等乃许昌的援军,奉了丞相军令,特来增援下邳,防止那袁术北上的!” “这倒是奇了,丞相与我的书信上说,他派出的援军乃是刘玄德领兵。你等既是援军,怎不挂主帅的旗号?” 车胄听的更加疑惑,他看了看外面数百骑兵,悬挂的是一面张字大旗,却是认不出,印象单薄的很,这更加让车胄警惕起来。 城头之上,许多的曹军也是骚动起来,这才知道车胄命他们提高警惕的用意,都是神情紧张的看着城外,许多人更是忍不住抽出箭簇,搭在了弦上。 气氛空前紧张起来。 见此,吕义只是微微一笑,心中暗叹陈宫所料不错,这车胄虽然名气不大,但能让坐上刺史的位置,还是有一些本事的。 好在出来之前,他早已经有了准备。当即,吕义摇了摇头,直接从怀中掏出了那张伪造的手令,高高的举起。大声道:、“使君大人,我可不知道什么刘玄德,我们这里有丞相亲笔写的手令,命我等前来协助防守下邳,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亲自验看!” “丞相的手令?”车胄微微有些吃惊,再次仔细的看了眼城外的吕义一眼,心中的疑惑已经消失了不少。 他乃是封疆大吏,负责镇守一方,自然是认得曹操的字迹,若是外面的是敌军,岂会拿出这样的手令。 想到这里,车胄疑心又是消散了许多,一摆手,让城中的士卒放下吊篮,吕义赶忙下马,把那封手令放进了吊篮之内,随后快步返回,重新上了乌云驹,眼睛,却是有些紧张的盯着城头的车胄。 能不能成功,就看手令是否真的有效了! 吊篮缓缓的升入城中,有士卒取出了手令,飞快的递给了车胄;车胄赶忙接过,迫不及但的看了起来。 他没有去看内容,而是死死的盯住那手令上的字迹,在仔细的辨认。外面那支援军的真假,只要通过字迹,他就能一目了然。 先是看了一遍,有些熟悉,每一个字,都是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充满了无穷的霸气,车胄瞬间就是认出了,这确实是曹操的笔迹! 不由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是看了看内容,心中彻底的放心下来,脸上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大声道:“原来真的许昌援军,好了,开城门吧!” 有小卒已经过去,缓缓的放下吊桥。 吕义的心中顿时大喜,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张辽赵云也是激动不已,带着身后的骑兵,就要朝着城门冲去。 轰! 就在此时,远处的地平线上,却是突然又是出现了一股烟尘,随后,就是阵阵马蹄声,正在朝着这里赶了过来。 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是哪里的兵马,但是那隐约可见的大汉旗帜,还是透露这批骑兵的身份,他们,是曹军! 张辽与赵云的脸色,顿时猛然一变。吕义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苦笑,不会这么倒霉吧,假曹军,居然遇上了真曹军! 城头之上,已经是要下令打开城门的车胄,脸上也尽是狐疑之色,慌忙制止了士卒的动作,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着吕义,大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城外为何会有两支援军!” 心中怦怦乱跳,吕义的脸上,却是露出淡然的神色,趁着远处的骑兵还无法识别具体的身份的时候。他决定赌一把! 装作不经意的扭头看了眼远处的小黑点一般的骑兵,吕义极为淡定的说道:“哦,大人是问后面那群骑兵啊,那是我家将军!他在行军途中,遇到了刘备的兵马,于是暂时在那里待了一会儿,却让我们先走,他随后在追上来就是!” 这番话,吕义完全说的是合情合理。两只友军的主将遇见了,大家停下来闲聊一下很正常。 车胄心中的疑惑顿消,想想也是失笑,觉得自己似乎太过紧张了,如今袁术还在淮南,下邳附近,哪里来的敌军。 轻轻一挥手,早就等候在城下的曹军立即走到城门边,缓缓的打开了城门。 城外,数百名狼骑兵的身上,顿时露出了无穷的杀气,紧紧的提着大铁戟,呼吸都是沉重了许多。 吕义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微笑。只是听到身后越来越接近的马蹄声,他的眉头,又是微微一皱,沉声下令道:“张叔,你带一半的人马,给我占住城门,子龙,你随我来,本将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差点就坏了我的大事!” 正文 第一三三章 大战关羽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城门缓缓打开,车胄脸上带着礼节性的微笑,带着数十个从人,正要打算从城门处迎出来。 吕义看的大喜,当即一指城门的方向,大吼道:“张叔,城门交给你了!其余众将士,随我杀!” “杀啊!” 吼声如雷,五百名狼骑兵瞬间一分为二,张辽带着一半的人马,扯烂了身上臃肿的曹军战袍,露出身上闪烁着寒光的森然铁甲,轰隆一声,这股恐怖的钢铁洪流就是朝着城门冲了进去。 原本微笑着走下来的车胄,顿时惊呆了。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城门处,数个躲闪不及的曹军已经是被狂奔的战马撞到在地上,被践踏成了肉泥。 即使有幸运的曹军,躲避过了被战马践踏的命运,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一把把锋利的铁戟。 铁戟森森,如死神的镰刀一般,肆意的收割着曹军的生命,仅仅是一个冲锋,城门处的曹军,就是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直到此时,车胄才算是反应过来,他满脸惊恐,大声吼叫道:“不对,他们不是援军,快关城门,关闭城门啊!” “车胄,受死吧!” 冲入了城中的张辽,第一个就是锁定了车胄,擒贼擒王,他毫不迟疑,催动马王,如同一股剧烈燃烧的怒焰,朝着车胄冲了过去。 惊的车胄完全的呆住了。 “保护大人!” 但是车胄呆住,不代表身旁的亲卫会发愣,他们虽然同样是震惊无比,但是到底是亲卫,反应迅速。十余个人一拥而上,朝着张辽扑了过去。 “挡我者死!” 张辽暴吼,手中紫色的战刀挥动,如同一道紫色的雷电一般,朝着那群人挥斩而出,顿时,十余个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不远处的车胄看的心胆俱裂,转身跑到了士卒的身后,神色惊恐不已,却不忘大声的召集士卒,想要重新夺回城门。 城中,曹军顿时的大乱,谁也没有想到,原本好好的援军,竟然突然变成敌人。仓促之间,哪里关的上城门,只是拼命组成一波波的进攻阵型,朝着城门冲去。 杀进城中的张辽,也没有深入,只是带着一群狼骑兵,紧紧的守住城门的方向,有随行的狼骑兵带着狼粪,此时取了出来,点上枯草。 顿时,下邳城中,一道笔直的浓烟升入了高空。哪里是数里之外,都能清晰可见! “不好,关将军,城中有狼烟,是敌袭!”城外不远处,一群骑兵正朝着下邳赶来,为首一人,面如重枣,手提青龙偃月刀,正是关羽关云长! 原本,关羽此来,是要进入城中,杀掉车胄,帮助刘备重新自立于徐州,谁知道,他一赶过来,却是发现城外出现一群骑兵,城中,又是有着狼烟升起。 关羽通红的脸上,不由的更加的红了,丹凤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怒火。他感觉受到了挑衅,尤其是对面,吕义还只是带着两百余骑兵就杀了过来。 这更加令关羽震怒,觉得自己尊严受到了蔑视。他的双目,瞬间就露出两股惊人的寒芒,青龙刀一挥,朝着吕义就杀了过来。 远远的,见到一个身穿绿袍,头上带着一顶绿帽子的威武大将朝着自己杀来,吕义吓了一跳,这身装扮,还有那人手中提着夸张无比的威猛战刀,不用猜,他就是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关羽,竟然是关羽!那个一刀就秒掉了颜良文丑的关云长! 吕义自认为自己的武艺不弱,甚至能与张郃战个平手,但他还不至于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够打的颜良文丑,这两位河北的大将。 关羽连颜良文丑都能一刀秒了,自己上去,那不是找死吗! “敌将受死!” 就在吕义犹豫的时候,忽然,他的身旁,一道白色的身影闪电般冲了出去,是赵云,见到关羽杀来,他没有等到吕义的吩咐,就是冷喝着杀了上去。 嗡! 梨花枪抖动,如同一条白龙从怒涛中腾飞而起,闪电般的接住了关羽那雷霆万钧的一刀。 两人的身体都是猛然一震,竟然是同时狂退了十余步。 平分秋色,势均力敌! 吕义的心中顿生一震,对啊,他还有赵云,这是同样不输给关羽的猛将!两人的战斗,也绝对是一场恐怖无比的龙争虎斗。 吕义赶忙抬手,下令狼骑兵停止进攻,这是一场难得激斗,他要从中观摩,希望能够提升自己对于武道的领悟。 “谁也不要插手!” 见到吕义何止兵马,关羽也是虎喝一声,让自己的士卒停下。随即,一双丹凤眼却是死死的盯住了赵云,迟疑着问道:“前面的可是子龙!” “关将军,好久不见!”赵云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然后梨花枪一抖,冷喝道:“关将军,下邳城已经被我主攻下,你还是退兵吧!” “子龙,你说什么,公孙将军不是战死了吗?”关羽听的又是一愣,公孙瓒被杀,人人皆知,甚至许昌,关羽还看到了公孙瓒的首级! 难道那是假的不成? “咳咳…..”吕义清了清嗓子,策马走到了赵云身边,他可不想赵云与关羽接触的太多,于是走了出来,朝着关羽一抱拳,微笑道:“关将军,别来无恙否?” 看了看吕义的面容,又是看了看吕义身后那群神情狰狞的骑兵,关羽的脸色突然大变,通红的脸上,忽然涌起了一股铁青之色。 身在下邳,他自然是见过吕义的。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关羽的心中,才更加的惊怒,丹凤眼中,寒芒更加的冷冽了起来,沉声道:“吕义,竟然是你!难道大将军也想攻占徐州吗!” “没错!关将军,此地如今已经属于河北了,若你识趣的话,就应该速速离去,否则,你就是我们整个河北为敌!” 并州军反出河北的消息,还没有传开,吕义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狐假虎威的机会,直接扯起了袁绍的大旗,要逼迫关羽的退兵。 关羽面无表情,心中却是震惊。并州军投靠河北,他是知道的,如今见到吕义出现在这里,他自然信以为真,以为是袁绍打起了徐州的主意。 只是,下邳之地,关系到刘备能够自立!关羽岂肯轻易的退走。听了吕义的话,关羽只能略微一迟疑,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一横,坐下战马突然一声长鸣,朝着吕义冲了过去。 “死!” 关羽大吼,青龙偃月刀挥动,带出一片无比璀璨的刀芒。无穷的杀气,令的周围的空间都要凝固了。 吕义的心中,更是有着一刹那的恍惚,快,太快了,几乎已经达到刀法的极致。连给吕义反应的时间都是没有,这一刀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谁也没有想到,关羽竟然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要把吕义一击必杀。 吕义想躲,却是发现身体根本不受控制,似乎被这一刀锁定了一般,根本是避无可避!避无可避,唯一战矣! “杀!” 吕义也是狂吼,手中钢刀狂斩而出,锋利的刀刃,集中了他全身所有的精气神,顿时,一道极其璀璨的刀芒,如同划破了夜空的流星,闪耀无比,朝着关羽撞击而去。 关羽神情微讶,没有想到吕义竟然还能在他的刀势下作出反击。但他也仅仅是微微的诧异罢了。 青龙偃月刀挥动的更加迅猛,璀璨的刀芒,如同一颗旭日一般,令人不敢直视,真的是一刀既出,斩神杀魔! 正文 第一三四章 关羽震怒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青龙偃月刀太过迅猛了,如同翱翔苍天的青龙,只是探下一爪,就能毁天灭地。与关羽相比,吕义无论在气势上,还是实力上,都与关羽有着绝对的差距。 就在这危险时刻,突然,又是一声咆哮之声,从吕义身边响起。乌云驹嘶吼,虽然它也被关羽的气势所慑,但毕竟是马中的帝王。他一声怒吼,万马都是颤抖,更何况是关羽坐下的骏马。 顿时,狂冲的骏马,身体有了一刹那迟疑!也带动的关羽的青龙刀慢了那么一下。 原本感觉浑身都被锁定吕义顿时身体一松,赶忙策马,迅速的后退了一步。 嗡! 青龙刀几乎是擦着吕义身前数尺的距离呼啸而过,强烈的气流,如同一阵飓风一般,拍的吕义的脸上剧痛! “好可怕的一刀!” 吕义震惊,一个人的刀法,竟然能够强悍刀如此地步!若不是关羽马不好,就是刚才那一下,他恐怕就要被斩! 这还是关羽没有骑上赤兔马的时候,若是有了赤兔马,关羽,又能强悍到何等地步!真的是万军从中,可斩上将首级! 退!退! 吕义连续后退,这不是怯懦,而是他知道不敌!输给关羽这等猛将,也没有什么好丢脸的,两人的实力差距太大! 但是吕义并不是一无所获,见识了关羽那几乎必杀的一刀,吕义隐隐的感觉,自己一直无法突破刀法,似乎有了一丝感悟! “可恨!” 积蓄了无数气势,挥出的必杀一刀,却是一匹黑马给破坏了,关羽的自尊心被深深刺痛。 他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青龙刀再度扬起,就要挥出第二刀! 直到此时,众人才是反应过来。关羽身后,五百骑兵大吼一声,一起朝着吕义冲去。 “杀!杀!杀!” 两百余名狼骑兵,也是发出厉鬼一般的尖啸,舞动铁戟,杀向了左右的骑兵。 就在关羽再度出刀的同时,赵云也动了,刚才关羽突然出手,就连他也没有反应过来,差点就害得吕义陨落。 赵云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怒容。他狂吼,梨花枪抖动,瞬间爆发出上百个枪花,此时白马银枪的赵子龙,真的犹如一株雄壮的梨树,周身都是灿烂无比的银白梨花。 最终,当梨花完全盛开的时候。那百余朵梨花,全部汇聚在一起,化作了一颗巨大的银色枪团,朝着关羽砸了过去。 轰隆! 青龙刀与梨花枪碰撞,天地都似要为之震惊,两人的兵器相交处,更分明传来阵阵雷鸣之声。 火花四射,抢来刀往,赵云与关羽,狂杀在一起。 关羽暴怒,如同神明,他一刀斩出,刀口处,竟然卷起了一股狂风,喝道:“子龙。并并州军残暴,你乃忠义之人,岂能明珠暗投!” 青龙刀在关羽手中,犹如一条真正的青龙复苏,在腾跃咆哮,张牙舞爪,关羽面色威仪,璀璨的刀芒,如同一条又一条九天银河,朝着赵云席卷过去,冷笑道:“子龙,回头吧,这天下,只有我大哥才是明主,我们一起重振大汉的声威!”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要当面挖我墙角啊!”吕义怒了,虽然明知不敌,依然是义无反顾,钢刀挥动,如同一挂又一挂瀑布,没头没脸的朝着关羽砸去,再次加入了战团。 看到吕义加入,赵云的梨花枪,越发的凌厉,一枪未停,令一枪已经刺出,枪法的哦到处,似冬日飞雪,连绵不尽。 他面色刚毅,眸子清澈,丝毫不为关羽言语动摇,只是尽情施展一身的本事,嗡的一声,漫天都是银色枪花,真的如同下了鹅毛大雪一般。 数个靠近的曹军骑兵,顿时惨叫着,浑身都是喷起了血雾。 这让关羽震怒,凌厉的丹凤眼中,爆射出两道可怕的杀机,喝道:“子龙,你真要和我们作对,我知道,。加入并州军,绝不是你所愿。是不是这小儿逼你!” 青龙刀一转,极其的凌厉与突兀,却是关羽抓住了吕义的一个破绽,不动声色的袭杀而来。 吕义的神色顿时一变,钢刀瞬间转向,当的一声,拦住了关羽的攻击;有了赵云的牵制,他已经不用担心关羽会突然秒了他了。 乌云驹更是突然转身,一下就来到了关羽的后方。吕义毫不客气,钢刀一探,划向关羽的后背。 刀锋几乎是擦着关羽的盔甲而过,带出一连串的火星。正与赵云死斗的关羽,顿时狂怒,他感觉到了一种耻辱! 甚至不顾前方赵云的威胁,本能的使出了拖刀斩!这是他最得意的绝招,施展出来,从未失手! 但这一刀,他偏偏就是斩空了,乌云驹灵性无比,且速度快捷,对危险的感知,比人类还要强烈。 就在关羽拖刀斩刚刚挥出的时候,乌云驹咆哮一声,已经提前躲到了足够的安全的距离。 这让吕义心中更是大定,忍不住拍了拍乌云驹的马头,这是他夸奖乌云驹的惯常动作,一感受到吕义的夸奖,乌云驹顿时翘起了尾巴,咧开嘴,朝着关羽龇牙一笑。 关羽的脸,顿时涨的通红,强烈的自尊心,令他很自然的以为,这匹马竟然在嘲笑他! 青龙刀顿时狂斩而出,朝着乌云驹斩了过去。 “休想!” 梨花枪及时杀到,当的一声,拦住了关羽。一绿一白两道身影,搏杀的更加激烈,真正的是不死不休。 关羽的心中顿时怒气勃发,忍不住狂吼道:“赵子龙,你竟然真的要为虎作伥!做那吕义的爪牙!” 赵云一枪刺出,趁着两马交错的机会,冷哼着喝道:“关将军,休要多言,赵云既已人主,一日为主,当终身为主,得罪了!” 梨花枪抖动,突然变得杀气腾腾,刺出的银枪,越来越快,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是连续刺出了二十四枪! 这样恐怖的速度,别说是吕义,就是关羽,也有些应接不暇!只是接下了其中的二十枪,就不得不后退,暂避锋芒! 但是即使如此,关羽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羞恼之色。他竟然被人给逼退了!除了吕布,当世,他就从来没有后退过一步! 嘎巴一声,关羽手中的青龙刀握的更紧了,怒吼一声,就要再度杀上来! 轰隆! 地面突然传来剧烈的抖动,随即,就是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由远而近,看到了狼烟,落后的并州军,。终于是杀了过来。 大地在猛烈颤抖,如同要塌陷了一般,数千名重骑兵,如同一股钢铁飓风,朝着关羽狂涌而来。 当先一名大将,面色冷傲,见到关羽,眼神越发的冰冷,喝道:“关羽,受死!” 手中钢枪,如同一根冰锥,朝着关羽冲杀而来。 是高顺! 关羽脸色狂变,他知道高顺的本事,乃是并州军不可多得的大将!最令关羽感觉恐惧是,高顺身后跟着的,竟然是整整千余名重骑兵! “天啊,好多重骑,关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同样是骑兵,但是曹军的骑兵,早已经被两百狼骑兵杀的丧胆,如今又是见到数千名重骑杀来,剩下的曹军,都是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恐惧。 正文 第一三五章 血债血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撤!” 关羽通红的脸上一片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发出了撤退的命令,随后,他再不与赵云缠斗,青龙刀一横,朝着后面就退! “哪里走!”赵云一看关羽要走,大怒,纵马挺枪就要追击。 吕义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拦住了赵云,沉声道:“不要去追,当心此人的拖刀计!专门诈败杀人!” “什么?”赵云大惊,朝着关羽看去,果然,只见关羽虽然退走,刀口却是斜向上伸着,若是不注意,反手一斩,几乎可立即让人丧命! 逃走的关羽,心中更是狂震。他的拖刀计,乃是最大的秘密,所有见过的人都死了,这吕义如何得知! 没来由的,关羽的心中,竟然有些发寒! 看到关羽退走,吕义也没有追击的意思,而是看了看依然喊杀震天的下邳城,钢刀一指,沉声道:“传我军令,杀进下邳,苦等数月,今日,就是我们报仇雪恨的日子!” “杀!” 数千名并州军悍卒,同声大呼,疯狂的朝着下邳杀了过去。 下邳城中,车胄心胆俱裂,三千曹军,他分成了十队,对堵在城门口狼骑兵进行了疯狂无比十次连续进攻。 但是每一次,他的兵马都是撞击的头破血流,尸体堆积如山,冲向张辽的敌军是最多多的,因此,张辽哪里的尸体也是最多,几乎叠成了一座小山丘。 “此人是魔鬼,是魔鬼!”连续进攻受挫,曹军都是吓得胆寒,看到张辽的眼神望过来,都是吓得许多人双股颤抖。 “实在是太恐怖,不过短短半个时辰,那敌将就杀我了我三百军卒,此人定是河北的大将,只是不知是颜良还是文丑!”车胄心中也惊,见到轮番进攻无果,张辽又命人点燃了狼烟,车胄的心中,顿时打起了退堂鼓。 就要带着人,逃出下邳,不敢在厮杀。但是,就在此时,又是一阵喊杀声却是由远而近,却是城内的世家大族,听说有贼兵攻城,害怕而城破后受到牵连,派出了自己私兵,前来助战! 顿时,已经心生退意的车胄大喜,世家的私兵,一向战力强悍,来的人数,约有数千人!他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是杀不过这群贼兵! “将士们,杀啊,保住城池!”车胄一声怒吼,拼命鼓动周围士卒的士气,冲过来的世家私兵一看,城门处不过是两百余人,精神也是一阵,怒吼着,就是朝着城门扑去。 轰! 就在此时,突然地面传来阵阵恐怖的马蹄声,杀退了关羽,带着骑兵赶来支援的吕义,顿时看到了这群世家的私兵冲了上来。 眼神顿时一冷,冷漠喝道:“全体狼骑兵听令,全军冲锋,、碾压过去!” “吼!” 冲进城中的狼骑兵,顿时放声大吼起来,他们组成一股股钢铁洪流,森然的铁戟如同恐怖的钢铁森林一般。 轰隆一声,冲锋正式开始! 精良的战马发出咆哮,正好撞上第一批冲过来的世家私兵,马上的狼骑兵立即探出铁戟,把那群人戳倒在地上。 随后,沉重的铁蹄踏着倒地的人身体,疯狂的碾压而过,到处都是惨叫,到处都是痛苦哀号的私兵。 仅仅一个冲锋,冲过来的私兵,就是倒下去一大片,最恐怖的是,这里只有一条街道,无法朝着两边躲避,混乱的私兵,只能是拼命的朝着街道的另一头跑去。 但是人的速度,如何跑的过战马,铁蹄过处,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私兵不是被战马撞到,就是被铁戟刺死,然后倒在了地上。 后面的骑兵,几乎是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催动战马,拼命往前面奔跑,倒地的私兵自然会被战马的铁蹄踩的粉身碎骨,内脏破裂,最终,成为一团血酱!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们不是贼兵,贼兵不可能有如此多的重骑兵!”街道的对面,数个世家的公子满脸都是惨白,他们也拿着武器,原本是指望杀几个贼兵,赚取一点军功。 但是亲眼看到这仿佛屠杀一般的恐怖景象,那些世家公子,都是吓得差点要转身逃跑、 车胄也是心惊胆颤,但他到底是官员,事情若是搞不清楚,他就是逃走,也是死路一条,于是,他壮着胆子,疯狂的朝着吕义吼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打我下邳!” “我们是什么人?”吕义面色古怪的看了看四周,随即冷漠一笑,“看来,过了几个月没有回来,下邳,似乎忘记我们的存在!既然这样,那我就提醒你们一下,传令,展军旗!” “吼!” 数千声大吼,同时从并州军的口中发出,随后,就是见到一魁伟壮汉,扛着一面墨色战旗,奋力抖了开来! 呼啦! 军旗瞬间展开,一头用金线描绘出的孤傲凶狼,正昂首按爪,朝着天空发出无声的怒吼! “吼吼吼吼吼……..” 军旗展开的一霎那。数千名士卒,同时疯狂的咆哮起来,然后血红着眼睛,盯住了残余的曹军,脸上露出一股狰狞的神色。 “天啊,竟然是并州军!他们没有灭掉,他们又回来了!”数个世家公子,在这恐怖的咆哮声中,直接就是尿了裤子,手中武器当啷一声丢了出去。丢得远远的,然后拔腿就跑! “跑,你们能够跑到哪里去!那些背弃我的,蔑视我的,辱骂我的,今日,都要血债血偿!” 吕义的眼中,露出一丝血红色的光芒。他没有去追那些逃跑的世家公子,而是带着一群骑兵,直接朝着陈家的方向冲了过去! 陈家,富丽堂皇,今日,却注定是要染上一层血色!骑着乌云驹,吕义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策马直接冲进了陈家的大门。 “什么人!”吕义的进入,立即惊动了陈家的护卫,数个壮汉朝着吕义杀来。吕义却是看了不看他们,直接朝着里面走去。 身后,蜂拥而进的狼骑兵纷纷嗜血,发出疯狂的大笑,见人就杀,鲜血染红了陈家的地面。 没有管那些陈家的下人,吕义策马,直奔陈家正堂。他希望,最好陈登父子都在哪里,好让他全部斩杀。 但是吕义失望了。正堂之上,唯有头发雪白的陈珪,跪坐在主位之上,一脸冷笑之色。 看了看陈珪,吕义也是冷笑一声,冷然道:“陈珪,当初你出卖我叔父,不会想到有今天吧!” 陈珪叹气,点头道:“老夫承认,却是低估了你,不过,我不后悔当初的决定!这个大汉,是世家的天下,你们这群武夫,注定永无出头之日!吕义,小儿,你灭我陈家,我儿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说罢,陈珪拿起一杯毒酒,一饮而尽………… 正文 第一三六章 吕义卖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人死如灯灭,见到陈珪身死。吕义转身,走出了陈家,陈家之中。火光冲天,昔日的富丽堂皇,瞬间变成了一座森然的修罗屠场。 随着并州军的疯狂涌入,徐州刺史车胄,终于是再也守不住下邳,带着残余的数百个个曹军,趁着混乱,逃出了下邳。 车胄一走,下邳城中的抵抗瞬间瓦解,孙观第一个登上城头,一刀斩断头的曹军战旗,随后竖起了并州军的苍狼战旗。 时隔数月,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并州军已经覆灭的时候,吕义,竟然又回来了!不但回来,并州军的装备,也更加的精良。 这让下邳城中无数的世家都是颤抖,他们自然不会相信,一向流浪漂泊的并州军能够装备如此奢侈的军械。 唯一的可能,就是如同传言所说的一般,并州军,真的已经投靠了河北!也唯有河北之地,才能一次性的拿出如此精良的兵甲! 一想到吕义背后站着的,是河北那样的庞然大物,下邳的世家,浑身都在颤抖,那些派出私兵,打算帮助车胄的世家,更是差点吓得尿了裤子! 尤其是陈家被屠灭的消息传开之后,下邳的世家,都是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朝着州牧府赶来! 当吕义肃清残敌,策马来到州牧府的时候,就是见到外面黑压压的一群人影,都是穿着绫罗绸缎,彰显着主人的富贵与奢华。 见到吕义走近,无论是世家的家主还是豪族的掌权人,都是赶紧低下了自己傲然的头颅,恭恭敬敬的退让道路的两旁。 那几个曾经带着私兵,打算帮助车胄守城的世家公子,此时更是赤裸着上身,背着一捆荆条,要向吕义负荆请罪! 完全不顾及自己世家公子的身份,如同最卑微的仆人一般,匍匐在了吕义的马下,大声的告饶。 他们也是实在没有了办法,并州军从来不是善男信女,甚至连下邳第一世家陈家都是说灭就灭,谁还有胆子反抗! 见到那几个背着荆条,浑身都是冻的瑟瑟发抖的世家公子,吕义微微有些意外,随即就是冷笑。 这就是世家! 虽然不乏陈家这等名门贵胄,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大多数世家,还是会委曲求全! “都起来吧!尔等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每家准备一千金恕罪吧!”吕义没有兴趣杀这些人。 屠灭陈家,这已经足够引起世家的轩然大波,若是他在举起屠刀,恐怕全天下的世家,都要与他作对! 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威他已经立下了。没有必要在滥杀。 没有与这些世家攀谈的意思,吕义策马,径直走入了州牧府内!对于这里,太熟悉了,数月前,他还曾经进入这里,靠着严氏,避过了一场杀生大祸。 数月后,此处已经是物是人非,留下的,只是一处空荡荡的大宅院!还有一群似曾相识的府中下人。 “吕大哥,外面的那些世家,你不见见吗?他们似乎都以为攻打徐州,是大将军的意思!” 一袭白色长裙的甄宓脸色微白的走了进来。她的肩上,还披着一件雪白的大氅,紧紧的裹住自己妙曼的身躯,如同一个可爱的大雪人。 小环跟在甄宓的身后,左右看了看,见到没有什么血腥的东西,才是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看到甄宓竟然下了马车,吕义微微有些惊讶,一路上,他为了避免甄宓看到什么太恐怖的东西,一直让她在马车里待着。没想到她却是走了下来。 “外面的场景,你都看到了?” 吕义有些担心的问道。毕竟是个女儿家,还是千金大小姐,外面的场景又太过血腥与恐怖,他还真怕甄宓会受不了。 但是甄宓的心性,却比吕义想象中的要坚强的多。她的脸色只是白了一白,随即朝着吕义展颜一笑。 佳人一笑,倾国倾城。吕义的心中,顿时有些恍惚,感受到了甄宓的柔情,他走上去,握住了甄宓柔软温暖的玉手,笑着道:“小洛洛,走,为师带你逛逛这座州牧府!” 连日行军,吕义觉得有些冷落了甄宓。尤其这个女人为了自己,甚至不惜抛弃了自己千金之躯,随着自己一路流浪。 听到吕义自称老师,甄宓没来由的娇颜一红,即使晶莹的耳垂都是微微的发烫,虽然跟在吕义身边,欣赏府邸的布置令她很是心动,甄宓最终还是忍住了这种诱惑。摇了摇头。 “吕大哥,正事要紧!我知道你不待见那些世家,但若并州军要在徐州立足,却离不开他们的帮助!” “要我去也行,亲我一口,我就过去!” 甄宓身姿妙曼,绝代芳华,美丽如同天上的女神,此时含羞而笑,更添一番动人的风韵。吕义的呼吸顿时急促了许多,忍不住挑逗道。 到底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甄宓怎堪吕义如此露骨的挑逗,脸上的红润几乎滴出水来,偏偏又想不出什么拒绝的法子,只好给小环使了一个眼色。 “咳咳,……我家小姐不方便!” 一旁的小环,早就看不下去了。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家小姐与吕义私定终身,到底身为贴身侍女,一些甄宓不方便拒绝的事情,她自然要跳出来代劳。 吕义微微一笑,他也不过是逗逗洛神,也没指望她真的亲自己一口。不过小环的搅局,就让他有些不爽了,于是眼珠子一转,调笑道:“小环,看你这么积极,是不是想要代替你家小姐,对我献吻啊!” “吕将军…..你,…..”小环没有想到吕义这么流氓,竟然当着甄宓的面,就是调戏于她,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随即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的朝着吕义扑了过来。 而此时,吕义早就是跑的远远的,才不会跟这个小辣椒见识。甄宓的话倒是提醒了他,如今,他脱离了河北,虽然自由了,但是军粮,兵饷,却都需要自己解决! 难得门外跑来这么世家,不让他们出点血,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府邸之外,一群群世家豪族正在忐忑,议论纷纷,都不知道吕义接下来会采取何等举动,会不会牵连到他们,这样的关键时刻,谁敢回去啊,都是赖在府邸外不肯走。 吕义刚一出来,呼啦一下,附近的世家都是激动起来,纷纷朝着吕义这边拥挤过来,丝毫不顾及体面了。 一位年老的世家家主仗着年龄优势,龙精虎猛,冲锋在最前方,一副不要命架势,附近的人都不敢碰他,唯恐碰到了,这老儿突然就死翘翘了。 因此,他是第一个冲到吕义身边的,却不敢靠得太近,只是距离十余步,就是一个大礼,满脸郑重道:“老夫代表王家,恭贺吕将军回到徐州!” “我们张家,愿意推举吕将军为新任徐州牧!” “吕将军,我们是徐家的人啊,曾经也在温侯手下效力!” 在场的世家,不管认识不认识,都是对吕义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更是拼命朝着吕义表达自己的踊跃之情。 这让吕义看到冷笑不已。这群人之所以如此热情,一来是自己灭了陈家,心中惴惴,害怕受到牵连。最大的原因,却还是认为自己是代表了袁绍,所以才会如此积极。 对于这些人的误会,吕义自然是兴奋不已,脸上也是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大手一挥,沉声道:“诸位不用如此,本将此时奉大将军之命前来,是为了解救处于曹军压迫下的徐州百姓的,除了陈家这等卑鄙之人,本将相信,在场的诸位,还是心向大将军的!” 吕义的话,顿时让众多世家大喜。又是七嘴八舌,要表达自己对于袁绍的敬仰之情。吕义哪里耐烦听这些废话。 冷哼一声,吓得附近的世家都是胆颤心惊,不敢在乱说话。 吕义满意的一点头,随即沉声道:“诸位对于大将军到底是否忠心,只是嘴上说说,本将如何能够分辨真假!而且,我来之前,大将军吩咐,若是攻占徐州,州内大小官职,我虽然可以任意任免,但务必是要绝对忠于大将军的世家才能担任……” “所以,针对这种情况,本将决定,根据诸位对大将军作出的贡献大小,做一个忠心的排名,排名越高者,就证明对大将军越忠心,徐州空缺官职的人选,本将也自然会从这群人中依次选择…….” 说道这里,吕义故意的停顿了一下,偷看看了下众人的反应,见到一个个世家都是兴奋的双眼冒光,若不是顾忌自己,恐怕要欢呼出声。 心中顿时一喜,并州军的军饷,有着落了!清了清嗓子,吕义没有再多话,大步流星,返回了州牧府邸。 吕义前脚刚走,外面的世家,就是炸开了锅,纷纷兴奋的议论起来。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是笨蛋,都是听出了吕义这是要变相卖官,心中如何不兴奋莫名。 只是还有一些人有些担心,搞不明白,到底什么样的贡献,才能增加自己的排名,顿时满脑子都是疑惑,却有不敢向吕义询问。 好在吕义对此早有准备,回去的当天,就是找来陈宫,细细的吩咐了一番,让陈宫去主持这卖官事情去了。 而吕义自己,则是找来袁涣,由他口授,要给小沛的刘备,写一封长信……… 正文 第一三七章 敲诈刘备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在吕义的授意下,由陈宫主持的忠心大排名活动瞬间引爆了徐州世家热情。 为了尽快的筹集军饷,当天下午,吕义就公布了贡献的种类,分别是铠甲,战马,兵器,军粮! 反倒是金银,吕义如今有些看不上眼了,金银再多,买不到粮食,大军迟早也会饿死。再说,带着一堆金银也显得累赘。 贡献的事情有陈宫负责,吕义很是放心,他立即把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了对付刘备身上。 对于刘备,吕义丝毫没有小看的意思,此人能够在屡次失败之后,还能成为一国之君,真正的是一方枭雄! 尤其是,刘备的手下,还有关羽张飞这样两个超级猛将。吕义就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了,。特别是现在。 史书记载的不错的话,此时的刘备,名义上是打着救援徐州的幌子,暗中却是与董承等人勾结,打算趁机脱离曹操,重新在徐州自立! 而现在,因为自己的原因,虽然刘备来到了徐州,下邳却是意外的被并州军占据,刘备的大军,反而只能屯兵在小沛,窘迫非常! 尤其是刘备的军中,多是曹军,此时的曹操,应该已经发现了刘备背叛的事实,若是刘备不能占据下邳坚城,只是屯守小沛,估计曹操只要一张军令,就能够让刘备的大军彻底瓦解! 在这样的情况下,吕义可不认为刘备会乖乖的束手就擒,要么,刘备带着兵马,继续南下,前往寿春。要么,就是发动大军,趁着自己立足未稳,继续攻打下邳! 吕义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更大;毕竟寿春之地,太靠近曹操了,而且刘备在扬州人生地不熟,得不到世家的支持。 倒是徐州,刘备民望极大,也有部分世家对他有些好感,换了是吕义,也会选择攻打下邳,占据徐州。 但是吕义可不想跟刘备大战,徐州之地,也不是他理想的立足之地,再说广陵处还有陈登这个生死大敌。 并州军想要在徐州立足,几乎是不可能的。 唯今之计,吕义只有放弃下邳,继续南下。只是要让他凭白放弃下邳,便宜了刘备,那却不是他能够接受的。 当初曹操攻打徐州,这刘备可是作为先锋,要与并州军作对,虽然最终被高顺击破,到底并州军与刘备,算是仇敌! 所以,即使最后要放弃掉下邳,吕义也不会让刘备好受,当即找来袁涣,命人给刘备写了一封信,然后派人快马送到小沛去。 小沛之地,刘备已经入城。自从派了关羽前往下邳,他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意思。虽然车胄也算个人物,但是与关羽相比,差距实在太过巨大了。 刘备相信,只要关羽一进入下邳,那车胄,必死无疑!从此以后,这徐州之地,。将重新归于他的掌握之中。 一想到自己重新成为徐州牧风光,刘备和善的脸上,分明露出了一丝激动之色。但他很快就是掩饰起来,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充满忠厚长者的气度,缓缓的登上了小沛的城头。 附近的曹军,看到刘备如此模样,都是神色恭敬的低头,表达自己的敬意。城头之上,已经有一人持矛而立。 此人身躯宛若熊罴,肌肉怒突,环头豹眼,具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恐怖气势,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钢铁铸就的魁伟战神,令的附近的士卒大气都不敢喘。 只是,在见到登上城头的刘备的时候,这魁伟战神,却是露出爽朗一笑,笑声中充满了粗狂还有豪爽,嗡声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二弟出去太久,还没有消息吗?”当着张飞的面,刘备也没有丝毫的掩饰,那沉着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担心。 按理说,关羽此时,应该已经进入城中,杀了车胄,只是为何,等了这么久,还没有见到关羽派人送信过来? “大哥,你看那不是二哥吗!”张飞瞪着豹眼,忽然看到了远处扬起一股沙尘,黝黑的脸膛露出一丝喜色来,提着蛇矛,就是朝着城下奔去。 刘备却是脸色一沉,与张飞的急性子不同,他比较沉稳,因此多看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却是让刘备脸色大变! 只见不远处,数百名狼狈的骑兵,紧紧的关羽身后。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很多骑兵的马上,还带着同伴战死的躯体! 这分明是吃了败仗的模样! 刘备顿时就震惊了,顾不得多想,慌忙跑下了城楼,脸色焦急的迎了出去,大喊道:“云长,出了何事,可是那车胄有了防备?” 见到刘备亲自迎接出来,关羽枣红色脸膛上,忽的升起了一股浓烈的羞愧,他下马,别过脸去,朝着刘备摇摇一拱手,沉声道:“大哥,我没能完成军令,兵败而回,还请大哥降罪…..” “什么?到底出了何事!那车胄,真有如此厉害!” 刘备扶起了关羽,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满脸的惊骇,内心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气。 “大哥,不是那车胄,是那吕义!”关羽铁青着脸,没有在多说,而是一直跟着刘备进入城中,屏退了左右,才是把战败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本寂静的军帐之内,顿时,就是传出了张飞的怒吼,咆哮道:“小儿,安敢如此!大哥,我等速速点齐兵马,跟那吕义拼了!” “休得胡言!”刘备尽管脸色震惊,听了张飞的话,还是脸色一沉,喝退了张飞,然后铁青着脸,看着关羽道:“云长说的都是真的,那赵子龙,真的加入了并州军!” “千真万确!”关羽提起赵云,双目之中猛然射出两道寒芒,他犹自记得被赵云逼退的事情,虽然只是后退了一步, 可一步,同样是耻辱! 刘备的脸色,也是彻底阴晴不定,听说赵云竟然归顺了吕义,他的心都是在滴血!那可是赵云啊,不属于关羽的猛将! 曾经不止一次,他试着拉拢此人,结果都被赵云以公孙瓒尚在给拒绝掉,听到公孙瓒身死,刘备好有些暗暗的高兴,觉得没有了牵挂的赵云,当是他囊中之物了。 谁知道,赵云却是突然归顺了吕义,加入了并州军!刘备差点没有郁闷的吐血,失去赵云,这比吕义抢了他的妻子,还要令刘备感觉难受! 大丈夫何患无妻,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子龙啊,你怎么就归顺了那吕义啊!”刘备的脸色极其阴沉。赵云意外投靠并州军,下邳也是被吕义攻占。 如今的刘备,真的感觉到了一丝窘迫,一丝恐惧!没有下邳坚城作为纵深,单单是凭借小沛这样的小城,如何能够抵挡得住曹操的报复! 当即,刘备的心中就是一横,就要下令全军拔营,去跟吕义拼命!反正待在小沛也是个死字,关键时刻,刘备并不缺乏拼命的决心。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士卒却是快步冲了进来,双手高举着一封书信,大声道:“报主公,城外有自称并州军的骑兵,送来一封书信!” “什么,并州军的书信?” 原本已经打算要跟吕义拼命的刘备心中一动,赶忙走了过去,接过书信,撕开一看,顿时,一股飘逸的书法,就是映入眼帘。 这是袁涣的字,刘备在徐州时,与袁涣私交不错,一眼就是认出来,知道却是并州军的书信,然后耐着性子察看。 前面的都是有些客套话,刘备直接跳过,最要紧的,却是最后几句话,那是吕义亲口说道,一个字都不许袁涣改动。 吕义是这样说道:“现有下邳城池一座,价值十万金,欲购从速!” 刘备一看到这几句,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额头上,青筋都是要跳出来了。寒着脸递给了关羽。 关羽一看,丹凤眼猛然瞪大,也是气的脸色涨红,暗自后悔,在城外的时候,怎么没有一刀把吕义斩了! 这哪里是要卖城,分明就是敲诈啊! 张飞就在关羽旁边,斜着眼也看完了上面的话,差点没有把自己的豹眼瞪爆,怒急而笑,骂道:“这吕义小儿,当我等是泥捏的吗,大哥,给我五千人马,我去下邳,斩了此人!” 正文 第一三八章 刘备妥协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刘关张,乃当世英雄,名震一方,即使曹操,都要以礼相待。三人联手,哪怕吕布复生,都要避其锋芒! 可是如今,大汉响当当的三位英雄,竟然被吕义这样一个晚辈公然敲诈,真正是蹬鼻子上脸,真正是胆大包天。 刘备震怒,关羽暴怒,张飞狂怒,都是被吕义气的差点吐血。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吕义竖子,真以为打了几个胜仗,就敢小觑了天下英雄吗!” 刘备双目都在喷火,眼中寒光四射。他是真的怒了,吕义此举,完全是对他的一种藐视啊! “大哥,我受不了了,我现在就要领兵去下邳,见识那吕义小儿,到底有何等能耐!敢如此小觑我等!” 张飞爆喝,声若雷霆。嗡嗡的声音,震的附近的军帐都是在微微颤! 关羽却是眉毛一扬,尽管暴怒,依然有着一丝理智,寒声说道:“我回来之前,命士卒打探过,那吕义,有兵马八千,其中步卒五千,还有三千重骑兵!” “三千重骑!”刘备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没有怀疑关羽的话,却是对并州军的实力,感觉到了一阵恐惧与嫉妒。 别说是三千重骑,就是三千普通的骑兵,刘备都要觉得头痛! “这吕义,哪里来的如此多重骑!难道那袁绍就放心让他带出来!”刘备语气艰涩的说道,心中却是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他若有三千重骑,淮泗大地,就可以纵横!就是一向暴躁的张飞,听说了并州军规模之后,也明智的闭上了嘴。 不说并州军的实力,就说吕义背后站着的袁绍,就让想要发兵的刘备掂量掂量,如今他已经得罪了曹操,在得罪如日中天的袁绍。那真的是不想活了! 难怪吕义敢于公然敲诈他们,原来是有恃无恐啊! 同时,刘备的心中,还有一个疑问,既然吕义是河北的部将,按理说,他怎么敢私自把城池卖给自己。 但是随即刘备又是一想,吕义连自己三兄弟都敢公然敲诈,偷偷的背着袁绍卖掉一座城池,未必没有这个胆子! 一想到这里,刘备的脸上阴晴不定,最终,目光却是看向关羽,沉声道:“二弟,你认为呢?” 关羽脸上露出一丝铁青,然后却是一声长叹,摇头道:“大哥,我们不过一万步卒,其中很多都是曹军,若是与吕义鏖战,我们,没有胜算!” 刘备的脸色同样也是不好,他觉得,这吕氏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先是吕布一来徐州,他堂堂徐州牧,就是委屈的跑去了小沛蹲着。 吕义更狠,一张口,就要十万金,这样大的一笔钱财,光是想一想,刘备就要吐血,偏偏,他还真没有跟吕义大战的底气。 只能是强自忍住了一口气,沉声道:“来人,速速请糜竺过来见我!”事到如今,打刘备是打不过的,只能求助于糜竺了。 只是,对于糜竺能不能拿出十万金,刘备自己的心底都是有些没底!但他还是命人取来笔墨,给吕义去了一封信。 …………. 下邳,州牧府中,吕义看完刘备送过来的书信,脸上微微的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原本他提出卖城,只是试探一番刘备的实力。 没想到,刘备竟然还真答应了。只不过在价格上,刘备表示了异议! 十万金不是一个小数目,甚至很多世家,倾家荡产,都未必能够拿出来。哪怕刘备有着糜家这样的巨富之家支持,也未必能够拿出这样的数目。 反正他也是漫天要价,少点就少点,总比他撤退的时候,一文钱都拿不到要好的多,于是,吕义又是找来袁涣,修书一封,表示看在刘备汉室宗亲的面子上,可以在价格上稍微让步一下。 写信的袁涣顿时就震惊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吕义,竟然真的成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主公真神人也!” 这一次,袁涣是真的对吕义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说吕义的其他方面如何,光是这手捞钱的本事,绝对是大汉第一! 袁涣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座对并州军丝毫没有作用的空城,竟然能够换来十万金! “主公,那刘备不会是疯了吧,他真的打算要来买城?我们可是在等几天就要撤离了!”陆展也在一旁,吃惊的张大了嘴巴,半天后何不拢,觉得刘备是不是傻了。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刘备当然没疯,他只是为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答应自己的条件罢了。 首先,吕义已经探查清楚,刘备的兵马不过一万人,大部分都是步卒,而自己这一方,骑兵众多,双方大战,刘备肯定吃亏。 当然了,吕义之所以敢敲诈刘备,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刘备已经叛逃了曹操,而刘备的部下,却大多是曹军。 尽管在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入曹军的耳中,但那也是迟早的事情,若是那个时候,刘备还没有占据下邳,拥有一块可以自立的地盘。 可以说,刘备的大军,会瞬间烟消云散,试想,若是刘备连一块足够养兵的地盘都是没有,那些本就是曹军的士卒,如何肯跟着他。 这一点,吕义就有着足够优势,现在官渡之战还没有开始,他有的是时间从容布置。而刘备每跟他对峙一天,他兵败的可能性就会越大! 可以说,从时间上,吕义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他自然要好好的敲诈一番刘备,为并州军出一口恶气。 “对了,城中的世家,贡献缴纳的如何了?” 处理完刘备的事情,吕义又是关心城中的世家了,反正他没有在徐州立足的打算,坑一把这些见风使舵的世家丝毫没有心理负担。 至于事后这些世家如何跳脚,那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写好了书信,仔细的封好,袁涣停笔,笑着回道:“听公台说,世家还是挺有兴趣,这些天,粮草与兵甲都是收到不少!” 吕义一听,喜上眉梢。如此一来,再加上刘备哪里敲诈一笔,很长一段时间,他不用为军饷犯愁了。 “就是不知道,那刘备到底会出多少钱,来买这座城池!” “还有一点,城中的事情,万万不能让刘备知道,否则以此人的精明,肯定会发现蛛丝马迹!必须要封闭城门,防止消息泄露出去!” 一想起这件事,吕义连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正文 第一三九章 谁坑了谁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小沛城中,糜竺几乎是黑着脸,听完了刘备的讲述。一听说吕义竟然连城池都敢明码标价的出卖。 绕是糜竺经商多年,早就是练成了一副精明干练,此时也是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憋了半天,终于是叹了口气,对于吕义,他是真正的感觉到了后生可畏! 这人得有多大的胆子,才敢作出如此惊天动地的事情。 静静的说完吕义的要求,刘备不再说话,只是阴沉着脸,等着糜竺好好思考,但是此时刘备的心中,却是怒急,觉得吕义此举,完全是趁火打劫! 一旁白白净净的简雍却是皱了皱眉头,很不甘心的道:“主公,吕义此子,欺人太甚,我们就不能与他一战吗?下邳城中,很多世家都是心向主公的,若是一战,可让他们为内应!” “没错,那吕义,曾经杀了陈家两位公子,我估计那陈珪,此时恐怕也凶多吉少,或许,主公可以广陵陈登,联手夹攻那吕义!”又是一名文士开口,其人相貌俊朗,气度沉稳,有一种儒雅的气度。 此人乃是孙乾,与简雍一般,都是刘备手下的文臣。只是此二人,对于政务通晓,对于军略,却是差了一些。 听了孙乾的话,刘备直接就是叹气,以手捶地道:“我何尝不想如此,只是曹孟德那里,肯定已经派人追赶上来,若是我们不能尽快拿下小沛,下邳,形成掎角之势,我军必定会战败!” 刘备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在场的众人,脸色顿时一变。沉默的糜竺,此时也是终于回过了神来。几乎是咬着牙道:“主公,十万金,我糜家拿不出来,但是三五万金,还是可以的,只是,若是如此全部给了那吕义,我不甘心,我倒是有个法子,或许可以坑那吕义一把!” “哦?”听了糜竺的话,刘备顿时大喜,吕义趁火打劫,敲诈于他,刘备对于吕义,真的恨之入骨,此时见糜竺有办法扳回一局,立即喜动颜色,虚心请教起来。 …………. 半个时辰后,一匹快马朝着下邳而去,糜竺不过孤身一人,就是朝着下邳而去,要求入城面见吕义。 听到只是糜竺一个人来,吕义微微有些惊讶。此时,他正陪着甄宓在城楼上玩耍,正好顺路,于是朝着城门而去。 听说是糜家的人,甄宓明显来了兴趣。甄家与糜家,都是商贾大族,只不过甄家是世家,地位独特。但是糜家却是后来居上,更加的富贵一些。 虽然是商贾,吕义却是丝毫没有轻贱糜竺的意思,不说此人的能力,就算他的眼光,吕义就不得不佩服! 说能想到,一向落魄的刘备,会突然一飞冲天,谁又有那个魄力,敢把整个家族,都是投在刘备的身上! 吕义当即命人打开城门,亲自迎了出去,出于安全的考虑,他没有让糜竺进城,害怕此人发现蛛丝马迹,那样一来,自己敲诈刘备的希望就要破碎了。 城外的糜竺,当即就是暗怒,觉得吕义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但是一想到现在刘备的的处境,他又是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脸上堆起了温和的微笑,朝着吕义遥遥一礼。 “在下刘使君帐下糜竺,见过吕将军!” 如今的刘备,还挂着一个豫州刺史的名头,因此糜竺称呼刘备为使君,对于吕义的称呼,就有些笼统了。 吕义也不介意,名称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多的讲究。只要叫的顺口就行。随即又是指了指甄宓,介绍道:“这是我的夫人!” 刷! 听说吕义竟然叫她夫人,甄宓的脸上,忽然涌起了大片的红晕,心中又是羞涩,又是幸福,好在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带上了面纱,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绕是如此,甄宓羞涩的时候,依然有着一种惊人的美态。 糜竺却是更怒,脸上明显有了一丝怒火!觉得吕义实在是太过分了,与他会面,竟然还让一个女子在场! 果真是粗莽武夫,一点礼数都不懂!只是一想到自己此来的目的,糜竺又是一阵暗喜,打定了主意,要狠狠的坑吕义一把! 于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沉声道:“吕将军,不知道这下邳,你是真的要卖给我们吗?” “那是当然!”吕义翻了个白眼,为了消除糜竺的疑心,又是解释道:“本将此来,是奉命接袁术北上的,拿下下邳,不过是随便而已!迟早也是给别人做嫁衣,还不如卖给你们!” “原来如此!我说此子怎么如此胆大!” 糜竺心中恍然,他就说,若是吕义奉命进攻徐州,怎敢作出卖城的举动,原来是为了迎接袁术北上,顺便的举动。 只是吕义这个顺便的举动,却是害苦了刘备,一万兵马,差点就要无家可归,烟消云散,想到这些,糜竺郁闷的想要吐血!面上更是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 “吕将军,这城我们是很想买下来的,只是十万金的数目,我们实在是拿不出来啊!我糜家,最多只有三万金!” “才三万金!”吕义暗叫倒霉,糜竺这一刀,可杀的够狠的,直接就是砍了七万。不过反正他还是赚了。更怕夜长梦多,万一自己脱离河北的事情传过来,再想敲诈可就难了。 于是吕义点了点头。 糜竺顿时的后悔不已,早知道吕义如此好杀价,他该再砍狠一点的。随即又是一想,反正待会也能坑吕义一把,心中平衡了许多,一脸肉痛道:“好,吕将军果然痛快,三万金,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吕义又是点头,别说三万,怕一万,他也是赚到了,反而钱要的越多,花费的时间就越长,他穿帮的机会就越大。 看到吕义点了头,糜竺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巨大成就感,你并州军在强又如何,跟老夫谈生意,照样坑死你! 脸上继续肉痛道:“可是吕将军,就是三万金,我们也无法全部拿出来啊,你看这样如何,我们给你一万金,然后在给你两万斛军粮!” 吕义一听,觉得不错,两万军粮,估计刘备军中就能拿出来,连筹备的时间都是不用,正合他的心意。 糜竺顿时狂喜,觉得吕义在杀价上,真的是太嫩了,他顿时开始绞尽脑汁,准备在坑吕义几次。 事实上,吕义却是根本懒得跟糜竺争,越是争,时间耽误的就越多,与其十天后得到十万金,他还不如今天就拿到一万金跑路。 指不定什么时候,自己脱离河北的消息就是传了过来,那时候,才是真正的竹篮打水一场空。 所以,一听说糜竺的安排,吕义心中也是暗喜,不容糜竺在多言,一口咬定道:“好了,就这么办了,一万金,两万斛军粮,你们立刻回去准备,然后我交出下邳!”、 “这么快?”糜竺脸上的笑容如同一头狡猾的狐狸一般。虽然无法继续坑吕义,让他的心中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遗憾。 但是无疑,这一次的买卖,是糜竺觉得最划算的买卖,在看向吕义的目光,已带着一丝隐晦的嘲笑。 吕义同样在笑,只是心中却是冷笑,他何尝不知道,糜竺此举似乎在坑他,但是到底是谁坑了谁,咱们走着瞧! 一旁的甄宓,却是幽幽一叹,漂亮眸子先是冷冷的瞪了一眼糜竺,然后又对吕义翻起一个白眼,她觉得,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一大一小两只狐狸……. 正文 第一四零章 军市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动动嘴皮子,凭空就得到了一万金,外加两万斛军粮,而自己需要付出的,不过是一座本就要放弃的城池,吕义觉得这笔买卖实在太划算了。 立即就应承下了糜竺的条件,更是当场派了几个士卒,要跟着糜竺一起返回小沛,催促刘备快快准备好金银与军粮。 吕义更是明确向糜竺表示,只要刘备能够今日交钱,并州军立刻就是可以撤离下邳! 这让糜竺大喜,没有想到吕义如此好说话,他也怕夜长梦多,万一曹操的追兵过来了,刘备反而会陷入危险之中,能够尽快占据下邳这座坚城,糜竺自然巴不得如此。 双方约定,明日一早,并州军前往小沛,当场交割钱物,然后让出下邳,随后,兴奋的糜竺,立即就是告辞,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刘备。 他已经等不及要听到刘备对自己的夸奖了,一座雄城,只用了一万金外加一点点粮食就买了下来,此时的糜竺,觉得自己已经创造了一个神话。 哪怕吕不韦复生,也不过如此! 下邳城中,吕义也是笑的合不拢嘴,不断的朝着糜竺挥手,此时他真恨不得在马上攻下广陵,若是以卖出去,那有的多少钱啊! 见到吕义这幅样子,甄宓却是没好气的白了吕义一眼,抿嘴道:“吕大哥,你被那糜竺给骗了!糜家富甲一方,虽然最近有些衰败,但是据我估计,三五万金,糜竺还是可以轻易拿出来的!而你却竟然以一万二千金就把下邳卖了,糜家可是占了大便宜!” 越想甄宓越是生气,她好歹也是甄家的人,从小耳濡目染,对于商道,极其熟稔,如今见到吕义吃亏了好一副高兴的样子,实在是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吕义听的摇了摇头,牵着洛神的手,朝着城中走去,一边笑道:“吃亏就吃亏吧!俗话说的好,吃亏就是占便宜!现在且让那糜竺得意一下,以后有的他哭的时候!不过,我明明收了他三万金,你怎么说只有一万二千金呢?” “你们是说好的三万金,不过后来糜竺给的那两万斛军粮,能够有个两千金就不错了!” 甄宓拨了拨鬓边的青丝,为吕义详细解释道:“糜家乃是淮泗第一商贾世家,可以说,徐州的每一项买卖,几乎都有糜家的身影,其中肯定会有粮食!比如我二哥,一旦都是秋收囤积,然后十倍乃卖!我相信,糜家也不例外!” “十倍乃卖?” 吕义听的目瞪口呆,若是真如甄宓所言,那两万斛军粮,恐怕还真的值不了多少钱。毕竟市场价与收购价是有差距的。 而且吕义还想到,虽然一斛粮食,却是卖出过一万钱这样恐怖的价格,但是如今到底不是荒年,虽然缺粮,到底价格不会在那么离谱。 从这方面上来说,他还真的被糜竺给小小的算计了一把。心中不禁有些小郁闷,痛骂道:“这糜家,果真是奸商!” 吕义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顿时把甄宓逗笑了,忍不住白了吕义一眼,哼道:“什么奸商!我看吕大哥才是最大的奸商!明明是要放弃下邳,却还要卖给别人,若是被那糜竺知道,都要被你活活气死!” “我这不是为了军中将士!”吕义也觉得老脸一红,觉得自己做得似乎太过龌龊了,若是事后刘备反应过来,指不定要把他恨死,招惹无穷的怨恨。 不过恨就恨吧,只要能够征集到足够的军粮,他自己受一点污名有算得了什么,总好过放纵士卒四处劫掠。 不残害百姓,不乱杀无辜。 这, 就是他的底限。 至于其余的,吕义如今也顾不得,一切都是为了让并州军能够生存。 甄宓也是微微叹气,她自然知道吕义的难处,声音渐渐的柔和起来,温柔道:“吕大哥,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做,想要解决军饷,其实没有什么难的,只要大军过处,设立军市就可以解决了大部分军饷了!” “军市?” 吕义眼睛一亮,他自然听说过军市,顿时就心动了。 军市,说白了就是一种流动的黑市,如今兵荒马乱,很多军队打了胜仗,都会得到许多战利品,这些东西,一般都是赏赐给部下。 但是这些东西,相当大一部分都是士卒不需要的,拿着也是累赘,这种时候,若是附近有军市,士卒就可以拿着东西,去那里互通有无,换取自己需要的东西。 而且,乱世之中,盗贼横行,甚至有公然穿城过境的都有,商人的买卖极其不安全,这个时候,若是有一支大军在营地设立军市,除非是成千上万的贼兵,否则谁也没有胆子赶来军市捣乱。 据有很大的安全性,附近的商人,自然会聚拢而来,带来各种商品,财物,而就驻扎的大军,只需要隔一段时间征收一些租税,就能解决很大一部分军饷问题。 可以说,这种市场,对于相当长一段时间漂泊在外的并州军极其合适,只是以前并州军,一向都是四处劫掠,自然不会有人想到军市。 此时若不是甄宓提醒,吕义还真的想不到这一块去。再看向甄宓的目光,就有些灼热起来。 被吕义直愣愣的盯着,绕是甄宓遮着面纱,此时也是霞飞双颊,赶忙低着头,心中有些惴惴的捏着衣角道:“吕大哥,难道我说的方法不好吗?” “好,谁说不好,本将当场宰了他!”吕义眼睛一瞪,作出一副凶恶的样子,逗的甄宓抿嘴一笑。随即,吕义深深的看了甄宓一眼。 这是一个钟灵神秀的女子,秀外惠中,婉约如同凌波的仙子,以至于,很多人都是沉迷于她的美貌,而忽视洛神内在的天分。 即使吕义,一开始也是沉迷于甄宓的美色,但是此时,甄宓提出的军市,却是让他醒悟过来。甄宓,还有着自己所不知道另一面! 这是一个奇女子,固然是女儿身,却拥有者大多数男子都不具备的卓然眼光!否则,也不会给自己提出军市的设想。 若是放在后世,甄宓,必定会是一个叱诧商场的女强人,而此时,她却是一个羞涩朦胧,情窦初开的小女人。 吕义迷恋甄宓的美,但发现了甄宓的商才之后,吕义的心中,顿时拿定了主意,一把揽住了甄宓的腰肢,紧紧的拥入自己的怀中,沉声道:“小洛洛,为师决定了,这军市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 “什么,吕大哥是说,让我负责举办军市?” 甄宓有些惊讶,秋水般的眸子之中,却是隐隐的带着一丝期待,她知道并州军的处境不好,吕义更是时常为了军饷发愁。此时能够绑上吕义的忙,甄宓的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小甜蜜。 双手很自然的放在了甄宓挺翘的丰臀上拍了拍,吕义心中暗爽,表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道:“那是当然,军市是你想出来,我不交给你,交给谁!再说我军中,杀人的好手多的是,这做买卖,却是难为了他们!还是交给我的小洛洛才安心!” “真的,吕大哥你太好了!”听说吕义真的要让自己处理军市,甄宓顿时欢呼雀跃起来,紧握双拳道:“吕大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用心办好此事的!” “恩,尽力就行了!反正不急于一时!”吕义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道,注意力,早就是集中到了那只拍在翘臀上的手掌上。 尽管隔着一层布料,但是依然能够感觉到翘臀上那种丝质般的柔滑,弹嫩。轻轻的拍上去,瞬间就能感觉到一阵反弹的力道。 怀中的正在高兴的甄宓,刷的一下就是红了脸,尽管已经与吕义私定终生,到底还没有正式嫁给吕义。 那堪吕义如此挑逗,如同一头惊慌的小鹿,慌忙从吕义的怀中挣脱了出去,羞红着脸道:“老师,你好坏!” “嘿嘿,手误,手误!”吕义尴尬的笑了笑,讪讪的收回自己作怪的大手,不过心中却是兴奋不已,小洛洛的翘臀,果然比小环那美婢有弹性啊。 随即,吕义又忍不住抽自己一巴掌,实在是太邪恶了,刚摸了心中的女神,竟然又打起了俏丫鬟的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吕义早早的就起来了。今天可是他收钱的好日子,自然要积极一点,而且吕义也怕自己脱离河北的事情传入了刘备耳中,那样子可就不好办了。 有亲卫送来清水,洗漱过后。天色不过蒙蒙亮,下邳城中,许多人还在进入梦乡,下邳城外,已经是一片肃杀。 留恋的看了一眼这座州牧府,这里,有着他的记忆,但是随即,吕义扭头,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 徐州不是久留之地,夹在曹操,袁绍与孙策三股强大的诸侯之间,是不可能有着任何作为的。 哪怕枭雄如刘备,最终也没能守住这里,吕义自然不会留在这里。甄宓已经提前出了城门,如今整个下邳城中,估计也就只有吕义的数百个亲卫还留在这里。 府邸外面的墙壁上,还贴着吕义一手炮制的忠心排行榜,天空黑漆漆的,尽管有着灯笼,也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那上面到底谁排在了第一。 不过从昨日陈宫笑的合不拢嘴的情况下,为了能够在这个忠心排行榜上得到一个好名次,下邳的世家豪族,估计没少出血。 难得的,吕义居然良心发现,满脸沉重的面对那面墙壁,为这些为并州军作出无私粉奉献的世家大族默哀了一分钟。 心中最后一丝愧疚也是烟消云散,吕义终于心安理得,骑着乌云驹,快速的离开了这座沉静中的城池。 至于等一下那些下邳世家一觉睡醒,发现并州军携款潜逃之后是如何的反应,吕义那就管不着了。 毕竟,这些世家,在下邳沦陷的时候,或多或少的都与陈家有些联系,吕义没有杀光他们,已经算是客气了。, “要头痛,让刘备头痛去吧,反正下邳已经卖出去了!” 吕义乐滋滋的想到,随后又是想到,到了小沛之后,还能从刘备那里敲上一笔,吕义又是感觉精神大振,撒腿跑的更欢了。 “小沛,我来了!” 正文 第一四一章 全城公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并没有在路上多停留,八千并州军,几乎是急行军一般的,感到了小沛城外! 小沛,刘备发家之地,此时却是破破烂烂,差点让人以为是一片废墟!就在数月之前,这里曾经遭遇过一场大战,随后,又是一场巨大的屠杀。 小沛城的百姓,早已经是十室九空,丝毫没有一点富庶的样子,这样的县城,不说是养兵,估计能够勉强维持城池的运转都是够呛。 城外,一片荒凉。唯有城中隐约可见的几个火把,才证明里面还有人烟。并州军一到城外,那种战马轰隆隆的爆响,瞬间就是惊醒了城头的守军,顿时,城中一片混乱。 有小卒飞速就是前往县衙,禀报了刘备。 刘备吓了一跳,看了看天色,刚刚天亮,很多人恐怕还是在梦乡,刘备的脸色立刻就黑了。却是不得不披衣而起,跑去找关羽张飞。 关羽已经起来,虽然心中不满,还是跟了出来,张飞昨夜却是喝的大醉,此时挣扎着起来,好搞不清楚状况。 听说是并州军来了,张三爷一声怒吼,抄起蛇矛就是暴怒道:“什么、那吕家小儿来了,大哥,速速让军卒开城门,我去宰了此人,看他还敢敲诈我们不!” “三弟,大事为重啊!” 尽管刘备也恨不得吕义去死,到底还算清醒,分得清轻重。尽管一脸肉痛,还要说好话还劝住快要暴走的张飞。 最终,三兄弟是一起黑着脸,登上了小沛城头。 吕义正在城下,抬眼一望,看到关羽跟在一个方面大耳之人的后面站在城头,心中一动,知道此人就是刘备,至于刘备身旁,哪位拿着巨大蛇矛的壮汉,不用说,肯定是张飞了。 没有多看刘备,反正就是一对招风耳,吕义看多了觉得怪异,倒是郑飞此人,那是真的一个猛啊。 满脸的络腮胡子,根根如同钢针一般,黑面阔口,豹眼环头,在配上熊罴一般的身材,此人一看,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猛将。 “可惜,可惜!此人是刘备的死忠!” 吕义摇头感叹,暗叹刘备此人果然是运气逆天。 却不知道,吕义的摇头,却是让刘备误会了,以为瞧不起他,心中暗怒,和善的双目之中,瞬间射出两道寒芒,但那只是一闪即逝,又是恢复了和蔼之色,朝着吕义爽朗一笑。 “城下可是吕贤侄吗?” 这混蛋,占我便宜! 吕义肚子里暗骂,脸色也冷了下来,喝道:“刘将军,废话休说,如今我们已经撤出下邳,我们要的东西,你可准备好了?” 刘备脸色一变,没想到吕义竟然这么不客气,连基本的客套都是不要了。顿时阴沉着脸,看了看关羽。 关羽点点头,沉声道:“没错,是八千人,并州军真的撤出来了!” 刘备脸色又是一白,心中止不住的肉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好,吕义小儿,算你狠,以后千万不要被我碰到!”朝着糜竺招了招手,示意他带人把财物送出去。 糜竺更是肉痛的不得了,毕竟,这可都是他糜家的钱!几乎是铁青着脸,带着人把一车车金银送了出去。 足足装了十余辆大车! 吕义顿时笑了起来,扭头吩咐袁涣道:“这刘备好算老实,待会儿统计出具体数目,全部分给众将士!” “主公万岁!” 吕义身旁的亲卫一听,所有的钱财都要发下去,顿时欢呼起来。整整一万金,这可是一笔横财啊! 消息飞速的传了开来,顿时,八千士卒,齐声欢呼,尽情发泄自己的喜悦,滚滚的生声浪,震的守军的耳膜的都在嗡嗡作响! “万岁!” 震天欢呼,经久不歇,哪怕并州军拿着金银,已经走远,小沛城头,依然是声浪滚滚,刘备的脸色立即狂变。满眼都是杀机。 “并州军雄兵如此,吕义此子,将来必为我大汉大患!” 张飞豹眼一瞪,大吼道:“大哥,杀出去吧,哪怕死了,总好过在这受窝囊气!趁着他们拿了金银,放松警惕,正好痛快厮杀一场,没准儿就杀败了他们!” “三将军,万万不可啊!” 简雍孙乾大惊失色,唯恐张飞冲动杀出去,赶忙拦住他。 刘备的脸上,尽管有着片刻的犹豫,最终,还是微微一叹,他最大的资本,就是声望,若是刚给了吕义金银,。就是背后偷袭,对他的声望,必定是一个极大打击! 只能放弃! “呼!” 城外十里处,见到刘备没有趁机追上来,吕义冷冷吐出了一口寒气,他敢作出虎口拔毛的举动,又岂会掉以轻心。 并州军看似松懈,但是三千重骑,却是人人全副武装,由赵云张辽亲自负责断后,为的就是防止刘备趁机偷袭。 不过现在看来,刘备还算是明智,没有作出疯狂举动,至于等刘备知道真相之后,会如何疯狂,那他就管不着了。 立刻离开这里!离开徐州! 吕义亲手摇动战旗,示意远处的骑兵可以放心的后撤,他的大军,将要沿着小沛南下,然后饶过彭城,这样,就能正式的进入寿春的地界了。 于此同时,花费重金,买下下邳的刘备,也是喜气洋洋的,带着近万大军进入了下邳城池。 小沛他是不准别呆下去了,这里太荒凉了,坐坐屯兵的军营可以,作为堂堂豫州刺史的驻地,就显得太寒酸了。 唯有下邳,才能配的上如今的身份! 刘备已经可以想象,待会儿自己进入城中,享受着那些世家热情欢迎的热闹场面,甚至于,刘备的心中,已经在思考待会儿要跟这些是世家说些什么话,来收买人心。 然而,当刘备进入州牧府,下令召集世家前来会谈的时候,当时的情况,却是大大的出乎了刘备的预料。 而下邳的世家,比刘备还要出乎预料。 “这是怎么搞的。吕将军呢?并州军呢?怎么都不见了!”这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当初为了抢先跟吕义说话,老命都是豁出去了。 此时,他更是在跳脚,召集的不得了,丝毫不顾及刘备就在当面。 “是啊,吕将军不是说,这徐州已经大将军的治下了吗,刘使君,为何你的兵马敢进来?” 又是一个世家的家主朝着刘备发问,尽管说的客气,口气中,却是有着一种浓浓的兴师问罪! 刘备脸色,立即就是沉了下去,他的身旁,孙乾简雍,面孔更是铁青,还是糜竺长长袖善舞,笑着回道::“诸位,那并州军今日出城,已经被我们击破了,正朝着寿春退去,我主本就是徐州牧,自然要重新执掌徐州!” “什么,吕将军败了,不可能,你们说谎!”有世家开口,表示不信,为了进入吕义那个忠心排行榜,他家中可是投入了大批的钱财。 “没错,并州军是不败的!刘使君,我们劝你还是退出去吧,这里已经被大将军接管了!” 又是一个豪族开口,委婉的劝说刘备最好离开,否则触怒了袁绍,当心兵败身亡。当然,这人也在忠心排行榜上,做出过巨大的贡献。 刘备的脸色,立刻是气的铁青,身后的关羽张飞,身上更是涌起一股杀气,都是看着刘备,只要他点头,就要把这些格杀当场! 刘备却是赶忙摇头,尽管恼怒,去不想真的触怒了这些世家。他抬手,命众人安静,然后措辞,想要对众人解释。 毕竟是曾经的徐州牧,曾经的一方诸侯,喧闹的世家,都是安静下来,不敢在多言,要等到刘备的说法。 “不好了,天大的祸事啊!” 就在众人安静的时候,一个青年的将军却是跑了进来,满脸都是晦气,还要恼怒。他一边跑,一边气的破口大骂不已。 见了刘备,扑通一声就是跪下,吼道:“主公啊,我们上了那吕义小儿的当了,就在刚才,我们在琅琊的伙计传来书信说,就在昨日,大将军已经正式向天下宣布。那吕义乃河北叛将,人人得而诛之!” “什么!” “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在场的世家哗然,都是神色震惊,难以置信! “糜芳,你可知道谎报军情的后果!” 刘备更是双手直抖,霍然起身,朝着跪下的武将大声喝道。 刷的一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糜芳,都希望此人是谎报了军情。 糜芳却是声泪俱下,满脸都是哀怨,大声道:“末将怎敢欺骗主公,消息千真万确,据河北公布的消息,是那吕义拐走了甄家四小姐,公然背叛河北,主公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河北询问,此事估计已经传开了!” 咚! 一声重物落地的爆响,不等糜芳把话说完,一名承受不住刺激的世家家主,就是双眼泛白,气的晕倒了过去。 “真是可怜啊,这徐家的人,听说花了重金,在那个什么忠心排行榜上占据了第一名,此时却是给那吕义做了贡献!” 有知情人向刘备解释道,满脸都是、幸灾乐祸,暗自庆幸,还好自己犹豫了一下下,避免了一场大祸。 但是到底如同这人的世家毕竟是少数,在场的世家,十有八九都被吕义忽悠,打破了头争抢过那所谓的忠心排行榜。 结果搞了半天,大家投入了无数的钱粮,最后却恍然发现,吕义跟袁绍,那是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顿时,所有人暴怒,狂怒,发出生平最恐怖的怒吼。 “实在是岂有此理,那吕义胆子太大了,连我们都耍弄!我要点齐甲兵,把他碎尸万段!” 有强势的世家在怒吼,声音都如同厉鬼一般,几乎是一提起吕义的名字,额头的青筋就要暴跳出来。 “我的钱啊,该死的吕义,万恶的并州军啊,为了那个狗屁的忠心排行榜,老夫整整贡献了三千金啊!早知道这样,我真该丢出去喂狗啊!” 也有稳重的世家,痛心疾首,垂足顿胸,当场就是受不了打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王兄,别哭了,我也投入了两千金啊,钱财身外物,为了那贼子而哭,、不值得啊!” 又是有世家站出来,不住安慰那人,但是说着说着,却是气的吐了一口血,感觉眼冒金星,差点晕过去。 这一次,下邳的世家,是真正的栽了一个大跟头。无数人郁闷的要吐血,原本,这些世家都是以为并州军如同从前一样,虽然善战,却是一群莽夫。 于是,几乎是吕义的忠心排行榜一出来,无数人都是抱着占便宜的心思,前来踊跃贡献,反正出事了,也只是吕义背黑锅,他们照样活的潇洒的很。 甚至有很多人,私下里嘲笑吕义比吕布还蠢,敢作出如此愚蠢的举动,没有少在家人面前笑话吕义。 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笑不出来了,很多人都欲哭无泪,搞了半天,吕义一个人,把他们所有的世家都是给戏弄了! “刘使君,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最终,愤怒的世家,众口一声,把希望寄托在了刘备的身上,要刘备出兵,为他们出一口恶气。 “对!报仇!”直到此时,刘备才回过气来,继而,脸色铁青,怒吼道:“二弟,三弟,点齐兵马,我们出城,跟那吕贼拼了!” 刘备不得不怒啊,若是早知道吕义脱离了河北,他买个屁的城啊,早就是联合陈登,把吕义给灭了! 一想到自己冤枉的花了一万金,还搭上了两万斛的军粮,刘备差点没有气的吐出三桶血来,一声怒吼,一巴掌就是拍碎了面前的桌案。 刘备没做的,糜竺直接是帮忙代劳了,就在刘备说完的同时,糜竺铁青的脸上忽然一红,噗的一声,喷出了大口血水。 硬生生的被吕义气的喷血! 糜竺的脸上,全是疯狂的神色,张牙舞爪,几乎是跳着脚大骂,“吕贼,你安敢如此!我糜家,从此于你誓不两立!” “对,我等从此跟那吕贼,誓不两立!” 一群世家疯狂咆哮,所有人都要气的吐血,要疯狂了起来。觉得吕义此举,实在是太坑人了,太不要脸了,太卑鄙下流了! “绝不能便宜了此人!” “他们走不远,我们追下去,老夫跟那吕贼拼了!” “俺要用蛇矛,把那吕贼捅成人棍!” “这次本将的青龙刀,定要斩了此贼!” 吕义的的行为,激起了公愤,无论是吃亏的世家,还是栽了大跟头的刘备,都是对吕义怨念极重。 众人几乎是瞬间达成了一致,由大苦主刘备亲自领兵,带着各个世家支援的私兵,火速启程,朝着并州军追了下去。 半路上,广陵的陈登披麻戴孝,也领着万余兵马,从广陵杀了过来,听说吕义居然撤走了,陈登惨叫一声,二话不说,立刻加入了追击的行列。 徐州之地,顿时风起云涌,一支数万人马的联合大军,都是怒气冲冲,朝着寿春的方向直扑而去! 正文 第一四二章 长腿公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身后数万大军气势熊熊,无数世家暴怒而来。淮水之间,并州军却是在从容渡河,说不出的悠闲。 全体进行军的并州军,速度比之徐州的联军,不知道要快了多少,而且,吕义心中也有些发虚,毕竟自己这把刘备坑的太惨了,他可不敢在徐州之地久留, 万一再来个关羽张飞齐上阵,自己这边可是有些难以抵挡。 因此,吕义表面上悠闲,行军的却是丝毫不放松,几乎是玩命般的赶路,幸运的是,一路之上,畅通无粗,大军很顺利的来到了淮河边上。 远处,已经可以看到一片片的良田,淮南是富庶之地,土地肥沃,水利发达。吕义过来的时候,甚至还能看的一些百姓,趁着春耕水流充沛,在田野中劳作。 但是比起那成片的田野,这些劳作的百姓,却是稀少的可怜,很多人都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很难令人相信,这会是曾经富庶的淮南百姓的生活。 就是吕义,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惊讶,这袁术得搜刮的多很,才能让曾经富庶的土地,变得如此荒凉。 “居富贵之地,却不能富民,拥百万之众,却不能强兵!袁术,死有余辜!”河岸边上袁涣冷冷看着荒芜的田野,丝毫没有因为袁术是自己的同族,就为他粉饰。 但是在吕义看来,这更像是袁涣对自己的谏言,只是他没有明说罢了。 “主公,那袁术的兵马怎么还没有过来,要北上,也拖拖拉拉,难怪淮南之地会被他弄城这样!” 臧霸走了过来,不满的说道。 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共鸣,都是忍不住点了点头,对袁术的兵马,更加的看不起。 “若不是此人头上四世三公的身份,淮南之地,早就被人吞了!”夏侯德也是走了过来,不屑的说道。 进入中原大地,夏侯德沉默了许多,甚至很多时候,都是一言不发,此时却是有感而发。 吕义听的微微点头,又是摇了摇头。 不敢袁术本身如何,但能够占据扬州,甚至最后称帝,这本身就说明了此人的能力。至于袁术为何迟迟没有北上。这当然不是袁术故意拖拉。 史书上记载的明明白白,袁术之所以北上一拖再拖,归根到底,就是他没有军粮!淮南之地,早已经是民穷财尽,人民相食,而那些世家大族,又不会给袁术缴纳兵粮。 所以,吕义判断,袁术现在,估计是困在了寿春,正在想方设法的筹集军粮,因此才会迟迟没有举动。 甚至吕义还知道,袁术最后虽然北上,却是不过数天,兵粮就是用完,以至于士卒溃散,甚至连他本人都是死于路上。 “就是不知道现在。那袁术到底已经窘迫到了哪一步!” 吕义默默的想到。随后下令士卒抓紧赶路,不管袁术如何,这寿春,他还是必须去的、,而且,他曾经答应过袁谭,若是能够,要帮助了袁术北上。, 他是个守诺的人,自然不会食言而肥。 整整花了半日,大军才是全部渡河,主要是并州军的东西有些多,敲诈了下邳全体世家,收获极为丰厚。 甚至连甄宓,都是被吸引过来,仔细的查看了那些东西,然后选取了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又是进入了马车,不知道搞什么去了。 但是甄宓不说,吕义也猜的出来,甄宓肯定是在鼓捣军市的事情,因此他没有去打扰她,若是军市真的能够成功,对于并州军,也是据有莫大的好处。 那相当于一个流动,规模巨大的商队!可以为吕义带来无数利益! 又是花了一天的时间,并州军终于是深入了淮南之地,沿途之上,已经可以看到许多人烟,只是很多人的神情,都是有些麻木,并没有见到大军的惊恐或者好奇的神色。 就是一些小城,里面也城门四开,见不到一个守军,甚至有一次,吕义还见到一群贼兵公然入城,随后扬长而去。 总之,淮南之地的气氛很是诡异,处于一种巨大的混乱状态,这也预示着,袁术在淮南的统治,正在逐渐的崩溃! 又是过了一天,并州军才是正式的接近寿春的城池,到了这里,秩序总算是好了许多,最起码,吕义没有在见到那些公然入城的贼兵了。 甚至前方的探子,还发现了一些袁术的士卒。 这然吕义顿时松了口气。有人就好,他最怕的就是自己一来,袁术突然死了。那样一来,就有些对不起袁谭了。 只有还能看到袁术的士卒,这就证明,最起码,寿春一带,袁术还能继续的统治下去。 “传我军令!竖军旗!在派一个人,去通知那袁术一声!” 行军的时候,吕义并没有亮出军旗。害怕太过招摇,被徐州的刘备轻易的探听到,也怕寿春附近,会有着曹军埋伏。 毕竟如今的淮南,袁术的统治已经开始瓦解,而汝南之地,又与寿春接壤,更掌握在曹操的手中。 吕义不得不小心,直到发现了袁术还在寿春,才是亮出了军旗。 寿春,城墙高大,极其雄伟,这是南方的坚城,扼守了南方的咽喉。但是此时,这座雄城,却是显得暮气沉沉。 城中的兵马,都很是慌乱。无数百姓更是惶惶,目光都是惊恐地看着那城中的富丽的皇宫。 这里,是袁术的驻跸之地。说是皇宫,规模却是很小。但是里面的装饰,却是华丽非常,哪怕最寻常的一件东西,也能让三口之家开支一年! 但是此时,这些或者珍贵,或者稀奇的东西,却是被人丢的到处都是,无人问津! 这并不是大家不爱钱财,而是整个淮南,如今都是缺粮,哪怕万钱,都是买不到一斛米,谁还会看着不能吃的东西一眼。 当吕义带着人马来到寿春城下的时候,就是见到这么一副荒凉的景象,城门大开,虽然有着士卒看守,但是很多人都是饿的脚步虚浮,看到并州军过来,也只是抬眼看了一眼,就那么神情麻木,极不欢迎,也不敌视。而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吕义的眉头顿时就是一皱,看来袁术却是缺粮缺的厉害,否则,这些士卒绝不是这样的模样。 吕义没有让大军进城,而是命袁涣带着数百人,前去城中,通知袁术一声,虽然心中不齿袁术的为人。 但是出于基本的尊重,吕义没有打算擅自入城! 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城门处,总算是传来阵阵马蹄声,随即,数十个骑兵朝着吕义干赶了过来。 这些人身上,甲胄都很是齐全,样式也是统一的鎏金铠,华贵非常,一人的手中还拿着一面旗帜,上书羽林军! 这些人,应该就是袁术的心腹兵马了,也是袁术手下,最有战斗力的一支队伍。但是,这并不能让吕义吃惊。 真正让吕义吃惊的是,那骑兵领头的,居然是一个女人! 一身银色软甲,里面是大红色的纱衣,下面则是一条蓝色的战袍,包裹住一双修长圆润的大腿。 乍一看上去,此人似乎是男子,但是那一对高耸的胸脯,几乎把铠甲都是撑爆,满头乌黑的长发,也是高高挽起,充满精明干练之色。 与别的女孩儿不同,她没有蒙着面纱,就那么把自己精致的五官,动人的容颜展露出来。 特别是当她跳下战马,朝着吕义走来的时候,那一双移动的修长玉腿,足以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美人,还是一个长腿女将军,这袁术,到底是搞的哪一出? 正文 第一四三章 进入寿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时间推回到几天前。 就在吕义攻占下邳后不久,侥幸活命的车胄,立刻派了快马,日夜兼程,赶往许昌,向曹操通报了消息。 丞相府中,正埋头案牍的曹操立即就是大惊,如今袁绍吞并河北,虎视许昌,曹操的主要的精力,都是用来对付袁绍。 却是一时疏忽,先是放跑了刘备,随后下邳又重新被并州军占据,这自然不是曹操所能容忍的,一旦曹袁大战,徐州就是一个最大的一处隐患。 可是不容曹操作出反应,徐州之地,负责追击刘备的刘岱王忠二人,又是用百里加急,给曹操送来一封密信。 在信中,两人表示,刘备突然占据了下邳,随后又是联合了无数世家的私兵,拥众数万人,正朝着寿春杀去。其中甚至还有陈登的广陵军参与其中! 曹操的神色,立刻震惊起来,再也坐不住了,丢下手中的案牍,立刻命人请来了郭嘉,把两封战报一起让郭嘉看过,铁青着脸道:“奉孝,你看此事我该当如何?” 从头到尾的看过这两封书信,郭嘉脸上,也是露出一丝震惊的表情,然后毫不迟疑的吐出一个字:战! “奉孝之言,正和我意!刘备此人,乃是英雄,若让他在徐州得意,必为我心腹之患!看来,我需要派一员大将前往徐州,光是凭借刘岱王忠二人,恐不是刘玄德的对手!”曹操沉吟道。 郭嘉一听,却是连连摆手,摇头道:“刘备,人杰也!更有关张这等虎将,主公若是派诸将前往,恐怕未必能够打败刘备!” “难道奉孝要我亲自东征?”曹操的脸色变了变。脸上全是凝重的神色,他一向对于郭嘉的话言听计从,可是这一次,曹操却是犹豫了,“如今袁绍统一河北,下一步肯定是兵进许昌,我若是这个时候出兵,若是袁绍趁机偷袭,为之奈何?” “袁绍,优柔寡断,临事而迟!主公不须担心,倒是刘备,如今新的徐州,又与陈登联合,若不趁他立足未稳急征之,主公危矣!” 郭嘉脸色苍白,双目却是炯炯有神,斩钉截铁的说道。语气说不出的自信从容。极其具有感染力。 曹操心中的犹豫顿消,不自觉的点头道:“奉孝所言甚是,眼看着与袁绍大战已经是迫在眉睫,这个时候,绝不能给刘备喘息的机会!否则,一旦让刘备占据徐州,淮南,是养虎为患也!” “只是那吕义,却是令我看不懂,他既然占据了下邳,为何又突然撤出。听王忠信上说,吕义也进入了寿春,难道此子也欲图占据淮南不成?” 对于吕义,曹操一直觉得有些看不透,此时吕义的举动,更是让曹操迷糊了,但是曹操知道,吕义不是有勇无谋的吕布,他此举,定然有着自己的目的。 听到曹操提起吕义,郭嘉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笑道:“对于并州军,主公其实不用太过担心,不管那吕义想要干什么,到底并州军的家属,都是被我们软禁在许昌城中,关键时刻,只要我们用他们的家人相威胁,吕义即使要对我们不利,也要掂量掂量!” “再说,我们在淮南,还有一步暗旗,若是操纵得当,也不怕吕义弄出什么风浪!” “没错!吕义此子,却与那吕布不同,观其所为,却是颇为重义,只是我们虽然可以用家人来威胁吕义,却也不好太过分,奉孝,从下月开始,多送些柴米给并州军的家人,不要薄待了!” 曹操并没有对并州军过多的关注,随口吩咐了一句,然后注意了,再度转移到了刘备的身上,在曹操看来,刘备,才是他的大敌,吕义虽然有些本事,还无法与刘备相提并论。 几乎就在当天夜里,许昌城中,一支大军悄悄地离开都城,随后昼夜兼程,赶往了小沛附近刘岱的军营之内。 随后,风尘仆仆的曹操来不及休息,几乎是立即命人打起了自己的旗号,朝着下邳扑了过去。同时命天子发出诏令,罢免了陈登广陵太守的官职。 沿途之上,无数县城见到曹军杀到,望风而降! 淮河边上,正在与陈登商议着渡河的刘备顿时大惊失色,他没有想到,曹操竟然来的如此快。 相比起对于吕义的怨念,刘备更怕自己好不容易占据的下邳又失去,只能与陈登不甘心的望着淮南的方向,随后合兵一处,要与曹操决一死战。 陈登报仇不成,反而被曹操罢免了官职,也对于曹操恨之入骨,一怒之下,更是干脆带着兵马,归顺了刘备麾下。 而引发这一切的吕义,却是丝毫不知道,就因为自己的插手,徐州大地,一场激烈的大战就要展开。 此时,他正是呆呆的看着那名长腿女将朝着自己走来,脑子里还有些混乱,何止是吕义头脑混乱,并州诸将,都是有些迷糊起来。 很多人打了一辈子仗,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将! 倒是走过来的长腿女将,对于众人的目光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一双妩媚的美目,在诸将的脸上扫了一圈,随即就是盯住了吕义,嫣然一笑道:“你就是吕将军吧,小女子袁菲,代表我父皇,欢迎吕将军前来!” “袁菲?父皇?难道,你是袁术的女儿?”这不就是公主吗?吕义吃了一惊,越发不明白袁术是怎么了,竟然派自己的女儿来迎接自己。 但是该做的礼数吕义还是不好敷衍,赶紧一抱拳,客套了几句,然后问道:“不知道袁将军可在城中?” 虽然明知道袁术已经称帝,但是要让吕义像对待皇帝一般对袁术恭恭敬敬,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这天下除了袁术自己,恐怕也没有人把这个成国当一回事。 一场闹剧而已。 袁菲似乎也知道自己父亲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并没有计较吕义的称呼,依然是巧笑嫣然的样子道:“吕将军,此处说话不方便,不如我们前往城中一叙,我父亲已经在宫中等着你了!” 这袁术,好大的架子!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吕义心中暗怒,不过他前来寿春,不过是顺路而已,也没指望跟袁术有太多的交集,在他看来,最多送一些军粮给袁术,让他能够勉强撑到琅琊就行了。 反正现在徐州已经被刘备掌控,袁术要北上,一路是畅通无阻了。 “公主殿下,不好意思,本将还要急着赶路,我这次过来,是看在袁大公子的面子上,给你们送一些军粮,然后我还要继续赶路,这进城就免了!” 吕义赶忙推辞道。 “将军是来给我送军粮的?” 听说有军粮,袁菲一双妩媚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然后郑重感谢道:“多谢吕将军好意,你们能给我们军粮,真的是雪中送炭,只是,家父很想见你一面,就当是看在家父与温侯交情的份上,还请吕将军不要拒绝!” 为了消除吕义的疑虑,袁菲更是大方的表示,并州军可以全部进入城中。 “这,好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连吕布都抬了出来,吕义也不好在拒绝,再说只要并州军全部入城,也不怕袁术会耍什么阴谋诡计。 所以,吕义的心中只是稍微一犹豫,就带着并州军,进入了寿春城中。然后,吕义留下了张辽高顺统领兵马,自己则是带着袁涣赵云,跟着袁菲一起,前往袁术的皇宫。 一路行来,寿春的城内,总算是稍微有些生气,虽然百姓食不果腹,城中,依然有着一些身穿绫罗的世家中人招摇而过。 市面虽然有些萧条,但是看起来,百姓的生活还算是过得去。这让吕义微微有些惊讶,暗道看起来,袁术的处境并不是特别糟糕,他为什么还要北上? 似乎发觉了吕义好奇的目光,前面带路的袁菲微微勒住马缰,然后与吕义走在一起,微微的叹了口气,解释道:“吕将军,你别看寿春城中百姓还算过得去,事实上,这不过是我父亲用以前的库存在勉强维持罢了。如今淮南数十座城池,恐怕也就只有这里还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其余的地方,都是阳奉阴违!” 吕义点了点头。想起了沿途所见,知道袁术是真的无法在淮南立足了,数年的搜刮,袁术已经彻底失去民心,若是再不走,恐怕愤怒的百姓,就要揭竿而起了。 街道的尽头,是一座华丽的宫殿,光是从外面看上去,就是华丽非常,只是里面却很衰败,守卫皇宫的军卒,也有些无精打采。 这让袁菲的脸上更加不好看,妩媚的眼中,满是尴尬的神色,对吕义道:“家父已经在正殿等着我们了,吕将军请跟我来!” 吕义点点头,穿过宫殿的拱桥,正门,沿着一条用无数汉白玉铺就的大道,一直朝着正殿行去。 吕义偷偷的观察了一下,光是他脚下踩着的这些汉白玉,就是足有数万块,若是换金钱,更是一个天文数字,而袁术竟然奢侈的用来铺地! 怪不得会把偌大的淮南,搞得民穷财尽! 吕义暗暗的警惕起来,修筑宫殿,从来都是劳民伤财的举动,自己以后可不能犯袁术这样的错误。 “吕将军,这里就是正殿了,请跟我来!”正在吕义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的袁菲突然停下了脚步。 吕义抬头一看,就见到一座金碧辉煌的朝堂,映入了自己的眼帘……. 正文 第一四四章 袁术的请求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虽然袁术的称帝,在吕义看来不过是一场闹剧,但是皇宫之内,一切的布置,却是丝毫不输给许昌皇宫。 唯一不同的是,汉室的朝廷,尽管大权旁落,朝堂之上,依然有着文臣武将,三呼万岁。 袁术这边的朝堂,却是冷冷清清,除了几个宫中的侍从,黄金铸就的御座之上,不过是孤零零的一人罢了。 更令吕义惊讶的是,此时的袁术,干瘦刻薄的脸上,苍白如纸,时不时还会传出几声剧烈的咳嗽。 两个宫中的侍女陪同在一旁,正手忙脚乱的给袁术捶背。但是袁术立即摆手,拒绝侍女的靠近,反而是尽量抬头挺胸,努力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打量着吕义。 “父亲,这位就是吕义吕将军!听说我们的处境后,吕将军愿意送给我们一些军粮!”进入里面后,袁菲的脸上,多了一丝明快的神色,几步走到袁术身边,为他介绍吕义。 听说有军粮,袁术的脸上一喜,赶忙朝着吕义露出一个笑容,颔首道:“好,好,不不愧是贤侄!吕奉先后继有人!” “将军谬奖了!我叔父在徐州的时候,将军也曾帮助过我并州军,我在河北的时候,袁大公子也再三拜托过我,若是可能,当护送了将军前往河北!” 吕义客气的说道,这时也终于明白了,为何袁术会派自己的女儿前来迎接,实在是现在的袁术,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估计身边的文臣武将都是跑光了。而且,看起来袁术本人也是重病缠身,才会让一个女子抛头露面。 一方诸侯,雄踞一方的袁术,到头来尽然会落到如此地步,这不得不让吕义心中感叹。真的是自做孽,不可活! 若是没有他的到来,以袁术现在的处境,估计真的会死在北上的路上。 听说吕义会护送自己北上,御座上的袁术,病态般苍白的脸上忽然涌起了一丝红晕,哈哈大笑道:“好,好,那袁本初,总算是知道顾念兄弟之情,派了人马前来接应我!” 感叹完后,袁术的身上,越发的威严起来,此时的他,似乎有回到了当初称帝的风光时候,就那么居高临下,注视着吕义,随即降旨道:“吕义听令,我命你速速从军中拿出一半军粮,接济我的部下!此事刻不容缓,你马上去办!” “大胆!” 袁术话音未落,一旁的赵云却是怒了,在他看来,袁术完全就是一个暴君,这样的人,竟然敢对吕义指手画脚,立刻就是出言呵斥。、 袁涣的神色也很不善,冷冷哼了一身。 赵云的态度,让袁术楞了一下,狭长的双目之中,露出一丝不悦,冷哼道:“吕将军,这是你的部下?竟然这样对我说话!还不给我速速拿下!” 听到这里,吕义终于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冷道:“袁将军,我想你搞错了,我可不是河北的部将,也不是奉了那袁绍的军令,才来淮南的,若你是这样跟我说话,恕我不奉陪了!” 微微的抱了抱拳,吕义真的是扭头转身,带着赵云袁涣就要离去,对于袁术的自大,他算是彻底的领教了。也懒得在跟袁术废话。 御座上的袁术,立即是呆住了,想不到吕义真的说走就走,随即,就被吕义的举动给气的不轻,刚要开口说话,却是剧烈的咳嗽起来。 “难道他真不是大将军派来的?” 袁菲心中也是震惊,但她没有怀疑吕义的话,袁术都到了如此地步,袁菲不认为吕义会说谎。 那么这样一来,他们还真的是误会了吕义。 “吕将军,且慢走,刚才是我们不对,我们以为你是大将军派来的部将,我代表家父,郑重向你道歉!” 袁菲赶忙快步上前,满脸都是歉意,郑重朝着吕义道歉。 “道歉就免了,军粮我会送一些给你们,我还有事,告辞!”吕义冷哼了一声,他入城,不过是心中好奇,谁知道袁术竟然敢把他当作一般的部将呼来喝去,就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 这下袁菲是真的急了,她时常听袁术说起并州军的勇猛,心中还有打算拜托了吕义一件事,哪里肯让吕义生气离开。 再度快走几步,拦住了吕义,郑重的朝着吕义道歉道:“吕将军,家父真的不是有心的,还请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吕贤侄,刚才是我误会你了,老夫正式向你道歉!”御座之上,袁术颓然的叹了口气,哪里还有一开始的威风,见到吕义的表现,他终于是意识到,并州军,也许真的不是河北的部将。 “主公….” 见到袁术主动示弱,落后几步的袁涣却是微微有些不忍,尽管两人没有说话,到底是同族。 吕义的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叹了口气。袁术的面子可以不给,袁涣开口了,他若是拒绝,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权当给袁涣一个面子吧!而且,袁术父女的态度变化,也让吕义微微有些疑惑,就算这袁术在落魄,也不至于对自己如此低声下气吧。似乎求着自己一般。 难道,这袁术有事情要我帮忙? 吕义心中有些好奇,于是停了下来。直接问道:“袁将军,看你们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是否有事情要我帮忙?” “这,没错!”袁术父女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得知了吕义不是河北的部将,也不是袁绍派来的,两人多多少少有些为难。也不敢拿出命令的口气,让吕义帮他们办事。 最终,还是袁术久经风浪,最先调整好心态,脸上露出温和的神色,询问道:“吕贤侄啊,算起来,我们还算是亲戚,我儿与温侯之女,可是有着婚约的!” “袁将军,你有话但可明说!”吕义却是冷笑,没错,吕布与袁术,却是有何婚约,不过这关他何事! 再说,并州军的家人都被关押在许昌,即使吕义,也没有多少把握能够成功的救出来、,那婚约,自然也就作废了。 袁术此时跟他讲亲情,实在是有些可笑! 见到了吕义不悦的脸色,袁术更是尴尬,一咬牙,只能说道:“吕将军,不瞒你说,老夫本来是可以北上的,谁知道我军中出了两个叛将,趁我不备,抢走了我的军粮,所以,我相请并州军出手,帮我夺回军粮!” “我凭什么帮你?” 吕义恍然,怪不得袁术那么态度变化如此之大,搞了半天,是要自己出兵,去攻打那陈兰雷薄。 史书上,不就是这两个人偷偷的抢走了袁术的军粮,害得袁术兵败的。对于这两人,吕义是没有好感的,但是他也不可能为了袁术,让自己的士卒上去白白送命。 “老夫当然不会让并州军白白为我出力,若你能夺回我的军粮,老夫定然重金酬谢!”并州军善战是出了名的,虽然吕布身死,袁术却是一点没有小瞧吕义的意思,当即即使许下了重诺。 但是出乎袁术预料的,吕义只是冷笑,脸上丝毫动心的神色。 金银,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金银,他缺的是名望,兵甲,人才!而且,他也不想躺淮南这趟浑水。 轻轻的摇了摇头,吕义朝着袁术一拱手,就要转身离开。 “岂有此理!” 袁术气的怒吼,他已经如此低声下气,请吕义帮忙,谁知道竟然还是被拒绝,这让一向眼高于顶的他气到暴。 站立的袁菲却是也皱了皱眉头,看着大步离去吕义,咬了咬红润的嘴唇,沉声道:“父皇,难道我们还能遇到善战的并州军,最难得的是,他们还不属于任何势力,难道我们就这样错过吗?” “还能有什么办法,你也看到了,为父如此委曲求全,甚至许下重金,那吕义依然是拒绝了,我看,不要指望他们了,也许靠着纪灵的兵马,就能夺回军粮!” 袁术一手垂着御座的扶手上,恨声说道,只是说道最后、,声韵却是渐渐的弱了下去。 拥有者一双修长美腿的袁菲,此时也是幽幽一叹,她摇头,苦笑道:“纪将军虽是我淮南上将,可是他的军中,兵粮也仅仅只能支持三天!如今,已经是第三日了,还没有传来刘纪将军的消息,父皇,若是我们再不派上援军,我恐怕….” 后面的话,袁菲没有说,久居高位的袁术,却又如何不知道,没有军粮,纪灵就是在勇猛,也无法打败陈兰雷薄。 “父皇,我或许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并州军帮助我们!” 朝堂之上,袁菲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漂亮的眸子之中,露出一丝决然的神色,附耳在袁术的身边,低低的说了几句。 “不行,那些东西,可是我们能够在河北立足的保障,如何能送给那吕义!”袁术勃然变色,猛然的摇了摇头。 袁菲却是既有决断,、一脸坚定的道:“父皇。事到如今,保住军心不散才是关键,若是军心散了,你守着那些东西,又有何用!” “这….” 一听袁菲这样说,袁术苍白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犹豫之色。 …………… “袁先生,你去军中,拨一万斛军粮给那袁术,然后我们继续启程,离开寿春!”走出了袁术的皇宫,吕义没有久留,吩咐了袁涣了一声,就是召集兵马,要继续赶路。 他到淮南,只是路过,并没有久留的意思。也不会为了一些金银,就跑去为袁术卖命。 袁涣也没有多言,只是朝着吕义深施一礼,然后赶忙去准备军粮了,在袁涣看来,吕义此举,已经是仁至义尽。 有了这万斛军粮,只要袁术行军快速一点,勉强撑到琅琊不是问题。 只是,就在袁涣要转身走的时候,皇宫之内,却是传来阵阵脚步之声,随即,一股淡淡的香风扑面而来。 袁菲迈动自己修长的的玉腿,带着几个宫女,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因为跑的太过剧烈,她那被软银甲包裹住的酥胸都是微微的颤了颤,说不出风情万种,妩媚动人,尤其是她没有带着面纱,就那么把自己美丽的容颜暴露出来。 皇宫周围,负责守卫的军卒,都是看的楞住了。 但是吕义却是不为所动,家中就有个仙子般的美人,袁菲固然也是漂亮非常,却还不能让他迷醉,。板着脸,吕义冷冷的道:“公主殿下,叫住我等,可是有何指教?” “怎么,奴家没事就不能跟将军说说话吗?”袁菲妩媚的朝着吕义眨了眨眼睛,她本就明艳动人,此时却是忽然作出一副小女儿之态,更添了一份诱人的美丽。尤其是她那双休修长的玉腿,虽然被战裙紧紧的包裹住,依然令人忍不住瞩目,忍不住遐想。 甚至为了吸引吕义的目光,袁菲出来的时候,还特意的打扮了一番。 但是吕义只是看了一眼,随即扭头就走,丝毫没有留恋的意思。这让了袁菲暗恼不已,忍不住跺了跺脚,平常多少世家公子,为了见她一面,都是守在皇宫之外,苦苦等候。 谁知道,自己的美貌竟然被吕义视而不见! “等一等!”看到吕义真的要走,袁菲不得不放弃了魅惑吕义的念头,沉声道:“两千套步军重甲,不知道能够请的吕将军出手!” “重甲?” 吕义的眼睛一亮,这可是好东西啊,虽然他的骑兵已经是人人重甲,不过步卒却是有些寒酸,除了陷阵士拥有全身甲胄,其余的步卒,很多都是只有武器,而没有铠甲。 事实上,很多步卒都是不用重铠的、那样太花钱。不过吕义却不怎么认为,他的部下,都是精兵。 精兵,自然要穿最精良的战甲!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减少伤亡,杀伤敌人! “两千件重铠,只要你能帮我们抢回军粮!” 看到吕义停下脚步,袁菲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诱人的条件。 “三千件,而且,你们必须立即交付!”吕义没有回头,继续朝前走,身旁的袁涣拼命给他打眼色,示意答应下来,吕义却是权当没有看见。 不是他孤傲,而是他觉得,从袁菲一口气能给出两千铠甲来看,这恐怕还不是袁术的底线! 袁术毕竟是把富庶的淮南压榨的一干二净的人,搜刮上来的民脂民膏,也不可能全部用来享受~ “三千件,你怎么不去抢!” 后面的袁菲气的胸脯剧烈起伏,觉得吕义这完全是趁火打劫。两千重铠,那也是一笔相当恐怖的横财了。 甚至可以组建一支精兵,没想到吕义竟然还嫌少! “主公,两千重铠,我们若是得到,战力肯定大增!”赵云也听的心动了,赶忙对吕义说道,暗示吕义不妨答应下来。 吕义心中也是惴惴,暗暗打定主意,自己在走三步,若是那袁菲不松口,两千铠甲,虽然少了点,自己也只能答应了。 一 二 三 “倒霉!”吕义暗叫可惜,决定妥协。 不远处的袁菲也是脸色阴晴不定,跺着脚道:“吕将军,算奴家怕了你了,两千五百件,先给你五百,夺回军粮之后,再给你其他的!” “好!” 能多的五百件,那也是意外之喜啊,吕义唯恐袁菲反悔了,立刻点头,答应了下来,大力的拍着胸脯道:“公主殿下放心,不就是两个蟊贼,本将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对了,那陈兰雷薄,现在何处?” “天柱山!”袁菲翻着白眼,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什么,天柱山!” 一听是那个地方,袁涣脸色立即一变,露出一丝震惊之色………. “天柱山,那是什么地方?” 看到袁涣脸色不对,吕义奇怪的问道,不就是一座山,为何连一向沉稳的袁涣都是变色? 正文 第一四五章 天柱山剿匪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并州军中,多是北方人,对于南方的山川,都是不熟悉。但是袁涣却是久居扬州,所以知道天柱山的可怕。 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沉着脸为吕义解说了一番。 天柱山, 位于寿春南方,距离寿春数十里,山体险峻,怪石嶙峋,没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高,只是见到山峰高耸入云端,如同天柱一般,故名天柱山。 而且,山顶之上,地势广阔无比,足有二十余里方圆,是一座巨大的山体,历来为兵家屯兵所在。 最恐怖的是,这座山,四面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些狭长的小道,可以通向山中,自从陈兰雷薄叛逃袁术,占据那里之后,又是修筑了一番工事,令的天柱山,真的如同铁桶一般,令人闻之色变。 袁术几次派人围剿,都是损兵折将,无功而返。 最后一次,陈兰雷薄更是趁着袁术四处征粮的时候,突然下山,洗劫了袁术的军粮辎重,致使袁术北上的计划一拖再拖,,若是快要到了断粮的地步。 听了袁涣的解说,吕义只觉得背心都是冒着寒气,若是敌军在平地上,并州军一个冲锋,就能够让陈兰雷薄大败。 但是敌军若是躲在山中,那问题可就严重了,毕竟骑兵再强大,到了山中,却是没有了用武之地! “这会是一场硬仗!” 吕义沉声说道。 “那吕将军可是要反悔吗?”袁菲依然是妩媚动人,软银甲凹凸有致,蓝色的战裙飘飘扬扬,有一种动人的美态。 她语气平淡,暗中却是夹着一丝嘲讽,这是要打定主意激怒吕义。 吕义却是无喜无悲,并没有恼怒,他知道,这个女人在设法激怒他,只要自己愤怒,就会不顾一切的去攻打天柱山。 不过,这未免太小瞧了自己。 天柱山却是险峻,若是有良将镇守,吕义还真的会犹豫一二,不过只是陈兰雷薄这样的三流武将,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而且,虽然并州军对于攻打山寨没有经验,不过他的军中,臧霸与孙观二人可是泰山巨寇,对于攻打山寨,应该是相当有经验! “准备好你的战甲!送到我军中!” 吕义点了点头,难得遇到袁术有精良的铠甲,吕义是不会放过的,只有他的部下越强,才能不断的取得胜利。 而且,未来的并州军,肯定会经历诸多恶战,甚至很多,都需要在山中战斗,这一次,吕义就是打算先用这天柱山来练兵。、 见到吕义终于点头,袁菲微微的送了口气,露出明媚一笑道:“那吕将军何时可以出发,我还派人与你做向导!” 吕义想了想,择日不如撞日,官渡之战随时都会爆发,他还要赶到预定的目的地,时间也是紧张,于是道:“就今日吧!你速速准备铠甲,我这就下令大军启程!” “好!将军稍等,我这就去回禀父亲!” 袁菲没有想到吕义动作如此迅速,脸上露出一丝高兴的神色,毕竟吕义的行动越快,攻打天柱山的纪灵,压力就要轻松一些。 双方约定好半个时辰碰头之后,立即分道扬镳。 吕义直接带着人回到了并州军中、,立即就是下令士卒做好大战前的准备。这一次进攻天柱山,不需要太多的骑兵。 因此,吕义没有打算带上全部的骑兵,而是留下了两千人,保护辎重,这一次的进攻,步卒才是主力! “吕大哥,你又要出征了吗?” 军帐之内,甄宓闻讯赶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担心之色。 吕义点点头,看看左右没人,一伸手,就是拦住了甄宓的腰肢,靠在了自己的怀中,调笑道:“怎么,怕我出去回不来,要不,我们现在就成亲!” 说着话,吕义的一双手,却很不老实的拂过甄宓柔滑的背部,顺势而下,又要继续往下。 甄宓心中一惊,俏脸顿时就红了,赶忙抓住吕义作怪的大手,羞涩道:“吕大哥,我找你有正事要说!军市的事情,我已经有眉目了,但是却缺少这方面的人手,我想从二哥哪里要几个过来,不知道好不好?” “这么快就弄好了?”吕义吃了一惊,听了甄宓后面的话,却又是一尴尬,讪笑道:“刘二哥那里,估计还没有原谅我们,他会给我们送人手过来吗?” “不会的,二哥最疼我了!而且我们都出来了,二哥就是在埋怨,我到底还是他的妹妹,至于如何劝说他,我自有办法!” 甄宓却是显得很自信,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着吕义,她自然不会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而是要时时刻刻让吕义知道,她拥有的,不仅仅是美丽,她也能为吕义做很多事! 吕义自然不知道甄宓的复杂心思,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无疑是极为感动的,忍不住有一种吻一吻的冲动。露着胡渣的嘴唇,缓缓的朝着怀中的佳人靠近。 甄宓自然知道吕义要做什么,脸颊顿时通红,心中更是紧张莫名,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是闭着眼睛,羞涩的低头。 但是下一秒,一直粗糙的大手,却是霸道的抬起她的下巴,然后,吕义义无反顾的叼住了佳人红润晶莹的香唇,就要肆意痛吻。 然后,就在此时,一阵急速的脚步声却是传了过来,随即,雄壮的孙观大步而入,吼道:“主公,大军准备好了,随时…噶!” 孙观的吼叫嘎然而止,然后赶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大声道:“主公,我什么都没看到!” 听了孙观的话,甄宓嘤的一声,满脸都是羞红起来,连光洁的脖子都是变成了粉红色。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推开了吕义,惊慌的跑出了军帐。 吕义也是郁闷不已,没好气瞪了一眼孙观,问道:“我大军准备好了,那袁术可把铠甲送过来了?” “主公,已经送过来了!”又是各一人直接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却是陈宫,一脸的喜气洋洋,随后,一群并州军战将,都是兴高采烈的走进来。 “整整五百件铠甲,都是上等的镔铁铠!”高顺乃步军统领,自然最是兴奋,冷漠脸上,都是带着一丝热气。 吕义点了点头,正要说话,一旁的陈宫却是忽然想起一事,神色渐渐严肃起来“主公,那天柱山位置险要,陈兰雷薄又抢了袁术无数辎重,里面肯定多有弓弩,我们这次进攻,需要防备弓箭才是,最好多准备一些铁盾!” “还有士卒的衣衫,让他们在衣服里面,都给我穿一件丝绸做的衣服!”听说对方可能有许多弓箭,吕义皱了皱眉头。 却是想不出什么太好的办法、,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过他倒是想起曾经听过的一个故事,似乎蒙古骑兵作战的时候,都会在身上穿一件丝绸做的衣服,据说这样可以减少弓箭的损伤。 不管是真是假,吕义觉得,多一重保险也是不错。其余诸将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吕义在军中,已经具有了绝对的权威,大家虽然奇怪,却是没有反对。 半个时辰后, 全体并州军全部做好了作战的准备。吕义留下了两千狼骑兵,用来保护大军的辎重,还有袁涣,甄宓等人。 然后,六千大军,缓缓的在城外集结。 袁术派出的向导,此时也是等候在了城外,是两百个身穿鎏金甲的羽林军,最前方一人,英姿飒爽,美腿修长,此时正一脸妩媚的站在羽林军的最前方。 这让吕义小小的震惊了一下,忍不住问道:“公主殿下也要出征?” 正文 第一四六章 山中冲突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六千马步军兵,加上作为向导的两百余个羽林军,一路出城,晓行夜宿,第二天一种早,赶到了天柱山附近。 远处的山脚下,已经可以看到许多的连营,营地中,还飘扬着成国的旗帜,这是都是袁术的兵马,由纪灵领军,前来攻打陈兰雷薄这两个叛将。 只是战果不是很好,根据吕义从高山上飘扬的战旗来看,纪灵并没有攻下这里,双方陷入了僵持。 “前面的可是公主殿下!” 袁军虽然士气低迷,基本的警惕还没有丢掉,还没有接近军营,就有一名袁军战将带着亲卫,徒步跑了过来迎接。 过来的时候,袁菲已经命人亮出了成国的旗号,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此时看到自家的部将过来迎接,她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惊讶,奇怪的问道:“就你一个人来迎接吗?纪灵纪将军现在何处?” 扑通一声,远处跑来的战将看清了袁菲的样子,在也没有怀疑,赶紧跪了下去,脸色凝重道:“公主殿下,大事不好了!纪将军遇到了刺客,现在身受重伤!” “怎么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为何不快马通知我们?”纪灵此人,乃是袁术手下唯一的大将,更是对袁术始终保持着忠诚,一听说是纪灵遇刺,袁菲立刻就是震惊,妩媚的脸上,罩上了一层寒霜。 砰砰! 连续两个响头磕在地上,跪下的战将几乎是头也不敢抬,大声道:“公主恕罪啊、纪将军是在昨夜遇刺,昨天早上,我们的军粮又刚好吃完,不得已,只能杀马果腹,所以没有第一时间为陛下送信!” “伤势可有性命之忧?速速带我去过去察看!” 袁菲满脸都是担心之色,命战将带路,飞快的朝着军营赶去。吕义心中也觉得奇怪,带着张辽高顺,也跟在后面。 并州军的安顿,自有陈宫负责。 在中军之内,吕义见到了纪灵。 纪灵四十余岁,已经是人到中年,倒是身躯却是雄壮,浑身都有煞气。这是一个百战的老将,名震淮南,为袁术立下汗马功劳,是淮南的擎天之柱。 可是此时,这位淮南的大将,却是面白如纸,浑身都是缠着白布的躺在软榻之上,白布之中,血迹隐隐,看上去伤势很重,一名军中的大夫,正带着白布,仔细的为纪灵清理伤口。 “公主殿下,你怎么来了!” 看到袁菲走来,纪灵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双手撑住了软榻的边沿,就要起身对袁菲施礼。 “纪将军不用多礼!”袁菲赶忙拦住,示意纪灵躺着说话,但是纪灵依然固执的要向袁菲行礼,这一动,立即牵动了身上的伤势,脑袋一沉,就是晕了过去。 “纪将军!纪将军,大夫,大夫呢!快把纪将军救醒!”纪灵突然晕倒了,袁菲即使在精明干练,此时也有些慌了手脚,一叠声的催促大夫救治。 军中大夫赶忙上前,为纪灵把脉,然后松了口气道:“公主殿下放心,纪将军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只是将军伤势很是沉重,必须要精心调养才行!” 袁菲一听纪灵没事,紧张的心情才是微微放松一些。又是催促士卒,命人取来炭盆,要把这里弄的温暖一些。 吕义也走到近前,仔细的看了看纪灵,这人的样子不是装的,竟然真的是遇到刺客了!只是,纪灵本身乃是大将,武艺肯定不弱,又处于众军环绕之中,到底是谁,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温暖的炭火升了起来,军帐之内,洋溢着温暖的气息,在大夫的救治下,一脸苍白的纪灵再度醒了过来。看到袁菲,刚毅的脸上顿时涌起一股愧色,低头道:“公主殿下,末将无能,强攻三日,没有打下天柱山!” “不关纪将军的事,天柱山易守难攻,哪怕是我父皇全盛时期,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攻下的,纪将军只要安心养伤就是!” 袁菲自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怪罪了纪灵,反倒是极为担心纪灵的伤势。 见到这幅情况,吕义知道,他不开口是不行了,他这次过来,是来打仗的,不是来给纪灵嘘寒问暖的,于是开口问道:“纪将军,你攻打天柱山,那摸清了那陈兰雷薄的实力?还有,如今你受了重伤,军中的士卒,谁来指挥?” “公主殿下,这位将军是….”纪灵看到吕义,脸色微微有些凝重,从吕义的身上,他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还有一股铁血杀伐的气势。 “这位是并州军主帅吕将军!是来帮助我们攻打天柱山的!”被吕义一提醒,袁菲也猛然醒悟过来,纪灵伤势重要,攻打天柱山,更加的重要! “并州军?难道,你就是吕义吕子诚?”软榻之上,纪灵微微的吃了一惊,随即却是迅速冷静下来,沉声道:“陈兰雷薄,不过庸才,部下虽有万人,却多是部曲,战斗力不强,只是那天柱山险要,我也难以说清,现在驸马正在领兵攻山,吕将军若是有兴趣,可以亲自过去看看!” “驸马?” 吕义不自觉看了身旁的袁菲一眼,随即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出了军帐,看了看远处的高高山,隐隐的还能听到一些喊杀之声,吕义赶忙命人牵来乌云驹,随即上马,带着赵云张辽,朝着天柱山赶去。 “吕将军,等等我!”不远处,袁菲也是带着数十个羽林军,快步的追了上来,脸上已经重新恢复了精明干练的样子,笑着道:“此去天柱山还有段距离,我知道近路!可以节省时间!” 吕义没有拒绝,有近路,他自然不会走远路。 天柱山,宽广足有二十余里,极其漫长,山势更是险峻非常,一路行来,吕义入目所见,到处都是怪石嶙峋。 其中一处地方,更是传来了震天的喊杀之声。吕义赶忙加快速度,进入山中,在一处比较平缓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里已经有了袁军修筑的工事,形成一条低矮的围墙,防止山上的贼兵突然杀下来,穿过围墙,就是一条蜿蜒向上的狭窄小路,一直伸展到半山腰。 在往上,就是一座人工修筑的石墙,上面站满了贼兵,此时正悠闲的站在石墙上,大声的朝着山下喝骂。 而所谓攻山的袁军,此时却是聚集在山脚下,只是有气无力的摇旗呐喊,迟迟没有发动进攻。 大军的最前面,一面黄字大旗飘扬,只是战旗下,却是没有看到黄琦的人影,不,更准确的说,是那里只有一群袁军在呐喊,可是一个战将都是没有看到! 这哪里是攻山,分明是在装模作样!、 吕义的脸色立即有些难看,他知道袁军的战斗力一直很差,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群人竟然会敷衍了事! 袁菲更是气的脸色寒霜,大声下令道:“羽林军听令,把那黄琦给我抓起来,我要砍他的狗头!” “那可是你的驸马啊!”吕义大惊,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这女人竟然如此狠辣,连亲夫都要谋杀! “什么驸马,我袁菲的夫君,岂能是这等贪生怕死之徒!再说,我跟他虽然有婚约,却是还没有成亲,他算哪门子的驸马!” 袁菲满脸寒霜,妩媚的双眸之中,毫不掩饰的带着一丝杀气。她一声喝斥,惊醒了附近的羽林军,顿时,数个羽林军朝着那群袁军冲了过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却是从后面传来,吕义扭头一看,就是见到一个青年公子,身穿华服,面上傅着厚厚的脂粉,从远处迎了上来。大声道:“原来是公主殿下来了,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 “黄琦,这不是要领兵攻山吗,为何却是只是让士卒叫喊,却不见你的踪影!” 见到黄琦竟然从山外而来,袁菲脸上彻底的冷了下去,满腔的怒火,带着的胸前的软银甲都是高高的耸起。 黄琦脸色一变,袁菲到底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如今,却是当着众人的面呵斥于他,黄琦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恼怒的神色。 尤其是见到袁菲跟吕义靠的很近,黄琦的脸上,更是露出了一丝杀机,他不敢对着袁菲发火,却是狠狠的看着吕义,发作道:“大胆匹夫,你是什么身份,敢与公主并排而立,见了本驸马在此,竟然也不知道行礼,来人,给我掌嘴!” “诺!” 黄琦身后,数个袁军战将立刻冷笑着大步上前,朝着吕义扑了过去,其中一人冲动最快,策马来到吕义身边,扬起一巴掌,就是朝着吕义扇了过去。 这名战将知道黄琦在公主哪里受了气,是在间接发作,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客气,巴掌带风,力道用了十足! 乌云驹上,吕义却是神色不变,面对那打过来的巴掌,不闪也不避。但是他的身后,却是闪电般的冲出一道火红的身影。 随即,一个比那战将更加迅猛的铁掌,碰的一声,抽在了那人的脸上。 “啊!”战将惨叫,整张脸都是被打的稀巴烂,满口碎肉与牙齿乱飞,竟然是直接被张辽一掌抽飞了出去。 “可恶!” “反了天了!” “竟然还敢动手!” 黄琦身边,一群袁军战将都是震惊,看到自己同伴的惨样,内心有着强烈的恐惧,然而随后,就是无尽的愤怒,朝着吕义破口大骂。 一身铁甲的吕义,普普通通,众人都是没有见过,自然不会把吕义放在眼中,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的部下,却是重伤了他们一个同僚,这自然让这群袁军战将怒气填胸。 “把他抓起来,立即斩首!” “此人触犯了军法,以下犯上、,有大不敬之罪,必须就地格杀!” 数十名袁军战将都是咆哮起来,大声招呼远处的士卒围拢过来。 “哈哈哈……”吕义大笑,他没有招惹黄琦,结果此人只是因为在袁菲哪里受了气,就迁怒于自己,泥人都是三分火,更何况是他!他抬手,示意张辽退下,然后寒声说道:“你们也配与我讲军法!明明是这黄琦对我出言不逊,甚至想羞辱于我。难道还不允许我的人还手了?” “哼!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我用的着羞辱你!只是。你先是对本驸马不敬,随后又纵容手下行凶,今日我不斩你,岂能服众!” 黄琦冷冷一笑,见到袁菲没有劝架的意思,心中胆气更壮,原本,他只是要教训吕义一顿,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 可是张辽出手,重伤了他的一个手下之后,黄琦的心中,对吕义就有了杀心。他朝着附近的手下微微示意。 “杀!” 数十个战将,一起下马,朝着吕义杀去,要把擒杀。山中马斗不便,所以众人都选择步战。 “公主殿下,你看此时如何?”吕义目光扭头,看着身旁的袁菲,眼中有些冷,、事情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而起,他怎肯凭白给人出力。 被吕义冰冷的眼神注视,绕是袁菲见多识广,心中也是莫名升起了一股寒气,刚才她却是有些看热闹的心思,巴不得吕义帮自己教训黄琦一顿,可是此时看到吕义真的怒了,袁菲不能在沉默了。 她走上前,柳眉一竖,呵斥道:“尔等大胆,当着我的面,也敢动手?还不速速给我退下!” 大怒而来的战将都是一楞,然后扭头看着黄琦。 “哈哈哈…..袁菲,你还想在我面前端你的公主架子吗?若是纪灵掌军,本公子还让你三分,如今这兵马,都是归了我掌控,你以为,你还能在我面前端你的公主架子吗,今日,我就要当着你的面,斩了此人!” 黄琦哈哈大笑,既然他在山中的事情都被袁菲撞破了,自然不会在顾忌袁菲的公主身份,而且,他也有意拿吕义立威,震慑袁术父女,岂会轻易罢手。大手用力一挥。 前面,数十名战将都是精神一振,发出怒吼,朝着吕义扑去。丝毫不顾及袁菲的命令了。 远处,数千名袁军士卒都是满脸诧异,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将军们,突然就内讧起来了,都是停止了喊杀,呆呆的看着。 前面的袁菲,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眼神深处,更是微微有些慌乱。她以前一直以为,凭借自己的干练还有头上的公主光环,就能够收拢军心,挽救这即将崩溃的淮南。 可是此时,一旦公主的身份在不能震慑这群战将的时候,她却忽然发现,自己不过还是一个柔弱的女子。 身上软银甲,并不能给她一点的安全感。 “哎!” 袁菲身旁,吕义微微的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袁菲此女有些心计,也有些胆色,不过到底是女人,一旦能够威慑全军的纪灵倒下去,这群军心离散的袁军,又如何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够掌控的! 甚至当这群战将冲上了的时候,就是原本护卫在袁菲身前的羽林军,也是吓的不动弹了。 “张叔,子龙,你们上去,这群叛将,格杀了吧!” 毕竟还惦记着袁术的铠甲,吕义也不希望进天柱山的时候,被这些拖后腿。眼神瞬间一冷,沉声发令道。 “诺!” 吕义话音还没有落下,两个雄壮的身影,迅速翻身下马,张辽拿刀,赵云拿剑,一左一右,朝着杀过来的数十名袁军战将迎了上去。 “住手啊,他们是并州军的人,大家都停手,停手!” 一看两边的人要火拼,袁菲这位长腿公主彻底乱了方寸,她虽然很精明,到底没有接触到军中的事物,哪里知道双方一言不合,就要厮杀。 “哈哈哈哈…….我管他是什么军,到了本公子的地盘,就是我说了算!要我住手,行,让那小子跪下来,自己扇自己一百个耳光,我就放过他!、” 黄琦狂笑,满脸都是暴虐的快感,这种手握他人生死的感觉,令他心情格外的愉快。 “我刚才还心中不忍,既然你要这样对我,我心中无愧了!” 吕义脸色彻底冷漠了下来,他没有动手,只是站在原地,乌云驹神骏无比,如同一颗黑宝石,一人一马,完全是置身事外,身上,这自有一种凌厉的气势。 “杀!此人重伤了我们同僚,斩了他手!” 张辽迎上前去,瞬间被十余人围住、看到张辽拔刀,袁军的战将纷纷拿出武器,十余柄刀剑,同时斩出。 其余的人,则饶过这里,继续朝着吕义扑去。却是被一身银甲,手指雪亮宝剑的赵云拦住。 赵云一身洁白,纤尘不染,面上更是俊朗无比,就那么提剑挡在路中央,越发显得风采神秀,有一种飘然的气势。 “滚开,看你模样不错,给老子滚在一旁,跪下,等杀了那黑马上的人,你就跟着老子做个小厮!” 一名满脸胡子的袁军战将上前,满脸邪光的看着赵云,舔了舔嘴唇飞起一脚,要把赵云踢到一边。 “死!” 赵云听的大怒,抬手只是一剑,锋利的长剑如同流光划过那人的脖子,一条红线,顿时在那人的脖子上出现,然后扑通一声,一具逐渐冰凉的尸体倒下。 “啊,该死的,竟然敢杀我们同伴!” “先斩了他!” 剩余的战将顿时一惊,继而暴怒,都是拔出刀剑,朝着赵云扑去。 黄琦的脸上更是一片铁青,看了看赵云张辽两人就是挡住了自己几十人,额头青筋暴跳,朝着远处吼道:“你们都死了吗,都给我上,杀了那骑黑马的人!” “杀啊!” 远处,数千名袁军略一犹豫,到底如今掌握军权的乃是黄琦,尽管袁菲大声的阻止,还是有许多人拿着武器,朝着吕义扑来。 吕义的眉头,顿时一皱,沉声喝道:“子龙,张叔,速战速决,十个呼吸,杀光他们!”l “十个呼吸?” 袁菲震惊,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对面,可是有着数十个战将啊,即使是纪灵亲来,也不是说斩就能斩的。 对面的黄琦更是狂笑了起来,嘲笑道:“那小子,你是吓糊涂了吧,十个呼吸,若你能杀光他们,本公子就跪下,给你磕头认错!” “这可是你说的!子龙,张叔,你们都听到了?”吕义神情依然淡然,不过一群普通的战将,虽然十个呼吸困难了一点,即使他,也能轻易办到,更何况是万人敌的赵云张辽! 接下来,在黄琦惊恐的注视下,赵云与张辽,就让他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猛将! 一声虎吼,从张辽的口中发出,被围在核心的张辽,手中长刀怒斩而出,强烈的刀势在他的身上浮现, 一道道刀光如同水泼一般,杀向了最前面的一人,噗的一声,数颗头颅,同时冲天而起,随即又是一刀横扫、,又是数名战,惨叫着被斩为两段! “天啊,这不是人!”残余的战将大惊,满眼都是惊恐,被这恐怖的景象所慑、已经失去了战心,他们转身,扭头要跑。 “哪里走!” 又是一刀横斩而出,数颗头颅,再度冲天而起,而此时。那些人的身体依靠惯性,还在诡异的转身,随着脖子断裂处大量的血水喷射而出,无头的尸体,才是软软的倒下。 轰轰轰! 扫向半空的脑袋,此时也正好落了下来,砸落在地面上,溅起点点血迹。 几乎就在张辽挥刀的同时,另一边,赵云也是一声冷哼,在也没有隐藏实力,手中的长剑,忽然划出了无数道虚幻的剑影,朝着人群刺了出去。 每一次出剑,必然有一个人惨叫倒下去,不过是三个呼吸,赵云的周围、,围攻他的战将,已经是全部倒地,每一个的脖子上,都是露出了一丝清晰的血痕。 当啷一声! 赵云长剑入鞘,随后虎目一瞪,朝着远处望了一眼,此时,另一边的张辽,也是挥动长刀,斩杀了最后一个敌将。同样是双目如电,冷冷扫了一眼那些赶上来的袁军一眼。 远处,冲上来的袁军震惊,满眼都是惊恐,亲眼看到自己的将军,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被赵云张辽秒杀,谁还敢上前? 潮水一般,就是退了下去。 对面的黄琦,更是咕噜一声,吞了吞口水,吓得脸色发白,赶忙策马转身,就要逃出山外。 “吼!”沉默许久的乌云驹顿时一吼,黑宝石的马身上,露出一股凶戾的气势。那是那马中帝王的气势。 黄琦的战马不过是普通的战马,哪里承受的住,一声哀鸣,吓得站在原地不敢丝毫妄动。 “跑啊,你快跑啊!”马背上,黄琦都快急哭了,拼命扯动马缰,希望战马跑起来,只是都不能如愿。 正文 第一四七章 买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他被一步上前的张辽一把脱下了战马,就那么拖着来到吕义的马前。乌云驹毫不客气,抬起前蹄,就是踩向黄琦。 黄琦大惊,看了看乌云驹那粗壮的马腿,若是被踩中,绝对是要去了半条命,强烈的恐惧,令他吓得浑身都在发抖瑟缩成一团,一连串求饶声从口中响起。 “将军,饶命啊,都是小人的错,是我该死,是我糊涂啊!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我一命吧!” 黄琦痛哭,丝毫不敢在端驸马的架子了,但吕义并不理会,任由乌云驹的前蹄踩了下去。 轰! 铁蹄踩入了地面,露出一个深深地马蹄印。关键时刻,黄琦却是本能的一滚,躲在了袁菲的马下,随即想到了什么,大声道:“袁菲,我好歹也是你的未来的夫婿、你快、帮我求求请啊!” “黄琦,你太让我失望了!”看到自己未来的夫婿就是这个样子,袁菲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失落,还有一丝不屑。 不过,她还是开口,对吕义说道:“吕将军,为了这样的人,脏了你的手不值得,还请你看我面上,饶他一命吧!” “好,就看公主面上,我放过他!” 吕义微微沉吟。毕竟还惦记着那两千铠甲,杀黄琦简单,若是因此激怒了袁术,那两千铠甲岂不是飞了。想到这里,吕义点了点头。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敢问将军大名?”黄琦一看吕义松口,心中稍定,眼中却是飞速的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但是很快就掩饰起来,反而是一脸的微笑,想要打听吕义的来历。 “怎么,想打听我的名字,然后时候报复我吗?”黄琦眼中那厮怨毒,如何逃得过吕义的眼睛,脸色立刻冷了许多。 “怎么会,刚才是我不对,我只是想找个机会,送些金银,给将军赔罪而已!”黄琦赶忙露出一副真诚的笑容,尴尬道:“既然将军不愿说,在下这就告辞!” 说着话,黄琦已经缓缓朝着后面退去,眼睛却是死死的盯住吕义,要记住了吕义的样子,他发誓,一旦这次能够脱身,回去之后,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此人好看! “慢着!” 看到黄琦要走,吕义冷冷一笑,他当然知道黄琦回去后肯定会报复自己、,既然如此,吕义岂会轻易的放过此人。 “这位将军,莫非你要反悔?”黄琦脸色一变,看着身后一左一右靠上来的张辽赵云,黄琦吓到双腿都在颤抖,他知道求吕义没用,只是朝着袁菲吼道:“菲菲,你好歹也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怎能眼看着我死吗?” “死也是你活该!”袁菲气的眼睛通红,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悲哀,这就是她未来的夫婿?以前还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与吕义一比,此人实在令她恶心。 但是到底有着一纸婚约,她虽然大胆,却也没有勇气推却,只能强忍住心酸,双眼疑惑的看着吕义。 “公主放心,我答应过你不杀他,今日就不会杀他,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记得,此人刚才说,若是我的部将能在十个呼吸之内杀了那群人,他就跪下来,向我磕头认错!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一行,当顶天立地!黄琦,你想赖掉吗?” “什么?驸马要向那人下跪?” “真的吗,若是如此,会不会欺人太甚了!” 远处,一群袁军哗然,却是谁也不敢妄动,毕竟赵云与张辽太恐怖了,一眨眼就是杀了数十战将。这样恐怖的实力,谁人能敌? 都是盯住了黄琦。 刷的一下,黄琦的脸色通红,露出无比羞怒之色,若是刚才,他在地上打滚,那是委曲求全的话,那此时下跪,就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 他堂堂世家公子,更是成国的驸马爷,如何敢当着众人跪下,这一跪,恐怕他从此都不用在淮南混下了。 “菲菲,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羞辱我吗?”黄琦满脸都是怒色,这时却不敢对吕义发火,只是朝着袁菲吼叫。 “这是你咎由自取!”袁菲看了看吕义,见吕义眼神坚定,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微微一叹,只能是别过脸去,不看黄琦。 “公主,好,好,好!”黄琦的脸上,露出无比狰狞的神色,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了看并马而立的两人,忽然,眼珠子一转,却是有了主意。 要他当众下跪,那是不可能,但是这个法子,他就不信吕义会拒绝,想到这里,黄琦看了看左右,刻意的压低了声音道:“这位将军,如是你能放我一马,我愿意送你一样最珍贵的东西,我保证,这件东西,将军一定会喜欢的,还请将军暂时屏退左右!” “最珍贵的东西?”吕义心中冷笑,暗道淮南都被袁术祸害成这样了,还有什么珍贵的? 等等! 忽然,吕义想起了一件东西,他记得史书上记载过,那传国玉玺,可是落在了袁术的手上,而此人,又是袁术的女婿。 难道,他要送我传国玉玺,若是那样,本将倒是可以放此人一马。心中微微犹豫了一下,随即点头,反正这黄琦他一只手就收拾了,也不怕此人使诈。大手一挥,就让众人散开。 一旁的袁菲见此,不由对黄琦更加的鄙视了。微微一叹,也要带着人,远远的回避,虽然她不知道黄琦要给吕义什么,但是想来,肯定是珍贵无比,自然不好在一旁站着。 “公主,你就不不必走了,这件事情,与你袁家也是有关!”黄琦却是叫住了袁菲、,只是让那些羽林军回避。 袁菲微微一愣,想不明白,到底这黄琦要做什么,目光却是看着吕义,快征询筒他的意见。 吕义犹豫了一下,心中微微有些失望,看黄琦这个样子,恐怕不是关于玉玺的事情了,只是他也是好奇,这个黄琦能够拿出什么东西来送给自己。 于是朝着袁菲点了点头,沉声道:“你留下来吧!” “恩!”此时的袁菲,却是乖巧如同一个小媳妇一般。默默的来到吕义身边,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她已经彻底醒悟,自己的公主身份,是镇不住军中的诸将的,唯有吕义这样,拥有绝对的实力,才能震慑军心。对于吕义的话,自然听从。 一旁的黄琦,顿时嫉妒的发狂,暗骂两人奸夫淫妇,心中对于脱身的把握更大了,他看了看左右,确保没有人偷听之后,心中一横,道:“这位将军,只要你能免我一跪,我愿意把公主送给你,怎么样,这个条件你该满意了吧!” “什么?黄琦,你怎敢如此!” 袁菲怒气填胸,脸上又羞又怒,她拔剑,恨不能把黄琦一剑刺死!虽然不待见此人到底双方也是有着婚约的啊!、 吕义也是满脸古怪之色,这就是黄琦说的最珍贵的东西?他承认,袁菲却是生的很是漂亮,特别是那双玉腿,就是他也是不是会瞄两眼。 若是没有遇到甄宓,他说不定还真的答应了,但是此时,家中还有一个绝世美人等着自己去采摘,吕义哪里有心思去搅和别的女人。 而且,此女是袁术女儿,若是自己娶了她,岂不是要帮着袁术收拾这淮南的烂摊子,这可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当即,吕义就是摇头,表示拒绝。 黄琦却是误会了,赶忙道:“这位将军,我保证,我虽然与公主有着婚约,却是从来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她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不信你可以检查!” “黄琦。你无耻!”袁菲听的娇躯都在颤抖,脸上羞怒无比,“我此生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的!” “无耻又如何,总比你不要脸,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好!这位将军,我知道你心中有些疑惑,这样吧,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当场写一封书信,把她卖给你!” “她可不是货物!” 吕义皱眉,见过无耻的,他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为了避免下跪,竟然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是可以卖掉! 这已经不是人,而是人渣! 吕义再想,自己是不是干脆一刀杀了此人,省的看的心烦。身旁的袁菲,此时已经是气的说话的力气都是没有了。 心中对于黄琦,彻底绝望!若是要她嫁给黄琦,她宁愿自刎了干净!不过黄琦最后的话却是给了袁菲一丝希望,这样的丈夫,她不要也罢,若是能够借助吕义的手,摆脱掉黄琦,那岂不是很美妙? 想到这里,袁菲的心中忽然激动起来,妩媚的双目极其紧张的盯住了吕义,眼神之中,有着一丝哀求! 吕义微微的叹了口气,虽然与袁菲接触不多,但他并不想看着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跳进火坑去。 只是家里的那一个还没有解决好,再来一个,吕义还真有些头大。 最重要的是,这是袁术的女儿,吕义相信,若是自己真要娶了袁菲,袁术肯定会让自己帮助他重新稳定淮南。 已经吃过一次寄人篱下的苦头,吕义不想吃第二次。只能硬起心肠,就要拒绝黄琦的提议。 “这个混蛋!” 袁菲心里抓狂。内心涌起一种绝望,难道她不够漂亮,难道她家世不好,还是如同那黄琦一般,也觉得她抛头露面是不知羞耻? 但是、,这可是她唯一摆脱黄琦的机会啊,袁菲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吕将军!”袁菲咬了咬牙,叫住吕义,朝着他伸出五根手指、,又指了指自己的软银甲。 吕义正要拒绝的话顿时吞了回去,稍微想了想,就是眼睛发亮。 一旁的黄琦却是看的心中大怒、暗骂这两人果然是有奸情!亏他一直还以为袁菲冰清玉洁呢! 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就给了黑马将军作出如此不要脸的暗示!不但要用那双芊芊玉手给吕义发泄欲望,甚至还要用那对高耸的峰峦给他夹! 一想到如此佳人,身穿透明轻纱,含羞带怯的捧起一对雪白的乳肉,跪在吕义胯下上下移动的场景,一股欲火,就是从黄琦的小腹处涌起来。 “才五百啊!少了点吧!” 明白了袁菲的暗示,吕义微微觉得有些少,毕竟自己可是牺牲了个人的名望,来拯救一失足的公主脱离苦海,才五百件铠甲,似乎不太划算啊! “整整五百次啊!你还嫌少!”黄琦觉得悲愤莫名,哪怕只是一次,他也觉得是莫大的享受啊! 小腹处的欲火更加的旺盛起来,眼睛盯住了袁菲,看她怎么说。 袁菲似乎也觉得五百铠似乎少了点,咬着丰满的红唇,微微犹豫了一下,放在大腿边上的玉手悄悄竖起一根手指,微微的晃了晃。 “好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黄琦看的火大,看那手指朝上,脑中自然联想到了袁菲一丝不挂,羞答答的骑坐在吕义身上的邪恶情景, 差点没有气的吐血,最令黄琦感觉憋屈的是,即使两人商议的在露骨,他还不得不赔着笑,站在一旁一脸微笑的等待吕义的决定。 终于,见到了袁菲答应六百件铠甲之后,吕义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黄琦、,沉声道:“给你三分钟,写下字据,然后你可以走了!” “好,好,在下这就办!”黄琦点头哈腰,只要不让他当着众人给吕义下跪,他什么都能答应。 心中更是暗暗发狠,一旦逃过此劫,总有一天、他在这里受到的羞辱,一定要十倍,百倍的朝着吕义讨回来! 袁菲更怕夜长梦多,当即命人取来笔墨,没花多长时间,一张字据,就是被黄琦亲手写好,交给了吕义………… ……………… 正文 第一四八章 四路齐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将军,谢谢你。”袁菲身为公主之尊,千金之躯,看到黄琦亲手把她送给了吕义,她的心中竟然出奇的平静,更是微微的松了口气。 吕义拿起字据,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没有疏漏之后,随手就递给了袁菲,展颜笑道:“公主不必客气,只要回到寿春后,你把答应的铠甲给我就行了!” “将军的眼中,难道只有铠甲吗?”袁菲一身软银甲,体态高挑,曲线婀娜,前凸后翘,在春日的暖阳下,熠熠生辉,有一种惊人的媚态,尤其是她说话之间,莲步迈动,带出一股幽香,令人沉醉。 绕是吕义心智坚定,也忍不住被吸引,眼神不自觉的扫过那高耸的酥胸,修长的玉腿,最特别是,此女似乎天生媚态,能引人遐思,此时身穿着战甲,妩媚动人之中,又有了一丝英武的气势。 一刚一柔两种气势杂糅在一起,却丝毫没有破坏她的美丽,反而更添了一份魅力,见到吕义望向她,身为公主之躯,却没有恼怒,没有高傲,反倒是多了一种落落大方,妩媚的大眼中,更有丝丝情愫一般。 吕义大呼妖精,这是一个尤物,若非她是袁术的女儿,吕义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扭头,不在看袁菲,反而是带着张辽赵云,绕山漫步而行,查探起了天柱山的地势。 赵云一身亮银甲,手提着梨花枪,白马银枪,气势雄浑,如一股巨浪,蛰伏于海中,只是淡淡的扫视,却无一人与他对视。 张辽战马火红,紫色的战刀之上,鲜血犹自淋漓,从刀尖上滑落,他天生就有威仪,神情不怒自威,刚才斩杀那群战将,威势更是滔天,犹如神魔。 然而此时,两人却是垂手立于吕义身后,只是冷着眼,注视着山中的袁军。 一行三人,就那么从容的走在山中,注意力早已经集中到了天柱山上,并没有在去看那些袁军一眼。 远处,数千袁军却是骚动,原本吕义斩杀了他们的将军,他们应该是愤怒才对,事实却是,吕义所过之处,千军退避,潮水般在山中分出一条宽阔的大道。 也有人目光看向自家的公主,但是却赫然发现,此时的袁菲,脸上却是罕见的露出一丝幽怨的神态。轻抿嘴唇,妩媚的美目之中,全是失落。 “难道我就长的这么丑,你连多看我一眼都是不愿!” 第一次,袁菲对于自己的美貌,变得不自信起来,跺了跺玉足,再度追上吕义,问道:“吕将军,此山你能够攻破吗?” 吕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天柱山,不愧是令纪灵都要头痛的地方,此处太险要了,怪石嶙峋,山路陡峭,唯有几条蜿蜒的小道能够直通山上。 而山中之人,却是可以居高临下,以逸待劳,以数千人,就能抵挡数万人!难怪纪灵这等淮南第一大将都无法攻破! 最令吕义感觉为难的是,此山地势极高,上面虽有茂密的林木,却丝毫影响不影响视线。 袁军的任何举动,都逃不过山上的注视,一举一动,一览无遗! “不好办啊!这样的地势,没有走到半山腰,将士们就要损失惨重!” 吕义没有说话,袁菲却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她伸出雪白如葱的手指,指着山中设立的几座关卡。轻蹙着秀眉。 “那要看是谁的将士了!” 吕义摇了摇头,他承认,这天柱山却是险峻,若是有良将镇守,兵粮要是充足,真的是易守难攻! 但,陈兰雷薄,不过庸才,所依仗着,不过是险要而已!若是吕义下令并州军强攻,此山,他们未必守得住! 只是那样一来,他的兵马损失也会很大。吕义觉得不划算。铠甲固然重要,但在吕义看来,他的士卒更加的重要! 山上,吕义一行人的举动,终于是引起了陈兰雷薄的注意,一高一瘦两道人影,遥遥的站于山中高地,在向下面凝望。 随后,他们的目光,完全被袁菲吸引。一声长笑,从陈兰的口中发出,中气十足,得意洋洋,语带调戏道:“那不是公主殿下吗,末将陈兰,这边有礼了,公主若是愿意,不妨来山上一叙!” “末将听闻,公主刚才似乎大发雷霆,杀了很多战将,果真是好手段,好魄力!众将士,你们可看清了?如此主公,不跟也罢,大家不妨都上山来入伙,从此以后,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何等逍遥!” 山中,雷薄亦开口,在出言挑拨山下的袁军。山下袁军的内斗,自然逃不过山上的耳目,这才是他们过来的原因。 他的挑拨成功了。 远处,退避的袁军很多人都心动,没有了军粮,军心都很浮动。加上吕义刚才杀了无数战将,很多军卒都心中不满。 袁菲的脸上。立即就是变色,秀眉飞扬,双眸含煞,就要出言反击。随即却是瞄了吕义一眼。 山中,吕义策马而行,对于山上的挑衅,恍若未觉,一人一马,表情都很淡然,只是不断的绕着山体而行,在仔细观看。 乌云驹身旁,赵云张辽,一左一右,面无表情,如影随形一般,护卫在吕义身,沉着无比。似乎没有看到附近数千双不怀好意的眼神一般。 骚动军卒,渐渐的安静下来,对于赵云与张辽,真的是心生敬畏,即使雷薄挑拨的再厉害,却谁也不敢妄动。 “将士们,收起武器!这些是我们的敌人,若不是他们劫走了我们的军粮,大家岂会饿肚子,只要攻下此山,大家就能吃饱!” 袁菲站了出来,趁着士卒犹豫的机会,大声劝说道。她本就是公主,反对她的战将又被全部斩杀,此时站了出来,自有一份威势。 躁动军卒都是安静下来,收起了武器,静静的站立在一旁。 吕义看的暗暗点头,这个女子,很懂得抓住时机,这群袁军的战将都是身死,此地唯有袁菲威望最高。很轻易的,她就能收拢一批可用之兵。 眼看着挑拨无果,雷薄又是转向吕义,随即,却是越过吕义,看到张辽,顿时,雷薄的脸色大惊,沉声喝道:“山下的可是张辽张将军吗?” “什么,张辽,那不是温侯手下大将吗,听说温侯战败,张辽最后跟了吕义,去了河北,怎会在这里出现!” 山上,陈兰神色震惊,怀疑雷薄是否认错,他赶忙凝神细看,朝着下面张望,也是哎呀一声,惊疑道:“真的是张将军!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并州军来了这里!” “没错,我们并州军全部在此,陈兰雷薄,若是识相,交出抢夺的军粮,我可以放过你们!” 吕义上前一步,他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认识张辽,更是听出了两人言语中的惊疑,于是抱着试探的态度,开口劝降道。 “哈哈哈哈……..你就是那个什么吕义吧,我兄弟二人,听过你的名字!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只是会说大话,本将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攻上山来!” 陈兰狂笑,虽然震惊并州军的出现,但一想到自己占据了险要,又是得意起来,出言嘲讽道。 雷薄冷笑连连,接口继续道:“吕义,别以为你兵马善战,就能天下无敌,若是平地,我兄弟二人还让你几分,此乃山中,骑兵无能为力!即使温侯复生,我也要让他有来无回!” 两人都得意,并不太把吕义放在眼里,天柱山的险要位置,就是他们最大的依仗,心中有着足够的底气! 张辽的神色,顿时就是一怒,喝道:“那两个蟊贼,休要得意,我们明日,就破了你的贼窝!” “来啊,你来啊!明日我们等着你来攻,看你也是大将,我们会让你死的好看一点的!”陈兰雷薄同时大笑,态度很是张狂。丝毫没有把张辽的威胁放在眼中。 “可恨!” 张辽大怒,就要回骂过去。 吕义急忙伸手,阻止了张辽,淡然道:“不要跟他们逞口舌之利,等攻下此山,在与他们说话不迟!现在,我们回去!” 绕着山中转悠了几圈,吕义大致上,已经摸清了陈兰雷薄的兵力布置,没有理会山上的叫骂,策马转身,朝着山外就走。 山上的陈兰雷薄,却是更加的得意起来,认为吕义已经示弱,继续叫骂道:“吕义,滚回了河北去吧,此山,就是你铁骑十万杀来,我兄弟二人也不惧!” “这两个叛将,着实可恨!吕将军,要不要我命士卒进攻,堵住他们的嘴!”袁菲俏脸通红,娇躯颤抖,显然被气的不轻。妩媚的眼中,却是露出一丝精光。 深深的看了一眼袁菲,吕义凌厉的眸子,似乎能够看到她的内心一般,冷冷的说道:“明日一早,我就发起进攻!” 吕义承认,袁菲颇有些精明干练,但比起历经厮杀的他,还是显得稍微嫩了一点。她刚才的话,看似是为自己生气,内中,也包含着试探自己的意思。他岂会不明白。 正好,他也不想耽误时间,希望能尽快攻下此山。 在山中一耽误,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出乎吕义预料的是,听说他们回来,纪灵竟然是强拖着伤体,前来迎接。 “纪将军,你怎么出来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势,应该好生调养才是!”袁菲一看到纪灵,脸上立即露出关心的神色来。赶忙命人要把纪灵扶回营中。 纪灵也不推辞,事实上,他也无法推辞。吕义看的出来,他真的受了重伤,出入都需要人搀扶,没有数月的修养,是不可能的康复的。 这然吕义更加感觉奇怪,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够把纪灵伤成这样!只是还不容吕义询问,进入军帐的纪灵,已经迫不及待的看着吕义,“吕将军,你看天柱山如何?” “易守难攻,虽然陈兰雷薄二人是本事平平,但是占据险要,想要短时间攻下来,难!”吕义蹙眉说道,他虽然说了明日进攻,但是明日能不能攻破,还真有些难说。 纪灵点了点头,吕义的担心,也是他所担心的,沉声道:“天柱山却是险要,但也并非不能攻破,老夫近日来苦思对策,却是想到了一个法子,或许可以攻下那天柱山,就是不知道吕将军敢不敢做!” “纪将军有话,但可直言!”吕义眉毛一扬,看纪灵的态度,似乎这个方法,还有一定危险,不过战场之上。危险何处不在,他并没有太多担心。 “好!”见到吕义面不改色,纪灵精神一震,苍白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红晕,沉声道:“天柱山,宽广无比,但进山的通道,共有四条!陈兰雷薄,分别在四条路上,都布置了关卡。” “但是,他们毕竟只有两个人,同时只能镇守两处地方,若只是单独一军,他们完全可以据险而守,唯有四路齐攻,才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四路齐攻?” 吕义点了点头,天柱山的贼兵,加起来人数不会超过万人,其中还有老弱,那参战的士卒,就更加少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只是,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多路进攻固然可以,只是贼兵一心死守,即使这样,我们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能够打下天柱山,而似乎,纪将军的军粮,似乎已经告罄!” “吕将军,你们不是有军粮吗?”袁菲看向吕义,有些不解的问道。 吕义直接翻了个白眼,他确实有军粮,不过也只能支持并州军的消耗而已,他总不能为了帮助袁术,把自己的并州军也拖垮吧! 于是沉默不言。 袁菲似乎也醒悟了过来,知道自己失言了,不由的妩媚的双目之中,幽怨更深,有些楚楚可怜的看着吕义,似乎在说吕义见死不救。 纪灵却是爽然一笑,并没有丝毫的芥蒂,反而显得胸有成竹的道:“吕将军的问题,我早就考虑过了,所以,我希望吕将军在四路齐攻的时候,还要让猛将在前!只有这样,才能最快速度的攻下此山!” “猛将在前?” 吕义心中一动,被纪灵的话给提醒了,确实,天柱山险要非常,但是,山中能够算得上人物的,也就陈兰雷薄两人,其余的人,全部是庸碌之人。 与纪灵交手,这两人还能仗着险要指挥士卒死守,但是,他们最多也是挡得住两路人马,若是其余两路,还有猛将领兵攻打,那两处地方,就会是最薄弱的环节,这就意味着,那两处地方,是没有大将镇守的! 没有大将指挥,即使这天柱山在险要,山上的兵马,也不过是乌合之众!早晚会被攻破! 但是这样一来,对于进攻的将领,要求就比较高了,此人或许不要太过的智谋,但绝对要是那种不畏生死的猛将,武艺高强之辈,只有这样,士卒才能奋勇向前,攻下此山! “纪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了!”脑中梳理清了纪灵的话,吕义精神一振,并州军别的没有,猛将却是多的是! 同时,吕义更是暗赞了纪灵一句,此人不愧是淮南老将,战阵经验丰富,若不是袁术手下实在没有什么人才,又岂会被陈兰雷薄这两个跳梁小丑给挡住。 见到吕义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纪灵含笑点头,苍白的脸上,更加的红润起来。郑重的起身道:“吕将军,我主能够渡过难关,就全靠你了!” “纪将军严重了,此乃我分内之事!” 吕义也同样严肃的道,毕竟还惦记着袁术手中的精良铠甲呢,而且,若是打下天柱山,有了足够的军粮,袁术也能北上,他也算是还了袁谭一个人情,如此两全齐美的事情,吕义自然不会拒绝。 终于见到吕义点头,纪灵的脸上露出欣慰一笑,精神却是越发疲惫起来,见此,虽然吕义心中还有一些疑问,却不好再多言,毕竟此人伤势太重了。他能够强撑着跟自己讲这么多话,都很难的。 袁菲已经叫来了大夫,仔细为纪灵医治,然后两人起身,一起走出军帐。 天空已经完全的黑了,虽然是春季,风中还是带着一丝冷气。吕义淡淡的看了袁菲一眼,拱手道:“时候不早了,在下告辞!” “谢谢你!” 袁菲咬着红唇,对吕义轻声柔语。虽然在夜色下,光线朦胧,她依然是那么婀娜娉婷,偏偏若仙子一般,一颦一笑,都是充满了妩媚的风情。 前面,吕义的脚步一顿,略微向袁菲点了点头,随即扶着剑柄,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自己的军帐。 “哎!”袁菲站在原地没动,妩媚的眼神,带着一丝淡淡的哀伤,轻语道:“吕子诚,你真的就那么冷漠吗,还是我真的生的不好看,令你对我不屑一顾?” 龙行虎步的吕义,差点没有一跟头栽地上去。虽然袁菲是轻语,但他的耳力何等惊人,相隔数十步,也是听到了刚才的话。 顿时,吕义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他岂会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只是,此女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即使在诱人,吕义也只能强作没有看见。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六千并州军,排成整齐的方阵,满脸肃杀的站立在军营之外,最前方,由吕义精挑细选出来的三千步卒,更是穿着重甲,手提铁盾,如同一座座钢铁浇注的一般。 知道可能要强攻,过来的时候,吕义临时征用了狼骑兵的战甲,换在了步卒的身上,作为进攻的主力。 当并州军列阵完毕之后,一群群袁军,此刻才是姗姗来迟,凌乱的走出军营之外,不过每个人看到外面肃容而立的六千大军,眼中都是带着一丝羡慕,还有敬畏之色。 山中一战,赵云张辽瞬间斩杀数十名战将的消息已经传开,这让袁军的士卒震惊又畏惧,此时又是看了并州军威严的军容,更是心中凛然。 不过,看到如此大军,竟然是自己的友军,袁军的士卒,低迷的士气还是微微的有了一些提升。 只是令吕义感觉奇怪的是,在军中,他没有见到驸马黄琦,袁军的战将,也是稀稀拉拉不过十余个,簇拥在袁菲的身边,朝着吕义走来。 “今天是你领兵?”吕义朝着袁菲点了点头,问道。 袁菲展颜一笑,明眸善睐,妩媚动人。令的很多人并州军的老卒都是忍不住吞口水,吕义也是有着刹那的恍惚,随即清醒过来,钢刀一扬,沉声道:“传令,大军出发!” ………………. 正文 第一四九章 强攻天柱山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天柱山下,大军云集,数十面战鼓,被人推了出来,一群袁军士卒,拿着各种鼓槌,卖力的敲击起来。 “吕将军,这就是战场啊?”袁菲一脸好奇的左右看了看,她虽然穿着铠甲,却并没有领过兵,此时,还是她第一次经历的战争,心中有些忐忑与不安。 到底是女儿家,不喜欢血腥。但是为了支撑起快要崩溃的淮南,她却是强逼着自己跟了过来。 即使吕义,此时也不得不赞叹了一下此女的魄力,只是他心中还有些奇怪,袁术不是还有个儿子吗,怎么却让自己的女儿出来独自支撑一切? 两人到底没有熟悉那种地步,吕义没有追问,只是冷漠着脸,看着大军在缓缓布置,坐着进攻前的准备。 “咚咚!” 声声战鼓越发的高亢起来,袁菲的神情,也愈发的兴奋起来,她感觉到了一种热血沸腾,“这既是金戈铁马,这即使厮杀的战场!” “不,这不是战场!还少了一些东西!”吕义却是摇头,有些不满的看了眼那些擂鼓的袁军,冷然道:“传令,给我用出全力,敲响战鼓!” 袁军的战将一脸的为难,看了看吕义,又看了看袁菲。 袁菲却是柳眉一竖,斥道:“看我做什么,从现在开始,你们一切都听吕将军的!“说完,又是轻轻的瞥了眼吕义。 朱唇轻抿,似含羞一笑,眼神偏又是如此妩媚。电的人酥麻不已。旁边的几个战将,顿时看的呆住了,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吕义的脸色,越发的冷漠了,心中却是哀号,真是妖精啊,要不要这样勾引人,就是他,心中也是没来由的一慌。 袁菲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明白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她张嘴想要说话,只是战鼓声却是密集起来,巨大的声响,如同放了鞭炮一般。 袁军的士卒都是开始卖力起来。但是,吕义的神色,却是越来越不满,最后干脆指着身旁的亲卫道:“你们上去,亲自敲响战鼓!” “诺!” 数十个亲卫,早就听的不耐烦了,觉得的袁军的战鼓声太软,听的人实在昏昏于欲睡。现在得了吕义军令,都是纷纷跑过去,一把抢过鼓槌。使出全身力气,奋力的砸了下去。 轰! 似久旱逢惊雷,似火喷发。 战鼓猛然的震颤,鼓槌如巨大的铁锤,重重的砸在了鼓面上,几乎要那生牛皮都是砸穿。 一声声雷鸣般巨响,立即从军中传了出来,数十面战鼓一起发声,那种恐怖的声浪,真的是犹如夏日的雷暴,战场之上,无数袁军都是被震的耳膜嗡嗡作响。 山上,无数人贼兵更是震惊,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剧烈的战鼓声,即使相隔数千米,依然是清晰可闻。 山寨分金亭中,陈兰当即变色,豁然而起,大喝道:“不好,这不是袁军的战鼓,声音太过恐怖了!” “是并州军!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要与我等作对!、” 雷薄的脸色同样不好,吕布威震淮泗,据有无与伦比的威名,即使如他们这些淮南的战将,都要心惊。 虽然昨日说的痛快,但是等到并州军战鼓声响起的那一刻,陈兰雷薄,心中还是没来由的产生一股寒气。 “怎么办,并州军快要发起进攻了!”陈兰声音冷漠,嘴唇却在微微的颤抖,显得内心既不平静。 “没关系,我们有天柱山的险要,纪灵都不能奈何我们,何况是那吕义!而且,并州军,也不是以前的并州军了!我们不用怕,传令,死守山寨!” “大王有令,死守山寨!” 天柱山上,无数梆子声响起,随即,一群群贼兵,如同蚂蚁一般,涌向了山前的临时关隘,紧张的看着山下黑压压的大军。 轰!轰!轰! 战鼓如惊雷,在大军的上空不断的炸响,并州军,所有人都感觉热血沸腾,脸上露出无穷的凶戾之色,聚拢在吕义周围。 “将士们!” 吕义策马上前,他身穿一套镔铁甲,胯下乌云驹神骏凶戾,丝毫不似战马,到如同一头猛兽一般。 他亲手掌战旗,铁柱般的手臂奋力一晃,一面苍狼旗呼啦一声抖动开来,苍狼旗通体漆黑,如同夜色的天幕。 但其中,却有点点金线汇聚,组成一头暴戾的凶狼,昂首发出无声的咆哮。 “吼!” 下一刻,真正的咆哮来临了,那是六千名并州军士卒齐声的怒吼,在这军旗展开的一霎那,无数人的身上,战意滔天,在仰天嘶吼。 而此时,人数更多的袁军,却只能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很多人都是感觉呼吸都要停滞。 “太可怕了,这才是精兵啊,只是一声吼,就能让很多人丧胆!”一群袁军战将神色震惊,聚拢在一起,看着在疯狂嘶吼的并州军。 前方,吕义一手提刀,一手掌战旗,魁伟的身形,走到了大军的最前方。随后,赵云,张辽,高顺,臧霸,并州军诸多大将一起上前,聚拢在吕义身边。 “赵云,你带一队兵马,进攻贼兵东寨!” 吕义冷冷的吩咐道。 “尊令!” 赵云满脸刚毅,喜怒不形于色,但微微颤抖的双拳,却说明他内心的激动,这是他归顺吕义,真正的一战。 “张辽,我命你带一队兵马,进攻贼兵右寨!” 随后,吕义又是下令道。 “诺!” 张辽甲叶铿锵,大步上前,朝着吕义恭敬一礼。 “高顺,臧霸,你二人同样领一支人马,进攻贼兵前后两寨!”天柱山,共有四处通道,都是险峻非常。难以进攻,必须有猛将冲锋在前,才能成功! 高顺臧霸,同时上前,一个神情冷酷,一个面向憨厚,皆是郑重无比,朝着吕义行礼。 吕义也是点头,看到四人都是准备好了,战旗一挥,指向了天柱山的方向,大喝道:“传我军令,天黑之前,给我攻下此山!” “杀!” 赵云四人,一起大吼,然后分别下马,带着一群群步卒,朝着天柱山攻了过去。而且,他们四人,皆是始终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猛将在前,军心大振,如雷的战鼓声,越发的激烈,如同雨点一般。 袁菲看的震惊不已。她玉腿修长,酥胸饱满,一举一动,都有着天生的妩媚,风情无限,此时,面对这即将开始的大战,她的美丽却是黯然失色,战场之上,所有的目光,都是落在了赵云四人的身上。 “杀!杀!杀!杀!” 并州军四员大将,分别从天柱山四处不同的通道,展开了四路齐攻。顿时,天柱山下,喊杀震天! 这不同于昨日的袁军那般,只是站在山脚下摇旗呐喊,而是真正的杀了上去。并州军的身后,则是一群群袁军的士卒,拿着强弓,硬弩,躲在后面用弓箭进行射击。 嗡! 天柱山上,防守的贼兵最先发动进攻,他们居高临下,射出了手中箭,比之在平原上还要凌厉几分、如同飞蝗一般,射向了最前方的赵云。 呜呜! 赵云一身银甲闪动着光芒,手臂剧烈转动,一面巨大的铁盾随之子在他面前旋舞,一阵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射向他弓箭,全部被挡住!、 嗡!、、 又是一阵箭雨出现,这一次,却是袁军的还击,他们人数众多,虽然战力低下,但只是躲在后面射箭,却是游刃有余。 无数箭雨倾泻而上,落入了山上,顿时带起一股腥风血雨。 “可恨,可恶!该死的并州军!竟然四路齐攻!” 山上,陈兰雷薄一起变色,天柱山却是险要,但是,守将却是只有他们两个,并州军的四面进攻,却是瞬间打中他们的软肋。 “怎么办?”陈兰心中发慌,看向雷薄。 “别慌!我们在占据地利,只要死战,不难守住!只需要挡住那张辽高顺二人!”雷薄颇有些智计,心中并不是特别慌乱。 “好!我去挡住那高顺!”陈兰的心中也是一横,大步走出去,朝着士卒吼道:“诸位兄弟,我们困守山中,一旦被攻破,只能死路一条,大家务必死战,求的一条活路!” “死战到底!” 贼兵一听,纷纷怒吼,知道陈兰说的是实话,都是拿出拼命的架势,奋力的朝着山下还击。 “吕将军,天黑之前,我们真的能攻下这里吗?”袁菲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耳中听着震天的吼叫声,明显有些不适应。 “只要将士用命,就能攻下!”吕义冷漠一笑,看了看远处的山头,就见无数箭雨飞射,来来往往,每一次落下,都会带出无数贼兵的鲜血。 他所在的位置,是臧霸的方向,就见到臧霸一手掌军旗、一手提着铁盾、如同猿猴一般,朝着山上杀去。 山上的贼兵,很多人都是瞄准了他,射出无数箭雨,但却是一一被铁盾格挡,丝毫没有对臧霸造成伤害,反倒是令他更加的靠近的半山腰。 “放滚石!” 眼看着臧霸就要突破第一道防线,山坡上,一名贼兵头目大吼,亲自指挥着士卒推来无数大石,朝着下面丢去。 臧霸前行的身体顿时一顿,飞速的左右腾挪,闪避那些大石。身后,千余并州军,也是各显神通,或者借助树木,或者借住突出的山岩,有条不紊的躲避,只是后面的袁军却是没有那么幸运,数名士卒不小心被击中,立刻被砸成了肉饼。 “天啊,这太可怕了!” 同伴的惨死,让袁军一阵惊叫,袁军之中,很多人久不经战阵,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吓得脸色都发白。 尤其是山上,一块块巨大的石头,似乎无穷无尽一般,朝着下面倾泻而来,令的下面的袁军大乱,很多人扭头就朝着下面跑。 结果又是被呼啸而下的乱箭射成了刺猬。 于此同时,其余三路大军,却是进展神速,流星探马,飞一般的朝着吕义跑来。 “报!主公,张辽将军已经攻占了贼兵第一个关隘!” “报!主公,赵云将军已经攻占了山腰,正朝着贼营杀去!” “急报!高顺将军斩了一名贼兵头目!” 无数战报,飞速的传递到了吕义身边,其余三路,都是进展神速,尤其是赵云,没有了大将镇守,仅仅一个时辰,就是突破了半山腰,接近了敌军。 从吕义这里望过去,还能隐隐的看着一面从苍狼战旗,一点点的朝着山顶靠近。 唯有臧霸这边,战旗始终停留在原地,也没有战报送来,吕义的眉头顿时微微一皱,知道臧霸遇到了麻烦。 他想了想,亲自掌战旗,带着数百名士卒,朝着臧霸的方向走了过去。 “臧将军,是军旗,军旗朝着我们来了!”一名士卒正好回头,看到了山下靠近的军旗,这是吕义与众将的约定,若是谁攻击守阻,他就带着人赶来支援。 很显然,吕义迟迟没有收到臧霸的战报,心中有些不放心,于是过来看一看。、 “可恶!” 碰的一声,臧霸一拳砸在身旁的藏身的大树后,他感觉到了羞愧,吕义没有去其他三路,很显然,赵云等人的进攻一定很顺利。 偏偏是他,遇到了麻烦,以至于迟迟没有进展。 山坡上,大石头还在不断滚落,带起隆隆之音,还有漫天的烟尘。而山下,吕义的战旗、,也是越来越近。 臧霸自然不希望吕义上来支援他,同样是大将,他要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一声怒吼,几乎是立即从臧霸的嘴里发出。 然后,在众多袁军惊恐的注视下,臧霸竟然从藏身的地方冲了出来,朝着那还在滚落石块的山坡冲了过去。 轰轰轰! 巨大的石块不断滚下,但是臧霸却是丝毫不顾,憨厚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疯狂之色,他一手舞动长刀,一手挥动铁盾、就那么飞速的冲向山坡。 “杀啊!”看到这一幕,千余名并州军都是疯狂起来,不在躲避,而是咬着牙,开始发起了疯狂的冲锋。 轰轰轰! 巨石滚落,声势浩大,如同山崩,令很多人都要失色,继而胆寒,畏惧。不敢向前,觉得是人力无法抗衡。 但是此时,受到了臧霸的感染,无数士卒,都是抛弃了恐惧,咬着牙,举着铁盾,亡命般的冲了上去。 “天啊,他们疯了!”后面,有袁军惊呼,那些轰轰落下的石块太恐怖了,他无法想象,有人竟然要用血肉之躯去抗衡。 “疯了就疯了吧!兄弟们,拿起弓箭来,狠命的射,不要让并州军看扁了我们!”数名袁军战将站了起来,首先张弓搭箭,再次朝着山上射去,而他的面前,却分明有着一块大石头,轰轰的落了下去。 “跟他们拼了!并州军不怕死,我们难道还怕死吗!”无数袁军站了起来,再度拉弓如雨般的箭雨倾泻而出。 数个正在往山下推石块的贼兵,顿时惨叫着倒了下去,那石块非但没有退下去,反倒是倒退回去,砸翻了不少人,引起一阵混乱。 “冲啊!”“杀上山去!” 无数袁军发出欢呼,趁着贼兵混乱,弓箭越发的密集起来,压制的贼兵几乎抬不起头。而此时、冲在最前方的臧霸,已经冲上了半山腰! “主公,快看,臧将军战旗动了,他们攻占了山腰!”一个亲卫眼尖,看着山上逐渐移动的战旗,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我知道!”吕义微微一笑,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没有在向前。 “吕将军,怎么不走了,我们不是要去支援山上吗?”有袁军的战将不解,疑惑的看着吕义。 吕义摇头,看着山顶上已经出现的火光,微笑道:“已经用不着了…….” 正文 第一五零章 劫粮真相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猛将在前,大军随后,并州军展开四路齐攻,天柱山在是险要,也要失守,先是赵云一方,势如破竹,杀入了山中。 随后,臧霸一方,同样杀入了山中,贼兵顿时大乱,山中喊杀震天。 “怎么可能!为什么会这样?”山上,陈兰雷薄大惊,他们不是已经挡住并州军的大将吗,为何其余地方还会失守? 但时间已经容不得他们思考了,天柱山被攻破,失去了险要,他们不过就是寻常的贼兵,心中已经胆寒,只能夺路而逃。 “完了,完了,山寨一破,我等皆死!”陈兰面若死灰,看着山中燃起的冲天大火,眼神惊恐,身躯都在颤抖。 “啊,诸位兄弟,跟他们拼了,杀下山去,我们还能有活路!”雷薄却是疯狂了,他怒吼,招集一批亡命之徒,却是率先冲出了山寨,朝着山下杀去,希望杀出一条血路。 山坡上,张辽已经杀到了山寨面前,突然见到雷薄领着人杀出来,微微一愣,随即就是一声暴吼。 紫色战刀狂舞,如紫电一般,在贼兵中飞速的闪动。数个贼兵满脸狰狞的冲上来,却只是感觉眼前一阵恶风,身体已经是四分五裂。 “杀!” 刀锋如电,铮铮作响,带动无数血水飞溅,张辽浑身都是鲜血,每踏出一步,脚下就有一个血色的脚印,战刀过处,摧枯拉朽,势如破竹,无人能挡!、 他就如同战神,以一人之力,挡住了数百名贼兵亡命冲击,就那么堵在了山寨的入口处,真正的一夫当关,万人退避;。 “啊,跟他拼了,冲不出去,我们皆死!” 雷薄大呼,在激励士气,可是他的声音却是开始颤抖、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绝望。随着数次的冲击都被张辽挡住,这种绝望,更是变成了疯狂。 “张辽,本将跟你拼了!” 山中喊杀声震天,越来越多的并州军杀了上来,雷薄心中一横,亲自提刀,朝着张辽杀去,刀声嗡嗡作响,这一击,雷薄真的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强大的力量,甚至带动的空气中都是产生了呜呜的声响。 “杀!”看到雷薄扑来,张辽神色更冷,紫色战刀如惊雷,挥斩而出的瞬间,竟然带出了条条虚幻的刀影。 雷薄大惊,想要躲避,却是骇然发现,自己的胸口一痛,他低头一看,却是发现一把锋利的紫刀,深深插入了他的胸口。 咚! 雷薄身躯摇晃,不甘的倒了下去,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连张辽的一刀都是接不住。 “天啊,雷将军战死了!” 雷薄一死,山上的贼兵大乱,很多人都是吓得丢了武器,跪地乞降。还没有等到并州军真的杀上来山来,山寨之内,已经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的敌军。 “陈将军,不好了,雷将军战死了,我们快逃吧!” 雷薄的死,很快就是传遍了山寨之中,正在山寨门口与高顺厮杀的陈兰大惊,手中一慌,刀法慢了一步, 高顺抓住破绽,钢枪如蟒蛇出洞,噗的一声,刺中了陈兰的肩膀,陈兰痛的惨叫,抽身就要后退,一群并州军一拥而上,把陈兰按倒在地上,生擒活捉。 等吕义带着一群袁军,缓缓的走上山来的时候,这里的战斗早已经是结束,满地都是贼兵的尸体,血水流了一地。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场面十分的恐怖,还有一群投降的贼兵,浑身颤抖的瑟缩在一旁,满脸惊恐的看着吕义。 跟着上山的袁菲,脸色顿时就是一白,觉得脚步虚浮,浑身都是没有了力气,竟然不能迈动一步。 吕义看的好笑,连忙命人清理出一块干净的地带,又命降卒抬走了尸体,袁菲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只是脸色还是很苍白。 “主公,我抓住了陈兰!” 听说吕义上来了,高顺命人,押着五花大绑的陈兰走了过来,来到吕义面前,陈兰不用吩咐,咚的一声,就是跪了下去,大叫道:“吕将军,饶命,饶命啊!小人愿降!” “陈兰,你这无耻之人,你背叛我父亲哪一天,可有想到会有今日!”看到陈兰,袁菲是柳眉倒竖,苍白的脸上,却是涌起了一股杀气,冷然道:“来人,把此人推下去,斩首示众!” “公主殿下,饶命啊!小人有机密事情禀报!情愿以此换我一命!”陈兰一见袁菲要杀他,赶忙挣扎着叫道。 “你能有什么机密事情?”吕义却是眉头一皱,虽然觉得陈兰不可能说出什么重要消息来,不过听听也是无妨。 于是挥手让士卒住手。 陈兰松了口气,赶紧朝着吕义道:“吕将军,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我为何会劫走军粮吗?” “哦?这倒是怪了,你们为何会劫军粮?” 吕义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陈兰雷薄手下也有些人马,但不过是一些贼兵,袁军的战斗力虽然不强,可是人数却是此二人的数倍,他们怎么会突然打起了袁术军粮的主意? “难道你们劫粮,还有隐情?”袁菲的脸色也凝重起来,寒着脸,看着陈兰不说话,要听他的解释。 陈兰却是咬紧了牙关,沉声道:“除非你们答应我,不杀我,否则,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要说就说,若是不说,来人,拖下去斩了!”吕义也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袁术的军粮如何被劫,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陈兰竟然还想用这样的条件来要挟他,吕义心中冷笑不已,眼中已经有了一丝杀机。 数个并州军闻言,立即上前一步,拖着陈兰就要下去行刑。 “吕将军,不要啊,小人说了,说了,是那黄琦,是他吩咐我们去劫军粮的!”陈兰那肯被拖下去,一边拼命的挣扎,一边高声的叫道。 “什么,竟然是驸马让你来劫军粮?” “这不可能吧?他可是我们公主未来的夫婿,岂会作出这样的事?” 无数袁军哗然,都是不敢相信陈兰的话,毕竟这太耸人听闻了,袁菲的脸,更是立刻寒了下去,气的娇躯不断的颤抖。十根葱葱手指,都是捏的发白了。 吕义也是听的脸色凝重,竟然是那黄琦指使陈兰雷薄劫走军粮,此人,到底是打着什么主意? 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毕竟,若是不出意外,此人可是袁术未来的女婿啊,他搬倒了袁术,岂不是连自己也是倒下去了? 又或者说是,这陈兰撒谎? “不可能!” 吕义心中暗暗的否定了对陈兰的怀疑,陈兰此人,并不是什么硬骨头,此时生死都捏在自己手中,他自然不敢骗自己。 而且,山寨之中,虽然贼兵被杀的惨败,还是有着许多人,总有几个是陈兰雷薄的心腹,只要详细拷问,也能问出真假来。 所以,吕义断定,陈兰说的是真话,应该不会骗他。 “来人,速速找出陈将军的家人,好生安置起来!”吕义看看陈兰,已经是人到中年,山寨之内,肯定有他的家眷。立即命数个并州军前去查探。 很快的,士卒回来禀告,已经查出了陈兰的家人,共有妻妾三人,还有二子一女。 跪下的陈兰,却是暗暗的紧张起来,知道吕义是想控制他的家人,脸上赶忙露出更加驯服的神色来。大气都不敢出。 “好了,现在你可以跟我们说说,你与黄琦的事情了!”既然控制住了陈兰的家人,吕义也不怕此人说谎,直接就是问道。、 陈兰却是不敢说谎,他不像雷薄,光棍一个,可以亡命天涯,此时自然是知无不言,回忆道:“大约是一月前吧,那时候,正是纪将军带着兵马,在各地征粮返回寿春的时候,原本我们是不打算跟纪将军作对的,只是突然有一天,那黄琦却是派人给我们送来一封信!” 在信上,黄琦明确的表示,这几天,袁术征粮的大军将会返回寿春,而负责看押辎重的,正是他黄琦本人。而且,只有一千兵马,可是押运的军粮,却是足有十余万斛! 黄琦直接表示,若是两位当家的有兴趣,可以下来劫粮,他会在暗中,帮助他们劫走军粮! 陈兰雷薄一看,十万斛军粮,这可是一笔巨大的横财,恰好他山上也缺粮,两人一合计,就是派出探子下山察看。 果然,整整十万军粮,装满了整整数百辆大车,都是袁术从各地搜刮上来,准备北上所用。 更令两人喜出望外的是,押运的军卒,也却是只有一千人。两人也没有多想,立即带兵下山,劫走了军粮。 只是陈兰做梦也没有想到,就是劫走了军粮,居然引来了吕义这位煞星,心中把黄琦恨了个半死。毫不犹豫,就是出卖了他。 听完了陈兰的讲述,袁军的战将,都是面面相觑,搞不懂黄琦到底要做什么。这完全是自毁长城啊! 吕义却是眼神一冷,他想起了初次见到黄琦,此人命令士卒假装攻山的场景,当时他还以为此人怕死,现在看来,这黄琦,竟然是劫粮的幕后黑手! “黄琦,你该死!”一旁的袁菲,已经是气的银牙暗咬,俏脸铁青,尖叫一声,就是拔出佩剑,怒气冲冲的朝着山下走去。 “对,杀了这个小人!”十余名袁军的战将,也是义愤填膺,这时候,谁也没有在把黄琦当作驸马,此事若出传到袁术耳中,黄琦这个驸马也会瞬间沦为阶下囚,所以,这些战将都是没有了顾忌,紧跟在吕义身后。 “公主。那我呢?你可会绕了小人?”陈兰一看袁菲要走,赶忙问道。 袁菲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寒声道:“你又不是我的俘虏,问我做什么!”说罢,她莲步移动,怒气冲冲的下山去了。 “把此人带下去,好生看管!” 吕义看了眼袁菲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让人把陈兰押了下去。 随即,吕义也是起身,把山上的事情交给众将,也是朝着袁菲追了过去。他的心中还有一个疑惑,需要下山一趟,去问纪灵。 …………… 袁菲依然是怒气冲冲,她是真的怒了,把黄琦恨到了骨子里。此人,本来是她将来的夫婿,可是却为了免于羞辱,把她当场卖给了吕义,背地里,更是偷偷的勾结外人,要倾覆袁术的统治。 对于这样的人,袁菲已经是忍无可忍,势必要当场斩了黄琦。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黄琦固然可恨,但是也极其狡猾,估计现在,此人恐怕早就是桃之夭夭,岂会傻呆呆的等在军营,让人去杀。 果然,进入军营的袁菲,搜遍了军营,也没有找到黄琦的踪影,倒是有守卫的军卒回忆,说是驸马昨天夜里就是离开了。 这让袁菲气的吐血。 “啊啊啊…….” 军营之内,传来阵阵恐怖的尖啸,就是吕义,也是忍不住要捂住耳朵,深感此女的可怕。 但是现在可不是尖叫的时候,吕义的心中,还有另一个疑问,只能强忍住耳朵的不适,上前一步,拦住袁菲道:“公主殿下,此刻不是发怒的时候,快带我去找纪将军,我有话要问他!” “对,去找纪将军!” 袁菲也反应过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要让纪灵知道。赶忙在前头带路。 自从纪灵遇刺,他的军帐之外,已经是被袁菲布置重重岗哨,甚至连那数十个羽林军,都被袁菲留下来保护纪灵。 没有公主的手令,谁也无法靠近纪灵军帐百步之内,这也是吕义要让袁菲领路的原因,有着袁菲领头,一路才能畅通无阻。 纪灵的军帐之中,依然是布满了刺鼻的草药味,数个军中的大夫,正仔细给纪灵敷药。当吕义与袁菲进来的时候。 甚至纪灵还想起身,朝着袁菲行礼,眼神却是露出一丝喜色,高兴的问道:“公主殿下,我刚才似乎听到了喊杀声,不知天柱山是否被攻下了?” “纪将军放心,天柱山已经攻下,我们此来,是要问你另一件事情!”吕义知道纪灵伤势沉重,时不时就要发昏。不敢浪费时间,快速问道:“纪将军,我想问你遇刺的经过?还请将军告知!” “对啊,纪将军,你明明在军中,大军环绕,怎么会遇到刺客!”袁菲也瞪大了眼睛,此事也憋在她心里很久了,只是昨日纪灵一直发昏,才强忍住没问。 纪灵苍白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沉声道:“吕将军与公主就是不问,老夫也要告诉你们,那还是前天夜里。我记得,我刚喝了点酒,突然从附近的营盘,出来几个身材高大的士卒朝着我走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纪灵的眼中,突然露出一丝恐惧之色,苍白的脸上,更是滚出了滴滴汗水,惊声道:‘“他们都是低头蒙面,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把握包围起来,乱刀砍杀。要不是老夫的亲卫及时赶到,恐怕就要被那为首一人一招斩杀!” “纪将军是说,那为首一人,差点一刀就杀了你?”吕义神色震动,纪灵是什么人,淮南的大将,武艺高强。即使醉酒,也不是寻常刺客能够近身,而此时,他竟然说,那刺客之中,有人具有一刀斩杀他的能力。 那这人的武艺,又是何等高强?恐怕唯有张辽赵云这样的虎将,才能够做到,即使吕义,也不敢说能一刀斩了纪灵。 袁菲也是震惊的长大了嘴,妩媚的脸上,满是寒气,怒道:“纪将军,你可能认出那些刺客的身份,敢杀我淮南大将,我一定要还以颜色!” 此时的袁菲,娇艳的脸上,冷若冰霜,说出来的话,都是冷冷的,带着丝丝冰寒的气息,可见心中之怒。 虽然如此,可是她的身后,每一个袁军战将的脸上,都是带着浓浓的激动,甚至纪灵的脸上,也是露出感动神色来。 吕义终于有些明白,袁术为什么会自己的女儿出来支持大局了。此女,颇有种豪杰的气质,可以引人追随。 只是可惜,她到底是女儿身。 吕义在心中感叹了一句。随即却是想起了一事,大军出征,一般都是禁酒,他当然不相信,纪灵这样的宿将会因为醉酒,耽误军事。 “纪将军,你遇刺那晚,是跟什么人喝的酒?”吕义沉声问道。 “这…..”纪灵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愧的神色,低头闷声道:“是跟黄驸马一起,他说连番攻山不利,要一醉方休,末将却不过,只能饮了几杯,却不想那酒是老酒,后劲极大,以至于沉醉!” “又是黄琦?” 吕义与袁菲对视了一眼,都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讶,哪里这么巧,纪灵前脚醉,后面就有人来刺杀! 而且,还是在戒备森严的军中! 直觉上,吕义觉的,此事跟那黄琦脱不了干系!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纪灵已经又是昏昏沉沉,他受到了重伤,几乎丧命,当晚更是血流成河,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此时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是头脑昏沉,昏昏欲睡。 吕义不好再多问,纪灵这个样子,没有数月的修养,是很难康复的。 “我看纪将军遇刺这件事,很有可能是那黄琦干的!”走出纪灵的军帐,袁菲脸色越发的寒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吕义没有接茬,虽然他的心中也是怀疑黄琦,只是这些事情,布置的如此周密、若不是他无意中插手进来,几乎是滴水不漏。 这样的手段,真的是那贪生怕死的黄琦能够做出来?还有那个刺客,能够有着一刀斩杀纪灵的本事,尤其是寻常人? “哎呀,不好,那黄琦连纪将军都敢行刺,万一他跑回寿春,我父亲岂不是很危险!突然,袁菲一声惊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俏脸上一片惨白! 吕义的眉头,也是紧紧皱起.,……… 正文 第一五一章 寿春惊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天柱山贼兵劫粮,这竟然黄琦一手策划,甚至连纪灵遇刺,也与黄琦有着千丝万缕到的联系,这让吕义震惊。 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而这个阴谋,似乎还会继续下去,他不相信黄琦只是作出这两件事就算了,或者说,黄琦背后的人,会就这么算了。 从这两件事一联系,吕义很快就是得出了一个令他震惊的结论,有人要推翻袁术!先是劫走军粮,随后又刺杀淮南唯一的大将,黄琦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 必须立刻赶回寿春! 吕义不能让袁术这个时候死去,袁菲许诺的盔甲,他还没有收到呢,若是袁术死了,淮南四分五裂,那些铠甲,他找谁要去? 最重要的是,他的并州军,还有甄宓,都是在寿春,若是寿春一乱,他们肯定会受到波及,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 因此,攻占天柱山的当天,吕义就是决定连夜启程,赶往寿春城中。直接就要把这里的事情交给袁菲。 “不,我也要回寿春!” 军帐之内。 袁菲直接拒绝吕义的提议,反而带着羽林军,要赶回寿春去,看的出来,她真的很着急。 吕义却是有些郁闷,问道:“你走了,谁来统领这些兵马?” “吕将军,你不是兵多将广吗?不如你留下一个大将,来统带他们吧!”袁菲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凭借自己一个人,是震慑不住这些军卒的,很干脆的把兵马都是丢给了吕义。 甚至用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软银甲,给了吕义一个威胁的眼神。 吕义的脸顿时有些发黑,有心不答应,但是想到自己此行的酬劳还捏在袁菲手中,自己总不能白来一趟,只能是黑着脸,点了点头,留下了张辽带着部分兵马收拢袁军,押解降卒,缓缓朝着寿春进发。 吕义自己,却是带着骑兵,与袁菲一道,朝着寿春赶去。 寿春城内。 随着并州军的到来,赠送了袁术一些军粮,城中的袁军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士气,而就在吕义等人攻打天柱山的同时。寿春城内,驸马黄琦已经提前进入了城中。 城外,一座巨大的军营拔地而起,上面一杆苍狼旗,代表了这里是并州军的军营。 “并州军!” 黄琦已经知道,山中羞辱他的是吕义,此时回到寿春,又是看到并州军驻扎在城外,眼中几乎能够冒出火来。 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黄琦的脸上,又是露出一丝冷笑,他扭头,不在去看那苍狼旗,反而是策马入城,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府邸之内,已经有一人在等他,此人身材魁伟,如一头壮年熊罴,双臂如铁,肌肉块垒。 听到黄琦的脚步声,原本低着头的他,瞬间抬头,锐利的双目,杀气纵横,如刀削斧凿的脸上,自有一种野性的气质,如猛虎一般。 此人的身旁,又是十几个身材雄壮的护卫,个个身躯如虎,杀气腾腾,哪怕刻意收敛,也让人心惊。 “你搞砸了!” 此人虽然可怕,黄琦却是没有胆怯,反倒是怒气冲冲。冷冷看着那人。 “大胆!” 黄琦的话,令周围护卫大怒,一起上前了一步,浑身的杀气,顿时如浪涛一般,席卷而出。吓得黄琦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他不过一寻常世家公子。何曾见过这种尸山血海中历练出来的恐怖气息。只是满眼惊惧的看着对面那人。 “退下!” 熊罴般的男子缓缓开口,冷冷吐出两个字,言简意赅。惜字如金。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盛怒的护卫,顿时惶恐后退,不敢在发一言。 “拿去!” 一个瓷瓶,从男子手中甩出,却是精准无比的丢在了黄琦的怀中,“明日一早,你进宫中,给那袁术吃下去!” “这是什么?” 黄琦心中一抖,双手捧着那个瓷瓶,却是如同捧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额头上瞬间流出了大片的汗水。 “不要问,你也没资格问!做好我们交代的事。”依然是惜字如金,不肯多说一句。 黄琦的脸色又是一变,虽然心中恼怒,脸上却是露出一丝阴狠的神色,喃喃道:“罢了,做了这一回,我黄家也能一飞冲天!” 他拿起瓷瓶,小心的放入怀中,虽然没事人一般,走出了这里,朝着皇宫行去…….. …………… 天柱山距离寿春虽然有些距离,但并不是很远,骑兵赶路,速度更快,连夜行军,不过半日,寿春城早到。 此时,天色不过蒙蒙亮,还有很多人都在睡梦之中,可是城池却是四面敞开,任由人来往。 袁术要北上的消息早已经传遍淮南,各地的官吏,基本都是挂印而去,即使寿春,很多人也是出走,因此,守城的士卒都是能偷懒就偷懒。 这让吕义看的皱眉,不过这是袁术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言,只是在马上朝着袁菲一抱拳,沉声道:“公主殿下,寿春已到,我还有事,这就告辞!” 吕义没有打算进入城中,而是想去军营,布置一番,顺便通大家拔营起寨,只等袁术送来铠甲,他就要继续南下。 妩媚的美目深深的注视了吕义一眼,袁菲微微的叹了口气,强撑住疲惫,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吕义道:“吕将军,我还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吕义脸皮一抽,果然,这铠甲不是那么好拿的! 若对方是个男子,吕义说不定早就勃然大怒,冲上去痛揍一顿了,只是袁菲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这倒是让他有些为难了。 总不能连女子也痛打一顿吧。 “什么事,只是我时间很紧,拿了铠甲,就要走了!” 吕义淡淡的问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耽误不了将军多少时间,我就想请你去黄家,看看那黄琦是不是在家中,若是在,麻烦将军帮我拿下他,你也知道,我父亲的兵马如今军心涣散,我未必指挥的动!” 袁菲一脸哀怨的看着吕义,目光之中,还带着一丝请求的味道。 “这…..”吕义想了想,有心要拒绝,但是随后一想,一个女儿家,想要支撑起即将倒下的袁家,那是何等艰难。就如同当初自己在河北寄人篱下一般。 想到这里,吕义没来由的叹了口气,只是去黄家抓人,却是小事,他不好拒绝,只能是点了点头。 “多谢吕将军!等我看过家父之后,在去并州军亲自向你道谢!”袁菲很是高兴,虽然很想与吕义多说话,却是惦记着袁术,只能是风情万种的瞄了吕义一眼,然后离去。 吕义也赶忙回到军中。 虽然是凌晨,并州军中,依然是守备森严,听到马蹄声,一群群士卒迅速的爬了起来不过在看到是吕义之后,又是发出了欢呼。 吕义却是抬手,止住了士卒的喧闹,先是吩咐高顺带着兵马前去休息,随后又看对赵云吩咐道:“子龙。你速速带着五百兵马,随我进城!” “诺!” 吕义答应袁菲要去抓黄琦,赵云就在身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赶忙进入军中,点齐五百兵马。朝着城中行去。 在天柱山下,发现了黄琦的不对劲后,吕义对于此人,已经有了一些戒备,而且黄家乃是淮南大族,其中肯定会有私兵,这也是他要带上五百人的原因。 进入城门,没有受到丝毫的盘问,守城的士卒对于并州军的行动,表现的不闻不问。吕义知道,这肯定是袁菲事先打了招呼。 于是干脆快马加鞭,朝着黄家赶去。 与此同时,黄家之内,黄琦已经是回到了家中,此时正忐忑不安的在正厅里走来走去,焦急的道:“那药真的有效吗?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宫中还没有传来消息!” “还有半个时辰!” 黄琦对面,魁伟男子神色不动,却还是回答了黄琦的问题。 “太好了,还有半个时辰!这淮南,就是我黄家的了!”黄琦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狂热的神情,喃喃道:“只要袁术一死,他的儿子又不成器,唯有我的身份,乃是寿春最尊贵的,到时候,这淮南,就要由我说了算,哈哈哈……” 魁伟男子闻言,也是难得一笑,对于黄琦的得意,不置可否,但是瞬间,魁伟男子的脸色,却是凝重起来,作出侧耳倾听的样子。 ………… “主公,这里就是黄家了!” 寿春虽然很大,可是并州军行动迅速,吕义很快就在一处朱红的大门外停了下来。这里,就是黄家的府邸。 这是一处大宅院,占地极广,天色朦胧,府邸之内,已经有了许多的火光,朱门半掩着,数个早起的黄家下人,正说说笑笑的从门内走出。 看到吕义带着兵马杀气腾腾而来,几个下人都是楞住了,继而大怒,其中地位最高的的人走了出来,喝骂道:“哪里来的兵马,敢停在我们门口,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黄家,。知道我家公子是什么人吗,当朝的驸马!还不速速散开!” “原来是驸马的的住处,失敬失敬,敢问黄驸马可在里面吗?”吕义并没有一上来就打进去,而是满脸笑容,向这些下人打听到,甚至还每人送了一块碎金。 见了财物,黄家的下人眉开眼笑,口气也是和缓了起来,他们并没有看出吕义是来找事的,那个找事的人,会这么客气的给自己送金子?都是没口子的点头。 为首的下人更是笑呵呵的道:“这位将军是宫中来的吧,我家公子正在里面等候,我这就去给你通传!” “不必了!” 一听黄琦真的在里面,吕义立刻变了脸色,大喝道:“传我军令,把此地给我团团围住,子龙,我们一起进去捉拿此人!” “什么?” “你们干什么?” “来人啊,有乱兵啊!” 吕义说变脸就变脸,前一刻还有说有笑,现在又是凶神恶煞,一群下人都是楞住了,然后反应过来,张开双臂正要阻拦。 “滚!” 数名并州军的悍卒早已经冲了上去,伸出醋钵大的拳头,把几个下人直接打翻在地上,随即朝着门内就冲去! 于此同时,黄家的四面。也被人迅速的围拢起来,防止有人逃跑。 “都给本驸马住手,那个混蛋,不要命了吗,敢来我的家中撒野!”一声冷喝,从正堂之中传出,黄琦怒气冲冲,带着一大群私兵朝着门口赶来。 他还以为是城中了乱兵,没事跑到这里来捣乱,顿时怒不可竭,一边走,一边破口大骂。 看到自己下人被打翻在地上,更是火冒三丈,跳着脚骂道:“反了,反了,都给我上杀了这群无法无天的乱兵!” “黄公子,好大的威风啊!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免得我们动手,见了血就不好了!”吕义冷冷一笑,带着赵云,大步走了进来。 “是你!吕义!” 黄琦一看到吕义,魂飞天外,心中又是恼怒,又是悲愤,又是是看着跟在吕义身后的赵云,黄琦更是差点吓的软到在地上。 在天柱山下,他可是亲眼见到赵云如何斩杀他的手下,真的是砍瓜切菜一般!难道,自己的事情暴露了! 黄琦还是有一点脑筋的,原本还在天柱山的吕义突然返回,知道肯定是天柱山被攻破了,心中又惊又慌,大吼道:“上,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果然有问题! 吕义一看黄琦的反应,心中一冷,沉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所有敢于反抗之人,格杀勿论!” 反正已经与黄琦结下了梁子,双方不可能善了。吕义毫不客气的下了格杀的军令。 “杀!” 军令一出口,吕义身后,百余名将士,一起杀了出来,与冲上来、的私兵杀到了一处。只是这些私兵虽然不乏武勇之人,却如何是并州军这等悍卒的对手。 不过几个呼吸,两百来个私兵,加上黄家闻讯赶来的下人,就是倒下去一片。 “挡住他们,给我挡住他们!” 远处、,黄琦心胆俱裂,那些私兵,可都是他黄家重金招募的,却还不是并州军的一合之敌。 这样恐怖的战力,令他发寒。尤其是,吕义与赵云都是站在远处。只是旁观,还没有出战,若是两人加入,他的私兵,又能抵挡多久? 逃! 黄琦立刻转身。朝着正厅跑去,嘴里更是大叫道:“许将军,快来就我啊,是并州军,吕义杀过来了!” “许将军?” 吕义脸色一变,黄琦的背后,果然有人指使! 碰! 紧闭的正厅,忽然被人一踢开,随即,十余个身穿黑衣的猛汉从中鱼贯走了出来,当中一人,身材雄壮,肌肉块垒,虎目寒光四射,钢须根根炸起,极其的威猛。 他走入战群,一声大吼,岔开五指,只是一掌,靠近他的并州军就是惨叫一声,浑身骨骼爆响,胸甲都被这一掌砸的塌陷,倒飞出去十余米,吐血身亡! 这人的身旁,十余名黑衣壮汉,虽然不如这猛汉恐怖,依然是杀气震天,或者拿剑,或者拿刀,并州军中,又是十余个士卒,倒了下去! 吕义的脸上,立即露出震惊的神色,这群人太可怕了。他带来的士卒,都是并州军的老兵,百战余生,能够以一当十! 可是此时,他们却是被这十余个黑衣人杀的节节败退,狼狈不堪,这样的场景,还是吕义第一次遇到。 尤其是最前面的那个猛汉,杀入战群不过几个呼吸,他的部下,竟然又有一个被他一掌拍碎了脑袋! “都退下,子龙,我们上!” 吕义神色一冷,知道士卒上前已经是无用,这十几个人,几乎每一个都是不错的战将,不输给陈兰雷薄。更令吕义按觉震惊的是,从那第一个猛汉的身上,就是他,也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这种感觉,唯有他在关羽的身上曾今感受过! 许将军?实力又是如此可怕,难道? 忽然,吕义的脑中,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能够令他都感觉到危险的武将,绝不可能是一个无名之辈,这样的人,注定会名震四方! 而附和吕义条件的,更是只有一人! 不禁脱口喝道:“对面的那人,可是许诸许仲康?” 正文 第一五二章 曹军死士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许诸,乃曹操大将,人称虎痴,真正的一方猛将,人莫能抵。难道,对面之人,就是许诸? 吕义觉得脸色有些难看,若此人真是许诸,那淮南的阴谋,就跟曹操脱不了干系了。 “主公,他不是许诸!” 后退的并州军中,都是百战的老兵,曾经跟随吕布转战天下,战阵经验丰富,见识也是广,其中就有人曾经见过许诸的真面目,闻言立即摇头。 “不是许诸?那此人是谁?” 吕义这次是真的震惊了,此人,连他都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当是一员猛将才对,难道自己真的猜错了? 眼看到并州军后退,为首的猛汉并不说话,脸色却是更加的疯狂起来,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黑色的匕首。 这把匕首,长三尺三寸,通体都是污黑,如同焦炭一般,显得极不起眼。 可是就在此人掏出匕首的瞬间,吕义的心中,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死亡的气息。 那匕首,有毒!而且还是剧毒! 这就是他之前感觉到心悸的原因。此人真的不是许诸,但是,他比许诸更加的可怕!吕义毫不怀疑,只要是被那匕首刺中,任你武艺再高,也要命丧黄泉。 “我拦住他,你们去击杀吕义!” 魁伟壮汉,第一次说的如此详细,他一声吼,铁掌中的匕首瞬间化作一抹乌光,朝着赵云刺去,想要缠住赵云。 “杀!” 剩余的十余名黑衣人,同样是从怀中掏出一把漆黑的匕首,一起朝着吕义杀了过来,十余把匕首一起出动,如同十余条阴险的毒蛇一般,在夜色中游动。 “子龙,小心!” 吕义心中的危机更加的强烈,他大吼,手中的钢刀横扫而出,如同一条恐怖瀑布横空,阻隔了黑衣人的靠近。 随即,吕义狂退,他武艺在高,面对十余拿着剧毒匕首的刺客,也不敢以身犯险。 退! 退! 退! 连续后退了十余步,吕义已经退入士卒之中,但是即使如此,他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轻松之色,反而极度震惊。 就见到那十几个黑衣人,居然是如影随形一般,朝着自己扑过来,尽管并州军反应迅速,无数刀剑砍在了这些人身上。 但是他们却是不闪不避,丝毫没有顾忌砍在自己身上的刀剑,只是亡命般狂冲,手中匕首,从不同的方位,朝着吕义刺来! 哪怕他们全部死了,只要有一人的匕首轻轻的划中吕义一下,也是值得! “哈哈哈……吕义,你逃不掉的,他们是曹军死士!这次你完了!”远处,在看到黑衣人掏出匕首的同时,黄琦惊恐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好整以暇的看着不断后退的吕义。 “保护主公!” 吕义所过之处,剩余的并州军都是疯狂了,他们大吼着向前,刀剑朝着黑衣人不要命的砍了过去。 顿时,十名黑衣人被瞬间砍成了肉酱! “杀!” 残余的三名黑衣人,却是成功的冲破了士卒的包围,接近到了吕义五步之内!四把剧毒匕首,如同毒蛇吐芯,分明刺向了吕义的周身要害。 “哈哈哈.......吕义,这次你死定了!”黄琦顿时狂笑起来。 “死!” 剩余的三名黑衣人,尽管身上被无数刀剑砍的破破烂烂,已经濒死,但是此时,嘴角也是露出一丝冷漠的笑意。 咻! 匕首越发的迅疾,如张开大嘴的毒蛇,露出了狰狞的毒牙,眼看着,吕义就要被刺冲可是突然,吕义的嘴角,却是露出一丝冷笑。 若是这样就想杀掉自己,那天下诸侯,还要什么猛将! “吼!” 吕义大吼,满脸都是杀机,手中的钢刀突然甩出,噗的一声,刺入了一个刺客的胸膛,强大的力量,带着他的尸体倒飞出去十余米远,重重的落地。 “死!” 眼看着同伴身死,剩余的两名黑衣人却是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依然是匕首指向吕义。甚至距离吕义的胸口不足一尺的距离! 两人黑衣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一丝狞笑。 “死吧!哈哈哈……没有了武器,你只会死的更快!”远处,黄琦笑得更加的得意,就是两个黑衣人的脸上,也是露出胜利的微笑。 吕义没有说话,他是没有了钢刀,但是,他还有一双手!就在匕首刺向他的一霎那,吕义动了,粗糙的大手成爪,一手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 咔嚓!那人的手骨顿时被吕义捏爆,手中的匕首也落在了地上,随即,另一只手却闪电般的抓住了那人的脖子,用力的轮了起来。 “啊,给我滚!” 吕义大吼,只是单手,就是把一个体重百余斤的壮汉抡了起来,当作武器,砸向了另一人。 “碰!” 两人的身体剧烈的碰撞,如同两块巨大的岩石猛烈的撞击在一起,两人身上,同时发出劈劈啪啪的骨头断裂声,连内脏都是被撞击的粉碎。 轰!轰! 吕义却还怕两人不死,真的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不断的举起手中的黑衣人,朝着地上的黑衣人猛烈的砸了过去。 强大的力量,令的地面都是砸出一个深坑!只留下一团软绵绵的肉团! 黄琦的笑声,顿时嘎然而止,如同被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色瞬间惨白一片,双股之间,更是有着一股温热的水流出现! 他直接就是被吕义的恐怖手段吓得尿了裤子! 足足砸了数十下,直到吕义确定,两人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才是一把丢掉手中的尸体,却是双目紧张的看着赵云。 在那里,那许将军正与赵云大战。很显然,此人的武艺极其高强,此时拿着剧毒匕首,更是威力大增,在拼命与赵云缠斗。 不过,黑衣人明显没有想到,吕义竟然这么快就是解决了他的手下,冷漠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震惊。 高手过招,哪怕最微小的疏忽,都能造成致命的伤害,激斗的赵云,顿时就是抓住机会,长剑舞动,如一匹白练横空,噗的一声,划过了此人的脖子,一颗怒睁的头颅,顿时在半空翻滚,洒下大量的血迹。 “咚!” 看到自己最大的依仗都是被杀。黄琦的心中,忽然升起强烈恐惧,唯恐吕义过来杀他,拔腿就往后面逃去。 但是瞬间,数个疯狂的并州军,就是追了上去,把黄琦度剁成了肉酱! “来人,给我彻底搜查这里,看看还有没漏网之鱼!” 吕义没有去看黄琦,而是脸色铁青的看着地上倒下的数十名并州军的士卒,他没有想到,不过是来抓一个黄琦,自己竟然损失了这么多人! 最令吕义感觉心惊的是这些人身份,他们,竟然是曹军死士!他们的目的,不用说,肯定是来刺杀袁术,防止他北上的。 “只可惜,此人不是许诸,否则,我说什么也要把此人生擒活捉!”看了看那黑衣人首领无头的尸体,吕义微微的叹了口气。 “虽然不是许诸,但他们肯定与许诸有着极大的关系!”赵云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十余面令牌。 吕义接过一看,只见每面令牌之上,都是有着一个许字!脸色也有些阴沉起来。他想到了一个传闻,据说曹操曾经一口气,赐予许诸宗族之内数十人将军的官职。 现在看来,恐怕这不光是传闻这么简单,这些许诸的族人,恐怕都是被训练成了曹军的死士了。 随即,吕义又俯身,小心翼翼的捡起一把剧毒的匕首,仔细的看了看,忽然,他的脸色一变,想起了一件事。 这黄琦,可是比他早回来寿春一天,身边,又是有着一群曹军的死士,他们该不会已经刺杀了袁术吧! 那自己的铠甲,找谁要去? 还有那玉玺!最终又会落入何方? 越想越是心惊,吕义赶忙转身,带着人马,朝着城中的皇宫行去……… 正文 第一五三章 袁术之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就在吕义在黄家击杀曹军死士的时候,寿春的皇宫之中,已经是彻底的乱了,当吕义带着人马过去的时候,皇宫之内,恰好有着数十名羽林军慌张跑了出来。 看到吕义带着数百人过来,浑身还有血迹,先是大惊,随后看清楚是吕义,领头的羽林军立刻奔了过来,惊声道:“吕将军,你来的正好,公主殿下正要命我等去寻你!” “出了什么事情?”吕义眉头一皱,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赶忙上前了一步,他认得这些人,都是跟随着袁菲前往天柱山的侍卫。心中并没有怀疑。只是沉声问道。 “吕将军,大事不好了,陛下,恐怕是不行了,公主命我立刻去寻你,然后前往宫中!” “什么,袁术要死了?” 吕义大惊,不可能啊,他前几天还见过袁术,虽然意志消沉,面带病容,可是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岌岌可危的样子。 这才几天不见,怎么就变得如此? “主公,会不会是…..”赵云却是想到了那些曹军死士,语调低沉的说道。、 吕义赶忙摆手,打断了赵云的话。毕竟他们是客军,不是淮南的一员,吕义不想太多插手这里的事情,除非他要在淮南立足。 随即,他的心中又是微微的叹了口气,他没有想到,袁术还是死了,并没能北上,而是被曹操给暗算了一把。 微微的点了点头,吕义带着人马,直接前往皇宫,更是让赵云贴身保护自己,如今的寿春,风起云涌,谁能保证,这城中还有没有曹军死士。 尽管吕义自己的武艺也是不弱,可是身边有着一个虎将保护,总算是更加的安全一点 进入了皇宫之后,里面的宫女侍卫更加的慌张,到处都是忙乱无比,显然,袁术病重的消息,是瞒不住的。 在一处宽大的寝宫之内,吕义见到袁菲,此时,她的脸上全是憔悴之色,奔波了一日夜,疲惫还没有褪去,谁知道刚进入皇宫,还没有来得及去探望袁术,就听到袁术病重的消息,袁菲这次是真的感觉到了心力交瘁,甚至还有些手足无措。 直到看到吕义出现,不知道为何,袁菲竟然是心中莫名的有些心安,朝着吕义勉强一笑,苦涩道:“吕将军,抓住那黄琦了吗?” 吕义点了点头,又是看着进进出出无数宫女,都是捧着水盆,毛巾,朝着袁术的寝宫行去,不禁问道:“袁将军到底出了何事?前几天,他还不是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回来的时候,就听宫人禀报,说是父亲他忽然发病,已经快不行了……” 袁菲说着说着,忽然眼睛一红,两行清泪却是流了下来。妩媚的脸上,全是掩饰不住悲伤。 吕义也觉得莫名有些难受,谁能想到,一方枭雄,甚至开立了一国的诸侯,竟然就这么倒下去了。 又是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东方已经是出现了鱼肚白,终于,来来往往的宫女稀少了许多,吱呀一声,寝宫的大门却是打开了,一个中年的大夫,摇着头从里面走了出来。 房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浓烈草药味,更是扑鼻而来。 “刘大夫,我父亲如何了?是否已经无恙?”看到大夫出来了,已经是哭成一个泪人儿的袁菲立刻冲了上去,甚至顾不得男女之妨,抓住大夫的胳膊,着急的问道。 吕义也是竖起了耳朵,心中却是微微叹气,曹操连死士都是派出来了,袁术,能躲得了这一关吗? 刘大夫乃是淮南名医,素来为袁术所看中,召入了宫中,作为御医,可见其医术的高明,但是此时,他却是满脸的凝重之色,沉声道:“公主殿下,请恕老夫直言,陛下是中了剧毒,已经无药可救!” “什么,父皇中毒了?” 袁菲震惊,继而俏脸一片惨白,婀娜的娇躯也是微微颤抖,脑袋一沉,就是晕倒过去。 吕义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拉住袁菲的胳膊,随即朝着愣住的御医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看看她怎么了!” 虽然不想与这位长腿公主有着太过的纠葛,到底吕义还不是铁石心肠,眼看着一个佳人连续遭受如此打击,心中也替她难过。 刘大夫被吕义喝醒,赶忙走过来,先是伸出两根手指,给袁菲把脉,随即松了口气,伸出拇指,按住了袁菲的人中一阵推拿。 醒过来袁菲,没有吕义想象中痛哭,表情却是显得极为冷静,甚至有些冷漠,令人不寒而栗,冷冰冰的道:“刘大夫,我可以进入见见父亲吗?” “老夫已经为陛下排出了一些毒素,陛下估计现在还能清醒一段时间,只是,绝对挨不过一个时辰了!” 御医有些羞愧的说道。毕竟他淮南第一名医,宫中的御医,却是没有治好袁术。 袁菲点了点头,依然是冷漠着脸,强撑着站了起来,就要快步朝着房中走去,只是才走了没几步,身体一阵摇晃,却是又要倒下。 吕义一看,赶忙再次上前,扶住了她。随即道:“还是找个人扶你进去吧!”他知道,袁菲不哭不闹,这更证明了她心中的悲伤。 “吕将军,你愿意扶我进去吗?”袁菲依然是面色冷漠,妩媚的双眼,此时竟然有些空洞起来,真的是哀莫大于心死。 吕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忍拒绝袁菲现在的要求,只能是扶住袁菲,进入了寝宫之内。 赵云面无表情,却是抢先吕义一步,第一个推开大门,走了进去。见此,吕义微微点了点头,明白赵云此举,是为了保护自己。 扶着袁菲,吕义一步步的走进袁术的寝宫,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顿时扑面而来,还有一股辛辣的气味,极其刺鼻,却是令人精神一阵。 “父亲!” 吕义身旁的袁菲,却是顾不得打量四周,只是看向龙床之上的一人。 袁术脸如金纸,没有一丝的血色,双目也是紧闭,唯有高高隆起的颧骨上,肌肉微微的抽动,还证明他还活着。不过已经是气若游丝,命不久矣。 袁菲一看,冷漠的脸上,眼泪再也止不住,如一串晶莹的水晶,不断的掉落下来。 龙床之上的袁术,似乎也听到了袁菲的声音,紧闭的双目,慢慢的张开了,看到真是袁菲,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喜色,笑道:“好!好!你能回来就好!” 随即,又是看向扶着袁菲的吕义,袁术暗淡的双目,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随即却是越来越亮,炯炯的看着吕义。 “袁将军,你别误会,是你女儿无法走动,我才扶住她的!”吕义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好,好!没想到老夫临死之前,还能看到吕贤侄,我很高兴!”也不知道袁术是否听懂了吕义的意思,嘴里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只是这笑,却多少带着一点苍凉的味道,甚至袁术一笑,嘴角就有着大量的黑血出现。 袁菲顿时大惊,赶忙上前挣脱了吕义的搀扶,踉跄着扑倒在袁术身边,垂泪道:“父亲,你告诉女儿,到底是谁对你下毒,女儿定要把那人碎尸万段,替你报仇雪恨!” “哈哈哈......不愧是我袁术的女儿,我只恨,你为何不是男儿身,否则,我岂会落到如此地步!” 袁术在咳血,却依然是大笑,似乎身上的伤痛,并不能让影响他一般,这让吕义动容,到底是一方诸侯,他叱诧过,得意过,也失落过,如今虽然吹垂垂将死,依然具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乖女儿,你有这份心就好!我时间不多了,你记住,下毒之人,乃是黄琦,我死后。你当大搜全城,凡是黄家之人,无论男子,一个都别放过,给我诛尽杀绝!” 说起下毒之人。袁术的脸上,充满了无穷的恨意。 “父亲放心,女儿一定为你报仇雪恨!斩杀黄家满门!父亲恐怕不知,那兵粮被夺,也是黄琦在幕后主使,所以回来当天,我就请求吕将军去捉拿那黄琦了!” “竟有此事!看来我当初的决定,却是错了!以至于众叛亲离!”袁术喟然一叹,黯淡的眸子,越发的黯然,又是扭头,看向了吕义。 “黄琦已经被我杀之,还有十余个曹军的死士!”吕义知道袁术要问什么,不等他开口,就是说出了答案。 “好,死的好!可恨我不能亲手杀之!”袁术一听,黯淡的眼神,渐渐的又有了光亮,甚至连苍白的脸上,都是有了一丝血色,变得红润起来。 回光返照! 吕义摇头,看来这袁术命不久矣!就要开口,询问自己铠甲的事情。袁术却是朝他招手,要他走近一些。 吕义想了想,反正袁术快要死了,也不好拒绝,只能也是走到床边,却不想,袁术却是直接抓住自己的身,放在了袁菲的饱满的酥胸上。 “袁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一次,吕义是真的变色了,音调都是提高了一些,他想用力挣扎,却是发现袁术死死的抓住他,若是用力,必定会伤害到袁术。 只是这袁术也太那个了吧,都要死了,还要抓住自己的手,去摸他女儿的胸,此人到底是要搞什么? 正文 第一五四章 临终托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事实上,吕义却是误会了,袁术抓住他的手的最终目的,却是与自己的女儿的手放在一起。 回光返照的袁术,此时双目更加的明亮起来,沉声道:“吕贤侄,我曾与吕奉先有言,两军要结为亲家,连成一体!只可惜,我儿不成器,奉先之女,又被困于许昌,所以,我想、把自己的女子,许配给你,算是了结我与奉先的约定,不知道贤侄意下如何?” “这,…..这…..”吕义是真的震惊了,要说他对袁菲没感觉,那是不可能的,此女天生尤物,尤其是一双修长的玉腿,令他都要惊叹。 只是,他实在是不想掺和淮南的事情啊。心中更是暗骂袁术奸诈,先是让自己非自愿的袭击了袁菲的酥胸,毁了自己女儿的清白,现在竟然又来逼婚。 早知道这样,他刚才就该挣脱的。 似乎知道吕义再想什么一般,袁术的阴沉的双目之中,露出一丝无奈,他是一方诸侯,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什么风浪没有见过, 吕义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拒绝的意思。一旁的袁菲,悲伤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忧伤,又是一串泪花滚了出来。 “哎!” 吕义知道,不说清楚是不行了,他赶紧用力,把手抽了出来,然后歉意的看了一眼袁菲,沉声道:“多谢袁将军美意,只是我已经有了妻室,实在恕难从命!” “你已经有了妻室?”袁菲泪眼婆娑的看着吕义,又是伤心,又是悲痛。 “这个,还没过门!”吕义挠了挠头,却是不去看伤心的袁菲,他也觉得有些心痛,眼看袁术命不久矣,自己还拒绝她,吕义多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袁术却是哈哈一笑,原本该是虚弱之极的他,此时却是显得有些中气十足,只是嘴角不时流出的黑血,却是令人知道,他真的已经中了剧毒,命不久矣。 “吕贤侄!”袁术的声音,渐渐的有些大了起来,表情也很严肃,沉声道;“你老实告诉我,你要称王,还是要称帝!” 称王,称帝? 吕义心中一惊,这袁术,果然是大逆不道,干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人!现在的诸侯。无论是强盛如袁绍,还是逆贼如张鲁,即使有着称霸天下的野心,嘴里面,也要说成是奉了天子的命令行事。 这袁术倒好,丝毫遮掩都是没有,直接问出了事情的本质。 “称王又如何,称帝又如何?” 吕义没有回答袁术的问题,这太敏感了,为君者,慎言,慎行!也许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为自己带来一场灾祸! 袁术却是深深的看了吕义一眼,眼神越发的凌厉起来,沉声道:“老夫命不久矣,看在吕氏帮助过我的份上,若你要称王,老夫库中,尚有精甲五千!可助你组建一只强军!到了那时,你或可投靠一明主,或可割据一方,坐观天下大势!” “五千精甲?” 吕义动容,所谓的精甲,可不是那些皮甲,铁甲,而是真正的鱼鳞甲,精钢甲!都是用上等百炼钢或者镔铁打造而成。 一些地处偏远的诸侯,这样的装备,一般只能是将领才能穿戴,甚至还不能齐全,这袁术倒好,一出手,就是五千套! 这样奢侈的装备,恐怕也就荆州的刘备能够置办! 若是自己有了这些铠甲,吕义的心中,突然觉得火热起来。但是他的脸上,却是丝毫没有表情,不动声色的问道:“若是称帝,又如何?” “若你要称帝…..”袁术的语气,渐渐的低沉了下来,他费力的举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用力的晃了晃,冷笑道:“那你就必须要有两样东西!” “第一,名望!” “第二,实力!” “你也知道名望?” 吕义惊奇的打量了一眼袁术,有些不敢置信,这样的话是从袁术的口中说出。富庶的淮南,为何会变成民穷财尽,可全是这将死的袁术一手造成的! 可以说,天下诸侯,若论名望,袁术绝对会最差的,让无数士人都要唾弃! “老夫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一些百姓吗,那些人,我岂看在眼里!我说的名望,是你在世家豪族中的影响!” 袁术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吕贤侄,老夫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天下之政,皆出于世家,若是没有他们的支持,你的兵马就是再强,也休想称帝!你不见公孙瓒吗?” 公孙瓒,曾经是河北最强的诸侯,鼎盛时期,曾经纵横幽,冀,青,徐,人称白马将军,即使当初的袁绍,都要避其锋芒! 甚至兖,豫这等中原的州郡,都曾经有着公孙瓒活跃的身影,可是最终,公孙瓒却是败亡,这其中有很多事情,都是值得思量。 但是袁术的一番话,却是令吕义醒悟过来,公孙瓒的败亡,看似是刚愎自用,更大的原因,恐怕是他没有得到世家的支持! 毕竟,整个东汉,都是在世家豪族的支持下才建立起来。 一想到这里,吕义不禁是冷汗涔涔,他如今的处境,与公孙瓒何异,虽然兵马强大,威震一方,但是最终,他若是想要争霸天下,世家,就是他必须要迈过去的关键一步! 否则,等待他的,迟早是兵败身亡!如吕布一般。 深深的吸了口气,吕义的脸上有些阴晴不定起来,凭借他的本事,想要投靠明主,成为一方大将不难。 只是,吕义岂会甘心屈居忍下,每日朝着别人跪拜。只是,他是一个武人,天生与世家对立!强如吕布,都没能得到世家的支持,他又该如何办? “还请陛下教我!” 第一次,吕义对袁术用上了敬语,不管袁术本身如何,此人能够称帝,却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本事与魄力。 “好,好!吕氏有你,注定名动天下!”袁术含笑点头,却是抬手,指了指袁菲,沉声道:“吕义,你是武人,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招致世家的疑虑。唯有一个办法,能够让你在将来,能轻易的获得世家的支持!” 龙床边的袁菲,看到袁术忽然用手指着自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脸上一红,赶忙垂下头去。默不作声。 吕义也不是笨蛋,只是略微一想,心中就有些郁闷起来,搞了半天,这袁术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最终的目的,还是要他娶了袁菲。 不过袁术的这个法子不错,袁家四世三公,是真正的顶级世家,若是自己娶了袁菲,那就相当于后世的政治宣言,彻底表明了自己是站在世家一边的。而且有着袁家的这等顶级世家的名望,其余的世家,也会更加信任他。 这一点,却是甄宓的甄家所不能给予的,虽然甄家也是世家,可是已经没落的厉害,甚至被迫从商,严格来说,甄家已经不能算是真正的世家了,除了在河北有些名望,到了河南等地,并没有多少名望! 只是,自己能够辜负甄宓的情意吗,一个女子,需要作出多么巨大的牺牲,拿出多么巨大的勇气,干能不顾世俗偏见,跟着自己浪迹天涯! 吕义固然有野心,但,他绝不能为了富贵,就辜负了佳人的一片心意! “陛下,我想你是知道,我已经有了妻室!”吕义淡淡的说道。 身旁的袁菲,明显身体一抖,只是低着头,看不出表情。 龙床之上,袁术却是哈哈大笑,摇头道:“我当是什么事情,男儿大丈夫,当三妻四妾,方不复此生!我也不要你休妻再娶,只要你能让我女儿做你三妻之一,并能保证一视同仁就行!” “吕贤侄,好好考虑吧!答应这门婚事,你会发现,你得到的,不仅仅是我说的那些,老夫时间也不多了,吕将军,麻烦你先出去一下,我与小女,还有些私事要说!” 袁术真的精力不济了,回光返照之后,就是无尽的虚弱,双眼更是黯淡到了极点,他抬手,示意吕义可以出去了。 吕义点了点头,却是疑惑的打量了袁术一眼,他总觉得,袁术刚才的话,更似乎有着某种暗示……………… ……………… 吕义走出后不久,袁术的皇宫之内,就是传来阵阵哀声。这个诸侯,大汉第一个称帝之人,就这么走完了他的一生。 在袁菲的请求下,吕义不得不继续停留在寿春。他总不能趁着别人办丧事的时候,前去索要铠甲吧, 那样一来,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只是,袁菲真实意图,吕义又岂会不明白。袁术那番话,可是当着他与袁菲两人说的,而且,看的出来,这长腿美人,对他还颇有好感。 若是娶回家,没事的时候摸着那双玉腿,那是何等享受。 只是,该怎么跟甄宓说呢? 吕义觉得有些苦恼,毕竟美人情重,他总不能辜负了她。 “咳咳咳……..” 就在吕义伤神的时候,军帐之外,却是传来阵阵咳嗽之声,声音苍老却不失沉稳,还有一种刻板的味道。 袁术新丧,城中人心惶惶,加上黄琦又死了,袁术儿子又是远在庐江。所以吕义不得不把并州军,暂时派出去,帮助袁菲维持城中秩序。 这个时候,留下来的都是文臣。吕义也没有多想,赶忙叫道:“进来吧!” “主公!”进来的竟然是袁涣。他不是忙着办丧事吗,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 吕义觉得奇怪,还是抬手,命袁涣坐下说话,问道:“袁先生,你所来是为什么,我记得你这几天都是在宫中才对!” “咳咳….”袁涣又是咳嗽了几声,这当然不是袁涣生病了,而是他觉得微微有些尴尬,不知道从何说起。 吕义更加奇怪,在坐席上盘腿而坐,问道:“如是有事,袁先生不妨直说!” “这,好吧!”袁涣点了点头,然后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郑重之色,沉声道:“主公,我听说公路在临终前,曾经把公主许配给你,不知道可有此事?” “这话是公主对你说的?” 吕义的脸色一寒,沉声问道,若是如此,这女人的心机也太过深沉了,看自己犹豫,竟然用自己文臣来试探,若是娶了回去,那还得了! “咳咳…..”又是一阵咳嗽, 袁涣的脸上,还真的有些尴尬,毕竟是第一回当媒人,总有些不适应。不过袁涣还是急忙摇头, 苦笑道:“主公误会公主了,事实上,是公路临终前,给我写了一封信,说起此事,不单单是我,就是陈公台,还有成国的几个重臣,都是知道了!而且我估计,此事恐怕已经传遍了寿春!” “什么?是那袁术散布出去的消息?”吕义有些懵了,随即咬牙切齿,这袁术,还真是阴险狡诈啊,史书记载的没错,这死了,竟然都要坑老子一把。 怪不得那家伙都要死了,还命人拿进笔墨去,原来是为了这事,亏他这些天还为袁术的死惋惜不已,早知道这样,自己就该上去踹两脚。 “主公啊!”看到吕义脸上阴晴不定,袁涣却是满脸的郑重,苦口婆心的道:“我知道主公不喜欢世家,可是若要得天下,需先得民心,若要得民心,就必须要取得世家的支持!如此,方能横扫八荒,纵横天下!建立万载功业!” 说着话,袁涣直接起身,朝着吕义深施一礼,然后就那么弓着身子,一直退到军帐旁边,再对吕义深施一礼,沉声道:“请主公以大事为重!” “这…..”吕义看到袁涣的样子。心中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是要苦谏啊,若是自己不答应,他估计,袁涣肯定二话不说,转身出去,就要跪在自己军帐之外,来一出无声抗议。 对于这些士人的脾气,吕义还是有些了解的。 只是还不容他说话,军帐掀处,又是两名文士联袂前来,却是满脸严肃,头发花白的陈宫,还有叼着草根,一脸流氓相的陆展。 看到袁涣站在门口,两人都是一愣,三人以眼神交流了下,陈宫二话不说,一言不发,也是朝着吕义深施一礼,躬身站在那里。 陆展见状,不敢怠慢,赶忙也是跟在后面,躬身控背,一副恭顺的样子。 见此,吕义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袁术,临死前玩了这一手,可把他给坑惨了。并州军三个文臣,此时竟然一起来苦谏。 自己要是拒绝了,那真的就令人寒心了。 只是,自己答应了,甄宓那里怎么办。 “看来,自己必须去见一见她了!”吕义暗暗的想着,最起码也要探探甄宓的口风,想到这里,吕义微微颔首。 但不等陈宫三人露出高兴的样子,吕义又是赶忙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去见一个人,你们退下吧!” 说罢,吕义不理会陈宫三人,掀帐而出,朝着甄宓的住处走去。 帐中,陈宫袁涣面面相觑,脸上都有些担忧之色。最终却只能叹了口气,干脆是待在吕义的军帐之内,不走了! 心中更是暗暗的打定主意,吕义不同意,他们就苦谏。 而走出军帐不远的吕义,看到陈宫三人迟迟没有出来,脸皮一抽,也是觉得有些头痛起来……………. ………………. 正文 第一五五章 吕义之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甄宓住处距离中军并不是太远,没有走多久,吕义远远看到两个窈窕身影,正要钻入帐中。 发现吕义后,却又停下了脚步。 “吕大哥,你怎么来了?” 甄宓迎了上来,她今ri穿着一身雪白长裙,衬托她本就绝美容颜越发白衣胜雪,明艳动人。 她曲线婀娜,仙姿玉态,纤尘不染,楚楚动人,见到吕义过来,朱红樱唇微张,露出浅浅一笑,令人沉醉。 身旁,小环却是一身红裙,稍显稚嫩脸颊上,轻轻涂抹着淡淡胭脂,平添了一份娇艳之sè,头上丫鬟髻上,高高挽着,露出一张宜喜宜嗔鹅蛋脸。 只是眼神却是恶狠狠,盯住吕义眼神很是不善。 这一主一仆,一个婉约,一个火辣,组合一起,却是相得益彰,如同美丽风景一般,风景如画,吕义就是画中人。 “喂,回神啦!”小环伸出白嫩嫩玉手,吕义面前使劲摇晃了一下,脸上神sè却是稍缓,又朝着吕义翻了一个大白眼。 甄宓也是莲步轻移,来到吕义身边,却是羞涩一笑,并没有回避吕义打量她眼神,她如同凌波仙子,从水雾中来,似要水波上旋舞,带动香风阵阵,白袖飘飘。 而事实上,甄宓不过原地一舞罢了。毫不避讳吕义火辣目光,浅笑着问道:“吕大哥,我这身衣服,好看吗?” “好看!太好看了!” 吕义笑着点头,他看来,自己洛神,无论穿着什么衣服,都是那样国sè天香,芳华绝代。 自己何德何能,能够拥有如此美人!、 而且,看到甄宓依然如同往常那般欢笑,没有丝毫忧伤,吕义心中,总算是放下了担心,他抬手,握住了甄宓柔荑,紧紧握自己掌心,道:“你进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甄宓绝美脸上,长长睫毛微微一颤,随即,嘴角又是露出浅笑,喜悦道:“正好,我也有事要跟吕大哥说呢!” 到底是女儿家军帐,才一进入,已经有了丝丝芬香。甄宓本来要与吕义相对而坐,吕义却是紧紧握住她柔荑,霸道让她坐了自己怀中。 “你是我女人,今天是,明天是,永远都是!”吕义粗壮双臂。紧紧揽住洛神柔软腰肢,露出胡茬脸颊,却是轻轻贴洛神乌黑若顺,如同瀑布一般长发上,轻轻嗅着上面兰花香…… 甄宓紧绷身子,顿时松软了下去,也是侧过俏脸,紧紧贴吕义宽阔胸膛上,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安心。 两人静静抱一起,久久没有言语。彼此都感到了对方心意。 “老师,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葱白指尖,轻轻撩了撩鬓边青丝,甄宓率先打破了沉默。 “没错!”吕义虽然有些不愿打破这种温馨,但大丈夫当断则断,他不能继续拖下去了。神sè也逐渐凝重起来,双目如刀,沉声道:“小洛洛,如果我告诉你,除了你,我还会娶另一个女人,你会答应吗?” “吕大哥说是公主吧?”出乎吕义预料,听了他话,本该是震惊洛神,却只是浅浅一笑,丝毫没有意外神sè。 这让吕义感觉很是奇怪,“你不生气吗?” “我当然生气!” 又是一个出乎意料回答,没有那个女子,不希望自己意中人,只喜欢自己一个人,但甄宓并不是寻常女子,她是世家千金,拥有,不仅仅只是美貌。 微微叹了口气,甄宓继续说道:“吕大哥,其实你不用顾忌我,世家中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再说,若是吕大哥能够娶了袁家公主,对你大业,将有莫大好处!所以,这位公主,你必须要娶!” “可是这样一来,你不是太委屈了!”吕义心中松了口气,没想到甄宓如此开通,不过随后一想,他又是释然了。 毕竟这不同于后世,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很正常,是吕义自己,心中还有着后世观念,总觉有些放不下。 直到听了甄宓话,他才是猛然醒悟过来,是自己不小心钻了牛角尖了。不过吕义心中还是有些愧疚感觉。 毕竟自己连一个名分都没有给甄宓,此时却又要再娶另外一个人,心中实愧对佳人,只能是紧紧搂住甄宓,沉声道:“小洛洛放心,我答应你,无论将来我娶多少女人,你永远是我心中,重要女人!” 感受到吕义双臂力道,甄宓却是甜甜一笑,主动扬起了俏脸,双眼有些迷醉看着吕义,红唇是微张,似乎期待着什么。 吕义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此时他还不明白,那就是笨蛋了,赶忙低头,露出胡渣大嘴,狠狠叼住那一点朱红,肆意蹂躏起来。 一双粗糙有力大手,却是慢慢划过洛神挺翘丰臀,柔软腰肢,一路攀爬而上,却是闪电般握住了白衣上饱满浑圆峰峦,或轻或重揉捏起来。 自己羞人部位被吕义如此玩弄,甄宓绝美容颜上,立即露出一副羞人答答样子,身体内,是感觉到一股热流上下乱窜。啊轻呼了一声。 然后就此时,吕义却是抓住机会,一条大舌,直接闯入了甄宓口中,大力搅动,是卷起甄宓那条香滑小舌,肆意品尝…… 足足痛吻了一刻钟,直到甄宓小脸憋得通红,吕义才放过她。只是一双大手,却依然是肆意覆盖了洛神饱满酥胸上。 那洁白衣裙,都是被弄皱巴巴。 “吕大哥,羞!” 甄宓赶忙推拒,虽然已经私定终身,那堪吕义如此挑逗,赶忙抓住吕义手,不让他乱动。 吕义也嘿嘿一笑,赶忙松手,却是看向帐外,因为,他已经听到了有人脚步声,这才是他罢手真正原因。 看到吕义举动,甄宓加羞涩,两个粉嫩耳朵都是染上了一层红霞,慌忙与吕义拉开距离,手忙脚乱整理着自己衣衫。 帐外,已经传来了小环阵阵咳嗽之声,随即大声说道:“小姐,袁家大小姐来拜,要她进来吗?” 显然,来人是袁菲,乃堂堂公主之躯,不过小环似乎是故意忽略了似,只是叫袁菲大小姐,公主二字,压根儿就没有提起过。 “死妮子,越来越大胆了!”一旁甄宓,此时已经整理好了衣衫,依然是白衣胜雪,美不胜收,只是双颊却是酡红,如同红霞映雪,添无比动人美态。 吕义看又是一呆,恨不能再度把甄宓拦怀中,肆意轻薄。不过到底袁菲就外面,他虽然有那个想法,却也不好做太过。只是看向甄宓,示意由她做主。 甄宓轻抿着嘴唇,款款起身,出声道:“小环,还不请公主进来?” “这个…我要不要回避?” 吕义一听,甄宓竟然要请袁菲进来,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尴尬之sè,要他战阵厮杀,困难他也不皱眉,可是突然要同时面对两女,吕义还是觉得头痛。 狠狠白了吕义一眼,甄宓直接走到了帘帐旁边。还不等掀开帘帐,袁菲已经走了进来。 今ri袁菲,依然是一身软银甲,只是里面衣衫,却是全是白sè,一双修长**之上,缠着也是一件白绒绒狐皮战裙,一张素颜之上,没有任何脂粉之sè,却依然难以掩饰自己美丽。 她明眸善睐,身子婀娜,前凸后翘,动人心弦。此时是巧笑嫣然,看向甄宓,道:“这位就是甄姐姐吧,小妹久闻大名,早就想来一见了!” 但是看到吕义也这里时候,袁菲笑脸又是僵住,就那么呆呆看着吕义,脸上又红又白,来之前做好准备,全部都是抛到了九霄云外。 吕义也觉得有些尴尬,但是已经被袁菲发现,只是站起来,朝着她点点头,道:“公主殿下,真巧啊。” “吕将军……我…我……”见到吕义,袁菲突然觉得手足无措,心中彻底慌了如同做错了事情小孩,低着头,都不敢去看吕义眼睛。 今天,她是特意想来见识见识吕义口中哪位没过门妻子,其中也不乏比较心思,只是,她却是微微没有想到,吕义竟然也这里,一时间有些慌了手脚。 “袁妹妹,我什么啊,我们昨天说好,不是今天过来聊天吗?”甄宓却是大方一笑,朝着袁菲眨了眨眼睛。 虽然没有袁菲那样公主身份,甄宓却依然是贵体天生,端庄大气,此时展颜一笑,如百花齐放,如仙女回眸。 那种高贵,典雅,唯美,真令ri月都要黯然。哪怕同样是身为女子袁菲,此时也突然有一种自惭形秽感觉。惊叹甄宓美丽。 但她到底是公主之躯,曾经dúli支撑淮南乱局,自然不会轻易服输,她同样面带微笑,妩媚双目,如同有着电波流转一般,是不自觉挺了挺自己那波涛汹涌高耸峰峦。 顿时,一个颠倒众生,媚态惊人绝世尤物就是出现吕义面前,她虽是甄宓说话,只是妩媚双眼,却时不时偷偷打量吕义。 眼神幽怨又哀伤,带着丝丝情愫。 吕义大呼受不了。 这两个女子,都可谓绝代佳人,国sè天香,一个妩媚动人,一个清丽脱俗,此时聚一起欢声谈笑,真兰秋菊,各有千秋。 尤其是还有一个火辣俏丫鬟,站一旁不时忙着忙那,三个大美人,竟然齐聚这座小小军帐,呼吸间,香风阵阵,眼过处,赏心悦目! 袁菲与甄宓,似乎也真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清脆笑声,不时响起。到了后,两女是一起,以要说悄悄话为由,把吕义给轰了出去。 “她们两个里面,不会打起来吧!” 军帐之外,吕义心中有些忐忑,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当着自己面,她们看似湘相谈甚欢,谁知道这是不是装出来。 左右看了看没人,吕义干满个蹑手蹑脚,悄悄靠近军帐,想要偷听两女对话。 刷! 就这时候,一个火红身影突然从军帐之内钻了出来,小环白了吕义一眼,道:“吕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吕义赶忙一脸严肃,作抬首望天状,“刚才有了一点灵感,想要做诗,所以到处走走!” “是吗?” 小环一脸不相信,却还是钻了进去。 吕义松了口气,赶忙蹑手蹑脚,又要向前。 刷! 帘子又是掀开,这一次,却是一下子冒出三个脑袋,都是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吕义。小环是促狭朝着吕义眨了眨眼睛。 吕义顿时尴尬起来,强笑道:“这个,我站着不舒服,四处走动走动!”说罢,吕义赶忙迈步,远离了军帐。 他知道,自己再想靠近,那是不可能了。只是希望她们不要打起来吧,毕竟甄宓这边,可是多了一个小环,真打起来,袁菲肯定要吃亏。、 也不对,看袁菲样子,似乎还有些武艺,真打起来,为必会吃亏吧。 吕义默默想着,时不时就要侧耳,仔细倾听里面动静,但也只能听到一些切切私语,并不能真切。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眼看着,太阳都落山了,甄宓军帐,总算是打了开来,甄宓与袁菲,是手拉着手,联袂走了起来,看上去很是亲密。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啊!”吕义有些看不懂了。不过两女能够和睦相处,他还是松了口气。 袁术给他说那番话,吕义并没有忘记,若要争霸天下,成就一番伟业,世家,是他绝对绕不过去一道坎。 越是拖延,对并州军就是越是不利,而娶了袁菲,就是自己好政治宣言,许多困扰他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吕大哥,天sè不早了,你能送送菲菲吗?”甄宓与袁菲手拉着手走到吕义身边,脸上露出浅浅微笑。 袁菲脸上却是莫名一红,妩媚双目,是满是羞涩,赶忙低着头,不敢看吕义,只是眼角余光,却是观察吕义反应。 吕义何尝不知道甄宓用心,岂会拒绝佳人一片心意,不说娶了袁菲获得巨大好处,光是为了袁菲那双修长**,他就不想放过。 以前他,脑子里还是有些后世思想,但是与甄宓一番交谈之后,心底已经是彻底豁然开朗。 那个君王,不是三妻四妾,那个诸侯,不是美女成群! “袁术说对,男子汉大丈夫,此生若不能三妻四妾,名震一方,枉自这世上走上了一遭!” 心中暗暗给自己壮胆,吕义朗笑一声,点头道:“若是公主愿意,下求之不得!” “那就麻烦吕将军了!” 袁菲妩媚双目瞟了吕义一眼,随即羞涩点了点头,赶忙垂下去。 一旁甄宓,看好笑不已,索xing松开了袁菲手,笑着道:“菲菲,太阳还没有落山,你也不用急着回宫,就跟着这家伙步行回城吧!” 说罢,带着小环,转身返回了军帐之内,显然是要给两人制造独处机会。 偌大军帐之外,只剩下吕义与袁菲两人,气氛难免有些尴尬。袁菲只顾着羞涩,吕义只能抢先开口了。 “公主殿下……” “叫我菲菲!”袁菲低声道,那声音,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 吕义却是听心中一热,心一横,干脆走了过去,试探着去拉住一只皓腕。手心处,传来一丝轻微挣扎,随即不动。 只是袁菲脸颊,却是通红一片,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子如此握住,心中顿时砰砰乱跳起来。 吕义心中同样也是有些激动,感受到佳人手掌冰凉,不由握紧了一些,低声道:“菲菲,你真考虑好了吗?不后悔?” “恩!我不后悔!而且,我父皇说,好男儿,当要自己争取……!”接下来话,吕义已经听不见了,强烈羞涩,令袁菲后面话完全是个人喃呢,恐怕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说是什么。 只是夕阳余晖下,一对手拉着手男女,众多士卒惊讶注视下,迈步进入了古老巍峨寿之中,一路向前,直接进入了皇宫之内……… 正文 第一五六章 老臣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5 吕义与袁菲,手拉着手,公然出现在寿春城中,又步入了皇宫之内。这道消息飞速的传遍了全城,-无数世家震惊,无数百姓震惊,但是寿春之地,亲眼看到这一幕的袁军士卒,却是突然间安心了起来。 原本因为袁术之死,军心忽然涣散到了极点的袁军士卒,纷纷都是精神一振很多人寿春的百姓,都是明显的发现, 城门处,原本懒洋洋,一副要死不活的袁军士卒,突然间就是威猛起来,甚至一个豪族的仆人,因为策马入城,触犯了刑律,还被守城的士卒围起来痛打一顿。 这要是放在以前,恐怕这些动手的士卒,早就被怒气冲冲的豪族找上门挨个杀了泄愤,但是令寿春百姓感觉难以置信的是,事发之后,那个豪族竟然是不闻不问,似乎真的打算要忍下这口气一般。、 这怎么可能! 但事实就是如此,在普通的百姓看来,吕义与袁菲牵手,最多大胆了一点,出格了一点,可是在淮南的世家眼里,这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信号。 尤其是,数天前,吕义还亲手灭掉了淮南的第一豪族黄家!顿时,无数世家闻风出动,都是聚拢在皇宫周围,想要打探确切的消息, 吕义与陈宫袁涣一商议,干脆第二天,就是公布了与袁菲的婚约,当然,考虑到袁术刚死,不适合成婚,时间却是推迟到了数月之后。 绕是如此,整个寿春,都是引发了一场剧烈的地震。然后以极快的速度,飞速的传播了开来。 仅仅是数日,淮南大震,中原大震,无数世家震惊莫名,大汉各地,吕义之名,瞬间引发了无数人关注。 小沛, 曹操正与刘备在厮杀,数万名曹军,身穿火红战袍,如同一道道烈火一般,杀的刘备与陈登的数万联军一退再退。 曹操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抚摸着下颔的长髯,对左右道:“刘玄德虽众,却多有我之步卒,如此,安能胜我耶?” “丞相文成武功,天纵神武,其刘备之辈所能挡之?” 左右千名曹军,百名谋臣,皆是躬身为礼,衷心赞叹道。 “哈哈哈哈…….” 曹操又是一声长笑,立马横槊,遥望远处战场。 然而就在此时,一匹快马奔到,马上一人,装若狮虎,目若星河,声若战鼓,见到曹操,顿时哭拜于地,“主公,淮南急报,袁术死了!” “袁术死了.?”曹操大喜,以手扶额道:“万幸,袁公路雄霸一方,今日终于是命丧黄泉,仲康,你该高兴才是,为何痛哭!” 许诸!此人竟然就是许诸,曹操的心腹大将,人称虎痴,与典韦并称曹操左右双卫的许诸许仲康! 就见到许诸这魁伟男子,赳赳武夫,此时却是满脸悲伤,嚎啕大哭道:“主公啊,我的十几个族人,连我兄弟在内,都被那吕义杀了杀,悬于寿春城门之上!” “竟有此事!” 曹操周围,无数谋臣变色,就是曹操,脸上也是露出一丝阴沉之色,但还不容他开口,远处,又是一匹快马飞奔而来。 “报!淮南急报,就在昨日,并州军吕义,已经正式宣布,要娶袁术之女为三妻之一!” “什么?”曹操震惊,当啷一声,手上的力道一松,沉重的马槊立即是掉在了地上,溅起大片的尘土。 附近的谋臣,也是面面相觑,半晌,竟然作声不得。都是看着面色阴沉的曹操。 唯有郭嘉,满脸自责,出列伏地道:“主公,是我疏忽了,当初小看了吕义此人,以至于被他养成了气候!” “不管奉孝的事!我何尝不是看走了眼!当初是谁跟我说,吕义此子好勇斗狠,不足为虑的?” 曹操脸色阴沉的问道。 “是侯成那般降将!”曹仁走了出来,满脸都是恨意,若不是侯成等人,一直鼓吹吕义跟吕布一般,都是有勇无谋,刚愎自用的武夫,他岂会在河内战败! 曹操微微一愣,眼神深处,一丝凌厉的杀机飞快的闪过,寒声道:“传我军令,命夏侯惇,速速领兵马军五千,步军一万,杀奔淮南,万不可给吕义一丝立足的机会!”却是对侯成等人之事,不闻不问。 只是曹操的脸色,依然是奇黑无比,遥望着寿春的方向,自语道:“此子,真乃我心腹之患,当早日设法除之!” 与此同时,就在曹操收到消息没有几天,远在邺城的袁绍,同样收到了消息,顿时一声长叹,摇头道:“不想公路竟然身死,我去一臂也!” “父亲,那叛将吕义怎么办?此人先是背弃我河北,随后又去寿春,指不定,叔父就是被此人杀的!”袁尚语气幽幽的说道,虽然吕义已经离开河北,但袁尚对于吕义恨意,却是没有丝毫的改变,反而越发的深刻了。 旁边的袁熙,立即就是点头,叫嚣道:“父亲,给我十万雄兵,我去杀了那混蛋!”他与吕义,又夺妻之恨,一听吕义的消息,就是忍不住暴跳如雷。 “二弟,十万雄兵,你当我河北兵马无穷无尽吗,为兄听说,那幽州之地最近可不太平,你最好还是赶快去镇守的好!” 袁绍身旁,袁谭满脸冷笑道。 “你.,……” 袁熙一听,差点气的吐血,这美人没有捞到,还要被发配去幽州那等苦寒之地,袁熙的脸都绿了。 在场之人,不仅仅是袁熙脸绿,甄俨也是差点没有气疯掉。心里恨不能立刻杀去寿春,把吕义给劈死。 这才拐了自己多少天,吕义竟然就要另结新欢,甄俨的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心痛。 在场之人,却也不乏冷静之人,微闭着眼睛的许攸忽然张开了双目,有些疑惑道:“主公。那吕义为何只是宣布娶袁术之女为三妻之一,而不是正妻?” 袁绍顿时大怒,喝道:“吕义小儿,安敢小觑我袁家之人,竟连正妻的位置都不肯给出!” 刷! 在坐的文臣武将,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露出古怪之色,看向了一旁几乎缩到角落的甄俨。 袁绍也猛然醒悟,马上住口,顾左右而言他。甄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中却是暗骂,吕义这混蛋还算有点良心。 随即扭头,偷偷的问自己的心腹下人道:“上次四小姐来信,说什么来着?” “二爷莫非忘了,四小姐不是要两个管事过去吗?你不是还让我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过去吗?”下人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回道。 “混蛋,你比那吕义还混蛋!”甄俨却是恼了,满脸都是怒色,指着自己道:“四小姐,不是我亲妹妹!你立刻给我滚回去,挑选甄家最精明的二十个管事,给我送过去!” “是…..是…….”那下人吓了一跳,赶忙起身,就要出去。 “等等!”甄俨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看了看上首的袁绍,声音压倒了最低,对心腹下人附耳低语了几句,那人点头,飞速的奔了出去。 ………….. 寿春。吕义丝毫不知道,自己与袁菲定亲的举动,竟然会引动了河南河北的巨大震动,但那正是他想要的。 既然已经决定接受袁菲,他自然要把此事大肆渲染,最好闹得天下皆知,毕竟袁家的门生故吏满天下,身为袁家的女婿,他的名望,自然水涨船高。 只是吕义还没有作出具体的举动,潜伏在淮南各地的探子,就已经提前帮他代劳了罢了。 既然已经接受了袁菲,吕义自然理所当然的要以主人的身份,入住皇宫之内,并州军,也全体进入了寿春,彻底接管了袁军的防守。 不过这并不表示吕义就会留在淮南,别说尽在小沛,正与刘备大战的曹操,就说统一江东,时刻窥视扬州的孙策,就是他目前惹不起的。 毕竟他虽然有了巨大的名望,到底没有太多的底蕴。淮南也早已经被袁术掏空了,没有十余年,是休想恢复过来的。 静静的踱步在这朝堂之上,吕义正要出去,去见袁菲与甄宓两女、,谁知道,袁菲却是主动前来。 尽管还有些羞涩,不过到底是定亲了,袁菲又是恢复了精明干练的本色,行事作风,依然是风风火火。 看到吕义,妩媚的双眼就是露出一丝喜色,笑道:“吕大哥,正好你这里,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是吗?”吕义邪邪一笑,看了眼袁菲的装扮,身在宫中,袁菲并没有穿着那套软银甲,反倒是传了一身宫廷装。 一身华丽的长裙,长裙的裙角,几乎拖在了地上,在加上她那一双妩媚的眼神,修长的*,真的犹如一个骄傲的公主,行走在众生之间,高贵,冷傲,美艳,令无数人都要臣服。 可是吕义却是在这绝世尤物惊呼声中,把她抱了起来。就那么直接坐在御座至上,坐下,是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大腿之上,却是有着一个媚骨天生的尤物含羞带怯的坐在自己的怀中。 吕义顿时觉得心中畅快莫名,暗道难怪那么多人,都想做皇帝,虽然他现在不是皇帝,,可是怀里搂着的是,可是货真价实的公主。 尤其是这位公主,还是个长腿美人。吕义的手,不自觉就是撩起袁菲的裙角,滑到了她的大腿上,入手一片白嫩,光滑,如同丝绸般的质感,哪怕隔着一层薄纱,他也能清晰的感受道。 “吕大哥,我们不能这样,这里是朝堂!”袁菲脸红耳热的在吕义怀中扭来扭去,修长的*,却是悄悄伸直,任由吕义上下抚摸。 那没有一丝赘肉,修长匀称的*,是她一向的骄傲,既然吕义喜欢,她自然不会拒绝。 吕义也乐得如此,他明白袁菲的心思。 美貌比不过甄宓,袁菲也希望在其他方面,令自己对她流连忘返,这不是争宠,而是身为世家女子,巩固地位的本能。 就如同甄宓鼓励自己娶了袁菲一般。目的都是一样。 如此送上门来的尤物,他自然是要好好的调戏一下。那抚摸在袁菲弹嫩小腿的大手,也渐渐的越来越往上,轻轻的划过膝盖,大腿,然后…… “吕大哥,这里不行!”袁菲嘤咛一声,几乎是全身都是没有了力气,赶忙伸出葱白般的玉手,捉住了吕义那只就要闯入禁区的大手。眼神却是水汪汪的看着吕义,红润湿润,如同雨后的樱桃般,鲜艳欲滴。 吕义赶忙见好就收,只是搂紧了袁菲,疑惑道:“对了,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吗?刚才怎么不说?” “都怪你!” 袁菲恨恨的锤了吕义一拳,心中也收起了羞涩,正色道:“吕大哥,既然你已经答应与我成亲,现在,我可以把父皇临终前的交代,告诉你了!” “哦,陛下的交代?”袁术虽然是伪帝,到底如今也是吕义的岳父,在称呼上,吕义自然要改口。 “恩,我父皇说,你若要娶我,必须依他三件事!第一,他不求你辅佐我弟弟成为诸侯,却要你一定要保证,前往庐江,救出他来!”袁菲郑重的说道。 “前往庐江,这个没问题,我南下也要路过那里,只是你弟弟不是去向刘勋借粮吗,难道那刘勋软禁了他?” “恐怕是的,父亲中毒的当天,曾经派人去庐江,想让我弟弟回来寿春,可是就在今天,前往庐江的羽林军回来说,他们被刘勋挡在了城外,足足等了数日,都没有见到弟弟,甚至刘勋本人也没有露面。” 袁菲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杀机,恨恨的说道。 “看来此人,恐怕也是反了!” 吕义心中也是一叹,自做孽,不可活啊,袁术固然是一方枭雄,到底是太过于残暴,以至于闹如此的地步。 不过如今他是袁术的女婿,自然不能看着袁耀被刘勋软禁,于是点头道:“我会救出你弟弟的,既然刘勋敢背叛,我会让他知道背叛的后果!还有两条呢,你一并说了吧!” “恩,这第二条其实很简单啦,就是父皇要你保证,你必须一辈子宠着我,绝不能冷落我。”袁菲有些羞涩的道,却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吕义。 吕义点了点头,郑重道:“我发誓…..”一根冰凉的手指,放在了吕义的嘴边,袁菲很认真的道:“吕大哥,我相信你,我不要你发誓!” “傻瓜!” 吕义的心中有些感动,她原本可以让自己发誓的,自己也一定会同意,那样一来,将来,无论袁菲做了什么,碍于誓言,他都不会冷落她,可是,她竟然放弃了。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爱,值得吗? 吕义不知道,但他知道,有了袁菲这句话,他今生,都不可能辜负她! “还有第三个条件呢?” “这个条件更简单了,我父皇要求,若是你将来能够一统天下,或者自立一国、,你不必须,追赠他为皇,载入史册之中!” “这袁术…….”听了这第三个条件,吕义真的有些无语,袁术想当皇帝,还真的是想疯了,竟然死了也不放过。 不过这些条件,都是吕义举手之劳的事情,除了攻打庐江,恐怕会有一些变数,其余的都没有什么困难。 吕义的心中虽然有些郁闷,倒是不至于反感。只是紧紧的搂住袁菲,调笑道:“好了,这三个条件我都是答应了,身为本将的女人,你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啊!” 说着话,吕义努嘴做了一个亲的动作。 袁菲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假装嗔怪的打了吕义一下,却是眨着眼睛道:“真的吗,率吕大哥,你可要想好了,我父亲的礼物和我的礼物,你只能选着一样哦。” “这…..我还是看看还是选择你的香吻吧!”吕义假装深思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 虽然明知道吕义口是心非,袁菲妩媚的双目,还是露出满意的神色,俯下头,蜻蜓点水般的在吕义脸上亲了一下,随即飞快的跳了下去,站在一旁,朝着外面的羽林军叫道:“传老先生进来!” “传……” 一声悠长的长喝,传遍了朝堂内外。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变,开始严肃起来。他知道,能让袁菲都是如此郑重的人,绝对非同小可,赶忙收起了嬉笑之色。 只是,这个人是谁呢?似乎,袁术的手下,出名的没几个,有能力的,那就更加的罕见了。 怀着好奇心,吕义探身,朝着外面看去。 没过多久,一名身穿儒衫的中年文士,迈着沉着的步伐,大步进入了朝堂之中,此人四十余岁,头发却不如陈宫那么花白,反倒是乌黑透亮,显然是常年养尊处优。 尤其是,此人一举一动,都是带着一种自然而然的贵气,更有一种身居高位的威势!吕义顿时一惊,脸上的神色更加的郑重起来,很显然,此人的来历,定然非凡! 就在吕义打量此人的时候,这位中年文士,也是一丝不苟的打量吕义。 吕义面向普通,嘴角微翘,始终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无害微笑,如同最普通的世家、公子一般。 但是吕义的双目,却是锐利如刀,挺拔的身躯,如同一把锋利的标枪,透出一股深沉的杀伐之气。 不显山露水,却是威势十足,凌厉非常! 看了吕义良久,中年文士的脸上,终于是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随后退后几步,却不是拱手为礼,而是直接后退数步,大礼参拜道:“老臣杨弘,见过驸马,公主殿下!” “什么?你就是杨弘!” 吕义大惊,脸上充满了震惊的神色。他终于想起,自己在寿春,一直觉得漏掉了什么了,就是这个杨弘! 袁术之所以能够纵横淮南,最大依仗,除了袁家的身份,还有就是手下有着一文一武两个能臣。 武将,自然是纪灵。 而文臣,就是这个一身贵气,看似老臣的杨弘,吕义一开始还以为,这杨弘跟其余人一般,都舍弃了袁术,归隐去了。 可是没有想到,今日在寿春,此人却是对着自己自称老臣,竟然还用大礼参拜! …………………………………………… 正文 第一五七章 实力大增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6 杨弘与纪灵,一文一武,乃是袁术左膀右臂,吕义自然知道此人,怎敢让杨弘对自己跪拜,慌忙起身,伸手搀扶道:“原来是杨老先生,失敬失敬!” “是啊,老先生对我袁家多有贡献,何必如此多礼,还请坐下说话!”袁菲也走了过去,却是拉住了杨弘的胳膊,要亲自扶着杨弘坐下。 杨弘的脸上,红光满面,显然对吕义的举动很是满意,却还是坚持着朝着吕义跪拜,沉声道:“老臣杨弘,虽然驽钝,却愿为驸马略尽绵薄之力,还望驸马收纳!”、 什么,杨弘竟然主动投靠? 吕义的脸上,笑容愈发的明朗起来。杨弘虽然算不得顶尖的文臣,但能帮助穷奢极欲的袁术维持了十数年不倒,手段可见一般。 这是个能臣!不仅长于政务,还能参赞军机。 如今并州军什么最缺,不是武将,而是文臣,谋士!没想到,袁术竟然送给他这样一份大礼。 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人,他娶了袁菲,也是赚大了。 赶忙快步上前,亲手扶住了杨弘,沉声道:“若能得老先生辅佐,真乃吕义之大幸也!只是我现今却是白身,委屈老先生了!” 这一次,杨弘没有在坚持,在吕义的搀扶下,顺势就是站了起来,心中却是微微有些震惊,吕义刚才的话,看似谦虚,实则却是表明了他的意图,他只会接受汉朝的官位!成国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等魄力,即使杨弘,都是觉得心惊,要知道,吕义现在可是成国的驸马,袁耀不在,他就是真正的掌权人,即使登基称帝,都是可能。然而,吕义却是拒绝了这样的诱惑。 深深的看了一眼吕义,杨弘的脸上,已经是露出了恭敬的神色,沉声道:“老臣,见过主公!” “老先生不必多礼,你是陛下的肱骨,也就是我的肱骨,我并州军中,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仰仗老先生!” 自己只是含蓄的提点,杨弘却是立刻领悟了自己话中意思,这不禁让吕义又是高看了一眼。 虽然已经答应与袁菲定亲,但是吕义还真怕袁术临死前安排了什么后手,让自己继续维持成国的局面。 在吕义看来,所谓的成国,不过就是一场闹剧,若是他真的要维持这个成国,那么他就将会与大汉真正的对立。 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结果,毕竟如今汉室虽然衰微,到底余威犹在,很多士人,心中都还是心向大汉。 若是他这个时候接手成国,那不仅仅是跟汉室作对,跟全天下的诸侯作对,全天下的士人,也会跟他过不去! 那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好在杨弘颇为识趣,吕义一提点,就是明白了吕义的心思,嘴里半个字也没有提起成国的事情,只是询问吕义道:“主公,如今陛下已经安葬,不知道主公下一步,又有何等打算?” “我欲占据淮南,画地以自守,老先生以为如何?”吕义并没有说明自己的意图,而是要看看杨弘的反应。 杨弘眼睛一眯,听了吕义的话,顿时大摇其头,沉声道:“主公,此地不可守也,为何,一来,淮南民穷财尽,二来,北有曹操,南有孙策,东有刘备,此三人,皆天下英雄,难以争锋,主公目前,当避强以击弱。” 很显然,杨弘前来,私下里已经做足了准备,虽然是初入并州军,却是很快就是抓住了重点,畅所欲言起来。 吕义也听的点了点头。杨弘所言,也正是他所担心的。并州军固然强,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坐守淮南,与自掘坟墓无异。 “那依先生所见,我该取何处地方以安身?”吕义虚心求教道。通过刚才的一番话,他已经知道,此人并不是徒有虚名,而是有着真材实料! 若不是跟着袁术,此人,注定会大放异彩! 杨弘没有立即回答吕义的话,而是深深的思考了一番,随即脸色一正,拱手道:“不知道主公以为关中若何?” “不错!”吕义点点头,脸上的笑容越发浓厚起来。 关中,强秦之地,沃野千里,易守难攻。更兼民风彪悍,还靠近并州,若是自己能够占据此地,却是一处立业之地。 只是随后,吕义又是摇了摇头,关中虽好,却也残破。更有西凉诸将,凭借现在的并州军,想要夺取,难度极大。 “莫非主公无意于关中吗?”杨弘却是误会了,以为吕义看不上关中,没错,现在关中虽然残破,却是根基犹在,只要治理得当,就是一处沃土。这更是杨弘向吕义献的第一策,岂会轻易罢手。 着急的杨弘,立刻就是站了起来,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请恕老臣驽钝,关中之地,实乃上佳之选,而且我杨家在弘农,颇有实力,若主公过去,老臣愿尽起杨家之力,助主公成事!” “是啊,吕大哥,我听老先生所言,却是字字肺腑,难道吕大哥还有更好的地方吗?”袁菲听了半天,也有些替吕义着急起来,更是朝着吕义偷偷的使了几个眼色。示意不要和杨弘闹的太僵,令杨弘寒心。 吕义却是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不解释清楚是不行了。好在杨弘虽然刚刚投靠,到底是袁术的老臣,忠心没有问题。于是他示意杨弘附耳过来,低低的说了几句。 杨弘的脸上,立即就是震惊,继而露出一副恭敬的样子,自嘲道:“亏老夫自认为已经深思熟虑,却还是差了几步,那地方,却是要比关中强了数倍,真乃主公立业之地也!” 吕义却是哈哈一笑,并不解释,心中却是心惊于杨弘的眼力,此人不愧是袁术的心腹谋臣,竟然能够想到关中之地。几乎与吕义的理想之地差距不大。 如果说,吕义是因为了解历史,才会选择那块地方的话,杨弘的关中之策,那完完全全就是个人的眼光,还有智慧了。 已经不用在试探了,此人,却是不可多的人才! 又是详细的交谈了一番,眼看着天色将晚,杨弘才是心悦诚服,朝着吕义告辞离去,看的出来,出去的杨弘显得意气风发,走路都是风声,充满了干劲。 这不禁让袁菲狐疑,看到杨弘走了,赶忙扑到吕义怀里,腻声道:“吕大哥,你跟老先生悄悄说了什么,他怎么那么高兴?比我父皇在世的时候,还要干劲十足呢!’ “哈哈哈……”吕义大笑,能够让杨弘这等智谋之士吃惊,他的心中还是有着莫名的快意,随即大手用力,啪的一下,重重的打在袁菲的翘臀上,满脸严肃道:“此乃军国大事,岂是你该过问的!” “陛下,臣妾知错了,你惩罚我吧!”袁菲满脸的委屈,轻咬着红唇,妩媚的双眼,透出一丝淡淡的羞意。却是主动转过身去,抬高了那挺翘的丰臀。 吕义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喉结滚动,艰难的咽下了一口口水,伸出大手,缓缓的就要拍上去。 是前面的袁菲,却是一个灵巧的转身,让吕义的手顿时落了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朝着吕义眨了眨,“哎呀,臣妾差点忘了,还有一件正事没有跟陛下说呢!” “难道还有淮南的重臣要过来?”听说正事,吕义也只能严肃起来,扬州之地,还是有很多贤才的,他不可能个个都记得,对于人才,吕义向来是多多善益。 “纪将军倒是想过来,不过他有伤在身,行动不便,只是给你写了一封书信过来。”袁菲准备充分,今日主动来这里寻找吕义,并不是临时起意。就见她从衣袖之中,郑重的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吕义。 吕义赶忙接过,仔细的浏览起来,这是一封效忠的书信,是纪灵亲手书写,最后还按了一个血印,表明自己的心迹。 这同样是一个老臣,淮南的擎天之柱,可与杨弘并列,号称袁术手下的一文一武。 同样的,这两人,都是袁术给女儿准备的嫁妆。为了增加袁菲在吕义心目中地位。 吕义心中也是清楚,但是还是觉得心中很是喜悦。在他看来,纪灵的武艺虽然不怎么样,领兵的本事,却是不错,甚至还比臧霸高一些。 这样的人才来投,是他求之不得。 想到纪灵,吕义又是想起了那些曹军的死士,这是一群可怕的刺客,还好的是,他们刺杀纪灵,并没有使用毒匕,否则,他可就要白白的错失了一个大将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那些刺客就对纪灵手下留情了,真正的原因却是那些剧毒匕首,都是只能使用一次,见血就会消融,是专门为刺杀袁术准备。所以才让纪灵逃过了一劫。 这是吕义事后探查出来的,但是现在想来,心中也是莫名有些心惊。对于曹操的可怕,有了新的认识。 “吕大哥,纪将军还让我告诉你,如今他重伤在身,无法指挥大军,他希望你能派人接管他的军卒。” 看到吕义看完了书信,袁菲又是说道。 “恩,我知道了!”吕义的脸上,露出极度开心的神色,一个能臣,一个良将,在加上数万人的袁军,这就是袁术给自己女儿准备的嫁妆。 即使吕义心里早有准备,也是大大的出乎了预料。 这样大的手笔,能令任何一个诸侯都震惊,根本就无法拒绝,这等于是说,袁术是完全把自己的家业,送给了自己。 不对,还有一样最重要东西! “菲菲,陛下就只给了我们留下这些东西吗?没别的了吗?”吕义试探着问道,心脏却是不争气的跳了跳,毕竟,那可是件要命的玩意儿。 虽然他不在乎,可是却能令无数诸侯为之疯狂,若是史书上记载的不错,这东西就在袁术的手上!、 这么重要的东西,袁术不可能不交给袁菲。 袁菲显然没有想到,吕义竟然会有此一问,嘟着嘴道:“坏夫君,本想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却被你看破了。” “真的有吗?”吕义有些惊喜的问道。虽然明知道那不过是个象征,可是有时候,一个象征,就能够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没错,我父皇说,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你,不过,父皇吩咐过,必须等到我们新婚之夜,在亲自交给你。”袁菲妩媚的双目突然露出一抹动人的羞涩,有些一语双关的说道,“吕大哥,你可以猜猜,那绝对是一件最珍贵的东西哦…..” “不就是玉玺!” 看了袁菲的表情,吕义八成猜到了,袁术果真是把玉玺交给了袁菲,只是虽然如此,他还是觉得小腹处有些火热。 袁菲的话,还真的令他遐想连篇啊、一下子就扑了过去,拦住袁菲柔若无骨的腰肢,抬起她的下巴,狠狠的痛吻了下去……… 连续三天,吕义没有出皇宫一步,而是陪伴在甄宓与袁菲的身边。不放过每一分每一秒,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太多了。 汝南的方向,已经出现了第一批曹军的探子,不断朝着寿春渗透,徐州那边,吕义派出的探子也是回报,刘备军节节败退,已经退出了小沛,朝着的下邳逃去。 但是就在途中,却又被曹操的伏兵阻击,损失惨重。若是不出意外,刘备恐怕的支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若是那时候,吕义还在寿春,腾出手来的曹操,是不介意再来一次南征的。 撤离寿春,已经是迫在眉睫。 第四天一大早,吕义依然在陪着甄宓作画,袁菲静静的坐在一旁,仔细的看着。就在此时,宫殿之内,却是传来阵阵铿锵之声。 那是甲叶的撞击声。有了袁术五千精甲,吕义干脆是下令,把五千并州军步卒,全部换装,组建了重甲步兵。 至此,并州军卒的战力,更加的强大, 听到士卒的脚步声,甄宓与袁菲纷纷起身,知道吕义肯定有要事要商议,主动的回避了。 哐哐! 孙观身穿重甲,从外面进来,看到吕义,赶忙拱手道:“主公,诸位将军已经等候在外了正等着主公的传见。” “让他们进来吧!” 吕义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孙观下去通传。自己则是起身,走进了不远处的朝堂之上,于御座上肃容而坐。 “主公!”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迅速无比,随即,张辽领头,赵云,高顺,臧霸,孙观,都是鱼贯而入,朝着吕义躬身行礼。 “主公!” 又是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陈宫为先,杨弘,袁涣,陆展,四个文臣联袂进来,朝着吕义大礼参见。 吕义又是点了点头,算上还在养伤的纪灵,并州军的实力,不知不觉,竟然扩大了一些。 他抬手,命众人落座,他的军中,也没有那些虚礼。所以,待众人落座之后,吕义直接就是看向高顺,沉声道:“高叔,那些袁军,你可整编完了?” “回主公,末将经过三天筛选,已经从原来的两万余名袁军之中,选出了五千人的士卒!” 高顺赶忙起身,朝着吕义拱手道,只是冷傲的脸上,却是微微的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若不是吕义让他选择士卒的稍微放松一些,这五千人,他还能剔除一千余人! “五千人,也不错了!” 吕义却是很知足。袁术兵马的战斗力,一向是出了名的弱,甚至有些连贼兵都是不如。 也就是袁术,好大喜功,喜欢用人数撑场面的人,才会毫无节制的招募士卒,结果越是招募,士卒的战斗力越是低下,形成了恶性循环。完全是空耗钱粮。 两万余人,能够选出五千的可战之兵,都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这些人,就算是袁军中的精锐了,虽然比起自己的并州军差的远了,到底作为一般的步卒,也足够了。 吕义算起来,还是觉得自己赚了。想当初,他刚来淮南的时候,兵不过八千,粮草不过数万斛,许多士卒,铠甲都是不全。 可是现在,他不但拥有八千劲旅,还有五千普通士卒,总人数已经突破了万人的规模,并州军的实力,虽然还没有恢复吕布全盛时期的水准。可是论到战斗力,吕义认为,也差不了多远了。 而且,他与吕布不同,吕布只是一味的进攻,丝毫不知道用计,以至于屡次中计,但是自己身旁,无论是陈宫还是杨弘,都是长于军略。这样一来,即使敌方想要用计,也不会轻易成功。 至于正面作战,那更是并州军的强项。 满意的看了一眼在坐的众人,吕义的脸色,渐渐的严肃起来,沉声道:“诸位,我今天叫你们过来的目的,是我要舍弃寿春,攻打庐江,诸位可有异议?” 正文 第一五八章 庐江攻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6 “愿为主公效死!”雷鸣般的声浪,似乎要把朝堂都要掀翻,武将一方,所有人都是站了起来,满脸都是战意。 他们是武将,天生为战为生! 文臣一方,陈宫等人也是目光坚定,朝着吕义点了点头。 “好!”看到众人没有异议,吕义眼神,越发的凌厉,里面有着浓浓的杀机在流动:“刘勋此人,反复无常,杀之不难,只是庐江之地,城广兵强,粮草也足,两位军师,可有破敌妙计?” 吕义看向了陈宫,杨弘,杨弘虽然长于政务,却也通晓军事,吕义直接任命此人为副军师。 毕竟才加入并州军,杨弘也急着证明自己,施展才华。吕义话音刚落,就见杨弘已拱手道:“主公,刘勋贪利小人,不足为虑,只是庐江城中,却有一个大才,若是此人辅佐刘勋,乃我们大敌也!” “哦,此人是谁?”连杨弘都要称赞是大才的人,吕义顿时来了兴趣,急忙追问道。 “刘晔,刘子扬!此人现在庐江城中,为那刘勋幕僚!”杨弘淡淡的道。只是眉宇间却有些沉重。 “什么?竟然是刘晔!” 吕义却是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有些难以置信,此人竟然会在庐江!刘晔,这可是当世大大才,第一流的谋臣。 此人更是屡出奇谋,为曹操父子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偏偏,此人还是一个汉室宗亲,却不为汉室出力,也算是咄咄怪事。 当然,若是光是如此,还不能令吕义如此震惊,刘晔的最大的才能,是表现在他巨大的战略天分上。 几乎是曹氏的每一次重要举动,都有着刘晔的身影,甚至史书记载,刘晔曾经为曹操父子献上了伐蜀灭吴的两个重要奇策,但是可惜的是,曹操父子最终没有接受,以至于才有了后来的三分天下。 这样一位人杰,竟然就在庐江城中,这怎么不让吕义震惊莫名,虽然他的身边,陈宫杨弘都是智谋之士,可是跟刘晔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刘子扬之名,老夫也曾听说,却是一个难缠的对手!”难道的,陈宫也是点了点头,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不如刘晔,却已经是示弱了。不过随后,陈宫又是哈哈一笑,摇了摇头。 “军师可是有了破敌妙策?”吕义一看陈宫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的震惊也是稍微的压了下去,虚心请教道。 陈宫摸了摸花白的胡须,摇头道:“主公,老夫现在还没有破敌之策,只是要对付那刘晔,却是不难,只需如此如此,就是那刘晔拥有通天的计谋,也休想得到刘勋的信任。” 在坐的众人,眼睛都是一亮。吕义也是有些兴奋的看着杨弘,道:“杨军师,你认为此事我们能够办到吗?” 杨弘皱着眉头,苦苦的思索了一番,最终笑着点头,道:“那庐江之地,老夫去过几回,对城中大小事物,也有些了解,只是,这件事若要成功,还要落在他的身上。” 众人看向杨弘所指的人,都是楞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 吕义也是含笑点头,虎着脸道:“陆展,此事干系甚大,可能决定我并州军的存亡,你可要用心才行!” “主公放心,包在我身上了!”陆展雄赳赳的抬头挺胸,做出一副豪迈的样子来,却是又偷偷的问了一句,“主公,不知道此事我若是办成了,算个什么军功呢?” “只要你能办成,我给你首功!”吕义微微一笑,为了激励陆展,更是许下了重诺,事实也却是如此,只要能阻止刘晔帮助刘勋,陆展的功劳,却是算得上最大。 其余诸将,对于吕义的安排也没有异议,都是看着陆展,鼓励了两句。不过吕义对此还没有彻底放心。虽然陈宫的计策,有很大的可能性让刘晔在庐江无所作为,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吕义觉得还是需要再做一些准备。于是问在做众人道:“诸位,除了此策,大家还有其余的破敌之策吗?” “主公,老臣还有一策!” 杨弘站了起来,沉声说道。他如今也是吕义的军师,自然不肯让陈宫专美于前,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心中已经有了主意。“老臣听说,主公抓住了陈兰,不知可有此事?” “没错!”吕义点点头,已经明白了杨弘的意思,天柱山的贼兵,他都是关押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就发生了袁术的事情,随后又是一大堆的事情,吕义根本就来不及去管一个小小陈兰。一直是关在俘虏营中。 看杨弘的意思,似乎有意让陈兰作为内应,前去投靠刘勋。只是……. “陈兰此人,素无信义,恐怕未必能为主公所用!”说话的是袁涣,他不是谋臣,不好插嘴军议,但轮到观人,袁涣还是能够说两句的。 “不然!”杨弘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陈兰此人,虽然没什么信义,但此人最重亲情,当初反叛,也是因为家人犯事,害怕连累自己,所以上了天柱山,只要他家人在主公手中,陈兰肯定不敢妄动。” 似乎有些道理! 吕义想起了攻打天柱山的事情,当时,天柱山被攻破,雷薄亡命突围,想要逃过一劫,陈兰却是死战不退,反而朝着山里面跑。 现在想来,此人恐怕是就是担心家人,不愿独自逃生。 “主公,此计或许可行!”陈宫沉默了半晌,虽然觉得杨弘的计策有些冒险,却是未必不可行。他分析道:“不管陈兰为人如何,但趋吉避凶,是人之天性!主公与刘勋,乃主公强也,并州军与庐江兵,乃并州军胜也!陈兰应该不敢与主公作对!” “既然如此,来人,带陈兰上来!” 有了陈宫与杨弘的言语,吕义虽然还有些担心,却是觉得这个险可以冒一冒,成功了,他可以最省心的攻下庐江,失败了,一个小小的陈兰,也翻不起太大的风浪。 趁着士卒去押解陈兰的时候,吕义又跟众人商讨了一下其余事情。半个时辰后,数名军卒押着五花大绑的陈兰走了进来。 见到吕义高坐在御座之上,身边文武汇聚,陈兰脸色一白,忽然面如死灰,惨笑道:“吕将军是要杀我吗?在下死不足惜,背叛袁术是我一个人的事,与家人无关,还请吕将军放过他们,陈兰感激不尽!” 说罢,扑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朝着吕义磕了一个头。 吕义暗暗的点头,看来杨弘说的没错,此人固然人品不怎么样,可是对于家人,还是很看中的,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恶人乎? “起来说话吧!来人,给陈将军松绑!” 对于陈兰这样的贼将,吕义自然不会屈尊下去,亲手给陈兰松绑,若是那样,自己的屈尊,也太廉价了。 这样的动作,只能对真正的大将才能使用。 绕是如此,已经绝望的陈兰,也是大喜过望,他也 是伶俐人,知道吕义如此,是不打算杀他了,又是跪下磕了一个头,才是站起来。 已经有士卒上前,解开了陈兰的绳索。 端坐于御座的吕义,顿时脸色一沉,喝道:“陈兰,你可愿意降我?” “扑通!”陈兰再次跪了下去,这一次,他跪的很重,都能听到一阵沉闷的响声,大声叫道:“小人陈兰,多谢吕将军不杀之恩,若能蒙将军收录,实乃万幸也!” “好了,好了,起来吧!陈兰,你听好了,我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但是既然加入了我的军中,就要拿出你的骨气来,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虽然很不想收下陈兰这样的人,但是目前又必须要用到他,吕义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不过还是郑重的告诫了此人一番。又看陈兰只是穿着单衣,又脱下身上穿着的雪白大氅,命人给陈兰递过去。 披着吕义亲自赐下的大氅,陈兰的眼神,微微有些激动,他知道,吕义此举,是真的不打算杀他了。 但陈兰也不是笨蛋,知道吕义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做,赶忙抱拳道:“多谢主公赐衣,陈兰保证,从此以后,尽心为主公办事,主公叫我做什么,小人就做什么!” 吕义不置可否,淡然笑道,“这话可是你说的,我现在,正好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事成之后,我算你大功一件,就是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去做了!” “还请主公吩咐?”陈兰有些疑惑,却是不敢怠慢,急忙说道。 “很好,陈兰,你听好了!”吕义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紧紧的盯住陈兰,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道:“我想攻打庐江,只是听说那庐江城坚,所以,我想让你去做内应,不知道你可愿意?” “什么?去做内应?”陈兰这是真的震惊了,内应,这可是个危险的活,一旦失败,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可是一旦成功,也是大功一件。 陈兰的脸上。立即露出挣扎的神色,抬眼看了看吕义,只见吕义面无表情,眼神却是凌厉非常,如刀一般。 陈兰吓了一跳,继而醒悟,自己如今生死都操控在吕义手中,又是看了眼身上的大氅,想到了城中的妻儿,心中一横,跪下道:“主公吩咐,陈兰敢不从命!只是不知要我何时启程?” 吕义没有说话,看向杨弘。 “今晚就可出发,你可伪装成趁乱逃跑,我们会安排营中失火,撤掉俘虏营的守卫!”杨弘想了想,沉声道。 吕义心中也思考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漏洞,也是点了点,看着陈兰道:“陈兰,你先下去吧,具体的事情,我们会为你安排的!” “是,是,小人告退!”陈兰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有些惴惴的朝着吕义拱手,就要躬身退出去。 “慢着!”吕义突然又是出声叫住了陈兰,顿了一顿,道:“你妻儿还在营中,趁着有时间,你跟他们聚聚吧!” “多谢主公!” 躬身的陈兰,身体微微一抖,满是感激的看了一步离去,在士卒的带领下,去寻他的妻儿了。 目送陈兰走远,吕义又是恢复了一副懒散的样子,却是看着众人,问道:“你们觉得,陈兰此人若何?” “主公,我看此人,似乎可以一用!”张辽开口道。眼神之中,带着丝丝羡的神色,随即黯然。 吕义也是语气沉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张辽在叹气什么,心中更是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他会把并州军的家人,重新接回来。 这一天,也不会太远! …………………….. 商议完军情,第二天一大早,吕义下令,全军拔营,舍弃寿春,朝着庐江进发。整整一万三千余名马步军兵,一路杀气腾腾,走出了寿春城。 出发之前,吕义已经命袁涣起草,发出了一封征讨刘勋的檄文,这一次,吕义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打算。因为,这是他身为袁术女婿的第一战,他需要无数人的关注,他要用实际行动来告诉大汉的世家。、 并州军,是一支天下强军! 而就在并州军出发的同时,天柱山贼将陈兰,已经提前一夜,趁着军营失火的时候,带着数百名心腹手下,趁机逃出了军营。朝着庐江而去。 作为报复,吕义则是当即下令,毒杀了陈兰的家人,曝尸与城外荒野!这一幕,又是让寿春的百姓震惊,许多人亲眼看到陈兰的家人满脸青紫,双目大张的恐怖景象。在联想到黄家的被灭门。 顿时,有关并州军残暴的流言,在城中飞速的传播。只是这些人不知道的是,就在陈兰的家人被送出城后,这些看上去已经毒发身亡的尸体,竟然是纷纷的活了过来。 庐江! 淮南的第二座繁华之地,与寿春的萧条不同,这里却是还有些富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盘剥。 这自然是因为刘勋坐镇在这里,吸取了袁术的教训,刘勋虽然依然会盘剥百姓,却还不足以把百姓逼的没有了活路。 所以,这里也是淮南唯一还算有些油水的地方,街面上,商贾不断,行人穿梭,酒楼之上,更是喧闹不休。 庐江距离寿春并不是很远,吕义的征讨刘勋的檄文,早就是传了过来,无数士人都是震惊,继而面带愁容。 并州军,大名鼎鼎,是早在吕布时代就闯下的威名,很多人都是不太看好刘勋,预感到一场苦战就要到来。 城中的军卒,将校,此时也完全的放纵开来,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是否会在明天死去,既然如此,自然是要趁着还活着,抓紧时间的快活。 “该死的并州军,哪里不好去,偏偏来了我们庐江!”一处酒肆之中,一个将军打扮的人正在破口大骂,他的身旁,全部是庐江的将校,都是愁云满脸,郁郁不乐。 “庐江城中,守军不过八千人,听说那吕义,可是足有一万三千人,若是在加抓上一些壮丁,人数最少三万,这仗还怎么打?” 又是一个战将开口、满脸都是酒气。已经是喝的沉醉了,故此言语间也少了一丝顾忌。 旁边的众将,都是吓了一跳,赶忙上去,捂住了那人嘴巴,低声喝道:“小声点,你不要命了,当心被刘将军听到,砍了你的脑袋。” 他们说的刘将军,名叫刘石,乃是刘勋亲族,虽然不是亲兄弟,却是极得刘勋信任,此时,刘石就是坐在不远处,也在喝酒。 他自然听到刚才的话,冷冷的哼了一声,却是没有发作,一甩酒碗,大步流星,就是走了出去。却是没有追究。 不是刘石不想追究,而是如今大战在既,他不想节外生枝。心中却是暗暗的记住了那些人的样子,打算秋后算账。 然而,就在刘石走出酒肆的时候。迎面却是跑过来一匹骏马,马上的人,一身的风尘显然赶了许久的路,看到刘石,眼睛一亮,飞速的跑 过来,用一口中原口音道:“阁下可是刘晔刘将军?” “大胆,什么刘晔,此乃我太守大人族弟,刘石刘将军!”刘石的亲卫一看大怒,冲上去,就要打人。、 “且慢!” 刘石却是拦住了亲卫,眼神有些疑惑的打量面前的人,见此人虽然风尘仆仆,穿着却是上好的布料,马匹也是神骏,身上还挂着腰牌,这样的人,一般都是世家豪族中的下人。 而对于刘晔,刘石也是见过,知道刘晔乃是淮南名士,刘勋手下的幕僚,于是客气了许多,问道:“你要找的可是刘晔刘子扬?” “什么羊啊狗的,我不知道,既然阁下不是,告辞了!”听了刘石的话,疑是豪族下人的骑士脸色一变,匆匆的朝着刘石抱拳,一翻身,上了骏马,就是扬长而去。 但是就在他翻身上马的时候,也许是因为用力过大,胸口处,一张书信却是掉在地上,那人也没有注意,只是飞速的离去。 刘石心中觉得奇怪,正要叫喊,却是心中一动,走过去捡起那封信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看,刘石却是神情大变,哎呀一声,拔腿就是朝着太守府跑去。 太守府中,刘勋正在与众多文臣武将议事,看的出来,刘勋的脸色极其不好,甚至是阴郁到了极点。 “诸位,那吕贼带着大军,正朝着我庐江进发,你们可有谁敢替我挡住并州军吗?” 一片死寂,在坐数十人,都是面面相觑,不敢发一言,很多武将,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唯恐被刘勋看到。 去抵挡并州军?他们除非是命长了,探子已经传来了具体情报,并州军中,可是有着三千重甲骑兵! 如此多数量的骑兵,足以让任何人胆寒。 看到众人都是不说话,刘勋的脸色,更加的难看,扫了一圈儿众人,目光最后停留在一个角落的位置,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与对其余的人,态度完全不相同……………… 正文 第一五九章 淮南刘晔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7 太守府中,无数的文臣武将在坐,刘勋却都是摆出一副高傲的神色,唯有对于角落处的一个青年文士,神色却是郑重无比,隐隐的,还有一些讨教的意味: “如今吕贼大军将到,不知道先生可有破敌之策?” “太守严重了!” 角落处,原本低头沉思的青年缓缓抬头,他剑眉星目,高鼻广颐,有一种天生的贵相。一举一动,偏又是文质彬彬,儒雅不凡。 此人就是刘晔,刘子扬,名震淮南的大名士,现为刘勋坐下幕僚。随是幕僚,刘晔却是很少为刘勋出谋划策。 这一次,他原本没有打算参与,所以一直低着头。直到刘勋问了他,刘晔才是微微一笑,淡然道:“并州军要进攻庐江,必经过石亭,石亭一带,多有峻山险要处,太守何不分兵石亭,深沟高垒,勿与战。” “只需坚持十余日,等到曹军杀到,那吕义求战不得,又怕后路被断,当不战而自退也!” “好计!” 不容刘勋说话,在坐的诸多武将,都是齐声附议,要他们与并州军交战,在坐诸人,都是没有那个胆子。能够死守石亭,坐等曹军杀到,与吕义来个两败俱伤,自然是很多人都乐意看到的。 就是刘勋,也忍不住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刘晔一眼,心中却是越发的忌惮起来。虽然他知道刘晔是个大才,可到底刘晔是汉室宗亲,这让刘勋始终不敢把刘晔以心腹待之。 如今,又是看到刘晔三言两语,就是引得众将附和,心中怎么会没有想法。 到底是割据一方的诸侯,刘勋心中忌惮,外表却是对刘晔越发的和善起来,轻捋着胡须,沉声道:“先生此计,真良谋也!只是不知,这镇守石亭之人,该派谁去最为合适?” 数十员武将,呼吸立刻就是急促起来,很多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满脸忐忑的看着刘晔,唯恐他说出自己的名字。 刘晔微微一叹,他虽是刘勋幕僚,却也明白刘勋对自己素来猜忌,岂肯轻易得罪人,赶忙摇头。正要推诿。 就在此时,忽然,外面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将军刘石,快步走了进来,先是面色怪异的看了眼刘晔,随即走向刘勋,低声道:“主公,末将发现了一件怪事……..” 刘石凑到刘勋的耳边,把遇到中原来的骑士,如何认错了人,又如何不小心掉下来一封密信,被自己捡到的事情了出来。 原本,这样的小事,是不值得刘石如此火急火燎的,但是偏偏,就在那封信的外面,写了一个大大的曹字! 方今天下,中原大地,谁不知道曹操的威势,只要事关曹操,就没有小事。所以刘石才会立刻跑过来告诉刘勋。 刘勋一听,果然也是疑心大起,他本就对刘晔有些防范,如今又听说曹操命人给刘晔送信,心中如何不惊,沉声道:“信呢,拿来我看!” “主公,就在这里?”刘石却是微微有些犹豫,眼睛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坐上的刘晔。 刘晔微笑点头,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心中却是没来由的略过一丝不安的阴影,不住的猜测着刘石到底说自己什么。 看到刘晔淡定的样子,刘勋犹豫了一下,沉声道:“无妨,只管拿信来我看!” 刘石不敢怠慢,赶忙取出那封书信,递给了刘勋。 又是看了一眼镇定自若的刘晔,刘勋才是撕开信封,展开书信,仔细的看了起来,只是这一看,刘勋就是神色大变。 书信之上,一个个文字都是饱蘸了浓墨,苍劲非常,笔力更是雄健,隐隐的还带着一股浓烈的霸气! 这是曹操的字! 早年的刘勋,曾经与曹操过从甚密,交情匪浅,他一眼就是认出了这些字迹,是曹操亲笔,心中疑心越发的浓烈了。 寒着脸,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不禁是冷汗涔涔,汗如雨下,死死的盯着那封书信,足足看了半天,才是大吼一声,暴怒道:“大胆刘晔,我待你不薄,你安敢卖我?来人,把此人拖出去,斩首示众!” “什么?” 在坐的文臣武将,全体都是震惊,半天都是说不出话来,刘晔更是心中一慌,脸上却是冷静至极,大声道:“敢问太守,我犯了何事,你要杀我!” “是啊,主公,到底发生了何事,刘子扬乃我庐江名士,更是大汉宗室,还请主公开恩啊!” 一群文臣武将,都是出言,要为刘晔求情。 看到这一幕,刘石冷笑,刘勋却是心中大震。庐江文武,在坐的共计三十一人,而开口为刘晔求情的人,就占了二十一人!已经超过了一半! 刘勋的眼中,杀机越发的凌厉起来,但是他也知道,若是无缘无故的杀了刘晔,会令部将人人自危,只能是铁青着脸,啪的一下,甩下那封书信。 “你们自己看吧!” 一般文臣,赶忙凑过去,只是看了一眼,都是惊呼一声,飞速的传递了下去,一般武将,却是人人愤怒,眼神不善的看着刘晔。 这越发让刘晔心中感觉不妙,但事发突然,他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如何应对? “哼!刘晔,想不到你堂堂宗亲,竟然做下如此无耻之事,我们看错你了!”文臣一方,集体倒戈,都是站在了刘勋一边,那些刚才还支持刘晔的人,此时更是破口大骂,唯恐刘勋听不到。 武将一方,也是人人凶恶,激动的甚至已经拔出了刀剑,就等着刘勋下令,就要把刘晔当场格杀。 很多人嘴里更是说着“叛徒”。“曹军奸细”等字样。 刘晔的心中,越发的慌张起来,可是表面上,还是努力的维持着镇定的样子。看到众人都是看完了书信,刘晔赶忙过去,俯身拿起书信,只是一看,脑中轰隆一声。 一阵雷鸣般的炸响! 晴天霹雳! 这封书信,竟然是曹操写给他的密谋信!在信中,曹操明确表示,他不日就要带领大军南下,攻打淮南,要刘晔务必忍耐几日,努力做好内应,只等他大军一到,就里应外合,攻灭刘勋! “这封信是假的!” 刘晔脸色一沉,无数念头转动,很快明白,这是有人要陷害他,岂肯就这么冤死过去,急忙分辨道。 “假的?”暴怒的刘勋,也渐渐的冷静下来,主要是他看刘晔一直是镇定无比,心中的不禁有狐疑起来,没有立刻下令侍卫把刘晔带下去杀掉。 刘晔松了口气,赶忙拿起书信,指着上面的字迹道:“诸位请看,这封书信写着是曹孟德亲笔,末尾却是没有丝毫印章,字迹也是略显生硬,一看就是有人伪造的!” “大胆!刘子扬,我在洛阳时,与那曹孟德也是至交好友,他的字迹,我会看错吗?分明是你这厮狡辩,来人,拖出去!” 刘勋一听,觉得刘晔此言,明显有讥讽他的嫌疑,刺耳的很。 刚压下的火气,又是突突的窜了出来,再不给刘晔说话的机会,大手一挥,命士卒拖着刘晔就往外面走去。 “哈哈哈…….我刘晔死不足惜,只可惜,太守你中了那吕义的计也!”刘晔这次却是不反抗了,却是大声朗笑,丝毫没有将死的人那种绝望的神色,甚至从容。 “且慢!” 刘勋一听,又是犹豫起来,重新拿起书信仔细辨认了一番,却是感觉有些生硬,不是那么流畅,只是,这也可能是曹操潦草书就。 最重要的一点是,刘晔到底宗亲,这一层身份,足以让刘勋防备与忌惮,没有明确的证据,他还是不敢真的杀了刘晔的,只能是看向众人,问道:“诸位以为,对于刘晔,我该如何处置?” “这……” 一干文武都是面面相觑,都摸不准刘勋的心思,谁敢抢先开口,倒是一旁的刘石,似乎模糊的猜到了一些,,试探着道:“主公,我仔细想来,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如我们先把他关起来,待查明了真相,令他无话可说,再杀不迟!” “恩,这样也好!” 到底汉室宗亲的身份摆在那里,刘勋也害怕随意杀了刘晔,会引起众怒,只能借驴下坡,吩咐道:“来人,把刘晔给我关进牢中,仔细看押起来!” “主公,不妥啊!此人身份于众不同,所以随意送入牢中,恐怕惹人非议,不如软禁于家中就好!” 又是一个文士起身,朝着刘勋进言道。 “既然如此!就按你说的办!刘石,你亲自带着人马,给此人我押回家中,顺便搜一搜他的家中,看能否找出此人通敌的罪证!” 刘勋恼怒之极挥手,命人把刘晔拖走,随即黑着脸,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虽然不敢在信任刘晔了,到底刘勋知道,刘晔是个大才,他的计策,自然让刘勋心动。 他就在犹豫,是不是该按照刘晔建议,派人死守石亭,若真能挡住吕义十天八天,不说中原的曹军,就是他向江东求援,时间也是足够。 ………………………… 于此同时,就在刘晔被软禁于家中的时候,寿春的并州军,已经是正式的离开了寿春,朝着庐江进发。 整整一万三千名士卒,被吕义分成了前后中三军,两两呼应,防止被敌人突然袭击,毕竟现在的并州军与以前已经不同了,这里面,不单单有着女眷,更多的却是辎重。 五千新近加入的袁军,被吕义留在了后方,让臧霸统领,负责看押辎重,已经保护军中的家眷。 至于中军,则是高顺统领步军,携带各种攻城器械。前军方面,却是吕义亲自领军,正快马加鞭,朝着庐江疾驰。 他已经听杨弘说过,庐江与寿春之间,有一地,名石亭,哪里山势陡峭,易守难攻,若是刘勋陈兵于石亭,在有刘晔辅佐,那对于并州军,就是太不利了。 吕义要做的就是,尽管赶往石亭,趁着刘勋还在修筑工事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打垮刘勋的布置。 但是,就在行军的途中,却是发生了令吕义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他带着骑兵,途经舒城的时候,前方探路的张辽,却是带着两个文士,朝着吕义走来。 那两个文士,一个圆脸白面,一个相貌清癯,见到吕义,躬身就是下拜,沉声道:“许汜,王楷,见过少将军!” 许汜,王楷? 吕义微微有些惊讶打量着这两人,说起来,他们也是并州军的文官,曾经奉了吕布的命令,一起过来寿春向袁术求援,想要共同对付曹操。 只是袁术还来不及出兵,下邳就是失陷了。随后的并州军,也是四分五裂,从那以后,吕义就没有听过这两个人的消息了。 没想到,他们此时竟然又联袂出现。 吕义的脸上,顿时就是一寒,冷冷的问道:“原来是二人,你们来了寿春之后,就没有了音讯,此时所谓何来?” 王楷的脸上立刻露出尴尬之色,许汜却是微微一笑,从容说道:“回少将军话,当初我等奉温侯之命前来寿春求援,只是援兵未至,温侯已然兵败,不得已,我二人只能留在扬州,后来听人说,有一支并州军要来攻打庐江,我们料到是少将军前来,特来效力!” “我等愿为少将军效力!”王楷也是急忙点头,沉声说道,态度很是诚恳。 这让吕义的脸色微微的和缓了一些。此二人,本就是并州军的文臣,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族,却也有些本事。留下来也没什么。 “起来吧!只是我如今四处流浪,尔等若要跟我,可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吕义并没有怪罪两人的意思,毕竟他们效忠的吕布,吕布身死,他们就是自由身,投靠何人,都是可以。 但是他们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归并州军,这本身就是一种诚意。吕义无法拒绝。不过,要他彻底的信任这两个人,却还需要一些时间。 手下许汜与王楷,不过是行军之中的一个意外,派了两人士卒把许汜王楷送入中军之后,很快的,吕义的骑兵,就是接近了石亭之地! 吕义的脸色,也渐渐的凝重起来………… 正文 第一六零章 趁夜攻城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石亭,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扼守寿春与庐江的咽喉,虽然刘勋对刘晔与曹操勾结疑心大起,但还是忍不住在思考刘晔的提议。 最终,他还是决定,一面派人前去向孙策求援,一面死守石亭,就算不能阻挡吕义的脚步,也能争取到一些时间。 当即,刘勋就是下令,命部将领着三千余兵马,朝着石亭赶去。 也就在此时,趁着军营失火,带着数百贼兵逃脱的陈兰,已经是来到了庐江城下,前来投奔刘勋。 听说陈兰来投,刘勋大是疑惑,听说陈兰只有数百个残兵之后,刘勋才是稍微放了心,登上城头,看着城下狼狈的陈兰道:“陈兰,我停手那吕义攻打天柱山,以猛将在前,四路齐攻,你是如何逃脱的?” 陈兰满眼通红,布满了血丝,大声回答道:“刘兄,我实不曾逃脱,雷薄临阵死,我也被那吕义抓住了!后来还是我趁着俘虏营走火,冒死带着部分人马逃出来的!” “竟有此事!”城头之上,刘勋的疑惑去了几分,眼神还是警惕的看了看陈兰周围的部下,突然咦了一声,喝道:“陈兰,你既然来投我,为何只有兵马,没有家眷?” “刘兄啊,我一家十八口,都被那吕义所杀了啊!”城外的陈兰,忽然嚎啕大哭起来,甚至以头撞地,声音悲切无比。 刘勋顿时动容,赶忙问左右文武道:“陈兰家人被杀,可是真有此事!” “却有此事,听说陈兰逃走后,吕贼就下令毒杀了陈兰家小,此事寿春城中,是人人皆知的!” 一名专门负责打探军情的战将沉声回禀道。 “哈哈哈…..杀的好,不如此,我如何能得一大将!”刘勋一听,内心的最后一点怀疑也是烟消云散,甚至亲自前去城门处,把陈兰迎接入城。 两人都是袁术部将,曾经为同僚,只是此时,刘勋贵为一方太守,陈兰却是家破人亡,此时见面,不胜唏嘘。 刘勋又是想起陈兰曾与并州军交手,有心探探吕义的实力,于是问道:“陈兄,你与并州军曾经交手,以你看,那吕义如何?” 陈兰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恐惧之色,摇头道:“此人勇不可当!真如温侯复生一般!” “陈兄言之太过了吧!” 刘勋脸色不悦,不太相信吕义真的有那么厉害。若是如此,早就是名震天下,何至于在吕布身死后,才渐渐的崛起。 陈兰却是满脸沉痛,道:“刘兄,不是我夸大,你也知道天柱山的险要,可是那吕义,不过一个时辰,就是破了我的营寨,可见其兵马的悍勇,我劝刘兄还是死守为上,切不可与并州军野战!否则,徒自损兵折将,还折损锐气!” “什么,那吕义仅仅一个时辰,就攻下了天柱山!”刘勋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一直窜到了头顶上。脸色立刻就变了,继续问道:“陈兄,我欲在石亭山间设防,你觉得如何?” 陈兰心中一慌,他自然知道石亭的险要,若是被刘勋守住,他这次不是白来了,赶忙摇头,打消掉刘勋的念头,沉声道:“刘兄,不可啊,我天柱山近万人都没能守住一个时辰,你派几千人过去,岂不是白白浪费兵力吗!” “这…..这….”刘勋一听就慌了手脚,在他看来,陈兰全家都被吕义“杀”了,哪里欺骗他,赶忙起身,朝着外面喊道:“传令,让出城的队伍的都给我撤回来,千万不要去石亭了!” ……………….. 石亭之处,空空荡荡,虽然山势险峻,树木繁盛,但是吕义虽然忌惮刘晔,还没有到草木皆兵的地步,直接就是进入了石亭。横马立刀,警惕的打量远处的群山。 但是,令吕义意外的是,石亭周围,竟然没有一个敌军,倒是山中野兽咆哮,树林中鸟儿鸣唱,充满一种野性的气息。 一直到安全的通过石亭,并州军,都是没有遇到一次阻拦,完全是畅通无阻! 这是吕义所没有想到的,换了是他,哪怕,明知道不敌,也会死守石亭,节节抵抗,血战到底! “主公,看来我们的计策成功了!”陈宫笑呵呵的说道,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过了石亭,就是正式的进入庐江地界,吕义没有在行军,而是停在了原地。等待后续兵马上来。 所以这一次停下,并州军的文臣武将才能够齐聚。 杨弘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正色道:“石亭乃庐江咽喉,若刘晔在,定会劝说刘勋死守此地。如今石亭没有一兵一卒,看来,刘晔真的已经被刘勋疏远!” 吕义却是微微有些担心,看着杨弘道:“军师,你说我们如此做,那刘勋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刘子扬?” “主公放心,刘晔乃汉室宗亲,虽然如今汉室微弱,也不是刘勋想杀就杀的,最多就是下狱而已!” 杨弘显然对官场掌故极为了解,很是笃定的说道。 这让吕义微微的松了口气,刘晔此人,乃是大才,吕义是绝对不会放过的。、若是因为自己的计策,害死了刘晔,那可就悲剧了。 还好,此人身份特殊,不是轻易能杀的。随即,吕义又是想起一事,神色有些严肃的看着杨弘道:“杨军师,那许汜王楷二人,想必你也见过了,你觉得他们能用吗?” “是啊,自从下邳失散,我与主公远在河北,对于此二人在扬州的情况,真的是一无所知!” 陈宫的神色也严肃起来。捋着花白的胡须,精神炯炯的看着杨弘。 身为淮南老臣。袁术事实上的丞相,杨弘对于淮南的大小事物,自然是极为熟悉。 他微微的笑了笑,给了吕义一个放心的眼神,颔首道:“主公无须担心,此二人听说下邳失陷后,就投靠了我淮南,为一方县令。随后听说陛下要北上,于是弃官隐居。倒是可以一用!” “原来如此!” 吕义恍然大悟,他说怎么这两个人此时过来投奔。原来是没地方可去了。试想,这两个人曾经在成国做官,几乎就是与反贼无异,许汜可能好点,好歹有些名气,不过王楷却是籍籍无名。 这两个人,若是投奔别处,能不被杀头就不错了,想要做官,几乎是妄想,唯有投奔并州军,才有可能继续为官。 想明白这些,吕义不禁讪笑,亏他还以为自己魅力无限,引得四方士人纷纷来投,搞了半天,人家是冲着自己这里的官职来的。 不过,许汜与王楷两人,虽然品行差了点,但是能力还有,更是并州军的旧臣,吕义也不好赶他们走,只是命人给袁涣传唤,把许汜王楷,拨给袁涣作为手下。 一夜无话,大军继续启程。沿途所过,吕义根本不去管那些小城,直接朝着皖城扑去。 皖城,庐江坚城,刘勋大军所在!想要救出袁耀,就必须攻破皖城! 没有石亭的阻碍,两日后,吕义的大军,就是兵临城下!没有过多的布置,吕义直接是带着一万军卒,缓缓的朝着皖城逼近。 大军于城外百步范围停了下来。吕义策马,在赵云张辽的簇拥下,带着一千重骑兵,继续朝前缓缓逼近。 咚!咚!咚! 军阵之内,数百面战鼓声同时被人敲响,起先还是轻微,在调整力道,随即,雷鸣般的战鼓声,如同夏日的惊雷,不断的在军中炸响。 惊天的声浪,似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声波,不断的朝着四周扩散,震的人耳膜都要破裂。 城头上,闻讯赶来的刘勋当即就是色变,尤其是看到城外清一色的五千名重甲步卒,满脸都是骇然,失声道:“不想并州军强悍如此!” 附近的数十名守将,也是人人胆战心惊,目光,却是集中到了最前方那一千名重甲骑兵的身上。 并州军的战马,皆是辽东的精良战马,体格高大,野性十足,在寿春的时候,吕义又是命人打造了一批马甲,披在了它们身上,远远看上去,它们就如同最恐怖的钢铁猛兽一般,令人见之胆寒。 “还好,还好我们没有出城!” 有武将满脸都是后怕,此人曾经奉命,要去石亭设防,结果半路就是被刘勋召回,当时他还抱怨,此时却是满脸的庆幸,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吕义!”城头前方,刘勋不想弱了气势,厉声呵斥起来,“我刘勋你并州军,向无瓜恩怨,你怎敢来犯我城池!” “你就是刘勋?”吕义抬眼,双目如刀,看向城头的刘勋,沉声道:“给你一次机会,放出袁耀,献出城池,我让他离开!” “哈哈哈哈哈………..” 城头之上,刘勋听的大笑,眼泪都是流出来了,他觉得,这是他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看着吕义道:“吕贼,你太过狂傲了,你以为你并州军真的无敌了吗,再说,你不要那袁耀的性命了吗!” “你什么意思?”吕义的心中一沉。忽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城头之上,刘勋冷笑不已,拍手大喝道:“来人,把逆贼袁耀给我带上来!” “诺!” 城中,早就等候好的两个军卒已经上前,手中夹着一个身材臃肿的青年,拖到了城头上。 还不容袁耀挣扎,已经有粗鲁的军卒,一手抓起袁耀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提了起来,面向城外。 吕义顿时一惊。 刘勋却是哈哈狂笑,这就是他最大的筹码,袁耀,这个原本的少主,如今他刘勋的阶下囚。 “吕义,这都是你逼我的!”刘勋大步上前,一脚踢在袁耀的身上,令他痛的惨叫,刘勋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狞笑,喝道:“吕义,你速速给我退兵,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刘将军,不要啊…….”正在惨叫的袁耀,突然不叫了,却是吓得痛哭流涕,苦苦的哀求刘勋不要杀他。 这让吕义看的冒火,暗道怪不得袁术宁愿把淮南交给袁菲打理,也不愿意交给自己的儿子,此人,实在是太不成器了! 见到袁耀大声的求饶,刘勋笑的更加张狂起来,原本,他是不打算如此对袁耀的,最多也是软禁起来,也来个挟太子以令淮南。 谁知道袁术突然身死,更把家业全部交给了吕义,这让刘勋大为恼怒,对袁耀,也就再不客气。又是一脚,把袁耀踢的一个跟头,刘勋戏谑的看向吕义。 “吕义,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带着你的部下,给我滚出庐江!否则,我就杀了他!” 当啷一声,刘勋拔剑出鞘,横在了袁耀的脖子上,满脸杀机的喝道。 城上的袁耀,顿时吓得胖脸发白,朝着城外的吕义哀求道:“姐夫,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给老子闭嘴!” 吕义大怒,这袁耀的表现,实在是让他面上无光!脸上也是彻底的冷了下去,漠然道:“你叫我姐夫,那我叫教你一句,男儿,当顶天立地,可以流血,却不可流泪!可以身死,却决不忍受屈辱!” “你放心的去吧!我先你保证,你死后,我会诛灭刘勋九族,为你陪葬!” 说完这些话,吕义的脸色,更加的冷漠了,可是他的话,却是如同一股凌厉的寒风,席卷在庐江城头。 很多武将,都是觉得心中发寒,双股都是在颤抖。 刘勋的脸上,更是遽然变色。一种极度愤怒的情绪,令他有一种忍不住想不要立刻杀死袁耀的冲动。 可是他的心里,却是有着莫大的恐惧,他没有怀疑吕义的话,并州军在寿春,灭掉黄家就是证明。 刘勋毫不怀疑,若是他真的杀了袁耀,疯狂的并州军,很有可能会把他的亲族杀的一干二净。 为了杀一个袁耀,而赔上全族人的性命,他没有这样的胆量! 就是城楼上陈兰,心中越是微微有些发抖,赶忙上前,一把拉住了刘勋,沉声道:“刘兄,吕义才是我们的生死大敌!再说,我们到底曾为袁术部下,若是杀了袁耀,不单单要遭受天下人唾骂,就是河北的袁绍,也不会放过我们!” “哼!看在陈兄的面子上,暂且饶你一命!” 刘勋想了想,终究没有胆子杀了袁耀,只能是命人把袁耀押下去,随即铁青着脸,看着城外的吕义。 呼! 吕义微微的松了口气,他虽然刚才说的很是强硬,可若是袁耀真的被杀,他还是真不好跟袁菲交代。 好在陈宫杨弘分析不错,刘勋此人,确实是贪生怕死。并没有拿全族人跟自己硬拼的勇气。 更何况,城中还有一个陈兰在! 这才是吕义敢于无视刘勋威胁的最大杀手锏! 见到袁耀安然无恙,吕义没有在理会刘勋的意思,直接带着兵马,徐徐后退。并没有第一时间展开攻城。 他这次之所以过来,一来是看看袁耀是否安全,二来,就是看看陈兰是否混入了城中。 如今看来,计划一切顺利。现在就要看,自己能够一鼓作气,攻下皖城了!毕竟这里太靠近江东了,刘勋抵挡不住自己,肯定会向孙策求救。 并州军自然是越早攻下皖城越好。 回到军营,处理了一些杂事,吕义依然没有进攻的意思,只是命人搬来大量的土块,木材,要叠土山,造飞桥,准备攻城。 这让城头的刘勋看的大笑不已,对陈兰道:“人言吕义英雄,今日看来,不过如此!到底还是被我吓住了,不敢放手攻城,这土山,飞桥,非是一日而成,至少要三五日,那时候,江东的援军早就到了,哈哈哈……” “那是,不过虽然如此,我们还是要小心吕义晚上偷袭,我们最好分兵把守,小心防范为上!” 陈兰连连附和,又是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担心。只是这样一来,未免有些低声下气,如同刘勋的部将一般。 但是刘勋就是吃这一套,看着这个曾经的同僚,如今以下属的口气跟自己说话,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刘勋的心中,顿时大爽。很有气派的拍了拍陈兰的肩膀。 “陈兄,好好为我效力,我不会亏待你的!” “是,是!多谢主公!”陈兰赶忙改口,态度越发的恭敬起来,又是讨好的问道,“主公,你看我刚才的那个建议是否妥当呢?” “恩…..”刘勋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会儿,就在陈兰差点以为刘勋要否决的时候,刘勋才是缓缓点头,沉吟道;“你说的也对,吕义今日的举动,着实有些古怪,我们可不能中了他计!这样吧,今日我们轮流守城,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说罢,刘勋带着亲卫,走下了城头,吕义既然没有攻城,他自然不肯一直待在城楼上,弱了自己的气势。 转眼间,夜色降临。一轮明月横空,洒下道道光辉。 并州军中,却是灯火通明,无数人摩拳擦掌,神情肃穆的站在军营之内。吕义手提着钢刀,骑着乌云驹,站在了大军的最前方,他的身旁,赵云,张辽,高顺,臧霸等人,神情都很冷漠。 唯有孙观,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时不时就要看着营外,似乎那里有着什么东西一般。 嗒嗒嗒! 就在孙观不知道看了几次军营之外的时候,突然,一匹快马冲了进来,马上的骑士,满脸都是兴奋,轻声道:“主公,收到消息了!” “是吗,拿来我看!”吕义的冷漠不在,嘴角更是勾起一丝微笑,叠土山,造飞桥,不过为了迷惑刘勋罢了。 他的最终目的,还是在等陈兰的消息!为此,傍晚时分,他就是派出了无数探子,密切的关注城中的一举一动。 只是吕义没想到,这才刚刚入夜,陈兰就来了消息。摊开一看,就见到上面几个潦草的大字:东门,臣守上半夜! “竟然是上半夜!”张辽就在一旁,也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眉头微微的皱起。 吕义也是叹了口气,上半夜,也就是说,若是他此时攻城,恐怕刘勋立刻就能反应过来。 毕竟士卒熟睡一般都是在下半夜。这个时间,才是攻城的最好时机。 虽然如此,吕义还是决定现在就发动进攻,谁也不知道,江东的孙策,会不会跑来插上一手,多耽误一天,危急就大一份。 而且,吕义对陈兰也不太放心,这人的手下,又大多都是一些贼兵,素无信义,只要一个人说漏嘴,这里应外合的计划就会失败。 “传令,大军出发,今晚,可能会有一场血战!” 吕义冷冷的说道,命士卒把自己的军令传达了出去。 轰! 原本静默的甲士,都是迅速的行动起来,组成密密麻麻的军阵,潮水般的朝着营外涌去。 因为是夜袭,这一次,没有战鼓,没有军旗,有的,全部都是无尽的沉默。 五千人的甲士,作为前锋,缓缓的朝着皖城逼近。 “不好,有敌袭!”上半夜,虽然是夜间,可是月华如水,照亮了大地。并州军在距离城池三百步的时候,被守军发现。 “杀!” 眼看到行踪暴露,吕义索性不在隐藏,事实上,他也没有必要隐藏。一声令下,五千甲士都是加快了脚步,朝着皖城扑去。 轰!轰!轰! 一群群战马的身影,不断从月色中出现,尽管已经用布条包裹了铁蹄,依然难以掩饰那种地面的轻颤。 “陈将军,怎么办,并州军要攻城了!”城头上,守军大乱,都是看着陈兰,希望他拿主意。 陈兰脸上也是惊慌,心中却是大喜,喝道:“大家不要怕,你,速速去通知主公,其余的人,守好各自的岗位!” “这…好吧!”那被点到的武将有些犹豫,他是刘勋派过来协助陈兰的,毕竟陈兰刚刚投靠,刘勋还有些不放心。 只是如今并州军攻城在即,这个武将也不敢怠慢,赶忙下去,朝着太守府跑去,目送着那人走远,陈兰的惊慌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狞笑,也是飞速的下了城楼,朝着城门的方向扑了过去。 陈兰身后,数百名贼兵自然知道陈兰要干什么,人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抹血光,紧紧的跟在陈兰身后,朝着城门冲去……………. ………………. 正文 第一六一章 登门造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8 “敌袭,是敌袭!” 虽然是夜袭,但是月华如水,照耀的地面一片通明,城头上的守军立刻大乱,有的人急忙张弓搭箭,有的人却是搬来了滚木礌石,紧张的准备着。 “不对,他们连云梯都没有,怎么攻城!”城头上,也有清醒的武将,看出了并州军的不寻常。 城外,数千名并州军的重甲步卒,都是疯狂的冲了上来,似乎要对着城墙发动的冲锋似的。 一群群的骑兵,也是不断从远处出现,他们披星戴月而来,月华下,沉重的铠甲与森然的铁戟,都是闪动着无比可怕的死亡气息。 “吼!” 无数人在大吼,奋力上前,城头,箭雨纷纷,甚至还有大量的火箭,落在并州军中,却是被沉重盔甲弹开,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偶尔有一些火焰,沾染到了士卒的衣衫上,但是狂冲的士卒,却是擦也来不及,都神色疯狂的继续冲锋,都是争先恐后,想要先登入城。 城头上,无数的守军都是被城外甲士的疯狂震慑住了。 “这不可能,他们没有云梯,没有撞木,甚至钩锁都是没有,难道,他们要用血肉之躯,要撼动城墙吗?” 有守将神色震惊,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对于外面的并州军,他已经不能用强悍来形容了,这完完全全就是一群可怕的疯子,其他书友正在看:! 只是,他们真的疯了吗? 轰隆! 就在城中的守军,都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并州军的疯狂举动的时候,突然之间,城门处传来一阵剧烈抖动,原本应该是挂起来的吊桥,却是猛然落在了地面,弹起大量的烟尘。 轰轰轰! 随即,又是阵阵沉闷的摩擦声,紧闭的城门,竟然毫无征兆的突然打开了,把城中的一切,彻底暴露在并州军的面前。 “杀啊!” 狂冲而来的并州军,神情越发的疯狂了,都是鼓足了力气,在发足狂奔。顺着敞开的城门,就是蜂拥而入。 “不可能!这不可能!” “陈兰陈将军呢,他不是在城门处守卫吗?” 城门突然就被打开,城头的守军,彻底懵了,他们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并州军会如此顺利的冲入城中。 也有人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刻大变。大吼道:“不好了,我们被陈兰给卖了,他是并州军的内应!” 可是虽然有人反应过来,到底城门已开,一切都晚了。 “杀啊,跟他们拼了!我们还没有失败,堵住城门,把并州军赶出城去!”城头,也有刘勋的心腹战将,死战不退,重忙带着部下,想要杀下城头,重新堵住城门。 “哪里走,都把狗头给老子伸过来!” 眼看着城头的守军想要抵抗,孙观单手提刀,带着数百名神情狰狞的重甲步兵飞速冲上了城头,立刻引来一场惨烈的搏杀。 “杀了他!” 数名城头的守将看到孙观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对视一眼,怒吼着向他扑去。 “滚!” 战刀嗡嗡作响,划出一条弧形的残影,咔嚓一声,把扑过来的一名敌将拦斩为两端。可是还不容孙观拔出刀来,他的身后,无数的步卒已经一拥而上。 就听到前方传来阵阵刀剑入肉的噗噗声,那几个冲过来的敌将,直接被乱刃剁成了肉泥。 这样的景象,不断在城头出现,第一批冲入城中的步卒,几乎是清一色的并州悍卒,乃是边地的敢死之士,他们天生为战而生,此时更是犹如群狼如羊群,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城头的守军,就是被杀个精光! 咔嚓! 城头之上,传来一声巨响。一杆刘字大旗,被孙观一刀斩为两端,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墨色的苍狼战旗。、 “嗷嗷嗷…..” 当战旗升起的一霎那,许多人并州军的士卒,都是忍不住昂首发出恐怖了尖啸,滚滚声浪,如同最恐怖的海啸,席卷了整个庐江城。 城中军民,顿时的大乱,血色弥漫了大地。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吕贼,我刘勋与你,誓不两立!”城中,刘勋双目赤红,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他听到城门失陷,赶忙带着大军,赶过来支援,可是等到刘勋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满地的尸体,还有在欢呼的并州军士卒,。 “主公,是我们大意了!那陈兰乃是吕贼的内应,如今城门已失,在守下去,也是无异,容某死战,助主公脱身!” 一声大吼,从刘勋左侧出现,却是他的族人刘石,首先带着一群兵马,朝着城门扑去。。 “主公,快走!”铁枪明晃晃,刘石在纵马狂冲,冲锋在最前方,他的身后,数百名刘勋的私兵,都是满脸死志,呐喊着跟上,要为刘勋争取逃命的时间。 这是刘勋手下,战力最强的兵马,非心腹不能加入,此时他们拼命,人人都是爆发出了无比恐怖的战力。 面对这些人,狂冲的并州军中,高顺脸色沉着,大声发令,狂冲的并州军,忽然就是朝着两边分开。露出了身后已经冲进城中的三千狼骑兵。 轰隆! 铁骑隆隆,步伐无比的沉重,此时从城外践踏而来,地面的青石板都似要塌陷了一般,露出无数细微的裂缝。 马蹄飞扬,战马咆哮,马上的骑士,却是冷漠无比。 刷! 半举的铁戟端平,瞬间组成一道血红色的钢铁戟林,迅猛的朝前方猛冲而过,如同一柄铁锤一般,瞬间击打在了刘石的身上。 狂冲过来的刘石,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惨叫,身上就同时被十余柄铁戟扫落下马,沉重的铁蹄无情的践踏而过,把地面的一切,都是践踏成泥! “刘石啊!” 眼看到刘石如此惨死,远处,刘勋不禁是老泪纵横,喉头一甜,一口血水就是喷了出来,他大吼,拼命想要冲上去。 可是身旁,数十个亲卫赶忙拦住他,悲吼道:“主公,大事去矣,我们快走,不要让刘将军枉死!” “走,走的掉吗?” 刘勋看了看四周,自己的士卒一片片的倒下,又是看了看前方,三千重甲骑兵,如如无人之境,杀的自己的士卒七零八落。心中不禁是心灰意冷,却还是任由亲卫抓着,朝着远处狼狈而逃。 刘勋一逃,城中还在抵抗的守军更加混乱,很多人当即就是丢下武器,跪地投降,也有人趁着夜色,偷偷出城,遁入城外。 半个时辰后,庐江城中,喊杀声渐渐的减弱下来,随即,彻底消失,只有一队队的甲士,穿行在城中的各个角落,寻找可能的溃兵。 杀入城中的并州诸将,此时却是再度出城,神色恭敬的排列在城门两侧。 城外,吕义一身黑甲,表情冷漠的骑在乌云驹的背上,至始至终,他就没有参与这次攻城,完全是交给了张辽等人。 他不可能总是领兵冲锋在前,这一次,就是为了考验诸将间配合的能力。很显然,诸将的表现,很是令他满意。马步军兵,都是配合的很好,没有发生争功的事情。 微微的点了点头,吕义策马入城,却是没有急着去太守府,而是问张辽道:“那刘晔现在何处,他的家眷有没有受到惊扰?” “主公放心,入夜时分,末将已经派人守住了刘晔的宅院,保准万无一失!”陈兰站了出来,有些讨好的看着吕义。 吕义不置可否,心中还是比较满意陈兰的乖觉,颔首道:“既然这样,就由你领路,待我前往拜访这位淮南奇士吧……….” 正文 第一六二章 闭门谢客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8 夜色下的庐江城,带着一股浓浓的血气,还有惊恐,走在路上,死寂一片,城中的百姓很多都是惊恐,听到有马蹄声走过,就是吓得躲在门缝里偷偷张望。 吕义自然知道这些百姓在害怕什么,并州军恶名在外,百姓害怕也是正常的,一般这个时候,他最先要做的,就是发布安民告示,安抚百姓。 但是吕义没有这样做。他第一时间,却是要去见一见那个刘晔刘子扬,看看此人是否如同史书上记载的那般天下奇士。 “虽然如今并州军中已经有了陈宫与杨弘两个谋臣,但是陈宫已经年老,杨弘又不长于军略,唯有看这个刘晔,本事如何了,好看的:!” 吕义默默的想着,任由陈兰在前面带路,来到了一处宽广的宅院前,宅院门口,还隐隐有着血迹,数十个衣衫杂乱的贼兵,正满脸匪气聚在一起吹牛。 看到吕义过来,都是吓了一跳,随即看到陈兰也在,才是安心,乱纷纷朝着吕义行礼,口称主公。他们已经知道,陈兰投靠了并州军。 吕义也没有为难他们,虽然是贼兵,里面却多有亡命徒,也算是一股不错的战力。他抬手,指了指宅院紧闭的大门,“刘晔可在里面?此家,你们可曾惊扰过?” 一个小头目赶忙过来,跪下禀道:“回主公,刘晔就在里面,我们除了杀散这里的守军,不敢进入一步!” “很好!” 吕义点了点头,如今他正缺谋臣,他可不想因为士卒的放纵,给刘晔留下一个坏印象。 君择臣,臣亦择君! 没有让部下代劳,吕义亲自下马,走向那所宅院,拿起门前的铜环,不轻不重的扣了扣。 没有等多久,吱呀一声,紧闭的大门张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苍老的家人冒出头来,缠着声音问道:“这位将军此来,不知道所谓何事?” “麻烦老丈通报,就说并州军吕义,前来求见刘先生!”吕义很是客气的说道,既然打算要招揽刘晔,他自然要摆出礼贤下士的样子。 “原来阁下就是吕将军!”老丈上下打量了吕义,眼中有些惊奇,他以为传言中的吕义,该是个满脸凶狠的魁伟壮汉。 吕义却是身体欣长,面向斯文。全然看不是丝毫的凶恶相。令人天生就生出一丝好感。 尽管如此,老丈还是客气的说了句稍等,就是哐的一声,把大门重重的关上。 “岂有此理!主公,容我进去,把那刘晔给你揪出来!”孙观脸色铁青,对于刘家人的态度极其不满。 “无妨!他也是处于谨慎!”吕义虽然也有些不爽,但是到底惦记着刘晔是个大才,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足。 这一等,就是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大门之处,那老丈才是再次出现,干笑着看了吕义一眼,“吕将军,实在不好意思,我家主人已经睡熟了,他吩咐过,若是他睡觉的时候,所有外人,一概不见!” “该死的酸秀才,怎敢如此!”孙观受不了了,铁塔般的身体,都是气的微微的摇晃起来。 “主公,我们杀进去吧!”陈兰也是义愤填膺,努力想要在吕义面前表现。 随后赶来的张辽高顺等人虽然没有说话,只是脸色都是很不好看。盯住老丈的神色很是不善。 在场之人,那个不是百战余生,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哪怕刻意收敛了杀气,此时情绪波动,那种浓浓的杀机,还是吓得老丈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慌忙缩进了门内。 哐的一声,大门再度紧闭,听里面的动静,似乎还多加了几根门闩。 这下子,就是吕义的脸,也有些发黑,心中涌起一股怒气。但是随后他又忍住了,刘刘大耳都能三顾茅庐,请出诸葛亮,自己岂能轻易的退缩。 虽然他直接动用暴力也能解决问题,只是那样一来,难免让刘晔看清了! “主公,此人如此害怕见你,该不会只是徒有虚名,所以在这里故弄玄虚吧,!”臧霸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脸色显得很那难看。 “是啊,什么酸文人,老孙最不耐见这些人了!”孙观也是怒气冲冲,若不是吕义在当面,他不敢放肆,孙观真想冲过去踹门了。 “大家稍安勿躁,张叔,城中事情还有很多,你们先去处理军务,我就不信,这刘晔还能这样睡一辈子!” 吕义淡淡的道,止住了手下的冲动。 “主公,你该不会想要在这里守候吧?”高顺听出了一丝弦外之音,冷傲的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杀机。 “正是如此!” 吕义点点头,随即脸色一沉,摆手让众将退下,只是留下赵云陪着自己。 众人见此,虽然心中对刘晔恼恨无比,可是看到吕义态度坚决,还是默默的退了下去,各自去处理军务。 毕竟刚刚攻下庐江,若是不及时收拢军卒,就要发生一些扰民的事情了。 而吕义,则是带着数百个亲卫,还有赵云,静静的站在门外,脸色很是淡然,并没有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刘晔乃是大才,自然不可能轻易的归顺自己。玩一些婉拒的小手段,那是在正常不过了,现在,吕义就是要让刘晔看到自己招揽他的决心。 “主公,末将没什么事,也留下来陪你!”陈兰带着自己的部下也没有走,主动充当护卫,守在附近的街道口,防止闲杂人等过来。 吕义微微点头,随即在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等候。 这一等,竟然就是等到了红日高升,宅院之内,丝毫没有动静,也没有人过来开门赵云沉着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波动,微微扬起的剑眉,表明他正在强忍怒气。 何止是赵云,附近的亲卫,都是气的咬牙切齿,在一旁暗暗的吐气,唯有吕义,表情依旧,站的累了,就干脆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刚刚感觉有点饿了,不知道何时,陈兰已经是带着人,送来了热气腾腾的白米饭,还有烤的金黄的烧鸡。 “不错!”吃了一口烧鸡,吕义满意点点头,觉得身边有陈兰这样的人也不错,虽然本事低微,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就当收了个下人吧! 吕义拿起鸡肉,就那么坐在台阶上,美美的吃了起来,眼神却是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大门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微笑。 …………. 日头高升,书房之内,刘晔却是有些愁眉不展,看到看门的老丈过来,赶忙问道:“那吕子诚可是走了?” “未曾!还在外面等着!”老丈的眼神有些担心。 “此人,倒是难得!” 刘晔微微愣了愣,原本皱紧的愁眉,微微有些舒展开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随即立即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主人,是否要老身请诸位将军进来?”侍立在一旁的老丈恭声问道。 “只让吕子诚一人进来就是!”转身的刘晔,眼中微微的闪过一丝决然,语气却是淡淡的道,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老丈闻言,脸上的担心更加浓了,却还是叹了口气,快步走出了书房,朝着大门走去……….. 正文 第一六三章 庐江对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8 吃过了一只烧鸡,吕义感觉精神又是足了起来,一夜没睡的疲劳一扫而空,就要继续等在这里。 门缝处,偷偷张望的老丈顿时叹了口气,心中却也佩服吕义的度量,吱呀一声,打开了大门。 吕义心中一喜,转头看着老丈,“怎么,莫非刘先生已经醒过来了?” 老丈点头,随即咽了口唾沫,心一横,眼一闭,沉声道:“家主人吩咐,只许吕将军一人,进入书房!” “什么!” “当啷!” 无数亲卫哗然,更有人冲动拔出了刀剑。 赵云也是满脸怒色,手按住剑柄,怒道:“刘子扬如此,有些太过分了!” 、“这….这是家主人的意思,小老儿只是负责传话的!”看到一群杀气腾腾的军卒拔出了刀剑,看门的老丈明显有些紧张起来。 “都放下刀剑,您们这样,成何体统!”吕义摆了摆手,命士卒放下刀剑,随即朝着老老丈温和一笑,颔首道:“既然刘子扬已经醒来,还请老丈带路!” “主公,末将陪你去!”赵云沉声道。 “不用了!”吕义摇了摇头,刘晔不过一文人,他有什么好怕的,再说,即使里面真有刺客,凭借他的武艺,。除非是许诸亲来,想要伤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擦了擦手上的油腻,吕义昂首挺胸,大步进入了宅院之中,却是不想,刘晔竟然是等候在中庭之内,看到吕义进来,微微一笑,长揖道:“淮南刘晔,见过吕将军!不知将军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 吕义闻言,却是哈哈大笑,大步走了过去,玩笑道:“宾主俱已相失,何罪之有?” 所谓宾主相失,吕义说的是昨夜自己带兵围住刘晔的宅邸,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事。而刘晔也立刻作出反击,干脆给吕义吃了个闭门羹,以表示不满。 刘晔才智过人,岂会听不出来,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微笑,随即伸手虚邀,道:“将军、,请!” “先生,请!” 吕义的态度很是客气,充分表现了对刘晔看重,两人一起进入书房之中,相对而坐。 有下人碰上了新温的醇酒,轻手轻脚的放在了几案上。刘晔抬手,端起酒觞,轻轻的喝了一口,道:“如今刘勋破败,庐江之地。应该有很多事需要将军处置,不知将军为何深夜却到了我家门外。” 明知故问! 吕义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看刘晔的态度,似乎不容易招揽啊,不过吕义也没指望自己一来,刘晔翻身就拜。那太不现实。 他无视了面前的醇酒,只是眼神凌厉的盯住刘晔,沉声道:“吕义久闻淮南有个刘子扬,堪比张良,所以吕义斗胆,想请先生入我并州军中,助我一臂之力!” “晔乃一介庸人,如何敢与先贤并列,将军谬奖矣!”刘晔脸色淡然,不置可否的道。、 “我不管你是庸人还是贤才,我只想请先生入我军中!” 吕义脸色郑重,语气却是极为坚定。心中更是有些一丝杀机,刘晔这样的大才,若不能为他所用,当就地杀之! 见到吕义说的如此直接,刘晔微微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跟吕义绕弯子是没用的,面对野蛮的并州军,他的宗亲身份也不太好用。只能是问道:“敢问将军之志!” 算是稍微的妥协了一步。 就是这一步,却是让吕义大喜,他不怕刘晔开口,就怕此人闷声不响。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试探道:“我欲立足淮南,攻打徐州,与曹操争雄,先生以为如何?” “将军说笑了!”刘晔一听,立刻摇头,表示不信。 吕义点点头,他若真的要立足淮南,就不会放弃寿春了,这一点,稍微有才的人都能看出来。 “我欲带着并州军入荆州,争取一处安身之地,先生以为如何?” 吕义决定在试探一次。 刘晔这一次,却是微微的皱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吕义许久,才是摇头,作色道:“吕将军还要骗我吗!” 容不得他不怒,看到吕义在外面等了他一夜的份上,刘晔好不容易,决定给吕义一次机会,看看并州军是否值得自己投靠,谁知道吕义竟然一直在试探。 看到刘晔真的怒了,吕义却是心中暗暗点头,知道刘晔不是在敷衍自己,而是真的在考虑加入并州军的事情。面色顿时肃容起来。拱手道: “是我不好,刚才不过是戏言,我心中,另有一番打算,想向子扬请教!” 说罢,吕义看到书房之内,挂着一张牛皮地图,也不客气,直接走过去取下来,摊在两人中间,神情严肃无比。指着地图的一角。朗声道: “如今天下,诸侯割据,但中原一带,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手下能臣无数,北方之地,早晚会是曹操的天下,所以,北方已经没有我并州军的立足处!” 刘晔不动声色,心中却是被吕义的话惊住,忍不住问道:“河北袁本初,坐拥四州之地。大军十万,难道吕将军不看好他吗?” “袁绍?此人好谋无断,任人唯亲,手下河北士人与汝颖士人争权,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在看曹操,却是任人为贤,手下能臣猛将无数,虽然势不如袁绍,河北之地,早晚却是曹操囊中物!” 吕义一脸笃定的说道。 刘晔更加惊奇,即使是他,也是最近,才发现了河北强大背后的隐患,没想到吕义竟然一针见血就是说了出来。 这还是那个传闻中的武夫吗?若是此时吕义脱下铠甲,换上儒衫,那就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士子! 不过刘晔随后想到,吕义本就是河北出来的,自然对于河北的隐患有所认识,心中的惊奇,就是渐渐的消散了下去。 吕义却是不管刘晔如何想,又是指着荆州道:“东吴之地,孙策骁勇,承袭孙坚之余威,加上有长江天险,也非我立业之处!唯有荆州刘表,益州刘璋,此二人素来暗弱,早晚必败!若我能得荆益二州,然后北上,占据凉州!天下,不难定也!” 吕义侃侃而谈,刘晔却是已经震惊的无法言语。他本身就是大才,岂会看不出吕义侧策略的高明之处。 若是真的按照吕义的这个计策施行,不说一统天下,就是鼎足而立,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样的计策,真是吕义这样莽夫想出来?这怎么可能,难道是陈宫想出来的?刘晔连忙摇头,他对陈宫,也是素有耳闻,不认为陈宫能够想出这样的计策。 难道,真的是这吕子诚自己想出来的?刘晔忍不住再次抬眼,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吕义。 吕义也是一脸坦然,任由刘晔震惊,心中却是暗笑,震惊吧,吃惊吧,这可是诸葛亮为刘备献出的奇策,果然,此策一出,就是强如刘晔,都是听到失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吕义。 这让他觉得,是不是顺利去一趟荆州,把诸葛亮给招揽了,随即他又是摇头,不说他根本不知道诸葛亮在哪里,就冲着诸葛亮那匡扶汉室的伟大理想,他与此人,就注定不会是一路人。 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足足过了一刻钟,刘晔才是回过神来,依然是难以置信的问道:“吕将军,敢问,这计策是何人所出?” “呵呵,不才,正是区区在下!”吕义毫不客气把诸葛亮的计策占为己有,随后又是一脸遗憾的道:“只可惜,我就是个粗人,智谋有限,也只能想到这些,其中不对的地方,还请子扬多多提点啊!” “噗!” 听了吕义的话,刘晔有一种吐血的冲动。能够想出这样的计策,还自称粗人,智谋有限,那他刘晔岂不是连粗人都不如的乞丐? 刘晔在看向吕义的目光,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丝不同,不是在单纯的把吕义当作一个武人,而是当作了可以与自己匹敌的对手,苦笑道:“吕将军,你这计策,高明之极,在下佩服!” “哪里,哪里,随便想想的而已!先生谬奖了,谬奖了!”吕义摆摆手,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刘晔的脸立刻就是一红,又有一种吐血的冲动,亏他自视甚高,平日以大才自诩,今日见了吕义,他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 心中也是活动开来,如今,他已经看出,吕义绝不是粗鲁的武夫,而是心中有韬略的雄主。 若是跟着吕义,他自然会有一番作为。只是,刘晔的心中,却早已经认定了曹操为明主,为此他做了许多的准备,此时想要舍弃,也是有些困难。 一时间,刘晔也有些为难起来了。 吕义一直在观察刘晔的神情变化,他的犹豫,哪里看不出来,顿时长身而起,朝着刘晔就是一个长揖,郑重道:“子扬,我是真心想请你加入并州军,还请子扬不要拒绝!” “这…..”刘晔的心中,挣扎的更厉害了,他看了眼吕义,心中却是还有最后一个疑惑,问道:“敢问吕将军,你既然有此奇谋,为何并州军却是屡败?” “哈哈哈…..”吕义还当是什么事情,毕竟他前后变化之大,难免令人疑惑,吕义自然不可能告诉刘晔实情,好在他早就是有了借口,沉声道:“不瞒子扬,以前的我,一直是好勇斗狠,与我叔父一般,直到下邳被攻陷的那一刻,我才是醒悟过来,发誓从此以后将要洗心革面,重振并州军!” “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计策,也是我无意之间,跟陈公台等人军议的时候,无意间想出来的,所以,子扬也不要以为我就是什么大才,其实,我不过就是一个粗人罢了,冲锋陷阵还行,这等运筹帷幄的本事,还要靠子扬这样的真正的大才才行!” 吕义字字诚恳,发自真心。并没有丝毫的作伪,他也不过是知道一些历史而已,论起才能,与刘晔这等大才相比,不过是萤火与皓月罢了。 听了吕义的话,刘晔微微一愣,随即才是恍然大悟,他看的出来,吕义没有骗他,真正的是发自肺腑。 这无疑让刘晔微微有些感动,心中的天平,在一次向吕义倾斜了起来。 毕竟,他虽然看好曹操,到底曹操身边,谋臣无数,很多人都与他不相上下,去了也就是锦上添花,而并州军不同,此时正是缺乏谋臣的时候。 刘晔相信,只要自己过去,凭借吕义今日表现出来的雄主之姿,他一定会受到重用!只是……. 刘晔陷入了沉思。 吕义也没有打扰,该说他,他已经说了,至于刘晔如何选择,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只能静等结果。 没有让吕义等多久,沉默的刘晔突然起身,朝着吕义就是一个长揖,郑重道:“承蒙将军不弃,刘晔愿意加入并州军!” “真的?”吕义大喜,欢喜的手舞足蹈起来,他的军中,虽然有着陈宫杨弘,到底算不得顶尖谋臣,而刘晔,却绝对是能够在汉末排上前十的顶尖谋臣。 能够得到这样的人才效忠,吕义自然高兴。 看到吕义如此失态,刘晔也是心中暗暗欢喜,知道自己选对了,他加入曹操,虽然也会得到曹操重视,可是绝对没有在并州军来的看重。心中在也没有了丝毫犹豫。长袍一撩,、向吕义跪拜道 “刘晔,拜见主公!” “子扬快快请起!”吕义面带微笑,把刘晔扶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相顾大笑起来。 吕义却是想起诸葛亮的隆中对,问道:“子扬,你觉得我刚才说的计策,可行吗?” 既然已经认了主公,刘晔自然要为吕义着想,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住地图、,仔细的看了好几遍,最后,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此策虽然很好,但只能成王者之业,不太适合主公,我有一策,可令主公成帝者之业,不知主公愿听否…….” ……………. “赵将军,怎么主公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出来啊,我等不及了,那老头,你来的正好,主公何在,为何许久不见动静!” 宅院之外,孙观性子火爆,等不得许久,迟迟不见吕义动静,不由的焦躁起来,看到看门的老丈又过来,跳起来就要冲过去。 赵云同样生气,黑着脸,看了那老丈一眼,却还是拦住孙观,沉声道:“孙将军,不要到冲动,当心坏了主公大事!” “大事,大事,在老孙的眼里,主公就是最大的事!”孙观不满的说道,还是老实的退了下去。 而就在此时,在书房之内,吕义已经与刘晔商量完事情,正好一起出来,看到门外有些吵闹,脸色不禁一沉,喝道:“什么人,在外面喧哗!” “主公,是我!你可出来了,否则我就要打进去了!”孙观一看吕义终于出来,不禁眉开眼笑,只是在看向吕义身旁的刘晔的时候,却是横眉立目,一副吃人的样子。 “军师,不要见怪,这是个浑人,相处久了,你就习惯了!”吕义哈哈一笑,却是命人驾来一辆马车,然后与刘晔一同上车,返回了军营之内。 回到军营,吕义也没有废话,直接是召集并州军全体文武,前来军帐议事。 一通鼓罢,并州军诸将抢先过来。坐于右侧,皆是肃容而坐,双目炯炯的看着吕义。左侧的位置,却是一般文臣,却是神态恭敬,稍微低着头,并不敢直视上首的吕义。 吕义的座位旁边,则是刚刚投靠的吕义,这一次他召集众人过来,就是让大家认识一下。、 轮番介绍了并州军的文臣武将,吕义就要命人摆酒,庆贺刘晔的加入,然而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却是快步传了过来,随即,还有阵阵争吵之声。 “怎么回事,何人在外喧哗!”吕义神色一怒,正要叫人出去察看,军帐却是已经被人掀开,一名身材略胖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 竟然是袁耀! 此时的袁耀,满脸都是愤怒之色,看到吕义,更是横眉立目,喝道:“吕子诚,看你做的好事!我听说你放弃了寿春,还解散了我父皇的数万大军!” 吕义微微一愣,没想到袁耀竟然会问这些事,却还是点了点头,道:“没错,寿春不可守,陛下的兵马,大多都是羸兵,留下来只是浪费军粮!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问这个干什么,我问这个干什么?”袁耀气的要吐血,指着自己的胸膛道:“吕子诚,你可看清楚了,我乃是成国太子,父皇驾崩,这淮南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 “大胆!” “该死!” 一听袁耀的话,在坐众人都是怒了,就是杨弘,也是脸色铁青,站起来道:“大公子,我想你还不知道,陛下已经把所有的家业交给了并州军,成国,也不复存在了!” “什么?”晴天霹雳!袁耀感觉脑子有些眩晕,随即却是暴怒,大吼道:“这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才是父皇的儿子,成国的太子,他一个外人,父皇怎么会把家业交给他!” “对了,我明白了,一定是你,你趁着父皇死了,就投靠了吕义,跟那刘勋一般,都是当了叛徒!” 袁耀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却是把一切,怪罪到了杨弘勾结并州军之上。杨弘顿时气的脸色铁青,身体颤抖着说不出话。 吕义也是微微皱眉,他到现在,总算明白了,袁术为何不把家业留给袁耀,此人实在是个庸人,连他姐姐的一半都是不如! 只是,这人到底是自己的小舅子,难道,自己真要大义灭亲?那样似乎有违袁术的遗言,头痛啊…….. 正文 第一六四章 分道扬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9 有了袁耀这一番吵闹,吕义自然不能在给摆酒庆祝了。众人也是识趣,纷纷告辞,只留下吕义与袁耀两人在军帐之内。 吕义脸色冰冷,有些不爽的看着袁耀,道:“说罢,你究竟要什么?”到底是自己的小舅子、,他不好做的太过分。 “我要什么?我要淮南的大权!我要父皇的基业!”袁耀冷着脸,毫不客气的盯着吕义,竟然是寸步不让,跟吕义卯上了。 他有着相当巨大的底气,他的姐姐是袁菲,是吕义的妻子,他自然不怕吕义会杀了他。 事实上,吕义也懒得杀这人,不过是一个草包罢了,若不是看在袁术父女的面子上,就凭着袁耀敢公然闯入自己的军帐,他就是杀了此人。 “吕子诚,我要父皇的兵马,你最好把他们还给我!”袁耀看吕义不说话,脸色一沉,一字一顿的说道。语气很是坚定。 吕义的双目之中,顿时涌起一股杀气!随即,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笑容,对于袁耀,吕义的心中还是有些复杂的。 此人毕竟是袁术的亲子,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对于袁术的旧臣,还是具有相当大的映影响力。 虽然看在袁菲的面上,吕义不要不收留袁耀,但是从他的本心上来说,其实并不希望袁耀跟在自己身边。 一山不能容二虎。 袁耀今日的表现,又是表现了此人野心不小,若是留在身边,难保不会勾连杨弘纪灵,在并州军结党。 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他也不会容许自己的部下,背着自己偷偷的结党营私。那样只会削弱并州军的凝聚力,到头来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但是,吕义也绝不会收拢的兵马还给袁耀的。 “你先退下吧,此事,我要考虑一下!”吕义没有直接拒绝袁耀,他要想一个办法,能够让袁耀主动离开,又不至于引起袁菲误会的办法。 “哼!吕将军,那你好好考虑吧,我正要要去找我姐姐!”袁耀冷笑了一声,掀开帘帐怒气冲冲的去了。竟然是连告辞的话都是不说。 有此可见袁耀的傲然。 吕义的脸上,立刻闪过一丝不悦,却是想到了什么,叫过来一个亲卫,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命人,再次请来了刘晔。 “主公!”没有多久,刘晔再次走进军帐,朝着吕义行了一礼,很显然,他并没有走远,一直在等待吕义的传唤。 吕义也不客气,目光灼灼的看着刘晔,沉声道:“子扬,你看这袁耀,我该如何处置?” “这….”刘晔有些迟疑,没有开口。毕竟这是吕义的家事,他不好妄自插言。 看到刘晔的迟疑,吕义也猛然醒悟过来,露出一丝苦笑,也不逼迫刘晔给自己出主意,而是提出了自己的担心,沉声道:“子扬,如今我虽然攻破了庐江,但此地夹在曹操与孙策之间,不守也罢了,我想今日就启程,前往江夏,却又怕黄祖那厮阻拦,不知子扬以为,我该先礼后兵,还是直接强攻过去?” “主公不须如此!”刘晔笑了笑,脸上露出一丝自信之色,摇头道:“主公目前要做的,是尽管通过江夏,新野,进入南阳,尽管寻找一块安身之地,能不动刀兵最好,否则一旦战事不顺,主公不但兵员难以补充,就是兵粮,也是一处巨大的隐患!” “是啊,军粮,这可是头等大事!” 袁术数万大军,为何吕义只是留下了五千人,一来,是袁术军中多有羸兵,可是最重要的是,他的军粮不够! 毕竟他现在是四处流浪,根本无法征集粮草。打打小规模的战斗还行,一旦陷入持久战,大军肯定支撑不住。 这也是他攻打庐江的时候,煞费苦心,安排陈兰诈降,又是拼命赶路,想要抢先占据石亭的原因。 归根结底,如今的并州军,打不起太大的消耗战。一切的战斗,都必须速战速决,哪怕冒险也是无所谓! 这也是刘晔要劝说他最要不要动刀兵的原因。 只是真的能不到刀兵吗?吕义的脸上微微有些担心,沉声道:“刘表与袁绍,乃是同盟,我与袁绍,又多有恩怨,我若要经过江夏,新野,难保那刘表不会派兵阻拦,此战恐怕难以避免!” 刘晔笑了笑,“虽然是这样,可是主公表面上,还是要作出一副不动武的假象!就算真要与刘表交战,也必须要先礼后兵,占据住大义!” 吕义不禁皱起了眉头,暗骂士人就是麻烦。打就打,先动手的竟然还要被骂,不过他也知道刘晔是为了他好。 毕竟刘表是汉室宗亲,自己没有合理的借口,无缘无故的攻打江夏,恐怕全天下的士人都要对自己产生非议。 这也是刘表一向暗弱,却是很少有人敢打荆州注意的原因。大汉立国四百余年,刘氏余威深入人心!哪怕汉室衰微,依然是人心所向! 想到这里,吕义微微的点了下头,算是认可了刘晔的主意,问道:“既然子扬劝我不动武,我想你一定想到了说服黄祖的办法吧?” “呵呵…不瞒主公,在下虽在庐江,对于黄祖此人,还是有些了解的,不说其人年轻如何,只是最近这些年,黄祖已经老迈,日渐昏聩,身边任用之人,也多是势利小人。其子黄射,更加不成器,竟然假扮盗贼,四处劫掠!其贪婪可知,主公若要过境,不让多与之金,只要黄射答应,黄祖自然不会反对!” “怕就怕此人欲壑难填!”吕义心中微微有些肉痛,却还是同意了刘晔的意见。只要能用钱摆平黄祖最好,若是不能,在进攻江夏,自己也是师出有名,不怕士人非议。 又是与刘晔商议了一会儿军情,看看没有了问题,吕义立刻命人寻来袁涣,命他取出三千金给许汜,派他为使者,前去江夏,拜见黄祖父子。 至于为何要以许汜为使者,这当然不是吕义随意为之,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首先,许汜是北方名士,虽然品行有亏,到底名声在外。 更主要的是,许汜与刘表有旧,派许汜过去,他也不怕黄祖斩杀自己的使者。 一切忙完,时间已经是过了中午,虽然一夜没有睡觉,吕义却是不敢去睡,实在是事情太多了,加上还有一个袁耀要处理。 命亲卫端来清水,洗了把脸,吕义脱下甲胄,换了身干爽的青衫,大步朝着后营走去。 后营,乃辎重重地,更是并州军家眷所在,位置极为重要,吕义亲自命臧霸统带五千袁军把守这里,戒备森然。 但是当吕义进入后营的时候,却好撞见袁耀鬼鬼祟祟,从一座军帐之中走出来,看的吕义,吓了一跳,抽身就躲在一旁。 吕义故意装作没有看到,依然是继续朝前走,心中却是微微一沉,袁耀刚才入的军帐,可是纪灵养伤的地方。 在联系上袁耀今日突然向自己发难,不用说,此人肯定是过来寻求纪灵的支持了。 “就看这纪灵,最终会站在哪一边了!” 吕义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他没有阻止袁耀的意思,甚至还巴不得此人去见纪灵,他也正好可以从此看出,这纪灵是不是值得自己任用。 一个武将,即使本事再高,若是对主君三心二意,这样的人,吕义宁愿不要! 后营极其广大,到处都是装满了辎重的大车,形成一座巨大的车阵,呈现圆形分布。圆形的最里面,则是并州军最重要的所在,因为,这里住着许多人的家属! 吕义则是径直就走向了里面最大的军帐,甄宓与袁菲两女,就在那里。 “呜呜呜…..” 还没有走近,一阵女子的哭声却是传来。这让吕义微微一愣,赶紧快走进步,一把掀开了帘帐。 就见到里面,甄宓身穿一身雪白的长裙,如同仙女下凡尘,纤尘不染,气质卓绝,充满了淡雅与柔美。 袁菲同样是穿着一身白衣,只是宽大的衣衫,却遮掩不住她傲然的身体,双峰浑圆挺薄,撑起了大片的布料,*修长无比,如同傲立的仙鹤一般。只是妩媚的双眼却是泪珠滚滚,还微微有些红肿。 甄宓正在一旁柔声劝解,小环也拿起丝巾,正要替袁菲擦去脸上被泪水打湿的胭脂。看到吕义进来,却是停住了。 “怎么回事!” 吕义一进来,就是看到袁菲在哭泣,不禁勃然大怒。 “吕大哥!”看到吕义进来,袁菲的脸上想要挤出一个笑颜,眼泪却还是滚滚落下。这让吕义看的心痛不已,赶忙上前,一把搂住了袁菲,沉声道:“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去牵他过来,给你当马骑!” 袁菲被吕义突然揽入怀中,眼泪一收,却是沉默不语, 泼辣的小环却是看不过的道:“吕将军,你不知道,惹公主生气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那个亲弟弟!” “袁耀,他来过了?”吕义目光一寒,袁耀对他无礼也就算了,可这是他亲姐姐,竟然也是惹哭了,这就太过分了。、 “是的,他来过!”既然小环已经说出来了,袁菲也不能继续沉默了,哽咽着看向甄宓,道:“姐姐,我说不好,你帮我说罢!” 甄宓点点头,知道袁菲现在还在伤心,脑子也有些乱,只能是来到吕义身边,低声解释道:“吕大哥,就在刚才,我与菲菲正在军帐闲谈, 那袁耀却是闯了进来,一开口就指责菲菲假传圣旨,抢夺了本该属于他的家业,然后他要菲菲站出来,支持他夺回成国的大权,继承皇位,又向菲菲索要什么玉玺,菲菲不肯,他就大怒着去了!” 甄宓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了出来。绝美的容颜上,满是怒色。吕义也是听的脸色铁青,只是心中却是一动,有了一丝疑惑,沉声道: “这袁耀,我是虽然接触不多,但是看其言行,才能平平,但是我看他今日言行,看似胡闹,却是步步为营,有条不紊,不像是他所能使用的手段!” “这些手段,却不是我弟弟能够想出来!吕大哥有所不知,一起被刘勋软禁的,除了我弟弟,还有文臣阎象,与我从叔袁胤!我想,肯定是他们两人撺掇我弟弟这么做的!” 袁菲抬了头,妩媚的俏脸上,涌起了一股杀机。 吕义也心中恍然,阎象与袁胤,虽然不是什么大才,却是久居高位,若是有着他们指点,袁耀今天的举动,就是可以理解了。 事实也却是如此,阎象与袁胤,都是成国的重臣,权倾朝野,富贵无边, 可是吕义一来,先是继承了袁术的家业,又是解散了成国,这样一来,就是断送了他们的权位,两人自然不甘心,于是撺掇袁耀,想要夺权。 这才有了今日袁耀大闹军营的一幕。 虽然此时的吕义还无法彻底的清楚袁耀的打算,不过稍微一想,也能猜出一些来,无非就是为了权利,地位! “不能在留下这些人了!” 吕义原本就不想带着袁耀一起走,此时又发生了这件事,他的心里已经对袁耀反感之极,岂会在带着袁耀上路。 轻轻的推开袁菲,吕义直视着袁菲的脸,沉声道:“菲菲,如果说,我要让与袁耀离开我们。你会怎么做?” “这…..吕大哥,难道你就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虽然被袁耀气的不轻,到底是亲姐弟,袁菲还是忍不住为袁耀说情。 “不可能了,此人有野心,若是留在我身边,迟早会与我冲突,那时候,你希望我亲自杀了他吗?”吕义一脸严肃的说道。 “可是,他到底是我弟弟啊,让他一人漂泊在外,我怎么放心!”袁菲脸色一白,有些担心的说道。她知道并州军的作风,军法更是无情。自然不希望吕义杀掉自己的亲弟弟。 看到袁菲一脸担心的样子,吕义微微一笑,把她搂的更紧了,“公主放心,你弟弟好歹也是袁家的人,再说身边还有阎象袁胤二人,最多我在把庐江交给他,任他折腾去吧!” “只好这样了!”袁菲也知道,自己的弟弟是铁了心要自立一方,岂肯屈居在吕义之下,微微叹了口气,算是同意了吕义的安排。 吕义知道袁菲心里不好受,赶忙紧紧的搂住袁菲,吻了吻她的秀发,沉声道:“你放心,你那弟弟虽然不成器,江东不是还有孙策吗,此人受过袁氏大恩,实在坚持不住,他可以向江东求援,或者再来投奔我也行!” “恩,吕大哥,你真好!”有了吕义的这样的保证,总算是让袁菲心情渐渐的好了起来,抬起头来,羞红着脸,亲了吕义一下。 一旁的甄宓,心中顿时有些微微的酸涩,一转身,就要带着小环退出去。 吕义那肯让甄宓走了,赶忙伸出另一只手,在甄宓的惊呼声中,吧佳人楼在了怀中,来了左拥右抱。大手更是重重的拍打在甄宓弹力惊人的翘臀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侍立的小环,刷的一下就是羞红了脸,面红耳赤的别过头去。 吕义的怀中,甄宓更是霞飞双颊,羞涩的惊呼了一身,赶忙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只是用发烫的脸颊贴着吕义宽阔的胸膛。 甄宓的另一边,袁菲的脸色同样好不了多少,也是酡红一片,最令两女感觉难以启齿的是,此时两人都是靠在吕义的胸膛上,彼此呼出的热气,都能喷在对方的脸颊上。只能是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敢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羞涩。 吕义却是心中大爽,左拦倾城美人,右拦妖娆尤物,人生快意如此,夫复何求! 正文 第一六五章 进入江夏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9 江夏,荆州重镇,扼守东吴与荆州之间,在此地,孙策与黄祖,爆发了数次大战,皆是被黄祖死守住!为刘表抵挡了孙氏的直接进攻。 由此可见,黄祖并非是无能之辈。但是黄祖到底年迈了,已经不复当年的雄心壮志,最近与孙策的战斗,已经是败多胜少,有些一蹶不振。 江夏,太守府中。 今天是黄祖召集郡中文武官员议事的日子,一群文臣武将,纷纷在坐,足有数百人,见到黄祖,都是起身行礼,态度恭敬。 这让过来的黄祖大是满意,军略上,他已经被孙策打的抬不起头来、但是在这江夏城中,他就是一城之主!手握生杀大权! 按照惯例,黄祖扫了一圈在坐的众人,随即眉头一皱,问左右道:“怎么不见射儿过来?” “据说大公子正在会客,估计很快就到了!”黄祖身边,一个心腹亲卫小声的禀告道。只是黄祖的脸上,明显有些不悦,就要命人去寻黄射过来。 就在这时,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随即就是见到一青年公子,满脸红光,脚步虚浮的走了进来。 看到黄祖,赶忙行礼,叫了声父亲,随即叉手站在正堂中央,满脸含笑的看着黄祖。 眉头微微皱起,黄祖对于自己儿子的态度,明显有些不满意,问道:“我听说你在会客,会什么客?” “是的,父亲!”黄射的脸上,露出一丝严肃之色,沉声道:“好叫父亲得知,那并州军吕义,派了使者过来,想要向我们借道,返回北方去,孩儿刚好路过,于是攀谈了几句!” “什么?并州军要借道?” “听说他们不是攻占了庐江吗?难道也不要了?” “这些人可是虎狼,需要当心!” 在坐的众人,神色都很震惊,议论纷纷,眼神却是看着黄祖,在等待他的决断。 黄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想也不想,就是摇头道:“不行,此人乃是河北叛将,盟主有言,人人得而诛之!我其能让此贼入境!来人,把那使者拖出去,斩!” “父亲,且慢!那吕义可是保证,只要我们同意借道,他愿意出五千金献给父亲!”黄射赶忙阻拦,把许汜跟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只是原本吕义许诺的是三千金,到了此人嘴里,却是陡然涨了两千金。 可见其贪婪的本性。 与黄射一般,听说吕义愿意出五千金,黄祖也心动了,谁不爱钱?尤其是这么大一笔数量。 只是黄祖还是有些犹豫,迟疑道:“这吕义要入境不难,只是万一他进来,传入了河北,岂不是令盟主误会!” “父亲,这有何难!不妨先答应下来,赚了那五千金再说,然后再给襄阳写一封书信,若是刘荆州同意,自然相安无事,若是襄阳不同意,我们也可拖住他,请求襄阳调集大军围剿此人,我可是听说,并州军之中,足有数千匹精良战马啊!” 黄射卖力的劝说道,眼神之中,却是闪过一丝炙热的贪婪之光。 “数千匹精良战马!好,好,好!此乃天佑我江夏也!来人,立刻告诉那并州军使者,吕义借道的事情,我准了,哈哈哈,……” 坐席之上,黄祖一脸的微笑,只是双目之中,那一丝丝贪婪,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 “吕义,你可考虑好了,快把我父皇的兵马还给我!”庐江城中,并州军军营之内,刘袁耀正在朝着吕义咆哮。 他今天特意起了一个大早,为的就是逼迫吕义表态,为了壮大声势,他还带着阎象,袁胤两人过来了。 阎象五十余岁,头发都已花白,却是精神矍铄,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缓缓开口笑道:“殿下,不须如此,你们乃是一家人,何必伤了和气,我相信,陛下在天有灵,也希望看到你重振成国声威的。” “当然了,若是子诚你不愿意交出兵马,那也没关系、,只要你能让殿下作为并州军的第二主将,我们也可以与你合兵一处!” 长着一张刻薄脸的袁胤此时也是开口,点出了他们退让的条件。 若是吕义不想他们在闹下去,就必须让袁耀成为并州军的二把手。 吕义顿时就听的火冒三丈,若不还看此人是自己的小舅子,他一拳就能把此人的脑袋打爆! 这三人哪里是来跟自己商量,分明是来夺权的,夺的,还是并州军的大权!吕义的嘴角,立刻就冷笑起来。 大手一拍,帐外,听到动静的数十个亲卫立刻刀剑出鞘,冲了进来,虎视眈眈的看着袁耀三人。 “吕,吕子诚,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这样做,就不怕外人非议吗!”袁耀第一个吓住了,脸色惨白如纸,双腿都是不自觉的颤抖只能看向袁胤,希望他想象办法。 袁胤也是心脏砰砰乱跳,对于吕义的举动心中惴惴不安,但是他到底比袁耀好上一些、,皱眉劝道:“子诚,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问题,都好商量吗,这动刀动枪的,传出去,不是惹的外人笑话吗?” “商量?好,老子就跟你们商量商量!”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 吕义冷笑不已,指着袁耀道:“姓袁的,你给老子听清了,我是娶了你姐,我也是却是答应你父亲,要好好的照顾你,只是你小子太无能,老子看的不顺眼,所以,老子要赶你走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害怕!老子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抛却了斯文,吕义彻底露出了自己粗俗的一面,一排桌案,沉声道:“袁耀,你要的兵马,我已经解散,是不可能还给你的,不过我可以把庐江城送给你!” ;“城中的三千降兵,我也一个不要,全部给你!你不是闹着自立吗。你不是有野心吗,我现在就让你作为一方诸侯,看你能弄出个什么名堂来!” 吕义指着袁耀的鼻子,就是一通大骂,随后又是指着阎象与袁胤,冷笑道:“还有你们,不是想要权位吗,也跟着这头猪留在庐江吧,老子并州军,不欢迎你们!” “吕子诚,你….” 袁胤与阎象都是气的满脸涨红,半天说不出话来。袁耀却是眼睛一亮,抓住吕义的话头,就是问道:“吕子诚,这可是你说的,庐江之地,归我了!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说!”对于袁耀,吕义彻底失去好感,话都懒得再多说,早分家早完结。他还不稀罕在这样的小舅子。 对于吕义,袁耀同样没有好感,他冷笑着说道:“我要纪灵,我要你把纪灵留下来!” 袁耀想的也好,既然要跟吕义分立,他自然要找一个大将为自己所用,而对袁氏忠心耿耿,武艺高强的纪灵,就是他的首选。 吕义一听,眉头就是皱了起来,摆手道:“纪灵不是货物,我不能做主,你可以自己去问他,若是他愿意跟着你,我决不阻拦!” 咚咚咚! 又是阵阵脚步声,一名亲卫满脸古怪的走进来,沉声道:“主公,纪将军在外求见!” 说纪灵,纪灵竟然来了,只是他不是重伤吗?吕义心中疑惑,还是摆手道 “传!” 没过多久,帘帐掀开,一个软榻被众人抬着,养伤的纪灵进入了军帐,看到袁耀三人也在,脸色有些尴尬。 袁耀却是大喜,冲到纪灵身边,欢喜道:“纪将军,你终于相通了,要为我效力吗?” “殿下,你可能误会了,我此来,不是来找你的!”面对袁耀的惊喜,纪灵的脸上,却是显得极为冷淡。随后目光看向吕义,挣扎着就要起身。 吕义赶忙拦住,摇头道:“将军有伤,就不用多礼了,就这样说罢。” “好吧!”纪灵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行动不便,只能是郑重的看着吕义,沉声道:“我纪灵在此发誓,此生愿为吕将军效力,进入并州军中!” “好,我能得到纪将军相助,如虎添翼也!”纪灵的突然效忠,有些出乎吕义的、预料,但他还是颇为欣喜,朝着纪灵满意的点了点头,命人抬着纪灵走出去了。 袁耀却是面若死灰,愣愣的看着走出去的纪灵,不住的重复着为什么。似乎打击很不小。 吕义却是没有功夫在跟袁耀罗嗦了。直接摆手,命人把三人轰了出去,然后大军启程,开始撤离庐江。 当然,吕义答应的条件,也没有打半点折扣,庐江城中,三千降兵,全部送给了袁耀,甚至还送给了袁耀五百件重铠。 虽然吕义知道,这些铠甲送出去,迟早是便宜别人,不过人言可畏,他可不想让人说自己刚刚继承了袁术的家业,就亏待他的亲子。 甚至于,在袁菲的请求下,他还点头,让数百个袁术的羽林军,留下来辅佐袁耀。 做完这一切,吕义则是带着并州大军,继续启程,朝着江夏行去。 庐江城外,袁菲是一步三回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城头,甄宓在一旁,也是微微的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 只有吕义,黑着脸,看着空荡荡的庐江城中,肚子里暗暗咒骂,这袁耀,还做得真绝,自己姐姐连亲兵护卫都送给他,如今临别,此人都是不出来送一送。 他原本还想提醒袁耀小心江东的孙策,如今看来,也没有必要了,就让此人自生自灭吧! 一路无话,战败的刘勋,早就是带着残兵败将,去投靠曹操了,沿途的县城。也不过一两百的守兵,自然不敢出来拦截并州军。 大军一路畅通无阻,沿着庐江与江夏之间的山道,缓缓的朝着江夏进发。半路上,吕义也遇到了返回的许汜,得知了黄祖愿意借道的消息。 只是条件很是让吕义不满,竟然要五千金!比原来的,竟然足足多了两千金! “这个黄祖,还真是贪婪啊!只是我拿的出来,就看你敢不敢吃下去了!”听说许汜的回报之后,吕义的眼中,露出一丝杀机………….. ……………….. 正文 第一六六章 开军市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19 行军总是枯燥的,有时候,还难免有些紧张,特别是行走在庐江与江夏的交界处,这里多山,地势险峻,里面盗贼汇聚,大者数千人,小的数百人,都是啸聚山林,甚至还公然敢劫掠官军。 虽然并州军强横天下闻名,但是威名在北方可以震慑人心,到了南方,却是有些不灵光了。 毕竟这里的人没有亲眼见过,而并州军中,又是多有良马,这些战马,即使在北方都是精良,更何况是一向缺少马匹的南方。 才进入江夏的地界,并州军的探子就是发现了数十股流寇,在大军的周围晃悠,显得诡异无比。 这让吕义微微觉得有些郁闷,有一种龙游浅滩的感觉,这里多山,骑兵的优势被压制到了最低,他又不能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剿灭过去。、 只能是吩咐士卒严加戒备,防止有不开眼的蟊贼饿昏了跑过来打劫。 又是过了一天,行军的路途,总算不在是那么陡峭,虽然依然有山地,却也可以看见平原,甚至一些地方,还能看到一些隐蔽的村落,也有条条溪流,在空旷的荒野中蜿蜒流淌。 只是令吕义感觉奇怪的是,那些从山里就跟踪在自己身后的贼兵,却是始终未曾离去,反而又是多了数十股! 这让吕义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又是感觉南方的民风也太彪悍了,看了自己万人大军,竟然没有吓跑,反而是蠢蠢欲动。 赶忙下令大军停止进兵,反而是寻了一个地方,准备安营扎寨,张辽赵云等人,也是有些紧张,毕竟附近的流寇行动太诡异了,只能是派出了无数探马、对大军附近,进行严密的监视。 只是吕义大军停下,却是让甄宓有些不满了,就在大军停下,准备安营扎寨的时候,甄宓披着一件火红的披风,身穿紧身束腰宫装长裙,少了一份仙子般的脱俗之气,却又是多了一种牡丹花盛开一般的贵气。 再加上一身华丽的宫装,越发的衬托着甄宓,高贵,优雅,美艳不可方物。就是吕义都是被深深的吸引了。 看到吕义痴迷的目光,甄宓抿嘴一笑,绝美的容颜上,带着两朵羞涩的红云。但是她的心中却是充满了甜蜜。 女为悦己者容,对于吕义,甄宓从不吝啬自己的笑颜,尽管她的性子略微偏于平淡。 “吕大哥,怎么又停下了?”甄宓来到吕义身边,有些不解的问道,这已经是今天、,吕义第三次停下来了。事情很有些反常。 吕义却是苦笑,摇头道:“我不得不停下啊,我们的附近,突然多了许多的流寇,而且人数越来越多,不搞清楚他们的目的之前,我必须要小心。” “流寇?”甄宓微微的皱了皱好看的眉头,随即眼睛一亮,唇角露出一丝浅笑,问道:“吕大哥,这些流寇,是否一直在我们身边徘徊,不进攻。也不后退,甚至很多人还带着许多的辎重?” “这我倒是没注意!”吕义心中有些疑惑,这打劫的还得辎重,似乎不太可能啊,但是他不忍扫了甄宓的兴致,还是派出臧霸,过去仔细查探一番。 对付贼兵,没有比臧霸在行了。此人原本就是巨寇。 臧霸也没有让吕义失望,去了一段时间,也是满脸古怪的走了过来,沉声道:“主公,却是奇怪的很,这些流寇,还多人都是带着大量辎重,甚至有人拖家带口,我让人过去问了,他们说,是来跟我们做买卖的!” “做买卖?”吕义也是满脸古怪之色,却是看到甄宓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一把揽住她,笑道:“看你笑的这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吕大哥,不要这样,这里那么多人!”突然被吕义当众搂抱,甄宓这次是真的急了,赶忙用力,挣脱吕义的怀抱。 附近的臧霸等人,更是迅速的抬头望天,陷入了无尽沉思……. 整理了一下鬓角的凌乱,甄宓柔声解释道:“吕大哥,我不是跟你说,想要开军市吗?正巧,我二哥给我送了二十个精明的管事过来,我知道吕大哥迟早会进入江夏, 就在几天前,我就吩咐他们,提前进入江夏,沿途向江夏的商人,流民,山贼宣传了,就等着吕大哥选个日子,还择日开市场!” “那甄俨,真的送了你二十个管事?”吕义面色有些古怪,那甄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不应该啊。 “不许说我二哥坏话!”甄宓却是知道吕义在想什么一般,朝着吕义扬了扬自己的白嫩的小拳头。 难道看到甄宓如此可爱的样子,吕义不禁莞尔。心中却是暗暗的愧疚,这些天,他光顾着打仗了,对甄宓,还真的有些疏忽了。 但是很快,吕义即使精神一振,想到了这时候开军市的好处,首先,并州军连胜,得到了许多的战利品,这些东西,很多都是大军不需要的,他又不好强令士卒丢弃。 可以说,这时候开军市,可以极大的解决军中的多余的辎重,从而提升行军速度。最难道的是,这里是江夏与庐江的交界,有着大量的流寇,这些人,平日里占山为王,抗拒官府,却又不枉农耕,山中肯定有多余的存粮。 若是拿出来交换,吕义就不用担心军粮的问题了。实在是一举两得。 “怪不得我们附近,突然多了上百股流寇,只是小洛洛啊,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这个军市啊?”吕义有些财迷的看着甄宓的绝世容颜,感觉此女真的是自己的摇钱树啊,想什么就来什么。 “恩,.恩.,..”说起商道,此时的甄宓,竟然一点也羞涩了,反而是神采飞扬,多了一种难以察觉的傲然,柔声道:“现在还不行,这里太偏僻。那些江夏的商人有些赶不过来,再往前五十里,却是有一个平地,哪里地势空旷,也不怕官兵埋伏,也不怕山贼骚扰,就在那里开军市吧!” 甄宓侃侃而谈,充满了自信,完全与平日的大家闺秀不一样,但是吕义更加喜欢这样的洛神。 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甄宓的提议。 既然知道了这些流寇过来目的,吕义自然不会在此时过多停留了,直接下令士卒启程,继续前进。 而且,他也没有那种兵匪的观念,这毕竟是乱世,谁又能说的清,哪个是兵,那个是匪呢? 只是,吕义所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个军市,看似简单,却是在江夏掀起了一股何等巨大的风暴。 “什么,并州军要开军市?都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金子,银子,战马,重铠,应有尽有,只要你出的起钱!”、 江夏城中,一座酒楼之内,一个操着河北口音的中年人,正唾沫横飞的朝着一群群商人大声的说道。顿时引发了无数人的惊呼。 世间什么最贵?金银,南方什么最缺、,战马!光是这两点,就足以引发无数人的震动与好奇! 酒楼之上,更有一魁伟之士,脸色一动,眼神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并州军的战马?想来定是北方上等马,正好某家还缺一匹好马,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 正文 第一六七章 军市闲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0 大军前行五十里,吕义果然发现甄宓所说的地方。这是一处群山环抱的大平地。后面是连绵的群山,在往前,则是一座小县城。 四周地势开阔,一览无余,更有一条小河,从山间流出。是一处理想的栖息之地,却因为山中多盗,而成了一处无主之地。 在这样的地方,流寇不用担心官兵的围剿,商人也不用担心流寇的骚扰,真的一处商匪汇聚的理想之地。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里本就是一处黑市,寻常也有商人过来,与流寇交易,只是风险却是很大,时常有流寇盘桓在附近,专门等着商人下手。 但是这次却是不一样,并州军威名在外,战力强大,加上此处恰好是平原,适合战马奔驰,还没有那个大胆的流寇敢于在这里劫掠。 所以并州军要开军市的消息一传出去,才会在江夏引起巨大的轰动,无数商人流寇,闻风而动。 当吕义大军过来的时候,就是看到河流边的平地上,一顶顶帐篷连成一片,人头攒动的景象。 这些都是早先听闻了消息的商人,提早过来占据了有利位置,摆起了摊位。甚至吕义还看到一些身穿家丁服饰的人,提枪带棒,在那里维持秩序。 平地的高处,甚至已经提前竖立起了一面巨大的苍狼旗,苍狼旗下,又是一面秀逸的甄字商旗,在迎风招展。 过来的并州军,都是看到呆住了。就是吕义,心中也是震惊莫名,有些兴奋的搂住甄宓,问道:“这些,都是你提前准好的?” “不是我啦!是那些管事做的。”甄宓的脸上,依然是淡然无比,只是轻抿的唇角的那意思笑意,说明了她心中的甜蜜。 “甄姐姐,你好厉害!”袁菲则是有些羡慕的看着那似乎是一夜之间,就是出现的巨大的营地,心中却是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惊喜道:“甄姐姐,不如我们过去逛一逛吧!” “不行!绝对不行!” 吕义一听两女要逛街,顿时觉得有些头大,这里可是黑市,到处都是穷凶极恶的流寇,与奸诈的不良商人,他怎么放心让两女过去。 “吕大哥….”袁菲一看吕义不同意,满脸都是委屈的神色,却是抓住吕义的一直胳膊,搂在自己怀里,使劲摇晃。 顿时,吕义就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两座弹性惊人的双峰深深的挤压在一起,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手臂上两团柔软的弹性。 偏偏袁菲还恍若未觉的不断摩擦,差点没有让吕义憋出火来! 这女人,明显是故意的! 看着袁菲那微微羞红的俏脸,还有一双水汪汪般妩媚的美眸,吕义只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只是刚一点头,吕义就后悔了。就见到袁菲与甄宓,竟然是手拉着手,又叫又跳,连小环都是在一旁起哄。 “吕大哥,你可是答应了,军市开始之后,你要陪着我们逛街!”袁菲一副奸计得逞的小狐狸样子,甚至还用自己的丁香小舌舔了舔红润的朱唇,妩媚道:“要是我们逛的开心,有奖励哦….” 甄宓显然没有袁菲那么大胆,只是一脸期待,用纯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吕义。 “这….好吧!” 吕义不忍拒绝两女的要求,心中暗想,她们跟着自己浪迹天涯都是无怨无悔,不就是逛街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大军扎营,处理完军务,划出一些场地,又是用去了两天时间。不得不说,甄宓确实具有巨大的经商天赋,只是两天的时间,竟然又是被她建成了许多临时的木屋,用来租给有实力的商人。 在加上并州军每日收取的那些临时摊位的税金,两天之内,就是让吕义收入了近千金,若是照这样发展下去,恐怕再过数日,他就能抵消掉向黄祖借道花出去的五千金了。 又是过了一日! 这一日,是军市正式开张的日子,前几天,虽然也有流寇与商人交易,但大多都是零散的,无数的流寇与商人,最终的目标,都是盯在了并州军的身上。 事实上,并州军中,无数人也是蠢蠢欲动,从北方一路杀来,士卒们都是大发横财,早就想找个地方消遣一番。 这军市,岂不是最好的机会。吕义也有心让士卒舒缓一下近日连战的压力、,终于是点头,命士卒可以分批前往军市,自有活动。 当然,这并不是说吕义就是完全放松了警惕,每日里,依然有着大量的并州士卒,在警惕的巡逻,监视附近的一举一动。 吕义虽然答应陪着两女逛街,但并没有第一时间过去,而是在军帐之内,与众人商议军情。 坐席之上,吕义居中而坐,刘晔坐在吕义的下手,然后此是陈宫与杨弘,军中,等级森严,吕义有意让刘晔作为自己的谋主,所以格外看重。 只是这一次最先开口的,却是陈宫,就见陈宫朝着吕义一礼,然后严肃道:“主公,徐州的战报已经传来了,那刘备已然被曹操杀败,带着残部,与陈登一起,退往了琅琊,似乎投靠了袁绍!” “刘备这么快就败了?”吕义微微有些吃惊,但是他没有怀疑陈宫的话,毕竟陈宫一向是负责分析军情,他不可能跟自己开玩笑。 只是,这个时间似乎太早了一点,吕义记得史书上,刘备虽然也在这一年割据了徐州,却是足足坚持了数月,才是败退。那还是广陵的陈登保持了中立的情况下。 但是这一次却是不同,刘备与陈登联手,竟然也被曹操杀败,甚至没能坚持过春季,这让吕义都是震惊。 不过刘备是死是活,吕义并不太关心,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既然刘备战败,那关羽关云长,可是降了曹操?” “没错,据说关羽为了保全刘备家小,已经投降了曹操!”陈宫微微有些诧异的看着吕义,这个消息,他也是刚刚收到,这才急忙跑过来要,怎么看着主公的样子,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 吕义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谈论过多,只是对于关羽,他却是越发的忌惮,若是所料不错的话,关羽投降,曹操为了笼络其心,肯定会赐给关羽赤兔马,那时候,拥有了赤兔马的关云长,才是真正的名将杀手! “看来,我必须要提醒诸将,主意一下此人了!” 吕义默默的想着。正要继续与三人商谈一番最近大汉的局势,军帐之外却是传来阵阵女子的咳嗽声。 光是听声音,吕义就猜出了俩人的身份,不由的微微有些尴尬, 刘晔等人却是对视一眼,纷纷找个借口,一起走了出去。接下来,军帐之外就是传来三人的问候声,逐渐远去。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抽,知道自己想要逃避逛街是不可能了,只能是起身,掀帐而出,就见到袁菲与甄宓,已经亭亭玉立般的等在那里美婢小环的手里,还拿着一个花篮,也不知道做什么用。 今日的两女,打扮又是不同。 袁菲一身软银甲,里面是淡紫色的长裙,腰上更是别着一把华丽的长剑。看上去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只是一双妩媚的美眸,还有那修长的*,却又是那么的过勾魂夺魄,引人遐思。 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 甄宓依然是一身雪白,略显宽松的宫装穿着她身上,却是多了一种飘然出尘的气质,如同紫府仙女下凡尘,一颦一笑,都是美到极致。 但是最令吕义眼前一亮的却是小环,这个娇俏美婢,依然是一袭火红的劲装,虽然眉目如画,身姿婀娜,但是一双秀目,却总有一种淡淡的凌厉之色,令任何想要靠近的她的人都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只是在看到吕义出来的时候,三女却是同时朝着吕义一笑,只是吕义怎么看,怎么有一种大灰狼看小白兔的心悸。不禁是头皮发麻,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们要干什么!”袁菲双手叉腰,没好气瞪了吕义一眼,随即又是委屈的揉眼睛,哭道:“还说陪我们逛街,结果却偷偷躲在军帐之中。” “好了,妹妹,吕大哥也许是真的有军国大事呢…”甄宓却是拍着袁菲的香肩,柔声的安慰道。 可是吕义怎么觉得,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呢。只能是绕了绕头,转移话题道:“现在我不是出来了吗,你们还去不去逛军市了?” “逛,怎么不逛!”三女齐声说道,拉住吕义,就是朝着营外拖去…….. 正文 第一六八章 有人闹事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 宽阔的平地之上,在就是摆满了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足以令人挑花了眼睛。当然,这里的都是摆在外面的,并没有什么太好的东西。 想要购买这些东西,也不是用金钱,而是用一斛斛金黄的谷粒,很多家境不好的百姓,大多都是集中在这些地方,选购着自己心仪的东西。 这些百姓也不怕附近的人敢动他们,来往巡视的并州军甲士,就足以震慑人心,若是这些还不够,那营地附近,那一排排肃容而立的重甲狼骑兵,足以让任何人的歹心打消。 所以,闻讯过来的百姓,敢于大声的跟流寇砍价,敢于跟满脸凶狠的亡命徒竞争,场面显得热闹又是诡异。 偏偏甄宓三女就是喜欢这样的场面,一路上,三人仿佛脱缰的野马,一边唧唧咋咋的谈论着,一边在这些小摊铺上流连忘返。 最令吕义感觉郁闷的是,这三个女人,竟然是一个摊铺一个摊铺的逛过去,拿起她们所有认为新奇的东西细细打量,然后放下,继续下一家! 吕义都快要崩溃了。感觉走了一圈儿,比厮杀一场还要累人,偏偏他又不忍扫了三人的兴致,只能是暗暗运气。 我忍! “吕大哥,哪里是什么地方,好人多啊,似乎很有趣!” 一行人走到营地的最中心,这里已经不是随地摆摊的商人,而是一栋栋简易的木屋,里面进出的人,也多是衣衫华贵的人,或者身穿甲胄的军卒,偶尔也能见到一些面相凶狠的山野巨寇。 吕义顺着袁菲所指的地方看过去,就见到哪里是一处巨大的军帐,连绵成片,周围用栅栏围住,一群商人打扮的汉子,正满口粗话的吆喝着,把守住进去的入口处。 大营之外,则是一群群的并州军的士卒,还有一些山贼土匪也是混杂其中,人人脸上都是带着一丝迫不及待的期待表情。 “真的很有趣啊,那里还有女子!吕大哥,我们过去看看吧!”袁菲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激动的拉住吕义,就要朝着那里拖。 “不行!我们不能去那里!”甄宓与小环却是赶忙拦住,两人的脸上都是飞上了一层红红霞,甄宓的双眸更是藏着深深的羞涩,低声道:“那里是不干净的地方!” “有什么不干净的?”袁菲瞪着迷惘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甄宓。 “吕大哥,还是你来说罢!”甄宓跺了跺脚,却是没有回答,反而把难题丢给了吕义 袁菲的双眼,立刻就是看向吕义,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咳咳….”吕义有些尴尬的望了那边一眼,沉声道:“那地方啊,是军卒们解决一些迫切需要的地方,女孩子不能随便去!” “为什么?什么又是迫切的需要?难道那里是酒肆吗?”袁菲还是有些迷糊,眨巴着眼,样子很是迷惘。 吕义却是苦笑,袁菲虽然精明干练,到底是一国公主,生长于深宫,岂会理解自己的暗示?只能实说道::“那里是青楼,你确定你要过去吗?” 刷! 这下轮到袁菲尴尬了,满脸都是羞红,赶忙呸了好几口,挽住甄宓,就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快步离去。 这一边,却是马场,一路南下,经历了好几场战斗,并州军的战马,也有一些轻微的损伤,更多的却是一路俘获的战马。 这些战马,吕义留下了一部分,其余的看不上眼,自然是要卖掉。只是这些战马,在吕义看来不上档次。 但是在缺马的南方,却是大受欢迎,很多人都是在那里流连忘返,选购自己的喜欢的战马。 只是在吕义过去的时候,却是听到一阵巨大的争吵声,随即又是听到有人在破口大骂,脸色不由一沉,快步走了过去。三女也知道不好,乖乖的跟在后面。 马场周围,已经是围了不少人,前来买马的人,多是占山为王的盗贼,此时见到有人吵闹,都是兴奋的围成一个圆圈,存心看热闹。甚至还有人大声起哄。 吕义扒开人群,朝里面一看,就见到一魁伟男子,面色硬朗,目若朗星,浑身透出一种狂霸之气,正在那里与马场的管事争论。 “狗奴,这就是你说的上等马吗!”魁伟男子满脸怒色,指着身旁一匹雄健的骏马,那是一匹辽东马,体格精强,只是年岁却是偏大,是并州军淘汰下来的。 “怎么不是,诸位客人,你们都是识货的,应该认识,这确是上等的辽东战马!”马场的管事也不是吃素的,能够在甄家这等巨商之中,能够称得上精明二字的,岂会是没有几分本事。 旁边的自然也有懂马,看了看那军马,忍不住开口道:“这却是一匹上等好马,虽然年岁有点大!也是不可多得!” “谁在放屁!”魁伟壮汉一听,越发的怒了,浑身的狂霸之气更浓,只是朝着那出声的一瞪眼,那人当即就是吓得双腿一软,脸色惨白如纸! “这位客人,你可不要无理取闹!这明明是上等马,你非要说我坑你。罢了,罢了,钱我退给你,麻烦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这里不欢迎你!”马场管事也给众人惹的有了怒气,语气也不那么友善了。 魁伟大汉一听,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一手却是指着马场之外一匹悠闲吃草的军马。喝道:“狗奴,我的金子,是那么好收的吗!明明有好马却不卖与我,实在可恨!” 连续被骂作狗奴,马场的管事也是有了火气,只是看到魁伟壮汉朝着那吃草的黑马走过去,不禁吓了一跳,赶忙拦住道:“这位客人,那马是军中将士的坐骑,岂是你能买的!’ “什么坐骑不坐骑!反正你们好马那么多,我买一匹,又不会少你一块肉!给我滚开!”魁伟壮汉单手一推,直接把马场管事推出去十余米远,随即长啸一声,迅速的冲到那军马身旁,嗖的一下跃上马背,策马扬鞭,朝着营地外就跑。 竟然是公然打劫,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震惊了无数人。 就是吕义也是看的有些无语。这人一开始看着还是狂霸的厉害,怎么转眼间,就是一身的匪气,该不会是那座山头的贼头子吧? “吕大哥,那人抢了我们一匹马,我们快追啊!”袁菲气的俏脸都是涨红了,拔出腰上的华丽长剑,就要冲过去追击。 吕义赶忙拦住,笑道:“不用了,他跑不远的!”眼神却是看着远处的一群狼骑兵,怒吼着冲了过来。 “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敢来我并州军撒野!” 轰隆一身爆响,千余名狼骑兵,呈现半月形,把那魁伟壮汉瞬间包围了起来。马前一人,一身紫金铠,满脸的怒容,手中紫电战刀横放,就那么冷着眼瞪着魁伟壮汉。 “竟然是张辽张将军!这下子那人死定了!”军市附近,还有一些游荡的并州军卒,听到动静,自发的赶了过来。看到张辽出现,又是发出阵阵欢呼。 魁伟壮汉的脸色顿时一变,他本想抢了一匹马就是离开,没想到并州军反应如此迅速,心中微微一惊,脸上却是面不改色,冷冷的看着张辽,喝道:“你就是张辽?’ “既知我名,还不速速下马,听候处置!”张辽的神色,则是微微凝重的打量着魁伟壮汉,紫电刀的刀口,已经面向了前方。 魁伟壮汉听候,却是哈哈狂笑,朗声道:“北方无英雄,才使你侥幸成名。某家岂会惧你!给我滚…..” 如同一道霹雳般,滚字一出口,魁伟壮汉竟然是策马向前,同时手中裹着一把长刀出鞘。 那竟然是一把虎头金刀,通体金灿灿。光闪闪,一颗虎头,栩栩如生,张开獠牙,把刀身吞没。 张扬,霸气,杀气腾腾。 张辽顿时大怒,一声大吼,胯下马王嘶声咆哮,一道紫电般刀锋,如同一道雷霆,朝着前方挥斩而出。 “来的好!给我开!”面临这一击,魁伟壮汉却是狂笑,也不见他动作,手中的虎头金刀,已经是如同一头斑斓猛虎,朝着张辽扑击而去。 当! 两马相交,两柄战刀,猛烈的撞击在一起。摩擦出剧烈的火星。随即,又是闷雷般的巨响,张辽与那人,尽然是同时后退了十余步,地面上,留下了两排深深地马蹄印! 势均力敌,竟然是势均力敌! 张辽的神色变了,变得凝重无比,他挥刀在上,浑身都是涌起一股惨烈的杀气,如从地狱中杀出的神魔,紫色的战刀舞动,如同道道紫色的雷电在周身咆哮。 那魁伟壮汉,依然是哈哈狂笑,只是脸色却是疯狂起来,浑身气势陡然攀升,竟然也是涌现出一股惊天的杀气。 虎头金刀挥动,如同一头头发狂的猛虎,挡住了张辽的所有进攻!却是一触即分,绕过了张辽,就要朝着从张辽的身后突破过去。 “哪里走!” 一柄长枪,突然杀到,赵云就在张辽身后,见到魁伟壮汉杀来,他剑眉一扬,手中梨花枪扑簌簌的抖动开来。 顿时,天地如一树梨花在盛开,繁花朵朵,落英缤纷。纷纷扬扬的朝着前方笼罩而去 “给我留下!” 张辽也是反应过来,抽刀回马,紫电刀刷刷斩出,如群雷炸裂,撕裂漆黑的夜空,刀刀不离对手的要害。 魁伟壮汉显然没有想到一下子,竟然会出现两个不输给他对手,虎头金刀的呼啸,如同阵阵猛虎在嘶吼。奋力抵挡两人的攻击。 轰!轰!轰!轰1 三匹骏马不断的闪转腾挪,铁蹄践踏之上,地面沙尘飞扬,空中兵刃撞击,恐怖的杀气,震的附近的悍匪都是心惊。 眨眼间,三人剧斗三十回合,那魁伟壮汉虽然守多攻少,依然是战意高昂,大呼酣战。令无数人都要心惊。 但他到底是一个人,赵云,张辽,那一个不是顶尖武将,此时合力出手,威能惊天动地。 啊的一身狂吼,张辽紫电刀快决,化开了魁伟壮汉的衣襟,顿时,无数布料飞散,但是瞬间,也给赵云的梨花枪绞成了粉末。 铃铃铃…… 剧烈厮杀之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虽然细微,却是清脆悦耳。仔细一看,竟然是那魁伟壮汉的胸口处,一个金灿灿的铃铛发出的声音。 “虎头刀,黄金铃!我知道他是谁了…”忽然,人群中有人惊呼,可是瞬间又是想起了什么,声音嘎然而止,不敢再发出一声。 “甘宁,甘兴霸!” 吕义帮助那人,补完了他没有说完的话,心中更是又惊又喜。他没有想到,甘宁竟然会来自己的军市,还公然抢夺了一匹军马。 不过这也很符合甘宁的作风,喜欢的就抢,一向是锦帆贼的作风。看来此人投靠了黄祖,还是匪性不该啊! 吕义微微一笑,先让亲卫护送三女回去,随即又命人驱赶附近的人群。看到并州军赶人,围观的山贼巨寇虽然不满,也不敢真的说什么,只能是纷纷离开。 这样一来,马场周围,就全部是并州军的人了。 这让正与赵云张辽厮杀的甘宁心中大振,一刀挡开两人的攻击,策马就要开溜,在不敢恋战,心中也后悔,太小看并州军了。 “哪里走!”赵云与张辽,皆是傲气非常,岂肯让甘宁逃了,一左一右夹攻而上,甘宁顿时陷入了苦战,好几次险象环生。 但是甘宁也是傲气非常,即使如此,也是不肯开口求饶,只是与二人死斗,三人渐渐的竟然打出了真火,招式越发的惨烈,恐怖。 吕义的眉头顿时一皱,三虎相争,必有一伤,他可不希望这三人死斗下去,赶忙上前,喝道:“张叔,子龙,速速退下!还有这位甘将军,若你不想被并州军追杀,就给我老实点!” “什么甘将军李将军,我不知道!”甘宁退出战团,压力缓解,还没有喘一口气,就被吕义叫破了身份,脸上微微变色,却是赶忙否认道。 “你真的不是甘宁甘兴霸?”吕义面色古怪的看着甘宁,在考虑此人过来的目的。 “不是,不是,将军认错人了,在下姓罗,不姓甘!”甘宁面无表情,连连摆手道。看不出心底的情绪变化。 吕义却是微微一笑,虽然此人否认,但是自己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甘宁脸上的细微变化,还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过既然甘宁不承认,吕义也懒得揭破,指着甘宁坐下的战马,问道:“你不是要买马吗,为何却是公然抢走马匹?” “某家是要买马,也付过了钱了!”甘宁脸色微红,却还是振振有辞的说道。充分哇发挥了自己的强盗本色。 吕义懒得跟甘宁这强盗辩驳,直接命人找来刚才的马场管事,问道:“此马价值多少,他又给了多少钱?” 那马场管事见有吕义撑腰,顿时用一副苦大仇深的目光看着甘宁,切齿道:“此人不过给了我千钱定金,连只够买几个马掌!” “才千钱?”张辽脸色一黑,神色极度不善的盯着甘宁。赵云虽然没有说话,只是梨花枪,却是有意无意的对着甘宁摆动。 甘宁听候,也是面上一红,却还是辩驳道:“若不是你这厮用老马骗我,我岂会如此做?我也是听说并州军有好马卖,才不远千里而来,若是早知道是些劣马,请我我都不来!” “你…”那马场管事也怒了,就要出言辩驳。 吕义却是笑了,摇头道:“不就是一匹马而已,你喜欢,我送给你就是!好了,管事你也退下吧!” 吕义摆手,让管事退下去。 甘宁却是心中大喜,目光灼灼的看着吕义道:“将军真愿意把这马送给我?” “没错!”吕义点了点头,却是话锋一转,沉声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正文 第一六九章 吕义脱鞋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3-12-20 “条件,什么条件?”甘宁有些警惕的看着吕义,虽然面临附近数千名并州军的包围,却是面不改色。 吕义点点头,此人果然是将才,只可惜跟了黄祖,被埋没了。暗暗的摇了摇头,吕义的面上,却是挂着一副笑容,“很简单,我相请甘兄小酌一杯,不知道甘兄可否赏光!” “我不姓甘!将军恐怕误会了!”甘宁绷着脸,再次声明道。 “你真的不是甘宁?”吕义似笑非笑的看着甘宁,又指了指他胸口处那金灿灿的铃铛。 甘宁低头一看,随即也是露出一丝苦笑,却是没有在否认了,只是问道:“我与你喝酒,你就把这骏马送给我吗?” “没错!”吕义点头。看到甘宁终于承认了,心中更是大定,这可是个猛将啊,更难得的是水战无双,若是能够收归帐下,当是一大助力。 不过两人的面前,还有一个黄祖挡着,如今又是第一次见面,吕义也不好开口招揽,只打算与甘宁先搞好关系。 最终,在良马的诱惑下,甘宁还是低头了,决定与吕义小酌一杯。 这让吕义大喜,当即命人就在这里铺设坐具,搬来美酒,又让人去请诸位将军过来。为了打消甘宁的顾虑,又是让周围的军卒散去。充分表现了自己的诚意。 甘宁顿时放了心,知道吕义是真的要结交他,面上也露出一丝欣喜之色。 很快的,有军卒搬来了坐具,美酒,更有人送来许多的下酒菜。武人之间,也没有太多的讲究,都是索性俱在一起,露天席地,大声谈笑。 吕义先是斟满了一杯,朝着甘宁道:“久闻江夏有个甘兴霸,武艺出众,乃是一方豪杰,我只能不能结识,今日能见甘兄,实为人生一大快事!” 甘宁赶忙举杯,陪着吕义喝了一杯。面上却是有着淡淡的喜悦之色,毕竟吕义乃是一军之主,他的称赞,还是令甘宁很受用的。 同时心中也有些惭愧,引了一杯之后,又是倒了一杯,朝着赵云张辽道:“刚才甘某多有得罪,还望二位将军不要见怪!” “无妨,有空我们在切磋切磋就是!”张辽大笑,知道吕义有心招揽甘宁,态度很是和善。 赵云也陪着喝了一杯,朝着甘宁点点头。 吕义有心化解三人的恩怨,席间专门说些武艺的事情,三人都是大将,都是武艺顶尖的存在,刚才又是交手,都是多有感悟,此时被吕义引起话头,都是高谈阔论起来,一开始的芥蒂,一扫而空。 谈着谈着,高顺,臧霸等人也是过来。同行的还有孙观,夏侯德。 刚一过来,孙观就是嚷道:“主公,我听说这里有人闹事,怎的现在有开始喝酒了?” “所谓不打不相识!孙将军,我为你引荐、,此乃甘宁甘兴霸!乃是江夏的大将,武艺高强,为人仗义!” 吕义笑着让孙观过来,郑重的介绍甘宁。 “甘宁?莫非是那锦帆甘宁?”臧霸却是神色一动,仔细的打量甘宁一眼,神色惊奇的问道。 “正是在下,泰山臧兄与孙兄,宁也是久闻大名了!”见到臧霸与孙观,甘宁也是欣喜莫名,这三人,都是闻名天下的巨寇,彼此经历相似,天然就有好感,又说了些当初为匪的事情,更加亲近。 但是甘宁的注意力,却并完全是放在臧霸两人身上,而是一直盯着过来的高顺,神色间隐隐的有些兴奋,问吕义道:“吕将军,此人莫非即使高顺高将军,统领陷阵营的那位?” “没错!”吕义笑着点头。 “真的是高将军,太好了!”一听是高顺,甘宁大喜,眼神之中,却是爆发出一丝炙热的神采,沉哼道:“久闻并州军陷阵营乃天下强兵,号称无阵不破,正好我的部下,有八百铃铛兵,改天若是得空,定要向陷阵营讨教!” “随时奉陪!” 高顺冷傲依旧,言简意赅的道,只是双目之中,也是有着一丝丝兴奋之色。陷阵营是他的骄傲,他不惧怕任何人的挑战。 “好了,好了,难得我等齐聚,又有甘将军这样的江夏第一大将前来,今日,我等当不醉不归!” “好,干!” 并州军众将,都是轰然应诺,举起了手中酒杯,甘宁同样举杯,只是在听到吕义说他的是江夏第一大将的时候,甘宁的脸上,很明显的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 虽然甘宁掩饰的很快,但是吕义还是看到了,心中顿时一喜,看来史书记载的没错,这甘宁在黄祖手下,恐怕不得重用啊…… 酒过三旬,天色渐晚。虽然说的是不醉不归,甘宁却不敢真的喝醉,看看差不多了,就是起身,要向吕义告辞。 吕义也不挽留,只是吩咐人出去牵来马,不大一会儿,一名士卒牵来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 这是吕义从白马义从那里缴获过来的,乃是上等马中的上等马,与赵云的坐骑也只是差了一点。 看到这匹马,甘宁的眼睛都是直了。 “哈哈哈…”吕义很不满意甘宁的反应,直接把马缰递给了甘宁,笑着道:“甘将军不妨以此马代步!” “这…这怎么行!”甘宁这一次是真的震惊了,他看的出来,这匹马,要比他抢夺的那匹马,要好上数个层次! 这样的战马,在北方都是少见,更何况是荆州了,甘宁怎敢接受吕义如此贵重的礼物,连连推辞。 吕义的神色立刻就是一变,沉声道:“甘将军,所谓宝马赠英雄,我敬你是个豪杰,才以此马相赠,若你拒绝,那就是看不起我们了!” “是啊,甘兄,你好歹也是江夏大将,岂能没有好坐骑,这些战马,在我并州军中多的是,你放心收下就是!”诸将之中,唯有臧霸与甘宁最投缘,此时也开口劝说; 甘宁于是不在推辞,他也确是少一匹好马,不过甘宁还是郑重的朝着吕义拱手,沉声道:“吕将军,多谢你的好意,这马就当是我买下的,明日,我一定把钱给你送来!” “一匹战马而已,要什么钱,兴霸尽管拿去就是!”吕义却是笑了笑,他有心收服甘宁,岂会让甘宁掏钱,巴不得甘宁欠自己一个人情。 甘宁却是摇头,固执道:“吕将军,若是你不要钱,甘宁也不敢收下这马了…” 吕义心中一惊,见甘宁态度坚决,也只能点头,双方约定明日再见,甘宁上了战马,自去了。 “主公,此人武艺高强,水战更是厉害,当是不可多得的大将!”见到甘宁走了,臧霸神色郑重的道。 “只可惜,此人是黄祖手下,未必愿意投靠我们!”张辽却是有些担心,觉得希望不大。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甘宁此人,他必须收服。就凭借此人水战的本事,他就不会允许l、甘宁投入东吴。 只是,该找个什么办法,才能收服此人呢?吕义感觉破有些头痛,难道真要自己灭掉黄祖,那岂不是要跟荆州全面开战? 整整一夜,吕义都是思考这件事。第二天一大早,他更是早早的起来,等着甘宁过来,甄宓与袁菲陪在吕义身边,正哀求着吕义再去逛军市。 袁菲更是故技重施,不断的对吕义展开诱惑,或者用丰胸蹭吕义的手臂,或者声音娇媚,妩媚动人。 但是这一次,吕义却是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拼命抵挡住了诱惑,他在等,等甘宁的到来。 又是等了一会儿,终于,帐外传来阵阵脚步声,一名亲卫快步进来,低着头道:“主公,营外有个叫甘宁的求见!” “太好了,终于来了!”吕义神色一喜,赶忙吩咐道:“快,去给我准备一盆水来1” 随即,在袁菲甄宓疑惑的目光下,吕义直接是把脚上的靴子脱了下来。 “吕大哥,你要洗脚吗?”甄宓有些奇怪的看着吕义。 “当然要洗,不对,我要做的事情,比洗脚可重要多了!”吕义乱七八糟的解释道,起身就要往外面跑,走到门口,吕义又是一想,干脆连袜子也脱了,就那么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光着脚跑出去了………………. 正文 第一七零章 军帐痛饮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军营之内,无数士卒来来往往,当看到吕义光着脚跑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很是诧异,很多军卒还是第一次看到吕义如此失态。 吕义要的就是这样效果,一路上并没有丝毫愧sè,只是大步迎出了军营之外。 军营之外,甘宁穿着一身沉重鱼鳞甲,正在打量军营中来来往往的并州军卒,看到吕义光着脚就是迎接出来,吓了一跳,却又不好多问,只是朝着吕义拱手,沉声道:“吕将军,甘宁前来送钱来了!” “些许小钱,兴霸何必在意,走,且进军营一叙...”对于甘宁,吕义是真心想要结交,当即拉住甘宁的手,一起朝着中军大帐之内行去,甘宁有心拒绝,却是碍于吕义的热情,只能是点头的答应。 军帐之内,甄宓两女都已经提早回避了,更是提前按照吕义的吩咐,在软塌边上,放置了一盆热水,吕义的靴子,袜子,都是整齐的放置在两边,丫鬟小环更是无比乖巧的只站在一旁,朝着吕义福了一福,有些委屈的问道:“将军,你不是要洗脚吗,怎么突然就出去了,是不是婢子伺候的不周,惹将军生气了?” 面对小环的突然说辞,吕义微微有些吃惊,随即反应过来,暗赞小环的演技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两女中哪个人想出来的鬼主意。不过这正中吕义下怀,当即板着脸吩咐道:“有贵客到来,还洗什么脚,快,出去准备一些美酒过来,我当于兴霸痛饮!” “却是某家来的不巧!将军不必顾忌我的~!”甘宁恍然间明白过来,为什么吕义会光着脚出现了。肯定是他来的时候,吕义正要洗脚,结果听说他到来之后,就是顾不得洗脚,先忙着来出去迎接他。 这是何等的重视! 甘宁的心中,顿时有些暖乎乎的。对于吕义印象大好。 吕义却是摆手,严肃道:“我重兴霸是个英雄,岂能因为一些小事,怠慢了英雄?兴霸稍待,我这就是请了诸将前来,我们接着痛饮!今ri一定要不醉不归!” ”这...既然吕将军由此雅兴,甘宁岂不奉陪!”甘宁有感于吕义的诚意,不好在推脱,只能是点头答应下来,随即又是拿出数根金条,递给吕义,沉声道:“这是我买马的钱,还请将军收下!” “兴霸,你我一见如故,你这样,太见外了!”虽然如此说,吕义还是命人接过了甘宁手中的金条,吩咐亲卫拿下去,他知道,甘宁此人恩怨分明,更是一方巨寇,并非是见识浅薄之辈。 若是自己坚持不收,以甘宁的聪明,岂会没有疑心,很快就能猜到自己招揽的意图,到时候他干脆的拒绝,反而会把双方的关系闹僵。还是委婉一些,这样双方都能有个台阶。 一边想着,吕义一边与甘宁谈一些军略上的时期,没过多久,并州军诸将都是来到,与甘宁一见,大喜,吕义有吩咐人端来美酒好肉,大伙就那么聚在,开怀痛饮起来。场面热闹非凡。 “甘将军,那匹白马还合意吗,若是觉得不合适,我军中多有好马,你尽管去选就是!” 酒过三巡,吕义接着酒意,稍微的试探道,他要看看甘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才好对症下药,在恰当的时机,提出招揽的话题。 “是啊,甘兄弟,我并州军别的不多,就是好马多,看重喜欢的,尽管拿去就是!”诸将都是知道吕义有心招揽甘宁,此时纷纷出言。 甘宁被众将轮流灌了一番,虽然酒量大,还是忍不住有些微微的醉意了,闻言摇头道:“多谢诸位将军好意,只是我有那匹白马,已经足够,岂敢奢望更多?还有,你们也别叫我将军了,实不相瞒,在下于江夏,不过是一小小军司马,与将军二字,实在沾不上多大的关系!” “什么,你甘兄弟这样的人物,竟然也只是一个军司马!江夏军中,难道还有人比甘兄更加的厉害?臧霸一听甘宁只是军司马,脸上忿然作sè,为甘宁打抱不平。 ”那黄祖老儿,忒没眼光,甘兄,反了!”孙观也是大怒,啪的一下摔了杯子。借着酒气,开始有些没有了遮拦。 甘宁的神sè顿时大惊,脸上的犹豫一闪而过,却是嘿然不语。 这让吕义心中暗喜,看来史书记载的没错,甘宁对于黄祖,似乎怨气很大啊。只要自己有心推动一把,甘宁肯定会弃黄祖而去,只是目前还不是时候,若是此时自己提出招揽,甘宁难保不会怀疑自己居心叵测,生了嫌隙,那样反而不美。 于是吕义脸sè一板,呵斥孙观道:“孙将军,乱说什么呢!以甘将军这样的武艺,若入我并州军,也是一方大将,江夏黄太守,也是名镇一方,岂会看不出兴霸的才能,不给与重用?刚才不过是兴霸的玩笑之语,你也能当真?甘将军,我这部下,平ri里鲁莽了一些,只是xing子也直,若是有冲撞将军的地方,还请将军勿怪!” “岂敢,岂敢!”甘宁强笑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香醇的美酒入口,却是感觉丝毫没有了滋味儿。 难得挑起了甘宁对于黄祖的怨念,吕义岂会让善罢甘休,脸上佯装惊讶,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兴霸,你在黄祖手下,真的是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司马?” “这....是的!”甘宁有些羞愧的道,环顾了一圈并州军众将,那一个不是名震一方的大将,即使孙观这样的莽汉,也极得吕义看中,在想到自己一身的本事,却是不得黄祖重用,心中的怨气更浓。 “唉!”得到了甘宁的亲口证实,即使吕义,心中都是微微有些替甘宁感到惋惜。荆州不是没有大将,而是勇猛的大将,都是被刘表的重文轻武给埋没了。 他没有在追问甘宁具体的原因,只是更加殷情的劝酒,丝毫没有因为甘宁身份低微,就是冷落了他,并州军中,又是实力至上,诸将也不会以身分低微,就小看了甘宁。 只是这一次,众人都是刻意避开了官职的话题,改为谈论武艺,甘宁见众将热情依旧,心中更是感动,又见吕义言辞,处处表示对自己的看中,在想在黄祖那里受到的冷落。心中怨气更浓,只能是借酒浇愁,索xing痛饮一醉! 这场酒宴,从上午一直进行到了中午,诸将都是沉醉。即使吕义,也是喝的有些多了,不过他到底还有些克制。喝的也相对少一些,高顺更是从不饮酒,只是以水代酒。 所以,就在众将醉倒的时候,吕义与高顺,方能保持清醒。 “主公,甘宁此人,武艺高强,几乎不输给文远,子龙二人,若是入我并州军中,当令主公如虎添翼也!”高顺看到众人沉醉,于是走到吕义身边,沉声说道。 吕义听后,也是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然耳中一动,听到了一丝轻微的响动,却是从甘宁身旁传出。心中顿时掠过一丝大胆的猜想,这甘宁,恐怕装醉! 只是甘宁即使装醉,到底喝了不少酒,依然是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响动。想到这里,吕义脸sè一正,故意拉住了高顺,朝着军帐边上走去,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原本沉醉的甘宁,也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略微抬头,侧着耳朵想要仔细偷听。 吕义虽然没有回头,但是接着打喷嚏的瞬间,眼角的余光还是瞥见了甘宁的小动作,心中更加笃定了,这甘宁恐怕是真的装醉,至于原因,自然是对自己还存着防备之心。 对此,吕义也不介意,若是甘宁真的因为一批骏马就彻底的相信了自己,那也不配成为ri后东吴首屈一指的大将。 “主公,你可是有要事吩咐?”高顺并没有发现甘宁的小动作,主要是他对于甘宁,没有吕义那么上心,只是以为吕义拉他过来,是有重要军情要吩咐,脸上立即严肃起来。 吕义故意的看了看回头看了看左右,似乎觉得众人都是沉醉了过去,才是对高顺道:“兴霸此人,真乃一员大将,我恨不能早识之,尽管如此,我也不能让黄祖埋没了此人,高叔,你速速派人去江夏,查明黄祖不重用兴霸的原因,若是可能,当我们与黄祖见面的时候,我当亲自向那黄祖,举荐甘宁,我想,黄祖看在我面上,从此因为会对兴霸重新重视起来!” “诺!”高顺尽管心中有些疑惑,但是主公既然吩咐,他也不好多问,只是快步离开,朝着帐外走去.......... 正文 第一七一章 江夏杀机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江夏城中,黄祖居中而坐,他的手中,捧着一封书信,正在仔细观看,这是从襄阳发过来的信件,为刘表亲笔所写。代表了荆州对于并州军的最终态度。 “父亲,不知道州牧大人怎么说?对于那吕义,是杀是放?”黄祖的身旁,亲子黄shè垂首而立,他浓眉大眼,相貌粗犷,有一种武人的粗犷,只是一双眼神,却是狡诈yin狠,又给人一种yin沉的感觉。 “不好说啊!州牧大人的意思,是既然对方给了金银,就不好太过为难,只是吕义此人,乃是河北叛将,盟主曾亲口表示,人人得而诛杀,更是那袁术的女婿!若是让他从容过境,恐怕有违国法,所以主公让我自己拿主意!shè儿,你说那吕义,我们是该放还是该留?” 黄shè一听,略微沉吟了一下,注意力却是集中到了最后一句话上,眼睛之中,顿时闪过一丝yin狠的神sè,狞笑道:“父亲,你这还看不出来吗,州牧大人的意思,是想对吕义动手,却是又找不到借口!所以,特意在最后点了我们一句!” “最后一句,你是说吕义是那袁术女婿一事?这件事,我们如何用来作为攻击他的借口?”黄祖似乎有些明白了什么,盯着最后的几个字,仔细的琢磨着什么。 ”父亲,你可知道,那袁术因何称帝的?据说,他是得了孙策手中的玉玺,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你说,如今袁术死了,那玉玺,最后会落在谁的的手中?” 黄shè看黄祖还是有些不明白,于是凑到黄祖耳边,低声说道。 ”那只是道听途说,玉玺未必就在袁术手中!”黄祖却是摆手,对于黄shè的话,明显有些不信,“玉玺的下落,一直是个谜,虽然最近有传言,那玉玺被袁术得了,可是也许还在孙策手上,也说不定!” 黄shè笑了笑,摇头道:“父亲,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玉玺下落是个谜,到底袁术是称帝了,这就是证据!我看州牧大人的意思,也不是真的要追问玉玺的下落,只是需要一个攻击吕义的借口!我们不妨咬死了玉玺就在吕义手中,然后起大军攻伐,到时候众口一声,就是他满身是嘴,又岂能说的清楚!” “此法不错!”黄祖一听,觉得可行,不禁大是欣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笑道:“如我有数千骑兵,何惧那孙策,只是吕义那厮,骑兵众多,若是交手,恐怕非我等能敌对,当想个法子,让那吕义失去的优势才行!” ............. “兴霸,不再多留几天吗?” 军营之外,吕义正在为甘宁送行,大醉了一场,直到第二天一早,众将才是纷纷清醒过来,甘宁也留在这里过了一夜,但是第二天一早,甘宁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多待了,要急着赶回军营去。 吕义虽然想要挽留,却又找不到什么借口,只能是依依不舍,亲自带着众将,把甘宁送出了军营。 “多谢将军盛意,只是某家身在江夏军中,隔ri就要点卯一次,却不敢在留下了!”甘宁也很想留下,但是军令如山,他也不敢违抗,只能是向吕义告辞。 吕义叹了口气,招手命人取来甘宁的战马,自己也是随之上了乌云驹,朝着甘宁拱手道:“既然兴霸执意要走,在下也不敢久留,只是容我送你一程!” 自从昨ri醉酒,听了吕义与高顺的谈话之后,甘宁对于并州军,已经没有了戒心,闻言豪然一笑,道:“既然将军盛意如此,某家岂敢推辞!” “请....” “请.....” 最终,吕义与甘宁,却是并马而行,一直送出甘宁十余里,眼看着,前方已经能够望见江夏属下的县城,双方才是止步,吕义有心还想再送一程,与甘宁拉一拉关系。 甘宁却是不敢在向前了,急忙拱手阻止道:“吕将军,就送到这里!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某家这就告辞!” “既然兴霸坚持,我也不勉强。兴霸当世上将,水战无双,以我观之,不ri既当鱼跃化龙,成为荆州上将!只可恨你我相识太晚,否则,说什么,我也要请你加入我并州军!” 吕义有些感慨的道,甘宁此人,他是真的无比欣赏,更难得的,是此人水战无双,要知道,如今能够水战的,绝大部分都是集中在东吴,其余地方,想要寻出一个水战的良将,都是千难万难! 这也是江东孙氏,能够经历数次动荡也是屹立不倒的关键所在。与甘宁失之交臂,岂不让吕义遗憾万分。 甘宁的心中,也是激动不已,他听到出来,吕义的话,完全是语出赤诚,心中怎能不敢动,随机,甘宁也是无奈一笑,拱手道:“将军看重甘宁,宁岂不知,只恨我身在江夏军中,却是无法为将军效力了!” “兴霸自己保重,我相信,无论你在哪里,必将名动天下!”吕义把住甘宁的手臂,重重的拍了一拍,表示理解,随后拱手,与甘宁道别。然后带着众人返回军营。 路上,臧霸有些不解,看到甘宁已经走远,不禁问道:“主公,我看甘宁刚才,似乎颇有意投奔主公,为何主公不趁机招揽呢?” “是啊,锦帆之名,就是我在泰山,也是如雷贯耳,甘宁真的是豪杰,却委身黄祖那等小人,太过于委屈了!”孙观也是微微sè变,为甘宁打抱不平道。 吕义静静的听着众将的吵闹,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他何尝不愿意招揽甘宁,只是他虽然看出甘宁也对并州军有些好感,但还没有大到会主动投奔的地步。毕竟黄祖对甘宁再过刻薄,到底主臣的关系摆在那里,只要黄祖不是做的太过分,没有达到甘宁忍受的极限,想要甘宁另投新主,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在的吕义就是在等,在等一个甘宁与黄祖翻脸的机会,那时候,等到甘宁对黄祖彻底失望之后,他再提出招揽,就是水到渠成了。这也是刚才他一直强忍住没有招揽甘宁的原因。 因为吕义知道,一旦自己第一次招揽失败,凭借甘宁的傲气,就是他最终离开黄祖,也不太可能会再次来投奔并州军的。 现在,摆在吕义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温水煮青蛙,不断的挑拨甘宁与黄祖的关系,当两人决裂的那一刻,再出手招揽,要么,就是速战速决,干脆跟黄祖大战,只要灭了黄祖,甘宁投靠自己的机会就是很大。 “看来,我该去找找刘晔了!”返回军营的路上,吕义默默的想着。 正文 第一七二章 大战黄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013-12-21 当吕义回到军营的时候,正好看到刘晔等人,急冲冲的过来,不禁吓了一跳,问道:“子扬,军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为何你们都在这里?” “主公,确实出了大事了,江夏黄祖刚刚派人过来说。江夏与新野之间的山道突然山崩,通道已经被阻塞了,他希望我们能够绕到夏口,乘船从水上前往新野!” 刘晔还没有说话,陈宫已经是一脸凝重的说道。 从江夏到新野,一共有两条路,其中一条,是沿着山道前行,进入新野,第二条就是从渡口出发,顺江而上,由湖阳进入新野。 其中山道偏远,难于行走,耗费时间,倒是水路,一路畅通,可以缩短几乎一半的路程。 黄祖这个建议,看似为并州军着想。但是吕义可不这么认为,走山道,固然要费一些时间,可是并州军却在陆上,哪怕遇到危险,也能一战。 若是走水路,并州军却大部分都是边地人,不习水xìng,若是上船,生死都是cāo纵与黄祖手上。吕义怎么可能这么干。 “那山道明明是好好的,现在又是chūn季,罕有大雨,山道怎么会突然堵上了?”吕义的心中,几乎是立刻闪过了一丝疑虑,看了眼刘晔。 刘晔也是脸sè一沉,颔首道:“主公,恐怕襄阳那边有变,黄祖是打算对我们动手了!” “哈哈哈….他要动手?我正愁没有借口进攻黄祖,他既然敢动手,就要准备好付出代价!” 吕义一听,脸sè立刻冷漠起来,黄祖的突然出招虽然出乎他的预料,但是并州军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传令,立刻结束军市!命大军做好战斗准备!”吕义没有多言,一甩大氅,率先进入军帐之内。 并州军众多文武赶忙跟上,一起进入军帐之中,每个人的神sè都很凝重,毕竟并州军虽然很强,但是黄祖的背后,可是站着整个就荆州,而吕义若是与荆州全面开战,几乎是没有胜算的。 “子扬,你认为,我军现在因该如何做?”吕义于中军主位上跪坐,目光炯炯,看着身边的刘晔,这是他的谋主,此时也正是考验刘晔的时刻。 刘晔不慌不忙,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自信,沉声道:“主公,目前看来,似乎是黄祖要对我们不利,其实是很有可能,是荆州的刘表,要对我们动手。所以,我们不能与黄祖缠斗,当前最主要的目的,是尽快打通前往新野的山道,进入新野!” “没错,只要饶过了江夏,即使南阳,那里地势平坦,适合骑兵冲锋,即使刘表反应过来,也拿我们无能为力,反而是江夏这里,我们困在这里越久,反而给刘表调兵的时间!” 陈宫接过了刘晔的话头,神sè有些yīn沉的说道。 杨弘却是忽然想起了一事,脸sè微微有些苍白、,大叫道:“不好,主公,若是我料的没错的话,刘表的援兵,可能已经在路上了!” “难道说,我们一开始进入江夏,刘表就是打算要对付我们?只是我们与刘表无怨无仇,他为何要对付我们?” 张辽又是吃惊,脸上更是露出了愤怒的神sè。 杨弘闻言苦笑了一身,朝着吕义一拱手,沉声道:“主公,老臣有事,要当面向你禀报,还请主公屏退左右!” 杨弘的话,又是让众人一惊,在场的,几乎都是并州军的大将,有什么事情,连他们都是不能知道的。 吕义也是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大致上,他已经明白了杨弘要跟自己说什么,微微的摇了摇头,笑道:“杨军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一块玉玺,我想,那刘表之所以要对付我们,恐怕也是为此!” “玉玺?” 并州军主将大惊。 刘晔的呼吸却是忽然急促了起来,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震惊之sè,迟疑道:“主公所说的玉玺,可是我大汉玉玺?” “没错,就是大汉玉玺!”到了现在,吕义也不打算隐瞒下去了,一块玉玺而已,不过是锦上添花,还不如一万大军重要。 到了现在,吕义也想明白了刘表的动机,无非是冲着玉玺来的。只是令吕义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竟然这么快就是泄露了。 明显有人故意为之。 但是吕义目前可管不了到底是谁泄露了这个秘密。他目前要做的,是如何在刘表的大军赶来之前,先灭掉黄祖,收服甘宁。 对于这位水战的大将,吕义是不想放弃的。 “子扬,我yù在刘表援军到来之前,先灭掉黄祖,又怕此人死守城池,久攻不下,这该如何是好?”吕义又是把眼睛看向了刘晔。 刘晔仔细想了想,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沉声道:“主公要引出那黄祖不难,只需要大军急行,赶往被堵塞的山道,黄祖闻之,定然会起大军前来追赶。” “不错!刘表既然要夺取玉玺,肯定不会让我们通过山道,黄祖不得不追!”听了刘晔的分析,吕义心中大定。当即起身,沉声下令道,“众将听令,从现在开始,全军启程,朝着山道进发!” “诺!” 军帐之内,张辽等人同时站起,龙行虎步的走出了军帐,没过多久,军帐之外,已经是传来阵阵人喊马嘶之声。 “吕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突然取消了军市?” 就在吕义前往自己的营帐,穿戴盔甲的时候,甄宓与袁菲一起走了进来。有些不解的看着吕义。 吕义的心中也是有些惭愧,甄宓咳不容易做了一件大事,可是才事情才开始了一半,他却不得不停止。 “吕大哥,你又要打仗了?” 甄宓却是看着吕义身上穿了一半的盔甲,眼神之中透出关心的神sè。她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从蛛丝马迹,已经明白了大概。 甄宓没有再多问,而是温柔的上前,为吕义穿戴铠甲,袁菲也是赶忙上前,两女一起为吕义穿甲。 至于吕义为何突然取笑军市的事情,反倒是不重要了。 这无疑更加让吕义感觉难受,伸出双臂,一左一右的揽住两女的腰肢,有些歉意道:“对不起,我答应过,这几天要好好陪着你们的。’ “吕大哥,别这么说,正事要紧,我有菲菲和小环陪着就行。”甄宓仰首,神情认真的看着吕义,柔声道:“可是你要答应我,千万要爱惜自己。” 袁菲没有说话,只是踮起脚尖,波的一声亲了吕义一下,妩媚的道:“驸马,我等着你回来!若是打了胜仗,有奖励哦…” “哈哈哈…..有你们的话,这次说什么,我也要打一个天大是胜仗回来!”吕义一左一右的拍了拍两女的丰臀,引得两女一阵娇嗔。 吕义的心中却是感觉很是温暖,虽然他知道,凭借自己的本事,哪怕冲锋在前,也无伤大雅,但是有人关心的感觉,也是不错。 不知不觉,吕义发现,他不在是一个人在奋斗,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群关心他的人。 三个时辰后,并州军全体将士就是收拾好了行装,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杀气腾腾的朝着江夏扑去。 一路之上,无数江夏治下的县城风声鹤唳,以为并州军要开始攻城,但是吕义却是直接下令,绕过了这些小城,径直朝着山道的位置杀了过去。 ………… 并州军一路之上,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行军意图,消息迅速的传进了江夏城中,、立刻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 “什么,并州军怎么走了山道,太守大人不是说,山道已经崩塌了,不能过人了吗?” “是啊,我也听说夏口正在征调大船,用来运送并州军前往新野,怎么他们突然改为走陆路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刚刚从扬州那边传来消息,吕义的手中,据说有着传国玉玺!” 江夏城中,人们议论纷纷,太守府内,黄祖更是脸sèyīn沉的吓人,死死的盯住周围数十名江夏武将。 这些武将,皆是江夏的翘楚,平rì里自视甚高,可是如今,却是大气也不敢出,都是低着头,不敢出声。 黄祖一看,脸sè更加yīn沉,看向黄shè道:“shè儿,我们本想诓骗那吕义来夏口,谁知道他竟然直接前往山道,你说,我们追是不追?” “追,必须要追!如今并州军获得玉玺的消息,已经是传遍了整个荆州,如今吕义又突然赶往山道,孩儿料定,吕义手中,八成是真有玉玺,若我们不追,事后襄阳知道,岂不是天大的祸事?” 黄祖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迟疑,“那吕义手中,可有三千重骑,我们若是与他交战,胜算恐怕不大。” “父亲,你怎么忘了,并州军骑兵厉害,我们不跟他野战就是,只需提前赶往山道,居中设下营寨,深沟高垒,但等襄阳大军一到,吕义必死!” “没错,不愧是我儿,竟然想到如此妙计!”黄祖大喜,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当即就是下定决心,要调集兵马,堵住了山口,与并州军一战…… 就在黄祖父子起兵,赶往山道的时候,并州军军营之内,吕义也与刘晔陈宫,还有杨弘商议着军情。 “主公,探子来报,那黄祖已经出兵,带着人马前往山道,若是黄祖在山道设下营寨,我军就危险了。”陈宫负责情报,此时有些忧心忡忡的道。 吕义的脸sè也是一沉,若真是如此,并州军恐怕要真的被困在江夏了,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必须立刻赶去山道,片刻也不能耽误。否则,一旦让黄祖抢先设立营寨,并州军会很被动。 与众人商议了一下,吕义当即决定,抽调军中给所有战马,一共四千余匹,有选择骑兵中最jīng锐者,要rì夜兼程,前去追赶黄祖。 虽然黄祖比自己早出发,却是步卒,吕义却是骑兵,速度更快,而且吕义打算再次进行双马奔袭,还是有机会追赶上黄祖的。 只要拖住了黄祖,并州军还是能与黄祖一战的。否则一旦等黄祖设立好营寨做起缩头乌龟,那可就被动了。 “子扬,这次要麻烦你与我们一起急行军了!”临走的时候,吕义不忘带上刘晔,毕竟黄祖的手下,可是有着甘宁这等猛将的,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刘晔也没有推辞,痛快的答应下来。 大军启程,展开疯狂行军,这一次因为是追赶黄祖,吕义没有让士卒穿重甲,而是轻装急进,朝着山道追去。 与此同时,黄祖的大军,也是陆续走出江夏城,缓缓朝着山道移动,虽然黄祖不断催促士卒前行,到底是步卒,一rì行走,最快也不过五十里。 而吕义的骑兵,却是全力赶路,昼夜不停,甚至双马轮换。 两天后,就在距离山道百余里处,前方的探子,终于是传来了发现黄祖大军的消息。这让吕义稍微松了一口气。 此时,全力奔驰了两rì,吕义的两千骑兵,已经是又累又困,刘晔身为文士,更是脸sè惨白,身体都是摇摇yù坠。 但是刘晔在听说了追上了黄祖的大军之后,还是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对吕义建议道:“主公,如今既然发现了江夏军,当急击之,拖延黄祖的脚步!迫使他就地安营!” “可是军师你….”吕义有些担心的看着刘晔,不忍他在跟着奔波,他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寻来的谋主累死在行军路上。 “我没事,主公留下数人保护我就行了。趁着现在黄祖还没有发现,当先发制人!”刘晔沉声说道。 吕义点了点头,却是看了眼附近的军卒,只见人人眼中都是带着血丝,jīng神也是疲惫到了极点。 但是吕义不得不战!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若是等黄祖反应过来,万一分兵跑去堵住山道,那可就悲剧了。想到这里,吕义再不犹豫,神sè也渐渐严肃起来。 看着附近双眼都是布满了血丝的两千骑军,沉声问道:“将士们,我知道你们都很累了,可是现在,你们,可敢一战!” “杀!” 两千柄雪亮的戟刃,笔直的竖立,马上的骑士尽管疲惫,可是见到吕义下令,还是毫不犹豫的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阵阵恐怖的杀气,从他们的身上涌现出来。 吕义满意的点点头,他没有说话,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他以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乌云驹站在了最前方! 轰! 下一刻,马蹄雷同,乌云驹一声大吼,漆黑的身体,带出一条乌黑的残影,朝着远处的黄祖大军冲了过去。 “杀!杀!杀!” 吕义身后,两千铁骑同声呼应,看到吕义身先士卒,都是鼓起余勇,奋力的策马狂奔起来。 顿时,四野之内,喊杀声大作,马蹄声如雷,朝着黄祖的后军冲了过去。 轰隆隆的马蹄声,不断的传播出去,虽然不如重骑兵冲锋那种天崩地裂,可是在南方这种缺马的地方,几百个骑兵冲锋,已经是极为少见。 更何况是数千人? 正在赶路的黄祖大军,顿时一阵大乱。 “怎么可能,那吕义怎么会来的如此快?” 中军之内,当探子发现身后有骑兵杀过来的时候,黄祖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武将之中,甘宁的神sè更是复杂,却是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父亲,那吕义如此快赶来,肯定是不顾马力急行军!我们立即布阵,可不要被他闯入了中军!”黄shè在一旁说道,虽然有些心慌,脸上却并太多的担心。 他的话,也让黄祖醒悟过来,当即就是哈哈一笑,点头道:“没错,吕义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我有何惧!shè儿,你速速带着五千人长矛手上前,阻拦并州军,其余人等,就地结阵!” 只是黄祖的话音未落,远处的地平线上,一群群狂奔的并州军的身影,已经是渐渐出现。 “可恨,苏将军,你随我来!”黄shè大怒,手中长矛一扬,带着江夏的大将苏飞,打算上前拦。 苏飞相貌文雅,颇有儒将之风,听到黄shè吩咐,急忙召集部下,朝着后军冲去。 只是他们速度快,毕竟是步卒,如何是骑兵的对手,几乎就在黄shè带着兵马出动的同时,吕义的乌云驹,已经是第一个冲到了后军百步之内。 “快,那人是吕义,弓箭手,给我shè死他!”后军之内。突然走出两名身材魁梧的战将,看到吕义,不由的哈哈大笑。 嗡的一声。 天空黑下去了一片,却是江夏军中的弓箭手开始发威了。虽然江夏军仓促遇袭,还是瞬间集中了三十余名弓箭手,朝着吕义shè去。 “挡我者死!” 箭雨shè过来的一瞬间,吕义神sè冷漠无比,jīng神却是高度集中,钢刀轮动,舞出层层刀影,护住了他的上半身,shè过来的箭簇纷纷被斩落。 而乌云驹则是左右移动,呈曲线前进,闪电般的让过剩下的弓箭,一人一马,就那么狂吼着,撞向了江夏军凌乱的军阵…………. 正文 第一七三章 拖住黄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冲!冲!冲! 乌云驹如同一道黑sè的闪电,咆哮着,瞬间冲入了敌阵之中,而此时,江夏军的弓箭手不过才shè出第一轮箭雨,还来不及拉弦,吕义就已经冲了过来。 “死!” 钢刀舞动,如同一个又一个车轮,当先砸中一名敌军的脑袋上,吕义天生神力,携带战马的冲力,力量何止提升了一倍。咚的一声,把那人的头颅都是砸进了胸腔之中,一具无头的尸体倒了下去。 “杀啊!”吕义身后,蹄声隆隆,打雷一般,落后的并州铁蹄也是冲了过来,雄壮的辽东战马,体格高大的无比,此时个个如同炮弹,岂是这些步卒所能抵挡的。 乱!大乱! 江夏后军匆忙之间结成的军阵瞬间就被并州军铁骑冲击的七零八落。本来,江夏兵既然能够抵挡孙策的猛攻,战斗力应该不弱。 但是并州军进攻的太迅猛了,几乎是他们刚刚发现并州军追上来,吕义就展开了进攻,而且,这些是后军,都是辎重兵,自然不可能是黄祖手下最强的战力。 面临两千并州铁蹄的冲击,不过坚持了几个呼吸,无数的士卒就是惊叫着四面溃散。 噗! 钢刀飞一般的轮动,吕义策马狂冲,在人群中乱杀,周身都是雪亮的刀芒,带出无数腥风血雨,破开重重血浪,径直杀向了后军的两个敌将。 “敌将,受死!” 吕义大吼,钢刀都要被染红了,刀锋过处,无数江夏兵的士卒惨叫,残肢断臂铺满了道路,他所过之处,半空都是下起了血雨。 吓得附近的江夏军卒,纷纷让到了两旁,不敢再阻挡吕义的脚步。 乱军之中,那两名下令放箭的战将竟然也是被吕义激发了凶xing,两个人,一个手提猎叉,一个手拿分水刺,一起哇哇怪叫,一左一右,朝着吕义杀来。 竟然是江夏的蛮将! 江夏有蛮,轻捷彪悍,人莫能挡!这两个人,就是江夏蛮的两个首领。皆是好勇斗狠之辈,此时联手进攻,如同两头凶猛的猛虎,yu要择人而噬! “吕义,记住,杀你的人是……”两人蛮将还知道中原的规矩,一边朝着吕义杀来,一边用生硬的汉话疯狂叫喊。 “死人,是不需要名字的!”吕义脸sè更冷,双目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机,只是轻轻的磕动马腹,乌云驹已经一声长嘶,速度陡然又是快了几分。眨眼冲到两人面前。 嗡! 钢刀横扫,似要扫平面前所有的敌军,因为用力过猛,吕义双臂都是发出噼啪的爆响,手起一刀,咔嚓一声,把其中一人连人带兵器挥斩为两段。 剩余的蛮将大惊失sè,拨转马头,就要逃命。 “那里走!”一刀斩杀敌将,吕义身上气势更浓,那是一股可怕的刀势,尽管还很微弱,却是杀气惊天,恐怖无比。 乌云驹后发先至,一声暴嘶,铁蹄飞扬,带起无数沙尘,如同流光一般,几个呼吸,就是追到了那人的身后。 噗! 吕义手起刀落,钢刀下劈,把敌将的脑袋一刀劈成两半。、 “什么!” 远处,征带着五千长矛手赶来支援的黄shè,正好看到了这一幕,脸sè立刻微微的有些苍白起来。、 “兴霸,助我!”黄shè身边,苏飞也是脸sè微变,慌忙朝着身后大吼。甘宁缓缓策马而来,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sè。 但苏飞求助,他无法拒绝。胯下白马四蹄迈动,飞一般的朝着吕义冲去。 “那不是兴霸吗!我送你的白马,还合用否?”见到甘宁冲来,吕义却是哈哈大笑,面对着天下有名的大将,他丝毫没有害怕之sè。反而是涌起了一股滔天的战意。 “杀!” 吕义主动进攻,不理会甘宁复杂的神sè,战场之上,没有友情,有的,只是你死我活! 钢刀已经被鲜血染红,挥动之间,血腥味扑鼻,鲜血淋漓,包含着无穷的杀机,现在的吕义,浑身气势如山,浑厚无比。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刀势积蓄到了临界点,迫切需要爆发,而甘宁,就是自己最好的宣泄口。 甘宁的神sè。顿时就是一变,与乱军中从容抱拳道:“吕将军,甘宁得罪了!” 刷的一下,甘宁同样抽出了虎头金刀,刀身金灿灿,如同耀眼的烈ri。此时挥洒开来,残影重重,金光道道,华丽非常,内中却是有着无穷无尽的杀机。 如猛虎蛰伏,只为进攻前的一扑! “来的好!”见到甘宁出手、,吕义心中暗赞,面上却是无比的冷漠,钢刀轮动,如同战车的车轮在翻滚,轰隆隆的朝着甘宁碾压过去,无坚不摧,无敌不破! 甘宁的神sè,顿时就凝重起来,周身,忽然就是涌现出一股凌厉无比的杀气,似有滚滚血浪,在他的身后翻涌一般。 当当当! 两人交手,眨眼间就是过去三十余合。甘宁竟然战不下吕义! “甘宁,做的好,缠住此贼,我们围杀他!”远处,黄shè与苏飞赶来,他们脸sè都是欣喜,看到甘宁缠住了吕义,不禁哈哈大笑,指挥步卒分散,从三面展开合围。 吕义却是冷然一笑,钢刀大开大合,朝着甘宁轮番斩去,自己却是一抖马缰,乌云驹猛然大吼,若猛虎凶狼之声,吓得甘宁的战马惊叫着退步。 吕义趁着这个机会,轻易转身,大笑着杀进了敌军之中,钢刀过处,如入无人之境,一人一马,从容远去,只留下脸sè复杂的甘宁。 “我们退!” 看到黄祖援兵已到,吕义并没有恋战,钢刀一会挥,两千余骑从容退去,都是哈哈狂笑,蹄声渐远。 战场之上,只剩下一地的尸体,鲜血! “吕贼,早晚我定要亲手杀你!”黄祖从中军赶来,见到自己的兵马死伤狼藉、,并州军却是从容退走,脸sè立刻铁青。 “甘宁,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让你缠住那吕贼,吕贼退走,你为何不追?莫非顾念那吕贼赠马之情吗?” 黄shè却是盯住了甘宁,厉声质问,又是指了指甘宁坐下的神骏白马,这是一匹jing良战马,曾为公孙瓒白马义从骑乘,是千里挑一的上等马!、 黄祖经历浮沉,如何不认识,眼中飞快的掠过了一声不易察觉的不快,笑道:“甘司马,你与这吕贼,还是旧识?” “几天前,我曾与吕义有一面之缘,这马,是我买来的!”甘宁摇头,似乎知道黄祖再想什么一般,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样解释道。 黄祖神sè再变,对于甘宁的态度,心中很是不悦,正要再说。苏飞已经是打起了圆场,笑道:“主公,少将军,这吕贼诡计多端,虽勇不如吕布,其狡诈,却胜过吕布多矣,我们切不可中了此人的诡计!还是先想好对付吕贼的办法要紧!” “恩,苏将军说的有理,shè儿,如今并州军追到,你说我们是分兵赶路,还是就地扎营?”黄祖看向自己的亲子,语气温和的说道。 正文 第一七四章 诈败立功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子扬,如今我们成功的阻挡下了黄祖,现在又该如何?” 吕义带着骑军,在距离黄祖数里外停了下来,与刘晔汇合,然后请教。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刘晔一脸的从容,虽然疲惫,双目却是深邃无比,闪动着智慧的光芒。他踱步,负手在方寸间行走,沉声道:“如今主公虽然小胜,却还不能令黄祖心惊,还请主公不辞劳苦,再度对黄祖展开进攻!” “再次进攻?”吕义面有迟疑,“厮杀一场,将士们都很疲惫,更兼黄祖手下有甘宁之勇,若是再向前,未必能够取胜!” “哈哈哈……”刘晔拊掌而笑,脸上充满了自信,摇头道:“甘宁此人,主公不用担心,我已经有了对付他的办法,而且主公这次过去,遇到甘宁,非但不要取胜,反而要诈败,助那甘宁取得军功!” “什么?刘军师,这是何道理?若是真的让那甘宁立功,他岂不是更要被黄祖重用吗?”赵云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刘晔不答,只是看向吕义。 吕义则是低头,稍微的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明白了什么,含笑道:“子扬的意思,我大致明白了一些!既然这样,传令,大军出动,我们再去会一会这甘宁!” “将士们,你们还能战吗?” 吕义起身,来到带着疲惫的士卒中间。 没有人说话,但是两千骑军,却是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铁戟,戟刃上,还有鲜血未干。 吕义点点头,翻身上马,乌云驹再次冲出,发出一声兴奋的咆哮,随即马蹄隆隆,扬起无边沙尘,朝着黄祖的大军杀去。 江夏军中,黄祖正在带人清理战场,远处的马蹄声传来,立即令黄祖的脸sè发黑。提头怒视着远处、,吼道:“并州军来了,结阵!” “可恶的吕贼,偷袭了我们一次,这一次,决不让你得逞!”黄shè也是满脸铁青,亲自领着苏飞,在最前方布阵军阵。 孙飞却是看了眼甘宁,有心让甘宁立功,于是道:“少将军,那吕义麾下,猛将极多,唯有甘兴霸能够匹敌,何不让他上前?” 黄shè有些迟疑,看向黄祖,黄祖yin沉着脸,沉吟一番,点了点头,道:“甘司马,既然苏将军保举你,你姑且上前一试!” “诺!”甘宁的心中微微激动,感激的看了一眼苏飞,随即大步上马,朝着前面冲去,站在了最前方。 轰隆隆! 蹄声越来越近,吕义依然是冲锋在前方,身先士卒,激励士气。在距离黄祖大军百步之外,他不得不停下来。 再往前,就是严阵以待的江夏军长矛阵,如同刺猬一般。 吕义只能勒马,遥看向黄祖,喝道:“黄祖,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堵塞山道,谋害于我!” “吕贼,到了此时,你还想赖吗,那袁术称帝,是得到了传国玉玺,如今你有继承了袁术家业,那传国玉玺,定然落入你手,我等身为汉臣,岂肯让你走脱!” 阵旗摇动,黄祖出现,策马扬鞭,冷笑着看着吕义。 吕义心中一叹,果然,这玉玺就是个麻烦!也不知道是谁泄露的,用心实在歹毒!只是当着外人的面,他可不会承认玉玺在自己手中,断然否认道:“黄祖,休要血口喷人,玉玺明明被那孙坚得了,自然是在孙策手中,这不过是刘表攻击我的借口罢了!” “既然没有玉玺,吕贼,你可敢让我搜一搜!”黄祖的脸上,露出一丝jiān计得逞的笑容,心中是打定了主意,要一口咬死此事。 黄shè也是出马,冷笑道:“吕贼,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交出玉玺,跪下乞降!州牧大人心慈,或许能饶你不死!” 吕义衣衫染血,镔铁甲都是通红一片,他挥动钢刀,冷冷的看着黄shè,冷漠道:“yu加之罪,何患无辞!黄shè,你要我投降,有本事,与我真刀真枪打上一场,若你能胜,我束手投降!若是不能,麻烦你滚回娘胎里去,再苦练二十年再来!” “吕贼,你找死!”黄shè被吕义气的吐血,这话可是骂的太狠了,尤其是当着三军将士的面,黄shè立刻提起长矛,就要冲阵。 “少将军,杀鸡焉用牛刀,何不让甘宁出马,杀杀那吕贼的锐气!苏飞扯住了要暴走的黄shè, “好,甘宁。你过去,给我斩了此贼!”黄shè朝着甘宁吼道。 甘宁神sè一变,不得已,只能是策马而出,虎头金刀指向前方,喝道:“吕义,出来一战!” “原来是甘将军!数ri一别,将军风采依旧啊,子龙,你上去会会他!”吕义没有出手,而是命赵云先上,趁着赵云经过经过自己身边,又是偷偷吩咐道:“打个十合,你就败退!” 赵云点头,二话不说,手中梨花枪舞动,策马朝着甘宁冲去。 甘宁有心要在黄祖面前崭露本事,看到赵云杀来,大喜,喝道:“赵子龙,你来的正好,某家正要拿你!看刀!” 策马舞刀,朝着赵云杀去。赵云紧记吕义吩咐,也不动用杀招,只是随意举枪应付,看上去险象环生,似乎抵挡不住。 江夏军中,士卒顿时欢声如雷,都为甘宁呐喊。 “主公,甘兴霸真乃大将也!”苏飞也是满脸微笑,凑到黄祖身边,卖力为甘宁说话。黄祖闻言,却是不置可否。眼睛紧盯着战场之上。 恰好此时,战场之上,形式陡变,眼看着十合将到,赵云卖出一个破绽,当的一声,盔甲被甘宁的金刀砍中,擦出无数火星。 后方,吕义也是脸sè一变,大吼道:“子龙退下,我来战他!” 嗡的一声,钢刀轮动,杀向甘宁,甘宁知道吕义马快,不敢怠慢,只能舍弃了后退的赵云,与吕义杀在一处。 当! 双刀剧烈碰撞,但是令甘宁大感奇怪的是,这一回,吕义的刀法,却是软绵绵的,丝毫没有凌厉之气。 就在甘宁还搞不懂为什么的时候,十招已过,吕义大吼一声,策马就往后退,身后的并州军不用吩咐,发出一声呐喊,纷纷扭头就跑! “吼吼吼…..” 江夏军中,看到甘宁连败并州军两名大将,无数士卒都是兴奋的发出了狂呼声,士气达到了顶点。 “不错,不错,吕贼杀我士卒,现在,。总算是出了我心中一口恶气!”黄祖也是满脸愉悦之sè,下令士卒解除防备。 “贤弟,恭喜你得立大功!我这就去向主公举荐于你!”苏飞更是欢喜,一手拉住甘宁,就朝着黄祖走去。 甘宁的神sè却是微微疑惑,还在思考吕义的奇怪举动,只是苏飞盛情难却,加上这次自己却是立下大功,三军都是见证,甘宁的心中也是火热起来,欣然跟着苏飞一起,前来拜见黄祖。 只是,令甘宁感觉心中一凉的是,黄祖见到他,依然是冷淡无比,只是淡淡的道:“甘司马今天的表现不错!退下吧!” “主公,兴霸乃是大将之才!如今又是立下军功,三军都是见证,主公何不拔擢他为副将,也能激励将士效死之心!” 苏飞与甘宁关系莫逆,怎肯眼看着甘宁的功劳被抹杀,赶忙进言道。 黄祖犹豫了一下,又是看了看甘宁,慢声道:“苏将军说的也是,有功就要赏,来人,给甘司马赏赐十金!希望甘司马以后,务必要努力杀敌,为我荆州出力!” 蹬蹬蹬! 下方的甘宁,听到这样的赏赐,脸sè顿时红了又白,忍不住连续后退了好几步。抬头看向黄祖。 正巧黄祖yin沉的目光,也是看向了甘宁,冷然道:“甘司马,你为何后退。难道觉得我赐下的赏钱太少?” “末将不敢!”甘宁勉强镇定心神,拱手答道,随即又苦涩一笑,沉声道:“末将,谢主公赏赐!” 正文 第一七五章 倒戈一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军师,你为何要让我们诈败?如今那甘宁连胜两阵,江夏军受到刺激,士气更加高昂!” 并州军败退而回,赵云颇有些不满,见到刘晔,就是开始询问。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吕义也只是明白一些皮毛,并不明白刘晔的真实意图,此时也是看向刘晔,在等着他的解释。 刘晔此时却是颔首不语,笑眯眯的道:“主公,赵将军,不急,不急,且等斥候探明黄祖军的情况,我才能为你们解惑!” 吕义点点头,也不在说什么,只是下令士卒休息,只要黄祖不走,他也不打算进攻,毕竟并州军不是铁打的,就是人能坚持,战马也吃不消连续的作战。 这一次,足足等了三个时辰,才有数名并州军的斥候,带着满身的血腥气而来,看到吕义,赶忙拱手,禀告道:“主公,我们已经探听清楚了。那甘宁事后,被黄祖赏赐了十金,并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才十金?”吕义目光有些古怪起来,十金,对于一个普通的军司马来说,也许是一笔巨款,但是对于甘宁这等纵横水上的巨寇,区区十金,那简直是一种侮辱! 黄祖怎敢如此? 吕义有些诧异的看向刘晔,等着他的解释, 刘晔微微一笑,摸着胡须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黄祖疑心极重,即使知道甘宁有才,也不会重用!” “刘军师,这是为何?”赵云有些好奇的问道。 刘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吕义道:“主公,你对甘宁此人,了解多少?” “我只是知道,甘宁以前是锦帆贼,水战极其厉害,是个带大将之才,其余的,我还在很不太清楚!” 虽然吕义了解一些历史,到底是走马观花,知道的也有限,他隐隐的猜到,黄祖会这样对甘宁,似乎与甘宁过去的经历有关。 果然,就听刘晔缓缓的道:“甘宁此人,原本是刘焉部将,后来受到刘表引诱,反出了益州,投靠了刘景升,为南阳一名校尉,后来又见刘表政令不明,于是想要去荆州而入江东,结果在江夏被黄祖堵截,迫不得已,只能投靠黄祖,所以,我才料定,黄祖不会重用此人!” “没想到,甘兴霸竟然是这样的人,身为人臣,岂能如此三心二意!”听说了甘宁的经历,赵云的脸上,微微的露出一丝不悦。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为甘宁开脱道:“不是甘宁不忠,是刘表刘璋,皆非明主也!甘兴霸心高气傲,岂肯把自己的一身本事,明珠暗投,所以去之。这也怪不得他!” 到了现在,吕义也是恍然大悟,怪不得以甘宁那样的本事,竟然只是在黄祖手下做一个小小的军司马。 怪就怪甘宁当初不该脱离刘表,试想,黄祖可是刘表的心腹大将,镇守一方,他若是重用甘宁这样的南阳叛将,不是惹的刘表不痛快吗? 所以,黄祖只能采取羁縻的策略,来压制住甘宁。 想到这里,吕义不禁有些唏嘘,叹气道:“可惜了如此豪杰,竟然被埋没在荆州,子扬,甘宁此人,我甚爱之,不知道你可有办法,帮我收服此人?” “呵呵…主公放心,想要收服甘宁其实不难,如今甘宁立功,黄祖却视而不见,我料,甘宁心中必然怀怨,此时,若是有人能够冒险潜入军营,说服甘宁,许诺重利,甘宁必会投向主公!” “派说客?”吕义微微皱起了眉头,虽然这个法子不错,只是如今黄祖防备森严,岂是那么容易混进军营的。 不过刘晔既然这样说,肯定是早有准备,吕义也懒得多想,直接问刘晔道:“那我们要如何做,才能混进去?” “这个简单,我记得行军之事,探子在大军周围发现了不少村落,主公只需命人过去转一圈。并州军抄略四方,天下闻名,村民必定惊惧,此处又是平坦之地,唯有黄祖军方向,有山林藏身。” “到时候,主公只要命人混入百姓中间,自然可以混进军营!” 刘晔侃侃而谈,显然胸有成竹。 这让吕义的眼睛一亮,确实,江夏富庶,人口众多,荒野之内,多有村落,这些人,都是荆州的百姓,更有一些是豪族的田庄。 自己若是驱赶他们进入黄祖军营,黄祖肯定不会阻拦。只是,这个说客的人选,却是需要慎重,既不能身份过重,否则一旦失陷,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可也不能太轻、,否则会让甘宁看不起。 该派谁去呢….. 吕义皱眉苦思。 “主公,其实我们现在不用cāo心说客的人选,当务之急,是立刻派出兵马,对黄祖进行轮番sāo扰,千万不能让黄祖立下营寨,否则于我军不利!” 刘晔脸sè有些凝重的说道。 吕义点点头,并州军的优势是骑兵,若是黄祖立下营寨魂咒。骑兵的优势就没有了,他完全可以凭借营寨死守! “子龙,你速速传令,所有人马分成十对,给我连番进攻黄祖的大军,却不可恋战,只要让他不能立营就行!”吕义沉思了一下,吩咐赵云道。 ‘“诺!”赵云郑重的点了点头,大步走向军卒,顷刻间,两千骑兵,瞬间分为十队,其中九队呼啸着朝着黄祖军杀了过去, 剩下一队,吕义则是命他们分头行动,前往各处村落晃悠,装作要大肆洗劫的假象。 江夏军中,黄祖正在下令安营扎寨,突然之间,无数马蹄声从远处而来、黄祖脸sè一变,慌忙下令士卒集结,做好防御的准备。 可是让黄祖气的吐血的是,这一次,并州军就是站在远处,既不进攻,也不后退,只是远远地监视。 当黄祖想要下令继续扎营的时候,无数骑兵就是前突,趁机撞入军中厮杀,当黄祖下令布阵的时候,骑兵又是飞速远去,丝毫不给黄祖追上去的机会。 这让江夏军中无数人气的跳脚,却是拿并州军丝毫没有办法,忙碌了一天,营寨始终没能扎成,只能是把军中运送辎重的大车围成圆圈,充当临时的大营。 随后,又一件令黄祖感觉震怒的事情发生了,当天夜里,竟然就有许多百姓,趁着夜sè拖家带口的跑过来投奔。 一问,却是并州军在四处洗劫,扬言所过之处,要寸草不生,无数百姓惊恐,只能逃向黄祖这里避难。 对于这些百姓,黄祖无法拒绝他们通过,只能是铁青着脸,不断的命令士卒加紧防备打算死守待援。 转眼间,两天的时间就是过去,在并州军骑兵的sāo扰下,江夏军始终没能建成营寨,只能是露宿荒野,建立了几座野营,好在这些天吕义忙着驱赶百姓,只要黄祖不动,他也懒得进攻。 就在第三天的时候,高顺率领的三千重甲步卒,终于是赶了过来,除了臧霸的后军还在路上,吕义的兵力,立刻激增三千人! 最令吕义感到高兴的是,许汜与王楷等人竟然也在军中。他正愁说客的人选,这几个文臣,不正是最好的人选吗! 当即,吕义命人叫来许汜与王楷,开门见山的道:“两位先生,我yu令你二人前往江夏军中,充当说客,说服甘宁来降!不知你们谁愿意过去?” “这…..”许汜犹豫了一下。王楷却是抓住机会,赶忙起身,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老夫愿意过去!” “很好!若有你去,定能成事!”吕义一看王楷的容貌,大喜!就见王楷橘皮脸,,满是皱褶,若是换上一身补丁的粗布衫,完全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下老农 当即,吕义命王楷化妆成老农,又拿着陆展写好的书信,命王楷贴身携带,趁着夜sè,跟随被并州军驱赶出来的百姓,缓缓朝着江夏军的营地走去。 此时的江夏军中,篝火熊熊,听说并州军步卒赶到,黄祖更是下令,士卒ri夜巡逻,唯恐吕义趁机劫营。 不过面对狂涌过来的百姓,江夏军却是没有太多的提防,毕竟这样的情况,每天晚上都有,甚至有传言,并州军已经屠光了十几个村庄! 许多有家就在附近的军卒,都是哭声一片,每一次见到百姓涌来,就有许多军卒前来张望,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亲人。 黄祖想要禁止也禁止不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王楷就混在这些人中,顺利的进入了军营之内。 他长的一副穷苦相,也不引起军卒注意,一路打听,就是寻到甘宁的营帐。 天sè渐晚,甘宁的军营,却是灯火通明,甘宁正独自坐在里面喝闷酒,满脸都是不痛快。 他的身边,还有几个面貌凶恶的大汉,都是眼神凶狠,愤愤不平,用一口川音骂道:“黄祖那龟儿子,大哥你为他连打两个胜仗,才给了十金赏钱,真当我们是要饭的!” 甘宁一听,脸上也是涌出一股怒sè,随即却是颓然一叹,脸上说不出的萧索。就在此时,又是一阵铃铛响,一名铃铛兵满脸古怪的走了进来,大声道:“大哥,外面来了一个老农,说是你的故人,想要求见?” “故人?”甘宁有些疑惑、,左右无事,还是请人把王楷叫了进来,仔细一看,不认识,不禁怒道:“你这老儿,看着面生,为何冒充我故人来消遣老子!’ “甘将军,你难道忘了赠白马之情乎?” 王楷却是不慌不忙,脸sè淡然的说道。 甘宁的脸sè顿时大变,死死的盯住王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挥手,让自己的部下退下,然后满脸杀气的盯住王楷,冷喝道:“你们好大胆子,明知道如今两军交战,竟还敢过来!” “哈哈哈…..”王楷大笑,随即严肃道:“我主曾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甘将军有大才,黄祖却不能用,我主时常叹息。如今,特派我来求见将军,希望将军弃暗投明,我主必以大将之位,以待将军!” “好胆,竟然敢来做说客,信不信某家这就斩了你!”甘宁一听,大怒,拔剑而起,就要斩杀王楷。 王楷心中着慌,脸上却是无惧,笑道:“将军要杀就杀,只可惜将军一身的本事,却是为黄祖这等昏聩之人卖命,岂不是令英雄扼腕,豪杰叹气!” “哼!黄祖虽然昏聩,到底我如今在江夏军中!”甘宁的脸sè又是一变,却是被王楷说中了痛处,身上的杀气渐渐消散。 王楷一看有戏,赶忙道:“将军差矣。你当黄祖为主,黄祖何曾待将军如臣,据我所知,将军投靠黄祖前,有部众千余人,如今却不过八百,其余都被黄祖招诱,如此主公,将军真要为他效力吗?” “这、…..”甘宁放了宝剑,脸sè有些yin晴不定的看着王楷,心中一想起黄祖对他所做的事情,就是觉得怒火中烧。沉吟良久,才颓然叹道:“我也知黄祖猜忌于我,奈何君臣之名已定,我已深陷江夏,无法脱身!” “哈哈哈……”王楷却是听的大笑,摇头道:“将军此言差矣,将军乃是汉臣,黄祖却非天子,何来君臣?再说,黄祖昏聩,我主贤明!将军是要在黄祖身边,一生庸碌,还是跟随我主,建功立业,书功名于史册?” 甘宁本就不是愚忠的人,更不想庸碌一生,刚才不过是给王楷一个台阶,如今又听了王楷这番劝说,在想起在黄祖这边受到的闲气,心中一横,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只是吕将军那里,真的愿意收纳于我?” “我主对于将军的看重,难道将军还看不出来?来之前,我主曾言,甘将军乃是当世上将,若入并州军,当与张文远,赵子龙并列!”王楷又是抛出了一个重要消息。 “与张文远,赵子龙并列?”甘宁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知道吕义对他看重,只是没有想到吕义对他如此看重。 张辽,赵云,那一个不是并州军响当当的大将!甘宁的心中,再也没有了犹豫,点头道:“吕将军如此待我,甘宁岂不为并州军效力!” 王楷闻言也是欣喜,随即又是一想,劝降甘宁,功劳也没有多少,若是令甘宁倒戈一击,他的功劳必大,当能压过许汜一头。于是沉声道:“甘将军,既然你愿意归顺,何不点齐兵马,与我主里应外合,也算是出你心中一口恶气。” “罢了!黄祖老贼,曾屡次折辱于我,若不报仇,岂是我甘兴霸的作风!先生此计策甚好,我这就派去与吕将军联络!” 甘宁是个果决的人,加上被王楷挑起了心中的怨气,立刻就是找来心腹手下,偷偷的出了军营,朝着并州军跑去。 随即,甘宁又是想起一事,却是命人请了苏飞过来。 苏飞一脸儒雅,只是看到甘宁的时候,却是满脸愧疚,拱手道:“兴霸,是在下无能,虽然屡次向主公举荐你,却是屡次失败!” 甘宁豪然一笑,摇头道:“苏兄不必如此,我先给引荐个人!” 说罢,甘宁拍手,请出了王楷,沉声道:“苏兄,这位是王楷王先生。乃并州军吕将军麾下!” “什…什么!” 苏飞目瞪口呆,满脸震惊的看着王楷,随即又看看甘宁。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萦绕他的心中,竟然感觉手足冰凉,半晌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并州军中,吕义军帐之内,一名铃铛兵,已经翻身拜倒在吕义面前,嗡声道:“小人见过吕将军,我家将军多多拜上吕将军,我们愿意投靠并州军,更愿意与吕将军约火为号,今天夜里,里应外合,打破黄祖的军营!” “竟然有此事!” 听了这个铃铛兵的话,吕义与刘晔都是面面相觑,显然没有想到甘宁会如此干脆利落不过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若能与甘宁里应外合,对面的黄祖别说只有一万人,就是再多一万,他也不怕!吕义当即命人赏赐了这个铃铛兵一块金饼,然后就要下令大军准备,趁着今夜攻营! 赵云却还是有些担心,赶忙起身道:“主公,甘兴霸新降、,其心不明,万一这是诈降,岂不是白白损失兵力!” 刘晔也有些疑惑,迟疑道:“主公,甘宁此人,我们到底了解不多,即使要去劫营,主公也不可亲自犯险。” “子扬,子龙。你们多虑了!” 吕义摇了摇头,他知道,刘晔与赵云都是对甘宁屡次背主有些忌惮,可是他却对甘宁有信心。觉得甘宁这次是真的要归顺。 再说,并州军多是骑兵,即使真的有诈,他也能迅速的退出去,根本伤不到根本。 想到这里,吕义在不犹豫,立即命人寻来那个铃铛兵,约好了双方行动的时间,然后打发这人回去。 当然,吕义也留了一个心眼,他要让甘宁先动手,只有看到江夏军真的乱了,他才会派人进攻! 夜sè渐渐的浓厚起来,转眼间,下半夜就是到了。一群群的并州军,在吕义的命令下,缓缓朝着黄祖的大军潜去。 就在这时,甘宁的军营之内,苏飞还没有从一开始的震惊之中换过神来,只是愣愣的看着甘宁,苦涩道:“兴霸,你真要投靠并州军吗?” “没错,苏兄,你也知道那黄祖是怎么对我的,我在战场以命相搏,那黄祖却视我为走卒,此等昏聩之人,我岂会为他效力!”甘宁盘膝坐于大床之上,眼睛却是炯炯的看着苏飞。 苏飞却是无奈一笑,摇头道:“我也知那黄祖不是明君,只是,兴霸你投降就投降,为何一定要拉上我啊…..” 说道这里,苏飞想哭的心都有了………. 正文 第一七六章 大败黄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013-12-23 夜se渐浓,喧闹的江夏军营逐渐的消停了下来,虽然是野营,到底外面有着大车的阻挡,并不用太担心骑兵的进攻,所以很多的江夏军士卒都是睡的很是安稳,再说,外面鸣哨暗哨也是不少,黄祖也不用担心并州军趁机劫营。请使用访问本站。 不过黄祖还是没有睡觉,而是在自己的军帐之内,与自己的亲子黄she商议分兵的事情。 军帐之内,都是黄祖的心腹手下,挤满了黄祖的军营,黄祖居中跪坐,虽然年老,但是身上还是有一种久居上位的威严气势,下面的数十名江夏军的战将,都是小心翼翼,神se恭敬的看着黄祖。 除了黄she,他本就是黄祖的亲子,更是颇有智计,自然不用像寻常武将那般对黄祖小心翼翼,他坐在黄祖的侧面,眼睛时不时就是看向帐外,显得微微有些疑惑,“奇怪了,苏飞将军怎么还没有过来!你们确定,已经通知了苏将军了吗?” 黄祖的脸se,也是喂喂有些难看,如今心腹大将都是到齐,唯有苏飞这个水军都督没有过来,黄祖的心中渐渐的有了一丝怒气,在他看来,苏飞此举,明显是对他否决了对甘宁的举荐心怀不满,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 “父亲,也许是苏将军有事情耽误了,要我再派人去催催吗?”黄she却是与苏飞颇为友善,走自然不想黄祖因为此事,就是对苏飞产生不好的印象,于是沉声说道。 “不用了,苏飞既然不来,他以后就不用来了!”黄祖闻言,脸上冷笑更浓,微微的咳嗽了几声,摆手让诸将安静下来,”诸位将军,如今吕贼兵马渐多,又多骑兵,我yu让一将分兵向前,趁着夜se,秘密前往山道,构筑营寨,不知诸位将军谁肯过去?“ “这.....”在场的武将一听,都是面面相觑,脸上更是露出一丝惊惧的神se。其中一名老将闻言立刻就是站了起来,拱手道:“主公,此举不妥啊,那吕贼军中,马匹众多,探子更是遍布我们周围,一举一动,恐怕都在并州军的监视之下,若是分兵,万一被给吕贼拦截住,岂不是损失兵力?” “是啊,是啊,还请主公三思!”有了人带头,其余的战将赶忙开口附和起来。更唯恐黄祖看相自己,都是把头埋的低低的。 这让黄祖气的吐血,他当然知道诸将的心思,无非就是害怕被并州军截住,到时候兵败身亡,毕竟这里距离山道还有上百里,一旦被发现,很容易就能被骑兵追上。可是,黄祖有必须要前往山道立下营寨。 随着并州军的兵马陆续赶来,光是靠野营,随时都可能暴露在并州军的铁蹄之下,唯有坚固的营寨,才是抵挡骑兵的最有效方法。只是看着在做的诸将,都是他的心腹武将,黄祖也不好强迫某个人过去,害怕寒了手下人的心。 只能目光希冀的看着众人,许诺道:“若是有人愿意过去,无论是否成功,我都算他一个大功!若是能够立下营寨,,当官升三级,老夫决不食言!不知道哪位将军愿意过去?” “官升三级?”在做的诸将,都被黄祖的许诺给震惊了,这可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但是机会很大,可是风险也很大,众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敢于站出来。 “一群废物!养兵千ri,用在一时,如今正是我需要你等效死力的时候,尔等竟然怯战!” 黄祖终于是怒了,双目凶狠的看着在座的诸将,眼神闪烁着浓浓的杀气。 一旁的黄祖,却是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眼睛一亮,惊喜道:“父亲,我倒是想起了一人,或许可以胜任这个重任!” ”谁?”黄祖一听有了人选,难看的脸se稍微的缓和了一些,赶忙追问道。 ”水贼甘宁,此人武艺不错,或可担当此任!”黄sheyin恻恻的说道。 黄祖也是心中一动,对于甘宁,他早就是看不顺眼,但不可否认,甘宁是真的有些本事,若不是甘宁曾经背叛过刘表,又是水贼出身,黄祖说不定真的会重用!黄she的提议可以说是正正中下怀,他不好勉强诸将,但是对于甘宁这样的水贼,完全可以呼来喝去。 “来人,立即让那甘宁过来见我!不得有片刻耽误!” 几个黄祖的亲卫得令,飞速的朝着甘宁的军帐去了。 军帐之内,甘宁正与苏飞相对而坐,努力劝说道:“苏兄,你还不能决定吗?黄祖此人,妒贤嫉能,早晚会为他人所败,我等早晚要受到牵连!倒不是弃暗投明,并州军天下劲旅,吕子诚更有雄主之姿,我等过去,必受重用,岂不比在黄祖手下受气,强上千百倍!” “这.....”苏飞有些心动,最终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道:“虽然如此,可我家小都在江夏,为之奈何?” 正在说着,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叫喊声。却是黄祖的两个亲卫,大咧咧的走了进来,旁边的铃铛兵都是阻拦不住、两个亲卫没想到苏飞竟然也在这里,微微一愣,为首一人拱手道:“原来苏将军也在这里。” 不容苏飞寒暄,又是斜着眼,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甘宁,喝道:“你就是那锦帆贼甘宁?主公令你速速过去见他,不得有片刻耽误!” “大胆!岂敢如此呼唤我大哥!”数个铃铛兵就在附近,听了那亲卫的话,勃然大怒。 甘宁也是怒不可竭,若是以前,黄祖的亲卫对他无礼,甘宁还会忍让,此时既然已经决定反叛,甘宁瞬间就爆发了,在苏飞的惊呼声中,甘宁一步冲到那亲卫的面前,铁拳轰隆一声,砸在亲卫的嘴巴上。 就见到无数鲜血狂喷,那亲卫的满口牙齿,全部被甘宁打的粉碎,倒飞出军帐,在痛苦的哀嚎。 另一个亲卫完全吓得呆住了,直到同伴倒飞出去,才是反应过来,大喝道:“甘宁,你疯了!竟然敢在军中行凶,莫非要谋反不成!” 甘宁本就是杀心极重的人,此时听了亲卫的话,二话不说,抽出虎头金刀,噗的一声,又把第二个人斩为两段。飞出军帐的那名亲卫,正在地上哀嚎,看到甘宁杀了自己的同伴,吓得魂飞魄散。爬起来就是朝着中军跑去。 “大哥?”附近的铃铛兵都是拔出了手中的刀剑,看向甘宁,一副蠢蠢yu动的样子。 甘宁却是哈哈大笑,吼道:“让他滚回去报信,所有江夏军都给听着,我甘宁苏飞二人,已经决定投靠并州军,不想死的,都给我跪下投降!铃铛兵,拿去刀剑,给我四处放火..|” “吼!” 甘宁军帐附近,大部分都是甘宁的铃铛兵,忠心耿耿,一听甘宁下令,手中的刀剑毫不犹豫的调转刃口,朝着附近的江夏军就是砍了过去,还有一些铃铛兵,则是拿着火把,四处放火,熊熊烈焰,如同道道火蛇一般,从江夏军中升腾而起。、 军帐中的苏飞,此时已经是完全惊呆了。过了半晌,才是跌跤骂道:“兴霸,你害苦我也!” 说完,却是飞速奔向自己的军营,这一次,甘宁却是没有阻拦,反而是哈哈狂笑,一人一刀,在江夏军中乱砍乱杀,竟然是直接朝着黄祖的中军而去。 乱,大乱!熟睡的江夏兵,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袍泽会突然叛变,许多还在睡梦中,就被熊熊的大火烧成火人,发出凄惨的尖叫,从帐篷中滚出来,四面乱串。 中军之内,黄祖还在与诸将商议军情,冷不让听到军中传来喊杀声,脸se当即一变,豁然起身喝道:“不好,难道是那吕贼来劫营了,传令......” 就在黄祖要下令大军抵挡的时候,那名被甘宁放走的亲卫已经逃了回来,顾不得满嘴漏风,大哭道:”主公,祸事了,甘宁与苏飞二人投降了并州军,如今正在四处纵火!” “什么?”黄祖大惊,如同五雷轰顶,咚的一声跌坐在软塌上。 “不可能!苏飞不会背叛的!”黄she却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大吼一声,就是冲出了军帐,入目所见,军营之内,已经释烈火熊熊,无数人的士卒惨叫着被自己的跑贼杀死,很多人都是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只能把靠近自己的所有人都是杀掉。 一瞬间,万人的江夏军营之内,人人自危,开始了自相残杀。 一开始还只是甘宁的军营附近兵马大乱,随着苏飞回营,也骑兵造反之后,整个江夏军的营地,彻底的混乱起来。熊熊的大火,几乎烧红了半边天。 “噗!” 刚刚冲出军帐的黄祖,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喉头一甜,一口血水,立刻喷了出来。黄she更是气的眼睛都红了,却是还没有失去冷静,一步就冲到换组身边,大哭道:”父亲,大事去矣,如今军中混乱,我们当速速突围为上!” 正文 第一七七章 活捉黄祖父子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江夏军中烈火熊熊,照耀的远处的天空都是一片通红,吕义怎么可能听不到,脸上当即露出一丝喜色,知道甘宁已经开始纵火烧营,此时不进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传令,全军进攻,杀进军营去!” 吕义是不会放过这样难得机会的,钢刀一挥,身后数千骑兵,轰隆隆的朝着江夏军的营地杀了过去。 原本,江夏军的外围,已经修筑了一些简易的工事,还有大量的障碍物,一般夜间吕义是不敢放纵骑兵突击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眼看着黄祖的军营大乱,甚至很多地方都是有了缺口,数千骑兵,很轻易的就是冲入了军营之内。 而这个时候,江夏军中,许多士卒还在自相残杀,根本就来不及阻止。黄祖的中军,虽然情况稍微好一点,收拢了一部分士卒,可是甘宁很快就是带着铃铛兵杀了过来,与黄祖的兵马杀在一处。 杀啊!战马群冲入军营,军营之中,喊杀声更加的响亮了,到处都是狂奔的马群,吕义果断的把士卒分成了三股小队,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对军营中的乱兵展开屠杀。 他也不怕自己的兵马会误伤到甘宁的士卒,早在甘宁倒戈以前,双方就是商量好了,只要投靠并州军的士卒,都是左袒,肩膀上绑上白布。 所以杀入军营的并州军,都是放心砍杀,沉重的马蹄声,轰隆隆的在大地上碾压而过,铁蹄过处,无数的江夏兵被践踏成血泥。 更多的人,则是被战马撞击的骨头断裂,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但是瞬间,这些倒下的人,就是给自己的同伴活生生的踩死,或者被狂冲而过的马蹄踩成粉碎。 夜色下,大量的血水在火光下汨汨的流淌,碎肉与残肢到处都是,随着并州军的突然冲入,混乱的江夏兵,更加的混乱起来,甚至都不知道身边的同伴是否值得信任,许多人只能纷纷朝着外面跑去。 虽然外面可能更加的危险,到底是旷野,活命的机会也大一些。 中军之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连营一座座的崩溃,到处都是乱兵,黄祖的心都在滴血,他知道,随着并州军的到来,他是逃不了,只能发了疯一般的指挥士卒拼命。 不得不说,黄祖的中军,战斗力极其强悍,在其余的营盘纷纷被并州军攻破,撕裂支离破碎的时候,黄祖的中军帅旗,竟然还在飘扬,没有倒下! 吕义立刻就主意到了中军的情况,也听到了远处的喊杀声,脸色不禁一变,叹道:“黄祖此人,虽然昏聩了一些,到底还是有些本事。不愧是阻挡了孙策数年的人。” 只可惜,他与黄祖,到底是敌人,黄祖更是刘表的死忠,劝降也无益,只能雷霆般的打击,才能让黄祖崩溃,继而取得这次战争的胜利。 “子龙,集合军卒,我们冲过去!” 吕义朝着远处的赵云的大吼道,同时钢刀轮动,咔嚓一声,把一个企图靠近自己的就江夏兵挥斩为两端。 他命人扬起军旗,墨色的苍狼旗尽管在夜色下不慎清晰,却更添了一股恐怖的肃杀之气。 轰隆! 下一刻,吕义动了,钢刀朝着中军一指。 “杀!” 聚拢过来的并州铁蹄,立即如同在平地卷起一股血腥无比的钢铁风暴,轰隆隆的朝着黄祖的中军卷了过去。 两千铁蹄一起冲锋,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把所有拦路的敌人都是拍击的粉碎。 就这样,吕义亲自带头,踏着无数的尸骨,朝着黄祖的中军发起了冲锋。 中军附近,甘宁浑身染血,虎头金刀乱砍乱杀,如同疯魔了一般,甘宁身后不远处,苏飞一脸的沉着,不断指挥士卒上前,轮番朝着黄祖的中军发起冲击。两人一前一后,配合默契无比。 这也让黄祖暴跳如雷,他本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此时见到苏飞背叛,真的是怒火攻心,大口咳血。 “苏飞,我黄家待你不薄,没想到你恩将仇报,竟然连同甘宁一起反叛,不要让我回到江夏,否定,定要灭你满门!”黄祖大叫,面对苏飞的重重进攻,不得不亲自上前,鼓舞士气,要做垂死挣扎。 苏飞相貌儒雅,听到黄祖骂他恩将仇报,脸上立刻涌起一股羞愧之色,可是在听到荒黄祖的威胁之后,这丝羞愧又是化作了无边的杀气。 “传令,谁能攻破此营,先登者,每人赏赐百金!” 百金,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甚至能够让三口之家衣食无忧的度过一生,周围的士卒,闻言立刻振奋起来。 如果说,一开始,这些人还有点曾为江夏军的顾忌,不愿意狠下杀手,那么苏飞的赏格一开出来,这些士卒立即就疯狂了。 数个悍勇之人,甚至顶着盾牌,就是朝着辕门冲去。 但是他们悍勇,甘宁更加的雄烈,他已经挥动虎头金刀,杀到了辕门边上,正在拔刀与黄祖的亲卫搏命厮杀。 只是这些黄祖的亲卫虽然悍勇,尤其是甘宁的对手,虎头金刀挥动,真的如一头黄金大虎复苏了一般,摇头摆尾,张开血盆大口,肆意的吞噬江夏军卒的生命。 啊啊的惨叫声连续不断,几乎是甘宁每前进一步,必有一人被金刀斩杀。眼看着,距离辕门,已经不足十步了,几乎是一个纵身,就能够冲过去。 黄祖的脸上,立刻就是闪过一丝惊慌神色,悲声道:“黄祖死于此乎?” “父亲,即使要死,我父子也要死的轰轰烈烈!”黄射却是惨然一笑,他全身都是鲜血,胸甲处,更是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鲜血不断涌出。 虽然黄射素来贪婪,但他并非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反而颇有韬略,人称江夏太子。 此时眼看着突围无望,黄射的凶性彻底被激发起来,组织起一批批凶悍的亲卫,死战不退。 这些亲卫,大多是前来议事的战将带过来的,战斗力为江夏军中最强,也是靠着这群人舍生忘死,才能勉强抵挡住苏飞与甘宁的一波波进攻。 只可惜,到底是甘宁的更加的强悍一点,虽然无数亲卫前去阻拦,却是很快被甘宁杀的溃败下来。 黄射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阴狠的神色,朝着后面大吼道:“弩兵,放箭!” “少将军,可是外面还有我们的人!”一名负责指挥弩兵的战将惊声说道。 “放箭!” 咔嚓!一根长矛洞穿了那名战将的胸膛,黄射一脸的狰狞,朝着被震慑住的弩手大声的喝道。 嗡! 在黄射逼迫下,通红的天空,立刻射出上百只弩箭,无差别的朝着外面射去,许多还在撤退的亲卫,立刻惨叫着到了下去,临死前,很多人的眼中,都是带着一丝浓浓的难以置信。 噗噗噗! 厮杀的甘宁,显然没有料到黄射会如此狠辣,身上立刻中了数箭,只能带着铃铛兵,飞速的后退、,躲避天空的箭雨。 “哈哈哈哈……..大家都坚持住,只要坚持到天亮,我们就能突围出去了!”成功的逼退甘宁,黄射立刻就狂笑起来,大声的激励士气。 周围惶恐的诸将,此时也是眼神猛然一亮,纷纷怒吼,战斗飙升,事实也确实如黄射所言,只要中军帅旗不倒,江夏的兵马就还有战心,也会自觉向中军靠拢。 那时候,只要坚持到天亮,混乱的江夏兵恢复过来,黄射还能组织起兵马,进行反击,即使不能获胜,也有相当大的把握能够突围而出。 只是,吕义怎么会给黄射这样的机会。 冲入军中,打破了十余座江夏军的兵营之后,他的矛头,立刻对准了黄祖的中军。 轰!轰!轰! 尽管马蹄已经包上了布条,可是数千匹战马一起狂奔。那种恐怖的力道,还是令的大地狠狠的抖动起来,无数尘土飞扬,吕义一马当先,与赵云一起,冲到了中军这里。 “是并州军来了!是骑兵,骑兵!” “我们快退,不要被误伤!” 甘宁苏飞,却是冷静沉着,并没有再盲目进攻,而是带着人马飞速避让,害怕被错杀。 “主公。那黄祖父子,都在里面,一个也没有跑掉!”甘宁身边,王楷满脸兴奋,扯着嗓子向前方吼道。却不免有邀功的意思。 吕义却根本顾不着王楷的言外之意,一听黄祖父子竟然都被堵在这里,大喜,钢刀一指前方,大喝道:“冲进去,活捉黄祖父子!” “杀!杀!杀!杀!” 马蹄震天,喊杀声冲破九霄,赵云一马当先,手舞动梨花枪,亲自带着骑兵朝着前方发动了冲锋。 “哈哈哈……..吕贼,我等有辕门防护,看你如何冲的进来!” 黄射哈哈大笑,眼神颇有些疯狂,中军,历来是一军之重地,防守之要塞,坚固非常,为一军之中流砥柱,是为中军!黄射不相信,吕义的骑兵会有如此厉害,能够冲破他的中军。 但是,他料到了中军的坚固,却是漏算了一个人。赵云既然敢一马当先,岂会没有准备。 狂冲的白马,忽然猛烈的大声咆哮,似一道惊雷在大地爆炸了一般,战马之上,赵云亦在大吼,这是吕义第一次听到赵云如何狂吼。 真的如同虎啸龙吟,一声吼叫,山崩地裂。 嗡! 梨花枪颤动,却没有漫天的落花缤纷,只见到一道白色的长枪,几乎是化作了一道流光,扎进了那用两个大车构建的临时辕门之上。 “给我起!” 赵云容貌俊逸不凡,此时却是满脸涨红,双臂肌肉怒突,少了一丝飘逸,更添无穷的猛烈。 轰隆! 那被梨花枪扎进的一架大车,竟然被赵云一枪挑了起来,在空中发出呜呜的破空声,重重的砸进了敌军之中。 顿时,血水飞溅,惨叫惊天,数百斤中的大车凌空砸下,那是何等恐怖的力道,十几个敌军全部被这车砸成了肉酱,只是溅起数尺高的血浪。 中军之内,无数江夏战将的亲卫马上就骚动起来,可是还不容他们反应过来。 轰隆一声,天空再度一暗,又是一辆大车凌空砸落,几个江夏军的战将措手不及,惨叫着被砸死于车下。 “给本将冲进去!” 眼看着赵云连续两枪,就把这中军的临时辕门给挑破,吕义赶紧抓住机会,率先带着骑兵,从赵云突破的缺口冲了进去。 杀!狂杀! 没有了辕门阻拦,无数并州军蜂拥而入,如同杀神一般,与里面的亲卫斗在一处,每每一刻都有人倒下,不过却是江夏军的多,并州军死伤的人数,寥寥无几。 没有阻挡的步卒,对于骑兵来说,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中军之内,顿时血色无限 “哈!” 吕义亲自冲到了中军帅旗之下,见到了站在哪里,面色苍白的黄祖父子,冷然喝道:“放下武器,我不杀你们!” “吕贼,我跟你拼了!”黄射惨笑,并不废话,手中长矛挥动,如同一根迅猛的毒蛇吐芯,朝着吕义刺来,中间有是藏着虚虚实实,无穷的变化。 吕义却是看也不看,迅速抬手,掌中钢刀猛然挥出,任你千变万化,我自一刀斩之! 噗! 钢刀璀璨,如同一挂瀑布横空,轰隆一声,把黄射身体覆盖,斩断了长矛,又朝着换黄射的脖子斩去。 “射儿!”远处的黄祖悲呼,突然间就是老泪纵横。 “今日黄射死于此也!”黄射也大叫,双目紧闭,静等钢刀斩来。 但是吕义的钢刀,却是猛然一停,该斩为拍,把黄射拍苍蝇一般,扫落下马,数个并州骑军,立刻下马,一拥而上,把黄射五花大绑。 刷! 钢刀抖动,血水纷纷而落,吕义双目如刃,紧盯住黄祖,冷然道:“黄祖,要你儿子活命,就下令放弃抵抗,我饶你父子一命!” 当啷! 黄祖为吕义气势所慑,加上黄射成为俘虏,心中意志一动摇,手中的长矛,就滑落在地上。 “主公!”黄祖身边,许多武将都是惶惶,都是看向黄祖,他们虽然已经胆怯,却还是要等黄祖亲自下令。 “哎,放下武器吧!我们败了!”黄祖颓然一叹,一下间,忽然苍老了好几岁,竟然已经有了一丝老态。 他微驼着背,忍辱含羞,终于是向吕义低头,伏地道:“吕将军,老夫就这一个子嗣,还请你饶他一命!” 吕义微微有些动容,虽然这黄祖父子,各有各的缺陷,到底还是有一些不可抹杀的优点。那怪会被刘表委以方面重任! 轻轻的点了点头,吕义的脸色很是严肃,沉声道:“只要黄太守下令士卒放弃抵抗,我保证,饶你们不死!” ....................... 正文 第一七八章 大发其财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中军被攻破,黄she被生擒活捉,江夏军诸将,早已经心乱。请使用访问本站。// 访问下载txt//黄祖更是担心自己儿子安危,事已至此,不得不放弃抵抗! 随着一道道黄祖的军令传遍战场,混乱的江夏军,逐渐是放弃了抵抗,这一战,从夜间一直厮杀到天亮,炎炎红ri当空,猛烈的阳光照耀下,整片战场之上,黑压压的跪满了投降的江夏军。 对于这些士卒,吕义却是顾不得他们,此刻,他正高坐在黄祖曾经的帅位之上,一脸喜se,看着跪拜在自己面前的甘宁与苏飞二人。 等到他们行礼过后,吕义更是亲自起身,伸手把两人搀扶起来,先是看向甘宁,捏了捏甘宁铁块般的肌肉,笑道:“兴霸,不想数ri一别。你我终于能并肩作战,我不喜得破黄祖,我喜的兴霸也!” 甘宁闻言感动,再度顿首道:“宁,不过一武人也,承蒙主公不弃,从此愿为主公驱策左右,绝无二心!” “哈哈哈…..兴霸不必如此,你能入我军中,乃是我的幸事!”吕义再次拍了拍甘宁的肩膀,随即目光又是转向有些忐忑的苏飞,微笑道:“苏将军大名,吕义闻名久矣,今ri我能连续见到江夏两位豪杰,实在大块我心!” 苏飞颇有儒风,听了吕义的话,赶忙谦虚道:“主公过誉了,在下与兴霸,相交莫逆,既然兴霸来投,在下自然跟随,只是我的家小,如今还在江夏城中,这可如何是好?” “苏将军放心,我保证,一定把你的家小,平安的送到这里,在说黄祖父子已经被捉,江夏城中,当不攻自破!我待会儿就令高顺带着黄祖父子前去江夏,若是苏将军不放心,可一同跟着过去就是!” 苏飞的本事虽然不如甘宁,但是这人胜在能力全面,是个不错的副将。更熟练水战,对于这样的人才,吕义自然要笼络。 只是与两人略微一寒暄,就当场找来高顺,命他与苏飞,带着两千骑兵,押解黄祖父子前往江夏,搬取那里的军资。 随即,吕义又命人清点大军损失。 昨ri一战,并州军共有数十人阵亡,百余人受伤,拖了江夏军sao乱的福气,这点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投降的江夏士卒,足有五千余人,这些人,除了一些老弱与家室拖累着不算外,还能有两千余人俘虏,可以并入军中。 但是吕义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把这两千多降卒,全部编入了甘宁水军之中,在算上甘宁苏飞本部人马。 并州军目前,共计有马军三千,步军一万,水军五千,总人数,已经是接近了两万的规模! 特别是水军,这一支兵马看起来战斗力最弱,却都是水xingjing熟的人,只要拥有战船,再加上甘宁苏飞这样水战将领,立刻就可形成一股不弱的水战之师,从很大程度上,可以弥补并州军不善水战的弱项。 只是需要吕义需要水战的时间并不多,甚至相当长一段时间,水军都可能闲置,所以,吕义还是暂时把这支水军,作为标准的步卒对待,依然是严格训练陆上搏杀的本事。 其余的俘虏,吕义也没有放走,连同抓到的一些百姓一起,全部派去山道上清理通道,随时准备大军进入新野。 这一清理,就是足足用了两ri的时间,前往江夏的高顺。也顺利返回,不但带着投降士卒的家属,还搬空了江夏的府库,黄祖父子的家财! 整整装了二十两大车!根据甄宓粗略估计,最少也简直二十万金!这真的是一笔横财,即使以吕义这样坚强的心xing,当听到这个数目,都是心脏狠狠一抽! 整整二十万金啊!这是什么概念,若是他全部用来招揽士卒,就是拉起一支三五万人的军队也是绰绰有余。 当然,最令吕义欣喜的是,从江夏城中,吕义还得到了十余万斛的军粮,整整装了数十辆大车。 黄祖父子也相当的配合,凭借父子两人在江夏的威望,虽然城中还有数千的守军,守将却是黄祖心腹,在黄祖的命令下,很轻易的就开门投降。 所以高顺才能轻而易举的把这些财富全部运出来。 “吕将军,你要我们做的,我们已经全部照办,不知道吕将军何时能够放我们离开?”军帐之内,黄祖眼看着吕义坐在曾经属于自己的帅位之上,喝着自己家中珍藏了百年的醇香美酒,心中又气又痛,却还要站在一旁,陪着笑脸,心里别提有多憋屈。 吕义却是没有说话,只是细细的品藏这百年珍酿的醇美,吐出阵阵酒香道:“好酒,没想到黄太守家中,还有这样的好酒,只可惜只有一坛,本将一口就喝完了!” “是啊,黄太守你也忒小气,家中就不能多埋几坛子吗?”甘宁与黄祖有仇,如今为黄祖为阶下囚,他为座上宾,几度yu杀黄祖,却被吕义苏飞劝住,只能是打消杀心,却免不得要讥讽几句。 见到甘宁,黄祖冷哼一声,正要说话。一阵脚步声急促响起。 臧霸掀帐而入,朝上拱手道:“主公,山道已经打通,江夏也传来情报,刘表听说江夏失守,正调集大军,从江陵出发,杀奔而来,末将请示,我军是否现在进入新野?” “刘表来的倒是快!” 听说刘表竟然出兵,吕义并没有太的意外,毕竟自己得到玉玺的事情,最近传的沸沸扬扬,也不知道是背后是何人在cao纵,刘表身为汉室宗亲,听说此事后,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看来要尽快进入新野,然后由新野入南阳,那时候,才真的是天高任鸟飞!于是吕义点点头,道:“既然山道打通,传我军令,全军拔营启程,不可有片刻耽误!” “吕将军,那我们呢?”黄祖大急。赶忙问道。 “至于你父子二人….”吕义沉吟了一下,摇头道:“暂时还不能放,等我们进入新野,进兵南阳之前,才能放你们走!” 历史上,黄祖曾经被孙策活捉,刘表却是用孙坚的尸体的换回了黄祖,甚至还答应与孙策罢战,的错过了灭杀孙氏的最好机会。 有此可见,黄祖在刘表心目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吕义觉得,自己也可以用黄祖父子来要挟刘表,从而顺利进入南阳,岂肯轻易放走这两个人。 臧霸看到吕义没有别的吩咐,再次拱手,就要退下去。 “等一等!”吕义却是又想起了一件事,叫住要转身的臧霸,沉声道:“进入山道之前,先派探子,彻底搜查新野的情报,面对被人伏击!” 从江夏到新野,有很长的一段山道要走,期间险峻的地段很多,万一刘表埋下伏兵,他可就惨了。 虽然吕义并不认为,刘表会放弃江夏,该在新野与自己决战,但是一切小心为上。 臧霸也是连连点头,脸上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拱手道:“不瞒主公,我也是这样想的,怕新野有伏兵,所以已经提前派人探查过了,前往新野,一共有两条道。” “第一条,是沿着山川走,可以避过新野大城,从旷野如进入宛城附近,只是那样,补给可能有些困难。” “第二条,是直奔新野,只是沿途有几个小城,我恐怕里面会屯有兵马,不过若是能够通过,路程要好走一些!”、 “两条道吗?” 吕义摸着自己的下巴,稍微的思考着。一旁的黄祖,却是脸se微微有些变化,干笑着道:“吕将军,我劝你最好还是走荒野的好,新野随是小县,可是靠近襄阳,说不定会有重重兵云集!” “哦?是吗?”吕义正在思考,突然黄祖却是却是迫不及待的插嘴,他的心中,立刻就有些狐疑。 他灭了黄祖的大军,抄了黄祖的家,黄祖不恨死就不错了,岂会那么好心,竟然主动帮自己的出谋划策。 黄祖说完那些话,也是后悔了。只是他着急了,唯恐吕义走了沿着城池而过,心中、慌乱,才会口不择言。此时被吕义盯住,哪里还敢再说,赶忙低头,死也不开口了。 见此,吕义更是狐疑。却是不动声se,吩咐众人退下,准备拔营起寨,前往山道,暗中,吕义却是秘密找来陈宫,命他派出jing锐探子,前往新野,打探那里的情报。 三个时辰后,大军正式启程,缓缓进入山道,载着整整数十辆大车的收获,朝着新野进发。 而一天之后,就在吕义的大军即将走出山道的时候,陈宫的探子,也查明了新野的大致情报,呈送给了吕义。 吕义拿过那张情报,只是略微一看,顿时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之se………… 正文 第一七九章 木鸢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又是花了两天的时间,大军才是陆续穿过山道,正式的进入新野地界;新野之地,已经是属于南阳、,这里土地肥沃,地势平坦,虽然仅仅只有几个小县,人口却是极多,是一处可以屯兵之地。请使用访问本站。 同样的,这里与襄阳,不过是隔着一条江水而已,所以豪族众多,世家云集。虽然都是一些小世家,却也是一股重要的力量。 窘迫的刘备,曾经就是靠着这些小世家逐步起家。 还没有靠近新野的人烟稠密之地,远处已经隐隐可见一些阡陌交通,偶尔有鸡犬相闻,看上去一副宁静的景象。 事实上新野之地也却是很少被战火波及,算是乱世中难的一片净土。 可是并州军的到来,注定要打破这里的宁静。 当吕义策马走出山道的时候,就是听到山道不远处的小村庄内,阵阵刺耳的jing钟声不断的响起,还有大量的百姓,扶老携幼,朝着远处跑去,要躲避战火。 吕义的嘴角,立即露出一丝苦笑,看向左右道:“难道我们有这么可怕吗?” 看来并州军的形象,还真的是深入人心啊,一见苍狼旗,三岁小儿都要吓得停止啼哭,这自然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 陈宫也是不禁苦笑不已,摇头道:“主公,恐怕是江夏的那些百姓,听了我们散布的流言,又跑到这边来说,以至于以讹传讹,百姓人人惊恐。” “不可任流言这样下去,主公,老夫认为,还是派人过去详细解释一番才好。”袁涣走了过来,对吕义谏言道。 他是标准的士人,自然把名声看的格外重,眼看着众人以讹传讹,都快要把并州军宣传成四处打家劫舍的土匪了,袁涣自然看不过去。 吕义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起来,事实上,在得到陈宫传过来的具体情报之后,他还真有一种想要打家劫舍的念头。 不过这话他可不好当着袁涣的说,指不定这个老夫子就要吹胡子瞪眼,来一出之乎者也的大道理。 所以吕义只是笑笑,摇头道:“流言止于智者,我们不必理会!抓紧时间赶路要紧!” 大军继续启程,不断的朝着新野的腹地进发,沿途之上,大大小小的村落,田庄,数不胜数,良田沃土,更是连绵成片。 更有一些世家的坞堡,里面屯聚着大大小小不等的私兵,庄客,都是神情紧张,注视着逐渐远去的并州军。 对于这些田庄坞堡,吕义并没有搭理的打算,不过是一些数百人的小股私兵而已,只要他们不主动进攻,能不打仗,还是尽量不打仗的好。 别看并州军已经进入了新野,可是想要前往南阳,还需要好几天的路程要走,而且,进入了南阳,也并不一定就会一帆风顺。 宛城之地,还有一个张绣在那里镇守,手下更有贾诩这等一流的谋士。若是吕义记得不错,再过不久,这张绣就要投靠曹cāo了。 只是现在,张绣与刘表还是维持着联盟的关系,吕义也不能保证,张绣会不会突然出兵过来攻击自己。、 并州军行军的速度稍微偏慢。因为有着太多的粮车,辎重,江夏又是富庶之地,并州军刮地三尺之后,就是吕义都感觉有点吃撑了。 有时候他都觉得,钱粮多了也是一种累赘啊。 又是行了一天的路程,终于,面前的景象为之一变,少了一些连绵无尽的阡陌,却是逐渐的多了许多的人烟。 这里的坞堡密度,比之昨ri还好多,甚至很有几个坞堡,如同一座小型的城池一般。吕义已经派探子打探过来,这里是大大小小的世家云集的中心地带,再往前走,就可以接近新野县城了。 但是,吕义可没有攻打新野的意思,不说新野小城,守不守得住,就在这里多耽误一天,说不定刘表的大军就要追过来了。 但是吕义还是决定在这里停留一天,无他,这里竟然还有一座黄家的田庄!这也是黄祖听说吕义要来新野,满脸紧张的原因所在。 “公台,还有多久能到黄家的庄园?”大军停在一处开阔的地带休整,这里有一条蜿蜒的河流,从远处山涧流淌而过,河岸上,还有许多嫩绿的野草,草间盛开着点点白sè的野花。 吕义就站在生着青草的河岸边上,一边任由乌云驹喝着清泉,一边问陈宫道。 陈宫胡须都是花白,连ri的赶路,又多了许多的风霜之sè,可是他的jing神却是很好,算的上jing神奕奕。闻言立刻道:“老夫已经让探子查过了,再走半个时辰,就能够看到黄家庄了!” 说完,陈宫又是满脸的古怪之sè,看着吕义,还是忍不住劝说道:“主公,我们真要过去吗?哪里虽然也是黄氏田庄,可是主人却是黄承彦,此人可是荆州的大名士,名重一方!若是可能,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不然,正因为这田庄是黄承彦的,本将才过去看看!反正已经得罪了黄家一次,再得罪第二次,也是无妨!”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语气很是坚定,同样的,他的心里还有个极其大胆的猜想,那黄承彦的家既然在新野,岂不是说,那黄月英也是住在这里。 就是不知道现在的黄月英,嫁给那诸葛亮没有。 一边想着,大军已经休整完毕,继续开始启程。半个时辰后,吕义终于看到了远处一个巨大的田庄。 附近全部是肥美的良田,还有条条沟渠纵横交错,沟渠的最zhongyāng空地,一座田庄静静矗立,里面竟然还有一座高塔,负责监视周围的动静。 并州军的到来,立即引起田庄之内的阵阵惊呼,然后刺耳的梆子声就是敲响了。甚至吕义还看到,天空中本来飘动的一个纸鸢,竟然也是摇摇晃晃的落了下去! “主公,那莫非是凤凰么?”并州军中,很多士卒都是看到了那在空中摇摆的纸鸢,纷纷发出惊呼。 “那不是凤凰,似乎是木鸢!”刘晔见多识广,更是制造攻城器具的大行家,一眼就是认了出来天空的东西,沉静的脸上,立即露出郑重的神sè,叹道:“这田庄之内,定有jing于工巧之人!” “木鸢么?” 吕义砸了砸嘴,刘晔一向沉稳,他总不会跟自己开玩笑。只是这木头做的风筝,他还真没听过,竟然还能飞上天去,真的是巧夺天工! 看来自己来的很巧啊,听说那黄月英,似乎就是jing于工巧之人,更是帮助诸葛亮发明了元戎连弩。 就是不知道此女现在可在家中?看来本将这次,非得过去不可了! 留下大军在外面,吕义亲自带着众人,领着一千骑兵,缓缓的朝着田庄逼近。苍狼旗高高举起,如同一头择人而弑的凶狼,透出无比恐怖的杀气。 田庄之内,顿时传来阵阵惊恐的呼声,尤其是看到吕义身后的一千铁骑,已经远处黑压压的大军。里面的庄客,就是更加的惊慌了起来。 “诸位将军,不知道我庄中,可有什么能为将军效劳的吗?”并州军的规模,绝不是田庄的庄客所能抵挡的,顿时,一名年老的管事站了出来,大声的询问道,其实是在示弱。 希望用一些钱粮,金银,把外面大军打发走。 只是吕义此来的目的,是为了看看黄月英在不在,岂会为了一些金钱罢手,当即摇头,却让孙观出马。 孙观黄发黑面,生就一脸的凶相,此时虎步上前,挺胸凸肚,一手战刀,一手铁盾,真的是匪气十足,凶神恶煞。喝道: “那老儿听清了,我家主公旅途乏了,要借你田庄休息一下,识相的速速开门迎接,如若不从,立即杀进去,杀你个鸡犬不留!” “放肆,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吕义瞪了孙观一眼,随即满脸微笑,如同chun风拂面,看向那管事道:“老丈,不要听这浑人胡说,在下久仰黄承彦乃是荆州名士不知道黄老可在家中?” 原来是来拜访家主的!那老管事被孙观着实吓得不轻,直到看到一脸和善的吕义,才是稳定心神,摇头道:“将军来的不巧,我家主人出门访友去了!” “黄承彦不在?”吕义一听,心中大是遗憾,却还是说道:“虽然黄老不在,但是在下还是希望能够进去借住一晚上,还请老丈开门!” “这…..”田庄内,管事满脸都是为难,有些犹豫之sè。 孙观立刻跳了起来,吼道:“那老儿,忒不识相,老子数三声,再不开门,老孙冲进去,第一个先砍你做八段!” “休得无礼!”吕义再次喝了一声,只是脸sè,也是渐渐的冷了下去。如刃般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那个管事。 若是此人真不识相,他说不得,只能打进去了。 田庄之内。那管事被吕义目光一瞪,浑身就是冰凉一片,心中略过一丝死亡的yin影,赶忙点头道:“将军息怒,我这就去禀报我家小姐,一切自有小姐定夺!” 黄月英果然在这里! 吕义大喜,脸上却是不动声sè,继续等在外面。 没有过多久,田庄的管事再度跑了回来,气喘吁吁道:“这位将军,我们可以让你们进来,只是山野小庄,却无法屯聚大军,奈何?” “没事,我只带五百人进去就行!”田庄,如同一个小型王国一般。占地极广,虽然吞屯不下万人大军,可是屯聚个三五千人,还是绰绰有余。 令下大军在外面扎营,吕义自己,却是与众将一起进入田庄,与正厅落座,老管事带着丫鬟,仆人,奉上水酒,米肉,在一旁小心作陪。说着一些奉承的话。 只是吕义哪里有心听这管事拍马屁,只是时不时瞄向门口,问道:“老丈,你不是说你家小姐在家吗,怎的不出来一见?” 正在拍马屁的管事脸sè一边,盯着吕义的目光,立刻就jing惕起来,急忙道:“不瞒将军,我家小姐容貌粗陋,远近闻名,恐怕惊扰了将军,所以回避。” “是吗?”吕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老管事,黄月英是美是丑,与他干系不大,可是黄月英那恐怖的发明天分,却是吕义深深忌惮的。 诸葛亮本人已经是极其恐怖了,多智近妖,若是在加上一个黄月英,这诸葛亮,未来肯定会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偏偏这诸葛孔明,又是汉室死忠,自己无法招揽。既然如此,那就绝不能让诸葛亮娶了黄月英。 想到这里,吕义的眼中,暗暗的做了一个决定,面上却是不动声sè,继续追问道:“刘刚才我在外面,见到天空似乎有大鸟盘旋,落入田庄之内,我手下士卒皆言,此乃凤凰降临,我yu前往一观,还请管事带路!” “将军,不可啊!”管事一听,额头都是滚下汗水来,慌忙摆手,就要阻止。附近伺候的庄客,许多人也是面上变sè,一些人,眼神中隐隐的已经露出了怒sè。 正文 第一八零章 绑架黄月英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提起木鸢,顿时让老管家紧张起来,这木鸢,可是黄月英亲手所造,若是被吕义过去,肯定要见到黄月英。 老管事怎肯让吕义过去,当即就是拼命想要阻止,附近的庄客,许多人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警惕之色,已经有人偷偷的想要出去,通风报信。 “哪里走!”孙观就在门口,看到有人要溜,岔开五根手指,一掌就把那人砸的口鼻初出血,倒在地上呻吟。 “你们,你们竟敢行凶!我家主人可是大汉的名士!名动天下!”老管事彻底懵了,他请进来的,到底是一群什么人啊,一言不合,就是动手打人。 但若是他知道并州军与黄祖的恩怨,他就会知道,吕义这已经算是克制了,若不看在黄承彦却是名头太大,他说不定走就下令把这田庄给全部搬空了。 反正他都已经把黄祖给抄家了,算是彻底的得罪了黄家,他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该下手时就要下手! 看到孙观打到了一个庄客,吕义的脸色立刻一沉,拍了拍手,外面守卫的亲卫立刻蜂拥进来,拔出了刀剑。 剩余的庄客,都是吓的脸色发白,再不敢乱动,老管事更是浑身冷汗,尴尬的叫道:“将军,误会,一定有什么误会!” 吕义淡然一笑,看向老管事,“既然是误会,那就麻烦老丈你带路,我对于你家小姐,可是早已经久仰大名!今日非要见见不可!” “将军,见不得,见不得啊,实不相瞒,我家小姐丑的很,远近都是闻名,不信你可以派人打听,若是冲撞了将军,那岂不是罪过!” 老管事苦苦哀告道,甚至不惜要牺牲黄月英的名誉。 吕义的心中,却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去见见黄月英,怎么为老管事的言语动摇,别说黄月英是丑女,就是恐龙,只要有才能,吕义就会重视! 岂会以貌取人? “前头带路,最好不要惹的我部下发火,他们怒起来,就是我也拦不住!”吕义冷冷的威胁道,又指了指一脸凶相的孙观。 孙观马上露出一脸的狰狞笑,吓得老管事差点瘫下去,黄家一向是书香传家,来往的,那个不是彬彬有礼,举止儒雅,此时遇到吕义这群武人,真的是满嘴的苦涩,任由无数道理,都是挡不住一个拳头。 只能苦笑着,在前面带路。来到田庄后面的一个小院门口。 那里,已经有了几个丫鬟站在那里,看到一群人凶神恶煞的过来,不禁吓得花容失色,一个丫鬟赶忙跑进去。 另一个稍微大胆的却是留在这里,战战兢兢的看着被众人簇拥的吕义,颤声道:“站…站住,前面是我家小姐的闺房,没有小姐吩咐,谁也不能进去!” “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等等吧!”反正知道黄月英就在这里,跑也跑不掉,吕义也不好做的太过分,于是站在外面等着,任由老管事进去通报。 没过多久,吕义就听到里面有着女子说话的声音,然后老管事黑着脸,大步走了出来,闷声道:“将军,我家小姐愿意把木鸢送你,我黄家,也愿意供应并州军钱粮,还请将军止步!” “果真是木鸢?”吕义没有说话,一旁的刘晔已经是听的两眼放光,他一向沉稳,冷静非常,可是听到木鸢二字,还是有些激动起来。 吕义不禁看的一笑,不置可否道:“你先把木鸢拿出来我看看!” “不行,将军若要木鸢,小女子可以奉送,只是将军需要保证,不得对我家中人无礼!拿了木鸢,就当退出庄外,否则,否则…我就毁了木鸢!” 小院之内,传来一个黄莺般清脆的女子声音。令人听着有一股亲切的味道。原来,黄月英竟然是躲在墙后偷听。 听到黄月英出声,吕义的心中微微有些激动,这可是当世才女啊,若不能一见,岂不是抱憾终身!当即出言道:“里面的可是月英小姐,在下吕义,久闻姑娘乃是能工巧匠,今日特来一见!” “原来是吕将军!将军缪赞了,我一介女子,足不出户,何来久闻,更兼容貌丑陋,实在不敢面见将军,还请将军见谅!”黄莺般的声音再度响起。 吕义听的哈哈大笑,摇头道:“不然,外表的美丽,不过镜花水月,年华易老,、再美的容颜,都会随风而逝,唯有心灵的美丽,才能长存世间!今日我说什么,也要见你一见!” 说着话,吕义已经是大步流星,朝着小院走去,只是大门紧闭,吕义明显听到,里面有着挂上门闩的声音。 小院之内,黄月英的声音更是隐隐的带着一丝怒气,喝道:“吕将军,你乃一军之主,难道你连我一个小小女子,都要为难吗?” 黄月英何等聪慧,从吕义的只言片语就是推测出,吕义此来,根本不是为了木鸢,竟然是为了她本人,芳心顿时就乱了,隐隐的还有一丝恐惧。 到底是女子,即使在聪慧,面临吕义野蛮的举动,也会显得手足无措,只是吩咐侍女,,赶忙把大门顶住。 哐当! 吕义用力推了一下,竟然没推开,透过门缝一看,隐隐的看到有个黄衣女子娇喘吁吁的抱着一根根大木,使劲的顶住大门。 吕义的嘴角,顿时露出一丝苦笑,不就是看一看,至于像是防贼一样吗?只能是放弃推门。 虽然以他的力量,能够轻易的撞开大门,可是他害怕伤到里面的黄月英,只能没好气的说道:“在下诚心前来求见,小姐何必拒之门外,还请开门一见!” “不开!”、小院之内,传来简短又坚决的回答。 “真的不开?” “不开不开,就不开!” “既然你不开,那算了!”吕义苦笑一声,也懒得在跟黄月英斗嘴,眼珠子一转,却是想到了一个主意,低声朝着自己的亲卫吩咐了几句。 而那个老管事,虽然有心劝说,但是在刀剑威胁下,只能明智的闭嘴,干脆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 小院之内,黄月英久久没有听到动静,心中狐疑,偷偷的跑到门缝边上,朝着外面张望, 却是一个人都是没有见到,也没有听到人说话的声音。 一双乌黑闪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顿时露出疑惑的神色,更是食指弯曲,咬着手指,作出思考的神色。 小院的墙上,吕义刚刚翻过来,正好看到一个黄衣少女,蒙着轻纱,咬着手指的可爱景象,不由得哈哈一笑。就那么骑在墙头上,拱手道:“你就是黄月英吧,不愧一代才女,这院子里的东西,都是你自己做的?” 在墙头上,小院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就见里面堆放着大量的木材,有之前见过的大鸟木鸢,还有木车,木虎等等吕义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眼神立刻略过一丝光亮。 黄月英却是大惊,她完全没有想到吕义竟然会从墙上翻进来,心中又惊又怒,却是强作镇定道:“吕将军,你可是一方诸侯,如今却为了我一个丑女翻墙进来,传出去,岂不是让众人笑话吗?” “哈哈哈…..”听到黄月英自称丑女,吕义却是傲然一笑,沉声道:“笑话就笑话吧,有萧何月下追韩信,今日,我不妨也来一出翻墙请才女!” 咚的一声,吕义跳到了地面,随即目光灼灼,看向黄月英,沉声道:“月英小姐,我久闻你乃是能工巧匠,恰好我军中正缺少这方面的人才,所以吕义斗胆,还请小姐加入我军中!” “你要让我当官?”黄月英懵了,有些震惊的看着吕义,她猜想过吕义找她的很多种原因,惟独这一种,是她没有想到的。 ;“没错!”吕义点头,见识了黄月英的木鸢,吕义怎肯放过这样的人才,士农工商,虽然工匠在当今的地位极底,可是吕义却是知道科技的重要性。 岂会让黄月英嫁给诸葛亮,白白的给对手增加助力!所以,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放过黄月英的。 “你,你别过来,还请将军自重!” 随着吕义的一步步靠过去,黄月英只觉得心脏剧烈跳动,慌张的厉害,最后索性更是心中一横,干脆撤掉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自己“丑陋”的面目。 在她想来,自己长的如此丑,吕义就算心有邪念,也会吓退吧。 然而事实却是,吕义觉得眼前一亮,有一种被深深吸引的感觉。 黄月英的服色,并不是那种白皙的玉色,而是小麦般健康的颜色。五官很是精致,却是带着浓烈的异域风情,漆黑的眼眸之中,也微微的带着一丝淡蓝的光泽,。 若不是她的头发是黑色,换成金色的话,这完全就是一个长相甜美的洋娃娃啊!吕义也醒悟过来,黄月英原来是一个混血美女。 是糅合了东方的柔美与西方的热情。只是这样的美丽,在当今这个时代,注定会让很多人觉得怪异,进而认为是丑陋。 可是在吕义看来,黄月英的美丽,却是如同上天的杰作一般,可以令人沉迷。 黄月英丢开面纱,本来是要吓住吕义,谁知道,吕义却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鹅蛋脸上,立刻透出两朵红云,赶忙重新带上面纱,有些惊疑道:“你,...你不怕我吗?” “怕,我为什要怕。我觉得你挺漂亮啊!”吕义笑了笑,又是走近了一些,“其实你可以把面纱摘掉的,你的美丽,不应该面纱所遮挡!” “你胡说!骗子!”黄月英根本不相信吕义的话,只是一脸警惕的看着吕义,乌溜溜的大眼睛中,更是露出极度紧张的神色。 吕义顿时苦笑起来,对于黄月英对他的戒备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自己过来的目的,本就是不纯。 再说,黄月英,他必须带走,哪怕是用强! 所以,吕义并没有在说话,只是严肃的看着黄月英,沉声道:“黄小姐。我并州军的处境,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刘表对我虎视眈眈,若是我手中没有几个重要的人质,岂能安全的走出荆州?所以,还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没有想象中的惊讶,听了吕义的话,黄月英却是若有所思的道:“原来你是想绑了我来威胁州牧大人,只是这可能吗?我毕竟是一个女子,州牧大人岂会在意,我为将军计,将军应该抓一个更有分量的才行!” “小女子听说,就在新野城中,似乎蒯家的重要人物在其中,将军当抓的,是他们才对!” 黄月英侃侃而谈,一副为吕义着想的样子,眼神却是偷偷的打量吕义的反应,乌溜溜的大眼睛不断的转动。 只是,她到底是十几岁的女孩,虽然智慧惊天,这点小把戏,如何能够瞒过吕义,轻轻的摇了摇头,吕义笑道:“多谢你的建议了,不过我已经决定了,就你了!” “啊?”黄月英花容失色,满脸都是愕然,随即小嘴一撇,语带哭腔道:“坏人,你是坏人,连我一个小女孩都不放过!” “少跟我装腔作势!实话告诉你,黄祖黄射,都被我给抓了,你若不想他们死掉,最好乖乖的跟我走,我不想用强!” 吕义脸色微微有些发黑,心中却是觉得自己举动太龌龊了,人家一个小姑娘,不就是在家里放了下风筝,自己居然就动了绑架的心思。 不过一想到诸葛亮那恐怖的智慧,吕义还是狠下心,决定先断掉诸葛亮一大助力,总比日后提心吊胆要强! 想到这里,吕义再次看了一眼黄月英,冷冷道:“黄家小姐,我言尽于此,你到底如何抉择?” 黄月英脸色一变,刚才的怯懦全部消失不见,眼中竟然是无比冷静神色,咬着红唇道:“你要抓我,可以,不过,你必须放了我叔父一家,否则,我宁死,也不跟你走!” 一跟发钗,出现在黄月英的手中,她一脸的坚定,昂起自己的光洁脖子,发钗抵在了上面。 吕义的脸皮顿时又是一抽,这女人,刚才果然是装的!就自己差点都被骗了!此时竟然还反过来威胁自己。 不过,以黄祖父子换取黄月英,似乎还是自己赚了!毕竟,黄祖虽然是刘表的心腹,可是黄承彦,更是刘表的亲戚,还与蔡瑁关系莫逆。 更主要的是,黄承彦还只有黄月英这一个女儿,他就不信,听说自己抓住了黄月英,荆州方面还敢对自己步步紧逼。 想到这里,吕义点了点头,沉声道:“我答应你,不过要放黄祖,需要等到我过了新野再说!” 正文 第一八一章 连锁反应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好,一言为定,希望将军不要出尔反尔此是!”黄月英虽然是女流,却不是一般女子,只知道相夫教子,胸中自有韬略。虽然不满吕义威胁她,还是很快就答应下来。 吕义也没有在为难黄家的人,甚至令黄祖父子,与黄月英一见。见到自己的侄女也是被吕义捉住,黄祖神色越发的黯然。 刘晔等人却是满脸的古怪之色,陈宫更是苦心谏言道:“主公,虽然黄家小姐也是世家千金,到底容貌不雅,主公若是收纳,恐天下无知之人议论!” 吕义闻言苦笑,他知道自己这次做的确实过分了一些,不过他对于诸葛亮总有些忌惮,并不后悔绑架了黄月英。 至于陈宫要误会,那就误会吧! 第二天一大早,黄月英就是孤身走出田庄,一脸清冷道:“吕将军,如今我人已经在此,还请你准备囚车吧!” “没有囚车,倒是有一辆马车!请吧!”吕义命人拉来一辆华丽的马车,这还是吕义特意吩咐,从后军调来的。 周围更是安排了数十名亲卫随行保护。 看着华丽的马车,黄月英顿时就是微微一愣,有些惊诧的看了吕义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只是闷不做声的上了马车。 看到黄月英上车,吕义心中大定,总算是斩断了诸葛亮一大助力,他倒要看看,没有了黄月英这个贤内助,看诸葛亮还造的出元戎连弩不。 想到这里,吕义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看向了隆中的方向,若不是那里距离襄阳太近,他还真想带兵把诸葛亮杀掉。 卧龙凤雏,得其一可安天下,光是想一想,吕义的心中都是凝重,但是现在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目前还是尽快打下一处合适的地盘要紧。 朝阳的光辉下,并州大军继续前行,一路逶迤,朝着南阳赶去。 然而, 吕义掠走黄月英的消息,比他想象中,传播的速度要迅猛的多,几乎是他前脚刚走,整个田庄附近,大大小小的豪族就是收到了消息。 无数人大惊,继而赶紧把得到的消息飞速的送入新野城中。 新野城的守将,乃是蒯祺,得到黄祖父子被捉,黄月英被掳走的消息之后,大惊,赶忙又是快马加鞭,朝着襄阳送去,自己更是亲自登城,休整城备,唯恐并州军前来攻打。 吕义却是懒的进攻了,新野城中,不过两千余兵马,攻之无益,他自然不会浪费时间,直接下令绕城而过。 他现在唯一的担心的,就是刘表恐怕会起襄阳大军前来追赶,与张绣两面夹击自己,这,才是他不杀黄祖父子,又掳走黄月英的最根本原因。 现在,就要看刘表如何抉择了. ………… 襄阳,州牧府邸。 刘表正在与众人商议军情,自从听说了并州军得到玉玺,刘表虽然不信,却也不敢马虎,赶忙下令黄祖出兵拦截,他更是亲自抽调了江陵的大军,前去支援黄祖。 只是令刘表震惊的是,文聘的江陵援军还在路上,江夏就是传来了夏口失陷,黄祖父子被活捉的噩耗。 刘表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他本是儒雅之人,可是现在的脸上,却是透出一股阴沉之色,恨声道:“黄祖误我!整整一万余大军,竟然被吕贼一战而败!” “主公,这也不能全怪黄将军,谁能料到甘宁苏飞二人,竟然一起倒戈!”说话的是蒯越,刘表的心腹谋士。 蒯越的身旁,还有一个与他长相酷似的人,乃是蒯良,这两兄弟一起,就是刘表的智囊,很多时候,他们的决定,就能代表刘表的决定。 见到蒯越说话,蒯良自然要附和,沉吟道:“主公,那吕义不足为虑,毕竟只是过江的猛龙,对我荆州造不成太大的伤害,倒是江东孙策,最近蠢蠢欲动,如今江夏又是空虚、,若是孙策带兵来攻,江夏必陷!还须主公、赶紧派良将镇守才是!” “可是那玉玺?”刘表还是有些犹豫,惦记着玉玺的事情。 蒯越闻言皱眉,叹气道:“主公,玉玺之事,子虚乌有,未必在那吕义手中,我恐怕,这一切都是江东孙策诡计,他先是散播流言,令我们以为玉玺在并州军手中,然后等我们与并州军大战的时候,再出兵偷袭!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下空虚的江夏!江夏若失,整个荆州,都要暴露在孙策的眼皮下了!” “没错,我也觉得玉玺的事情有些蹊跷!再说,那吕义不杀黄祖父子,已经足以见到他并无与我荆州为敌的意思,当务之急,我们必须要确保江夏不能失去!”蒯良也是说道,在蒯氏兄弟眼中,什么玉玺,并不比失去江夏更加重要。 刘表也不是笨蛋,岂会看不出江夏对荆州的重要性,只是,他的心里,还是惦记着玉玺,迟迟无法作出决断。 尤其是,黄祖父子,还在并州军的手中。 见此,蒯氏兄弟微微一叹,只能折中道:“主公若是不想放过那吕义,可修书一封,请宛城张绣,设法拖住吕义,等我们稳定住江夏的乱局之后,再围剿并州军不迟!若是我们此时逼迫过紧,恐怕黄祖父子。性命不保!” 刘表摸着胡须,闻言点了点头,叹道:“却是如此!并州军不过小患,江东孙氏。才是我心腹大患也!” 这一刻,刘表的心中终于是有了决定,当即命人修书一封,朝着宛城送去。 于此同时,隆中,诸葛亮隐居之地,一名衣衫华贵的老者,却是骑着一头毛驴,前来面见诸葛亮。 两人于山中草庐安坐,诸葛亮俊美无比,举手投足,无不带着一股从容自信的神色,即使面对大名士如黄承彦,依然是雄辩滔滔,大有一种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豪迈。 黄承彦衣衫飘飘,颇有出尘之气,他只是静静凝听,看向诸葛亮,满脸都是透着欣赏。两人说到浓处,黄承彦却是忽然话锋一转,突兀道:“孔明,老夫家有一女,容貌虽丑,可能才能,却能与你疲惫,不知孔明可愿纳否?” 诸葛亮微微一愣,但随即就是长笑而起,颔首道:“黄公厚爱,亮岂敢不从!” “好!好!孔明,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黄承彦大喜,忽然就是泪流满面,欢喜道:“太好了,我那女儿总算是嫁出去了,哈哈哈…..” “老师,不好了,不好了!你家里出大事了!” 就在黄承彦高兴安分的时候,一名文士,腰悬长剑,骑着快马,飞一般的冲到草庐外,然后飞身下马,朝着黄承彦就是跪了下去,大哭起来。 “元直,出了何时?你为何如此?” 见到来人是徐庶,又是忽然跪下,诸葛亮与黄承彦都是一惊,继而起身,黄承彦更是拔腿跑了出来,大声问道:“元直,家中出了何事?” “老师啊!祸事了,不知道怎的,月英在家里放木鸢,却被那并州军吕义撞见,直接就是带兵闯进田庄,把月英给掳去了!”徐庶满脸痛苦的说道。 “什么?吕义掳走了我的女儿?”黄承彦大惊,继而大怒,狂吼道:“吕贼,焉敢如此对我黄家!” “吕贼!我孔明与你,誓不两立!”诸葛亮也是满脸阴沉,双目望向宛城的方向、闪过一丝惊人的杀机………. 正文 第一八二章 张绣出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将军,已经过了新野了,你也该放了我叔父了!”军帐之内,黄月英嘟着嘴,一脸不满的看着吕义,更是磨着小虎牙,恨不能在吕义的身上咬一口。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吕义却是淡然一笑。指了指身旁的软榻,示意黄月英坐过来。黄月英哪里肯与吕义靠的太近,只是一脸倔强的站在原地。 她是打定主意,今天必须要讨一个说法才行。 对于黄祖父子,吕义说的真的,还真没有看在眼里,这两人,虽然有些本事,更多的还是靠着家族的名望。 若是镇守的江夏的是文聘,并州军肯定不会这么容易的进入南阳,再说,有了黄月英这个大俘虏,在囚禁黄祖父子已经没有意义了。 不过吕义看到出来,黄月英对亲情很是看中,这样好的人质,他岂会不加以利用,没有理会黄月英的愤怒,吕义直接命人取来米饭,腌肉,举箸,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哼!”黄月英却是鼻子里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一副不领情的样子,显然还在气头上,她是个聪明的女子,接触几天,发现吕义看她并没有邪念之后,也就放下了心。 “唔唔……这盐腌肉真香啊,似乎是凤凰肉做的,吃起来口感就是不一样!”吕义不去看黄月英,只是夸张的夹起一块肥腻腻的腌肉,慢慢的放入嘴里,细细的品味。 “又在骗人了!天下哪里来的凤凰!”黄月英并不想搭理吕义的,可是听到吕义竟然把寻常的腌肉说成是凤凰肉,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 “就算不是凤凰肉,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味,真香啊…..啧啧!”吕义存心要引起黄月英的馋意,又是夹起一片,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咕噜….. 一声不和谐的音调,却是突兀的军帐之内响起,以吕义灵敏的听力,几乎是瞬间就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竟然是黄月英的肚子发出来的声音。嘴角立刻浮现一丝jiān计得逞的笑意。 黄月英却是闹了一个大红脸,自从被吕义抓来,她就没有怎么吃过东西,此时一盘香喷喷的腌肉放在碗中,说不嘴馋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竟然在自己的仇人面前如此丢脸,绕是一代才女,此时也是羞愧不已,恨不能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这让吕义看的好笑不已。随即又是摇了摇头,再次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坐席,笑道:“若是饿了,就坐下来吃!” “哼!你不放我叔父走,我….我就绝食!”黄月英强迫自己不去看桌案上的饭食,依然是固执的站在吕义面前,要逼迫他表态。 吕义微微一笑,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么固执。本来他还想多关押黄祖几天,出一口心中的恶气。只是他也不想于黄月英的关系闹的太僵,于是点头道:“看你面前,我可以现在看就下令放过那黄祖父子!” “多谢吕将军!”黄月英眼中闪过一丝喜sè,唯恐吕义反悔,又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将军既然开了金口,还请将军履行承诺!”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要我放过黄祖父子,你还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吕义摆了摆手,然后双目炯炯的看着黄月英,沉声道:“你可听说过连弩?” “连弩?”黄月英脸sè微变,惊讶道:“将军也知道连弩吗?你抓我过来,该不会想让我帮你制造连弩?” “没错!” 这一次吕义没有否认,黄月英可是女发明家,这样的人才若只是软禁起来,实在是太浪费,还是为自己所用要划算一些。 若是能够在黄月英的帮助制造出元戎连弩,并州军的实力,将会提升到一个极为强悍的程度。 黄月英却是摇了摇头,叹气道:“吕将军,若是你想让我帮你制造连弩,那你的主意打错了,小女子虽然会一些木匠活,可是连弩这种东西,我还没有办法造出来!” “你还不能造出来吗?” 听了黄月英的话,吕义本来期待的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他看的出来,黄月英没有必要骗他,毕竟自己已经黄祖父子来威胁了。 若是这样,黄月英还对自己说谎,那此女的心计就太过深沉。不过现在的黄月英不过十余岁的年纪,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心计不可能那样深厚。也与史书上描述的不符。 唯一的可能,就是黄月英现在真的无法制造连弩。 想想也是,诸葛亮的元戎连弩等发明,都是在蜀汉后期才是渐渐出现的,若是一开始诸葛亮就拥有这些,刘备也不可能到了晚年,才是真正崛起。 “坐下吃饭!我待会儿就让人把黄祖父子放了!” 微微的叹了口气,吕义起身,朝着军帐外走去,他想要的已经有了答案,没有必要在待在这里。 黄月英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看到吕义要走,有些迟疑的:“吕将军,我能够去看看叔父吗?” 吕义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随即走出黄月英的营帐,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现在的并州军,已经正式的进入了南阳地界,甚至距离张绣的宛城,也不过是百余里而已。 这样的距离,吕义也不得不谨慎起来。张绣可是与黄祖不同,宛城之内,拥有许多的西凉骑兵,是董卓时代就残留下来的。 吕义不得不谨慎一些。 “主公,大事不好!探子来报,宛城张绣,似乎正在调动兵马!”中军大帐的门口,负责情报的陈宫已经等候在那里,他的身边,还有刘晔,杨弘,袁涣三人。 看到吕义过来,陈宫赶忙上前一步,把最新收到的情报递了过来。 进入南阳,吕义派出了无数的探马,朝着四周哨探,防止出现敌军。此时,这些探子终于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宛城张绣,在得知并州军入南阳之后,立刻集结大军,有进攻的迹象!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看完书信,吕义的脸sè立刻凝重起来。根据探子发过来消息,宛城之内,张绣拥有三千骑兵,五千步卒。 兵力只有八千!但是这八千人,却几乎全部是西凉旧部,若是打起来,还真的有些不好说。 “子扬,如今张绣出兵,你认为我们该如何应对?” 进入军帐,刚在主位上坐下,吕义已经是迫不及待的看向刘晔,沉声问道。说实话,对于张绣,吕义倒是并不担心。 虽然张绣号称北地枪王,武艺高强,可是自己部下,那一个不是猛将,完全能够稳稳的压制张绣。 他唯一的担心的,是贾诩,这个三国的毒士,这是一个智谋深远的人,才能甚至还在刘晔之上,吕义自然要小心再小心。 “主公,依我看,张绣此次出兵,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刘表的请求,想要拦截我们!然后与刘表夹击我们!”刘晔沉声说道。 陈宫却是没有太多的担心,笑道:“虽然如此,不过老夫听说江东孙策,已经出兵江夏,正与文聘大战。短时间内,刘表时候抽不出兵马来攻打我们的,毕竟他还要防备益州的刘璋。若只是张绣一人,西凉兵虽勇,但是缺陷也是明显,岂是我军的对手。” “没错!刘璋与刘表,素来敌对,刘表必定不敢两面出兵,给刘璋可趁之机!”杨弘也是点头,附和陈宫的意见。 吕义闻言苦笑,看了看自己的三位谋臣,摇头道:“诸位,张绣此人,不足为虑,只是你们可知道,张绣手下的军师是谁?乃是贾诩贾文和!此人乃是大才,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呵呵….主公,其实你多虑了!”刘晔微微的摇了摇头,胸有成竹的道个:“贾文和此人,晔有所耳闻,据说此人有良平之奇!只是,纵然贾文和真有如此大才,到底张绣部下,兵微将寡,若张绣据宛城死守尚可凭借贾诩的智谋守住,若是与主公野战,我有一计,或可让主公大胜张绣一场,只要张绣一败,主公定能再添一位大才!” “还请子扬明言!”一听刘晔有破张绣的计策,吕义信心大增,心中也不免觉得游戏诶好笑,却是,他太过在意贾诩的名头了,只是知道贾诩是毒士,可是现在的贾诩,到底不是在曹cāo的手下。 张绣也不过是一方小小的诸侯,更是被曹cāo两次击败,实力大不如其前,这个时候,即使贾诩智谋再是深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计策,都是徒劳。 这就是一力降十会! 而并州军要做的,就是拿出全部的实力,与那张绣一战! 当即,在听了刘晔给自己的建议之后,吕义立刻下令大军启程,直接朝着宛城进发。更是把黄月英直接送进了后营。与并州军的家眷待在一起。 毕竟前军乃是进攻的剑锋,实在不适合女子待在这里。 .,……….. 就在吕义带着大军,朝着宛城逼近的同时,宛城之内,张绣也是穿戴好了甲胄,手提着金枪,带着手下三千雄壮的西凉旧部,鱼贯走出城门。 这些西凉旧部,乃是董卓时代就是残留下来的兵马,jing锐非常,张绣一收到刘表的请求信之后,立即就决定带着兵马,前去拦截并州军。 如今曹袁对峙越来越紧张,只是官渡之战还没有完全爆发,张绣自然也没有投靠曹cāo的念头,只是希望跟刘表联合,继续割据南阳,对于刘表的请求,自无拒绝之理。 只是张绣信心满满,城门处,目送着张绣出去的贾诩却是忧心忡忡。 贾诩,是个yin沉的人,双目如鹰,嘴角轻抿,始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看到张绣决定出兵,他急忙阻止道;“主公,如今我军实力未复,那吕义手下,可是有着近两万士卒,还是守城为上!” “不然!”张绣却是断然摇头,沉声道:“我如今与曹cāo乃是死仇,若无刘表帮助,早晚会被曹cāo攻破,所以,明知道那吕义不好惹,我也一定要去会会他!” 贾诩yin沉的脸sè越发的yin沉了,一把扯住张绣的马缰,冷然道:“主公,刘景升庸人也,可以利用,却不能依靠,你若要出兵,可佯装诈败,退回宛城,如此,也算是完成了刘表的请求,还能保存实力!” 张绣眼睛一亮,觉得贾诩的计策可行,颔首道:“文和所言有理,不过我还是要与吕义真刀真枪的打一仗,若能胜,我就进兵,若不能胜,在退回来也不迟!只是这宛城,就要麻烦文和了!” 贾诩点点头,知道再劝说已经是无用。又想到张绣带去的是骑兵,即使打不过,也能跑回来,于是没有在坚持劝说,只能郑重一抱拳,返回了宛城。 “传令,大军急行,目标,并州军!” 战马之上,张绣一脸的熊熊战意,带着三千西凉骑兵,飞一般的冲向了远方……….. 正文 第一八三章 大战张绣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事实上,西凉兵与并州军,本质上都不是喜欢防守的人,进攻,不断的进攻,才是骑兵最为擅长的事情。 所以,当得到刘表的求援信,张绣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出兵。 同样的,吕义也会毫不犹豫选择迎战。这是并州军与西凉军,两只同样善战的兵马的交锋,张绣兴奋,吕义同样也期待。 就在得到张绣已经出了宛城,朝着自己杀来的时候,吕义几乎有一种冲动,立刻带着骑兵,与张绣决一死战。 但是他很快的忍住了心中的冲动,他如今不仅仅是一个武将,更是一军之主,他的最主要目的,不是获胜,而是带着并州军不断强大,直至横扫天下,灭掉所有阻挡并州军的铁蹄的敌人。 所以,吕义立刻就是把心中的热血抛到了一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是问刘晔道:“子扬,如今张绣已经出兵,看来我们该按照计划行动了!” “不然,此计虽然对西凉兵有用,若是贾诩也在军中,难保不会被他看破!”刘晔却是摇了摇头,有些担心的道。 “贾诩吗?我想,子扬是不须担心此人的!”说道谋略,吕义或许不如刘晔,可是说到对贾诩的了解,他却是知道很多。 没办法,贾诩的名头太大了,大到即使他不想去了解,也会被动的知道一些,据吕义所知,贾诩这人,是个典型的先顾小家,在顾大家的人。 更是一生明哲保身,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跟着张绣前来战场这等危险之地的,换了是曹cāo还差不多。 吕义几乎可以肯定,张绣这次,很有可能是一个人来,贾诩则是坐镇宛城,负责防守。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吕义还是命人速速去找来陈宫。 没多久,陈宫匆匆过来。不等吕义发问,已经是喜道:“主公,宛城的情况查探清楚了,留守的是贾诩,张绣这次只带着三千骑兵过来!” “三千骑兵么?”吕义微微一笑,与刘晔对视了一眼,都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sè,他当然不会认为,张绣带着三千骑兵,就敢冲过来跟自己的近两万大军激战。 骑兵出了冲阵,更大的作用,就是在于拦截与sāo扰!而西凉旧部,最大的长处,就是无与伦比的机动力。 很明显,张绣这是要对他的大军展开sāo扰,趁机抢夺他的辎重啊!令自己的大军不战自溃。 只是,到底是谁溃败,就要看各人的手段了! “来人,传令下去,全军改变方向,朝着上庸进发!”一连串的命令,从吕义的口中发出,随即,整个大军的行进方向猛然来了一个大转弯,开始朝着上庸跑去。 看上去,就仿佛是怕了张绣,改为攻打上庸一般。 五十里外,张绣正带着骑兵休整,等着并州军杀过来。猛然听到并州军改道向上庸而去。 张绣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的看着军中的斥候,问道:“你真的确定,并州军往上庸去了?” “是的将军,小人打探了三遍,看的清清楚楚,并州军全部都是朝着上庸进发,路上到辎重大车,更是足足有数百辆!”斥候的眼中,冒出一种绿油油的光芒。 张绣的呼吸也是有些急促起来,数百辆大车,那是何等巨大的财物,就是他坐拥宛城这等富庶之地,大军的辎重,也不过数十辆大车而已。 “主公,听说那吕义一路从淮南杀来,先后洗劫了淮南,江夏等地,肯定是得到无数金银!”张绣身旁,一深目高鼻的魁伟大汉走了过来,舔着宽厚的嘴唇说道。 张绣一看,乃是自己的爱将胡车儿,眼神露出一丝喜sè,也是笑道:“这吕义倒是发了一笔好财,所谓见者有份,既然被我们撞到了,自然要分一杯羹!” “主公,我等愿打头阵!”一听说并州军有着数百辆大车的财物,西凉军中,所有的战将都是心动了。 西凉军固然善战,同样是物资匮乏,全赖刘表的接济过活。如今眼见到面前就是有着无数金银等着自己去抢,自然是人人踊跃。 张绣也是哈哈狂笑,吼道:“吕义,你既然把如此多金银送来,我就不要客气了,哈哈哈….传令,全军加速,给我追上去!” “吼….” 三千西凉骑兵,都是兴奋起来,发出阵阵欢呼,开始策马狂奔。他们丝毫不担心对面的并州军足有近两万人。 因为他们是骑兵,而且是速度追快的轻骑兵!打不过,可以轻易的逃跑! 轰隆隆! 大地猛烈震颤,三千骑兵的战马发足狂奔,扬起的沙尘,如同一条土龙一般,滚滚而来。 并州军正在行军,依然是不紧不慢,甚至于,他还把步卒排成了一条长蛇阵型,好提高大军的行军速度。 而一辆辆装满了辎重大车,则是被放在了大军的最后,由甘宁的水军负责押运。 做完这一切之后,吕义却是亲自带着jing锐骑兵两千人,秘密的南下新野方向,却是令大军加速朝着上庸赶去。 上庸乃是山城,三面环水,一面环山,易守难攻,若不是此地位置太过狭窄,不适合骑兵,吕义都希望把这里作为立业之地。 并州大军的行军路线,自然逃不过张绣的耳目,当听说并州军加速赶往上庸,而只是留下辎重在后面的时候,张绣狂喜,大笑道:“真乃天助我也!趁着如今吕义大军在前,我们速速杀上去,抢他几车辎重!” “杀啊!”张绣身后,无数西凉兵的眼中,都是充斥着无穷的贪婪之sè,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不过张绣已经是再三打探过,前行的并州军先锋已经是抵达了上庸与宛城的交界处。 所以三千西凉骑兵都是放心大胆,怒吼着杀了过去。 轰轰轰! 马蹄如雷,三千西凉旧部,如同最凶狠的狼群,狠狠的朝着并州军的后军扑去。 “不好啦,有人截辎重啦!”并州军中,许多人都是脸sè发白,一片惊慌之sè,这些人,不过是江夏的水兵,何曾经过如此多骑兵冲锋的场面,顿时发出无数惊呼,转身朝着后面就跑。 只是留下数十辆巨大的牛车,还有一箱箱的大木箱子。 “就这样,我们就夺下了这些辎重?”张绣脸sè一变,心中产生了强烈的狐疑之sè。他不相信,并州军的战斗力会如此差! 连战斗都没有,即使直接逃跑。 可是远处不断溃败的兵马,却又告诉他,似乎并州军真的不堪一击一般。 碰! 不费吹灰之力,就是夺下了数十辆大车,三千西凉骑兵都是乐得哈哈狂笑,已经有许多xing急的人跑过去打开了箱子,顿时,一片片金灿灿的光芒,几乎晃花了人的眼睛! “是金子,好多金子!”有西凉兵狂笑,飞速下马,几乎是冲过去,一把抱住了箱子。可是那箱子太沉重了,起码有上百斤的重量。 “我这里也是金子!” “天啊,全部是金子!” 随着一箱箱金子被发现,三千西凉骑兵,差不多都要疯狂了。很多人都是下马,疯了一般的抱起整个箱子,想要放在自己的马背上去。 更多的人,却是血红着眼睛,朝着远处的并州军冲去。那里,还有更多的金子! 西凉骑兵的队伍顿时就散乱了起来,满山遍野都是争抢金子的骑兵,甚至有人为了刘抢夺更多的金子,不惜大打出手。 张绣的脸sè顿时就是一变,大吼道:“不好,这是个陷阱!传令,所有人都给我放下金子,全军集合,我们撤退!” 张绣不是笨蛋,并州军的举动太过反常,直觉上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危急,就要收拢士卒,准备撤退,在张绣看来,他的西凉骑兵,都是机动力超强的轻骑兵,即使并州军真的有yin谋,他们也能凭借过人的速度迅速撤退。 这,就是张绣敢于追击的重要原因。这天下,论起速度,还没有比他们这支董卓旧部更加快的了。 只是,张绣虽然料定了自己骑兵的速度天下无双,可是他少算了一样,那就是西凉骑兵的贪yu。 整整二十万金的财富就在眼前,很多人都是失去了冷静,只是拼命的抢夺金银,栓在自己的战马身上。哪里还顾得上张绣的命令。为了多得一块金子,很多人直接就是动起了手来。 就在三千西凉骑兵为了争相抢夺金银的时候,西凉军的后方,一处高高的山坡处,一群群的并州骑兵,缓缓的出现。 最前方,吕义面带冷笑,看着那些拼命往战马身上装金银的西凉兵,摇了摇头,西凉骑兵固然战力惊人,不过他们的军纪,同样是糟糕无比。 不过用一些辎重做诱饵,就是令的他们开始混乱,这样的军队,即使有着强大战力,也不过是一盘散沙而已。 “大军听令,目标,西凉军,给本将杀!”眼看着西凉兵很多人都是下马争抢金银,吕义岂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钢刀上扬,朝着前方一指! “杀!” 身后,三千并州铁骑立即狂吼,然后千马奔腾,突然就从西凉兵的后方杀了上去。 远处的张绣立刻震惊,脸sè惨变的吼道:“不可能,探子不是说并州军的主力在前方吗,为何他们会出现在我们身后?” 地面上还在争抢金银的西凉兵也是震惊,面对步卒,他们可以无视,可是面对骑兵,许多人是露出了惊慌的神sè。赶忙飞身上马,准备厮杀。 但是西凉兵的反应还是太慢了。吕义也不可能给这些人反应的时间。还不容易利用西凉兵贪婪的弱点设计了这一个陷阱,他岂会的让他们溜走。 “杀!” 马蹄隆隆,乌云驹暴嘶,驮着吕义,第一个冲进了西凉兵的马群之中,吕义身后,张辽,赵云,两员猛将几乎只是落后吕义一个几步,也是冲了过来。、 不远处的山坡后,还有一队队的步卒,呐喊着,在臧霸甘宁等人的指挥下大步杀来,进行反扑。 张绣的脸sè顿时一变,大呼道:“迎敌,迎敌!” 说着话,手中的金枪已经爆出团团枪花,朝着吕义杀了过去,许多西凉骑兵此时也反应过来,凡是上了战马的人,都是一声狂呼,奋勇向前,只需许多人即使到了此时,也没有放弃马上的金银。 轰轰轰! 两股骑兵,如同两根锋利的箭簇。狠狠的撞击在一起,无数战马在嘶鸣,双方的骑兵猛烈的撞击。鲜血与骨头断裂的爆响不断的传出。 这样大规模的骑兵对冲,绝对是恐怖无比,大地几乎都要被踩烂,马蹄扬起,飞出的已经不是沙尘,而是雨点一般的鲜血与碎肉。 几乎是每一刻,都会有骑兵惨叫着落马,可是落马的唯一后果,就是骨肉成泥! 正文 第一八四章 张绣溃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只是落马的,却是以西凉兵居多。 许多人驮着金银,战马负重加大,失去了灵活性,这对于完全是轻骑兵的西凉骑兵来说,几乎是致命的伤害。 只是一次对撞,就足有数百名西凉骑兵,惨叫着被刺下战马。 这些骑兵,可都是张绣的嫡系!张绣的心中,顿时又惊又痛,金枪挥动,层层染血,大吼道:“兄弟们,丢下金银,我们杀出去!” 轰! 张绣第一个往前冲,特意选择了并州军冲锋的垂直面,狂杀过去,想要杀出一条血路。 “哪里走!” 赵云早就盯住了张绣,手中梨花枪舞动,无数银色的枪团,雨点一般的刺向了张绣。 关键时刻,张绣也是激发了拼命的决心,手中金枪舞动,竟然是同样爆发出无数的金色枪团,一金一银两柄长枪剧烈的对撞。 但是张绣根本无心恋战,挡下赵云的攻击,就是朝着另一边冲去。 “张绣,你已经被包围了,还不下马投降!” 吕义没想到张绣竟然会朝着自己冲过来,神色一冷,钢刀刷的一下斩了过去,刀锋锐利,犹自带着阵阵温热的血水。 所过之处,数名西凉骑兵统通通被斩为两段! 张绣大惊,看看周围,自己的部下竟然都是陷入了苦战,已经是三面被围,只有放置辎重的方向,还有一点空隙,只是那里却是无数的步卒出现的地方。 “张绣。你如今已经四面被围!还不投降吗?”看到自己的步卒也是赶了上来,吕义微微一笑,干脆怀抱长刀,冷冷的看着张绣。 张绣心中更慌,眼神之中却是露出一丝决然的神色,大吼道:“吕义,要我投降,你还差了点!兄弟们,跟着我,我们是杀出去!” 说完话,张绣金枪舞动,竟然是朝着步卒的方向冲了过去,还在奋战的西凉骑兵,都是吓了一跳,继而,人人脸上都是露出一抹疯狂的神色,狂吼着,紧紧的跟在张绣的身后,把生死置之度外。 “这个张绣,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这么快就是看出了我军中的弱点!”对于张绣的举动,吕义微微有些惊讶。随即叹了口气。 远处的步卒,看似人数众多,事实上却是他军中最大的软肋,因为为了引诱张绣前来偷袭辎重,他的步卒都是拉的很开,几乎是不成阵型,这样步卒,即使在精悍、也难以抵挡张绣的骑兵冲击。 而且,张绣的骑兵,还是最纯粹的轻骑兵,是董卓牺牲了骑兵的一部分攻击力,换来了最高速的机动力。 这样的骑兵,或许对上并州铁骑会吃亏,可是对付步卒,无与伦比的速度,就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了。 想到这里,吕义钢刀一挥动,沉声下令道:“全军听令,大军转向,给本将追上去!” “吼…..”眼看倒张绣带着人突围,获胜的并州铁骑都是兴奋起来,人人脸色狰狞,紧紧地咬在西凉骑兵的身后,不断的追杀落后的骑兵。、 而前冲的张绣,也果然靠着西凉骑兵高超的速度,带着两千余骑兵,快速的突围了出去。只是张绣还来不及高兴,就是见到无数并州铁骑追了上来。脸色不禁一白,惨笑道:“不想我张绣竟然败在此地!” “主公,容某死战,你快走!”胡车儿听到张绣惨笑,脸上却是露出一抹决然,他狂吼一声,手中狼牙棒舞动,吼道:“西凉的男儿,从来不缺少血性,谁愿同我赴死!” “我!”“我!”“我!” 霎时,张绣的身旁,冲出了数百名西凉骑兵,都是满脸坚毅,跟在胡车儿身后,他们不退反进,主动留下来断后。 “胡车儿,你保重!”张绣知道,此时不是他犹豫的时候,只能是含着热泪,带着其余的骑兵,飞速的撤离。 “该死!” 吕义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西凉兵留下来断后,脸上不由露出遗憾的神色,只能分兵一半,命赵云带兵,前去追击逃跑的张绣,自己则是带着骑兵,冲向了断后的西凉兵。 “死!” 胡车儿看到吕义马快,铜铃般的眼睛一瞪,大吼一声,手中狼牙棒呜呜的轮动,朝着吕义当头砸来。 嗡嗡嗡……….. 铁棒当头砸下,还没有靠近,一股恶风就已经凭空出现,几乎撕裂了空气。 吕义神色一冷,看着砸向自己的狼牙棒,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响起了张绣身边的一个猛将。 此人定是那胡车儿,据说此人能挑着五百斤的重物,日行百里,想必是个大力士,不知道与我的力气如何? 心中有了比较的心思,吕义也不想太快杀掉此人,而是钢刀一横,当的一声,架住了狼牙棒。 轰! 狼牙棒重重的砸在钢刀之上,一股恐怖的力量顺着铁棒传入狂涌而出。吕义的身体顿时剧烈的摇晃起来,脸色涨红,差点就要吐出一口血来。 此人,好大的力气! 吕义不敢怠慢,慌忙抖动钢刀,拨开了头顶的狼牙棒。 一击不中,胡车儿也微微有些诧异,这更加激发了他的凶性,胡车儿猛然间狂吼起来,狼牙棒再度举起,疯狂无比的朝着吕义当头砸来。 “来的好!”吕义却是狂笑,难得遇到一个如此大力的人,他也想试试,是自己的天生神力厉害,还是此人的力大无穷更甚一筹。 钢刀亦是高举,车轮般的蛮横斩出。他没有使用丝毫招式、,完全是力道的比拼。厮杀的双方,都是听到阵阵恐怖无比的撞击声,还有大量的火花摩擦声。 不知不觉,所有人都是停下了厮杀,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狂战在一起的两人。 一百下,两百下,吕义都不知道自己斩出了多少刀,只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势必要降服这个大力士。 胡车儿也是满脸通红,拼命抵挡吕义钢刀。然后就在他抵挡到两百刀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自己手中的狼牙棒猛然一震,嗖的一声,被钢刀砸的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吕义的钢刀,也是快如闪电,挥了过来。胡车儿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是闭目待死。 可是没有想象中胸口剧痛,反而是他的后背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令的胡车儿啊的一声跌落马下。 “来人,给我把此人绑起来!” 本来吕义是想杀掉胡车儿,但是临时却是改了主意,该斩为拍,打算生擒此人。顿时,无数士卒蜂拥过来,七手八脚的按住胡车儿,把他五花大绑起来。 见到胡车儿被捉,那些被包围起来的西凉兵都是震惊,继而用满脸恐惧的目光看向吕义。 “怎么可能,胡将军乃是我西凉第一力士,即使主公也无法跟他比力气!”有西凉兵的战将惊呼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倒是你们,如今还想抵抗吗?”吕义打断了那人的话、如今大军已经完成合围,这些骑兵已经是瓮中之鳖,跑也跑不掉了。 他策马,一步步的走向那些西凉兵,引得那些西凉兵惊呼出声,很多人下意识的就要退避,可是四周都是并州军,他们又能退到哪里去。 “放下武器!我饶你们不死!”吕义没工夫跟这些人墨迹,钢刀指向他们,下令最后的通牒。 残余的百余个西凉兵犹豫了一下,又是看了看被人捆起来的胡车儿,微微一叹,还是丢下了武器,下马投降。 附近的并州军,立刻就冲上去,要把这些绑起来。 “算了,只是看押就好,不用绑了!”吕义摇了摇头,既然这些人愿意投降,他也不好薄待。 而且,吕义还想逼降张绣,自然不能坑杀俘虏,这也是他放过胡车儿一马的原因,若是杀了胡车儿,他再想逼降张绣。那就困难了。 命人打扫战场,收拢俘虏,辎重。不知不觉,一天就是过去。黄昏时分,赵云也带着骑兵返回,却是没有抓住张绣,只是捉了几百个落后的西凉骑兵。 对此,吕义也不是很在意,反正重创了张绣的骑兵,他也不怕张绣在出来扫骚扰,立刻命令大军转向,朝着宛城杀去。 宛城,天色渐黑,贾诩却是站在城头上,有些担忧的看着城外,就在他沉思的时候,猛然,城外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 城中的士卒顿时大喜,叫道:“是主公得胜归来了!” “恐怕不是获胜!不好,快开城门!”贾诩身在西凉,熟悉马性,听出了马蹄声音的微弱,脸色当即就是一变,飞速的迎了出去,大声道:“主公,发生了何事?” 城外,张绣满身血迹,身后的骑兵,更是个个疲惫非常,许多人都是血污满身,令贾诩都骇然。 张绣更是又羞又愧,低着头道:“文和,悔不听你言,我中了那吕义奸计,几乎全军覆没,并州大军,不日肯定也要来围攻宛城,还请文和速速为我想出一条妙计退敌!” “这….”贾诩看了眼张绣,心中忽然转过一个念头,沉声道:“想要退敌不难,只是不知将军可愿放下与曹氏的仇恨否?” 正文 第一八五章 兵围宛城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军师,你的意思是要我投降曹cāo?”张绣的神sè很是难看,“我杀了曹cāo的长子与大将,若是降曹,岂不是任人宰割!不行!” 贾诩摇头,脸上露出自信的神sè道:“不然,曹公乃是明君,志在天下,如今曹袁对峙,大战一触即发,正是曹公缺兵少将的时候,若是我们去投,实乃雪中送炭,曹公岂会拒绝,必定会厚待将军的!” “不行,不行!即使曹cāo不记恨我,曹家其余的人尤其会放过我?降曹之事,绝不可行!” 张绣断然否决了贾诩的提议。。 这让贾诩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只能叹气道:“若是将军不愿降曹,可向段煨求援,再修书一封,请求刘表的援军,只是我闻孙策正在攻打江夏,刘表未必能够及时抽出援军过来!” 张绣闻言,心情也是极其沉重,又想到胡车儿生死未卜,心中惴惴,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贾诩一看,冰冷的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喜sè,他知道,张绣已经被自己说动,有了降曹的打算,只要在竭力鼓动,张绣就能下定决心。 于是贾诩上前了一步,继续道:“将军自料,与并州军相比,谁的兵马更强?” 张绣脸sè一黑,虽然心中不甘,还是咬牙道:“吕义的并州军,无论实力还是数量,都在我之上!” “那将军以为,若是没有援军,又失去胡车儿这等猛将,宛城,能够挡住并州军的进攻?”贾诩面无表情,只是语气yīn沉的问道。 张绣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yīn沉的神sè来。闷不做声。却是露出了倾听的神sè。 贾诩心中大定,知道张绣已经动摇,继续道:“主公,如今我军兵少,实力又不敌并州军,若是吕义全力进攻,宛城定不可守,宛城若失,将军危矣!不如趁着现在手握重兵,宛南阳坚城,以降曹!曹公有霸王之志,闻将军降,必释私怨而明德于四海,忘主公勿疑!” “这…..”张绣听贾诩这么一说,明显有些心动了,迟疑了好一会儿,问道:“军师虽然说的在理,可是听说曹cāo东征刘备,大军犹未返回许昌,而并州军近在眼前,为之奈何?” “无妨,主公可秘密降曹,明面上,依然可以向刘表,段煨二人请求援军,先拖住并州军,然后等曹公大军一到,在里应外合,一举灭掉吕义与刘表援军,岂不又是大功一件!”贾诩双目yīn鸷,语气冷冷的道。 就是张绣听了,浑身都是莫名觉得一阵发寒,但是不可否认,贾诩这一计虽然毒辣,却是完全为宛城考虑,张绣虽然觉得对不起刘表,还是咬牙点头。 当即进城,派出三波使者,一波前往华yīn,请求段煨援军,一波前往襄阳,请求刘表援,一波却是带着张绣的降书,前往许昌进发。 ……………….. 并州军军营之内。 打退了张秀的骑兵,吕义立刻命人收拢士卒,进行休整,准备明rì一早,就是进攻宛城,当然,能够逼降张绣,那就更好了。 胡车儿也是被人五花大绑,推到了中军大帐之内。 主位之上,吕义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看到胡车儿进来,微微一笑,喝左右亲卫道:“大胆,我让你们请胡车儿将军进来,为何却是绑进来的!” 说罢,吕义亲自走下去,掏出匕首,割断了胡车儿身上的绳索,笑道:“胡将军受委屈了!” 胡车儿深目高鼻,耳悬金环,是一个标准的胡人,只是他的汉话却是说的很好,久居南阳,也通晓很多汉家事。 见到吕义此举,胡车儿当即就是冷笑道:“吕将军,废话休说,胡车儿虽然是胡人,也知忠义,要杀就杀,要我投降,绝不可能!” “将军真不愿意投降?”吕义没想到胡车儿还是一个忠义之人,这与胡人的见钱眼开似乎有些不一样。不过这样的人才,正是他乐意收下的。 “某家是不会降的!” 胡车儿也是硬气,虽然明知道不降必定被杀,依然是身体挺拔,并没有一丝屈服的意思。 吕义不禁微微的叹了口气,知道再劝说已经无用,只能叫来亲卫,把胡车儿带下去,吩咐道:“好酒好肉伺候着。” “吕将军,你不杀我?”胡车儿看到亲卫进来,自以为要砍头了,谁知道吕义竟然不杀他,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吕义哈哈大笑,摇头道:“杀你也无济于事,等到我战败了张绣,再与将军说话!” “我主公是不会败的!”胡车儿一听,忍不住回了一句,按后被人带了下去。 其余的亲卫也自觉的退了出去,只是留下了并州诸将。 重新跪坐在坐具之上,吕义的脸上,失去了笑意,只是无尽的冷意,环顾了众人一眼,目光最终还是落在高顺与臧霸身上。 “高将军,臧将军,如今张绣战败,正是我们围困宛城的最好时机,我命你们立刻准备攻城器具,准备攻打宛城!”吕义沉声说道。更是从桌案上的箭壶之内,拿出了两只令箭。 高顺臧霸心中一喜,赶忙起身,就要接过令箭。 “主公且慢!” 一魁伟大将站了起来,却是新近归降的甘宁,就见甘宁与苏飞一同起身,抱拳道:“主公,我二人加入军中,还无寸功在身,这次情愿率领本部人马,攻打宛城!” “兴霸,这攻城的军令,可是主公给我们的!”一见甘宁出来抢功,臧霸却是急了,赶忙跳出来,大声的反驳道。 “主公,甘宁不要太多兵马,八千人就够了!” “我也不要太多兵马,也只要八千步卒!” 臧霸毫不退让,大声说道。两人差点就要在军帐之内吵起来。 这让吕义看的好笑不已,他可不想自己的两个大将因为这事产生了隔阂,赶忙制止道:“好了,两位将军都不用争了!围困宛城,还是交给高将军与臧将军!” “多谢主公!”臧霸得到吕义肯定,喜滋滋的走上去,接过了令箭。甘宁却是垂头丧气,闷声不响,看上去很是失望。 吕义见此,却是微微一笑,他自然不想冷落了甘宁,于是笑道:“兴霸也不用沮丧,虽然你不能攻打宛城,可是还有一处险地,非得要兴霸这样的猛将才能攻破!” “还请主公明示!”甘宁一听还有仗要打,脸上的失望一扫而空。充满了振奋之情,就是苏飞也是跃跃yù试。 他两人虽然管着水军,可是到底并州军水战的机会不多,想要功劳,自然是要从陆战上捞取,自然不会作壁上观。 吕义也有心让两人立一些功劳,笼络其心,于是道:“宛城以西,乃是武关,乃是进入关中的最重要通道。不管我们能够攻下宛城,此地必须要第一时间夺取,你们就跟着我去武关!” “原来主公是要入关中啊!” 甘宁与苏飞都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吕义会一路从庐江杀过来,关中之地,却是很适合并州军立足。 并州军诸将之中,很多人也与甘宁想的一般。 唯有张辽,赵云等真正的心腹之人,才是知道吕义的确切目的,只是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并没有说出来。 吕义也是微微期待,当甘宁与苏飞知道自己真正要去的地方,又会是何等表情。 而这一天,也不太远了。 只要攻下了打破了武关,他很快,就要为自己的基业而战。不过在此之前,吕义还是希望能够逼降张绣。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城中有一个毒士贾诩,这宛城,他就是非破不可!如此人才,他是不可能留给曹cāo的。 想到曹cāo,吕义的心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脸sè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他若是记得不错,就是这一年,张绣就是投降了曹cāo,若是自己进攻宛城,难保张绣不会向曹cāo求援! “不行!必须立刻进兵,围困宛城!” 一想到这个可能,吕义觉得浑身都是冷汗,霍然起身,大声的发布了军令! 正文 第一八六章 猛攻武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的担心果然应验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宫满脸沉重的跑进吕义的军帐,大声道:“主公,大事不好了,我军危矣!” “发生了什么事情?” 吕义刚刚睡醒,脑袋还有些迷糊,可是听到陈宫语气凝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吓了他一跳,一骨碌就是爬了起来。 “主公,出大事了!”陈宫不断的唉声叹气,苦笑道::“探子来报,昨天夜里,宛城方向派出了三波探子,一波前往关中,一波前往上庸,一波前往许昌,我恐怕,张绣是要降曹!” “什么?” 吕义忽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张绣竟然的真的要投降曹操!他的担心应验了。原本,按照史书上记载,张绣降曹,是要在官渡之战的时候才是发生,可是此时,袁曹刚刚展开对峙,官渡之战还没有开始。 张绣竟然就要投降!不用说,这肯定是并州军的出现,令张绣感觉到了危机,所以才会被贾诩说动,要投降曹操! “绝不能这样的事情发生!传令,立即召集刘晔与杨弘二人前来议事!” 吕义脸色阴沉的说道。随后起身,洗漱都是来不及,就是大步流星的赶往中军大帐,陈宫赶紧跟上,也是心事重重。 没过多久,刘晔与杨弘也匆匆而来,看到吕义陈宫都在,神色一凌,刘晔率先问道:“主公匆忙相招,可是宛城发生了变故?” “没错,公台,你把刚刚收到的消息,给两位军师说一说!” “诺!”陈宫神情凝重,把跟吕义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刘晔与杨弘的二人,立即就是变了脸色。 杨弘是震惊于张绣降曹这个消息,惊呼道:“怎么可能,张绣可是杀了曹操的长子与大将典韦,如此血海深仇,曹孟德能够让张绣投降?” “不然,曹操乃是雄主,张绣投降,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岂会在意一些私仇?我料曹操定会接受张绣投降!”刘晔脸色凝重的说道。 陈宫也是点点了头,沉吟道:“这正是老夫担心的,张绣若是降曹,许昌的兵马很快就会过来援助宛城!至于前往上庸的使者, 肯定是去向刘表求援,至于通过武关的人马,却是有些问题,难道是向长安求援?若是如此,我军必将面临三面围攻,一个不慎,就要全军覆灭!” “全军覆灭?”吕义一听陈宫的话,心中莫名发寒。南阳这块地方,实在太敏感了,刚好夹在曹操与刘表之间,又跟关中相通。 恰恰这三个方面,自己似乎都是得罪了,难道,莫非要自己放弃进入关中,改为攻打上庸? 可是上庸不过小城,虽然险要,可是人口稀少,根本无法养兵,再说,他谋划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进入关中,夺取那块理想之地,若是半途而废,心中怎能甘心! “子扬,依你之见,我军如今该当如何?”吕义看向刘晔,如今也唯有依靠这个淮南奇士了。 刘晔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皱着眉头,起身在大帐之内来回走了几圈,随即露出一丝笑容,赞道:“贾文和果然好计策!主公,若我所料不错,贾诩肯定让张绣秘密降曹,如此才能请的刘表援军,只可惜,刘表如今正要全力防守孙策,恐怕抽不出援军,所以,这一路只是疑兵,真正的援军,还是许昌的曹军,与华阴的段煨这两路兵马身上!” “等等!子扬,你该才是说那屯驻华阴的人是叫段煨?” 吕义忽然眼镜一亮,脑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急忙打断道。 “没错,是叫段煨,此人才能平庸,部下却有数千,算是关中诸将中的一员!主公认识这人吗?”刘晔疑惑的看着吕义。 “不认识,不过也不陌生!” 听说华阴的屯兵的真的是段煨,吕义忍不住有一种大笑的冲动,关中诸将,少说有十余股,吕义真正记住的也就是三个人,其中两个,是马腾与韩遂。 还有一个,就是这段煨。 说起段煨此人,就不得不说一下贾诩了,长安之乱,天子东迁,贾诩却是没有随着太天子进入洛阳,而是留在华阴段煨处。 只是后来段煨对贾诩太忌惮,贾诩不得已,只能投靠张绣,反而把家小留在了华阴,拜托段煨照顾。 这可是个绝对的秘辛,也是吕义偶尔看史书上,才发现的,估计当今世上,很少有人会知道此事。这也附和贾诩狡兔三窟,先家后国的原则。 若是自己能够在张绣降曹之前打败这段煨,夺取华阴,岂不是能够俘获贾诩的家小,到时候,有了贾诩的家小在手,然后以兵马逼迫,张绣未必不会投降自己! 想到这里,吕义的忽然感觉全身发热,血液沸腾。那可是贾诩啊,若是自己能够得到这个毒士,在配合刘晔的奇士,即使遇到诸葛亮,又有何惧! “主公,你可是想到了破敌的办法?”刘晔见到吕义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哈哈哈….却是有了一条破敌妙策!只是此事我也说不准,来人,先传我军令,命张辽赵云带领骑兵,给我围困宛城,其余人等,全军改道,前往武关!” ......................... 宛城,西凉军军帐之内,张绣正与贾诩商议军情,宛城本就没什么拿的出手的大将,失去了胡车儿,张绣真的是孤家寡人,凡是都必须亲躬。 一名探子却是满身尘土,冲进张绣的大营之内,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报,主公,城外发现大量尘土,似乎是并州军杀过来了!” “并州军来的好快!”张绣与贾诩对视一眼,都是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 “看来并州军对我宛城是志在必得,主公,我们还须登城,探探虚实才行!”贾诩站起了身,朝着张绣拱手道。 “也好,本将正要等那吕义攻城,好杀他几个大将,为胡车儿报仇雪恨!”张绣的眼中,露出一抹想仇恨之色。 两人一起走出军帐,带着士卒登上城楼。 城外,轰隆隆的马蹄声不断,滚滚烟尘冲天而起,几乎遮蔽了天空,令天上的云朵都是成了土黄色一般。 轰轰轰! 地面轻轻的颤动,强烈的震感,甚至影响到了城池,许多士卒都有一种错觉,似乎觉得脚下的城墙都是在摇晃一般。 “那是….重甲骑兵,好了重甲骑兵!” 忽然,城头上传来了阵阵惊呼,许多西凉兵都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城外三千浑身连同马匹都是被沉重铁甲被包裹住的并州铁骑。 很多人的心中,都是冒出了一股莫名的寒气。 “这…这…吕义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多的重骑兵!”张绣的眼睛都红了,即使以宛城的富庶,他也舍不得给手下的骑兵配备重甲,而并州军,竟然清一色的重甲骑兵! 这怎能不让张绣嫉妒不已。 旁边的贾诩,也是微微有些震惊,不过他的神色却并不是完全放在骑兵的身上,而是一直远望,希望能够看到并州军步卒的身影。 但是让贾诩失望的是,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城外,丝毫看不到步军的影子,只有三千铁骑,静静的待在城外,监视着城中的一举一动。 贾诩的心中,顿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随即又是失笑,不断的安慰自己,最多五日,许昌的曹军必到,五日的时间,那吕义又岂能扭转战局? 只是,贾诩的心中,始终有着一丝强烈的不安……………… 正文 第一八七章 武关陷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武关,乃是南阳进入长安的要地,只要突破此地,就能够顺利的到达长安,一般这样重地,都有曹操重兵把守。 可是关中的情况却是不一样,关中之地,靠近西凉,这里是董卓旧部的盘踞之地,虽然董卓李傕先后身死,可是零零散散的关中诸将,却是足有十多路。 这些关中将校,都是拥有数千甚至数万的部曲,曹操并不能形成有效的控制,只是名义上,把关中纳入了势力范围,实际上很多地方,依然是各自为政。 其中就以韩遂与马腾的实力最强。 不过控制武关一带的,却是华阴的段煨。 就在并州军铁蹄围住宛城的第二天,吕义也是带着并州军所有的步卒,正式抵达了武关城下。 安下营寨,整顿好士卒,吕义就是带着刘晔,陈宫等一般谋臣,还有甘宁,高顺等一班武将来到了武关附近,探查地形。 “主公请看,这武关刚好位于两山之间,两面都是悬崖绝壁,唯有武关之处,是一处凹地,可以屯兵。若是要攻打武关,除了强攻,别无他法!” 刘晔指着武关的方向,对吕义解说道。 吕义点了点头,遥遥的望向武关的方向,就见到关上人影重重,最上面飘扬着一杆刘大汉的旗帜。 “探查清楚了吗,这武关里面,到底有多少兵马?”吕义扭头问陈宫道。 陈宫赶忙拱手,摇头道:“时间太紧,我们的探子无法打听清楚里面具体的人数,只是听周围山民说,人数约有数千!若是强攻,恐怕耗费时日!” “不然!”刘晔接过话头,脸上露出自信的神采,笑道:“若是关上是曹操精锐步卒高数千人,我们难以短时间攻破,可上面的却是段煨的部曲,若要攻破,却是不难!” “子扬说的不错!”吕义点了点头。部曲,不过就是私兵而已,这样的人马,看似众多,其实里面还有许多水分的。 首先,部曲里面,具有老弱妇孺,这些人并没有什么战斗力,其次,即使关上都是青壮,吕义都要怀疑,他们是否受过严格训练。 要知道在乱世,只要是个人,发给武器,就能够被算作士卒,而且段煨这个人,是个文人,文人素来不习兵事,否则,此人在关中,断然不会籍籍无名。 但是这并不是说,吕义就是小看了段煨,光是凭借武关的险要,若要攻下来,并州军,恐怕也会损失很大。 “不过这些损失是必须的,打仗,不可能不死人!这武关,我一定要攻下来!”吕义喃喃自语,又是扭头,看向身旁的众将,目光最后落在了甘宁身上。 甘宁神色一喜,赶忙拱手,大声道:“主公,末将愿为前部,攻打武关!” “很好!甘将军,苏将军,你二人带着兵马,为第一批攻击队伍,高将军,臧将军,你二人带着兵马,为第二批攻击队伍!记住,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攻下这里!” “诺!” 甘宁等四人同时大吼,然后飞速行礼,朝着四面而去。 半个时辰后,休整完毕的军卒,纷纷起身,带着各种攻城器具,缓缓的靠近武关, 武关城头,立刻传来阵阵惊呼,一名武将马上朝着士卒喝道:“来人,快去华阴通知这主公,并州军攻城了!其余人等,准备放箭!” 有了武将领头,武关上的士卒渐渐镇定下来,无数黑压压的人头,出现在垛堞之处,然后,一张张强弓硬弩,朝着外面探出。 “主公,我们准备好了!” 甘宁与苏飞一同到来,两人身披三重重铠,如同一座人形的铁疙瘩,走起路来,地面都是咚咚作响。 甘宁身后不远处,更是一群群的铃铛兵,这些乃是水军精锐,陆战也是凶悍,吕义特意给他们发给了八百重铠,作为防护。 铃铛兵身后,又是一群群的江夏降兵,此时都是有些忐忑的拿着武器,紧张的注视着武关的方向。 微微的朝着甘宁点点头,吕义沉声喝道:“传令,擂鼓,攻城!” “轰!轰!轰!轰!” 激昂的战鼓声惊雷般响起,甘宁满脸凶悍,身穿三层重铠,却是健步如飞,第一个朝着武关发起了进攻。 甘宁身后,苏飞一脸儒雅,此时更是从容淡定,指挥着是士卒鱼贯上前,时不时大声鼓动士卒,激励士气。 武关城头,同样是战鼓喧天,垛堞之处,积满了黑压压的人头,见到并州军发起了进攻,关头守将一声令下,无数箭雨,水泼一把倾泻而下。 冲锋的士卒,立即惨叫声响成一片,许多并州水军来没有靠近关门,就是被射杀。但是更多的人,却是踏着同伴的尸体,强忍住恐惧,继续朝着武关冲击。 对于这些死去的将士,吕义脸色冷漠,并没有任何表情,武关险要,死伤在所难免并州军如今更是身处险境,并不是顾惜士卒性命的时候。 该放手一搏,就要放手一搏。 嗡嗡嗡…….. 武关之上,箭雨纷纷,一群群箭簇仿佛无穷无尽,射了下去。不过幸存的士卒,都是逐渐的冷静下来,在甘宁苏飞的指挥下,逐渐接近了城墙。 “轰!” 第一架云梯被架上了城头。随后,第二架,第三架。前冲的军卒顿时发出了欢呼,很多人立刻沿着云梯,开始朝着城头爬去。 “快,给我放火油,滚木!”武关的守将没想到并州军如此悍勇,竟然是顶着箭雨冒死冲锋。 在云梯架起的同时,城头之上,许多人赶忙抬着滚油,石块,探出身体,就是要往下面砸。 嗡嗡嗡! 就在这个时候,无数的箭雨却是从城下射出,却是吕义看到步卒已经攻到了城下,指挥弓箭手上去压阵。 一开始的时候,因为地势的原因,在关外的弓箭手无法伤害到敌军,吕义一直隐忍,但是若在城下扬射,却是已经能够对城头的敌军造成伤害了。 随着箭簇不断的射向关头,守城的士卒总算是开始有了伤亡,借着弓箭手的掩护,城下的并州军攻击的更加迅猛。 甘宁更是大吼,亲自冲上了一架云梯,随后一手提着巨盾,嘴里咬着虎头金刀,一步步的靠近城墙。 “快,给我射死他!”城头的守将也是发现了甘宁的勇猛,赶忙调集数十个弓箭手,一起朝着甘宁射去。 叮叮叮!、、 数十支弓箭全部射中甘宁,却是被重甲挡住,根本没有造成伤害。 “丢巨石!” 守将一看弓箭无效,赶忙指挥士卒往下面砸石头,一块块大石头,磨盘一般,砸向了甘宁。 甘宁却是单手抓住云梯,持盾的手臂猛烈挥动,所有砸下来的大石,都被他撞飞出去,甚至有一块大石头被冲进砸上了城头,当场砸死了一个守军。 而这时,甘宁已经又是上前了几步,冲到了城头的位置。 “杀!”眼看着到了城头,甘宁一声大吼,索性丢了盾牌,拿起虎头金刀,只是一个横扫,冲向他的三个士卒全部被斩为两端。 趁着周围的士卒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甘宁已经是跳上了城头,金刀挥动,乱砍乱杀,牢牢的站住城墙的一角落。 随着甘宁率先突破城墙,无数的铃铛兵,纷纷顺着这个缺口杀了上去,不断的扩大站占领的范围。 城下的士卒,士气越发振奋,越来越多的士卒,爬上了城墙,与守军厮杀在一处。 “主公,甘宁此人,真猛将也!”刘晔就在吕义身边,亲眼看到甘宁仅仅半日,就是凭借八百铃铛兵杀入了城头,心中极其震撼。 吕义却是哈哈一笑,摇头道:“兴霸之猛,何止如此,若在水上,即使关羽亲来,也要退避三舍!武关虽然险要,却无大将,岂是甘宁的对手!” “主公所言甚是!”刘晔叹服,朝着吕义拱手,又是说道:“主公,如今武关已经拿下,当速速进兵华阴,否贼一旦段煨与长安联合,却是难以攻破!” 吕义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武关的方向,已经传来震天的欢呼声。 强攻半日,武关,陷! 正文 第一八八章 夺取华阴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随着大量的并州军登上城头,守关的武将看到势头不好,慌忙带着亲信,逃出了武关,朝着华阴逃去。 其余众人,一看主将逃走,也是或降或逃。武关转眼间易主。吕义大喜,亲自带着众人,策马走向武关。 吱呀一声,紧闭的武关城门,缓缓打开,甘宁浑身浴血,亲自带八百铃铛兵,推开城门,大声道:“恭请主公入关!” “恭请主公入关!” 数千并州水军,纷纷举起手中武器,朝着吕义欢呼。 吕义心中更是欢喜,这群江夏水军,经历了鲜血洗礼,总算是有了一丝精悍的气息。他下马,亲自拉住甘宁与苏飞的手臂,与两人并肩而行,一同进入武关之内。 “主公,这里还有两千余降兵,你看该如何处置?”甘宁眼神有些阴沉的看着关隘之内,跪了一地的降兵。很多人都是战战兢兢,蹲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其中还有很多身材瘦小,一看就是少年。 对于这样一群羸兵,吕义还真没有兴趣收下,杀了也是费事。毕竟许多人面孔还是稚嫩,吕义也下不了手。 “先关押起来,等灭了段煨,在来处置!” 吕义想了个折中的主意。 一旁的刘晔却是转了转眼珠,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对吕义道:“主公,先不要关押这些人,或许他们还有妙用!” 说着,刘晔走到吕义身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吕义顿时满脸惊喜,看了看那些降兵,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是点头道:“就按照子扬说办,来人,把这些人绑起来!” ………………. 华阴城中。 段煨正在召集自己的部曲,从中抽调青壮,连同华阴的县兵一起。准备去支援张绣。他与张绣,算的上是唇亡齿寒,就是因为有着张绣这个强烈外援,他才能割据在华阴,维持自己半独立的地位。 与别的关中诸将不同,段煨算不得纯粹的武将,他更多的是文臣。手下的实力也是关中诸将最弱的,他明白,若是张绣倒了,他迟早也免不得被别的人吞并。 所以,接到张绣求援信的第二天,他就是开始召集部曲。只是段煨的部曲分散在华阴附近,平日为农,战时为兵,想要召集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一直花了三天时间,他才算是从部曲中抽调了两千能战之人,再加武关防守的三千余人,足有五千人。 段煨觉得应该可以为张绣壮壮声势了,于是决定出发,前往宛城。 但是段煨的兵马刚刚出城,武关的守将,已经是带着百余个残兵逃回了华阴。哀号道:“主公,祸事了,并州军数万人攻打武关,末将抵挡不住,武关给夺取了!” “什么?数万人?”段煨吓了脸色惨白,声音都不自觉抖了起来,继而又有些疑惑,“那张绣不是说并州军不超过两万吗?” “主公,确实是数万人啊!否则属下如何会抵挡不住!”武将刚才为了推卸责任,故意夸大了并州军的人数,此时自然是死咬住不松口。 段煨看守将如此肯定的样子,吓得刘亡魂大冒,若是万把人,他还能去抵挡一下,可是数万人,段煨的胆子瞬间被吓的缩了回去。 顾不得责问守军,慌忙带着兵马退回华阴,紧闭四门。又是派出无数探子、,前去武关打探消息。 与此同时,吕义也是处理完武关的事情,留下苏飞与孙观镇守武关,随即大军押着两两千余俘虏,朝着华阴行去。 一路之上,畅通无阻,并没有遇到的段煨的攻击,这让吕义大惑不解,根据俘虏描述,那段煨手中可是有着一万多部曲。 “看来此人是想要借助华阴城池来防守了!”既然没有遇到段煨的兵马,吕义干脆是加快了速度,第二天,华阴县城已经遥遥在望。 就见到城头之上,一面段字大旗迎风飘扬,无数士卒站在城头,面色紧张的看着城外。 “传令,大军前行!臧霸,高顺,你二人为前部!”吕义沉声喝道。 “诺!” 高顺与臧霸一起出列,带着自己的兵马,缓缓靠近华阴城池,两人身后,就是吕义的中军,里面有着大量的云梯,撞木,准备攻城所用。 大军在距离城池百步之外停了下来。吕义策马,带着刘晔等人来到大军的最前方,看了看城头黑压压的守军,有男由女,不禁一笑。问刘晔道:“看来子扬说的不错,这段煨手下,能战之兵不多,就是不知道此人,是否如子扬所料的那般柔弱了!” “呵呵…..主公放心,我有七层把握,能让段煨不战而降,即使他不降,城中也会不战自乱!”刘晔还是笃定的说道。 吕义颔首,看到刘晔如此有信心,他也有了一些底气,扭头朝着军中喊道:“来人,把那些俘虏带上来!” “轰隆!” 军阵两边分开,一群群武关的俘虏被带了上来,他们是双手被绑,两人一组,肩上还绑了一个木棍,把他们连在一起。推出了军阵。 俘虏的身后,则是一群刀斧手,怀抱阔刀,杀气腾腾的站在那里。 城头之上,许多守军立刻骚动起来,很多人都是神情紧张的探出身体,努力的辨认着自己的亲人。 跪在军阵之前的俘虏,此时也是抬头,看向城头上,有见到自己亲人的,立刻放声大哭,叫道:“娘啊,救救我啊!” 城头之上,一个拿着木弓的中年妇人立刻泪如泉涌,双手掩面,放声痛哭。 有了人带头,城头之上,许多人也是放开了嗓门,呼唤自己的亲人,一时间,城里城外,呼朋唤友的声音不断。 城楼之上,段煨的脸色刹那间就是苍白了起来,这些人,都是他的部曲,其中不乏亲人被俘虏的。 此时全体被人绑在城外,顿时让段煨手脚都是冰凉。隐隐的,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大步冲到垛堞处,吼道:“吕将军,与你交恶的是我,这些士卒只是奉命行事,你难道真要赶尽杀绝吗?” “你就是段煨?”远远的看到一个华服老者朝着自己咆哮,吕义冷冷一笑,策马上前,怀中钢刀猛然一探,指向了旁边的一个俘虏,喝道:“城中的人听清了,放下武器,开门投降,否则,本将不介意把这些俘虏斩杀!” “不要,千万不要啊!” 城头之上,无数守军脸色都是惨白,看着段煨,乞求道:“大人,投降吧,并州军凶悍,若是激怒了他们,我们的亲人都要被杀!” “哎!并州军,算你们狠!老夫没想到,竟然会载在你们的手中!”段煨脸色剧变,看了看城外哭声震天的俘虏,又看了看城中苦苦哀求的部下。 微微的叹了口气,段煨知道,军心已经浮动,若是自己不降,自己的部曲也会杀了他投降。 他可不想死,只能是咬着牙,沉声回应道:“吕将军,你赢了!来人,打开城门…..” 正文 第一八九章 逼降张绣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华阴城中,段煨满脸无奈。虽然他手中还有数千兵马,不过城外却有两千余俘虏,这些俘虏,都是他的部曲。 城中很多人都与他们沾亲带故。 段煨知道,若是自己此时不投降,任由吕义杀了那些俘虏,第一个后果,就是城中人人死战,第二个后果,就是城中部将叛乱,杀了他,开城投降。 即使部将不叛乱,经历了这件事情,他与部曲之间,也会离心离德,说不定什么时候部下就会哗变。 这样的风险,是段煨不敢冒的。所以在附近部曲的请求下,段煨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是开门投降。 城头,立刻传来阵阵欢呼声,他们不过是一群普通的百姓,并非是真正的军人,能够不打仗,士卒自然高兴,更何况还能挽救城外的亲人。 当段煨点头好不久,已经有迫不及待的士卒打开了城门。段煨也是带着城中的文武部将,手捧着印玺,步行出城,跪于吕义的马下,表示臣服。 吕义哪里肯让段煨跪拜,慌忙下马,亲手搀扶住就要下跪的段煨,沉声道:“段将军不需如此,在下久闻将军大名,只是恨不能一见也!” 段煨也顺势起身,神色复杂道:“老朽不过一文人,何敢当的将军二字!华阴城中,老夫还有部曲万人,情愿率众,归于吕将军帐下!” “能得将军相助,实乃我之幸也!”见到段煨如此识趣,吕义终于是露出满意的笑容。不愧是能够割据华阴的人。 能够以文臣之身,在关中诸将中取得一席之地,此人,极为识时务!算的上一个人才。只是对于段煨所谓的万余部曲,吕义就有些嗤之以鼻了。 这万余部曲,里面的水分实在太大,明显是段煨为了显示自己的分量,故意夸大。吕义心知肚明,却也不好揭穿。只是淡然一笑,在段煨的邀请下,带着大军进入华阴县衙之中。 段煨陪在一旁,看到吕义做到曾经属于他的座位,心中微微有些不是滋味,但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恭顺问道:“吕将军此来,可是有意夺取关中吗?” “算是吧!”吕义模糊的回答道,反正他要夺取的地方,与关中也靠的很近。不过吕义现在可没有心思给段煨讲述自己的战略。略微寒暄了几句,就直奔主题道:“段将军,不知道贾诩的家人,可在城中?” 段煨脸色一变,有些惊讶的看了吕义一眼,还是老实说道:“没错,文和的家人就在我的府中!将军若是要见,老夫这就叫他们出来!” “不用了!传令,派五百军兵,保护贾诩的家人,不得有任何闪失!” 听到贾诩的家人果然在这里,吕义心中大定。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随即,他又是扭头,看向了一旁神情忐忑的段煨,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 宛城城头。 就在并州军攻占华阴的时候,城楼之上的贾诩忽然眼皮一跳,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不由的烦躁的在城楼上走来走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一种感觉,只是贾诩总是感觉城外的骑兵不对劲,很不对劲! 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又是说不出来,虽然城外只有三千重甲骑兵,可是吃了一次亏的张绣,丝毫不敢派出探子出城,只是打算死守宛城,坐等四方援军。 见到贾诩烦躁的在城头走动,张绣不由感到奇怪,贾诩一向是镇定从容,古井不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贾诩如此的烦躁。 “军师,可是城外的骑兵有什么不对劲吗?”张绣好奇的问道,又是看了一眼城外时不时出现的重骑兵,眼红不已。 “主公,老夫也说不上来,我只是觉得事情很不对劲!城外的骑兵太安静了,这不像并州军的作风!还有吕义的步卒,已经过去两日,却是迟迟不见动静!”贾诩语气凝重的说道。 “哈哈......军师,恐怕是你多虑了。只要我们死守宛城,任由吕义万千计策,对我们也是无用,至于他的步卒迟迟不见踪影,我想,可能是听闻我们的援军到了,跑去堵截了吧!” 屈指弹了弹身上飘落的一缕灰尘,张绣很是轻松的道。 “援军?援军!”贾诩的神色,却是更加的凝重了,他喃喃的重复了几遍援军两个字,忽然,贾诩的脸色大变,叫道:“不好,并州军是去攻打武关了!” “什么?” 张绣也是满脸震惊,继而又是不信,摇头道:“怎么可能,武关之地,可有段煨三千精兵镇守,吕义岂能攻下!” “不然!并州军中,多有猛将,部下善战之士无数,武关没有大将,只是凭借段煨三千部曲,很难守住啊!” 贾诩忽然就是脸色苍白。语气惊慌的说道,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如今也在华阴,若是武关被攻破,并州军顺势进攻的华阴的话….. 贾诩不敢想下去了,只是懊悔道:“是老夫失策了!恐怕并州军最终的目的,就是兵进长安!主公,我们必须速速派人去许昌求援!请曹军加紧赶来!” “可是城外的骑兵怎么办?我恐怕信使刚刚出城,就会被并州军追上!”张绣满脸的无奈。眼中也带着一丝担忧的看着贾诩。 张绣也知道贾诩的家人在华阴,以前是以为那里安全,谁知道并州军会突然从南阳杀过来。 “军师,放心吧!段煨处好歹也有万余部曲,死守几天不是问题,再说他还可以向长安请求援军。而且那吕义未必就知道军师的家小就在华阴!”张绣叹了口气,只能这样安慰贾诩道。 贾诩也是双目一亮,没错,他把家人留在华阴,知道的人极少,即使华阴被攻破,他的家人也可以迅速藏起来。 一丝自信的微笑,再次出现在贾诩的脸上,他又恢复了从容与淡然,悄然站立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冷冷的看着城外。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贾诩早早的就是起床,亲自登城,朝着外面仔细观察,依然是三千重甲聚拢在城外。 没有看到并州军步卒的影子。 贾诩阴沉的脸上,顿时露出一缕放松的笑容。 但是,还不等贾诩的笑容扩大,城外的并州铁骑,却是轰隆隆的朝着宛城缓缓的跑来。为首一名雄壮的大汉,单手擎着一面巨大的吕字帅旗,高高的飘起。 大军的最前方,吕义怀抱钢刀,左右两侧,分别是张辽赵云,吕义的身旁,还有一名华服老者,正是华阴段煨。 段煨满脸都是无奈,看着宛城的方向,叹气道:“吕将军,我虽然与文和乃是好友,但是你要我劝降他,他却未必会听我的话啊!” “无妨,只要你进城,告诉那张绣,我欲与他一见就是了!”吕义面无表情,淡然的看着段煨。 段煨却是被吕义的目光看的浑身发寒,心中渐渐的浮起一股恐惧之色、,华阴城中,可是还有他的家小被并州军“保护”着,段煨即使心中再是不愿,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拍马朝着宛城行去。 “不要放箭,我乃段煨!有要事面见张将军!”段煨一边朝着宛城跑去,一边大声表明自己的身份道。 “段煨,真的是段煨!” 蹬蹬蹬! 城头之上,贾诩连续后退了三步,脸色瞬间惨白。 “军师,军师,你怎么了?”附近的士卒大惊,贾诩在西凉军,威望极大,很多人立刻露出担心的神色。 “老夫没事,快,快开城门,放段将军进城,还有,速速命人通知主公!”一开始的惊慌过后,贾诩迅速冷静下来。 飞速的冲下了城楼,朝着城门跑去。 城外,吕义冷冷看着宛城的城门被打开,然后段煨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城中,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贾诩的家小他已经抓住了,现在,就要看贾诩如何抉择了。 城中,贾诩却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看到段煨进城,他就是知道,自己家小恐怕是落入了吕义的手中。 这让贾诩微微有些愤怒,看到段煨进来,立刻冲了上去,厉声道:“段煨,我当初把家人托付于你,你是如何保证的?为何今日卖我?” “文和!这可不关我的事!”段煨苦笑着摇头,解释道:“那吕义用我的部曲逼我,老夫不得已只能投降,至于你家人的事情,我一个字都没有提起,可那吕义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进城中,就问我索要你的家人!” “什么?那吕义如何得知我家人在华阴?”贾诩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家人信息,别说是曹操,就算是近在咫尺的长安钟繇都是不知道,这消息怎么就被并州军给知道了呢! 贾诩只觉得眼冒金星,差点要晕倒在地,还好闻讯赶来的张绣扶住了他。 看到段煨,张绣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问道:“段将军,你此来,可是为那吕义做说客的?” “不是!”段煨又是摇头,苦笑道:“吕将军让老夫给你带话,若是将军还承认张济是你叔父,就与他城外单独一见!” “单独一见?”张绣重复了一遍,习惯性的看向贾诩。 贾诩目光冰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点头道:“主公不妨答应!如今吕义并华阴之众,人数剧增,实非宛城能敌!” 事实上,贾诩此话还是藏了个心眼。他要打听自己的家小的情况,所以才会撺掇张绣出城。 张绣却是已经习惯了听从贾旭的建议,只是稍微一想,也就点头,命人开了城门,然后与贾诩段煨一起,走出城外。 “主公,那张绣竟然真的出来了!”张辽沉声说道。 吕义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喜色,怀抱钢刀,扭头道:“传令,大军退后三百步,子龙。你随我来!” 虽然武艺不错,到底张绣此人名震西凉军,吕义不得不小心,于是把赵云带上,两人一起朝着宛城靠近,停留在城墙百步之外。 这个距离,即使城头放冷箭,他也能防备。 张绣见到并州军后退,只是留下吕义与赵云,也稍微放了心。于是策马,与贾诩段煨一起上前,相距三步,张绣就是黑着脸,喝道:“吕义,你与我乃是仇敌,你要见我,还有何话可说?” 吕义哈哈一笑,摇头道:“张将军,你的仇敌不是我,而是曹操,说起来,我们有一点很像, 我是从叔父手中,继承了并州军,为了完成我叔父的遗愿,我不惜生死,而张将军你,也是从你叔父手中继承了西凉军,只是如今,你叔父受辱。你却要投靠侮辱你叔父的仇人,岂不是令天下人笑话吗?” “吕义,若不是你逼人太甚,我岂会投降曹操!”张绣被戳到了痛楚,脸色不由涨红,硬声争辩道。 吕义听的失笑,冷然道:“张绣,若你不帮刘表对付我,我岂会逼你?这个我们暂且不说,我叫你过来,只是提醒你一句,如今曹操有大难,你去投靠,他或许会不计前嫌,饶你一命,甚至为了堵住天下人的嘴,他还会给你高官厚禄。 只是,你在想想,若是曹操摆脱了困境呢,若是曹操百年之后呢,其余的曹家人,会放过你吗?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换了是我是曹操,即使我不会对付你,也会授意自己儿子随便寻个借口,灭你满门!张将军,你仔细想想,投靠曹操,到底值不值得!“ 说完,吕义没有再搭理张绣,只是目有深意的看了眼贾诩,随即带着赵云,转身回了军中。 马蹄隆隆,并州军渐渐退去。 贾诩皱着双眉,一言不发的看着并州军远去,只是眼眸之中,却是带着一丝颓然。他看向张绣,就见张绣却是呆呆的,不由换道:“主公?” “哎!这吕义的言辞,果真字字带血啊!”张绣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很显然,吕义的话对他触动极大。 张绣对于降曹的决心立刻不在坚定了,他看着贾诩,迟疑道:“军师,你以为吕义的话如何,毕竟是杀子之仇啊!曹氏真的会放过我?” “这,….”贾诩目光一闪,下意识的就要坚定张绣降曹的决心,曹操,也是他选择的明主。可是话到了嘴边,贾诩的心中又是微微一颤,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想到了吕义离开时候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最终,贾诩却是默然,并不言语。 见到贾诩沉默,张绣更加的心乱了。他认为贾诩的沉默,就是代表了默认,是承认吕义的话极有可能发生。 事关身家性命,张绣岂能无动于衷,看了看远处的并州军,又看了看宛城的方向,他知道,若是光凭宛城的兵力,是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并州军的进攻的。 事到如今,他只能选择一方投靠才行! “军师,看来我真不是做诸侯的料,如今并州军如群狼,曹操如猛虎,你说,我该是降谁为上?” 张绣虚心求教道。 “这还用说,若是谁杀了我儿子,老夫拼死,也不会放过他的!张将军,降曹,风险太大了!” 段煨就在身旁,看到张绣心中动摇,赶忙插嘴道;他说的也是事实,乃是人之常情,顿时令张绣深以为然,不过他还是要等贾诩给自己出主意。 贾诩却是苦笑不已,心中剧烈摇摆,在曹操与亲人之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亲人,咬牙道:“主公,却是老夫之前疏忽了降曹,后患太大,还是降吕最为妥当!这吕义,颇有雄主之姿,如今更是缺兵少将之时,若是我等加入,必受重用,岂不比在许昌为一富家翁更加荣耀?” “军师的说的没错!曹操辱我叔父,我张绣堂堂男儿,岂能与仇人为伍!”有了贾诩的肯定,张绣再无怀疑,叫了声稍等,飞速的朝着并州军离去的地方追去。 不远处,吕义的心中也忐忑,不知道张绣会作何抉择,毕竟宛城距离许昌太近了,他若是在这里久留,难保曹操不会再来一个南征。 “吕将军,且慢走!且慢走!” 张绣决心已下,再也没有了顾忌,单人独骑,就是在后面狂追。 吕义自然听到了张绣的喊声,心中一喜,知道张绣恐怕是动摇了,赶忙喝住兵马,反身来到军后,压抑住狂跳的心脏,冷冷的道:“张将军叫住我,可是要与我一战?” “某家怎敢!”张绣苦笑一声,忽然翻身下马,丢了金枪,纳头下拜道:“刚才吕将军的话,实在令张绣茅塞顿开!我张绣堂堂男儿,岂能与仇人驱使,若是将军不弃,张绣愿意加入并州军帐下,为一小卒!” “哈哈哈…..张将军严重了,我久闻张将军大名,我们不如合兵一处,共同闯下一番天地来!” 吕义淡然一笑,跳下马去,亲自扶起张绣道。 张绣闻言却是惶恐,赶忙叫道:“张绣乃是真心归顺主公,绝无二心,还望主公明鉴!” “是啊,我段煨也愿意为主公效犬马之劳!”段煨也赶了过来,慌忙表忠心道。 吕义点点头,他刚才不过试探一番张绣,一山岂能容二虎?不过收下张绣固然高兴,他真正的目标,还是贾诩此人。 “贾先生,不知道你如何打算,可愿意加入我并州军中?”吕义笑看着贾诩道; 贾诩却是皱眉,叹气道:“吕将军,老夫家人皆在你手,我还有的选择吗?只是如今并州军四面皆敌,覆灭就要眼前,不知道将军又如何打算呢?” 正文 第一九零章 四面皆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许昌。 无数官员站在城外,在迎接东征归来的曹操,只是曹操的兵马并没有进城,却是在半路之上就停了下来。 “什么,那吕义到了宛城?”中军之内,曹操满脸都是震惊之色,他在徐州,就是派了夏侯惇领兵攻打寿春,结果夏侯惇却是扑了一个空。 并州军早已经撤退到了庐江,据说又进入了江夏,曹操当时还在庆幸,觉得中原少了一个心腹之患。 谁知道并州军却是绕过了新野,重新杀入了南阳,逼近了许昌。曹操顿时感觉浑身冒起一股冷汗。 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吕义要攻打许昌,救出自己的家人。毕竟并州军经常不按常理出牌,曹操不能不防。 郭嘉却是听的大喜,拊掌笑道:“恭喜主公,那吕义竟然自寻死路,此乃天赐之机,还请主公不辞劳苦,立刻进兵宛城,围杀吕义!吕义败亡,张绣又是投降,从此中原无忧患,当可全力与袁绍一战!” “若袁绍趁我出兵,突然袭击,这该如何是好?庐江袁耀,又与孙策联合,有窥视我寿春之意!”曹操不无担心的道。 郭嘉却是微微一笑,摇头道:“袁绍优柔寡断之人,不趁主公进攻徐州的时候偷袭,宛城距离许昌又近,河北更不会有所举动了,至于庐江,那袁耀志大才疏,手下皆是无能之人,早晚必为孙策所图,主公何必担心呢?” “奉孝说的有理!”曹操听了这番分析,心中大定,沉声道:“当今世上,唯有三人,可堪我之对手,其一,乃是刘备刘玄德,所幸此人生死不知,去我一大患, 还有一人,则是江东孙策,不过江东水战有余,陆战不足与我争锋。 唯有这吕义,此人有熊虎之姿,更有刘晔,陈宫为之谋,张辽,高顺,臧霸等人为之爪牙,若不早日铲除,必为我心腹之患也!” 郭嘉却淡淡微笑,摇头道:“吕义却是难的豪杰,只可惜这次却是糊涂了,哪里不走,却是跑来南阳,实乃自掘坟墓,万望主公速速进攻,万不可让刘表吞掉并州军!” “好,来人,传我军令,大军前往宛城!” 曹操满脸郑重,命人传达军令,自己更是飞速起草,书写一封表文,上奏天子,准备南征宛城。 就在曹操大军出动的时候。 襄阳,一支大军已经是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为首一人,满身铁甲,脸上透出无穷的仇恨,正是黄祖,黄祖身边,黄射也是咬牙切齿,不断的催促士卒赶路,要杀奔宛城,报仇雪恨。 黄家曾被并州军抄家,落得一贫如洗,黄祖与黄射,对于吕义是真的恨之入骨。 黄射身边,大名士黄承彦骑着毛驴,愤愤不已的咒骂道:“吕贼,老夫好不容易把女儿嫁出去,你竟敢搅局,若是月英少了一根汗毛,老夫决不饶你!” “老师,不要生气!吕贼进入南阳,实在是自寻死路,我必为老师斩杀此人!”徐庶一身儒衫,背负长剑,满脸凝重的望向远方。 当天下午,三万襄阳大军读过江水,饶过新野,虎视眈眈的朝着宛城杀了过去。许昌的曹操速度更快,两千刚刚组建的虎豹骑,已经日夜兼程,抢先赶往了南阳,身后,还有两万青州军杀气腾腾,不断的逼近。 而在长安,华阴失陷的消息已经传开,司隶校尉钟繇顿时大惊,华阴,看似不起眼,却是扼守在关东与关中的要地,一旦华阴失陷,关中就会与许昌失去联系,成为一片孤地。 长安城中,无数百姓顿时惊恐起来,关于并州军即将攻打长安的流言疯了一般传播开来,很多人都是拖家带口,逃离长安,寻找安全的地方避难。 钟繇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面对一日数惊的百姓丝毫没有办法,只能是召集众将,沉声问道:“诸位将军,如今并州军攻占了华阴,实乃我关中大患,不知道你们谁愿出兵,重新夺回华阴?” “司隶大人,万万不可出兵啊!长安不过五千余兵马,若是出兵,只会败的更快啊!”听到并州军有两万人,众多武将大惊,都是脸色苍白,急忙谏言道。 钟繇的神色顿时一怒,喝道:“若是不出兵夺回华阴,沟通洛阳,难道凭借我们五千人,就能够守得住长安吗?” 见到钟繇发怒,众将都是垂头,唉声叹气。 文官一方,却是忽然站起来一个文士,此人三十余岁,满脸和善,大笑道:“司隶大人,我们长安没兵,可是十余路关中诸将那里,光有人马,加起来足有十万之众!在下听说,并州军有三千重甲,关中诸将,一定会感兴趣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钟繇眼睛一亮,颔首道:“你说的不错,就让那马腾韩遂,与并州军狗咬狗吧!对你,你叫什么名字?” 钟繇满脸欣赏的看着那个文士。 中年文士也是满脸激动,他不过刚刚加入长安不久,没想到就受到了钟繇重视,心中狂喜,颤抖着道:“回…司隶大人话,我叫傅干,更与马腾有旧!” “哦?既然如此。那就由你去说服关中诸将吧!一旦成功,本官必定禀告丞相,重用于你!” 钟繇一听,更是欢喜,当即派傅干为使者,前去游说马腾,随即又是派出其余使者,去请求其余的关中诸侯出兵。 傅干更是为了表现自己,日夜兼程,第一个赶到了马腾的军营,马腾的大军,乃是西凉劲旅,手下个个勇猛彪悍。 傅干赶忙上前,小心翼翼的说明了来意。没过多久,军营之内,就是传来一声爽朗的大笑,随后就是见到马腾带着营中诸将,亲自迎接出来,笑道:“傅先生,听说你在长安高就,今天为何却是来了我处啊?” 傅干见到马腾,也不废话,赶忙道:“马将军,你大祸不远了!那并州军吕义,有意在关中立足,不日就要攻打长安,若是长安被攻破,其余关中诸将,就是下个目标!” “吕义,哼!中原无英雄,才让他装大,若他敢来西凉,我杀他只一枪!”马腾身后,转出一个人来,此人面如冠玉,虎躯金甲,如同一尊战神一般,威风凛凛。 正是马腾长子,天威将军马超! 即使镇定如傅干,见到马超出现,都是为之夺气,不得不垂下眼帘,不敢直视,只是不经意的说道:“传言并州军有三千重甲!钱粮不计其数!” “什么?三千重甲?此言当真?”马腾一听三千重甲,满脸都是兴奋之色。 马超的双目,更是陡然绽放出两抹寒芒,冷冷笑道:“三千重甲吗,父亲,我们军中,正好缺少兵甲,这不是刚好有现成的吗?” …………….. 正文 第一九一章 进兵长安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逼降了张绣,不但得到了五千余西凉兵马,更是得到了贾诩这样的大才,吕义原本该是很高兴才对。 可是在听了探子的军报之后,他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曹操出兵,刘表出兵,长安坚壁清野,甚至连西凉的马腾韩遂都是闻风而动,扬言要灭掉自己。 并州军的处境真的堪忧啊! “必须立刻撤出宛城!”进入宛城还不过半天,吕义就是不得不发出撤退的军令,虽然宛城是坚城,可以死守。 可是面对刘表与曹操的连番进攻,死守,他又能守到什么时候,尤其是经历了下邳之变,吕义知道,死守只会让军心大变,最后众叛亲离。 起码现在,张绣就后悔自己投靠的太快了,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不过吕义可不会给张绣反悔的机会,毫不客气的吞并了张绣的兵马,再加上段煨的兵马,并州军的总人数,凭空增加到了三万人! 如此多的人,可是军粮却不是很多,毕竟吕义一直没有补给过,张绣在兵粮,大半都还有刘表提供,就更加指望不上了。 “吕将军,不知道你接下来有何打算?”贾诩跪坐在吕义的左侧坐席上,脸色淡淡的问道。 他的心中也在好奇,吕义的崛起,不过是最近一年的事情,甚至连一块地盘都是没有,可是却一路挣扎着挺了到了现在,隐隐的还越发的强盛起来。 这让贾诩感觉不可思议,同时,他也想知道,吕义接下来会如何做,毕竟接下来会是一个死局。 只要一步走错,强盛的并州军,就只能是昙花一现,消失在世上,这也是贾诩虽然投降,却不肯认吕义为主的原因。 吕义也知道,贾诩这是在考验自己,若是自己能够撑过这个危局,就能得到贾诩的效忠,若是不能,恐怕这个毒士,只会袖手旁观,静等自己的灭亡,说不定,危机关头,还会挑拨张绣反水。 所以,对于贾诩,吕义真的是有爱有怕,爱的是他的才华,怕的却是贾诩城府太深了,凭借并州军目前的实力,他有点难以把握。 微微的叹了口气,吕义没有回答贾诩的话,而是看向刘晔,问道:“怎么样,都准备给好了吗?” 刘晔神秘一笑,又是挑衅的看了贾诩一眼,沉声道:“主公放心,一切准备妥当,我保证,这次我们的计划,肯定是万无一失!” 吕义点点头,也看了贾诩一眼,笑道:“贾先生,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怎么赌?”贾诩笑着问道。 “就赌我能不能度过这次的难关!若是我能,贾先生就必须要加入我并州军,若是不能,我会放你与家人提前离开!” 贾诩沉吟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道:“好,老夫也想看看,如今并州军四面皆敌,吕将军如何能扭转乾坤!” “哈哈哈….四面皆敌又如何?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 吕义大笑,随即住口不言。起身带着刘晔等人走出了军帐,大军要撤离宛城,自然有许多东西需要准备,他也不可能一直与贾诩闲聊。 甚至为了表示于士卒同甘共苦,这些日子。哪怕明知道甄宓等人就在后营,吕义也是强忍住思念,从来没有过去! 空荡荡屋子里,就是剩下了贾诩一人,陷入沉思,他在思考,到底吕义会如何做,才能免于覆灭。 三个时辰后,并州军正式撤出新野,朝着武关前进,吕义将会与驻守华阴的大军汇合,然后一起,朝着长安进发。 一路之上,军卒都是显得很沉默,还有许多新近投降的兵马,脸上露出了惶惶之色、。 大军行进速度很快,吕义没有一点时间可以耽误,他不怕曹操,也不怕刘表,就怕联合起来的西凉诸将。 这是一股恐怖的战力,虽然分散。可是凝集起来,却能够轻易把并州军给灭掉,尤其是,马腾等人似乎还把并州军当作了肥羊,谁都想来咬一口。 “到底谁是肥羊,我们日后走着瞧,马腾韩遂,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今日出兵!” 吕义心中更有些憋屈,他还没主动招惹的西凉人呢,这下倒好,这群人竟然联合起来要吃掉自己了。 这一点,他不得不佩服钟繇的手段,能够凭借五千不到的曹军,轻易的说服人数是他数倍的关中诸将联合,此人,是个大才! 可惜的是,钟繇这样的人,注定是不会为他所用的,最起码目前的并州军,根本入不了钟繇的眼中。 又是过了一天,大军穿过了武关,正式进入了华阴县城,不过城中的降兵却是给他传来一个噩耗。 提前一天返回的段煨,竟然是携家小潜逃,投降了长安去了! “可恨!早知道如此,当初就该杀了此人!”听说段煨逃了,并州军中,人人切齿,都是破口大骂。 张绣的脸上,更是隐蔽的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心中大悔,早知道这样,他宁肯投降曹操去,何至于弄到如今的地步。 虽然张绣的表情变化微弱,可是敏感的吕义还是主意到了,顿时笑了起来,摇头道:“张将军,若是你后悔归降我们,现在你可以带着兵马离开?” “属下怎敢!”张绣惶恐,心中却是苦笑,走,他能走到哪里去,如今已经彻底得罪了曹操,他即使再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吕义走下去。 吕义微微一笑,他自然清楚张绣的担心,现在最好是能够给张绣一个振奋的消息,让他安心。 不过他与刘晔商议的计划实在太过重要了,吕义暂时还不想让张绣这样的非心腹之人知道,于是只能沉默,催促大军离开华阴,带着攻城器具,朝着长安进发。 长安,高大雄伟,乃一国之都城,虽然天子东迁,长安城中,依然是气象万千,充满了皇室的恢宏大气。 如今的长安城头之上,更是有着无数兵马,民壮紧张的站在那里,时刻防备着并州军的进攻。 “来了,来了!并州军来了!” 有曹军的探子气喘吁吁,策马跑进了长安城中,大声的吼叫道。 嗡! 长安城中,惊呼声立即传出一片,许多士卒都是紧张起来,开始准备守城的用具,死司隶校尉钟繇,更是亲自登上城头,大声鼓舞士气道:“将士们都不要慌,关中诸将已经联合出兵,最多五日,就能过来援助我们!吕义过来进攻长安,安全是自取死路!’ “什么,西凉骑兵要来帮助我们,太好了!” “十五路将军联合起来,人马最少超过十万,那并州军这些死定了!” “敢来我们长安,定要让吕贼载一个大跟头!” 听了钟繇的话,城头上的守军顿时放松下来,开始有说有笑。 与此同时,距离长安数十里外的并州军营之内,张绣与贾诩满脸担忧的看着吕义,一起劝说道:“吕将军,你既然要进攻长安,当速战速决才是,若是西凉兵马抵达,我们定要全军覆没!为何却是停在这里,按兵不动?” “进攻长安?谁说我要进攻长安了?” 吕义却是微微一笑,进入了关中地界,吕义总算是彻底的放松下来,再不复在宛城的愁眉苦脸,前后态度,判若两人。 张绣与贾诩,都是就满脸古怪之色,张绣比较急躁,忍不住问道:“主公,既然你不进攻长安。那为何扬言要立足关中?” “不对!刘晔陈宫,皆是智谋之士,杨弘也颇有远见!他们岂会让将军自寻死路,将军明攻长安是假,某非是要……” 贾诩的眼中,忽然爆发出两团夺目的神采来。在看向吕义的时候,已经是充满了由衷的赞叹,心悦诚服道:“主公好计策,好谋划,连老夫都是没有想到此策,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哈哈哈….全赖子扬与公台等人为我出谋划策,文和夸错了人了!”看到贾诩竟然此时认自己为主,吕义不禁哈哈大笑,心中畅快莫名………………….. 正文 第一九二章 兵进子午谷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长安,五千守军都是摩拳擦掌,静等并州军前来攻城,西凉之地,一群群关中在诸将也渐渐联合起来,商议出兵的事宜。 快者五日,慢着半月,西凉大军肯定会来到长安。这总算让钟繇松了口气,同时问城中的探子道:“那并州军还在原地没动?” 一名斥候赶忙回道:“回大人,并州军还在城外五十六里安营伐木,似乎在打造攻城器械!” “大人,属下愿意带兵出城,对并州军进行骚扰!”一名曹军骑将站了出来,朝着钟繇拱手道。 如今西凉援兵转瞬就到,长安的守将,都是镇定的很。在没有一丝的担心。许多人更是动了心思,想要趁着并州军灭亡之前,捞取一点军功。 钟繇听的哈哈大笑,摇头道:“都不要轻举妄动,这吕义孤军深入,早晚必死!就让他继续打造攻城器械吧,时间拖得越久,并州军败亡的越快!” “大人,那吕义据说有熊虎之姿,部下不乏刘晔,陈宫这等大才辅佐,他们岂坐看吕氏灭亡?”钟繇身边,一名青年文士走出,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担忧之色。 钟繇一看,是幕僚张既,脸色微微缓和,淡然道:“德容无须担心,只要安心防守,任他大军在勇,也休想攻下我长安!” 张既一想也是。笑道:“还是大人说的对,他要折腾,就任由他折腾,等到关中诸将援军一到,在与他较量就是…….” “哈哈哈……..” 长安城中,传来阵阵肆意的嘲笑之声,都是觉得并州军入关中,实在是不自量力。 而就在距离长安南面五十里处,一群群并州军卒却正在紧张的砍伐树木,制造者大量的攻城器械。 一切完全如同长安的探子所言。 不过这些,全部是吕义用来迷惑长安的守军罢了,让钟繇以为,并州军真的是要攻打长安。 军帐之内,所有的并州军诸将都是在坐。文臣武将,济济一堂,只是表情各异,有人兴奋,有人激动,也有人失魂落魄。 比如张绣,就是一直搞不懂吕义的意图,此时心中还是有些惴惴,脸上也显得有些图颓然的样子。 吕义今天的心情却是极好,掀开帘帐,大马金刀的坐主位之上。环视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张绣的身上,笑道:“张将军,为何今日闷闷不乐?” 并州军眼看着就有大祸,张绣此时也少了一丝顾虑,直说道:“主公,我听闻关中诸将大军云集,眼看着有联合驱使,若是主公在按兵不动,我等岂不是要坐等覆灭?”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吕义淡淡一笑,随即想了想,沉声道:“我知道,张将军有些后悔投靠了本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选择,绝对是对的!这样吧,正好本将今日就要出兵,张将军也跟我们一起出动吧!” 张绣此人,到底是一方诸侯,野心也是诸将中最大了。吕义还真担心自己离开,张绣趁机反水,还是带在身边,感觉保险一点。顺便还可以让张绣出力。 “主公现在要进兵吗?”张绣面色一喜,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在战场上拼一把。 吕义点了点头,环顾了众人一眼,目光,却是落在了贾诩的身上,这无疑是一个大才,自己不过给出了一点线索,就被贾诩看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对于贾诩,吕义自然是更加重视起来,笑道问道:“文和,你认为我现在进兵,是否合适?” 贾诩双目阴鸷,脸上却是带着一丝郑重之色,沉声道:“长安曹军,如今已经被主公骗过,趁着钟繇上当,主公当速速进兵!兵进子午谷!” “什么,子午谷?”张绣心中狂震,无比吃惊的看着吕义,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是加快了无数倍。 他没有想到,吕义的最终目标,竟然不是关中,不是西凉,也不是并州,而是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地方。 汉中! 这令张绣感觉太疯狂了,忍不住出声道:“主公,你可知道子午谷是什么地方?若是张鲁闻之,只需埋伏数千伏兵,我等皆死!” “张鲁不会有伏兵!”吕义目光一沉,直接打断了张绣后面的话,冷冷道:“本将最少有七层的把握,能够奇袭汉中成功,当然,若是张将军和怕了,可以留在这里!” “末将不敢!”张绣满脸惶恐,知道刚才的话太过唐突。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看了看其余的人,希望有清醒的人,能够阻止吕义这个疯狂的举动。 但是让张绣震惊的,在场诸将,都是一脸从容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担心之色。甚至连贾诩,脸上也是淡然。 疯子!真正的是一群疯子! 张绣脑子嗡嗡作响,随即一声长叹,只能沉默不语。 见到张绣叹气,吕义不由冷哼了一声,这个张绣,还以为自己是一方诸侯,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 看来有必要震慑此人! 想到这里,吕义的脸色更冷,双眸如同锋利的刀刃,瞪了张绣一眼。 张绣顿时就感觉背脊发寒,满头都是冷汗。他这时才是想起,自己如今已经是孤家寡人,在也没有数千西凉兵在手,也不是割据的宛城的一方诸侯了。 他刚才竟然还当着众人,置疑了吕义的决定,这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被拖出去杀了。 越想越是惶恐,张绣顶不住压力,飞速离座,扑通一声,朝着吕义拜服下去,大声道:“主公,末将请罪!” 眼中浮现的杀机一收,吕义重新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样子,震慑的目的已经达到,不过还要给一点甜头才是。 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张绣心中忐忑不已的时候。吕义终于开口,淡淡道:“起来吧!张将军,我知道你心有疑虑,罢了,本将就跟你解释解释!” 清了清嗓子,吕义的眼中,露出一抹炙热的光芒,沉声道:“本将知道。很多人都以为我进兵子午谷,乃是一步险招,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才最能出其不意!我们先从兵力上说,汉中兵马,不会超过三万人, 其中大约有两万人,都屯驻在汉中与益州交界,防备刘璋,还有一万则在南郑,阳平关!汉中与关中,又相安无事十余年,可以说,张鲁绝不会想到,有关中兵马,会突然偷袭汉中!“ “虽然如此,可是子午谷可是千里栈道啊,通行艰难,还耗费时日,最少也要走一月才能通过,一旦被张鲁的细作探查到,断了栈道,我们又该如何?” 说话的是胡车儿,张绣投降,胡车儿自然跟随,此时自然心中偏向张绣一些。 吕义微微摇头,笑道:“胡将军太高估了行军难度了,如今的子午谷,栈道还是完好无损的,只要我们领精兵前行, 不消一月,最多十日,就能抵达谷口,只要占住谷口,我大军随后跟进,汉中就是没有了城门的城池,还不是任由我们进攻?现在,两位将军可还有疑惑?” 其实吕义还有一个计划没有对两人说出来,只是光是上面两条,就已经让张绣眼睛一亮,仔细思考一番,终于心悦诚服,赞扬道:“主公此策,真乃神鬼莫测,是末将驽钝,无法领悟主公的深意!” “主公,胡车儿愿意为前锋,为主公破敌!”胡车儿也是直性子,见到张绣都是拜服,也就没有了顾虑,嚷嚷着就是表忠心。 “主公,老孙也愿意为前部,先入子午谷!”孙观也跳了起来,大声请战道。 其余的赵云,张辽等将,也都有些蠢蠢欲动,听了吕义的分析,都是感觉奇袭子午谷的成功率极大,人人都是踊跃起来。 吕义见诸将战意熊熊,心中大是舒畅,摆手道:“好了,好了,大家都不用争了,汉中那么大的地方,诸位还怕没有仗打吗?” 众将一想也是,重新跪坐了下来,只是人人眼神炯炯的看着吕义,都希望能做这个奇袭汉中的先锋。 吕义的心中也微微有些激动,笑着道:‘“子午谷乃是山地,必须要步军精锐才行,这样吧,高叔,你带着八百陷阵士跟我一起去!还有兴霸。铃铛兵也是精锐悍卒,你也跟我一起!” “诺!”高顺依然是冷静非常,听到吕义下令,马上起身,大声的应诺。 甘宁却是眉飞色舞,铁拳砰砰的砸着胸甲,吼道:“主公放心,我八百铃铛兵皆是蜀中健儿,翻山越岭,正是我们的拿手绝活!” 吕义点头,深以为然。他就是看中了铃铛兵的特殊能力,才会决定让甘宁跟着自己一起进谷。 不过铃铛兵与陷阵营虽然精锐,到底人数太少了,还需要一些大将跟随,增强战斗力。 于是,吕义又点了张绣,胡车儿这两位西凉猛将,连同孙观苏飞一起,共是六员大将,一起进入子午谷中。 三个时辰后,八百陷阵士,八百铃铛兵,都是杀气腾腾,站在军营之外,只是他们都是做了百姓打扮,许多人的身旁,还跟着一个大脚健妇。扮作一家人打扮。 跟着吕义出营的张绣顿时就有些疑惑,不解道:“我们不是要偷袭汉中吗,为何带着这些妇人?” “呵呵…..张将军有所不知,最近几年,有许多关中百姓为了逃避战火,都是拖家带口,从子午谷入汉中,扮作百姓打扮,若是谷中有张鲁的探子,也可以迷惑他们!” 回答的是刘晔。他更是不顾张绣的反对,强行的安排了一个十余岁的少年,跟在张绣身后,两人扮作了父子。 吕义也穿上了一身粗布短衣,背着短弓,装作猎户的样子。看到其余众将都是准备好了,于是朝着刘晔等人,沉声道:“诸位,我入谷之后。军营就拜托诸位了!” “主公吩咐,我等岂敢不尽心竭力!”刘晔贾诩等文臣赶忙拱手,神色严肃的说道,他们都是知道,此次偷袭汉中,事关重大,半点马虎也是不能。 吕义笑了笑,又是朝着赵云张辽等人点头,然后带着数千人的人马,离开军营,拔腿飞奔,一头扎进了子午谷之中。 谷口之外,看着数千人渐渐的消失在山岭之中,头发已经花白的陈宫,却是微微的有些紧张,看向刘晔道:“子扬,你说主公能成功吗?千里栈道,子午为王,子午谷,可不是那么容易通过的!” “不然!” 贾诩却是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光彩,沉声道:“若是两国相争,子午谷实难逾越,可如今乃是乱世,张鲁自守之贼,兵少将弱,更兼武备松弛, 主公通行子午谷绝对没有问题,只是,凭借一千六百精兵,不知道主公能否夺下城固,还请诸位将军时刻准备,一旦主公攻城不顺,宁肯抛弃所以辎重,马匹,也要尽快进入子午谷,支援主公! 正文 第一九三章 立业之地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千里栈道,万里险山。没有走近子午谷,是无法体会它的险峻的,两面都是险峻的高山,中间一条深深的山涧流淌而过,九曲十八弯,全靠架设在山崖上的一段栈道才能通行 尤其是山谷之内,并非是一条道路,密林之内,时常会出现各种分叉,一旦走出了道路,就可能迷失在其中,耽误时间。更是消耗军粮。 更有一些地段,天然就适合伏兵埋伏,每一次通过这些地段,吕义都是战战兢兢,唯恐遭遇到汉中的伏兵。 尽管吕义心中明白,别说是张鲁,恐怕天下的诸侯,都是以为自己还在关中鏖战,谁又能想到,他竟然敢穿过重重险地,杀入汉中呢? 山林之内,分不清东西南北,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林,更有猛兽的吼叫,时不时传出。指不定什么时候,前行的众人就会遇到一些猛虎熊罴。 好在最近这几年,钟繇坐镇长安,许多原本逃难在汉中的百姓,有一部分都是通过子午谷返回了长安,然后沦为关中诸将的部曲。 段煨的军中,就多有曾经通过子午谷的流民,也是靠着他们,吕义才能够这么快的作出决定,偷袭汉中。 大军连日都是急行军,虽然明知道张鲁此时恐怕还在与刘璋大战,根本不可能在子午谷设防。可是凡事都要往最坏的地方打算。 一路之上,吕义还是不断的催促大军急行军,片刻都不敢耽误。他所寻找的妇人,也都是村野健妇,一个个身材雄壮,面庞黝黑,经历过常年的劳作,所以大军虽然急行,她们也能跟的上。 当夜晚的时候,这些健妇也能够取来清水,就着干粮,侍候这将士们吃饭,当然,火吕义是不敢升的。 谁知道子午谷内,有没有张鲁的探子。 吃着干粮,休息的时候,听着士卒与村妇开着一些玩笑,时间转眼间就过去了八天。子午谷的道路,也渐渐的开阔起来,不再是那么险峻了。 “主公,再过个十几里,我们就能出谷了!”一位负责带路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此人原本是段煨部曲,早年曾经逃入汉中,躲避战乱,后来有从子午谷进入关中,投靠在段煨的田庄过活。 吕义征集熟悉子午谷地形的时候,就选择了他作为向导。一路之上,全靠着此人领路,他才没有走冤枉路。 竟然比预定的十天时间,提前了两天走出了子午谷!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当然,子午谷的栈道并没有遭到损坏,这也极大的方便了大军的行军。 否则,吕义是断然无法在八天的时间,通过数百里的险峻峡谷的。 “传令,大家抓紧赶路,必须尽快冲出谷口!”虽然还有十几里,吕义却是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段距离,已经距离汉中极近了,万一碰到汉中的探子,或者山中猎户,他的行动肯定会暴露! “主公有令,继续前行!” 命令被层层传下,陷阵士与铃铛兵皆是精锐中精锐,闻言立刻就是起身,尽管他们人人脸上都是带着疲惫。 其余的妇人却是有些叫苦连天了,她们虽然是吃苦耐劳,到底没有如此高轻度的行军过,很多人脚上都是走出血泡,坐在地上叫苦连天。 “快起来,谁敢不走,我们头一个先宰了你们!” 一群铃铛兵骂骂咧咧,抽出身上的匕首,要威胁妇人赶路。 吕义顿时皱了皱眉头,赶忙命人制止,随即又是看向那些跟着过来的百姓,沉声道:“诸位,本将知道大家都累了,不过若是今日若能赶到城固,所有人,本将赏赐十金!” “十金?” 坐在地上的百姓惊呼,很多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了一丝火热,十金,对于百姓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甚至能够改变一家人的命运。 “拼了!” “有了这些钱,俺也能给娃子买一些好衣衫了!” “我家小子娶媳妇有着落了!” 重赏之下,原本还在叫苦连天的百姓都是来了干劲,许多人一骨碌就是爬了起来,开始前行。 “主公,一人十金,这数目似乎太多了点吧?”张绣却是觉得给的太多了。这里少说也有一千个百姓,若是一人十金,那岂不是要给出一万? 吕义却是哈哈大笑,摇头道:“区区万金而已,若能换取一个汉中,就是十万金,本将也不会皱眉,大家都加把劲,最快走出去人,本将赏赐百金!” “轰!” 前行的百姓哗然,就是许多军卒的眼睛都是红了,然后不等吕义吩咐,都是争先恐后,朝着前方不要命的跑,脚下的栈道,都是被踩的剧烈摇晃。 吕义顿时就是脸色一白,他现在可是站在悬崖上的吊桥之上,士卒们一开始奔跑,吊桥就是剧烈的摇晃,差点都让他以为吊桥要垮掉了。 好在一路前行,都是有惊无险,受到赏赐的激励,无论是军卒还是百姓都是发足狂奔,原本十几里的路程,。很快就是通过。 子午谷外,没有敌军! “我们通过了!” 冲出谷外的军卒,都是发出了欢呼声。吕义也是心中感叹不已,双脚用力的跺了跺地结实的地面。 “还是站在地面的感觉最好!”张绣更是抹了一把额头的大汗,心有余悸的看着后面的子午谷。 吕义也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不过他现在总算是走过了最艰难的一段路。 “苏将军,立刻派出人马,给后方的兵马送信!” 吕义看着还在欢呼的人群,冷冷的对苏飞吩咐道,随即不等苏飞答应,他已经大步走向那个中年向导,追问道“这里距离城固还有多远?” “回主公,最多再走三里准到!”那向导还沉浸在度过天险的兴奋中,手舞足蹈的说道。 吕义却是听到眼睛大亮,只有三里路程吗?这又是一个好消息啊! “兴霸,高叔,你们听到了吗?城固距离我们,只有三里!”吕义看向了招来众将,神色有些兴奋。 “主公,末将愿为前部!”度过了子午谷,张绣的信心大增,也想弥补自己的过失,于是主动请令! 吕义看了看张绣,微微一笑,沉声道:“众将之中,唯有张将军与胡将军乃是关中口音,即使你们不说,我也要你二人为前部!” 张绣大喜,胡车儿也是咧开嘴大笑。其余诸将虽然心中不甘,但是谁叫他们不是关中人。 而并州军目前装扮,又是关中的流民,只能悻然后退。 安排好攻城的人选,吕义并没有立刻进攻城固,而是下令众人寻了一处隐秘的山坡暂时休整。 毕竟连续八日急行军,即使再精锐的士卒,也不可能再次作战,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整。 数个时辰后,士卒的体力逐渐恢复。 高顺,甘宁,张绣等将,立刻就是迫不及待的围拢在吕义身边,齐声道:“主公,将士们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是否现在赶去城固?” “很好,传令,大家继续前进,用平常的速度赶往城固就行了!”吕义抬头看了看天色,时间已经不早,他也怕夜长梦多,被张鲁的探子发现,从而露出了破绽。 立即起身,接过亲卫递过来的一把短戟,藏在了身后。其余的士卒,也纷纷起身,或者拿起匕首。或者拿起短戟。 都是一些易于隐藏的武器,都是贴身藏着,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随后,一群军卒。或者扶着身边的健妇,或者背着一个矮小的少年,真的如同拖家带口逃难到流民。一路赶到城固城下。 一群流民的出现,几乎立刻引起了城固城中的警觉,许多士卒急忙就是登上了城头,已经有人骑着快马冲出来,大声喝问道:“站住,你们是哪里的流民,从何处过来的?” 吕义微微一愣,没想到这城固的守军还挺警觉,好在他带着张绣这个关中人,当即向张绣使了一个眼色。 张绣会意,用一口关中口音说道:“诸位将军,我们是关中的百姓,因为并州军入关中,四处杀掠,不得已,只能再次逃难,过来汉中躲避兵祸。” “是啊,是啊,诸位将军,还请开恩,放我们进城吧!”一群健妇早就得了吩咐,此时一个个都是掩面假哭,声音悲切无比。 “这些人怎么办?”一个士卒看许多健妇哭的凄惨,心中疑惑消失了大半。 “原来是从关中过来逃难的,我也听说。那并州军最近关中大战。不过你们到底是流民,放不放你们进城,我们说了不算!” “还需要城守大人定夺!” 几个汉中的士卒七嘴八舌的说道,眼神却在附近的人群中逡巡。 吕义心中猛然一跳,以为这些人发现了破绽,旁边的向导赶忙低头,小声的道:“主公不要担心,这些士卒是想要找油水,给钱就能打发!” “原来是这样!”吕义心中恍然,原来是想趁敲诈流民,不过只要这些士卒爱财就好,他赶忙拿起掏出一块金子,不着痕迹的递给了张绣。 那几个汉中士卒一看到金子,眼神之中立刻闪过一丝贪婪的神色,张绣也是明白过来,赶忙拿起金子,递给那几个士卒,笑道:“诸位将军辛苦了。还请行一个方便。” 为首的一个士卒,毫不客气的接过金子,掂量了一下分量,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口气也和缓起来,笑道:“看你们千里而来,也不容易,跟我来吧!这就带你们进城!” 说着话,这几个汉中骑兵就是反身回了城中,没过多久,城固的城门,就是缓缓打开。 吕义的神色顿时一冷,朝着甘宁等人点点头,偷偷的拔出了短戟,藏在自己背后。 八百陷阵士,八百铃铛兵,此时也纷纷上前,大步流星,朝着城门赶去,反倒是一群妇人,此时都是个个胆战心惊,只敢远远的跟在身后。 城门处,一个校尉模样的武将正好巡视过来,看到城门忽然打开,不由呵斥道:“怎么回事,城门为何无故打开?” “回王将军,是从子午谷来了一群流民,所以我们才开门让他们进来!”一个士卒急忙说道。 “子午谷的流民?怪事,子午谷里面到处都是群山,他们不躲在山里,却不远数百里,跑来我汉中,实在不对劲!” 被叫做王将军的人满脸疑惑,不过还是亲自带着人,走出城门,朝着外面一看。 此时,也正是吕义带着一千余精兵快步朝着城门走来的时候。 刚才大家夹杂着妇人在内,还看不出什么,可是此时,所有的百姓都是害怕的站在远处,只是留下精兵在前。 那种恐怖的杀伐之气,顿时就不自觉的流露出来,尤其是陷阵士,不满八百,却可匹敌数千人,真正的精锐之士,即使穿着寻常的服装。也难以掩饰浑身的气息。 王将军只是看了一眼,就是到抽一口凉气,大吼道:“不好,他们不是流民,是军兵。来人,快关城门,敌袭,是敌袭!” 吕义看到城中突然出来一名武将就知道要糟,更是没有料到此人一眼就是发现了蹊跷,心中咯噔一跳。 双眸之中,却是露出了一股凌厉的杀机!好不容易靠近了城固,他岂会任由城门关上。 当即拿出手戟,朝着那名武将就是飞速的掷出。 与此同时,吕义双脚更是用力一蹬地面,如同了猎豹一般的冲向城门,大吼道:“诸将军,杀入城固!’ 杀!杀!杀!杀! 眼看到行踪暴露,陷阵士与铃铛兵同时暴喝,发出恐怖的咆哮,朝着城门就发足狂冲,几个士卒措手不及,顿时被按到在地上,夺走了武器。 “敌袭,不好了,有人偷城!”直到此时,城内的汉中士卒才是反应过来,很多人大声惊呼,想要关闭城门。 王将军更是一刀拨开了吕义飞掷的短戟,抬腿就要退入城门内。 ;“哪里走!” 双方距离城门本来就很近,不过数十步的距离,吕义又是狂奔,几个呼吸就冲到了城门处。 嗡的一声,吕义冲到了城门边,一拳砸出,把一个想要关闭城门的士卒砸的吐血倒飞,可是还不容他飞出去,吕义的另一只大手,已经铁钳般的抓住那人的胸甲,拖拽了回来,直接当作武器,朝着人群疯狂砸去。 城门的一侧,十几个还想关闭城门的士卒,顿时被砸的人仰马翻,吐血倒地。 “杀了他!”也有两个悍勇的城中士卒,手提着刀枪,朝着吕义杀了过来,。 “找死!” 吕义神色一冷,不退反进,一拳砸出,轰碎一人的脑袋,一脚踢出,又踏碎了另一人的胸骨,趁着那人倒下的瞬间。大手如鹰爪,抓住砍向自己的长刀,猛力一震,就是夺了过来。 紧随吕义身后的甘宁,高顺,孙观,苏飞四将,也是人人发狂,狂冲入城门之内,所过之处,杀的守军节节败退。 竟然是直接杀穿了城内的甬道,冲入了城中。紧随其后的陷阵士与铃铛兵、同时呐喊,开始四面寻人厮杀。 “怎么可能?”已经退入城中的王将军,完全没有想到城门会如此快的沦陷、,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将军,怎么办?我们快顶不住了!”虽然城中的士卒也有两千余人,可是没有了城门,的保护、,如何是如狼似虎的陷阵士与铃铛兵的对手,只能是不断的后退,抛下了一地的尸体。 王将军更是震惊,继而神色决然,大吼道:“都来我身边,我们一起杀过去,只要夺回城门,我们还有获胜的希望!” “好,、都跟着王将军!”残余的士卒见到有人领头,都是振奋起来,加上吕义带来的士卒也不过千余人,守军都是还有极大的战心。 厮杀的吕义,立即就是主意到了正在指挥士卒的王将军,刚才也是这人,识破了他的伪装! 擒贼必先擒王!吕义的神色顿时一冷,拿起随手夺来的一把长刀,朝着守将杀去。给但是就在此时,吕义的身后,却是旋风般的冲出一条魁伟的大汉。哈哈长笑,吼道:“主公,看我斩杀此人!” 竟然是甘宁,同样注意到了那个王将军,举起手中的一把短戟,就朝着王将军啄了过去。 “休要小觑人!” 王将军看到甘宁只是拿着一把短戟跟他交手,大怒,手中长枪挥动,抖动十余团枪花,朝着甘宁刺了过去。声势极其惊人。 “来得好!”甘宁的双眸猛然一亮,手中短戟轻轻晃动,当的一声,砸在了长枪的尖头之上。 两股巨大的力量剧烈交锋,王将军只感觉长枪剧烈抖动,一股恐怖的大力令他忍不住疯狂的后退了好几步,在地面之上留下了几个深深的脚印。 但是还不容王将军站稳脚跟,甘宁手中的短戟,突兀的脱手飞出,如闪电般,射向了王将军的心口。 “不好!”王将军大惊,想要躲避,可是身体重心还没有稳定,只能咬牙,无奈的在地上翻滚,惊险的躲避过这几乎必杀一击。 “咦?” 千余士卒已经杀了进来,吕义并没有在动手,而是站在一旁指挥,眼角的余光恰好瞥见了王将军躲过甘宁杀招的场面。 心中微微一动,叫道:“兴霸,不要杀他,抓活的!” 战场之中,甘宁已经重新抢了一把长刀,与王将军杀到一处,正要一刀劈死王将军,听到吕义的话,赶忙改击杀为游动,与王将军站在一处。 吕义也走了过去,在一旁观阵。这似乎激怒那名守将,王将军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一股羞怒之色,手中的长枪挥舞的更加迅急,原本一枪只能刺出十几道枪影,现在竟然已经增加到了二十余条! 却是被激发了斗志,武艺更上一层楼! 甘宁的神色也微微有些诧异,继而放声大笑,他手中拿着一把断刀,不断的横劈竖斩,所有靠近他的枪影,都被轻易的挡下。 反倒是甘宁每次进攻,都要逼迫的王将军拼命防守,不敢有着丝毫的大意。周围攻打喊杀声,也是越来越微弱。 城中不过两千守军,岂是并州军的对手,不过半个时辰,守军或死或降,唯有甘宁这里,两人还在激动。 双方争斗五十合,竟然是不分胜败! 这让围拢过来的军卒都是兴奋起来,大声鼓噪,在为甘宁加油。 吕义也有些震惊,虽然他知道,这是甘宁心有顾忌,不敢放手搏杀的原因,可是此人竟然能够在甘宁的手下支持五十合,也算是相当不错了! 若是在厮杀下去,万一甘宁收不住手,击杀了此人,那就太遗憾了,并州军夺下汉中容易,可是要统治汉中,就必须要启用一些汉中的旧人安抚民心。 吕义决心招揽此人,于是叫道:“兴霸,差不多了,退下来吧!” “诺!” 甘宁听到吕义命令,赶忙后退了几步,跳出战团,王将军却是厮杀的有些红了眼,竟然在原地又是乱捅了几枪,才是清醒过来。 这一看不要紧,王将军顿时震惊了,看了看四周,全部是杀气腾腾,彪悍无比刘安机的悍卒,而自己的兵马。竟然一个也见不到。 王将军的脸色顿时一白,眼神却是死死的盯住吕义,他看的出来,这群人是以吕义为首,于是朝着吕义吼道:“你们到底是何处兵马,就算要死,我王平也要死的明白!” “王平!竟然是王平!”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吕义心中的暗喜,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啊,虽然出身不好,但是并州军从来没有出身这一说。 怪不得这人能够与甘宁交手五十合,历史上的王平,不就是蜀汉的大将吗,武艺自然不会太弱了。 “原来是王将军,在下吕义,久仰大名了!”得知面前的人是王平,吕义微微一笑,郑重抱了抱拳。 “吕义?你就是并州军的吕义?”王平心中狂震,仔细的看了看吕义,又看了看附近彪悍的士卒,脸上又青又白,苦笑道:“我早该想到了,汉中与关中,十余年无战事,。也唯有并州军,明攻长安,其实却是要攻打我汉中。” “呵呵…王将军说的没错,我并州军的最终目的,就是攻打汉中!实不相瞒,我乃是奉了陛下密旨,前来剿灭张鲁逆贼,王将军,你也是大汉子民,难道就甘心为张鲁这等叛贼卖命吗?” 吕义劝说道,更是毫不脸红的借用了汉天子的名义,反正大汉民心所向,凡是用天子作为幌子,绝对没错。 虽然明知道吕义的话只是一个幌子,可是王平还是犹豫了起来,毕竟张鲁与别的诸侯不同,其余的诸侯,都是汉室的官员世家,唯有张鲁,与张角一般,都是反贼。 王平也不是一个愚忠的人,看到四面被围,逃无可逃,无奈之下,只能丢掉长枪,伏地道:“既然将军乃是奉了王命前来,王平愿降!” “哈哈哈…..王将军快起来!我等皆是北方之人,对于汉中不熟悉,以后汉中的事情,本将还需要多多听取你的意见的才是!” 一日之内,占领了城固,还得到王平这样的大将,吕义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又命人开始打扫战场,派人通知还在长安的兵马,让众人火入子午谷。 诸多事情忙完,然后才是叫来王平,要详细询问汉中的情况………….. 正文 第一九四章 二路兵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攻占了城固,这也意味着汉中已经失去了秦岭天险,子午谷已经畅通无阻,完全对并州军敞开了。 吕义立刻选派精悍士卒,返回子午谷,通知谷口另一端的大军全部进入汉中来。 随后,吕义进入县衙坐定,命人叫来王平。 其实王平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县衙,吕义一传见,王平立刻就被亲卫带了进来,看到吕义,慌忙行礼,沉声道:“主公传我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哈哈….王将军且坐下说话,你乃是汉中本地人,不知道王将军可否对我说说汉中的虚实?” 见到王平,吕义很是高兴,这是个不可多得的良将,更难得的还是从行伍之中一步步爬上来的,精于战阵。言辞也就显得客气很多。 王平见到吕义并没有以降将待他,心中也很高兴,行了一礼,然后肃容跪坐在吕义下首,拱手道:“主公就是不说,末将也要跟主公说起此事, 汉中之地,张鲁共有兵马三千五千余人。其中大约两万,都在南郑,其余兵马,约有五千,驻守在阳平关,其余的分别驻守在县城以及东段黄金戍附近。防备荆州!” 吕义听候,暗叫一声好险,还好张鲁只是防备荆州与陇右,若是他在子午谷也驻扎了兵马的话,他这次还真的要进退狼狈。 “你确定,南郑之中,现在有两万兵马?”吕义又是想起一事,城固距离南郑可不是太远。 若是南郑之中能够派出一万人来,他恐怕只能放弃城固,度汉水北上,扼守险要,等到后续的大军到来了。 王平的脸上,此时却是露出由衷的敬佩之色,摇头道:“主公不必惊慌!末将不得不说。并州军选择的进攻时机太过绝妙了。若是往常,南郑之中最少也由一万余驻兵, 不过每年开春的时候,张鲁都会进攻巴西,如今南郑之中,最多只有五千兵马!若是主公此时带领大军偷袭,南郑一战可下,南郑一下,汉中定矣!” “攻打南郑吗?”吕义眼睛猛然一亮,随即又黯然了下来。现在南郑守备空虚,若是攻击,倒是很有可能偷袭得手,问题是他的大军目前还远在长安,即使最快的速度,也要十日的时间,才会有第一批兵马到来。 王平见到吕义面色不对,心中略微一猜想,忽然惊讶道:“难道主公的大军还在长安,没有进入子午谷?” “没错!”吕义赞赏的看了王平一眼,虽然此人没有读过书,但是对于军事还真是晓畅,自己不过透露了一丝消息,就被王平给猜到了。 有跟王平聊了一会儿,吕义总算是对汉中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心中顿时大定,原本还在想是不是要放弃城固,可是得知南郑不过五千人马之后,吕义下定决心,要死守城固。 即使南郑方面派出援军,只要规模不超过万人,坚守个七八天,完全不是问题。 …………….. 城固距离南郑实在太近了,几乎就在并州军兵出子午谷,夺下城固的第二天,消城固失陷的消息,就是飞速的传遍了整个汉中。 百姓大震,士卒大震,无数人惊恐万分! 消息传入的当天,张鲁却是不在南郑,而是带着兵马正在巴西附近,与刘璋的益州兵鏖战。伺机夺取巴西。 等到他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一听说并州军竟然从子午谷出现,还夺取了南郑,张鲁差点没有气的晕过去,大叫一声,吼道:“吕贼,竟然卑鄙如此!老夫与你无怨无仇,安敢图我?” “主公,南郑若失,我等皆死也!当速速回兵,把并州军赶出汉中!”张鲁身旁,大将杨任更是急的跳起来。 其余的汉中将领,也都是着急万分。 唯有一个中年文士,还算是冷静,听说并州军攻陷城固,虽然极度震惊,但是还是迅速冷静下来,大声道:“主公,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并州军夺下城固,却没有趁机攻打南郑,肯定是兵力极少,不足以攻城,还请主公速速下令,命阳平关张将军,南郑杨将军,一起出兵,先夺回城固要紧!” “对!阎军师说的在理!”张鲁见到说话的是阎圃,惶恐的心中总算是稍微镇定了一些,慌忙命人拿来笔墨,写了两封军令,命人送往阳平关,南郑二地。 随即,得知后院失火的张鲁,一路上火急火燎,连辎重都是不要了,只是血红着眼睛,朝着城固扑去。 一天之后,阳平关与南郑之中,同时收到了张鲁全力反扑的军令。 阳平关的守将,乃是张卫,是张鲁之弟,负责镇守阳平关,权力极大,早在得知城固失陷的同时,就是带着四千兵马,沿着阳平关而下,进入褒中,沿途收集散卒,朝着城固扑去。 张卫进兵后的第二天,南郑守将杨柏,也带着兵马,开始朝着城固进兵,与张卫形成夹击之势。 城固,岌岌可危! 城中百姓也是人心惶惶。吕义也预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急忙下令,召集众人前来县衙议事。 甘宁,张绣,高顺,胡车儿等将纷纷到来,还有降将王平,此时也肃容就坐。 吕义双目微冷,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诸位将军,探子来报,阳平关张卫,已经带着四千兵马,连同褒中的一千守军,前来攻打我成城固,同样的,南郑方向,探子来报,刘守将杨柏也是蠢蠢欲动,你们说,城固,我们是战是守?” “战!”高顺第一个起身,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城固乃是连同子午谷的重地,我们绝不能失去!”甘宁也是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 “可是我们不过一千余兵马,城中的百姓,又是心向张鲁!”张绣却是有些顾忌,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吕义微微点头,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夺下了城固,汉中的反应会这么大。竟然连阳平关的天险都是舍弃了。 不过,到了自己手中的城池,尤其会那么容易让出去! “王将军,不知道你可有退敌之策?”、 吕义看到王平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微微一动,于是问道。 王平赶忙拱手,神态恭敬的道:“主公,末将有一个想法,南郑守将杨柏,素来胆小,非是大将之才!主公何不命人在城固外面大张旗鼓,以为疑兵,杨柏见到,很有可能会不敢进兵。只要拖住了杨柏,张卫一路人马,远道而来,想要击破却是不难!” “好计!” 吕义眼睛一亮,王平这个计策看似冒险,其实具有极大的可行性、杨柏这个人,他也有所耳闻,不过是靠着家族关系爬上高位,能力还真不怎么样。 没准还真能成功。 想到这里,吕义脸色一沉,看向王平道:“王平听令!我命你即刻带领本部人马,前往城外布置旌旗,战鼓,以为疑兵之计!” “诺!” 王平完全没有想到,吕义竟然会把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做,脸上激动不已,赶忙起身抱拳,随后快步的止走了出去。 看到王平一走,张绣却是微微有些皱眉,不解道:“主公,这王平乃是张鲁旧部,又掌握了我军虚实,放他出城,万一他逃跑了怎么办?” “我相信王平!此人乃是忠义之士,既然投降,就不会再轻易背叛!、”吕义很是笃定的说道。 随后就开始与众将讨论应对张卫的问题,大约下午时分,出城的王平也顺利返回,在城固周围布置了许多的旌旗,又立下了几座空营,以为疑兵之计。 跟随王平出去的降卒,也没有一个人叛逃,出去多少人,回来依然是多少人。 这又是让众将惊讶了一把,张绣看向吕义的目光,更是有些敬畏起来。恭敬道:“主公果真慧眼如炬,可笑我竟然还怀疑了王将军!” 吕义却是淡然一笑,他那里是慧眼如炬,不过是多了一些史书的知识罢了。 “疑兵之计已经做好,现在,就要看这杨柏会不会上当了!来人,派出探子,给本将随时监视南郑的动静!” 站在城固的城头之上,吕义微微有些紧张的说道…………. 正文 第一九五章 伏击张卫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南郑城外十余里处,杨柏正带着四千大军在朝着城固进兵,只是他的心里却是有些不安,毕竟他只有四千人,而要面对的,又是名震天下的并州军。 对于能够攻下城固,杨柏的心中实在没有底气。不过还在他听说张卫也从阳平关出兵了,杨柏尽管有些担心,在张鲁下了军令之后,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兵。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杨柏还是派出了数股探子,不断的打探城固的情况。 “将军大事不好了!”就在杨柏沉思的时候,行军路上,几个探子满脸惊恐的跑了过来,跪在了杨柏面前。 一听大事不好,杨柏差点没有从战马上摔下去,赶忙身体前探,问道:“发生了何事?可是并州军杀过来了?” “是的,前方五十里处,发现近万并州大军,正朝着我大军杀来,里面旌旗蔽日,少说也有近万人!”几个探子有些惊恐的说道。 “近万人的大军?”杨柏脸色一白,忽然觉得双股有些发抖,问左右部将道:“诸位,并州军恐怕是来了援军,你们说,本将是战是退啊?” 杨柏周围,还有十余个部将,听说并州军万人杀来,脸色都是有些苍白,纷纷开口道:“杨将军,非是我等怯战,实在是敌众我寡,我们战败不要紧,若是被并州军趁势攻下南郑,那就坏事了!” “对,对!如今南郑空虚,还是等主公撤兵回来再说!传令,全军后退,速速撤回南郑……” 杨柏一听并州军要攻打南郑,心中也怕了,不敢在前进,赶忙带着兵马,火速返回南郑固守去了。 消息传入城固,吕义一开始有些难以置信,不过在探子再三确认杨柏已经退兵之后,吕义顿时大喜,笑道:“没想到这杨柏尽然如此胆小,连试探都是没有,居然就退兵了,王将军,这次你立了一个大功!” 王平脸上也是露出喜悦之色,笑道:“汉中杨家虽然是大族,但是真正有本事的,也就是一个杨任,其余杨柏杨松,皆是无能之辈!倒是张卫,乃是汉中豪杰,主公还须小心!” “张卫么?”吕义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甘宁等人,问道:“如今杨柏已经退兵,我们最少能够拖住他三天的时间,如今唯有张卫这一路,还朝着城固杀来,诸位以为该当如何?” 甘宁心中一动,走上前道:“主公,汉中兵马战力不强,如今有远道而来,不如我们出城伏击,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张卫手下,最少也有五千人啊!”王平被甘宁的话吓了一跳。 “五千人又如何?我手下健儿,皆是以一当十之人,别说五千,就是张卫万人前来,我也敢拒之!”甘宁满脸自信,傲然说道。显然对手下的儿郎很有信心。 吕义也是心中一动,沉吟了一会儿、,看看甘宁,又看看高顺,最终咬了咬牙,沉声道:“兴霸说的没错,杨柏虽被我们吓退,但若是得知张卫兵临城下,肯定会发现上当,从而与张卫两面夹攻,为今之计,倒是出城伏击为上。张卫肯定料不到,我们千余人,敢伏击他五千兵马!” “主公,即使要出城,也需要留下足够人马,防止民变!”张绣上前一步,脸色有些阴沉道:“属下属闻张鲁五斗米道,教徒众多,城固之内,未必没有五斗米道的教徒!” 吕义微微点头,确实,张鲁的政权,乃是政教合一,若是城中空虚,没准真的会有人起兵作乱。这一点他不得不防。 “这样吧,张将军,你与苏将军,领四百铃铛兵,连同城中降卒一起,守卫城固,其余人等,随我出城迎敌!” 吕义在原地走了一圈,最终还是决定出城一战。毕竟身旁有着王平这个熟悉汉中地形的人在,伏击成功的机会极大。 若是让张卫兵临城下,一千人想要防守五千人,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随后,吕义又是看向王平,沉声道:“王将军,城固之外,可有什么地方适合伏击吗?” “回主公,城固之外,多有伏击之处!其中有一处,更是张卫必经之地!”王平看到吕义决心已下,赶忙凑到吕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与此同时。 城固数十里外,一直大军正在急行,身为阳平关守将,张卫此时一路从褒中杀来、,已经是风尘仆仆,满脸都是疲惫。 但是张卫的眼神却是很明亮,一路不断的催促军卒快行,杀奔城固。 “将军,士卒们太疲惫了!还是歇一歇吧!”张卫身旁、,一名亲信属下气喘吁吁的,满脸都是汗水。 张卫却是无动于衷,只是冷冷的看着城固的方向,喝道:“传令,加快行军,并州军奇袭子午谷,人数肯定不多,必须趁他立足未稳,迅速歼灭这股敌兵,然后堵住子午谷,否则,汉中的基业,就要拱手让人了!” “咳!将军既然这样说,兄弟们,都加把劲,赶到城固,我们在休息!” 周围的战将一听张卫这样说,神情都是凝重起来,毕竟他们也是张鲁的部将,权重一方,自然不希望张鲁倒台。 此时都是咬牙赶路,朝着城固不断逼近。 ……… “主公,你看,即使此处,这里距离城固十余里,周围都是山丘,旁边靠近汉水,张卫若要攻打我们,必定会从这里经过!” 城外十里处的一个山坡上,王平正指着远处滔滔的汉水,为吕义讲解汉中的地理。吕义也一直凝神听着。 就在这是,远处却是传来阵阵迅即的脚步声,就见到甘宁一路飞奔,冲了上来,兴奋的叫道:“主公,那张卫来了,距离我们不过三里!” “来的正好!” 吕义的眼中寒光一闪,朝着甘宁与高顺点点头,吩咐道:“传令下去,大家准备,一旦等到张卫大军过半,我们就杀出去!” “诺!” 甘宁高顺啪的一抱拳,飞速的退下去,布置伏兵去了。 吕义也随即隐蔽在山坡上的一片密林之中,静静的等待着。 大约两个时辰后,远处的地面之上,忽然就是传来阵阵尘烟,随即,一群群的汉中军卒从远处飞速走来。 虽然人人疲惫,可是精神还是不错。张卫更是一马当先,不断的激励士气。大声道:“将士们,再加把劲,城固之中不过一千余名守军,我们一战就能冲进去!” “将军,将士们都口渴了,那边是汉水,不如我们喝口水休整一番,然后再杀过去吧!” 有部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如此说道。张卫也有些意动,看了看周围的士卒,确实有些疲惫,于是点了点头。 狂奔的汉中军卒,顿时发出兴奋的欢呼声,朝着汉水边上跑去、,手捧着清水,痛快的喝着。 “主公,怎么办?他们没有过山来!”孙观躲在一旁,看到张卫大军竟然停在了河岸边,微微有些着急。 吕义的心中也有些紧张,但还能沉得住气,低声道:“再等等,张卫长途奔袭,肯定不会在这里多耽误的!” 又是等了大约半个时辰。远处汉中军中,传来了阵阵吆喝之声,一群群躺在岸边的士卒,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在各自的将领带领下。继续朝着这边赶来。 “主公,你看那带着白羽盔的人,就是张卫了!”王平站在吕义身边,指着远处的一人说道。 吕义点了点头,抓起身旁的长刀,就那么大步流星,走出了密林,吕义身后,高顺,甘宁,胡车儿等人,纷纷带着士卒走了出来。 八百陷阵士,不用任何人吩咐,已经自动结成军阵,杀气腾腾的盯着下面的敌军。四百铃铛兵,也是面上凶戾,拿着刀剑,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山坡下面的人群。 “主公,敌军已经过去一半了!”高顺走了上来,脸色很是冷漠,隐隐的透出一股杀气。 吕义点头,拔出长刀,朝着下面一指,大吼道:“并州军,杀!” “杀!杀!杀!” 陷阵士立刻大吼,八百人的脚步,竟然出奇的一致,迅速冲到山坡上,居高临下,朝着下方的汉中士卒发起了进攻。 “放箭!” 陷阵士冲下的同时,吕义又是一声令下,四百铃铛兵,却是抽出随身携带的弓箭,居高临下,射出了一蓬蓬箭雨。 还在行军的汉中军卒顿时大乱,很多人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被山上落下来箭雨射死在地上。 “敌袭,是并州军!大家跟我上,杀光他们!”、 山坡上突然出现敌军,张卫大惊,可是在看清冲下来的人不过数百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开始指挥士卒反击。 “大家不要慌,他们只有千把人,杀啊!”其余的汉中将校,也是大声的叫喊,在激励士气。 慌乱的汉中军一看,可不是,山上不过千余人,大军却是足有五千人、,一时间人人振奋,口中发出怒吼,毫不客气的挥动武器,朝着山上就冲! “这个张卫,还算是不错!”见到汉中军如此的快的反应过来,吕义微微点头。随即却是目光一冷,看着身边诸将道:“我们比比看,谁能擒捉那张卫!” 说罢,吕义已经健步如飞,舞动长刀,朝着山下冲了过去,甘宁等将,岂肯示弱,都是怒吼一声,速度竟然比吕义还好迅猛几分。 很快的,众人就是越过了冲杀而下的军卒,杀在了最前面。最令吕义感觉惊讶的是,冲的最快的,竟然不是甘宁,若是一身蛮力的胡车儿。 就见到胡车儿扛着一根巨大的狼牙棒,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一般,最先撞入了敌阵之中,狼牙棍挥动,周身都是卷起一股恐怖的大风。 只是一棒,十余个军卒的脑袋就被砸的稀烂,又是一棒,一名冲上来的汉中战将就惨叫着被砸飞出去,胸甲都被砸扁。 第二个冲进去的,则是甘宁,虽然不如胡车儿那么暴力、,可是手中长刀,依然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竟然撞透了敌军数百人的围攻,朝着张卫就扑了过去。 远处的张卫,脸色顿时就是一白,震惊于甘宁的战力。、但是还不容他呼唤援兵,汉中军的中路,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八百陷阵士组成一根箭矢的形状,以高顺为箭头,毫不留情的在敌军之中纵横穿插。 所过之处,汉中军卒成片倒下,血水溅射到半空,如同下了血雨一般。 “怎么可能!” 张卫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他们可是有着足足五千人啊,如今却是被一千余人杀的节节败退,这让张卫实在无法接受。 何止是张卫难以接受,就是那些汉中战将,都是感觉震惊莫名,交战不过片刻,可是五千汉中军,却是被杀的节节败退,几乎无法作出有效的抵抗。 尤其是胡车儿等人,简直就是杀人的机器,哪里人多,就杀向哪里,给汉中军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快,拦住他们!全军死战!”眼看着兵马渐渐不支,张卫终于忍不住,主动的站了出来,带着十余名部将,加入了战阵之中。 “杀啊!” 迫于张卫的军令,汉中军纷纷开始拼命,两名汉中战将却是瞄准了吕义,一人提刀,一人提枪,都是策马,朝着吕义发起冲击。 吕义正在人群中砍杀,猛然听到身后马蹄声,立刻回身,手中长刀猛然斩出,却不是杀向敌将,而是砍向战马的马腿。 战马顿时发出哀鸣,前冲的身体顿时跪倒在地上,也把马上的战将甩飞了出去。刚好落在几个铃铛兵的身边。他们先是一愣,随即蜂拥而上,把那人砍成肉泥。 剩下的一个战将眼看到同伴身死,大惊,转身就逃。吕义也懒得去追赶,只是看向远处的张卫, 长刀挥斩,飞速的朝张卫杀去。 “来人,给我杀了他!”张卫看到吕义朝着给他杀来,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竟然是带着数十个亲卫,打算一起来围攻吕义。 就在这是,忽然一声惊天大吼,从吕义的侧面传来,却是高顺带着陷阵士刚好杀来,看到张卫,神色一冷,手指长枪猛然投掷而出。 张卫大惊,慌忙策马闪避,长枪呼啸而过,连续刺死了三个敌兵,才是停了下来、 “抓住张卫,要活的!” 吕义看到高顺赶来,心中大喜,赶忙舞刀,与陷阵士汇合,朝着张卫的方向冲去,另一边,甘宁等人也带着铃铛兵,从侧面冲杀过来。 “将军,我们打不过了,快逃吧!” 汉中军的战将,何曾见过如此恐怖的军卒,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五千大军就是被完全击溃,有崩溃的趋势。赶忙冲到张卫身边,大声的请求张卫退兵。 张卫也是心中胆寒,眼看着自己的士卒被一面倒的屠杀,知道死战也是无用,赶忙带着残余的数十个马军与几个战将,借着步卒的掩护,朝着远处逃命去了。 “竟然让那张卫跑了!实在可惜!” 一刀劈死身旁的敌兵,吕义望着张卫带着部下逃命,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却也没有追击。毕竟张卫是骑兵、,他这边,却全部是步卒。 还在厮杀的汉中军卒,看到主将逃跑,心中更加慌乱,渐渐的也放弃了抵抗,或者溃逃,或者丢下武器,伏地请降…………. 正文 第一九六章 大军齐聚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随着张卫的逃命,五千汉中军顷刻瓦解,事后经过清点,共有降卒一千余人,全部都是战战兢兢的跪倒在战场上,丝毫不敢妄动。 甘宁等人,更是浑身浴血,都是各有斩获,或者取得敌将首级,或者夺得敌军战旗。这让吕义大是高兴。 虽然张卫逃了,但是他到底击溃了张卫五千士卒,在加上城固歼灭的两千余人。张鲁的兵马,已经不足三万人。 “报!主公,张将军通报,子午谷方向,出现了大量援军!”就在吕义命人清点战场的时候,一名探子兴奋的跑过来禀告道。 “我们来了援军?”吕义心中大喜,他现在正愁兵力不足,援军来的正是时候。 “主公,不对啊,从子午谷过来、,少说也要十日,这才五日的功夫,怎么援军就到了?”甘宁有些奇怪的问道。 吕义的心中顿时一沉,是啊,子午谷栈道可不是那么容易通过的,为何大军这么快就过来了? 难道长安有变? 一想到这里,吕义心中一沉,胜利的喜悦不翼而飞,只是寒着脸道:“带上俘虏,我们立刻回城!” 甘宁等人的脸色也有些阴沉,赶忙跑去召集士卒,一路逶迤,朝着城固赶去。 只是等到吕义到达城固的时候,却是心中一惊,就见到城门处,一群人已经站在那里迎接。 最前方,更有三个娉婷女子亭亭玉立的站立在那里,竟然是袁涣等人。 吕义顿时大惊,慌忙冲上问道:“袁先生,怎么是你们过来了?可是长安有变?” “哈哈,主公放心,我们没有受到攻击,倒是长安那边,恐怕真的有了变故了!”这次回答的却是刘晔。 并州军近三万人,竟然是差不多全部抵达了这里。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意外的惊喜。虽然心中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吕义也知道此处不是说话处,赶忙带着大军入城, 众人陆续前来,刘晔,贾诩,袁涣,臧霸等人全部都在,唯有张辽与赵云,却是不见踪影。 “张叔与子龙为何不在?”吕义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的问道。 刘晔闻言一笑,拱手道:“主公放心,张将军与赵将军因为要掩护我们进入子午谷、、、、,自愿殿后,至少要明日才能过来!” “子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们会这么快进来?”、 听说赵云张辽只是断后,吕义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好奇。不由看向刘晔。 刘晔却是一笑,摇头道:“主公,你不要看我,事情全部是文和出的主意,还是让文和跟你说罢!” 竟然是贾诩的主意!吕义微微有些诧异,随后又有些惊喜,至少,这贾诩肯为自己出谋划策,也算是正式的加入了并州军中。 “文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详细的解释一下吧!”吕义看向贾诩,等着他的解释。 贾诩轻轻颔首,就把吕义离开之后,长安的事情述说了出来。 原来,就在吕义离开后不久,贾诩担心吕义即使通过子午谷,凭借一千余兵马,也难以攻占城固,所以在吕义走后不久,又是派了许多探子,每隔数里,就是留下一人传话。 如此接力,以确保能够最快速度的接到吕义成功通过的子午谷的消息。 所以,几乎就在吕义通过子午谷不久,消息就通过接力的方式传递回了长安,恰好此时,西凉的马腾已经派出了前军赶来了长安。 贾诩与刘晔一商议,干脆让张辽与赵云各领一兵,装作要攻城的样子,吸引长安钟繇的注意力,然后全军趁夜退入子午谷,朝着汉中而来,随即,赵云与张辽完成掩护任务之后,也退入了谷中。 长安城外,不过是留下一座空营而已。 “原来如此!”听了贾诩这番话,吕义不由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啊,这贾诩不愧是毒士,他与刘晔的打算,是先攻占城固,然后死守待援。 但是贾诩明显更有胆魄,一听说通过子午谷,就是当机立断,下令全军入谷,若不是如此,恐怕吕义还真要多等五日。 当即,吕义也把汉中的情况说了一遍,又介绍王平给大家认识,随即沉声道:“诸位来的正好,如今南郑空虚,张鲁大军在外,根本没有防备,我欲现在兵进南郑,诸位军师以为若何?” 贾诩沉吟了一番,点头道:“主公此举甚好,如今张鲁在外,若我们能够及时围困南郑,引诱张鲁与我军野战,只需一战,即可击溃张鲁的大军!” “没错,张鲁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如此快通过子午谷,还请主公立刻进兵,先围困住南郑,不可给张鲁入城的机会!”刘晔也是点头,脸色隐隐有些兴奋。 “主公若要进兵,张绣愿为前部,为主公攻城拔寨!”张绣立刻就站了起来,大声请令道,他现在也是看出来了,并州军成功入汉中,眼看着兴旺在即,张绣自然要卖力表现,争取一席之地。 吕义见到是张绣请战,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张绣。 大滴的汗水,瞬间就是从张绣的脸上滚落下来,但他擦都不敢擦,只是更加恭敬的站在那里。心中坍忐忑不已。 就在张绣都以为,吕义不会同意他领兵,心中赶快要绝望的时候。 吕义终于微微的点了下头,沉声道:“既然张将军愿意领兵,也罢,我命你领西凉旧部,立刻启程,赶往南郑,沿途若有抵挡,给本将全部毁灭!” “主公放心,张绣拼死,也要为主公打下南郑来!”短短几个呼吸,张绣就有一种从地狱到天堂的感觉。心中对于吕义更加的敬畏起来。 郑重的朝着吕义行礼,接过令箭,然后才是退下。 吕义暗暗点头,这张绣他已经敲打的差不多了,是时候,给张绣一点甜头了,御下之道,当松弛有道。 陈宫却微微有些担心,凝视着张绣出去的背影,直接道:“主公,张将军性子偏急,若汉中未必就没有大才,若只是派张将军一人前往,恐怕难以取胜!” “哈哈哈….公台放心,张绣虽然性急,并不缺乏谋略,再说,以他为先锋,正好合适!至于其余人等,今日休息一天,明天一早,我们全军启程,杀奔南郑!” 厮杀了一天,吕义真的累了,贾诩等人也是翻越栈道绝壁,精神也有些不济,讨论了一天明日进兵的事宜,众人纷纷告辞,自回军帐安歇。 吕义却是没有返回军营,而是在县衙安歇。汉中极为富庶,少有战火波及,县衙之内的陈设也是精美异常,其中很多都是价值不菲。 但是吕义却是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他一路穿过县衙,快步走向了后院、他现在迫切需要去见一个人。 “吕大哥!” 还没有走近后院,忽然一阵香风拂面,甄宓身穿一身雪白的长裙,如同高贵的公主一般,此时她却是言语喃呢,乳燕归巢般扑向了吕义。 吕义也赶忙张开双臂,把甄宓紧紧的搂在怀中,仔细端详她的绝世容颜,一只粗糙的大手,却是抚摸着佳人有些清减的脸庞,眼中露出一丝歉意。 “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甄宓却是摇头,脸上依然是带着欢快的笑,摇头道:“不,我不苦,我知道,吕大哥虽然没来看我,但是心里一直会想着我!” 话虽然如此说,可是吕义还是从佳人有些憔悴的容颜上,看到了一丝幽怨, 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苦笑。小声解释道、:“想当初,数千并州健儿,为了我背井离乡,一路漂泊,我身为一军主将,自然要与士卒同甘共苦,生死与共,所以,明知道你在军中,我也不能见你!” “我知道!”甄宓扬起俏脸,眼眸若秋水,朝着吕义展颜一笑,轻声道:“我知道吕大哥的苦衷,月英妹妹已经跟我分析过了!” “黄月英?她跟你分析什么了?还有,你怎么看上去跟那丫头很熟悉似的?”吕义体满脸都是古怪,说起来,他把黄月英丢在后营这么久,还真没去过问过,只是甄宓怎么就认识她了? “吕大哥,你岂是用不着这样的!好男儿,那个不是三妻四妾,再说月英真的很有才华,你若是纳她为妻,还能取得荆州世家的支持!”甄宓却是一副很贤惠的样子,身为世家女子,她无疑具有很大的包容心。 吕义却是听到一脑袋的黑线,刮了刮甄宓的瑶鼻,摇头道:“你听谁说的,我要娶黄月英了?” “难道不是吗?”这些甄宓也诧异了,不解道:“既然吕大哥不喜欢她,为何让人把她送来后营,跟我和菲菲在一起?” “恐怕是那帮亲卫误会了!”吕义一听,更是苦笑不已。怪不得上次陈宫要委婉的劝说自己不要娶黄月英,搞了半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抢来黄月英是看上了她的美色了。、 这也怪他当初没有解释清楚,所以才会引起袁涣等人的误会。 想到这里,吕义的脸色微微有些发黑,问道:“那黄月英在哪里?还有公主呢,怎么没见她过来?” 正文 第一九七章 兵临城下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在城固休息了一日,与甄宓袁菲小聚了一下,随后吕义就是走出内院,返回县衙继继续处理军务。 一日无话,第二日一大早,并州军的兵马陆续走出子午谷,汇聚在南郑城外。吕义也是全身披甲,骑着乌云驹,在亲卫的簇拥下,走出城固。 “主公!” 城外,两万大军,已经严阵以待,看到吕义出来的刹那,同时高举刀枪,发出震天的欢呼。 人人的眼中,都是战意高涨! 吕义也是心潮澎湃,环视了周围将士一眼,大声道:“传令,大军启程,进兵南郑!” “主公有令,进兵南郑!” “主公有令,进兵南郑!” 连绵里许的军阵之内,不断的回荡着传令官的话语,随后,两万大军同时启程,在主诸将的带领下,缓缓启程,朝着南郑行去。 “纪将军,杨军师,城固这边,就拜托两位了!” 看到大军启程,吕义又是朝着送出城门的纪灵与杨弘说道,经过近一月的修养,纪灵的伤势虽然没有痊愈,可是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了。 所以,吕义干脆让纪灵为主将,留守城固,等待后方的赵云张辽过来。 “主公放心,纪灵一定保护好诸位主母!”纪灵人到中年,依然是气势雄浑,中气十足,只是他的眼中却是流露出一丝失落,苦笑道:“只恨末将有伤在身,不能为主公攻打南郑,出一份力了!” “哈哈哈….纪将军何必如此,汉中一下,往后还有的是仗要打,何愁没有上阵的机会?”吕义却是豪爽一笑,安慰纪灵道。 纪灵一想也是,才是振作精神,与杨弘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露出一丝高昂的斗志。 辞别纪灵,吕义回首,忘了一眼城固的方向,在转身,眼神已经是一片冰冷,他轻轻的拍了拍乌云驹的马头。 乌云驹立刻一声长嘶,飞速的追向了远去的大军。 吕义身后,一群文臣武将赶忙跟上,也是加入了大军之中,一起朝着南郑行去。 南郑以西百余里处。 张鲁的大军正在艰难跋涉,从汉中进攻巴西容易,可是还道却有些艰难,哪怕张鲁抛弃了所有不必要的辎重,前行五日,也才是刚刚脱离了山川,踏入了平地。 然后,还不容张鲁高兴一下,军师阎圃已经是脸色焦急的冲了过来,大声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张将军进攻城固失利,五千将士,只剩下千余人不到,如今已经退回了阳平关!” “什么?怎么会如此?探子不是说并州军只有千余兵马在城中吗?我更是命了杨柏率兵支援,难道一万大军,还无法打破千人的疲兵?” 张鲁满脸都是震惊,感觉不可思议。 阎圃却是苦笑着摇头,叹气道:“虽然是两路进兵,不过杨将军到了中途,突然领兵撤退,以至没能与张将军形成夹击之势!我恐怕,杨将军是中了吕义的疑兵之计!” “疑兵之计?杨柏,蠢货!那吕义不过千余兵马,狗屁的疑兵!此人误我啊…..”张鲁一听,差点没有气的吐血。 如此明显的计策,杨柏居然还上当了,此时张鲁杀了杨柏的心都有了。 杨任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想了想,到底是自己的族人,该掩护的还需要掩护,赶忙岔开话题道:“主公,如今我们出了巴山,当速命一大将,驰援南郑,否则,一旦吕义兵临城下,后果不堪设想啊!” “对,对,主公,我们必须尽快进兵才是!”阎圃也对杨任的建议甚为赞同、,赶忙对张鲁劝说道。 手下谋臣武将同时这样说,张鲁更加觉得心慌,赶忙对杨任道:“既然这样,杨将军,你速速选择五千精兵,为前锋驰援南郑,其余人等,也务必要抓紧赶路,争取今日夜间返回南郑!” “诺!” 事关城中家小,汉中的将领都是空前团结,很快就是挑选出了军中最为精锐的步卒五千人,连同一百余马军,一起朝着南郑赶去。 就在此时,南郑城头,守将杨柏却是一脸后怕的看着城外的数千并州兵马,庆幸道:“还好,还好我们没有进攻城固,否则定要中了并州军的埋伏啊!” “是啊,是啊!将军,如今并州军人多势众,我们还须紧守城池,等待主公的援兵才是!”城头之上,十几个汉中将领都是心有余悸,看向城外在咆哮跳跃的西凉兵马,都是背心发寒。 南郑城外,张绣面沉如水,看到城中迟迟没有动静,嘴角立刻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策马横枪,带着兵马缓缓的逼近城头百步附近,喝道:“城中的人听着,我乃西凉张绣、,识相的,速速开城投降,否则,城破之日,尔等皆死!” “张绣,休要夸口,我主雄兵数万,早晚就到。岂能降你!”虽然不敢出城野战,但是在城头之上,杨柏还是能够痛骂几句的。 看着张绣靠的很近,杨柏更是突然张弓,嘎嘣一声,一支利箭飞速的射向张绣。只是杨柏的本事到底微弱,那箭矢在张绣三步之外,就被一枪挑飞。 但是张绣却被这一箭给激怒了,收好钢枪,也是张弓搭箭,闪电般的朝着城头射出一箭。 杨柏大惊,张绣张弓射箭,几乎是一气呵成,眨眼间,他的面前就出现一个小黑点,吓得杨柏赶忙扑到在地上。躲过了这一箭。 “哈哈哈哈…..杨柏,你就这等本事。也想与我主为敌吗?奉劝你一句,开门投降,还能保全宗族,若是不然,城破之日,我当亲手灭你杨家!” 说罢,张绣带着兵马徐徐后退。 城头之上,杨柏却是满脸惊惧,觉得刚才在生死间走了一遭。连城头都不敢上了,飞也似的退了下去,只是等待张鲁援兵。 中午时分,吕义的大军渐渐赶到。听了张绣汇报杨柏的表现之后,不禁微微摇头,笑道:“张鲁手下,就是这些人物,竟然还连败刘璋大军,有此可知,益州的疲弱了!” “呵呵,主公可是有意益州吗?汉中一失,巴蜀定然震动,若主公得到益州,实乃立足之本也!”王平陪在吕义身边,眼神有些炙热的说道。 吕义却是摇头,看着南郑高大的城头,沉声道:“汉中乃益州门户,刘璋虽然暗弱,蜀中却多豪杰,我们现在,还是尽快攻陷南郑,否则,一切休提!” “主公,某家觉得,这南郑我们不攻也罢,只要我们打垮张鲁,南郑,完全可以不战而降!” 甘宁想了想,却是皱了下眉头,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攻南郑,若是杨柏趁我与张鲁大战,出兵偷袭我侧后,那可如何是好?”吕义有些担心的道。 毕竟他对于汉中这边不太熟悉,虽然知道杨柏不过是庸人,到底张鲁手下,还是有些人才的。 刘晔摸着胡须,看了看南郑,沉吟了一会儿,很笃定的说道:“主公,我们不用担心那杨柏,此人看来却是胆小如鼠,我大军到了城外,他竟然连面都是不敢露,这样的人,除我们分出胜负,否则他是不敢出来进攻我们的!” 贾诩也点点头,沉声道:“子扬说的对,杨柏不足虑,如今张鲁在外,当先定张鲁,趁着张鲁还没有想出对策之前,彻底击溃他!” 见到刘晔贾诩都是如此劝说,吕义不由点点头,再次看了一眼南郑的方向,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攻城并不是并州军强项,野战,才能最大发挥自己的优势。 想到这里,吕义目光一凝,看向陈宫道:“陈军师,立刻派出探子,去打听张鲁军的动向,张将军,你继续带着兵马,给我牵制住城中杨柏,其余人等,随我出兵,前去攻打张鲁!” 正文 第一九八章 大败杨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战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见识了杨柏的怯懦,在刘晔与贾诩的劝说下,吕义当机立断,决定留张绣的西凉旧部屯驻在南郑,牵制城中的兵马。 其余的万人大军,继续前进,在王平的引导下,朝着张鲁杀去。 就在这个时候,汉中大将杨任,也是火急火燎,带着五千精锐兵马,朝着南郑拼命赶来。 杨任的举动,很快就被并州军的探马发现,飞速的报入军中。 吕义微微有些惊讶,沉声道:“没想到张鲁的反应这么快,竟然以精兵驰援、,若不是我大军提早赶来,说不定汉中还真有一场苦战!” 贾诩却是微微一笑,“所谓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张鲁没有料到我们会从子午谷进攻,这就决定了他即使反应再快,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虽然如此,可是困住的猛兽,也会更加危险!只有一拳把他打死,才能省心!”吕义冷冷的望了远处一眼。 随即立刻下令大军加速行军,朝着杨任直接迎了过去。 还在朝着南郑赶来的杨任顿时吃了一惊,当听说并州军有着一万人马的时候,随行的汉中将校都是震惊。 一个校尉立刻犹豫起来,看向杨任道:“杨将军,敌众我寡,我们是否等一等,先汇合主公的大军,再来与并州军决战!” “啪!”杨任一听部将的建议,二话不说,抬手就是抽了那人一个耳光,吼道:“你看看本将是谁,我乃汉中第一大将,如今敌军就在眼前,岂能不战而退?” 其余的将领本来也想劝说,可是听了杨任的话,都是立即闭嘴,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那个被打的校尉也是脸色惶恐,不住的请罪。 杨任看到众人害怕,心中更怒,喝道:“传令下去,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们乃是汉中精兵,为了我们的家人,此战,有胜无败!” “有胜无败!” “将军说的对,为了城中家小,跟并州军拼了!” “为教主死战啊!” 这支队伍,乃是张鲁手中最强的力量,其中不乏狂热的五斗米信徒,此时被杨任一激励,许多人都是血红了眼睛,嗷嗷大叫。 “杀上去!” 看到了成功激励起士卒的士卒,杨任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纵马舞刀,冲锋在最前面,继续向前进兵。 天空之中,顿时出现的大量的尘土,如同一阵沙暴一般,声势骇人,其中,更有隐隐的喊杀声,传遍四野。 “全军停下!布阵!” 看着远处滚滚沙尘,吕义的脸色微微有些凝重,钢刀一横,阻止了大军前进,而是改为在原地布阵。 咚咚咚! 远处的大地,忽然传来了阵阵激昂的战鼓声。几乎就在并州军布完军阵的同时,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一群群的汉中军卒。 他们狂奔,他们嘶吼,个个都很疯狂,士气极高! “这一定是张鲁的精兵!” 吕义眯起眼睛,看着远处不断靠近的兵马,脸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声旁的王平也是眉毛抖了抖,仔细的望了一眼远处的军卒,点头道:“主公说的没错,这些是张鲁的精兵,几乎都是五斗米教徒,不但战力强大,而且对张鲁极其忠诚!悍不畏死!” “悍不畏死吗?王将军,你太高估这些人了,既然他们是张鲁的嫡系,那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对于这种狂热的教众,吕义没有丝毫好感,他看了看左右大将,沉声道:“高叔,你带兵马两千,攻击杨任左翼,臧将军,你带兵马两千,攻击杨任右翼!等到我们中军与杨任交战,你们在绕到后面,截断他们的退路!” “诺!” 高顺臧霸飞速接令,各自领兵朝着远处去了。 与此同时,吕义却是领着其余兵马,组成层层军阵,朝着杨任的大军缓缓逼近。 双反的军卒越来越靠近,汉中军中,杨任的脸色立刻有些阴沉起来,看着缓缓朝着自己靠近的并州军,眼中有些迟疑。 “将军,怎么办,并州军一分为三了,我们需要分兵吗?”一名汉中将领双目血红的看着杨任,等着他发号施令。 杨任看了看前方的并州军军阵,又是看了看身边被鼓动的狂热起来的士卒,心中一横,咬牙道:“不用分兵,我们直接进攻中军,大家都跟着我冲,只要冲破他们的军阵,我们就能杀回南郑,众将士,为了太守大人,杀啊!” “吼吼吼.....”狂热的汉中军卒,更加狂热起来,都是放声嘶吼,若野兽一般,杨任顿时大喜,放声长笑。 “军心可用啊!杨将军又是武勇无敌,此战,我们必胜!”其余的汉中将领,也是大声呼喊,不断的激励士卒。 远远地的声浪,甚至传入了并州军这边。 正带着军卒缓缓压上去的吕义闻听,嘴角立刻露出一丝冷笑,“不过是在汉中称霸,真以为你们就是精兵?众将士,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天下精兵!” 吕义钢刀用力朝着前方一指。 “轰!轰!轰!” 并州军中,数千士卒面色立刻冷漠,他们身穿重甲,踏着整齐的脚步,一路冷漠上前。 “冲啊!大将杨任在此,谁敢挡我!” 汉中军中,此时也是爆发出如雷般的吼声,杨任更是亲自冲杀在第一线,竟然是要用自己的武勇,第一个冲破敌阵。 身后汉中军被杨任这么一刺激,更加的疯狂起来,许多人甚至双手出垂胸,发出巨大的咆哮声,就那么疯狂的冲了上来。 许多人冲锋的时候,嘴里还念念叨叨,如同咒语一般。 “主公,那是五斗米教的护身咒,据说念了之后,可以刀枪不入!”王平一边策马前行,一边解释道。 “哈哈哈哈...什么刀枪不入,某家就不信这个邪!主公,让我去战那杨任吧!”甘宁体态魁伟,此时全身重甲,更加的威势赫赫,战意滔天。 吕义看了看对面,距离还有数百步,已经可以开始冲锋,于是点点头,沉声道:“传令,全军冲锋!” “吼~” 赝本还是大步前进的并州军一起大吼,突然就狂奔了起来。朝着对方发动了冲击。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 双方甚至能够看到彼此的脸! 但是最先发威的,却是左右两翼的高顺臧霸,无数弓箭,从侧面蝗虫般飞出,很多汉中军卒都是惨叫着被射死在地上。 然而他们的同伴却是丝毫没有停步,就那么踩着地下的尸体,继续狂冲;同样的,汉中军中,也是飞出无数的弓箭。 但是并州军只是一个整齐的举盾动作,就是挡住了这阵箭雨。 趁着这段时间,双方的将士已经冲杀在一处,顿时血水飞溅,喊杀震天,漫天都是刘乱飞的流矢,还有士卒的惨叫。 “挡我者死!”杨任冲锋在前,第一个就遇到了同样迎上来的甘宁,见到甘宁威势赫赫,仪容不俗,杨任却是丝毫没有惧色。 手中大刀轮动,朝着甘宁就斩去。 甘宁冷笑不已,虎头金刀只是轻轻上撩,当的一声,就是挡住了杨任的雷霆一击,甚至极为轻松。 而杨任却是被甘宁的一刀劈的连人带马后退了三步,只觉得握刀的手臂都是一阵酥麻。 “这就是汉中的第一大将,原来也不过如此!” 甘宁满脸都是失望,看着杨任连他一刀都是接不住,不禁摇了摇头。 杨任却是大怒,脸上又羞又怒,历吼一声,策马再度冲上来,大刀快如闪电,带出一股恶风,朝着甘宁杀去。 甘宁依然是不紧不慢,虎头金刀飞速斩出,抬手就是斩出无数道金晃晃的刀影,把扬任完全笼罩在了其中。 “怎么可能!”杨任满脸都是骇然,额头之上,更是冷汗涔涔,他想躲避,却是发现甘宁的刀太快了,只要一躲,就有可能被斩。 无奈之下,杨任只能硬着头皮,拼命与甘宁杀在一处,又是朝着后面大吼道:“速来帮我!” “杀!”不远处,几个汉中小将看到杨任危急,连同数十个杨任的亲卫一起,拼命朝着这边杀来。想要支援杨任。 “吼!” 就在这时,忽然从他们的侧面,传来一声猛兽般的吼叫,一匹漆黑若宝石般的战马,突然就冲进了人群之中。 马背之上,吕义双目冰冷,掌中钢刀平推而出,噗的一身,把一个敌将胸甲撕裂,带出大片的血肉与内脏。 随即刀刃调转,又趁着令一个人不注意,斩下他的脑袋。 “啊,杀了他,救出将军!”剩下的是数十个亲卫彻底的疯狂了,为了救援杨任,都是奋勇杀来。 吕义目光微闪,钢刀再度轮动,一道道刀幕,如同高山的瀑布垂落,在人群中乱砍乱杀,立身之处\,血水挥洒,十步之内,无人敢于靠近。 同样的情况,还在其余的地方发生,高顺,臧霸,孙观,苏飞,夏侯德等人,皆是武高强之辈,此时一拥而上,如同虎入羊群。五千汉中精兵顿时大乱。 战阵之内,杨任还在与甘宁厮杀,浑身都是血水,已经被甘宁连续在身上砍出了三道口子。 这令杨任胆寒,方是知道,他平日小瞧了天下英雄,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败局已定! 逃! 虚晃一刀,杨任抽身就要退走。但是等他回头的瞬间,却是看到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事情,就见到自己的五千精兵,竟然已经七零八落,许多人惨死于战场之中。 也不是没有人试图逃跑,可是高顺与臧霸早已经断掉了汉中军的后路,剩下的,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不,这不可能,他们都是我汉中的精兵,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杨任满脸都是震惊,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吕义看的一叹,汉中闭塞,刘璋又是暗弱,以至于张鲁军中,许多人都是妄自尊大,这些汉中兵,除了疯狂一点,他实在没有看出哪里精锐了。 一群连铠甲都是没有配齐的兵马,却妄想打败自己的重甲步卒,这不是开玩笑吗? “杨任,你已经兵败,投降吧!” 眼看到战场胜负已经分出,吕义怀抱钢刀,冷冷的看着杨任道。 “这….这….”杨任看了看附近重重围过来的并州军,又是听着附近自己士卒的惨叫声,脸色犹豫了一下,最终叹了口气,丢下武器,下马伏地道:“吕将军,杨任愿降!只是希望你命士卒停手,不要再杀了!” “不可能!这些人,非死不可!当然,你也可以反抗!”吕义冷笑,这些都是五斗米教的核心力量,他岂会留下! 说罢,吕义看向四周还在抵抗的汉中军卒,冷然道:“一个不留,全部诛杀…..” “啊,跟他们拼了!”听到吕义不要俘虏的军令,被围困的汉中军卒都是绝望起来,进而开始拼命。悍勇无比。 但是他们悍勇,并州军更加凶戾,蜂拥而上、,把所有的敌军都是砍做了肉泥! 半个时辰后,喧闹的战场才是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跪伏在地上,一脸惨白的杨任,还有在欢呼胜利的并州军卒。 正文 第一九九章 张鲁末路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击败杨任的汉中精兵之后,吕义并没有在继续进兵,而是下令让军卒暂时停下来休整,于此同时,吕义也命人把杨任带了上来。 见到吕义,杨任的腿肚子忽然有些抖,就在刚才,他可是亲眼见证了自己的五千精锐被并州军屠杀。 杨任真怕自己也会被吕义一刀给杀了,此时表现的恭顺的很,刚一过来,就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脸色惨白道:“小人有罪,还请吕将军宽恕!” “杨将军这话从哪里说起啊?”吕义似笑非笑的看了杨任一眼,态度显得有些模棱两可。 杨任心中更是忐忑,以头触地道:“吕将军,我杨家当初受了张鲁胁迫,不得已投米贼,如今幸得吕将军进入汉中,我杨家愿意为将军效力!” “起来吧!”吕义摇了摇头。他虽然有些看不起杨任的怕死,不过到底他要立足汉中,也需要当地世家的支持。 而杨家,就是汉中著名世家,即使有些不喜杨任,该拉拢,他还是需要拉拢,当即命人,要把杨任搀扶起来。 杨任哪里敢让吕义的亲卫搀扶,慌忙自己爬了起来,朝着吕义露出一个有些讨好的笑容,献策道:“不瞒主公,如今南郑之中的守将,乃是我的从弟,若是将军同意,小人愿意修书一封,劝说舍弟开门投降!” 吕义点点头,他之所以不杀杨任,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只是他现在可不想返回南郑,只是盯着杨任,沉声道:“杨将军,你既然从张鲁军中来,必定知道张鲁的虚实,如今他兵马到了何处,还有多少兵马?” “回主公,张鲁手下,还有一万五千人马,不过他的精锐部队,已经在刚才被将军斩杀殆尽了!”杨任赶忙说道。 “只有一万五千人吗?”吕义摸着下巴,眼神露出思索之色。眼角的余光却是看到贾诩一脸的微笑,心中一动。 看向贾诩道:“文和可是有了击破张鲁的妙策?” “主公,老夫却是有了一策。不过却还需要杨将军帮忙,若是老夫所料不错,张鲁着急南郑安危,肯定会让杨将军若是进入南郑,就给他送信吧?” “这,没错!”杨任有些惊讶的看着贾诩,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贾诩点了点头,脸上笑意更浓,朝着吕义拱了拱手,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吕义连连点头,笑道:“文和此计不错,这一次,本将要一战灭掉这个盘踞汉中的米贼!” …………………….. 南郑数十里处,张鲁依然在拼命催促大军前行,希望早日达到南郑,只是张鲁的士卒,却是已经连续跋涉了许久,几乎是马不停蹄。 一路行来,速度反而是越来越慢。这让张鲁急的跳脚,偏偏又是无计可施,只能下令大军暂时休整。 张鲁也靠在一颗大树之下,与阎圃商议汉中的局势,犹豫道:“军师,如今那吕义突破子午谷,我汉中已经无险可守,你说,我该何去何从个?” 阎圃满脸憔悴,只是眼神依然明亮,沉吟道:“主公,虽然并州军入汉中,但到底是外来人,主公在汉中日久,民心依附,只要南郑不失,然后再请来外援,并州军未必能够立足!” “外援?”张鲁眼眸一亮,拍着大腿道:“军师不说,我险些忘了,我与那韩遂颇有交情,氐人那边也多有交集,若能请动他们,在加上南郑大城,我就不信,吕义一支孤军。还能翻到天上去!” 阎圃看到张鲁已经明白了,微微一笑,进言道:“所以主公赶往南郑的时候,还须派出信使,联络韩遂,氐人,只要许以重诺,他们必定会来帮忙!” “现在还不行!”张鲁却摆手,脸上还是有些犹豫,沉声道:“韩遂那人,野心不小,请进来容易,送出去却难,还是等等杨任的消息,若是他能进南郑,在请援兵不迟,若是不不能,我们就退守阳平,在伺机而动!” “主公说的也是!” 阎圃听了张鲁的话,却是微微的叹了口气,随即不再说话,只是闭目养神、。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却是飞速的传了过来,马上一个骑士,大声的吼道:主公,杨将军急报,他已经顺利进入南郑!南郑无恙!“ “什么,杨将军入城了?” “太好了,南郑保住了!” 周围士卒闻言,都是欢呼起来,人人都是庆幸不已。张鲁更是激动的跳了起来,把骑士的书信抢过来,连续看了三遍,看一遍,脸上的喜色就是浓郁一分。 直到最后看完,张鲁更是哈哈狂笑,以手扶额道:“天助我也!南郑竟然还没有陷落!只要我大军返回,坚壁清野,据城而守,吕义大军,不消一月,就要瓦解!” 阎圃也是一扫疲惫之色,兴奋的道:“恭喜主公,以我看来,吕义夺下城固,不立即进攻南郑,肯定是兵力不足,还请主公速速进兵,进入南郑城中!” “说的对,可不能在给并州军偷袭的时间!传令,全军加速,丢弃一切不必要辎重,我们轻装赶往南郑!” 张鲁连连点头,更是下令士卒丢弃了所有的辎重,只是带着武器,就是朝着南郑赶去, 对此,阎圃也没有异议。南郑城中,钱粮兵甲无数,这里丢了,只要入城,就能迅速补充。 一万五千名汉中兵,都是强打起精神,再次开始朝着南郑前行,一路之上,张鲁也不再像一开始那般小心翼翼了,都是放心前进。 反正前面已经有了杨任开路,张鲁放心的很。、 很快的,张鲁就是越过了连绵了田地,河流,村庄,逐渐靠近了南郑地界。只要再翻过一座山丘,距离南郑就是不远了。 见到前面有山丘,阎圃本能的策马跑到张鲁身边,进言道:“主公,前面两面是山中间狭小,我们是否需要派人哨探一番?” 张鲁闻言笑了,抖了抖手中的书信道:“军师,杨任都已经入城了,难道这里还有埋伏吗?” 阎圃一想也对,不由失笑,觉得自己太敏感了。赶忙退了下去。 一万五千大军继续前进,朝着南郑行去,很快的,大约有一半的人已经通过了这里。 山坡之上,王平赶忙低声对吕义说道:“主公,张鲁已经过兵一半,此时正好截断他们!” “不着急,我的胃口可是很大的,要么不战,要战就要全歼!且等张鲁全军过去!” “可是主公,再过去不远处,就是我们与杨任大战的地方,会不会让张鲁提前跑了?”甘宁也趴在山坡的后面,有些担心的说道。 吕义想了想,摇头道:“张鲁在前军,他跑不掉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王平,你带着一千兵马,给我堵住下面的通道,不要放走一个人!” “诺!”王平得了军令,赶忙退下去,召集士卒去了。 恰好此时,张鲁的大军,已经过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一些羸弱的兵马,落在后面。 “是时候攻击了,来人,击鼓,杀敌!” “咚!咚!咚!” 山坡之上,战鼓声突兀的响起,同时,对面的山头,同样是战鼓如雷,随即,就是无数士卒的喊杀声,排山倒海一般的震动四方。 山下的汉中军顿时大乱,张鲁更是完全脸色震惊,大吼道:“这里怎么会有伏兵,杨任干什么吃的!” “主公,祸事了!”一名原本走在最前方的将领跑来了中军,。滚鞍下马,大声道:“主公,前方发现一处战场,到处都是死人,全部是我军中士卒的尸体,还有杨将军的战旗落在那里!” “胡说!”张鲁大惊,举着手中的书信道:“杨任若是战败,这书信是哪里来的!你安敢乱我军心!” “主公,末将说的是实话啊!”那名将领大声叫道。 阎圃的脸色立刻就铁青了起来,看了看山坡上不断冲下来的敌军,忽然脸色一白,颓然道:“主公,恐怕那杨任战败后投降了并州军、,这封信,是故意骗我们过来的!” 张鲁也不是笨蛋,此时也反应了过来。顿时气的吐血、,大骂道:“杨任狗贼,不要让我遇到你!” 随即立刻掉头,就要带着士卒突围出去。 山坡之上,吕义怀抱钢刀,策马而立,他居高临下,早就主意到了张鲁的行动,见到张鲁要走,眼神顿时一冷。 要得汉中,张鲁必须要除去! “杀!” 吕义策马拖刀,认准了张鲁的方向,朝着山下就冲去。乌云驹速度快决,如同一道陨石一般,从山上狂冲下去。 吕义倒拖的钢刀顿时舞动起来,挥斩出道道铁幕,所过之处,尸体狼藉,血流成河,无数的士卒都被辟为两半。、 五百步,三百步! 一路势如破竹,吕义很快就是看到被众人保护着,朝着后面突围的张鲁。 “吼!” 轻轻的一抖马缰,乌云驹顿时咆哮起来,速度竟然又是提升了许多,几个士卒想要阻拦,直接被战马撞飞,浑身骨头都更是碎裂。 “张鲁,哪里走!” 吕义钢刀轮动,挥舞的更加的迅猛,如同道道车轮,又如同轰隆隆碾压而过的战车一般。 远处的张鲁,顿时脸色一白,慌忙朝着身旁大叫道:“谁人为我当下他?” “杀!” 张鲁话音未落,一名汉中武将已经杀了上去,他使用一般重刀,挥动起来,空气都是呜呜作响,朝着吕义的面们就砸。 吕义却是神色默然,看也不看那人杀过来的刀刃,只是轻轻抬起钢刀。两马交错,吕义丝毫没有停顿,后面的那人,却是脖子断裂,一颗脑袋冲天而起。 “快,再上!一起上,杀了他!” 张鲁脸色发白,紧紧地拉住马缰,要催促战马快跑,同时指挥身边的所有人一起前去阻拦吕义。 “滚开!” 看到十几个汉中战将一起杀来,吕义勃然大怒,他是为了杀张鲁而来,可不想与这些人纠缠。 嗡! 他双臂发力,钢刀猛然轮动,一道道雪亮的刀芒充斥四周,当场斩杀了三人、,随后又是一声大吼,钢刀猛然拍下去,把另外一人的脑袋砸的粉碎。 乌云驹同样在大吼,浑身气息凶戾无比,吓得周围的战马惊慌失措,根本不敢靠近,流出一道缝隙来。 趁着这道缝隙,乌云驹已经一跃而过,再次朝着张鲁追去。 “吕义,不要逼人太甚了!” 张鲁看到吕义竟然轻易的越过了自己的护卫,朝着这边追来、,心中大乱,知道是吕义战马厉害。 此时他的身边没有其余的人,周围全部是乱兵,只能是亲自张弓,朝着射出一箭。刘 突然听到弓弦响,吕义微微吃惊,赶忙闪避,却没想到弓箭只是射在一半就已经落地了。 却是张鲁武艺不精,又疏于战阵,张弓根本没有力道。 吕义不由哈哈大笑,放心追赶而上,钢刀如车轮般轮动,朝着张鲁的身体就斩了过去。 “不要杀我!我愿意投降!” 眼看着走投无路,张鲁慌忙滚下战马,顾不得浑身摔的剧痛,只是跪在地上,大声的请降道。 吕义稍微犹豫了一下,缓缓的放下了钢刀。 张鲁一看吕义停手,心中大喜,慌忙起身,就要拱手说话。 就在此时,吕义却是忽然抬手,钢刀猛然斩出,噗的一声,。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 正文 第二零零章 平定汉中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随着张鲁的被杀,其余的汉中兵马或死或降。黑压压的战场之上跪了一片的士卒。 吕义没有管这些士卒,他的主要目标还是放在了张鲁的军师阎圃身上。汉中出名的人物不多,但是这个阎圃却算得上比较有名的一个。 张鲁死后,阎圃正在军中。无路可逃,只能随着几个文臣一起归降。收拢俘虏之后,就被押到了吕义马前。 十几个汉中的文臣看到吕义,都是战战兢兢,慌忙跪下求饶,唯有阎圃昂然而立,并没有丝毫惧色,只是直视着前方。 “跪下!”看到阎圃竟然不下跪,几个吕义的亲卫都是大怒,一起走过去,就要强行要阎圃下跪。 “不得无礼!” 吕义赶忙下马,喝止士卒的粗鲁举动,随后大步走向阎圃,亲自解开阎圃的绳索,笑道:“在下久闻阎先生大名,刚才士卒粗鲁,还请阎先生不要见怪!” 阎圃脸色本来有些木然,看到吕义以礼相待,并没有为难他,木然的神色才是微微有了一丝波动,朝着吕义点了点头,问道:“吕将军,不知你会如何处置我主的遗体?” “张鲁乃是反贼,先生以为,我该如何处置为当?”吕义没有回答阎圃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阎圃苦笑一声,忽然在吕义惊讶的目光下跪了下去,伏地道:“老夫愿意归降将军,只是还请将军容许我收敛旧主的尸骸!” “这,好吧!”反正张鲁已死,汉中参与五斗米教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吕义稍微考虑了一下,就是答应了阎圃的条件。派人准备棺木,收敛他的尸体。 随即,吕义的目光又是看向其余跪着的十几个文官,沉声问道:“尔等可愿意投降?” “我等愿降!”剩下的十几个文官纷纷伏地,表示愿意投降。 吕义同样命人给他们松了绑,放他们留在军中听用。随即大军就地安营,准备在这里休息一天。 军营刚刚扎好,贾诩等人就是一起来见吕义,沉声道:“主公,如今张鲁虽死,可是阳平关还在张卫手中,还请主公立刻分兵,前去攻取阳平关,否则,一旦张卫引外敌进来,那就麻烦了!” 吕义的神色也严肃起来,点头道:“阳平关乃是汉中的门户,不能有失!这样吧,高叔,你带五千兵马,前去夺取阳平关,其余人等,先随我前往南郑。” 虽然阳平关是汉中雄关,不过张卫已经被打败,手下的兵马估计不会超过三千人,派高顺带五千人过去,吕义相信,已经足够夺取阳平关了。 如今他最重要的,是要尽快拿下南郑,南郑一下,汉中就是并州军的天下了,从此进可攻,退可守,真正的自立一方。 押解着俘虏,大军一路前行。第二天一大早,大军终于重新返回了南郑城下,张绣带着西凉旧部前来迎接,态度很是恭敬。 “城中情况如何?那杨柏可有异动?” 吕义策马,带着一群文臣武将直接走向南郑,看着城头上紧张的士卒问张绣道。 张绣笑了笑,摇头道:“回主公,那杨柏自从进入南郑,一直死守不出,末将都想趁机攻城了!” “呵呵,攻城就不用了,如今张鲁已死,汉中已经是我们地盘,城中的兵马,还是招降为上!” 看着雄伟的南郑城墙,吕义突然有了一种心安的感觉,他命人叫来了杨任与阎圃两人。 不大一会儿,杨任与阎圃就是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看到前方的南郑,两人的目光都是有些复杂。 “杨将军,南郑这边,就要靠你了!、”吕义才不管杨任在想什么,立刻命杨任前去劝降杨柏。 杨任点点头,慌忙策马,小心的朝着南郑靠近,吕义则是带着人马,等到城外不远处。 城头的守军,也是发现了过来的是杨任,都是纷纷惊呼起来,并没有放箭,有人更是飞速的冲下城门,打开了城门。 杨柏更是心中惊疑,从城中迎住杨任,惊讶道:“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从并州军那边过来,还有主公的大军呢,什么时候能够到达?” 杨任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气道:“兄弟,没有援军了!主公已经战死,为兄也降了并州军了!” “什么,主公死了?”杨柏满脸都是震惊之色,可是看杨任的样子,并不是说假话,杨柏的心中顿时就乱了,害怕道:“没想到主公竟然战死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杨任听的哈哈一笑,摇头道:“旧主虽然死了,可是新主不是还在城外,只要我们献出南郑,照样是大功一件,以后在并州军,也能有立足的机会!” “大哥,你是说,让我投降?”杨柏有些惊讶的道。 “现在我们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杨任却是苦笑,毕竟投降,杨家肯定不会像以前那般,在汉中一手遮天了。 但是不降,一旦城破,那杨家就要马上灭亡了。 权衡了一番利弊,杨柏最终还是下令打开城门,与杨任一起出城,跪在吕义马前道:“吕将军,我们杨家,愿意献南郑投降!” “呵呵,两位将军请起!”吕义赶忙跳下战马,亲手扶起了杨任两人,随即大军一起开赴南郑城中。 与此同时,前去通知还在城固的家小,通通搬入南郑。第二天一大早,张辽与赵云的骑兵也顺利的通过了子午谷,赶来了南郑。 与张辽等人同时抵达的,还有城固的并州军家属。 匆忙的安顿好各自的家小,前往攻打阳平关的高顺也派人送来了大胜的消息。听说张鲁战死之后,张卫就是连夜出逃,遁入了武都阴平一带。 高顺的大军一到,阳平关就是立刻投降。 “没想到那张卫竟然逃走了!这倒是留下一个祸患!”南郑太守府中,吕义看着高顺命人送来的战报,眉头微微的皱着。 张鲁与张卫,都是汉中五斗米教的核心人物,对汉中百姓影响极大,这也是他之所以要杀掉张鲁的原因。 若是他不杀掉张鲁,张鲁完全有可能假装投降,然后伺机煽动百姓起来造反。 相比起吕义的忧虑,刘晔却是显得信心十足,拊掌笑道:“其实主公不用太担心张卫,其人据有阳平关天险不守,却是弃关而逃,有此可见此人并非什么将才,只要守住阳平关,关陇之地,主公就不须担心!” “子扬说的也对!” 经过刘晔一番解释,吕义也渐渐的放下了心,随即目光渐渐的放在了汉中内部的事情上,看了跪坐在文臣之中的阎圃一眼,笑道:“阎功曹,汉中的降兵统计出来了吗?” 阎圃原为张鲁功曹,投降之后,吕义也没有免去他的官职,还善待了张鲁的家人,这让阎圃心中感激,闻言立刻就战了起来,沉声道:“回主公,我汉中旧部,共有两万余人,军粮五十万斛,钱财军械,不计其数…..” “五十万斛军粮?” 吕义惊呼,这数量实在太大了,尤其是现在还是春夏之交,正是一年军粮储备的最低点。 若是等到秋收,岂不是能够突破百万斛的军粮储备? 这样的数目,别说是吕义,就是刘晔与贾诩,都被这个数目给吓住了。 “汉中,不愧是一处宝地啊!” 杨弘扯着下巴上的胡须,有些惊叹的说道,随后眼神又有些黯然,幽幽的道:“汉中之富,不输给以前的淮南!” 吕义点点头,知道杨弘这话是在委婉的谏言,希望自己能够善待汉中的百姓,他正要说话,忽然瞥见贾诩脸色有些阴沉,不由好奇道:“文和,你为何想到了什么?” 贾诩双目露出一丝担忧,沉声道:“主公,我们如今虽然得到了汉中,但还不能掉以轻心,汉中乃是益州门户,蜀中又多豪杰,若我所料不错的话,益州刘璋闻听汉中易主,肯定会出兵前来争夺!” “呵呵,贾军师,其实我们不须太担心益州方面的兵马的。只要刘璋不发大兵,光是凭着巴西庞义,他是不会打进汉中的!” 阎圃微微一笑,很是笃定的说道。 “功曹为何会有此说?”吕义有些惊奇的看着阎圃,好奇的问道。 阎圃摇了摇头,就把巴西的情况说了出来。原来,庞义虽然奉命镇守巴西,讨伐张鲁,可是却是拥兵自重,私心极重,他害怕灭掉张鲁,自己会失去在巴西做土皇帝的机会,所以一旦与张鲁交兵,就会故意战败。 “最近这几年,那庞义与我们,已经形成了默契,只要是他领兵进攻,肯定会不战自败,所以主公不用太过担心巴西方向。”阎圃有些鄙夷的说道。 “竟然会有此事!怪不得张鲁能以一郡之地,抗衡益州数十年,大多虽然是刘璋暗弱,可是手下人心各异也是重要原因!” 吕义长长吐了一口气、算是明白了益州空有有利地形,为何刘璋自能自守。不过虽然阎圃这样说,吕义并没有对益州掉以轻心。还是决定命人时刻主意益州方向的举动。 就在此时,大门之外,一名亲卫却是快步走了进来,大声道:“主公,黄夫人在后院吵着要见你!” “什么黄夫人?”吕义满脸发黑,天可怜见,他抓了黄月英,完全是出于正当理由啊,一点龌龊的心思都是没有啊。 在看刘晔等人,都是面色古怪,贾诩更是咳嗽了好几声,起身道:“主公,属下突然记起还有要事没有做完,先行告辞了!” 刘晔等人纷纷醒悟,赶忙起身,寻找各种理由,都是要起身告辞。唯有杨弘还有耿耿于怀,忍不住牢骚道:“主公啊,虽说黄夫人同样出身名门,到底容貌不好,老夫认为,立为妾室更加合适一些!” 吕义闻言苦笑,摇头道:“诸位误会了,我没有那样的想法!” “我们知道,主公不必解释了!”刘晔一脸很理解的模样,躬身就是告辞出去。 贾诩更是用赞赏的眼神看着吕义,一边出去一边反驳杨弘道:“主公此策极好,黄夫人乃是荆州名门,取了她,对主公大业极有帮助……” 杨弘一听,恍然大悟,随即感叹道:“原来主公竟然有此深意,却是我短视了……” “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看着摇头晃脑走出去的众人,吕义无奈摇头,最终却还是起身,朝着内室走去。 不管怎么说,黄月英到底是他抓来的,此时也该是去见见她了。 正文 第二零一章 不听话的女人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南郑的太守府,奢华无比,汉中乃是富庶之地,少有战火波及,人民殷富,张鲁搜刮数年,打造的太守府如同一座王宫一般。 进入内宅,先就是一座巨大的假山,都是用奇石堆砌,内中更有活水流淌,按着活水的岸边,就是一处处的楼台亭阁。 只是如今楼台依旧在,主人却已经换成了吕义。里面的下人,也大多是甄宓从甄家带过来的,还有就是寿春皇宫之内本就有的宫女。 走在其中,真的是百美争艳,景色宜人。吕义随便找了一个女侍,问明白了干黄月英的所在之后,就是直奔花园后走去。 时间已经是春夏交替的时候,气候回暖,花园之内,到处都是盛开的花朵,还有各种鸟类,穿行其间,又有蝴蝶翩翩,在花丛中飞舞。 但是花园的一处楼阁之内,却是传出嘎吱嘎吱的锯木头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看到吕义到来,阁楼外面,几个守卫的亲卫都是赶忙过来行礼,道:“主公,黄夫人还在里面忙碌,我们这就去通报!”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是,你们待在外面吧!”吕义却是摆摆手,看了看阁楼,随即大步流星,朝着里面走去。 还没有走进,吕义就是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锯木头的声音,但是随着他的脚步声响起,里面的声音又是停下来了,随即就是传出黄月英黄莺般清脆的声音:“谁?” “是我!” 吕义应道,抬手就要去推门。 吱呀一声,大门却是从里面被人打开,黄月英依然是轻纱遮面,朦胧中看不清容貌,却有一种婉约的美态。 只是黄月英的双眸却是冰冷,恨恨的看着吕义,冷声道:“吕将军,你到底要关我到什么时候?如今你已经到了汉中,并州军已经没有了危险,你为何还不肯放我走?莫非你还真的看上我这个丑丫头了?” “说不定哦,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难道本将还配不上你吗?”看到黄月英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势,吕义却是微微一笑,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四处打量着。 刷的一下,黄月英就是红了脸,感觉自己心跳有些莫名加快,眼中却是露出一丝决然之色。 就在吕义进入房中的瞬间,碰的一声,黄月英把大门用力的关上,于此同时,吕义互忽然感觉脑后传来一阵恶风。 常年厮杀的他,立即下意识侧身躲避,就见到不知道何时,房梁之上,竟然是出现一根巨大的木桩,朝着他撞了过来。 还好他躲避的够快,才不至于被木桩撞晕。在看黄月英,竟然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吕义不禁一笑,摇头道:“难道你还想用这样的招数制服我?” 黄月英眼神清冷,哼道:“当然不止如此!吕将军,麻烦你低头看看自己的脚下!” 吕义有些疑惑,赶忙低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吕义竟然发现,自己一脚踩在了绳套之中,只是刚才被木桩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发现而已, 吕义的脸色立即有些难看。 黄月英却是嘻嘻一笑,觉得心中很是痛快,挺着自己含苞待放的小胸脯道:“吕将军,小女子设计的陷阱如何?现在你已经落入了我的绳套之中,只要我一拉这根绳索,、你就会被掉在半空,任你武艺再高,也休想反抗!” 说话的功夫,一根绳索,已经从房梁之上垂落下来,落入了黄月英的手中,吕义抬头,更是看到密密麻麻的绳索纵横交错的挂在上面,竟然与自己脚下的绳套是同一根绳子。 脸上不由变色,暗暗震黄月英的机关巧妙,很难想象,这一切竟然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 “你到底想怎么样?” 虽然被套住,吕义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他对自己的武艺还是有一些信心,他只是好奇黄月英的目的。 听了吕义的话,黄月英却是秀眉一横,气呼呼的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样!是你把我抓过来的!现在,小女子希望吕将军能够放我回家!” “若是我不呢!”吕义抬头望着房梁,一口回绝了黄月英的条件,这个女子的发明能力太恐怖了,他才不会送她回去给诸葛亮当贤内助。 “吕将军,先不要忙着下决定,小女子知道你武艺高强,不过,我想请你看一样东西!”黄月英的眼中,露出一丝骄傲的神色,变戏法一般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手弩,得意的扬了扬,笑道:“将军认识这东西吗?” “手弩?”吕义有些惊讶的看着黄月英手中的武器,脸色有些古怪道:“有我的亲卫看着。你哪里来的武器?” 黄月英似乎很享受吕义的惊讶,漆黑的美眸中,点点蓝芒一闪而逝,很是骄傲的道:“不过是一把手弩而已,只要有工具,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小女子的!还有哦,这可不是普通的手弩啊,上次将军提起连弩,我没事刚好做了一把,就看将军想不想亲身尝试了一下了!” 示威般把手弩在吕义的面前扬了扬,黄月英随即又是口气一软,柔声道:“吕将军,小女子真的只是想要回家而已!你不是拜托了我帮你做连弩吗,这样吧,你放我过去,我把手弩的制造图纸送给你!” 竟然威逼利诱一起来。吕义苦笑着摇了摇头,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女,现在的黄月英,想法似乎还是单纯了一些。 就凭借她能够在如此短时间设计出连弩来,他就不可能放黄月英回去了。 而且,吕义也不想跟黄月英闹下去了,他还有许多事要做,可不想在这里耽误,于是他弯腰,就是要去解开脚上的绳套。 “你.,你干什么,不要乱动,否则,我就用手弩射你!”看到吕义弯腰,黄月英心中有些慌张,赶忙端起手弩,瞄准了吕义。 “你不敢的!杀了我,你也跑不了!” 吕义却是没有理会黄月英,依然低头,要去解开绳索。 黄月英顿时就慌了,吕义竟然一点也不怕?诸侯不是很惜命的吗?这可与她设想的不一样,赶忙把手中的拽住的绳索一松。 嗖的一声,房梁之上,无数绳索立刻迅速的移动起来,吕义顿时感觉脚下的绳索上传来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似乎要把他拖起来似的。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变,没想到黄月英真敢动手!这若是当着一个女人的面给掉在半空,。那绝对是丢脸的事情。 “给我定!” 吕义怎肯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低吼一声,双脚用力抓住地面,双手已经伸出,拉住移动的绳索,双臂突然发力,碰的一声,就把绳索的扯得粉碎。 “怎么会这样?那绳索的力量,少说也有五百斤啊!”黄月英的小嘴大张,不可思议的看着吕义,为了这个圈套,她可是足足设计了十余日,为的就是制服吕义,还逼迫吕义跟她签订城下之盟,然后返回新野。 谁知道吕义竟然轻易就挣脱了,还朝着这边大步走来,黄月英顿时就慌了手脚,赶忙拿起手弩,惊慌道:“吕将军,你不要过来,否则别怪小女子不客气!” “自从老子进来,你何时对我客气过!”吕义有些火大的骂道,刚才他虽然扯断了绳索,可是双掌却是摩的剧痛,有了一些淤青。 此时哪里还管的上对面的是谁,大步走过去,在黄月英的惊呼声中,一把抄起她,用手臂夹住,却是在犹豫着该怎么办。 突然被吕义拦腰给抱住,黄月英在冷静,此时也是面色惊恐,拼命的挣扎起来,更是大声道:“贼子,登徒子,你若敢碰我,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还敢威胁我!” 吕义正是火大,黄月英的话,更是火上浇油,干脆扬起巴掌,啪的一声,重重的打在黄月英的翘臀之上。 “啊!吕义,贼子,你竟然敢轻薄我!”出乎吕义预料的是,一向文静的黄月英此时却是野蛮非常,一口抓住吕义的手臂,张嘴就是咬了下去。 “嘶!”吕义感觉手臂赤痛,更是火大,扬起巴掌,再度在黄月英的翘臀上连续拍去。 啪啪啪! 清脆的声音格外响亮,黄月英原本还紧咬着吕义的手臂,此时却是因为翘臀上的疼痛,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呼起来,身体更是剧烈摆动,又羞又怒道:“贼子,你竟敢打我…士可杀,不可辱!” “还敢犟嘴!”看到黄月英竟然还敢乱动,吕义毫不客气,抬起手,又是狠狠的几巴掌拍下去。 黄月英又羞又痛,眼眸之中却还保持着一分理智,知道越是挣扎,翘臀上挨打的机会就是越多,只能是老实的趴在吕义的手臂上。两行清泪,却是顺着脸颊滚落下去。 吕义正打的兴起,突然感觉手腕处落下了许多的水滴,心中咯噔一声,也是恢复了理智,虽然心中忐忑,表面上却是冷冷的喝道:“不许哭!” “贼子,要杀就杀!你毁我清白,我要于你同归于尽!”原本安静的黄月英突然又是激动起来,开始拼命的挣扎起来。 吕义二话不说,扬起巴掌,就是朝着黄月英的翘臀拍了下去。 “贼子,我父亲一定会为我报仇的!”黄月英痛呼,满眼都是泪水,一半是羞怒,一般却是痛的。、 “啪!”又是一巴掌拍了下去。吕义面无表情,喝道:“叫你再闹、,叫你再哭!”却是打顺了手,接连再拍了两下。 黄月英终于怕了,赶忙双手捂住的自己的翘臀,大声道:“不要打了,我不哭了,不哭了!” “那以后听不听我的话!”吕义接着问道。 “不听!”黄月英好歹也是才女,怎能轻易向吕义这个大仇人屈服,又要开始挣扎。 “啪!”吕义懒得多说,直接开打。 “呜呜呜……不要打了,我听话,听话了!”黄月英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羞耻的惩罚,只能低头。 吕义却是依然没有放过黄月英的意思,依然是冷冷的问道:“听话就好,记住,以后一定要严守妇道!” “什么?”黄月英扭过头,双目喷火的看着吕义,脸上又羞又气。 “嘴贱啊!” 吕义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嘴巴,怎么说顺了嘴,就把那句话给说出来了呢?这些一定要被黄月英鄙视了。堂堂并州军统帅,掌握数万人生死的诸侯,竟然以如此龌龊的方式来强占民女! 果然,就见到黄月英脸色变幻不定,时而愤怒,时而羞涩,最终,就在吕义都是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办的时候。 黄月英却是出奇的冷静下来,似乎下定了一个莫大的决心,幽幽道:“吕将军,我不过一个丑女,你到底看上我那一点,竟然不顾名望,也要把强占于我!” 吕义微微有些尴尬,被黄月英这么说,忽然就觉得自己有些禽兽起来。 不过禽兽就禽兽吧,总比禽兽不如要好! 而且,他一直对于如何处理黄月英有些犹豫,放是不能放的,可是一直押着,似乎也不太好,毕竟这是一个不可多的才女,吕义还是希望她能够真心为自己出力的。 而还有什么,比让黄月英成为自己的女人更加保险的吗? 想到这里,吕义的心中豁然开朗,有一种拨开云雾的感觉,不由笑道:“没错,本将就是要你做我的女人!你的美貌,你的智慧,你的一切,都是本将所欣赏的!所以,你这辈子注定要做我的女人!谁敢阻我,我就杀谁!” 耳中听着吕义近乎霸道的话,黄月英突然感觉脸上有些滚烫,有心想要逃开,却又怕吕义再用那种羞人的刑法,只能是紧张的抓住吕义的手臂,无奈道:“吕将军,你若要娶我,必须依我一件事,否则,我宁死也不会从你的!” “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女人?”吕义又惊又喜,又有些不解的看着黄月英,觉得这个转变似乎太快了。 既然已经说开了,黄月英也少了一丝顾忌,只是脸上飞起红霞,无奈道:“我自幼容貌丑陋,家父一直担心我嫁不出去,唯有将军不嫌弃我,此其一也,再说,我如今身在并州军已经一月,我就是以后以清白之身回去,乡中之人,岂会相信我的清白……” “对不起!”吕义忽然有些愧疚,他当初抓黄月英,完全没有考虑那么多,却是没有想到,自己不经意的动作,已经毁掉了一个女子的清白。 “你不用说对不起!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若不是我黄家得罪你在先,我也不会被你i抓住!我只是希望将军老实的告诉我,我,我真的很美吗?” 说这话,黄月英有些忐忑的掀开了自己的面纱,露出那种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美丽容颜,一双眼眸,亮如星辰,有些紧张的看着吕义。 吕义的呼吸顿时有些急促起来,目光炙热的看着黄月英的俏脸,认真道:“你很美,不骗你!若你能回到我的家乡,你一定会迷倒无数人!” 黄月英脸颊一红,心中隐隐的有些高兴,毕竟没有女人都是爱美的,只是她的眼神依然很是清澈,显得极其冷静,沉声道:“既然将军这样说。足见将军的诚意,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正文 第二零二章 益州兵动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益州,乃天府之国,沃野千里,山川险阻,虽是一州,却足以自立一国,此时的成都州牧府内,就隐约有一种皇家的气象。 而此时,益州牧刘璋,正皱着眉头,看着探子刚刚送来的情报,刘璋人到中年,面皮却是白净,看上起极为和善,只是看人的目光,总是有些犹疑,显然并非如表面上那般。 足足过了一刻钟,刘璋才是把那封书信详细的看完,随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庆幸道:“果真是自做孽,不可活!没想到那张鲁也有今天,并州军杀的好!去我一心腹大患也!” 台阶之下,坐满了益州的文臣武将,听了刘璋的话,众人都是没有特别的表情,显然早已经知道益州易主的事情。 很多人都是跃跃欲试,想要为刘璋献策。 只是刘璋并不着急,而是慢悠悠的又是看了其余地方送来书信,才是看向众人,和声道:“诸位,如今张鲁已死,汉中却又被那吕义占据。你们说,对于并州军,我益州是战是和啊?” “主公,汉中乃我益州门户,岂能拱手让人,自然要战!”武将一方,一虎躯之士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 刘璋一看,乃是益州大将张任,轻微的点了点头、,示意张任坐下,却是看向文臣一方,显然,比起武将的态度,刘掌更加关心文臣的态度。 “黄主簿,不知你有何看法?”刘璋没有等有人主动起身回答的意思,而是直接点了黄权问道。 黄权面容瘦弱,可是双目炯炯有神,声若洪钟的道:“主公,汉中实乃我益州咽喉,无汉中,则三巴不振,如今汉中易主,吕义远道而来,吏民皆是惶恐,还请主公速速进兵、,趁着吕义立足未稳,全力征之,汉中必可落入主公手中!” “这….”刘璋被黄权说的有些心动,只是还有犹豫,沉声道:“相当初。那张鲁反叛,我累次遣庞义攻打,皆不能胜,如今张鲁又被并州军打败,可见并州军战力更加强大,我们出兵,万一不胜,岂不是又与此人结怨吗?” “主公!”听了刘璋的话,黄权差点没有气死过去,只是再度起身,恳切道:“庞太守此人,素不知兵,加之张鲁在汉中,极得民心,故此我们才不能取胜,可是吕义不同,他杀了张鲁,汉中五斗米教众,必然人人皆怨,主公此时若派一员上将进兵,汉中必定可得!” “这样啊,”刘璋看到黄权如此说,心中的天平渐渐的偏向了进兵,犹豫了很久,才是点头道:“既然如此,可命人给庞义传令,令他领巴西精兵,并白水军一起屯驻蒹葭,令张任领一万大军,为庞义策应,屯驻剑阁!即可进兵!” “诺!” 见到刘璋终于答应出兵,张任大为欢喜,赶忙起身,大声接令,唯有黄权,还是觉得不甚满意,就要起身在谏,只是刘璋却是打了一个哈欠,直接起身、,走入了后堂。 这然黄权又是叹了一口气,不断的摇头。 恰好此时,一白衣文士从黄权身边走过,看到黄权摇头,不禁笑道:“黄主簿,可是心中还有言语要向主公述说,刚好在下一会儿要去向主公汇报政务,或许我可以帮你带话!” 黄权闻言回头,就见到面貌丑陋,身材矮小的文士站在自己后面,虽然在笑,只是笑容总看上去有些猥琐。 黄权认得此人是别驾张松,脸上立刻露出敷衍的笑容,也不看张松,只是眼神游离在四周道:“原来是张别驾,有劳了,只是老夫的话还没有想好,还是明天想好了,在跟主公进言才好!” 说罢,黄权又随意跟张松客套一番,才是踱步离开。显得客气又是生疏。 张松的眼中,顿时露出一丝恼怒之色,看到黄权走远、才是恨恨转头,忽然有是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天下豪杰,我了如指掌,唯有这吕义,这一年异军突起,实在古怪,但不妨观察一番为上!” 踱着方步,张松慢慢的也离开了这里,径直朝州牧府外行去。 与此同时,汉中之地,吕义正有些头痛的坐在坐席之上,思考着黄月英提出的条件。 不得不说,黄月英真的是一个奇女子,竟然能够如此冷静的与他谈论自己的婚姻,这未免显得有些诡异了, 只是一想到现在是乱世,吕义又有些释然起来,乱世之中,女子地位低下,如同货物一般买卖都是常见,更何况是掳为妻妾。 根据吕义所知道的,张飞的妻子,似乎就是在野外挖野菜,遇到张飞这个猛汉子,直接抢了,就成了夫妻。 这样一想、,黄月英在知道自己不会放她走后,能够冷静的与自己谈乱婚姻大事,也算不得什么了。 脑子里稀里糊涂的转悠着这些念头,吕义却还是想不出到底用什么办法,来满足黄月英的条件。 就在此时,外面却是传来一阵环佩的叮当声,随即香风拂面,甄宓与袁菲,竟然是联袂而来,刚一进屋子,袁菲就是俏皮的朝着吕义拱手,妩媚道:“恭喜驸马,有添了一新人,只是不知,以后可会忘了我们这两个旧人呢?” “讨打!” 吕义一看袁菲的样子,脑子稍微一转悠,就是明白了什么,一步走过,抱住袁菲,大手就是拍在了她的翘臀上,恶狠狠的道:“说,是不是你们跟月英说我抢了她是要娶她的?” “也没有啦!反正人家都被你抢来了,不跟着你,还跟着谁?”袁菲笑嘻嘻的说道。随即又严肃起来,认真道:“虽然月英妹妹的容貌不是很漂亮,可是黄家在荆州,影响力里极大,若是驸马取了她,以后进兵荆州,会少掉很多阻力!” “果然是你们吹的风!”吕义这下全明白过来,他就说,黄月英为何谈起自己的婚事如此冷静,肯定是这些天两女不断开导,心中认命了。 “吕大哥,你不要怪菲菲了,其实这是我出的主意!月英乃大才女,更兼精通各种匠活,她肯定对吕大哥极为重要,所以你才会不惜代价,把她抓回来,只是想要让月英全心帮你,除了婚姻,我实在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甄宓却是很冷静,为吕义分析道。 吕义叹了口气,知道两人时候为了他好,不禁苦笑道:“娶了月英,我倒是不反对,只是月英跟我说,必须要她家中同意,她才能下嫁,可是我估计现在黄家的人很我要死,岂会同意这门婚事?” “嘻嘻!吕大哥,这有何难,你就说月英已经有了身孕,到时候就是黄家不答应也不成,黄家绝对是丢不起这个脸的!” 甄宓淡然一笑,又是为吕义出了一个主意。 “只是,这能行吗?” 吕义有些疑惑的道。 正文 第二零三章 张卫报仇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并州军初到汉中,拉拢世家,安抚百姓,整编降卒,查阅户籍,还有重新对汉中周围的防御进行部署,可以说,吕义这些天都是忙的脚不沾地,还好有着杨弘袁涣这样精通政事的大才,汉中的情况才是逐渐的理出了一些头绪。 就在吕义忙于安定汉中的时候,武都群山之中,一支数百人的军马皆是白衣白甲、,朝着南郑的方向放声痛哭。 为首一人,赫然就是张卫。 张鲁兵败身亡的时候,张卫也刚刚从城固兵败,收拢散卒退守阳平关,只是阳平关的守军,已经不足两千之数了,听闻张鲁阵亡的消息,张卫立刻带着残兵,退入了武都山地 只是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认为张鲁没死也说不定, 直到昨日,有从汉中逃出的五斗米教众来投,张卫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摧毁,今日一早,就是登上高山,朝着南郑的方向大哭。 哭了一会儿,一名五斗米教众站了起来,大声道:“张将军,天师尽然被吕贼所杀,我们一定要为天师报仇雪恨啊!” “对!我一定要为亲手诛灭吕贼,为兄长报仇!”听到教众的话,张卫的哭声逐渐停歇,眼神之中,却是忽然闪烁着强烈的仇恨之色,望向南郑的方向,大吼道:“吕贼。你等着,不出一月,我张卫定要杀回汉中,取你首级!” “杀回汉中,诛灭吕贼!”; “杀回汉中,诛灭吕贼!” 附近的士卒一听,纷纷化悲愤为力量,同时站了起来,振臂高呼,声浪震动四野,令无数猛兽都要心惊。显得狂热非常。 哪怕此时张卫下令他们前去攻打阳平关,这些人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不过张卫可没有那么冲动。 遥空拜祭过张鲁之后,张卫却是带着大量金银,前去拜会武都周围的氐人部落,第一站,就是来到了下辨附近的氐王窦茂处。 氐王窦茂,素来与张鲁亲善,听说张卫领众人来投,慌忙下令氐人打开寨门,亲自出去迎接张卫。 见到张卫身边的兵马还不到一千人,身上更是穿着白衣白甲,氐王窦茂大惊。慌忙问道:“张将军,发生了什么事情,本王听说并州军攻入了汉中,为何你会来此,又是这样打扮?” 张卫闻言垂泪,指了指自己的衣甲道:“不瞒大王,我兄长如今已经被吕贼所杀,汉中也被并州军占据,所以今日我特意前来向你求情兵马,为兄长报仇的!” “这,”氐王听了张卫的来意,脸上却有些犹豫,迟疑道:“我部落虽有万人,能战的兵马不多,若是出兵,恐不能胜啊!” 张卫惨笑,赶忙命人取来携带的所有金银,放在氐王面前,沉声道:“这里是一千金,还请大王笑纳!若大王能助我报仇雪恨,我保证,汉中之地,任何财物,女子,只要大王喜欢,可以任意拿去!” “张将军此言当真?”见了面前的金银,又听到张卫如此重大的许诺,氐王的眼中立刻闪过一丝贪婪的欲望。 汉中富庶,氐人那个不知道?只是以前碍于张鲁威名,还有阳平关天险,氐人不敢进犯,只是与张鲁修好,两边联盟。 如今张卫前来求援,又是大利当前,氐王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是咬牙道:“好,张天师乃是本王的盟友,如今盟友有难,本王岂能见死不救!我如今借你兵马五千!让你报仇!” “多谢大王!” 张卫大喜,急忙向氐王答谢。 不过窦茂也不是傻子,虽然答应借兵,并不是全无心机,进入营寨之后,又是问道:“张将军,不知道我五千兵马,能否助你报仇呢?” 张卫得到援兵,心中轻松不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沉声道:“大王放心,五千人虽然不足以打破汉中,若是有一个人与我们联合,汉中未必不能攻下!” “谁?”氐王好奇的问道。 “天水韩遂!”张卫神情有些疯狂的,大笑道:“那吕义不是想要汉中吗,我明日就给韩遂去信,请韩遂出兵,到时候,大王得汉中之财,韩遂得汉中之地!本将,只要吕义之头!” “哈哈哈……张将军痛快人!好,只要韩遂出兵,本王也尽起寨中兵马,为你报仇就是!” “大王若能如此,我五斗米教感激不尽,来人,速速取笔墨来,本将现在就那韩遂写信!” 张卫也被氐王的豪爽刺激了,干脆是当着氐王的面,拿来笔墨,书画一阵,随即派了心腹之人,快马送到天水。 ……………. 天水之地,中军大营之内,韩遂也在思考着汉中的形式,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原本,韩遂听说并州军入关,还带着大量的战甲,兵粮,顿时起了趁火打劫的心思,所以长安钟繇一联络,韩遂欣然应允下来。 只是让韩遂没有想到的是,并州军竟然是虚晃一枪,出其不意的进入了子午谷,杀入了汉中。这让十余路关中诸将,都是扑了一个空。 韩遂更是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拍着脑袋道:“吕义此子,当真是剑走偏锋!为何当初老夫想不到偷渡子午谷呢!可惜,可惜,若汉中落入我手,何惧那马腾父子!” 虽然与马腾是义兄弟,对于马腾,韩遂却是极为忌惮,双方更是有着巨大的仇恨,不说韩遂杀了马腾的妻子,就凭借马超在羌人中的巨大威望,就令韩遂恨不能把马超杀之而后快。 因为韩遂同样在羌人之中具有极高的威望,甚至在马超之前,韩遂的威望,无人能比,可以轻易的指挥所有羌人。 可是自从马超出名后,韩遂越来越感觉,他在羌人中的威望逐渐降低了,一想到这些,韩遂的眼中,就是露出一丝杀机。 “主公,成公英求见!” 就在韩遂独坐军帐,思考着大军处境的时候,一青衫文士来到了帐外,大声的说道。 “原来是军师,快快进来!”听到是成公英求见,韩遂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赶忙起身,掀开帘帐,就要请成公英进来。 成公英的神情却是显得极其兴奋,来不及坐下,就是扬起一封书信,大声道:“主公,汉中张卫,给我们写来求援信了!还附赠了汉中所有山川的地形图!” “什么?” 韩遂满脸震惊,继而狂喜,慌忙扑过去,拿出书信仔细的看了起来,随即哈哈大笑,“太好了,老夫正愁天水贫瘠,张卫竟然就给了我们如此好的机会!若得汉中,老夫可高枕无忧也!” 成公英也是满脸喜气,沉声道:“主公,看来是汉中是真的被并州军得了,只是他们不该放走了张卫!如今并州军立足未稳,汉中有多有五斗米教徒,只要主公攻占汉中,再连和西凉诸将,凉州之地,当为主公所有了!” “哈哈哈哈………”韩遂闻言,又是一阵狂笑,觉得张卫的书信,真的是他今天收到的最美妙的一封书信,当即就是起身下令道:“传令,集合大军,我们立刻前往武都,联合氐王,攻打汉中!” “主公,不可如此啊!”成公英却是急忙阻止,沉声道:“我们进兵,应当秘密而行,切不可让马腾等人得知!” 韩遂猛然醒悟,也放低了声音,沉声道:“那好,你悄悄聚拢部下,我们今夜再进兵……” 正文 第二零四章 阎圃献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连续花了三天的时间,吕义才算是把汉中的情况彻底清理出头绪来。随后他就把政务完全交给了袁涣与杨弘等人处理。 自己则是陪着甄宓等人在太守府内闲逛,算是弥补行军途中对众女的冷落,再说现在还多了一个黄月英,吕义也有趁机多跟黄月英接触一下,增进彼此的了解。 这一天,吕义正在花园之内,看着甄宓作画,旁观坐着袁菲与黄月英。两女都是津津有味的看着甄宓作画。 时不时发出惊叹的声音。 就在此时,花园之外,却是传来阵阵沉重的咳嗽声,随即就见到红衣美婢小环迈着碎步快走进来,“吕将军,陈军师在外面求见,说有重要军情!” “重要军情?”吕义微微的皱眉,有些歉意的看了三女一眼,无奈道:“陈军师这个时候可没挑好!” 甄宓却是理解一笑,起身道:“军情紧急,既然陈军师登门求见,吕大哥还是赶快出去的好。” “是啊,是啊,驸马还是快去吧!”袁菲也是挥挥手,让吕义快快离开、 吕义顿时摸了摸鼻子,也知道军情紧急,不能耽误,只能快步走出内院,前往大堂走去, 陈宫已经等在了外面,随行的竟然还有刘晔,贾诩,阎圃三人。 吕义的心中顿时一紧,赶忙问道:“诸位军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一边说话,吕义已经一边把三人请进了屋子里去。 太守府内,有专门议事的大厅,里面有侍女提前准备好了坐具,酒水。等到吕义入座之后,陈宫等人才是纷纷坐下。 只是陈宫的脸色却是不太好,等到吕义坐定,就是拱手道:“主公,我们派往益州的探子今日来报,蒹葭关上突然开始增兵了,巴西太守的庞义的大军,也正朝着蒹葭关屯聚!” “哦,竟有此事!” 吕义终于知道陈宫四人为何会联袂而来了,益州刘璋,虽然暗弱,可是如今汉中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 毕竟是初定汉中,还来不及收拢民心。可以说,刘璋选择的时机实在是太准确了。不过益州兵的出动,还在吕义的预料之中,换了是他,也会在这新旧交替的时候,派出兵马,前来争夺汉中的。 “只有这一个消息吗?”、 吕义看了看陈宫,虽然益州兵出动乃是大事,还不至于让自己的四位谋臣一起前来,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主公,确实还有一件事情!”陈宫顿了顿,起身递给吕义一封书信道:“阳平关方向传来消息,张卫已经与氐王联合了,打着为张鲁报仇的旗号,蠢蠢欲动!天水的韩遂,似乎也正朝着武都进兵!” “连韩遂也参与了?” 听完陈宫的汇报,吕义目光顿时一寒。他自然不会认为韩遂的目标会是武都这块山地,最大的可能,就是韩遂与张卫达成了什么协议,想要一起进攻汉中。 也只有联合了韩遂的兵马,张卫才有可能对汉中发动大规模的进攻。 看来汉中危险了! 到底经历了许多,吕义心中虽然震惊,脸上已经可以做到喜怒不行于色。他稍微沉思了一下,然后看向坐在最后的阎圃。 在这里,也唯有阎圃对汉中最是熟悉,阎圃看到吕义目光注视着他,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一丝自信的神采。拱手道:“主公,我有一策,或可阻挡住两路兵马!” “阎功曹请说!” 吕义点点头,作出倾听的样子。也有心看看阎圃的才能。 得到吕义的肯定,阎圃的心中无疑有些激动,知道是现在才是真正决定他在并州军中地位的时候。 所以阎圃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先思虑了一下,随后才是说到:“主公,武都张卫,我认为并不足虑,为何?因为汉中以西,乃是阳平关天险!此地易守难攻,主公只需命高将军死守阳平关,就可阻挡张卫的进攻!” “阎功曹说的有理!”听了阎圃的话,吕义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阳平关险峻无比,连曹操都只能望而兴叹,高顺又是大将之才,吕义相信,只要坚守,张卫等人未必能够攻破! 而且从武都到汉中,必须要经过阳平关,他只需给高顺增添一些援兵,就能轻易的防守下来,那么,如今对汉中构成最大威胁的,反倒是益州刘璋了。 关陇入汉中难,蜀中入汉中却是很容易。道路也多。吕义不得不防。 “依照功曹之见,张卫不足为虑,那益州兵呢?我们又该如何处置?”吕义翻看着陈宫递过来的书信,拿起益州的军报,微微的皱眉道:“庞义领巴西之兵出屯蒹葭,张任领成都精兵出剑阁,刘璋这次,还真下了本钱!” 刘晔的脸上也有一丝凝重,苦笑道:“估计是刘璋看主公新得汉中,想要趁着主公立足未稳,趁势来夺汉中,只要主公能打退庞义与张任,刘璋暗弱之人,必定不敢在轻易进兵!” “刘军师说的没错,不过刘军师漏了一点,主公要对付的,只是张任,巴西庞义,素来拥兵自重,与刘璋也有嫌隙,所以他一般不会主动进攻汉中,即使进攻,也不会尽全力,唯有张任,此人乃是益州名将,巴蜀闻名,主公只要能打败张任,庞义闻之,必定不战自退!” “既然这样,陈军师,你速速派出探子,给我探听张任大军的消息!我也久闻此人之名,这次正好亲眼一见!” 对于张任,吕义也不敢掉以轻心,能够以寒门的身份,在巴蜀世家林立之中取得一席之地,这本身就说明了张任的能力。 当即,吕义就是决定按照阎圃说的做,先派人通知高顺,命他死守阳平关,随即就是调集兵马,做好与张任大战的准备。 见到吕义就要下令出兵,一直不说话的贾诩却是皱起了眉头,语调有些低沉的说道:“主公,此时还不是进兵的时候!” 吕义有些惊讶的看了贾诩一眼,有些奇怪的道:“可是文和发现了什么问题?" “没错!”贾诩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阴沉,他看了一眼阎圃,沉声道:“主公,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张鲁虽死,汉中境内,张鲁的余党主公还没有来得及清剿,若是此时,这些余党,趁着主公出兵的时候起兵响应张卫,汉中非主公所有也!” 听了贾诩的话,吕义脸上立即变色。 确实,他虽然杀了张鲁,占据了汉中,到底还没有彻底的收拢民心,许多投降的张鲁旧部,也不见得对自己有多忠诚。 若是自己此时大军在外,难保不会有张鲁的死忠起兵造反,与张卫遥相呼应,那对于并州军,绝对是一场灾难! 想到这里,吕义的背心已经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眼神之中更是涌出一股杀机,看向贾诩道:“多亏文和提醒,至于清理张鲁余党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贾诩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只是等他再度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一丝阴鸷的神色。、 正文 第二零五章 争锋相对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把清剿张鲁余党的事情交给贾诩之后,吕义就是没有过问,完全是放手让贾诩施展,他相信,贾诩这个毒士,是不会让他失望。 只是吕义还是低估了贾诩的心狠手辣,连续三天,南郑之内,充斥了无数的腥风血雨,大街之上,到处都是如狼似虎的并州军,每当经过一家门前,就能够让里面的百姓吓得瑟瑟发抖。 三天之内,光是南郑之内,被贾诩杀掉的张鲁余党,就足有数百人之多!这样恐怖的数字,就是吕义也是心中一惊。 袁涣与杨弘更是联合起来寻找吕义,状告贾诩滥杀无辜。就是陈宫也觉得有些不忍,委婉的劝说吕义道:“主公,我军新得汉中,应该安民为上,贾文和此举,似乎有些过激了!' 贾诩却是没有说话,只是满脸淡然的看着吕义。 吕义也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从张鲁的余党手中搜出来的书信,递给袁涣等人。 这些书信,大多数都是张鲁余党与张卫联络,或者相互联络,准备趁机起事的证据,袁涣等人看过后,脸色顿时大变,随即颓然一叹,纷纷打消了劝说的念头。 汉中之地,腥风血雨依旧,逐渐刮遍了整个汉中下属所有的县城,百姓震怖,张鲁的余党更是人心惶惶,许多人都是吓得提前逃走,纷纷离开了汉中。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了第五天,才是渐渐的消停下来。、 而这五天之内,益州的兵马,已经是陆续云集在蒹葭关内,集合了白水军,巴西军,还有成都过来的一万精兵,刘璋这次出动的兵马,足有三万人之多。以巴西太守庞义为统帅,负责进攻汉中。 庞义得到刘璋的军令之后,却是并没有立刻进兵,而是派了张任领着一万兵马前锋,朝着汉中杀来,自己依然领着两万大军,坐守蒹葭。 南郑,太守府中。 吕义正在看着探子送来的益州兵动向,当看到庞义只是派出张任一支偏军的时候,不由微微一叹,看向阎圃道:“果然不出阎功曹所料,庞义竟然真的没有动兵!” 阎圃得到吕义的肯定,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赶忙拱手道:“庞义不出兵只是暂时的,若是时间拖得太久,我们还不能击败张任的话,庞义迫于成都的压力,还是会进兵的,所以,还请主公速战为上!” 吕义点点头,觉得阎圃说的不错,如今阳平关处张卫正在虎视眈眈,自己实在不宜张任打持久战。 想到这里,吕义不由看向跪坐在下首,面无表情的贾诩,沉声道:“文和,如今张任返境,我可以出兵了吗?” 贾诩稳稳一笑,笑容依然有着一丝阴冷之意,颔首道:“如今汉中已经小定,主公可以出兵了!” “好,来人,速速召集众位将军!我们去会会这个张任!” 吕义自然知道小定是什么意思,这可是拿千余条张鲁的余党换来的。如今张鲁的余党已经清除,他心中再无担心。 当即留下纪灵镇守南郑,随即集中两万大军,朝着蒹葭的方向赶去。准备迎击张任的进犯。 蒹葭关外百余里。 一支万人大军正在前行,大军的最前方,张任策马提枪,面色刚毅,脸沉似水,此时正一脸凝重的望着远处的一座山丘。 翻过这座山丘,益州兵就是正式的进入了汉中!但是张任过山之后,却是并没有在前进,而是选择了一处依山靠水的地方立下了营寨。 “张将军,我们已经进入了汉中,为何不朝着南郑进发,却在这里安营?”一员武将走了过来,满脸不解的看向张任。 张任扭头一看,认得是白水军的杨怀,不禁微微一笑,手中钢枪指着南郑的方向道:“杨将军请看,此处通往汉中,全部都是平地,并州军又多骑兵,此时若我们进兵,是以短攻长也!” 杨怀恍然,点头道:“我明白了,张将军是要在这里占据地形,然后等待庞太守的援军上来!” 见到杨怀终于猜到了自己的一些意图,张任微微一笑,却是并没有再多解释,只是下令士卒继续扎营。 张任的举动,自然瞒不过并州军的探子。当听说张任没有选择立刻进攻,而是安营固守之后,吕义不由叹了口气。 “主公,看来那张任怕了,所以不敢进兵!某将愿请兵为前锋,为主公擒捉此人!”听说张任就在不远处,吕义身后,转出一个深目高鼻的胡人,正是胡车儿。 “主公,老孙也愿去击破那张任的大营!”孙观也跳了出来,大声请战道。 对此,吕义只是微微一笑,扭头看向刘晔道:“子扬,你看张任此举,是为什么?” 刘晔的神情略微有些凝重,拱手道:“主公,看来张任此人不简单啊!他知道我们骑兵厉害,故此安下营寨,一来等待援军,二来也未必没有等待武都张卫的动静!” 武都与巴蜀,虽然道路艰难,但是通个消息还是很容易的,益州方面自然会听说武都的动静。 只是令吕义感觉有些疑惑的是,阳平关的高顺。并没有传来张卫攻城的消息,似乎张卫也在等待益州兵先进攻一样。 双方都想趁机捡便宜。 想到这里,吕义不由冷笑。既然张任不过来,他就只能过去了! 一天后,吕义的大军,终于来到了张仁的屯兵之地,而张任闻听益州兵到,也赶忙带着兵马,出营迎战。 就见到一万名益州兵马,在张任的带领下,鱼贯走出军营,却是没有走出太远,只是靠近营寨的百余步的位置,就是停了下来。 最先出现的,是一群群的枪兵,枪兵的周围,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弓手,弩手,还有少量军马,在来往穿梭。 中军帅字旗升起,张任与杨怀等数十名益州的部将同时上来,神情冷漠的看着吕义。 吕义却是没有布置什么阵型,只是把并州军分成三部,中军是严整的步卒,左右两翼是成群的骑兵。 三千骑兵,排在了最前方,如同一道钢铁城墙一般,在阳光下闪烁着无数的亮光。 看到三千重甲骑兵,益州军中,许多人都是发出惊呼,继而开始不安,蜀中少马,数百名骑兵,对于步卒都是噩梦,更何况是这种成群结队的恐怖重甲。 杨怀也是倒抽一口凉气,惊讶道:“人言并州军精锐,今日所见,名副其实,那么多战马,若是被我蜀中得到,都可以直接与陇右开战了!” 张任的眼神也微微有些诧异,脸上却是面无表情,策马上前,钢枪一指前方,大喝道:“吕义,张任奉命来取汉中,并州军若是识趣,速速下马投降!我主定然厚待于你!” 吕义正在观看张任的兵马,冷不防听到张任如此说,不禁哈哈一笑,乌云驹上前几步,看向张任道:“张将军,刘璋暗弱,绝非明主!我看你是个豪杰,何不投降与我,本将虚位以待!” “住口!我主乃是汉室宗亲,奉天子以牧益州,吕义,既然你冥顽不灵,我只能亲自擒住你,押回成都受审了!” 张任神情冷漠,手中枪尖颤抖,刷的一下,冲到了军阵的最前方。身后大军顿时动了起来,纷纷大吼,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并州军碾压过来。 吕义顿时有些吃惊,明知道自己这边骑兵精锐,这张任为何还敢进攻? 张绣却是怒了,策马横戟,走到吕义身边,沉声道:“主公,张任不知死活,竟敢以步卒冲我骑兵,我们不如纵骑兵冲杀,吃掉这些步卒!” “主公,千万不可让骑兵上前!蜀中精于弓弩,张任此举,乃是以步卒为饵,然后埋伏弓弩于其中,却不能中计!” 王平唯恐吕义真的放纵骑兵进攻,赶忙出列,大声劝阻道。 王平的话,顿时让贾诩与刘晔眼睛一亮,看向王平的眼中,多了一丝惊诧的意思,吕义也是明白过来,不禁微微一笑,当即下令,让甘宁,臧霸,带兵步卒一万,朝着张任迎了上去。 对面的张任,脸色立刻一变,知道自己的计策已经被识破,不由大吼道:“弓弩手准备,给我狠狠射!” “嗡!”几乎就在张任下令的同时,益州军大军之内,无数箭簇暴雨一般射了出来,几乎要把天空都遮蔽。 并州军这边,甘宁与臧霸都是微微有些变色,不过两人也很快反应过来,下令用弓箭还击。 天空之中,顿时完全被箭矢覆盖了,一波波箭雨疯狂的朝着并州军落了下来,但是却被将士身上的铠甲纷纷的弹落在地上。 只有极少部分的士卒死去, 随即,并州军中弓弩也开始发威,一蓬蓬箭雨狠狠的飞射出去,虽然不如益州兵来的迅猛,可是益州兵却是没有那么多精良的铠甲防护,顿时很多人惨叫着倒在地上。 张任的脸色立刻有铁青起来,知道对射讨不到好处,却是忽然带着兵马,朝着营中就撤。 益州军的举动,立刻让吕义警觉起来,他不认为这是张任胆怯了,毕竟能够成为蜀中名将,不可能如此不济。 唯一的解释就是,其中有诈!只是吕义正要下令让甘宁臧霸转回的时候,益州兵营寨靠山的位置上,甘宁已经仗着武艺高强,朝着张任发起了冲锋。 轰隆隆的战鼓声顿时响彻了战场。 原本撤退的张任,嘴角却是露出一丝冷笑,他忽然命人举起了一面令旗,顿时,原本靠近军营的山坡上,忽然就是出现无数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嗡的一声,天空箭雨密布,真的如同暴雨一般。叮叮当当落入并州军中,尤其是这些弓弩手占据了地形的高处,弓箭威力更大,虽然那些穿着重甲的军卒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是跟在后面的弓箭手中却是惨叫声一片。 吕义一看,目光顿时一沉,赶忙下令鸣金,让甘宁臧霸撤回来。张任也没有追击,只是站在远处,冷冷的喝道:“并州军,不外如此!” “可恶!主公,末将愿意再去攻打张任的营寨!”听了张任的话,甘宁勃然大怒,就要整兵再战。 吕义却是赶忙阻止了甘宁,摇头道:“益州兵弓弩厉害,又占据了有利地形,再上去,也不过徒增伤亡罢了!” “可是主公,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张任屯兵在这里吗?”臧霸有些不甘的看着远处的营寨。 吕义的脸色也有些阴沉,不过今天的试探已经足够了,若是强攻,他虽然也能打下这座营寨,可是兵马肯定会损失惨重。 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当即,吕义看向刘晔贾诩两位谋臣,沉声问道:“两位军师,如今这张任屯兵固守,若不拔出,必为汉中心腹之患!两位可有办法,助我破敌?” 正文 第二零六章 土山退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随着吕义一声令下,潮水般的的并州军纷纷撤退。接下来的几天,一个个不利的消息不断传来。 张卫与韩遂已经开始进攻阳平关,连同一万氐人,攻打阳平关的总人数,竟然足有三万,丝毫不下于益州兵的人数。 虽然阳平关是天险,可是到底此时的阳平关,还没有后世那般固若金汤,而高顺手中,不过一万人,吕义还真不知道高顺能不能顶住。 而张任这边,连续进攻了三天,张任却是死守不出,只是以弓弩抵御,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等待后面的援军上来。 这让吕义有些一筹莫展,不得不在第三天的时候,下令停止进攻,然后再度召集众将,商议攻破张任的计策。 “主公,不如我们强攻吧!只要将士用命,肯定能打下了这座营寨!”臧霸脸色有些阴沉的说道。 “此法不可,如今我军四面受敌,汉中人口虽众,但是兵马损失太大的话,反而会给人以可趁之机!” 吕义摇了摇头,汉中固然是好,可是到底周围的对手都很强大,吕义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主公,要不末将带骑兵,绕到张任的后面,断掉他的补给,如此,张任就是一支孤军了!” 张辽站了起来,说出了一个建议。 吕义眼见一亮,随即又是摇头,他固然可以让张辽赵云的骑兵去断张任的后路,只是过了这里,里面就全部是高山,道路崎岖,不利于骑兵冲击。 张辽的方法,只能是不得已而用之。吕义认为,还是从正面攻破张任的大营最为妥当,只要张任一破,完全可以震慑蒹葭的庞义,令他不敢轻易出兵,然后,他就可以腾出手来,对付武都的张卫韩遂。 就在吕义皱眉的时候,文臣一方,贾诩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拊掌笑道:“主公,在下有一计,或许能够破敌!” “哦,文和有何计策,快快讲来!”听说贾诩有了计策,吕义大喜,赶忙问道。 贾诩微微一笑,仔细思量了一番,然后才是胸有成竹的道:“主公,张任所依者,不过是地利与弓箭,只需如此如此,我们定能让张任反受其害!” 吕义凝神细听,不久之后,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微笑,拍着大腿道:“好,就这么办,来人,速速下令全军准备此事.....” .......... 益州军大营之内,杨怀正与张任庆功。两人的桌案上,摆着一壶新烫好的温酒。杨怀慢慢的倒了一杯,然后举起,对张任由衷的说道:“张将军不愧是我蜀中大将啊,竟然能够让吕义连续吃败仗,若是传回成都,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张任闻言却是微微一笑,叹气道:“杨将军过奖了,我之所以能够阻挡并州军,不过是仗着并州军不习山地战,才能侥幸如此,若在平原,我等万万不是其对手,所以,我们当前最重要的,还是请庞太守速速进兵,与我们合兵一处,如此,才能攻占汉中!” “庞义?那厮胆小如鼠,若是我们没有取得重大战果,想要他进兵,难啊!”听到张任提起庞义,杨怀的眼中,露出一丝不满的神色。 张任摇摇头,正要再说,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随即就见到一个小卒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大声道:“将军,大事不好了,并州军扬言,要在我们营地建土山,如今正在外面搬运泥土!” “什么?”张任与杨怀都是神色震惊,杨怀手中的酒杯都是掉了下去,惊慌道:“这下坏了,若是让并州军在我们营外立土山,我等全军不是暴露在吕义眼中!” 张任的眼中也是变得极其凝重,沉声道;“不止如此,若是营外立下土山,吕义完全可以把弓箭手放在上面。那时候,我军失去地利,将会不攻自破!” “必须立刻阻止这件事!” 张任与杨怀对视一眼,都是从彼此目光中发现了惊骇之色,随即,两人再也坐不住,纷纷起身,召集兵马,开门出寨。 只是刚一到外面,张任与杨怀就是倒抽一口凉气,就见到军营之外不远处,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出现了许多的小山丘,还有士卒不断背着土石过来加高。 许多益州兵都是已经惊慌起来,看向张任道:“张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好多土山啊!” 张任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杨怀却是看到外面的并州军兵马不多,心中一横,吼道:“将士们,随我杀过去,阻止他们!” 说罢,杨怀已经拍马舞刀,率先朝着制造土山的并州军卒杀了过去。张任一看杨怀已经开始冲锋,唯恐杨怀有什么闪失,赶忙沉声喝道:“传令,全军进攻!” 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张任不出站了! 不远处,一座最高的土山之上,看到益州兵冲过来,吕义哈哈大笑,对贾诩道:“不愧是军师,张任果然憋不住出来了,众将士听令,随着本将杀啊!” “杀!” 吕义军令以飞快的速度传遍了并州军,顿时,战鼓如雷,无数人大吼,最先出动,却是恐怖三千重骑兵。 张辽赵云分别领着一半骑兵,绕到了张任的两翼,发动了雷霆般的冲击。 张任的脸色顿时一变,赶忙指挥弓箭手开始朝着四面射击,防止骑兵靠近,只是张辽等人好不容易等到了益州兵主动出来,虽然面对无数的箭矢,依然是发动了狂野的冲锋。 轰轰轰! 整个地面,都是剧烈的抖动起来,两股钢铁洪流,如同两柄尖刀一般,瞬间插入了益州军的中间,把他们拦腰结成两端。 张任的脸色顿时变了,慌忙收拢士卒,组陈防御军阵,想要缓缓的朝着军营退去,而前方的杨怀,却是冲的太急忙,不小心被骑兵给截断了。 杨怀顿时大惊,带着人马拼命想要突围出去。只是周围到处都是骑兵,杨怀带着兵马冲了几次,都是没有冲出去。 杨怀的心中更加紧张,最终不得不单人独自冲出了包围,张任也赶忙带兵过来接应,两人且战且走,飞速的退入了军营之内,不敢在出来。 外面剩余的益州兵走投无路,或者战死,或者跪地乞降。 吕义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命人把这些降卒押着,就地加入到建设土山之中。 益州兵军营之内,张任远远地看着一座座土山有条不紊的建设起来,脸色顿的阴沉无比。 杨怀也是浑身带血,心有余悸的向张任道:“张将军,如今并州军在外面修造土山,我们又败了一阵,锐气已失!看来这营我们是守不住了,还是速速撤兵为上!” 张任点了点头,脸上的神色越发阴沉。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恨声道:“庞义误我!我在此坚守三日,若是他援兵能够上来,何至于会如此?” 杨怀闻言也是苦笑,不过却是没有说话。两人一商议,当天夜里,就是偷偷的带着人马翻越高山,回到蒹葭关去了。 吕义也没有追赶,只是令人收拢俘虏,小心戒备。直到确定张任真的退却了,才是领着人马,缓缓的返回南郑城中。 就在吕义与张任相持的同时,阳平关外,张卫与韩遂的联军却是喊杀震天,无数弓箭,从联军之中射向阳平关,天空下洒落血水一片。 咚!咚!咚! 战鼓如雷,响彻了阳平关内外,在张卫的指挥下,无数士卒,几乎是血红着眼睛,朝着阳平关不断的发起冲击。 无数云梯架设在关头,然后一个个士卒怒吼着,踏着同伴的尸体,不断的朝着云梯冲去。 轰隆! 就在此时,阳平关上,忽然出现了一阵闷雷般的声响,一个雄壮的氐人好奇的抬头,顿时就见到天空忽然黑了一片,一块磨盘般大小的巨大石块,雨点一般落了下来。 那个氐人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头上已经被一块巨石砸中,脑浆迸裂,死于非命了! 关外,氐王窦茂的脸色立刻就血红起来,红的能够滴血,但是他还是不断的指挥士卒进兵强攻。 汉中的富庶,无尽的财物,这对于氐王的诱惑太大了。 但是窦茂能够忍受氐人的伤亡,韩遂却是有一点无法承受了,他的兵马,都是宝贵的骑兵,西凉又是人口稀少之地。 真的是死一个少一个,连续强攻数天,他的部下就是伤亡了一千人,即使以韩遂再默然,也不能忍受了。看向张卫的眼神,也有了一丝阴霾。 “张将军,这就是你说的很容易的攻破阳平关吗!” 终于,在自己的部下又一次败退之后,韩遂的眼睛也血红起来,冲到张卫身边,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张卫此时,已经是浑身浴血,他满脸苦涩的看着高高的阳平关,哭丧着脸道:“韩将军,在坚持一下,只要将士们拼命,我们一定能够攻下这里的!只要阳平关一破,汉中唾手可得!” “什么,你还我进攻?”韩遂脸皮一抽,有些头皮发麻的看着高大的阳平关,还有关头飘扬的苍狼旗。 为了夺取汉中,韩遂这次是倾巢出动,可是强攻了三天,他连阳平关的城墙都是靠近,就被无数的弓箭,巨石给砸了下来,士卒损失无数,几乎已经伤到了筋骨。 韩遂这才知道阳平关的险要,哪里肯再进攻,闻言冷笑一声,直接就是下令撤兵了。 张卫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却是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氐王,希望氐王还能帮助自己。 氐王窦茂还是有些犹豫,心里惦记着汉中的财富,只是氐王心动,并不代表其他的氐人就会心动。 氐人本就不善攻城,屡次进攻,也是伤的最重的,看到氐王还要下令进攻,十几个氐人部落的头人纷纷过来,哭拜道:“大王,不能再进攻了,儿郎们死的太多了,再打下去,我们的部落就要灭亡了!” “这.....”氐王一看部下都是过来哭诉,也只能无奈的对张卫道:“张将军,阳平关太过险要,我们还是暂时退兵吧!” 张卫一看连氐王也是要撤兵,顿时面若死灰,只能恨恨的看了一眼阳平关的方向,神色黯然的带兵,与氐王一同撤退。 阳平关上,看到敌军终于退去,高顺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冷漠的眼中,微微的露出了一抹喜色,沉声道:“来人,速速通知主公,阳平关,我们守住了!” ......... 随着张任的退去,驻守在蒹葭关的庞义,也随即退去,一切如同阎圃所料的一般,益州兵败退之后,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再度发起进攻的。 就在吕义领兵回到南郑后不久,高顺的报捷文书也是顺利的送到他的手中,这让吕义大喜,当即就要下令赏赐有功的将士。 然后还不等吕义召集众人过来,第二天,太守府外,一大群文臣武将已经是联袂来到太守府中。 文臣一方,以刘晔贾诩领头,分别是陈宫,袁涣,杨弘等人,武将一方,则是张辽,赵云,甘宁等将。 见到吕义,众人一起行礼,拜服于坐席之上。 这让吕义感觉很是奇怪,不由笑道:“诸位这是做什么?难道汉中又是发生了大事吗?” “主公,却是有一件大事,还请主公答应!”说话的是陈宫,他头发已然花白,精神却是极好,看到吕义,神情极其郑重,沉声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郡不可一日无守,我等肯定主公就任汉中太守一职,还请主公答应!” “还请主公答应!”陈宫话音一落,其余群臣都是齐声叫道。 “哈哈哈.....”见到众人是为了这件事,吕义虽然有些吃惊,但是更多的是高兴,毕竟名不正则言不顺,他也是时候,该拥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官位了,想到这里,吕义当即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好,从此以后,我就是汉中太守了!” 见到吕义同意,众人都很高兴,再次朝着吕义行了一礼,却是依然没有站起来,这不禁让吕义大惑不解,疑惑道:“诸位可是还有什么大事?索性一并说了吧!” “主公,老夫是有一件事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见到发问,袁涣站了起来,朝着吕义,神情严肃道:“主公,如今我们已经有了一处安身之地,还请主公速速迎娶三位夫人,早日诞下子嗣才是!” “什么?居然要我成亲!”吕义长大了嘴巴,有些苦笑不得的看向众人........... 正文 第二零七章 以玺换人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竟然要自己成亲?吕义有些哭笑不得看着众人,随即叹了一口气,甄宓袁菲两女跟着自己浪迹天涯,吕义何尝不想给她们一个名分,只是一想到并州军的家人都是在许昌软禁,这个时候成亲,那些把家小失陷在许昌的人又会是如何想法? 看到吕义摇头,刘晔等人都是面面相觑,还是袁涣沉声开口,奇怪道:“主公,难道我们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吕义苦笑,看了眼张辽等人,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忧伤的神色来,沉声道:“诸位说的很对,本将是该成亲了,不过不是现在,如今我并州军中,许多人的家小都在许昌、,除非把他们接回来,否则,本将绝不成亲!” “主公!” 听了吕义的话,张辽陈宫都是热泪盈眶,显然被吕义说到了伤心处,袁涣也是微微叹了口气,垂首不在言语。 刘晔贾诩更是讶然的看了一眼吕义,然后微微颔首,也被吕义对部下的情意所感动。 场面陷入了难以言语的沉默之中。直到许久之后,还是贾诩微微的咳嗽了一声,上前一步,劝说道:“主公,虽然如此。可是我等还是希望主公能够早日成亲,然后在集中众人之力。努力壮大,在伺机营救诸将的家属可也!” “是啊,主公,末将等知道主公关心我等,只是到底公事为重,只有主公子嗣昌隆,日渐强大,我们才有救出各家亲人的机会啊!” 张辽站了起来,神情很是认真的看着吕义,郑重说道。 “恳求主公早日成婚!” 陈宫与袁涣也是恭敬起身,朝着吕义一个深深的长揖,言辞恳切无比。 这让吕义微微有些为难,他确实想趁早给甄宓等女一个名分,但是他并不能忽略张辽等人的感受。 一旦自己成婚,难保不会刺激到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并州军将士,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 所以,他只是略微一犹豫,就是断然摆手道:“诸位不用多说了,并州军众多将士,为我吕氏抛家弃业,百死无悔,我吕义既然能与尔等同患难,必当与尔等共富贵,我们的家人一天没有接回来,吕义,绝不成婚!” 说罢,吕义拂袖起身,就是要离开议事厅。返回后院去。 众人却是再一次拦住了他,张辽,陈宫,袁涣,都是一起朝着吕义下拜,恳切道:“主公,我等可以没有家人,主公却不能没有子嗣啊!” 刘晔与贾诩等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目光都很坚定的看着吕义,眼神中带着一丝期望之色。 阎圃也是大声道:“主公,并州军的崛起,不仅仅需要主公贤明,更需要主公的后代能有可造之才,有时候,子嗣的昌隆与否,比君主的贤明更加重要,还请主公以大事为重!” “是啊,还请主公答应我等的请求!”陈宫等人赶忙附和道,都是殷切的看着吕义。 这让吕义不禁苦笑,他知道,这些人是铁了心的要自己早日成亲了,若是自己不答应、,恐怕真要冷了众人的心。 可是他若是答应,他的心中又过意不去。原本,吕义是打算攻占宛城,然后等待官渡之战的时候,趁机要挟曹操,放出并州军的家人。 不过后来随着刘晔的加入,他才是知道,宛城四战之地,同时面临刘表与曹操,根本守不住,所以吕义最终还是选择了汉中。 也因此有些逃避营救并州军家属的问题。但是现在,吕义知道,是到了该面对是时候了,若是自己在犹豫,自会让部下失望。 狠狠的咬了咬牙,吕义终于坐下了一个决定!于是沉声道:“诸位,我可以答应你们,会尽快成婚,只是我必须要求证一件事情才行,大家且在这里稍等片刻。” 没有跟众人多解释,吕义急冲冲的就是冲出了议事厅,朝着太守府的内宅跑去,找下人询问过袁菲的所在之后,吕义立刻朝着花园走去。、 还没有走近,里面已经是传来阵阵欢声笑语。甄宓等三女竟然都在花园里放木鸢,这让吕义不禁莞尔。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吕大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军务处理完了吗?”看到吕义过来,甄宓脸上露出喜色,赶忙放下木鸢,迎了过来。 吕义哈哈一笑,搂住跑过来的甄宓,大手轻轻的在甄宓浑圆挺拔的翘臀上轻轻一拍,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然后笑道;“怎么,小洛洛不欢迎我过来吗?” “吕大哥,你好坏啊,这里还有别人呢!”甄宓冷不防让吕义拍了翘臀,脸上立刻爬满了红晕,羞涩的把头埋在吕义怀中,不敢抬头见人。 黄月英与袁菲两女也是娇靥通红一片,如同火烧一般,黄月英更是想到了当初被吕义打屁股的场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丰臀。 还是袁菲比较大胆,妩媚的双目水汪汪的看着吕义,娇声道:“驸马,你偏心哦….” “放心,本将绝不会厚此薄彼的,保证人人有份!你们两个,谁先来…..”吕义嘿嘿一笑,装作要去打两女的样子,惹来两女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笑闹了一会儿,还是黄月英心思如发,看出了吕义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禁问道:“吕将军,可是汉中又出了什么大事?” 甄宓与袁菲也不笨,闻言也反应过来,都是静静的看着吕义,等着他说话。 吕义见此,也只能叹了口气,摇头道;“倒是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子扬那帮文武,希望我早日完婚。” “啊?吕大哥要成亲了?”甄宓有些紧张的看着吕义,袁菲更是柳眉一竖,虎着脸道:“驸马,你有了我们还不够,这次又要娶那个狐狸精!” “还能是那个狐狸精,这里不是站着三个了吗?”吕义有些调笑的看着袁菲道。袁菲的脸色顿时红霞一片。 甄宓与黄月英也是羞答答的垂下了脑袋,到底是女儿家,如何受得了吕义如此直接暗示。 还是甄宓比较镇定,强忍住羞涩,问吕义道:“那吕大哥,你怎么说,什么时候娶了菲菲与月英啊?” “哼,谁要嫁给他了!我父亲还没有答应呢!”黄月英闻言马上皱眉,别过头去,一副不关心的样子,只是两只耳朵却是悄悄的竖了起来。 吕义虽然不善情场,到底接触多了,三女那看似无所谓,实则关心的心思如何瞒得过他, 不由的微微的叹了口气,只是紧紧地搂住甄宓道:“小洛洛啊,说实话,我是恨不能现在就娶了你们的,只是,如今并州军中,许多人的家属都是被软禁在许昌,若是我此时成亲,心中如何过意的去?” “吕大哥,没关系,我们能够理解的!”甄宓闻言,虽然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还是展颜一笑,努力的安慰吕义道。 “是啊,只要驸马心中有我们,其实名分什么的,根本不重要!”袁菲也是走了过来,主动靠在吕义怀中,柔声安慰道。 “吕将军,你做的很对!”黄月英也有些愣愣的看着吕义,似乎没有想到吕义竟然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心中忽然觉得有些暖暖的,心中对于嫁给吕义,似乎不再像一开始那般委屈了。、 看到三女都是对自己表示理解,吕义的心中很是感动,越发觉得需要尽快给三女一个名分。 毕竟人言可畏,吕义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被别人说闲话,想到这里,他的心中,那个决定越发坚定了,看向袁菲,有些艰难的开口道:“菲菲,陛下临终前,到底有没有,交给你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虽然猜到玉玺可能在袁菲手中,但是吕义也不好直接询问。玉玺出现,牵连实在太广了,为此,孙坚身亡,袁术兵败。 虽然这东西在吕义眼中,不过是大一点的玉石,可是在大部分的诸侯眼中,这却是能够决定国运的重宝! 吕义也不能肯定,袁术会不会把这东西交给袁菲。只能委婉的询问。 但以袁菲的精明干练,如何听不出吕义话中的意图,只是稍微一想,袁菲就是明白了吕义的意思,一双妩媚的眼神,认真的看着吕义,“吕大哥,你决定了吗?真要用那东西换回大家的亲人吗?那可是传国玉玺啊!” “什么?传国玉玺?它真的在菲菲手中?”黄月英有些震惊的看着袁菲,随即,神情也是严肃起来,冷静道:“吕将军。你可要考虑好了,世人传言,得玉玺者,得天下!珍贵无比!” “哈哈哈…..”听了黄月英的话,吕义却是狂笑起来,目光一一从甄宓,袁菲,还有黄月英的俏脸上扫过,一字一顿的说道:“在我心中,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自己的亲人与爱人…….” “吕大哥!不要说了,菲菲好感动啊!”袁菲泪眼婆娑,紧紧地抱住吕义,一刻也不想放开。 甄宓没有说话,只是抬起脚尖,主动的吻了吻吕义。就是黄月英,也是心情激荡,看向吕义的目光,异彩连连,轻轻地颔首。 吕义却是顾不得感受这一刻的温馨,只是有些紧张的看着袁菲,问道:“菲菲,你愿意让把玉玺拿给我吗?” “恩!不单是玉玺,我的人,我的心,都是驸马的!”袁菲赶紧点头,随后挣脱吕义的怀抱,就要去拿玉玺。 吕义却是微微一笑,阻止道:“现在不急,只要你同意就行,我现在就出去,与众将商议此事!至于你们,就做好当新娘子的准备吧!” 说罢,吕义放开两女,哈哈大笑着走出了花园,只是留下三个娇羞无限的美丽女子,在那里羞喜不已…………… 正文 第二零八章 君臣同心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议事大厅之内。 刘晔等文臣,张辽等武将,依然是等在那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是露出丝丝复杂的神色。 阎圃更是感叹道:“在下一向以为,并州军只是战力强大,今日得遇主公,方才在知道,为何主公能以两千弱旅,一路高歌猛进,走到如今的地步。” “是啊,主公贤明,更兼重情重义,跟随这样的主公,实乃我等的福气!”许汜王楷一起感叹道,他们都是并州军的老臣,感受自然更加的明显。 贾诩的目光也是露出一丝坚定,沉声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等更加要劝说主公早日成亲,诞下子嗣,唯有如此,才能文臣尽忠,武将效死,跟随主公,创立一番基业!” “文和的意思老夫明白了!等到主公出来,我与文远一定会再劝说主公的!”陈宫眼圈还有发红,语气却是透出一股决然。 张辽也是点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谁都能感受到他的决心。 就在群臣议论纷纷的时候,吕义也正好从后院出来。得到了袁菲的首肯,吕义的心中已经没有了顾忌。甚至还笑着朝众人招手道:“诸位,我已经决定了,一旦接回并州军的家人,我就马上举行大婚!” “什么,主公不可啊,还是主公的婚姻大事要紧!” “是啊,若要救回家人,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还请主公三思!” “主公,我们知道你关心部下,可是现在最主要的,还是主公的基业啊!” 见到吕义依然是如此固执,众人都是急了,纷纷出言,就要劝说。 吕义却是哈哈一笑,抬手让众人安静,摇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并州军的家人,我是必须要救出来的!不过大家也不用担心,我已经想到了办法,最多一月,就能让曹操把我们的家人给送回来!” 众人听的一惊,陈宫与张辽更是有些激动起来,一起问道:“主公,到底是什么办法?” 见到陈宫张辽有些激动的样子,吕义感慨了一番,然后重新跪坐在主位之上,笑道:“很简单,我手中有一样曹操无法拒绝的东西,我决定,用它跟曹操交换!” 众人再次吃惊。张辽的脸色忽然一变,失声叫道:“主公,难道你要用我们的重甲,与曹操交换吗?” “不是!”吕义摇头。 “难道主公要用那数千战马?若是如此,曹操倒有可能答应!”陈宫的脸色也有些担忧。 “也不是!”吕义微微一笑,再次摇头。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可我们并州军中,除了这两样东西,还有什么值得曹操看中的?”袁涣有些奇怪的自言自语道。 “哈哈哈哈……” 看到众人惊疑不定的样子,吕义再也忍不住,畅快的笑了起来,也不再卖关子了,直接揭开谜底道:“诸位,我打算用传国玉玺,换回我们的家人!” “什么?” “传国玉玺,它真在主公手中?” 众人集体震惊,即使冷静如贾诩刘晔这等智谋之士,都是神情大变,极度震惊的看着吕义。 这实在太疯狂了!传国玉玺,国之重宝,为了得到它,可以伏尸百万,血流成河!多少人为之争的头破血流,身死家灭,可是如今吕义竟然要用它来换并州军的人质。 在场的众人,都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许多人甚至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见到众人的反应,吕义也有些无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大家都这样一副表情,。笑一笑,十年少嘛!不就是一块玉石,真搞不懂你们,干嘛如此在意!” “只是一块玉石?”阎圃一听这话,差点就要吐血,开口道:“主公可知道,几年前汉中挖出一块玉石,上书汉宁王三字,张师君部下,就是要一致拥戴师君为王!主公,这可是传国玉玺啊!” “我知道!”吕义点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是真的不在意这些东西,他相信,唯有实力! 见到吕义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贾诩也是有些忍不住了,吞了吞口水,语气有些紧张的道:“主公,你可知道,谶语曾言,得玉玺者,得天下!” “是吗?”吕义听的失笑,反问贾诩道:“既然如此,为何孙坚得到玉玺,会命丧荆山,袁术得到玉玺,会淮南崩坏?” “此二人皆非明主也!孙坚勇而少谋,袁术骄横不衅百姓,故此虽得玉玺。也不能成王霸之业,可是主公不同,主公任人唯贤,兵马善战,更兼身份高贵,实乃玉玺之主也!” 袁涣上前一步,大声的说道。、 吕义闻言,却是淡然一笑,摇头道:“袁先生过奖了!我知道大家都很看重玉玺,可是我要问大家一句,这玉玺,能够变出十万雄兵吗?” “不能!”张辽摇了摇头。 “那能变出一员猛将或者一名贤才吗?”吕义又是问道。 连续两个问题,顿时就把大家问的楞住了,就是贾诩与刘晔,此时也是稍微一想,随即摇头。 不过传国玉玺,到底事关重大,为国之重宝,可鼎定九州,很多人都不希望吕义真的送出去, 阎圃想了想,又是拱手道:“主公,虽然玉玺不能变出兵马良才,却是国之重宝,昔赵有和氏璧,秦王愿用七十座城池交换,犹不能得!如今传国玉玺,又何止七十余城?” “是啊,还请主公三思!”袁涣也是再度开口道。 吕义却是摆手,沉声道:“诸位不用劝了!我意已决!在我心中,决定一个国家命运的,不是什么宝物,而是人才!人才兴,则国运昌隆,人才匮,则社稷衰落! 张辽与陈宫,皆是我军中大才,随我出身入死,我岂能因为一无用玉玺,而置他们的家人与不顾?同样的,若是尔等之中,有家人失陷于敌,我又岂能见死不救?好了,此事就这么决定了!尔等不必在劝了!你们散了吧!” 吕义一席话,说的众人都是一愣,随即,无数人心中都是感觉暖呼呼的,目光恭敬的看着上首端坐的吕义。 陈宫张辽,更是感动的流下了热泪,一起拜服在地上,朝着吕义跪拜,哽咽道:“今生能得遇主公,我等之幸也!” “能为主公效力,实乃我等之幸!” 原本要散走的众人同时一愣,随即纷纷拜倒,朝着吕义大声的说道。 这倒是让吕义有些慌了手脚,苦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起来说话!”但是没有人起来,都是郑重的朝着吕义行礼之后,才是鱼贯而出。 看着鱼贯出去的众人,吕义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由衷的笑意,他知道,不管这些人以前如何,从此以后,他们对自己,必定会献上自己最大的忠诚。 这,也是他真正想要的………… 正文 第二零九章 大造舟楫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既然决定了要用玉玺与曹操交换并州军的家属,第二天,吕义就是命人叫来了夏侯德。 夏侯德自从加入了并州军中,虽然没有立下多少大的功劳,到底也为吕义征战过,如今也是挂着一个副将的名头。 当得知吕义要召见他的时候,夏侯德赶忙放下手中的军务,来到太守府中,直接进入了议事厅,吕义等候在那里。看到夏侯德过来,温和一笑,指着旁边的坐席道:“坐吧!” 夏侯德也没有客气,径直坐了下去,拱手道:“吕将军,不知道你叫我有什么事情?” 吕义微微一笑,沉声问道:“夏侯小将军,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自然知道,当我立下足够功劳,我可以自由离开并州军!”夏侯德沉声回道,心中已经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迟疑道:“难道吕将军现在要放我走?” “没错!”吕义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夏侯德,“自从你来我军中,每战必前,立下的功劳已经足够大了,所以,我决定任命你为使者,返回许昌,给曹操带一封书信!恭喜你,夏侯德,你终于自由了!” “是吗,我自由了!” 夏侯德淡淡的重复了一遍吕义的话,原本他应该觉得高兴才是,可是真的当吕义决定放他走的时候,夏侯德忽然又觉得有些不舍。 吕义却没有去管夏侯德到底在想什么,还以为夏侯德只是突然得到消息,还处于震惊中,依然继续说道:“我决定明日派出使者,你将和他们一起返回许昌,好了,你下去收拾东西吧!” “多谢吕将军!”夏侯德终于从奇怪的不舍中回过神来,勉强朝着吕义露出一个笑容,随即起身,有些颓然的走出了太守府。 吕义也有些疑惑的看着夏侯德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古怪的念头,这家伙,该不会在并州军待习惯了吧? 不过他可不敢再留下夏侯德了,毕竟要曹操放人,他也要作出一定的诚意,而释放夏侯德,就是他诚意的表现。、 处理了夏侯德的事情,吕义正要起身,返回后院,忽然,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随即吕义就是见到贾诩与刘晔联袂而来,朝着吕义行礼。 “两位军师,你们不要告诉我,汉中又出了什么大事!”看到贾诩刘晔二人,吕义忍不住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贾诩闻言,顿时一笑,看了一眼刘晔,沉声道:“主公,事实上还真的有一件大事,子扬需要向你禀报!” “哦,子扬有话但说无妨!”吕义笑看着刘晔道。 刘晔没有说罢,只是从自己的长袖之中拿出一张图纸,递给吕义道:“还请主公过目!” 吕义摊开一看。那竟然是一张抛石车的图纸,心中顿时闪过一丝灵光,历史上,刘晔不是发明了霹雳车吗? 难道这个就是霹雳车的图纸?吕义心中大喜,拿着图纸上下打量,这可是难得的宝贝啊,在没有火炮的时代,霹雳车,就相当于原始的石炮一般!绝对是攻城的利器啊! “子扬,这是你发明的吗?”吕义拿起图纸,反过来掉过去的看了几遍,有些兴奋的问道。 刘晔点点头,眼神同样也很兴奋,沉声道:“回主公,此乃我根据抛石车的原理,改进的霹雳车。上次我看文和献策在营外里土山,最近就是一直再想破解之法,随后就是想起了这种抛石车,不知道主公可愿尝试着制造一辆?” 听到真的是霹雳车,吕义顿时更加的兴奋起来,摇头道:“尝试就不用了,我相信子扬,此车大合我意,我回头就命人抓紧制造,以为攻城利器!” 见到吕义如此相信自己,刘晔眼中立刻流出一丝感激的神色来,恭敬的退在一旁,然后让贾诩上前。 贾诩的眼神,立刻阴冷了许多,沉声道:“主公,虽然张鲁的余党已经清剿的差不多,可是到底还有许多漏网之鱼,尤其是西城等地,远离南郑,依山阻水,我们还没能在那里驻军,这或许是个隐患!” “西城么?” 吕义的脸色也有些凝重了,西城之地,距离汉中实在太远,张鲁死后,虽然西城方面很快就是投降,不过到底距离太远,他又忙着对付张任的益州兵,真正能够控制的范围,也只限于汉中的平原地带。 而西城这样背靠山水的偏僻地带,却是还没有形成有效的控制,一向是投降的张鲁旧部把守。 这却是一个隐患!尤其是西城还是靠近上庸,乃是刘表的领地,他又与刘表不和,万一刘表趁机攻打西城,远在南郑的自己还真的有些鞭长莫及。 “依文和之见,我现在该如何做?“吕义沉声问道。 贾诩笑了笑,摸着胡须道;“甘将军哪里,不是还有五千水军吗,西城之地,虽然山路艰难,顺汉水而下,还是很容易的,主公目前要做的,就是大造舟船,令甘将军的水军尽快控制汉水中上游,以免被荆州有机可趁!” 听了贾诩的话,吕义的眼睛顿时一亮。 确实,甘宁的部下,几乎清一色的都是水军,而且还是江夏的精锐,虽然汉中没有水战的机会,可是沿着汉水而下,就是西城,上庸! 这两处地方,可是都靠着汉水,实乃训练水军的最佳之地,尤其是上庸的位置,沟通巴蜀,连接荆州,南阳,是一处战略要地。 一开始的汉中郡,甚至就是包括了上庸等地在内的一个大郡!吕义既然成为了汉中太守,他自然不会满足于只是占据汉中几个县城。 只有把上庸等地囊括在其中,他才是真正名副其实的汉中太守! 想到这里,吕义再不迟疑,立刻命人把甘宁苏飞叫了过来。 “主公,末将有事情要禀报!”甘宁一到,就是大声的嚷嚷起来,说道:“主公,末将请求在汉水附近立下水寨,用来训练水军!” 苏飞也是抱拳解释道:“主公,虽然我们现在用不到水军,可是若时时操演,士卒必定懈怠,士卒懈怠,等到真正需要水战的时候,那就危险了!” 听了甘宁的话,吕义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贾诩与刘晔也是呆了一呆,随即也是满脸笑容。 甘宁被笑的莫名其妙,看向吕义道:“主公,可是末将什么地方说错了,你们为何发笑?” 苏飞的心中也是有些忐忑,闻言有些紧张的看着吕义。 这又是让吕义暗暗好笑,赶忙把贾诩刚才谏言,要自己打造舟船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笑道:“没想到文和的计策,竟然与兴霸是不谋而合!既然如此,这打造舟船的事情,就交给你二人去做了!” “多谢主公!” 甘宁与苏飞又惊又喜,赶忙朝着吕义行礼,喜滋滋的下去召集众人,准备打造战船了,对此,吕义也不阻止,反正水军只要有甘宁在,他放心的很。 处理完公务,看看没有什么事情,吕义就是返回了后院,去陪着甄宓去了。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吕义才是走出太守府,为夏侯德送行。 除了夏侯德之外,他还派了王楷为使者,带着书信,与夏侯德随行! “吕将军,保重了!” 官道之上,夏侯德策马横枪,神情复杂的朝着吕义拱手道别。 “夏侯小将军,你也保重!”吕义策马上前,抓住夏侯德的手臂,郑重嘱托道:“希望你念在我们曾并肩作战的份上,回许昌后,替我好好的问候各位叔母,一定要让她们安全的返回汉中!” “将军放心!末将一定尽力保护诸位将军的家人!”夏侯德郑重的点点头,他抬头,看着远处那迎风飘荡的苍狼旗,眼眸深处,露出一丝不舍。 最终,却是喟然一叹,带着车马,缓缓的离开。吕义则是带着众将,默默的注视着夏侯德远行,随即,也是轻轻叹了口气……….. 正文 第二一零章 西城民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就在吕义在汉中打造的舟船的时候。西城,官道之上一处亭舍之内,此时已经是聚满了人。 这是一处荒废的亭舍,原来曾经是张鲁设下的义舍,里面通常都是挂满了腊肉,米面,以供应往来的行人。 只要是行人饥饿了,都可以进入这里,根据自己的食量拿去相应的食物,不用花费任何财物。极其方便。 不过若是谁贪心多拿了,就会遭到恶鬼缠身,甚至发病而死。 对于前面一点,吕义还是比较肯定的,对于后面的鬼道说法,吕义就是嗤之以鼻了,所以,在夺取汉中之后,吕义就是下令各地废除了义舍。 西城这边,投降之后自然也是废除了。 但是奇怪的是,众人聚集的这里,义舍依然是存在,不但存在,还有很多的五斗米的教众在这里聚集。 远处的官道之上,时不时,还能看到一辆辆马车,牛车,驴车,远远地过来,停放在一旁,然后即使从其中走出个个衣衫华丽的人,进入亭舍。 亭舍之内,已经有人专门布置好了坐具,一共三十六张,上面已经坐了有一半的人,皆是一身华贵,彼此客气的招呼,他们都有一个同样的称呼,五斗米教的祭酒! 又是过了一段时间,就在众人以为再也没有一个人前来的时候,忽然,官道之上,扬起一阵尘沙,随即就是听到一个兴奋的声音大吼道:“诸位教众,大祭酒来了!大家快要迎接!” “什么,大祭酒过来了!” “快走,快走!”亭舍之内,无论是祭酒还是寻常的教众,都是纷纷起身,朝着外面跑去,排列在两旁,大声道:“恭迎大祭酒!” “恩,看来来人的人不少!”亭舍之外,一须发皆白的老者,满意的看着迎接过来的众人,随即脸色一沉,悲吼道:“诸位,吕贼杀我师君,此仇不共戴天!尔等可愿报仇?” “诛杀吕贼!” “诛杀吕贼!” 排山倒海般的声音,从所有人口中发出,大祭酒顿时满意一笑,在众多的祭酒簇拥下,与亭舍内坐定,随即威严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老夫已经与张将军联络上来,张将军说,宁肯摧毁汉中,也不能让吕贼得志!所以,他命令我等,立刻起兵,攻占西城!” “什么,让我们占据西城?”旁边的众多祭酒都是震惊,继而人人脸上,都是露出一丝惧色, 一个中年的华服男子沉声道:“大祭酒,这不妥啊,我们不过三五百人,可是那吕贼,少说兵马也有四万人,若是我们叛乱,实在是太冒险了!” “哼!你懂什么?”大祭酒冷笑一声,语气渐渐有些阴沉起来,恨声道:“我们是守不住西城,可是荆州呢?不要忘了,西城前面,即使上庸!只要我们占据西城,然后归附荆州,游说刘表夺取汉中,倒时候两虎相争,我等正好从中取事!”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干了!我们这就召集人马,攻打西城!”一名祭酒听到热血沸腾,大声的说道。 大祭酒却是哈哈大笑,大声道:“不用了,那西城令也是师君旧部,老夫愿意凭借这张三寸不烂之舌,令他倒戈我们,你们之中,也速速选择一人,前去向荆州投诚!” “诺!” 亭舍之中的众人,纷纷吼叫起来,大步走出了出来,就那么朝着西城行去。 半个时辰后,西城令亲自登城,斩断了苍狼旗,宣布反叛汉中,归顺荆州。随即派人带着降书,飞马送往上庸。 上庸太守申耽得报大惊,赶忙书写西城归附的经过,连同降书一起,送往襄阳城中。 一天后。 西城民变,归附荆州的消息,就是传遍了整个襄阳。刘表得报狂喜,赶忙下令召集众人,前来州牧府议事。 议事厅内,荆州文臣武将济济一堂,左边分别是蒯越,蒯良,韩嵩,向朗等文臣,武将一方,分别是黄祖,黄射,刘威,蔡瑁等武将。 都是喜气洋洋,朝着刘表道贺,把个刘表乐得差点找不到北了。 唯有刘表身旁,一黄衣老者,脸色拉的老长,如同一头黑驴一般,冷哼一声,对刘表道:“景升,如今既然西城投降,你何不派大军过去,顺势夺了那汉中,汉中下,巴蜀必定不保!如此,你跨有荆益,退可成桓文之功,进可成王霸之业,此天赐,当速取为上!” 刘表一看,说话的乃是黄承彦,不敢怠慢,稍微沉吟了一下,点头道:“黄公说的有理,只是如今那孙策还在攻打江夏,文聘时时告急,我实在不知该派谁去攻打汉中啊!” “主公,我父子二人,愿意领兵再战!”一听是要打吕义,黄射立刻就跳了出来,大声请战道。眼中的仇恨,更是能够把整个襄阳都是烧掉。 黄祖也是气势汹汹的站起来,虽然没说话,态度却是明白无误了。 这两父子,曾经被并州军抄家,数十年的积蓄全部为之一空,提起吕义之名,都是要气得吐血。 此时有了报复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也算老夫一个!”黄承彦一向淡泊名利,可是听到要去攻打吕义,也淡薄不起来了,恨声道:“那吕贼,公然抓走老夫之女,害我损失一个佳婿,此仇怎能不报!景升,你一定要帮我!” “这…..”刘表觉得很为难,犹豫道:“黄公,我不是不帮你,可是那孙策来势汹汹,我万一抽调了襄阳兵马,孙策来襄阳该怎么办?” “不会的,只要江夏不下,孙策安敢渡江来打襄阳?”黄承彦闻言一笑,又是趁着刘表不注意,给蒯氏兄弟使了个眼色。 蒯良微微一笑,他自然不会得罪黄承彦,见到黄承彦的眼色,赶忙起身道:“主公,黄公所言是也!文聘乃是大将,夏口也是坚城,只要死守,孙策未必能够攻破!而汉中之地,如今刚被吕义占据,人心未附,正是进攻的好时机啊!” 见到蒯良也是劝说,刘表不由的点了点头,沉吟道:“好吧,既然如此,黄将军,我再给你水军一万,步军一万,连同上庸兵马,一起进攻汉中!只是,千万要小心啊!可不要再兵败了!” 说到兵败二字,刘表的目光有些严厉的看了黄祖一眼,分明带着一丝责备的意思,要不是看在黄祖是他的老部下的份上,刘表早就是把黄祖严惩了。 黄祖自然知道这一点,脸色顿时铁青起来,狰狞道:“主公放心,这次末将一定会把那吕义打的后悔得罪了我的!” “还有他的家产,通通都要给抄没了!”黄射也是叫嚣,想到自己辛苦打劫数年的珍宝被吕义拿走,突然又是一阵肉痛。 “老夫只要小女安全归来就好啦,最好在找个好婆家!”黄承彦最是淡然,一双眼睛,更是笑眯眯的看着在坐的每一个人。 在坐的大部分文武,顿时就是脸色一变,慌忙低头,唯恐自己被黄承彦给看上,强做了便宜的上门女婿。 这自然让黄承彦是老大不爽,对身旁的徐庶道:“元直,你随我出兵,敢抓我的女儿,老夫定要那吕贼尝尝我的手段!” 正文 第二一一章 益州再出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益州。 自从张任试探性的进攻受挫之后,庞义一直没有下令再度进攻,而是屯兵蒹葭关,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了。 尽管张任等人再三请战,可是庞义却是充耳不闻,最后甚至以生病推脱,疏于处理军务,这无疑更加让张任等蜀中大将感觉不满。 这一天,张任等人一商议,干脆联合起来,一起向庞义进行施压,希望庞义能够再度出兵。 大军辕门之外,张任,杨怀,高沛等等蜀中名将齐聚一堂,都是等候在那里,一旦等到庞义出来,就是要逼迫庞义表态。 这不禁让庞义大为光火,铁青着脸,最后干脆不出来了,只是待在军帐之内闭目养神,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张任等人侯了一上午,没有等到庞义出来,一个个都是火大。 杨怀满脸阴沉,对张任道:“张将军,庞太守太过胆小了,已经不适合领兵,我等愿意给主公去信,推举张将军为三军统帅,然后进攻汉中!” “没错,我白水军愿意听从将军调遣!”高沛也是嚷嚷开来,他的话,引起了一片附和之声,只是也有很多将军,并没有说话,只是冷眼旁观。 张任更是被两人的话吓了一跳,变了脸色道:“大家不可如此!我等皆是主公部将,没有主公军令,岂能擅自做主?我看着这样,既然太守大人不见我们,我们不妨请庞公子出面,探探口风再说!” “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请了公子过来!”众人见到这样说,都是赞同起来,随即一起离开,去寻了庞义的儿子庞明。 庞明得知来意之后,不敢怠慢,赶忙连同众将一起,重新来到中军大帐,随后留下众人,自己一个人走入中军之内。 守卫的亲兵看到是庞明过来,都是没有阻拦,已经有人提前去通知了里面的庞义。 庞义正在读书,手捧着竹简,一副悠闲的样子,看到自己的儿子进来,庞义淡薄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放下竹简道:“可是众将请了你来的?” “父亲,是的!”庞明生的颇有父风,皆是儒雅非常,见到庞义询问,先是行礼,然后才问道:“父亲,孩儿有些不明白,如今诸将皆言,若是进兵,汉中唾手可得!为何父亲迟迟按兵不动呢?” 显然,这个问题憋在庞明的心中很久了,说出来后,他就是侧耳,作出倾听的样子。 庞义嘿然一笑,摸着自己的胡须,眼神之中露出一丝得意的神采来,问道:“我儿,你以为为父在巴西的地位如何?” “实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庞明老实的说道。 “没错,你也知道,巴西之地,乃是我庞家根本,但你可知道,若要把巴西牢牢的控制在我庞家手中,最重要的,不是军功,而是我手中那万余巴西精兵! 只要老夫一日手握重兵,这巴西之地,就容不得他人插手!可若是我们夺下了汉中,巴西失去了屏障的作用,你说,老夫还能有如今的风光吗?” 庞义淡淡的说完,目光就是看向了自己的儿子,见到庞明若有所思的样子,微微颔首,沉声道:“现在,你懂了吗?” “父亲,孩儿明白了!”庞明赶忙点头,只是眉头还是没有舒展,有些担心的道:“可是父亲,如今那张任等人,都对父亲不出兵极度不满,这可是如何是好?” 庞义淡然一笑,目光透过军帐拉起的帘帐,有些鄙夷的看了一眼远处聚集的众人,冷笑道:“他们不满又如何,这军中,老夫才是主将,何时容得他们发号施令了?再说,并州军善战,人数也与我等不相上下,想要攻破汉中,何等艰难!与其跟吕义拼个两败俱伤,倒不如养贼以自重,这对我庞家才最有利!” 庞明闻言点头,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低声道:“父亲,既然如此,那外面的众将,我们该怎么办?” 目光再次看了一眼外面的众人,庞义沉吟了一番,冷笑道:“他们不是要出战吗?可以!你出去告诉那张任,我就容许他领兵一万,再度进攻汉中,不过你悄悄命人,把我们要出动的消息散布出去,让汉中有个准备!” 庞明的嘴角也是露出一丝冷笑,低笑道:“父亲,孩儿明白怎么做了!” “恩,你明白就好!老夫这个位置,迟早是要传给你的!你务必要记住,当今乃是乱世,只有手握重兵,才能活的更好!”庞义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忘教诲道。 随即,父子两人,皆是露出自得的笑容来。 …………………….. 自从与贾诩等人决定要建设水军之后,接下来的几天,吕义都是带着甘宁,在汉水的周围转悠,寻找适合水军屯驻的营寨。 同样的,汉中之地,所有的能工巧匠,也被吕义集中起来,准备打造战船,按照吕义原来的计划,既然要编制水军,战船自然要最好的,最强的,而当今,最强的战船,无疑是楼船。 只是令吕义失望的是,寻遍了汉中,竟然没有一个工匠,能够制造楼船,最厉害的工匠,也只是制造过渔船而已。 这不得不让吕义打消了一步到位,制造楼船的想法,只能按照甘宁的建议,先打造一批适合作战的艨艟,作为水战所用。 好在对于艨艟,虽然汉中的工匠依然感觉陌生,甘宁的铃铛兵中,却有许多人懂得制造艨艟的法子。 于是,吕义就把甘宁的部下中,懂的造船的人集中起来,作为工头,开始监督工匠,不分昼夜,打造战船。 三天之后,甘宁的水寨也已经立好,虽然没有艨艟斗舰供水军练习,但是汉水边上,还是有许多的渔船的,吕义也只能让水军将就着用了。等到战船打造好了,再换上去就是。 对于水战,吕义并不精通,所以在水寨立好之后,他就是把水军完全交给了甘宁掌控,并没有再去过问。 他的主要精力,也转移到了刘晔献上的霹雳车图纸之上了。 霹雳车,又名抛石车,早在战国时代,就曾经被楚国运用,只可惜后来昙花一现,一直到汉末,也很少看到有投石车攻城的例子,自然也很少有人会主意到它。 但是吕义可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也明白霹雳车对于攻城会有何等巨大的威力。尤其是巴蜀之地,山多城高,霹雳车正好能够派上用场。 所以,得到刘晔图纸的第二天,吕义就是遍寻汉中,集中了技术最好的十余个工匠,用来专心制造霹雳车。 只是如今五天过去了,第一批数十艘艨艟都是快要制造好了,可是霹雳车竟然还没有被制造出来,这就让吕义有些疑惑了。 又是等了一天,就在吕义都有些不耐烦,打算亲自过去督促一下的时候,终于,刘晔满脸喜色的跑进太守府,大声道:“主公,第一辆霹雳车已经造好了!” “终于造好了!”吕义正在与众人商议军情,听到霹雳车已经造好,大喜,立即结束军议,就要起身前去看看传说中的霹雳车。 “咳咳….主公,我等久闻抛石车的名号,只是还没有亲眼见过,不知道我们能不能….” 这些天,大家都是知道刘晔献上了霹雳车,心中早已经好奇,如今听说造好了,陈宫按忙咳嗽一声,委婉的问道。 “想去的都过来,正好,本将也想试试它的威力!” 吕义朗笑一声,得到霹雳车,他的心中很是高兴,也有心让众将看看霹雳车的具体威力,。在一群人的前呼后拥下,吕义大步流星,走出了州牧府,朝着城外行去…….. 正文 第二一二章 缓兵之计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霹雳车的制造地点并不在城中,而是与水军打造战船的地点放在一处,都在汉水的边上,骑着快马,大约一个时辰后,吕义来到了汉水的军营之内。 这是匠作营,里面全部都是来来往往的工匠,还有征募而来的各种民夫,大营之外,时不时还能见到从山中伐木,运送木材的百姓。 汉水之中,也满是木屑,就那么漂浮在水面上,有的还泛着树皮的嫩枝,绿叶,引来一群飞鸟驻足其上。 匠作营的主将乃是陈兰,吕义要来的消息,陈兰早已经是得到通知,此时已经是带着部下,恭敬道站在大营之外。 见到吕义到来,陈兰慌忙上前几步,大声喝道:“末将陈兰,恭迎主公!营中已经备好了水酒….” “陈将军不必客套了!速速带我去看霹雳车!”吕义摆了摆手,阻止陈兰的套话,他不喜欢这些虚礼,还是觉得直来直去比较自在。 陈兰跟随了吕义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知道吕义的脾气,赶忙陪着笑脸,亲自带着人去取霹雳车去了。 甚至还派人在不远处的山头上搭建了一座简易的帐篷,放置了几个草人,又有士卒跑去搬来石块,提前做下准备,一切都是有条不紊。 这让吕义看的暗暗点头,虽然陈兰打仗是差了点,可是处理一些军中的杂事,却是井井有条。 很快的,陈兰与十几个军卒,推着一辆巨大的投石车来到了营外, 吕义看那霹雳车,四四方方,如同一个马车的车厢一般, 下面是四个巨大轮子,可以推动前行,霹雳车的中央,又是一个巨大的如同木勺子一般的东西,上面布满了各种绳索,牛筋,或许是出于防御的考虑,车辆的四周,还蒙制了一层生牛皮。 总之,霹雳车给吕义的第一感觉,就是大气,平稳,如同它的车轮一般,旁观的众多文武,也是啧啧称奇的看着这辆霹雳车。 甘宁与胡车儿比较大胆,甚至还跑上去摸了摸,赞叹道:“主公,这就是霹雳车啊,看上去挺好看,难道它正能释放霹雳吗?” “我老孙看不见得,倒是觉得那勺子好大,这得要多大的嘴,才能用这玩意儿吃饭!”孙观也是惊叫连连,跑过去左摸摸,右敲敲。 孙观的话,顿时把众人逗笑了,吕义也是听的摇头,笑道:“好了,孙将军。那可不是吃饭的勺子,这可是杀人的利器!陈将军,算出来了吗?此车最远能打到多少步?” “回主公,我们已经算过了,最远一百五十步!这还是一开始制造,工匠们不熟练,以后可能还会打的更远的!”陈兰赶忙道。 “竟然有一百五十步?还是数十斤的巨石!若是能用它攻城,必定事半功倍!” 陈兰的话,让众人都是一惊,张辽更是面带喜色,目光有些炙热的看着霹雳车。 唯有吕义的脸上,依然是淡淡的样子,到底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他并不是显得特别吃惊,只是让陈兰动手,进行霹雳车的第一次抛射。 陈兰也不多话,慌忙领着数十个军卒,摆好了霹雳车的位置,随即,又是比划了半天,确定对准了远处的山丘上的帐篷。 所有人此刻都是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远处。 碰! 就在所有人都是等待的时候,忽然,众人的耳边,传来一阵呼啸之声,在众多士卒的操纵下,霹雳车上的石弹,厉啸着飞了出去。准确的砸在了远处山丘上。 轰隆! 原本搭建好的帐篷立刻被砸的倒塌了下去,溅起无数的尘土! 所有人都是神色震惊的看着远处的飞尘,半天都是说不出话来,刘晔的眼中,更是露出一丝骄傲的神色。 直到过了半晌,众人才是纷纷反应过来,朝着吕义道贺,陈宫更是有些激动起来,沉声道:“主公,这霹雳车,真乃攻城之利器也!” 贾诩也是点头,微笑道:“恭喜主公,若是有了此物,我军攻城的能力必定大增!” “哈哈哈….诸位比该恭喜我,应该称赞子扬才对,若非子扬献上图纸,我安能有此利器?”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向了刘晔,众人一愣,随即纷纷反应过来,纷纷开始称赞刘晔。 唯有甘宁,只是眼睛死死的盯住身旁的霹雳车,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显得有些沉闷。 吕义发现了甘宁的沉默,心中奇怪,正要发问。就在此时,远处的官道上,却是传来阵阵快马急促的马蹄声。 一匹黑色的战马飞奔而来,马上的骑士飞速赶到吕义面前,滚鞍下马,大声叫道:“主公,大事不好了,西城五斗米教聚众谋反,如今已经占据西城,倒戈荆州去了!” “什么?西城反了?” 众多文臣都是吃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唯有刘晔等少数人,脸上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吕义更是与贾诩对视一眼,都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了然,早在数日前,他就是与贾诩担心,西城远离汉中,是个隐患。只是没想到,西城会这么快反叛而已。 “报!主公,益州急报!” 就在众人还在震惊于西城的叛乱的时候,又是一匹快马,从远处奔来,同样是一名探子,翻身下马,大声道:“主公,蒹葭关益州兵出动,似乎正朝着南郑杀来!” “多少人,领兵的是谁?” 一听连益州兵的出动了,吕义这些可淡定不起来了,赶忙追问道。 “有大军一万,主将是张任!据说五日后,张任就要进兵!”探子老实说道。 竟然又是张任?怎么又提前传出了消息? 吕义的脸色有些古怪,心中却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益州兵倾巢出动,他还是有信心能够抵御的。 若是刘璋的真的倾巢而出,那说不得,他就要拼命了。 没有在这里久留,吕义立刻带着众人,返回南郑之中,所有人的神色都很阴沉,鱼贯进入议事厅内,不等落座,张辽已经站了起来,大声道:“主公,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末将愿意领兵,去对付那张任!” “呵呵,张叔稍安勿躁,我们兵力有限,可不能莽撞,还是听听诸位军师的意见再说!”吕义朝张辽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看向刘晔贾诩二人。 贾诩目光阴冷,稍微思考一会儿,沉声道:“主公,刘璋暗弱,庞义素有异心,如今张任要进兵的消息,必定是庞义传出,老夫认为,可令一将,去抵挡张任,然后主公当速速带领大军,夺回西城,窥视上庸,否则,一旦刘表屯驻重兵,西城之地,非主公所有也!” 吕义点点头,目光又是看向刘晔,问道:“子扬以为呢?” 刘晔比较慎重,沉思了一会儿,蹙眉道:“主公,我与文和意见相同,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先夺西城!只是,万一主公大军出动,益州方面若举全州之力进攻,汉中未必守得住!所以,我认为,我们最好是想个办法,拖延住刘璋出兵的速度,然后以雷霆之势,夺回上庸!” “刘军师,你这办法虽好,可是我们与刘璋如今为仇敌,要如何才能让拖延他呢?难道用重金贿赂吗?” 赵云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刘晔闻言苦笑,叹气道:“即使我们重金贿赂,刘璋也未必肯休战,还须想一个别的办法才行!” 吕义听的一愣,搞了半天,刘晔也只是给出个设想,原来还没有具体的措施。在看众人,也都是冥思苦想,短时间内,恐怕是拿不出具体的对策的。 这就更加让吕义为难了,西城这块地方,他是不想放弃的。那可是汉中东面的门户,进入中原的战略要地,吕义绝不容许它失去。 但是,如今益州兵又是虎视眈眈,。眼看着就要出兵了,若是这个时候,他带着主力出征,岂不是正好给了张任以可趁之机。 该怎么办呢? 吕义陷入了沉思。难道真要用巨额财物,来收买益州的官员,劝说刘璋退兵?那似乎不现实,除非是刘璋不能拒绝的东西,一些金银,岂会被坐拥天府之国的刘璋看在眼里? 忽然,就在吕义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脑中闪过了一个想法,他的嘴角,也是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拍手道:“诸位,我已经有办法,也许能够让那刘璋暂缓出兵!” 正文 第二一三章 如此用玺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刘晔的话,倒是提醒了吕义,如今西城之地,才是事关汉中安危的要地,反而是张任的人马,还不是他目前最主要要对付的。 毕竟,即使他打败了张任,捉的几个益州兵,可是对于占据巴蜀的刘璋来说,根本是无关痛痒,可若是失去西城,汉中,就真的是成了一处绝域,处于四面包围之中了。 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所以,吕义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很有可能拖住刘璋。 在看到众人都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之后,吕义就是草草的结束了这次军议,然后起身,前往后院,前往袁菲的住处。 没有惊动任何人,吕义就是来到了袁菲的住处,时间已经是接近了傍晚,袁菲有个习惯,每当傍晚都要沐浴。 吕义几乎就是掐着这个点来的,心中更是隐隐的有些期盼,希望能够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若是能够看见美人沐浴的场景,那就更加的美妙了。 怀着这样不可告人的目的,吕义蹑手蹑脚,偷偷的靠近了袁菲的小院,就见小院之内。袁菲已经是穿着一身洁白的轻纱长裙,站在小院之内,歪着头,任由一头乌黑明亮的秀发瀑布般垂落,一双柔荑,则是拿着毛巾,正在擦拭着秀发上的水珠。 这让吕义不禁大感失望,早知道这样,他就该早一点来的,不对,俺是正人君子,岂能有如此不要脸的想法! 不过本将看的是自己的女人,仔细想想,也算不得不要脸啊! 心中如此这般的想着,吕义忽然升华了,觉得自己的思想不知不觉,已经提高了一个新的高度。赶紧干咳一声,迈步走入院中。 袁菲听到脚步声,吃了一惊,等到看见是吕义,刷的一下,脸色有些微红,她刚刚沐浴完,身上不过是一身薄薄的轻纱,根本遮挡不住身上的玲珑曲线,尤其是那饱满浑圆的峰峦,此时被轻纱撑的高高的,更隐隐的露出两个诱人的凸点,惹人遐思。 吕义的呼吸顿时就是急促起来,咕咚一声,狠狠的吞了吞口水。袁菲却是大羞,嗔怪的看了吕义一眼,哼道:“驸马,你越来越坏了!” 跺着脚,就要跑进屋子里去。袁菲的话,却是给吕义提了个醒,赶忙上前一步,笑道:“公主,等等,本将还有事情跟你说呢!” 袁菲咬着红唇,妩媚的双目水汪汪的看着吕义,却难掩眸光的羞涩,害羞道:“驸马等等,我换了衣衫就出来!” “我觉得你这样也挺好啊!”吕义感觉心中有些躁动,不由的调笑道。随即大胆的走上去,拦住佳人的柔软的腰肢。 薄薄的轻纱,遮不住细嫩的肌肤,粗糙的大手拦上去,入手一片如丝绸般的光滑,还有微微的滚烫。 袁菲的脸色更红,认命般的白了吕义一眼,轻哼道;“你就会欺负我!回头一定要告诉姐姐去!” “我怎么样欺负你了?是这样吗?”见到袁菲没有反对,吕义无疑更加大胆,伸出右手,抬起袁菲光洁的下巴,粗糙的大拇指,更是不断的在佳人柔软湿润的红唇上摩挲。 袁菲虽然一向大胆,可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女子,如何受得了这种挑逗,感觉浑身都是滚烫起来, 不由媚眼如丝的看着吕义,主动张开樱唇,轻咬着吕义的拇指,哼道:“驸马,等到成亲那天,我再给你,好吗?” 听了袁菲的话,吕义猛然醒悟过来,现在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赶紧强压下心中的欲火,笑道:“都怪公主太诱人了,差点害得本将铸成大错!我此来,可是有正经事寻你的!” 当即,吕义挽着袁菲的手,进入屋子里坐下,把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然后笑道,“我想要拖住刘璋,所以要向你借一样东西!” 袁菲精明干练,吕义话一出口,她就是明白了八九分,起身微微一福,笑道:“还请驸马稍待,妾身去去就来!” 说罢,袅袅而去,摇曳着水蛇般的腰肢,逐渐走入了自己的卧室中,这差点又是让吕义看的兽性大发,觉得自己的火气最近有些大了。 很快的,袁菲去而复返,手中已经捧着一个红木的盒子,递给吕义道:“驸马,这就是传国玉玺,你打算怎么办呢?” “很简单!盖一个印章,送给刘璋,然后骗他说我要把玉玺换取军粮,我想,刘璋不会拒绝这样的诱惑吧!” 手捧着红木盒子,吕义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起来,到底是国之重宝啊,虽然没有什么用,可也是价值连城。 袁菲也是微微有些紧张,看着吕义打开盒子,随后又是问道:‘“万一那刘璋不上当呢?” “不上当?”吕义看了眼红木中的玉玺,小心的拿了出来,沉声道:“有多少人,能够拒绝这样的诱惑!” 啪嗒一声,红木盒子彻底打开,一四四方方,洁白璀璨的玉玺就是呈现出来。即使是天色黄昏,玉玺的颜色依然是洁白无比,似乎不染一丝尘埃、,可是边角镶嵌的金子,却有闪烁着点点金光,更加令它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这就是玉玺啊,好美啊!”袁菲有些痴迷的看着吕义掌中的玉玺,自从袁术把这东西交给她,她一直都是小心收藏,此时也是第一次见到!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吕义翻过玉玺,仔细看了一眼朱红的玉印,点头道:“没错,这就是传国玉玺!公主,速速给我找一张绢布来,还有印泥,本将要用印了!” “是,我的陛下!”袁菲娇声说道,随即又想到什么,说道:“不如我们把甄姐姐还有月英一起叫过来吧!” 亏了袁菲提醒,传国玉玺,可是难得一见的,吕义赶忙点头,出去叫来侍女,让他们去叫来甄宓与黄月英。随即又让人准备绢布,朱砂。 很快的,甄宓与黄月英一起到来,看到桌案上玉玺,两女都是一阵惊呼,黄月英更是满眼都是迷醉,扑了上去,翻过来倒过去的看个不停,赞叹道:“这就是传国玉玺啊,真的缺了一角啊,可惜,可惜!” “我不觉得啊,正是因为缺了一角,它反而更加的神秘!”甄宓也是凑过去,仔细的看了起来。 “真不希望驸马把它送出去!”袁菲却是嘟着嘴,有些不舍的道。 吕义闻言只是一笑,也不好多说什么,这也算是他与众人的差异吧,对于这些谶纬神学,他是完全不信的。 看看三女都是看的差不多了,吕义深吸了一口气,铺开白绢,对甄宓道:“小洛洛,过来给为师弄好印泥!” 三女知道吕义就要用印了,赶忙放下玉玺,甄宓更是有些紧张的走到吕义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始摆弄印泥。 其余两女也不见到好到哪里去,毕竟是传国玉玺,九鼎不出,这就是最高的皇权象征也难怪三女失态。 唯有吕义,虽然一开始也有些紧张,可是随后就是看的淡了。为了消除三女的紧张,吕义的心中更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朝着袁菲招了招手。 “驸马,你要做什么?”袁菲有些紧张的问道。 吕义不答,只是趁着袁菲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抱住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把玉玺塞入袁菲手中,笑道:“来,公主请用印!” “驸马,这样子怎么可以!我不行的,我们不能这样用玉玺!”袁菲的脸刷的一红,又羞又慌的推辞道。 甄宓也是觉得双颊滚烫,忍不住问道:“吕大哥,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合礼法啊?”她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不好意思说出荒唐两个字。 黄月英则是板着脸,红唇张合,无声的骂道:昏君! 三女的表情,吕义自然是尽收眼底,但他只是哈哈一笑,豪然道:“不过一玉玺罢了,又不是真皇帝,有什么好担心的,公主,还不快用印……” 正文 第二一四章 甘宁显威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最终,在吕义的催促下,袁菲还是用了印。吕义则是心满意足的收好这张白绢,随后又找来陆展,写了一封言辞谦卑的书信。第二天一大早,吕义就是把书信与白绢一起准备好,任命王楷为使者,前往成都,劝说刘璋退兵。 王楷也是欣然应命,贴身收好了书信之后,就是带着数十个从人,携带礼物,准备向益州进发。 临出发的时候,吕义更是亲自出来送行,这又让王楷小小的感动了一把,哽咽道:“主公,属下这就去了,不知道主公可还有其他吩咐吗?” 被王楷一说,吕义还真的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赶忙道:“你此去成都,给我仔细打听一个叫张松的人,此人乃是大才,务必要向他转达我的殷勤之意!还有,你对他,必须要对我这般恭敬,不可有一点怠慢,你明白吗?” 见到吕义对张松如此推崇,王楷吓了一跳,赶忙郑重道:“主公放心,老夫一定会找到张松,转达主公的心意的!” 吕义点点头,想想没有别的什么事情了,就是打发走王楷,随即引着众人返回南郑。进入议事厅还没坐定。 水军统领甘宁却是站了起来,大声道:“主公,末将听闻汉中艨艟已经造好,待在汉中,我水军也无用武之地,末将请令,先顺汉水而下,为主公兵进上庸的先锋!” “末将愿与兴霸同去!”苏飞也站了起来,他们两人,乃是汉中仅有的水战将领,此时自然当仁不让。 其余众将虽然有心争功,奈何不会水战,只能干瞪眼。 吕义想了想,不管刘璋最后会不会中计,可是西城反叛,自己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那样会损失自己威信,让甘宁过去,也能表明自己的态度。 于是对甘宁点了点头,沉声道::“既然如此,兴霸与苏将军,你二人可领水军先行东进,只是荆州水军精良,尔等还须小心!” “哈哈…..主公放心,荆州水军如何,没有比我们更熟悉的了,若刘表举大众而来,末将不敢敌,若刘表只是派一偏将而来,末将定让他知道我甘兴霸的厉害!” 甘宁身姿挺拔,傲立如松,谈起水战,脸上洋溢着冲天的霸气,只是在看向吕义的时候,目光才变得恭敬,沉声道:“主公,末将若去,还想向主公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吕义有些好奇的问道。甘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凑到吕义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 吕义的脸色,顿时古怪起来,但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头答应下来,道:“那东西,你可以拿走,只是要小心,千万不要落入敌人的手中!” 甘宁大喜,赶忙郑重的向吕义保证一番,才是与苏飞一起,两人兴奋的出了太守府,立即点齐五千水军,连同舒数十艨艟一起,顺流而下,朝着西城杀去。 吕义送了一阵,也自回南郑,一面防备张任的入侵,一面等候成都的消息,顺便还要下令高顺主意阳平关外的张卫。 一通忙乱下来,又是三天过去。这三天。王楷顺利通过蒹葭关,前往蜀中。吕义也在整备兵马,做好了随时大战的准备。 与此同时,顺江而下的甘宁的五千水军,也顺利的沿着汉水,靠近了西城。 西城之地,顿时紧张起来,这里还是一群五斗米教占据,荆州兵也刚刚从上庸出发,还没有来得及赶过来。 起事的西城乱民,也显然没有料到汉中的反应会这样的迅速,几乎是刚刚反叛三天,并州军的大军就是到了,而且竟然来到还是水军! 当即,西城中的乱民,即使抓紧时间修筑工事,一面向上庸方向求救,请求刘表的兵马快快上来。 汉水之上,五十艘艨艟秘密麻麻的布满了水面。其后还有许多的舢板,轻舟,虽然粗糙,可是数量众多,依然不能小视。 前方最大的艨艟之上,一面巨大锦帆高高的扬起,甘宁穿着一身奢华的鱼鳞软甲,昂首站在船头的位置,正在极目远眺。 苏飞同样是一身鱼鳞软甲,腰带上还带着水铐,此时也是望着远处的河岸,眼神冰冷。 “只要走上河岸,前面十余里处,就是西城了!兴霸,我们要杀过去吗?听说那里的人马不多,顶多两千人!” “不!我们不去西城!”甘宁听候,却是摇了摇头,眼神闪烁着好一丝强烈的战意,沉声道:“我们的优势在于水军!若是路战,无异于以短攻长!而且西城距离上庸太近,一旦久攻不下,我等反而容易损兵!” “那依照兴霸的意思…..”苏飞点了点头,他只是太想立功了,才会建议攻打西城,此时被甘宁一说,也就打消了原来的念头。 甘宁却是没有再说,只是一直望着江面的方向,似乎在等待什么。苏飞见状,也没有多问,也是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又是过了半个时辰,甘宁的五千水军一直停在原地没有动弹,忽然,就在此时,。远处的水面上,一艘轻舟,却是如飞一般的逆流而上,朝着甘宁的艨艟冲了过来,远远的,就能听到阵阵悦耳的铃铛声。 静默不动的甘宁顿时一喜,大喝道:“上庸的情况如何了?” “回大哥,上庸真的出兵了,正向着西城而来!荆州的水军也出动了,领兵的乃是黄祖,还有一万步卒,由黄射领着,正从新野赶来!”轻舟之上,一雄壮的铃铛兵闻声大叫道。 “黄祖竟然领水军!”苏飞的眉头微微皱起,担忧道:“黄祖此人虽然昏聩,却是荆州不多精熟水战的大将,兴霸,我们还是小心一些!” “呵呵,…..苏兄多虑了!黄祖何人,你我皆是深知,他的水战之法,你我又不是不知道!某家之所以停兵不进,正要等荆州水军,然后杀之,扬我兄弟威名!” “可是黄祖有一万水军,里面肯定有楼船!”苏飞震惊的看着甘宁,还是有些担心的道。 甘宁却是忽然狂笑起来,吼道:“正要他来,别说一万,就是十万,我甘兴霸又何惧!传令,全军进兵,今日,某家定要让那黄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水战!” 正文 第二一五章 激战汉水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房陵之地,位于上庸东侧,汉水之南,越过房陵,荆山等地,赫然就是襄阳所在,在往南面,还能抵达秭归,是一处战略要地,也是襄阳西面的屏障。 而黄祖的水军,就是屯驻在这里。他将在与新野的黄射一起,从陆地与水面,联合向汉中进发。 当听说甘宁的水军出现的时,黄祖顿时大怒,他想起了在江夏之时,就是因为甘宁的反叛,他才会兵败被俘。 此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即就是点齐一万水军,逆流而上,朝着甘宁杀去, 甘宁也是毫不示弱,亲自带着相厚健儿百余人乘坐艨艟,行进在最前方,也朝着黄祖杀来。 就在距离上庸东侧不远处,双方的水军相遇到一起。 当黄祖看到甘宁的水军不过是一群数十艘简易艨艟的时候,不禁哈哈大笑,仗着人多,干脆是把十艘楼船横放在水面上,组建起一座水上的城墙,封死了甘宁水军的所有前进的方向。 黄祖同样也是领着数十员部将,登上一艘楼船,站在高高的甲板上,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甘宁的水军,大吼道:“甘宁!逆贼!老夫往日待你不薄,尔竟然忘恩负义,反叛于我,今日还有何面目与我相见!” 艨艟之上,甘宁闻言顿时大怒,毫不客气的骂道:“昏聩匹夫,某家在江夏,你视我如贼,不但招诱我的部曲,还刻意打压于我,有功不赏,有才不用,谈何厚待!” “没错,黄祖,我等兄弟受了你几年鸟气,今日定要斩你做个水鬼!”甘宁身后,数百铃铛兵一股鼓噪起来,都是对黄祖怒目而视。 黄祖的脸色顿时铁青起来,冷冷的哼了一声,却又是看向对面的水军,大吼道:“尔等士卒,不都是老夫旧部吗?我知道你们投降非是心甘情愿,尔等若现在归顺,以前的事情,老夫既往不咎!” 黄祖的话,立刻让甘宁的水军有些骚动起来。 然而一声朗声,却是打断了黄祖的话,滔滔江水之上,苏飞昂首立于船首,笑道:“黄祖,休要乱我军心,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等既然已经加入并州军,你岂会轻易放过我等!” 周围的士卒闻言都是点头,再者苏飞在水军素有威望,此时站出来,立刻是稳定了军心。更有人反唇相讥,大声的痛骂黄祖。 黄祖顿时气的身躯颤抖,知道招诱是没有用了,眼神一冷。喝道:“谁人进兵,与我剿灭这两个叛徒!” “末将愿往!” 黄祖身后,一名武将站了出来,眼神有些阴鸷的看着对面的甘宁,大声请战道,竟然是蔡瑁之弟,蔡中。 他见到甘宁水军不过五千人,战船也是简陋,不由的想要抢个头功,当即站了出来,向黄祖请战。 黄祖自然不会驳了蔡家的面子,道了声小心,就是让蔡中领着五艘楼船,数十艘艨艟,率先向甘宁的发起了冲锋。 激烈的战鼓声,顿时从荆州水军之中霹雳般的震动起来,恐怖的声浪,万人的呼喝,似乎连同汉水都是受到了影响,哗啦啦的翻卷起银白色的波涛。 “兴霸,怎么办,黄祖开始进攻了!”见到黄祖率先发起进攻,苏飞脸色一沉,赶忙问道。 甘宁冷然一笑,也不见他作势,军中忽然鼓吹之声大作,随即又是传来若有如无的铃声。 接下来,十余艘艨艟之上,数百铃铛兵疯狂咆哮起来,皆是身着两层鳞甲,手持强弓,聚集在甘宁周围。 “苏兄,这里就拜托你了!”甘宁向苏飞郑重抱拳,随即大笑一声,极为霸气的叫道:、“儿郎们,随我杀啊!” “杀!” 附近的舟船,皆是传来士卒的大吼,随即船桨如飞般的划动,朝着蔡中的船队就是冲了过去。 然而最先交战的,却是双方的弓箭,甘宁的水军水流而下,速度极快,眼看着接近了弓箭射程,甘宁一声令下。 舟船之内,嘎嘣之声大作,无数箭雨,水泼一般射向了蔡中的舟船之上,许多荆州兵虽然都是急忙竖起盾牌,可是还是有许多人措手不及,被箭雨射中,惨叫着死去。 蔡中顿时脸色铁青起来,大吼道:“放箭,放箭,给我射死他们!” 嗡! 荆州兵一方,立刻有人搭起弓箭,展开了反击,无数箭雨,又快又猛,数量竟然比甘宁这边射出来的,还有多了一倍! 蔡中顿时哈哈狂笑,不屑的骂道:“水贼,就凭你们,也敢与我荆州作对,本将军不用动手,光是用弓箭,就能把你们全部射死,来人啊,给我射,狠狠的射!” 令旗摇动的越来越急,荆州一方,箭雨也更加的猛烈了起来,似乎无穷无尽一般,战船在逆流而上的同时,箭雨依然不断。 黄祖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胜利的笑容,逆流而上又如何,看似吃亏,但是凭借战船的精良,还是数量的优势,他照样能够称霸水面。 “大哥,该怎么办,敌军的弓箭太猛烈了!” 随着蔡中舟船的大举进攻,即使强如铃铛兵,此时也感觉到了一些压力,纷纷看向自己的主将。 而甘宁看到四处飞射的箭雨,脸上却是涌起一丝笑意,他亲手提着一根粗大无比的铁链,狂笑道:“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此时,够胆的,随我杀啊!” 话音未落,甘宁的艨艟,速度已经提升到了极限,硬扛着无数的箭雨,笔直的冲向了蔡中所在的楼船! 于此同时,远处的苏飞,此时也行动了,就在甘宁发动冲锋的同时,他命人从船头推上来一辆霹雳车,车中央的木勺上,更是放置着一个燃烧的巨大油罐! “给我放!” 苏飞面沉如水,战船始终紧跟在甘宁的大队之后,眼看着双方就要接触的时候,他毅然下了军令。 轰! 燃烧的油罐被霹雳车高高的抛向天空,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球,砸落在蔡中的楼船之上撞击到舟船,陶土的油罐瞬间四分五裂,大量的热油飞溅,被大火引燃,溅射在船上的士卒中间。 许多荆州水兵,立刻就成了一个个火人,惨叫着四面乱跑,还有的则是在甲板上乱滚,企图扑灭大火。 蔡中的楼船,顿时大乱起来,所有的荆州兵都是有些懵了,水战之法,很多人都是熟悉,可是这种突然抛射火罐的战法,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怎么可能!”远处的黄祖,更是看的目瞪口呆,直接怀疑自己在做梦,他水战无数,还是第一次见到能够喷火的艨艟! “妖法,这一定是妖法!”蔡中也吓得差点傻掉了,他胆子本来就小,不过是仗着人多,才敢请令出战。 甘宁水军的霹雳火罐一出,刚巧就砸在蔡中不远处,活活的烧死了他的一个亲卫,差点没有把蔡中吓趴下。 而此时的甘宁大队人马,又是冲破了层层箭雨,杀到了近前,开始进行相互撞击,厮杀了。 蔡中就是越发的害怕起来。 就在天空飞出第二个油罐的时候,蔡中赶忙是下令楼船后撤,想要退到安全的距离去。 可是就在此时,轰隆一声巨响,甘宁的早已经趁着蔡中的混乱,领着艨艟,撞向了蔡中的楼船。 手中的铁链更是呜呜的抛飞起来,楼船之上,许多士卒刚刚露出头,就被粗大的铁链砸的脑浆迸裂,摔倒在船头,还有许多人则是被战船剧烈的撞击撞的摔倒在地上。 “杀啊,冲上去!” 成功的撞到了蔡中的楼船之下,甘宁一声大吼,手中的铁链再度抛出,啪嗒一声搭在了楼船的船舷之上,随即,甘宁口咬短刀,双臂发力,三两下就是跃上了楼船。 见到甘宁杀了上来,船上的蔡中更加的惊慌,慌忙指挥士卒,朝着甘宁杀来。 “死!” 成功的跃上楼船,甘宁一刀斩断铁链的钩锁,随即哗啦啦的甩动起粗大的铁链,铁链又粗又长,此时甩进敌军之中,顿时砸的无数人骨断筋折,根本无法靠近。 而甘宁的部下,却是趁着这个机会,纷纷攀爬上来,朝着四周狂杀,甘宁则是把目标对准了蔡中,手中短刀一下砍翻围过来的敌军,一步步朝着蔡中的位置冲杀过去。 蔡中的脸色顿时一白,慌忙撤向船尾处,不敢在待在楼船之上,只能撤退到轻舟之上,飞速的往后面逃去。 远处的黄祖一看蔡中战败,赶忙也是领兵上去支援,只是苏飞战船之上,时不时有霹雳火罐飞射出来,荆州水军人人心慌。甘宁占据上游,占据了优势。 终于,在甘宁又是攻占了一座楼船之后,荆州水军全线溃败,朝着房陵退去。 楼船之上,甘宁顿时狂笑起来,吼道:“黄祖,你怎么逃了,有本事某家再战一百回合!” 不远处,黄祖闻言,顿时气的双目血红,差点就要忍不住反身再战,还是周围的部将拼死劝住,大声道:“将军,甘宁骁勇,战船更能喷火,我们且后退,保存实力要紧!” 黄祖顿时脸色一黑,只能当作没有听见甘宁的话,领兵飞速的撤回了房陵水寨,坚守不出,一面写信,请求襄阳援兵。 甘宁小胜一场,虽然想要趁机进攻,奈何黄祖船多弓急,坚守不出,霹雳车又只有一辆,甘宁无法取胜,也只能游弋在汉水之上,随后派人,把战报星夜送入南郑之中。 正文 第二一六章 顺江而下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就在甘宁与黄祖在汉水激战的同时,奉命进入蜀中的王楷,也是快马加鞭,星夜赶到了成都之中,要求见刘璋。 成都,太守府内。 文臣武将,济济一堂,跪坐与刘璋下首。 益州牧刘璋脸型微胖,面容和善,此时却是绷着脸看着众人,有些犹豫的问道:“诸位、,如今吕义派出使者前来,你们说,我是见还是不见?” “如今我益州与汉中,乃是仇敌,见他使者作甚,还请主公推出此人,速速斩之,然后尽起大军,收服汉中,此乃上策也!” 黄权体型魁伟,声音洪亮的说道。他的话,得到了一部分人的赞同,但也有一部分人嗤之以鼻。 益州别驾张松,就是冷冷的看了黄权一眼, 他想起了上次被黄权无视的不爽,心中怎肯让黄权如意,当即笑着摇头道:“黄主簿此言差矣,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此王者之姿也!若是不问缘由,就是斩杀,一来,别人会说我益州小气,二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怕了并州军,主公,你以为呢?” “恩,张别驾言之有理!”刘璋这一次回答的很是痛快,也对张松那一句王者之姿给搔到了痒处,不由瞟了张松一眼,心中大事畅快。 黄权见状,也不好多言,只是重新坐下,沉默不言。 刘璋见到众人都没有了意见,微微颔首,拍手道:“来啊,让那什么王楷进来吧!说不定那吕义自知不敌,投降我益州也说不定!哈哈…..” 刘璋有些自得的笑道,旁边的群臣,尽管觉得这似乎不太可能,还是勉强陪着干笑了几声,以示附和。 也有侍卫出去,引来了王楷。 王楷见到刘璋,牢记吕义的吩咐,态度显得谦卑无比,翻身就是拜倒,大声道:“在下王楷,奉我主之命,特来拜见州牧大人,此处还有我主亲笔书信一封,请刘使君过目!” 见了王楷如此谦卑的姿态,刘璋大感满意,脸上也有了笑容,命人接过王楷的书信,送到他的几案上,却不先看,而是责道:“王楷是吧?那吕子诚是怎么回事?汉中乃我益州所属,他何德何能,竟敢窃据!” 换了并州军其他人,此时恐怕就是大怒,但是王楷却是颇有能屈能伸的风范,陪笑道:“我主素知使君天威,这不,特命我前来送信,其中经过,只要使君看过书信就是知道了!” 刘璋闻言狐疑,这才是拿起书信,刚是摊开,忽然,里面却是掉下一块白绢,上面有一个印章。 轻咦了一声,刘璋先不看书信,而是拿去白绢,摊开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刘璋遽然变色,差点惊呼出声。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分明是传国玉玺的印章啊,身为宗室,刘璋岂能不知! 附近的群臣都是看到了刘璋的失态,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正要询问,刘璋却是已经飞速的拿起书信,一字一句的认真看了起来。而且眼睛越来越亮。 良久,刘璋才是大喜问道:“王楷,吕子诚此言当真,他真愿意把此物让给我?” 王楷笑容可掬的弯下了腰,郑重道:“这个自然,我主也是机缘巧合得到它的,我主曾言,此物非刘氏不能得,其余人得之,必有不祥!所以,我主情愿把它送于使君,只求使君暂缓刀兵!” “恩恩!我亦素闻吕子诚大名,既然他识趣,愿意奉上此物,罢了,我就暂缓刀兵,只是不知他何时能够把此物送给我啊?”刘璋满脸都是笑容,对于王楷客气了不少,甚至命人给王楷看座。 前后态度变化转变之大,令人咂舌。 黄权当即就变了脸色,大声道:“主公,怎能此时退兵呢?那吕义如今四面受敌,西城又是叛变,此正是夺取汉中的最好时机啊!” “没错,我主是四面受敌,本来想用此物归附长安,但是老夫谏言,说是舍近求远,实乃不智,所以才有在下此来,还请使君明鉴!”王楷很是郑重的说道,末了还是威胁了刘璋一下。 这顿时让刘璋心中一惊,再度拿起书信,沉吟起来。 吕义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只要益州退兵,传国玉玺,并州军双手奉上,若是益州继续进攻。那不好意思,本将只能投降曹操了。 而投降曹操,在刘璋看来,无疑是引狼入室,对关中彻底打开了益州的门户,刘璋虽然暗弱,但也不是笨蛋,岂会看不出来汉中落入曹操之手的害处。 下面的黄权看到刘璋脸色犹豫,声音更加的大了,苦谏道:“主公,在下有机密大事,要与主公诉说,还请先斩王楷,然后用计!” “黄主簿,你这是什么话!”出乎黄权预料的是,刘璋这一次却是勃然大怒,啪的一下拍了桌子,责问道:“客人进家门,当盛情款待才是,安有诛杀之理?主簿之言,恕我不敢苟同!” “主公,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此时不取,更待何时!”黄权拜伏了下去,甚至以头触地,大声苦谏。 刘璋却是哼了一声,满脸都是不悦之色,最后干脆拂袖而起,大声道:“诸位不必劝了,我已经决定,与并州军和谈,两家暂缓刀兵!” 王楷大喜,赶紧说道:“既然如此,还请明使君暂时撤兵回来,如此,我也能与主公有个交代!” “好吧,张别驾,你现在就去去信,先命张任返回成都吧!对了,顺便帮我好好招待王先生一番!” 刘璋很是爽快的就答应了王楷的条件,随即迫不及待的拿着白绢与书信,喜滋滋的走入了后堂去了。 王楷更是欣喜,慌忙命从人把消息传回汉中,又是看向张松,神态立刻恭敬无比,问道:“阁下就是张松张永年吗,我主久仰大名,常说,蜀中豪杰无数,唯有张兄,乃是他所倾慕的,只恨不能一见,引以为憾!” “哦,吕将军也知世上有张松吗?”张松又惊又喜的看着王楷,丑陋的脸上,似乎开了一朵花一般的灿烂无比。 …………………. 南郑之中,吕义正在调集大军,准备面临自己立足汉中以来最大的难关,益州刘璋,荆州刘表。就如同两个庞然大物一般。 光是一个,就够他喝一壶了,更何况是两个一起上,更不要说此时还盘踞在武都,时刻想着复仇的张卫了。 风雨飘摇,危机四伏,不足以说明吕义此时的心情。现在的他,真的有一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 好在汉中之地,经历了贾诩一番清洗,如今已经是小定,这算是众多不利消息之中,唯一能够让吕义感觉安慰的。 汉水边上,陈兰的匠作营也在日夜赶工,全力制造者各种船只,弓箭,还有各种攻城器械。 可以说,如今的汉中,真的是战云密布,空前紧张。 而就在此时,甘宁的水军小胜,打的黄祖不敢出房陵一步的消息传回,这无疑让紧张的汉中,多了一份底气。 随后不久,益州的消息也是传了过来。这才是让吕义真正的心中大定,只要刘璋上当,答应缓兵,哪怕只是十天,他也能抽出时间,来对付反叛的西城了。 就在得到益州消息的当天,吕义就是下令,留下张辽与陈宫镇守南郑,高顺镇守阳平,随即一万并州军顺汉而下,朝着西城扑去。 当然,为了麻痹蒹葭的益州兵,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而此时,从新野开赴的黄射一万兵马,此时也是到了西城附近。 大战,一触即发! 正文 第二一七章 进兵上庸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大军进发,一路顺流而下,不过五日的功夫,就是饶过了群山,进入了西城地界。而此时,已经领兵进驻西城的黄射闻讯,也立刻带兵在沿岸扎下营寨,防备着并州军上岸。 屯兵水寨的黄祖,也配合的派出水军,再度对甘宁的水军展开攻击。虽然此时的荆州水军,对于能够喷火的艨艟还是感觉害怕。 但是已经不如一开始的震惊了,都是稳住阵脚,就在吕义过来的时间,两边已经打了数场水战,有胜有负。 直到听到吕义的大军过来,黄祖才是再次龟缩在房陵水寨,。坚守不住。吕义也没有再派甘宁前去进攻。 不说房陵之地乃是襄阳屏障,刘表防守严密,就是凭借黄祖数十艘精良的楼船,吕义就不想自己的水军白白上去送死。 毕竟他现在的水军实在太少了,死一个就少一个,只是让吕义吃惊的是,通过这几天的交战,甘宁竟然也夺了三条楼船。 这不得不让吕义小小的惊讶了一把。 现在的并州水军,不但有着数十艘艨艟,还有三艘楼船,规模算不得大,在汉水之上,也算的上一股不容忽视的战力。 尤其是主将甘宁,数次交战,冲锋在前,威名震动荆州水军,以至于黄祖只能专攻为守。 这不禁让吕义又是感慨,亲自上了甘宁的楼船,把住他的手臂道:“我能安然来到西城,全赖兴霸与苏将军之力也!” 甘宁闻言,却是自嘲一笑,摇头道:“主公谬奖了,只恨我军战船还是太少,若我有百艘艨艟,十艘楼船,别说黄祖一万水军,就是荆州五万水军齐来,我也不惧!” “哈哈哈!兴霸果然豪气,你放心,等这次回到汉中,我一定让匠作营全力打造战船,让兴霸的水军,真正称霸长江!”吕义也被甘宁的豪情感染,拍了拍甘宁的肩膀,放声大笑起来。 甘宁也是随之大笑,但是紧接着,眉头又是微微皱起,沉声道:“主公,如今黄祖虽然战败,但主力未损,西城之地,又是颇为险要,更有黄射万人在其中,若是强攻,我军损失必定极大!” 吕义点头,他也正为此事忧虑,随按并州军目前有兵马四万余人,可是一万在阳平,一万在南郑,还有一万,需要分驻守各个围守,他真正能够调动的,也不过一万人,加上甘宁的水军而已。 凭借这么一些人,若是强攻,损失一定很大。 “不知兴霸可有破敌之策?”吕义看向了甘宁,与别的猛将不同,甘宁不但武勇非常,谋略也是不差。又是熟悉荆州情况,他自然希望甘宁能够给出一个好的建议。 甘宁也正等着吕义发问,当即沉吟一会儿,指着汉江沿岸的黄射军营道:“主公请看,西城后面,乃是群山,不利于大军进攻,唯有此处,地势平坦,却被黄射把持,若我们强渡,黄射必以弓箭据守,此法不可取!” 吕义闻言点头,半渡而击,这是防守的最好办法,黄射岂会不知,即使黄射不知道,在军营内的黄承彦,肯定也会提醒黄射的。甘宁的话,正是说到了他的心里。 不由的,吕义对甘宁更加的有了信心,问道:“既然此处不可强渡,依照兴霸所见,我们该在那里渡河呢?” 甘宁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自信的神采,沉声道:“主公,我们何必固执在西城之地,前面不远,就是上庸,我们何不前去攻打上庸,只要上庸一下,西城孤城一座,当不战而自溃也!” 吕义眼睛一亮,甘宁的这个法子,无疑是相当的大胆,若是攻占上庸,西城就被济架夹在汉中与上庸之间,完全切断了与荆州的陆上联系,除非黄射从水路逃走,否则必定会被困死在这里。 但是这也相当的危险,毕竟黄射还有数千水军,驻扎在房陵,若他要攻打上庸,必须要堵死黄祖,不让他有机会走出水寨,这就要考验甘宁水军的作战能力了! 一旦甘宁无法阻挡黄祖,那么自己的大军,想要返回汉中,那可就要翻山越岭,沿途还会受到西城方面的攻击,必定会损失惨重。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吕义犹豫了一下,随即有了决定,兵者,诡道也!即使他中规中距,在兵力上也处于不利,既然如此,何不放手一搏。 再说,他不一定非要强攻上庸,完全可以围点打援,逼迫黄射与他一战,反正现在占据汉水的是并州军,他完全可以从容的进退。 最主要的是,吕义对甘宁的水战有信心! 想到这里,吕义朝着甘宁点点头,沉声道:“兴霸。既然如此,这堵住黄祖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来之前,汉中又是制造了三辆霹雳车,我再给你一辆!你务必要堵死黄祖!” “主公放心,只要某家还有一口气在,决不让黄祖踏出房陵一步!”见到吕义接受自己的意见,甘宁大喜,心中顿时豪情万丈,大声保证道。 吕义颔首,又是与甘宁商议了一会儿攻打上庸的计划之后,随即就是下令,全军绕过西城,直扑上庸而去。 河岸边上,负责监视并州军举动的细作顿时的大惊,慌忙跑进黄射的军营,通报了这一消息。 “什么,吕贼竟然前去攻打上庸了!”军营之内。黄射闻讯大惊,如同吕义抽不出太多兵马一样,荆州之地,刘表的防御重心完全在江陵一带,时刻准备对付孙策,加上还要防守襄阳,也抽不出多少兵马。 此时,黄射就面临了一个难题,要么撤兵,防守上庸,要么死守西城,联络黄祖夹击甘宁,重新夺回汉水的控制。 可是一想到对手是甘宁,黄射的心中就有些没底,虽然在江夏,黄氏父子一直贬低甘宁的能力,可是他们的心中却是最清楚甘宁的能力的。 就凭借甘宁当锦帆贼那会儿纵横长江,无人能敌的恐怖,黄射就不认为自己是甘宁的对手,尤其是现在黄祖还被堵在房陵,不敢出来厮杀。 当即,黄射就是决定,立刻撤兵,回救上庸!他的命令很快就是被传达了下去,荆州士卒听说有可能自家的后路被堵住,都是惶急起来,纷纷收拾行礼,准备撤兵。 军营之内,黄承彦却是气的跳脚,拄着拐棍骂道:“这吕氏小儿,看人的目光也太毒了,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锦帆贼,水战竟然厉害如此!” 徐庶也是一声苦笑,叹气道:“荆州自有豪杰,只是刘荆州不会任用而已!倒是吕义此人,颇有识人之明…..” 接下来的话,徐庶说不下去了,因为黄承彦已经是黑了脸,如同他身旁的毛驴一般。 徐庶赶忙打了一个哈哈,借口要去寻找黄射谈论军事,飞速的离开了。 而此时,汉水之上,吕义的一万大军,也乘着各种舟船,顺江而下,朝着上庸杀去。 房陵的黄祖闻听,也不出吕义所料,果然率众出水寨,想要截断并州军的退路,可是早已经等到多时的甘宁水军立刻出动。 有了楼船,还多了一辆霹雳车,甘宁无疑更加的大胆,这一次不仅仅是进攻黄祖那么简单了,甚至颇有吞下房陵的气势。 黄祖顿时大惊,唯恐房陵又失去,只能憋屈的躲在水寨之内,继续当缩头乌龟,更是拼命给襄阳去信,希望刘表再发援军。 但是黄祖的信使还抵达襄阳,上庸水面,吕义的一万大军,却是已经兵临城下! 正文 第二一八章 黄承彦来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上庸之地,三面环水,只有一面陆地可通向南阳等地,这对于已经控制了汉水的吕义来说,行军简直是太便利了。 大军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就是进入了上庸的地界,随后,大军登岸,朝着上庸杀了过去。 现在的上庸太守,乃是申耽。申氏家族,也是上庸之地最有名望的世家,不过比起襄阳等地的世家,申家的势力,无疑要小上很多。 整个上庸,连同申家的家兵在内,也不过是三千人而已,这样的人数,对上一万凶悍的并州军。太守申耽,还真的是心中没底。 当即,申耽就是下令全城戒严,又是派出快马,一面去向西城的黄射求救,一面去襄阳的刘表求援。 半个时辰后,吕义的大军悉数来到上庸城下,很轻易的,就是把上庸给团团围住。军阵前方,吕义也是带着赵云,臧霸,张绣等将来到上庸城下,看着城中有些惊慌的荆州士卒。 “主公,我们要开始进攻吗?”张绣有些摩拳擦掌的说道,他早就想立下一场大功,来奠定自己在并州军的地位、,此时不正是时候吗? 吕义闻言却是摇头,反而是看了看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的贾诩。贾诩乃是西凉人士,虽在南阳多年,却也不习水性,此时随着吕义渡船而来,身体还真有些受不了。 不过在吕义看向他的时候,贾诩还是勉强一笑,沉吟道:“兵法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上庸虽然城池不高,但要攻破,也需要费些时日,而黄射大军,又在迫近,所以,我认为,最好能够劝降此城!” “文和之言不妥,若我们兵力足够,劝降此城不难,可是如今我们兵不过一万,想要城中申耽投降,似乎不太可能!”刘晔却是摇了摇头,觉得贾诩的话有些不现实。 张绣却是微微一笑,有些偏向贾诩,沉声道:“刘军师说的也对,不过我在宛城,也曾与这申耽通过信,此人也不见得对刘表有多忠诚,不过同我一般,想要自立一方,以观天下变动而已!” “虽然如此,可是我们毕竟太少,主公,末将觉得,我们还是先攻打黄射,夺回西城为上!”臧霸比较冷静一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眼看到自己的部下隐隐有争吵起来的架势,吕义不禁苦笑摆手,让众人停下来。申耽兄弟,史书上也记载了一些,标准的见风使舵的人。 看到那边强大,就随顺那边,贾诩也是处于对两人的一些了解,才会建议自己劝降。但是刘晔担心的也没有错,毕竟如今自己兵强,可是势力弱小,除非申氏兄弟走投无路,想要他们投降,很难! 想到这里,吕义还是偏向于刘晔一些,沉声道:“我们的目的,是先夺回西城,如今黄射已经回援,一切,还是等打败黄射再说!” 众人见到吕义已经决定了,都是赶忙点头,随即,吕义留下了两千铁骑,由赵云统领l,堵住上庸,切断它与外界的联系后。随即大军再度进发,朝着西城而去。 上庸城头,太守申耽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也不管外面的赵云,只是闭门不出。与此同时,回援的黄射,在听说吕义带着大军朝他杀来后,不敢怠慢,慌忙在西城与上庸的交界处立下营寨,准备大战。 吕义也下令大军在距离黄射军营不远处,射下营寨,却是不急于进攻,因为吕义知道,黄承彦也在军营之内。 他可不希望,黄承彦因为两军交战,有个什么闪失,而且他要娶黄月英,还必须得黄承彦点头呢。 所以,立下营寨之后,吕义就是亲笔写了一封信,命送入黄射军营,交给黄承彦。 黄射军营之内,黄承彦正与自己的弟子徐庶商议攻打并州军的事情,听说吕义有信送来,两人都是一愣。 黄承彦更是大怒,骂道:“无耻贼子,卑劣下流,连老夫家中丑女都要抢走,此等人物,我怎肯与他共语!” 徐庶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的老师这么大的反应,慌忙道:“那老师,我把这信给丢出去!” “慢着!虽然吕贼卑劣,可是月英还是要救的,你打开,念给我听!”黄承彦发泄完了,才是慢慢说道。 徐庶不敢怠慢,赶忙打开书信,只是看了一眼,就是脸色大变,额头上冷汗一片。黄承彦陡然一惊,害怕道:“元直,怎么了,莫非月英出事了?” “老师,不是的!”徐庶憋了半天,才是长吐一口气,咬牙道:“实在是吕贼此字,奇丑无比,文理不通,且容弟子仔细辨认一番!” 黄承彦一听,又是大怒,骂道:“果真是武夫一个,只知好勇斗狠,一点学识都是没有!” 徐庶深有同感,连忙点头,更是聚气凝神,连蒙带猜,这其中,吕义好多字不会写,都是以简体代之,这无疑更增添了徐庶辨认了困难。 终于,历经千难万苦,徐庶终算是弄明白了吕义信中的意思,哎呀一声,切齿道:“吕贼,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恨不能杀之,月英师妹,你好可怜啊!” “月英怎么了?”黄承彦一听果然是黄月英的消息,脸色大变,赶忙问道。 徐庶眼圈一红,把吕义的信丢在地上,狂踩了几脚,悲声道:“老师,吕贼可恨,他不不但掳走月英,还使她有了身孕,如今更是公然向老师求亲,希望你把月英许给他做三妻之一!” “什么,月英有了身孕了?那岂不是说,老夫要抱孙子了?”出乎徐庶预料的,听了信中的内容,黄承彦呆了一会儿,竟然是手舞足蹈,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 徐庶顿时不解,疑惑道:“老师,吕贼如此对月英。难道您不该生气吗?” “咳,生气!老夫怎么不生气,你难道不知道,老夫这是气极反笑吗!”黄承彦猛然醒悟过来,自己此时的表情不太对,赶忙作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心中却是泪流满面,他这一辈子,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子嫁不出去,为此不知道在荆州闹了多少笑话。 却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吕义竟然来提亲,甚至连孙子都有了,黄承彦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能是装着满心的复杂,一叠声的催促童子准备毛驴。 徐庶这下更是看不明白了,惊疑道;“老师,那吕贼可是我们的仇人,您难道还要去见他吗?” 黄承彦闻言大怒,骂道:“老夫岂会去见此等人,老夫是去见我未来的外孙的!” 正文 第二一九章 诈谋上庸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黄承彦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就在吕义这边书信送到了后不久,黄承彦已经是火急火燎的骑着小黑驴来到了并州军的军营之外。 吕义不敢怠慢,慌忙带着贾诩,刘晔两位谋臣亲自在外面迎接。远远的,就是见到一个小黑驴上,坐着一身黄衣,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在上下的打量着自己。 赶忙就是上前行礼,恭敬的说道:“原来是黄公驾临,吕义久仰黄公大名,只是军营简陋,多有粗鲁士卒,怠慢之处,还请黄公见谅!” 吕义的礼数算是做了十足,没办法,谁叫这位是他的未来岳父呢,想不客气都不行啊! 见到吕义的如此恭敬,黄承彦尽管是一肚子火气,此时也不得不展现出自己大名士的风度,他很想一摆手,豪气的也说几句客套话。 可是一想到面前这人,可是掳走自己宝贝女儿,还搞大了她的肚子,黄承彦的客气就是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吐了吐不出来,只是黑着脸,不发一言。 倒是黄承彦的毛驴不识趣的哼哼了几声。 吕义的心中顿时咯噔一声,还真有点儿吃不准黄承彦是个什么态度,不过他肯过来,到底是还是好的。 所以吕义只能干笑一声,又给黄承彦介绍了贾诩与刘晔而二人。这一次,黄承彦的态度总算是好了许多,与贾诩与刘晔攀谈了几句,谈了些学问上的事情,只是还是不语吕义说话。 吕义虽然心中不爽,但也只能忍着,毕竟是他先掳走了黄月英,还胡诌了一个有了身孕的借口。 黄承彦没有当场冲他发飙,已经算得上涵养极好了,若是换了自己遇到此事,吕义说不得早就一刀砍过去了。 想到这里,吕义也就不怪黄承彦的冷淡态度了,甚至还亲自走过去,牵着黄承彦的小黑驴,引着黄承彦进入军营之内。 双方入帐,分宾主坐定。 吕义不等黄承彦开口,主动承认错误道:“黄公,是我不好,见了月英的才貌,起了爱慕之心,于是把她带回了汉中。事已至此,在下恳求黄公,把令女许配于我!” “哼!吕将军也知道错了吗?”事关自己的女儿,黄承彦涵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吹胡子瞪眼,好在到底是大名士,还做不出太过激的事情,又是想到如今女儿肚子都大了。心中冒火归冒火,该善后的还是要善后。只能忍着怒气道:“既然如此。吕将军打算如何安置我女儿?” “自然是明媒正娶,为我三妻之一!”吕义赶忙表明态度,很是诚恳的道。 “算你小子识相!”黄承彦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下来,只是看向吕义的目光,还是有些不痛快,叹气道:“事已至此,老夫也无法可说了,只是如今汉中与荆州为仇敌,不知道吕将军又作何打算啊?” 这个问题,黄承彦必须要问清楚了,毕竟黄家与刘表的关系太亲密,他可不想因为自己女儿的婚事,而让黄家在荆州与刘表生分了。 好在吕义求亲之前,已经料到黄承彦有此一问,脸上并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淡然道:“黄公,说句实话,我汉中与荆州,实在无厉害关系,只是因为一些误会,才会结仇,如今,在下情愿于荆州修好,结为同盟,只是少一个人从中说合而已!”; 说话的时候,吕义的目光却是看了黄承彦一眼。汉中虽然险固,但同时与刘璋刘表开战,并州军再强,也早晚会覆灭。 联合一个,打垮一个,才是吕义最终的目标,若不是西城的事情,吕义还真不会冒险来跟刘表大战。 两边相安无事或者结盟,就是他最好的选择了,而黄承彦,在吕义看来,无疑是居中调和的最佳人选。 这也是吕义迫不及待,需要与黄承彦见面的一个原因。 黄承彦虽然闲云野鹤,但是能够教导出徐庶这样的人,绝不是徒有虚名的,立刻就明白了吕义的意思。怒骂道:“小子,这才是你要见我的真正目的吧!” “黄公误会了!我要见你,实乃是要向你提亲,至于你愿不愿意化解我与刘表的恩怨,那完全是看黄公自己如何选择了!” 吕义赶忙摇头,神情显得很是郑重的道,他虽然不想与刘表打仗,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怕了刘表。 听了吕义这般说,又是仔细打量了吕义几眼,黄承彦凭借自己的独特的观人眼光,看出了吕义说的是真心话,态度才是再次缓和了下来,沉吟了一会儿,叹气道;“罢了,罢了,到了如今地步,也由不得老夫置身事外了!” 吕义心中一喜,知道黄承彦已经松口了,赶忙起身,恭敬施礼道:“多谢岳丈大人!” “哼!吕子诚,你也别高兴的太早了,事情成与不成,老夫也说不准!只是,你既然娶了我女儿,老夫能帮的,自然还是要帮!只希望你以后务必要善待我的女儿!”黄承彦满脸郑重的看向吕义道。 “岳丈大人放心,若他日我负月英,天地不容,死于乱箭之下!”吕义的脸色也郑重秋来,甚至不惜赌咒发誓。 黄承彦见此,态度才算是真的和缓下来,看向吕义的目光,也觉得顺眼了许多,又是与吕义商议了一番双方的婚事之后,天色渐渐到了中午,黄承彦就要起身告辞。 吕义赶忙拦住,笑道:“岳丈何必急着走,就在我营中用饭吧!” 黄承彦却是摇头,板着脸道:“不可,如今你与荆州还是敌对,时刻都可能交战,老夫必须立刻回去,面见景升,为你们说开误会才行!” 说罢,黄承彦就是骑着自己的小毛驴,施施然的返回了黄射军营,显得洒脱无比。 吕义无奈,只能亲自把黄承彦送出了军营,随即也要下令大军休整,既然他与黄家就要联姻,自然不好再与黄射大战了。 但是就在吕义转身返回中军大帐的时候,贾诩刘晔已经等候在那里。贾诩的眼中,更是闪烁着丝丝冷光,看向吕义道:“主公,你可要现在与荆州结盟吗?” “是啊,难道有什么不妥吗?”吕义有些奇怪的看向贾诩,随即猛然醒悟过来,叹气道:“我知道文和的意思了,确实,现在结盟,会错失了攻占上庸的机会,可是益州那边,我们也拖不了多久,我总不能两边开战吧?” 贾诩闻言却是一笑,点头道:“我军目前,却不适合两面作战,只是老夫适才见黄公前来,却是忽然有了一个计策,或许能够让主公兵不血刃的夺取汉中,不知主公愿意试一试吗?” “哦?文和有何计策,速速给我说来!”能够夺取上庸,吕义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即就是向贾诩请教起来。 贾诩一脸从容,上前一步,对吕义附耳低语了几句。吕义一听,眼睛顿时一亮,贾诩的计策,看似冒险,但申耽也很有可能上当。 只是略微一犹豫,吕义就是点头道:“好,就依照文和所言,若能成功,我汉中必定实力大增!” 当即,吕义就是召集众将,按照贾诩的计划,紧锣密鼓的安排起来,然后又是派人,前去黄射军营,迎接黄承彦。 回到黄射军营的黄承彦,也是提前与黄射沟通过了,虽然黄射极端不忿,可是到底黄承彦是长辈,也是黄家唯一拿得出手的名士。 无奈的黄射,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吕义派人把黄承彦给接走了,同样的,身为黄承彦的弟子,徐庶自然也是要陪在黄承彦的身边。 就在吕义与黄射两边罢战的时候,上庸城外,却是出现了一批难民,这些百姓,都是附近的山民,在并州军放出要劫掠的消息之后,纷纷拖家带口,朝着上庸涌来。 负责堵住上庸的赵云,已经提前得知了消息,很默契的提前撤退了,任由他们进入了城中。 这些难民的涌入,瞬间就是惊动了上庸,太守申耽,更是亲自登城,大声询问道:“你们是哪里百姓,为何涌来这里!” 难民之中,一位老者颤巍巍的走了出来,仰首大声道:“大人啊,我们是附近山民,听闻那并州军已经打败了西城大军,小黄将军被俘,如今并州军更在四处劫掠,不得已,我们只能来这里避难了,还请大人开恩,放我们进去吧!” “胡说!那黄射足有一万兵马,怎么会败的如此快!”城头之上,太守申耽满脸真都是震惊,继而不信。 可是下面的难民却是众口一声,都是如此说法。这不由更加让城头的士卒人心大乱。 “大哥,怎么办?难道那黄射真的就败了?这才不过半日啊!并州军也太厉害了吧!”申耽身边,还有一个身穿铁甲的青年男子,与申耽酷似,正是其弟申仪。 只是申仪此时的脸色极差,隐隐的还有一丝恐惧之色,申耽的脸色,也比自己的弟弟好不了多少,但还能保持镇定,勉强道:“山野村民之言,岂能当真,没准里面就有并州军的探子,企图进城造谣生事!尔等听着,速速后退,再敢向前,格杀勿论!” 随着申耽的命令,城头之上,许多士卒尽管不愿,还是拿起弓箭,站在了垛堞附近,城外的百姓,顿时骚乱起来,或者大骂,或者痛哭,却是不得不扶老携幼,继续朝着远处行去。 城头之上,申仪微微松了口气,却还是有些担心之色、,迟疑道:“兄长,你说,万一那黄射真的败了,我们上庸,岂不是孤军一支了?” “胡说!黄射一万大军,更有黄公运筹帷幄,岂会这么快兵败!这些人,分明是并州军指使过来,想要乱我军心!” 申耽强作镇定的说道。他的猜测也不无道理,渐渐的,申仪也是冷静下来,只是两人却不敢下城了,只是站在城楼,朝着远处张望。 正文 第二二零章 收服申氏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又是过了半个时辰,忽然,申仪眼尖,却是发现远处的旷野之中,出现一群群的并州军的甲士,甲士足有数百, 可是他们的身后,却用绳索绑着一串串的俘虏,足有千余人,都是盔歪甲斜,浑身鲜血,稍微走的慢了,就是被凶神恶煞的并州军一鞭子抽过去。 一路之上,哀号与哭声不断!缓缓的朝着汉水岸边行去, 申仪顿时大惊,觉得手脚冰凉起来,艰难道:“难道黄射真的败了,不然为何如此多俘虏!” “两军交战,抓些俘虏也是常事,慌什么!”申耽也觉得心惊肉跳,眼睁睁的看着一群群俘虏被押解着从城外路过,许多人还大声求救。 可是申耽却是不敢出去一步,因为,城外的赵云两千骑兵,就是毫不遮掩的战在城外,就等着城中到人马出现。 接下来的时间,俘虏越来越多,连续不断,或三五百,或千余人,甚至还有各种旗帜,战鼓,辎重,陆陆续续,被押解着从上庸城外路过。 城中的士卒,更加惊恐,许多人都是私下里议论,认为黄射的大军真的败了。申仪更是神情凝重的看着申耽,沉声道:“兄长,这可如何是好,一旦黄射战败,下一个,并州军就要攻打上庸了!” “先不要惊慌!”申耽到底年长一些,颇有见识,勉强沉住气道:“并州军诡计多端,说不定这就是他们的疑兵之计,我们切不可上当!” 申仪一听,觉得有理,于是也镇定下来,只是两兄弟这次却是不敢轻易下城了,就那么瞪着眼睛,死死的注视城外。 一直到了下午时分,天空斜阳夕照,再也没有了俘虏经过,也不见并州军攻城,申耽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不屑道:“果然是疑兵之计,吕义想用这种方法吓到我们,也太小瞧人了!” 申仪却是没有笑,而是有些惊恐的看着远处缓缓过来的数百军卒,还有其中极其显眼的一匹小毛驴。 毛驴之下,黄承彦满脸都是笑容,看向身下牵着自己毛驴的吕义,笑道:“子诚,你何必如此,老夫在荆州,谁人不知,难道你还怕有人会伤我?竟然送出这么远来!” 吕义却是腼腆一笑,很是谦虚道:“黄公是我长辈,更是月英的父亲,小婿送送岳丈,那是应该的!再说,说服刘荆州,还需要靠岳丈帮忙,小婿也只能多送几程,作为感谢了!” “恩!既然如此,老夫就不推辞了!”见到吕义如此说,黄承彦大是欣慰,看向吕义,总算是顺眼了一点,骑着小毛驴,安然前行。 吕义也是微微一笑,心中却是默默的道:“岳丈大人,实在对不住了,为了得到上庸,小婿只能利用你一次了,希望你不会介意吧!” 心里不好意思,吕义的动作却是一点也没有客气,就那么牵着黄承彦的小毛驴,在上庸城外招摇过市,仿佛生怕城头的申耽看不见似的,他还故意的放慢了脚步。 上庸城头,申耽亲眼看到黄承彦出现,还与吕义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只觉得手脚冰凉,差点魂飞魄散,喃喃道:“怎么可能,黄公怎么会在并州军中!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 申仪更是大张了嘴,眼睛瞪的差点凸出来,更是使劲的揉了揉,随后又狠狠的抽了自己两个嘴巴,终于,果然,他完全确定,外面那骑着小毛驴的,真的是黄承彦本人! 一时间,申氏兄弟只觉得天旋地转,心中又惊又怕,至于城头的守军,已经是惊骇莫名了,对于黄承彦,荆州闻名,很多人都是认识。 即使不认识黄承彦,也知道他的小毛驴!如今,黄承彦却是与并州军在一起,这说明了什么?很多将士都是不敢想下去。 黄承彦身边,一身游侠装扮的徐庶见到上庸城头混乱,不禁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的打量了吕义几眼。 吕义却是面不改色,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黄承彦自然也见到了城头的震惊,不过他一向淡泊名利,自不会管俗人怎么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就这样,吕义一行人簇拥着黄承彦,大摇大摆的通过上庸,达到汉水,黄承彦辞别吕义,自带着徐庶,渡船往襄阳去了。 只留下上庸城头,惊骇欲死的申氏兄弟。 汉水渡口,吕义亲自送走了黄承彦与徐庶。虽然他很想与徐庶攀谈,趁机拉拢,可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了眼上庸城头,吕义的目光顿时冷了许多,带着从人,返回了上庸城下,赵云接着,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一切按照你的吩咐,都准备妥当了!” “很好!来人,把霹雳车给我推出来!”吕义冷冷点头,命人把霹雳车推到了上庸城外一百五十步处放下。 赵云等人也带着兵马逼近城池,与箭射之地停下,上庸城头,申耽兄弟更加大惊,看了无数俘虏,还有大名士黄承彦路过。 两兄弟已经肯定,黄射真的败了,而且是惨败,甚至连黄承彦都是被俘了。 “太守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我城中不过三千羸兵,岂是并州军的对手!”一名守将满脸惊恐的说道。 “兄长快看,那是什么东西?”申仪却是注意到了并州军推出来的两辆霹雳车,有些奇怪的问道。 但是还不等申耽回答,轰隆一声巨响,城外的吕义,已经命人开始释放霹雳车,顿时,两块磨盘大小的石块,呼啸着飞上城头,一处砸在墙上,一块却是把垛堞砸的粉碎! “不好,这是抛石车!天啊,若是并州军用此物攻城,我上庸更加难以守住了!”申耽脸色一白,有些惊恐的叫道。更是飞快的命人拿来大盾,先把自己遮蔽的严严实实。 城头的守军也是一片惊恐,在上面乱走乱叫。 “主公,这霹雳车果然不愧是攻城利器,似乎守军已经被吓住了!”城外,赵云白马银枪,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 吕义颔首,抛石车极少现世,荆州又少战火,士卒惊慌是肯定的。他又是命人发射了几轮,估计已经能够震慑住申耽之后,才是下令停止进攻。 随即策马,上前了几步,喝道:“在下吕义,有请申太守搭话!” 城头之上,申耽听到吕义要求搭话,勉强镇定了一下、,来到城墙边上,喝道:“我乃荆州部将,将军乃汉中主帅,你我乃是仇敌,将军还有何话可说?” 吕义闻言冷笑,看着城头的申耽,也懒得废话,冷冷道:“申耽,你给本将听清楚了!西城的黄射大军,已经被本将全灭! 黄祖也被堵在房陵不敢出来一步,如今,上庸已经是孤城,申氏识趣,就出来投降!还能保有富贵。若是抵抗,等明日我百辆霹雳车运到,打破城池,申氏满门,我当全部诛杀!” “是死是降,尔等自行决定吧,记住,太阳落山之前,尔等不降,城破之日,所有抵抗之人,本将决不放过!” 吕义说完话,就是头也不回,带着人马潮水般的退后。留给申氏兄弟一些思考的时间,随即开始召集兵马,作出准备攻城的样子。 上庸城头,申氏兄弟的脸色更加的白了,许多守军都是人心惶惶。 “兄长,我们该怎么办?”申仪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的看着申耽问道。 申耽脸色灰白,显然被吕义刚才的话吓得不轻,许久才是问道:“二弟,你觉得呢?我们应该投降吗,毕竟这吕义只有汉中一地,势力似乎弱了点!” “兄长,我觉得,我们还是降了吧!先甭管这吕义实力如何,如今敌强我弱,援兵又是断绝,稍一迟疑,我申氏满门数百口,就要做了刀下亡魂了!” “这,二弟说的没错!看那并州军半日就全灭黄射大军,战力实在恐怖,非是我等能够抵御的,还是保全宗族要紧!” 听了申仪的话,申耽尽管还有些顾虑,可是在死亡的威胁下,也不敢马虎。两兄弟赶忙冲下城头,召集部曲,收拢士卒。 就在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上庸的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随即,申氏兄弟身穿单衣,手捧这印信,带着数十员城中将佐,徒步走出了城门,跪伏在吕义马前,大声道:“吕将军,我申氏兄弟,愿意献出上庸,从此归降并州军!” “哈哈….申太守快快请起,尔等能够弃暗投明,实乃我之幸也!”吕义早已经得到了消息,策马来到城外。 此时更是亲自上前,扶起了太守申耽,至于赵云,则是带着人马,快速进入上庸,控制了这座城池。 ……………………………… 正文 第二二一章 结盟刘表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只不过一场恐吓,就是吓得申氏乖乖出城投降,占据了上庸,这不禁让吕义心情大爽,在老实不客气的霸占了原本属于申耽的太守府后,吕义就是命人前去西城与上庸交界处,把兵马全部撤入了上庸城中。 同时,他也传令给甘宁,通知了水军这一大好消息,顺便拿出上庸城中一半府库钱粮,用来赏赐甘宁的部下。 若不是甘宁的水军作战勇猛,打败了黄祖,牢牢的掌控了汉水,他是不可能如此快速的赶来西城,更不要封锁消息,诈开上庸城门了。 当然,吕义自然也不会忘了这件事情的第二大功臣贾诩,若不是贾诩献策,他真的一板一眼的攻打上庸,那可未必能够攻占下来。 当贾诩随着大军,来到上庸的时候,闻讯吕义,立即就是带着城中所有的文武,连同降将申氏兄弟一起,出城十里,迎接贾诩入城。 随即,吕义就是大摆筵席,亲自端起酒壶,为贾诩倒满了一杯温酒,沉声道:“军师,这次能够夺取上庸,文和当为首功,这一杯,我敬军师!请!” “是啊,军师果然妙策,我等佩服,请!”有了吕义领头,赵云,臧霸,张绣等将都是纷纷响应,同时举杯,气氛极为热烈。 喝了一杯酒,吕义又是亲自给刘晔斟满一杯,沉声道:“子扬,若非当初你在庐江为我出谋划策,吕义无法走到今天,这一杯,我敬你!请!” “刘军师,这一杯酒,你一定要喝啊!”赵云等人,都是满脸笑容,再度举杯,看向刘晔道。 刘晔性不好酒,可是此时感受到众人的诚意,心中也是感动,于是豪爽的端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现场的气氛,越发的热烈起来。 唯有申氏兄弟,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不禁小心试探道:“吕将军,不知道小黄将军最后如何了?” 小黄将军,自然说的就是黄射了。 听了申耽的话,此时的并州军众将,再也忍不住,哈哈爆笑起来。吕义也是忍俊不禁,呛了口酒道:“你们说黄射的兵马,昨日他还在五十里处与我对峙,听闻我来上庸之后,他恐怕会马上过来吧!” “什….什么!小黄将军的大军,不是已经被你们给全灭了吗?”申氏兄弟更加疑惑了,不禁追问道。 “哈哈哈哈……” 听了申氏兄弟的话,众人笑得更欢了,还是吕义心中不忍,揭开谜底道:“申太守,你们被我们骗了,事实上,我们根本没有与黄射大战,他的一万大军,完整无损!” “这不可能,我们明明看到城外押解了许多俘虏,还有逃难的百姓也如此说!”申仪有些急了,赶忙问道。 吕义摇了摇头,收住笑声道:“那些俘虏,不过是我军中士卒假扮的,百姓也是我们驱赶过来的!” “那黄公呢,他为何与你们在一起?”申耽的脸色血红一片,仿佛抓住了最后一个不容置疑的线索。 众人听的又是一笑,就见刘晔拊掌笑道:“申太守有所不知,我主已经决定与刘荆州联合,故此,才请黄公前去说合的。” “竟然是这样!我们居然上当了!”听了刘晔的话,申氏兄弟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心中又羞又愧,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是吕义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赶忙亲自起身,给申氏兄弟两人倒酒,赔罪道:“却是吕义骗了两位,我向你们赔罪,若是你们心念故主,我可以放你们回荆州去!” 申氏兄弟纷纷苦笑,现在回去,他们还敢回去吗,就算刘表不计较,他们也没脸回去,只能是死心塌地,归顺了并州军。 ……………………. 申氏兄弟投降的消息,如同旋风一般,震惊了整个荆州,这是刘表入驻荆州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西城之处,原本黄射听闻吕义撤兵,前往上庸,还以为吕义要趁机攻打上庸呢,一路上拼了老命一般朝着上庸赶来。 等到黄射累死累活的赶来上庸,居然发现太守申耽直接投降了,黄射顿时气的大叫一声,大口吐血,差点没有就此气死过去。 消息传到襄阳,荆州牧刘表,更是气的差点疯掉,当着群臣面就是大吼道:“申耽,逆贼,老夫大军就在咫尺,尔等安敢投降!来人,把申耽的家人统统抓起来,老夫要诛他九族!” 也不怪刘表如此生气,他两万大军,黄祖小败,主力未损,黄射的大军就更是在上庸边界,可是申耽居然降了,这是在打他刘表的脸啊。 还是蒯氏兄弟上前,着实安慰了刘表一番,才是让刘表平静下来,只是刘表的眼神,依然如同他要吃人一般,死死的盯着众人道:“诸位,如今吕贼犯我边境,尔等谁愿领兵,助我夺回上庸!” “这,”蒯氏兄弟知道刘表还在气头上,正要继续劝说。 就在此时,外面却是传来一阵脚步声,就见到黄承彦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刘表脸色不对,忙问道:“景升,出了何事?” 见到黄承彦来到,刘表不敢怠慢,忙与黄承彦分庭抗礼,然后入座,怪道:“黄兄,你不在黄射军中,为何回了襄阳?” 黄承彦苦笑,摇头道:“别提了,我此来,是为那吕义而来的,他让我给你传话,汉中愿与荆州结盟!” “吕贼,夺我上庸不够,莫非还来羞辱于我吗!”刘表一听,更加愤怒,压下去的火气又是窜了上来。 黄承彦表情微讶,更有些心虚,但一想到如今已经与吕义结亲,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为吕义开脱道:“景升,虽然吕子诚是过分了点,到底我们的重心还是要放在江夏处,如今孙策还在猛攻江夏,若是江夏被占,整个荆南,都要面临孙策的威胁了!” “那并州军呢,难道就不管了?”刘表有些迟疑,但也知道黄承彦说的是实话,他不惧并州军,可是对于孙策,却是莫名有些恐惧。 在孙坚时代,孙家可是一直从江东,杀到了襄阳城下的。刘表怎能不怕。 黄承彦见到刘表犹豫了,不禁笑道:“自然不会不管,我有一计,乃是祸水东引!如今既然吕义占据上庸,景升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与那吕义结盟,上庸距离南阳又近,并州军又善战,一旦中原想要进攻荆州,必定要先拔掉上庸,否则,袁曹双方,谁敢放心攻打荆州?” “可老夫就怕此人难以驾驭!”刘表一听,有些心动,他的统治重心在襄阳江陵一带,对于上庸山城与宛城这等接近中原的地方并不是很看重。 这也是张绣占据南阳,刘表非但不讨伐,还与张绣结盟的原因。如今黄承彦的计策,可以说就是效法张绣,让并州军来看住襄阳的北大门,阻挡中原进兵。 刘表自然有些兴趣,不禁把目光看向了蒯氏兄弟。 虽然不知道黄承彦怎么突然要插手荆州的政务了,但是襄阳四大世家,向来同进退、,蒯氏兄弟只是略微一迟疑,蒯良就是点头道:“主公,我觉得黄公说的有理,孙策猛如虎,吕义凶如狼,如今我们缚虎尚且艰难,如再与吕义争斗,我荆州之地,恐怕就要成为另一个中原了!” “是啊,主公,江夏乃是根本!绝不能有失!上庸却是山城,无法屯聚重兵,吕义更与曹操有大仇,又与袁绍交恶,如今袁曹摩擦不断,眼看着大战在即,无论谁胜谁负,下一个目标,难保不把矛头对准我荆州,既然如此,何不让并州军这匹凶狼,牵制住曹袁呢?” 蒯越也是出声了,为刘表分析道,这其中,自然有与襄阳大族,同气连枝的情分,更多的,却也是觉得黄承彦的提议不错。 以前的南阳,就是因为有着张绣在,不知道替荆州阻挡了多少战火,有着这个成功的先例在,蒯越对于黄承彦的提议自然感兴趣。 刘表一见蒯氏兄弟也是如此说,心中也开始重视黄承彦的提议了。不过他还是有些耿耿于怀,怒道:“虽然如此,可吕义军中,多有我荆州叛将,若我不严惩他们,威信何在!” 黄承彦闻言,却是呵呵一笑,摇头道:“景升若是在意此事,何不写书信责之,若那吕义识趣,就该亲笔向你赔罪,然后景升原之,不也显得我荆州大度吗?再说江夏战事激烈,若我们再与吕义相争,孙策闻之,难保不派遣使者与吕义结盟,然后尽起大军,来夺荆州,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荆州就危险了!” 黄承彦的话一出。在坐众人,许多人都是脸色一变,因为,这个可能不是没有。而一旦吕孙联盟,对于荆州,简直是个噩梦! 刘表顿时被吓住了,沉吟了一会儿,才是艰难点头道:“黄兄所言,不无道理,只是我怎么能够相信那吕义会帮我阻挡中原的兵马?” 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刘表的心中已经有了八九分心动,黄承彦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来,当即就是苦笑一声,指了指自己道:“景升,你当我为何要帮那吕义说话,实在是此子已经对我女儿做出了不齿之事,好在他已经答应,愿意娶我女儿,所以我才来跟你商谈休兵的事情!” “什么,吕义竟然对黄公的女儿做了不齿之事!”蒯氏兄弟恍然,随即又是满脸古怪之色,旁边一言不发的蔡瑁,更是没来由的对吕义佩服起来。 如此丑女都能下的去手,并州军果然很强大! 一时间,在坐的文臣都是面色古怪,而武将都是敬佩不已。 刘表更是终于舒了口气,他与黄家是姻亲,吕义娶了黄月英,也算是与他有亲,这可比张绣可靠多了。 当即,刘表再无怀疑,亲笔写了一封愿意结盟的书信,然后拜托黄承彦带去上庸,与吕义商谈结盟的细节问题。 黄承彦也不敢怠慢,害怕夜长梦多,又是骑着小毛驴,朝着上庸赶去,刘表也命人四传讯黄祖,黄射,双方开始罢兵。 上庸城中,吕义自然发现了城外黄射大军变化,甘宁之处,也传来黄祖要求停战的消息。 虽然如此,吕义还是没有放松警惕,只是把上庸城外的军营撤除了。至于汉水之上,依然让甘宁全神戒备。 毕竟只有掌控了汉水,他的兵马,才能真正的进退如意。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第三天,这一天,黄承彦亲自带着刘表的书信,前来上庸,商议和谈的事情。 作为自己未来的岳父,姿态还是要摆足的。吕义赶忙带着人,出城三十里,亲自迎接黄承彦的到来。 同时,更是命人在城外高地,建设一个巨大的土台,上面摆放着各种结盟所用的东西。只是令吕义感觉遗憾的是,因为江夏战事越来越激烈,刘表没有前来上庸。 只是派了荆州别驾韩嵩前来,与他进行结盟。虽然如此,吕义还是很高兴,毕竟与荆州结盟之后,他就不用担心汉中的东面受到威胁了。 至于刘表要求自己阻挡中原兵马南下的条件,吕义自然也是欣然答应,反正即使刘表不说,他也跟曹操水火不容,能够阻挡曹操的脚步,他自然不会落后。 之后的三天时间,黄射的大军全部退去。、黄祖的水军则是屯驻在了房陵,黄祖更是成了房陵太守,负责防御上庸。 而吕义,也是合并西城与上庸等地,组成新的上庸郡,任命杨弘为上庸太守,甘宁为水军统领,协同镇守上庸,又命胡车儿领骑兵一千,步军四千,为上庸守备,负责清剿上庸之中的五斗米教残余势力。 然后,就在吕义在上庸紧锣密鼓的进行大清洗的时候、,许昌之地,一件震惊朝野的事情发生了…………….. 正文 第二二二章 千里迎亲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许昌,天子之都,四方之首。 虽然如今曹操强势,几乎里里外外多有曹操的人,可是到底汉室的余威犹在,还是有许多人心向汉室的。 其中为首之人,就是以国舅董承为首的外戚已经失势的朝廷官员。他们深感于曹操的强势,决心要除掉曹操。 甚至董承等人来连同忠于汉室的朝臣,紧锣密鼓的进行反对曹操的活动,更是在诸侯之中,取得了皇叔刘备,西凉马腾的支持。 而刘备东下徐州,就是董承等人密谋的第一步,为此出了极大的力气。可是,因为并州军的出现,下邳提前被吕义占据,刘备在徐州还没有站稳脚跟,就是引来了曹操的攻击。 董承等人密谋的第一步计划,就是被吕义不经意的给破坏了,甚至还引起了曹操的警觉。开始在许昌彻查与刘备过从亲密的人。 而此时,恰好是吕义进兵上庸,与荆州大战的时候。坐镇许昌的曹操,深恐并州军占据上庸,前来进攻宛城,更是火速带兵,有屯驻宛城,窥视战局的意思。 这无疑给了董承等人一个极好的机会。 董承知道,随着刘备战败,自己等人的密谋迟早会暴露,那时候在抵抗,就一切都迟了。 于是星夜召集朝中忠于汉室的官员,豪族,趁着曹操领兵前往宛城,许昌空虚的时机,悍然纠集各家僮客,私兵数千人,趁夜攻击许昌的曹营,希望重新夺回大汉的权利。 然而董承等人的举动,早就被有所警觉的许诸探子提前发现,看似远出的曹操,也不过是虚晃一枪,大军屯驻在许昌之外。 就在董承发动私兵,攻打皇宫的当晚,丞相曹操,亲领一万大军,突然返回许昌,杀了董承一个措手不及。 数千名私兵,连同国舅董承等十余位朝中大臣,全部以谋逆被杀,宗族弃市,董承之女,也被赐死! 随即,迫不及待的曹操,就是命献帝侧立自己的女儿为皇后,彻底的巩固了曹氏在许昌的控制。 大将许诸等人,也奉命彻查许昌官员,清剿董承同党,整个许昌,血色一片。 而就在许昌惶恐不安的情况下,一个惊人的消息,却是让恐惧万分的朝野震动起来。 并州军吕义,派遣夏侯德为使者,前来进献传国玉玺! 瞬间,朝野震动,丞相府中,曹操更是为之变色,立刻就是召集了自己的心腹谋臣,前来商议此事。 传国玉玺的事情实在太重大了,乃是汉朝正统的象征,得到传召,荀彧,荀攸,郭嘉,程昱等曹氏谋臣,纷纷来到丞相府中,商谈这一件大事。 甚至连大将夏夏侯惇都是惊动了,星夜从军营赶来,就为了见夏侯德一面。 如今的夏侯德,经历了数次恶战,身上少了浮华,多了几许刚毅,见到曹操,也没有太过激动,竟然是客气非常,拱手道:“并州军夏侯德,见过丞相大人!” 听了夏侯德的话,曹操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许多人都失色,大将夏侯惇更是站了起来,喝道:“子才,你莫非还怪我们不救你吗?为何如此与主公说话!” 夏侯德闻言,却是微微一叹,并没有回答夏侯惇的问题,而是看向曹操,继续说道:“丞相大人,我家将军曾经偶然得到传国玉玺,他如今愿意用此物。换取并州军的家小平安,不知道丞相大人可愿意?” “并州军真的得到了传国玉玺?” 听说是一回事,当真正得到答案的时候,群臣之中,许多人还是忍不住惊呼。 夏侯惇更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的看了夏侯德一眼,喝道:“子才,我们知道你加入并州军是被迫的!既然回到许昌,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在夏侯惇看来,夏侯德对曹操如此称呼,实在是有些不敬,不禁有些担忧的看了曹操一眼。 曹操却是哈哈一笑,摆摆手,作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毕竟当初是他没有尽力营救夏侯德,夏侯德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更不要说此时夏侯德还是带来了传国玉玺的消息。当即,曹操就是看向自己的谋臣,沉声道:“诸位,吕子诚欲用玉玺换取并州军家小,尔等以为此事如何?” “主公,在下觉得可行!传国玉玺乃是我大汉皇权象征,必须要拿回来!”郭嘉毫不犹豫,立即就点头,在他看来,以几个俘虏,换取传国玉玺这等重宝,实在是占了大便宜。 荀彧荀攸也是闻言点头,一起道:“传国玉玺,对于别人或许没用,可是对于许昌,却是至关重要!” “只有同时掌握传国玉玺与陛下,才能让主公的地位更加稳固,再也不会有任何人置疑主公了!”程昱也是开口,但是他的话就是比较露骨了,令在场很多人都是感觉有些不自在。 唯有曹操,对于程昱的话深以为然。传国玉玺,是他无法拒绝的巨大诱惑,他要挟天下号令诸侯,必须要通过诏书,而最权威的诏书,必须要用传国玉玺盖章才能生效,否则,各地的诸侯完全可以抗命,宣称那是伪诏。 而一旦有了传国玉玺就不一样了,只要许昌发出的命令,就没有人敢不遵守,除非抗命,而一旦有人抗命,曹操就是师出有名,有了讨伐的借口。 虽然对于放掉并州军的家属,曹操的觉得有点儿可惜,但是传国玉玺,曹操无法拒绝这个诱惑, 当即看向夏侯德,点头道:“好,只要吕义愿意献上传国玉玺,并州军的家人,我们可以释放!子才,你在并州军数月,委屈你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加入我虎豹骑中,为副统领吧!” 虎豹骑,乃是曹操最强大的骑兵部队,战力恐怖无比。其中的副统领,更是重中之重,非亲信敢死之士不能担当。 曹操这是要对夏侯德被俘数月,给予一定的补偿,更是对夏侯德能够给自己带来传国玉玺消息的一种奖赏。 听了曹操的话,在坐的武将都是倒抽一口凉气,有些羡慕的看着夏侯德,虎豹骑乃是曹操嫡系中的嫡系,成为副统领,更是一步登天了! 夏侯敦更是满脸喜气,看到夏侯德还一脸木然的样子,不禁吼道;“子才,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向主公谢恩!” “多谢丞相厚爱,不过请恕夏侯德不能接受了!”面对曹操如此慷慨的封赏,几乎是一步登天的机会,夏侯德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竟然就是拒绝了。 曹操的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语气阴沉的问道:“怎么,莫非子才还在怨恨我吗?” “主公,你不要误,这小子可能脑子糊涂了,回头我劝劝他!”夏夏侯惇却是有些急了,赶忙出来打圆场。独木狠狠的瞪了夏侯德一眼。 “叔父,我没有糊涂!我如今加入了并州军,是不可能在为丞相效力了!”出乎众人预料的,夏侯德的口气却是极其坚决。 此时的他,面容刚毅,身体挺拔如松,浑身都是透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凶悍之气,与以前的富甲公子形象完全是判若两人。 丝毫不畏惧夏侯惇的威势,隐隐的还有争锋相对的意思。 这顿时就让夏侯惇楞住了,以前的他,只要如此瞪眼,夏侯家中的小辈那个不吓得胆战心惊,什么时候,竟然有人不怕他了? 曹操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惊异之色,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有些陌生的夏侯德,不禁叹气道:“并州军果乃天下强军,子才加入不过数月,如今,也可称为一员悍将也!” 夏侯德闻言却只是笑了笑,神色并没有丝毫的变化,拱手道:“丞相,我家将军有言,若你要玉玺,可立刻带着我军中家属,送往长安,并州军也会在那里,把玉玺亲手转交给丞相!” “这…” 深深的看了一眼夏侯德,曹操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让夏侯德先下去休息。夏侯惇也是黑着脸,跟着夏侯德一起出去,他要好好审问这个侄儿一番。 没有了外人,曹操的脸色微微有些凝重,并没有立刻与众人商议,而是独自深思了起来,众多文武也不敢打扰,都是屏息凝神,等待曹操的决定。 这一等,就是足足半个时辰。久思的曹操终于是开口了,话语却是令人莫名奇妙,笑问道:“诸位以为,吕奉先之女若何?” 听了曹操的话,武将一方,顿时人人面色怪异,有些吃惊的看着曹操,文臣一方,许多人却是脸色难看。 荀彧更是眉头紧皱,显然想起了曹操的光荣传统。 唯有郭嘉,先是一惊。继而忽然大笑起来,拊掌道:“主公,奉先之女,正当妙龄,颇有姿色,实在主公诸子之良配也!” “哈哈哈……知我者,奉孝也!”众人的目光怪异,曹操如何不见,唯有郭嘉开口之后,才是让曹操高兴起来,颔首问道:“那依奉孝之间,我该让把此女,配给谁才合适?” 众人闻言更是惊讶,自己主公,竟然要与吕氏结亲!这显然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但是在场的谋臣,皆是大才。很多人立刻反应过来,都是若有所思。 郭嘉也是仔细的沉吟了一番,然后才是说道:“主公,吕布之女,颇有勇力。要为他择婿,非得武艺出众不可,在下以为,三公子曹彰,武艺高强,正好成年,主公何不许给三公子为妻!” “我家黄须儿?也罢,烈马还须猛将驯,这两人,倒也般配!”曹操只是略微一想,。就是同意了郭嘉的提议。 心中更是有些高兴,如今与河北大战在即,对于袁绍,曹操不敢有一点疏忽,必须尽全力一搏。 恰恰占据了上庸的吕义,让曹操感觉如芒在背,唯恐他与袁绍大战的时候,并州军偷袭许昌。 而恰好此时,吕义派出使者,前来赎回家人,这就让曹操看到了一丝缓和双方矛盾的希望,想要与并州军休战,化解许昌西面的威胁。 这才有了曹操联姻吕氏的举动,众多武将不解,可是谋臣一方,很多人都是恍然大悟,在看向曹操,就有了一丝佩服之色。 荀彧更是想到了什么,低声对曹操道:“主公,联姻还不够,我们何不暂留吕布家小,只放回其余众将家人,如此,更能稳妥!” 曹操一听,觉得有理。当即就是命人把最后决定告诉了夏侯德,只是夏侯德不敢做主,赶忙命人快马,向汉中请示。 ………. “什么,曹操只答应放诸将的家人,他更是为曹彰取了我叔父之女!” 已经回到汉中的吕义,脸色有些发黑。这可于他事先预料的有些不一样,最离谱的是,曹彰竟然要娶自家的小妹。 这开什么玩笑!曹吕乃是大仇,他岂能答应这种事情!当即气的就要命人把信使给轰出汉中去。 甄宓三女就陪在吕义身边,自然也看过了书信的内容,看到吕义发怒,甄宓赶忙上前,柔声道:“吕大哥。你别生气,也许这样对我们汉中更加有利啊!” “是啊,驸马,你可不能冲动,我们还有人马在许昌呢!”袁菲也赶忙劝说,“若你杀了信使,我们在许昌的使者,不也是难逃一死吗?” “吕将军,我认为你应该答应曹操的条件,这对你最有利!”黄月英最是冷静,秋眸叮盯着吕义的眼睛,很是认真的道:“虽然你与曹氏有仇,可吕将军不要忘了,你如今不光是一个人,你的身后,还有千千万万的士卒,他们的性命,都在你的手中,岂能以私怨,而废国事呢?” 被三女好一阵劝说,吕义也冷静了下来。他不得不佩服曹操的手段了,这一手玩的妙啊,明知道双方有仇,还敢联姻。 偏偏自己还不能不答应,否则,双方的关系只会更僵,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再想赎回并州军的家属,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一个传国玉玺,可以蒙蔽很多人,但在曹操这等真正的枭雄眼中,也只能锦上添花而已,在自己手中,更是与破烂无异。 只是吕义还是觉得极其不爽,竟然跟曹操成了亲家,以后上了战场,却是有些尴尬,可是这门亲事,他想反对也没有办法,许昌与汉中,千里之遥,他总不能这样杀过去。 不说没有那个本事,手下的群臣也不会支持!相反,大家还会极力劝说自己接受这个是事实。 毕竟如今并州军的敌人是益州刘璋,武都张卫,而不是远在中原的曹操! 想到这里,吕义只能是苦笑一声,准备接受曹操的条件。而且与曹操和解之后,他也能全力腾出手来对付刘璋。 双方勉强算得上双赢。 权衡完全利弊之后,尽管心中还有些不爽,吕义却已经能够冷静下来,就让甄宓提笔,写了一封回信,命曹操的使者快马送回许昌。 至于并州军的家人,已经提前被曹操送到了许昌,显然,曹操也知道,自己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 所以,第二天,吕义就是带着兵马,玉玺,从斜谷出发,秘密前往长安之地,迎接诸将的亲人。 这期间,最激动的无疑要属张辽等人,一路之上,他们都是走在最前面,一股焦急无比的样子。 这让吕义又伤感又好笑,只能安慰道:“张叔,何必如此紧张,你现在好歹也是堂堂一方大将,若是如此失态,岂不是打击在虎子心中的威严形象!” 众人闻言都是有些发笑,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也渐渐的放松起来。大军一路前行,直到走出山谷,就见到远处一座曹军大营,建立在山谷出口处。 司隶校尉钟繇,更是亲自前来,负责与吕义接洽,也负责检验玉玺的真假,因为如今曹吕联姻,双方都是很放心。 钟繇乃是颍川望族出声,举手投足,贵气逼人,容貌更是威严无比,是那种天生的贵人相。 见到吕义,礼数十足,繁琐的不行,害得吕义也不得不陪着寒暄了好久,才是递上玉玺,供钟繇查验。 钟繇倒也颇有气魄,玉玺到手,还没有查验,就是下令曹军放人,顿时,曹营之内,无数男女,孩童,纷纷出来,呼唤自己的亲人。 吕义这边,许多人再也忍不住了,也是纷纷垂泪,上去认领自己的亲人,唯有张辽,则是死板着脸,立身在吕义身后,一副威严的样子。 这让吕义有些奇怪,正要询问,就在此时,人群之内,却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子,状如牛犊,大步翁声上前,哭道:“父亲,虎子终于见到你啦!呜呜……” 朝着张辽的战马就是扑了过来,张辽却是虎目一瞪,跳下马就是吼道:“混账东西,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忘了我如何教你的!”说罢,自己却是忍不住虎目含泪,一把搂住虎子嘘寒问暖起来。 看到这样的场面,吕义微微一笑,这些人随着自己出生入死,如今,他总算给了他们一个交待了。 旁边的钟繇也是检验过了玉玺,朝着吕义郑重拱手道:“吕将军,玉玺没有问题,多谢将军送归玉玺。丞相更让我传话,若在汉中有困难,吕将军但可向我长安开口,只要老夫力所能及,一定会尽力帮衬!” “多谢钟司隶了!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不会客气的!”吕义干笑了一声,心中却是有些不爽。 显然,曹操也看出来了,自己目前最大的敌人乃是刘璋,而且明显不看好自己,这不禁让吕义有些生气。 不过他可不会让钟繇看出自己的情绪变化,淡淡的告辞了一声,就是带着并州军的家眷快速进入谷道,返回汉中去了。 正文 第二二三章 迎娶三美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久别重逢,还是患难之下,吕义自然需要留一些时间给并州军的老人,让他们与家人好好的团聚一番。 于是他大笔一挥,准了并州军老兵十天的假,至于其余的兵马,还是要该干嘛干嘛,虽然麻痹住了刘璋,可是到底玉玺都送出去了,天知道什么时候就传入了刘璋耳中。 那时候,发现被自己耍了的刘璋,不恨死自己才怪,大战,不可避免。 所以,该练兵的练兵,该制造的制造,这些天,。陈兰的匠作营制造霹雳车已经越来越纯熟了。 因为与刘表如今是结盟的关系,曹操暂时也相安无事,所以,吕义下令暂缓了在汉中制造战船,而是改为全力生产霹雳车,弓箭,还有攻城所用的井阑,冲车等。 至于战船的制造,吕义就是交给了上庸的杨弘,反正上庸之地,三面环水,还有山林,是制造各种器具还有战船的理想之所。 而且上庸靠近荆州,也适合甘宁重金聘请荆州的精熟船工,用来打造战船,对于甘宁,吕义也放心的很,基本上已经很少去过问水军的事情了。 现在他的全部心思,都是花在了面对益州方面,更是派了人快马进入蜀中,通知王楷快点出来,可不要陷进去了。 只是令吕义有些吃惊的是,成都王楷没有出来,派去许昌的使者却是提前返回,更令吕义吃惊的,原本放走的夏侯德,竟然是回来了。 “吕将军,我想过了,回到许昌,我不过是挂着夏侯氏名头的富甲公子,还是在并州军中努力锻炼,才能有出头的希望!再说,我为你立下那么军功,转身走了,太吃亏了!” 回到汉中,夏侯德不等吕义说话,就是主动的表示要留下来。对于夏侯德的前半句话,吕义还是很感动的,但是听了后半句,就觉得这厮实在是死皮赖脸。 当即一脚把他踢给了赵云,吩咐赵云对夏侯德展开魔鬼训练。随即,吕义就是在太守府后院之中,陪陪甄宓三女,顺便等待成都的消息。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三天,夏季已经走到了尽头,转眼间,已经是秋风拂面,太守府的树叶,已经有了金黄的颜色。 各地的诸侯,不管是准备打仗还是正在厮杀的,都是不得不停下来,准备征集粮草,军卒,整个大汉,难得的平静下来。 但吕义觉得,这片刻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的前奏罢了。 这一天,吕义照常是与众将议事,也在关注汉中的秋收情况,准备屯聚军粮。可是商议完事情的刘晔等人,竟然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文臣一方,刘晔,贾诩,袁涣,阎圃,陆展,许汜,甚至还有从上庸过来的杨弘,都是同时起身,朝着吕义拜倒,大声道:“主公,我等有事情想要禀报!” 经历了太多,面对众人的举动,吕义已经是相当的淡定了,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淡然道:“说罢,又是出了什么大事?” “呵呵…..主公,这却是一件大事!如今诸将家人已经回归,主公,你的婚姻大事,是否也该准备了?”刘晔笑着抬头,有些郑重的说道。 袁涣更是直接,沉声说道:“主公,依照老夫看来,再过十日,正好是良辰吉时,该准备的,我们已经准备妥了,如今就等着主公金口一开了!” 十日后就要成亲?吕义的心跳忽然有些加快起来,到底是这辈子头一次,说不紧张那时不可能的,只是他还有一点担心,问道:“我们这么快成亲,襄阳的黄公赶的过来吗?” “呵呵,这个主公放心,实不相瞒,五日之前,黄公就已经在路上了,时间完全来得及!”回答的是陆展,他现在是袁涣的副手。与袁涣一同处理汉中政务。 虽然吕义成亲乃是私事,可他还是汉中之主,任何私事又都变成了公事。 吕义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也不好拒绝大家的建议,而且,他也是时候,给三女一个正式的名分了。 所以,吕义只是略微一犹豫,就是点头答应下来。只是让吕义觉得大为不爽的是,当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三女的时候,他竟然被挡驾了! 而且拦住他的,还是太守府的侍女头子小环,按照小环的说法,男女成亲之前,是不能见面的,必须要等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掀开了盖头,才能够一睹双方尊容。 听了小环的话,吕义差点没有气死,骂道:“这个那个定下的狗屁规矩,实在是顽固不化,迂腐之极!” 小环立刻白了吕义一眼,如同护小鸡的小母鸡一般,张开双臂,对吕义严防死守,坚决不让吕义进去,哼哼道:“吕将军,这可是圣人规定的,必须要遵守!” “小丫头,竟然敢拿圣人压我!你家小姐模样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乖啦,让开,不要逼迫本将动手!”吕义又是威胁又是哄骗的道。 小环却是听的眉毛都是要竖起来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的胸脯道:“吕将军,你看我像那等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吗?” “不像!”吕义看到小辣椒一般的美婢,又是扫了眼越发茁壮的丰满胸脯,很是干脆的吞了吞口水。 小环自然主意到了吕义的目光不对头,脸上飞了两片红晕,依然固执道:“吕将军,请离开吧,不到成亲的时候,你是不能进去的!这是圣人的规矩,任何人都不能更改!” “圣人难道不是人吗?”吕义看着板着俏脸的小环,知道是进不去了,却还不肯死心,要做最后一搏,威胁道:“你再不让开,我回头就叫你侍寝!” 刷!小环这下是脸全红了,还觉得身体莫名有些滚烫,不过小辣椒就是小辣椒,到了这般地步,依然是毫不退让。双眼之中更是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大有侍寝就侍寝,坚决不退后一步的无畏气魄。 这下吕义是真的没折了,成亲的流程就是如此,若是他蓄意破坏,天知道袁涣那般文臣会不会来苦谏。 该张狂的时候要张狂,可该收敛的也要收敛。 他也想给甄宓三女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自然不会暴力破坏这样的喜庆气氛,只好后退一步,老老实实的回到前面去。 接下来的几天,汉中越发的热闹了,整个汉中,都是知道吕义要大婚的消息,尤其是吕义一次还要娶三个妻子,这样的稀罕事,别说汉中,恐怕整个大汉都是罕见。 荆州之地也轰动了,亏了黄承彦四处推销,荆州那个不知道黄家有个丑女,如今听闻黄月英竟然要嫁入了汉中,无数百姓都是发笑。 汉中之地,吕义同样也想大笑,因为黄承彦终于来了,随行的,自然少不得大才徐庶,对于徐庶,吕义可是垂涎三尺啊。 上次拉拢都是来不及,两人就是匆匆而别,如今徐庶来了汉中,吕义还不热情接待?当天就是叫来刘晔贾诩阎圃等人,陪着黄承彦徐庶大谈人生理想。 徐庶起先还有些高傲,但与贾诩等人一谈之后,方才知道汉中真的是藏龙卧虎,继而敛容相交,竟然与刘晔等人相谈甚欢。 这自然又是让吕义大喜,看看火候差不多了,赶忙向黄承彦请求道:“岳丈大人啊,我看元直极有才华,我想请他来汉中效力,不知道岳丈大人以为如何啊?” 黄承彦正在喝酒,听了吕义的话,顿时就是笑骂道:“你这滑头,眼光也太毒了,元直不过于你见过两面,你如何知道他有大才!’ “嘿嘿,所谓名师出高徒嘛!有岳丈这样的鸿儒教导,元直尤其会太差!”吕义毫不客气的拍起了黄承彦的马屁。 千穿万穿,马匹不穿!吕义脸皮向来是极厚的,拍马屁更是滔滔不绝,绕是黄承彦淡泊名利,也听的满脸生花,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终于点头道:“算你小子有眼光,元直却是大才,不过他肯不肯为你效力,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吕义闻言更喜,他之所以先请求黄承彦,是知道徐庶是个重情的人,加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只要打通黄承彦的关节,他也就成功一般了。 至于剩下的一半,就要看徐庶如何选择了。当即,吕义就是端着酒水走向徐庶,很是诚恳道:“元直啊,在下久闻元直大名,黄公也极力向我推荐,所以我想请你来我汉中,不知道元直意下如何啊?” “这….在下不过庸碌之人,将军抬爱了!”徐庶一听,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他理想的主公,乃是仁义儒君,但吕义虽然善战,却与仁义二字,似乎有些背道而驰,至于儒雅,那更是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 徐庶还真不太愿意投效汉中。 但是他更是黄承彦的弟子,如今黄承彦开口,徐庶也不能推却,脸上不禁犹豫起来,吕义也不逼迫,只是看向黄承彦。 黄承彦叹了口气,到底女儿就要嫁进吕家门,该帮的还是要帮,轻微的咳嗽了一声,对徐庶说道:“元直,老夫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在汉中,免得月英孤苦伶仃,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但若是元直还有别的大志,也尽管去做,老夫绝不勉强!” 徐庶闻言苦笑,随即正色道:“老师说哪里话,弟子一身本事,皆是老师传授,如今老师既然吩咐,弟子安敢推拒?若吕将军不弃,徐庶愿为将军效力!” “太好了,我得元直,如鱼之得水也!”吕义大喜,然后毫不脸红的剽窃了刘备的台词。听的徐庶激动不已。 就是黄承彦,双眼也是冒出一丝异色。没想到吕义对徐庶如此看重。招揽了徐庶,为黄承彦接风。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一大早,天色不过蒙蒙亮,吕义就被一大群鼎沸的人声给吵醒了。 随即,就是见到袁涣领着一大群人进来,为吕义讲解成亲的规矩,该做的礼节,然后又被人七手八脚的穿上一身的华丽的礼服。 周围还有一群不知道那里跑出来的孩子伸手要喜庆钱,吵得吕义头都大了一圈,但这还不算完,还要骑马游街,错了,是骑马迎接新人,应对城中围观的百姓。 随后还有拜堂。只是拜堂的时候,却是出了一个大问题,三个新人,一个新郎,这位置该怎么站? 无论吕义站在那边,总是要冷落一个人啊! 这可如何是好?一群文臣武将,都是议论纷纷,显得愁眉不展。最后还是袁涣想个了主意,所以夫为妻纲,干脆让吕义一个人站前面,三个新人站后面,如此,总算是谁也不得罪,皆大欢喜。 唯独苦了吕义,被人木偶一般的摆弄了一整天,晚上还要接受众多文武的祝福,。陪着喝酒,一直是闹到了半夜,众人才是散去。 只是。难题又来了! 已经有些微醉的吕义呆呆的站在后院的门口,哭丧着脸道:“我这该先去谁的房间啊?” 没有人回答他,即使最木讷的人,此时也早已经是有多远躲多远,把这个烂摊子丢给吕义决定。 吕义倒是很想把三女弄一块儿,干脆一起洞房算了,只是就是他肯,三女肯定不干,就是三女同意,传了出去,自己荒淫无道的名声就要震惊汉中了。 最终,吕义咬了咬牙,还是觉得按照顺序来得了,只是他拔腿,第一个走向的,却是黄月英的房间。 三女的门口,都是有着各自的丫鬟在那里张望,当看到吕义走向黄月英的房间的时候,放风的丫鬟顿时一喜,如同下蛋的母鸡一般咯咯叫道:“小姐,姑爷来我们这了!” “你声音就不能小点吗?”吕义闻言就郁闷了,板着脸挥手让丫鬟退下,然后就是迈步进入房中。 新房之内,黄月英已经是身披凤衣,盖着大红头巾,规规矩矩的端坐在床沿之上,旁边还有很多的红色烛火,照耀的里面一片通明。 听到吕义沉重的脚步声,黄月英的身体顿时紧绷起来,令的头上的盖头都是微微有些颤动起来。 双手更是紧张的绞在一起。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进入屋子的吕义,同样有些紧张,但当他走近黄月英身边,却又忽然不紧张了,伸出双手,直接就是掀开了盖头。 顿时,一张羞喜的娇靥出现在吕义面前,粉面红唇,眉目如画,略微宽阔的脸型,又带着一股淡淡的异域风情。 吕义顿时就有些醉了,却还能保持理智,笑道:“今天,你是我第一个掀开盖头的人,喜欢吗?” “恩!”蚊子一般声音,差点让吕义以为是幻觉。心中忽然又觉得有些好笑起来,干脆坐到床沿,伸手拦住黄月英,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 黄月英也不反抗,只是幽幽的叹气道:“夫….夫君,其实你不该来我这里的,你应该去甄姐姐那里,今晚,你属于她!” “我知道,不过我也不能冷落了你们,最起码,你们的盖头,必须是我来掀开才行!”吕义哈哈一笑,随即在黄月英还没有反应过的时候,低头重重的吻上了佳人的柔唇。 直到黄月英憋得快喘不过气来,吕义才是放开她,哈哈大笑着走了出去,只是留下又羞又喜的黄月英呆坐在床边,还在回味刚才的一吻。 接下来,吕义同样是掀开了长腿公主的盖头,也没有久待,说了一会儿话,就是大步流星,走向甄宓的房中。 此时的甄宓,已经知道吕义去了黄月英那里,虽然有些小小的失落,随后就是看开了,更是偷偷的掀了盖头,准备那点酒菜吃。 吕义进来的时候,正好发现甄宓在偷吃酒菜的样子,不由笑了一声,甄宓也显然没有想到吕义会突然过来,羞叫了一声,慌忙跑回床头,就要重新盖上盖头。 但是吕义却是一步上前,把甄宓拦腰抱了起来,假装生气道:“好啊,为夫还没有过来,你竟然敢偷吃酒菜,说吧,要我怎么惩罚你!” “夫君,妾身知错了!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甄宓羞怯的蜷缩在吕义怀中,忽然又是奇怪道:“夫君,你来我这里,那月英妹妹怎么办?” “你放心,她们的盖头我已经掀开了,今晚我是特意来陪你的,不过,鉴于你的恶劣表现,我今天要惩罚你!” 一手拦着甄宓的身体,吕义的另一只手,已经是毫不客气的伸入佳人的衣衫之中,粗糙的大手轻车熟路,掌握住一只浑圆丰满的酥乳,肆意的把玩起来,指尖更是夹住顶上的蓓蕾,稍微用力的提了提。 甄宓顿时大羞,推拒道:“夫君,不要,好羞人啊!” “啪!”吕义轻轻的弹了弹那在自己手中逐渐涨大变硬的蓓蕾,板着脸训斥道:“什么夫君,记住,现在要叫我老师!” “天啊,老师,你好坏!”感受到自己的最羞人地方被吕义如此轻薄,绕是甄宓早有准备,此时也是面红耳热,全身瘫软的倒在吕义的怀中………………….. 正文 第二二四章 好事成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一夜风流,太阳早已经升到了正空,按照这时的规矩,这个时间,新人是要起床向公公婆婆请安。 但是吕义如今是孤家寡人一个,唯一的三个叔母还有一个小妹,也远在许昌。这一道程序,自然也就跳过了。 吕义也是赖在床上,一手搂住甄宓柔软的腰肢,一只大手却是肆意的在佳人的光滑莹润的粉背上不断的游走,感受着那种柔嫩肌肤良好的触感。 已经是初为人妇,甄宓的绝美的容颜上,焕发出更加迷人的气息,尤其是两人如今皆是身无寸缕,而吕义的大手又是不老实,或者揉胸,或者拍臀,逗弄的甄宓娇喘吁吁,脸颊上的红晕就没有消退过。 终于,就在吕义粗糙的大手,滑过她的光滑的粉背,弹嫩的翘臀,然后缓缓向下的时候,甄宓总于是嘤咛一声,面红耳赤的把脑袋埋在吕义胸前,害羞道:“老师,不要啦,妾身还感觉有些痛!” 吕义赶忙停止作怪的大手,看了一眼床单上几点殷红,他想起了昨夜两人的癫狂,只能是收敛了欲念,轻轻的拍了拍甄宓挺翘的丰臀,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起床了!” 甄宓绝美的脸色又是一红,趁着吕义松手的时候,慌忙用大红的被单把自己的前凸后翘的诱人身姿紧紧的包裹起来,羞道:“妾身这就更衣,还请夫君回避一下!” “更衣?”吕义本来已经在穿衣,准备走出去了,可是听了甄宓的话,他的嘴角顿时露出一丝坏笑,干脆就那么赖在床边,故意板着脸道:“小洛洛啊,为夫差点忘了,昨天夜里你可不乖啊,为夫还没过来,你就敢偷偷掀开盖头!此乃大罪,必须要惩罚你才行!” “那…老师,你要如何惩罚我呢?”甄宓显然没有想到,吕义对昨夜的事情还记得那么清楚,只能是有些委屈的问道。 “这个嘛!就罚你在本将面前穿衣好了!”吕义依然是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 甄宓却是羞的差点把脑袋缩进被窝里,抗议道:“老师,你太坏了,你这是假公济私,我才不会那样做,多羞人啊!” “若是不从,当心本将军棍伺候!”吕义一看甄宓竟然不从,赶忙坏笑一声,就要再度走过去,掀开甄宓的被子。 “老师,不要啊!”甄宓大羞,紧紧的抓住自己裹体大红被单,她刚刚破身,岂能承受吕义的再次蹂躏,只能是投降道:“最多,我,我认罚就是!” “恩,既然认罚,小洛洛还不快快更衣!”见到甄宓屈从,吕义嘿嘿一笑,更是满含期待的坐在床沿。 甄宓没好气的白了吕义一眼,心中羞涩不已,但在吕义的催促下,还是解开被单,露出自己的仙肌玉肤,诱人曲线。 一件件的穿戴着自己的贴身衣物。 吕义则是满眼火热的盯着甄宓的一举,欣赏着甄宓含羞带怯的穿衣的绝美春色。 又是闹了大约半个时辰,吕义才是带着满脸酡红,如同醉酒一般的甄宓走出了房门,前往厅房。 黄月英与袁菲早已经等在那里,看到吕义过来,慌忙起身,叫了声夫君,只不过袁菲是大大方方,黄月英却是略有些羞羞怯怯。 当看到满脸酡红,浑身都是散发出迷人韵味的甄宓的时候,黄月英与袁菲又同时脸色发红,赶忙低头,不敢再看。 吕义却是心情的大爽的看着自己的三个娇妻,一边陪着她们用饭,一边问道:“今天汉中可有什么公务吗?” “汉中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月英妹妹倒是要告诉驸马一个好消息!”袁菲妩媚的双目有些勾魂的看着吕义。甚至还伸出香舌,舔了舔自己湿润的红唇。 害得吕义的小腹处烈火熊熊。 听了袁菲的话,黄月英却是不依道:“菲菲,你这个小叛徒,我们说好了,等我改进之后再说的!” “改进?改进什么?”吕义有些好奇的看着黄月英,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三夫人绝对是个发明的天才,顿时就来了兴趣。 既然已经被最快的袁菲说出来了,黄月英也就不藏着了,拍手命自己的丫鬟拿来一个长条形的柏木盒子,从中取出一把巨大的军弩。 看到那把军弩,吕义的眼睛猛然一亮,有些失声道:“月英,难道,难道这就是连弩?可以连续发射的?” 连弩的事情,早在宛城的时候,吕义就曾经与黄月英提起过,在汉中,他也见过黄月英制造出的一种手弩,可以连续发射两只弩箭。 只是那种手弩,虽然精巧,到底不适合大规模厮杀所用,所以,他就拜托黄月英改进威力更加巨大的军弩。 只是这不过是十几天前的事情,难道这么快,她就成功了? 吕义心中微微有些惊异的看着黄月英,却是没有说话,而是等着她的解释。 但黄月英一开口,就是粉碎了吕义的希望,她有些吃力的拿起沉重的军弩,摇头道:“夫君,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它并不是连弩,不可能连续发射弩箭!” “不是连弩吗?”吕义闻言大是沮丧,但是随后一想,他又是释然了。毕竟诸葛神弩也是十余年后缓缓成型。像连弩这种极度精巧的机关之术,自然不可能短时间就能发明出来。 不过吕义还是对黄月英手中的军弩很感兴趣。黄月英乃是才女,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拿出普通的军弩给自己。 “这军弩有什么作用?”吕义上前,不顾黄月英的惊呼,揽住她的腰肢,随后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问道。 黄月英的脸颊顿时绯红一片,但也没有挣扎,只是举起军弩,有些得意的道:“夫君,虽然这军弩不能达到你说的连续发射数支弩箭,可是它却能同时发射两只弩箭,更能射穿两百步外的木盾!” “真的?” 吕义顿时大喜,虽然这还不是真正的连弩,但已经可以说是连弩的雏形了,而且,普通的军弩,虽然也能射中两百步外,最多也只能射中木盾而已,更不要射穿了。 若是黄月英的这种军弩真能同时发射两支弩箭,还能射穿木盾,若真是如此,自己军中的远攻攻击必定会提升一个台阶。 为了验证黄月英的军弩是否真的有如此功效,当即,吕义就是命人取来一面木盾,摆放在花园两百步的位置,然后举起军弩,稍微瞄准一下,就是开始发射。 就听到嘎嘣两声弓弦的响动,两点寒芒,闪电般的飞射了出去,一支成功的穿透了木盾,另一支也是深入木盾里面,尾羽不断的颤动! “成了!”吕义见状,顿时大喜。有些爱不释手的打量着手中的军弩。 璜月英却是撅着嘴,有些不满意的道:“还有很多缺陷,必须要改进才行!” 捏了捏黄月英的瑶鼻,吕义摇头笑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可不要因为研究这些,把身体累垮了!你父亲还等着十月之后抱外孙呢!” “夫君,你好坏啊!竟然骗我父亲!”黄承彦能够痛快的答应这门婚事,多亏了吕义胡诌她有了身孕,黄月英自然已经知道,此时不禁担心道:“为人君者,当以诚待人!夫君,我觉得你还是找个时间,跟我父亲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啊!大不了为夫努力耕耘,旦旦而伐,争取早日让你怀上就是了!”吕义双臂揽着黄月英的身子,双手却是在她的腹部来回的抚摸道。 黄月英顿时大羞,赶忙抓住吕义双手,不让他乱动。看的旁边的甄宓袁菲好笑不已。 在吕义与三女的笑闹之中,一顿饭食,硬生生的吃了一个时辰。眼看着,天色已经是渐渐的飘出了晚霞。 吕义的心思又是活动起来,装作不经意打了个哈欠道:“竟然又是天黑了,本将突然有些困了,不知道今晚,你们谁陪我啊?” 面对吕义如此露骨的话,甄宓与黄月英都是大羞,赶忙起身,就是朝着外面走去,只是留下袁菲待在厅中。 显然,两女都是冰雪聪明的人,要把今晚留给袁菲。 袁菲也颇有些期待的意思,她也素来大胆,被吕义灼热的目光看着,非但没有退缩,妩媚双目越发的显得勾魂夺魄起来。 吕义哪里忍得住、,大步走过去,一把就把袁菲抱了起来,大步走进闺房之内。 里面,已经有机灵的丫鬟备好了酒菜,新床也铺展了开来,床头的附近,还盛放着一个黄铜仙鹤,洒上香料,一股醉人的芬芳就是扑面而来。 吕义更是感觉小腹处越来越炙热,粗大的凶器,顿时顶在了袁菲的翘臀沟壑之间,令的袁菲惊叫了一声,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张开眼睛!”吕义却是邪邪一笑,以命令的语气说道。 “是,我的驸马!”袁菲无奈的睁开眼睛,心中却难免还有些紧张,赶忙建议道:“驸马,时辰还早,不如我们喝杯酒还好?” “喝酒?好啊!”不想怀中的佳人太过紧张,吕义只能抱着她,来到桌案边上,提起酒壶,却是丢掉了酒杯。 袁菲顿时就楞住了,吃惊的问道:“驸马,没有酒杯,我们要如何喝酒呢?” “我想,这难不倒公主殿下吧!” 一边抚摸着袁菲修长的玉腿,吕义却是低头,又是咬住了佳人晶莹的耳垂,轻轻的低语了几句。 “啊!驸马,你太坏了!我们怎么能那么做!”耳垂被吕义咬住,袁菲只感觉浑身都是没有了力气,几乎瘫软在吕义怀中,但随后耳边传来低语,又是让她羞涩不已。 虽然这样说,袁菲还是伸出芊芊玉手,提起凝脂玉般的酒壶,然后妩媚的瞄了吕义一眼。 就在吕义的注视下,扬起雪白的脖子,红唇微张,酒壶倾斜,一条美酒组成是水线就是流入了佳人的口中。 然后,袁菲就那么口含美酒,朝着吕义献上自己红润丰满的柔唇............ 正文 第二二五章 梅开二度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佳人在怀,美酒助兴。一番风流自不必说。 但袁菲千金之身,虽然也会武艺,却如何是如狼似虎的吕义的对手,尽管极力应承,到底还是败下阵来。 而此时,吕义却是还没有尽兴,只是双手搂住袁菲修长的玉腿,努力征伐。声声香喘,顿时从袁菲的口中发出。 就在吕义又是几十下重重的冲刺之后,袁菲再也忍不住,身体突然紧绷,高高的弓起,飘向了云端。 “怎么样,舒服吗?”虽然还没有尽心,但吕义到底还是怜惜袁菲,并没有在继续,而是停止了动作,就那么搂住浑身滚烫,香汗淋漓的袁菲,轻声的说着情话。 袁菲也是享受的把头靠在吕义的怀里,耳中听着吕义的情话,感觉身心都是愉悦非常,可是当她感受到体内那根硬硬的东西之后,袁菲脸上又是涌起一股红霞,自责道:、“驸马,都是臣妾不好,没有让你尽兴!” “不是你的错,我忍忍就好了!”吕义理解一笑,拍着袁菲的香肩,轻声安慰道。 “不行!我娘曾说,男人若是这样,会憋出病的!”袁菲这次却是很认真,眼睛咕噜噜一转,忽然有了主意。 妩媚的双目也是瞄向吕义,吹气如兰的问道:“驸马,不如你去月英那里吧!” “什么,你要我现在就过去?”吕义微微有些吃惊,但是呼吸却是急促起来,原本有些消退的欲望竟然如同火山一般的喷发了出来,身体不由的动了动。 引得躺在吕义怀中袁菲顿时轻轻的哼了哼,更是感觉微微有些疼痛,慌忙是撑住了吕义厚实的胸膛,改为侧身躺在吕义身边,催促道:“驸马,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在不过去,当心月英妹妹又改了主意!” “可是我.....”吕义还有些犹豫,看了眼袁菲,有些欲言又止。 袁菲自然知道吕义在想什么,给了吕义一个极为的魅惑的眼神,然后伏在吕义耳边,羞怯的说了几句。 这几句话,差点没有让吕义化身成人狼。不由有些惊疑的看了袁菲一眼,他知道袁菲大胆,可她刚才提议,也太大胆了吧。 “驸马,你放心,其实我与月英妹妹早有准备的,这事甄姐姐也是知道!你尽管放心过去就是!”袁菲展颜一笑,她本就天生妩媚,此时陡然从少女变成妇人,一颦一笑,更加的颠倒众生,让人沉迷。 也看的吕义心中的火气越来越大,但如今袁菲已经体力耗尽,不堪征战,他总不能自己解决吧。 想到这里,吕义干脆心一横,在袁菲的惊呼声中,抱起她的娇躯,就是大步走出了房门。 已经是深夜了,太守府内,灯火却是通明,但三女的住处,却是静悄悄的,黄月英的住处,更是一个人也没有,但灯火还是亮着的,丫鬟却是识趣的退下休息了。 屋子里,黄月英的脸颊犹自带着滚烫,尤其是看着门口的方向,哪怕只是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的心中,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般怦怦乱跳。 黄月英知道,今天吕义会留宿在袁菲的小院中,但是,袁菲为了保险起见,也提前与黄月英沟通过,与她达成了一个协议。 每当想起那个协议,黄月英就是脸颊滚烫,羞不可抑。觉得自己实在是疯了,竟然会答应那样荒唐的要求。 两只晶莹的耳朵,更是小鹿一般的竖起,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而此时,吕义也是抱着衣衫凌乱的袁菲,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看到黄月英的小院还亮着灯,房门也是半掩。 不由会心一笑,重重的拍了拍袁菲的翘臀,问道:“快说,这是不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 “怎么,驸马你不喜欢吗?”被抱着走了一路,袁菲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此时就用那双修长的玉腿盘在吕义的腰上,丰满的酥胸,不断的与吕义赤裸的胸膛磨蹭。 “你这个小妖精!” 吕义呼吸急促了许多,心中却是感觉极为刺激。若不是害怕袁菲无法承受,他早就是把她就地正法了。 不过虽然袁菲不堪征伐,但是屋子里还有一个,还等着自己去攻城略地呢。想到这里,吕义脚步越发的快了。几乎是咚咚咚的走进了黄月英的房中。 ................. 第二天,吕义又是没能早起。也是直到中午,才是带着羞怯不已的黄月英与脸蛋发烧的袁菲一起前去用饭。 甄宓看到三人一起出现,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禁也是红晕满脸,嗔怪的看了吕义一眼。 吕义也只能尴尬一笑,然后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又是给三女讲了一个故事。 如此才是化解了彼此的尴尬,又开始说笑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吕义食髓知味,自然与三女努力耕耘。当然,他也不会忘了正事。黄月英改造的军弩,虽然只是连弩的雏形。 但是比起如今大汉的弩箭,已经是威力增强了太多了,所以吕义立刻是叫来陈兰,召集工匠,按照黄月英提供的的图纸,为军中的军弩进行全部更换。 为了与寻常的弩兵区别,这一次,吕义统一把这些用上了新式弩箭的士卒称呼为强弩兵\,都是挑选张鲁旧部中的精锐组建。从并州军老卒抽调将校带领。 一共三千人,其中一半,留在汉中,另一半则是派往阳平关,替换高顺手下的陷阵士回来。 毕竟陷阵士是天下精兵,若是用来守卫关头,实在是太浪费了,甚至吕义还想把高顺也掉回来。 可却是想不出接任的人选。阳平关又是重地,汉中的门户,必须要亲信大将才行。原本,纪灵倒是适合。 不过纪灵的伤势还没有痊愈,吕义的打算只能搁置,还是让高顺镇守阳平关,更兼顾负责训练汉中的兵马。 趁着秋收,各地诸侯罢战,汉中难得平静,吕义集中了自己的所有的兵马,一共四万七千余人,进行轮番整训,提高他们的战斗力。 与此同时,各种霹雳车,战船,攻城器械,甚至兵器,也在紧锣密鼓的制造之中。各地的秋收,也有专人负责盯住。然后通过甄家的精明管事,或者储存,或者贩卖。转变成并州军的辎重。 做完这些,吕义又是当起了甩手掌柜,返回后院,继续埋头苦干,辛勤耕耘,指望着早日开花结果。 黄承彦终于嫁掉了女儿,也高兴的不得了,骑着小毛驴,也是返回了荆州,继续自己闲云野鹤的生活。 徐庶倒是留了下来,在仔细考察汉中的情况。在决定是否要投效并州军。吕义却是懒得管徐庶的想法。 在听说徐庶留下的第二天,就是任命徐庶为从事,与贾诩等人一起,负责处理军务。更是趁着与曹操关系缓和的时候,派了夏侯德再去许昌,把徐庶的老母给接了过来。 毕竟历史上的徐庶,就是因为自己的老母被曹操抓住,才会最终离开刘备。吕义自然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间,秋色渐浓,而派往蜀中的王楷,终于是返回了南郑,与王楷同行的,还有一个益州的官员。 正文 第二二六章 投降三人组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蜀道艰难,进入不易,出来也难。尤其是刘璋个性还疑虑,传国玉玺又是事关重大,所以,经过刘璋再三考虑,终于是决定了前往汉中的人选。 这个人,自然是益州别驾张松了! 与益州大多数文人不同,张松虽然有才,却是五短身材,容貌丑陋,天生就让人不喜,这也让张松在益州没太多的朋友。 少有朋友,就少有党羽,刘璋也觉得这样的张松容易控制,所以就是派了张松为使者,与王楷一起前来,索要传国玉玺。 南郑太守府中。吕义还在陪着三女聊天,谈论最近钱粮的情况。当听说张松到来之后、、,吕义差点没有欢喜的蹦起来,更是忍不住仰天长笑。 甄宓顿时就是好奇起来,问道:“夫君,这个张松是何人?为何你听说他来。你会如此欣喜呢?” “哈哈哈,……本将何止是欣喜,若都此人相助,我都有信心,能够吞掉巴蜀!”吕义大笑着说道。 随即就是端起甄宓下巴,令她扬起俏脸,低头重吻了下去,随后笑对三女道:“你们在此玩耍,张松既然到来,我必须要全力应对此人!” “夫君尽管去吧!公事要紧!”黄月英却是显得极为大度,更用鼓励的眼神看向吕义。 袁菲妩媚的双目电波流转,娇声道:“夫君,快去快回哦,我们晚上等着你哦!” 咕咚! 前面的吕义,差点就有种回头的冲动,这公主,真是越来越勾人了。好在他此时也有了一些定力,赶忙加快了速度,走出了内院。 才一走出去,吕义的脸色顿时一沉,对附近的亲卫喝道:“传令,速速让众位军师前去城外汇合,我们一起去迎接益州的使者!” 附近的亲卫吓了一跳,还是第一次见到吕义如此郑重的对待一个使者,赶忙是纷纷跑出去,通知刘晔等人去了。 吕义也飞快的命人备马,朝着南郑城外行去,乌云驹许久没有上阵,此时好不容易有了奔驰的机会,长嘶一声,如同闪电一般,兴奋的跑了出去。 很快的,吕义已经是来到了城外。刘晔贾诩等人就是恭候在那里。旁边还有徐庶,自从知道吕义派人去接他的母亲之后,徐庶只能认命,彻底向吕义效忠。 此时见到吕义竟然为了迎接刘璋的使者,召集汉中所有重臣过来等待,徐庶顿时就是皱起了眉头,上前一步道:“主公,我等与刘璋,是敌非友,再说来的不过是一个使者,主公何必屈尊,前来迎击呢?若是传出去,恐怕无知小民议论!” “哈哈,元直,这回你可错了!”听了徐庶的话,吕义却是摇头,继而沉声道:“若是别人,我自然不会亲自过来,但此人乃是张松,我能不能攻占益州,还需要着落在此人身上,所以,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张松此人,容貌有些难看,但才学却有,我希望大家都能对他热情一些!” 历史上张松,虽然有才,却是绝对是明臣择主而侍的典型、虽然吕义不知道现在的张松到底有没有反叛刘璋之心。 但刘璋暗弱,只能偏安一隅的状态,早已经是让益州无数豪杰不满,吕义相信,张松对于刘璋,也肯定是心有怨言的。 毕竟主上昏庸,就算臣子再有本事,也无法施展,这绝对是那些大才无法忍受的。而且,最让吕义看重张松的是。此人还有两个至交好友。 一个是法正,一个是孟达,都是巴蜀数一数二的大才,只可惜因为品行缺陷,被刘璋不冷落。 这三个人,皆是对刘璋心生不满的人,历史上,也正是因为又这三个人帮助,刘备才会那么快的攻占巴蜀。 标准的投降三人组。 吕义的打算就是,即使他无法招诱张松,也可趁机向张松打听法正的消息,把这个顶尖的谋臣收纳入自己的手中。 至于孟达,吕义就没有多少兴趣了,毕竟此人反复无常,坐镇后方还行,上了前线,就是见风使舵的料。 一边想着,南郑之中,其余的文武官员慢慢都是到齐。随即,吕义就是带着众人,朝着官道行去。 直到十里之外,才是停了下来,不是吕义不想走,而是众人激烈反对。虽然大家都知道吕义看重张松,到底吕义的身份摆在那里,十里,已经是对于使者最大的盛情了。 绕是如此,当王楷与张松顺着官道前来,发现吕义竟然出城十里前来迎接之后,也是震撼不已。 王楷当即是感动莫名,张松也是心情激荡,头一次,他感受到一种沉甸甸的重视。 战马之上,吕义老远就是见到一个五短身材,长得尖嘴猴腮的中年文士与王楷一起前来。不用猜,即使知道此人是张松了。 脸上立刻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策马上前道:“前方的可是张别驾吗?” “在下张松,拜见吕将军!”张松赶忙下马,朝着吕义拱手,只是张松为人矮小,此时下马,还没有战马高,看上去有些滑稽。 在场的许多文武,都是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但是吕义却是满脸惊喜,看着张松,如同看着一颗亮闪闪的宝石一般,大笑就是走了上去。 不等张松反应过来,果断使出拉手神功,把住张松的手臂道:“果真是张别驾,吕义久仰大名,如今一见。实在快慰平生!别驾先上马,我们边走边谈!” 张松惊异于吕义的热情,然后就被感动,如果说,王楷在成都说吕义看重他,张松还是当作客套的话,此时见了吕义的态度,张松的心里,立刻就有一种被认同的成就感。 “张别驾,此乃我军中军师,贾诩,贾文和,刘晔,刘子扬,还是这位乃是荆州黄公高足,徐庶徐元直!”吕义指着众人,为张松一一介绍。 事前已经得到了吕义吩咐,所以徐庶等人都是很是热情,与张松拱手为礼,并不以张松容貌不雅就是有着丝毫怠慢。 随即,吕义又是向张松介绍了阎圃,袁涣等人。张松一一拱手,笑上更是笑开了花,不说贾诩等人名声在外,是张松所不能比拟的。 就说巴西阎圃,名震巴蜀,为张鲁谋主,此时也是对张松热情非常,显得极为尊重,。这怎能不让张松眉开眼笑。 吕义更是郑重的指着张松道:“诸位,这就是张松张永年!巴蜀良才无数,唯有张别驾,当是第一人,你们都是文臣,可以好好亲近一下。” “吕将军过誉了,张松不过区区别驾,巴蜀比我才能大的数之不尽,在下如何敢称为第一人!”张松见吕义说的似乎有些夸大了,赶忙谦虚道。 吕义一听,却是板起了脸,郑重道:“别驾,你可以为吕某是胡乱说的!” “在下岂敢!”张松见吕义有些怒色,还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吕义是在夸奖他,而他谦虚的时间似乎不太对。 吕义却是叹了口气,指着贾诩等人说道:“张别驾,你看文和等人如何?” 这下张松可不敢乱说了,脸色郑重道:“皆当世大才也!”张松的话,令的贾诩等人都是微笑了起来。 “哈哈,那别驾可知道,当我收拢巴蜀情报,文和等人如何凭借巴蜀众人?”吕义随口胡编乱造道。 贾诩等人顿时面面相觑,都是作声不得,张松却是被勾起了兴趣,与巴蜀闭塞不同。贾诩刘晔,皆是靠近中原,都是各有名望。 而徐庶更是黄承彦的弟子,光是这个名头就能在巴蜀横着走,毕竟巴蜀许多人都是在荆州求学过,自然知道黄承彦的名头。 这样一群人,却是对巴蜀的文武进行了评价,张松自然极为感兴趣。索性驻马,倾听吕义高谈。 吕义却是哈哈一笑,指了指贾诩道:“文和常说,巴蜀之地,只有三个人,他能看到上眼!” ‘哪三个?”张松闻言一惊,更是有些不忿的看着贾诩。贾诩直接就无视,面无表情,静听吕义的话。 吕义也不卖关子,沉声道:“巴蜀之地,人杰地灵,但堪称杰出的,有张松、,法正,孟达三人,其下诸如黄权王累等人,虽然有清名,到底才能还是稍差了一点,所以,文和所言,只有这三人,可与他一般,属于最优秀的人才!不知道张别驾以为然否?” “文和也知道法孝直吗?”张松这次是真的震惊了,他虽然知道法正才能极大,可是并不出名,可是汉中偏偏就是重视起了法正,这怎能不让张松惊骇莫名。 见到张松已经被镇住,吕义见好就收,也不在谈论这件事,随便找了个借口,请张松进入城中,然后安排宴席,为张松接风。 席间,在吕义的授意下,贾诩刘晔等人,都是与张松刻意结交,谈论些文人的事情,但是令众人惊讶的是。看似其貌不扬的张松,谈论起来滔滔不绝,极有见识。 这不禁让众人震惊,贾诩等人更是不服气,又把事情引向了民政,军略,张松回答起来,也是头头是道,条理清晰。 这一下,不仅仅是贾诩等人惊讶了,就是吕义也是有些吃惊,这个张松不简单啊,怪不得能够受到刘备的重视。 此人果然有大才,即使不如贾诩等人,可是也差不了太多。 比起众人的吃惊,张松的心中何尝不是震惊无比,通过交谈,张松骇然发现,无论是贾诩还是刘晔,才能都是极强,绝不是他所能对付的,而陈宫袁涣等人,也是智略过人,各有所长。 任何一个,都是千里之才,贾诩刘晔,更是国之大才,徐庶也是锋芒毕露,这样的一群人,却是全部聚拢在吕义手下。这说明什么? 当张松再看向吕义的时候,眼神已经有些凝重起来,他知道,如此多大才追随吕义,吕义肯定是雄主。可是为何吕义又会向刘璋示弱? 心念电转之间,张松又是偷眼打量武将一方,就见到张辽赵云二人,威严无比,臧霸纪灵二人,面色刚毅果敢,张绣孙观等人,也或者凶悍,或者沉稳。 光是从气势上,张松就能感觉到这群人不简单,绝对是勇猛之将。心中不由更加震惊,也越发不安了。 酒过三旬,张松再也忍不住了,看向吕义,以言挑之道:“吕将军,听说你要用一件东西、,与我主和谈,不知道吕将军什么时候把那东西交给我啊?” 寒暄了半天,老子正等着你发问呢!吕义心中暗道,脸上却是作出一脸为难的样子,叹气道:“原本是要给刘璋的,不过朝廷有命,让我送会许昌去,所以,我几天前已经亲自把那东西送到了长安,却是不能给刘璋了!” “什么?”张松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糊涂了,他知道,吕义为了跟益州停战,向刘璋许诺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刘璋才是欣然同意,可是如今并州军却是当面反悔,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主公上当了,并州军使的是缓兵之计! 张松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轰轰作响,心中又惊又怕,不知道吕义会如何对待他 吕义这时,也是朝着张松微微一笑,似乎很是了解张松此刻的心情,笑道:“张别驾放心,本将对于你,是很欣赏的,也希望与你做个朋友,所以,请别驾安心在汉中待几日,随后,别驾都去是留,在下决不阻拦!” 张松脸色有些发黑,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了,只是张松还有一个疑问不解,忍不住问道:“吕将军。你到底拿什么作为诱饵,竟然令州牧大人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执意退兵!”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我告诉他,我手中有传国玉玺、,于是刘璋就退兵了”吕义想要拉拢张松,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把如何对付刘璋的计策说了出来。 张松听完,这才是恍然,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却是无奈叹气,摇头道:“吕将军好计策,以一个传国玉玺的谣言,就是让我益州平白的错过夺取汉中的大好机会。” “也不能算是谣言吧!就在几天前传国玉玺还在我的手里,但是我今天可不是来跟张别驾谈这些的。”吕义却是打断了张松的话,然后目光锐利的看着张松,足足过了半晌,才是忽然问道:“张别驾,你觉得本将文武如何?” “皆当世大才也,诸位将军,也是骁勇之辈!”张松实话实说道。 吕义点点头,又是指了指自己,问道:“别驾以为本将如何,可算是明主吗?” “这….将军武勇非常,更兼任人唯贤,爱护士卒,实乃雄主也!”张松依然刻板的回答道,心中隐隐的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吕义又是点点头,锐利的双目,却是死死的盯着张松,沉声道:“那我再问你,益州刘璋,又是如何?” 正文 第二二七章 策反张松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张松毕竟还是刘璋的属下,不管心里以为如何,但是当面议论刘璋,这可不是张松能够做出来。 所以,当吕义问起刘璋如何时候,张松只能微笑以对,说了些敷衍的话。 吕义马上就醒悟过来,知道还是自己太心急了,赶忙岔开了话题,谈了些自己一路所见的奇闻异事,或者山川风景,就这么闲谈起。 不论及军务,众人也渐渐放开了,都是各自说着天南海北的事情,酒过半酣睡,还有裙袖翩翩的歌女,载歌载舞,让宴会的气氛更加的热闹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吕义没有再提起招揽的话题,而是连续几日,都与张松欢宴,汉中群臣,此时也纷纷收起了对于张松的轻视之心,与张松刻意结交。 很快的,张松就是在汉中士林之中,声名鹊起,也与贾诩等人熟悉起来。 其中陈宫,更是与张松结成了莫逆之交,双方很是亲密。陈宫更是不止一次,向吕义称赞张松的才华,希望吕义能够把张松羁縻在汉中,为并州军所用。 这不禁让吕义很有些惊讶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是恍然了。陈宫与张松之所以如此对眼,这跟双方的相似经历不无关系。 陈宫曾经背主,张松品行不端,更难得是,张松怀才不遇,陈宫也经历了很长时间的言不听计不从的尴尬处境。 两人聚在一起,自然会惺惺相惜,颇有共同语言。 所以,当得知陈宫与张松相善之后,吕义干脆是让陈宫作为说客,去试探张松,看他到底有没有投靠并州军的意思。 随后,吕义的重心,就是转移到了军务之上,如今传国玉玺已经送出,消息肯定瞒不了多久,他与刘璋,注定会有大战。 敌强我弱,吕义自然要做足充分的准备。接下来的几天,吕义就是在太守府与军营之间两地跑,忙碌的不行。 汉中的精兵强将,也被他悉数集中到了南郑之地,甚至上庸的甘宁,都是被他调了回来,只是把苏飞留在上庸,经营水军。 与并州军传统的作战方式不同。益州之地,山水险阻,除非是攻入平原,否则骑兵的优势根本无法发挥。 若是要进攻益州,吕义所能仰仗,还是步卒,特别是带着各种弩兵与弓兵,还有熟悉山地战的军卒。 为此,吕义甚至下令把军中所有经历过山地战的人全部选拔了出来,就连陈兰这样的山贼,也给予了军卒,命他随时准备随大军出征。 可以说,为了应对益州兵,吕义是真的绞尽脑汁,争取把战备做的最充分,不出一点纰漏。 转眼间,又是三天过去了。 南郑城外,大军云集,按照吕义的吩咐,进行全体操演,准备大战,这一切,张松都是看在眼里。 吕义也没有背着张松的意思。 这几天的日子,虽然他隐隐约约的暗示张松几次,可是张松并没有正面表露出投靠的意思,依然是每天游山玩水,一副悠闲的样子。 可是张松能够悠闲,吕义却没有太多的时间跟此人折腾,就在昨日,河北的甄家,给他送来一封秘密情报。 河北之地,已经重兵云集,超过了十万!随时都有可能渡河,对曹军发起雷霆进攻。 眼看着,曹袁大战就要爆发,吕义可不想错过这个浑水摸鱼的机会,他还想趁着两强相争的时候,伺机窥视关陇。 而他要进攻进攻关陇,却必须要打败刘璋,解决掉自己的后顾之忧,最起码,他也要攻下蒹葭关,确保汉中之地,四面都是稳固。 基于这一点,吕义已经决定要与张松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反正这段日子他已经试探的差不多了。 张松是投靠还是拒绝,吕义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所以,处理完手中的军务之后,吕义立刻就是动身,大步走出军帐,然后乘马返回太守府中,前去寻找张松。 为了表示对张松的重视,在太守府前院,吕义特意给张松安排了一处幽静的院落,外面全部是清脆的竹林,里面是青石板的羊肠小径,一直通向里面一座青砖红瓦的小巧院落。 这里原来是张鲁养身之所,沿途布置,颇有几分清雅脱俗的气质。 当吕义走过去的时候,张松已经是迎了出来,他的身边还有陈宫,此时正向吕义恭敬行礼。 “两位先生免礼!”吕义颔首笑道,又是在张松不注意的时候,施展拉手神功,拉住他与陈宫,一起进入小院之中,分宾主坐定。 “张别驾,近来在汉中可好?”屁股刚刚坐下,吕义就是笑着问道。 “多谢将军抬爱,在下在此处过的很是自在!若不是在下家在成都,说不定还想在将军这里多住几日呢!”张松笑眯眯的说道,谈话是滴水不漏,既感谢了吕义,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吕义顿时苦笑摇头,他知道,跟这些大才绕圈子是没用的,只能是神色郑重起来,沉声道:“张别驾,刘璋懦弱多疑,任人唯亲,大才如别驾,法孝直,只为奔走小卒,虚名如庞义,却是占据高位。其人虽有巴蜀天险,终不能守,必为他人所取,别驾以为然否?” 吕义这算是公然露出了自己侵吞巴蜀的野心了,张松虽然早有准备,心中也是震惊,沉默了半晌,才是艰难点头道:“吕将军的意思,在下明白,只是刘益州非是明主,可坐拥十余万大军,而吕将军不过汉中一地,兵不满五万,将军举兵,不是以卵击石吗?” “曹操兵将,亦不过数万,如今还要分兵各处,能够用于对付河北的,不会超过三万之数,而河北之地,甲士十万,照别驾这样说,曹操应该是率兵投降才是。然而曹操犹自振奋,引军攻刘备于下邳,拒袁绍于黄河。巴蜀虽强,我并州军也不弱,别驾难道就如此不看好我吗?” 吕义目光灼灼的看着张松道,他这是要彻底与张松摊牌,逼迫张松表态。 张松的神情顿时一变,脸上也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吕义对他的看重,张松如何感受不到。 他也不是对刘璋死忠之人,早就想着另投明主了。只是以前并州军实在太过弱小,张松一直没有考虑过。 但是如今到了汉中,亲眼见了吕义的文臣武将,又得到吕义如此看重,张松早就是心动了,认为吕义乃是雄主,有心投靠。 只是这话张松不好自己开口,如今见到吕义主动提起,张松心中欢喜,脸上却还是犹豫了几下,才是询问道:“将军厚爱,张松感激不尽,只是我家眷尽在巴蜀,为之奈何?” 其实这已经是变相的有了投靠的意思了,吕义稍微一琢磨,就是听出了里面的意思了,当即就是微微一笑,颔首道:“永年的担心不无道理,我也不是让你现在就投奔于我,只要你能告诉我巴蜀的详细情况即可,这个应该难不倒永年吧!” 张松一听是这事,顿时松了口气,脸色渐渐的恢复了从容,点头笑道:“此乃小事,既然将军问起,在下定然知无不言,只是,巴蜀地形复杂,言语难以详尽,还请将军宽限一日,在下愿意为将军进献一张蜀中山川地图!” “如此最好!”吕义一听,心中极为高兴,更是暗骂自己笨蛋,史书上,张松不就是谨献给了刘备一张蜀中地形图吗。 也是靠着这种地图,刘备才能了解蜀中虚实,一路大胜,最后逼降了刘璋。 当即,吕义就是命人给张松送来了最好的纸笔,又是与张松攀谈了一会儿,不敢久留,飞速告辞,唯恐打扰了张松的画图。 但是吕义的心情实在是太激动了,就是回到内宅,心情也是激荡不已,一想到自己若是掌握了益州的虚实,再与刘璋大战,也能够占据不少的优势。 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夫君,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我看你都笑了一整天了!”内宅之内,黄月英正在描绘图纸,袁菲与甄宓却是跑去外面了。所以只有她一个人。 已经是初为人妇,再加上吕义这几日的努力耕耘,黄月英的身材越发的丰满起来,脸上原本还有稚嫩的线条,也越发的柔和起来,充满了动人的光彩。 吕义顿时看的心中一热,然后嘿嘿一笑,就在黄月英的惊呼声中,一把抱住她,抗了起来,就是大步走向屋子里去。 “坏夫君,快放我下来,现在可是白天啊!”黄月英自然知道吕义要做什么,脸颊绯红,双手双脚不安的挣扎起来。 吕义却是哈哈大笑,才不管那么多,走进房中,就是把黄月英丢到床上,然后饿虎扑食的扑了过去。 很快的,房间之内,传来阵阵啪啪的声响,还有黄月英夹杂着痛苦与欢快的喘息声。 ………………… 怀抱娇妻,在黄月英的闺房之内厮混了一日。第二日一早,他才是在黄月英的连声催促声中,不情不愿的起床,大步走向了张松的小院。 张松早已经是等在了那里,陈宫也在。见到吕义过来,张松赶忙递上自己绘制的蜀中地形图。 他有心展示自己的本事,见到吕义看图,就在一旁讲解道:“将军请看,这就是我益州的兵力配置了,沿途还有各处关隘,守将如何,兵员多少,皆在其中,这些都是我多年收集起来的,只可惜还不是很完整,否则,我还能为将军列出各地的人口,兵甲,钱粮!” 听的吕义是到吸一口凉气。暗道这张松果然是够厉害啊,不知不觉,竟然是摸清了刘璋所有的虚实。 这显然不是一个别驾一朝一夕就能够收集的,恐怕张松老早就是有了令投明主的心思了。否则怎会准备的这么详细。 而自己,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 想到这里,吕义的心中不由得对张松有了一丝忌惮,但是随即就时自信一笑,张松会如此做,完全是刘璋太过懦弱,又不重用张松。 而吕义虽然不认为自己就是什么明君,但是他拥有的,却是对汉末大才的熟知,可以任人唯贤,只要他能给张松一个足够的舞台,自然不怕张松会背叛。 最主要的是,并州军与别的诸侯不同,其余的诸侯,皆是兵政一体,而并州军却是军政分离。所有的兵马,都是直接效忠于他。 只要牢牢的掌控兵马,吕义就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大乱子。 想到这里,吕义对张松更加的亲热起来,抓住张松的手臂,很是郑重的道:“我若能得益州,全赖永年之力也!他日若我得益州,必以你为肱骨!” 张松闻言却是淡然一笑,正色道:“多谢将军厚爱!但张松选择将军,绝非是为了富贵,而是刘益州非是立业之主、,蜀中豪杰多怨,与其将来益州遭遇战火,倒不如得迎一明主,保住巴蜀的安宁!” “永年放心!若我得巴蜀,必定会善待百姓!” 吕义有些讶异的看向张松,没想到张松投降还有这一层意思。当即又是赌咒发誓,郑重向张松保证了一番。 他可不是乱许诺,虽然并州军名声不好,可自从他掌军以来,虽然不能说与民秋毫无犯,可军纪严明,却是没有作出太多害民的举动。 张松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是痛快的答应投靠并州军。当然,还有一点,张松没有说,吕义也是事后才是反应过来。 张松之所以能够如此痛快的投靠自己,除了自己对张松的看重,也与他是大汉袁氏与荆州黄氏的女婿脱不了关系。 如今的他,算得上是真正的融入了大汉世家之中,彻底成了他们的一份子…………. 正文 第二二八章 官渡大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秋天固然是收获的季节,可也是杀戮的季节。收获了军粮,休整了军卒,在上战场的兵锋,必然更加的势不可当。 河北,邺城之外。 一群群的军卒不断从各处汇聚而来,有身材高大,骑着战马的并州骑兵,有面貌粗犷,还带着丝丝风霜之色幽州精兵,更有冀州原本就有的袁绍精兵,还有青州征调的一部分能战士卒。 但大军的主力,还是以袁绍的本部兵马,数万冀州兵为主!幽州兵,并州兵,还有青州兵,都不过是辅助罢了。 甚至袁绍还发动四州之力,借鉴并州军的狼骑兵,组建了自己的五千重骑。每当这些骑兵冲锋的时候,那种恐怖的震动,都是能够让邺城中的百姓惊恐不已。 如今的河北之地,袁绍真的是如日中天,可以睥睨天下。辽东的公孙度,已经明确的向袁绍发来了臣服的信息,只要曹操一败,他就举辽东归附。 为此,袁绍难道豪气了一回,封公孙度为度辽将军,领辽东太守。甚至事先还没有经过许昌汉帝的同意。 而黑山张燕,经历了与并州军一场大战,此时也是元气大伤,索性龟缩在在山里,不敢动弹半步,这又让并州方向,不用担心侧翼受到威胁。 河北的袁绍,已经是完全可以腾出手来,对付在许昌的曹操! 大汉建安四年秋九月,大将军,河北袁绍正式命主簿陈琳发布檄文。历数曹操十大罪状,告诉天下,他将尽起四州精兵,诛灭奸臣,拥立天子。 过后不久,袁绍又是派出无数使者,前往各个诸侯之地,寻求大家的支持。 荆州牧刘表,豫州刺史刘备,几乎是立即响应。江东孙策,虽然没有表态,但却是停止了对江夏的进攻,屯驻湖口,动向不明。 而偏偏此时,坐镇庐江的袁耀,却又是正式宣布,要光复成国,纠集袁术旧臣,磨刀霍霍,准备进兵寿春。 原本那些被吕义选兵淘汰,不得已落草为寇的袁术旧部,纷纷响应,汇聚在袁耀的麾下。 整个中原地区,顿时大乱,战争的阴影密布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唯有大汉的西面,虽然震惊于袁曹大战,却是没有一个诸侯,宣布支持哪一边,反而颇有中立的意思。 这些诸侯,自然成了袁绍与曹操争相拉拢的目标。 而这其中,重中之重,就是如今占据汉中,拥兵四万的吕义。作为袁术的女婿,吕义完全可以算是半个袁家的人,而且是最强势的那种。 更何况,并州军还占据了上庸之地,只要出兵,就能攻击长安,宛城,许昌等诸多方向,插入曹操的后心。 袁绍自然对此极为重视,在下令出兵的同时,就是派出使者,带着高官厚禄,前来汉中。 许昌的曹操同样也不例外,袁强曹弱,他自然不希望此时跟并州军开战,当即也是让汉帝派出使者,赶往汉中。 两拨使者,几乎是一前一后的进入汉中,同时出现在南郑。 这不禁让吕义苦笑不已,一年前,他还是东奔西走,四处流浪,谁又能想到,一年后,曹操与袁绍竟然又同时来拉拢他。 最最令吕义感觉好笑的是,曹操与袁绍,、都与他算的上仇人。但是政治就是这么奇怪,为了权利,再大的仇恨也能消除。 虽然已经知道官渡之战的结果,但那到底是史书记载的,现在的官渡之战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还真不好说。 两边的使者,他都不好得罪。只能是命人把贾诩等文武都是叫到了议事厅中,等到众人落座,就是问道:“诸位,如今袁绍与曹操的使者一起前来给我封官,你们说,我该见哪一个啊?” 刘晔闻言拊掌笑道:“主公,还是先见曹操的使者为好,毕竟他头上挂着天子的名义,我们不好怠慢!” “不然!天子给主公封的官爵,不过是镇西将军,;领汉中太守,官位太小了!而袁绍却是封赐的益州牧,督凉州军事,此职位方能与主公匹配,我建议主公接见袁绍的使者!” 阎圃站了起来,沉声说道。他本是张鲁旧部,自然不会顾忌汉帝如何,只是觉得那个对吕义有利,就是选择那个。 阎圃的话,得到了杨任,臧霸等人的赞同。 但是也有人觉得不妥,赵云想了想,出列道:“主公,虽然袁氏官职很大,到底没有天子旨意,名不正,则言不顺,我认为该接见曹操使者!” “子龙此言太迂了!管他天子是谁,只捡官大的当就是了!”孙观这浑人也是开口了。 他一开口,其余的人哪里还忍得住,都是七嘴八舌,纷纷争吵起来,有些冲动的武将,、动嘴输了,干脆就是扬起拳头,直接就要动手。 看到属下乱糟糟的场面,吕义顿时苦笑,随即就是脸色一沉,冷冷的哼了一声。 众人这才是反应过来,想起吕义还在这里,都是讪讪住嘴,赶忙坐好,不敢在乱说话。唯有贾诩,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吕义心中顿时一动,问贾诩道:“文和,你为何不说话?” 贾诩闻言一笑,指了指自己脑袋道:“老夫若有所思耳!” “文和不妨说说!”吕义砸吧了下嘴,怎么觉得这句话这么耳熟呢。还是忍不住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 贾诩笑道:“主公,老夫在想,若是袁绍许诺的官职,传回了许昌,曹孟德会如何做?” “文和的意思,我懂了!” 吕义哈哈一笑,已经明白了贾诩的意思。反正如今曹操与袁绍都是要拉拢他,既然袁绍舍得封自己为益州牧,那曹操要安抚自己,总不能太小家子气吧? 这可是趁火打劫啊!贾诩一来支持自己接受曹操的封赏,二来,却又告诉自己曹操给的官位太小,必须逼着曹操给个更大的官职。 虽然袁绍许诺的官职也很诱人,可那是建立在他能拥立天子的基础上的,如今的许诺,不过是口空无凭,而且吕义也认为袁绍赢得官渡之战的机会不太大。 想到这里,吕义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决定两边的使者都是不见,让他们各自回去等到哪边能够拿出最大的好处,他就接受那边的官职。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出兵,袁绍也曹操也绝不会允许自己出兵的,这是大汉最强的两股势力的较量,并州军目前的实力,插手进去,稍不注意,就会飞灰湮灭了。 处理完了使者的事情,吕义就起身返回了内宅,迫不及待的拉着甄宓三女,继续努力耕耘起来。 而曹操与袁绍的使者被吕义拒绝接见,都是大为光火,却不得不火速返回,告之各自的主公。 同样的,在汉中待了十几天的张松,也接到了刘璋连续的催促书信、,不敢怠慢,要向吕义辞行。 正文 第二二九章 一州两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自从派了张松前往汉中索要玉玺,可是刘璋左等右等,都是没有消息,不禁急了,赶忙是派人过去催促张松。 而张松接到刘璋的书信,不敢怠慢了,他虽然有心投靠汉中,到底家小都在成都,不敢怠慢,就要返回成都。 吕义巴不得张松赶快回去,顺便联络法正与孟达,但他还是必须要作出依依不舍的样子,免不得拉住张松的手,说几句痛哉呜呼的酸句子。 知道吕义性子的甄宓三女听说后自然是暗笑自己夫君虚伪,可是张松却是被感动坏了,在汉中的这几天,汉中的文臣,都是争相与他结交,丝毫不以他容貌丑陋而有任何厌恶,大家也确实佩服张松的才学。 可若是回了成都,张松注定又是要默默无闻,作为一个普通的别驾了。这自然是张松心里及不愿意看到的。 当即张松就是表示,愿意再留几天。 吕义顿时就无奈了,早知道这样,他就不来个依依惜别了。但是张松留下也并不是没有好处。 他可以让张松给他详细的解说蜀中的地形,为以后与刘璋大战做好准备。 就在吕义在汉中紧锣密鼓的准备谋取益州的时候,许昌之地,被吕义赶走的使者已经是大怒着回来了。期间少不得说吕义的坏话。 曹操的谋臣顿时面面相觑,夏侯惇更是大怒,骂道:“吕氏小儿,莫非也有插手中原的意思?” 郭嘉却是咳嗽了一声,沉声道:“不可能,吕义不是那样莽撞的人,贾诩刘晔更是大才,岂会坐看吕义自寻死路!问题肯定是出在我们许诺的官职上!” 曹操闻言点头,问使者道:“袁本初那边,给汉中许的什么官职?”这些天,曹操与袁绍都在拉拢诸侯,许诺的官职也是一套一套的。 使者见过袁绍的人,自然清楚袁绍的许诺,赶忙道:“是益州牧。督凉州军事!” “嘶…..” 在坐的众人,都是倒抽一口凉气,震惊于袁绍的许诺。但是曹操却是哈哈一笑,摇头道:“本初还是老样子,只是任用亲近的人!” 这话看起来是笑话,却是打击袁绍的形象,许多人震惊过后,眼神都是有些不屑。 郭嘉想了想,眼神却是忽然有些阴沉起来,沉声道:“虽然如此,汉中那边,我们还是要稳住的,主公,我有个一石二鸟之计,当能让那吕义自顾不暇!” 说罢,郭嘉凑到曹操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曹操脸色先是一惊,既然又是露出笑容,微微点头,当即就是命人重新写了一封诏书,然后盖上传国玉玺,就是派人送往了汉中。 至始至终,诏书从起草到发出,甚至连盖章,都是在丞相府中完成,只是派了人进皇宫通知了汉帝一声罢了。 大家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开始继续讨论起袁绍的动向了。准备进兵官渡,阻挡袁绍的南下。 数天后,许昌的使者日夜兼程,再度来到了汉中。贾诩顿时微微一笑,对吕义道:“主公,天使来到,当出城迎接为上!” 吕义点头,曹操得知了袁绍的许诺,肯定会重新封赏自己的官职,好事就要临门了,他自然不会落后。赶忙是带着汉中文武,出城迎接。 天使见此,死板着脸才有了一点点笑容,进入南郑,就是对宣布了天子对吕义新的任命。 诏书上的内容是这样的,天子鉴于吕义找回了传国玉玺,又诛杀了张鲁逆贼,功勋实在卓著,现特封吕义为镇西将军,益州刺史,原益州牧刘璋,召回许昌,为宗正。 念完了诏书,使者更是满脸堆笑的恭喜吕义荣升为刺史大人,还稍微做了几个隐秘的手势。 这个时候,稍微有点儿官场经验的人,就知道该打赏天使,说几句谢主隆恩的客套话。 吕义自然也随口说了几句话,然后在使者欣喜的目光中,掏出一把碎金子,就在使者满脸堆笑,要伸手去接的时候。 吕义却是又从那堆碎金之中,挑出一个块头最小的碎金,递给使者,算作是喜钱。差点没让天使当场气死,早知道吕义如此抠门,他刚才就不该说了那么多的喜庆话。 给了一块碎金,吕义却还是感觉有些肉痛。毕竟如今汉中百废待兴,接下来还有无数的恶仗要打,处处都是要钱啊。 “将军,在下也该告辞了!”张松见到吕义受封为益州刺史,脸色却是变得很难看,甚至不顾外人在场,当场就是发作,要返回益州。 吕义同样也没给张松好脸色看,当即命人把天使与张松一起轰出了南郑,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张松与吕义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是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而许昌来的天使,纯粹是受了池鱼之殃,千里迢迢来到汉中,非但没有捞到好处,还被轰出南郑,一路之上,天使都是骂声不绝。 但是还不等他走出多远,就被陪着张松从益州过来的护卫痛打了一顿,然后众人扬长而去,怒气冲冲的朝着成都赶去。 “主公,看来这曹操没安好心啊!益州刺史,他这是要我们与刘璋结下死仇啊!”看到天使与张松同时离开,吕义身后的张辽再也忍不住了,脸色有些发寒的道 吕义闻言却是微微一笑,看了眼手中的诏书,微笑道:“虽然这是曹操不安好心,却也在无心之中帮了我一个大忙、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以后我们攻打益州,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虽然如此,但天无二日,州无二主,若是刘璋得知此事,必定会向我们进行疯狂反扑,还请主公速速准备兵马,做好大战的准备!” 刘晔走了上来,脸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听了刘晔的话,吕义的神色顿时一冷,确实如同刘晔所说,如今一个益州,却是同时出现了两州主人,益州刘璋,即使在懦弱,也不会跟自己罢休的。 尤其是自己还耍了刘璋一把。就是不知道得知此事的刘璋,会是如何态度。想到这里,吕义的神色更加冰冷,朝着众将吼道:“传令、,从现在开始,所有将士住在军营,另外陈军师,你立刻派出探子,给我注视蒹葭关的情况!” 吩咐完这些,吕义才是挥手,让众人散去。只是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很凝重,平静了一段时间的汉中,再度被战争的阴云笼罩…………… 张松大怒而去,回到蒹葭关后,就是换了快马,飞速的前往成都。 成都州牧府内,刘璋还在满心期待的等着张松携带传国玉玺回来,在刘璋看来,吕义既然示弱,还亲笔写了一封言辞谦卑的书信,这自然就证明吕义是怕了,不敢与益州为敌。 所以,对于从吕义那里索取玉玺,刘璋是放心的很,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张松这边了。 刘璋素来懦弱,但更加多疑,毕竟传国玉玺事关重大,刘璋唯恐张松得知里面的是传国玉玺,所以从成都一直到蒹葭,都是有着他的亲信监视。 甚至张松的从人,也都是刘璋的亲卫,就是为了能够顺利让传国玉玺送到成都来。 一直到听说张松成功返回,刘璋才是长出了一口气,随即就被得到传国玉玺的巨大喜悦给填满了。 为了表示郑重,刘璋还带着满城文武,全部出城,去迎接传国玉玺。但是益州众人,只是知道并州军用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换取刘璋退兵;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 而刘璋如今却是要全体文武出城迎接,很多人自然是想歪了,以为刘璋是要迎接出使归来的张松。 一部分人立刻就是郑重起来,觉得其貌不扬的张松恐怕是要发达了,纷纷打定主意,以后要跟张松多多结交。 而另一部人,则是脸色铁青。这些人,都是益州的世家,如今却是被迫出城来迎接一个品行不端的张松,许多人都是怒了。 黄权更是脸色铁青,却是没有办法,只能是一言不发的站在角落处。 唯有刘璋,远远地看到张松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刘璋顿时大喜,心中更是火热,慌忙策马迎了上去,大声笑道:“别驾辛苦了,宝物何在,快快让我一观!” “主公,我们上当了!”张松自然知道刘璋关心的是什么,心中暗笑,脸上却是露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大声道:“主公,那吕义使的是缓兵之计,他不过是要骗我们退兵,属下过去索要宝物,还被他羞辱了一顿!” “什么?没有宝物!”刘璋听的一惊,继而脸色涨红,但他还不死心,看向张松的从人 “主公,是真的,吕贼没有交给我们任何东西,我等一进南郑,就给软禁了!”这些从人,都是刘璋的亲信,一想到在南郑受到的待遇,都是义愤填膺。 “噗!” 刘璋听不下去了,直接就是被气的吐血,差点从马上晕倒过去,脸上更是又怒又羞。他明白,自己被吕义耍了,并州军根本就没有交出传国玉玺的意思,只是盖了一个印章,偏偏他竟然当真了!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印章给骗的不顾众人劝阻,执意停战,以至于错失了占据汉中的最好机会。、刘璋就是羞愧的恨不能自刎而死。 实在是太丢脸了,若是传开,这绝对会成为整个益州的笑料! 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都有人把这件事当作笑料来谈论,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又是从刘璋的口中喷了出来。 附近的益州文武顿时大乱,纷纷前来搀扶刘璋。 但张松存心要让刘璋继续接受打击,不等众人把刘璋拖走,就是语速飞快说道:“主公啊、,属下还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告诉你!那吕义被朝廷封为益州刺史了!” “什么?” “不可能!” “若吕义为刺史,主公怎么办?” 附近的文武满脸震惊,很多人都是呆呆的说不出话来,都被这个惊人的消息给吓住了,许多人半天都是回不过神来。 张松却是不顾众人,继续无情的打击道:“来的是天使!据说是吕义献上传国玉玺有功,天子亲自下令,封吕义为益州刺史,然后让主公返回许昌、,为宗正!” “啊!吕贼,我刘璋与你誓不两立!噗!”刘璋一听吕义把传国玉玺献给了许昌,还得了一个益州刺史的官职,气的又是吐了一口血,然后白眼一翻,就是气的晕了过去。 这让已经被震惊的众人纷纷慌乱起来,赶忙七手八脚的扶起刘璋,又请了城中名医调制。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气晕过去的刘璋,才是换换苏醒、,只是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跳了起来,拔出亲卫的长剑,怒吼着杀了出来。 “吕贼,你在那里,出来受死!我要亲手斩了你!” 一边说着,刘璋一边血红着眼睛,看到哪里有人,就是往哪里杀去。吓得州牧府中人人胆寒,还是黄权冲上去,一把抢过刘璋的长剑,大喊道:“主公,息怒啊,吕贼欺人太,我们发兵攻打就是,定要为擒杀此人!” “对,发兵,我要让吕贼碎尸万段!”被黄权拦住,刘璋眼中的疯狂才是渐渐消退,继而铁青着脸、,大步流星的看向众人道:“传我军令,召集所有的兵马,给我进攻汉中,我要起手杀了那吕义!” “杀!”看到刘璋终于肯出兵了,最高兴的,某过于益州的武将了,都是兴奋的呼唤起来,然后摩拳擦掌,等着刘璋的吩咐。 其中张任更是活跃,当即就是向刘璋请令道:“主公,末将愿意为前部先锋,攻打汉中!” “且慢,主公,汉中险固、仓促难以攻打,我有一计,可令那吕义腹背受敌,然后我们进攻,方能一举破敌!” 就在张任请战的时候,主簿黄权却是面色沉稳,大声进言道………………. 正文 第二三零章 韩马联手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天水,太守府中。韩遂正在会见从巴蜀来的使者。军师成公英就是坐在一旁,脸上露出一副沉思的神色, “韩将军,我家主公保证,只要你发兵,与巴蜀一起进攻汉中,我主可以给你二十万斛军粮,汉中的钱粮,我益州丝毫不要,任凭关中诸将自由拿取!”刘璋的使者跪坐在韩遂下首,很是诚恳的说道。 为了进攻汉中,报被耍之仇,刘璋这次是真的下了血本了,不但要调集益州兵马,更是派了使者,进入陇右,与韩遂等人结援。 刘璋的许诺也是极其丰厚。陇右素来贫瘠,人口稀少,整整二十万斛军粮,绝对是一笔极大的诱惑。 韩遂怎能不心动,但是他的心中还有极大的顾虑,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让使者出去、,只是留下成公英。问道:“军师,刘璋要我再次进攻汉中,你看如何?” 成公英叹了口气,摇头道:“主公,刘璋许诺虽好,但阳平关乃是天险,上次我们攻打,就是损兵无数,这次再去攻打,未必能够夺下啊!” 韩遂有些不悦,沉声道:“阳平关虽是天险,但这次与上次可不同,上次益州兵按兵不动,这一次,刘璋似有倾巢出动的打算,再说,又不是只有我一路人马过去!” 刘璋这次派出使者,可不单单是联络韩遂一人而已,他要联合的,是全体关中诸将,来进攻汉中。 这一点,使者已经明白无误的告诉了韩遂,虽然阳平关乃是天险,到底军粮诱人,而且韩遂也怕万一刘璋真的打下了汉中,不是凭白的错失了二十万斛军粮吗? 成公英是韩遂最亲近的谋臣,岂有不明白韩遂想法的意思,见到韩遂不想放弃汉中这块肥肉,只能是叹了口气,沉声道:“虽然如此,主公还是派人去马将军那里打探一番,若是他们出兵,我们也跟着出兵,若是他们不动,而我们单独出兵,难保马家不会起歹意!” “军师说的没错,军粮我们需要,但也不能被人抄了后路,老夫这就派人,去询问马家的意思!” 韩遂点了点头,认可了成公英的主意。在关陇,虽然大大小小的诸侯足有十余股,但真正起决定作用的,唯有韩遂与马腾两人。 很多时候,他们两人的决定,就是整个关中诸将的决定,所以,当听说刘璋要联合所有的关中诸将的时候,韩遂没有派人去其他将军那里,直接就是派人去询问马腾的意见。 其余的关中诸将,也有刘璋的使者过去沟通,许诺了不同程度的钱粮,但是他们虽然心动,却也不敢擅自做决定,也是慌忙派了人,分别去马腾与韩遂哪里,询问他们的意见。 就这样,随着刘璋使者的到来,原本沉寂的陇右之地,瞬间就是热闹起来,无数军卒都是被集中起来,还有大量的使者,来往穿梭,显得紧张又热闹。 消息很快就是传入武威之地。武威是马家的根本之地,马腾父子虽然在安定驻兵,大部分时间,却还是驻扎在武威之中。 此时刘璋的使者已经来到,宣布了刘璋的请求,更是在私下里表示,若是马腾能够答应出兵,益州愿意与马家结盟。 这让本有些不乐意的马腾顿时的打起了精神,火速叫来自己的几个儿子,还有亲信的大将。 没多久,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马超,马岱,马休,马铁等马家之人全部来到,马超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虎躯之士。此人看上去三十余岁,形貌威猛,言谈举止,却又是极有条理。 显然不是寻常的猛将而已。马腾也没有把此人当作单纯的武将对待,看到来人,更是起身招呼道:“令明,你来的正好,如今刘璋有意进攻汉中,想要邀请我们,你说我们该不该过去?” 庞德,字令明,作战勇猛,兼有谋略,算是马家军中难得的文武双全的将领,听了马腾的话,庞德稍微一皱眉,就是叹气道:“主公,依照末将之见,我们还是不要去的好,那并州军也不是好惹的,上次韩遂瞒着我们偷偷进兵,不也是碰了个头破血流吗?” “虽然如此说,可那刘璋许诺,一旦攻下汉中,愿意送我二十万斛军粮,还与我从此结成同盟!若是放弃,实乃可惜!”马腾有些犹豫,武威偏远,粮草筹集不易,二十万斛,绝对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马超脾气暴躁,见到马腾犹豫,立刻就叫嚷起来,冷笑着说道:“父亲,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如今关中诸将皆是心动,若我们不去,岂不是让人看轻了?再说,若能与刘璋结盟,不正是我们吞并西凉的绝好机会吗?” “是啊,父亲,我们不妨答应吧!汉中富庶,若是夺下,我们的实力必定大涨,到时候再屯兵其余诸将,这关陇,就是我们马家的天下了!” 马休马铁也眼热那二十万斛军粮,纷纷叫嚷起来,只是要去。这无疑让马腾的犹豫消退了不少。 当即决定采纳马超的建议,就要叫来使者,答应刘璋出兵,恰好此时,韩遂也派人来告诉天水有出兵的意思。正好与马腾一拍即合。 马腾更是干脆带着兵马,前去天水,与韩遂合兵一处,其余的关中诸将闻听,那里敢怠慢,或者数千,或者数百,都是加入进来,想要分一杯羹。 韩遂更是亲自给刘璋写了一封书信,让使者带回,表明了关中诸将的态度。 消息传到武都,时刻准备为张鲁的张卫,立刻闻风而动,再度联合氐王窦茂,率领数千人马,亲自迎接关中诸将屯驻在武都之中。 数日后,成都的刘璋也接到了韩遂的回信,当即狂喜起来,对主簿黄权道:“黄主簿果然好计策,如今陇右已经答应出兵吕贼腹背受敌,已经是必死无疑了,哈哈哈……” 黄权闻言却是严肃起来,挺直了身体,向刘璋拱手道:“主公,虽然韩马已经出兵,但汉中毕竟有阳平关天险,若是我们不首先进攻,韩遂马腾未必肯去攻打阳平关,所以,还请速速发兵,进攻汉中!” “好,传我军令,立刻召集诸位将军,进攻汉中,给我把吕贼彻底灭掉!”刘璋的脸色忽然在狰狞了起来。 不知道怎么搞得,蜀中之地。忽然有了流言,把刘璋被吕义戏耍的经过传遍了巴蜀,彻底的成了众人的笑柄, 虽然在坐的众人得知原委之后,都是对上次的事情闭口不谈,但多疑的刘璋,总是举得有人在背后笑他。心中恨不能把吕义生吞活剥。 为此,行事一向犹豫的刘璋,罕见的竟然果断起来,得到关中诸将回信的当天,就是召集众将,部署攻打汉中的事情。 第二天,三万益州兵,以黄权为统帅,张任为副将,杀往了蒹葭关。巴西庞义,也奉命再度出兵,屯兵蒹葭,收集粮草,以供应成都的大军所用。 与此同时,就在益州兵出动后不久,屯驻天水关中诸将,以马超为大将,庞德,成公英等为副将,统帅五万关陇联军,会同武都的张卫一起,再次于阳平关集结起来…………. 正文 第二三一章 声东击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刘璋出兵,张卫出兵,韩遂与马腾也要出兵! 大战的阴云笼罩在整个汉中,很多百姓都是惊恐起来,毕竟这一次不同于上次,上次不过是张任一万兵马杀来,还没有靠近汉中,就是主动退却了。 而这一次可不一样,关中联军,足有五万人,再加上张卫与氐王的兵马,数量足有六万! 这已经超过了整个汉中的兵马还要多,尤其是阳平关处,高顺的人马不过是一万人,虽然阳平关乃是天险,可是实力差距太悬殊了! 更不要说还有益州的大军,也绝对不会低于五万人! 两边加起来,敌军竟然不下十万,而吕义的兵马,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五万之数!加上还要把守一些山谷,真正能够用来对付益州的兵马,不过是两万人罢了! 这么一点人数,能够抵挡的住益州的进攻吗?汉中的百姓光是想一想,就是觉得心中发凉,更有许多人百姓扶老携幼,就要趁着战争没有开始,逃进巴中与关中等地,躲避战火。 对于百姓的慌乱,吕义自然无法坐视不理,赶忙派了文臣前去安抚,又命士卒把守住各处通道。 到了最后,他不得不宣布禁止百姓任意流动,才是把这些慌乱的人给稳定下来。但这种稳定,不过是暂时的罢了,一旦战事爆发,或者传来并州军战败的消息,慌乱的百姓同样也有可能逃走! 这不禁让吕义头痛非常。更是暗骂刘璋小家子气,不就是耍了他一把而已,用得着跟自己拼命吗? 不过吕义也知道,现在的刘璋是非拼命不可了,一山不容二虎,他顶着的益州刺史头衔,已经威胁到了刘璋的根本。 事到如今,双方都不可能有丝毫的缓和余地了,只能拼个你死我活。好在吕义早提提防着刘璋的动向了,更有张松献上了蜀中地形图。 这让他虽然吃惊于刘璋这次出动的兵力之多,但并州军也不是反败为胜的机会,他手中的蜀中地形图,就是扭转战局的关键! 就在得到高顺禀报,武都张卫有异动的同时,吕义立刻就是召集了汉中文武,开始商讨应对两路进攻的策略。 太守府议事厅内,吕义一身铁甲,杀气腾腾的坐于主位,锐利的目光,则是从这些文武脸上一一扫过。 看到所有人都是到齐了,吕义才是微微颔首,沉声道:“诸位,如今马腾韩遂屯兵阳平关外,刘璋大军,也是出了成都,不日就要攻打汉中,诸位可有退敌之策?” “主公!” 吕义一说完,刘晔就是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凝重的道:“这次敌军的规模,超乎我们的预料,死守只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主动进攻,以攻代守,才能与刘璋一战!” “主公,我也赞同子扬的话,阳平关处,我们死守还行,可是益州这边,进入汉中的通道太多了,若是死守,我们只能被个个击破,只有主动出击,占据一两处重要关隘,才能阻挡住刘璋的脚步,然后缓缓图之!” 阎圃也是起身,很是冷静的分析道。 吕义点了点头,示意阎圃坐下。死守,从来不是他的风格,他是打不过,也要从对手身上咬块肉,岂会在这里坐以待毙。 而且,相对于汉中对关陇的阻挡,对于益州,汉中就是没有那么容易防守了,毕竟可以进入汉中的通道太多了。他根本没有兵力,能够完全防守的住。 但是反过来说,汉中进入益州的通道,也是极多,而最重要的,就是蒹葭关!这是一处险关,更是距离南郑不远。 只要是出了关口,再翻过一些山丘,就能今日汉中平原地带了,这也会是刘璋的主要出兵路线。 若自己能够攻占蒹葭关隘,就能够阻挡刘璋的大部分兵马,想到这里,吕义看了眼老神在在贾诩,沉声问道:“文和,我欲趁着刘璋大军未到,先夺取蒹葭,你以为如何?” “主公的主意不错,若能攻占蒹葭关,我们就能阻挡刘璋大军进入汉中了。只是蒹葭关易守难攻,还有庞义巴西精兵坐镇,若要快速攻破,实在困难!”贾诩笑呵呵的说道,虽然他嘴里说是困难,可是面上却是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吕义一见,就知道贾诩肯定是有了主意,不禁也笑了,然后虚心问道:“文和,虽然蒹葭关险要,我们又该如何做?” 贾诩收起了笑容,神色渐渐郑重起来,命人取来一张巴蜀的地图,指着蒹葭关的位置道:“主公请看,虽然蒹葭之地易守难攻,但主将却是庞义这等不知兵事的人。我们若要进攻蒹葭,强攻肯定会损兵严重,也难以短时间内攻下来,这时候万一刘璋的大军赶到,我们就白费力气了。” 对于贾诩的话,吕义是深为赞同,也看着面前的巴蜀地图。贾诩见到吕义明白了,脸上微微的露出一丝笑容,手指一边在地图上移动,一边继续说道: “主公请看,从蒹葭外不远处,就是巴山,越过巴山,就是巴中,巴西!此地,乃是庞义的立足之地,若我们扬言,前去攻打巴西,庞义闻之,必定会抽调大量精锐,返回巴西坐镇,然后,我们再半途折返,攻打蒹葭关,岂不是更加的容易?” 贾诩很是从容的说道。他的话,顿时让吕义的眼睛一亮,贾诩这分明是要让自己声东击西啊。先骗庞义回援巴西,然后趁虚而入,强攻蒹葭; 若是蒹葭一下,就是堵死了刘璋攻入汉中的最快捷径,那时候,除非刘璋不顾辎重,翻山越岭,否则,他要攻打汉中,就必须打破蒹葭才行! 脑子里琢磨了一番贾诩的建议,吕义觉得这个计策成功的机会很大,当即就是拍板,同意了贾诩的计划。 随后,吕义就是开始准备兵将,打算前往巴山,作出进攻巴中,巴西的态势。同时,他又是让陈宫派出探子,散布自己要进攻的把巴西的消息。 做完这一切,吕义就是返回太守府,与甄宓等人告别。 “夫君,你非去不可吗,并州军那么多猛将,难道就不能去吗?”听说吕义要亲自领兵去攻打巴西,甄宓三女都很是担心。袁菲更是哭红了眼睛。、 “乖,不哭,我的本事,你们还不放心吗,再说我只是佯攻,又不是真的要深入敌境!”看到袁菲梨花带雨的样子,吕义赶忙搂住她,柔声劝解了一番,期间双手也是不老实,习惯性的握住她胸前那对越发雄伟的峰峦肆意的把玩。 袁菲的脸上顿时滚烫起来,双眼却是越发的妩媚了,身体不安的在吕义怀中扭动,言语诱惑道:“驸马,今晚不要走,我们三个一起陪你好不好?” 刷! 黄月英一听袁菲的话,顿时羞红了脸,低着头,只敢看自己的脚尖,却是没有离开。 甄宓也是羞涩不已,拔腿就要逃出去。但随后,她就是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吕义粗壮的高胳膊搂住了,啪的一声,一只柔嫩小手,也是拍在了甄宓挺翘的丰臀上,轻轻的抚摸起来。 “啊,菲菲,你怎么可以这样!”甄宓回头看了一眼,却是发现拍打自己丰臀的,竟然是袁菲的手,心中更加的羞涩,身体却是发软,倒在了吕义怀中。 袁菲的脸蛋儿也是红扑扑的,小手用力,就要从甄宓的丰臀上拿开,但一只大手,却是牢牢的握住她的柔荑,故意让她的手不断的甄宓的丰臀上肆意的游走起来。 这下子,就连黄月英都是看不下去,脸色红红的羞道站在原地,却是感觉双股之间,微微的有些潮湿起来。 但是在吕义示意下,还是羞怯的走上去,主动靠在吕义怀中。吕义心中顿时大爽,也不顾甄宓与黄月英的惊呼、一脚关上房门,没过多久,房中就是响起了三女似痛苦又快乐的喘息声…………… 第二日一大早,在三女依依不舍的目光下,走出了南郑。 城外,被刘晔等人挑选出来的一万军卒,都是已经在城外等候多日了,将领方面,吕义则是决定带上赵云,张绣,臧霸与甘宁四员大将,然后再带上杨任与陈兰两员偏将就是足够了。 南郑依然交给纪灵留守,阳平关处,则是下令高顺死守,其余斜谷与子午谷等地方,也需要派人盯住,所以吕义留下了王平负责防守这些地方。 至于张辽,则是负责两者三千重骑兵,原地待命,若是有益州兵企图翻山越岭进入汉中,必定会遭遇到张辽的无情打击。 一切准备妥当,吕义骑着乌云驹,率领大军就是朝着巴山扑了过去,期间,他丝毫没有隐秘行军的意思,甚至还可以的高调。不过一会儿,全南郑就是知道,刺史大人要去进攻巴西了。 这样的消息,自然瞒不住蒹葭关的庞义。 巴西距离蒹葭不远处,这里也一向是刘璋进攻张鲁的前沿,前一次吕义虽然骗得刘璋退兵了,可是庞义的兵马却是没有退,而是企图染指蒹葭,把它也变作巴西的一部分。 当刘璋重新发起大军,准备对汉中进行攻击之后,身在前线的庞义,无疑是最先接到军令,准备进攻汉中的。 但是当听说吕义准备饶过蒹葭,翻越巴山,前去攻打巴西的时候,庞义可就管不得什么军令不军令。 庞义是个有野心的人,巴西才是他的根本之地,也是他立足益州,独霸一方的底气,巴西是庞家万万不能失去的! 一听说吕义要去进攻巴西,庞义顿时就急了,立刻抽调了蒹葭关一万人的大军,就要火速返回阆中,抵御并州军的攻击。 而蒹葭关中,此时并不过有兵马一万五千人而已,其中一人是庞义的巴西精兵,五千却是属于原来的白水军,守将乃是高沛。 当听说庞义要撤军回援巴西之后。高沛还在监督士卒修筑城墙,闻言立刻大惊,慌忙丢下士卒,跑去面见庞义。 庞义此时已经带着兵马出城了,正在关外集结,准备返回巴西,高沛一见,更是差点没有气晕过去,大步就是走上去,大声道:“庞太守,主公命我们屯驻蒹葭,做好进攻汉中的准备,你为何却要退兵?” “大胆高沛,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如此跟我父亲说话!”庞义乃是巴西太守,高沛却是白水军副将,两人身份天差地别,高沛却是如此与庞义说话,庞义之子庞明立刻出言呵斥。 高沛也知道自己鲁莽了,赶忙忍住怒气,劝说道:“庞太守,巴西与汉中道路艰难,那吕义未必会真的会去攻打巴西,若是你走了,我这里不过是五千兵马,万一并州军趁虚来攻,岂不是坏了主公大事!” “哼,蒹葭关重要,难道我巴西就不重要了!”庞义脸色一沉,目光阴沉的看了高沛一眼,不说他对刘璋本就有嫌隙,就是如今巴西的独特地位,他就不希望并州军被灭。 在庞义眼中,什么汉中,什么益州,都没有他占据的巴西来的重要,当即就是不顾高沛劝说,命人架开高沛,自己带着兵马,就是火速朝着阆中赶去、 高沛无奈之下,只能是一面命人快马通知刘璋,一面抓紧时间,防守蒹葭,更是命人在关头竖立了许多旗帜,用来迷惑汉中的细作,作出大军云集的假象。 但是高沛的主意虽然打的不错,可是如何瞒得过贾诩刘晔这两个大才,听说探子报说蒹葭关头旗帜无数之后,刘晔当即就是笑了起来,“看来庞义已经中计,来人,速速给主公传递消息!” “老孙亲自过去!”这一回,孙观没有随军出征,心中早就不痛快了,听说庞义中计了,不待众人反应,骑着快马就是跑了出去。 这让众人看的又好气又好笑,都是知道孙观是个浑人,也懒得计较,由的孙观过去,随即,贾诩又是看向徐庶道:“元直,如今庞义撤兵,蒹葭关必定空虚,我们可立刻带着个攻城器具,前往蒹葭,等到主公到来!” “好的,在下这就去安排!”徐庶点了点头,赶忙亲自去征集士卒,运送攻城器具,原本这活儿是要交给孙观的,但孙观早就跑的没影儿了,徐庶只能亲自上阵,指挥士卒了。 但虽然是第一次带兵,可是徐庶对于士卒,却是指挥如意,有条不紊,一辆辆载满了攻城器具的大车,鱼贯的推出南郑朝着蒹葭关行去。 看的贾诩与刘晔都是惊异不已。 而此时,吕义还在翻山,巴山虽然不如秦岭险峻,但是行军依然是迟缓无比,尤其是大型辎重无法携带,道路也是艰险。天然就是弓弩手的用武之地。 好在吕义行军也慢,有了张松的地形图,也不怕这里会有伏兵,前进了一路,估计已经足以引起庞义的惊慌之后,就是停下不走,等待后方的消息。 半天之后,孙观气喘吁吁的从后方赶来,大声禀报了庞义兵马调动的消息。又叫道:“主公,这次攻打蒹葭,让我也参加吧!” 吕义闻言也是无奈,瞪了孙观一眼,训斥道:“我让你押运攻城器械,你却跑过来要参战,把军令当作什么了?” 孙观却是憨厚一笑,摇头道:“主公,谁鸟耐烦待在后面,老孙就愿意为主公冲锋陷阵!” “少给我拍马屁!”吕义踹了孙观一脚,一开始他不带孙观,是想在南郑多留一个战将,但如今孙观都是跑出来了,他也不好轰回去。 只能是板着脸训斥一番,然后不管眉开眼笑跟在后面的孙观,指挥大军,火速回援,朝着蒹葭关就扑了过去。 一万大军,全力急行军,就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终于是赶到了蒹葭关外面。只是刘晔贾诩等人已经提前等在了那里。 各种攻城器具,也已经是准备妥当,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刘晔只是带了五千兵马,还要保护攻城器具,一直没有发动进攻,只是下令士卒大肆的收集各种石头。 当吕义过来的时候,就是见到上百辆霹雳车,被统一的放置在蒹葭关外,旁观还有数百堆的石块。 吕义大军的到来,也是引起了蒹葭关上高沛的警觉,心中更是大骂庞义愚蠢,却也不得不命人快马加鞭,去通知庞义回军。 “主公,如今天色将黑,将士们也赶了一天的路,我们是不是该立下营寨?”杨任陈兰走了过来,神色恭敬的问道。 吕义没有点头,而是看向了高大的蒹葭关,随即摇头,沉声道:“不用立下营寨了,蒹葭关,就是最好的营寨,来人传我军令,全军准备。我们立刻攻城!” 好不容易把庞义骗回了巴西,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多耽误一分,他攻打蒹葭的难度就是要大上一分。 吕义已经决定,要趁着庞义主力不在,。关内空虚的难得时机,攻下这座关隘,而且是不惜一切代价! 轰! 吕义军令一下,一万五千名大军迅速行动起来,种种攻城器械被推了上去,周围还有一堆堆篝火熊熊的燃烧起来。 “不好!将士们准备,敌人要攻城了!” 蒹葭关上,高沛看到并州军点燃篝火,脸色立即一白,知道并州军要连夜攻城,慌忙组织士卒上来,准备抵抗。 同时更是派出快马,去向庞义求援,想想又不放心,又派人去向白水关的杨怀请求援兵。 而这时,吕义已经在众人文臣武将的簇拥下,来到蒹葭关外,看到关头一身铁甲的高沛,还有城头飘荡的一面高字战旗,心中已经猜到此人就是高沛。 虽然知道此人是刘璋的亲信,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于是吕义派人过去叫阵,让高排投降。 城头上的高沛一听,二话不说,却是张弓搭箭,对准关下的士卒,抬手就是射了下去……… 正文 第二三二章 血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嗖! 一支利箭从关头射下,刚好插在劝降使者的脚面上,射穿了脚掌,痛的使者大叫,关头上,高沛却是哈哈大笑,骂道:“吕贼,我益州大军十余万,岂能降你!识相的速速退去,跪在我面前投降!” “主公,此人可恶,末将请令为先锋,为主公斩杀此人!”听了高沛的叫骂,孙观却是跳了出来,哇哇大叫,气的不得了。 吕义赶忙让臧霸拉住孙观,真怕他冲动的上去,虽然孙观历来悍勇,到底高沛居高临下,现在还不是士卒上前的时候, 劝住了孙观,吕义又是看向刘晔,刘晔轻轻地点头,于是吕义脸色一沉,大声命令道:“传令,霹雳车上前,给本将狠狠的轰!” “诺!”回答的却是徐庶,原本吕义是要让孙观指挥的,顺便给这个旧部送些军功,谁知道孙观耐不住性子,反倒是便宜了徐庶。 头一次领军,徐庶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但他面沉如水,却又是显得沉稳异常,完美的遮掩了自己的紧张。 随着徐庶一道道军令的发出,一辆辆霹雳车被推到了最前方。 蒹葭关上的守军正等着并州军进攻,却是突然发现下面来了一百奇怪的木车,都是感觉好奇,纷纷探出脑袋,低声的议论。 高沛却是觉得心中隐隐的不安,猛然间想起了兵书上记载的飞石,难道,这下面的东西就是飞石?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下一刻,徐庶已经实际行动,证明了高沛的猜测。就在关上的士卒还探头探脑的看新鲜的时候。 一百辆霹雳车发动了! 轰隆隆的声响,如同陨石堕落大地一般,霎那间,一百辆霹雳车同时发威,磨盘大小的石弹雨点一般砸向了关头。 许多守军顿时大乱,纷纷想要躲避,可是石头速度太快了,真的犹如霹雳一般,轰隆隆的砸下来,一部分砸在了城墙上,大部分都是落入了守军中间。 许多人都是被砸的头破血流,更有倒霉的,脑浆迸裂,横死当场。 “天啊,真的飞石,来人,快那盾牌来,大家躲起来,不要靠近城头!”看着自己的士卒被飞来的石块砸的死伤惨重,高沛的脸色顿时一白,慌忙是指挥士卒举起盾牌,想要顶住这轮攻击。 白水军,也是益州的精兵,经历了一开始的慌乱之后,在高沛的指挥下,都是纷纷寻找地方躲避起来,有盾牌的,就是顶着盾牌,准备硬抗。 第二轮霹雳车的进攻,虽然依然是砸死了不少人,但已经不如第一次造成的伤害了,第三次落下,白水军有了经验,死去的更是寥寥无几。只是受伤的居多。 到底蒹葭关地势太高了,霹雳车的数量也并不能完全覆盖关头。 高沛见此,惨白的脸上也恢复了一点儿血色,为了激励士气,更是故意的站了起来,大笑道:“吕贼,你们就这点本事吗,有本事攻过来看看!” 他这是想挑衅并州军,引诱吕义派兵上去。 这点小伎俩,吕义自然不会上当,只是命徐庶不断轰击城墙。就见乱石纷纷,砸的真格蒹葭关都是石屑飞溅,还有大量的垛堞,被石块砸的稀烂。 “将军,怎么办?” 耳中听着呼啸而来的石弹,身体感受到巨石轰击在城墙上的剧烈震动,这是白水军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许多人都是吓得脸色发白,只能是躲在安全的地方,头都不敢抬。 更有倒霉的,原本躲在垛堞下面,结果三块巨石一同砸来,当场把垛堞砸的粉碎,被背靠在垛堞上的守军,顿时失去了重心,惨叫着跌下关头,摔的粉身碎骨。 关头上的高沛,更是觉得憋屈不已,武将多暴躁,这种被动挨打的滋味儿可不好受。现在的高沛只希望庞义的援军能够快点赶回来。 关下,指挥霹雳车的徐庶见到连续几轮,都没有对城墙造成太大的伤害,脸色顿时一沉,赶忙走到吕义身边,沉声道:“主公,敌人的援军随时都可能上来,我们不能只是用霹雳车进攻了!” 吕义的神色也很不好,霹雳车固然厉害,但并不是说,只用这东西就能攻破城池了,决定胜负,最终还是人! 看到守军已经被彻底压制,吕义脸色顿时一沉,大喝道:“众将士听令,全军进攻,给本将夺下此关!” “杀!杀!杀!” 无数大吼,从并州军士卒中发出,随即,黑压压的士卒,抬着云梯,举着盾牌,推着冲车,怒涛一般,朝着蒹葭关上拍击了过去。 “将士们,顶住,我们的援军就在路上了!”蒹葭关内,听到外面震天的嘶吼声,高沛也是满脸的杀气,一手提着盾牌,豁然起身,就要指挥士卒放箭。 但是天空之上。呼啸的石弹又是砸了过来。几个刚刚露头的守军惨叫着,被砸死在城头。 其余的守军大惊,纷纷就要重新躲起来。看的高沛大怒,拔出佩刀,当场杀了几个不敢起身的士卒,吼道:“都给本将起来,谁敢怯战,休怪本将刀下无情!” “杀啊!” “跟他们拼了!” 守军都被高沛的血腥手段镇住了,左右是死,只能冒死站起来,引弓搭箭。,开始反击,一片片箭雨顿时雨泼一般的落了下来。 前面冲击的并州军顿时惨叫着,血水飞溅,被射成刺猬一般。但是后面的军卒,却是更加的疯狂了,依然是前仆后继,拼命往前。 赵云,臧霸,孙观等将,更是身穿重甲,冲锋在第一线! “放箭!给本将放箭,压制他们!” 虽然明知道打仗注定要死人,可是看着一个个军卒倒在城下,吕义的眼睛还是有些红了,怒吼着让军卒展开反击。 若不是刘晔与贾诩死死拉住,他都要亲自冲杀上去了。 “主公勿忧,这次我们还带了十辆井阑呢!”徐庶大步前来,沉声禀报道。 吕义的眼睛顿时就是一辆,看了看前方浴血奋战,拼死向关头爬去的士卒,大吼道:元直,还等什么,所有的攻城器械,能用的,都给老子派上去!还有强弩兵,让他们上井阑去!“ “诺!”战场之上。喊杀震天,无数士卒在怒吼,这同样也激起了徐庶的热血,他不仅仅是书生,还是剑客! 当即狂吼一声,大步走向军中,不多时,十辆井阑被轰隆隆的推了出来,每一辆井阑之上,都可以容纳百余士卒射箭。 造价更是昂贵,也就是吕义,一路搜刮,更是抄了黄祖的家,也只是造了十辆,就是肉痛的不敢在制造了。 在徐庶的指挥下,一千五百名强弩手,敏捷如猿猴一般,爬上了井阑,然后缓缓朝着逼近城头。 此时,蒹葭关上,已经箭入瀑布一般,密密麻麻。恐怖无比。期间更有人举起石块,狠狠的砸下。 攻城的并州军中,时不时就有人惨叫着被石块砸中,脑浆崩裂,惨死在半空,沉重的尸体的砸下,又是砸的几个倒霉鬼吐血飞退。 还有的云梯,被关头的守军合力推下,上面的军卒,全部是砸在地上,溅起大片的血浪。 赵云臧霸,更是浑身染血,依然是死战不退,拼命往关头爬去,孙观张绣,皆是负伤,依然是大呼上前。 但蒹葭关太险要了,现在又是夜间,强攻的数个时辰,关隘依然无法攻下。吕义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正文 第二三三章 夺取蒹葭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蒹葭关头,益州兵的弓箭太过猛烈了,几乎是无穷无尽,五千余守军轮番射击,箭雨密密麻麻,倾泻而下,如同组成了一道箭矢形成的瀑布一般。 冲过去的并州军,几乎是成片的倒下去,鲜血染红了大地。而后面的并州军卒,却依然是前仆后继,他们疯狂大吼,扛着云梯,咬着钢刀,蚂蚁一般的向着关中攀爬。 但很多人还没有靠近城头,就是浑身冒血,被上面的守军射成了刺猬,下饺子一般跌落下去。 这让吕义看的眼圈发红,这恐怕是他领兵以来,并州军受到的最严重的伤害,杨任的三千名直属部下,不过短短三个时辰,就是被打残了一半,冲锋在最前面的陷阵士,即使穿着厚重的铠甲,也有了十余人的伤亡! 孙观更是浑身染血,前胸后背,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身上的重甲都是被射的破破烂烂,几个亲卫几乎是冒死,才把他给抬了回来。 可孙观依然在大叫,怒吼着拔掉身上成了破烂的铠甲,重新换上一套,又是疯了一般的冲了上去。 赵云臧霸,两人已经是主动退后了,他们没有在鲁莽的攻城,而是指挥士卒,在盾牌的掩护下,从下往上,进行仰射,希望能压制城头的守军。 这还仅仅是五千人!若是庞义的一万大军能够回援,蒹葭关,还怎么攻破? “主公,我们顶不住了,天色已经暗了,不利于我们攻城!”张绣负伤而来,他胳膊上中了三箭,胸甲也凹下去一大块,显然是被巨石砸伤,直到现在,脸色还有些苍白。 杨任更是狼狈退回来,一见到吕义,就是哭拜了下去,大声道:“主公,我的部下顶不住了,已经开始有逃兵了!” 蒹葭关实在是太险要了,更是益州进攻汉中的重要门户,里面的军资极多城头的守军根本用不着心疼损耗,弓箭一直就是没有停歇过。 尤其是现在还是天黑,虽然有篝火,却也只能让人模糊的看清附近的袍泽而已,对于飞射下来的弓箭,更加的难以防御。 形式极为不利,并州老兵不畏死,可是西凉旧部与汉中士卒却已经渐渐的动摇了起来。若是换了别人,此时就应该退兵,休整之后,重新再战! 可吕义能退吗?好不容易蒹葭关空虚,这也许是他唯一能够夺取这座关隘的机会了!他怎能放弃! “传令下去,全军务必死战!” 吕义神情冷漠,根本不理会杨任与张绣的建议,更是亲自下马,让亲卫准备重甲! 他要亲自冲击城墙! 杨任与张绣一看吕义都是亲自上阵,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是露出一抹浓烈战意,身为武将,若是让主公出战,他们的脸往哪里搁? “杀!将士们,主公都要亲自攻城了,我等还不努力!”杨任双目赤红,扛着盾牌,阻召集自己的兵马,再一次冲了上去。 “我西凉的男儿,没有一个是怕死的!” 张绣也是怒吼,竟然是当场脱掉已经被砸的凹凸不平的胸甲,就那么身穿单衣,扛着铁盾,再次杀了上去。 前方的赵云臧霸,更是疯狂了,不再指挥士卒放箭,而是再度提起铁盾,猿猴一般朝着关头爬去。 蒹葭关上,箭雨如飞蝗,巨大的滚木,礌石夹杂其中,如同一道道山洪从上面倾泻下来。 但并州军恍若未觉,尤其是见到吕义亲手提着钢刀,大步走了过来,无数士卒疯狂了。 杀!杀!杀! 凡是存活的并州军,都是厉鬼般呼喝起来,如同一股巨浪,一层层的向着关头冲击。 “给我放箭!疯了,他们都疯了!”关头之上,看着密密麻麻,疯子一般冲杀过来的并州军,高沛倒抽一口凉气。 许多白水兵,都是觉得腿肚子有些发抖,他们也算是悍勇,可如此疯狂的进攻方式,他们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尤其是连续放箭了许久,很多人手臂都是酸麻了,根本无法再继续放箭,只能是咬着牙,冲到前面,进行贴身肉搏。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城头之上,忽然传来阵阵欢呼之声,却是徐庶冒险,把十辆井阑全部逼到了关头的最前面。 徐庶更是亲自上了井阑,面沉如水,大声吼道:“强弩兵,放箭!” 千余名强弩兵早就是忍不住了,此时终于逼近城墙,所有人都是抬起强弩,瞄准了城头。 嗡嗡嗡……. 无数刺耳的尖啸声从井阑上传出,弩箭雨点一般,射的关头的守军惨叫不已,很多人当场变成了刺猬。 尤其是强弩兵的弩箭,一次可以发射两枚弩箭,攻击更是凌厉,只是一上场,就是给守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城头的守军,攻势为之一缓。 城下的吕义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惊喜的神色,他举起钢刀,大呼道:“敌军已被压制,我们还等什么?” 杀! 战鼓震天,一架架云梯之上,再次被密密麻麻的并州军占据,飞速的朝着关头冲去。 高沛的脸色顿时狂变,大吼道:“快,阻止他们,先给我烧掉那些井阑,火箭,火箭呢!” 稀稀拉拉的火箭,从守军的弓弦上射了出去,但天色昏暗,准头不知道差了多少,而且许多人连续拉弓,胳膊酸痛非常,射程也打了折扣。 但是徐庶的强弩兵,却是士气正旺,一蓬蓬弩箭,雨点把倾泻而出,守军又是倒下去一片。 高沛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大吼着对一个亲卫道:“你下去问问,庞太守的兵马到了哪里,让他速速赶来,蒹葭关,快要守不住了!” 那亲卫连忙点头,就要拔腿冲下去,可是就在此时,关头外面,一身银甲的赵云却是刚好跳上来,手中钢刀乱砍,正好把那个亲卫斩为两段。 赵云不远处,臧霸,孙观,还有张绣等人,先后借着井阑的掩护,冲上了城头,也不管周围是小兵,竟然是同时杀向了高沛。 高沛眼看到诸将杀来,知道逃不掉了,心中一狠,不退反进,竟然是主动杀了上来,可是半途之上,就被孙观一个扫堂腿,绊倒在地上,几个并州军一看有便宜可占,朝着高沛就飞扑了过去。 十几个人叠罗汉一般,把高沛死死的压在城头之上,动弹不得。 其余的守军,看到高沛被人擒捉,更加的混乱起来,一些人想要救出高沛,大吼着杀上来,双方厮杀在一起,蒹葭关上,显得更加的混乱。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震天的喊杀声才是渐渐的消失,没有了高沛指挥,白水军虽然悍勇,到底人数不多,很快就是死的死,降的降! 城头之上,吕义亲手斩断了上面的刘字军旗,换上了并州军的苍狼旗帜。而且还活捉了高沛。 这总算是他心里好受了一点。就在吕义走上城头的时候,孙观臧霸,已经是向拖死狗一般,把高沛给拖到了吕义面前。 附近的并州军卒,也神色不善的围拢过来,今天并州军伤亡太惨重了,全都是高沛造成的,大家怎能不怒。 吕义的眼中也是闪过一丝杀机,随后也隐去了,到底高沛也算是一号人物,也够悍勇。算的上是蜀中的豪杰。 若是能够招降,当能极大的打击刘璋军的士卒,还能为蜀中豪杰投降自己开一个好头。 强忍住杀气,吕义冷冷看着还在吐血的高沛,沉声道:“高沛,如今你已经兵败被俘,还有什么话说?” “吕贼,要杀就杀,我高沛受主公大恩,今日有死而已,岂能降你!”高沛破口大骂,更是趁着押解他的孙观不注意,脖子一梗,朝着孙观的刀口就是用力撞了过去。 血水飞溅,一颗头颅,怒睁着眼睛,滚落在地面。看的孙观痛骂不已,狠狠的踩了无头的尸体几脚,又对吕义拱手道:“主公,是我的错,没有看好他!” “算了,此人也算个人物,命人给他准备棺木,好生安葬了吧!”吕义摆了摆手,没想到高沛如此烈性,倒是有些唏嘘起来。 不过他也仅仅是感叹了一下,就不得不赶忙下令,让士卒抓紧时间休整关隘,防止庞义大军的反扑,又是下令运送伤员,返回南郑。 同时又是派人,赶往阳平关,要去询问阳平关的战况………………. 正文 第二三四章 阳平关告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就在吕义与高沛在蒹葭关血战的时候,得到高沛通知,发现自己上当的庞义,赶忙是领着兵马,重新赶了回来。 但是当他赶到关下,却是发现蒹葭关已经被夺之后,却不敢攻关,只能是领着兵马,后退十余里,扎下了营寨。 一面写信给刘璋,诉说这里的情况,更是把蒹葭关丢失的责任,全部推到了高沛头上,反正死无对证。 对于城外的庞义,吕义也有想过派兵出击,不过攻打蒹葭关,并州军损失的已经让他肉痛,足有数千人伤亡! 虽然其中大多是张鲁的旧部,可吕义还是无法忽视这种伤亡,不好驱使将士再战,只能是放弃对庞义的进攻。 而且他也要趁着刘璋大军没到的时候,抓紧时间,对蒹葭关在进行一次加固。还要让南郑补充新的士卒过来,忙的是脚不沾地,几乎睡觉的时间都是没有。 不过虽然这一次并州军的伤亡有点大,但成功的夺取了蒹葭关,也算是挡住了刘璋大举入侵最重要的通道,避免了汉中被敌人侵入,大肆破坏的糟糕局面。 原本有些躁动的汉中百姓,也算是渐渐的安定下来。 只是蒹葭的情况逐渐好转,阳平关的情况却是有些不容乐观了。 就在得到刘璋大举出兵的消息之后,阳平关外,关中联军也看是组织起一群群士卒,对阳平关外发动了一波波无比疯狂的进攻。 为了应对阳平关的天险,关中诸将都是携带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其中还有百余辆井阑,这对阳平关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尤其是这一次的对手,不单单是张卫与韩遂,还有马超庞德这样的一流大将,这更加对阳平关造成了巨大威胁。 就在吕义在蒹葭关血战的时候,阳平关的战斗,更加的惨烈。就见到一群群的关中士卒,在马超的指挥下,血红着眼睛,朝着阳平关发起了悍不畏死的冲击。 韩遂更是向大家许诺,只要攻入汉中,允许士卒大屠三日! 军令传出去的时候,五万关中将士,都是欣喜若狂,凉州贫瘠,士卒的日子也苦,关中又被曹操占据,富庶而又实力相对弱小汉中,自然成了无数人眼中的香饽饽。 更何况,这一次还有张卫这个熟悉汉中地理的人作为向导,关中诸将都是下了血本,指望着攻破阳平,瓜分汉中。 士卒们也希望进去发一笔横财,顺便抢几个漂亮的女人,不用人激励,兵将都杀气腾腾,更何况还有韩遂的许诺。 许多士卒都是杀红了眼,一辆辆井阑,被悍不畏死的士卒疯狂推向了城头,竟然是采取近距离对射! 尽管是并州军居高临下,可是面对杀之不尽的士卒,依然是出现了大量的伤亡,高顺更是亲自指挥士卒,冲杀在第一线,拼命抵挡敌军的攻城。 因为趁着井阑的掩护,马超等西凉悍将,都是亲自上阵,发起了对阳平关的迅猛攻击。震天的喊杀声,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响彻不停。 许多人声音都嘶哑了,关内关外,士卒的眼睛都是血红一片,关城之下,无数的尸体堆积,更是如同地狱一般!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 高顺刚刚杀退一波凶悍的西凉兵马,根据下面的旗帜与探子的消息得知,领兵的是庞德,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却是差一点,就是攻上了关头。、 关城之下,庞德也是抬首,神情凝重的盯着关头的高顺,然后一言不发,默默的带带走自己士卒的尸体,潮水般退了下去,进行休整。 而不等庞德完全退下去,另一波关中联军,已经在马超的带领下,怒吼着冲了上去,首先却是一辆辆井阑开始发威,蓬蓬箭雨飞射进关中,无情的射杀守军。 高顺却是面不改色,只是一声令下,层层盾牌被竖起,抵挡了箭雨,然后,并州军的弩箭也开始发威了。 嗡嗡嗡的声响个不停,其中对一辆靠的最近的井阑射了过去。井阑上面,上百个西凉兵顿时被射成了刺猬,死的一干二净。 可是他们依然有源源不断的士卒,爬上井阑,接替死者的位置,然后继续拉弓狂射,就见到阳平关的上空,飞射的流矢如同乌云一般,在大地投下大片的阴影。 这样规模的箭雨,别说是大将,就是再勇猛的武将,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流矢射中,高顺的周围,群群亲卫更是拿起铁盾,时刻准备为高顺挡箭。 “天威将军!天威将军!” 忽然之间,关外传来无数士卒的大吼,却是一身黄金甲胄的马超,健步如飞,领着麾下健儿,对阳平关发起了冲击。 即使下面人群无数,也不能遮盖他的光芒!别的武将都是唯恐被地军方发现,低调的躲在士卒中间,可是马超却是高调异常,更是第一个架起云梯,朝着阳平关上就开始攀爬 “杀啊!” 马超的举动,武艺更加让关中将士战意狂升,都是怒吼着,冒着箭雨往云梯爬去。 “放巨石!”高顺神色顿时一冷,下令士卒砸下石块,顿时,无数的磨盘大小的巨石,滚滚落下,砸了下去。 可是马超却是左右腾挪,轻易的闪避攻向他石块,实在躲不掉的,就是大吼一声,手中铁盾旋转砸去。把飞来的石块砸的斜飞了出去。引起下方无数人的欢呼。 “继续砸!”高顺见到马超英勇,脸色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下令士卒继续攻击。 但是部下随后的话,终于是让高顺变色了,就见到一个负责搬运石块的士卒大步过来,哭丧着脸还没有说话,一根流矢射来,贯穿了他的头颅,巨大的石块没有砸下去,反倒是砸中了自己人。 “高将军,我们必须要先解决那些井阑,否则士卒们伤亡太大!”夏侯德浑身鲜血的跑了的过来,他的肩膀上被流矢射中,鲜血淋漓,可却根本顾不上包扎,就是继续作战。 高顺闻言也是点头,神情有些凝重的看着外面一辆辆的井阑,沉声道:“你说的没错,外面的井阑却是个麻烦,夏侯德,你立刻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主公,请他派一些援兵过来!” “将军保重!”夏侯德也不矫情,飞速冲下了关头,让军医简单的包扎了一些伤口,就是策马,朝着蒹葭关跑去。 ................ 半天之后,蒹葭关内。 吕义脸色阴沉的听着夏侯德回报。阳平关危急!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若是阳平关不保,汉中即使彻底向关中诸将敞开了门户! 当即,吕义就是黑着脸,让夏侯德下去养伤。夏侯德却是拒绝,拱手道:“如今关中将士浴血奋战,我也是军中一员,岂能退避?” 说罢就是迫不及待的赶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还顺走了蒹葭关几百个降卒。 这让吕义又好气又好笑,但夏侯德的举动却是给吕义提了一个醒,攻占蒹葭关,他还俘虏了千余白水军,这些人他不好杀掉,也不能白养着。 干脆是全部赶去了阳平关,叫给高顺发落,他也不怕这些人反叛。这些投降的人,都是把家眷放在蒹葭的,即使要反叛,也要顾忌自己的家人。 随后吕义想了想又是不放心,听夏侯德说关中联军还有许多的井阑,这些东西,用弓箭对付作用不大,可是用霹雳车,却是效果极佳。 想到这里,吕义干脆让孙观,带着所有的降卒,还有五十辆霹雳车,赶去阳平关助战。同时吕义的心中也发狠了,唯恐阳平关真的被攻陷,又派人去通知纪灵,抽调南郑兵马,前去增援阳平关。 做完这一切,吕义就不在关心阳平关的战事了,毕竟能做他都已经做了,若是这样高顺还守不住阳平关,那他也就没有任何办法了。 现在吕义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带着大兵过来的刘璋身上............ 正文 第二三五章 疯狂刘璋1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正在吕义不断加强蒹葭关防守的时候,益州的刘璋,也带着五万大军,在黄权,张松等文臣的陪同下,带着刘聩,泠苞,张任,吴懿等将,出成都,过剑阁,一路逶迤,杀奔汉中而来。 但是半路之上,却是接到了庞义的军报,诉说高沛兵败身亡,丢失蒹葭关的经过,当场就把刘璋气的眼睛都是红了。大吼一声,骂道:“高沛误我啊!” 接下来就是捶足顿胸,气的要死。、 其余众将也是面面相觑,同样是气愤非常,要知道,蒹葭关乃是益州通往汉中的重要通道!如今蒹葭关失守,他们还怎么进攻汉中? 当然,也有其他的道路可以杀入汉中,可那都是山路,哪里有蒹葭关来的平坦。 最可怕的是,如今蒹葭关被攻占,益州兵若要进攻汉中,就不得不拔出这根钉子,否则,吕义只要截断益州兵的后路,攻入汉中的益州兵,就是一直孤军! 这个道理,不单单是张任等人明白,就是刘璋,也是心知肚明。再加上庞义在信中,把丢失关隘的责任全部丢给了高沛。 刘璋更是暴怒不已,当即就是命人去捉拿高沛家属,要把他们全部斩杀。还是黄权出言苦劝,张任等人也是纷纷求情,才是让刘璋松口,放过了高沛家人 黄权更是皱眉,对刘璋道:“主公,蒹葭关虽不如剑阁,对于我汉中也是极为重要,如今当趁着吕义立足未稳,火速进兵,把关隘重新夺回来才是!” “没错,吕贼,你最好不要落入我的手中!”刘璋气的脸色都有些扭曲了起来,赶忙是下令军卒继续前进,朝着蒹葭关扑去。 庞义闻听刘璋出兵,也带了一万巴西精兵前去迎接,双方合兵一处,共有六万人!规模比之阳平关外的关中联军还要可怕。 尤其是蒹葭关过没有阳平关险要,虽然易守难攻,可若是刘璋发狠,不计代价的狂攻,吕义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守得住。 但吃下去的肉,要他吐出来,那是绝不可能的。 当得知刘璋大军到来的当天,吕义就是派人去南郑,催促匠作营抓紧时间赶制强弩,弓箭。 自己则是带着一万余大军,死守在蒹葭关上深沟高垒,坚守不出,存心要跟刘璋耗时间。 但是刘璋却不给吕义丝毫准备的时间了,在黄权的建议下,他一到蒹葭关外,就是召集六万大军,全部拉到了关外,排开阵势。 随即,刘璋在益州众多文武的簇拥下,策马来到关前,当刘璋看到关头那高高飘扬的苍狼旗的时候,更是差点把牙齿都要咬碎,就要下令攻城。 “主公且慢,兵法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如今我强敌弱,何不派遣使者,前去为那吕义陈述祸福,然后进兵,不失为王者风范也!”张松阻拦住了刘璋,低声建议道。 刘璋也是耳根子软的人,虽然有心杀掉吕义,到底被张松那句王者风范给说的心动不已,于是点头,派了个军中小校,就要上去搭话。 但是张松给刘璋出主意,哪里是安了好心,赶忙又是说道:“若是派出的人职位卑微,岂能做到震慑军心的效果?” 刘璋一想也是,他虽然不指望吕义投降,却也希望能够动摇其余并州将领。于是该派刘聩前去劝降。 刘聩面貌粗狂,但能文能武,也算是巴蜀有名的武将,得了刘璋军令,二话不说,骑着战马,穿着镔铁重甲,呼啦啦的就是飞马上前,大声喊道:“在下益州刘聩,奉我主之命,有几句话,想要对吕将军述说!” 一边喊着,一边谨慎的朝着关隘靠近,停留在弓箭射程之外。 关头上的士卒连忙去通知吕义。这时候,吕义并不在关上,而是在关内督促士卒堵门,用各种泥土,砖石,把城门堵的严严实实。这样一来,虽然以后清理会极其困难,可是同样刘璋想要攻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当听说刘璋还派了使者过来劝降之后,吕义差点没有笑出声来,一山不容二虎,这刘璋还幻想自己的会放弃抵抗吗? “不见,让那什么刘聩给我滚回去吧!”懒得上去废话,吕义扛着一麻袋泥土,就要丢到城门里去。 从后方支援上来的甘宁却是眼睛一亮,回来汉中这么久,他还没有立军功呢,赶忙把肩上的麻袋一丢,凑到吕义身边道:“主公,我们不妨上去一趟,末将的箭术极好,也让末将发发利市!” 瞟了甘宁一眼,可不是吗,甘宁不说,他还在差点的忘了,水战多用弓箭,甘宁水战无双,弓箭肯定厉害。 史书上,勇猛如凌操,不就是被甘宁一箭射死了吗? “好,那刘聩,就交给兴霸了!”自己不用出战,就能平白的射杀对方的大将,这样的好事,傻瓜才会拒绝。 扛着的麻袋一丢,衣衫都是来不及穿,只是批了个单衣,吕义就是匆匆往城头上跑。甘宁也好不了哪去,赤裸着上身,露出爆炸般的肌肉,紧紧的跟在吕义身后,只是顺手抄起了自己的硬弓。 “那个是刘聩,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登上城头,吕义看了一眼城外孤零零站着的一员铁甲男子,明知故问道。 刘聩的脸上顿时一怒,却还是压制怒气,大声叫道:“吕将军,在下就是刘聩,奉了我主之命,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刘将军不用说了,你要说什么,我心里有数,正好,我也有话要跟刘宗正说,且稍等,我这就写一封信给他!”吕义一边稳住刘聩,一边看向甘宁,“怎么样,有把握吗?” 甘宁摇摇头,又点点头,沉声道:“麻烦主公引他上前几步,即使射不死,末将也能让他受伤!” “好!”吕义点点头,又是冲着关下的刘聩吼道:“刘将军稍等,本将这就亲笔写信!”说话的功夫,他还真的命人取来纸笔,就那么抓住毛笔,趴在垛堞之上,刷刷的写了起来。 甘宁却是偷偷的拈出一支狼牙箭,搭在了弓弦上,眼神紧紧的盯着下面的刘聩。 看到甘宁已经准备好了,吕义毛笔一丢,朝着刘聩招手道;“刘将军,信已经写好了,麻烦你过来拿吧!” 刘聩却是极为警觉,在外面微微颔首,却并没有上前一步,只是叫道:“将军若是真心,可把书信穿在箭上射过来就是!” 还挺警觉。 吕义不由的咂摸了一把嘴巴,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毫不在意的笑道:“既然如此,刘将军可要接好了!” 说罢,他果然把书信穿在箭上,作势要射出去。刘聩不敢大意,赶忙打起了十分精神,盯住吕义的箭。 咻!吕义一箭射出,倒也是气势汹汹,偏偏不巧,却只是射出九十余步,就是掉落地上。 吕义更是不好意思一笑,摇头道:“刘将军,真不好意思,太久没有练箭,准头差了点,只能麻烦将军过去捡了!” 刘聩无奈一笑,但书信就是距离他十余步的距离,众目睽睽,他若是不敢过去,只能让人取笑,只能是飞速下马,快走几步,俯身去拣取书信、 看到刘聩去捡书信,吕义的眼神顿时一冷,看向甘宁,甘宁不用吩咐,突然就是张弓,嗖的一下,射向了下面的刘聩,弓箭又快又急! 刘聩顿时大惊,大骂了一声卑鄙,赶忙飞速的拿起书信,又要侧身躲避射过来的弓箭,但是就在躲避同时,那飞射来的弓箭,竟然是啪的一下,一分为二,刘聩只来得及躲避一支,另一支,正好射在了刘聩的屁股上,带出一串刺眼的血花。 刘聩更是哇哇大叫,小半是痛的,大半却是气的。眼看着甘宁又要张弓,赶忙一手拿住书信,一手捂住屁股上的伤势,连弓箭都是来不及拔出,就是朝着自己的大军奔去。 城头之上,顿时传来一阵轰然大笑。 正文 第二三六章 疯狂刘璋2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益州军中,无数武将却是大怒,但也有人看到刘聩屁股上插着一支箭羽回来,憋不住笑出了声音。 刘聩的脸上涨红起来,气的直欲吐血。 有心要拔出屁股上的箭,奈何甘宁用的时候狼牙箭,箭头如钩子一般,拔出来就要拉出一块血肉。、只能带伤入阵。 这又是引发了并州军的一场大笑。 外面的刘璋却是狂怒,拔出手中宝剑,朝着蒹葭关一指,大吼道:“全军进攻,给我把此地夷为平地!” “吼!” 震天的喊杀声,立刻就从益州兵的口中嘶吼出来,随即,在张任,泠苞等人的带领下,无数军卒,抬着各种攻城器械,朝着蒹葭关杀了过来…………. 两军还没有交战,手下的一员大将,就是被弓箭射伤,刘璋顿时暴怒起来,当下也不管大军刚刚过来,立刻指挥士卒开始攻城。 顿时,震天的喊杀声响彻云霄。 从蒹葭关外望过去,就是见到密密麻麻的益州兵,如同一群群的蚂蚁一般,呼啸着从了过来。许多地方都是你推我挤,人群如同潮水。 刘璋竟然是一下子就是把六万大军全部押上! “这家伙疯了?” 关头上,吕义看的有些头皮发麻,这可是整整六万人发起的冲锋,虽然限制于地形的条件,不可能六万人同时进攻,但光是看着外面一眼望望不到头人潮,他就是头皮发麻; 此时,吕义终于是理解为何阳平关处,连沉稳如高顺,都要向自己请求援兵了! 刘璋实在是太过于疯狂了! “传令,霹雳车准备!” 吃惊归吃惊,吕义可是一点也没有含糊,立刻发出一条条军令,首先出现的,却是五十辆霹雳车。 这种东西,不单单是攻城利器,用的好了,也是守城的利器,最要紧的,是霹雳车的攻击的距离最远! 而且经过这种霹雳车,还经过了黄月英的改进,射程已经达到了两百五十步!如今又是居高临下,威力更加巨大。 就在敌军进入射程的一霎那,吕义的神情顿时一冷,大吼道:“发射!" 嗡! 数十颗呼啸的石弹,流星一般,狠狠的砸在了关外的敌军中间,吕义的重点目标是那些井阑等攻城器械。它们的目标也大,此时被巨石砸中,很多井阑之上的士卒当场就是被砸的稀巴烂。 还有一辆井阑比较倒霉,同时被十块巨石砸中,轰然一声,倒塌了下去,又是砸中了一对护送云梯的士卒,引起惨叫声一片。 远处的黄权,脸上立刻变色,惊呼道:“这是....飞石?并州军怎呢可能有这东西?”张松却是目光微闪,看不出丝毫的喜怒哀乐、事实上,也很少有人有勇气面对他那张丑脸。 刘璋虽然也有些吃惊,但到底有六万大军,并不是太过担心,只是继续疯狂的大叫,催促士卒上前。 虽然被霹雳车吓了一跳,到底军令已下,又有张任等人冲锋在前,益州兵的士气依然极高,都是怒吼着,不断的朝着蒹葭关冲来。 “强弩兵准备!” 面临数万的进攻,吕义却是神色不动,冷漠着脸,让一千五百名强弩手上前,这些强弩,射程是两百步,是杀敌的利器! 呜呜呜呜! 一支支弩箭,被强弩兵有条不紊的射了下去,原本已经冲过了霹雳车射程,脸上正带着喜悦的益州兵军卒,顿时惨叫一片,血水飞溅,无数人被弩箭射中,扑到在地上。 即使许多人的手中,提着盾牌,躲在了盾牌后面,依然是被弩箭当场射杀,而且,随着人群越来越近,弩箭的威力也是越来越大。 吕义也终于体会到守城的巨大优势了。 但是霹雳车与强弩虽然厉害,到底数量有限,也无法大规模的制造,关外,却是足足有着六万大军,杀了一批,另一批又是填补了空缺,依然是前仆后继。 很快的,一架架云梯,就是被竖立起来,然后有了士卒,开始拼命的朝着关上爬来。、关头之上,吕义也不客气,大量的弓箭射了下去,肆意的收割着生命。 蒹葭关内,原本就有许多军资,都是刘璋为了攻打的汉中所准备的,这下正好便宜了吕义,弓箭无休止的射下去。 反正关内足有数十万支弓箭,他并不担心损耗。一排排军卒,被他分成数队,轮流朝下射箭,甘宁臧霸等将领,也拿去弓箭,朝着下面乱射。 尤其是甘宁,弓箭极为厉害,专门射杀益州兵的将校,短短一个时辰,就有十余个将校,被射杀在场外。 可是他们的死,不过是激起了一串小小的浪花,很快就是被新的人所填补,好在蒹葭关坚固,吕义兵力也足,箭雨纷纷下,极大的阻碍了益州兵的进攻。 城门处,也有人掩护着冲车,开始撞击城门,但撞击了数个时辰,城门坑坑洼洼,却是一点儿晃动都是没有。 张任都过去,用刀顺着门缝插进去,却是带出大量的泥土,差点没把张任气死,搞了半天,并州军已经把城门堵死了。 想要入蒹葭,只能翻墙! 远处的黄权,更是看的眉头大皱,他看了看天色,已经是接近了傍晚,益州兵强攻了半日,死伤无数,竟然还没能攻上城墙。 刘璋也是脸色铁青不已,头一次,他有些后悔把蒹葭关修筑的太过牢实,结果却成了大军的阻碍。 “主公,退兵吧,将士们强攻了半日,也该休息了!”张松唯恐蒹葭关挡不住,在一旁适时的建议道。 刘璋一听,却是暴怒,喝道:“不行,那吕贼能够一夜攻占蒹葭关,我就能一日把他夺回来,传令下去,大军继续进攻,不打下此关,谁也不能退兵!” “可是主公,若是如此,我们损兵肯定会很严重啊!”难得的,这一回黄权也是站在了张松这边,实在是攻城的士卒,伤亡太大了。 刘璋一听是黄权谏言,脸上微微有着那么一丝犹豫,但他随后就想起被吕义戏弄,成为益州笑柄的惨痛经历,眼睛立刻就红了,大叫道:“我不能退兵,别说损失有些士卒,就是这六万人都死光了,我也要夺下这里!” “杀啊!” 在刘璋坚决的命令下,六万益州士卒,真的疯了一般,不知疲倦,悍不畏死,蚂蚁一般的冲向了蒹葭关.............. 正文 第二三七章 坚守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蒹葭关外,六万益州兵齐聚。而蒹葭关内,吕义的兵马不过一万余人。双方的数目差距太大了。 若是这样差距悬殊的兵力,益州兵还攻不下蒹葭关,这对于巴蜀的士气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就在刘璋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下蒹葭关后,张任,泠苞,吴懿等蜀中将领都是发了疯一般,朝着蒹葭关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就是屁股上中了一箭的刘聩,此时也是咬牙切齿,站在后方指挥士卒狂攻。 蒹葭关内,吕义立刻就是感觉到了压力。益州兵的攻击太过猛烈了,即使层层箭雨,几乎是水泼一般的射下去,给予了敌军极大的杀伤,但依然无法阻止一波波的兵马蚂蚁般爬上了城墙。 从外面看出,蒹葭关的城墙之上,全部是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的士卒,都在云梯上奋力的攀爬着。 而一辆辆井阑之上,一群群益州兵也在不断的发射弓箭,掩护己方的攻城部队。虽然蒹葭关内,吕义也命霹雳车集中力量解决那些井阑。 到底敌军人数占据了绝对优势,霹雳车数量有限,虽然毁掉了益州兵数十辆井阑,可还是有着源源不断的井阑,不要钱一般的被人推了上来。 上面的益州军卒,换了一波又一波,几乎是杀之不尽。最令吕义头痛的是,益州兵最强的就是弓弩兵,弓箭的射程也相对于其他诸侯强上一些。 而自己这边,弓箭却比益州兵稍微弱上一些,只有强弩兵的射程,才能压制益州兵的弓箭。 可是强弩兵不过是一千五百人而已,加上天空乱飞的流矢不断落下,即使强弩兵也开始有了损失,死伤了好几十个。 若不是有着蒹葭关这样的险要关隘作为依托,吕义都要怀疑自己能不能挡住如此疯狂的刘璋。 这纯粹就是要用人命要夺取蒹葭关啊! “上城了!上城了!” “必胜,益州必胜!”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在吕义有些震惊于益州兵的疯狂的时候,城下的张任,却是突然调集了一群弩兵,集中射向城墙的一点。 在那里防守的士卒猝不及防,顿时被射杀个干净,趁着这难得空挡,数十个益州兵已经是血红着眼睛,爬上了城头。 这些人,都是刘璋的精兵,身上也穿着重铠,上了城头,二话不说,朝着人群中就杀,大部分人则是围住那边的云梯,一步步的接应着自己的同伴上来。 “快,堵住缺口!、把他们杀下去!” 城墙突然被攻破,造成了一小段混乱,但是大部分的兵马,都是并州军的老兵,作战经验丰富,不用分吩咐,已经是怒吼着杀了上去。、 双方的人马,就围绕住那一段城墙,往来的厮杀起来。但是这群杀上来的益州兵,竟然是相当的顽强,死战不退,拼命守护着身后的云梯。 源源不断的益州兵,就是从这里爬了上来,加入厮杀。 吕义看的眉头更加的皱起,赶忙提起钢刀,就要杀过去助战,但是一声大吼,却是从远处传出。 甘宁穿着一身夸张华丽的鎏金铠甲,几步就是冲到了那些益州兵中,虎头金刀呜呜作响,在人群中乱砍,一边杀,还一边大叫道:“甘宁在此,谁敢上来送死!” “甘宁,竟然是甘宁这个叛将!”蒹葭关下,刘璋气得眼冒金星,听着的大肚子都是气的呼噜噜的颤动。 而益州兵中,却是传来阵阵惊呼,很多人直接就是吓得不敢与甘宁接战,纷纷后退,显然锦帆贼的威名,不仅仅是名震荆州那么简单。 吕义看到甘宁杀了过去,也就停下了脚步,而是怀抱钢刀,站在不远处观看。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甘宁杀光了城头的敌军,并没有堵住哪一处缺口,就那么一手挽盾,一手提刀,站在云梯之处。 只要有一个益州兵冒头,虎头金刀就是招呼过去,砍死杀上来敌军,不过一会儿,死在甘宁手中的敌军,就是超过了一百人,让甘宁大呼痛快。 还有一些没有弓箭的军卒,发现这里有便宜可占,也是纷纷围拢在甘宁身边,他们不敢跟甘宁抢军功,但时不时杀掉一些漏网之鱼,还是让很多人杀的眉开眼笑。 这些可都是军功啊! 吕义也是看的眼睛一亮,这也是个办法啊,虽然不能改变大局,却也能极大的杀伤益州的兵马。 当即,吕义也是学着甘宁的样子,提着盾牌,拿着钢刀,故意在城墙上放出一个缺口,云梯之上,一个正在攀爬的益州兵忽然上面没人对付他了,心中大喜,双脚一蹬云梯,就是蹦上了城墙。 就是你了!看到鱼儿上钩,吕义毫不客气,钢刀用力一挥,咔嚓一声,把那人临空斩为两段。 后面的益州兵,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依然是源源不断的冲上来,这可便宜了吕义,钢刀刷刷挥动,几乎是不带停顿的。 冲上来的军卒,全部被他斩杀! 搞到最后,赵云,臧霸,孙观等将,也纷纷有样学样,故意放出一个个缺口,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引诱敌军上来送死。 就见到冲上城头的益州兵,尸体雨点一般,朝着城下落去,又砸死砸伤了地面的友军,比用石块攻击的效果还好。 这差点没让远处观战的刘璋气的吐血。原本他的兵马攻上了城头,他还挺高兴,以为夺下蒹葭关不远了。 谁知道这竟然是一个陷阱!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的军卒,刚刚爬上城头,就被杀鸡一般的砍死,尸体跌落下城头,刘璋再也忍不住,额头青筋暴跳,哇哇大叫起来。 蒹葭关下,张任也是气的双眼血红,这些士卒,可都是他益州的精兵啊,如今却被人屠鸡一般的杀死。 张任顿时就怒了,一把抢过附近士卒的铁盾,然后咬着钢刀,飞速的朝着云梯攀爬上去。 并州军的举动,也引起了泠苞吴懿等益州将领的主意,都是勃然大怒,也毫不示弱的登上云梯,准备上去厮杀。 “不好,快快堵住缺口!” 吕义虽然在杀敌,却也一直命人在关注张任等蜀中将领,但听说张任开始攀爬云梯之后,赶忙下令,喝止了众将的行为。 然后一群群兵马,再度围拢在云梯边上,各种石块,弓箭,滚油,飞速的砸了下去。双方的厮杀,从白天一直厮杀到深夜。 益州兵的攻击越来越微弱,许多人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即使刘璋连连催促,但是失去了锐气,蒹葭关的攻势,立刻就缓和了起来,变得有些不温不火。 蒹葭关上,吕义也是感觉手臂酸麻,很多军卒,更是在机械的拉弓放箭,天色昏暗,很多人都是看不清外面的敌人了,只是根据模糊的身影,胡乱的放箭。 更有人因为连续放箭过多,累的双臂都是抬不起来,这让吕义不得不下令让这些退下休息。 “主公,这刘璋还真是疯狂啊,强攻了一天,还不肯放弃!”甘宁走到了吕义身边,他整个人都是成了血人,发丝上犹自滴血。不过全部是敌人的血、 绕是如此,甘宁也有些吃不消了,一过来,就是向吕义发牢骚。但是甘宁可以发牢骚,自己又去向谁发牢骚呢? 谁叫刘璋的兵马那么多!吕义摇头苦笑,拍了拍甘宁的肩膀,又是朝着周围的士卒大大吼道:“将士们,坚持下去,守不住汉中,我们就只能流浪了!” “杀!”吕义的话,让许多并州军老兵都是双目血红起来,流浪的日子可不好受,好不容易有了块立身之地,大家自然不会轻易放手。 所有人都是振奋起精神,蒹葭关上,喊杀声再一次响亮起来,甚至还有人拼命的擂鼓,激发将士的士气。 攻城的益州兵见此,士气越发的低落了,强攻了一天,他们许多人的体力都是耗尽,可是城头的守军依然是斗志高昂,这仗还怎么打? 一些军中的老油子干脆是躺在地上撞死。这让益州兵的攻势更加的衰弱了,而且夜晚的时候,攻城不便,伤亡也比白天要大的多。 整个益州兵中,这无疑让士气更加的消沉。就是强悍如张任,此时也有些受不了了反身来到刘璋身边,顾不得浑身血污,就是朝着刘璋苦谏道:“主公,不能再打了,将士们已经疲惫了,若是再打,三军恐怕有变!” “给我闭嘴!我堂堂六万大军,还打不破这一座蒹葭关吗!”听了张任的话,刘璋却是暴怒,当场就要让人把张任给轰出去。 还是黄权出列,伏在刘璋马前,苦苦谏道:“主公,真的不能再打了,还是让将士们休整一下,等养足了士气,再攻城不迟啊!” 有了黄权带头,其余的人纷纷过来,一起向刘璋哭诉。这让刘璋又是惊怒,又是无奈,也只能妥协,不甘心的发出了退兵的军令。 军令一下,潮水般的益州兵,缓缓的退去。、 蒹葭关内,吕义二话不说,累的一屁股就是坐在地上的血水里,再也不想起来了,今天的刘璋,实在是太疯狂了。 好在他总算是挡住了这一股疯狂的进攻…………… 正文 第二三八章 虚张声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两军大战,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自从咬牙打退益州兵的第一次进攻之后,接下来的几天,益州兵的攻击依然猛烈,却已经不如第一次那么疯狂了。 再加上蒹葭关上,吕义集中了赵云,甘宁,臧霸,孙观等猛将,几乎并州军的大部分猛将都是抽调了过来。 在这些猛将的坐镇下,有意识的杀上对方的小兵,令益州兵的伤亡增加了极多,虽然益州兵中,也有张任这等猛将,但是与甘宁等人相比,还是要差了一些,加上蒹葭关的有利地势,他们起到的作用并不是很大。 强攻了几天,双方陷入了僵持阶段,益州兵付出了近万人的伤亡,始终无法攻占蒹葭关。 同样的,城门已经被堵死的并州军,也无法作出其余的动作,只能被动的死守,这让已经习惯了进攻的吕义感觉很是憋屈。 防守,一向不是并州军的习惯,只有不断的进攻,进攻,再进攻,这才是并州军的血性所在! 相比于蒹葭关的惨烈攻守,得到了霹雳车援助的高顺那边,情况无疑要好上一些,虽然关中联军之中有着马超庞德等猛将,可是阳平关也不是别的关隘,它乃是天险,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整个益州,也唯有剑阁才能与之相比的。 而且马超等人是联军,虽然合兵一处,但是人心各异,关中诸将,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兵马损失太多,进攻也没有益州兵拼命,虽然每天都是大战,但攻势已经谨慎了许多,似乎打算先消耗阳平关的守城物资。 这样的后果,就是造成了汉中之地,各种木材铁矿的消耗突然剧增!粮食的价格,也在不良商人的操作下被哄抬了起来。 对于这些,吕义只有一个字,杀! 当即命令坐镇南郑的纪灵,对汉中各地敢于哄抬物价的商人,全部斩杀!但这也只能震慑一时,随着汉中战事的持续,各种辎重的消耗,每天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若不是甄宓精通商道,派出了得力管事,分布在汉中各地收集物资,吕义还真的有面临缺兵少甲的窘迫。 即使这样,随着大战的连续爆发,又同时面临巴蜀与关陇的两面夹攻。汉中再富庶,也有被拖垮的一天。 现在,吕义都是感觉隐隐有些紧张,甚至还让袁菲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请求汉中的世家出人出力,才是勉强的保证了后方不出什么乱子。 但是如果大战再持续不停的话,天知道会出什么乱子。以两郡之地,对抗两州之地,这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做法。 这一天,难得的刘璋居然没有派兵来进攻,吕义于是召集了贾诩刘晔徐庶三人一起过来商议如今的局势。 陈宫还在南郑,协助纪灵安抚汉中,阎圃又去了阳平关。军帐之内,吕义的谋臣立刻显得有些单薄了起来。 这让他不禁想起了益州的法正,那可是当世大才啊,顶尖的谋臣,张松走的时候,他曾经拜托张松致意。 可惜已经过了一月,还没有法正的消息,这不禁让吕义摇了摇头。 “主公,你可是还在担心城外刘璋?”看到吕义摇头,徐庶首先问道,他如今不仅仅是吕义的谋臣,当发现徐庶还擅长领兵之后,吕义立刻就封了徐庶将军衔。 这让汉中很多文武都是又羡又嫉,徐庶也急着证明自己,于是第一个就是开口问道。 见到是徐庶发言,吕义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叹气道:“还能有什么吗,这回曹操真的丢给我个大麻烦啊!益州刺史,看起来威风,但我也要有命当啊!” 吕义可不相信,刘璋如此疯狂,就是因为他耍弄了刘璋一番,归根到底,还是出在这个官位上。 名不正则言不顺,如今汉室衰微,但大汉四百年的积威,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消失的。益州之地,也只能有一个主人。 看到吕义愁眉苦脸的样子,刘晔也是微微一叹,摇头道:“主公,汉中虽然富庶,我们也不可能同时与西凉,益州大战。若是照刘璋这样不要命的进攻下去,蒹葭关也未必守得住,我们最好还是来个虚张声势,先分散刘璋的一部分兵力要紧!” 刘晔说的是实话,蒹葭关虽然险要,到底是刘璋的,对于的关内的情况,益州兵是一清二楚,而且刘璋可以源源不断的从益州调兵,他自己,却就这么万把人。加上阳平关战事也是激烈。 想要调兵都是没人。 但刘晔的话却是让吕义醒悟过来,虽然刘璋兵多,但自己也并不是只有死守一条路啊,汉中进入益州的通道极多。自己完全可以从这些地方入手啊! 想到这里,吕义精神一振,看向刘晔道:“子扬恐怕已经有了主意了吧,不妨跟我们说说?” 刘晔微微一笑,也不矫情,命人拿过一张地图道:“主公请看,如今益州兵马,大部分被刘璋调集到来蒹葭关外,如此,三巴地区必然空虚,主公何不派出小股兵马,杀入巴中,于米仓山入巴西,刘璋闻之,必定会分兵防守!” “从米仓山吗?”吕义摸着下巴,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可行,这无非又是一次声东击西,不过上次自己是虚晃一枪,这一次,他却是需要派出兵马,真的进攻三巴地区。 若是刘璋不回援,他就可以打到刘璋的后方,直接威胁成都,江州,甚至还能从侧面威胁益州大军。若是刘璋回援,则可以减轻蒹葭关的压力。 算得上一个两全齐美的主意!整理了一下思路,吕义当即就是点头,决定道:“子扬计策不错,我这就分出两千人马,前去佯攻巴西!” 张辽的骑兵不能动,但咬咬牙,从蒹葭关内抽出两千人马还是可以的,甚至领兵的诸主将他都是想好了。 就派王平去!王平这人,虽然大字不认识一个,却难得的将才,更兼颇有谋略,最重要的是,王平本就是巴西人氏,对于三巴地区极为熟悉,可以避免与巴山的夷人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主公,我也有个主意!”见到刘晔的计策被采用,徐庶也赶忙出言,建议道:“主公,荆州乃是我们同盟,刘表与刘璋,更是有仇,我们何不请刘荆州出兵秭归,攻击了刘璋,刘璋闻之,必定不敢再全力与我们征战!” “元直此计不妥,刘景升自守之人,袁曹大战,都是不发一兵,要指望他却难!”刘晔摇了摇头,有些担心的道。 徐庶张了张嘴,但也知道刘晔说的是事实,不禁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吕义却是听的笑了,眼中更是闪过一丝冷芒,沉声道:“我看不见的,刘表不帮袁曹,是希望他们两败俱伤,再捞取好处,若我许诺给他五百匹战马,请刘表陈兵秭归,为我虚张声势,荆州未必不会答应!” “五百匹战马?”刘晔与徐庶都是有些惊讶于吕义的大手笔。 贾诩却是微微一笑,很是淡然道:“若能用五百匹战马,令的刘璋退兵,未尝不可!”算是肯定了吕义的提议。 这让吕义的心中更加有了底气,要知道,没有七分的把握,贾诩是不会轻易点头的。徐庶与刘晔商议了一会儿,也觉得刘表答应的可能性极大。都是点头赞同。 然后吕义与四人又是商议了一番汉中的局势,就是命徐庶写信去拜托黄承彦,让他去游说刘表,也只有这个德高望重,在荆州影响巨大的岳丈,才能让刘表听的进去了。 随后,吕义又派了孙观,前去城固,替回王平,然后命王平,杨任领兵两千,一翻越巴山,朝着巴西进攻。 这一次,吕义给予了王平两个军令,第一个,是骚扰巴西,迫使刘璋回援,第二个,则是驱赶巴中巴西的百姓,把他们迁移到汉中来。 做完这一切,吕义就是继续带着兵马,在蒹葭关与刘璋血战,同时等待荆州刘表的消息了……………… 正文 第二三九章 意外惊喜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黄承彦一向是闲云野鹤,没事到处跑,但吕义要找他,还是挺容易的,派人回去南郑找黄月英问问,就能知道黄承彦的大体行踪。 不过吕义也不敢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拜托黄承彦,万一这个岳丈没事跑远了,一时间找不到,那他还不哭死。 所以,在给黄承彦去信的时候,他还命上庸太守杨弘为使者,前去联络刘表。事实上吕义的担心还真应验了。 黄承彦竟然已经不在荆州了,而是跑去了汝南会友去了,也只有他这样的大名士,才敢在战乱的中原大地乱跑,换了其他人,恐怕早就被汝南遍地乱走的贼兵给吓死了。 当听了信使的回报之后,吕义都不禁为自己这个岳丈捏一把冷汗,同时,他的眼里还透出一丝杀机! 因为信使在回报了黄承彦的行踪之后,还不经意的提起,汝南之地,已经被刘备三兄弟给占据了! 这差点没有让吕义吃惊的咬掉自己舌头。慌忙派人去详细打探。原来,就在刘备兵败徐州之后,就是连同陈登简雍等人,一起投靠了袁绍。 关羽也没有如一开始般斩了颜良文丑,而是只杀了颜良,就是得知了刘备的消息,这多亏了陈登这个大才,作为刘备的军师,提早的放出了消息。避免了河北两个上将双双惨死的悲剧。 虽然如此,颜良被杀,文丑还是把这笔账给算在了刘备头上,扬言要杀了刘备,为颜良报仇。 恰好此时,汝南之地,却是传出张飞的消息,他不但收服了黄巾悍匪周仓,还通过周仓,降服了裴元绍,廖化,兵力大增。 此时,关羽闻听张飞的消息,也骑着赤兔马,闯过重重曹军的阻挡,进入了汝南之地。关张二将聚头,身为兄长的刘备,自然不会在袁绍手下受窝囊气,干脆是带着兵马渡过黄河,一路南下,也赶往了汝南之地,重新竖立起大汉皇叔的旗帜。 这还不算让吕义吃惊的,最让吕义吃惊的是,刘备那大耳朵,竟然还在河北招揽了阎柔田畴两个大才,更有千余乌丸杂骑! 此时聚拢在汝南,就连曹操都感觉有些头痛。 听探子讲述完刘备一路在风光事迹之后,吕义只有一个感觉,那大耳朵要发达了,而且是一夜暴富! 这等境遇,就是吕义都是觉得无比嫉妒,觉得刘大耳朵的运气未免太好了! 但是嫉妒归嫉妒,仗还是要打,援兵还是要请。请不到黄承彦,只能让杨弘单独出马了。 好在杨弘也不是无名之辈,弘农杨氏,天下知名,虽然杨弘跟过袁术,有着污点,到底吕义也算是与刘表沾亲,刘表也隆重的接见了杨弘。 杨弘也不客气,直接把来意说了一遍,又许诺,并州军将会以战马酬谢刘表。 刘表一听,只是陈兵边境,放出一个假消息,就能够得到一批精良战马,当即大喜,傻瓜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情。 但刘表也不是好糊弄的,当即就是伸出三根手指,明确表示,没有三百匹战马,荆州是不会出兵的! 听了刘表的条件,杨弘差点没有笑死,一口咬定,给予荆州三百匹战马,甚至杨弘还为了表示诚意,当即就派人把上庸城中的战马中选了一百五十匹,提前给刘表送来。 刘表顿时大喜,见到并州军如此痛快,慌忙也是派出蔡瑁黄祖等人,聚拢兵马,陈兵在秭归边界,作出一副攻击益州的样子。 吕义也是大喜,心中感叹不已,刘表好人,本来要给五百匹,结果他一张口,竟然省下了两百匹,虽然并州军不缺马,还是让吕义感觉赚了。 同时,这也让他知道了南方缺马到了何等程度,三百匹战马,在北方的诸侯根本是懒得看上一眼,但是到了南方,却已经极其宝贵了。 吕义也明白了当初黄祖为何铤而走险,敢公然打自己的主意了,数千匹精良战马,那绝对能让大多数南方诸侯疯狂。 联合了刘表这一路援军,现在吕义剩下的,即使要看王平这支偏军的进展如何了。蒹葭关这里有大量精兵强将坐镇,短时间内,他也不怕刘璋攻下来。 而王平虽然让吕义极为看好,到底是没有单独领过兵,杨任虽然厉害,但缺乏谋略,手下也只有两千人,说实话,但吕义派出王平,还真是捏了一把汗。 可他的手下,也就王平与杨任两人,对于巴山最熟悉了,除了他们,别人也无法胜任!只能是希望王平能够顺利的杀到米仓山,引起巴西的混乱。 此时,巴山群山之中,王平也正与杨任在商议军情。大多数是王平在讲,杨任却是有些爱理不理的样子。 想当初,张鲁在的时候,杨任为武将之首,掌管汉中绝大部分兵马,而那个时候,王平不过是刚刚投靠张鲁的一个小小校尉,甚至见上杨任一眼的资格都是没有。 当听说吕义要派出偏军,佯攻巴西的时候,杨任满心以为,这支大军,非他莫属了,结果领兵的竟然是王平,他不过是个副将! 这就让杨任有意见了,若是吕义派别人。哪怕是夏侯德,他也不敢多言,但却是让曾经部下,如今来做主将,杨任就是心里不痛快,也不给王平好脸色。 王平自然也发现了杨任的敌意,当即是停下了说话,双目只是陈恳的盯着杨任,沉声道:“杨将军。你我皆是汉中降将,不能与那些跟着主公一路南下的将军比!若我们再不联手,努力积累军功,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王平的话也让杨任沉默了,但他就是不服气王平,当即就是别过头,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凭什么是你领兵?换我领兵,你来辅佐我,我们照样能够完成主公的任务!” “杨将军,这可由不得你!主公既然让我作为军中主帅,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们做下属的,遵守军令就是!”事关一军之主的地位,王平也不马虎了,只是沉着脸,争锋相对的说道。 这无疑也激发了杨任的怒火,狠狠的瞪了王平一眼,怒声道:“王将军的意思,你说你比我强了,来来来,我们过过手,看到底谁才是最强的!” 杨任身为汉中第一武将,武艺自然不会太弱。当即就是向王平挑衅道。王平也不退缩,寒声道:“既然杨将军要战,王平岂不奉陪。但如今我等军务在身,岂是儿戏?你若要战,我们回去,可以好好打一场,但如今,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前面可是七姓夷人的地盘,我们可不能莽撞!” “原来王将军是怕了!”杨任一见王平推辞,顿时得意起来,眼神还有些不屑的看着王平。 面对再三的挑衅,王平就是脾气再好,也有些火了,当即就是指着对面的群山道:“为将者,勇,智,信,三者缺一不可!我既然身为主将,岂能怯战!你不是要比吗,前面就是七姓夷人,我们要通过,必须要他们首肯,你可敢去劝降他们!” “王将军,你莫要开玩笑,那些夷人,野蛮非常,张师君在的时候,尚且不服,何况我等!”杨任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说起七姓夷人,眼中更是有些忌惮,显然以前没少吃亏。 但是王平却是冷笑一声,沉声道:“七姓夷人而已,我主神武无双,岂是张鲁等辈能够相比的,我这就去面见夷王,向他借道!” “王将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据说进入夷人地盘的人。还没有活着回来呢!”杨任吃了一惊,惊讶于王平的胆大。 王平却是哈哈一笑,颇有些豪迈的气概,他也不与杨任多说,吩咐杨任带兵留守,他自己却是带着数十个亲卫,带着礼物,朝着群山之中走去,要去会见夷人。 这让杨任更加震惊,没想到王平竟然是认真的。想了想不放心,想要随着进去,却怕被里面夷人太多,进的去,出不来,只能是吩咐士卒原地待命,等着王平的消息。 群山之中,夷人众多,各自拥寨自保,民风更是彪悍异常,极为排斥外人进来,如今突然发现数十个汉军进入山中。巴夷顿时震动。 七姓夷人,迅速组织起来,把王平等人团团围住,数十个跟随进来的并州军卒顿时大惊,纷纷拔出了刀剑,围拢在王平周围。 王平却是哈哈一笑,命令士卒放下武器,只是命人竖起了并州军的苍狼旗,朝着山野大声叫道:“并州军王平,有请夷王一见,我们并无恶意!” “并州军?你们就是那打败张师君的并州军?”山野之内,突然传来一个苍老声音,随即又有些疑惑,怪道:“这位将军的声音好熟!” “哈哈,诸位,是我啊!” 王平闻言笑的更是欢畅,当着众多夷人的面,脱了头盔,披散了头发,环顾了四周一圈儿。 “是,是你!何平?” 群山之中,传来阵阵惊呼,一个满头白发,却是健步如飞的老者更是越众而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王平。 王平也是拱手,笑道:“诸位乡邻,许久不见了,劳烦通报,就说故人求见!” 见到是王平,群山之中,夷人的敌意顿时不见了,都是欢喜的跳出来,围拢在王平身边,大声的说着什么。 数十个并州军更是完全傻眼了,搞不懂王平为何会认识夷人,还如此熟悉。别说他们不懂,就是吕义在这里,也搞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但偏偏王平一出面,就是让原本充满了敌意的七姓夷人热情起来,夷王朴胡更是亲自接见了王平,两人重重的拥抱在一起。 朴胡是个身材雄壮的汉子,看到王平,显得亲热非常,重重的拍了拍王平的胸膛,豪迈道:“何兄来此,为何不提早通知一声,我听你要去长安,为何却有加入了并州军了?” 王平闻言却是哈哈一笑,摇头道:“大王别提了,也算我倒霉,进入汉中就被张鲁拦住,无奈降了张鲁,却天幸遇到我主,率领并州军杀入汉中,灭张鲁,破上庸,拒刘璋,威势赫赫!我如今,乃是奉命攻打巴西,经过这里,特意来看看大王,顺便借个道!” 夷王一听,更加欢喜,惊喜问道:“原来兄弟在并州军做了大官,实乃天佑我夷人也!借道不是问题,为兄有件事情,想要向兄弟打听一下!还请兄弟据实相告!” 王平一见夷王说的郑重,脸上更有些愁容,心中一惊,赶忙拱手道:“大王有话请说,但王平能帮忙的,必定相帮!” …………………. “什么?巴山的七姓蛮夷要向我借粮?” 蒹葭关内,吕义拿着从王平那里快马送来的书信,满脸的古怪之色。七姓蛮夷,他是听说过的,甚至偶尔还能见到他们在汉中边沿出没。 但这些人没有闹事,吕义也就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功夫去搭理他们,谁知道他们这次竟然主动来求粮,这就有些让吕义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今年的汉中,收成虽然不错,但他大军近五万,每天的消耗也不少,巴中的夷人一张口,就是要接十五万斛,这个数目有点大了。 同时,吕义也搞清楚了王平与夷人的关系,原来以前王平曾经被夷人掳去山中,跟了一个何氏人家做义子。更是与夷王朴胡一起长大,关系莫逆。 长大之后,朴胡做了夷王,统领七姓蛮夷,无奈最近几年,山中连续干旱,竟然发生了饥荒,今年更是严重。 夷王本来要向刘璋借粮,但刘璋发话,要借粮,夷人必须归顺他,把巴中纳入益州版图,更要派官员清查民户。 夷王不肯,所以绝了益州的联系,如今遇到王平,夷王却是又打起了汉中的主意,之所以一开始没有认出王平,却又是王平离开巴山之后,就认祖归宗,恢复了自己的本来姓氏。 这些消息,都是王平口述,命军中小吏写信透露的,吕义也相信王平说的是真话,只是,如今他的粮草也不多,夷人的胃口又那么大,他还真的有点迟疑。 但是,若是能够把夷人拉到自己身边,巴山之地,他就可以自由出入,随时威胁巴西之地。插入益州的中心。 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吕义随后又是一想,若是自己不借粮,万一这群夷人饿慌了,肯定会四处打劫,这对象不是汉中就是巴西。 而汉中还更加靠近夷人一些,他如今已经有西凉与益州两个大敌了,若是夷人也掺和进来,他就真的要吐血了。 想明白这些,吕义当即决定,借粮给七姓夷人,只是,他也不可能白借,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的脑海内渐渐成形。 “就这么办了!” 默默的思考了一会儿,吕义霍然起身,朝着军帐外面吼道:“来人,速速给我把七姓夷人的代表请进来!记住,要给本将客气些!” 知道自己亲卫是多么凶悍的吕义,不得不提醒了一句。 正文 第二四零章 大转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不大一会儿,亲卫来报,夷人的使者已经带到。 这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还是七姓夷人的一支首领,在夷人中德高望重的长者。对于这样的人,吕义可不敢怠慢了,赶忙欠了欠身,请老者坐下。 夷人大多性情耿直,老者也不例外,先是谢过了并州军的热情款待,随即立刻就是直奔主题,眼神殷切的看向吕义道:“吕将军,不知道你可愿意借给我们粮草吗?” 老者的眼神还有些忐忑的看着吕义,毕竟那可是十五万斛军粮啊,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对方如此急迫,吕义对于心中的计划更加的有把握了,对于老者的请求,他不点头,也不拒绝,而是闲话家常的问道:“老人家,我听说,巴中之地,大多数都是由夷人掌控,只是名义上归顺益州,不知道可有此事?” 老者闻言,虽然心急粮草,还是如实的点头。也做好了让吕义提条件的准备,毕竟没有人会无条件的赠送陌生人的如此巨大的粮草。 所以老者清了清嗓子,就是郑重的对吕义拱手道:“吕将军,我们这次是诚心向你借粮的,我们保证,若是将军能够帮助我们度过这次难关,以后将军兵马路过巴山,我们决不阻拦,而且还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轻微的点了点头,巴夷重诺,吕义没有怀疑老者的话,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十五万斛军粮,只是换取夷人的友谊,这也太过昂贵了。 当即吕义就是笑了起来,摇头道:“老人家,我想你误会了,王将军是我手下大将,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可以无偿赠送你们一万斛军粮,至于其余的十四万斛,若是你们想要,则必须答应我,从此归顺于我,巴山之地,也必须要并入汉中!” “什么,吕将军,我们是不会答应这样的条件的!”老者一听,想也不想,直接就是摇头拒绝。语气斩钉截铁。 夷人排外,若是他们能够接受这样的条件,早就是投靠了刘璋了,岂会来向吕义借粮。当即,老者就是起身,要告辞离开。 吕义顿时就笑了起来,他既然敢提出这样的条件,也料到夷人会有这样的反应,但他早有准备,看到老者要起身,微微一笑,抬手道:“老人家别急,先听我说完,若是你戟这样走了,你山中的族人怎么办。难道看着他们饿肚子吗?” 老者的脸色一变,吕义的话,恰好抓住了他的软肋,想要起身的动作顿时一顿,脸上却还是一脸坚定的道:“吕将军有话请说,但要我们全族归附汉中,请恕我们拒绝!” 这群夷人还真顽固!心中痛骂了一番这些死脑筋的夷人,表面上,吕义还是带着微笑,沉声道:“老人家,我的条件也不会变,我也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不就是害怕汉人官吏欺压你们吗,我这里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知道老人家愿意听听吗?” “还请吕将军直言!”老者脸色有些好奇的问道,又是重申道:“我们夷人是再接受汉官的管辖的!也不会任由儿郎们被征调,在去战场赴死了!” “老人家放心,你担心的那两条,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发生!”吕义笑了笑,在夷人使者来之前,王平也给他说过夷人排外的原因。 无非就是原来的益州官吏,对夷人极为刻薄,敲骨吸髓,每有战事,又优先征调夷人为兵,任意驱使。 最终忍无可忍的夷人才会趁着天下大乱的时候反叛,自守与山中。这样的状况,刘璋可以忍耐,但吕义却是无法视而不见.. 而且进入益州之后,并州军注定会与越来越多的蛮夷打交道,吕义的心中,早就是再考虑如何处理这些民族问题了,也有了具体的应对措施。 那就是,土司制度! 现在,就是要先从这群七姓夷人身上下手,看看效果如何了! 想到这里,吕义神情一正,很是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夷人老者,沉声道:“老人家,我还是那句话,若你们想要向我借粮,你们就必须归附于我,我也会封你们的首领,为巴夷土司,否则管理你们的内部事务,除非有人叛乱,否则,并州军是不会插手你们的任何事情的!” “吕将军的意思是,我们只是名义上归附于你,而你不插手我们的任何事物?还有这个土司,又是干什么的?”老者微微有些明白了,但又感觉脑子越来越糊涂了。 吕义顿时看的一笑,一时间,要他说清楚也有些困难, 他仔细的想了想,拍着脑袋道:“老人家,干脆这么跟你说罢,你们巴山归附我后,若是有外敌入侵,我们会帮助你们打退外敌,平时的时候,我一不会驻兵,二不会派官, 所有的夷人事务,都由你们族人中选出的土司来担任! 而你们,则要保证,定时向我纳贡,允许我的军队,在夷人之中招募士卒,当然,这些士卒必须是自愿的,我不会强迫他们为我作战!这样的条件,你们该满意了吧?” 一口气把心中打算说出来,吕义有一种浑身轻松的感觉,至于能不能实施,就要看这七姓夷人的最后选择了。 但吕义相信,虽然土司制度,并不是解决民族问题的最好办法,但这却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夷人老者也细细琢磨吕义的话,他虽然年老,却是夷人中为数不多的智者,否则夷王朴胡也不会派他过来。 吕义的土司制度,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可以说对于夷人极为有利,既能免于被汉人官吏的盘剥,还能避免被强迫征兵,奔赴战场。而夷人需要付出的,只是按时缴纳一些供奉,还有允许并州军招募那些愿意当兵的族人! 这样好的条件,顿时就让老者心动不已,这可比以前接受益州官吏管辖要自主的多了。当即,老者就是一咬牙,点头道:“吕将军,你的这个土司制度,很让老夫心动,但我还不能做主,我必须返回族中,请大王拿定主意才行!当然,我会尽量劝说大王同意这个提议的!” “那本将就静等你们的消息了!”老者的点头,无疑是对吕义提出的土司制度的肯定,吕义感觉心中挺高兴的。但他也不可能一直等下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吕义觉得还是要敲打敲打才行,又是沉声说道:“不过本将耐心有限,我只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商议,若是十天之后,你们依然无法恢复,这个协议会自动作废!” “将军放心,十日之内,我们七姓夷人,一定会给将军一个交代的!”老者见吕义语气坚决,赶忙保证再三保证,他一定会努力劝说夷王。 在老者看来,相比起刘璋那边的苛刻条件,吕义这边已经是无比的宽松了,更生怕吕义反悔是的,当即起身,就要返回巴山,告诉夷王这个消息。、 吕义也不挽留,沉寂了几天,休整好的益州兵又开始疯狂进攻了,他也没有时间跟夷人闲谈。 不过在夷人老者要走的时候,吕义还是吩咐了征调的民壮,从蒹葭关内押送一万斛军粮,送到巴山去。 而且不要夷人一文钱。反正这些都是攻下蒹葭关,从刘璋手里缴获的军粮,足有二十万斛,就是给了,吕义也不心疼。 但是夷人老者却是感动坏了,觉得吕义真乃是贤明无比的诸侯,对吕义谢了又谢,才是跟着数千民夫一起,返回了巴山之中.。 送走了夷人老者,吕义也就把这事抛到脑后了,继续指挥士卒,与刘璋死磕,阻挡益州兵进入汉中的脚步。 趁着还有时间,吕义又是派出数股探子,前往荆州,前去催促刘表,弄出一些更大的动静,最好是明确宣扬要攻打益州的消息。 毕竟他可是给了三百战马的,若是刘表出工不出力,敷衍自己,那可亏本了。而受到催促的刘表,也不敢怠慢,杨弘的战马已经送到了荆州。 清一色的辽东上等马,筋骨强健。差点引起荆州众多武将的哄抢,刘表还惦记着后面的一百五十匹,配合的也格外的卖力。 就在吕义催促后不久,荆州五万水军,全部出发,汇聚在秭归之地,甚至大胆的黄射,更是公然带着水军,提前深入巴东等地,四处劫掠。令的巴东之地,人心惶惶。 益州之地,顿时震惊,无数百姓惊恐不已,都说荆州兵不日就要顺流而上,攻打成都了。 巴东江州等地的守将,更是雪花一片的告急文书,送往了刘璋的案头! 与此同时,凭借与夷人的特殊关系,王平杨任的两千偏军,一路上畅通无阻,朝着巴西挺进。 直到快要越过了米仓山,才是被巴西的守军无意中发现,整个巴西,顿时大振,一座座县城被迅速攻破,大量的百姓被王平驱赶,朝着汉中行去。 见到这样的状况,巴西留守的文武顿时大怒,也纠集起了许多的兵马进行反扑,但巴西精锐悉数被庞义带头,如何是王平杨任的对手,数股兵马,全部两人击败。 这无疑让本就空虚的巴西之地更加的空虚起来,留守的千余残兵,更是只能死守在阆中坚城,眼睁睁的看着王平的兵马在巴西肆虐。求援的使者,更是一波波的向着蒹葭而去! 蒹葭关外,尸骨已经堆积成了小山丘,层层叠叠的落在关隘外面,许多人还瞪大了空洞的眼睛,无神的仰望天空。场面显得血腥而又恐怖。 但是无数的士卒,依然是在刘璋的驱使下,不断的朝着蒹葭关发动一轮又一轮的猛攻。关外已经堆满了尸体,无路可走的益州兵,只能是踩在尸体的身上,缓缓的向着关隘攀爬。 但无一例外,他们的攻击,全部被吕义打退,甚至益州武将刘聩,冲锋的时候,再次被甘宁重点关照,射伤了大腿根部、就差一点,就射中了刘聩的命根子。 这让甘宁大感失望,却是让刘聩吓得差点惊死过去,从此以后,在也不敢冲锋在最前面,只是躲在后面指挥士卒进攻。 这一天,吕义按照往常一般,继续指挥士卒坚守,抵挡益州兵的疯狂进攻,但是天色还没到正午,丢下了千余尸体的益州兵,就是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 城头上,立刻就是传来并州军的叫骂声,大骂益州兵没卵子,这才开打没多久,竟然就退了。 这些天,大伙儿居高临下,可是没少杀冲锋过来的益州兵,满满的军功,让每一个都是眉开眼笑。 只是吕义这边欢声笑意,益州兵营,刘璋却是真的吐血了!与刘璋一起吐血的,还有庞义! 就在刚才,江州与巴西的求援使者同时到了!刘璋也知道了刘表陈兵秭归,攻入巴东的惊人噩耗。 益州军中,张任等武将顿时大惊失色,继而人人暴怒,他们在这边浴血奋战,结果刘表却跑过来趁火打劫! 庞义也怒了,巴西之地,一向是他的禁脔,如今却被王平杀入,在里面迁移百姓,四处攻城。 光是一想起来,庞义就是感觉心惊肉跳,慌忙就是向刘璋请令道:“主公,如今巴西的兵马都在这里,若是我们再不回援,恐怕巴西就要被夺走了!” 黄权也是眉头大皱,叹气道:“主公,荆州刘表可不比吕义,若是让刘表水流而上,我益州危矣!还请主公速速撤兵,前往巴东布防!” 刘璋一听,气的眼睛都红了。,吼道:“我若是走了,那蒹葭关怎么办,难道我们死了那么多人,就眼睁睁的放弃这里!” 为了攻打汉中,刘璋可是带出了六万兵马,没日没夜的狂攻了十余日,损失了近万的士卒,如今却要退兵,刘璋如何甘心。 何止刘璋不甘心,张任等人,又那一个甘心了,都是咬牙切齿,怒骂刘表,此时对于荆州的仇恨,比对汉中还有巨大。 可光是发火也没有用,刘璋虽然暗弱,却也不是笨蛋,丢出蒹葭与丢失巴东,到底好那一个更重要,那是不言而喻的。 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兵马,退入剑阁,然后火速赶往江州,准备抵挡刘表的入侵,庞义更是焦急,不待与刘璋告辞,就是带着巴西精兵,飞速的赶回了阆中,要对王平的军队展开围剿。 可是得知庞义回援的王平,却是早就提前撤兵,驱赶着无数百姓,翻越巴山,返回汉中去了。 只是留下数座空无一人的县城。这差点没让回来的庞义气的疯掉,差点就忍不住要带兵追击王平了。 而赶赴江州的刘璋,却是真的气的吐血了,闻听益州兵陈兵江州,只是虚张声势的刘表立刻撤兵,退回了荆州。 只留下被戏弄的脸色铁青的刘璋,一路铁青着脸,要再度杀向蒹葭关,与吕义决一死战……… 正文 第二四一章 夷王来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益州兵连续三天没有进攻,吕义才是发觉事情不对,赶忙派人偷偷的下城去探查,方才是知道刘璋已经退兵了。 这让吕义懊恼不已,早知道刘璋要退兵,他就该追击的,但这只是想想罢了。;蒹葭关的城门都让他给堵死了,别说派兵,连探子都是他命人用绳子绑起来掉下城去。 得知了益州兵撤退,存活的并州军卒却是纷纷发出了欢呼,这可是难得的胜利,以万余兵马,抵挡住了益州兵六万大军,以后跟人说起,都是一种骄傲啊。 吕义也挺高兴,可是赵云一句话,又是让吕义的心情跌落谷底,蒹葭关虽然是守住了,可是阳平关那里还在大战呢!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刘璋单独撤兵,居然没有通知关中联军,或许刘璋打算挡住刘表后,在接着过来厮杀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吕义就是感觉背心有着冷汗在流啊,他能骗得了刘璋一次,两次,可是第三次,就算刘璋是头猪,也不可能再上当了。 若是不尽快解决掉阳平关外的关中联军,下一次刘璋过来,那可就是真正的恶战了!除非刘表肯帮助自己杀入益州,牵制住刘璋的大部分兵力。 但刘表虽然少智,岂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而且荆州的防御重点是孙策,更不要说刘表等着曹袁两败俱伤,趁机捡便宜的心里,岂会派兵来益州。 “看来还是得要靠自己啊!” 吕义摇了摇头,虽然与刘表是同盟,但如今的吕义,已经把益州视作囊中物,要一点点把刘璋吞掉,岂会让刘表插手益州的事情。 而且,吕义已经决定,再过一阵子,稳定了汉中,他就要对益州展开大规模进攻,真正的坐实自己这个益州刺史的头衔。 只是这一切,都需要在刘璋再度发起进攻之前,逼退了关中联军再说,否则,两面作战,他又会陷入尴尬的防守境地。 偏偏,吕义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一味的防守,即使防守,他也要以攻代守! 仅仅在蒹葭关休整了一天,吕义就是带着三千并州精兵,返回了南郑去。却是留下了臧霸镇守蒹葭关。 甚至堵死城门的沙土,吕义都是叮嘱臧霸不要搬开,他是打定了主意,把蒹葭关变成一根无懈可击的钉子。 刘璋若是想从这里进攻,注定会碰的头破血流! 只是让吕义意外的是,当他返回南郑的时候,王平与杨任竟然也回来了,王平还带了一个模样粗狂的夷人大汉。 看到吕义领兵过来,王平与杨任赶忙上前,对吕义行礼,王平更是面色严肃,大声禀告道:“主公,末将幸不辱命,杀入了巴西,更是掠得万人百姓,进入汉中!” 杨任也不甘示弱,赶忙插话道:“主公,我们还攻破了巴西三座县城,抓到了数百个降卒!” “两位将军辛苦了!”吕义满意的对王平杨任点了点头,着实称赞了两人一番,但他的最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那个夷人的身上。 夷人大多粗狂,多喜欢在身上弄出各种纹身,面前这个壮汉也不例外,而且身上的纹身更加的凶猛,竟然是一整头斑斓猛虎,看上去更加凶蛮。 “主公,这位是七姓夷人之王,朴胡,朴兄,这就是我主了!”王平赶忙为吕义介绍道。 吕义的眼睛顿时一亮,尽然是夷王亲自来了!不知觉,他想起了上次跟夷人老者说的土司制度。 算算时间,今日刚好是十日之期!到底是一族之王,虽然在吕义心中,这个王还不如自己手下的一个将军,但表面上,他还是要做出一副热情的样子。 赶忙上前几步,豪迈一笑道:“原来是大王亲自过来,本将早就听王将军说起过大王的英勇,既然都是豪杰,我等今日,当痛饮一番!” 夷人好酒,夷王朴胡更是嗜酒如命,听了吕义的建议,眼睛也开始发光,觉得吕义很对自己脾气,当即也是咧嘴一笑,拱手道:“久闻刺史威名,又蒙大人赠送万斛军粮,解决我的夷人的窘迫,在下在此,多谢大人了!” 说罢,朴胡很是恭敬的向吕义行了一礼。 吕义微微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朴胡还算识时务,没有如同氐人那般不知道天高地厚。当即又是哈哈一笑,亲自拉住了夷王的手臂,一起进入南郑之中。 夷王亲自过来,原本打算连夜赶往阳平关是去不成了,吕义只能让赵云张辽等人提前赶过去。 汉中大战如火如荼,厮杀正酣,可是并州战力最强的铁骑却插不上手,这早就让张辽憋不住了,一听吕义下令,三千重甲骑兵,都是疯了一般,朝着阳平关赶去。 大地剧烈震动,即使南郑城中,都是隐隐能够感受到,朴胡顿时变色,眼神有些羡慕的看着吕义,伸出大拇指道:“久闻并州狼骑的威名,今日只闻其声,就是让某心动不已,不知道刺史大人,可否让我一睹狼骑风采?” 吕义正在为朴胡接风,手中端着一大碗烈酒,闻言豪然一笑,一仰脖,把烈酒一口何干,然后笑道:“有何不可,只是狼骑兵如今去了阳平,大王若是要见,只能跟我去阳平关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某家久闻并州军善战,今日终于能够大开眼见了!”朴胡也是狂笑,抱起身边的酒坛,咕噜噜就是一口喝干。真的是豪放非常。 看的吕义脸全黑了,这哪里是喝酒,纯粹是找死啊!他可不敢这样喝,眼珠子一转,赶忙给命人请来陆展。 陆展这厮。算是文人中另类,书画算是双绝,更是酒量惊人,正好跟朴胡是个对手,两人几乎是一坛接着一坛子的喝下去。 看的吕义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将都是额头冒汗,唯恐朴胡对自己劝酒,寻了个借口,就是飞速的离去。返回了太守府内宅之内。 时间却已经是傍晚了。醉酒的吕义,却是忽然想起一事,似乎很久以前,他还有一个愿往没有实现啊! 酒壮色胆!当即,吕义掐准时间,直奔袁菲的院子跑去,一手挥退守门的丫鬟,蹑手蹑脚就是直奔闺房。 还没有走近,阵阵哗啦啦的水流声就是轻微的传入了耳中,吕义立即有了反应,胯下竖起一个老大的帐篷。 实在是可耻啊!吕义心里暗骂自己没有定力,这还没有偷看到,就这样了,偷看了好得了! 不过既然都过来了,不看白不看! 轻轻的打了一个酒嗝,吕义偷偷靠近房门,轻轻捅破窗户纸,就是往里面观瞧,但是一看,吕义却是楞住了,里面不仅仅是袁菲,甄宓与黄月英都在! 三女一起在闺房内沐浴,三具前凸后翘的胴体上,酥胸饱满如雪,上面点缀了两颗粉色蓓蕾。光滑如玉的肌肤,修长的美腿…… 咕咚!已经十几日没有碰过女人的吕义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鼻子更是感觉热乎乎的,火气太大,居然流鼻血了! 里面的三女还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偷偷的躲在外面偷看,依然在一边打闹,一边沐浴,笑闹之中,袁菲的玉手却是突然抓住甄宓的雪白的酥胸,轻轻的揉了揉,疑惑道:“姐姐,你这里最近变大了好多啊!” “啊,菲菲,你快松手啊!”甄宓闹了个面红耳赤,一把拍掉袁菲的手,想了想觉得吃亏,又是突然伸手,捏住袁菲的左胸上挺立的蓓蕾,笑道:“你的也不小啊|!” 这些轮到袁菲满脸绯红了。黄月英却是在一旁偷笑。但是很快的,她就是笑不出来了,却是袁菲突然推了她一把,让她惊呼一声,扑在了甄宓怀中。、 两对雪白浑圆的双峰,被挤压成了椭圆的形状,紧紧地贴在一起,那种触电般感觉,让甄宓黄月英都是羞叫起来。 门外的吕义,似乎又有流鼻血的冲动,若是再忍下去,估计就要流血而死了。当即,吕义再不犹豫,一把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啊!” 三女惊叫连连,直到看到是吕义,才是转怒为喜,但是甄宓与黄月英随后又是羞涩不已,赶忙把动人的娇躯躲入水池中。 黄月英更是嗔怪道:“夫君,你还坏啊,非礼勿视,你还不出去!” 难得遇到如此美景,若是出去,那才是笨蛋,吕义哈哈一笑,假装没有听懂黄月英的话,笑着道:“为夫现在想洗澡了,这可怎么办啊?” “刷!”三女的脸全红了,但她们也知道是赶不走这个厚脸皮的夫君了,嘴里虽然没说。,还是偷偷的挪了挪,在浴桶里腾出一个位置。 吕义大喜,三下五除二,就是扒光了衣衫,顿时露出下身杀气腾腾的钢枪,吓的三女都是脸如红布,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但就在吕义下水的时候,一只柔荑,却是火速的捉住那条钢枪,连续动了好几下,舒服的吕义差点就要缴械投降,扭头一看,竟然是最大胆的袁菲,双眼水汪汪的看着自己。 这种情况下,吕义那里还忍得住,拉过三女,就是胡天胡地起来。 大战一直持续了到了半夜,直到水桶的水彻底没有了温度,吕义才是恋恋不舍的放过三女。 和三女并排躺在床上,述说这些天的经历。、、 正文 第二四二章 增援阳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新婚燕尔,却又分别,如今重聚,自然有说完的话题。 三女新承雨露,都是显得容光焕发,脸上的线条越发的柔和,逐渐的展现出一丝成熟的美丽。 此时又是在吕义的强制命令下,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任由吕义肆意观赏,甄宓与袁菲还好一点,毕竟都是见多识广。 却可怜了黄月英一个才女,平日都是读书娱乐,偶尔做些木人木鸢,虽然已经经历过一次大被同眠,但此刻还是羞涩的紧紧闭上眼睛,眼睫毛都是轻微的颤抖。 看到黄月英这幅模样,吕义又是有了冲动,钢枪笔直向天,这下子,就是聊天的甄宓与袁菲也是羞红起来 甄宓更是羞红着脸,绝美的容颜上红唇轻抿,赶紧要别过去头去,但一只大手,却是抓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不能侧过头去。 吕义更是低头,叼住佳人的红唇,笑道:“小洛洛啊,你看,老师又想要了,该怎么办啊! 一边说着,他的另一只大手,已经抚摸过高耸雪白的峰峦,扫过平坦细腻的小腹,逐渐向下,触碰到了一处柔软滑腻的所在。 “老师,不要!” 甄宓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更是用双腿紧紧的夹住吕义作怪的大手,希望阻止吕义的侵犯。 但吕义手不能动,两根手指,却是悄悄的探入了禁地之中,轻轻的移动起来。甄宓轻抿的红唇立刻微张,发出一声动人心魄的欢叫。 这声欢叫,就如同冲锋的号角一般,吕义哪里还忍得住,一翻身,提枪上马,就是一番征战。 袁菲与黄月英一开始还想逃,但却被吕义一左一右的拉入怀中,不过一会儿,两女的口中,也是发出阵阵喘息………….. 第二天一大早,吕义神清气爽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觉得这几天憋着的火气总算是消散了不少。 只是一出房门,却是见到美婢小环通红着脸,端着一盆热水站在外面,见到吕义,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是扭着小蛮腰,进入屋里,伺候甄宓三女起床。 “臭夫君,都怪你,昨夜那么荒唐,还像个明君的样子吗?”等了老大一会儿,甄宓三女才是脸红红的出来,甄宓更是掐主吕义的胳膊,轻轻的扭了扭。 吕义知道甄宓还在气头上,谁叫小环来的这么早,被撞见了呢,只能夸张的大叫几声,才是让甄宓消气。 只是才哄好甄宓,袁菲又是掐住了吕义的另一只胳膊,哼哼道:“驸马,老实交代,你跟小环是不是有过什么?” “没有,绝对没有!”吕义岂会承认,这个时候,务必要死撑到底才是。 黄月英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吕义一眼,冷静道:“夫君,我觉得小环不错,若是可以,你不妨收她做个妾室吧!” “这个,等几天再说吧!”吕义挠了挠头,说他对小环没有非分之想是不可能的,但如今那么多事情让他焦头烂额,实在没有心思在纳妾了。 黄月英冰雪聪明,吕义的样子,岂能瞒得过她,好看的眉毛顿时微微皱起,问道:“夫君,你又要出征了吗?” “是啊,阳平关外面,可有五万关中联军,我必须过去看看!”吕义叹了口气,又是有些歉意的看了三女一眼、 甄宓却是理解一笑,点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夫君有事,尽管去做,只是千万要小心身体!” “是啊,是啊,驸马快快平定天下,然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袁菲也是鼓励吕义道。 黄月英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声道:“夫君不在的这几天,我让甄姐姐收集些材料,打造了千把强弩,夫君带上,或许用的上!” “千把强弩?” 吕义大喜,通过蒹葭关一战,他已经发现了强弩的巨大作用,这简直是守城的利器, 虽然只能直线发射,但一旦射中敌人,除非是铁盾,否则敌人不死也重伤。刘璋的益州兵,有很多就是被强弩射杀的。 如今刚一回来,竟然又有了千张,吕义自然高兴,当即兴奋的搂住黄月英,不顾她的反对,强吻了一下。随即就是在三女依依不舍目光下,出了太守府。 已经有亲卫牵来了乌云驹。这一次,不单单是王平等将会跟着他去阳平关,夷王朴胡,也极有兴趣的加入了随行的队伍。 吕义也有心向朴胡崭露并州军的实力,然后迫使夷人投靠自己,也算是变相的占据了巴中之地。 而且吕义还看上了这些夷人强悍的战力,还有翻山越岭的能力,若是他的手下能够拥有一支夷人组成的军卒,并州军的山地作战能力,必定会得到极大的提升。 蒹葭关处,臧霸的消息还没有传来刘璋的消息,吕义打算趁着这点时间,先解决掉关中诸将的威胁,所以这一次赶往阳平,全部是骑兵赶路。 阳平关主将高顺,也带着人马,提前在关外迎接吕义。这让吕义微微有些惊讶,翻身下马,一把拉住要行礼的高顺,问道:“高叔,今天怎么没有关中联军攻城,难道他们撤退了吗?” “主公,马腾等人没有撤退,不过末将已经派人告知他们,刘璋提前退兵的消息,估计他们是在查探真伪,所以暂缓攻城吧!” 高顺依然认真的回答道,脸上也是冷漠,只是双眼已经多了许多的血丝,显然这些天守城并不是那么容易。 问过了高顺阳平关的情况,吕义才是与张辽,赵云,甘宁等人说话。这里,也是集中了并州军最强的一批武将。 没办法,谁叫联军之中,有马超庞德这样的狠人,还可有马岱阎行这样的健将,吕义还停手,阎行与马超号称双健。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吕义也不敢怠慢,当即在众多文武的陪同下,登上了阳平关的关头; 阳平关极高,足有数十米,从这里望下去,远处所有的景色都是一览无余,就见到群山环绕之中,一座座军营拔地而起,旗号也是杂乱,还有许多的装束怪异的氐人夹杂其中。 总人数,超过了五万人! 好在这只是一个联军,而不死一个单独的势力,否则,吕义都要怀疑,阳平关到底能不能守住。 心中更是打定主意,一旦解决掉这次的危机,他一定要大兴土木,把阳平关,蒹葭关,还有西城的殒关,全部修筑成最险要的关隘,确保汉中的安全。 沿着阳平关走了一路,沿途所见,全部是高山峻岭,唯一一条平坦的大道,就是在阳平关外。 哪里的土地,已经是全部成了血红色。狂风吹过,带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还有阵阵乌鸦,在山林间嘎嘎的叫唤,更增添了一份阴森之色。这让吕义忽然想起一事,赶忙问高顺道:“高叔,敌军攻城,我军损失如何?” “微乎其微,不过数百人伤亡!”说道这里,高顺的脸上露出一丝傲然之色,毕竟以万余兵马,抵挡五万余联军不得寸进,这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的功勋。 但随后,高顺冷漠的脸上,又笑了一下,对吕义道:“主公,这次镇守阳平关,末将还发现了一个不错的人才!” “哦,此人是谁?速速叫过来!”吕义心中一喜,高顺一向心高气傲,很少夸赞别人,能让他都称赞的人物,吕义还真的有了浓厚的兴趣.。 其余众将看到高顺居然要推荐人才,也是纷纷围拢过来,在一旁起哄,要见见这个幸运儿。 高顺轻微的点头,见到吕义同意,赶忙招手叫来一个亲卫,附耳低语了几句,亲卫得令,飞速的跑了下去。 没过多久,一条昂藏大汉,在高顺亲卫的带领下,来到了关头,看到一群身穿铠甲的武将簇拥在一起。 此人吓了一跳,然后目光又是转向被众将簇拥的吕义,见到高顺点头,二话不说,翻身就是拜倒下去,口称主公……………. 正文 第二四三章 疯狂炮灰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看向来人,见年纪不过弱冠,唇角尚且带着茸毛,但双眼却是极有精神,隐隐的还带着点凶狠之色,微微有些惊讶。 但不等吕义开口,他的身后,杨任却是惊呼道:“三弟,你不在家中,怎么跑这里来了?” “怎么,这是你杨家的人?” 这下轮到吕义惊讶了,等到杨任解释之后,才是知道,面前这人名叫杨昂,乃是杨任的族弟。刚刚弱冠,本来是在家中练武,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跑到了阳平关了,还加入了高顺的手下。 杨昂倒是有些兴奋,见到吕义,翻身就是拜倒,大声道:“末将杨昂,拜见主公!” “主公,这杨小将军武艺不俗,每战必前,极为英勇!”难得的,高顺也为杨昂说了几句好话,显然杨昂在阳平关的表现,让高顺很是满意。 吕义顿时就笑了起来,高顺为人严谨,若是杨昂没有几分本事,高顺岂会推荐。等到杨昂拜见过后,急忙上前,双手扶起杨昂。笑道:“好,难得我军中又添一员良将,你就且为高顺副将,多学些东西!” “末将定不负主公所望!”杨昂也挺高兴,一加入并州军,就是成为副将,这已经算得上一步登天了。 新添一将,吕义少不得吩咐众人安排宴席,进行庆祝,席间,吕义也明白了杨昂怎么会在这里。 却是汉中战事吃紧的时候,袁菲命纪灵出面,号召汉中世家出人出力,守卫汉中,杨任杨柏皆在军中效力,杨家自然第一个响应,派了数百个私兵前来支援阳平关。 杨昂就是偷偷的混杂其中,然后在一次抵抗关中联军攻城时的英勇表现,受到了高顺的重视。 听了杨昂的讲述,吕义更加高兴,虽然汉中周遭强敌环伺,但汉中境内,他也终于有了一些支持他的世家了。 这无疑是一个极为良好的开端。心情大好的吕义,更是亲自赐为高顺与杨昂斟了一碗酒,随即痛快的吃喝起来。席间的气氛,极为热闹。、 ………………… 阳平关内气氛热烈。军卒士气高昂,关中联军之内,却就有些愁云惨淡,人心惶惶了。吕义大军支援而来,并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关中诸将,没多久就是知道了,纷纷聚拢在韩遂的营帐之中,商议对策。 “还等什么,如今吕贼就在眼前,诸位将军,只要我们一鼓作气,一定能够攻破阳平关,打下汉中!” 得知吕义到来,最激动的莫过于张卫了,他胡须浓密,几乎覆盖了半张脸,显得落魄又野蛮,双目之中,更是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张卫的身后,一群侍立的五斗米教徒,也纷纷群情激奋,恨不能立刻就去攻打阳平关。 但这里做决定可不是他! 张卫虽然占据了武都,可这里大部分都是氐人,虽然也有张鲁的死忠来投,但人不过两千人,兵力只能排在最末位。 马塘韩遂都还没有说话,张卫却是首先叫嚣起来,这顿时就是让众多的关中诸将大为不爽,不约而同的瞪了张卫一眼。 吓得张卫再不敢多言,只能忍住怒气,寻了个借口出了军帐。 看到张卫走了,马腾的目光有些阴沉,看向韩遂道:“文约,阳平关险固,刘璋那厮又提前退兵,我看,我们不妨也撤兵吧!” 马腾的势力,集中在武威安定一带,之所以攻打阳平关,一来是心动刘璋的许诺,二来也怕韩遂破了汉中,逐渐强大,打破关中诸将间的平衡。 此时刘璋都退兵了,许诺的兵粮成了泡影,没有好处的事情,马腾自然不会再做。 “没错,马将军说的对,如今刘璋都退兵了,我们再打下去,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马腾的话,得到了几个关中将领的赞同。 大多数的关中将领,却都是没有开口,只是看向韩遂,显然是要以韩遂马首是瞻,马腾的脸色不由更加的阴沉起来, 韩遂却颇有儒雅容人之气量,对于马腾阴沉的脸色视而不见,只是看向身边的众多将领,沉声道:“诸位将军,我们起大兵而来,耗费了多少军粮,又丢掉了多少兄弟的性命,如今我们就这样灰溜溜的退回去,岂不是让天下耻笑吗?” “没错,空手而归,可不是我们的风格,依我看,不妨派人去威胁那吕义一番,他占据了汉中这么大一块肥肉,在怎么也该给我们分点好处才是!”一个白团脸的中年将军站了起来, 此人是张横,占据南安,与韩遂最为亲近。 见到张横开口,其余的诸将都是眼睛一亮,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是马腾都是大为心动。 成公英的脸上却是露出有些担心的神色,没有这些武将那么乐观,迟疑道:“并州军天下强兵,未必会答应这个条件!” “若是不答应,就打的他答应,我就不信,那吕义凭借四万兵马,敢同时与我们还有刘璋开战!” 碰的一声,马超一拳砸在桌案之上,尽管只是轻轻一拳,硬木的桌案却是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在坐的关中诸将,都是吃了一惊,面面相觑,却都不敢接话,显然对马超极为忌惮。 唯有韩遂身边,一名身材魁伟之士,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丝毫不怕马超,冷笑道:“马将军不信也得信!这十几天,那吕义不就是同时跟两边大战吗?” “姓阎的,你什么意思!”见到有人敢当面奚落马超,马腾身后,一容貌清秀的将军双眼立刻闪过一丝寒芒。 马腾与韩遂见此,同时冷哼了一声,喝退了阎行与清秀小将。 韩遂双目微微眯起,不着痕迹的看了马超一眼,脸上却是挂着温和的笑意,沉声道:“如今天下汹汹,混战不休,我等诸将,当团结一心,一致对外才是,何必为以前的恩怨,伤了彼此的和气!老夫觉得,马贤侄的提议,我们不妨一试!” “韩将军说的对,我们既然起来,岂能空手回去,必须要让那吕义出点血才行!”有了韩遂带头,在坐的很多人都是纷纷附和,他们显然也眼馋汉中的富庶。 更有人心中对吕义占据汉中嫉妒不已,有心瓜分汉中的土地。 可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一致的,关中诸将虽然有十几路,可兵马却是有多有少,有人担心自己兵马损失太大,会被他人吞并,当即就是反对起来,一起道:“我们已经折损了数千人,再打下去,精兵都要被打光了!” 韩遂闻言,顿时哈哈大笑,然后双目之中,就是露出一丝阴鸷之色。冷然道:“大家不用担心兵员,我们不能出兵,就让那氐人与张卫打头阵吧,正好削弱他们,免得攻破汉中,还要分他们一份!” “对啊,我们的兵死不起,那些氐人死多少,与我们何干!” 关中诸将的心中都是火热起来,然后一直同意,按照马超与韩遂说的做,马腾更是亲自派人,去把氐王与张卫一起请进军帐,旋即扣押了张卫氐王,强迫两人召集兵马,准备攻打阳平关。 其余的关中诸将,也纷纷召集本部兵马,走出军营,再度朝着阳平关压来,整整五万大军,在加上一万余名打头的氐人与张卫部下,黑压压的一片, 几乎把关外的山谷都是全部覆盖,一眼看过去,兵卒似乎无穷无尽一般,令百战的并州军,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这一天,吕义正好就在阳平关上,当看到关中联军出动的时候,立刻命人敲响了金钟,然后指挥一群群士卒上关防守。 五十辆霹雳车已经装好了石弹,一群群士卒正在调整方位,以方便打击敌军的攻城器械。 随后,吕义又紧急的抽掉了关中臂力,准头最好的一千名军卒,发给新近制造的一千强弩,连同原本的一千五百名强弩兵,一起调到关头,做好大战的准备。 强弩兵后,又是一群群的弓箭手,已经有人提前抬来了火盆,弓箭之上,也是缠着油布,随时准备发射火箭。 吕义更是亲自带着张辽,赵云,甘宁等人站在前排,双目紧盯着城外的一举一动。 但是出乎他预料的是,关中联军前进到距离关隘五百步的距离的时候,就是全部停了下来,不再移动。 反而是一群群的氐人,口中发出奇怪的叫喊,被联军驱赶着,抬着云梯,推着井阑,朝着关隘缓缓逼近。 最前方,还有一个使者,高举着双手,骑着白马,朝着关隘跑来。 “主公,要不要末将射杀他!”甘宁眼神凶狠的盯住那个使者,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吕义笑了笑,抬手压下甘宁的弓箭,摇头道:“听听他说什么!” “上面的人听着!”使者冲到了关隘之下,仰着头,尽量放大了声音喊道:“我们关中联军,不希望与并州军为敌,若是你们能够献上足够的军粮,兵甲,金银,我们可以退兵,若是不然,我们必定倾尽全力,打破此关!” 说完,使者也不待吕义搭话,掉转马头,飞一般就要返回本阵。 但是此人的话,已经彻底激怒了吕义。竟然有人敢威胁他,马腾韩遂,还真把自己当肥羊了! “兴霸!” 吕义吼了一声。甘宁面带怒容,手中利箭飞速射出,穿透了逃跑使者的后心,那人惨叫着,跌落马下,只有惊马跑回本阵。 马腾韩遂顿时大怒,马超的双目更是一冷,一把扯过氐王窦茂,吼道:“命你的人速速进攻,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攻打阳平关!” “是,是,我这个就去!”氐王窦茂,也算的上虎背熊腰,为氐人第一勇士,但却被马超拎小鸡一般的扯到身边,敢怒不敢言,只能是把怒火发泄到阳平关上,下令自己的士卒开始进攻。 另一边,张卫也是脸色难看无比,在阎行的逼迫下,分出一千人,推着井阑,朝着阳平关攻来。 山谷内外,顿时喊杀声大作。数千氐人,抬着云梯,发动了第一波攻击。这也是阳平关外的地势太过狭小,无法容纳太多的人同时进攻。 虽然如此,当这些氐人气势汹汹的杀过来的时候,依然有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高顺的神色,彻底的冷漠下来,看向吕义,拱手问道:“主公?” “高叔指挥守城吧!” 吕义摆了摆手,他虽然来支援阳平关,却是没有插手的意思,不说高顺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他不想乱插手。 光是从培养部将的作战能力,他也会适当的放权。 得到吕义的肯定,高顺立刻向吕义行礼告退,然后带着军卒,开始打击进攻的敌军。首先发威的,依然是霹雳车。 一块块飞石被砸了出去,一辆靠的最近的井阑之上,百余个弓箭手顿时惨叫着被砸死了一大半。 还有些落入的氐人之中,砸的无数人头破血流,脑浆迸裂。但是这些霹雳车并没有让氐人后退,反而是更加的疯狂起来。 经历了几次交手,氐人都是知道霹雳车只能打击远处的目标,等到他们冲到城下,就安全了。 但真的是那样吗? 当一群群氐人,冒死突破霹雳车覆盖范围,冲到城下的时候,两千五百强弩兵,立刻释放手中的弩箭。 刹那间,城上箭雨瀑布一般的射了下去,只是一轮攻击,就是夺去了数百人的生命,最恐怖的是,城下的地方两面是高山,只有中间一条直道。数千人拥挤在那里,完全成了强弩兵的活靶子,蓬蓬箭雨无情落下,肆意的收割着氐人的生命! 攻城不过半个时辰,数千的氐人,就是战死了三分之一,可是他们却连城墙都是没有爬上来过! 大地之上,就是见到密密麻麻的尸体,层层叠叠,殷红的血水流淌成小溪,许多人踩上去,扑通一声就滑到在地。 但是阳平关的弩箭,却是无穷无尽一般,依然是潮水一般的射下来,随着敌军的靠近,弓箭也开始发威,射死靠近城墙的敌兵。 氐人终于是顶不住了,他们虽然野蛮,但并不是笨蛋,而且他们本就不擅长攻城,在如此恐怖的箭雨下,他们没有丝毫防护的身体,并不比草人强上多少。 很多人都是承受不住压力,掉头就跑,想要逃回去,保住性命。对于这些人,关中联军没有丝毫手软。 一群精挑细选的督战队站在了后面,所有逃回的士卒,纷纷被砍了脑袋。这让氐王看的心都在滴血,这些可都是他的族人! 但韩遂的一句话,却无疑是让氐王的心沉到谷底。 “大王,继续派兵吧!这次所有氐人,全部派上去!”韩遂淡淡的看着窦茂,冷冷的说道。 “韩将军,求求你了,给我的族人一条活路吧!”见到韩遂还要让他派兵,氐王不禁痛哭流涕,甚至给韩遂跪下了。 韩遂闻言却是冷笑,看着窦茂道:“攻下阳平关,你的族人还有活命的希望,若是不攻,我现在就灭了你们!两条路,你自己选吧!” 氐王的心中顿时一凉,心中悔恨无比,觉得让关中联军进入武都,真的是引狼入室,但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后悔了。 韩遂军令一下,附近的关中将领,都是用充满杀机的眼神看着他,氐王无奈之下,只能是把所有的氐人都是派了出去。 甚至为了激励士气,氐王更是亲自上了战场,不单单是氐王,就是张卫,也被逼迫着,带着最后的数百个士卒,冲向了阳平关。 整整万余的敌军,在关中联军的威胁下,都是存了必死之心,亡命般的朝着阳平关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冲锋。 城头之上,并州军顿时就是感觉到了压力,密集的箭雨在也不能阻止悍不畏死的氐人,一架架云梯,已经是架在了城头之上! “这些氐人好疯狂!” 看着万余氐人不要命的攻击阳平关,就是吕义心如铁石,此时也是微微有些动容,眉头更是微微有些凝重……………….. 正文 第二四四章 烈火退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在死亡的威胁下,氐人爆发了空前的斗志,纷纷怒吼着杀向了阳平关。 尽管吕义命令军卒努力放箭,甚至还是亲自射杀了几个氐人的头人,但是在近万的氐人之中,根本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亡命的氐人,依然是前仆后继,朝着阳平关杀来,地面的身体已经是层层叠叠,凹凸不平了。 很多氐人干脆就是踩着同伴的尸体上,向着阳平关进攻。同伴的大量伤亡,根本就无法阻止他们的疯狂! 一架架云梯之上,已经有人开始攀登而上,朝着关上攻来,还有的氐人带着弓箭,提起一具具尸体,堆叠成高高的尸山,朝着城上放箭。 这些人自然是关上重点照顾的目标,无数箭雨,密密麻麻的射向那些尸山,上面的氐人死伤极重,可是还是有许多人不断的爬上去。 随着交战的持续,这些尸山堆积的也是越来越高。阳平关上,士卒也渐渐的开始有了伤亡,虽然不多,还是让吕义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 “传令下去,全军无比死战,只有守住阳平,才能守卫我们的家园!”吕义终于是忍不住,越过高顺,直接对军卒下令。 他说的也是事实,阳平是汉中门户。失去阳平,汉中就没有了屏障!他的命令一传下去,守关的士卒也开始拼命了,弓箭越发的紧密,更有人冒死冲到云梯边上,与上来的氐人厮杀。 “哈哈哈哈……..早知道这样,我们真应该提前驱使这些人死战的!”不远处,一个关中诸将看到氐人冲上了城头,不由大笑起来。 他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韩遂的眼中,更是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消灭了氐人与张卫的兵马,这武都之地,就会兵力空虚。 韩遂已经开始盘算,是不是吞掉武都,增加自己的实力了,其余的诸将,也是眼神闪烁,或者皱眉,或者欢笑,更有人忍不住,开始派出一部分兵马,加入到攻打阳平关的队伍之中。 这些人的加入,无疑让吕义又是感觉到了一丝压力,虽然阳平关天险,短时间他有信心守住,但那样一来,他的部下也会有许多伤亡。 而并州军又是一向走的精兵路线,吕义可不想自己的部下作出无谓的伤亡! 张辽也与吕义的想法差不多,看到氐人的进攻越来越疯狂,赶忙来到吕义身边,大声道:“主公,敌军攻城太激烈了,我们不妨丢火油,烧死他们!” “什么,要用火攻?” 张辽的话,让许久人的眼中都是一亮 阳平关四周,可全部是高山,如今又是秋季,到处都是枯草。 若是放火,就是烧不死那些氐人,浓烈的烟雾,也能阻碍敌军的视线。至于这样有可能引发的山林大火。那也顾不得了。 一切以守住阳平关为主! 想到这里,吕义一狠心,命霹雳车停止发射石弹,而是改为火油罐,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无数团烈火。轰然的划破天空,落入了敌军之中; 顿时,惨叫声一片,很多氐人都是浑身冒火,凄惨的在原地打滚,还有的人四处乱跑,连带其余的人也被大火沾上。 亡命的氐人,攻势顿时缓和下来,甚至他们根本顾不上攻城,只是四处乱跑,想要逃避被大火吞噬的可怕命运。 还有的人仗着身手敏捷,想要朝着两面的山林躲避,但是就在此时,一个火油罐飞了过去,砸在山中。 上面的枯草遇火就燃,猛烈的火势呼啦啦就是窜起老高,这无疑让那些攻城的氐人愈发的惊慌起来。 很多人都恐惧万分,拼命想要往后面逃去,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督战队无情的刀剑,韩遂更是神情冰冷,大吼道:“都给本将回去,不破阳平,谁也别想后退!” 更是已经有关中将领,命士卒放箭,射杀那些返回的氐人。反正攻城的不是他们,还有人巴不得氐人死光了,还趁机瓜分武都。 氐人彻底绝望了。氐王窦茂更是满脸悔恨,大吼一声,亲自带头,想要冲破关中联军的封锁。朝着韩遂杀去。 但韩遂身边的阎行,立刻拍马而出,舞动一对亮银锤,只是一锤,就把的氐王的脑袋砸的粉碎。 “谁敢后退,此人就是榜样!都回去攻城,只要攻下阳平,你们就能活命!”阎行冷冷的说着,又是一锤,把另一个靠近他的氐人上半身砸的稀烂。、 血腥的手段,震慑住了氐人,慌乱的氐人,越发的疯狂了,开始朝着阳平关冲来。韩遂是打定了主意,要用人命来攻克阳平关,即使攻不破,他也要消耗完氐人的力量。 阳平关上,看着氐人被刀剑威胁着重新杀了过来,赵云心中一动,对吕义道:“主公,我们是否能够……” 吕义摇了摇头,没让赵云说下去,只是命人继续投掷火油,释放火箭,而且,这一次,他的主要目的,不是射杀这些氐人了,而是大部分都是丢进了群山之中。 山林的大火,立刻就有了燎原之势,一股股漆黑的浓烟,如同道道黑龙一般,在半空盘旋。 呛的阳平关上,很多人都是眼泪鼻涕一起流,更有人大声的咳嗽起来,这还是在高处关头,而那些聚拢在关外的氐人,此时更加的悲惨,不是被大火烧死,就是被浓烟活生生的呛死。 烈火熊熊,不分敌我。只是短短一个时辰,整座阳平关上,就被大量的烟雾遮蔽。关外,更是全部是烈火与浓烟,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就是吕义,双眼也是刺痛的直流眼泪,几乎要睁不开了。 这样的情况,对于敌我双方,影响都是极其巨大的,身在浓雾中的氐人,根本分不清方,关头的并州军,也只能胡乱的张弓,杀敌全靠运气。 随着大火的延续,浓雾甚至还影响到了关中联军,张卫更是浑身漆黑,头发都是被烧掉了一大半,被几个忠心手下,拼死抬了回来。 韩遂眼神顿时一冷,对阎行使了个眼色。 阎行会意,手中银锤举起,就要杀掉逃回的张卫,然而就在此时,不知道庞德对马超说了什么,一身金甲的马超立刻挡在了阎行身前,手中的金枪,也是崩开了阎行的银锤。 韩遂的脸色一下就阴冷下去,喝道:“马贤侄,你这是要做什么!” “哈哈…..文约,何必那么重的杀心,这张卫毕竟是武都之主,我们身为客军,岂有杀掉此地主人的道理!”马腾却是爽朗一笑,站在了韩遂面前。 “哼!”韩遂额头青筋冒了冒,知道借机杀死张卫,夺取武都的计划被马腾发现了,只能是悻然命阎行罢手,随即转身,头也不回的返回了军营。 随着韩遂的退走,其余关中诸将,也是纷纷撤兵,打算等到浓雾散了之后,再来厮杀,战场之上,很快就是安静下来, 只有还在燃烧的大火,还有尸体被烧焦之后,留下的阵阵恶臭。阳平关头,吕义总算是松了口气。 好在打退了这些氐人的疯狂进攻。否是一直这样持续下去,他都要担心阳平关能不能守住。 阳平关内外,如今已经被大火笼罩,没有个一两天的时间,根本无法消散。 趁着这一段时间,吕义命人抓紧时间修缮城墙,又是让南郑方向,补充了许多的军资过来,充实阳平关的守备。 蒹葭关处,臧霸也传来了消息,刘璋已经发现上当,此时正火速的调集兵马,打算重新前来进攻汉中。 这也意味着,留给吕义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若是不能尽快逼退关中联军,他又要面临被两面夹攻的危险处境。 但要他打退关中联军,又是谈何容易!外面毕竟是五万大军啊,而且还是精良的西凉兵! 难道真要自己给关中联军赠送军粮? 只是稍微一想,吕义就是甩开了这个念头,那只能是不得已而为之,再说,现在还有一个夷王在看着呢,若是自己示弱,还怎么收服七姓夷人? 战!只能一战到底!只有把关中联打怕了,让他们知道并州军不好惹,才能解除阳平关的威胁。 只是,到底要如何才能震慑住这些关中联军呢?接下来的时间,吕义就把关中的文武全部都是找了过来,一起商量对策。 但刘晔等人虽然都是大才,也不能事事都能出谋划策。而且并州军目前又是面对两大强敌,一步走错,就可能元气大伤。三个谋臣都是很谨慎,只是劝吕义死守,等待机会。 但是文臣能忍,武将一边却炸开了锅,这些天被连续攻击,很多人早就是忍不住了,恨不得出去大杀一场。 尤其是张辽张绣,两人带领的是骑兵,在汉中附近根本无用武之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厮杀,已经不止一次向吕义抱怨了。 “主公,要不我们杀出去吧!跟那关中联军一战!”张辽主动请战道. “不行,马腾的西凉骑兵也不弱,我们兵力也不多,防守尚且困难,更何况是出战!”吕义摇了摇头,否决了张辽的提议。 “主公,我倒是有个主意!”赵云想了想,沉声道:“我听闻西凉尚武勇,马超更是号称西凉第一健将,羌胡畏服,我们不如与那马超约斗,只要败了马超,既能扬我军威名,也能打击敌军士气!” “子龙的主意不错!”吕义眼睛一亮,他舍不得跟关中联军大战,可是斗将,他可不会怕。 而且,吕义隐隐的有种感觉,关中联军之所以敢对付自己,似乎是觉得并州军实力弱小。都把自己当作了肥羊了。、 毕竟以前的张鲁坐镇汉中的时候,他可没有见到关中联军进攻过汉中。 不管是不是,但防守可不是吕义的风格,赵云的提议,可谓是正中他的下怀,当即,吕义就是命人写了封挑战信,命人送去了关中联军之中……….. 正文 第二四五章 约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阳平关处,并州军与关中联军陷入了僵持,虽然西凉兵马众多,但却不敢拼命攻打阳平关天险,而吕义虽然防守容易,却是兵力不足,无法出去进攻。 赵云的约战提议,正合他的心意,而且,他也想看看,到底那个马超庞德到底有多厉害。 所以,吕义当即就是命人给马超送信,约定战斗的时间。比试一下武艺的高低。 而马超的回应也很快,几乎是刚接到书信,马超就是大笔一挥,批了三日后一战,为了报复上次吕义射杀关中联军使者的仇,韩遂更是命人割掉了使者的双耳。 这无疑让吕义震怒,也给这次约战增添了浓浓的血腥气息。虽然马超是五虎上将,但到底不是自己这边的。 吕义巴不得自己的部下能够把马超杀死,但他也怕马超太猛,杀了自己的部下,所以,对于武将出战的人选,自然是重中之重。 不过想要出战的武将太多了,不单单是赵云想去,张辽,甘宁,甚至高顺与张绣都是跃跃欲试,希望能与马超一战。 最令吕义哭笑不得的是,连杨任杨昂都是叫嚣着要与马超一战。 这不禁让吕义是哭笑不得,更是感觉有些头痛,无论选了谁,其余人必定不满啊,搞到最后,他干脆是让要参加的武将都是来一次比斗,谁最厉害,谁就是出战。 于是,同马超的战斗还没有开始,阳平关中,一群武将已经是剑拔弩张,火并了好几场,最终,还是赵云技高一筹,杀败了甘宁,坐稳了并州军第一健将的宝座。 甘宁只能屈居第二,第三则是张辽了。、 并州军在比试,关中联军之中,韩遂成公英,这两个联军的智囊也在与众人商议约战的事情。 自从联军胁迫氐人拼死攻城,又杀了氐王之后,武都的氐人,已经是联军恨之入骨,纷纷逃回山中,结寨自守。 没有了氐人的支持,联军的兵粮立刻捉襟见肘。 如今的联军,颇有些进退维谷的尴尬,但要他们退兵,又有些不甘心,韩遂干脆提议,接着这次约战,来一次豪赌,若是并州军战败,必须交出十万斛军粮,然后大军撤退。 若是并州军战胜,联军立刻撤退,并且保证不在进攻汉中。 韩遂的提议,得到了许多联军将领的赞同,当即派人把消息通知了吕义。 但吕义却不干了,自己败了要给十万军粮,联军败了却是什么事都没有,还真当自己是软柿子啊! 这样的条件他会答应才怪,想都不想。就是直接拒绝。最后韩遂等人被迫,表示若是他们战败,愿意拿出三千战马。 吕义本来不想答应,但随即想到,这也许是逼迫联军撤兵的一个绝好机会,虽然十万斛军粮有些心痛,但还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又派人向联军提议,进行三局两胜,他就不信,自己三个大将,还胜不了联军那边。 对于此,韩遂与马腾回答的也很痛快,觉得有马超在,联军获胜的机会很大,很痛快的就是答应下来。 双方也开始罢兵,对阳平关外的氐人尸体进行清理。山中的大火也被联军扑灭,等到第三天的时候,虽然天空依然是烟雾浓密,却已经不如一开始那般看不清东西南北了。 日头高升,五万联军士卒,全部聚拢在阳平关外,马超更是一身黄金甲,显得意气风发,被庞德马岱簇拥着来到了双方约定好的空地。 为了表示诚意,联军士卒都是没有携带攻城器械。吕义见状,也是带赵云等人,连同三千重骑,一起出了阳平关。 烈日之下,三千重骑,铠甲闪烁着点点光芒,尤其是到了汉中,吕义又是对重骑兵进行了一番打造,此时的重骑兵,连人带马,人人都是浑身铁甲,战马更是只是露出一双眼睛,全身都是披着厚重的甲胄。 如此恐怖的重骑兵一出现,联军之中,顿时传出阵阵惊呼,即使是见惯了骑兵的联军,很多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丝恐惧。 马腾韩遂,对视一眼,都是露出强烈忌惮还有嫉妒的神色。 双方的兵马,在距离千余步的地方停了下来,重骑兵没有在前进,而是蓄势待发,作出随时冲锋的架势。 对面的联军,也紧急组成了军阵,然后,阵阵欢呼之声,就是从联军之中传了出来,马超,庞德,阎行,联军之中最勇猛的三人都是面沉如水,站在军阵最前方。 吕义也不示弱,带着赵云,甘宁,张辽,一起上前,双方在距离五十步的时候,才是停了下来。 还没有开打,六员大将,就是虎目绽放寒光,彼此对视了起来。马超更是钢枪一指相貌最为威猛的甘宁,冷笑道:“这个人的首级,归我了!” 甘宁大怒,浑身杀气四溢,但一道身影,却是寻迅速挡在了他的前面,赵云面沉如水,冷冷的看着马超,“你的对手,是我!” “就凭你!”马超脸色一变,看赵云俊朗不凡,有一种儒雅的气势,不禁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后面又是上来两匹快马,却是马腾与韩遂双双前来。 两人一起看向吕义,韩遂冷笑道:“你就是吕子诚?就是不知在吕布那里,学到了几层本事?” “阁下若想知道。何不与我比试一番!”吕义同样冷笑,怀抱钢刀,就那么冷冷的看着韩遂,不得不说,此人果然手段毒辣。 一万氐人,全部被他当作炮灰,用来攻打阳平关,害得阳平关的城墙,差点就被突破了。 “好了,我们都少说废话!大家尽快比斗,完了我们好带着军粮返回西凉!”马腾是个魁伟的壮汉,性子显得耿直,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有些难听。 吕义当即就是沉下了脸色,争锋相对的道:“你们的战马准备好了吗,可不要输了就反悔!” “哼,我西凉男儿,说一是一,岂会反悔!”这次说话的是韩遂。他对于吕义的态度很有些不满,又补充道:“我们是不会输的!” “那正是我要说的话!”吕义神情冷漠,心中更在思考,是不是现在就来场混战,斩杀了马腾韩遂。 但随后他就放弃了这个大胆的想法,不说韩遂马腾武艺不错,若是自己如此做,那可就要失信于天下了。 马腾韩遂同样也是眼神闪烁,看向吕义,几次眼中,都是露出淡淡的杀机,但看了眼不远处的三千重甲骑兵,他们还是明智的选择了放弃。 “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马超却是等的不耐烦了,策马前行了一步,赵云唯恐马超突击到吕义身边,也赶忙策马,挡在了吕义身前。 “子龙,小心!” 见到赵云上前,吕义嘱咐了一句,毕竟马超威名赫赫,他也摸不准赵云能否得胜, “孟起,你也小心!”马腾也吩咐了马超几句,然后退后,站在一旁观战。 马超与赵云,则是同时上前,彼此脸色凝重的盯着对方,一金一银两把钢枪,几乎是同时举了起来。、 “杀!” 突然。就在赵云靠近马超二十余步的时候,马超突然舞动金枪,朝着赵云杀了过去………… 正文 第二四六章 大混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马超与赵云上场,双方的士卒都是鼓噪呐喊,为自己的主将助威,马超更是满脸杀气,就在赵云策马,双方距离二十余步的时候,马超突然大吼,手中金枪如同一条金龙腾空,超朝着赵云杀了过去。 这一枪极为的惨烈,带着一往无前的恐怖杀机,速度更是快的无与伦比,旁人的眼中几乎只能看到一条金线闪烁而过。 “好!大兄,一枪结果了那白面小将!” 看到马超率先出手,在远处观战的马休马铁同时大叫起来,马腾也是眯起了眼睛,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远处的关中联军,干脆就是迫不及待的欢呼起来。都期待着马超一枪刺死敌将的场面,这也难怪他们如此兴奋。 马超威震西凉,天下有名,而赵云却是甚少出手,并没有什么名声,加上长的又是俊美,丝毫看不出有杀气的样子。 很多人都下意识的把赵云当作了白面书生。 唯有吕义,嘴角噙着笑容,虽然惊疑于马超的枪速,却是丝毫没有担心的神色。 “来的好!” 赵云也知道这场比试的重要性,俊朗的脸色一沉,眼神之中忽然迸发出无比夺目的神采。 面临马超的雷霆一击,他没有选择躲避,手中梨花枪啪啪甩动,瞬间抖出了层层枪影,就见到条条枪影,如同道道白色的闪电,朝着马超的身上就是雨点一般的扎了过去。 竟然是不闪不避,同样的以快打快! 当当当当! 连续不断的撞击声,从一金一银两条枪影中不断的传出,赵云银甲银枪,如同一道炽烈的白色光团,朝着马超不断的撞击过去。 马超金甲金枪,也是犹如战神一般,枪法滔滔,如金龙腾舞,每一枪刺出,都是带着无比惨烈的杀气。 两个人,一个如同杀神临世,一个如天将再生,刚一交手,就是使出了自己的最强的攻击,很多人只能看到金银两道高速移动的身体,还有不断晃动的两条钢枪,其余的就是根本看不清了。 因为两人的速度已经快到了极点,都是以快打快,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 就是吕义,脸色也是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两人的攻击太猛烈了,太恐怖了。这样的战斗,恐怕丝毫不下于三英大战虎牢关之时! 这恐怕也是整个大汉,最顶尖武将的碰撞了,短时间内,几乎不可能分出胜负。;转眼间,两人已经斗了五十合,竟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大战的马超,更是不时传来阵阵怒吼,金色的大枪速度陡然又是提升了几分,几乎快的&很多人的肉眼都是无法捕捉到金枪运行的轨迹。只能模糊的看到点点金光,不断的在马超的周身出现,璀璨无比。 见到马超发威,一向冷静的赵云,终于也是忍不住大吼,手中的银枪刺出的速度也是陡然提升到了极致,恐怖的速度,竟然产生了音爆,就听到轰隆隆如同雷鸣般的声音,从四周不断的传来。 赵云的银枪,更是如同闪电一般,一口气连续刺出了数十枪,全部刺向了马超的要害。 马超顿时暴怒,手中的金枪也是呜呜呜的抖动,拼命抵挡赵云这凌厉无比的攻击,金枪银枪,又是不断的来回撞击,摩擦出无数道火星。 但赵云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虽然马超拼尽全力,依然无法全部挡下来,一点银光,突破了他的防守,迅雷一般的刺向了他的心脏! 但马超毕竟是五虎上将,危急时分,却似身体一扭动,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同时手中金枪再度刺出,虽然速度没有赵云快,却是力道十足,嗡的一声,扎向了赵云的小腹。 赵云赶忙提马,飞速的后退了一小步,金枪几乎是擦着赵云的银甲过去,可到底是差了那么几毫米的距离。 “你姓甚名谁,武艺不错,可以做我的对手!”激斗多时,马超冷傲的脸上,罕见的露出无比凝重的神色,而是接着错马的机会暂停进攻,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赵云同样也是气喘吁吁,显然刚才的交手,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听闻马超问起,立刻沉声喝道:“我乃常山赵子龙!” 嗡! 根本不给马超回气的时间,赵云银枪抖动,如同道道银色的闪电,再度朝着马超杀了过去。 “杀!” 马超须发都是飞扬起来,再赵云冲锋的同时,也是发动冲锋,一金一银两道身影,再度杀在一处,激烈的战斗起来。 “天威将军,杀啊,杀了他!”无数关中联军的士卒在大呼,拼命的摇动手中的旗帜,努力为马超加油。 “并州军必胜!” 后方的三千重骑兵,也是高声呼喊,但他们没有乱动,依然是作出随时准备冲锋的样子,给人以沉重无比的压力。 阳平关头,更是站满了士卒,都是抬头眺望,观看外面的大战,还有人看的血性大发,拼命的擂响了关头的战鼓。 强烈的战鼓声,越发的刺激了双方军卒的热血,很多西凉军卒干脆是拿起兵器,重重的砸向手中的盾牌,发出如同闷雷般的响声。 战场中央,赵云与马超还在大战,双方都是用枪的高手,此时斗在一处,真的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转眼间,从上午一直大战到中午,交手已经是一百五十回合,许多人嗓子都是喊哑了,两人依然不分胜败。 而且是越战越勇,人如虎,马如龙! 马腾韩遂顿时变色,一起大惊道:“不想并州军中,竟然有如此猛将!” 观战的马岱也是震惊,难以置信道:‘“自从大兄武艺大成,成为我西凉第一健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与大兄鏖战到这等地步的!” “哼!天下之大,岂无英雄乎?两人这样打下去,何时能够分出胜负,我去会会那赵子龙!” 马岱的话,却是惹恼了韩遂身边的阎行,他曾经与马超号称双健,岂肯让马超专美于前,不待韩遂答应,怒吼一声,舞动手中一对八十斤中的银色双锤,拍马就是杀了上来。 “阎行在此,赵子龙,来与我一战!” 一对银锤挥动,砰然撞击出无数的火花,却是不等赵云搭话,就是高高的举起,朝着赵云脑门就砸! 观战的吕义,脸色顿时一变,双目中露出一股凌厉的杀机,喝道:“张叔,拦住此人!” 阎行的举动,在已经让张辽甘宁不满,此时得到吕义首肯,张辽怒吼一声,手中紫色战刀用力挥动,坐下的火红色马王更是暴嘶不已,飞速的撞向了阎行。 但阎行还是战了先动手的便宜,一对银锤忽然分开,一上一下,上锤砸人,下锤砸马,誓必要把赵云诛杀当场! 赵云顿时大惊,他与马超激斗,已经是全力以赴,此时如何能够再对付阎行,脸色顿时一沉,只能一咬牙,拼着被马超刺伤,赶忙提枪,荡开了阎行一锤! 但是赵云快,马超的动作更快,一声大吼,竟然是舍弃了赵云,手中金枪当的一声,又是挡开了阎行的另一锤。 马超的神色更是狰狞无比,朝着阎行大骂道:“滚开,这是我们的战斗,何时轮到你插手了!” 说罢,金枪又是一指赵云,吼道:“够胆的,跟我来!”策马就是远离了军阵,与阎行拉开距离。、 “怕你不成!” 赵云也杀的兴起,面对马超的挑衅,立刻策马,两人一起朝着远处杀去,只是丢下阎行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 有心要跟上去,烈火般的马王,早已经是飞速冲到,张辽神色震怒无比,战刀如紫电惊雷,斩向了阎行,大吼道:“我乃张辽,特来杀你这卑鄙小人!” “该死,你既送死,某家这就送你上路!” 阎行也不是好脾气的,刚刚被马超痛骂,张辽上前,正好成了阎行的发泄目标,一对银锤呜呜的挥动,如同两个巨大的车轮,没头没脸的就是砸了下来。 但是出乎阎行预料的是,面对如此狂猛的进攻,张辽居然也不闪不避,浑身气势如虹,刀刀都是雷霆万钧,竟然杀的阎行有些应接不暇,一滴冷汗,瞬间就从阎行的额头滴落。 阎行却擦都不敢擦,只能打起十二分精神,与张辽大战。 “怎么可能?”韩遂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马超阎行,可是关中联军有名的猛将,从来都是他们杀人,还是第一次,两人竟然被同时挡住! 马腾也是脸色发黑,不由看向吕义。眼神惊疑不定。 吕义却是老神在在,并没有去关注马腾韩遂,见到张辽压制住阎行,也没有再去关注,他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马超的身上、 马超不会是五虎上将,西凉的第一健将,真的是猛的一塌糊涂,就连甘宁,也只能跟赵云打个两百回合,就是败下阵来,可是马超与赵云,早就是杀的超过两百回合了,居然还是虎虎生威,还有越打越勇的趋势! “主公,不好,联军那边又派人了!”身边的甘宁却是突然怒了,指着韩遂那边,就是破口大骂。、 吕义扭头一看,也有干翻联军十八代祖宗的冲动,这马腾韩遂还这不是东西啊,看老子手下厉害,居然又是派出了庞德,前去夹攻张辽! “兴霸,此人交给你了,给我干死他!” 吕义顿时就怒了,张辽虽然也是顶尖武将,到底武艺只能排在第三,他唯恐张辽有事,赶忙让甘宁杀过去解围。 “杀!甘宁在此,够种的与我一战!” 甘宁得令,虎头金刀指着庞德,紧了紧腰上的一条的铁链,拍马就是出战。但无奈起步慢了,赶上去还要一点时间。 韩遂见状,却是阴阴一笑,大声道:“庞将军,别理那人,先杀了这张辽再说!” “韩遂,你个老乌龟,有种的跟老子打一场!” 吕义几乎要气疯了,也不顾及形象了,指着韩遂就是一顿痛骂,胯下的乌云驹似乎感受到了吕义愤怒,突然人立而起,奋力咆哮了起来。 顿时,一声宛若呼啸龙吟的咆哮,在天空回荡,两边的马群,顿时发生了大骚乱,很多马儿吓得蹄子一软,就是要跪下去。掀翻了无数的骑士。 马超等人的坐骑虽然精良,也被乌云驹恐怖的咆哮吓住了,或者低头,或者引吭长嘶,发出不服的声音。 尤其是庞德的战马,乌云驹的吼声,完全是冲着它去的,那马儿虽然神骏,却还是被乌云驹给吓了一跳,不由的停在原地,如临大敌的盯着乌云驹。 战马之上,庞德气的差点吐血,好不容易想要偷袭张辽一把,无奈战马不争气。而甘宁却是趁着此时,策马杀到庞德身边,与他大战起来。 就这样,双方的六员猛将,就是如此混战在一起,完全把之前双方约定的轮流赌斗抛到了九霄云外。 吕义也算是吸取了教训了,他要做君子,奈何联军太小人。此时哪里还会客气,也是舞动钢刀,上前了几步,指着韩遂就是开骂,什么污言秽语,都是扣到了韩遂的头上。 韩遂气的脸色的铁青,-几次要冲上去,跟吕义一战,还是成公英比较冷静,劝住了韩遂。 毕竟双方赌斗,人尽皆知,耍点小手段可以,但真要火并,那就要让天下人笑话了。 吕义见韩遂不吭声,骂的更加起劲了,有心要挑起联军的火气,引诱韩遂出战,然后趁机斩杀。 不过韩遂到底是韩遂,颇有些老奸巨猾,虽然被吕义气个半死,却硬生生的忍住没有出战。 骂了一阵后,见到激将没用,吕义也只好闭嘴,觉得还是留点力气,观看场中的比斗要好。 此时的战场之上,喊杀声已经是铺天盖地了,双方加油的士卒,更是几乎喊破了嗓子。马超与赵云,差不多已经打到了三百回合,依然是不分胜败。 看的联军之中,许多人都是目瞪口呆,甘宁与庞德,也是杀到了四五十合,双方皆是猛将,都是猛冲猛打,激烈程度,丝毫不必马超与赵云那边弱上多少。 现在唯一能够指望快速决出胜负的,也唯有张辽这一边了。有了甘宁分担压力,吕义也是策马上前,随时准备应对突然状况。 张辽总算是完全腾出手来,可以放心与阎行一战,不过阎行的武艺却也是极高,到底是西凉的健将,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拿下来的。 尽管被张辽杀的守多攻少,但一双银锤,也是舞的虎虎生风,令人不敢轻易靠近。 而此时,时间已经是接近了傍晚,天空晚霞都是出现了,双方的军卒,嘶吼了一天,此时都是喊不出声音了,只有剧烈的战鼓声,还在不停的响动。 六员大将,战斗也是进占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呼喝声不断,兵器撞击的声音,即使在震天的战鼓声中,也是极为响亮。 此时,关中联军之中,很多实力弱小的将军,脑门上都是冒出了层层的冷汗,在看向吕义的目光,已经不是在看待肥羊了,而是在看着最凶猛的一头猛虎一般。 更有人暗自后悔跑过来掺和这一趟浑水,打算比试一结束,不管输赢,赶紧撤兵,退回自己的地盘要紧。 韩遂也是脸色凝重无比,寒声道:“不想这吕义手下如此多猛将!他既然这么能打,为何却是屡次丢出城池,四处流浪!” 马腾的脸色也同样有些不好,沉声道:“赝本老夫也看这并州军四处流浪,以为他们不过侥幸,偷袭汉中得手,但如今看来,这群人,绝不是我们单独能够对付的!” 看到马腾韩遂又在一起嘀嘀咕咕,吕义还不知道,这些人已经被镇住了,以为他们又在打什么主意,不禁冷哼了一声,正要说话。 就在此时,原本激斗在一起的六员猛将,其中一人忽然大叫一声,丢了武器,拨转码头,朝着本阵就跑………………..、 正文 第二四七章 扬威西凉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天色昏暗,已经接近黄昏,六员猛将,依然在惨烈搏杀,斗的难解难分,尤其是赵云与马超两人,更是杀的快要接近四百回合,持续了一整天,连坐下的战马都是累的吐白沫了,两人依然是战的激烈无比,难以分出胜负! 这更是让关中诸将,震惊不已,他们很多人都是听钟繇说并州军一路南下,不断流浪,丢下城池无数,实力弱得很,都以为遇到一只肥羊。 尤其是吕义偷袭汉中得手,让全天下都是震惊,关中诸将,更是一个个嫉妒的发狂,总是想着趁着并州军立足未稳,过来瓜分汉中。 直到今天,看了这一场恶战,许多人才是猛然醒悟过来,更有人在心里大骂钟繇卑鄙,这哪里是肥羊啊,分明是披着羊皮的恶狼啊。 这样强大的战力,即使在西凉都可以横着走了,他们竟然主动跑过来招惹并州军,这不是嫌命长了吗。 尤其是看到远处,自始自终中,队形严谨,杀气腾腾的并州铁骑,很多人眼中的贪婪已经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就是恐惧与忌惮。 很多的关中诸将,此时唯一希望的,就是赶紧结束这次赌斗,不管是胜是败,赶紧撤兵,返回老巢再说! 至于刘璋的许诺,此时谁还去管刘璋如何,更有人心里把刘璋咒骂了无数遍,若不是刘璋,他们会跑来趟这浑水吗? 就在关中诸将逐渐开始对并州军忌惮的时候,吕义的表情也微微有些凝重,大战了一天,竟然还没有分出胜负,这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当即,吕义就是张口,想要叫喊停,让双方暂时休战。但是就在此时,原本与甘宁大战的庞德,却是突然大叫一声,丢了手中长刀,捂住臂膀就是打马后退! 关中联军顿时震惊,无与伦比的震惊。谁也没有想到,庞德竟然首先败了!吕义也是有些出乎预料。 但很快,他就是明白了原因,就见到庞德左臂之上,被一条粗大的铁锁砸的整个凹下去一片,丝丝血水,更是从指缝间流出。 而甘宁的手中,就是提着一根拳头大小的铁锁,上面帮着一串拇指粗的铁链,刚才甘宁就是趁着庞德不注意,突然丢出贴身藏着的铁锁。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庞德与甘宁大战了七八十回合,甘宁都是规规矩矩,谁知道甘宁却是焉坏,硬是等到斗的难解难分的时候突然下手。 庞德猝不及防,顿时中招,被砸伤了手臂,使不得大刀,干脆就大刀砸向甘宁,自己却是飞速的退回了本阵。 这说起来长,其实不过是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庞德就是败下阵来,而甘宁也不追赶,却是又杀向了阎行。 “卑鄙!” “无耻!” 马腾与韩遂大怒,气的就要指挥士卒上去混战。 “你们两个混蛋,当初派人夹攻我的部下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羞愧!” 吕义也豁出去了,钢刀举起,身后的三千重甲骑兵,顿时怒吼一声,手中铁戟齐刷刷的端平,就要发动冲锋! “啊!” 就在此时,一声惨叫却是引起了双方的主意,却是阎行,被甘宁与张辽夹攻,也抵挡不住,胸甲被张辽辟碎,背心也被甘宁一铁锁砸中,吐了口血水,也只能舍命舞动银锤,朝着后面就跑。 张辽与甘宁也不去追赶,两人极有默契,却是把马超围困在核心,就要痛下杀手。 “住手!胜负已分,你们都回来吧!” 吕义见此,赶忙出声,喝止了甘宁张辽的举动,虽然这是击杀马超的一个绝好机会,但如今他的目标是益州。还没有实力与西凉益州两面作战,只能是放弃这个诱人的机会。 甘宁张辽闻言,都是纷纷住手,朝着吕义这边靠拢,赵云与马超也停止了打斗,飞马退了回来。 厮杀许久,马超也知道赵云三人不好惹,不敢追赶,也是很不慌忙后退,被马岱等人团团保护起来。 但马超却是推开了马岱,看着双方蠢蠢欲动的军卒,大吼道:“怎么回事,都给我退回去,谁敢上前,格杀勿论!” 马超一吼,原本上前的联军军卒竟然是同时止步,都是看向各自的将军,没有向前。而吕义看到联军不进攻,也不想来一场大战,也下令并州铁骑稍安勿躁。 双方从斗将变成了两军对峙。都是杀气腾腾的怒视着彼此。吕义更是有些轻蔑看着马腾。冷笑道:“这就是你们说的说话算话?输不起,就是要派兵大战?” “休要胡言!我西凉男儿宁死,也不会做毁诺的事情!”马超却是策马上前,手中金枪指着赵云,大吼道:“赵子龙,出来,今日定要与你分个胜负!” “战就战,我岂惧你!”赵云也是打出了火气,此时虽然累的气喘吁吁,却还是坚持要出战。 吕义赶忙拦住了赵云,冷着脸看着马超,喝道:“马超,你说我胡言,我倒是要问你,我们说好的三局两胜,如今你方已经败了两阵,你们已经输了,还有什么好比的!” “吕子诚,若不是你们暗箭伤人,我们岂会输!”庞德冲了出来,苦大仇深的看着甘宁,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甘宁却是直接朝着庞德吹了声口哨,他是贼寇出身,自然不会在意虚名,能够获胜,才不会管手段如何。 吕义也是有些冷漠的看着韩遂,沉声说道:“兴霸放暗器不对,难道你们一开始想要以多打少,就是有理了!庞将军,你别告诉我,你出战的时候,没有想过夹攻我的部下!” 既然要指责,吕义索性把事情给全部掀开,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倒要看一看,到底是谁理亏。 庞德的脸色顿时一红,支支唔唔了一会儿,不好说话,只能是羞愧而退,联军的士卒,也是小声的议论起来。 当初双方可是说好的,一对一,轮流对战,说到底,还是联军先破坏了规则的,这是想赖也赖不掉的。 马超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只能狠狠的瞪了阎行一眼,也没有话说了。 吕义见此,越发的有了底气,抓紧时间就是声讨起来,摇头道:“亏我还以为西凉人都是有血性的好汉子,谁知道闻名不如见面啊!罢了,你们既然输不起,那马我也不要了,我们还是战场上见真章吧!” 说罢,吕义带着部下,就是一副作势欲去的样子。马腾韩遂顿时大急。马腾更是埋怨的看了韩遂一眼,也顾不的责怪,急忙上前叫道:“吕贤侄,我与温侯,也算是有些交情,不置可否容老夫说一句公道话!” 无论如何,话没有说清楚,马腾是不敢让吕义走的,否则事情一旦传出去,关中联军的名声可就要臭了。、 毕竟人言可畏,尤其是到了马腾这样的位置,更加不想让人背后说闲话了。 韩遂也是咬了咬牙,虽然不忿向吕义低头,但还是给成公英打了一个眼色、 成公英会意,当即上前了一步,大声道:“吕将军,我们愿赌服输,这一次,确实是你们胜了,我们答应的军马,绝对会如数奉上!” 整整三千匹战马啊,除非脑子坏了,才会拒绝这样的诱惑。吕义本就是假装要走,如今看到韩遂马腾退让,赶紧见好就说。 不过他对马腾的话信得过,但对韩遂的话就要仔细琢磨了,更怕韩遂滥竽充数,当即就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犹豫道:“万一你们拿劣马充数怎么办?” “吕子诚,你不要太过分了!西凉男儿头可断,尊严却不能让人侮辱,我们说好的三千匹,必定是最精良的战马!” 听了吕义的话,马超却是大怒,恨不能跟吕义大战三百回合,但到底顾忌赵云,马超也不敢乱来,彻底的收起了对并州军的轻视之心。 韩遂也是赶忙点头,虽然也有以次充好的打算,但如今被吕义说破,只能忍住肉痛,装作豪迈道:“吕贤侄多心了,不就是三千战马,我们这里十三路人吗,一日之内,就能给你凑出来!” “是啊,是啊!愿赌服输,战马我们可以给你!”其余的关中诸将赶忙附和,如今眼里的大肥羊彻底变成了恶狼,连最强的马超都被挡住,谁还敢与并州军为敌啊。 见到众人有些畏惧的样子,吕义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明白过来,心中更是暗骂关中诸将欺软怕硬,但这也有一个好处。 只要他的拳头够大,他就能震慑这群人,起码若是以后刘璋再想联合这些人攻打自己,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吕义爽然一笑,口气也和缓了不少,微微点头道:“如此最好,说实话,我们毕竟没有什么太大的冲突,应该是互不侵犯才是!” “吕将军说的没错,都是刘璋那厮挑拨的,我们如今已经醒悟过来,明日一早。就是撤兵!”已经有实力弱小的关中诸将开始表态了。 对于这些人的话,吕义也就是听听而已,没有韩遂马腾点头,这些人也做不得主,所以,他的眼神还是在韩遂与马腾的身上打转。 马腾微微一笑,见并州军中猛将极多,阳平关又是险要,心中已经有了退兵的意思,首先表态道:“之前的事,完全是误会,吕将军放心,我们说话算数,从此以后,我的兵马,不会主动与你为敌!” “那就多谢马将军了!”吕义郑重的向马腾道了谢,又是看向韩遂,在等着他的回答。 韩遂的脸上立刻带出一丝微笑,也是轻轻点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老夫自然同意!”只是心中的不甘,无论怎么遮掩,都是从眼神中流露了出来。 吕义才不会管韩遂怎么想,只要不要再来一次数万人的大规模进攻,只是韩遂一家他才不会害怕。 甚至吕义都是再想,要不要等到联军解散,去偷袭天水,作为韩遂进攻汉中的报复。但他很快又是摇头。 不说他的主要对手还是刘璋,关中诸将虽然矛盾重重,可一旦有外敌,却也能一致对外。 连曹操都不敢轻易捅这个马蜂窝,凭借并州军目前的实力,那纯粹就是找死啊! 心里面想着事情,表面上,吕义却是嘻嘻哈哈的与关中诸将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也借机算是在众人面前混了个脸熟。 马超更是亲自过来,想要邀请赵云去军帐喝酒,言语间流露出惺惺相惜,但吕义不容赵云回答,就是直接拒绝了。、、 他可不想马超跟赵云有着太多的交集。而是推脱天色太晚,带着兵马,直接返回了阳平关。 正文 第二四八章 人才来投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关中联军说话算数,第二天一大早,就是命人送来了三千匹西凉战马。这些战马,都是上等的好马,虽然不如辽东战马神骏,却胜在耐力很强。 算是不可多得良马。 并州军不缺战马,可是一下多了三千匹好马,还是让吕义很兴奋的,虽然汉中不缺马,但荆州与扬州,却是马荒的厉害啊。 甚至吕义已经是打算好了,这些战马,大部分他会交给从甄家来的管事,让他们带去荆州,扬州贩卖,换取军粮与兵甲。 值得一提的是,马超竟然还对未能与赵云分出胜负念念不忘,特意命人下了战书,要再与赵云厮杀。 庞德也对甘宁偷袭颇有怨念,发誓要与甘宁堂堂正正一战,好洗刷耻辱! 对于两人的挑战,甘宁与赵云都是有些跃跃欲试,但吕义一句话,就是掐断了两人的希望。 他要休兵一月,这段时间,出了蒹葭的臧霸,谁也别想出战!这也是吕义不得已作出的决定、 汉中虽然富庶,到底自己初来乍道,百姓还没有彻底归心,而连天的大战,已经造成了百姓一定的恐慌。 不管是出于稳定人心的考虑,还是为了缓解士卒紧绷的神经,他都有必要让众人放松放松。 从臧霸那里,也传来了刘璋的消息,只是却是一个让吕义大呼侥幸的好消息,却是刘璋集中兵马准备再度攻打汉中的时候,犍为之地,竟然是发生了蛮人叛乱,开始攻打郡县。 得知这个消息的刘璋,气的直接就吐血了,尽管不甘心放弃汉中,也只能火急火燎的跑去犍为,准备平息叛乱。 只是留下吴懿,张任,统领两万大军,对蒹葭继续进攻。但臧霸哪里,也有一万大军,自然不怕益州兵,双方打的有声有色,陷入了僵持阶段。 除非是刘璋再次发疯,抽调大军猛攻,否则,守住是没有问题的。 就是这样,汉中之地,难得的迎来了一段短暂的和平时期,趁着这段时期,吕义也暂时放松了一下,整天陪着甄宓三女,间或调戏一番美婢小环。 有了甄宓的默许,吕义还真有手下这个俏丫头的打算,但考虑到刚刚成亲没多久,纳妾的事情,还是需要稍微延后一些。否则难保汉中的士人背地里不会骂自己荒淫了。 吕义只好是忍住了这种诱惑,每天努力在甄宓三女的身上辛勤耕耘,争取早日开花结果。 期间,夷王朴胡,也回了一趟巴山,把在汉中的所见所闻,告诉了七姓族人,尤其是并州军与关中联军的大战,更是朴胡的重点叙述对象。 最后,七姓夷人接受了朴胡的建议,全体归附了汉中,宣布愿意听从吕义号令。吕义也没有亏待他们。 封朴胡做了巴山土司,负责管理夷人,同时,又是派王平进入巴山,招募了一批夷人作为士卒。 只是数量有些少,不过两千人!害得吕义不得不又从汉中招募了一些新兵,补充进各军,并州军的规模,也由此突破了五万人。 这一天,吕义依然在内宅里,与众女厮混,经历了他的辛勤浇灌,三女的身材也是越发丰满起来。 尤其是甄宓,胸前波涛汹涌,最是突出,颇有一种向人间凶器发展的趋势。更是让吕义爱不释手。 更是让他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趁着袁菲与黄月英不在,抱着甄宓,就是咬住她的晶莹耳垂,低声说了几句。 甄宓刚刚沐浴完,浑身还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肌肤也是莹润如玉,但是听了吕义话,她却是娇躯如火,脸颊绯红,晶莹的耳垂,都是成了粉红色,在吕义怀里拼命的挣扎。 “夫君,那地方怎么能,不可以啦,羞!” 吕义紧紧的搂住甄宓的腰肢,大手却是毫不客气的分开甄宓轻若薄纱的衣衫,任由一对饱满雪白的酥乳暴露在空气中。笑道:“有什么不可以,我们是夫妻,自然要享受闺房之乐!” “可是,可是,”甄宓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绝美的容颜之上,也是露出似痛苦又快乐的表情。 却是吕义可恶的大手,已经覆盖住了两座挺拔的峰峦,却不急于把玩,而是用掌心压住两点粉红的蓓蕾,轻轻的摩擦起来。、 甄宓那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感觉浑身都是火热起来,可是理智尚存,依然是摇头拒绝道:“坏老师,那样好羞人啊,除了那样,其余的我都答应你!” “有什么羞人的!”吕义却是一本正经,循循善诱的道:“我可是专门请教了名医,他们说,若是那样做,让你怀孕的机会很大哦,你不想要孩子吗?” “那样,就真能要个宝宝?”甄宓有些将信将疑起来,拒绝也不如先前那么坚定了、。 吕义顿时偷偷一笑,赶忙点头道:“这可是名医说的,那还有假!快,我的好洛洛,就这一次!” 如此绝美佳人在前,任由自己轻薄,吕义早就是忍不住了,双手也开始不老实在甄宓的身上游走。 这无疑让甄宓更是情动,轻咬着红唇道:“夫君,那就这一次啊,还有,千万不要菲菲和月英知道!” “放心,这是我们的秘密,我保证,谁也不告诉!”吕义赶忙保证到,更是放开了甄宓,做到了床沿的位置上。。 甄宓却是羞红着脸,低下头,却是看到吕义高高挺起的钢枪,脸颊更加滚烫,但还是缓缓蹲下,芊芊玉手有些颤抖的捧着汹涌的双峰,夹住吕义的龙枪,轻轻的移动起来。 爽的吕义差点哼出声来,更是有一种要发射的冲动,还在他赶忙忍住了,如此难道机会,他岂会草草结束。 然而就在此时。吱呀一声,房门却是突然被人推开,俏丫鬟小环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正好看到自家小姐光着身体,蹲在吕义面前,甚至那双雪白的峰峦中间,一根怒挺的钢枪都是隐约可见。 小环哪里见过这等场面,羞的面红耳赤,赶忙捂住眼睛,大声尖叫起来。地上的甄宓,也是如同受惊的小兔,羞叫一声,狠狠的掐了吕义一眼,手忙脚乱的开始穿衣。 这下真的是乐极生悲,还有些尴尬。好在看到的是小环,吕义赶忙喝令她闭嘴,又是跑去关门,虎着脸道:“怎么回事,匆匆忙忙就进来了!” 小环暗地里啐了一口,放下双手,去又是看到吕义胯下狰狞之物,吓得赶忙转过身去,跺着脚道:“坏姑爷,前面亲卫传话,有人前来投奔,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小环已经是兔子一般的飞速跑出去了。根本不容吕义多问。 吕义也只能苦笑着摇头,心中也是好奇,但也不好怠慢,到底是第一次有人主动来投,礼贤下士的样子,还是必须要做的。 “夫君,都怪你!害的我在小环面前丢脸!”直到小环走了,甄宓才是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看到吕义,又是有些生气,扑过来就是对着吕义的胸膛一顿乱捶。 吕义皮糙肉厚,甄宓哪点力气,全当时挠痒痒了,抓好她的双手笑道:“好了,是我的错,等下我回来任你处罚,这样你该消气了吧?” “夫君要出去?”甄宓停止了打闹,抬头问道。 吕义点头,沉声道:“有人来投奔我,虽然不知道是谁,我还是要出去看看………” 正文 第二四九章 刑徒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到底是谁要来投奔自己呢? 一路走,吕义一边琢磨着,目前他最希望能够过来投奔的,自然是法正莫属,这可是一个不会输给贾诩刘晔的大才。更是熟悉巴蜀的情况。 若是有法正辅佐,他夺取益州的机会,至少会提高三层左右。不过吕义很快就是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法正过来投奔,张松肯定会提前派人给他通消息。 可是如今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张松依然没有传来法正的消息,那么就只有两个原因了。 一来是法正对汉中没有信心,不愿意投靠自己,二来就是法正还在犹豫,没能最终作出决定。 不管是那一个,终归不是一个让吕义高兴的事情,但目前的他,还是不得不堆起笑脸,好不容易有人主动来投奔,别的不说,这礼数肯定要做足。 可是当吕义真的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却是真的有点笑不出来了,就见太守府外,一个身穿粗布短衫,身材颇为雄壮的青年站在台阶之下。 看是武将,但举动却是斯斯文文,全然没有一点杀伐气,说是文人,可此人竟然满头的短头,活脱脱就是被发配流亡的邢徒模样。 见了此人,吕义突然就有踹亲卫几脚的冲动,搞了半天,自己兴冲冲迎出来的,竟然是一个囚徒! 心里这样想,脸上吕义却不好表现出来,这个囚徒的出现,可是已经引起了外面一些人的围观了。 也甭管这人是好是坏,居然迎出来了,这礼贤下士的姿态可不能砸了,吕义当即就是向着那邢徒拱了拱手,沉声道:“在下就是吕义,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邢徒见到吕义,也拱手做了一个长揖,却不回答吕义的问题,而是咧嘴一笑,露出还算洁白的牙,在众人的期望下,却说说出了一番让吕义差点崩溃的话。“敢问刺史大人,你这里可有酒饭,在下千里而来,肚子好饿啊!” “噗!这人是哪儿来的,竟然赶来太守府撒野!” “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 邢徒的话,把周围的百姓全都给逗笑了。吕义的亲卫也是大怒,感觉脸上有些羞愧之色,他们竟然就为了这样一个人,惊动了主公。 吕义也是感觉哭笑不得,若不是看这人言谈举止,都是不卑不亢,他还真以为碰到了疯子了。、 但无疑这个邢徒的胆子有够大的,居然要饭要到了自己的面前。吕义正要说话,身旁的几个亲卫已经大步走下去,就要把此人赶走、 吕义顿时打消了说话的念头,要看此人会如何做。 出乎他预料的是,见到亲卫下来拿人,邢徒却是没有丝毫的惊慌之色,只是微微叹气,摇头道:“人言吕刺史求贤若渴,任人唯贤,今日看来,令人大失所望!” “大胆狗辈,还敢辱骂主公,你活的不耐烦了!”下来的亲卫同时大怒,手中的缳首刀纷纷出鞘,就要斩杀此人。 “住手!” 吕义却是心中一动,喝止了亲卫的举动,这邢徒言谈清晰,又是颇有些孤傲,倒是让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再试探一下也无妨,而且不过就是一顿酒饭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即吕义就是亲自上前,朝着邢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是吩咐亲卫速速准备酒饭。 邢徒的眼睛顿时就是一亮,淡淡的向吕义道谢,却还是没有告知身份的意思,就那么昂然走入太守府内。 附近看热闹的百姓顿时哗然,很多亲卫也是傻眼了。但吕义亲口吩咐,谁也不敢多问,只能是飞快的下去准备酒菜。 吕义则是亲自陪着这个邢徒,进入正堂之内,分宾主坐定。也懒得开口说话,反正他是想明白了,这人要开口,自然会开口,他不开口,问了也是白问。 刚好肚子也饿了,吕义就叫人准备了两份酒菜,都是四菜一汤,还有一壶新烫好的醇酒。 邢徒见到有美酒,眼睛顿时就是一亮,脸上也带出了笑容,朝着吕义微微点头,举起筷子,道了一声请,就是埋头狂吃起来。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 这下连吕义都是看的纳闷了,搞不明白这是疯子还是人才,又不好多问,只能也郁闷的埋头吃喝。 身为武将,又是经常厮杀,吕义的胃口极好,吃饭的速度也是极快,但对面的邢徒,却是吃的更快。、 吕义才吃了一半,对面的邢徒已经是风卷残云的把东西全部吃光,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嘴。 反正已经请此人吃过一次了,吕义也不介意请他再吃一顿,不等邢徒开口,已经是命人再准备一些酒菜上来。 邢徒也不客气,依然是来者不拒,快速的把送来酒菜吃个精光。然后拍着鼓胀的肚子,打着酒嗝,做了个舒坦的表情。 可是这邢徒是舒坦了,吕义却是有些郁闷了,白白请此人吃了一大顿,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前面这人是谁呢。 看到邢徒终于是吃完,于是不经意的问道:“阁下吃饱了吗,若是不够,本将再命人送些过来!” “多谢刺史大人关心,在下已经吃饱了!”邢徒爽朗一笑,显然对吕义的招待很是满意,随即才是起身,朝着吕义郑重一拱手,大声道:“我乃彭羕,蜀中人氏,前在蜀中,得遇张永年,说起大人乃是明主,今日一见,方知永年所言不虚也!” “原来你就是彭先生,本将也是久仰大名了!不想今日能够得遇,实乃快事!”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得知面前这人就是彭羕,吕义还是极为高兴。他现在最缺的什么,不是兵马,不是粮草,而是对巴蜀熟悉的人! 彭羕的到来,可谓正是时候。 吕义赶忙郑重起身,与彭羕重新施礼,然后询问了一番彭羕过来的经过。又是为何做了邢徒打扮。 彭羕也不隐瞒,就把自己如何遭人诽谤,被刘璋发配做了邢徒,又遇到张松的事情说了一遍。说道最后,彭羕更是气的大骂刘璋昏聩,对吕义道:“吕将军,如今你既为益州刺史,何不尽其大军,攻入益州,在下本事不济,却对巴蜀了如指掌,愿意为大军向导!” 吕义也附和了几句,但对于彭羕的话,也没有全信,而是再度试探道:“不知永年在益州可好,可令先生带来什么消息?” 彭羕这才醒悟过来,赶忙住口,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了吕义。 摊开一看,却是张松笔迹,上面述说了彭羕的简单经历,又说彭羕才能卓著,更兼熟悉巴蜀,可以命为先导。 信的末尾,张松也提到了法正的消息,说是此时还不是法正投靠的最佳时候,等并州大军入蜀,法正自有效力处。 虽然言辞甚短,但是寥寥几句,却是让吕义明白了,法正不是不想投奔自己,而是打着里应外合,先立功,再投靠的主意。 吕义顿时大喜,一日之内,得到两个贤才的肯定,还有什么,比这更加令人激动的,当即又是起身,朝着彭羕拱手道:“多谢先生送来此信,来时想必经历了许多艰险吧!” 彭羕淡淡点头,又是摇头,脸上更是露出急切之色,沉声道:“将军,自从刘璋攻打汉中不下,益州之地,已经是人心惶惶, 犍为之地,更有蛮人叛乱,张别驾让我告诉你,此乃天赐良机,攻取益州,就在此时了!还请将军速下决断!” 正文 第二五零章 定计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彭羕此来,一来是投奔吕义,第二就是专门带来张松的书信,让吕义抓住时机,攻取益州。 这也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自己被封为了益州刺史,刘璋却是被明升暗降,剥夺了州牧的职位。 并州军完全可以接着天子的名义,奉王命以讨不臣,算得上师出有名。 但刘璋虽然暗弱,巴蜀之地,却是太过险要了,尤其是剑阁,号称益州第一险关,阳平关都是只能排在第二。 刘璋的手中,更是有着近十万的大军,数目几乎是自己的一倍,还有张任黄权这样的良才。 即使有着张松作为内应,吕义的打算,也是缓缓图之,最好是等到蜀中的内应把持了剑阁等天险,然后进兵,大军就能够畅通无阻了。 但是张松的话,却也是不无道理。如今的益州,内有蛮夷叛乱,外有自己大军压境,正是刘璋内忧外患的时候。 此时不攻打,拖延下去,一旦刘璋处理好了内部的忧患,在集中兵力攻打汉中,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攻取益州了。 特别是吕义还是打算趁着官渡大战的时候,趁机捡便宜呢。所以,听了彭羕的话没有多久,吕义就是急忙命人,把所有的谋臣都是叫到了太守府来。 吕义则是亲自领着彭羕,进入议事厅落座,等了不大一会儿,贾诩等人就是陆续到来,看到彭羕的邢徒装扮,都很惊讶。 吕义也没有解释,而是等着所有人都是落座,才是把彭羕郑重的介绍给了众人,当听说彭羕是从巴蜀过来的,众人都是大喜。 贾诩与刘晔更是激动起来,张松献上的巴蜀地形图,他们也是仔细的琢磨过,奈何不是巴蜀本地人,许多地方都是显得模糊。此时正好向彭羕一一询问。 彭羕虽然为人骄傲,但在贾诩刘晔的面前,也不敢放肆,也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一说出。、 场面显得热闹无比。吕义也有心让众人与彭羕多多亲近,加深一下了解,所以也没有一上来就是商议军情,而是命人寻来了一些煮沸的茶水,供大家品尝。 这些茶叶,都是他托甄宓派管事从东吴那边运送过来的,比起一见面就喝酒,吕义还是觉得微有些苦涩的茶水,更附和待客之道。 趁着众人聊天的时候,吕义也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谋臣。如今,他已经有了贾诩,刘晔,徐庶三位大才。 陈宫阎圃的智谋也是不低,虽然还是没有曹操那边人才多,去也绝对算不上少了。 品过茶,又谈论了一些巴蜀地理兵马布防,吕义看看众人已经熟悉的差不多了,才是略微的咳嗽了一声。 场中的交谈声立刻停了下来,所有人都是眼神兴奋的看着吕义,就是阴沉如贾诩,也是喜动眉梢。 显然,大家都是知道吕义要说什么。 吕义也笑了,也懒得问众人该不该攻打巴蜀了,见众人的样子,恐怕是巴不得自己现在就下令进攻。 索性他直接就是询问众人道:“诸位军师,我欲攻打巴蜀,你们说,我该是哪条路进攻,最为妥当呢?” 众人都是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彭羕。 彭羕显然是有备而来,闻言笑道:“从汉中入巴蜀,更有三条道,分别为金牛道,米仓道,还有景谷道!这三道,唯有金牛道最平坦,可以直攻剑阁!” “但剑阁乃是天险,为刘璋亲信把守,易守难攻,我与张别驾的意思,是将军不妨走米仓道,攻巴西,如此,我们也好安排内应。迎接大军入蜀!” 看彭羕说完,吕义微微点头。汉中入巴蜀的通道虽多,但走巴山,攻打巴西却是一条捷径,也能绕开剑阁。 若是有张松等人做内应,未尝没有攻下益州的希望。 虽然他还知道,历史上还有一条的阴平小道,不过那根本就是死路,吕义也不是邓艾,可是冒九死一生,放手一搏。 陈宫与阎圃,也都是点头,对彭羕的建议极为心动,毕竟如今巴山夷人已经归附,大军完全可以很通畅的攻向巴西之地。 但吕义最倚重的,还是贾诩与刘晔,看两人都是略微皱眉,不禁问道:“文和,子扬,你们觉得如何?” 贾诩与刘晔低声商议了一下,还是贾诩出面,摇头道:“主公,米仓道有些不妥,虽然翻过巴山就是巴西,但一来山路崎岖,运粮不便,二来地势险要,若是我们出兵,刘璋闻之,只需派人马沿山防守,我军必定会陷入持久作战,” 刘晔也摸着胡须,有些担忧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巴夷虽然归附,时日还短,若是我们倾巢出动,万一夷人被刘璋收买,断了我们后路,不但数万大军覆没,主公也损名非小!” 听了两人的话,吕义悚然一惊,恨不得一巴掌打在头上。就是有张松做内应又怎么样,到底他们是文人,大多数军卒,还是掌握在刘璋手里的。 加上最近的战事好转,连续打退了刘璋与关中联军,吕义也逐渐的有了一丝骄傲的情绪,若不是贾诩刘晔提醒,他就这么马虎的出兵,说不定回头,那群夷人就能把他给卖了。 “彭先生,除了米仓山这条路,你们还能在其他的通路上接应我们吗?”米仓山太不安全了,吕义只能是看向彭羕,希望他能还有备用的通路。 彭羕却显得很为难,迟疑道:“将军,若不走米仓山,最快的方法,就是走剑阁了,只是哪里一向是刘璋的亲信把守,我们若要在那里接应,恐怕需要费上很多手脚才行!” 言下之意,就是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打通关节! 吕义一听就是明白了,不由也是苦恼起来。如今好不容易,刘璋内忧外患,是难得的进攻机会,却因为巴蜀的地势险要,迟迟无法进兵。 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次机会溜走? 不! 绝不能放弃!吕义暗暗的咬了咬牙,不出意外,袁绍是挺不了多久的,只要袁绍战败,曹操必定威望大涨,进而开始统一北方。 那时候若是自己还是窝在益州,与刘璋大战,以后再想打败曹操,可就没有太大指望了。 “来人,把蜀中的地图给我挂起来!” 吕义就不信,有了张松的地形图,他就找不到一条杀进益州的安全道路,实在不行,就学邓艾,从阴平抄小路袭击益州! 已经有士卒进来,把一副巨大的巴蜀地图挂了起来,吕义首先走了过去,贾诩刘晔等人也围拢过来。 期间,大家也提出了种种设想,但很快就是被他人所否定,议论来议论去,竟然还是没有头绪。、 吕义顿时觉得有些郁闷,难道真要自己剽窃邓艾的绝招,偷袭阴平,那可是绝路啊,不成功,就成仁啊!、 “主公,我或许有个办法!” 就在吕义感觉有些烦躁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徐庶,却是开了口。他资历最浅,虽然受到吕义看重,到底没有把握,不敢胡乱发言。 直到看到众人都是头痛,才是一狠心,说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主意,沉声道:“主公,我们何必只是盯住这些山地!益州之下,可是长江,我们打不破剑阁,难道还走不了长江吗?” “元直的意思是说,我们不从北面进攻,而是改为从长江下手?” 吕义眼睛猛然一亮,这主意妙啊,剑阁是天险不假,益州兵善战不假,但这并不是说益州就没有弱点! 长江!连通荆益,偏偏刘璋的水军,弱的可怜。若是能够从长江发起进攻,攻打益州的难度,无疑要小上许多! 贾诩与刘晔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对视了一眼,竟然是一同向吕义拱手道:“主公,元直此谋,实乃神鬼莫测,若真能从长江入手,攻下益州,定然会容易很多!” 就是陈宫阎圃,也是震惊的看着徐庶,一开始,当吕义提拔徐庶为军师的时候,两人还有觉得徐庶沾了黄承彦的光。 直到现在,才是知道徐庶真的是胸有韬略,不可小视,对于吕义的眼光,也是更加佩服。 彭羕也是满脸敬重,尤其是得知徐庶是黄承彦的弟子,更是收敛了傲气,对吕义道:“不想将军手下如此多贤,若能入住益州,实乃百姓之福也!” 即捧了徐庶,又拍了吕义。这让吕义听的舒坦无比,没想到彭羕还有拍的一手好马屁。但紧接着,他的眉头就是皱起了。 徐庶的提议极好,问题是,他若是要从水路进攻益州,就必须要借道荆州啊, 荆州刘表,显然也不是一个容易糊弄的人,万一自己攻入益州,刘表突然断了自己的后路,那可就惨了!、 刘晔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眼中忽然露出一抹寒芒,凝声道:“荆州刘表,未必愿意让我们借道!” “无妨!”贾诩却是淡然一笑,摆手道:“刘表自守之人,号称荆州八骏!可见此人极为好名,他断然不敢冒着失信于天下的污名断掉我们后路,而且,只要主公动作快,先夺取三巴,与汉中连成一片,即使刘表后悔,也是晚了!” “老夫现在所担心的是,该是如何让刘表答应借道的事!此人虽然智短,但蒯氏兄弟,却极有谋略,断不会看着我们夺取益州的!” “是啊,夺取益州,难保刘表不会感觉唇亡齿寒,提前对付我们啊!”陈宫也是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说道。 “诸位军师,向刘表接道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让本将来想办法吧!” 如此好的机会,错过可就不会再来了,虽然借道有风险,但打仗那里没有风险?现在的吕义,就两个字:: 拼了! 至于如何说服刘表,他到是不会还有几分把握,大不了再麻烦黄承彦一次,去说服蒯氏兄弟。 而且,他的手中可是还有三千匹战马的。 这些战马,养在汉中也是浪费军粮,他又不缺战马。索性当作买路费,丢给刘表好了。他倒要看看,如此多战马摆在眼前,刘表会不会心动! 正文 第二五一章 借道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既然已经决定了从长江对益州发起进攻,吕义立刻就着手开始布置起来,开始命人打造各种大船,专门用来运兵运粮。 更是正式命彭羕为益州从事,随军听用,这人虽然有些骄傲,目中无人,但吕义的手下,那一个不是大才,也不怕彭羕会闹出什么花样。 接下来的几天,吕义又秘密的召集了张辽,赵云,高顺等亲信大将,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让他们开始秘密准备兵马。 修养了大半年,纪灵的身体也是康复,吕义也直接派纪灵前往阳平关驻防,防止武都方向的攻击。 蒹葭关处,一如既往的,还是让臧霸进行防守。 但是在张辽甘宁的建议下,吕义还是让臧霸准备,一旦大军远征巴东,就是让臧霸作出进攻剑阁的举动。 为此,吕义还是又是征集了一批青壮,发给军服,派给臧霸,作出不断增兵的迹象,臧霸也是在城头隔一段时间,就是竖立一些军旗,用来麻痹刘璋的探子。 做完这一切,吕义觉得还不够,又让夏侯德带兵,进入巴山,时刻骚扰巴西边境,作出探路的举动。 仿佛随时要从这里进攻益州似的。 庞义这次反应极为迅速,事关他的立身根本,庞义可不敢有着丝毫马虎,飞速派人去通知刘璋,请求援兵,更是趁机大肆招募军卒,硬生生的把巴西的兵力提升到两万人的规模。 吕义趁机又是命人在益州散步流言,制造庞义反叛的流言。远在犍为的刘璋果然起了疑心, 又听说并州军不断在探查入蜀的通道。大惊,丢下吴懿在犍为平定叛乱,自己就是飞速的返回成都,时刻准备应对并州军的反扑! 就这样,整个益州之地,都是因为双方兵马的频繁调动,开始渐渐的恐慌起来,战争的阴影,打破了益州原本的安宁。 刘璋更是磨刀霍霍,摆出一副坐等并州军进攻的架势,甚至他还命张任等人暂时撤到剑阁,准备见机行事。 而此时,闹的巴蜀风风雨雨,扬言要攻打益州的吕义,却是悄悄的带着兵马,趁着舟船,来到了上庸之地! 上庸太守杨弘,立刻就是带着城中文武前来迎接吕义入城。、 并州军如此巨大的动作,自然瞒不过近在咫尺的黄祖。立即就是派人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难怪黄祖惊惧。这一次,吕义可真的是倾巢出动了,五万大军,出了必要的留守兵马两万人,整整三万大军,他全部带了出来。 而且这三万人,全部都是老兵,唯一的新兵,就是王平手中的两千夷人兵马了,这是一支奇兵,吕义打算关键时刻用。 除此之外,并州军中,凡是能打的将领,都是被他带了过来,还有大量的霹雳车,井阑,强弩! 就是驻守上庸的水军,吕义也是准备全部带走,一起去攻打益州。可以说,这一战,吕义几乎是集中了自己的全部家底。 也算的上是一次惊天豪赌,胜了,他将会夺下益州,拥有争霸天下的本钱,败了,并州军就会元气大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只能困守汉中了。 如今万事具备,就要看刘表到底肯不肯借道了,为此,他这一次,并没有派出杨弘为使者,而是派出了更有分量的徐庶,作为使者,前往荆州,与刘表商议借道的事情。 贾诩更是建议,让吕义把黄祖的家产,全部换回去,还要贿赂荆州的文武。对于此,虽然吕义无比肉痛,但一想到夺取益州的巨大好处,一咬牙,只能是点头答应了。 好在家里有一个善于经商的甄宓,很是为吕义剩下了一笔钱财。足以支撑收买荆州官员的用度了。 绕是如此,当大把金钱洒下去,吕义的口袋也空空如也,以前怀里还能揣一把碎金子g,现在能有一把铜钱都是不错了。 收买荆州官员,联络荆州世家,还要拜托黄承彦出面,处理军中的军务。这样一通忙乱下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期间,黄祖凭空的得到了失去的家产,仔细算了一下,还多出了一些,对于吕义也不是那么不顺眼了。 房陵的战备也是解除,甚至还邀请吕义过去饮酒。但是两手空空的吕义那里有闲情跟黄祖墨迹,直接派使者告诉黄祖,饮酒就不必了,一切折现可也! 与吕义同样感觉的,还有新野的黄承彦。他好不容易嫁出女儿,本以为可以清净了,谁知道弟子徐庶居然回来了,还拜托他去说情。 说实话,黄承彦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到底顾忌到黄月英,也只能骑着小黑驴,不情不愿的来到襄阳。 襄阳州牧府中,徐庶已经是提前过来,向刘表转达了吕义的意思。 当听说并州军要借道进攻益州,刘表顿时就是一惊,他虽然糊涂,但也不想看着吕义吞并了巴蜀。 在刘表看来,天下混战,诸侯各自为政,才是他最理想的局面。 但徐庶的一句话,直接粉碎了刘表的坚持。整整三千匹战马,全部是西凉上等战马,只要刘表借道,就能够得到!、 还有比这更加的便宜的事情吗? 刘表顿时就是犹豫起来了,若是有了三千战马,他都能够组建一支精锐骑兵了! “快!召集文武,一起前来议事!”吕义的大手笔,让刘表坐不住了,赶忙是命人召集襄阳的文武前来。 很快的,蒯氏兄弟,向朗,蔡瑁,王威等等文武,悉数汇聚在刘表坐下。许多人更是议论纷纷,都是在谈论并州军借道的事情。 显然,已经有人提前收到了消息。 尤其是蒯氏兄弟,脸色都是极为犹豫,他们来之前,黄承彦已经拜访过他们,说了不少人情。 襄阳四大世家,又是一向同进退。既然是黄承彦所托,他们也不好拒绝,但是身为谋臣,他们又是感觉让并州军夺取益州,或许会对荆州造成隐患,因此有些犹豫不决。 坐上的刘表,同样是犹豫不决,不待众人坐定,就是问道:“诸位,如今并州军向我们借道伐蜀,更是愿意给我三千战马,你们以为如何?” “主公,我觉得可行!我们与益州,素有仇怨,加上还有三千战马,若是得到,我们也能组建大批骑兵,看那孙策还敢不敢上岸!” 蔡瑁闻声而起,大声说道。眼中更是露出一丝炙热,蔡家掌军,若是骑兵建成,必定会落入他的手中。更不要说吕义还命人给他送了许多金银。此时自然要支持到底! 蔡瑁的话,立刻得到了许多文武的响应,都是得到了并州军金银的人,此时不卖力,更待何时? 刘表的表情顿时就是一松,看到大多数人都是答应,也是点头,正要答应,忽然瞥见蒯氏兄弟不说话,又是问道:“两位军师,你们有何意见啊?” 正文 第二五二章 动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荆州之中,刘表最倚重的,还是蒯氏兄弟,大多数决定,也是由蒯氏提出。所以见到蒯氏沉默,刘表不禁问道。 蒯良闻言,微微叹了口气。他有心反对,却是不好落了黄承彦的面子,而同意,似乎又不是为人臣之道。 向朗更是干脆插嘴道:“主公,并州军乃是虎狼,关在汉中,又能作为爪牙,若是放入益州,实乃养虎为患也!” “向从事好大的口气,我主三夫人,乃是黄公之女,黄公与刘荆州,不是亲属吗?我军虽然善战,但那是对敌人,岂有把刀刃对准亲人之理,君不见我主,为了迎回亲人,连玉玺都是献给了曹贼?敢问向从事,虎狼岂会作出如此仁义之举?” 徐庶来之前就料到有人会反对,立刻就是对向朗讥讽起来,他言辞锋锐,又是黄承彦弟子,向朗尽管多方辩驳,但那里是徐庶对手。 很快就是面红耳赤,气的说不出话来。 刘表也是轻轻点头,显然也知道并州军用玉玺换回家人的举动,当时刘表背地里还大骂吕义糊涂,但是如此想来,也能发现吕义的真性情。 不由的又是偏向了吕义几分。、 蒯氏兄弟,也是悄悄的议论了一下,然后蒯良抬头,看向徐庶道:“元直,不知道吕将军会派出多少兵马,攻打益州?” “三万人!”徐庶没有隐瞒并州军的兵力,只要有心,荆州完全可以发现。 但是徐庶的话,还是引起了许多人的惊呼,才三万人,就去攻打益州,许多人都是认为吕义疯了。、 蔡瑁也是吓了一跳,他虽然答应帮吕义说话,可还不知道并州军就出动这么点人,此时竟然有些结巴道:“你们就出动这么点人?那益州刘璋,少说也有十万大军啊!” 刘表也是有些不敢相信,考虑到与黄家有亲,忍不住劝说道?:“元直,你们的兵力太少,恐怕夺不下益州!” 徐庶笑了笑,拱手道:“既然我主已经下定决心,我们身为下属,自然要全力以赴!还请刘使君放开一条道路,让我们通过,如此,我主定然感激不尽!” “两位军师?”刘表松了口气,脸上已经有了一丝意动的神色。 蒯氏兄弟对视了一眼,蒯良更是凑到了刘表耳边道:“既然吕子诚执意借道,主公不妨答应下来,只是借道即可,主公却不能派出援兵!” 显然,蒯氏兄弟并不认为,凭借三万兵马,吕义就能攻下益州,而刘表同样也是这样认为的,再说还能得到三千战马。当即就是点头,把蒯良的话重复了一遍。 算是答应了借道的事情。徐庶大喜,唯恐刘表反悔,赶紧当场与刘表击掌,双方算是说定了条件。并且表示,一千匹战马,立刻就能送来荆州。 刘表顿时狂喜,笑的嘴巴都是合不拢嘴。沉浸在了拥有一支精锐骑兵的幻想中。 消息传回,吕义也是高兴坏了,没想到刘表居然答应的如此痛快,他还以为,最起码也要经历过艰难的谈判呢。 早知道这样,他派什么徐庶,直接派杨弘过去就够意思了。当然,有欢喜就有忧愁,;徐庶除了带回荆州答应借道的消息。还顺便告诉了他诸葛亮的最新情况。 对于这个卧龙,吕义是一向有杀之而后快的冲动的,对于此人的动向,也是一直关注。但徐庶带来的消息,还是让吕义感觉当头一棒。 诸葛亮居然出山了,跑去了新野居住。而襄阳又是谣传,汝南的刘备似乎顶不住曹操的进攻了,有意退入荆州。 刘表对此还有些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接受。 偏偏此时,诸葛亮却是跑去了新野。 这立刻让吕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刘备与诸葛亮,该不会这么快就产生了交集吧。光是想一想,他都要打个冷颤啊。 但是目前,他也顾不上诸葛亮到底如何了,黄祖已经派人传来了消息,让开了房陵水寨,可以任由并州军通过。 吕义将会从房陵,一路沿着汉水的一条支流南下,直接前往秭归,然后从秭归出发,前去攻打巴东! 而不是从襄阳沿江陵的陆路进兵,显然,刘表虽然答应借道,也还是有了一些防备。 但是吕义可不管刘表让自己走那条道,只要能路过就行,几乎就在黄祖让开房陵的同时,三万并州军,已经是乘坐千余艘战船,沿着河水南下,赶往了秭归。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吕义留下了苏飞申耽领兵五千,镇守上庸,防备刘表有可能的入侵。 随后,才是带着人马,日夜兼程,赶往秭归之地。 秭归之地,早就是得到了刘表的军令,知道并州军要过来。已经是提前清理出了城外的一片空地,供并州军扎营所用。 四面城门却是关的紧紧的,上面还布满了守城的兵马,虽然人数不多,还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顿时就引发了并州军诸将的强烈不满,还没有安下营寨,孙观就是向吕义请战道:“主公,我们花了三千战马借道,这秭归令居然不让我们进城,。实在可恶,末将请令,带人进去,痛打那厮一顿!” “住口,我们的目标乃是益州,现在还不是跟刘表翻脸的时候!”听了孙观的话,吕义却是寒着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吓得孙观赶忙缩头,嘟哝着不敢说话了,只是很不爽的看着秭归的城墙。 吕义的心里同样也有些不爽,但也觉得这秭归令倒是谨慎的很,丝毫不给自己钻空子机会。原本他还想趁机入城,然后用城池屯兵,这样一来,即使刘表反悔,他也有一块立足的地方。 但现在是不用想了,只能是下令沿着河水修筑营寨,作为大军与上庸的联系。可是这样到底让吕义很没有安全感。 毕竟中间隔着一个房陵。 “看来,必须要尽快攻下三巴之地才行啊!”全军远征,千里悬粮,吕义所能做的,就是速战速决。尽快的攻入这巴东之地了………………. 正文 第二五三章 夺巫峡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兵贵神速,刚刚在河岸边上立下营寨,留下申仪镇守后方之后,吕义立刻让大军沿着荆州陆路星夜前行,朝着巴东进发。 在这之前,陈宫早已经派出探子,对巴东进行了侦查。在加上张松的地形图与从事彭羕的描述。吕义已经知道,过了秭归,前面就是建平。 在往前,则是巫县,巫县之后,就是鱼复。这里是荆州与益州的交界处,鱼复更是益州的门户。在此,刘璋布置了重兵。 足有一万人,其中七千驻守城池,还有三千,则是驻守在巫县旁边的江水之中,背靠巫峡结成水寨,是防御荆州水军的最要地段。 也是并州军控制长江上游,必须要突破的重要地段。 自从进入建平之后,吕义就是没有在前行,而是在此扎下营寨,顺便召集这次随军的谋士前来商议军情。 这一次,除了阎圃留在汉中,辅助臧霸纪灵防御外,其余的谋臣,吕义全部带了出来。彭羕更是高坐于吕义侧首,正在讲解巴东的情况。 出发之前,吕义更是特意命人依照张松的地形图,又是绘制了一副巨幅益州地图,此时也是命人悬挂在军帐中央。 彭羕就是指着地图上的最东边,高声说道:“主公请看,此处就是我们所在的建平,算是益州与荆州的缓冲地带。在往前五十里,就是巫峡,我们若要最快通过这里,最快的办法,就是出动水军,打破益州的水寨!” 吕义点点头,眼神也随着彭羕的手指不断的在地图上移动。脸上却是没有彭羕的所言的那般轻松。 他发现,巫县虽然距离鱼复有一段距离,但也就是二十余里,那里,可是有着八千守军。 一旦巫峡的益州水军死守不出,惊动了鱼复的守军,并州军再想攻下鱼复,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诸位军师,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快速攻破巫峡的益州水军,又不惊动鱼复的守军呢?”吕义看向贾诩等人道。 他的话,让贾诩刘晔等人都是陷入了深思。刘晔更是苦笑了一声,指了指自己道:“主公,我们对于水战,还是太陌生了。依我之见,水军统领甘将军,素有谋略,对益州也是熟悉,我们何不问问甘将军呢?” “对啊!” 吕义眼睛一亮,暗骂自己疏忽,他差点就忘了,甘宁最早可是益州将领,对于巴东,没有比他更为熟悉的了。 赶忙就是让人去把甘宁找了过来。 “主公,你找我?” 没过多久,阵阵沉重的脚步声从帐外传来,随即帘帐掀开,甘宁带着一腿的泥巴,穿着鱼鳞软甲,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吕义当即就是一笑,这才想起,甘宁正在长江边上设立水寨。于是笑着问了几句水军的情况,然后才是请甘宁落座,就是问道:“兴霸啊,如今我想一战夺取巫峡,又不能让鱼复的守军得到消息,不知道你可能做到?” 甘宁闻言豪然一笑,啪的一声,重重向着吕义一抱拳,大声道:“主公,您不说,末将也正向你请命,益州水军虽弱,巫峡却是天险,若是徐徐进兵,益州兵死守,仓促间难以攻破!” “末将打算扮作水贼,先引诱益州水军出来围剿,然后一举攻破巫县,再请主公领骑兵,由陆路进发,切断巫县与鱼复的联系,如此,当能一战而胜!” 听了甘宁的话,吕义顿时一皱眉,有些迟疑的问道:“兴霸要扮作水贼?若是如此,岂不是打草惊蛇,惊动了鱼复的守军,那守将吴兰,也是不容小觑啊!” 没错,鱼复的守将,正是吴兰。也是巴蜀有名的武将,更兼作战勇猛,被刘璋派来镇守鱼复,防备荆州。、 吕义正是有些顾忌吴兰,怕惊动了他,增添巫峡的守备,才会有些踟蹰不前。更是觉得甘宁的计划有些冒险。 甘宁也是有些皱眉,有些不确定的道:“若只是小股水军袭扰,巫县未必会上报给吴兰知道吧。”但他也无法肯定,吴兰就真的不会派兵。 见此,吕义只能摇了摇头,他要的是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可不想甘宁长时间与益州水军大战。 毕竟甘宁的水军不过五千人,更是自己控制长江上游的关键,容不得太大的损失。再说,让甘宁扮作水贼,亲身犯险也不太安全。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 吕义感觉微微有些头痛,他的身边不乏大才,可说到水战,大家都是没有什么经验,短时间内,又能拿出什么好办法?、 若是能够进入水寨再厮杀就好了! 等等! 进入水寨? 吕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微笑,拍了拍手,打破了军帐内的沉默,笑道:“诸位,本将到是有一个法子,或许能够快速夺下巫县,还能让吴兰不能察觉!”、 “哦,主公是什么法子?还请赐教!”甘宁正在皱眉,苦思计策,闻听吕义有了计策,精神一振,迫不及待的就是询问道。 甘宁打的主意也是极好的,趁着这里只有他一个武将,不管什么计策,先揽到身上再说。、 吕义也颇有些知道甘宁,知道水军出战的机会不多,一向让甘宁有些憋闷,正好这次他的计策,也非甘宁不可,当即就是笑了笑,让甘宁附耳过来,低声说了几句。 甘宁闻言大喜,激动的捶打了一下水银般的胸甲,大声道:‘“主公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吕义也是哈哈一笑,点头道:“我相信兴霸一定能够做到,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本将也会带着几个大将与你同行,也算是积累一些水战的经验。“ “并州水军,绝不会让主公失望!”听说吕义也要同行,甘宁大喜,在并州军中,张辽等人经常拿与吕义并肩作战的事情来吹嘘。 甘宁早就是羡慕不已了。此时见到吕义也要参加水战,更加的激动起来,朝着吕义行了一礼,就是风风火火的跑出去准备了。 吕义也是赶紧派人去通知张辽,让他带领骑兵先从陆路,去掐断鱼复与巫县的联系,随即自己则是带着赵云,张绣两员大将,前去与甘宁汇合。 高顺则是负责指挥步卒,在后面缓缓押上。当然,对于吕义要亲自上战场的举动,贾诩与刘晔还是有些微词的,更是在甘宁走后劝说了一番。 不过吕义只是大声说道:“本将的武艺,不在众将之下,金口一开,岂能朝令夕改?” 贾诩刘晔顿时闭嘴,只是在徐庶的建议下,带走了高顺的陷阵士,此时的陷阵士,规模已经有了轻微扩充,人数达到了一千人。 这还是高顺翻遍了全军,勉强凑出来整数。但他们的战力无疑是极强的,陆战,马战。,水战,都是军中最顶尖的一群人! 甘宁的行动很快,军令不过上午发出,中午的时候,五十条商船已经聚拢在水边,上面打着益州的旗号。 一千陷阵士,加上水军中善战的士卒两千人,都是藏进了船舱之中,甘宁的八百铃铛兵,则是扮作了船工。 一切准备妥当,吕义就是带着彭羕,登上了商船,然后在众多军卒的欢送中,驶入长江,一路逶迤,逆流而上,进入了巫峡,直奔巫县。 路上,大军没有遇到任何拦截,甚至探子也是没有一个。巴东已经很久没有战事了,就是上次的荆州大军云集,事后也给证明是虚张声势。 益州水军又一向不受重视,都是窝在水寨之内。连基本的巡视都是没有。 这更加方便了并州军行军,到了最后,吕义干脆是让甘宁全力行驶。飞速的靠近了益州兵的水寨。 直到此时,水寨之内,三千益州水军才是发现了不对,守将赶忙派出小船,直到看到商船上挂着的是益州商家的旗号,才是松了口气。 但守将还是很谨慎的,派人叫住了商船,大声道:“前面的船队止步了,这里是我大军水寨,不能靠近,快快离开!” 这守将还是客气的,是看上面挂的旗号是益州有名的商贾世家。才会客气几分。 但吕义的目标就是这处水寨,岂会离开,当即,他就是派彭羕出面,前去跟守将交涉,甚至借口都是想好了。 就是说船底漏了,打湿了货物,想要借地方晒一晒! 彭羕领命,当即就是气势汹汹的上了小船,跑过去跟守将交涉起来。一开始守将看到来的是邢徒,脸色还有些难看。 但当彭羕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守将就有些诚惶诚恐了,虽然彭羕是邢徒,但名望也是极大,否则刘璋也不会饶他一命。、 商船之上,吕义就是见到远处的水面,彭羕与那守将激烈的争论,半天也没有动静,心中不禁有些没底了。 这个计策他可是从吕蒙白衣渡江上得到的启发啊,若是失败了,那就丢人了,虽然是知道的都是自己的心腹。 到底面上还是无光啊。 “主公,那彭先生怎么去了这么久?要不我们立刻进攻,还是有可能冲进去的!”甘宁凑到吕义身边,低声说道。 “那好,你先通知大家准备!若是无法靠近,那就强攻!” 吕义同意了甘宁的建议,让他偷偷去通知士卒准备,各个商船之间,也开始用旗语沟通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彭羕的小船,也回来了。、 就见到彭羕喜气洋洋的返回商船,拱手道:“主公,在下幸不辱命,那守将已经同意,让我们入寨清理货物,但需要一百金!” “一百金,此人倒是好大的胃口!”吕义一听,脸上顿时就是冷笑起来,不过心中也松了口气。 能进入水寨再进攻,无疑是占据了相当大的便宜。 当即,吕义派人答应了守将的条件,然后下令五十艘商船全部进入水寨之内。已经有水寨的守军清理出一片水域,供商船停泊所用。 守将更是亲自带着数十个人马,站在岸边,看着下船的吕义奸笑道:“站住,本将只答应你们入内,却不知道你们还有兵器,这价钱必须再加一百金!” “这位将军,你怎能这样,我们可是说好了的!”彭羕的脸色有些难看,跳下船就要争辩。 “慢!” 吕义拦住了他,眼神淡淡的看了那守将一眼,沉声道:“两百金,希望你不要再变了!” “还是这位管事痛快!要知道,兄弟们让你们进来,也是担着很多风险,若是让吴将军得知,我们都的挨军棍!两百五十金,就这个数了!” 守将见吕义好说话,双眼都是眯成了一条缝,又一次加价了,周围的军卒也是眼冒绿光,觉得发了一笔横财。 吕义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杀机,脸上却是笑意盎然,走到守将的面前,笑道:“你真要二百五十金?那好,你接着吧!” 趁着守将注意力被分散,吕义扬起右拳,轰然砸向了守将的脑袋。周围的士卒就听到碰的一声巨响,然后他们的将军,整个脑袋就是被砸的稀烂,红白之物四处飞溅。、 “啊,他杀了将军,杀了他,为将军报仇啊!” “那下他,把此人碎尸万段!” 很多益州兵都是被这血腥的一幕给惊住了,但也有许多校尉,立刻发现了不对劲,怒吼着就是拔出刀剑,朝着吕义杀来。 还有的人,则是在召集士卒,准备困住商船。 但是很快的,这些冲过来的益州兵,随即就是惊呼起来,就在吕义动手的同时,商船上的船工,纷纷拿出了藏起来的刀剑,怒吼着就是杀向了众人。 随即,听到动静的陷阵士也是纷纷从商船上冲出来,不用任何人吩咐,已经是自动组成军阵,大吼一声,手中的钢枪呜呜颤动,那里人多,就是朝着那里杀去。 “不好,敌袭,是敌袭!快去通知吴兰将军啊!” “兄弟们,坚持住,跟他们拼了!” 见到一群群军卒出现,剩余的益州水军守将都是惊呼出声,然后很快就是作出反应,想要召集士卒抵抗。 “先杀那些守将!”一脚踹飞一个扑向自己的敌兵,吕义大声的吼叫道。但他很快就是发现自己的提醒完全是白费了。 张绣甘宁两人,早就是嗷嗷叫着,转挑那些守将出手,已经是杀了好几了,赵云也是默不作声,只顾着朝前冲杀,可手上也是结果了两个益州校尉。 唯有吕义运气背,他杀的方向没有一个校尉,全部都是乱兵,杀了一会儿,只能郁闷的退后。干脆看着诸将厮杀。 顺便也保护一下彭羕。 虽然彭羕也长的魁伟,却是个不通武艺的文士,并州军的厮杀又是血腥无比,看了一会儿,就是脸色发白,只是碍于吕义就在面前,还在死撑着。 “先生受不了,就暂且回船上去吧!”吕义看了一眼彭羕,微笑着说道,只是此时他一身的血水,笑容也有些阴森。 彭羕只觉得腿肚子发软,虽然羞愧自己的表现,还是赶忙回了船上,不敢在看下面的惨烈景象。 一千陷阵士,八百铃铛兵,再加上其余的水军精锐,对付三千羸弱的益州水军,简直就是屠杀一般。 尤其是还有赵云甘宁张绣这三位猛将带头。不过半个时辰,巫峡水寨之内,已经是躺满了两千余益州兵的尸体。竟然是连个俘虏都是没有留下, 只有不多的数百人,匆忙的逃回巫县。 这不仅让吕义摇头苦笑,看来在汉中,这群精兵实在是憋闷坏了。 而听到战事结束,刚从船上下来的彭羕,脸色更加的白了。吕义只能苦笑了一声,也来不及顾忌彭羕是什么感受,赶忙是留下甘宁留守水寨,然后大军一路前行,继续朝着巫县进发…………….. 正文 第二五四章 战鱼复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屠灭了益州的水军,吕义就是马不停蹄,继续朝着巫县进发。要趁着吴兰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夺取进入益州的第一个落脚点。 同时,吕义也是派人去通知了高顺,让他领兵加速进兵,赶来巫县,配合自己攻打巫县。 只是高顺注定要白跑一趟了,当他刚刚领兵靠近巫县的时候,巫县县令,已经是带着逃回的数百个水军,出城投降了。、 最令吕义感觉好笑的是,巫县的县令还以为这次来攻打益州的是荆州大军,自知不敌,很是干脆的就是主动投诚。 直到见到吕义,发现过来的是并州军后,巫县县令才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但城门已经开了,巫县县令也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自认倒霉。 吕义也没有为难此人,到底是益州第一投降自己的官员,还是有必要善待的,也没有让大军进入巫县,只是收拢了俘虏,继续朝着鱼复进发。 半途之上,张辽也派人发来消息,骑兵发现了从水寨逃出的信使,已经活捉,就等着吕义的处理意见。 对于这个信使,吕义原本是打算斩杀的,可是随后赵云又是提了一条建议,何不伪造书信,引诱吴兰派兵来援。 吕义一想也有道理,当即就是派人去高顺那边,调集陆展过来,随即又是命秭归的申仪撤掉营地,带兵镇守巫县。 至于甘宁的水军,吕义没有多问,而是让甘宁看着办。 随后,大军就是启程,赶去与张辽合兵一处。 从陆地入永安,必须要经过一段狭窄的小道,左边是群山,右边则是滚滚巫峡。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 张辽的骑兵到了道路的末端,就是不敢继续前进,而是停留在这里,负责切断巫县与鱼复的联系。 只是这样一来,骑兵不由的更加憋闷了,尤其是听说赵云等人在巫县全灭了水寨守军,张辽更是羡慕的不得了,当即跑来军帐,大声道:“主公,我们骑兵好久没有厮杀了,下一战,无论如何,请交给我们骑兵吧!” 吕义闻言呵呵一笑,他也知道骑兵估计是憋得慌了,而且长久不厮杀,也容易消磨悍卒的斗志。当即就是点头,同意了张辽的要求。 张辽顿时大喜,就是赵云与张绣也是笑了起来,他们也是骑将,若是骑兵出战,能够少得了他们吗? 张辽更是问道:“主公,我们现在就进攻鱼复吗?” “再等等,鱼复毕竟有七千守军,先引诱一部分出来击杀,然后攻城,才能事半功倍!”吕义笑了笑,安抚住张辽等人。 然后就是等待高顺大军上来。自己则是跑回军帐之中休息,顺便看看兵书。转眼间,一天就是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吕义听到阵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阵阵的欢呼声传了进来,嘴角立刻露出一抹微笑。他知道,高顺的步卒到了。 赶忙叫过亲卫一问,果然如此,高顺的步军昨天夜里就是到了,却是不敢吵醒自己,军帐之内,一群群步卒也在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场。 还有一些人则是围住陷阵士,听他们讲述攻打水寨的经过。陆展也是混杂其中,竟然还拿出纸笔在记录。说是要流传后世。 这无疑让陷阵士讲的更加兴起了,唾沫横飞,喷了众人满脸。偏偏许多士卒都是听的津津有味。 看到这样的场面,吕义还真有些不忍打扰,但还有事情需要陆展去做,也只能派人把陆展叫了过来。 听说主公要找自己,陆展赶忙放下书简,小跑着来到吕义身边,故作豪迈的一抱拳道:“主公!” 只是陆展到底是身材还是单薄了一些,此时抱拳,非但没有豪迈的气概,倒是让吕义有一种滑稽的感觉。当即就是笑了起来。 “这里有件事,还非你不能办成!”吕义拿出了张辽骑兵缴获的那封求援信,递给了陆展。这是水寨的一个守将亲笔所写,而且还是血书。可惜那个守将运气不好,刚写完,就被甘宁砍了脑袋。 还在军中还有一个书画双绝,现在就要看陆展的本事了。 陆展也不推辞,拿起书信看了几眼,先是大摇其头,骂道:“好难看的字,这真是人写的!” 吕义闻言老脸一红,他写的字,比这个还不如呢。这明显是指桑骂槐啊,吕义顿时冷哼了一声。 陆展猛然醒悟自己说错了话了,赶忙辩解道:“主公,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这敌将写的难看!” 那还不是一个样,听了陆展的解释,吕义恨不能上去踹几脚,骂道:“少跟本将废话,限你半个时辰之内,给我把这封信重新卷写一份!” “不用半个时辰,属下这就动笔,很快的!”说道书画,陆展总算是露出了一股傲然之气,也有将功赎罪的意思,赶忙是取来纸笔,依照吕义的吩咐,模仿死去守将的笔迹,重新书写了一番。 然后吹干墨迹,双手递给吕义。 吕义看了一眼,见到没什么破绽,就是派人选了一个精干的汉中士卒,带着书信,飞速的前往鱼复去了。 然后又是派出张辽赵云等人,带着三千重甲,埋伏在援兵的必经之路,步卒也没能闲着,被吕义安排埋伏在左右两翼,一旦吴兰上当,就好掐断敌军的退路,做到一战全歼的目的。 一切准备好后,吕义则是带着贾诩等文臣,选了一处高地,做好观战的准备。 ……………… 被吕义派出的使者,一路快马加鞭,飞速的赶到了鱼复城外,此时鱼复城中,还不知道巫县已经陷落。 守将吴兰,却还是下令了士卒做好了随时大战的准备,因为他最近发现,秭归的荆州军似乎有些奇怪。 虽然益州与荆州最近已经很少发生战斗,吴兰还是觉得心神不宁,一大早,就是有些烦躁的在城头来回巡视。 就在此时,鱼复城外,忽然传来阵阵马蹄声,紧接着,就是见到一匹快马出现在了城外。看装扮,是益州兵无疑,骑士一边跑,还一边大叫道:“紧急军情,紧急军情!” 吴兰的脸上顿时一惊,赶忙命人把信使带到自己面前,大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可是那荆州又出兵了?” 如今荆州与汉中结盟,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刘璋又正在与汉中大战,吴兰首先联想到的,即使荆州的兵马动了。 “吴将军,不是的,不是荆州兵,是一群贼兵!”信使微微的摇头,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吴兰。 听说不是荆州兵,吴兰松了口气,赶忙接过书信,看了一眼,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大骂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三千水军,还打不过两千水贼!竟然还有脸来向我求援!” “吴将军啊,这可怪不得我们,那些水贼可厉害了,不但楼船精良,弓箭也是厉害的很!我们一出战没多久,就是败了,没奈何,只能过来求援!” “该死的水贼,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居然有两千之数!这不寻常!”吴兰骂了过后,也是冷静下来,神情有些凝重的说道。 周围的一个副将也是忧心忡忡,担心道:“将军,该不会这又是那群荆州水军假扮水贼,想要趁机劫掠吧,我听说。那黄祖之子,最喜欢这样干!” “很有可能!不行,我必须要立刻派援兵过去!”吴兰点了点头,他想起了秭归最近的异动,再加上书信的字迹他也熟悉,是自己的亲信部下写的,吴兰也没有怀疑,当即就是召集士卒,要派出援兵。 “吴将军,在下还有回去禀报,这就告辞了!”信使看到吴兰看完了书信,赶忙说道。 吴兰点点头,也没兴趣多注意信使,随便挥挥手,就是匆匆的返回县衙,要召集众人商议援兵的事情。 大约半个时辰后,鱼复城中,一支三千人的大军,就是一路急行军,朝着巫县赶去。 而此时,假扮士卒的信使,早已经把消息通知了吕义。 见到鱼儿终于上钩,并州军诸将都是激动起来,孙观与胡车儿都是大吼着要去杀敌,存心要掺和一脚。 可张辽与赵云也不是吃素的,以两人是步军为由,直接把两人堵了回去。然后就是指挥骑兵,在战场之上排开阵势,专等援兵上来。 没有让众人等多久,巫县距离鱼复本来就是近,而吕义的大军,又是埋伏在鱼复与巫县的交界处。 只是等了半日,当黄昏时分,一支三千人的队伍即使出现在众人面前。远远的,还有一面吴字战旗迎风招展。 这让吕义看的有些激动,若是能够擒杀吴兰,那鱼复必将不攻自破了。 张辽赵云也同样兴奋,两人对视了一眼,竟然是还没有等敌兵进入视线,就是下令了全军冲锋! 三千重骑兵冲锋,威势何等恐怖。那就如同三千大象在狂奔一样。只见大地之上,飞沙走石,沉重的马蹄,敲打在坚硬的地面之上,竟然是出现了条条细缝! 还在行军的益州兵顿时大惊,赶忙派出一波探子前去哨探,但是那些探子刚刚跑出没多远,就是一个个拼命勒转马头,不要命的朝着自己的大军跑来。 还有一个探子惊恐的尖叫道:“骑兵,好多骑兵啊,是并州军的重甲骑兵!” 其实,根本不用这个探子大叫,因为不远处,滚滚如沙暴的尘埃之中,一道道钢铁洪流,已经是排山倒海般的杀了过来。 三千益州兵顿时大乱,有马的转身就要逃走,但绝大部分,都是步卒,哪里逃的掉骑兵追杀,只是匆忙的组成防御阵型,想要抵挡骑兵的冲击、 稀稀拉拉的弓箭也是开始射出,但是那些弓箭射在重骑兵的身上,就是被铁甲挡住,还有的人想要用长枪抵御,但一群重骑兵同时抬起了铁戟,森然的戟刃带着杀气,轻易的挡开了这些长枪。 然后,无情的铁蹄,就是在敌军肆虐而过。 益州兵的防御阵型,瞬间就是崩溃了,无数的士卒惨叫着,被马蹄踏为肉泥,大部分的士卒,却是转身就跑,想要逃离, 然而当他们跑了大约数百步的时候,却是忽然发现,他们的后方,竟然也是出现大量的援军。 许多益州兵顿时就绝望了,又的怒吼着,朝着后面拦路的步卒杀去,又的更是怒吼着,居然朝着重骑兵杀了过去。 负责切断敌军后路的杨任杨昂两兄弟顿时大喜,他们原本还没指望捞到功劳,没想到敌军居然主动上门。 杨昂更是朝着远处的敌军招手,大叫道:“都过来,都来我们这里!” “他娘的,这些是我们的军功!”冲锋的骑兵也发现了后面的友军似乎要捡便宜,一个个顿时着急起来,冲锋的更加凌厉了。 轰隆隆马蹄声,如同阵阵闷雷,每当它靠近人群,就是夺走大片敌军的生命。益州兵残余士卒,都是彻底的散乱开来。 整个战场之上,四面八方,都是逃跑的士卒,张辽赵云所幸是让士卒全部分开,任意的追杀敌军。 他们两人,则是四处搜寻益州兵的主将,想要斩杀敌首,但是两人杀了一路,校尉杀了不少,但主将吴兰,却是始终不见踪影。 绕是如此,益州兵也是被杀的胆寒,被后面的步卒杀死还好一点,起码能够留个囫囵尸首,但被骑兵杀死,那就是真的是粉身碎骨了。 于是许多士卒,干脆是朝着步卒冲去,希望能够杀出一条血路,这让负责断后的步卒大为兴奋,甚至还主动让出一条小路,引诱敌人过来。 但是冲锋的骑兵,却是个个破口大骂,只能是拼命挥动铁戟,加快杀敌的速度。就见到里许的战场之上,全部是战马奔驰的身影,溃散的敌军没头苍蝇一般的给驱赶着四处跑。 很好敌军都是当场战死,更多的敌军,则是被杀的胆寒,只能跪地乞降。、 半个时辰后,这一场大战才是结束。 当吕义带着众多文臣过来的时候,就是见到战场之上,大地血红一片,到处都是碎肉与断骨,秋风一吹,血腥气铺天盖地。 那些降兵,更是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头都是不敢抬起,因为一抬头,就是见到身旁一根根滴血的铁戟。 彭羕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虽然有了准备,还是有些不适应,贾诩刘晔也是微微皱眉,随即就是舒展了开来,脸上露出笑容。 “主公,末将抓了个将军!”张辽与赵云谈着着策马过来,张辽身后,一匹空马之上,还帮着一个人在乱动。 见到这个人,吕义微微一皱眉,叫来彭羕道:“此人是吴兰吗?” “不是,我不是吴兰,我只是军中副将,刺史大人饶命啊,小人愿降!”被绑着的副将大声的叫道。虽然不明白为何并州军会出现在这里,但还是活命要紧。 “给他松开吧!”虽然对副将有些看不上眼,到底益州会是他未来的立足之地,吕义也不好使出血腥手段,能投降最好。 从副将的嘴里,他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虽然自己的书信成功让吴兰上当,但吴兰并没有亲自领兵过来,而是派了副将带兵。 他自己,却是窝在鱼复城中,跟新近娶的小妾情谊正浓,舍不得分开。 听完了副将的讲述,吕义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原本是为了擒捉一条大鱼,谁知道捞到一条小虾米。 这个结果显然不那么让吕义满意。贾诩的眼中却是露出一抹精光,低声对吕义道:“主公,若是这副将所言属实。那吴兰城中,如今不过四千之兵,趁着军中士气高涨,主公不妨尽起大军前往鱼复,或许能一鼓作气,夺下此城!” “好,就按照文和说的做!传令,全军出发,我们杀去鱼复!”反正这里距离鱼复也不是很远,吕义当即就是答应了贾诩的提议, 甚至连战场都是懒的打扫,就是下令让俘虏领路,赶去鱼复,经历了巫县的教训,这一次,吕义特意吩咐过诸将克制。所以三千益州兵才没有全部死绝。 还有一千余俘虏,在加上巫县投降的几百人,勉强凑齐了两千之数,这些人的用途,吕义已经想好了,就是作为攻城的炮灰。 反正他们也是俘虏。所以,虽然这些人行军有些拖沓,吕义也还是带上了他们。 只是这一次,并州军的行动就再也瞒不住了,鱼复虽然是小城,到底还是多有山民,尤其是通过了一段山路之后,前面的道路,已经平坦起来。 并州军大军一进入鱼复境内,就是被山民发现,吴兰更是震惊,赶忙是下令封闭城门,准备守城。 当吕义带着大军来到鱼复城下的时候,就是见到鱼复城头,四千守军密密麻麻的聚拢在城头。 将军吴兰,在看到吕义身后一面巨大的苍狼战旗的时候,更是震惊的差点晕过去,大吼道:“谁来告诉我,这些该死的并州军是哪里冒出来的!” 没有人回答他,许多人的益州兵,在听到来的是并州军的时候,就是手脚冰凉,人心惶惶了。 吕义倒是对吴兰有些看重,布置好了大军把鱼复团团围住,就是找来彭羕道:“吴兰此人,还算有些本事,我想劝降他,不知先生以为可行吗?” 彭羕皱了皱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却是摇头道:“恐怕不行,吴兰也算是刘璋心腹,若要他开城投降,难度极大!” “这样啊。”吕义叹了口气,他本想省点力气,既然彭羕都是这么说了,也只能放弃招降的打算。 毕竟吴兰手中还有四千兵马,要他投降,确实也困难了一些。 想到这里,吕义果断的发出军令,让徐庶带着一百辆霹雳车,先试探进攻一番,那些俘虏,则是全部派去挖石头。 徐庶得令,很快是就是推出了霹雳车,一字排开,放在了鱼复城外。更有俘虏抬着一筐筐的石块过来。 吕义更是亲自过来,站在一旁,观看霹雳车攻城的景象。他的出现引起了并州军的欢呼。; 城头之上,吴兰的脸色却是剧变,他每想到吕义竟然亲自来了,顿时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叹气道:“益州,危矣!将士们,紧守城池!” “嗡!”回答吴兰的是,是天空中呼啸而过的石群............... “ “ 正文 第二五五章 降吴兰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呜呜呜呜,霹雳车的石弹一波接着一波,如同一片密集的陨石群从天空轰然落下。 鱼复城中的守军,大多都是密密麻麻的拥挤在城墙之上。更是石弹最好的靶子,第一波落下,立刻砸的城中惨叫声四起,无数守军惊恐的在城头跑动,躲避飞射下来的石弹。 “该死的,大家注意隐蔽!” 看着天空不断呼啸而来的石块,吴兰的脸上苍白了许多,对于并州军的霹雳车,他也有所耳闻,但并没有见过。 此时亲身经历,才是知道它的可怕,吴兰有些后悔把军卒全部集中到城头了,但是后悔也晚了。 磨盘大小的石弹,如同冰雹一般,劈劈啪啪的落在城头之上,强大的冲击力,撼动的整段城墙都似要剧烈的摇晃起来。 一段段垛堞立刻被砸的粉碎,暴露出后面拥挤在一起的敌军。时不时还能见到有倒霉的守军,不小心被石块砸到,脑浆崩裂的血腥场面。 但在吴兰的指挥下,城中的守军抵抗也是极其顽强,经历了一开始的慌乱,一面面盾牌被守军竖在了头顶,抵挡天空的石块。 霹雳车的威力顿时打了一个折扣,无法在大规模的杀伤敌军。这主要也是霹雳车的数数量还是太少了一些。 不过并州军的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霹雳车连续发射了三个时辰,已经完全摧毁了城头的防御工事。 一大段城墙,都是被砸的坑坑洼洼,一滩滩血液,就沿着城墙的流淌下来,令人触目惊心。 守军的士气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很多人虽然坚守在城头上,脸上却是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并州军这边,却是发出了阵阵欢呼之声,看到被砸的破破烂烂的城墙,更有人嗜血的舔了舔干裂嘴唇,朝着城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孙观胡车儿更是一起跑到吕义身边,拱手道:“主公,让我们攻城吧,我们保证一日之内,为主公拿下此城!” “主公,末将也愿意攻打此城!”张绣不甘寂寞,也跑了过来,想要请战,他的加入,立刻引起了孙观的不满。 胡车儿也是瞪着牛眼,但碍于张绣曾是自己旧主,不好吭声,可是胡车儿不吭声,并不代表其余人会退让。 杨任杨昂两兄弟一同出列,大声道:“主公,水军与骑兵都是立了功劳,如今也该我们步军进攻了!” “咳咳……既然如此,杨任,我命你领兵三千,围攻东门,杨昂,我命你领兵三千,围攻南门,胡车儿,你领兵三千,攻打北门,孙观领兵,先驱赶俘虏,进攻西门吧!” 兵法云,围三缺一,可吕义并不打算这么办,他需要最大限度的歼灭的益州的军卒,自然不会给益州兵逃跑的机会。 而是打算四面齐攻,反正城中不过四千军卒,分驻守四门,平均每个城门,也不过是一千人罢了。 这点人,没有必要作出太多的准备,一鼓作气就更能摧垮他们了。 得到了军令的孙观四人,都是欢天喜地,急忙跑去军中,挑选好了军卒。孙观更是开始驱赶那些俘虏,拿起云梯,逼迫他们朝着城池逼近。 俘虏群中,顿时哭声震天,在刀剑的威胁下,还是强忍住恐惧,朝着城墙冲去。几乎就在孙观驱赶俘虏攻城的同时,鱼复其余三面城门处,同样传来震天的喊杀之声! 残酷的攻城战,正是开始! 首先是吕义这一边率先发动进攻,一群群俘虏,抬着云梯,哭喊着朝着鱼复冲了过去。、 城头上的吴兰脸色顿时一变,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等到睁开的时候,眼神已经是坚定无比,大吼道:“放箭,射死他们!” “可是将军,他们是我们的袍泽啊!”城头上,很多军卒都是哗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吴兰。 吴兰却是满脸杀气,瞪着众人道:“本将说放箭,射死他们!违令者斩!” 军令一下,守军神色都是一凝,再没有了犹豫,都是拉开弓箭,朝着城下射去。蓬蓬箭雨,很快让俘虏倒下去一大片。 可是城中的守军人数太少,还是有很多俘虏抬着云梯,冲到了城墙之下。而孙观见此,立刻大吼一声,举起战刀吼道:“将士们,虽我攻城!” 话还没有说完,孙观已经是领着亲卫,冒着层层箭雨,爬上了云梯。 “杀啊!攻上去!” 有着俘虏消耗守军的弓箭,一群群并州军卒几乎是毫发无损的冲到了城墙之下,又是见到主将冲锋在前,都是激发了无穷的血性。 很多人都放声大吼,满脸都是嗜血的表情,纷纷爬上云梯,朝着城头发动了第一波冲击。 其余没有轮到的士卒,则是拿起弓箭,从下往上仰射,逼退城头的守军。 吴兰也不示弱,亲自带着士卒,来到云梯边上,抵挡并州军攻城,双方剿杀在一起,每时每刻,都是有着军卒倒下。 只是双方的兵力还是太悬殊了,鱼复也不是什么坚城,很快的,孙观就是带着兵马,冲上了城墙,奔着吴兰就是冲了过去。 “兀那敌将,如今我主大军来到,还不弃械投降!”孙观双目血红,战刀疯舞,一边朝着吴兰杀去,一边大叫道。 “投降不杀!” 其余冲上了的并州军,也是纷纷大吼,希望动摇益州兵的抵抗意志。残余的益州兵中,许多人果然有人动摇了。 一个校尉眼看到上城的并州军越来越多,赶忙是放弃抵抗,丢下了刀剑,有了人带头,其余的益州兵,纷纷放下了武器,跪地乞降。 当然,也有人看到吴兰没有表态,纷纷聚拢在吴兰周围,誓死抵抗。孙观更是再度朝着吴兰吼道:“敌将,最后一次机会,投降不杀!” 眼看着自己的士卒不是投降就是被杀,吴兰惨然一笑,大吼道:“益州但有死将军,安有降将军乎!” 说罢,朝着孙观就是杀了过去。 孙观也是怒发冲冠,啪的一下摔了头盔,劈头散发,就是提起战刀,与吴兰杀到一处,两人都是勇猛之将,此时死斗在一起,招招都是凶险非常,杀的难分难解。 只是吴兰勇猛,能够暂时保住城墙不失,但是其余三门却是没有大将坐镇,首先是胡车儿一边,攻破了城门。随后杨任杨昂,分别攻占了其余的两道城门。 鱼复城中,到处都是并州军卒的欢呼之声。 城墙之上,还在抵抗的益州兵纷纷脸色大变。知道城门已经失去,在也没有了抵抗的斗志,纷纷跪下投降。 吴兰正与孙观厮杀,突然听到城中传来阵阵并州军的欢呼之声,心中顿时大乱。其余的并州军卒也是腾出手来,纷纷过来围攻吴兰。 其中一个并州悍卒,更是突然丢出一张渔网,把吴兰网住,孙观趁机上前,飞起一脚,踢中了吴兰的腹部。 吴兰闷哼一声,被踢倒在地,还不容他挣扎,四五把刀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此人不错,给老子绑了,正好送给主公请功!”见到活捉了吴兰,孙观咧嘴一笑,慌忙命人去开城门,请吕义入城。 吴兰更是被人五花大绑,被两人士卒强迫跪在城门口,等候吕义处置。孙观更是兴高采烈,来向吕义表功。、 听说活捉了吴兰,吕义也挺高兴,骑着乌云驹,带着贾诩等文臣来到城门处。吴兰听到动静,也是抬起头来,看了眼吕义,随即又是面无表情的垂下了脑袋。 竟然并没有主动求饶。 这倒是让吕义有了好感,觉得此人还有一些血性,决心饶他一命,冷着脸问道:“吴将军,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才好?” 吴兰低着头,朝着地上吐了口血沫,大声道:“败军之将,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错,是条汉子!” 吕义心中暗暗点头,然后翻身下马,举起怀中的钢刀,朝着吴兰就是砍了过去。 吴兰听到风声,脸色一变,却是昂然闭目,等待死亡的来临,但他只是听到啪的一声,忽然感觉身上的绳索一松。 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是见到吕义微笑着站在面前,不由愕然道:‘“|将军不杀我?” 吕义哈哈一笑,摇头道:‘“你乃益州武将,我乃益州刺史,将军力战被俘,实乃尽忠也,既无罪过,我岂会杀你!从此以后,你就归入我的帐下吧,不知你可愿意?” 说完话,吕义死死的盯着吴兰,机会他已经给了,就看此人能不能把握了。 吴兰见吕义面色冷漠,脸色不由的白了一白,但随后一想,他为了保卫鱼复,已经坚守到了最后。也算对得起刘璋了。如今有活命的机会,如何不抓住。叹了口气,拱手道:“承蒙将军不弃,吴兰愿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既然如此,你随我一同入城吧!”刚一入巴东,就是收降了吴兰这样的益州大将,吕义还是很开心的。 当即命人还给了吴兰盔甲,马匹,然后带着他一同进入鱼复城中。又让陆展发布安民告示。 一切准备妥当,吕义才是入主县衙。命人准备宴席,召集众将,庆祝进入益州的第一场胜利,顺便也有为吴兰压惊的意思。 宴席进行的很是热闹。并州诸多文武都是齐聚一堂,欢笑声不断,酒过三旬,忽然,一员大将却是站了起来,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如今鱼复已下,大军士气如虹,末将请命,立刻帅兵杀去夔关,为主公夺下此关!” ……………………. 正文 第二五六章 天险难越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并州军三万大军,进攻不过四千人的鱼复小城,不过是一日的时间,鱼复就是被攻破,守将吴兰投降。 这无疑让千里远征的并州军士气越发的高昂起来。 诸将都是希望在这场大战之中赚取功劳,宴席进行到末尾的时候,就见到高顺郑重起身,主动向吕义请命道:“主公,鱼复虽然夺下,但前方还有夔关天险,不知深浅,末将请求先率部进兵,为主公尝敌!” 高顺的话,让热闹的宴席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很多人都是有些肃然的看着高顺。吕义也不例外。 心中更有些感动,高顺的意思,是害怕夔关险要,仓促难以攻破,所以要首先代替自己试探一番,即使战败,也是他战败,对自己的威名不会造成任何损失。 想明白这些,吕义的脸色也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根据张松的情报,夔关之中,足有大军一万。 加上地势险要,是一处雄关。攻打的难度极大。这也是阻挡荆州的第二道防线,即使攻占鱼复,但夔关在手,益州也随时可以重新夺回鱼复。 若是并州军要顺利杀入益州,此关也是他必须要啃掉的一个硬骨头,首先派高顺试探进攻一番,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起码能够得知夔关士卒的战斗力。不过,若要得知夔关的具体情报,自己身边,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人吗? “吴将军。你在鱼复镇守多年,不知道可否给我讲讲夔关的情况啊?”吕义转向了吴兰,笑着问道。、 吴兰早在高顺请命攻打夔关的时候,就是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此时见到吕义发问,脸色更是一白,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说话,只是轻微的叹了口气。 显然没有透漏夔关情报的意思。 在坐的武将,很多人立刻大怒,孙观更是摔了酒杯,就要破口大骂。 吕义却是摆了摆手,阻止了众将的举动,随即叹了口气,亲自给吴兰斟了杯酒,感慨道:“吴将军但请宽心,既然你不说,我决不逼你!” 端起酒杯,吴兰有些感激的看着吕义,哽咽道:“多谢主公体谅属下的难处!”说罢,仰起脖子,把醇酒一饮而尽,随即就是低头不语。 吕义也知道吴兰虽然投降,却没有出卖刘璋打算,也只能打消了向吴兰询问夔关消息的主意,而是同意了高顺的请求,分兵一万,更是徐庶带着霹雳车,与高顺一起赶往夔关,先行进攻。 而他自己,则是下令,改鱼复为永安,作为并州军进攻的大本营。同时派人传令给上庸的杨弘,让他迅速调集大军支用一年的军粮,送来永安城中。 这样一来,即使刘表中途背约,断了自己的后路,他的大军也不至于土崩瓦解。而且,夺下永安还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永安城外,还有一条山路,可以勉强与汉中沟通,虽然无法让大军通过,传递一些消息,供少量人员来往还是可以的。 还有永安附近的几个小县,吕义也必须要派人一一攻取,如此才能确保后方不乱。这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至于甘宁的水军,吕义则没有太过问,他也无法过问,因为甘宁早已经带着水军,深入了益州境内,四处寻找益州的残余水军进行决战。 而就在吕义忙着安抚永安之地的时候,竖立恩信的时候,高顺与徐庶,已经是带着一万大军,杀到了夔关之下。 夔关的守将,乃是雷铜。也是益州的良将,更与吴兰关系不错,当他听说鱼复失陷的消息之后,还以为吴兰已经战死。 又听说高顺领兵一万前来攻城,雷铜大怒,当即派人去成都报信,随即提点兵马,拍马出关,在城外空地布好军阵。 高顺听说雷铜出关,顿时冷笑起来,孤傲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机,当即就要下令大军过去,与雷铜对阵。 “高将军且慢!“徐庶却是阻止了高顺的举动。道:“益州兵所依仗着,不过是雄关天险,如今雷铜闻我军前来,却弃险隘而与我军野战,实乃以短攻长!以弱攻强!实乃无谋之辈也。我有一计,虽不能尽全功,也能小胜一场!” “哦,徐军师既有妙计,还请细细说来!”高顺一见是徐庶献策,不敢怠慢,很是客气的问道。 毕竟徐庶的身份不一般,智谋也是极高,高顺虽然孤傲,却不是一意孤行的人。当即就是向徐庶请教起来。 徐庶微微一笑,指了指远处的一片密林,沉声道:‘“此处树木正茂,乃是伏兵的最佳地点,将军不妨如此如此,引那雷铜过来,若是侥幸,还能一战夺下夔关!” 听了徐庶的话,高顺也是脸上一喜,连连点头道:“徐军师此法不错,好,本将这就是按照军师说的做!” 高顺作风严谨,在军中极有威望。与徐庶商议之后,当即分精兵五千给徐庶,随即自己也是带着五千部下,飞速的朝着夔关杀去。 奔行不过数里,远远的,夔关的影子已是看到,关外,还有一支大军,布好阵势,煞气腾腾的挡在那里。人数约有七八千人。看到高顺领着五千大军杀来。 雷铜顿时哈哈一笑,拍马舞刀,来到阵前。 高顺也是把大军一字排开,也提着钢枪,一脸冷傲的走到阵前,看到雷铜,冷哼一声,命人叫道:“雷铜,如今我主乃是益州刺史,奉王命入住益州,尔等身为益州部将,如何敢阻拦!还不速速归降伏罪!” 高顺这是要先声夺人,先占据大义,然后攻打,也是堂堂正正,师出有名。 雷铜顿时就被噎的不轻,更是气的哇哇大叫,怒骂道:“吕贼假传圣旨,我益州文武,人人皆知!如今更杀我兄弟吴兰,此仇不共戴天,我头可断,岂能降你!” “雷将军,我们可没杀吴兰,吴将军已经投降了我主,你不信,可派人去查探!”高顺一听雷铜提起吴兰,赶忙解释道。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吴兰顿时的暴怒,吼道:“住口!休要胡说八道,雷铜在此,敌将接我一刀!” 听说吴兰投降了,雷铜又惊又怒,再不跟高顺说话,直接策马出阵,朝着高顺杀来。高顺怒吼一声,飞速提枪,钢枪舞动,也是杀向雷铜。 两马快速接近,刀枪同时举起。 雷铜一刀,斩向高顺的脖子,高顺冷笑,手中钢枪连续刺出,快速闪电一般,扎向雷铜的心口。、 竟然是同归于尽的架势。 雷铜大惊,赶忙变招,大刀该斩为劈,如同泰山压顶,朝着高顺砸来。 高顺冷笑连连,钢枪如同冰锥,带着阵阵寒风,寸寸不离雷铜的心口。 两人杀在一处,斗的激烈无比。两边的士卒见状,都是一起呐喊,为各自的主将助威。转眼间,两人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败。、 雷铜暗暗惊讶高顺的武艺,但却感觉自己还是比较强一些,顿时抖擞精神,大呼酣战。而高顺却是记得徐庶的计策,并没有用出全力。又是斗了十余合,假装不敌,二话不说,朝着后面就逃!、 后面的并州军一看高顺败了,都是惊叫起来,慌忙的丢了手中的旗帜,武器,还有的脱了铠甲,乱哄哄的朝着后面就走。 雷铜一见,顿时哈哈狂笑起来,大呼道:“那敌将,你往哪里走,众军士,都虽我杀啊!” “杀!杀!杀!” 看到雷铜得胜,益州兵的士气早就是激发到了顶点,此时雷铜一声令下,都是嗷嗷叫着,拼命在后面追赶。 高顺一路逃着,听着身后敌军的欢呼,脸上立刻露出一丝杀气,暗暗吩咐道:“多丢些东西,让他们来追!” 周围的军卒得令,丢的更欢了,什么战旗,铠甲,金银.战鼓,丢了一路。还有的人干脆连衣服都是脱了。 看的后面的雷铜哈哈狂笑,自信心也膨胀到了极点,大吼道:“杀啊。,给本将把他们全杀了,杀的那吕贼后悔招惹了我们益州兵!” “杀啊!抢金子啊!” “这是老子的,都别跟我抢!” 追击的益州兵,也是张狂欢笑,纷纷低头哄抢地上丢弃的财物,一路尾随,对并州军紧追不舍。 很快的,双方就是进入了徐庶埋伏的树林附近,并州军的脸上,慌乱之色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恐怖的杀气。 高顺更是亲自走在了最前面,看到乱糟糟还在低头哄抢财物的益州兵,神情一冷,大吼道:“将士们,随我杀敌!” “杀啊!” “反攻的时候到了!” 被一路狂追,早就是让桀骜的并州悍卒憋闷不已,高顺的反攻命令一下,无数悍卒,都是放声大吼,如同猛虎下山,朝着益州兵杀去。 追击的雷铜,顿时大惊,他虽然鲁莽,但并不是笨蛋,并州军的反常举动,立刻让他有一种强烈的不安,赶忙传令道:“全军集合,布阵,给本将布阵!” 只是此时的益州兵,都顾着争抢地上的军资,乱做一团,虽然雷铜下了军令,匆忙之间,那里组织的起来。 树林埋伏的徐庶,在看到雷铜中计之后,也趁机从侧翼杀了出来,直奔雷铜的中军。两面夹攻之下,益州兵更是大乱。 高顺更是策马狂冲,要斩杀雷铜。 但雷铜此时那里还有心情厮杀,徐庶的伏兵一出现,他就有些懵了,更是大骂并州军卑鄙。 还是身边的副将见机的快,拖着雷铜,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残兵,退回了夔关。、 高顺则是一路追杀,直接冲到了夔关之下。想要趁机夺城,但已经狼狈逃回夔关的雷铜却是一狠心,索性不管外面的己方士卒,干脆关闭了城门,更是命人不分敌我,射杀一切靠近的人。 并州军冲了几次,死伤极大,徐庶也调集霹雳车进攻,无奈夔关太高,超过了霹雳车攻击的高度。 无数的石块,只能击打在城墙之上,根本伤不倒关上的守军,反倒是引来雷铜的一顿嘲笑。 高顺不得已,只能亲自向雷铜发出挑战,但吃过一次亏的雷铜,却是拒绝出战,只是死守夔关。 徐庶又命士卒轮番辱骂,希望激怒雷铜,但雷铜竟然也是派出士卒谩骂,双方军卒,隔着夔关对骂,尽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就这样,连续数天过去,眼看着雷铜死守不出,高顺徐庶无计可施,只能是派人送信给吕义,请求多派援兵。、 雷铜败了一阵,心中也是慌乱,也赶忙派人,去向成都求援去了。 然而高顺徐庶被夔关阻碍,迟迟无法前进一步,并州军的水军,却是没有丝毫的阻碍,益州之地,虽然也有三峡天险,易守难攻。 若是不熟悉情况的人闯入这里,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但可惜地的是,益州的水军遇到的是甘宁,如果说谁对三峡最熟悉,不是别人,正是甘宁! 虽然三峡地势险要,甘宁进入其中,却是如同回到了故乡一般,在又一次打败了一波益州的水军之后。 甘宁更是向吕义请求,干脆重新竖起锦帆贼的旗帜。吕义与贾诩等人商议了一下,也明白了甘宁的意思。 这是要借助以前锦帆贼的威名,威吓益州! 如此好事,吕义自然不会拒绝,干脆是让益州水军改名为锦帆军,又允许甘宁的水军悬挂锦帆,以壮军威。 而事实上,当甘宁打出锦帆的旗号之后,也却是对益州造成了极大的恐慌,尤其是巴郡之地,无数百姓,谈起锦帆二字就是色变。 还有一群群游荡在益州的小股水贼,闻甘宁之名,纷纷率众投靠,让并州军的水军兵力,增长到了六千人的规模。 只是甘宁的水军,并不是一番风顺的,就在锦帆军实力大涨,甘宁雄心勃勃,打算顺江而上,去攻占巴郡的时候。 作为前部先锋的并州军水军,却是遭遇到了进入益州,最激烈的一次抵抗! 正文 第二五七章 将军李异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巴郡之地,乃是益州防备荆州的第三道防线,也是阻碍荆州水军的最重要一处防线,若是此处防线被突破,整个益州,都会受到荆州水军的威胁。 为此,刘璋在这里布置了重兵,不但有两万步卒,驻防江州,还有一万水军,在巴郡附近的长江边上结成了水寨,防备外敌。 同样的,这也是益州最后的水军屯驻所在。若是并州军想要彻底掌控长江上游,这一支水军,他就必须要清除不可的。 只是吕义并不懂水战,并州军中,能够精通水战的,也就是甘宁苏飞两人而已,所以,吕义干脆是放权,让甘宁自主决定水军的进攻的方向。 只要保证能够控制长江上游就行。 而甘宁也确实没有让吕义失望,只是在巫县略微的休整,等到申仪带兵接手了巫县的防御之后,甘宁立刻带领五千水军,扬帆起航,杀入了三峡,歼灭了数股益州水军,甚至还招揽了千人水贼作为前部,去攻打巴郡 然而就在这里,作为前去的千余水贼,却是遭遇到来最激烈的抵抗,他们遭遇到了益州水军的主力包围, 在经过一番激烈大战之后。三分之二的水贼被益州兵杀死,只有两百多个精通水性的水贼,跳入江水,死命突围了出去。 这无疑是并州水军遭遇的第一次重大失败。当甘宁从逃回的水贼口中得知消息之后,当即暴怒,若不是正值用人之际,他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光这些逃回来的人。 八百铃铛兵的脸色同样脸色不好,一身材雄壮的铃铛兵更是对甘宁请战道:“大哥,血债必须血偿!我等兄弟纵横长江,何曾受过如此侮辱!必须要给益州水军一个教训!” “不可莽撞,根据逃回的人述说,那益州水军似乎是李异那厮统领,此人本事不错,人数有比我们多,却需要小心行事!”甘宁的脸上,眉头紧紧地皱着,说起李异,罕见的有些郑重起来。 附近的铃铛兵还是很少看到甘宁如此模样,都是默不作声,但也有江夏投奔的水军将领满脸疑惑,拱手问道:“甘将军,那李异很厉害吗?” 甘宁闻言豪然一笑,摇头道:“李异此人算个人物,但说道水战,还不如我的眼中!只是巴郡之中,多有会水性之人,那厮兵马又多,若是强攻,只会两败俱伤,但此人杀我如此多部下,此仇岂能不报!来人,传令进兵,某家这就去会会他!” “太好了,杀入巴郡,我等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看谁还敢当我们是贼兵!” 甘宁的话,让八百铃铛兵都是激动起来。他们全部都是巴郡之人,少年时就跟着甘宁打家劫舍,纵横水上。 一晃十多年过去,此时都是人人激动,巴不得并州军早如夺下三巴。此时见了甘宁要出战,不用任何激励,人人都是嗷嗷叫着,恨不得立刻开战,把益州兵杀个精光。 但甘宁却是没有那么乐观。而是极为慎重的挑选了军中最精锐的士卒组成前锋,又是让人给永安送信,请求调集十辆霹雳车,刚好每艘楼船之上,放置一辆。 吕义一收到甘宁的书信就是郁闷了,虽然甘宁没有说明调集霹雳车的原因,但是光是从甘宁的举动,他就是知道,水军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烦。 否则以甘宁的骄傲,不到危急时刻,是不会向自己求援的。 只是现在的霹雳车,全部都是运送到了夔关之处,让徐庶进攻夔关。高顺进攻夔关的事情也不是很顺利。 吕义都打算再处理一番永安的事情,就是亲自过去夔关督战了,但是甘宁的来信,他也不能不重视。 保持对长江上游的绝对控制,乃是并州军能够快速攻占三巴地区的关键。吕义可不希望跟刘璋陷入持久作战。 那样的战斗,他消耗不起。而且架在刘表与刘璋中间,他也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当即吕义就是决定,暂时不去夔关,只是派出张辽带着骑兵先去夔关。 他则是带着赵云王平等将坐船去与甘宁汇合,先看看甘宁遇到的问题再说,至于永安之处,则是交给了陈宫坐镇。 只是吕义还是低估了益州水军的战力,就在他坐船赶去与甘宁汇合的时候,巴郡的益州水军,竟然是主动出击,与甘宁水军打在了一起。 最最令吕义感觉无法相信的是,甘宁居然败了。虽然只是一场小败,只是丢了几条艨艟,但还是让吕义感觉了统领益州水军的人不简单。 当即就是派人传令,让甘宁暂且后退一段距离,过来与自己汇合。 一天后,吕义的船队与甘宁的水军相遇。甘宁更是黑着脸,给吕义讲述了这几天水战的经过。 出乎吕义预料的是,益州水军的规模,既然不是一万人,而是一万五千人!战船也是极多,尤其是楼船。足足拥有二十艘! 是锦帆军的两倍。 如此的人马,如此多的战船,同时向甘宁的水军发动轮番进攻,而甘宁竟然只是丢了几条艨艟。 这样的战绩,已经足以让许多水军将领望尘莫及了,但是甘宁还是觉得极其恼怒,一上来,就是向吕义请罪。 吕义自然不会怪罪甘宁,不是甘宁不勇猛,实在是益州水军有些出乎意料的强大,而张松事先也没有对水军进行关注。 不过吕义通过甘宁的讲述,吕义倒是对益州水军的主将来了兴趣,要知道,能够抵挡甘宁是水将可是不多,偏偏这人就是抵挡住了甘宁的进攻。 本事定然不小, 与甘宁说完军务之后,吕义当即就是颇感兴趣的问道:“兴霸,那益州水军的主将是何人?” “是李异,没什么本事,就会仗着人多势众,堵住江面放箭!”甘宁有些愤然的说道。 “李异?” 吕义听了这个名字,感觉极为陌生,三国之中,有这么一号人物吗?当即就是看向了身旁的彭羕。、 “主公,李异此人,也是蜀中豪杰,尤其擅长水战,手下的兵马,也算是益州的精锐吧!只是此人素有异心,为刘璋所忌惮!” 彭羕见吕义露出询问的眼神,赶忙是把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从他的口中,吕义才是明白,原来这李异,原本是益州赵韪的部下。 后来赵韪起兵,攻打刘璋,李异也随同赵韪出兵,只是当赵韪兵败,退守江州的时候,李异又是突然反水,杀了赵韪,夺取了赵韪的兵马。摇身一变,又是成了刘璋的部下。 但刘璋对李异似乎有些疑心,虽然李异能力不凡,却也只是让他统领旧部,屯兵巴郡江边。并没有太过重用。 若不是甘宁突然杀来了巴郡附近,彭羕几乎都是差点想不起此人来。 这也让吕义大呼好险,李异既然能逼退甘宁,虽然是占了兵力的优势,但还是说明此人的能力不错。 若是刘璋一开始把此人安排在巫县驻防,并州军从长江进攻益州的战略,那绝对是困难重重。 光是为了对付这支水军,恐怕就要让他焦头烂额了。 但是世上可是没有如果的,益州是有豪杰,只是刘璋不会任用而已,不过这样的刘璋,自己才有打败的他希望。、 只是目前,他最先要打败的,就是这李异了。若不除掉这益州最后的水军,吕义的许多计划,都将会不能实现了。 与此同时。 巴郡之地,益州军的水寨之内,将军李异却是满脸笑意,高坐于主位之上,他的手中,端着一杯美酒,一个容貌艳丽的侍女,正站在一旁,为他斟酒。 李异是个面貌粗狂的汉子,虎背熊腰,一口的大黄牙,满嘴都是粗话,看上去与寻常的武夫无异。 唯有他的一双眼睛,带着丝丝阴狠之色,显然他并不是全无心机的。而此时,他的眼神却是带着一些飘飘然的神色,陶醉的听着手下部将的赞美之词。 “将军,这次您杀的那甘宁大败,注定要震惊天下,从此以后,您就是这水上的霸主啊!什么锦帆贼,只能靠边站啊!” “什么水上霸主,将军何等人,那甘宁又是何等人,能比作一起吗?照我说,将军才是我益州第一大将啊!其他什么张任吴懿,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又是一个武将开口,对李异大肆吹捧。对于这些吹捧,李异坦然受之,只是在听到张任的名字的时候,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道:“张任算个什么东西!早晚定要他好看,对了,甘宁那厮也不是好惹的,趁着我们人多,再杀杀他的锐气,吩咐下去,大军准备战船!争取这次一战,把并州水军,给我赶出三峡去!” “将军有令,准备开战啦!” 已经有传令兵,飞速冲出了军帐,把李异的军令传达了下去,随即,一群群的益州将校,也是飞速的冲出军帐,召集各自的部下登船。 三个时辰后,益州水军,再度出动,二十艘楼船,更是被李异放在了最前面,准备与甘宁再度厮杀…………………….. 正文 第二五八章 诡异水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虽然并州水军小小的失利了一场,但凭借甘宁的能力,在长江上游之上,依然占据了一定的优势。 屯驻在巴郡的益州水军一动,没过多久,就是被巡逻的并州水军发现,飞速的传入了吕义的楼船之上。 一听说李异出兵。吕义微微有些惊讶了下。没想到这个李异动作会如此快速,刚刚获胜一场,又是主动出击。 这是典型的想要以多欺少啊。偏偏并州军还不能不应战,如是再退,那就是把长江的控制权,拱手让给益州了。 既然退无可退,那就一战吧! 只是短暂的思考了几分钟,吕义立刻下定决心,准备与益州水军一战,他也想由此看看这支水军的战斗力到底如何。 决心一下,吕义立刻派人找来了甘宁,询问他是否有获胜的把握。 见到吕义决定出战,甘宁还是挺高兴的,只是当吕义询问获胜的几率的时候,甘宁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 “主公,若是末将全力以赴,当有五层的把握,杀败这李异,只是那样一来,我水军肯定会损失极大,不知道主公愿意否?” “不行!不行!水军是我进攻益州的关键,绝不能有太大的损失!” 对于甘宁的提议,吕义想也不想,直接就是拒绝,现在的水军,组建起来也不容易,他怎么舍得一战就是打残了。 甘宁也跟着叹了口气,拧着眉毛道:“若是不进行强攻,末将只能保证,不会让那李异占到多少便宜!” 吕义的脸色顿时就是一变,甘宁的言外之意,他如何听不出来,这是说,若是不摆出拼命的架势,并州水军是很难打过李异的。 毕竟益州水军的兵马,是并州军的三倍,战船也是极多。虽然李异本事不如甘宁,绝对的数量,还是据有极大的优势的。 “若能把那李异的兵力优势给削弱掉,那就好了!”吕义叹了口气,虽然并州水军将勇兵强,到底还是初步组建,比起刘璋的水军,还是少了许多的底蕴。 最起码在兵力上,还有战船的数量上,刘璋就是完全压制了自己。、 吕义的话,却是提醒了一旁的刘晔,就见他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对吕义拱手道:“主公,在下来时,曾见三峡险要,水面也是狭窄,若我所料不差,那里最多只能容纳千人大战。若是我们能在那里跟李异作战,益州水军的人数优势,注定无法发挥啊!” 刘晔的话,顿时让吕义的眼睛一亮。确实如刘晔所言,三峡那里的河道并不宽广,若是能在那里组织进攻,对于并州军最有利。 但甘宁很快就是反对道:“主公,刘军师的建议,末将也曾考虑过了,只是那里虽然利于我军,却是水流湍急,一旦我军停在那里,很难移动,只能是与李异对射了。只是我军弓箭没有李异多,却该如何是好?” “这……”刚刚有了一个好主意,结果却被甘宁一番话,说的吕义郁闷无比,但是好不容易能够有一个削弱益州水军的机会。 吕义还真不想放弃。于是又看向刘晔,露出询问之色。 刘晔也是一皱眉,仔细思考了一下,然后即使面露笑容,摇头道:“无妨,主公可令竖立军旗,李异闻之,必举全军,以弓弩来射,然后我们如此如此,当能令李异弓箭消耗殆尽,一旦李异箭矢耗尽,正是我们反攻之时也!” 刘晔对吕义低声说了几句。 吕义的眼睛顿时一亮,觉得刘晔的办法,有极大的可能成功,当即就是下令,让甘宁的水军先退入山峡之中一处狭窄地段,先派一艘楼船上前,竖立起自己的旗帜。 然后,吕义就是身穿着重甲,在众多盾牌手的簇拥下,站立在船首,静等李异的到来。而甘宁则是带着人马,乘坐数十艘艨艟,堵住了这处狭窄的水面。 若是李异想要进攻,除了在三峡入口外用弓弩攻击,就只能派出一队队的士卒,轮流杀进来,与甘宁水战。 一切准备妥当,吕义就是让大军停止在原地,静等李异的到来。 而此时,李异的水军也发现了甘宁的水军挂起了吕字战旗,慌忙跑去通知李异。 “什么?吕义也在前面!哈哈哈哈……此乃天要助我成就大功啊!”水面之上,数百艘战船装满了益州兵,浩浩荡荡的正是朝着甘宁杀去。 但是李异怎么也没有想到,吕义竟然也在水军之中,他的双目立刻闪过惊喜之色,立刻下令全军加速,朝着甘宁杀去。 “将士们,吕贼就在前面,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杀过去。活捉吕贼啊!”李异独自一人,昂首利于船首,大声的朝着四周吼叫道。 激动的声音都是有些走调了,显然,他是打定了擒贼擒王的主意。更是拼命的催促士卒加速。 宽阔的江面之上,就是见到数百艘大小战船,飞一般的顺流而下,朝着并州军杀来,一路之上,益州兵更是敲响了激昂的战鼓。 “主公,他们来了!” 并州军中,最前方的一处楼船之上,赵云浑身重甲,手提着铁盾,护卫在吕义身边。此时他的眼神则是有些凝重的看向不远处。 在那里,一个个漆黑的小点正在飞速的扩大。 吕义也是眯起了眼睛,眺望着越来越接近的益州水军,冷漠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他还是第一次参加水战,这水面可不比陆地,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计划已经作出,现在也不是反悔的时候。 甚至为了吸引李异的攻势,他还亲自装作了诱饵。 就在益州水军距离自己还有千余米的时候,吕义再不犹豫,大手一挥,命令楼船划动,缓缓的朝着前面逼近。 一面巨大的吕字战旗也是飘扬在船头,告诉了益州兵,楼船主人的身份。 千米之外,李异顿时狂喜,隔着老远,就是狂笑起来,大声道:“没想到那吕义真在船上,兄弟们,我们发达的时候到了,谁能擒杀他,本将赏赐千金!” “将军,不对劲啊!”就在李异为了激励士气,对手下大肆许诺的时候。一个副将来到了李异身边,指着前方道:“将军你看,前面是个葫芦口,中间狭窄,里面却是宽广,若是我们攻过去,必须一队队的派人,完全发挥不出人数的优势!” “是啊,将军,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千金固然重要,但小命更加重要,李异的军中,还是有一些精于水战的人,瞬间看出了并州军选择的水域的精妙所在。 李异闻言顿时一皱眉,也是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前线狭窄的水域,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虽然手下小胜了甘宁一场,但这并不是说,李异就是认为,自己就是比甘宁厉害、。 反而李异对于甘宁极为忌惮,此时见到并州军占据了地利,他还真的不知道是否该进攻了。 远远地,吕义也是发现了益州兵有些犹豫不前,心一横,干脆是让楼船驶出了葫芦口,就那么一字排开,停在江面不动,甚至为了让李异看见自己,他还是命人搬了坐具在船头。 然后吕义就是叫来一帮亲卫,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谈笑。 对面的李异,顿时气的脸色铁青,又是见到吕义主动出了葫芦口,立刻派出一个副将,带着三千人马作为先锋,前去进攻。 副将得令,却是没有立刻过去,而是犹豫道:“将军,万一/我们杀过去,那甘宁突然从里面杀出来怎么办?” “笨蛋!甘宁若敢杀出来,正合了本将的意!你们先过去用试探一番,只要不要靠得太近就是!”面对并州军有些诡异的举动,李异也变得有些小心了, 副将无奈,只能是咬着牙,带着三千水军,呐喊一声,率先发动了进攻,船还没有靠近,无数箭雨已经从益州兵的战船之上射了下来。 密密麻麻,恐怖无比。 楼船之上,吕义的亲卫顿时惊呼出声,慌忙是跳起来,举起盾牌,挡在吕义面前,盾牌刚刚举起,无数箭雨已经是倾泻过来。 整座楼船,顿时就是插满了弓箭!如同一头刺猬一般。船头之上的吕义,却是神色不变,依然是端着酒杯,浅浅的品尝着美酒。只是在益州兵不断的靠近的时候,下令楼船转向。 船上的水工得令,飞速的掉转了船头,缓缓朝着后面退去,只是船头之上插满了弓箭,行驶开始有些微微的倾斜。速度也是极慢。 正在指挥进攻的益州兵副将射了一阵,发现楼船竟然是没有抵抗,反而是朝着后面退去,不由大急,赶忙是派出数条艨艟,从左右包抄,想要堵住吕义后退的道路。 然而就在此时,狭窄的水域后面,突然是穿来着阵阵战鼓声,随即就是见到甘宁带着一群楼船杀了出来,一字排开,横在了水面之上,挡住了益州水军的进攻的路线。 似乎打算依靠这里的地形,进行防守。吕义的楼船,也是加入了其中,都是一字排开,形成一道水上城墙。 李异一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嘲笑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挡得住本将的进攻吗?来人,全军进攻!给本将把他们全部射死!” 见到并州水军楼船全部出动,横陈在水面之上,李异顿时放下了担心,认为并州军是要依靠地形进行防御作战。 毫不客气的带着一万余益州水军,全部压了上去。但李异并没有贴身肉搏,而是同样让战船打横,与并州军隔着一段距离,进行弓箭对射。 希望用人数的优势,打垮并州水军的阵型。 吕义一看李异如此做,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微笑,面对益州水军暴雨般的弓箭,他没有让士卒反击,而是拿着盾牌,一边抵抗,一边后退。 似乎真的被李异打的节节后退一般。 益州的水军见状,无疑更加的兴奋起来,很多武将都是主动请令,希望冲上去,贴身肉搏。 但李异却是拒绝了众人的请求,而是脸色有些凝重的看着缓缓退入葫芦口的楼船,大骂道:“都给老子闭嘴!并州军有古怪,他们只是楼船出来,艨艟却是一只没有见到,肯定是在等着我们冲进去,好来个围歼!” “将军果真是慧眼如炬,竟然一下发现了并州军的阴谋!”附近的益州将领也是反应过来,都是纷纷向李异拍马。 李异的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神色,朝着江中吐了口唾沫道:“并州军不过如此,以为用这样的计策,就能让本将上当吗?” “将军,可是我们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前面既然有埋伏,我们是不是先后退,引诱他们出来?”一个副将凑到李异身边,有些讨好的献策道。 李异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忽然眼神一凝,发现退后的楼船竟然又是出现了,眼中忽然就是闪过一丝奸诈的神色,笑道:“不用退了,这吕义还真是笨蛋,看本将不上当,竟然还想来诱敌!既然这样,大家都是打起精神,用弓箭射死他们!” “诺!” 周围的益州将领一看李异下令,都是振作精神,无数箭雨,再次不要钱一般的射向了;楼船。 楼船之上的并州军,顿时惊叫起来,纷纷举起盾牌,进行防御,但还是有着大量的士卒,被射的摔倒在船上,人数很快就是少了许多。 江面之上,也是出现了许多红色的血迹。 攻击的益州兵,顿时发出兴奋的欢呼,弓箭射击的更加欢快了。 李异更是满脸的不屑之色,以为并州军还不知道他已经识破了这诱敌之计,眼中的奸诈之色更加的浓郁了。 为了引诱并州军派出更多的诱饵过来送死,李异还是吩咐士卒,假装成还没有识破并州军的诱敌之计,时不时装作要趁胜追击,却又很是犹豫的样子。 楼船之上,吕义见了李异的举动,也是暗暗欢喜,依然是不断的派出楼船,等到船上的“军卒”被射死的差不过了,赶忙就是退入葫芦口。 然后重新拿一些草人,换上并州军的衣服,再度杀了出来,承受益州兵的箭雨攻击,同时为了逼真,草人之中,还夹杂了大量的士卒,都是穿着重甲,拿着盾牌,大声呐喊。 如此一来,远处的益州兵根本分不出真假,只是拼命放箭,然后看到远处的楼船之上,一个个并州军的士卒纷纷倒下去。 过后不久,江面之上还有淡淡红色血迹漂浮起来。攻击的益州兵,不由的杀的更加的酣畅了。 很多人都是一边放箭,一边暗笑并州军的愚蠢举动,巴不得就这样放箭,把并州水军全部杀光。 只是益州的军卒放箭放的痛快无比,远处督战的李异,脸色却是有些阴晴不定起来,一开始,他看到一波波的并州“军卒”被射死无数,还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但是厮杀了半日,并州军楼船已经出来了十余次,按照估计,哪怕一次进攻射死射伤害一百人,这十来次,他也能射死四五千人了。 诡异的是,并州的军卒却是仿佛源源不断似的,杀了一批又一批,却是怎么也杀不完,最最令李异感觉奇怪的是,根据他的情报,并州军的水军不过四五千人。 照理说,就算是诱敌之计,也不可能牺牲数千人作为诱饵啊? 终于,当又是杀退了并州军的一次进攻,李异终于是感觉事情的不对劲了,这一次,他没有让楼船从容退去,而是派了一群艨艟,直接杀了过去! 顿时,震天的喊杀之声,从益州兵的口中发出,无数都是血红着眼睛,战意极其高昂。 “哎!” 楼船之上,吕义突然发现益州兵主动攻击过来了,不禁发出失望的叹息,他还打算就这样消耗光益州兵的弓箭呢。 没想到还是被李异反应过来了。 不过连续来往了半日,吕义估计,少说也是消耗了益州兵起码五六万支弓箭,也算的上战果丰硕了。 剩下的,就交给甘宁的水军去战斗吧! 想到这里,吕义的脸色顿时一沉,大声道:“传令,准备弓弩!将士们,我们反击的时候到了!” “擂鼓!” 轰轰轰! 极其突兀的,楼船之上,阵阵惊天的战鼓声爆炸一般的响了起来。随即,无数甲士杂战到了船舷之上,开始拉弓放箭! 发动冲锋的益州兵猝不及防,顿时被弓箭射倒了一片。还有很多人都是有懵了,他们已经习惯了并州军被动挨打,“死”的差不多就跑的举动。 此时十艘楼船忽然不跑了,反而突然间调动发动雷霆般的进攻,攻击的益州兵顿时遭了殃。 更有一个益州兵的副将,站在船头的最前沿,早就被楼船上的赵云惦记上了,吕义发出反击的军令。 赵云立刻即使抽出弓箭,弓弦如月,箭如流星,嗖的一声,射穿了敌将咽喉,沉重的尸体,立刻跌入江水之中,冒出一股浓浓的血泡。 这些血泡,可不是吕义为了逼真,命人准备动物血,而是真正的鲜血,随着益州士卒的不断被射杀,整条江面,似乎都是被染红了一般。 不远处,李异的脸色顿时铁青一片,大吼道:“该死的并州军,我们中计了!” “将军,我们中了什么计策?”一名副将有些惊慌的问道。 李异一听,额头的青筋都是突突的跳起来,扬起巴掌,啪的一下把副将扇的原地打转,痛骂道:“格你个老子的!中计就是中计,老子怎么知道中了什么计!传令,给本将放箭,放火箭,把那些楼船全部射沉!” “是!将军有令,并州军反扑了,全军放箭,射沉那些楼船!”有传令官扯着嗓子大声的吼叫道。 附近的战船闻听,纷纷大呼得令,但是等了半天,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条战船之上放出了弓箭。 其余的战船,却是传来阵阵惊呼之声,更有一个校尉,哭丧着脸跑到李异面前,大声道:“将军,祸事了,我们没箭了?” “什么,没箭了?” 噗!李异闻听,直接就是喷出一口老血,忽然之间,他似乎明白了半日来,并州军的奇怪举动。 这哪里是诱敌之计,分明是想消耗自己的弓箭啊! “混蛋啊!吕贼,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李异直接就是骂娘了,恨不得冲过去,跟吕义拼命。 而前方的益州兵,则是有些哭爹喊娘了,狂射了半日,许多战船都是弹尽粮绝,而吕义的楼船之上,弓箭却是不要钱一般的狂射下来。、 很多益州兵活活就是被射成了刺猬。 最最令益州兵感觉绝望的是,随着吕义的楼船开始反扑,埋伏在葫芦口里的甘宁,也是的带着百余条艨艟,飞速的杀了出来。 益州兵射了半日箭,早就是筋疲力尽,而甘宁等人,此时却是养精蓄锐。个个;龙精虎猛,大呼酣战。 很多益州兵的战船,纷纷被攻陷,甚至还有几艘楼船,被点燃大火,上面的益州兵惨叫着,纷纷跳入江水之中。 只是没有了战船的遮蔽,这些跳下水的敌军,完全成了活靶子,无数箭雨倾泻而下,江面之上,惨叫声一片片,层层血浪在江面上翻涌咆哮。 甘宁的艨艟,更是笔直的冲向了李异。他手持着巨大的铁链,双臂舞动,如同一条铁龙在手中复活了一般。 凡是试图阻挡的敌船,上面士卒,很多人都是被铁链抽的脑浆崩裂,血液四溅,甚至还有吓破了胆子的人,主动投降。 但对于这些人,甘宁却是不管不顾,只是赤裸着胸膛,昂然立于船首,朝着远处的李异发出挑衅的吼叫。 吕义听到甘宁叫声,唯恐甘宁有失,顾不得围剿混乱的益州水军,也是指挥楼船,朝着远处的李异杀去。 李异的脸色顿时铁青一片,却是没有理会甘宁的挑衅,慌忙是下达了撤退的军令,然后不等士卒集合,就是首先带着亲信人马,朝着巴郡就撤。 见到李异要逃,吕义虽然有心追赶,但整个江面,全部被密密麻麻逃命的益州兵占据,想追也追不了。 只能是寒着脸,带着士卒尽可能的围剿这些残余的益州水军。 惨烈大战,足足持续了一日,直到黄昏时分,长江之上,震天的喊杀声才是渐渐的消停。 吕义站在楼船之上,望向江面,就是见到几艘燃烧着熊熊大火的楼船,还有堕入江中,喂了鱼虾的一具具浮尸。 李异最终还是逃了,抛下了三分之一的军卒。狼狈的逃回老巢。但是吕义并没有打算放过此人。 只有彻底歼灭益州水军,他才能控制住长江,所以,只是略微的休整过后,在询问了甘宁的意见之后,并州水军继续前进,朝着李异的水寨杀去………….. 正文 第二五九章 僵局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长江一战,锦帆军终于是打败了李异的水军,一万五千名益州水军,足足有五千人被吕义剿灭。 其中死者三千余人,长江为之染血,剩下的千余人眼见到逃走无望,纷纷投降了并州军。 收拢了降卒,吕义并没有停留,而是趁着夜色,直接杀奔了李异的水寨,没有给他丝毫的喘息时间。、 李异此时虽然还有万人的水军,却是再也不敢轻易的出动了,只是坚守水寨,命人用弓弩抵御。 一面派人前往成都,向刘璋请求援兵。 而此时,夔关方向,高顺与雷铜还在大战,霹雳车虽然无法攻击到夔关之上,但是吕义这次过来,可不仅仅是带着霹雳车。 还有大量的井阑,通过上庸。被缓缓的运送到了永安,随后由陈宫调到夔关方向,加入攻城。 随着一辆辆井阑的加入,还有并州军强弩兵的恐怖威力,夔关的雷铜,顿时压力大增,不得已,只能再次派人。,去向成都求援。 随着雷铜与李异信使进入蜀中,整个巴蜀之地,顿时陷入了震惊之中。很多人都是难以置信,并州军竟然是从长江杀了进来。 这出乎了很多人的预料。 要知道,刘璋的兵马的防御方向,一向是剑阁梓潼一带,并州军突然从长江入益州,顿时杀了益州文武一个措手不及。 坐镇成都的刘璋,更是暴怒,慌忙是召集了满城文武,前来自己的州牧府议事,更是拿出了李异与雷铜的求援书信,铁青着脸道:“诸位,吕贼攻入我巴东,巴郡之地,也受到甘宁滋扰,尔等可有破敌之策?” “主公!巴郡之地,事关我蜀中安危,夔关更是重中之重!还请主公速速发兵,救援夔关为上!” 见到刘璋发问,黄权赶忙起身,满脸凝重的说道。 听了黄权的话,刘璋不由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是看向其余的人,问道:“诸位呢,也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主公!黄主簿之言虽有道理,但我以为,只是增兵还不妥!还需要换将才行!”刘璋话音刚落,别驾张松已经是出言说道。 刘璋闻言脸色一变,他想起了巴郡李异,眼神很快就是狐疑起来,点头道:“别驾说的没错,这巴郡李异,是该换掉了!空有万余水军,竟然会让甘宁长驱直入,实在该死!” “主公,李异不能换啊!”黄权一见刘璋有临时换掉李异的意思,额头上立刻冒出一层冷汗,赶忙是大声劝阻道。 然后,又不等刘璋发问,就是沉声道:“主公,那李异手中,可都是他的旧部,只有他能指挥的动,若是闻听主公欲要换将,难保此人不会心生异心啊!” “这…..”刘璋闻言,脸上又犹豫了,看了张松一眼。、 张松微微一笑,点头道:“黄主簿的担心却是有道理,只是如今那李异损兵折将,不得已派人来成都求援,若是此时并州军再猛攻几日,不知道李异是否会心生异心呢!” 刘璋的脸色又是一变,张松的话,正是刘璋最担心的,其余的文武,也是议论纷纷,显然对于李异不是那么信任。、 就是黄权,语气也不像一开始那么肯定了,但他还是坚持说道:“主公,临阵换将,为兵者大忌!若是李异有反心还好,万一他本来没有反心,若是我们突然换将,不是逼迫他造反吗?” “这….”刘璋又开始犹豫了。 张松一看,脸上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但还是强打精神,笑着道:“主公,我倒是有个主意,我们何不先事先隐瞒消息,然后派与救援李异的名义前往巴郡,等到入了军营,再寻个机会擒捉此人,送来成都问罪,如此,岂不是两全齐美吗?” “这个主意不错!” 刘璋正在犹豫,听了张松的话,却是如同醍醐灌顶,觉得此法实在妙诀,当即即使点头,同意了张松的提议。 虽然黄权还是觉得这样不妥,却也找不到理由反驳,加上刘璋已经决定了,只能是对刘璋道:“主公既然要夺取李异兵权,最好是派张将军过去妥当一些!” 张松闻言却是冷笑一声,淡淡的道:“张将军却是武勇,为李异所忌惮,只是如今李异刚刚兵败,主公就派张将军领兵过去,岂不是会引起李异警惕吗?” 黄权有些恼怒的看了张松一眼,有些不服气的道:“那依照别驾的意思,难道要我们派个无足轻重的人过去吗?” “这自然不是!”张松摇了摇头,随即面色有些严肃的道:“既然要控制住李异,又不引起李异警觉,那么此人不但要有勇有谋,最要紧的,是名声不显才行!只有如此,才能让李异毫无防备,然后趁机拿下他!主公觉得呢?” 刘璋点点头,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张松的提议比较安全,对于李异,刘璋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是当初的赵韪叛乱,可是差点就攻下了成都。 刘璋到现在都是忌惮不已,也怕李异顶不住了,真的投降了并州军,当即就是赞同了张松的提议, 更是向张松询问领兵人选, 张松想也不想,立刻就是向刘璋推荐了孟达。 孟达此人,乃是益州的名人,刘璋自然知道,虽然孟达的官职并不是太高,但是如今益州的主要将领,都被刘璋调到了剑阁,准备攻打汉中。 选来选去,还在很没有什么太好的人选,最终也只能同意派遣孟达为将军,带领一万兵马,速速出兵,前去支援李异,伺机夺取兵权。 又是派张松去寻找孟达前来,张松得令大喜,飞速走出州牧府邸,却不先去寻找孟达,而是转了几条街,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随即盎然推门而入,大叫道:“孝直兄,我等一飞冲天的机会到了!” ………………………. 并州军乘胜追击,一路沿着长江而上,直接就奔着李异的营寨而去。此时,时间已经是夜晚。就见到水寨之内,灯火通明。 里面的益州水军更是有些人心惶惶,白天吃了一次败仗,显然对士气影响极大,守将李异虽然努力安抚,也无法令益州水军的士气振作起来。 而此时,江面之上,一艘艘的战船,已经聚拢在水寨不远处。静悄悄的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黑夜之中,有着一轮明月,映照的水面朦胧一片,这也帮了吕义大忙,不用点火把,可以最大程度让行军变得隐蔽起来。 他是打着偷营的主意,只是在派出了三四波探子侦查之后,吕义却是极为泄气,李异虽然战败,但对于水寨,却是打造的铁桶一般,别说偷营了,就是强攻都是够呛。 但是好不容易杀了过来,大家都是累的气喘吁吁,若是就这么退走,他还真有些不甘心。 不过好歹吕义也受到了白天刘晔的启发,既然强攻损失太大,他干脆是故技重施,重新派人驾着楼船,在益州兵的水寨外面晃荡。引诱李异放箭。 虽然益州兵战败,但水寨的防御极其严密,当楼船出现的时候,立刻就被水寨内的益州兵发现了。 顿时,无数士卒惊呼出声,更有亲卫飞速跑去通知李异。 李异今天刚打了败仗,心情极度烦闷,正搂着一个从村里抢来的黄花闺女发泄着,听说并州军趁夜进攻水寨。 顿时气的七窍生烟,索性衣衫都是不穿,就是披着一件袍子,大步流星的走到水寨门口,往外面一看。 果然,一串火光映照在水面,并州军破破烂烂的楼船就是朝着水寨杀来,靠近的时候,吕义还故意让人敲响了战鼓。 李异一看,差点就要忍不住冲出去厮杀,随即就是冷静下来,看外面夜色不分明,唯恐又中了并州军的奸计。 只是吩咐士卒在岸上放箭,防止楼船冲进水寨。 经历了白天的一幕,李异也是学聪明了,这次虽然放箭,却没有乱放,若是等楼船靠近再放。其余时间,则是推出一只只火船,朝着并州军冲去。 益州兵的水寨位于上游,火船顺流而下,无比方便,这顿时让吕义有些郁闷了,只能是打消了骗取李异消耗弓箭的主意。 但一计不成,吕义又有了主意。 既然消耗不了弓箭,消耗火船也是一样的,他倒要看看,这李异有多少火船拿来烧!只是他明显低估了李异老巢的储备。 大军骚扰了一夜,水寨之内,火船居然是源源不断,丝毫没有枯竭的迹象,期间,他命甘宁抓来俘虏审问了一番才是知道。 这水寨,乃是李异的老巢,辛苦建设了数年,里面的物资储备极多,光是弓箭,就是足有三十多万。 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吕义命甘宁强攻了几次,在遭遇到李异的拼死抵抗之后,只能是停止进攻。 双方也是陷入了僵持。再加上夔关之处,迟迟没有传来高顺破关的消息,并州军进攻巴蜀,一下子陷入了停顿之中。 吕义也真正明白了,为何刘璋暗弱,却是一直没有人来图谋益州,实在是这里的地形太过险要了。 不光光是山势险要,就是长江,依然是益州的一处重要屏障。 这一天,吕义依然如同往常一样,召集众将,在楼船之上,商议攻打李异水寨的事情,如今双方已经相持了三天了。 在僵持下去,估计成都的援兵都要到了,这可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 “主公,要不我们干脆直接强攻吧!让那些俘虏做先锋,说不定能够打破水寨!”甘宁车沉声说道, 吕义却是摇了摇头,强攻的主意,甘宁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了,他也相信,甘宁的水军极有可能攻破水寨。 只是那样一来,军卒的损失必定极大,这支水军,可是他的宝贝,是控制长江上游,应对刘表有可能的翻脸的关键力量。 若是损失太大,他哪里招人去?而且,巴郡水寨,可是李异的老巢,虽然甘宁有可能攻破,但也有可能战败。 一旦战败,那锦帆军就危险了,不单单是李异可能趁机反扑,坐镇荆州的严颜,也极有可能过来偷袭。 对于严颜这位老将军,吕义可丝毫不敢有小看的意思。对于攻打巴郡的任何决定,他也要再三谨慎。、 至于强攻水寨,那只能是不得已而为之,起码现在,他还不没有那样的计划。而且,吕义同样还在等,等待张松的消息。 他之所以敢冒险攻打益州,很大程度上,是相信张松能够做好内应,他就不信,听闻并州军陷入僵持,张松会没有丝毫举动。 只有实在没有张松的消息的时候,他才会命大军强攻。 看了眼依然还在低头看着地图,凑在一起商议的众多文武,吕义也懒得插嘴,而是干脆走出了船舱,上去船头透透气。 然而就在吕义刚一踏入船头的时候,忽然,远处的江面之上,一条乌蓬小船顺着江水,缓缓的靠了过来。 乌蓬小船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吕义的警觉,自从锦帆军与李异大战,别说是小船了,就是一条舢板都是见不到。 此时却是有着一条小船跑了过来,不引人主意才怪! “那船上是什么人?派人给我请过来!” 稍微的想了一想,吕义没让手下动粗,而是客气的加上一个请字,毕竟敢在两军大战的时候过来的民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身份的.。 得到吕义吩咐,一干闲得发慌的亲卫都是来了精神,跳上快船,。就是朝着那条乌蓬小船靠了过去。 、 正文 第二六零章 降服李异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长江之上,两军交战。突然却又一艘乌蓬小船顺流而下,这立刻引起了吕义的警觉,赶忙是派亲卫过去拦截。 同时他也对这小船上人来了兴趣,李异做了缩头乌龟,打死不出战,吕义正好觉得无聊,干脆也随着众多亲卫上了快船,朝着乌蓬小船行去。 “前面的民船站住!前面乃是我并州军管辖,速速表明身份!” 江面之上,活动范围不过楼船方寸之地,吕义实在是闲得无聊,干脆是过了一把巡查小校的瘾,出言喝止乌蓬小船。 周围的亲卫都是悍卒,没有仗打,很多人早就闲的发慌了,此时突然有了事情做,也纷纷抖擞精神,围拢过去,大声的吆喝起来。 还有两个身手利索的亲卫,摇着一条轻快小舟,抢先一步冲向了乌蓬小船,先为吕义探路。 摇着乌蓬小船的,不过是一个长相普通的老者,虽然有些气度,但面对如狼似虎的吕义亲卫,脸色也是白了许多,赶忙是停下船舵,匆忙摆起手来。 “诸位将军慢来,劳烦通报,扶风法家有要事求见吕将军!” “法家?那不是法正一家吗!” 吕义一听,差点没有吃惊的下巴给掉下来,随即就是狂喜,那法正他可是惦记了好久了。 当世大才啊! 绝不输于贾诩刘晔的存在。 “一群混蛋!都给老子客气点!” 来人既然是法家的人,吕义赶忙就是喝止了手下这群粗人,否则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冲过去把船上的人给一个个拖出来。 还好吕义喝止的及时,最前面的两个亲卫,早就是跳到了乌蓬船上,其中一个正要抬脚踹开小船的舱门,闻言也只能讪讪住手。 但还是虎视眈眈的站在乌蓬船上,防备可能的意外。撑船的老翁见状,才是长松了一口气,慢慢的让小船在水中停稳。然后就是弓着身子,走入船舱之内。 没多久,舱门被老者完全推开,随即,一名青年公子走了上来,就见到剑眉星目,神采飞扬,有着一种卓然的气质。 先是看了眼附近的亲卫,随即目光落在了吕义身上,眼神微微有些惊讶之色,看了吕义好几眼,才是拱手说道:“还请这位将军通报,扶风法正来拜!” “法正?你就是法正法孝直?” 吕义又惊又喜,他以为来的只是法正的家人,谁知道却是发正亲自过来。这真的是意外之喜。 随即就是有一种忍不住想要大笑一声的冲动。 一步跨到乌蓬船上,仔细的打量了几眼法正,吕义笑着拱手道:“在下就是吕义,久闻孝直大才,只是相见恨!” “在下不过无名小卒,我很好奇,将军是如何得知在下的?” 得知面前的就是吕义,法正的心中也有些惊诧,但更多的是惊奇之色,他自负才华,却被同乡诽谤,不得刘璋任用, 在蜀中,并没有多少名声。偏偏吕义就是看中了他,更是拜托张松传达招揽之意。这怎能不让法正感觉惊奇。 吕义却是神秘一笑,指了指自己道:“本将别的本事没有,察人的本事,还是有那么几分!不知孝直相信吗?” 法正顿时微微一愣,正要再说,吕义却是不给法正说话的机会了,免得法正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赶紧道:“此处不是说话处,孝直,我们且去大船说话!” “敢不从命!”法正见吕义想邀,不敢拒绝,也却是觉得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当即随同吕义,一起往楼船行去。 吕义也派人先去通知了众多文武,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贾诩等人正在为攻打李异的事情发愁,听说法正到了,贾诩刘晔大喜,加上时常听吕义提起法正的大名,都是不敢怠慢,纷纷出来迎接。 等到法正来到楼船之上的时候,就是见到一群文武聚在那里。 “孝直,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此乃贾诩贾文和!” “这是刘晔刘子扬!” “这位你应该最熟悉了,我就不介绍了!” 吕义直接跳过了彭羕,又是介绍了起了随行的赵云,甘宁等人。皆是并州军赫赫有名人物。 法正顿时大惊,不说贾诩刘晔如何声名远播,光是一个甘宁,就能够让益州抖三抖,此时吕义却让他们一起出来迎接。 这是何等重视?法正虽然自负才学,在如此多闪亮的文臣武将面前,也不敢托大了,赶忙是客气行礼。 贾诩等人也赶忙回礼,态度显得很是热情。这是以前招待张松成习惯了,都是与法正平辈论交,并没有丝毫的怠慢之色。 这与法正在蜀中待遇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法正顿时觉得面上有光,也觉得自己这次是来对了地方。 见到法正与众人相谈甚欢,吕义也是微微一笑,暗暗高兴自己又得到一个贤才辅佐,对于人才,吕义一向是多多善益的。 赶忙命人准备水酒,为法正接风。只是身在江中,没办法寻到野味,吕义干脆又是让甘宁派人去水中抓了几条大鲫鱼,吩咐厨子做了一份美味无比的鱼汤。 席间,贾诩与刘晔轮流与法正高谈阔论,都是惊异于彼此的才学,气氛变得更加的热烈起来。 甚至驱散了一些这几天攻打李异不利的沉闷气氛。 喝过酒,吃过了鲜美的鱼汤。一顿酒足饭饱,吕义才是命人撤下酒案,面色也严肃起来,问法正道:“孝直此来,可是益州有变?” “没错!”法正点了点头,又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吕义,道:‘“刘璋闻听将军入巴东,极为惊慌,已经是接受张永年的提议,派孟达为将,前来支援李异,顺便抓捕李异,带回成都问罪!我们怕将军不知其中隐情,造成误会,所以特意过来相告!” “刘璋要拿李异治罪?” 摊开书信,仔细看了一番张松的书信。吕义顿时大喜,这真的是一个大惊喜啊,也了解了法正过来的原因。 原来经过张松的劝说,就在最近,孟达也有了投靠自己的意思,只是不方便传递消息。 这次听闻并州军攻入巴东,偏偏孟达又是受命领兵出战,张松唯恐双方相遇,造成冲突,于是让法正提前过来,解释一番。 也表明他们投靠的诚意。 看完了张松的书信,吕义的脸上笑意止也止不住,先是向法正点了点头,然后就是看向众人,沉声道:“诸位,如今孝直已经来投,蜀将孟达,也将会带兵过来投奔!对于这李异的水寨,我们已经没有进攻的必要了。传令下去,让水军停止进攻吧!” 最近这几天,虽然没有攻打李异的水寨,可是并州军的楼船,还是不断在水寨外面游荡,消耗李异的弓箭。 只是如今既然有了孟达的消息,吕义觉得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了,还是静等里应外合好。 甘宁等将闻言,都是轻轻点头,赞同了吕义的决定。能够保存实力,自然不会有人白白过去送死。 旁边的法正却是微微皱了皱眉头,暗道自己新投,若不显露本事,如何能够立足, 当即就是从容一笑,对吕义拱手道:“将军,李异此人,颇得部下之心,若孟将军能够拿下李异尚可,万一出了纰漏,双方少不得一场血战!我们何不利用此事,兵不血刃,策反了李异?” 吕义稍微想了想,觉得法正的提议不错,他手下正缺少水军将领,虽然李异有些反复无常,但他要夺取益州,正是广开降路的时候。 李异若能投降,对于刘璋的打击一定极大。 想到这里,吕义就是看向法正,点头道:‘“孝直的提议不错,只是我该派谁去劝降此人呢?” 抬眼看了看四周,贾诩刘晔,都是自己的心腹。肯定不能派过去,法正也是大才,也不能冒险。 选来选去,唯有彭羕了!只是吕义并不打算现在就派彭羕过去,而是先与法正商议了一下,决定先给李异写一封信,透露刘璋的阴谋,然后再看李异的反应。决定是否招降。 孟达那里,吕义也让法正写了一封信,前去联络。双方一起约定好了时间。好对李异进行策反。 等到孟达消息的这段时间之内,吕义也没有再派出士卒进攻李异,而是进行休整,顺便修补一下被射的千疮百孔的楼船。 并州军的举动,顿时让水寨之内的李异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更是听到了孟达援兵快要抵达的消息。 水寨之内,顿时欢腾一片,益州兵的士卒,也渐渐的走出了士气低迷的状态,开始磨刀霍霍,准备随时发动反攻。 李异更是召集手下的心腹将领,商讨起伺机报仇的计划。 就在此时,并州军中,吕义也是收到了孟达的回信。在信中,孟达明确表示,唯自己马首是瞻。 孟达的大军,更是已经进入了巴郡,距离李异的水寨不过一日的路程了,然后停了下来,静等吕义用计。 吕义也不敢有太多的耽误,战场的情况,从来都是瞬息万变的,他赶忙是命人,前去水寨给李异送信。 水寨之内,李异还在与部将商议反攻锦帆军的事情,听闻并州军有书信送来,微微吃了一惊。 一个水军将领更是冷笑起来,不屑道:“看来并州军强攻不成,想要劝降了!只是他们才多少兵马,岂是州牧大人的对手!还想攻占益州,真是不自量力!” 李异却是没有手下那样的乐观,脸色有些犹豫道:‘“天下方乱,很多事都未可知!不管如何,且听听吕义说些什么!” 当即派人让人去把书信取了过来,只是在坐的,都是大字不认得一个的粗人,没奈何,李异又是命人去请了一个军中小吏。 小吏得令,从头倒霉看了一遍,顿时哎呀一声,叫道:“将军。大事不好了!那吕义告诉你,州牧大人有意解了你的兵权,押回成都问罪!那孟达就是为此而来的!” “什么?州牧大人怎会如此!” “不会的!成都的决定,并州军如何得知!这分明是要挑拨离间!” “可是万一是真的呢?若将军被解职,我等皆死也!” 听了书信的内容,许多益州水将都是惊呆了,他们多是赵韪旧部,若是李异被问罪,他们也难免不会受到牵连。 李异的脸色更是惊疑不定,寒着脸看向小吏,喝道:“你出去告诉那吕义,我李异不是三岁小孩,休要用这些拙劣计策来对付我!” “是啊!这肯定是并州军的奸计!” “整个益州,唯有将军最擅长水战,州牧大人不可能那样做的!” 众人重新振作起来,七嘴八舌的大声道,只是许多人的眼神明显有些犹疑起来,还是有些担心。 李异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正要挥手让小吏退下的时候,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再度从外面传来,还夹杂着阵阵争吵之声。 随即,就是见到三五个益州军打扮的使者,径直闯了进来,看到李异,都是冷笑道:“你就是李异?” “你们是成都过来的援兵?”李异的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走进来的三个使者。 三人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看到李异,顿时冷笑一声,其中一人冷然道:“李将军,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主公有令,李异治军无方,以至水军败绩。特押回成都问罪,水军大权,暂由孟将军代为掌管!” 说罢,已经有两人上前,要把李异押走。 在坐的众人顿时懵了,李异的脸上,更是狰狞无比。书信上说的尽然都是真的,刘璋竟然真的要夺了他的兵权! “该死!刘璋,既然你不仁,不要怪我不义!给我杀了他们!”李异知道,回去成都肯定是死路一条,立刻拔出佩剑,把过来的两人劈死在地。 “不好啦,李异造反了!”剩下的一个益州使者大惊失色,朝着外面就要跑去,但是在场的都是李异心腹,看到此人要跑,都是冲过去,把那人乱刀砍死。 但也有一些人没有动弹,只是惊恐的看着地上的三个死人,慌张道:“他们可是州牧大人派来的,完了,我们完了!” “慌什么!”见到部下慌张,李异顿时大喝道,只是他的心里也是慌乱的厉害,刚才杀了三人,只是一时激愤,此时冷静下来,才是知道闯下了大祸。 “将军,这些该怎么办?我们杀了他们,州牧大人知道,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如今还有并州军堵在外面,想逃都是没有办法!”一个心腹有些哭丧着脸看着李异道。 李异却是犹豫了一下,随即一狠心,对众人道:“各位兄弟,我们杀了使者,刘璋这里是混不下去了,干脆我们降了并州军,还能有一件大功!” “对!对,降了,降了!” 惶恐的众人突然见到了一条活路,都是大叫起来,李异更是慌忙让小吏书写了一封投降书信,派人送到了并州军中。 而此时,吕义才刚刚派人给李异透露了消息,正打算过一天,等李异确认了消息,再是派遣彭羕劝其投降。 哪里料到孟达会突然派人主动逼迫李异。李异本就是降将,这些年也对刘璋阳奉阴违,哪里敢回成都去受审。 直接就是派人过来请降。连派人过去劝说都是省下了。 这不禁让吕义有些郁闷,更是有些警惕。这李异今天能如此痛快的投降自己,以后未必不会如此痛快的投靠别人。 只是如今并州军水军将领缺少,李异到底还是有才。如今又是主动投靠。 吕义也无法拒绝,只能是接受了李异的投降再说,不过他也有个条件,让使者给李异带话,若要投降,必须交出手中的兵马。 从此,益州水军,将不再是李异的部曲,而是并州军卒的一员,可以任意调配,否则,吕义宁肯灭了李异,也不会接受益州水军的投降。 对于吕义的这个条件,李异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如今已经是走投无路,连续跟手下商议了一日之后。 李异终于是命人打开了水寨大门,迎接并州军入内。甚至为了消除之前的误会,李异还是带着部将脱了铠甲,背负荆条,见到吕义过来,赶忙是跪了下去。 “罪将李异,拜见刺史大人,我们以前受了逆贼刘璋蛊惑,不得已才与刺史大人作对。从今以后,我等愿意弃暗投明,为刺史大人鞍前马后,拼死效力!” “我等愿为主公效力!” 见到李异都请罪了,其余的众人,纷纷是大声叫道,甚至他们比李异还要不要脸一些,吕义还没有明确表示收纳他们,就是开始叫起了主公。 就是赵云等人,都是觉得这些人有些无耻,但是随后,赵云等人却是听到了更加无耻不要脸的话。 只是这话却是换了主人。 就见到吕义满脸微笑,大步流星的走到李异身边,一把就是把李异扶了起来,大笑道:“李将军这是为何?你等迷途知返,弃暗投明,此乃的大功一件啊!以后本将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诸位啊!” 见到吕义亲在把他扶起,李异心中松了口气,赶忙是露出感激样子,大声道:“|多谢主公开恩,末将肝脑涂地,不能报也!” “哈哈哈…..既然李将军如此有决心,那就暂且为水军副统领,在兴霸手下效力,不知李将军愿意吗?” 吕义淡然一笑,这李异说的好听,他却是不会相信,真正如何,还要以后才看的出来,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把李异放在甘宁手下。 也唯有让甘宁看住李异,吕义的心中才能真正的放心。不过表面上,他还是需要装作询问一番,尊重属下的意见的。 李异哪里敢有意见啊,只是陪着笑脸,表示欣然接受吕义的封赏,甚至还有些讨好的看着甘宁。 甘宁却是直翻了个白眼,有些不情愿的让李异站在了自己身后。 “你们也跟着兴霸吧!” 处理完李异的事情,吕义又是指了指那些李异的部将,同样把他们丢进了水军之中,只是把水寨之内,众人的家属用大船运去了永安。 如此一来,他也不怕这些人趁机反叛。进入水寨,短暂的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吕义还没有起来,屋子之外,已经传来了亲卫粗大嗓门。 “主公,探子来报!有一支万人的益州兵,正朝着水寨这边杀来………….” 正文 第二六一章 再添一将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这些日子天天在水上飘来飘去,难的踏上了土地,本以为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谁知道竟然又被亲卫叫醒。吕义的脸色顿时有些不爽。 不过在听到一万益州兵过来的时候,他还是一骨碌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穿戴好衣甲,在汉中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坦日子。 陡然间没有甄宓三女在一旁服侍,吕义还真有点不习惯。觉得自己挺想念她们的。 草草的整理一番仪容,吕义才是在亲卫的簇拥下,大步流星的进入军营之内。 “主公!” 吕义进来的时候。众多文武早就是等候在那里了,此时纷纷行礼,尤其是新近降服的益州将校,神色更是恭顺无比。 由不得他们不恭顺,所有人的家小在昨夜已经全部上船,送往了永安,就是心里有鬼,也不敢乱来。 李异新近投靠,更是急于表现自己,见到吕义落座,赶忙是站起来道:“主公,末将听说孟达那厮带兵杀过来了,末将请令,率本部人马,出去迎战,.定为主公斩此人狗头!” 说起孟达,李异真的是咬牙切齿啊,若不是孟达要派人夺取兵权,他何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李异自然不敢怪吕义,却是把帐算到了孟达的头上,数十个降将之中,与李异有相同打算的人还不少,看到李异请命,纷纷跳了出来请战。 吕义顿时呵呵一笑,安抚众人道:“将士们求战心切,我很高兴,但是外面这支益州兵,却是用不着大家了、本将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他们束手归降!” “主公,这不太可能吧?”李异有些震惊的看着吕义,心中暗道吕义是否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不由有些担心的道。 其余的降将也是狐疑的看着吕义,到底如今已经投靠了并州军,谁也不希望吕义战败,等着刘璋秋后算账,赶忙是纷纷插言,劝说吕义此法不行。 而赵云甘宁等人,却是有些好笑的看着担心不已的众多降将,尽管心知肚明,却是不说破。 最终还是吕义摆手。止住了众多降将的议论,沉声道:“本将岂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说这支兵马会投降,那就一定会投降!” 说是这样说,该做的准备,吕义也不会含糊,不与孟达的兵马大战,这并不是说,他派出个信使,孟达就真的能投降了。 其余的益州将领,也未必就是跟孟达一条心。并州军还是需要作出一番布置才行,打消了李异请战的念头之后,吕义就是开始让法正带着一些兵马过去,与孟达汇合。 考虑到未必所有的人都是愿意投降,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虽然李异投靠了并州军,吕义并没有让他们换掉益州兵的旗号。 水寨之内,悬挂的依然是刘璋的旗号,法正也是扮作军中的书佐,带着人马,前去迎接孟达的。 相信只要孟达见到法正,就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自然会欣然带着兵马进入水寨。只要这些益州兵进入水寨、 哼哼! 吕义摸着下巴,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的神色,开始分派人手,在水寨之内腾出了许多的空营,供孟达的大军屯驻。 只是在营地的四周,他却是悄悄的命人布置了许多弓箭手,营门处,也布置了许多陷阱,以方便杀掉那些不愿意投降的士卒。 其余的地方,则是一切照旧,作出一副寻常的样子。 布置刚刚完成,正巧出去探查的士卒就是回来了,孟达见了法正,果然是催促士卒抓紧赶路,朝着水寨迅速赶来。 等到探子禀报的时候,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远处的烟尘了。吕义的心中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这此可千万要成功啊,若是这些益州兵刚烈,誓死不降,那可就有些棘手了,搞不好还会演变成一场大混战。 李异等降将也是心中惴惴,偷偷的看了吕义一眼,李异吞着口水,露出一嘴的大黄牙,紧张道:“主公,我们真能成功吗?” “能!”吕义猛然点头。随即不在与李异说话,只是示意他上前,准备跟孟达搭话,吕义自己,则是扮作一个亲卫,怀抱钢刀,立在李异身后。 李异见状,只得打起精神,赶忙是策马迎出军帐,前去接待孟达的到来,吕义也是眯起眼睛,看着远处过来的益州大军。 微微的点了点头。这些士卒,都是精神饱满,健步如飞,显然是刘璋手里的精锐,尽然是派给了孟达统领。 若是全部给自己得到,那可就要偷着乐了。 随着距离的拉近,吕义也看清了孟达的样子,不得不说,孟达此人,还真的有些贵公子的气度,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高鼻广颐,举止威严。 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不是凡俗。吕义也是暗暗欢喜,此人虽然不能用做大将,却是可以用来镇守后方,压制异族。 而且还能杜绝孟达反叛。 心里面已经想好了对于孟达如何任用了,表面上,吕义还是面无表情,真的如同李异亲卫一般,更是示意李异上前。 李异不得已,只能是硬着头皮干笑着上前,跟孟达打招呼,笑道:“多谢孟将军来援,本将已经安排好了军帐,还准备了酒宴,为诸位兄弟接风洗尘,还请将军不要推却才是!” 孟达微微一笑,点头道:“既然李将军如此盛情,本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人,让所有的将校都是召集过来,李将军要给我们接风呢!” “孟将军,我们这样,是否有些不妥啊!”就在孟达与李异心照不宣的时候,一个副将却是皱起了眉头,先是给孟达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才是说道:“我们都去赴宴了,军中谁来统领?” “是啊,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先在外面搭好了营寨,然后再去赴宴也一样啊!”有了副将带头,又是几个将领出言附和道。 吕义心中立刻涌起一股杀机。看来刘璋还不是太糊涂啊,虽然派了孟达为主将,军中还是安插了不少的亲信。现在就要看孟达如何应对了。 一见有人提出反对,孟达的脸色顿时一变,转过身去,啪的一下抽了那个副将一耳光,呵斥道:“本将的决定,何曾容得到你插嘴!还不速速去召集众人过来!李将军,让你看笑话了!” 这样说着,孟达的眼神,却是在李异的周围逡巡,最后集中到了吕义身上,有着疑惑,有着惊喜。 吕义微微点头,算是示意,暗道这孟达眼光不错,居然能一眼发现自己。自己已经尽量的掩饰了身上的优点了,但是金子,藏掖藏不住啊! 那被打了耳光的副将,愤愤的低垂着头,不敢再与孟达顶嘴了,只是退后后面,他的身边,还有几个同僚,都是目光有些恼怒的看着孟达。 吕义的眼神又是一冷,不用说,这些人就是刘璋的心腹了,是必须要杀掉的人。 一队队军卒在孟达的命令下,进入了水寨之中,然后按照李异指定的营房,住了进去,一群群益州将校,则是跟着孟达,随着李异前往停泊在岸边的一座楼船之上。 李异将会在那里招待这些益州的将校。对于此,也有的益州将领比较警觉,张嘴想要反对。 只是在孟达凶狠的眼神注视下,还是鱼贯的上了楼船,上面,已经是铺设好了一个个坐具。 两边的将领,都是分别落座,只是轮到孟达与李异的时候,两人却是都没有坐在主位之上,而是一左一右,跪坐在一旁,让出了后面的吕义。 吕义也不客气,径直走到主位之上,大咧咧的坐了下去。 李异这边还要好些,益州军那边,却是集体哗然,军中等级森严,眼见到一个亲卫居然坐在众人之上。 一个脾气暴躁的将领立刻大骂道:“混账东西,你是什么身份!还不给我……” 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这个将领的身后,原本垂手站在一旁服侍客人的军卒,却是突然拔刀,一颗头颅,咕噜噜的滚落在甲板之上。 这些军卒,皆是陷阵士假扮的,对于他们来说,任何敢于侮辱吕义的人,都是该死! 其余的益州将领身后,同样有一个陷阵士,看到同伴动手,都是闪电般的拔出刀剑,架在了各自负责的将领的脖子上。 “李异,你这是要谋反吗?” “李将军,大家都是自己人啊!我们不过是说了那亲卫几句,你何必如此呢?” 上船的益州将领都是有些发懵,或者恼怒,或者软语劝说。 但是李异却是不为所动,摊了摊手,摇头道:“各位将军,你们求我没用,能不能活命,就要看你们是否愿意效忠我主了!” 说完,李异很是恭顺的朝着吕义行了一礼,孟达也是立即起身,郑重的朝着吕义拱手,有些激动道:“在下孟达,见过将军!” “哈哈哈,孟将军不必如此!”对于孟达,吕义明显要比对李异客气许多,也看重许多,当即就是亲自把孟达扶住,与他谈笑了几句。 在场的益州将军彻底傻了,先是李异的怪异举动,然后自家的将军也是主公向一个亲卫示好。 此人,到底是谁? 这些益州将领的疑惑,吕义自然是看见了,他没有与这些人说话,而是与孟达低语了几句,随即就是让人,当场揪出五个益州将军。 这些人,全部都是刘璋的心腹!没有留下的必要,随着吕义一声令下,这五个人顿时被推了下去,发出阵阵惨叫。 随后,五颗血淋淋的人头,就是被人用托盘拖着,送到了众人面前,剩余的益州将领大惊,很多人都是脸色惨白的看着吕义。 他们知道,这里的话事人,无疑是这个一身亲卫装扮的杀神。 吕义的脸色冷漠无比,一一从剩余的益州将领脸上扫过,许久,才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忘了自我介绍了,本将吕义!现为益州刺史!” “什么?” “这怎么可能?” 剩余的益州将领都是脸色惨白,还有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孟达,又是看着李异。 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到了吕义的身上。有人脸色灰白,。有人依然震惊,却也有人忽然醒悟过来。 一个益州将校忽然福至心灵,大叫道:“刺史大人,我愿意投降,愿意投降!” 其余的人也是猛然醒悟,能够当上一官半职的,都不是笨蛋,见了孟达与李异的举动,都是明白,自己的将军恐怕是投靠了并州军。 为了免于被杀,都是开口求饶,当然,也有一些人,却是咬牙切齿,破口大骂。 对于这些人,吕义虽然佩服他们的勇气,但还是毫不犹豫把他们全部诛杀!血腥的手段,震慑了所有人。 残余的益州将校再不敢反抗,都是乖乖的配合,表示愿意投靠。对于这些人,吕义自然是温言宽慰了几句。 然后让他们各自回到军中,对士卒宣布归降并州军的事实,不出所料,这立刻引起了士卒的轩然大波。 但是在各自将领的强自弹压下,最终这一万兵马还是无奈的接受了投降的事实。 这无疑让吕义是喜出望外,赶忙是把这些人全部打乱,与李异的兵马进行混编,至于甘宁的水军,则依然是清一色的并州军卒,负责控制长江,顺便对江州的严颜进行骚扰,逼迫他不敢出兵。 做完了这一切,吕义就是命人大开筵席,庆贺孟达与李异的归降。数日之内,连续得到法正,孟达与李异的归附,这无疑是并州军进入益州的一次巨大胜利。 吕义的兵力,也是突然间增长到了五万人,再加上汉中的两万兵马。足足七万人的大军,虽然比刘璋的兵马还是少了一些。 却也能正面与刘璋抗衡了。 消息传回成都,刘璋还在打算趁着并州军主力不在,趁机攻占汉中,然后掉头再与决战的主意。 当听说李异投降的时候,刘璋立刻暴怒,发誓要把李异碎尸万段,更是让黄权给孟达下令,要把李异的家人满门抄斩。但是当黄权很是尴尬的告诉刘璋,孟达也是投降了。 而且是带着一万大军,主动投靠。刘璋顿时一惊,然后两眼一翻,气的直接吐血昏迷,差点没有引发成都一场大混乱。 当然,这些都是吕义后来才听说的。 收拢了孟达与李异的兵马,加上甘宁的水军,在巴郡边上,他的兵力已经接近了两万五千人! 最重要的是,随着李异的投降,并州军成功的在巴郡登岸,完全可以从背后,对夔关进行夹击之势。从而一口吃掉巴东的残余兵马,彻地的占据巴东。 所以,在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吕义立刻决定。立刻带着两万大军,杀奔夔关,配合高顺徐庶夺取夔关。 这一天,整顿完投降的两万军卒之后,吕义立刻就是召集众将,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诸位,如今夔关之处,雷铜还在死守,我想即可带兵过去攻下夔关,你们以为如何?” 听说吕义要打夔关,在坐的诸将都是兴奋起来,孟达新投,更是跃跃欲试。李异也是极度张嘴,想要抢功。 李异算是看出来了,如今的并州军兵强马壮,说不定夺取益州,还真有极大的可能,自然想要卖力捞取军功。 文臣一方,贾诩刘晔也不肯示弱,法正更是有暗中与两人较劲的意思,吕义的话刚一说话,法正就是赶忙起身道:“主公,其实我们用不着攻打夔关!只需派孟将军带兵过去,以援兵的名义进入夔关,然后伺机动手,擒住了雷铜,如此,不用交战,夔关唾手可得!” 孟达脸色一喜,给了法正一个感谢的眼神,随即就是豪迈的站了起来,大声道:“末将愿意为主公夺取夔关!” “我也愿意!”李异也是起身,无奈还是慢了一拍。 吕义顿时哈哈大笑,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孟达过去,派李异,他还真有点不放心。而且他还打算伺机攻打一些江州,看看能不能夺下。留下李异这个熟悉巴郡的人,也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 军议一结束,吕义当即就是派给孟达一万兵马,让他前去夔关,而吕义自己,则是带着兵马,开始扫荡附近的小县,一步步的朝着江州逼近……………. 正文 第二六二章 老将严颜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整顿完新近投降的两万益州降兵,吕义立即兵分两路。一路由将军孟达,领兵一万,以张绣为辅,前去配合高顺攻取夔关。 另一路人马,则是由吕义亲自带领,领着赵云甘宁李异等猛将,进攻江州,希望夺下这座长江上游的重要军镇,继而为进兵成都,扫清障碍。 并州军的一系列举动,再度在巴蜀之地,引起了极大的恐慌。江州附近的百姓,更是人心惶惶,纷纷涌入了江州城中。 江州的守将,乃是严颜,为巴蜀资格最老的大将,自从刘焉时代,就是镇守巴郡,为一方宿将。 并州军进入巴东,身为老将的严颜早就是想要提兵御敌了,只是忌惮甘宁水军,害怕自己出兵,江州空虚,趁机被甘宁袭取。所以一直按兵不动。 如今并州军主动前来攻打江州,严颜顿时大怒,亲自召集一万兵马,出了江州,在并州军的必经之路上设下营寨。 一面又是派人飞马前往成都,向刘璋求援。 并州军的探子也把严颜的动向,飞速的通报了吕义。 吕义不敢怠慢,慌忙下令大军暂缓进攻江州,在距离严颜大军十里处扎下营寨,然后升鼓聚将,让赵云等人都是前来议事。 法正新近投靠,并州军谋臣渐成规模。吕义干脆是把几个谋臣的职位从新调整了一下,封贾诩为左军师,刘晔为右军师,法正为前军师,徐庶为后军师, 又解除陈宫军师职务,该封陈宫为军祭酒,专司执掌军中情报,如此一来,并州军的谋臣集团算是正式的排定了座位。 赵云等武将,吕义却并不是急于封赏,而是等回到汉中之后,再是一起册封。 三通鼓罢,并州军文臣武将一起进帐,按照职位高低,分别向吕义行礼,然后落座。 吕义也不客气,不等众人坐稳,就开门见山道:“诸位,探子来报,江州严颜,领兵一万,堵住了我们的去路,你们说,该怎么办?” 听说是严颜领兵,甘宁与李异的脸色都是不太好看,彼此对视了一眼,显得颇有些凝重。 赵云等人却是不知道严颜为谁,只是听探子说是一个老将,都是哂笑不已,孙观更是叫道;“主公,谅一老将,何足忧虑,末将这就去取了他人头,献于主公帐下!” “孙将军不可!”李异闻听孙观要去挑战严颜,脸色微变,有些着急的摆手道:“严颜张任,皆我巴蜀名将,绝非等闲,更不可轻敌!”、 孙观却是觉得李异有贬低自己之嫌,顿时大怒,赌气道:“一个老将,能有多大本事,你看我不行,老孙偏就要与那老儿一战!” “孙观不可莽撞!” 吕义赶忙阻止了孙观的冲动举动,别人不知道严颜的本事,自己还不知道吗,孙观作战固然勇猛,但武艺并不似特别高,真与严颜对上,估计是败多胜少。 赶忙喝退了孙观,又是与法正彭羕,询问了一番严颜的情况,得知严颜果真是能力极强,蜀中将领,更是多出自其门下。 素为刘璋敬重,却以其年老,所以派驻于江州。 法正更是建议吕义,必须慎重对待严颜,不可轻敌。 前有李异出言,后有法正劝谏。 对于严颜,吕义真的是不敢怠慢,与众人再三商议,正在商讨如何打败严颜的时候,突然之间,军帐之外,却是传来阵阵激昂的鼓声。 随即,一个小卒飞速闯了进来,大叫道:“主公,敌将严颜,率兵一万前来攻营!” “什么?” 军帐之内,吕义大吃一惊,暗道这严颜还真是有胆魄,明知道自己部下多有猛将,如今更是大胜,还敢主动进攻! 但吕义还没有惊讶完,又是一个小卒,飞速的跑了进来,大声叫道:“主公,孙将军领兵出战了!正在与敌将大战!” 吕义这才是发现,孙观那浑人不知道何时,竟然是早就不见了踪影,可现在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外面的可是严颜。 孙观固然悍勇,却还不是严颜的对手! “速速随我出来!” 虽然恼恨孙观擅自出战,到底是第一批跟着自己的老部下,忠心耿耿,作战勇猛,吕义还怕孙观有个闪失,赶忙是匆忙带着众人,大步走出军帐。 想了想又不放心,又让甘宁这名军中神射手先赶过去,准备随时救援孙观。他自己也是一声呼哨,叫来了在军中闲逛的乌云驹,然后翻身上马。匆匆赶了出去。 才一出辕门,突然之间,大营之外,却是传来震天的战鼓声,还有益州兵的欢呼声。吕义的神情顿时一变。 这是得胜鼓,只有两军作战大胜或者斩杀敌将,才会敲响。 难道孙观被严颜给斩了? 吕义的眼睛突然就红了,大吼一声,劈手夺过亲卫递来的钢刀,乌云驹似乎知道主人的心情,嘶鸣着,闪电般的冲了出去! 贾诩刘晔等人唯恐吕义失控,一边喊,一边在后面追赶。只是那里赶得上,乌云驹早已经是冲出了辕门,越过层层军帐,来到了战场之上。 战场之上,喊杀震天。一名须发花白的老将,肩宽背阔,声若洪钟,手提一把黑沉沉的镔铁大环刀,正在大呼酣战。 并州军这边,孙观也是咆哮连连,披头散发,手提着一把阔刃斩马剑,在与那老将厮杀, 两人的马下,还躺着一具尸,看模样,似乎是孙观手下的一名副将,如今已经被斩了脑袋,栓在敌将的马头上。 “还好!” 见死的不是孙观,吕义微微松了口气。但随即他的眉头就是一拧,虽然孙观没死,但他的处境也是不妙。被那老将杀的节节败退,已经是招法散乱,全凭一腔悍勇在死命苦撑!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冷,来到赵云甘宁身边,让甘宁施放冷箭,偷袭严颜,把孙观救下来。 甘宁却是摇了摇头,很凝重的道:“主公,那严颜极为老辣,一直把身体藏在孙观身后,末将无法放箭。” 赵云也是为难,沉声道:“孙将军失了副将,如今已经杀红了眼睛,末将担心我们上去,惊扰了孙将军,一个疏忽,严颜就可能取他性命!” “这个浑人!还真不让人省心!” 吕义一听,也有些傻眼,甘宁放不得的箭,赵云又怕一上去,让孙观分心,被严颜趁机斩杀。 难道就在这样看着孙观丧命?这可是自己的老部下! 妈的!豁出去了! 既然派别人上去,那严颜不买账,吕义干脆是亲自出马,舞动钢刀,大吼道:“严颜,吕义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乌云驹已经是咆哮着,飞速的撞出了军阵。 正与孙观厮杀的严颜大惊,继而即使狂喜。杀掉孙观与杀掉吕义,孰轻孰重,严颜岂能不知道。当即就是怒吼一声,舍弃了孙观,朝着吕义杀去。 “休伤我主!” 孙观见到吕义出阵,眼睛更加的红了,策马就要拦住严颜。 吕义却是气的半死,钢刀飞速横斩而出,杀向严颜,一边朝着孙观吼道:“速速退下!这老头本将来对付!” “哇呀呀!” 严颜见吕义钢刀斩来,暴怒,他身平最不服老,如今吕义当着众人叫他老头,严颜如何能忍耐,当即吐气开声,手中黑沉沉的大环刀使出了十二分力气。朝着吕义斩去。 “吕贼,受死!”严颜武艺极高,仅次于张任,为蜀中名将。此时携带怒气杀出,更加的威猛无比。 吕义立刻感觉到了一种极大的压力,暗道这老将果然厉害。手上却是毫不客气,同样暴吼,钢刀乱舞,在空中组成一道道铁幕,朝着严颜笼罩过去。 当的一声巨响,如同闷雷一般。 钢刀与大环刀,猛烈的撞击在一起,两人都是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两般兵刃,不断的来回撞击, 都是硬碰硬的刚猛打法, 吕义估计,严颜年轻的时候,肯定也是个爆脾气的,这种打法,最耗费的就是力气,而他最不缺就是力气。 干脆是舍弃了一切的招式,就是用出自身的神力,与严颜大战。 两人交手,眨眼间就是三十回合过去,益州兵一方,许多人都是惊呼出声,没想到自家威猛的将军,竟然被人挡住了。 并州军这方,赵云等人也是吃惊,惊讶于严颜的实力,但更多的人,则是围住退回来的孙观就是一阵狂骂。 怪他冲动,不尊军令就是擅自出战,以至于害得主公亲自出战。其中以文官为首的贾诩等人骂的最斯文,也骂的最凶残。 各种道理引经据典,之乎者也,差点没让孙观羞愧的自杀谢罪,只能是低着头,恨不能把脑袋埋到地里去。 搞到最后,还是武将一方看不过去了,甘宁是知道吕义的武艺的,并不是太担心,赶忙劝解了几句,引得孙观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甘宁却是不领情,笑着道:“孙将军,你最好祈祷主公获胜,若是主公败了,你可有罪受了!” 孙观一听,脖子一梗,叫道:“老孙这条命是主公的,要杀要剐,老孙决不皱眉!”话是这样说,结果一转眼,孙观就是扯着嗓门大声嘶喊起来,拼了命一般的为吕义加油打气。 战场之上,吕义与严颜已经战了七十回合,依然是不分胜败。 这让他不得不佩服严颜这老将的厉害了,他如今的武艺,差不多已经快要跻身顶尖武将的地步,攻势很等强大。 尤其是双方还是硬碰硬的直接较量。靠着天生神力,吕义占据了极大的便宜,就是高顺,也不敢跟自己这样硬碰硬的较量下去。 偏偏这严颜还真的顶住了。 严颜却是有苦自己知,他虽然挡住了吕义的进攻,可是到底是年老了,虽然心中不服老,到底筋骨没有以前强健,也过了巅峰时期。 偏偏吕义的力气又是大的出奇,超乎了严颜的想象。双反的每一次进攻,看似势均力敌,但几乎每次,当吕义的钢刀砸过来的时候,严颜的身体都会轻微的一颤。 这样的伤害一两下算不得什么,但严颜也架不住吕义没完没了的乱砸啊,就在吕义又一次狂暴的钢刀斩下的时候。 严颜终于是忍不住,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了,想要变招。 但是吕义正打的顺手,又看到严颜受伤,哪里肯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干脆是把钢刀当铁锤,劈头盖脸的就是朝着严颜砸了过去。 吕义也明白了,全盛时期的严颜,或许能够与自己斗个旗鼓相当,但如今严颜到底是老了。 不过你老了,咱还年轻着呢。肩膀上有的是力气。 我就是欺负你年老,我就是欺负你没力气! 想到这里,吕义砸的更快了,那凶狠的势头,就是一块铁块,都要被他砸成渣,更不要说是肉身了。 严颜果断的喷出一口老血,有一种要骂娘的冲动,无奈吕义的攻击狂风骤雨一般的落下来。 严颜只能在心中的大骂吕义无耻,勉强抵挡了一段时间,再也顾不得身份,大环刀一个横扫,护住后方,随即拍马就是往军阵逃去。 后面的益州兵见状,唯恐严颜有事,赶忙是呐喊一声,冲上来混战。吕义一看,虽然有心冲上去厮杀。 到底身为一方诸侯,这种抛头露脸的事情还是让给别人去做吧。 想到这里,吕义很干脆的就是策马后退,退入了军营,然后调集弓弩手上前,乱箭射杀靠近的益州兵。 严颜败了一阵,自觉有些丢脸,也没有强攻并州军的营盘,而是收拢兵马,飞速的退回了江州,准备死守到底。 军营之内,无数士卒立刻发出阵阵欢呼之声,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原来的益州兵,虽然投靠了吕义,到底心中还有些担心。 但是今天看到了吕义战败了严颜,这些军卒的心中,忽然就是许多的底气。一群降将,更是拼命的想要挤到吕义身边拍马。 只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孙观早已经是冲到了吕义面前,一脸讨好的卖力的拍着马屁。 吕义却是冷冷的看了孙观一眼,喝道:“孙观,你可知罪?” “末将知罪!”孙观也光棍,直接跪了下去,随即又是有些愁眉苦脸道:“主公,你打我吧,可千万不要砍了我的脑袋,我大哥说,若是砍了脑袋,没个十八年,属下是无法为主公征战了!” “你这浑人,今天倒是口齿伶俐起来了!” 吕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看着孙观,他才不信,孙观一根筋的脑袋,会想出这样的话,指不定是那个教他说的。 只是到底是自己的老部下,吕义还是比较念旧。不可能真的杀了孙观,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孙观,你不尊军令,擅自出战,但念你有功,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依照军令,本将要打你五十军棍,你可心服?” “末将心服!若不是老孙冲动,怎会连累的那位兄弟战死,是我没用啊!”孙观嚎啕了一嗓子,忽然想起了战死的副将,不禁哭道。 吕义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人死不能复生,收敛尸体,厚葬的他吧,再说,战场之上,有哪里不死人了?念在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你的军棍权且记下,以后有将功补过吧!” “不!是老孙做错了事,老孙就认罚!” 孙观却是摇头拒绝了吕义的好意,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自己就去找到军正,领军棍去了。 没过多久,就是响起了军棍击打在人身上那种沉闷的响声。吕义不禁摇了摇头,希望孙观经过此事,能够成长起来吧。 吩咐了军中大夫去给孙观治疗伤势,吕义就是带着众人,重新返回了军帐之中,只是大家的脸色有些凝重。 虽然是初次交锋,规模不大,可是还是让并州军看到了严颜的能耐,绝对是一个难对付的人。 加上江州又是成都的屏障,驻军足有两万。还有严颜这样的大将镇守。想要攻下来,谈何容易。 虽然这样,吕义还是带着兵马,朝着江州逼去,也尝试着让士卒进攻了一番,只是江州的守备极其严密,城中的军资也是极多,完全可以支持持久作战。 更重要的是,刘璋听闻了巴东失陷,已经是做出了反应,调集了大量的兵马,赶来支援江州。 吕义手中不过一万出头的兵力,许多更是新近投降的降兵,几次引诱严颜出战无果之后,他也只能是带着兵马,重新退出了占据了几个小县。 甚至为了避免跟刘璋的主力进行决战,他还下令,烧毁了李异的水寨,改为在垫江西岸,与长江的交汇处,重新构建了一处军营,作为与刘璋之间的缓冲。 这样一来,即使刘璋在兵力在优势上压倒自己,可是失去了水军的益州,也不敢贸然跨过垫江,前来与并州军大战。 事实上也却是如此,当刘璋火急火燎,派出两万大军,赶来支援江州之后,严颜并没有第一时间攻打并州军,而是李异原来的水寨之上,重新构建了新的兵营,与并州军隔江相望。 与此同时,坐镇成都的刘璋,也在紧锣密鼓的从益州各地集中兵马,调集良将,只等大军集结,就是要对并州军发动雷霆反攻……………… 正文 第二六三章 转攻巴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退守垫江,构筑营寨,又是花去了好几天的时间,天气已经开始有了一丝冷意,不知不觉,秋季已经过去了一大半。 寒冬眼看着要来临了。若是入了冬,再想进行大规模的作战。那肯定是困难重重。不说别的,光是寒气,就能过去很多士卒的生命。 若是在这个时候,并州军再与刘璋陷入持久作战之中,那就是一场灾难,尤其是并州军不断的招降纳叛,兵力急速膨胀。相应的,对于兵粮的消耗却是极大。 虽然夺取了巴东也获取了一些兵粮,但这不是刘璋的主要屯兵之地,益州绝大部分兵粮,都是集中在成都与江州之地。 这也是吕义不想刘璋进行持久作战的原因,两军相持,刘璋消耗的起,吕义自己却是消耗不起。 即使他有着甄宓这个精通商才的贤内助,到底如今是乱世,那个诸侯,不是把兵粮看成命根子。 光是凭借甄宓派遣管事此处搜购,也只是杯水车薪。而且随着甄家管事四处搜购军粮,已经是引起了许多诸侯的注意。、 除了淮南之地,看在袁菲的份上,袁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吕义搜集军粮之外,江东的孙策,直接就是下令禁止甄家商队在进入江东了。 更令吕义气愤的是荆州的刘表。 随着并州军连续攻破永安,深入益州腹地,刘表终于是后悔了当初借道的举动,三千战马,哪里有整个益州来的宝贵啊。 吃亏了,上当了! 而且是吃了大亏,上了恶当! 这是整个荆州,许多文武的感觉,而且随着并州军一路胜利,吕义相信,荆州眼红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虽然现在刘表还顾忌着名声,没有断掉并州军的后路,可是吕义却是不敢冒那样的奉风险了。 在他看来,人命如草芥的乱世,什么仁义道德,都是一堆狗屎!更不要说陈宫还传给了吕义一个无比糟糕的消息。 那刘备还是如同历史上一般,来到了荆州,只是与历史上的落魄相比,进入荆州的刘备,阵容绝对是说的上豪华无比。 陈登,阎柔,田畴,简雍,孙乾,糜竺,宗预,刘琰,这一个个响当当的名字,光是看一眼,吕义都是要眼晕啊。 武将一方,刘备同样是精良无比,关张是不必说的,还新近加入周仓,廖化,裴元绍,都是实力不弱的武将。 而且,因为自己的关系,还得刘备早期有了陈登这个大谋主,让刘备少走了许多的弯路,轻易的收服了刘辟龚都,还有魏延这等猛将主动带着宾客投奔。 最最令吕义感觉牙疼无比的是,刘大耳还是与诸葛亮遇上了,只是经过有些让吕义感觉戏剧无比。 诸葛亮竟然是抢了本该是刘备的戏码,假扮狂生,在刘备兵过的时候跑去鹊尾坡唱歌。抒发了一番心中的志向。 刘备路过的时候一听,这是隐士啊!再一听歌词雄浑,抱负不凡,人才啊!立刻跑上山去,与诸葛亮相见恨晚,携手下山! 当吕义看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实在不忍心在看下去了,一把丢掉了陈宫送来的情报,他怕在看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吐血。 更是感觉这一年自己真的是流年不利,什么坏事破事都是遇到了,现在倒好,连刘备都是跑到南方来了。 这一天,吕义还是蹲在军帐之内,思考着刘备进入荆州,南方的局势会如何变化。一阵脚步声,飞速的跑了过来。 随即就是听到一个亲卫粗大的嗓门声:“主公,陈军师派人送来急报!” “什么,还有急报!你们还嫌老子不够倒霉啊!”吕义一听一掀帘子冲出去,差点忍不住踹死这个传话亲信。 上次送消息是他,这次居然还是他,实在是欠打啊! 亲卫也是被吕义的样子给吓住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主公,还是慌忙跪下,哭丧着脸道:“主公,属下该死,刚才偷偷的问了信使一句,听说是夔关被攻破了!” “什么,夔关给攻破了?” 吕义吃了一惊,继而就是狂喜。天可怜见,老子终于没有倒霉透顶啊,那该死的夔关终于是给攻破了。 一把抢过亲卫手里的书信,飞速看了一遍,却是报喜的文书,在书上,陈宫描述,孟达领兵进入夔关,并没有立刻发动,而是先撺掇雷铜出去劫营。 雷铜也是一根筋,见孟达是成都来的,官职也比自己大,二话不说,就跑出去劫营,结果竟然劫的是一座空营,雷铜当时差点没吐血。拼了死命,才是杀出重围,来不容易来到夔关。 结果孟达直接把城门给关了,还竖起了并州军的旗帜。 雷铜直接吐血了,更是欲哭无泪,后面高顺大军又追了上来,没奈何,在吴兰出面劝说下,雷铜很委屈的带着数千残兵投降了。 书信的末尾,还附带了雷铜亲笔书写,歪七扭八的投降书。 仔细看完了书信,吕义心情大爽,觉得不过瘾,又是看了一遍,还是不过瘾,接着又是看了一遍, 真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就是看向跪在一旁的亲卫都是顺眼无比,笑道:“你退下吧,这次不错,去陆展那里领取十金的赏钱吧!” 亲卫差点就傻了,怀疑自己听错了,急忙问道:“主公这钱是赏我的?” “不是赏你的。难道这里还有别人,你不要就算了……”吕义心情正好,无奈亲卫不开窍,顿时就骂了起来。 但亲卫直接把这当作耳旁风了,整整十金啊,不要才是傻子,任由吕义痛骂,竟然是一脸傻笑的冲了出去。 他怕待久了吕义反悔。 吕义也是哭笑不得,他还想叫此人去召集众将呢,无奈人走跑远了,只能是重新叫了一个亲卫,道:“去把四位军师给我叫来!” 本来要叫赵云等人的,但吕义临时一想,他要做的是战略决策,赵云等人插不上手,还是需要贾诩等人出谋划策。 末了又是一想,彭羕那人有些小心眼,万一重视不够,难免不会怨恨自己。想到这里,临时又让亲卫把彭羕也是叫来。 更是让人把夔关被攻破的消息散布了出去。顿时,整个军营,都是传来士卒的欢呼之声。 稍后进来军帐的贾诩等人,神情也是兴奋莫名。 打破了夔关,可不仅仅是夺取了巴东,让并州军在益州真正的站稳了脚跟,最重要的是,夔关一下,并州军的三万主力就是可以顺利过来。 有了这三万真正的善战之兵,以前不敢做的很多的事情,吕义都是可以放手一做,比如说,他现在就是召集了众将,准备进行在汉中就是制定好的计划。 “诸位军师,如今夔关已破,高顺大军很快就能过来,江州坚城,刘璋屯有重兵,本将还不想过去碰的头破血流,所以,我打算进攻巴西,争取在入冬之前,把三巴与汉中连成一片,诸位以为呢?” 虽然已经是益州刺史,一方诸侯。吕义还是喜欢自认做武将,他也确实是武夫,爆粗口没问题,说文绉绉的酸文就要了他的命。 夔关被破,贾诩等人早已经是有了接下来的打算,众人简单的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最终却是法正开口,点头道:“主公,我们也认为,现在的并州军,还不适合跟刘璋决战,当前最紧要的,是趁着刘璋正忙着调集兵马,先打败巴西的庞义为上!” “没错,巴西庞义,素来拥兵自重,名为刘璋臣属,实乃一方诸侯。主公攻打庞义,刘璋就是得之,也是有心无力!” 彭羕不想法正专美于前,也赶忙说出了自己的考虑。 吕义也是满意的对彭羕点了点头,赞同了他的意见。巴西庞义,算起来是一个半独立的诸侯。 这样的人有野心,偏偏手下没有什么出色的将领,庞义本人,更是一个文人一个,并不通晓军事。 柿子自然要捡软的捏。 见到手下谋臣都是同意自己攻打巴西,吕义顿时哈哈大笑,豪气的一挥手道:“传我军令,召集全军,随时准备大战!” 正文 第二六四章 准备大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虽然打定主意,也先灭巴西,再于刘璋一战,但这并不是说,吕义就是无视了江州的益州兵。 恰恰相反,对于江州不断增加的益州兵,吕义极为重视。看看垫江对面,都是飘扬的什么战旗吧! 严颜的严字战旗,张仁的张字战旗,吴懿的吴字战旗,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却在巴蜀小有名气的将军的战旗。 凡是益州能打的将军,差不多全部聚集在这垫江对岸了,刘璋这是要跟自己拼命啊。之所以迟迟不进攻,是刘璋的兵力还没有完全结集。 按照益州的实力,再凑个七八万的大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这就是底蕴,是刘氏父子经营蜀中十几年的底气所在! 对于这么大一股威胁就在自己身边,吕义还真有一种夜里睡不着觉感觉,还好的是刘璋的水军全部投降了,此时就是想要渡江与自己大战,也没有那个胆气。只是龟缩防御,在等待后方兵马集结。 只是若是吕义此时带兵,突然杀去巴西,那就难保江州的益州兵不会全线渡江,过来攻打自己了。 蜀中缺少顶尖的武将,但从来不缺少有胆略大将。更何况还是张任严颜齐上阵。 所以,在出兵之前,吕义还对军营的防御,做了一个巨大的假动作! 没错,就是假动作,斯文一点,叫做虚张声势,流氓一点,叫做恐吓。为的是吓住刘璋,不让他乱来。、 为此吕义命人把军营的规模一扩再扩,足足扩大了二十余里!来了个二十里连营。这其中,一方面是随着并州军人数增加,有必要扩充军营。 大部分,却还是空营,里面都是插上一些草人作为摆设,用来麻痹对岸的益州兵。反正有着甘宁的水军封锁江面,刘璋的探子想过来也是不行。、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对岸,看到并州军的军营一天天的扩大,然后发出惊恐的叫喊,飞速去通知江州的张任严颜。 张任严颜虽然是名将,益州的支柱,无奈江面被封锁,没有情报,两眼也是一抹黑,只能是宁可信其有,把吕义不断增兵的消息传回成都。 几乎是一天一天,到了第七天,传入成都的消息,并州军的人数就是滚雪球一般的被估计成七万人,差点没有把刘璋吓晕过去。 还好成都之中,并不乏聪明人,比如黄权,就是一眼看破了并州军不可能有这么多人,但对于并州军的人数,也说不出到底有多少。只能是建议刘璋酌情增兵,免得并州军有机可乘。 甚至于,王累等幕僚还建议刘璋,火速派兵,增援巴西,最好是派大将过去,干脆夺取了庞义的兵权。依次避免并州军再一次声东击西,逆垫江而上,攻占巴西。 听了王累等人的建议,张松立刻就是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极力反对,又是冒着极大危险,给吕义传递了消息。 当吕义得知王累等人的计策之后,也是吓得满头大汗,感觉背心都是发凉了,若是刘璋如此做,他要攻占巴西之地,那就是千难万难了。 “主公无须担心,王累计策虽好,刘璋终不能用!”法正却是老神在在,认为刘璋没有那样大的魄力。 事实也正如法正所料,王累的提议虽然极好,但刘璋最终还是否决了。一来,他顾念于庞义是姻亲,唯恐这样做,坏了名声,二来,刘璋认为巴西有精兵两万,足以自保。更怕以此激怒庞义。 李异孟达的背叛,已经是让刘璋成了惊弓之鸟,他可不敢再冒逼迫庞义反叛的风险了。这自然让益州文武失望不已。 吕义却是极大的松了一口气,更是打定主意,必须要尽快攻占巴西。否则谁知道刘璋哪一天会不会反悔。 而且从夔关出发的高顺也是过来了。除了带来两万并州老兵,还有孟达雷铜的一万五千余益州降兵。、 再加上屯驻在军营的近两万兵马,吕义攻入益州的兵马总人数已经是快要接近六万人! 这是一个恐怖的数字,同时意味着兵粮的消耗也是一个天文数字,按照一万人一年的消耗是三十万斛计算,这六万人,若是养一年,吕义足足要付出一百八十万斛军粮! 如此巨大的消耗,就是汉中在富庶,也支撑不起啊!更何况他现在的兵粮还需要从上庸转运,过房陵,秭归,永安,然后才能抵达军营。 期间路程漫漫,何止千里?真正的千里悬粮,一个不好,被刘表断了后路,那吕义就真的要哭死了。 进攻巴西,已经是事在必行了!这也是并州军所有文武的一致共识! 所以,在高顺的主力抵达的第二天,吕义当即就是下令,亲自带着两万并州军主力,然后由李异的楼船运送,逆流而上,攻打巴西。 至于镇守军营的重任,则是交给了张辽,甘宁依然是负责水军。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吕义这次,只是带着法正彭羕,其余谋臣,全部丢在军营,防备江州。 武将方面,吕义考虑了一下,决定带上高顺,赵云两个大将,还有杨昂杨任两兄弟也要带上。 王平的两千夷人大军一直没有出战,是吕义专门为了攻打巴西准备的,自然也是要带上。 刘晔又是建议吕义带上军中所有的强弩,一共两千张,吕义想了想,也是接受。 徐庶又要吕义带上几辆霹雳车,这个吕义却是直接拒绝了,不说巴西多山,霹雳车这玩意儿根本不好使,就是为了防备江州,这种宝贝也不能调走啊。 甚至吕义都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一旦战事不利,全军就是退入夔关,为此,他又是命张绣坐镇夔关。 最后想了想,确定已经是没有了纰漏之后,吕义才是带着两万余大军,一路杀气腾腾,趁着夜色,偷偷的乘坐李异的战船,朝着巴西杀去。 李异难的有机会跟吕义一起作战,卖足了力气,甚至就在吕义上船的当晚,偷偷在吕义的船舱准备了特别的礼物。 当吕义满怀好奇的心情走进去的时候,就是见到两个一丝不挂的歌姬,朝着自己搔首弄姿,甚至还有一个劈开大腿,伸出葱白的手指,放入洞里不断的搅动。 “咕咚!” 吕义直接就是吞了一口口水,下体更是可耻的硬了,但最终,他还是强自的忍住了诱惑,虎着脸,把两个歌姬给赶了出去。 不是他不近女色,而是家中有了甄宓三个人间绝,吕义的眼光已经是极其挑剔了。而且看那两个歌姬的样子,指不定早就被李异上过了。 吕义怎么提得起兴趣?更是暗骂李异多事,找女人泻火是不用想了。只能很郁闷的挺着钢枪,。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数绵羊了………………… 正文 第二六五章 突破防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自从并州军入益州,巴西庞义,就是趁机扩充兵力,想在乱世之中增强自己的实力,任由益州战火纷飞,庞义依然是美滋滋的待在阆中,过着天高皇帝远,掌控数万人生死的悠闲生活。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受到吕义军令,夏侯德时不时翻过巴山,前来滋扰巴西,但这对于庞义来说,也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麻烦而已。 甚至庞义已经打算好了,趁着夏侯德滋扰巴西的机会,干脆趁机再向刘璋索取钱粮,用来增强庞家的实力。 刘璋虽然暗弱,但并不是没有心机。得到了庞义索要钱粮的书信之后,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让庞义领兵南下,配合江州严颜一起夹攻并州军。 对于刘璋的提议,庞义却是并不感兴趣,他只是想要守好自己的地盘,继续过着权倾一方的诸侯生活。 在庞义看来,益州越乱越好,只有这样,巴西才能拥兵自重,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新的益州之主。 听闻并州军与刘璋在江州对峙的时候,庞义虽然接受刘璋的军令,答应派兵南下,事实上却是闭城自守,打算坐山观虎斗。 巴不得并州军与刘璋两败俱伤,那样一来,就是庞家崛起的时候了。 只是庞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并州军会突然转向,由江州的对峙转而前来巴西。、 当探子传回发现并州军的消息的时候,庞义几乎是气急败坏,匆忙领着两万兵马,在垫江上游构筑了营垒,用来防御并州军登岸。 庞义的举动,立刻通过并州军事先派出的细作,传入了吕义耳中。但是吕义并没有太过惊讶。 垫江越是往上,行进越是艰难,沿途还多有山民,行军是瞒不住的。庞义有了准备丝毫不出他的意外。 吕义立刻是让李异加速行船,日夜不停,朝着巴西杀去。 三天之后,并州军的战船终于是绕过了层层山峦,经过了百余里荒无人烟的地带,正式进入了巴西的境内。 只是此时,庞义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河岸上构筑了层层营垒,更是紧急建设了许多箭楼,布置了弓箭手,防备着并州军上岸。 庞义自己,更是亲自带着巴西数十员战将,坐镇在河岸边上。脸色阴沉的看着江面上不断出现的大船。 一队队弓箭手已经是蓄势待发。庞义昂首立在一处箭楼之上,看到吕义中军帅旗,立刻命人传言道:“吕将军,你的对手是刘璋,老夫还帮过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吕义闻言冷笑,也令人传话道:“卧榻之侧,其容他人酣睡?若你投降,不失荣华富贵!若是抵抗,城破之日,庞家之人,本将誓必斩尽诛绝!|” 对于庞义这样的墙头草,吕义是没有丝毫好感的,言辞自然也不会客气,直接就是命人发出了威胁,更是派李异上前,进行试探进攻。 李异得令,立刻兴奋起来,分出五千人马,乘坐小舟,朝着河岸发起试探性的冲锋。 河岸之上,庞义的脸色顿时一变,知道想要坐山观虎斗的愿望是没有指望了。又看到李异为前锋,更是惊慌,赶忙是让部下开始放箭。 顿是,整整两万弓箭手,一共是分成十队,漫天的弓箭,如同乌云一般,朝着李异射了过去。 许多进攻的士卒,即使有着铁盾抵挡,可是面对着几乎是铺天盖地的箭雨攻击,也是头皮发麻,很多人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是被射成了刺猬,血水染红了江面。 吕义也是看的头皮发麻,这庞义还真是狠啊,整整两万兵马。竟然是清一色的弓箭手,天空之中,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倾泻箭雨。 李异的五千人马,还来不及冲到河岸边上。就是狼狈的逃了回来。还有的小舟来不及退回,船上的士卒活活给射死,连带舟船,全部被射沉在江水之中。 偏偏垫江水域,十分狭小,无法容纳楼船作战。吕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五千士卒,损失惨重的退了回来。 李异也射中了一箭,咬牙切齿,跪在吕义面前,大叫道:“主公,末将请兵一万,这次一定能夺下河岸!” “李将军不要冲动!这庞义早有准备,这两万弓箭手,是专门对付我们的,本将就是给你两万人,也未必能够攻过去!” 吕义摇了摇头,命人扶着李异下去治疗伤势,没有再让士卒下去送死。虽然庞义没什么能耐,但很明显,庞义很清楚自己优势。 野战挡不住并州军,干脆是把兵马全部换成了弓箭手。整整两万弓箭手,别说是小舟,就是楼船冲过去,都要被射沉。 最令吕义感觉郁闷的是,最善战的并州军,许多人都是不熟悉水战,能够战在船上就是不错了。 要他们划着小舟去攻击河岸的守军,那无疑是强人所难。又是试探了一番,看看无法突破庞义的封锁之后。 吕义果断的撤兵,避开了庞义的兵马,而是让李异把大军停在了一处比较开阔的河段上,然后就是找来法正,询问巴西之地,可还有其余的地点,可以供应大军上岸。 法正想了一想,却是摇头,沉声道:“主公,除了庞义把守的那段,其余地方,山势更为陡峭,难以攀登。所以,我们只能强攻!” 强攻吗? 吕义可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他带出来的手下,都是精兵,吕义可不希望他们平白到底冤死在垫江之中。 看来,只能用他们了! 仔细的思考了一番,再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吕义只能是心一横,命人叫来了王平。王平统领夷人,几乎是没有仗打,早就是憋闷坏了。 闻听吕义终于是想起了他,王平赶忙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强忍喜气,冷静的问道:“主公,可是需要我的夷人兵马出动吗?” 吕义点点头,暗赞王平目光锐利,当即开门见山的说道:“王将军,你也看到了,如今庞义在江岸构筑营垒,若是强行进攻,我军必定死伤惨重,我知道你熟悉巴西情况,想要令你带着两千夷人,寻找偏僻地点上岸,进攻庞义,不知你可愿意?” 一听吕义真的要把这件事情交给自己,王平大喜,拍着胸脯道:“主公放心,末将保证完成军令!” “很好,若是成功,本将每人给你们记一功!” 见到王平信心满满,吕义总算是放了心,鼓励了一番,就是让王平出去召集部下。准备寻找地点登岸。 这种事情,也只有熟悉巴西地形的王平,还有自幼在山林长大,惯于翻山越岭的夷人才能够做到。 换了并州军,即使作战勇猛,但进入山林,说不定就是被毒虫猛兽给袭击了,就算不被野兽袭击,光是生活在巴西山林的蛮夷部落,就能让他们全军覆没。 唯有同时蛮夷的夷人兵马,才能在山林之中,来去自如。 而此时,庞义丝毫不知道,一支两千人的夷人士卒已经是启程,在王平的带领下,翻山越岭,神不知鬼不觉的避开了庞义重兵把守的河岸,选择了一处险峻的山道,偷偷的准备潜入对岸。 吕义也有幸亲眼见识了这群夷人翻山越岭的本事,就见到一个个身材如同猿猴的夷人,先是选择了垫江岸边的一座陡峭山峰。 这座山峰,几乎是笔直竖天,别说攀登了,就是能不能爬上去都是个问题,但是这样障碍,对于夷人,却是毫无阻碍。 首先由王平带头,就见到一个个夷人选择了自认为安全的位置,然后就是开始蚂蚁一般的朝着山岩爬上去。 就像垂直悬挂在山岩的壁虎一般,还有的人爬了中央,兴奋起来,竟然还叽里呱啦的单手抓住岩壁,朝着吕义挥手示意。 害的吕义都是暗暗的为那人捏着一把冷汗,那山峰少说也有数百米高,就是一半也是一百米的高度啊,这要是摔下去,铁定是粉身碎骨。 旁边的李异等人,早已经看到呆住了,他们虽然也是巴蜀之人,却何曾见过这样的士卒? 法正更是敬佩的看着吕义,由衷道:“主公真乃神人也,竟然能想出如此奇兵!” “孝直过誉了,本将也是受到他人启发而已,再说,王平兵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杀入庞义的后方!我们也需要早做接应才是!” 吕义淡然一笑,他之所以会征募夷人为兵,还是受到了后世著名的无当飞军的启发,这可是诸葛亮征讨南蛮后组建的特殊兵种,最适合山地作战。更恐怖的是,无当飞军全部都是由凶狠蛮夷组成。 蛮夷多用毒箭,见血封喉。当夷王前来求粮,得知夷人也有这种风俗的时候,吕义首先想到的,就是组建无当飞军,为自己效力! 这才有了派王平招募两千夷人士卒的打算。 否则,他要进攻益州,岂会带着一支连汉话都是说不清楚的夷人部队。 亲眼看到最后一个夷人也是翻过了悬崖,成功的进入巴西山地,吕义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放心的微笑。 奇兵他已经是派出去了,接下来,就要看自己能不能配合好王平,一举摧垮庞义在江岸的防线了! 见到王平的大军成功进入巴西,其余的并州将士,都是极为兴奋,若不是害怕大声喧喧哗引来庞义的暗探,恐怕大家都要忍不住欢呼了。 即使如此,人人的脸上,还是带着强烈喜色,就是划船的船工,都是卖力了许多。李异更是再次向吕义请战,要领兵做先锋,去攻打庞义的营寨。 赵云也忍不住了,虽然不好意思去跟李异抢功,却也委婉的表示,并州老兵之中,也有许多人粗通水性。、 至于那些益州的降将,则是没有那么客气了,大军还没有返回,就是纷纷请战,眼中都是露出一种火热的光芒。 这顿时让吕义哈哈大笑,心中也畅快了许多,拉着法正仔细盘算了一下,最终吕义决定,干脆是全军趁夜,发动全线进攻。好一战突破庞义的封锁。 毕竟王平的夷人大军虽然过去了,到底人数太少,若是一次配合不能成功,那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反应过来的庞义,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剿灭王平。 回到船队没多久,吕义立即是命人筛选出会水性的士卒,又是吩咐士卒准备舟船,随时做好进攻的准备。 然后,大军就是静静等待入夜。 秋季已经过去,气温渐冷,天色黑的也早,没过多久,河岸边上,庞义的营垒之内,就是密密麻麻的点燃了大火。 庞义人到中年,又是文人,身子已经颇为畏寒,早早的就是命人准备好了炭盆放置在军帐之内,准备取暖。 连续三天,并州军没有派人前来进攻,庞义已经是稍微的松了口气,以为吕义已经是知难而退,返回了巴东。 现在,庞义就是再给刘璋写信,只是信上,他可不会说并州军知难而退,而是大肆扩张并州军的兵力,然后笔锋一转,就是开始诉苦,目的只有一个。 求兵!求粮! 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手中的笔尖划下最后一个字,庞义长出了一口气,眼神之中,四闪过一丝得意之色,满意的看着手中的书信,冷笑道:“吕子诚,你再强又是如何?还不是被老夫挡在了江面!等到你与刘璋两败俱伤,这益州,就是我庞氏立业之地,哈哈哈……” 想到将来趁着刘璋与并州军打的筋疲力尽,而自己则是突然出兵,把两边杀的大败,最终统领益州的辉煌功绩,庞义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 “怎么样,有消息吗?” 垫江水面,吕义有些烦躁的在船上走来走去,时不时就要抬头,看向对面的江岸,从这里,隐约可见庞义军营火龙一般的火光,几乎是连绵三四里,把并州军唯一能够登陆的地点围的水泄不通。 而吕义的身后不远处,黑漆漆的夜幕里,却是有着一群群的士卒,在摩拳擦掌,静静的潜伏着,随时准备给予岸上的巴西兵雷霆一击。 但是前提必须是对面的王平,已经成功的潜入过去,否则此时过去,那就是找死了。又是烦躁的在船上走了一圈儿。 眼看着,已经是大半夜过去了,对面还没有一点儿消息,吕义顿时有些担心起来,就是沉稳的法正,都是有些微微的焦躁。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对岸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却是出现了点点火光,不断的摇晃着。 那处火光,刚好处于一处山坡背面,背离庞义的军营,所以营中值夜的士卒根本没有发现,却能让江上人看个一清二楚。 “主公,王将军到了!”法正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低声对吕义说道。吕义也是点点头,心中充满了豪情,飞速让亲卫传递消息。 消息传递下去,江面之上,立刻传来阵阵压抑的低吼,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一条条快船,飞速的朝着河岸划去。 快船之上,挤满了并州军的士卒,都是身穿重甲,高举着铁盾,完全是把快船包裹起来,如同一块半圆形的铁幕,把快船覆盖。 一条条船桨,更是卖力的划动,因为速度实在太快,江面之上,发出了哗啦啦的水流激荡的声音。 “有敌情!” 河岸边上,庞义派了士卒,专门在把守河岸,时刻防备并州军突袭,尤其是夜间,更是警觉非常。 一发现河面的异动,一巡查的士卒,立刻是惊呼出声,随即就是要敲响随身携带的铜锣。 但是忽然,他所处的身后,一堆杂草身上,突然是出现了一个人影,捂住他的嘴巴,一把匕首,飞速的隔断了此人的咽喉。 同样的情况,还在其余的河段发生,将军王平带着夷人中的精锐,不断的杀掉河岸边巡逻的士卒,为吕义渡河,争取时间。 只是地面的士卒容易暗杀,但是箭楼之上负责放哨的士卒,却是不容易对付,终于,就在一个夷人趁着夜色,突然暴起,杀掉巡防的守卫的时候。 不远处箭楼之上的守军,立刻发现了异常。随即,震天的铜锣声在箭楼上响起,传递会军营之内。 “不好!被发现了,诸将士,成败在此一举,随我杀啊!” 见到河岸遍上响起了锣鼓声,吕义脸色一变,立刻是大呼一声,亲自领头,朝着河中跳了下去。 此时,小船虽然没有靠近河岸,可冬季枯水,河水并不是太深。吕义跳下去的时候,河水不过是淹没了他的胸膛! 其余的士卒都是有样学样,顾不得划船,纷纷是跳入江水,朝着对岸拼命跑去。 “敌袭!并州军要渡河了!” 一群群巴西士卒慌乱的从军营之中跑出来,顾不得穿上衣甲,就是纷纷朝着河岸变汇聚。 “杀啊!兄弟们!杀了他们,主公一定会赏赐我们大把的金银!”见到惊动了并州军,王平突然大喝,带着两千夷人,朝着出营的巴西兵马即使杀了过去, 夷人加入并州军,皆是冲着丰厚的军饷来的,王平的话,无疑是让两千夷人激动起来,此时哪里管人多人少,都是怒吼着,冲到士卒中间,就是乱砍乱杀。 出营的巴西兵马,顿时大乱。但是他们的人数到底很多,虽然不知道为何被夷人攻击,但还是蜂拥着杀了过去。 双方展开了混战。庞义更是气的张牙舞爪,在后面红着眼睛,大喊大骂道:“该死的夷人,给我杀光他们!该死的,老夫怎么就忘了你们啊!” 庞义的脸上已经不能用悔恨来形容了,简直是晴天霹雳啊!他自以为堵住了河岸,就能抵达并州军。 谁知道吕义的军中竟然有一支熟悉巴西,善于登山的夷人,庞义吐血的心都有了,只能是希望尽快杀光夷人,然后跑去河岸,阻止并州军上岸。 正文 第二六六章 攻占巴西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巴西军营之外,喊杀震天。 王平亲自带头两千夷人,拼命阻止庞义的大军赶去河岸。庞义差点没有气疯掉,指挥军卒发动了一次次凶狠的反扑,希望冲垮王平的军卒。 但是王平却是死战不退,任由巴西的兵马发动如何凶狠的攻击,就是如同一根钉子一般,死死的堵住了庞义的兵马。 搞到最后,庞义急眼了,一狠心,命令后面的军卒不分敌我,疯狂攒射,许多还在厮杀的夷人顿时惨叫着倒下去一大片。 而更多的巴西兵马,却是为他们陪了葬。 “大家快撤!” 面对如此疯狂的庞义,王平也不敢硬拼了,只能是带着残余的夷人,飞速朝着远处跑去。 杀红了眼睛的巴西兵马,怒吼着就是要去追杀。 “别管他们,都给本将过去河岸,挡住,一定要挡住,千万不要让并州军上岸!”庞义脸全黑了,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但此时却不是追杀夷人的时候。还是挡住并州军要紧! 只可惜,庞义还是晚了一步,或者说,王平的拼死作战,为吕义领兵登岸,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作为先锋的五千并州悍卒,在吕义带头冲锋下,怒吼着踏上了河岸,沿途,他们没有碰到大规模的抵抗,只有一些箭楼之上,稀稀拉拉的射死了数十个军卒。 绝大部分士卒,却是成功登岸。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士卒,正飞快的赶上来。登岸的吕义不敢怠慢,立刻一声大吼,钢刀轮动,带出层层刀影,朝着匆忙赶过来的巴西兵马杀了过去。 其余的士卒,都是暴吼出声,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咆哮着跟在吕义的身后冲杀,他们身后,还有源源不断的士卒,在奋力赶来支援。 “杀啊!给老夫放箭,把他们全部射死!”; 亲眼见到一群群并州军登岸,庞义只觉得手足冰凉,随后就是涌起一股强烈恐惧,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庞家的基业。 庞义终于也是拼命了,一声令下,无数火箭飞射而出,许多正在冲锋的并州军立刻是惨叫着扑到地上。 更多的人,却是丝毫不知道畏惧,都是奋不顾身,挥舞着武器,举起铁盾,继续狂冲,身上带着强弩的士卒,则是停下来,朝着不远处的箭楼就是狂射,先解决上面的敌兵。 碰! 一阵沉闷的撞击声,从两军交锋处传来。眼看到并州军上岸,庞义立刻派出一群士卒拿起盾牌,组成一层盾阵,想要组成一道临时的防线。 但是人高马大,体壮如牛的并州悍卒,却是吼叫着,同样顶着盾牌,极为蛮横的撞向了盾阵。 恐怖的力道,立刻让许多体弱的吧益州兵被撞击的连连后退,还有人人仰马翻,露出一丝丝空隙。 而冲过来的并州军,则是以一个个满脸狂喜,丝毫不顾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敌军,瞪着猩红的双眸,即是冲了进去。 吕义也选择了一处防御薄弱的盾阵,却是没过撞过去,而是直接飞起一脚,踢在盾牌之上。 狂暴的力量倾泻而出。 一阵骨骼断裂脆响传出,那个拿着盾牌的益州兵卒双臂都是被吕义一脚踏断,身体更是炮弹一般的倒飞出去,砸倒了好几个同伴。也暴露出里面正在张弓搭箭的弓箭手! 没有了人保护的弓箭手,那就是一群待宰的羊群。 吕义的脸色,立刻冷漠了起来,二话不说,顺着缺口杀了进去,钢刀横扫而出,把十几个来不及反应的敌兵拦腰斩杀。随即又是一个辟斩,把一个校尉脑袋砍为两半。 杀!狂杀! 把兵马全部换成了弓箭兵,固然威力巨大,是防守的利器,可是一旦没有了遮掩,这些兵马,那就是不堪一击。 冲上岸来的并州军一波又一波,潮水一般的冲击着庞义临时组成的防线,只是短短半个时辰,巴西兵马的盾阵,就是全面崩溃。 暴露出里面惊慌无比的弓箭手。此时在放箭已经是没有作用了,悍勇的干脆是拔出佩剑,冲上去肉搏,胆小的则是拼命后退,希望逃命。 庞义的脸色彻底灰白了,虽然他依然在声嘶力竭的呐喊,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并州军登上河岸。 两万巴西兵马,顿时被杀的大败,一开始还能退守河岸,然后就是一退在退,几乎是溃不成军。 原本庞义还希望能够退入军营固守,却不想军营之内,居然也是起火。却是王平带着兵马,趁着巴西大军在外,突然攻破了一座营盘,趁机放火。 熊熊的火势,立刻让巴西兵马仅存的一点战心都是消失无踪,不知道谁带头,开始偷偷逃跑,随后,许多人也是纷纷逃命。 尤其是庞义新近征募的士卒,大多都是强迫的,此时更是跑的更快,他们的行为,带动了还在抵抗的老兵。 厮杀了半日,全部装备弓箭的巴西兵马终于是抵挡不住了,随着一座座营盘被攻破,开始了全面溃败。 吕义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留下李异带兵看守战船,其余的人马,紧紧的跟在巴西兵马后面,奋力追击。 一直追杀到了天光大亮,远处已经能够看到阆中高大的城墙,吕义才是下令停止追去,而是陆续返回,沿途收降俘虏,清理战死者的尸体。 接下来的一天,吕义没有进攻阆中,而是让大军休整,顺便奖励有功的将士,作为此次大胜的头号功臣王平,吕义更是亲自接见,命人赏赐了百金。 其余战死的夷人,也是各有抚恤。 随后,又是派人去汉中,通知留守的袁涣等人,让他们改道巴中,运送兵粮,做完了这一切,吕义才是尽起大军。领着两万大军,连同投降的数千俘虏一起,把阆中四面围困起来。 然后就是召集众将,开始商议攻打阆中的事情。 法正听说要打阆中,当即就是摇头,赶忙说道:“主公,兵法云,攻城为下,如今庞义战败,损兵折将,巴西之地,闻听主公之名,皆是畏惧,更何况,主公部下,多有张鲁旧部,而张鲁旧部,多是巴西之人!如今主公进入巴西,正是广竖恩义的时候,若是动兵,难免失士民所望也!” 吕义一听,还真有些犹豫了。法正说的没错,张鲁的兵马,很多都是巴西人,很多人都是跟巴西沾亲带故。 若是杀的太狠。难免会让一些将士心中生怨,只是不攻城,难道招降? 对于庞义,吕义是真的没什么好感,此人为刘璋姻亲,却是暗地里招募兵马,意图自理一方。 如今他与刘璋大战,又是存心隔岸观火,意图坐收渔翁之利。这样的人野心太大,他还真不想收纳。 一时间,吕义的心中有些为难。 法正却是笑了笑,朝着吕义一拱手,摇头道:“主公,我知道你不喜欢庞义,可是刘氏父子在益州十余年,关系盘根错节,若是主公杀了庞义,只会让那些与刘璋关系深厚的人拼死抵抗,若是能够招降庞义,反倒是能竖立主公仁义之名,远近士人闻之,必踊跃而来!” “且容我仔细想想!” 吕义知道法正是为了自己好,心中不禁也犹豫了起来,没有立刻回答法正的话,而是仔细的盘算了一番。 收服了庞义,却是好处多多。只是此人的野心,实在是让吕义有些不喜。不过随后,吕义却又是想起了曹操。 史书上,曹操连杀了自己儿子与大将的张绣都能优待,自己却是对庞义的野心耿耿于怀,似乎气量真的有些不够。 “罢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吕义叹了口气,虽然有些不喜庞义,到底法正说的在理,他没有理由为了自己的喜恶,就是让士卒白白丧命鬼相。 当即就是让点头,又让法正作书,劝说庞义投降。 法正微微一笑,见到吕义接纳了自己的意见,心中也是很高兴,赶忙是退下去,书写了一封劝降信,交给吕义过目。 吕义却是看也不看,直接让人送进了城中。 阆中城中,逃回来庞义,真的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心中又惊又怕,尤其是城外还有近三万大军屯驻,随时都有可能攻城。 庞义连续两天,都是吃不下,睡不着,人都是苍老了许多岁。更是暗自后悔,早知道并州军如此可怕,他就该配合刘璋,趁早夺取汉中。 “真的是养虎为患啊!” 这一天,庞义召集了众多幕僚,微微的叹着气,想让自己的幕僚给自己出出主意,但是许多幕僚都是低垂着头,根本拿不出一个好主意。 庞义不禁又是一阵灰心,正打算趁着时间还在,去城头巡视一下,激励一下士气,这时候,一守城校尉前来求见,道:“太守大人,并州军军师法正,派人给你送了一封信!” “法正?”庞义楞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却是总是想不起来。而在坐的幕僚之中,其中一个年轻的白衣青年却是脸色一变,惊呼道:“法正,法孝直,此人怎么成了并州军的军师?” “法孝直?那个扶风法家的人?”随着青年的惊呼,庞义的脸色也是有些难看起来,也终于记起了法正是何许人。 算起来,法正也是益州名人,曾经更是名动一方,庞义素来好士,自然是听过法正的名号的,只是后来法正被同乡诽谤,坏了名声,才是渐渐淡出益州士大夫的视线。 庞义没有想到法正尽然是投靠了吕义,还成了举足轻重的军师,庞义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还是命人把法正是书信拿了进来。 摊开一看,庞义立刻变色,骂道:“好一个法孝直,居然要老夫投降!我城中尚有精兵万人,岂能降吕氏小儿!” 骂了一阵,庞义又觉得还不解气,把书信丢在地上,就要去踩几脚,然而就在此时,城外却是传来雷霆般的战鼓声。 恐怖的声浪,即使是城中都是清晰可闻,庞义更是身体一抖,顾不得去踩信了,只是朝着外面吼道:“怎么回事?” “太守大人,大事不好了!并州军集结重兵,要四面攻城了!”一个校尉跑了进来,顾不得失礼,就是哭丧着脸说道。 校尉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是一连串的急报飞速过来。 吕义按照法正的计策,同一时间,对阆中四面城门,全部进行了包围,做出一副即将进攻的姿态。更是派人四面喊话。 “城中投降还好,一旦抵抗,城破之日,必定屠城!” 又是命人告之城中百姓,谁能杀了庞义,就可为巴西太守。 消息传出,阆中城中,立刻是哗然。无论是百姓还是军卒,都是惊恐万分,还有的人则是眼馋于巴西太守的职位,只是碍于庞义手握重兵,不敢妄动。 可以说,吕义的消息一散布出去,整个阆中,就是乱了。庞义更是惊骇欲死,更有些颓然的坐下。 看了眼地上的法正送来的劝降信,犹豫再三,庞义还是重新捡了起来,仔细看了起来,自从李异孟达背叛,吴兰雷铜投降。不仅仅刘璋成了惊弓之鸟,事事都是要亲自掌控。 庞义同样多疑,还真怕部下有人忍不住,杀了他出去投降。最主要的是,城外的大军足有三万人,而阆中不过是万人残兵。还没有拿得出手的大将。 而并州军,却是将强兵勇。 庞义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刘璋的援兵过来,若是撑不到,阆中被攻破,庞家满门都要完蛋了。 有着这些顾虑,庞义对于法正的书信,自然不敢怠慢,拿起来仔细看了一遍,脸色有些阴晴不定,随后看向自己的幕僚,迟疑着问道:“诸位,如今吕子诚要我投降,你们说,我该答应吗?” “那就要看太守大人是否有争雄天下的志向了!”一个幕僚大声说道。 庞义一看,竟然是刚才出口的白衣青年,似乎叫做邓芝的,不禁摇摇头,叹气道:“老夫到了如今地步,岂还有争雄的心思,只愿一家富贵,足矣!” “既然如此,在下认为,太守大人还是投降的好!”邓芝听了庞义的话,却是微微的叹了口气。 “是啊,是啊,太守大人,益州之地,并州军已经占据过半,吕义又是朝廷亲自册封的益州刺史,更是袁氏之人,若是抵抗,实乃艰难啊!”其余的幕僚想了想,也似纷纷赞同邓芝的话,劝说庞义投降。 这其中,吕义的身份也是占据了极大的便宜,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可不仅仅在中原,益州也有不少。 如今袁绍又是如日中天,在官渡压的曹操几乎抬不起头。 很多士人都是认为,袁绍将会成为大汉新的霸主,对于身为袁氏女婿的吕义,自然极有好感。 若是吕义只是一个纯粹的武夫,自认清高的读书人,岂会看的上眼! 庞义也是想到了这些,脸上更是犹豫,但还有顾虑,担心道:“诸公所言,金玉之言也,奈何我与刘璋是姻亲,恐难被信任!” “呵呵,此正是太守大人所以要投降的原因了!”邓芝闻言一笑,从容为庞义分析道:“如今吕将军奉王命为刺史,大人身为益州属员,此宜从一也。 巴西之地,沟通汉中,为吕将军所必得之地,大人以城降之,功劳必大,此宜从二也!且有霸王之志者,必将释私怨而明德于四海,此宜从三也!还望大人无疑!” 庞义仔细一听,大喜。觉得邓芝说得有理,加上也确实怕并州军攻破城池,连累了家人。于是决定投降,当即就是叫了一个士卒,先去外面告知并州军,请求暂缓攻城。 随即就是与邓芝等人商议投降的事情。 城外,吕义正在指挥士卒构建土山,搭建飞桥,准备万一庞义不投降,就是强行进攻。突然听城上守军传话,让自己暂缓攻城,吕义顿时就楞住了,看向法正。 法正却是面露喜色,朝着吕义一拱手,大笑道:“恭喜主公,看来庞义已经为我们兵势所慑,决定投降了!” “是吗?” 吕义还有些不信,不过既然是法正说的,出于对法正的信任,吕义还是下令暂缓攻城,然后就是等在城外。 没有让吕义等多久,大约半个时辰后,就是见到阆中的城门,缓缓打开,一青年文士,手捧着印信,带着许多人文武官员,朝着并州军走来。 为首一人,赫然是邓芝! 而太守庞义,却是没有在里面,吕义的脸色顿时一沉,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 正文 第二六七章 火速提拔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三万大军压境,把阆中团团围住。庞义顶不住压力,终于是打算开门投降。不过庞义不敢自己投降,却是派了邓芝捧着巴西太守的印信出来投降。 想要看看并州军的态度再说。 吕义的脸上立刻就是露出一丝不悦之色。有一种把庞义给灭掉的冲动。还是法正善于察言观色,推测是庞义顾忌与刘璋的姻亲关系。吕义的脸色才是好了起来。 当即命人散开,放这群阆中的官员过来。锐利的目光,却是盯住拿为首的青年文士,淡然道:“怎么就是你们出来吗?本将身为益州刺史,庞太守既然投降,为何不亲自出来见我?” “回将军话,我家太守大人闻听将军天威,已经决意归顺,只是城中军民还有许多不知,太守大人正在四处安抚!以便将军接收城池!”邓芝的回答不卑不亢,轻描淡写之间,他把庞义的胆怯给掩盖过去了,言辞也是得体。 就是吕义,也是稍微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的这个青年文士,不由的点了点头。算是不再追究庞义的事情了。 随即,吕义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个的青年文士。与别的人阆中官员低头俯首不通,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青年文士,自始自终,都是不卑不亢,显得极为从容。 这样的人,要么是天生胆大,要么就是胸有锦绣,具有极大的自信。深深的看了邓芝一眼,吕义很是随意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现任何职?” “在下邓芝,字伯苗,现为太守府中幕僚!” 依然是不卑不亢的回道,既没有惊喜交加,也没有惊慌失措。就连一向冷静的法正,都是面露惊异。 吕义则是心中的暗喜,竟然是邓芝,这可是一个人才啊,虽然不是最顶尖的文臣,却也算的上一个能力极强的文臣。 最难得的是,邓芝此人,不仅仅是精通文事,还晓畅军务,在蜀汉后期,曾经很长的时间,都是掌握兵权的人。 算的上是能文能武。 吕义没想到攻打一次巴西,竟然会引出这样一个人物。虽然现在的邓芝,还没有多少名气,可是了解邓芝本事的他,岂能错过这样的大才。 赶忙是亲自翻身下马,满脸春风的走到邓芝面前,仔细的打量了邓芝几眼,却是不急于招揽,而是郑重的接过了印信,朝着邓芝点头道:“阆中的投降,本将接受了!你回去向庞太守复命,就说本将保证厚待庞氏一族!但是有一点,城中的兵马,必须归入我并州军旗下!” “多谢吕将军,我等这就去回城复命!” 见到吕义终于是接受了阆中投降,随同邓芝前来的许多巴西文武都是松了口气,赶忙是七嘴八舌的保证了一番,才是恭恭敬敬的行礼,然后就是告退。 为了表示自己不会有恶意,虽然阆中四门已经打开,吕义并没有让一兵一卒入城,而是就地,在城外扎下大营。又派了法正提笔,书写了一封劝慰书信,送入城中,安抚庞义。 城中的庞义见此,才是真正的送了一口气,没过多久,就是亲自带着随从,身穿单衣,徒步走入吕义军营,前来请罪。 吕义闻听,也不敢怠慢,到底庞义是益州第一个投降自己的太守,更是刘璋的姻亲,身份非同小可。 赶忙是亲自迎接出去。就见到一中年文士,身穿单衣,垂手站在辕门之外。 旁边还跟着一个青年小将,两人身后,则是密密麻麻一片,上百位巴西的将校。 见到吕义出来,都是大礼参见。庞义更是要亲自跪下,向吕义请罪。吕义哪里肯让庞义跪下,赶忙是爽然一笑,大步向前,扶住庞义。 “庞太守免礼!皆是各为其主,何罪之有?再说本将也无心擅起刀兵,实乃陛下诏令难违也!” 吕义很是说了几句泛泛的话,安慰了庞义一番,又是让投降的众多将校,各安其职,并没有太过为难。 又是叫来法正,令与庞义相见。大家一同进入军帐之内。已经有人提前准备好了酒菜,吕义也让庞义把阆中的文武都是叫了过来,算是为庞义压惊。 只是看来看去,差不多巴西的文武都是全数到齐了,唯独没有见到邓芝,吕义这就是有些纳闷了,赶忙看向庞义,问道:“怎的不见伯苗过来?” 听到吕义提起邓芝,庞义吃了一惊,不敢怠慢,赶忙是放下酒杯,有些愕然道:“吕将军,我城中大小文武,已经是悉数在此了!敢问这伯苗乃是何人?” 吕义正在喝酒,听了庞义的话,直接就喷了,搞了半天,这庞义连邓芝字伯苗都是不清楚,为何却让邓芝捧着印信出来投降? 一旁的法正却是微微摇头,虽然心中也庞义糊涂,表面上还是笑容满脸道:“我主说大的伯苗,就是今日捧着印信出来投降的邓芝!” “竟然是邓芝!”庞义大吃一惊,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普通的食客,怎么就引起了吕义的注意。 其余的阆中文武,也是纷纷交头接耳,面上极为惊讶。若不是今日邓芝代替庞义出城投降,没准许多人压根儿就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更不要说表字了。 毕竟庞义素好养士,前来投奔的士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比邓芝名气大的多了去了,谁会注意到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物。 见到众人的表情,吕义也是隐约间回过味来,心中大骂庞义不识货,邓芝如此良才,却是被当作了寻常小吏使唤。 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沉声道:“来人,速速去请邓伯苗前来赴宴!” “不用劳烦将军了!老夫这就派人去请过来!”庞义哪里敢让吕义代劳啊,心中却是极度好奇,不知道为何吕义会对邓芝感兴趣。 虽然之前投降,邓芝为庞义分析的极为精辟,到底邓芝没有名气,庞义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看到吕义却是极为重视邓芝。对一个白身之文士,竟然用了请字、 庞义心中忽然想起,益州流传,吕义极其善于识人,所任用的,皆是当世大才!难道这邓芝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才? 庞义顿时就懊悔的愁肠百结,没想到自己的手下,居然还有一个大才,偏偏竟然没有发现。 吕义才不管庞义心中是什么滋味儿,只是面沉如水的坐在坐席上,等着邓芝的到来。也没有说话的意思。 这无疑又是让在坐的巴西文武惊讶起来,都是暗暗猜测,这邓芝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能够引起吕义如此重视。 为了一个小吏,竟然不顾大多数人的感受,让宴会强行中断。但没有人敢出言询问。何止是这些文武吃惊啊,就是阆中的城中的邓芝,听闻吕义要请他赴宴,也吃惊不已。晕乎乎的来到军营。 但是让邓芝吃惊的还在后面。 见到邓芝进来,吕义当即就是爽朗一笑,朝着邓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伯苗来的正好,过来坐吧!” 他指了指身旁不远处的一个座位。、 这个座位,是在法正之下,庞义之上,极其显眼。许多人早就是盯着了,却始终没见人坐上去,心中都是猜测不已。 但是谁能想到,这个座位,竟然是吕义为邓芝准备的!霎那间,无数巴西文武的眼睛都红了,充满了浓浓的羡慕与嫉妒。 邓芝也是震惊的呆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是反应过来,很是惶恐道:“吕将军,在下不过一介白身,岂敢处身于贵人之间!” “哈哈哈哈…………”听了邓芝的话,吕义却是豪然一笑,沉声道:“英雄莫轮出处!本将说你坐的,你就坐的!从今天起,你就留在本将身边做事吧!” 征服了巴西,吕义已经是成功的让益州的文武看到了并州军强大的战力,如今,也是时候向益州的士人表明自己求贤若渴,不拘一格任用人才的胸襟了。 而偏偏此时邓芝却是出现了,吕义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宣传机会,当着众人的面,就是征辟了邓芝为属员,更是给予了一个极为重要的地位。 他就不信,那些益州不得志的文臣武将闻听,不会心向着自己,当即也不顾还在愣神的邓芝,让两个亲卫扶着邓芝,强行就是安在了座位之上。 而此时,邓芝才是突然反应过来。机遇来的太突然,邓芝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只能是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吕义,郑重拱手道:“邓芝,拜见主公…………” 正文 第二六八章 进兵梓潼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夺取了巴西,还意外收服了邓芝。吕义的心情无疑是很愉快的。陪着庞义喝了一天酒,安抚了一般投降的巴西文臣武将。 第二天,吕义就是派人把庞义送到了张辽那边去。毕竟庞义是刘璋的姻亲,野心也是极大,还真不放心把庞义留在巴西。 只是庞义临走的时候,却是表示,希望庞家的子弟能够为并州军效力。吕义稍微考虑一下,也是答应了下来。 派高顺去挑选了一番,选中了庞明与庞乐两个庞家的子弟,充入军中效力, 庞义投降,随之投降的还有这巴西之地一万多士卒,对于这些人,吕义毫不客气,全部混编进入军中。 自此,他的手中,已经掌握了三万多人的大军。实力又是上涨了不少,已经超过了镇守剑阁的两万益州兵。 攻下了巴西,吕义总算是不用担心自己的后路会被掐断,而且巴西的地理位置也是极为独特,向西可以直接通往成都。 只是路途遥远,行军困难,说不定走到半途,就会被沿途的益州兵断了粮道,所以吕义果断放弃。 目光逐渐瞄准了巴西的上方。 从巴西往上,就是剑阁,同时,法正还告诉吕义,巴西还有一条小道,能够直接通向梓潼,若是并州军能够趁着剑阁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攻占梓潼,这就断了剑阁守军的退路。 完全把剑阁的两万益州兵堵死在并州军的包围中,被攻破只是迟早的问题。 对于法正的建议,吕义是怦然心动。又是征询了赵云高顺等人的意见。;高顺赵云也是名将,自然知道攻占梓潼的重要性。都是纷纷赞成,更是请命,希望作为先锋。 但是吕义仔细思考之后,还是没有让两人作为先锋,而是改派王平这个熟悉地形,立下大功的人作为先锋,先去探路。 毕竟王平本就是巴西人,熟悉蜀中的情况,最主要的是,巴西之地,同样也是极为重要,它的北面是剑阁,西面就是成都。在往前,则是巴山与汉中。 是沟通汉中与三巴的重要通道。绝对不能有着丝毫的闪失。若是把赵云与高顺全部派出去,阆中没有大将镇守,谁知道刘璋会不会拼命前来夺取。 吕义觉得,还是需要放一个大将镇守巴西才行,而且这个大将,必须善于守城,而并州军中,说道善于守城的人,高顺无疑是要排在第一位。 最终,经过与法正的紧急商议,吕义还是决定,让高顺领兵一万,镇守阆中,防止刘璋可能的反击。 而吕义自己,则是趁着剑阁还没有反应过来,火速带兵,杀去梓潼,先去断掉剑阁守将杨怀的后路再说。 “高叔,这巴西之地,就交给你了!” 阆中城外,吕义郑重的握住高顺的手臂,与高顺话别。 高顺依然是惜字如金,听了吕义的话,只是郑重的一点头,表明了自己的决心,然后就是带着人马,开始在阆中周围修建各种防御工事。 吕义满意的一点头,有了高顺镇守阆中,他是一百个放心,于是也不说话,传出军令,依然是带着赵云,李异。两万并州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奔梓潼而去。 而作为先锋的王平,早已经是带着剩余的夷人翻山越岭,朝着梓潼而去,顺便探查沿途的情况,防备益州兵可能的埋伏。 通过法正的讲述,吕义已经知道,梓潼之地,并没有什么大将镇守,因为有着剑阁天险,刘璋对于梓潼,并没有布置太过重要的防备。而是派了自己的一个亲戚费观为梓潼令,负责治理梓潼之地。 城中的兵马,也不过是五千人而已,这还是当初刘璋为了攻打汉中,方便从梓潼调运军粮,特意增加的守备,平时的时候,这里的守兵更少,所有的精兵,都是集中剑阁之地。 当听说并州军占据巴西,又来攻打梓潼的时候,梓潼令费观又惊又怕,惊的是庞义竟然投降了,怕的是梓潼不过五千守军,如何是并州军的对手。慌忙是派出快马,分别去剑阁与成都求援。 …………… 成都,刘璋此时已经是召集了自己的绝大部分兵马,除了必须要留守的军卒外,整个益州,大部分兵马都是集中到了三个地方。 分别是剑阁两万,江州三万,还有成都三万! 总人数加起来,已经是八万人,从兵力上说,依然是占据了优势,但是刘璋并不满足这些,他还在等手下一支极为善战的兵马过来。 这支兵马,名为青羌,全部是由好战的羌人组成,更为刘璋立下过许多战功,极得刘璋依仗 刘璋相信,只要自己能够召集到足够的青羌,再加上手中一万精锐东洲兵,要打败吕义,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而这一天,正是远处的青羌部落受到刘璋邀请,前来助战的日子,就是见到成都城外,一群群浑身充斥着凶煞气息的羌人,高声谈笑着,进入城中。 这些青羌,都是筋骨强健,好勇斗狠之人,很多人的脖子上,还是缠绕着一颗颗的用头骨磨制成的骨链,惨白的珠子。看上去格外慑人。 就是刘璋身边许多的武将,都是对于这群青羌有些忌惮,但是部下越是这样,刘璋却是越是高兴。更有些豪迈的站在城楼之上,指着下面鱼贯入城的羌人大军笑道:“我有此强兵,何愁不能把并州军覆灭?” 然而就在此时,梓潼令费观求援的使者却是刚好到来,看到城外被青羌堵住,无法进取,干脆是在城外扯开嗓子就是吼叫起来。 “十万火急!十万火急!巴西庞义投降,并州军数万大军,正朝着梓潼杀来,还请主公速速派出援兵啊!” “不可能!庞义竟然投降了?” “他与主公,可是姻亲啊!” “这些可惨了,三巴之地尽落敌手,我蜀中斩断一臂也!” 城外使者的话,立刻让城头的众多益州文武大乱了起来。很多人都是神色震惊,主簿黄权,从事王累等人,更是捶足顿胸,跌足长叹。 刘璋直接就是震惊的脸色惨白,刚才的豪气,突然就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继而又是切齿骂道:“庞义,我待你不薄,安敢反我?” “主公啊,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梓潼乃我蜀中屏障,绝不能让吕贼夺取,还请主公速速发兵,赶去救援梓潼为上!” 主簿黄权的脸色极度愤怒,庞义的投降,就如同当头一棒,砸的很多人都是头破血流,惊恐不已。 刘璋的脸都是气的扭曲了起来,越想越是生气,终于忍不住,白眼一番,再度晕了过去。 ……………… 有着王平的夷人大军作为前锋,并州军一路之上,行军的格外放心,梓潼令费观,不过是个文人,城中的兵力只有五千。费观可没有胆子派兵出去。 而是下令死守待援,期望剑阁与刘璋的援兵快点上来,当探路的王平发现了梓潼的情况,派人把消息传递回来。 吕义当即是决定,全军急行军,火速扑向了梓潼之地。趁着益州的援兵没有上来,先把梓潼围困再说。、 连番大胜,并州军的士气已经高昂到了顶点,并不用任何激励,全军都是疯狂的行军,终于是在两天后,赶到了梓潼城下。而付出的代价就是,整整两万余大军,足有数千人掉队,还有的人不小心,掉入山谷低地,摔死摔伤, 让吕义心疼不已,这些可都是精锐士卒啊,若是换了益州的降兵,想要再崎岖的蜀道上奔跑,不知道还要死去多少人。 王平比吕义早一步杀入梓潼,已经带领夷兵,在梓潼城外设立了一座大寨,用来让后续的兵马屯驻。得知吕义的兵马已经跟上,王平赶忙是带着部下前来迎接。 多日不见,王平年轻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风霜,眼睛更是通红,显然一路走来,也吃了不少苦。 吕义看在眼里,微微的点头,一面让士卒进入军营休整,一面问王平道:“王将军,城中情况如何?有没有同守军交战?” 王平摇了摇头,抱拳道:“回主公,梓潼城守乃是费观,此人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闻听我大军将到,早已经丧胆,只是闭门死守,不敢派出一兵一卒,前来与我交手!” 一说起此事,王平就是一阵恼怒。他本以为作为先锋,该是捞取大把军功的时候,谁知道费观直接是死守待援,完全不给王平立功的机会。 吕义也是武将,自然对王平的心思感受到几分,当即就是笑了笑,安慰了王平几句,然后顾不得刚刚过来,大家都是累的够呛,急忙命人去找来法正。 吕义自己,则是带着赵云王平等人进入中军大帐,没过多久,法正也是匆忙而来,身后还跟着邓芝。 对于邓芝,吕义是要作为重点培养的,于是干脆让邓芝跟着法正打打下手,就连这样商议军情的时刻,他也没有避讳邓芝的意思。 进入军帐的邓芝,立刻就是感激朝着吕义毕恭毕敬的行礼。在邓芝眼里,吕义无疑是对他有着知遇之恩的,而且吕义还是以国士待之,这无疑更加让邓芝感动莫名。 觉得自己真的是遇到了明主,虽然才加入并州军不久,但邓芝无疑已经是成为了吕义的死忠。 而对此,吕义却是完全没有感觉,他只是知道邓芝是人才,所以就尽量的栽培,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看到人都到齐了,吕义稍微咳嗽了一声,锐利的双目,就是如同刀子一般,从众人的脸上一扫而过…………… 正文 第二六九章 围点打援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看到随军的手下文武都是到齐了。吕义双目顿时锐利起来,沉声道:“诸位,如今我军已经杀到梓潼。但梓潼乃是山城,地势险要,费观虽不通军务,若是死守,仓促间,我们攻下,而刘璋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主公,费观算个什么东西,末将请令,前去攻打梓潼,若那费观识相,就该投降,若是顽抗,末将十日之内,定为主公夺下此城!” 吕义话音一落,一名身材雄壮的武将就是站了起来,大声说道。众人一看,竟然是李异。都是纷纷苦笑出声。 赵云更是笑道:“李将军,你的部下都是水军,陆战恐非所长!梓潼虽小,城池却险!十日之内,未必能够攻下!” “赵将军,话不能如此说!李某部下随是水军,却个个愿意为主公效死!而且依我看,梓潼令费观,素来胆小,轻易不肯杀生,更何况是人!只要我们攻势猛烈,一旦费观顶不住压力,城中又无大将,不消十日,梓潼就可能投降!” 吕义一听。有些心动。历史上,刘备攻打梓潼,似乎也没费什么力气,几乎兵马一到,梓潼就投降了。李异的建议没准会成功。 但是很快的,吕义就是摇头,否决了李异的提议。虽然李异的提议很是不错,但万一十日之内打不下来,而刘璋与杨怀的援军一起赶到。那他就白白的损兵折将了。 损兵还是小事,士卒丧失了锐气,那可就严重了。还是看看法正有什么好办法吧! 吕义的目光看向了法正,示意他说话。法正点了点头,拊掌笑道:“主公,其实我们不必急于攻打梓潼,刘璋从得到消息到出兵。最少需要十日,才能赶来梓潼,而剑阁距离梓潼不远,只需要三日就能赶到,我们何不先解决剑阁,平定了后方,然后再从容攻打梓潼呢?” “主公,我曾听庞太守说,剑阁之地,多有辎重,粮草更是无数!”法正身边的邓芝也是开口了。 他虽然没有参加过什么太大的战事,却是明白了兵粮的重要性,此时见到众人都是疏忽了这一点,赶忙提醒道。 听了邓芝的话,在场的众人都是愣了一下,然后,许多的眼中都是闪过一丝火热的光芒。 吕义也是眼睛一亮,随着并州军人数的剧增,兵粮虽然没有还没有短缺,却也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只是一开始夺取了巴西,获取庞义手中的二十余万斛军粮,让吕义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问题。 但是邓芝的话却是让吕义惊醒过来。剑阁一向是益州的重要门户,根据张松的情报,剑阁之地,也确实屯驻了无数的钱粮。 以前吕义不打,是考虑剑阁险要,里面又屯驻了两万大军,打了也是白打,只会损兵折将。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啊,梓潼被围,费观竟然也向杨怀发出了求援信,而罕见的,杨怀竟然还答应了,如今正带着兵马赶过来。 这无疑就给了并州军钻空子的机会。 稍微权衡了一番,吕义立刻拍板,决定来个围点打援,先吃掉杨怀过来的援兵再说,毕竟就算是他不计代价,攻占了梓潼,前面可是还有一个涪水关,绵竹关,都是易守难攻的险要关隘。 而凭借这些关隘,自己即使夺取了梓潼,主要刘璋肯拼命,随时可以凭借优势兵力,从自己手中夺梓潼。 倒不如先打下剑阁,打通汉中与巴蜀最主要的通道,还能继续缩短汉中往巴西运送军粮的路程。 越是想下去,吕义越是觉得,打剑阁比较划算,赶忙就是命王平派出探子,前去打探杨怀兵马的动静。 进入了蜀中,并州军的探子已经是没有太大作用了,蜀道艰难,倒是那些夷人,自幼生在群山,是天生的向导。 王平领命,很快就是退了出去,然后派出一**夷人,前去侦查杨怀大军的动向,涪水关方向,吕义也是派人去过盯着,防止那里突然出现益州兵,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唯有梓潼之地,吕义放心的很。尤其是法正与李异都说费观胆小之后,吕义更是不会放在心上,只是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对付剑阁方向的杨怀身上。 王平的人去了一日,依然没有消息传回,吕义虽然着急,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着急,只能耐心等待。 好在第二天早上,出去探查的夷人陆续返回了剑阁,也带来了剑阁最新的消息。原来,吕义攻占巴西的时候,庞义投降的太快,坐镇剑阁的杨怀并没有及时得到消息。 等到杨怀得到消息的时候,吕义的大军已经在杀往梓潼的路上了,直到费观的求援书信送过来, 杨怀才是知道,巴西已经被并州军攻破了,害怕后路被断的杨怀,几乎是立刻想要带兵前来驰援梓潼。 偏偏就在此时,一直注意剑阁举动的臧霸,敏锐的发现了剑阁的不对劲,尽管吕义给臧霸的军令防御为主。 但是发现战机的臧霸,还是毫不犹豫,兵出汉中,对剑阁发动了一轮猛烈的攻势,虽然因为剑阁太过险要,损兵折将而退。却又是成功的阻碍了杨怀一段时间。 就是因为杨怀耽误这两下,虽然剑阁距离梓潼最近,杨怀的兵马,却是足足比吕义晚了三天出发。 当夷人发现他们的时候,杨怀的大军,距离梓潼还有一天的路程! 听完夷人带回的军情,吕义顿时感觉精神一振,赶忙是找来下令召集众将,前来军帐议事。 很快的,法正与邓芝联袂而来,赵云李异处理完军务,也匆匆赶来。当吕义把夷人的发现告诉众人之后,赵云等人都是兴奋起来。 法正更是眼神猛然一亮,拍着大腿笑道:“主公,此乃良机!我有一计策,当能让杨怀有来无回!夺取剑阁,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哦,孝直有何妙策,速速讲来!”听说法正有了计策,最高兴的要属吕义了,虽然正面作战,吕义也不惧杨怀,但能够轻松获胜,到底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得到吕义的肯定,法正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微笑,凑到吕义身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吕义起先眉头一皱,随即就是手舞足蹈。猛然点头道:“好,孝直既然如此有信心,本将就按照你说的办………………” 正文 第二七零章 诱敌深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杨怀的心情很是糟糕。 事实上,自从并州军进入益州,益州诸将的心中,就是从来没有痛快过。 尤其是高沛的战死,虽然事后有消息传来,是高沛主动求死,但是杨怀还是对并州军恨之入骨。更是屡次向刘璋请战,要杀奔汉中,为高沛报仇。 刘璋也却是同意了杨怀的请求,连续被吕义戏弄了两次,刘璋差点沦为益州世家的笑柄,对于并州军,刘璋同样是恨之入骨。 只是刘璋还没有来得及进攻汉中,并州军却是突然从长江杀了过来,一路势如破竹,杀的益州都是开始颤抖起来, 后院失火,刘璋哪里还有心思攻打汉中,只能是疯狂抽调兵马,想要夺回巴东。只是留下杨怀镇守剑阁。 这自然让杨怀极度失望,以为自己是无法亲手为高沛报仇了,谁知道,并州军突然又是杀入了巴西。 庞义降了,梓潼也暴露在并州军面前,剑阁天险,瞬间成了一张破布,担心后路被断的杨怀,立刻点齐一万五千兵马,只是留下五千人守城,就是杀奔梓潼。 “高将军,等着吧,本将一定亲手斩下吕义人头,为你报仇!”一路急行军,杨怀骑在马上,望向天空,喃喃自语道。 “将军,快要到梓潼了!” 就在杨怀陷入沉思的时候,前面行军的士卒,却是发出阵阵欢呼,一个副将更是高兴的策马过来,朝着杨怀一抱拳道:“杨将军,再过五十里,我们就能进入梓潼了,只是前面一共有两条道,不知道我们该走哪一条呢?” 从剑阁到梓潼,更有两条山路,其中一条宽阔,利于行军,一条狭小,却是路程最短,若是往常,杨怀一定会选择大路。 只是梓潼如今已经有并州军在,杨怀也不敢大意了,反而是吩咐士卒上去探路。没过多久,探路的士卒回来,却是给杨怀带来一条糟糕的消息。 大路两边的山上,隐约发现了一些并州军的旗帜,而小路之上,却是静悄悄的,没有发现敌军的踪影。 当然这些探子都是没有敢于深入进入探查,害怕引起了并州军警惕,堵住大军进入梓潼的通道。 “将军,看来并州军是要在大路埋伏我们了!我们走小路吧!”见到大路发现伏兵,一个副将来到杨怀身边,小声的建议道。 杨怀却是沉着脸,苦苦的思索了一番,然后脸上才是露出一丝冷笑,道:“不,我们走大路!” “什么?走大路?可是将军,大路已经有了埋伏啊!”那个副将大惊,有些不解的看着杨怀。 杨怀却是哈哈大笑,冷然道:“哼,并州军最擅长的,就是虚张声势!我料那吕义也是打仗的好手,若是有伏兵,岂会被我们发现,你再探查的时候,可发现了埋伏的军卒?” 最后的话是对哨探的军卒说的。军卒赶忙一抱拳,迟疑道:“回将军,属下只是看到旗帜,并没有发现敌兵!” “哈哈哈哈………”杨怀一听,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笑道:“看来错不了,并州军这是用的疑兵之计,让我们误以为大路有伏兵,然后该走小路,然后在小路处埋下伏兵,袭击我们!如此计策,岂能瞒过我!” “不愧是将军啊,真乃神机妙算,我等不及也!”听了杨怀的话,在场的武将都是恍然大悟,满脸佩服的看着杨怀。 杨怀心中更是得意,满脸都是傲然之色,挥手道:“传令过去,我们从大路杀过去,争取早日进入梓潼!” “诺!” 益州兵将轰然答应,然后加快速度,朝着大路狂奔。不过杨怀毕竟还是谨慎的,来到士卒发现旗帜的地点不远处,就是下令停兵,然后派人爬到山壁上去,仔细搜查了一番。 没过多久,即使见到一个副将,哈哈笑着,拿着一面并州军的旗帜来到杨怀面前,满脸敬佩的说道:“将军果然料事如神,真的是并州军的疑兵之计!上面只有旗帜,没有敌兵!” “哼,区区小计,也想诓我!真当我益州无人了吗?”杨怀傲然一笑,被属下马屁一拍,觉得浑身都是舒坦了不少。 然后下令大军继续前行。期间,大军又是发现了几处并州军的旗帜,杨怀无一例外,全部停兵,派人上去检查。 果然全部是空旗,没有一个人影。引得杨怀哈哈大笑,一群武将,则是朝着杨怀拼命拍马,搞到最后,杨怀走路,眼睛都是望着天,脸上的笑意都是没有断过。更是觉得并州军不过如此。 眼看着,数十里的山路,已经是走了三分之二,期间,时不时就能见到一群群的旗帜,半遮半掩的出现在山上,甚至还有一次,竟然出现了几个草人,把杨怀吓了一跳。 但是随后,众人又是付之一笑。杨怀更是彻底的放下了心,虽然之后又是发现了许多的旗帜,但杨怀却是懒得检查了,直接是催促大军飞速走过。 数十里的山路并不长,尤其是益州兵急行军,那就更加快了。没过多久,杨怀的大军就是走到了山道的尽头,再过三四里,就能走出山道了。 许多益州兵都是放松下来,有的甚至唱起了山歌。 然后就在此时,陡峭的山林之上,一阵寒风吹过,露出了里面藏着的并州军战旗。前面的探子发现了,立刻就是大笑起来。 继而整个益州兵,都是纷纷发笑,阵阵笑声,回荡在陡峭的山林上,回声久久不绝。 杨怀的眉头,顿死一皱,此地已经接近了梓潼,他唯恐并州军的探子发现,赶忙是喝令士卒停止发声。 军令一下,杨怀附近,士卒的笑声纷纷停止,可是山林间,一阵阵大笑之声,却是依然没有停歇。 杨怀顿时大怒,喝道:“本将传令不准笑,你们没有听到吗,再笑者,定斩不饶!” “哈哈哈哈哈……………” 杨任不说还好,他一吼,山林之间,阵阵笑声,越发的大了,还夹杂着许多的北方的口音。 益州兵中,许多人的脸色都是变了,杨怀的脸上更是露出惊恐的神色,大声道:“不好,这不是我们的笑声,伏兵,是伏兵!” “哈哈哈………杨怀,你们现在才反应过来,不嫌太晚了一点了吗?”呼啦一下,原本空无一人的山岩之上,吕义大步而出,神色冷漠的盯住下面的杨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正文 第二七一章 斩获一将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眼看到陡峭的山坡之上,突然出现了一群群并州军的身影,杨怀只感觉犹如晴天霹雳霎那间即使苍白了起来,大吼道:“不好,我们中计了,大家快退!” 其实根本用不着杨怀吩咐,当发现山路两侧传来阵阵大笑,然后一群群并州军出现的是时候,万余益州兵立刻就是大乱了起来。 后面的兵将立刻掉头,朝着后面就跑。前面的人则是更加的着急,拼命推挤后面的跑袍泽,山路之上,就是见到一群群的益州兵拥挤成一团,不断传来人喊马嘶的惊吼。 杨怀更是二话不说,率先策马,带着亲卫,仗着马快,也是朝着后面跑去。但敌军已经入翁,吕义岂会轻易让他们逃走。 远远的看到杨字战旗下火速后撤的一群益州将校,吕义的神sè顿时一冷,立刻命人敲响了进攻的战鼓。 趁机山林之间,顿时响起了无数雷霆般的轰隆声,埋伏在山道两旁的伏兵纷纷出现,攻占了巴西,并州军缴获了大量的弓弩,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 就是见到一群群并州军卒,神情冷漠,张弓搭箭,朝着山下就是一轮轮狂shè, 山道上空,立刻是黑下去一片,如同下起了一场狂暴的雷雨一般,把益州兵的完全给覆盖了。 “啊!” “救命啊!” “我不想死!” 惨叫声此起彼伏,拥挤在山道中益州兵,完全成了活靶子,连躲避的地方都是没有,一个个被shè死在山道之上。 还没有断气则是大声的呼救,只是此时所有的益州兵都是忙着逃命,很多倒下去的人没有被弓箭shè死,却是被自己的袍泽给活生生踩死, 但是进入山道的益州兵实在是太多了,道路又是狭窄,此时拥挤在一起,哪里是轻易能够逃走了。 许多的军卒都是哭喊着推挤在一起,这无疑更加成了并州军的活靶子,山坡之上,并州军的弓箭shè击的更加猛烈了。 每一轮箭雨倾泻而下,都是能够夺取无数人的生命,搞到后来,吕义干脆也是拿起弓箭,朝着下面就是一阵乱shè。 反正下面黑压压的全部都是敌兵,随便一箭都能shè中敌人。 “啊,跟他们拼了,大家杀向山坡去!” 亲眼看着自己的士卒被活活shè死,杨怀又惊又怒,短时间内大军无法撤退,他干脆是下令,让士卒朝着山上的并州军冲杀过去。 吕义见此,却是冷冷一笑,大手一挥,一块块石块被士卒搬了出来,接着地形的优势,轰隆隆的滚落下去。 那些试图冲上山坡来的士卒,全部被巨大的石块砸为肉酱,鲜血与尸骨染红了山道两侧。 “继续放箭,shè杀他们!”吕义脸sè冷漠,并没有因为山道上惨景而有丝毫的怜悯,这是乱世,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埋伏的并州军,忠实的执行了吕义的军令,至始至终,疯狂的箭雨就是一直没有停歇过,肆意的收割着下面敌兵的生命。 双方解除不过短短一瞬间,益州兵就有着千余人被活活的shè杀在山道上,但更多人,却是被疯狂的同伴给砍死。 眼看到袍泽一个个的被弓箭shè死,自己却是无法反击,万余益州兵将都是陷入了疯狂了,都是拼命的想要逃离这里。 甚至为了能够抢先离开,落后的人干脆是举起刀剑,毫不犹豫的把他们最前面的袍泽乱刃砍死,然后踏着同伴的尸体冲过去。 乱,益州兵彻底大乱!到处都是凄惨的哀号,还有逃命人撕心裂肺的尖叫。 杨怀看到这一幕,顿时脸sè铁青,上下牙紧紧地咬着,几乎是牙齿都要被咬碎掉,他象努力的安抚士卒,可是在死亡的威胁,谁肯听他的,都只是不要命的朝着后面逃去。 噗! 杨怀终于是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身旁的亲卫看见大惊,慌忙过来扶住杨怀,大哭道:“将军,大军已乱了,我们快退吧!退回去,我们还有机会!” “对,退回去,退回剑阁,等待主公援军!” 被亲卫一提醒,杨怀慌乱的心中,渐渐的恢复了清明,此时也顾不得指挥士卒抵抗了,慌忙是带着亲信人马,一边收拢士卒,一边朝着后夺路狂奔。 “诸将士,虽我杀!” 看到杨怀的大军逐渐后退,吕义神sè更加冰冷,亲自提着钢刀,飞一般的朝着山下冲去。 “杀!杀!杀!” 山坡上的军卒看到吕义都是冲锋了,一个个眼神立刻血红,如同嗜血的狼群,嚎叫着,冲下山坡,肆意的追逐自己的猎物。 “去死吧!” 落在后方的益州兵中,多有悍勇之人,眼看到被追上是迟早的事情,许多敌兵立刻绝望起来,嘴里发出疯狂的喊叫,朝着吕义就是扑了过来。 “滚!” 吕义对于这些小兵没有兴趣,脚步丝毫没有停顿,反而是在山道上奔驰了起来,手中的钢刀,则是拖在地上,摩擦出一串串的火星。 眼看到数十个敌兵朝着自己扑来,吕义神sè一冷,拖地的钢刀忽然狂斩而出,就听到噗噗噗不断的爆响, 数十个敌兵,先后被钢刀挥斩为数段,一块块血肉散落在地上,溅起大片的血液。随后脚步更不停留,就那么一路杀着,朝着杨怀逃走的方向追去。 杨怀是剑阁主将,要夺取剑阁,吕义是不会给杨怀逃命的机会的。 就在吕义身边,赵云与李异两人,也是脚步如飞,瞬间来到吕义身边,然后三人汇合在一起,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入了殿后的益州兵的心脏,然后就是一阵狂杀。 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益州兵,瞬间就是崩溃了,被吕义三人把阵型撞击的七零八落,后面的并州军趁机跟上,展开一场大屠杀。 没有选择在这里停留,撞破了益州兵的后军,吕义脚步丝毫不停,带着赵云李异,继续朝着益州兵的中军杀去。 逃跑的杨怀,听到后面的喊杀声。扭头一看,正好看到吕义三人在自己的军中大杀四方,摧垮层层阻拦。不禁吓得亡魂大冒。 若是换个地点,杨怀还有可能放手一战,只是现在到处都是并州军的喊杀声,不知道有多少伏兵杀了出来。他哪里敢停下交战。只是拼命打马,朝着后方撤退。 附近的益州兵,大多数都是与杨怀同样的想法,在并州军冲锋下来的时候,非但没有接战的勇气,很多人反而是直接转身就逃,露出自己毫无防备的后背。 这无疑让杀下来的并州军卒战意更加的高昂,大步冲上去,肆无忌惮的挥出刀剑,把逃跑的敌军一一砍翻。 只是逃命的益州兵实在太多了,山路的空间有限,虽然并州军努力杀敌,到底无法对所有的敌军进行围歼。 就是吕义,冲杀了一段时间,也是陷入了纷乱的敌兵之中无法脱身,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杨怀带着人马远去。 “啊!该死,多好的机会,竟然让那杨怀跑了!”眼看着杨怀逃走,吕义的身边,李异气的咆哮一声,飞起一刀,把一个靠近的敌兵头颅斩落。 吕义却是冷笑一声,看向杨怀逃跑的方向,“让他跑吧,我倒要看看,他能跑出多远!传令,让这些益州兵投降!” 摧垮了益州兵的抵抗意志,已经没有必要滥杀,吕义立刻命人竖起了降旗!整个山路之上,立刻响起了投降不杀的呼喊声。 已经被杀的胆寒的益州兵一听,许多人逃不掉的人立刻丢下武器,跪地乞降,还有的人略微犹豫,但瞬间,犹豫的人就是被乱刃分尸。 其余的益州兵更加惊慌,慌忙是丢下了武器,跪倒在血地上………. “快,大家加快速度!再过不久,我们就能冲出山路了!”距离战场十余里处,杨怀正带着一群兵马狼狈的奔逃。 他已经是盔歪甲斜,肩膀上还插着一支羽箭,显得狼狈万分,不过杨怀到底还是逃出了并州军的包围。这让他心中莫名的松了口气。 只是看着身边,不过数千人的军卒,杨怀又是眼冒金星,气的差点吐血,凶狠的目光,更是狠狠的回头望了一眼后方,怒吼道:“吕贼,今ri之辱,杨怀来ri必定百倍奉还!” “哈哈哈………..杨怀,你已经没有来ri了!识相的速速下马投降!” 就在杨怀逃出包围,自以为脱险之时,山道两侧,竟然又是出现了一群群并州兵的生身影,- 为首一人,身穿玄甲,面容刚毅,却是大将王平,奉吕义之名,从梓潼小路,绕到了杨怀兵马之后,埋伏在了这里。 杨怀一看,大惊,想也不想,就要夺路而逃,其余的益州兵也不敢交战,都是纷纷冒死突围,想要逃出这恐怖无比的山路。 王平也不追赶,只是冷冷一笑,命人在山坡上放箭,肆意shè杀逃走的益州兵。 等到杨怀再一次逃出伏兵包围的时候。身边的兵马,已经是不足两千之数了,但这还不是最令他绝望的。 当一群益州的残兵败将杀出重围,以为终于可以逃出生天的时候,前面的山路,却是突然出现了大量的岩石,树木,堵死了他们的退路。 两千益州残兵,每个人的脸上立刻露出绝望之sè,一群益州将校,更是惊慌的看着杨怀,大声哭道:“将军,我们完了,我们全完了!” 噗! 杨怀终于是忍不住,气的喷出一口鲜血,但他还能保持冷静,强制镇定的吼道:“大家不要慌,我们弃马翻过去!” 周围的益州兵一听,许多人眼睛都是亮了起来,已经有靠的近的,开始攀登,但是瞬间,这些攀上去的军卒,全部给乱箭shè死。 就见到堵死的山岩之上,一群并州军卒出现,为首两人,模样酷似,却是庞明旁乐两个庞家子弟。 看到杨怀,两人一起大喝道:“杨怀,如今你已经末路,还不跪下投降?” “啊!jiān诈小人,主公待你庞家不薄,奈何便降?” 见到庞明,杨怀暴怒,提着长刀,就是朝着庞明冲去,可是突然,一阵喊杀声,却是从后面出现。 却是王平,带着人马杀了过来,看到杨怀背对自己,王平二话不说,捻弓搭箭,嗖的一声,shè中杨怀左腿。 杨怀啊的一声,扑倒在地上,还要挣扎,王平舞动战刀,杀死周围的敌兵,一脚踩住杨怀的后背,大笑道:‘“抓住个大的,快给我绑了!” 又是朝着附近的益州兵大吼道:“主公有令,投降不杀,你等还不束手就擒?” 残余的益州兵一看杨怀被捉住,早就是军心大乱了,加上后路又被断掉,犹豫了一下,一个个纷纷放下武器,伏地投降。 王平则是喜滋滋的提着杨怀,收拢得胜之兵,押解俘虏,飞速的返回了军营。又派人去提前去通知吕义。 听说杨怀被活捉,吕义也是欣喜,只要杨怀被捉,剑阁即使还有五千人马,却是没有大将,要攻下,只是轻而易举。 当即就是命人召集众将,笑问道:“诸位将军,如今杨怀被捉,剑阁无主,你们谁愿意领兵,前去夺取剑阁?” 话音未落,李异早就是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大叫道:“主公,末将愿意去取剑阁!” 吕义一见是李异要出战,犹豫了一下,随后想起用人不疑,也就是点头道:“好,既然李将军愿意过去,我这就给你五千兵马,却不可强取,只需如此如此,当能轻易攻占剑阁!” 稍微对李异面授了一番机宜,吕义才是递给他令箭,目送李异喜滋滋的退了下去,接下来的时间,吕义则是在与众人讨论如何攻打梓潼的事情了。 如今打败了杨怀,剑阁的危险已经解除,虽然探子已经送来刘璋出兵的情报,但若是能够夺取梓潼,无疑是更加的有利。 正在商议着,门外已经有亲卫禀报:将军王平求见! 吕义大喜,赶忙停下军议,抬手笑道:“来人,速速让王将军进来!” 亲卫退下,没过多久,王平带着三五个夷人,押着杨怀大步走进来,看到吕义,赶紧抱拳,脸上带着一丝喜气,大声道:“主公,末将幸不辱命,抓住了敌将杨怀!” “恩,王将军辛苦了,当记你一大功!” 看了眼王平,吕义微微点头,然后命人给王平赐坐,随即目光就是转向被人按倒在地上的杨怀,笑道:“杨将军,如今你已兵败。可愿意降否?” “败军之将,无话可说!唯死而已!”杨怀却是大怒,一口唾沫,就是吐在地上,大呼道:“杨怀不降也!吕贼,速速杀我!本将若是皱眉,不是好汉!” “这……” 吕义有些为难的看了杨怀一眼,心中暗赞此人忠义,本事也是不低,若是要杀掉,他还真有点不舍。 杨怀看到吕义犹豫,却是破口大骂,双目怒瞪,宁死不降! 吕义见此,不禁叹息,知道杨怀是刘璋死忠,却还是忍不住作出最后的劝说,沉声道:“杨怀,你也是豪杰,需要知道贤臣择主!再说你若死了,你的家人又该怎么办?” 杨怀哈哈大笑,抬起满是血污的脑袋,豪然道:“大丈夫在世,固有一死也!吕将军不必多劝!本将家人,也只在将军一念之间也!” 说罢,竟然是突然挣脱了按住他的夷人,不给众人的劝说的机会,昂首挺胸,大步走出军帐。 附近的文武,都是相顾失sè。 吕义也是连连叹气,知道杨怀终无降意,这样的人,留着就是祸患,吕义只能是一狠心,传令,把杨任斩首示众! 军中刀斧手得令,赶忙走出军帐,须臾之间,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刀斧手则是用托盘盛了杨任的人头,献于吕义帐下。 在坐文武,都是嗟叹。 吕义也是感触颇多,叹气道:“蜀中如此多豪杰,刘璋却不能尽其才,实在可惜!”就要命人把杨怀的尸首收敛起来。 身旁的法正,却是见状,却是突然想起一事,赶忙拱手道:“主公且慢,这杨任的首级还有用处,且用过之后,再收敛不迟…………….” 正文 第二七二章 再降一城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孝直要用杨怀的人头做什么?”吕义有些奇怪的看着法正,暗道杨怀人都死了,还有什么用处。 法正却是摇了摇头,笑道:“梓潼所依仗着,不过是杨怀与刘璋这两支援兵,如今杨怀已败,刘璋短时间内却是赶不过来,主公以为,若是我们把杨怀的人头送入城中,费观会是什么反应?” “孝直的意思,本将明白了!” 被法正一说,吕义还真有些怦然心动。从这几天的表现看,费观无疑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否则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王平在城外扎营,也不敢出来稍微sāo扰一下。 如今剑阁的援兵,又是被自己给攻灭,若是让费观得知,肯定心中不安,没准自己恐吓一番,费观还真会吓得投降也说不定。 即使不能吓的费观投降,肯定也会对梓潼的军心,造成极大的打击。 这完全就是一个有利无害的办法。至于用杨怀的人头,是不是会有些过分,吕义压根儿就是没有那样的顾虑。 即使事后有人说闲话,他也只会一笑而过,乱世之中,吃人都是发生过,更何况是利用一下敌将的人头。 当即,吕义就是命刀斧手下去,先把杨怀的尸身收敛,然后又是派人,用木匣把杨怀的人头盛放,送入梓潼之中。 随同木匣一起送入城中的,还有一封法正亲笔书写的劝降信。 做完这一切,吕义就是不再管梓潼方面会是如何反应了,而是命赵云抓紧时间,收拢益州降兵,单独编为一营,作为攻打梓潼的炮灰使用。 随后又是派人,前往剑阁,去打听李异的情况,看他到底攻下剑阁没有。期间,陈宫又是派人送来了几封各地的情报。 其中巴郡之地,如今是一分为二,被并州军与刘璋分别占据,当吕义逆流而上,攻打巴西的时候,镇守江州的严颜张任,也是趁机领兵,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渡河举动,想要趁着吕义主力不在,重新收复巴郡。 坐镇江州的张辽,却是安排了大量的霹雳车驻防在江岸上,更是派甘宁的水军,绕过了严颜的防线,作出绕过江州,直逼成都的架势。迫使严颜不得不放弃渡河,改为死守江州,防备甘宁偷渡。 剩下的张任,虽然依然坚持渡河,甚至选了一处极为隐秘的登陆点,却还是被张辽发现,派出伏兵,趁着张任渡河到一半的时候,发动突然袭击。打败了张任的前锋。 眼看到渡河无望的张任,果断退了回去,只是张任不甘心失败,却是在一天夜里,派出jing通水xing的死士的数十人,秘密度过了垫江,潜入了并州水军屯驻之地。 甘宁大意之下,被烧毁了数艘楼船,第二天就是带着水军,对益州兵发动了一轮猛攻,。一度甚至差点攻上陆地。 却是被张任与严颜联手,又给逼了回去。 看完了手中的书信,吕义也是感觉有些头痛,张任与严颜都是蜀中的名将,放在中原,必定名动一方。、、 再加上双方的兵力也是差不多,想要攻下,绝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够成功的,就是陈宫也是分析,若是不出意外,江州之地,两军将会陷入长久的僵局。 还有一封情报,则是官渡之战。 如今的袁曹,已经是大军云集,在官渡进行了数场大战,其中因为袁绍的手中还有文丑这个河北上将,张郃也渐渐的崭露头角。有着这两位大将,加上袁绍恐怖无比的军粮储备,依然是保持着对曹cāo压倒xing的优势。 但是曹cāo到底是曹cāo,虽然面对极大的劣势,却是依然出其不意,突然派兵,攻占了河内,太守魏种投降。 河内失守,事关邺城安危,曹cāo的举动,立刻迫袁绍不得暂缓攻势,对邺城重新进行了布防。 然而对河内的进攻,不过是曹cāo的声东击西,就在袁绍忙于巩固邺城防御的时候,大将于禁,却是突然兵出琅琊,一路猛攻,杀入了历城,北海。 青州大将眭固措手不及,只能退守临淄,对于禁进行严防死守。 总之一句话,曹cāo虽然在官渡,受到了袁绍极大压力,但是在其余地方,却是取得局部的大胜。 陈宫给吕义的建议是,明面上,袁强曹弱,但曹善于用兵,未必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对于这一点,吕义也是深有同感,拿起书信,放在了一边,准备随后找来法正邓芝,详细商议一番。 然后,吕义就是拿起了第三情报,也是最后一封情报,只是才看了一眼,吕义就是满脸的震惊之sè。 就在不久前,进入荆州的刘备,竟然是被刘表派去了江夏,作为防备孙策的急先锋,根据陈宫分析,刘表此举,很有可能是打着让并州军防备中原,刘备抵御江东,然后刘表坐镇襄阳坐收渔翁之利的主意。 见到这封情报,吕义立即就是冷笑了起来,暗骂刘表糊涂,江夏位置独特,是用武之地,给了刘备,这完全就是引狼入室啊! 吕义恨不得立刻写信,劝说刘表一番,但是随后他又是冷静下来,不说自己写信,刘表会不会接受。 光是刘备已经进入了江夏,这就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而且他目前的主要jing力也不在荆州,所以吕义想了想,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只是虽然这样想,吕义还是觉得心里极其不痛快,那刘备手下可是具有不少名臣猛将,还有诸葛亮那等牛人作为心腹,如今又是占据了富庶的江夏。 没来由的,吕义的心中有了一丝忌惮,更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就要命人,去把法正邓芝请过来。 然而还不等吕义派人传令,军营之外,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随即就是听到一阵沉闷的脚步声飞速的跑来,人还没到,亲卫粗大的嗓门已经是叫的震天响。 “主公,梓潼城中出兵了,整整五千人,全部走了出来!” “领兵的是何人?”吕义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那费观莫非是看到杨怀的人头吓傻了,才干作出如此疯狂的举动,他就不怕自己趁机跑去攻城? ………….. 梓潼城外,现任梓潼令费观,正有些唉声叹气的看着一群群士卒从城门中走出,眼中有些不甘,最终却是轻微的叹了一口气。 不甘心又如何,并州军雄兵三万,光是人数,就是能让费观夜里睡不着觉,最重要的是,随着并州军一路大胜,益州之地,人人都在传言,并州军极其善战,无人能够抵挡。 这就更加让费观胆战心惊了,天天登上城门,巴望着援军快点过来。但是等了几天,援兵没有等来,杨怀的首级,却是被并州军送了进来。 当费观打开木匣子,看到杨怀的首级的时候,差点没有双腿一软,软倒在城头,其余的文武也是好不了多少,都是人人惶惶,唯恐并州军下一个就要来攻打梓潼。 好在连同杨怀首级一起送过来的,还有法正亲笔写的劝降信。 法正是何人,费观自然知道,一个品行不端文士,虽然有才,却还入不得费观的眼,若是往常,接到法正的信,费观看都是不会看一眼。 但是此时,得到法正的书信,那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啊,而且有着庞义投降的先例,费观也仔细一琢磨,虽然有些犹豫,但是架不住周围文武的劝说,还是决定,开门投降。 为了表示诚意,费观干脆是一横心,连城中的兵马都是一起带出来了,更是派了一个士卒跑去送信。 只是费观哪里知道,他的举动,也是吓了并州军一跳,都是以为费观要发动进攻。吕义闻讯,也是飞一般的拖着钢刀赶来。 但是出了军营,见过了费观的使者,才是知道虚惊一场,赶忙是命人款待了送信的士卒一番,然后吕义自己,也是在赵云等人的簇拥下,带着法正邓芝等人,就选了五千兵马,前去梓潼城下,与费观汇合。 虽然知道费观已经要投降,但是吕义并没有失去jing惕,大军在距离费观兵马百余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然后吕义一拍乌云驹,策马来到阵前,锐利的双目扫了对面一眼,就是见到最前方一群文武之中的一个中年文士。略微点头,中气十足的喝道:“本将就是吕义!奉陛下诏令,为新任益州刺史,尔等既然为益州官兵,见了本将,还不拜见!” 五千的益州兵一见吕义出现,都是一阵sāo动。然后纷纷看向费观。 费观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大声道:“吕将军,在下就是梓潼令费观,闻听将军大军到来,我梓潼兵马情愿归降!” 说罢,费观就是手捧着印信,带着一群文武,徒步走向了吕义。 吕义大喜,虽然费观不是什么大才,到底是刘璋的亲戚,费家之中,未来还有一个费祎,却是顶尖文臣。 他自然不会怠慢了费观,赶忙是翻身下马,大步流星,走到费观身边,也不让他下跪,只是说了一些安抚的话。当即表示,升梓潼郡,费观为第一任梓潼太守! 费观一听,差点没有幸福的晕过去。虽然梓潼狭小,却是产粮重地,是个富得流油的地方。 如今摇身一变,更是成了一郡,凭白的还官升一级,费观怎么不惊喜莫名,当即就是对吕义说了许多感谢的话,又是请吕义入城。 但吕义却是拒绝了费观的入城好意,只是派人接收了城中的降兵,然后又是把守军换成自己的人。 吕义自己,却还是住在军营之内,毕竟如今他到处招降纳叛,不管好歹,全部收下,谁知道里面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历史上,强如孙策,都是被刺客给撂倒了,吕义觉得自己还是小心一点,更是心中一动,却是想起,差不多这个时候,孙策也该被刺客给刺杀了,他是不是,可以提醒一下孙策呢。 紧接着,吕义却是淡然一笑,觉得自己想多了,他如今身在益州。哪里管得了其他的事情,还是顾好自己要紧。 安排好梓潼的事物,收拢了益州的降兵,吕义就是正式把大军的驻地,朝着梓潼的前方不断推进。 一直推进了数十里,才是背靠梓潼,重新立下大营。 期间,前去进攻剑阁的李异也是传来消息,已经按照吕义的吩咐,扮作杨怀的溃兵,骗开了城门,成功夺取剑阁。、 恰好此时,臧霸居然又是带人来进攻剑阁,两边相遇,皆是欢喜,臧霸更是派人前来请命,希望能够前来效力。 对于臧霸的到来,吕义自然是欢喜的很。就是臧霸不说,他也有意把臧霸的兵马掉过来, 因为就在不久前,监视涪水关动静的探子,终于是发现了刘璋大军出动的消息了………… . 正文 第二七三章 大战刘璋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刘璋快要疯狂了。 梓潼告急,他立刻就是带着成都的jing锐人马,一万东洲兵,两万守军,再加上五千善战青羌,火急火燎的杀奔梓潼而来。 谁知道才走到半路,惊天噩耗传来,杨怀战死,剑阁被夺,梓潼令费观开门投降,听了探子的话,刘璋已经气的吐不出血了,满眼都是泪花泛滥啊。 黄权也是来不及生气了,赶忙就是劝说刘璋抓紧进兵,趁着并州军立足未稳,先重新夺回梓潼再说。 刘璋也觉得有理,赶忙是带着人马,星夜兼程,朝着涪水关而来。只是这一次,刘璋的兵马,不再是那么来势汹汹了,虽然依然是兵强马壮,只是大将方面,却是总有些寒碜。 只有刘聩,泠苞,吴班三员大将。涪水关处,似乎还有一个守将王连,不过却是文臣,于武事并不擅长。 要不是顾虑涪水关也是险要关隘,吕义早就是派人进攻了。不过这段时间他也没有闲着,知道早晚会与刘璋正面一战,趁着这段时间,吕义不断的对梓潼的兵马,进行了整顿, 尤其是对于投降的益州兵,吕义进行了一番淘汰,把老弱全部遣散,复为良民,只年轻力壮的,才是留在军中效力。 考虑到刘璋兵jing,据有青羌这种战力强大的外族兵马吕义还是下令各军,把所有的强弩都是调集到了自己军中。 然后臧霸负责抽调兵马,统一使用这些强弩。 于此同时,见识了夷人在山地上的巨大作用,吕义也打算扩充一下夷人的规模,补充历次大战,夷人的损失。 只是这些计划还没有来得及施行,探子就是来报,涪水关处,已经是升起了刘璋的旗帜。 这也意味着,刘璋的大军已经是到了。 果然,就在第二天,刘璋就是派了使者过来,先是责骂了一番吕义攻打益州的卑劣行径,然后就是表示,三ri之后,两军在涪水关外决战! 对于此,吕义懒得跟刘璋废话,直接下令痛打了传话使者一顿,然后丢出军营。使者气势汹汹而来,回去却是鼻青脸肿,如同猪头, 刘璋顿时暴怒,恨不得立刻与吕义大战,但最后刘璋还是忍不住了气,静静的等待三ri之后。 这自然让吕义狐疑起来,明明刘璋的兵马已经是汇聚在涪水关,随时可以对自己发动进攻,为何要等到三天以后? 其中定有隐情! 吕义当即就是命人找来了法正邓芝,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法正。 法正闻言,眉头一皱,仔细思考了一下,随即笑道:“主公,我知道那刘璋在等什么了,梓潼以西,尚有江油,汶山两郡,那里也有近万守军,想来刘璋是在等那里的援兵吧!” 法正算是说通了其中的关键,刘璋还真是再等这两郡的援兵,所以才会一直忍耐。 吕义也是恍然大悟,他这边的兵马虽然也有三万人,可是到底还是比刘璋少了一万多,若是再加上汶山与江油的兵马,岂不是更加的处于不利地位。 而此时进攻那两郡时间上已经是来不及了,吕义想了想,干脆派出李异,领兵五千,佯装去攻打汶山,江油,试探一番刘璋的反应。 吕义自己,则是亲自带着赵云,臧霸,王平等将,直接进逼涪水关,若是刘璋不出战,那李异的兵马就可以长驱直入,攻下江油等地。 若是刘璋出战,那正好,两边干脆是在涪水关下决战一场。他倒要看看,没有了张任与严颜这两员大将,刘璋到底如何战胜自己。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吕义还是命人收罗了军中所有的战马,只是结果让吕义yu哭无泪,偌大的梓潼,连同巴西在内,战马居然只有可怜的五百匹。 而且其中更有三百匹,是蜀中产的矮马,五大三粗的并州军骑上去,就跟骑着毛驴一般。 剩下的两百匹,经过一再降低要求,也只是选出了八十余匹战马,勉强可以用来冲阵。 看到这个结果,吕义咂摸了一下嘴,虽然感觉不甚满意,还是聊胜于无,再说梓潼本就是多山,不利于大规模骑兵作战, 这八十匹战马,关键时刻也能起到一些作用。 并州军中,从来不缺少骑马悍卒,相反不会骑马,那才是在军中抬不起头来,吕义根本就不用担心骑兵的事情,随便把战马丢给赵云,就由得赵云去折腾了, 他只有一个要求,当与刘璋大战的时候。他需要看到骑兵的身影!至少能够牵制住刘璋的骑兵,不让他们扰乱己方的军阵。 一切布置妥当,看看没有什么纰漏之后,吕义就是下令,全军出发,朝着涪水关要去刘璋不出来,他只能是逼迫刘璋出来了。 并州军的动向,很快就是被益州的探子发现,飞速的传入了涪水关中,尤其是李异的兵马,目标明确,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刘璋更是变了脸sè。 “李异,你这个叛徒,老夫早晚把你满门抄斩!” 听说李异带兵去攻打江油了,刘璋真的是又惊又怕,气的在涪水关上破口大骂。 黄权也是愁眉苦脸,苦笑道:“主公,江油之地,可是没有大将镇守,李异这厮虽然卑劣,本事却是不小,江油等地,未必挡得住他!” “主公,让我出战吧!末将一定斩了李异狗头!”刘聩站了出来,大声请战道,上次被甘宁在屁股上shè了一箭,刘聩引以为生平奇耻大辱,这次说什么也要报仇雪恨。 黄权一听,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凝重之sè,叹气道:“刘将军,你一个人出去不妥,若是我所料不差,吕贼恐怕已经是发现了我们目的,这是要逼我们出兵啊!” “出兵就出兵!正好,老夫有东洲jing兵,岂惧吕氏小儿!”刘璋一听,却是冷笑了一声,他这次把手中最jing锐的兵马都是带出来了,就不信赢不了, 更是不顾黄权反对,让刘聩带领五千青羌,前去阻挡李异,随后,刘璋的大军,则是陆续走出涪水关,开始排兵布阵……………. 正文 第二七四章 两军对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刘璋兵马一动,外面负责监视涪水关的探子立刻就是得知,飞马报入军中。 “刘璋果然耐不住,还是出来了!” 听说刘璋出兵,吕义冷笑一声。然后又是看向臧霸,沉声道:“臧将军,传我军令,全军出发,我们去与那刘璋一会!” 早在攻占梓潼的时候,吕义就是命人去巴西之地,用一万降兵,与高顺手中的一万精锐并州军相互调换。 加上臧霸领兵从剑阁而来,又是带来了一万并州军。 吕义的手中,已经集中了三万精锐士卒,这其中,更是有着一万人,都是从河北就跟随而来的五千边地悍卒。 虽然刘璋在涪水关,也是集中了四万多士卒,吕义却是并没有多少担心的意思,一声令下,军营之内,一群群并州军卒都是杀气腾腾的走出了军营。 臧霸王平等军中将佐,已经是提前出去,开始指挥士卒排兵布阵 等到吕义换上戎装,披挂重甲,跨上乌云驹的时候,赵云又是带着八十三精锐骑兵前来拜见。 这八十三个骑兵,虽然没有狼骑兵来的凶悍,但都是万余边地将士中选择的骑术最好的人。 吕义打算把他们当作杀手锏使用,就令赵云随在身边,然后带着法正邓芝,全军进兵,来到涪水关外三里处,布下阵势。 走在最前方的,依然是吕义手中的精锐,五千由边地悍卒组成的重甲步卒。这是考虑到刘璋手下有着青羌这样的战力恐怖的外族兵马,吕义特意为他们准备的。 只是让吕义失望的是,等到他的大军赶到战场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青羌的踪影,吕义的脸色立刻有些难看起来。 不用说。那些青羌。肯定是被刘璋派去围堵李异了,也不知道李异能不能顶住。吕义默默的想着,却是还是毫不犹豫让大军继续前行,一直到距离刘璋前锋千余步的地方,才是停了下来。 刚一停下,吕义就是见到对面的军卒有些不同寻常,这些军卒。一个个都是人高马大,尤其是手中,还是拿着近乎三米的长矛,排成一个方阵,站在那里。 领兵的主将边上,还树立一杆旗帜,上书东洲二字,将军泠苞,就是站在帅旗之下,看到并州大军到来,嘴角立刻露出一丝冷笑。 吕义同样在冷笑,想来这泠苞统率的,就是所谓的东洲兵了,全部由关中流入益州的流民组成,曾经帮助刘璋平定了益州许多叛乱。 是益州的精锐士卒,也是刘璋最大的依仗。 果然,有着东洲兵在手,刘璋的气势也是极为高昂,领着一群益州文武,策马出阵,来到阵前,手中马鞭一指吕义,就是大骂道:“吕贼,何敢侵我边界!今日老夫定要取你人头!” “刘璋逆贼!本将奉天子诏令为益州刺史,你如今带兵阻拦我,莫非心中已经有了不臣之心,想要谋反吗?” 说道斗嘴,吕义可是毫不示弱,直接就是给刘璋扣上了谋逆大罪,虽然如今汉室衰微,到底余威犹在。 吕义的话音一落,益州军中,许多人都是脸色一变,偷偷的看了刘璋一眼。 刘璋却是面色铁青,气的咬牙切齿,大声道:“吕义,休要污蔑好人,老夫乃汉室宗亲,岂会谋反!倒是你与曹孟德相互勾结,挟持天子,发布伪诏,老夫岂会遵从!” 话说到这份上,双方已经是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吕义懒得跟刘璋多言,直接以行动做了回答,他朝着臧霸一点头,直接令臧霸领着五千并州悍卒为前锋,朝着刘璋发动进攻。 随后又令王平,领着五千弓弩手,配合臧霸发动进攻。 毕竟对面可是一片片长矛阵,若是没有弓箭辅助,也很难突破刘璋的阵型。 臧霸王平得令,立刻一声大吼,带着各自的步卒,纷纷上前。 “擂鼓!” 吕义又是一声大喝,并州军中,立刻涌起阵阵惊雷般的战鼓声,臧霸更是亲自站在了最前方,领着五千悍卒,大步上前。 后面的王平,也是命令士卒取出弓箭,缓缓的压上。 对面的刘璋脸色顿时一变,他本以为自己人多,要进攻也应该是自己先进攻,谁知道并州军竟然是二话不说,抢先发动进攻了。心中又惊又怒,赶忙是下令东洲兵上前。 随后又是让吴班领着一群弓箭手随后押上。 泠苞吴班一看刘璋下令,对视一眼,彼此一点头,泠苞在前,策马提刀,朝着前方大吼道::“东洲兵,随我杀敌啊!” “杀敌,杀敌!” 一万名东洲精兵,都是大吼出声,然后摇动长矛,俯瞰下去,就如同一片绵延不尽的竹林在整齐的摇晃一般。 随着吴班的一声令下,这些东洲兵,都是迈动脚步,挺着近三米的长矛,狂吼着发动了冲锋。 整个战场之上,立刻就是传出震天的喊杀声,还有东洲兵在平原上奔驰的沉重脚步声。 吕义的眉头顿时有些凝重,再看臧霸,却是面沉如水,面对东洲兵恐怖的冲击,依然是不紧不慢的前行。 但是一群群强弩兵,却是顺着军卒之间的空隙,冲到了最前方,就在东洲兵进入合适射程的时候,并州军的强弩立刻开始发威。 无数弩箭,朝着东洲兵的长矛阵散射过去,虽然大多数东洲兵都是穿着皮甲,甚至很多人还有一些穿着半身铁甲。 到底强弩的穿透力太强了,距离越近威力越大,冲锋的东洲兵,立刻就是射倒了一片,密集的阵型也开始出现了各种破绽。 臧霸一看东洲兵阵型混乱,脸色一喜,手中战刀一挥,并州军中,立刻传来震天的喊杀之声。 原本慢腾腾的军卒,突然就是满脸的凶悍,飞速的与冲古来敌兵杀在一起。如同两头猛虎扑咬在一起,展开了血腥搏斗。 臧霸更是冲锋在第一线,手中战刀飞舞,一面斩断刺过来的长矛,一面朝着泠苞的方向杀了过去。 泠苞却是狡猾,先不跟臧霸缠斗,却是想要杀入并州军中,冲乱军阵,只是作为先锋的并州军,全部都是军中最勇猛的悍卒。 吕义更是给他们穿上了重甲,防御极其惊人。泠苞奋力冲阵,非但没有杀掉几人,反倒是差点被一个临死的并州军扑下马去。 东洲兵精良的长矛阵,在面对一群群身穿重铠的并州军,也是失色了不少,只是战斗了半个时辰,东洲兵就是有些抵挡不住,竟然被杀的节节后退。 臧霸与泠苞,也是斗在了一起,舍生忘死的展开了一场大战,双方的士卒,都想上来帮忙,随即就是剿杀在一起,杀的难解难分。 吕义顿时满意的一点头,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微笑,虽然东洲兵号称精锐,但是比起自己苦心打造的并州军,还是差了一点。 只是吕义心情愉快,刘璋的脸色却是有些铁青了起来,眼看着自己战无不胜的东洲兵竟然迟迟无法突破,心中慌乱的刘璋,赶忙是下令,让吴班退回来,领着益州的骑兵过去助战。 此时的战场之上,并州军已经与东洲兵剿杀在一起,弓箭的作用已经不大。反倒是骑兵,可以趁着双方混乱的机会,杀过去痛下杀手。 吴班退下来后,直接就是领着一千骑兵,再度朝着并州军冲了过去,轰隆隆的马蹄声,即使在喧闹的战场之上,也是清晰可闻。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冷,没想到刘璋军中,居然有着千余骑兵,这比他预想的骑兵要多了不少,不禁扭头看向赵云手下的八十骑兵,沉声道:“诸位,敌军有千骑,尔等可敢上前一战?” “誓为主公效死!” 八十余骑兵,都是举起手中的铁骑,大声吼叫起来,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是有着浓浓的战意。 赵云更是郑重向吕义一抱拳,沉声道:“主公,这群骑兵,就交给我们吧!” 虽然只有八十余骑兵,赵云却是信心十足,并没有因为兵力悬殊而有丝毫的退缩,他举着梨花枪,朝着远处的骑兵一指,大吼道:“诸将士,随我杀!” “杀!” 马鞭狠狠的抽打在战马身上,吃痛的战马立刻飞奔起来,赵云纵马提枪,梨花枪抖动,笔直的即使朝着吴班冲去。 吴班一开始看到并州军出动骑兵也是吓了一跳,等到看到来的不过是几十个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也不跟赵云交手,只是分出两百骑,去阻拦赵云,自己则是大部分骑兵,朝着战场中间杀去。 但是结果却是让吴班吓了一跳。也是让吕义看的眉毛一扬。起先他也担心自己骑兵太少,恐怕占不到什么便宜, 却是没有想到,只是一个冲锋,那些益州的骑兵就是纷纷落马,被狂冲而过的并州骑兵无情斩杀。轻松程度,就是如同屠鸡杀狗一般。 就是带队厮杀的赵云,都是有些难以置信,继而就是大喜,虽然同为骑兵但刘璋不武,益州又是多山,不利于骑兵施展,所以刘璋对骑兵更加不会重视。 虽然益州也是有着骑兵,战斗力却是极其低下,在益州镇压下流民还行,对上真正的边地悍卒,这些自小就是骑马射箭的人来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赵云等人也很快发现了这一点,都是兴奋的放声大吼,继而举起大铁戟,猛冲猛杀,凡是冲过来的益州骑兵,纷纷惨叫着死于马下。 吴班顿时大怒,干脆是舍弃了进攻步卒的机会,带着所有的骑兵,前来围杀赵云,想要先解决掉这股骑兵再说。 这正好遂了赵云的心意,坐下战马猛烈长嘶,箭一般杀到吴班身边,梨花枪一抖,无数枪花就是把吴班笼罩。 吴班赶忙举枪招架,只是他的武艺,如何是赵云的对手,只是交手了十几个回合,就是被赵云一枪刺中肩膀,肩甲顿时碎裂,骨头都差点被梨花枪砸碎。 啊的惨叫了一声,吴班再不敢接战,拨马就是转身逃跑,赵云却是紧追不舍,紧紧地追在吴班身后,梨花枪不断刺出,杀掉靠近的敌兵。 就见到里许的战场之上,两匹快马,在乱军之中四处纵横。无论吴班躲入那里,都是难以逃脱赵云的追杀。 虽然吴班已经拼命往益州步卒之中躲避,也有许多东洲兵,领着长矛杀向赵云,可是赵云一马一枪,却是如入无人之境,凡是靠近的兵卒,纷纷死于枪下。 搞到最后,东洲兵望见赵云杀到,都是纷纷退后,不敢阻拦,很快的,赵云就是带着数十骑兵,杀透了东洲兵的军阵,竟然是毫不转向,朝着远处刘璋的中军就是杀了过去。 刘璋中军,还有数十员益州将校,看到吴班被赵云骑兵追逐,岌岌可危,刘璋慌忙大叫道:“谁去拦住此人,救下吴将军!” “末将愿意去!” “我也去!” “同去,同去!” 一群益州将校,见到赵云不过是数十个骑兵杀来,都是想着捡便宜,纷纷大叫,十几个将校,一窝蜂的即使杀了上去。先让过吴班,然后就是朝着赵云的大吼道:“敌将休走,且立下项上人头!” 见到对面十几个武将一起杀出,数十个并州骑兵都是吓了一跳,大惊道:“赵将军,敌将太多,恐怕寡不敌众,我们还是快走吧!” “不然!如今两军混战,我军未败,奈何便退?此正是我等报效主公,扬我军威之时,休说十几人,就是千人万人,我又何惧!” 听了部下的话,赵云却是朗声大笑,停下战马,却是取下背后铁弓,弦如满月,嗖嗖嗖,一连三箭,冲过来的益州将校之中,立刻传来三声惨叫,纷纷落马而死。 其余的将校大惊,纷纷放低了身体,伏在马上冲锋,眼看着,已经有人杀到了近前,许多并州骑兵的脸上都是变色,双眼更是露出一抹死志,就要奋勇是向前。 但赵云却是大喝一声,丢了弓箭,梨花枪抖动,顿时,以赵云为中心,似有无数梨花盛开一般,呼啸着朝着那些益州将校砸了过去。 三个冲在前面的敌将顿时惨叫着,喉咙上被梨花枪刺穿,死于马下, “啊,去死吧!” 又是五个益州将校,一起杀来,想要趁着赵云招式用老,杀掉这个恐怖的并州军大将,但赵云却是冷哼一声,梨花枪突然转手,右手一伸,拔出佩剑,剑光连续闪动,又是三颗头颅冲天而起, 整整十几名战将冲杀过来,眨眼间,就有九人阵亡!剩下的两个敌将满脸都是惊恐,正要转身逃跑,一个被狂冲上去的骑兵乱戟刺死。 还有一个,则是被赵云赶上,梨花枪照着后心就刺,噗的一声,梨花枪穿透那人的心脏,死于非命。 而此时,不过是短短几个呼吸,逃走的吴班,才刚刚逃入刘璋的中军,还没有来得及喘息,就是看到了后面的一幕,背心顿时冷汗一片。 中军的刘璋,更是差点没有吓死,因为赵云杀了这些将校,竟然是战马不停,又是朝着中军杀来! 刘璋的脸色立刻就惨白一片,惊恐的叫道:“快,给我拦住他,千万不要被他冲过来!” 主簿黄权不消吩咐,已经是指挥士卒不要命的放箭,吴班也是豁出性命,重新点齐中军兵马,组成层层防御阵型,朝着赵云杀来。 “杀!” 眼看到刘璋中军出动,赵云战意更加的高昂起来,梨花枪风车一般舞动,挡住了射过来的箭雨,坐下战马更是咆哮起来,猛然撞入军阵之中。 阻拦的层层军阵遮拦不住,纷纷被突破,将军吴班更是吓得不敢接站,也是飞速的躲走远了。 唯有黄权,亲自提着宝剑,带着千余刘璋亲卫,拼死上前,挡住赵云,死战不退,而刘璋早就是吓得丢了车马,被一群将校簇拥着,朝着后军便退。 黄权也带着人且战且退,沿途阻止赵云靠近,周围混乱的益州兵,看到刘璋有难,都是纷纷回援。 整个益州的军阵,顿时大乱起来。 吕义一看,知道机不可失,冷漠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微笑,大吼道:“传我军令,全军冲锋!” “主公有令,全军冲锋!” “杀!杀!杀!” 军令一下,鏖战的并州军彻底疯狂了起来,先是臧霸周围的重甲步卒,都是血红了双目,不要命的朝着前方冲杀,随后,王平等将,纷纷指挥士卒跟紧。 本就陷入苦战的东洲兵顿时抵挡不住,泠苞正与臧霸死战,益州兵突然混乱,泠苞的心中顿时慌了,长矛横扫,就要退入军中。 臧霸却是暴吼一声,竟然是不退反进,拼着被泠苞长矛砸中,手中战刀,噗的一下,把泠苞战马的马头砍成两半,而臧霸自己,也是被长矛扫落下战马,摔的鼻青脸肿。 但是泠苞更惨,战马一死,泠苞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是跌下马去,附近的十几个并州悍卒一看,二话不说,飞身就扑上去。 十几个人,叠罗汉一般把泠苞死死的压在地上,恐怖的重量,直接把泠苞压的狂吐鲜血,直接晕了过去。 没有了泠苞指挥,东洲兵越发的混乱,到了最后,吕义干脆也是带着亲卫,杀入了战场,肆意的砍杀这些东洲兵。 在前方,赵云也是浑身染血,身中三箭,依然是不后退一步,只是追着刘璋退去的方向,拼命追杀。身后的骑兵,早就是被乱兵冲的七零八落,只有三个骑兵,还是血红着眼睛,追随在左右。 可是周围的益州士卒,却是再也没有一个人再敢上来阻止了,见到赵云旗号,都是惊恐的朝着四面逃散。 刘璋更是吓得腿软,连战马都是骑不得了,为了躲避赵云的追杀,更是几次从战马上摔下,头破血流。 还是黄权,带着一群人,死命背着刘璋,朝着涪水关退去! 整个战场之上,益州兵彻底溃败,到处都是益州兵逃命的身影。吕义都在想,是不是趁着刘璋大败,干脆是一鼓作气,杀去涪水关!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之间,就在益州兵大举溃败,逃亡涪水关的时候,吕义的侧翼,却是突然出现了一群群衣着怪异,披发纹身的蛮族大军。 为首一人,正是刘聩,看到益州兵溃败,刘聩大惊,慌忙是带着赶来的青羌,从车衣杀入,挡在了益州兵与并州兵之间。 关头之上,守将王连,也是亲自指挥士卒,张弓搭箭,接应士卒返回。 吕义的脸色顿时一变,青羌突然出现,不用说,李异肯定兵败了!吕义赶忙就是命人鸣金收兵,让冲锋的士卒退回来。 当当当! 并州军的鸣金声响彻战场,正在狂杀的并州军卒都是一愣,虽然觉得奇怪,却是不敢违抗军令,纷纷停下追击的脚步,鱼贯的朝着后面退去,顺便斩杀地上还没有死透的益州兵。 刘聩也没有追击,只是脸色凝重的看着并州军缓缓后退,随后领着的青羌,退入涪水关内。 安排下士卒打扫战场,吕义深深的看了一眼退入涪水关的青羌士卒,也是让赵云收拢兵马,退入了军营之内。 进攻的诸将,陆续返回,只是许多人的脸上都是有些疑惑。王平更是有些不解,擦了把脸上的血水,拱手问道:“主公,我军大胜,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为何却是退兵?” 吕义闻言,苦笑了一笑,摇头道:“涪水关险要,刘聩所在的位置也是巧妙,若是再往前冲,进入了涪水关的弓箭射程,我们就是活靶子!而且,青羌突然参战,恐怕李异的兵马,已经是败了!”、 淡淡的向众人解释了一下原因,吕义就是不再说话,而是有些凝重派人去打探李异的消息。 听说李异战败,刚刚大胜的众人,都是吃了一惊,继而也是收起了笑容,依次坐在中军之内,等待李异的消息…………… 正文 第二七五章 以退为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足足等了三个多时辰,出去探查的士卒才是发现领着败兵归来的李异。吕义一听是利李异回来了,豁然起身,赶忙是带着众多文武,走出军营一看。 只是一看,却是让吕义大皱眉头。就见到军营之外,一群残兵败将,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清点了一下人数,还有七八千人。 也就是说,李异领兵一万出征,竟然一战就是折损了两千人!这绝对是一场惨败!吕义的脸色顿时有些发黑。 李异更是低垂着头,也不说话,只是跪在吕义面前,大声说道:“主公,是末将没用,被青羌与益州兵两面夹攻,实在抵挡不住,所以败下阵来!” “怎么回事?李将军详细说来!”虽然有些不爽李异兵败,到底此人领着水军投靠。算是具有大功,吕义也不好责难,只好压下火气,扶起李异,让他从头说来。 见到吕义没有怪罪,李异的眼圈儿有些发红,感激的看了吕义一眼,随即双眼就是露出一抹凶光,愤愤然把兵败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就在吕义与刘璋大战的时候,李异也是带着兵马,大张旗鼓的朝着江油挺进,谁知道恰好此时,江油方向,也是有着一支兵马,奉命前来支援涪水关,人数约莫有着一万人。 领兵的叫做马凯,是个寻常的都尉,本事也是平平。 李异一看。哪里会把马凯放在眼里,当即出场单挑,只是三合,就是杀的马凯丢盔弃甲而逃,益州兵更是大乱。 李异一看敌军乱了。大喜,赶忙是领着麾下士卒,朝着益州兵冲杀,希望杀散这些敌兵。 谁知道就在此时,刘聩却是带着一群青羌,早就是来到了战场附近,偷偷的埋伏下来。一开始刘聩并没有进攻,而是放任李异与援兵大战。 等到李异的麾下兵卒散乱,都是忙着厮杀的时候,刘聩才是突然杀出,先是截断了李异后军,杀了许多守卫辎重的军卒,然后就是朝着李异杀去。 李异顿时大败,仓惶的带着兵马冒死前冲,却是不敢与青羌作战,而是追着逃散的益州兵上了一座高山固守。 刘聩也追杀了一段时间,却是突然听说涪水关外刘璋大军不利,只能是放弃了追杀李异,又是匆忙赶回涪水关,恰好挡住了并州军的攻势。 说完了事情的经过,李异就是低垂着头,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反倒是吕义看的很开,以胜败乃兵家常事安慰了一番。 算起来,李异兵败,固然有着大意的原因,最根本的,还是吕义并没有兴趣去夺取江油之地,派出的,也是李异的水军还有降卒,战斗力并不是太强, 李异兵败,吕义虽然吃惊,但并不是没有准备。 派出军中大夫,救治伤员,收拢败兵,又是下令军中备好酒菜,准备为李异压惊,还要记录将士军功。 忙碌下来,转眼间又是到了黄昏时分。吕义已经打算召集众将,进行欢宴了。虽然李异这一路败了,到底自己这边,却是打了一个大胜仗,照理说还是需要庆祝的。 也算是犒劳一下奋战的将士们。 然而就在此时,臧霸却是有些神神秘秘的跑到了吕义身边,沉声道:“主公,末将有一份礼物要献给你!” “哦,臧将军也知道拍马了吗?”吕义玩笑了一句,也被臧霸的话勾起了兴趣,当即即使点头,示意臧霸送上来。 臧霸微微一笑,点头道:“主公稍等,这个礼物,末将保证主公一定喜欢!”然后就是脚步匆匆而去。 没过多久,吕义就是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是见到臧霸喜气洋洋,命人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敌将走了进来。 赫然就是泠苞!此时正垂头丧气的被人拖着,神色还有些萎靡,如同被十几个人轮暴了一般。 泠苞为统领东洲兵的将领,白日吕义曾经远远见过,他还有些印象,顿时就是大喜起来,霍然起身,有些惊喜的问臧霸道:“此人你何处擒来?白日为何不报?” 臧霸闻言,却是憨厚一笑,摸着脑袋道:“主公有所不知,白日里,末将虽然斩了此人战马,此人随后却是就被十几个重甲兄弟压在身下,当场吐血昏迷。我们当初还以为他已经被压死了,谁知道不久前,他又活了过来,所以特意来禀告主公!” 被十几个重甲步兵压了?吕义脸皮一抽,也有些怜悯的看了泠苞一眼,暗叹此人有够倒霉的。 一个重甲步卒,光是铠甲就是几十斤,加上边地士卒普遍体型高大,十几个人叠罗汉压下去,此人没死,简直是个奇迹! “给他赐坐吧!”看了眼神色萎靡的泠苞,吕义不禁是笑出声,然后脸色一沉,问道:“泠将军,你可愿降?” 泠苞张了张嘴,有些艰难的道:“若蒙将军不弃,泠苞愿意效犬马之劳!” “恩,既然如此,来人,找最好的军中大夫,给泠将军治疗伤势!” 吕义微微的点头,心中也送了口气,他还真怕泠苞也是跟杨怀一样的烈性呢,那样说不得只能杀了。 还好泠苞此人还算识趣,主动的归降了。而并州军要统治益州,就绝不能在益州多造杀戮,尤其是对于益州的文武。 否则,一旦杀人太多,其余的益州文武,就很难投靠自己了。 这也是吕义优待泠苞的一个原因。 命人送走了泠苞,又是命人记下臧霸的功劳,随后就是法正派人来请,军中庆功宴已经是备下。 跟着臧霸一起,参加了一下庆功宴,简单的喝了一些水酒,天色就是已经昏暗起来,诸将都是各自去忙碌了。 虽然打退了刘璋,但江油又是来了援兵,进驻涪水关,刘璋的损失并不是很大,夜间又是众人防备最为松懈的时候。 诸将都要防备着刘璋劫营,唯有吕义最悠闲,只是军中枯燥,也没有什么娱乐,倒是李异看吕义无所事事,竟然是建议不妨去梓潼找两个歌姬玩耍。 吕义一听,突然就响起了上次在船上李异进献侍妾给自己的事情,当即把李异臭骂了一顿,赶去驻守军营。 左右一想,军中事情都有赵云等人打理,不用自己操心,干脆是去寻法正,商议攻打益州的战略。 恰好走进法正营帐的时候,竟然发现邓芝也在、两人的面前还放着一张粗糙的地图,是用牛皮绘制的,上面还有新墨未干。 看到吕义进来,法正与邓芝赶忙起身,笑道:“主公也睡不着吗?”此时已经是进入了冬季,天气渐渐寒冷,寻常百姓,在这个时候,早早都是入睡,军卒也不例外。 吕义一路走来,看到许多军帐都是黑灯瞎火,唯有法正这里,还点着灯光,心中顿时有些欣慰,又有些喜悦,也笑道:“这么晚了,孝直不也是没睡吗?这地图是谁画的,倒是不错!” 邓芝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法正却是呵呵一笑,指了指邓芝道:“主公,此乃邓伯苗所画!他更是有一个计策,想要献于主公,如今我们正在讨论。” “哦,是什么计策,伯苗不妨给我们说说,本将也来参详一番!”听说邓芝想要献策,吕义也是有些高兴,干脆也是拖了一张坐席,坐在两边身边。 法正倒是没有什么,知道吕义对待下属十分亲善,邓芝到底新投,还有些拘谨,见吕义相问,赶忙是敛容行礼,又是指着地图道:“主公请看,如今刘璋之兵,悉数集中在涪水关与江州两处。这两处,都是险要之处,攻难守易,若是强攻, 士卒伤亡必大!所以我认为,最好是能够像今天这样,令刘璋主动出战,争取在野战消耗益州兵,然后再攻打关隘,则要省力的多!” “那伯苗以为,我们该如何做呢?” 吕义看了眼地图,微微的点头,邓芝说的没错,虽然自己进入益州,已经歼灭收降了数万益州兵, 但现在的益州,远比刘备入蜀的时候,人口要多的多,征兵也更加容易一些。根据吕义所知,刘璋在成都,还有一万精兵,涪水关处,则不下四万。再加上江州的三万人马,总兵力依然足有八万人。 虽然这八万人里面,还有着许多刘璋新近招募的百姓,到底人数摆在那里,加上刘璋又是坐拥好几座关隘, 若是一座一座的攻打过去,并州军的损失必定极大,邓芝的话,算是说到了吕义的心坎上。 不由对邓芝流露出一丝赞赏之色。 见到自己的建议得到了吕义的肯定,邓芝的心里无疑是激动的,赶忙是继续说道:“主公,我们何不以退为进呢,梓潼之地,靠近涪水关,攻易守难,只要我们佯装退兵,让出梓潼,依照刘璋的性子,肯定是会派兵过来夺取,然后,我们再趁机包围梓潼,不是能够轻易的削弱刘璋的兵力吗?” “这个主意不错啊!” 吕义被邓芝说的眼睛一亮,攻打涪水关,那铁定是吃力不讨好,倒不是攻打梓潼来的容易,只是这么明显的事情,刘璋会上当吗? 吕义犹豫了一下,随即即使失笑,管他刘璋上不上当,反正对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只是费一些钱粮而已。 而自从夺下了剑阁。获取了里面大量的辎重,他也不怕短时间内并州军会缺少钱粮,相反,邓芝的计策若是成功。那对于刘璋的打击才是巨大。 想明白这里,吕义心中一横,沉声道:“伯苗此策不错,就按照你说的办!来人,立即召集诸将,我们商议一下!” ……………… 并州军这边,吕义磨刀霍霍,召集众人商议军情,涪水关内,刘璋也是凄凄惨惨,连夜召集手下文武,商议抵御并州军的事情。 白天一战,刘璋着实吓坏了,又是被赵云追着逃了一路,刘璋直到现在,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陆续的,益州兵的文武都是前来,神情都有些沮丧,先是朝着刘璋行礼,然后就是垂头坐下。 刘璋也是有些难过,扫了一眼众人,发现将不过刘聩吴班,谋臣不过黄权一人,原本还有个张松,但自从发生孟达背叛之后,也被刘璋逐渐冷落了。 此时坐定,刘璋真的是感觉一种萧索的味道,看向众人道:“诸位,如今吕贼来势汹汹,益州之地,半数已经被他占据,你们说,我该如何是好吗?” “主公不要灰心,吕贼虽然善战,但人心为附,只要主公努力,加上我们还有张将军,严将军,吴将军等大将,必定能够打败并州军的!” 黄权听刘璋的口气中有些灰心的意思,赶忙是站起来,慷慨激昂的说了一番,希望鼓舞刘璋的斗志。 刘璋一听,果然振作了起来,一想到自己手中还有大量的兵马,张任与严颜也是名震益州,脸上慢慢有了笑容,随即就是切齿道:“吕贼想要夺我基业,我恨不能杀之!只是白日那赵子龙着实勇猛,我欲调张任前来,对付赵子龙,尔等以为如何?” “也只好如此了!” 黄权想了想,心中也是想起赵云万军从中来去自如的恐怖,只是希望张任能够挡得住,然后又是想起一件事情,迟疑道:“主公,在下听说,泠将军似乎战死了,如今东洲兵无主,主公还须找人接替,防备并州军趁虚前来夺城!” 刘璋闻言,脸色又是一黑,此时还不知道泠苞已经投降,难得的伤心了一把,更多的却是无比的郁闷的。 想来想去,发现手头还真没什么可用的武将,只能暂且把东洲兵交给黄权统领,等张任过来再说。 一面又是派人出关,去监视并州军的动静。但是探子却是扑了一个空,吕义的动作极快,一决定以退为进,干脆是直接丢了军营,趁夜退走,免得刘璋白天撤退,刘璋还会派兵来恶心自己。 而且后面不远处,就是梓潼了,大军完全可以赶去梓潼休整,所以,当益州兵的探子过来哨探的时间,就是发现白天还是一副防守严密的军营,此时却是空空荡荡,鬼影子都是找不到一个,慌忙就是把这个消息传回了涪水关。 刘璋也是大惊失色,顾不得是深更半夜,慌忙是叫人寻来黄权等人,想要连夜商讨并州军的奇怪举动…………… 正文 第二七六章 火烧梓潼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做戏做全套,为了让刘璋上当,进入梓潼的第二天,吕义就是命人散布了汉中发生叛乱的谣言,然后就是命人找来费观,让他开始组织城中的衙役对百姓进行迁移。 优先迁移的,全部都是投降的益州兵的家属,收拾好行礼,就是被一群群并州军的士卒押着,朝着剑阁方向撤退, 吕义更是毫不避讳的向城中的豪族表示,等到迁移了降军的家属之后,下一刻就是轮到他们。 整个梓潼城中,立刻就是大乱了起来,军属还好说,都是普通百姓,虽然故土难迁,在刀剑的威胁下还是乖乖的上路。 城中的富户豪族却是炸了锅,他们的基业都在梓潼,如何肯抛舍家业,进入汉中去。就在军令发出的当天,很多豪族就是闹着要见吕义,还有的士人专门跑到军营大骂吕义残暴,不爱惜百姓。 对于前来求见的豪族,吕义一律不见,对于这些骂自己的士人,吕义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暗中授意下,凡是敢来军营谩骂的士人通通看门的士卒痛打了一顿。 吕义的举动,无疑是在梓潼捅了马蜂窝,被打的士人敢怒不敢言,竟然是偷偷的趁着夜sè,逃出了城去,跑去投奔刘璋。而且过程相当的顺利,沿途丝毫没有被巡夜的士卒发现。 似乎知道要撤离梓潼了,就连士卒也开始懈怠了一般, 这无疑更加助长了城中亲近刘璋的士人的胆量,第二天夜里,出逃的人络绎不绝,甚至许多豪族富户,害怕自己也被迁移,干脆是买通了巡夜的士卒,举家逃出城去。 随着这些人出逃,龟缩在涪水关处的刘璋立刻得知了吕义要撤兵的消息,刘璋将信将疑,赶忙是派出无数探子,来梓潼探听消息。 却不知,益州兵探子的举动,早已经被夷人监视的一清二楚,王平立刻就是过来,躬身禀报道:“主公,城外已经有着刘璋的探子出没,我们是否现在撤离;?” “人都迁移完了吗?一定要确保城中没有一个百姓!”吕义微微的笑了笑,天sè已经渐渐寒,此时他披着一件火红的披风,正在城头极目远眺。 “最后一批百姓已经上路!末将保证,城中只有我们的军卒了!”王平的回答相当的肯定。 吕义也喜欢王平的这种自信,就是有着这股自信,王平才能从寒门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的地步,微微的点了点头,虽然城中已经没有了百姓,吕义却还不打算现在就撤兵,也不想让刘璋的探子现在就是靠近城墙。 吩咐了士卒严密防备益州的探子靠近城池之后,吕义才是朝着王平招了招手,让他跟上。 “主公有何吩咐?”看到吕义对自己招手,王平以为是有军令要下达了,很是郑重的问道。 “跟我来就是了,顺便军中体力最好的人都给叫过来,本将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刘璋!”淡淡的笑了笑,吕义并不多做解释,只是吩咐了身边的亲卫几句,就是带着王平走下城楼。 没有了百姓,偌大的梓潼城中,空荡荡的,如同鬼蜮,大部分士卒也是屯驻城外,却是有着一些并州军老兵,来往穿梭在街道之上,每个人都是挥汗如雨,肩上或背或扛着大量的泥土。、 王平偷眼一看,就见街道旁边一处富丽的宅院,此时更是被挖的凹凸不平,顿时就是大惑不解,疑惑道看向吕义,“主公,这是…..” “不要问,你只要带人照做就行了!”吕义打断了王平的问话,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然后就是命人城中的地图,给王平指点了几处。 恰好此时一群膀大腰圆的士卒已经杀气腾腾的走了过来,他们看到吕义与王平都在,还以为是有仗要打,都是喜气洋洋,雄赳赳的列成军阵, 但是等到听过吕义的军令之后,这些百战的jing兵脸sè却是立刻垮了起来,许多人都是苦着脸,垂头丧气的跟着王平走了。 足足在城中忙碌了一ri,调动了军中几乎所有的强壮的士卒,吕义总算是按照法正的布置,在城中为刘璋准备好了特别的礼物。 然后不顾士卒的抱怨,就是立刻出城,会同已经等在城外的士卒火速撤兵,朝着剑阁而去。凤袍 只留下一座空荡荡,鬼影子也没有一个的梓潼空城。 等到并州军一走,一群群益州兵的探子才是三五成群的出现在梓潼城外,却是谁也不敢进去,害怕遇到陷阱。 足足等了半天,才是有着一个胆大的探子,壮着胆子,进入城中,仔细的巡视了一圈儿,没有发现一个人! “这梓潼已经是空城了!” 那个探子喜气洋洋,跑到城头大喊大叫。 “太好了,快去通知主公!” 城外的探子闻听,一部分人立刻转身,朝着涪水关跑去,要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刘璋。 还有部分人则是进入城中,四下左右旮旯里搜寻了一番,确定真的是没有敌人之后,也是眉开眼笑。 涪水关得报的刘璋,更是狂喜,已经有逃过来的士人,告诉了汉中叛乱的消息,刘璋想当然的认为吕义这是真的退兵了,高兴的手舞足蹈。 “快,立刻传令,老夫要夺回梓潼,再与吕贼一战!” 刘璋高兴过后,又是想起如今无主的梓潼,心中立刻活动开来,自从并州军进入益州,他接连丢失城池,颜面扫地,如今难得能够收复一座城池,光是想一想,刘璋都是要合不拢嘴。 但也有人此时就看不出刘璋的心思,譬如黄权,就由有些忧心忡忡的道:“主公,并州军狡诈,汉中叛乱,只是我们道听途说,做不得准的!恐怕并州军撤兵有诈!” 刘璋一听,脸上就不乐意了,一脸坚定的道:“不管并州军有什么目的,他们让出梓潼,这却是事实!我已经决定了,立刻是收复梓潼!” “那还请主公让我先带兵马过去!若是真有敌人,我可为主公挡之,所是没有,主公再来不迟!”黄权还有些担心,想了个折中的主意。 “主簿你多虑了!” 刘璋此时一心已经沉浸在收复梓潼的快感之中,闻言淡然一笑,并没有听从黄权的话,而是直接带着三万兵马,出了涪水关,一路轻松抵达梓潼城下。 就见梓潼城门四开,已经有数十个提前过来探子闻讯,一起出来拜见。、 “怎么样,黄主簿,老夫说了,是你多心了!”看到自己的探子在城中来去自如,刘璋立刻哈哈大笑,带着人马,昂首挺胸的进入了梓潼城中。 梓潼城中,刘璋并不是没有来过,相反还来过许多次,但是没有一次,又这一次这么爽快,这么得意。、 他可是以胜利者的姿态,夺回了这座城池! 黄权却是满腹的狐疑,不相信并州军会在大胜的情况下,突然就是撤兵了,难道汉中真的有叛乱了? 拉住探子再三盘问,黄权自己更是亲自进入梓潼,仔细探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无奈只能作罢。只是心中却是总觉得心绪不宁,不知道漏掉了什么。 与黄权不同,占据了梓潼,刘璋显得极为高兴,当天更是下令犒赏三军,庆祝梓潼失而复得。 大军吃喝了一ri,一扫连ri战败的闷气,当天夜里,刘璋就是下令紧闭了城门,全军在城中休整。 渐渐的,劳累的一天的益州兵,都是进入了梦乡,除了城头还有士卒在巡夜以外,整个城中,都是传来此起彼伏的打呼声 然而就在此时,梓潼城东,一座富丽的宅院之内,院子里的土地忽然轻微的抖动起来,然后就是露出一个个并州军的脑袋。 这样的情况,在其余三个城门,也是同样出现,最令人诡异的是,这些士卒的身上,还是穿着一身益州兵的服饰,只是肩膀上帮着一根黑sè的布条。 致遥远的你 宅院之内,眼看着一群群的士卒聚拢,一个满脸横肉的校尉越众而出,压着嗓子吩咐道:“都随我来,今ri若能成功,我们都是一场大功!” 其余的人群,都是压抑着自己的兴奋,趁着夜sè,扮作益州兵,混入了军营之内,然后拿出贴身携带的火油火种,一个帐篷一个帐篷的点了过去………. 熊熊的烈火,立刻猛烈的燃烧起来,军帐之内,许多士卒还在熟睡,就是被活活烧死,更多的人却是惊叫着,带着满身的大火,拼命的跑了出来,发出凄厉的惨叫。 “走水了,走水了!” 益州兵的军营之内,立刻大乱起来,很多人都是惊慌失措的从自己的营帐之中逃了出来,在军营内乱跑。 “快救火啊!” 假扮做益州兵的并州军卒,也是一边乱跑,一边趁着别人不注意,四处放火,不仅仅是军营,整个城中,绝大部分建筑,此时都是先后腾起无数火蛇,恐怖的火焰,似乎要把整个城池都是焚烧的一干二净。 城中的益州兵立刻大乱,很多人想要救火,可是四面都是烈火,吕义又是在城中堆积了无数易燃之物,此时火势一起,就是燎原之势,无数益州兵惨叫着,被大火活活吞噬。 太守府处,更是吕义重点的放火目标,大火一起,整个太守府立刻陷入了火海,此时刘璋刚刚熟睡,听亲卫说城中起火,吓得衣服都是来不及穿,冲出房门一看,就是见到整个梓潼,都是陷入了恐怖的火焰之中,无数士卒在大火中惨叫。 刘璋的脸sè顿时一白,惊的跌倒在地上,慌乱道:“快救火啊,快来人救火啊!” “主公,救火恐怕来不及了,我们中了吕贼jiān计,如今整个城池都是陷入了大火,我们还是速速突围为上!” 黄权顶着一张污黑的脸冲到了刘璋身边,胡子都是被烧掉了,见到刘璋没事,才是松了口气,然后赶紧劝说刘璋突围。 不用黄权提醒,看到满城都是大火,刘璋哪里还敢久留,赶忙是招呼亲卫,冒火突出太守府,脚步不停,朝着城门的方向就是冲了过去。 此时整个街道之上,已经到处都是慌乱的士卒,梓潼已经陷入了大火,无法屯驻,。不想死的人,都是拼命朝着城门拥挤过去,想要逃出这里。 很多人为了逃命,都是你推我挤,甚至动起了刀子,这无疑让混乱的益州兵更加的混乱起来。 吴班等将还想喝止士卒,无奈此时所有人都是只顾着逃命,哪里还顾得上军令,无奈之下,众多益州武将,只能是护住刘璋黄权两人,顺着混乱的人流,冲出了城门。 然而刚刚冲出城门,吴班等人还来不及高兴,突然之间,梓潼城外,却是传来震天的战鼓声,一员白马将军,忽然带着数千士卒,从远处杀来, 白马之上,赵云白马银枪,大吼道:“赵子龙在此,刘璋何在,出来受死!” “苦也!竟然遇到此人,难道我刘璋命绝对于此?”刘璋好不容易被吴班等人保护着冲出来,不想却是遇到了赵云在这里埋伏,顿时大哭起来。 吴班也是脸sè一白,此时大军混乱,都是忙着逃命,哪里还敢接战,都是纷纷护着刘璋,连战马也是不敢骑乘,夹杂在步卒中逃命。 远远的,赵云看到混乱的敌军,一时间也分不出谁是谁来,干脆是带着士卒,从益州兵的中间杀入,把逃命的益州兵截为两端,然后围住后面的益州兵乱砍乱杀。 冲出来的益州兵却是急着逃命,加上无人指挥,各自为战,不是被包围,就是被围杀在城外, 但益州兵的人数实在太多了,现在又是黑夜,还是有着许多的兵马逃了出去,刘璋吴班等人夹杂在其中。 逃了一路,听到喊杀声渐渐远去,刘璋黄权等人也跑累了,停在了一处山坡之下,想要休整一番,收拢士卒。 然而就在此时,山坡附近,却是又是传来一阵喊杀声,又是数千并州军杀了出来,这次领兵的却是李异,二话不说,截断益州兵的中路,就是大砍大杀了起来。贵妃 刘璋大惊失sè,尤其是看到领兵的是李异,更加不敢接战,兵马也顾不得收敛,只是飞速的朝着涪水关亡命狂奔。 又是跑了一路,听到喊杀声渐渐远去,刘璋跑不动了,只能是让人都是停下,暂时休整一番,还有一些零散的士卒,不断前来投奔。 刘璋惶恐的心才是渐渐安定下来,继而仰天大骂道:“吕贼,若老夫今ri能够活命………..” “杀啊,主公有命,活捉刘璋!” 就在刘璋赌咒发誓的时候,突然之间,黑夜里又是出现无数火把,数千并州军突然从远处杀来,领兵的却是臧霸,顺着益州兵逃走的方向追杀上来。 “不好,主公我们快走!”还没有歇口气,又是见到并州军杀出来,黄权吐血的心都是有了,赶忙让亲卫背起刘璋,一群残兵败将,再度飞速的逃命起来, 期间,沿途不断有着大量的并州军出现,都是趁着益州兵停下的休息的时候,把他们截成两段,然后围住后面的敌兵厮杀。 吓得刘璋一路之上根本不敢再停留了,只能是一路狂奔,朝着涪水关跑去,却是不知道,就在他逃跑的不远处,始终有着一群士卒,远远的掉在后面。 眼看着,刘璋已经要接近了涪水关了,震天的喊杀声,已经是惊动了涪水关守将王连,看到刘璋大败,朝着涪水关跑来,王连大惊,慌忙是命人开门,想要放刘璋进来。 然后就在此时,在刘璋的兵马接近涪水关还有数里的时候,吊在益州兵后面吕义,也是得到了消息。 他之所以一开始没有进攻刘璋,就是等着让涪水关的王连得知刘璋大败的消息,此时目的达到,他再也没有了犹豫,一声令下,原本不紧不慢的士卒立刻大吼,发足狂奔了起来, 军中的八十余个骑兵,也是被吕义给派了出去,率先向刘璋的兵马发动了冲锋,于此同时,早就是埋伏在涪水关附近的王平听到喊杀声,等到益州兵出现的时候,也是从侧翼杀了出来,杀入益州兵中, 但吕义与王平的目的,都不是包围这些益州兵,事实上,在黑夜里进行包围,那也不太可能。 吕义所要做的,就是死死的咬住刘璋,若是能够寻找到刘璋,趁机斩杀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也可以趁机尾随其后,杀入涪水关中。, 只是连续派出数波人马,都是没有发现刘璋等人的踪影,吕义当即断定,刘璋肯定是躲入了步卒之中,没有表明身份。 这样一来,刘璋虽然能够最大程度的保护自己,却也是让涪水关的王连不敢擅自关闭城门。 果然。涪水关上,王连看到黑压压一片益州兵被追赶着逃入涪水关中,一时间也分不清刘璋到底进来没有,不敢擅自关闭城门。 而此时,吕义已经是带着人马,驱赶着一群群的益州兵杀到了涪水关下,距离城池不过数百步而已,、 涪水关上,许多士卒立刻惊慌起来,一个副将更是冲到了王连身边,有些惊慌的道:“王将军,并州军要杀过来了,我们关闭城门吧!” 王连一听,却是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苦涩道:“主公夹杂在步卒中间,万一我们关闭城门,主公却是被挡在外面,我等岂不是罪人!” “可是将军,若是我们再不关城门,并州军就要杀进来了!”副将却是神情惊慌的叫道,更是想要下令放箭, 城外,吕义却是不管城中的守军如何作想,见到城门一开,立即就是下令士卒冲锋,一群群并州军卒,立刻兴奋起来,甚是舍弃了与敌军厮杀,竟然是与敌军一起,夹杂着冲向了城门, 城墙之上,许多益州兵的士卒都是变sè,副将更是屡次想要下令放箭,但天sè昏暗,谁知道刘璋会不会在里面,万一误杀了刘璋,那可吃罪不起。 就是这么一犹豫,冲锋在前面的八十余个骑兵,早已经是杀入了关中,后面的步卒,也是源源不断,顺着洞开的城门蜂拥而入…………… 正文 第二七七章 进逼成都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好不容易逃回涪水关,还来不及歇一口气,并州军就是尾随着杀入了关中,刘璋吓了一跳,直接就吐血了,心中更是在滴血, 这次他可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本以为并州兵撤出梓潼,可以趁机捡便,收复一座城池,谁知道半夜就是被一把火烧的全军溃败,便宜没有捞着,还赔上了一座涪水关,光是想一想,刘璋就是有一种撞墙的冲动, 他也却是撞墙了,看到并州军源源不断的杀入涪水关,知道挡不住的刘璋大哭一声朝着城墙就是撞了过去,气的要死要活, 黄权等人赶忙拦住,刘聩更是大声道:“主公,留的青山在,我们还有希望!成都尚且有jing兵,江州也还在我们是手上,奈何寻死?” 刘璋一听,却是大哭,指着关中混战成一团的士卒道:“如今涪水关已破,我们又被围困,如何逃得出去!” 周围的文臣武将一听,受到刘璋感染,都是痛哭起来,;刘聩也是面sè悲戚,却有一种决然,大声道:“只要将士死战,我们未必没有逃出去的机会,主公,末将愿意为你断后,只希望主公能善待我的家人!” “刘将军放心,老夫若能活命,定厚待你家!”;刘璋一见刘聩愿意断后,脸上重新焕发了神采,急忙向刘聩保证道。 刘聩点点头,得到了刘璋的保证,此生再无遗憾,哈哈大笑起来,慨然道:“黄主簿,吴将军,主公就交给你们了,其余将士,够种的随我杀啊!” 杀字一出口,刘聩已经是大步流星,手提大戟,杀入了乱军之中,刘璋身边,还有数百个亲卫,此时也是大呼向前,拼命杀出一条血路,为刘璋逃命争取时间, 黄权等人一看机不可失,都是奋不顾身,保护着刘璋,退出了涪水关,飞速的朝着绵竹关跑去, 刘璋等人这一逃,立刻就暴露出了身份的不同寻常,加上还有刘聩拼死阻挡,攻入了关中的并州军,许多人立刻就是猜出了逃走之人的身份, 无数士卒顿时大吼:“休叫走了刘璋!杀过去啊!” “什么,发现了刘璋了!” 涪水关外,吕义正在指挥士卒分批进入涪水关内,一听说刘璋终于现身,大喜,慌忙是带着赶来的赵云等人冲入关中。 此时的涪水关内,完全是陷入了大乱战,双方的士卒都是在舍生忘死的奋战,只是益州兵到底新败,人心惶惶,已经被杀的溃不成军。 进入城中的吕义,立刻是抓住一个冲杀的并州军校尉,大喝道:“刘璋何在?”心中更是暗道,若是能够抓住刘璋,益州之地,反掌就可平定、。 那校尉正在厮杀,冷不让身体被人提了过来,吓了一跳,条件反shè般的就要举刀杀来,等到看清是吕义,才是愣了一下,赶忙拱手道:“回主公,那刘璋跑了,顺着那道城门,不过那里如今被一个益州大将挡住,我们正要杀过去!” 顺着校尉指的方向一看,果然哪里挤满了并州军,都是满脸狂热,拼命朝着前面冲,那个地方,刚好又是涪水关的又一处城门。 吕义走过去的时候,就是见城门之处,一个浑身染血的将军,手提着一般大戟,在奋力与自己的士卒拼命。 只是刘聩虽然杀了很多并州军,更多的并州军,却是悍不畏死的冲上去,很快,刘聩身边的士卒就是被杀了个干净,只是剩下他一个孤家寡人,在死命支撑、。 原本这个时候,剩下的并州军完全可以饶过刘聩,冲过城门的,只是就在此时,城门之上,却是忽然跑来一群益州兵,为首一人,头发散乱,满脸决然,大吼道:“刘将军,王连来帮你!”穿进末世的炮灰女配 竟然是王连,带着关头残余的上百个弓箭手过来支援,帮助刘聩死守。得到了弓箭手的支援,刘聩疲惫的身体立刻又是涌起了一股力量,冲上去的并州军不是被他砍死,就是被关上的弓箭shè死。 吕义的眼神立刻一冷,围攻的并州军卒也是破口大骂,已经有人四处寻找通往关头的台阶,要去斩杀上面的益州兵。 其余的士卒依然是悍不畏死,一**的对刘发动猛烈攻击,无数刀剑,纷纷招呼在刘聩身上,带出大量的鲜血, 绕是如此,刘聩居然还是死战不退,死死的守住城门。 就是吕义也不得不佩服此人的悍勇,也不忍如此人才那么死去,赶忙是下令士卒暂缓动手,亲自策马上前,沉声道:“刘将军,如今刘璋大败,四万兵马一朝瓦解,败亡只是迟早的事情,本将念你也是悍勇之人,何不归降于我?” “多谢吕将军好意,刘聩虽是武人,却也知文死谏,武死战!再说,我受主公恩重,更有家室之累,实在不能为将军效力!好在如今主公已经脱险!刘聩虽死无憾!” 似乎感觉自己支撑不住了,刘聩惨然一笑,奋起最后的余力,戟刃对向自己,噗的一声,插入了咽喉! “别…….” 吕义想要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刘聩自刎而死,轻微的叹了口气。 如同刘聩所言,刘璋早就是跑远了,再追也是无益,倒是关头之上,还有百余个益州兵与守将王连,在那里死战不退。 见识了刘聩的刚烈,吕义真不想让王连也死于乱军之中,正要下令士卒停止进攻,忽然之间,城头上的王连见到刘聩身死,却是朝着刘聩的尸体大笑了起来。 吕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冷冷的看着大笑的王连,沉声道;“刘聩尽忠而死,此乃忠义之人也,阁下为何发笑?” 王连闻言,笑的更大声了,双目垂泪道:“刘将军尽忠,助我主脱险,王连如何不笑!” 吕义一愣,倒是没有想到王连会是如此,心中知道也是一个刘璋的死忠,难以招降,正要下令,让冲上去的士卒拿下王连等人。 王连却似乎知道吕义的目的一般,朗笑一声,大声道:“吕将军,我益州自有铁骨男儿王连可战死,不可辱也!” 不待上城的并州军卒动手,王连大叫一声,飞身一跃,坠城自杀。 吕义看的一愣,继而眼睛泛起一股酸涩的情绪,他赶忙甩头,只是叹息了一声,命人把刘聩王连的尸首收敛起来,厚加安葬,也算是对两人忠义的肯定。 至于其余的百余个益州兵,则是没有两人的决心了,看到主将战死,纷纷放弃抵抗,主动投降。、 吕义也没有为难他们,命人好生抚慰了一番,收在军中效力,又命人开始打扫战场,收敛降卒, 在城外的诸将,也或者押解俘虏,或者提着敌将的首级,进入涪水关中,前来报功,吕义命人一一记录, 又是用涪水关内的财物,犒赏三军。、 厮杀了一夜的并州军,顿时欢声雷动,吕义却是有些淡淡的烦闷,刘聩乃是蜀中名将,王连也以忠直见称,没想到却是这么死了,还真的有点可惜。 郁闷的吕义,干脆是丢下军务,独自跑去睡觉了,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是神清气爽的起来,召集众将议事。欲破重生 随后过来的法正邓芝,也是把涪水关的情况清点了出来魂咒。 此战,吕义一同歼灭了刘璋四万人马,其中随着刘璋突围或者逃散的,不过一万人,战死七千余人,大多是梓潼城中烧死的,还有的一万多兵马,则是主动归降。 另外还缴获了大量的兵粮,足足有着五十余万斛,再加上剑阁的百万斛,吕义的军粮极为充足,彻底的缓解了以前军粮紧张的状况。 甚至不用汉中运粮,光是凭借缴获的军粮,他就能够与刘璋持久作战。 只是有好事,必定有着坏事,、 最糟糕的就是梓潼之地,被一场大火焚烧,完全成了废墟,想要重建起来,也不知道需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 这样一来。并州军的军粮解决了,钱财却是突然紧缺起来,这让吕义立即有些后悔,把财物全部赏赐给部下了。 事已至此,尽管后悔,梓潼还是需要重建,这是一处重要的地段,更是益州产粮的重地,吕义自然不会让它荒废。 只能是派人去汉中,让袁涣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卖粮也行。 处理完战后的时候,很快的,吕义的重点,就是放在了继续攻打绵竹关之上,攻占了涪水关,刘璋在成都的主力损失严重,尤其是青羌,更是被烧死杀死了大半,此时正是成都最为空虚的时候。 虽然天气越来越冷,吕义还是打算继续进兵,直接攻打成都。不过在攻打成都之前,还有一处地方,却是他必须要拿下的,那就是江油等地, 拿下了涪水关,就是切断了江油与汶山两郡与成都的联系,而且江油钱粮也是颇多,攻占下来,正好用来重建梓潼。 这对于目前紧缺财物的吕义来说,江油是必须要拿下的一块肥肉,只是并州军,所有的武将都是盯着成都,一听说吕义打算派人去打江油,都是低着头,唯恐派自己过去。 吕义顿时哭笑不得,摇头道:“你们都不愿意去吗?夺下江油两郡,也是大功一件啊!总的有人过去吧!” “主公,我觉得,上此派谁去,这此就该谁去!”臧霸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其余的人眼睛立刻即使亮了起来,盯住一旁的李异。 上次奉命进攻江油的,可是李异, 李异一看大家都是盯着自己,顿时就急了,大叫道:“这不公平!上次虽是我去,那不是打了败仗吗?这次过去,我们不如捻阄!” “捻阄?” 吕义咂摸了一下嘴巴,江油就是个鸡肋,派谁去都有冷落的嫌疑,捻阄也是个办法,于是点了点头,命去取来纸笔,分成四团,只是在一张上画了个圆圈,然后打乱顺序,让众将来选。 赵云等人无奈,也只能满脸凝重,如临大敌的派过来选纸团,然后一一打开,脸sè各不相同,、 “谁选中了?”看到众将选定,吕义笑着问道。 “我没有!” “我也没有啊!” 赵云臧霸先后开口,更是松了一口气,现在就剩下王平与李异了,泠苞是个降将,刚来没几天,吕义直接排除。 王平看到众人都是望向自己,脸上汗珠立刻就滚下来了,嘴里念念叨叨,小心翼翼的就要打开纸团,谁知道这时候,旁边却是传来李异的骂声。宫斗一生推 “天杀的啊!”看着手中画着圈圈的小纸条,李异直接就吐血了,郁闷的要死, 王平却是大喜,感觉浑身都是轻了几两,恨不能飞起来,吕义更是满脸的同情的拍了拍李异的肩膀,鼓励道:“李将军,攻打江油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心中暗叹这李异真是太倒霉了! 捻阄的结果自然是极大欢喜,唯有李异,跟死了爹娘一样,不断的暗骂自己的臭手,却不好违抗军令,只能是极度郁闷的冲出军帐,当天就是带着一万士卒扑向江油,打算找那里的益州兵发泄怒火。 三天后,吕义也是亲自领着四万大军,带着赵云臧霸王平三员大将,朝着成都杀去,只是从涪水关到成都,还需要经过绵竹关与雒城两座重地,极有可能有刘璋重兵把守,好的是,涪水关内,还有许多的井阑与冲车,甚至简易的抛石车也是有着三辆、 抛石车无疑是刘璋眼红并州军的霹雳车,偷偷的仿造的,虽然威力极弱,到底也是攻城的武器,吕义并不嫌弃,毫不犹豫的笑纳了。 巴西方向,夏侯德已经从巴中进入巴西,与高顺汇合,吕义也派了一些降卒,进入巴西,协助守御,以至整个巴西之地,兵力也是接近三万人。 如此多的人马,吕义自然不会白养着,而是下令夏侯德镇守巴西,高顺则是领兵一万,从巴西出发,度过垫江,从德阳直接攻打成都。 江州之地,吕义也是对张辽发动了军令,让他们无比尽全力牵制住江州守军,不给他们支援成都的机会。 若是张任等人真的要支援成都,则可以趁机夺下江州,然后拿下建宁,犍为等地,切断刘璋逃入南中的机会。 虽然历史上的刘璋,是被围城之后就投降了,到底他不是刘备,谁知道刘璋会不会投降,还是保险一点好。 吕义是打定了主意,要趁着寒冬还没有彻底到来的时候,吞掉益州,然后才好在官渡之战中捞取足够的便宜, 所以,从涪水关出发之后,吕义的大军,立刻是倍道兼程,沿途经过的一些小县城,能劝降就劝降,不能劝降也直接跳过, 反正那些县城之中不过几百个守军,攻下也是没有益处,他的主要目标,还是盯住绵竹关,这个进入益州的主要通道上, 随着吕义的进兵,巴西的高顺,也是飞速度过垫江,对德阳等地展开了雷霆般的打击,巴郡的张辽甘宁张绣三人,则是在孟达的引路下,对江州正式发动了全线进攻,整个益州之地,立即陷入了全面的在战火之中,无数百姓震怖不已。 尤其是绵竹关处,随着刘璋一败,丢掉了绝大部分兵马,绵竹关根本没有多少兵力,听说并州军四万大军杀到,百姓一ri数十惊,很多人为了躲避战火,都是逃亡深山。 对于这些百姓,吕义并没有太多在意,经过数ri赶路,终于是赶到了绵竹关处。绵竹关极为险要,丝毫不弱于涪水关,也是易守难攻之地, 但是此时关中守军绝不会超过五千人,吕义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直接是下令强攻,把一辆辆井阑,冲车抛石车,凡是能够用上的全部用上,更是让一万降兵作为炮灰,先消耗城中的守备。 只是令吕义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把一切准备都是做完,就要下令进攻的时候,绵竹令费诗,竟然是主动开门投降了! 吕义当即就是大喜,立刻安抚了费诗几句,随后话都是顾不得说,就是带着四万大军,连同费诗的三千守军,一起朝着雒城杀去…………… ps:本书打算下月完本,剧情会以快进方式展开,见谅。 正文 第二七八章 大败张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绵竹关不战而降,吕义立刻带着大军,直扑雒城而去。雒城之地,是成都的最后屏障,若是攻破了雒城,成都就是完全展露在并州军的面前。 并州军的行动,立刻让狼狈逃回成都的刘璋慌了手脚,显然他也知道雒城的重要性,更是成都的最后一道屏障。、 富丽堂皇的州牧府内,刘璋立刻叫来群臣,甚至连冷落的张松都叫来了,语气惊慌的道:“诸位,吕贼大军如今已经破了绵竹关,不日就要杀奔雒城了,你们谁愿意去雒城为我御敌啊?” 听了刘璋的话,张松丑陋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丝惊喜之色,但很快就是掩饰起来,其余的文武,则是表情惊怖,如今并州军兵锋极盛,谁敢过去阻挡? 眼看着在坐的文武都是默不作声,刘璋顿时大怒,正要开口喝骂,一雍容青年却是满脸喜色的大步跑了进来,大声道:“父亲,张将军回来了!” 这个青年,却是刘璋的儿子刘循,颇有武艺,刚好在外面碰到了张任,于是也不让人传话,直接带着张任就是走了进来。 脸色刚毅的张任一走进来,二话不说,立刻向刘璋请战道;“主公,听闻那吕贼破了绵竹,末将不才,愿意前往雒城,为主公退敌!” “我也愿为父亲分忧!”见到张任要去镇守雒城,刘循也是跳了出来,表示愿意与张任一起过去。 “真我虎须儿也!” 刘循素有武艺,极得刘璋欢喜,又见张任归来,心中更是踏实了许多,想也不想,就是让刘循为主将,张任为副将,领着成都的最后一万精兵,前去雒城防守。 其余的益州文武,也都是松了口气,见到张任归来,很多人的脸上又开始露出笑容。 当天下午,一万精兵,就是由刘循张任领着,飞速扑去雒城,抓紧时间,修筑工事,张任更是与刘循,亲自在雒城之外巡查,商讨布防的时候。 就见张任指着绵竹的方向道:“大公子请看,从绵竹过来,吕贼最快的通道,就是从白马道过来,末将听闻,那吕贼多次用伏兵,杀了我益州不少兵将,今日说什么,末将也要让他尝尝被伏击的滋味!” 刘循虽然有武艺,本事却是稀松平常,却胜在对张任极为信任,见到张任有了主意,并没有多做询问,直接是把一万精兵交给张任统领,他自己则是退入雒城,坐镇后方,调度兵粮。 张任得了兵马,也不客气,立即分兵一半,五千镇守雒城,五千随着张任没入莽莽群山之中。 成都的刘璋也没有闲着,拼命发出一条条命令,从各地征调最后的兵马,全部调去雒城,协助张任防守。 前来雒城打探动静的并州军细作闻听,立刻飞马把军情报给了还在行军的吕义、 现在的吕义,已经是领着四万大军,一路长驱直入,从绵竹关一路南下,沿着白马道直扑雒城而来。 听闻雒城守将居然是张任,吕义吓了一跳,心中更是突然有些心绪不宁起来,赶忙是命人叫来法正邓芝费诗三位熟悉蜀郡地理的文臣,沉声询问道:“三位先生,此去雒城,前方都有什么去处?” 法正微微一愣,皱眉思索了一阵,正要说话,新近投降的费诗却是想也不想,脱口说道:“回将军,前面不远处。有一处地段,名为落凤坡!形式颇有些险要,至于其余地段,虽有山路,却并无大碍!” 落凤坡?吕义的脸色有些古怪,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心绪不宁了,历史上的庞统,不就是被张任给射死在那里的吗? “传令,大军警戒!随时准备作战!” 吕义的举动,让诸将吓了一跳,即使臧霸也有些疑惑,笑道:“主公似乎多虑了,张任虽然勇猛,到底兵少,我们足有四万人,张任难道还敢派出伏兵?” “别人或许不敢,但张任素有胆略,到底有没有伏兵,派人一试即使知道了!”吕义微微一笑,当即派出王平手下的夷人探子,也不走大路,专门翻山越岭,跑去查探。 大军则是停在原地等候。 臧霸等人还是有些不相信,以为是吕义多虑了,都是有些无聊的凑在一起闲谈,但是没过多久,前去探查的夷人,却是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朝着吕义就是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 王平脸色大变,震惊道:“主公,还真有伏兵,全部埋伏在落凤坡上!似乎是张任亲自领兵!” “什么,张任真敢派伏兵?” “此人当真胆大!” 臧霸赵云都是满脸的震惊,吃惊于张任的胆略,若不是吕义事先提醒,他们将完全被打个措手不及。 法正等人却是满脸敬佩的看着吕义,由衷道:“主公深谋远虑,我等不及也!” “哈哈哈……诸位先生过誉了,本将也只是多了一份小心而已!”吕义淡然一笑,他有个屁的深谋远虑,只是突然极其史书上有这么一件事而已,谁知道还真让自己给说中了。 张任,你注定要倒霉了! 心中嘿嘿坏笑了几声,吕义脑子一转,已经是有了主意,招手叫来臧霸,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大军继续前行,仿佛不知道前面有着埋伏一般。 落凤坡处,张任果然是埋伏在那里,专门等着吕义过来,只是左等右等,不见并州军踪影,张任差点都要放弃了。 终于,探子传来了并州军入山的消息、 张任顿时狂喜,对左右道:“并州军屡胜,决料不到本将还敢出来伏击,大家都是记住了,骑黑马者,就是吕贼,等兵卒过来,先不要动,等吕贼出现,我等万箭齐发,一战就能让益州转危为安!” “将军有令,骑黑马的是吕贼本人,大家都射他!”一个个益州兵卒都是神情兴奋,把张任的将领次第传达了出去。 整个落凤坡处,立即杀气腾腾,埋伏在山中林木之中,眺望着远处不断出现的并州军卒。 张任自己,也是聚精会神,注视着远处的不断出现的并州兵马。 “来了,见到吕贼了!” 埋伏的益州兵中,忽然发出一阵低沉的欢呼声,张任也是眼睛猛然一亮,朝着下面望去。 一群群并州军卒中间,吕义极为悠闲的骑着乌云驹,慢腾腾的朝着落凤坡前来,法正陪在吕义身边,笑指前方道:“主公,前面就是落凤坡了!” 吕义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落凤坡果然是好去处,中间是山道,两边是高山,只有一个陡峭的斜坡,仿佛大鸟的翅膀般,斜落地面。 真的是险要去处。若是在这里伏击,还真能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只是现在嘛…… 吕义冷冷一笑,扭头示意臧霸可以开始了,臧霸点点头,率先领着一群群弓弩手,抬着火盆,大步朝着两边的高山走去。 “不好,我们被发现了!” 一见臧霸带着弓弩手朝着两边的高山冲来,山上埋伏的张任顿时大惊,虽然不知道吕义是如何看破他的伏兵的,但是却不敢隐藏了,慌忙是起身,招呼士卒就要发动明攻。 只是张任的反应快,臧霸的弓弩手更快,一支支火箭被点燃,成片成片的朝着山上射去。 现在已经很冬季,草木凋零,枯黄一片,一阵火箭落下,引燃了草木,立刻爆发最猛烈的山火。 埋伏的伏兵立刻就是暴露了,还有点倒霉的被火箭射中,浑身着火,被烧的痛苦惨叫。张任更是气的须发都是竖立起来,大吼道;“将士们,杀下去啊,跟吕贼拼了!” “杀下去,杀下去才有活路!” 五千益州兵,都是咆哮起来,或者说惊慌更为合适,张任更是一边冲,一边吐血,他就搞不明白了,自己明明埋伏的好好的,也没有发现并州军的探子,这该死的并州军,怎么就发现了自己的伏兵呢! “啊,挡我者死!” 又是一声大吼,从张任口中发出,见到益州兵要杀下来,臧霸赶忙是指挥弓弩手放箭,尽情的射杀这些冲下来的敌兵。 吕义则是带着众人,站在一旁看戏,更是命人大喊道:“张将军,当伏兵的滋味如何,是不是特别的刺激?” 此时的张任,胡子眉毛都是被烧掉了大半,听了吕义的话,差点没有气死!还在他没有失去理智,纠集了数百个士卒,冲下山坡,立刻朝着雒城方向狂奔。 见到一群益州兵逃走,吕义马上知道。肯定是张任突围了,脸色立刻一冷,大吼道:“给本将追上去,活捉张任!” “杀啊,活捉张任!” 王平等将早就是等不及了,一见吕义下令,四万大军一起出动,也不管两边的伏兵了,飞速的朝着逃跑的张任即使追了下去。 吕义也想上去痛打落水狗,奈何法正邓芝苦谏,为君者不能冲锋陷阵。郁闷的吕义,只能是带着人马,随后掩杀,把山上的伏兵直接丢给了臧霸。 自己则是飞速的扑向雒城方向。 连天的喊杀声,立刻惊动了还在城中的刘循,听闻张任战败,刘循不敢怠慢,慌忙是领着五千士卒,全部拿上弓弩,赶去支援张任。 此时的张任,正在狼狈逃亡雒城的路上,刚刚通过金雁桥,恰好遇到刘循,两人合兵一处,张任想要毁掉金雁桥,杀过来的赵云等人却是带着骑兵率先杀过了桥头,无数并州军,立刻沿着赵云杀出的血路冲了过去。 双方的军卒,就是在金雁桥上混战了起来, 刘循兵少,不敢抵挡,只能是且战且退,与张任撤回了雒城死守,一面派人向成都求援…………… 正文 第二七九章 兵临城下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杀败了张任,夺取了金雁桥头,吕义的大军顺利的来到雒城,把这座城池团团包围,只是吕义没敢包围的太死,害怕城中的守军死守,拖延自己的时间,给了刘璋喘息的机会。 所以在法正的建议下,吕义是命人分成三面,把对雒城进行围困,只是放出了通往成都的缺口,给予城中还有一线生机的希望。 大军围住雒城后不久,臧霸也是带着弓弩兵返回了军营,还带回了两千余俘虏,其余的益州兵,不是被烧死,就是给射死,真正能够逃命的不过是数百人而已。 从俘虏的口中,吕义也是知道,雒城的兵马不过是一万人,其中五千已经被并州军歼灭掉,也就是说,城中真正能战的兵马,不过是五千人而已,其余的也就是一些豪族的私兵,还有征募的城中青壮而已。 而并州军中,却是足足有着四万人,攻城器械无数。 对比了双方的实力,赵云臧霸都是兴奋起来,中军大帐之内,法正更是直接拱手道:“主公,如今我军士气如虹,张任新败,还没有缓过气来,当一鼓作气,攻打雒城为上!” “军师之计,与本将不谋而合也!” 吕义的心中,也正有这样的打算,却又是担心士卒刚刚过来,经历了一场大战,不禁看向赵云等人道:“将士们还能作战吗?” “能!”回答的是帐中将校异口同声的吼声。显得中气十足,又是激动莫名。 吕义微微点头,胸中也充斥着一股豪然之气,咚的一拳,砸在桌案之上,大声道:“诸位要战,那我们就战!” “臧霸!” “在!”臧霸见到吕义第一个叫道自己,脸色顿时一喜,马上出列,朝着吕义抱拳行礼, 吕义也不说话,直接丢出一支令箭,沉声道:“我命你速速领兵一万,前去攻打雒城西门!” “诺!” 终于要攻城了,臧霸的兴奋反而渐渐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冷静,沉着的经过将领,就是飞速的跑下去,开始准备攻城的事情去了。 其余的众将,则是挺直了腰板,目光灼灼的看着吕义。 吕义哈哈一笑,摆手道:“大家别急,本将保证,尔等人人有份!”接下来的时间,吕义则是派出王平,领兵一万,前去攻打东门。 赵云领兵一万,却是绕到南门,并不攻城,而是选择何时地点埋伏,随时准备围剿突围的张任等人。 吕义自己,则是带着剩余人马,领着法正等人,准备亲自攻打北门,三辆简易版的抛石车,也是被吕义分成了三份,每个城门刚好一辆, 当然,集中起来,它的效果可能更好,但吕义在绵竹已经试过这东西了,威力实在太差,用不用都是一样,是可有可无的武器。 一切布置妥当,留下费诗看守俘虏,修筑军营,其余的并州军卒,一分为四,纷纷朝着雒城集结。 并州军的举动,立刻引起了雒城之中的恐慌,照例吕义是要派人劝降一番的,以示自己是王者之师, 城中的张任,却是不等劝降使者开口,就是愤怒的走上城头,大吼道:“倾等无状,犯我州界!张任有死而已,绝不投降!” “既然不投降,那就为刘璋陪葬吧!”; 张任的反应,丝毫不出吕义的预料,神色顿时一冷,立刻下令全军进攻,北门方向,吕义更是把兵马交给邓芝,让他领兵攻城,存心要锻炼一下邓芝的领兵能力。 史书上,邓芝可是位列蜀汉大将军一职的,如此人才,当作单纯的文臣实在浪费!文武双全,才是邓芝该走的方向, 第一次领兵,邓芝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更是深感吕义对他的信任,不敢怠慢,策马走到军卒中间,沉声发布一条条军令。却是把最重要的激励士气给忘了。 吕义顿时暗笑,然后沉着脸,大吼道:“擂鼓!” “轰轰轰!” 数百面战鼓被人推出,巨大鼓锤狠狠的砸在兽皮之上,发出雷霆一般的震动,似暴雨中惊雷一般, “攻城!” 邓芝总算是反应过来,拔出佩剑,朝着雒城方向一指,身后万余军卒,同声大吼,扛着云梯,举着盾牌,飞速的朝着城头冲去。 城头之上的张任,也连忙让士卒放箭,密密麻麻的箭雨,立刻让很多军卒惨叫着倒下去,但是更多的军卒,则是前仆后继的朝着城头冲去。 并州军这边,无数弓弩手也开始发威,朝着城头不断仰射,压制守军,双方每一刻都是有人喋血倒下。 但是随着并州军突破护城河,一架架云梯竖立在城墙,还有一架架井阑被推着逼近城头的时候,城中的抵抗立刻被完全压制了。 虽然张任手中也有着五千兵马,但是到底并州军的人数实在太多了,光是数量优势,就是让张任疲于奔命。 尤其是这次攻城的,三面全部是猛将,如此轮番进攻,三日之后,张任终于是顶不住了,开始有着大量的并州军卒登上了城头,展开血腥肉搏。 就见到城头之上,每时每刻都是有人从城上跌落,摔成肉泥,更多的人则是在城墙上反复争夺,地面积满了无数的尸体。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双方都是只能站在无数的尸体上挥舞武器,相互厮杀,尽管张任节节抵抗,到底能打的兵马不多,臧霸那边,首先传来了攻破城门的欢呼,已经杀入街道,在残余的益州兵展开巷战。 还在拼死守城的益州兵顿时大乱,张任也知道守不住雒城了,带着部下,赶忙南门突围,朝着成都逃去。其余还在抵抗的益州兵一看张任逃走,都是纷纷涌向南门,想要逃命。 这可便宜了等在南门外的赵云,立刻领着兵马,追着张任的溃兵一阵狂杀,赵云更是遇到了张任,两人大战一场, 赵云正要施展手段,杀掉张任,突然两人身边,却是出现大量的乱兵,冲乱了战场,张任才是逃得一命,一路纠合士卒,逃亡成都去了。 除了这个小小的遗憾,其余的事情一切都是极为顺利,随着张任逃命,城中抵抗的士卒死的死,逃的逃,只是投降的极少,这让吕义夺取雒城的步伐稍微慢了几分,直到第二天,才是完全肃清了雒城的残敌。、 而此时,从巴西出发的高顺,早已经是一路突破,攻占了德阳,直接扑向了成都郊外。唯有江州方向,张辽虽然突破了垫江,打破了对岸的益州兵连营。 老将严颜一看不是事,干脆是退守江州城,依仗城池的坚固,与吴懿合力死守,虽然张辽有着霹雳车,但没有数月狂攻,想要打破江州,还是极为困难的。 绕是如此,当雒城被破,张任逃回成都消息传开后,整个成都,还是瞬间轰动了,无数百姓惊恐起来,而许多豪族世家,也是忽然间变得热情了起来。 当吕义在雒城短暂的休整,正式进兵成都的路上。就是遇到不止一波豪族,前来进献钱粮,甚至还有人表示愿意带领宾客投效。 显然,蜀中之地的豪族世家,对于吕义的关注,已经逐渐的超过了刘璋了,对于此,吕义自然是欢迎之至!一方面不断的接见各地豪族的代表,大肆收买人心,另一方面,则是快速进兵,杀到成都城下,与高顺的兵马会师,然后把成都团团围住…………… 正文 第二八零章 刘璋南逃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一路上接见蜀郡的豪族世家,着实耽误了吕义不少时间,等到吕义带着兵马赶来成都的时候,高顺的兵马早就是屯驻在了成都郊外,修筑了大量的军营。 听到吕义大兵过来,高顺赶忙是领着手下文武一起过来拜见吕义,算算时日,自从巴西分别,时间也是有了一月有余。如今重新见到高顺,吕义还是挺高兴的, 进入军营,安顿好士卒,然后就命人摆酒,庆祝两军顺利抵达成都,唯一可惜的是,江州的严颜实在太过难缠,在巴郡又是极有威信,在严颜的感召下,城中将士全部死战,以至于张辽只能围困,无法破城,令吕义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与之相反的,成都的刘璋,可没有吕义这么悠闲的心情了,雒城被破,吕义五万大兵临城下,江州虽然还有三万兵马,却被张辽死死的堵住,无法动弹一步,刘璋差点没有绝望。 听说吕义带兵进入成都之后,刘璋立刻命人请来城中文武,前来议事,只是此时,城中的文武都是人心惶惶了, 等了半天,成都文武百员,真正过来参加刘璋军议的人数不过是一半人而已,其余的官员,不是推说生病,就是根本不知所踪了。 整个州牧府内,更是吵成一团,以张松为首,建议刘璋干脆投降,张松的话,得到了许多身为世家的官员支持,在他们看来,吕义是袁家的一员,又与荆州豪族联系紧密,又是兵强马壮,比暗弱的刘璋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正是益州的明主。 而以黄权张任为首的人,则是坚决主张抵抗,要依仗成都坚城,撑到各地的援兵过来,然后就能保住城池。 从事王累,郑度,更是给刘璋献上了一条毒计,如是防守不成,干脆是纵火焚毁了成都府库,逃入南中去。 张松听后,顿时吓出了一头冷汗,军议一结束,赶忙是把消息用箭射出城去,恰好当时一个小卒路过,箭头射中他的左臂, 倒霉的小卒气的跳脚,朝着城头就是一通狂骂,悲愤的拔出弓箭,突然发现箭杆上还帮着一封书信,小卒大喜,眉开眼笑的跑了开去,进入中军报信去了。 此时吕义正在与高顺等人商议攻打成都的事情,听说城中有书信过来,吕义也有些欣喜,不用说,肯定是张松来信了,赶忙屏退左右,又让人打赏小卒,然后才是拿出那封书信仔细一看。 这一看,吕义就是冷汗涔涔,成都之地,可是益州最重要城池,里面的钱粮,更是无数,若是真的一把火烧掉,那成都就是下一个洛阳! “传令,立刻叫法正过来见我!”吕义看完书信,赶忙是命人把法正叫来,一会儿功夫,法正过来,吕义也不说话,只是把书信递给他、。 法正看过,脸色也是一变,惊讶道:“郑度此人,倒是多有毒计,此条可谓是极为歹毒,若是举火焚城,不但城池化为废墟,城中十余万百姓,也会遭殃,我料刘璋素来优柔,绝不敢如此行事!” “但也不能不防!”吕义补充了一句,烧掉一座梓潼,已经是够让人头痛了,吕义可不希望连成都也是毁于战火。 法正倒是显得胸有成竹,微笑道:“主公放心,永年能为我们传递消息,我料城中。永年定不会让此事发生,早晚定有对策,我们不妨在等等!” 事实也确实如法正所料,自从送出了那封书信,张松总有些心乱,唯恐刘璋真的答应郑度的计策,干出焚城的举动。索性是心一横,赶忙回道家中,跑去见自己的兄长张肃。 张肃如今也是刘璋的从事,与张松的清水别驾不同,张肃为人儒雅,能力颇强,官运自然比张松亨通了不知道多少倍,如今更是掌握着成都一千兵马。 听说张松要来见自己,张肃脸上立刻露出一丝不悦,两兄弟的关系也不是很好,自然不想见面。 奈何张松早就是有了准备,一句事关张家全族命运的口信,立刻让张肃该了主意,与张松在书房相见,张肃板着脸道:“二弟,到底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好叫大哥得知,我欲与吕将军里应外合,献上成都投效,相请大哥帮忙!”张松直言不讳的道。 张肃顿时大惊,进而就是大怒,张嘴就要责骂,张松却是不给张肃开口的机会,只是说了一句话。 “大哥若不助我,我现在就去跟州牧大人自首,说是孟达投降,都是我兄弟二人一手策划的!” 张肃一听,脸色惨白,颓然的瘫倒在地上,张松却是冷笑一声,不慌不忙,继续说道:“若是大哥助我,一旦吕将军夺下益州,我兄弟二人,必定受到重用!” “重用不重用都无所谓!只要能保全我张家满门,老夫就是知足了!”听了张松的话,张肃却是苦笑一声,无奈已经上了贼船,唯恐张松拖张家下水,只能是低头向张松请教起来。 张松却是从容镇定,又是说道:“大哥何必如此丧气,你手中不是有着一千兵马吗,只要我们趁刘璋不备,献了城门,到时候,大哥注定荣华富贵!” 张肃被张松说的眼睛一亮,仔细琢磨了一番,也是心中一横,低吼道:“二弟说的没错,富贵险中求,如今刘璋岌岌可危,我们没必要跟他陪葬!恰好明日老夫驻守北门,到时候,就要麻烦兄弟了!” “哪里,哪里,我不也是为了张家?”张松满意一笑,心中更是有着巨大满足感,与张肃喜爱富贵不同,张松要的是施展才华的舞台,而在并州军中,张松看到了希望! 与张肃商议好内应的事情,张松立刻就是偷偷跑去城头,趁人不备,又是射出去一封书信。、 这一次,吕义却是在城外安排了无数的探子,为的就是等着张松的消息,见到城中射下书信,一个探子捡起来,飞速的送入中军。 吕义接过一看,脸上抑制不住的喜色,对众人笑道:“诸位,我们夺取成都的机会到了,传我军令,今日暂缓攻城,都养精蓄锐,明日我有大用!” 赵云等人也知道必是城中有了变故,都是兴奋莫名,早早的散去,各自准备不提鬼相。成都之中,张任也亲自提兵,防备并州军的进攻。 但是等了一日,不见并州军攻城,张任大感意外,第二日,依然不见并州军攻城,张任满脸狐疑,更有些心绪不宁,却是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就在第二日夜里,北门之处,正好轮到张肃领兵戍守,看看左右没人,张肃张松赶忙是站在城头,举起火把,朝着外面晃了晃。 城外的黑夜里,吕义早就是等在那里了,看到城头火光,知道是张肃兄弟的信号,双目一冷,立刻先派出一千普通士卒打头阵,先行进城。 一千士卒得令,虽然有些紧张,还是纷纷潜到城门处,就见到城门已经黑洞洞的打开,张肃张松兄弟都是站在城门边上,都是大喜,赶忙冲入城中。 见到一千人成功入城,吕义点点头,确定是张肃是真的投降,大喝道:“传令,杀进城去,给我活捉刘璋!” “杀啊!” 军令一下,城外的军卒都是兴奋起来,怒吼着,潮水一般的顺着打开的城门杀了进去,人人都是激动莫名。 就是吕义,都是有一种冲进去大杀一场的冲动,但是他还是强忍住了,而是跑去张肃兄弟身边,与两人说话,顺便安抚张肃。 并州军的杀入,立刻让整个成都大乱了起来,刘璋正在与张任等人商议军情,突然听到喊杀声,刘璋吓了一跳,正要喝问。 一个亲卫已经是脸色惊慌的跑了进来,大声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并州军进城了,我们抵挡不住了!” “什么。并州军进城了?他们怎么会进城?”刘璋脸色惨变,这才多少时间,并州军竟然就是杀了进来! 其余众人也是相顾失色,黄权王累等人更是咬牙切齿,大呼道:“张家兄弟今日没有过来,定然是他们开城投降了!” “这两个该死的叛徒!”刘璋也是气的吐血,想起了今夜军议,张氏兄弟借故推脱的事情。 “主公,城门已破,成都是守不住了!我们还是速速出城为上!”张任也是又惊又怒,却还没有失去冷静,赶忙是向刘璋建议道, 王累郑度也是起身,大声道:“张将军说的没错,成都虽然没了,但江州还在,南中七郡也是险固,我们还有机会!” “虽然如此,我们快走!” 外面喊杀声已经是越来越响亮了,刘璋更是被吓破了胆子,虽然舍不得家小,到底害怕被乱军所杀,赶忙是在张任等人保护下,仓惶的奔出州牧府。 只是还刚刚走出去。府邸之外,已经是出现了无数并州大军,看到刘璋一行人,都是大叫道:“抓住刘璋!抓住刘璋!” 恐怖的声浪,差点让刘璋吓得瘫倒在地上,他一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何曾遇到过如此场面,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是黄权让人背住了刘璋,召集府中护卫,就要杀出一条血路,张任更适宜一脸决然,看到越来越近的军卒,大声道:“你们保护主公撤退,我来断后!” “张将军,还是我来吧!”吴班却是挡在了张任面前,沉声道:“益州可无吴班,却不能没有张将军!” 说完,也不待张任反应过来,吴班已经是带着一群人杀了上去,张任一见,长叹一声,只能是保护着刘璋,众多益州文武且战且退,朝着城外杀去………… 而吴班,也带着数百个刘璋的亲卫,上前与并州军卒厮杀,只是吴班并没有死战,而是拼命的朝着州牧府跑去,似乎里面有着他在乎的东西一般。 这次领兵攻打州牧府邸的正是赵云,一开始赵云的视线被黑夜影响,并没有看到刘璋出逃,只是看着吴班带着人拼命往州牧府跑,赵云还以为刘璋就在州牧府中,顿时大喜,又见到吴班骁勇,唯恐士卒损失太大,赵云顿时冷哼一声。 策马舞枪。直接朝着吴班冲了过去。吴班看到赵云冲来,吓了一大跳,却还是不要命一般朝着州牧府跑去。这更加让赵云以为刘璋就在里面,哪里肯放过吴班,飞速赶上手中梨花枪一抽,把吴班砸的吐血倒地。几个士卒立刻冲上去,把吴班按住。 “说,刘璋在府中的什么地方!”赵云梨花枪一指吴班,冷冷的喝道。 吴班却是满脸的郁闷,奋力挣扎道:“刘州牧早就跑了,你们不去追他,为何偏要来拦我?” “跑了,刘璋跑了,你还这么拼命守护州牧府,这话谁信啊!”王平也是闻讯而来,冷着眼看了一眼吴班,就是让人把吴班给拖走,听候吕义发落。 吴班顿时着急起来,拼命想要说话,但是随即就有人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喉咙,一个身体强壮的士卒拖着吴班的后领,朝着外面就走。 吴班悲愤莫名,无奈说不出话,气急攻心,两眼一番,晕了过去。兵荒马乱的,赵云王平也不会去在意一个俘虏,两人商议了一下,干脆兵分两路,派人杀入州牧府中。没过一会儿,府邸之内,就是传出震天的欢呼声。 “抓住刘璋了!抓住刘璋了!” “太好了,总于抓住刘璋了!益州之地,从此归于主公帐下了!”赵云王平相视一眼,都是大喜,赶忙命人去通知城外的吕义。 北城之外,吕义还在与张氏兄弟聊天,顺便感谢了一番张松对自己的帮助,听说抓住了刘璋,吕义也是大喜,赶忙就是带着张氏兄弟一起,进入成都。 为了表达对张松的重视,吕义更是让张松与自己并马而行,给足了张松面子,张松也是满脸红光。觉得莫大的荣耀。 三人一起赶往州牧府。 半个时辰后,吕义站在州牧府的正堂之上,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赵云王平押上来的雍容男子,叹气道:“这就是你们抓住的刘璋?” “我就是刘璋!我爹是益州牧,你们是什么人,见了我还下跪!我可是太子刘璋啊,哈哈哈……呜呜呜……” 站在吕义面前的,是一个与刘璋长相酷似的中年人,只是此人神志不清,满嘴胡言乱语,说白了就是一个疯子! 通过张松辨认,吕义已经知道,此人乃是刘璋的兄长刘瑁,已经疯了好些年了。 赵云与王平早就是满脸的羞愧,看到吕义望过来,都是纷纷请罪道:“主公,是我们的错,看到那吴班拼命守卫州牧府,却以为刘璋在里面,白白的放走了刘璋!” “不管你们的事!” 吕义也很郁闷,到嘴的鸭子还能飞了,实在没天理,但这也不能怪赵云王平,毕竟天色昏暗,认错人很正常,偏偏州牧府内,还真有一个与刘璋长相酷似的人。 只是吕义有些好奇,听赵云说,吴班为了冲进州牧府,可是都拼命了,除了刘璋,还有什么人。值得吴班如此做? 会是这个刘瑁吗? 吕义微微的摇了摇头……………… 正文 第二八一章 绝美人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刘瑁疯疯癫癫,吴班不可能是为了他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很明显,州牧府之内,肯定还有别的吴班在意的人。 命人送走了刘瑁好生安置之后,吕义立刻命人领路,一起把州牧府内的俘虏全部都是带上来, 王平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是见到一群男男女女,被士卒押着走到了正厅的小院之内,乱哄哄的站在吕义面前, 这些人,都是刘璋亲眷,还有一些来不及逃走的丫鬟侍女,其中还有几个刘璋的儿子,此时都是面色惨白,战战兢兢的看着吕义,其中只是不见了刘循,想来是跟着刘璋跑了。 见到这些人,吕义直接就是摇头,虽然里面很有几个是刘璋的儿子,到底都是年龄幼小的庶子,成不了气候, 吴班好歹也是蜀中吴家的人,不会为了这些人拼命,然后,吕义的目光就是转向了女眷一方,这一看不要紧,只是扫了一眼,吕义突然眼睛一亮。 就是见到女眷之内,一身穿宫裙的丰腴女子,年纪不过是二十余许,生的却是美丽非常,而且有别于少女的美,此女丰乳肥臀,肌肤若雪,瘦不露骨,充满了熟美的气息。 就是吕义见惯了美女,心神也有些略微的恍惚。 张松见吕义盯着这熟美妇人,眼中立刻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将军,我知道为何那吴班要拼命冲进州牧府了,此女乃是吴懿之妹吴姬,吴班的堂姐,更是那刘瑁之妻!” “什么,如此佳人,竟然是刘瑁那疯子的妻子?” 吕义一听,心中大大的惋惜了一把,面上更是有些古怪,他若是记得不错,这个女子,后来可是嫁给了刘备的,成了蜀国的开国皇后,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 “主公,且借一步说话!” 张松可是一直在主意吕义的表情,见到吕义露出惋惜的样子,脸上却是忽然露出一丝微笑,低声扯了扯吕义的袖子说道。 吕义感觉张松拉扯自己,扭头一看,恰好看到张松一脸的荡漾的笑容,再配上尖嘴猴腮的样子,实在是猥琐无比。一个想法立刻在心中升起。 “难道张松看上了此女?” 再次看了一眼娇娇弱弱,站立在俘虏群中的吴姬,她本就生的美丽非常,一对双峰更是硕大无比,偏偏腰肢又是细的弱柳扶风一般,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尤物。 张松看上此女,完全是正常的,可能是不好意思当面索取,想到这里,吕义就是让众人在外面等着,自己却是与张松一起回到厅中坐下。 没有了外人,吕义直接开门见山的笑道:“怎么,永年看上了那个吴姬,本将做主,许给你了!” “将军,你误会了,此女可是吴家的千金,相士曾言,此女贵不可言,在下怎敢妄想?” 出乎吕义预料的是,张松竟然是拒绝了,然后又是露出一副荡漾的笑容,“主公,此女在下可不敢高攀,反倒是我希望主公能够把此女收为妾室!” “什么?你让我收吴姬做妾?她可是刘瑁的妻子!” 吕义大吃一惊,虽然吴姬却是极为美丽,但这种抢夺人妻的行为,吕义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张松却是嘿嘿一笑,摇头道:“主公且听我详细说来!虽然主公如今夺取了成都,但益州豪族,多是畏惧主公兵威,还没有真心归附!而主公若要真的收拢人心,非的花上数年时间不可,可若是收了此女,情况则又是不同!” “吴家随是外来的豪族,却与益州世家盘根错节,若是主公能够与吴家结成姻亲,一来,益州世家豪族闻之,必定踊跃拥护主公,二来,江州险固,更有严颜坐镇,攻城实乃下策,若主公娶了吴家小姐,江州闻之,严颜吴懿两人必定相互猜忌,城池可不攻而自破也!” “此乃属下肺腑之言,还请主公明鉴啊!” “明鉴个屁!让我纳妾就纳妾,何来如此多道理!” 吕义肚子里暗骂张松无耻,连这样的损招都是想的出来,但他明显被张松的话给说的心中一动。 自古攻城为下,江州百姓又与严颜誓死护卫城池,想要强攻,万一杀多了百姓,会引起民怨,而且即使强攻,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攻下? 数月,还是一年? 堡垒还是要从内部攻破的,虽然张松的这个主意实在是损了点,到底对自己具有极大好处,还能顺便玩玩熟美人妻,简直是一举三得啊! 只是虽然心里已经是千肯万肯,表面上,吕义还是板着脸,义正言辞的拒绝道:“永年啊,这恐怕不妥吧,吴家小姐已经有了夫家,我若是强娶,一来拆散别人姻缘,二来传了出去,恐怕别人说闲话!” 张松微微一愣,他一心只顾着为吕义谋划,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很快,张松就是有了主意,脸上也是露出了成竹在胸的笑容,拱手道:“还请主公把此事交给我处理,在下保证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吕义没接茬,只是转身走入了内室,这里还有一个小隔间,是刘璋平日处理公务累了之后小憩的地方。 熬了大半夜,吕义也有些倦了,干脆就是在这里小憩一下,至于那些俘虏,张松想要亲自处理,吕义也由得他了。 城内,喊杀声依然是零星出现,这是一些刘璋的残党,不肯投降,还在负隅顽抗,但是随着入城的并州军越来越多,这些人迟早会被一一剿灭。 果然,到了后半夜,隔间的木门上,就是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也惊醒了浅睡的吕义。 “进来吧!城中的刘璋余党,可是清理干净了!”吕义没有起身,依然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闭着眼睛懒懒的问道。 这个时候过来的,只能是自己的亲卫前来禀报战况,吕义自然是懒得起身了,打算听完了就继续睡。 只是等了半天,没有人吭声。吕义心中纳闷,扭头一看,大吃一惊,就见门口方向,竟然是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 天色昏黑,可是明月却是显露出来,月华之下,就是见到此女穿着一件半透明薄纱,几乎遮掩不住丰满的身材,浑圆挺拔的酥乳,平坦光滑的小腹,修长的*,还有两腿中间若隐若现的神秘所在,都在朦胧中清晰可见。 来人竟然就是那刘瑁的妻子吴姬,还穿着如此惹火的薄纱,几乎跟没穿差不多。 吕义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胯下钢枪坚硬如铁,恨不能立刻把此女就地正法, 吴姬似乎也觉得自己这样极为羞耻,在吕义火辣辣的目光下满脸酡红,双手有些害羞的挡在自己胸前,两个颤巍巍的雪白肉球顿时在薄纱之中轻微的抖动起来。 可是随后,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亲抿着嘴唇,原本遮挡在胸口的双手,也是改为抓住薄纱的领口,轻轻的朝着两边分开,两座雪白的峰峦立刻露出一大半,中间更是挤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好大,好白!”吕义心中已经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脸上却是还是正气凛然的道:“刘夫人,你这是做什么?为何深夜跑来本将休息处?” 吴姬面露羞愧,似乎被吕义说的有些抬不起头,可是想到刚才张松的威胁,她还是鼓足勇气,跪在吕义面前道:“妾身知道,妾身只是希望将军能饶过我两位兄上一命!” 原来张松居然拿吴氏兄弟的性命来要挟,怪不得这吴姬甘愿献身!想到这里,吕义心中大骂张松无耻,更有一种罪恶感,不过想收了吴姬的好处,吕义又是把那丝罪恶感丢九霄云外。 “要让本将不杀吴氏兄弟,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吕义邪邪一笑,双手扶起跪下的吴姬,又是试探着去抚摸吴姬柔软的腰肢。 吴姬当然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也顺势倒入吕义怀中,羞人答答的把头埋在吕义胸前,鼻息中立刻传来有些急促的喘息声。 却是吕义大手,毫不客气的抓住了佳人的一个雪白的酥乳,肆意的玩弄起来,两根指尖,更是夹起一颗殷桃,轻轻的捏着。 吴姬虽然早又准备,还是羞的惊叫起来,赶忙伸手,抓住那只作怪的大手,喘着香气羞道:“将军,不要在这里,我们去床上!” “好,就去床上!”吕义也不想吴姬太过紧张,狠狠的抓了一把吴姬丰满的酥乳,命令道:“快,摆出一个最让本将满意的姿势出来!” 吴姬早就是经历过人事的熟美妇人,自然知道吕义的意思,虽然感觉羞耻,却想到吴家的命运还掌握在吕义手上,只能是羞人答答的低着头,跪倒在床上,翘起自己雪白的丰臀。 吕义一看,那里忍得住,啪的一掌,在吴姬雪白的翘臀上留下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然后就是挺枪上马,任意征伐起来…………… 正文 第二八二章 收服吴班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一路征战,憋着的火气着实不小,一直与吴姬酣战了大半夜,直到吴姬实在受不了了,连连告饶,吕义才算是放过了她,只是却不肯退出吴姬的身体,就那么搂着佳人,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睡梦中的吕义,突然感觉下体传来阵阵难言的畅快,胸口处,也是痒痒的,似乎被什么东西磨着一般,很是舒服。 睁开眼一看,却是见到吴姬满脸通红,想要从自己的身上起来,只是吕义睡觉的时候却是搂住吴姬的腰肢,粗壮的手臂,犹如钢筋一般,岂是一个弱女子能够扳动的,几次起身不成,反倒是两人赤着的胸膛不断的摩擦。 吴姬美艳的脸上,立刻露出浓浓的羞愧,峰峦上两颗硬硬的粉红殷桃,却是出卖了她此时的愉悦。 尤其是随着她不断的乱动,身体内的龙枪也是逐渐苏醒。顶得吴姬难受不已,最后终于是忍不住,看到吕义还在熟睡,干脆轻轻的扭动起来。 谁知道吕义此时却是突然醒了过来,四目相对,吴姬羞的脸颊通红,身体还是不断的在吕义身上起落,羞道:“将军,不要看啊,不要看……啊…” 这简直是就是赤果果的勾引啊!吕义那里忍得住,一翻身,压住了吴姬,又是开始了一场盘肠大战。 完事之后,吕义神清气爽,虽然美人不错,到底还是惦记着处理军务,就是起身,要出去召集众将议事。 吴姬此时早已经是浑身无力,满脸桃红的躺在床上,只是看到吕义起身,她还是有些着急了,赶忙是小心的问道:“将军,不知道家兄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置呢?” 吕义哈哈一笑,捏了捏吴姬嫩如婴儿的肌肤,点头道:“看你如此卖力的份上,本将就饶那吴班一命!至于你哥哥吴懿,就要看他识趣不识趣了!” “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劝说哥哥投降的!” 吴姬赶忙保证道,又是看着吕义要穿衣,赶忙是挣扎着起来,细心的为吕义穿好衣衫。 吕义满意一点头,看着吴姬光溜溜的身体,忽然想起一事,沉声说道:“你既然侍奉了本将,从此以后,就是本将女人,刘瑁那里,你不用回去了?” “将军你不会杀了他吧?“吴姬有些担心的道,虽然刘瑁是个疯子,两人没有任何的感情,到底曾经也是夫妻。 吕义却是微微摇头,安慰吴姬道:“本将不会做的太过分的!”刘瑁对自己没什么威胁,最多让他写一封修书就是了。 吴姬闻言又是松了一口气,朝着吕义甜甜一笑,更是毫不避讳的握住吕义软软的龙枪,想要再与吕义春风一度。 对于美人的好意,这一次吕义却是严词拒绝,他算是领教了此女饥渴程度,他浑身都要散架了,吴姬竟然还要。 不过也难怪,吴姬嫁给刘瑁不过数月,刘瑁就是突然疯了,自此独守空房,寂寞是肯定的。 只是吕义现在可没有精力再安抚吴姬了,打下了成都,要开始整合益州才是正事。 “传令,把那吴班放了,带来见我!” 既然答应了要放过吴班,吕义自然不会食言,走出房门,来到议事厅中,立刻就是召集众将,然后让人去把吴班带来。 并州军诸将早就是等在那里了。 武将一方,分别是赵云,高顺,臧霸,王平,泠苞等人,文臣一方,则是法正,张松,邓芝,费诗等人。 还有一帮益州的降官,都是不太出名的,比如黄权等人,昨天夜里都是在刘璋那里议事,并州军一进城,这些人全跟着刘璋跑了,一个也没有抓到,一想起来,吕义就是恼怒不已。 好在还有一个吴班,才算是没有空手而来。 吕义一踏入议事厅中,就是见到众多文武都是满脸笑容,纷纷朝着吕义道喜,张松更是微微一笑,只是怎么看。那笑容怎么猥琐。 “难怪此人在益州混的不好!”看着一脸猥琐的张松,吕义也是有些无奈,于主位坐定,。立刻就是说道:“诸位,可有那刘璋的消息?” “回主公,我们沿途抓到了几个刘璋的属员,据我们拷问得知,刘璋在黄权的建议下,一路顺流而下,朝着江阳逃去,随行的还有张任等人!”负责追捕的王平有些惭愧的站了起来。 吕义眉头顿时一皱,江阳,那也是一处险要去处,尤其是过了江阳,再往南就是朱提,建宁,看来刘璋这是要逃入南中啊! 这下麻烦了! 在坐的诸将,脸色也大多不好,沉默了一会儿,就见到高顺起身,拱手道:“主公,如今刘璋南逃,末将轻兵,杀入南中,为主公擒捉此人!” “高将军不可!”张松闻言却是脸色一变。急忙起身阻拦。又是朝着吕义拱手道:“将军有所不知,南中之地,道路艰险,尤其是入冬,更有瘴气,若是大军此时进入徒损兵将也!” 法正也是点头,接口道:“益州之地,富庶全巴蜀,南中之地,多有蛮夷,不服王法!若闻主公兵进,蛮夷惊恐,定与刘璋合力,不如暂缓攻之,蛮夷与刘璋素来二心,又非同族,早晚定然分裂,那时主公趁势出兵,可一战而定也!” “既然如此,且让那刘璋再逍遥一时!” 见张松与法正都是反对,吕义虽然有心乘胜追击,到底也知道南中地形复杂,更多有蛮族,一个处理不好,就会捅马蜂窝。 而且并州军目前地盘扩张太快,却全部是靠武力征服的,还没有收拢民心,万一出兵不利,各地说不定就要发动各种叛乱。 就是有着这些顾虑,虽然吕义恨不得立刻追杀刘璋,还是叹了口气道:“攘外必先安内,孝直永年之言是也!传令下去,可暂缓攻打南中,先派人把蜀地全部平定再说!” 一群文武赶忙答应,都是开始琢磨,自己要攻打哪一方面的城池,就在此时,亲卫前来禀报,已经把吴班带了过来。 “带进来吧!”毕竟已经玩了人家姐姐,吕义虽然恼恨吴班误导了自己,平白了放走了刘璋,却还是压住火气,让人把吴班带了进来。 吴班倒也识趣,显然有人提前跟他说了什么,进来不吵也不闹,只是朝着吕义拱手行礼,然后即使垂头不说话。如同属下一般。 吕义满意的一点头,板着脸道:“吴班,你可愿意投降?” “承蒙将军不弃,吴班愿意归于麾下!”吴班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受了吕义的劝降,只是他到底心里藏不住事情,表示投降之后,立刻就是迫不及待的问道;“吕将军,不知道我堂姐如何了?” 吕义闻言,面色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难道说,本将昨夜玩了你姐姐?还是张松脸皮厚,当场就是恭喜吴班道:“吴将军,恭喜你啊,我家主公昨日与吴家小姐相见,已经一见钟情,我家主公愿意纳吴家小姐为妾室,吴家小姐也已经点头应允了!” “什么!将军要纳我堂姐为妾?” 吴班大惊,他虽然已经得人通知,吕义似乎有意招揽吴家,却是没有想到,吕义竟然是用这种方式。 “禽兽啊!”吴班心中惊乱,完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个结果,显然出乎了吴班的预料,显得无比窘迫的楞在原地……….. 正文 第二八三章 江州大乱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吴家的态度如何,吕义是不会太在意的,而且万事有张松出面,很顺利,张松骗刘瑁写了一封修书,然后吕义就是正式宣布,决定纳吴姬为自己的第一个妾室。 吴班也极度不情愿的成了吕义的小舅子,更是被吕义派去江州,与张辽汇合,然后跳挑动江州内斗,趁机打败严颜,解除巴蜀境内,最后一个威胁。、 而吕义自己,在商议完军情之后,则是美滋滋的回到房间之内,甄宓三女还在汉中,寻常侍女吕义也看不上。 美丽丰腴的人妻吴姬,则是吕义发泄欲望的最好人选。吴姬早已经等在了房中,见到吕义归来,赶忙是如同小妻子一般,为吕义脱去外衣。 当吕义拿出刘瑁的修书,并且表示等到甄宓三女过来,就是正式纳她为妾之后,吴姬顿时激动不已。 她原本以为吕义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发泄欲望的工具,根本没有奢望什么名分,对于吕义的决定,自然是开心不已,芊芊玉手,立刻就是伸入了吕义裤裆中,抓住那玩意儿羞答答的道:“夫君,你让妾身怎么感谢你才好!” “嘶……” 感觉一手冰凉的小手,不断的在自己的龙枪上移动,吕义哪里还能忍得住,顾不得现在还是白天,就是抱起吴姬,丢到了床上去。 很快的,室内就是响起了阵阵快乐的喘息声。 ………………. 以此同时,江州之地,战火依然是如火如荼,无数的并州军卒怒吼着,挥舞着武器,疯狂的江州城头攀爬过去。 天空之中,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弓弩,时不时,还有阵阵呼啸而过石群,轰然砸落在城头之上,带出无数破碎的血肉。 城外不远处,张辽面沉如水,满脸威严凌厉,冷冷的看着一群群士卒前仆后继的冲上去,撞的头皮血流,依然没有下达停止进攻的命令。 张辽的身旁,张绣,甘宁,孟达,雷铜,吴兰等将,都是眉头深锁,看着己方的士卒一波波的冲向江州,都是神情凝重,眉头紧锁。 整整四万并州军,加上还有些各处抓捕的炮灰,连续攻打了江州十余日,竟然还不能打垮严颜。 这一方面,是江州城池坚固,另一方面,也与严颜吴懿的拼死防守有着极大的关系。 “张将军,看来我们强攻是不行的!江州险固,严颜又极得百姓之心,城中兵马又多再强攻,只是徒损兵将也!” 两匹快马来到张辽身边,却是贾诩刘晔联袂而来,只是两人的眉头也有些愁容,显然对死守的严颜没有太好的办法。 刘晔更是叹气道:“实在不行,用霹雳车连续轰击一月,或许能砸碎一面城墙!除此之外,只能期望城中生变了!” 只是城中生变,这可能吗? 贾诩刘晔一起摇头,又是同时叹气,然后就在此时,突然之间,喧闹的战场之上,却是传来一阵巨大的吼声。 “成都急报!主公已经攻占成都,刘璋南逃!” 却是一群探子,从成都日夜赶来,一路大声的呼叫,队伍之中,吴班却是面色尴尬,不言不语。 只是没有人关注吴班,所有的士卒,都是被探子带来的消息给震惊了,然后,并州军中,即使响起了一阵震天的欢呼。 “什么?成都被攻破了?” “主公万岁!” “杀啊!攻破江州!” 得知成都被攻破了,攻城的士卒,无疑是士气大增,纷纷嗷嗷叫着,拼命往江州杀去,天空之上,霹雳车呼啸而来的石弹越来越多,轰隆隆的砸在城墙之上,引起无数惨叫。 城头的守军顿时大乱,很多人都是听说了成都被攻破的消息,纷纷看向城头浴血奋战的严颜。 严颜须发都是全白了,又被鲜血所染红,闻听成都被攻破,脸色立刻一白,但是随即,他就是哈哈大笑,举起一把卷刃的长剑大吼道:“将士们,此乃敌军之计也!我们不要上当!” “老将军说的对,这是敌军的计策!成都坚城,岂会轻易被攻破!”又是一个浑身染血的将军站了起来,此人面如刀削,显然是个刚强的人,此人正是吴懿。 有了两人的安抚,益州兵慌乱的情绪,渐渐的安定下来。只是还不容严颜吴懿多言,突然之间,并州军中,却是传来阵阵鸣金之声。 原本被攻破成都的消息刺激的的狂热的并州军卒都是微微一愣,他们还想趁机攻城呢,怎么突然就要撤兵了? 可是军令难违,蚂蚁般攻城的是士卒,都是飞速的退了下去,只是留下满目狼藉的战场。 严颜与吴懿顿时一愣,搞不明白张辽要做什么。又是数骑快马,从远处慢慢靠近城头,为首一人,身穿洒金大氅,身后竖着一杆巨大的苍狼旗帜,一名身材雄壮的少年,单手就是擎起,紧跟在张辽身后。 “竟然是并州军主将张辽亲自上来!” “他来干什么?难道要劝降我们?” “哼,多嘴什么,投降不投降,自有两位将军做主!” 张辽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城头无数士卒的恐慌,就十余日前,就是张辽,突然用大船连接成浮桥,三千重甲骑兵,如同钢铁激流一般,顺着浮桥碾压而过。 二十里益州兵连营,全线溃败,如同纸糊的一般,那一战,也吓破了无数益州兵的胆子,很多人谈起张辽都要色变。 严颜与吴懿,更是面色凝重,朝着张辽吼道:“张文远,你来作甚?若是劝降,还是免谈!” “哈哈哈…….”张辽豪然一笑,摇头道:“两位将军皆是忠义之人,劝你们投降,只是投降,只是我家主公,想要让吴将军见一位故人而已!” 说罢,张辽主动退后,让出后面的吴班来。吴班却是面色尴尬,看向城头,硬着头皮叫道:“大哥!严老将军!” “吴班!”严颜勃然大怒,吼道:“无耻之徒,主公待你甚厚,安敢反乎?” 吴懿也是满脸狰狞,骂道:“吴班,大丈夫死则死耳,为何投降?速速退下,我羞与你相见!” 吴班却是苦笑,索性豁出去了,大声道:“大哥,我也是无奈啊,那吕子诚已经攻破了成都,更是强取了大姐为妾室!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若是大哥愿降最好,若是不降,我兄弟二人,各行其志!” “吴班,你说什么?吕贼娶了我妹妹?”吴懿感觉如同一道霹雳炸在自己头上,也是惊怒不已,更是差点没有傻掉。 严颜却是脸色大变,飞速的后退的几步,拉开了与吴懿的距离,吴懿心中一惊,也是飞速的退后几步,警惕的看着严颜。 其余的益州兵卒,更是面面相觑,都是愣在原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城外的张辽一看,目光一闪,对吴班道:“吴将军,敌军已乱,当趁机劝降!” 吴班点头,赶忙扯着嗓子大吼道:“将士们,投降吧,成都已经被攻占,刘璋已经逃入南中,益州之地,已经是归属于并州军,想想你们在成都的家人,放下武器,还能与家人团聚!” 吴班喊的很卖力,贾诩刘晔却是趁机派出大批士卒,分别向四面城门同声呐喊,江州城中,无数士卒更是大乱。 吴懿也心慌了,他知道吴班不会骗自己,没说的,自己小妹肯定是被吕义给娶了,想到这里,惊怒的吴班,郁闷的恨不能吐血。 但是就在此时,忽然一阵危急,从吴班的背后传来,却是一个成都的副将,趁着吴班不注意,突然拔刀,朝着吴班杀了过去。 此人是刘璋的心腹,刘璋素来多疑,不能信任大臣,尤其是武将,身边都是派有自己的心腹。 此时见到吴班在外,吴家更是吕义结亲,这个副将顿时铤而走险,想要刺杀吴懿,扼杀城中的隐患。 噗!一声刀剑入肉的声音传出,关键时刻,一个吴家的家将突然飞扑出去,用身体当挡住了那一剑。 吴懿顿时惊醒过来,但是扭头,看着自己的家将被杀死,吴懿立刻就暴怒了,飞速拔剑,以比副将更快的速度,刺了过去1 “贼子,受死!”吴懿大吼,一剑把那个副将刺了个透心凉,他的举动,立刻引起了江州的一阵大乱,凡是属于吴懿的士卒,都是怒吼起来,见到吴懿动手,哪里还会客气,直接朝着周围的友军杀了过去。 严颜一边,也是惊怒非常,大吼道:“吴懿,你也要反叛吗?大家给我上,拿下这个叛徒!” “严老将军,非是吴懿要反,是你们逼我的,将士们,杀啊,杀出去,我们会成都见亲人!” 正文 第二八四章 统一巴蜀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江州之地,本来是固若金汤,完全是死守许久,但是就是因为吴班的一番话,整个江州,立刻是混乱起来。 前一刻还是携手作战的袍泽,立刻即使化身做凶狠的敌人,毫不客气的把刀剑对向了自己人。 虽然大家都是益州兵,到底统属有别,乱世之中,将领都是拥兵自重,很多士卒都是只认主将,根本不认主公。 眼看到吴懿动手,所有属于吴懿的将士,立刻就是动起手来,甚至还有许多别的武将,眼看到刘璋大势已去,都是纷纷加入了叛乱的行列,与还是忠于刘璋的士卒厮杀起来。 吴懿与严颜,更是如同红了眼睛的两头公牛,狠狠的撞在一起,吴懿恼恨严颜的部下杀了他的家将,严颜却是愤怒吴懿的背叛,两人一见面,就是下了死手,凶狠的搏杀在一起。 城外的吴班一看,脸色立刻就是一白,赶忙对张辽请求道:“张将军,严颜匹夫悍勇,家兄恐不是他的对手,还请将军援手!” “这个自然!来人,传令,全军进攻,给本将杀进城去!”吴姬如今是吕义的小妾,吴家兄弟,地位自然非同小可,张辽不敢怠慢,唯恐吴懿死了,没脸去见吕义,赶忙是指挥士卒,发动了新一轮的猛攻。 贾诩刘晔,则是命人四处叫喊,凡是投降并州军的人,一律左袒! “将士们!想要活着回家见亲人的人,都给我左袒啊!”吴懿正与严颜苦战,听到城外的喊话,马上借机躲在后面,刺啦一下,扯烂了左臂上的衣服。 吴懿的部下一看,有样学样,破烂的布条漫天飞,然后一群光着左臂的军卒,就是嗷嗷叫着杀向了城门。 “完了!江州不保矣!”见到城中混乱,甚至有许多自己的部下都是趁机左袒,倒戈并州军,严颜苍老的脸上,立刻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大吼一声,突然拔刀,嗔目喝道:“益州但有断头将军,何有降将军也!” 刀光闪烁,朝着头颅即使狠狠插了过去! “将军!不可啊!” 数十个亲卫一看严颜要横刀自刎,不要命的扑过来,一起把严按到在地上,死命的夺过了长刀,只是他们的举动,却是给了附近倒戈的士卒可趁之机,纷纷怒吼着杀了过来。 眼看着,这几十个亲卫还有严颜,都是要死于乱箭之下,突然之间,吴懿却是一声大吼,飞身过去,踢飞了十几个倒戈士卒,大喝道:“严老将军为我益州宿将,谁也不得伤他来人,捆起来!” “诺!” 没有被踢飞的倒戈士卒一拥而上,纷纷把严颜的亲卫给按倒,取出绳索捆绑起来,这些亲卫也不反抗,这是死死的按住乱动严颜,不让他有自刎的机会,有的竟然还配合倒戈士卒,一起捆住了严颜。 严颜顿时长叹,披头散发,老泪纵横,大哭道:“尔等陷我于不义也!” ................. 随着严颜意外被抓,江州城中,残余的益州兵更加的混乱,许多人见到大势已去,纷纷投降,扯烂了左臂的衣服,也加入了倒戈的士卒的行列,也有一些士卒。想要拼死反抗,但是在吴懿的镇压下,还有趁机杀入城中的并州军屠刀下,所有抵抗的士卒,纷纷被杀! 自此,足足抵挡了并州军数月之久的江州城池,陷落!随着江州的陷落,远在江阳的坚守的益州兵不战自乱,或者逃亡建宁,或者主动向江州投降。 当然,那都是后话,此时的江州,还刚刚被攻破,张辽也是带着一群群的并州军,还在抓紧时间的安抚城中的百姓,顺便抓捕残余的益州兵。 当听说抓捕了严颜之后,张辽更是第一时间,请人把严颜带入中军。 中军之内,负责攻打江州的将领,都是济济一堂,其中以张辽地位最高,但是听到严颜过来的时候,张辽却是赶忙起身,大步迎了出去。 看到严颜被五花大绑,立刻大怒,亲自喝退士卒,然后二话不说,解开严颜的绳索,赔罪道;“老将军受累了!” 严颜却是大怒,冷然道:“败军之将,只求速死!望张将军成全!” 张辽却是哈哈大笑,也不管严颜挣扎,拉住严颜,就是进入军帐,然后不顾众人的惊讶,强自把严颜按在主位之上。 自始自终,严颜拼命挣扎,却抵挡不住张辽武艺更加高强,力气也大,如何是久战疲惫的严颜能够抵挡的。 再加上吴懿吴班等益州降将一起来拜见,张辽张济等并州军大将,也是敬重非常,还有贾诩刘晔轮番劝说。 严颜无奈,感于众人的诚意,遂降!张辽大喜,慌忙把这里的事情书信一封,送入成都,又主动请命,要去攻打建宁。 但是张辽的举动,直接被贾诩刘晔联手阻止,劝说张辽只是攻占江阳,然后大军就是一路逶迤,先赶去成都了。 三天之后,吕义正躺在床上,看着吴姬光着身体,摇着那对丰满的巨大的酥乳,一边拼命的上顶,一边伸出大手,抓住那对肉球上的两颗殷桃,就是轻轻的提动。 如此双管齐下,吴姬立刻抵挡不住,尖叫一声,一股热流从体内迸发,光溜溜的娇躯带着香汗,软软的倒在吕义怀中,双目含春的道:“夫君,你今天好厉害啊,已经要了人家三次了,还是那么硬!” 吕义却是嘿嘿一笑,心中暗道,平白得了个老将,还是个大将之才,本将不高兴才怪只是这话可不好跟吴姬说,只能是付诸于行动,一翻身,把吴姬压下,努力的耕耘起来。 吴姬美眸水汪汪一片,一边迎合着吕义,一边叫道;“夫君,快一点,再快一点,奴家美死了.....” “好,既然你让本将快,本将就如你所愿!”身为人妻,就是放的开,吕义被吴姬的话挑逗的肝火大动,立刻不在怜惜,狠狠的干了起来。 足足过了三个时辰,吕义才是有些腿软的从吴姬的房中的走出来,深感安危寂寞的少妇,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随即一想到如今江州已经被攻破,江阳,犍为等地纷纷投降,李异那边,也是传来了攻占江油的消息,巴蜀之地,如今已经全部纳入了自己手中。吕义的眼中,立即即使兴奋起来。 心神,也是飘向了官渡方向.............. 正文 第二八五章 大封群臣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随着刘璋南逃,江州失陷,整个巴蜀地区,还是终于刘璋的官员,顿时陷入了大混乱之中,变得群龙无首起来。 吕义立刻命主将四处,让赵云平犍为,高顺平汉嘉,其余的诸将,各自的出征,平定一些还没有投降小县。 很快的,数个负隅顽抗的小城纷纷被攻破,虽然还有人希望逃去建宁,与刘璋汇合,却是被甘宁带着水军,提前攻占了江阳,封锁了长江。所有逃来的人,大部分都是被当场抓住,只有极少部分的人马,逃入建宁之地。 只是甘宁的水军再想往下,则是不可能了,因为逃入建宁的刘璋,大肆渲染并州军才残暴,南中蛮夷果然大乱,纷纷害怕并州军南下,都是出兵与刘璋汇合。 大将张任,更是带着剩余的数千士卒,还有近万蛮夷,沿着朱提河岸构筑了一条巨大的铁锁,封锁了水面,阻挡住了甘宁进入南中的途经。 虽然甘宁屡次攻击,始终无法突破,吕义又要忙着收拢巴蜀之地,所以下令甘宁暂时进攻,只是让水军屯驻江阳,保持骚扰的姿态。 除了江阳之地外,遭受了一场小挫折以外,巴蜀其余的地方,并州军大军却是一路高歌猛进。 赵云进兵犍为。犍为太守起兵数千想要抵抗,却被功曹杨洪所杀,犍为投降。汉嘉太守闻听高顺兵到,闭门自守,为部将所杀。 江油汶山等地,早已经被李异攻占,其余各地闻听,纷纷乞降。只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巴蜀全境,就是悉数平定。 期间,甄宓三女也是从汉中赶到,听说吕义纳了吴姬,整整一天都是没有给吕义好脸色看。 只是到了夜晚,吕义迷迷糊糊已经要睡着的时候,却是感觉一个光溜溜的身子,缩进了自己的被窝之中。 睁眼一看,却是甄宓满脸红霞,嗔怪的看着自己。 吕义顿时有些愧疚,知道自己这次做的似乎真的有些过分,张嘴解释道:“小洛洛,是我不好,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你还想有下次啊!”甄宓闻言更怒,伸出芊芊玉手,掐了掐吕义的胳膊。吕义顿时作出痛苦的样子,一双手,却是不老实的在甄宓光溜溜的上不断的游走。 甄宓脸颊马上酡红,眸光流转。两人新婚不久,就是分别,如今久别重逢,洛神自然情动,伸出白玉般的手臂,环住吕义的脖子魂咒。羞红着脸道:‘“老师,我要!”玺卷天下 面对如此诱惑,一声虎吼,从吕义口中发出,压住甄宓,掀开被子,就是一阵征战,良久,云收雨散。 甄宓一脸的满足,明艳的脸上带着醉人潮红,但是芊芊玉手,却还是在吕义雄壮的胸膛上不断的抚摸,不断下移,滑过块垒分明的腹肌,然后大胆的抓住吕义软软的家伙,如丝媚眼的来回移动道:“夫君,我还要!”、 “好!本将这就给你!”久别重逢,吕义精力无限,只是被甄宓略微挑逗,又是昂扬起来,立刻翻身,再度征战! 卧室之内,再度掀起了一阵狂风暴雨。甄宓更是如同索取无度的深闺怨妇似的,不断的施展出各种手段,诱惑着吕义不断的奋起。 终于,就在两人征战了三次,吕义就是铁打的身体,也是有些疲惫了,轻轻的抱住同样是疲惫非常的甄宓道:“小洛洛,这下满足了吧,为夫今天为了你,可谓是鞠躬尽瘁了!” “奴家自然知道夫君疼我,可是夫君也不能厚此薄彼哦!”轻轻的吻了吻吕义,甄宓却是微红着脸,眼睛中更是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朝着外面拍了拍手。 房门半开,竟然是袁菲黄月英羞红着脸,一起走了进来,两人皆是穿着轻纱,袁菲的轻纱尤其短小,刚刚及臀,一双浑圆修长的*完全是暴露在空气中,不断的诱惑着吕义 “夫君,我们也要!” “可是我不想要了啊!” 吕义大惊,看着两个绝美美人光溜溜的爬上床来,想要拼命拒绝,奈何在两女却是不管,袁菲更是直接坐在了吕义的身上。 整整一夜,吕义就是在三女的不断压榨下,差点被榨干了,第二天直接就腿软了,只能休息一天。 第三天说什么也不敢再在内宅厮混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三女纯粹是在惩罚自己啊,若是继续在里面呆下去,说不定他真的要被榨成人干! 好在三女虽然生气自己纳妾,最终还是接纳了吴姬,这也让吕义微微的松了口气。走出内宅,召集众人商讨巴蜀的事情,随后还要接见各地投降的官员,进行安抚。 眨眼间,时间又是过了四五日。期间,张辽的大军也是赶来成都,与吕义汇合,其余赵云李异等人,也纷纷回归。无尽之城 甚至连上庸汉中的杨弘袁涣,也是趁着冬季寒冷,周围没有战事,前来成都拜见吕义。 这一天,是并州军文武全部汇聚在成都的一天,吕义刚刚在甄宓的服饰下穿戴整齐,前往议事厅中。就是见到贾诩刘晔两人等一般文臣,张辽赵云等一群武将,竟然是联袂前来,看到吕义,都是纷纷下拜。、 左军师贾诩,右军师刘晔,更是一起上前了一步,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国不可一日无主,州不可一日无牧!我等恳请主公进位益州牧一职!” “我等肯请主公就任州牧一职!” 其余的文武早就是商量好了,在法正等一群益州文武的带领下,众人纷纷下拜,推举吕义为益州牧! 吕义心中也是欣喜,他头上虽然顶着一个益州刺史的名头,到底刺史不如州牧,也不符合他目前的身份。 原本吕义还琢磨着是不是向曹操讨个更大的官职,如今群下一起推举,吕义自然不会推却。 他可没有什么推让的习惯,一口就是答应下来,点头道:“好,既然诸位如此说,本将从此以后,就是益州牧了!大家起来吧!” “多谢州牧大人!” 众人见到吕义接受州牧的职位,都是欣喜非常,只有吕义的官职越大,他们的地位才会越高! 既然成为了州牧,如今更是掌控了益州之地,那手下的官职,那也就不能如同过去那么马虎了,不管是谁,都是称呼将军,那样太笼统。 接下来的几天,吕义就是与贾诩,刘晔,法正,徐庶,张松等人一起商议对于手下封赏问题。 按照袁涣与彭羕等人的说法,既然吕义为州牧,那就应该补齐州牧的属员,一起诶按照朝廷的礼制来封赏。 但是吕义可不这样认为,首先,东汉官职,权利过重,尤其是太守,将军,各自掌握兵政大权,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这是一向崇尚兵政分离的吕义所不能接受的,他可以放手让文臣来处理政务,兵权,却是必须要抓在自己手中,绝不容许任何人插手! 于是,吕义大体上按照汉朝的官职设定,但是文武必须要彻底划清界限。这相当于自立一套官职体系了。末世异能军团 最后经过磋商,吕义决定,文臣一方,分设太守等职位不变,却是剥夺了文臣的领兵权利,也取消了都尉一职,而是在各郡之间,建立军镇,各镇设立都统总兵官一名,校尉若干,负责统领士卒,守卫郡县。 数个军镇联合在一起,又是设立都统,规划战区,一旦发生叛乱,军镇无法镇压,则命都统领各镇总兵官弹压。 都统之上,则为偏将,裨将,各色杂号将军,称号将军,大将,为了防止将军全力过大,吕义又是规定每名将军之下,可设立副将一名,参将若干,帮助将军管理军务。 为了取得大部分人的认同,设立完文武官职之后,吕义又是拿出来,与众人讨论,就这样,一直讨论了数日,有人虽然有些不满,可是大体上,吕义只是局部修改了一下官位,大体上还是与现在的官职一致的。 所以虽然有些人不满自己的权利被削弱,大部分人,还是支持吕义的决定的、毕竟文武分职,各管一方,一向是并州军的传统,也附和吕义紧抓大权的原则。 当然,虽然自立为益州牧,到底名不正则言不顺,朝廷方面,还是要请示一下的,吕义又是让陆展写了一封表文,把益州文武的官职,全部写上,派人送去许昌。 其中,吴兰,泠苞,雷铜等益州降将,吕义皆是封为偏裨将佐!随军听用,军镇之事还在筹划当中,都统,总兵官也要从军中选拔军功卓著则充任,吕义暂不考虑。只是对几个大将,进行了正名。 其中封张辽为虎威将军,赵云为龙威将军,甘宁为横江将军,高顺为镇军将军,严颜为抚军将军,张绣为奋威将军,臧霸为横野将军,纪灵为中坚将军。孟达为归义将军。 其余王平,杨任,杨昂,胡车儿,申仪,申耽等人。皆为副将,同样随军听用。至于孙观,吕义则是命他统领自己的亲军,护卫左右。 文臣一方,倒是没有多大变动,吕义只是让张松加入了自己智囊团,为中军师,负责辅佐自己掌管一切文武大事。 其中张松兄长张肃献城有功,封蜀郡太守,掌管成都,彭羕为军先导,为广汉太守,只是彭羕对此,颇有微词,认为自己才能在张肃之上,耻与张肃同列,表示愿意留在吕义身边。 吕义考虑到彭羕此人孤傲,也怕他外放惹事,于是辟彭羕为主簿,其余文臣,各有封赏,然后各具表文,上报许昌。 然后吕义就是不再管官职的事情了,一心扑在军队上,要对益州的兵马,进行一次大整顿! 正文 第二八六章 人才遍地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并州军中,原本就有军卒四万多人,然后进入益州,又是不断的招降纳叛,投降的军卒却有八万大军。 如此多的军卒,自然不可能都是善战的老兵,其中很多人都是刘璋新近招募的百姓,根本没有多少的战斗力。 对于这些兵马,吕义自然不可能全部养着,必须要裁汰老弱,进行必要的整饬,才能始终让并州军保持强大的战斗力,至于其余的人,则是要复原为民,从事生产。 所以,封官许诺,安抚世家的同时,吕义立刻以益州牧的名义,对巴蜀地区所有的军卒,进行了一次大整顿。 其中最先整顿的,就是益州的老弱士卒,规定各军必须把年纪在四十以上的人,全副复员为百姓。 但是考虑到其中或许有人立过功劳,在贾诩等人的建议下,吕义又是宣布,凡是有军功而复员者,一律赐予良田,金银。 个别表现突出者,可以充任各郡县衙役之中,负责维护治安。绕是如此,当吕义的撤兵令一出,益州的降卒,就是有着两万老弱直接被复原为民,或者返回家乡,或者摇身一变,成为郡县的衙役。 这些衙役,也就是成为了郡守县令唯一能够调动的人手,平日维持治安,一旦发现者贼寇,则是上报军镇,由各总兵官镇压。 忙完了这一切,吕义又是剔除了一些年纪实在幼小,或者体质偏弱,不愿意为兵的人,降兵的队伍,又是缩减了一万多人。 如此一来,益州的降卒,总算是保持在五万人的规模。然后,他就是把这五万人打乱。交给高顺臧霸等军中的练兵能手,进行各种训练。然后根据优劣,补充进各个军种之中。 至于跟随吕义起兵并州军,吕义也是做了极大变动,首先是把三千重甲骑兵。交给了张辽,命张辽统带。专门负责冲锋陷阵。 又是从并州老卒与西凉旧部中选择身手敏捷之人,组建三千轻骑,交给赵云统领,负责追击与袭扰。 随后,吕义又是扩充了高顺的陷阵营,在全益州的兵马之中,选拔了最精锐的将士,充入陷阵营中,使得陷阵士的规模终于扩充到了三千人。 吕义本来还想继续扩充,但是整个益州的兵马,几乎都是被他挑选了一遍,很多将军的部下,悍勇的几乎都被挑光了,就是他再想扩充,也是没有兵员了,除非他愿意让异族加入陷阵营中。 但那是不可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陷阵营,将会是他手中最强的部队,如同禁军,吕义可不希望里面混杂许多异族,那样太不保险了。 所以虽然攻占了巴蜀,益州许多蛮夷都是派来使者表示归降,其中不乏勇猛之人,吕义却硬生生的忍住了这样的诱惑,只是在成都专门设立一个宣慰司。 宣慰司的职责,就是安抚益州的蛮夷,同时传达自己对于各地蛮夷的命令,平日兼顾处理蛮夷纠纷,收纳蛮夷进献的贡品。看起来是个闲职,其实却是权力颇大,地位更是敏感无比。、 尤其是吕义还打算组建益州的特色兵种,无当飞军。这无疑宣慰司的位置显得更加的重要了。我的美女总裁老婆 只是宣慰司如此重要,对于宣慰司马的人选,吕义却是感觉极为头痛,他的手下不乏打大才,可是轮到真正愿意跟蛮夷打叫道,还具有丰富为政经验的,更要平等对待蛮夷等人,却是一个也找不出来。 毕竟蛮夷虽然勇猛,到底文化落后,素来为中原士人所轻视,就是大才如贾诩刘晔,虽然没有表现出来,骨子里还是带着一股清高的。 最重要的是,贾诩等人都是大才,长于军略,吕义也不可能让他们来处理一个小小宣慰司。 就是为了这个宣慰司的人选,吕义头痛了好几天,颇有些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感觉,就是与甄宓三女欢好,也有些提不起精神。 这一天,吕义照例是要去黄月英房里歇息的,却是始终盘算着宣慰司的人选,吃吃无法作出决定。 黄月英见吕义有些魂不守舍,起身命侍女给撤去帷帐,并不急于安歇,而是柔声问道:“夫君,可是军中有事?” “是啊!” 吕义点了点头,心想黄月英好歹也是才女,于是就是抱住黄月英,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把自己的烦恼说了出来。 “宣慰司乃是要职,位卑而任重!原本王平是个好人选,但他是我手下大将,让王平困在宣慰司上,太委屈他了,只是其余人等,我却再找不出合适的了!” “难道贾军师他们都是没有建议吗?”黄月英歪着脑袋,漂亮的大眼睛灵动无,清澈如一汪泉水,偏偏青涩中,又是带着丝丝成熟的风韵。 吕义知道,这是自己辛勤浇灌的结果,只是现在他却是没有心情与黄月英亲热,只是双手的揽住黄月英的纤腰,摇头道:“文和等人如今正在处理军务,整整八万人进行整编,全部要他们盯着,已经不止一次向我抱怨人手不够了,我岂能在给他们肩上加担子?” “夫君说的也对!”黄月英点点头,嘴角忽然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道:“夫君的宣慰司只是处理用与外族的事物吗?若是如此,妾身倒是有一个人选哦!” “你也有人选?且说来听听?”吕义眼睛一亮,虽然如今自己的部下都是忙于整顿益州的军务,但家中不是还有一个才女吗? 对于黄月英的才能,吕义还是很肯定的,绝对是胸有锦绣,若是男儿身,必定名动天下,他那个便宜岳父黄承彦,就不知一次感叹过。 吕义对于黄月英的话,自然很是重视,当即就是问道。 “夫君可是听过董和此人?”黄月英见吕义露出倾听的神色,也是很高兴,竖起一根葱白玉指,微笑着说道。 董和? 吕义稍微一愣,随即就是想起,攻破成都的时候,并不是所有的文武都是与刘璋一起逃走了,其中董和,就是因为恰好数月前染了重病,辞掉了官职,赋闲在家,官场如歌 并州军攻破成都的时候,董和没能逃走,与其他官员一起,投降了过来。只是当时的吕义,一心关注逃往南中的刘璋,随后又是忙着大封功臣,接着就进行练兵, 对于这些投降的官员,还没有来得及进行处理,一直都散养在各自的府邸,打算等到稳定了益州,再是量才委任。 所以对于这些投降的官员,吕义也只是大概的翻了翻花名册,随即就是抛到了脑后,只是吕义又有些疑惑,看向黄月英道:“月英,你怎么知道董和此人的?” 黄月英闻言,忍不住白了吕义一眼,掐着吕义的手臂道:“坏夫君,就知道偷吃!董叔父曾经游学荆州,与我父亲乃是莫逆之交!算起来,你也该叫他一声叔父的!” 痛脚被黄月英抓住,吕义还能说什么,只能尴尬一笑,算是掩饰过去,心中也对董和留了心,到底能够与黄承彦相交莫逆的,肯定又两把刷子。 等一等,董和?董和! 忽然,吕义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些兴奋的问黄月英道:“月英,那董和之子,可是叫董允的?” “是啊!董叔父之子,却是叫做董允!”黄月英有些不解的看着吕义。聪明如她,立刻发现,吕义对董允的兴趣,比对董和还要大! “竟然真的是董允,再加上费家的费祎,哈哈哈……益州果然是块福地啊!”吕义高兴差点跳起来,费祎董允,那可是未来的蜀汉名臣啊。与诸葛亮蒋琬一起,号称蜀汉四相。 虽然现在年纪尚少,但将来成长起来,此两人绝对是大才! 越想越是兴奋,如果说之前他对董和感兴趣,是看在黄月英的推荐上的话,那么现在,吕义则是完全有拉拢董和的必要了。 只有把费家与董家绑在自己的战车上,那么未来,费祎董允还不是自己的囊中物,想到这里,兴奋的吕义更是不顾黄月英的惊呼,抱着她在原地转了一个圆圈。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吕义就是派孙观带着礼物,去请董允前来州牧府,虽然吕义很想亲自过去,看看未来的蜀汉四相到底是何等人物,到底如今身份不同,每天更有无数军务要处理。 果然,当吕义一跨进议事厅的时候,就是发现贾诩等五个心腹谋臣,都是早已经等候在那里,法正张松更是两眼通红,作为蜀地最为熟悉的人,他们任务无疑比其余三人还要繁重,每天都是必须翻阅大量的各地军报,然后理出头绪。 吕义也不轻松,当手下的谋臣们清理出军报之后,他还要一一看过,然后与众人商讨,最后作出决定,下发给各地进行施行。 平日还好,如今益州各地都是在整备军马,无疑是最忙碌的时候,大家都不轻松,吕义也不例外。于主位坐定之后,就是埋头案牍,与众人小声的商议起来。 一条条事关无数人生死的命令,就是在这间小小的隔间发了出去。一直是忙碌到了中午,吕义才是得空,也招手让大家停下,朗声笑道:“诸位军师,且暂时停下手中的事情,我欲设立宣慰司,专门负责处理蛮夷事物。你们认为怎样?”星际童话 贾诩闻言眉头一皱,苦笑道:“主公,欲速则不达,宣慰司固然很好,只是我们目前还在忙着练兵,文武都是繁忙,根本腾不出人手来处理此事啊!” “不然!宣慰司职小权大!也是关乎益州稳定的大事,主公的想法正好。虽然我们腾不出人手,可益州之地,决不缺乏贤才!”法正却是摇了摇头,对吕义的想打大加赞赏,更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吕义一看,顿时微微一笑,“孝直说有贤才,必定是心中有了何意的人选,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考参考!” 法正也不矫情,闻言点头道:“益州董和,素有才名,其名蛮夷也是久闻,早些年,更曾游历南中,犍为等蛮夷聚集之地,极得蛮夷敬重,主公要寻人安抚蛮夷,何不用此人?” “董和却乃我益州大才也!”张松闻言也是点头。 “哈哈哈……两位军师之言,与我不谋而合也!实不相瞒,我已经命人去寻董和了,想必也该到了!” 吕义心中有些惊喜,连法正与张松都是亲口夸赞,看来这董和真的是非常人,赶忙又是派人去催问了一遍。 没过多久,一个满脸儒雅,规行矩步的中年文士,就是来到议事厅中,看到上首吕义,赶忙是拱手道:“在下董和,见过州牧大人!” “呵呵,董先生免礼!黄公屡次说起阁下,孝直永年同声称赞,本将早就想一睹先生风采了!” 吕义亲自起身,朝着董和一拱手,又是命人赐坐,然后就是分别介绍贾诩等人与董和认识。 如今的贾诩等人,皆是名震益州,为当世大才,更是手握重权,寻常人官员见到,大气都是不敢喘,董和却是言谈自若,从容非常的与五人寒暄。 这不禁又让吕义高看了一眼,趁着大家都是熟络了一些,又是问了一些处理蛮夷的意见,董和都是对答如流。 吕义又是试探了董和对于蛮夷的态度,董和也是客观公正,并没有丝毫的轻视的意思,反而称赞蛮夷体类刚猛,若是招募,定为一大助力。 自此,吕义终于是肯定,这董和是却是作为宣慰司的最好人选,趁着中午时分,留下董和一同用饭,然后举起酒觞,朝着董和笑道:“董先生适才一番对于处理蛮夷的高论,实乃令本将大开眼界!本将不才,已经设立宣慰司,专门处理一切异族事物,却少一人主持,不知道先生可愿为我分忧?” 董和微微一愣,虽然来之前已经有了准备,知道自己会被征辟,但他没有想到会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但是很快董和就是反应过来,慌忙也是举起酒杯,大声道: “既然吕将军吩咐,老夫岂敢不尽力!只是老夫一人,恐怕力有未逮,老夫现向将军推荐一人,若有此人相助,定能和睦蛮夷,又能震慑有异心者!” “谁?” 吕义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急忙问道。 正文 第二八七章 千金台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原本以为任命董和执掌宣慰司就足够了,没想到董和竟然还要举荐人才,吕义不敢怠慢,赶忙是问所举何人。 董和微微一笑,朝着吕义拱手道:“将军,老夫所举荐者,乃是张裔张君嗣,亦成都人也!张君嗣为人清严,历任南中多县,法令严明,蛮夷畏惧!将军如要蛮夷归附,不但要蛮安抚,必要的时候,还要震慑,如此才能令蛮夷畏服,真正为将军所用!” 原来是张裔!我还以为是张翼呢! 吕义心里低估了一句,他就说,张翼虽然也是蜀中名将,现在估计也就与费祎等人一样,还是十几岁的少年,岂会得到董和推举。 只是这个张裔,吕义虽然没有听过,可是看到董和如此称赞此人,想来也是有才的,于是点头道:“既然是董先生举荐,就命人此人为你副手,一起处理宣慰司的事情吧!从现在,董先生,你为我益州长吏,至于那张裔,先挂个从事的名头吧!” 虽然看重董和,到底对张裔吕义也不是很清楚,只能是给了一个笼统的官职,然后让董和自己去招揽到手下。、 绕是如此,董和还是极为满意,更有些感动,有着一种得遇明主的感觉,若是换了刘璋,是绝不可能有如此气魄的。赶忙即使向吕义行礼,表示感谢。 吕义则是摆摆手,继续吃饭。不过董和的举荐,倒是让他想起了一件事情,虽然蜀汉的人才,大多是后期才崭露头角,但这并不是说,现在的益州就没有人才了。 而且随着刘璋逃入南中的官员也并不是益州特别出名的,绝大部分将来名震的益州的人才,现在可还是一块璞玉,等着人去发掘。 想到这里,吕义饭也顾不得吃了,放下筷子,看向众人道:“诸位先生,尔等若是心中有什么人才,不要客气,尽量举荐给我,本将别的不能保证,量才委任还是做的到的!如此说元直,你明明有个好友庞统,为何一直不举荐给我!” 表示了自己求贤若渴之后,吕义直接就是毫不客气,点名批评徐庶的不厚道了。 徐庶正在吃饭,闻言差点没有噎死过去,赶忙是咳嗽几声,苦笑道;:“主公,不是我向你举荐啊,实在是庞德公看的紧,说是士元学业没有完成,绝对不许出仕!”都市暗涌之白龙血脉 “胡说!”吕义一听就不高兴了,继续数落道:“那诸葛亮还没有弱冠,不是投靠了刘备,如今名震江夏!卧龙本将没有捞到,凤雏你一定要给我请过来!” “这,主公,在下只能保证,尽量劝说士元来投,只是他会不会过来,我真的无法保证啊!”徐庶脸色有些发苦的看着吕义,觉得自己的主公眼神真是太毒了,他从来没有提庞统,为何主公就是得知了庞统,还一副极为看重的样子呢? 张松法正却是微微点头,显然是了解吕义看人的眼光的,法正更是想了想,对吕义道:“主公求贤若渴,实乃我等之福!我曾听闻,曹操曾三次下求贤令,主公和不效仿,也在益州颁布求贤令,寻访贤才,如此,士人闻之,必定欢欣鼓舞,群贤不请而自来也!” “孝直的提议不错!”吕义想想,益州人才遍地,刘璋不用,自己却不会客气,求贤令实在一个妙策。 只是若只是求取士人,吕义还不是很满意,在他看来,士农工商,皆是有其作用,缺一不可。 士人他需要,懂技术的人才,他更加需要! 一顿午饭,就是在众人的讨论中度过,下午继续忙碌,批阅完各地的军报,然后吕义就是迫不及待的赶回去,与黄月英商量了一番。 毕竟征辟士人可以理解,征辟其他的阶层,那就是太离经叛道了。搞不好群儒就要口诛笔伐了。 最后还是黄月英提议,干脆是先求贤令征召士人,至于工匠,则可以重金招募,命其加入匠作营。 吕义想了想也是接受,第二天一大早,处理完公务,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就是找来陆展,命他代笔,写了数百张求贤令,命人四处张贴,又是派人前往各郡县,前去宣布此事,更是规定,各郡县务必要寻访到隐士贤才,送来成都。 为此,吕义来不及让董和处理宣慰司的事情,就是让他暂时先在成都搭建求贤馆与千金台。赤潮神幻 求贤馆不用说,是为了招揽士人的,千金台,是吕义用来重金购求手艺高强,有一技之长的工匠的。 为了表示自己对于工匠的重视,吕义更是直接在千金台上丢了一千金,规定,凡是觉得自己有能耐的,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上去拿取符合自己身价的黄金,以此作为以后每年的雇佣费用,从此为并州军效力。 消息一传开,整个益州,立刻震动起来,无论是士人还是百姓,都是惊叹于吕义的大手笔。 尤其是吕义的求贤令发出,益州之地的贤才,以往因为刘璋暗弱,不肯出仕的,此时纷纷赶来成都,希望在求贤馆得到一官半职鬼相。 期间,更有州郡官长,举荐了许多隐士贤才,比如彭羕,就是举荐自己的好友秦宓,此人为一方鸿儒,博古通今,刘璋屡次征辟,皆是不应。 吕义闻听,立刻礼命三至,最后更是派人差点拆了秦宓的屋子,才是把秦宓请到成都。命为功曹。 还有梓潼尹默,刚刚从荆州游学归来,就受到梓潼太守费观举荐,吕义也是直接命为劝学从事,收入囊中。 只是求贤馆前,门庭若市,群贤你我相见,足有二三十人脱颖而出,但是千金台处,却是门可罗雀,别说是人才,连一个人影都是没有。 很多百姓都是只敢远远地的围观,谁也不敢真的跑上去拿去金银。这不禁让吕义郁闷不已,甄宓等三女闻听,更是时不时就要那这件事情取笑吕义,说他这回要闹笑话了。 吕义说不过三女,只能是晚上报复,努力征伐,重振夫纲! 这一天,吕义照例白天在议事厅处理军务,随着兵马的陆续整顿。还有大量的贤才的加入,他已经不是那么繁忙了。不过吕义还是已经习惯了每天过来听取贾诩等人的意见,然后处理益州的军政大事。 就在这时候,忽然一个亲卫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大叫道:“主公,来人了,终于是来人啦!” 穿越之侧妃 “什么来人啦?给本将说清楚!” 吕义眉头一皱,有些不满的瞪了亲卫一眼。亲卫却是呵呵一笑,脸上还是显得很是兴奋,大声道:“主公啊,千金台那里,终于有人过去了,而且一下就拿走了千金!” “什么,整整一千金都拿走了,来了几个人?”吕义一听,也有些高兴,暗道本将终于开张了啊,实在不容易啊! 亲卫却是啪的一下拍了大腿,竖起一根指头晃了晃道:“主公,就一个人,那一千金,他全拿走了!” “就一个人!?” 吕义这下是真的震惊了,这得有多大的本事,才敢一看气吞掉自己一千金啊!那可是整整一千金!够寻常人家挥霍一辈子了。 原本吕义也只是为了脸上好看,故意拿出一千金,表示自己对工匠的重视,可没打算真的每年付给工匠一人一千金,再说,也没有那个人有胆子,敢一口气吞掉一千金。 此人不是疯子,就是真的具有惊天的本事! 吕义犹豫了一下。啪的一下,丢了手中的书简,沉声喝问道:“前头带路,本将倒要看看,此人是何方神圣,敢一张口,就是取走一千金!”、 张松却是笑着劝说道:“主公何必如此,料一工匠,何足主公妄驾顾驱,可命人叫来一问便可!” “不然!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举!此人敢取走千金,定非凡俗之人也!本将还是亲自过去看一看的好!” 在坐的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工匠的作用了,即使制造过霹雳车的刘晔也不能,他倒要看看,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敢一张口,就是问自己索要一千金! 所以,吕义丢下书简之后,立刻就是起身,朝着外面大步走去。贾诩等人一看,只能停下手中的事情,赶忙跟着走了出去。 而此时,千金台上有人一口气取走了千金的消息,早就是传遍了成都,百姓莫不震惊,都是纷纷围拢到千金台下,想要一看究竟! 正文 第二八八章 蒲元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当吕义来到千金台前的时候,那里早已经是人山人海,许多百姓早已经把哪里围堵的水泄不通,都是赶过来看看,到底是谁有胆子,敢上千金台,还一次性的拿走了千金。 就是相邻的招贤馆内,也有许多士人忍不住好奇,三五成群的赶了过来。 这可苦了新任的蜀郡太守张肃,唯恐有人闹事,赶忙是派出城中衙役,前来维持秩序,最后听说吕义也要来后, 张肃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唯恐出了差错,赶忙是飞奔前来,亲自坐镇千金台! 见到连蜀郡太守都是惊动了,又听说吕义要亲自过来,看热闹的百姓都是激动了,就是许多士人都是哗然。 “那里面的到底为谁,竟然连吕将军都是惊动了!”消息传开,有士人不禁议论纷纷,努力想要往前面张望,无奈黑压压一片人头,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是谁。 “是个魁伟的汉子,看上去有一把子力气!” “就是长的不太端正,黑黝黝的,脸膛却是通红,倒像是临街对门打铁的师傅一般!”、 “他那是什么车子,怎么缺了一个轮子,那样的车也能推动,笑死我了?” 士人们在议论,前头的百姓也是在品头论足,更有人眼尖,突然指着壮汉身旁的推着的小木车,仿佛发现了什么稀罕事,啧啧称奇。 别说是众多的百姓,就是吕义站在后面听了一会儿,也是心痒痒的,忍不住起了强烈的好奇,不由对孙观使了个眼色。 孙观紧了紧身上的腰刀,立刻扯着嗓子喊道;“都让开,都让开,州牧大人来啦!” 呼啦! 听说吕义到了,围观的百姓都是一惊,纷纷朝着两边散开。太守张肃,更是赶忙带着衙役跑过来,就要行礼。 “免了!” 吕义不太在乎什么繁文缛节,摆手让张肃退下,锐利的目光,直接就是盯住了千金台下一个魁伟的壮汉。 此人四十余岁,穿着粗布短衫,粗胳膊粗腿,脸色果然很红,让如上面跳着亮堂堂的火焰一般。与常人大不相同。假面公主逆袭记 张肃想要在吕义面前表现一番,不等吕义发问,就是凑到吕义身边道:“主公,下官问过了,此人是个铁匠,名叫蒲元!” “草民蒲元,见过吕使君!” 见到张肃道破了自己的身份,铁塔般的蒲元,颇为豪爽的朝着吕义抱拳就是行礼,只是手微微有些抖,显然还是有些紧张的。 “你就是蒲元?专门给人铸刀的名匠蒲元?” 吕义却是狂喜!蒲元啊,这个人他知道,史书上,铸刀的能手,据说曾经为诸葛亮的铸造三千缳首刀,号为神刀!可见此人的铸造技艺的精湛! 蒲元却被吕义的态度吓了一跳,闻言更是惶恐,赶忙拱手道:“回吕使君,草民却是蒲元,会一些铁匠活,却不敢以名匠称之!” “哈哈哈……蒲师傅过谦了!敢拿本将一千金的人,岂会是庸碌之辈!”吕义压抑住见到蒲元的惊喜,又是有些好奇,问道:“你既然拿了我一千金,定有东西献上?是那辆独轮车吗?” 吕义早就主意到了蒲元抬着的独轮车了,如今的蜀中,百姓运送物资,都是用的两个轮子的车子。 只是二轮的木车虽然适合平地运输,到底蜀道艰险,二轮车到了山道就不那么灵光了,吕义小时候也在山区,见到乡里乡亲都是用独轮车运输的,既方便又简单, 他正打算回头下令让黄月英制造一辆,没想到居然在蒲元这里见到了。 见吕义对自己的独轮车有兴趣,蒲元也是很高兴, 黑红的脸上,露出一个淳朴的笑容,点头道:“回使君话,此正是我想要献给使君的,除此之外,在下还有一口宝刀献上,在下保证,这两样东西,加起来绝对价值千金!” 说完,蒲元就是从独轮车上取下一口宝刀,双手捧着,递给了吕义。 吕义接过,入手有些沉重,拔出刀鞘一看,就见刀身一片雪亮,闪烁着凌厉的寒气。吕义的眼睛顿时一亮,他也是用刀的行家,此刀一看,就不是凡品,甚至比他使用的钢刀,还要来的凌厉许多。读心狂女 没有把刀完全抽出,只是看了眼刀身,吕义就是知道,这绝对是宝刀,对于蒲元,也是更加看重。 这样的人才,别说是一千金,就是再加一千金,吕义也是一定要收入囊中的! 微微朝着蒲元点头,把宝刀递给了孙观收着,吕义神色严肃的看着蒲元,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沉声道:“蒲师傅果然名不虚传!本将还有要事,要与你细说,不知蒲师傅可愿随我回府一叙?” “敢不从命!” 蒲元没有犹豫,回答的很是痛快。抬腿就是跟着吕义就走,他本就是冲着吕义优厚的薪俸而来的,自然不会拒绝吕义的邀请。 吕义也是心中欢喜,虽然给了一千金,有些肉痛,但蒲元献上的宝刀,绝对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放在中原,很多人打破了头都买不到,才给一千金,绝对值了! 而且,吕义想的更远,这样的宝刀,蒲元能够制造一把,就能够制造第二把,只要把蒲元留在身边,宝刀就会源源不断,算起来,才一千金,就挖到了如此人才,绝对是物超所值。 “这个子赚大了!”一边美滋滋的想着,吕义一边把身旁的贾诩等人一一介绍给蒲元认识。 这可把蒲元激动坏了,不说贾诩等人是大名士,就是张松,都是蒲元不敢仰望的大官,如今却是被吕义拉着,跟如此多的贤才同列,蒲元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拘谨。 等到分宾主坐定的时候,吕义就是见到蒲元拘谨的站在门楣处,不敢又丝毫逾越的样子,心中感觉奇怪,指着一旁的坐具道:“蒲师傅为何不坐?” 蒲元有些惶恐,赶忙道:“回使君,草民一介匠人,不敢与诸贤同坐!” 吕义笑了笑,士农工商,工匠不过是排在三等,蒲元有些拘谨也是正常的,短时间内,他也不可能改变众人的观念,想了想,就是摆手,先让贾诩等人退下。然后才是邀请蒲元就坐。 见到贾诩等人走了,蒲元才是松了口气,恭恭敬敬,跪坐在吕义下首。这又是让吕义一阵好笑,像蒲元这样的人才,放到后世,绝对是叱诧一方的顶尖人才,倒是在此时,也不过是不入流的贱役罢了。重生异能在手 想到这些,吕义又是摇了摇头。先不与蒲元攀谈,而是命人赐酒,给蒲元压惊。然后才是开门见山的问道:“蒲师傅,你这种宝刀,一月可是铸造几何?” 喝过了酒,蒲元渐渐的有了胆气,见到吕义问到自己的技艺,眼中更是闪过一丝自信的神采,沉声道:“回使君话,草民此刀,乃是用百炼钢,经过了整整五十四炼,制造一把,最少费时十日!”、 “一月才能制造三把?”吕义心中有些失望,精良的刀具,他自然要第一时间装备军中,作为战争利器,岂会满足于区区三把。 当啷一声,吕义拔出了蒲元献上的宝刀,刀身一现,立刻寒气逼人,极为凌厉。噗的一下,吕义一刀斩在桌案上放置的头盔上。 精钢头盔应声而裂,被斩成两半!外面的亲卫听到动静,赶忙探头进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惊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吕义却还是有些不满意,拿起宝刀看了看,虽然斩裂了头盔,刀刃却是有了些微的缺口,尽管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缺陷就是缺陷。 “虽然是宝刀,还是差了些火候!蒲师傅,你最多能够达到多少炼?”吕义问道。 蒲元吞了吞口水,苦笑道:“回将军,若是在下全力以赴,一把刀,可以达到七十二炼,绝对是削铁如泥!为顶级宝刀!” “七十二炼吗?”吕义点了点头,心中陷入了沉思。虽然手中的宝刀有了缺口,但那是因为自己的头盔也不是凡品,是精钢打造,坚固非常。 若是寻常的铁头盔,此刀下去,绝对是锋利非常,可以轻易的斩断敌军的铠甲。即使普通的重甲,也难以抵挡! 权衡了一番利弊,吕义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严肃的看着蒲元道:“蒲师傅,若是本将给你一千名手艺精湛的铁匠,你一月可以打造多少把这样的宝刀?” “这,若是真有技艺精湛的人帮忙,老夫估计,一月可以打造三五百把!只是将军若真要刀具效果达到最佳,还需要达到两个条件,否则,就是铁匠再多,也无法锻造最精良的刀具!” 蒲元有些凝重的说道。 正文 第二八九章 蜀刀1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还有什么条件?”吕义有些奇怪的看着蒲元,铸刀就铸刀,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方式不成? 蒲元却是苦笑了一声,摇头道:“使君有所不知,想要铸造最锋利的宝刀,不单单要有最好的铁矿,火候,甚至淬火的水质,更是关键! 使君若要铸造最好的宝刀,必须依我两件事,第一,我必须在斜谷铸造,那里铁矿最好,第二,我淬火,必须用蜀江之水,其余的水,绝不能用!这两个条件,使君能够做到吗?” “只能用蜀江的水吗?” 吕义微微有些为难,这蜀江到斜谷,可是千里之遥,若要从蜀江运水过去,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蒲元却是肯定的点了点头,不容置疑的说道:“除了蜀江水,其余的水都不适合淬火!” “既然如此,好,本将同意了!” 看了眼手中的宝刀,想到若是自己的兵马装备后,战力绝对是提升不止一倍,如此巨大的好处,岂能白白错过! 一咬牙,吕义就是答应了下来。不过他也有一个条件,就是蒲元若是铸刀,绝不能铸缳首刀,而是必须按照他指定的样式进行铸造。 为此,吕义更是当着蒲元的面,命人取来纸笔,按照记忆,为蒲元画了后世唐刀的样子,然后说道:‘“蒲师傅,若是你要铸刀,就按照本将画的这样给我铸造!” 蒲元是铸刀的好手,心中自有一股傲气,见到吕义居然否定了他缳首刀,要自作主张的设计刀具,心中难免有些不痛快。 但是等看过吕义所画的唐刀之后,蒲元立刻就震惊了,更是感受到了唐刀的凌厉与霸气,不知道比缳首刀强悍了多少倍。 而且最让蒲元震撼的是,从唐刀的身上,他明显看到了许多缳首刀的样子,这分明就是从缳首刀发展到了极致的标志。 而他引以为傲的缳首刀,在这唐刀的面前,简直就是小孩与大人的区别。 蒲元激动了,颤抖了,两只眼睛恨不能贴到纸上去,更是有些崇敬的看着吕义,由衷感叹道:“不想使君竟能创出如此神刀,亏老夫还向使君献刀,沾沾自喜!”日久贱人心 “呵呵,蒲师傅严重了,在下也不过是偶有所感,随手一画,若是有上什么不妥处,还请蒲师傅多多指教!”吕义谦虚一笑,一副虚怀若谷的样子。 蒲元差点没羞愧死,还指教,指教个屁啊!光是这唐刀一出,他的缳首刀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了。只能是强笑道:“使君不要在埋汰草民了,此刀已经是刀之极致,草民实在挑不出毛病!只是若要铸造此刀,恐怕老夫还要多多琢磨,需要一些时间才行!” “没关系,只要蒲师傅用心为我铸刀,我向你保证,将来荣华富贵,升官封侯,绝不是问题!” 吕义为了激励蒲元,开始抛出诱人的条件了,对于蒲元这样的人。金钱还是小事,凭借他高超的技艺,随便一把刀,就能卖出天价,唯有地位,权利,恰恰是工匠所缺乏的。 果然,听了吕义的许诺。蒲元满脸红潮,如同打了鸡血一般,他敢上千金台,不就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浑个一官半职吗?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蒲元也是个干脆的人,立刻翻身下拜,大声道:“主公放心,小人一定尽心尽力,为主公铸造最好的兵器!” “呵呵,蒲师傅请起!既然你愿意为我效力,恰好本将军中,匠作营还少一个人管理,从现在起,你就暂为我匠作营司马,负责铸造兵刃吧!” 吕义微微一笑,手下了蒲元,他也是很高兴,虽然匠作营目前是陈兰主管,到底陈兰是个武将,不适合管理工匠。心中已经打定主意,给陈兰一个都统的职位,让他镇守地方就是了。 蒲元就更加高兴了,刚刚过来,就成了司马,还能掌管一营,不由对吕义更加感激,但他到底是铸刀名家,见了唐刀,早就是心神俱震,恨不能抓住吕义详细询问。更是拿起了唐刀的图纸不断端详。 “主公,此刀可有名号?不知是如何制作?可有什么讲究吗?” “此刀无名,既然在蜀地制造,就叫蜀刀吧!”闲修 现在大唐还隔着好几百年呢,总不能叫唐刀吧,吕义干脆改为了蜀刀。 “那制作技艺呢,可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蒲元又是问道,态度谦虚又郑重,完全是把吕义当作了同等级铸造宗师对待。口气里全部都是讨教的意思。 “这蒲元,太多嘴了!”吕义被蒲元问的有些尴尬,唐刀他只是见过样子,碰巧记得,哪里知道它是怎么制作的,不过被蒲元提醒,倒是又是想起了一件事情,赶忙左右而言他道:“蒲师傅啊,说道淬火,本将倒是想起一事。你可听过覆土淬火与夹钢?”、 “|覆土淬火?夹钢?还请使君恕罪,老夫铸了一辈子刀,前一个似乎有些懵懂,后一个则是完全不知所谓了,还请使君指教!” 听到又是从吕义嘴里蹦出两个新鲜的名词,而且寓意极为深刻,蒲元看向吕义的目光,越发的崇拜了,恨不能立刻拜吕义为师。 吕义却是尴尬一笑,他哪点可怜的知识,也不过是以前在书上零星看到的只言片语,想指教也是有心无力啊,只能叹气道:“不瞒蒲师傅,本将早年,曾经遇到一个异人,那唐刀与覆土淬火,都是听他说,本将其实并不知道具体的法子!” “真乃异人也!可恨为何我没有遇到啊!使君,此人现在何处,老夫一定要拜他为师!”蒲元一听,嗟叹不已,更是满脸狂热,一副好学不倦的样子。 “这个,我与那异人只是一面之缘,随后此人就不知所踪了!”异人不过是自己瞎编的,哪里去给蒲元找师傅去,吕义只能继续乱说道。 “哎!是我没有缘法啊!” 一听异人不知所踪,蒲元满脸是失望,若不是吕义在场,害怕失了体统,他就要垂足顿胸,大哭一场了。 吕义赶忙再三安慰,说了许多的鼓励的话,然后就是又是让普原则抓紧时间,先争褥铸造一把唐刀出来。 蒲元得不到异人的消息,只能是拿着那张画着唐刀的图纸,死死的盯着,一边看,一边嘀咕,最后更是立刻向吕义告辞,要回铁匠铺去钻研此图。市长大人好闷骚 吕义却是不放心,毕竟唐刀关系到自己大军的战力,赶忙是派了数百军卒,专门保护蒲元,更是吩咐,凡是蒲元索要的东西,要人出人,要物出物,绝不可懈怠。 做完了这一切,吕义就是待在州牧府内,继续陪着甄宓三女,偶尔也安慰一番寂寞的吴姬。随后有是在甄宓的纵容下,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趁着美婢小环为自己暖被窝的时候,偷偷的勾搭了小环,收做了自己第二个小妾。日子过的滋润无比。 转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就是过去了。天色渐渐寒冷,吕义也不大去外面走动,只是待在屋子里,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木椅上,侍妾吴姬则是身穿薄纱,跪在柔软的地毯上。 身为侍妾,又曾经嫁过人,吴姬时常有些自卑,更有些危机感,唯恐吕义受到谗言,冷落了她,所以在床上的时候,格外的卖力,许多花样都是甘愿与吕义尝试。 此时,她就是跪坐在吕义面前,一手握住吕义昂扬的龙枪,一边伸出丁香小舌,不断的吞吐着。 “很好,再进去一点,别怕,没事的!”吕义低着头,看着吴姬大张的红唇,一边暗爽,一边轻轻的往前面轻送。 跪下的吴姬,鼻息呜呜,满脸红潮,似痛苦,又似快乐,然而就在此时,房门却是被人敲响,然后侍妾小环就是大步走了进来。 吴姬大惊,眼中露出一丝慌乱,就要吐出嘴里的异物, “没事,继续!”吕义却是舍不得这种难的的享受,按住了吴姬的臻首,又是看向小环笑道:“环儿,可是外面有事?” 小环红着脸,把头扭到一边,竟然不去看面前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羞人场面,“夫君,孙将军过来说,蒲元那边有消息了!” “蒲元?太好了,过了一个月,也该出一点成果了!哦,吴姬,快!” 听说蒲元有了消息,吕义大喜。跪坐的吴姬似乎也知道吕义有公务要做,不禁加快了速度,美丽的臻首前后移动起来。 正文 第二九零章 蜀刀2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虽然知道唐刀的样式,到底唐刀难以炼制,已经过了一个月,吕义差点都要失望了,还好此时蒲元那边终于是来了消息。 陪着吴姬小环说了几句情话,吕义就是赶忙走出内院,外面,孙观已经带着众多亲卫等着了。 如今全军已经初步整顿完毕,加上隆冬快要来临,公务已经渐渐的少了起来,恰好众将都是没什么事情。 除了甘宁忙活训练水军,跟李异跑去江阳布防御,并州军众多武将差不多都是还在成都,等着益州降兵真正整训完毕。就要开始抢人。 既然唐刀已经是有了眉目,吕义想了想,干脆是命人去叫来张辽赵云等武将,让他们一起在蒲元的铁匠铺汇聚。 然后吕义也是骑着乌云驹,赶去了蒲元的铁匠铺。 在那里,张辽赵云等人都是等在了哪里,一个个脸上都是带着一丝喜气,知道吕义让人炼制了一种极为厉害的蜀刀,赶忙就是跑过来看看效果。 见到众人之中,除了高顺训练军卒没有过来,其余人都是到齐了,吕义轻微点头,然后领着众人,就是朝着蒲元的铁匠铺走去。 与外面寒冷的天气不同,铁匠铺内,却是炎热如同夏日,许多身材雄壮的大汉,*着上半身,身体肌肉鼓起,不断的敲打铁块。 还有的已经铸成了刀剑,正放入水池里冷却,通红的铁块接触到冰水,吱吱的冒着白烟。 “主公,您怎么亲自过来了!这里面闷热的很,主公里面请!”听到吕义要来,蒲元早已经带着十几个徒弟,还有匠作营中的铁匠好手过来迎接。 吕义却是摆手笑道;“诸位不必多礼,本将是听说蜀刀有了眉目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没有打搅诸位吧?”[花样]凯丽压了道明寺 “呵呵,主公说哪里话!主公能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一群匠人都是笑了起来,身在并州军,他们非但没有如同别的诸侯那般被呼来喝去,每月还有饷银,甚至还能做官,体面无比。 这些都是吕义给予的,匠人们对于吕义自然是极为拥护,干活也是极为卖力。蒲元更是一跌声的吩咐徒弟,去取来唐刀的样品。 赵云等众将也是有些期待,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让吕义如此重视,竟然把他们全部叫来了。 很快的,蒲元的徒弟抱着一把一米左右的蜀刀走了过来。一般来说,寻常的刀具,很少会超过一米。 刀身越长,越是难以使用,同样的威力也是越大。并州军皆是身体彪悍的边地悍卒,益州军中,也是体质强健,甚于中原江东一带,所以吕义直接命蒲元打造的蜀刀,都是一米以上。 一共十一把蜀刀,全部整齐被人捧着,排列在吕义面前,蒲元上前一步,解释道:“主公,这把蜀刀,经过了三十二炼,却是与老夫七十二炼的宝刀也是不遑多让,而且刀锋更加的凌厉!” “州牧大人,您说的覆土淬火,我们已经粗略掌握了!此刀的刀刃,已经经过反复淬火,不但刀刃更加锋利,而且刀身也是极有韧性,就是连续劈砍,也不会折断!”又是一个老铁匠站了出来,沉声说道。 “是吗,辛苦诸位了!”听说已经掌握了覆土淬火,吕义也是极为高兴,毕竟这玩意儿,他也只是偶然听过的一个名词,没想到还真被这帮子铁匠给鼓捣出来了。不枉自己把全巴蜀所有的铁匠名家全部请了过来。 而益州之地,素来冶炼发达,有时候一个小提示,就能够引发一场大变革。比如说此时的吕义眼前的唐刀。 介绍完后,蒲元已经命人取来了一把精炼的缳首刀,只是看缳首刀的雪亮的刀身,就是知道这是一把上等的好刀。帝奴诱欢 就是赵云等人的眼中,看到那把缳首刀,都是微微有些心动, 可是下一刻,令赵云等人震惊的是,当蒲元举起缳首刀,与另一人手中的蜀刀相互劈砍的时候,当的一声,缳首刀直接断成两半,蜀刀却是安然无恙,毫发不损! “好厉害的蜀刀!”众将大惊,无比动容。很多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一丝火热。 张辽抢先一步,赞道:“好刀,主公,末将刚好也是用刀的,不如把这刀送给我吧!” “主公,末将也想要一把!”赵云也是看的有些眼热,插嘴说道。 “张将军,赵将军,你们都不要跟我抢,你们都有趁手的兵器,就我没有,合该我与此刀有缘!” 臧霸很是无耻的道。、 张辽赵云同时对臧霸怒目而视,臧霸却是憨厚的笑着,一副我是老实人的样子,其余的众将虽然没有说话,却都是炙热,恨不能自己拥有如此神兵利器。 吕义哈哈一笑,赶忙阻止众将的争执,笑道:“诸位放心,本将既然叫你过来,自然你们人人有份,将来都会有这样一把好刀!” “多谢主公!”一听说人人有份,众人都是眉开眼笑,于是不在争执。 吕义又命人取来一副新打造的铁铠,放在一个石台上,然后问蒲元道:“此刀能斩破多少铠甲?” 蒲元想了想,与众多铁匠商讨了一番,赶忙拱手道;“回主公,我们估计,三重铠甲,才能挡住这一刀!若是力气惊人,或许三重也能斩破!”凤灵 “好,命人取来三重铁铠!”吕义点点头,又让人添加了两层铁甲,然后双臂用力,握住刀柄,猛然斩下! 铮! 一串火星迸射,蜀刀瞬间没入了三重铠甲,全部斩透! “好刀!”赵云等人看的眼睛一亮,纷纷喝彩起来。、 “不错!”吕义也抽出蜀刀,仔细检查了一番,竟然完好无损,锋利无匹!当然,吕义也知道,这刀是蒲元等铁匠好手精心打造,才会如此恐怖。 若是换成大规模装备军卒的蜀刀,质量可能就会稍微差一些。虽然如此,吕义还是极为高兴,他已经能够想象,当自己部下装备了这种新式蜀刀,会爆发出如何恐怖的杀伤力! “这样的蜀刀,我要三千把!你们什么时间能够完成!”吕义直接问蒲元道。 蒲元想了想,拱手道:“若是主公能够集中全州之力,最迟三月,我们就能打造完成!” “好,本将这就传令,召集所有的铁匠,供你调遣!” 吕义点点头,三月,虽然晚了点,但刚好是春季,适合出兵!如今官渡还在对峙,袁曹各有胜负,顿时间内,两边是打不完的。 看过了蜀刀,鼓励了铁匠铺的工匠一番之后,吕义就是带着众将,重新返回了州牧府邸,又是命人找来了贾诩等人,当即下令,让众人召集全州所有铁匠,发往斜谷效力,帮助蒲元铸造蜀刀。 同时,吕义又是征调了无数民壮,从蜀江一直到斜谷,设立邸阁,接力运水,供蒲元使用。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吕义就是安心待在成都,等待蜀刀铸成的消息,顺便也关注了一下南中刘璋的消息。 正文 第二九一章 开春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话说刘璋在南中布置的兵力并不是特别多,除了建宁之地还有几千人马,其余的地方,不过是数百人而已。、 所有的郡县加起来,总兵力不过是一万出头,还好江州溃败,江阳等地还是有一些人马偷偷的跑来投奔,陆陆续续加起来,又从南中适当的征募了一些蛮族,刘璋总算是凑齐了两万人。 这两万人,一万;刘璋镇守建宁,一万却是让张任领着,布防在朱提,防止并州军南下。 只是如今的刘璋部下,虽然还有张任这样的大将,黄权这样的文臣,更有一些青羌蛮族作为帮手,到底已经是日薄西山了,面对实力强大的并州军,刘璋根本无力反攻,只能是躲在建宁,得过且过。 刘璋的突然进入南中,也是打破了南中原来的实力格局,很多蛮族都是对于刘璋驻兵建宁感觉有些不安,建宁之中的豪族渠帅,对于刘璋的到来也并不是显得那么热切,甚至很是冷淡。 不过相比起暗弱的刘璋,南中的蛮族与豪族,更害怕强势的并州军插手南中,所以当刘璋一开始进入南中的时候,唯恐并州军乘胜追击,杀入南中的蛮人渠帅,都是纷纷与刘璋结盟,与刘璋合兵一处,准备进行抵抗。 但是整整等了两月,眼看着,隆冬将来,并州军却是丝毫没有南下的意思,原本出兵的蛮夷,心思立刻就变了,有的人开始向刘璋索要好处,作为自己出兵的酬劳,有的人则是干脆打起了建宁的主意,希望赶跑刘璋,自己占据其中。 还有一部分则是畏惧张任的威名,又是实力弱小,害怕做了攻打刘璋的炮灰,干脆暗地里支持刘璋,帮助刘璋维持统治。 还有一些豪族,则是看到天下大乱,并州军似乎又无心南中,竟然滋生了巨大野心,其中以南中豪族雍闿,朱褒,高定等人为首,则是不断的怂恿刘璋脱离益州,甚至以带着兵马投靠为诱饵。庶女慧娘 就在这样诡秘的气氛下,刘璋贪图雍闿等人的兵马,又抱着拉拢南中豪族的主意,竟然是宣布南中脱离益州,自立一州,该南中为宁州,刘璋自称宁州牧,大肆封赏南中官员。 又与交州士燮联合,互为声援!雍闿,朱褒,高定等南中豪族闻风响应,即使领着部曲人马投靠。 一时间之间,刘璋声势复振,颇有起死回生的气势。 消息传回成都,吕义还真是吓了一跳,暗道这刘璋还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但是随即,在看到刘璋封赏雍闿等人为各郡太守的时候,吕义却又是笑了。 若是记得不错的话,雍闿等人,皆是野心家。、以前虽是豪族,却是没有官身,到底不敢公然自立为诸侯。 如今有了刘璋这个汉室宗亲的举荐,为一方太守,雍闿等人,迟早会脱离刘璋,自立一方。 “看来南中是越来越热闹了!” 笑着丢掉陈宫送来的南中情报,吕义摇了摇头,更是庆幸自己没有一早出兵追杀刘璋,若是如此,非但陷入战争泥潭,一些有野心的人,也隐藏起来。 反倒是现在这样,等着他们一个个跳出来,跟刘璋作对,然后自己只需要最后收拾一下南中的残局就是了。清穿之婠婠 至于刘璋自立为宁州牧的事情,吕义倒是有些惊讶,乱世之中,废立郡县的事情他倒是见过,这擅自设立一州,除了公孙度,刘璋算是第二个了。 这是当面抽曹操的脸啊,曹操肯定不回答应。 但是随后的几天,当陈宫再次从永安传来情报的时候,里面的内容却是让吕义大吃一惊。 曹操闻听刘璋自立为宁州牧后,不但不恼怒,反而是成全了刘璋,派出使者,从交州入境,册封刘璋为宁州牧,平南将军!雍闿朱褒等人的身份,也是被一一确认! 看到这封情报,吕义当即就是冷笑了起来,稍微一想,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曹操这是怕了。 害怕自己夺取了益州,会忍不住偷袭许昌,这是要抬高刘璋的地位,扶持一个宁州来对抗益州! 而且曹操不仅仅只有扶持了刘璋,远在江夏的刘备,也被曹操给阴了一把。 就在刘璋自立为宁州牧的时候,曹操又是派出使者到了江夏刘备处,封刘备为江夏太守,关羽为长沙太守,张飞为豫章太守! 整整三个太守,立刻让整个荆州哗然,江东的孙策更是差点气的提并去与刘备大战。 刘备自然不可能让曹操的奸计得逞,赶忙是让张飞关羽上表拒绝,只是却是保留了江夏太守的职务,摇身一变,从帮助防守江夏,到直接对江夏进行掌控。期间的微妙,极为的耐人寻味。 这也让吕义看到了如今的刘备转变,毕竟历史上的刘备是一直到刘表死去,都是没有跟刘表翻脸,而如今,刘备与刘表,却是有了嫌隙。朱砂泪·与君夺天下 吕义直觉上感到,荆州之地恐怕不会那么太平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二刘就会展开一场惊天大战。 毕竟自己占据了益州,诸葛亮没有了隆中对,江东又是孙策,刘备想要在乱世中称雄,除了打刘表的主意,就是攻打淮南的袁耀了。 只是袁耀如今受到孙策“保护”,吕义估计,刘备是不可能冒险跟孙策开战的,尤其还是水战,所以刘备攻打荆州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过这些都是不关我的事情。” 看完了陈宫送来的书信,吕义长叹了口气,如今天寒地冻,他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是用来制造蜀刀,就是有心也是无力。 接下来的日子,吕义的每一天,就是在陈宫送来情报中度过,晚上则是轮番宠幸猪女,有时间也与众将比试一番武艺。 益州内政有着贾诩法正等五大军师处理,也是井井有条,丝毫不会出差错、吕义突然感觉,自己的日子忽然悠闲了起来。 一直到整个冬季过完,益州都是没有一场战事,除了偶尔会有董和的宣慰司带着蛮夷的首领前来拜见,请求土司的官位,其余的事情,吕义都是有些清闲。 就这样,一直过完了开春,眼看着三月将到,贾诩刘晔等五人,却是突然联袂来见,面色更是有些凝重起来。 吕义立刻精神一阵,他知道,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 正文 第二九二章 出征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这一天,吕义正在议事厅内,与董和商议青羌的问题,打算过段时间,派董和张裔领兵,前去益州北部青羌部落宣慰一番,尽量争取这些青羌的投靠,贾诩刘晔等人却是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张松的脸色更是难看,一进来就是嚷道:“主公,武都出事了!韩遂领兵攻入了武都,杀了张卫!目前正朝着阴平进兵!” “张卫死了?” 吕义这下是真的惊讶了,虽然与张卫是仇敌,到底是自己杀了张鲁,吕义并没有怪张卫与自己为难,相反还是特意留着张卫,作为并州军与关中诸将的缓冲地带。 关中诸将也颇为明白吕义的用心,虽然有人眼热武都的地盘,却都是尽量的克制住了,默许了关陇与汉中之间的张卫继续存在。 “快,大家都坐下,永年,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都乃是中立地带,如今被攻破,吕义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是让众人坐下,沉声问道。 董和与张裔赶忙告辞,他们虽然在并州军权利也大,还不够资格参与这种决策。 看到董和一走,张松赶忙说道:“主公,是这样的……” 原来得知吕义攻打益州之后,坐镇的天水的韩遂一开始并没有太过关注,反而是嘲笑吕义不自量力,并不认为吕义能够攻打下拥有天险的益州。 但是并州军随后的势如破竹,花了不到半年时间,就是攻占了巴蜀之地,刘璋南逃,一蹶不振。 天水的韩遂立刻就是慌了起来,他连续多次与并州军作对,韩遂知道刘璋一灭,下一个被攻打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尤其是吕义命蒲元在斜谷铸刀,虽然隐秘,却瞒不过时刻关注并州军举动的韩遂。 发现了并州军的异动,韩遂心中更加担忧,加上心中又对武都之地念念不忘,干脆是突然出兵,占据了武都。 武都张卫,手中不过千余兵马,如何是韩遂的对手,武都治所下辨瞬间就被攻破,张卫当场战死。 韩遂入侵武都,却是激怒了山中的氐人,氐人没有忘记韩遂杀掉氐王的事情,看到抵达不住韩遂,都是逃去阴平,投靠阴平氐王强端。 韩遂当然不可能让身边多一个仇敌,也想夺取阴平,扩充实力,灭掉张卫后,就是马不停蹄杀去阴平,打算屯兵阴平,然后以武都山地作为据点,防守并州军可能的进攻。 “这个韩遂倒是有些眼力!” 听完张松一口气的叙述,吕义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夺取了巴蜀,他却是有意攻打陇右,趁着曹操全力抵挡袁绍,无暇西顾的时候,一举攻占长安。 只是这一直是他的秘密,知道的也仅限于自己是手下的五个军师还有黄月英而已,韩遂却是从蛛丝马迹就是判断出来,吕义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能力。 微微的想了想,吕义扭头问刘晔道:“蒲元那边如何了?蜀刀制造了多少把?” “三日前斜谷送来消息,蜀刀已经制造了两千余把,若是等到三月之后,天气回暖,制造的速度还能更快!”、 刘晔应答如流,显然早有准备。 “才两千把!太少了!连准备陷阵士都是不够!子扬,你回头派人告诉蒲元,本将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全力赶工,等我到汉中的时候,我要看到三千把蜀刀,放在我的面前!” 如今时间紧迫,吕义是万万不能让韩遂在武都站稳了脚跟的。 贾诩等人又是一惊,法正更是有些皱眉,沉吟道:“主公要亲征韩遂?那成都这边如何是好?” 吕义笑了笑,指着徐庶道:“元直,这成都就交给你镇守了,我给你留下甘宁,孟达,一水军,一步军,你给我挡住刘璋,能办到吗?” 徐庶面色立即激动起来,镇守成都,窥视南中,这可是独当一面啊!赶忙就是郑重起身,恭敬的朝着吕义施礼。 “诺!” “很好!成都就交给你了!” 抬手示意徐庶坐下,这件事算是这么定下了。吕义又是让人去通知甄宓等女,让她们做好返回汉中的准备。 张松却是有些疑惑,不解道:“成都险固,蜀中富庶,主公以此为根本之地,不是比汉中更加合适吗?” “成都虽好,却是偏安之所!汉中虽恶,却是金鳞化龙之地!永年就不必多劝了!”吕义所知的历史,凡是偏安成都的,没有一个有好结果。他可不会走那些老路。 就是要偏安,他也要在长安偏安! 而且他的部下精锐,多是北方之人,夺取了益州,军中要求攻占关陇,杀回并州的呼声也是越来越高。他是不可能无视士卒的这个要求的。 决定了把治所迁移到汉中的决定之后,吕义立刻发出一条条命令,先命张辽赵云的六千轻重骑兵全部启程,赶往汉中。 又是命高顺精选士卒四万人,随军出征,前往汉中取齐。 在与贾诩等人商议之后,吕义又是命徐庶为军师将军,统领甘宁与孟达所部,一同三万人,防止刘璋趁机偷袭。 做完这一切,吕义就是在三千陷阵士的簇拥下,带着甄宓等女,还有众多的文臣武将,一起启程,朝着汉中行进。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吕义忙着迁移益州治所,把自己的主力调往汉中的时候,宣慰司马董和,却是带来了青羌部落的好消息。 在董和的努力下,益州北部青羌出于对董和的信任,纷纷背叛刘璋,率众归附。为了修复双方的关系,青羌诸多部落,更是凑了千余善战之士,前来为吕义效力。 于此同时,巴西之地,新任太守邓芝,也是重金招募了一群賨人,也有千余人,轻捷刚猛,送入军中效力。 再加上王平陆续从巴山招募的夷人的部队,吕义的手中,也是有了一支五千余人的外族兵马。、 唯一令人头痛的就是,这些外族兵马,语言各异,风俗不同,又是好勇斗狠之辈,时常惹事。 好在王平在,吕义直接把这群外族丢给王平,让王平以副将行将军事,统领这五千人马,准备随军出征。 蜀道艰难,等到吕义带着大批文武,前往汉中的时候,时间不知不觉,又是过去了一个月了。 武都的战火依然如火如荼,处处都有氐人在反抗韩遂的兵马,等到吕义带着兵马,进入汉中的时候,汉中太守袁涣,立刻带着汉中文武官员,出城迎接,更是给吕义带来了一个令人惊诧的消息! 正文 第二九三章 弩车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识别多日,如今重新回到汉中,吕义还真是有些感慨。 汉中城门依旧,太守袁涣,都统陈兰,总兵官杨柏等人,都是纷纷站在南郑城外,前来恭迎吕义。 袁涣更是上前一步,就要朝着吕义大礼拜见。 吕义却是哈哈一笑,飞身下马,握住袁涣的手道:“袁先生不必如此!你我共同走过患难,非比常人!” “礼不可废!” 袁涣却是极为固执,坚持行礼,古板的脾气没有一丝改变。吕义无奈,只能受了袁涣一拜,然后一起入城,进入太守府中,分宾主坐定。 袁涣朝着吕义拱手道:“主公,你没来之前,阳平关纪将军处传来消息,阴平氐王强端抵挡不住韩遂兵锋,已经弃掉阴平,逃入山中,更是派人前来阳平求援,表示愿意归附我益州,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阴平强端,也算是一方豪强,在武都也算是赫赫有名。吕义自然听说,虽然恼恨氐人以前跟自己作对,到底收服氐人,也有利于自己攻占武都。 “派人告诉那使者,若是强端真有归附之心,把子女送来汉中,本将立刻出兵!这件事情,宣慰司也要多多关注!” 吕义看来一眼文臣中的张裔,现在董和还在成都,安抚青羌,招诱南中蛮族,好在副手张裔还在,能力也是极高,处理氐人的事情,吕义完全可以放手交给他。 随后,袁涣又是汇报了一番汉中其余的事情,众多文武,才是开始接风洗尘,吃饱喝足。 晚上回到房中,吕义正要休息,却是看到黄月英扭着小蛮腰喜滋滋的过来,一把搂住吕义的胳膊道:“夫君,我造出来了,我终于造出来了!” “你造出什么了?”吕义看着雀跃的黄月英,有些好笑又有些心动,趁着周围没人,偷偷的展开袭击,握住黄月英胸前那对越发饱满的酥胸揉捏道:“是不是痒了?要夫君陪陪你?” “夫君,你坏死了!”黄月英嗔怪的打掉吕义的手,脸色红红的看了看左右,还好周围没人,才是松了口气,就是拖着吕义,朝着庭院走去。 张鲁的太守府,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富丽堂皇。袁涣虽是汉中太守,却是并没有住进这里,一切摆设都是与吕义离开前一模一样。 庭院之中,还放着平常吕义练箭的草人,只是此时那里已经是放着一把四个轮子的木车,甄宓袁菲都是兴趣十足围拢在那里,品头论足。 小环与吴姬则是乖巧的站在一旁凑趣。 看到吕义过来,众女都是围拢过来,说笑不停,当然,大家的主要目光,还是注意在那辆盖着黑布的四轮车上。 “我们可都是期待好久了,正好夫君来了,月英还不快掀开让我们看看!”众女都知道黄月英是个才女,也经常见到她制造稀奇古怪的东西,只是这一次不一样,自从黄月英偷偷造好了四轮车,就是用黑布蒙着,众人都是无法一窥究竟。 就是吕义的心中,也是有了极大的好奇心,看着黄月英道:“好了,正好我们大家都到齐了,月英你还是揭开谜底吧!” “那好,夫君。众位姐妹,你们可不要眨眼睛啊!”黄月英显然既然满意自己的制造,走到四轮车面前用力一掀开,顿时,一亮造型奇特的大车出现在众人面前。 就见此车的下面,是一个木制的底盘,上面则是一个巨大的架子,架子上,又是有着许多的发射孔,上面已经插满了寒光闪闪的弩箭。 这竟然是一辆弩车! “好东西啊!”一见到竟然是弩车,吕义差点流口水,凑上去不断观看,众女也是吃惊非常,围拢过来。左右观瞧。 “月英,你不愧是我们的才女啊?”甄宓看了一会儿,赞叹了几句,又是疑惑道;“东西怎么用?” 黄月英抿嘴一笑,指着一个木制的手柄道:“很简单啊,用力摇动那个手柄,然后拉满了弓弦,放开手柄,箭就射出去!它一次可以发射十支弩箭,算是我制造连弩的一种尝试吧!” “还仅仅是尝试?”吕义听的有些咂舌,光是看到这个弩车,他都是有些震惊了,这玩意儿用好了,那可是杀人的利器啊。 当然缺点也是极为明显,弩车移动不便,一旦被人近身,那就完全没用了,而且万一战败,这东西也是累赘,极为容易被敌人缴获。 尽管如此,还是无法否认这种弩车的巨大杀伤力,用的好了,绝对是扭转胜败的关键所在。、 “夫君,你不试试它的威力吗?”黄月英看到吕义只是发呆,却是不理自己不禁撅起了嘴巴。、 她虽然已经嫁人,到底还是少女,辛苦做出的东西,自然希望引起吕义的注意。 吕义也醒悟过来,赶忙走上去,摇动手柄,就是听到一阵机括的传动声,原本露在外面的弩箭,立刻是纷纷崩满了弓弦。 然后吕义选准了前面两百步的草人,松开手柄,嗡的一声,十几支弩箭立刻是飞射了出去,前面的草人应声而倒。 噗噗噗! 强劲的弩箭去势不减,射进了草人后面的土墙之内,整齐的排成三条直线,每条直线之上,都是插着五支弩箭! “好厉害!”吕义赞叹了一声,有些爱不释手的摸着身前的弩车,随即立刻问黄月英要了图纸,就是让人送去匠作营,抓紧时间制造。 考虑到弩车的缺点明显,吕义并没有之制造太多,而是吩咐匠作营只是制造一百辆,用来小规模装备军中就行。 然后,吕义就是不顾黄月英的惊呼,扛着她,以奖励为名,朝着房中就走。 黄月英脸色顿时一红,拼命在吕义肩上挣扎,娇羞道:“坏夫君,放我下来,人家才不要什么奖励呢!” 啪!狠狠的在黄月英的丰臀上拍了一巴掌,吕义理直气壮的道:“不行,本将赏罚分明,立刻功劳,就一定要赏!” “呜呜,你坏,你坏死了!” 房间之内,黄月英的语气越来越急促,不大一会儿,就是传来阵阵甜美的吟唱之声。 院子里,甄宓等女听的是面红耳赤,走也不是,听也不是,偏偏吕义那货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竟然没有关门! 两人的动静又是闹腾的极大,袁菲第一个忍不住,她本就是敢爱敢恨的人,站在外面听了半天,只感觉浑身难受,修长的玉腿不断的闭合,红着脸对甄宓道:“姐姐,驸马太荒唐了,我们去阻止他做坏事!” “对,绝不能让他欺负月英妹妹!”甄宓绝美的容颜早就是红霞密布,想要进去,又感觉有些羞人。袁菲的话刚好给了她一个台阶,两女心照不宣,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 不大一会儿,又是两声快乐的欢叫不断的响起。 外面,只是留下小环与吴姬两个侍女,两人面面相觑,吴姬到底是过来人,看的开,听了一会儿,也有些受不了,扭着细腰,也是走了进去。 小环一看,不肯示弱,也是紧跟着走了进去。 只是才一进去,看到里面的一幕,小环羞的耳根子都是红了,差点忍不住就是惊叫起来。 房中一张宽敞的大床之上,黄月英早已经软软的躺在大床的一角落,满脸潮红,极为慵懒的仰躺在床上,把自己诱人的身姿完全的展现出来。 而床的另一边,吕义还在埋头苦干,双手抱住袁菲修长的玉腿,抗在肩上,肆意征伐,引得袁菲不断发出快乐的呻吟。 美丽的长腿公主身上,还趴着绝美的洛神甄宓。两女光溜溜的身体被吕义摆成无比羞耻的姿势,一上一下的楼在一起,随着吕义的每一次深入,两女饱满的酥胸就是紧密的贴在一起,爆发出难以言语的快乐。 吕义的双手也不老实,一边把长腿公主送入快乐之巅,大手却是不断的在甄宓的粉背上游走,时不时还要拍拍洛神丰满的翘臀,发出啪啪的响声。 刚刚进来的小环立刻是脸上一红,羞的差点就要转身逃走。却是始终卖不动脚。吴姬更是看的眼睛发亮,看到吕义从袁菲的身体退出,赶忙过去,抓住吕义的那话儿,低头就是吞入了口中,更是给了小环一个挑衅的眼神。那意思仿佛再说:你敢吗? 小环立刻就怒了,两人同为侍妾,不敢与正派夫人争宠彼此却是明争暗斗,看到吴姬挑衅自己,美婢不服输,也三两下脱光衣服。硬是走了过去,朝着吕义推了一把。 吕义站立不住,立刻倒在床上,龙枪也是脱离了吴姬的樱桃小口。 “小环,你!”吕义还以为小环吃醋了,正要安慰,却不想小环一个翻身,骑在了自己身上,一把抓住龙枪,羞红着脸,缓缓的坐了下去。 “竟然被逆推了!”吕义突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却只能躺在那里,任由小环随意折腾。 一直众女闹到了天将拂晓,吕义才是抱着甄宓,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蒙蒙亮,他也是准时醒来,看着身旁酣然进入梦乡的众女,吕义的眼中露出一抹温馨,偷偷的在每人脸上亲了一下,随即就是起身,取了刀剑,盔甲,穿戴整齐,大步流星,赶往了军营之处! 正文 第二九四章 武都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4-01-31 天色微亮,吕义就是赶往了军营,顺便携带了弩车的制造图纸,这东西用好了也是杀人利器,正好匠作营一直忙着赶制蜀刀,许多木匠都是空闲,刚好用来制作弩车。 并州大军,远比吕义要早到汉中,已经集结完毕,一共是四万大军,加上张辽赵云的六千骑兵,孙观统领的三千陷阵士,还有王平率领的无当飞军,总兵力一共是五万人出头。 这样庞大军卒,军粮是一个巨大的消耗,好在攻占巴蜀,他有的是兵粮,自然不怕士卒消耗。 走入军中,张辽,赵云,高顺,张绣等将军都是等候在了那里,其中吴兰,雷铜,泠苞等益州降将,也是随军出征,此时济济一堂,看到吕义,都是纷纷起身,郑重行礼。 “如何,大军准备好了吗?”吕义看向高顺,沉声问道。 高顺闻言脸色肃然,大声道:“回主公,我四万大军,随时可以出征!” “很好!仲台,蒲元的蜀刀送到了吗?”吕义点点头,又是看向孙观问道。孙观如今是以副将衔领三千陷阵士,作为自己的近卫军使用。 蜀刀锋利无比,是大杀器,吕义自然要优先装备陷阵士。 “回主公,蜀刀已经全部送到了阳平关!就等主公过去,我们就可以装备!”孙观大声是说道。经历了一阵磨炼,孙观也沉稳了一点。 “很好,严老将军,强弩兵如何?霹雳车可用的顺手?”吕义又是看向严颜,此人为益州宿将,战阵经验丰富,吕义干脆让严颜令弓弩手,随军听用。、 严颜对于吕义不以他年老而委以重任极为感激,闻言立刻起身,点头道:“主公,所有的强弩硬弓老夫都是准备好了!只是霹雳车太重,武都又是多山,老夫以为,不适合带过去!” “既然如此,就把霹雳车放在阳平关,等我们攻占了武都再用!” 霹雳车也是一大杀手锏,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武都又是山地,霹雳车作用不大,强行携带,反而容易被人夺去,还是放在阳平关保险一点。 商议完行军的事情,看看没有什么纰漏了,吕义就是下令,让大军立刻启程,赶去阳平关,又派人通知刘晔等人,让他们稍后驾车赶来。 随后,一共五万大军,就是浩浩荡荡,朝着阳平关赶去。赶路之上,刘晔等人策马赶来,还带来了武都最新的情报。 面对韩遂的疯狂进攻,阴平氐王强端终于是顶不住了,已经是答应派出质子,前来汉中求援。 氐王还不知道吕义已经到了汉中,还以为吕义坐镇成都,派出的质子,也是从阴平小道转入剑阁,再准备入成都。 剑阁守将得知后,赶忙是派人送入了南郑,所以一开始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太当一回事。因为就算强端不求援,他也会出兵夺取武都。 并州军与韩遂,也不会善了,吕义不是一个记仇的人,可是谁惹他,也需要付出代价,韩遂三番五次攻打汉中,要说心中不怒,那是骗人的。 阳平关处,一直是纪灵镇守,阎圃也在关中,作为纪灵的副手,顺便监视武都的一举一动。 来到阳平关,命孙观取出了蜀刀,装备进陷阵士中,吕义又命人找来阎圃,询问了武都韩遂的兵力分布。 从阎圃口中吕义得知,韩遂这次是纠合了数路关中兵马,一共有着三万人,杀入了武都,其中两万,负责镇守武都,修筑防御工事,其中最精锐的一万,则是由韩遂领着,前去攻打阴平强端。、 “才三万人!韩遂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啊!”吕义冷笑了一声,又看着阎圃道:“你随我一起进兵吧,正好我有意让你成为武都太守!” 选择阎圃是有原因的,首先阎圃久镇守汉中,对临近汉中的武都也是熟悉,而且武都之内,多有张鲁的五斗米教,派别人过去,说不定这些教徒就会杀官造反,还是派阎圃过去稳妥一些。 阎圃也不推辞,见到吕义已经决定了,就是收拾行装,跟随大军上路。本来纪灵也要跟着出征,但是考虑到阳平关的重要性,吕义没有答应,只是保证夺取了陇右之后,就是把纪灵调去前线作战。这才是让纪灵满意下来。 进入武都,果然如同严颜说的,除了山,还是山!山山连绵不绝,望不见尽头,这里本来就是氐人生活的地方,随着汉末大乱,又有很多汉人跑了过来,与氐人错居。 山中氐人受到汉民的影响,也开始种植庄稼,偶尔还能在山间的平地上,看到一些新长出来的麦苗。 对于这些,吕义赶忙下令,不许军卒践踏,而是小心行进,尽量避免糟蹋了百姓的庄稼,毕竟他是要统治武都,可不能引的百姓怨恨。 前面探路的探子,也把武都的情况都是逐渐的摸清楚了,韩遂镇守下辨的主将乃是韩德,虽然与韩遂同姓,却不是一家。 韩德是西凉的大将,也是一方小小的诸侯,平日里仰仗着韩遂生存,当韩遂出兵的时候,韩德也领着自己的麾下三千人随军出征。 当并州军五万大军进入武都的消息传出之后,韩德不敢怠慢,赶忙是收缩兵力,把所有的兵马都是集中到了武都治所下辨,作出防御的姿态,又命人前往阴平,去向韩遂求救! 听完了探子带来的情报之后,吕义却是松了口气,进入武都,他最怕的就是韩德据山而守,沿途不断袭击自己的大军。那样一来,他的兵马必定要受到极大骚扰。 而如今韩德却是龟缩在下辨城中,那还有什么担心的,吕义一声令下,五万大军,再不似一开始那般小心翼翼了,都是全力行军,一路上遇到几个小县城,要么是残破不堪,无法驻兵,要么是兵马都抽调一空,县令果断投降。 五万大军一路上飞速行军,三天之后,正是逼近了下辨城下。在想往前就不容易,阴平的韩遂听说并州军杀来,已经带着精锐人马一万人飞速回援,进入了下辨。 吕义只好在距离下辨二十里处,选择了一处开阔地带,修筑兵营。消息传入下辨,韩遂自然不会让并州军如愿立下营寨,立刻带着两万大军,从下辨城中杀了出来。 “主公,怎么办?那韩遂可是带着兵马杀过来了!”并州军正在修筑军营,听说韩遂来袭,诸将都是聚拢在吕义身边请示意见。 孙观闻言立刻跳出来的叫道:“还能怎么办,把他娘的杀回去就是!” “不可莽撞!”臧霸却是瞪了孙观一眼,怪他胡乱插言。 吕义却是淡然一笑,罕见的赞同了孙观的看法,笑道:“仲台说的对,兵来将当!正好我们还没有与西凉兵野战过,此时正好看看他们的能耐!” 简单的留下了一万兵马给高顺修筑军营,保护贾诩等文臣,吕义则是领着其余四万兵马,先选择了一处平地把兵马一字排开。 三千陷阵士,更是被吕义摆在了最前面,铸造蜀刀,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吕义早就想试试它的威力了,既然韩遂过来,正好用来试试威力。 武都是山地,平地也是狭窄,不利于骑兵进攻。吕义只是命赵云带着一千轻骑兵随行,大战还是要以步军为主,严颜的弓弩手在山地也会发挥巨大的作用,自然也要带上。 而此时,下辨的韩遂大军,早已经喊杀着出现在远方。 正文 第二九五章 白刃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更新时间:2014-01-31 并州军刚刚布好军阵,远处已经是传来震天的喊杀声,韩遂骑着彪悍的西凉战马,在阎行,韩德,张横,成宜四人簇拥下,怒气冲冲的来到距离并州军千步左右,排好阵势。 成公英则是跟在韩遂身后,皱着眉头,看着对面静默如山的三万并州士卒,脸色极为凝重。“主公,我们真要跟并州军交战吗?吕义如今夺取益州,羽翼成矣,招惹他们,实在太过危险了!” 韩遂闻言也是叹气,十二分的嫉妒道:“此小儿实在好运,刘璋更是愚蠢如猪!如今小儿得志,就是我们不招惹他,他迟早也会找我们算账!” 成公英眼神立刻就黯然了,知道韩遂说的在理,光是从吕义把治所迁移到汉中,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韩遂在观察并州军,同样的,吕义也在观察韩遂的兵马,见到韩遂虽然有着两万大军,却是各部丝毫不统一,都是分成一个个小团体,立刻就是笑了起来。 马缰一抖,乌云驹慢腾腾的踱步到了阵前。 看到吕义被无数将校簇拥着出现,其中还有赵云张辽这两个名震西凉的猛将,韩遂的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强烈的嫉妒之色,暗道:“如此猛将,奈何老夫不能得到?” 越想越是嫉妒,恨不能把吕义生吃了,策马到阵前,大喝道:“吕子诚,我们西凉与你说好了互不侵犯!如今你为何带兵来夺我的武都?”、 韩遂想要先声夺人,占据道理。 吕义立刻冷笑起来,毫不客气的反击道:“韩遂,武都乃我益州土地,本将身为益州牧,收回武都有何不对?” “你,吕子诚,算你狠!要老夫放弃武都也成,你必须发誓,夺取武都之后,不得再侵犯我天水地界!” 韩遂脸色有些发黑,又是大声吼道,却是已经有了示弱的表示。 吕义却是冷笑不已,摇头道:“韩遂,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卧榻之侧,起容他人酣睡!要么你投降,要么你覆灭,没有第三条路!”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韩遂脸色铁青一片,知道最后的妥协也是被吕义拒绝了,投降是不可能的,只能斗争到底。 他不再多言,退入军阵,命人传话道:“老夫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来冲冲看!” “那你可要挡住了!” 吕义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看向孙观道;“让陷阵士上前!” “吼,大伙儿,跟我来!”孙观早就等着这一刻了,脸色狰狞的一声大吼,大步走到了军阵最前方,三千陷阵士,齐声大吼,身穿重甲,双手握住沉重的蜀刀,缓步朝着西凉兵压了过去。 “老将军,你也上,先以强弩开路!王平,杨任,你二人各领一队无当飞军为左右翼,保护弓弩手!” 一条条命令,从吕义的口中飞速发出,最后,他又是命张辽赵云领着轻骑兵殿后,时刻主意对方的骑兵发动冲击。 虽然韩遂的军中,也没有带出多少骑兵,双方都是极有默契的没有动用大批骑兵交战,而是让步卒来决定胜负。 军阵之中,韩遂脸色铁青的看着身穿重甲的三千陷阵士缓步压上,看向身边众人道:“吕贼欺人太甚,韩将军,你先领兵去抵挡陷阵士!其余人等!随后跟上!弓弩手准备放箭!” 见到并州军开始出战,韩遂军中,也是立刻行动起来,唯有被点名作为前锋的韩德,苦着一张脸,带着自己的部下磨磨蹭蹭的走到前面,心中大骂韩遂不是东西,见自己实力弱小,就是用来做炮灰。 骂归骂,韩德上了战场,苦着的脸色立刻变得凶狠起来,大吼道:“将士们,杀啊!杀敌一人,老子回头奖励你们一千钱!” “一千钱?兄弟们,都拼命吧!”西凉贫瘠,一千钱,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韩德的五千部下都是疯狂了起来,在军阵之中不断的咆哮。 对面的陷阵士,却是寂静无声,厚重的头盔里,人人的脸色都是冷漠无比,只是提着蜀刀,排成密集方阵,不紧不慢的前进。只是每前进一步,他们的身上,杀气就是浓烈一分! “放箭!”西凉兵中,传来凄厉的吼叫,无数箭雨飞速射出,落入陷阵士中间,传来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 陷阵士却是丝毫无损! “该死!好厚实的铁疙瘩!”箭雨起不到效果,西凉军中,许多人都是感觉眼皮一跳,有些心惊肉跳。 而对面,三千陷阵士,依然是不紧不慢,一百步,九十步,八十步,一步步缓缓逼近,沉重的脚步,如同铁锤,重重的砸在西凉兵的心口,让人忍不住要吐血。 西凉兵中,从来不缺悍勇之人,眼看到陷阵士沉默的逼近,如同一个个钢铁战士一般,很多人都是开始心浮气躁了。尤其是见到弓箭不起作用,许多凶悍的西凉兵再也忍不住,大声咆哮起来:“杀啊,杀过去!” “跟他们拼了!” 韩德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见到并州军距离自己不过是五十余步,大吼一声,第一个带头冲锋。 “杀了他们!”数千人嘶吼着,随着韩德一起往前冲,天空,弓弩手释放完最后一次弓箭,也是丢了弓箭,拿起刀剑,呐喊着一起上前。 对面的陷阵士中终于是有了反应,见到敌军开始冲锋,孙观一大吼,拔出蜀刀,雪亮的刀身如同千年的寒冰一般,大吼道:“将士们,这是我们首战,为了主公,我们必胜!” “万胜!万胜!万胜!” 三千陷阵士冷漠的面庞突然就狰狞起来,一直拼命压制的杀气猛然释放,许多人眼睛瞬间就红了,咆哮着,迎上了冲过来的敌军。 远远看去,两边的军卒,就是如同钢铁洪流一般,狠狠的撞击在一起,西凉兵马虽然没有重甲,但是却是极为悍勇,前面的人,更是全部拿着狼牙棒,呜呜的轮动,朝着陷阵士的重甲砸了过去。 刀剑是斩不开重甲,但沉重的狼牙棒,却是可以把里面的人砸成肉泥!显然韩遂并不是没有准备的,为了对付并州军的重甲步兵,花费了极大的苦心。 不但派出韩德这等悍将,部下兵马,多少装备重斧,狼牙棒等重兵器。 “死吧!” 一个身材雄壮的西凉兵冲的最快,一眨眼接近了陷阵士,高举的重斧恶狠狠的砍下,受到攻击的陷阵士同样大吼,毫不示弱的举起蜀刀,狠狠的撞了过去! “哈哈哈,蠢猪!你以为那破刀,能够抵挡我们的重斧吗!”见到陷阵士竟然敢与自己的斧头的对撞,那西凉军卒狂喜,眼中更是露出一丝不屑,斧头劈砍的更用力了,他想要把对手的兵刃一下砸断。 然而就在此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当斧头与蜀刀猛烈撞击的时候,沉重的斧刃,咔嚓一声,就是给蜀刀砍出了一个缺口,强大的力量更是撞击的那个西凉军卒后仰了起来, 还不等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抹刀光,已经凶狠的划破他的咽喉! 这样的情况,不单单在这里发生,战场之上,厮杀的西凉兵刚刚与陷阵士交手不久,手中的刀剑就是纷纷被斩断,然后惊叫着被斩杀当场。 整个战场之上,立刻传出无数武器的碎裂声,还有西凉军卒临死的惨叫声。短短半个时辰,冲上去的数千西凉兵卒,就是有着两千人,被斩断了武器,横死沙场! 韩遂的脸色,顿时惨白一片,感觉浑身都是冰凉了起来! 正文 第二九六章 全胜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三千陷阵士与五千西凉悍卒蛮横的对撞在一起!手中武器疯狂挥舞,毫不客气的相互对砍起来。 劈劈啪啪! 双手刚一交手,无数兵器碎裂的声音就是不断传出,许多西凉军卒骇然发现,自己的刀剑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是断为两段。许多人还搞不明白是这么回事,就感觉身体剧痛,惨叫着横死沙场。 除了个别提着重斧与狼牙棒的悍卒,其余的西凉军卒,一个照面就是被杀的七零八落,后面的人依然疯狂的冲上去。 这些人自然成了陷阵士的活靶子,三千蜀刀不断的挥斩而出,带出层层雪亮的刀光,极为轻易的劈碎了西凉军卒手中的刀剑,身上的铠甲,肆意的收割生命。 “快!张将军,成将军,你们上去支援!” 看着战场上不断倒下的西凉军卒,韩遂眼皮猛跳,这时候也顾不得其他了,为了不战败,赶忙又是派兵支援。 张横成宜却是脸色一变,他们虽然亲近韩遂,到底不是韩遂的部下,可没有那么傻,白白的上前送死。闻言却是不动弹。 “你们怎么还不上阵支援?”见到两人不动身,韩遂脸色更黑了,眼神有些凶狠的看着两人。 张横吓了一跳,不敢与韩遂对视,成宜也是赶忙陪笑,建议道:“韩将军,敌军依仗重甲,战力强大,我们不如一起出兵吧,多个人多个照应啊!” “好,成将军说的有理!你们去对付那些陷阵士,老夫去对付吕义的中军!”韩遂心中恼怒,随即目光一闪,却很是痛快的同意了成宜的建议,一声令下,让阎行带着大军,朝着并州军的中军杀去。 张横成宜脸色都是一变,暗骂韩遂老狐狸,陷阵士后面可是一群弓弩手可不多的步卒,韩遂过去,简直是捡了大便宜。 好在韩遂已经出兵,两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各自的部下杀了上去。数里的战场之上,就是见到韩遂的大军,突然一分为三,其中两股约莫一万的大军,凶狠的朝着陷阵士扑去。 韩遂的主力,而是全部出动,由阎行带着,杀向了落在陷阵士后面的弓弩手还有无当飞军杀去。 军阵之中,众将的脸色都是一变,杨昂更是有些惊慌道:“主公,陷阵士要被包围了!” “我知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动,给我击溃韩遂的中军!”见到韩遂终于是耐不住性子,发动了进攻,吕义冷冷一笑,干脆集中力量,去攻打韩遂。 至于孙观的陷阵士,虽然被数倍的敌军包围,吕义却是看也不看。 军令一下,没有人置疑吕义的命令,数万士卒,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纷纷行动,朝着韩遂的兵马发动了冲击。 数里的战场之上,顿时喊杀之声大作。 后面的韩遂,见到吕义没有救援陷入重围的陷阵士,反而是直接朝着自己冲来,立刻大喜,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儿!既然你不救那些陷阵士,老夫就不客气了!传令下去,令张横,成宜,韩德三将务必死战,给我把那群陷阵士统统灭掉!” “击鼓,告诉阎将军,死战到底,拖住了吕义的大军,为三位将军争取时间!”成公英的脸上也是露出一丝微笑。 虽然他也看到了陷阵士的可怕,但是他与韩遂就不信,凭借数倍的大军,还灭不掉一群陷阵士! 只要陷阵士一灭,必定会给并州军以极大的打击! 孙观也知道这一点,看到密密麻麻的军卒围拢过来,他蜀刀一扬,大吼道:“将士们!主公就在身后,告诉他们,我们是最强的!” “杀!杀!杀!” 前后左右,都是被密密麻麻敌军包围,陷阵士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全部都是兴奋起来,他们本就是悍卒,陷入绝境,只会让他们越战越勇。 最主要的是,他们的手中,还有并州军最精锐的武器! “杀!” 身为悍将,孙观作战本就是不要命,此时又是穿着双层重甲,手中的蜀刀更是削铁如泥的宝刀,令孙观本就是凶悍的作战更加的恐怖起来。 他就如同一个用不知疲倦的钢铁巨人,极为蛮横的朝着前面不奋战,手中蜀刀狂舞,凡是拦路的军卒,连人带兵器,都是被砍成两端。 孙观的凶悍,立刻就是引起了同样凶悍的韩德的注意,他怒吼一声,就要上前与孙观大战。 突然之间,身边却是传来两声大吼,成宜与张横目光奸诈,竟然是躲在普通的军卒之中,朝着孙观扑去! 原来两人早就是注意到了勇猛的孙观,偷偷的潜伏靠近,乘着孙观主动杀到前面的时候,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朝着孙观斩了过去! “杀!” 孙观见状,却是依然不惧,蜀刀在手,他胆气更增,呜的一声,蜀刀怒斩向张横。 “受死吧!” 张横一声冷笑,同样举刀,朝着孙观杀了过去,他也知道陷阵士的刀威力极大,但是他手中的战刀,也不是凡品,是刀中的上品! 所以见到孙观一刀斩来,张横没有躲避,而是直接硬拼,企图吸引孙观的注意力!一旁的成宜,却是突然矮身前突,一刀斩向孙观的腰腹。 眼看着,孙观就要被两人联手斩杀,突然之间,张横的口中,发出一声惨叫!不可思议的看着蜀刀切豆腐一般斩断他的战刀,威势不减,又在他的肚子上划出一条深深地口子! “怎么会?”张横低着头,看着自己哗啦啦的肠子混杂着鲜血泉涌而出,脸上又是懊悔,又是迷惑,瞪大了眼睛,惨死战场! “张兄!” 一旁的成宜几乎是吓得脸色惨白,与他武艺一般的张横竟然被一刀秒杀了,那里还敢与孙观大战,赶忙一个转身,飞速的逃入人群之中。 “该死,留下人头再走!” 见到成宜要逃,孙观大怒,发足就是狂奔,带动的沉重的铠甲哐当作响,如同人形钢铁一般,在敌军之中横冲直撞,四处追杀成宜。 其余的陷阵士见状,顾不得斩杀周围的敌军,都是怒吼着,跟着孙观后面就是狂冲。 西凉大军,顿时大乱,一身重甲的陷阵士,本就是难啃的骨头,再加上锋利无比的蜀刀,何人能够阻拦? 就见到陷阵士所过之处,无数敌军不是被撞飞,就是连人带武器,被斩杀当场! 加上张横又是战死,成宜又在亡命奔逃,两人的军卒瞬间大乱起来,尤其是张横一丝,他的部下立刻就失去了继续作战的勇气,纷纷四面溃败。 数千人的溃败,立刻极大的影响了军心士气,首先是成宜的兵马逐渐混乱,然后即使韩德的兵马,同样是抵挡不住,被杀的节节败退,最后也是加入了溃散的行列。 战场的另一边,韩遂主力情况也是不容乐观,原本韩遂出兵,是打着挡住吕义主力,趁机歼灭陷阵士的主意。 谁知道双方刚刚交手不久,数倍于陷阵士的西凉兵马就是被杀的大溃,韩遂脸色立刻惨变!尤其是见到孙观领着三千陷阵士,朝着中军杀来的时候,韩遂几乎脸色铁青一片。 “主公,快撤吧!并州军骁勇,这三千陷阵士,更不可敌也!”成公英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看着一队队军卒拼命上前,却无一例外被陷阵士杀的溃败,哪里还能提得起对战的勇气,赶忙是劝说韩遂撤退。 “可恨!传我军令,大军撤退!” 眼看到张横等人的大军崩溃,韩遂尽管不甘,还是在数百羌人护卫的带领下,飞速的朝着武都的方向亡命逃去! “子龙,给本将追上去!” 见到韩遂带着骑兵逃了,吕义目光一冷,立刻派出赵云的轻骑兵,前去追击。 一千轻骑兵早就是整装待命,赵云一过去,立刻传来无数战马的咆哮着之声,最前方,赵云白马银枪,如同一道利箭一般,领着骑兵,绕过混乱的战场,朝着韩遂追杀而去。 “主公,让我们也出战吧!” 韩遂一逃,西凉兵全面溃败,都是开始亡命奔逃,此时正是追击的时候,吕义身边,许多人都是眼热。 就是乌云驹,也是不断的用前蹄刨着泥土,鼻子里喷出股股热气,想要奔跑起来。 吕义顿时哈哈一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一抖马缰,乌云驹立刻咆哮起来,如同龙吟虎啸,嗷嗷叫着飞驰了起来。 “杀啊!” 看到吕义都是开始冲锋,并州军中,所有的将士士气瞬间达到了最高点,纷纷怒吼着,挥舞着刀枪,追着敌军无情的砍杀起来。 一直追到了下辨城下,这场恐怖的追杀,才是渐渐的停歇下来,沿途所见,西凉军卒的尸体倒下去一大片,还有许多军卒,来不及逃回下辨,只能是丢下武器,战战兢兢的跪在染血的土地上。 “收拢俘虏,我们暂时撤兵!” 下辨场外三百步,吕义停下了战马,冷眼望了一眼已经逃入城中的韩遂,没有再去攻城。 厮杀了一日,天色早已经是接近了黄昏,再说他现在也没有攻城器械,所以吕义打算等到明天一早,再来攻打这座下辨城池。 太阳西落,悠长的鸣金声在战场之上响起,得胜的并州军,押解着俘虏,踩着满地的血泥,斗志高昂的返回了军营之中。 吕义回头,就是见到几只老鸦瓜瓜的叫着,飞到战场之上,大肆的啄食着满地残缺是尸体,微微的叹了口气,随后派人去下辨,让韩遂收敛尸体。 大军回到军营,休整一日,第二天一大早,吕义当即下令,全军拔营,携带云梯,朝着下辨逼近。 但是令吕义惊讶的是,一路之上,西凉兵残缺的尸体不断,并没有人收敛!许多饥饿野狗被吸引过来,大口的啃噬着新鲜的血肉,听到大军的动静,躲在草地中,往往的狂吠。 “怎么回事?” 吕义不禁感觉有些奇怪,虽然昨天他打败了韩遂,歼灭了近万敌军,还不至于让韩遂吓得连将士的尸骨都是来不及收敛吧? 大军继续前进,吕义也没有想那么多。又是花了三个时辰,大军逼近下辨,可是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就见到下辨城头,静悄悄一片,没有任何人影。连旗帜都是没有,城门更是四面打开,没有一点防备! “主公,这韩遂会不会逃了?”张辽皱了皱眉头,有些遗憾的猜测道。 “我带人进去看看!”昨日仗着蜀刀锋利,孙观大展雄风,还意外的杀了张横,心中美的不行,听到有仗要打就是兴奋。 “派几个探子进去看看!” 出于谨慎,吕义并没有让孙观带兵进去,而是派人先进去仔细探察一遍。 探子去了没多久,就是苍白着脸走了回来道:“主公,里面没有危险,只是有很多死人!估计全城的人,都是给韩遂给屠了!” “什么?韩遂屠城了?”吕义脸色一变,赶忙是带着众人,进入武都。 武都城内,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尸体,大多是百姓服饰,还有一些氐人,经过一家大户人家的门首,吕义更是看到三个女子光着身体,下体狼藉,血污一片,已经是死了多日! 吕义赶忙又是派探子沿着韩遂撤兵的路线追击,传回来的消息也不太好,韩遂撤兵的路上,几乎是见人就屠,一共有十八村庄,还有数个氐人的部落,男女全部被杀! “此人当真是狠辣!” 听了探子的回报,并州军文臣武将,都是义愤填膺,赵云推崇仁政,得知韩遂的暴行,双眼更是露出杀机。 “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韩遂,你是要告诉我这个吗?”吕义的脸色同样不好,武都是益州所属,韩遂如此做,他就是攻下了武都,得到的也是一座空城! 满城都是尸体,不适合大军屯驻。攻占了下辨,吕义立刻命人收敛百姓尸体,又派人去沿途搜寻,希望发现幸存的百姓。又让袁涣从汉中抽调一些百姓过来,充实武都,让这里尽快恢复生机。 好在韩遂只是屠了天水沿线的城池,阴平一带还没有遭殃。氐王强端听闻并州军到来,也带着手下儿郎前来助战。 听说下辨被屠城了,强端更是大哭了一场,为自己族人的惨死悲伤不已,更是表示愿意加入并州军,报仇雪恨。 吕义也没有推辞,命人试过了强端的武艺,堪堪与王平打个平手,算是个良将,就命他带着两千氐人加入无当飞军,听候调遣。 武都遭遇韩遂屠杀,百姓十不存一,吕义只能把武都与阴平合为一郡,又连同兴势一起,合成武都郡,命阎圃为武都太守,努力恢复元气。 只是这么耽搁下来,时间已经是三天后了。估计韩遂早已经逃回了天水,有了准备,甚至通知了西凉诸将联合抵抗自己。 所以吕义并没有急着进攻,而是找来贾诩刘晔等人,商议攻打天水的对策。 西凉是贾诩的故乡,贾诩对这里也是最为熟悉,停手吕义要攻打天水,微微一笑,沉声道:“西凉之地,马腾等将与韩遂虽然内斗,再有外敌的时候,却也能一致对外,主公若要攻打天水,还需要先离间马腾与韩遂才可!” “我也想过离间他们,只是不得其法,难道军师已经有了主意吗?”吕义皱着眉头问道。 贾诩摸着胡须,胸有成竹的道:“韩遂屠城,固然延缓了我们进攻天水的时间,但是这未尝不是给了我们攻打韩遂的借口,主公何不以为武都百姓报仇为由,派人联络马腾,许诺打败韩遂,平分其地!马腾闻之,必心生犹豫,然后主公趁机猛攻天水,韩遂定然难以抵挡!” 吕义点点头:“军师此策可行,却也只能拖延马腾一时,天水虽不是什么大城,韩遂兵马却多,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攻破天水!” 法正闻言却是一笑,拊掌笑道:“主公勿忧,我也有一计,听闻那韩遂军中,多有羌人,主公何不分兵,佯攻羌人部落,天水城中闻之。羌兵心忧家园,定会赶回各自部落,然后主公趁势攻之,天水当不难下也!” 刘晔却是皱眉,沉吟道:“天水容易攻打,但西凉马多,骑兵更是我军数倍,非以强弓硬弩,不能胜!我闻三夫人新近制造一车,名为弩车,主公还须抓紧赶制,或许会有大用!” “诸位说的有理!” 综合了众人的意见,吕义立即有了决定,先命人修书一封,送去武威,许诺平分天水之地,诱惑马腾。然后又是派人回汉中,催促匠作营抓紧时间赶制弩车,顺便让纪灵押送霹雳车前来武都。 至于攻打羌族一路,吕义却是命臧霸为主将,吴兰雷铜为副将,领兵一万,前去攻打支持韩遂的羌人部落。 随后,吕义就是带着其余四万兵马,急速行军,朝着天水杀去! 而此时,逃回的天水的韩遂,也果然如同吕义预料的一般,早已经是派出大量信使,四处求援,更是以并州军要吞并关陇为借口,号召所有关中诸将,前来抵御并州军的进攻。 将军成宜,将军韩德,也是各自回到老巢,尽起兵马,全部汇聚到天水城中,做出一副死守的架势。 正文 第二九七章 天水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并州军进兵天水,立刻引起了关中诸将的警惕。 关中诸将,一向彼此牵制,来保持关陇的平衡,维持各自的地盘,很多人都是担心并州军的进入会打破这一平衡,进而威胁自己的地盘。 韩遂的求援信息一发出,将军成宜,将军韩德首先响应,各自点齐所有兵马,汇聚天水,想要阻挡并州军的进攻。 将军梁兴,将军候选,将军杨秋,也是纷纷同意出兵,前来支援韩遂。 唯有马玩李堪两人,因为与马腾亲近,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派人去询问马腾的态度。 武威,马腾军营之内。 吕义派出的使者与韩遂的求援书信几乎是前后脚赶到。 本来马腾闻听韩遂召集诸将,已经有心要带兵支援了,见到吕义的书信之后,马上就是犹豫起来。赶忙命人找来自己的几个儿子。 “孟起,如今韩遂向我们求援,让我们合兵抵抗并州军!吕义却又来信,许诺与我平分韩遂之地!你说,我该助谁?” 马超一听,眼神顿时一冷,冷笑道:“父亲,这还用说吗!韩遂我等有仇,更时常联合诸将排挤我马家!若不是此人掣肘,西凉之地,早已经是我马家天下!正好借吕子诚之手,灭掉此人!” “大哥此言不错,只要韩遂一死,关中诸将,定会归顺我马家,到时候,这凉州之地,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就是争雄天下,也并非不可能!”见到马超开口,小子马铁也是心中一热,对平分韩遂的地盘极感兴趣。 “叔父,我们这样,恐怕不妥啊!”从子马岱脸上有些忧虑,并没有马超等人的乐观,沉声道:“我们与诸将曾经有言,大家共同进退!如今韩遂有难,我们见死不救,是失信也!再说,韩遂是恶狼,并州军就是猛虎,杀狼容易,伏虎却难啊!” 马岱的话,让马腾的脸色顿时一变,沉吟了一番,忽然眼睛一亮,已经有了主意。得意道:“老夫已经想好了!我们不如这样,先按兵不动,让韩遂与并州军死拼,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之时,然后兵进天水,先赶走并州军,然后吞并韩遂所部,岂不是比平分土地更好?” “父亲,妙计啊!” 马超兄弟一听,都是双目放光,觉得这样可行,马岱虽然皱了皱眉,却是想不出有什么不对,也是点头同意。 马氏父子商议了一天,计议已定。马腾干脆对外宣称暴病,无法出征,既不帮助并州军,也不发兵救援韩遂,只是暗地里集中兵马,坐山观虎斗! 消息传回天水,韩遂差点没有气疯掉!就在数天前,羌人部落来报,并州军臧霸所部,已经杀向了羌人聚集地,四处讨伐支持韩遂的羌人部落。 天水城中羌兵闻之,果然大部向韩遂告辞,返回了部落,准备迎敌。韩遂心中气的要死,表面上还不得不强装笑颜,与数千羌人骑兵依依惜别,难受的眼泪都是差点掉下来。 好在虽然走了数千羌兵,梁兴,杨秋,候选的兵马却是及时赶了过来,南安之处,将军程银虽然没有出兵,却也派人送来大量的军械表示支持。韩遂这才愁容稍减,命人请来成公英。 “军师啊,并州军骁勇,尤其是陷阵士,手中蜀刀无坚不摧,我们必须要想一个办法才行!” 成公英也是面有愁容,眼中带着大量的血丝,闻言叹了口气,道:“主公勿忧,在下苦思数日,已经有了破敌之策!蜀刀虽然厉害,到底数量稀少,我关陇非但有精锐骑兵,更有精锐长矛手,主公何不如此如此,或能抵挡并州军兵锋!” 成公英对着韩遂耳语了一番。 而就在此时,武都城中,整整三百辆霹雳车已经运到,从益州各地调集的百姓也是鱼贯前来,加上强端归降,武都氐人大多下山,进入下辨居住,偌大的武都,已经重新有了一丝生气。 虽然马腾的态度不明,吕义却是不想等了,就在霹雳车运来的当天,就是下令大军启程,杀奔天水而去 横野将军臧霸,更是提前一日出发,领着偏将吴兰雷铜,以氐人为向导,杀奔羌人部落而去了。 关陇之地,瞬间笼罩在战争的阴云里。天水韩遂,更是立刻汇聚众将,整编军卒。随时准备与并州军决一死战。关陇联军,更是足有四万人!与并州军不相上下! 消息传到武都,吕义也不敢怠慢了,多耽误一天,韩遂聚集的兵马就越多。吕义赶忙下令,让大军出祁山,经过上方谷,直扑天水而去。 一路之上,四万大军旌旗招展,经过一些小城,皆是望风而降,没有遇到丝毫抵抗,就是并州军走出祁山的时候,韩遂也没有派人阻拦。 这让吕义微微有些担心,还与贾诩等人商议了一番,才是得知西凉兵马多有依托城池野战的习惯。 祁山固然险要,地势却是凹凸不平,不适合骑兵冲锋,也不适合步卒大战,韩遂军卒都不擅长山地作战,只能放弃祁山险地,改为依托天水坚城进行抵抗。 猜出了韩遂的意图,吕义自然不会在路上耽误时间,难得马腾保持“中立”,没有派兵助战,这是一个打垮韩遂的绝好机会,他可不想放过! 一声令下,大军的行军速度又是提升了一截,终于在距离天水五十里处停了下来,立下营寨。 还没等吕义下令大军入营休整,天水方向,却是跑来一匹快马,高举着双手,朝着并州军跑来。 竟然是韩遂的使者! 吕义有些好奇,命人把使者带到面前,问道:“韩遂派你来做什么?” 听到吕义直呼自己主公之名,使者的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强忍住怒气道;“吕将军,我家主公让我告诉你,为了消除双方的误会,我们愿意年年给你一千匹战马作为补偿,双方结为盟友!” “一千匹战马?下辨城中万余百姓的性命,才值一千匹战马吗.?”吕义冷笑一声,指着使者道:“给我拖把此人的马夺了!让他走回去吧!” “吕将军。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使者!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使者急的大叫,刚要争辩,已经被孙观一把拖了战马,就那么拖着走出军营,丢小鸡一般掼在地上。 “并州军,你们会后悔的`!此仇老子记住了!”这人也算是韩遂的心腹,奉命出使了不少势力,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屈辱的丢出军营,气的一头骂,一头灰溜溜的跑回天水去了。 天水城中,韩遂见到自己派出的使者居然鼻青脸肿的跑了回来,大怒,骂道:“小儿,真当老夫怕了你吗?诸位将军,你们也看到了。不是老夫主动挑事,而是那小儿不给老夫活路!” 原来求和事情,竟然是候选等人提议的。吕义不知情下,以为是韩遂示弱,直接给轰了出去。 候选等人的脸色立刻就是难看起来,梁兴更是骂道:“此人不识抬举!既然如此,没什么好说的,战吧!让他看看我们西凉男儿的厉害!” “对,西凉是我们的,岂容一小儿骑到我们头上来!”将军杨秋也是大声的叫嚣起来,显然也是被气的不轻。 韩遂见此,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扭头问成公英道:“军师,可准备好了?” “主公放心,所有兵马,已经布置完成!”成公英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好,来人,去笔墨来,老夫这就给那小儿下战书!” 得到成公英的保证,韩遂心中大定,立刻命人取来纸笔,写了一封战书,命人送出城去。 这一次,吕义没有再为难送信的使者,看了眼韩遂的战书,直接命人拿笔墨,批道:三日后,决一死战! 正文 第二九八章 长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三日的时间,转眼就是到了。三天之中,双方都是没有进攻,韩遂是在抓紧时间操练,磨合联军。 吕义却是一直在探听的武威的动静,马腾没有给自己回信,这表明马腾拒绝了瓜分韩遂地盘的诱惑,这自然让人有些担心。 好在大战开始之日,探子并没有发现武威有出兵的迹象,这才是让吕义放下了心。赶忙下令大军出营,赶去战场。 臧霸的大军已经开始对羌人的部落进行扫荡,只是结果不是太顺利,许多羌人闻讯都是集结起来,臧霸已经与羌人联军展开了大战。 而天水城外,一场大战也即将展开。 为了防止韩遂突然袭击,吕义命令大军在军营之外布好了阵势之后,才是缓缓朝着天水逼近。 反正天水之地,四面开阔,也不怕有什么埋伏。双方选择的战场,更是平地,最适合骑兵冲击。 张辽赵云,张绣夏侯德等骑兵将领,更是早早的领着骑兵,站立在大军的两翼,作为护卫。 并州军来到战场,排开阵势,对面的关陇联军,也是组成一个个方阵,喊着号子,手持着长矛,组成一片片的长矛森林,森然的矛头密密麻麻,闪烁着惊人的寒气。 吕义更是看的倒抽一口凉气,他虽然听贾诩说过,关西人善用长矛,可这也太夸张了吧! 就见到韩遂的军阵,近两万步卒,清一色的长矛,组成一块块的长矛方阵,随后又是数千的弓弩手,隐藏在方阵之中。大军的两翼与并州军相同,都是骑兵,只不过足有一万的骑兵。 韩遂就是被众将簇拥着,站在骑兵前方,与诸多将领谈笑风生。、 “主公,这恐怕不太好办啊!敌军全部是长矛,我们若要冲阵,必定会损失极大!”张辽皱着眉头来到吕义身边,看着对面如同一个个刺猬一把的长矛方阵,脸色很是难看。 吕义也是面露苦笑,关中诸将能够在乱世立足,并不是浪得虚名的,他们单个的力量或许不强,可是联合起来,绝对是让人极为头痛! 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虽然对面的长矛阵让人头皮发麻,并州军却不可能不战而退,不但要战,吕义更要战而胜之! “张叔,子龙,一会儿你们小心一点儿,若是冲不动对方的军阵,就不要勉强,一切以保存实力为主!” 吕义有些凝重的吩咐了张辽赵云一句。 “主公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张辽点点头,脸色也渐渐的严肃起来,赵云则是盯着对面的长矛阵,若有所思。 “你们也是一样,若是敌不过,不可勉强!” 对于韩遂这种刺猬阵型,吕义还真感觉有些棘手,他的军中虽然也有长矛,到底没有韩遂来的如此干脆,几乎是清一色的骑兵长矛搭配。 显然,韩遂这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也确实成功了。 见到韩遂的阵型,吕义原本还想用陷阵士开路的想法立刻落空,蜀刀虽然锋利,到底太短,而且重量也是不轻,加上身上的重甲,许多人要双手握刀,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这样的陷阵士去冲击长矛阵,绝对会吃大苦头,即使能够攻破,也会损失惨重。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 “哈哈哈!吕义,你怎么不进攻了?是怕了吗?老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退回汉中去,我们罢战!” 韩遂见到并州军迟迟没有进攻,脸上露出极为得意的神色,带着梁兴等将,来到了阵前。 梁兴也是得意洋洋,他的老巢在安定,对于并州军自然没有丝毫顾忌,张口就是骂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儿,你叔父在时,也要给我们面子,你有什么本事,敢来与我们作对,速速滚回汉中去!” “小儿,你都见到了吧!我关中诸将可不是好欺负的,若你退回去,老夫之前的话作数,给你五千匹战马修复我们的关系!”韩遂冷笑着说道。 旁边的候选却是不干了,叫道;“韩将军,凭什么给他五千匹,我们又没有战败!” “候兄!将军如此做,定有深意,如今那马腾等人态度不明,吕义也非良善,能不开战,最好不要开战!” 杨秋有些见识,扯了把候选,小声的解释道。候选这才恍然,不在反对。 韩遂见状,微微一笑,更是看向吕义道:“吕将军,老夫的条件,你还满意吧!只要你不语我们作对,五千匹战马,我们双手奉上!若你能与我们结盟,共同进退,我们还能给你更多的好处!” 韩遂有些贪婪的看着吕义的四万大军,却是打起了联合并州军,吞并马腾的主意。 吕义顿时就笑了,有些嘲讽的看着自以为是的韩遂,摇头道:“韩约,看来你还不明白的我的意思啊!本将说过,你要么投降,要么覆灭,鉴于你屠杀下辨万余百姓,本将已经决定,拒绝接受你的投降!从现在开始,你只能覆灭了!” “击鼓!” 吕义面色冷漠,传令军中敲响了战鼓,虽然对面长矛林立,可是轰隆隆的战鼓声响起,数万并州军纷纷大吼,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州牧大人,让我们出战吧!只要给我们盾牌,我们定能突破那些长矛!”强端红着眼睛,来到了吕义面前,大声请战道。 韩遂残杀氐人,早就是激起了氐人的愤怒,如今仇人相见,若不是军令约束,恐怕氐人早就是杀出去了。 吕义也是心中一动,瞧了眼不远处的五千无当飞军,这些可是他集中了益州最凶悍的一群异族兵马。 青羌,賨人,氐人,夷人,皆是善战之辈,尤其擅长近身搏杀,若是派他们上去,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想到这里,吕义点点头,对强端道:“既然如此,你可告诉王平,命无当飞军装备铁盾,与陷阵士一起,皆为前锋!” “诺!” 强端一听大喜,赶忙是跑去给王平报信,王平一听,不敢怠慢,赶忙领着五千异族兵马跑到前军,与陷阵士站在一起。 “不好,并州军要变阵了!”对面军阵,军师成公英见到陷阵士前面突然又是出现一群凶悍的异族,,脸色微微一变。 “不能让他们变阵!传令,步军出击!骑兵出击!”韩遂几人一商议,自觉自己占据了上风,都是满脸冷笑,极为豪气的一挥手,下令全军进攻。 “传令,全军进攻!”见到韩遂开始进兵,吕义神色一冷,也是下令大军开始冲锋,同时又对张辽的骑兵叫道:“张叔,务必给我挡住韩遂的骑兵!” “诺!” 张辽得令,一声大吼,坐下马王咆哮看就开始了进入了冲刺的状态。 “杀啊!” 身后在三千狼骑一见张辽动了,都是尖啸起来,三千重骑迈着沉重的步伐,组成一道道钢铁洪流,率先杀向了韩遂的骑兵。 “我们也上!” 赵云言语不多,梨花枪抖动,三千轻骑顿时咆哮起来,也是朝着韩遂的骑兵发起了冲锋。 整个战场之上,立刻就是万马奔腾,沉重的马蹄声轰隆隆在大地上碾压而过,令的许多生长在益州的士卒都是感觉心惊肉跳! 关陇联军一方,许多将领却是轻蔑一笑,虽然并州军骑兵极强,更有重骑兵,但西凉骑兵同样也是不弱。 见到张辽赵云领兵杀来,阎行的大军立刻一分为三,阎行亲自领兵三千,去与赵云厮杀,韩德领兵四千,去与张辽的重骑兵游斗,而空闲下来的成宜,却是领着剩余的三千骑兵,一路畅通无阻,恶虎一般,朝着并州军的步卒扑去! 正文 第二九九章 破绽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天水之地,最适合骑兵冲锋。就见到延绵近十里的战场之上,骑士咆哮,万马奔腾,沉重的铁蹄践踏在大地,似乎大地都要沉陷了一般,猛烈的颤抖起来。 “杀啊!冲垮他们!” 轰隆隆马蹄声中,三千狼骑兵发出凄厉的吼叫,如同一群凶浪在咆哮,张辽冲锋在最前面,他浑身都是被铁甲覆盖,两军对冲的刹那,锋利的蜀刀惊雷般劈斩而下,靠近他的敌军,人马俱裂! “张辽,你受死吧!” 西凉的骑兵,也不缺少身穿重甲之人,虽然没有并州军的重甲骑兵来的夸张,每个人最少都有半身的铁甲护身。 阎行手中的亮银锤,更是如同两个风车一般疯狂轮动,狠狠的砸了过来,泰山压顶一般。 张辽却是冷傲一笑,见到银锤砸来,用尽力气,举起蜀刀锋利格挡。因为用力过猛,身上的肩甲都是扑楞楞的甩动起来。 碰! 张辽与阎行硬碰硬的对撞了一下,锋利的蜀刀划着火星,在阎行的亮银锤上划出一条深深的划痕! 但是阎行的银锤实在太重了,每一把都有足足四十余斤,大如磨盘,蜀刀再锋利,也不可能砍开这样的银锤。 绕是如此,阎行也是满眼不可思议,他的银锤竟然被砍出了划痕,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张辽,你该死!”武器受损,阎行瞬间暴怒,亮银锤舞动的越发狂暴,如同两个银色磨盘从天空砸落。 张辽也是冷哼一声,不断策马盘旋,手中蜀刀快若闪电,舞出层层刀幕,分别斩向阎行的不同要害。 亮银锤与蜀刀,更是不断的相互撞击,发出闷雷般的爆响。 同一时间,赵云率领的轻骑兵,却是没有选择硬碰硬的打法,而是不断游走移动,寻找着关陇骑兵的薄弱环节,每当发现一处,赵云就是停下,指挥士卒狂射。带走大片的敌军生命。 赵云的身后,韩德顿时气的哇哇大叫,却不得不带着大批的轻骑兵,紧紧地追赶赵云的骑兵。 数里的战场之上,就是见到两股骑兵,风一般的在双方的军阵之间往来穿梭,不断的以箭雨对射。每时每刻,双方都是有人惨叫着落马,然后被敌人的马蹄践踏为肉泥! 骑兵在惨烈搏杀,步卒一方,战斗的更加激烈。战阵最前方,三千陷阵士浑身浴血,双手握刀,疯狂的挥舞,企图突破不断压迫过来的长矛军阵。 只是蜀刀虽然锋利,到底韩遂长矛阵人数众多,一个陷阵士砍断了刺向自己的长矛,后面却是突然又是冒出数根长矛,狠狠的刺在身上。 绕是陷阵士身穿双层重铠,防御极为强大,也被数人合力的矛头刺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好在后面的无当飞军及时赶到,舞动盾牌,挡在了最前面,一队青羌舞动藤牌,翻滚着向前,身后又是出现一群夷人,丢出无数飞刀,射倒前面的长矛手,随后氐人等纷纷跟上,同样是一手盾牌,一手缳首刀,趁势杀入阵中,扰乱敌阵。 “好了,敌阵破了,都跟老子杀!”眼看到无当飞军扰乱了敌阵,后面孙观大喜,带着一群陷阵士飞身赶上,就要撞入敌阵。 就在此时,轰隆隆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却是一群韩遂的骑兵突然赶到,射出无数箭雨,前面的无当飞军猝不及防,被射死了一片,不得不后退防御。 混乱的敌军趁势紧急收缩,又是组成了一座紧密的矛阵,不断的推进! 就这样,无当飞军与陷阵士联手,一次次的突破长矛阵的防御,韩遂的兵马,却又是极为顽强的不断抵抗,锋利的矛头溃散又是重组,一队军阵被破,立刻后退,让出后面完整的军阵,继续不断推进。 虽然并州军极为悍勇,屡次摧垮敌兵的前锋,可是始终无法攻破这刺猬一般的阵势,更有韩遂的骑兵,时不时冲杀过来乱射一阵,肆意的收割着士卒的生命。 终于,厮杀震天的战场之上,并州军的军阵,也开始出现了溃散的迹象,许多益州兵组成的军阵,渐渐的抵挡不住关陇联军的长矛攻击,一处军阵被攻破,里面的士卒根本来不及后退,身体就被无数的长矛贯穿! 远处,吕义的脸色顿时一沉。老将严颜更是须发颤抖,慌忙带着弓弩手过去支援,乱箭齐发,才是击溃了要突入军阵的长矛手。 只是随着严颜抽调弓弩手去压制长矛阵,却是给了韩遂的骑兵以可趁之机。 韩遂的骑兵,共有一万出头,而并州军,却是只有六千,虽然张辽与赵云凭借自己出色的指挥挡住了大部分韩遂的骑兵,却还是有着数千的骑兵。可以对并州军的步卒进行压制。 就在严颜带着弓弩手击溃长矛阵的同时,四处游走的数千关陇轻骑,却是忽然靠近并州军的步卒,肆意狂射。 虽然很多步卒第一时间拿出了盾牌抵挡,但是还是有着很多人惨叫着被箭雨射中。 后方观战的吕义,脸色顿时一沉,喃喃道:“如今双方兵力相当,敌军骑兵又比我们多,若是再战,胜负难分!传令,鸣金收兵吧!” “什么,主公你要我们撤退?”吕义身边,许多亲卫都是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甘之色。 吕义叹了口气,摇头道:“再打下去,也是两败俱伤!还是暂且退兵,想出破解那长矛阵的法子再说!” 论起战力,吕义相信,自己的兵马绝对是实力强劲,更甚韩遂的联军一筹,可是韩遂的长矛阵实在是太恶心了。就是最终能够击溃,并州军也要付出极大的伤亡。他可不想与韩遂拼消耗。、 “当当当!” 双方从上午一直杀到中午,眼见到迟迟无法击溃联军,吕义果断的命人发不了全军后撤的命令。 正在厮杀的张辽闻听,带着狼骑兵,发起了最后一轮冲锋,在敌军之中肆虐一阵,然后缓缓后退。 游斗的轻骑兵,也在赵云的带领下,飞速的后撤,陷阵士与无当飞军则是留了下来,组成防御阵型,后面是严颜的弓弩手压阵。 整个并州大军,瞬间由进攻变成防御,有条不紊,缓慢却又谨慎的朝着军营退去。 韩遂派人进行追击,却被赵云张辽挡住,后面严颜弓弩乱射,中间又有陷阵士与无当飞军悍卒断后,除了丢下数百具尸体,什么也没有得到。 虽然如此,关中诸将还是兴奋莫名,毕竟是挡住了并州军的进攻,梁兴更是朝着撤退的并州军叫嚣道:“小儿,退回汉中吧!关陇是我们的,曹孟德尚且不敌,何况你这小儿乎?” “梁将军,你少说两句!” 听了梁兴的叫嚣,韩遂却是罕见的脸色阴沉,瞪了梁兴一眼。 “韩将军,难道我们胜利了,连高兴一下也不行吗?”梁兴却是毫不客气的回瞪了韩遂一眼,他到底不是韩遂的部下,对于韩遂刚才的呵斥极为不满! 韩遂也不去计较梁兴的态度了,只是叹着气,指了指战场,苦笑道:“我们真的胜了吗?你且看看满地的尸体再说!” 梁兴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血腥的战场之上尸体密布,绝大部分都是联军将士的,足有数千具! 而并州军的尸体,除了少部分被带走,清点出来的,不过是千余具而已! “这怎么可能?”梁兴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心中胜利的喜悦,突然就是化作了丝丝彻骨的寒气。 与此同时,撤退回军营的众将,一个个脸色也是如同冰霜一般。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战后吕义也命人清点了一番士卒损失,负伤的竟然足有五千余人,强端冲的最靠近,差点被乱矛捅死,胳膊上更是有着一条大口子,此时被白布包裹着。 好在并州军铠甲精良,士卒或多或少都是有着防护,战死者不多。 从这一次交手,吕义也是看出了关陇联军的可怕,天下强兵,大多是集中在幽并,关陇与益州一带,虽然韩遂的军卒良莠不齐,组建起来的长矛阵也是让吕义有些头痛。 “诸位,敌军长矛难制,你们可有办法破解?”清点完这一战的损失,尽管有些烦闷,吕义还是振作精神,向众人询问道。 坐于吕义右侧的高顺目光一闪,起身抱拳道:“主公,敌军长矛虽精,除非精选前锋,以钩镶与缳首刀上前,方能打破此阵!” “不消那么麻烦!老孙请令,给部下儿郎配上铁盾,一样能突破那乌龟阵!”孙观颇有些恼火的站起来说道,牛眼中更是露出浓浓的杀机、 孙观的话,立刻让强端眼睛一亮,虽然胳膊负伤,到底没有伤到筋骨,还能再战,强端也是附和道:“州牧大人,那长矛也没什么好怕的!若我们能有蜀刀,盾牌,再加上严将军弓弩配合,一战就能攻破!” “这样不妥!韩遂骑兵比我们多,若是没有弓弩压制,我军步卒必定会受到威胁!”王平却是摇头,提出了自己的担心。 其余众将也是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提出自己的想法。只是商议来商议去,都无法达成共识。这不禁让吕义更加头痛。 就在这时,军帐掀开,亲卫进来禀报道:“主公,前军师求见!” “哦,快请!”一听是法正到了,吕义大喜。贾诩等人要比吕义晚几天出发,跟着后面的粮草与攻城器械一起前来。算算时间,就在明日,后军一万人马也将到达。 只是吕义没想到法正竟然提前过来了,赶忙是让人叫法正进来。 法正风尘仆仆,精神却是极好,见到吕义连忙行礼,沉声道:“主公,在下听说韩遂摆了长矛阵,所以特意赶来!” “孝直来的正好,你既然提前赶来,定已有了破敌之策!”见到法正前来,吕义心中大定,赶忙让法正坐在自己身旁,把今日大战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有些忧愁道:“我久闻关西人善使长矛,却不知详细,直到今日,才知厉害非常,非精选前锋,难以匹敌!” 法正呵呵一笑,低头沉吟了一番,随即拊掌道:“联军虽然精锐,却非主公敌手也!若主公全力一战,联军必败!之所以会有今日一败,非主公兵马不精,实乃主公不想损兵太多,以顾万全之策罢了!” 吕义点点头,感叹道:“知我者,孝直也!既然你能看破我的用心,可有应对之策吗?” 强兵对强兵,胜了也是惨胜,这不是吕义希望看到的,如今法正一到,费脑子的事情,吕义自然是丢给法正。 法正也不推迟,脸上更是露出成竹在胸的样子,笑道:“主公勿忧,我提前来此,正是为了此事!关西长矛虽精,却破绽多多,我们不妨如此如此,定能一战而胜!” 正文 第三零零章 崩溃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也仅仅比法正晚了一天,后军的人马就是赶了上来,各种攻城器械,粮草,兵甲,都是运送上来, 并州军士气复振,都是摩拳擦掌,准备洗刷上次撤兵的耻辱。吕义也是磨刀霍霍,按照法正的计策,抓紧时间,选择突阵的士卒,用来对付韩遂的长矛阵。 只是一开始的几天,吕义却是并没有忙着动手,而是守在军营,打算先让韩遂着急一会儿。 韩遂此时却是着急万分,关陇兵马虽强,却是缺粮,联军屯驻一天,消耗的兵粮都是极为惊人,而这些军粮不可能是梁兴等人出。统统都是需要韩遂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来。 短时间内,还没有什么,可是长时间对峙下去。终有一天,天水的粮草会吃光。而乱世之中,没有军粮,军卒随时都可能哗变。 一想到每天的兵粮消耗,韩遂都是肉痛的睡不着觉。 而吕义就没有这种担心了。汉中兵粮多的是,他也不愁缺粮,干脆是就那么晾着韩遂,一边秘密的训练军卒。 就这样,三天过去了,并州军毫无动静,韩遂却是急眼了,唯恐跟并州军消耗下去,会拖垮了自己,又怕武威的马腾趁机偷袭了自己后路。 就在第四天,忍耐不住的韩遂命人阎行领兵两万,向并州军提出了挑战。更令人逼近营门放箭。 守卫的军卒赶忙是跑来禀报吕义。 吕义一听,却是冷笑摇头,摆手道:“别理会他们,若敢靠近,乱箭射退就是!” 军卒领命而退,果然不理会外面的叫嚣,深沟高垒,不接受挑战,阎行大怒,命大军攻营,营中乱箭射出,联军顿时惨叫声一片。 阎行无奈,只能是丢下数百具尸体,撤回天水城中,自此,阎行韩德等人,每日轮流挑战,韩遂又是派人下战书,约定决战之日。 吕义通通不许,只是安坐军帐之内。韩遂却是急的跳脚,更担心吕义再寻找破解长矛阵的法子,毕竟关中长矛虽精,并不是无法可破,尤其是联军士卒良莠不齐,破绽更加明显。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无奈的韩遂,只能是派出使者前来和谈,提出割让两座小县城,奉上五千匹战马,作为双方谈合的条件。 吕义想也不想,命人传话道:“除非献上韩遂人头,大军立刻撤退!天水之地,也可让让给诸将平分!” 使者把话带回,韩遂大惊,梁兴李堪的眼中,更是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不过在看到阎行之后,两人很快又是把贪欲压下。 杨秋与韩遂关系不错,听了并州军的传话,眉头一皱,叹气道:“看来并州军是铁了心要跟我们作对!罢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主动进攻,老是等在这里也不是个事!” “可是那吕义不出,并州军营寨又是坚固!我们能有什么办法!”韩德极为憋闷的插话道。 韩遂想了想,目光却是露出一丝狡猾之色,冷笑道:“由不得他不出来!我们再挑战一次,若并州军不出,我们就分兵,去攻击臧霸的偏军!” “对,只要破了臧霸,我们还能联合羌人,一起攻打并州军!”李堪也是露出笑容,拍着手赞成了韩遂的提议。 几个将军商议妥当,就是由韩遂提笔,再次写了一封挑战信,随即又命韩德领兵出城,作出要攻打臧霸的样子。 探子得知,吓了一跳,立刻报入军中。 如今的臧霸,还是四处围剿羌人的部落,已经击破了羌人联军,正朝着羌王的大本营杀去,真正的孤军深入。 吕义可不想臧霸的后路被断,好在他的军中,准备破阵的措施已经完成。接到韩遂的挑战信后,吕义立刻命人回复:明日一战! 使者大喜。赶忙是把消息传回天水。韩遂更是松了口气,冷笑道:“这小儿,早知道如此,本将真该早此计!可恨那臧霸竟然破了羌人联军,若能为我所用,何愁不能横扫西凉!” 微微的感叹了几句,韩遂可不敢马虎,慌忙是下令召集部下,准备大战。第二日一早,天色蒙蒙亮,就是领着大军,来到战场布阵。 吕义也起了一个大早,在主将的簇拥下,领着兵马,来到战场之上,两军距离千余步排开阵势。、 联军的军阵依然是老样子,长矛加骑兵,皆是士气如虹。 并州军中,也大致与上次一样,只是;吕义在中军,放置了层层盾牌,围成一个大圆圈,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么。 两军对阵,韩遂领着众将出面,大喝道:“吕义,本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离开天水,还有一条生路!” 吕义冷笑一声,同样喝道:“韩遂,留下头颅,我饶你家人不死|!” “哼!不知死活的小儿。既然你要找死,我们就成全你!”韩遂的眼中凶光一闪,对梁兴等人道:“难得引出了并州军,我们今日务必全力一战,把他们赶出关陇!” “杀!” 梁兴等人也知道机会难得,更是对长矛阵有着巨大的信心,都是满脸杀气,各自走入军阵之中。 数万联军,立刻是行动起来,轰隆隆的战鼓声响彻天地,竟然是率先发起进攻,一排排长矛,如同一只只刺猬一般,朝着并州军不断推进。 吕义的神色顿时一冷,也让军中敲响了战鼓,一面巨大苍狼战旗,也是被一大力士擎着,站在吕义身边。 “传令,让骑兵务必挡住敌军的冲击!”战场之上,敌军已经越来越近,联军的骑兵已经开始发动冲锋。吕义赶忙让赵云等人出动,前去拦截韩遂的骑兵。 同时,又让陷阵士与无当飞军站在最前面,举着盾牌,准备抵挡长矛兵的冲击。却是发防守的架势。 发动进攻的韩遂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大吼道:“将士们,并州军已经怕了,大家加把劲,杀光他们!” “杀啊!杀光他们!” 见到并州军果然摆出防御的架势,联军的士卒士气更加的高昂起来,无数大吼着,听挺着长矛,发力狂奔了起来。 五百步,三百步,二百步! “弩兵,射!” 就在敌军接近两百步时,老将严颜领着强弩兵来到阵前,无数弩箭暴雨一般的射了出去。 冲锋联军士卒,立刻惨叫着倒下去一大片,但很多人依然是悍勇的狂冲,还有人抖动长矛,矛尖划破空气,发出呜呜的爆响。瞬间冲到了一百步内! “弓弩手,一起射击!” 并州军中,严颜从容不迫,又是下令弓箭手开始射击,无数箭雨倾泻而出,冲锋的联军士卒又是倒下去一片。 但是也仅仅射出一轮箭雨,联军的士卒,已经是冲到了大军阵前,恐怖的矛头纷纷探出,做出刺杀的动作。 虽然前面有着悍卒用盾牌抵挡,但军阵还是前仆后继的联军士卒撞击的摇摇欲坠。 见此,吕义却是不为所动,只是下令将士死守,严颜的弓弩手,则是四处游走,防备韩遂的骑兵靠近。 联军的士卒一看,冲击的更加勇猛了,都是怒吼着,拼命往前面挤压。凶悍非常。并州军的军阵,立刻是风雨飘摇,随时都是要崩溃一般。 吕义见此,不惊反喜,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敌军越是密集,他越是高兴! “主公,是时候了,要攻长矛阵,此时正是机会!”法正有些激动的来到吕义身边,大声的说道。 “很好,传令,让大吼准备!” 吕义也是大吼,大声的发布命令,就是见到团团盾牌围住的军中,忽然两边分开,露出里面一辆辆巨大的霹雳车。 一群群士卒,更是已经在霹雳车上,放置了一个个巨大的火油罐,得到吕义军令,数百辆霹雳车一起发射,无数火油罐飞速的划破天空,落进拥挤的长矛阵中。 轰!落进敌阵的火油罐纷纷炸裂,瞬间引发了熊熊烈火,紧密的长矛阵瞬间大乱,无数士卒的身体被大火点燃,惨叫着四面乱跑。又是让更多人身体着火。 尤其是天空,火油不断,雨点一般的落下。联军的士卒完全被打懵了,他们可以防御弓箭,却根本无法防御这种从天而降的火焰。 无数人惨叫着,就拿那么活活被烧死在军阵之内,更多的人则是丢了长矛,发出凄厉的惨叫,带着满身的火焰四面奔逃。 原本紧密的长矛阵,就是在数百辆霹雳车的远程打击下,瞬间崩溃! “将士们,反攻的时候到了!全军冲锋!”见到长矛阵被破,吕义冷冷一笑,亲自提着蜀刀,乌云驹咆哮着杀出了军阵。 “杀啊!” 看到吕义发动冲锋,原本防守的并州军,瞬间转为进攻,所有的武将都是冲锋在前,杀入混乱的联军之中,就是一阵狂杀! “噗!” 远处观战的韩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辛苦的编制的长矛阵,居然会被如此攻破,看着无数的联军士卒被大火烧死,这个打击实在过于巨大,直接就气的吐血了!、 正文 第三零一章 反攻1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霹雳车,放!” 军阵之中,法正亲自指挥,把数百辆霹雳车分成三队,一队抛射出火油罐,立即停下重新装填,第二队缓缓上前,又是开始开始发射,然后又是第三队,如此循环往复,不断对联军密集的长矛阵进行无情打击。 就见到战场之上,无数火球横空,有长矛手挥舞矛头,想要砸飞落下的油罐,可是锋利的矛头碰到陶土的油罐,瞬间炸裂,热油四溅,被烈火引燃,轰然在半空形成一片翻腾的火海,威力更加迅猛。 长矛阵中,立刻传出无数士气凄厉的惨叫,到处都是浓烈的大火,还有阵阵人肉烧焦后冒出的滚滚黑烟。 乱!前排的长矛手瞬间大乱起来,中间的尤其恐惧,因为绝大部分烈火,都是落在他们中间。而且随着霹雳车的缓缓推进,烈火的范围还在不断的阔大。 在这种突如其来,恐怖无比的打击下,两万韩遂苦心组建的密集长矛阵,瞬间就是被烧的四分五裂。 “杀啊!敌阵已破,杀敌立功的时候到了!” 长矛阵一崩溃,前面的并州军立刻发动了冲锋,王平,强端两人,皆是大呼突进,手中的蜀刀在敌军中带出无数的血浪。 “吼!”后面的无当飞军忽然大吼起来,一群夷人上前,纷纷丢出手中的飞刀,随即提着标枪,就是不断在敌阵中刺杀。 賨人与青羌则是舞动藤牌,低矮着身体入突然敌阵,就在联军士卒长矛刺来的时候,突然大吼,腾跃而起,一刀凌厉的劈斩,把敌人整个脑袋都是劈成两半! 陷阵士最是凶猛,强大的重甲,锋利的蜀刀,令的他们的攻击与防御都是强大无比,再有孙观这等悍将带头,就如同一把重重的铁锤,遇敌破敌,遇阵陷阵! 他们的身后,又是无数普通的并州军步卒,都是趁着敌军混乱的机会,杀入敌阵,展开了一场血腥无比的大混战。 两万长矛手立刻就顶不住了,他们集合起来的力量固然强大,可是一旦阵势被破,短兵相接,巨大的长矛,反而是极大的累赘,还不容反击,就是被靠近的并州军卒砍掉了头颅。 此时,霹雳车依然不断的持续发射,发现那里敌军有着重组的军阵的迹象,就是一通火油狂砸过去,驱散聚集的士卒。 联军将领几次试图重组军阵,都是被霹雳车破坏,不禁人人切齿,猛将韩德,手提着滴血大斧,不知道杀了多少士卒,怒瞪着大眼吼道:“联军将士,够种的跟我杀上去,灭了那些霹雳车!” “韩将军不可啊!”成公英脸色一变,霹雳车处,可是被无数盾牌与弓弩守护,如何冲击的动?就要劝阻韩德。 韩遂却是目光一闪,打断了成公英的话,。激励韩德道:“韩将军,我给你三千骑兵,只要冲破吕义中军,毁掉那些霹雳车,我让你执掌南安一郡!” “哈哈哈!西凉大将韩德在此,够胆的都随我来!”听了韩遂的许诺,韩德大喜,他不过是数千部曲,平常盘踞南安一个小县,仰仗韩遂鼻息过活。 若是能够执掌一郡,绝对是一步登天,可成为联军中举足轻重的诸侯,想到自己成为太守的日子,韩德激发十二的热情,怒吼一声,带着三千骑兵就是直奔吕义中军。 轰隆隆的马蹄声,立刻在混乱的战场之上爆响,张辽与赵云为了避免伤害步卒,都是领着骑兵,与阎行成宜在远处的旷野冲杀。 此时混乱的步卒战场,却是突然传出阵阵马蹄声,不用说,肯定是联军的骑兵了!原本被杀的节节败退的联军步卒顿时精神一振,都是大声高呼,不在后退,而是死命厮杀,期望骑兵冲锋过后,展开反攻。 而并州军一方,许多人却是脸色一变,看到骑兵出现,严颜立刻带着弓弩手上前,也不管会不会误伤友军,抵挡骑兵冲阵才是关键。 可是韩德的指挥也是极强,眼看着严颜乱箭射来,却是突然转向,改为从另一面发动冲锋。 “挡我者死!” 骑兵到底比严颜的弓弩手速度更快,尤其是联军骑兵全力发挥,转眼间就是杀到了并州军的一处薄弱地带。 韩德扬声大吼,手中大斧呼啸,坐下战马咆哮,连续斩杀数名凶悍的并州军将校,突入军阵之中。 “杀啊,骑兵,冲锋!” 轰轰轰! 看到韩德突破了军阵,后面的三千联军骑兵都是狂喜,射出手中最后一阵箭雨,竟然是同时弃弓,拔出战刀,悍然发动了冲锋。 这处地方,全部是由益州兵组成,他们何时见过如此恐怖的骑兵的冲击,加上韩德凶狠,尽管拼命抵挡,坚持了不到半刻中,军阵就是被攻破。、、 慌乱的军卒,立刻就是四面溃散,却不敢冲击其余军阵,而是朝着后方奔跑,打算重新集结。 附近的其余的并州军,也是放弃进攻,一部分人拥有长矛的士卒开始回援,严颜的弓弩手也是在远处奔跑过来,无奈距离太远,还需要一点时间。 “杀!” 韩德哈哈大笑,斧头高举,上面的血水挥洒,朝着霹雳车的方向一指,就是发动了冲锋。 轰轰轰! 三千骑兵,都是兴奋起来,突破了军阵,联军骑兵士气极其高昂,都是凶狠的朝着霹雳车的方向拼命冲锋。 “不好,主公有危险!保护主公!” 此时,并州军大部分兵马都是杀入联军之中,展开混战,中军人数极少,不过是数千盾牌手还有少量吕义的亲卫而已,许多将校顿时大惊,就要回援保护。 “都停下,给我继续进攻!联军快要顶不住了,诸将士努力!杀敌,破阵!”就在此时,高顺却是满脸冷漠,看也不看突入中军的敌方骑兵,直接下令步卒冲锋,要彻底击溃前面的联军步卒。 “可是主公那边怎么办?”泠苞有些惊慌,在高顺身边问道。 高顺确是冷漠无比,大喝道:“击鼓,全军冲锋!督战队,谁敢后退,杀无赦!” 正文 第三零二章 反攻2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杀!杀!杀!” 身为镇军将军,高顺在军中的威望极高,又是吕义亲自任命的大将,军令一下,所有步卒都是疯狂起来,震天的喊杀声,响彻战场。 高顺更是亲自带头,突入敌阵,钢枪连刺,不知道多少士卒死在他的枪下,然后就在此时,高顺却是回头,眼看着不断靠近的联军骑兵,眼中有着一丝忧虑。 “主公,坚持住!” 轰隆隆! 三千骑兵一起冲锋,威力恐怖无比,吕义中军薄弱,尽管有着一群群士卒前去抵挡,却都是被撞击的溃散。 法正的脸色顿时一变,慌忙叫道:“主公,我们快退入盾阵之中!” 吕义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看着联军骑兵不断靠近。 身旁的亲卫见吕义不动,也都是肃容站立,眼神冷漠。从事彭羕顿时就着急了,也顾不得尊卑了,上前一步,扯着吕义的马缰苦谏道:“主公,事急矣,还请主公速速退避!” 吕义闻言,脸上浮现一丝冷笑,轻轻推开彭羕,冷喝道:“彭从事不必劝了!将士们浴血奋战,舍生忘死!本将岂能临阵脱逃,葬送大好局面!” “既如此,主公可命高将军回援!”彭羕一听,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只能想了一个折中的主意。 吕义却是哈哈一笑,摇头道:“长矛阵被破,正是一鼓作气,击溃韩遂之时,若是回援,岂不是功亏一篑!再说,一群乌合之众,本将又有何惧!” 联军骑兵果然勇猛,到底良莠不齐,若是这里是马超冲阵,吕义二话不说,铁定立刻躲避,避其锋芒。 只是一个区区韩德,吕义岂会放在眼中! “主公,还有一百步了!”有亲卫大声说道,已经端平了大戟,准备战斗、。 百步之外,韩德亲自领头,组成一座箭矢阵型,看到吕义立身在中军帅旗之下,狂喜,手中大斧挥舞,磨盘一般,竟然是直接冲着吕义杀来! “保护主公!”法正彭羕看的脸色发白,法正更是拔剑,要护卫在吕义身前。 吕义却是哈哈一笑,摇头道:“孝直退后,且看本将斩杀此人!”说罢轻轻一拍马头。 “吼!”乌云驹早就是忍不住了,身为马中帝王,岂能容忍一群马群朝着自己冲来,一声恐怖无比的咆哮,如同炸雷一般,从它的口中发出。 原本狂冲的联军马群顿时惊叫连连,马群一阵大乱,连带许多马上的骑兵都是被摔下马去。 “是时候了,杀!” 见到联军骑兵开始混乱,吕义神色一冷,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手中蜀刀挥动,大吼着杀了上去。 “杀!” 吕义的亲卫,皆是悍卒中的悍卒,虽然只有三百人,面对三千骑兵的冲击,非但没有后退,却是凶悍无比。怒吼着杀入敌军之中。 “别管他们,先杀吕义!” 韩德也有些震惊于这群亲卫的凶悍,却看到吕义冲锋在前,立刻指挥十几个骑兵一起冲锋,他自己也是偷偷的躲在后面,打算趁机偷袭,一击必杀! “主公!”法正彭羕看的脸都白了,虽然两人知道吕义武艺高强,可是对面可是足足有着十余个骑兵啊,还有韩德这等西凉大将! “受死吧!” 可是联军的骑兵却不会给法正等人提醒的机会了,见到吕义冲来,十几根长枪,极为凌厉的刺杀过来,如同十几条毒蛇一般。 后面的韩德,也是虎视眈眈,手中大斧磨盘一般,在半空狂舞,紧跟在长枪的后面。这样一来,哪怕吕义挡住骑兵的长枪,他的大斧,也能把吕义砍中。 后面的法正都是看到心惊肉跳,吕义却是面色平静,冷静无比,看到长枪刺来,他冷哼一声,手中蜀刀呜呜颤抖。 刷! 一道璀璨的刀光横扫而出,咔嚓咔嚓!锋利的蜀刀,轻易的斩断了十几个骑兵的长枪,又是划破了他们的胸甲。 惨叫声中,大量血水暴雨般喷洒而出,一刀挥出,十几个骑兵连枪带人,全部被斩为两端! “啊,吕义,受死!” 虽然十几个部下被杀,韩德却是成功接近吕义身边,而此时,吕义却是刚刚挥出蜀刀,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时候。即使吕义举起了蜀刀格挡,也是后继乏力。 眼看着,磨盘般的大斧距离自己的头顶越来越近,若是被看砍中,绝对是会砍成两半,韩德的脸上,更是露出狰狞的笑容。 “吼!” 然后就在此时,乌云驹突然咆哮起来,黑宝石一般的身体急速移动,突然一个猛烈的加速,恐怖的速度,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力量,吕义的蜀刀,又是充满了一股狂暴的力量,狠狠的撞向韩德的大斧! 锵! 蜀刀与斧头剧烈的撞击,擦出刺眼的火星,锋利的蜀刀,携带着无比恐怖的力量,咔嚓一声,深深的砍入了韩德的大斧之中。 “怎么可能!”韩德大惊,更是感受到斧头上传来一股巨力,虎口立刻震裂,握不住斧头。 吕义也是脸色一红,握刀的手被强大的反震之力震开,蜀刀脱手飞出,带着紧紧卡住的大斧飞向远处。不禁微微一愣,更是感觉自己的手臂一阵酸痛。 然而吕义到底早有准备,也比韩德醒悟的快,虽然失去了武器,他还有一双手!趁着两人错身的刹那,吕义心中一横,忽然扬起右拳,鼓足了全身力气,朝着韩德狠狠的砸了过去。 “去死吧!” 轰然一声巨响,吕义强忍住拳头的剧痛,一拳砸在来不及反应的韩德的胸口,就见到韩德坚固的胸甲处,迅速的凹下去一个深深的拳印。 恐怖的力量,立刻让韩德大口吐血。熊罴一般的身体直接被这一拳砸的倒飞出去,重重的摔落在三米远的地面不断翻滚, “噗!吕义,你,”落地的韩德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是感觉浑身剧痛,脑袋昏沉,扑通一声,晕死在地上。 附近的联军骑兵大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将军,名震西凉的猛将,竟然被吕义一拳头砸的生死不知。 所有人都震惊的说不出话,在看向吕义的目光,已经带着浓浓的恐惧,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畏惧,一名联军校尉,突然看到吕义的右拳血肉模糊,不断滴血,手中更是没有武器,大喜,马上叫道:“大家快看,他受伤了,更没有武器,杀啊!” 其余联军骑兵一看,果然如此,虽然吕义一拳砸倒了韩德,到底是血肉之躯,砸在铁甲上,还是受到了一些伤害。 数十个骑兵,就是趁着此时,怒吼着杀了上来,想要捡便宜。 吕义见此,却是冷冷一笑,正要拔出备用钢刀杀上去,灭掉这群骑兵,忽然之间,远处喊杀声大作。 一员老将,须发花白,杀气腾腾的冲入骑兵后队,肆意狂杀起来,却是老将严颜,终于赶到,前来救驾。 正要冲锋的联军骑兵又是一阵大乱。旁边的亲卫趁机,隔着数米丢给吕义一把大戟,吕义顺手接住,一个极为凌厉的横扫,刺向他的十几根长枪全部折断。 没有了武器,冲上来的联军骑兵大乱,纷纷转身,就要逃命,只是乌云驹速度极快,飞速赶上,马上的吕义大戟连续抖动。把这些士卒全部刺下马去。 “放箭,放箭!” 并州军的弓弩手姗姗来迟,一个个跑的气喘吁吁,却是来不及喘气,已经张弓搭箭,朝着联军骑兵一阵乱射。 没有了韩德指挥,又被箭雨覆盖,突入中军的联军骑兵顿时倒了大霉,身为轻骑兵冲阵,本就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此时后路被断,前面吕义又是领着亲卫狂杀。 不到一会儿,三千联军骑兵已经半数被杀,其余的骑兵惊叫着,连救援韩德都是来不及,极为狼狈的朝着远处逃去。 只是逃跑的骑兵,又是成了不断回援的并州军卒的猎物,韩遂的长矛阵,已经彻底泵崩溃,有了空闲的高顺立刻调头,把这群骑兵团团围住,肆意斩杀。 “大事去矣,大事去矣!”远处,看着自己的大阵逐步崩溃,放手一搏的骑兵也是陷入重围,灭亡在既,韩遂气的脸色苍白,没有了一丝血色。随即,韩遂又是一狠心,对成公英道:“军师,我们走回西平!” “可是候将军他们还在奋战,天水之,更有我们妻儿!”成公英的脸色有些犹豫。 韩遂闻言也是有些伤感,随即就是极为狠辣的道:“你我尚未衰老,只要留的性命在,何患没有妻女乎?趁着战场混乱,我们快撤!” 韩遂说完,也不管成公英答应不答应,命人驾着成公英,又是寻到了阎行,一声令下,带着自己的亲信骑兵数千人迅速脱离战场。朝着远处就跑! “不好了,韩遂跑了!” “韩遂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不得好死!”梁兴候选等人还在浴血奋战,想要且战且退,撤回天水去。谁知道韩遂居然提前带着部下跑了,梁兴等人全部气的吐血,只能也是带着各自的亲信,飞速后撤。 关中诸将一逃,战场之上的联军士卒顿时大乱,终于引发了大崩溃,都是乱哄哄的朝着天水方向狂奔。; “万胜!万胜!” 看到联军崩溃,正在厮杀的并州军卒都是欢呼起来。 赵云更是带着人马回来,此时他满身是血,坐下白马都是血红一片,赵云却是依然斗志昂扬,拱手道:“主公,敌军崩溃,末将请求追击!” “追击?不!”吕义闻言却是冷然一笑,手中大戟朝着天水一指,大喝道:“传我军令,进兵天水,我要求,在天黑以前,攻占天水城!” 正文 第三零三章 收获1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兵败如山倒,随着韩遂等关中诸将的陆续逃亡,数里的战场之上,还在苦战的联军士卒瞬间崩溃。 其实早在长矛阵被攻破的时候,联军的步卒就是已经崩溃了,若不是梁兴等人努力弹压,远处的骑兵还在激战,数万联军士卒早就是逃跑了。 现在随着梁兴率先逃跑,联军失去了震慑力量,许多人心生恐惧下,都是转身就跑,步卒的崩溃,又是带动了骑兵的混乱。 韩遂走的时候,可是带走了大批精锐骑兵,令的联军士卒的骑兵优势一下转为劣势,张辽趁机发动猛烈冲锋。 面对如狼似虎的狼骑兵,本就慌乱的联军骑兵根本无心抵抗了,后面的拼命想要逃走,纠缠在一起的也是立刻分开,想要逃命。 负责拖住狼骑兵的是成宜,韩遂带人逃走的时候,成宜正与张辽相互冲锋,冷不防见到阎行撤退了,大惊,怒骂一声,转身也要逃命。 “哪里走!”张辽早就盯着成宜了,看着成宜转身要逃,飞速砍杀靠近的敌兵,坐下马王一声咆哮,几个冲刺,瞬间拉近与成宜的距离。张辽趁机张弓搭箭。 艘的一声,一支狼牙箭飞速射出,正中成宜战马后腿,奔驰的战马顿时惊叫着软到在地上,也把成宜摔的头破血流,狼狈不已。 但是成宜到底是武将,此时为了逃命,更是激发了无穷的力气,摔下战马之后,立刻囫囵着爬起来,就要继续窜入步卒中逃命。 张辽哪里肯让成宜逃了,两条腿再快,又岂能跑过马王,几个呼吸就是追到了成宜身后,手中的蜀刀已经高高举起,就要把敌将斩杀。 “将军休动手,我投降了!” 成宜倒也光棍,眼看到逃不了,赶忙是一个赖驴打滚,躲过张辽的攻击,然后就是丢了武器,伏地请降。 “绑起来!” 见到成宜降了,张辽也没有再动手。命人捆住成宜,就是带着骑兵,呼啸着杀入混乱的步卒之中,肆意蹂躏。 吕义命人大叫道:“骑马的都是敌将,不可放走一个!” 前面逃命梁兴等人闻听,都是吓得赶忙弃了战马,改为混杂在步卒中逃命。但是他们的行为很快就是被军卒发现了。 吕义又是命人大叫:“穿着甲胄的都是敌将,统统诛杀!” 梁兴等人一听,额头立刻冷汗一片,一边跑,一边拼命的脱去身上的甲胄,更是暗自咒骂,发誓回去之后,一定要重整兵马,报仇雪恨。 然而就在梁兴等人狼狈逃窜的时候,突然之间,一个氐人眼尖,远远的看到了还在脱甲的梁兴,赶忙吼叫道:“大王,是敌将,敌将在这里!” “杀!杀光他们,为族人报仇啊!”氐王强端的眼睛赤红一片,听说发现了关中诸将的踪影,疯了一般狂冲过来。 氐人的叫声,也暴露了梁兴等人的位置,无数追击的并州军纷纷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就是远处的狼骑兵,也是闻风杀到。 逃跑的关中诸将脸色马上就白了,眼看着就要四面受敌,梁兴忽然狠辣的叫嚣起来,“诸位,事急矣!左右是死,我们跟他们拼了!” 李堪与候选脸色都是一变,也知道此时必须有人断后,否则铁定全部完蛋,可是要让他们断后,那自然不可能,现在见到梁兴被激起了血勇之气,反身接战,两人对视一眼,转身就是朝着远处跑去。 候选更是大叫道:“后面穿黑甲的那人是梁兴!” “什么?是梁兴?抓住条大鱼,都跟我来!” “梁兴!受死!” 听说留下的是梁兴,强端眼睛血红,嚎叫着杀了上去,飞速杀向梁兴。 梁兴的脸色瞬间惨变,知道已经被候选等人出卖,陷入了四面被围之中,惨笑一声,丢了手中长矛大叫道:“别杀,我投…….啊!” 投降二字还没有说完,氐王强端已经仇深似海的杀了上来,手中标枪把梁兴的一只耳朵血淋淋的刺了下来,痛的梁兴不断的在地上惨叫。 强端却是啧啧冷笑,居然拿起那只耳朵,放入口中狠狠咬下,活活吞入腹中,标枪一指梁兴,就要痛下杀手! “大王且慢!抓活的功劳最大!”王平及时赶到,挡在强端面前,一声令下,数个夷人怪叫着上前,把梁兴五花大绑。 前面候选李堪还没有逃出多久,就是听到梁兴被活捉的传言,感觉背脊都是发凉了,后面并州军又是穷追不舍,直扑天水。 两人一商议,都不敢逃去天水,赶忙带着数十个亲信,转向陇右方向,投奔马腾去了。 唯有将军杨秋,不知道韩遂等人都没有进入天水,还想靠着天水苦苦支撑,却是狼狈逃向天水方向。 只是一进入天水,却发现韩遂不在城中,候选等人也是没了踪影,今万名乱哄哄的军卒都是慌了手脚。 杨秋更是气的吐血,跌脚骂道:“韩遂狡夫!我等尚可一战,为何就走?” “将空,不好了,并州军大队人马已经快要杀到!天水是守不住了,我们快逃吧!”城外不断有溃兵逃进来,带来一个噩耗。 “竟然要立刻攻城,并州军,果真是好气魄!”杨秋颇有谋略,得知并州军的企图之后,额头冷汗涔涔,暗道凭借如今的溃兵守城,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还是早走为妙! 想到这里,杨秋就要召集亲信,逃出天水去。 “杨将军,你不能走!”就在天水混乱无比,杨秋打算弃城逃走的时候,一名文士,却是从外面大步走进来,大声劝阻道。 杨秋微微一愣,见到来人大吃一惊,竟然是凉州刺史韦康属官杨阜,算起来两人还有些远亲,见到是杨阜出面,杨秋只能苦笑道:“杨从事,如今韩遂都逃了,城中溃兵又是互不统属,如此兵马,怎能守的城池?从事跟我一起走吧!” 杨阜哈哈一笑,摇头道:“将军糊涂啊!并州军骁勇,更有大量骑兵,若你带大军逃命,必定兵败身亡,若单人独行,一小卒也能捉住将军!逃走实乃下策也!” “那依从事之见,我该如何?”杨秋一下就慌了,他虽然有些谋略,却并没有多高明,只能求救似的看着杨阜。 杨阜微微一笑,很是自信的道:“还请将军速速关闭城门,收拢城中乱军,整备天水钱粮,然后出城归降,岂不是大功一件?” 杨秋却是很犹豫道:“从事让我投降并州军?可那吕义会放过我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吕将军有大志于天下,岂会因私怨而废国事?愿将军无疑!”杨阜很是笃定的说道。 “这,好吧,我就听从事的劝!” 大军溃败,韩遂逃走,杨秋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被杨阜一劝,咬了咬牙,最终决定投降,赶忙是命人关闭城门,收拢城中乱军,弹压趁火打劫的地痞无赖。 短短半个时辰,天水城混乱不在,重新恢复了稳定,一群群联军士兵,也是在杨秋鼓动下,战战兢兢的跑到城头,惊慌的看着城外不断靠近的并州军。 追杀过来的军卒看到天水城门紧闭,上面敌兵无数,并没有立即进攻,而是飞速报入中军。 正文 第三零四章 收获2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此时吕义正带着众多文武朝着天水进发,听说天水防备甚严,也是吓了一跳,这也太夸张了,敌军刚刚溃败,城中竟然瞬间就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尤其是作出这一切的还是杨秋这个并不出名的小诸侯,吕义就更加好奇了,赶忙下令全军加快速度,赶到天水城下。 抬头一看,果然如士卒所说,天水城头,无数士卒站立,虽然是联军,却是显得有条不紊,并没有因为互不统属,就是有着大多的混乱。 城头之上,竖立着一面杨字战旗。在吕义领着众将出现的时候,城头又是升起了一面白旗,随后城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青年文士,身穿黑色玄衣,手捧着书卷,徒步走了过来。 “站住!来者何人,报上名来!侍卫,搜身!” 见到有人出来,虽然是个文士,孙观还是赶忙拦住,又要派人搜身。 “无妨!让他过来吧!” 城中升起白旗,吕义多少也明白了一点杨秋的意思,而且他也有武艺在身,并不怕此人暗算,抬手让孙观退下。 杨阜却是没有再向前,而是就在数十步外停下,手捧书卷,大声道:“在下杨阜,见过镇西将军!听闻将军到来,我天水愿意举城归附!” “你是杨阜?” 后面的话,吕义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只是有些惊喜的看着杨阜,这可是文武双全大才啊!更是出了名的忠义。 历史上,这人是曹操的死忠,不过现在曹操的势力还没有渗透到西凉之地,杨阜也只是凉州刺史手下的一个小小从事,属于无权无势的那种人。 见到吕义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杨阜莫名其妙,却还是恭敬的答道:“在下就是杨阜,现为凉州从事!特奉杨将军之命,前来献城投降!”又把手中的降书高举。 有亲卫接过,递了过来。 吕义摊开一看,果然是杨秋的请罪拉牛牛,还有现任凉州刺史韦康的善意书信,都是一晃眼就是看过。 他真正在意的还是城中的反应,笑问杨阜道:“本将观城中举动,非是等闲之人能够做到,可是出自从事之手?” “却是在下所为!其中多有冒犯,还请将军见谅!”杨阜有些惶恐的看着吕义道,他虽然也是大才,此时到底还是无权无势的小人物,名不见经传,还没有以后的沉稳之色。 吕义点点头,通过杨阜的举动,他差不多能够肯定,此人就是后来那个能文能武的天水杨阜了,态度也和善了一些,沉声道:“既然杨秋愿意投降,本将也不为难他,你可回去,命他放下武器,本将保证,从前的事情,一笔勾消!” “诺!”杨阜见到吕义答应投降,心中也很高兴,庆幸天水免于一场战火之中,赶忙是跑回城中,通知杨秋。 君子一言,千金难易,既然接受了杨秋投降,吕义也下令士卒推下了霹雳车,只是派出小股部队,靠近天水城门。 这一次杨秋极为干脆,没有进行抵抗,得到吕义的保证之后,立刻打开城门,带着城中部将出来投降。又是伏地请罪。 吕义自然是笑容满脸,亲自扶起杨秋,说了许多勉励的话,然后大军正式进入天水城中,天水乃是凉州治所。 州牧府内,现任凉州刺史韦康早就是等候在门口,若不是顾忌身份,他早就是扑到城门处去欢迎了。 身为凉州刺史,处身与韩遂马腾之中,韦康这个凉州刺史当的无疑是极为憋屈,完全就是韩遂手中的一个傀儡,只是顶着一个名义而已。 见到吕义,韦康也不敢拿架子,更是第一时间命人取来官印,双手捧着,送到吕义面前。 “韦刺史,你当本将是什么人?本将来天水,只是为了讨伐韩遂逆贼,岂是贪图凉州土地吗?” 虽然心里恨不能一口气吞并关陇,表面上,吕义还是要大义凛然,严词拒绝了韦康的“荒唐”举动,更是明确表示。从此以后,韦康的凉州刺史照做,政权兵权并州军一概不会过问! 韦康推辞了几次,唯恐其中有诈,哪里肯轻易接受,吕义却是直接以退兵相威胁,又是给张松等人使了一个眼色。 最终贾诩出面,建议韦康依然为凉州刺史,负责处理凉州所有政务。 贾诩本就是凉州大名士,素为众人信服,见到贾诩出面保证,韦康才是欢天喜地的收回了官印,从此以后不但摆脱傀儡命运,还能掌握凉州大权,韦康心里无疑对吕义好感大增。 当然,韦康也不是傻子,就真的以为自己能完全掌控凉州,很主动的就把凉州的军权拱手让给了吕义。 为了表明诚意,在贾诩的建议下,韦康又联合天水文武官员,一起上表,指责韩遂勾结异族,图谋不轨!又一致推举吕义总督凉州兵马,负责征讨不臣! 于是,在吕义的头顶,一堆冗长的官职后面又是加了浓重一笔。在全体文武的拥戴下,现在他的官职已经是变成了:镇西将军,领益州牧,都凉州军事! 势力范围初步扩充到了陇右一带。 忙完了这一切,匆匆一天时间就是过去了。吕义在天水与韦康等西凉文武混了个脸熟,又抽空向韦康要来了杨阜,作为自己的从事。随后就是来到军营,开始处理军务。 天水一战,关陇联军四万大军,除了韩遂提前领着数千骑兵脱离战场,候选等人领着亲信数百突围而出,还有接近三万的士卒,或者战死,或者投降。 这些人,也花费了吕义极大的精力,才是梳理出头绪,其中一万多名降卒就地整编,战死者挖坑掩埋。 处理妥当之后,吕义才是得到空闲,用来处理俘虏的联军大将。第一个被带上来的就是西凉猛将韩德。 此时的韩德,精神依然有些萎靡,胸口中了吕义一拳,差点胸骨都是被砸断,一进入军帐,韩德看向吕义的目光之中,犹自带着强烈的畏惧。 “韩将军,修养的可好?来人,还不给韩将军看座!”见到韩德,吕义微微一笑,问都懒得问,直接强势的命韩德坐入自己武将一边。 韩德闻言苦笑,张了张嘴,有心要说什么,最后却是在吕义凌厉的眼神下打了个哆嗦,垂头丧气的坐在了武将之中。 自此,韩德也算是默认了归降并州军的事实。 吕义微微点头,朝着韩德满意一笑,他要兼并关陇,自然需要启用大量的西凉人士加入自己的阵营,只有这样,才能得到关陇的人心。 韩德乃是西凉有名的大将,虽然不如马超等人有名,但是有了他的加入,也能让西凉之地许多人看到希望。 随着韩德归降,第二个被带上来的则是将军梁兴,这个盘踞安定的诸侯,此时一脸的灰白,还少了一只耳朵,刚一进入军帐,就是大声求饶道:“吕将军,饶命啊,我愿意投降,愿意投降!” “这,”吕义有些无语的看着梁兴,此人投降的也太干脆了吧,韩德投降,那是自己私下里派人试探过,可是梁兴此人,自己试探都是没有,居然直接就开口求饶了。 虽然如此,到底顾念梁兴还有些本事,吕义考虑了一下,有心放此人一马。 吕义的举动,立刻让贾诩与法正脸色一变,正要开口,张松却是猥琐的凑到吕义身边,附耳低语道:“主公不可饶他,此人丢了耳朵,他日揽镜自照,想起此事,心中定然生怨!” 贾诩法正没有说话,却也是为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吕义只能心中为梁兴默哀,叹气道:“本想让你活命,奈何军师不同意,为之奈何?” 已经有机灵的亲卫会意,强拖杀猪般嚎叫的梁兴走出军帐,咔嚓一声,斩了梁兴的脑袋送入军帐。 最后进来的成宜恰好看到这一幕,脸色立刻白了几分,进入军帐之后,立刻露出无比恭敬的样子,低头不敢说话。 吕义冷笑着看着成宜,叹气道:“听说你与那梁兴关系莫逆,你让本将如何处置你才好啊?” 成宜脸色剧变,惨笑道:“败军之将,生死全在将军一念之间。”又是看韩德杨秋坐于武将之中,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如今卿为座上客,我为阶下囚,难道无一言相救吗?” 杨秋面色一惭,低头不语。 韩德却是神色大动,想到昔日的情分,慨然起身,向吕义叩首道:“成兄也是有本事的人,更为末将故友,主公若要杀成兄,韩德请与成宜同死!” 吕义微微一愣,随即失笑道:“既然韩将军如此说,且看你面上,成宜,我且暂留你在军中听用,若是你敢逃,休怪我下手无情!” “多谢主公活命之恩,末将定为主公效力,岂敢逃走!” 与韩德杨秋不同,两人家小都在天水,成宜的家小却在安定,吕义还真怕成宜诈降,随后就是逃跑,自然要敲打一番。 暗中,更是命人偷偷的布置了一番,在夜间故意放松守备,他倒要看看,这成宜到底会不会逃走! 正文 第三零五章 形式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夜色很快降临,天水城中,渐渐的恢复了安静,军营之内,士卒们都是纷纷就寝。唯有零星的几个守夜小卒,还在军营中晃荡,不过也显得懒散非常,还有人偷偷的打盹。 躺在军营之内的成宜果然如同吕义所料,几次走出军帐,想要逃出军营,但最终却是犹豫不决,随后又是老老实实的跑回军帐睡觉。 却不知自己的举动完全是落入了暗中观察的吕义眼中。 护卫在一旁的孙观更是神色大怒,怒声道:“主公,这成宜真不知好歹,韩德以性命相保,此人居然还想逃跑!末将请令,拿下此人治罪!” 吕义却是淡然一笑,成宜的举动,他暗中全看在眼里,只是到底成宜没有真的逃跑,他不能因为生气,就无故诛杀成宜,不过警告一番还是需要的。 第二天一大早,吕义没有前去天水接见韦康等天水世家豪族,只是派了贾诩过去安抚人心,却是让孙观带队,入城把韩遂的家小带入军营。 韩遂逃命,却是丢下了家小,城中尚有韩遂二字一妻,都是成了吕义的俘虏。处理完了军中要务,吕义才是准备处置他们。更是瞄了一眼在坐的成宜。 成宜昨夜煎熬了一夜,屡次要逃走都是鼓不起勇气,眼圈都是带着血丝,见到吕义望过来,他心里有鬼,赶忙是低头不言。 “成兄,你怎么了?”韩德与成宜并排而坐,见到成宜有些不自然。不禁询问道。成宜强笑了一下,没有吭声。 “韩遂之子带到!” 有亲卫高声叫道,没过多久,两个脸色苍白,涂脂抹粉,却是脚步虚浮的青年被人带了上来,不消亲卫吩咐,两人纷纷跪下,大力磕头,哭叫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我们有很多钱,我们愿意赎回自己!” 凉州风俗,即使战败,也可用金钱赎回自己,两个韩公子自然不想死,都是希望能够用钱财赎命。 吕义闻言冷冷一笑,抓人之前,他已经派人打听了这两个韩公子的事迹,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简直吓了一跳。 韩遂两个儿子,标准的花花太岁,平日里欺男霸女,肆意横行,无恶不作。甚至为了长生,竟然以小儿胎盘为食!光是最后一条,就足以让吕义升起杀心。、 不过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直接对韩德杨秋笑道:“此二人,交给你们了!” “主公的意思是?”韩德有些糊涂了,不解的看着吕义。 杨秋却是目光一闪,想到自己落到如此地步,全拜韩遂所赐,又猜想这可能是一种投名状,脸上立刻闪过狠辣的表情,就与坐上拔出佩剑,噗的一声,把其中一人当场刺死。 韩德大惊,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后也不顾另一个韩公子的哀求,拔出佩刀,一刀把另一人头颅斩落。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整座军营,吕义见惯了生死,面不改色,只是冷冷的看着韩德杨秋交出了投名状。 自此,这两人也算是真正的上了自己的船,他们杀了韩遂两个儿子,韩遂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两人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了! 成宜眼神更是惊恐莫名。恰好此时,吕义也是望向了他。成宜额头立刻就是见汗了,知道不能不表态,只能起身道:“主公,我闻那阎行家小也在城中,属下愿意带人前去捉拿!” “不必了!” 吕义摆摆手,杀掉韩遂之子,除了是对韩遂屠灭下辨的报复之外,也实在是因为这两个人却是该死。 至于阎行,虽然是韩遂大将,可是历史上,阎行对于韩遂并没有多少忠心,甚至两人最后还相互攻伐。 吕义还打算从中做点文章,自然不会伤害阎行的家人,只是命人软禁起来。 至于如何收拢成宜之心,吕义也是心中早有了主意,天水城中,可是还有韩遂新娶不久的庶妻呢! “成将军,本将闻听那韩遂之妻尚有几分姿色,恰好将军家宅不旺,此女,本将赐给你为妻吧!” “什么,要我纳韩遂之妻为妻?”成宜闻听,脸色立刻就是苦了起来,心中老大不情愿。 “怎么,不情愿?既然你不喜欢,那此事就此作罢,本将不喜欢勉强他人!”吕义神情一冷。 成宜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如今的处境,虽然有些惧怕事后韩遂报复,到底保命要紧,赶忙作出欢天喜地的样子,很是欢喜道:“主公赐下的,定然是最好的,属下心里实在是欢喜的很!” “恩,既然如此,你们马上成亲吧!本将也好喝个喜酒!”吕义满意的笑了,杀子之仇,夺妻之恨,有了这两条,成宜三人是彻底的站在了自己一边,再也没有退路了。 由此,吕义也可以放心把俘虏的降兵交给三人统带,作为攻打安定的急先锋,自己则可以抽调兵马,专心与马腾一战了。 真正的收服了韩德三人,吕义立刻命人抬出尸体,搬上酒菜,庆祝军中再添加三员武将,同时又命人把贾诩等人找来一起庆祝。 刚才场面太过血腥,吕义怕基贾诩等文臣受不了,所以没有传唤。 没过多久,贾诩等人进来,从事杨阜也是一脸惊喜的跟在身后,就是凉州刺史韦康,都是被请了过来,众多文臣武将, 偌大的军帐立刻就是显得有些拥挤起来,却是热闹非凡。水酒入肚,韩德三人也是彻底放开了,知道除了跟着并州军,西凉是混不下去了,都是死心塌地,开怀畅饮。 吕义也陪着喝了几杯,却是浅尝辄止,不是他不想多喝,而是就在酒宴开始的时候,坐镇永安,负责收集情报的陈宫,却是派人八百里加急,送来一封极为重要的情报! 送信的人,更是一路从永安出发,过房陵,上庸,汉中,武都,直达天水,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骏马,可见事情的重要性。 所以吕义也顾不得喝酒了,只是让张辽赵云作陪,自己则是带着书信,返回自己的营帐,打开书信看了起来。 第一封照例是官渡的战报。 如今已经是建安五年了,距离大战爆发,已经快要接近一年!期间,袁绍从志得意满,想要一战破灭曹操,到如今的被阻官渡,寸步不得向前。 如此僵持的形式,令的袁绍暴怒不已,更是不顾众多文武的谏言,饶过官渡,从他道迎立天子。依然是继续猛攻官渡。 袁绍是铁了心,要从正面击溃曹操,挽回自己失去的颜面,为此,田丰下狱,沮授遭到贬黜,郭图审配成了袁绍最信任的谋臣,却彼此争权夺利,都希望各自拥立的公子能够攻破官渡。 所以袁绍虽兵精粮足,占据绝对上风,屡次进攻,不是被郭图破坏,就是被审配算计,竟然是屡战屡败,损兵折将,始终无法攻占官渡。也为曹操赢得了大量的喘息机会。 面对这样的情况,谋臣许攸曾经直言不讳,痛斥审配郭图弄权。 建议袁绍:与其与孟德相争,不如并立而前,同辅天子。 袁绍自然不可能接受这样的建议,更是怀疑许攸被曹操收买,当面喝退许攸,审配也恼怒许攸诋毁自己。干脆翻出了许攸家人骄纵不法的旧账。 坐镇邺城的袁尚,自然要帮助老师,连夜就是闯入许攸家中,发现了许攸大量受贿的证据。 消息传到官渡,袁绍大怒,当面叫来许攸,痛骂了一顿,许攸惧罪,赶忙连夜逃亡官渡,投奔了曹操。 接下来的事情,则是与历史相差不大,在许攸建议下,曹操连夜奔袭乌巢,烧了袁绍军粮。 大将张郃攻打曹营不破,又受到郭图谗言,惧罪,也是带兵倒戈了曹操。还好大将文丑,关键时刻出来稳定局面,才是避免了袁绍全军溃败的命运。 虽然如此,曹操一战而破袁绍的消息,依然是震惊了中原,更是以飞快的速度,传遍整个大汉。 即使吕义早就知道结果,但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也是吓得出了一声冷汗,暗道曹操果然厉害,更是感觉自己的势力的弱小。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如今袁绍手中还有文丑这名大将,河北又是出了名的钱粮丰富,虽然吃了大亏,还没有全面崩溃,羞怒的袁绍如今屯兵黎阳,正在四处征集钱粮,准备一雪前耻。 曹操虽然战胜,也不敢轻举妄动,依然固守官渡,时刻准备反攻袁绍,彻底击溃河北大军。 看完了这封战报,吕义长出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袁绍好面子,不肯撤兵,否则腾出手来的曹操,肯定会插手西凉,阻止自己夺取凉州。 稍微思考了一会儿,吕义想了想,还是命人叫来陆展,为自己代笔,给袁绍写了一封书信,提醒他要整顿内部,杜绝部下争权夺利的事情再度发生,然后集中全力与曹操一战。 至于袁绍看了这封信会不会听,吕义就是管不着了,随后,吕义又想起了甄俨,到底拐了人家的妹子,心底也有一丝不好意思。 于是又让陆展代笔,告诉甄俨,若是事情不对,可入并州经河东前来投奔自己,又是让甄俨利用甄家的影响力,保住狱中的田丰。 在吕义想来,只要田丰沮授不死,即使袁绍战败,也能阻碍曹操实力的进一步膨胀为并州军的成长争取大量时间。 做完这一切,吕义才是拿起第二封信看了起来,只是一看,吕义却是震惊无比。就见到陈宫的第一行字,就是郑重的写到:建安五年春,孙策出外狩猎,为许贡刺客所杀! “居然还是发生了!” 足足过了一刻钟,吕义才是把这个惊人的消息消化掉,孙策战死,并不代表东吴就会大乱,碧眼儿孙权同样是英雄人物。 而且与孙策不同,孙权极得江东世家欢迎,手下也积攒了鲁肃朱恒等文臣武将,有了孙权坐镇的江东,更加稳如磐石! 唯一倒霉的就是淮南的袁耀了,孙策是个英雄,为人重信义,袁术对孙家有恩,自然不会吞并袁耀。 可是孙权就没有那个顾忌了,孙策去世不久,立刻以联防的名义,派大将韩当进驻了庐江之地。 又以联姻的名义,与吊唁的诸葛亮勾搭上,把自己的妹妹许配给了刘备。 原本以孙家的条件,刘备正妻糜氏尚在,孙权是不可能把妹妹下嫁的,但谁叫自己整出个三妻平起平坐的点子。 诸葛亮就是巧妙的利用这一点,加上孙策身死,江东短暂的陷入混乱,急于上位,巩固权利的碧眼儿,就这么成了刘大耳的小舅子。 看到这个结果,吕义真的是感觉郁闷不已,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的主意,竟然便宜了刘备! 最最郁闷的还不是这里,甩甩头,接着看下去,吕义直接就黑了脸。 襄阳刘表,自从刘备受封为江夏太守,自立一方,心里就后悔不已,恨不能一脚把刘备踢出荆州去。 偏偏这时候,刘备联姻孙权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传入襄阳,惹的人尽皆知,荆州人都知道,刘表与孙氏是死仇。 如今孙刘联姻,刘表气的直接跳脚,直接以荆州牧的名义,剥夺刘备江夏太守的官职,命他立刻解散军卒,滚到东吴去。 刘备自然不会接受刘表的条件,更是以刘表二月郊祀天地,有不臣之心为理由,火速出兵,袭取了长沙,乌林。 乌林守将邓丰战死,长沙太守韩玄投降,随同投降的,还有老将黄忠,一起归属刘备麾下! 如今的刘备,正在全力攻打荆南,力图斩断刘表一臂! 刘表自然不会眼看着刘备坐大,命文聘领兵,支援荆南,抵挡关羽兵锋,蔡瑁领兵,直奔江夏魂咒。 却不想蔡瑁一路,在夏口登岸后为陈登设计中伏,撤退途中又被大将魏延攻击,一万大军,全军覆没! 蔡瑁等人在亲卫拼死保护下,狼狈逃命。 消息传回,荆州震动,刘表直接气的吐血,更是心慌,只能连夜派人去永安,请求并州军支援。 书信的末尾,还附有陈宫的意见,建议最好是出兵,延缓刘备占据荆州的时间! 见了陈宫的建议,吕义也是深以为然,刘备的本事,他还不太放在心上,但刘备的部下,绝对是凶残的。 不说关羽张飞,就是魏延黄忠,也是万人敌的猛将,文臣方面,还有一个视自己为死敌的陈登,时刻不忘打败自己的诸葛亮。 真要让刘备得了荆州,下一个倒霉的绝对是自己。 想到这里,吕义心中凛然,更有些紧迫感,荆州人才无数,卧龙凤雏得其一可安天下,诸葛亮自己是没戏了,庞统可不能再让刘备得到了! “陆展,立刻动笔!” 一把丢了书信,吕义也不看陆展,起身在军帐中来回踱步,沉思良久,徐徐说道:“传令陈宫,无论用何种手段,务必把襄阳庞统,给本将请来汉中!还有李严,此人现为秭归令,文武双全,也需要抓紧时间派人接触!若是两人不从,必要时候,可便宜行事!” “我的妈呀!”埋头书写的陆展听的心惊肉跳,便宜行事,他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那是不为所用,就要杀人毁尸啊!跟了吕义这么久,陆展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狠辣的一面、 但陆展身为记室,专为吕义刀笔吏,很是知道分寸,叫了一句,就是赶紧闭嘴,只是埋头狂写。 吕义顿了一顿,估计的陆展写的差不多了,脑子也在回忆刘表手下现有的文武,即席沉声道:“告诉刘表,刘备入荆州,多亏伊籍帮忙,此人与刘备有旧,更有不臣之心,当速速斩杀!李严,霍峻,皆与文聘同辈,若他不能重用,可调入我军中听用!” “另外,命甘宁领水军出永安,协助荆州水军,攻打江夏!切断刘备与荆南的联系!令胡车儿聚兵上庸,一旦新野有变,立刻出兵,防止刘备北攻新野!” 又是走了几步,不等陆展写完,吕义又是说道:“传令成都,让徐庶领兵,坐镇江阳,吴懿领军,兵出犍为,夺取汉嘉!吴班屯聚巴郡,招募会水健儿,遍练水军!” “可是主公,这样一来,谁来镇守成都?”陆展一听,微微有些楞住了。 吕义哈哈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沉声道:“邓芝此人不错,可命他去成都坐镇,巴西太守,暂且交给秦宓此人吧!” 邓芝能文能武,更在后来的蜀汉位居大将军之职,让邓芝坐镇成都,吕义极为放心,秦宓在巴西,也是名震一方,民夷钦敬,让秦宓坐镇巴西,也不怕出什么乱子。 随后,吕义又是下令调整了一番益州的文武布局,等到陆展写完,却先不用印,而是派人找来贾诩刘晔等人,让他们先看看,若是不妥,再修改就是,若是妥当,益州之地,必定会引来一场巨大的挑战。 毕竟这样一来,他等于是把益州的兵马全部调动起来,稍不注意,就可能伤到根本,不过吕义也顾不得这些了,他只是知道,绝不能让刘备得志!西凉之地,他也必须要收入囊中。 就在吕义一张一张的看着陆展写好的公文的时候,得到消息的贾诩等人也是匆匆而来,只是才一进来,贾诩的脸色却是有些凝重,手中握着一封书信,沉声道:“主公,武威马腾,动兵了!” 正文 第三零六章 调停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武威之地,乃是马家根本所在,马腾的绝大部分兵力都是聚拢在这里。 自从听说天水韩遂与并州军大战之后,马腾更是借口重病,秘密在武威召集兵马,又令马超召集羌胡之人,得兵一万,连同马家本就拥有的数千骑兵,马腾的骑兵比起韩遂,绝对是只多不少! 如此大的一群骑兵群,每天的消耗都是无比惊人的,马腾自然不可能白白的屯聚,就在并州军与韩遂争夺天水的时候。武威的马腾立刻出兵,朝着西平扑去。 倒霉的韩遂此时刚好逃入西平,气都来不及喘息一口,就是听说马腾的大军过来了,韩遂惊怒,有心要与马腾争锋,奈何城中兵马加起来也不到一万人, 虽然有着大将阎行,到底比不上马超与庞德勇猛,迫不得已的韩遂,只能是下令士卒不要轻举妄动,而是来到城楼之上,气愤的看着下面的马腾大军。 “寿成,我与你乃是结义兄弟,如今老夫有难,你却领兵前来西平,到底是何意?” “文约,正因为我们是兄弟,老夫才来助你啊!我们与并州军向来没有恩怨,怪只怪你不该贪心,跑去攻占武都,还屠了下辨,不过我们到底同气连枝,若你能归顺于老夫麾下,老夫愿意帮你与并州军讲和,你看怎么样?” 马腾意气风发的来到城墙外面,满脸笑容的说道,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若是韩遂识趣,不妨吞并韩遂,若是韩遂不识趣,他也不介意攻破西平,为死去的妻子报仇。 韩遂也是枭雄,自然听得出话中的弦外之音,顿时气的要吐血,以前的他,联合关中诸将,何等威风,强如马腾都要被压得死死的。 如今丢了天水,实力大损,却是瞬间被马腾给反压制了,这让韩遂极度不甘,却又不是马腾的对手,思前想后,只能是忍了一口气,命人打开了城门,放马腾入城。 城外的马腾顿时大喜,带着马超庞德两员西凉猛将,雄赳赳的进入西平城中安顿下来,进入太守府内,马腾更是大马金刀的直奔主位而坐。坐在了原本属于韩遂的位置上。 韩遂则是脸色有些难看的坐在了马腾下首,尽管心中不甘,却又想借住马腾的力量打败并州军,韩遂忍了。更是很恭敬的问道:“马兄,如今并州军攻占天水,不日就要杀过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马腾爽然一笑,居高临下的看了韩遂一眼。并不说话,旁边的马超就是冷笑起来,傲然道:“韩将军不用担心!那并州军虽强,还能强过我们西凉诸将,只要我们联合起来,那吕子诚也要掂量掂量!” 马铁也是冷笑起来,“虽然是联合,可蛇无头不行!我们之中,到底也需要一个盟主,统一调度兵马,否则在向天水联军那样乱哄哄的,如何能打败并州军?” 韩遂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以前的关中诸将联合,可都是没有盟主一说的,大家也是平等的。 可是马腾一来,竟然就要做盟主,这摆明了是要控制诸将,然后逐步把西凉之地,变成马家的天下。 不过韩遂也是个狡诈之人,虽然心中怒极,脸上并没有表示出来,更是打着借助马腾之手抵挡并州军的主意,所以韩遂脸色稍一变化,就是露出极其开心的笑容。 “两位贤侄说的对,我们却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西凉之地,必须有一个盟主来领导我们才行!马将军乃忠良之后,更是我兄长,在下以为,这盟主非马将军莫属!” “呵呵,文约既然如此,本将就却之不恭了!”马腾稍微推辞了一下,就是欣然接受了韩遂的拥戴,成为了盟主。 西凉之地,虽然还有其余几个小诸侯,但皆是唯韩遂马腾马首是瞻,不敢稍有违抗,只要韩遂退让,拥立马腾为联军盟主,金城马玩,程银,抱罕宋建,安定候选,狄道李堪,皆是陆续表态,派出使者前来西平,表示听从马腾号令。 当上盟主的马腾也不复众望,立刻纠集韩遂残部,联合中途投奔的候选,李堪,一起屯兵金城。 又责令酒泉敦煌等偏远郡县运送钱粮,马匹,前来金城听用,抱罕宋建,也尽起兵马,前来金城,加入马腾阵营。 一时间,金城的兵力,暴涨到了五万人!其中更有两万骑兵,绝对是一股无比恐怖的战力。 做完了这一切,马腾才是意气风发的派出信使,前来天水,表示要做个和事老,居中调停并州军与韩遂之间的恩怨。 只是马腾的行动虽然快速,到底贾诩就是西凉武威人,虽然亲眷皆是送入了汉中,武威还有许多贾氏族人。 见到马腾异动,当即就有贾诩的远亲,命人快马兼程,提前把消息送到了天水。贾诩手中,就是捏着从武威传来的情报,不敢怠慢,慌忙与刘晔等人一起前来求见吕义,更是把书信呈上。 吕义看过,也是头痛的厉害,马腾果然还是出动了,时间也比他预想的要早的多,原本他以为最少并州军要推进到安定方向,马家的人才会开始行动。 不过显然马家虽然缺少谋略,却也感觉到了危急,顾不得灭掉韩遂,只是合并了韩遂的兵马之后,立刻联合关中诸将,开始对并州军施压。 分散的关中诸将不可怕,可是联合起来的,绝对是一个难惹的角色,尤其是联军还有了盟主,实力必定更加强大。 整理了一下脑中纷乱的思绪,吕义叹了口气,虽然有些顾忌马超庞德这两个猛将,但他却不得不战,而且还必须要取得最后的胜利。 荆州之地,刘备已经开始发力了,刘表能支撑多久,还真说不准,他可不希望关陇之地,再多一个马家。 而且,这也是他攻取关陇的最好机会,一旦错过,联合后的马腾,必定会逐步控制西凉,成为举足轻重的诸侯,那样一来,并州军再想攻占西凉,那无疑更加的困难! “诸位军师,马腾来势汹汹,你们以为我该如何?”吕义看向自己的谋臣道。、 刘晔没有犹豫,狠狠的吐出一个字:“战!” 法正张松也是微微点头,一起道:“如今袁曹争雄,无暇西顾,此乃主公夺取西凉的最好机会,绝不能放弃!” “既然如此,那诸位军师,可有破敌之策?” 见到四个谋臣都是同意趁势攻灭马腾,吕义含笑点头,又是看向贾诩,询问对敌的策略。 四人之中,也唯有贾诩,对于西凉是最为了解的。吕义最想听的,也是贾诩的意见。 贾诩摸着胡须,轻轻的皱了眉头,沉吟了一下,心中有了主意,沉声道:“联军人数虽多,却人心各异!主公挟大胜之威,威名震动西土,若要再败联军,别无他策,唯离之而已!” “哦,还请文和详细道来!” 历史上的曹操,也是用离间之计,才是打垮了马超,难道历史要重演了吗?吕义微微有些感兴趣的看着贾诩,虚心请教道。 正文 第三零七章 用间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马腾的动作极快,贾诩受到书信的第二天,一群西凉骑兵,已经出现在天水城外,为首的使者,更是满脸傲慢的被人带到中军大帐。 直接说道:“吕将军是吧,在下奉盟主之命,前来告诉你,并州军与韩将军的恩怨,乃是一场误会,我们愿意给你一些补偿,但你必须立刻撤出天水,从此以后,不得侵犯我西凉边界!” 傲慢的口气,彰显了使者的强大的自信,如今西凉大军五万屯聚金城,更要马腾愿意,还可以召集更多的羌胡骑兵,这就是马家的底气所在。 听了使者的话,张辽赵云都是大怒,豁然起身,就要把这个傲慢的使者格杀当场。 使者吓了一跳,慌忙看向吕义道:“吕将军,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跟我们西凉开战的后果,绝对比你想象中要严重的多!” “这就是你的遗言?”吕义冷笑了一声,拍拍手,就是命亲卫抓住使者,就要把他拖出去斩杀。 使者这下是真的懵了,原本他以为马腾成了盟主,兵马又多,并州军多少也要顾忌一些,谁知道吕义压根儿不吃这一套,直接就下令拖出杀了。这也太恐怖了,使者瞬间就吓的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磕头。 “吕将军饶命啊,小人该死,小人糊涂,还请将军高抬贵手,我就一个办事的杂兵,不值得杀啊!” 使者现在是痛哭流涕啊,本以为马腾实力大增,自己可以威风一把,谁知道遇到并州军,威风没起来,却一下撞到了铁板上。 此时的使者,肠子都是悔青了,死赖在地上乱滚,就是不让亲卫把他拖出去! 吕义看着实在不像话,脸色一沉,喝道:“给本将闭嘴!”却还是挥手,让亲卫退了下去。 使者果然不敢开口了,看到亲卫退下去,也松了口气,再看向吕义,就是垂头丧气,说不出的憋屈了。 吕义也懒得跟这个使者废话,直接问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小人愿活!”能活命,谁愿意死去,能派出来当使者的也不是笨蛋,赶紧回答道。 吕义闻言点头,笑道:“既然如此,你且把马腾军中的情况,详细的给本将说一遍!”虽然有着贾诩族人的描述,到底他们不在马腾军中,很多事情都是不清楚。正头痛呢,马腾却是派了使者过来,自然要好好利用 面前的使者倒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人,在死亡的威胁下,还是老老实实的把军中的情况说了一遍,包括兵力,诸将,还有羌胡人马。 只是使者知道的也有限,说的都是一些大概的东西。绕是如此,吕义也是欣喜不已,这可比派人去金城打探方便多了。 至于使者是否有所保留,吕义也没有追究,他只是想从使者口中得知,那些归附马腾的联军诸将具体的地位罢了。 又是问了一遍,看到问不出什么特别的东西了,吕义才是挥手,让亲卫把使者乱棍的打出去,也表明了自己拒绝马腾的态度。 挨了痛殴的使者鬼哭狼嚎,大怒着回去金城了。 军营之内,吕义却是哈哈大笑,总算出了口心中的恶气,还掏出了关中诸将在马腾军中具体地位。 其中韩遂成公英两人,成为了马腾名义上的军师,虽然皆是有才,但吕义料想,短时间内,马腾也不敢重用。 唯有阎行,负责统带数千骑兵,归入了马超麾下,只是两人本就是有仇,阎行又是韩遂旧部,想必在马超麾下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其余候选李堪,身边不过数百亲兵,虽然还挂着将军的名头,但马腾对他们的态度,也与寻常部曲将无异,彻底失去了翻身的机会。 唯有马玩程银,手中还有部分兵马,又亲近马腾,还算能够勉强保持半独立的状态。 这就是吕义目前所知道的,马腾军中的大体情报,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吕义就是扭头问贾诩道:“文和,你以为这几人中,我们该里间谁最为合适?” “阎行!” 贾诩想也不想,很是肯定的说道。接着解释道:“阎行此人颇有孝义之心,天水城中,他老父被我们捉住,阎行定然心焦!主公可让阎行老父书信平安信封,送往金城,阎行闻之,定然心安!” “仅仅是这样?”吕义咂摸了一下嘴,觉得有些不对味啊,他不是要离间阎行吗,只是送一封平安信,这也太随便了吧。 “需要在信中招揽阎行吗?”想了想,吕义再次询问道。 法正呵呵一笑,赶忙阻止吕义道:“主公,我想我明白贾军师的意思了!送信只是第一步棋!至于招揽,目前还不是时候!” 贾诩也是含笑点头,双目中陡然露出一丝冷芒,笃定的道:“孝直所的对,现在还不是主公招揽阎行的时候,不过,老夫相信,一旦韩遂得知阎行老父尚在,必然会有所行动,那时候,不消主公招揽,阎行对韩遂,定然会心怀怨恨,那时候,才是主公策反此人的最好时机!” 看了看左右,见到没有人反对,;吕义算是正式确定了离间的人选,又派人去城中阎行家中,让阎行的老父妻儿一起写信报平安。 深陷囫囵,阎家的人恭顺无比,唯恐触怒了吕义,惹来杀身之祸,只能老老实实的写了一封平安书信,述说近况。 然后吕义就是派了精细之人,日夜兼程,赶往金城,偷偷的去给阎行送信,自从赶走了使者之后,马腾虽然暴怒,却还没有主动发起进攻,而是大肆整编联军士卒,一来统一号令,二来也有方便以后吞并。 马腾不进攻,吕义也懒得主动进攻,只是命人送信去汉中,催促匠作营加快进度,制造弩车! 马家可是有着大量骑兵的,还有羌胡骑兵帮助,并州狼骑可在中原横行,到了西凉,也受到了极大的压制。 就这样,三天过去,双方都是没有出兵的动向,马腾在等,吕义同样也在等!而就在这段时间,吕义派出的探子,已经是成功的潜入了金城之中,来到了阎行的军营送信。 阎行此时正是愁闷之时,天水一战,韩遂一看形势不对,果断撤退,连家小都是无情舍弃,极为狠辣。 这却苦了阎行,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能抛弃家小,跟着逃亡西平。就在昨天,潜入天水的探子,更是带来了一个惊人的噩耗,韩遂二子全部被杀,就连韩遂新娶的庶妻也是被成宜给占有了。 虽然没有传来阎行与成公英的家人如何了,但是阎行还是心中莫名一痛,以为自己的家人也是凶多吉少,连续数日,都是在军中大醉。 这一天,阎行又是在营中狂喝,希望忘记失去亲人的悲痛,还有被马超打压的烦恼,然而就在此时,一亲卫小心的走了进来。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阎行就是暴怒的抬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大吼道:“给我滚,本将不是吩咐,没有吩咐,谁都不许靠近吗?” “属下该死!可是将军,门外有人送信,说将军家中寄来的!”此人是阎行心腹,原本是不会过来触眉头的,只是得知竟然是阎行家信,亲卫才冒死跑来告知。 “家中寄来的?” 喃喃的念叨了一句,阎行猛然扑向亲卫,一把夺过那封书信,张开一看,竟然是老父亲笔,上面写明这些天在天水一切平安,并州军以礼相待,让阎行不要挂念云云。 阎行看的是热泪盈眶,好半天才是回复过来,随即凶狠的盯着旁边的亲卫,冷然道:“传令,凡是知道此事的人,统统封口!谁敢泄露半字,休怪本将辣手!” “唯!” 亲卫吓得一哆嗦,胡乱的应了声,匆忙出去吩咐了。 而阎行所不知道的是,就在并州军的探子送完了书信之后,摇身一变,有装扮成阎行营中士卒的样子,偷偷的跑去向韩遂告密。 痛失二子,还是被韩德杨秋所杀,韩遂这几天也是悲痛莫名,又想起势力被马腾吞并,韩遂真的是又怒又恨,只能紧紧抓住既有的军权,努力不让马腾吞并。对于大将阎行,韩遂更是越发的紧张起来。 一听说有阎行军中士卒前来告密,韩遂立刻震惊,听了告密的内容之后,韩遂更是差点惊死过去! “阎行的家人竟然没事?他们怎么可能没事?他们怎么不去死!死了才干净啊!”韩遂惊怒不已,却还是没有全信告密者的话,而是立刻起身,以慰问的名义,前去看望阎行。 听说韩遂前来,阎行慌忙跑出去迎接,问道:“主公,你怎么来了!” 韩遂满脸黯然,于辕门之外把住阎行的手臂,哭道:“老夫近日听说,你家小也是在天水遭了并州军毒手,这心中愧疚,特来向你赔罪的!” 阎行脸色一变,赶忙笑道:“主公说哪里话!在下既为主公部下,自然要誓死跟随主公!只恨那吕贼可恶,终有一天,此仇比报!” “是吗?”韩遂微微的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之色,阎行到底是武将,心思不深,立刻被韩遂看出了不对劲。 听闻老父身死,阎行固然满脸悲戚,却竟然没有丝毫泪水,这可与昨日哭的死去活来大相径庭! 心中如此想着,表面上,韩遂却是不动声色,更是相信了阎行的家小没有遇害的话,眼神瞬间一冷,随即变的温和无比,进入阎行军帐之后,突然问道:“阎将军。你觉得老夫幼女如何?” 韩遂有二子一女,二子住天水,幼女年方十三,却留在西平根本之地,以为保护,故此免过一劫。 阎行没想到韩遂突然提起这件事,有些惊讶的看着韩遂,满脸都是疑问。 韩遂却是哈哈大笑,拍着阎行的肩膀道:“阎将军,你为老夫出生入死,我们名为君臣,实乃父子也!老夫有意招你为女婿,我死之后,继承我的基业。不知道你意下如何啊?” 正文 第三零八章 分化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韩遂的打算不可谓不好,把女儿嫁给阎行,不但能够牢牢绑住阎行,让阎行一直为自己效力,而且因为姻亲的关系,也杜绝了马腾拉拢阎行的可能。 最主要的是,一旦阎行跟自己女儿成亲,消息传到天水,并州军一定会杀掉阎行的家小以做报复。 只要阎行家小也是遇害,阎行也就只有死心塌地的跟随这一条路了。 如此一箭三雕的好主意,韩遂是不会放过的,更是坚定了把女儿嫁给阎行的决心,虽然他的女儿还有些小,才十三岁,可年龄绝不是问题。 “就这么决定了!阎将军,你准备准备,老夫这几日,就让你们成亲!”韩遂根本不给阎行拒绝的机会,哈哈笑着,重重的拍了拍阎行的肩膀,就是大步流星的走出军营,回去筹划成亲的事情了。 军帐之内,阎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虽然不是很聪明,却是知道娶了韩遂的女儿的后果,心中又惊又恨,直到韩遂走后,才是反应过来,这个亲事,他不能答应! “备马,我要当面跟主公说清楚!” 反应过来的阎行立刻命人备马前去追赶韩遂,要拒绝韩遂的提议,但是韩遂老奸巨猾,说出了亲事之后,立刻快马加鞭赶回了府邸。 回到府中的韩遂,立刻派人四面出动,大肆宣扬自己要把女儿嫁给阎行的事情,瞬间,整个金城都是轰动了。 马腾听说之后,脸色难看无比,却不得不派人恭喜韩遂,其余程银等人也纷纷派人送上礼物,表示祝贺。 就这样,在韩遂的有心操纵下,阎行根本连拒绝的机会都是没有,他要与韩遂之女成婚的事情,就是轰动了金城,而且以最快速度,向着天水传播。 天水之地,如今已经是一座巨大的兵营。 城外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连绵的军帐,四万并州大军,还有整编出来的一万降兵,就是屯驻在这里。 远征羌人的臧霸也随着韩遂的败退,领兵返回了天水,更是带来了大量的羌人马匹,加上原本收缴的战马,并州军中,一下子又是多了四五千雄健军马。 这些战马,其中一千匹,吕义全部充入了军中,连同原本的骑兵一起,把赵云的轻骑兵扩充到了七千人的规模。 分别以赵云,成宜,杨秋统带。 自此,吕义的骑兵总人数也是达到了一万人,虽然还是不如马腾的骑兵多,可是轮到精锐程度,双方并没有太大的差距。 趁着马腾忙于整顿军卒,四处搜集粮草的时候,吕义也趁机让赵云整顿轻骑兵,形成有效战力,他们将是抵挡马家骑兵冲击的主要战力。 而张辽的重骑兵,则是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是三千铁骑,作为并州军最恐怖的冲阵利器。 这一天,吕义像往常一样,站在天水城头,看着外面的大军操练,顺便看看各地的情报,处理益州的公务。 虽然汉中之地,留下了袁涣等精于政略的大才,可是益州新定,还是有许多事情,需要吕义亲自点头才行。 比如刘表的求援使者,就是一*的前来汉中。 此时,吕义就是拿着一封刘表亲笔所写的书信,仔细的看着,上面,刘表很是感谢了吕义的帮助,尤其是提出的霍峻李严二人,刘表都是火速提拔,委以重任,加上文聘蔡瑁,还有黄祖等武将,荆北总算是稳住了阵脚,不至于被刘备的兵马突袭。 只是荆北的局势稳定,荆南的情况却是不容乐观,刘备攻占长沙之后,马不停蹄,立刻分兵两路,一路攻打桂阳,太守赵范为刘备将杨龄所杀,陈应鲍隆献城投降。 另一路攻打武陵的人马则是遇到了紧急掉到武陵的李严霍峻,连同武陵太守金旋一起,拼死挡住了关羽的进攻。 双方陷入了僵持,只是到底刘备部下多有猛将,荆州却拿不出什么大将可与关羽等人匹敌,所以刘表只能书信一封,派人前来汉中,请求并州军派出一员猛将,帮助他抵御刘备的进攻。 看到这里,吕义却是摇了摇头,他虽有猛将,却要用来对付马腾,岂会为了刘表派过去?等到自己夺取了关陇还差不多。 就要叫陆展写信给刘表婉拒,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却是传来,就是见到贾诩喜气洋洋的跑上城楼,笑道:“主公,金城有消息传来了!” “可是那韩遂有了动静?”看到贾诩高兴的样子,吕义微微一笑,心中多少猜到了几分。 贾诩点头,摸着胡须道:“正是如此,探子来报,韩遂把幼女嫁给了阎行,时间更是定在了三天之后!” “三天?这韩遂还真是等不及啊!”吕义一听,顿时冷笑起来,韩遂这招,看似拉拢人心,其实是要陷阎行家人与死地,然后逼迫阎行与他一路走到底。 这样的伎俩,若是一开始,自己说不定会上当,可是身边有贾诩等人在此,韩遂的计策,注定无法成功。 甚至吕义心中有点感谢韩遂的帮忙,若是韩遂没有弄出这一手,他还真没有把握,能够劝说阎行倒戈。 而现在嘛,吕义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向贾诩道:“军师,如今鱼儿已经出现,你说,我们该下什么饵料才好啊?” “主公,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贾诩严肃起来,双目中闪过一丝冷芒,沉声道:“马腾屯兵金城,之所以迟迟不进攻,是要统一联军,然后再进兵,我们切不可让联军齐心!必须要从内部破坏才行!” “军师所言甚是!具体如何做,你不用问我,直接做就是!”吕义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并没有多问,只是把分化联军的事情交给贾诩。 他相信,贾诩一定会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自己插手,反而是多此一举。 吕义目前等的,就是汉中的弩车运来,其余的事情,他并不想太操心,交给手下人做就是了。 贾诩点点头,没有多言,拱手退了下去,开始针对韩遂的反映,做出了一番布置,没过多久,又是一匹快马,飞速的启程,朝着金城而去。 虽然并州军与联军剑拔弩张,但是要潜入几个探子,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很快的,奉命潜入的探子,就是重新来到了阎行的军营之外。再度送上一封书信。 亲卫不敢怠慢,慌忙拿着书信进去通报。 此时阎行还在军营之内,满脸的愁闷之色,随即想到再过两天,就要与韩遂之女成亲,阎行更是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 听到亲卫的脚步声也没有抬头,只是埋头喝酒,闷声道:“可是又有谁来贺喜,直接丢出去!本将没工夫见他们!” “将军,没有谁来贺喜!只是有人给你送了封信!”亲卫恭敬的把书信高举过头。就要走过去。 只是还不容他迈步,一股劲风已经扑面而来,阎行几乎是扑着过去,抢过那封书信,打开看了几眼,脸色顿时阴晴不定。过了半晌,才是哈哈大笑,以手扶额道:“天幸如此,否则我岂不是做了那不孝之人!罢了,既然你们不仁,也休怪本将不义了!” 抬手挥退了战战兢兢的亲卫,阎行仔细的收好书信,想了想不放心,又点燃烛火,把书信付之一炬,然后才是端起酒杯,把残酒喝干净。 再抬头的时候,眼神已经露出浓浓的杀机! “来人,备马!” 阎行冲着外面大叫道,随即仗剑起身,大步走出了军帐。没有让亲卫跟着,阎行一路在金城晃悠,渐渐的来到程银住处。 身为一方诸侯,程银的住处极为华美,金城更是程银的老巢,程家自然更加的有气派,但是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程银的正妻善妒,程银连续娶了三房小妾,都被正妻害死。 没奈何,程银只能在城中养了外宅,偷偷的养着小妾,不让妻子知道,这件事情,即使金城的百姓也是很少有人知道。却是瞒不住关中诸将。 前去门首,等到程银出门之后,阎行悄悄的跟在身后,尾随着程银到了一处三进院落的屋子面前。 看到程银昂首进入,外面只有一个心腹把守,阎行再不犹豫,昂首按剑,大步走了过去。 …….. 第二天一大早,一件事情,立刻轰动了整个金城!金城太守程银,被发现死在外宅小妾的家中,同时遇害的,还有程银的小妾一家以及一个亲卫。 因为程银的外宅远离闹市,少有人烟,直到第二天,才有路人经过,发现了门外倒下的尸体。 消息传出,立刻轰动了全城,马腾更是当场震怒!发誓要查出凶手,为程银报仇!然而就在马腾带着关中诸将前去查探程银的尸体的时候,却是意外的在程银的尸体边上,发现了一个用鲜血书写的马字! “这不可能!”当见到地上用鲜血写成的马字的时候,马腾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他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阴谋。更是当场发誓,表明自己的清白,认为这件事一定是并州军的陷害。 韩遂候选等人,也立刻赞同了马腾的意见,认为是这极有可能是并州军的刺客所为,只是每个人在看到那个马字的时候,心中都是升起了巨大的狐疑。 联军内部,更是偷偷的流传了一则小道消息,说是马腾联合诸将抵抗并州军是假的,吞并诸将,独霸西凉才是马家的真正的目的。 流言一经传开,根本就是止不住。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马腾父子要吞并西凉的消息,不过几个时辰,就是连金城的普通百姓都是知道了。 韩遂等关中诸将顿时人人自危,马腾却是气的差点吐血!他这次是真正的冤枉啊,虽然有心吞并诸将,到底还没有动手。 马腾赶忙就是令人出面向诸将解释,再三发誓,表明自己的清白,罕见的,第一个站出来,坚定不移的表示支持的,竟然是韩遂。 但是韩遂更是建议,若是马家没有吞并西凉之心,最好的办法,就是把程银的兵马频平分给其余诸将,尤其是候选李堪两个实力最弱的诸侯。 此提议一出,候选等人立刻赞同,感觉自己翻身的机会来了,马玩等人也是纷纷附和,想要瓜分程银的兵马。 马腾直接就吐血了,更不可能接受韩遂的建议,而是直接命马超把程银的兵马全部编入自己军中。 这样的结果,自然不能让诸将满意,尤其是抱罕宋建,他本不属于诸将之列,一向是自立一方,与关中诸将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听说并州军势大,害怕危及自己,才是出兵来援。 如今见到程银身死,马腾又吞并了程银的兵马,宋建唯恐自己会步程银的后尘,赶忙是趁着夜色,偷偷的带着部下跑回了抱罕。 而此时,马腾还在为程银的焦头烂额,直到第二天,才是听说宋建撤兵离开的消息,马腾差点没有气晕过去。立刻命人找来马超等人,前来军帐议事。 中军大帐之内,马腾脸色铁青,看着在坐的马超等人,愁眉苦脸道:“程银死了,宋建又听信谣言被盟而走,这可如何是好?” 马超闻言双目一寒,沉声道:“父亲,宋建背盟而走,此乃蔑视我们!孩儿愿领骑兵五千,前去追杀此人,定能斩他首级!” “兄长不可啊!” 见马超杀机毕露,马岱赶忙阻止,摇头道:“若是我们这样做了,岂不是坐实了杀害程银的事情?其余关中诸将,岂会在奉叔父做盟主?” “哪来那么多废话,依我看,干脆召集诸将,把他们全部杀了!我马家正好统一西凉,然后与那吕义一战!”马超杀气腾腾的说道,把马岱咽了一下。 马腾也有些意动,但是随后一想,却又是摇头道:“孟起此言不妥,如今大敌当前,若是我们内斗,正好遂了吕义心意!依老夫看,还是先击退并州军为上!未免夜长梦多,我们即可起兵,杀奔天水!” “可是父亲,我们的军卒还没有操练完成,诸将手中的兵马,我们还没有控制住!”马休有些苦恼的说道。 马腾闻言脸色一变,确实,只要再给他多一些时间,虽然无法吞并诸将,却也勉强控制诸将的兵马。但是一想到宋建出走,军营内到处流传马家要吞并西凉的谣言。马腾就坐不住了。、 马岱也是脸色阴沉,极其忧虑道:“叔父说的对,联军如今矛盾重重,再耽误下去,恐怕要生变,还是尽快进兵,转移众人注意力为上!” “没错,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必须立刻进兵,攻占天水!”对于马岱的话,马腾也是深以为然,赶忙是命人去传令,让大军准备启程,兵进天水! 军令一出,四万多联军士卒,立刻启程,朝着天水逼近,只是虽然关中诸将勉强上路,但却是在也不复一开始的众志成城了。都是彼此提防,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兵权,不敢有丝毫撒手。 马腾虽然知道,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脆以两万精兵为中路,由马超统领,候选李堪等残兵为左路,加上程银的兵马组合在一起,由庞德统带。 右路兵马,则是韩遂与马玩联合,组成右路大军,如此兵分三路,朝着天水逼近。 联军兵马一动,负责打探的探子立刻得到了消息,不敢怠慢。慌忙是跑回天水报信。天水城中,立刻就是轰动起来。 吕义也微微有些意外,他可不相信,马腾能够在短短几天时间,把关中诸将的兵马给全部整合,唯一的可能,就是贾诩的离间奏效了。 恰好此时,汉中的匠作营已经是全力赶工,制造出了大量的弩车送来军中,臧霸的兵马也是回援,如今天水之地,并州军的规模已经是接近了六万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马腾主动进攻,吕义自然是欢迎之至,这可比他深入西凉,四处征讨方便多了。听说马腾进兵的当天,吕义立刻下令,开始收缩兵力,集中兵马在天水治所一带,抵御马腾的进攻, 为此,吕义甚至让并州军放弃了联军行进路上的数个小县。以此引诱马腾继续深入天水一带。 同时,阳平关的驻防的纪灵,也被吕义一封军令,调到了武都一带,一边迁移山中氐人,进入平原居住,一边却是操练兵马,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 毕竟马腾部下精锐,说是西凉最强兵马也不为过,要不是有韩遂等关中诸将相互牵制,西凉早就是马家的天下了。 与此同时,马腾统帅的联军一路从进城出发,经过南安,进入天水境内,发现并州军没有作出抵抗之后,也是一路前推,飞速的朝着天水城靠近。 三天后,双方的斥候,第一次在城外数十里的平原上遭遇,进行了一场小规模的追逐战。 此时,吕义正在军中,检查从汉中运送过来的一辆辆弩车,听说马腾军到了,神色顿时一冷,却是并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依然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辆辆制作精良的弩车。 吕义的旁边,还有名匠蒲元,陪同在一旁仔细的解释,蒲元不仅仅是铸刀的好手,对于制造器械,也极有心得,更是匠作营的主将。 听说吕义要制造弩车之后,就是蒲元日以继夜,召集益州所有工匠,全力赶工制造出来的,更是亲自押运到了前线。以期得到吕义的重视。 吕义也颇为了解蒲元的心思,看着一辆辆排列整齐的弩车,眼神微微的露出一丝火热的光芒,挨个看过所有的弩车之后,吕义立刻对蒲元吩咐道:“这些弩车,你立刻选出士卒操练,等到马腾军来,这些东西,将有大用!” 正文 第三零九章 马战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马腾联军行军的速度,显然比吕义预料的要快的多。双方的斥候刚刚接触不久,探子来报,马超的骑兵已经杀到了天水城外。 天水城中,立刻大乱,无数百姓惊恐,实在是马超的威名在西凉太大了。已经是深深的扎根在人们的心中。 吕义原本还打算看看弩车发射的威力,听到马超一到,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吩咐蒲元抓紧时间训练弩车兵之后,就是带着一帮文武来到天水城头。 城外两百步开外,一群群骑兵乱糟糟的簇拥着在那里,看似不成阵型,可是羌胡最擅长的就是骑射,来去如风。阵型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太过重要。 骑兵的前方,马超面如冠玉,头戴吞狼盔,身穿黄金甲,一件由白虎毛皮做成的大氅披在身上,显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见到城头帅旗摇动,无数身穿铠甲的将军出现,马超知道是吕义到了,目光一横,举起手中黄金盘龙枪,扬声大喝道:“吕子诚,我西凉与你,素无恩怨,为何侵我疆界?更派刺客杀害程银?” 吕义哈哈一笑,知道这是马超想要先声夺人,洗清马家的清白,怎肯让马超如愿,脸上立刻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大声骂道::“马超!休要血口喷人!本将发誓,若是本将的人杀了程银,五雷轰顶而死!” “真的不是你们派人刺杀程银?”马超有些糊涂了,看吕义信誓旦旦的样子,似乎真的不知情一样,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一丝犹疑。 吕义却是肚子里暗笑,程银当然不是他派人杀的,就是程银死后,贾诩才跑来告诉了自己这个消息,所以他完全可以推脱的一干二净。 不过既然要栽赃嫁祸,吕义岂肯让马超好过?当即又是摇头道:“马兄,你们也真是的,本将知道你们马家想要吞并西凉,独霸一方,可是也不能如此过激,连自己的盟友也杀,还想陷害到本将头上!” “吕义,你别乱说,我们马家光明磊落,岂会做那等事情!”马超差点没有气的吐血,这是典型的倒打一耙啊,更是有些担心的看了周围一眼。 这次跟随过来的骑兵,可不仅仅是马家一人的,还有韩遂马玩两人的,这话要是传了回去,绝对又是一场风波。 马超赶忙是打住了这个话头,金枪又是一指吕义,冷笑道:“吕子诚,休逞口舌之利!我素闻你武勇,今日我们可敢与我单打独斗?” “哼!杀鸡焉用牛刀?不消我主动手,本将就能斩你!”马超话音未落,奋威将军张绣,已经是大怒着跳了出来,朝着马超吼道。 “你来,你来!”马超耀武扬威,极度不屑的看着张绣,更是做了个放马过来的动作。 张绣顿时大怒,也有心在众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武勇,啪的一抱拳,对吕义道:“主公,末将请令出战!” 吕义笑了笑,摇头道:“张将军稍安勿躁!此乃马超激将法,切不可上当!且等联军人来齐了,再出战不迟!” 又对城外马超拱手道:“马兄,本将知你武勇,万夫莫敌,这比斗就免了吧,本将宁斗智,不斗力也!” 没有给马超说话的机会,见到来的只是骑兵,吕义直接扭头,带着众人下了城楼,并没有丝毫接战的意思。 城外的马超的眼中冷芒闪烁,本想激城中武将出来,杀杀并州军的威风,却是被吕义如此轻易化解。心中实在不甘。 可是马超看了看左右,全部是骑兵,根本不可能攻城,只能派人出来骂战,想要激怒城中。 顿时,十几个嗓门粗大的西凉骑兵就是站到了阵前,朝着城中谩骂。 对于此,吕义却只是微微一笑,下令大家不予理会,只是命众将挑选机灵士卒组成弩车兵,尽快熟悉弩车操作。 城外的联军骂了半日,累的口干舌燥,见骂不出并州军,都是垂头丧气,前来向马超请罪。 马超也是郁闷无比,看看防守严密的天水,强忍住上去攻击的念头,无奈的带着骑兵,缓缓后退。 吕义也没有在意,第一天出现的,全部是行动快速的骑兵,杀出去也是没多大收获,他的目的是马腾的步卒,自然不会轻易出战。 第二天,马超依然早早前来天水,扬声挑战,更带了上百个嗓门大的人一起开骂,并州军中,很多人都是怒气勃发,冷静如张辽赵云也是忍不住跑来找到吕义,请求出战。 吕义依然摇头,不准诸将出战,只是派人密切注意城外的兵马动向。 直到第三天,马腾联军主力到达,两万多名步卒一起来到天水,于二十里外扎下营寨,赵云等人再次来找吕义,请令道:“主公,如今联军悉数到齐,我们可以出战了吧?” “哈哈哈,既然马腾已到,本将岂能示弱!”吕义淡然一笑,他知道这几天马超连续骂战,诸将都是憋着火气,要是再不发泄,估计所有人都要气爆了。连忙许诺第二天大军出战,才是让赵云等人兴奋而退。 第二天一早,吕义留下一万大军守城,其余五万大军,悉数拖出城外,排成阵势。最前方的,却不是陷阵士打头,而是一面面巨大的盾牌,后面则是一辆辆用黑布蒙着的巨大弩车,由士卒推着前进。其中还夹杂了少量的霹雳车。 陷阵士与无当飞军,则是站在弩车两翼,作为保护,其后,才是一群群的并州军步卒,左右两翼,又有严颜领着大量弓弩手作为保护。军阵的不远处,则是张辽赵云率领的骑兵,作为两只偏军,防备联军攻击大军的两翼。 整个看起来,并州军的军阵,都是以防御为主,似乎想要用弓弩与盾牌,抵挡联军的骑兵冲击。、 对面已经布好阵势的马腾一看,顿时冷笑了起来,摇头道:“人言并州军强悍,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强弩虽克制骑兵,可老夫两万铁骑,岂是区区盾牌能抵挡的?” 韩遂却是有些忧虑,他想起了上次惨白的经历,赶忙提醒道:“兄长不要轻敌,并州军中,有一种霹雳车,可抛射飞石,火油,距离极远,上次我就是因为如此,被破了长矛阵!” “哦,既然如此!还是先派人试探一番才是!”霹雳车的威力,马腾也有所耳闻,不敢怠慢,当即看了看左右,就命从子马岱领五千羌胡骑兵,前去进攻。 马岱得令,立刻一声大吼,舞动手中钢刀,领着五千轻骑率先发动了进攻。轰隆隆的马蹄声,立刻打破了战场的宁静,无数羌人嘶吼着,举着弯刀,策马狂奔起来。 “主公,敌军开始进攻了!”见到马腾军动,孙观横着眼睛,不断的瞄着吕义,眼巴巴的等着吕义下令迎战。 吕义却是微微摇头,看了看对面,沉声道:“马腾主力未动,这不过是试探进攻罢了!传令,弓弩手准备,霹雳车准备!不要让敌骑靠近!” “诺!” 传令官飞速的策马进入军中,传递了吕义的命令,咚咚的战鼓声开始在军阵中响起,一队队弓弩手开始准备好弓箭,瞄准了冲锋的骑兵。 最先发威的,却是射程最远的霹雳车,一百辆夹杂在弩车中间的霹雳车被揭开了黑布,士卒有条不紊的放好火油,斩断绳索。 嗡的一声,天空陆续升腾起上百个通红的火球,朝着冲击的骑兵砸了过去,冲锋的麻马岱吓了一跳,赶忙催动战马,把速度提升到了极致。瞬间脱离了火球的笼罩范围。 其余的羌胡骑兵也是怪叫连连,但速度丝毫不比马岱慢上多少,都是极为灵活的躲避过火球的覆盖,只有零星几个倒霉鬼,被火球砸中,变成了火人。 这无疑让羌胡骑兵士气暴增,凭借高速的机动力,他们完全可以轻松躲避霹雳车的抛射攻击,即使霹雳车在不断的调整攻击的角度,依然不能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 仅仅是发射了两轮,夺走了不到十余个骑兵的生命,霹雳车就不得不停止发射。因为快速冲锋的骑兵,已经冲击到了一百五十步的距离。 许多善射的羌人已经开始张弓,兴奋的怪叫着,准备来上一场箭雨。 就在此时,老将严颜带着无数强弩兵来到阵前,无数强弩乱发,朝着冲过来的骑兵就是一阵乱射。 其实早在两百步,强弩兵就可以发射,但严颜硬是忍到了一百五十步,才是下令射击,这样的距离,强弩的穿透力无疑更加的强大。 就见最前面的一排敌骑,惨叫着连人带马被射成刺猬,惨死于战场之上,而此时,距离弓箭的最大射程,还足足有着五十步的差距,许多羌人又是纯粹的游骑兵,身上连皮甲都是没有,迎上强弩的攻击,如同破布一般,倒下去一片。 “可恨!这并州军的弩箭好生厉害!” 马岱冲锋最前,受到的箭雨也是最多,他手中刀锋轮动,叮叮当当的挡住飞来的弩箭,感受到上面强大的力道。马岱心中又惊又怒,顾不得进行攻击,一声呼哨。 后面的羌胡骑兵都是勒住战马,从侧面避开箭雨,狼狈的朝着军阵逃回。 马腾看的一惊,有些惊慌道:“不想并州军如此厉害,我们连靠近都是不能!” 韩遂却是冷冷一笑,眼中露出一丝欣喜之色,哈哈笑道:“兄长不须担心,虽然小败,敌军虚实,老夫已经尽在掌握了! 兄长请看,那霹雳车虽强,却只能抛射,对步卒有效,对骑兵却是伤害不大,唯有那强弩是个麻烦,但只要我们拼命,冲上去近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贤弟说的是!”马腾眼睛一亮,得到韩遂提点,也发现了霹雳车的弱点,精神顿时振作起来,朝着马超点头道:“孟起,冲陈陷阵,就要看你的了!” “父亲放心!”马超自信一笑,他也看过了并州军的攻击,虽然那些强弩让他忌惮,可马超有信心杀进去。 为此,马腾更是派把马家最精锐的一批重甲骑兵,让马超带领。虽然这些重甲骑兵不如并州军来的恐怖,但最少也是人人半身铁甲,可以横行西凉。 接着,马腾又是让阎行马玩领一队人马,庞德候选等人领另一队人马,先从两翼发动攻击,马腾的中军步卒却是最后出动,缓慢跟上。、 “联军开始进攻了!” 看到马腾全线逼近,吕义微微一笑,又看到阎行所部在敌军左翼,更是面露出喜色,不过他没有立刻让己方的骑兵出动,而是让把弓弩手全部调往两翼。 顿时,无数弓箭弩箭蝗虫般从并州军的两翼之中飞射而出,抵挡住联军两翼的攻势。只是这样一来,前锋却是无法再有大批的弓箭进行防御。 “是机会了!儿郎们,随我杀啊!” 联军率先从两翼发动进攻,为的就是吸引并州军的强弩过去,为联军冲阵,破坏霹雳车制造机会。 就在双方的两翼打的火热的时候,中军的马超一声大吼,手中的黄金盘龙枪朝着前一指,身后的万名骑兵,顿时狂吼起来,如同一道钢铁洪流,狠狠的朝着并州军的军阵碾压过来。 “主公,那东西真能挡住如此恐怖的冲击?”张辽来到了吕义身边,有些担心的说道,毕竟对面可是万马奔腾,万一被冲进军阵,并州军说不得就是一场大败。 吕义也有些微微的紧张,但他可是看过弩车发射的恐怖的,对黄月英设计这种弩车据有极大信心,因此只是淡然一笑,沉着下令道:“让他们冲阵!传令弩车准备发射!” 激昂的战鼓声再度响起,一个传令官举着青旗,跑过去传令。、负责指挥弩车的,正是高顺。看到青旗升起,高顺神情冷漠,一抬手,命人揭开了一直用黑布遮挡的弩车。 不多的霹雳车被人很快的推了下去,这东西只能抛射,对于移动快速的骑兵根本造不成太大的威胁。 “马超在此!尔等谁敢一战!”因为盾牌的遮挡,冲锋的马超并没有看到弩车出现,只是见到一辆辆露头的霹雳车被人火速的推了下去,不禁哈哈大笑,冲击的更加猛烈了。 后面的骑兵,也是肆意狂笑,没有强弩,没有霹雳车,即使对面有着大量盾牌,但是所有人都相信,只要冲上去,哪怕并州军手里拿着的是铁盾,他们也能把它冲击的粉碎! 许多人的脸上,更是露出嗜血的神情,想象中自己冲入敌阵,大杀四方的快感。 只是冲锋的骑兵兴奋莫名,后面观战的韩遂,却是忽然觉得眼皮狂跳,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一般。 旁边的成公英也是眉头大皱,感觉到了并州军的不对劲,面对如此众多的骑兵冲击,并州军不用弓箭防御,不派骑兵抵抗,难道真的想用步卒来对抗骑兵吗? 那除非是疯子!哪怕最精锐的步卒,也不可能抵挡骑兵的冲击!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韩遂与成公英对视一眼,都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忧虑,但是到底那里出了问题,两人又说不明白! “轰轰轰!” 万马奔腾,最前方,还有西凉第一猛将亲自领着重骑兵冲锋,这绝对是恐怖无比的一幕,足以摧垮任何军阵。 就是并州军中,许多军卒再听到那种万马践踏大地的恐怖声浪,也是感觉脸色苍白,心神颤动。 尤其是前面拿着盾牌的军卒,感觉手心都要冒出汗水来了,若不是后面是号称铁面无情的高顺指挥,许多军卒都要生出逃跑的冲动。 三百步,两百步,敌骑在快速逼近。几乎是每前进一步,前面的军卒的脸色,就要苍白一分。 后面观阵的吕义,心也跟着抖一抖,差点忍不住就要越过高顺,下令弩车上前了。但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对于高顺,他有着毫不保留的信任。 还有一百五十步!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距离,对于步卒或许很漫长,对于骑兵,几个呼吸都能杀到。 前面拿着盾牌的人,双腿都是开始抖了起来。有些惊恐的回头看着高顺。 高顺的脸色依然是冷漠无比,寒冷的仿佛冰块,但他总算是说了一句让人松了口气的话。 “盾牌手散开,弩车兵,上前!” 听到军令的盾牌手赶忙散开,一辆辆弩车,闪烁着寒光,被推倒了第一线。 “那是什么?”冲锋的西凉骑兵都是微微有些愣神,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对面一辆辆奇怪的车子。但如今马匹已经开始冲锋,所有人都是无法回头。 最前排的骑兵,已经是端平了手中的铁戟,发出了阵阵怒吼。中间的马超,更是咆哮起来,就要进入最后的冲刺。 “放!” 对面的高顺,却是用比马超更大的吼声,下达了进攻的命令。前面的弩车兵立刻松开绞索,伴随着无数嘎嘣嘎嘣的恐怖震动,一辆辆弩车,开始了咆哮起来。 大篷大篷的箭雨,仿佛一阵恐怖的巨浪,呼啸着射向了冲锋的骑兵。密密麻麻,如同一排排夺命的刀墙一般。 冲锋的联军骑兵立刻如同破布一般,连人带马都是被强劲的弩箭所洞穿,除了靠后的马超依仗武艺高强,疯狂舞动盘龙枪避过了箭雨,第一排的数百名骑兵,全部被弩箭射杀。 然后是第二排,第三排! 一排排冲锋的骑兵,仿佛麦子一般,惨叫着,鲜血横流的扑到在地上,然后被后面的骑兵踩成肉泥。 后面的骑兵眼睛瞬间就红了,怒吼着,希望杀上去,为袍泽报仇,但是忽然感觉身体剧痛,一支支弩箭,瞬间在他们身上刺出无数的窟窿! 箭雨不断,无穷无尽!没有丝毫间歇!这怎么可能? 所有临死前的骑兵,脸色都是充满了惊骇还有无穷的震惊! “这是妖法!这一定是妖法!”观战的马腾,嘴唇直接就哆嗦了,冲在前面的,可都是他手下精锐,这一瞬间,居然就死了上千人,马腾心痛的要炸裂。 心中更是有着浓浓的恐惧,兵马死了没关系,他的儿子马超,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正文 第三一零章 背叛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嘎嘣,嘎嘣! 弩车的机括声不断的响起,一千辆霹雳车,分成三排,不间断的喷吐出暴雨般的弩箭狂潮。 仅仅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对于冲锋的骑兵来说,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只是一轮箭雨过去,万人的联军骑兵,就是被削去了厚厚的一层。 而后面的骑兵还在拼命惊叫,想要勒住战马,可是除了马超,硬生生用自己的神力勒住了马缰,其余的士卒,都是由于惯性,依然不断的前冲。 尽管只是前冲了十几步,可这十几步,却是天堂与地狱的距离。 弩箭依然在不断的射击,三排弩车,足以进行一段时间的密集发射了,整个战场之上。到处都是弩箭划破空气的嗡嗡声响,还有联军骑兵临死前其凄厉的惨叫声。 距离弩车两百步内,联军人马的尸体倒下去一片,而两百步外,残余的联军骑兵,则是满脸惊恐的看着眼前这无比血腥的一幕,犹豫着是不是该继续冲锋。 “杀!他们弩箭不可能无穷无尽!杀上去,为兄弟们报仇!” 马超眼睛都红了,只是一轮冲击,他的军中,足有两千余兵马倒在了冲锋的路上,他的心都在滴血,随即就是暴怒。 一把拔掉插入肩头的一支弩箭,马超一声怒吼,就在弩车第一轮攻击停歇的间隙,再度发动了冲锋。 “杀啊!” 看到马超带头冲锋,并州军的弩车也陷入了短暂的停歇,联军的骑兵立刻又是生出无穷的勇气,血红着双眼,催动战马狂奔起来。 马背上,更是有人拿出了背上的标枪,准备一旦靠近目标,就是开始投射。、 “张叔!换你们上!” 弩车的威力固然极大,但也有明显的弱点,就是填装极慢。好在第一轮的发射,已经大乱联军骑兵的冲锋阵型,吕义立刻让张辽的重骑兵上去抵挡。 前面的高顺,也飞速的下令弩车朝着两边后退,让出足够骑兵冲锋的通道。 通道后面,张辽统领的三千重骑兵早就是严阵以待,他们从头到脚,全部都是铁甲,看上去仿佛铁人一般,唯有头盔下露出的黑洞洞的眼睛在不断转动,才是表明他们还是活人。 联军骑兵越来越近了,冲锋在最前面的人,已经开始投掷标枪,得到军令的张辽没有废话,直接策马走近了骑兵中间,蜀刀高举,大吼道:“随我杀!” “杀!” 三千重甲齐声大吼,端平手中铁戟,立刻发动了冲锋,刹那间,如同地动山摇一般,在张辽的带领下,三千铁骑,如同一股钢铁洪流一般,毫不畏惧的朝着联军的骑兵迎了上去。 “投枪!” 见到一群重骑兵杀了过来,马超脸色剧变,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他的麾下也有重骑兵,却也仅仅是半身甲,哪里有狼骑兵人马覆甲这样奢华?最重要的是,刚才遭受了弩车狂潮一般的攻击,联军的骑兵阵型早就是凌乱不堪,冲击步卒还成,跟骑兵交战,无疑要吃一些小亏。 所以,马超只能下令士卒把准备投掷向步卒的标枪用来攻击张辽的重骑兵,然后大怒着杀了上去。 叮叮当当! 联军骑兵的投枪不断的射在狼骑兵的身上,可是除了攻向自己的要害,若是其余地方,冲锋的狼骑兵根本是懒得闪避。厚重的铠甲,完全抵挡了这些攻击。 “该死!将士们,随我杀!冲垮他们!” 投枪没有起到任何效果,马超更是暴怒,手中盘龙枪挥动,只能是带着联军骑兵,与狼骑兵正面交战。 轰! 两股钢铁洪流瞬间对撞在一起,双方同时呐喊,挥舞起手中的武器,拼命的刺进敌人的胸膛。 顿时,马嘶声,兵器的撞击声,还有人类临死前的惨叫声冲刺着战场,双方都是没有丝毫的退让,一上场,就是硬碰硬的较量。 狼骑兵仗着盔甲精良,都是猛冲猛打,一路在敌群中碾压而过,带走无数联军骑兵的生命,但是联军骑兵人数众多,尤其是马超所部,是西凉骑兵的精锐,战斗力丝毫不输给狼骑兵,双方喊杀震天,一时间陷入了混战之中。 后面的马腾一看战事不利,马超迟迟无法打开局面,心中顿时陷入了焦躁之中,又怕马超寡不敌众,赶忙下令全军进攻。 顿时,联军的左翼马玩阎行,右翼庞德候选等人,纷纷结束了游斗,开始率领士卒冲锋。 中军的马岱,也在马腾的命令下,率领步卒开始冲锋。 并州军一方,高顺刚刚命人填装好弩车,见到联军发动总攻,立刻命令弩车再度向前,狂潮般的箭雨再现,冲锋的联军步卒却是早有防备,纷纷举起盾牌,抵挡箭雨。 尽管狂啸的弩车,时常把联军步卒的木盾射穿,可是造成的伤亡,反而没有对付骑兵来的大。 马腾更是冷笑不已,骂道:“吕贼,你以为这样的伎俩,还能对老夫用第二次吗?传令,全军务必死战,给我打垮他们!” “果然还是不行啊!” 吕义也没指望依靠弩车就能无往不利,这玩意只能出其不意的来上一两次。战争的胜负,关键还是要靠人! 前方,张辽的狼骑兵还在与马超血战,双方都是杀出了真火,无时无刻,都有人惨叫着摔落下马,而摔下去的唯一后果,就是被乱马践踏成泥! 尤其是重骑兵,甲胄沉重,一旦落马,就只有等死的份,所以张辽一直是带着重骑兵排成紧密阵型,最大程度的减少伤亡。 吕义看了一会儿,见短时间内觉不出胜负,陷阵士已经作为尖刀,带领步卒杀入联军的军阵之内。 无当飞军则比较无耻一点,竟然被王平带着跑去了左翼,专门对联军的羌胡骑兵下手,比起汉人骑兵,一向清苦的外族骑兵,大多都是穿着皮衣,防御极弱。、 无当飞军就是看中了这一点,仗着腿长跑的快,一边以藤牌抵挡骑兵的箭雨,一边抽冷子丢标枪,飞刀,后面还有臧霸带着弓弩压阵,也杀的有声有色,双方暂时打平。 右翼一边,则比较艰难了。中军与左翼迟迟无法取得进展,马腾干脆把最后的兵力全部集中到了右翼,派庞德领着阎行马玩轮番冲击。 虽然老将严颜领着弓弩手拼命阻拦,军阵还是几次差点被庞德等人的骑兵冲破,更是几次派人请求支援。 吕义闻讯,却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抽调兵马的意思,而是让严颜务必死守,挡住敌军的冲击。 而他的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对面的马腾的动静。 得不到援兵补充,严颜的左翼更加的岌岌可危,庞德等人见状,攻击的更加凶猛,甚至庞德还差点领着骑兵突破军阵。 好在严颜拼着老命挡住庞德,两人大战三十回合,加上大量弓弩乱射,才是勉强抵挡住这一轮冲击。 但是谁都看的出来,若是联军再来一轮猛攻,严颜的左翼必定会溃败!这样的情况,就连后面的马腾都是惊动了。 略微一犹豫,马腾更是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下令让身边最后一批军卒,投入左翼庞德麾下,发动对严颜的最后一击。 韩遂一见,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隐隐的又感觉有些不对劲,张嘴想要劝说,马腾却早已经带着人马,前去支援庞德去了。 左翼的联军见到马腾亲自领兵前来,士气大增,都是嗷嗷叫着,攻势更加的迅猛起来。 严颜顿时压力大增,连续命副将吴兰领兵抵挡,严颜却是满身血污的跑到中军,滚鞍下马,跪在吕义面前,大叫道:“主公,联军左翼攻势凶猛,老夫快要抵挡不住了,还请派子龙将军速速支援啊!” “老将军不用担心,你只需命人在军阵大叫,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你等自然可以转危为安!” 听了严颜的话,吕义哈哈一笑,如此吩咐道,虽然他也可以派赵云的骑兵出动,只是这可是他的杀手锏,不到关键时刻,不能动用! “就这样?” 严颜却有些傻眼了,搞不懂吕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军令已下,严颜也明白吕义不可能拿数千将士的性命开玩笑,只能是火速跑回军中,立即命人大叫起来。 顿时,原本怒吼的军卒口音一变,齐声大叫道:“主公传令,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还在拼命进攻的联军军卒闻言都是一愣,搞不明白这是什么命令。 马腾更是差点笑死过去,对左右道:“吕贼势穷矣!连激励士气都不选个好听的名号!” “原来是想激励士气啊,哈哈哈……”听了马腾的话,左右人都是放肆的大笑起来。 唯有故意落在后面的阎行没有笑,脸上反而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从大战一开始,他就是偷偷的带着自己的部下故意落在后面,出工不出力,就是在等对面的信号。 并州军卒的喊叫,就是贾诩与阎行约定的暗号。要阎行在大战的时候倒戈,冲乱联军阵势,最好能击杀马腾。 “就是此时!兄弟们,马腾不仁,韩遂不义!本将奉镇西将军命,诛杀马腾,愿随我者,杀!” 就在严颜命人大吼的时候,得信的阎行同样大呼,率先举起手中亮银锤,轰的一声,砸向身边刚刚退下来的马玩。 马玩猝不及防,整个脑袋立刻被阎行砸的粉碎,惨死于马下。 见到阎行动手,他的部下微微一愣,随即都是反应过来,他们本就是阎行部下,早就得彼此互相通过声气,此时见到阎行动手,都是纷纷拔剑,朝着身边的联军士卒乱砍乱杀。 正在冲杀的联军士卒立刻大乱,很多人都是震惊无比,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是惨死在自己人的刀剑之下。 马腾更是气的差点吐血,大怒道:“阎行,你怎敢反叛!” 阎行冷笑,也不搭话,一锤子砸死马玩,怒吼一声,朝着不远处的马腾即使杀了过去。 “保护主公!” 数个马腾的小将暴怒,纷纷策马上前,想要阻拦。 “马腾,你必死!” 阎行却是大吼,一双银锤舞动,舞动巨大的银色磨盘,左右挥舞,噗噗几声,把靠近的人全部砸死马下。 “庞德救我!” 眼看着凶神恶煞的阎行的杀了过来,马腾自知武艺不是对手,拨马就是朝着后面飞逃,更是扭头大呼庞德。 此时,庞德还在前面冲击严颜的军阵,眼看着就要攻破了,却想不到阎行竟然突然叛变,更是直接杀向马腾。 庞德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冲阵,带着骑兵,飞速就是后退,朝着阎行就是杀了过去,一边跑一边骂道:“无耻小人,安敢背主?主公勿慌,庞德来也!” “全军听令,给本将冲锋!子龙,敌军已乱,看你的了!给我冲垮他们!” 见到联军左翼混乱,吕义知道阎行已经动手,知道机不可失,立刻下令全军开始冲锋,要一战摧垮联军。 更是把开战一来,一直不曾动用的赵云七千轻骑兵,全部派了上去!顿时,大地再一次颤抖起来,七千轻骑兵,如同过一阵狂风,咆哮着冲进战场,肆意的狂杀起来。 赵云首先冲击的,是马超的大队骑兵,此时,马超已经寻到张辽,盘龙枪狂刺,想要击杀张辽。 但张辽武艺也是极高,身上铠甲厚重,丝毫不惧马超,两人疯狂大战,无任何人敢于靠近。 就在这时,马腾的左翼崩溃,阎行叛变,开始大肆杀戮联军的步卒,破坏联军的军阵,马超顿时大惊,正要回援,突然赵云又是率领轻骑杀出。 马超心中更慌,一声大吼,盘龙枪如蛟龙出海,杀气如惊涛骇浪,朝着张辽席卷而去。 当! 张辽也是怒目圆睁,手中蜀刀拼命举起,想要抵挡马超这恐怖的一击,谁知道一刀砍过去,却是扑了一个空,马超早就是转身,飞速后退。 马家的骑兵见到马超撤退,不用吩咐,都是迅速脱离战场,紧紧追随,然而然他们毕竟只是少数,绝不部分联军骑兵,都还没有从阎行突然叛变的情况中回过神来,慢了一拍。 只是这一拍,就是让他们失去了逃跑的机会,狂冲过来轻骑兵,早就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此时上了战场,一个个都是嗷嗷叫着,冲上来就是一顿砍杀。 没有拦住马超,张辽也把气撒在了这群联军骑兵身上,带着重骑兵肆意狂冲,杀的联军骑兵鬼哭狼嚎。 韩德,成宜,杨秋等西凉降将急于立功,更是冲锋在最前面,毫不手软的大杀原来的袍泽。 这样一股恐怖的力量的加入,失去了马超坐镇的联军骑兵立刻崩溃,被冲击的粉碎,开始四散而逃。 就在此时,原本竖立的联军帅旗,突然又是倒了下去,却是马腾跑到太快,阎行没有追上,只能一锤子砸断了中军帅旗。 帅旗一倒,联军士卒彻底失去了指挥,原本高涨的士气瞬间跌落到谷底。无数人放弃厮杀,转身就要逃走。 整整四万联军士兵,转眼间就是大崩溃,满山遍野都是逃命的士卒。 但是吕义岂肯让他们逃了。立刻传令赵云等骑兵,展开追击,大肆的追杀溃败的联军士卒。 更是命人竖立降旗,大肆招揽俘虏。 “投降不杀!” 降旗一竖,追杀的并州军卒都是一边大喊,一边三五成群的追击联军溃兵,往往三五个人,就能撵的数十个联军士卒狼狈而逃。 实在逃不掉的时候,这些联军士卒就是跪地乞降。然而更多的人,还是想着反抗,一旦感觉背后有人追上来,就是反身杀敌。 这些人,自然由张辽赵云的骑兵出手,发现哪里有抵抗,骑兵呼啸着过去一冲,联军士卒立刻溃散,抵抗的全部被杀,溃散的直接被活捉,或者跪地乞降。 足足过了半日,这场追逐战才算是渐渐的停歇。吕义足足命人追出上百里,看到天色昏黑,才停止了追击。 事后清算,这一场战事,马腾联军总共出动兵力四万三千余人,其中近万联军士卒,死于战场之上,还有两万士卒,或者被俘,或者生擒!马腾等关中诸将,只是带着万余残兵,狼狈的逃回了金城,元气大伤。 吕义本来还想趁势攻打金城,但是考虑到突然多了两万俘虏,也是个极大的不稳定因素,于是暂停进兵,而是抓紧时间,整编这群俘虏。 期间,阎行带着自己部下将校,前来请罪。吕义赶忙扶起,又命他与韩德成宜等人相见。 双方同为关中诸将,此事相见,难免唏嘘不已。阎行更是有些愁眉不展,向吕义拱手道:“吕将军,在下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倒戈击退了马腾联军,不知将军可否放了家父?” “哈哈哈…..阎将军可是以为本将把你家小打入了囚牢?”吕义微微一笑,拍了拍阎行的肩膀,有些玩笑的说道。 阎行顿时放了心,知道自己家小没有受到委屈,感激的看了吕义一眼,又是拱手道:“吕将军,如今战事结束,马腾远遁,不知末将可否回家一趟?” “可以!我给你三天假期,三日后,你来我军中听用!”吕义点点头,安抚了阎行一番,就是让他退下。 阎行也没有推辞,恭敬的行了一礼,就是赶忙告退,跑去见自己老父去了。 吕义则是没有那么空闲,大战结束,需要记录各将军功,赏赐有功之人,还有安抚降卒,最后连刺史韦康也是前来恭贺,又陪着韦康闲谈了一番,然后吕义才是得空,命人取来陈宫送来的最新情报,皱着眉头看了起来. 正文 第三一一章 诈降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陈宫负责掌管军情,大汉各地的情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送到吕义案头。最近的情报,因为并州军与马腾联军大战,时间紧迫,所以来的稍微晚了一些。 照例的,陈宫送来的第一封情报还是官渡大战的。 此时已经是四月,天气转暖,袁绍与曹操厮杀的也渐渐消停了。官渡大胜之后,袁绍十万大军,足有四万被曹操坑杀。还有两万投降。 但河北到底是地广民多的富饶之地,虽然如此,在大将文丑四处救火下,还是有着近四万精锐士卒,随着袁绍退守黎阳之地,随时准备反扑。 只是随着袁绍的突然战败,河北之地,以汝颖士人一派,忽然出现了许多人倒戈曹操的迹象,冀州城池,也多有叛乱。更有人四处传言,袁绍已经战死,冀州之地,顿时人心惶惶。 面对如此情况,袁绍不得不亲自提兵,返回冀州,四处征讨叛乱郡县,而留大将文丑负责镇守黎阳,抵挡曹操的进犯。 以前袁强曹弱的局面,瞬间专为双方持平,曹操也不敢撤走官渡的大军,只是下令中原各郡,抓紧抽调军粮。 为此,曹操甚至默许了孙权对于淮南袁耀的“联防”,更是表奏孙权为扬州牧,以为安抚。大队的江东兵马,也随之进行庐江,寿春,架空了袁耀的一切军政大权。 就是袁耀本人,也被孙权以联姻的名义,强迫迁移到了秣陵,自此,光复数月的成国,彻底完蛋。 看完了中原的战局,吕义也是叹了口气,大汉的局势,到了现在已经是差不多是面目全非了,手中掌握的优势也是越来越少,以后更多的,也只能靠自己了。 除了中原的坏消息外,这一次陈宫也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荆州的战局,终于向着较好的一面发展了。 得到自己援助的刘表,总算是彻底的稳住了阵脚,而且有着李严,文聘,霍峻三员良将,再加上甘宁的水军帮助,刘表终于夺回了江夏北岸。 刘备水军不敌甘宁,最后更是被迫放弃了江夏,转为退守长沙,长沙为根基,以关羽,张飞,魏延,黄忠为大将,四处攻略,完全夺取了长沙,桂阳,零陵三地。 武陵之地,也在诸葛亮的重金引诱下,武陵太守帐下主簿巩志背叛,在一天夜里打开城门,放关羽大军入城。 太守金旋当场战死,李严霍峻二人退守油江,死死的占据着荆南的最后一个据点。 对于油江,吕义搞了半天都是没有弄明白,最后还是命刘晔拿来地图一对比,才依稀间辨认出,李严等人死守的据点,极有可能是公安! 虽然对于刘备竟然夺取了荆南之地很是不爽,但是只要荆北没有落入刘备手中,吕义还是能够接受的。 毕竟荆州之地,绝大部分人口与财富,都是集中在襄阳江陵一带,荆南则是显得有些荒废。 而且即使他再不希望刘备发展起来,到底荆州是刘表的。他可以派出少量的兵力进入荆州作战,可是人数一旦过多,刘表难免就要起疑心了。 再说,并州军现在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刘备。 “南中刘璋,西凉马腾,还有长安钟繇!此三人,才是我的腹心之患啊!” 看完了军情,吕义揉了揉脑袋,实力越是增长,他越是感觉自己需要操心的事情也是越多。 目前最重要的,更是如何趁着马腾元气大伤,快速夺取西凉。整出一个刘璋割据南中已经够头痛了,他可不希望在西域,再多一个马腾! 更是决定,一旦兵马休整三日,立刻进兵金城,不给马腾有重振旗鼓的机会!、 与此同时, 就在吕义翻阅着情报,思考着如何攻灭马腾的时候。 金城之地,马腾联军之内,气氛也是剑拔弩张,紧张不已! 天水城外一战,马腾联军大败,丢盔弃甲,不敢守军营,赶忙是带着一群残兵败将,退回了金城之中。 其余溃散的联军士卒闻听马腾尚在,也是陆续前来金城投奔。 事后马腾一统计,逃回联军的兵马不过一万余人,其余兵马不是战死,就是被俘投降,还折了将军马玩,李堪候选也是个个带伤。 见到这样的结果,帅位之上,马腾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一头撞死,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在坐的韩遂一眼,大怒道:“来人,把此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韩遂原本随着马腾逃回金城,心中就是惴惴,此时看到马腾要杀自己,更是大惊,慌忙喝道:“兄长,老夫无罪!你若杀我,也要让我死得瞑目!” 成公英也是仗剑起身,护卫在韩遂左右,沉声道:“马将军,如今强敌未去,奈何斩杀智谋之士?再说阎行叛乱,我们并不知情!” “你们不知情?那阎行岂不是你的女婿!” 马腾怒视着韩遂,同样咆哮起来,一手指着韩遂,气的直哆嗦。 马超也是面若寒霜,冷冷的瞪了韩遂一眼,恨声道:“若不是阎行那厮临阵倒戈,我们四万雄兵,岂会一败至此!”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马超不说还好,他一说,马腾又有吐血的冲动,西凉本就贫瘠,虽然出强兵,可人口却不多,整整四万大军,绝对是一个极高的数字。 如今一战而崩溃,再想召集起来,绝对是千难万难!一想到这一切,竟然因为韩遂的女婿背叛而发生,马腾就要吐血。 哪里还肯听成公英的话,捶着大腿吼道:“亲兵呢,都死哪去了,快给我押下此人,速速斩杀!” “马将军,不可啊!如今我们的敌人是吕义,若是斩杀韩将军,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眼看马腾要杀韩遂,候选李堪难免起了兔死狐悲之感觉,当初十余路关中诸侯,如今死的死,降的降,两人可不想不明不白也被马腾给杀了,赶忙出来为韩遂求情。 起码有着韩遂在,也能牵制一下马腾。 马家人没什么谋略,但对于候选等人的小心思,多少看出了端倪,马腾越发恼怒,就与坐上拔剑,要亲手格杀韩遂。 “要伤我主,我当先伏剑!”成公英忠心护主,以身护翼韩遂道,十几个羌人护卫,也是瞪着眼睛,来到韩遂身边。 “本将在此,何人敢妄动!”马超见状,冷哼一声,也不拔剑,就是空手上前,却是吓得十几个羌人护卫脸色惨白,连连后退,不敢仰视。 眼看着,韩遂与成公英就要殒命于军帐之中,忽然,一直默默跪坐的韩遂,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自信又从容。 马腾一愣,按剑扬眉道:“文约,你死到临头,为何发笑?” “哈哈哈….兄长,你之所以怨我,不过是怪我错选了女婿,以至阎行背叛,联军战败!但若是我能够让联军反败为胜,甚至还极有可能诛杀吕贼,你又当如何?” “哦?文约有退敌妙策?若你真能让我们反败为胜,以前的恩怨,老夫一笔勾消,从此我们还是兄弟!” 马腾的反应也是极快,西凉苦寒,固然重诺,更是重利,除非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在利益面前,都能放下。 更何况韩遂是西凉名士,如今还有破敌妙策,马腾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了宝剑,也命大家安坐,然后示意韩遂开口。 韩遂自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诈之色,从容道:“兄长无忧,并州军虽然连胜,却并非没有破绽,吕义那人,更素来求贤若渴,我们不妨如此如此,即使不能杀了吕义,也能让并州军大败一阵!” …………. 转眼间,距离天水大战已经过去了三天了,这三天里,吕义是忙的脚不沾地,既要封赏在大战中立功的将士,表现突出者,还要单独接见,意以示鼓励,还要接见投降的联军将校,量才任用。 虽然他恨不得立刻带着兵马攻打金城,可到底这次投降的联军士卒太多了一点,一个不好,就会引起大乱,葬送西凉的大好局面,只能是一一安抚。 这一天,吕义又是安抚了一批俘虏投降的军卒,命其入军中效力。等到走出军营的时候,脸上已经笑的快要僵硬,恨不能学会分身术。、 更是羡慕曹操,四万河北精兵,说坑杀了就坑杀了,既轻松又省事,羡慕死人了,但吕义可不敢那么干,曹操坑杀降卒,那是建立兵粮不够,养不起那么多人,不得已而为之。 并州军若是那么做了,西凉之地,就别想取得民心了,这些人不恨死自己就不错了。 好在阎行经过三天假期,已经回到军营,正式的加入并州军,有着阎行这个仅次于马超的健将带着,还有韩德成宜等人帮衬,投降的联军士卒总算没有出太大的乱子。、 不过吕义也有些担心,毕竟让一群降将统领数万大军,也是一个隐患,还是需要制衡一番。 于是走出军营没多久,吕义又赶忙跑回天水城中,找来贾诩法正等人,询问处理降卒的方式。 “主公,若你要取得西凉民心,最好大量起用西凉人统领兵马,如此才能让西凉士民归心!”贾诩很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刘晔也是点头,却又皱眉:“虽然如此,但阎行等人新降,其心未附,若无牵制,难免心生异心!” “这有什么,我西凉之地,除了阎行等人,出众文武也是不少!在起用一批家世良好,与关中诸将没有牵连的文武就是了!”法正原为凉州人士,自然向着凉州一些。 “从事杨阜久居西土,才能卓著,主公可命他举荐几人,充入军中,也能制衡一番阎行等将!”张松也是接口,侃侃而谈道。 只是他还没有说完,吕义就懒得再听,火急火燎的就是跑出去,命亲卫速速传杨阜来见。 杨阜正在军中安排军务,听说吕义紧急传见,以为有什么大事,丢了军务,也是火急火燎的策马狂奔而来。当听说吕义只是要询问西凉贤人的时候,顿时哭笑不得。 但人主无小事,杨阜也不敢怠慢,很认真的想了一番,沉声道:“若要说人才,别的地方属下不敢说,但天水之地,还是有几个人,颇有才能,也愿意为主公所用的!” “都是何人,本将来者不拒!定然量才委用!”一听有几个,吕义更是高兴,拍着胸脯保证道。 杨阜微微一笑,伸出一个巴掌,郑重道:“阎温,姜叙,姜冏,梁宽,赵衢,此五人者,皆能文能武,为我天水有才之士!” “既然有才,那就通通叫来!对了,怎么两个姓姜的?其中可有一人之子名为姜维的?”杨阜不说,吕义还差点忘了,貌似姜维似乎也是天水人。 “主公也知道姜维吗?那是姜冏之子,据说颇为聪慧,乡里好为神童,如今刚好四岁!”杨阜有些震惊的看着吕义,搞不明白吕义怎么会对姜冏的家事如此了解。 才四岁? 吕义也是哭笑不得,这不就是一个小毛孩吗?不过好歹以后是个大才,本着有杀错,不放过的原则,吕义还是决定封赐姜冏一个偏将的职位拉拢其心。 其余姜叙,梁宽,赵衢,三人,皆为都统,充入西凉降军之中听用,又派人去跟刺史韦康商议,决定提拔上邦令阎温为陇西太守,给西凉的士人传递自己友善的信号。 这样一来,对于那些新近投降的西凉兵马,吕义总算是稍微放了心,有紧急任命阎行为虎贲将军,负责统带降卒。 做完这一切,时间已经又是过了一天。大军整顿完毕,随时可以兵发金城,攻打马腾残部。 然而就在此时,金城方向的探子,却是传来一个紧急消息,将军候选,带着数十个亲卫,前来投降了! 听到这个消息,吕义吓了一跳,算起来,这候选也是一个西凉的大人物,以前拥众一万,是关中诸将中实力强劲的一个人。 只是倒霉的候选遇到自己,一战败北,抛下了大部分兵马逃命,却是便宜了自己,目前的西凉降军之中,就有数千人原来是候选的部下。 天水一战,候选逃的快,跟着马腾逃回了金城,没想到,现在竟然主动前来投降。、 不过到底是第一个主动投降的西凉诸侯,吕义有心向天下人显示自己的气度,于是命张辽领兵前去迎接候选入城。随后更是在中军大帐,面见候选。 众多文武都是齐聚一堂,分宾主坐定,就是凉州刺史韦康也来凑热闹,不断的说着恭喜的话。 只是排座位的时候,韦康的位置却难倒了一大批人,还是韦康善于察言观色,也有心巴结如日中天的并州军,自称年老,不堪受人瞩目,坐在了文臣之中,位于贾诩等人之后,杨阜阎温之前。 这让吕义暗暗点头,暗叹怪不得此人做了数年凉州刺史关中诸将都是没有反对,果然有些手段。 但目前最紧要的还是见见候选,吕义轻咳了几声,静等候选前来拜见。如今身份不同,吕义也不可能是个人来投降,就要亲自出迎。 候选也没有那么大的心脏,敢承受堂堂镇西将军的亲迎,一路都是小跑着,低着头,恭顺的样子走入军帐,大呼一声,纳头就拜道:“罪人候选,见过镇西将军!” “呵呵,候将军弃暗投明,何罪之有?来人,扶将军起来,看座!”主位之上,吕义嘴角微微含笑,作出威严的样子,立刻就有亲卫跑去扶起候选,请到早就准备好的坐具上跪坐。 却是在韩德杨秋之下,成宜之前。 候选立刻感激涕零,呜咽着说了许多感谢的话,才是跪坐下去。 “候将军,你不是在金城吗,为何突然想要投降啊?”见到候选坐定,吕义有些好奇的问道。 候选哽咽也一下,做感动状,随即肃容答道:“主公名震四海,部下大将千员,谋臣无数,属下知道不是主公对手,所以特意前来投奔,希冀效用!” “仅仅是这样?” “当然不止是这样,实不相瞒,那马腾欲吞并我等久已,只是韩遂在前,心有顾忌!如今韩遂兵败,已经为马腾所吞,最近更要兼并我等私兵,属下无奈,只能提前逃出金城,投奔镇西将军!” “原来如此!只是将军一人吗?你逃了,你家人又该如何是好啊?” 候选闻言,脸色瞬间黯淡,露出痛不欲生的样子,哭泣道::“势穷力孤,更为马腾逼迫,属下无奈逃走,恐怕家小已经尽为马家所诛也!” “将军节哀!”吕义目光闪了闪,出言安慰了候选一番,又命人带候选下去,先梳洗一番,随后准备酒宴。 同时,吕义也是起身,让众多文武散去,前去城中赴宴,只是留下贾诩等四个军师,询问道:“依军师所见,候选所言,是否属实?” 贾诩双目冷芒闪动,冷笑道:“此诈降也!” 张松丑脸也是带着轻蔑,不屑道:“演的不错,但岂能瞒过主公慧眼!不如下令杀了,传其首级回金城,也能羞辱马腾一顿!” “不可,不可!此人还有大用!我们何不如此如此!”贾诩连忙摆手,又凑到吕义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正文 第三一二章 反计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候选势穷来投,本该是高兴的事情,可是察言观色一番,吕义竟然发现候选只是诈降,心里顿时有些生气,就要按照张松说的,把候选拖出去杀了。 但贾诩却是阻止,说是要来一个反计之策。吕义自无不可,虽然凭借自己目前的实力,就是硬碰硬,马腾也未必能够抵抗多久,可能够用计,又何必碰的头破血流呢? 于是就按照贾诩说的,假装自己没有察觉候选诈降的样子,脸上更是挂着笑容,与贾诩等人一起走出军营。 孙观已经带着亲卫备好了马车,供贾诩等人乘坐,吕义依然还是骑着乌云驹,与孙观闲聊着进入天水城中。 只是走到城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却是见到自己的从事杨阜带着四个雄赳赳的汉子垂首恭候在哪里。见到吕义车马前行,甲士拥护,踟蹰着不敢向前。 吕义远远见到,微微一笑,就是驻马招手道:“从事上前说话!” “诺!”杨阜见到吕义招呼,才是带着四人小跑着上前,先是郑重向吕义行礼,又是指着四人道:“主公,此四人就是属下给你说过的天水贤才!这是阎温,这是姜叙……” 杨阜依次把四人介绍了一遍,其中阎温是上邦令,月前来天水公干,恰好遇到并州军与韩遂交战,故此滞留天水,此时也一同拜见!都是向吕义拱手行礼。 吕义也含笑点头,只是却多注意了姜冏几眼,毕竟是姜维的老子啊,就见姜冏仪表堂堂,虎背熊腰,穿着铁甲,做郡将打扮。倒也是威风凛凛,极有气势。 其余赵衢等人,也是体型高大,孔武有力的样子。却又不显得粗俗,反而有着士人的风范。其中又以阎温名声最大。 吕义也就多与阎温多说了几句,又勉励了一番其余三人,最后又邀请四人一同上马车,前去城中赴宴。 杨阜等人自然欢喜,赶忙谢过,却不敢上马车坐下,而是每人寻了一匹健马代步,跟在马车之后,恪守本分。 这不禁又让吕义高看了一眼,随即再不说话,纵马入城,前去城中最好的酒楼下马。 酒楼门前,并州军诸多文武已经提前来到,凉州刺史韦康也带着一众属员前来凑热闹,候选也换了簇新的衣衫,穿着皮甲,站在武将一班,露出恭敬的笑。、 吕义回以一笑,心中虽然恨不得立刻杀了候选,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微笑着问候选道:“候将军感觉可好?若有什么需要,不用客气,尽管开口就是!” “多谢主公厚爱,属下已经很满意了!”候选表现的很是恭顺,真的如同一个部曲将一般,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在并州军中的新身份。 这又让吕义不自觉的高看了候选一眼,觉得马腾能够派出候选来行诈降计策,这候选果然是有些本事,起码这份能屈能伸的适应力,就是许多人不具备的。 随着吕义的到来,酒楼之上,宴席正式开始,已经有优伶拿着鼓吹,敲敲打打起来。还有一个酒楼的管事,小跑着过来请示道:“镇西将军,酒菜已经齐备,请问是否开宴?” “开,怎么不开,来来来,大家都进去!” 吕义朝着众人招了招手,又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一把拉住候选的手臂,豪迈笑道:“难道候将军弃暗投明,今日之宴,当以候将军贺!走,你随本将一同进去!” “主公折杀小人也!”见了吕义这般亲切的举动,候选笑道差点眉毛胡子都是分不出来了,心中更是窃喜不已,自此,他已经确定,吕义却是真的认为他投降了。 “人言吕义智勇无双,其实也不过如此!”候选一边跟着吕义往酒楼内走去,一边心里冷笑着道。 “且让此人嚣张一时,日后在算总账!” 吕义也是心中暗怒,猜想此时候选不知道在心里怎么笑话自己呢。但是表面上,他还是一脸的微笑,装作对候选极为看重的样子。进入酒楼,立刻命人在自己的旁边安排了一个坐具,专供候选落座。 赵云等人一看,都是惊讶不已,想要说什么,看到贾诩等人也一脸热情的与候选攀谈,最终又忍住。 至于韩德杨秋等西凉降将,早就看的目瞪口呆,羡慕的眼睛都红了,暗骂候选走了狗屎运,竟然一步登天! 唯有落后进来的阎温杨阜,眉头紧皱,对视一眼,似乎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犹疑。、不过两人的地位还是太低,也不敢多言。只是默然坐下。 分宾主坐定,已经有侍女拖着酒菜,鱼贯的走了上来,更有一群歌女,穿着宫裙,在中央的空地翩翩起舞,令人赏心悦目。 期间,吕义有心向众人显示对于候选的重视,频频向候选劝酒,显得十分殷勤。 转眼间,酒过三旬,众人已经尽兴。许多人都是微微沉醉。 吕义立刻命人撤下酒案,让众人散去,唯独领着贾诩,刘晔,法正与张松四个谋臣,连同降将候选,一起进入酒楼空房之中商议军情。 孙观已经提前带着亲卫把守住房门,更是命人端着五大碗醒酒汤伺候着。吕义喝了一碗,酸酸甜甜,味道不是太好,头脑却是渐渐的清晰起来,于是进入房中,坐于主位之上。 贾诩四人则是坐在吕义旁边。候选可不敢落座,恭顺的站在一旁,等着吕义发问。 吕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候将军,你既然从金城逃出,可知道城中马腾还有多少兵马,军粮能支撑多久?” “回主公,自天水一败,马腾联军大部被歼,如今金城之内,不过还有万余残兵!主公若是此时出兵,定能一举而攻破金城,另外金城之内,李堪与我最是要好,若是我们过去,李堪可开门作为内应!” “哦,竟然李堪与你相熟,为何他不与你一起前来投奔呢?我听说城内大部分都是马腾所部,李堪要开城门,恐怕不太容易!” 吕义一听,心中冷笑不已,暗道这候选恐怕要赚他入城,好伺机伏杀。语气却还是顺着候选的话题继续下去,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候选一看引起了吕义的兴趣,心中暗喜,更是拍着胸脯保证道:“主公放心,城中虽马腾势大,李堪手里,却也有两千余兵马乃是嫡系,只有他指挥的动!” “是吗,那可太好了!”吕义露出欣喜之色,稍微犹豫了一下,决定道:“既然候将军保证,本将明日就下令出兵,前去攻打金城!若果如你所言,李堪愿意降我,事成之后,你二人皆为郡守,执掌一方!” “多谢主公厚赐,我等敢不尽心竭力!”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是执掌一郡,候选立刻露出无比激动的神色,卖力的表达了一番自己的忠心。 吕义也安抚了几句,随即又同候选商议了一番攻打金城的细节,随即让候选下去歇息,准备明日随军出征。 候选自然是满脸感激之色,恭顺的退了出去,只是心中却是窃喜不已,返回军营安歇不提。 见到候选走了,吕义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对贾诩道:“鱼儿已经上钩,金城之战,已经是事在必行!但抱罕宋建,与金城相近,我恐进兵金城,其人自感危机,又与马腾联合,还需派一将前去征讨为上!” 贾诩点了点头,稍微想了想,对吕义道:“主公所虑甚是!老夫以为,我们这次不如依然兵分两路,可命一偏师攻抱罕,先灭宋建,然后一路向西,攻打陇右,西平,切断马腾与羌人的联系!然后主公亲帅大军,前去攻打金城!” “金城一下,羌人外援又断绝!武威定不可保,如此,马腾韩遂定灭,此二人一灭,其余酒泉敦煌等西域之郡,主公可传檄而定也!” 吕义微微点头,暗叹姜还是老的辣,自己只想到牵制宋建,这贾诩倒好,竟然要直接切断羌人与马腾的联系。 若是真的按照贾诩说的做,可比自己一城一地的攻打过去有效的多。 想到这里,吕义立刻决定,按照贾诩说的做,甚至偏师的主将,吕义都已经想好了,就命臧霸为主将,吴兰雷铜为副将,阎行为向导,前去攻打抱罕,陇右等地。 同时,梁兴被斩,杨秋成宜投降,安定一郡,已经是群龙无首,只有一群残兵驻守,吕义早有心派人攻取。只是上次被马腾的大军拖住,无法施行。 如今马腾一败,并州军也算是腾出手来了。 当即,吕义又决定派降将韩德成宜等人领一部降兵前去攻占安定,彻底断绝关陇,孤立关中。 不过考虑到西凉人反复,吕义不可能放手让韩德领兵,在法正的提议下,吕义又是决定,派杨秋去武都,替换纪灵镇守武都,随即命纪灵为主将,前去攻打安定,顺便窥探长安钟繇的反应。 做完这些决定,吕义又是与贾诩等人商议了一番,看看没有漏洞了,就要让大家散去休息。 然而就在此时,房外守卫的孙观却是大步进来,拱手道:“主公,从事杨阜求见!” “哦,让他进来!”对于杨阜,吕义还是极为重视的,西土士人稀少,杨阜却是其中的佼佼者,绝对是一个大才。 没过多久,阵阵脚步声想起,杨阜被人领了进来,先是恭敬的向吕义行礼,随即抬头,又赶忙向贾诩等人行礼。 贾诩赶忙欠身还礼,刘晔微笑颔首,法正则是不咸不淡,张松微微有些傲然。四个谋臣,都是各有其态。、 吕义见此,也是微微有些好笑,更不想在此事上多下功夫,抬手示意杨阜坐下,笑道:“从事此来为何?” 再次向吕义一个长揖,杨阜脸色有些凝重的道:“主公,属下有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本将决不怪罪!” 一看杨阜这个态度,吕义立刻知道,后面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心中微微有些不爽利,但还是耐着性子,作出倾听的样子。 “主公,属下以为,你对于那候选恩宠太过了!候选此人,属下素有耳闻,其人颇为顾家,更是惜命!焉有不顾家小死活,舍命逃出金城之理? 再说,马腾虽是武人,其子马超却极有决断,马家若真要对候选动手,区区一候选,岂会逃的掉!所以属下以为,候选八成是诈降!还请主公明鉴!” 静静的听着杨阜的话,吕义心中惊讶,更是有些担心,不容杨阜继续说下去,就是迫不及待的打断道。 “杨从事,此事是你自己看出来的,还是听别人议论的?” “这是属下与阎兄一起猜测的,并没有别人议论!不过属下敢于人头保证,候选投降,绝对是诈降无异!” 杨阜很是认真的说道。 “杨从事,你记住,今日的发现,只限于我们还有阎温知道,绝不可告诉其余人,更不能在军中议论!” 自己军中多有俊杰,吕义还真怕好多人看出了候选有问题,私下里议论,进而打草惊蛇,好在自己杨阜等少数人看出来,才是松了口气,更是郑重吩咐杨阜,千万不要外传。 杨阜有些摸不着吕义的意思了,先是点头,又是好奇的问道:“主公,难道候选诈降,我们就放任不管吗?” “自然不会!不过此人还有用,本将所以隐忍不发罢了!从事日后自然知道!”吕义微微一笑,朝着杨阜点点头。又是嘱咐了几句,才是让杨阜退下。 杨阜无奈,只得告辞。心中更是明白,恐怕吕义早就看出了候选诈降,亏他刚才还一直担心。 “诸位军师,你们看这杨阜如何?” 见到杨阜告退,吕义微笑着看向贾诩等人道。 “真栋梁之才也!”同为西凉老乡,贾诩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其才或可与我等比肩!”刘晔也是微微点头,更是有些敬佩的看着吕义。 何止是刘晔如此,就是法正张松,看向吕义的目光也是敬畏不已,诚心叹服道:“主公慧眼识人,无有不准,许子将善臧否人物,为当世之最,与主公相比,不如者多矣!” “呵呵,诸位军师过奖了,过奖了!”被几个顶尖文臣夸赞,吕义心里还是极为得意,不过表面上,咱还是要淡定点,咱可是谦虚的好孩子啊!只是这心里怎么就是这么高兴呢! 吕义强忍住要大笑一番的冲动,挥手催促贾诩等人离开,一脸淡定无比的样子,引得贾诩等人又是一阵叹服。 但是等贾诩等人走远,吕义瞅着没人,立刻放声狂笑起来,拍着孙观的肩膀笑道:“哈哈哈,本将的本事,果然无人能敌啊,仲台,你说是不是,哈哈哈!” 孙观:“——” 众亲卫却是连连点头,纷纷拍马道:“主公英明甚吾,田中之狮!本事自然是极好的啊” “那是英明神武,天纵之姿!” 吕义一听,差点没有晕倒,更有一种捂脸的冲动。好在天色已经差不多黑了,赶忙挥手,让亲卫滚下去休息。 否则在听这群粗人拽文,吕义真怕受不了一头撞死,更是深感有学问重要性,拍马也是一门学问呐! 喝退了亲卫,唯独留下孙观跟着,两人一起策马,返回了军营了之内,天色也终于全部漆黑了,已经有负责值夜的士卒点起了火把。 夜晚又没有设么娱乐,大多人除了喝酒,就是造人。可军营之内,哪里来的女人?虽然身为镇西将军,只要够够手指头,大把的美女一定会投怀送抱。 但吕义并没有那么做,而是依然与将士们同甘共苦。住在军帐之内,韦康特意腾出的州牧府,他一次也没有住过。 左右无事,进入军帐的吕义,干脆又命人叫来陆展,命人先写几封调令,其中一封。,自然是要给武都纪灵。 自从伤势好转,纪灵已经是不止一次上书,强烈要求上阵杀敌,这可是淮南宿将,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将军,并州军中,除了严颜,纪灵年纪最大,也最想立功。 吕义自然不能寒了纪灵的心,就命陆展起草文书,命纪灵前来天水听用,负责统领韩德等西凉降将,前去攻打安定,若是可能,还可以前往北地一带巡行,震慑胡人。 不过考虑到纪灵谋虑不足,韩德等人也只会冲锋陷阵,吕义又干脆下令,让杨阜参将,负责辅佐纪灵,前去攻打安定。 至于臧霸一路,吕义倒是没有太过担心,能够在短短时日横扫陇西,杀的羌人望风而逃,臧霸无疑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忙完了这一切,吕义才是让陆展退下,吹灭灯火,就要睡去。忽然脑中却又是想起一事,赶忙又是爬了起来,暗骂自己笨蛋,差点把这件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急忙传令,又把陆展给叫了回来。 陆展刚刚睡下走,又被叫回,只能揉着惺忪的睡眼,满脸都是委屈的看着吕义。表达无声的抗议。 吕义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件事情非常紧急,他也是临时想起,却是事关重大,他必须要抓紧时间,立刻处理才行,只能是让陆展坐下,沉声说道:“听好了,此事极为重大,你只管写,若是传出去半句,哪怕你是我的亲信,本将也定然斩你!” “属下谨记!还请主公下令!”陆展一听如此严重,眼睛也不眯了,胳膊也不疼了,抗议早就丢去喂狗了,毛笔抽筋似的不断抖动,精神的不得了,就等着吕义下令。 见到陆展有了精神,吕义才是满意点头,缓缓开口。 正文 第三一三章 下套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这些天,吕义一直忙着对付马腾,还真忽略了荆州的问题。虽然与黄承彦联姻,自己与刘表算是亲戚,可是对于刘表能不能守住荆北,吕义还真的很担心。 失去荆州不重要,关键是荆州遍地是人才啊,尤其是庞统此人,可是得到司马微亲口称赞,卧龙凤雏,得其一可安天下。 如今诸葛亮恨自己入骨,又跟庞统是好友,若是万一诸葛亮把庞统举荐给刘备,龙凤齐聚,刘备的实力无疑会更加强大,这绝对是吕义不希望看到的。 早些时候,他向刘表推荐李严等荆州能将的时候,曾经让徐庶写信邀请庞统前来益州,可是这都几十天过去了,永安的陈宫,一直没有送来有关庞统入益州的消息。 这自然让吕义大为担忧,猜想庞统如此做,要么是无心投靠自己。要么就是还在观望。若是刘备没有夺取荆南,吕义说不定还由得庞统观望一阵子。 可是如今刘备夺取荆南,羽翼渐成,那就绝不能让庞统再有丝毫犹豫了! “传令,告诉陈宫,无论他用什么办法,立刻派人,把庞统此人给我带回益州!若是此人不从,就地格杀!” 吕义的语气显得极为森然,人才固然难得,但不能为自己所用,他宁愿毁掉! 坐下的陆展脸色直接就是白了几分,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赶忙挥笔书写,不一会儿就起草好了一份绝密公文呈给吕义过目。 吕义拿起来看了看,见到没有问题,就要用印。 “主公,还是不要用印的好!”陆展赶忙阻止,朝着吕义眨了眨眼睛。 吕义微微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可不光彩,万一泄露出去,自己残害贤才的名头就要坐实了。 身居高位,有时候意会即可,言传就不必了! 想到这里,吕义微微点头,干脆把写好的书信伸到灯火上烧掉,然后对陆展说道:“多亏你提醒,不过事关重大,你既为我腹心,可收拾行装,立刻赶去永安,当面告诉陈宫此事!” “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办好此事!” 陆展点点头,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立刻退了出去,自去收拾行装,带着十几个从人趁夜上路了。 不久之后,吕义的军帐之内,也吹灭了灯火,整座军营,渐渐的安静下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休整了数日的军营,立刻喧闹起来。无数军卒开始整理行装,装备辎重,做着出发的准备。 赵云的七千轻骑兵早已经提前上路,负责沿途警戒,防备马腾可能的伏兵,作为偏师的臧霸,更是一大早就是跑到军帐,带着吴兰雷铜,要向吕义辞行。 吕义迷糊中才是想起,今天是自己进兵金城的日子,当即在翻身起来,穿戴盔甲,披挂整齐。还没有来得及掀开军帐,帘子却是突然掀。 一颗黝黑的马头伸了进来,尽然是乌云驹在外面闲的没事,又听到里面动静,一脚踹翻牵着自己的亲卫,撒着欢跑了进来,引得外面一阵哄笑。 吕义也是有些头痛,这马也跟着自己快两年了,依然是充满了野性,但在战场之上,没有武将不喜欢性子暴烈的战马。吕义自然也不例外。 摸了摸乌云驹的鬃毛以示安抚,又是勉励一番前来辞行的臧霸等人,随即吕义颁赐兵符,令臧霸领着一万并州军,加上阎行的五千降兵一起,前去攻打抱罕,西平等地。 吕义自己,则是领着剩余的四万大军,直接前去攻打金城,期间,韩德等万余降卒被吕义留在了天水,他们将等纪灵赶来之后,一起出兵,前去攻打安定,北地等地。 可以说,这一次,吕义是倾巢出动,为的就是要迅速攻占陇右之地,不给马腾丝毫的喘息机会。 如此大规模的兵马调动,自然瞒不过马腾的探子。几乎是吕义出发后不久,金城方面,立刻就是收到了消息。 金城。 自从马腾战败,程银马玩被杀,城中军卒一直陷入惶恐之中,毕竟城中兵力,不过只有一万出头,而并州军的大军,可是足足有着四万余人。 当并州军出动的消息传回,金城的联军更是哗然,若不是马超威名赫赫,震慑军心,恐怕这万余人早就散了。 主帅马腾,此时更是心中慌乱。慌忙是派人召集众将,前来太守府议事。 没过多久,韩遂李堪联袂而来,朝着马腾行礼。庞德马岱也是陆续到来,一起就坐。 不等众人坐好,盟主马腾,已经是面色忧愁,看着众人道:“诸位,如今那吕贼倾巢而来,众数万人,我们该如何抵挡才是?” “哈哈哈,兄长何必忧虑!吕贼人马虽盛,但我方候选已经成功取得吕贼信任,别说数万,就是他十万人马前来,这次也保管让他有来无回!” 见到马腾似乎被并州军的人数吓到了,韩遂赶忙出言安慰马腾道,坚定马腾抵抗的信心。 其实若不是与并州军结怨太深,到了此时,韩遂已经是打算投降或者远遁西域了。如今却唯有顽抗到底,作为兵强将猛的马腾,自然是抵挡并州军的最好人选,所以韩遂完全是放下了小心思,竭心尽力,为马腾谋划。 就见韩遂摸了摸嘴角的两撇大胡子,很是自信的说道:“吕贼如今已经中了我们诈降之计,不过为了让他更加坚信城中有变,兄长还需早做准备,李将军这边,也该行动了!” “文约,我们真能一战而胜并州军?”虽然已经决定按照韩遂的计划行事,马腾却还是有些担心,并州军的人数,给了他极大压力。 马超则是眼神冷然,沉声道:“既然要做,就要把事情做大,最好能骗得吕贼进城,染然后格杀!叔父,不知你有办法吗?” “孟起,你太小看你叔父了,要让那吕贼进城,这有很难!我有一计,等到那吕贼听信候选的话,以为李将军将要献城投降的时候,让李将军站在城门处,吕贼见之,定然会过来与李将军面谈以示安抚,那时候,孟起可扮作李将军亲卫随后,一等吕贼过来,趁机偷袭即可!” 马腾一听,喜动颜色,连连拍手道:“文约此计不错!我儿有万夫不当之勇,吕贼虽有勇力,岂是我儿对手?孟起,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父亲放心,若吕义赶来,管教他有来无回!” 马超冷冷的点头,脸上闪过一丝自信还有傲然之色。 “那好,此事就这么定了,并州军随时可能到达,我们速速做好准备!”见到马超点头,马腾心中又多了几分把握,立刻发布一条条军令,安排其埋伏的事情来。 至于城外已经提前抵达的赵云轻骑兵,直接比马腾无视,直接摆出一副死守的架势。连续在城外挑战了半天,城中无人应战,赵云无奈,只能命人把消息传回。 而此时,吕义的大军经过连续几日的赶路,已经是到了距离金城数十里之外,听到赵云说城中没有出战的迹象。吕义立刻下令,大军急速前进,直扑金城,把整座城池团团围住。只是留下通往西面的一道城门没有围困。 不是吕义不想围住那一面城墙,而是那里出了城门就是一条大河,周围又是山林,地势陡峭,不利于合围。、 这也是马腾要选择金城作为联军驻地的原因,实在是这里沟通西域,却又易守难攻。算是一处战略要地。 见到并州军三面围城,城中的马腾依然是没有丝毫动静,只是派人在城头巡守,作出死守的样子。 但是就在当天夜里,金城之内,东面的城墙之上,却是有人偷偷的射下一封书信, 伏路小军捡到,不敢怠慢,慌忙是送入军中,呈到吕义案前。 吕义微微一笑,赏了小军一些钱财,就是打开信件,却不看内容,先看落笔处,却是写着“将军李堪拜上”几个大字,嘴角立刻露出一丝冷笑。当即命人把贾诩等人叫来,把书信递了过去。 “诸位军师,那马腾果然等不及,要骗我们进城了。你们说,本将该何时动手为好?” 贾诩看过书信,眼神也冷了下来,沉声道:“敌军既然上当,主公当速战速决,最好今夜就动手,马腾韩遂不足虑,成公英却极有见识,时间拖久了,其人未必不会看出破绽!” “军师言之有理!”西凉少士人,可并不是说这里就没有人才,贾诩,杨阜,皆是其中翘楚,成公英也是名声在外。自己能够看出候选诈降,成公英就未必不会看出破绽! 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书信,吕义心中瞬间有了决定,立刻朝着亲卫吼道:“来人,速速让候选来见我!” “诺!” 有亲卫在帐外大声答应,随后传来阵阵快走的脚步声。没过多久,就是见到候选一身戎装,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 “主公,你找我!”候选显得很是恭敬,进入军帐,立刻低头拱手,如同下人一般。、 吕义顿时就笑了,温言道:“候将军不必多礼,坐吧!本将叫你前来,却是有事!就在刚才,城中李堪送来密信,表示愿意过几日献城投降,本将很是欣慰,但是我想明日就攻占金城,却又不知该如何与李堪联络,侯将军可有办为城中传递信息啊?” “什么,让我去传信?吕贼,你这次真是自找死路啊!” 候选一听,心中狂喜,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表面上却是极为恭顺的样子,拍着胸脯道:“主公放心,末将出逃前曾与李堪约定,若是回来,可与城外摇晃火把三下,李堪看见,自然会在城头出现,与我联络!” “如此甚好,你立刻过去,替我传递消息,若是攻下金城,你二人不失一郡太守!”吕义大喜,又是许以重诺道。 候选也是满脸感激的点头,只是低头的瞬间,嘴角已经露出丝丝冷笑,他唯恐失态,赶忙借口要联络李堪,飞速的退了下去。 吕义也装作心急的样子。亲自送候选出了军帐。看到候选远去,眼神也是一冷,反身走回军帐,开始与贾诩等人密议起来。 正文 第三一四章 破局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中军大帐。 送走了候选,在坐的也就剩下自己的心腹谋臣,吕义也就没有了太多的顾忌,沉声问道:“侯成一去,马腾明日必然上当,你们说,本将该如何攻打金城才是?” 虽然已经击溃了联军大部分兵马,可能够跟着马腾逃回城中的,都是西凉兵的精锐。吕义依然没有小看马腾的意思,一直是慎重对待。 尤其是马腾军中,还有马超,庞德这两个万夫莫敌的勇将。 贾诩稍微思考了一下,眼神渐渐冰冷,冷漠道:“马腾煞费苦心,无非是想设计伏击我军,甚至趁机杀掉主公,若老夫所料不错,明日夜里,马腾一定会在东门之处集中全部精锐。” “如此一来,其余三门定然空虚!主公派人假装偷袭东门,暗中却领精锐偷袭其余三门,只要有一门能够成功,金城定当易主!” 吕义眼睛一亮,避实就虚,这绝对是一个好主意,他也有这样的打算,而五万并州大军,也完全可以支撑他进行多面进攻。 只是,这样真能攻下金城吗?这可是沟通武威西域的咽喉之地,城中更有韩遂成公英这两个智谋之士。 即使马腾把主力调集到东门,其余三门,也应该会小心戒备吧。 “军师,若是按你说的做,我们有多大的机会成功?”吕义想了想,又是问贾诩道。 “老夫有七层把握!”贾诩很是自信的说道。 才七层?吕义却是微微有些遗憾,但他也明白,战争充满了变数,谁也不可能百分百的获胜。贾诩能够给出七成这个估算,已经是极为自信的表现了。 有时候,别说是七成了,哪怕是三成四成,赌一把的都是大有人在! “好,就按照军师所言!” 吕义不是赌徒,但这并不妨碍他去搏一搏。如今大汉战火密布,袁曹大战激烈无比,谁都无暇西顾,这可能是并州军唯一可以放肆扩充实力的机会了,必须要争分夺秒的把握住! 所以虽然只有七成,他还是毅然的决定对金城展开一次突袭。只是要进行突袭,这攻城人选,就必须慎重又慎重。 因为一旦偷城的时候惊动了守军,那可就功亏一篑了。 又是与贾诩等人商议了一番,对比了一番如今麾下诸将的实力,最终吕义决定,派遣王平手下的无当飞军出动最为合适。 选择无当飞军的理由也很简单,他们可能不是并州军中战力最强的,却是最善于山地战的,就是攀登悬崖绝壁,也是如履平地。 既然是偷城,自然不能用云梯弓弩强攻,派人趁着夜色,偷偷的用钩锁攀爬无疑是最佳的选择,而论到攀爬技巧,无当飞军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这才是吕义推翻其余诸军,而青睐无当飞军的最重要原因。当他把这个理由告诉贾诩刘晔等人之后,不出意外,四个军师都是举双手赞成。性急的张松更是建议立刻派王平出马,先去城墙外探探虚实。 对于张松的建议,吕义也觉得可行,就派人去找来王平,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他。一听说要让无当飞军出动,前去夺取金城,王平差点没乐傻了。 按照资历,王平不如并州军的老将,无当飞军也并不善于攻城。照理说,攻城略地这种事,王平只有一边摇旗呐喊的份儿,怎么也轮不到他。 可是这次情况特殊,却正好撞在了无当飞军的强项上。王平更是拍着胸脯向吕义保证,若夺不下城池,他甘愿军法从事。 对于王平自信的表现吕义极为欣赏,只是听了王平后面的话,吕义大怒,指着王平的鼻子就是痛骂了一顿。 若是每个将军都是一失败就抹脖子,最后他找谁领兵去。吕义越说越是来劲,发现训人原来也是这样的有感觉,唾沫星子满天飞,差点把王平给说的羞愧而死。 最后实在受不了,王平赶忙借口要去勘探地形,为明日偷城做好准备,直接掩面而退。但吕义却感觉还有些意犹未尽,等到回过神来,王平早跑的没影儿了。 就是贾诩等人也是脚底抹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期间,倒是跑出去联络的候选雄赳赳的跑了回来邀功,说是已经联络上李堪了,对方答应明天夜里献城投降。 说完这个好消息后,候选就是看着吕义直笑,一副等待赏赐的样子。按理说这么大的情报,哪怕最少也该赏个千八百金吧? 若是不知道候选内奸的身份,吕义也却是会下令重赏,别说千金,就是几千金,他也不会吝啬。 但可惜此人是个内奸,吕义自然不会赏赐金银,而是慨然许诺,一旦夺下金城,就命候选为金城太守! 候选一听,差点没有当场气死,若是真打算在并州军效力,这也算是一种重赏,可他有心自立一方,吕义的许诺,那绝对就是大空话了。 偏偏候选还不能生气,还得忍着怒气,陪着笑脸,作出感激涕零的样子,说几句谢主公栽培这等掏心窝子的话来表明忠心。 吕义也猜出了候选八成心中气炸了,但他存心再恶心一下候选,就在候选临走,躬身行礼的时候,很是大气的拍了拍候选的脑袋,鼓励说了句:“好好干,本将看好你!” “多谢主公厚爱!” 被人如同拍小狗一般的拍着脑袋,候选心中暴怒的恨不得跳起来杀人,最后却是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忙不迭的转身跑路了。 一天的时间就是在双方的算计中不知不觉的过去。 第二天,为了麻痹马腾,吕义下令,让高顺领兵发动了几轮佯攻。高顺也懒得派兵上去送死,直接让杨昂把霹雳车推上去,绕着城墙进行了一轮轮的石弹攻击。 看似漫无目的,其实暗中高顺却是留心,观察着城墙上众多西凉兵的反应,寻找出薄弱的环节,以便今夜偷城所用。 赵云还惦记着跟马超以前没有分出的胜负,请示了吕义之后,又是单枪匹马跑去城门口,大声向马超挑战。 马超差点忍不住就要冲出去厮杀了,但在马腾的劝说下,绝对以大局为重,对赵云的挑战不予理会,而是留着力气,专心等到夜晚的降临。 城外的吕义,也是打着同样的目的,这样的结果,就是导致白日里并州军的攻势显得不愠不火,就跟过家家似的。 守军防守的也是轻松无比,双方除了损失石块若干,弓箭若干,竟然没有一个伤亡,这不得不说是攻城战的一个巨大奇迹。 马腾与吕义,也是彼此心照不宣,默契十足。 眼看着,天色渐渐的就黑了, 金城之内,联军的士卒早就是饱食,精神十足的聚集在东门之上,不出贾诩所料,马腾却是把城中的精锐大部分都是聚拢在东门。 马超庞德两员军中悍将,也是做小兵打扮,藏在李堪身后,就等着吕义送上门开,将军李堪,已经是迫不及待的再次射下一封书信,约定献城的集体细节了。 吕义也派人很快给了回复,还是候选亲自送去。 一切的迹象,都是显示并州军却是已经中计,不久就会前来接受李堪献城。马超庞德两个猛将都是摩拳擦掌,期待着某一刻的来临。 韩遂马腾,已经开始在争论杀掉吕义之后,该如何吞并益州的土地了,益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那可是好大一块肥肉,谁人能不眼馋。 搞到最后,就连李堪都不堪寂寞,跳过来要求分一杯羹。 最后三人协定,一旦杀死吕义,马腾占据关陇,汉中,韩遂占据成都,蜀郡,至于李堪与候选,也是各有收获,于是皆大欢喜,又大骂吕义拖沓,这么久还不过来受死。 而就在此时,原本应该是乖乖跑去东门送死的吕义,早就是偷偷的带着人马,绕到了北门之处。随行的还有王平强端带领的七千无当飞军。 原本无当飞军只是五千,但耐不住强端是氐王,登高一呼,氐人纷纷来投,强烈要求参军。吕义自然就笑纳了,全部编入王平麾下。 这次涉及到攻打金城这件大事,强端不管好歹,全部都给拖出来壮声势,最前方,则是一千个身体精壮的夷人。 论到翻山越岭,没有比生活在巴山的夷人更加擅长了,虽然金城城墙高大,但对于夷人们来说,也就是竖着长的大山一般。 而且王平还准备了许多精良的挠钩,光是偷城,已经足够了。只是吕义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这是城墙,可不是山里的石头,就在王平要出发的时候,又是问道:“王将军,务必要小心!能不能快速攻破金城,就要看你们的了!” “主公你就放一百个心,末将绝对全力以赴!”遭遇了昨夜的惨痛经历,王平也不敢乱说话了,唯恐被吕义逮住训斥一顿,那可就要了人老命了。 甩了甩手中的锐利铁锥,与其余人用挠钩攀爬不同,王平拿着两把尖尖的铁锥,与王平相同装备的,还有几十个臂力最大,最善于攀爬的雄壮夷人。 就见这群夷人由王平领着偷偷的摸到城墙根处,拿出铁锥狠狠朝着城墙刺去,很轻易的就是刺入城墙之中。 原来金城的城墙固然高大,却并不是很结实,平日防御来去如风的羌胡骑兵足够,也没有那个异族蠢到前来攻打汉人的城池。 久而久之,金城的城墙年久失修,加上白日又被霹雳车一顿猛砸,显得坑坑洼洼。 王平等人就是踩着这些插入城墙的铁锥,一点点的往上面攀爬着,过程小心翼翼,又是惊心动魄。 眼看着几十个人距离地面越来越高,吕义都是为他们捏着一把汗,这要是上面的守军听到动静拿火把照过来,那几十个悬在城墙上的人全部都要完蛋。 还好西凉少有攻防战,即使交战,也大多是在平原上双方用骑兵就解决了战斗。西凉的守军,在夜间的警觉性也就相对要低一些。而且今天夜里,大部分精锐都是集中到了东门,其余三门的守军,警觉就更加低下了。 王平等人渐渐的快要接近城头了,也是没有被守军发现。 下面的强端可早就是等不及了,看到王平要接近了城头,立刻带着剩余的兵马靠近城墙,先丢出挠钩扣住城墙,然后一群人猿猴般的开始朝着城上爬去。 随着大量的无当飞军上了城墙,人数众多,想藏也藏不住。一队巡夜的小卒刚好经过,发现城墙上多了许多黑影,为首的都伯立刻吼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想要逃出城吗?” 马腾战败,损兵折将,虽然稳住了阵脚,可金城之内,早就是人心惶惶了。许多百姓都是想着趁夜逃出城去,这个都伯这几日很抓了不少,显然他把城头的黑影当作了想要逃难的百姓,立刻大吼起来。 城头之上。七千无当飞军正在登城,猛不丁听到有人大喝,吓了一跳,然后下意识的就要拔出刀剑。 “都稳住,靠近了再动手!” 王平听清了守卫的话,赶忙阻止部下的冲动,再说双方隔着数十米,动手也没用,干脆就站在台阶上不出声,顺便也掩护更多的人上来。 看到上面的“百姓”不动了,吆喝的都伯更加的恼怒了,一边挎着长刀走上台阶,一边骂道:“你们都是死了啊,如今被本将捉住,还不速速磕头求……咦,你们不是百姓!” 走的进了,火光之下,那都伯总算看清面前的这伙人,这那里是一群百姓,分明是一群凶神恶煞的敌军啊! “不好,是敌袭,有人偷城了!” 后面跟着的十几个士卒也看清了黑影的身份,玄甲狼袍,这是并州军的服饰啊,扯着嗓子就要喊叫。、 可是已经晚了。 身份被识破,王平脸色一变,大吼一声:“动手!”抬起一把强弩,就把那喊话的小卒射了个对穿。 其余的人有弩的放弩,带刀的舞刀,只是才十几个敌兵,还不容大家冲上去砍杀,一顿弩箭过去,就是死的精光。 有弩的兴高采烈,喜滋滋的跑过去割了人头,这可是军功,可以用来换钱的。没有捞着人头的则是谩骂不已,满眼嫉妒的看着袍泽发了个利市。 好几个青羌与賨人为了争抢首级,更是差点打起来了。 王平赶忙喝止,骂道:“城中那么多敌兵,争个什么!坏了主公大事,我等万死无以赎罪!” 一见王平提起吕义,分赃不均差点火并的无当飞军立刻老实了,他们固然桀骜,可是面对同样是出身边地,杀戮成性的陷阵士,他们也得靠边站。 而吕义作为陷阵士最高的统帅,全军之主,再桀骜的异族都是无比敬畏。更何况下面还有大量的敌兵可以斩杀。 上城的无当飞军也不闹了,都是学红着眼睛,嗷嗷的叫着杀了城去。直奔城门方向。 驻守的联军士卒这下是真的被惊动了,许多人听到动静,裤子都是来不及穿,光着白腚就是跑了出来。看到一群并州军突然出现在城中,很多人都是极为惊愕。刚想抵抗,一群凶恶的无当飞军就是猛扑过去。 驻守北门的守军不过两千余人,又是没有防备,如何是凶悍的异族的对手,没几下功夫,人马就是被杀散。 很多人惦记着他们的首级,吼叫着还想追赶。 王平急忙阻住,大叫道:“别管他们,先开城门,迎接主公大军入城!” “对,开城门,迎接主公!” 一群人一听,又是一窝蜂的返回,七手八脚的开始打开城门,后上来的强端看到王平控制了城门,也懒得下去,就在城头举起火把朝着外面示意。 “主公,他们成功了,城门要被夺取了!” 吕义身旁,孙观看到城头火光摇曳,凶恶的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之色。 “还好吧、!无当飞军还算不错!传令,立刻让他们守住城门,孙观,你去通知高顺,命他堵住东门,命张辽领兵,给我堵住南门!西门靠近河水,让赵云过去,告诉他,别的都不打紧,马超庞德这两个人,可千万不要让他们跑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见到成功的夺取了城门,吕义立刻吩咐孙观道,随后骑着乌云驹,在三千陷阵士的簇拥下,朝着城门奔去。 而此时,东门方向,马腾韩遂还在望眼欲穿,眼巴巴的等着吕义前来自投罗网。只是左等右等,别说吕义,就是并州军的影子也没有见到。 马腾不禁急了,疑惑道:“吕贼怎么还没来,都等了两个时辰了!” “兄长你太心急了!这才是上半夜,吕贼素来狡猾。老夫所料不错,他肯定会选择下半夜前来!”韩遂一脸笃定的样子,摸着嘴角的两撇胡须,说不出的胜券在握。 “不愧是文约啊!”马腾由衷赞叹道。 忽然身旁一个亲卫眼尖,指着北门的方向道:“主公,那里怎么有火光,难道走水了?” “什么?该死的,是哪个这么不小心,惊动了吕贼怎么办?”马腾一看,可不是,北门方向,火光大作,立刻气的脸色铁青,正要下令那造事人问罪。 就在这时,一名校尉,满身血迹的从远处奔了过来,大叫道:“主公,不好了,并州军趁夜偷城,北门已经陷落了!” “怎么会这样?吕贼不是中了我们的诈降之计吗?”马腾满脸都是震惊,铁青的脸色由青转白,难以接受这个时候。 马超却是大怒,狠狠的盯着韩遂,粗声粗气的骂道:“韩遂,这就是你给老子说的诈降之计?今日不杀你这老狗,难消我恨!”一步冲到韩遂身边,不由分说,一刀怒斩而下! 正文 第三一五章 杀士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等了大半夜,没有等到吕义,反倒是等到了北门失陷的噩耗,这时候,马家的人都是明白过来。韩遂的诈降之计早就是被识破了,之所以不揭穿,就是为了麻痹众人,好趁机偷城。 北门一起火,马腾等人顿时傻眼了,这下可真的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原本依仗金城董的地利,只要提高jǐng惕,死守个十天半个月不是问题。 可是偏偏他们就听信了韩遂的诈降之计,把jīng锐全部抽调到了东门来,以至于北门空虚,白白的丢了城池。 马腾杀了韩遂的心都有了,马超更是气的骂娘,毫不客气的冲上去就要给韩遂一刀。 至于韩遂,早就是满脸震惊,内心充满了羞辱还有愤怒,竟然不闪不避的任由马超的大刀砍过来。 眼看着韩遂就要身首异处,死于非命。一个人影却是突然推了韩遂一把,把他推到在地,大叫道:“诸位,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北门被破,金城是守不住了,我们速速突围为上!” 韩遂一看,却是成公英挺身而出,捡回了他一条命,又大声提醒众人目前的形式。 马腾也是醒悟过来,冲上前去一把拦住了还要动手的马超,吼叫道:“逆子,你要干什么?计策被识破,只能说吕贼技高一筹,不关文约的事!还不滚下去!” 虽然马腾也恨不得杀了韩遂,到底韩遂在羌人中影响力巨大,杀韩遂容易,挑起羌人之间的内乱就麻烦了。 尤其在这个关键时候,马家损兵折将,能不能在西凉立足,就要看羌人与胡人肯不肯出兵援助了。 就是有了这个顾虑,马腾才是难得绕了韩遂一命。但是马超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双目如电,闪动着惊人的杀机。 韩遂感受到了马超的杀机,赶忙叫道:“不要杀我!金城虽失,我们还有西域!羌人胡人也站在我们这边!我们还有机会!” “但愿如你所言!”马超重重的了冷哼了一声,丢下城头的韩遂马腾,自己跑去下面召集士卒,准备突围了。 金城之内,喊杀早已经震天,漆黑的城中,火光大片,几乎烧红了半边天!率先进入城中的无当飞军打开城门后,立刻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嗷嗷的叫着,在城内乱杀。 王平唯恐众多异族分赃不均,又是内斗起来,与强端一商量,干脆两人兵分两路,各带一群人朝着西门与南门杀去,接应外面的大军入城。 至于攻打东门的重任,陷阵士能者多劳,吕义干脆亲自揽了过来。在三千陷阵士的前呼后拥下朝着东门杀来。 一路之上,众人也碰到了一些乱兵,试图阻挡大军的行动,这些人根本用不着吕义出马,前面的陷阵士一个冲锋,肆意的收割着敌兵的人头。引来后面没有捞着人头的陷阵士骂声一片。 吕义也是赶忙下令,让大家不要管街道上的乱兵,直接杀奔东门,截断马超庞德的退路要紧。 杀一万个敌兵,也没有杀一个猛将管用。 接下来的路程,陷阵士们总算是没有在管拦路的乱兵,孙观更是亲自领头,冲锋在最前面。众人杀开一条血路,距离东门已经越来越近。 东门外面,高顺的配合的带着大量的弓弩手,以严颜一左一右,开始配合城内的兵马一起攻打东门的联军的jīng锐。 驻守在东门的联军士卒顿时惊慌起来,引得准备突围的马腾一阵心烦,赶忙派马超出马安抚。 马超已经重新换上了自己的吞狼盔,黑铁甲,听说军心开始动摇,大怒,盘龙枪一下结果了一个乱跑的军卒,喝道:“谁敢乱动?杀无赦!” “将士们,都拿出血xìng来,左右是死,我们跟并州军拼了!”猛将庞德也是来到马超身后,手提着一把锯齿大砍刀,大声的激励士气。 有了马超与庞德这两员军中悍将出面,sāo动的军卒总算是冷静了下来,更被激发了血xìng,都是血红着眼睛,紧握了手中的刀枪。 马腾见机不可失,慌忙命人打开了城门,亲自领头,左手马休,右手马铁,马岱殿后,一声呼哨,纵马就杀了出去。 韩遂一看,也想追上去逃命。可无奈下午为了显示名士风范,韩遂是徒步而来,战马还留在城中,此时去取已经来不及了。 周围慌乱的联军士卒为了逃命,也不可能有谁会傻到把战马借给韩遂,都是极有默契的视而不见,争先恐后的冲出城去。 韩遂直接气的吐血,正在六神无主,想混进乱兵中逃命的时候,成公英却是牵着自己的战马跑过来,大声道:“主公,我们一起骑马走!” “军师,如老夫今rì不死,来rì富贵与你共之!”成公英的举动,让韩遂感动的唏哩哗啦,说了无数感激的话,身下却一点不慢,飞速上了战马,两人共乘一骑,飞速冲出城去。 吕义刚好带着陷阵士从街道杀了过来,隐约中突然见到两个文士上马而走,依稀间还能辨认出其中一人正是韩遂,眼睛立刻就亮了。 乌云驹不用吩咐,已经咆哮着开始冲锋,高大的马身如同高速冲击的炮弹,凡是拦路的敌兵都是被撞的惨叫着倒飞出去。 刚刚要策马出城的韩遂听到动静,忍不住扭头看了一下,火光照耀下,露出他惊魂未定,有些惨白的脸。 吕义这些看清了,不是韩遂是谁?眼神立刻一冷,大吼道:“前面的是韩遂,小黑,我们上!” 乌云驹闻言,发出一声不满的长啸,咧着嘴狂吐口水,似乎极度不满吕义对自己的称呼,但速度可是一点也不慢,仿佛高速冲击的陨石,不断的拉近与韩遂的距离。 马背上,吕义蜀刀乱砍,森森刀幕如同铁幕一般,砍杀试图阻拦的敌兵。 一人一马,转瞬间就是追着韩遂的脚步,杀到了东门之外。 城外更加的混乱,提前冲出城门的马家骑兵,已经与赶来的高顺所部交上了手,一开始骑兵仗着速度快,想要直接冲破高顺的军阵,然后突围。 这正好中了老将严颜的下怀,慌忙是调集一群强弓硬弩,毫不客气的朝着骑兵乱shè。因为黑夜的影像,大部分箭矢都是shè偏了,形成无数的流矢在空中到处乱飞。 可是黑夜同样对联军的骑兵造成了巨大的影响,视线不明,天空乱飞的流矢反而更加危险! 只是一轮冲锋,千余人的联军骑兵就是被shè到了大片,乐得严颜嘴角花白的胡须都是跟着抖起来了。 好在金城之外全部是平原,回旋余地极大。发现集中突围无法成功,马腾很快是下令分散突围。 联军骑兵都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纷纷嚎叫着,从各自认为安全的方向开始突围,马超庞德等一小撮人也是偷偷的保护着马腾往外面冲。 这一下子立刻就让高顺有些手忙脚乱起来,虽然吕义有下令,务必不能走了马超庞德,可黑夜之下,哪怕有着火把照耀,依然是模糊不清。 白天还好说,马超爱招摇,总是穿着黄金甲,可是到了夜里,马超为了方便突围,却是换了一身黑甲,这兵荒马乱下,除非是他自己表明身份,否则谁知道他在哪里? 高顺尽管已经很小心了,但遍寻无果之后,只能是命人分头追击,军阵也就散开了。,马超庞德看到机会,立刻大吼着杀了上去。 附近的军卒想要阻拦,被两人一阵猛杀,都是拦不住,加上旁边还有个勇猛的马岱,马休马铁也在拼命。 马家的人一拼命,并州军再jīng锐,也是抵挡不住,军阵一下就被冲的七零八落,高高顺这才判断出了马超的所在,赶忙放弃其余的敌兵,都是跑过来合围。不求全部捉住,只要不全跑了就是, 吕义追着韩遂出来的时候,就是发现外面大片的乱军,有联军的,也有自己人的,不凑近了,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天空的流矢还在呜呜的飞着,时不时就有到倒霉蛋被shè中,憋屈的死去。 吕义看的头皮发麻,暗叹夜间战斗就是麻烦啊,他可不想跑到中间去给流矢shè死,好在韩遂也知道战场中间危险,不敢走直线,而是绕着战场的边沿飞速的逃命。 “韩遂,哪里走!” 一看韩遂不进战场,吕义松了口气,又是催马急追,乌云驹速度极快,虽然吕义比韩遂晚出城,中间还被大量的乱兵阻挡了一阵,但是韩遂的战马驮着两个人也快不到哪里去。 很快的,乌云驹凭借自己的速度,就是追到了韩遂身后两百步的距离,只要再加把劲,绝对能够追上。 “不好,主公,是吕贼亲自来追!” 听到后面越来越急的马蹄声,坐在后面的成公英急忙回头,火光中看清了吕义的面容,脸sè立刻惨白了一片。 身为对手,成公英自然对吕义做过极为详细的调查,更是知道乌云驹的可怕,那可是不输给赤兔马的绝世宝马! 前面的韩遂更是吓的差点摔下马去,显然也知道以自己战马的速度,是不可能摆脱乌云驹的追击的,而一旦被乌云驹追上,凭着双方的恩怨,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韩遂可不想死,既然自己不想死,那就只有别人死了!逃命的韩遂,目光陡然一寒,露出狠辣之sè,对后面的成公英说道:“军师,我们必须甩掉吕贼,否贼你我都要死!” “主公说的没错,可是我们该如何才能甩掉他呢?”成公英点点头,皱着眉头开始思考脱身之策。 然而就在成公英分神苦思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身体被人奋力一推,猝不及防,惊叫着摔下马去。 “军师,对不起了!就麻烦你暂时为老夫阻挡一下吕义吧!”出手把成公英推下马去,韩遂立刻狠狠的在战马身上抽了一鞭。 马儿吃痛,奔跑的更加迅速,渐渐的消失在夜sè之中。 摔落在地上的成公英呆呆的看着韩遂逐渐消失的背影,继而哈哈狂笑起来,丝毫不顾自己摔的头破血流,拔出佩剑就是朝吕义冲去。 正在追击韩遂的吕义顿时眉头一皱,韩遂推成公英下马的一幕,虽然模糊,却也能大致看出来。 可是这成公英突然又杀向自己,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明显不是思考这事的时候,乌云驹马快,已经冲到了成公英身边。 “吕义,受死!”成公英大吼一声,用尽力气,刺出手中的剑,却不是杀向吕义,而是刺向乌云驹的脖子! 吕义顿时大怒,蜀刀后发先至,咔嚓一声,斩断成公英的长剑,又是反手一刀,把成公英拍倒在地。 已经有十几个并州军老兵顺着乌云驹的叫声赶过来护驾,见到吕义抽翻了一人,不用吩咐,极为麻利的举起刀剑,就要上割人头。 “捆起来!”吕义吼了一声,匆匆交代了一句,就是让乌云驹继续奔驰,顺着韩遂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足足追了半个时辰,才是远远的见到韩遂的战马的影子,只是追上去一看,韩遂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却是韩遂料到自己的战马跑不过乌云驹,脱离了吕义视线之后,马上弃马步行了,只是依然让战马向远处逃命。 这不禁让吕义有些郁闷,暗骂韩遂太过狡猾,追了大半夜,竟然只是追到一匹骏马而已。 又是朝着前面追了一段路程,没有发现韩遂的踪影,前路又被一条小河挡住。吕义终于死心,痛骂了jiān猾的韩遂几句,转身打道回府。 却不知他这一路追击,金城的战斗早就是结束了许久,城中联军士卒或者降或者逃,诸将都是各有斩获。等到大家一起想要请功,却发现找不到吕义了。 诸将顿时慌了,张辽气的差点一刀劈了孙观,孙观更是当场要抹了脖子,好在被赵云给劝住了 没人约束的青羌与賨人杀不过瘾,干脆翻出了之前的分赃不均的旧账,就在街道上大打出手,却不小心打错了一个氐人,又引发了无当飞军数千人的群殴。 王平在一旁焦头烂额的劝说,很是抓了好几个闹事的。 投降的联军俘虏也不消停,眼看着并州军混乱,还有人想趁机逃跑。幸亏高顺发现的及时,一顿狠杀,俘虏这下才老实了。 当天亮时分,追击韩遂归来的吕义听了手下的汇报之后,也感觉有些无语,但还不等他借机发火,贾诩等一帮文臣又接着苦谏的名头,着实把吕义给数落了一顿。 这更加让吕义无语,感觉自己出众的武艺,以后恐怕很少有用武之地了,赖着xìng子听了一会贾诩等人的谏言,吕义赶忙打断众人,让人把内jiān候选给带上来。 贾诩等人明知道吕义这是借机转移话题,但听说要处理内jiān,还是赶忙闭嘴,一个个正襟危坐。 张辽赵云等军中诸将也是闻讯赶来。 没过多久,将军候选是披头散发,被人五花大绑的押了上来。很显然候选昨夜过的很是不好,刚刚连诺了李堪,一回来就被人抓了起来。、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早上就传出金城陷落,马腾逃命的消息。 就是再笨,候选也知道自己被耍了,诈降之计被识破了。心中又羞又怕。最后还是怕死占据了上风。 进入中军,不消人吩咐,扑通一声就是跪了下去,砰砰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主公饶命啊,都是韩遂那狗贼逼我这么做的,属下知罪,还请主公再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一定尽心尽力,为主公效死!” “候将军不必说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放心,罪责在你,与你家人无关!”吕义摇了摇头,机会他给了,候选没有抓住。那就怪不得他了,只是他也没有做绝,没有牵连候选家人的意思。 听了吕义的话,候选也知道自己免不了一死了,好在家人无恙,候选只能是满脸懊悔的朝着上首磕头谢罪,还要再说什么。凶神恶煞的孙观早就是扯住他的后领子,拖着走出了军帐。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孙观再进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是提着候选的人头。 “好生安葬了吧!”吕义叹了口气,若非必要,他也不想杀掉候选,怪只怪此人先要对自己不利吧。 甩了甩头,抛开那些负面的情绪,吕义神sè一冷,又是让人把成公英带了上来。 成公英好歹也是名士,才智极佳,虽然被捉,吕义也是区别对待,并没有把他当作俘虏对待,而是命人把成公英请了进来。 但是进来的成公英,却是立而不跪,就那么冷静无比的看着吕义。 张辽顿时大怒,起身喝道:“大胆成公英,见了我主当面,为何不跪?” “无妨!”吕义摆摆手,倒是挺欣赏成公英的傲骨,也爱惜他的才华,笑着问道:“先生可愿降我?” 成公英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斩钉截铁的道:“不降!” “难道先生还顾念那韩遂?”吕义的笑容有些僵硬起来,有心激怒成公英,叹气道:“昨夜本将可是亲眼所见,那韩遂为了逃命,把先生退落马下,如此小人,先生真要跟他走到底吗?” 微微的叹了口气,成公英朝着吕义深深的一个长揖,叹气道:“多谢镇西将军厚爱,但君虽不君,臣却不能非臣!韩遂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一席话,满座皆惊。贾诩等人一起变sè。就是吕义,也是心中有些羡慕韩遂,竟然能有如此死忠之臣,实在不忍杀之,不禁叹气道:“话虽如此说,可先生若死,家中老幼,又该如何?” 却是想以成公英的家人,逼迫他就范。 但是成公英闻言,却是淡然一笑,摇头道:“自逃出天水,在下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何况家小乎?在下家人,全在镇西将军一念之间也!” 再次向吕义一拱手,成公英昂然转身,一脸的视死如归之sè,从容的走出中军大帐。 吕义心中感叹,实在不想如此人才死去,不禁看向法正等人。法正却是摇头,叹气道:“成公英真乃忠臣也!其人既不能为主公所用,放之无异纵虎,不如杀之,全其忠义!” “哎!可惜了如此人物!” 知道法正说的没错,吕义只能连声叹气,帐外的亲卫见到吕义没有阻拦,扬起刀斧,须臾之间,一个红布托盘,托着成公英的人头呈到吕义帐下。 “厚葬了吧!”吕义不想去看,微微抬手,命人带下去厚葬。原本他还想跟众将商议一番追剿马腾残部的事情,现在也没了心情,只能是打算明rì再议。又派人去天水,看顾彻成公英家中老小,命韦康好生照料。 而吕义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命人处理金城事物的时候,征讨宋建的臧霸那边,却是遇到了大麻烦!(去   ) 正文 第三一六章 伪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就在吕义攻打金城的同时,作为偏师的臧霸,也是在阎行引导下,前去攻打死守抱罕的宋建。 宋建知道不敌,竟然跑去投靠了羌人。许诺一旦打退并州军,抱罕愿意作为羌人的附庸,年年纳贡。 羌人迷当大王恼恨臧霸曾经攻打羌地,又有宋建重利在前。迷当闻讯,立刻起兵,带着两万羌骑,赶到抱罕,与宋建联手抵抗臧霸的进攻。 虽然吕义分给臧霸的军卒也是jīng悍,到底大多是步卒,人数也比羌人要少,若是攻打宋建却是足够了,可是还要防备来去如风的羌人骑兵,那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迫不得已,臧霸只能在距离抱罕二十里处扎下营寨,试探的进攻了几次,无奈羌人骑兵太多,光靠阎行的两千余骑兵根本穷于应付,臧霸只能派人前来吕义这边求援。 得知了抱罕的情况之后,吕义顿时大怒,诸将也是愤怒非常,痛骂宋建真不是东西,竟然是投靠了羌人。这绝对是犯了众怒,丢了大汉的脸面。 许多人更是跳起来大声请战,要屠了抱罕城,让宋建碎尸万段。 吕义心中也是恼怒非常。可到底还是知道分寸,宋建投靠羌人,未必代表城中的百姓也是与他同心。再说他不是曹cāo,还干不出屠城这种事情。 最后与贾诩等人紧急一商议,反正马腾的骑兵已经被打残了,接下来的时间,该是轮到步卒发威,攻城略地的时候,反而没有骑兵什么事情了。 吕义干脆是派出张辽领三千重骑,前去帮助臧霸对付迷当大王。赵云久居幽州,常与胡人大战,具有大量的对付异族的经验,正好派到羌人部落中去,大肆杀掠,迫使羌人回援各自部落。 若是迷当铁了心要跟宋建抱成团,吕义也不建议灭几个羌人的大部落,只是这样一来,就有可能要屠杀无辜。吕义又有点担心赵云接受不了。 赶忙找来赵云,想开导他一番。谁知道开导的话还没有出口,赵云已经是慨然请战,要主动杀入羌人部落,并且暗示,若是可能,可以摧毁几个大型部落,迁移羌人入武都,充充实武都的人口。 吕义这才知道,自己是多心了。赵云早已经考虑周全,只是改杀为俘虏而已。但这无疑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武都多山,看似狭小,却是盛产小麦。也是一处不错的屯粮之地,只可惜人口稀少,又被韩遂屠了一次,几乎是十里之内,渺无人烟。 虽然强制从汉中迁移了一些过去,可是吕义知道,迁移的百姓都是怨声载道,不愿离开故土,甚至还有偷偷逃回汉中的。 而迁移羌人就没有这个顾虑,不但能够削弱羌人的实力,还能充斥武都人口,更能牵制武都的氐人,不让他们一家独大。 如此一举三得的好事,可比单纯杀戮好太多了,就是施行起来麻烦一点,吕义担心赵云一人恐怕忙不过来。决定还是给赵云配智囊帮衬一下。 想来想去,决定把这个功劳让给刘晔,自己手下四个军师,其余三人都有些偏向yīn暗,满肚子yīn谋诡计。 还是刘晔正派一点,与赵云也合得来。 当吕义把自己的意思告诉赵云之后,赵云也挺高兴,又一个军师辅佐,谁也不会拒绝啊。刘晔也没有拒绝,反而是有些跃跃yù试。 毕竟是征讨羌人啊,弘扬国威的机会,这可是大涨面子,抖擞威风的好机会。、就是贾诩法正等人,也是表示了一下小小的羡慕。 吕义顿时有些困惑,一问众人才知道,原来卫青霍去病不仅仅是后世人心中的偶像,在如今大汉,那更是人人向往的榜样。 法正更是慨然告诉吕义,但凡有些血xìng的男儿,谁不向往征讨胡虏,立下盖世殊勋!这个胡虏是广义的概念,羌人自然也包括在内。更是大感遗憾,认为自己不能参加此战实乃人生一大憾事。 言下之意,颇有让吕义给他一个弥补遗憾的机会。 吕义只能哈哈一笑,赶忙找个借口敷衍过去。已经派了一个刘晔过去,再派法正过去,两个大才,攻打一群羌人,这阵容也太过奢侈了。 再说马腾还没有击败,韩遂也逃的飞快,他还指望着法正出谋划策呢,自然不会在羌人身上浪费太多jīng力。 赶忙让此事作罢,开始集中jīng神,安抚金城的事物,才好尽快渡河,杀奔西平武威,彻底清剿马腾残余,不给他翻身的机会。 而就在吕义紧锣密鼓,计划着渡河攻打马腾残部的时候。 武威与西平之间的一处开阔地带,溃逃的联军已经重整旗鼓,重新立下了一座大营,堵住了并州军深入西凉的通道。 中军大帐,此时更是吵成一团。马腾与韩遂,更是差点就火并起来。这要在几rì前,那绝对是不可想象的。 天水一败,韩遂大部被歼,只有少部分逃回了西平,又被阎行带着,全体投降了并州军。 韩遂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除了还有几百个羌人忠心跟随,其余兵马,全部是马腾部曲,只能对马腾低声下气,以部署自居。 可是今天不同往rì了。金城一败,马腾万余兵马,大部分被歼,只是带着千余jīng锐骑兵狼狈逃脱。虽然紧急从武威之地抽掉了最后一批三千人步卒前来助战。 可是韩遂的兵马,比起马腾来,绝对是只多不少! 因为韩遂如今是时来运转,竟然有了强援! 就在他抛下成公英,逃脱吕义追杀之后,竟然在旷野中意外的遇到了赶来支援马超的胡王冶无戴。 说起冶无戴,此人也是个胡人中的异类,不好舞刀弄剑,偏偏喜欢汉人附庸风雅,韩遂乃是西凉名士,声名远播,胡王一见欣喜,赶忙待以上宾之礼。 韩遂也投其所好,曲艺奉承,说了些文章典籍,虽然胡王的水平在韩遂眼里比起粗鄙武夫好不了多少。 但韩遂却看中了胡王部下五千余骑兵,于是拼命吹捧,乐得的胡王找不到北了,差点就以为自己是孔夫子再生。更是与韩遂相见恨晚,引以为平生知己。 可是知己还不够,显得不太亲近。闲谈中韩遂得知冶无戴刚刚丧偶,眼睛一亮,立刻看到了机会,赶忙表示,自己有一小女尚且待字闺中,扬言非胡王这般的大英雄不嫁。 胡王一听,更是欣喜,但随后又是摇头,表示难以接受。为难道:“韩兄,你我年岁仿佛,论起来,我只小你半岁,我们结亲,恐怕不妥吧!” 韩遂还指望着拉拢胡王,东山再起呢,岂会放过这样的机会,闻言顿时哈哈一笑,豪然道:“我等西凉男儿。哪有那么多讲究!美女配英雄,在老夫看来,大王乃真英雄也!与小女当是良配!英雄莫问出生,何况年龄乎?”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冶无戴见韩遂这样说,也就不在推辞了,心底也隐隐对娶一个名士的女儿感觉自豪不已。回到草原上,那绝对是既有面子的事情。 两人一拍即合,就在前往马腾的路上,敲定了亲事。胡王也摇身一变,成了韩遂的女婿,就等着打退并州军成亲入洞房。 也正是有了冶无戴这股强力外援,回到马腾军营的韩遂,腰板也是挺直了,敢公然跟马腾叫板。 刚才一听马腾说要远遁西域,躲避并州军的锋芒,韩遂立刻就不愿意了,一把拍了桌案,大声叫道:“我等皆英雄也,却被一小儿逼的远遁西域,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吗?还有何面目在西凉立足?” “没错,小王手下,还有五千jīng兵,天威将军麾下,也是善战之辈,若是还能联络羌人与其余诸部人马,我们未尝没有反胜为败的机会!” 胡王冶无戴文绉绉的说着措辞,还极为文雅的摸了摸自己满脸的钢须。 马岱看的厌烦,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他也反对马腾逃往西域的打算,沉声道:“叔父,冶无戴说的对,我们还有兵力,武威更是我们根本之地,若是远遁西域,实乃下策!” “可是那吕义足有五万雄兵,加上降卒,却不有十万之众,以我们不足一万人马,怎么打的过他?” 马腾却是显得忧心忡忡,金城一失,数万联军烟消云散,马腾是真的怕了。他本就是没什么野心的人,自然不想再打了。 “我看这样吧!我们先不忙着逃!先派人去与那吕义和谈,许以割地,若是吕义不从,我们再走不迟!” 马超想了个不是主意的主意。 其余的马家众人也是叹了口气,马腾也微微点头,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毕竟如果他们占据险要,只要死守,未必不能撑到并州军粮尽退兵。 韩遂也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也别藏私了,都把各自的部下集中起来,我西平还有千余人,敦煌等地也可以派人去调兵,毕竟我们垮了,下一个就是轮到他们了!老夫想来,西域的那些豪族会出兵来帮我的!” “小王也可派人去草原游说,让其余部落赶来助战,只是需要大量金银!”胡王冶无戴摸着胡须,也是开口说道。 众人一合计,若是集中西凉剩余兵力,加上羌湖帮助,竟然还能拉起两万人马,虽然大多数也是凑数的。到底是有了底气。 只是这样一来,若是这两万人马在被击败,整个西凉,都会失去反抗的力量。所以马腾韩遂也不敢轻举妄动,商议许久,还是决定割地求和,哪怕偏安一隅也是不错。 马腾更是迅速派出使者,前去金城传递消息。 而此时的金城,因为隔着一条河流,探子刺探情报极为艰难,并没有及时得到马腾又是来了援兵的消息。 等到得到消息,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这三天里,金城突然又是下起了暴雨,不利于进兵。所以吕义没有忙着进兵,而是一直在金城休整。也给了马腾一丝喘息的时间。 等到三天后吕义准备发兵的时候,探子才是姗姗来报,趁着这三天的时间,马腾竟然又是聚拢了一万人马,而且在马超与冶无戴的共同出面下,还有大量的胡人小部落正带着人马快速赶来。 马腾的使者,在这时也是快马赶来了金城,带来了马腾求和的消息。 好不容易打到金城,正是一鼓作气,攻占西凉的时候,吕义岂会半途而废,直接下令把使者杀了,让从人把人头带了回去。想以此激怒马腾,若是能引诱马腾出战,。那就更好了。 但是出乎了吕义的预料,见到使者被杀,马腾并不恼怒,只是命人抓紧时间修筑工事,一边又是重新派了使者前来洽谈。 吕义干脆不予理会,下令过来的使者一律不见,直接杀了,更是在第四天,下令全军渡河,准备与马腾进行最后一战,也是双方决定西凉归属的一战。 可是就在四万大军渡河扎营,准备大战的时候,马腾竟然派了马超亲自领兵过来,请请求和谈。 这下吕义可就为难了。杀使者容易,杀马超可就不太现实了,而且赵云不在,手下人也未必杀的了他。 私心里,吕义也有意收降马超,一来可不战而威慑羌胡,二来还能多一个猛将。 权衡了一番之后,吕义最终还是带着高顺张绣等人,一起来到营外,与马超会面。 马超很好认,一身金甲,数万人中也是显眼的很,派头十足。并州军中,轮到派头,也唯有酷爱奢华的甘宁能够与马超一比了。 “马将军,不知你找我何事?” 吕义手提着蜀刀,在距离马超两百步的距离停了下来。不是他不想向前,而是高顺等人死活不让,都是知道马超的厉害。 马超也没有给吕义好脸sè,同样冷着脸说道:“吕将军,家父让我给你带话,我们愿意跟你讲和,割让金城以东所有的土地给你!只要你退兵,我们更能向你年年纳贡,还能帮助你作战,吕将军难道连这点余地也不给我们吗?” “哈哈,马将军愿意加入我军,本将欢迎之至,可你们要成为我并州军的附庸,请恕我拒绝!本将军中,只能有一个声音!所有人,都必须向我效忠!” 吕义很是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底线。 马超听的大怒,喝道:“吕将军,你这样,不是太过分了吗?招惹你们是韩遂,可不关我马家的事!我们能够从属于你,已经是最大底线了!” “马将军,我想你还不了解我并州军!在本将这里,要么,你们彻底归顺,要么彻底覆灭,本将这里,没有第三条路!” 吕义也是冷冷回到,马超固然勇猛,若是野心太大,他也不建议灭了马家! 感受到吕义话语中隐藏的杀机,马超更是愤怒,但是现在的西凉联军可输不起,他只能强忍住上前厮杀的冲动,怒声道:“吕将军,我们也告诉你,割地纳贡,是我们的底线,你不妨再考虑一下吧!否则,我们发誓,但剩一兵一卒,绝对死战到底!” 说完这些话,马超长啸一声,拨转马头,带着一群骑兵飞速的退走。 “我们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 远远的,马超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语气不容置疑。这也意味着,一旦不答应他们的条件,双方绝对是不死不休! 吕义顿时感觉有些头痛,换了别的诸侯,若是马腾能够内附,绝对是欢迎之至。可是他却不能如此做。 并州军中,他一向讲究的是铁腕策略,哪怕亲信高顺,也只有一百个亲卫,没有一个部曲。 若是在马超这里开了头,准许马家拥有部曲,其余诸将定然不满,也不利于吕义禁止私兵,削弱世家的目的。 可是马家的人也绝不会轻易的交出手中的权利。 “头痛啊!” 返回军营,吕义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赶忙命人去招来贾诩三人,商议如何应对马腾残兵,可以想象,一旦自己拒绝马腾求和,必定会遭遇到马腾拼死抵抗。 “一旦开战。那就是不死不休啊!可惜了马超庞德两员猛将!” 等到贾诩三人一进来,吕义就拉住三人倒苦水,又把刚才跟马超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贾诩却是哈哈一笑,拊掌道:“主公勿忧,其实这几天马腾不断派出使者,老夫已经有所预料了!毕竟西凉还有两万兵马,这就是马腾最后的依仗,只要打散这群人,走投无路之下,马腾定然会降!” “虽然如此,可要打败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本将听说,马腾可是在拼命构筑工事,深沟高垒,打算死守待变啊!” 吕义有些郁闷的说道,杀出来的西凉兵不可怕,可是做了缩头乌龟的西凉兵。,绝对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尤其是他们还有着羌人与胡人的支持。 看到吕义忧虑的样子,一旁的法正倒是笑了起来,拱手道:“马腾虽然龟缩不出,却也不是无懈可击,其实我们这几rì已经有了计策,正要向主公细说!” 张松也是笑道:“那马超不是要与主公讲和吗,主公不妨暂且答应,与那马超假装和谈,然后如此如此,可不战而联军自乱也!”(去   ) 正文 第三一七章 内讧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吕义还真舍不得杀了马超庞德这两个猛将。如果能够降服马家,无论是增强自己的实力还是震慑羌胡,稳定西域,都是极大的助力。 但是他也有个底线,所有的兵马,只能对自己一人效忠,决不容许将领拥兵自重,遍练部曲。 偏偏马腾再三表示愿意割地请和,却依然不肯彻底归顺,这就有些让吕义头痛了。 回到中军大帐,吕义又是咬指头又是扣脚丫,足足过了半个时辰,也没有想出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终于颓然的发现,出谋划策,决胜千里,自己真不是那块料啊。 还是冲锋陷阵才是自己的强项啊。 赶忙就是派人,把贾诩等人找来商议对策。更是大倒苦水,西凉本就人才不多,杀了一个成公英,吕义感叹了好久。 再死一个马超庞德,那绝对是极大的损失。也不符合他原本攻打关陇的目的。 听着吕义倒苦水,贾诩却是呵呵一笑,成竹在胸的笑道:“主公勿忧,马腾如今,无非有三种打断。避我锋芒,远走西域,此上策也。联络羌胡,占据险要以待变,此中策也,死守武威,以待我军,此自取死路,一战可擒,下策也!” 张松也点头,丑脸上露出诡异之色,对吕义道:“主公,你明日不妨约那马腾交马会语,假装与马腾商议割地之事情,只有拖住马腾半日,韩遂生疑,我们就可用计!” “就这样?能行吗,那韩遂似乎也不是简单之辈啊?” 吕义咂摸着嘴,有些担心的问道,面色更是有些古怪,感觉这法子怎么那么耳熟啊。似乎在哪里见过。 “主公你就放心吧,我等三人出马,还斗不过那韩遂吗?”张松自信一笑,更是拍着胸脯砰砰响。、 吕义一想也对,韩遂就一个人,自己这边可是三个人,就不信干不过那韩遂。、出于对贾诩三人的信心,吕义马上决定,跟马腾好好的说道说道。 更是派人去给马腾送信,商讨明日双方会面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马超的骑兵,才刚刚回到联军的军营,正黑着脸,把并州军拒绝讲和的事情告诉马腾。 吕义的要求讲和的使者后脚就跟了过来。更约定马腾明日见面一谈。搞得联军众将看着马超的眼神怪怪的。 要不是马超是马腾的儿子,联军的猛将,恐怕就有人要怀疑马超是否谎报军情了。 绕是如此,马超也差点气的吐血,想当然的以为自己被吕义给耍了,大怒着就要杀出去找吕义算账。 马腾赶忙拦住,可怒火冲天的马超哪里是马腾拦得住的,最后马休马铁抱腿,庞德马岱抱手,才是把暴怒的马超给拦了下来。 马腾又是苦劝,要马超以大局为重。西凉军现在可输不起。暴怒的马超才是渐渐的压抑住怒火,恨声道:“吕子诚怎敢小觑我?他不是要交马会语吗?明日我虽父亲前往,正好结果了那厮!” “孟起不可莽撞啊!并州军中也多有猛将!”马腾吓了一跳,赶忙摇头拒绝,若是杀了吕义还好,若是杀不成,盛怒的并州军,可不是目前的联军能够抵抗的。 马超冷笑了一声,脸上露出傲然之色,沉声道:“并州军中,除了那赵云,其余人等,我有何惧,不过父亲放心,没有十足把握,我不会出手的!” 韩遂也是目光闪烁,怂恿马腾道:“兄长,若贤侄真能杀了吕义,并州军不战就可瓦解,孟起真有把握,我们不妨也帮衬一下!” “这,好吧,不过一定要小心,不能一击必杀,千万不要勉强!”马腾一听,也有些心动,告诫了马超一番,就派人去向吕义报信,答应明日会面。 可是并州军连续斩杀马腾使者,一听说又要派人去送信,联军士卒谁都不愿意去。最后还是马腾强迫一个小卒,前去送信。 送信的小卒一脸的惊恐,但在刀剑的威胁下还是无奈上马,悲愤的去了。 只是吕义现在却没心思杀使者了,听说马腾派人回信,赶忙命人客气的请了使者进来,又好酒好肉的招待了一番,才是打发出去。 那送信的小卒只觉如在梦中,什么时候凶残的并州军那么好说话了?赶忙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现果然没死,顿时兴高采烈的跑回去复命了。 一日无事。 第二天,按照双方的约定,该是吕义与马腾谈天说地,不对,应该是讨价还价的好日子。 一大早,吕义就是穿着重铠,走出军帐。 只是才一出军帐,就是吓了吕义一跳,就见到军帐外面,站满了杀气腾腾的甲士,其中高顺站在最前面,后面两个亲兵,竟然是杨昂杨任两兄弟! “主公,请上马!”又是一个熟悉的声音,牵着乌云驹前来,吕义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差点没笑死过去,看着马夫打扮的泠苞问道:“你怎么成了马夫了?” 泠苞却是满脸郑重,大声道:“回主公,军师说那马超勇力非常,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都要随行保护!” “哈哈哈,马超虽勇。难道本将就是花架子吗?都给我滚回去领兵去!”吕义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禁哭笑不得,赶忙喝退众人,只是让高顺跟在自己身边。 众人还想再劝,吕义直接拍了拍乌云驹的马头叫道:“打不过,我还跑不过吗?” 诸将一想也是,军中谁的马能够跑过乌云驹啊,大家纯粹是瞎操心了,都是各自换了衣甲,该干嘛干嘛。 高顺与孙观则是领着三千陷阵士,跟随在吕义身后,开始陆续走出军营。排开阵势。 对面的马腾早就来了,身边跟着马超庞德,韩遂躲在军卒中间不敢露面,只是双眼阴毒,满脸仇恨的看着吕义。更是暗暗的祈祷马超能够一击必杀。 若说这里谁最不希望讲和,那就是韩遂莫属了。可韩遂也知道现在不是他报仇的时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口气,他忍了。 “高叔,我们过去!” 排好了军阵,吕义带着高顺,一起缓缓的朝着对面走去。对面的马腾看到,也对马超点点头,父子两心照不宣,极有默契的一起上前。 “哈哈哈…吕贤侄多年不见,可是瘦了许多!”有着马超保护,马腾根本不怕吕义暴起发难,两人交马,一开口就是先声夺人,显得很是豪迈。 吕义却更愿意认为那是倚老卖老,更不记得与马腾见过,只能敷衍道:“本将与马将军曾经见过吗?” “呵呵,贤侄是贵人多忘事啊!董太师在世的时候,老夫与你叔父,还是同僚呢,曾经一起作战过!” 似乎想到了以前的风光事,马腾很是感慨的说道。、 吕义哈哈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是已有所指的道:“马将军以为本将为何变瘦,实在是心有西凉诸将,不能早擒,以此为瘦!” 这话听着可太刺耳了,马腾刚要发笑,笑声就是堵在嗓子里怎么也冒不出来,马超更是双眼露出凶光,狠狠的瞪着吕义,偷偷的策马想要靠近。 就在这时,高顺冷哼了一声,双目冷冷的盯着马超的小动作。强如马超,都是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赶忙扭头看向高顺,眼中露出一丝惊异,讶然问道:“这是何人,吕将军不介绍一番吗?” 马腾也是皱了皱眉头,大家都是武人,彼此一接触,都是感觉到各自的不好惹。若只是吕义一人来,马腾自然不惧,可身边多了一个丝毫不弱于吕义的高顺,马腾的心中顿时一沉。 马超也是破有顾忌的看着高顺,又看了看笑眯眯,仿佛完全没有防备的吕义,最终打消了袭杀吕义的念头。收敛了心中的杀气。 马家父子的气势变化,吕义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心中不禁冷笑,马超固然很强,他不是对手,可是马腾也不见得本事多好,只要高顺缠住马超,吕义有信心,三十合内,斩杀马腾! 不过这不是他此来的目的,顺着马超的话头,也给高顺使个眼色,让他不要妄动,随即笑指着马超道:“此乃本将最倚重的大将,高顺!” “莫非是统领陷阵营的高将军?”马超闻言一惊,随着并州军东山再起,越打越强,高顺的陷阵营,也是名闻天下,西凉靠近益州,马超更是闻名久矣。 “马兄也知道高将军吗?”吕义假装惊讶的问道。 马超却是神色忌惮,朝着高顺一拱手道:“闻名久矣,今日一见,高将军名不虚传!”又是看了眼不远处肃容而立的三千陷阵士,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是烟消云散。 马腾心中也跟着叹气,知道吕义早有准备,于是开始认真商谈起和割地的事情来。 吕义也不客气,直接道:“金城以东,所有土地,全部归我所有,金城以西的土地,每年的赋税我要一半!” “一半,吕将军,你这要求有点过分了!”西凉本就贫瘠,一半赋税,无疑在联军的心口挖了一块肉。马腾感觉难以接受,马超更是气差点又要动手。 “反正我就这个条件了,战火是你们挑起的,若是你们不愿意,那我们接着打吧!”反正也没指望真的跟马腾和谈,吕义自然要狮子大开口,他也不怕马腾不答应。 比起灰飞湮灭,只是失去一半赋税,就能得到喘息的机会,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 果然,马腾只是犹豫了片刻,就是咬着牙点头道:“好,你的条件,我们答应了,只要你撤军,今年的赋税,我们立刻奉上!孟起,我们走!” 大出血了一次,马腾肉痛无比,唯恐吕义趁机又提出什么过分要求,扭身就要回去。 “且慢!”贾诩的计策,是要自己跟马腾说半天话呢,这才刚开口,吕义怎么会让马腾走了,赶忙叫住。 马家父子的神色都是一怒,以为吕义并不满足,还要继续敲诈。马腾气的想吐血,没好气的问道:“吕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呵呵,吩咐不敢当,本将只是看马兄身上的铠甲不错,十分欣赏,马兄,这件铠甲,不知道你在哪里买的啊?”、 “-----” 接下来的时间,马腾父子充分领教了吕义的啰嗦程度,先是询问马超的盔甲,然后扯到铁匠上面,说是最近铁匠稀少,供不应求,话锋一转,又是谈到今天的天气。 马腾父子听的云里雾里,好几次想要打断告辞。吕义话锋又是一转,开始询问马腾的发家史,马超的内衣是什么颜色。差点让暴躁的马超当场暴走。马腾恨不能捂住自己的耳朵。 偏偏他们不能,毕竟和谈还要看吕义的脸色,马腾唯恐触怒了吕义,只能是耐着性子,陪着吕义乱吹,等到吕义说到笑话的时候,时不时还要陪着干嚎两嗓子,表示自己也笑了。 一边的马超,则是拉长着脸,黑的如同黄承彦骑着的小黑驴,额头上青筋突突乱跳,几次都是忍不住要扭头离开。 但是当事人痛苦不堪,后面观看的韩遂可就不那么想了,远远的,他就看到马腾与吕义有说有笑,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心中有些疑惑。却没有想太多。 可是三人一聊起天,就是没完没了,是不是还能听到马腾的欢笑,马超的肩膀,也被吕义猛拍了几下,韩遂的眼中,马上就是露出狐疑之色。 李堪也感觉有些诡异,凑到韩遂面前问道:“韩将军,你说他们再聊什么?” “我怎么知道,等他们回来,我们一起问问就知道了!”韩遂目光闪烁,看了一眼李堪,不动声色的怂恿道。 连续说了半日,吕义一直说的口干舌燥,算算时间,估计也说了有半日了,才算是放过了马腾父子,拱手道:“今日与两位一谈,本将很是愉快,改天约个时间,我们接着再谈!” “好说,好说,若是有空,我们一定与将军再聚!” 马腾父子早就被吕义说的头昏脑胀了,见到吕义终于停止了交谈,马超更是高兴的差点哭出来。赶忙策马,飞身跑回军中。 马腾也恨不能快走,还得跟吕义客套几句,约定过几日送来供奉,也是拨马狂奔回军中。 见到马超父子归来,韩遂赶忙迎上去,李堪心直口快,赶忙问道:“两位将军,那吕贼跟你们说了什么,为何这般久?” “别提了!不知道为何,那吕义拉住我们乱说一气,老夫到现在,还有些头昏脑胀!”马腾满脸的晦气,不住摇头道。 马超也是心有余悸,发誓下次打死也不跟吕义碰面。 “真的只是闲聊吗?” 韩遂眼中疑惑更甚,却不好多问,只是目光闪烁的看看马腾父子,又是看着远处离开的吕义。 虽然隔得很远,吕义敏锐的直觉,还是让他感觉到了联军之内,隐隐的有人在窥视自己,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知道肯定是韩遂无疑。 回到军营,他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找来了贾诩法正与张松三人,直接问道:“三位军师,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跟那马腾寒暄了半日,接下来你们又有何计策?” 贾诩微微一笑,双目中闪烁着一丝冷芒,拿出一封书信交给吕义,笑道:“韩遂为人多疑,今日见主公举动,定然心中不安,但这还不够,还须此信,把他逼入绝境才是!” 吕义点点头,拿起那封书信一看,第一眼还觉得没什么,这就是一封普通的书信,表明自己化解与联军的恩怨,显得很是平常。 可是吕义知道,贾诩拿出此信,定有深意,赶忙再认真看了一遍,只是这一看不要紧,吕义感觉脑袋瞬间发麻,有一种惊心动魄感觉。 “主公以为如何?”看到吕义变色,贾诩却是微笑着问道。 “好,很好!我就不信,看到这封信,那韩遂不会狗急跳墙!”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吕义赶忙命人把书信密封,送入马腾军营。 使者拿着书信,飞快的跑去联军军营送信去了。 而此时,马腾才刚刚返回军营没多久,正与韩遂李堪庆祝和谈成功。虽然代价极大,可是马腾相信,只要给他时间恢复元气,迟早能把西凉重新夺回来。 只有韩遂,眼神幽幽,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李堪也是沉默了许多。显然也不相信马腾今日只是与吕义谈天说地。 等到吕义的书信送来的时候,李堪更是立刻表示,要先看一遍那封书信。对此马腾虽然有些不悦,为了表示自己没有私心,还是让李堪拆开了书信。 李堪仔细看了一遍,心中的担心终于是放下不少,脸上也露出高兴之色,笑道:“太好了,看来这次那吕义总算是答应和谈了!” “哈哈哈,只要我们联合起来,那吕义也要顾忌一二!”和谈成功,马腾自然也是高兴万分,这意味着他不但保留了实力,还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韩遂也要过书信,看了一遍,发现这却是一封吕义与关中诸将和解的书信,似乎真的要跟马腾划界而治一般。 可是韩遂到底有些才智,并州军一向强势,岂会作出养虎为患的举动,赶忙又是看了一遍。 只是这一遍,韩遂就是脸色剧变,心中发凉,背心更是冷汗涔涔。 “岳父,你怎么了?” 看到韩遂表情不对,胡王冶无戴有些关心的问道。 “老夫没事,可能是喝多了!”韩遂目光闪烁,神色却是不住的变幻,看到马腾父子不注意,偷偷的拉住李堪到僻静处道:“李将军,我们死到临头了,你还在庆祝咧!” “韩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那吕义不是答应与我们和解吗?连书信都送来了,他总不敢反悔!”李堪有些疑惑的道。 韩遂却是连连叹气,语气低沉的说道:“李将军,你糊涂啊!吕义那书信哪里是讲和,分明要杀你我二人。” “你可记得书信开头有这一句话,除韩遂李堪马腾等西凉诸将,你,这分明是除韩遂李堪,马腾等西凉诸将与并州军的恩怨,一笔勾消,那吕贼只是要与马家父子化解恩怨,你我二人,他并没有放过的打算啊!” 韩遂咬牙切齿的对李堪解释道。 “啊,这该如何是好?”李堪听了韩遂的解释,心中顿时就慌了,更是骂道:“本将就说,你我名位在马腾之下,为何吕贼把我们名号放在前面,原来内中有诈,不行,我要立刻告诉马将军去!” “李兄,到了此时,你还不明白吗?不见今日马腾与吕义相谈甚欢么,老夫所料不错,那马腾一定是与吕贼达成了协议,要交出你我二人,然后独占西凉,你现在过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关中诸将,虽为一体,其实却是相互提防,都是避免彼此做大,韩遂与马腾本就有嫌隙,此时一见这封书信,马上猜测恐怕自己被马腾出卖了,心中又惊又怒,扭头对李堪说道:“李将军,马腾出卖我们,与其等死,我们不如各地点齐兵马,跟那马家父子拼了!” “啊,正好他们再喝酒,身边没有军卒,我们点齐兵马,先杀马家父子,灭了他们!”生死关头,李堪也发狠了,强压下对马超的恐惧,与韩遂一商量,干脆退出酒宴,各自抽调兵马去了。 正文 第三一八章 绝境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并州军终于答应了联军的请和。不仅仅是马腾父子感觉高兴,就是普通的士卒也感觉庆幸不已。没有人喜欢战争,尤其还是实力悬殊的战争,能够不打仗,联军是军卒都是很高兴。 整座联军军营之内,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马腾更是召集来众将,开怀畅饮,一来是庆贺不用打仗了,二来也有安抚众人的意思。 中军大帐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要说这军营之内还有谁不高兴,那就是非韩遂李堪莫属了。 韩遂本就没有奢望并州军会放过他。两个儿子都是死在并州军手中,双方的仇恨已经到了不共戴天的地步。现在又是见了这封隐含了陷阱的书信,韩遂马上认定马腾要出卖他,心中恐惧的同时,也把他逼上了绝路。 就在中军大帐之内,马腾与众人高声谈笑的时候,一千名忠于韩遂的兵马已经被秘密在中军大营外集结。 这些人是韩遂最后的家底,刚刚从西平调来没有多久,一旦失败,那韩遂就真的没有了翻身的余地,成为孤家寡人一个。 但是已经认定自己被马腾出卖的韩遂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不成功,就成仁。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拼了性命搏一把。 韩遂的身边,李堪的想法大致上也差不多,他实力最弱,也最害怕被马腾吞并,自从程银身死,虽然马腾极力认定这是并州军所为,很有可能就是内奸阎行做的。可是到底没有证据,事后马腾又毫不客气的吞并了程银的兵马。 这无疑令李堪陷入了巨大的不安,当见到韩遂要对马腾展开行动的时候,李堪毫不犹豫,也加入了韩遂的行动中来。 李堪仅剩的三百名部下,全部被他集中起来,加上韩遂的一千名军卒,整整一千三百名士兵,全部埋伏来到了中军大营的外面。 营帐外面的马腾亲卫,也都是被韩遂李堪带着亲卫偷偷杀死,营帐之内,马腾父子依然不知,还是在高声谈笑,更有人放声高歌。 就在这个时候,韩遂已经全身穿甲,手里提着一把雪亮的长剑,看向李堪道:“李将军,准备好了吗?” 李堪点点头,又有些忧虑的道;:“韩将军,我们现在就动手吗,马超庞德皆是勇猛,我们不如等他们多喝几杯再动手?” “来不及了!你我离开酒席许久,马腾不见我二人,肯定会起疑心,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手!” 韩遂满脸阴沉的说道,又是对身旁胡王冶无戴点了点头。作为韩遂的女婿,冶无戴也知道了韩遂的计划,韩遂更是许诺,事成之后,把西域割让给他建国,重利在前,冶无戴马上站到了韩遂这边。 一队队军卒已经无声无息的靠近的中军大帐,只要拿出武器划开牛皮的帐篷,就能够冲进去痛杀。 韩遂再不迟疑,对李堪冶无戴点了点头,三人再不迟疑,低声吼叫道:“动手!” 一队队军卒立刻拔出刀剑,刺啦一下化开中军的帐篷,拿着明晃晃的刀剑,却没有先马上冲进去,而是举起许多火把,没头没脑的丢进去。 大帐之内,许多人都在痛饮,根本没有防备帐外会有敌人,大量的火把丢进来,马上引燃了里面的毛毡。 还有的落在了人的身上,几个武将的身上立刻就被大火引燃,发出凄惨的叫喊,拼命在地上打滚,想要扑灭身上的火焰。 还有的人大叫救命,双手胡乱的抓着空气,只是大帐里面早就混乱起来,所有人都是忙着逃命,那里有人会停下来帮忙。 再说就是想停下来也不可能。到处都是乱飞的火把,还有被大火引燃的人,本来不想跑,也被人推动着不由自主的跑了起来。 大部分都是朝着中军大帐的外面跑去,希望能够唤来军卒救火,也有一部分聪明的人往马腾的跟前凑,似乎看出了外面的不妥。 果然,冲出去的武将连叫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突然射出的乱箭射死在外面,里面的人也不好受,绝大部分地方都已经被大火点燃。 垂死的人带着满身的大火在地上胡乱的挣扎着,还有助兴的歌姬尖叫着,美丽的脸上写满了惊恐,提着宫裙没头苍蝇一样乱跑。 可是没有谁再有兴趣去关注她们,所有的目光都是集中到了主位上的马腾。 “主公,快想想办法吧,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啊!” 有武将大声的说道,看着已经四面八方冲进来的乱兵,一边拼命抵抗,一边大声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连是谁攻击我都不知道啊!为什么,老夫已经跟并州军讲和了,取得喘息的时间,时间,只要给我们时间,西凉还是我们的,你们为什么还要背叛!” 看着一个个部下手无寸铁的冲上去与乱兵厮杀,然后又一个个惨死在地上,马腾眼睛都是红了,其中更是趟出了血泪。 这些都是他马家的精华啊,是东山再起的希望,士卒死了可以补充,将领死光了,那一切都全完了! 最令马腾感觉不解的,明明他已经与并州军和谈,这些联军士卒,没有背叛理由啊! “杀,杀,给我狠狠的杀,杀光马家的人!” 军帐外面,韩遂疯狂大笑,这一把他赌对了,马家的人都没有防备,自己的士卒一下就杀了进去,只要杀光马家的人,这西凉之地,就是他韩遂一人独大了。 想到自己独霸西凉的风光,韩遂脸色马上涨的通红,仿佛打了鸡血一般。韩遂的身边,李堪冶无戴也是满脸的激动。 火光照耀下,两人的脸色比火光还要红,看到自己的军卒成功的冲入了中军大帐,都是哈哈的狂笑,然后下令士卒狂攻。 “杀,那个杀了马超,本将让他做将军,也跟我等同列!”李堪大声的嘶吼到,喊得声嘶力竭,马家中人,他最怕的就是马超,只要杀了马超,李堪可以付出任何代价。甚至不惜许诺一个将军的位置。 要知道,李堪所谓的将军。是可以自立一方,招募部曲的诸侯啊! 疯了,所有进攻的士卒都疯了,这时候,什么西凉猛将,什么天威将军,都没有实实在在的利益来的干脆。 每个人都恨不能是自己杀了马超,都是你推我挤的冲进中军大帐,见人就杀。 很快的,大帐里面的歌姬与下人就全部死去,不是被烧死,就是被攻入的乱兵杀死。对于那些女人,乱兵感觉有些可惜,可一想到杀了马超,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马上就是嗷嗷叫着,如同发了狂的野兽。 这一下子,里面的马腾父子更加的守不住了,大帐的外层很快就是被攻陷,大量的将校虽然奋勇搏杀,可是缺少武器,陆续被乱兵所杀。 只有大帐的内层,靠近马腾的主位,这是有身份的人才能进来的,四周木头搭建,没有被攻破,马超与庞德浑身都是血,带着七八个校尉,组成一个半圆形防御阵,拼命挡住乱兵。 “去死啊!” 马超已经快要杀疯了,一身拉风的黄金甲成了他最显著的标志,他哪里也是士卒进攻最疯狂的地方,一个个士卒不要命的朝马超扑过去。 虽然马超很快就把这些军卒一一斩杀,可到底人数太多了。加上马超没有带着盘龙枪,手中也只有一把长刀,扑过来的士卒杀不胜杀。 一个不注意,马超的肩甲被人挑开,破碎的金黄色甲叶四处飞溅,那个冲上来的敌兵也给马超很快斩杀。 可这到底是一个强力的信号,证明马超也不是无敌的,他也会受伤,他也会死! “杀啊,杀了马超,我等皆是将军,荣华富贵,金银美女,都是我们的!”有韩遂派出的专人扯开嗓门,大声的激励士气。 冲入中军的士卒更加疯狂了,一个个都血红着眼,前仆后继的杀向马超,上去的人死了一批又一批,堆起来超过两米高,可后面的人依然拼命往前面冲,悍不畏死。 面对如此疯狂的叛军,强悍如同马超,身上也开始挂了彩,黄金甲早就被人砍的稀巴烂,手中的长刀也砍成两半截,只有刀把还紧紧的握在手中。 杀的兴起马超干脆是怒吼着扯烂了身上的甲胄,抓住靠近的敌兵当作武器,在人群中疯狂乱砸。 庞德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他也是悍勇之辈,到底没有马超神勇,一开始还想靠着自己的勇猛吓退乱兵。猛冲猛打,杀的乱军鬼哭狼嚎。 可等到后面的人拿着长矛冲上来的时候。庞德马上就倒了霉,身上被刺中了三矛。要不是情急下拿起不远处的桌案当盾牌,恐怕早死了。 马超庞德尚且如此,更不要说马休马铁等人了,交战没有多久,马铁就被人砍中左臂,痛的冷汗直流,还好马岱,帮他挡了一枪,才是捡回取一条命。却也失去了战斗力,退到马腾身边哀嚎不已。 “父亲,我们守不住了,我们要死了!我们马家完了!” 马腾听后,也是老泪纵横,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哀叹道:“是老夫糊涂啊,不该放过那韩遂狗贼!都不许哭,我马家的人可以流血,绝对不能流泪!韩遂,狗贼,老夫在此,有种的你来杀我!” 到底是一方诸侯,在乱世中挣扎了半辈子,现在马腾还不明白谁背叛了他,那就可以直接抹脖子了。 外面的韩遂也听到马腾的叫声,立刻哈哈大笑起来,骂道:“马腾,休要怪我心狠,是你出卖我在前,老夫只是以牙还牙罢了!将士们,继续杀,他们撑不住了!” “孩儿们,我们也上!”冶无戴一开始并没有派兵,可眼看着进入的乱兵越来越多,马腾父子岌岌可危,也起了捡便宜的心思,派出一群胡人冲了上去。 “杀!杀!杀!” “杀了马超,灭掉马家!” “西凉是我们的天下!” 无论是汉人兵卒还是胡人士卒,现在都是陷入了疯狂之中,都是争先恐后,杀进中军大帐之内。 中军之内,马家父子防御的也更加艰难起来,亲兵早已经死干净,然后是将校,到了最后,除了马腾父子,就只要庞德马岱还苦苦支持,但身上也是遍体鳞伤; 庞德身重三矛,马岱小腹处被划破一条口子。 马超更惨,头发都被人削掉一层,差点没了脑袋。 面对源源不断,疯狂无比的叛军,强大如马超庞德,也将要顶不住了。 又是抓住一个叛军的身体,马超硬生生把他丢出去十几米远,砸死砸伤好几个叛军,他大喘着粗气,口鼻都在冒血,冲着马腾大吼道:“父亲,我们顶不住了!你准备,孩儿拼死为你杀出一条血路!” “孟起,不要管我,老夫死了不要紧。你一定要活下去!”马腾眼泪都要流干了,面对疯狂的叛军,他最后不得不亲自冲上去搏斗,手中的佩剑都砍的卷刃。 知道自己是免不了一死了,只是冲着马休等人叫道:“马家男儿,拿出血性来,掩护孟起,我们助他突围!” “不,要走一起走!父兄皆死,我岂能偷生!”马超大吼,声若伤虎,最后,他发狂了,一下扑进乱军之中,用血肉之躯,连续撞翻数十个叛军,夺取长刀一柄,噗的一下,砍翻后面十几个敌人。 马超的周围三米,瞬间空下去一大片。 “杀啊!杀出去!” 马超的勇猛,让绝望的众人都是升起了一丝希望,庞德瞠目,举着桌案,如风车般轮动,左右撞击,砸的靠近的敌人脑浆迸裂,纷纷退避。 马岱一手捂住小腹,一边护着马腾突围,身上马上又多了好几条伤痕。 可是叛军的人数太多了,尤其是一群凶悍的胡人加入,叛军稍微混乱过来,又是狂吼着杀了上来。 “哈哈哈,杀的好,他们不行了!不久之后,这西凉,再无马家!”韩遂哈哈大笑,站在外面,脸上既疯狂又得意。 “恭喜岳父,一统西凉!”冶无戴也是满脸微笑,朝着韩遂拱手。 李堪直接就是乐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手舞足蹈,大声嘶吼。许久杀不出去,身上伤势渐渐增多,敌兵却不见减少,中军之内,马家父子的心中,同时升起一股绝望之色。 “我马家何至于此!”马腾长剑都是砍断了,只有一个剑把握在手中,眼看到突围无望,万念俱灰之下,他反手一剑,就要用断剑自刎。 然而就在此时,大地忽然莫名一颤,如同水波晃动一般。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剧烈。 “这种感觉……”马超粗壮的手臂死死的勒住一个叛军的脖子,咔嚓一声,把那人脑袋直接拧掉。但他来不及高兴,脸色就是一变。 “是骑兵,有大群骑兵,最少也是万人的规模!”庞德体力差不多已经耗尽,已经打打算闭目待死,可是感觉到地面震动之后,他的体内,忽然又是涌起了一股力量。 “轰轰轰!” 黑夜之中,万马奔腾,丝毫不加掩饰,恐怖的声浪,比之黄河决堤,还要来的恐怖无比,这是一股用血肉组成洪流,无坚不摧,无可抵挡! 战马最前方,吕义面沉如水,极为冷漠的看着远远起火的联军大营,二话不说,手中蜀刀一指,冷然道:“传令,杀进军营,谁敢抵抗,格杀勿论!” “众将士,从今以后,天下骑兵,唯我并州!” 高顺也是大吼,满脸都是激动的潮红起来。 “天下骑兵,唯我并州,杀!杀!杀!” 万马狂奔,万士同呼,所有的军卒都是狂热起来,如同决堤的黄河般,咆哮着杀了联军之内。 一座座军营,瞬间陷入混乱,并州军的骑兵冲进去,就是展开一场无情屠杀,所有不跪下投降的人,结果只有一个,死! 吕义更是亲自领兵,冲锋在最前面,他没有选择攻击附近的营盘,而是直接杀进中军,。那里已经火起,不用说韩遂马腾已经内讧,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收拾残局,把两人一网打尽! “是并州军,主公,听啊,是并州军在呼喊,他们来攻打军营了,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中军之内,绝望的庞德感觉浑身又是充满了力气,比起被叛军杀死,他宁愿被并州军俘虏。 “是啊,是并州军,该死的吕贼,老夫一辈子诅咒你,但今天,老夫要感谢你!”马腾也是老泪纵横,感觉到了绝望中的一点生机 比起马家死的一个不剩,他宁肯投降并州军。 “杀啊!韩遂狗贼,我要亲手撕了你!”马超嘶吼起来,如同疯虎一般,冲入人群,只是凭借一双拳头,就不知道砸烂了多少人的脑袋。 “吕贼,吕贼!为何你总是要与老夫作对!” 大帐之外,看着大量的骑兵举着火把冲杀而来,看着火光下那分外刺眼的苍狼旗,韩遂气的脸色金紫,哇的一口喷出鲜血来。 胡王冶无戴更是吓得六神无主起来,大声道:“岳父,这可怎么办啊,并州军来了,并州军来了!” “天杀的并州军,他们早不来,晚不来,为何这个时候跑过来!我恨啊!”一旁,李堪同样在吐血,就差那么一点点,只要再给他半个时辰,不一炷香,只要一炷香的时间,他都能灭了马家,偏偏这个时候,并州军来了! “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大事去矣!李兄,我们快走,远遁西域,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韩遂气的血水狂喷,瞬间苍老了数十岁般,佝偻着腰,策马飞速的往黑夜中逃去。 然后就在此时,中军的帘帐掀开,一浑身通红的血水冲了出来,大喝道;:“老狗,你哪里走!” 正文 第三一九章 末路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 联军发生内讧,绝大部分将官都是死在了中军大帐,联军军营马上变成群龙无首的状态,被并州军的大队骑兵很轻易就是杀的七零八碎。 而此时,原本绝望的马家众人也开始了拼命,冲进军帐的叛军士兵渐渐的都冷静下来,不复一开始的疯狂。 等到一冷静下来,叛军的军卒都是吓了一跳,他们都是在跟什么人战斗啊?马超,庞德,皆是西凉军赫赫有名的猛将,哪怕他们受伤,依然是勇不可当。所有冲上去的纷纷被杀。 外面的大地马蹄声又是越来越近,远远的还传来并州军特有的呼喊声,叛军的士卒都是慌了手脚,再也没有一开始拼命的勇气了,荣华富贵固然重要,可也要有命才能享受啊! “逃啊,并州军杀来了啊!” 耳中听着轰隆隆的马蹄声,还有震天的并州军卒的吼叫声,中军大帐之内的叛军士卒立即大乱。 屡战屡败,对于并州军,联军士卒已经从心里产生了畏惧,更何况马超庞德余威犹在,冷静下来的叛军谁也不肯再杀了,不知道那个吼了一声,凡是还活着的士卒都是四面溃散,想要逃走。 军帐外面,韩遂李堪也是脸sè苍白,又惊又怕,在韩遂的建议下,两人都是赶紧收拢自己的心腹部下,想要逃离军营,然后远遁西域,以图东山再起。 可是胡王冶无戴却还不肯走,军帐之内,可还有他的大量勇士,他没有第一时间接受韩遂逃走的建议,而是扯开嗓门,用胡语大声的叫喊,想要重新收拢自己的部下。 然而胡王刚刚走到溃散的叛军之中,四处收拢手下的勇士的时候,突然之间,一个血人怒吼着冲了出来,正是马超。 看到韩遂等人想要逃走,马超眼睛都红了,大吼一声,一步冲到距离最近的冶无戴面前,厉声骂道:“胡狗,凭你也想杀我!”| 五指叉开,一掌拍在冶无戴的身上,拍的胡王惨叫着吐血狂退,最后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 看到马超,冶无戴吓得魂飞天外,他也是八尺有余的硬汉子,杀人不眨眼的草原之王,可是在马超面前,冶无戴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勇气,只是倒在地上,朝着与马超相反的方向爬行。 一边爬一边叫道:“来人啊,快来救救我,岳父,李将军,快来救救我啊!” “大王,抱歉了,老夫先走一步了!” 看到马超杀了出来,韩遂也是魂飞天外,拨转马头,飞也似的朝着黑夜中逃去,李堪紧随其后,两人只是带着三五个从人,一路狼狈,如丧家犬般朝着军营逃去。 “咔嚓!” 冶无戴绝望的看着韩遂李堪骑马远去,还来不久求饶,马超已经疯了一般扑到胡王身上,双手抓住胡王的脖子,用力一扭,把冶无戴整个脑袋都是扭到了脑后,死的不能再死。 “啊啊啊啊……” 今天的遭遇,对于马超来说,刺激实在太大了,杀了冶无戴,马超立刻一跃而起,疯魔般的叫喊着,拔腿向韩遂逃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韩遂,老狗,我马超不杀你,誓不为人!” 疯狂的马超,爆发了身体最大的潜力,奔跑起来,丝毫不比一匹骏马来的慢上多少,死死的追在韩遂的身后。 “主公,那似乎是马超!” 就在这时候,吕义也带着高顺杀入了联军的中军大帐,正好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血人在发足狂奔,逐渐莫如黑暗之中,高顺眼尖,认得是马超。 吕义也是恍惚间听到马超大叫韩遂,不用说,韩遂肯定又要跑路了,这是吕义所绝不能容忍的。 “高叔,你进去击杀乱军,顺便要那马腾投降,我带人去追赶韩遂!”为了准备这次突袭,吕义把缴获的军马全部用上,凑出了一万骑兵,为的就是方便追捕敌军,这下正好派上了用场。 三千陷阵士,已经有一半由孙观领着,率先朝着马超奔跑的方向追了下去。还有一半,则是护卫在吕义身边。 “我们走,哪怕追击千里,也绝不能让韩遂逃了!” 把大军交给高顺指挥,吕义没有犹豫,一扯马缰,乌云驹发出如雷般的咆哮,黑宝石一般的身体瞬间由静而动,炮弹一般冲入了黑夜之中。 全力奔驰的乌云驹,速度绝对是所有战马之中速度最快的,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吕义就追上了提前出发的孙观。 只来得及跟孙观打上一个跟上的手势,已经跑起来的乌云驹速度竟然又是提高了一截,闪电般的甩掉孙观等人,紧跟着就追到了前面狂奔的马超身后。 听到身后传来快速的马蹄声,前面疯狂奔跑的马超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危险,飞速扭头,瞪着血红的双眼回过头来,发现是吕义亲自追来,马超彻底暴走,大怒道;:“吕义,你也要来灭我马家吗,今rì定于你死战到底!” -不由分说,冲上来就要跟展开疯狂进攻。 “闪开,老子没空跟你拼命!” 吕义要杀的是韩遂,而不是已经元气大伤的马家。看到马超杀过来,顿时冷哼一声,手中蜀刀带着残影,咔嚓一声,斩断马超手中的长刀。 “吼!” 失去武器,马超口中发出低吼,就要扑上来用拳脚进行攻击。 “你有完没完!” 吕义知道今rì的事情,对马超的刺激比较大,马家差点都全部完蛋,但这并不是说他就会手下留情,蜀刀一个凌厉的下辟,朝着马超的脖子就是砍了过去。 只是马超虽然暴走,到底战斗的本能还在,感觉到蜀刀传递来的死亡气息,赶忙一个后空翻,避开了这一刀。 “马超,你若不想韩遂跑了,就告诉我他往哪里跑了!” 一刀逼退马超,吕义没有再进行追击,而是立马横刀,冷然喝问道。 听到韩遂的名字,马超血红的双目渐渐的露出刻骨的仇恨之sè,看了眼吕义,指着前面偏左的方向道:“从那边走了!”、 “好,那老狗就交给我了!” 感受到马超心中的仇恨,吕义猜测马超说的是真话,一抖马缰,乌云驹再度嘶鸣起来,四个蹄子上下翻飞,绝尘而去。 沿途之上。吕义不断的遇到一些联军溃兵,还有韩遂李堪的溃兵,穿着兽皮的胡人,只是追了一路,迟迟没有发现韩遂的影子。 吕义的心中顿时着急起来,难道这次又让韩遂给跑了?此人不除,若让他跑去了西域,那绝对是心腹大患啊! 又是追了一段路,还是没有发现,甚至连一个溃兵都是没有,空旷的四野,在夜sè中安静的厉害。 “难道又让那韩遂给跑了?” 这都追出战场好几里了,连后面的溃兵都是甩出了一里多,还是没有发现韩遂的踪影,吕义顿时有些yù哭无泪,感觉极为郁闷。 再追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了,这么远的距离,除了乌云驹外,谁能短时间跑这么远? 等等,后面那两个家伙有些眼熟!咦,那穿着长袍的家伙,不正是韩遂吗?对,一定是他,准错不了! 就在吕义有些丧气,已经要转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他的后面又跑过来两个人,为首一个,不是韩遂是哪个? 原来他没有追丢,只是乌云驹速度太快,天sè又很是昏暗,什么时候错过了都不知道。 “哈哈,我就说,运气不可能那么背!韩遂老狗,这次看你往哪里逃!” 大吼一声,吕义舞动蜀刀,策马就往韩遂的方向冲了过去。 对面,韩遂李堪也看到了吕义,都是吓得脸sè一白,韩遂更有种吐血的冲动大骂道:“该死的吕贼,他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前面来了!却是死也!” “跟他拼了,他就一个人,本将就不信弄不死他!” 好不容易,经过千辛万苦逃到了这里,结果却发现跑到了他们前面等着,李堪也忍不住有一种吐血的冲动,自度投降无望,却是激发了凶xìng,嘶吼着杀了过去。 “好,老夫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韩遂也知道跑不掉了,也抱着必死之心,拔出身上佩剑,与李堪一起,两人一刀一剑,同时夹攻吕义。 “萤火之光,也敢与我对敌!” 看到李堪韩遂一起杀来,吕义冷笑一声,正好他很久没有亲自上阵搏杀了,见到两人杀来,神sè变得冷漠无比,就那么横刀立马,等着两人杀过来。 看到吕义竟然不躲也不抵挡,韩遂大喜,与李堪对视一眼,两人刀剑并举,带着呜呜的呼啸之声,狠狠的朝着吕义辟斩而来。 “吕义,受死吧!” 李堪与韩遂一起大叫,刀剑开始加速,分别攻向吕义的心脏与脖子两处要害。 眼看着,锋利的刀剑就要砍中自己的身体。 这时候,吕义动了。 口中一声冷哼,眼中杀机凌然,轰的一声,沉重的蜀刀被他如同风车一般轮动起来,带出一连串破碎的残影,同时横切向李堪与韩遂两人。 “给我破!” 咔嚓!咔嚓!蜀刀轻而易举的斩断两人的长剑,发出金属破裂的刺耳响声。 “什么?” 手中的武器被斩断,李堪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惊骇之sè,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一抹雪亮的刀光已经映入眼帘鬼相。 噗! 李堪瞪着惊恐的双眼,感觉自己似乎飞了起来,越来越高,视线之下,一具无头的尸体摇晃着摔落马下,意识渐渐模糊。、 旁边的韩遂同样好不了多少,就在李堪头颅被斩落的同时,吕义又是一声大吼,双臂发力,蜀刀横切过李堪的脖子之后,又是砍向韩遂的身体。 刺啦一声,裂帛一般,韩遂的整个身体,直接被锋利的蜀刀斩成两段,但韩遂还没有死去,惨叫着摔倒在地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吕义,拼命的嚎叫道:“吕贼,我恨,我恨啊!” 吕义冷笑着下马,一脚踩在韩遂的脑袋上,破口大骂道:“你恨什么,你个老狗,连亲子亲信都能抛弃,该恨的他们!这是老子代成公英回报你的!” 一想到成公英磊落而死,白白的损失一个大才,吕义懒得再听韩遂的鬼叫,举起蜀刀,咔嚓一下,斩下了韩遂的头颅。 自此,一代枭雄,称霸西域的韩遂,灭亡! “总算是杀了这韩遂,本将也算为西凉除了一个祸患!” 提着韩遂的人头,吕义长吐了口气,然后不再看地上的两具尸体,翻身上马,等在那里。 远远的,已经传来阵阵马蹄声,却是孙观害怕吕义有事,带着陷阵士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看到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孙观吓了一跳,赶忙滚下战马,跪下请罪道:“末将等来迟,还请主公降罪!” “少说那些!人死如灯灭,这李堪好歹也是一方诸侯,埋葬了吧!” 吕义擦了把脸上的喷溅的血水,没有多话,又把韩遂的人头丢给亲卫处理。策马就要返回军营。 “主公,那这韩遂呢?” 孙观又指着地上那两半截尸体问道。 “丢在这里喂狗吧!” 吕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一狠心,给了韩遂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也好震慑一番那些与自己为敌的人。 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吕义就是带着亲卫,急冲冲的赶回联军的军营去了,那里可是还有马家父子等着自己处理呢。 吕义去追击韩遂的时候,联军的大营,早就在高顺的指挥下被彻底攻破,大量的联军士卒投降,还有千余个胡人随着冶无戴被杀,也是投降。 但王平与高顺偷偷商议了一下,对于这些搅乱大汉安宁的胡人实在没有好感,干脆偷偷的乱箭shè死,王平更是下令无当飞军全体过去观看。 亲眼看着一千胡人全部被shè杀,外面提前挖好的大坑都是被填满了,无当飞军许多人都是被吓坏了,对于并州军更添了一份敬畏。 等到吕义回来的时候,就是意外的发现,遇到的无当飞军竟然乖的不得了,既没有打群架,也没有分赃不均而相互谩骂。差点让他以为进错了军营。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吕义惊奇了一下,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至于死了千把个胡人,反正不是自己的百姓,问都懒得多问。现在他全部的心思,都是扑在了马腾父子身上。 经过简单的整顿,混乱的军营在并州军的强势介入下已经重新恢复秩序,高顺也知道马家父子骁勇,又得了吕义提前吩咐,都没有把他们当作俘虏,而是派了军中大夫细心医治。 只是吕义从高顺口中得知,马家父子的情况可不容乐观,马腾身重十余箭,要不是恰好大宴的时候忘记脱甲,恐怕都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庞德也是中了三矛,战事一结束,哼都没有哼一声,直接失血过多晕倒了。 马休马铁,更是早在混战一开始就被叛军砍翻了,身受重伤,昏迷过去。好在两人命大,没有被乱军给踩死,高顺发现还有气,赶忙派人抢救。 唯有马岱,武力颇高,也够运气,除了肚子上被划出一条大口子,还能勉强撑着说话。 吕义这一听不知道,听后吓一跳,感觉韩遂还真的有够狠啊,如果他的大军再晚来那么一点点,这马家父子极有可能被韩遂给全灭了! 心中更是感叹,也就是马家父子,一个比一个猛,才能在数千叛军中苦苦支撑自己到来,否则等自己大军过来,恐怕连尸首都找不到了。 “对了,还有那马超,他现在何处,带我去见他!” 想到马家父子,吕义又想起了半路上遇到的马超,赶忙询问高顺道。 高顺点点头,笑着说道:“主公放心,那马超没事,如今在马腾身边陪着。我安排了军中大夫在哪里给马家的人疗伤呢!” “那正好,本将也有事要跟那马腾说说!” 如今联军覆灭,西凉之地,并州军再无敌手,吕义自然要关心一下马腾的态度,若是投降,那皆大欢喜,若是支吾,虽然舍不得,也只能痛下杀手了。 “主公到!” 在高顺的引路下,吕义来到一座巨大的营帐外,附近已经布满了大量的弓弩手,还有骑兵,步卒,把这里团团围住。 老将严颜亲自坐镇在大营门口,名曰保护,实在是害怕马家父子暴起,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看到吕义过来,严颜才松了口气,摸着胡须跑过来对吕义行礼。又派人去通知里面的人。 “免了,老将军辛苦了,大军厮杀一夜都累了,把军卒撤了吧!”四面八方,都是自己的兵,马家父子又是个个带伤,吕义也不怕他们跑了。命令严颜撤走士卒,就是走入了营帐。 里面,马腾马超都是等在了那里,还有马岱半躺在软榻上。吕义一看,马上露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郑重道:“吕义救援来迟,让诸位受累了!” 明明是趁夜偷袭,要一口气吞并联军,偏偏从吕义嘴里说出来,却仿佛马家与并州军是联军,韩遂是敌人一样。 马家父子硬是半天没反应过来,马腾更是脸sè青白交替,还是马超憋不住话,恨恨道:“吕将军回来,可是抓住那韩遂了,此人我定亲手杀之!” ;“恐怕我无法马兄的要求了,韩遂已被我斩杀,现有人头在此!” 吕义命人把韩遂的人头松了进来。 马家父子又是一惊,仔细看了一眼,认得是韩遂没错,都是喜动颜sè,感觉极为解恨。马腾更是郑重的对吕义行礼道:“多谢镇西将军帮老夫斩杀此撩,从此以后,这西凉,是并州军的了,老夫父子从即rì起卸甲归田,再不与将军作对!” “哈哈哈,马将军太悲观了,你等父子,皆是豪勇之人,当此乱世,正该是男儿奋起,英雄扬名之时!本将不才,却又安民之志,不知诸位可愿意帮我啊?” 正文 第三二零章 军威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西凉联军最后的两万士卒也被并州军消灭,这也意味着,从此以后,整个西凉,都再也没有实力跟吕义叫板。 关中诸将也是死的死,降的降,从此不服存在,难怪作为光杆盟主的马腾心灰意冷,竟然有了解甲归田,做个田舍翁的念头。 当然这其中也少不的马腾的私心。毕竟吕义太过强势,并州军中又是说一不二的地方,比起其他的诸侯要严格的多。 偏偏马家父子又是屡次跟并州军作对,仇怨越积越多,马腾也不知道自己一家子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只能做最坏的打算,用归隐的方式,表明马家没有再与并州军作对的意思。 只是马腾没有想到,吕义竟然拒绝了他们的归隐,还直接发出了招揽的意思,丝毫不记恨双方以前的仇怨,马腾的心思马上就活动开了。 马超也是脸色动容,重复着吕义的话道:“当此乱世,正是男儿奋起,英雄扬名之时!吕将军这话说的太对了!父亲,孩儿这一身本事,也不求开疆拓土,称王称霸,但能如先祖马援,成为威震一方的名将,此生足矣!” “孟起英雄也!只要你我努力,即使不能虎踞天下,也能名动一方,功绩载于丹青!此乃光宗耀祖的事,马将军,难道你就不想恢复伏波将军的荣耀吗?” 见到马超已经被说动,吕义再接再厉,直接把招降的举动上升到了光宗耀祖的高度之上。 势力到了马家这样的份上,荣华富贵,已经是不足以打动他们了。可人生在世,不为利,就为名!何况他连马腾的祖宗都是抬出来激将了,吕义就不信马腾会无动于衷。 果然。一听提到自己的先祖伏波将军马援,马腾就是心灰意冷,此时也不敢马虎大意了,稍微一个言语疏忽,就有可能对祖先在造成大不敬的罪过。 而且吕义的提议也极为让马腾心动。马援虽然是东汉名将,威震一方,可到底是以前,如今传到马腾这里,早已经不复祖上的光荣,破落的厉害。 如果没有重振门楣,光宗耀祖的心思,马腾也不会以马援之后对人夸耀了。现在吕义给了马家一个机会,愿意抛弃前嫌,诚心招揽。 马腾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是敛容点头道:“既然镇西将军不嫌老夫无能,老夫岂能拒绝将军好意!从此以后,我马家愿意向镇西将军效忠,孟起,还不随我拜见主公!” “马将军乃我长辈,何必行此大礼!” 、只要马腾能够带着马家投靠自己就行了,至于礼节不礼节的,吕义从来就不在意。赶忙扶住马腾,不让他跪拜。 一旁的马超虽然听到了马腾的话,却丝毫没有跪拜的意思,瞪着一双虎眼看向吕义,沉声道:“镇西将军,我们如果归顺你,不知你要如何待我马家?” “呵呵,自然是量才使用,爱从从军的从军,爱出仕的出仕!如孟起这般,可与赵云,张辽,高顺同列,为我军中大将!” 对于马超,吕义还是极为欣赏的,毕竟是五虎上将啊,骑战勇猛,甚至不比温侯吕布s逊色多少。 自然是要重用才行。 一听自己一来就是大将,名位于赵云张辽等并州军猛将同列,马超也被吕义的真诚打动了。 这可是真正的重用,也表明吕义却是没有记恨马家的意思。还有什么犹豫的,马超二话不说,当场就跪了下去,大声道:“承蒙镇西将军厚爱,马超愿意认将军为主,从此鞍前马后,决不皱眉,若有违背,天地同诛!” “哈哈,孟起严重了。你能助我,真乃如虎添翼也!” 终于成功的收服了马超这员猛将,吕义心中也是大爽。这可是五虎上将之一啊,想想就是开心。 最难得是,马超威震羌胡,只要马超投降,西凉周围的羌人胡人也能顺带的震慑住,完全不用担心后院起火。 从此以后,西凉就是并州军的一块大后方,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大批精良的战马,解决了并州军没有产马地的问题。 这简直是一举数得的大收获。 吕义心里高兴的恨不能大笑几声,表面上,他还是极淡定的扶起马超,又阻止了软榻上要挣扎着起来的马岱,顺便还跟已经苏醒的庞德说了会话,才是带着马超,心满意足的离去。 第二天一大早,并州军散出去追捕溃兵的兵马率陆续返回,又抓住了许多溃兵。既然韩遂已死,马腾父子也归顺了自己,吕义也没有为难这些降卒,而是诛杀了其中韩遂等人的亲信,其余人等,全部无罪开释。 为了庆祝新近得到马超与庞德两员猛将,吕义更是下令犒赏全军,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欢迎马腾父子的加入。 本来按照吕义的意思,这场宴会是要一直持续三天的,让所有参战的军卒都是放松一下,舒缓数十日大战的疲劳。 可是法正的一句话,立刻让吕义打消了持续庆祝的念头。 就在开始庆功宴的当天,法正就是向吕义谏言,必须趁着西凉无主,立刻进兵武威,威慑西域等地,否则时间拖得越久,西域等地难免会有反复。 毕竟西凉之地,可不同于大汉其余州郡,这里以关中诸将为首,其下还有大大小小数十股割据实力,一同瓜分了西凉之地。 大的占据一县,小的管着一村,更有甚者,还有占山为王的,也敢称王做主。如果不趁着攻灭关中诸将的威风逼迫这些人投降。一旦这些人联合起来,又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情。 在法正的建议下,吕义更是火速命人集结大军,连同降卒,总共六万人马,一起向着武威挺进,作出要继续进攻,攻打西域的样子。 武威之地,本就是马腾老巢,如今马腾投降,韩遂身死,武威,西平,陇右等地,纷纷望风而降,唯有西域偏远之地,诸如酒泉敦煌,还在观望,没有主动归降。 但是等到并州军六万大军一进入武威,盘踞西域的几个小诸侯马上就慌了,整整六万大军,还是素来凶悍的并州军,绝不是西域几个小小的豪族能够抵抗的。 就在并州军进入武威没几天,酒泉,敦煌等西域豪族纷纷派出使者,送来了降书,其中几个比较大的豪族,还送来了质子,表明归附的决心。 当然,也有人受不了吕义的严苛规定,不想放弃自己手里的部曲,想要负隅顽抗,只是很快的,这些人就被其余倒向并州军,急于立功表忠心的西域豪族设计擒捉,押送来并州军大营。 对于这些人,吕义没什么好说的,男子全部诛杀,女子送于有功将士为婢!为此,吕义更是派高顺领兵五千,进入西域,讨伐一切敢于反抗的豪族。 短短十日,西域十余个豪族,竟然半数被高顺屠灭,还有数股马贼,被高顺全部凌迟处死,尸体丢在野外喂了群狼。 顿时,西域之地,无数人惊恐,但有小儿啼哭,听说高顺之名。马上闭嘴,吓得小脸苍白。 彭羕等一般文臣更是以此为借口,攻击高顺滥杀,请求吕义从重处置。 但是吕义听后,只是淡然一笑。 西凉之地,可不同于其他地方,这是一个比谁拳头大的地方,高顺是灭了许多豪族,刺痛了很多世家豪族的神经,可也成功的压服了西域。 起码相当长一段时间,西凉之地,没有人敢跟并州军作对! 而且比起高顺再西域掀起的腥风血雨,攻打宋建的臧霸,那才是真正的辣手无情。 就在吕义降服马腾,吞并武威的时候,攻打宋建的臧霸,也在张辽的重骑兵帮助下,一战而破羌王迷当的两万骑兵。 足有近万羌人在这一战中战死,迷当率残部返回部落,想要号召所有羌人部落出兵,叛出西凉。 只是这时候,赵云早已经带着骑兵深入了羌人部落中间,卷起了一道道狂奔的旋风。十余个羌人大型部落被赵云带兵攻破,俘虏近十万男女,押解到武都等地,充实人口。 武都太守阎圃,差点笑得合不拢嘴,接收了近十万百姓,武都一扫偏僻小郡的面目,陡然变得热闹起来。 羌王迷当却是欲哭无泪,近十万羌人被捉,羌人的实力无疑大损,想要下狠心联剩余的羌人部落抵抗,可大多数羌人部落都是被赵云杀怕了,但凡赵云兵到,羌人望旗而走。 看看抵挡不住,尤其是韩遂身死,马超归顺并州军的消息传入羌中,羌人军心大溃,迷当部下大将俄何烧戈趁机斩杀迷当,自立为羌王,率部向赵云请降。 如今俄何烧戈的请降文书,就是放在吕义的案头,只要他一个念头,就可以决定剩余二十余万羌人的生命! 与此同时,随着赵云攻入羌中,失去了羌人帮助的宋建,也没能坚持多久,就在并州军进兵武威的路上,臧霸亲自领兵,攻破抱罕,吴兰先登,雷铜亲斩宋建首级! 报捷文书,连同宋建的首级,也已经送到了吕义的案前。 吕义打开盒子看了眼宋建的人头,随即想到,宋建韩遂,都曾经是朝廷钦定的翻反贼,虽然如今汉室权柄都在曹操手中,可到底大义好在。他索性命人法正写了一封表文,连同宋建韩遂的人头一起送人许昌,向天子请功。 吩咐完这一切,吕义就不再关注西凉的战事了,反正事情都有手下人中,他只是抓抓大方向,然后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 唯一可惜的是这里是西凉,甄宓等女都没在身边,不然就可以干些爱干的事情了。这让吕义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好几天都是有些无所事事起来。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很久,三天后,从安定传来的一则消息,又是让吕义兴奋起来。 安定之地,吕义并不是太过重视,盘踞在那里的梁兴等人也一开始就被他干掉了,所以只是让纪灵带着一群降将过去走走过场,顺便占据安定,窥视长安形式而已。也有给纪灵送一个功劳的意思。 纪灵也稍微猜出了吕义的心思,心中很不服气,只是占据一座不设防的安定,说出去都没面子。如何能显示自己的功劳? 恰好此时,纪灵听说北地已经被胡人占据,城中残破,百姓凄凉,干脆与韩德一商量,趁势攻打北地,与胡人开战,一战而夺北地,又继续追击,有越北地而攻是上郡的意思。 胡王白虎文惊恐,又闻马超加入并州军,心中不安,干脆率众向纪灵投降,请求内附。白虎文更是亲自带着部下,已经赶来了武威求见。 这可是绝对是一件大事,吕义也不敢怠慢,更有意借助这件事,扩大并州军在胡人中的影响力。赶忙是命人找来贾诩等人,商议如何接待这个胡王。 没过多久,贾诩法正张松三人已经来到了中军大帐,显然他们也听说了胡王白虎文要求归顺的事情,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张松更是拱手笑道:“恭喜主公,胡王归附,此乃我并州军的难得一见的盛况啊!只要利用好了这次机会,主公的威名,必将名震塞外!” “张军师,你就不要拍马了!那胡王归附是好事,可也是麻烦事,既要显示我大汉之雄威,又不能显得太过越俎代庖!其中这礼数,绝对是要慎之又慎,最要紧的是,绝不能让曹操抓住把柄!”、 吕义有些苦恼的摇着头道,虽然现在没人把汉室当一回事,可那也是心里想想,真要谁敢付诸行动了,绝对是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袁术,自然要谨慎对待胡王的内附要求。 贾诩法正闻言也是点点头,紧急商议了一会儿,贾诩开口道:“主公不如这样,只是暗中接受胡王内附,先不要声张,更可命纪将军在北地郡外划出一块空地给胡人牧马,这样既能控制这群胡人,还不会授人以柄。” “也只好这样了!那胡王过来的名义也不能以内附,就当是过来请求入关牧马吧!”吕义也是叹了口气。虽然如果把胡王率部归顺的消息传出去,绝对能名扬大汉,展示并州军的威名。 但被人群起而攻之的可能性更加大,他虽然占据两郡,可都是偏僻之地,真要跟错曹操袁绍扳手腕还是要掂量掂量。 “还是闷声发大财吧!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了,对了,那俄何烧戈既然降了,也让他过来拜见,顺便也送个儿子过来!只是送一封书信,就让我罢兵,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一说起白虎文,吕义倒是又想起了杀了迷当的俄何烧戈,这人也算是狠角色,必须要敲打敲打才行。 起码也要派几个儿子过来当作质子才行。反正现在也流行这个。 说完这些话,吕义就是起身,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也懒得过问那些细节,完全是甩手掌柜的架势。 贾诩三人都是有些怨念的看着潇洒而走的吕义,羡慕的不行。张松更是幽怨道:“主公,事关重大,您不留下来再商量商量!” “还商量什么,你办事,我放心!” 吕义很有派头的勉励了张松几句,然后带着亲卫,直接跑到城中闲逛去了。 帐中的贾诩法正张松三人都是苦笑着摇头,也感觉到吕义对他们的信任,稍微抱怨了几句吕义偷懒的话,不一会儿就是干劲十足的开始紧紧的商议如何处理胡王内附的细节问题了。 毕竟胡王再有两天,就要来到武威了。 而就在这天晚上,吕义也不得不结束了没事逛街的悠闲生活,更是紧急接受彭羕等几个文臣的礼仪训练,面对接见胡王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作出失礼的动作。 这可就要了吕义的老命了,他本就是率性的人,自由自在惯了,如何能够接受这个不准,那个不准,直接有扭头就走。群臣苦谏也没用。 于是两天后胡王白虎文带着部下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个巨大的方阵,方阵之中,无数军卒肃容而立,无一不是杀气腾腾的盯着中间的胡人。差点让白虎文以为自己是要上刑场。 跟着赵云连夜赶来的新任羌王俄何烧戈也是吓得够呛,看着似乎无穷无尽的方向,暗暗后悔自己干嘛过来,这要是并州军起了歹心,跑都没地方跑。 偏偏吕义还不知道自己弄出的欢迎仪式差点把两位异族大王吓死,还极为风骚的穿着一身黑翎甲,身后三千陷阵士个个如狼似虎,穿着重甲,拿着蜀刀,神情冷漠的跟在后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并州军又要去那里征战了。 尤其是吕义身边,马超身穿金甲,提着盘龙枪,赵云身穿银甲。提着梨花枪,如同左右战神,护卫左右,后面又是张辽高顺庞德等猛将,还有阎行韩德等降将。 一个个都是气势沉稳,不怒自威之色。 许多羌人胡人慑于诸将的威势,又看到马超铁青着脸跟在吕义后面,许多人差点吓得尿了裤子。并州军这哪里是来欢迎他们,说是上刑场都不为过啊! 羌王俄何烧戈与胡王白虎文更是早就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看到吕义策马走近,原本还想硬撑着俺弯腰行个礼就算了,结果一下没忍住,却行了跪拜大礼。 跟随的护卫一看,得,自家大王都跪下了,还犹豫什么,都是战战兢兢的跪下来,向吕义问好。 害得吕义调整好的笑容露出来也没人看,因为都低了头,难道自己就这么可怕吗?暗骂这群异族不识趣,给笑脸不要。赶紧就板着脸说道:“那个是胡王,那个是羌王?” “镇西将军呼唤小人们名字就可!” 听到吕义开口,没有问罪的意思,白虎文抢先开口,小心翼翼的对吕义露出一个谄媚的笑。 吕义一看白虎文,五大三粗的,还露出一口黄牙,也真难为他笑得出来,吕义都快吐了,只能强笑着上去,意思下的搀扶了一下。 然后又看向另一边。 “我是俄何烧戈,久闻镇西将军威名,情愿率领羌人归附将军麾下!”俄何烧戈商议个大光头,不待吕义询问,就是主动拍马道。 对于此,吕义也没有想太多,只是以为两人真的很是识时务,心里很是满意。一手拉住一个,朝着武威城中走去,哪里知道两人其实是被吕义弄出来的欢迎阵势给吓到了,哪里敢冒刺。 就是进入武威城中,开始进行欢宴,面对无数美酒佳人,两人也不敢造次,唯恐喝了酒露出丑态触怒了吕义,给部族招致祸患,都是吕义敬酒,他们才敢小口喝一杯。 吕义劝了一轮,看两个异族大王见了自己头都不敢抬,心里大为失望,他还以为身为异族王,会是些厉害角色呢,搞了半天,连夷王朴胡都不如,至少人家也敢抬头看着自己啊! 越喝越是没有意思,猜到自己在这,恐怕两个异族大王非要拘束死不可,只能丢下一句诸位尽兴,就推说有事,就要起身出去。 然后就在吕义起身要出去的时候,不远处的马腾,却是频频给马超使眼色,示意马超跟上。 马超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一咬牙,干脆别过头,装作没看到。 “这个孽子!不成气候的东西!” 马腾一看,气的恨不能走过去踹自己儿子一脚,又看到吕义已经起身出去了,脸色一变,赶忙丢了酒杯,老着脸就跟了出去。 “主公,老夫又样东西要送给你,还请借一步说话!” 就在吕义大为不爽的走出酒宴的时候,他感觉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一看,却是马腾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正文 第三二一章 献女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马将军,我们是什么交情,还送什么礼物,太见外了吧!” 虽然只是喝了一轮,可架不住自己部下众多,文臣武将加起来也有上百号人,吕义感觉有些晕乎乎了,想要回去睡觉,哪里有兴趣要马腾什么礼物。 到了他这个地步,身兼两州之地,说是呼风唤雨也不为过。就算要拍马,也不至于这么露骨啊,他又不是没有重用马家的人。 吕义还真有些搞不懂马腾的心思了,脸色也稍微的露出一丝不悦,示意他快说。 交情没套牢,还稍微引起了吕义的不快,马腾有种要撞墙的冲动,暗道老夫如此低声下气了,你就不会稍微露出个笑脸吗? 但这话马腾可不敢当面说,只能是肚子里不满的嘀咕了几句,到底对自己准备的礼物极有信心,马腾还是笑眯眯的看了几眼吕义,露出一个极为满意的笑。 可吕义怎么觉得,马腾那笑诡异的厉害,让他有一种被如如芒在背的错觉。难道是势力被自己攻灭,这马腾受不住刺激,突然疯了。 有可能啊,怪不得自己觉得马腾笑的有些诡异了,这无缘无故的哈哈哈,可不是冒了傻气吗。 “马将军,你,你没事吧!”吕义开始有些替马腾担心了,尽量放缓了语气,不想刺激到马腾。 “有事,我马家为了表明对主公的忠心,特意准备了一份大礼送给主公,希望主公千万不要拒绝,否则我马家也没脸见人了!” 马腾脸色变得极为严肃了,甚是还后退了好几步,朝着吕义一个长揖,然后就是扭头,用一双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他。 原来还没疯! 看马腾说话还算正常,吕义大松了一口气,他也知道马家父子有些不安,毕竟双方曾经结怨很深,虽然自己明确表示了不予追究,但马家父子短时间内是不可能一下调整过来的。 “这可能就是马腾要送礼的原因,若是自己拒绝了,反而会让马腾担心!”心中合计了一下,虽然还不知道马腾要送什么,吕义已经打算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用来消除马腾的担心了。 于是点点了头,笑道:“既然马将军有心,本将若是拒绝,岂不是太过不近人情,你现在把礼物拿出来吧!” “老夫就知道,主公是不会拒绝我们做属下的一番心意的!” 见到吕义答应的还算爽快,马腾捏着花白的胡须,欣欣然的笑了起来,然后凑到吕义耳边,低声道:“还请主公先回房中,一看便知!” 说完了这些,马腾就不再给吕义追问的机会了,再度一拱手,飞也似的跑回去喝酒庆祝去了。 只留下吕义,有些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感觉马家父子今天真挺古怪的, 马超一整天都是黑着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了他钱,这马腾更诡异,什么时候送礼不好,大半夜的遮遮掩掩的送过来,还不让自己拒绝。 “真是对奇怪的父子!” 吕义挠了挠头,也没太往心上去,只要马超肯为自己卖命就是了,其他的都好商量,至于如何解决马家的不安,他说了也未必管用,只能是日久见人心了。 一路想着,原本吕义还想趁着夜色跑出去逛逛,但既然马腾送了礼物,于情于理他还是该回去看看,也就带着亲卫,直奔后院而去。 为了安全,后院那里,已经有大量的亲卫守着,除了吕义本人,谁也不能擅自入内。所以他也不用担心马腾会作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举动,进入后院,就问把门的亲卫道:“那马家可送的礼物可到了?” “到了,已经到了!” 负责守卫的亲卫一见吕义发问,赶忙回答道。 “送来的是什么?” 后院的都是亲信,也没必要穿着盔甲摆威风,听说礼物已经到了,吕义一边脱甲,一边随意的问道。 “这个,主公,我们真不好说,不过我们保证,那礼物很特别,主公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一个亲卫跑过来接过甲胄,朝着吕义露出一个你懂的眼神。 吕义却是莫名其妙,正要反问,结果他转身脱完甲胄,后过头来,一群亲卫早就跑得没影了。 “一群兔崽子,本将是不是太放纵他们了!” 吕义笑骂了一句,心中却是被众人一再的神秘举动勾起了好奇心。大热天的也没什么讲究,脱的光光的就是走进了房中。 “将军,你回来……啊!” 只是才一进入房中,一声女子的惊叫就是差点震的吕义直接趴下。 就见到房中,一美丽女子身穿素白衣裙,端庄秀丽的坐在里面,听到房门响动,轻轻转过身来,想要向吕义盈盈一拜,只是刚转过头来,却发现吕义光着身子就跑进来,那女子脸色一白,差点晕过去。 随即漂亮的脸蛋儿又是通红,伸手捂住眼睛,跺脚道:“吕将军,你,你这么这样!” “我哪样了?”吕义郁闷的吐血,这真是贼喊捉贼,到底是谁吃亏啊!同是心中也是疑惑,赶忙委屈的遮挡了一下自己害羞的小兄弟,诧异着问道:“你谁啊,谁让你进来本将房中的?” 听了吕义的话,对面的女子脸色又是一红,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赶忙把捂住眼睛的双方放下,面红耳赤的说道:“妾身,妾身是马将军送给将军的礼物!” 说完话后,女子赶忙低头,不敢去看吕义的眼睛,只是她一低头,却又看到吕义半遮半掩的小兄弟,吓得又是发出一声足以穿金裂帛的尖叫,害得吕义不得不捂住耳朵。 房门之外,距离三百步处,一群亲卫也听到了动静,都是一脸暧昧的相互眨眨眼睛,然后自觉的又远离了几十步。 房内的吕义,却是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对面的女子,肚子里把马腾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原来这就是马腾给自己准备的礼物啊。 怪不得非要在晚上偷偷摸摸的送来,这要是白天送来,估计无数人都能用唾沫把马腾淹死。 吕义看了眼对面的女子,生的不错眉目如画,明眸皓齿,尤其是此时含羞带怯的偷瞄着他,别有一番魅力。 这打了快两个月仗的,一直没有碰过女人,此时吕义还真有些躁动起来,小兄弟也可耻的硬了,这让吕义很有些羞愧,暗自后悔对马腾答应的太快,问也不问是什么礼物,竟然就收下了。 偏偏这女人他还真不能退回去,这要是退了回去,马腾铁定没脸见自己,马家与自己的隔阂也会越来越深。 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看女子装扮,似乎是马腾家中豢养的歌姬,于是问道:“会跳舞吗?” “不会!”看到吕义没有一上来的猴急的扑过来,歌姬也是渐渐的不再紧张了,有些怯怯的说道。 “那唱个小曲给我听吧!” 说实话,吕义一直东征西讨,鲜有消停的时候,更不要说享受了,虽然这礼物是马腾硬塞自己的,想退也退不回去,吕义也就当作*一把了,搬了个胡凳坐下,就等着听听小曲。 可是让吕义绝倒的是,听了他的话,面前的歌姬竟然是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低声道:“将军,我,我不会唱歌!” 噗! 吕义刚喝进嘴里的酒全喷了,不会唱歌跳舞,这还是歌姬吗,若不是这歌姬长的极为漂亮,前凸后翘很是有料,吕义差点都要以为被马腾给耍了。 歌姬似乎也察觉到了吕义的不悦,很有些委屈的看了吕义一眼,嘟着嘴道:“将军,妾身虽然不会唱歌跳舞,可,可来之前,跟嬷嬷学会了伺候人洗澡,要不,要不,我…..” 后面的说不下去,太害羞了,吕义似乎看到歌姬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了颤。大大的眼睛纯纯中,还带着点的楚楚可怜的味道。 咕噜! 吕义很不争气的吞了吞口水,心中升起一种把此女揽入怀中狠狠蹂躏的冲动,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番,好久才作出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淡淡道:“既然这样,那你就伺候我洗澡吧!” “恩!” 歌姬红着脸低着头,脑袋快要埋到胸脯上,乖乖的跟着吕义来到房中洗澡的地方,里面早就准备好了水,已经有些冰凉。 可盛夏时节,凉水正好。吕义原本还有些燥热,等进入水中,马上就是凉爽的直哼哼。 容易害羞的歌姬过了一会儿也跟了进来,只是她进来的时候,身上的衣衫已经拖去,浑身上下都是一丝不挂。 似乎觉着这样很害羞,歌姬一手遮挡住在向前,一手掩护着下面,看上去有些滑稽。可这更加让吕义心潮澎湃。 自己光溜溜的身体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盯着,歌姬似乎更加害羞了,浑身的匹夫白里透红,犹豫了一下,也一步跨入水池之中,因为要扶住池边,避免滑倒,无法再进行遮挡。上半身全暴露在了吕义面前。 吕义这货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看到美人没有了防备,双手极为精准的抓住眼前的两只小乳鸽,肆意拨弄。不大不小,刚好全部握住,软软的触感让吕义很是满意。 歌姬似乎也认命了,羞涩的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随着吕义用力的轻重不同,不断的抖动着,嘴唇也是轻轻的咬着,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声音要从嘴里蹦出来一样。 但是绕是这样,她还是用手挡住身下,不让吕义逾越,姿势显得有些怪异。这让吕义有些奇怪。笑道:“反正迟早要发生,遮什么遮,拿开我看看!” “不要,我母亲说我那里很奇怪,不要让别人看到!”歌姬却很固执,坚持阻挡吕义侵犯。 这却是让吕义更加好奇了。既然马腾把这歌姬送给自己,她的身份就是自己的婢女。于是吕义板着脸,用命令的口气道:“拿开,让本将好好看看!” “将军,先说好,你看了。可不能不要妾身啊!”歌姬知道自己无法反抗,说了一句,才缓缓的放开一直遮掩的手,然后就是眼睛一闭,等待吕义的宣判。 吕义一看,差点鼻血都冒出来,这歌姬竟然是一只小白虎,双手不自觉的就是摸了过去,甚至还拨开中间的缝隙,把两根指头放了进去,轻轻的拨弄道:“几岁啦?” “十,十八!”歌姬语气颤抖的厉害,整个身体都是绷得紧紧的,要不是靠在吕义怀里,差点都摔倒下去。 “叫什么名啊?” 吕义感受着怀中佳人的身体在逐渐变得滚烫,两根手指拨弄的越发用力了。 歌姬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身体不断的在吕义的怀中扭动,带着一种哭腔说道:“妾,妾身叫,叫云禄,啊!” 云禄? 这下玩大了! 吕义只感觉一道晴天霹雳砸在了脑袋上,上次跟法正聊天,不就是听他说起,马腾又一女名叫云禄吗? 巨大震惊吓得吕义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愣住那里半天反应不过来。 水中的马云禄也感觉侵入自己身体的手指提停止了动作,紧闭的双目马上就睁开了,有些羞涩的看着吕义,咬着红唇道:“将军,你,你怎么不动啦?” “云禄,你是马云禄,马腾之女?” 吕义有些无法肯定的看着怀中的女子,分不清她到底是歌姬还是马腾的女儿。 “将军明明知道,还问我!”马云禄却是羞红着脸,狠狠的白了吕义一眼,似乎再怪他得了便宜还卖乖。 吕义却是吐血的心都有了,以后谁跟他说马家都是有勇无谋的人,他第一个劈死那人,这马腾还做的真绝啊,为了表明马家的忠心,连自己的女儿都献出来了。 怪不得今天马超见到自己,脸色臭的要死,马腾也是一副神神秘秘,说自己不收下,马家就没脸见人了。 这尼玛原来是要把女儿塞给自己啊,吕义恨不能大哭一场。 “将军,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那里难看,不想要我了!”看到吕义脸色阴晴不定,马云禄俏脸惨白,身体也渐渐的冰冷起来。 “我能不要吗,只是本将一开始不知道你是马家大小姐,所有有些吃惊!”吕义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是苦笑,这尼玛他能不要吗,看了看了,摸了摸了,甚至还不小心捅了几下,这要是退回去,马腾估计要跟自己拼命。 好在收了马云禄,马家算是彻底的跟自己站在了一起,西凉从此以后也可以高枕无忧,想到这里,吕义心中小小的郁闷不翼而飞,又是看到马云禄娇羞可人的样子,哪里还忍得住,一把拉入怀中,继续干着没有完成的事!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吕义照例早起,准备去院子里练功,却是发现手臂莫名一麻,臂弯里,马云禄正八爪鱼般缠在自己身上,睡得香甜,时不时还要轻轻的扭一扭凹凸有致的身体,引得吕义肝火大动。 这不禁让他有些感慨,没想到最终自己会用这种方式来稳定西凉,不过这也是极为有效的方式,既能彻底的安抚马家,还能让马超为自己效死力,算起来还是他赚了,只是回去要怎么样跟甄宓等人解释,却又是一个头痛的问题。 躺在床上想了又想,最后心一横,反正木已成舟,马腾这“礼物”那决计不敢退回去的,只能是拍拍马云禄的香肩,想把她挪开,自己好下床去。 可是吕义这一动,却是让马云禄惊醒了过来,看到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了,绕是自小无道弄棍的她也是羞红了脸,尤其是看到床单上一滩殷红的血迹,更是羞得紧紧的抱住吕义,不敢抬头。 吕义也看到了床单上的殷红血迹,心中感觉到莫名的责任,紧紧抱了抱马云禄以示安慰,又笑着说道:“好了,本将还有处理军务,回来我再让你抱个够!” “讨厌,谁要抱你!” 马云禄初为人妇,哪里受得了吕义调笑,请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最终还是挣扎着起来,要帮吕义穿衣。 期间吕义自然少不得上下其手,大逞手足之欲。知道把马云绿逗弄的眉目含春,才是,放过了她。神清气爽的走了出去。 房门之外,已经有丫鬟伺候着,看到吕义,赶忙拜见,然后鱼贯走了进去,一群亲卫还是远远的站着,看到吕义出来,才是陆续的围拢过来。 “走,我们去找那马腾!” 刚一小院,估计马云禄听不到了,吕义马上就是咬牙切齿的对亲卫说道。一想到自己被马腾摆了一道,吕义心里就是有些火大。 当即冲到军营之内。就要找马腾兴师问罪,就算不能杀了这个便宜岳父,也好狠狠的敲诈一笔嫁妆出来才行。 可马腾似乎早就料到吕义会来找他,竟然提前躲了起来,倒是马超,一大早就是死板着脸守在城门口守株待兔。 吕义一出去,正被马超逮个正着,就见马超怒气冲冲的跑过来,也不说说话,就是狠狠瞪着他。 搞得吕义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到底是自己手下大将,还是大舅子,不好怠慢,只能是拍了拍马超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直说道:“孟起放心,你妹妹本将以后好好照顾,绝不辜负!对了,岳父大人呢,怎的不见?” 一码归一码,对马超,吕义客气,对马腾,该敲诈的还是要敲诈,否则平白的被这老儿给算计一顿、。 听吕义提起马腾,马超也觉得尴尬无比,毕竟马腾的做法实在太过那个了,好在吕义已经保证了善待自己妹妹,马超脸色也渐渐恢复,摇头道:“回主公,我父亲今早就跑去西域了,这是他给你的信!” 还有信? 吕义接过来一看,就见上面写着:老夫近日有事,需要前往西域一游,小女云禄,虽虽然顽劣,颇有武勇,就拜托主公照顾了! “你父亲倒好,居然拍拍屁股就走了!嫁妆都不留一件!” 看到马腾坑完自己就是跑了,吕义大感遗憾,又失去一个敲诈人的好机会。只能收好信,与马超并排着前往军营,问道:“昨天我走了,胡王与羌王还算老实吧?” 正文 第三二二章 长安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听到吕义问起胡王与羌王,马超似乎想到了什么,呵呵一笑道:“主公昨日弄出那么大阵势,很多羌人胡人都吓坏了,都是乖觉的不得了,今日还央求我向主公致意,化外之人,素仰大汉天威,众人诚心归附,绝不敢有他念!” “这样就好!华夏乱,则异族矜骄,所谓畏威怀德,没有强大的实力,如何能压服这群桀骜之人!” 吕义倒是没想到,自己弄出来的欢迎阵仗竟然是欢迎不成,反倒是被异族当成了对他们的恐吓,不过这样也不错,比起满口的仁义道德,他更相信自己的拳头。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马超说着话,军营早到。 远远的,一群文武都是得到消息,从军营里迎了出来,分列两边,向吕义拱手行礼。胡王羌王算起来也算是异族之君,可见过昨日并州军的强大,两人都不敢以王者自居,反倒是随了大流,跟着众人一起拱手行礼。 “免礼,免礼!两位大王太见外了!” 看到两个异族王果然如马超所说,对并州军产生了敬畏之心,吕义心中很是高兴,也就没有再为难两人,依然是一手拉住一个,春风满面。 白虎文与俄何烧戈都是受宠若惊,赶忙也一起陪笑,操着生硬的汉语道:“镇西将军呼唤小人名字即可,大王二字,实不敢当,实不敢当!” “那本将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歹也是堂堂镇西将军,要他一直开口闭口的称呼别人为大王,还真有些别扭,也不拒绝,进入军帐,也就直呼二人名字,与他们随意闲聊。 听到吕义终于肯直接叫他们名字,胡王与羌王才是真的放下了心中的大石,言语中也少了几分拘束,开始大声谈笑起。 吕义也是喜欢自在的人,并不喜欢太多的繁文缛节,反倒是与两人聊的颇为愉快。眼看到了中午,有人搬来酒菜,众人就在军帐中开始用饭。 可酒没敢多喝,因为还要商讨如何处理羌胡的问题。 吕义更是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杯,就是停下,看着胡王道:“白虎文啊,你既然肯归附我大汉,本将也不能亏待你,北地之外,多有草场,你可带着族人去那里放牧,本将更会命人在北地开放军市,与你等互通有无,你看这样可好?” 一听可以留在北地牧马,并州军还会开放军市,白虎文差点眼睛都是笑没了,连连点头应承下来,就差给吕义磕头了。 羌王俄何烧戈更是羡慕的眼睛都红了,大光头频频扭向吕义,期望听到吕义对羌人的处理意见。 吕义却没有立即许诺,而是看向俄何烧戈,有些为难道:“至于俄何烧戈啊,本将呢,也想在你们那里设立军市,可惜羌中没有城池,这可有些难办啊!” “镇西将军,这个不难办,很容易的!没有城池,可我们可以自己动手建一个啊!” 俄何烧戈一听可以互市,心中先是一喜,可听了吕义后半句话,立即就急眼了,拍着大光头连连晃动,似乎要证明在羌中互市,就跟他拍脑袋一样简单。 吕义心里暗笑,与异族互市,那好处可是多多,还能趁机把势力延伸到化外之地,扩大并州军的影响力,这样好事,他岂会白白的错过。 不过吕义还是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故作为难的道:“俄何烧戈啊,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要建城池,必然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若是随便建一些村寨坞堡当作城池,那就是一个笑话了。” “那镇西将军的意思是?” 到底是能够统领一族的人物,俄何烧戈也不全是没有脑子,从吕义的话语中,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吕义呵呵一笑,颔首道:“本将的意思很简单,我想在羌中建立一座城池,迁移一些汉人进去居住,这样就能与你们互市了,你觉得如何啊?” 羌中可是一块大地盘,虽然荒凉,可发展起来,绝对是一处宝地。更能加大西凉之地的纵深,吕义早就是想要收入囊中了,这次正好趁着羌王过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更是不惜抛出了互市的诱饵。 俄何烧戈的脸色果然剧变,显得挣扎异常,互市的诱惑,与汉人深入羌中的担忧,让他开始犹豫不决。 吕义也没有催促,只是脸上的笑容冷淡了一些,板着脸等着俄何烧戈的答复。白虎文则是噤若寒蝉的坐在一边,装聋作哑不敢说话,也领教了吕义的铁腕风格,心中暗暗凌然。 俄何烧戈也看到了吕义渐渐冷下去的脸色,心中忽然就打了个突,想到了昨日数万大军排成方阵那种恐怖的杀气。他毫不怀疑,自己现在说错了一个字,说不定就走不出这个军帐了。额头马上就流下一片汗水。 “怎么,大王感觉很热吗?”看到俄何烧戈迟迟不愿意表态,吕义渐渐的他有些失去了耐性, 羌人之地虽然荒凉,可来自后世的吕义知道,那并不是荒凉之地,只要经营起来,不啻于再得一州。更不要说那二十余万羌人百姓了,这绝对是一笔巨大财富,岂能平白的错过。 以前的汉室讲究礼仪之邦,看不上蛮夷的土地,不屑于争夺,可吕义却不那么想,他要的是开疆拓土,要的是大汉的疆域无限扩大。 “再给此人一炷香的时间,若是此人还不同意,说不得,本将只能让羌人换一个大王了!数十个羌人部落,总能找出一个听话的羌王!” 吕义默默的想到,眼神中渐渐的有了一丝杀机。 俄何烧戈也是武人,如何感觉不到吕义的气势的变化,脸上立即流露出惊恐之色,再不敢犹豫了,活着总比死了好,尽管代价可能是出卖族人。 “镇西将军,小人想明白了,小人同意你的要求,在羌中建立城池,展开互市!” “很好!不过你放心,本将虽然在羌中建城,可汉民依汉法,羌人之事,还是由你决定,本将决不干涉!” 见到俄何烧戈终于同意了自己的建城要求,吕义脸上重新恢复了微笑,又出言安慰了一番。 俄何烧戈也是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吕义借口建城,把羌人全部纳入统治之下,吕义不干涉羌人内政的保证,无疑让羌王感觉到了安心。就是旁边的白虎文,都是放心了不少。 唯有贾诩等人微微皱眉,搞不懂吕义为何要煞费苦心,占据羌人那些不毛之地。不过吕义不说,他们也不好问。 事实上,就是吕义自己,也并不太清楚自己心中的真正动机,他只是单纯的希望,能够不断的扩大自己统治下的疆域,即使达不到成吉思汗那般席卷亚欧,也要让大汉成为整个亚洲最强大的存在。 只是这些都是很遥远的事了,现在的吕义,只是模模糊糊的有那种悸动,才会下意识的要兼并羌人的土地,他的主要目光,还是放在了大汉内部的争斗之上。 陪着胡王与羌王吃了一顿愉快的午饭之后,吕义马上就命张松去跟俄何烧戈商讨在羌中修建城池的事情,甚至城池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做护羌城。 至于第一任城守,吕义则是打算让马休去做,作为马家唯一能文能武的人才,马休虽然并不突出,可胜在平均,加上马超在羌人中巨大威望,让马休来做护羌城的城守,实在是再好不过。 还有北地那边,吕义也决定迁移一部分俘虏的羌人过去,与汉民胡人杂居,加强自己对于北方草原的控制。 这些事情,吕义通通都是提出个大概的框架,具体的如何做,他不会去关心,自有贾诩等一帮文臣专门去操心。 他自己在处理完一些重要的军务,跟马超赵云闲聊了一会儿之后,就是兴冲冲的跑回城中去了。 家中可还有一只小白虎等着自己宠爱,吕义很有些迫不及待,一路都是脚步快速的跑回府中,直奔后院而去。 可才一进去,一阵女子的娇喝声就是传入耳中。 跑到近前一看,一白衣女子,正拿着一把浑铁钢枪在院子里练武,一把大枪,在她手里使出来显得杀气腾腾,如同条条黑色的蛟龙在上下翻飞。 吕义只是看了一眼,就有些头皮发麻,这样枪法,这种气势,绝对是军中大将的风范啊!就是他,真的冲上去打一场,也不见得能够占到多少便宜。 “难怪马腾那老头敢用武勇称呼自己的女儿,这那里是武勇,分明是勇猛的一塌糊涂啊!” 亲眼看着马云绿一枪把一株大腿粗细的树木刺的对穿,吕义眼珠子都是差点凸出来,不禁失口称赞了一声。 “谁!” 马云禄练枪正到关键处,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出声,娇躯一扭,瞬间一个转身,柳眉飞扬。杏眼含煞,如同一头发怒的老虎朝着来人望去。 “云禄,是我啊!” 吕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更是看着小老虎一般杀气腾腾的马云禄,跟昨日娇羞可人的模样大不相同,一时间他差点都以为认错了人。 “啊,是将军,我,我不知道你来了!” 看到偷看自己练武的人是吕义,马云禄俏脸一红,慌忙丢了大枪,如同做错事情的小孩子般低着头,只敢看自己的脚尖。 “好丢脸,人家这个样子被他看到了,他会不会嫌我粗鲁,不是大家闺秀,不喜欢我!不要我了!” 马云禄轻咬着红唇,心里有些忐忑的偷瞄着吕义。 吕义的心中却又是另一番想法,虽然现在的世家都是讲究知书达理,温顺柔和。可那是对于一般人来说。 恰恰相反,比起动则以礼的大家闺秀,他更欣赏那些敢爱敢恨,能够特立独行的女子。 “岳父果然没有说错啊,小云云果真是好武艺!恐怕我都不是你的对手啊!”稍微沉默了一下,吕义就是伸出自己的大拇指,狠狠的夸奖了马云禄一番。 “将军是大英雄,武艺自然极高,我一介女流,岂能打的过将军!”听到那声小云云,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亲密称呼过的马云禄脸上羞喜一片,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是恢复过来。 可她明显没有领教过吕义脸皮的厚度,两只眼睛一瞅,发现四处没人,又发现刚才的小老虎突然变得温顺可人起来,吕义恨不得扑上去咬一口。 一步走到马云禄身边,揽向她的腰肢道,另一只手很自然的滑入了马云禄有些开口的衣领之中,“还叫我将军,本将都叫你爹岳父了!“ “夫,夫君!当心有人看到!” 腰肢被吕义搂住,马云禄稍微挣扎了一下,随即就是认命般的投入了吕义怀中,紧咬着红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却是有人,本将怀里不是就有一个俏佳人吗?”看着怀中脸蛋红嫩的马云禄,再想到她刚才气势汹汹,威风凛凛练枪的英姿,吕义此时不冲动那才不正常了。 一把牵了马云禄的手,进入房中,直接扑到,就要提枪上马。 “夫君,等等!” 马云禄却是伸手阻止了吕义的侵犯。 “怎么了,难倒那里还痛?” 吕义突然想到马云禄昨天才刚刚破瓜,虽然习武的女子恢复力很强,可这事情他也说不准。 “不是啦!” 躺在身下的马云禄白了吕义一眼,随即脸红红的说道:“只是人家觉得在下面感觉怪怪的,妾身想在上面试一试,咦,夫君,你怎么流鼻血啦!” 马云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吕义鼻血狂喷,马上就晃了手脚,要跑出去找大夫。 “丢人啊!” 不过是要求换一个体位,自己竟然被刺激的流鼻血了,吕义暗骂自己定力不足,更是赶忙阻住马云禄叫人,这要是传了出去,那可就闹笑话了。 然后吕义飞速的把两人身上的衣服扒光,直接往床上一躺,示意马云禄自己上来。 “夫君,你真的没事吗?”马云禄还有些不放心,红着脸骑在吕义身上,眼神温柔的看着他,关心的问道。 吕义懒得多说,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没事,身体向上一挺,引得马云禄惊叫了一声,红绡帐内,顿时春光无限。、 ……… 连续几天,吕义白天处理军务,晚上则是搂着马云禄干些爱干的事情,纸是包不住火的,没过多久,吕义就是向众人宣布,纳马云禄为妾室。 这自然引发了许多人的震惊,无数人暗骂马腾奸诈,居然想到如此主意,尤其是那些家中有女儿的,更是垂足顿兄,暗自后悔不已。 很多豪族更是闻风而动,选择家中美丽女子,要送给吕义为妾。不过通通被吕义严词拒绝了。 收下马云禄,那是为了安抚马家,稳定西凉,是长远考虑,其余的女子,收再多也是没用。 而且私心里,吕义也不太喜欢身边的女人太多,那样他感觉有些对不起甄宓等女,所以那些西凉的豪族世家哪怕送的女人再漂亮,吕义也不会正眼看上一眼。 这自然引得无数世家豪族大为痛惜,却令的无数士人对吕义大为赞赏,认为吕将军实在是难得明君。 只是不知道当这些士人知道,他们眼中的明君,每天一处理完军务,就是搂着马云禄厮混在内宅,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当然,吕义也不可能一直潇洒下去,他看似清闲,其实目光一直在关注长安的动静,西凉的降兵也在热火朝天的进行整训,只等整编完毕,他就要兵发关中,真正的跟曹操搬一次手腕。 无数的探子已经被派了出去,开始收集长安的所有情报。安定之地,纪灵的大军也是全部收缩,时刻准备对长安展开突袭。 可以说,并州军如今已经是万事俱备,只需要一个动手的时机! 但这个时机来的等的并不是太久。 这一天,当吕义处理完军务,正返回家中,跟马云禄一起练武的时候,亲卫统领孙观,就是大叫着冲了进来。 “主公,大事不好了,长安有变,十万火急!” 什么?长安有变? 吕义一把丢了蜀刀,停止跟马云禄切磋,冲孙观面前就是问道:“长安出了什么事情,为何如此惊慌?” “主公啊,出了天大的事了,这是探子送来的!” 孙观比划着,又拿出探子送过来的书信,递了过来。 吕义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剧变,手中的书信都是掉落在地上,失声叫道:“钟繇此计太毒,若是成功,如斩我一臂也!” “夫君,到底出了何事,可要妾身帮忙?”看到吕义如此失态,马云禄也是惊讶,不由关心的问道。 “出大事了,果然是出大事了!你自己看吧!” 吕义脸色铁青,狠狠的忘了长安的方向一眼,眼中闪过凌厉的杀机、 “孙观,立刻召集众将,我们立刻出兵,绝不能让钟繇行此毒计!” “诺!” 孙观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行礼都是省了,转身拔腿就往外面跑。 一刻钟后,武威城外,连绵的数十里的军营之内,立刻传来一声声震天的战鼓声,并州军诸将闻听,都是脸色一变,丢了手中军务,飞也似的策马狂奔,赶来中军大帐。 正文 第三二三章 迁移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长安,无数百姓拖家带口,在曹军的驱赶下,一路哭哭啼啼的开始朝着城外走去,只有有人稍微慢了一步,就会有负责押运的曹兵冲上去一顿乱打。 更有甚者,趁着大量的百姓被驱赶出城,许多曹军士卒开始大肆的侵吞百姓财物,引发了无数的纠纷。 可在刀剑的威胁下,普通的百姓敢怒不敢言,都是紧紧的抓紧自己细软,背着包袱,扶老携幼,开始缓缓的上路。 城中,时不时还能看到一辆辆华贵的马车,带着家仆,大车,前呼后拥的走出城去,只是这些大户人家的脸上,却是没有了惯常的骄傲之色,很多人都是一脸的晦气,更有人频频回头,望着长安城的方向摇头叹息。 但这并不是说,所有人的大户人家,都能够老老实实的上路,还有一些势力极大的世家豪族,依然呆在城中,没有出城的打算。 曹军将校也不敢对这些人用强,都是赶紧跑来把事情上报给司隶校尉钟繇知道。 “杀!再去警告他们一次,正午时分,还有谁敢留在城内,不跟随大军迁移的,一律以谋反之罪,抄家灭族!”、 听到还有世家豪族不愿意迁移,司隶校尉钟繇儒雅的脸上立刻多了几分杀气。他是天下名士,士林仰望没错,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杀人 附近侍立的僚属都是感觉到了此刻钟繇话语中浓浓的冷意,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战。 至于来禀报的军卒早已经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慌张的应承了一句,就是跑下去,开始向城中还留下的世家豪族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消息一传开,无数世家惊恐。 虽然钟繇坐镇长安并没有多久,可已经是威名远播,更是一向言出必行,钟繇既然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时间到了,还有人想要赖着不走,那留下的曹军绝对会毫不客气的举起屠刀。 说道屠城,曹军绝对不是第一次干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那些原本还想依仗世家身份强留下来的人都是慌了,赶忙是开始收拾细软。 等到正午时分,就是见到一辆辆的马车,急冲冲的带着各家的金银细软,鱼贯的跑出长安的情景。没有人敢继续留在城中。 正午时间一过,偌大长安城,瞬间变得萧索异常,除了一群曹军,偌大的城池已经空无一人! 成了一片死地! 这样的场面,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当年董卓迁都洛阳的情景。 “司隶大人,末将已经全城搜过了,整个城中百姓,已经全部迁移完成!”经过了最后一遍排查,发现城中再也没有一个人之后,一个曹军校尉跑了过来大声的禀报道。 “很好,既然百姓已经迁移,我们也跟着撤退吧!” 见到已经成功迁出所有的百姓,司隶校尉钟繇的脸上才是露出一抹浓浓愧疚之色,但很快的,他又是重新打起了精神,就要带着部下也退出城去。 “司隶大人,我们就这样走了吗?并州军已占据陇右,迟早会来长安,与其留下一座雄城给他们,我们不如效法当年洛阳之事,也一把火烧了长安!” 看到钟繇要走,他的身旁,一个僚属眼露寒光,如此建议道,若是马腾在此,就能够发现,此人正是当初劝说他与并州军作对的傅干。 对于傅干的才干,钟繇也是颇为欣赏,虽然傅干的主意毒辣非常,不符合士大夫的风帆,他也没有丝毫恼怒之色,反倒是呵呵一笑。 “迁移百姓已经是无奈之举,至于纵火烧城,那就不用了。” “难道就白白把这一座雄城送给那并州军?”傅干很有些不甘心,陇右一失,关中必不可保,既然要撤走,自然不能留下任何东西,以免便宜了敌人。 钟繇终于忍不住笑了,大有深意的看了傅干一眼,稍微解释道:“并州军夺益州,占陇右,其势已极,也到了该衰落的时候了!长安雄城,建之不易,若是毁掉,我们回来岂不是还有费心重建?就让它留在这里吧!” “大人的意思是?”傅干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惊又喜的看着钟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钟繇没有再说话,轻轻的捋着飘然长髯,带着属下走出了长安。 随着他们的出去,往日繁华的长安城,彻底成了空城,大量的野狗乌鸦陆续赶来,撒着欢在城中乱跑乱叫。、 这样的景象,还不止是在长安一处,扶风,冯诩,所有关中的城池,全部都是陆续变成了空城,沦为了野兽的乐园。 昔日富饶的关中之地,眼看着就要成为荒无人烟的地带。 ……… “主公,关中是凉州的根基所在,如果关中空虚,就是夺下凉州,也是没有意义,必须阻止曹军迁移百姓!” 关陇相隔并不是太远,长安钟繇的举动,如何能够瞒得住并州军。甚至就在钟繇就要有所举动的同时,吕义派出去的探子就是发现了关中的异动。 这也是吕义会大惊失色,匆忙召集诸将的原因。闻听这一噩耗,中军大帐,立刻哗然,张辽更是马上跳出来,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赵云更是要立刻带兵杀到长安,追回关中的百姓。甚至马超庞德都是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都是脸色凝重,显然没有想到曹操会来上这一手。 可吕义不得不承认,曹操这一手实在用的狠辣,用的巧妙,并州军攻占陇右,随时可以深入关中腹心地带。 明知道守不住,钟繇果断放弃防守关中,而改为迁移百姓回洛阳,要来个釜底抽薪,关中本就残破,如果再失去大量百姓,马上就会彻底荒凉下来,没有个十几二十年,绝对无法恢复元气。 这种情况,自然是吕义不希望看到的。 他要的是一个可以作为根本之地的关中,为自己提供强大的助力,而不是拖累! “张叔,我军中现在可筹集多少战马?” 陇右与关中虽然挨着,到底距离极远,用步卒追击肯定鞭长莫及,好在并州军多马,吕义召集众将,简单诉说了长安的严峻形势之后,立刻想到了用骑兵追击的主意。 张辽也知道现在情况紧急,闻言立刻板着指头仔细计算了一番,沉声说道:“回主公,我们目前,最多可以凑集三万匹战马,若不是高将军带走了一部分,还能更多!” “三万骑,已经足够了!” 吞并西凉,吕义只知道并州军掌握了大量战马,具体数目他还真没统计过,没想到竟然有三万骑。 如果把这些战马全部集中起来组建骑兵,日夜兼程,还有可能阻止钟繇迁移百姓。 想到这里,吕义再不犹豫,看了贾诩等人一眼,沉声说道:“张叔,你立刻下去传令,召集所有骑兵,我们立刻出发,杀往长安!” “主公,恐怕这样不行!我大军虽然骑兵众多,可却散步在各处,分开整训,如果要全部集中起来,最少需要一日,若要领队进兵,又需要一日,如此,我们最快,也需要两日才能进兵啊!” 张辽虽然知道长安情况危急,可到底是数万兵马的调动,绝不是轻而易举能够挖完成的,尤其是现在各将还在对降兵进行大整训,兵力分散,聚拢起来无疑更加的费时。 吕义也有些郁闷,早知道长安会发生这种事,他就不该下令进行整编,也有可能,长安方面,一直在关注他的举动,所以才会突然在这个时候迁移百姓。 “尽量争取时间吧!两日太长,我只给你一日的时间,明天正午,三万骑兵,必须全部出发,杀往长安!” 吕义退了一步,却也没给张辽多少时间。吩咐完后,马上又对孙观叫道:“立刻召集陷阵士,全部备马,我们现在就出发,赶往长安!” 这些天,很多军卒都在分散整训,也只有自己的亲军陷阵士不需要整训,也能立即投入战场。 召集其余兵马需要时间,可是对于陷阵士来说,只要有需要,他们随时都能出战!吕义也首先想到的就是亲自带领陷阵士先一步出发,去截住那些迁移的百姓。 可是吕义的举动,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人都是脸色一变,刘晔更是皱着眉头道:“我军中多有猛将,主公何必亲身犯险?不如以一猛将领兵出击?” “恐怕不行,陷阵士只听我与高顺号令,高顺远在西域,只能我亲自出马了!” 虽然有孙观作为陷阵士统领,到底孙观比较鲁莽,吕义有些不放心,只能是摇了摇头,决定还是亲自领兵过去。 刘晔看吕义态度坚决,也不好多言。法正却是笑道:“主公要去,我们也不阻拦,只是还须带上我才行!” “孝直也要去?从武威到长安,路途遥远,虽然钟繇迁移百姓也需要时日,可若要追上,我们也必须日夜不停赶路才可能追上,孝直你受得了吗?” 虽然知道带上一个军师要安全一些,可到底法正是个文人,岂能受得了连续即急行军的颠簸。 “主公都不辞劳苦,何况我呢?”法正笑了笑,态度很是坚决道。 “是啊,有孝直跟随,我们也放心一些!” 贾诩也开口劝说道,五个军师中,除了徐庶,也就法正有些武艺,自然是跟随的最好人选。 吕义也明白,这是贾诩等人担心自己,如果不带上法正,说不定众人就要苦谏了,只能是点点头,命法正跟随自己一起。 “主公,我也跟你一起去!” 看到吕义带上了法正,马超想了想,虽然与吕义结亲,到底并州军中,看重的是军功,也就想趁着这个机会过去立下些功劳。 吕义也一想,有个猛将跟随也是不错,起码安全上要保险一点。也就向马超点了点头。 “主公,我也去!” “还有我!” 其余诸将一看马超获得准许,心中也活动开了,都是纷纷起身,要求同去。 吕义顿时有些苦笑不得,摇头道:“有孟起与孝直跟着我就行了,其余人抓紧收拢步卒,陆续赶来就是!三位军师,我走后,军中事物,你们一起处理!” “主公也要小心!” 贾诩刘晔张松三人一起起身,郑重的朝着吕义行礼,算是接下了军令。 “那好,我这就出发了!” 看看军中有着贾诩等人处理。也闹不出什么事情,吕义也就放了心,加上孙观已经在外面探头探脑,知道陷阵士已经被召集起来。他不敢怠慢,慌忙领了马超法正就是快步跑出去。 外面,三千陷阵士已经是全副武装,扛着蜀刀,杀气腾腾的等候在那里,看到吕义,手中的蜀刀高高举起,大喝道:“主公!” “都免礼吧,我们马上出发!日夜赶路,杀奔长安!” 吕义也懒得废话,翻身上了乌云驹,一抖马缰,就是冲了出去。身后陷阵士赶忙跟随,轰隆隆的马蹄声渐渐传出了军营。 听到马蹄声渐远,知道吕义已经走了,中军大帐之内,贾诩三人脸色都是肃然,贾诩更是扫了剩下的众将一眼,沉声开口道:“诸位,主公已经出发,我们也不能落后,立刻召集大军,兵发长安!” “诺!” 众人早就是等得不耐烦了,听到军师下了命令,都是一窝蜂的冲出大帐,跑去召集各自的部下,做好出发的准备。、 至于张辽赵云,早就是跑出去四处收拢骑兵,准备出发了。 而此时,吕义已经马超法正,在陷阵士的簇拥下纵马出营,朝着关中拼命赶去。 一路无话。 连续赶了三天三夜,疲惫不堪的吕义,才是堪堪感到了安定,距离长安已经不远了。 安定是纪灵的驻扎地,闻听吕义到来,慌忙带着韩德等西凉降将过来禀告情况。通过纪灵的口中,吕义也知道长安最近的情况。 自从他从武威出发的时候,长安的钟繇,也在曹操的命令下正式开始迁移百姓,整个关中,立刻弥漫在恐慌的气氛中。临近安定的几座小城更是最先撤离的目标。 无数百姓惊恐,要么被迫舍弃故土,在曹军刀枪的押解下前往洛阳,要么就是逃亡荒野,四处躲避。 关中的异动,自然瞒不住安定的纪灵,可是没有吕义军令,纪灵不能擅自调动兵马,这几天急的嘴角都是起了燎泡,直到看到吕义过来,纪灵才是松了口气。把长安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 听说钟繇才刚刚开始迁移百姓,日夜赶来,差点累的趴下的吕义也是松了口气,他就怕自己赶来,钟繇早就带着百姓去洛阳了。 那可就白跑一趟了。 但是显然,迁移如此近二十万百姓,绝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一部分百姓可能已经进入洛阳,但绝大部分百姓,绝对还在路上! “传我军令,全军立刻出发,给本将追回那些百姓!” 乱世之中,人命不值钱,可那是对于胸无大志的诸侯,对于吕义与曹操这等有志于天下的人来说,百姓就意味着兵马,意味着钱粮。 一想到曹操此举是要斩断关中未来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兵马钱粮,吕义就有一种骂娘的冲动。也更加的感觉争分夺秒的重要性。立刻下令纪灵的大军马上出发,赶去武关一带防止曹军从那里迁移百姓进入中原。 而他自己,则是依然领着陷阵士,直接追向函谷关,直接掐断百姓进入洛阳的通道,虽然现在出发也不可能追回全部百姓,可能追回多少是多少,总比一锅端了要好的多。 “主公放心吧,末将等保证,决不让一个百姓通过武关!” 纪灵显然在吕义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听到吕义的命令,招呼了韩德等人一声,一群人都是飞速的跑进军营,不大一会儿,驻守在安定的一万步卒还有三千骑兵就是冲了出去,朝着武关的方向扑去。 吕义则是没有立即出发,连续赶了三天三夜的路,几乎睡觉都是在马上,法正更是差点累的吐血。 只能是下令大家进入城中,稍微休息一下。 新任安定太守庞义,已经是命人准备了大量丰富的美食,就等着吕义到来。可这会儿他哪里有那个食欲,看着满桌子的酒菜,最后只是抓了一个胡饼勉强吃了几口,然后丢下一句“两个时辰后叫醒我”,就是倒下呼呼大睡。 不一会儿,整个军帐内外,就是鼾声大作,就是法正这样的斯文士人,也毫无形象的倒地就睡。大家实在是累坏了。 可就是再累,到了两个时辰后,吕义也是马上就睁开了眼睛,来到法正面前,叫醒了放法正,问道:“军师,还受得了吗?要不你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接下来我们还要急行军!” “主公,我还受得了!”法正朦胧中醒来,见到吕义要留下他,赶忙摇头,挣扎着站了起来,就要上马。 吕义赶忙阻止,法正到底是自己心腹谋士,吕义可不想他累垮了身体,落下什么毛病,那可就损失大了。 一旁的庞义总算是逮住了机会献殷勤,想了一下就说道:“主公,老夫家里还有一辆马车,法军师若是骑马不便,可以坐马车啊?” “好主意,从这里到长安,一路都是平地,有马车更好!”法正一听,眼睛一亮,就是催促庞义去取马车。 吕义却是暗骂庞义多事,没事搞什么马车啊!这要是累坏了法正,准饶不了这老儿!只能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庞义丝毫不知道自己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见到吕义对他点头,还以为是心中肯定,顿时变得干劲十足,兴冲冲的跑回去取了马车过来,法正一头就钻了进去。 吕义也赶忙翻身上马,乌云驹咆哮一声,撒开蹄子,飞一般的冲上了官道,三千陷阵士则是簇拥在后,沉重的马蹄声隆隆的碾压而过,扬起大片的烟尘。 半路之上,吕义跟纪灵急行军的步卒擦肩而过,双方来不及说话,只是点点头,然后纪灵沿山路奔武关,吕义走直道直奔长安,追击哪里的百姓去了。 正文 第三二四章 中伏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这些年,关中虽然经过李傕郭汜之乱,变得有些残破了起来,到底底蕴还没有被败光,沿途起码能够见到人烟。 可是经过曹操这一弄,关中最后底蕴都是被抽空,吕义带着陷阵士狂奔了一天,真的是百里之内无人烟,偌大个关中,空旷的跟鬼蜮似的,愣是找不是一个人影来。 晚上的时候,吕义大军到了槐里,这里已经距离长安很近了,原本是个繁华小城,人口极多。可是等吕义到来的时候。偌大一个槐里,居然是空无一人,仅仅剩下了一座空城。 吕义派了几个陷阵士进去查探,没一会探子就是满脸晦气的跑回来禀报,槐里的人全没了,里面干净的厉害,别说一个人,就是一粒米,一担柴都是找不出来。 城中倒是很多野狗,听到了城外的动静,汪汪叫着,躲在暗处对着陷阵士就是一阵狂吠,显然这里已经成了它们的地盘了。 吕义等人的无礼入侵,激怒了盘踞在这里的野狗群。 听到那一声声狗叫,吕义直咧嘴,暗骂曹操果然做的够绝,居然真的是一个百姓都不留给自己。 连槐里都是被清空了,不用说,长安估计现在也是空城一座。好在二十余万百姓的迁移,绝对不是一个小事,哪怕强行赶路,大群百姓能够行个十余里就算是很不错了。 但到底自己慢了曹操一拍,这要是不赶紧追击,那关中百姓,可就要全部被曹操笑纳了。 这是吕义绝对不能容忍的。赶忙策马跑到法正的马车边上,问里面的法正道:“孝直,感觉如何,还能继续赶路吗?” “主公尽管追击,在下身体还受得了!”看过了荒丘一样的槐里,法正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掀开帘子,催促吕义快快追击。 吕义点点头,没有在多话,双目冷冷的看着附近的将士,大声道:“将士们,本将知道你们很累了,说实话,我也很累!但就在前面,可有足足二十万百姓,那是我们的百姓,。我们的钱粮,现在却要被曹操夺去,我们能够吃下这个暗亏吗?” “不能!” “干死曹军那群娘们儿!” 一群陷阵士闻听,都是义愤填膺,自从跟随吕义以来,那一次不是他们抖威风,如今眼看着并州军要吃一个闷亏,所有人都气坏了。 “很好,本将宣布,一旦追回百姓,每人赏赐一个婢女,绝不食言!” 光是激励还不够,只有实实在在的利益才能让人拼命,吕义很明白这一点,马上就许下了一个众人无法拒绝的诱惑。、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陷阵士中虽然很多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可也架不住漂亮女人的诱惑,这可比金银实在多了。 吕义的许诺,立刻刺激的许多人眼睛血红,恨不能化身下凶狼,嗷嗷的叫上两嗓子。根本不用任何催促,一群累的要死的陷阵士马上就是充满了干劲,怒吼着拼命抽打战马。 马儿吃痛,也发出阵阵嘶,不要命的继续往前面跑。 “军心可用啊!” 看到斗志昂扬的陷阵士,几乎是撒着欢往前跑,吕义大为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突然又是感觉一阵肉痛,整整三千个小娘子,这得要花多少钱才能买到啊。 不过前面迁移的那二十余万百姓,吕义觉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狠狠的一撮牙花子,也是飞速的狂奔起来,连夜往长安杀去。 与此同时,就在吕义率领陷阵士没日没夜的狂追的时候。 长安。 原本空旷无比的街道, 就在所有的百姓全部被迁移走了,一群群身穿火红战裙,面色凶悍的曹军突然出现在了城中。 为首一人,钢须怒张,双目闪烁血光,就那么站在城中,眺望着槐里的方向,语气冷漠的说道:“算算时间,那吕义也该到了!” “丞相神机妙算,布此惊天大局,这次我等定要那吕义有来无回!并州军从此,也做好土崩瓦解的准备吧!” 又是一员大将登上了城头,站在第一人身旁,两人容貌酷似,都是气势雄浑,一看就是曹操手下大将。 见到这人上来,第一人脸色更加严肃,这时,月光洒下,照亮了城头,露出那人的真面目,赫然是曾经在河内与并州军交手的曹氏大将曹仁! 曹仁身边,还有一人,与他容貌酷似,只是一个刚强,一个冷硬,却是曹仁之弟,曹营猛将曹纯。 即使身为曹纯兄长的曹仁,见到自己这个弟弟,脸上也露出一分忌惮的神色,沉声问道:“子和,大家可准备好了?” “兄长放心,我虎营和豹营将士,皆已准备完毕,就等吕义过来,然后诛杀!” 曹纯脸上露出一个冷冷的笑。曹仁也是微微点头。 两兄弟关系并不太好,彼此谈过公务,皆不在说话,身影渐渐的没入黑暗之中,偌大的长安城,逐渐又是变得死寂一片。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城外阵阵的战马的嘶鸣声,才是打破了长安城的死寂。 城外三里处,吕义气喘吁吁,经过一夜,终于是赶到了长安城下。此时的他,脸色并不是太好,脸上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黑杠。 身旁的马超也好不了多少,脸上黑漆漆的。这都是连续赶路,尘土扑面,来不及擦洗所致。 不过好歹是赶到了长安城下。通往洛阳的官道上,还有大量的车轮留下的印记,纵横交错,杂乱不堪。 已经有精于追踪的士卒跑过去察看,发现这些车轮都是两日前留下的印记。按照关中百姓的行走速度,最快,迁移的百姓也最多走出去不到五十里地! 这绝对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赶过来的陷阵士都是很高兴,吕义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最怕就是自己赶过来,结果百姓却过了函谷关,那可就悲剧了。 “主公,百姓就在前方,我们是不是休息一下,然后追上去?” 发现百姓就在不远处,陷阵士松了口气的时候,也感觉到了极度的疲惫,毕竟是从西凉一路追来,就是铁打,连续几个日夜的疯狂赶路,也是有些受不了。 孙观赶忙就是建议先进长安城中休整一番,然后继续追击。 吕义也没有反对,说实话,他现在也累的够呛,好在跟随过来是最善战的陷阵士,若是换了别的兵马,还真不一定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赶到长安。 发现关中的百姓没有走出多远,吕义也下意识的想要休息一下,于是点了点头。 三千陷阵士都是发出了欢呼声,开始策马,往长安城中走去。 偌大的长安城,静悄悄的见不到一个人影,而且长安城广大,光是走走,没有数个时辰,也休想走一遍。 所以吕义在派出探子,逛了一圈南门的四周,没有发现危险之后,下意识的就要进去休息。 甚至孙观等比较性急的,已经要提前下马,先行进去,整理出一片合适的营地。 “孙将军,且慢进去!” 就在孙观要带着第一批陷阵士进入长安的时候,忽然之间,马车的帘子掀开,法正却是一脸凝重的跑了下来,阻止了孙观进去。 “军师,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此时孙观的一只脚已经要走进城门了,听到法正的叫喊,赶忙停了下来。 其余陷阵士则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法正,并没有理会,都是看向吕义。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吕义与高顺的命令才是有效,其余任何人,都休想指挥动他们。 “听军师的,这长安,本将也感觉不对劲!” 吕义脸色变了变,赶忙阻止陷阵士进入城中,他刚到长安就感觉有些不舒服了,只是哪里不舒服,却又是说不出来。 现在一听法正开口阻止,吕义猛然想起,这长安城未免也太安静了一点,别说没个人影,就连一只野狗的叫声都是没有。 他还记得昨夜经过槐里的时候,那阵阵吵杂的野狗叫声,昨夜他还可觉得那些野狗讨厌,可是今天,吕义却要感谢那些野狗了! 这长安的安静的过了分,极为的不正常。 法正也是走到吕义身边,皱着眉头看了几眼城池,脸色渐渐的凝重起来,沉声道:“主公,我恐怕这城中有诈!” “军师,你太大惊小怪了吧,刚才我们不是探查过了吗,没有发现敌人!”马超笑了笑,觉得吕义与法正太过小心了。 “小心无大错!长安乃是雄城,易守难攻!换了我是曹操,既然下狠心要断了关中生机,这座雄城,肯定会一把火烧掉,免得便宜了敌人!而如今,长安却是好好的,没有丝毫被烧毁的痕迹。” 吕义摇了摇头,觉得法正的担心不无道理。曹操连屠城与坑杀俘虏都是做得出,更何况是烧毁一座城池。 偏偏这长安却是没有被烧掉,那就有些不正常了。 “那主公,我们该怎么办?” 一见吕义说的那么严重,马超也开始跟着着急起来,看了看左右,三千陷阵士都是累的快趴下了。 这要是真有伏兵,那还怎么打? 吕义也是皱了眉头,却看着法正,暗暗庆幸带了法正过来,否则自己一个不注意,还真有可能中了曹操的圈套。 有军师在场,不用白不用,赶忙对法正道:“孝直可有良策,看破里面的伏兵?” 法正苦笑了一声,摇头道:“主公,我又不会未卜先知,长安不妥,只是我的猜测,也许是虚惊一场也说不定,岂能马上就有主意?” “只是猜测?”孙观黑了脸,有些不耐烦的道:“既然这样,我们干脆派人进去搜一搜就是了,老孙不耐烦在这里等!” “胡闹!我们如今人困马乏,万一真有伏兵,惊动了里面的人,我们岂不是要吃亏!大家先不要入城,就在外面休息,若真有伏兵,他们一定忍不住的!” 吕义摸了摸鼻子,想了个最笨的办法。法正短时间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于是一群人干脆不进城,都是待在城外的空地上原地休息。 只是这样一来,可急坏了埋伏在城中的曹氏兄弟,他们本来是想等着并州军进入长安,来个一锅端,谁知道吕义快要进城的时候,却是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该了主意,改为在城外休整。 长安城中,一处不引人主意的城楼之上,曹仁马上就是大惊,对身旁的曹纯说道:“不好,那吕义恐怕是识破了我们的伏兵,我们立刻起兵,杀出去!” “不可能吧!丞相神机妙算,再说他们根本没有靠近我们的驻地,如何能够发现我们?” 曹纯对曹操极为崇拜,不相信吕义能够看破城中的埋伏。更是讥诮曹仁上次被打败,吓破了胆子。 曹仁当即大怒,干脆拿出了主将的身份,对曹纯吼道:“这是军令,我等立刻领兵出动,不可给吕义喘息的时间!” “诺!” 军令一下,曹纯固然心中不爽,还是飞速冲下去,朝着街道两边的民居大吼道:“将士们,吕义就在外面,都随我杀出去!” “为丞相效死!” 曹仁一喊话,原本安静的城中,马上就传出震天的大吼声,然后就是轰隆隆的马蹄声一群群曹兵骑着战马,舞动铁戟,就是朝着南门的方向杀了过来。 城外的吕义,这时候还正跟法正猜测,是不是自己多心了。陡然听到城中传来马蹄声,脸色马上一变。 “还真有伏兵,大家快上马!” 三千陷阵士不用吩咐,都是破口大骂着,飞身上了战马。 大家刚刚上马,南门城楼之上,就是一面曹字大旗升了起来,随后,又是一面虎旗,一面豹旗先后出现。 震天的喊杀声,还有战马轰隆隆的奔跑声越来越近。 看到了那虎豹的旗帜的时候,吕义也差点骂娘了,这曹操还真舍得啊,竟然出动虎豹骑来对付自己。 陷阵士虽然善战,可到底是精锐步卒,哪怕有马,也只是骑着马的重步兵,在野外跟虎豹骑交手,这是要找死啊! “传令,跑啊!那是虎豹骑!” 不等城中的骑兵冲出来,吕义马上就是骑着乌云驹,朝着远离长安的方向就跑。该战就战,该退就退,他可绝不含糊。 附近的陷阵士都是有些傻眼,但也知道自己目前身体疲惫,不适合交锋,稍微楞了一下,不用吕义吩咐,都是狂抽战马,转身就跑。 “吕义,你为何不战而逃,你给我站住,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看到并州军一溜烟的跑远了,此时曹仁兄弟才刚刚冲出城门,都是气的差点吐血,曹仁更是扯着嗓门大吼,希望激怒吕义,反身来战。 可吕义才不管后面曹仁的叫唤,陷阵士日夜赶路,都是累的不轻,现在跟养精蓄锐的虎豹骑交手,那绝对是嫌命长了。 必须要找一个地方固守待援! 这就是吕义心中的打算,可是该往哪里走,他还真有点不知道,毕竟眼看着长安就是个陷阱,郁闷的是他还一头扎了进来。 “主公,往前面走,前面不远是华山,我们上山去!” 就在吕义有些为难的时候,身旁的法正总算冷静了下来,对吕义建议道。 “为何不退回安定去,纪将军还在半路,只要我们过去就有救了!”马超却是有些不解,一边策马狂奔,一边疑惑的问。 “不能退回去,曹操这是想要我的命啊,我们的后路肯定被断了!往后面走绝对是找死,孝直说的不错,我们往前面走!追上那些百姓,然后慢慢脱身!” 吕义稍微思考了一下,大致上明白了曹操的意图,迁移百姓只是幌子,设下圈套,骗自己过来长安才是关键。 好在自己这次带上了法正,否则铁定要中计。 毕竟谁能想到,曹操在跟袁绍打的难解难分的时,会突然向并州军下手。以至于到现在,吕义才是反应过来。 还好纪灵也在半路,听到长安出现曹军,肯定会率部来援,吕义现在要做的就是寻找一个地方进行防御。 “大家加把劲,继续往前!” 没有太多的犹豫,吕义远离了长安之后,马上就是继续往华阴的方向疯狂跑去,希望寻找一处安全地点进行休整。 而后面的曹氏兄弟也傻了眼,。完全没有料到吕义会朝着前面跑。这让他们特意埋伏在后面的伏兵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 “兄长,吕义往前面跑了,这可怎么办,我们还追不追?”对于吕义出乎预料的举动,曹纯有些乱了阵脚,慌忙问曹仁道。 曹仁也是气闷不已,咬了咬牙道:“追!我们五千人,就不信杀不过他三千疲兵!” “虎豹骑,随我杀!”曹纯一想也是,虎豹骑战无不胜,有什么好怕的,于是大吼了一声,飞速的朝着吕义追了下去。一副不杀吕义,誓不罢休的架势。 而曹仁却是没有跟上去,反而是带人跑向后面,准备收拢断后的伏兵,准备阻挡纪灵大军,为曹纯的虎豹骑争取时间。 发现后面的马蹄声隆隆作响,吕义满脸都是苦笑,不用回头,就是知道是虎豹骑追了上来,不禁有些龇牙咧嘴。 这次他可真是被曹操算计了,这要是被虎豹骑追上,他说不定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可事情并不是没有转机。 只要能够寻到一处险要位置固守,也很有可能撑到自己的大军赶上来。毕竟张辽只是比他晚出发了一天。只要撑住一天的时间,自己的大军准能赶到。 可是,曹操会给自己这个时间吗? 看了看一望无际的平原,一个高点的土包都是见不到,吕义头一次有些恼怒关中的太过平坦了,就是多一个山坡也是好的啊! “主公,不好了,前面发现很多人影!” 就在吕义思考的时候,旁边一个陷阵士眼尖,指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大声的叫了起来。 正文 第三二五章 血路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刚刚冲出长安没有多远,靠近华山的方向突然出现大量的人影,吕义顿时吓了一跳,凑近了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面曹字大旗,看人数差不多也有个三五千人,恰好把守住同往华山的方向。 最令人感觉难受的是,从这边到华山的方向,恰好是一条小路,没有官道。若是要靠近华山,这群曹军就是一个绕不过去坎。 怎么办? 很多陷阵士都沉默了,前后敌军,后有追兵。显然曹操的后手不只一个,设下了圈套,方方面面都是考虑的极为周全。 吕义也是感觉郁闷非常,这真是一步慢,步步慢。 这下倒好,天时,地利,全部被曹操给占据了,并州军完全落入了下风,每一步行动都是极为的被动。 难道自己这次真的要死在这里? 吕义心中忽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一股死亡的威胁涌入他的脑海。 随着双方距离的靠近,对面的曹军,也发现了冲过来的并州军,起先还有些惊诧,可能够过来的,都是曹军的精锐,马上就是反应过来。 震天的战鼓声霎那间响起,大汉的旗帜迎风飘扬,下面又是一面巨大的乐字战旗。 一看到那面旗帜,吕义又是一惊,曹营之中,姓乐的大将出了乐进那个矮子还有谁?虽然这乐进人物短小,可打仗却是绝不含糊,号称从未一败。 又是一个惹不得的猛人。看来想躲进华山避难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主公,让末将为你杀出一条血路吧!” 眼看着一群群的曹军在乐进的指挥下怒吼着冲了出来,发出示威性的叫喊,陷阵士马上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憨人孙观马上就急眼了,一把扯烂身上的袍子,就那么光着膀子,血红着眼睛来到吕义跟前,主动请令,要去冲阵。 可吕义看了看孙观,满脸油乎乎的,脸皮再厚也掩饰不住精神的疲惫,就这样上去跟乐进对上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军师,你也出出主意吧!”马超却是看向法正,希望他能拿出一个主意来。 “其实主公要出去也不难!” 法正点点头,神色极为凝重的说道,他的话,引的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纷纷看向他,就是吕义也不例外。 可法正下面的话,却是让很多人都是脸色灰白,就听法正冷冷的说道:“如今我们人困马乏,若是在此与曹军大战,早晚必败!可主公不同,乌云驹乃是宝马,可日行千里,我们不如回军,与虎豹骑死战,帮助主公突围!只要主公突破虎豹骑的封锁,凭借乌云驹的速度,曹军步卒绝对阻拦不住!” “不行!我决不同意你们这么做!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吕义一听,马上就是脸色大变,法正这是要牺牲所有人,来掩护自己突围出去啊!恐怕除了自己与马超能够以武勇硬闯过去,法正与三千陷阵士,全部都要阵亡! 这是令吕义无法接受的损失,是并州军无法承受之痛! “主公,让我们去吧!只要主公平安,我等死而无憾!” 所有人都听懂了法正的意思,就是不明白的,也在同伴的解释下明白过来,很多人脸色都有些苍白,随后就是目光坚定,义无反顾的决定按照法正说的做。 孙观更是第一个向吕义跪下,大力磕头,哀求吕义答应法正的计策,其余人有样学样,都是纷纷下马跪下,进行兵谏,甚至很多人都是以刀刻面,任由脸上血水流淌,只求吕义答应他们赴死的要求。 战场之上,马上就是出现了无比诡异的一幕,远处的曹军怒吼着杀过来,可三千陷阵士,却是下马跪下,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苦苦哀求主公离开。 吕义的眼眶顿时就湿润了起来,大吼着骂道:“你们这群孬种,狗娘养的,敌军都要杀过来了,谁准许你们下马了,都给老子起来,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我能与尔等共富贵,其不能共患难乎?” 连拖带踹,把几个陷阵士拉了起来。可大部分人还是不愿意起来。 吕义怒了,厉声吼道:“都给老子起来,这是军令!后面突围不行,我们不能去前面吗,。大不了杀去潼关,抄小路进入南阳回上庸去!男儿立世,当永不言弃!我等生为人杰,死亦为鬼雄!” “生为人杰,死亦鬼雄!”法正听的动容,继而郑重朝吕义一拱手,恭敬道:“法正今生能遇主公,死无怨也!” “主公说的对,并州军的男儿,永不言弃!” 跪下的陷阵士都是激动起来,比起跟随一个明主,他们更愿意跟随一个能够与自己生死与共的主公。 吕义虽然的决定看起来很傻,可他就是这么决定了,就是这么不理智,更是在众人重新上马的咬了咬牙,大声吼道:“众将士,随我来,我们继续往前面冲!” “誓死追随主公!” 三千陷阵士同声大吼,都是瞪着血红的眼睛,拼命抽打着战马,避开了正面冲杀过来的曹军,反而是绕着弯子,继续朝着函谷关的方向冲了过去。 不远处率部冲来的乐进脸色顿时大变,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呼啸着远去的并州军、 “将军,怎么办,并州军跑到前面去了,我们还追不追;?”曹军的副将也被并州军的举动吓了一跳,瞪着眼睛,满脸都是茫然。 “追,我们追的上吗?”乐进苦笑着摇头,看着渐渐消失的并州军,又看着后面滚滚隆起的烟尘,沉声道:“这种事,还是交给虎豹骑吧,骑兵的事情,我们步卒也插不上手!” 只是虽然这样说,乐进还是感觉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安。就在此时,远处追击的曹纯刚好带着虎豹骑追了过来,一听吕义居然还在往前面跑,曹纯直接吐血了。 虎豹骑固然厉害,可并州军不接战。,在勇猛的军队也是无用武之地啊,可该追的还是要追,愤怒的咆哮了一声,五千虎豹骑又是轰隆隆的上路了。 前面策马狂奔的吕义,自然也听到了身后渐渐的传来的马蹄声,毕竟刚才一耽误,也给了虎豹骑拉近双方距离的时间。 还好的是,并州军军马精良,陷阵士的坐骑,每一匹都是精挑细选的上等好马,才是能够一直拉开与虎豹骑的距离。 只是良马再好,到底也是血肉之躯,它也会有极限,吕义看了看周围,除了乌云驹与马超的大宛马,其余军卒的战马都是跑的开始吐白沫了,这要是再跑下去,绝对会跑死。 “距离潼关还有多远?” 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吕义扭头,问身边的法正道。 潼关是曹操在去年修筑的一座的险要关隘,用来取代半废的函谷关,也有阻挡关中联军与袁绍联手的意图。 当然,一年的时间,潼关不可能修好,现在最多也就打好了根基而已,还无法投入使用。 吕义看重的也不是潼关天险,而是潼关附近连绵的山地,那里地势狭窄,不适合骑兵冲锋,是进行防守的最佳之地。 法正也是聪明人,吕义一点,他马上就知道了吕义的计划,眼睛顿时一亮,脑中估算了一下,大声叫道:“主公,只要加快速度,再过二十余里,我们铁定能够赶到潼关!” “好,吩咐下去,不用爱惜马力了,都抓紧赶路吧!” 二十余里,对于全盛时期的骑兵并不是什么难事,可对于现在疲惫的陷阵士,却是一个艰难的考验。 毕竟人可以承受连续奔波,可马儿到底没有人那么强大的耐力,一路狂奔十余里后,很多人的战马都快要到了极限。 终于,其中一个陷阵士正在策马狂奔的时候,坐下的战马悲鸣一声,前途忽然一软,软倒在地上,大口吐着血沫。 而随着它的倒下,马上的陷阵士惨叫着也跟着摔下去,可他顾不得身体的伤痛,只是冲着军中大叫道:“主公,不要管我,你们快走!” 然后惨笑着朝着后面狂奔,吕义不用回头,就知道了他的打算,这是要凭借最后的血勇,前去阻挡后面的虎豹骑啊! 尽管这无异于螳臂当车。 最后那个陷阵士也确实没有阻挡住虎豹骑分毫,只是一个冲锋,他就被乱马践踏成了肉泥。 可是一个个因为战马跑死,无法跟上大队的陷阵士依然是前仆后继,有的人甚至一脸微笑的唱着音调古怪的战歌,举起蜀刀,拖着疲惫的身体就杀向了后面的虎豹骑。 吕义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他不用回头,就知道那人是资格最老的陷阵士,从下邳就一直跟随的老兵,可是此时,他去赴死,自己却无能为力! 五里,数十名陷阵士掉队。 十里,又有百余人战马死去,他们默默的提着蜀刀,留在了那里。 随着距离潼关越近,掉队的陷阵士也在不断的增加,都是战马跑死,然后选择主动断后,阻拦虎豹骑的冲击。 尽管以步卒对抗全速冲击的骑兵显得那么可笑,可追击的曹纯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看着那些一个个疯了一般冲上来的陷阵士,他一开始还是不屑一顾,狞笑着指挥士卒冲杀。 可是越是杀下去,陷阵士越是疯狂,最后,在遭遇到百人陷阵士后,虎豹骑终于有了伤亡,付出了同样的人数,才是杀光那些陷入疯狂陷阵士。 曹纯的脸上,也彻底失去了笑容,看着一个个面色狰狞,用血肉之躯阻挡铁骑冲锋的士卒,他的眼中,更是露出一丝丝震惊还有恐惧。 “决不让让吕义活下去!都给我追!” 曹纯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叫着,甚至为了加快速度,下令丢弃了士卒身上的铠甲,改为轻骑进行追击。 这样虽然防御降低许多,可速度一下就提升起来了。 此时,靠着数百名陷阵士的拼命断后,吕义也终于追上了长安迁移的大批百姓,可他来不及高兴,就听到后面远远扬起的沙尘,显然曹纯已经带着虎豹骑追了过来。 而前方,整整二十余万关中百姓,都是扶老携幼,满山遍野一般的缓缓朝着潼关的方向前进。彻底的堵住了所有的道路。 虽然那些百姓也发现了后面追上来的并州军,很多人都是慌乱,可到处都是人,想让路都是不能! 还有三五成群的曹军,虽然也就几十人一堆,可也是大呼小叫的杀了过来。 该怎么办? 难道自己真要放弃所有的人,独自突围? “主公,我们纵马踩过去!” 孙观血红着眼睛,冷冷的说道。 “不行!百姓是无辜的,而且万一犯了众怒,我们皆死矣!” 人数上万,无边无际,用重骑兵冲锋都不一定能够杀穿,更何况是快要累垮的战马。再说,屠杀百姓这种事情,吕义还干不出来! “传令,全军下马,我们步行杀过去!” 吕义看了一眼远处,连绵的山林遥遥在望,也就是数千米的距离,只要加快速度冲过去,进入山中,虎豹骑的优势马上失去! 听了吕义的话,剩余的陷阵士没有犹豫,都是快速下马,除了吕义与马超外,都是丢弃了战马,拿着蜀刀就是朝着前面冲了过去! “不好,是并州军,杀了他们!” 数千陷阵士的出现,立刻引得负责迁移百姓的曹军大惊,十几个曹将马上指挥军卒扑了过来,想要进行阻挡。 “杀!” 看到那些松松垮垮冲过来的零散曹军,吕义冷冷一笑,手中蜀刀一挥,早就迫不及待的陷阵士顿时发出怒吼,举起蜀刀迎上曹军就是一顿乱杀。 比起埋伏在后面的精锐曹军,负责迁移百姓的曹军战斗力都是不强,加上人数也分散, 陷阵士一个冲锋,围上来的曹军就是被杀的七零八落,四散而逃,而杀红了眼睛的陷阵士则是没有追赶,反而是朝着百姓之中扑了过去。一副要大开杀戒的样子。 没有了曹军约束。又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陷阵士怒吼着扑了上来,原本还拥挤异常的二十万百姓都是吓了一跳,继而就是陷入了大惊恐。 无数男女哭喊真四面散开,你推我挤,纷纷想要远离冲上来的陷阵士,可是百姓的人数太密集了,这一乱跑,很多人都是惨叫着被人推倒在地上,活生生被踩死过去。 吕义自然也见到了这凄惨的一幕,可他无力阻止,没有纵马践踏这些百姓,他已经算的上仁至义尽了。 百姓是人,他的部下也是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必须要所有取舍,吕义自然选择了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 “冲过去,我们进入山中!” 没有管满地乱走的曹军溃兵,吕义对马超一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护住法正,顺着陷阵士冲出来的狭窄通道不断的向潼关靠近。 这时候,远处追击的曹纯也赶到了,看到乱成一团,满山遍野乱跑的百姓,还有在百姓中越跑越远的并州军,曹纯的脸色马上黑了下去,眼中更是露出一丝狰狞之色。 “传令,全军准备,我们冲过去!绝不可让让吕义入山!” “可是将军,这里很多都是百姓!” 有虎豹骑心中不忍,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主将。 曹纯却是狞笑了一声,沉声道:“主公给我的任务,是杀了吕义,覆灭并州军!如今吕义在前,别说是二十万百姓,就是再来二十万,敢挡我的路,照杀不误!准备,冲锋!” “杀!” 见到曹纯下了军令,五千虎豹骑都是怒吼,眼神开始变得冷漠,随即,停下的战马重新跑动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轰隆隆的直接朝着百姓碾压而过。 正在混乱中的百姓马上就懵了,先前他们看到吕义下马,都以为后面追来的曹军也会如此,不会对他们怎么样,所有虽然混乱,还是拥挤在一起。 可是曹纯并没有那么多的顾忌,看到有人拦路,直接就下令冲锋,五千铁骑仿佛一条巨大的钢铁洪流咆哮起来,拥挤的百姓才是发现了不对劲。 “快跑啊,曹军要杀人了!” 很多人都是发出绝望的叫声,脸上的惊恐,比之面对陷阵士还要可怖,毕竟陷阵士虽然凶狠,却还算克制,没有杀人, 而曹军一出现,直接就是开始冲锋。 所有人都知道被骑兵冲锋的下场,纷纷惊叫着,想要向两边逃去,可是人奔跑的再快,哪里有战马快? 最外围的百姓首先进入骑兵的攻击范围,无数百姓惨叫着,被高大的战马直接撞飞,落进人群里,又是撞到了许多人。 可是不等这些人站起来,他们很软感觉眼前一黑,沉重的马蹄已经踏在身上,白色的脑浆还有断裂的肠子顿时满地飞溅。 马上的虎豹骑也是不客气,铁戟拼命的挥动,不断的重复着刺杀的动作,杀死所有敢于在他们面前跑动的人。 只是一个冲锋,二十万百姓的拥挤圈子,就被虎豹骑冲出一条沾满了鲜血与尸骨的羊肠小路,路径越来越长,距离并州军也是越来越近。 前面还在人群里挤的吕义顿时变了脸色,震惊于曹纯的心狠手辣, “主公,我们也开杀吧,不然跑不进山中,就要被追上!”马超有些着急起来,大声对吕义吼道。 “不,撞开他们!能不杀尽量不杀!” 吕义同样也是大吼,让陷阵士稍微放开了手脚。 一群杀人如麻的陷阵士早就想这么干了,听了吕义终于发令,都是嚎叫起来,收了蜀刀,蛮牛一般朝着入山的方向就是笔直的冲撞。 孙观更是冲在了最前面,他本就是生的魁梧,此时为了给吕义杀出一条活路,真的是不要命一般,疯狂的朝着前面就冲,把敢于拦路的百姓撞倒。就见孙观所过之处,大量的百姓被撞的东倒西歪,不自觉的朝着两边散开。 而趁着这段时间,吕义等人蜂拥而过。 两千米,一千米,距离山林越来越近了,甚至已经能够看到远处的绿叶! 可是后面的曹纯推进更快,他可没有任何顾忌,凡是拦路的一概杀掉,很快就是追到了吕义不足一千米的距离! 正文 第三二六章 反斩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山林遥遥在望,可后面的曹军依然是紧追不舍,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大量的百姓导倒在了虎豹骑冲锋的路上,很多人都是尸骨无存,当场被铁蹄践踏成肉泥。 双方的距离在快速拉近! “主公,敌骑已经距离我们不到五百步了!” 吕义身边,马超脸色极度凝重,看着肆无忌惮,一路冲锋而来的虎豹骑,大声的向吕义吼道。 比起训练有素的军卒,一群混乱的百姓,根本就阻挡不了虎豹骑的冲锋。甚至吕义扭头,都能看清远处虎豹骑将士狰狞的脸。 可是现在,陷阵士距离进入山中,还足足有着千余步的距离。这点距离看似很短,可是不要忘了,陷阵士的前面还有大量的百姓拦路。这无疑极大的阻碍了大家前进的速度。 “主公,我们干脆也开杀吧,这样下去,我们进不了山中,就要被追上了!”马超的脸色渐渐的开始狰狞,恰好此时一个慌乱的百姓没头苍蝇般的窜到了前面,刚好挡住了吕义过去的路。 马超当即大怒,暴吼一声,黄金盘龙枪呼啸着,就要把那个百姓抽打到一边。可马超的力量何等巨大,尽管没有杀心,这要是真的抽在人身上,足以把一个人的全身骨头都是抽的粉碎。 那个拦路的百姓完全懵了,只是看到一道金光砸向自己,惨白着脸,竟然是吓得完全无法动弹。 当! 一把蜀刀后发先至,轰然砸在了马超的黄金盘龙枪上,令的他的枪身歪了歪,锐利的枪头几乎是擦着那个百姓的身体而过。 “主公?” 马超大惑不解,看着面色冷漠的吕义。 “本将宁死,决不伤及无辜百姓!” 怀抱着蜀刀,吕义冷冷的看了马超一眼。马超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是一声长叹。 “主公,敌骑距离我们还有三百步了!” 就在这时,负责观察追兵动向的陷阵士传来了更加危险的信息。 马超咬了咬牙,大声说道:“主公,容某死战。为你争取时间!” “要战一起战!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就杀上去也没用!”吕义一把拉住就要转身的马超,心中却是感觉热血沸腾,越是危险,他的战意越是高昂。 说到底,他的骨子里,就是极度好战,他首先是一个奋战的将军,其次,才是一个割据一方的诸侯!没有经过长时间的沉淀,绝不会转变! 现在,他就要以一个将军的身份,再奋战一次! “大家继续前进,敌骑距离一百步再说!” 吕义大声对将士吼道,前面的陷阵士都是开始加速,拼命的往前面奔跑,而附近混乱的百姓,很多人都是看到了刚才吕义阻住马超抽打百姓的举动。不知道谁呼喊了一声。 前方还很混乱的百姓,突然都是开始配合的朝着两面散开,就是实在无法及时避开,也是开始往前面跑,这样空出一段可以让人通行的距离。 “这,这是…..” 马超不可思议的看着百姓的举动,手中紧握的盘龙枪也开始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绝处逢生,这真是绝处逢生啊!将士们,我们还等什么,加快速度,我们快要进山了!” 吕义也感觉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但他强忍住了这种感动,身为一军之主,即使明知必死,他也要奋战到底,绝不能给人留下一丝一毫的软弱,这样动摇军心。 “该死,你们都该死!所有人加快速度,我们冲上去,绝不能让他们进山!” 看到前面的百姓竟然不顾自己的私财,丢弃细软,主动为陷阵士让路,后方追击的曹纯看的暴怒不已,语气也越发的凶戾起来。 追击的虎豹骑也是纷纷怒吼,下手越发的无情,大量的百姓被他们斩杀,鲜血与惨叫布满了战场。 没有了任何顾忌的虎豹骑,速度变得更加的快! 三百步 两百步 一百步 “主公,已经一百步了!”负责观察的陷阵士有些惊慌的叫到。 吕义闻言扭头,看着后面越来越近的虎豹骑,又看看前方近在咫尺的山林,冷静的说道:“五十步再报!所有陷阵士听令,迅速进入山中,谁敢回头,军法处置!” 附近奔跑的陷阵士脸色都是一变,又看到渐渐落在后面的吕义,不知道该不该听军令。 “走吧,我们留在这里,对主公只会是拖累,山中才是我们的战场!” 难得的,前面几乎杀红了眼睛的孙观还保留着一丝理智,他知道吕义的武艺,更不说还有一个威名赫赫的马超跟随在一旁。 周围的陷阵士神情都是一变,知道吕义是要亲自掩护他们撤退进山中,这些铁血的汉子,他们可以好不眨眼的杀死每一个人,可是此时却是人人眼角含泪,只是低了头,默不作声的飞速朝着山林跑去 这是,虎豹骑已经冲到了五十步了!一根根沾满了鲜血的铁戟开始端平,恐怖的杀机,足以令人窒息! 可是这个时候,吕义却笑了,面对数千恐怖骑兵的冲击,他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问身旁的马超道:“孟起,你怕吗?” “不过区区数千骑,某有何惧!主公若是不信,我这就过去,取了那曹纯人头!” 难得的,听了吕义的话,一向酷酷的马超也是笑了起来,更是举起了手中的盘龙枪,对着远处的曹纯比划了一下。 “冲上去倒是不用,我们换个方向走,先把曹纯引开!” 吕义笑了笑,他固然相信马超有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的本事,可那样毕竟太冒险,一击不成,就是身死。 可是想要引开,却不是什么难事。扭头看了看前面,一个陷阵士正背着法正大步朝着山中赶去,距离已经很近了。 吕义点点头,突然一拨马缰,乌云驹咆哮了一声,突然从斜次里跑了过去,马超愣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马上追了上去。 “将军,不好了,吕义往外面跑去了!” 后面追击的虎豹骑看到吕义突然朝着侧面跑开,似乎要舍弃陷阵士,独自突围的样子,都是吃了一惊。 曹纯也是气的破口大骂,犹豫了一下,咬着牙吼道:“别管那些疲兵,我们继续追那吕义!” “杀!” 虎豹骑忠实的执行了曹纯的命令,突然改变方向,朝着斜次里的追去,这又是让一群百姓大乱。 他们已经尽量的朝着两边避让了,可曹仁突然的转向,又是造成了无数的腥风血雨,大量的百姓惨叫着被践踏成肉泥。 吕义自然也听到了身后的惨叫声,虽然心中不忍,可他无法回头,只是与马超两人灵巧的在人群中穿梭,尽量往空旷的地方跑去。 后面追击的曹纯却是没有那么多顾忌,直接横冲直撞,凡是拦路的只有一个后果,死! 终于,双方的距离又是快速拉近,紧紧跟随的马超也是马力到了尽头,大宛马哀鸣一声,突然前蹄跪倒,趴在了地上,差点把马超给掀翻。 好在马超一个挺身,及时跳到了地上,又冲着吕义大叫道:“主公,别管我,速速进山!记得照顾好我小妹!” “混账,你若敢死,回头老子就休了你妹妹!” 前面的吕义一看马超落马,急忙回转,就在马上伸出自己的手。 “你才是混账啊!” 见吕义竟然这样威胁自己,马超心中感动,脸色却是黑如锅底,还是一把抓住吕义的手,一翻身,跃到了乌云驹的背上。 乌云驹不愧是宝马,尽管长途奔驰,累的不轻,如今又是加上两个人的重量,它只是身体略微迟缓了一下,随即大声嘶鸣,速度竟然只比刚才慢了一丝! 不过现在在进行搏斗那根本是不可能了,好在引开了虎豹骑,前面的陷阵士都是进入了山中,吕义再不敢耽误,赶忙策马,也朝着山中跑去。 “那黑马,被某捉住,定把你扒皮抽筋!” 眼看着乌云驹驮着两个人,依然是极为灵活的在人群穿梭,间或还翘起尾巴,露出马屁股,仿佛在讥诮一样,追在后面的曹纯差点吐血。 头一次,曹纯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恨一匹马,恨不得立刻捉住宰了吃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乌云驹驮着吕义马超两人,快速的进入了山中。 “将军,怎么办,他们进山了!” 所有人的虎豹骑将士都是脸色难看的望着逐渐消失在山中的吕义等人,纷纷看向曹纯。 曹纯这次没有再犹豫,大怒着挥动铁戟,厉声道:“进山又如何,他们是疲兵,我们就是不用战马,也能杀的他们片甲不留,传令下去,我们继续追,不杀吕义,誓不罢休!” “不杀吕义,誓不罢休!” …….. 扑通! 驮着吕义马超跑入山中没有多远,乌云驹的体力再强,也有些受不了,前蹄一软,也是跪了下去。 “小黑,你没事吧!” 看到乌云驹都被累倒了,吕义大吃一惊,赶忙凑到乌云驹身边,仔细的察看,提前冲入山中的陷阵士这时候也都是围拢过来。 有善于治马的士卒已经跑到乌云驹身边仔细检查。然后对吕义说道:“主公放心,乌云驹只是脱力了,修养个十几天就能够恢复过来!” “如此就好!” 进入山中,也算是暂时的安全了,又看到乌云驹没有大碍,吕义才是松了口气,就要命人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然而就在此时,山外突然又是有着大量的百姓涌入,随即就是听到阵阵喊杀声传来。吕义赶忙命人把乌云驹给抬到安全的地方休息,然后登高一看,就是见到一群群虎豹骑的将士的开始下马,杀气腾腾的朝着山中跑来。 有的人已经杀红了眼,嫌前面的百姓碍事,举起刀剑就是一通乱杀,不断往山中推进,很多百姓走投无路,都是跑了进来,聚拢在吕义周围,寻求保护。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这曹纯果然难缠!” 看着锲而不舍,与自己不死不休的虎豹骑,吕义忽然有些明白了,曹操为什么会让曹纯统领虎豹骑。 实在是这厮认死理,一根筋,而且绝对的心狠手辣! “主公,我们该怎么办,曹纯马上就要攻过来了!”看到虎豹骑竟然下马步战,朝着山中杀来,所有人的陷阵士都是围拢在吕义身边,有些期待的看着吕义。 一味防守,绝不是并州军的作风,更何况精锐中精锐的陷阵士! 在吕义的心中,只有一个战法,那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 最主要的是,我们还有蜀刀! 看了眼手中蜀刀那雪亮的刀锋,在与韩遂大战的时候,它已经小试锋芒。 “现在,就有这群虎豹骑的鲜血,来传扬蜀刀的威名吧!”吕义冷冷的举起手中是蜀刀,忽然朝着身上的铠甲砍去,把铠甲全部取出,就那么光着上身,露出布满了伤疤的精壮身体,走到了最前面。 其余的陷阵士眼睛一亮,眼中都是冒出浓浓的杀气,他们也是纷纷脱了甲胄,尽量的节省体力,然后簇拥到吕义身前。 至于法正,则是开始组织百姓后退,避免被双方的大战波及到,这些百姓也是听话,虽然他们算不得并州军治下,可曹军的大开杀戒,无疑把百姓推向了并州军一边。 甚至还有人大声为陷阵士加油,随后,整个山谷中,都是响起了百姓的呐喊声。 正大肆屠杀百姓,一步步向山谷逼近的虎豹骑很多人都是变了脸色,曹纯也是目光一寒,随即冷笑着道:“哼,困兽犹斗,将士们,他们连日奔波,体力已经耗尽,今日,就让我们了结他们,成就我们不败的威名!” “杀!” 曹纯的话无疑具有极大的感染力,虎豹骑每次出动,都是大胜,可左右战局,定人生死,所有的虎豹骑相信,这一次,他们也不例外。 “吕义,本将看你也是个人物,放下武器,投降丞相大人,看吕布的面上,本将绕你不死!” 一进入山谷,曹纯没有马上展开进攻,而是先用言语来瓦解对方的斗志。 吕义一听,顿时就笑了,昂然道:“投降可以,只要你跪下来向本将磕头,没准我心情好,会考虑考虑的!” “吕义,若被我捉住,定把你与那黑马一起煮了!”曹纯一向木讷少言,论斗嘴,如何是吕义的对手,当场被气的脸色铁青,一声令下,五千虎豹骑都是怒吼着杀了过来。 “我们退!” 吕义没有首先进攻,而是领着陷阵士不断的后退,好逐步引诱虎豹骑深入山谷,他并不怕虎豹骑人数众多。 比起平原,山地道路狭窄,可以容纳的人数并不多,也能够最大限度的削弱对方的人数优势。 曹纯自然明白吕义的意图,但他毫不在乎,更是轻蔑的看向吕义,冷笑道:“吕义,你以为这样有用吗,就凭借你们这群疲兵,本将一个冲锋,就能把你们全灭!” “有用没用,你等一会就知道了!” 吕义同样冷笑,并没有被曹纯话动摇信心,反而带着人马继续后退。 五十步,一百步。双方一进一退,很快的,五千虎豹骑统统进入了山谷之中,只是到地势狭窄,越往后,越是难走,前方的道路更是只能供三五十人聚拢厮杀! 而此时,吕义的陷阵士也退到了山谷的尽头,在往前,就是绝壁,而两边的山头,又是站满了避难的百姓! 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前方的虎豹骑都是露出了狰狞的神色,眼神戏谑,就如同老虎看着一群虚弱的群狼一般。 全盛的群狼,可以令老虎忌惮,可是虚弱的狼群,跟绵羊又有什么不同? “杀,一个不留,吕义,本将送你归西!” 曹纯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惊人的杀气,瞬间锁定了吕义所在的位置,大吼一声,率先往前冲。 他这一动,前方的虎豹骑都是怒吼起来,开始冲锋。 “将士们,狭路相逢,勇者胜!随我杀啊!” 看到曹军动了,吕义知道无法后退了,于是振臂一呼,与马超孙观站在了最前排,如同三把尖刀,狠狠的朝着虎豹骑扎了过去。 周围的陷阵士也是血红了眼睛,尽管很多人疲惫的要死,可是深入山谷,已经没有了后路,陷入绝境的他们,都是被激发了无穷的潜力,咆哮着,挥舞着蜀刀就是迎了上去。 两股大汉最强的兵马,精锐中的精锐,就这么争锋相对,呐喊着剿杀在一起。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就凭你们,也想挣扎!”曹纯冷笑着,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而是命人重点围攻吕义。 他甚至已经想象,杀掉吕义,并州军群龙无首,然后土崩瓦解,曹军不战而得到关陇,益州的不世功业!嘴角也挂起了胜利的微笑; 可是就在此时,就在双方的军卒开始接触的一刹那,厮杀的人群中,忽然响起了阵阵轻微的咔嚓声,然后越来越响,声音也是越来越大。 就见到怒吼着冲上去的陷阵士将士,挥舞着蜀刀在虎豹骑中乱杀乱砍,很多虎豹骑的将士都是下意识的举起刀剑准备对砍。; 可是很快的,这些与陷阵士对抗的虎豹骑就是发现,往往只是三两下的功夫,他们的刀剑就是莫名其妙的被蜀刀斩断,还来不及反应,又是一道道雪亮的刀光闪烁。 只是一个照面,第一排的虎豹骑将士就是惨叫着倒下去一大片,而陷阵士,不过是几个倒霉的家伙被砍伤罢了。 中间正要冲锋的曹纯顿时大惊,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看着前面不断倒下的己方士卒,脸色变得极为的难看。 那一阵阵咔嚓咔嚓的兵器断裂声,更是让曹纯忽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正文 第三二七章 歼灭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去死吧!” “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啊!” 山谷之内,陷阵士与虎豹骑,两只大汉最精锐的悍卒正在亡命搏杀。可是形式却是一边倒,经过了覆土淬火的蜀刀,真的应证了好钢用在刀刃上的那句话,刀锋锋利无匹,无坚不摧! 第一排进攻的虎豹骑里立即倒了大霉,刀剑纷纷被斩断,成为了两截废铁。没有了武器,虎豹骑的士卒就是在精悍,血肉之躯又如何能够抵挡蜀刀的锋利。 就听到一阵阵利刃撕裂的**的恐怖声响不断在人群中传出,第一排的虎豹骑中立刻发出凄厉的惨叫,血肉飞溅,数十个人头冲天而起。 仅仅是一个照面,第一排的虎豹骑就是被斩杀殆尽。 第二排的虎豹骑顿时就震惊起来,脸色惊恐的就想要回头,可是更后面的虎豹骑还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你推我挤的拼命往前面冲。 如此一来,前面的虎豹骑就是发现了情况不对,也无法后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冲锋。 这可让冲在最前面的吕义乐坏了,也有心出出刚才被追杀的恶气。 他一个大吼,朝着处于中间位置的曹纯杀了过去,擒贼擒王,现在,该是陷阵士发威的时候了! 看到吕义动了,身旁的马超与孙观动作更快。 “吼!” 厮杀一起,见了血的孙观直接就陷入了癫狂之中,手中的蜀刀拼命轮动,,组成一道徐旋转的恐怖利刃风暴,就那么滚进了敌群之中乱砍乱杀,招招都是大开大合,甚至没有一丝防守的意思。 进攻,疯狂的进攻,直到流进最后一滴血,甚至有些不分敌我,一个稍微靠近的陷阵士,都差点被孙观一刀给削掉半个脑袋。 搞到最后,大家谁也不敢靠近孙观三米之内,唯恐孙观杀的顺手,不问青红皂白,连自己人也一起砍了。 比起孙观的疯狂打法,马超的战力无疑更加的可怕。就见他一声大吼,直接跳进了虎豹骑最密集的圈子里。 盘龙枪不适合近战,早已经丢掉,马超手中拿着的同样是一把锋利的蜀刀,跳进去的一瞬间,噗的一下,就把虎豹骑的一个校尉连人带甲砍成了两半。 大量的内脏混杂着鲜血瀑布般的喷了一身,令马超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地狱修罗一般。 “杀,先杀此人!” 马超的恐怖,引起了曹纯的主意,毫不犹豫的下令十几个校尉一起去围攻马超。 这些校尉,皆是曹营中百里挑一的悍卒,最差的也是一个千人将,寻常百个军卒也休想进得了他们的身。 看到是这些上来,就是同为虎豹骑的士卒,都是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慌忙让出一条退路。 “敌将,受死!” 那十几个校尉一到最前面,冷漠无情的目光,立刻就锁定了马超,其中七个人,朝着马超杀去,还有五个人,却是趁着同伴拦住马超的机会,忽然前冲,杀翻了几个陷阵士,笔直的朝着吕义杀去。 “找死!” 吕义一刀砍死一个虎豹骑,眼角余光一撇,刚好看到有五个曹军校尉朝着自己杀来,脸上马上变的冰寒。身体不退反进,一个健步跨到第一人前面,嗡的一声,手中蜀刀挥出,雪亮的刀影一闪而过。 一颗曹军校尉感觉脖子一凉,视线不断旋转,最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击杀了第一人,吕义还不罢休,蜀刀连续挥动,咔嚓两声脆响,斩断他们手中的武器,随后身体猛虎般的撞向了两人,把两人撞的倒飞出去。 两声惨叫从曹军校尉的口中发出,可在半空,就是嘎然而止,却是吕义在他们飞起来的时候连续两个下劈,把他们临空斩杀。 最后剩下的两个校尉都是震惊于吕义的武力,可到底是精锐的中的精锐,明知道必死,剩下的两人都是厉声吼叫,举刀就是朝着吕义杀来。 “挡我者,死!” 三个校尉他都杀了,仅仅是两个校尉而已,他又有何惧,举起蜀刀,朝着第一人手中的缳首刀就是斩了过去,想要把他的武器斩断。 可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吕义挥出蜀刀的时候,那名曹军校尉竟然是突然丢了武器,任由蜀刀砍进他的身体,然后伸出双手,死死的抓住蜀刀背面。 另外一人,则是趁着吕义武器被抓住的空挡,吼叫着跳到半空,手中的战刀高高的举起,极为凌厉的辟斩下来。 “一起死吧!” 看到同伴已经出刀,死死抓住吕义蜀刀的校尉满脸狰狞,一边说话,一边吐血,眼神却是无比兴奋。 吕义试着抽了一下,发现蜀刀无法取出,这时候,下劈的战刀已经到了他的头顶,眼看着就要落下。 危急时刻,吕义冷哼一声,并没有丝毫后退的意思,反而是针锋相对的迎了上去。就在头上的战刀要落下来的时候,他突然出手,极为精准的抓住头顶的战刀,紧紧捏住的刀身的侧面。 空手入白刃! 头顶的战刀在距离他头顶的时候,再也无法移动分毫,半空的曹军校尉顿时满脸惊愕,正要张嘴,想要说什么。 可吕义已经不给他机会了,飞起一脚,直接踹在那人的胸口,还来不及落地的校尉无法躲闪,胸骨直接被踏裂,惨叫着倒飞出去,又是砸倒了十几个虎豹骑。 趁着这个机会,吕义大吼一声,突然急速,直接撞了过去,抓住夺来的战刀,朝着冲过来的曹纯就是杀了过去。 凡是拦路的敌兵,都是被吕义以绝对的力量撞翻在地。 然而就在吕义撞进敌群的同时,马超却是比吕义还要快了一步解决了围攻自己的七个校尉,随即抡动蜀刀,如同一柄利剑一般,刺入敌群的最深处。 就见一排排的虎豹骑悍卒,如同破布一般,被马超杀的七零八落,一刀斩出,往往是十几人虎豹骑一起殒命,无论士卒还是将领,竟然是无人能挡,所向披靡, 短短一刻钟,就杀透了十几层的曹军,深入到了曹纯不足五十步的距离! 曹纯的脸上立刻露出震惊之色,大惊道:“此乃何人,竟然悍勇如此,**韦,许诸,莫能抵挡!” “将军,看此人装束,似乎是西凉锦马超!” 曹纯身边,一个亲卫脸色微白,认出了马超的身份。 “竟然是马超!为何如此猛将,竟然归了那吕义!” 有些嫉妒的看了一眼猛的一塌糊涂,在虎豹骑中狂杀的马超,又看了看提着蜀刀,已经杀成了一个血人的吕义。再看看大呼酣战,杀的自己部下死伤惨重的陷阵士,曹纯的心中越发的恐惧起来。 他固然有些一根筋,可到底不是傻子,眼看到陷阵士有这蜀刀的锋利,吕义身边更有马超这等武勇之将,再厮杀下去,只能是徒增伤亡。 “传令,撤退,我们退出去!” 第一次,曹纯无奈的发出了撤退的命令,不想在让虎豹骑在这里白白送死。可是他的命令一下,曹军还是拥挤在狭窄的山谷中,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曹纯顿时怒了,扭头大骂道:‘“本将传令退兵,你们没听到吗?” “将军,不是我们不想退啊,只是后面被那些百姓用东西给堵住了!” 军令一下,虎豹骑虽然不甘,都是自觉的想要后退,可是一扭头,让人绝望的一幕却是发生了,就见到不知什么时候,出山的道路上,却是堆满了大量的石块,树木,竟然被断了后路! 这却是逃入山上的法正,趁着虎豹骑与陷阵士厮杀,趁机劝说百姓搬取山石,偷偷的丢下去堵路。 虽然堵住的东西不多,可虎豹骑想要退出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得知消息的曹纯直接就吐血了,只能是命人跑去搬开山岩,一边还要硬着头皮继续厮杀。 很快的,曹军的窘迫就被吕义给发现了,虽然不知道为何曹军陷入了混乱,可如此好的机会,当然要趁机扩大战果。 一刀劈死一个来不及后退的曹军,吕义举起蜀刀,大声吼道:“将士们,他们要退了,都随我杀,灭掉他们!” “杀啊!” 附近的陷阵士本来已经很疲惫了,可听到吕义的呼声,都是死咬着牙齿,鼓起最后的勇气,拼命朝着后退的曹军砍杀过去。 大量的虎豹骑将士武器被斩断,然后被陷阵士轻易的杀死。最令吕义感觉高兴的是,山谷地势狭窄,进入的曹军首尾无法相顾,完全发挥不出人数的优势。这更加方便了陷阵士大肆砍杀。 搞到最后,陷阵士干脆连阵型都不顾了,举起蜀刀冲上去就是乱砍,先砍兵器,再砍人头。 大量的虎豹骑将士被杀死在山谷之中,尸体遍布,血流成河,一不小心踩上去都能滑到,以至于最后,行进艰难的陷阵士不得不一边厮杀,一边搬开地面的尸体,避免拥堵。 随着越来越多的同伴被斩杀,气势汹汹的虎豹骑终于是慌乱了起来,他们固然悍勇,可是奈何手中的兵器不行,双方的厮杀,完全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加上后路又被断掉,在悍勇的虎豹骑,此时也都是慌乱起来,很多人都是丢了武器,顾不得搬开堵路的岩石,直接翻过去,逃出了外面。 其余的人有样学样,都是没有了战心,只想着快速的逃出去。即使把自己的后背暴露在陷阵士的眼皮底下也不顾了。 看到这一幕,曹纯差点气死。挥刀斩了几个逃兵,看看不管用,脸色马上变得苍白起来, 山路被堵住,即使能够爬过去,又能逃得了多少人?绝大部分虎豹骑,最终都会死在这里。 这可是曹操的精锐啊! “丞相,我对不起你啊!” 现在的曹纯,眼中已经流出了悔恨的泪水,如果早知道蜀刀的锋利,早知道滥杀会激怒百姓,他绝对不会进山,更不会下令屠杀百姓! 可一切都晚了,看着一批批虎豹骑惨死在山谷之中,曹纯嘴唇都是咬出了血,更是死死的盯着前面厮杀的吕义,眼中闪过刻骨铭心的仇恨。 “吕贼,你给我等着,今日此仇,曹纯来日定报!” 正文 第三二八章 疑兵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放出一番狠话,曹纯也不敢多待了,丢了战马,飞一般爬过山岩,只是带着两千余残兵,狼狈的逃出山谷。 其余的近三千虎豹骑,则是全部被陷阵士斩杀!层层叠叠的尸体堆满了山谷,几乎是寸步难行。 就是吕义,也是站在两具重叠在一起的尸体上,才能勉强站稳,至于那些陷阵士,一看敌军逃跑,都是累的瘫软在地上,有的人甚至抱着身旁的尸体,不顾血污,就是晕倒过去! 可到底,我们还是赢了! 看着疲惫不堪的陷阵士,又看着山谷中面色惊恐的百姓,吕义忽然举起蜀刀,环顾着众人,大声的吼叫道:“将士们,我们胜了!我们活下来了!” “主公万岁!” “并州军万岁!” 山谷中沉默了一下,随即就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此时,所有还活着的人,都是振臂高呼,无论是军卒还是百姓。 山谷之外,还没有走远的曹纯听到里面的欢呼声,只感觉胸中发闷,又看了看身边两千余个残兵拜将,哇的一声,喷出大口血水,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 “将军,将军!”附近的虎豹骑残兵也是面色凄然,可看到曹纯吐血,剩余的十几个校尉还是簇拥过去,关心的要搀扶。 “都让开,本将没事!”曹纯却是粗鲁的推开要搀扶自己的士卒,一边吐血,一边无比仇恨的盯着山谷的方向,如同受伤的野兽的吼叫道:“吕贼,你就得意吧,丞相的大军已到函谷关,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死无全尸!” 吼叫完的曹纯也不多话,取了外面的战马,一边流泪,一边带着残兵前往武关,准备绕到回函谷关去了。 而山谷之内,吕义听到了曹纯的叫喊,脸色也是一变。良久,才是神色凝重的叹了口气。 逐渐兴奋的军卒也百姓,也都是渐渐的安静下来,一双双目光或是担忧,或是希冀的看着吕义。 “主公,我们快逃吧!潼关距离函谷关不远,若那曹纯说的是真的,恐怕此时曹操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了!” 法正苍白着脸来到吕义身边,一路奔波,他就是在马车上,也是累的不轻!这不仅仅身体的疲劳,精神上,很多人也差点累垮了。 “逃,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张辽的大军,最早明日才能抵达长安!纪灵中途可能来援,可还要抵挡乐进等曹操放在关中的伏兵!我们若退,凭借现在的状态,早晚会被曹操追到!” 吕义闻言,却是摇了摇头,他感觉这次自己这的是太大意了,以为曹操与袁绍厮杀的激烈,就没有余力对付自己,所以才敢轻骑赶来长安。 可枭雄到底是枭雄,曹操的魄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放眼天下,谁有敢与远沙鸥作对的同时,还敢对战力强大的并州军动手,也只曹操了! “主公,要不我们继续进山,找个每人的地方藏起来,只要等到张将军骑兵赶到,我们就安全了!” 孙观已经从疯狂的状态恢复过来,他喘着粗气,对吕义建议道。 “不行,不行,潼关这里虽然多山,可地方就这么大,加上那么多百姓看见我们进山,曹操大军一到,必然进来搜查!我们藏不了多久!” 法正摇了摇头,否决了孙观的建议。 “要是我们再多一点兵马就好了,只要三千,不,两千骑兵,除非曹操倾中原之兵而来,末将都能为主公挡之!” 马超也是连连叹气,只有再谈到骑兵的时候,眼中才是露出一抹傲然。 吕义也是跟着叹气,山谷外面倒是还有一些军马,不过恐怕不是被曹纯带走,就是被混乱的曹军给顺手牵羊了。 逃跑是不可能的,若是能够拖住曹操,只需要一日,等到明天张辽赶来,留在关中的曹军绝对不战而逃,那样自己也就安全了。 只是到底要如何,才能拖住曹操呢? 身临险境,吕义没有悲观沮丧,强烈的求成本能,让他开始动脑思考起来,眼神也在四处转动。 突然,附近一个陷阵士的举动,却是让吕义想到了什么。 山谷战斗结束,并州军大获全胜,幸存的陷阵士除了伤感同伴的死去,最先想到的,就是夸耀自己的功绩,一面苍狼战旗,也理所当然的被人拿起,要插在山顶上去! 对了,是旗帜,曹操素来多疑,我为何不可以这样,尽管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我可以试一试。 “死马当活马医吧!” 吕义心中打定了主意,赶忙叫过那个扛着旗帜的陷阵士,沉声问道:“我军中还有多少旗帜?” 陷阵士有些不解的看着吕义,但还是板着手指数了半天,才是说道:“回主公,还有十来面吧,外面战马上还丢了一些,不然还能更多!” “十来面,少了一些,你立刻出去看看,外面丢弃的旗帜可还在?”吕义皱了皱眉头,命令这个陷阵士出去查探一下,希望能够发现更多的旗帜。 陷阵士不敢怠慢,叫了几个平日熟悉的伙伴,飞一般跑出山谷寻找查探去了。山谷外面,大批的百姓早就跑的没影了,地面丢弃了无数辎重,还有大量的尸体。 并州军的战马已经被曹纯带走了,倒是旗帜等杂务曹纯嫌累赘,没有带走。几个陷阵士都是大喜,赶忙抱着一大堆旗帜,金鼓跑回了山谷之中。 见到旗帜还在,吕义也挺高兴,慌忙命人聚拢一些还有体力的陷阵士,又让人逃进山谷避难的百姓中选择了数百个青壮,然后每人给了一面旗帜,然后领着他们,就往不远处的潼关走去。 “主公这是做什么?那潼关才刚刚开始修建,没有丝毫的防御。”马超孙观都很好奇,但两人都习惯一切用拳头说话,搞不懂吕义要做什么。 唯有法正眼睛一亮,似乎明白了吕义的意图,可很快,他又是微微皱眉,自语道:“主公此法不错,可曹操善于用兵,足智多谋,区区疑兵之计,恐曹操不会上当啊!” 前面带人在潼关山上插旗帜的吕义心中其实也没底,但毕竟自己活下来了,还打残了精锐的虎豹骑,这一点,绝对是曹操无法想到的。 他现在就是再赌,赌曹操多疑的性格。至于能不能成功,就要看自己的运气了。 而就在带人在潼关插好旗帜后不久。 函谷关外,一支数万人的曹军正在奔着潼关的方向而来。中军帅旗上,一面火红的曹字大旗更是猎猎作响。 帅旗周围,夏侯渊,夏侯惇,曹真,曹洪等曹氏内将,许诸,张郃,高览等曹氏外将,都是面沉如水的骑在马上。 中间的自然是曹操,一身华贵的洒金大氅,面色微黑,双眼细长,此时半眯着,正在想长安的局势。 “按照时间算来,那吕义也该中了奉孝的圈套了吧!” 足足过了半晌,马上行军的曹操,才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眼神也是变得凝重起来。 自从吕义兵进陇右,杀韩遂,降马腾,威震羌胡,关中震怖,远在官渡的曹操马上就惊住了。 关中乃是帝王立业之地,益州又号称天府之国,曹操唯恐吕义占据关中,益州,实力大涨,难以制御,当即就有暂缓北进,全力西征的念头。 在郭嘉的建议下,曹操更是不顾民心,强行迁移百姓,为的就是引诱吕义孤军深入然后设奇兵全力围歼吕义。 为此,曹操默默准备了许久,直到郭嘉把吕义的一举一动都是考虑的全面,不出一点纰漏才是开始进行 但绕是这样,曹操还不放心,毕竟并州军的战力极强,一年时间,败刘璋,并关陇,实力令人侧目。 所以在设下伏击圈套的同时,曹操果断领兵三万,进行西征,为的就是防止吕义逃脱,纵虎归山。 可是曹操到底还是失算了,郭嘉呕心沥血,花费数月时间研究吕义的一举一动,可他到底漏算了一旦,那就是并州军有着无坚不摧的蜀刀,就是这一点疏忽,令的虎豹骑差点全军覆没! 不过现在的曹操还不知道虎豹骑已经被打残了,毕竟吕义占据了潼关附近,曹纯不敢从潼关突围,只能转到武关,然后北行折返函谷关。 这一来一去,最少也需要两日的时间!所以曹操收到的消息就是,吕义已经在长安城外中伏,正被虎豹骑追杀。目前正向潼关方向逃窜。 早就坐镇函谷关,防止出现意外的曹操一听,马上就是领着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出关头,打算与曹纯两面夹击,彻底杀死吕义。 也就在吕义击败曹纯的虎豹骑不久,曹操的前锋探子,就是来到了潼关之外。也自然发现了潼关附近山林中隐约可见的并州军旗帜。、 探子大惊,不敢进山自己探查,飞一般的就跑回告诉曹操。 现在曹操,还在盘算杀掉吕义之后,是先兼并陇右,还是先吞并益州,有些犹豫不定,颇有得陇望蜀的为难。 当听探子回报并州军的旗帜出现在潼关方向,曹操吓了一跳,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难道那吕义这般命大,不但逃脱了虎豹骑的追杀,还占据了潼关?” 曹操当即就是失声叫道,差点以为自己再做梦。 “末将愿意领兵过去查探!”见曹操吃惊,降将张郃马上出列,表示愿意前去试探一番虚实。 曹操微微点头,正要点头,忽然想到,吕义曾经在河北待过,张郃又是河北名将,两人未必没有交情。加上张郃又是新降,曹操赶忙摇头,笑道:“奉孝为此计,足足筹划数月之久,吕子诚真如此命大?还需我亲自看看再说!” 说完,就是下令全军加速,朝着潼关杀来。 潼关附近的山林之中,一群群的陷阵士都是躲在那里,偷偷的向外面张望。马超更是不止一次的问吕义道:“主公,你这计策真能管用,我怎么觉得自己都能轻易识破?” “那是你头脑简单,想事情不经过脑子,越是聪明人,想的越多,顾忌也越多!”吕义暗怒马超竟然敢怀疑自己,没好气的说道。 “原来如此!” 马超一听,觉得有理,只是感觉吕义话中有话,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吕义给骂了,气的差点吐血。正要开口争辩。吕义去一把捂住他的嘴。 “不要出声,曹操来了!” 马超马上闭嘴,吕义也伏在一处山岩边上,偷偷的往外满看去,不知不觉,手心里也满是汗。 可他不知道的是,当曹操来到潼关外面,看着乱石堆积的山林间,隐隐约约的并州军旗帜露出来,多疑的曹操也是脑门见汗了,神色震惊的叫道:“不想吕儿直如此命大,竟然占据了潼关,如此说来,虎豹骑恐怕已战败!” “丞相何出此言,以某观之,此乃吕义疑兵之计也!再说虎豹骑乃天下精锐,岂会被吕义数千疲兵给杀败!”张郃大不以为然,有些轻蔑的看了眼潼关的旗帜,虽然他也有一丝疑惑,却没有多想,马上就认真那是疑兵之计。 而但凡使用疑兵之计,那定然是对方兵力不足,处于弱势的无奈之举。张郃马上判断出,并州军如今处于弱势之中。 曹操却不这么想,他犹豫了一会儿,指着前面隐约的旗帜说道:“若是疑兵之计,那些旗帜为何放的如此明显?” “丞相说的没错,在下素闻。那吕义麾下有三千陷阵士,号称无阵不破,又纪灵大军尽在安定,其中有西凉骑兵数千,若吕义带着这些骑兵来追,虎豹骑固然精锐,也未必能够抵挡啊!” 就在曹操出言后不久。身旁一个文士赶忙出列,大声的说道。 曹操视之,发现竟然九江蒋干,为人雄辩,极善言谈,少有人能胜过他,颇得曹操看中。加上蒋干说的,也是曹操最担心的。 毕竟如今吕义占据潼关,隔绝了关中与中原的消息,虽然有着武关可以来往,到底消息传递不遍。 “那依照先生所言,我现在该当如何?”曹操有些犹豫的看了看潼关的方向,尽管知道吕义可能就在里面,却不敢轻易派人进去,唯恐这是并州军的奸计。 当初吕义在益州设下疑兵之计引诱张任,然后大败益州兵的事情,曹操也是有所耳闻,心中更是犹豫起来。 蒋干一看曹操犹豫,已经猜到了几分曹操的心意,马上就顺着曹操的意思说道:“以我之见,丞相不妨暂且驻兵于此,等到关中消息,若是虎豹骑没事,定然会及时通知丞相。那时候丞相再与虎豹骑联合夹击吕义不迟,若是吕义已经识破我们的计策,打败了虎豹骑,这山谷之内,定然是布满了吕义的伏兵,贸然进去,实乃不智也!” “先生所言,深合我心!传令,大军退后十里,我们就地扎营!且看看再说!” 曹操本就有些心疑,听了蒋干这么一分析,心中狐疑更甚,唯恐里面真的有伏兵,又怕吕义派出铁骑突阵,慌忙下令大军后退十里,先找个险要地段扎下营寨再说。 众多曹将都是面面相觑,但曹操军令一下,都是不敢违抗,顷刻间,三万气势汹汹的曹军,就是飞速的转身,朝着后面匆忙的退走。 曹操唯恐吕义趁机带骑兵冲杀,亲自领着夏侯惇,夏侯渊兄弟负责断后,足足过了甘半个时辰,三万大军才是全部撤走。 “呼,总算是退走了!吓死老子了!” 潼关之内,看到成功的骗过了曹操,吕义紧绷的神经才是舒缓下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全身已经湿透,额头冷汗一片。 可他顾不得擦汗,赶忙就是看向法正,沉声问道:“军师,如今曹操已退,我们又该如何?” 正文 第三二九章 诱敌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法正有些震惊的看着吕义,好半天才从曹军被吓退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脸上更是露出一抹喜色,对吕义说道: “主公,如今曹操已经中了疑兵之计,开始疑神疑鬼,可到底曹操精于谋略,手下谋臣皆是大才,我恐怕要不了多久,曹操就会醒悟过来,还请主公趁着这点时间,速速派人半道去迎张将军大军,如此,方能转危为安!” “军师说的有理!” 吕义点点头,赶忙就叫了陷阵士中几个精于斥候的士卒过来,要他们马上赶去长安方向,去迎张辽的骑兵大队。、 按照时间估算,张辽的大队骑兵只比吕义慢了一天,如果全力赶路,这会儿也该是到了长安附近。 唯一可惜的是,军中战马早在撤退进入山中的时候已经全部丢弃了,还是法正出了个主意,命人去百姓群中找了三头毛驴过来。 这些都是耐劳的黑驴,跑的也快,正好有几头跟着逃难的百姓跑了进来,吕义就是打上了这几头驴子的主意,派人过去跟驴主人商量,打算买下来。 可那几个驴主人一听说吕义要买自家的牛,脑袋马上摇成拨浪鼓,坚决拒绝,慨然表示,愿意把驴送给并州军,感谢吕将军的救命之恩。 吕义哪里好意思白要百姓的东西,推辞几下看看,想要掏钱购买,可是伸手入怀掏了半天才想起刚才自己扒光了衣服,零散的金银早就不知道落哪去了。 偏偏几个心急的部下却把人家的驴都给牵来了,吕义顿时傻眼了,老脸有些微红,这可是难办了。 向士卒借吧,可进山的时候,士卒的行囊都是丢弃,早就被外面混乱的曹军和百姓趁乱捡了去了。 最后还是法正想起,身上还带着一块上等美玉,赶忙献了过来,才解决了吕义的尴尬。 那三头黑驴也被牵着走到了吕义面前,乌云驹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迈着小步,一扭扭的来到黑驴的跟前,好奇的看来看去,最终终于忍不住,朝着三只长相怪异的“同类”撅起了蹄子。 一头黑驴被踢中,昂昂的叫着,乌溜溜的眼睛委屈的瞪着乌云驹,主动远离了这匹性子恶劣的黑马。 负责求援的三个陷阵士也姿势怪异的趴在了驴子背上,很多人都是骑马骑惯了,坐上去开口就是吆喝起来。示意黑驴快跑。 三个黑驴却赖着不动,自顾自的啃着地上的青草,丝毫没有跑起来的意思。任凭背上的人折腾的满头大汗,就是不挪窝。 附近的陷阵士都是看的大笑,驴背上的人更是通红了脸,恨不得马上滚下来找个地缝钻进去。 吕义也是看的无语,可骑马他在行,骑驴真不会,赶忙又是命人把几个驴主人叫来询问。 “吕将军,这驴可能欺生,若要它卖力,还需个它们熟悉的人牵着才行,不然赶不走!”一个驴主人想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那好,你们找个能使唤动它们的人跟着来吧!本将定有重谢!” 吕义一听这好办啊,赶紧许下重诺。找了一个胆大的驴主人领路。那人也不客气,冲上去照着三头黑驴啪啪就是三大皮鞭。几乎吓了吕义一大跳,这要是把三头驴子惹火了那还得了。 可让他目瞪口呆的是,那挨了鞭子的驴子反而是欢叫了一声,乖乖的小跑了起来。 “真的是牵着不跑,赶着倒溜啊!” 吕义有些龇牙咧嘴的看着慢慢跑出山谷的三头黑驴,感觉脑门上一头的黑线,还好求援的人总算是出去了,至于能不能避开曹军的伏兵成功遇到赶过来的大队骑兵,就要看他们的运气了。 待在山谷之内吕义也不闲着,凡是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张辽没赶到,曹操就醒悟过来,开始进攻,那可就难办了。 必须要做好防御工事才行。 虽然山谷之内,自己不过只有两千来个疲兵,可也架不住还有大量的百姓啊,少说也有个数千人,这些打仗不行,搬石头堵路建工事还是可以的。 吕义马上派法正去跟这些百姓商量。 法正过去,毫不客气,直接开始召集百姓,要他们搬去石头,修筑工事,又恐吓着说,若是曹军进来,所有人的不论百姓还是军卒都是难逃一死。 曹军的凶残,逃进来的百姓都是见识过的,法正一恐吓,很多人想要躲懒的百姓都是吓得主动开始搬去石头,开始修筑工事,防备曹军的进攻。 吕义与马超孙观,也是不辞辛苦,光着膀子开始掘土,还有体力的陷阵士也是加了进来,在吕义的指挥下,沿着山道挖掘出一条条纵横交错的壕沟,又在一些隐蔽的位置设下陷阱。 数千人一直忙碌到了半夜,实在累不动了,才是停了下来。 吕义则是有些自豪的看着潼关里面密密麻麻的壕沟,洞穴,甚至还有大量的土堆,形成一个个箭塔的模样,人们可以在上面放箭,丢石块。 虽然这些工事绝对挡不住曹操的猛攻,可就算挡不住,也能够恶心曹操一下,让他头痛一阵子了。 “好了,大家都辛苦了,孙观,安排人值夜,其余人都去休息了吧!” 看看天色实在太晚,很多百姓夜间都看不大清东西,吕义才是下令停止了修筑工事,让各人下去安歇。 还在劳作的百姓总算是松了口气,纷纷朝着吕义行礼之后,许多人更是一停下工作,也不管还在壕沟里,丢了手中的工具,倒头就是不想起来了。 很快的,山谷之内,就是响起了无数的鼾声,偶尔也能听到一些失去亲人的百姓极力压抑的啜泣声。 听到这些声音,吕义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叹息一下,然后也靠着一块岩石,眯起眼睛,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可是吕义这边睡的安稳,潼关十余里外的曹军大营之内,大汉的丞相曹操就有些寝食难安,疑神疑鬼了。 曹操现在已经认定,并州军在潼关之内埋伏了大量的军马,虽然退兵十里,曹操的心里还是感觉不踏实。 毕竟并州军可是骑军啊,来去如风,这万一要是晚上劫营,大部分兵马都是步卒的曹军绝对要吃大亏。 所以一入夜,曹操就是下令诸将警戒,更是偷偷的埋伏了大量兵马在营地附近,就是为了防止吕义劫营。 可他哪里知道,潼关之内,吕义就两千疲兵,而且都是累的半死,曹军不来进攻,他都要烧高香庆祝了,除非不要命了,才敢来撩拨曹操这头老虎。 但关键是,曹操还不知道潼关的虚实啊,加上蒋干的误导,让曹操下意识的以为潼关内“伏兵”众多。自然不敢怠慢。 足足等了大半夜,却不见并州军来进攻,曹营众将都是失去了耐心,赶忙跑来曹操身边说道:“主公,这都下半夜了,并州军可能不会来劫营了吧!” 张郃也说道:“将士们埋伏许久,很多人都彻夜不眠,明日若是遇敌人,恐精力不济!” 曹操有些犹疑,沉着脸摇头道:“不然,并州军强,吕义手下更有智谋之士,若是老夫统领并州军,眼看敌手不中伏,定会晚上发动夜袭,即使不能全功,也要挫敌锐气!大家再等等,若我所料不错,并州军就快来劫营了!” 诸将一听,都觉得有理,赶忙又是跑去埋伏,专心等待并州军前来劫营。 这一等,就是足足等了一夜,曹操一整夜都是不敢睡下,翘首以盼,就是等着吕义派人来劫营,然后打一个漂亮的防守战。 可一夜过去了,天色都是泛起了鱼肚白,曹操差点都要站着睡着了,不见并州军过来劫营。潼关方向,也没有丝毫动静。 曹操顿时大惊,他也是聪明人,立刻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仔细一琢磨,曹操微黑脸庞立刻气的通红,大骂道:“吕儿,怎敢用疑兵之计欺我!若被我捉住,定把你扒皮抽筋!” 到了这个时候,曹操若是还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那他就枉为一方奸雄了,顿时气的差点吐血、。 又想到自己竟然因为一个疑兵之计,苦苦的埋伏了一夜,传了出去,不知道会被人怎么样笑话,曹操就感觉额头上青筋突突的狂跳,许久不曾发作的头痛病都是气了出来。 “来人,速速把蒋干这厮给我拖出去斩了!” “丞相,在下无罪啊!” 蒋干吓得脸色都白了,当曹操大骂的时候,他就知道要糟,明白昨天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了。 可万万没有想到,曹操一开口,就要他的命。蒋干赶忙痛哭流涕,大声申辩。 “堵住他的嘴,拖出去,立刻斩了!”可盛怒的曹操,哪里肯听蒋干申辩,也有心找一个替罪羊,直接命许诸堵住蒋干的嘴巴,拖出去就砍了脑袋。 附近归来的诸将都是大惊,夏侯惇仗着与曹操关系好,震惊道:“丞相,大军未战,先杀军中谋臣,恐怕与军不利啊!” “哼,此人乃并州军奸细,已经被吕义买通,故此昨日吕义使疑兵之计,此人从中配合,误导于我,不杀之,不足以泄心中之恨!” 曹操大怒着说道,为了证明蒋干却是并州军奸细,盛怒的曹操直接命人把蒋干的尸体丢出了喂了野狗。 诸将听说蒋干竟然是奸细,都是大怒,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只有曹操的主簿杨修闻听,跑去看了眼被弃尸的蒋干,摇头叹道:“此非丞相之误也,实乃君之误也!” 有人听后,目光一闪,趁着杨修不主意,偷偷的跑去向曹操告密,曹操闻而恶之,差点忍不住把杨修也给斩了,但苦于没有借口,只能忍下了这口气,匆忙召集诸将,恶狠狠的就是朝着潼关杀去。 ……… “隆隆隆!” 潼关之内,吕义好梦正酣,突然地面一阵轻微的震动,令的熟睡的他马上就被惊醒了,一个大吼,抓起身旁的蜀刀就是跳了起来。 附近的陷阵士也是好不了多少,甚至很多人一醒过来,就是拿起蜀刀没头没脸的在周围乱砍,防止敌人接近。 几个倒霉的陷阵士不小心被同伴砍伤,指着砍伤自己的人就是破口大骂,被骂的人也是清醒过来,有心反驳,奈何自己理亏,只能垂着脑袋,憋屈的挨骂。 陷阵士这一开骂,附近的百姓也是纷纷惊醒过来,此时天色才刚刚蒙蒙亮,残夜还没有彻底散去。 可没有人抱怨,都是麻利的爬起来,拿着木棍树枝,更有的常年生活在关中的百姓感受到地面的震动,惊慌着喊道:“不好,这是骑兵接近的声音,好多骑兵,好多骑兵啊!” 事实也却是如此,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醒来,山谷的地面,震动的也越发的强烈,甚至有些轻微的晃动起来,很多百姓脸色立刻发白,慌忙向着四面散开,想要寻找安全的地方躲避。 可吕义却是面色一喜,地面震动的越是猛烈,他脸上的笑容也越是开心,如此强烈的震动,少说也是万余骑兵才能造成。 放眼天下,除了北方的袁绍,也就只有兼并了西凉的并州军,才可能一次性的拿出如此多的战马。 “是骑兵,是我们的骑兵!” 附近的陷阵士也是反应过来,都是发出欢呼之声,声浪不断的在山谷回荡,甚至有性急的人已经跑出去察看。 吕义与马超对视一眼,两人都是点点头。也随着大流出了山谷。 就见到山谷之外。远远的看到滚滚的烟尘,仿佛一条巨大的土龙在半空咆哮一般,可就在土龙翻滚的同时,一面面旗帜也是隐约可见。 最前方,更是有着一面巨大的黑色战旗,正是并州军的苍狼旗。 “太好了,我们的骑兵总于是到了!” 看到却是张辽的骑兵大队赶来,吕义微微的松了口气。赶忙让其余的人一起走出山谷。 对面的骑兵大队,也发现了一群人从山谷中走出来,骑兵最前方,面色威严的张辽神色顿时一动,慌忙下令大军在距离山谷数百步外停了下来。 随后张辽领着张绣,马岱,庞德等骑兵将领一起飞马赶来,在距离吕义百步之外,又是滚鞍下马,飞奔着赶到吕义面前。 “末将等救援来迟,还请主公降罪!” 冲到吕义十余步的距离,看到吕义没事,张辽悬着心的才是放下去,然后脸色一沉,领着马岱庞德等将一起跪下请罪。 “哈哈哈,诸位不必如此,本将这不是没事吗!”本来以为张辽中午才能赶来,没想到天一亮张辽的大军就是到了,吕义高兴还来不及,岂会怪罪他们,赶忙冲过去,扶起了张辽。又与张绣等人说笑了一会儿。 慢步走过来的法正却是眉头一皱,看着远处的骑兵,感觉有些奇怪,“怎么才来了一万骑兵,其余的兵马呢?” 被法正一提醒,吕义也醒悟过来,看看远处,只是一万出头。并没有三万大军。只是战马极多,差不多有两万匹。 稍微一想,吕义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张辽也是笑了笑,朝着法正一拱手,“好叫军师得知,末将听说主公有难,赶忙下令一人双骑,昼夜赶来救援,至于剩余的两万大军,其中五千,我命他们分散各处,开始收拢百姓,还有一万该为步卒,由赵将军统领,正在配合纪将军清剿关中的曹军!” “张叔办事,我放心!” 吕义点点头,一万骑兵,已经足以让他安全了,倒是那些百姓还有残留在关中的曹军是个麻烦。 就是张辽不说,他也有意这样做。 当即就命张辽开始召集士卒过来,又命人进入山中,拔出其中的百姓,让他们各自返回故乡。 唯一有些让吕义头痛的,关中的官吏都是差不多提前撤退到了中原,各地县令太守缺乏的厉害。必须要派人迅速过去镇守,避免发生民乱。 可这都不是最紧要的。目前曹操还在函谷关,这才是他的大敌,不把曹操给赶回中原去,他也无法安稳的在关中立足,更不要说恢复昔日的繁华了。 至于纪灵那边,根据张辽所言,正在与乐进大战,双方互有胜负,可在张辽大军过来后,乐进知道不敌,已经开始收拢残兵,朝着武关退去。 吕义听完张辽的回报后,微微点头,就要下令让纪灵不用过来救援,直接杀去武关,趁机把这道通往长安的关隘也给夺下来。 然而就在此时,进入山谷去拔出百姓的军卒却是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大声叫道:“急报,潼关外发现大队曹军,正往山谷中杀来!” “什么,曹军杀来了!” 附近的百姓一阵大乱,都是拔腿飞奔,逃入山谷,许多人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吕义却是大喜,继而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恶狠狠的叫道:“那曹操来的正好,这次本将吃了这么大的亏,说什么也要他连本带利的还回来不可!” “主公的意思是…”马超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没什么意思,那曹操不是喜欢伏兵吗,这次我也让他尝尝伏兵的滋味!若能一战而杀了曹操,整个天下,都不难定也!” 吕义哈哈一笑,望着潼关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火热,如今形势逆转,猎人变成了猎物,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看到曹操中伏之后吃瘪的表情了。 正文 第三三零章 围殴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如果曹操是昨天进入潼关,那吕义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趁早脱身为上。可是现在张辽的大军一到,吕义的底气也上来了。 这一次不小心中了曹操圈套,差点连小命都丢了,这跟头是栽大了。虽然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吕义是个武将,粗人,骨子里天生就透着一股狠劲,曹操打了他一拳,无语如何,他也要在曹操身上割下一块肉来。 “传令我军,将士们都下马,迅速找地方埋伏!”冷冷的说了一句,吕义马上带着陷阵士进入山中,催促剩余的百姓赶紧出来。 张辽也是兴奋无比,不用吕义多言,吆喝了一嗓子,庞德马岱张绣等骑将都是兴冲冲跑去召集军卒,分批埋伏进山谷之中。 “主公,曹操老于行伍,所战多克,我恐怕光是伏兵,难以瞒过曹操耳目,还须放上几个诱饵才行啊!”法正却有些担心,对吕义进言道。 “多亏军师提醒!你说的没错,没鱼饵,又怎么钓鱼呢!” 吕义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粗心,曹操固然多疑,可也是个既有决断的人,自己骗的了他一次,再骗第二次绝对要露馅。 赶忙虚心向法正请教。法正连忙建议吕义放置一些陷阵士与百姓在山谷中,扮作疲兵的模样,引诱曹操深入追击。 吕义自然连连点头,立刻派陷阵士去寻找一些大胆的百姓,前来配合自己演一场戏。这也是变相为被屠杀的百姓出了一个口恶气。 就有那曾被虎豹骑践踏,死了亲人的百姓踊跃前来,配合着陷阵士重新进入山谷,装作慌张的样子,在里面搭建营地。、 吕义看了看,还有些不满意,觉得诱惑不够大,害怕曹操不上钩,干脆一咬牙,也跑到了陷阵士中间,一起当作诱饵。 一切布置妥当。潼关的外面,就是腾起了滚滚的烟尘,暴怒的曹操,早就是领着三万曹军杀到了潼关下面。 潼关附近的山林中,吕义一开始放置的旗帜依然隐约可见。可现在的曹操看见,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刺眼,恨不得一把火烧掉。 当即下令几个士卒跑进去查探。 一个曹军小校得令,带着几个士卒飞也似的冲进了潼关,跑到那些放置旗帜的地方一看,全部都是空旗,一个人影都是没有。 倒是远远的山谷之中,不知道何时突然多了几座土台,地面也是纵横交错的沟渠,校尉不知道那是吕义叫人弄的壕沟,心中说不出的奇怪。正要下令继续深入,多带回一点情报。 突然,一个士卒眼尖,抬起右手指着距离潼关最近的一处壕沟叫道:“校尉大人,那里有人,为首的好像吕义!” 早在决定跟并州军闹翻的时候,曹操就命人画了许多吕义的样子,分给每一个军中斥候,就是害怕吕义命大,趁机偷偷的跑了。 跟进潼关来的曹军中刚好就有一个斥候,眼神极好,虽然隔着很远,但谁叫吕义招摇的厉害,不仅跑到了最前方,还抢了马超的黄金甲穿在身上,不断的在远处晃悠,生怕别人看不到的样子。 最离谱的是,吕义还命人弄了一面战旗跟在身后,这样的排场,傻子也知道那里的是谁了。 几个曹军更是高兴差点叫起来,乐的都快要找不北了,这要是上报回去,绝对是大功一件! 曹军唯恐惊动了远处的吕义,偷偷摸摸的借着山上的树木遮蔽,悄悄退出潼关,然后兴冲冲的就跑回军中,大声道:“主公,前面发现吕义踪迹,似乎带着人在里面修筑工事!” “小儿,昨日你果然在装神弄鬼,今日被我擒住,定要亲手抽你几巴掌!” 一听吕义果然在里面,还在修筑工事,曹操已经彻底肯定,昨天他却是中了吕义的疑兵之计! 一想到昨日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绝对会被人当笑话看,真乃奇耻大辱! 曹操的额头就是青筋猛跳,拔出宝剑,沉声下令道:“传令,大军入关,能擒杀吕义者,赏千金,封亭侯!” “主公放心,那吕义今日死定了!” 拜将容易,封侯却是千难万难,更不要说还是亭侯,这绝对是一场天大的富贵,只要抓住吕义,一生荣华富贵就是享用不尽,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 所有的曹将都是眼睛通红了,曹操一声令下,许诸,张郃,夏侯惇,夏侯渊等曹营猛将都是嗓子眼里发出低沉的吼叫,带着各自的部下疯狂的涌入潼关之内。 而此时,吕义还穿着黄金甲,指挥着百余个士卒大兴土木,装做挖掘壕沟的样子,身上的黄金甲更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跟个金色的太阳一样,后面又是一面张牙舞爪的苍狼战旗,醒目的比太阳还刺眼。 几乎是曹军一冲进潼关没多久,就是发现了里面的吕义,无数人的眼睛马上就红了,仿佛恶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 “杀啊,杀了他,就能富贵荣华,做人上人啦!” 无数曹军在大吼,山谷之内,也不讲究什么阵型,都是抱着腿快有,腿慢无的心思,嗷嗷的叫着,几乎是你拉我扯的朝着吕义杀了过来。 “哈哈哈,吕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都死开,这人是我的!” 许诸大呼,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看分量足有七八十斤,这样的刀,别说是砍人,就是轻轻一砸,也能把人砸成肉饼!吓得附近的曹军慌忙避让。 “谁杀的归谁的!” 许诸身后,又是两条大汉跳了出来,却是独眼的夏侯惇,性燥的夏侯渊两兄弟。两人也是带着亲卫部下,大声的咆哮着,三两下就追到了许诸身后。 可这三人快,还有一个人却比他们更快,张郃老早闷头前冲了,身高览不住出脚,踹飞拦路的曹军,为张郃腾出一条通道。 霎那间,整个潼关的山谷之内,就是传出曹军震天的喊杀声。 “不好,是曹军,计策失败了,我们快逃啊!” 看到曹军过来,吕义的脸上立刻露出震惊的神色,然后假装慌乱的大喊大叫,带着人马扭头就往山谷中钻,为了表明自己却是很慌乱,吕义还假意的摔了一下。 进入潼关的曹操刚好看到吕义震惊下摔倒在地,被部下拖着逃命的一幕,铁青的脸上马上露出无比畅快的神色,大笑道:“吕儿,已入我瓮中,还能逃去哪里?” 又看到吕义沿途挖掘的壕沟土台,曹操更是眼泪都笑出来了,指着一条壕沟道:“如此工事,也想挡我大军乎?传令,全军追击,给我擒捉吕义!” “丞相有令,全军追击!” 传令官慌忙四面出动,传达曹操的命令。霎那间,山谷之内,所有人的曹军都是大呼起来,擒捉吕义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尤其追击在最前面的许诸等人,发现逃跑的吕义果然只有两千余人,还夹杂着一群百姓,都是狂喜,认为吕义现在却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都是放心大胆,怒吼着拔腿狂追。 转眼间,三万曹军陆续进入潼关,几乎满山遍野都是,看上去极为壮观。 前面装作逃命的吕义顿时大喜,曹军进来的越多,死的也越多。眼看着已经冲出了山谷,吕义马上停步,下令百姓分散,陷阵士转身,举起蜀刀大呼道:“将士们,灭曹军,诛曹操!” “杀!” 张辽早就带兵守在谷口,看到一群群曹军尾随着吕义杀了出来,张辽威严的脸上马上露出无比凌厉的杀气,手中蜀刀一扬。 身后的五千骑兵同时大吼,战马飞速冲刺,一下就撞入曹军之中,肆意的狂杀起来。 于此同时,山谷之内,看到曹军已经全部入关,埋伏的马岱庞德也是大吼着杀了出来,无数箭雨密密麻麻的射入曹军的身体之内。 满山遍野的曹军顿时惨叫着倒下去一大片。 并州军伏兵一出现,已经全军杀入山谷中的曹军马上就被打的晕头转向,谷外曹军最是倒霉,被并州军骑兵一冲锋,就是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山谷之内的曹军也好不了多少,庞德马岱的伏兵都是在占据高处,拼命放箭,还有少量强弩夹杂其中。谷内狭,多都没地方躲,死者无数。 “怎么会这样?为何这里会出现伏兵!” 形式突然逆转,眼看着大量的曹军中伏死去,曹操只感觉脑袋轰的一声,仿佛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眼前一黑,差点气死过去。 “伏兵,这该死的小儿,你既有兵马,为何昨夜不来劫营!传令,全军退兵,杀出去,我们杀出去!” 曹操脸色铁青,好几次都差点气的发昏,但他总算是一方奸雄,关键时刻沉住气,想要带着大军逃出潼关去。 “曹操,哪里走,庞德来也!” “曹贼,今日就是你死期,马岱来也!” 眼看到曹操要逃走,庞德马岱立刻带着部下发起冲锋,从山上呐喊着冲了下来,两人更是冲在最前面,如同两头猛虎,曹营大将都是去了前面,中军空虚,马岱庞德手下更无一一合之将,笔直的朝着曹操杀去。 “我命休矣!快速速叫众将撤退,前来救我!” 现在的曹操,脸色都白了,但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眼看着庞德勇猛,军中武人能抵,慌忙丢下大军,闷头夹杂在步卒中逃命。 杀入中军的庞德马岱不见了曹操,都是大惊,慌忙去给吕义报信。 “什么,曹操逃了?不可能,肯定是夹杂步卒中了,给我派人去追!一定要揪出他来!” 一听杀入中军不见了曹操,吕义大惊,看了看远处,满山遍野都是混乱逃命的曹军,也分不清谁是谁,顿时就着急起来。既要下令大家挨个去追杀步卒。 法正一见,赶忙拦住,沉声说道:“主公,曹军数万,仓促间如何能认出曹操,需要有了特征才好!” “对,特征。那曹操美长髯,长胡子就是曹操!”吕义一想也是,赶忙命传令官四面喊话道:“长髯的是曹操!” “长髯的是曹操?快看,那边有个大胡子,杀啊!” 谷内的庞德马岱正有些不知所措,一听吕义传令,马岱眼尖,四面一看,突然见到东面乱糟糟的曹军中有个长胡子的人低着头狂奔,顿时大吼起来。 附近的并州军闻听,都是嗷嗷叫着,朝着东面杀去。 “却是苦也!” 东面乱军之中,曹操正带着几个亲信谋臣步行逃命,突然被马岱这一叫,心中顿时大乱,叫苦不迭。 “主公,快割了胡须,还能转危为安!”一旁的亲卫急忙说道。 “割掉?”曹操眼神一亮,眼看到四面大军就要合围,迫不得已,只能强忍住心痛,挥刀割了胡须,丢在地上,换了个方向又是狂奔。 也就在这时候,马岱庞德已经领着人杀了过来,一转眼,大胡子却不见了踪影,两人都是纳闷,还是一个士卒眼尖,指着地面道:“不好,两位将军,那曹操把胡须给割掉了!” 庞德马岱一看,可不是,地面上一大堆黑胡子,差点把两人给气死。慌忙跑去禀报吕义。 吕义也有些无语,一刀劈死一个跑回来的曹军,亲自跑到马岱身边叫道:“那曹操还有什么特征,你可看清了?” 马岱赶忙回忆,忽然叫道:“似乎穿着红衣!” “这好办,传令,穿红袍的是曹操,绝不能放过了!”吕义立刻命人传话, 正在四处追杀大胡子的军卒一听,都是眼睛一亮,专门追着穿红衣的杀去。 “却又苦也!今日真死矣!”一听吕义又命人四处追杀红袍男子,前面逃命的曹操脸色更白,额头冷汗一片。 “主公红袍显眼,还是丢了吧,这样就能混过去了!”又是一个谋臣给出了个主意。 曹操脸色顿时一变,有些不情愿。可就在犹豫的时候,十几个并州军已经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一起大叫道:“这还有个穿红衣的,是曹操无疑了!兄弟们杀啊!” “曹操在这边,都过来啊!” 一人叫喊,四方的军卒都是呼应,舍弃了追杀普通的曹军,都是赶过来围攻曹操。 曹操吓了一跳,再不敢犹豫,铁青着脸拿起佩刀,又把身上的袍子割破,只是穿着单衣继续亡命奔逃。 “不好,曹操脱了袍子,穿白衣的是曹操!” 这一次军卒不用吕义传令,都是自觉呼喊起来,更有十几个凶悍的并州军卒已经举着刀剑杀了过来。 而此时,曹操的身边,大多都是文臣,亲卫没有几个,曹操的脸色顿时惨白,就要拔出佩刀,亲身搏战。 旁边的一个亲卫赶紧拦住曹操,指着远处道:“主公快看,那人似乎是许将军!” “仲康救我!”曹操也顾不得看到底是不是许诸了,扯开嗓子就喊起来。 远处的还真是许诸,一冲出山谷,就被张辽的骑兵杀的大败而逃,差点就没命了。可一进入山谷,又听到四面都是抓捕的曹操的声音。许诸差点没吓死,发了狂一般四面寻找曹操。 所以曹操一叫喊,许诸马上发现曹操的方位,一声大吼,舞动门板大小的战刀就是冲到曹操身边。一把背起曹操,发足就往潼关外跑去。 “该死,竟然是许诸!” 远远的,吕义已经是带着马岱等人闻讯赶来,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被许诸提前救走。虽然很想追过去,可到处都是逃命的曹军,一时间哪里过的去,只能是拼命的击杀曹军,一点点的向潼关靠近。 只是这么耽搁下去,等到吕义带着人杀透乱军,走出潼关的时候,那里还有曹操的影子,倒是还有些一些战马放在那里,一群曹军正在哄抢,争先夺马逃命。 而作为正主的曹操,因为被许诸护着提前出来,早就抢了一些战马,带着亲卫不要命的往函谷关的方向疯狂逃去。 沿途不断有着逃命的曹军加入。 发现曹操逃了,但吕义并不想放弃追击,直接下令张辽领兵,继续跟在曹操的后面疯狂追击,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趁机要了曹操的命。 前面奔逃的曹操也发现了后面不断扬起的沙尘,心中又惊又气,随后想到自己三万大军土崩瓦解,夏侯惇夏侯渊等人生死不知,曹操直接就吐血了,气的差点摔下马去。 还是许诸,扶住了曹操。一行数百人狼狈异常,连续狂奔了十里,重新进入了军营之内,才是松了一口气。 曹操命人计点了一下跟随人员,陆陆续续加起来只有三千余人逃了回来,许诸背后更是满是刀伤,全部是掩护曹操,替他挡下的。而夏侯惇等人又是生死不知,曹操越想越是气闷。 以手捶足叫道:“吕儿,吕儿,此子不死,我死无葬地也!” 说完话,眼前一黑,直接气晕在坐席之上。 与此同时。 潼关方向,因为曹操的逃走,山谷之内的曹军瞬间大乱,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少部分逃了出去,大部分曹军眼看到四面被围,曹操又是逃走,无奈之下,纷纷伏地请降。 正好关中缺少人口。吕义赶忙命人收拢俘虏,随即就是带着张辽等人立刻启程,马上朝着曹操的军营杀了过去,绝不给曹操丝毫的喘息机会! 正文 第三三一章 抑曹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潼关惨败,带着数千残兵狼狈逃回军营的曹操当场气的发晕,许诸等人顿时大惊,一窝蜂的冲上去,掐人中,叫大夫,还有人大呼小叫的要去叫巫师来跳大神。闹得是不可开交。 好不容易忙乱了半个时辰,昏迷的曹操才是幽幽转醒,随即却是放声大哭道:“若是奉孝在此,我岂会有此败乎!” 曹操明着是感叹郭嘉算无遗策,若不是生病留在许昌,他绝不会在潼关中了并州军的埋伏。,其实实质上,却在暗怒手下的这帮子文武没用,竟然没人看出并州军的伏兵。 陆续逃回的文臣武将很多人听出了弦外之意,都是满脸羞愧,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尤其是文臣一方,都是面色通红,许多人当场就跪下了,向曹操请罪。 武将一方也好不了多少,陆续逃回的夏侯惇,夏侯渊兄弟都是咬牙切齿的跪下去,大声叫道:“丞相勿忧,我军中陆续逃回军卒还有上万,这次定不与那吕义干休!” “此事容后再议,倒是张郃怎的不见?”到底是一方奸雄,拿得起,放得下,曹操很快就是调整好状态,收了眼泪,只是目光一扫,逃回的军将只见到高览,却不见了张郃,曹操顿时就大惊起来。 高览也是面色凄然,朝着曹操拱手说道:“回主公,当时兵荒马乱,我等各处分散,我也不知道张将军逃没逃回来!” “什么,难道此来潼关,老夫不但要损兵,还要损一员大将吗?”曹操的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并州军这么难惹,他干嘛要跑来算计吕义啊。 当即曹操就要下令,命人四处出动,前去寻找张郃的下落。又怕张郃被并州军俘虏投降,心中又忧又怕。 就在此时,突然外面一阵马蹄隆隆的声响传了过来,有小卒飞速来报,大叫道:“丞相,不好了,并州军杀来了!” “来的好快,那吕贼是要置我们于死地啊!”一听说并州军杀到,军帐之内,很多人文武都是脸色灰白,露出惊恐的神色。 曹操却是猛地站了起来,大喝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并州军虽强,军中营盘尚固,传我军令,整合兵马,固守待援!” “诺!” 看到曹操指挥若定,有些惊慌的武将马上镇定下来,夏侯渊等曹营猛将更是飞速冲出去,开始召集兵马,准备坚守营盘。 曹军军营之外。 吕义带着数千骑兵一路猛冲,朝着曹操的营盘杀了过来,只是推进的速度很不令他满意。 一来是骑兵长途奔袭,又刚参加了一场大战,精力不济,二来却是沿途大量的曹军溃兵挡路,也给并州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等到他杀到曹营外面的时候,就看到整座曹营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看里面的旗帜数量推算,里面少说也有不下万人的兵马。 而这次跟随自己赶来的骑兵却不过五千出头,凭借这点人要去攻打曹操的军营,还真没什么胜算。 可要吕义就这样放过曹操,心里还真有些点儿接受不了,毕竟这可能是曹操败的最惨的一次,若是能够趁机攻进去,说不定一代奸雄就要死在自己手上了。 “传令,大军准备,我们试探着进攻一次!” 吕义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紧巴巴的赶来了,不能白跑一趟了事。就算打不下这营盘,吓吓曹操,也可以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主意一定,吕义亲自从马岱手中取了一张硬弓,打算带骑兵绕着军营射一轮箭雨,寻找一个突破口。 身旁的骑兵也是纷纷放下铁戟,开始取出背上的弓箭,作出进攻的准备。 里面坐镇的曹操一看并州军这架势,脸都白了,赶忙派人出去喊道:“有请吕将军搭话!” “曹操,我们都开战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来砍吧!” 吕义冷笑一声,懒得理会曹操,看看身边的骑兵都是备好了弓箭,一声令下,冲到了军营附近,张弓就是开射。 顿时,天空之下,一片箭雨呜呜的落入了曹营之中,里面的曹操气的脑袋生疼,怒气填胸,恨不得冲出去跟吕义大战。 但曹操到底还是冷静的,一边指挥士卒抵挡,一边也吼叫道:“吕子诚,你真要与我开战吗?须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交恶,只会便宜了袁绍,不如我们联手如何?” “想跟我联盟,等你能活过今晚再说吧!” 吕义一听曹操的话,并没有下令停止进攻的意思,依然是拼命的绕着曹营放箭。甚至还让庞德令人冲击了一次曹操的营门,虽然没有成功,也把里面的曹操吓的额头冒出大片冷汗。 然而就在此时,南面的方向,突然扬起大片的烟尘。笔直的朝着曹营的方向冲了过来。 在带人与曹操对射的吕义面色马上一变,他的骑兵都在潼关,要来也是从西面来,这南面来的,肯定不是自己的兵马。 “全军转向,我们去攻打南面的兵马!” 一看到南面扬起的尘土,吕义估计,哪里就算有骑兵,人数也不会太多,既然曹营攻不破,灭了外面的曹军也是可以! 想到这里,吕义再不犹豫,拨转马头,第一个朝着南面杀了过去,庞德马岱唯恐吕义有事,慌忙一左一右的跟在身旁,一起杀了过去。 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一群群身穿火红战裙的曹军骑兵出现,最令人惊诧的是,。这群曹军虽然只有两千余人,可人人都是双马,有的还是三马! 这样的配备,就是并州军也很难做到!战马倒是能凑齐,关键是养不起那么多的战马啊! 吕义当即就吓了一跳,等双方凑近了一看,吕义却是乐了,就见到远处的曹军之中,一员白脸曹将,盔甲凌乱,披头散发,不是统领虎豹骑的曹纯是谁? 而曹纯后面跟着的,不就是那些逃走的虎豹骑残兵!至于战马,很多都是捡了自己丢弃的那些。 “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一想起曾经被曹纯追的狼狈而逃,吕义就一肚子火气没出发,如今情况颠倒,曹纯成了疲兵,人数还少,正是报仇的好机会啊! “全军听令,冲锋,那群虎豹骑,不可放走了一个!” 手中的蜀刀刷的一下扬起,吕义大吼一声,率先就要第一个冲上去,先斩了曹纯,可他忘了现在骑着的不是乌云驹,速度还没跑起来,身旁的庞德马岱就是怒吼着超过了他,一起朝着曹纯杀了过去。 “吕贼竟然杀到了这里,难道丞相败了?”曹纯发现杀过来的是吕义,脸色马上变得惨白一片,有心想要转身逃走,可来不及下令掉头,庞德马岱就是笔直的朝着他杀了过来。 曹纯顿时气的吐血,破口大骂道:“吕贼,你不要脸,竟然二打一!” “错了,不是二打一!是三打一!” 吕义从后面也冲了上来,加入对曹纯的围攻之中,曹纯差点没气死,他再一根筋,也不敢跟三个猛将一起厮杀啊,嘴里怒吼着,转身就是躲入军卒之中。 “杀,本将今日就灭了你们虎豹骑!” 虽然跟来的不是狼骑兵,可虎豹骑日夜狂奔,彻底成了疲兵,吕义也不用太多顾忌,带着人马一个冲锋,杀入敌群就是乱砍乱杀。 其余的骑兵也是紧紧跟上,跟虎豹骑拼死厮杀在一起,虽然他们单个的力量比不过虎豹骑,可一个不行,那就两个一起上,直接对这群残兵进行群殴,杀的残余的虎豹骑惨叫不断,很多人没有坚持几下,就被乱戟捅死。 “并州军,你们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眼睁睁的看着两千虎豹骑将士不断的死去,躲在后面的曹纯气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大怒着就要上去跟吕义拼命。 “将军,不可啊,前面就是丞相大营,我们只要冲进去就能活命啊!”有虎豹骑的校尉大声说道。 “对,分散突围,能逃出去多少是多少!”曹纯悲吼了一声,主动避开了吕义,领着满地乱跑,企图饶过吕义,逃回曹营。 “围住曹纯,不要让他跑了!” 吕义一看虎豹骑开始分散突围,直接就锁定了曹纯的位置,杀一百个虎豹骑,都没有都没有有杀死一个曹纯管用。 “杀!” 庞德马岱一起舍弃了自己的对手,如同两头猛虎,一前一后,朝着逃跑的曹纯追杀了过去,企图把曹纯给堵住。 吕义则是没有上前掺和,而是怀抱蜀刀,冷眼看着军营的曹操。默默的说道:“曹操,我倒要看看,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曹纯战死吗!” 军营之内,似乎感受到了吕义挑衅的目光,箭塔之上的曹操脸色铁青无比,看着一个个虎豹骑惨死在突围的路上,曹操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吕义,里面闪烁着无穷的凶光。 “丞相,救我啊!” 就在此时,又是一声惨叫传入了军营之内,却是曹纯终于被庞德一下赶上,一刀砍在了后背上,马上皮开肉绽,血水喷射,几乎都是露出里面森然的白骨。 若是换了别的人,恐怕早就受不了疼痛,摔下战马了,可曹纯硬是咬着牙,双手死死的抱住马脖子,拼命朝着曹操的军营冲了过来。 军营之内,曹操终于受不了,看到曹纯受伤将死,直接吐了血,也顾不得这是吕义要引诱他出营了,到底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曹纯死去。也舍不得呕心沥血的组建的虎豹骑被人当面歼灭,慌忙让许诸出战。 许诸得令,怒吼一声,提着门板大小的战刀带着人就要打开营门冲出去。 “总算是出来了,大家准备,他们一开城门,我们就杀进去!”一看曹操果然忍不住要开营门,吕义顿时大喜,一队骑兵早就被他集合到身边,甚至追杀曹纯的马岱都是跑回来了。 一看曹操开门,吕义带头,数百个骑兵一起怒吼着冲了过去,附近的骑兵也舍弃了残余的虎豹骑,争先恐后的朝着曹营杀去。 里面的曹操顿时脸色一变,明白这根本就是吕义设下的陷阱,可他却不得不咬着牙跳进去,毕竟外面的可是曹纯还有最精锐的虎豹骑,死一个都要让他吐血,若是被人当着面全灭掉,那绝对会要了曹操的老命。 夏侯渊夏侯惇兄弟已经奉命,集合营中步卒,准备应对吕义的骑兵冲击。 眼看着,双方一场混战就要开始,就在这时,又是一阵喊杀声从远处传来,这一次却是北面。 双方都有些懵,搞不懂那边是谁的部队,还是外面的并州军眼快,突然发现冲过来的挂着大汉的旗帜,纷纷叫骂了起来。、 这来的分明是曹兵!为首一人,吕义也认识。还是个熟人,正是河北张郃,从潼关狼狈逃命后,张郃没第一时间回去军营,而是第一时间收集散卒。 张辽等人还在潼关收拾战场,抓捕俘虏,也就给张郃钻了空子,一路走来,收拢了数三千逃散的曹军,一回到军营,正好看到这里发生战事,赶忙跑来助战。 随着张郃的到来,曹军将士士气大振,已经绝望的曹纯也是看到了生机,不去军营了,扭头就往张郃那里跑。 庞德还想再追,吕义赶忙摇头,叫回了庞德,如今南北皆有敌人,军营曹军也杀了出来,这是要三面合围啊。 吕义只能暗骂曹操走了狗屎运,紧要关头,偏偏遇到了张郃的援兵。好在虎豹骑这次算是被自己彻底打残了,五千大军,估计逃回去的不超过三百人,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不给曹操合围的时间,吕义直接带着庞德马岱扭头就跑,飞也似的跑回了潼关去了。 “吕义,敢与我一战否!” 冲出军营的许诸正要找吕义交战,没想到并州军二话不说,扭头有直接走了,气的许诸直跳脚,带着人追了一会儿,奈何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反倒是吃了一路的灰。只能气哼哼的返回。 军营之内,看到张郃平安归来,曹操也是大喜,可是在看到重伤后被人抬着进来的曹纯,还有仅剩下的数百个虎豹骑残兵,曹操肉疼的忍不住当场落泪。其余曹将也是面色凄然,觉得这一次实在输的太惨。 而返回潼关的并州军,却是兴高采烈,吕义甚至还在马上哼起了歌。他在半路也想明白了,曹操到底是奸雄,手下能人众多,想要一战而杀掉曹操的机会很是渺茫。 不过灭掉了虎豹骑这股曹操手下最精锐的骑兵,也相当于在曹操的心口割下了一块肉,算是狠狠的出了一口自己在长安中伏的恶气。 跟庞德马岱一路谈笑着回到了潼关,张辽已经带人彻底清理完了山谷中的曹军尸体,大量的降卒也被严密的看押起来。 看到吕义回来,张辽赶忙带着众将过来参见,问道:“主公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那曹操逃回函谷关去了?” “别提了,路上乱军太多,等我们冲到曹营的时候,曹操早就有了准备了!”吕义摇着头,把刚才的战事说了一遍,让张辽也叹息不已,觉得错失了一个杀死曹操的大好机会。 吕义也感叹了一下,随后问起张辽俘虏的曹军数目。 说起这事,张辽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高兴的说道:“主公,我们这次抓的俘虏足有八千人,而且都是曹军的精锐,其中还有千余个凶悍的青州兵!” “八千人?还有青州兵!” 吕义这下是真的吃惊了,随后就是笑的合不拢嘴。虎豹骑,青州兵,那都是曹操手下的精锐啊。 虽然自己也在长安受了许多惊吓,可潼关一战,不但灭掉虎豹骑,还抓捕了千余个青州军,这次真的是赚大了! “走,带我去看看那些青州兵去!” 吕义很早就听闻青州兵的大名了,是曹操手下最精锐的步卒,说是威震中原也不为过,顿时来了兴趣。也想看看他们比之自己的陷阵士如何。 可是张辽一听吕义要去看青州兵,脸色立刻有些为难,沉声道:“主公可是想要劝降他们,这些兵马,皆是曹操嫡系,投降几乎无望,都是重伤后被我们俘虏的!” “既然这样啊!那你看着办吧!” 吕义想了想,马上放弃了去看青州兵的念头,知道青州兵却是曹操嫡系,不可能为自己所用,直接就丢了张辽处理了。 张辽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气,虽然吕义没说,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转身就要下去处理掉那些青州兵。 “对了,张叔,这次俘虏里面,可有什么文武被抓住吗?”吕义正要下去休息,忽然想起,曹操手下,那可是大才云集,猛将众多,如果自己能俘虏几个,也能弥补并州军人才匮乏的现状。 可张辽直接摇头,打破了吕义的希望,虽然曹操潼关惨败,可军中文臣,多在军营,偏将以上的,一个都没捉到,倒是校尉抓了不少。吕义听张辽说了几个名字,都是没听过的,马上没了兴趣,直接扭头下去休息。 接下来的十几天,武威的大军陆续到达,不但赵云带着骑兵上来了,贾诩等人的步卒也陆续赶来。 总人数足有五万人!若不是还有一部分要帮助纪灵攻打武关,人数还要更多。屯驻在潼关外的曹操收拢了残军,也直接退回了函谷关。双方陷入了对峙之中。 可总不能一直这样对峙下去,就在吕义考虑是不是趁机分一些兵马去攻打武关的时候,函谷关处,曹操却是突然派人送来了讲和的书信。 正文 第三三二章 封侯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并州军这边在增兵,同样的,函谷关的曹操也在拼命的调动兵马,中原各地大量的军卒被征调了过来,几乎是除了还在攻略青州的于禁,镇守官渡的徐晃,曹操大军,悉数集中到了函谷关处。 只是数目不如并州军来得多,只有三万多人。可精锐程度,却绝对比并州军要胜过一筹。 经过几次交锋,吕义也看出了一些曹操用兵的门道,竟然是跟自己一样,走的是精兵路线,所以曹操才能往往以少胜多,所向披靡。 偏偏这一点上,吕义觉得自己还真有点比不上曹操。毕竟他占据益州的时间才一年出头,关陇更加短暂,不过几个月。 这么短的时间,能够维持一个粗安就不错了,更不要说大规模的训练精兵了。 收拢的两州降卒虽然经过了一系列的整编,论起精锐程度,到底比曹操要差了一点,至少从步卒上来说,除了他从河北带回来的五千边地悍卒,其余的步卒与曹操相比还是差了一些。 这不是并州军练兵不行,相反,有着众多猛将的并州军,练兵的高手数不胜数,更不要说还有练兵大家高顺。 吕义觉得,自己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时间,说的文雅一点就是底蕴。关中,西凉,益州三地,自古就是出强兵的地方,丝毫不弱于名震天下的丹阳精兵, 他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并州军完全有能力组建大汉最强大的兵马,就是形成秦国的无敌之师也并非不可能。 毕竟他现在占据的土地,无论关陇还是益州,本就是秦国的故地! 所以一听曹操派人送来书信想要讲和,吕义还真的来了兴趣。但他的心里还有一个疙瘩,这个疙瘩不解除,他是绝不跟曹操又瓜葛的。 “不过看看书信倒是无妨,省的曹操那边说我小气!” 位置高了,吕义也不敢在率性而为了。曹操既然派出使者,他也要作出应有的风度,赶忙就是让人把使者给叫了进来。、 没过多久,有亲卫把使者带了进来,看装扮,是个曹营的小兵。吕义一看就怒了,觉得曹操太轻视自己,派使者也不派个有名气点的。 却是他不知道,如今并州军喜爱斩杀使者传闻早就是名震天下,无人不知了。曹操唯恐派了士人过来被并州军给斩了,想来想去,只好派了个小兵过来。 进来的小兵也是面若死灰,一副临死前的凄惨样子。送上了书信,不等吕义开口,就是闭目待死。 可等了半天没见有人过来动手,张开眼,却看吕义有些戏谑的眼神,使者吓了一跳,脸色更加灰白了。 并州军爱杀使者的传闻,吕义也是听人说过,不用说,这肯定是上次连续斩了马腾好几个使者弄出来的恶果,结果大家以讹传讹,闹的天下皆知,连曹操都是相信了。 吕义也懒得解释,比起名声,绝对的实力才更加可怕,一个凶狠的名头,也更加能震慑人。 至于面前这个使者嘛,吕义心中一动,死罪可免,但是活罪绝对难逃!吕义也有试探一下曹操的意思,接过书信,脸色马上一沉,对孙观道:“拖出去,痛殴一顿!” 面前的书信,吕义却是不想看的,直接丢一边去,他的文言文可不太好,懒得花费时间去猜里面的意思,万一猜错了,那就要闹笑话了。 旁边的孙观已经领命冲上去,拖着使者出去就是一顿痛殴,绝对打的他爹妈都不认识了,末了再一踹出潼关去。 使者没死,却挨了痛殴,气的肺都要炸了,怒气冲冲跑回去就向曹操告状。整个曹营之内,立即哗然。 许诸忍耐不得,看了使者被打成猪头的样子,跳着脚就是骂道::“这群蛮子,果然是粗鄙非常,吕义小儿,下次不要被本将遇到!” 夏侯氏兄弟也是一起暴怒,同时拱手说道:“丞相,看来那吕义是没心思跟我们讲和了,只能死战到底!” “末将请战!” “末将也请战!” “末将请为先锋!” 使者被打,痛的是他自己,扫的却是所有曹营将士的脸面,对于并州军这种每次都打人脸的恶劣行为,所有曹营大将都是深恶痛绝,恨不得现在就杀出去跟并州军讨还公道。 但是拿主意的到底是帅位上坐着的曹操,一时间,足以容纳上百人跪坐的中军大帐,曹军将领请战声一片连着一片。 “诸将且住!” 帅位上的曹操目光闪烁,虽然心中也有些恼怒,到底吕义没有杀掉使者,曹操也不是笨蛋,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什么,切齿骂道:“吕儿果然难缠,这分明是要逼老夫首先示弱,罢了,你们谁去潼关传个话,就说老夫明日当与他一见。” 一听曹操又要派人去并州军传话,在坐的诸将,脸全白了,这要是过去也被痛打一顿,以后这张脸还往哪里搁? 最后大家一商量,还是找了个倒霉蛋的小兵过去传话魂咒。、 潼关之内,吕义丝毫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的一次试探行为,他在曹将的心中,印象又是坏上了几分。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太在意。 就在送走了曹操使者后不久,吕义立刻命人找来贾诩等人,开始商议对曹操是战是和的问题。 八月的天气绝对酷热,潼关之地多的是山林,越是上面越是凉爽,吕义索性是叫贾诩等人一起上山,一边乘凉,一边商议。 一行人在靠近山巅的一处凉亭中停了下来。凉亭是并州军紧急修建的,虽然简陋,可建在高处,从上面望下去,山林清脆,下面军营密布,士卒蚂蚁一样的在军营内走动。 吕义突然起了顽心,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个经典动作。拔出蜀刀朝下一指,就那么站在山巅,故作严肃的望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军卒。 可是举了半天,期待中的欢呼声一个也没听到,下面的军卒依然该干嘛干嘛,丝毫没有抬头的意思。 身旁的贾诩等人直接看傻了眼,半天没反应过来吕义的举动到底是何意。 吕义顿时就尴尬了。暗骂手下人不识趣,本将这造型都摆好了,你们就不能欢呼两句,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心! “咦,那不是主公吗?” 也许是老天终于开眼,终于在吕义尴尬的要收起蜀刀的时候,下面几个军卒终于发现了山上还在摆着造型的吕义,那几个军卒也机灵,一看吕义这姿势霸气,马上就是欢呼起来。 有了人带头,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欢呼之中,数万的欢呼一浪接着一浪,极大的满足了吕义的虚荣心。 趁着欢呼还没有结束,赶忙是收起了蜀刀,万一中途没了声音,那可就悲剧了。 贾诩等人这才反应过来吕义刚才是在摆造型,都是哭笑不得,可也觉得这样的吕义更加让人亲近。 毕竟伴君如伴虎,比起一丝不苟,不近人情的主公,吕义这种似乎有些孩子气的举动,反而让人心安。、 “好了,诸位军师,我们开始商议正事吧,曹操要跟我讲和,你们以为如何?”收了蜀刀,吕义的脸色渐渐的严肃起来,看着自己的四个谋臣道。 贾诩,刘晔,皆是大才,法正张松虽然名声不好,可也是智慧非凡,吕义虽然私心里不情愿跟曹操讲和,可还是要听听众人的意见的。 首先说话的是贾诩,见他摸着胡须,眼神露出一抹精光,沉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主公占据益州关中不久,只是粗安,现在若与曹操交战,定然旷日持久,非三五年不能决出胜负,到那时,恐怕主公治下野心之人,定会蜂拥而起!” 刘晔点点头,接着道:“我也同意文和所言,不说主公占据关陇不久,当与民休养生息,立下根本。就说河北袁绍,此人虽败于官渡,可实力犹在,主公与曹操实力仿佛,若是死战,只会便宜了袁绍。”、 法正与张松没有多话,只是附和了贾诩刘晔的意见,也劝说吕义放弃私怨,先经营关中,徐图后进。 看到四个军师都是这么说,吕义虽然有些不情愿跟曹操讲和,毕竟联合曹操固然可以打败袁绍,可那也会在北方培养一个更加强大的敌人。 可灭掉曹操,那后果更加严重,现在并州军的地盘都是刚刚占据不久,势力扩大到关中,已经是到了兵力的极限。 如果继续强行扩张下去,难保产生许多后患。 “一口气吃不成一个大胖子啊,既然四位军师都如此说,本将就跟那曹操谈谈吧!” 吕义叹了口气,他虽然兵强马壮,可曹操也不是吃素的,与曹操死战,双方两败俱伤的可能性更大。 曹操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会派人讲和。 毕竟他们的头上可是还有一座大山,河北袁绍! 可是要让吕义就这么跟曹操讲和,他心中还真有些不甘心。总要让曹操出点血才行。反正跟袁绍接壤的又不是他,该着急的也不是他。 当吕义把自己的打算跟四人一说,四个军师都是眼睛一亮,法正张松更是兴致勃勃,开始讨论起了到底要如何狠敲曹操一笔。 搞到最后,贾诩刘晔都忍不住加入进来,一群人越说越是热烈,搞到最后,差点都把吕义晾在了一边。 也就在这时候,曹操派来的使者也到了潼关,请求拜见。这忽然让吕义想起了一个后世流行的民谚,对贾诩四人笑道:“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让他上山来吧,听听曹操又要说什么!” “诺!” 远处持刀侍立的孙观粗着嗓子答应一声,去了没多久,就带着一个曹军走上山来。 “小人拜见镇西将军,丞相大人让小人带话,请你明日交马会语!”这小卒倒也乖觉,看到吕义,扑通一声就跪下磕头。 “正好,本将也有话要跟曹孟德说,让他明日前来一谈吧!” 现在就跟曹操死斗,那绝不是明智的决定,更不要说吕义还打算借着这个机会很敲曹操一笔,也没有了欺负使者的恶趣味,反而是命人客气的送了出去,临走还赏了一块碎金子。 非但没死,还得了一块碎金,使者犹疑身在梦中,直到吕义亲手给了一小块碎金,使者才是大喜,笑得眉毛眼睛差点都找不到了,千恩万谢着跑回去复命了。 吕义也命人开始准备明日与曹操会面的事情。 一天很快就是过去,函谷关停止了增兵,吕义也推迟了进攻函谷关的时间。 第二天。 考虑到要跟曹操这个大枭雄会面,吕义特意起了个大早,一众武将早就等在了外面,一个个杀气腾腾,目露凶光。 “干什么,干什么,本将又不是要过去厮杀,你们作出那幅样子为何?害得我也跟着紧张了,来,都给本将笑一个!” 吕义有些玩笑的说道。 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也觉得己方太过紧张了。渐渐的也收敛的身上的杀气,簇拥着吕义走出了军营。 乌云驹着实累坏了,没个十来天休想恢复过来,吕义只好临时选了匹军中的好马,本来张辽是要把自己的马王献上的,吕义拒绝了。 既然是讲和,双方带的兵马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多了要引起误会,少了难免吃亏。好在这些事不用吕义操心,已经有专门的探子跑过去探查了,没多久,就是传回了曹操的情情报,一共三千人马,还有大将许诸跟随。 显然曹操很有诚意。吕义也不好太过小气,也就只带了陷阵士跟随,武将方面,马超与赵云争着去,最后吕义看马超那黄金甲实在不顺眼,明显有抢自己风头的嫌疑,果断选了赵云。 随后,吕义又吩咐好张辽统领大军,就在赵云的护卫下,带着陷阵士上路了。双方约定讲和的地点在潼关与函谷关的中间地带,四面开阔,也不怕伏击。 只是因为要探查曹操的情况,他还是迟了一步。等到过去的时候,曹操早已经黑着脸等在哪里。 看到吕义过来,马上就问罪道:“吕子诚,双方约定,日中会面,现在你却迟来,何也!” “曹孟德,你不宣而战,现在又要讲和,你真当我并州军好欺负,你想打就打,想和就和吗?” 吕义毫不脸红,立刻争锋相对,一点也没有迟到者的愧疚。曹操身后的许诸气的差点当场发飙。 曹操也是眼露凶光,死死的盯着吕义。 吕义目光也渐渐凌厉,就那么看着曹操,双方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气氛极为紧张,赵云已经握紧了梨花枪,盯住了许诸。 许诸也提着门板大小的战刀,挑衅的看着赵云。双方的士卒更是在第一时间做出了战斗的准备。 “哈哈哈!”突然之间,一声豪然的笑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曹操突然就是笑了,深深的看了吕义一眼,很直白的说道:“吕子诚,想必你也清楚,我们此时争斗,只会两败俱伤,便宜了别人,你说罢,要什么条件,才肯跟我讲和!” 吕义也笑了,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喜欢起了曹操,拿得起,放得下,这也是个直爽的人啊,那也用不着拐弯抹角的试探了。 微微点点头,吕义竖起了三根手指,沉声道:“曹孟德,你是主动来招惹我的,想要讲和,可以,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第一,武关之地,曹军必须马上撤退,从此武关由我方接管!”武关之地,乃是长安的门户,要以关中为根基,那武关是绝不容失去的,吕义也绝不会退让。 曹操也明白武关对长安的重要性,没有犹豫,直接点头道:“武关之地,可以给你!” “第二,战事是你主动挑起的,你必须赔偿我的损失!”吕义接着说道。 “兵者,诡道也!你要我赔偿损失,你并州军打残了老夫的虎豹骑,这笔账老夫找谁算去!” 曹操一听这个条件,脸上全黑了,虎豹骑被打残,曹操可是肉痛的连续几天吃不下饭。但不知道曹操想到了什么,最终犹豫了一下,突然又是点头道:“赔偿可以,但不会是钱粮,我可以给你一个官职!” “大汉的官职,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这样就想把我们的恩怨揭过吗?”吕义现在对封官最没有兴趣了,再大的官,又不能当饭吃。 “吕子诚,你先别忙着拒绝,且听听老夫给你的官职再说!” 曹操自觉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谁知道吕义还是一副不领情的样子,恢宏如曹操,都有一种踹吕义几脚的冲动了,也懒得多话,直接丢给吕义一封诏书。 吕义接过一看,顿时大惊,这竟然是皇帝封侯的诏书,里面的许诺的官职更是极为的诱人,就是他也无法拒绝。 因为诏书上许诺的官职是:晋阳侯,假节,行征西将军,领益州牧,督凉州军事! 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官职,不说晋阳侯,光是那征西将军的官职,就能够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占据关陇之中,赢取民心!、 这可比他的镇西将军要大的多了,吕义没有推拒,直接把诏书笑纳了,随即点头道:“好,看这官职的份上,我们的恩怨,算是揭过去一大半了,只是还有一事,你必须答应我,否则我们绝不可能讲和!” 正文 第三三三章 叛将1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来了长安一趟,虽然差点栽了跟头,可现在不但百姓差不多全追回来了,还封了侯,当上了征西将军。 从此以后,吕义完全可以名正言顺的占据关陇之地,而且还是朝廷明确承认的官职,这可比自己封的官职有底气多了。 不管要不要讲和,先把诏书收起来准没错,不过曹操想要就这样跟并州军讲和,吕义还真有些不情愿。 毕竟他现在这边可有五万大军,函谷关虽然凶险,若是不计代价的强攻,未必不能杀败曹操,占据了洛阳之地。 可现在的洛阳之地,不过是一片瓦砾,董卓焚烧的余烟未尽,曹操也没有来得及重建,真要夺下了,也就是一座空城,还要耗费钱粮派兵驻守,那绝对是吃力不太好的事情,吕义才不会干。 所以,其实吕义的潜意识里已经决定跟曹操讲和了,可是到底还有一个疙瘩必须解开才行。 收好的诏书的吕义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很是认真的看着曹操,沉声说道:“曹丞相,想要与我讲和,侯成宋惠这两个叛徒,你必须交给我处置!还有我的诸位叔母,你软禁了这么久,必须要放她们来长安!” “侯成宋惠小人耳,你要杀要剐,尽管去做,老夫决不干涉,只是我子曹彰已经取了奉先之女,奉先的亲眷,不就是老夫的亲眷吗,在许昌和在长安还不是一个样?” 曹操呵呵一笑,说道侯成的时候答应的极为痛快,可是说道奉先的妻妾的时候,却是咬紧了牙关不松口。 “曹孟德,你若是敢碰我几位叔母一根头发,老子拼死,也要灭了你曹家!”看到曹操一副死不松口的样子,吕义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想起了一个传闻,据说曹操极为喜好人妻,而自己的几位叔母又是个个貌美如花,难道…… 吕义不敢在想下去了,只是满脸杀气的看着曹操。 曹操的脸色顿时变了,脸上涌起一股暴怒的神色,厉声喝道:“吕子诚,你当曹某是何等人耶!我与奉先虽为敌手,却重他的英豪,如今奉先已没,我岂会作出禽兽之事,辱没他人!” “没有最好,说罢,什么时候,放我的几位叔母回来!” 看到曹操反应如此大,;吕义松了口气,君子一言,重于千金。到了他们这个地步,一言一行,都需要慎之又慎,信义二字,有时候甚至比生命更重要! 这也是历史上张绣杀曹操长子,猛将,一旦投降,曹操明明与之不共戴天,可为了大业,依然厚加赏赐的原因。 吕义相信,曹操既然如此说了,那就表示,他却是没有那样的心思,至于为何曹操死死的扣住严氏等人不放,原因也简单,不过是用来要挟自己而已。 只有严氏等人一天在曹操手中,为了他们的安全,自己就不能真的跟曹操死战! 不过如今形式不同了,急着讲和的是曹操,吕义占据了优势,完全可以漫天要价,逼迫曹操作出让步。 曹操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心中很有些愤愤不平,可谁叫在潼关惨败的是曹军,说起话来都没有多少底气,只能指着吕义笑骂道:“想当初,我曾与与玄德相言,天下英雄,为吾与使君耳!不想今日却被你这小儿逼迫,罢了,罢了,你只要与我结盟,一年之内不反复,你叔母曹某双手奉上!” “君子一言!” 吕义没有搭理曹操的自嘲,只是在马上伸出了自己的大手。 “驷马难追!”、 曹操叹了口气,也伸出手,就在马上与吕义三击掌。、 随着三声啪啪的清脆掌声,吕义与曹操算是正式的讲和了,双方都是松了口气,就是谈话的语气也没有一开始的剑拔弩张了。 吕义也就凑到了曹操身边,与曹操并马而行,淡淡的说道:“我说丞相啊,你既然答应我们结盟,那侯成宋惠,什么时候交给我!” “先别急!我们虽然结盟是好,可丑话也要说道前头,从此以后,我们与函谷关,宛城为界,我北上,你南下!互不侵犯,直到扫灭群雄,然后你我再一决雌雄,如何?” “你想独占河北,想的倒是挺美!” 吕义一听就不乐意了,河北可是好地方,算是大汉最繁华的地区,袁绍虽然现在很强,可到底年纪大了,按照史书的记载,也没几天活头了。 而袁绍一死,河北土崩瓦解,凭借袁谭等人钩心斗角的性子,能抵抗曹操那才是有鬼了。倒是南方之地,不说孙权那碧眼儿,就说荆南刘备,宁州刘璋,一个猛将众多,一个穷山恶水,想要平定,绝对是要费一番大力气不可。 怎么算来,都是并州军要吃亏一些。吕义怎么可以答应,直接开口说道:“我军中之人,多时并州乡里,要我们和睦也行,并州之地,你不能占!” 曹操脸色一黑,怒道:“天下强兵,唯有并州,西凉,益州,丹阳耳!吕子诚,一口气要占据三处,不觉得太贪心了吗!” “贪心,要不我们换换,我不要并州,你把青州让给我得了!”吕义笑着说道,眼神却是很坚定,又是叹气道:“我并州军之所以叫并州军,乃是我等皆是边地出身,若无并州,是无并州军也!丞相好好考虑吧!” 曹操的脸色又是一变,听出了吕义话中不容拒绝的意味,狭长的眼睛中露出一抹凶光,恶狠狠的说道:“好,并州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年之内,给我提供万匹良马!” “没有问题,只要你交出侯成宋惠这两个叛徒,本将做主,现在就可以交给你一万战马!” 吕义有些杀气腾腾的低吼道。 曹操却是满脸震惊,没想到吕义一次性就可以拿出一万匹战马,心中不禁嫉妒欲狂,暗道以后千万不可跟并州军马战! 可是看到吕义提起侯成,曹操的脸上又是露出一个得意笑容,笑着说道:“你要杀侯成,那可要尽快了,我在兵进函谷关的时候,曾经命侯成宋惠带本部兵马镇守河东,如今长安被你占据,河东孤悬一隅,我恐怕侯成随时都可能投靠袁绍啊!” “什么,侯成在河东?” 吕义这次是真的大吃一惊了,心中忽然闪过一丝明悟,再看向曹操,已经是有着一丝忌惮了。 心中感慨,曹操不愧是乱世奸雄,恐怕他在长安设计伏击自己的时候,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一旦自己中伏,能杀了最好,可以不战而得到关陇,益州,曹操实力大增。 就算不能杀掉自己,曹操也能凭借双方的均势向自己提出讲和的要求,毕竟两人的身边都不缺乏顶尖谋臣,只要是明眼人,双方死斗,只会是两败俱伤,而联合在一起,反而实力大涨,都可以专心扩展地盘。 “高,实在是高!比起曹操,我果然还是有些嫩!可是我也有曹操没有的优势!那就是够年轻,本将倒要看看,这大汉的天下,最后鹿死谁手!” 吕义心中冷冷一笑,没有在跟曹操多言,寒着脸,带着赵云就是火速返回潼关,比起跟曹操寒暄,他更在意如何惩治侯成宋惠这两个叛徒! 正文 第三三四章 叛将2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传令,尽起大军,立刻随本将杀奔河东!” 一返回潼关,吕义神色马上一变,变得杀气腾腾,大声对诸将命令道。 “主公,出了什么事情?” 贾诩等文臣没有跟去和谈,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看吕义的脸色,谁也不知道绝不是好事。 刘晔更是有些担心,沉声道:“主公,如今曹孟德大军云集函谷关,若我们撤退,曹孟德趁机偷袭又该如何?” “诸位军师放心,我已经跟曹操谈好了,双方从此和睦,不再交兵!倒是侯成那厮,去了河东之地,不尽早杀掉,难保让他跑了!”吕义有些恶狠狠的说道。 张辽等并州老将却是脸色一变,一听说侯成消息,眼睛马上就红了,同样是变得杀气腾腾,不用吕义吩咐,飞速的冲出去召集人马去了。 贾诩虽然是后来的,可也知并州军的恩怨,也明智的保持了缄默,不敢在这件事上进行劝阻 刘晔也是马上闭嘴,侯成背叛吕布,天下都是知道的,吕义要报仇,也是天经地义的,几个军师都是没有理由劝阻,但法正还是让吕义定下潼关的守将在说。 毕竟潼关可是长安的门户,万一大军去了河东,曹操毁约背盟,那可就糟糕了。吕义虽然相信曹操的人品,可这天下,盟约不过是个形式,真正要看的,还是双方的实力。 稍微想了想,吕义最后还是打消了全军去河东的念头,派马超为大将,镇守潼关,以张松辅佐。 武关的方向,也只等曹军一撤退,就让纪灵镇守,想了想不放心,又叫刘晔跑了过去。 至于长安方面,吕义则是交给了贾诩镇守,让他负责安排百姓回归,又派人去汉中,把益州文武官员全部迁移来长安。 做完了这一切,吕义才是带着赵云张辽等将,一起北上,笔直的就朝着河东杀去。可是就在大军来到黄河,想要度过黄河,杀入河东的时候,前面负责探路的张绣却是带来了一个糟糕的消息。 黄河北岸,已经提前被侯成占据了! 原来侯成在知道自己被派河东之后,就一直在关注并州军的动静,毕竟河东距离关中太近了,侯成宋惠又是并州军叛将。 对于如今如日中天的并州军,两人心中早就恐惧不已,所以曹操在潼关惨败的消息一传到河东,恐惧不已的侯成马上就是派人把守住了黄河渡口,又是飞速的派人去邺城求援,表示愿意归附袁绍。 听了张绣探听来的消息,吕义不由更加震怒,赶忙派人去给袁绍传信,让他不要接纳侯成,随后就是开始命人四处收集船只,准备强度黄河。 可是这一收集船只不要紧,吕义派人找了半天,却是一条船也没有找到,侯成做的很绝,为了防止并州军渡河,早在一来河东,就是烧毁了所有的船只。 这可有些难办了。 现在造船已经是不可能,太耽误时间。最后还是法正想了个主意,造船不行,木筏却是容易制造。 就是木材都是现成的,跑到黄河边的森林去砍就是,虽然这样有些破坏黄河的生态,可吕义也顾不得这许多,抓捕叛徒,报仇雪恨才是他目前最想要做的事情。、 至于砍了太多树木,过后补回来就是了。吕义赶忙就是命人叫来王平,下令让他带兵进山伐木去。 可就是这样,吕义还觉得不够快,万一自己这边木筏造成,侯成却是已经投降了河北,自己总不能也杀到邺城去吧? 赶紧又是把法正叫过来,让他给想想办法,更是威胁法正,不想出办法,不须睡觉。、 对于吕义这种有些无奈的逼迫,法正也似哭笑不得,赶忙绞尽脑汁,苦思了一天,还真让法正想到了一个主意,赶忙兴冲冲的跑去告诉吕义。 吕义一听也是大喜,觉得这个办法极有可能成功,最起码以侯成那等人的智慧绝对看不破,立刻就是照办。 首先进入山中伐木的士卒,吕义直接命人增加到了一万人,消息也不封锁了,干脆明目张胆的就在黄河边上制造起来大船,作出要攻打河东的样子。 镇守北岸的侯成军卒立刻就发现了并州军的意图,飞马报知侯成。侯成一听就怕了,唯恐并州军真的渡河,赶忙带着大批兵马赶来渡口处,进行重兵屯守。 而就在侯成所不知道的时候,吕义却是趁机带着另外两万大军,沿着黄河继续往上面走,直接绕过了侯成重兵屯聚的蒲坂渡口,秘密来到了河东的另一处黄河渡口,解良 而事情也完全如法正所料,侯成看到并州军大肆伐木,只以为吕义要从蒲坂渡河,所有的兵力都是抽调到了这里。对于解良之地,虽然也丢了几百个士卒,。也多是维持地方治安,谁会料到并州军会从这里渡河,沿岸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守。 吕义一看,那还等什么,大军立刻就浩浩荡荡的杀到了对岸,只是带的木筏有限,连续花了两天时间,才是把兵马全部带了过来。 而经过这两天的耽误,解良的侯成军立即发现了并州军的动向,但是让吕义吃惊的是,虽然发现了并州军,可是这些侯成的旧部丝毫没有抵抗的意思,竟然是直接就投降了。 这让吕义的脸上笑开了花,他也不担心这些人诈降,毕竟自己两万大军,侯成宋惠的部曲加起来也不过五千出头,这点兵马,如果不是靠着黄河天险,并州军随便出来一个大将,都能把他们灭掉。 可是既然要报仇,自然不能让他人代劳,度过了黄河之后,吕义马上命张绣带兵前去堵住各条同往并州的通道,防止侯成逃跑,然后才是带着赵云张辽的骑兵,火速朝着河东杀去。 而此时,侯成还不知道吕义已经度过了黄河,一直等到并州军攻破了河东治所,朝着蒲坂杀来,侯成才是大惊失色,然后气的吐血,知道中了并州军的声东击西的计策。 宋惠是杀死吕布的元凶,一听并州军已经到了河东,正朝着蒲坂杀来,吓得直接要丢了兵马逃命。 侯成赶忙拦住了,两个人一商议,干脆又派了几个心腹人带着书信前去河北求救,一面整顿城防,做好了死守蒲坂的准备。 正文 第三三五章 五马裂其尸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并州军进入河东,不单单是侯成害怕,远在河北的袁绍敏感的神经也立刻就被刺痛。毕竟吕氏对并州的影响太大了,河北方面唯恐吕义夺了河东,下一个就要对并州发起进攻。 所以袁绍不但答应了侯成的归顺要求,还立刻命令并州军刺史高干,将军郭援领兵一万,屯驻平阳之地,作出一副要救援侯成的架势。 平阳的匈奴单于呼厨泉,也收到了高干的邀请,准备集结兵力,与高干合兵一处,摆出一副要跟并州军斗争到底的架势。 负责堵住通道口,随时监视河北动静的张绣立刻大惊,慌忙命人把消息传回中军之内。 吕义一听就怒了,但到底袁绍没死,河北还没有崩溃,他赶忙就是命人把法正叫了过来,询问对策。 法正听到河北出兵,赶忙询问高干的出兵动向,可一听高干屯在平阳不动弹,法正一下就笑了,摇头道:“主公不必担心,并州军卒,多畏我军,更有乡里情谊,兵不乐战!士卒无效死之心。高干此来,无能为也!最多遥为之声势,还请主公勿疑!”| “军师说的有理!兵贵神速,高干既要救援,就该马上杀过来,现在停在平阳不动,肯定是想观望形势!” 经过了法正的分析,吕义一想也对,用并州人来打并州军,除非高干脑子坏了,否则一过来,自己只要登高一呼,说不定高干的大军马上就要混乱。 吕布在并州的威望,就是吕义的底气所在。只是对于匈奴单于,吕义还是有些怨念的,上回在河北,匈奴单于收了他万金的好处,帮助对付高干。 现在有跟高干联合,来给自己施加压力,肯定是收了高干金银,这是典型的见钱眼开啊。 “如此小人,留着也没用了!孝直,上次那胡王白虎文不是要求扩大草场吗,你派人告诉他,让他带兵去骚扰呼厨泉的领土,不好客气,给我狠狠的打!” 吕义在法正耳边低语了几句。既然这匈奴单于想玩,吕义不介意闹的大一点,正好胡王白虎文已经内附,人口也有好几万。光是组建的骑兵,就能拉出一万人。 这么多的异族待在身边,吕义也有些不放心,干脆是派去攻打呼厨泉的领土,教训一下这个见钱眼开的匈奴王。 他也不怕白虎文敢阳奉阴违,毕竟白虎文的领地距离北地最近,吕义若是想,一个念头就可以灭了他。 这也是白虎文一看凶悍的并州军占据了西凉,马上吓的主动归附的原因。 在吕义的心中,其实还希望两边异族的大战,最好能够把更远的西部鲜卑也给卷入进来。 然后等到他们杀成一团的时候,吕义在一举出兵,把这三个异族全给收拾了,省的数出现以后五胡乱华的惨痛局面。; 当然现在吕义的精力还是放在了对付叛将侯成的身上,刚才的那些,他也只是做一个长期的规划,需要一步步的来。 派人吩咐张绣密切注意平阳高干的动静之后,吕义马上下令大军继续前进,继续朝着蒲坂推进。 路上,并州军很是遇到一些顽强的抵抗,都是忠于曹操的世家或者官吏自发组织,只可惜,他们还不知道曹操在一开始,就已经把他们给卖了。充分显示了宁我负人,勿人负我个的奸雄本色。 起码吕义就自认为无法狠下心作出这样的事。出于对这些官吏的同情,他一开始还想派人沿途劝说。 只是效果很微弱,就是想要投降的是世家,也要求自己必须保留拥有私兵的权利,甚至河内大族卫家,还要求自己族人来做河东太守。 吕义一看,这是要蹬鼻子上脸啊,一怒之下,直接派人灭了叫嚣的最凶的卫家,其余的世家总算是老实了。 大军所过之处,望风而降,三天后,吕义的大军总算是顺利的来到了蒲坂城下。 而此时,南岸伐木的王平等人已经趁着侯成把兵力缩回城中,全部抢渡黄河成功,已经把蒲坂团团围住。 吕义过来的时候,更是听到了阵阵剧烈的战鼓声,远远的还能看到霹雳车恐怖的呼啸,砸在城头上,把蒲坂的城墙砸的摇摇欲坠。 见到吕义过来,王平等将赶忙过来拜见。诉说这几天攻城的经过。 “看来我还是来晚了一步啊!王平,这蒲坂什么时候能够攻破!” 王平一看吕义询问,赶忙拱手道:“回主公,蒲坂虽是小城,可里面的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心,若要攻破,少说也需要十余日!那侯成更是屡次派人传话,想跟主公一谈!” “十余日太长,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我要亲眼看到蒲坂给攻破!”一听十余日才能破城,吕义明显有些不满意,这样才的时间,天知道平阳的高干会不会跑古来凑热闹。 一听只有三天,很多将领都是脸色一变,王平却是咬了咬牙,沉声说道:“诺,三天之内,末将等一定攻下此城!” 做完了承诺,王平也感觉到压力极大,向吕义行过礼后,马上扭头朝着部将大吼道:“都听到了吗,主公要求三日破城,众将士,随我死战!” “将士们,都出死力吧!诛灭这帮叛徒!”看到王平大吼,他的属下也是疯狂朝着自己的兵马大吼,带着军卒恶狠狠的就是朝着蒲坂冲去。 轰轰轰! 数百辆霹雳车突然开始发威,一个个磨盘大小的石块猛然在城墙上砸落,砸的城中的守军惨叫不已。 可是这还没完,就在霹雳车发威的时候,王平已经带着大量士卒,扛着云梯就往蒲坂冲去,甚至不顾天空乱飞的石块会误伤到自己人。 很有几个士卒被掉落的石块砸的脑浆迸裂,可是这丝毫不能影响并州军疯狂的攻击,搞到最后,张辽赵云都是让骑兵下去,吼叫着跑上去协助攻城。 就见到小小的蒲坂城外,三万并州大军把城池四面围住,密密麻麻的军卒呐喊着,疯狂的朝着城墙爬去,他们的上空,是密密麻麻的石弹,还有呼啸而过的箭雨,几乎把天空都要遮蔽。 “侯成,宋惠,本将这次看你们往哪逃!” 吕义骑着一匹白马,在孙观的护卫下冷冷的看着大军攻城的疯狂情景,每时每刻,都是士卒在死去。 四面被围,知道城破只能一死的侯成宋惠真的疯狂起来,不但指挥军卒拼命防守,还把城中的百姓无论老幼都是抓了上来。 “主公,围敌必缺,我们这样围攻下去,城中知道必死,只会人人死战啊!”法正有些皱眉的看着前方拉锯厮杀的蒲坂城道。 吕义脸色一冷,也有些惊讶城中会抵抗如此激烈。第一天攻城结束,虽然给予城中极大杀伤,可是没有攻进城中。 “孙观,你带陷阵士上!” 第二天,吕义直接派出了手下最强的战力。好战的孙观早就等着这一刻了,领着陷阵士狂吼着就杀了上去。 前面负责指挥攻城的王平脸色马上就黑了,大叫道:“将士们,加把劲,不要输给陷阵士!” “又是这帮不要命!兄弟们,功劳是我们的,谁也不能抢走!”一群无当飞军马上就怒了,纷纷破口大骂,这时候也不藏着掖着了,都是拿出了死力,不要命的往云梯上冲。 “放箭,快放箭!千万不要让他们冲进来!”城墙上,侯成宋惠脸色都白了,声嘶力竭的朝着附近的军卒嘶吼,甚至许诺了大量金银,美女。 总之是家中有的,两人毫不吝啬,甚至侯成连自己的妻子都是献出来了,当着众人的面,就赏赐给一个杀的最凶的部下。 那名悍卒也不客气,知道活不了多久了,抱着活一天乐一天的心思,当着侯成的面就把侯成的妻子给办了。刺激的城中许多军卒都是嗷嗷大叫。拼死抵抗并州军的冲击。 可是到底城中的兵力有限,就在第三天,随着又一轮霹雳车咆哮着砸中城墙,轰的一声巨响,蒲坂低矮的城墙终于守不住冲击,哗啦啦的崩塌了一角。 无数并州军立刻顺着那个缺口,疯狂的涌了进去,大肆杀戮里面的敌兵。也有人想要投降,可是吕义没有接受,直接给大军下了命令,除了侯成宋惠生擒,其余人等,一个不留。 杀入城中的军卒忠实的执行了吕义的命令,真的是见人就杀,甚至很多敌兵逃入民宅,都是被揪出来杀掉。 半日之后,当吕义踏入蒲坂城中的时候,里面除了并州军,已经没有一个活人,地上的尸体更是层层叠叠,还有一些幸存的百姓躲在家中瑟瑟发抖。 吕义没有心思去安抚百姓,直接往前走。;最前面,王平已经一身是血的等在那里,他的身旁,还押着两个衣衫褴褛的人,正是侯成与宋惠。 “跪下!” 王平以麻绳牵着两人的脖子,一人一脚,给踹在地上。让他们跪在吕义的马前。 侯成与宋惠面若死灰,抬眼看着吕义,双眼充满了惊恐和不安,宋惠更是吓得尿了裤子,一滩黄水流了满地。 侯成却有些血性,怒视着吕义,大声道:“吕子诚,出卖温侯的是我,与家人无关,再说,若非我等出卖了温侯,你焉能在如今独霸一方,还请你放过我的儿子!”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们当初背叛我叔父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下场了。”吕义冷笑了一下,虽然侯成成全了他,可叛徒就是叛徒,绝不容饶恕! 吕义直接向孙观招手,令他前来十匹烈马,沉声说道:‘“这十匹马,是我送给你上路用的,王平,送他们上路。” “诺!众军士听令,侯成,宋惠卖主求荣,依我军军法,当处以五马分尸之刑!来人,绑住他们!” 王平大声的朝着周围喊道,又让士卒上去绑住两人手脚。 宋惠的脸色马上就惨白,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不,征西将军饶命啊,我愿意投降,我还有用,我还有用,啊!” 吕义没说话,只是看了孙观一眼,孙观会意,走上去,蜀刀朝着宋惠脸上一拍,碰的一下,把他的牙齿全部打落,宋惠一下就痛的惨叫不已,话都说不出来。 旁边的侯成已经眼神麻木,浑身瘫软的倒在地上,任由军卒把他绑上了绳索,丢在五匹马中间。 啪! 伴随着一声声响亮的马鞭声,马儿吃痛,马上朝着五个不同的方向狂奔起来! “我恨啊!” 就在这时,原本摊在地上的侯成忽然大吼了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站起来,想朝吕义这边跑。 可是狂奔的战马瞬间让他的身体拉的笔直,侯成的嘴里发出一声惨叫,身体瞬间四分五裂! 正文 第三三六章 帝王之基与诸侯时代 - 三国之吕氏天下 - 大花你好吗 侯成一死,河东之地,反抗的曹军顿时土崩瓦解,再也形不成有效的抵抗。而且随着曹cao的撤离关中,河东彻底成了一座孤地,内有强兵,外无救援,残余的曹军全部投降。 唯一让吕义遗憾的是,这些投降的大多数都是侯成临时征募的兵马,只是挂着曹军的旗号,很多都是河东的流民,根本没有多少战斗力。 这样的兵马,再多吕义也不想要,养着也是浪费粮食,干脆跟法正一商量,全部把他们放了回去,作为良民。 随后,吕义就是派人把侯成等人的首级封存起来,派人给平阳的高干送去,这也算是对河北的一个jing告。 平阳的高干显然没有想到并州军会如此快速的攻灭侯成,高干马上就有些慌了手脚,飞速派人去邺城送信,连同侯成的首级一起送进了邺城。 邺城。 大将军府依然富丽堂皇,可住在里面的人,却是已经逐渐老去。官渡一战,十万jing兵,竟然不低曹cao万余兵马,这绝对是奇耻大辱,也是袁绍无法接受承重打击。 现在,当并州军派人把侯成等人的首级送来的时候,袁绍马上就沉默了,脸沉的可怕。 良久,东阁之内,主位上端坐的袁绍才是沉声发问道:“吕子诚如此做派,实在过分,那侯成明明答应归降于我,他却派人把首级送给我,这是要向我河北示威啊,曹孟德老夫不能制服。难道一个小小的并州军,老夫还不能对付吗?我有意让高干出兵河东,夺取关中,诸位以为如何?” 东阁暖座上,前前后后坐着数十个座位。能够进入其中的,皆是河北重臣,不是名臣,就是猛将。 可是听说袁绍要兵进关中,所有人都是面se一变,然后飞速低头,不敢发一言。 看到臣下的举动,袁绍又是一叹,愁眉苦脸,面容也显得有些苍老起来,摇头道:“曹孟德打不过,老夫也认了,难道区区一并州军,凭我河北的实力,也无法战胜吗?” “主公,非不能也,实乃不可也!” 一声长叹,从审配口中发出,他虽然专断,却非无智,久久没有人应声,审配只能自己起身,对袁绍拱手道:“主公,如今的河北新败,四庭柱,更亡其三,在下以为,当今时候,主公还是休养生息,等元气恢复,再说其他的。” “是啊,主公,吕义有虎熊之姿,赵云,张辽等人,皆万人敌,为之爪牙。贾诩,刘晔,法正等辈,虽品行各有瑕疵,亦天下智谋之士,皆为之心腹。更兼关中险固,并州兵凶悍,我等以为,如今方与曹氏为仇敌,实在不易在与并州军结仇。千千” 袁绍的右手位置,一脸黯然的郭图也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此时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在官渡跟审配争权的意气风发,看了眼主位ri渐衰弱的袁绍,心中只有无尽的忧虑。 袁绍若死?河北又该何去何从? 两人说完,东阁再度安静下来,再没有人开口,都如老僧坐定一般,可近距离一看,很多人面se惶然,曹cao,吕义,若河北全盛时期,在座的人只会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可官渡一败,河北几乎全军覆没,无论是强敌曹cao,还是新近崛起的吕义,都是一座巨大的山峰,压得很多人喘不过气。 没有人说话! 谋臣凋零,猛将陨落,偌大的河北,充满了一种暮se。 主位之上,袁绍再度叹气,有些无力的说道:“罢了,罢了!你们要和,那就和!今ri吕儿,羽翼成矣!孟德尚不能制,何况老夫将死之人!来人,传令告诉高干,撤兵!” 撤兵二字,似乎耗尽了袁绍所有的力气,军令发出的当天,袁绍呕血重病,河北之地,顿时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并州高干,更是在第一时间撤走兵马,返回上党。 这个时候,吕义的大军,早就是在返回河东的路上了。至于高干,至始至终,他没有正眼去看。 私心里,吕义还是巴不得高干来进攻河东,那样他就有借口攻打并州,完成当初在庐江与刘晔商议的帝王之基。 可到底他还是小看了袁绍的忍耐力,就在大军撤往长安没多久,镇守河东的张绣,就是传来高干退兵的消息。 这多少有些让吕义失望,但很快的,他就把这件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因为从长安方向,传来了甄宓袁菲,黄月英三女怀孕的消息。 这是一个天大的喜讯,所有的并州文武都沸腾了,毕竟吕义再强,也终有老去的一天,而有了子嗣,这也意味着并州军的基业,将会一直延续下去。 吕义也是归心似箭,顾不得等到高干撤兵,就是带着兵马,返回了长安。 第一次来长安,吕义中了伏击,差点身死。 可是等到他第二次来长安。长安城外,已经是布满了前来迎接的百姓还有并州军的文武官员。 “我等,拜见晋侯!” 车马还没有靠近,长安百姓的欢呼声已经震动城内外,然后,又是军师贾诩上前,恭请吕义登车,在陷阵士的护卫下,进入长安。直接就进入皇宫之中。 长安乃是didu,得关中,王天下。 长安的皇宫自然气派非常。虽然住进去有些不和礼仪。可吕义忽略,众多并州军的文臣武将似乎也直接忽略了。 马车还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一直来到大汉天子议事的朝堂,才是停了下来。 吕义所有所悟,马车停下,一甩大氅,直接走入朝堂,就见里面已经铺好了坐具,最前方的台阶上,一张黄金龙座,静静的放在那里。 没有太多的客套,吕义走过去,直接就坐在了象征帝王的宝座上。 后面进来的贾诩等人顿时大喜,纷纷拜倒,默不作声的进行三跪九叩;没有人说话,但是这一刻,所有的文武,无疑都是向吕义表明了忠心。 从此以后,关中之地,就是他吕义的天下。跪拜的众人,就是他吕义的臣子。 “主公,我等有事想要禀告!” 就在吕义坐下的同时,下面跪拜的文武,以贾诩张辽为首,一起向吕义进谏道。 “说!”吕义表情淡然,说出来的话,却充满了无尽的威严,这就是朝堂,天子一言,雷动九霄! 虽现在他没有天子的名分,却已经有了帝王的基业!一举一动,莫不震撼人心。 众多文武马上感觉心中一震,身体匍匐的更低,就听前面的贾诩说道:“主公,我军能有今ri辉煌,全赖主公洪福!然我军目前兵势已极,目前最紧要的,当时暂停刀兵,修文教民,所以老臣斗胆,还请主公一年休兵,一年养民,一年积谷,如此三年之后,在兵进四方,横扫天下,不知主公以为然否?” “可以!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做!”早在曹cao和谈之后,吕义就知道自己根基不稳,兵力已经扩张到极致,想要继续争霸,兵力是一方面,国力才是最要的。 益州动荡,关中残破,虽是帝王之业,可如果穷兵黩武,迟早也会一败涂地。所以贾诩一说,吕义还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下面的众人文武也很是高兴,可一听吕义还有条件,大家又是一愣,这次是刘晔开口,不解的问道:“还请主公明言,可是要破了南中在休兵吗?” 目前与并州军接壤的对手,也就只有在南中苟延残喘的刘璋了,要不是南中多瘴气,是一片穷山恶水,恐怕并州军早就杀过去了。 听了吕义还有事情没错,刘晔马上就想到了这件事。 吕义一听,却是笑了,摇头道:“刘璋无能之辈也,我就是不杀之,早晚也难逃南中豪帅毒手!我所说的是,如今本将封侯,全赖诸位之力!本将既然富贵,岂能忘记大家的功劳!所以,我决定设立五虎上将,表彰诸将功勋!” “五虎上将?” 文臣一方都是惊讶,武将一方,却是炸了锅,这名字一听就是威风无比,更代表了并州军最强,凡是武将,武人不希望名列其中、。 马超当即就忍不住了,大声问道:“不知道主公这五虎,都有谁人?” 吕义脸se一沉,大声喝道:“张辽,赵云,马超,高顺,甘宁出列!” “末将在!” “从今ri起,我命你等为五虎上将军,为我军中表率,尔等可愿意?” “愿为主公效死!” 一听被封为五虎上将,张辽等人大喜,一起跪下,大声说道。 吕义也是微微点头,亲自走下龙座,把他们搀扶起来,沉声说道:“我等名为君臣,实乃兄弟也!从此以后,你们见我,可不跪,只需低头行礼!” 随后,吕义又是赏赐了五人许多财物,然后才是转向其余文武,对于他们,吕义自然也需要大肆封赏一番才行。 其中,五虎上将之下,吕义又设立了四威大将! 以臧霸为威西将军,纪灵为威东将军,张绣为威北将军,庞德为威南将军!又升严颜为镇军将军,孟达为绥南将军,吴懿为楼船将军,阎行为明德将军。 其余吴兰雷铜等副将,也各有封赏,为杂号将军。随后吕义又是一想,夏侯德加入并州军多立军功,也破格提拔,为忠义将军。、 文臣一方,吕义也各有重赏,分关中为雍州,以袁涣为雍州刺史,杨弘为益州刺史。原凉州刺史韦康重病辞官,升参军杨阜为凉州刺史,治理西凉。 其余文官,各有封赏。 又以彭羕为长安令。 关中动荡,百姓初安,贾诩又建议选拔关中才人为官,收拢民心,于是吕义下令各地推举贤才。 其中凉州刺史举荐扶风苏则,吕义以为南安太守。武关纪灵举荐长安杜畿,又河东张绣举荐小将贾逵。皆是关中名士,吕义一一委任。 其余如旧部许汜王楷,皆为郡守,随即,有以晋阳侯的名义下令恢复长安太学,以秦宓彭羕等人,为太学博士,又命各地郡守,选拔贤才。 就这样,并州军开始按照贾诩的计划,由进攻专为防御,专心经营强秦故地,积蓄国力,准备进窥天下。 与此同时,许昌汉帝,趁着曹cao出征函谷关,突然冒死发布大量诏书,分派各地,其中以刘备为南楚侯,刘表为北楚侯,刘璋为南中侯,孙权为吴侯,袁绍为赵侯,曹cao为魏侯,公孙度为燕侯! 正式诏告天下。 这绝对是天子自作主张的一次大胆行动,曹cao得知,立刻震怒,当即返回许昌,杀天子近臣十人,宫人过百。 从此以后,非魏侯印信,诏书不可出宫门一步。一切军国大事,皆集于魏侯府邸商议,天子不得与闻。 但诏书已经发出,天下皆闻,一个诸侯争霸,战国重开的大时代,就这样来临了。 .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都来读手机版阅读网址:m.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