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乱入三国投丁原,化身吕布欲扬威 一个人坐在山顶的巨石上,俯瞰着辽阔的土地,环顾着身边陌生的景物,宁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奉先,你不是真摔傻了吧?”突然一双苍劲有力的的大手在宁羽背后一推,凭借着灵敏的反应和惊人的力气,宁羽一个转身抓住对方的胳膊,单凭左臂生生将身后那身长七尺、体格健硕的青年举在了半空。男子一边挣扎着,一边用他那略显浑厚的嗓音叫道:“奉先奉先,我忘了不应该在你身后搞小动作的,有话好好说,先把我放下。” 尽管这样的事情之前已经发生过几次,但是宁羽依旧有些惊诧。也难怪他难以接受自己的现状,原本宁羽不过是21世纪的一名从未离开过家乡的学生,迷恋三国小说的他尽管无数次梦想过穿越到千年之前去统帅千军万马驰骋疆场,可当这件事情真正发生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竟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一边感叹着造物弄人,一边缓缓地将男子放下,宁羽心不在焉的说道:“成廉,两天了,这是第七次了吧?早跟你说了别和我笔画,你不是我的对手!”成廉拍了拍身上的土,咧开嘴笑道:“没想到每次偷袭总会被你察觉,嘿嘿,我服了,到底是你吕布吕奉先技高一筹!” 吕布吕奉先,这是宁羽穿越后的新身份,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是以夺舍的方式穿越到了三国时期,而自己的灵魂竟然寄居到了日后威震华夏的温侯吕布的身体中。宁羽惊诧之余,发现自己虽然占据了吕布的身体,但是吕布那一身近乎逆天的武艺力气却完好无损得保留了下来,这也让宁羽的心理稍稍有一丝慰藉,毕竟自己的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穿越回来,否则在这烽火连天的乱世肯定活不过几个时辰。 宁羽,不,应该说吕布,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虎体狼腰,肌肉虬张的青年,无奈地摇摇头:“成廉,你我两天切磋了四十八场,总算是不用再比了。”成廉闻言,双手抱拳道:“奉先,自今日起我成廉为你马首是瞻。”面前此人,便是后来吕布著名的八健将之一的成廉,尽管在正史中关于他的记载少之又少,但是根据他曾随吕布凭借十数骑击败了张燕十万黑山贼的战绩分析,其武艺必有过人之处。 “不过奉先,自从两天前我在悬崖下找到你之后,你一直怪怪的,要不跟我去找个郎中看看吧?”成廉关切道。 “没事,成廉,咱们还是快些走吧,你不是说要赶去丁大人帐下投军吗?”吕布舒了舒筋骨“咱们可得快点了,再过两天募兵可就结束了。”说着,率先走下了巨石,向山下走去。成廉在身后答应了一声,随即快步跟了上来。 眼下是汉灵帝光平四年,黄巾之乱尚未爆发,大汉下属各州郡所有兵马人数依旧为朝廷限制,募兵次数及流程也由朝廷派到各州郡的官员严密把持。此番因并州刺史丁原辖区内地处北端接壤关外羌胡部落的边关重镇九原郡即将遭受匈奴七个部落近九万联军的围攻,朝廷才破例请求应允在雁门郡募兵抗敌。 “奉先,你说以往募军都是在并州治所晋阳,为何这次丁大人却征召并州男子前往雁门郡应征啊?”山路上,成廉问道“听说羌胡联军要进攻的是九原郡,就算募军,也应该是在九原郡募军啊?”吕布闻言,在脑海中快速的回想了一下前些天成廉介绍的并州地图,突然停在了原地:“不好,九原郡数万百姓危矣!” 此时此刻,云中郡之所云中城,须发皆白的并州刺史丁原正身穿戎装,手执长矛在满衙官吏的劝阻下强行向外走去。 “大人,大人万万不可以身犯险啊!”扬武校尉张辽跪在地上“若是要冲锋陷阵,单凭大人召唤,末将张文远绝不推搪,但大人身系并州安危,不容半分闪失,大人还请大人三思。”丁原将长矛用力向地面敲了敲,嘈杂的府衙顿时安静了下来,看着面前一张张青春稚嫩但充满战意的面庞,丁原无奈地叹道:“这次是因为我的判断失误让九原郡陷入危机却无法挽救,我只有退而求其次来保护并州其它各城无恙,但是我身为大汉灵帝亲授的并州刺史,怎能坐视我大汉子民遭受羌胡荼毒而无动于衷?我意已决,必要亲入九原郡组织百姓撤离,之后,与九原郡共存亡。”说着,便吃力的举起长矛准备向外走。 “大人。”一众文臣武将纷纷跪在地上“大人,请大人三思啊!” “你,你们!”丁原看着跪了一地的众人,心中涌起了一阵暖流,但他清楚自己必须这么做,不然这些年轻的面孔非但不会死在抗击外族侵略的战场上,只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被朝中那些弄权奸臣陷害致死。 “大人,末将原本是雁门人,少时遭遇南匈奴劫掠,全家除末将之外尽遭胡人屠戮。”张辽声泪俱下道“是大人亲率卫队将末将从胡人手中救出,大人为此也身受两处刀伤。自那之后,大人在末将眼中便如同末将的父母,今日父亲若要上阵,儿自当紧随左右,父亲若要以死报国,儿不敢阻拦,儿亦当马革裹尸,以报君恩。” “文远。”丁原潸然泪下,瘫坐在地上。 “素闻丁大人忠义,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吕布和成廉站在院中,看着眼前感人的一幕,由衷的赞叹道“大汉有忠臣如丁大人,国之幸矣。” “大胆,何人竟敢私闯府衙。”尽管吕布口中尽是赞美之词,但戎马多年生性谨慎的张辽迅速拿起丁原手中的长矛,挡在丁原身前“你们是怎么进来的?”“门口的守卫不识抬举,我和奉先就一路打进来了?”未等吕布张口,生性大大咧咧的成廉指了指身后趴在地上的几十名卫兵咧嘴笑道。 此话一出,顿时激怒了张辽,并州军士素以精悍著称,眼下三十名卫士居然不挡不住区区两人,实在令他这并州第一猛将大为光火。说着,张辽凌空一跃,站到两人面前,怒道:“区区小儿竟敢口出狂言,某张文远来领教一下你二人的高招吧!”说着,一声厉喝,手中的长矛直奔成廉面门刺来。 吕布听到成廉的话,便知道必有一场打斗,却未曾料到对手竟是日后威震逍遥津,八千破三万的张辽张文远。因此,原本想出手制止的吕布转身闪到一边,静观两人的恶斗。只见成廉躲过张辽的迎面一枪,顺势闪到兵器架旁,抄起一杆长矛转身逼了过去。张辽身形不变,大喝一声挺枪架住刺来的长矛,翻转身体回身将枪杆横着打去,成廉则立刻抽身挺枪架住。一时间两人在院中斗得难解难分。 吕布躲在一边,密切的关注着战局,发现两人虽斗得凶猛,但却不是一路猛将,成廉膂力过人,属于力量型武将,而张辽则偏重于技巧,是技巧性武将。力量大固然有优势,可是时间一长,体力必然下降,此时也极易被敌人击败。果然,两人斗了七十回合后,成廉体力不支,被张辽挡开长矛,直刺向胸口,尽管吕布看出张辽并未动杀机,但是眼下自己必须出手,一则因为羌胡联军围城在即,时间紧迫,必须尽快制定破敌方案;二来,如不在此时显露武艺,日后两人必不为人重视。想到这,吕布一声厉喝,抄起一杆长矛,抬手掷了出去,虽用了四成力气,却将张辽手中的长矛击落出去,生生钉在了对面墙壁上。 这一招足够惊世骇俗,在场的所有包括成廉都愣在那里,谁也没想到面前这面若冠玉,看起来文质彬彬未满20岁的青年竟有如此本领。丁原不由得走出人群,指着吕布说道:“你是何人?” 吕布闻言,拱手施礼道:“在下性吕名布表字奉先,并州五原人,幼时父母遭南匈奴骑兵屠杀,流落深山,师从南华老仙习得武艺兵法。今闻胡人大军压境,某遵师命下山拯救黎民于水火,恰逢丁大人募兵,某和这位成廉壮士特来投效。” 成廉走到吕布身边低声道:“奉先,原来你师父是南华老仙啊?”吕布微笑着点点头,示意成廉不要再说话,这个愣头青不知道那句话不对再得罪场中某人。师承南华老仙,这是从吕布之前的记忆中捕捉到的信息,也给他一身逆天武艺一个完美的解释“难怪勇悍异常,原来师承仙人。”张辽上前拱手道:“在下并州丁刺史麾下扬武校尉张辽,表字文远,二位壮士,刚刚多有得罪。”这个年头迷信思想浓重,听闻是仙人弟子,张辽便也不再多疑,他本就生性豪迈,喜好结交英雄好汉,眼下见了吕布不凡武艺,也是打心底里佩服,也渴望有机会与之切磋一二。 吕布与张辽寒暄了几句,便转身问丁原道:“敢问丁大人,是否打算放弃九原郡。”丁原被吕布这么一问,面露尴尬之色。吕布心知丁原心事,便为其解围道:“大人不必为难,丁大人心中难处在下了然于胸,只是眼下形势危急不便多言,且待在下退了羌胡联军在于与大人娓娓道来。”“哦?奉先莫不是有破敌之法?”未等丁原开口,张辽抢先一步问道“还请赐教。” 九原郡,羌胡联军七万余人已经将治所九原城团团包围。负责九原郡防务的奋武校尉高顺正站在城楼上同副将曹性布置城防。 “将军,敌军已经围城,料想很快就会发动进攻。”一身血污的曹性施礼道“末将已带两千骑兵将全城百姓送出重围,已与云中郡张辽将军接洽。”高顺无奈的看了看曹性,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曹性,你何必回来送命啊?”曹性闻言,下跪抱拳道:“将军此言差矣,末将奉丁大人将令协助将军戍守九原,今九原城被围,便是末将失职,又岂能临阵脱逃,眼看我大汉国土任由胡人蹂躏。如今,某愿和将军一名同心,以鲜血捍卫我大汉领土。” 高顺扶起曹性,眼中满是赞许之色,他紧紧握住曹性的双手,铿锵有力的回荡在戍守九原城的每一名将士的耳边:“今日某高顺,愿与诸君共同浴血。” “好,不愧为南华仙人的传人。”听了吕布的一番言论,原本沉闷的刺史府顿时炸了锅,丁原率府衙官员齐齐向吕布施礼道:“大汉并州刺史丁原,率并州全体文官武将,多谢义士相助。”吕布忙拉住丁原,回礼道:“论年岁,大人是我的父执,奉先如何担得如此大礼。”说罢,吕布转过身,对众人说道:“诸位,此战关键便是九原城能否守住一日,因此,在下要亲往九原城总督城防。”说到这,吕布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丁原:“只是在下尚无官职,恐怕调动不了九原的驻军啊。” 丁原听罢,转身向众人任命道;“蒙皇天不弃我大汉,派遣仙人弟子下山相助,我丁建阳岂敢慢待?九原城守将高顺,戍守不力,今降为军司马,令吕布接替高顺为奋武校尉,成廉为其副将,节制九原郡兵马,违令者斩。” 校尉是部的长官,帐下兵马只听本部校尉的命令,吕布初到军中便可掌握一支兵马,可见丁原的重视。 “好,如此,在下便按照计划行动了。”吕布听罢,拱手道。张辽见状,忙上前说道:“将军且慢,适才接报,羌胡联军在统帅察汗台的指挥下已经围城,将军要去九原城,不如由我张辽率军同往,也好有个照应。”成廉也劝道:“是啊奉先,啊,将军,我们都知道你勇武过人,可是毕竟对方是整整七万大军,不容大意啊!” 吕布仰天笑道:“多谢各位好意,只是我并州军马人数有限,眼下四面出击已是捉襟见肘,奉先实在不能请各位同往,再者,羌胡军马虽然勇猛,但我与家师处数年已习得破敌之法,因此众位不必担心,只需依计行事便可。只是,丁大人,末将还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不知我并州军中是否有神兵利刃啊?”此刻,吕布想到了那柄几乎成为其象征的方天画戟。 闻言,丁原思索片刻,方才一拍手掌道:“来人,去将那神兵取来。”不多时,六名体型剽悍的卫士吃力的抬着一柄红布包裹的兵器来到吕布面前。丁原走上前去,揭开红布大喝道:“奉先,请看!” 随着红布揭开,众人眼中看到了那兵器的庐山真面目:长一丈二,通体黝黑却不失光泽,可见是由玄铁打造,在一端装用金属枪尖,一侧有月牙形的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此物造型怪异,却又能刺能劈,令吕布眼前一亮。吕布抑制着激动地心情,缓缓走上前去,屏住呼吸抬起右臂,大喝一声:“起!”这柄需要六人所抬的兵器竟被其单手举起。吕布兴起,就在院中舞弄了一阵,但见其所到之处,猎猎生风,霸气尽显,全无刚刚文弱的模样。众人见吕布如此神力,竟能将此重物舞得如此随意,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纷纷拍手叫好。 收起兵器,吕布仰天大笑:“好好好,果然是见神兵利器,丁大人,还未请教,此物唤作何名啊?” 丁原抚须笑道:“奉先,此物乃是当年西楚霸王项藉南征北战之兵刃,重130斤。霸王自刎乌江,此物为我高祖皇帝所得,高祖念项藉诛暴秦有功,遂立于长安长门宫祭之。后王莽乱政,此物流落民间,五年前老夫偶然在并州境内发现,以千金购之。据典籍记载,此神兵名为虎头盘龙戟,又名方天画戟,为千年玄铁所铸,可劈山碎石,实为百兵之霸。” 吕布抚摸着方天画戟,如同见到老友般亲切。他抬起头来,眺望着北方,想到了百年之后那场汉人的噩梦——五胡乱华,不禁感慨万千,心中升腾起昂然的战意让他握着方天画戟的手也不由得暗暗加力:尽管穿越非我本意,但是事已至此,又拥有了如此逆天的能力,就不能碌碌无为,定要努力改变吕布的命运,同那些威震一方的枭雄们分个高下。这第一战,就拿你察汗台和你的七万联军开刀吧!” (2)守九原高顺显能,扬长戟奉先逞勇 九原城前,联军统帅察汗台在步度根、轲渠、檀比能等七部猛将的簇拥下,在阵中向驻守在城楼上的高顺喊道:“城上的蛮子们,速速开城投降,否则我大军攻入城中,必叫九原城寸草不留!” “哟吼吼吼!”联军大先锋丘力突高举狼牙棒,身后两万狼骑齐声叫喊起来,声音震天动地,守城军士无一不感到心底里冒出阵阵冷气。看到士气受挫,高顺低声对曹性说道:“曹将军,本将知你箭法过人,可否箭杀敌军先锋大将,助涨我军士气!”曹性闻言,随即张弓搭箭,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羽箭划破空气直奔丘力突面门而来。 本以为守城的蛮子皆是贪生怕死之徒,丘力突未料到城中武将还有如此箭法。虽然来不及挥起狼牙棒挡下羽箭,但他毕竟久经沙场,听到声音立刻在马上侧过身去。丘力突只觉得面颊一热,那羽箭在他脸上划过一道血痕后并未停止,笔直的冲向丘力突身后高举先锋大旗的士兵,只听得一声惨叫,那兵士直直的从马上跌落下来,察汗台远远地望见自己先锋的大旗就这么颓然的倒了下去。 “好!好!好!”城上的汉军士兵气势立刻涨了起来。高顺心中虽喜,却依旧表情肃穆的回应察汗台道:“今日你们这些胡虏兵围九原城,皆因我高顺失职所致,就算我今日必死无疑,也绝会投降你们这些蛮夷之辈。我堂堂****只有战死的将军,没有投降的懦夫,你等若要战,我高顺和九原城六千将士奉陪到底!”高顺的话,铿锵有力,顿时激起了全体将士杀敌报国之心,城楼上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雄壮之声:“我等誓死追随将军!” 察汗台失望的闭上了眼睛,看来想凭借优势兵力迫降汉军守将的计划落空了,沉吟片刻,他猛地抬起头,用坚毅的声音命令道:“攻击!” 一时间,隆隆的战鼓声响彻云霄,早就恼羞成怒的丘力突再次挥动狼牙棒,用沙哑的嗓音高喊道:“草原的勇士们,进攻!”言罢,率先催动胯下战马,嚎叫着冲向城门。城墙上的汉军将士们看到如乌云般浓密的羌胡骑兵催动着战马潮水般用了过来,大批的步兵高举着云梯和攻城车夹杂在骑兵中有序的前进着。 “曹性,传我将令,敌军距城池五十步放箭,三十步滚石,长矛手准备对付敌人的云梯,把昨晚连夜熬制的桐油全部推上来!”面对联军疯狂的进攻,高顺虽然手心泛出一阵冷汗,但他依旧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曹性带着800弓箭手伏在女墙垛口,手上的弓箭早已拉满弦,全部对准了敌军。高顺本人则手握家传的青龙枪和六百长矛手站在了一起,密切的注视着敌军动向。随着第一批敌军进入射程,高顺举枪大叫道:“放箭!” 穿上了丁原亲赠的唐猊铠甲,吕布催动大宛马紧握方天画戟单人独骑来到了九原城外,恰逢曹性一箭射倒敌军先锋大旗,吕布忍不住拍手叫好,虽然未看到是谁放箭,但根据早前张辽的情报他已经得知了守城的高顺及其副将曹性,吕布便断定此箭必是曹性所发,熟读三国的经历让他对曹性的能力由衷欣赏,毕竟此人凭借一把硬弓射瞎了名将夏侯敦的一只眼睛啊! 看着攻城的士兵一批批的倒下,架好的云梯未及攀登便被长矛手推了下来,仅有的几辆攻城车也被滚烫的桐油阻隔在了距离城门30步远的地方,察汗台不由得眉头紧锁,苦思了一会儿,转身对身边的轲渠说道:“前辈,该让你这些蛮子见识一下你们鲜卑战骑的威力了!”轲渠点点头,招手唤过守卫在一旁的鲜卑勇士弥须,说道:“让咱们的战骑上!”,弥须点点头,举起手中从汉将那里夺来的斩马刀,高声叫道:“鲜卑战骑,出阵!” 看到背负弯刀手执硬弩的鲜卑战骑呈倒锥形冲向了九原城,吕布心头一紧:不好,这鲜卑战骑是打算用抛射来压制城楼上的弓箭手,协助进攻。果不其然,城上的曹性正张弓搭箭射的兴起,忽然感到左臂一痛,低头看去,只见一支长约6寸的弩箭插在自己左臂上,鲜血正漱漱的往外流。“妈的!”曹性怒骂一声,抬起右手人同拔出弩箭,从袍底撕下一块碎布包扎起伤口来。 城上的士兵纷纷中箭倒下,新的弓弩手又迎着箭雨顶了上来。伤兵们自发地协助军医将阵亡将士的尸体搬下城去。高顺见此情景,抬手一枪,拨掉了射向身边卫士的短箭,怒吼道:“投石车,给我砸!” 巨大的投石车在高顺的命令下纷纷运作起来,沉重的石块伴随着轰鸣声砸向鲜卑战骑的骑阵,一时间,精悍的鲜卑骑兵们纷纷坠落马下,冲在最前面的三百余骑兵连人带马被巨石砸成了肉酱。趁着敌人箭阵已乱,长矛手们纷纷冲出盾牌兵的保护,用手中的镰钩枪将搭在城墙上的云梯逐一掀翻下去,爬在半空的羌胡士兵们随着云梯惨叫着纷纷跌落城下。 “哎呀!”轲渠焦急的拍着马鞍,这些都是他精心训练的战骑,如若在平原上和敌军较量,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全灭敌军,但是面对攻坚战,自己的战骑除了远程抛射可以压制敌军外,根本没有任何优势。看到轲渠满脸心疼的表情,察汗台策马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前辈,我知道这两万战骑是您的精血,既然他们无法发挥作用,就让您的战骑撤回来吧!!”听了察汗台的话,轲渠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挥手令部下吹起鲜卑特制的牛角号,鲜卑战骑们得到命令,纷纷后退。 “王子殿下,让我们丁零部和浑更部的勇士们出击吧!”步度根、檀比能请战道“这些蛮子的手段差不多用光了,此时我们一拥而上,定能攻破城门,斩杀蛮子守将。”察汗台看到城门前被桐油和火箭引燃的两辆攻城车,眉头一紧,顾不得回应两人,立刻命令道:“传令全军,后撤五里扎营。”此言一出,身边的联军众将士惊诧不已,步度根更是瞪大了眼睛:“王子殿下,眼下是攻克九原城最好的时机,如若此时撤军,岂不是给了这些蛮子喘息的时间?”其余众人也纷纷附合道:“是啊,殿下,快下令进攻吧。” 察汗台指着城门前熊熊燃烧的攻城车反问众人道:“咱们草原上的民族若论征战,天下无人可敌,唯一的缺点就是缺乏这些蛮子间的能工巧匠,这三辆攻城车和十数架云梯是父亲牺牲了千余名草原勇士才从蛮子手中夺来的,眼下攻城车已经被毁了两辆,云梯几乎全部丧失了,我问你们,失了攻城车,没了云梯,单凭战骑,我们得牺牲多少勇士才能拿下九原城!”听了察汗台的话,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策马回到各自部落。九原城上的长矛兵们合力推倒最后一架云梯,抬头望去,发现羌胡联军正结成战阵缓缓向后退去,联军的大先锋丘力突正带着八百骑兵将最后一辆攻城车紧紧围在中央随大军一同后撤。 “将军,要不要打开城门,末将带领一千精骑杀出去,毁了他们最后一辆攻城车。”曹性端着胳膊走到高顺身边请示道。高顺摇了摇头,环顾了四周伤亡惨重的守城将士,对曹性说道:“算了,你看咱们守城的两千余军士几乎阵亡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也是个个带伤,眼下最重要的是要保存每一个战斗力,严防敌人夜袭偷袭,曹性,你吩咐下去……”“将军,你看!”高顺还未说完,便有士兵高声喊叫起来,高顺以为敌军去而复返,立刻抄起青龙枪呈战备状态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西南方一到红色闪电冲向了敌军骑阵,所到之处联军士兵人仰马翻。不知是哪一个率先喊了一声:“丁大人的援军来了!”城楼上顿时想起了一片掌声! 话说吕布见到敌军攻城车三毁其二,又见联军士兵开始后撤,就料定羌胡联军是因为攻城器械损失严重而选择暂时退却,便趁着敌军士气低落之际,挥起方天画戟策马冲进敌阵。 “呔!哪里来的蛮子,竟敢跑到这里来送死!”负责骑阵右翼防守的屈射部首领曼查顿见对方竟然敢单枪匹马冲进己方战阵,不由得心生轻视。只见他纵马向前还未举起战刀,吕布的方天画戟便赫然出现在眼前,随着大宛马一声嘶鸣,曼查顿失了头颅的躯干跌下马来。吕布未作停留,长戟一挥将屈射部的另外两名领军都尉斩落马下,冒着箭雨奔着薪犁部径直杀来。 “报,王子殿下,我军骑阵右翼突然冲出一名蛮将,单骑杀入战阵,已经斩杀了我部落首领正往薪犁部杀去!”屈射部斥候刚刚赶到察汗台等人面前汇报完军情,薪犁部斥候也快马赶了过来:“王子殿下,那红衣蛮将已经斩杀了我部落首领及两名都尉,现在杀奔浑更部去了!”策马立在察汗台身边的浑更部首领步度根还来不及喘口气,就看到本部斥候满身血污的策马而来:“王子殿下,首领,我浑更部四位都尉皆被那红衣蛮将所杀!” 檀比能狂怒的扔下马鞭,从腰间拔出弯刀:“混账,咱们草原上勇士什么时候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丁零部的勇士们,跟随我前去斩杀那蛮将!”说着,也不顾察汗台是否同意,催马冲了上去。城楼上的高顺曹性和众将士们看的更是热血沸腾,纷纷议论道:“此人是谁啊?我并州军中何时出了如此人物?”“是啊,就是张辽将军也不能如此来去自如啊!”曹性对高顺说道“不知丁大人从何处寻得如此人物,真乃霸王在世啊!” “禀告大先锋,我军右翼突然杀出一员蛮将,使着一柄奇形怪状的兵器,已经斩杀了屈射、薪犁的两部首领和四名都尉!”一名斥候飞马冲到丘力突面前拱手道。话音未落,又一名斥候气喘吁吁的冲了过来:“大先锋,浑更部的四名领军都尉也被那蛮将斩了!”丘力突闻言,满眼杀气的看向后方混乱地骑阵,咬着牙齿问道:“那蛮将带了多少人马?”两名斥候异口同声的回答到:“禀告大先锋,哪啊蛮将只有一人一马!!!”“什么?”丘力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人一马竟能在万军中连斩我10名将领,其中还有两名部落首领。丘力突仰天怒吼了一声,把守护攻城车的任务全然抛到了脑后,转身对亲卫们怒吼道:“勇士们,跟我去把草原勇士的尊严夺回来!” 吕布扬手一戟挑飞了檀比能手中的长矛,随即以惊人的力量收住了正向上划动的长戟,反手下压,锋利的月牙刃直逼檀比能的面门而去。用余光扫视了一下跌在地上的三名丁零部都尉的尸体,檀比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忽然耳边响起一声厉喝,他睁开眼睛,发现大先锋丘力突的狼牙棒已经挡在了自己面前,顿时大喜过望,可是还未来得及和那蛮将嚣张几句,便看到眼前一阵白光,檀比能微笑着坠落马下。 丘力突感到手臂酸麻不已,虎口间更是一阵剧痛,他本以为自己拼尽全力可以接下吕布这一戟,未曾想那方天画戟竟然将狼牙棒的锤头生生压了下来,借着惯性将檀比能砸落马下。吕布收回方天画戟,看了看依旧光滑锋利的月牙刃,不由得暗暗惊叹:不愧是霸王之物,无愧神兵二字。又看到丘力突虎口崩裂血流不止的双手,吕布微笑着对他说道:“你很不错,可惜,仍然不是我的对手!”“你……”丘力突本想反驳,却突然感觉手上一轻,这重达60斤狼牙棒,锤头竟被吕布用方天画戟生生削去了半个。丘力突将残缺的狼牙棒一扔,心有不甘的望向吕布:“动手吧!” 吕布转过身去直奔察汗台中军阵中杀了过去,豪迈的声音久久的萦绕在丘力突耳边:“本将敬你是一条好汉,不欺你手无寸铁,速去寻得趁手兵器再来与我相斗。” “轲渠,快让你的鲜卑战骑抛射,用硬弩挡住那员蛮将!”看到吕布击败丘力突后如入无人之境般奔着中军骑阵杀了过来,步度根连忙拉住轲渠的马缰“千万不能让他冲过来!一定要保证王子殿下的安全”轲渠看着近乎疯狂的步度根,慌乱的摆手拒绝道:“你疯了,对方只有一人一马,而且混在我大军阵中,如若抛射定会让我方勇士白白丧命啊!” “驾!”正在两人争执的时候,联军统帅察汗台挥起长矛催动战马带着三百近卫奔着吕布杀了过去。 吕布荡开方天画戟横扫出去,将面前的6名骑兵扫落马下,忽然看到迎面冲来一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手执长矛,身穿羌胡特制的皮甲,全无惧意的立于自己面前。察汗台仔细的端详着吕布看他英俊的面庞依旧有几分稚嫩,便知道他与自己一样同时年少领兵,不同的是自己偏重于战阵,而对方则是依靠自身勇力。 “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就是此次联军的统帅察汗台吧!”吕布将方天画戟将横于马上,面带微笑的问道。察汗台同样回了个笑容:“不错,只可惜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好说,本将是大汉并州刺史丁建阳麾下奋武校尉吕布吕奉先!”吕布立起大宛马仰天狂啸,傲人的气势让在场所有人不禁纷纷后退。 “啊!”就在所有人全神贯注于两人对话时,只听得联军阵中传来一阵惨叫,接着升起了滚滚浓烟,竟是高顺亲自带着两千战骑趁乱杀出城来用桐油焚毁了联军最后一辆攻城车,至此,联军所有攻城器械全部遭到破坏。丧失了斗志的羌胡联军在高顺的勇猛冲杀面前迅速溃败,曹性也指挥投石器在城楼上配合高顺的进攻。一时间,联军尸横遍野。 “吕将军,你单枪匹马在我万军之中斩杀我军14名将领,并且重伤我军先锋,我察汗台佩服你的勇猛。”察汗台在马上施礼道“只可惜你我是以如此身份见面,换个场合,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哈哈哈!”吕布闻言,也拱手回礼道:“王子殿下,明知不敌也敢走到我面前来,我也佩服你的胆略。不过,眼下单单一个九原城就让你的七万联军损失惨重,攻城器械也被尽数破坏,你还有信心继续打下去吗?” “这!”看着全无斗志的联军士兵们,察汗台有些踌躇了,本来自己是不同意大哥兀力昆夷此次进攻九原郡的计划的,只是父亲被大哥说动了心,利令智昏的要自己统兵南下,这才不得已率军到此,眼下的情形正如吕布所说,七万大军损失惨重,攻城器械尽数被毁,七各部落的首领算上自己也只剩下了两人,大将丘力突也身负重伤……“王子殿下!”步度根策马赶到察汗台身边,伏在他耳畔低声说道:“刚刚接到斥候通报,大汉冀州刺史韩馥、河内郡太守王匡和豫州刺史孔柚集合联军近十五万准备兵分三路夹击我军于九原郡。” “啊!”看着吕布充满杀机的微笑,察汗台攥紧了拳头一丝冷汗顺着胳膊滑落在手背上。 (3)得援军再战九原,连环计智擒蛮将 云中郡郡守府,满头大汗的斥候一路小跑冲进了府衙“大人,捷报,捷报啊!”。 丁原面露喜色拍案而起:“你说的是真的?”下站斥候亦是满面欣喜的回答道;“禀告大人,卑职和同去的三十名斥候在远处的山坡上看得清清楚楚,吕将军单枪匹马杀进敌军阵中连斩敌军屈射、薪犁、浑更、丁零四部首领及都尉共14人,还打伤了联军大先锋丘力突,目前察汗台已经率领五万残军后撤二十里扎营。” “好,好,好啊!奉先,老夫没有看错你啊!”丁原欣慰的捋了捋胡须,未及多做感慨,门外又冲进了一名斥候:“禀报大人,张辽将军传信,南匈奴大王子兀力昆夷亲率1万狼骑南下增援察汗台,请大人严守云中郡各处关隘!”丁原眉头一紧:果然来了,看来奉先说的没错。丁原转过身去,对着两名斥候说道:“即刻通知振威校尉宋宪率八千兵马北上,随时准备策应九原郡反攻!” “诺!”两名斥候答道。 “吕将军,今日你阵前大显神威,力斩敌军14将,斥退察汗台,我曹性佩服!”九原城郡守府,高顺曹性诸将早已被吕布的表现哲服。 吕布站起身来冲着诸位将领抱拳道:“其实今日奉先之所以立此大功,全是仰仗诸位之功。若非众位将军力战联军主力,保九原不失,也让城中储存的兵器物资免遭敌军利用。想那察汗台的骑阵虽然精妙,但是缺少铠甲盾牌护卫才让奉先轻易得手。若是奉先冲阵之时九原城已经失守,那察汗台必会利用刀枪盾牌组成精密战阵令我无从下手。”吕布居功却不自傲的态度让自身的人格魅力大大提升,也让众人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 “高顺将军,事态紧急,奉先不得已才暂居奋武校尉一职,带此战过后,在下定向丁大人请辞,保将军重领九原郡。”吕布担心高顺对自己担任奋武校尉一职心存芥蒂,特向他解释希望避免误会。哪知高顺闻言,突然抱拳下跪道:“将军此言差矣,将军才能远胜高顺,即便担任区区校尉亦是屈才,此番因高顺失误才导致羌胡联军围困九原城,都尉陈越将军战死。幸得将军力挽狂澜方才保住全城官兵,高顺待罪之身职务遭免理所当然,岂敢多想。但蒙将军不弃,高顺愿将军左右,牵马执蹬赴汤蹈火,但凭将军驱使。”听到高顺如此言语,一旁的曹性也跪下说道:“末将也愿追随将军!”被两人一带,堂下众人纷纷表示愿受吕布节制。 未想到如此轻易便招揽到了高顺曹性两员猛将并获得了九原城众将士的认可,吕布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此行的第一个目标已经完成了。想到这里,吕布抱起双拳冲着众将士行礼道:“布本是布衣寒士,有幸师承南华仙人,习得一身武艺,初到军中便居校尉一职,全赖丁大人提携,众将士支持,今布在此对天立誓,必与诸君同袍浴血,将胡虏尽数逐出我大汉边疆!”“我等愿为将军马首是瞻!”众人齐声应和,,吕布亲自将众人一一扶起,众人这才落座。一时间,堂内众将相互介绍,堂中热闹非凡。 二十里外,联军中军大帐中,察汗台正和步度根、丘力突等人商议该何去何从。 “报!”一名面生的青年将领意气风发的走进帐中,对着众将行礼道“禀告二王子,末将是大王子帐下都尉奎当,大王子率领一万狼骑前来支援,现已到达营外!”听闻此言,察汗台等人大惊失色,这一万狼骑是联军进入并州之后,察汗台调拨给大哥兀力昆夷去守卫退回草原的必经之地,号称并州第一关之称的榆林关的。未料到大哥竟然自作主张擅自带兵前来增援,想来他定是不知道大汉三州合兵15万准备夹击我军了。原本察汗台不打算立刻撤军,如今九原城在那个吕布的守卫下想要快速攻克攻下肯定是难比登天,而榆林关兵力空虚一旦被汉军攻占,大军将进退维谷,真到那时这6万草原勇士怕是要葬身在这九原城下了。 想到这里,察汗台不敢耽搁,立刻命令步度根带领两万狼骑赶去榆林关,一定要抢在汉军攻下榆林关之前守住关隘。 匈奴大单于羌渠共有两子,皆热衷于沙场军旅之事。长子兀力昆夷天生神力,曾生撕虎豹,勇悍绝伦,一柄开山斧重73斤,横行草原无人可挡,只可惜过于依仗武力,只可攻城略地,难以独当一方。 与之相比,羌渠倒是更加欣赏幼子察汗台。尽管察汗台勇猛不如大哥兀力昆夷,但他性格沉稳,做事谨慎,自幼混迹在汉人匈奴人之间,了解彼此的生活习惯和作战方式。更难得的是察汗台受到汉人儒家思想的影响不像大哥那样嗜杀成性,尽管在草原民族眼里这样的行为被视作没有血性。但是凭借独树一帜的军事思想,察汗台多年来纵横草原,未尝一败。 “弟弟,你这仗是怎么打的,七个部落的首领被打死了四个,还折了十名都尉和两万狼骑。早跟你说了蛮子那一套根本没什么用,只会驯化咱们草原的勇士,让他们从凶猛地雄狮变成温顺的绵羊。”兀力昆夷将开山斧往地上一戳,七十余斤的开山斧直直的立于地面,众人看到这一幕,不禁佩服起兀力昆夷的一身神力。 察汗台无奈地摇摇头,自己的大哥还是一味的热衷武力。在一瞬间他的确有了想让哥哥前去和吕布一较高下的想法,但当他看到丘力突缠满绷带的双手,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大哥战败丘力突时不像吕布那样轻松随意啊!想到这里,察汗台转身对兀力昆夷说道:“大哥,今日阵前出现一个蛮将名叫吕布,使着一柄奇形怪状,我从未见过的兵器,单枪匹马斩杀了我屈射、薪犁、浑更、丁零四部首领,还一招就击败了大先锋丘力突,打得我军士气丧尽。那守城的蛮军将领也是员骁将,竟然只带两千骑兵就强突出城将我军攻城器械尽数焚毁,我担心伤亡过大,这才下令撤军。” 听了弟弟的描述,兀力昆夷双眼放光,眼中满是战意。他转过身去对着跟随自己刚刚进营的一万狼骑们怒吼道:“勇士们,随我前去会会那蛮将,看看他有何本领!”说着,运气蛮力“嚯”的一下拔出开山斧,翻身飞上战马率先冲出军营去。 “王子殿下,为什么不拦住大王子啊!”左右随从疑惑的问道。察汗台无奈地笑了一声:“我的大哥我了解,听到蛮军中有这样的人物肯定会按耐不住与他一战,拦是拦不住的。我是故意让他受点挫折好答应撤军的。”说着,察汗台翻身上马,对着众人吩咐道:“立刻命令大军整理行装,后军变前军,待我和大王子回营之后立刻向榆林关撤退。” 九原城郡守府,吕布正带着高顺等人紧锣密鼓的布置着下一步作战计划。 吕布指着地图对众将士说道:“各位,今日我们以6000破7万,肯定将察汗台打怕了。按照先前的布置,文远将军、魏续将军和成廉将军将各带5000骑兵分三路伪装成冀州刺史韩馥、河内郡太守王匡和豫州刺史孔柚的15万大军在敌军后方发起攻击,迫使羌胡联军主力北撤。而明天中午,宋宪将军就会带领8000兵马赶到九原城配合我部守城。我料想察汗台现在一定接到了三州合兵攻其后路的事情,如今他攻城器械尽失,骑兵又被咱们几番冲阵打得士气低落,肯定心生退意,之所以迟迟不肯撤退,必定是因为驻扎在榆林关以勇力著称的兀力昆夷所部不肯应允,那兀力昆夷勇而少谋,不出意外的话,兀力昆夷现在肯定按耐不住看着察汗台攻城略地,已经率军赶过来了!” “报!”话音未落,帐前斥候走进府衙道“禀报将军,南匈奴大皇子兀力昆夷带领一万狼骑已与察汗台大军汇合。” “哇”堂内众将纷纷佩服吕布料敌先机,投去敬佩的目光。吕布微微一笑,对众人说道:“既然人家已经把脖子伸了过来,咱们要是不把战刀挥起来,岂不是辜负了人家一番好意?”“哈哈哈!”众将士纷纷大笑不矣。吕布平复了一下呼吸,眼中闪过一丝杀机:“高顺听令!” 九原城外,兀力昆夷和都伦部首领阿里不疆带着联军中最精锐的一万狼骑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的抵达到了九原城外。 阿里不疆挥了挥手,五十名****上身,口衔短刀的精壮汉子斜挎着十数丈长的藤条跳下战马,飞快的冲向九原城的城墙。兀力昆夷满意的看着这些都伦部勇士矫健的身手,不住的点头。都伦部常年生活在深山中,部落的男子强壮魁梧,尤其擅长攀登,用他们来进行突袭,是最合适不过的。 五十名勇士迅速行进到城墙下,他们纷纷解下藤条,绑在刀身上。随着首领一声令下,他们将手中的藤条抡出一个大圆,直直的向上抛去。不多时,城墙上便传来“当当”几声轻响,刀身已经横亘在了女墙的豁口上。只听到一声口哨声,五十名勇士争先恐后的向上爬去。最先攀上城墙的二十多人刚刚越过女墙,就看到不远处几名身着盔甲的汉军士兵斜靠在城墙边打盹,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拔出短刀,慢慢靠了过去。 “嗖!”的一声,城楼上划过几支响箭。早已经等的不耐烦的兀力昆夷挥动战斧高声道:“勇士们,冲啊!”寂静的平原上顿时炸开了锅,一万狼骑怒吼着冲向九原城。 眼看着城门越来越近,兀力昆夷心中不禁疑惑道:为什么还不开门。可惜现实容不得他多想,巨石呼啸着再次落在骑阵中,密如蝗虫的箭矢从城墙上倾泻而下,毫无防备的匈奴骑兵纷纷坠落马下,死伤惨重。高顺压着五十名都伦勇士出现在城墙上对着兀力昆夷大呼道:“大王子,高顺在此恭候多时了。”言毕,一挥右手,五十名刀斧手纷纷举起战刀,兀力昆夷眼睁睁的看着五十名百战余生的勇士就这样被人斩下了首级。 来不及发怒,忽然阿里不疆冲到兀力昆夷的马前大呼道:“大王子,快撤吧,咱们已经失了先机,再打下去只会让这些草原勇士无端丧命啊!”看着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勇士们纷纷坠马而亡,兀力昆夷的心在滴血。他无法忍受失败,但他更无法忍受自己的子弟兵就这样毫无意义的牺牲。他不甘的看了九原城一眼,挥手道:“全军后撤!”在阿里不疆的护卫下,兀力昆夷统率着残存的六千狼骑斗志尽丧,在城楼上汉军的欢呼声中,逃似的向联军大营的方向跑去! 大约走了7里路,残存的众狼骑进入了一片树林。回头看到驻守九原城的汉军并未追来,兀力昆夷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正欲下令全军歇息片刻。忽然树林深处立起上千火把,迎面射来一阵箭雨,为首一将竟是曹性。只见他手执硬弓面带轻蔑的说道:“大王子来的好慢啊?我曹性恭候多时了!”说罢,抬手一箭将兀力昆夷身旁卫士射下马来。兀力昆夷不由得大怒:“好个蛮子,野战本王子还怕你不成!”说着,带领两千狼骑奔着曹性冲了过来。 借着火光,阿里不疆远远的看到曹性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微笑,忙大呼不妙,可惜为时已晚,只见跟随兀力昆夷冲上前去的两千狼骑纷纷踏上了缠绕在树干上的绊马索,全部跌落马下,兀力昆夷仗着天生神力抡动大斧劈断了几条绊马索,却被对面密集的箭雨阻隔,无法近前。 阿里不疆大呼道:“大王子,敌人早有准备不可恋战,速速撤回大营啊!”兀力昆夷一声怒吼,带着剩余人马和阿里不疆汇合,迅速撤出了树林。曹性看着缠绕在树干上用墨汁浸染的绊马索,不禁暗自感叹到:还是吕将军有办法,跟着他打仗真过瘾。树林中再次想起了众军的欢呼声。 这次兀力昆夷未敢停留,适才一场遭遇战让六千狼骑再次折损了大半,他带着三千残军一口气飞奔了十几里,正遇上察汗台带着人马前来接应。 兄弟二人相遇,还未来得及说话,只听得跟随在兀力昆夷身边的阿里不疆一声惨叫,跌下马来,众人抬头望去,三百步开外一身着红袍的青年正举着硬弓注视着他们。察汗台与其目光相对,想到对方竟在三百步开外一箭射死了都伦部首领,察汗台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吕布,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看见众人惊愕的样子,吕布收起硬弓,手提方天画戟催动大宛马缓缓走上前来说道:“在下大汉奋武校尉吕布,敢问哪个是匈奴大王子兀力昆夷?” “你就是吕布。”兀力昆夷闻言,不顾察汗台劝阻拍马上前答话道“我便是匈奴大王子兀力昆夷,就是你打死打伤我军15名将领。”吕布注视着兀力昆夷,不动声色的纠正道:“不,是16人!”“你!”兀力昆夷想到好兄弟阿里不疆刚刚就在自己面前被吕布一箭射死,不由得大动肝火:“好个嚣张的蛮子,可敢与我一战?”吕布握着方天画戟的手逐渐加力:“正合我意!” “呀……呔!”兀力昆夷挥起开山斧奔着吕布的面门砍来,吕布冷笑一声,身形未动右手挺起方天画戟,用月牙刃架住了迎面劈来的开山斧,左手则触碰了一下开山斧的锋刃,说了声:“好斧!”兀力昆夷不敢想象竟是这样的结果,平日里自己这一斧头下去肯定把对方连人带马劈成两半,而眼下吕布竟然仅凭单手便挡下了自己拼尽全力的一击。“我不信,我不信!”说着,兀力昆夷运起蛮力想拉回开山斧,兀自挣扎了半天,累出了满身大汗,那开山斧依旧稳稳的卡在方天画戟的月牙刃中。 吕布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的本事用完了,那么该我了,起!”说着,右手微微上扬,便将七十余斤重得开山斧挑飞在半空中,方天画戟随即前突,抵在了兀力昆夷的脖颈上,吕布伸出左手接住坠落的开山斧,如同把玩玩具般将开山斧挂在了马上。 尽管料到大哥必败无疑,却没想到竟败得如此轻易。看到兀力昆夷深陷危机,察汗台忙大呼道:“吕将军,手下留情!”看着惊愕的兀力昆夷,吕布眉头一皱,轻舒猿臂用左手将兀力昆夷生生从马上提了过来。谁也没有想到,匈奴第一勇士大王子兀力昆夷就在转眼之间成了蛮子的俘虏,一时间暴怒不已的亲军们纷纷提刀纵马准备杀过来解救王子。 察汗台见状,挥手示意众将不要轻举妄动,他很清楚以吕布的武艺想取大哥的性命易如反掌,眼下如此行为,必定有有所计划,于是开口道:“吕将军,你天下无敌草原勇士万分敬佩,察汗台知道我们未经许可擅自入境失礼在先,不过吕将军可否放了我大哥,万事好商量。” 听到察汗台如此言论,伏在马背上的兀力昆夷不由得大怒到:“弟弟,不必因为我跟这些蛮子卑躬屈膝,立刻命众军上前斩杀……”话音未落,吕布抬手打在他的脖梗上,转身对察汗台说道:“你这个大哥不识抬举,我暂且让他安静一会儿,察汗台,就凭你攻克榆林关是制止你大哥屠杀百姓,我敬佩你。今天卖你个面子,你大哥我可以不杀,但是我要你留下全部战马器械,并且在两日内带着你的人撤出榆林关,我就放了兀力昆夷,如若不然,我就先杀你大哥祭旗,再与你一较高下。”言罢,也不管察汗台是和反应,纵马离去。 (4)说张辽英雄相惜,议朝政宦官定计 汉灵帝光平四年九月,汉奋武校尉吕布以6000甲士击退羌胡七部近八万联军,斩部落首领5人,都尉11人,生擒匈奴大王子兀力昆夷,俘获军马器械无数,震动天下。 洛阳,东汉皇宫崇德殿中,当十常侍之首的张让读出丁原昨日刚刚递上的奏折时,包括灵帝在内的满朝文武沸腾了。众朝臣纷纷向灵帝道喜,汉灵帝得意的开怀大笑。多年来羌胡各部纵横北疆,时常南下劫掠,此番遭吕布迎头痛击,损失惨重不说连匈奴大王子也被擒下了,说起来实在是大快人心。 看到满朝大臣包括灵帝都对吕布赞赏不已,十常侍赵忠不由得妒火中烧,在灵帝身旁上奏道:“启奏陛下,并州军将领编制历来由朝廷掌握,任职武将也有详细记录。从未听过什么奋武校尉吕布。此人来路不明臣担心是那丁原私自豢养的家将。此事大有蹊跷,还请陛下明察。”汉灵帝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作为皇帝,最怕的就是手下大臣私自豢养家将,暗中扩充实力,尤其是象丁原这样原本就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看到灵帝停滞的表情,议郎蔡邕出班上奏道:“启奏陛下,丁大人多年来为国戍守北疆劳苦功高而未言奖赏,此番胡虏南下,丁大人更是亲临前线督战,其忠心天地可鉴怎么容置疑?”赵忠闻言质问道:“如果丁原没有包藏祸心想对陛下图谋不轨,那请问蔡大人,这凭空出现的吕布作何解释?” 蔡邕据理力争反唇相讥道:“陛下可曾记得,前番羌胡联军围困九原城,丁大人曾因兵力不足而六百里加急递上奏折请陛下应允临时招募忠勇之士投军报国,臣料想这吕布定是在危难之时挺身而出,投到丁建阳麾下的。”见赵忠词穷,张让开口道:“蔡大人好像很了解并州的情势,咱家不知蔡大人身在京城距离北疆千里之远,是如何对并州情势了若指掌的。”随即脸色一变,上奏道:“陛下,议郎蔡邕勾结地方官员图谋不轨,请陛下即刻将其关进天牢。”看着宦官恃宠称骄扰乱朝堂,北中郎将卢植再也忍不住了,他向前跨出一步开口道:“张常侍此言,可是要陷满朝文武于不忠不义之地?想我大汉官员皆是从低做起,历经多年方由逐层选拔才至踏进朝堂,每位官员在外地任职时无不兢兢业业,恪守职责,这才致令辖地情形深入脑海。敢问张常侍,倘若恪尽职守也算是有罪的话,那就请陛下将满朝文武全部送入天牢吧!” 此言一出,谏议大夫都亭侯朱儁、乌桓中郎将宗元,司徒王允、议郎杨彪等纷纷下跪请求灵帝夺去官职下入天牢。张让看到事情闹大了,便不敢再多言乖乖闭上了嘴巴退到了灵帝身旁。 场面一时万分尴尬,看到灵帝哭笑不得的表情,议郎韩说出班上奏道:“启奏陛下,我大汉喜获良将吕布,勇武盖世不亚于西楚霸王,如不褒奖难以服众,丁刺史久居边关为国尽忠亦是可敬。既然陛下心存疑虑,不如对并州军马的功勋暂不褒奖,下诏令令丁原吕布押赴兀力昆夷入京,既让满朝大臣见见这不世虎将是何模样?也好甄别一下其是否忠于陛下啊?倘若查出二人却有不臣之心,陛下可即行处置,反之,则再行褒奖不迟。” “陛下,韩大人所言甚为妥当,只是此二人皆为并州军主将,若同时调离却又不加以说明,必定难以服众。”太傅袁隗出班上奏道“以臣愚见,并州军此战之功皆在吕布一身,不如下诏只由吕布押解兀力昆夷进京,以此平息并州军不满的情绪。”眼前的情势再明白不过,灵帝心知十常侍有错却又不想让其丢了颜面,于是众人纷纷附议道:“臣以为韩大人此法甚好,臣等复议。” 灵帝擦了擦满头大汗,不满的瞪了赵忠一眼,对满朝文武说道:“如此,便依袁卿所奏!” 此时的吕布可不知道千里之外的金銮殿上满朝文武因为自己和十常侍闹得水火不容,正全神贯注的对付着榆林关前对自己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察汗台,吕布悠闲地趴在城墙上冲着关下5万狼骑喊道:“察汗台,不是我吕布失信,当日你我约定,你率狼骑撤出榆林关,我不杀你大哥,但是我却并没有答应要放了你大哥啊!” “吕布,你……”察汗台有些失态的用手指着城上吕布“没想到你是如此阴险狡诈之辈,早知今日,不如当初与你放手一搏。”吕布回过身去,看着陆续进关的8000兵马,得意的冲着察汗台叫道:“放手一搏,好啊!要不要我现在冲下关去再来个单骑冲阵?不过你的部落首领和都尉们好像没剩下几个了吧?”此言一出,榆林关上的众将士纷纷放声大笑。吕布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正色对察汗台说道:“匈奴大王子兀力昆夷纵容部下屠戮榆林关守城官员及百姓652人,罪大恶极,我要将他送上京城,交由大汉天子发落,察汗台,你若还想要你大哥活命,我劝你立刻返回王庭与你父汗商议,迟了,可别怪我大汉律法森严!!!” 看着扬尘远去的羌胡骑兵,榆林关万余将士齐声高喊道:“弟兄们,咱们赢了!”整个城关上回响起一片欢呼声。吕布长舒了一口气,偏腿坐在女墙上,满面微笑的看着全城官兵。可是屁股还没坐热,就看到曹性满头大汗的跑上城楼来:“吕将军,您快去看看吧,张将军要杀俘虏。” “什么?这个张辽!!”吕布忙站起身来说道:“走,跟我去看看。” “文远,文远你别冲动!”高顺死死拉住张辽的胳膊,对面被缴了兵器的千余俘虏双手抱头跪在地上,满眼惊恐的看着张辽手中高高举起的黄龙钩镰刀。远远地看到张辽瞪着血红的双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吕布大喝一声道:“文远,还不住手!”张辽看到吕布来了,知道此战得胜全是吕布的功劳,这才勉强卖他个面子。将钩镰刀放了下来。 吕布飞快的跑过来,看着跪了一地的俘虏,便问高顺道:“这是怎么回事?”未等高顺开口,张辽便气呼呼的说道:“这些畜生不识好歹,刚刚看到咱们处决了屠杀榆林关的几名千夫长,嘴里居然敢说些不三不四的话,真是气煞我也!”看到张辽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手中的钩镰刀刀刃还时不时的冲着俘虏的方向倾斜,吕布便转身吩咐道:“曹性、侯成,速把俘虏带去卫所和成廉将军交接。”二人应声而退,不多时,大队俘虏便在三百长矛兵的押送下开始向卫所前进。 “哎呀!”看着逐渐远去的俘虏,张辽无奈地叹了一声,将手中的钩镰刀扔给高顺,掉头走到城墙下一屁股坐了下去独自一人生着闷气。 看到张辽如同怨妇般的样子,吕布不由的笑出声来,也跟着走了过去,对着张辽说道:“文远,这榆林关,若论险峻可是并州第一?”张辽低着头,一边摆弄着随手抓来的野草,一边没好气的回应道:“没错,除了冀州壶关,单论险峻没有哪个关隘能比的了,这可是大汉的北大门啊!” “可是文远,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咱们有如此雄关,却还是被匈奴人打了进来?”吕布此刻完全没有了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威严气势,如孩童般抓起一把枯草坐在了张辽身边,也摆弄起来“是我们不会打仗吗?应该不是吧?如果我们不会打仗,眼下敌军肯定已经攻下了九原城,整个九原郡都是一片战火。既然咱们会打仗,又有如此险峻的关隘那为什么依旧挡不住敌人?因为仇恨!!!” 张辽听得入神,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问道:“仇恨?”吕布点点头:“对,仇恨,我问你,你为什么这么想杀匈奴人、鲜卑人?”张辽紧握拳头,狠狠地说道:“因为我一家九口全是因他们而死。”“没错,你因此仇恨他们,必欲杀之而后快。可是你忽略了,他们也有妻儿子嗣。”吕布丢下枯草,严肃的对张辽说道:“他们杀了你的亲人把仇恨带给了你,你再杀了他们把仇恨带给他们的子女,他们的子女会怎么做?会变本加厉的屠杀大汉的子民来发泄仇恨。战争也因此往复不断,你我可能在战争中杀得酣畅淋漓万分痛快,可是最终遭殃的还是双方的百姓啊!文远,想要结束战争,就先得终止仇恨,你也是遭难之人,那些百姓被屠戮时的惨状,你应该印象深刻吧?” 听了吕布的话,张辽沉默了。吕布说得没错,自己也是遭难之人,那些难民的惨状自己记忆犹新。不知过了多久,张辽突然丢下手中的杂草,跪在吕布面前:“将军,想不到你不但武艺过人,为将的境界也是远高我等。我明白了,您说消除仇恨的意思就是孙子所说的攻心为上,吕将军,我张辽服了,从今日起,我愿在将军麾下效力,还请将军不吝赐教!” “好好,文远不愧为良将,这么快就悟到了奉先的意思,快快请起。”吕布扶起张辽,拍了拍的他的肩膀心想道:有了丁原和张辽的认可,自己在并州军中算是站住脚了。 洛阳,永安宫后花园中,灵帝刘宏正怀抱着皇后何怜儿与大将军何进一同观赏着菊花。 “何卿啊!你本在病中,理应好生修养,只可惜朝中多事,朕还需何卿扶持啊!”灵帝张口将何怜儿递过的葡萄吞入腹中,对坐在左侧的大将军何进说道“今日早朝,百官同让父争得不可开交。不知为何,这文武百官就是看不惯朕宠信让父啊,要知道让父对朕素来是忠心耿耿啊!” 这大将军何进,本是屠户出身,因妹妹何怜儿天生貌美选入掖庭得到汉灵帝临幸,后生下皇子刘辩而被立为皇后,他也随之升迁,一路做到了大将军之位。听灵帝的意思,是想让自己从中斡旋来调节百官和十常侍的关系。何进不禁在心中一阵冷笑,我何进身为大将军本应尽统京畿兵马,而你这蠢货偏偏要安插一个元帅职位来分割我的军权,更可恨的是这元帅竟还是个太监,刘宏啊刘宏,你如此昏庸,真不知这天下你刘家还能坐多久? 其实何进自从军权被分割之后一直对这些宦官心怀怨气,所以他非但不想缓和两派矛盾,反而希望朝中局势愈演愈烈,只有这样,灵帝这个老糊涂才会更加依赖他,他也才能取得更大的权利。听闻灵帝所言,即起身行礼道:“启奏陛下,其实依末将愚见,陛下委实有些太过宠信宦官,我戍边将士为保大汉疆土与数倍于己之敌浴血奋战,而陛下非但不加封赏,却因区区宦官之言怀疑将士们的重心,此事若宣扬出去,难免会令将士们心寒啊!” 看到再拜百官中威望不弱与四世三公的袁氏一族的何进也站在了百官一边,灵帝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何卿啊,朕又何尝不知戍边将士之苦,百官议论纷纷,只是让父对朕确是恩重如山啊,何卿与让父,便是朕的两条臂膀,朕缺一不可啊!”皇后何怜儿拿起酒壶斟满了一杯酒,用葱管般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正想一饮而尽,忽然看到原本打算陪自己观赏菊花饮酒作乐的皇帝居然和哥哥又争执了起来,不禁恼怒的瞪了何进一眼,嗔怪道:“陛下,您不是说过出了崇德殿就不论朝政吗?您可是天子,怎么能出尔反尔呢?”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重重的将酒杯摔在桌上。 看到美人发怒了,老迈昏庸灵帝便立刻陪笑道:“好好好,皇后不要生气,朕,自罚一杯!”说着,直接端起酒壶喝了起来,何怜儿在旁不停地拍手叫好道:“陛下好酒量,呵呵呵,再喝一口!”何进的右手暗暗加力,握成了一个拳头,眼前皇帝已经满面皱纹,须发渐白却仍旧沉溺酒色,不理朝政,任由宦官胡作非为。不禁在心中暗想道:刘宏啊刘宏,你如此昏庸,真不知这天下你刘家还能坐多久?原本还指着你保障我的荣华富贵,不过看来我何进,要为自己谋划谋划了。 长庆殿中,张让狠狠甩了赵忠一个耳光:“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今日因为你多言,咱家险些成了众矢之的!” 看到张让发够了脾气,坐在一旁冷眼看了好久的段圭才出面打了圆场:“好了好了,张大人,赵大人也是为了咱们十常侍着想,陛下虽然宠信咱们,但毕竟年事已高龙体一日不如一日。这陛下百年之后,不还是得靠咱们自己?洛阳城中大部分武将不是袁家的门生就是何家的部下,依仗咱们十常侍的势力目前已经难以制衡他们了,如果还不加节制的提拔地方官员,……”一直在旁双目微闭,倾听段圭言讲的张让听到此处,眼睛忽然睁开了,随即翘起了兰花指:“停,你刚刚说京城中武将什么?” 段圭一头雾水的回答:“大人,属下刚刚说洛阳城中大部分武将不是袁家的门生就是何家的部下,依仗咱们十常侍的势力目前已经难以制衡他们了。”“对,就是这点!”张让站起身来,满脸兴奋得和众人说道:“咱们虽然控制着京中兵马,但他们大多是袁家或者何家的故旧门吏,能为我所用者少之又少,所以我们必须要精心栽培一些能够为我所用的年轻武将,尤其是向吕布这样勇冠三军又和朝中大臣没有太多联系的,多笼络几个这样的人才,就算陛下驭龙宾天了,嘿嘿,咱家,也不怕这满朝文武造咱家的反!” 夏恽也上前说道:“还有,当今皇后虽是何进的妹妹,但却非一母所生,只是因为当初为贵人时,朝中无人依靠才对何进椅之如泰山,何进为图荣华富贵遂与之同盟。今何进官至大将军,位极人臣,非但不支持自己的侄子继承大统,还明里暗里的拥护灵怀皇后的儿子陈留王,导致二人嫌隙日渐加深,势同水火。如果咱们在这个时候能紧紧榜上皇后这棵大树,想办法在陛下百年后拥立皇后嫡子登基,嘿嘿,到那时,咱家等外有藩镇武将支持,内有皇后信任,任谁,也动不了咱们!” “哈哈哈!好,来日传旨,段圭亲自去晋阳一趟,设法笼络吕布及并州将士。”幽深的长庆殿里传来阵阵尖锐的叫声,听得殿外把风的太监们毛骨悚然。 5天后,段圭亲自带着灵帝的诏书来到了并州刺史治所晋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并州刺史丁原虽有失职之过,然临危不乱谋略得当,属下将士浴血奋战终退敌军。奋武校尉吕布亲身上阵搏杀,斩敌酋无数,更俘获匈奴大王子兀力昆夷,朕心甚慰。特下诏,赏赐边关将士御酒500坛,令奋武校尉吕布率本部军马押赴兀力昆夷上京,旨到之日即刻启程,不得有误,钦赐!” 看着段圭盛气凌人的宣读完诏书,性情火爆的成廉早就按耐不住,站起身来质问道:“钦差大人,此战我边关将士浴血拼杀,伤亡巨大,朝廷不给加官晋爵就算了,怎么连抚恤金也没有,这让阵亡将士的妻儿子女日后如何生活?” “大胆,你是说陛下处事不公吗?”段圭眉头一皱,尖锐的嗓音划破了空气“来人,把这抗旨不尊,藐视陛下的家伙给我绑了!”眼下,他早把张让让他笼络地方武将的命令抛到了九霄云外。看到成廉手按刀鞘意欲行凶的样子,丁原忙起身打圆场道:“禀告上差,我并州将士忠心为国,绝不敢有藐视皇上之意,还请上差明察。”说着,将一个锦盒递给了段圭。 段圭挥手示意卫士退下,满意的看了看锦盒中白花花的银子,一脸猥琐的笑意,看的吕布胃里翻江倒海。 (5)察汗台计赴洛阳,袁本初怒打张让 草原深处,南匈奴32部落首领接到大单于羌渠飞鹰令齐集王庭,他们隐隐的感觉到出征并州的大军似乎遇到大麻烦了。 王庭帅帐中,32部首领面面相觑的注视着端坐在主位的大单于羌渠。许久,羌渠面色铁青的传出一声哀叹,用失去活力的眼神扫视了在座的诸位部落首领,缓缓开口道:“今日以飞鹰令急召各位前来,是因为咱们的南下大军已经回师王庭了。可惜他们不是凯旋而归,而是被蛮子连败数阵,损兵折将后,自己撤回来的。” 此言一出,所有首领纷纷议论起来,原本静寂的帅帐中一时间如同菜市场般喧嚣。回鄂部首领于夫罗站起身来用充满质疑的口气问道:“不可能,大单于,咱们匈奴勇士纵横草原多年未尝一败,此番七部联军人多势众更有鲜卑大可汗轲渠的万余战骑相助,怎会被蛮子连败数阵啊?”羌渠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众位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此番南下,我们非但折损了近三万狼骑,连我的大儿子兀力昆夷也也被蛮子抓去了。” “什么?”原本安静下来的王庭听闻此言又炸开了锅。要知道大王子兀力昆夷凭借一身勇力在各部的会盟中力压各族勇士,从无败绩,此番竟连他也被敌人抓了去,真是难以想象。 坐在一旁许久的察汗台这时站起身来,冲着各位族长行礼道:“各位前辈,此战情形出乎预料,众位一时间不相信不足为奇。只是眼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大哥一命,众位素来知晓大汉皇帝昏庸无道,贪婪好色,因此晚辈提议,从各部落挑选美女三十名,播出牛羊五万头,骏马3000匹,父亲也愿拿出去年鲜卑大可汗赠予的3颗东海明珠,用以赎回大哥。” “儿啊,此举会不会让那些蛮子觉得咱们草原勇士软弱可欺啊?”羌渠担心道。察汗台摇摇头,跟众人说道:“众位放心,晚辈不会让草原勇士的尊严白白丧失,鲜卑大可汗轲渠已经快马赶回鲜卑,召集鲜卑七大勇士与我共同入洛阳,我们夺回尊严的机会就在那时……” 察汗台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他远远的望着南方紧攥拳头轻声念道:“吕布,我察汗台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 官道上,吕布和成廉、高顺带着七百劲卒押解着匈奴大王子兀力昆夷在十常侍段圭的带领下缓缓向洛阳走去。听着身后马车中不时传出的尖锐笑声,吕布从心底里感到厌恶,几天前与丁原谈话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中…… ……子夜时分,吕布站到了丁原门前。 “丁大人,夤夜传末将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进入屋中,吕布抱拳道。 “奉先,你可知当日我为何要亲自上阵击杀匈奴?”招呼吕布坐下后,丁原抚了抚胡须,用沧桑的声音问道。想起白天身为一方大吏的丁原在段圭面前谦卑的样子,吕布的心中似乎明白了几分:“大人,莫不是因为那十常侍?” 丁原哀叹一声,将右手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有些无奈地仰起头,背对着吕布说道:“当今天子昏庸无道,宠信宦官霍乱朝政,加赋税重徭役,坏朝纲害忠良,弄得大臣人人自危。我一时疏忽导致草原狼骑攻入并州,张让的宦官必会在陛下面前参我一本,而陛下势必会因我一人之过株连并州将士,因此我才想以一死来封住十常侍的嘴,免得累及并州将士啊!” 听丁原说到此处,吕布恍然大悟:“原来我并州军立此大功而不受封赏皆因那十常侍扰乱圣听所致!”丁原点点头:“而且此番陛下命你押解兀力昆夷进京也是受那张让蛊惑,怀疑咱们并州军利用战乱私自扩充实力图谋不轨,因此,奉先,你此番上京一定要谨慎再谨慎,绝不能落人口实,要知道并州军一万七千名将士能否存活,全仰仗你吕奉先啊!”…… ……“将军,将军?”看到吕布默不作声,随行的成廉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忙策马上前询问道“将军,怎么了?”。 “哦!”吕布从沉思中回到现实,晃了晃脑袋说道“没事,咦,成廉,高顺将军呢?”吕布四下不见高顺,便问成廉。成廉在马上指了指段圭乘坐的马车后面:“高将军说,虽然这是我大汉境内但也不能大意,他亲自带着100精兵将囚车团团围住,防止有人劫囚。” 看到高顺谨慎的做法,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脑中浮现出了后世对于高顺的评价: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饮酒,不受馈遗,所将七百于兵,号为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炼整齐,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陷阵营,陷阵营,七百余……对啊!就是陷阵营。 想到这里,吕布立住大宛马,对身边成廉说道:“你去把高将军唤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历史上高顺的陷阵营可是威震天下的虎狼之师,出并州,战洛阳,奔河北,下中原,区区七百之众却令各路枭雄头疼不已,这样剽悍的部队不早早创立,岂不是浪费了高顺这百年一现的大将之才? 不多时,高顺飞马赶到吕布面前,将青龙枪横放在马鞍上,对着吕布抱拳道:“将军,有何吩咐?”吕布将手中方天画戟置于马鞍上,放慢行军速度,与高顺并驾齐驱道:“高将军,自九原会战时,布便注意到,高将军极少骑马,上阵厮杀时也是步行作战,依布想来,将军似乎更善于统率步军作战?” 高顺闻言,露出满脸钦佩的表情,抱拳答道:“将军观察之精细,末将万分钦佩。将军所言不错,末将自祖父起三代为将,租、父两代统率步军多年,悟出一门独特的练兵之法授予末将,只可惜一来并州军多于羌胡狼骑交战,重马战轻步战,二来家传练兵之法耗损钱粮太多,因此导致末将一身本领无处施展啊!”听了高顺的解释,吕布这才明白,难怪陷阵营所向披靡,原来是凝聚了高顺一家三代人的心血啊! 高顺满脸英雄无用武之地的表情令吕布心中一喜,见鱼儿已经上钩,吕布便问道:“高将军,你看这负责押解兀力昆夷的七百劲卒,军事素质如何?”高顺闻言,抬起头来环视了一遭,满意的点点头:“身体健硕,步伐整齐,更难得的是周身散发出的昂扬战意,不错,是一批好兵!”吕布也点点头,看着身边陆续经过的孔武有力的士兵们,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七百劲卒,是我从并州城防军中严格筛选出来的,虽然平时大多数用来维持地方秩序,但军事素质绝不亚于与羌胡狼骑多年交战的并州铁骑。高将军,我若是将他们交给你,你需要多久能把他们训练成可以披坚执锐,所向披靡的步战精英?” 高顺眼前一亮,因过于激动导致呼吸不稳,几乎是结结巴巴的说道:“只要钱粮充足,末将有把握在三个月内将他们训练成堪比吴起“武卒”的步军劲旅!”“那就交给你了,兵马钱粮的问题交给我,回到并州之后你就着手准备训练吧!”吕布拍了拍高顺的肩膀,充满信任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扬尘远去。只是他未曾注意到,高顺的脸上,划过两行清泪,他冲着吕布的背影在马上深深的行了一礼。 匈奴王庭,鲜卑大可汗轲渠带着七名人高马大,肌肉虬张,满身杀气的鲜卑勇士站在了二王子察汗台面前。 “王子殿下,鲜卑七大勇士全部在此,就算碰上那吕布也能一战,咱们可以按照计划行动了。”轲渠话音未落,只见丘力突从身旁的营帐中走了出来,跟察汗台行礼道:“王子殿下,让我跟你一起去吧。”看到丘力突缠满绷带的双手,察汗台微笑着拒绝道:“丘力突将军,你还是留在王庭养伤吧,父汗身边不能没有人啊。” 站在一旁的七大勇士见状,不屑的说道:“就是,要是双脚再废了,那可真就成了废人一个了!”丘力突闻言,不由得怒上心头,侧身一步一拳打向那为首之人,未等察汗台制止,只见那人身形不动,抬起右掌大喝一声握住了丘力突的拳头,右脚向后一侧,喝叫道:“起!”竟单手撑着丘力突的腹部将虎背熊腰的他生生举了起来。 看着满脸轻蔑的七人,察汗台非但没有动怒,嘴角却微微上扬了起来。 洛阳,承德殿内,匈奴大单于羌渠五日前遣使送来的奏折,已经交到了汉灵帝的手中。 宣读完毕,汉灵帝揉了揉太阳穴,对着满朝文武问道:“众位卿家,匈奴单于愿用三十名美女,五万头牛羊,三千匹骏马以及东海夜明珠来交换大王子兀力昆夷,众卿说,朕是当允还是不允啊!” 十常侍张让上奏道:“启奏陛下,匈奴不过区区胡虏,蛮荒未开之辈,而我大汉则是泱泱****,礼仪之邦,如果自降身段与匈奴交易,恐怕有损陛下天威,老奴以为,陛下不可允诺。”话音未落,议郎杨彪急忙出班上奏道:“张常侍此言差矣,匈奴虽是蛮荒之辈,但他们久居草原擅长弓马且人数众多,想当年高祖刘邦也曾引起骁勇,身陷白登。尽管我军刚刚小胜一场,但匈奴元气未伤,又有乌桓鲜卑为之羽翼,因此陛下绝不可轻视之。臣以为,当允!” 议郎蔡邕也出班上奏道:“启禀陛下,臣附议杨大人所言。何况此番是匈奴自取其辱,陛下如应允,凭白得了许多牛羊不说,也可彰显陛下以德报怨,宽厚容人的帝王风度啊?” 汉灵帝的眼睛盯着奏折上那“美女三十”四个字,脑海中满是羌胡女子热辣性感的舞姿,早把眼前的朝议抛到了九霄云外:“嗯,嗯……不错,蔡卿……”“万万不可,陛下,我大汉猛将如云,带甲百万,又怎会惧怕区区胡虏,还请陛下三思!”张让似乎铁了心要和朝臣作对“蔡张所言实在是误国误君啊!” “怎么,张常侍又要将哪位大臣送入大牢啊!”在堂下站立已久的大将军何进冷冷的开口道:“启奏陛下,我大汉如今正值旱灾,豫州,兖州蝗虫肆虐,颗粒无收,边关将士已经快有半年没发粮饷了,孙子曰: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军粮,让三军如何作战,今九原一战若非吕布神勇,此刻整个并州已经沦丧。因此,末将建议允诺匈奴提议,修养兵马。我大汉有神勇如吕布者,何惧羌胡贼子/待日后粮饷齐备。我大军再行攻打不迟。” 见大将军何进站到了自己的阵营,百官不由的欣喜万分。满朝皆知何进乃是当今国舅,朝廷的大将军,手握京畿兵马,连皇上也要给他几分面子。此时百官得势,纷纷出班上奏道:“臣附议!!!”听闻何进提到了粮饷二字,张让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要知道他安插在各州郡的官吏多年来没少孝敬自己,闹得民怨四起,以往百官弹劾汉灵帝勉强才压下来,如果此时何进再旧事重提,凭他手握京畿兵马这一点汉灵帝决不可能再像往常那样压得轻易,到那时自己的项上人头……想到这一点,张让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尽快实施自己的计划。 结束早朝,何进大踏步的走出宫门准备回家,太傅袁隗带着众大臣叫住了何进。 “众位大人有何事啊?”何进转过身来,冲着众人抱拳道。 中郎将卢植率先说道:“大将军今日朝堂之上痛斥十常侍,力谏陛下的举动,让我等很是钦佩啊!”蔡邕也说道:“大将军为当今国舅,又身兼守卫京城的重任,怎能坐视十常侍误国误君?我等恳请大将军出面,一来震慑十常侍,二来劝谏陛下莫要听信小人言论,毁了大汉四百年江山啊!” 看到百官纷纷点头,何进心中一喜:还没等自己动手,这群腐儒已经找上门了,这倒是省了自己好多力气。只要牢牢控制住文武百官,自己又手握京城兵马,待陛下百年之后,这大汉朝廷还不是我说了算,到那时做周公还是做王莽,不都在我一念之间。想到这,何进便欲开口应下百官的请求,可是耳边却传来了张让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哟,满朝文武都在哪!好热闹啊!” 百官转头看去,只见张让带着一群太监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说出来让老奴也高兴高兴!”太傅袁隗上前一步,正色道:“张大人,大汉律法规定,宦官不得参政,张大人还是请回吧!”张让翘起兰花指,指着袁隗道:“好个不识抬举的太傅大人,你就不怕咱家到皇上那参你一本吗?” 话音未落,只见袁隗身后猛地冲出一名面色红润,身高臂长的青年男子,只见他起手来在张让脸上“啪啪!”扇了两记耳光,还不算完,又抬起右腿,狠狠一脚将张让踢倒在地,吓得张让连滚带爬的躲到一众小太监身后,捂着脸叫道:“哪里来的小子,竟敢打咱家,不怕咱家治你的罪吗!” 在百官惊诧的眼中,那青年男子厉声道:“大汉律法明文规定,宦官不得参政,我袁本初捍卫大汉律法,何罪之有,我袁家累世公侯,怎能受你这老太监的窝囊气?我警告你,再不离开,别怪我剑下无情?”说着,便将手按在剑柄上。 看着张让狼狈的跑开,压抑了许久的百官同时发出一声欢呼,纷纷赞扬袁本初是少年英雄,一时间袁本初之名传遍百官。何进满是欣赏的看着袁绍,问道:“你叫袁本初?现在是何官职?”太傅袁隗上前笑着答道:“大将军,这是我侄儿袁绍表字本初,自由在我府上长大的。一直在太学研习诸子典籍,尚无官职”袁绍闻言,对何进施了一礼:“汝南袁绍,见过大将军!” 何进满意的笑道:“好好好,本初啊,本将军非常欣赏你,到本将军手下做个司隶校尉如何?” (6)成廉拦路斥段圭,吕布中牟救陈宫 自并州出发,吕布大军已经行进七日了。 “段大人,大军已经走了七天了,再这样下去……”见押运大军行进至一片树林中,段圭乘坐的马车依旧行动迟缓,拖延了大军的行进速度。成廉拍马来到段圭乘坐的马车旁,看到车内段圭将头枕在一名满面羞涩的婢女的腿上,正高举酒杯准备一饮而尽。侍女眼角垂泪的望向成廉,痛苦的闭上眼睛。性格火爆的成廉见此情景不禁心头怒起,调转马头对着众军一声厉喝道:“众军听令,停止前进!”训练有素的并州军士闻得命令,纷纷停下脚步,驾车的车夫没有防备开路的众军士停的如此突然,连忙一勒马鞍,骏马发出几声嘶鸣,高高的扬起前蹄来,连着马车一阵晃动,车上的段圭猝不及防,将杯中的酒全部扣到了自己脸上。 “大胆,什么人擅自下令!”恼羞成怒的段圭用袖子胡乱抹了抹脸颊,随即先开车帘怒道:“吕布将军何在?”成廉满脸杀气的的盯着段圭,看的段圭浑身发毛,当日在郡守府成廉欲拔刀斩杀自己的样子令他印象深刺,因此这一路上也未敢主动去招惹成廉,如今慌乱之下,段圭竟然躲到随行的侍女身后,战战兢兢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只见成廉默不作声的将手中长矛往地上一扔,也不搭理段圭,翻身跳下马来对着众军士说道:“弟兄们,咱们不走了,咱们在这辛辛苦苦的押运人犯,人家却在这饮酒作乐,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这活咱们不干了,有人劫囚就让他劫去吧!走,跟本将军树下乘凉去!!”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到一棵树下,一屁股坐下,拿出水袋仰起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随行军士早对段圭作威作福的言行举止看不过眼了,自己百战余生,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在成廉的带头下,纷纷走到树林中坐了下来。 正在前方开路的吕布听到中军一阵骚动,心想准是性情急躁的成廉因为段圭行进拖沓和他闹上了,牢记丁原嘱托的吕布心里明白,眼下这十常侍可还得罪不得,连忙传令前军停止前进,自己一催大宛马,飞快的向中军跑去。 刚到中军,吕布便看到段圭茫然的站在马车前,成廉等一干将士坐在树下正仰头痛饮着。眼尖的一名士兵看到吕布走了过来,便率先站起身来说了声:“吕将军来了!”此言一出,众军士纷纷放下手中的水袋,全部站了起来。成廉看在吕布面上,也收起了水袋,满脸怒色的缓缓站了起来。 “成廉,怎么回事?”吕布面色一沉,质问道。他虽然心中明白事情的起因,但是眼下并州军这么一闹让段圭颜面尽失,自己必须得帮段圭找回面子,不然难保到了洛阳十常侍背后给自己和并州军下绊子。 成廉气不忿的说道:“将军,大军一路走来兵器不离身,战马不卸鞍,高顺将军这一路上几乎都睡在囚车旁,为什么?还不因为咱们押解的是圣上点名要的重犯?他是什么身份就不用末将多说了吧?兄弟们一路上擦亮了眼睛防着匈奴人来劫囚,都想着快点赶到京城好交差,可是有的人啊,行动迟缓拖延大军速度不说,居然光天化日的就在马车上饮酒作乐,末将实在不忿,将军,这活末将干不了,你还是下令让末将回并州吧!” “混账话,你回了并州,万一匈奴人来劫囚怎么办?本将纵然勇悍过人一时间也忙于奔命啊?万一人犯出了差错,陛下降旨怪罪,你就不怕连累了并州军全体将士吗?”说到最后,吕布故意加重了并州军全体将士几个字的语气。成廉虽然性情急躁,但头脑精明,被吕布这么一点,顿时明白了吕布的意思,于是便抱拳道:“将军,末将知罪,愿受将军责罚!”听闻成廉此言,吕布欣慰的点点头,转头看了看愣在一旁的段圭,用稍微缓和的语气问道:“段大人,你说,该如何处置?” 段圭看着成廉凶神恶煞的表情,一时间也不敢说什么话,吕布明白,这是教成廉吓到了,便转过去,对着众军士说道:“成廉目无军纪,不敬上官,亲兵何在,来啊,给本将重打三十军棍!!”两名亲兵应声出列,将成廉放倒在地,准备行刑。众军士见此场景,全部愕然,他们没有想到自己心中的偶像,让胡人闻风丧胆的吕将军居然是一个只会谄媚宦官,丝毫不体恤下情的小人,纷纷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 吕布转过身去,对着段圭施了一礼道:“大人,还请移步别处,奉先有要事相商!”段圭见吕布如此维护自己,也不禁对他的好感迅速上升,再看吕布相貌俊朗,仪表堂堂,不同于那些久在边塞征战的粗野汉子那般黝黑,皮肤白皙,眉宇间隐约竟还透露出一股书生气,也是愈发喜欢,也回了一礼:“既然吕将军有要事相商,咱家自当遵命,请!”说着,抬腿边走,吕布趁机转过身去,给负责行刑的两名亲兵使了个眼色,两名亲兵会意的点点头,将长矛枪杆冲上,高高的举了起来。 听着远处“砰砰!”的棍棒声,从惊魂未定中缓应过来的段圭满意的冲着吕布点点头:“想不到吕将军不仅擅长戎马厮杀,还精通为官之道,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啊!好好,咱家,自当禀报张大人,进谏陛下对吕将军多加封赏!”说着,竟然用色迷迷的目光上下打量起吕布。 吕布使劲忍住想吐的欲望,看来书上说有些太监心理残缺,癖好独特到男女通吃的地步的传言,还真不是假的。想着尽快搞定这个老妖怪,吕布便抱拳道:“承蒙上官垂青,末将定当以死效力,只是上官,眼下末将麾下只有区区百人,既要守卫囚车,又要分兵保护上官,兵力捉襟见肘,布已是焦头烂额,如不尽快抵达京城,一旦发生意外,末将不知是守卫圣上钦点的要犯,还是全力保卫上官啊!” 此言一出,把段圭惊出了一身冷汗:“将军言之有理,先前是咱家思虑不周了。这样,前方是中牟县,将军不如先带大军前往中牟县城,县令陆子坤是咱家前往并州时路上收的干儿子,大军驻扎中牟县中绝对万无一失,而且中牟县距京城不过两三日路程,到了天子脚下,人犯也就安全了。”听段圭说前方是中牟县,吕布心头一惊,这不是日后他帐下首席谋士陈宫的辖地吗?强压下心中的兴奋吕布仔细回顾了一下时间表,躁动的心也就平静了下来。三国演义上写陈宫中牟救曹操,是在多年之后,眼下的中牟县不知道被什么鸡鸣狗盗之徒管辖呢。 两人回到马车旁,只见吕布两名亲兵气喘吁吁的对吕布说道:“禀告将军,我等行刑完毕,成廉将军自请多家二十军棍,共五十军棍。”此刻众军士看吕布的眼神已不再是先前的鄙视与愤恨,而是满满的敬佩。看到众军士强忍着笑不敢出声的痛苦表情,吕布担心时间久了会被段圭看出破绽,便请段圭上了马车,转身对成廉和众军士说道:“成廉,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如再犯,本将必定严加惩处,你即刻带人赶往后军与高顺将军换防。” 说完话,吕布才注意到马车旁站着一名身穿紫衣,婀娜多姿的侍女,正满眼关切的望着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满身尘土的成廉。吕布的眼睛在此女子与成廉身上来回扫了几遍,顿时明白了:好个成廉,难怪你小子今天发这么大火,原来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只见,此女子走上前去,弱弱的问成廉道:“将军,您没事吧?”刚刚还凶神恶煞的成廉看到此女子,突然浑身像触电般战栗了一下,刚毅的目光也逐渐变的柔情似水起来,在身旁众军士调笑的眼神中,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多谢姑娘关心,我没事。”成廉虽不像吕布那般英俊,但目光如炬,表情硬朗,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形象在并州军将领中也算是翘楚了。 吕布看到二人男的硬朗阳刚,女的娇媚柔情,有心成全这桩良缘,便转身对马车中的段圭说了几句,段圭踌躇良久,这侍女薇儿是他最为宠爱的一个,可眼下要笼络吕布,只好卖他个面子,想到这里方才不情愿的点点头。吕布抱拳道谢后,转过身来当着众军士的面,高声问道:“成廉,你觉得薇儿姑娘如何?”成廉闻言,不仅面颊一红,呆呆的看着薇儿,薇儿更是早就羞红了脸低下头去摆动着衣角。过了半晌,吕布见成廉不回答,又问薇儿道:“薇儿姑娘,既然我兄弟对你有意,你可愿嫁与我兄弟成廉为妻?” 此言一出,军中众人早已按耐不住,纷纷哄笑起来。成廉更瞪大了双眼看着薇儿,吕布则斜靠在大宛马旁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注视着二人,又过了半晌,才见薇儿缓缓点头道:“婢子不过是一名身份低微的侍女,蒙将军不弃,怎敢妄言嫁娶?只求能陪伴将军左右,除此之外不敢妄求。” 未等吕布开口,成廉猛地向前跨出一步,真挚的对薇儿说道:“哪个敢说你身份低微,我撕烂他的嘴。我成廉山野粗人,若不是吕将军用人不拘一格,我现在还在山中狩猎度日。要说低贱,成廉不知要比姑娘低贱多少。今日有幸,让成廉遇到姑娘,从今往后,我绝不让姑娘再受一点委屈!”听闻成廉如此真挚的告白,薇儿不禁热泪盈眶,拜倒在成廉脚下,成廉急忙扶助薇儿,两人面对面跪在地上。 吕布暗暗惊讶:成廉大字不识几个,竟能说出这番话来,想来定是情到深处,发自肺腑了。右键两人依旧跪在地上,便打趣道:“成廉,薇儿,你们跪在我们这一大群光棍面前是想眼气我们,还是想要让我们做个见证拜天地啊!”此话一出,两人破涕为笑,成廉嚯得一下把薇儿抱了起来:“嘿嘿,将军说的对,我成廉就不眼气各位了,薇儿,咱们走。”说着,抱着面红死活的薇儿两人一同上了马,向后军走去。 吕布看了看路边那棵已经被打裂树皮,碗口粗的杨树,翻身跨上大宛马,对众人喊道:“看到了吗!跟着本将好好干,本将连老婆也能给你们!”说完这句话,吕布才感到有些歧义,不由得一阵尴尬,在众军士的大笑声中飞马狂奔而去! 自此之后,一路无事,段圭也不在拖沓不前,大军的行进速度比往常快了几倍。黄昏时分,大军便赶到了中牟县。吕布严令大军不得入城,在城外扎营。段圭和中牟县令陆子坤见劝说无用,也只得作罢。 吕布在城门前辞别两人,正想返回大营,忽然听得耳边传来一阵吟诗颂词之声:“朝中十人齐卸甲,**************。胡须每日描不尽,俱是掩耳盗铃人。”吕布心头一惊:这吟诗之人真真是胆大包天,这首诗摆明了吟来是羞辱十常侍的,有如此胆略之人,我倒要看上一看。 想的这里,吕布便调转马头看去,只见中几名牟县衙役合力将一名穿着青衣,体格消瘦身高中等的男子推到段圭面前。段圭气急败坏的指着男子说道:“好大的胆,连你一个小小的庶民也敢来欺辱咱家,你到底是何人?”只见那男子面对屠刀,表情却全无惧色,正气凛然的说道:“某乃是东郡陈宫是也,你们这般霍乱朝纲,不男不女的妖怪,如今天下大旱,你们却仍旧纵容爪牙搜刮民脂民膏,真真是罪大恶极!” 吕布闻言,心中是又惊又喜,喜的是历史上对自己最忠诚的谋士陈宫终于见到本尊了,惊的是知道陈宫不怕死,可没想到竟到了如此地步,敢以布衣之身当面怒斥十常侍,看来自己得想想办法了。果然,段圭下令由中牟县衙役将陈宫压出城外处死。看到四个人押解着陈宫启程向城外走去,吕布便告辞了段圭等人远远的跟了过去。 到了一处山坡,刽子手按着陈宫要他跪下,只见陈宫昂然的对着四人说道:“我陈宫宁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你们动手吧!”为首的一名刽子手拎着鬼头刀走上前来冷冷一笑道:“又是个读书读傻的书呆子,这些年来我不知道杀了多少了,还有什么话说吗?”陈公闻言,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远处蜿蜒起伏的崇山峻岭,不禁叹了一声:“可惜这大好河山,要毁在一群奸佞小人的手上了!”说着,还缓闭上了眼睛,身后的刽子手嗤笑一声,将手中的鬼头刀高高的举了起来,对准了陈宫的后背。 慷慨赴死的陈宫只听得身后传来“嗖嗖”几声箭响,便再无动静,心中好奇的他转过身去,只见吕布背着硬弓,正弯腰将尸体上的箭簇拔了下来。 “你是何人?为何救我?”陈宫见吕布一剑劈开绑缚着自己的绳索,并无恶意,便问道“今日城门前我见你同段圭交谈甚欢,你与那十常侍是何关系?”吕布并不搭理陈宫,而是走到一旁干净的草地上坐了下来,眺望着远处的山脉反问道:“兄台,如此大好河山,你怎能忍心就此抛弃?堂堂七尺男儿,不思一番作为,却未逞口舌之利而送了性命,岂不是枉为男儿身?”听闻吕布此言,陈宫也一声哀叹,走到吕布身边:“兄台,想我寒窗十数载,自认学富五车,何尝不想有一番作为?奈何当今天子昏庸无道,纵容宦官败坏朝纲,王室贵胄尚且人人自危,我等寒门子弟又能如何呢?” 吕布闻言,佯装大怒,站起身来质问道:“枉你自称学富五车,见识却如此短浅,岂不闻英雄造时势?想那高祖皇帝起事时不过区区亭长,樊哙曹参皆屠猪卖狗之辈,仍能不卑不吭纵横华夏大地,方才打下大汉朝数百年江山。而兄台今日却因出身寒门而妄自菲薄,无端消极,实在是令我失望。我吕布见你敢当中怒斥段圭,还以为你是个智勇双全,见识远大之英雄,哼!是我看错了!” 听闻吕布大名,陈宫顿时惊愕不已,忙问道:“兄台便是数日前纵横北疆以六千破敌7万的奋武校尉吕布吕将军?”吕布看到陈宫表情,便知道事情已经完成了三分,便转过头来仍装作余怒未消的样子说道:“不错,本将便是并州刺史丁大人麾下奋武校尉吕布吕奉先。本将奉圣旨押送匈奴大王子兀力昆夷进京面圣,那段圭便是钦差,陈宫兄,本将麾下并州将士皆是未读过书的粗野之辈,连他们都知道消灭敌人必须要保护自己,而不去招惹十常侍这样浅显的道理,你读了那么多圣贤书,怎能不明白啊?” 听闻吕布所言句句在理,陈宫不禁羞愧万分,拜倒在吕布面前掩面道:“陈宫腐儒,枉读圣贤书。今日听将军一番教诲,方才明白英雄造时势,今后陈宫定当韬光养晦,积蓄力量,待有朝一日,彻底铲除十常侍!” (7)崇德殿王子逼亲,栖龙岭袁绍遇险 入夜,洛阳官驿中,察汗台密召轲渠和鲜卑七大勇士到自己房中议事。 “各位勇士,我们已经先并州军一步进入洛阳!”察汗台表情平和的向在座各位分析着当前形势“大哥是大汉皇帝钦点押解入京的重犯,只要大哥未入洛阳就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我已经打听清楚,负责押送大哥上京的就是那个让咱们草原联军吃尽苦头奋武校尉吕布,此人有勇有谋,异常狡诈,对付他,决不能掉以轻心,为此,再在把计划重申一遍,众位一定要牢记在心。”尽管七勇士并非匈奴族人,但他们见察汗台对待自己的首领甚是恭敬,因此对于他命令的语气并不感到反感。 察汗台取出一份洛阳城的地图,平铺在桌子上,众人纷纷见状起身围了过来。 “这是我花重金从一位宦官手中买来的洛阳城地图。”察汗台专心致志的讲道“我已经打听到,吕布麾下七百余人,明天上午将经过洛阳城外北邙山上的栖龙岭而后走洛阳官道进入京城,前辈,我嘱托你的事怎么样了?”身旁左手边的轲渠胸有成竹的点头道:“王子殿下放心,大汉皇帝昏庸无能,治下百姓怨声载道,我没费什么力气就招募到了五百死士!!” 察汗台信任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说道:“明日早朝,我会带着鲜卑七大勇士带上贡品入皇宫,伺机向大汉天子提出和亲,让他把才貌双全的万年公主下嫁于我。皇帝最宠信的十常侍之首张让已经收了我的贿赂,会全力配合我,请天子下旨比武招亲。这些蛮子刚刚胜了我们一仗,肯定会轻视我们,痛快的答应。而吕布马上就会入京,他自负勇力天下第一,一定不会甘心做个看客亲自上场。到那时,吕布就交给七位勇士了,最好在擂台上当着大汉皇帝和所有朝臣的面,将他杀死,好好杀杀蛮子的威风,夺回咱们草原勇士的尊严。” 一路之上便听到所有人都在传颂大汉奋武校尉吕布如何勇猛,单骑冲阵生擒匈奴大王子,亲斩联军14名将领。七人早已按耐不住,都想和吕布一较高下,看看他到底有何本领。只见为首一人对轲渠行礼道:“汗王,您一定要尽量拖延吕布,免得他提前进京打乱王子的计划。”轲渠点点头,充满希望的看着七人说道:“我明白,一旦吕布入朝,肯定会向大汉天子上奏拒绝和亲直接同你门比武,那样的话,王子殿下让大汉天子既失女儿,又失臂膀的计划就有缺憾了!” “哈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并州军营寨,高顺带着两百刀盾兵将囚车团团围住,只要附近有一丝风吹草动所有人立刻进入战备状态。“高顺将军为人谨慎,行事沉稳,更兼治军有方。是个难得的将才啊!”正在带兵巡营的吕布远远的看到,不禁满意的对身边的陈宫说道。 陈宫环顾着四周,有些不安的对吕布说道:“将军,不知为何,在下心中总有一丝不安,而且越接近京城这种感觉越强烈。将军,在下听闻,匈奴王子察汗台已经带着使团进京了。”吕布带着卫队掉转方向一边继续巡视,一边回答陈宫道:“不瞒公台兄,,布心中亦有同感。当初九原会战,我与那察汗台三次交手,羌胡联军在连败数阵之后察汗台随即下令撤军,大军撤退的过程军阵排列整齐丝毫没有溃败之相,可见此人性格沉稳,处事决绝从不拖沓。而且此人城府极深,我故意利用兀力昆夷之事讽刺他,可他仅仅略表愤恨,未曾轻举妄动。此番他定是有备而来,我等需做好防备。” 想不到吕布竟然会对自己的一名手下败将给予如此高的评价,陈宫不由得再次对吕布投去敬佩的眼光。自从当日被吕布救下之后,陈宫便化妆潜伏在并州军中避免十常侍的追杀。一路走来,陈宫逐渐发现,吕布虽然出身边塞以勇武著称,但绝非野蛮粗鄙之人,行为处事老道沉稳,思路清晰果断,对部下也是要求严格。大军每每停靠城镇获取补给时,吕布都下令驻扎城外不得进城扰民,多次亲率属下将士帮助百姓农作,获得百姓能够赞扬。对待属下将士更是谈笑自若亲如兄弟,丝毫没有一点官威。放眼天下,挟得胜之威而不骄纵者,吕奉先当属第一人啊! 吕布用余光瞟到陈宫近乎崇拜的目光,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越发欣喜。要知道征辟谋臣可比招揽武将要难得多。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政治抱负,人生理想,想让他们效忠,必须得温水煮青蛙,一步一步来。想到这,吕布便问道:“公台兄,当下情形,不知您有何见解?”听到吕布发问,一心想在吕布面前展示才能改变对自己目光短浅印象的陈宫岂有不答之理?遂用起毕生所学,侃侃而谈起来…… 面对铜镜,只见一妙龄女子抬起白皙的双手,轻抚云鬓,身后的一名侍女举起一把精致的银梳顺着女子的秀发缓缓而下,动作轻而缓生怕弄痛了女子。忽然,身后一阵幽香传来,铜镜中赫然映出一张新的面孔,面带微笑,皓齿明眉,皮肤如凝脂般白皙。乌黑的长发瀑布般倾泻下来,浓密而齐整,没有一丝凌乱。周身没有一件佩饰却丝毫不显寒酸之感,一袭白袍遮掩不住曼妙的身躯,举手投足间尽显温婉动人的大家闺秀的风范,引得两旁侍女驻足观瞻,满脸羡慕的表情。镜前少女面露喜色,站起身来兴奋的叫道:“若男姐姐,你回来了!!” 这一切,都发生洛阳凤仪阁中。 这两名女子均不是等闲之辈,在铜镜前梳妆的女子乃是当今大汉灵帝众女儿中最宠爱的万年公主刘宁,而那被万年公主唤作若男姐姐的女子,则是当朝太傅袁隗幼女袁若男。 只见万年公主尖叫着扑到若男怀中惊喜道:“怎么回来了也不差人通知我一声,我好去城门迎接你啊!”看着怀中机灵可爱的万年公主,袁若男抬起纤纤玉手,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打趣道:“提前告诉你,我怎么躲在屋外偷看美人换装啊?”听到若男此言,万年公主不禁红着脸反驳道:“谁说我是美人?真正的美人……在这呢!”说着,将双手伸到若男肋下搔起痒来,两名女子闹成一团,凤仪阁中笑声此起彼伏。临了,听得万年公主嘤嘤而言道。 “美人,今晚陪本公主侍寝吧!”屋内的喧闹声再次响起。 大将军府中,议郎杨彪快步赶来,在守门卫士的带领下,直奔何进书房而来。 “什么?张让敢私通同匈奴!!”听得杨彪奏报,何进愤怒的站起身来。杨彪施礼答道:“回大将军,臣的家仆上街路过张让府第时,确实看到一名身强体壮的汉子从后门出来。”身旁袁绍闻言,遂抱拳道:“大将军,末将要不要即刻带兵包围张让府邸?”“万万不可!”见何进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将军府从事陈琳制止道:“大将军,陛下宠信宦官人尽皆知,前番太傅袁大人手握铁证弹劾十常侍搜刮民脂民膏都被陛下压了下来,更何况此番仅仅是以家奴所言,难以取信众人。更何况十常侍手握京城半数兵马,万一他们铁了心要和咱们鱼死网破,咱们多年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听了陈琳的分析,三人这才觉得自己刚刚太过鲁莽,纷纷坐了下来。十常侍手中那五万禁军一直是何进的心腹大患。何进不甘心的摇摇头,仰起头,瘫坐在椅子上:看来想要扳倒十常侍,就必须设法拿到这五万禁军的兵权。只是,如今陛下对朝廷中的外戚官员严防死守,若不是因为自己是当今国舅,恐怕连手中这五万羽林卫都没有,哎呀,真是头痛啊! “大将军,卑职料想匈奴人联络张让,无非看他独得陛下恩宠,想让他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饶兀力昆夷一命。嘿嘿,只可惜,他们不知道就是这张让哭着喊着要处死兀力昆夷。”陈琳继续说道“好在陛下已经答应和谈,不过臣担心万一匈奴人得知了朝堂之事,会孤注一掷劫夺囚车。卑职听闻押运大军明日便会抵达洛阳,只是吕布所带不过七百人马,势单力孤,还请大将军派兵接应!” 何进揉了揉额头,心不在焉的说道:“那就让本初带着两千羽林卫明日出城接应吕布!”他心中被那五万禁军弄得异常焦躁,眼下根本没有议事的心情。 次日清晨,满朝文武齐聚崇德殿,匈奴王子察汗台带着七位勇士及大批贡品在殿外等候觐见。 “陛下有旨,宣匈奴王子察汗台上朝觐见!”在张让尖锐的叫声中,察汗台昂首挺胸走进崇德殿:“匈奴王子察汗台奉父汗之命,拜见大汉天子。”汉灵帝猴急道:“免了免了,王子啊,你所带的三十名美女,现在何处?快带来给朕瞧瞧!” 见灵帝须发尽白,满面皱纹,臃肿的身体瘫在龙椅上每挪动一下就不挺得喘气,不禁在心中鄙视道:老色鬼,身体都这样了还惦记着我们草原女子。想到这,察汗台表情平静的拍了拍手,三十名袒露腰腹,裸露肩膀的高挑女子足蹬特制皮靴排成一列步入崇德殿来。与满朝大臣以衣袖掩面,面红耳赤的不忍直视不同,灵帝的眼珠滴溜溜的在众女子裸露的腰腹上来回打转,嘴里不住的评论:“好好,这个标致,这个也不错,哈哈,朕后宫三千佳丽也从未见过这等野味!!” “咳咳!”身旁侍奉的张让闻言,觉得陛下此言实在有伤大雅,忙提醒道:“陛下,众佳丽远道而来,还是让她们休息片刻吧!”说着,用眼光瞟了瞟站在堂下的察汗台。灵帝这才察觉自己失态,尴尬的笑了两声,说道:“王子殿下,你送给朕的礼物,朕非常满意,众佳人先入后宫休息片刻。咳咳,王子啊,你的来意,朕早就知道了,我大汉乃堂堂****,素来是以德报怨,何况匈奴单于又如此的有诚意,朕答应你,一定让大王子完璧归赵。” 察汗台闻言,忙行礼道:“多谢大汉天子。其实,说起此番妄动刀兵,我父汗也是后悔万分。之所以不自量力冒犯天威,皆因我部族中有不少不明就里,轻视****之人。他们不了解****盛况,还以为同我匈奴一般贫瘠,野蛮。因此,察汗台斗胆,请求陛下将万年公主下嫁于我,效仿高祖皇帝和亲之举,让公主将****的强盛带入草原各部,也让我草原勇士从此与****缔结秦晋之好!” “放肆,普天之下何人不知万年公主才貌双全,你这厮竟敢假借和亲之名垂涎公主美貌。陛下不杀你大哥已是莫大的恩惠,我劝你不要不识时务,战败之国,有什么资格提条件。”大将军何进怒不可遏的冲着察汗台叫喊道。这万年公主虽不是何皇后所生,但其自幼丧母,是何皇后一手带大,也是何进看着长大的。在何进心中,这就如同自己的女儿一般,自己之所以能和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维持着勉强的联盟,万年公主占了很大的原因。要他眼睁睁看着视如明珠的万年公主嫁入蛮荒之地,他何进死也做不到。 在何进的带领下,满朝大臣纷纷上奏请求陛下拒绝和亲。灵帝虽然昏庸,但也不会糊涂到把自己的女儿嫁到匈奴去,未加思索,正欲开口拒绝,忽然见黄门侍郎荀攸快步上殿跪拜道:“启奏陛下,并州刺史丁原,冀州刺史韩馥,幽州刺史刘虞联名递上六百里加急奏折,请陛下过目。察汗台闻言,心里暗笑道:“好,来的正是时候!” 张让接过奏折,不禁大惊失色,颤抖着双手在满朝文武怪异的眼光中结结巴巴的读到:“关外匈奴、鲜卑、乌桓组成联军三十万,集结于幽州北疆,似有南下之意!”何进拔出剑来,指着察汗台说道:“你这匹草原狼敢来逼亲,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来人!”殿外禁军闻言纷纷冲上殿来,举起长矛将察汗台围在中间。 收到察汗台眼色,张让忙叫道:“停停,别动手!”说着,伏在灵帝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灵帝闻言,忙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众人退下,缓缓开口对察汗台说道:“王子,朕有这么多女儿,你为何单单要娶朕最宠爱的万年公主啊?”察汗台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如此方显大汉天子之诚意。”“你!”灵帝用手指着察汗台“好,你想娶走万年公主,朕准了!”满朝文武听闻此言,不禁大惊失色,大将军何进,太傅袁隗,北中郎将卢植,谏议大夫都亭侯朱隽、乌桓中郎将宗元等人纷纷下跪道:“陛下三思啊!” 灵帝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站起来,接着说道:“朕还没说完,但是朕要比武招亲。朕的万年也到了该婚配的年纪,我大汉以武立国,朕的女儿要嫁就要嫁一个盖世英雄,朕下旨,但凡朝廷中未婚之青年武将皆可登台打擂,王子,你也以登台,你若胜了我大汉勇士,朕自然将公主下嫁于你。若是我大汉勇士取胜,公主,就要嫁给我大汉的勇士了!”察汗台抱拳道:“禀报大汉天子,察汗台前番征战受了伤,不宜擂台不误。不如由我随行的七位勇士代替上阵,大汉勇士若是胜了他们,这婚事,察汗台绝不再提!” 栖龙岭,袁绍将大队留在岭下,亲自带着一百羽林卫登上栖龙岭。 只见远处草木松柏一片葱郁,虽然已到深秋,却丝毫未体现出任何凋敝的景象,袁绍不尽诗兴大发,张口想要吟诵几句,却又一语顿塞,只好眺望远处,等候吕布的押解队伍。 “将军,你说段圭那个老太监不是应该和吕布的押解队伍在一起吗?怎么自己坐着马车先进洛阳城了?”左手边屯长秦朗问道。袁绍嘿嘿一笑:“边塞的将士个个性情刚烈,段圭那个老太监肯定是让人家给收拾了一路扛不住了偷偷跑回来的!”“将军,末将昨天吃坏了肚子,一直不太舒服,能否去旁边树林出个恭?”身边副将肖雄抱拳道。袁绍有些无奈的指了指他的鼻子,嘲笑道:“早跟你说过万花楼的姑娘还可以,菜是真不怎么样,偏不听,去去去,离远点!”众军发出一阵哄笑,肖雄红着脸跑进一旁的树林中。 急匆匆的解开腰带,肖雄还没等蹲下,便被人从身后勒住了脖子,一把尖刀抵在后心处,对方恶狠狠的说道:“别出声,不然我杀了你。”肖雄点点头,可肚子却骨碌碌的叫了起来,身后那人不禁怒道;“叫你别出声,你找死啊!啊,他娘的,你拉屎也不说一声!”大概是肚子太过难受了,肖雄一时没忍住,竟方便在了身后那人的裤子上。肖雄抓住机会纵身一跃跳出树林,连裤子也来不及提上,就冲着袁绍大喊道:“将军,有埋伏!” 话音未落,树林中“嗖嗖!”抛出几十只削的木枪,毫无防备的羽林卫士兵纷纷被射中,袁绍拔出剑来,从马上纵身一跃,叫道:“羽林卫,发信号!准备迎敌!”残存的羽林卫将士纷纷拔出武器和树林中冲出来的蒙面人厮杀在了一起。山下的羽林卫将士接到讯号,在副将沈韬的带领呐喊着冲上山去,迎面撞上了从山坡上滚下的巨石,死伤惨重,一时间无法有效支援袁绍。 “停!”远远的听到对面山坡上传来打斗的声音,吕布抬手止住众军。身后成廉飞马赶上,右手紧握长矛,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将军,有情况!末将带几名斥候去看看吧?” 吕布并未回答成廉,他缓缓闭上双眼,侧耳倾听了许久,方才答道:“至少有两千人,在天子脚下如此大规模的队伍决不可能是从边关潜入进来的匈奴狼骑,应该是羽林卫。”说到这里,吕布立起大宛马,在一阵嘶鸣声中对成廉说道:“通知高顺坐镇中军,防止敌人突袭,你们随本将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敢在天子脚下公然袭击大汉官兵。” (8)乾元殿灵帝设擂,袁若男剑挑狂徒 袁绍挥起长剑将冲到自己面前的一名手举斧头的高大汉子砍倒,两名羽林卫士兵立刻举起盾牌挡在袁绍面前,将他与面前正在厮杀的双方隔开。 看这些袭击者的穿着打扮与山贼无异,袁绍不由得疑惑起来:这天子脚下何时冒出这么多山贼来?来不及多想,只听到身旁的士兵喊道:“将军小心!”袁绍感到迎面吹来一阵冷风,急忙俯下身去,只听见“铛!”的一声脆响,一把飞掷而来的斧头被袁绍面前的羽林卫士兵用盾牌挡了下来。这时袁绍才注意到,身边还能作战的将士只剩下二十多人了。由于自己撇开大队只带了一百余人上山,敌人又是在埋伏暗处偷袭,很多士兵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敌人砍翻在地。若不是羽林卫训练有素,眼下袁绍可能已经命丧当场了。 仅剩的二十余名羽林卫士兵左手持盾,右手举着长矛将袁绍围在中心,大约三百名山贼从四面八方逐渐围了过来。袁绍看了看左右血染征袍的士兵们,袁绍的心里涌出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自己虽是长子,却是婢女所生。因为自己母亲的缘故袁家上下没有一个人看得起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袁术更是时常羞辱自己。只有叔父袁隗和表妹若男不因为自己母亲的缘故轻视自己,叔父见自己在家中受尽委屈,就把自己接到他那里居住,而每当自己不开心的时候,表妹就会唱歌给自己听。叔父一家对自己的恩情,今生今世无以为报,原本想投到大将军何进门下,待有朝一日功成名就之后再报答叔父的养育之恩,只可惜,第一次执行任务就中了埋伏,真是天不助我啊! “将士们,为了大汉,冲啊!”袁绍再次举起佩剑,仰天狂啸起来,四周的士兵也被他的情绪感染了,纷纷将盾牌抛在地上,双举起长矛高呼道:“大汉万岁!!!”冲向敌群。毕竟敌众我寡,一众羽林卫将士渐渐被分割开来各自为战。袁绍虽然凭借着一腔血勇连斩几名山贼,体力却也渐渐不支,再次挥舞了几下长剑,迎面又劈过来一把斧头,袁绍咬着牙喝道:“呔!”拼尽全力将长剑抡了过去,只听“咣”的一声,袁绍被震得虎口发麻,仰头向后跌坐在地上。望着迎头劈下的斧头,袁绍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大汉奋武校尉吕布在此,尔等逆贼,还不速速缴械投降!”忽然传来一阵厉喝,袁绍睁开眼看去,发现那名手持斧头本想劈向自己的山贼,眼下竟被吕布骑在马上单手用一柄奇形怪状的武器高高的挑了来。自灵帝当政以来,对异族的战争从未取胜,吕布算是破天荒头一遭,首次上阵便立下惊世之功,随着丁原的奏折一路走来,吕布的威名已经覆盖在了全国各地,眼前这些山贼听到吕布大名,不禁大惊失色,纷纷呆在当场。 吕布撇开挂在方天画戟上的尸体,从马上一跃而下单手持戟挡在袁绍面前,大喝道:“并州军,进攻!”只听不远处传来阵阵呐喊之声,成廉一马当先挥动长矛将几名挡路的山贼纷纷刺落马前,高顺随后指挥着七百并州军,列成战阵。刀盾兵在前,长矛手居中,弓弩手拉开硬弓玩命的扫射着。这七百余人就如用一辆庞大的战车,所到之处再剽悍的山贼也是尸骨无存。 与此同时,困在山坡下的近两千羽林卫也凭借着人多势众的优势冲上山来,两军兵合一处,这几百山贼迅速被清缴殆尽。 “将军忠勇卫国,无惧生死,请受吕布一拜!”见战场敌人已经被尽数消灭,吕布忽然转过身来,对着正在打量自己的袁绍施了一礼,身后高顺成廉等人见状,纷纷抱拳道:“将军及麾下将士以死报国,此诚忠勇之举,请受我等一拜!”没有想到刚刚在边疆立下大功,威震天下的吕布和并州军将士居然如此谦逊,甚至对自己这战败之人行此大礼,袁绍和羽林卫将士一时间感动不已,袁绍搀扶起吕布,道:“吾等战败之师,岂敢受将军如此大礼。” 但见吕布面若冠玉、鼻若悬胆,剑眉星目,神明俊爽加之居功不自傲,言谈有修养一副儒将风度顿时让同为帅哥的袁绍既羡慕又嫉妒:“在下汝南袁绍,现为大将军何进手下司隶校尉,谢过将军救命之恩。”“哦?”听闻自己救下的竟是名闻河北,让奸雄曹操寝食难安霸主袁绍,吕布也是吃惊不已,正想说些什么,便看到身旁羽林卫副将沈韬下跪道:“将军,末将来迟,还请将军赎罪!” “起来,回去再和你算账,别在吕将军面前丢我的脸。”袁绍看都不看,冷冷的说道。沈韬又对吕布施了一礼,才满头大汗的站起身来,接着对袁绍说道:“将军,刚刚大将军派人传信,说陛下下旨,征召军中未婚青年将领半个时辰后齐聚洛阳宫乾元殿。”袁绍听闻此言,心中甚是疑惑,而吕布心中却是有几分明白了,他问道:“沈将军,是不是匈奴王子有什么异动啊?”沈韬回答道:“禀告将军,听说是要同匈奴王子带来的七大勇士比武,大将军正下令从羽林卫和禁军中选拔三十名青年将领和七大勇士比武。”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侍女小柔急匆匆的跑进万年公主的寝宫。 袁若男睁开惺忪的睡眼,清醒了片刻,突然觉得手脚不知为何,丝毫动弹不得。若男转过头去,发现睡在一旁的刘宁,竟然将半个身子都压在了自己身上,白嫩的胳膊更是搂住了自己的脖颈。袁若男苦笑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还和小时候一样,看这样子还真打算让自己侍寝啊。”见刘宁还在呼呼大睡,便轻声唤道:“宁儿,宁儿,快起床啦!”在连声呼唤中,刘宁才渐渐清醒过来,将小脑袋靠在若男的肩膀上嘤咛道:“怎么了,若男姐姐,出什么事了吗?” “公主殿下,陛下刚刚在早朝上下旨,要把您下嫁给匈奴王子察汗台!”小柔伏在地上焦急道。刘宁满脸不在乎的表情,抱住袁若男嘟囔道:“下嫁就下嫁呗,本公主还没下嫁……”说到这里,刘宁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什么?父皇要把我嫁到匈奴去?不行,若男姐姐,我不要嫁到匈奴,我要去找母后。”说着,匆匆披了件外衣,在几名侍女的搀扶下向门外跑去。袁若男皱了皱眉头,随即面色沉稳的叫住小柔,让她把早朝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和自己讲一遍。 甘泉宫中,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皇后何怜儿丝毫不顾忌满地的碎片,怒不可遏的抬手将一个花瓶砸在地上。 “皇后,皇后莫要动怒,朕也是无可奈何。”汉灵帝满头大汗的劝解道“草原的三十万联军蓄势待发,朕如果不答应,战乱必将再起啊!”听到边疆大军压境,皇后无奈地叹了一声,放下手中的砚台,梨花带雨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哭道:“如此,便要我那苦命的皇儿远嫁到蛮荒之地吗?”见皇后不再生气,汉灵帝长舒了一口气,劝解道:“皇后莫要焦急,朕已与那匈奴王子约定,比武招亲。从洛阳军中挑选三十名将领与那王子带来的七大勇士比试,如果他们输了,就不得娶走咱们的皇儿。咱们大汉猛将如云,收拾几个小小的匈奴人,自然是不在话下?” “真的?”皇后闻言,破涕为笑。灵帝胸有成竹的回到:“君无戏言。” 乾元殿,满朝文武齐聚一堂,与察汗台悠然自得的神情不同,灵帝的脸色愈发难看。随着第三十名汉军武将被打落擂台,凭一人之力连败三十人的鲜卑武士成律归挥舞着钢刀在擂台上冲着万年公主叫嚣道:“公主殿下,你们大汉没有勇士了,乖乖跟我们王子走吧。”看到成律归满脸横肉,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刘宁不禁躲在皇后怀里瑟瑟发抖。成律归又转过身去,对着朝廷百官狂妄道:“还有谁想与我一战,大将军,你有没有兴趣上来讨教几招?哈哈哈!” 何进将手中茶杯一摔,满眼杀气的看着成律归拔出佩剑便要冲上擂台。身边陈群等人忙拉住何进,苦苦相劝。就在众人愤恨成律归目中无人之时,只见一道白影纵身一跃闪到擂台,对着成律归淡淡的说道:“好个狂妄鞑子,我来领教你的本领!”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头乌发束着一条白色发带,两条弯眉好似柳叶细长入鬓,双眼澄澈空灵自带别样风采,鼻梁秀挺皮肤白皙。腰束一条玉带,身披一袭白袍,左手背于身后,右手斜端着一把周身暗绿的长剑,不怒自威神气怡然。察汗台不禁放下茶杯,细细打量道:观其气势,此人非等闲之辈。 “青冥剑?啊,是若男,这个丫头。”看到台上青年手中那把熟悉的长剑,太傅袁隗顿时恍然大悟,不禁担心起自己这个不知轻重的丫头来。万年公主更是心中一惊:“若男姐姐,你怎么?” “喝!”成律归最痛恨被人称为蛮子,听闻此言,登时大怒,转过身将钢刀抡出一片白光,直奔袁若男腰腹而去,若男身形不变,将青冥剑往身前一架,所有人听到“铛!”的一声脆响,两人各自后撤了几步,方才稳住阵脚。“看不出来,你这个小白脸倒是有几分力气,目前为止你是唯一一个接住我一招的人。”成律归双手持刀,怒喝了一声:“再来!”说着,猛地向前一跳,冲着袁若男迎头劈了下来。 刚才那一击让若男不禁右手微颤,虎口发麻,她努力压制住胸中翻涌的气血,心知此人力气远在自己之上,万万不可再与此人角力。见成律归再次举刀袭来,袁若男纵身一跃,躲过成律归的攻击范围右手将青冥剑挽出十数个剑花。成律归被晃的双眼迷乱,赶忙右脚撤步向左侧退去。袁若男一招得手,便锲而不舍,将青冥剑换至左手反手持剑,借着身体的惯性挑开成律归持刀的左手,右手立刻接过青冥剑挺身一刺,只听得成律归一声惨叫,左耳被青冥剑生生挑了下来。 “好!”众朝臣刚刚发出一声欢呼,就听到成律归狂怒的吼叫起来,将已有豁口的钢刀丢到地上,反手抓住袁若男的手腕欲夺下青冥剑。若男迅速将青冥剑抛掷左手,右脚奔着成律归的胸口踢了上去。未曾想成律归竟一把抓住了她的靴子将她高高举在了半空。远处万年公主见状,忙高呼道:“若男姐姐!”成律归闻言,杀心暂收,将袁若男抛了出去,若男在空中凌空一转,原本束的并不牢固的发呆随之脱落,一头长发顿时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待若男站定,原本潇洒的少年竟变成一个肤若凝脂、气似幽兰的美貌女子。但见两弯柳叶眉下目若秋水,微启朱唇上琼鼻秀挺。娇靥晶莹如玉,肌肤美如玉脂,身材曼妙,清丽绝俗。 “哈哈,如此美貌的女子天下罕有,做我的战利品和我一同回草原去吧!”成律归将青冥剑丢在一旁,仿佛要吃人般向袁若男扑了过来。若男毕竟是女子,看到眼前淫心大起的粗鄙之人顿时也有些慌乱,稍加犹豫,成律归已经扑到了面前,一双粗糙的大手奔着她的胸口抓来,若男见状,又羞又气,连忙横举双臂抵住成律归袭来的双手。成律归咧嘴一笑,反抓住若男的手腕向身后一扭,大嘴奔着若男的脸颊贴了过去。满堂朝臣纷纷出言制止,奈何无济于事。 “大汉奋武校尉吕布在此。”只听到一声厉喝,吕布从大宛马上一跃而起,脚踏凌霄冲上擂台,抬起右脚踢开成律归挟持若男的双手,右手将若男拦腰抱住,左脚则踩着成律归的脑袋将他压倒在地,死死的用脚踩住。看到若男无恙,吕布投去了一个安慰的笑脸,转身抬起一脚将成律归踢下台去。“若男!”太傅袁隗几乎老泪纵横的爬上台去,从吕布怀中接过若男:“女儿啊,你吓死为父了。”说着,也不和吕布道谢,拉着若男便走下了擂台 吕布面向灵帝,伏身行礼道:“末将奋武校尉吕布,押送匈奴大王子兀力昆夷进京面圣,特来向陛下交旨。”“爱卿平身!”见吕布及时赶到,灵帝心中的大石算是有了着落,欣喜若狂的说道“爱卿啊,你来得正是时候,匈奴王子正带着七大勇士与我大汉将领擂台竞技,爱卿勇武天下闻名,理当替我大汉出战与草原勇士一较高下。”吕布再拜道:“陛下有旨,末将自当遵从。”说着,站起身来,接过台下六名羽林卫将士抬过的方天画戟,“彭”的一声将方天画戟立在擂台上,整个乾元殿的上空回荡起了吕布慷慨激昂的声音:“吕布在此,何人来战?” 文武百官各个交头接耳道:“这就是吕布?果然勇武过人啊?”卢植抚着胡须低声对皇甫嵩说道:“真真是个少年英雄,我大汉有此人,何其幸哉!”倒是皇甫嵩皱着眉头:“也不知是福事还是祸事啊!”蔡邕闻言,忙提醒道:“大人莫要失言,寒了大汉将士的心啊!”皇甫嵩方才醒悟自己言论不当,遂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看着台上的战况。袁若男站在台下,看着台上豪气冲天的吕布,不禁在心中暗想道:这就是威震天下的吕布吗? “兄弟,兄弟!”狼尼摇晃着口吐鲜血昏迷不醒的成律归,心中焦急万分,看到吕布在台上如此威风八面,草原勇士好战的心性被彻底激发,听闻吕布大名多日,近日总算是有机会可以和本尊一较高下了,他怒喝一声,举着察汗台特意为他打造的重达六十斤的流星锤,翻身跃上了台,站在吕布身侧大叫道:“鲜卑勇士狼尼,请吕将军赐教!” 吕布转过身去,见此人身材矮小,相貌丑陋,颧骨尖突,一双胳膊上满是肌肉,手中的流星锤已经在空中抡满了一个圈,不禁嘲笑道:“你一个人太弱了,叫所有人一起上,我一路奔波甚是乏累,想早点休息。”此言一出,包括台下观战的成廉高顺在内,俱是张大了嘴巴。 (9)吕奉先殿前扬威,陈公台密探真相 两名伤痕累累的山贼被绑在木桩,在幽暗的刑房中痛苦的呻吟着。 陈宫坐在对面,一边转动着手中的毛笔一边用目光打量着他们,刑房两侧站着四名手握皮鞭****上身的狱卒,脸上凶恶的神情宛如阿鼻地狱的恶鬼般令人不寒而栗。 “你们是打算一直这样沉默下去是吧。”沉默许久,陈宫放下手中的毛笔,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们都不怕死,不过,你们就怕生不如死吗?实话告诉你们,这这诏狱,就是人间炼狱,每一名狱卒都是经历了严格选拔,他们的手法非常美妙,会让你们求着我,杀了你们!”说到这,陈宫面色一沉,招了招手,两名狱卒嘴角露出一丝瘆人的冷笑,走到两名山贼面前,熟练的伸出双手扳住两人的下巴,随着一声脆响,两人发出了杀猪般的尖叫。 看着面前浑身散发着杀气的六人,吕布单手扶住方天画戟,淡淡的说了声:“开始吧!”几乎在同一时刻,站在最前面手拎巨斧的坦根怒喝一声,将双斧交叉,高高的举在空中自上而下奔着吕布面门劈了下来。吕布身形不动,抬手将方天画戟向身前一送,月牙刃不偏不倚的定在交叉的斧柄上。吕布顺势转动手腕,月牙刃飞速的旋转起来,猝然袭来的强大力道令坦根双手吃痛,稍一分神两柄斧头便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喝!”吕布突然一声厉喝,转身双手握住方天画戟用出三成力道奔着坦根的侧身狠狠地抡了过去。所有看到半空中的坦根像毽子一样口吐着鲜血被吕布打落台下。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快若流星,甚至连众位大臣还没有反应过来,坦根已经跌落台下。 方天画戟还未收回,狼尼的流星锤已经呼啸而至顺着戟杆绕了几圈死死的缠住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身后弥加奴、戴胡阿,一人举着狼牙棒,一人挥着开山戉冲着吕布拦腰砍来。一时间形势变得万分凶险,台下众大臣纷纷高呼道:“吕将军小心身后!”人群中袁若男担心的用衣袖遮住嘴巴,双眼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吕布,紧张的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远处的万年公主更是闭上双眼不敢继续看下去。成廉高顺纷纷按剑在手,稍有闪失他们便打算冲上台去。 眼看着狼牙棒和开山戉叠加在一起就要打在吕布腰间,就在众人以为吕布必败无疑之时吕布突然怒喝一声,双臂猝然发力,清澈的眸子突然涌现出逼人的杀气,一张英俊的面孔顿时变得棱角分明起来,只见在电光火石之间吕布未挪半步,稍稍侧身抬起右脚,竟然凭借一身惊人的力气生生的把两件叠加在一起的死死的踩在地上,同时厉声道:“给我过来!”众人便看到握着流星锤狼尼直直的被吕布拉了过来,毫无悬念和弥加奴、戴胡阿砸在一起,三人跌倒在台上。吕布趁势高举方天画戟重重的砸在狼尼身上。远处擅长弓马的燕荔阳见营救不及,便丢下长矛从兵器架上拿出硬弓,对着吕布大喝道:“看箭!”一支雁翎箭应声而出,直奔吕布后心而来。 “暗箭伤人,卑鄙!”大将军何进暴怒的指着燕荔阳骂道“有本事明刀明枪的来!”对面察汗台不动声色的反驳道:“兵不厌诈,大将军熟读兵法,难道没听过?”此刻察汗台信心满满,因为燕荔阳非但箭法精准而且力量奇大,他曾亲眼目睹燕荔阳一箭射穿了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在他心中,这是他对付吕布的绝杀一击,察汗台自信吕布绝不可能躲过这一箭。在场众人原本提着的心还没有因为吕布冲开三人合围而松口气,便再度为他担心起来。 “我们是从兖州逃难过来的,在北郊一座破庙里避雨时遇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他给了我们每人一锭金子,让我们跟随大队一起在栖龙岭伏击并州吕布将军的队伍。”被结上下巴的两名山贼忍受不住严刑拷打,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对陈宫合盘吐出。 “你们的意思是,这次参与伏击的人全部都是从各地逃难来的农民?”听了两人的话,陈宫一边思索着,一边继续问道“收买你们的那名黑衣男子的相貌,你们看清楚了吗?”“他一直以黑布蒙面,小人从未见过他的相貌。”其中一人说道“不过,他说话的口音有点怪,好像是哪里的方言!”听到这句话,陈宫的眼睛一亮,扭头对二人说道:“再让你们听一次,你们可能听得出来?” “回大人,小人肯定听的出来。”两人伏身道。 擂台上,燕荔阳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呆呆的说道:“不可能,决不可能!” 医官走上擂台,将重伤的狼尼三人抬下擂台去。吕布眼神凌厉的看向站在台上的燕荔阳和举着熟铜棍的修武卢,怒喝道:“再来啊!”说着,挺起方天画戟向着两人冲了过去。成廉看着地上一分为二的箭簇,回想起吕布刚刚回身一戟将射向自己的箭簇凌空劈成两半的模样,不禁低声和身边的高顺说道:“将军勇武,不亚于西楚霸王啊!”高顺也点头称赞道:“霸王之后有此神勇者,将军当属第一人。” 看着吕布在擂台上将一杆长戟舞得猎猎生风,万年公主刘宁伏在母后何怜儿耳边低声问道:“母后,这位将军是谁啊?”何怜儿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擂台上的恶斗,一边回答道:“皇儿,此人便是单骑冲阵,连斩匈奴五部首领十名都尉,生擒大王子兀力昆夷的奋武校尉吕布。”刘宁闻言,不由得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转过头去,满脸崇敬和好奇的望着擂台上吕布矫健的身影。 “喝啊!”吕布再次一挥长戟,将燕荔阳和修武卢打落擂台。转过身去,在满座朝臣充满欣赏和钦佩的眼神中,冲着台下呆在原地,手足无措的察汗台叫喊道:“犯强汉者,虽远必诛!”满座大臣闻言,纷纷起身,向吕布鼓掌致意,戍守乾元殿的禁军将士们被吕布冲天的豪气感染,纷纷振臂高呼道:“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汉灵帝兴高采烈的从龙椅上站起来:“好好好,王子,看来还是我大汉勇士技高一筹,王子可有话说?”察汗台直勾勾的看着吕布,眼中满是杀机,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陛下察汗台无话可说。”“好,如此,两国联姻之事就此作罢。”汉灵帝得意的对着满朝大臣宣布道“传旨,擢奋武校尉吕布为奋威将军,今夜在碧华宫设宴,朕和满朝文武要好好款待大汉第一勇士,奋威将军吕布吕奉先!” 吕布伏身行礼道:“末将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诏狱,陈宫带着两名俘虏和匈奴大王子兀力昆夷交谈过后,两人纷纷摇头,表示兀力昆夷的口音和那名蒙面黑衣人不符。陈宫正在思索哪里出现了纰漏,成廉满脸欣喜的赶了过来,对陈宫说道:“先生,将军被陛下晋升为奋威将军了,今夜陛下会在碧华宫宴请将军,咱们并州军这次这算是在其他各州面前好好地神奇了一次。您是没看到,那个匈奴王子一脸想要和将军拼命的模样,真是不自量力,还好他身边的鲜卑可汗……”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可汗?”陈宫忽然大叫了一声,把成廉吓了一跳;“鲜卑可汗啊?怎么了?”陈宫拍手道:“对对,就是鲜卑可汗!”说着,抬手示意众人退去,俯身到成廉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前辈,七名勇士怎么样了?”看着轲渠带着医官从屋里走了出来,刚刚赶回驿馆的察汗台忙问道。 轲渠叹了一声,答道:“除了燕荔阳断了一条胳膊,其余六人这身体怕是废了。可惜啊,这七个人都是我鲜卑最勇猛勇士啊!”察汗台闻言,不禁面色不悦,原本依他沉稳的性格断然不会在此时和轲渠发生争执,可是毕竟年轻气盛,适才在乾元殿又被众朝臣一通羞辱,心中满是怨气的他不由自主的便把怨气撒在了轲渠身上:“前辈,您这是什么话?鲜卑的勇士可惜,我们匈奴的勇士就不可惜了吗?别忘了九原城会战,损失可都是我南匈奴最剽悍的将士。”“他们至少死在了战场上,可是他们……”未等轲渠说完,身后刚刚被察汗台接回驿馆的兀力昆夷按耐不住暴躁的性格,顿时开了口:“够了,你要是怕死,就带着你的人回鲜卑去,草原勇士没有懦夫!没有你们这样只会向蛮子卑躬屈膝的绵羊!” 见兀力昆夷说话如此难听,一贯谦和的轲渠也发怒了,毕竟此行带着七大勇士前来洛阳相助察汗台完全是看老兄弟羌渠的面子,谁料想他的儿子竟然这么不通情理:“好,大王子自然是草原上勇猛的雄狮,既然大王子觉得鲜卑勇士是懦弱的绵羊,我等久不奉陪了。”说着,不顾察汗台的苦苦劝阻,转身离去。 “大哥,他毕竟是父汗多年的老兄弟了,你怎么能这样跟他说话。”察汗台无奈地看着大哥。兀力昆夷也不回话,阴着脸转身走进屋里。 入夜,洛阳碧华宫中,灯火齐明,觥筹交错。朝中众百官推杯换盏,喧闹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陛下,众位大人,我提议,咱们一同敬奋威将军一杯如何?”何进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举着酒杯对众人说道。卢植,杨彪,蔡邕等人纷纷应和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对着吕布齐声说道:“敬奋威将军!”一时间,上百盏酒杯对准了吕布,这奢靡的宴会就算在二十一世纪吕布也未曾见过,来不及多想只好端起酒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吕布边关粗鄙之人,赖天子洪福,天佑大汉朝廷上下齐心方才取得微微战果,怎敢劳众位大人如此大礼相待,布愧不敢当,先干为敬!” 见吕布如此恭谨,全无擂台上霸气凛然的模样,众人纷纷称赞吕布谦谦君子,大汉栋梁。汉灵帝笑着挥挥手,示意众人落座。众人知道,这是皇帝有话要说,忙各归各位,侧耳倾听。“吕卿啊,今日你及时出现凭一己之力战败匈奴七大勇士,方才迫使那察汗台断了迎娶朕万年公主的念头,换句话说,你是宁儿的恩人,也是朕的恩人啊!”灵帝抚着胡须,笑着对万年公主说道:“宁儿,还不敬你的恩人吕将军一杯。” 身边的万年公主闻言,忙端起酒杯,在几名侍女的搀扶下跳着脚一路小跑到吕布面前,举起酒杯道:“宁儿谢过将军,今日若不是将军及时赶到,宁儿怕是就要嫁到匈奴去了。”说着,还冲着吕布调皮的作了个鬼脸,举手投足间尽显天真可爱。吕布连忙接双手接过酒杯,对万年公主说道:“末将身为大汉军人,守卫大汉疆土,保护皇室贵胄乃末将分内之事,怎敢以此邀功,更何况我大汉猛将如云人才辈出,对付几个胡虏蛮夷自然不在话下。”说着,也咧开嘴角做了个鬼脸后,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想到自己平日里见过的文武大臣哪个不是一脸严肃像欠了他几百吊钱似的,这吕布还是第一个能跟自己做鬼脸的。 “咯咯咯。”万年公主被吕布逗得忍俊不禁,不得不用衣袖掩住朱唇轻声笑了起来,满朝大臣也被万年公主可爱的模样逗得大笑不止。“父皇,我要吕将军陪我去御花园玩。”笑了许久,万年公主这才止住眼角流出的眼泪转身对龙椅上的灵帝说道。“宁儿莫要胡闹,父皇正在给奋威将军接风,怎能让吕卿陪你这小孩子家去玩耍呢?”汉灵帝正色道“速速回来,不要胡闹。” “不嘛不嘛,皇儿就要奋威将军陪我去后花园玩。”万年公主不满的撅起了小嘴,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让人无法拒绝他的请求。一时间满朝大臣都看着灵帝,希望他拿主意。而一贯宠着万念公主的大将军何进,给灵帝投去一个同意的眼色后,便满脸慈爱的看着万年公主,不再言讲。吕布面色尴尬的看着众人,刚想开口拒绝,便被万年公主狠狠瞪了一眼,不禁皱了皱眉头,不再多言,心想道:好个厉害的丫头。 见灵帝一时间难以抉择,在一旁侍奉的张让忽然开口道:“陛下,老奴有个提议,不如由陛下和公主殿下赌上一把。既然公主想奋威将军陪同她去御花园玩耍,而陛下又为难于这为吕将军接风的宴会,我们不如就以奋威将军为注。”此话一出,在座众人纷纷来了兴致,皇后何怜儿放下酒杯开口询问道:“张常侍,如何赌法?”张让指着殿外说道:“老奴听闻奋威将军不但勇武绝伦,弓马亦是天下翘楚。老奴提议,命禁军于殿外立一长矛,,奋威将军在堂内以硬弓射之,如能射中长矛上的红缨,就让奋威将军陪同公主殿下前往御花园,反之,就继续在此同满朝文武宴饮,如何?” “好好!此法甚好,我等今日见识过了奋威将军天下无双的勇武,正想见识一下将军的弓马箭术是否也同武艺一样威震天下,陛下,臣附议。”在大将军何进的带领下,满朝文武很快同意了这一赌注,万年公主自然也不肯放弃这个机会,点头应允了下来。很快,殿外立起了一杆长矛,执金吾何苗双手奉上一把五石强弓交予吕布。 吕布目测了一下自己与长矛的距离,大约三百步,又颠了颠手上的硬弓。想到自己当日在九原城箭射阿里不疆后手上硬弓被拉断的情景,于是回身说道:“启奏陛下,这弓太轻了,如用此弓,末将恐难射中。”“哦,朕倒是忘了奋威将军天生神力啊,来人,将飞将军李广的灵宝弓拿来。”灵帝恍然大悟道。不多时,两名禁军将士捧着灵宝弓走上殿来。 吕布放眼看去:但见弓面通体暗蓝,在灯火的照耀下莹莹如月,散发出幽弱的暗光,据传由东海恶蛟龙筋所做的弓弦紧绷在弓面两端,似有千钧之力,蓄势待发。吕布抚摸着弓面,隐隐的感受着当年飞将军李广困居边塞的无奈,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左臂,单手将灵宝弓举了起来,右手从箭壶中抽出一支雁翎箭,所有人只见弓似满月箭若流星,雁翎箭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直奔长矛而去,不多时,殿外传出了士兵的欢呼声:“奋威将军射中了!” “哈哈,父皇,您是国君,君无戏言哦?”万年公主高兴的拍手说道。在满朝文武的掌声中,灵帝笑道:“吕卿,看来这顿饭你是吃不成了。不过,你陪宁儿去疯闹,朕也当给你点补偿,这飞将军的灵宝弓,朕就赐予你了,自今日起,你就是我大汉的飞将。”“末将谢陛下大恩。”吕布抱拳道“末将必不辜负飞将称号!”倒是万年公主在一边不满的说道:“父皇,陪皇儿玩耍怎么还要给补偿啊?”众人闻言,再次捧腹大笑起来。自此之后,飞将吕布的之名迅速传遍大汉天下。 何皇后见吕布相貌堂堂,非但勇武不凡而且颇有涵养,再看着吕布身边皓齿明眸,身材曼妙的万年公主,忽然眼前一亮,侧身在灵帝身边说了几句,灵帝听后,顿时喜笑颜开。 洛阳城东门,鲜卑大可汗轲渠带着伤重的七大勇士想要返回鲜卑。 站在城门前,轲渠转过头去看了看驿馆的方向,自言自语道:“羌渠兄长,不是我不重情义,实在是你的儿子太不成器了!”独臂的燕荔阳驾着骏马走到他的身边说了声:“大王,快走吧,这洛阳不是久留之地。如不迅速离开,迟则生变啊!” “说得没错!”城门前忽然灯火通明,七百并州军列开战阵将城门严严的堵住,高顺手提青龙枪,挡在面前身后成廉带着两百弓弩手齐齐的对准了鲜卑车队。只听不远处陈宫端坐在马上,悠然道:“鲜卑大可汗,身为一国之君如此不告而别,是不是太没礼数了。” (10)陈公台驱虎吞狼,汉灵帝当庭逼亲 “公主殿下,已经入夜了,您为何要末将陪您到这御花园来?”吕布跟在万年公主身后疑惑的问道。 万年公主指了指夜幕中的满天繁星,说道:“要你来陪我看星星。”“啊?”吕布不禁吐了吐舌头,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孩子气。刘宁寻了一块干净的草地坐了下来,抬起头远望星空,用黄鹂般的对吕布说道:“吕将军,你知道吗?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数星星,因为,我要找到最亮的一颗星星。” 吕布站在万年公主身边,试探着问道:“最亮的星星?”万年公主微笑着看着浩瀚星空,目不转睛的说道:“将军,你久居边关可能不知道。其实我并非母后所生,我的生母是谁,我自己也不知道。母后和我说,如果我想看到母亲,就在没有云的夜晚,站在草地上去找寻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星。那,就是母亲。”隐约间,吕布似乎从万年公主哽咽的声音中感到了这个女孩儿内心的孤独,恐惧,毕竟这深宫之中的勾心斗角是难以置信般的触目惊心,这女孩儿能一路坚持到现在太不容易了。 “将军,你可知宁儿为何向你诉说这些心事。”万年公主反问道。吕布闻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因为末将今日击败了鲜卑七勇士,终止了联姻。”万年公主用衣袖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滴,继续说道:“将军果然聪慧过人。不错,正是如此。因为宁儿担心如果自己嫁入胡地,在胡人的天空里就再也找不到母亲的影子了。宁儿真的好害怕,好害怕见不到母亲。”不只是因为夜晚寒冷还是心中恐惧,说到此处,万年公主不禁打了个冷战,在夜风抱着双臂瑟瑟发抖。 吕布见状,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怜爱之情。他迅速解下肩披的红色披风。在一众侍女惊讶的眼神中,单膝跪在万年公主身边,轻柔的将披风披在她的肩膀上,坚定的对万年公主说道:“公主殿下放心,有朝一日我吕布定要亲率王师挥戈北向,将那些不臣之徒尽数剿灭,让我大汉千秋基业更加稳固,让公主殿下可以永远平安快乐的在这御花园中数星星。” 看着吕布如此体贴的为自己披上披风,万年公主的心中涌出了一阵暖流。母后宠爱自己,可是想到母后对待那些妃嫔的手段她往往感到不寒而栗;父皇宠爱自己,可是父皇整日同一班美人花天酒地处处留情她往往又会感到愤恨。而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却让自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似乎在冥冥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自己,让自己可以安心的接受这个英俊的男人对自己的关爱。 “公主殿下,这深秋时节最好不要在屋外停留太晚,免得受了风寒。”吕布看了看夜色,对万年公主说道“末将还是护送公主殿下返回寝宫吧。”万年公主也感到有些寒冷,便在侍女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对吕布说道:“好吧,不过将军,能否请你不要称呼宁儿为公主殿下,而宁儿也不称呼你为将军,我们做个好朋友,彼此换一种称呼如何?”吕布抱拳道:“公主殿下要同末将交朋友,自然是末将三生有幸,只是不知道该称呼公主?”万年公主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小嘴噘了好久,放才开口道:“将表字奉先,那以后,宁儿便称呼将军为奉先哥哥,奉先哥哥称呼我为宁儿可好?” 吕布闻言,忙下跪道:“万万不可,公主殿下身份尊贵,末将……”听到吕布要拒绝,万年公主不由得眉头紧皱,转过身去娇嗔道:“原来将军不愿意和宁儿做朋友。”“不是如此,这……”吕布见公主发怒,不由得无奈地叹了一声,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公主殿下称呼末将为奉先哥哥,末将依旧称呼您公主殿下如何?” 万年公主闻言,欣喜的转过身来,兴奋的跳了起来:“真的?那咱们一言为定,奉先哥哥,你可不许反悔?”看着刚刚还满面愁容的万年公主此刻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吕布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心想道:难怪孔子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诏狱中,被绑缚在木桩上的轲渠挣扎着叫喊道:“凭什么抓我?你们这群蛮子,不怕我的大军杀进洛阳,砍下你们的脑袋吗?” 陈宫冷笑道:“可汗,都这种时候了,您还能摆出这么大的威风,我可是真的有些佩服你了。实话告诉你,察汗台王子已经将你私自招募死士,妄图袭击司隶校尉袁绍将军的事情和在下说了。在下劝你还是将真相和盘托出,不要负隅顽抗,免得皮肉受苦。”轲渠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结结巴巴的对着陈宫说道:“不……不可能……王子殿下他……” 未等轲渠说完,陈宫便拍了拍手,成廉将那两名被俘虏的山贼推了进来。陈宫对二人说道:“怎么样,是他吧?”两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回禀大人,我二人是王子殿下安插他手下队伍中的细作,王子殿下早就怀疑他图谋不轨了。”“哦?说你二人是细作,有和为证?”陈宫反问道。 两人从腰间取出两枚腰牌,递给陈宫:“禀大人,这是匈奴部落每遇紧急情况用来召集部落首领所用的飞鹰令,王子殿下特地交予我二人以作信物。”轲渠看着两枚雕刻有雄鹰图案的木牌交到陈宫手中,整个人都愣住了,他非常清楚,这飞鹰令是南匈奴大单于羌渠在刚刚执政时命匠人打造的,一共只有四枚,除了他本人和两个儿子外,就只有备受他信任左贤王于夫罗有一块。难道…… 想到这里,轲渠突然仰天怒吼了一声,随即疯狂的在木桩上挣扎了起来:“羌渠,察汗台,我好心好意不远千里赶来相助,你们父子二人竟然布下如此陷阱来暗算于我!我与你们势不两立!啊!” 成廉押着两人走出了刑房,满意的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不错,没想到你们的戏演的还挺好,拿着!”说着,随手丢给两人一锭银子,挥挥手示意两人退下。转过身去,听到刑房中依旧回荡着的怒吼声,成廉颠了颠手上的飞鹰令,笑道:“没想到将军当初从兀力昆夷那抢来的两枚飞鹰令竟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说着,不禁在心中佩服起陈宫的运筹帷幄来。 好不容易将万年公主送回寝宫,吕布长舒了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宫外跑去。刚到宫门口,就看到高顺倚着青龙枪站在门前。吕布忙上前问道:“高将军,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见吕布走来,高顺行了个军礼,低声对吕布说道:“将军,公台先生运筹帷幄,已经查出了鲜卑大可汗轲渠是袭击羽林卫的指使者。刚刚成廉将军传来讯息,公台先生智用反间计已经让轲渠将整件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果然如您所料,整个计划的策划者就是匈奴王子察汗台。”“好!”吕布兴奋的拍手道“这个陈宫果然没让本将失望,走,咱们立刻去和他们汇合,商量下一步行动计划。” “什么?两枚飞鹰令全被吕布夺走了?”驿馆中,察汗台焦急道“不行,明日我要想办法让吕布把这两枚飞鹰令还回来。”一旁的兀力昆夷没好气的说道:“难啊,弟弟,眼下咱们还是尽快离开洛阳吧。”察汗台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没想到此番来京非但没有完成计划,还平白损失了轲渠这样一个得力的盟友。察汗台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我们还是速速返回王庭去吧,明日我就上朝辞行。”兄弟二人万万没想到,此刻陈宫已经编织好了一张大网在静静地等待他们,兄弟二人在这世界上的时间,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了。 将轲渠接到并州军营地,吕布立刻下令杀牛宰羊,用最好的美酒佳肴来招待鲜卑人。 “没想到察汗台如此阴险,咱们都被他给耍了!”吕布愤怒的将拳头砸在桌子上,随即端起酒杯对轲渠说道“可汗陛下,刚刚属下多有不敬,奉先代并州军敬你一杯!”说着,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轲渠也回敬道:“将军哪里话?若不是经历了今夜之事,老夫还不知道察汗台这蛇种豺性的小子竟是想要皆大汉之手来取我的姓名。唉!”说着,举起酒杯仰脖灌下。成廉高顺两人也借机纷纷敬酒道:“可汗陛下,您英明一世,此番为何会为了一个后生小子来趟此浑水啊?”羌渠闻言,又连饮了几杯烈酒,带着三分醉意向众人说出了其中原委。 原来轲渠和匈奴大单于羌渠早年间为同一个头人牧马,有一天轲渠贪杯,喝了个酩酊大醉,负责牧养的马匹跑丢了一大半。头人得知后非常愤怒,声称要对罪魁祸首重打200鞭子以示惩戒。关键时刻是羌渠挺身而出,将两人的马群调换,代替轲渠领了200鞭子。自那之后,两人变成了过命的兄弟,轲渠把名字改成了和羌渠相同的字,并声称这辈子永远会对羌渠马首是瞻。 将完这段陈年往事,轲渠老泪纵横的对着众人说道:“没想到,我这辈子最敬重的大哥,到最后竟然伙同他的儿子要杀我。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为强!”说着,又仰头饮下一杯烈酒。吕布闻言,忙劝道:“可汗陛下,此时应当从长计议,千万不可草率处置啊!万一引得匈奴与鲜卑开战可如何是好?”陈宫也在一旁拱火道:“就是,匈奴的狼骑非常剽悍,恐怕鲜卑难以抵挡啊!” “呸!”轲渠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指着北方骂道“就凭那个无情无义的老东西带出来的队伍,哼!众位可能还不知道,如今南匈奴内部分裂成两派,一派是以大王子兀力昆夷为首的速战派,另一派则是以左贤王于夫罗为首的缓战派。缓战派成员多为部族首领,速战派则为多为大王子统率的王庭成员,经过几年的拉锯,缓战派已经牢牢占据了上风。两派势同水火,就算是大单于羌渠也难以调节,若不是我轲渠从中斡旋,哼,南匈奴早就翻天了!” 听闻此言,吕布和陈宫交换了一下眼神,颇有默契的又开始给轲渠灌起酒来,吕布心中暗喜道:“一切都在依照我们的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嘿嘿,兀力昆夷、察汗台,等着吧,你们的死期不远了。” 次日清晨,趁着早朝还未开始,吕布便找到大将军何进,由他引见,直奔灵帝寝宫甘泉宫而来。 汉灵帝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吕布:“吕卿?此话当真?你真能保证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击退边疆三十万狼骑,而且还换得边塞数年宁静?” “启奏陛下,末将愿意以项上人头担保。”见灵帝不太放心,吕布抱拳道。身边的大将军何进也同样上奏道:“启奏陛下,末将愿用这项上人头与奋威将军一同担保。”吕布闻言,转过头去,感激的看了大将军一眼。见大将军何进如此果断的站在吕布一边,灵帝便笑着安慰道:“两位爱卿不必如此,对于两位的能力,朕自是知晓,既然如此,就依吕卿所奏!”吕布谢恩道:“末将谢陛下信赖。”说着,便同何进告退,准备离开。 “吕卿留步,朕有个个人问题想问问你。”灵帝突然叫住吕布,吕布转身道:“陛下请讲。”灵帝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几声,方才问道:“吕卿啊,你今年是和年齿,可曾婚配啊?”吕布回答道:“启奏陛下,末将今年虚岁十六,尚未婚配!”说完这句话,吕布心里便后悔了,万一这皇帝老儿要是招自己当上门女婿可怎么办?果不其然,听吕布说完之后,灵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啊,少年英雄啊!很好很好。吕卿啊,此番匈奴提议和亲,朕虽然不愿,不过朕的万年公主今年也已经十五岁了,确实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嗯,朕有意……” 吕布闻言,心中大惊失色,想到不久之后动荡不已群雄割据的天下局势,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迅速把并州打造成自己可以安家立命的根据地,他可不敢太早的给自己娶上一众妻妾,连忙婉拒道:“启奏陛下,末将刚刚投军,资历浅薄功勋微小,蒙陛下大恩擢为奋威将军,正是应当以死报国的时候,更何况公主殿下身份高贵,末将……” 听闻吕布所言,一旁的大将军何进笑着开口道:“奋威将军啊,这些都不是问题,资历浅薄可以慢慢磨励,功勋微小你勇武过人日后有的是你建功立业的机会,至于说到身份一事,我高祖皇帝立国之前不也是不也是布衣出身吗?”“对对对,国舅言之有理,吕卿,这婚事啊,就这么定了!自今日起,朕便是你的父皇,你不必再称呼朕为陛下,称呼父皇即可;朕,称呼你为奉先。”未等吕布多言,灵帝便拍板道“这是圣旨,如再多言,便是抗旨。” 看到皇帝异常坚决,何进也是满面殷切,吕布算是彻底没了退路,只好抱拳道:“末将多谢陛下厚爱,既是圣旨,末将怎敢推脱。只是,末将如今官职卑微,贸然成婚只恐委屈了公主,所以冒死暂请陛下将婚事推迟几年,等末将立下不世奇功,再行完婚不迟。”吕布所言句句在理,灵帝也不好操之过急:“好吧,婚事可以晚点办,但这称呼嘛,还是现在就变吧!免得到时候一时改不过来。”恰逢早朝时间到了,便不再多言,起驾崇德殿去了。 崇德殿外,吕布唤住何进:“末将多谢大将军刚刚鼎力相助,如果没有将军支持,陛下恐怕不会如此轻易地答应末将的计划。”何进停下脚步,笑着拍了拍吕布的肩膀:“奉先啊,陛下都特准你称呼他为父皇,对我的称呼是不是也应当变变了?要知道,万年公主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吕布闻言,稍作迟疑,缓缓开口道:“是,谢过……舅舅。” “哈哈哈!”在何进近乎狂妄的笑声中,吕布暗自吐了吐舌头,心想道:刚进京城就被逼婚,这要是被高顺他们知道,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凤仪阁,依旧沉浸在梦乡中的刘宁正抱着枕头呼呼大睡着。 “公主殿下,大喜,大喜啊!”侍女小柔又高呼着冲进凤仪阁,跪在床边兴奋的叫道:“奴婢恭喜公主殿下!”万年公主揉着惺忪的睡眼,挣扎着从棉被中探出头来,迷迷糊糊的问道:“怎么了?小柔?什么大喜?”小柔笑着对刘宁说道:“齐奏公主殿下,刚刚早朝,陛下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将公主许配给奋威将军吕布了,就是昨晚上送公主殿下回寝宫的那个青年将军。” “啊!这一番话说出来,,万年公主顿时睡意全无,呆呆的念叨了几句:“奉先哥哥。”众位侍女看到平素俏皮可爱的公主殿下,如今像换了个人似的,一副思春的模样,忍不住都捂着嘴低声笑了起来。良久,万年公主才醒悟过来,看到一众偷乐的侍女,不禁两朵红霞升上了双颊,娇嗔道:“好啊,你们竟敢合起伙来打趣我!” 不多时,凤仪阁中便传来女子疯闹的声音。 早朝散去,看着快步离开的察汗台,吕布冷冷的笑了一声,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青年男子的赞叹声:“好一个驱虎吞狼之计,想不到奋威将军非但勇力冠绝天下,竟还是这般的足智多谋,难怪陛下********的要招将军为婿。”吕布闻言,心头一惊,暗暗思量道:“我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想不到竟被人一眼看出了端倪,此人必是一位大贤。” 想到这,吕布转过身去对着身后那人施礼道:“在下奋威将军吕布,敢问足下高姓大名?”身后男子闻言,微微一笑,纵身回礼道:“黄门侍郎荀攸,见过奋威将军。” (11)荀公达誓效奉先,吕奋威醉斩奸佞 太傅府,一袭白色长裙的袁若男独自坐在闺房的榻上,两只纤纤玉手蘸着跌打酒在皓白如雪的小腿上不断地按压着穴位,促进血液的疏通。看着身边装着跌打酒的微小的精致瓷瓶,若男不禁微微一笑,思绪渐渐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下午…… ……看到所有人都在随着吕布高呼着“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袁若男也被这热血激昂的一幕感染了。见吕布走下台来,刚刚身受其救命之恩的若男便打算走上前去向吕布道谢,可是刚刚迈开右腿,便突然感到小腿上传来一阵蚀骨般的疼痛,生性坚强的袁若男强忍着剧痛又向前走了几步便脚下一空,整个人向前栽了过去。 就在若男的娇靥即将接触到地面的一刹那,一个伟岸的身躯纵身一跃挡在了若男面前,长臂一展将她抱在了怀里。眩晕不已的若男挣扎着抬起头,依稀看到了一个英俊的少年正在满脸关切的注视着自己,耳边传来了父亲袁隗焦急的声声呼唤,而自己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双眼一黑倒在了青年的怀里。 等到自己再次醒来,若男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环视四周,若男发现自己此刻似乎正在一个营帐中,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床边正站着来回徘徊的父亲袁隗和表哥袁绍。见到自己醒来,在一旁等待许久的父亲忙问道:“怎么样若男?感觉好些了吗?”袁若男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袁绍忙关切的拿过靠垫垫在若男的身后。看着表妹毫无血色的双唇,袁绍心疼不已,不由得训斥道:“若男,你不要命了?那么多久经沙场的将军都被打下擂台了,你一个弱女子还敢上台挑战,不要命了?”袁若男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们担心我,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你们不要说我了,对了,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 “这是我并州军的临时营地。”吕布端着一个精致的微小瓷瓶走了进来,见袁若男已经醒来,便放心道“太傅大人、本初兄不必过于担心,袁姑娘中了成律归的血炼爪,中了血毒,昏迷是正常的,刚刚布已经用药将毒逼出来了。” “血炼爪?”三人闻言,异口同声的质疑道“这是什么武功?我从未听说过。”吕布走上前来,对着袁隗和若男抱拳道:“太傅大人,袁姑娘,奉先可能要冒犯一下袁姑娘。”说着,吕布轻轻掀起棉被一角:“血毒虽然已经驱出体外,但是血炼爪特殊的封穴手法还未破解,此法异常诡异,非奉先亲为不可,否则一旦出现差错,整条腿就废了。”刚刚吕布施救时,众人已经看到了其精湛的医术,因此两人也没有多言,齐齐的转过身去。 轻柔的将裤脚上翻,白皙的小腿上凭空多出的五个发黑的指印是那样的触目惊心。看到袁若男略微有些紧张,吕布便柔声安慰道:“姑娘不要担心,此法虽然毒辣,但家师早已传授过破解之法,只是姑娘要闹闹记住这五个穴位及走势,自今日起姑娘每日必要舒通筋络一次,连续七日方可无恙。”吕布胸有成竹的样子的让若男心安不少,随着吕布的双手逐步在承山穴,上巨虚、下巨虚、足三里以及太溪穴以不同的力道进行按压,若男觉得刚刚小腿发虚无力的现象正在逐步的减缓,抬起头来想感谢对方,却又猛地发现自己的纤纤玉足正暴露在这个陌生男人的面前,不由得双颊发烫,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好了。”吕布站起身来,将瓷瓶交到若男手中“此跌打酒是我并州军特制,有助于对姑娘伤势的痊愈,姑娘依此法按压七日,必可无恙。”说到这里,吕布突然恨恨的说道:“可恨成律归这个阴险小人,竟然对一个弱女子下次毒手,袁姑娘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必亲自杀上门去,讲这些鞑子屠戮个尽净!”…… ……“若男!”门外传来了表哥袁绍的声音,若男连忙打断思绪用棉被掩住小腿。对着轻声说道:“进来。” “哈哈哈!想不到奋威将军如此出言不凡,来,在下敬将军一杯。”酒肆里,和吕布越谈越投机的荀攸形象全无的举起酒杯“在下先干为敬!”说着,仰脖一饮而尽。荀攸的酒量比吕布意料之中的还要大,若不是在边关和张辽等人早已磨练出了酒场上的功夫,此刻吕布未必能招架得住啊! 吕布给荀攸斟上一杯酒道:“不知公达今后有何打算。”荀攸闻言,不禁哀叹一声,沉默了许久,方才说道:“不瞒将军,我荀家祖辈历来在朝中为官,各代帝王对我荀家极度信任,我荀家几代人也是殚精竭虑为大汉操劳,未曾想到自灵帝登基以来宠信宦官不理朝政,我父子两代苦读十年,满腹才华却因时局所限毫无用武之地啊!”说到这里,荀攸再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担任黄门侍郎两年,朝中百官就算是守门的卫士也不正眼看我,为什么?还不是都以为我荀公达是依靠祖荫才爬上这官职的!我荀攸岂是此等庸碌无为之人?自我第一次受到百官们的鄙视时起,我就在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凭着满腹才华让那狭隘之辈看看,我荀攸乃是胸怀鸿鹄之志者!” “好!”吕布也被荀攸冲天的豪迈气概感染了,捧着酒杯站起身来“放眼天下,当今还有几个像公达兄这样心怀鸿鹄之志者?为了这番话,公达兄,奉先连饮三杯!”说着,一口气喝下三碗烈酒,荀攸拍手笑道:“好好好,奉先兄果然英雄本色!哈哈哈!” 听道荀攸称呼自己奉先兄,吕布便感到机会来了,于是也不顾及在大庭广众之下猛地跪在荀攸面前叩首道:“公达兄,奉先知道你乃当世大贤,腹有韬略胸怀奇谋,如此贤者怎能屈就宦官之下难施鸿鹄之志?奉先不才,欲请公达兄外调并州协助奉先治理边关保百姓安居,黎民无恙!”说着,竟流下泪来。 见到吕布堂堂大将军,未来的驸马竟然为了自己这个芝麻般大的黄门侍郎在大庭广众之下行此大礼,不由得万分感动。只见荀攸双腿一偏,拜倒在吕布面前涕泪横流道:“公达自离家求学始,先后十载,同窗厌我轻浮,官吏厌我刚正,无一不对我敬而远之,唯有将军如此礼贤下士,枉自猥屈倾心相交,如此大恩公达虽肝脑涂地不能报答,蒙将军不弃,公达愿终此一生在将军麾下效力!”说着,也不顾形象的对着吕布碰碰的磕起头来。 招揽谋士,无论是之前的陈宫还是眼下的荀攸吕布都不敢大意,生恐一个不留神便与大贤失之交臂,现在看到荀攸如此激动的表现,吕布心中有了底:自己来到三国成功招揽到的第一位谋士必是眼前的荀攸无疑。想到这里,吕布扶起荀攸,挽着他的手说道:“好哇,好哇,有公达兄相助,并州百姓无忧矣!!”大概因为压抑了许久的怨气此刻一扫而空,过于激动的荀攸眼中不禁又划下了两行泪水:“自今日起,荀公达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并州军大营,高顺正雄心勃勃的和陈宫商讨着自己的新式练兵之法。 面前的沙盘上,高顺指着数十个身穿盔甲的泥人列成了井字形战阵口沫横飞的介绍道:“往常我军中演练兵马,各兵种分配太过明细,如弓弩兵、长矛兵、刀盾兵往往各自为战,一旦在战场之上敌我双方搅在一起就会造成弓弩兵不敢放箭,长矛兵束手束脚,刀盾兵行动迟缓等纰漏,易被敌人分割包围,逐一歼灭,如果打乱各个方阵,将其按照一定的数量重新组合排列,操练中再加入易经八卦的排列方法,佐之优良的器械,经严格训练必可造就一支冲锋陷阵无往不胜的战争利刃!” 宏伟的描述不仅让陈宫也热血沸腾,只见他按耐不住拍案而起道:“说得好,古语有云,兵不贵多贵在精炼,倘若此军将士皆为精挑细选之人,经过严格训练此军必可在战场上大放异彩,流芳百世!”高顺闻言,兴奋地直拍手,如同多年老友般看着陈宫说道:“知高顺者,唯将军与先生尔!”陈宫也仰天大笑道:“平生得一知己如高将军,此生无憾,将军,为这支部队立个名号吧!”高顺点头认同,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冲锋陷阵,所向披靡;纵横疆场,无往不胜。莫不如就叫陷阵营!” 陈宫品味半晌,不禁拍手叫好道:“好,好个陷阵营,好个纵横疆场,无往不胜啊!哈哈哈!” 大街上,袁绍寸步不离的守在袁若男左右。 “本初哥哥,不必这么紧张,我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袁若男看到堂堂手握检查洛阳城五万羽林卫大权的司隶校尉竟然像个卫士一般守护在自己身边,不由得劝说道:“本初哥哥,要是被你麾下的士兵们看到,怕是要嘲笑你了!” “额!”听到袁若男这么一说,袁绍才意识到自己如今是堂堂司隶校尉,怎能像个卫兵一般在大街上跟着一个女子身后,是在太让人笑话了,于是扭头对袁若男说道:“那好,若男,你就在附近走走吧,我到别处去巡视一下,一会儿便来接你!”说着,用衣袖遮住脸颊,逃似的跑开了。看着表哥的背影,袁若男无奈的笑了笑,心中担心到:表哥自幼遭人白眼,心下不服,如今做了司隶校尉肯定是憋足了劲要做出一番事业给那些往年嘲笑过他的人看,想法虽好,可是操之太急,也不知是福还是祸啊! 还未来得及多想,前方便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只见几名身穿锦袍的宦官正指挥着十几名卫士将一名老汉推倒在地当街暴打起来,一旁的泥人摊子已经被掀翻了,各色的泥人洒落了一地,想来老人家一天的辛苦算是白费了。 “住手!”随着袁若男一声娇嗔,围观的人群自觉让出了一条通道,几名得意洋洋的宦官看着柳眉倒竖的袁若男,不禁尖叫道:“哟!好标志的美人啊!你是哪家的姑娘!” 袁若男并不答话,走上去推开围在老汉身边的卫士,将满脸是血的老汉扶了起来,轻声问道:“老人家,怎么样?他们为什么打你啊?”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方丝帕小心翼翼的替老汉擦拭起脸上的血迹来。老人家忙拒绝道:“姑娘,姑娘切莫如此,我老汉身上满是灰尘,别蹭脏了姑娘的衣服,我老汉今日时运不济惹到了十常侍的人,不能连累了姑娘啊,姑娘还是速速离开为妙啊!” 袁若男并不答话,一心一意的替老汉擦拭着脸上的鲜血,而后又用手帕将老汉额头上的伤口包扎好后,方才转过身去挡在老汉面前质问道:“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殴打无辜黎民,你们十常侍眼中还有没有一丝大汉律法!”听了若男的话,几名宦官好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狂笑不止,身旁的卫士长色迷迷的走上前去表情猥琐的对若男说道:“姑娘,你怕是还不知道吧?现在,十常侍就是律法,十常侍要你跟我们走,你若是不答应,便是犯了律法!”说着,伸手便想上前拉扯若男的衣服。 若男刚想出手教训一下这群目无法纪的家伙,忽然听到面前的卫士长一声惨叫,放眼瞧去,原来是旁边酒肆中飞出一支筷子,强大的穿透力硬生生的将卫士长的手钉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好个十常侍的话就是律法,你是想造反吗?”这熟悉的声音不禁让若男心头微微悸动,转过身去,只见吕布和荀攸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身后成廉带着十名卫士寸步不离的守着两人,只见吕布扭过头,对荀攸说道:“公达,天子脚下,妄言反贼之论,该当何罪?”荀攸面色微红,摇摇晃晃的答道:“按律当斩!”吕布闻言,向身后的成廉挥了挥手,成廉会意,一个箭步闪到卫士长面前手起刀落将他的人头斩下。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袁若男都不禁吃了一惊,要说当今天下和十常侍叫板的人不在少数,可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当街斩杀十常侍下属的,怕是只有吕布一个了!袁若男本想劝阻吕布就此作罢,未曾想身边荀攸指着几名宦官有张口道:“私调卫士为己私用,图谋不轨,按律当斩!”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杀为非作歹的几名卫士倒还好办,可如果直接对几名宦官动刀子,这意味着和十常侍彻底撕破了脸,练一贯莽撞的成廉也走过来劝道:“将军,算了吧!” 吕布看着几名已经吓尿裤子的宦官,心中说不出的厌恶。他并未回答成廉,而是摇摇晃晃的走到几名宦官面前,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四周满脸惊讶的百姓们,吕布低下头沉寂了许久,突然仰天厉喝道:“十常侍祸乱朝政图谋不轨,天下忠义之士人人得而诛之!今我大汉奋威将军吕布替天行道!”说完,抽出佩剑,一剑一个将几人纷纷砍倒在地。四周的百姓震惊了好久,不知是谁叫了一声“杀得好!”四周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袁若男看到吕布说出人人得而诛之这句话时便料到吕布已经动了杀机,立刻快步上前,奈何吕布下手太快根本阻拦不及,眼下若男看着站在吕布身边,看着他高大伟岸的身躯,心中不由得对他不畏强权敢于替百姓出头的豪迈气概钦佩不已,沉寂了好久,方才缓缓开口道:“将军,您就不怕十常侍挟私报复吗?”吕布闻言,晃晃悠悠的转过身来,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熟悉的女子,缓缓道:“替天行道……”话音未落,一头栽倒在袁若男怀中。 “将军,将军!”见到大庭广众之下吕布高大的身躯伏在自己怀中一动不动,羞涩之余若男不由得担心起来,成廉从身边一位富商处借来一辆马车,袁若男抱着吕布在众人的帮扶下吃力的上了马车。 车下荀攸仰天大笑道:“快哉,快哉,天下英雄唯并州吕奉先尔!” (12)陈宫道破锦囊计,吕布获赠连环铠 “快快快,叫军医来!”一进军营,成廉和高顺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吕布从马车上抬了下来,看到车上醉醺醺的两人,陈宫忙转身和卫士说道。 “慢!”就在众人手忙脚乱的时候,原本瘫在车上烂醉如泥的两人突然自己站了起来,只见吕布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拉起荀攸的手向众人介绍道:“各位将士,布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颍川的黄门侍郎荀攸荀公达先生,公达先生腹内藏有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策,让布万分敬佩。刚刚先生已经答应外调并州为我并州军效力,众将士,随奉先参拜大贤!”说着,率先向荀攸施了一礼。众将士虽然被两人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但是多日来吕布认人识人的本领众人已经早有所见,此刻也就没有多说话纷纷向荀攸参拜道:“多谢先生!” 荀攸忙对众人回了一个大礼,感激的说道:“蒙众位英雄不弃,公达愿尽毕生所学为边关百姓效力!”看着吕布如此的器重荀攸,在一旁的陈宫心里颇不是滋味:原本打算此番立下奇功再扬眉吐气的加入并州军,现在看来自己想做并州军第一谋士的梦想算是破灭了。不过生性机敏的他,细细品味了从成廉口中听到事情经过,不由得眼前一亮,看着荀攸的眼光顿时多了几分敬佩,只见他上前对着吕布和荀攸缓缓开口道:“两位刚才莫不是借醉行凶?” 听到陈宫此言,荀攸不禁点了点头,满是欣赏的看着陈宫道:“足下莫非就是将军口中所言的陈公台先生?果然睿智过人,一眼便看穿了在下之策。”从二人的眼神中吕布看到了两名顶级谋士间的惺惺相惜,心中想到:不用为这两人日后发生内部争斗而担心了。想到田丰沮授和郭图审配斗得势同水火,吕布就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两位都是当世大贤,谋划之缜密,当世罕有。”给两人同时戴上高帽,抹平了陈宫心中的失落感,吕布才缓缓开口道“适才公达先生对在下言讲,眼下的京城无异于龙潭虎穴,外戚宦官两大势力相斗正酣,我并州军作为地方藩镇的武装力量夹杂在其中无论倾向于哪一派必将会首当其冲遭受池鱼之殃。因此,尽快离开洛阳方位上策。”荀攸接过话,继续向众人解释道:“若公然提出返回并州,陛下不会同意不说,万一有小人进谗言说我并州军图谋不轨更会为我军带来灭顶之灾。为此,只有主动让陛下提出并州军调回驻所对我等而言才算稳妥。而十常侍一党受到陛下宠信一贯是目无法纪……” “所以你们就以此来逼十常侍向陛下上奏调离并州军。”听闻此言,一旁的袁若男再也忍不住了,插话道“因为依照目前的形势十常侍断然不敢对吕将军只能另想它法来保障自己在京城中的地位,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并州军调回并州!”吕布惊奇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没有料到此女非但精通剑术而且聪慧过人,还未来得及答话,就看到袁若男走上前来,挥起纤弱的手掌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吕布,你太过分了!”说着,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头也不回的向军营外走去。 想到自己刚才像个无赖一样在人家怀趴了不知道多久,占人家那么多便宜挨这一巴掌也是活该。吕布不禁揉了揉脸颊转身对陈宫说道:“公台兄,带着公达去接手一下军务,我随后赶来。”说着,转身向若男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什么?吕布竟然把咱们的人当街杀了!”长庆殿中,赵忠愤怒的将茶杯摔在地上,怒叫道“来人,速速随我去面见陛下!” 张让一拍桌子,怒喝道:“给我站住!”听到张让发怒了,赵忠不得不收住脾气,悻悻的退回到座位上。张让愤怒的指着在座众人:“一群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那吕布正得宠,况且此事本就是我等失言在先,逼得急了万一让那吕布站到了大将军河津一边咱们这好日子可真就是快要到头了。现在看来,必须想办法尽快让并州军回防。” 段圭闻言,不由得眼珠一转,上前施礼道:“大人,属下和那吕布颇有来往,我连自己的爱妾都送给他的部将了,若是由属下带着金银前往并州军大营好生安抚并州诸将,或许可以说动他。”张让思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嘱咐道:“好,今夜你亲自带着五千两黄金,一万两白银前往并州军大营,一定要说服吕布回撤,我这就去找陛下。” 赵忠听了两人对话,又口无遮拦的说道:“不如再送他十名美女……”话音未落,张让愤怒的给了他一记耳光:“猪脑子!吕布刚刚和万年公主立了婚约,这个时候给他送美女,万一被万年公主知道了,一旦闹起来咱们还有活路吗!” 小河边,袁若男呆呆的走在草地上,手中摆弄着一朵不知名的野花,想到刚刚吕布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扑到自己怀里,愤怒之余两朵红霞不禁悄然爬上了脸颊:“什么大英雄!就是个无赖!” “是是是。”身后吕布扛着不知从何处采来的一大捧淡粉色花朵,轻声安慰道“只要姑娘不再生吕布的气,在下就是当回无赖也认了!”见吕布追了过来,余怒未消的若男杏眼圆睁道:“油嘴滑舌,你来这里做什么?”说着,转过身去,面前的一切不禁让她呆住了。 只见吕布英俊的脸上满是尘土,原本整洁的锦袍此刻也变得皱皱巴巴,一双靴子上沾有少许枯草,肩上则扛着雨伞般大小的花束,哪里还有一个英武不凡的将军模样,呆了半晌,袁若男才缓缓开口道:“将军,您这是?”吕布万般委屈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无奈的对若男说道:“刚刚想给姑娘摘一束花赔罪,结果不小心摔倒坑里了!” “哈哈哈,你一个将军,居然!”看到吕布如此滑稽的扮相和怨妇般的言辞,若男再也忍不住了,连忙转过身去用衣袖遮住脸咯咯的笑个不停。 看到若男笑了,吕布便长舒了一口气,对着若男抱拳道:“姑娘,刚刚在下多有冒犯,实在是迫不得已。如果不能尽早离开洛阳,这七百壮士怕是迟早会死在宦官和外戚的争斗中,奉先实在不忍见到如此大好男儿白白丢掉性命,万般无奈之下唯有出此下策,还请姑娘见谅。”听了吕布的解释,若男才静下心来细细思量起来:今日吕布杀了宦官就是和十常侍公然撕破了脸,张让必定会将其列为头号眼中钉肉中刺,这也就等于吕布是把自己立做标靶来吸引各方的注意,以此换得手下将士的安全。想到这,若男的万丈怒火早已荡然无存,心中不由得愈发敬佩和欣赏吕布这种爱惜下属的行为,于是上前轻施一礼:“将军体恤下属,若男万分钦佩,适才多有冒犯,若男在这给将军赔罪了。” 吕布连忙扶起若男:“是布事先未曾言明,怎敢怪罪姑娘。”两人抬起头来四目相对,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笑,望着若男空灵的双眸,吕布不禁心头一颤。长时间的对视也让若男面色微红,两人纷纷后退几步,转过头去。吕布尴尬的挠了挠头,捡起一旁的花束递了过去:“袁姑娘,这花送给你!” 大将军府,何进反手一剑刺进一个稻草人,身后的陈琳拍手称赞道:“将军好剑法,真是静若山川,动似猛虎啊!” “报!”司隶校尉袁绍急匆匆的跑进府中,拜倒在何进面前“禀告大将军,十常侍下属今日下午当街殴打商贩口出大逆之言,奋威将军吕布秉承大汉律法已将其就地斩首!”“咣当!”听了袁绍的禀报,何进不由得手一松,长剑掉在了地上,陈琳上前问道:“袁将军,此事是否属实?”袁绍认真回答道:“千真万确,事发时舍妹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事情经过。 何进大喝道:“好!杀得好!不愧是老夫看中的人才!”何进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竟然就这样被一个后生晚辈如此干脆利落的做了,而且还是这样的惊天动地,不由得对吕布大加赞赏起来。身边的陈琳思索了一会儿,转身对何进说道:“大将军,如此一来,张让一党怕是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奋威将军,我等还需要早做准备啊!”“哼!”何进不屑道“区区几个宦官,就算手握五万禁军又能怎样,明日早朝张让等若敢放肆,我定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此刻何进心中的热血也被吕布的惊天之举感染的沸腾了。 看着吕布一个刚刚崛起不就得年轻将领区区几天之内竟然取得了包括皇帝在内的绝大多数朝臣的认可,袁绍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嫉妒的情绪,心中开始暗暗和吕布较起劲来。 次日清晨,崇德殿上,早有准备的吕布口若悬河的向灵帝和众位朝臣讲解着昨日那几位宦官是如何目无法纪欺压良民甚至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的,引得满堂朝臣群情激昂纷纷上奏要求查处幕后元凶。 “咳咳!”早就和张让打过招呼的灵帝干咳了几声,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奉先那!此事你做的不能算错,可是也不应当当街杀人啊!”灵帝为张让等人打圆场道“毕竟,他们都是有功之臣啊,应当交由内廷惩处!你擅自处置有违大汉律法,理当严惩!”话音刚落,中郎将卢植忙出班奏报道:“启奏陛下,陛下此言实在是不妥,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奋威将军此举实在是大快人心,陛下不加封赏却要严厉惩处,恐怕会寒了天下忠义之士的心啊!”此言一出,众位大臣纷纷出班上奏:“启奏陛下,臣附议!” 十常侍一党赵忠看着满朝大臣略带挑衅般的说道:“擅杀有功之臣还要封赏,你们休要在那蒙蔽圣听了!”大将军何进闻言,双眼一瞪指着赵忠叫道:“有什么功?欺压百姓还算是有功吗?”眼看着众位大臣为了自己和皇上还有十常侍争得面红耳赤,吕布心中不禁一阵窃喜:看来自己刚正不阿的伟岸形象已经众位大臣心中确立了,要不了多久就会一传十、十传百传遍大汉国土,有了这个好名声,日后扩充势力之时就会容易的多了! 想到这里,吕布出班道:“启奏陛下,末将擅自处置确实有过,愿接受陛下一切责罚!请众位前辈莫要再为奉先与陛下争执,以免伤了君臣情谊。”其实此刻吕布根本不怕灵帝怪罪自己,因为昨夜段圭来给自己送金银时,吕布便和十常侍暗中达成协议,只待灵帝开口吕布将自行率军撤离洛阳。见吕布给了自己一个台阶,灵帝也就坡下驴,顺势说道:“既然奉先如此体恤朕心,朕也不过多的为难你,便令你一日内率大军撤出洛阳返回并州,退朝后你速速去和宁儿见上一面,便返回并州去吧!”在满朝的抗议声中,吕布领旨道:“末将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且慢!”大将军何进上奏道“启奏陛下,奉先晋升奋威将军乃是因前日力战匈奴七勇士,而其九原城大破羌兵之功仍未封赏,臣恳请陛下暂行封赏之后再令其返回并州不迟!”说完,满脸怨恨的看着灵帝身边的张让。灵帝见张让并未有任何不应允的神色,想到如此将吕布赶回并州也确实不妥,就算吕布不说什么何进,还有自己那个宝贝女儿这两关怕也过不去,于是坦然道:“传旨,赐奋威将军吕布黄金一千两,白银五万两,锦缎五十匹!”吕布下跪道:“启奏陛下,并州百姓刚刚遭遇战火,家园毁灭流离失所末将请旨陛下赏赐并州百姓农具、谷物耕牛若干令其重建家园!”灵帝稍作迟疑,开口道:“准奏!” 凤仪阁,万年公主身穿紫色纱衣披着锦袍正满脸笑意的看着摊铺在床上一套精致铠甲。 身边侍女小柔低声对万年公主说道:“公主殿下,这兽面吞头连环铠可是光武皇帝征战沙场的随身之物,传闻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公主久在深宫不需上阵杀敌,您为何向陛下讨要此物呢?” 只见刘宁用手拄着下巴,痴痴的说道:“当然是送给奉先哥哥啦,奉先哥哥是天下第一的武将,这兽面吞头连环铠是天下第一的铠甲,这身盔甲当然要送给奉先哥哥啦!”正说着话,门外太监高声叫道:“奋威将军吕布,特来觐见公主殿下!”刘宁欣喜地对小柔说道:“奉先哥哥来看我了,小柔小柔,快帮我看看我的妆花了没有?” 站在殿外,吕布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逼亲,难怪史书上说汉灵帝是个昏君,没他什么事请是不敢干的,这不,刚刚穿越还不到一个月,吕布便领教到了。正在遐想之际,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奉先哥哥,怎么这么久也不来看我?”吕布转过身去,有些莫名其妙道:“公主殿下,才两天而已,没有这么夸张吧?”听了吕布的话,万年公主不禁杏眼圆睁,娇嗔道:“你叫我什么?”吕布愣了半天,方才反应过来,缓缓开口道:“宁儿!” “这还差不多!”万年公主开心的笑了起来,将侍女手中的盔甲递给吕布:“奉先哥哥,这是宁儿特地为您挑选的兽面吞头连环铠,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快穿上试试吧!”说着,将铠甲塞到吕布手中,看着面前古灵精怪的宁儿,吕布不禁心头一暖,真是个天真善良的丫头可惜,生在了帝王家。吕布将铠甲紧紧攥在手中,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道:“宁儿,我是来向你辞行的,陛下下旨要我一日之内率大军返回并州防备匈奴伺机反扑。” 听了吕布的话,万年公主脸上的笑容不禁僵住了,许久,两行泪珠默默地划过脸颊,哽咽的对吕布说道:“真的吗?”吕布怒杀宦官的事情早在昨天下午便已经传开了,万年公主原本以为父皇只要稍加训斥便好了,没想到竟会勒令吕布返回并州,一时间刘宁不由得失魂落魄不知道该说什么。 吕布从腰间取出一把精致匕首,递给刘宁:“宁儿,这是我从匈奴大王子兀力昆夷那夺来的匕首虞帝,锋利异常。”虽然不愿做驸马,但是刘宁的纯真可爱让吕布非常喜欢,在心中早已把她当成了妹妹:“你拿着它,就如同奉先哥哥守在你身边一样,放心,只要我在世一日,就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半分。” 捧着匕首,错把安慰当成表白的刘宁不由得破涕为笑,只见她伸出小指对吕布说道:“那你要和我保证,只要有时间就要到洛阳来看我!” (13)遭重打二将怀恨,遇兵变丁原殉难 两狼山前,经过五天五夜的快马加鞭,察汗台一行三百余人终于赶到了大汉边境。 “吁!”随着战马一声长长的嘶鸣,兀力昆夷立起战马兴高采烈的对身边满脸愁容的察汗台说道:“弟弟,我们已经出了大汉边疆,再往前走几十里便是咱们匈奴人的领地了,开心点!”看着大哥没心没肺的四处纵马狂奔,察汗台不禁苦笑一声。忽然,从前方一片密林中飞出了一群大雁,兀力昆夷挥起马鞭高声吆喝道:“勇士们,好久没有打猎了,走,带上弓箭和本王子去猎大雁!”说着,率先举着弓箭向着树林催马奔驰而去。 生性敏锐的察哈台突然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飞快的转动着大脑回想起父汗传授给自己知识:行军打仗,如遇茂林切记三思而后行,飞鸟如不入林,林中必有埋伏!“不好!”察汗台大叫一声“快回来,有埋伏!”话音未落,只听到前方传来一阵战马嘶鸣的声音,察汗台远远地看到几千匹战马驮着剽悍的骑兵飞快的向自己冲过来。 “勇士们,随我冲锋!”好战的兀力昆夷这几日受尽了屈辱,难得有机会发泄一下根本不顾身边亲兵的劝阻从随从手中夺过一杆狼牙棒怒吼着冲向前方,身后的两百余名护卫自是不敢大意,各自抄起兵器紧紧地跟在兀力昆夷身后。眼看着双方向距不过百步之远,察汗台惊讶的发现对方没有拔出腰间的战刀而是从马鞍上取出了硬弩,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察汗台脑海中闪过:不好,这是鲜卑的精骑。 果不其然,在纷乱的人群中,察汗台看到了独臂的燕荔阳和满脸怒火的轲渠。只见轲渠大手一挥,上千支弩箭迎面射向了冲在最前面的匈奴大王子兀力昆夷。在察汗台眼泪夺眶而出的瞬间,毫无防备的兀力昆夷被射成了马蜂窝,摇摇晃晃的跌落在马下。 剩余的一百余名匈奴精骑将察汗台围在中间,察汗台双眼几乎要喷出火似的注视轲渠,破口大骂道:“老匹夫,想不到你竟然背信弃义暗中偷袭盟友,你不配做草原的勇士!”轲渠毫不示弱反唇相讥:“真是贼喊捉贼,不是你们暗中派遣细作拿着飞鹰令去向吕布告密吗?”说着,将两枚飞鹰令抛在了察汗台面前。“什么?”看着两枚飞鹰令,想起大哥曾经和自己说过飞鹰令被吕布夺走的事情,察汗台呆住了,看到这呆若木鸡的一幕,燕荔阳嘲笑道:“怎么样?王子殿下?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察汗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没有想到吕布这一招驱虎吞狼使得如此毒辣,看着渐渐逼近的鲜卑战骑,察汗台明白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已经是于事无补,从轲渠率部先行离开洛阳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活的时间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此刻,他决心带着自己这些身经百战的部下们进行最后的冲锋。 只见察汗台举起长矛,对着轲渠说道:“匹夫,唇亡齿寒的道理你竟然不明白?你以为匈奴亡了你们鲜卑就是草原上的霸主了吗?你以为我们匈奴的勇士怕死吗?好,今日我便让你看看看草原勇士的英雄气概!勇士们,随我冲阵!”残存的骑兵们呐喊着冲向严阵以待的鲜卑战骑,看着发了疯的察汗台,燕荔阳冷笑一声,说道:“抛射!”在夕阳的照耀下,上千支弩箭呼啸着射向察汗台。 汉灵帝光平四年十月中旬,鲜卑大可汗轲渠突然发兵在截杀匈奴车队,匈奴大王子兀力昆夷,二王子察汗台战死,所部三百精骑一并阵亡,匈奴大单于羌渠急火攻心于三日后病逝,左贤王於夫罗继任成新任单于,于次日统率十万狼骑东进在广袤的草原上和鲜卑的几万精骑杀了个天昏地暗,三日后,双方各自撤军,这样一段无头公案在双方付出了几万人的伤亡代价后就此完结。 并州治所,晋阳,刺史丁原和扬武校尉张辽正带着卫队巡视城防。 “大人,听说吕将军在乾元殿力挫七大勇士被封为了奋威将军,陛下还将万年公主指婚给了将军,这下子咱们并州军在其他各州面前算是耀武扬威了一回。”张辽一边检查着城防工事一边对丁原说道。丁原抚了抚胡须,笑着回答道:“奉先乃当世英豪,得此殊荣实至名归啊!”说话间,丁原便听到前方城楼中传来一阵嬉笑怒骂声。 张辽唤过一名卫兵问道:“今夜是何人值勤?”卫兵抱拳回答道:“是宋宪将军和魏续将军。”丁原拂袖道:“文远,随老夫前去看看!” “干干干!”宋宪敲着桌子连声催促着坐在身边的武威校尉魏续,只见魏续端起酒碗不多时便喝了个尽净,不懈的对宋宪说道:“看到没,宋宪兄!论喝酒,你不行!”宋宪有些不服气:“谁说的,再来!”说着,便端起坛子正想倒酒,就听到门被人“咣!”的一脚踹开,只见丁原和张辽带着十数名卫士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看着自己。 校场上上千支火把让黑夜亮如白昼,宋宪和魏续****着上身在身后执行官的计数声中不时地发出声声惨叫。少顷,两人背后血肉模糊,扬武校尉张辽上前禀告道:“禀告大人,宋宪、魏续玩忽懈怠酗酒贪杯,末将已按照军令每人重打四十军棍,现已执行完毕,请大人示下!” 丁原面色凝重的走到众军士面前,长叹了一声,恨恨的说道:“众军都知道,前番南匈奴来犯,皆因榆林关守将玩忽懈怠才导致城关失陷,数万百姓惨遭匈奴铁蹄凌辱,若不奋威将军挺身而出,此刻你我都已经以身殉国了!而今日,竟还有人不以为意,在值勤时玩忽懈怠醉酒贪杯,真真是枉为大汉军人!”说到这里,丁原低下头去怒视着宋宪、魏续两人道:“看在前日你们抗击匈奴的份上,你们的人头老夫暂且记下,日后若敢再犯,定斩不饶!” 宋宪面向下伏在床上,一把将手中的药碗砸在地上,恨恨的对着一旁同样趴在床上魏续说道:“丁原这个老匹夫,竟对你我下次毒手,那高顺曹性失了榆林关连根头发也没伤到,还有那吕布,参军才多久?不到一个月,便坐到了奋威将军,咱们兄弟干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个校尉罢了!不过是喝了几杯酒,就被打得遍体鳞伤,丁原老儿如此赏罚不公,此仇不报,我宋宪誓不为人。”魏续闻言,屏退左右,低声对宋宪道:“宋宪兄,小弟听闻日前南匈奴因两位王子之死和鲜卑在草原上大打出手折了不少兵马,不如我们带着心腹部将出关,效仿右校王李陵投奔匈奴去吧!” 听了魏续的话,宋宪不禁动了心,可是一想到前番匈奴被并州军打得如此狼狈,宋宪不禁担心起来:“话虽如此,可是前番咱们让匈奴人吃尽了苦头,若是他们不允我等加入该如何是好?”魏续闻言,低下头去沉默了许久,突然眼中划过一丝杀机,阴阴的对宋宪说道:“无毒不丈夫,我们不如拿着丁原的人头去投奔於夫罗,他必定会接纳我等!”“好!事不宜迟,趁着吕布高顺尚未返回,并州只有张辽一人,谅他双拳难敌四手,我即刻将副将侯成唤来商议行动计划,魏续兄,你负责联系匈奴方面,咱们两日后动手!” 吕布骑在大宛马上,走在大军最前面开路。不知为何,这几天吕布一直感到心神不宁的,似乎要有大事发生了。身边成廉仰头喝了一口水,看到吕布心不在焉,不禁问道:“将军,怎么了?这察汗台和兀力昆夷都死了,匈奴和鲜卑也打了个两败俱伤,短时间内怕是无力南下了,您还担心什么?” 吕布看了看成廉,立住大宛马,转身对成廉说道:“去把两位先生叫来。”成廉应声退下,不多时,荀攸陈宫骑着两匹骏马来到了吕布身边。 听了吕布的阐述,荀攸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将军参军不过一个月,却备受上官重视,想来并州军定然是有人不服,我看,这些人怕是会趁着将军及并州的几员主力战将不在的时候生出乱子啊!”陈宫也接话道:“若是他们再暗中勾结关外各部胡人,怕是又会酿成九原城之祸啊!” 吕布闻言,感叹两名智囊见识深远之外不禁也担心起并州的局势,虽然确信张辽的一身武艺镇得住并州众将,不过一想到宋宪魏续和侯成三人在下邳背后使绊子搬到老上司的事情,吕布的脖子便滋滋冒凉气,如果是他们三个……吕布不敢再想了,当下令高顺坐镇中军,成廉保护荀攸和陈宫,自己快马加鞭撇开大队直奔并州晋阳而来! 两日后,宋宪魏续****上身背着荆条跪在了刺史府院中。 “大人,末将等前番玩忽懈怠险些酿成大错,今日特来向刺史大人谢罪!”两人泪流满面的对着丁原叩首道。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丁原本是性情忠厚正直之人,见两人泣不成声的亲自到府谢罪,前番也打了两人四十军棍,也就不再过多的苛责他们,于是便将两人扶起,好生安慰道:“两位将军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此事就算是过去,日后定当以此为戒,切记不可再犯!” 三人又说了几句,忽然看到新上任的锋武校尉曹性快步走上堂来奏报:“禀报刺史大人,城外三十里兴宁村遭到百余名山贼的围攻,巡逻斥候快马来报,请大人速速定夺。”听了曹性的汇报,宋宪魏续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立刻向丁原请命道:“大人,我等愿戴罪立功,兵发兴宁村消灭山贼!” 丁原微笑着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两位将军伤重未愈,不宜出征,曹将军,你与张辽将军带着一千城防军前往剿贼吧!”见曹性应声退下,宋宪心中不禁窃喜了一阵,随即对丁原说道:“大人,眼下晋阳只有两千兵马,张将军一下子带走了一半,万一歹人趁机攻城可就不妙了,不如将末将驻扎在城外的一千精骑调进城内协助守城吧!”见宋宪说的有礼,丁原也未加反驳,稍作迟疑便答道:“好吧,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吧!”一个时辰后,张辽带着一千兵马出城奔西而去,侯成则带着本部精骑迅速进驻晋阳,利用刺史的手书十分顺畅的接管了各处要塞。 张辽带着大军走到半途,越想越不对劲,不禁转身对身边的曹性说道:“曹将军,这些山贼出现未免太过突兀了吧,况且区区数百人就敢如此明目张胆袭击并州治所,这不是自己往死路上闯嘛!”听了张辽的疑问,曹性的心中也开始嘀咕起来,悠悠的开口道:“张将军是说的甚是,昨日在下还带着五百骑兵巡查过晋阳周边,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怎么今日就凭空出现了百余山贼呢?” 张辽勒住战马,仔细的问道:“曹将军,你向大人汇报军情时,大人身边都有什么人?”曹性低头想了想了,开口答道:“我记得当时只有宋宪将军和魏续将军在大人身边,他们还向大人请命带兵剿匪呢!”“宋宪,魏续……”轻声嘀咕了几遍,张辽依旧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恰在此时,前方斥候来报:“禀告两位将军,围攻兴宁村的山贼已经遁入深山不知所踪。” “不好!”眼前的局势让张辽想到了一个最糟糕的结果——宋宪和魏续要兵变!来不及多想,张辽连忙吩咐大军后队变前队,火速回师晋阳。曹性万分不解道:“将军,你凭什么认定宋宪和魏续要兵变呢?”张辽一边纵马飞驰一边焦急道:“这些山贼围攻兴宁村只是个诱饵,宋宪魏续刚刚受了军棍,伤重未愈大人肯定不会让他们领兵出征,而我们刚刚走到半路这些山贼便遁入深山,这就说明他们是为了将我们引出晋阳。”听张辽说道此处,就算是个傻子也听得明白其中原委了,曹性狠狠地在战马身上抽了一鞭子,不禁焦急道:“这下糟了,那宋宪的部将侯成在城外可还驻扎着一千精骑呢!” 刺史府中,宋宪端坐在椅子上,看着堂下五花大绑怒发冲冠的丁原,宋宪不由得嚣张起来:“丁原老儿,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丁原怒骂道:“无耻小人,枉食君禄,你还有何面目活在这世上?”魏续闻言,走上前去飞起一脚将丁原踢倒在地,恶狠狠的说道:“老匹夫,死到临头了还摆什么官威?实话告诉你,老子早就受够了,这就杀了你,提着你的脑袋去匈奴享受荣华富贵去!”宋宪似乎也懒得再和这个将死之人废话,挥手道:“左右,将这个老匹夫拖下去,斩首示众!” 丁原挣脱身边两名刽子手,面无惧色的说道:“我自己会走,宋宪,魏续,记住我的话,你们绝对活不过今晚,老夫在下边等着你们!”站在高台上,看着并州的百姓,丁原放声大笑:“生死何足惧,转眼又一生,哈哈哈!”在数万百姓的哭喊声中,刽子手举起鬼头刀,狠狠的劈了下去。 冲在最前面的张辽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幸亏曹性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他,不然张辽可能就会从马上跌下去了! 前方斥候满脸泪痕的快马赶来,哽咽着对两人说道:“禀告两位将军,宋宪魏续兵变,占据了晋阳,丁大人已经遇难了!”“报!”话音未落,迎面又冲过来一名斥候:“禀告两位将军,宋宪魏续汇合副将侯成,带着一千精骑出了晋阳直奔北方而去!”张辽闻言,不由得双眼喷火,只听得一声怒喝,抄起黄龙钩镰刀,催动战马卷起一阵尘土直奔北方而去! 宋宪提着丁原的首级,美滋滋的对身边的副将侯成说道:“怎么样,我说了跟着我干准没错,那,有了这老匹夫的人头,咱们兄弟到了匈奴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哈哈哈!”正得意间,后军魏续拍马冲了过来,焦急道:“不好了,宋宪兄!张辽追过来了!”“慌什么!”宋宪将丁原的首级挂在马鞍旁,拿起开山钺回答道:“没听过双全难敌四手吗?那张辽是有些手段,可是咱们有一千多人,还怕对付不了他?走,跟我去看看!” 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身旁副将侯成应声而倒,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不远处一名青年将领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手舞方天画戟厉声道:“奋威将军吕布在此!” (14)张文远刀劈叛将,吕奉先执掌并州 平原上,吕布突然发出的一声厉喝如同一记惊雷炸响在每一个反叛官兵心头。见吕布已经堵住了退路,宋宪彻底慌了手脚,倒是魏续举起长矛高呼道:“弟兄们,往回走,杀进晋阳才能有活路!弟兄们,跟我冲啊!”说着,率先催动战马奔着张辽的方向杀了过去。 上千名叛军怀揣着求生的欲望跟随着两名主将呐喊着向张辽冲了过去,张辽满脸杀气的抡起黄龙钩镰刀奔着魏续的面门迎头劈了下去,魏续反应稍慢,刚刚架起长矛张辽的刀锋已经赶到,眼看着就要被砍于马下,身边宋宪及时赶到挺起开山钺打向张辽的胸口,张辽这才撤回钩镰刀夹住开山钺。魏续见状,连忙抓住机会反击长矛一抖直奔张辽侧身而来。 吕布清楚张辽的本事,单凭宋宪和魏续根本伤不了他,因此也并不急着上前相助,而且当他看到宋宪马鞍旁丁原那颗血淋淋的首级时吕布心中便明白了,这两个人必须要由张辽亲自杀了,张辽才能过得去心中的坎,因为张辽不止一次跟自己说过当年丁原是如何在乱军中把他救出来的。于是吕布不停地在乱军中往返冲杀,直到杀的这千余乱军完全丧失了战斗意识,将手中的兵器丢在地上不再反抗自愿受缚。 张辽和两名叛将的战斗还在继续,身后曹性带领的千余精骑汇合了高顺统率的陷阵营从晋阳方向赶了过来,陷阵营在前精骑在后两军列成战阵将一众叛军团团围住。 看到自己已经没有了丝毫胜算,宋宪一声厉喝,止住了两方的战斗,跳下马来吕布抱拳道:“吕将军,我二人聚众哗变,杀死刺史丁原大人自知绝无生路,但是我手下的将士是无辜的,他们随我在边关征战多年,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我二人愿用两条人命来换这千余条性命!”说着,两人拜倒在吕布面前。吕布看了看张辽,见他点了点头,便转身对着两人说道:“你们放心吧,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宋宪和魏续感激的给吕布叩了三个响头,各自拿起兵器对着张辽说道:“文远,好汉不在马上斗,马上不显真功夫,可敢下马一战?”张辽闻言,卸下盔甲,从内衬的白色长衫撕下一条布,缠绕在头上。随即拿起钩镰刀跳下马来。 “呀!呔!”随着一声怒喝,三人的生死一战开始了,在生命的最后一战中宋宪和魏续都毫无保留地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开山钺和长矛一左一右密切配合从两肋向张辽展开夹攻。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就算张辽武艺出众,面对两员沙场宿将的疯狂攻势一时间竟有些招架不住,被逼的连连后退。 看到张辽有些吃力,高顺低声对吕布说道:“将军,我去帮帮文远?”吕布挥了挥手:“千万别,这是文远心中的一道坎,咱们得让他自己过。对了,两位先生和成廉呢?”高顺闻言,抱拳答道:“回将军,两位先生各自前往宋宪和魏续的防区上党郡和西河郡去安抚百姓肃清残敌,成廉带着晋阳一千城防军在城内抓捕细作,稳定局势。”吕布闻言,不禁心中大快,心想有这两名当世大贤替自己谋划方略,以后自己可以省下好多力气。 张辽与两人已经交战多时,毕竟自身技高一筹,而且宋宪和魏续身上的棍伤还未完全康复,三人斗了四十个回合之后,张辽看准时机侧过身去躲过了两人的攻击,横起钩镰刀贴着地面向两人扫了过去,宋宪反应灵敏凌空一跃躲过了攻击,魏续则猝不及防被张辽砍断了双腿,惨叫一声丢了兵器跌倒在地上,张辽走上前去抬手一刀将魏续的首级割下,挂在腰间。 “魏续兄!”宋宪怒吼一声,挺起开山钺直奔张辽后心而来。张辽感到身后一阵疾风袭来,迅速转身单手提起钩镰刀架住了宋宪刺来的开山钺,未料想宋宪这一击力道太大竟然将钩镰刀从张辽手中击飞了出去。张辽顺势向前一步抓住开山钺凭着一股蛮力将宋宪拉到了自己面前,空出右手奔着宋宪面门狠狠打了过去,宋宪吐出一口鲜血向后踉跄了几步随即双手一松,开山钺便生生被张辽夺了过去。张辽横起开山钺重重的打在宋宪的背上,宋宪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扑倒在地上剧烈的抽搐了起来。 张辽丢下开山钺,走到一旁捡起钩镰刀面无表情地来到宋宪面前,宋宪长舒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文远,动手吧。”钩镰刀缓缓落下,在宋宪道咽喉处一扫而过,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宋宪便匍匐在地再也不动了。 “大人,末将给你报仇了!”张辽丢下钩镰刀,捧着丁原的首级仰头大哭道“大人,您的大恩,文远只能来世再报了!”一时间平原上战马嘶鸣,哀嚎遍野,所有人都学着张辽的模样在头上缠了一条白布,泪流满面的向晋阳城进发。 次日清晨,荀攸、陈宫从上党郡和西河郡赶了回来,鉴于丁原身死,并州时间群龙无首,两人便提议由奋威将军吕布暂行并州刺史的权力,同时并州文武官员联名向洛阳递上奏折阐述事情原委,并请求任命吕布为并州刺史。同时以防备匈奴南下为由,请求扩军两万。 崇德殿,灵帝听完吕布递上的奏折之后,不禁沉思起来。按理说吕布是他的未来女婿,当个刺史没什么问题,不过如果允许他扩军两万,那么整个并州就拥有了五万人马,让吕布握着五万雄兵,这…… 看到灵帝心怀疑虑,自从吕布当街斩杀宦官之后对吕布好感急剧上升的大将军何进立刻出班上奏道:“启奏陛下,奋威将军刚刚施展妙计让匈奴和鲜卑大打出手,一旦他们醒悟过来难免会对并州展开报复,奋威将军此举是在未雨绸缪啊!”言毕,卢植、袁隗、杨彪、蔡邕等人纷纷上奏道:“臣附议!” “陛下,老奴也以为此议当允!”一心想要拉拢吕布的张让也不甘示弱。尽管吕布杀了自己的人,但他毕竟收了自己的贿赂,这就说明双方不是一点共同语言也没有的,张让计划着先利用吕布帮助自己掌控朝政之后,再找他算账。见到两大派系意见难得的如此一致,灵帝也就不再多想,毕竟吕布是自己的女婿,连女婿都不信任自己还能信任谁呢?当下拍板同意道:“准奏!” 数日后,朝廷的钦差来到了并州,除了给吕布带来并州刺史的任命外,大将军何进托人送来了一顶三叉束发紫金冠和一条勒甲玲珑狮蛮带,张让则托人送来了一万两白银。捧着任命诏书,吕布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激动不已,因为自己来到三国之后终于堂堂正正的拥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根据地。 送走钦差,吕布立刻召集文武众将齐集刺史府议事。 “文远、高顺,本将任命你二人为骑都尉,协助本将统率并州军,本将不在时,如遇突发事故你二人有权利全权处置!”张辽高顺,皆为三国名将,协助自己打理一州军马是物尽其用。两人上前拜谢道:“谢将军信任,末将必不负将军重托。” “成廉、曹性,本将任命你二人校尉,成廉驻守九原城,曹性负责驻守榆林关,互为犄角全力防守并州北疆。”此刻,吕布打算打乱之前各郡各自为战的防御部署“众将听令,我并州共下辖九个郡,现在本将要打破以往的防区划分重新规划。”说话间,荀攸拿来了并州地图,吕布指着地图对众人说道:“上党郡、西河郡以及雁门郡划为一号防区,以西河郡为中心由骑都尉张辽率军三万进驻;云中郡、定襄郡和朔方郡划为二号防区,以定襄郡为中心由骑都尉高顺率军三万进驻。上郡、云中郡以及五原郡划为三号防区,本将亲带三万兵马驻守,三大防区互相协助,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此,整个并州便可以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 张辽等人被吕布这种独特的军事思想折服了,吕布说的不错,以往并州各地都以郡为防区,力量被分散了不说,一旦有哪个武将心怀不轨意图作乱,其他各地根本无法有效控制。不过张辽和高顺思索了一会儿,纷纷不约而同的对吕布说道:“将军,照此规划,我并州必须要有生力军十万,可是眼下算上城防军整个并州也不过六万人啊!” 吕布闻言,微微一笑,拿着圣旨对众人说道:“陛下已经答应本将扩军五万,如此,我并州算上城防军共有十一万,本将决意压缩城防军编制,每郡只配备一千城防军负责维护治安,在并州全境精挑细选九万将士,通过严格训练让他们变成百战百胜的神兵利器!”说到这,吕布指了指摆在院子中的十几个大箱子,对着众人说道:“这都是陛下赏赐给我或者是十常侍贿赂给我的,一共是六千两黄金,七万两白银,全部用作并州的建设,公达,将这批钱财一分为三一份用作扩军,一份用作安抚流离失所的百姓,剩下的全部交给高顺。”高顺听到这句话,不禁楞了一下,忙问道:“将军,为何交给末将啊?” “不是交给你,是交给你的陷阵营!”吕布笑道“在中牟,本将答应过你要全力帮助你组建一支铁甲精兵,你不是说你的练兵之法颇费钱粮吗?我把钱都给你,把你的陷阵营给我补充到一千,不过本将可记得你的承诺,三个月之内让陷阵营出师!到时候完不成任务,可别怪本将打你的屁股!”在众将士的调笑声中,高顺感激涕零的对吕布说道:“谢将军信任,末将必定不负将军所托!” 接下来,吕布任命荀攸为参军总督并州军马并统筹并州内政,任命陈宫为校事负责监察各地武将同时协助高顺训练陷阵营。两人领命退下,吕布又命令张辽和荀攸全权负责招募兵马,所有的改革措施在九万兵马整编完成之后立即施行。 忙活了一个下午,总算确定了并州下一个阶段发展的大政方针,吕布坐在椅子上一边品着茶水一边感叹道:“不行,手下的人才还是太少必须得想个办法再招揽一些能人来为自己效力。”可是一想到现在的时间是光平四年,吕布不禁犯起愁来:三国历史上的大多数能人异士都是在两年后的黄巾之乱中纷纷崛起的,现在这些人要不就是在学艺(赵云),要不就是到处流离失所(关羽),有的甚至还未成年(马超)!虽然如此,吕布还是打算趁着眼下的空闲外出寻访一下人才,否则一旦等到并州军整编完毕,所有的大政方针全部付诸实施,自己就算是想走怕也走不了,毕竟这一大家子都等着自己拿主意呢! 次日清晨,吕布正在刺史府后院舞动着方天画戟,便看到守门卫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报告将军,有一个小子正在募兵处闹事呢,这小子颇有些手段,张辽将军和他斗了快七十回合了还没分出胜负,您快去看看吧!” 吕布眼前一亮: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此人能和张辽斗个旗鼓相当,想必不是等闲之辈。也顾不得整理衣服,便穿着一身白色睡衣跑了出去。 刺史府门前的募兵处,原本高高耸立在一旁的征兵大旗被拦腰折断,吕布看到,张辽正举着黄龙钩镰刀和一名手持杆棒的青年斗得风起云涌。只见那青年相貌清秀,面色微黄,虽然称不上俊朗,但是眉宇间一股时刻喷薄欲出的英气时刻在昭显着此人绝非等闲之辈。见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吕布忙一声厉喝:“都住手!”两人闻言,各自退到一边。 吕布拍了拍张辽的肩膀,问道:“文远,怎么回事?”张辽抱拳道:“回禀将军,适才曹性将军见此人仪表非凡,谈吐不俗,便让此人当众显露一番武艺,谁料想此人竟然一棍子打断了征兵大旗,还把上前阻拦的曹将军打成重伤,末将担心此人是来蓄意寻衅滋事,便想将他拿下,未曾想此人颇有几分武艺,我二人斗了快九十回合也没分出胜负。” 吕布询问了一下曹性的伤势,见没有大碍,便对青年抱拳道:“在下并州刺史奋威将军吕布,敢问英雄高姓大名?何故伤我部下?”那人听闻吕布大名,不禁丢下杆棒,倒头便拜道:“河东杨人徐晃字公明,拜见吕将军。”没有想到眼前的青年竟是逼的关羽撤离樊城的大将徐晃,吕布不禁心中嘀咕了一下:此时的徐晃应该在河东郡做个小吏,怎么会跑到并州来呢? 来不及多想,吕布便扶起徐晃,面露喜色的问道:“公明啊公明,本将可是盼了你好久了。听说你远在河东郡,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徐晃抱拳道:“回将军,末将在本是河东郡小吏,因不忿宦官搜刮民财弃官出走,途径洛阳时意外撞见将军当街斩杀宦官,末将钦佩将军义举,原本打算前往并州军大营投效将军,未曾想将军率部撤回并州,末将便一路追了过来。将军您,知道末将?” 吕布拍了拍徐晃肩膀,把百度百科中徐晃早年的事迹随口说了几件然后解释是从百姓口中听说的。张辽等人钦佩徐晃的忠勇之举,也就不再怪罪他打伤曹性之事了。吕布见徐晃勇力过人,单凭一根木棍就能把碗口粗的旗杆拦腰打断,忽然眼前一亮,拉着徐晃进了刺史府直奔后堂而来,张辽等人也继续招兵,一切归于平静。 “公明,接着!”吕布将兀力昆夷的开山斧扔给徐晃。 徐晃伸出右手,轻而易举便将重达73斤的开山斧举了起来,看着斧刃上精心雕刻的花纹,徐晃不禁赞叹道:“真是一件好兵器。”说着,就在后堂中舞了起来。吕布一边拍手叫好一边说道:“这是匈奴大王子兀力昆夷的开山斧,重73斤,锋利异常足可以劈山断石。我见公明勇武非凡,这开山斧,便赠予公明了!” 想到自己未出并州便招揽到一员猛将,吕布不禁对自己的访贤之路充满希望! (15)子龙庵两强相遇,常山脚田丰中伏 冀州境内,吕布一个人骑着大宛马一边思考,一边徐徐前行。 这几天来吕布几乎把自己前世积累的那些三国知识统统在脑海脑海中放电影般过了个遍,总算想到了一位三国前期举足轻重的谋士——田丰田元皓。 据史书记载,田丰自幼天姿聪慧,少年时丧亲守丧,守丧的时间虽然已过,但他仍笑不露齿,因此为乡邻所器重。而且田丰博学多才,在冀州很有名望,最初被太尉府征辟,推荐为茂才,后来被选为侍御史,因愤恨宦官当道、贤臣被害,于是弃官归家。不久,成为冀州刺史韩馥的部下,因为正直而不得志。初平二年(191年),袁绍以反客为主之计智取冀州,成为冀州牧,听说田丰威名,带着贵重礼物,非常谦卑地招揽田丰,任命其为别驾,对他很是信任和器重。 吕布掐指算了算时间,田丰现在应该已经从洛阳辞官还乡返回老家巨鹿,再过不久,便会被冀州刺史韩馥招揽到麾下,自己必须要抢在韩馥先下手为强,不然一切就晚了!想到这里,吕布抡起马鞭狠狠的抽了一下胯下的大宛马,只听得一声嘶鸣大宛马扬起前蹄飞快的向前奔驰而去。 奔驰了半日,吕布不由得感到腹中饥渴难耐,环顾四周,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山腰上,层峦叠嶂间隐约露出一间茅舍的屋顶,吕布便暂且按压住腹中饥火催马向前。 走近一看,原来是做庵堂,提起庵堂,绝大多数人可能会第一时间把它和尼姑联系在一起,可是在民间,但凡是圆形的草庐都被称作“庵”。此刻吕布只想着快点找些食物来充饥,便上前轻轻扣动门环:“请问有人吗?” 不多时,门被打开,一个眉清目秀的英俊少年走了出来:“在下是这子龙庵的主人,请问兄台有何贵干?”听到子龙庵三个字,吕布不由得心中一沉:据传闻历史上的三国名将赵云就是在子龙庵内练兵习武,学得一身本领的!想到这里,吕布不由得仔细端量起面前的少年来:但见此人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一身白袍昂首而立更显威风凛凛,左手绰这一杆精致的银枪,枪身上盼着一条蜿蜒起伏的游龙,龙嘴大张处便是利刃所在,利刃旁附加着五个倒钩,一缕长缨随着微风在空中缓缓飘舞。 吕布抱拳道:“在下并州刺史,奋威将军吕布途径宝地只因腹中饥渴难忍特来讨些饭食,不敢白拿,有川资奉上!”说着,双手奉上一锭大银。那少年见吕布器宇轩昂仪表非凡,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之风,方知此人绝非欺世盗名之辈,只见少年微微一笑,转身推开院门:“来者都是客,更何况是威震天下怒斩宦官的奋威将军,快请!”说着,大手一挥,将吕布让进院中。 不多时,院内随从将酒饭准备完毕,两人互相施了一礼之后,分宾主落座。只见少年端起酒杯对着吕布说道:“今日子龙庵能迎来奋威将军大驾光临,实在是蓬荜生辉,在下常山真定人姓赵名云表字子龙,生平最敬仰当世英雄,只可惜家师有命欲学其技终生不得饮酒,在下只好以水代酒敬将军一杯!”说着,仰头一饮而尽。 赵云的谨小慎微是三国各位武将中出了名的,能够终生保持如此谨慎的行事风格恐怕与他没有嗜好这一优点必不可分。想那典韦、张飞不都因为酗酒贪杯才导致英年早逝的吗?为此,吕布也不挑剔他,仰头饮下杯中酒:“言必信行必果,子龙真乃大英雄也!奉先佩服,哈哈哈!”两人俱是性情豪爽之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便已然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好友。 “奉先兄,想不到你身居高位却是如此的谦和恭谨,不以家庭出身为界限将人分为三六九等,子龙也是万分敬佩啊!”说到这里,赵云无意间瞟到了大宛马马鞍上那柄奇形怪状兵器,忽然想到了吕布曾经在几万匈奴骑兵中单骑冲杀的辉煌战绩,心中战意萌发,放下酒杯略带挑衅般的对吕布说道:“奉先兄,听闻你武艺绝伦天下无双,子龙不才,愿以家传龙胆涯角枪领教一下兄长的武艺!” 一吕二赵三典韦,不知道在多少三国迷心中把吕布未能和赵云进行惊天一战而当做三国第一大憾事。眼下赵云自己提了出来,吕布又岂能拒绝?只见吕布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走到马旁取下方天画戟转身对赵云说道:“请!”赵云大喜过望,转身从兵器架上拿下银枪,几名家仆识趣的撤下座椅餐具,退到一旁静静观看。 原以为赵云是那种一巧破千斤的技巧型武将,可当那龙胆涯角枪接触上方天画戟用了六成力量的吕布忽然感到虎口一麻。未及多想,只见龙胆枪荡开方天画戟,赵云竟然在眨眼之间娩出九朵枪花,恍惚间吕布似乎听到了阵阵龙吟声伴随着一道寒光直奔自己胸前而来,想不到赵云这小子初次见面便用上了看家的本领,看来自己也不能大意了,只见吕布鹰眼一闪,在九朵枪花中捕捉到银枪的路径,随即在电光火石之间运起九成力气反手挺起方天画戟利用月牙刃的缝隙将龙胆枪卡在了其中,出乎吕布意料的是,两件兵器不过是刚一接触,赵云突然怒喝一声,用力一推,同时一个鹞子翻身落到自己身后,吕布便看到一道白光从月牙刃下呼啸而出,被身后的赵云稳稳地接在了手中。 银枪刚一到手,赵云立刻回身再次娩出九朵枪花,一记回马枪直奔吕布后心而来。吕布见状,大喝一声运起周身力气转身接住那道迅猛的白光在赵云惊讶的目光中用手中的方天画戟将龙胆枪托在了半空中,两人微笑着四目相对,双臂都暗暗加着力道。赵云笑道:“奉先兄果然武艺非凡,竟接连接住在下两招,只是子龙还有一招百鸟朝凤,不知道奉先兄能否接得住?”吕布仰天大笑道:“为将者最痛快的事情便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子龙勇武不亚于我,尽管使出毕生绝学来!” 只见赵云一声厉喝抽回龙胆涯角枪,双手将长枪密不透风的舞起来,速度之快不禁令人瞠目结舌。只见数不清的枪花在空中宛若百鸟之王张开双翅般威风凛凛,面对赵云的成名绝技吕布丝毫不敢大意,也抖开方天画戟将其在空中宛若一道流星般飞速的旋转起来。只听到赵云一声怒吼:“来了!”对面的巨大翅膀如脱缰野马般冲了过来,围观众人只见到红白两道影子飞速向撞在一起,只听到一阵撼天彻地的巨响,两人已经站在了对方身后。 吕布转过身来,抚摸着左臂被划破的衣袖,赞扬道:“百鸟朝凤名不虚传,子龙真乃当世英雄!”赵云披散着头发,弯腰捡起地面上断裂的发带,抱拳道:“奉先兄雷霆一击才是英雄本色,子龙佩服。”吕布走上前去扶起赵云:“子龙,当今陛下无道,重用宦官扰乱朝纲,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子龙少年英雄一身本领正当大展拳脚之时怎能屈居深山之中?为兄不才,想请子龙出山到我并州军中效力,你我兄弟携手拯救天下黎民,还望子龙莫要推辞!”说着,不顾身份跪在了赵云面前。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吕布谦和恭谨的态度,天下绝伦的武艺无一不令赵云打心底里佩服,只见他挽着吕布的双手,一同跪在地上:“子龙一介布衣,怎敢受兄长如此大礼?兄长的人品武功,无一不让子龙叹惋,蒙兄长不弃,子龙愿效犬马之劳!”“好好好!”吕布大喜过望,扶起赵云满面欣喜地说道:“子龙,有子龙相助百姓安矣!哈哈!子龙,奉先与你甚是投缘,不如在此让天地作证,你我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赵云大喜,立刻命人准备香案,两人各自沐浴焚香之后歃血为盟,面对天地齐声道:“今有吕布、赵云,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愿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富贵,但求同生死!”言毕,两人纳头对着苍天拜了叁拜,交换了姓名年齿,吕布竟比赵云只大了一个月,吕布拉着赵云感叹道:“得一贤弟如子龙,此生无憾啊!” 两人正欲再谈上一个时辰,院外家仆忽然面色慌张的赶来拜倒在两人面前:“公子不好了,山下有一伙贼人围住了一辆马车,看起来想要打劫啊!” 吕布闻言,转身对赵云说道:“子龙,今日你我结义的初衷便是救国安民,今见我大汉子民将遭歹人屠戮,为兄有意前去相救,不知子龙意下如何?”赵云绰枪在手,对这吕布坚毅的说道:“子龙已奉将军为兄长,兄长之命不敢违,兄长若要前往杀贼,子龙理当同往!”但见方天画戟和龙胆枪高举在空中,两位英雄少年高呼一声纵马冲下山去。 山脚下,身材瘦弱的田丰举着宝剑挡在妻儿面前对着面前的十余人怒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袭击朝廷命官的车队,你们该当何罪?” 为首的一名独眼大汉扛着大刀色迷迷的盯着田丰身后花容失色娇妻,满脸猥琐的说道:“你已经辞官致仕了,所以不算是朝廷命官!”田丰闻言,大脑飞快地转动了几下,指着大汉说道:“是张让派你们来的吧?”此话一出,众人不禁惊诧万分,为首的独眼壮汉更是长大了嘴巴:“你是怎么知道?” 田丰面无惧色的说道:“我辞官不过数日,不可能这么快传到冀州,而从你们的话里不难看出,你们对我的底细一清二楚。如此判断,你们不是十常侍一党派来的杀手,又是何人!”独眼大汉思索了一会儿,不禁点头称赞道:“好个田元皓,果然聪明过人,只可惜你得罪了张大人!”说着,跟身边的一众杀手使了个眼色,二十几人嚎叫着扑了上去。 田丰奋力挥舞起长剑刺向一个蒙面杀手,怎料想对方身手异常矫健,仅仅一闪身便躲过了田丰刺来的长剑随即飞起一脚将田丰踢倒在地。其余杀手立刻夺下田丰手中的长剑,将他和一众妻儿五花大绑了起来。 只见那独眼壮汉用龌龊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田丰的妻子,咧开嘴笑道:“这几年从民间抓来的美貌女子都交给那群不男不女的家伙享受去了,好久没见到这么标致的美人儿了!”说着,便伸出手去想要摸一摸田丰妻子的脸蛋,田丰怒喝一声:“无耻淫贼,你想要做什么?”那独眼大汉收回了手,满不在乎的对田丰说道:“反正就要死了,田大人何不大度一点让我等享受一下呢?如此美人若是就这么杀了,岂不是暴遣天物了吗?”此言一出,身边一众杀手纷纷仰天大笑,一副摩拳擦掌按耐不住的样子。 “来呀!”独眼大汉对部下命令道“把这小娘子给我拖到马车上去,在田大人面前享受,未免有点太侮辱人家了,哈哈哈!”说话间,几名手下不顾田丰妻子的挣扎和田丰的怒吼,拉扯着便要将田丰的妻子拖上车去。 只听得一阵战马的嘶鸣,众人转身看到一红一白两道影子奔着这里飞速冲了过来,看到红衣男子手中那柄奇形怪状的兵器,刚才还嚣张不已的独眼大汉顿时大惊失色,只听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方……方天画戟!吕布怎么会在这!” 这群来自洛阳的杀手早已见识过吕布的武艺,听到首领如此言语,纷纷慌了手脚呆在原地。吕布和赵云根本没有打算理会这些无耻之徒,但见两道闪电冲入人群中,刀光剑影之处,一众杀手鲜血涌动惨叫连连。 (16)马孟起大战阎行,李文侯进逼长安 照顾妻儿睡下之后,田丰快步来到正堂。 见田丰到来,正在对月饮茶的吕布和赵云忙放下茶杯起身相迎道:“先生,家眷谁的可还稳妥?”田丰闻言,双膝跪地对两人施了一个大礼:“多谢两位英雄相救,今日若不是两位英雄及时赶到,眼下情形殊难预料。” 两人连忙扶起田丰,吕布安慰道:“田大人刚正不阿,天下何人不知?在下在并州听闻田大人弃官返乡,便担心张让一党暗施杀手,特地奔袭百里前来相救。”听了吕布的话,非但田丰更加感动,就连赵云也愈发敬佩自己的大哥,不禁感叹道:“兄长身居高位,却可以为了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奔袭百里,舍身相救,真乃当世豪杰。” “子龙过誉了!”吕布笑了笑,心中想到:想不到我演戏还挺有天赋的嘛!放在二十一世纪,肯定能当个影帝!看着田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吕布便暂时停止了胡思乱想对他说道:“元皓兄,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让你感到苦恼吗?”田丰长叹了一声,对吕布说道:“英雄,您有所不知。在下正是因为痛恨十常侍扰乱朝政鱼肉百姓,屡次上奏陛下而久无答复之后,才愤而辞官的。原本在下打算投奔故交好友冀州别驾沮授沮公与,可是现在看来,无论逃到哪里都逃不过十常侍的追杀啊!” 赵云见状,不待吕布说话,便开导田丰道:“元皓兄此言差矣,那十常侍势力再大也不见得手眼通天,眼下便有个好去处。”说着,赵云指了指吕布,继续说道:“我兄长在洛阳诛杀宦官之事天下何人不知?就连张让那个老家伙在我兄长面前也只能忍气吞声。如今我兄长身为并州刺史封疆大吏,十常侍更加不敢动我兄长分毫了!元皓何不前往并州,在我兄长手下某个差事!” “哦?想不到英雄竟是身居高位之人,还未请教两位英雄尊姓大名?”忙碌了一个下午田丰此时才想起还没询问两人的姓名。吕布微微一笑,抱拳道:“实不相瞒,在下乃是并州刺史,奋威将军吕布吕奉先,这位,就是我的结义兄弟赵云赵子龙!”听到吕布大名,田丰不由得表现出满脸钦佩的神色:“原来英雄便是破匈奴、败鲜卑,街斩宦官威震天下的奋威将军吕布!”吕布咧开嘴笑了笑:又是一个因为斩杀宦官而崇拜我的,看来我回了并州真得好好感谢一下荀攸这小子! “元皓,在下有意请先生担任我并州别驾,为边疆百姓造福,不知先生意下如何?”捕捉到田丰眼神中敬佩之意的吕布立刻乘胜追击的说道。只见田丰冲着吕布深深鞠了一躬,毫不犹豫的说道:“在下漂泊无根之人,蒙将军不弃授以高位,怎敢拒绝?愿尽毕生所学在将军麾下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虽然失去了沮授,但是招揽到赵云田丰这一文一武的无上组合吕布此行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因并州改革在即,北方又有数万狼骑窥伺,吕布也不敢在外多做停留,当下便和二人商定次日返回并州! 数日后,吕布一行十余人返回到了并州治所晋阳。外出已过月余,张辽徐晃早已募兵完毕,高顺联手陈宫打造的陷阵营也已经初具规模。当然荀攸也没闲着,带着成廉曹性和几千骑兵将并州境内但凡有匪患的地方统统清查了一番,更换了大批文武官吏,乐得吕布差点跳到空中。未敢多言,立刻着手改革的各项事宜。吕布先是任命赵云为虎威都尉,痛协助自己统帅三号防区的几万人马,同时将成廉调回晋阳,统领整个并州的城防军,任命徐晃为振武校尉驻防九原城,别驾田丰、校事陈宫派赴一号防区和二号防区,参军荀攸则留在了晋阳,草台班子算是正式成立,自此,整个并州风风火火的开展起改革运动来! 一切无话,并州的局势算是就此稳定下来,不过树欲静而风不止,腐朽的大汉王朝在关外各族眼中就是一块肥美的羊肉,不管是谁都想扑上来咬上一口,此时距离并州千里之外的凉州,一场由阴谋编织的大网正缓缓覆盖在凉州的上空。 西凉武威郡,一名年约14岁的少年在校场上虎虎生风的舞动着手中的长矛。 只见这少年生的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细膀宽,声雄力猛十足一个良将的坯子。只见少年将手中长矛一抖,一声厉喝便将长矛插进了面前的一个稻草人身上。这少年忽然感到身后刮过一阵疾风,只见在电光火石之间,少年转过身去稳稳的将一支射向自己后心的弩箭牢牢握在了手中。看着手中砍掉箭簇的雁翎箭,少年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叫道:“云騄,再不出来我可去抓你了。” 只听到兵器架后面传来一阵山泉般纯澈的笑声:“孟起大哥,想不到你的武功进步的这么快。”只见一个年约12岁的女孩儿举着一把硬弓笑吟吟的看着少年,少年满脸宠溺的走上前来,关心的问道:“天气这么热还出来,当心中暑!”说着,爱怜的拍了拍妹妹的小脑袋。 眼前的一男一女可不是等闲之辈,那翩翩少年乃是武威军司马马腾的长子马超表字孟起,女孩儿则是马腾幼女马家小妹马云騄。马腾少时便在凉州军效力,蒙月老牵线有幸和美丽羌胡女将依韵儿结为伉俪,两人共育有三子一女,令人羡慕不已。大概是因为父母都是武将的影响,这三子一女无一不热衷于沙场之事,而且天分极佳,尤其是长子马超十一岁便随父亲征战沙场一把银枪舞的神出鬼没交战百场从无败绩,因其生的俊朗,时人皆呼之为“锦马超”。 说起马家小妹马云騄那更是巾帼不让须眉,不仅遗传了母亲美貌的基因,而且枪法出众弓马娴熟整个武威除了大哥马超,连父亲马腾都敌不过他。 只见马云騄从随身的木匣子里取出一只瓷碗放到了马超面前:“孟起大哥,你也知道天气炎热啊?快尝尝我做的酸梅汤!解渴又消暑,不许说不好喝。”马超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端起瓷碗一饮而尽,还未来得及说话,便看到表弟马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孟起大哥,不好了,韩遂来了!由两位哥哥带路已经快到府门前了!”听闻韩遂的名字,马超不禁面露杀气双眼冒火,只见他重重的将瓷碗摔在地上转身从兵器上拿起长枪:“来得好,想不到这个老匹夫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说着,不顾妹妹和表弟的阻拦,迈开大步向刺史府走去。 这韩遂本是马腾的结义兄弟,两人自有交好,按辈分马超还得叫他一声“叔父”,为何现在马超一听到韩遂的名字就杀心大起呢?这一切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三年前,马超十一岁,也就是他第一次跟随父亲出征的那次战斗。当时两万羌兵围攻西海城,西海城校尉李文侯连点三座烽火台求援,马腾奉太守令率军万余前往支援,当时马超母亲依韵儿刚刚生下马云騄身体虚弱不能随军同行,便留在武威。大军出发前,在城门口,母亲依韵儿将一枚玉环戴在马超脖颈上嘱咐他上阵打仗一定要小心,当时马超急着表现自己一直在嫌弃母亲唠叨,可他万万没想到那次竟然成了自己和母亲最后的诀别。 武威大军一到战场便立刻投入战斗,双发激战正酣之时,羌军突然兵分两路以小股部队继续纠缠汉军,主力则绕道武威攻城。原本武威城池高峻只要固守绝没有意外,可是参军韩遂非要打开城门应战,结果寡不敌众全军尽没,羌军趁势攻进武威。城中兵力有限,依韵儿顾不得身体虚弱便穿上盔甲与敌军展开巷战。终因敌我力量过于悬殊,战死在城门前。虽然此后马腾原谅了韩遂,但是马超对于母亲的死一只耿耿于怀,他认为如果韩遂没有盲目出击的话,武威就不会失陷,母亲也就不会战死沙场了。 马府门前,韩遂刚刚下马同马铁马休寒暄了几句,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怒喝,只见马超端着长矛奔着自己怒发冲冠的冲了过来。 “孟起贤侄,最近可好?”韩遂笑着问道,无奈热脸贴了冷屁股,只听马超怒骂道:“老贼,你还有脸来见我父亲,难道你忘了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了吗?”此话一出,韩遂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僵住了,众人也没有想到马超竟是如此的口无遮拦,就算要骂,也至少含蓄点啊,就在众人错愕之时,只见韩遂身后走出一名彪形大汉指着马超呵斥道:“黄口小儿竟然如此无礼,看来我阎行要替马将军清理清理门户了!” 听到阎行说出这句话,所有人就知道这下子事情非闹大不可。依照马超的性格听到如此轻蔑的言论怎能不火?果不其然,未等韩遂呵斥阎行退下,马超便大喝一声,端起长矛奔着阎行胸口扎了过来,阎行也是沙场宿将,久闻马超大名早就想和他切磋一二的好战之心此刻被彻底激发起来,只见他随手躲过随从侍卫手中的长矛,向后跳了一步,挺枪架住了马超刺来的长矛。 一旁马云騄看到两人招招杀机,专攻对方要害,心中不由得焦急起来,忙轻声唤过表哥马岱令他立刻去找在城南练兵的父亲马腾回来制止这场无谓的争斗。 “砰”的一声,两杆枪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巨大响声震的在场众人不禁感到耳膜一阵剧痛,纷纷用手捂住耳朵。看着马超纹丝未动的身形,后退数步的阎行不由得暗暗惊讶道:这小子好大的力气,仅仅一枪就震得我双臂发麻,这“锦马超”当真名不虚传!马超略带傲慢的用长矛指着阎行,微微有些赞赏的说道:“不错,自我出道至今,你是唯一一个能接住我一枪的人。”随即,马超的眼中冒出一丝杀机,紧攥拳头中微微发出关节摩擦的声音:“接下来,可就没这么容易了!”说着,将红缨在空中抖了一个大圆,锋利的枪尖奔着阎行的眉心直刺了过来。 了解了马超的厉害,阎行也不敢大意,遂使出看家本领,横着枪杆打了过去。马超件枪尖被拨开,立刻向前一步将长矛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锋利的枪尖正好打在阎行横着的枪杆上,随着一声脆响,枪杆断为两截。强大的冲击力将阎行再次向后顶出了几步远,失去重心的阎行只得扶住身后几名亲兵才勉强站稳了脚,马超一招得势便趁胜追击,手中长矛再次娩出一朵枪花径直扎向了阎行的胸口,眼看着这长矛便要破甲而入贯穿阎行的前胸,马超忽然感到前方一阵巨大的阻力袭来,将自己的长矛牢牢握在了阎行胸前。马超抬起头来刚想发怒,却迎面被人劈头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只听到面前那人一声厉喝:“逆子,休要胡闹!还不给你文约叔叔认错!” 看到是父亲,生性孝顺的马超自然放下了手中长矛,却不愿意向韩遂道歉,惹得马腾狂性大发,劈头盖脸又是几个耳光:“逆子,连我的话也敢不听了!今天我就打死你,免得你日后给我惹来更大的麻烦!”说着,随手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吓得马休马铁和马云騄连忙跪在马腾面前连声替马超求饶。 “父亲,我看不起你!”只听马超愤怒的说“明明是这个人害死了母亲,你却故意一次又一次的放纵他,你让母亲在九泉之下如何安息?好!你不杀他,今天我来杀了他,杀了他之后大不了我去找母亲去!”说着,便举起长矛又要刺向韩遂,马岱手疾眼快连忙拉住马超一阵苦劝。马腾暴怒的推开拉着他的马休马铁,指着马超说道:“逆子,我早就和你说过你母亲的死与文约无关,到底还要我说多少次!”马超见父亲一味的偏袒韩遂,心中对母亲的思念和歉疚在此刻化作了万丈怒火一股脑的撒向了父亲:“马寿成!你这个懦夫,母亲为你付出了多少?你却连个仇人也不敢杀!”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马超的嘴角被打裂,马腾没有想到自己这几巴掌打得这么厉害,看着嘴角渗出血来的马超呆在了原地。马超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此刻他对自己的父亲从小敬仰的男人无比失望,只见他用衣袖擦了擦嘴角上的鲜血,翻身跃上一匹白色骏马依旧满脸杀气的对着马腾说道:“马寿成,你为了这个狂妄自大的人竟能绝情到如此地步,我马超没有你这种父亲!”说着,马超策马往城外跑去,空气中回荡着马超愤怒的声音:“韩文约,我马超今日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必要取你项上人头告慰我母亲在天之灵!” 看着扬尘绝去的马超,马腾的眼角泛起阵阵泪花,他强忍着没有哭出来转身对韩遂说道:“文约,不要和这个逆子一般见识,走,你我兄弟喝几杯去!” 西海城,前来巡视城防的凉州从事边允、韩让满意的对身边的西海太守李文侯说道:“大人多年来久居边关为国操劳,真是辛苦了,待到本官面见天子之时,一定多多替大人美言,以表彰大人之功。“ 李文侯面色阴沉的抱拳道:“如此,便多谢大人了!”说着,给身边的校尉北宫伯玉使了个眼色,北宫伯玉紧握腰刀会义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下城墙去。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李文侯便听到边允说道:“大人,本官听说你训练了一批歌姬,全部都是羌胡女子,可否让本官见识一下!”说着,一本正经的边允不禁舔了舔舌头。李文侯皱着眉头一边在心中鄙视着边允,一边回答道:“大人有命,末将安敢有违?请!” 可能边允没有注意到,自己带来的三百卫士正被北宫伯玉率领的城防军带到城外不远处那个摆满了酒菜的军营。 “好好好!”边允大笑着左手举起酒杯饮下一杯烈酒,右手怀抱着热辣性感的羌胡美人赞叹道“姑娘舞姿真可谓美妙绝人啊!来,陪本官喝上一杯!”随性的韩让更是在几名美女的连番哄劝下早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屋外的李文侯得意的笑道:“喝吧喝吧,喝的越高越好,最好再睡上一觉,等你一觉醒来,嘿嘿,这凉州就是我李文侯的了!” 城外军营,满身是血的北宫伯玉看着眼前躺成一片的三百具尸体,转过身去高高的举起手中大刀:“勇士们,大汉天子无道,宠信宦官不理朝政,百姓早已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咱们也没有必要在为他卖命了,你们都跟我杀回城去,咱们一起拥立李文侯大人为主公,割据凉州逍遥自在!”在场的近千名城防军随之一同高盛呐喊,他们纷纷推倒写着汉字的军旗,挥舞着兵器跟在北宫伯玉身后冲向西海城。 子夜,西海城校军场一身暗绿色盔甲的李文侯手提毒匕寒月刃站在高台上,面前的一万城防军早已列好了整齐的队伍,全部披坚执锐杀气腾腾的昂首站立在校场上等候着主公的训话。 “勇士们,我们的机会来了!”只见李文侯振臂一呼,雄心万丈的对着万余将士说道“当今天子无道,以宦官入朝高就,逐贤臣远走他乡,重赋税征徭役天下百姓早已苦不堪言,今我李文侯在此竖起义旗,号召天下有志之士奋起反抗推翻****,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话音刚落身边的校尉北宫伯玉、司马宋杨纷纷举起腰刀呐喊道:“我等愿奉将军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面前的万余将士们纷纷下跪行礼,齐声高呼道:“我等誓死效忠主公!”李文侯满意的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说道:“把他们带上来!”说话间,两名刽子手押着五花大绑的边允和韩让走上高台,跪在了众军面前。李文侯指着烂醉如泥昏迷不醒的两人说道:“此二人乃是西凉太守左昌派来巡视的从事边允、韩让,其恶行想必诸位早已知悉,搜刮民财****民女实为大丈夫所不齿,本将今日在此愿亲站斩此二人祭旗!”说着,手中的毒匕寒月刃已经高高举在了两人头上…… 汉灵帝光平五年七月,西凉西海城太守李文侯诛杀凉州从事边允、韩让聚众万余谋反,以北宫伯玉为将军,宋杨为军师兵发金城,羌王冶无代遣族弟冶元多率三万羌兵以大将梁元碧为先锋汇合李文侯组成联军四万不分昼夜猛攻金城。 并州,榆林关。 “子龙,公明。你们收获怎么样!”吕布带着一千近卫押解着三千匹战马在榆林关下汇合赵云、徐晃。 赵云指了指身后一望无尽的队伍:“兄长,子龙俘获了丁零部万余牛羊。”看到两人的战绩,徐晃有点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公明比不了两位将军,只抓到了八百战俘,其中……还有六百多是女人。” “哈哈哈!”二人仰天大笑,吕布看着徐晃尴尬的表情,安慰道:“没事公明,本将正想组建一支医疗部队——战斗医疗营,负责救护伤兵,正好就让这六百女子来补充编制吧!”说到这里,吕布突然收起笑容,严肃的对徐晃说道:“一定要严令士兵恪守军纪,本将最恨的就是奸淫掳掠之徒!” 三人回到榆林关,还没来得坐下喝杯茶,一名文吏便走了进来将一封加急文书递给吕布。吕布同往常一样漫不经心的揭开竹筒,刚刚摊开卷轴便愣住了。“怎么会这么快?”吕布暗暗思量到“如此一来,明天二月黄巾起义岂不是就要开始了?”显然此刻吕布还未做好准备来应对黄巾之乱后那个群雄割据的乱世,一时间竟然呆在当场。 “兄长,怎么了?”从未见过吕布如此表现的赵云等人也感到万分惊讶。许久,吕布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奶奶的,来就来吧!反正我已经不是之前的吕布了!想到这,吕布便挤出一丝笑意对众人说道:“没事,西凉李文侯联合羌王冶无代合军四万猛攻金城。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些鞑子中竟然还有不怕死的!”此言一出,众人的疑虑也随之打消。只见吕布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留曹性镇守边关,子龙、公明与我返回晋阳,立刻派人通知西河郡张辽、定襄郡高顺速到晋阳与我汇合,尤其是高顺,让他带上陷阵营,动作要快!” 汉灵帝光平五年,李文侯率联军攻破金城斩杀刺史郡守陈懿,金城校尉韩遂、边章率部加入叛军,先锋大将梁元碧、阎行凭借万夫不当之勇以及优势兵力连续攻克费县,代章,一时间叛军声势如日中天,失去长子马超的鼎力相助,武威校尉马腾被迫放弃武威,率部退守长安,叛军乘胜攻占武威进逼长安,凭借长安城池高峻和马家的勇武汉军勉强在长安站住了阵脚,李文侯虽遭败绩但威望不减,此时,叛军人数已经达到了十万之众。双方在长安展开对峙。 灵帝接到西凉太守左昌的奏折不禁大惊失色,忙下令沙场宿将北地太守皇甫嵩率领青年将领张温、孙坚以及天水太守董卓四部共八万精锐前赴西凉平乱,同时急调并州太守奋威将军吕布率本部兵马自东策应,原本安静的边关此刻风云再起! (17)赵云长安收猛将,吕布计取武威城 并州军开拔3日,马不卸鞍人不离甲以惊人的速度向凉州行进,不日已经到达了河内郡境内。出发前吕布已经嘱咐留守晋阳的荀攸写信请他的叔父即将到洛阳担任守宫令的荀彧前来并州相助,他要赶在天下大乱之前尽可能的为自己多招揽几名得力部下。 正思考间,副先锋徐晃飞马来报:“禀报将军,前方树林忽然闪出一彪军马自称当先一将自称河内方悦,敬仰将军大名特率众前来归附。“方悦,就是在虎牢关前被自己一戟刺下马来的那个河内名将!”吕布暗暗思量:虽然是个三流武将,但是总比没有强,毕竟自己手下人才太少,总不能事事都让几个主将去做吧! 只见方悦身高七尺,眼如铜铃,手中绰着一把银枪虽不如赵云飘逸俊朗,但也称得上是条好汉。方悦见吕布到来,跳下战马倒头便拜:“草民方悦,早闻将军大名钦佩不已,听闻将军率部将经由河内前往西凉平叛,特地聚集村中精装百余人自备兵器马匹前来投效将军,还望将军收留!”吕布笑道:“有志者杀敌报国,奉先佩服,你暂且担任本将卫队长率本部军马加入本将禁卫,待到此番立功后再行封赏!”方悦当下大喜过望,叩谢吕布信任恩典。 吕布暗笑道:“此番西凉叛军中有几个猛将颇难对付,我是怕你本事不济,白白送了性命才将你留在身边的。”一路走来,接连接到战报,汉军在李文侯围城打援的战斗中接连败阵,孙坚负伤、张温战死,连皇甫嵩也被阎行一枪刺掉了头盔,如不是董卓军猛将华雄及时带领五千飞熊军赶到,此时皇甫嵩大军怕是已经全军覆没了!一切都在催促着吕布必须快些到达战场,如果不能在黄巾之乱爆发前结束战争,天下格局怕是会更乱,自己在群雄逐鹿中胜出的机会就更为渺茫! 话分两头,却说那天马超一怒之下离家出走,意外在山中遇到了打猎为生的庞德。庞德字令明,自幼父母双亡,跟随哥哥庞柔长大,因其天生异禀非但勇猛无敌而且食量巨大兄嫂甚为厌恶,庞德一怒之下离家隐居深山,听说马超同为离家出走之人,两人当下一见如故皆为知己。 这日,马超正和庞德联手抓捕一头野猪,忽然听到不远处山坡下有大队人马涌动的声音,两人心下好奇,便翻过山坡前去观看,这一看把两人吓得不轻,只看到成千上万的难民扶老携幼坐在正往南方行进。 “老人家,请问出什么事情了?”马超拉住一名老人家问道“听你们的口音好像是武威人,为什么要背井离乡啊?”老人家长叹一声,垂下两行老泪:“年轻人,你还不知道吧?西海城的李文侯造反了,联合了羌王的两万大军横扫西凉各地,他已经打到长安了!”“什么!”马超不由得担心起父亲的安危来:“那驻守武威的马将军呢?”“不知道啊!”老人家急着赶路“当时叛军攻势很凶猛,马将军亲自带着卫队断后为我们撤离赢得时间,我们刚已撤出来武威就被攻陷了,听说马将军一家好像都已经阵亡了!”“什么!”马超激动地拉住老人“你可知敌军先锋大将是和人?”老人家仔细回想一了下,答道:“是金城韩遂的手下大将阎行,对了,金城的韩遂也投靠了李文侯,被任命为中护军,手握大权!” “韩遂,又是韩遂!”新仇旧恨涌上心头,马超涕泗横流扬天怒吼道“韩遂匹夫,我马孟起不杀你誓不为人!啊啊啊!”说着,翻身跃上战马向着长安冲了过去,身后速素来重义轻生的庞德拎起虎头金刀策马紧紧跟上。 长安城下,李文侯将大军分作五队轮流进攻,从凌晨一直打到黄昏,长城中的西凉太守左昌已经阵亡,此刻马腾成为了全城的最高指挥官,统一指挥三万兵马抵御进攻。 “将军,我军箭矢即将用尽!”满身是伤的副将沈侯在马岱的搀扶下向马腾报告最后一个消息倒地昏了过去。马腾挥挥手示意众人将沈侯送去医馆疗伤。 看着两儿一女还有之子马岱,马腾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四人说道:“孩子们,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记得为父和你们说过什么吗?”次子马铁上前一步答道:“记得,就算战死,也绝不离开凉州!”身边的弟弟妹妹们闻言,纷纷点头。马腾说道:“是啊,你们的母亲长眠在这片土地上,父亲发誓有生之年绝不离开凉州一步,永远陪着你们的母亲。可是你们还年轻啊,你们还是……”未等马腾说完,三子马休便打断道:“父亲,您不要说了,咱们马家没有孬种,咱们生在一起死也要在一处,大不了一起去见母亲去。”“对,哥哥们,咱们走!”马云騄拿起长矛转身走了出去,身后的马铁、马休、马岱纷纷持枪紧随其后。看着慷慨赴死的儿女们,马腾欣慰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泪花的他在心中暗暗说道:“依韵儿,你在天有灵可以瞑目了,咱们的儿女一个比一个争气,没给你丢脸!呵呵,依韵儿,等着我,我这就来找你!我带着孩子们一起来找你!” 长安城外,大将阎行亲自带着五百死士率先攻上城头,城下的李文侯满意的对着身边的韩遂说道:“此人勇冠三军,天幸此人在我军中啊!”韩遂敷衍了几句,深知马腾性格的他在心中抱歉道:“对不起啦,寿成兄!” 阎行一枪刺向一名守城士兵,忽然眼前闪出一道黑影挺起手中长矛架住了阎行的长枪,阎行定睛一看,却是马腾,当下劝道:“马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一门皆是良将,正是大展身手之时,何苦为那昏君卖命!”“呸!”马腾怒道“背主之贼休得猖狂,吃我一枪!”手中长枪随即刺来,阎行苦笑一声,举枪反击。 趁着阎行被困,马云騄等人一拥而上带着卫队迅速将城上的敌军赶下了城,阎行见寡不敌众,迅速撤离城墙,回到本军阵中。李文侯咬牙切齿的指着城上马腾怒骂道:“马寿成,我若攻进长安,定叫此地寸草不留,到那时不屠尽你马家满门我李文侯誓不为人!”“贼将休得猖狂,西凉马孟起来也!”马超一声怒喝自后军杀入阵中,庞德随后抡开虎头金刀将大批敌人斩于马下! 看到马超杀到,城上众人心头不禁为之一振,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一阵压过一阵。李文侯看到马超单枪匹马却能在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当下感叹道:“锦马超名不虚传,这马腾真是走运,生出的儿子一个比一个厉害,有子如此,死复何恨!”此话一出,惹恼了身边的阎行,上次马超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难堪,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眼下有机会再次与马超较量,怎能放过,随即拍马出阵奔着马超冲了过来。 “阎行,来得正好,纳命来!”看到阎行杀到,马超撇下身边的梁元碧挺枪接住阎行,两人各自动了火一时间竟斗得旗鼓相当,庞德见状挺身欲救,梁元碧举起大刀迎头挡住,四名猛将,四匹战马在军阵中如走马灯般厮杀不止,引得众人叫好不断。宋杨见僵持不下,俯身在李文侯耳边说了几句,李文侯眼中闪过一阵杀机点头应允。城上马腾居高临下观察到李文侯左右两翼万余精骑成锥形分东西两路正向马超身后迂回,城上兵力有限,马腾欲救却无分身之力,不禁焦急万分。 “呔!”马超荡开长矛一下挑到了阎行的手腕,阎行发出一声惨叫手中的长矛在空中划了几个圆圈插在了地上。看着已经刺到自己胸前的长矛,阎行后脑不禁冒出阵阵冷汗,情急之下顾不得手上的伤口,双臂向前死死地攥住了马超刺来的枪杆,马超虽然天生神力,但是毕竟年纪尚小,再者阎行在濒死之际被激发出了巨大的潜力,两人各自运起蛮力,在马上你来我往争抢起长矛来,约莫过了一刻钟,只听到两人手中的枪杆发出一声脆响,竟然生生的被两人拉断了!经验老道的阎行早就做了准备,看到长矛一断立刻把身体向后仰了过去及时保持住了平衡,年轻气盛的马超则用力过猛顿时失去了重心一头向前栽去。 阎行将手中的半截长矛倒转,奔着马超的脖子直刺了过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女子的叫声:“休伤我哥哥。”原来是那马云騄带着一千兵马杀进了阵中,看到哥哥遇险,当下掷出了手中母亲留给自己的迎鸾枪。阎行还未来得及回头,便看到一杆精致的长枪飞到了马超面前,马超抬手接住同时以枪杆支撑地面勉强站住了阵脚。阎行看到刺杀已经无望,立刻调转马头奔着马云騄冲了过来。 此刻马云騄失去了兵器,忙乱之下只得举起硬弓勉强架住阎行刺来的半截长矛,阎行何其老道,左手虚晃一枪,右手伸到马云騄身后径直将她提到了马上!刚刚过完十三岁生日的马云騄何曾受过如此待遇,不禁又羞又气的对着阎行喊道:“混蛋,快把我放下!我哥哥不会放过你的!”阎行得意的看了看身后被众军缠住分身无暇的马超,得意的叫道:“你哥哥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是跟我走吧!”话音未落,阎行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牛角号的声音。 李文侯听着号声,连忙命令道:“众军备战,敌人的援兵来了!”果然,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了一阵烟尘,遮天蔽日绵延不断足有上万人之多,目力极好的马腾首先看到了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年轻将领同自己的儿子一般,身着白色盔甲,手中一杆长枪挥舞起来迎面将冲向自己的十几名骑兵打落马下,身后的大旗上赫然写着“并州赵云”四个大字!马腾不禁激动到:“将士们,是并州吕布,我们的援兵来了,立刻随我出城杀敌!”众将士一片欢腾,顷刻间长安四门打开三万精兵一涌而出直奔李文侯中军杀来。 见并州军杀到,宋杨忙对李文侯说道:“主公,我军攻城未克已经失了先机,还是暂且退军日后再战,免得腹背受敌全军覆没!”李文侯一贯听从宋杨的建议,立刻传令鸣金收兵,择日再战。麾下大军听到鸣金声,立即后队变前队迅速撤离战场。李文侯转过身去看到阎行还在阵中纠缠,不禁骂道:“蠢材蠢材!” 这下李文侯可错怪了阎行,不是他不想撤,实在是身后马超追的太紧了!为了给大队争取撤退时间,阎行只好从一名卫兵手中夺下一把长矛带着马云騄在军阵中左右奔走。不多时,万余并州铁骑在赵云的带领下赶到战场迅速投入战斗,乱军中阎行分不清方向几番冲杀后竟然一头扎进了并州军骑阵,迎面撞上了先锋赵云。 见赵云仪表堂堂气势不凡阎行心知肯定又是个厉害角色,但是人倒架子不能倒,依旧强硬的问道:“本将乃义军大先锋阎行是……”没想到赵云丝毫不给面子,未等阎行说完就迎面劈下一枪,只见龙胆枪压着长矛抵在了阎行肩上:“乱臣贼子安敢自爆名讳,看我常山赵子龙来取你人头!”说完,抬手又是一枪将阎行手中的长矛打落,巨大的力道使得阎行手腕上刚刚愈合的伤口再度崩开,鲜血喷溅而出! 连战多事阎行早已是气力不济,面对赵云这样一流的名将能撑下一回合已算是勉强,赶忙将马云騄抛向赵云转身逃跑。到嘴的肥肉岂能飞了?只见赵云一声冷笑,左手接过马云騄抱在怀中,右手挥出龙胆枪正好打在阎行大腿上,阎行惨叫一声坠落马下,身边徐晃正好赶到喝令下属将阎行绑缚后押回大营。 “小姑娘,没事吧?”看着怀中花容失色的小女孩儿,赵云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马云騄呼吸急促的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青年,母亲的死给她的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阴影,对于陌生人她总是用敌视的眼光去看待,不论他们对自己是什么态度马云騄从未对对方产生过丝毫好感,可是为什么这个陌生青年的一句话就让自己冰封了多年的心就此融化?看着马云騄并未回答,赵云以为她是吓坏了,于是安慰道“真是个勇敢地女孩子,你的父母会为你感到骄傲的,走,我带你回家!”说着,催动战马往长安城走去,赵云有力的胸膛让马云騄暂时忘记了战场的危险,娇羞的靠在赵云怀里,满脑子混乱的她索性不再去想,而是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渐渐沉入梦乡。 这边马超迎面赶上,见赵云并无恶意,当下放宽了心上前说道:“多谢将军救下舍妹,在下武威马超字孟起,敢问将军高姓大名?”“在下是并州刺史奋威将军吕布麾下先锋赵云字子龙!”说着,赵云将熟睡的马云騄交到马超怀中,马超心疼的看了一眼妹妹,方才抬头对赵云说道:“今日多亏将军及时赶到,否则长安危矣。在下替长安百姓谢过将军。”赵云回礼道:“将军不必如此,身为军人保家卫国乃是天职,将军可速带令妹及本部兵马回守长安,我家将军自有妙计对付这群叛贼,当下赵云不在答话纵马追击敌军去了。马超见状,带着妹妹汇合父亲带来的兵马迅速回守长安。 这边庞德杀得兴起,越战越勇,鏖战多日的梁元碧气力不济调头落荒而逃,庞德挥刀劈倒一个敌将,见梁元碧已走远,便不在追赶,恰好碰上了纵马追来的徐晃,庞德不认识徐晃,以为这也是个叛军将领,再次抡起虎头金刀奔着徐晃砍去,徐晃见庞德装扮与叛军无异,当下举起开山斧二将各施本领大打出手,随军将士见庞德勇猛,徐晃一人怕是难以抵挡,立刻返回中军禀报赵云。 庞德高举虎头金刀迎头劈下,徐晃横架开山斧挡下一击,两马交错各自站下,庞德回过头来赞许地说:“想不到叛军之中竟有你这样的人物!”双臂发麻的的徐晃听闻对方称呼自己为反贼,顿时大怒道:“放屁,你这个逆贼竟敢反咬一口,吃我一斧!”说着,运起全身蛮力斜着劈了过去,庞德自是不敢大意挺起虎头金刀迎上,只听到“铛!”的一声,虎头金刀和开山斧卡在了彼此的空隙中,双方见状忙各自争抢起自己的武器来! 忽然,两人看到眼前一道白影闪过,随即一阵巨大的力道传到两人手上,双方的武器随即分开,庞德抬起头来,只见面前一名英俊的青年将领拦住徐晃抱拳对自己说道:“在下并州刺史奋威将军吕布麾下先锋赵云,敢问将军高姓大名?”庞德见对方并无恶意,庞德收起虎头金刀回礼道:“在下西凉庞德,表字令明。”赵云义正词严道:“壮士,我军正在追击西凉叛军,壮士为何要在此拦截我军啊!”听了赵云的解释,庞德才意识到自己一时鲁莽,弄错了对象,连忙道歉道:“将军,一切都是个误会,在下以为将军与那叛军是一路的!”说着,在马上对着徐晃施了一礼:“将军,在下多有得罪!” 一来徐晃性情豁达,二来庞德的武艺也着实令人佩服,当下两人不打不相识,在赵云的调解下解开误会,握手言和。赵云看庞德一身武艺令徐晃难以招架,不禁有了招揽之意,忙劝道:“壮士,我看你一身武艺屈居山野实在可惜,不如跟随并州吕布将军一同建功立业如何?”刚刚赵云的一枪令庞德感到其武艺必在自己之上,如此英雄都效忠于吕布,他倒是真对吕布起了好奇心,见马超已经安全入城,当下答应道:“好,那在下就随将军一同去面见吕将军!” 武威城下,李文侯大叫道:“快开城门!”可惜城上无一人回应。 “主公,我看事情有些不对啊!”宋杨话音未落,城头上立刻射下一阵箭雨,李文侯本人大叫一声,中箭跌落马下,身边亲卫拼死抢回本阵,韩遂宋杨抬头望去,发现武威城墙上已经竖起了“吕”字大旗,旗下一员青年将领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掌中高举着灵宝弓对着自己军阵中的大旗就是一箭,看着大旗应声倒下,城上将领大笑道:“并州刺史奋威将军吕布,在此恭候多时了!”说话间,城上纷纷出现了许多弓箭手,对着西凉军就是一阵猛射。 “将军,情势于我方不利,速速带兵撤回金城方为上策!”宋杨身重两箭冒着箭雨冲到韩遂身边,韩遂失了大将阎行自然不敢再战,立刻带领全军撤向金城。城上吕布高声叫道:“将士们,回去喝酒啦!” 此日清晨,赵云、徐晃带着万余骑兵率先赶到,听到吕布围魏救赵非但解了长安之围还乘势拿下了武威,庞德当即拜倒在地宣誓效忠吕布。未几,皇甫嵩、董卓、孙坚、马腾四部共九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开进武威,合五家兵力此时双方的人马几乎对等,吕布认为是时候发动反攻了。 中军帐中,接到吕布邀请的几位主将一次走了进来,第一位,便是此次平叛的总指挥北地太守皇甫嵩。只见他满头白发,胡须飘飘,如此年纪还要上阵冲杀,当真是难为他了,双方寒暄几句,第二位江东猛虎孙坚便走了进来。 看到孙坚左臂缠着绷带,吕布忙关心到道:“孙将军连番冲杀身负重伤,吕布心中甚为惦记,不知道将军伤势如何,在下特地从并州带来了疗伤药赠与将军。”孙坚看到吕布千里奔袭胜而不骄,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好感,连忙说道:“败军之将怎敢劳将军亲自迎接,惭愧惭愧。”吕布安排两人坐在座位上,卫兵端上了茶水。 又过了一会儿,新任命的武威太守马腾带着次子马铁三子马休走了进来,吕布起身欢迎道:“将军此番力战长安苦撑西北战局辛苦了,受吕布一拜!”马腾受宠若惊的扶起吕布:“应当是寿成谢将军救命之恩才对。”看到马腾身后只站了两个儿子,吕布疑惑道:“将军,人说马家有三子一女,个个英雄人人好汉,为何今日只看到两人啊!”马腾尴尬道:“说来惭愧,长子马超昨日血战长安,因经验不足导致幼女马云騄被俘,幸得贵部赵云将军所救,孟起因此过于自责,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肯见人。”吕布点点头:“即使如此,稍后奉先当前亲自前往一睹锦马超的风采!” “将军!”话音刚落,门外徐晃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报告将军,赵将军在大街上抓了几个调戏妇女的士兵,那些士兵是董卓下属,现在董卓找上门来向将军要人呢!”听到后世遗臭万年的董胖子来了,吕布提起了兴趣,他还真想看看这个将大汉朝彻底推上绝路的刽子手是个什么样子! (18)吕奉先获赤兔马,马孟起得望月枪 城门前行刑台上,十几名董卓军士兵面色惊恐的跪在台上,台下董卓带着几千兵马想要冲上来抢走自己的部下,被赵云、庞德率军堵住,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武威百姓。 “赵云,你们并州军再厉害,也不能在我们凉州地界上肆意胡为,你凭什么斩杀我的部下?”董卓用长剑指着赵云“赶快给我让开!”身边的华雄闻言,顿时率军向前走了几步,想要抢人,只见赵云将手中龙胆枪往地下一插顿时震起一片尘土,就算是剽悍的华雄也不禁被赵云的气场吓住了,局面再度僵持起来。 “眼下武威是我并州军防区,吕布将军有令任何人胆敢在我军防区内放肆,不论他官位多高权力多大一律按军法严惩不贷,谁敢造次,以同罪论处!”赵云义正词严的说道:“武威百姓已遭叛军荼毒多日,难道还要受我军中败类的荼毒吗?”话音刚落,武威百姓纷纷拍手叫好,称颂并州军功德。吕布在马腾、孙坚、皇甫嵩的陪同下刚到城门口便听到赵云一番慷慨陈词,三位将军纷纷向吕布施了一礼道:“并州军军纪严明,我等佩服!”吕布愈发得意自己这个兄弟了,当下赞赏道:“好,子龙心系百姓,真乃大丈夫也!” 看到吕布到来,满城百姓立刻下跪对着吕布说道:“我等叩谢将军救命之恩!”看到吕布如此受到百姓爱戴,董卓虽然骄狂,也知道此刻不能得罪了吕布,于是放下身段上前,只见他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蠕动着满脸的肥肉冲着吕布抱拳开口道:“将军,,在下西凉天水太守董卓,听闻将军和万年公主已有婚约,在下恭喜将军啊!”此话一出,吕布便明白了董卓的意思,果不其然,只见董卓继续说道:“在下是当朝董太后的远房表亲,如此算来,在下和将军也算是半个亲戚了,不知道将军能否卖个薄面,饶了我这些不懂事的兵,在下一定带回去好好管教!” 吕布装作为难道:“董太守,不是本将不给你这个面子,实在是在下太为难了,毕竟,这是在我并州军的防区犯了事情,我……”早就商量好的陈宫立刻上前打圆场道:“将军,董大人,我们双方日后还要合作,眼下实在不宜为了这些琐事引发冲突,不如依在下愚见,将此事交由马将军处理如何?”说着,陈宫指了指马腾对众人说道:“马将军既是本地人,又是武威之主,此时有马将军处置再合适不过了。”陈宫的话合情合理,董卓也无法反驳,只好点头表示同意。马腾见到治下百姓遭人欺凌本欲出手教训闹事之人,但苦于自己败军之将的身份不好多说话,只得躲在人群中兀自悔恨,听到吕布愿意将此事交由自己处置,立刻欣喜不已。 只见马腾唤出副将沈侯问道:“沈将军,按我朝军法****民女该当何罪?”沈侯抱拳道:“回将军,斩立决。”听到这句话,董卓的心不禁哆嗦了一下,心想道:坏了,这几个小子算是保不住了!未几,刀斧手上台,随着几声惨叫,乱军被斩下的首级挂在了城门上。吕布上前对董卓抱拳道:“大人深明大义,本将佩服!”被戴了高帽,董卓自然不好在发作,只得挥挥手告辞,打算返回天水军大营。 吕布刚刚杀了人家的兵,也不好再多难为对方,便放其离去。刚刚转过身去,吕布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战马的嘶鸣,随即听到了董卓的怒吼:“畜生,你想干什么!”吕布闻言不禁心中一紧,立即转过头去,只见不远处一匹高大的战马正高高扬起前蹄一下子便挣脱了董卓的拉着马鞍的手直奔吕布而来。近观此马,只见其身如火炭,形甚雄伟,浑身上下竟无半根杂毛。走到吕布面前,那马突然停下脚步,甚是温驯的伏在吕布面前,似老友般亲切的冲着吕布轻轻叫了一声。 “此马名曰赤兔,能日行千里,其生性古怪喜食苜蓿,是汗血马的一种。”董卓有些嫉妒的走到吕布面前。吕布并未答话,而是欣喜的抚摸着赤兔马,喃喃自语道:“好马,真是好马!”董卓再也忍不住了,这明摆了他吕布是看上了自己的爱马,自己放手让马腾处置自己的兵已经是给了他面子,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再让他抢了自己的马,那自己这个天水太守就趁早别干了!说话间,董卓正想发怒,忽然感到袖子一紧,转身看去竟然是自己留守在天水的心腹牛辅,只见他气喘吁吁的对董卓说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天水被冶元多攻破了!” 此话一出,董卓立刻瘫倒在地上,顾不得讨要马匹忙转身对吕布说:“将军,我天水被羌王族弟冶元多率军攻破了,还望将军速速出手相助啊!”董卓心里很清楚一旦失去了自己的辖地,自己的荣华富贵就算彻底没了,再严重一点,自己的小命也许都保不住了,朝中那几个老太监肯定会趁机上奏背后阴自己一把,所以他顾不得颜面忙拜倒在吕布面前。 吕布连忙扶起董卓,只见他眼珠一转随即对董卓说道:“大人言重了,守土保家本就是奉先之责,只是奉先的战马刚刚受了伤这……”“没问题,宝马自当赠英雄,将军武功盖世乘坐此马正是物尽其用啊!”董卓虽然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可是眼下必须要以大局为重,只能等到以后再和吕布算账了! 入夜,马超一个人坐在校场上呆呆的看着手中的半截长矛,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在他心中,一直对自己的母亲怀有深深的愧疚,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哭着喊着要跟随父亲上战场而是留在母亲身边,自己一身的本事肯定能救出母亲。可惜,现实不会给任何人假设的机会。而今天,妹妹就这样在自己面前眼睁睁的被人抓走,平日里勇冠三军纵横西凉的本事在那一刻却显得那样无用和苍白,甚至要靠妹妹来换自己的命,想到这里,马超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咱们的少年英雄一个人在这掉金豆哪!”吕布拿着两杆长矛走了过来。马超愤怒的站起身来:“你是谁?关你什么事?滚开!”吕布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到底还是个孩子,接着!”说着,将手中的一杆长矛扔给了马超,见马超绰手接住,吕布单手举起长矛:“来,让我见识见识威震西凉的锦马超是什么样的人物!” 马超怒目圆睁,大喝了一声,举起长矛用尽全力奔着吕布胸口刺了过来。吕布身形未动并不去管刺向胸口的长矛,而是高高举起自己手中的长矛奔着马超的脑袋用出四成力气打了下来。马超见状,忙收回长矛举枪招架,却看到吕布虚晃一枪收回长矛并在瞬间改变攻击路径自下而上径直将马超手中长矛打飞了出去。见到自己最为依仗的武勇就这样如此轻易的败在了面前这个陌生人一条胳膊下,马超不禁愣住了。 看着呆在原地的马超,吕布收回长矛厉声问道:“刚刚与我交手时,你脑海中在想些什么?”“我在想……”马超踌躇着要不要说出来,却被吕布抢了话:“你脑海中想着你的父母亲人,你的士兵,你以后的路对吧!”听了吕布的话,马超更是大为吃惊:“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吕布愤怒的丢掉长矛:“我怎么知道,我从你的眼睛里就看得出你心中牵挂太多,一个武者在战场上是不应该有任何牵挂的,因你的牵挂会迟滞你的思维,减缓你的力道,让你把自身的致命弱点暴露给敌人!马孟起,你身为马家长子肩负着家族重任父母的嘱托,却如此优柔寡断甚至因为一次挫折就如此萎靡不振,你这样对得起你的父亲,你的兄弟姐妹,那些对你寄予厚望的武威百姓,还有你那战死沙场的母亲吗?” 吕布的一番连珠炮般的话,让马超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当下,马超拜倒在吕布面前感谢道:“孟起见识短浅,鼠目寸光。今日若非兄台教诲马超岂不是将要贻误众生,请受马超一拜!”从马超明星般的双眼里,吕布看到了如火的斗志和旺盛的战意,此刻的马超已经彻底蜕变成西凉的雄狮了,想到这,吕布满意的笑了笑,上前一步扶起马超说道:“不愧是马家子孙,我吕布没看错你!” “什么?你就是吕布?”马超惊愕道“就是那个单人独骑打退匈奴的吕布吕奉先?”吕布抱拳道:“不才,正是在下!”“哈哈哈!”话音未落,一旁黑暗中的马腾大笑着走了出来:“奉先将军,你这口似悬河唇如利剑总算替老夫降服了这个臭小子啦!”看到两人早有预谋,马超不禁有些尴尬道:“父亲,你这是成心让孟起出丑啊!”马腾走了过来,拍了拍马超的肩膀,慈祥的对他说道:“儿啊!你要知道为将者一定要禁得起失败,为父对你寄予了太大的希望,你万万不可叫为父失望啊!” 看到马超不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吕布笑着帮他打圆场道:“马将军,其实令郎武艺出众是难得的将才,之所以多次受挫依在下看来其手中兵器太过普通是个重要的原因,不知道武威附近可有哪些风水宝地可以铸造上好兵器的?”马腾闻言,觉得吕布说的很有道理,仔细的挠了挠头,许久方才回复道:“将军所言甚是,只是附近俱是穷山恶水,没有什么风水宝地。不过,老夫早年曾听人说过,武威以东九十里有一个山谷,里面聚集着数百条饿狼。每逢月圆,群狼会在狼王的带领下对着一个小山坡嚎叫膜拜。” “哦!”吕布来了兴趣“此事甚为蹊跷,在下倒是有兴趣前往一探究竟,孟起,可敢同往乎!”马超上前一步,昂然道:“区区饿狼,有何不敢?愿随将军同去!”马腾虽然担心儿子安危,但想到吕布那一身百万军中尚且来去自如的本事,马腾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次日黄昏,吕布和马超两人带足干粮清水,出城奔东方扬尘而去。 “吕将军,你的大军都开拔去了天水,你为何不随他们同去啊?”马超一边奔驰一边问道。吕布举起水袋喝了一口,惬意的对马超说道:“子龙他们足够了,我难得清闲,正好出来散散心,驾!”说着,催动胯下赤兔马奔驰向前。马超无奈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散散心,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到狼窝里去散心的呢!这个吕将军!”说着,也催动白玉麒麟赶了上去。 两人坐骑皆是日行千里的良马名驹,仅仅半个时辰便赶到了传说中的恶狼谷。 由于一路走来看到不少动物的尸骨,两人担心自己的战马受到伤害,便在距离野狼谷两里路的地方将马藏好,徒步进谷。 “呜呜呜!”不多时,耳边便传来了群狼的叫喊声,由少到多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刺耳。吕布俯下身低声在马超耳边说道:“孟起,看来群狼正在聚集,我们必须要等到子夜时分等到狼王现身才能欣赏到群狼拜月的壮观场面。”马超点了点头,当下便隐身在树丛中一边拿出粮食清水充饥一边等待子夜的来临。 “怎么了?孟起?”看到马超有些心不在焉,吕布放下水壶问道。马超皱着眉头回答道:“将军,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我总感觉自己来过,很熟悉,可是我长这么大从未来过这里啊!”吕布笑着拍了拍马超的肩膀:“既来之则安之,等一会儿咱们欣赏完群狼拜月的场景就干掉群狼,到那时候你在慢慢找寻你的感觉不迟!”马超闻言,点了点头,便不再多想拿起干粮啃了一口,积蓄着力量等待子时的来临。 随着夜空中的云朵渐渐散去,皎洁的月光逐渐洒满了山谷,此时已经月到中天,借着月光两人看到,山谷中足有上百匹狼在来回徘徊着,声音振聋发聩令人不寒而栗。只见一只体格健硕的白色巨狼奔上一个山坡,立起两只前爪背对着山谷中的群狼发出一声长啸,山谷中的上百匹狼随即匍匐在地对着山坡低吟起来。 “将军,你看!”眼见得马超忽然发现了,山坡上狼王身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了莹莹的白光,在夜幕中很是显眼。“果然被自己蒙对了!”吕布来不及多想,取出灵宝弓搭上雁翎箭对着狼王的后脑射了出去,正在膜拜中的狼王全然没有察觉到身后正在袭来的危险只见它一声惨叫滚落山坡,死在群狼面前。 “嗷!”看到狼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己眼前,以为是月神惩罚的群狼纷纷嚎叫着逃窜起来,山谷中的群狼顿时炸了庙。吕布躲在暗处继续张弓搭箭连连发射,不多时,又有十几匹狼倒在了山坡下,。剩下的群狼不敢再在山谷中停留,纷纷争抢着往山谷外跑去。俗话说饿虎架不住群狼,此刻两人不敢再和群狼交锋迅速爬上两棵高大的树上,看着脚下竞相奔走的狼群,饶是两人胆大包天也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山谷中的狼群终于走的一干二净,两人这才喘了一口气从树上一跃而下,年轻的马超还未站稳便奔着刚刚那个山坡跑了过去。只见在月光的照射下,一柄造型奇特的长枪插在山坡上岩石间的缝隙中,在月光的烘衬下散发出阵阵幽冷的气息。 在吕布的示意下,马超走上前去,运起力气喝道:“起!”猛地将长枪从裂缝中拔了出来。抚摸着银白色的枪身,两人上面明晃晃的用小篆刻着五个大字“提卢望月枪”。看到脚下有一块类似人工打磨过的岩石,吕布便蹲下身来,用衣袖拍掉尘土,上面的字迹出现在两人眼前:元狩四年,汉骠骑将军霍去病统兵八万与匈奴决战于漠北。两军对垒期间,骠骑将军意外救下匈奴单于之公主,两人一见钟情却互相不知道身份。后沙场对垒,两人识破对方身份,一对有情人就这样各执兵器厮杀起来。霍去病连施六计将匈奴十万精锐逼入绝地,匈奴公主夤夜潜入霍去病大帐请求其高抬贵手放匈奴人远去。 面对爱人的请求霍去病动了心,自作主张在包围圈设置了一个缺口放匈奴大军离开,但霍去病令匈奴单于立誓,匈奴部落自此远走大漠不得南下侵犯大汉疆土,公主为报答霍去病大恩,就此跟随在霍去病身边。 谁知军中有人走漏了消息,武帝得知霍去病私下放走匈奴大军雷霆大怒,派卫青持天子虎符到军中要斩杀霍去病。危急时刻,公主挺身而出在卫青面前引剑自刎,承担下了所有的罪过。霍去病抱着失去了呼吸的爱人悲痛不已,遂将随身兵器提卢望月枪插在两军交战的战场上,自此立誓终生不娶,一段旷世奇缘就此收场。 “想不到此物竟是骠骑将军所用。”吕布感叹道,当下两人对着长枪双膝跪地拜了三拜,这才反身出了山谷。 “将军,你是怎么知道野狼谷里有这样一件神兵的?”回去的路上,马超忍不住问道。吕布笑着回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令尊说起群狼拜月一事时非常好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看看想不到此行竟然当真收获不菲,真是值了!”马超点点头,也感叹道:“难怪骠骑将军终身不娶,原来竟有这样一段往事,足见霍将军用情至深啊,只是不知道这匈奴公主到底生的如何美貌才能让霍将军对她动心啊!” 吕布敲了敲马超的脑袋:“臭小子,我看是你想娶媳妇了吧?哈哈哈!” 天水城城中此刻是一片混乱,冶无代挥动着雁环刀拼死顶住徐晃和华雄,对着身边不断溃散的士兵们喊道:“奶奶的,不许跑,今天都给我死在这!” 远处赵云对着身边陈宫抱拳道:“先生足智多谋,略施小计便攻破了天水城,子龙万分敬佩啊!”陈宫笑着回礼道:“非也,若不是子龙将军甘愿忍受战败之辱今日诈败与冶无代手下三次,我们的细作也不可能混进天水城,趁乱打开城门啊!哈哈哈!”两人对视一笑,不再多言,继续观看着眼前的战局。 只见冶无代抡开雁环刀逼退徐晃的开山斧,反身一刀砍在了华雄的战马上,随着一声嘶鸣战马应声而倒,华雄猝不及防滚落马下。冶无代见大势已去便不再纠缠,调转马头直奔北门杀了过去。看到冶无代拨马逃走,赵云挺起龙胆涯角枪,催动胯下照夜玉狮子大吼道:“敌将休走,还认得我常山赵子龙吗?” (19)解困局李儒献策,战劲旅马铁身亡 树林中,赵云高举龙胆枪大叫道:“敌将休走,吃我一枪!”前方冶元多不敢答话,倒拖着大刀********的逃命,忽然马下凌空横亘起几道绊马索,冶元多猝不及防一头栽下马来。 只见庞德举着虎头金刀纵身跃到冶元多面前,飞起一刀磕飞了冶元多手中的雁环刀,随即抬脚将冶元多死死地踩在了地上,身边卫士迅速拿着绳索上前将冶元多绑了起来。赵云有意将这个大功让给刚刚参军的庞德,便在远处等庞德一切事情都处理完毕之后才徐徐赶来,抱拳祝贺道:“恭喜庞将军,刚到军中就立此大功,子龙在这里给将军道喜了。” 只见庞德给赵云回了一个大礼,万分感动的说道:“若非将军执意相让,令明怎能立此大功!”赵云在马上摆了摆手,高声笑道:“令明武艺超群,擒个小小冶元多不在话下,好了咱们速速回城,军师还在等着咱们呢!”庞德见状,知道赵云心性豁达,便将感激之情藏于心中不再多言,纵身上马两人一起押着冶元多往天水城走来。 正行进间,两人忽然遇到了军师陈宫和副先锋徐晃带着并州军马正往长安方向撤退。赵云忙拦路问道:“军师,为何不在天水留宿一夜,反而要连夜撤回长安”陈宫笑着答道:“子龙有所不知,天水城中大部分兵马器械,粮草用具全都被咱们趁乱抢出来了,主公早已暗中吩咐张辽将军和高顺将军在长安接应,将这批物资以最快的速度转运回并州。”听了陈宫的话,庞德不禁在心里愈发的佩服吕布了,这计划竟是这般丝丝入扣拿捏得分毫不差,天下怕是只有吕布一人能做得出来了。 “两位将军,你们立刻带着兵马前往天水稳住董卓,在大军离开天水之前千万不能让他察觉到将军的计划。”陈宫嘱咐道。赵云二人抱拳道:“军事放心,末将定不辱命!”说着,自带本部兵马往天水城飞奔而去。陈宫看着两人背影,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想到:此等豪杰吕布竟能驾驭的如此轻松随意,看来此人不会久居人下太久啊! 天水城仓库,董卓暴跳如雷的指着牛辅骂道:“没用的东西,守个城都守不住!这城池中的物资都哪去了!” 牛辅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看到牛辅的样子董卓更加生气了,顿时拔出宝剑对准了牛辅的脑袋:“既然你这么没用,还留着这颗脑袋干什么!”说着,抬手便要砍下,一旁的华雄忙出手拉住董卓,苦苦相劝道:“大人,念在牛将军拼死力战攻破城门的份上,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大人,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大人又怎能自毁长城呢?”说话间,一名身材羸弱,嗓音尖利的读书人走了出来,董卓指着书生怒喝道“你是什么人?” 只见书生双手抱拳,对着董卓行礼道:“学生李儒,表字文优见过董大人,听闻大人在天水失利,在下特带雄狮五万前来投效大人。”听到李儒如此言语,董卓不由得疑惑道:“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从哪里带来的雄狮五万?”李儒微微一笑,指着西方说道:“对面叛贼自联军以来,羌军、汉军各自不服屡次产生摩擦,牙门将军李傕、郭汜手下的五万人马多年在边塞和羌军作战虽然战斗力强悍但是对于羌军行为极为反感,大人若信得过文优,请手书一封,在下亲自前往联军大营,对李郭二人许以高官厚禄,必能游说二人临阵倒戈投效大人,有了这五万雄狮,大人在西凉各郡之中军力便是翘楚,又有华雄将军这样的猛将坐镇,到那时再逐步吞并凉州以此为根基发展岂不为上上策。” 虽然董卓还不能完全相信李儒,但是眼下自己的部队只剩数千人,要想在短时间内迅速恢复元气,只有放手一搏了。想到这里,董卓当下命人备好笔墨写了一番鸡爪刨地般的 “肺腑之言”后双手递给了李儒:“先生,一切拜托了。”他可能没有想到,正是自己这个不经意的举动,让李儒错误的认为董卓是一个礼贤下士的明主,当即下定了效忠董卓的决心,对着董卓跪拜道:“文优谢大人信任!” “董大人!”赵云策马赶来“董大人,末将特来向大人辞行!” “哦?”董卓有些疑惑的问道“将军刚刚经过一天的鏖战,何不歇息片刻明日再走不迟?”只见赵云微微一笑,义正词严的说道:“适才庞德将军在城外树林中俘获了敌军大将冶元多,我等要立刻将其押赴武威联军大营,交由皇甫嵩大人发落。”看到这样一件大功又被并州军抢了去,董卓固然心有不甘可又说不什么话来,只能白白的羡慕嫉妒恨罢了,只见董卓沉默了好久,方才抱拳对赵云说道:“既然将军执意要走,本将不敢强留,只可惜此番恶战我天水只剩区区数千残军,平乱一事实在是有心无力,还请将军回到联军大营向皇甫嵩大人言明缘由。”赵云点头允诺,遂调转马头自带并州铁骑返回武威。 看着规模雄壮声势浩大的并州军,董卓皱了皱眉头,将吕布这个名字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他充满希望的看着西方,想到李儒口中说的那五万雄狮,董卓顿了顿,眼光犀利的看着武威方向:“吕布,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武威大营,吕布和皇甫嵩、孙坚还有马腾等众将正在商讨着下一步作战方案,门外斥候忽然来报:“禀报各位将军,羌军大将梁元碧从关外带回五千铁车兵不日即将到达金城战场。” 久居边关的马腾听到斥候禀报,表情不禁凝重起来。虽然精通三国历史,但是吕布还得装模做样的问道:“马将军,你久居边关,可知道这铁车兵究竟是什么样的部队!”“是啊!马将军,给我们大家讲讲吧!”孙坚也开口说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马腾点了点头,转身在马超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马超应声而退。不多时,马超便双手捧着一副落满灰烬的卷轴走了过来。 “众位将军,这是亡妻依韵儿留给寿成的。”说着,马腾命卫士在大堂上摊开了卷轴,众人定睛望去,只见卷轴上绘制了一名手推着微型冲车的武士,那微型冲车大约比手推独轮车大出两倍左右,车前布满尖锐的特制短刀,车轮两旁也装有锋利的长矛。车身的形状类似于一张额头凹下的人面,凹陷处安置着一张硬弩,这一切在吕布看就如同现代战争中坦克一样。马腾指着卷轴上的羌族文字和图片介绍道:“亡妻依韵儿,精通弓马,早年纵横大漠未尝一败,是羌军中有名的女将军,她曽亲眼目睹过铁车兵那独特的战法。据亡妻所言,此铁车兵周身用铁叶裹钉,内附硬弩一张,弩箭十壶,弯刀一把,携带粮草若干;远可挡箭以硬弩反击,近身则可以用弯刀御敌。平日里以骆驼或者骡马驮之,自组建之初一歇可行千里不乏,身经百战从无败绩。” 皇甫嵩有些纠结的坐在椅子上:“想不到羌军居然还有如此劲旅,看来想短时间内结束战争怕是不可能了。”孙坚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愤怒的将酒杯砸在桌子上,恨恨道:“我江东子弟多为步卒,面对以铁盾车护身的羌军也难以施展本领啊!” “各位,给位,不要失去气势。我大汉何时怕过这些鞑子?”吕布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茶,这是他吸取前世教训而给自己的立的规定,即除了大型宴会之外平日绝不饮酒。早把吕布视为凉州救星的马腾听了吕布的话,不禁充满希望的看了吕布一眼:“将军,莫不是您有破敌之法?”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齐齐的看向了吕布。吕布放下茶杯,用手指了指长安方向:“三千劲旅,五日前出发,现在应该快到!” “报!”只见门外斥候气喘吁吁的又跑了进来“禀报各位将军,刚刚在城北发现敌小股游击军正在劫掠村镇,马休马铁两位将军已经带着两千骑兵出城去了。”听了斥候报告,吕布突然右眼皮跳了一下,翻身越过面前的桌子,随手拿起身边兵器架上的方天画戟大叫道:“本部禁卫轻骑立刻随我出发。” 城外迦南村,,凶残的羌军早已点燃了村中仅剩的十几座茅草屋,满村都回荡着濒死者的呻吟声和妇女的哭喊声。 “大胆贼子,西凉马休在此!”马休一边纵马驰骋,一边举起硬弓左右连发数箭,将几名****上身围在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身边强壮羌军射倒在地,身边的卫士们迅速向前列开战阵冲进了村中。 马铁舞动长矛,猛地把面前的一名敌军打落马下,顺势上扬长矛将马下两名手提长刀的羌兵刺于马下。面前梁元碧见状,抡动羌王冶无代刚刚相赠的一双铜锤奔着马铁迎头砸了下来。一心想要证明自己勇武不亚于大哥马超的马铁面对比自己强壮几倍的梁元碧毫无畏惧,挺起长矛一声怒喝便迎了上去。梁元碧前番在马超手下吃了大亏,今日打算一股脑的把怨气撒在马铁身上。 两人纵马纠缠了四五十回合,马铁挡不住梁元碧一身蛮力,枪法开始凌乱。远处马休见状,立刻拎起长矛加入战团,或许是双拳难敌四手,亦或是梁元碧体力用尽,在马休参战之后,梁元碧明显处于下风,再次交战了十余回合,梁元碧不敌兄弟同心,拨马便逃。 “兄长且慢!”马休拉住马铁的的马缰劝阻道“眼下敌军已经撤退,我们的目的达到了,还是速速撤回武威去吧!”看到羌军大将梁元碧明显敌不过自己,马铁岂能就此善罢甘休,只见他挣脱马休,狠狠地在战马身上抽了一鞭:“梁元碧是敌军大将,若能将他擒获,想来也是一件不小的功劳,也省的父亲终日夸耀大哥是如何撑起马家门面的!”长久以来,大哥马超在两人心中一直都是想要超越的对象,眼下捉住梁元碧不费吹灰之力,马休也被说动了,随即催动战马跟着马铁出了村,直奔西方而去。 两兄弟追击了两百余里,前方梁元碧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指着两人说道:“黄口小儿,今日便是你等的死期!”说着,再次抡起铜锤奔着兄弟二人冲了过来。 心中轻敌的马铁冷笑一声,手中的长矛还未举起梁元碧的战马已到,随后赶来的马休只看到梁元碧双手高举当头一锤正中马铁太阳穴,马铁甚至连惨叫还没有发出便被打落马下。怒上心头的马休忘记了冷静,拿起硬弓奔着梁元碧连连射出几箭,可他并没有注意到,四周两千余推着铁盾车的羌军士兵已经围了上来。 梁元碧看到已经将敌军包围,便不在与马休交战,转身割下马铁的首级返回本阵,在远处指着马休叫道:“蛮子,尔等已经陷入重围,还不投降!” “将士们,列成战阵随本将杀出重围!”看到自己一时大意让麾下的士兵陷入了险境,虽然心中清楚此时不可以意气用事,但是必须要凭着血性一鼓作气突出重围,于是他举起长矛高声叫道“大汉万岁,冲啊!”说着,一马当先冲向敌阵,身后的士兵们见主将如此勇猛无畏,当下也不贪生怕死,高叫着“同生共死”跟着马休一同向前冲去。 梁元碧冷笑着看了看马休,轻声嘀咕道:“不自量力!”说着,向身边的传令兵挥了挥手,传令兵会意,转身挥动起手中的黑色令旗。 看着敌人已经到了抛射范围内,马休高声叫道:“放箭!”身后的两千余骑兵立刻举起强弩,对着敌阵发射出一阵箭雨。放在以往,这一通扫射下去,就算敌人有铁盾护身,骑兵跃动中发射出的完美抛物线也可以绕过铁盾大片的杀伤敌人,可是眼前的情形却令马休呆住了。只见列成圆形阵的铁车兵纷纷蹲下身躯,从铁车中取出盾牌挡在自己头顶一边喊着号子一边缓缓压缩圆圈内敌人活动的空间。马休看到大批的弩箭被铁叶包裹的车身和士兵高举的盾牌挡了下来,在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铁车兵几乎毫发无损的向自己靠了过来。 “儿啊,你要记住,日后在战场如果遇到推着铁盾车的羌军士兵,那么你一定要小心。”母亲慈爱的声音再次的回荡在耳边,马休呆呆的念叨:“铁车兵,铁车兵……”身边的卫士走上前来,不停地摇晃着马休的肩膀:“将军,将军,敌人过来……”话音未落,两千余铁车之后猛地飞出一阵箭雨,仅仅拥有长矛弓箭的马家军骑兵毫无任何招架之力纷纷落马,挡在马休身前的那名卫兵话还没有说完,便一口鲜血喷在马休脸上栽倒在马下。 这一口鲜血惊醒了马休,他顾不得擦拭,连忙举起长矛叫道:“将士们,冲出这道屏障才能活命,随我冲啊!”求生的欲望激发了马家军将士们巨大的潜能,他们嚎叫着向那道白色屏障冲过去,妄图借着蛮力打开一道缺口,可是现实再一次令他们失望了,铁车前精钢浇铸长刀迫使他们必须要在车前停下,可是当他们刚刚勒紧马缰,对面的长矛便毫不留情的刺了过来,战马惨叫着倒在战场上,将它们的主人一同狠狠地摔了下来。这些失去了战马的骑兵看着迎面碾压而来铁车车轮,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看在眼里急在心上,马休自从军以来何曾遭遇过这么险恶的情况?平日里运筹帷幄有父亲,冲锋陷阵有大哥,自己和马铁只需要在两人身后摇旗呐喊就可以了。可是眼下面对铁车兵的层层围困,一筹莫展的马铁只能心痛的看着自己一手训练的精英战士就这样一排一排的倒下,他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仅仅一刹那间,马休忽然感到胯下的战马一声嘶鸣,竟然向左前方跌倒下去,马休猝不及防一头栽倒在地上。用手压住额头上血流不止的伤口,马休这才看到,铁车兵已经和自己的部队搅在了一起,两辆铁车配合行动从两个方向猛烈地撞击战马,骑兵跌落在地上的时候,对方的长矛随即伸了过来。 马休反手抓住一支刺向自己的长矛,抬起右手一声厉喝将长矛折断,随即纵身一跃跳过一辆铁车,将半截断矛插在铁车兵的脖颈上。 “兄弟们,以死报国,列阵!”随着马休一声惊天动地的悲鸣,残存的几百汉军将士举起手中的武器围成一个圆圈将马休保护在中央,尽管惧怕生死,但他们依旧正气凛然的怒视着将自己团团包围的铁车兵。梁元碧叫道:“蛮子,你们不是我铁车兵的对手,我敬佩你们都是不怕死的勇士,投降吧!”马休扬天大笑了几声,开口道:“我马家自伏波将军马援始,世代效忠大汉,为国战死者不可计数,多我马休一个又有何妨?兄弟们,冲啊!” “奋威将军吕布在此。”马休话音未落,梁元碧远远地望到一辆重达数百斤的铁盾车竟然被直直的抛在了空中,如同一枚重型炸弹般落在了军阵中,顿时砸翻了数辆铁盾车,几十名士兵当场被砸的体无完肤一命归西。 “并州军听令,人盾掩护保证友军撤离!”吕布眼中含着热泪一边向包围圈中冲杀着,一边命令着身后八百禁卫轻骑,他心中非常清楚这道命令一旦发布,这八百壮士将绝无生还的可能。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八百将士齐齐的跳下战马,跟着吕布向前奔跑。吕布每次扬起方天画戟挑开一辆铁盾车,他们立刻用双手死死地抓着迎面顶过来的新的铁盾车车前的利刃,不顾双手被割的鲜血淋漓,呐喊着死死地抵住铁盾车不让其前进一步,很快,这八百壮士便在包围圈中硬生生的用双手撑开一条宽十余步的生命通道。吕布一挥方天画戟再次将一辆铁盾车挑飞在空中,迅速冲到了马休身边。吕布身后立刻冲上两名卫兵死死地抵住两辆迎面撞过来的铁盾车,口中含着鲜血怒喝着死死地站立在原地。 “马将军,莫要恋战,速速撤离,我并州军为你断后。”吕布跳下赤兔马,拉住马休的手说道,看到吕布让出了战马,徒步的八百并州军将士纷纷打了一声口哨,外围的战马立刻冲进了阵中,停在了每一位马家军士兵的身边。 情势紧急,吕布也顾不得好马休废话,抬起左手抓紧马休的腰带叫道:“上去!”竟然将马休抛在了赤兔马上。看着喘着粗气不愿离开的赤兔,吕布横起方天画戟挡住冲撞过来的三辆铁盾车,转身头对赤兔说道:“你要是想救我,就快点把他带回武威,不然我是不会走的!快!”听到吕布的厉喝,赤兔高高的扬起前蹄奔着武威方向扬尘而去。其余的马家军士兵也来不及感谢,纷纷跃上战马跟着赤兔马向武威跑去。 身负重伤的并州军士兵们已经无法再抵御铁盾车的撞击,为了掩护最后一名马家军战士冲出重围,他们高喊着:“为将军而死,此生无憾!”用自己的身体撞向迎面冲过来的铁盾车。马休等人含着热泪不忍回头观看惨烈的战场,纷纷在在战马身上重重的抽了一鞭子加速向武威跑去。 “啊啊啊啊!”吕布眼中的热泪夺眶而出,他运起两臂千斤的力气,发出一声怒吼,双手随即向上一扬,三辆铁盾车居然一同被掀翻在空中,如同天神般的勇力让羌军士兵们纷纷驻足不前,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想到吕布竟有如此神力,在某个瞬间梁元碧产生了撤退的心思,但当他看到八百并州军无一例外的倒在自己的铁车兵面前,他的心中似乎又燃起了一阵希望:“就算他天生神力,我还有三千多铁车兵,西楚霸王再猛不也是死在乱军之中了吗?”想到这里,梁元碧挥动一双铜锤奔着吕布冲了过来。 “来得正好!”只见吕布身形不变举起方天画戟奔着梁元碧胯下的战马迎面扫去,梁元碧没有想到吕布连挑了十余辆铁盾车后的速度竟然还是如此之快,一时间猝不及防和战马一同被掀翻在地。吕布一招得手岂能放弃?随即翻身越过战马的尸骸当头一戟正中梁元碧的脑袋。 吕布将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戳,惊得数千铁车兵纷纷后退。吕布毫不防备油热有人会偷袭自己,只见他昂首挺胸走到梁元碧身边,将系在梁元碧腰间马铁的首级双手解下,用披风包好。随即随即翻身拔出方天画戟对着众人说道:“来吧!” “呜呜!呜呜呜!”不远处传来了并州军特制的牛角号声音,远远地吕布望见了绣着“赵”字的先锋大旗,一身白色战甲的赵云满脸焦急的挥动着龙胆涯角枪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看到敌人援兵赶到,失去了主将的羌军们纷纷向金城方向逃散而去,看着赵云越来越近的身影,吕布紧握方天画戟的手渐渐松开,他感到眼前的的黑暗像潮水般涌了过来。 (20)赵云执掌并州军,陷阵对敌铁车兵 “军医,军医!”赵云背着吕布一脸焦急的跑进武威医馆,身后马腾、皇甫嵩、孙坚等人紧紧跟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年迈的军医看到眼前这阵势自然不敢大意,忙将吕布放倒在床上为其诊脉。不多时,陈宫、庞德、方悦等人处理完伤员后纷纷赶了过来,围在床前焦急的看着军医。一贯沉稳冷静的赵云眼下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在原地徘徊着。 “众位将军不要担心,奋威将军只是体力耗尽太过劳累,休息片刻就没事了。”因为过于紧张,年迈的军医思量了好久才开口对众人说道。听到吕布身体并无大恙,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除了马腾留下长子马超后返回家中处理马铁丧事外,众人全部到城西联军大营集合,商讨下一步作战方案。 “各位将军,当前奋威将军尚未苏醒,并州军身为联军利刃,不可群龙无首,依老夫所见,不如从并州军各位将领中选拔出一位暂时代替奋威将军执掌并州军。”联军主帅皇甫嵩对着众人说道“各位以为意下如何?”皇甫嵩说得有理,众人也没有异议,可是该让谁暂时统领并州军一事,并州的将领不好意思自己张嘴,联军的其他将领身为局外人更难以插话。想到这里,所有人都把眼光集中在了陈宫身上,虽然陈宫来到并州的时间不长,但是早在洛阳时便配合吕布利用反间计让察汗台兄弟两人死于内乱,进而引发了草原各部的一番血战,令人钦佩不已。如今更是巧施围魏救赵之计解了长安之围,退了武威之敌,其过人的才能不言而喻,如果由他举荐,想必并州军将士绝无二话。 看到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陈宫知道眼下吕布昏迷不醒形势危急,敌人很有可能强攻武威。因此,必须要尽快选出一名武将来接替吕布。于是他站起来对着众人抱拳道:“公台举荐子龙将军暂领逼并州军马,一来子龙将军乃是将军结拜兄弟,二来子龙勇武不亚于奋威将军,于公于私均可,众位意下如何?”陈宫话音刚落便已经瞟到了赵云拒绝的神情,忙继续说道:“子龙将军莫要推辞,眼下敌人肯定已经知道了奋威将军昏迷一事,为防止敌军强攻抢城,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一名勇武绝伦的将领来接替奋威将军,子龙,此事非你不可啊!” “如此,子龙便却之不恭了!”清楚形势险峻的赵云不再推辞,在陈宫说完之后便站起身来向众位抱拳道。 “报!禀报将军。”门外斥候再次走了进来,跪在众人面前“城外出现一彪军马,打出并州高字旗号。守城的庞将军担心其中有诈,特让末将前来禀报。”“哦,莫不是高顺将军的陷阵营到了?哈哈哈!”陈宫闻言,仰天笑道“众位将军,铁车兵可破矣!” 羌军大营,李文侯兴奋地对韩遂说道“文约,听闻败兵来报,吕布已经昏倒在战场上,眼下正好机会,咱们不如尽起本部兵马强攻抢城如何?”韩遂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劝道:“文侯兄,自从朝廷援军赶到之后,我军三战连败,先后折了冶元多、梁元碧、阎行三员大将,如今羌王除了给咱们留下三千铁车兵,几万主力全部退走,我们已经失去了外援了!”李文侯满不在乎的喝了一口杯中烈酒道:“那又如何,我本来也没打算羌王出什么力,只不过想借着甘凉十万羌军的名号吓唬吓唬那个昏君罢了。何况我有大将北宫伯玉还没有出战。”说话间,门外走进一名身穿盔甲的士兵,此人满脸傲气并未向身为联军副帅的韩遂行礼而是直接走到李文侯身边低声说起话来。 韩遂越看这个士兵越觉得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来。那名士兵见韩遂盯着自己,居然不屑的发出一声奇怪的“哼!”迈开碎步调头走开了。李文侯怕时间久了被韩遂看出破绽,忙说道:“文约啊,你不去攻城就算了,武威北六十里一个月前被咱们灭庄的成家寨,是朝廷大军秘密安置的粮草大营,你就带领本部兵马前去烧了敌军的粮草吧,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没了粮草,就算他吕布再厉害,饿着肚子也没办法打仗不是吗?” 尽管心中诧异,但是已经上了贼船无法回头的韩遂只得硬着头皮领命下去准备,看到韩遂点起本部兵马往北飞驰而去。李文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对北宫伯玉说道:“而今吕布重伤难以出阵,我将三千铁车兵交给你,你先斩杀敌军几员大将以壮我军声威,然后一鼓作气在一个时辰之内给我拿下武威!”北宫伯玉接过调动铁车兵的令牌,信心满满的退了下去。李文侯得意的望着武威方向,心中暗暗下决心道:“吕布,此番你必死无疑!” “高将军,别来无恙。将军一己之力驻守西京长安,实在是辛苦了。”武威城头,众人和高顺抱拳寒暄道。 高顺微微一笑,面色谦逊的对着众人回礼道:“哪里哪里,各位将军在前线浴血拼杀这才是辛苦了。”正说话间,城门前忽然传来了一阵女子悦耳的轻鸣:“劳烦守城将军通报,太傅袁隗之女袁若男求见皇甫嵩大人。”听声音似乎有三分熟悉,和袁若男有过一面之缘并因为她当众打了吕布一巴掌而印象深刻的陈宫循声望去,依稀辨认出城门前那道倩影似乎确为袁若男,便对赵云高顺说道:“两位将军,想来此女必是若男姑娘无疑,还请速速开门。” 尽管两人谁也没有见过袁若男,不过陈宫一贯处事认真严肃,想来也不会贸然做出这个决定,当下便同意了陈宫的话,只见赵云一挥手对着身边卫士说道:“打开城门!”不多时,沉重的城门在十数名士兵的叫喊声中缓缓开启。 “将军你看!”城门刚刚关闭,城门上的卫士便指着远处对三人说道“敌军来了!”三人抬头望去,远处地平线上扬起了大片的烟尘,遮天蔽日的阴霾中不时地反射出阵阵白光,目力极好的赵云远远地便望到了三千列成锥形战阵被李文侯视为主力王牌的铁车兵。与城上士兵略显慌乱的表情不同,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陈宫和赵云微笑着对着高顺说道:“将军,该你的陷阵营大显神威了!” 中军大帐,满面风尘的袁若男顾不得和众位将军一一施礼问候,便从随身的锦囊中取出一片残缺的沾有血迹的衣袖双手递给了皇甫嵩。 “什么,张让这厮勾结李文侯妄图袭击我军粮草大营!”听了皇甫嵩的话,孙坚和马超不由得拍案而起。皇甫嵩还未来得及回答,门外小校快步上前来报:“禀报各位将军,李文侯亲自率领大军在城外叫阵,敌军大将北宫伯玉统领三千铁车兵扬言踏平武威,高顺将军已经率领陷阵营出城迎敌。赵云将军命末将来报,请给位不要担心,静坐帐中等候捷报便可。” “这……”众人有些疑虑,性情耿直的孙坚抢先开口道“如今吕布将军尚未苏醒,敌军七万主力压境,真不知道赵将军能不能挡得住啊!”听到吕布昏迷,袁若男明澈的眸中隐隐闪现出担心的神色,刚想发问,便看到孙坚抄起古淀刀站了起来:“大人,吕将军为救盟友奋不顾身,力挑铁盾车千辆,麾下八百余禁卫轻骑更是全部阵亡,就冲这点我孙文台佩服,不如由我率领本部兵马前往协助赵将军一同守城。”马超闻言也站了起来举着提卢望月枪对皇甫嵩说道:“大人,吕将军自到甘凉以来对孟起有再造之恩,对马家有再生之德,此番更是为了我马家更是险些战死沙场,末将愿随文台将军一同前往。” 孙坚看到马超如此言行,不禁点头钦佩道:“孟起如此忠肝义胆,不愧为少年英雄,文台有子如马儿,此生无憾!”“奉先谢过众位将军。”忽然,众人耳边传来了吕布熟悉的声音。袁若男情不自禁转过身去快步跑到吕布面前,看到他那英俊的脸颊毫无血色,明明已经摇摇晃晃的快要站不住了还倔强的不让卫兵搀扶,颤抖着胳膊死死地挺着方天画戟勉强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再联想到吕布凭借一己之力挑翻了上千辆重达数百斤的铁盾车,袁若男感到自己的心中像被利刃划过一样剧烈的颤抖起来。 看到若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吕布微微上扬嘴角,柔声对他说道:“不要担心,我没事。”只见袁若男低下头去,踌躇了好久,才弱弱的回了一句:“谁担心你了,无赖!”说着头也不回的绕过吕布跑出屋外。饶是若男声音纤弱,也被在场众人敏锐的捕捉到了无赖一词,一时间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咳咳!”吕布无奈的吐了吐舌头,看到屋内众人疑惑的神色,忙转移话题道“各位将军,陷阵营是我并州军的精血,对付小小的铁车兵不成问题,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派兵迅速前往粮草大营转移粮草。”众人闻言,这才纷纷从刚才的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皇甫嵩抚了抚胡须,于是命令道:“孟起将军,你就和文台将军走一趟吧!”两人抱拳道:“遵命!”看着两人即将踏出屋门,吕布忽然灵光一闪,对二人说道:“慢!”看着众人惊诧的眼神,吕布微微一笑,走到孙坚耳边轻轻嘱咐了几句,孙坚的眉毛一紧,随即伴随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舒展开来。 眼前敌军的阵势令北宫伯玉感到有些奇怪,自己的铁车兵眼看着便要撞上敌军最前排手持铁盾的士兵了,而敌军非但没有像往常放箭,反而却打开了前排的防御阵型,让己方的防线漏出了一个个巨大的缺口。 现实没有给北宫伯玉过多的时间去思考,只见敌军前排手持铁盾的士兵迅速六个结成一组,用特别打造的巨型铁盾牢牢地护住自己的身体变成一个巨大的铁球旋转着冲向铁车兵。剽悍的铁车兵又岂会后退?面对敌人诡异的进攻方式他们嚎叫着推动铁车向前冲去,铁车兵自信凭借这重达数百斤的铁车绝对可以撞开这些临时拼凑的铁球。 就在铁盾车即将撞上铁球的一刹那,这些人工拼成的铁球突然间散开将铁车包裹在了中间,沉重的铁盾车就像撞在棉花上一样一点一点的陷了进去。铁车兵甚至来不及惊诧,就看到自己的身体被敌人长矛贯穿。几乎在瞬间,数十辆铁盾车上百名铁车兵就被这种诡异的战法在瞬间吞噬掉。 远处的北宫伯玉见状,立刻挥动起手中的令旗对着远处命令道:“变阵。”身后的百余打旗兵随着北宫伯玉的手势挥动起令旗,一众铁车兵们见状,立刻四人一组变身成十字形状一边喊着口号一边不停发射铁盾车上的硬弩利用弩箭压制敌军前进的步伐,同时加速推动起铁盾车,妄图凭借惯性将铁盾车的撞击力发挥到最大。 近在咫尺,汉军最前排手持铁盾的战士忽然两人一组排成锥形将手中铁盾呈45度举起举起,身后的长矛手同样两人一组透过铁盾下的缝隙将长矛交叉着向前刺出,两杆长矛刚好透过铁盾车车轮上的缝隙将车轮死死的锁在地面上,这出人意料的一击令冲在在前面的铁车兵猝不及防一下子被自身的惯性冲击到迎面栽了出去,而极少能控制住铁盾车的士兵们却因身后的铁车兵们冲的太快来不及制止被自家人马活活撞死。一时间,数千辆铁盾车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在汉军的阵型前一辆接一辆的倒在地上。 剩下的铁车兵们慌了手脚,他们不敢盲目进攻,迅速后撤了数十步围成一个圆圈不停地向外发射弩箭来抵挡步步紧逼的敌军士兵,尽管有铁盾保护但是依旧会有不少士兵倒地可每当铁车兵想要庆贺的时候他们就会看到敌军中新的士兵迅速接替上来并且用更快地速度像黑云一般朝自己压了过来。 “勇士们,跟我上!”北宫伯玉见状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出手这三千铁车兵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于是催动战马带着数万步骑兵扛着攻城器械冲了过来。这边汉军众将士怎能落后,见敌军主力尽出,庞德方悦一马当先各自举着兵器冲了过去,徐晃遵照陈宫的吩咐紧紧跟在赵云左右防止他出现意外,左翼马腾马休带领三万精骑直扑李文侯中军大阵,右翼皇甫嵩也在几名副将的护卫下带着本部五万人马斜插入北宫伯玉军阵,将其一断为二。北宫伯玉固然勇猛,可惜被庞德联手方悦死死地压制在阵前,前进不能拯救残存的千余铁车兵,后退则是将自己拦腰斩断的皇甫嵩五万大军。万般无奈之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赵云徐晃各自抖搂开兵器冲着本阵一路来回冲杀,心中虽然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李文侯,看枪!”马家父子联手挺枪奔着李文侯刺了过去,李文侯拔出佩剑在身边副将程蒙程勇两兄弟的协助下奋起反击。马腾眼中满是怒火,手上的长矛一点一点冲着李文侯的脑袋压了下来:“背主求荣之贼,今日我马寿成要取你项上人头祭奠吾儿在天之灵!”见李文侯吃力,身边副将程勇舞起长矛荡开马腾的长矛将李文侯护在身后:“休伤我主,程勇在此。”说着,引枪直逼马腾面门,马休举起长矛截住程勇厮杀,程蒙立刻舞动兵器逼上去挡住马腾,奈何马腾副将沈侯忽然引一彪军马刺斜里杀了出来将程蒙堵在马腾面前,马腾得了空闲立刻腾出手来追着李文侯一路冲杀过去,惊慌之下李文侯抵挡不住马腾两臂之力被震得虎口发麻弃了佩剑直奔后军跑去。 后军李文侯军师宋杨看到马腾举着长矛直追着往后军杀了过来,当下催动后军三万步骑兵向着武威冲杀过去。 “子明,马将军单骑冲阵太过危险,立刻跟我去支援!”赵云挺枪挑飞一名骑兵,见到马腾一个人冲进了李文侯后军,立刻带着本部兵马冲了过去,徐晃得到命令抡动大斧当先开路,所到之处但凡有人挡路,当即砍杀,更有甚者更是连人带马一劈为二。赵云随后舞动龙胆枪使出百鸟朝凤,一双大翅膀开合之间将无数敌军挑落马下,陈宫在城墙上远远卡看到一股巨大的洪流跟在赵云身后扬起阵阵烟尘直奔着李文侯后军杀去。 “方悦将军,皇甫嵩大人哪里没有得力的将军,你立刻前去支援。”庞德一刀贴着北宫伯玉的脸颊划过去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醒目的伤口后挑落了他的头盔,转头看到皇甫嵩那边仅有的几位将军都跟在皇甫嵩身边护卫,五万大军行动迟缓难以对敌人形成有效地攻击,忙吩咐方悦“此人武艺平平,令明一人足以对付!”看到庞德如此轻视自己,北宫伯玉立刻怒睁圆眼举着兵器再度招架上来。 “抛!”随着高顺一声令下,汉军士兵们掷出手中的绳索,准确的落在铁车兵的脖颈上,趁着敌军慌乱之际,最前方的长矛手们怒喝一声“掷”,手中的长矛黑压压的冲进了铁车兵的军阵,被绳索束缚的铁车兵们来不及躲闪,纷纷中枪倒地,极少数人挥刀割断脖子上的绳子,俯身躲过了这些掷来的长矛。高顺再次舞动青龙枪,对着身边的士兵们说道:“兄弟们,冲啊!”随着前排举着铁盾的士兵侧举铁盾打开阵门,三千余士兵们高喊道:“扬威陷阵,傲视苍穹!!!”纷纷拔出背后的短刀在身后弓弩手的掩护下挺身越过铁盾车,奔着残存的百余铁车兵们砍了过去。 吕布在袁若男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上城墙,刚一露头,迎面被飞来一只冷箭,袁若男手疾眼快拔出青冥剑凌空一挥便将那箭簇一断为二。 “将军!”一旁的陈宫见状,立刻带着一百刀盾兵涌了过来将吕布紧紧围在中央。吕布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开,从卫兵手中接过灵宝弓对着城下喝道:“中!”但见弓如满月,箭似流星,两百步开外一名敌军弓箭手当即倒地。吕布轻蔑的笑了笑:“老虎不发威,你拿我当hellokity?”说着,晃了晃身体便要倒下,身边的若男连忙搀扶住吕布,嗔道:“伤势还没痊愈就这么折腾,你不要命了?”陈宫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挥手示意众人退下,低声对吕布说道:“将军,高将军已经将铁车兵尽数歼灭,子龙将军和子明将军已经杀进了敌军本阵,庞将军那边胜过北宫伯玉不成问题,看来黄昏之前这场混战必然会有分晓!” 吕布点点头,转身吩咐道:“来人,备我方天画戟赤兔马,本将也要去冲杀一阵!”“万万不可!”陈宫劝阻道“将军刚刚大战归来元气尚未恢复,千万不可以身犯险啊!”吕布笑了笑,拍拍陈宫的肩膀说道:“连我的副将都上战场了,本将身为并州军主帅,怎能躲在城中偷懒?莫要再提,速速去办!哎呦!”话音未落,便感到肩膀一痛,只见袁若男柳眉倒竖,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揪着吕布的肩膀怒道:“你这个无赖,你是不是觉得全军将士离开你就无法取得胜利了啊?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 “袁姑娘,你……”看到袁若男满脸乌云,吕布识趣的闭上了嘴,被袁若男拖下了城墙。陈宫无奈的笑了笑,转身吩咐道:“敌军至少还有数万主力并未投入战斗,全军严密戒备,严防敌军突袭城门。” (21)计中计环环相扣,生嫌隙祸起萧墙 “将军,你说会不会有埋伏啊!”李堪跟在韩遂身边说道“自开战以来每逢恶仗李文侯就把咱们的弟兄往前派,连阎行也折了,要不是您有先见之明让末将收拢残军壮大队伍,咱们金城军怕是早就完了。” 副将马阮接话道:“将军,弟兄们现在议论纷纷,大多数不想继续打下去,何苦为那李文侯卖命呢?“ 程银忍不住也劝说:“就是将军,那李文侯一直因为你私自收容成家寨的成宜和他手下的万余寨兵耿耿于怀,还有山贼杨秋,马匪候选、张横,说句难听,弟兄们私底下都在流传要不是李文侯忌惮将军手下的四万大军,早就把咱们金城军一口吃掉了。”韩遂摆了摆手,安抚众将士的情绪道:“好了,现在两军联合,切记不要互相猜疑。” 正说话间,前方斥候来报:“禀报将军,成家寨汉军粮草大营突然起火,火势凶猛难以抑制,请将军前往查看。”“哦?这倒是奇了?”韩遂有些诧异“难不成那李文侯还派了其他人前往劫营?走,去看看!“说着,催动战马奔驰而去。身后大军自动跟上,紧紧护卫住韩遂。 “文台将军,你说吕将军为何不让我等在此设伏,却要烧了自家的粮草大营。”马超疑惑道。孙坚笑了笑,转身对马超说道:“咱们的粮草全都转移到了不远处的山谷里,由我的部下程普韩当护卫,这一下就带走了进两万人,咱们只剩下不到千余人了。”说到这里,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明白,就凭这千余人打伏击,如同送死一样。 正说话间,先锋黄盖快马赶来禀报:“将军,前方四十里出现敌军,人数不详,只是隐约见到了韩字旗号。”“是韩遂匹夫!”马超闻言登时大怒“这匹夫害死我母亲,我与其不共戴天。”说着,便要冲上阵去斩杀韩遂,幸亏黄盖手疾眼快一把拉住马超的胳膊劝说道“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千万不要一时冲动破坏了奋威将军的计划啊!”听到吕布的名字,马超这才冷静下来,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转身对两人说道:“是孟起冲动,给两位将军赔罪了。”孙坚满意的走上前来拍了拍马超的肩膀,对他嘱咐道:“不愧是马家子孙,我孙坚没看错人,不过千万记住,做戏就一定要做得像样。” “哇,还真是烧着了,不过看样子好像是敌军自己烧的。”李堪望着成家寨中举着火把的汉军士兵,对韩遂说道。 韩遂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敌军为何要烧毁自己的粮草?莫不是走漏了风声?不好!”正说话间,四周的树林中忽然闪出无数的火把,霎时间喊杀声响成一片,只见马超黄盖各自举着兵器紧紧跟在孙坚身后,夜空中,头戴赤帻的孙坚显得格外意气风发,只见他抱拳道:“韩将军,渭河一战,别来无恙否?” 韩遂笑着回答道:“蒙孙将军记挂,一切安好。”“未必吧?若是安好,又何苦被逼到这鬼门关中以身犯险呢?”孙坚笑道“文台虽不敢狂纵,不过韩将军,眼下某与马孟起联手对敌,将军可有胜算?”“这……”听到这句话,韩遂不禁一语顿塞,这孙坚的勇武是联军公认,当日渭河大战,孙坚身重六枪三箭依旧从梁元碧和阎行手下抢回了张温的遗体,时人称之为江东猛虎,如今又有马超在侧,更是如虎添翼啊,想到这里,韩遂看着树林中数不清的火把,不禁叹了口气,幽幽的回答道:“没有。” “韩将军,文台敬你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孙坚正色道“你速速退去,还是不要以身犯险了。”李堪马阮看着不远处马超紧按望月枪挺身欲出的样子,对双方差距心知肚明的两人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倒是程银撞着胆子问了一句:“孙将军,为何你方粮草大营着起火来?”黄盖闻言,转过去头去给马超使了个眼色,马超会意,张弓搭箭对准程银叫道:“着!”只听嗖的一声,程银头盔应声而落。 “韩遂,家父有言在先若是此番在战场上相遇定要让我放你条生路。”马超脸不红的扯谎“你别不识抬举,再不离开,我的提卢望月枪可要饮血了!”说着,黄盖也时不时的举起手中一对钢鞭,大有冲杀之意。孙坚淡然的对韩遂说道:“将军,此番叛乱李文侯为首恶,陛下早已下旨,只惩首恶不论其它,此番李文侯故意将将军的行动路线透露给我军,足见其心肠之歹毒,将军何苦替他卖命?不如弃暗投明归顺朝廷,你我联手抗敌可好?”韩遂闻言,沉默了好久方才抱拳道:“文约多谢将军,我又何尝不知李文侯为人阴险歹毒?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还容将军允许文约回营后集合我军将领共同商议不迟!” 孙坚点了点头,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自然不在过多的逼迫韩遂,只是抬手道:“将军深明大义,文台料想将军一定不会走错路的,请!在下在武威恭候将军大驾!” 武威城外,李文侯大营。 “将军,今日混战,我方损失步骑兵近四万人,大小将校折了七十余名。”北宫伯玉脸上缠着绷带向李文侯汇报到。 李文侯愤怒的拍了拍桌子,此时他已经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北上突袭汉军粮草大营的韩遂身上,他低头看了看被马腾震裂的虎口,心下感叹道:“这吕布不在,仗也不怎么好打啊!”想到这,李文侯举起酒杯将烈酒一饮而尽,转身对众人说道:“命令驻守彰县守卫粮草的李傕郭汜率本部五万大军立刻开拔前来支援。” 可惜,此刻的彰显早已不是李文侯的辖区,而是董卓的地盘了。 “哈哈哈!”董卓得意的笑道“两位将军弃暗投明,我董卓替天子感谢两位啦!”大概是看到两人身后的五万雄狮太过于激动,董卓一时没站住险些栽倒在地上,多亏李傕郭汜眼明手快搀扶住董卓,董卓脸上的肥肉一抖,咧嘴笑道:“我早就备好了最肥美的牛羊美酒,就等着将军和麾下士兵前来开怀畅饮了,哈哈哈,请!”说着,一手拉着一人就往府中走去。 看着院子里堆积如山的牛羊美酒,听着董卓让部下昨晚上背了一夜的赞美之词,这五万将士何曾受过这种待遇?包括李傕郭汜正内,所有人立刻跪了下去对董卓说道:“我等誓死效忠将军!”董卓得意的看了看一旁的李儒,将李傕郭汜扶起,转身对众人说道:“各位,今日两位将军来投,实在是一大喜事,咱们再来个喜上加喜如何?” 华雄搭着李傕帐下先锋张济的肩膀问道:“将军,什么喜上加喜啊?”在一片起哄声中,董卓拉起李儒的手当众宣布道:“将我的女儿,嫁给李儒李文优,自今日起,李文优便是我的军师祭酒!” “什么?李傕郭汜烧了粮草带着五万多人投降董卓了?”李文侯脸色一阵惨白,跌坐在地面上。 “禀报将军,韩将军回营了。”北宫伯玉进来说道“这个韩遂出去一趟脾气还涨了,对我不冷不热的!”不多时,韩遂面色铁青的走了进来:“将军,在下失手了!”李文侯显得难以置信:“不可能?我的情报绝对不会出现差错,文约,你确定你没有走错?” 话音未落,韩遂身边候选怒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我们私通敌军不成?”北宫伯玉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忍不住反驳道:“我们激战一天损失惨重,你们却毫发未伤,怀疑你们有什么不对么?那李傕郭汜刚刚烧了联军的粮草投降董卓了。”还未来得及震惊李傕的叛逃,马阮、杨秋,候选程银就纷纷拔出佩剑怒视北宫伯玉道:“老子还没怀疑你们故意设套让我们钻呢!” 北宫伯玉、程蒙、程勇也不示弱,纷纷拿起武器说道:“你们要造反是吧!”一时间双方禁卫各自操刀在手,营帐内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担心祸起萧墙自乱阵脚的宋杨连忙打圆场道:“众位将军莫要伤了和气,当务之急是大军先行退回金城,之后再作商议,你们觉得呢。”李文侯也自觉失言,喝令北宫伯玉等收起兵器,好言劝道:“文约,是在下失言,咱们先行退回金城汇合边章将军,你看如何?”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芥蒂,但是韩遂依旧不动声色的回答道:“但凭将军做主。”说着,带着候选等人退出了帐篷。北宫伯玉愤怒的将佩剑往地上一插,恨恨道:“好个不识抬举的韩文约。”李文侯也有些不满的担忧道:“今日一消一涨,联盟双方的兵力几乎等同,看来这韩遂往后怕是愈发难以控制了。”宋杨摆摆手,示意北宫伯玉二人莫要多言,转身命令道:“传令各军即刻拔营,以最快的速度退回金城。” 监狱中,阎行一个人面对着窗口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是不是在下的大限到了?”听到牢门打开的声音,阎行闭着眼睛缓缓开口道“来吧,大丈夫终归一死,只可惜了在下生平之志尚未实现,可悲可叹!”两名卫兵推开牢门,吕布深呼吸了一口气,在袁若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敢问将军生平之志若何?”看到阎行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守门的卫士不禁有些恼火了,他用力敲了敲门框不满道:“小子,奋威将军亲自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听到面前之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吕布,阎行不禁有些惊讶,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对吕布说道:“你就是并州刺史,奋威将军吕布?”吕布抽出被袁若男紧紧托着的左臂,独自站在阎行面前抱拳道:“不才,正是在下,久仰将军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将军本尊了。”阎行闻言,不禁苦笑一声,惭愧道:“败军之将,怎敢劳将军大驾。” 吕布笑道:“将军言重了,还未请教,将军心中之志。”说着,并不嫌弃牢房脏乱盘膝坐在阎行对面。随行的袁若男将带来的酒菜摆放在桌子上后,便带着卫士退下了。阎行看着吕布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心中不禁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也坐在吕布面前说道:“彦明自幼困居边塞,目睹了汉胡互相残杀的惨状,因此立志,有生之年定要辅佐贤君明主稳定边塞局势,缓和汉胡关系,看到各族的旗帜可以共同飘扬在苍穹之下!”吕布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举起桌上的酒杯对着阎行说道:“将军之志在下佩服,来,敬将军一杯!” “只是,韩遂可是将军心中的明主?”放下酒杯,吕布问道。阎行叹了一声,又拿起酒杯饮了一杯:“韩将军虽非明主,却对彦明有救命之恩,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彦明不想被世人唾骂为无情无义之辈!”吕布摇了摇头:又是个一根筋的。虽然有些难过不能将阎行招揽到自己麾下,但是立刻调整情绪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既然如此,请将军立刻返回金城。在下得到情报,李文侯联手金城边章欲对韩将军痛下杀手,将军如想救下韩遂,必须即刻立刻离开。”听到吕布的话,阎行的手一哆嗦,精致的酒杯扣在地上:“将军此话当真?” “兵器马匹早已准备妥当。”吕布饮了一杯酒,正色说道“皇甫嵩大人那里在下已经打好招呼,将军若是信得过在下,请即刻返回金城。”阎行稍作迟疑后,当即起身行礼道:“此番算是彦明欠了将军一个人情,日后定当奉还!”吕布站起身,扶起阎行,略带深意的说道:“请将军转告韩将军,浪子回头,陛下愿用百担黄金相换。”看着阎行匆匆离开的背影,一直守候在门外的袁若男弯着嘴角对正在饮酒的吕布说道:“又一个落入你陷阱的猎物啊,嘿嘿!”吕布看着月光下袁若男恬静的脸,略带得意的说道:“雕虫小技,姑娘见笑了。如此良辰美景,一人独饮实在无聊,不知姑娘是否有兴趣陪在下小酌几杯?”袁若男环视一下屋中的摆设,不禁皱着眉头问道:“奋威将军,您习惯在牢房里喝酒吗?” 金城太守府,北宫伯玉不顾正在说笑的李文侯和边章,推门而入愤怒的将佩剑扔在桌上怒骂道:“韩遂匹夫,欺人太甚!” “将军,这是怎么了?”李文侯一头雾水的问道,身边宋杨端起酒杯递了过去“先喝一杯吧!”北宫伯玉拿过酒杯将烈酒一饮而尽,余怒未消的说道:“刚才我去找韩遂商谈分配粮草的问题,他居然比预定的分配数量多要了一倍,我仔细一查才知道,这个匹夫居然趁着咱们强攻武威的时候,擅自收容了万余散军,现在他的部下已经达到了四万多人,比咱们的人马多出不止一星半点啊!” 听了北宫伯玉的话,三人的脸色全部凝重了下来。边章有些担忧道:“将军,如此一来咱们的的力量可就处于劣势了,你没有责问他为何私自扩充队伍吗?”北宫伯玉一拍桌子:“怎么可能不问,还没问几句,韩遂身边的李堪等人就火了,说李将军假公济私,每逢恶战便让金城军上前拼命导致韩遂部下损失严重,自己扩军补充兵员是天经地义!” “放屁!”一贯冷静地李文侯听到这句话不禁暴跳如雷“老子的部队从边关一路打到长安死了多少人,他们是瞎子吗?”宋杨皱着眉头缓缓开开口道:“双方嫌隙已生,必须要尽快处置,不然难以团结力量对抗朝廷大军啊!”北宫伯玉闻言,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杀机,只见他按着剑鞘冷冷的说道:“无毒不丈夫,咱们不如……”说着,做了个杀的手势。 “彦明?你回来了?”看到阎行完好无损的回来,韩遂有些喜出望外“好,好啊,这下子老夫心中有底了。” 阎行跪倒在地上,对着韩遂行礼道:“将军,朝廷大军势如破竹不可阻挡,这就说明大汉距离日薄西山的境地还很遥远,请大人为了麾下几万将士的性命三思!”“就是,大人,李文侯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咱们何必为他卖命啊!”马阮劝道“咱们如今有四万人马,就算是投降朝廷慑于将军兵威也不敢拿咱们怎么样的?” 看着满院子稚嫩的年轻面孔,韩遂皱着眉头踌躇了一会儿,转身对身边候选说道:“立刻去军营将李堪、成宜、杨秋和张横叫来!就说本将军有要事相商,同时命令全军进入战备状态,彦明,你前往军营替老夫统领全军,密切注意李文侯的动向。” “将军,阎行回来了!”程蒙走进中军大帐,对着一身戎装的李文侯边章两人说道“韩遂刚刚把他的几名副将全部召进了议事厅,阎行已经接手金城军并且摆出了战备架势!”北宫伯玉劝道:“将军,韩遂已经准备要动手了,情势紧急再不动手一切都完了!” “奶奶的,那就干!”李文侯一拍桌子“北宫伯玉,你立刻带卫队前往金城太守府,趁着双方的部队尚未入城迅速解决了阎行,免得造成大规模的内斗,其他人,跟我去议事厅,我倒要看看,这韩遂匹夫此番还能如何狡辩!” (22)李文侯兵败身死,李文优暗施巧计 金城南四十里,赵云联合孙坚皇甫嵩马腾三家共十万步骑兵严阵以待。 “将士们,李文侯叛乱已经一年有余。”主帅皇甫嵩在整齐的军阵前训话道“幸得上苍眷顾,天子英明,在我等的奋力拼杀下,李文侯叛军已是困守孤城斗志尽失,平定叛乱就在今日。”在三军将士的阵阵叫好声中,皇甫嵩正色道:“赵云、孙坚听令!” 赵云孙坚两人应声而出:“末将在。”皇甫嵩命令道:“令子龙引军三万攻东门,文台引军三万攻南门,声势要大,一定要将李文侯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方可配合城内韩遂的行动。”二人应声而退,各自点起本部军马往金城进发,但见数万步骑兵扬起漫天尘土奔着金城席卷而去,不多时金城方向便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皇甫嵩又对马腾说道:“寿成,令郎孟起勇冠三军,眼下城中李文侯人多势众,韩遂部下除了阎行外无人可用,老夫想请孟起和并州军麾下徐晃、庞德单骑入城协助韩遂抵挡李文侯的进攻。”马腾抱拳回答道:“军令如山,寿成怎敢违抗。”当即转身命令马超迅速汇合庞德徐晃趁着赵云孙坚猛攻之时,在韩遂部下候选的配合下从西门进入金城。 金城太守府,北宫伯玉带着程蒙程勇和边章部下大将狼奴带着两千城防军满脸杀气的走到了大门前。 “将军,您这是?”守门的士兵刚刚上前询问了一句,便看到眼前寒光,北宫伯玉手中的毒匕寒月刃已经划过了他的咽喉,身后的狼奴、程蒙程勇一声怒吼各执兵器一拥而上,守门的几十名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顷刻间变成了刀下之鬼。 北宫伯玉一挥手,身后八名虎背熊腰的城防军士兵抬着一根巨大的实木走了上来。北宫伯玉面无表情的指着府门说道:“给我撞开!”一声令下,八人端着实木一边喊着号子一边用力的向前冲去。“嘿嘿嘿嘿!”一下,两下、三下,没有什么防御意义的府门在几次剧烈的撞击后,轰然倒塌在众人面前,可惜北宫伯玉还没有来得及下命令,迎面便射来一阵箭雨,北宫伯玉反应灵敏纵身一跃闪到了一旁,可惜身后的一众军士毫无防备猝然中箭,瞬间便躺倒了一片。 “杀!”随着射击结束,手握长矛的阎行一马当先从门后跃出,挺枪架在北宫伯玉的佩剑上命令道:“全军出击!”随着一阵呐喊,千余府兵从门内一涌而出挥舞着兵器和围在府门前的两千城防军厮杀在一起,双方刚一交手便听到东南两个城门方向传来了喊杀声,所有人不禁心头一紧:“不好,朝廷大军攻城了!”此刻已经没有了退路,狼奴、程蒙程勇不约而同的将头盔往地上一扔怒吼道:“弟兄们,横竖都是个死,跟他们拼了,谁杀了韩遂谁就是功臣,杀啊!” 困兽之斗激发了城防军士兵心中的血性,一时间两千城防军杀心大起嚎叫着反攻府门,阎行虽然勇猛,可是在北宫伯玉联手狼奴程蒙三方夹攻之下,也开始逐步向府内后退,一时间府门竟被攻破,程勇一马当先带着部下冲进了第一进院子中大杀四方起来。 “城上可是侯将军?”西门下,马超抬头冲着城上叫道。 候选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来人可是马超将军?”马超抱拳回答道:“正是孟起,某奉皇甫大人之令进城协助韩将军举义,请速速打开城门。”说着,在城下亮出了皇甫嵩亲自赠予的虎符。 确定了马超的身份,候选择菜传令守城军打开城门,马超三人一拥而入,迎面撞上了下城迎接的候选:“三位将军远道而来辛苦了。”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不远处杨秋捂着腹部伏在战马上飞驰而来。“将军,北宫伯玉带人强攻太守府,阎行将军抵挡不住已经放弃府门退守第一进院子,请将军立即增援。”杨秋一边按着腹部的伤口一边说道“情势紧急刻不容缓请将军立刻出发。” 出发前答应了吕布一定要放下心中复仇的执念彻底成为一名合格的将领,眼下马超心中早已不再憎恨韩遂害死自己母亲的事情,听闻韩遂危在旦夕,立刻转身命令道:“侯将军,你率部坚守城门,皇甫嵩大人的大军马上就到了,令明、子明,咱们走!”说着,翻身跃上战马舞动提卢望月枪对着空中圆月暗暗立誓道:“母亲,您在天上看着,孟起不会让您失望的!” “呀呔!”阎行挺枪避开狼奴的长刀随即抽身一枪打在程蒙的后背上,趁着空挡退出几步,扯下一截披风包裹住额头上血流不止的伤口。刚刚包扎完毕,北宫伯玉连连砍翻几名卫兵后,怒吼着挥动寒月刃一下子砍在了阎行的右臂上。阎行忍住伤口,伸出左手攥住剑刃抬腿一脚踢在北宫伯玉肚子上,两人各自向后几步倒在了地上。 躺在地上的阎行来不及喘口气,因为狼奴的斧头已经随后赶到,阎行拼尽全力将长矛横在胸前挡下了狼奴的致命一击,整个人却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往后滑行了数步之远,身边几名卫士见状立刻横起兵器挡住狼奴,只可惜武功相差太远,狼奴反手一斧头便将一名卫士砍翻在地。阎行挣扎着站起身来,对面程蒙一枪刺倒一名士兵,得意的用枪指着阎行叫嚣道:“阎行,你不是号称勇冠三军吗?怎么连我们几个都打不过?”说话间,反手一枪刺进身后那名想偷袭自己的士兵的身体中。 阎行无法忍受这种侮辱,他使出最后的力气想要冲上去杀死程蒙,却忽然发觉右臂一软,竟然使不出半分力气,低头看时才发现伤口处已经发黑,整条手臂早已完全失去了知觉,方醒悟全是因那北宫伯玉手中毒匕寒月刃所致。 “受死吧!”程蒙大喝一声举着长矛挑翻两名士兵之后奔着阎行胸口刺来,阎行冷笑一声身形未动却丢下了手中长矛。程蒙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出手太快眼看着长矛就要刺进阎行胸口,电光火石之间,阎行猝然发力用左手一把攥住刺来的枪杆同时抬起右腿将长矛一断为二,趁着程蒙尚未反应过来迅速倒转手中半截长矛一跃向前把手中的半截长矛刺进了程蒙的咽喉。 看着程蒙倒在自己身前,阎行也摇摇晃晃的后退了几步在两名卫兵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住脚,看着院中大杀四方的北宫伯玉和狼奴,阎行扬天高呼道:“这是天要亡我不成!”话音未落,府门外猛地冲进一道白色身影,眨眼间抬起手中枪便将狼奴刺倒在地,随即高呼一声:“西凉马超在此,尔等逆贼还不授首?”与此同时门外徐晃庞德各自率领数百卫士杀到,战场形势顿时朝着阎行一方有利的方向发展起来。 “马超?”阎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摇摇晃晃的低声自言自语道“你当真放下心中执念了吗?”说话间徐晃挥动开山斧砍翻程勇,庞德舞动虎头金刀敌住北宫伯玉,马超迅速跑到阎行身前俯身观察阎行右臂的伤势说道:“阎行将军,这伤口有毒,你忍一下我替你把毒血吸出来!”,说着不顾阎行拒绝用匕首划开一道血槽,将脸贴过去吮吸起毒血来。一时间阎行心中思绪万千,自己从和马超认识开始,几乎每次见面都要刀兵相见,前番在长安抓了人家妹妹不说更是险些杀死对方,如今对方不顾生死的赶来营救自己,自己却还在怀疑人家,当真是无地自容啊! “将军。”阎行抱拳跪在马超面前声泪俱下道“彦明鼠肚鸡肠管窥地测,前番更是险些误伤将军,如今将军不念旧恶冒死相救,彦明心中无话可说,但求将军弃怨下交,自今日起彦明的命便是将军的命。”马超闻言,当即抱拳回礼道:“说起鼠肚鸡肠,孟起更是羞愧难当,前番因个人私怨险些酿成大祸,今日将军如此英雄愿和孟起相交,在下三生有幸啊!”说着,抬手搀扶起阎行,两人相视大笑。 有了徐晃庞德相助,原本人数就占据优势的韩遂军立刻大发神威,仅仅半盏茶的时间便将北宫伯玉带来的部下消灭的干干净净,众将士将北宫伯玉围在中央,马超上前劝道:“将军,李文侯反叛与你无关,我念你是一条英雄好汉,放下武器投降吧!”满身血污的北宫伯玉自知突围无望,不由得长叹了一声,仰天高呼道:“将军,你的知遇之恩,末将怕是只能来世再报了!”听到这悲壮的话语,马超皱着眉头闭上眼睛,众人只看到北宫伯玉将手中的毒匕寒月刃引颈一割,摇晃着身体颓然跌倒在众人面前。 马超走上前去,从地上拾起毒匕寒月刃冲着北宫伯玉的尸体鞠了一躬,转身命令道:“皇甫大人的大军马上就要进城了,庞德立刻带人前往韩将军处协助将军剿灭李文侯乱党,其余人立刻随我支援西门。” “吕将军,您是不是忘了问我什么事情?”月空下,袁若男质问吕布道“你就当真不关心宁儿?” 听到万年公主的名字,吕布心头一颤:妈呀!当真忘了自己和万年公主的婚约了。看着吕布一副木头的样子,袁若男不由得怒上心头,飞起一脚踢在吕布腰上。“哎呦!”吕布无辜的问道“袁姑娘,你干嘛啊?”袁若男柳眉倒竖的指着吕布说道:“你这个无赖,害的宁儿每日茶饭不思,只知道抱着一把匕首傻乐,却还在这装出一副无辜的神情。”说着,又是飞起一脚踢在吕布身侧。 吕布忙退后一步辩解道:“你知道什么啊?并州每天一大摊子事,我扩充了那么多部队,不得管人家吃喝拉撒吗,还有最近闹蝗灾,并州境内的百姓颗粒无收,朝廷的救济粮又迟迟未到,逼得我不得已带着部队去关外扫荡匈奴各部获取牛羊粮食,结果张让那老王八蛋还天天参我,你以为管理一州就那么容易?”听到吕布如此心系百姓,袁若男心中虽然又对他多了一层钦佩之情,可是一想到这个混蛋害的宁儿每日如同丢了魂一样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一脸无辜,便打定心思要给他一点教训,免得日后成了亲欺负自己的好姐妹,想到这里当即挥起巴掌奔着吕布脸上打了过来。 吕布见袁若男半天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的解释可以让袁若男满意,忽然看到袁若男挥起巴掌,吕布本能的抬手抓住袁若男的手腕,顺势一拉,袁若男便原地转了一圈后胳膊被吕布扭住倒在了吕布的怀里,由于猝不及防,皓如白雪的额头一下子撞在了吕布的嘴唇上,两人当即各自心跳不止,纷纷后退一步。袁若男羞红了脸,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指着吕布娇嗔道:“你……你……你就是个无赖!我恨死你了!”说着抬手将一把沙子向着吕布扬了过去,扭头跑开了。看着袁若男的背影,吕布一脸无奈道:“得了,这回又得当采花大盗了。” 金城西门,马超意气风发的对着皇甫嵩抱拳道:“将军,末将不辱使命,特来向将军交令。” “好好啊!”皇甫嵩充满欣赏的拍着马超肩膀对众人说道“看后辈勇若孟起奉先子龙之辈,我大汉中兴有望了。待到凯旋还朝,本官一定奏请圣上对各位重重封赏”正说话间,身后传来了董卓狂野的笑声:“哈哈哈,皇甫嵩大人何故忘了我天水众将啊!”众人回头看去,只见董卓一身盔甲在李傕郭汜的护卫下,带领着两万精骑纵马飞驰而来。 看那董卓身后身体剽悍杀气凛然的一众军马,众人纷纷心生疑惑,孙坚俯身在程普耳边低声问道:“这董卓万余兵马前番在天水一番混战所剩无几,他如何凭空变出这两万铁骑?”程普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回答道:“回禀将军,这董卓策反了李文侯驻扎在漳县的李傕郭汜,他们带着五万步骑兵投降董卓了。” 董卓趾高气扬的看着面前众人,径直走到皇甫嵩面前咧着嘴质问道:“大人,不知道你打算给我天水军马什么功劳啊!”有了这相当于联军兵力一半的五万步骑兵,董卓的腰杆子比之前更加硬气了,当众开始向皇甫嵩讨要起功劳来,若是放在以往马超早就冲上前去大打出手了,可是眼下马超却是微微一笑对着略带尴尬的皇甫嵩说道:“大人,眼下李文侯生死未卜,我们还是先抓住李文侯之后再行论功行赏之事吧!” “好好好!”皇甫嵩如蒙大赦般回答,董卓人多势众并且有董太后做后台,马家孙家并州军又有各自的势力体系,眼下双方那个他也得罪不起,只好打圆场道:“谁先抓住李文侯,谁就记为首功!”未料想董卓眼中放光上前一步确认到:“大人,此话当真?”皇甫嵩不假思索的答道:“千真万确!”董卓拍着手狂笑道:“好好好,大人一诺千金,如此在下便放心了,不过在下有言在先,若是在下有幸立下首功,还请大人保举在下为西凉太守!”众人面面相觑,心中不禁嘀咕道:“这董卓哪里来的自信啊!”皇甫嵩踌躇了一会儿,下定决心道:“好,众将立刻攻城,谁取下李文侯首级或者生俘之,本官便向陛下保举他为西凉太守。”说着,略带着深意的看了一眼马超,马超会意,翻身上马带着马家军部下直奔城中杀去。 北门前,宋杨手持长剑带着一众卫士紧紧的护卫住李文侯。 “李文侯,大势已去,你投降吧!”韩遂指挥部队将李文侯几十人团团包围后,好言劝道。李文侯仰天大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在我李文侯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失败两字,韩遂匹夫你叛友背盟,不得好死,九泉之下我李文侯等着你!勇士们,跟我杀!”说着,一马当先冲向韩遂。 韩遂刚想开口命令部下务必生俘李文侯,却看到身边一道黑影闪过,一直长矛奔着李文侯飞掷而去,径直穿过胸口将李文侯钉死在地面上,与此同时韩遂军中数十道黑影一跃而出,韩遂回过神去只见董卓军猛将华雄居然不知道何时混进了自己的队伍中,华雄旁若无人的一脚踢倒宋杨喝令部下绑了,随即反手挥刀割下了李文侯首级。 “你!”韩遂一语顿塞,话音刚落,赵云马超各自带着兵马赶到了城门前,看到眼前华雄举着李文侯首级仰天狂笑的样子不禁呆在了原地。 “孟起,董卓早有准备!”赵云低声对马超说道“短短数个月,董卓老贼排兵布阵动静有度,运筹有方,想来他军中必有高人指点。”马超闻言点头回应道:“子龙所言甚是,难怪刚刚董卓如此胸有成竹。”不远处,李儒微笑着对董卓说道:“恭喜主公升任西凉太守。”董卓拍着女婿的肩膀赞叹道:“我得文优,霸业可成矣!” (23)太平道志在必得,赵子龙惨遭逼婚 冀州天砀山山腰,数十人架起一座高台,高台上端坐着一名双目微闭,长须碧眼的中年男子。 高台下成百上千的难民在一名身材高大,体格剽悍的壮汉的带领下对着高台上的男子双膝跪地,异口同声的虔诚的顶礼膜拜道:“恭请大贤良师。”在台下信徒的声声呼唤中,台上男子缓缓睁开眼睛,在左右两名信徒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对着上千信徒幽幽的说道:“天道不幸,致令蝗灾四起百姓困苦,究其原因乃是当今天子无道,宠信宠信宦官霍乱朝政方才惹怒天帝。某巨鹿张角,幸得仙人所赠《太平要术》三卷,书中有云:众星亿亿,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国一贤良也。由此可见,大汉天下已是行将就木,气数已尽。” 话音刚落,台下那壮汉当即跪拜在台下冲着张角连连叩首道:“天子无道,朝廷昏庸,百姓早已是苦不堪言,某家程志远冒死请大贤良师振臂一呼,带领我等太平道弟子揭竿而起推翻****,拯救万民!”“就是啊!大贤良师救救我们吧!”台下的灾民此起彼伏的呼喊道“您是仙人弟子,救救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吧!”看到台下群情激奋的情形,张角身后两个弟弟张梁和张宝走上前来低声对张角说道:“大哥,差不多了。” 张角点了点头,随即抬头对众人说道:“好,如此便让上天给我们带来指示吧,如果水火相容,那就代表天帝接受了我们的愤怒!”说着,张角转身抓起一把黄色符纸在口中念念有词:“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起!”说话间,那一把符纸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燃烧了起来。张角将燃烧的纸张丢到面前盛满清水的瓷碗中,没曾想到即便是遇到了清水那纸张依旧猛烈地燃烧着。张角低头看了一会儿,忽然兴奋地对众人说道:“看,这就是天帝的旨意,各位兄弟姐妹,我们解脱的时刻到了!” “好好好!”台下一众信徒雀跃欢呼道“我们的苦日子到头了!”张角并不打断众人愉悦的情绪,而是摸着胡须低声对身边的张梁说道:“洛阳渠帅****义怎么样了?”张梁得意的对张角说道:“我已经派了唐周带着书信前往洛阳通知****义三月五日率领本方渠众进攻皇城诛杀昏君!”张角摸着胡须满意的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过身去看着当空明日,张角感到前途是如此的光明,心中的万丈豪气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东汉末年,统治者腐朽无能,外戚、宦官相继专权,朝政腐败。于西羌战争持续数十年,花费巨大,徭役兵役繁重。加之土地兼并现象严重,民不聊生。忽有巨鹿张角自称师从仙人,以亲弟张梁张宝为臂膀创立太平道,以宗教的方式笼络人心,施符水救百姓,在贫苦农民中树立了威望,短短数年只见势力遍及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拥众十余万,张角分设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一渠帅,商定光平七年三月五日各州同时举义,推翻灵帝统治。 长安,历经一年的李文侯之乱就此终结,皇甫嵩在西京宴请吕布、董卓、马腾、孙坚及其下属,一来体恤下属疾苦,而来商议论功行赏之事。 袁若男对这样的宴会没有什么兴趣,草草喝了几杯庆功酒便装作不胜酒力退出了宴席一个人来到后花园中独自欣赏月色。 “大笨蛋,叫你欺负我!”隔着好远,袁若男便看到树下有一道倩影正抡着一杆精致的银枪发狠的抽打着面前的杨树。袁若男心中疑惑,迈开步子走上前去:“姑娘?你是何人?为何独自在此啊?” 自幼习武的马云騄反应何其敏锐,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当即转过身去手中的迎鸾枪呼啸而出。饶是袁若男心有防备也被这一击吓得不轻,腰间青冥剑在电光火石之间猛然出鞘一下子便架住马云騄刺来的迎鸾枪:“姑娘,我没有恶意,只是看你一个人在这似乎心情不好,所以才前来询问。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看到来人似乎没有恶意又是个女人,马云騄便收回迎鸾枪回话道:“我叫马云騄,是武威太守马腾的女儿,姑娘,你是什么人?”袁若男微微一笑,收起青冥剑回答道:“云騄姑娘,我叫袁若男,是太傅袁隗的女儿。”女孩儿之间感情升温的速度永远要快过男人,两人均为习武之人有志趣相投,当下便忘却了刚才的不愉快,在草地上席地而坐攀谈起来。 “云騄妹妹,刚刚我看你好像有些不高兴。”袁若男拉着马云騄的手问道“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姐姐,姐姐给你报仇去!”不说还好,谁想到马云騄一听到这句话当即眼泪向雨点般落了下来,伏在袁若男怀中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吓得袁若男一边抚摸着马云騄的后背一边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啊,不想说就不说,云騄,不管你收了什么委屈,姐姐都会帮你报仇的。” 马云騄哭了半天,方才抬起头来哽咽着对袁若男说道“若男姐姐,有人欺负我,你要帮我出气。”袁若男从怀中取出手帕,一边替马云騄擦拭着眼泪,一边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有姐姐在呢,说,谁敢欺负我们家小美人,看我不挑他一百道口子。”马云騄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委屈的回答道:“赵云,就是奋威将军的那个结拜兄弟。他……”袁若男皱眉道:“他怎么了?”马云騄羞红了脸,低声回答:“他当众抱着我,还说要带我回家!”说到这里,马云騄不禁又哭了起来:“可是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我,我去找他他也不见我!” “什么!简直岂有此理!“想到昨夜自己被吕布那般轻浮,袁若男当即心头火气“好个吕布,你不但自己……,还纵容手下……你!”说到这里,袁若男不禁想到了昨夜吕布无意间吻到自己的额头那件事,脸颊上两朵红霞再次爬了上去。看到马云騄已经哭红的眼睛,袁若男当即站起身来噌的一下拔出青冥剑,拉着马云騄的手说道:“云騄妹妹,走!姐姐给你报仇去!”在月光的照射下,两个女孩儿手挽着手一人拿着剑一人举着枪奔着前厅走去。 大厅里,董卓举起酒杯信誓旦旦的质问皇甫嵩:“大人,您说过取得李文侯首级者可受封为西凉太守,不知这个约定是否算数?” 马腾身边的副将沈侯实在听不下去了:“董大人,自金城之败开始,马将军便统率西凉残军一路抵抗李文侯叛军,长安一战马将军更是本着以死报国之心……”华雄满不在乎的打断道:“过程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结果就是我们天水军拿到了李文侯首级。”“你!”马超身后马铁马岱闻言不禁怒上心头各自握拳欲出,被马超一手一个拉在一旁,董卓这边华雄、张济李傕郭汜也纷纷怒目而视,一时间双方各不相让,皇甫嵩万分尴尬。 “董大人,首功可以给你,赏银可以给你,但是西凉太守必须得是马腾将军担任。”吕布饮下一杯酒,看到董卓面色铁青,吕布微微一笑“不过奉先愿意让出自己的功劳,保举董大人担任凉州刺史,兼任天水太守,董大人觉得如何?” “这……”看到董卓有所犹豫,李儒忙俯身道董卓耳边:“大人,只要成为凉州名义上的主人,我们就有理由招兵买马扩充实力,眼下吕布摆明了护着西凉马家,他手握雄兵猛将如云咱们暂时还是不要和他起冲突。”董卓有今天全都要归功于李儒,此时对于李儒的话,董卓还算是言听计从,于是起身抱拳道:“奋威将军乃是天子的乘龙快婿,此战又是居功至伟,既然奋威将军开口,一切便听从将军的吩咐。”反正吕布让出自己的功劳,对自己是百利而无一害,何乐不为。 “好好!”看到双方的矛盾被吕布一番话化解了,虽然并州军属下多有不忿,但是相信吕布还镇得住,皇甫嵩便端起酒杯说道“来,诸君共饮此杯!” “先生,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性情火爆的方悦率先跑到陈宫身边低声问道“凭什么把到手的功劳让出去。”徐晃、庞德也凑了过来:“就是,这太可惜了!”陈宫摸着胡须微笑不语,倒是一旁的高顺缓缓开口回答道:“将军从来不会吃亏,我想将军一定有什么计划,而且这个计划对于并州军的意义远远大于这些所谓的封赏。” 众人正说话间,袁若男拉着马云騄在门外喊道:“赵云,你给我滚出来!” “放肆,哪来的丫头!”十几名不认识袁若男的并州军士兵举着长矛冲了过来准备拿下袁若男,只见袁若男冷冷一笑,身形微微一偏,手中的青冥剑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众人手中的兵器全部被一断为二,同时每个士兵头盔上的红缨也被挑落在地上。马云騄呆呆看着袁若男的背影,惊讶道:“若男姐姐,原来你这么厉害啊!” “自洛阳一别,袁姑娘武艺愈发精进了!”吕布马腾董卓带着一众将校走了出来“如此精妙的剑法是我生平仅见。”袁若男并不理会吕布的奉承,举剑指着众人问道:“你们谁是赵云?”赵云闻言,应声而出抱拳道:“袁姑娘,在下便是并州骑都尉赵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姑娘?” 袁若男拉着马云騄走到赵云面前:“你欺负云騄妹妹,便是得罪我了!”赵云闻言不禁面露尴尬之色,身后马腾站了出来呵斥道:“云騄,休要胡闹,快快退下!”“父亲,就是他欺负我!”有袁若男撑腰,马云騄自然硬气起来“他当众……”说到这里,马云騄不禁羞红了脸颊不好意思说下去,倒是袁若男用剑指着赵云问道:“赵子龙,我问你,你可曾说过要带着云騄妹妹回家?” 赵云一脸无奈的辩解道:“姑娘,我的意思是……”未等赵云说完,袁若男便打断道:“我只问你有还是没有?”赵云叹了一声:“有!”“你抱过云騄妹妹没有?”袁若男继续追问道。看着马云騄娇艳欲滴的脸颊,赵云转过身去:“抱过。”“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装出一副薄情寡义的样子不理我云騄妹妹?”说着,袁若男扭头对吕布说道:“奋威将军,你不是最恨部下薄情寡义吗?你说,此事当如何处置?” “咳咳!”和赵云关系最好的马超见状,不由得喷笑了一声,惹得马腾怒目相视:“胡闹,你笑什么?”马超干咳了几声,走到众人面前说道:“各位,子龙将军武艺出众一表人才,舍妹武艺虽然不敢恭维,但是论起相貌也是天下罕见的美女,既然舍妹有心,父亲,不妨将妹妹嫁与子龙将军,凉州军并州军就此结为秦晋之好,各位意下如何?” 早对赵云赞赏有加的马腾听了马超的话,当即兴奋不已,向前一步拉住赵云的胳膊问道:“赵将军,此事甚好,不知你以为如何?”赵云求救般看着吕布,希望这个大哥可以替自己做主,吕布看着赵云手忙脚乱的样子,心中不禁笑道:“臭小子,再教你笑话我被逼婚,现在这事落到你的头上了吧?”想到这,吕布向前一步说道:“马将军,其实奉先早有此意,既然孟起提出来了在下也就多一句嘴,子龙与令爱可以说是天作之合,如能成就一桩姻缘倒也不失为美事,子龙啊,你就从了吧!” “大哥,这……”赵云本想拒绝,可是看到马云騄充满希望的眼睛中渐渐浮上一层薄雾,赵云猛地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被长矛刺中了一样剧烈的抽搐起来,当即回答:“云騄姑娘出身名门,且能文能武美貌国人,能得云騄为伴,乃是子龙三生有幸!”听了赵云的话,马云騄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原本紧张的心情也随着赵云这句告白变得幸福起来,当下在众人的打趣声中红着脸躲到袁若男身后不再言语。 吕布拍手道“好好,如此,这婚事便定下了。”马超疑惑道:“婚约?将军,为何不直接举行婚事啊!”马腾一拍马超的脑袋:“臭小子,这么急着把你妹妹嫁出去啊!”引得众人一阵哄笑,马云騄不满的瞪了哥哥一眼,却不期和赵云四目相对,看着那柔情似水的眼神,马云騄感到心脏跳动的愈发剧烈了。吕布笑着说道“孟起,令妹年纪尚小,子龙如今也是官职卑微,我并州军一穷二白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聘礼,你这妹妹天生丽质我们可不敢草草了事委屈了马姑娘啊,哈哈,你我两家定下婚约,两年后待云騄姑娘满十五岁,子龙也有了建树之后,我吕布做证婚人,让子龙风风光光的把令妹娶进门怎么样?” “哈哈哈,还是奉先思虑周详,好就这么定了!”马腾得意的抚摸着胡须“到时我马腾一定摆上几百桌,各位一定要来捧场啊!”马超拍着赵云的肩膀调笑道:“妹夫,以后我可就是你大舅子了,哈哈哈!”赵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结结巴巴的自言自语道:“我这个大哥真是锱铢必较啊!” 洛阳农使街的一家客栈里,洛阳渠帅****义召集手下心腹在此秘密议事。 部下崔进抱拳“禀报渠帅,荆州、扬州信徒数万已往邺城移动完毕。”****义拍了拍桌子:“好!大贤良师那边有什么消息?”另一名部下沈峰回答:“根据唐周带来的书信判断,要咱们三月五日进攻皇城斩杀昏君策应大贤良师的起义。”****义面带微笑的憧憬道:“天下八州同时举事,这将是何其壮观的场景啊!”部下徐正方回答道:“亘古罕有,天下第一啊!”“哈哈哈!”随着一阵得意的狂笑,****义忽然正色命令道:“传令本方渠众分批潜进洛阳由崔进负责接应,转运兵器则由徐正方负责。”说着,转过身去对沈峰说道:“你最近一定要密切联络中常侍徐奉,他将是我们进攻皇城的利刃!” 翠云楼,袁绍正和三人同桌饮酒。 “孟德,我来为你介绍!”袁绍指着身边两名壮汉对面前那身长七尺,细眼长髯的男子介绍道:“颜良、文丑,我新招募到的盖世豪杰,此二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论武艺不亚于吕布吕奉先啊!”曹操微笑着点头:“筋骨奇特,相貌绝俗,一看便是当世豪杰啊!”四人开怀大笑,举杯畅饮起来。 可能是几人的谈笑声太大,吵到了一旁正在饮酒的几名汉子,其中一名獐头鼠目身材瘦小的醉汉站起身来劈头砸过来一个酒坛子,曹操身边文丑反应迅速抬手接下酒坛顺势挡在曹操身前:“放肆,你们是何人?连袁绍大人的贵客都敢打?” “哈哈哈!袁绍算个屁!”那汉子摇摇晃晃的指着文丑骂道“告诉你,老子早晚要他跪在老子面前给老子接尿,哈哈哈!”此话一出,袁绍再也忍不住了,大手一挥,颜良文丑各自抡开臂膀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就将几人打倒在地,颜良单手举起那汉子走到袁绍面前,那汉子在空中来回激烈的挣扎,不经意间一块铁牌掉落在曹操面前。 看到袁绍正在怒发冲冠的指责着那汉子,曹操倒是饶有兴致的捡起那铁牌放到眼前端详起来。只见铁牌正面赫然刻着一个贤字,曹操心中不禁咯噔一声,连忙翻过铁牌,再看背面篆刻着一行小字:唐周,三十六方渠众信使。曹操放下铁牌,暗自思量起来。 这边袁绍劈头盖脸的把汉子臭揍一顿,优雅的挥了挥手:“滚!”谁知话音刚落曹操便站起身来:“本初且慢。”说着,转过身去对着那汉子质问道:“你叫唐周是吧?”唐周闻言,傻笑着回应道:“你怎么知道?你是大师兄的人?哈哈,自己人啊!”看来一顿好打还是没能让他醒酒,曹操面色凝重的对袁绍说道:“本初,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要有大事发生了!” (24)曹操智破太平道,吕布抄袭洛神赋 “说,你是受谁的指使?”诏狱中,车骑将军何苗亲自上阵抡圆了鞭子对着木桩上的唐周一阵猛抽。 别看唐周獐头鼠目一副奸相,可还真是个硬骨头的汉子,连着鞭打带烙铁昏过去了三四次,就是咬着牙关不说话。气的在刑房外观察的何进不停地用手拍着桌子:“想不到这厮还有一身硬骨头,本初,你也去,给我加刑,无论如何让他开口。”袁绍抱拳答应转身欲出,身旁的曹操连忙拉住袁绍,转身对何进说道:“大将军,眼下此人已经是奄奄一息,倘若贸然加刑,万一伤了他的性命可就得不偿失了,孟德有一计策,两个时辰之内可使此人乖乖说出一切真相。” “哦?”看到曹操如此胸有成竹,何进不进来了兴致“此话当真?”曹操微微一笑,抱拳回答道:“孟德愿立军令状。” 雾隐轩,以洛阳城中风尘女子聚集之所而闻名天下,不论外界境况如何,这里永远是夜夜笙歌觥筹交错,到这里来的客人上到皇亲国戚下到三教九流无所不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里也是大汉官员人际交往的一个重要场所。 刚刚送走一批重要客人,老鸨还来不及擦擦满头的大汗,便远远地望到十数名穿着衙役制服的人互相搀扶着呲牙咧嘴的走进了雾隐轩的大门。 “哟!几位爷,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啊?”见到其中几人颇为面熟,老鸨自然分外热情的招呼道“您这是怎么了?”几人互相搀扶着坐到椅子上:“别提了,今天袁绍将军巡街抓到一个醉汉,说自己是什么大贤良师的弟子,疯疯癫癫的,泼了袁绍将军一身的酒。我们几个当时就跟在将军身边,因为保护不力被将军每人赏了二十大板。” 听到大贤良师四个字,老鸨的眉毛明显跳动了一下,脸上略显出惊讶的神情,但是随即便恢复了平静。只见老鸨一边给众人倒酒一边说道:“这个人真是疯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一名衙役摇了摇头,饮下一杯烈酒回答道:“没什么大事,就是被将军绑在北门前行刑台上了,说是要示众三日,哎,我说,姑娘呢!你当我们到这是来喝酒的?”在众人的连声催促中,老鸨点了点头,笑着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十几名浓妆艳抹的女子便走了进来。 “孟德,你怎么知道雾隐轩是他们的联络地点?”看着一道黑影从雾隐轩后门闪了出来,袁绍佩服的问道。 曹操举着从唐周身上搜出的铁牌回答道:“这铁牌上粘了少许胭脂,而且沾染的时间不短了,这种胭脂的气味很特别,是雾隐轩姑娘特有的,所以我推断雾隐轩中一定暗藏着他们的细作。”“想不到孟德也是风流浪子!”袁绍调笑道“我还以为还有我放荡不羁那!”曹操拍拍袁绍的肩膀回答道:“人不风流枉少年,不瞒本初,孟德虽未成亲,却已经有了三位夫人啦!哈哈哈!” 客栈中,接到消息的****义不由得一声哀叹:“真是出师不利,着唐周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身边徐正方担心的提醒****义道:“渠帅,唐周身为三十六方信使,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一旦他泄露出去,必定会影响大贤良师的宏图伟业。”****义闻言不由得心头一紧,转过身去幽幽的问道:“按你的意思?”徐正方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右手向下一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和大贤良师的宏图伟业比起来,任何人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看到****义低头不语,崔进也劝道:“渠帅,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我们死不足惜,可是大贤良师的事情不能因我们而毁啊!”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大都劝说****义赶快处决唐周,****义闭上眼睛苦苦思索了好久,方才开口道:“罢了,大不了在他死后多加封赏便是,沈峰听令!”沈峰上前抱拳道:“在!” “令你率领黄巾力士三十人在今夜子时潜入北门,务必斩杀唐周。”说到这,****义转头对崔进说道:“你立刻亲自去冀州把这里的情况通知大贤良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让大贤良师做好随时举事的准备!”****义用视死如归的眼神看着在座诸位:“各位,成败在此一举,拜托了!” 今夜的月色格外暗淡,空中层层浓密的云朵令一轮弯月时隐时现,阵阵凉风吹拂在每一名隐藏在北门行刑台四周的羽林卫士兵身上让他们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阵颤抖。 子夜时分,沈峰带着三十名黄巾力士来到了目标地点,借着行刑台四周的火光沈峰一眼便看到了头蒙着黑布吊在行刑台上半死不活的唐周。沈峰转过身去环视一遭身后手握钢刀的众人,点头道:“各位,此战若胜,我们将是大贤良师问鼎中原的第一批功臣,就算是不幸失败,我们也没有辜负大贤良师对我们寄予的殷切希望。”说着,率先用缠绕在脖颈上的黑布蒙住了脸颊,众人于是纷纷效仿,在沈峰的一声令下分作两队从东西两侧借着月色的掩护悄悄摸到了行刑台四周。 守卫行刑台的不过是区区十余名衙役,几乎每个人都面带疲惫的神色还打着哈欠,看来显然没太把唐周放在心上,只把他当做了一个普通醉汉处理了。 “奶奶的,凭什么让咱们兄弟在这里吃苦受罪!”一名身材瘦弱的衙役踢了一脚身边的石头,忿忿不平的抱怨道“又不是老子往他袁绍身上泼酒的。”话音未落,便突然感到脖子一凉,不知何时身后竟站着一名蒙面杀手,手中的钢刀准确的划过他的颈动脉。一众衙役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何曾见过如此场面,顿时吓得手足无措慌不择路的到处逃命。沈峰亲自抡开长刀左右砍杀,身后一众黄巾力士也是奋勇争先十余名衙役片刻之间变作了杀手们刀下的亡魂。 沈峰面无表情的走到行刑台上对着蒙着脸的唐周说道:“兄弟,别怪我心狠手辣,谁让你如此的不争气呢?为了大贤良师的千秋基业,我只能牺牲你了!”手中的钢刀随着最后一个字的消逝奔着面前之人的胸前直刺过去,就在电光火石之间,面前蒙面之人忽然挣脱双手,站起身来微微侧过身子,一个上步来到了沈峰身边,只见此人抬左手揭开遮脸布并且顺势夺下沈峰手中的钢刀,同时怒喝道:“起!”单凭右手便把沈峰举在空中。众人抬头看去,发现此人竟然是袁绍部下文丑。 一众黄巾力士担心贸然出手伤了沈峰性命,纷纷在原地踌躇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与此同时,四周突然间竖起上百只火把,何进亲自带着袁绍、曹操引着三百羽林卫将一众黄巾力士统统包围:“大胆贼子,天子脚下竟敢做此勾当,如今被我大军所围尔等还不缴械纳降?” “兄弟们,不要顾及我的安全,为了大贤良师,冲啊!”看到众人陷入绝地,被文丑举在半空的沈峰自知没了活路,深受太平道思想影响的他当即便打定心思用自己的死来激励黄巾力士奋勇抗争,于是不顾文丑阻拦,伸出自己的舌头狠狠咬了下去。看到首领为了信念咬舌自尽,三十余名黄巾力士顿时被这种舍生取义的精神感染了,纷纷嚎叫着挥起钢刀冲上去和羽林卫将士厮杀在一起,可惜寡不敌众,在文丑的带领下众人很快便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伤痕累累的唐周被颜良带了出来,当看到遍地尸体的时候,不禁呆住了,指着沈峰的尸体喃喃自语道:“沈峰……难道真的是大师兄派人要来杀我?”曹操干咳了几声走到唐周身边:“废话就不和你多说了,你也看到了,现在你们的人已经将你视作叛徒,必欲除之而后快,你现在除了和朝廷合作,还有别的选择吗?”说到这里,曹操亲切的拍了拍唐周的肩膀:“你们的联络地点除了雾隐轩,还有农使街的那家迎宾客栈吧?” 听到到这句话唐周不由得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曹操得意的看了何进一眼,并不答话,何进会意,迈着方步走上前来威胁道:“车骑将军何苗已经带人前往迎宾客栈捉拿你的上线去了,我这现在是在给你机会,你不说自然会有人说,说晚了,一旦被人捅到陛下那去,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曹操何进一个红脸一个白脸配合的恰到好处,再加上袁绍在一旁敲边鼓,唐周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只见他低下头去对着众人说道:“好吧,我说实话,我就是大贤良师张角的弟子唐周,你们想知道什么?” “来啊,包围客栈,有敢进出者一律格杀。”何苗举着宝剑气势汹汹的命令道“客栈中的人全部都是乱党,一个也不能放过!” “是!”随行的一千羽林卫各个都是何进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兵强将,在何苗一声令下当即撞开客栈大门分两路纵队举着兵器冲了进去,将里边正在睡梦中的客人全部光着膀子赶了出来。“何将军。”袁绍飞驰而来带来了何进命令“大将军有令,将所有人犯全部关压倒诏狱逐一辨认。”何苗点点头,随即挥手道:“来人,全部押解回诏狱。” 不远处的一处民房中,徐正方一边带着十几名手下掩埋着房主夫妇的尸体,一边心有余悸的对****义说道:“渠帅,还是您料敌先机,咱们前脚刚走何进后脚就派人来捉拿咱们了。”满屋子的血腥味似乎让****义感到有些不适,只见他捂着鼻子对众人说道:“今夜在此暂住一晚,我已经派人通知中常侍徐奉,明日凌晨他会派马车将我们接进他的府中。”说到这里,****义痛苦的闭上眼睛:“早该想到是个圈套,沈峰,我对不起你们啊!” 清晨,汉灵帝寝宫大门前,何进焦急的等待着陛下的召见。 “何卿,什么事啊非要打搅朕的清梦。”汉灵帝瞟了一眼正在不远处梳洗的皇后何怜儿,随即不满的瞪了何进一眼。只见何进拿出张角写给****义的密信:“陛下,臣昨夜在京中查获一批乱党,这是其首领张角写给京中内应****义的信件,请陛下过目。” 汉灵帝虽然昏庸,可是一听到有人密谋夺取他的天下,当即惊出一身冷汗,睡意顿时消减了大半,忙结果信件仔细阅读起来。何进在一边继续说道:“根据臣审讯乱党所得情报,发现早在十年前,这个张角便自称仙人弟子大贤良师,以一部太平要术创立了所谓太平道,借着蝗灾旱灾游走各地培植势力,经过十年发展,太平道如今已经遍及天下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拥众数十万,张角将其部下分作三十六方统一管理。” “好了好了!”看到汉灵帝脸色惨白的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皇后何怜儿忙制止哥哥:“不要再说了,哥,既然你如此了解叛党结构,想必已经有了应对之法吧?”何进抱拳道:“昨夜臣在府中已经和议郎蔡邕、杨彪,中郎将卢植、车骑将军何苗、校尉袁绍、曹操商定应对之法。” 汉灵帝闻言不禁大喜过望:“哦,速速道来。”何进回答道:“其一,星夜通知各州郡县立刻逮捕当地太平道信徒,其二迅速派兵占领洛阳各处交通要道防止乱党渗透进洛阳危及陛下安危,其三,立刻下令自今日起京城进入战备状态,由臣弟何苗负责搜捕城中乱党。其四,为团结帝都军事力量应收回十常侍手中五万禁卫军兵权统一交由末将指挥。” “咳咳!”原本还兴奋不已的灵帝听到最后一句,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有晴转阴,不满的对何进说道“何卿,前三条朕都可以答应你,不过最后一条,羽林卫和禁军还是分开管带比较好啊。”看到哥哥还要据理力争,何怜儿忙使了个眼色劝道:“哥哥,十常侍统帅禁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贸然裁撤他们的军权,怕是会冷落了朝中大臣的心啊!” 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看到这两口子如此团结一致,何进虽然心中愤恨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回应道:“好吧,不过皇甫嵩大人的平叛大军就要回朝献捷了,臣想不如让皇甫嵩大人暂时将部队驻扎在邙山以北,拱卫帝都安全,只带几名主要将领进京便可。”没了足够兵力防守司隶地区,何进此时心中没了十足的把握,只能退而求其次打打皇甫嵩大军的注意了。 “准奏!”灵帝满意的搂住何怜儿的腰肢,挥挥手示意何进退下,何进看着坐都坐不稳的灵帝还是这样色眯眯的盯着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心中鄙视道:“你就折腾吧,看你这样子也折腾不了多久了。” “将军,为何您要让高顺方悦两位将军带着部队先行返回并州。”官道上,庞德不解的问道。 由于担心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部队成了黄巾战场上的炮灰,在长安出发时吕布便命令高顺带着主力返回并州,自己只带着赵云徐晃庞德和一百轻骑随同皇甫嵩返回洛阳。可是心中的话不能说啊!吕布只好骗庞德说道:“我担心南匈奴于夫罗趁机进攻并州,张辽曹性抵挡不住,这才让他们先行返回的。” 想到这里吕布不由得苦笑一声,原本自己是不打算会洛阳的,毕竟人家孙坚、马腾还有董卓都老老实实的在战后返回了自己的防区,谁想到袁若男举着青冥剑扬言此番若是不回洛阳去见万年公主,就要阉了自己送进宫去当太监,逼得没办法只好和她一同返回。 想到这里,吕布转过头去看了看身后不远处一袭白衣端坐马上数着手中鲜花的袁若男,却情不自禁的弯起了嘴角赞叹道:“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谁想到袁若男听力极佳,将手中的鲜花收到身后拔出青冥剑质问道:“你说什么?” 看到身边赵云大仇得报般的笑容,吕布虽然恨得牙根痒痒,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解释道:“没说什么,我在夸你漂亮而已啊!”听到这话,袁若男不禁脸颊一红,随即上前一步将青冥剑架在吕布脖子上:“无赖,一看就是经常奉承女孩子吧。”老实交代,你在外面到底找了多少女人?“哈哈哈!”身边赵云笑道“袁姑娘,你这可是冤枉我大哥了,在并州我大哥每天不是带兵抗击匈奴,就是和陈宫荀攸几位先生商议发展并州农牧业,哪里来的时间去找女孩儿啊!” “哼!”袁若男收起青冥剑,不相信的说道“就看这出口成章的架势,谁相信啊!”吕布焦急的辩解道:“我是天赋异禀,文武双全。”袁若男见吕布中计,便趁势说道:“文武双全是吧?好啊,那就再夸本姑娘几句,不准重复。”“哎,你们……”看着身边偷笑的一众部将,吕布不禁有了打人的冲动“堂堂奋威将军居然被一个小女子拿捏至如此境地,哎!” “哟,想不到吕将军非但我武功卓绝,还精通诗词。”连皇甫嵩也过来凑热闹“正好大军行进一路无聊,将军你就作诗一首,权当陶冶情操了。”“就是,快点背诗,记住,不准有重复的。”袁若男面带微笑的拍手道“快背快背。” 袁若男美若桃花的笑靥看的吕布如痴如醉,只见吕布呆呆的望着袁若男,口中数十年后那首名垂千古的洛神赋缓缓而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当听到“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时,袁若男不禁低下头去再次摆弄起手中的鲜花来,一众将士虽然鲜有读过书的,可这词句之优美但凡耳朵没有毛病的都能听得出来,纷纷拍手叫好。 用余光偷偷瞟着吕布俊美的脸,袁若男原本故作愤怒的娇靥再次浮现出迷人的微笑,心中对吕布充满了好奇:能文能武,出口成章,这样华美而不失内涵的句子就算是蔡邕叔父也无法脱口而出吧?吕奉先啊吕奉先,你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啊?一时间,袁若男感到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眼前侃侃而谈的吕布越发让他感到欣赏。 恰在此时,“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这几句被吕布脱口而出,只顾着看美女的吕布忘记了古代男女间的大忌,还在滔滔不绝的吟诵道:“于是洛灵感焉,徙倚彷徨。神光离合,乍阴乍阳。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尔乃众灵杂遝,命俦啸侣。或戏清流,或翔神渚。或采明珠,或拾翠羽。从南湘之二妃,携汉滨之游女。叹匏瓜之无匹兮,咏牵牛之独处。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哎呦!”只见袁若男红着脸怒气冲冲的踢了吕布一脚:“无赖就是无赖,就连作诗也不忘了占人家便宜!”说着,点头向后军跑去。 “哈哈哈!奉先,莫不是你急着娶亲了?”身边皇甫嵩笑道“好诗好诗,奉先啊,我看你和袁姑娘真是般配,不如老夫做个媒人,回答洛阳后你我一同去太傅那提亲如何?”吕布哭笑不得的看着袁若男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了一丝萌动,在某个瞬间吕布真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抱住袁若男,什么也不做,只是想抱住她,静静的欣赏她的笑靥,静静的看着她摆弄着手中的鲜花。 (25)****义蓄势待发,洛阳城危机四伏 黄昏时分,连日来快马加鞭的皇甫嵩大军终于进入了司隶地区。 “子龙,天气越来越冷了,一定要吩咐将士们注意保暖。”三万大军遵照皇甫嵩的命令不得进村扰民,纷纷在山脚下安营扎寨,吕布看着渐渐沉下山去的夕阳,转身吩咐赵云道:“保证每一位将士的身体健康。”“无赖!”袁若男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不顾四周卫兵偷笑的动作和吕布尴尬的表情抬手将一件赤色披风塞到吕布手中“别总是担心别人,你自己穿的比谁都少。”说着,调头走开了。吕布捧着手中的披风,回想起白天袁若男迷人的微笑,心中渐渐涌起一阵暖流,嘴角也情不自禁的弯了起来。 赵云拍了拍吕布的肩膀,将她从沉思中唤回现实:“大哥,袁姑娘可是万中无一的好女子啊!”吕布点了点头,随即猛然醒悟过来:“你什么意思?”赵云转过身去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你心里比我清楚。”说着,收起脸上嬉笑的神色,给吕布递过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吕布会意的点了点头,张开手掌计数道:“一、二、三!”随着三字脱口而出,两人如离弦之箭般猛地向身后树林冲了过去,速度之快令在场卫士应接不暇。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两人已经冲到了树林里面,随着“噼里啪啦”一阵响声,两名农夫模样打扮的中年汉子被两人从树林里像扔皮球一样抛了出来。一众卫士立刻上前将二人紧紧绑缚起来,两人诚惶诚恐的回答道:“将军饶命,我们就是送信的。”随行士兵闻言,立刻上前搜查,果然从二人身上搜出一封书信。 吕布搭着赵云肩膀咧着嘴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伸手接过书信一看,当即心头一沉:“好家伙,张角动作够快的。”当即命令道:“来啊,把这两人带到大营去交给皇甫大人,其余人密切注视营地四周动向。”赵云看随行的羽林卫将士虽然剽悍却不比自家兵马训练有素,于是扭头对吕布说道:“大哥,不如我带着巡防营在营地方圆五里之内巡查一遍。”吕布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好,命令令明、子明严守大营。” 吕布押着两名人犯刚刚走进中军大帐,皇甫嵩便举着敕令走了过来。 “奋威将军,你来得正好。”因为吕布是未来驸马的原因,皇甫嵩在某些事情上对他不是很避讳,只见他把敕令递给吕布“洛阳传来消息,大将军何进数日前抓获乱党数人,经过审讯得知这些人隶属于一个自称太平道的组织,他们的首领张角自称大贤良师,他已和八州部众约定三月五日天下八州同时举事。”吕布一边接过敕令一边惊奇道:“真是太巧了,末将刚刚抓到了张角派往各地的信使。” 吕布迅速看过敕令,不禁皱着眉头担心道:“张角派遣到洛阳的心腹****义并没有被抓到,一旦张角造反,隐藏在洛阳城中的****义必定会趁机作乱率领部下进攻皇城响应张角。”沉思片刻,皇甫嵩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应该没有这样的可能吧?要知道洛阳除了五万羽林卫之外还有禁卫军五万人,他们训练有素装备齐全,单凭这些农耕之辈想要进攻皇城,这也太耸人听闻了吧。”吕布走到地图前为皇甫嵩分析道:“司隶地区紧邻冀州,据信中所言冀州正是太平道的发源地,一旦张角造反,大将军为保证京畿安稳定然会将羽林卫尽数调至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一线布防,我料想大将军必定会亲自坐镇都亭总督京城防务,而陛下不肯将禁卫军兵权交由大将军节制,这就造成了司隶地区武装力量无法统一指挥有效抗敌。” 皇甫嵩虽然年迈,但毕竟也是沙场宿将,听了吕布一番话,也若有所思的说道:“如此洛阳防务便交给了十常侍一党,这些人不谙军事难以做好城防,而大将军兵力捉襟见肘,在北邙山一线留下了一个口子,如果冀州张角孤注一掷从北邙山突入司隶,洛阳的****义定然会里应外合作乱洛阳,到那时帝都失陷,我大汉失去了主心骨,总有回天之术也无法施展。” 吕布点点头:“还好我们手中还有三万大军,驻守北邙山应该不成问题。”皇甫嵩当即拍案说道:“好,老夫即刻拔营前往北邙山,大将军若是离京,洛阳便无大将镇守,奋威将军,你的赤兔马日行千里还请将军速速返回洛阳,我亲自给故友中郎将卢植书信一封,让他联络朝中众位大臣全力协助你控制局面。” “等等。”袁若男端着一碗肉汤走了进来“奋威将军,带我一起回洛阳。”在长辈或者同僚面前,袁若男还是会给吕布几分面子而不叫他无赖的“父亲一个人在洛阳我不放心,我必须回去。”看着袁若男坚毅的神情,吕布点头道:“好,不过你的马匹脚力不行,还得委屈姑娘和我同乘一骑方才快些。”看到吕布言真意切全无调笑的神情,袁若男也不再多想,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 冀州天砀山前,成千上万名手持农具头裹黄巾的百姓目光灼灼的看着高台上披散着头发慷慨激昂的张角。 “兄弟姐妹们!解脱的时刻到了!”张角挥动起手中的雷火神杖振臂高呼道:“天帝已经下旨,大汉王朝将由我们来终结,各位,这一刻,请肩负起你们的使命吧!”台下众人疯狂的欢呼起来:“万岁,万岁!万岁!”面前张梁、张宝齐齐的转身跪拜道:“我等愿追随大贤良师左右,扫清天下污浊,拯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众人齐齐跪拜道:“我等誓死追随大贤良师,生死无悔!”张角激动的叫道:“好,众信徒听令,立刻进军攻打冀州各处官府要塞,穿大贤令通知各方渠帅立刻举事!” 由于唐周告密,张角的计划完全暴露在朝廷面前,万般无奈之下张角传出大贤令命令各地提前举事。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在北方冀州一带起事。他们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略,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此日清晨,各地的奏折如雪片般地上崇德殿,满朝文武人心惶惶,汉灵帝情急之下一口鲜血吐在龙袍上昏迷不醒,朝政有由董太后、皇后何怜儿会同满朝文武共同议政。 “启奏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幽州程志远、博陵张牛角,南阳张曼成、黑山左髭丈八等大小数百队伍自称黄巾军一夜之间猝然发难。”张让满头大汗的说道“一众反贼奉巨鹿张角兄弟为主,拥众数十万,如今全国七州二十八郡全部陷于战火。” 董太后年老昏庸,面对如此危局早已经战战兢兢口不能言,倒是皇后何怜儿略显镇定的对满朝大臣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今反贼势如破竹不知各位大人可有破敌之策。”话音刚落,北中郎将卢植出班上奏道:“启奏皇后娘娘,反贼老巢乃是冀州,当务之急乃是迅速派兵控制司隶地区关隘要道同时搜捕京城中的叛军余党,率先稳定住京畿地区的局势。”议郎蔡邕出班上奏道:“臣附议,不过眼下洛阳军权一分为二,臣提议将兵权统一交到大将军手中,以羽林卫戍守关隘,禁军维持治安,集合一切力量稳定洛阳局势。” 张让之所以还能嚣张到现在就是因为手中的五万禁军,此时如何能轻易放开?当即上奏道:“启奏皇后娘娘,老奴虽然不善军旅之事,但是维持治安还是可以的,五万人马足以稳定洛阳局势,况且陛下重病,如此大事还是等陛下康复之后再议吧!”早就对此事不抱希望的何进倒是没有多言,草草安抚了众人情绪之后,出班上奏道:“启奏皇后娘娘,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一线乃是进出司隶地区的要道,臣请命率军前往都亭统筹各处防御事宜。”皇后点点头:“如此,便有劳将军了。”何进心情不好,当下不再多言,带领曹操袁绍退了下去整点军马准备开赴前线。 何皇后转头对张让说道:“城中事宜就拜托大人了。”张让抱拳回应道:“老奴必定竭尽全力保护皇室子弟。”可惜,就在张让信誓旦旦的表示忠心的时候,中常侍徐奉正在府上和****义相谈甚欢。 吩咐府上佣人摆好酒菜,徐奉、****义分宾主落座。****义举起酒杯说道:“此番属下不忠以致酿成大祸,若非大人施以援手,我等此刻恐怕早已命丧九泉了。”眼下黄巾军势如破竹,看这架势极有可能攻入洛阳建立新朝,所以徐奉此时对****义较之往常更加恭敬:“马将军此言差矣,我等既然宣誓效忠大贤良师,自当为其竭尽所能。” 这徐奉乃是张让一手提拔,被张让视为心腹,虽为小小中常侍,可却掌握着洛阳禁军日常操练和分配军械的权力,当初****义也正是看中了徐奉这两点优势,才不惜以重金与之结交的。 “马将军,何进不日就将率部前往函谷关一线驻守,到时洛阳城中无大将,将军趁机攻进皇城斩杀昏君,到那时必是大功一件啊!”徐奉举着酒杯奉承道“事成之后,还望将军在大贤良师面前替老奴多多美言几句,老奴先谢过将军了。” ****义胸有成竹的饮下一杯酒,笑着对徐奉说道:“大人放心,大人的所作所为,大贤良师早已了然于胸,日后必定重谢大人。”说话间,徐正方一身禁军装扮走了进来:“大师兄……马将军,本方死士一千三百人全部扮作禁军模样混进了洛阳城,如今就安置在徐大人提供城北那处废弃的军营中。”“兵器呢?”****义微笑着饮下一杯酒。 “我拿着徐大人手令,以加强防备为由,从禁军兵械库中领出了长矛七百,短刀六百,盾牌、弩箭若干,如今万事俱备,就待将军一声令下我等便攻入皇城斩杀昏君。”徐正方信心满满的说道。说话间,崔进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将军,刚刚接到消息,大将军何进带着五万羽林卫主力已经向都亭方向开拔了。”徐奉闻言,不禁面带喜色的说道:“哦,如此,咱们的计划马上就可以实行了。” “好,事不宜迟,我们今晚便动手。”****义命令道“徐大人,稍后劳烦大人将我手下千余死士带进皇城。”徐奉起身道:“分内之事,何须将军道劳,我立刻安排心腹封固着手操办此事。”徐正方上前抱拳道:“将军,一旦皇城内举事,我们必须设法拖住戍守洛阳城防的数万禁军,否则绝无胜算。”徐奉闻言,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随即答道:“如此,今夜我亲自前往卫所以夜间操练为由关闭四门,禁止任何人进出,同时拖延禁军动作。” ****义满意的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冲着皇城方向面带杀机的说道:“昏君,你的大汉天下马上就要终结在大贤良师的手中了。” 皇城后花园中,万年公主一个人捧着匕首,回想起当日和吕布在后花园中的对话,点点滴滴的记忆涌上心头。 “宁儿,想什么呢?”何皇后走到万年公主身后柔声问道。万年公主回过神来,冲着何皇后轻施一礼,略带担忧的回答道:“母后,宁儿有些害怕,连父皇都病倒了,我……”看到万年公主眼中泛着一层泪花,何皇后心疼的将万年公主揽入怀中,轻轻抚着万年公主的脊背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宁儿不用害怕,你舅舅已经带着右羽林五营士前往都亭驻扎,整点兵器镇守京师。只是因为朝廷疏于防备才致令叛军一时得势,我大汉带甲百万,猛将如云,对付区区几个草寇,不在话下的。”说到这,何皇后低头看了一眼万年公主一直紧紧我在手中的匕首,略带调笑的说道:“再说了,你奉先哥哥不是说过,会保护你一辈子的吗?” “母后,你又欺负人。”原本因为黄巾军连战连捷而担心不已的万年公主,因为何皇后的一句话,不禁红了脸颊“不理你了。”说着,挣开何皇后的怀抱调头向寝宫跑去,何皇后微面带微笑的看着万年公主远去的背影,直到那道倩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何皇后心中焦虑的神色才渐渐浮现在眉宇间,只见她转身对身后的张让吩咐道:“张大人,一定要加强皇城守卫,千万不能让乱党攻进皇城。”张让思索了一会儿,抬头对何皇后说道:“那老奴再调几千禁军入宫,加强防守。” 黄昏时分,中常侍徐奉心腹封固拿着张让的调动手令带着千余全副武装的军士从尚阳门进入皇城。 “站住!”车骑将军何苗一声召唤不禁让在场众人心中咯噔一下,****义按住徐正方、崔进想要拔刀的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只见封固赔着笑走上前去:“何将军,我等奉张大人之命进入皇城加强防守,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将军见容。” 何苗冷哼一声并不搭理封固,而是径直走到****义面前,饶有兴味的打量起****义来:“你们是禁军哪个营的属下?本将一直负责禁军募兵,为何没有见过你们?”由于担心****义开口暴露了身份,封固忙走上前来:“将军,这是三日前遵照大将军军令在城西招募的一批新兵面生是正常的,将军,我们还得前往各寝宫布防呢,您就多通融通融。”说着,将袖中几锭金子塞到何苗手中。 何苗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挥手道:“放行!”话音刚落,何进留在何苗身边的心腹吴匡站了出来:“且慢,何将军,我看这些人十分可疑,还是仔细盘查较好。”何苗一脸怒容的呵斥道:“放肆,你是主将我是主将。”何苗搬出官职压人,吴匡心中虽然气愤却也难以表达出来,只好黑着脸对何苗说:“如此,就请将军独自前去巡视城防,大将军给末将的军令是保护万年公主。”说着,不待何苗回答,转身带着部下往凤仪阁走去。留下何苗一脸尴尬的呆在原地。 “混账东西,早晚要好好收拾你一顿。”何苗恨恨的骂道。随即转身对封固说道:“还不快走,出了差错我要你脑袋!”“是是是!”封固点着头带领部下飞快的往皇城里走去。 城门上,徐奉怪异的叫道:“众将士听令,今夜要进行夜间操练,所有将士务必紧关四门严守岗位,任何人不得入城。” “放屁!夜间操练我怎么不知道?”憋了一肚子气的何苗带着几名卫士走上前来质问道“谁给你的命令?”看到何苗到来,徐奉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可是看到何苗不过带了区区几名卫士,当下便打定了主意,随即转身赔笑道:“将军,在下是奉了大将军将令。”听闻对方学着吴匡拿出大哥来压自己,何苗心中不免有些不悦:又是大将军,老子差在哪?想到这,何苗便耐着性子问道:“手书在哪?你不会告诉我只有口传吧?”“哈哈,将军说笑了,当然有手书,就在卫所之中。”徐奉笑道“还请将军移步卫所。”说着,率先走向城下。 “去就去!”何苗哼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来人,把何将军拿下!”刚一走进卫所大门,徐奉猛地转身随着大门的关闭一道命令冷冷的从徐奉口中说了出来“除了何将军,全部杀了!” 眨眼之间,几名随行卫士便在徐奉心腹将校的乱刀之下成了亡魂,何苗被人五花大绑后堵住了嘴巴按跪在徐奉面前。一名禁军说道:“大人,留着他太麻烦,不如一刀杀了。”徐奉得意的看着何苗惊恐的眼神,一边把玩着从何苗身上搜出的几锭金子一边摇头道:“不可,此人是咱们的护身符,暂且留着。” “禀报大人。”门外卫兵推门走了进来“城下出现百余骑,为首一将自称并州刺史奋威将军吕布,要求入城。”听到吕布的名字,徐奉不由得手一哆嗦,几锭金子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什么?这个瘟神来的可真是时候。” (26)赵云飞马越城楼,吴匡死命护公主 “奋威将军一路辛苦,在下中常侍徐奉,见过将军。”城门前,徐奉恭谨的对吕布行礼道“在下已经在卫所备好了酒菜,请将军及随行卫士前往小酌几杯,缓解奔波乏累。” 袁若男在马上低声对吕布说道:“将军,这些宦官平素飞扬跋扈,连大将军都不放在眼里,今日却如此谦恭,太过反常了,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吕布微笑着点了点头,给身边赵云徐晃各自使了一个眼色,见二人点头退下后,方才对徐奉抱拳道:“徐大人多礼了,奉先此来京城是受了皇甫嵩大人之托进宫护驾的,使命尚未完成,奉先不敢贪杯啊!” 徐奉闻言,佯装不悦道:“如此,将军是不给在下这个面子喽?”未等吕布言讲,身后庞德当即恼了起来,只见庞德纵马冲了出来,虎头金刀眨眼之间便架在了徐奉脖子上:“放肆,你一个小小的中常侍竟敢对我并州军主将如此无礼,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徐奉身边一众卫士顿时举枪在手在徐奉一声令下围了上来,并州近卫又岂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将军身陷危境,随着吕布一声召唤,百余近卫策马上前将吕布和袁若男围在中央,外围庞德举着虎头金刀死死抵住徐奉的脖颈,一时间双方对峙了起来。 数百步外僻静处,赵云徐晃摸索到城墙下,从随行卫士手中接过绳索,随着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划破夜空,两条绳索齐齐的顺着城墙滑到了两人面前,凭借着过人的身手,赵云、徐晃转眼之间便摸到了城墙上。 “子龙,咱们去哪?”徐晃躲过一批巡逻的士兵,低声问道“这里也太大了。”赵云皱着,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回应徐晃道:“去卫所,若男姑娘说过这些宦官平日里甚是嚣张,眼下那个徐奉却以如此谦恭的态度邀请将军去卫所,想来这卫所之中定有文章。”打定主意,两人便顺着城墙一路向卫所飞奔而去,途中虽然遇到几队巡逻兵,都被二人假借张让之名混了过去。 “妈的,你不是横吗?”卫所之中,几名卫士抡着鞭子拼命的往吊在房梁上****上身的何苗身上招呼着“叫你横,横!”被堵着嘴巴的何苗虽然疼痛难忍,却也只能发出“哼哼”的声音来舒缓自身的疼痛,活像一头待宰的猪。 徐奉的几名心腹将蒙汗药倒在酒壶中,身边的几名婢女忙不迭的往桌子上摆着菜肴,只见一名身材瘦弱宦官模样的人催促道:“再快点,一会儿大人就要到了。耽误了大事,谁也别想活!”说到这,宦官转身命令道:“你们几个,把何苗给我弄到后面前去,把这里收拾一下,千万别让人看出破绽。”“可惜,晚了。”话音刚落,卫所大门便强行撞开,守门的十几名卫士哀嚎着在地上来回翻滚着,赵云徐晃各自拿着兵器满脸杀气的走了进来,正好撞上何苗被人从房梁上解下来,赵云眼疾手快手中的龙胆涯角枪瞬间前出,身后的徐晃也抡动大斧砍杀起来。 “吕布,你要造反不成。”僵持了许久,看到虎头金刀已经割破了自己的脖子,徐奉不禁有些胆怯了。吕布横着方天画戟将怀中袁若男紧紧护住,反唇相讥道:“徐大人不必着急,是非曲直稍后自有定夺,倘若吕布当真冒犯了大人,奉先自会向大人赔罪。” “赔罪就不必了。”一身伤痕的何苗在徐晃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来人,把徐奉这个勾结黄巾逆党阴谋作乱的叛贼给我拿下!” “什么?”一众禁军将士明显不敢相信,纷纷质疑道“将军,您搞错了吧?”徐晃见状,一脚将身边那名宦官踢倒在地,威胁道:“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有一丁点假话我就要你的脑袋。”“是是!”宦官颤颤巍巍的回答道“小人是中常侍徐大人的心腹,自两年前开始,徐大人便和太平道大弟子****义往来密切,暗自收受贿赂。昨夜他和****义密谋带领死士攻入皇城斩杀陛下和一众皇族,现在****义怕是已经带着心腹死士潜进皇城去了。” 这个宦官平素和徐奉形影不离,如今他当众指证徐奉,顿时一众军士变得鸦雀无声,高举的长矛在何苗凌厉的目光中渐渐沉了下来,现场一时间鸦雀无声。徐奉的几百心腹见状,当下振臂高呼道:“兄弟们,咱们人多势众何必怕他们,咱们一拥而上将他们乱刀砍死,跟着徐大人享福去!”听到这些人的蛊惑,在场有不少军士不禁猛然心动,原本垂下去的手腕,又渐渐抬了起来。 “按我朝律例,谋反者人人得而诸之。”早有防备的吕布看到众军渐渐涌现出的杀机,当即一声厉喝,挽起方天画戟自马上一跃而下,对着刚刚煽动军心的一众反贼毫不留情的刺了过去。“弟兄们,跟我上啊!”话音刚落,这名徐奉这名心有不甘的心腹便被吕布一戟刺倒在地,并州军众将士非常有默契的呆在原地各自举着兵器护着袁若男,静静地看着吕布大开杀戒,片刻之间,几十名造反作乱的士兵便被吕布一人砍翻在地,余下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手了。 恰在此时,拿着何苗兵符前往北城搬兵的赵云将大将军何进留给何苗的三千羽林卫全部带了过来,主帅被擒并且失去了人数优势守门禁军们顿时没了底气,纷纷放下兵器跪倒在地,请求何苗饶命。 “何将军。”吕布对着何苗抱拳说道“眼下****义攻入皇城,禁军龙蛇混杂,洛阳形势已经是万分危急,还请将军迅速带兵前往洛阳各处整编禁军,控制兵权,我并州军众将将全力配合将军。”知道眼下局势不容乐观的何苗也不再追究吕布擅自下令饶恕众军的事情,也回应道:“好,皇城内除了五千禁军之外,还有大哥的心腹吴匡率领的六百羽林精卒保护万年公主,请将军速速进宫平叛救驾。” “好!”吕布转身命令道“子明迅速前往都亭请大将军回军洛阳,令明协助何将军整编禁军,子龙,你保护若男姑娘拿着皇甫嵩大人手书前往卢植大人处,请他召集各府邸的家兵拿着兵器进宫护驾。” 子夜时分,熟睡中的万年公主被一阵喊杀声惊醒。 “小柔,发生什么事情了?”匆匆披上外衣,万年公主呼唤道“小柔,你在吗?”正疑惑间,侍女小柔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来人,快照顾公主殿下起驾承寿宫。”小柔顾不得回答万年公主的问题,连忙安排一众侍女上前伺候公主换装完毕,这才对着门外喊道:“吴将军,进来吧。” 门外守候多时,满身血污的吴匡接到命令,当即带着两名卫士走进寝宫,久居深宫的万年公主何时见过如此模样的军人,当即吓得花容失色,躲在小柔身后焦急的问道:“小柔,他们是什么人?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了?父皇母后呢?”小柔轻声安慰道:“公主殿下别怕,这位吴匡将军,是受大将军所托保护公主殿下的。” “启奏公主殿下。”吴匡面色严峻的说道“黄巾乱贼攻入皇城,纵火焚毁甘泉宫,广成殿、康成殿已经被攻破了,目前宫中乱作一团,皇上、皇后在朱隽大人的保护下正前往承寿宫,末将奉命保护公主殿下前往承寿宫,汇合禁军力量保护皇室贵胄,请公主速速起驾。”说话间,门外驻守的羽林卫将士突然高喊道:“反贼来啦!”随着门外竖起无数火把,大批的黄巾死士冲到了凤仪阁外,忠诚的士兵们为了守护公主拿起武器奋起反抗,一时间凤仪阁外杀声震天,惨叫声、呐喊声此起彼伏。情势紧急不容过多耽搁,当下吴匡转身大喊一声挥刀冲出门外,带着一众卫士拼命杀出一道缺口,侍女小柔搀扶着万年公主紧紧跟随在吴匡身后,众人围成一圈缓缓向西方突围。 承寿宫中,汉灵帝躺在床上一边剧烈的咳嗽,不停的哀叹自己命运不济,这大汉朝四百年江山怕是要毁在自己手上了。 何皇后懒得搭理她,一边询问张让段圭外面的战况,一边安排身边仅有的几名卫士速速前往各宫中抢救皇家子弟。年幼的刘辩拉着何皇后的袖子奶声奶气的问道:“母后母后,姐姐呢?姐姐呢?我要姐姐。”此时的何皇后心中不知道有多后悔,早知如此就应该把万年公主带在身边。 今夜原本应该在甘泉宫中养病的汉灵帝突然转了性子,夤夜密诏朱隽入宫商谈平叛的事宜,何皇后在一旁听的无聊,索性就将年幼的刘辩一并带了过去,母子二人做做游戏,也算是打消一下枯燥的时间。众人正各自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忽然听到南方传来喊杀声,紧接着便看到甘泉宫方向火光冲天,不一会儿何进心腹吴匡便带着卫兵跑了进来,说黄巾逆党火焚甘泉宫,请皇上皇后速速移驾承寿宫避难。 承寿宫是字光武帝时起,感念王莽之乱在皇城西侧按照军事堡垒规格修建的一座宫殿,宫外修葺的围墙上明堡暗堡十几个,配有硬弩,围墙下还引来洛河水开掘了一条人工护城河,说得简单一点,就是用作非常时期皇室子弟避难的小型的城中之城。 “早知如此,刚刚就应该将宁儿一并招来啊!”何皇后后悔道。看到皇后急的团团转,张让劝道:“皇后娘娘莫要心急,吴匡将军已经前往凤仪阁了,想来很快就会护送公主到此。”何皇后不满的瞪了张让一眼:“说的那么轻巧,你怎么不去救人?我告诉你,你担负洛阳守卫,此次叛军攻进皇城你难逃干系!”一番话吓得张让不敢多一句嘴,静静的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哟!弟兄们,是个美人啊!”徐正方看到人群中的万年公主,不由得眼前一亮“给我上,抓住那美人,赏赐黄金千两。”在金钱美女的诱惑下,一众黄巾死士像疯了一样放弃各自的攻击目标,潮水般冲着万年公主的方向涌了过去。 “兄弟们坚持住,援兵马上就到了!”吴匡挥刀劈倒一名冲到万年公主面前的黄巾死士,随即被另外一人一枪刺中大腿跌坐在地上,看到几把长矛刺向自己的将军,吴匡身后几名羽林卫将士纵身一跃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刺来的长矛,为吴匡的逃生赢得了宝贵是时间。敌众我寡,眼看着身边的卫士越来越少,黑暗中数不清的黄巾死士依旧源源不断的冲了过来,万年公主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虞帝,在吴匡的保护下退到一处假山旁,背靠着假山等待援军的到来。 凭借着记忆,吕布舞动方天画戟向凤仪阁方向一路冲杀过去,一路走来遍地宫女宦官还有禁卫军将士的遗体让吕布不由得愈发紧张起来。“畜生,放开我!快来人啊!”不远处传来的女子的呼救声让吕布心头一紧,连忙催动赤兔马冲了过去。 借着火光,吕布看到几名****上身的黄巾死士围成一圈一边撕扯倒在地上的女子的衣服,一边将死死的按着女子不停挣扎的手脚。 “混账!”怒上心头的吕布当即拿起灵宝弓连连射出几箭,一众恶人应声而倒。衣衫褴褛的女子哭着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抱膝坐在一旁,看到吕布纵马而来,女子惊恐的用手遮挡着因衣袖撕裂而裸露出来的肩膀,蜷缩成一团不敢抬头看吕布。 “姑娘莫怕,在下是并州刺史奋威将军吕布。”吕布纵身跃下赤兔马,看到女子因为恐惧和寒冷不停的瑟瑟发抖,连忙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女子身上:“姑娘,你可曾见过万年公主吗?”正说话间,不远处又传来一阵喊杀声,数十名身穿禁军盔甲的兵士朝着两人跑了过来。由于黄巾死士是扮作禁军模样在宫内大开杀戒的,女子见状不由得下意识的往吕布身边靠了靠,吕布笑着安慰道:“姑娘莫怕,有奉先在此。”说着,吕布一手扶起女子,一手举起方天画戟准备再次大开杀戒。 “奋威将军!”就在吕布想要挥动方天画戟的时候,为首的那名禁军忽然叫了出来:“您怎么在这?”吕布用方天画戟将自己与对方隔开,质问道:“你们认识本将?”那禁军跪拜到:“末将曾在将军力敌鲜卑七大武士的时候有幸见过将军一面,对将军盖世勇武印象深刻。”“哦,你当真是奋威将军?”吕布身后那名宫女不可思议的问道。吕布笑着点点头,随即转过身去问道:“既然如此,你们可曾见过万年公主。” 为首那名禁军回答道:“回禀将军,末将等正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前来营救公主殿下的。”话音刚落,四周突然举起一片火把,崔进带着数百黄巾死士将众人团团围住:“兄弟们,把这群人全部干掉。”只见一众禁军纷纷站起身来挡在在吕布身前:“将军,您带着这位姑娘速速离开,我们挡住这群反贼。” 吕布欣赏的看了众人一眼,举起方天画戟一边向前走去一边说道:“好兵,你们都是好兵,战场上只有你们这样不怕死的勇士才配活下来,我吕布没有什么能送给你们以示奖赏的,就让我拿这些反贼的人头来犒赏给我吧!”说着,吕布纵身一跃跳到了崔进面前,当胸一戟将崔进挑飞在空中。 “兄弟们,杀了他!”看到主将被杀,一众黄巾死士纷纷调转矛头奔着吕布冲了过来,吕布冷笑一声:“送死!”随着一声怒喝,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拦腰将冲在最前面的三人斩为两段,同时迅速变换手中方天画戟的位置,向身后刺去,一下子贯穿了两名黄巾死士的身体,可是两人却丢掉兵器,用出全身力气死死的抓住方天画戟。 看到面前两名黄巾死士冲了过来,吕布不屑的哼了一声,用左臂运起神力,像举着烤肉签子一样一条胳膊带着两人砸了过去,看到四人倒在地上,吕布迅速抽回方天画戟,由下向上一下子挑开身后举着钢刀想要偷袭的一名黄巾死士的咽喉,接着用不可思议的力道收住上扬的方天画戟转身打在身后四名黄巾死士的身上,所有禁军士兵们就这样瞠目结舌的看着数百剽悍的黄巾死士像割稻草一样被吕布一个一个的打倒。 太傅府前,袁隗、卢植、杨彪、蔡邕等朝中众位大臣集合了各自的家丁私兵共两千余人各自拿着武器整齐的站立在空地上。 “大汉的子民们!反贼已经打进皇城了!”太傅袁隗声泪俱下的控诉道“我等身为朝臣,怎能坐视大汉四百年基业就此亡于我等之手。”袁若男上前扶住因为过于激动而站不稳的父亲。身后卢植拔出宝剑站了出来:“勇士们,随我冲进皇城护驾杀贼!”当下赵云催动胯下照夜玉狮子一马当先奔着皇城方向冲了过去,卢植、杨彪纷纷上马,带着各自兵甲紧跟在赵云身后呐喊着冲向皇城。 “父亲,我也跟去看看!”自吕布单骑杀进皇城之后一直心神不宁的袁若男看到此刻父亲已经安全,便请求道。袁隗点点头:“咱们袁家的子女个个都是好样的,女儿,去吧,别给咱们列祖列宗抹黑!去吧!”袁若男感激的看了父亲一眼,从身边随从手中接过马缰,翻身上马飞驰起来。 城西大营,何苗和庞德带着大军杀到,和正准备鼓动禁军造反的****义部下薛章、苗贤迎面撞上。庞德舞动虎头金刀迎头一刀将苗贤斩落马下,身后何苗催动万余大军杀进大营双方混战在一起,一时间城西大乱。 都亭,何进接到徐晃飞马来报不由得大惊失色,当下召集部将集合。 “大将军,洛阳城中仍有羽林卫万余人马,此行可不必统率太多人马。”曹操提议道“在下建议,将军带领数千精骑挥师洛阳即可,主力仍需坐镇函谷关一线防止黄巾贼主力趁乱进攻司隶地区。” 袁绍点头道:“我有猛将颜良文丑,再加上奋威将军足矣对付区区数千流寇。”看着徐晃焦急的表情,何进当即决定:“好,本初立刻点起精骑五千,以徐晃将军为先锋,颜良文丑为左右统军,本将亲自带队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京城护驾!” (27)吕布误伤佳人心,若男中计陷危局 “禀报将军。”一名黄巾死士冲到****义面前“我等将甘泉宫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不见昏君妖后踪迹!” 看着火光冲天的甘泉宫,****义有些不甘心的紧了紧拳头,转过身去看着身后已经伤亡过半的黄巾死士们,****义感到自己的心正在滴血,这一千三百名黄巾死士是他从天下八州精挑细选出来的太平道的精血,为了今日的刺杀行动他们昼伏夜行,千里奔袭,结果却因为唐周这个小小的疏忽而陷入今日的绝境,想到这****义不禁哀叹一声。 “大胆叛贼,竟敢不自量力进攻皇城,认得我常山赵子龙吗?”火光中,赵云银盔银甲,舞动龙胆涯角枪在杨彪的带领下连连挑翻几名挡路的黄巾死士,直奔****义方向杀了过来。身后袁若男带着两千家兵兵分三路向****义等人身后穿插包围过去,但见青冥剑上下翻飞,纵然是身强体壮的青年面对马背上那道弱质纤纤的倩影也仅仅稍作阻拦后便被刺于马下。 众人见赵云年轻,袁若男女流,便心生轻视之意,数十名黄巾死士围成方形各自举着长矛呐喊着奔着两人冲了了过来,其余众人列成三列纵队挡在****义身前表情悠闲的等着看赵云两人是如何被刺于马下的。 看到袁若男被几支长矛纠缠住无暇应对数十名进攻其坐骑的黄巾死士,赵云情急之下横起龙胆枪凌空一震瞬间挽出无数的枪花,两扇大翅膀突然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袁若男只看到面前泛起无数的白光,一阵疾风瞬间吹扶起自己的一头长发,耳边便传来了阵阵惨叫声。袁若男定睛看去,只见面前数十名黄巾死士纷纷捂着眼睛躺在地上惨叫着来回翻滚。“袁姑娘,你没事吧!”赵云纵马将袁若男挡在身后,心想道:这小姑奶奶可千万别出什么事,但凡少了一根头发大哥都得活剥了我。还沉浸在在赵云刚刚那雷霆一击中的袁若男根本没有回答赵云,只是呆呆的说了一句:“将军,你的武功……”可惜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大批的黄巾死士再度围了上来。 “将军,您快走,这里我们顶着!”看到数十名训练有素的黄巾死士被赵云瞬间击败,排列在最前排的太平道死士虽然心中恐惧,可还是嚎叫着冲上前去拼死围攻袁若男来迟滞赵云的攻击速度,一众黄巾死士架起****义不顾他的挣扎带着他往北宫门跑去。由于黄巾军是伪装成禁军模样进行刺杀,赵云带来的家兵在杀进皇宫后有收容了不少禁军士兵,匆忙间众人分不清是敌是友,这才让****义侥幸带着二十多人冲出了一道缺口。听着背后的惨叫声,****义的脸上划过两行清泪,强忍着心中的悲伤,****义推开身边卫士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 看到有十几名黄巾死士逃出重围,赵云当即将银枪挂在马鞍上,张弓搭箭便想射出,身边的袁若男忙制止道:“将军且慢,这群反贼伪装成禁军模样,近战之时尚且难以辨认,如今远距离作战更需谨慎,免得误伤我方将士啊!” “还是姑娘行事谨慎。”赵云点了点头放下弓箭转身命令道“众军听令,跟随袁姑娘直奔凤仪阁救驾!”想到汉灵帝躲在城池坚固的承寿宫中,而且卢植朱隽已经带着千余人赶了过去,赵云便不再顾及皇帝的安危,直接奔着凤仪阁一路冲杀过去,其实说白了,有吕布在侧万年公主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赵云只不过是想早点见见自己这位小嫂子罢了,哈哈! 假山前,身负重伤的吴匡带领着残存的三十余名羽林卫士兵依旧为保护万年公主坐着最后的努力,只可惜由于麾下将士的数量急剧减少,吴匡已经无法形成有效的包围圈来护卫万年公主了。 一名尖嘴猴腮的黄巾死士一枪刺倒一名身中三箭依旧硬撑着挡在万年公主身前的卫士后,双眼放着绿光扑向万年公主,一旁的侍女小柔见此人已经拉住了万年公主的衣袖,便连忙冲过来挡在公主身前张开嘴奔着对方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啊!”黄巾贼手腕吃痛,不禁暴怒起来,抬起一脚将小柔踢倒在地。就是这一口给吴匡赢得了时间,只见吴匡挣扎着受伤的右腿猛地一跃将那名黄巾贼扑倒在地,万年公主趁机扶起小柔往后退了几步,推到一块空地上,看到小柔嘴角渗出鲜血,万年公主连忙蹲下身去将小柔抱在怀中,哭着关心道:“小柔,小柔,你怎么样啊!” “公主殿下,您别哭,奴婢没事!”小柔强撑着苍白的面色露出一丝微笑,抬手拭去万年公主眼角的泪滴,安慰道“能为公主而死,是奴婢的荣幸。”正说话间,小柔看到万年公主身后突然出现了一名高举长矛的黄巾贼,反应机敏的小柔连忙翻身将万年公主挡在身后大叫道:“公主殿下小心!”此刻小柔已经做好了一命换一命的打算,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宁儿别怕!”就在万年公主被小柔挡在身下的同时,刘宁的耳边传来了吕布雄浑有力的声音“呆在原地千万别动!”两人抬起头去,发现那名黄巾贼已经咽喉中箭倒在地上,只见数十步外吕布举着灵宝弓从赤兔马上跳下来,一边张弓搭箭将不断冲上前去妄图偷袭万年公主的黄巾死士射倒在地,一边闪避着自己身边黄巾贼的攻击。“奉先哥哥,宁儿不怕,奉先哥哥你要小心啊!”看到吕布出现在自己面前,万年公主的心中顿时充满了希望,原本惊恐地眼神此刻变得异常坚定,看到自己心爱的人不顾安危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走过来,此刻万年公主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兄弟们,奋威将军来了,杀啊!”在场的羽林卫将士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吕布力战七将,百步穿杨的盖世武艺,看到吕布如天神般如入无人之境的举着一张硬弓杀了进来,吴匡等人早已疲惫不堪的身躯顿时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血透征袍伤痕累累的众将士再一次呐喊着集聚到万年公主身边,将万年公主围在中央抵御着来自不同方向的攻击。 看到万年公主已经无恙,早已怒发冲冠的吕布杀心大起,只见他转身吹了个口哨,不远处的赤兔马默契的扬起前蹄长嘶一声奔着吕布冲了过来。;吕布背起灵宝弓,抬手将一名举着长刀妄图偷袭自己的黄巾贼打翻在地,此时赤兔马已经冲到面前,吕布翻身从马鞍上取下方天画戟反手一挑便将身后两名黄巾死士挑翻在地。 趁着一众黄巾贼手忙脚乱,吕布纵身跃到吴匡身前单手扶住吴匡,同时挥动方天画戟在夜空中扬起一片白光,冲在最前方的十几名黄巾死士被这一戟直挺挺打飞了出去,看到余下黄巾贼不敢上前,两军面前已经留出了一片空地,吕布嘴角划过一丝冷笑猛地举起方天画戟仰天怒喝道:“放箭!” 随着吕布一声召唤,四周阴暗处突然出现了上百名弓箭手,对着因为恐惧吕布而步步后退黄巾贼们连连射击起来。原来吕布一路杀过来收容了不少禁军士兵,刚刚冲到战场时,看到双方搅在一起,担忧万年公主安危的吕布忽然心生一计,他先命令自己的部下手执弓箭埋伏在暗处,待到自己将双方人马隔离开来之后再突施杀手,这样以来可以保证万年公主的安全,二来可以让敌人摸不清自己有多少人马攻其不备。 “奉先哥哥!”万年公主泪流满面的走到吕布面前,看到吕布整洁的盔甲上沾染的厚重灰尘,俊俏的脸上溅着少许血迹,便知道吕布是从宫门一路冲杀过来的,当下哭的更凶了:“奉先哥哥,你……你的脸!”吕布用袖子擦试了一下脸颊,笑着安慰道:“没事,宁儿别担心,这不是我的血。”看到万年公主突然扶着额头摇晃起身体来,吕布暗道不好,连忙上前扶住万年公主焦急的询问道:“宁儿,宁儿你怎么了?”“奉先哥哥,宁儿……宁儿好怕!”万年公主挣扎着说出这最后一句话,便倒在了吕布怀里。 “宁儿,宁儿。”用手探了探万年公主的额头,吕布不禁心头一紧, 因为心情起伏过大,再加上深夜的寒冷,只穿着一件单衣仓促出逃的万年公主居然感染了风寒,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年代吕布非常清楚风寒的可怕,当下吕布脱掉自己的的外衣包裹住因为过度寒冷而瑟瑟发抖的万年公主,而后吕布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张开双臂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体温来给怀中的女子带来温暖。恰在此时赵云带队赶到上千军马将一众反贼层层包围,随着援军的赶到,黄巾死士士气尽丧,在官军的围攻下不断有人死伤,整场战斗即将接进尾声。 “将……”随后赶到的袁若男看到吕布面色紧张地抱着万年公主,忽然感到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吕布,原本打积攒了一个晚上打算亲口对吕布说出的话一时间竟然全都噎在了嘴里,感到眼中渐渐泛起一层薄雾,袁若男倔强的转过身去擦了擦眼泪,而后走到吕布身边不再理会这个闯进自己心中的男人,满脸关切看着万年公主。 “看剑。”看着自己陷入重重包围,近乎疯狂的徐正方挥动宝剑连连砍翻几名禁军卫士咆哮着奔着吕布冲了过来。由于过度的愤怒,吕布并未注意到袁若男表情的变化,他眼中好像要喷出火来一样缓缓站起身来,将怀中的女子交给身边的袁若男,左手推开挡在面前的赵云,右手微微一扬一百三十多斤的方天画戟呼啸着飞掷而出眨眼之间便将徐正方钉在了地上。余下的黄巾贼大多身负重伤,看到主将已死,便在赵云的连声催促中纷纷扔下兵器抱着头蹲在地上。 承寿宫中,张让兴奋地跑到何皇后面前:“皇后娘娘,大喜、大喜啊!奋威将军吕布联合中郎将卢植、议郎杨彪、将军朱隽杀进皇城将一众反贼尽数剿灭了。” “哦?当真!”何皇后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问道“宁儿呢?”话音刚落,吕布抱着万年公主走了进来:“启禀皇后娘娘,万年公主由于惊吓过度感染了风寒,请娘娘速速宣召太医。”见到公主昏迷不醒,一贯宠爱万年公主的何皇后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上前从吕布怀中接过万年公主在几名侍女的帮衬下把万年公主放在床上亲手为她盖上棉被焦急道:“皇儿啊,都是母后的错啊,你睁眼看看母后好不好?”说着,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少顷,卢植、朱隽便带着四名太医走了进来。 吕布心痛的看了万年公主一眼,随即转过去指着张让命令道:“子龙,把这勾结乱党霍乱朝政的奸臣给我拿下!” “是!”赵云一贯对吕布马首是瞻,得到命令不由分说一把将张让按翻在地。张让这身子骨怎能扛得住赵云这一身勇力,当即惨叫一声连连求饶:“将军,将军冤枉啊!”张让知道此时吕布已经杀红了眼,因此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把往日那飞扬跋扈的态度拿出来。 “启禀皇后娘娘,张让手下中常侍徐奉勾结黄巾贼洛阳渠帅****义阴谋刺杀陛下娘娘。”卢植上奏道“此事想必和张让脱不了干系,请娘娘降旨明察。”卢植开口,一旁朱隽、杨彪纷纷上奏道:“卢植大人所言极是,请皇后娘娘下详查此事,还今夜牺牲将士一个公道。”一时间群臣矛头全都指向张让,令何皇后万分尴尬。 “众位卿家,徐奉谋逆让父未必知悉啊!”汉灵帝在几名宫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喘着粗气说道“此事稍后再议,奉先啊,宁儿遭此意外,朕知道你很焦急,可是你不能就此武断的冤枉了让父啊!” “皇上此言诧异,张让身系帝都守卫重责,今日反贼突袭皇城得手,他张让就难辞其咎。”大将军何进怒气冲冲的带着一众羽林卫走了进来“若不是奋威将军救驾及时,眼下我大汉江山怕是已经万劫不复了!”看到众人铁了心要杀张让,灵帝只得叹了一口气,做出了他最不愿意做出的决定:“何卿,既然让父不善军旅之事,朕便将五万禁军的兵权交给你,自今日起由你全权负责司隶的防卫,你看如何?”灵帝的意思很明显,用你何进最想得到的兵权来换取张让的命。 何进听到这句话时,明显愣了一下,沉思了好久方才问道:“陛下,此话当真?”要知道,如果拥有了这五万禁军,整个司隶地区何进将再无敌手,这是汉灵帝一直最忌讳的,今日居然如此轻易的就作出承诺,让何进不由得喜出望外。灵帝点点头:“君无戏言,所以你赶快带着众人前往各处整点军马,搜索逃窜的逆党,今夜之事日后再议。” 尝到了甜头,何进自然不再为难张让,连忙示意吕布放了张让。经过刚才的事吕布心中原本因为何进当年维护万年公主而产生的一丝好感瞬间荡然无存了,只是眼下还需要卖何进一个面子,只好挥挥手命令赵云放手。何进有些尴尬的看着众人鄙视的神色,心中明白自今日起这班朝中大臣怕是再难和自己同心同德了。不过有了十万雄狮,何进也不需要这些朝中大臣的舆论优势了,想到这里,何进便咳嗽了一声对吕布说道:“奉先,进宫时我已经下令封锁宫门,现在皇城就是铜墙铁壁。我命令你立刻带着羽林卫仔细的搜查每一个角落,不可以放走一名乱党。”吕布默不作声的瞪了何进一眼后,转身带着赵云退了出来。 甘泉宫,袁若男孤身一人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 “宁儿,宁儿……”满脑子都是吕布对万年公主关切的神态,每回想一次,袁若男就会感到心在猛烈的抽搐一次。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关注吕布的一举一动,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甚至是一个坏坏的笑,都会让她呼吸急促,脸颊发烫,渐渐地她已经习惯了吕布对自己的关心、温暖还有“放肆”,就好像那夜无意间吕布吻了自己的额头,袁若男虽然佯装愤怒,可是却在睡梦中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姑娘,救我啊!”左前方突然传来的呻吟声打断了袁若男的思绪。 袁若男走上前去,看到地上正趴着一名被鲜血染红脊背的禁军士兵。天性善良的袁若男,连忙从衣袖中取出手帕,将士兵身体翻了个面,让他仰面躺在地上好便于自己包扎。此时袁若男因为吕布对万年公主过分亲密的举动而心情烦杂导致一时大意,忘记了黄巾逆党是扮作禁军混进宫中的,就在那士兵翻身的瞬间,那伤兵突然扬手抛来一阵淡黄色烟雾,在刺鼻的气味中袁若男刚刚拔出青冥剑的手颓然垂了下来。 看到袁若男中招倒地,****义从地上一跃而起,与此同时四周迅速涌出二十几名黄巾死士,大家围在了****义旁边齐声问道:“将军,接下来怎么办?”****义看着地上的女子冷冷的说道:“刺杀行动失败,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洛阳和大贤良师汇合,这女子,将是咱们的护身符。” (28)受情伤奉先颓废,平皇城乱党伏诛 乾元阁,何进下令将这里作为临时医馆,混战中受伤的官兵们全部被送到此处。 “大哥,一路走过来抓了近百乱党了。”赵云押着一群俘虏跟在吕布身后“可就是没找到那个****义。”徐晃也接话道:“就是,这小子还挺阴险的,命令自己的部下在手腕上缠了一圈黄布,虽然不太醒目,但是在混战中只要一伸胳膊就得知彼此身份了。不过没关系,大将军下令关闭所有宫门,唯一一道自由出入的令牌还在您手中,将军,您这回的面子可真是够大了。” 从黄昏开始吕布便带着赵云等人一直在各处奋战,如今已经过了子时,渗透进皇城的一众乱党几乎全部被抓获归案,可是吕布依旧不敢大意,毕竟****义还没有露面,此人能够规划出袭击皇城这样的计划足可见其胆识过思维缜密,这样一个可怕的对手不亚于当年的察汗台,必须尽快处置,吕布可不想让****义在自己眼皮底下跑掉。 “对了,子龙,若男姑娘呢?”想到****义可能还埋伏在宫内,转头不见袁若男踪影的吕布此时才不由得担心起来“你不是跟她在一起吗?”听到吕布如此问话,赵云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和徐晃对视了一眼,在吕布连声催促下才幽幽的问道:“大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什么?你什么意思?”吕布有些一头雾水“我知道什么?”赵云无奈的叹了一声,上前拍了拍吕布的肩膀:“大哥,人家若男姑娘担心了你一个晚上,结果一眼便看到你抱着万年公主,还那么紧张,换做是你你怎么想?”未等吕布开口,徐晃也摇着头插话道:“将军,人家姑娘额头让你亲过了,手让你摸过了,身子让你抱过了,你什么表示没有转过身去就和公主那么亲近,哎呦……”吕布气急败坏的敲了两人的额头:“你大爷的,瞎说什么呢?”赵云一脸正色甚至略带愤怒的对吕布说道:“大哥,我觉得子明说得对,你既然那么对袁姑娘,就得给人家一个交代,不能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敷衍了事啊,你这样会伤了人家姑娘心的!” 想到自己今晚由于过于担心万年公主做的好像确实有些过了,吕布听了两人的话不在争辩自己也认真的思考了起来。今晚自己过于激动不假,可是对于万年公主自己一直拿她当做妹妹,至于那个婚约自己从来就没当真过只想着再拖几年把灵帝拖死了就作废算了。自九原城一战成名,自己不知见过了多少女子,对每一个女孩儿吕布都是一视同仁根本没有动过任何非分之想,除了袁若男。 袁若男是自己来到这个乱世之后唯一让自己心动过的女孩儿,从当年在演武场见到袁若男时起,那白衣飘飘的身影便深深地印在自己脑海中。每当袁若男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自己总会情不自禁想要靠近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对于自己来说都像上天恩赐给自己的礼物一样让他格外的珍惜。只要可以看到佳人嘴角微翘,吕布可以付出一切,若是看到若男秀眉紧锁,吕布就算心情再好也会瞬间郁闷下来,渐渐地,若男变成了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一切。 “什么人!站住!”看到前方突然出现的一排人影,性格机敏目光犀利的赵云顿时厉声叫道“抓住他们!”话音刚落,徐晃便带着十几名卫士追了过去。“子龙,这宫中不知道还埋伏着多少逆党,子明这么冒失的追过去怕是要吃亏啊。”看到徐晃等人的身影转眼之间便被黑暗吞噬,吕布不由得担心的转头对赵云说道“你带人过去支援,切记谨慎行事,我也正好一个人好好想想。”想到吕布一身武艺万军之中尚且来去自如,眼下区区数十逆党想来也构不成什么威胁,赵云当即不再多言,带着所有卫士冲着徐晃等人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赵云等人前脚刚走,吕布便听到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一阵脚步声,吕布警觉的抄起方天画戟,小心翼翼的向身后的树林中走去。用方天画戟拨开树丛,吕布赫然看到一名身着禁军盔甲的士兵斜靠在一棵树上呻吟着:“将军,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那禁军满脸鲜血,左臂血肉模糊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白骨,吕布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悯之心。但吕布毕竟戎马多年,深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一条战争法则。于是吕布硬着心肠不去倾听伤兵的哭诉,仔仔细细地端详起了对方的胳膊。那伤兵被吕布的这一举动弄得疑惑不解,正狐疑间,忽然听到吕布一声厉喝:“贼子,休要欺我,你那手腕上的黄布还没摘下来呢!”说着举起方天画戟便向那人刺了过去。 那伪装成伤兵的黄巾贼见事情败露立刻从身下拿出一包黄色粉末,可惜手还没有扬起来,吕布的方天画戟已经伴随着一句冷冷话刺进了他的胸膛:“其实我本跟没有看到你手腕上的黄布,只不过是诈你罢了!”“好好好!人言奋威将军生性冷静机敏,果然不假。”****义拍着手从一旁的树丛中走了出来“在下大贤良师手下洛阳渠帅****义,见过将军。” 吕布转过身来,用方天画戟指着****义说道:“逆贼,还有什么后招尽管使出来吧,刚才在一边蹲了那么久,你腿不麻啊?”听了吕布的话,****义不由得惊奇道:“哦,你怎么知道我还有后招?”吕布冷笑一声,将方天画戟立在地上惬意的靠在方天画戟上:“天下谁不知道我吕布勇武盖世,你要是没点准备敢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出来和我面对面吗?” 皎洁的月光将吕布刚毅俊美的脸庞勾勒的更加完美,明知道对方已经布好了陷阱对付自己,明知道自己已经踏进了陷阱中,可是依旧能够保持如此冷静的普天之下怕是只有奋威将军一人了。想到这里,****义不由得冲着吕布抱拳道:“将军,临危不乱,我****义佩服,只可惜今日各为其主,不然我真想和将军痛饮一番。”吕布笑着摆了摆手,不屑道:“道不同者不相为谋,这酒还是不喝的好!”“放屁,你奶奶的,别给脸不要脸!”吕布如此骄横的态度不由得激怒了****义的几名手下,一名黄巾死士拉着被绑缚了双手的袁若男从****义身后走了出来“将军,别跟他废话,一刀宰了他,拿到出宫令牌在咱们就逃出生天了!” “若男,你还好吗?”看到刚刚被自己无意间伤害的也是自己最在乎的女子落到了敌人的手中,吕布不由得心头一颤,英俊的脸上眉头紧皱,全神贯注的盯着袁若男问道:“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与吕布四目相对,看到他因为过度担心而略显扭曲的神情,看到他因为自己受到伤害而表现出的愤怒,袁若男心中渐渐涌出了一阵暖意,可是一想到刚刚吕布的所作所为,便不由得再度痛心起来,刚刚昏迷的时候,她已经重新审视了自己、宁儿还有吕布三人的关系,宁儿是她的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吕布是令她仰慕倾倒的英雄,虽然放弃爱人会让自己痛苦万分,可是一想到为了自己的私心边去抢夺闺中密友的幸福,袁若男的心更痛了,虽然三妻四妾在这时代是非常普遍的事情,只要自己提出宁儿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她就是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同一份幸福,更不想这份残缺的幸福是从宁儿手中分割得到的,于是她下定决心自今日起一定要远离吕布,在角落里默默地祝福他和宁儿,哪怕这样做会让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袁若男痛苦的转过头去冷冷的说道:“将军,不要顾及我的生死,速速出手斩杀这些乱党,还大汉一个太平天下。” “闭嘴!你,把武器放下,空手走过来!”那黄巾贼将钢刀架在袁若男脖子上,恶狠狠的威胁吕布道“我数三个数把令牌交出来,否则这美人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看到锋利的刀刃已经割破了袁若男皓白的玉颈,缓缓渗出的鲜血和女子因为疼痛而渐渐扭曲的表情,吕布感到自己的心都要碎了,担心对方狗急跳墙,吕布连忙丢掉方天画戟,在一阵烟尘中伸出手来焦急道:“住手,想要令牌就不要伤害她!”说着,吕布从腰间取出令牌,一步一步向前走了过去。 看到吕布放下兵器,余下的几名黄巾死士立刻上前将钢刀架在吕布脖子上,其中一人还非常得意的扇了吕布一个响亮的耳光:“叫你横!”“别打他!”看到吕布被打,袁若男尖叫道。****义转身看了看袁若男,又看了看吕布,此二人眼下命悬一线,可是****义从他们的眼神捕捉到的信息全都是对对方的关心,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义不由得感叹道:“真是一对有情人,可惜,只能做亡命鸳鸯了。” 说话间,吕布已经走到了袁若男面前,挟持袁若男的那名黄巾贼冷笑着伸出手去准备接过吕布手中的令牌。袁若男非常清楚一旦这群人拿到了令牌自己和吕布肯定绝无生还的希望,想到这里,袁若男缓缓张开下颌,将舌头抵在了牙齿上。就在袁若男准备咬舌自尽的瞬间,吕布原本松弛的双臂突然发力,双肩随即向上一顶将几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钢刀全部顶飞到了空中,一切发生的太快,包括****义在内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吕布趁机伸出右手紧紧抓住了挟持袁若男那名黄巾贼拿刀的手腕,一声脆响过后掌骨粉碎的黄巾贼抱着右手在地上一边来回翻滚一边哀嚎起来。 吕布连忙用左手将袁若男揽在怀中纵身一跃跳出了战圈,右手随即在空中一抛,一阵黄色粉末顿时覆盖在了****义等人的头上。看到自己的部下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义拼着最后的意识缓缓开口称赞道:“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义佩服!” “若男,你没事吧!”吕布迅速解开袁若男被绑住的双手,扶住她的肩膀仔细的查看道:“你怎么一个人跑走了?担心死我了,以后一定要紧紧跟在我身边知道吗?”谁料想袁若男竟然一把推开吕布,连连后退道:“不要靠近我,从现在开始你不要靠近我!”以为袁若男还在生自己的气,吕布向着上前一步解释道:“若男,其实我和宁儿……”“闭嘴,你闭嘴!”袁若男转过身去背对着吕布说道:“将军,你和宁儿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若男祝福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到老!”说着,两行清泪顺着她娇美的脸颊滑落下来。。 “若男,你不要和我置气,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和宁儿在一起,我只拿她当妹妹。”看到袁若男如此状态,吕布当真有些焦急了“其实从第一次见到你,你那白衣飘飘的身影就印在我的心里了。”说到这里,吕布不禁幸福的回忆起来:“在并州的时候,每个晚上我都会梦到你,梦到你打我的耳光,梦到你叫无赖,梦到你在鲜花盛开得原野上一边轻声唱歌一边把玩着鲜花。如果说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那么自从这次在西凉见到你我就彻底明白了,若男,我喜欢你,你跟我回并州好不好?我一辈子保护你爱护你……” “别说了别说了。”袁若男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听到吕布表白自己心中非常高兴,非常幸福,某个刹那袁若男甚至想要不顾一切的转过身去伏在吕布的怀抱中放声痛哭,可是一想到宁儿会因此伤心难过甚至深深地恨上自己,袁若男的心中便再次纠结起来“将军,谢谢你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对若男如实相告,可是,若男已经心有所属,只能辜负将军的一番情义了。”说到这,袁若男痛苦的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地说道:“将军,对不起,对不起。” 听到袁若男心有所属,吕布不由得失魂落魄的向后踉跄了几步,摇着头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若男,你在骗我,你骗我对不对?你是因为宁儿在和我生气对不对?”袁若男心中非常清楚,只有让吕布对自己彻底死心才能保证宁儿的幸福,为了宁儿,此刻她只好狠下心伤害这个深爱自己和自己深爱的男人了:“没有,将军我没有骗你,我的表哥袁绍早在十年前便和若男有了婚约,此事家父可以为证。”由于担心自己再在吕布面前待下去可能会伪装不住,袁若男连忙说道:“将军,今天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若男无以为报,待到将军大婚之日,若男会到佛堂虔心礼佛,祝愿将军和公主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将军,若男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伴随着袁若男低声的啜泣抛洒在夜空中,袁若男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此刻她只想远离吕布,远离这个让她心爱又心痛的男人。 “大哥,你没事吧?”不知道过了多久,赵云带着卫士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着躺了一地的黄巾死士和呆坐在树下发愣的吕布,赵云有些担心的蹲到了吕布身边:“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吕布头也不抬的拍了拍赵云的肩膀,用憔悴的声音说道:“子龙,****义我抓到了,立刻把他们押进大牢等候陛下发落。”说着,挺着苍白的脸颊艰难的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向着宫外走去:“我累了,想回去歇一会儿。” 第一次看到吕布如此状态的赵云又怎么会放心让他一个人返回驿馆,连忙命人迅速将徐晃唤来押送人犯,自己则快步跟了上去。 此日清晨,汉灵帝带病上朝,当众宣布将乱贼****义一干人等押赴北市当街执行车裂,监斩官就由功劳最大的吕布担任。在满朝臣子的山呼万岁中,发觉吕布脸色有些糟糕的何皇后连忙询问道:“奉先,你的脸色很难看,如果身体实在不舒服就返回驿馆歇着吧,本宫即刻宣召太医为你诊脉。” 满朝大臣听到何皇后的话方才注意到往日意气风发的吕布今日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躲在角落里垂头丧气,在何进的带领下纷纷上前询问。吕布摇摇晃晃的走上前去,对着众人行礼道:“多谢皇后娘娘和各位大人关心,奉先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劳累,****义是末将所抓,由末将监斩最为合适不……”说到这里,吕布忽然一头向前栽倒了过去。身后赵云手疾眼快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吕布,何皇后焦急的喊道:“来人,快宣太医!”当下一众大臣纷纷手忙脚乱,谁也没有注意到吕布俯身在赵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午时三刻,北市大街围满了观看行刑的百姓,****义****着上身躺在大街上,四肢和脖子上各自套着一个铁环,五个铁环由铁索相连连接在五个不同方向的马车上,****义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接替吕布担任监斩官的赵云端着一碗酒走上前来,蹲下身把酒碗放在****义嘴边:“就要上路了,喝一口吧!”说到这,赵云低下身子轻声说道:“我大哥吩咐过,这酒中放了药,喝完之后你会沉沉的睡过去,不会有丝毫痛苦的。” 听了赵云的话,****义不由得眉头一紧,用感激的眼神看了赵云一眼:“多谢英雄,敢问英雄的兄长是哪位?”赵云谨慎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回答道:“奋威将军吕布,我大哥说,你们敢于为民请命,都是好汉,无奈双方各为其主,他也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义满意的点点头:“奋威将军仁义至此,恨不早生十年与之倾心相交啊!”说着,仰头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大呼道:“痛快!” 赵云钦佩的看了一眼****义,如此不惧生死倒也不失为一条英雄好汉,于是继续说道:“我大哥让我问你,你是如何想到劫持袁姑娘来威胁我大哥的?”****义闭着眼睛回答道:“我有……几位手下……是凉州李文侯部下,他们曾亲……眼见过奋威将军怀……抱着……若男姑娘,所以……所以……”说到这里,****义重重的垂下头去。 已经得到了答案,赵云便不再多言,当下闭着眼睛站起身来挥手道:“行刑!”,一声令下,五位车夫纷纷扬起鞭子大声的吆喝起来:“驾!驾!” (29)平黄巾再战沙场,允婚约佳人心伤 “启奏陛下,****义等逆贼已经伏诛。”赵云上殿对着汉灵帝说道“****义首级现被悬挂于南门示众,末将特来交令。”说完,赵云退到一旁。 “咳……咳咳咳!”龙椅上,汉灵帝瘫靠在椅背上剧烈的咳嗽起来,久久的难以说出一句话,朝中重臣见此情况心中不由得担心起来:陛下龙体明显一日不如一日,已经显露出大限的征兆,看来再过不久这大汉天下怕是要变天了。想到这里,所有大臣都开始考虑自己前途的问题了。 喘息了好久,汉灵帝才在何皇后的轻抚之下顺过气来,勉强支撑着身体对众人说道:“朕今日下旨,将让父手中五万禁军的兵权交由大将军何进,不过为了防止昨晚反贼突袭皇宫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朕决定设置西园八校尉,招募壮丁组建专门负责守卫禁宫的卫队。”说着,挥手示意张让念出西园八校尉的名单。张让满意的点了点头,向前迈开步子用尖锐的声音叫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当逢乱世,社稷动摇,为保护皇家血脉特下旨在洛阳西园分设西园八校尉,此八人有权利自行招揽壮丁,巩固皇家禁卫军力量。” 听了汉灵帝的话,何进满脸不悦的表情,心中暗想道:什么巩固皇家禁卫力量,分明就是你张让担心本将军对付你,在想想方设法的给自己增加一点筹码吧,你这昏君,宁可相信这些不男不女的妖怪也不肯相信你的国舅是吧。果然,张让接下来宣读的人员名单和官阶配置更加印证了何进的猜想:“奉圣谕,以蹇硕为上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为中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为下军校尉,议郎曹操为典军校尉,赵融、冯芳为助军校尉,夏牟、淳于琼为左右校尉。蹇硕担任元帅,总管各军,直接受命于陛下,朝中百官无论官位大小亦要受其节制。” 明眼人一眼便看出这样的安排就是为了压制手握十万大军的何进而设计的,只可惜昨夜何进的举动失去了朝中大臣的支持,一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话,何进哑巴吃黄连只能眼睁睁看自己的部下袁绍、曹操等人上前领旨谢恩。 “启奏陛下,而今洛阳初定,但是天下八州依旧深受乱党荼毒。”卢植出班上奏道“当务之急是尽快派遣得力将领统帅主力大军奔赴各地平叛。” 看到汉灵帝一直因呼吸急促而说不出话来,坐在一旁的何怜儿忙开口道:“卢大人果然心系天下,不愧为大汉的肱骨之臣,既然卢大人有此提议,想必卢大人心中已经有了破敌之策了吧?”虽然何皇后平素横行后宫,可是凭借着在群妃争宠时练就的果断决绝,往往在关键时刻都能为汉灵帝解决不少难题。卢植闻言,上前一步施礼道:“启奏陛下,皇后娘娘,老臣心中确有破敌之策。”说着,招手示意殿外禁卫军取出一副地图摊开在众人面前。 “陛下、娘娘请看!”见卢植指着地图侃侃而谈,一众大臣也围了上来“敌军名义上号称八州共举,声势浩大,可是仔细分析不难看出其绝大多数地区不过是些浑水摸鱼之辈,其主力主要集结在巨鹿及颍川两地,打蛇打七寸,如果朝廷可以集中精锐部队先行歼灭巨鹿和颍川的敌军主力,平定此乱便轻而易举了。” “好,好!”议郎杨彪上奏道“臣附议!”何进也出班道“臣附议。”看到满朝大臣无人反对,何皇后已一手轻轻拍着汉灵帝的后背,在得到汉灵帝允诺的眼神后,抬头命令道:“如此,何人挂帅大人心中可有人选。”卢植抱拳上奏道:“皇甫嵩将军统帅数万大军驻扎在北邙山,老臣提议,颍川之敌就由皇甫嵩将军为主帅统率本部兵马前往镇压,不过皇甫嵩将军麾下人马大多刚刚远征西凉而还,必定乏累战斗力有所损耗,老臣举荐都亭侯谏议大夫朱隽再带本部四千人马前往协助皇甫嵩大人。至于巨鹿之敌,其领兵主帅乃是贼首张角,我等万不可大意,依老臣之见,不妨有奋威将军吕布统帅大军前往镇压。” “这……”想到吕布日前昏倒在朝堂上,何皇后略带担心的说道“驸马前日因身体不适正在修养,如何领兵啊?况且奋威将军属下将士皆远在并州,远水难解近渴,总不能让驸马去逞匹夫之勇吧?不如卢大人还是另选高明吧!”卢植见状,继续说道:“这些都不是问题,老臣已经问过太医,奋威将军只是因为担心陛下和万年公主安危忧思过度才导致昏厥,如今已无大碍,洛阳有十万人马,我们尽可抽调精锐交由奋威将军统领。”听到这最后一句话,何进气的差点骂出来,幸亏身边曹操眼疾手快拉住何进,方才不致生出一场闹剧。 “多谢母后关心,末将身体并无大碍!”平地一声霹雳在众人耳边炸响,何皇后循声望去,只见吕布虎虎生风的走了进来冲着汉灵帝何皇后抱拳道“宝剑铸成,杀敌饮血,末将身为大汉军人,自当陛下而战,为大汉天下而亡,何况末将身为宁儿的驸马,统兵御敌责无旁贷。”说着,吕布走到殿内的一方大鼎前伸出左手,怒目圆睁喝道:“起!”重达千斤的大鼎转眼之间便被吕布单手举起:“谁人若想动父皇的江山,就先过我吕奉先这一关!”说着,伸出右手双手各自抓住大鼎的两端,运起天生神力再次发出一声厉喝:“开!”众目睽睽之下坚若磐石的大鼎居然被吕布像掰点心一样硬生生的掰成两半。 “好神力,将军好神力啊!”在一众大臣的喝彩声中,何皇后惊喜万分的问道:“将军,你刚刚叫我什么?”就连病怏怏的汉灵帝也打起了精神目漏精光的问道:“奉先,你刚刚叫朕什么?”吕布闻言,双手抱拳行了一个大礼:“父皇、母后,你们莫不是不认奉先这个女婿了!”“哈哈哈!”见到一直不肯成婚的吕布突然转了性子当众称呼自己为父皇,汉灵帝顿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精神矍铄的站起身来:“有奉先做朕的乘龙快婿,真乃是大汉幸事啊!”何皇后也高兴道:“认认,这样好的驸马如何不认?” “多谢父皇母后!”吕布施了一礼然后缓缓开口道“不过奉先年纪尚清,资历浅薄,贸然统领朝廷大军怕是难以服众,末将举荐有卢植大人担任主帅,中郎将宗元为副将,末将为先锋全力协助卢大人平叛。”看到卢植想要拒绝的神情,吕布上前一步劝道:“大人德高望重,统帅大军是众望所归,切莫推辞。”看着吕布真挚的表情,卢植点了点头应允道:“将军老成持重,愿为大局委曲求全,老臣佩服,好,如此老臣便舍命陪君子!” “好,那就……咳咳,那就依奉先……咳奉先所奏。”汉灵帝激动地说道“奉先那,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朕一定答应。”吕布抱拳道:“末将……”何皇后柳眉倒竖,佯装不满道:“恩?还叫末将?”吕布尴尬一笑,点头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只有一个要求,在儿臣得胜归来之日请父皇降旨准许儿臣和万年公主完婚。”“好!”汉灵帝拍手道“奉先,朕答应你,待到你凯旋之日,朕将带着众卿在洛阳城门迎接你,风风光光让你和宁儿完婚!” “公主,公主大喜啊!”小柔尖叫着跑进凤仪阁,看到万年公主正抱着吕布昨夜披在她身上外衣发愣,不由得嗤笑一声走上前摇了摇万年公主的肩膀“公主,大喜啊!” “什么大喜啊?”刘宁呆呆的说道。小柔摇着万年公主的肩膀说道:“哎呀,陛下下旨由奋威将军带队出征巨鹿应战叛贼统帅张角。现在奋威将军正拿着陛下虎符在城西大营挑选军士准备出征呢!“ 听到这个消息,万年公主不由得一愣,眼泪随即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伏在床上失声痛哭道:“这算是什么喜事?奉先哥哥又要走了,呜呜!”“哎呀!”小柔轻轻抚着万年公主的后背说道:“什么呀,今天早朝奋威将军当众称呼陛下和娘娘为父皇、母后了。”说完这句话,小柔明显感觉到床上的人身体一震,哭声随即停了下来,只见万年公主欣喜的转过头来拼命地摇晃着小柔的肩膀:“真的吗?奉先哥哥真的这么说吗?”小柔笑着回答道:“是啊,听说,奋威将军还当众向陛下请旨,说等他凯旋归来的时候,就和您完婚!” 万年公主双颊一红,不由得愣在当场:“完……完婚,奉先哥哥。”不一会儿,凤仪阁中传来了女子的嬉笑声。 城西大营,吕布意气风发的拿着汉灵帝御赐的虎符丝毫不顾忌身边何进对自己食肉寝皮的表情专心致志在面前刻苦操练的众军士中挑选着令自己满意的将士。 这羽林卫右五营军士是整个羽林卫中最精锐士卒的所在,也是何进多年来呕心沥血所获得的最大成果,吕布凭着手中虎符一张嘴便将右五营将士全部调拨到了自己麾下,还如此肆无忌惮的挑选,真真是在用尖刀去剜咱们大将军的心头肉啊,何进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手指间的关节声隔着数步之远依旧可以清晰的听到。 “禀报将军,两万步骑兵整点完毕。”台下庞德徐晃各自带着万余兵士列出整齐的阵型对吕布齐声说道。吕布点点头,转身对赵云说道:“卢植大人那边军械钱粮准备的怎么样了?”赵云抱拳回复道:“卢植大人已经先行一步前往都亭汇合驻守都亭的宗元将军亲自筹措粮草军械,现已完备,数万物资都在都亭囤积完毕,只待大军开拔了。”吕布紧了紧眉头,随即开口道:“卢大人帐下无大将,子龙,你立刻率三千轻骑赶往都亭,一定要严密守护物资。” “是,大哥,走之前,子龙有句话想问你。”赵云抱拳正色说道。吕布看着赵云严肃的神情,心中已经猜到了八九分:“是关于若男姑娘的事情吧?”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袁绍,赵云低声说道:“大哥,子龙知道你今日请婚之事乃是负气所致,大哥你身为并州之主,当世英雄,千万不要为情所困做出什么糊涂事,要知道,天下女子不少,但恐名誉不立,大丈夫何患无妻子乎?”好个顶天立地的赵子龙,真乃大丈夫,和你相比我吕布的境界真是差太多了。 吕布拍拍赵云的肩膀,笑着回答道:“子龙,你所言不假我今日所作所为确实有负气之嫌,不过和宁儿的婚约已成事实我当初也答应了陛下,大丈夫一诺千金那就得担负起这个责任。嘿嘿,放心吧子龙,你大哥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我还等着和你一起跃马横刀驰骋疆场那!”听了吕布的话,赵云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好,这才是我常山赵子龙的兄长。”说着,赵云伸出右手摊开手掌,早有默契的吕布将右手往赵云手上一拍,两人紧握右手相视大笑。 荷花池畔,一袭白衣的袁若男肿胀着双眼呆呆的坐在荷花池旁的凉亭中。 “若男妹妹!”忽然一双白嫩的手遮挡住了她的双眼,只听到身后的女子怪声怪气的说道“猜猜我是谁?”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袁若男不禁心头一暖,随即轻启朱唇沉吟道“文姬姐姐,你回来了。” 蔡文姬无奈的摊开双手,没趣的坐到袁若男身边闷闷不乐道:“每次都被你猜中!”袁若男转过身去看着蔡琰嘟着小嘴的模样,不由得轻笑一声,口中的句子缓缓吐了出来:“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 “若男,好绝的句子啊!”品味了许久,蔡琰惊讶的抬起头来:“想不到你不但武艺过人,连文采也……若男,你眼睛怎么了?”此时蔡文姬才发现袁若男的眼睛肿的像个核桃,连忙上前查看起来:“呀,可糟了,怎么肿的这么厉害?”说到这,蔡琰不禁笑小声嘀咕起来:“要不是朝中的太医都被陛下征召去给奋威将军诊病,我还能叫出来几个太医给你看看!” “什么?文姬姐姐,你刚刚说奋威将军怎么了?”听到所有的太医都去给吕布诊病,袁若男不禁担心起来“他病倒了吗?”蔡文姬奇怪的看着袁若男:“没有,就是因为忧思过度昏倒在了朝堂上,若男,你好像很担心这个奋威将军啊!”“我……”听了蔡琰的话,袁若男不禁一语顿塞,是啊,自己明明放不下他,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冷淡的样子去伤他的心?现在她开始怀疑自己昨夜的举动是否正确。 “哎若男,不会是小女子春心动矣了吧?”蔡文姬看着袁若男肿胀的双眼似乎有些明白了“你喜欢奋威将军?”“没有!”袁若男嘴硬道“只不过他救过我,我只是对他略有关心而已!”看着袁若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蔡琰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不过我可告诉你,奋威将军已经领旨北上巨鹿迎战黄巾主力张角去了,听说他要连夜开拔,现在三军已经在城西大营整点完毕,马上就要出发了。若男,听所那张角号称拥兵四十万,此战吉凶难料,你若是心里当真有他,就去看看吧!” 城门前,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赤色的披风在风中英武的飘扬着。 “奉先哥哥!”吕布刚刚下令大军开拔,身后便传来了万年公主的声音“等等我!”吕布连忙转过身去,看到万年公主穿着一身红色的嫁衣在一众卫士的保护下正从马车上走下来。 吕布催动赤兔马走上前去,从马上一跃而下用略带斥责的语气对万年公主说道:“宁儿,你的风寒还没好,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万年公主从怀中取出一枚平安符递给吕布:“奉先哥哥,这是我一个时辰前赶制出来的,你答应我一定要把它戴在身上,平平安安的回来见我。” 吕布接过平安符,看到上面用金线绣成的歪歪扭扭的平安两个字,不禁笑道:“宁儿,谢谢你,让你亲自给我缝制平安符,真是难为你了!”万年公主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对不起奉先哥哥,我绣的不好……”“谁说的?”吕布连忙将平安符放进怀中“这是天下绣的,最好的,独一无二的,因为这是宁儿绣的。” 听到吕布的赞扬,万年公主不禁红着脸低下头,沉默许久,方才抬起头来问道:“奉先哥哥,我穿这身衣服好看吗?”看着刘宁止不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吕布痛心的伸出手去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滴,笑着安慰道:“好看,我的宁儿是最好看的。”说着,俯身上前轻轻吻了一下万年公主的额头,深深地将她抱在怀中。万年公主在吕布有力的臂弯中幸福的说道:“奉先哥哥,这是母后出嫁时穿的嫁衣,等你凯旋的那一天,我会穿着这件嫁衣在凤仪阁等着你来迎娶我的。” 吕布轻轻抚摸着万年公主的脊背,用雄浑有力的声音答应道:“好,宁儿,等着我,等着回来带你离开这个令你担惊受怕的地方,等着我带你回家。”说着,吕布推开万年公主翻身跃上赤兔马扬尘而去。万年公主久久的站在原地冲着吕布的身影挥手道:“奉先哥哥,我会等着你的。” 谁也没有注意到,洛阳城头一道白色的倩影正眼含热泪的注视着吕布背影消失的方向。 (30)昌平城两军鏖战,曹孟德赠字典韦 中平元年(184年),黄巾农民起义爆发,汉灵帝起用卢植为北中郎将,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朱儁为右中郎将,调发全国精兵分击黄巾义军。话说北中郎将卢植自离京后,统北军五校(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营)将士以奋威将军吕布为先锋星夜奔赴冀州战场。 “大人,一路走来全都是流亡的难民。”吕布骑在马上,痛心疾首的看着饿殍遍野的百姓,恨恨的对身边卢植说道“张角这厮不是号称要拯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吗?他就是这么拯救的吗?”眼见大好河山在战火的蹂躏下变得如此支离破碎,卢植无奈的摇了摇头。 大军行进半日抵达了一处山坡,此时大军已经进入了冀州境内,吕布便吩咐赵云暂时担任先锋,一来赵云熟识冀州地形可以引领大军顺利前进,二来即将和张角大军进行正面交锋吕布要尽快同卢植宗元商议出作战方案,免得到时候慌乱不已。卢植见此处地势开阔居高临下,四周植被不像别处那样葱郁茂密利于敌军埋伏,便下令大军今夜在此扎营。 “将军,刚刚接到昌平县令秦朗急报,张角先锋大将张雷公、李大目引军五万已将县城团团围住。”卢植指着地图对吕布说道“张角自带十五万大军和张白奇、羝根、胡才、左髭丈八等人在距离昌平四十里处安营扎寨。”吕布皱着眉头听着这一连串数字,思维飞速的旋转起来:我军不过五万,强攻肯定不成,可是如果不和张角大军正面交锋一次,昌平的守军就会彻底丧失斗志,闹不好还会投降张角,一旦张角大军有了昌平作为补给地,想要取胜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吕布注视着地图好久,方才缓缓开口道:“虽然敌众我寡,但是必须要和张角大军正面交锋而且还要取胜。”“没错,我们必须要赶在张角攻破昌平之前将其击败,不然胜算就更低了。”卢植担忧道。仔细的回想着这几天所接到的关于黄巾军有关的信息不难看出,所谓的四十万黄巾军大多是老弱妇孺,能够上阵的最多不过二十万,而且这些人极少有接受过军事训练,之所以能无往不胜大抵上是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如果想个办法让这个优势发挥不出来呢?看着吕布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卢植不敢打搅他,只得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待。 要说再向往常那样单骑冲阵肯定不行,这次可是整整二十万人,就算自己勇武盖世可人家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自己淹死了,如集合所有骑兵冲击缺少战马的黄巾军?那样就算可以取胜也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值得,而且天知道幽州程志远、颍川波才会不会带兵前来增援张角?正思考间,门外斥候走进门将最新的战报递了过来。 卢植接过战报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最先出征的右中郎将朱儁在颍川和黄巾渠帅波才所部骑七万人发生遭遇战,由于猝不及防加之敌众我寡朱儁首战失利全军覆没,幸得皇甫嵩所部四万余人赶到将朱儁救出,但是皇甫嵩所部损失惨重目前退守长社,波才紧追不舍兵围长社。 “如此说来,张角岂不是会更加狂妄?就算张角不狂妄也难保他的部下不会将尾巴翘到天上去?”放下战报,吕布自言自语道“狂妄自大,骄兵必败,骄兵。”吕布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的神色,转身对卢植说道:“大人,末将找到破敌之法了。” 昌平县外四十里处,黄巾军大营。 “好好!”张角一边抚着胡须一边笑道:“昏君派出的三路大军已经有两路败在了我们的手上,只要再几击败北中郎将卢植率领的最精锐的北军五校将士,昏君将再无依靠,到那时他要么退位,要么就自杀以谢天下百姓吧!” 张角的一番话让在座的黄巾军众将全都兴奋不已,纷纷起身对着张角行礼道:“大贤良师英明睿智,我等愿为大贤良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张角举着酒杯站起身来对着众人说道:“好,传我将令,令前锋张雷公李大目明天黄昏之前务必攻陷昌平县城,我要依次为屏障击败卢植的五万将士。各位,让我们在一夕之间推翻这腐朽的朝廷。”身边副将黄龙看到张角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暗暗苦笑了一声心想道:大汉幅员辽阔,人才众多岂会是一夕之间就能颠覆的?看到张角要起身离开,黄龙连忙上前进谏道:“大贤良师,听说卢植先锋是那近几年来声名鹊起的奋威将军吕布,此人自出道至今从无败绩前番西凉平定李文侯之乱此人当居首功,如今和此人对垒,我军必须要万分谨慎啊!” “哦?就是那个在九原城单枪匹马击退匈奴七万大军,武威外戟挑三千铁车兵的奋威将军吕布?”此刻连连取胜势如破竹的态势虽然令张角欣喜,但是性格沉稳的张角并未因此而骄纵狂妄,面对这吕布这个未满二十岁便扬名天下,甫一出手就让纷乱了近一年的西凉重归平静的强大对手此刻张角不敢有丝毫大意,于是他再度收起喜悦的情绪静下心来细细思索着该如何对付这个难缠的对手。 “卢大人,张角四十余万人,不可能如此全无顾忌的流动作战想来他必定有大军囤积粮草的地方,如果我们可以设法找到这个地方然后一举摧毁它,那张角军中必定大乱。”介绍完作战计划后,吕布指着地图对卢植说道“而整个计划的关键就是在昌平抵挡住黄巾军的第一次进攻。”看着地图,不断回想着吕布近乎完美的作战计划,卢植欣慰的点了点头:“真是后生可畏啊,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竟然能想出如此完美的作战计划,好,奉先,老夫便舍命陪君子,明日激战,老夫将带领卫队先行杀入昌平总督城防。” “不,卢大人,您必须在中军坐镇,如果张角知道你我二人全部杀进了昌平,难保他不会催动大军凭借人数优势先行攻击我城外大军。”吕布摆摆手道。正说话间,赵云从营帐外走了进来:“禀报两位将军,并州骑都尉张辽、高顺,别驾荀攸、陈宫带着两万步骑兵已经和后军宗元将军汇合。 回想起自洛阳出发时吕布便命令徐晃快马加鞭返回并州急调张辽、高顺、陈宫和荀攸四人前往助阵,算计着还有两天,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吕布当即大喜过望,有了这两万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部队,吕布的心里算是有底了,因为在吕布的心中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一支队伍比得上自己的并州军能让自己放心。卢植听闻援军赶到,立刻下令命张辽四人进账,同时将吕布的作战计划告知了四人。 “如此精妙的作战计划,想必除了我家将军外,卢大人军中……”陈宫就是这样,一开口就要得罪人,好在卢植胸怀大度不和他计较,吕布连忙咳嗽了几声制止道:“公台、公达,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荀攸和陈宫对视了一眼,齐齐对吕布施了一礼说道:“自大军开拔以来,我二人设想了无数作战方案,无一不是和将军的勇武有关,没想到将军精会想出如此妙计,如此是我等目光短浅了!”说到这里,吕布连忙扶起二人:“如何能说二位先生见识短浅,毕竟我吕布是凭借武艺扬名天下的。” 荀攸笑了笑,自己的主公就是这样,宁肯把自己的光芒的亲手掩盖,也不愿意自己的部下受一丁点委屈,当即开口说道:“大体没有什么变动,就是最后一条,我觉得当初将军制定战后迅速集合主力回防昌平的计划,想来是因为兵力捉襟见肘,不过眼下有了并州的两万生力军,我们不妨就闹得轰轰烈烈一点,让咱们并州军再辉煌一次。”说着,荀攸的手指向了地图上巨鹿两个字。 再说大将军何进接到右中郎将朱儁败报惊讶不已,连忙派遣西园八校尉之一的曹操统率一万精骑立刻出征长社支援皇甫嵩,而朱儁则上表征召前番在西凉大放异彩的江东猛虎孙坚为佐军司马,孙坚接到任命后立刻从下邳整编淮泗精兵七千人前往长社和朱儁汇合 洛阳东门,中郎将袁绍对着曹操抱拳说道:“祝孟德此行旗开得胜!”说着,不甘心的看了看曹操身后的一万精骑。曹操笑道:“借本初吉言,孟德告辞!”说着催动大军开拔。袁绍不满的看了一眼:“这原本是我应该说的话。”想到何进没有任命自己挂帅出征,袁绍心中异常不满。倒是身后的颜良文丑满不在乎的拍了拍袁绍的肩膀:“将军,您英武非凡早晚有上阵的时候,走吧!咱们喝酒去!” 曹操统军离了洛阳秉承着快的法则三天三夜赶了五百里路,不日便进入了陈留境内,此时曹操的族兄弟夏侯惇带着千余家兵早已经恭候多时了。 “孟德!多日不见你已经成了一军统帅了!”将曹操大军引入自己的临时营地,摆好酒宴,看到曹操如此意气风发,夏侯惇不禁抱拳赞叹道“老太爷知道你要出征黄巾军,担心你军中无大将,便让我带着千余家兵赶来助阵,万望见容啊!”听了夏侯惇的话,曹操不禁担心起来,在马上回礼道:“元让,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老太爷那得有个保障不然我不能静下心来上战场,所以你还是请回吧!”这夏侯惇乃是西汉太仆夏侯婴后自幼剽悍异常,勇猛难当,自曹操离家后一直呆在曹操父亲曹嵩跟前保护其安全。 “哈哈哈!孟德,你真是高看我了!”夏侯惇大笑道“要说勇猛,咱们谁也比不过妙才那个尚武成狂的家伙啊!自打他回了老家,咱们的县太爷可就轻松多了!”听了夏侯惇的话,曹操不禁眼前一亮:“什么?元让,你的意思是妙才艺成下山了?”夏侯惇换了个姿势抱着胳膊回答道:“是啊,不光他,子廉子孝挂念老太爷安危也赶了回来,有他们在你应该放心了吧!对了,孟德,我给你介绍一位壮士!”说着,夏侯惇回头叫道:“典韦兄弟,快来见过将军!” 曹操循声望去,只见一身高八尺的壮汉迎面纵马而来,仔细观之,曹操发现尽管此人头发蓬松胡须浓密,但是体格健壮肌肉虬张一双大眼如铜铃般炯炯有神,左右手各自拿着一只铁戟豪气冲天的对着曹操抱拳道:“陈留己吾人人典韦,见过将军!”夏侯惇拍着典韦的肩膀介绍道:“孟德,这是在山间发现的奇材,那****纵马驰射,忽然听得山林间有猛虎嘶鸣的声音,大惊之下连忙召集手下壮士前往查看,谁知刚一进入树林便看到典韦兄弟赤手空拳驱赶着一只吊睛白额猛虎,向那猛虎在平日是何等凶残之辈,竟在典韦一声厉吼之下惊的不顾生死越过山涧,我当场便被典韦兄弟折服,邀请他加入军中。”“哦?”曹操惊奇道“难怪壮士相貌过人,竟有如此弥天大勇,来,孟德竟壮士一杯!”说着,曹操仰头将杯中烈酒饮下。 就在曹操饮酒的同时,忽然刮过一阵疾风,立在夏侯惇大帐左侧的高达数仗,重达百斤的牙门旗禁不住迅猛的疾风,摇摇晃晃了几下奔着曹操迎头栽了下去。曹操此时背对大旗毫无防备,倒是典韦典韦眼明心亮,上前一步左手端着酒杯,右手凝聚肌肉厉喝一声道:“停!”竟然将那百斤之旗生生举在了半空中,过了好一会儿,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众人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庆幸曹操命大的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对典韦由衷的敬佩起来。 丢掉旗杆,典韦这才将烈酒饮下对曹操说道:“承蒙将军看得起在下,典韦此生必定追随将军左右,唯将军马首是瞻。”放下酒杯,曹操内心不由得感慨万千:好一个典韦,逐虎过涧单臂扛旗,哪一件都不是凡人能够做到的,此人莫非是天神下凡?想到那个同样勇冠三军的吕布,曹操不禁暗笑道:若是两人交手,这结果如何呢?” “典韦将军,你可有表字?”放下酒杯,曹操不禁起了兴趣。典韦摇了摇头,回答道:“回禀将军,在下自幼父母双亡,后来因为替同乡复仇遭官府通缉流亡天涯,就是这典韦二字还是我自己起的。”曹操拍着典韦的肩膀赞叹道“如此盖世豪杰则能残缺了名讳,依在下看来,壮士勇过猛虎天下难有匹敌,古有恶来生捕兕虎,指画杀人。壮士如若不弃,表字取为恶来可好?”典韦闻言,思索了片刻,不由得大喜道:“哈哈哈,好,就叫恶来!多谢将军赐字!”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与大地接触,张雷公李大目麾下的五万黄巾军开始在阵阵号角声中头裹着黄巾,呐喊着潮水般拥向昌平。此刻,昌平城头一名身着墨色盔甲眉清目秀的少年将军正稳若泰山的注视着城墙下近乎疯狂的敌人。 “儁乂,此番怕是又要仰仗你了!”秦朗在旁拱手道。不错,面前此人便是日后大名鼎鼎的五子良将之一张郃张儁乂,他本是河间人,此番前往冀州本打算在冀州刺史韩馥手下混个官职,没料想刚刚踏进冀州张角便发动了黄巾起义,一时间天下大乱,张郃进退失据只好暂居昌平协助秦朗守卫城防。 只见张郃对秦朗回礼道:“蒙大人信任,将全城百姓的生死交在儁乂手上,在下必定竭尽所能保得昌平无恙!”正说话间,身边守城军士叫道:“禀报将军,敌军距离城墙已经不足百步了!”张郃转过身去,一边仔细的擦拭着家传的虹贯枪,一边命令道:“距离五十步再告诉我!”又过了片刻,身边军士喊道:“禀报将军,已经五十步了!”张郃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三十步再告诉我!” 眼看着敌军已经距城三十步远,那军士刚想开口,忽然看到冲在最前方的黄巾士兵突然发出一阵惨叫,最前面的上百名士兵齐齐的栽倒在地上,后面的士兵不明就里依旧向前呐喊着口号前进,眨眼间便发生了大规模的踩踏事件,这时忽然听到张郃一声厉喝:“弓弩手,放箭!”张郃微笑的看着大批敌人倒在城下,心中暗暗笑道:“看来我昨夜挖的陷阱数量还是有些不够啊!” 转眼之间,张雷公便看到前锋近千名士兵倒在了敌人的弓箭之下,好在自己有五万大军,上个千把人不过动了动皮毛,当下挥动战旗命令道:“所有人听着,为了大贤良师牺牲是死得其所,不要顾及伤员,用最快的速度抵达城墙下发动进攻。”听到张雷公的命令,倒在前方阵地上的伤员不由得绝望的闭上眼睛,果然,没过多久便有成千上万的黄巾士兵们踩着自己的身躯冲了过去,尽管伤员们纷纷发出惨烈的哀嚎声,可惜迅速便被淹没在了震天彻地的口号声中:“大贤良师万岁,大贤良师万岁,太平道万岁!” 看到一条条长梯搭在了女墙上,张郃镇定自若的命令道:“倒鱼油,准备火把!”当第一批黄巾士兵口中叼着钢刀满心欢喜的即将爬上昌平城头的一刻,忽然感觉迎头浇下来了一股黏糊糊带着刺鼻腥味的液体,就在他们不明就里继续前进的时候,身下的长梯便剧烈的晃动起来,随即一阵滚滚的浓烟夹杂着火龙自上而下倾泻而至,一时间先锋士兵纷纷惨叫着跌落城下。而此时推着撞城木进攻城门的士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好不容易冒着箭雨冲到了城门前,城门洞两侧忽然冒出了许多射击孔,对着众人就是一顿猛射,转眼之间所有的士兵便倒在了城门中。远处的张雷公看着自身的伤亡人数越来越大,一时间也慌乱了起来。 “子龙,看昌平守军抵抗的如此有序,想来昌平城中必有高人指点。”卢植对着赵云说道“一切都看你的了!”此时的赵云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举着方天画戟对卢植行礼道:“大人放心,一切就交给在下了!” (31)曹吕各施锦囊计,张郃不忿子龙威 昌平城下,近乎疯狂的张雷公****着上身亲自带着一众亲兵推着撞城木冲到了城门前。面对射击孔的威胁,众人尽管心中仍然有惧意,但是在张雷公连续斩杀了几个后退的黄巾士兵之后,众人只得硬着头皮举起同伴的尸体死死的抵住射击孔。 想到张雷公会不顾及自己士兵的生命用最为血腥的方式攻城,但是张郃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张雷公竟然会疯狂到如此地步,此刻昌平城不论城上还是城下俱是尸横遍野,双方的伤亡人数加在一起已经超过了上万人。张郃挥枪将一名攀登上城头黄巾士兵刺下城去,身边小校捂着正在流血的左肩膀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将军,张雷公亲自上阵正在率队攻打城门,兄弟们快要顶不……”话音未落,城下猛地飞上来一支羽箭正中小校的咽喉,张郃就这样看着跟随自己奋战多日的部下直挺挺的倒在了自己面前。 看着城下密集如虫蚁般敌军,张郃紧紧攥着手中的虹贯枪心中焦急万分:一旦失去了城门,大批的敌军就会蜂拥入城,单凭自己手中不足万人的城防军根本不能组织起有效地反击,只能通过巷战来拖延敌人进攻的速度为百姓撤离争取时间,可是敌军已经围城,百姓又能撤到哪里去呢? 想到这里,张郃摘下自己精致的头盔把它戴在一名身负重伤却依旧坚守在阵地上的伤兵头上,不顾士兵感激的眼神转身对斥候说道:“集合所有能战斗士兵,包括轻伤员,全部到城门前集合,兄弟们,就算咱们全都今天战死在这里,也绝不能当逃兵,因为我们身后就是自己的父老乡亲,咱们决不能给自己的父老乡亲抹黑!”听了张郃的话,一种士兵眼含热泪对着张郃施了一个大礼齐齐的回答道:“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张郃抚摸着虹贯枪的枪身,心中泛起千般不舍,此刻,他已经打定决心要同这些乱贼奋战到最后一刻。 就在张郃准备下城和敌人同归于尽的同时,远方响起了一阵号角声,这种号角声很特别,绝对不是黄巾军的军号,也不只是谁先喊了一声:“援军,援军来了!”张郃等人立即转过头去,只看到远处地平线上扬起了滚滚烟尘,遮天蔽日间,在空中猎猎生风的那面绣着吕字的赤色大旗显得格外醒目。“并州军,是并州吕布将军!”一众士兵欢呼道“吕布来了,大汉的战神来啦!”看到自己的部下对一个陌生人竟然如此崇拜,张郃不禁心中泛起一阵酸意,只是眼下大敌当前,对方又是前来援助自己,自己也不好说什么!想到这里,张郃猛地转身命令对着众人命令道:“传令各部严守城门,决不能让敌人在最后关头冲进昌平。” 听到昌平守军的欢呼声,装扮成吕布模样的赵云总算舒了一口气,刚刚张雷公那般疯狂的进攻让整个昌平城头在瞬间变得鲜血淋漓,那阵刺鼻的血腥味数里之外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几乎在一时间赵云甚至产生了昌平已经被攻陷的错觉,好在昌平城中有高人指点,战后一定要见见这个高人,最好把他招揽到兄长的麾下效力! 来不及多想,照夜玉狮子已经冲到了张雷公后军护卫营的面前,看着那上千支长矛正在慌乱的排列着阵型,赵云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想来张雷公没有料到会有人敢在这时候突袭他的后军,那正好便宜了我!想到这,赵云当即开口大叫道:“奋威将军吕布在此,尔等犯上作乱的逆贼还不缴械纳降!”说着,扬起手中临时打造的方天画戟敌军最前方的几名长矛兵刺于马下,护卫营的防线随即露出一道缺口,残破的防线根本无法抵挡后续赶到的大批战骑,仅仅一个照面拥有七千之众的护卫营便被赵云等人冲了个七零八落。 看到城门在张雷公的努力下已经露出了一道缝隙,留守大营的李大目刚刚欢喜起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李大目转过头去,只见数万全副武装的汉军铁骑正冲破护卫营的防线奔着自己的中军大营杀了过来!李大目顺手抄起熟铜棍抬手一棍将一名狼狈逃窜的士兵打翻在地,而后翻身上马对着溃退的众人怒骂道:“一群没出息的东西,不过几个杂鱼就把你们吓破胆了?怕死的留在原地,是条汉子的跟我上去干掉他们,说话间赵云凭借胯下龙驹的脚力舞动方天画戟如入无人之境般杀到了李大目前方。 李大目不屑的催动战马走上前去缓缓开口道:“来将通名,本大爷……”话音未落,众人便看到一道红色闪电在眨眼之间冲到了李大目面前,伴随着一声惨叫李大目已经被赵云用方天画戟的月牙刃划过了咽喉,赵云冷哼一声用方天画戟挑起李大目的首级对着面前瞠目结舌的黄巾军说道:“放下武器者可免一死,顽抗者杀无赦!”显然面前众人之中李大目的心腹占了多数,面对赵云的威胁他们根本无动于衷,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挥动着兵器冲了上来,见到自己被忽视赵云登时大怒,索性将李大目首级挂在马鞍上舞动手中兵器大杀四方起来。 “张将军,敌军援兵杀到,后军防线已经被突破,李大目将军正在组织反击。”眼看着就要撞开城门了,张雷公身边忽然冲过来一名气喘吁吁的斥候兵对着他汇报起了坏消息。反正有李大目坐镇,想来也闹不出什么大乱子,等进了城一切就都掌握在我的手中了,可惜张雷公想的倒是美事,刚刚喘了口气的功夫便看到李大目副将在几名亲兵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将军……李将军被敌将斩了。”身边卫士接话道:“来将自称并州奋威将军吕布,一杆方天画戟舞的好生厉害,我军中无一合之将,根本阻拦不住。” 恰在此时,张雷公面前城门大开,张郃带着数千杀红了眼的城防军呐喊着冲了出来。原来张郃在城头上远远地看到赵云斩了敌军大将,知道此刻是反击绝佳时机,当即将城防移交个县令秦朗,自己带着最精炼的数千死士一鼓作气杀了出来。 “妈的,撤!”经历了一个上午的鏖战,自身伤亡过半不说,连自己的副先锋也被敌军斩首了,眼下进退维谷,再不撤军怕是就要当俘虏了,张雷公当机立断命令士兵放弃攻城器械轻装往四十里外张角大营撤退。赵云在乱军中冲杀了几个来回后,见敌军已经撤退,便不再追赶,汇合了出城的张郃所部,赵云带着两万多步骑兵迅速进驻昌平严防张角大军偷袭,此时,昌平城头起了奋威将军吕布的旗号。 与此同时,长社城外也正在进行着一场血战。 “孟德,这波才当真有些本领。”夏侯惇满身是血的冲到曹操身边紧紧的护卫在他的身前喘着粗气道“难怪朱儁大人刚到战场便全军尽没,谁能想到他居然精通如此奇门遁甲之法。”曹操有些困惑的看着眼前手执五色旗的黄巾士兵,心有余悸的说道:“刚刚若不是恶来勇武,眼下咱们怕是都已经死在阵中了。”此时曹操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仍然在阵中拼杀的典韦身上。通过几次交锋曹操注意到,波才十万大军是通过军阵中央的那面青色大旗而非是号角声和鼓点声来进行调度的,如果设法摧毁那面旗帜,这奇门遁甲之法便无处施展。典韦得了曹操将领,当下背着一双铁戟,手挽着小戟十余支一边伏在马背上闪避着弓箭的威胁,一边选择恰当的十几掷出小戟摧毁前方挡路的盾牌兵。 若是常人根本无法通过这样的进攻方式突破层层阻击抵达中军,可奈何典韦两臂千钧之力,随手一掷便将头前挡路的十余名盾牌兵一齐击倒在地,乱军之中典韦如同一辆加满了油的重型坦克横冲直撞无人可挡。待到手中小戟全部投掷出手之时,他已经冲到了中军的青色大旗下方。看着那足有碗口粗的旗杆,典韦从背后拔出一双铁戟,自马上一跃而下,先是抡圆了铁戟将围攻过来的二十几名护旗卫队全部掀翻在地,随后趁着敌军未到,运起两臂神力冲着那旗杆大喝道:“断!”,顷刻间所有人耳边均传来一阵脆响,波才远远的望到那高达数丈的旗杆如同断线的风筝的一样直直的落了下去。 “撤军!”波才无奈的挥了挥手“敌人援军已经不足六千,就算让他们跟皇甫嵩汇合也起不了什么风浪,我军失了先机,不可恋战,速速撤军。”命令刚刚下达,波才大军右翼便再度传来了一阵喊杀声,朱儁带着孙坚程普黄盖等人以三千铁骑为先锋径直杀进了波才右军阵中,祖茂、韩当各执兵器引着大军随后紧跟着冲杀了进来,城门那边皇甫嵩也带着万余精兵打开了城门汇合曹操大军对自己实施了反冲锋,波才怒道:“命令各部不要恋战,敌军兵力远少于我,迅速集合所有兵力后撤!”说着,波才恨恨的将手中马鞭丢在地上。 昌平,张角大营中,张雷公背着荆条****着上身跪在张角面前。 “起来吧,吕布勇武过人,你输给他在意料之中。”张角扶起张雷公,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虽然我军败了,但是吕布进了昌平,他留在城外的大军就不足畏惧了,卢植那个老匹夫对咱们没什么威胁,你先带着部下去领取给养,吃饱喝足后,咱们在明天凌晨准备对卢植大军发动突袭。”“是!”张雷公站起身来感激的看了张角一眼,转身退了出去。副将黄龙走上前来汇报道:“大贤良师,我军给养已经即将用尽,是不是传令于毒再运一批过来?”张角点点头:“好吧,不过告诉于毒一定要谨慎。” “将军您看!”山坡上,庞德指着正在往张角大营中安置粮食的于毒“此人应该就是张角粮草大营的守将。”吕布点了点头,刚刚就是这个人一路将上百车粮草运了过来,吕布暗自思量道:此人一路行军拖沓,很明显有轻敌的迹象,再看其手下军士也多有骄纵神色,如此这般。吕布当即回身对庞德和徐晃说道:“传令大军稍后一定要跟紧这支队伍,各队队长严格约束手下将士,违令者定斩不饶。”随着吕布一声令下,埋伏在林中的万余黄巾打扮的大军缓缓运动起来。 好不容易卸完粮草,于毒不顾黄龙的挽留火急火燎的翻身上马带着大队向粮草大营进发,黄龙有些鄙视的看着于毒的背影恨恨道:“看这样子指不定哪家的千金小姐又要被糟蹋了。”果不其然,于毒一边纵马奔驰一边和身边副将念叨着:“小子,你说那甄家娘子会不会趁着本大爷不在营中偷偷跑掉了?那个娘子可聪明的很啊!”身边副将淫笑道:“将军请放心,她那宝贝妹妹还在咱们手中,我就不信她敢把那个小丫头一个扔在大营里!哈哈,不过话说回来,那小丫头若是成年,想来也和她姐姐一样是个大美人啊!” 说话间,于毒数千人马已经赶到了回营的必经之地两狼山,而于毒的粮草大营就在两狼山深处。“哈哈,甄家娘子,本大爷回来了。”于毒兴奋的撇开大队纵马向着山中飞驰过去,身后一众黄巾士兵忍不住哄笑了起来,可是于毒的副将刚刚笑了几声便远远的看到于毒从马上栽了下去,一名身材魁梧手提大斧的青年将军就这么肆无忌惮在数千大军面前将于毒五花大绑起来,黄巾众人刚刚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受到伏击的时候,四周忽然竖起了上万只火把,吕布提着方天画戟意气风发的对着众人说道:“奋威将军吕布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长社大营,皇甫嵩真诚的对着在座众人说道:“各位千里奔袭就在下与危机之中,请受在下一拜!”官职最高的朱儁见状连忙扶起皇甫嵩说道:“前番兵败多亏将军相救,怎敢受将军如此大礼。” 曹操孙坚抱拳道:“大人镇守长社替大汉守卫中原门户劳苦功高,我等怎敢受大人如此大礼?”劫后余生的皇甫嵩微笑着对众人回礼后,众人依次分宾主落座,一时间大营中觥筹交错起来。喝了几杯酒之后,皇甫嵩冲着在场众人问道:“各位将军,敌军虽退,可是人多势众气势仍在,如果不能一举击溃他们的士气,恐怕要不了多久波才就会卷土重来啊!” 正说话间,众人所在的帐篷忽然间剧烈的都动起来,在场众人一时间纷纷惊讶不已。看到一众将士慌乱的神情,皇甫嵩笑着挥了挥手对众人说道:“诸位不必惊慌,眼下正值初春时节正是多风的气候,来,我等共饮此杯。”听了皇甫嵩的解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得对自己刚才慌乱的举动尴尬起来,纷纷大笑不已互相敬起酒来。正所谓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堂下曹操听到多风二字,不由得皱起眉头苦思起来。“大人,孟德想出破敌之计啦!”就在众人宴饮正酣之时,曹操忽然放下酒杯起身对皇甫嵩说道。 “哦?孟德有何妙计?快快说来!”看到曹操胸有成竹的样子,皇甫嵩顿时来了兴趣,众将士也不再饮酒全都放下酒杯仔细的聆听起来。曹操上前一步抱拳道:“孙子曰行火必有因,(烟火)〔因〕必素具。发火有时,起火有日。时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凡此四宿者,风起之日也。我观贼人依草结营,容易因风起火。如果乘黑夜放火焚烧,他们一定惊恐散乱,我出兵攻击,四面合围,田单守即墨用火牛攻燕而获胜的功劳就可以实现。” 听闻曹操所言,皇甫嵩当即大喜过望,曹操请命麾下大将典韦有万夫不当之勇可为先锋,皇甫嵩和身边朱儁稍作商议之后当即便应允曹操的作战计划,立刻从五营将士中拨出三千精锐士卒交由典韦统领。曹操唤过典韦轻声嘱咐道:“恶来,稍后你与这三千甲士多带火种扮作黄巾模样混入敌军大营,多寻水草密集处布置火种,但见城头火起,便放火烧营。”典韦闻言,领命退下自去整点所部将士不提。 皇甫嵩随后命令朱儁引一万军马自左翼进攻,曹操引军一万自右翼包抄,孙坚所部迂回敌后伺机截断敌军退路,皇甫嵩自带大军为中军,此时全军枕戈待旦士气盎然,只带风势转变的最为猛烈的时候发起全线反击。 两狼山黄巾军粮草大营门前,于毒在吕布的挟持下对着守门士兵喊道:“本将军回来了,快开门!”那守门的黄巾军将士看到于毒本人便不再多问,立刻打开寨门放大军进入大营。 “将军,您这是?”看到于毒满头大汗的盯着身边的吕布,那守门小校不解道。吕轻轻咳嗽了一声,于毒这才回过神来,忙对小校说道:“哦,没什么,大贤良师已经攻下了昌平,你们立刻整点大营中粮草军械将准备送往昌平。”听到昌平攻陷的消息,小校不由得大喜过望:“哦?太好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早就呆够了!对了将军,那个小娘子我们按照您的吩咐一直看的死死的,放心吧她跑不了!”听到这句话,于毒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吕布身上的杀气陡然增加,在吕布一个眼神之后,于毒连忙命令小校带着庞德前往整点粮草,庞德则趁机指挥所部军马迅速抢占大营中各处要地。 “那女子是怎么回事?”听到吕布冷冷的质问,于毒心虚的看了他一眼,身上的冷汗流的更厉害了。 (32)卢子干老当益壮,吕奉先火烧粮仓 两狼山张角粮草大营,此刻留守大营的近万名将士正在徐晃的指挥下将他们从各地搜刮来的存储了近两个月的粮草一车一车的整齐的摆放在大营中央的空地上。 “令明,看不出来张角这厮竟然囤积了这么多粮草?”看到规模庞大的粮车队伍,徐晃惊讶之余忍不住低声对身边的庞德说道“看来他也知道自己无后勤作战的大忌啊。”庞德看着即将填满整个空地的粮车,谨慎的环顾了四周一圈后,俯身对徐晃招呼道:“子明,差不多了,我去安排弓箭手,这里就看你的了!” 徐晃点了点头,见庞德退下之后,立即转头对在场的众位黄巾士兵说道:“各位将士,大贤良师知道各位戍守大营十分辛苦,刚刚已经亲自赶到了两狼山,稍后大贤良师就要进入大营巡视众军并对各位论功行赏,所以弟兄们还要辛苦一下,在此地排好队列,等候大贤良师训话!”说着,徐晃举起了一锭黄灿灿的金子。 原本连夜搬运数量如此庞大的物资已经让黄巾众人心生不满,听到还列队后更是嘘声一片,不过徐晃手中的金子一出现便把众人的魂儿勾走了,想到即将到手的丰厚奖赏,所有人便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不满,乖乖的听从徐晃的安排在粮车前方散漫的列起队形来。 看到门帘被掀开,营帐中双臂环抱着膝盖靠坐在床上的那名梨花带雨的妙龄少女立刻警觉的拿起桌子上的烛台,当于毒那张丑恶的嘴脸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少女纤弱的娇躯不禁一震,随即用颤抖的声音质问道:“恶贼,你要干什么?” 说完这句话,女子便敏锐的捕捉到一丝诡异的气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于毒此刻看自己的眼光非但不同于往日里那般色眯眯,反而还带着阵阵恐惧。直到吕布英俊的面庞映入自己的眼帘她才终于明白了一切真相:“姑娘莫要害怕,在下乃是奋威将军吕布奉圣旨北上平定张角叛乱的。”说着,吕布抬手一记手刀打在于毒后脑上。 看到于毒昏了过去,女子这才站起身来对着吕布轻施一礼依旧颤抖着回答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小女子是冀州甄家长女名唤瑶儿,数日前奉家母之命带着粮队接济城外灾民时遭到歹人伏击,我姐妹二人被掳掠至此,眼下妹妹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恳请将军一定要救出妹妹!小女子在此谢过将军了!”说着,甄瑶双膝跪地拜倒在吕布面前。 吕布忙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扶住甄瑶的双臂将她轻柔扶起,柔声安慰道:“身为军人保护大汉子民乃是分内之事,怎敢姑娘如此大礼!”正说话间,答应外传来了黄巾军众将士惨烈的嚎叫声,只见一名身中两箭的黄巾将领捂着额头满身是血的走进帐中:“将军,不好……你”此时他才看到倒在一旁的于毒,转头迎上吕布满是杀机的目光,他立刻下意识的将右手按在刀柄上,只可惜动作稍慢被一旁吕布的卫士抬手一刀砍下了脑袋。 “啊!”久居深闺的千金小姐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当即被吓得一声尖叫,面色惨白的扑进吕布的怀里将一张俏脸紧紧的贴在吕布的胸膛上紧闭秀目,双手捂着耳朵努力将自己和营帐外那让人听得心惊肉跳的呻吟声隔离开来。吕布伸出左臂环抱住甄瑶的肩膀一边轻轻拍抚着她的肩膀一边温柔的安慰道:“别怕,快了,就快结束了!”其实此刻吕布心中又何尝不煎熬,毕竟这是他穿越以来指挥的第一次大规模屠杀啊! 长社,波才大营,典韦带着三千精悍的五营将士神不知鬼不觉的散布在大营的四周,静静等待着命令。 “什么人?呆在那做什么?”典韦高大身材不幸暴露了他的位置,一名目光凌厉的黄巾军伍长叫住了典韦。典韦暗暗骂了一声晦气,转身去直愣愣的看着那名伍长:“闹肚子,找茅房呢!”那伍长被典韦这杀气腾腾的眼神一瞪,不禁有些心虚起来,只见他带着两名卫兵围绕着转了几圈,又看了看四周,不禁疑惑道:“找茅房找到马厩来了,你也真够可以的了!” 仗着身边人多,那伍长壮着胆子上前“啪”的一声给了典韦一记响亮的耳光,恶狠狠的说道:“老子怀疑你是敌军的细作,要搜查一下,你们给我按住他。”话音刚落,两名卫兵熟练的走上前来一左一右熟练的按住典韦的两条胳膊,那伍长近身伸出一双黝黑的手在典韦的身上能藏东西的地方摸了个遍,不禁怒骂道:“真是个穷鬼,身上连一文钱也没有。” 恰在此时,长社城头竖起了一排排醒目的火把,早就按耐不住的典韦见状登时一声怒喝,双臂同时发力在面前伍长惊讶的眼神中徒手将两名按着他胳膊的黄巾士兵齐齐举在了半空,看着伍长呆若木鸡的表情,典韦不屑的一笑,抬手将像扔皮球一样两人抛掷了出去,紧接着飞起一脚将那伍长踢倒在地,右手随即拔出背上的铁戟直直的刺进了脚下之人的胸膛。 看到典韦得手,埋伏在四周的二十余名汉军将士立刻从草垛后举着火把窜了出来,典韦接过一名士兵手中的火把,对着远处的一个草垛便抛了过去。借着猛烈的风势火苗转眼之间便引燃了足有一人多高的草垛,看着熊熊燃烧的烈火,典韦目光坚毅的挥了挥手:“行动!”不多时,站在长社城头的皇甫嵩便看到远处波才大营中数十处突然莫名起火,猛烈的狂风中救火队的几桶水根本无济于事,整个大营转眼之间便陷入了火海之中。皇甫嵩得意的抚摸着胡须对着身边卫兵说道:“发信号!” 忙于救火的黄巾军士兵们只听到夜空中传来十数道响箭划破空气的声音,还没来得及作出判断,大营四周便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 此时的两狼山中,张角的粮草大营也在遭受着火龙的肆虐。 “多谢将军。”甄瑶抱着久别重逢的妹妹,庆幸自己劫后余生的同时也不忘了对吕布施了一个大礼,想到刚刚吕布温柔的言语俊朗的神情,甄瑶不由得红了脸颊。只可惜在满脑子都在盘算着如何进行下一步作战计划的吕布完全没有注意到甄瑶表情的变化。 “子明,你带一队骑兵护送两位姑娘到文远哪里,命令文远按照原定计划立刻率大军绕道巨鹿,在途经邺城的时候将甄家的两位小姐送回府去。”吕布命令道“一定要保证两位姑娘的安全。”看到徐晃领命退下,吕布这才转过身来对着甄瑶抱拳道:“姑娘,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姑娘保重,后会有期!”说着,吕布头也不回的催动赤兔马带着庞德等近万大军直奔昌平而去:“令明,你为先锋即刻率领大军突袭张角后军,赶在敌军成功攻占卢植大人的阵地前把他最后一批粮草烧掉。” “姐姐,姐姐!”年幼的甄宓摇着甄瑶的手天真的问道“我们就要回家了,你为什么不高兴啊?”见姐姐一直盯着吕布的背影,甄宓皱眉头不高兴道:“姐姐是不是不喜欢宓儿了。”妹妹奶声奶气的质问不禁让甄瑶万分疑惑:“宓儿,姐姐没有不喜欢你啊?为什么这么说啊?”甄宓嘟着小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就是不喜欢宓儿了,要不然姐姐为什么不看宓儿却一直盯着那个将军看!”甄瑶红着脸点了点妹妹的额头:“你呀,小小年纪净瞎说!”说着,尴尬看了看身边一脸严肃的卫兵们。 昌平城外,卢植指挥手下依靠连绵起伏的山脉布置起层层工事,宗元、成廉、曹性、方悦统统上阵各自带领这队伍拼死抵抗着张角大军疯狂进攻。 以区区三万大军抵抗张角的近十七万部队,其中形势的凶险自然是不言而喻,不过此时包括卢植在内的所有将领尽管忙碌的不可开交,但是大家脸上都没有丝毫恐惧的表情,因为刚刚快马加鞭从两狼山赶回的信使已经带给了一个足以振奋所有人的消息:奋威将军吕布成功占领敌军粮草大营,烧毁张角存粮二十万石。 “大人,眼下到了全局最关键的时刻。”荀攸上前对卢植说道“张辽、高顺二位将军的部队已经开拔,我们虽然有三万人但是务必要营造出五万人的气势,绝对不可以让张角察觉到我们的计划,否则深入敌后的两万大军将绝无生还的可能。”说话间,成廉举着长矛从外面跑了进来:“卢大人,两位先生,张角大军凭借人数优势已经攻陷第一道防线的十座鹿砦了。”卢植捋了捋胡须,沉着的指挥道:“好,我知道了,命令大军按照原定计划实施反击后迅速撤到第二道防线。” 别看卢植上下嘴唇一碰轻巧的很,可苦了刚刚踏上汉军阵地的黄巾军们了。一众黄巾军将士还没有欢呼一声来抒发心中的喜悦和劫后余生的幸运,便仰头看到山坡上上万的敌军在曹性的一声怒喝下,齐刷刷的举起一排排的火把。一名黄巾士兵嘲笑道:“嘿!一群手下败将,在那里点着灯准备撒尿吗?”此话一出口,随即引来自军阵营中的黄巾众将士们一阵哄笑。 曹性面色铁青盯着山下的敌军们,心中冷笑道:小子们,一会儿自己可别尿裤子了!随即在身边的卫士们的连声催促下大手一挥:“放箭!”早已经按耐不住的一众将士们齐声呼喊道:“大风!大风!”随即一阵箭雨劈头盖脸的砸向山下的黄巾士兵们! “妈的!不是火把,是火箭,快找掩体!”密集的箭雨让刚刚还嚣张不已的黄巾军们顿时慌了阵脚,纷纷往木质的鹿砦躲避着,只可惜众人刚刚钻进掩体中,便闻道一阵焦糊味,众人还在诧异时,有眼尖的士兵指着一对坛坛罐罐叫道:“不好,这里全都是硫磺,快跑啊!”说话间火龙已经将半个鹿砦淹没,黄巾士兵们手忙脚乱的撞开坍塌的工事刚刚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曹性指挥弓箭手发出的第二轮箭雨已经到了,一阵惨叫过后,又是几百人倒在了阵地上,剩下的士兵们不敢停留,纷纷撤出阵地开始向山下退去。 “曹将军,莫要恋战速速撤到第二道防线!”看到敌军撤退,曹性转身抄起长矛准备带着部下前去冲杀一阵,刚刚拿起长矛便感到手腕一紧,抬头看去,只见卢植全副武装的站在他的面前,曹性不禁惊讶道:“大人,您……您怎么到这里来了!”看到所有人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卢植大笑一声拍了拍曹性的肩膀对众人说道:“后生们,老夫在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血气方刚,现在老了,手脚虽然不如当年灵活,可是区区几个黄巾贼也奈何不了我!”看着须发皆白的卢植面对数倍于己的敌军镇定自若不说,还敢一个人冲到第一线来,当下在场的一众将领不禁都对这位已经步入暮年的老人肃然起敬。 “怎么回事?”原本打算亲临前线鼓舞士气的张角刚刚到达山下便看到刚刚攻陷敌军第一道防线的数万将士屁滚尿流烟熏火燎的撤了下来,当即大怒道“你们的将军呢?让他来见我!” 一名灰头土脸的士兵上前解释道:“禀报大贤良师,我们的将军刚刚已经阵亡了!”听到这句话,张角不禁皱了皱眉眉头,声音也低了下来:“怎么会这样?”攻击不到三个时辰自己已经阵亡七名将军了,这种事情放到谁的头上都不会高兴的。只见那名士兵心有余悸的回答道:“敌军是故意后退,他们在鹿砦放满了硫磺,趁着我们刚刚冲上去他们就用火箭偷袭我们,我们的将军在第一波箭雨中就阵亡了。” 说到这,张角身边的一名士兵接话道:“大贤良师,我刚刚看到他们在第一道防线后面还建设了十座鹿砦,想来还是打算故技重施,我们不如集中所有箭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起兵以来张角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今日先是先锋张雷公受挫五万大军三去其二,副将李大目的首级现在就挂在昌平城头上,眼下自己连折七名部将损失近万大军可是连敌军大营的门都没有摸到,如何不气恼?当即便不假思索的答应了部下的建议,反正吕布不在,我就不信卢植一个老匹夫还能翻天不成。 黄巾大营,由于主力大多前往攻击官军大营或者是围困昌平,此时守卫大营的只有万余老弱残兵。 庞德打着于毒的旗号押运着装满硫磺的粮车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大营,守门的小校笑着问道:“兄弟,今天来的够频繁的。”庞德笑着一摆手:“嗨,还不是将军嫌弃我们碍事,把我们打发到这里来了,对了兄弟,我们是新来的对大营不太熟悉,还劳烦兄弟带路将我们送到粮库去!”说着,张辽把一锭黄澄澄的金子递给那守门小校。于毒平素欺男霸女搜刮民财这是全军都知道的,由于缺少军费粮饷张角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太大的动静他也不过问就任由于毒胡来了。俗话说拿人手短,那守门士兵得了好处自然乐呵呵的愿意当这个想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将庞德大队带到了存放粮食的营帐中。 “等等,你们是什么人?”估计今天庞德出门没看黄历,刚刚到达粮库迎头便撞上了正在巡视粮库的黄龙。看到庞德如此眼生,生性谨慎的黄龙不由得警惕起来。庞德暗道一声倒霉,连忙转过身去对着黄龙抱拳道:“将军,我等是于毒将军部下,奉将领前来押运粮草。”黄龙仔细端详了庞德一会儿,质疑道:“你们是于毒部下?我怎么从没见过?”庞德赔笑道:“将军莫要生疑,我等是近日新近加入于毒将军麾下的,您没见过很正常。” 左右已经进了粮库,看到黄龙喋喋不休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庞德不由得动了杀机,右手有意无意的靠近了放在身边马鞍上的虎头金刀。未料想此时黄龙径直绕过庞德奔着身后的一排粮车走去,当下庞德暗道不好,一旦黄龙发现了粮车中暗藏的硫磺,一切就都暴露了。想到这里庞德不再犹豫,转身从马鞍上取下虎头金刀怒吼道:“动手。”手中的虎头金刀随即呼啸着直奔黄龙后背而去。 尽管黄龙反应够快,可庞德的速度也不是闹着玩的,黄龙刚刚拔出腰间佩剑身后的虎头金刀已经感到,随着一声脆响,庞德连着黄龙手中佩剑带着右臂一并给砍了下来。几名卫兵见势不妙转身想跑,可惜脚慢一步,被旁的身边的卫士追上砍翻在地。庞德大手一挥,当下十几只火把抛到了装满硫磺的粮车上。 庞德拎起断臂黄龙的衣领,不屑道:“小子,听好了,本将军刚从你的两狼山粮草大营回来,你的粮草全被我烧了,拿着这个去告诉张角,本将军这把虎头金刀早晚砍下他的脑袋!”说着将手中于毒的首级扔了过去。原本心中还有些怀疑的黄龙看到于毒的首级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顾不得右臂的疼痛,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大营。 山坡下,眼看着手中的箭矢越来越少,张角紧握着拳头看着对方用巨大的木板接下自己射出的箭矢而后用到抵御自己部队的进攻上,心中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正打算改变进攻策略,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嘈杂声传了过来。副将张白奇慌张的跑了过来:“大贤良师不好了,吕布带着万余铁骑朝着我军中军杀过来了!“ “什么?”张角大惑不解“不可能,昌平城被我用五万大军围的水泄不通,就算他吕布能够突围出来张雷公也会向我报告的!”话音刚落,断了一条手臂的黄龙在几名亲兵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大贤良师,于毒被杀,我军粮草大营被敌人焚毁了。”张角还没来得及确认消息是否准确,身边又跑过来一名斥候对着张角说道:“禀报大贤良师,昌平赵云带着两万铁骑出东门打了张将军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军中传言我军粮草被焚军心不稳,张雷公将军已经带着残部逃进太行山了!”“噗!”无法承受一连串坏消息的打击,张角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张白奇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扶住张角。 “吕布在此,逆贼张角已经授首,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吕布扬起方天画戟将面前两名手执长矛的敌军连人带马打翻在地,随即割下其中一人首级用方天画戟挑在空中大叫道。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黄巾士兵分不清真假,山坡上卢植又带着宗元、方悦、成廉和曹性引军攻了下来,黄巾大军顿时慌了手脚在没有主帅的情况下盲目的东奔西走好多人都做了官军的俘虏。 张白奇见状不妙,连忙扶着昏迷不醒的张角上了战马,仓促间和几名副将匆匆商定先撤回巨鹿在做商议,阵阵号角传来,黄金大军开始像潮水般退却。 (33)张文远瞒天过海,鹿肠山郭太请降 巨鹿,自从张角率领大队离开之后,城防就交给了黄巾大将郭太。由于巨鹿是张角发家之地,也是北方黄巾军的所占领地的核心区域,方圆百里都被张角早早的攻略下来。也正是因为如此,郭太在张角离开之后愈发肆无忌惮的欺压起百姓来。 “禀报将军,东门外有大贤良师信使到。”副将白狼手拿着一枚精致的腰牌走进大殿,看到郭太正将一名妙龄女子按在床上强行撕扯着女子的衣服,不禁咳嗽了一声:“将军,您好歹也是一城之主,不要这么……”好事被打搅的郭太原本就气不顺,此时听到自己的部下竟然敢如此公然的指责自己,当即投过去一个冷冷的目光,白狼自知失言不敢多说。郭太意犹未尽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子,随即转身说道:“信使现在何处?” 登上城头,郭太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带着这么多人,这是要夺老子的兵权啊!看着城墙下近万名黄巾军打扮的并州将士,白狼也暗暗惊心:“糟糕,莫不是大贤良师知道将军在这闹得太过了?”连忙低声对郭太说道:“将军,想来大贤良师已经对我等心生不满,不然不可能派这么多人来啊!”郭太心想这里好歹是黄巾腹地,如此大规模的军队绝不可能是汉军假扮的吧,何况他们还有大贤良师特制的腰牌。当下不再多想,转身命令道:“打开城门!”此刻他只想着从来人口中多套出点情报,看看自己的主子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态度。 “郭将军,你的所作所为,大贤良师很满意啊!”刚一进入城门,张辽不待郭太开口,自己就先张嘴道“你可知该当何罪?”张辽之所以敢如此硬气,完全是因为手中的令牌,根据吕布得到的情报,这种令牌张角只做了三十八块,除了天下的三十六方渠帅外就只有自己的两名弟弟拥有,还好吕布留了个心眼在洛阳扣下了****义身上的那块令牌请来高手匠人精心打磨将字迹改变,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听到张辽质问自己,做贼心虚的郭太便更加肯定的认为对方是来兴师问罪的,连忙命令属下抬出整整一大箱子金银放在了张辽面前赔笑道:“将军莫要动怒,想来是某些小人在大贤良师面前说我的坏话,还请将军宽宥则个,在大贤良师面前美言几句。”张辽本是淡泊名利之辈,此时见对方拿出数量如此巨大的金银想要贿赂自己,当下便冷着脸色径直绕过郭太直奔太守府而去。看到郭太一脸尴尬的表情,身后性格机敏的高顺见状连忙上前挥手示意部下将士把这金银抬走,然后拍着郭太的肩膀说道:“将军不要介意,他们这些最早跟随大贤良师的都是这副臭脾气。” 正所谓无心插柳柳成荫,看到张辽的举动,郭太不免想到张角平时勤俭朴素的作风,当下在心中对二人的身份又坚信了几分,看到高顺比较好说话,郭太连忙上前对高顺行礼道:“是是,还请将军指点一二啊。”看到郭太心急的模样,高顺心中不禁冷笑道:好小子,原来你比我们还要着急啊?当下慢条斯理的说道:“将军莫急,我等远道而来,这个……”郭太看着高顺的眼神,恍然大悟道:“哦!对对,是老子……不是,是末将疏忽了,来人,快备宴席!” 在县令秦朗的调度下,卢植大军井然有序的接受着昌平百姓提供的粮食补给。冲杀了一个晚上的吕布还来不及啃一口干粮,便被赵云拉到一旁:“大哥,给你介绍一位英雄,张郃张儁乂,他就是此番昌平的守将以不到万余的兵力抵抗了张雷公五万大军七天的进攻。” 听了张郃的名字,吕布便打定心思要将他招揽到麾下,毕竟天下大乱在即,自己手上的人才还是屈指可数的几人啊!随即给张郃行了一个大礼,可惜张郃因为几天前看到自己的部下居然对吕布如此崇拜甚至超过了自己这个统帅,一直在心中压着一口闷气,此时又怎么会给吕布好脸色:“奋威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随后便不再搭理吕布了,看的吕布莫名其妙,赵云一脸尴尬。 只可惜吕布手下成廉可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看到自己崇拜的偶像被人如此轻视,当下勃然大怒:“你这厮好生不识抬举,我家将军为了救你们千里奔袭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你好歹也是一军之主,连这点礼数都不懂吗?”说着便挥起拳头上前要打,被曹性方悦死死拉住按在一旁。 “多谢将军救命大恩。”张郃虽然性情高傲,但绝不气量狭小的俗汉,听闻吕布如此行为,当下感动之余心中的怨气也退去了大半。吕布扶起张郃,用雄浑的声音坚定地对他说道:“将军,眼下叛军横行山河破碎,百姓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奉先有志救民奈何手下将领稀少,偌大个大汉天下疲于奔走应接不暇啊,今见将军之才旷古烁今,实乃天下英雄,奉先不才欲请将军到我并州军中效力,还请将军为了天下百姓莫要推辞。” “这倒是不必了。”张郃站起身来恢复了往日的高傲的神态“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将军虽然英勇,昨夜釜底抽薪之计也是轰动,只可惜目光短浅止步于昌平,仅此看来却不是儁乂心中的明主。”看到连一贯冷静的赵云也面露不悦的神情,吕布拍拍赵云的肩膀说示意冷静,之后对张郃说道“此战如由将军来指挥,应该如何行动?” 张郃见吕布无言以对,便觉得自己赢了一局,于是得意地说道:“我若是将军,趁着张角大军粮草被烧,军心不稳定会派一支奇兵绕道敌军身后截断敌军退路。”此话一出,引得并州军众人纷纷大笑不已,张郃略有不满的说道:“你们笑什么?”曹性鄙视的看了张郃一眼,不留面子的说道:“张角就算粮草被烧还有十五万人,就凭这区区数万之众你还想分兵作战?亏得我们将军还夸耀你才能旷古烁今,你也好意思在这里班门弄斧。”一旁庞德见曹性说的有点过,连忙圆场道:“将军气魄非凡,这一点同我家将军倒是有点相近,不过可惜将军看到的是张角的大军,而我家将军看到的是巨鹿。” 听到巨鹿这两字,张郃不由得眼神一亮,脸上高傲的表情随即烟消云散,连忙转身对吕布说道:“将军,你莫不是派兵突袭巨鹿去了?”看到吕布点头,张郃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你疯了!巨鹿深处敌军腹地又是张角的发家之所,守军也有五万之众,长途奔袭不是让自家将士白白送了性命吗?”张郃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实在让并州众将士出了一口恶气,只见吕布上前对着张郃说道:“将军,我们不妨打一个赌,若是在下输了,这奋威将军的名号便让给将军,若是将军输了,将军便屈就奉先麾下做一名牙门将军如何?”此时吕布火线提干,赵云、张辽高顺全部被提拔为了将军,因此也不算委屈了张郃。 张郃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好,一言为定,你若胜了,我张儁乂了此一生愿为你牵马执蹬。”说什么张郃也不敢相信吕布胆子有这么大,单凭手中区区数万步骑兵就干突袭城池坚固又有五万守军把守的巨鹿。 “将军,将军您这是……”看到高顺大快朵颐的表情,郭太端着酒杯的也没有喝的心思。想套出点消息吧,张辽冷着一张脸让他望而生畏,高顺只顾着风卷残云的大吃大喝,这可急坏了他。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高顺这才放下碗筷对着郭太抱拳道:“见笑了,前线的伙食没有这么好。对了将军,你刚刚要问我什么来着?”“噗!”郭太一口酒喷了出来:好家伙敢情你把我的问题全都就着饭菜吃下去了是吧?尽管心中不忿,可毕竟人家官大一级,自己只好陪着笑脸继续说道:“大贤良师……” “哦!”高顺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又端起一杯酒润了润喉咙这才说道“大贤良师让我们夺了你的兵权。”“什么?”此话一出,郭太白狼都跳了起来,郭太右手握着刀柄可是一看张辽手中发着寒光的黄龙钩镰刀,便顿时泄了气。高顺嘿嘿一笑,挥挥手示意两人坐下,看到高顺似乎没有恶意,两人这才重新坐到座位上,高顺接着说道:“不过我觉得两位将军镇守巨鹿非常辛苦,适当放松一下应该不成问题,就是大贤良师麾下张白奇总在大贤良师面前说二位坏话。” “砰!”郭太将酒杯砸到地上怒不可遏的说道“我就知道有人在说老子坏话。”高顺站起身来拉住郭太安慰道:“将军不要动怒,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要将军做出点功绩来让大贤良师看到,你害怕别人说坏话吗?”白狼站起身来抱拳道:“那将军的意思?”高顺嘿嘿一笑,转身对张辽说道:“张副将,你先下去吧!”待到张辽退下之后,高顺这才神秘的说道:“卢植大军救援昌平失利,已经被大贤良师截断了退路,如今卢植打算东出鹿肠山绕道北上幽州。大贤良师已经暗中命令幽州程志远带兵拦截,如今卢植损兵折将全军加起来不过两万人马,如果将军可以率领麾下将士先行前往鹿肠山埋伏,将卢植残军一网打尽,那这样的功劳还不足以抵消大贤良师对将军的误解?” “将军大恩,郭太无以为报啊!”听了高顺的话,两人当即“大喜过望,对着高顺倒头便拜。高顺笑着拉起两人,谨慎的环顾了一圈之后,这才小声对郭太说道:“只是此事绝密,将军的行动千万不要让我那副将知道,他可是张白奇的心腹啊!”郭太点了点头,对高顺说道:“将军放心,趁着黄昏我即刻点起本部五万军马前往鹿肠山布阵,只是守城之事就要劳烦将军了。”高顺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这不算什么,不过一定要记住不要被我那副将知道,不然不但将军,我的人头怕也难保了。” 残阳渐渐落下,城头上,看着眼前扬尘而去的郭太和他麾下的五万大军,张辽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高将军,以后这种这种活你来干,刚才郭太那厮喷酒的时候我差点没绷住笑出来!”高顺略带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文远?我演戏的本领还可以吧?” “大贤良师,前方是鹿肠山,穿过鹿肠山往北再走七十多里就到巨鹿了。”看着一直呕血不止的张角,白饶担心道“大贤良师,您的身体……要不咱们在此歇息一晚上吧!” 张角面色苍白的摆了摆手:“绝对不行,大军粮草已经告罄,那吕布追的又紧,一旦被他赶上势必又会是一场屠杀,我们不能有丝毫懈怠,传令大军迅速通过鹿肠山直奔巨鹿。”看着原本意气风发的大贤良师一夜之间似乎苍老了很多,白饶心中莫名的难过,想想也是短短一天之前还是兵精粮足一副指点江山的气概,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满盘皆输没有攻陷昌平不说还被人家追的抱头鼠窜,真真是……唉想到这里,白饶当即命令大军不要停留,迅速通过山口。 “将军您看,来了!”白狼指着山下排成长龙的“敌军”说道:“准备动手吧!”立功心切的郭太根本不过脑子,连忙答应道:“好,让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打,千万不能放跑一个人!”正说话间,接着火把的光郭太一眼便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张白奇。“奶奶的,张白奇这小子叛变了!”想到高顺曾经和自己说过就是张白奇在张角面前打小报告,郭太便气的不打一处来,立刻举起弓箭对着张白奇“嗖”的射出一箭。可怜张白奇还在考虑着返回巨鹿之后如何联络幽州程志远和北海的管亥一同抵抗卢植大军的进攻,便被这充满仇恨的一箭莫名其妙的送了性命。 距离张白奇大约两步的左髭丈八被这一箭吓得够呛,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山谷两侧密集的箭雨像蝗虫一样射了下来,山谷中一众毫无防备的黄巾众人纷纷夺路而逃,一时间狭窄的山谷中近十万黄巾将士盲目的互相践踏死伤者不计其数。 “大贤良师,敌军有埋伏咱们怕是回不去巨鹿了。”白饶不敢告诉张角张白奇阵亡的消息,混乱中拉住张角的马缰说道:“咱们南下广宗吧,汇合留守的地公将军张梁,凭借广宗坚固的城池还能和敌军一战啊!”望着四周惨叫的士兵们,张角忍着心中的痛苦对白饶说:“传令张白奇殿后,左髭丈八为先锋大军立刻往南撤!”此刻,张角在心中早已经把吕布恶狠狠的骂了个千遍万遍。白饶在张角的马背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后,连忙赶到后军接替张白奇指挥战斗。 “将军,敌军突围了!”看到张角带着大队冲了出自己的包围,白狼忽然察觉到那里有些不对劲“不对啊将军,高将军不是说卢植只有两万多人吗?我看这架势也不像啊!”此刻山谷中黄巾军将士早已是尸横遍野死伤者不下三万,郭太所部也阵亡了近万人,杀红了眼的郭太此刻哪里还顾得了这些,只见他一马当先冲下山去:“这有什么,咱们去看看!”此时心中疑惑的白狼担心郭太这么冒失的冲下山去有危险,赶忙命令麾下将士全部跟着郭太下山保护将军安全。 看着山谷中无数头裹黄巾的尸体,郭太顿时傻了眼:“怎么会这样?”看着乱箭穿心的张白奇,白狼敏锐的察觉到一丝危险的信号:“不好,将军我们上当了!”说话间,山谷中再次树立起了无数火把,张郃赵云各自带着万余精兵在山上摇旗呐喊道:“放下武器可免一死。”郭太看到一名身材魁梧的将军拿着方天画戟缓缓地从山谷外策马徐徐而入:“奋威将军吕布在此恭候多时了。”“将军快走!”副将白狼挥动流星锤直奔吕布面门而去,本指望可以拖延吕布一时半刻为郭太的撤离赢得时间,结果吕布身形不变轻轻挥动方天画戟那流星锤便被这千斤之力反弹了回来正中白狼心口,当即震得他五脏俱碎口吐鲜血而亡。 “还有谁?”吕布催动赤兔马缓缓向前,身后的近万名铁骑齐声欢呼道:“将军威武,将军威武。”说话间,又有两名偏将不服,挥动长矛冲了过来。吕布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自量力。”随即收起方天画戟,伸手取下灵宝弓两支雁翎箭应声而出,转眼之间两人便倒在马下。郭太看的恼羞成怒:“弟兄们,一起上杀了他!”一声令下,郭太亲自带着三十几名士兵本着吕布冲了过来。吕布不忙不忙,继续张弓搭箭频频射击,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郭太只顾着向前冲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士兵已经死伤殆尽,直到手中兵器被方天画戟磕开,冰冷的月牙刃抵在脖子上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嘴硬道:“小子,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头发我身边的弟兄们……”说到这他才注意到除了跟着自己冲过来的三十人外其余人全部被赵云等人的箭雨隔离在距离自己百步之远的地方,而那三十名心腹也已经被吕布尽数杀死在冲锋的路上了。眼看着自己的士兵斗志尽丧,郭太只得跪倒在地:“将军,我等投降了!” “儁乂,我兄长是否值得你效劳啊!”赵云拍着张郃的肩膀说道。张郃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回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奋威将军胆识心智远胜儁乂十倍,嘿嘿,惭愧惭愧,儁乂服了!” (34)刘关张桃园结义,吕奉先邺城借粮 “陛下,捷报捷报啊!”张让举着战报尖叫着跑进灵帝寝宫甘泉宫。 “什么捷报,拿来给朕看看!”汉灵帝正躺在榻上由何皇后喂着药,听到张让叫喊捷报,立刻双眼放着精光对何皇后说道:“快去拿来!”何皇后答应一声,站起身来放下药碗,走到张让面前接过战报细细朗读起来:“皇甫嵩、朱儁两位将军在长社击退了敌将波才七万大军,现正进军汝南和敌将彭脱对峙于西华;卢植大人联手奋威将军在昌平火烧张角二十万石粮草,令张角四十万大军不战自溃,所部仅剩十二万残军。如今奋威将军攻占巨鹿逼迫张角南下广宗会师张梁,卢大人带兵紧随其后,已将广宗团团围住,料想那张角插翅难逃了。” “哈哈哈!”汉灵帝大笑起来“只要张角一死,黄巾反贼群龙无首还能成什么气候!”只可惜刚刚笑了两声,便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来,握着捷报昏倒在榻上。 巨鹿,此刻满城百姓张灯结彩如同过年一般喜庆。 “来,我等敬儁乂将军一杯!”见吕布举起酒杯,众将士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起身对着张郃举杯道“欢迎儁乂加入我并州军!”张郃知道前番给吕布难堪的事情让他得罪了并州军中不少人,此刻借着机会赶紧打消众人心中的隔阂:“儁乂目光短浅,鼠肚鸡肠前番无理之处还请各位将军多多担待,儁乂自罚三杯!”众人看到张郃如此豪迈,吕布又在一旁敲着边鼓,也不再怪罪于他,只是合起伙来一个接一个给张郃敬酒,没几个回合,张郃便摇摇晃晃的站不住了。“好了好了,大家别再灌酒了。”吕布笑着挥了挥手,看到吕布制止,众人也大笑着回到座位。 “想不到黄巾军众将士中竟然是如此的良莠不齐。”吕布忽然变了语调,恨恨道“想那洛阳****义不惧生死处事果断,也算是一条铁骨铮铮的英雄好汉。可是自从开战以来自于毒到郭太,一个个都是这种欺男霸女之辈,如此小人都能为将,这黄巾贼岂有不败之理。”听了吕布的话,荀攸表情严肃的站了起来:“将军,既然您说到这,在下正好多嘴一句,您整编了两万余黄巾军壮大我军势力,可是如此一来将军手中就掌握了六万余人,而我们的军粮只够十天了,所以必须尽快想到办法,否则十天之后军心必乱啊!” “呀,倒是把这茬忘了!”吕布一拍脑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沉思了好久忽然瞥到了桌上金质的酒杯,顿时来了主意“公达,我让公台整点黄巾众人物资,可有眉目了?”恰在此时,陈宫大笑着走了进来:“刚刚好,除了按您的要求分配给百姓的,我们共得了黄金五万两,白银十二万两,战马三千,硬弓一万,掷石器三十架。”说着,陈宫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将军是不是想要买粮食啊?” 听陈宫所言,荀攸这才恍然大悟:“我倒是忘了,河北甄家可是天下闻名的大户人家,如今邺城距离巨鹿不过两百里,哈哈,好,就去邺城买粮食!”“甄家……”赵云刚拿起筷子准备夹菜,便听到身边徐晃小声嘀咕着“甄家,甄瑶姑娘?”赵云便拍了一下徐晃的肩膀:“嘿!子明,怎么了?”徐晃低声在赵云耳边嘀咕了几句,两人立刻放声大笑起来。尽管众人满脸疑惑,可是吕布心中和明镜一样,不用问,一准是甄瑶的事,想到这里吕布立刻将手中筷子扔了过去:“你们俩嘀咕什么呢?大声点!” 邺城甄家府邸,甄家大小姐甄瑶正一个人趴在绣床呆呆的思考着。 真想不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是被无数大汉军人视为战神的奋威将军吕布,这几天来甄瑶动用所有关系来查找吕布的资料,这一看甄瑶就不禁更加仰慕吕布了。虽然知道吕布和万年公主大婚在即,但是甄瑶脑海中那道挥之不去高大英俊的背影示始终久久的萦绕在他的心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爱情? “瑶儿!”甄夫人端着宵夜走了进来放到了桌子上,看到女儿一副思春的样子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走了进来,甄夫人不禁苦笑了一声: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想到前日护送女儿回来的那个名叫徐晃的将军倒也算是青年有为,自己的女儿若是愿意,不如就招他做上门女婿也不吃亏。 “瑶儿,你自从回府之后茶饭不思整日呆在屋子里傻笑,是不是有心上人了?”甄夫人心直口快无所谓,甄瑶倒是羞红了脸:“娘,您说什么呢?只不过人家将军救了女儿和妹妹之后便离开了,咱们甄家向来不欠别人的,所以女儿才挂念人家啊!”一想到吕布有力的臂膀,甄瑶不由得再度春心荡漾起来。甄夫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的也对,要不把你嫁给那将军如何!”“不要!”没等甄瑶张口说话,年幼的甄宓当即跳了出来“我要姐姐陪着我,姐姐不许嫁人!” “宓儿不要胡闹,娘在和你姐姐谈正事,小孩子别插嘴!”甄夫人嗔道“都是被你姐姐宠坏了。”甄宓不理会母亲,一咕噜钻进了平铺在床上的棉被中抱着姐姐的胳膊摇晃道:“不嘛不嘛,宓儿不要姐姐嫁人嘛!”被妹妹缠得紧,甄瑶也没办法和母亲继续商量了,只好抱着一直往自己怀里拱的甄宓轻声说道:“好好,姐姐不嫁人,姐姐今晚陪着宓儿睡好不好?”极尽宠爱的神情看的甄夫人一脸无奈,一想到丈夫早逝,自己里里外外操持着这个家,对小女儿来说自己怕是早已经没有一点母亲的样子了。。 话说黄巾之乱动荡八州,纵然朝廷大军兵精粮足一时间也难以一战定乾坤。正当朝廷庆贺冀州、中原两路大捷之时,黄巾渠帅程志远统兵五万进犯幽州地界,太守刘焉三战皆败不由得高挂免战牌坚守不出,十日后,程志远因粮草告罄率军退却。刘焉趁机大肆募兵,为反击程志远做着准备。 募兵檄文发至涿县,引出无数好男儿竞相围观报名。这日,一少年英雄目睹檄文所言,不禁一声高呼,仰天悲叹起来。周围人视之,只见此人生的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臂过膝,双眼有神能自顾其耳。不由得相互议论道:我当何人,原来是刘家那卖履郎啊! 不错,此人便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玄孙,姓刘名备字玄德,只因其祖上逐鹿亭侯刘贞酎金失爵,子孙分崩离析留下这一枝迁徙到涿县。其父刘弘曽举为孝廉,可惜英年早逝。玄德幼孤,纵然家境贫寒对母亲依旧非常孝顺,小小年纪便通过贩屦织席养家糊口,到今天已经整整二十八岁了 听闻刘备叹息不止,身后一壮汉按耐不住,厉声喝道:“大丈夫不与国家出力,何故长叹?”刘备闻言,暗道此人气度不凡,忙转身视之,只见壮汉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刘备暗道相貌伟岸非凡夫俗子之像,连忙拱手道:“壮士言语豪迈,玄德佩服,敢问壮士高姓大名?”只见那壮士抱拳回礼道:“某姓张名飞,字翼德,世居涿郡,颇有庄田,卖酒屠猪,专好结交天下豪杰。恰才见公看榜而叹,故此相问。”玄德怅然道:“不瞒壮士,在下姓刘名备表字玄德,本是中山靖王之后,奈何家道中落势单力薄,今见黄巾肆掠,恨无力杀贼尔,故在此长叹,令壮士见笑了!”张飞闻言,拍拍胸脯对刘备说道:“七尺男儿自当报效国家才不致枉为男儿身,兄台有此志向,翼德佩服。某家中颇有资产,正打算散家财募兵勇,壮士如若不弃,某便与壮士一同举事如何。”刘备当即大喜过望,二人遂寻了一处酒家畅饮起来。 宴饮正酣,二人忽然见到一大汉推着一辆车子放在店门前,而后进入店中找了一个无人的座位坐了下来对着小二招呼道:“快斟些酒来吃,我急着赶入城去投军。”二人转身观之,但见此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举手投足间隐见一副王侯之像,玄德异其相貌,当即邀请那汉子同桌饮酒,汉子也不推辞,得到二人邀请径直走了过来。 “某家关名羽,字长生,后改云长,河东解良人也。因本处势豪倚势凌人,被吾杀了,逃难江湖,五六年矣。今闻此处招军破贼,特来应募。”关羽饮下一杯酒后,抱拳道“敢问二位壮士高姓大名?”张飞起身道:“某姓张名飞字翼德,这位是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听到中山靖王四个字,关羽不由得对刘备肃然起敬:“原来是皇家血脉,失敬失敬。”刘备笑着摆摆手:“没落子弟,如今不过贩屦织席之辈罢了。”当下将两人志向告知关羽,并邀请关羽同往,关羽不由得大喜过望。三人于是离了酒家来到城外五里张飞庄园,摆开酒宴,三人把酒言欢,共议天下大势真是越谈越投机。 临了,张飞挽着两人的胳膊说道:“二位哥哥,某自出生以来就没这么高兴过,既然你我三人志向相同,一见如故,何不结拜为异性兄弟?某庄后有一处桃园,眼下桃花正盛,翼德建议我兄弟三人明日正午在园中祭告天地义结金兰,同心协力创下一番功绩可好?”刘备关羽相互搀扶着齐声道:“此言甚好,就依贤弟所言。”未几,张飞吩咐仆人搬上酒食,已经醉醺醺的三人再度开怀畅饮起来。 次日,于桃园中备下乌牛白马祭礼等项,三人焚香再拜而说誓曰:“今有刘备、关羽、张飞三人意气相投肝胆相照,一见如故愿结为异性兄弟,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死生相托吉凶相随,如违此誓人神共愤!”言毕,三人相互叩首,以玄德为兄,关羽次之,张飞为弟,三人开怀大笑,聚集乡中义勇得兵三百,就在桃园中设宴痛饮起来。 谈笑间家仆来报,说庄外有两人带着一伙不明马队请求进庄暂歇。刘备问言,大笑曰:“来者都是客,云长、翼德,随为兄庄外迎接!”入得庄来,双方互道姓名玄德方才知悉,原来此二人乃是中山大商:一名张世平,一名苏双,每年往北贩马,近因寇发而回。二人感刘备借宿之恩、杀贼报国之诚,愿将良马五十匹相送;又赠金银五百两、镔铁一千斤,以资器用。刘备谢过二人,便请来能工巧匠打造兵器,刘备持双股剑,关羽持青龙偃月刀亦称冷艳锯,重八十二斤,张飞持丈八蛇矛,各置盔甲后再找精壮两百,得乡勇五百人由玄德引荐投奔故友邹靖,邹靖再带三人见过太守刘焉,得知刘备竟为同宗不由大喜,当场认了刘备为侄儿,又拨给刘备五百人马,三兄弟自此遂邹靖驻防涿郡不提。 话分两头,再说吕布为筹措军粮,以徐晃为先锋,带着三百亲兵备好金钱礼品离了巨鹿直奔邺城而来,冀州刺史韩馥接到吕布传信,怎敢怠慢了这尊大神,要知道有吕布在自己这刺史就做的无比安稳,当即命令校尉朱灵、李丰引军一千出城五十里相迎。 “韩大人,此番怕是要多多辛苦大人了。”见到韩馥,吕布抱拳道。韩馥嘿嘿一笑:“将军杀敌报国,韩馥自当尽力协助啊,何须将军道劳!来,府中已经备好酒宴,先为将军接风。”说着,便要拉着吕布进府。吕布叹了口气,心中暗想道:真是一帮尸位素餐的家伙。当即拒绝道:“大人好意奉先本不应拒绝,可是巨鹿地处北境易攻难守,又有幽州程志远、北海管亥虎视眈眈,奉先不敢大意,当速速领了钱粮离去,待到天下大定,奉先在登门讨这杯酒喝如何?”吕布一番话言之有理,韩馥也不好再说什么,娘的,你不吃老子也省了,随即说道:“好吧,那就让沮授带着将军去甄家吧,本官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说着拂袖而去。看着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徐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刚想理论,便被吕布一手拉住示意莫要多言。自知当众驳了人家面子,受点气也是应该的,吕布就笑笑不说话了。 “冀州别驾沮授,见过奋威将军。”文质彬彬的沮授对着吕布行礼道“我家大人就是这样,将军不要见怪,沮授在这里赔罪了。”吕布上前扶起沮授道:“公与言重了,早在并州元皓便言讲沮公与才高八斗相貌堂堂,今日一见果然仪表非凡啊!”沮授惭愧道:“承蒙元皓谬赞,公与愧不敢当啊!”虽然和吕布交谈了才几句话,沮授便清晰地感受到吕布谈吐不凡,观其相貌也并非池中之物,在感叹田丰慧眼识英雄的同时,也不禁对自己的境遇无奈起来。遂不再多言,带着吕布往甄家府邸走去。 “夫人,夫人,前番送小姐回府的那个将军回来了!”就接到家仆禀报,甄夫人连忙穿戴整齐带着一干家奴出门相迎。“前番将军鞍马劳顿护送小女回府,妾身在这里谢过了。”在沮授的介绍下,甄夫人匆匆和吕布打了一个招呼便转身对徐晃说道:“小女自从回府以来,一直便对将军念念不忘啊!”“啊!”徐晃一脸尴尬的看着甄夫人“夫人,您怕是搞错了这……” “娘!”话音未落,甄瑶红着脸走了出来,对着徐晃施了一礼“我娘亲误会将军,还望将军莫要见怪。”说话间,一直缠在甄瑶身后的甄宓对着吕布“哦!”的一声,做了一个鬼脸,奶声奶气的叫道:“大坏蛋,你怎么又来了?你不许和我抢姐姐?”看着年幼的甄宓一脸敌视的样子,吕布无奈道:“丫头,我什么时候抢你姐姐了!”甄宓抱着姐姐的腰,将脸埋在姐姐身后大声叫道:“就有就有,我明明看到你抱着姐姐还想抵赖!” “额,哈哈哈!”随着甄宓说完话,所有人便都明白了其中缘由,徐晃最先按耐不住喷笑出来:“将军,这个黑锅我徐子明可没办法替你背啊!”吕布摇着头狠狠踢了徐晃一脚,恍然大悟的甄夫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喝令家仆把甄宓带下去,奈何甄宓哭着喊着缠住甄瑶不放,无奈之下甄瑶只得恋恋不舍的看了吕布一眼,而后转身带着妹妹回到房中。 “甄夫人,奉先此来,其实是有事相求。”大厅中双方分宾主坐定,吕布抱拳道“我大军驻扎在巨鹿,因俘虏剧增而导致粮草仅剩十天口粮,在下素闻河北甄家富甲天下,特来购粮,还请夫人看在同为大汉子民的份上,万勿推辞。”说着,在吕布的示意下,徐晃带着一众亲兵将将整整十大箱金银放在大厅中。金光灿灿的珠宝看的满堂家仆眼睛都直了,但是甄夫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对吕布说道:“将军,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莫要看清了我们甄家,不错,我们甄家是经商,但是我们也不会发国难财。这钱,将军还是拿回去吧!”说着,转身唤过管家:“你亲自带着将军部下到粮仓中整点粮草。” “想不到甄夫人竟然气度如此,倒是奉先见识短浅了。”吕布起身对着甄夫人施了一个大礼“奉先在这里给夫人赔罪了。”甄夫人笑着摆摆手,继续说道:“将军深明大义,妾身也是非常佩服。不过眼下我甄家存粮有限,只能暂时运去一部分缓解燃眉之急,妾身长女瑶儿自幼跟随妾身学习经营之道,妾身斗胆提议,有瑶儿暂时跟随将军北上巨鹿,掌管钱粮分配,妾身亲自凑错钱粮,十日内保证给大军凑够一个月的口粮如何?” “这……”吕布迟疑了一会儿,想到眼下有求于人,便开口答应道“好吧,如此一切听从夫人安排。”听到吕布同意,甄夫人笑着点点头,在心中暗暗说道:“女儿啊,机会给了你,就看你自己如何把握了!” (35)返巨鹿再得良将,战涿郡关张扬名 话说吕布在邺城筹措了第一批粮草之后,担心巨鹿安危的他谢绝挽留,趁着天色尚早留下徐晃协助甄夫人统筹其他事宜后,吕布便亲自率领亲兵押送军粮返回巨鹿,在甄夫人的严厉斥责下,甄宓只能含着眼泪眼睁睁的看着姐姐和吕布共乘一骑扬尘远去。 “姑娘,在下这赤兔马日行千里速度极快,姑娘若是害怕便告知奉先。”看着怀中的甄瑶一直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吕布便轻声说道“方圆百里在下已经派遣子龙率军扫荡过,黄巾反贼早已经销声匿迹,因此就是慢些也无妨。”只见甄瑶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倔强的说道:“不,将军如此急切的返回巨鹿,想来是担心幽州反贼趁机南下,国家大事为重,将军千万不要为了瑶儿误了天下。”吕布惊奇的看着怀中的女子,想不到此女看似柔弱却是如此刚烈,如此忧国忧民的态度比后世那些拜金美女不知要强上多少倍。想到这里,吕布便柔声道:“实在害怕,就靠在我的怀里。” 说完这句话,吕布明显感觉到怀中的佳人娇躯一震,考虑了好久,甄瑶才红着脸缓缓将身体伏在吕布怀中。吕布担心甄瑶跌落马下,遂以右手攥住马缰,空出左手从身后搂住甄瑶纤细的腰肢。甄瑶知道吕布的用意,也没有拒绝,只是静静的靠在吕布身上,恍惚间,甄瑶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她初次春心萌动的夜晚。靠在心爱之人的怀中,甄瑶感到异常的温暖和安全,在阵阵马蹄声中缓缓睡去。 “禀报将军,冀州校尉朱灵在前方求见将军。”行进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斥候飞马来报。吕布抬手示意斥候轻声,以免惊扰到熟睡中的甄瑶。斥候会意,近前低声道:“将军,咱们怎么办?”吕布压低声音缓缓回答:“眼下还是冀州地界,咱们不好公然挖人家墙角,你带着朱灵一家先行返回巨鹿,记住,此事切勿声张。” 朱灵字文博,冀州清河鄃县人,初为袁绍将,后为曹魏名将,其名仅亚于徐晃等,征战多有功。《九州春秋》曰:初,清河季雍以鄃叛袁绍而降公孙瓒,瓒遣兵卫之。绍遣灵攻之。灵家在城中,瓒将灵母弟置城上,诱呼灵。灵望城涕泣曰:‘丈夫一出身与人,岂复顾家耶!’遂力战拔之,生擒雍而灵家皆死。”由此可见朱灵虽然能慧眼识人且自身也极具才能,可惜性情之中掺杂的一丝残忍确实很给他的形象减分啊!想到这,吕布转身对身边亲兵吩咐道:“速去通知徐晃,令他暗中接出朱灵家小混在押粮队伍中送到巨鹿。”毕竟是十几条人命,可不能白白死在韩馥手中啊。 幽州,程志远大营此时静寂的鸦雀无声,所有将校看着程志远铁青的面色谁也不敢先张嘴说话,先锋邓茂拿着手中的战报迟迟不肯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大贤良师所部四十余万主力大军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奋威将军一夕之间打的如此狼狈。”沉默了好久,程志远才揉着略微有些肿胀的额头沉吟道“如今那吕布带着六万人马攻占了巨鹿,大贤良师被迫南下广宗。那吕布眼下斗志正盛,巨鹿又临近幽州,没准他稍作休整就会杀过来,敌我人数相差无几,我军是无后勤作战,一旦在野外和吕布遭遇,凭他手中那无坚不摧的并州铁骑咱们根本毫无招架之功。” 一席话说的众人坐立不安,吕布方以五万之众击溃张角四十万大军不算还攻占了巨鹿,就如同当年楚霸王破釜沉舟一般此时吕布是威震华夏,纵观黄巾众将恐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和他匹敌了。想到这,邓茂连忙上前开口道:“渠帅,眼下吕布士气正盛,我军还是避其锋芒,幽州刺史刘虞抱病,大小事务全由太守刘焉掌管,恰在此时乌桓首领踏顿出兵五万进攻马鸣关,眼下幽州是动荡不安,唯一一个能拿的出手白马将军公孙瓒也被鲜卑乌桓拖在了辽东,趁着大好时机,我军不如先行攻占幽州在以此为根基对抗吕布大军如何?” 程志远稍作考虑后担忧的问道:“此计虽好,可是万一吕布趁机出兵怎么办?”邓茂抱拳回答道:“这个不是问题,我军在冀州的主力虽然被困在广宗,但是仍有张牛角、褚飞燕等大小四十余支部队,合起兵来也有近十万,北海管亥、青州卜已也一直对冀州虎视眈眈,渠帅不如致书四人让他们尽起部众拖延吕布的行动。”邓茂一席话让程志远犹如拨云见日般明朗,当即拍板道:“好,就如先锋所言,立刻传书四人令他们全力协助我军。兵贵神速,邓茂,你为先锋率军两万即刻北上,这次一定要啃下涿郡这块硬骨头!” 此时的程志远信心满满,他认为凭借自己手中的七万大军短时间内攻占正在疲于应付乌桓的幽州绝对是不费吹灰之力,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他毕生的劲敌此刻已经磨刀霍霍的等着他将头颅送过来了。 “奶奶的,都做梦娶媳妇了是吧!”涿郡校场上,张飞正暴跳如雷的指着几个迟到的新兵“每人二十军棍,自己去主薄那领棍子去。”说话间,关羽纵马赶到张飞面前:“三弟,大哥有令立刻前往太守府议事,看样子好像有仗打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张飞当即眉开眼笑的说道:“好好,整日练兵,再练几天某这杆丈八蛇矛就要生锈了!”说着,调头对那几名迟到的新兵说道:“某今天心情好,你们的军棍暂且几下。哈哈哈!”说着,从卫兵手中接过马缰纵身一跃跳了上去。一众士兵看着张飞策马远去后,方才松了口气:“这个张三爷,脾气真难捉摸。” 太守府议事厅,刘焉焦急的看着刘备和邹靖一边研究地图一边商量作战计划,虽然心急如焚可是刘焉可不敢轻易开口打断二人,毕竟这涿郡的安危可就仰仗这面前的两人了。 “大哥啊,快说说要怎么打,某这丈八蛇矛早就按耐不住了。”离得老远,便听到张飞那雷鸣般的嗓门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了起来,关羽见状连忙伸手堵住张飞的嘴巴:“翼德休要多言,大哥个邹参军正在议事,别打扰他们。”看着关羽一脸不悦,张飞这才自知失言,紧紧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随着关羽静静的站在一旁,直到刘备召唤才悻悻的走了过去。 刘备拍了拍张飞的肩膀,随即对着刘焉说道:“叔父,侄儿已有破敌之法了。”刘焉当即大喜道:“如何?快快将来!”只见刘备指着地图说道:“敌军若是攻打涿郡,必要经过大兴山,此处地势险峻利于埋伏,而前番我军数败于程志远,料想那程志远定然会认为我军只是一味的坚守城池而不敢主动出击,因此会轻敌冒进,备只需要精兵三千在大兴山守株待兔,攻其不备定然可以全歼敌军。”听刘备说的头头是道,心中一团浆糊的刘焉当即答应了刘备的请求,从城防军中调拨给刘备三千步骑兵,刘备立了军令状后,立刻带着关羽、张飞出南门直奔大兴山而去。 或许是天不助程志远,此时管亥所部在北海同孔融手下武安国、太史慈斗得难解难分一时间抽不出身来,而青州卜已两胜刺史龚景已经将州城团团围住,眼看就要成功的卜已又岂会轻易的啊放下唾手可得的果实?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对程志远寄来的信件弃之不理,四人之中,只有张牛角、褚飞燕接到信后迅速合兵一处准备伺机强攻巨鹿。 巨鹿,在甄瑶的强烈要求下,吕布只得答应命她负责冀州灾民的安置情况,并让成廉紧随左右负责她的安全,于是甄瑶便在城门处开设了一间医馆和一间粮站,每日在此布施百姓,接济灾民。话说这日,成廉因为军中事务耽搁了好久,甄瑶见日上三竿灾民怕是已经排好了长队等待布施了,便让卫兵给成廉留下口信后独自一人徒步前往城门前。 “三儿!看着姑娘……嘿嘿!”不远处,一名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色眯眯的盯着甄瑶的背影“水灵,真水灵啊!”旁边那被称作三儿的男人早就流出了一地的口水了:“可不是怎么着,这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哥,咱们兄弟可是好久没快活了!”络腮胡子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即笑道:“那今天就开开荤,在他吕布眼皮子底下做这事,哈哈哈!”说着,两人快步跟了上去。 天真善良的甄瑶哪会想到此刻两双色眯眯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只是一味的急着赶去城门前救济灾民。刚刚拐进一条巷子,一道黑影便从身后猛地冲了过来挡住了自己的去路:“姑娘,嘿嘿,别怕,哥哥我有点累了,想让你陪着哥哥去酒楼喝几杯。”看着步步紧逼的络腮胡子,甄瑶捂着耳朵不去听他口中层出不穷的污言秽语,转身想要走出巷子,刚回头才发现身后正站着一个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的男子:“姑娘别跑,让哥哥量量你这腰有多长!哈哈。” 说话间,两名男子一左一右的将甄瑶逼到墙角,摩拳擦掌的准备上前去撕扯甄瑶的衣服,甄瑶蹲下身去悄悄的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准备拼死守护自己的清白,恍惚间,甄瑶看到一道白影闪到了两名流氓身后,随即甄瑶便听到两名男子一声惨叫,如此健壮的身躯居然被人一手一个徒手举在了空中。甄瑶定睛看去,原来是赵云带着一队兵马及时赶到救了自己。看到如此场面甄瑶不禁暗暗惊讶:这子龙将军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两臂却有如此神力,算上之前的徐晃、庞德、张辽、高顺,这吕布将军手下可真是猛将如云啊! “甄瑶姑娘,你没事吧?”赵云一边举着两人一边关心道“我正带队巡街,恰好看到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在你身后嘀咕些什么,我不放心就一路跟过来了。”见赵云询问,甄瑶嘟着嘴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绕过过两名流氓走到了赵云身后。赵云点点头示意身边卫兵保护好甄瑶,随即双臂收力将两人狠狠地摔在地上。两人正在半空中拼命挣扎,毫无防备间被赵云扔在地上,不禁吓得手臂一颤,一封书信从袖中掉了出来。如此细节又岂会逃过赵云的眼睛,轻舒猿臂便将书信拿在了手中,看着两个流氓悔不当初的表情,赵云轻蔑的一笑,挥手示意卫兵将两人押回大牢。 “文博,想不到你竟然对天下大势看得如此透彻,韩馥让你做个校尉真是委屈你了。”太守府议事厅中,吕布对朱灵赞不绝口的夸奖着,说话间,赵云压着两名流氓走了进来“兄长,这是我巡街时抓到的。” 看过书信,吕布淡然笑道:“区区张牛角褚飞燕,插标卖首之辈,不用担心。”说着,吕布转身对朱灵说道:“文博,此二人就交给你和儁乂,我给你一万步骑兵,你可有把握?”朱灵知道这是吕布在给自己机会立功,当即泪流满面的回答道:“谢将军信任,此事便全权交由末将负责。” 吕布点点头,站起身来对赵云说道:“子龙,传令各营将校速到议事厅议事。” 大兴山下,邓茂舞动长刀把刘备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区区卖履之辈岂是我的先锋邓茂的对手,看我取下你的首级。”说着,邓茂扬手一刀劈断了刘备手中的长矛。刘备失了兵器自然不敢恋战,迅速回身一声召唤,带着五百老弱残兵奔着大兴山中仓皇逃去。 程志远远远望见自家军马取胜,随即传令三军齐发,誓取刘备首级。但闻呐喊声震天动地,五万黄巾渠众皆披散着头发,各以黄巾抹额,毫无任何阵势乱哄哄的挤作一团,尾随着刘备一直追进了大兴山。看到敌军入瓮,关羽悄声嘱咐张飞道:“翼德速速前往接应兄长,此处就交给二哥,看某关云长是如何劫了这群反贼的后路的。” 邓茂马快,眼看着就要追上刘备,便高高的举起了长刀叫嚣道:“大耳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话音刚落,山谷两侧箭如雨发,一声惊雷随即在耳边炸响:“敌将休得张狂,燕人张翼德在此。”声如洪钟,气似奔雷,这一晴天霹雳震得邓茂只觉得耳膜肿胀疼痛难忍。就这么短短一愣神的功夫,环眼圆睁的张飞已经已经冲到了邓茂身前,邓茂来不及多想,对着那迎面打来的丈八蛇矛只得举刀还击。 只见张飞冷笑一声,迅速抽回丈八蛇矛趁着邓茂速度稍慢自下而上高高的扬起手中长矛,力道之大惊世骇俗邓茂只感到虎口一阵剧痛手中的长刀便飞到了空中,张飞一击得手不让人,双臂运足力气大喝一声:“呔!”丈八蛇矛随之前突,正中邓茂胸口,猝不及防的邓茂举着虎口崩裂的双手,喷出一口鲜血跌落在马下,与此同时刘备回身抽出双股剑,由张飞开路一千五百人直奔程志远中军杀去,一时间号称骁勇无敌黄巾众人在张飞马前竟无一合之将,纷纷被丈八蛇矛刺落马下,黄巾前军顿时大乱。接到前军来报,程志远大惊失色,当听说刘备不过一千余人,程志远当下放宽心来,大骂邓茂废物,随即传令左右主力尽出前往支援,自己只带了几百卫兵在原地等候前军消息。 “反国逆贼,还不授首!”程志远转过身去,只见一员敌将胯下黄骠马,身着绿皂袍,颌下长髯随风飘舞,手中青龙偃月刀寒光珊珊“程志远,可认得我关云长吗?”程志远当即大怒,亲自挥刀冲上前来。关羽微微一笑,调转马头用右手倒拖着青龙偃月刀便往身后走去,程志远以为对方怕了自己,一边大笑着向关羽叫嚣一边加快了速度。感受到程志远已经追到了身后,关羽微微一笑,右臂猝然发力,八十二斤重的青龙偃月刀呼啸着凌空而起,关羽借着惯性猛地转身迎面一刀冲着程志远面门劈了下来。程志远始料未及关羽竟然还有这一招,连忙举刀招架,只可惜关公两臂千斤神力有岂是这个凡夫俗子能招架住的,随着一声脆响,程志远连人带刀被关羽一劈为二。 “渠帅死了,渠帅死了!”看到程志远被斩落马下,一众黄巾军纷纷士气尽丧,齐刷刷的将兵器丢在地上。恰逢邹靖引着五千军马赶到,黄巾众人当下彻底放弃了抵抗,投降者不可计数,三兄弟在乱军中聚首,看着自己首战便取得如此丰硕的战果,一时间不由得意气风发,三兄弟站在山坡上一齐声高呼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36)张辽挂帅征北海,庞德酣斗太史慈 北海郡祁县,是拱卫州郡治所的最后一道屏障,由于北海黄巾贼首领管亥突然起事,在始料未及的情况下朝廷大军三日内失陷七座城池,太守也被管亥手起刀落斩于马下。北海相孔融临危受命,带领武安国、宗宝,主薄王修征集全郡兵力死守祁县,昔日受过孔融恩惠的东莱人太史慈也赶了过来。管亥见敌军气势正盛,便下令所部三万大军暂且休战,双方就在祁县对峙起来。 “大人,叛军正在城外劫掠百姓,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啊!”议事厅中,太史慈对着孔融抱拳道“他们可都是大汉的子民啊!”孔融乃是孔圣人后裔,自幼熟读儒家经典,乐善好施广布门徒,颇有先祖之风,而今听闻敌军正在城外荼毒百姓,不由得心如刀绞,刚刚准备开口说话,身边副将武安国开口道:“且慢,大人,城中也有数万百姓,万一咱们出城迎战,敌军趁机攻城怎么办?”此话一出,原本斗志昂扬的孔融也不禁一语顿塞,转身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此刻城外百姓的哭喊声极其惨烈,隔着数里都能清楚地听到,太史慈此刻真是心如刀绞,只见他热泪盈眶的冲着孔融拜了三拜,站起身来走到兵器架旁抽出自己的霆烈枪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孔融见状,连忙制止道:“子义,寡不敌众莫要逞强啊!”看到太史慈仍然不理会自己自顾自的向门外走去,孔融便呵斥道:“这是军令,你敢不服从?”太史慈依旧面无表情的走到门前,冷冷的回了一句:“大人,子义此来本是为了报恩,前番激战我身负六创,便算是报答了大人。何况子义又不是大人的部下,不必服从大人的军令!”说着,太史慈纵身一跃跳上战马,向着城门飞驰而去。孔融看着扬尘绝去的太史慈,不由得呆坐在了椅子上,眼神空洞的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深山密林中,数万军马无声无息的在这里扎下了营寨,凌风飘扬的中军大旗上赫然写着大大的张字。 “文远将军,我们已经像一颗钉子一样扎在管亥的眼皮底下了!”中军大帐中,庞德胸有成竹的指着地图说道“管亥这厮真真是气煞我也,攻不下祁县居然纵容属下那附近百姓出气,张将军,敌我兵力所差无几,不必遮遮掩掩,您就一声令下,我庞德只需要五千精骑就可以突破他的前军大营把管亥斩于马下。 看着庞德怒发冲冠的样子,张辽笑着摆摆手给庞德端过一碗茶:“令明莫要气恼,来,喝碗茶。”看着庞德情绪稍稍平复了下来,张辽这才正色说道:“令明将军,此番均是你我首次挂帅出战,所以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冷静的分析战场局势,将军说过,咱们并州军的信条就是要么不战,战则必胜。要知道咱们并州军自从吕布将军掌权以来从凉州打到冀州一路是所向披靡从无败绩,咱们可千万不要折损了并州军的脸面啊!” 听了张辽的话,庞德这才感到自己刚才太过莽撞,当即起身抱拳道:“若非将军指点,令明险些酿成大祸。”看到眼前的庞德,张辽似乎想到了往昔的自己,想到当初在榆林关下因为几千俘虏和吕布起冲突的事情,那恳切地言谈字字珠玑,至今依然回荡在张辽耳边,心中对吕布崇拜之余,张辽上前扶起庞德,坚定的对他说道:“令明,咱们一定不能让将军失望!” “禀报两位将军,管亥部下周旺梁青正在押送大批老弱妇孺前往管亥大营。”曹性进帐汇报到。张辽和庞德对视了一眼,心中忽然有了主意,只见他弯着嘴角问道:“令明,你还记得将军是如何击退张角大军的吗?” “周将军,咱们这一趟可算是满载而归啊!”梁青得意洋洋拍了拍捆在马上的女子的脊背,笑着说道“你说渠帅对咱们这次的战果一定很满意吧?”周旺不顾女子的挣扎,用粗糙的手指强行划过女子的脸颊,大笑道:“滑滑嫩嫩的,肯定满意,哈哈哈!” 山坡上,太史慈紧紧攥着手中的霆烈枪,看着面前浩浩荡荡足有数千人的黄巾队伍,他用敏锐的眼睛向枭鹰一样仔细的捕捉着目标,不多时,他便发现了走在队伍中央的周旺和梁青。太史慈冷冷一笑,将霆烈枪指向两人的方向,狠狠地往马背上抽了一鞭子。胯下白马一声嘶鸣,扬起前蹄奔着山坡下直冲过去。 “有敌军,保护将军。”刚刚冲下山坡,护卫大军左翼的斥候便发现了杀气腾腾的太史慈立刻高呼起来。管亥不愧为一方渠帅,麾下士兵纵然大部分是农民出身,短短一年间也被训练的令行禁止,此刻听闻敌军来袭,迅速围成一个圈,将俘虏和将军围在圈中,外围数千名士兵纷纷架起长矛全神贯注的盯着太史慈。梁青看到太史慈只有一个人,当下放宽了心,转身笑着对周旺说道:“没事,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何足惧哉。”说着神气怡然的挥了挥手,身边副将胡寸会意,举起长矛指着太史慈说道:“骑兵出阵!”随着胡寸一声令下,七百余名黄巾铁骑纷纷披散着头发呐喊着跟在胡寸后面冲向了太史慈。 看到最前面的骑兵距离自己不过数步之远,锋利的长矛已经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太史慈侧身伏在马鞍旁横起霆烈枪单臂上举,一声厉喝后将刺过来的四支长矛架在了空中,借着催动战马人借马力仅仅一个照面便将四人撞下马去。看到自己的士兵被杀,胡寸大喝道:“黄口小儿,且看我大将胡寸来取你首级。”说着,手中长矛奔着太史慈胸口直刺过来。太史慈冷笑一声,身形不变,凌空划出一个圆圈,运足力气将收回的霆烈枪重重的打在胡寸战马的前额上当即将那战马打的脑浆迸裂,马背上胡寸全无防备被战马一下子掀翻在地,太史慈迎面赶上一枪划过胡寸的咽喉。 看到自己的主将和十几名骑兵眨眼之间便成了太史慈的枪下亡魂,剩余的骑兵们不敢大意,遂十个人一组围了上了,前后左右不同的方向一齐刺向太史慈。太史慈皱着眉头仰面躺在马背上,将手中霆烈枪放在胸前架住十余支压下来的长矛两臂运起周身气力猛地上扬,竟然将十余支长矛全部扬飞在了空中,借着惯性太史慈抡动霆烈枪电光火石之间锋利的枪尖准确的划过所有人的咽喉,周旺和梁青远远地看到太史慈单枪匹马如入无人之境般在自己的骑兵队伍中左右冲杀,渐渐逼向自己的中军大阵。 众人还来不及考虑如何对付太史慈这杀神,便听到四周传来一阵喊杀声。众人举目四顾,发现右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上来了上万名步骑兵,将众人堵在山坡前。写着张字的一面大旗被魁梧的打旗兵举在空中,四周一百名护旗卫队举着长矛杀气腾腾的看着四周。当先一员大将,掌中黄龙钩镰刀,胯下灰影千里驹指着一众黄巾贼喊道:“众将士,随我张文远斩杀这群反贼!”说着,一马当先舞动黄龙钩镰刀冲进阵来。太史慈看援兵装束口音均不似北海人士,心中不禁对孔融更加失望了。愤怒之余他便把这怨气全部撒在了这群黄巾叛军身上,手中的霆烈枪也舞动愈发明快了。 “这位壮士,好俊的枪法啊!”张辽一路冲杀来到了太史慈身边“在下并州刺史奋威将军吕布麾下张辽,敢问壮士高姓大名?”说着反手一刀将身边一名妄图偷袭自己的黄巾骑兵砍于马下。太史慈抬手一枪挑翻两名黄巾士兵,对着张辽抱拳道:“东莱太史慈,布衣之身,此番前来本是为报答孔大人赡养家母之恩,如今家母归天大恩已报,子义别无他求,只盼能多杀几个黄巾逆贼。”张辽欣赏道:“好,不瞒壮士,文远此行正是奉我家将军之命,前来救援北海,斩杀管亥,子义兄如若不弃,可否与文远携手抗敌?” “如此甚好!”想到吕布人在冀州却千里迢迢的派兵赶到北海支援,对比孔融太史慈不禁对这个素未谋面却已经声名鹊起的的奋威将军有了几分好感,当即同意道“就依将军所言,请!”说到这,太史慈猛地瞥到周旺和梁青正将马背上的女子丢在地上带着几名心腹纵马抛弃大队往左翼尚未被包围的空隙突围而去。太史慈当即大喝一声,催动胯下战马奔着两人直追了过去。张辽见状暗道不好,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几名黄巾士兵牵制在了这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史慈纵马而去,张辽苦笑一声,在心中暗暗道:“令明,你不是一直想打个痛快,这次对手来了!” 巨鹿太守府,自分兵后吕布格外轻松,整日不是练功就是去收容所陪着那些失去了父母的儿童玩耍,反正城防那里有赵云盯着,自己是难得清闲。话说这日吕布提着一篮子点心刚刚走进收容所的大门,就听到了甄瑶那甜如浸蜜的声音:“哈哈,毛毛,你真调皮,下次不许抢小朋友的点心了。” “看来是这些小孩子又在打闹了!”吕布笑了笑,便冲着一众孩子招呼道“孩子们,来吃点心了!”听到吕布的声音,孩子们纷纷大叫了一声,一下子围到了吕布身边:“哥哥,我要吃点心!”一边喊叫还一边往身材高大的吕布身上爬,一时间弄得吕布手忙脚乱应接不暇,最后吕布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任由那些小孩子爬上自己的身体。 “呵呵!”看着平素在众将士面前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吕布此刻竟然如此手忙脚乱到如此不顾形象,甚至还一直向自己投来求救的眼神,甄瑶不禁用衣袖挡住朱唇轻声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小朋友们都回来吧!”显然孩子们对甄瑶姐姐的话很在意,话音未落,小朋友们便纷纷从吕布身上跳了下来,各自举着点心重新回到了甄瑶身边乖乖坐了下来。看着小孩子们一个一个都高兴地吃起了点心,甄瑶笑着走下台阶打算站到吕布身边去,可能是因为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吕布身上,甄瑶竟迈错了步子,一下子瘫坐在台阶上。吕布大惊之下急忙跑了过去轻轻扶起甄瑶的脚踝呵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让我看看伤着了没有!”小朋友们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其甄瑶的伤势来。 看见吕布当众要脱下自己的鞋袜,甄瑶连忙红着脸拒绝道:“将军,瑶儿没事,只是扭到脚踝了,瑶儿学过医术自己还会调理的。”“不行!”看到整个脚踝已经肿起来了,吕布心急之下顾不得男女之礼,拦腰将甄瑶抱了起来:“整个脚踝都已经肿起来了,必须要处理一下不然我不放心。”说着,抱着甄瑶往医馆走去。 取来新鲜的陆英,吕布仔仔细细的将它捣成碎末,然后混合清水用牛皮纸轻轻地包裹住了甄瑶的脚踝:“瑶儿,你不要只顾着关心别人忽视自己啊,你看你才到巨鹿不过半个月,人已经瘦了一圈了。”说着,吕布轻柔的将甄瑶裸露的玉足放置在床榻上,随即站起身来:“我去熬一锅鸡汤来给你补补身子。”甄瑶挣扎着要起身,吕布连忙上前扶住甄瑶:“不要乱动,今天你就老老实实的躺在这里。”说到这里吕布才意识到自己的脸距离甄瑶的美目不过才一指的距离,顿时慌了手脚。拉过一个靠枕扶甄瑶坐好,吕布尴尬的后退几步,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去给你熬汤!” 看着吕布红彤彤的脸颊,甄瑶忽然觉得这样的吕布好可爱。感受着吕布残留在双肩上的温度,甄瑶抱住膝盖轻轻说道:“将军,瑶儿不求名分,但求此生常伴将军左右足矣。”想到吕布和万年公主的婚约,甄瑶忽然感到心中一阵酸楚,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太史慈举着霆烈枪一路追进了树林,奔着落在最后的梁青后心就是一枪,强大冲击力一下将毫无防备的梁青刺下马来。周旺见梁青战死,卫兵也被太史慈斩杀殆尽,不由得绝望的喊道:“谁来救我!”太史慈拨开梁青的尸体,冷笑着奔着周旺胸口一枪刺了过去。就在此时刺斜里杀出一彪军马,只见黄巾军打扮的庞德横起虎头金刀当空将霆烈枪架在了周旺面前。周旺一脸冷汗的看着距离自己数寸之远的枪尖,冷汗像下雨一样流了下来,连忙催动战马跑到了庞德身后。 庞德两臂用力将虎头金刀向上一磕,太史慈感到一阵强大的力道震得使出两成力气的手臂略微发麻,不由得暗道此处竟有如此人物,随即收回霆烈枪指着庞德说道:“在下东莱太史子义,你是何人?”担心张口露出破绽,庞德并不答话,调转马头便招呼周旺后撤。燃起斗志的太史慈又如何肯舍,不明就里的太史慈当下运足五成气力奔着庞德后心刺来。庞德感到后心一阵疾风划过,心中暗道:“不好,这小子动真格的了。”迅速转身使出三成力气想要架住刺来的霆烈枪,却被太史慈强大的力道冲击的虎口发麻,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站住阵脚。 “好小子,自我出道至今,你还是第一个接下我这一枪的。”太史慈有些赞许的看着庞德。庞德惊讶的看着有些文弱的太史慈,内心的战意也被激发了出来,想到张辽随后就会赶上来,庞德也放宽心使出浑身解数准备和太史慈一较高下。两次交手太史慈已经知道庞德武艺不在自己之下,心中也是不敢大意,随即冷笑一声使出全力奔着庞德冲了过来。庞德大喝一声将虎头金刀抡出一片白光,迎面奔着太史慈头顶劈了下来。太史慈挥枪招架,刀枪相对立刻在剧烈的轰鸣声中发出了一片火花。两人同时感到双臂发麻,各自退了几步后,庞德勒住马缰,将虎头金刀自下而上扬了起来。太史慈见状立刻将左腿从马鞍上抬起躲过这致命一击,同时右手霆烈枪直奔庞德咽喉刺了过去。 眼看着锋利的枪尖直奔着自己的咽喉而来,挥出力道太大而无法及时收住力气的庞德只得抬起左手一声厉喝攥住了太史慈的霆烈枪。太史慈何等人物?一招未成,立刻拔下背后所背的两支狂歌戟中的其中一支,手腕一抖贴着庞德的头皮滑了过去,庞德躲闪不及头盔被太史慈的狂歌戟挑落马下。不过庞德也不是等闲之辈,见躲过太史慈偷袭过来的狂歌戟后左手依旧紧紧的攥住霆烈枪,虎头金刀擦着太史慈手腕蹭了过去,眼看着右手便要被斩断,太史慈大惊之下连忙撒开霆烈枪,两马错蹬而过,周旺不由得拍手叫道:“好功夫。” 庞德不全管自己被划破的额头,一边掂量着霆烈枪一边在心中不住的赞叹太史慈武艺过人。太史慈满脸杀气的看着面带微笑的庞德如同挑衅般的举动,轻蔑的举起庞德头盔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树林外传来大队军马涌动的声音,原来张辽已经结束了战斗带着人马赶了过来。就在太史慈一愣神的功夫,庞德催动战马越过太史慈带着周旺逃向树林深处。太史慈恼羞成怒空闲的右手从身后拔下另一支狂歌戟准备追上去,身后张辽连忙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太史慈战马的马缰,喘着粗气对太史慈说道:“子义莫追,一切文远自有计较。” (37)猛虎掏心庞令明,色胆包天董仲颖 庞德带着几百骑兵紧跟在周旺身后一路飞奔了几十里路,直到树林尽头隐隐露出了黄巾军的旗帜,周旺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看了看树林另一边,自言自语道:“好个太史慈,此番险些折在他的手中。” “将军,此处便是管亥的大营吗?”听到身后庞德询问,周旺当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废话,不知道的听你问这句话还以为你是官府……”说到此处,周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回想起刚才面生的庞德出现的如此突兀,周旺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正好迎上庞德充满杀气的眼神:“将军果然聪明,不错,我就是官府的细作。”说着,庞德大手一挥两名体型剽悍的卫兵上前一把将周旺从马上拉了下来。 看着庞德杀气腾腾的将虎头金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周旺颤抖着咽下一口口水,战战兢兢的说道:“将军,英雄,能否饶小人一命,小人上有八十……”庞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我不杀你,只不过是想和你借一样东西。”听到庞德打算放自己一命,周旺面露喜色的问道:“哦,是什么?”话音刚落,冰冷的刀锋便划过了他的咽喉,伴随着的是庞德一句冷冷的话:“你的尸体。” 树林中,两万大军由张辽带路,通过辨认庞德留在树干上的记号,大军渐渐摸索到管亥大营的边缘。 “令明辛苦了!”看到庞德等人正在此处恭候大驾,张辽连忙跳下马来对着庞德抱拳说道:“此战若胜,令明当居首功啊!”庞德笑着给了张辽一拳,忽然想起了什么:“刚刚那个白袍小将好俊的枪法,我差点死在他的戟下,真是个少年英雄,文远,他是你新招揽的部下吗?”张辽嘿嘿一笑,冲着身后招了招手,太史慈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庞德抱拳道:“太史慈见过将军,惭愧惭愧,刚才不知将军身份,多有冒犯。”庞德笑着走上前扶起太史慈:“壮士武艺令明佩服,两军交战杀敌乃是根本,壮士何错之有啊!”当下庞德双手递过太史慈的霆烈枪,太史慈也奉上了庞德的头盔,两位英雄自此化干戈为玉帛。 张辽见时候差不多了,便上前一步对着太史慈说道:“子义如此勇武屈居山野实在可惜,何不投到我并州军吕布将军麾下凭借一身本领创下一番功绩?”庞德也劝道:“就是,子义,且不说我家将军英明神武,你难道不想和这天下第一的武将较量较量吗?”听到这句话,太史慈不由得动心了:是啊,身为武者,最令自己激动地事情就是遇到一个强劲的对手。于是太史慈点头道:“好,那我就先去会会这天下第一的奋威将军。”虽然太史慈没有立刻答应让两人有些失望,不过张辽眼珠一转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于是他和庞德对视了一眼之后,略带得意的看着太史慈:小子,我就不信这下你还能拒绝。 “将军、将军,周旺将军回营了!”管亥大营中,斥候兵一声声的吆喝着。正在大帐中和一众部将饮酒的管亥闻言不禁双眼一亮,对着众人大笑道:“好好,看看这两个小子给我带回什么好东西了!” 庞德带着十名卫兵抬着周旺的尸首一边哭喊着一边走进大营:“将军,我们遭到了孔融老儿的伏击,两位将军全都阵亡了,末将拼死才抢回了周将军的尸首!”说着,庞德痛哭流涕的拜倒在管亥面前。管亥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愣了几秒,随即将手中的酒碗用力的往地下一甩,一下子越过桌案跳到了庞德面前。管亥也不去理会庞德,径直走到周旺的尸体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随即怒吼道:“孔融老儿,你杀我爱将,损我兵马,我管亥不杀你誓不为人!” 话音刚落,所有人便听到空中传来一声响箭,随着一群飞鸟冲出树林,山林中顿时传来了喊杀声。张辽太史慈各自带着一万人马从东西两个方向冲进了管亥的大营。一把黄龙钩镰刀上下翻飞,一支霆烈枪左突右刺,两人配合的恰到好处,一众黄巾军将士根本无法阻拦,纷纷嚎叫着往中军大帐方向溃退过去。“不要慌!”管亥拿起一对大斧对着身边众人命令道:“各营将领立刻回营整顿兵马……”话音未落,只见身后的庞德从抬着周旺尸体的担架下面拔出虎头金刀奔着管亥后脑劈了过去:“大胆逆贼,还不授首?”管亥久经阵仗,此时脸不红气不喘向左挪出一步躲过庞德的一击,转身将双斧奔着庞德胸口劈了过去。 庞德冷笑一声:看来还有点本领,好,我西凉庞令明就陪你玩玩。只见庞德深吸一口气单手持刀背过身去硬生生的接住了管亥砍过来的双斧,同时抬起左腿一脚将管亥踢倒在地。管亥倒地之后立刻侧翻躲过庞德紧接着劈过来的一刀。身后的黄巾士兵见状立刻抄起兵器冲了过来,庞德身边的十名卫士也不是等闲之辈,见对方一拥而上当即各执兵器在手冲上前去厮杀起来。管亥趁着庞德抽不开身,丢掉双斧拿着一把大刀冲到帐外跃上马去奔着西方纵马狂奔而走。庞德看着管亥慌乱的背影,心中暗笑道:“子义,这天大的功劳就让给你了,千万别让我失望!”说着,反手一刀将一名挺枪刺向自己黄巾将领砍翻在地。 再说管亥,自大帐逃出来后独自一人在军营里横冲直撞连连碰壁,原本打算从西方突围,却被曹性一箭射中左肩丢了兵器只得调转方向往南跑。结果刚好碰上正挥舞着黄龙钩镰刀大杀四方的张辽,管亥暗道一声晦气,在此调整方向往东走去,刚跑了没几步,便看到太史慈举着霆烈枪指着自己叫道:“管亥,还不投降?”管亥啐了一口,转身想跑,没想到太史慈张弓搭箭一箭正中管亥后心,管亥当即口吐鲜血跌落马下。 太史慈纵马赶上取出狂歌戟割下管亥首级举在空中叫喊道:“黄巾众将士听令,逆渠管亥伏诛,众军放下武器一概免死,顽抗者格杀勿论。”一众黄巾军面面相觑,转身看了看浓烟滚滚的粮仓,纷纷长叹一声噼里啪啦的将手中兵器丢在地上。张辽走上前来冲着太史慈抱拳道:“恭喜子义初到并州军便立下如此大功啊!”“啊……”太史慈闻言,突然有了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看着一众欢呼雀跃的并州将士,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张辽抱拳道:“末将谢过将军。” 两日后,巨鹿太守府中,吕布笑吟吟的举着张辽递来的战报对着在做众将士说道:“这个张辽庞德还真没让我失望,非但斩杀了管亥击退了北海黄巾军,还招揽到了一员大将东莱太史慈,据文远在心中说此人可是和令明大战百余回合未分胜负啊!”可能吕布说这句话的还没有意识到其实太史慈是被自己的两个好兄弟框进并州军的吧。 对于太史慈的本领在做众人怕是没有比吕布更清楚的了,神亭酣斗小霸王夺下了孙策的头盔,力战程普、黄盖等十三人全身而退,甚至一箭便将敌将的手钉在了城楼上的柱子上,如此箭术不亚于黄忠赵云之流啊!想到这里,吕布赞叹张辽的同时,忽然想起和张辽同日开拔的张郃朱灵所部一万大军,于是吕布开口问道:“成廉,儁乂、文博那边情况如何?” 成廉闻言,起身对着吕布抱拳道:“回禀将军,儁乂前日来报,说三日内定然派人向将军献捷,想来就在今天了。”说话间,门外斥候来报:“禀报将军,张郃、朱灵两位将军掘开临漳河水淹张燕所部三万余人,而今张燕带着数千残部逃进太行山中。”说着,斥候上前将战报交到吕布手中。 “哦,不是说张牛角、褚飞燕吗?这个张燕是从何处跳出来的?”吕布装模作样的接过战报阅读了一会儿,忽然拍手道:“好个张儁乂、朱文博,古之良将莫能匹敌啊!”说着将手中战报传阅众人。原来朱灵利用自己曾经在韩馥手下担任校尉知悉韩馥急于立功的心里,在让张郃率军引走褚飞燕主力后,故意将消息透露给韩馥,韩馥大喜之下派遣将军李丰、淳于导率领两万步骑兵趁夜偷袭张牛角大营,结果在外围的眭固、蒋义渠等人见势不妙各带军马退走,朝廷大军全歼了留守大营的七千余人并且斩了张牛角首级。这一下惹怒了和张牛角最为亲近的褚飞燕,他改姓张,自称黑山张燕,带领四万主力放弃巨鹿和张郃所部调头直扑淳于导大军,双方在平威发生遭遇战,刚刚获得胜利的朝廷大军没有料到张燕来的如此迅速,猝不及防之下将军李丰被杀,淳于导带着一万三千余人横渡临漳河退回邺城。而此时徐晃早已经接到了张郃书信配合甄夫人将甄家所有资产全部运进邺城,力保甄家不受伤害。 接下来就都明白了,张郃趁夜赶制河堤堵住了临漳河上游,张燕复仇心切未加思考便命令部下大军趁着水势微弱度过临漳河,大军行至半途,上游张郃掘开河堤水量猛然暴涨,顷刻间滔天巨浪倾泻而下直扑黄巾大军,下游朱灵趁势率军反击,邺城韩馥也出兵相助,两家兵和一处打的张燕措手不及,只能咬牙切齿的带着几千惊魂未定的残部逃进了太行山中! “好好,来,咱们敬张儁乂、朱文博一杯!”吕布站起身来和众将士一起举起酒杯正准备庆贺一番,忽然门外卢植副将中郎将宗元灰头土脸的跑了进来:“吕将军,快,快,快去广宗!”吕布见状,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忙问道:“卢大人不是正率军围困广宗吗?将军别急,慢慢说。”说着,递给宗元一杯酒。 宗元接下酒碗一饮而尽,平息了一下呼吸之后,方才娓娓道来:原来自从卢植在昌平和吕布分兵之后,一路追击张角将他逼近了广宗。虽然广宗城池坚固,但是一下子猛增了近十万人,整个广宗的粮草已经是入不敷出,卢植不想麾下士兵无辜的送掉性命,便传令大军暂时围困广宗,待到城中粮草告罄后再行攻城。未曾想汉灵帝突然派来侍郎左丰巡视众军,左丰威胁卢植行贿,卢植以士卒困苦为由拒绝,左丰怀恨在心回洛阳之后向灵帝进谗言说卢植消极怠战,灵帝大怒,下旨罢免卢植官职由正在洛阳拜会董太后的董卓代替。卢植担心董卓胡乱指挥将大好的作战形势毁于一旦,便暗中命令宗元立刻北上通知吕布请他立刻提兵南下以备不时之需。 听到董卓的名字,吕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好,灵帝最多再活一个月,紧接着就是何进被杀董卓进京,我一定得赶在董卓进洛阳之前将宁儿和……,将宁儿接出来!直到此刻,吕布发现自己依然惦念着袁若男,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抬头看向洛阳方向,自言自语道:“若男,今生你我还有缘相见吗?” 洛阳,灵帝寝宫甘泉宫中,接受了灵帝任命的董卓正得意洋洋的在这里拜别皇上皇后准备出征广宗。此时的董卓可不是一年前那个小小的天水太守了,在李儒的一手策划下,他收编了羌胡十万雇佣军,招揽了徐荣、牛辅、李肃,胡轸为将手握雄兵十五万,就是西凉马腾韩遂联手也不见得胜得过他,只好任由他肆意胡为。 隔着老远,董卓便闻到了何皇后身上那迷人的阵阵馨香,当下董卓站起身来一边色眯眯的盯着何皇后纤细的腰肢,一边向灵帝保证道:“陛下放心,仲颖绝对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说着,目不转睛的对着何皇后的胸口眼下了一口口水。一心照顾汉灵帝的何皇后完全没有注意到董卓竟然如此无礼,只见她一边给灵帝喂药一边替灵帝说道:“好好,有董将军在,陛下和本宫可以无忧了。” “万年公主到!”说话间,门外响起了张让不男不女的尖叫声,一袭紫色长衫的万年公主刘宁急切的跑了进来完全忽视了跪在地上的董卓径直扑到何皇后的怀里:“母后、母后、有奉先哥哥的消息吗?”何怜儿宠溺的摸了摸刘宁的额头,笑着放下手中的药碗,对汉灵帝说道:“陛下看到了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万年公主闻言,不禁嘟着小嘴将一张俏脸埋在母后怀中嘟哝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要把宁儿嫁出去的!” 看着万年公主撒娇的模样,董卓不由得呆住了,较之何怜儿成熟女人的风韵,对于董卓这种自幼生长在边陲之地的武将来说刘宁这样青春阳光充满活力的女孩子无疑更有吸引力,董卓暗暗感叹道:这母女俩真是一个美过一个,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让你们统统拜倒在我的面前!想着想着,董卓居然难以自持的笑出了声来。刘宁不满的抬头瞪着跪在面前的粗鄙的武将:“笑什么笑!” “宁儿不得无礼,这位是新上任的中郎将董卓,马上就要出征冀州了。”毕竟是自己的亲戚,不好太让董卓难看,于是灵帝出面打圆场道“仲颖先退下准备出兵的事宜吧!”虽然舍不得这么快离开两个美人,但是灵帝已经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能继续赖在这里,董卓只好起身道:“如此,末将告辞!”临了,还意犹未尽的看了刘宁一眼,没想到正好碰上刘宁怒气冲冲的眼神,董卓吓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连忙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何皇后摸着刘宁的脑袋笑着对灵帝说道:“陛下看到了吗?自从有了奉先撑腰,宁儿的性子可是越来越烈了!”“母后!你又欺负人家!”刘宁不禁又嘟起了小嘴。门外董卓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怒道:“给脸不要脸的小丫头,有吕布撑腰又怎么样?看老子是怎么把你拖到床上的!”万年公主刚烈的性格此时已经激起了董卓征服的欲望,他暗下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让万年公主屈服在自己面前。 巨鹿太守府,看着红着眼圈正在为自己收拾行装的甄瑶,吕布心中一时间万分酸楚。只见他走上前去想按住自己的衣物,不期正好握住了甄瑶的手:“瑶儿,别收拾了,休息一会儿吧!”甄瑶轻声啜泣着抬起头:“将军,真的不能带瑶儿同行吗?” 吕布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艰难的对甄瑶说道:“瑶儿,广宗张角拥兵十五万,就算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我们也不能大意,所以,请你原谅我。”说着,吕布转过身去不去看甄瑶,甄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背后抱住吕布:“不,将军,瑶儿不要离开你,求求你,求求你将军。”说着,甄瑶越哭越厉害了。 “将军,大军……”成廉走进屋子里,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呆住了。 (38)攻广宗董卓兵败,吕奉先箭射敌酋 话说并州大军以吕布亲自为先锋,徐晃为左翼张郃为右翼,赵云为中军共五万余人一路快马加鞭直奔广宗而去,而此时董卓已经赶到了广宗前线接替卢植成为三军统帅指挥所部不分昼夜强攻广宗,面对城池坚固并且拥有十五万守军的广宗,董卓屡遭败绩仍不反思,此时广宗城下所有的朝廷官兵无一不在期盼着吕布快些到来。 “将军,还有三十里就到广宗了。”奔波多日,吕布带着三千多并州军先锋已经赶到了广宗地界,宗元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只可惜话音未落远处的地平线上便扬起一阵遮天蔽日的烟尘。目力极好的的吕布远远地便看到了那在空中摇曳不定的董字大旗,当即心中咯噔了一下:“不好,到底还是来迟了!”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董卓大军的身后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张角亲自带着十万大军掩杀了过来。 时间倒退到几个时辰之前…… 广宗黄巾军大帐,张梁看着身体日渐虚弱的张角,不由得担心道:“大哥,要不然这次由我来带队吧!” 张角摆摆手,拒绝道:“我在,将士们心中的精神支柱就不会垮掉,他们就有希望,有信心继续战斗,二弟,此战是我们生死存亡的一战,只要击溃董卓我们就可以继续南下汇合张宝、张曼成聚合力量割据南方,因此为兄必须亲自上阵。”眼前形势的险恶两兄弟心中都很清楚,广宗城中粮草所剩无几士气低迷,若不是那个愣头青董卓不遵战法肆意胡为几次攻城失败,在徒增损伤的同时也断绝了城中士兵的念想,这城中怕是不知道有多少士兵投降了。张梁走上前双手递过张角的雷火神杖:“大哥,千万小心。” 校场上,张梁命人筑起了高台,张角拒绝卫兵的搀扶一个人挣扎这走上台去,他想让自己在黄巾军将士面前永远展现出最优秀的一面。看着一个个无精打采的士兵们,张角心中涌出了无限的伤感,短短几个月前他们一个个都是那样的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一副指点江山的英雄气概,如今却惶惶如丧家之犬般斗志全无。想到这里,张角深呼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众人说道:“各位,我等起事乃是上顺天意下应民心,是天帝的旨意!如今受挫,但是不可妄自菲薄,我已经和天帝沟通,询问了此战的结果,不多言,众位看吧!” 说着,张角再一次将面前桌案上的碗注满清水,随后抓起一把符纸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如果燃烧的符纸还能在水中燃烧,那就证明天帝告诉我们此战必胜,看吧!”说着,张角点燃手中的符纸将其置于盛满清水的碗中。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就如同当初举义时一般,燃烧的符纸并没有因为清水的浸泡而熄灭,反而越烧越旺转眼之间整个碗中便燃起大火,所有信徒的目光都被这熊熊烈火吸引,万众瞩目间,张角高高举起雷火神杖大呼道:“天帝降旨,刘汉必亡!”毫无疑问,数万黄巾将士都被张角的情绪感染了,他们纷纷高举兵器随着张角呐喊道:“刘汉必亡,刘汉必亡!” 城门前,董卓挥起佩剑连连斩杀了几名后退的士兵,恶狠狠的命令道:“奶奶的,都给我回去,今天不拿下城门谁也别想活着回去。”一众士兵们抬头看着满身鲜血,面目狰狞的董卓,有又低头瞧了瞧躺在地上的十几具尸体,所有人都咽了一口口水:“妈的,拼了!”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所有士兵立刻转过身奔着城门一路冲杀了过去。 看着已经露出裂痕的城门,董卓还没来得及得意自己即将立下盖世奇功,便看到了令所有官军瞠目结舌的一幕:连日来一直紧闭的广宗城门突然四门大开,张角、张梁、白饶等黄巾将领一马当先挥动着兵器冲了出来。最前排的几百官军见状立刻挥动着长矛围了过去想要拿下张角,刚刚走出几步所有人就看到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的披散着头发的黄巾军嚎叫着如同潮水一样从城门中倾泻而出。尽管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是拿着的是农具无法和官兵手中的利刃相抗衡,可是眼下的黄巾大军和以往大不相同兵器断了,就十几个人一组将官兵扑倒用拳头打用牙齿撕咬,许多官兵就是这样被敌军几乎赤手空拳硬生生的撕裂开来的。 望着如同阿鼻地狱爬出的恶鬼一样的黄巾士兵,远处自诩杀人不眨眼的董卓也被惊出了一身冷,慌乱之下他来不及下达撤退的命令,调转马头带着几名心腹抢先开溜。失去了主将的朝廷士兵们自然不会再继续作战,不用命令所有人立刻手忙脚乱跟在董卓逃似的远离广宗。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战败之后失去主将并且没有纪律约束只顾逃命的部队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多日来张角心中不知道压抑了多少怨气,眼下官军大败他又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立刻传令大军用朝廷的败兵作掩护一路掩杀过去,直杀的董卓几万大军尸横遍野,叫苦不迭。 看着原本士气高涨的平叛大军被董卓几天之内就搞得如此狼狈,吕布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在心中骂了董卓千万遍之余,立刻转身对宗元说道:“将军速速前去通知后军,让他们兵分三路包抄敌军,这是生死存亡的一战,告诫各位务必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应对。”吕布非常清楚,虽然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几个月之内迅速平定了张角的大本营冀州,但是除了昌平那一仗外他几乎没有和张角的主力进行过任何战斗,而自己能顺利平定冀州多半还要仰仗卢植将张角困在了广宗,要不然张角绝不会看着自己在巨鹿分兵两路扫荡黄巾余部的。 想到这里,吕布闭上眼睛放松了一下紧张的神经,随即立起赤兔马大叫道:“将士们,杀敌报国的时候到了,随本将冲下去斩杀张角!”早在心中将吕布视为战神的三千并州军此刻面对十数倍于己的敌人虽然心中略有恐惧,但是回想起自从跟着吕布就从没有打过败仗的经历,当即齐声对吕布说道:“我等誓死效忠将军!” 董卓歪戴着头盔伏在马背上一边纵马狂奔一边骂道:“奶奶的,早知道就把华雄带过来了,一群废物,比老子的关西大军差远了!”话音刚落,董卓便看到一道红色闪电奔着自己的方向疾驰过来。董卓心中暗道不好,看来后路已经被敌人断了,来不及多想,董卓连忙拔出佩剑准备迎战。只可惜对方连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奔着身后的黄巾大军冲了过去,看到那通体黝黑形状奇特的方天画戟,董卓不由得大喜过望:“吕布,奶奶的,吕布来了!” 一传十十传百,所有将士听到吕布的名字不禁精神为之一振,纷纷停下脚步转身看去: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一杆方天画戟舞动的神出鬼没一个照面便将十几名黄巾骑兵刺于马下,所有人都沸腾了:“吕将军,是吕将军,兄弟们,跟着吕将军冲啊!”吕布的英勇无畏感染了所有人,他们暂时忘却了敌人的可怕,纷纷调转马头重新拿起兵器和敌军厮杀起来,说话间三千并州铁骑已经冲到了战场,两军兵和一处,联手抗敌。由于担心混战伤害到自己,董卓远远地避开战圈,望着中央那骁勇无敌的身姿,不禁心中不满道:“这个吕布什么时候都要出风头!”此刻他怕是忘了如果吕布没有及时赶到。他怕是就要成了张角的俘虏了吧? “禀报大贤良师,吕布带着三千铁骑赶到战场,正和白饶将军所部厮杀!”李大目纵马来到张角身边抱拳道:“大贤良师,我们怎么办?”回想起昌平一战惨痛的记忆,张角面色铁青的紧紧的攥着雷火神杖,看着朝廷大军在吕布的带领下重新焕发起斗志,张角不由得将雷火神杖高举起来命令道:“三军听令,张雷公率军两万左面围攻,张梁率军三万右翼包抄,命令白饶拖住吕布,中军三万立刻随我前去支援!”张角杀气腾腾的冲着吕布所在的方向怒吼道:“吕奉先,这次你我新仇旧恨一起算!” 吕布挥舞起方天画戟将迎面冲过来的两名黄巾骑兵刺落马下后,迅速趴在马背上,身后两杆狼牙棒随即呼啸而过。吕布勒起马缰转身将方天画戟横着打了出去,伴随着一声惨叫身后的两名手执狼牙棒的黄巾士兵不约而同的跌落马下。从将成廉张弓搭箭左右连发冲杀到吕布身边指着吕布身后说道:“将军你看!”吕布转过身去,只见百步之外竖起了张角旗号,旌旗招展下张角高举着雷火神杖对着身后的黄巾众将士高呼道:“将士们,取吕布首级者赏千斤封万户侯!”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众黄巾士兵被这么丰厚的奖励刺激了一下,登时忘却了心中对吕布的恐惧,随着张角一声令下,漫山遍野的奔着吕布冲了过来。 “成廉,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你可有胆量随我杀进张角中军大阵取其首级?”尽管面前的局势如此险恶,但是吕布依旧镇定的对成廉说道:“可有胆量随我吕奉先一战定乾坤?”成廉,最早跟随吕布的将领之一,据《后汉书吕布传》记载,绍与布击张燕于常山。燕精兵万余,骑数千匹。布常御良马,号曰赤菟,能驰城飞堑,与其健将成廉、魏越等数十骑驰突燕阵,一日或至三四,皆斩首而出。连战十余日,遂破燕军。由此观之,成廉也不失为一员沙场宿将。此时听到吕布问话,成廉满眼战意的抱拳道:“愿为将军马首是瞻!”自从吕布执掌并州军以来,成廉一直都留守在榆林关抵御南匈奴的进犯,远征西凉,吕布带的是高顺徐晃,洛阳平叛,紧随左右的是赵云庞德,眼下终于有机会证明自己了,这让成廉如何不兴奋。吕布拍了拍成廉的肩膀,满意道:“好,不愧是我吕布的部将,你听着,我要用最快的速度杀进张角中军,你必须紧跟在我身后,让我前突到距离张角百步之远的距离,只要我能顺利到达张角百步之外,凭借灵宝弓的威力张角今天必死无疑!” 话分两头,且说张辽大军自从接到吕布传令之后连夜开拔,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三天三夜赶了五百里路,几乎和吕布同时进入了广宗境内。“禀报将军,先锋太史慈将军发现了数百朝廷败军,似乎广宗有大事发生,太史慈将军,请您速去查看!”一名年轻的斥候对正在和庞德商量下一步作战计划的张辽说道。 听闻此言,两人不禁大惊失色,担心吕布是不是遭到了意外。可是转念一想,就凭吕布的武勇,再加上赵云、徐晃、张郃等一干猛将护卫,又有陈宫、荀攸两人在侧即便是战败也不至于兵败如山倒如此的溃不成军,细细品味,定是那董卓贪功冒进强攻广宗中了埋伏导致所部大军全军覆没的吧?想到这里,两人立刻催动战马赶往前军和太史慈汇合。 “文远、令明,你们猜的没错,这些士兵都是董卓属下。”太史慈一边检查败军的伤势一边对两人说道“董卓不顾士卒疾苦昼夜强攻广宗,让朝廷大军疲惫不堪这才导致面对被死亡激发出无限潜力的黄巾大军时一触即溃。”张辽看着伤痕累累面黄肌瘦的士兵们,不禁皱起了眉头:“董卓这厮不通兵法,不善武勇,真是不明白朝廷为什么派这样一个人接替卢植大人。”说话间,先头打探的曹性率军归来:“禀报三位将军,广宗城外六十里吕将军率领三万朝廷大军和张角发生遭遇战,由于寡众悬殊,目前双方激战正酣难分胜败。” 听闻吕布身陷危境,庞德当即挥动起虎头金刀:“那还等什么,赶紧过去支援将军啊!”说着,就要催动战马冲过去,太史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庞德的马缰劝道:“令明莫要焦急,张角所部大军十万,就算我们过去了兵和一处也不过是他的一半而已,既然将军已到,想来子龙将军的大军必然紧随而至,凭借将军的勇武短时间内不会出什么问题。我觉得,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前去支援,而是……”“围魏救赵!”张辽笑着打断了太史慈的话。 战场上,一道红色的闪电不停的挥舞着方天画戟左劈右砍,身后成廉不顾自身安危冒着敌人的箭雨拼命的掩护着吕布。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眼看着吕布越来越近,张角也有些慌乱了:“黄巾众将士听令,给我拦住此人!”在张角的连声催促下,数千黄巾将士密集的列成几路纵队挡在张角身前,他们高举着从敌人手中缴获的长矛对着吕布猛刺过去。 由于担心赤兔马受伤,吕布连忙勒住马缰调转马头后退几步,同时单手拎着方天画戟用力向上一挥,刺过来的十几支长矛便被方天画戟上的月牙刃齐齐的砍断。看着因为阻止了自己前进而得意洋洋的黄巾众人,吕布不屑的哼了一声,左手轻轻的抚摸着赤兔马的脖颈,俯身在赤兔马的耳边轻声说道:“老伙计,这次就看你的了,别给我丢脸啊!”说着,吕布拍了拍赤兔马的屁股,叫道:“冲!”滚滚烟尘中只见赤兔马高高的扬起前蹄,伴随着一声嘶鸣,赤兔马先是后退了几步,然后绷紧全身肌肉喘着粗气如同离弦之箭般奔着前方严阵以待黄巾军阵直冲过去。 最前排的黄巾军士兵们早已经将手中长矛对准了赤兔马的马腿,就在他们准备抬手刺出的瞬间,所有人猛然感到面前刮过一阵疾风,定睛看去,那赤兔马居然腾空而起驮着吕布径直越过最前排高举的长矛跳到了军阵中。由于担心突刺长矛时伤到自己人,黄巾军每个纵队之间都留出了五到十步的安全距离,可就是区区五步的距离给了赤兔马落脚的空间,早有准备的吕布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手中的方天画戟已经呼啸而出,伴随这几道优美的弧线,当月牙刃上的鲜血缓缓滴落之时,几十名黄巾士兵纷纷惨叫着瘫倒在地上。 眼下距离张角目测已经有百步了,吕布将方天画戟插在地上,左手举起灵宝弓,右手搭上雁翎箭,远处的张角见状连忙拉过两名心腹死士肩并肩的挡在自己的面前。吕布冷笑一声,对准着两名卫士脖颈之间空出的缝隙也就是张角的咽喉所在运尽全力大喝道:“呔!”但见弓如满月箭似流星带着呼啸之声穿过两人之间的缝隙准确无误的插进了张角的咽喉中。一众黄巾士兵看着张角痛苦的捂着咽喉挣扎着发出:“撤……军!”两声之后,便颓然的倒在众人面前。举着张字大旗的打旗兵稍微一愣神,手中的大旗便缓缓倒下,不明就里的黄巾大军见帅旗陨落,立刻知晓了张角的死讯,顿时全军大乱 远处董卓看到吕布箭射张角,黄巾军大乱之后,心中当即大喜,手中垂了半天的佩剑马上立了起来,指着张角的方向命令道:“都给老子冲过去把张角的脑袋砍下来!”只可惜话音未落,董卓面前便闪过一道白光,只见赵云将龙胆涯角枪抵在董卓的脖子上冷冷说道:“董大人还是在这里作壁上观比较好!”怒发冲冠的董卓本想张口反驳,可是一来忌惮赵云的武艺,二来看到赵云身后杀气腾腾的五万并州军,当即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这一刻,残阳如血映照在战场上,一切都显得如此的悲凉。 (39)太史慈临危受命,孙伯符初露锋芒 “文远、令明,想不到广宗城池修缮的居然如此险峻。”太史慈看着高大的城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再三四思量过后,太史慈转身对两人说道:“看来围魏救赵是不可能了。”正说话间,后军斥候来报:“奋威将军箭射敌酋张角导致黄巾军阵势大乱,目前黄巾大军正在地公将军张梁的率领下返回广宗。” 听到张角中箭,所有人都忍不住欢呼了起来。就凭吕布的天生神力,这一箭下去张角还有命在吗?只要张角一死,群龙无首的黄巾军必定大乱,张梁困居广宗,张宝鏖战皇甫嵩,剩下的黄巾各部各自为战不听号令,早晚会被逐一剪灭,到那时天下太平,自己也可以早日回家和家人团聚了。兴奋之余,张辽眼珠一转,顿时来了注意,只见他转过身去,对着太史慈说道:“子义,你可记得北海时,我们是如何击退管亥大军的?” 话分两头,吕布自从一箭射中张角之后,黄巾军顿时大乱。原本张梁还打算利用人数的优势和吕布一较高下,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恰在此时赵云张郃等人带着五万并州军赶到战场,以至于朝廷大军的人数一下子达到了近七万人,眼看着占不到任何便宜的张梁只好搀扶着昏迷不醒的张角指挥大军迅速向广宗撤退。在广宗城下吃了大亏憋了一肚子气的原本归属于董卓统率的近三万人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压抑了许久的成廉更是一马当先奔着张梁就冲了过去。看到成廉满身是血已经不知道受了多少伤,吕布担心成廉有意外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跟了过去。 赵云令属下看好董卓后,立刻舞动龙胆涯角枪也奔着溃不成军的黄巾败兵们冲了过去。张郃、徐晃见赵云已经冲到阵前,自己又怎能按耐得住?不由分说冲出亲兵的保护圈看到哪里的敌军密集就往哪冲杀。当下三员猛将呈品字形如同一支锋利的箭矢一样笔直的插进了密集的黄巾军阵中。或许是该着白饶倒霉,惊慌失措中和自己的亲兵失去了联系,盲目奔走了一会儿,居然撞到了赵云面前。早在昌平便和白饶打过照面的赵云知道此人身份特殊,又怎能让着到嘴的鸭子飞了?遂不假思索挥起龙胆涯角枪奔着白饶的后背打了过去。白饶反应稍慢还没来得及挥起长矛就被赵云飞来一枪打落马下,紧跟在赵云身边的卫兵们立刻上前将其捆绑后押回本阵。 张郃见赵云抓了白饶,当即憋着一股劲在乱军之中搜索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归顺到了吕布麾下,可是对于赵云这个见到的第一个并州军将领张郃一直有些看不顺眼,论相貌、武功都比不过对方,只有在排兵布阵上怕是能略胜一筹吧?想到这里,张郃更加卖力的挥动起兵器如同砍瓜切菜般大杀四方起来。不像张郃如此疯狂的举动惹恼了一员黄巾猛将,只见此人掌中一柄乌金槊,立起大宛马挡在张郃面前:“敌将休得张狂,认得我黄巾大将焦触吗?”张郃不屑冷哼一声:“焦触,好,就拿你的人头来献给我家将军,看枪!”话音刚落,手中虹贯枪已经破空而出直奔焦触胸口横贯过去。 见张郃来势汹汹,焦触自然不敢大意举起乌金槊挺枪招架。张郃一击不成迅速变招反手将枪杆横着打了出去,焦触侧身躲过偷袭,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的厮杀了近二十回合不分胜负。这边徐晃见到张郃攻击受挫,抡动大斧便来解救,没料想刺斜里杀出一彪军马,为首大将见到徐晃举起三尖两刃刀迎头劈下:“某乃黄巾大将晏明是也,尔等匹夫还不快快下马受降?”徐晃闻言当即大怒,挥动开山斧逼退三尖两刃刀,满脸杀机的对晏明说道:“好!我河东徐晃就来领教你的高招!”两马错蹬间,一斧一刀舞的旁人眼花缭乱。 张梁带着大军好不容易拜托了成廉的追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眼前忽然旌旗招展,百步之外张辽庞德引着大军严阵以待,错愕之间,之间庞德举着虎头金刀指着众人说道:“西凉庞令明恭候多时了!” 感受到身后张角呼吸越来越微弱,必须尽快得到救治。张梁一咬牙,挥动起雷火神杖:“杀回广宗!”说着一马当先奔着庞德冲了过去。一众黄巾将士知道如果不能及时赶回广宗,一旦身后的吕布大军追了过来,自己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当即在张梁的一声令下各执兵器嚎叫着冲了过来。 混战中张梁背着张角和庞德交上了火,,张梁虽然勇猛有余只可惜武艺太差,几个回合之后手中的雷火神杖便被庞德单手夺了过去,随即锋利的虎头金刀迎面劈来。见此情景,张梁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就在他准备慷慨赴死的瞬间,张梁耳边响起了兵器碰撞发出的剧烈声响。只见太史慈一身黄巾士兵装扮挥舞着霆烈枪拼死挡住庞德,一边的张辽见庞德没有得手,也抡着黄龙钩镰刀冲了过来。太史慈以一敌二全无惧色,单枪匹马保着张梁且战且退。 趁着太史慈激战张辽庞德的时候,张梁背着张角冲到城门下,偏偏在这时成廉这个愣头青举着长矛不知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硬生生挡住了张梁的退路。失去了雷火神杖的张梁被成廉逼得紧,无奈之下只能绕城而走。这边太史慈看到张梁受挫,连忙和张辽、庞德打了个招呼。二将会意,再战一回合之后两人佯装不敌拨马逃走。太史慈立刻挺枪上前挡住成廉,张梁这才灰溜溜的逃进了广宗。“呔!”太史慈见张梁入城,便不再恋战,奔着成廉面门虚晃一枪,闪身入城,成廉纵马欲追,身后庞德赶上拉住成廉马缰,不由分说拉着成廉往本阵退回。 再说这边,张郃舞起虹贯枪使出浑身解数奔着焦触面门连连突刺,一来乌金槊太过长大不好回防,而来焦触本事比之张郃也是差了一个档次,两人在斗了六十回合之后,焦触慌乱之下被虹贯枪挑中手腕,乌金槊脱手而出。张郃趁势将虹贯枪前突出去,转眼之间锋利的枪尖便抵在了焦触的脖子上。另一边晏明见焦触被擒,越发的不敢大意,手中的三尖两刃刀挥舞的也更加密集起来。只可惜过度的紧张令他心神不宁,刀法也渐渐凌乱了起来。面前的徐晃看准时机抡动开山斧一下子打在了晏明胯下的战马身上。毫无防备的晏明一下子被战马掀翻在地,就这样做了徐晃的俘虏。 并州军大帐,原本憋了一肚子气的董卓正打算好好和吕布发发牢骚,可是当他刚刚踏进帐中便感受到了所有人恨不得杀了自己的眼神,顿时变得乖巧起来,遂寻了个座位乖乖坐下不再多言。 “董大人,你领兵多日想来疲惫不堪。”吕布冷冷的对董卓说道“奉先建议,你最好先行返回洛阳向陛下汇报一下战局,这里的事情就不劳你来操心了,奉先自会全力以赴。”听到吕布一上来便下了逐客令,董卓不由得怒道:“你说什么?我这主帅可是陛下授予的,我还是皇亲国戚,董太后的侄子,我就不信你敢抗旨吗?”吕布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挥手道:“曹性、成廉,送客!”两个愣头青可不管你董卓是谁的亲戚,吕布一声令下当即一左一右的走上前去架起董卓不顾他的挣扎往营帐外拖去。 一旁荀攸笑着对吕布说道:“将军,送给皇甫嵩大人的书信已经发出去了,听说皇甫嵩大人在西华击败彭脱之后两胜张宝,想来很快就能消灭张宝叛军了。” 西华,此时皇甫嵩正意气风发的指挥着大军猛攻西华城门,城墙上,典韦、孙坚各自带着队伍已经站住了脚,并且不断地往城下冲杀,企图配合攻城部队打开城门。曹操笑着对身边夏侯惇说道:“元让,不出一个时辰,张宝必死无疑!” 只见典韦手持一双铁戟头前开路,肌肉虬张的双臂挥舞起四十斤重的铁戟斩断敌人刺来的长矛后将徒手的敌人抛向身后,身后孙坚挥起古淀刀一刀一个将典韦抛过来的敌军斩落面前。程普、黄盖一左一右密切的配合,四个人不多时便杀到了城门洞中。典韦暴喝一声双臂运起千斤之力对着城门上宽大的衡栓劈了下去,但听得一声脆响,衡栓断裂,城门外的士兵们推着撞城木总算打开了城门,皇甫嵩拔出佩剑对着城门喊道:“总攻击!”一声令下,曹操、朱隽、夏侯惇等人纷纷催动战马奔着西华城冲了过去。 西华黄巾军议事厅,听闻城门被攻破,张宝哀叹一声走到兵器架前拔出长矛转身对着波才、彭脱两人说道:“你们速速带着本部兵马走北门突围,不要去广宗了,我听说大哥、二哥早就被围了,你们保存实力,只要咱们太平道保留下一点香火,假以时日趁着天下大乱一定可以实现大贤良师的愿望!” 听到张宝类似于遗嘱一样的话,波才和彭脱连忙跪在张宝面前“将军,您是为了我等才来趟这趟浑水的,如今深陷绝地我们又怎能弃您而去?将军,我等誓死追随将军。”一众亲兵们也说道:“对,将军,城中还有七千弟兄,咱们和您生在一起死在一处。”张宝摆了摆手,欣慰的看着自己的部下:“我没有看错你们,可是你们必须走,你们活着,大贤良师那就多了一份力量,这是军令,快走!”说着,张宝拎起长矛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波才等人对着张宝拜了三拜,含着热泪转身离开。 “喝啊!”尽管攻城部队打开了缺口,但是孙坚明显感觉到越往里冲,敌人越强劲,看来快要打到张宝的老巢了。战场之上最忌讳心慌意乱,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五支长矛便奔着孙坚迎面刺了过来,孙坚躲闪不及头上赤帻被挑掉,眼看着长矛就要刺进自己的身体,孙坚忽然感到面前出现一道黑影,定睛看去,只见一名少年手举银枪挡在自己面前架住了五支长矛,见到自己发愣的表情,那少年得意的笑了一声,随即发出一声怒吼,用力向前将几名敌军全部推倒在地。 只听到孙坚怒吼道:“伯符,谁让你到这里来的?”原来这少年竟然是孙坚长子孙策表字伯符只见孙策挺枪刺倒一名敌军后,咧开嘴对孙坚笑道:“父亲,你不是总说西凉马孟起如何少年英雄吗?我今天要向你证明,同为长子,孙家的儿子绝对不比马家的差!”说着,孙策再次发出一声厉喝,挥动银枪将几名拦路的黄巾军打翻在地,不顾程普的阻拦奔着黄巾军议事厅冲了过去。孙坚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伯符啊!”只得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要说这事也怪孙坚,自从平定李文侯叛乱从西凉回来之后,只要一看到面前和马超一般年纪的孙策,便马上回想起马超在战场勇武不凡的英姿,整日里不停地唠叨着,马腾如何教子有方,马家子弟如何骁勇善战,一来二去把自己的子女说烦了,性情刚烈的孙策本来在江湖上就是好勇斗狠出了名的,如今看到父亲赞不绝口的夸奖马超,顿时点燃了心中的战意,整日里带着一般弟弟在演武场上舞刀弄枪不算,连读书时也把毛笔当成长矛挥动了起来,这可就苦了教书先生,往往会被弄得一身墨汁。大家闺秀出身的吴夫人看到孙策把书房闹得鸡飞狗跳,气的不知道和孙坚说了多少次,可是孙坚却以男子汉自当习武来反驳她,结果时间久了,连年纪最小的女儿孙尚香也开始学着哥哥的模样用毛笔蘸着墨汁往先生身上泼了起来。 再说孙策一马当先连连刺倒几名敌军,忽然见到身后一名庞然大汉说道:“好个少年,这一条银枪舞动起来真可谓虎虎生风啊!”孙策转过身去,发现典韦正满脸欣赏的看着他:“好小子,假以时日必为一员猛将啊!”孙策笑着回应了典韦一声,然后转过身去继续冲杀了起来。张宝举着长矛从议事厅中冲了出来带领亲兵和敌军展开巷战,眼见的孙策一眼便看到了此人装束不同于一般的黄巾将领,当场高呼道:“逆贼哪里走,还不缴械纳降?”张宝见一个小娃娃居然敢如此和自己叫嚣,顿时有了虎落平阳被犬欺之感,立刻吩咐在场众人不可出手相助,自己抄起长矛奔着孙策冲了过去。 自幼打遍江东无敌手的孙策最喜欢的就是与人单挑了,见张宝猛然刺来的长矛已经到了胸前,孙策微微一笑左脚向后挪了一步随即转身躲过了张宝刺过来的长矛,右手将银枪向前一送,横杆打在了张宝的肚子上,这一击力道不小,张宝吃痛之余连连后退用长矛撑着地面才勉强站住脚。孙策得意的用银枪指着张宝:“太慢了,再来!”张宝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暗暗惊讶道:“这大汉朝廷当真是藏龙卧虎啊,连个小娃娃都如此那以抵挡,我大军败得如此迅速也就不奇怪了。”想到这里,张宝站起身来对着孙策问道:“少年,你是何人,我想死个明白?”孙策将银枪收回,正色道:“我乃是下邳太守孙坚之子孙策。” 恰在此时,孙坚带着本部淮泗精兵千余人围了过来,见张宝虽然口吐鲜血却依旧挡在部下面前,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敬佩之情,只见他召回孙策,对着张宝说道:“将军,你我虽各为其主,但是我孙坚敬佩你的为人,你宁肯部下吃树皮肯草根也不许他们掳掠城中百姓,就冲这一点我不会为难你,不过皇命难为,孙坚不能放你一条生路,你自尽吧!”张宝环顾了一下四周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士兵们,仰天长叹了一声,对孙坚抱拳道:“将军,在下有个请求,不知将军能否答应?”孙坚收起古淀刀:“将军请讲?” 张宝指着身边的部下对孙坚说道:“我死后,还望将军一定要保护好我的这些部下,他们都是被我裹挟而造反的。”看着泪流满面的黄巾残部,孙坚点点头:“放心吧,我孙坚在世一日,一定保他们安然无恙!”张宝感激的看了孙坚一眼,转过身去冲着北方拜了三拜,高声叫道:“两位哥哥保重,我先走一步了!”随即高呼三声,拔剑自刎而亡。孙坚看着张宝的尸体,抱拳道:“送将军!” 此时戍守广宗的张梁忽然从睡梦中惊醒,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张角,他担心的看着南方说道:“三弟,不知道你那里怎么样了?” (40)无知何进埋祸根,奉先典韦大角力 洛阳甘泉宫,此时汉灵帝已经完全起不来床了,无奈之下何皇后与万年公主轮流守护床前,朝政暂时由大将军何进与太傅袁隗共同主持,这可急坏了十常侍一党,张让非常清楚一旦陛下归天自己的下场,于是暗中召见上军校尉蹇硕,密令他调集心腹将校控制进出禁宫的要道,严防皇室贵胄和外戚大臣往来,说白了,就是怕何皇后和何进联起手来对付自己。 何进走进寝宫,见灵帝已经睡去,便低声问皇后道:“怎么样?”皇后摇了摇头:“怕是就在这几天了,哥,十常侍张让可是一直虎视眈眈,你可得做好准备小心啊!”话说危难时刻,还得靠兄妹关系,此时张让虽然失去了禁军控制权,但是通过上军校尉---小黄门?蹇硕仍然把持着近千名心腹将校他们牢牢控制着禁宫的出入,一旦汉灵帝有个三长两短他们随时都可以挟持皇室贵胄篡改诏书逼宫谋反。何皇后并不是一个平庸的女人,她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及时的靠上了何进这棵大树。 何进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对何皇后说道:“不要担心,虽然眼下司隶大部分兵力被抽调走了,但是我仍然掌握着三万羽林卫,而且西凉董卓一直对我俯首帖耳,他手握雄兵十五万,只要我一声令下他随时可以进京支援。”听到董卓的名字,何皇后不禁皱了皱眉头,抬头对何进说道:“哥,这只是宦官和咱们外戚的事情,如果再把地方藩镇的诸侯拉进来,我担心……”何进摆摆手:“没事,你不是还有那好女婿吕布在吗?而且并州紧邻司隶,董卓如有异动他的并州大军随时可以南下勤王啊!” “奉先哥哥怎么了?”听到吕布的名字,对情郎倍加思念的万年公主立刻跑了过来拉着舅舅的手问道:“舅舅,舅舅,奉先哥哥怎么了?”何进和妹妹对视了一眼,看着万年公主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笑着说道:“哎呀,咱们的宁儿真是急着嫁人啦!”刘宁闻言,不由得一怔,随即红了脸颊低头道:“谁急着嫁人啦!还不是几个月没见到奉先哥哥,人家心里着急嘛!”何进拍了拍刘宁的小脑袋,安慰道:“好了,不逗你了,告诉你,你的奉先哥哥先是在昌平击溃了张角主力四十万大军,而后攻占了张角的老巢巨鹿,紧接着千里奔袭援助北海斩杀了黄巾大将管亥,如今他带着近十万大军将广宗团团围住,听说他箭射张角,凭他的武艺张角必然是活不成了,而张宝又在西华被孙坚所杀,剩下的张梁不足畏惧。而且,皇甫嵩大人已经挥军北上,不日就会和你的情郎合兵一处,那样我朝廷大军就达到了二十二万,我就不信到那时还拿不下一个广宗!”听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情郎终于有了消息,欣慰的同时万年公主也为自己未来的夫婿是如此的英雄而感到骄傲。 说到这里,何进恨恨道:“只恨那董卓竟然如此无用,要不是他擅自出兵白白折损了几万兵马,奉先也许此时已经攻克广宗班师回朝了!”听舅舅提起董卓,万年公主忽然想到了那日董卓邪恶的目光,顿时打了一个冷战,何皇后见状连忙抱住万年公主关切道:“怎么了皇儿?是不是不舒服了?”万年公主伏在母后怀中低声道:“母后,我讨厌那个董卓,他总是色眯眯看着我!”“什么?”听到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居然被人如此轻薄,何皇后不禁恼火起来,扭头对哥哥何进说道“哥,你的部下之中竟然有如此放荡之徒,你也不好好管教管教!”说着柔声安慰起怀中的万年公主来:“宁儿莫要害怕,有母后在。”看着万年公主惊慌的样子,何进也皱起眉头狠狠地说道:“看来,得给他一点教训了!” 广宗城,自从接到张宝阵亡的消息之后,气息微弱的张角更是彻底失去了意识,地公将军张梁只好一个人苦苦支撑着危局。而此时广宗城外,皇甫嵩率领近十万大军已经在两日前赶到和吕布兵合一处,看来要不了多久,决战的时刻就要到了。 和广宗城中死气沉沉的景象不同,此时城外吕布大营里却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吕布便站了起来对着众人说道:“各位,如今南北两路平叛大军兵合一处,协同作战,那么就必须选出一位德高望重、才能过人的优秀将领担任联军统帅,而皇甫嵩大人无论是资历、才能、声望在座各位怕是难以比拟,奉先提议,就由皇甫嵩大人担任联军统帅,带领我等进行着定鼎乾坤之战如何?” 听闻吕布所言,皇甫嵩连忙起身道:“不可,不可,奋威将军河北之行可谓威震华夏,战昌平、攻巨鹿、救北海、困广宗,以区区五万之众打的张角四十万主力望风而逃,由此可见将军才能远胜老夫,何况将军又是当今陛下的乘龙快婿,所以老夫提议,就由奋威将军担任统帅如何?”当下两人便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肯担任这统帅一职,在座众将大多数对吕布的谦逊仁和及皇甫嵩的老成持重由衷敬佩,只可惜典韦这个粗人可不懂的这一套,见两人争论不休,当即拍案而起道:“我说你们两个真是忒也得矫情,就是一个位置推来推去谁也不肯做,依着我,你们要是谁都不肯做,还不如让我家将军来做!”这一嗓子吼得不轻,当场便惹恼了坐在一旁的徐晃庞德,两人当即拍案而起一左一右围了过去:“岂有此理,你个小校的副将竟然如此放肆!” 看到三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坐在一旁的曹操暗道不好,连忙站起身来对典韦说道:“恶来,莫要无礼,速速退下!”典韦不忿的哼了一声,这才坐下举着碗兀自喝起酒来。见典韦退下,曹操这才转身对吕布和皇甫嵩施了一个大礼:“属下粗鄙不通世故,两位将军莫要见怪。”听到恶来两个字,又见这汉子身强体壮肌肉虬张,吕布当场断定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典韦。俗话说一吕二赵三典韦,领教了赵云的百鸟朝凤,还没见识典韦那徒手伏虎的本事呢!想到这,吕布挥挥手示意徐晃、庞德退下,自己走到典韦面前笑着说道:“在下曾听闻,曹将军军中有句谚语,是谓:帐下壮士有典君,提一双戟八十斤。想来便是阁下了!” 典韦站起身来对着吕布抱拳道:“不敢当,某正是典韦。素闻将军武艺天下无双,典韦不才,想和将军讨教一二,将军若是输了,这天下第一的名号可就要让给典韦了。”听到典韦说出这句话,一直坐在一旁的赵云顿时火了,只见提着龙胆枪一跃而起站在吕布身边:“好个狂妄的家伙,兄长,就让子龙来领教一下他的本事吧!”夏侯惇见曹操并未起身阻拦,想来是有意见识一下这场旷世决战,毕竟典韦私下里不止一次的说过想和吕布见个高下,只是吕布身为一军之主,如此被人公然叫嚣不知道会不会恼羞成怒? 只见吕布拍了拍赵云的肩膀,笑着对坐在台上的皇甫嵩说道:“大人,今日宴饮正酣,既然典韦将军有此雅兴,不如就由我二人给各位献丑一番,权当取乐!”皇甫嵩拍手笑道:“好好,如此甚好,不过我要提醒将军,典韦壮士可是天生神力不亚于将军啊,他曾经一日之内连冲三阵,单枪匹马破了波才的四象六合阵,将军可要小心啊!”早在西凉便见识过吕布勇武的皇甫嵩又何尝不想两人决出个胜负呢?“各位,在下有个提议。”这时孙坚站起身来说道:“刀枪无眼,两位将军若是在比武时受了伤,岂不是白白的耗损了我军的战力,既然是取乐,那就做做小孩子的把戏,两位将军都是以天生神力著称,那就拉拉勾,谁先挪动步子就算输,怎么样?”听了这个提议,众人全都拍手叫好,典韦本想拒绝,可是看着曹操的眼神,只好说道:“好吧,这可惜好不痛快。” 当下两人各自后退一步,吕布伸出食指对着典韦说道:“请!”典韦哼了一声,在周围人的叫好声中迅速伸出手指勾在了吕布的拇指上,大喝一声:“走!”说着,把吕布连连向自己的方向拉了三次,典韦见吕布虽然身材高大,但是眉清目秀活脱脱一个小白脸,也没把他太放在心上,只用出了三成力气,可是试过之后才发现,吕布连表情都没有变,依旧微笑着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稳稳的呆在原地动都没动过。典韦暗暗惊讶:看不出这小白脸还有点力气,看我的,随即又怒喝了一声,使出七成气力,此时吕布感到面前有一股强大的力道在勾动着自己的胳膊缓缓前进,吕布表情一紧:好个逐虎将,论力气却是强过子龙,想到这里吕布不敢大意,缓缓使出三成力气开始反击。典韦见吕布的胳膊动了当下心中窃喜,没想到眼看着吕布的胳膊就要被拉到自己胸口了,对方突然加力,猝不及防之下典韦险些一个踉跄被吕布拉过去。 眼看着自己的步子越来越虚,情急之下典韦使出了十成力气憋红了脸来抵抗吕布的强大力道,只可惜体力即将用尽的胳膊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吕布笑着说道:“不错,只是你还能坚持多久啊?给我过来!”说话间又加了一成力气,体力消耗殆尽的典韦再也招架不住,脚下一滑便被吕布拉了过去。吕布伸手扶住典韦抱拳道:“将军神力是奉先生平仅见,奉先佩服!” 典韦不甘心的抱拳对吕布说道:“将军过谦了,是我典韦有眼不识泰山,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吕布端起两杯酒对着典韦说道:“拉钩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将军不要放在心上,来,敬将军一杯!”当下众人开怀畅饮,营帐内喧闹不已,只有曹操一个人皱着眉头略带深意的看着吕布,心中暗暗思量道:“此人能文能武,气度豁达,处变不惊,谈笑自若,看形势,这大汉天下不久便会分崩离析,此人不会久居人下啊!” 广宗城北门一角,三道黑影已经在这里站了半天了。 “阁下便是太史慈将军。”焦触、晏明对着太史慈抱拳道:“我等是焦触、晏明,奉张辽将军之命特来同将军接洽。”看过张辽的书信,太史慈点头道:“好,果然文远的笔迹,不知吕布将军有何安排?”焦触环顾一下四周,低声对太史慈说道:“将军有令,明晚三更要我等协助将军干掉北门守军,打开北门放大军入城。”说着,焦触伸手将吕布的令牌交给了太史慈。太史慈接过令牌,如蒙大赦般说道:“好啊,压抑了这么久总算可以痛痛快快的大干一场了!” 洛阳馆驿,董卓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入,对着李儒叫道:“这个何进真是欺人太甚,我不就是看了那个万年公主几眼,他居然叫我立刻返回西凉。” 李儒平心静气的听董卓说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方才缓缓开口劝谏道:“大人,眼下我们在洛阳势单力孤,不能太过张扬。我看陛下挺不了几天了,一旦陛下归天,失去了靠山的十常侍绝对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一定会和朝中大臣来一次大规模的火并,所以咱们必须抓住时机靠近何让他下令咱们西凉大军进京勤王,到那时新帝年幼,而大人以十五万精锐控制司隶,可以说大汉天下就是大人的了,就算有吕布撑腰,这万年公主心跑的了人还能还跑的了?”李儒分析的头头是道,令董卓不禁眉开眼笑,可是转念一想,如今自己毕竟得罪了何进,要怎么样才能挽回自己的形象呢?李儒微微一笑,对董卓说道:“此事好办,只要大人如此这般……”说着,李儒俯身在董卓耳边低声说道。 大将军府中,何进正在和中军校尉袁绍以及新上任的南阳太守后将军袁术在府中商议灵帝归天后的行动计划,忽然有卫士来报:“中郎将董卓****上身背着荆条跪在正堂上等候将军召见!”何进听说董卓来访,心中不由得疑惑道:“他来做什么?”袁术不屑的哼道:“怕是要负荆请罪吧?” “将军,董卓前来请罪。”董卓伏在地上涕泗横流的说道“仲颖并非有意冒犯万年公主,实在是当时张让一党在侧,仲颖故意做出此举激怒大将军的愤怒来让十常侍安心,仲颖身为大汉臣子怎敢如此轻浮。”说着董卓肥胖的身躯开始在不停的叩首。何进见董卓如此真诚,讲的有句句在理,当即被他骗了过去,上前一步扶起董卓说道:“是我错怪将军了,董大人快快请起!”袁绍走上前去对着董卓抱拳道:“董大人为国家牺牲自己,袁绍佩服啊!”何进笑了笑,转身对身边仆人说道:“快去拿件锦袍来给董大人披上,夜里冷别受了风寒。”两名下人应声而退,不多时便端着一件漂亮的锦袍走了过来。 董卓冲着何进行了一个大礼,转身接下背上的荆条,而后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外衣披上,对着三人抱拳道:“仲颖出身边陲,乃是荒蛮未开之徒,全靠大将军提携才有今天,末将愿为大将军马首是瞻。”“好!”何进大悦道“知恩图报,就冲这点你就比那吕布强,来!”说着,何进从腰间解下令牌交给董卓:“仲颖,这是我的令牌,你拿着它立刻返回西凉整点大军,只要接到我的消息马上率军进京,你放心,有了这块令牌,沿途所有关隘都通行无阻。” 董卓眼泪汪汪的接过令牌,表面上对何进感恩戴德,心中却在暗暗道:“等着吧,等老子再回来的时候就是这大汉天下改朝换代的时候!” 入夜三更时分,太史慈带着晏明焦触以及心腹将校数百人各持兵器悄悄攀上了北门城墙。刚走了几步迎面碰上了监察众军的执勤官“什么人?”执勤官带着四个人呵斥道“没到换岗时间,你们怎么过来了?你们是谁……”话音未落,太史慈挺枪前出正中此人的胸口,身后焦触、晏明大喝一声突然发难转眼之间五人变作了刀下之鬼。太史慈挥了挥手,焦触带着一百余人来到闸门前,挥起乌金槊捣毁闸门,沉重的吊桥缓缓落下。 “来人,有敌军夜袭!”恰在此时巡逻的黄巾军发现了执勤官的尸体,当即敲着铜锣大声吆喝起来,这一下子整个城墙上上万名黄巾士兵全都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太史慈见状连忙大吼道:“将军就要来了,所有人坚守阵地,无论如何要坚持到将军进城。”数百死士随即围绕这闸门列成战圈和蜂拥而至的黄巾士兵厮杀起来。 (41)攻广宗黄巾覆灭,立遗诏灵帝宾天 广宗城头,太史慈将手中霆烈枪舞的密不透风,身后焦触晏明两人各持兵器紧随其后相互配合反击四面八方围过来的黄巾士兵们,尽管三人奋勇作战属下士兵也是拼死效命,只可惜寡不敌众,区区数百死士在上万黄巾军的人海攻势下很快便被淹没在滚滚浪潮中,不多时,太史慈等三人便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孤军奋战了。 “喝啊!”焦触使出最后的力气挥动乌金槊将一名黄巾士兵打落城下便被身后两名敌军士兵用长矛刺中大腿瘫倒在地,一旁晏明连忙挥舞起三尖两刃刀劈断那正刺向焦触的长矛,恰在此时张雷公一棍打在他的脊背上,晏明吐出一口鲜血面朝下栽倒在地上,张雷公得意的将手中熟铜棍高高举起,不屑的说道:“这就是叛徒的下场……”话音未落,张雷公忽然感到咽喉凉飕飕的,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随即传来,他丢掉熟铜棍痛苦的捂着血流如注的咽喉不甘心的看着浑身是血但依旧威武不屈的太史慈,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发出“呜呜”几声哽咽后,颓然的垂下了脑袋。 “来啊!”太史慈挡在焦触和晏明身前将霆烈枪横在身前近乎疯狂的喊道:“来啊!”,他浑身散发出的杀神般的气势震慑住了一众黄巾士兵,一时间竟没有人敢走上前来,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城下忽然传来并州军特制的牛角号的声音,借着微弱的火光太史慈看到一名身穿赤色战袍的青年将军舞动着方天画戟一马当先冲进了大开的城门,在他身后紧紧跟随着数不清的士兵们,他们高举着并州军的旗号蜂拥而入。 也不知是谁率先喊道:“不好了,朝廷大军打进来了!”一传十十传百原本杀气腾腾的黄金士兵们在犹豫了片刻之后,顿时不约而同的丢下兵器一哄而散,数万披头散发的黄巾士兵闹哄哄的从城墙上没命的向下跑去,迎面撞上了全副武装的并州大军,两股洪流就这样不期而遇,尽管吕布早就下了军令尽量生俘,但是三秦之地自古民风剽悍,骨子里浸染着祖先刚用好斗的并州军兵士们此刻杀心大起,围城围了快要一个月了,压抑了许久的嗜血的欲望如同泄洪一般喷薄而出,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又有哪个甘愿放弃这彰显自己武勇的大好机会,但见刀光剑影之处哀嚎声震天动地,对于黄巾军众将士来说,今夜注定会成为他们永恒的噩梦。 广宗议事厅,张梁紧紧地皱着眉头将手中的钢刀对准了躺在病榻上已经奄奄一息失去意识的张角头顶,可是眼前浮现起的三兄弟往昔悠闲快乐的一幕幕场景却让他迟迟难以下手,眼下广宗城中已经成了人间炼狱,哀嚎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刀枪碰撞发出的脆响更是不绝于耳,听着那由远及近的马蹄声,张梁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用尽全力奔着躺在床上的张角劈了下去。 屋外的空地上整齐的排列着一千黄巾死士,张梁洗净身上的哥哥的鲜血手提长刀走了出来,看着视死如归的一众心腹将校,张梁学着哥哥的样子大喊道:“各位义士,眼下敌军虽然攻破城门,但是大贤良师已经元神出窍前往天庭请天帝派遣十万天兵天将下凡相助,我等万勿轻言放弃,当同昏君血战到底,众位需牢记,天兵下凡之时,便是昏君灭亡之日,尔等随我上阵冲杀!”说着,张梁在一众士兵的效忠的声中率先打开大门冲了出去。 与此同时,洛阳甘泉宫中,何皇后一边拍着不断咳血的汉灵帝的后背,一边焦急的叫喊道:“太医太医,快宣太医啊!”不多时,洛阳禁宫中医术最精妙的四位太医全部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此时,接到消息的蔡邕、袁隗、杨彪等满朝文武大臣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刚刚穿过御花园众人便听到了十常侍一党上军校尉---小黄门?蹇硕尖锐的嗓音:“哟,众位大人来这么晚了还要去陛下寝宫,想干嘛?”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蹇硕得意洋洋的带着五百禁军堵住了进入甘泉宫的唯一一条通道,轻蔑的看着众人。太傅袁隗走上前来义正词严道:“听闻陛下病危,我等特来探望!”早就料到十常侍回来横插一杠子,没想到他们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卫兵公然阻挠。“大胆!哪个好事的敢多嘴?真该拔了他的舌头!”蹇硕眉头一皱,对着众人说道“陛下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各位大人还是请回吧,明日早朝陛下自会给众位大人一个交代。”蹇硕这摆明了是在搪塞众人,一众大臣当即议论纷纷起来,蔡邕坚持道:“不行,我们今天一定要见到陛下!”蹇硕冷哼了一声,一边摆弄着兰花指一边对身边副将说道:“尔等务必严守此处,有敢擅闯者不论官职大小一概格杀。” “蹇硕,你个嘴上没毛的老太监好大的官威啊!”蹇硕没等说完,大将军何进带着袁绍袁术两兄弟和两千羽林卫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今天这门我还就进定了,众位大人,随我进去!”说着便要往里走,蹇硕身边那副将见状拔刀上前便想阻拦,谁知这一举动惹恼了袁绍身边颜良、文丑两名豪杰,只听文丑一声怒喝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抓住那副将的手腕逆时针方向狠狠一转,那副将手腕吃痛不敢用力,手上的钢刀便掉了下来,文丑不屑道:“就凭你这两下子也好意思在大将军面前献宝?”说着用左手将此人举在半空狠狠的掷了出去。身边颜良更是不甘落后,一把掣出腰间佩刀纵身一跃锋利的刀刃便抵在了蹇硕的脖子上。何进得意的笑了一声,对着众位大臣说道:“各位大人,随我去觐见陛下。”就这样,颜良押着蹇硕走在前头,何进带着一众羽林卫和满朝文武大臣随后跟进,蹇硕那五百禁军将士不敢乱动,就这样被何进等人逼得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甘泉宫宫门前。 此时赵忠带着一千禁军早已经列开了阵势,见何进带兵赶来,当即怒斥道:“大胆何进,未得陛下宣召擅自带兵入宫,你要谋反不成?”何进身边刚刚升任虎贲中郎将的袁绍反唇相讥道:“你封锁宫廷消息,禁止朝臣觐见陛下,我看你才是想要造反吧?”何进摆摆手示意袁绍不要和这些宦官废话,盛气凌人的用手指着赵忠说道:“我只问你一句话,到底让不让路?”赵忠冷笑一声:“让路?你得先问问这一千禁军答不答应?”何进闻言略带惊讶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看了看身后的将士们,突然笑出了声:“好好,非常好。”说到这,何进忽然收起笑容猛地转过身去指着赵忠杀气腾腾的说道:“给我把这挟持皇室贵胄封锁宫廷消息,图谋造反的逆贼拿下!”一声令下,早就按耐不住的颜良文丑一马当先拔出佩刀冲了过去,赵忠自然是不甘示弱,对着身边的禁军将士命令道:“给我上!” 吕布扬起方天画戟将挡路的两名黄巾军将士劈落马下,一眼便往到了不远处血染征袍身受重伤但是依旧坚持着不肯倒下还在指挥近万名被困在北门一角的士兵们抵抗的张梁,此时皇甫嵩、曹操、孙坚各自带着队伍围了过来,赵云庞德太史慈等并州将领也靠拢了过来,众人合兵一处,只见皇甫嵩冲着对面张梁大声道:“投降吧,天恩浩荡还能留你一具全尸。”听到这句话吕布郁闷的差点没有背过气去:有你这么劝人投降的吗?左右都是个死,人家不和你拼命算不错的了。果然不出吕布所料,近万名黄巾军将士齐声呐喊道:“宁死不降,大贤良师已经元神出窍去请天兵天将了,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 此时吕布才想起来,自己曾在焦触口中听说过,张角每逢大事都会请示天帝,将一张燃烧的符纸放置在盛满清水的碗中,如果符纸熄灭就预示着天帝拒绝帮助,常言道水火不容,众人每次都看到符纸在水中越燃烧越旺盛,所以才会死命效忠张角的。想到这里,吕布不禁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真是些愚民啊!”说着,他走上前去对着黄巾军士兵们说道:“你们信奉天帝是吧?好,那就让天帝告诉你们该何去何从!” 说话间,赵云端过来了一碗清水,伸手将一张符纸递给了吕布,吕布默契的点了点头,暗暗感叹道:到底是兄弟啊!一撅屁股就知道我是什么嘴型。所有人不知道吕布要干什么,都停止了动作静静的看着吕布。只见吕布举起火折子点燃了符纸对众人说道:“如果燃烧的符纸在水中还可以继续燃烧,那么就代表天帝让你们投降!”说着,吕布抬手将燃烧的符纸放置在了盛满清水的碗中,众目睽睽之下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就如同往日张角施法一样,燃烧的符纸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盛。不多时,黄巾士兵们就开始小声:“这是真的吗?天帝下旨要我们投降……” 话音未落,便听到张梁一声怒吼:“不要听他妖言惑众,我等起义乃是天帝的旨意,天帝又怎么会出尔反尔!”吕布等的就是这句话,见张梁话音刚落,吕布随即开口道:“不错,天帝不会出尔反尔,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天帝的旨意,只是一些不入流的江湖把戏罢了!”说着,吕布纵马来到两军阵前将碗摔碎在地上大叫道:“你们看碗里有什么?”众人低头看去,忽然恍然大悟道:“白磷,是白磷!”吕布点头道:“不错,你们奉为天神的大贤良师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蛊惑人心的!”看着惊愕不已的黄巾众将士,吕布不屑的说道:“何去何从,你们好好想想吧!” 张梁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三兄弟最拿手的技术就如此轻而易举的被吕布破解了,看着身边意志消沉的黄巾士兵们,张梁无奈的叹了一声,丢掉手中的长刀哀嚎道:“大哥,我尽力了!” 甘泉宫前,此刻已经是血流成河,听着宫外乒乒乓乓的喊杀声,汉灵帝挣扎着睁开眼睛问何皇后道:“怜儿,怎么了?”听到这个称谓,何皇后不禁心头一震,她非常清楚自己的丈夫有多久没有这么称呼自己,只见汉灵帝摇了摇头自己坐了起来对四名太医说道:“都出去吧,我和皇后有话说!”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因此不在耽误两人的时间,行礼过后退出门去。 此时何皇后清晰地感觉到面前的汉灵帝仿佛变了一个,看着自己的眼神没有了往日的欲望和邪淫,只有无限的柔情和难以名状的愧悔。只见汉灵帝轻轻握住何皇后的手,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柔的语气对着一直照料自己的妻子说道:“怜儿,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让你很失望很伤心吧?”何皇后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仿佛从没有认识过他一样,此刻他不再是君临天下的帝王,而是只属于自己的丈夫:“陛下,没有,我从来没有对你失望过。” 汉灵帝笑着抚摸着妻子美丽的脸颊,虚弱的说道:“怜儿,你不是一直问我为什么这么重新张让一党吗?”何皇后点点头,握住丈夫的手柔声说道:“对啊,要知道这些年来每次叛乱几乎都是以此为口号的。”汉灵帝喘了口气,继续温柔的说道:“怜儿,我是为了你啊!”何皇后闻言诧异道:“为了怜儿?”汉灵帝点点头:“你的哥哥身为大将军节制天下兵马,单单司隶就控制着近十万大军,可是他却偏偏支持协儿继承大统,担心你在我百年之后遇到意外,我这才苦心培养张让等人的势力,好让你有个依靠啊。” “陛下!“听到这句话,何皇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两行热泪流了下来。汉灵帝轻轻拭去妻子脸颊上的眼泪说道:“我选拔那么多美女,夜夜笙歌就是为了激怒你,你无依无靠只能和何进商量,这样对你的安全也是一份保障啊!其实这些年来我并不快乐,要知道我抱着那些那些女子的时候,心里想着的可都是你啊!”何皇后将汉灵帝抱在怀中泣不成声的说道:“陛下,别说了,您别说了,都是怜儿不好,是怜儿错怪了陛下啊!”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汉灵帝觉得是时候把那件东西交给自己最爱的妻子了,于是他轻轻拍着妻子的脊背说道:“怜儿,记不记得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何皇后紧紧抱着自己的丈夫,生怕自己一松手就会永远失去他一样:“是那件锦袍吗?”汉灵帝点点头:“你去帮我拿过来好不好?就在那墙角的箱子里。”看着何皇后拒绝的神情,汉灵帝劝道:“听话,这辈子你最听我的话,在听为夫一次好不好!”说着,汉灵帝剧烈的咳嗽起来。 “好好,怜儿听话,怜儿这就去!”此时的何皇后早已经没有了母仪天下的气势,如同一个初恋少女一样乖乖将丈夫安置在床上躺好,自己则快步走向了那个箱子。打开箱子的一刹那,何皇后不禁惊呆了:箱子里装满了自己的画像,以及自从入宫以来自己送给丈夫的礼物。看着最爱的妻子颤颤巍巍的拿起锦袍,汉灵帝脸上洋溢出了幸福的微笑,尽管此时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但他依旧紧紧盯着妻子的背影在心里说道:怜儿,来世还作我的妻子,好吗?想着想着,汉灵帝渐渐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何皇后一边哽咽将锦袍抱在怀里,一边拿起自己画像,她惊奇的发现每幅画像上都写着一行小字,还标注着日期,仔细回想一下,那都是自己没有侍寝的日期,情绪激动之下何皇后双手上前把所有的画像都抓了起来每一张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果然,每一张都写着日期,都是自己没有陪在丈夫身边的日期。她心痛的将这些画像放在胸口,低声哽咽起来,不经意间怀中的锦袍里滑落出一封诏书。何皇后好奇的捡起诏书打开阅读了起来,这一看,何皇后便叫出声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朕今驾鹤西去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属以伦序,入奉宗祧。内外文武群臣及耆老军民务必拥戴刘辩为天子,其母后何氏为太后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旧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大赦天下,与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条列于后钦此”颤抖着读完传位诏书,何皇后泣不成声的转过身去,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恨了一辈子其实却是最爱自己的男人,自己的丈夫已经带着微笑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陛下驾崩了!陛下驾崩了!”张让尖锐的嗓音久久的回荡在禁宫上空。 (42)十常侍背水一战,洛阳城烽烟再起 中平初年,奋威将军吕布联合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合军二十二万兵分三路攻占了张角主力大军最后的据点广宗,张角战死张梁被俘,七万黄巾残部在吕布的力保之下被遣返还乡。或许是灵魂的穿越引发了多米诺效应,原本还有四年寿命的汉灵帝刘宏在朝廷大军攻克广宗的当天突然驾崩,留下遗诏令何皇后之子刘辩继承大统是为汉少帝。因少帝年幼,便由其母后何怜儿以及大将军何进、太傅袁隗共同辅政。 大将军何进手握京畿兵马数万,一时间横行朝野。成为顾命大臣之后,何进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以不谙军事为由剥夺了上军校尉蹇硕的军权,随即委任自己的心腹虎贲中郎将袁绍接手西园八校尉的控制权,此举令十常侍一党陡然紧张了起来,他们密召心腹将士数百人商议未来何去何从。 此时洛阳广成殿外站满了手持刀抢的禁军士兵们,殿中十常侍郭胜、赵忠、段圭、蹇硕等人一脸愁容的望着眉头紧锁的张让,此时他们已经彻底没了主见,面对整日虎视眈眈的守卫在洛阳各处要道的羽林卫大军,他们庆幸当日何皇后拿着遗诏斥退了何进的兵马严令他们不得入宫,否则自己怕是早就成了何进的刀下之鬼了。 沉默了好久,张让缓缓开口道:“何进摆明了是要咱们的人头,太后(何怜儿)保得了咱们一时保不住咱们一辈子,咱们必须要谋个出路,上次李文侯那件事咱们给西羌各部族送去不少好处,依我看,咱们不如投奔羌胡部落去!”此话一出,早就不想在洛阳继续呆下去的赵忠立刻站了起来:“好好,我马上收拾东西!”张让见他一副不成器的样子不由得怒上心头,指着他骂道:“没脑子的东西,宫外全都是何进的人,那颜良文丑是什么角色你不是不知道,就这么走出去不是送死吗?”郭胜挥手示意赵忠坐下,而后缓缓对张让说道:“大人,您的意思是……”张让余怒未消的坐在椅子上喘了口气,随后对众人说道:“设法将何进诓进宫来,咱们挟持他出城去,只要出了城他就再也奈何不了咱们了。” 甘泉宫中,自从汉灵帝去世之后何皇后,准确的说应该是太后了,每日以泪洗面,万年公主整日寸步不离的守在母后身边,少帝刘辩退朝之后也赶来陪伴母后,不过几天时间,何太后整个人就消瘦了一圈,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太后,老奴有事求见。”张让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对何太后抱拳道。何太后头也不抬的说道:“陛下在这,有事情就和陛下说吧,实在不行就去和大将军还有太傅商议,哀家累了。”张让弯着腰抱拳继续说道:“启奏太后,老奴要说的,正是大将军的事情。”何怜儿也知道此时何进的羽林卫大军已经将皇宫团团包围,名义上说担心新帝登基局势不稳,实际上就是为了找机会杀掉十常侍,毕竟都是先帝的肱骨大臣,何太后也不想双方闹得水火不容,于是缓缓开口道:“有什么事情说吧。” 张让上前一步低声道:“谢太后,您也知道老奴和大将军一直不和,前番更是因为误会刀兵相见。如今新帝登基社稷不稳,我等同殿为臣正当齐心协力辅佐陛下稳定江山,怎能同室操戈?老奴想请太后下诏传大将军今夜入宫,老奴将在广成殿拜下宴席和大将军化干戈为玉帛!”沉浸在悲痛中的何太后此时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子女无恙,见张让有心当即大悦道:“非常好,如此乃是我大汉之幸啊!”说着,想也没想便在令万年公主拿来笔墨写下了诏书,张让看着笔走龙蛇的何太后,心中暗喜道:“如此,我等今夜便可以离开了!” “公主殿下,怎么了?”回到凤仪阁,侍女小柔见公主一直皱着眉头,便关切的问道“太后娘娘情况不好吗?” 万年公主摇了摇头,虽然她自幼养尊处优从未经历过什么勾心斗角,但是帝王之家相互倾轧的惨烈情景却令她养成了敏感的心思,此时万年公主坐在床上低声问小柔道:“小柔,如果有一个和你争斗了好些年的人突然间要和你讲和,你会怎么想?”小柔闻言,不禁也皱起了眉头:“一般来说,两个人相斗几十年彼此积攒下的仇恨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开的,如果出现这种事情,无外乎两种情况,要么是双方都想开了,愿意化干戈为玉帛,要么就是有人想要耍什么阴谋诡计陷害对方,所以才佯装示好。” 万年公主何其聪明,听到小柔如此言语,当即大叫道:“不好,舅舅有危险!”说着转身从床下取出一块玉佩交给了小柔:“小柔,如今宫门都被十常侍控制我出不去,你设法混出去到太傅府中将玉佩交给若男姐姐,告诉她无论如何要阻止舅舅今夜进宫!”小柔虽然不明白公主在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公主如此焦急,小柔便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当即轻施一礼迅速离开。 大将军府中,退朝之后何进立刻召集虎贲中郎将袁绍、后将军袁术兄弟、谋士陈琳、陈群、心腹将校吴匡、以及自己的弟弟车骑将军何苗到自己府中议事。 “本初,何苗怎么回事?”眼看着到了议事的时辰,车骑将军何苗一直迟迟未到,何进不满道:“我的架子都没有这么大。”袁绍站起身来冲着何进抱拳道:“禀报大将军,末将按您的吩咐早已告知何将军,想来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看到这个弟弟这么不成器,何进有些懊恼的揉了揉太阳穴,随后挥挥手示意袁绍坐下,这才对众人说道:“各位,那就不管他了,吴匡听令!”堂下吴匡抱拳出列道:“末将在!” 何进将兵符交给吴匡:“你挑选五百羽林卫黄昏时分趁着禁军换岗混进宫去埋伏在乾德门附近,三更时分以信炮为号,信炮一响立刻率军攻占乾德门接应大军进宫。”吴匡领命退下后,何进转身对袁绍说道:“本初,你和公路各带本部兵马三更时分在乾德门外点燃信炮,但听宫内喊杀声一起,迅速率军杀进宫中斩杀所有宦官。” “太后懿旨到!”说话间,门外传来了传旨太监的声音,何进虽然心中疑惑自己的妹妹为何在此时传来懿旨,但是他心中非常清楚绝对不能让传旨太监看到自己密诏心腹在府中议事,立刻快步走出屋子对着对着太监行礼道:“末将何进接旨。” 太傅府,此时的袁若男面色憔悴的靠在床榻上,任凭蔡琰想尽了办法她就是不肯喝药。 “若男,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啊!”蔡琰焦急的放下药碗握着袁若男的手劝道“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茶饭不思眉头紧锁,该不会真的是因为那个奋威将军吧?”说到这句话时,蔡琰明显感到袁若男眉头一紧,尽管她迅速控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但是若男眼中悲怆的神情却被她敏锐的捕捉到。 “若男,你喜欢那个吕布是吗?”蔡琰试探着问道“不要告诉我你不喜欢他,不然你不会亲自到城门前去送他。”听到这句话,袁若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一滴一滴的流到蔡文姬的手背上,蔡琰不禁叹了一声,伸手将袁若男揽入怀中一边轻轻抚摸着袁若男的后背一边安慰道:“虽然满朝文武都知道他和万年公主的婚约,但是我觉得他并不喜欢万年公主,否则这个婚约又怎么会拖了近三年?若男,姐姐知道失去挚爱的痛苦,姐姐不想看到你经历和姐姐一样的痛苦,如果你喜欢他,你就必须勇敢地站出来。努力去争取,爱情是不可以推来让去,因为这样,你以为你这样做是救了两个人,其实你却伤害了三个人。” 听了蔡琰的一番话,袁若男伏在蔡文姬怀中哭的更厉害了,聪明绝顶的蔡文姬隐隐的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扶正袁若男看着她的眼睛严肃的问道:“若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看到若男眼中躲避的目光,蔡琰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她扶住若男的肩膀再次问道:“若男,若男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只见袁若男痛苦的将脸颊埋在一双纤纤玉手中,浑身颤抖着啜泣了好久方才哽咽着回答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脏了,我已经……配不上……他了!” 时间倒退到了那个令袁若男后悔终生的夜晚…… ……从禁宫中跑出来,袁若男蹲在路边啜泣了好久,她开始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那样伤害一个深爱她的男人,一个深爱到愿意为了她舍弃生命的男人。回到家中,袁若男不顾下人的反对一个人抱着十几坛子陈年烈酒就在凉亭中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来。 此时****义余部尚在城中作祟,灵帝却病重难以处置朝政,袁隗和一众文武大臣无奈之下只好亲自坐镇崇德殿指挥军队平定骚乱,太傅府中连个可以约束袁若男的人都没有。看着平素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小姐此时如同一个嗜酒如命的俗汉一般,袁家的下人们虽然心中痛惜,可是却没有人赶上前阻拦。 “若男,你别喝了!”不知什么时候,袁绍带着一对家兵赶了回来,看到袁若男正一个人坐在凉亭中独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痛惜不已的袁绍立刻走上前去一把夺下袁若男手中的酒杯,心痛的对着她叫道:“你疯了,你从来不会喝酒,为什么要喝这么多?”袁若男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不去搭理袁绍径直捧起一坛子烈酒仰头灌了下去,待到袁绍夺下来时,一坛子烈酒已经喝下去了大半。 “走,我送你回房间!”不顾袁若男的挣扎,袁绍抱起若男就往放房间走去。此时袁若男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和吕布共乘一骑的时候,那时候吕布也是这样紧紧的抱着自己,一边用柔情似水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一边不顾自己挂坠着两朵红霞的脸颊和身边众人的哄笑声高声朗诵道:“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渐渐地,袁若男仿佛看到了抱着自己的人不再是自己的表哥,而是那霸气却不失温柔的吕布,她不再挣扎反而紧紧的用双手环绕住袁绍的脖子,将幸福的将脸颊贴在袁绍的胸膛上,喃喃道:“将军,若男好想你!”听到这句话,袁绍不禁一怔,自从自己担任了司隶校尉之后若男便不再称呼自己哥哥,而是将军。此番若男远去西凉;两个人数月未见,难道……,越往下想袁绍越忍不住去窥探若男娇美的脸颊,感受着怀中佳人柔软的娇躯,品味着那股迷人的馨香,袁绍突然感到浑身燥热难耐,他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压抑着心中的欲望,快步走进袁若男的闺房中,轻柔的将表妹放在床上。 “别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感觉到自己离开了对方的怀抱,错把袁绍当成吕布的袁若男立刻紧紧抱着袁绍的脖子一把将他拉到在床上,不经意间,佳人胸前的两团柔软就这样紧紧抵在了袁绍的额头上“将军,别离开若男,不要离开若男好不好?若男好想你。”听到这近乎“表白”的话语,袁绍再也无法压抑熊熊燃烧的欲火,他一把将袁若男抱在怀中紧紧的吻上了佳人柔软的嘴唇的,“情郎”的猛烈点燃了若男心中的激情,她紧紧环绕住袁绍的脖子,两人倒在了床榻上…… “若男,你是说你和……”蔡琰难以置信的用手挡住了嘴巴“你……”看着泣不成声的袁若男,蔡琰连忙将她抱在怀中一边抚摸着她的长发一边哽咽着安慰道:“可怜的丫头,唉,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怀中的袁若男一直在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蔡琰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天回来,如果早一天回来这件事情就绝对不会发生了。恰在此时,门外的侍女低声道:“两位小姐,万年公主贴身婢女柔儿送来一块玉佩给您,她让我转告您一定要阻止大将军入宫。” 看到若男哭的如此厉害,一贯温柔儒雅的蔡琰不禁愤怒起侍女的没有眼力,生平第一次和下人大声吵了起来:“没有看到小姐不舒服吗,出去,都给我出去,谁也不要过来!”若男摆摆手制止蔡琰,示意侍女将玉佩交给自己。侍女小心翼翼的走进来递过玉佩后一溜烟的跑掉了。看过玉佩,袁若男勉强压抑住悲伤的情绪断断续续的对蔡琰说道:“文姬姐姐,这玉佩是我送给宁儿的,我交代她如果有什么紧急事情就用这玉佩传讯,姐姐,麻烦你走一趟大将军府吧,我不想见到那个人。”知道若男说的是谁,蔡琰点点头但是不放心的看着若男:“若男,你……一定要好好地等我回来,知道吗?” “大将军,您不能去啊?”陈琳陈群两人拦在何进面前制止道“张让还有几百心腹,你就带着几十名卫士进宫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何进不屑的摆摆手:“他那几百心腹不过是区区老弱残兵罢了,羔在我眼中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别忘了我可是屠户出身,最擅长的就是杀猪宰羊了。” 此时袁绍带着颜良文丑走了过来:“大将军,颜良,文丑勇冠三军,让他们陪您去吧。”说话间颜良文丑各持兵器站了出来:“见过大将军。”何进大笑道:“如此勇士对付一群宦官岂不是自降身价吗?放心吧,吴匡不是已经带着五百羽林卫进宫了吗?”说着,何进翻身上马大笑道:“此番定鼎乾坤,诸位功劳我会如实上奏陛下,哈哈哈,各位保重,何进去也!”说着,在三十名卫士的护送下扬尘绝去。 官道上,两名英俊的青年将军催动战骑像两道闪电一样飞快的奔驰着,吕布、赵云两人一匹红马一匹白马在寂寥的官道中显得格外醒目。 “兄长,张让那厮真敢如此大胆伏击大将军?”赵云不敢相信问道。吕布在一边心疼的抚摸着满头大汗的赤兔马一边回答道:“大将军逼得太紧了,如果他没有那么急着夺取蹇硕的兵权,或许两大势力的斗争还有机会调和,如今外戚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这会逼得张让狗急跳墙背水一战,我担心的并不是张让,而是那些手握雄兵虎视眈眈的藩镇诸侯,万一大将军被杀朝中大乱,这些心怀不轨的诸侯肯定会假借勤王之名率军进京,如此,这大汉天下当真就不复存在了。” 听了吕布的话,赵云若有所思的说道:“我明白了,新帝年幼无能左右局势,到那时一切还不是那些进京的诸侯说的算,不过当今天敢做出这种事的人应该不多,除了……” “董卓!”吕布满脸杀气的说道。 (43)袁本初大开杀戒,吕奉先救驾洛阳 广成殿四周阴暗处埋伏的六百刀斧手密切注视着正在门前和张让寒暄的大将军何进,就待张让大手一挥,众军士便一拥而上斩杀随行卫士擒拿何进。 “多日不见,大将军风采依旧啊!”张让拱手道:“老奴见过大将军了。”今日张让全然没有了往昔飞扬跋扈的神色,谦恭的对何进说道:“往日老奴不识时务多有得罪,还望大将军海涵啊!”张让一味的奉承和谦恭的态度令何进非常满意,某一个刹那何进甚至产生了饶恕这些宦官一命的想法,只见何进笑着对张让说道:“张大人今日倒是学乖巧了,既然如此,咱们就进殿议事吧。”说到这里,何进伸手拍了拍张让的肩膀:“我听说张大人金屋藏娇为数不少啊!”这半带嘲讽的话险些激怒了张让,好在张让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对情绪的控制可谓炉火纯青,只见这老太监面带微笑的迅速平复了自己的呼吸,赔笑道:“大将军见笑了,要说金屋老奴倒是有几座,可是说到这佳人嘛,自然比不过大将军啦!”何进哈哈大笑:“那好,就让我见识见识金屋吧!”说着,颐指气使的走进广成殿,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张让等人充满杀气的眼神。 大将军府中,自从何进走后袁绍众人便立刻调集兵马,只待时过午夜就发兵乾德门里应外合杀进皇宫去。 “众位将军、大人,议郎蔡邕之女蔡琰在门外说有要事求见。”卫兵进门来报,袁绍闻言不禁诧异道:“哦?她不是应该在家中陪着……”说到这,袁绍不禁想起了那一夜风流,尽管事后得知自己钟情了好多年的表妹那天晚上把自己当成了另外的男人,而且自那之后若男便再也不肯与自己相见,但是袁绍胸有成竹的认为,既然自己已经占有了她,早晚都会俘获佳人的芳心的,想到这里,袁若男那近乎完美的酮体不禁再度浮现在自己眼前。“咳咳!”见袁绍傻笑着不答话,一旁的袁术的不满的咳嗽了几声,转身对卫兵说道:“快请蔡琰姑娘进来。”此时袁绍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尴尬的坐正身体。 “众位将军、大人,请问大将军何在?”看到蔡琰冷着脸走了进来,袁绍微笑着冲着她点头示意了一下,没想到蔡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对众位大人轻施一礼之后说道:“万年公主传来消息,让我们一定要阻拦大将军今夜入宫!”听到这句话,众人不禁大惊失色,陈琳很没有形象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不好,大将军有危险。” “吾乃大汉奋威将军,并州刺史吕布。”城门前,吕布高举着灵帝所赠的虎符说道“尔等速开城门,本将有要事面见陛下!”这虎符是吕布出征前灵帝所赠,除了可以随时从各地守军中抽调精锐兵马补充平叛大军的兵源之外,最重要的作用就是此虎符相当于通关令牌,大汉十三州任何关隘城池见此虎符如见汉灵帝亲临,必须立刻放行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拦,这些守卫洛阳多年的羽林卫将士就算不认识吕布又怎能不认识这虎符,当即在吕布的连声催促下打开了城门。 “末将羽林卫偏将蒋毅,见过奋威将军、赵将军。”蒋毅对着吕布和赵云抱拳道“不知两位将军为何如此急切的返回洛阳。”吕布此时没有闲心和一名偏将解释自己为什么急着回来,只见他匆匆喝了一口水便闻道:“蒋毅是吧,你可知道大将军现在何处?”蒋毅抱拳道:“禀报将军,末将听闻大将军府卫兵说过,今夜十常侍在广成殿设宴邀请大将军前往化干戈为玉帛。”“什么?”听到这句话,吕布和赵云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将手中水袋扔在空中,催动战马奔着乾德门冲了过去。 “赵忠,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张让指着满身是血的赵忠怒骂道:“谁让你杀他的!”看着趴在地上身首异处的何进,赵忠面色惨白的跌坐在地上:“完了,完了,这回该怎么办?”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他们最不想听到的声音:“陛下驾到,太后娘娘驾到,陈留王驾到!”众人还来不及慌乱,大门便被推开,何皇后和颜悦色的对着众人说道:“哥,张大人,你们……”说到这里,何进失去了首级的尸体赫然映入了何皇后的眼帘,大惊之下何太后用手挡住身前汉少帝刘辩的眼睛,难以置信的怒视着张让等人:“你,你们……” “太后,事到如今只有冒犯了!”说着,张让一声令下,六百刀斧手一拥而上将陈留王和刘辩从何太后怀中拉了出来,段圭拔刀上前一下子打昏了何皇后。张让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知道此刻自己绝对不能慌乱,否则将会死无葬身之地,他看了看手足无措的赵忠,心中暗暗叹了一声,随即对赵忠说道:“你立刻带着何进首级去乾德门一定要稳住守军,我立刻安排车马,半个时辰后咱们在乾德门汇合,一起出城!”满身是血的赵忠闻言提着何进首级,想都不想径直奔着乾德门走去。张让皱眉头低声道:“对不起了,都是因为你坏了大事,只好牺牲你了!” 再说袁绍、袁术等人接到蔡琰的消息,不敢耽搁,当即带领本部兵马共约三千余人杀奔乾德门。众人刚刚赶到乾德门前,赫然看到满身是血的赵忠指挥着五百死士在城楼上架起了弩箭杀气腾腾的怒视着一众羽林卫,袁绍心中一凉,不详的念头爬上了心头,只见他指着赵忠怒喝道:“阉贼,你把大将军怎么了?” 城上赵忠此时已经近乎疯狂,他抬手扔下何进的首级对着一众羽林卫怒喝道:“他已经死了,看看吧,这就是同我们十常侍作对的下场,袁绍、袁术,我劝你们识时务赶快投降,不然何进就是你们的榜样!” “大将军!”捧着何进的首级,袁绍几乎不敢相信,短短一个时辰之前还意气风发的大将军居然成了他最瞧不起的宦官的刀下之鬼,悲愤交加的袁绍俯身对着何进首级拜了三拜,而后愤然起身拔出了佩剑:“众军听令,杀进宫去但凡没有胡子的全给我杀了!”何进已死,在场众将中都明白此时若不能团结一致先行斩杀这些宦官,一旦他们趁机反扑自己必死无疑,当下没有人追究袁绍目中无人擅自发号施令,纷纷拔出兵器大喊一声:“铲除十常侍,为大将军报仇!”一窝蜂的涌向乾德门。 三千余人虽然不算多,但是其叫喊声足以震动数里。埋伏在乾德门内的吴匡和麾下五百精兵听闻门外众军齐声高呼:“铲除十常侍,为大将军报仇!”遂明白了何进已死,吴匡当场大怒,拔出佩刀高呼道:“剿灭****!”埋伏在乾德门内的五百精兵突然发难,守卫宫门的几十名禁军猝不及防之下很快被消灭殆尽,吴匡亲自上前带人推掉门栓打开宫门,门外同样杀红了眼的羽林卫士兵们见宫门打开。不待袁绍下令,立刻嚎叫着冲了进来。“大人,何进部将吴匡打开宫门放羽林卫大军入宫了!”原本在城楼上得意洋洋的赵忠听到这句话不禁大惊失色,慌乱之下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迎面撞见了挥舞着佩剑冲进宫来的袁术,袁术冷笑一声手中利剑挥出一道弧线当场便结果了赵忠。 当人们平日里被伦理道德束缚的野性和凶残被杀戮与鲜血唤醒的时候,所造成的后果无疑是可怕,或许是因为袁绍那一句“但凡没有胡子一概诛杀”成了诱发人们胸中野性的导火索,此时杀进宫的三千羽林卫全然没有了军人样子,宛如黄巾军攻陷城池般不停地杀人放火,劫掠宫殿,大批的宦官被斩首,就连某些侍女也没有逃脱沾满了鲜血的屠刀,这,就是吕布和赵云冲进皇宫时看到的情形。 “混账,他们都疯了吗?”赵云紧握拳头怒吼道“就算是匈奴鲜卑这样的胡人部落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啊!”说话间,一名杀红了眼的羽林卫士兵左手将一名年幼的宫女按倒在地上,右手高高的举起了已经因为不知道砍杀了多少次而残缺的屠刀。此刻赵云再也忍不住了,不等吕布开口策马冲了过去:“恶贼,还不住手!”话音未落手中的龙胆涯角枪已经应声而出,一枪搠在了那士兵的胸口上 “大胆,什么人敢杀我军士?”浑身被鲜血染红的袁术带着几名卫士走了出来,用佩剑指着赵云骂道“我乃是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你是何人,擅杀朝廷官兵,你要协助宦官造反吗?”火光中,吕布催动赤兔马一下子越到袁术身前,将手中的方天画戟用力往地上一插,大片的烟尘顿时被扬了起来:“袁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到底是官军在造反还是宦官在造反?”原本就对袁术没有多少好印象的吕布此刻更是眼前的情景刺激到了,如何能和袁术好言好语的说话? 袁术刚想发怒,便听到身后袁绍带着颜良文丑赶了过来:“公路不要胡来,这位是便是当今驸马,奋威将军吕布!”袁绍挡在袁术身前对吕布抱拳道:“听闻将军在广宗歼灭黄巾大军主力,本初给将军道喜了!”吕布收起方天画戟指着袁绍冷冷的说道:“袁将军,你就是这么杀贼护国的吗?我看今夜死在你手里的人怕是要比张让等人杀死的多多了吧?”袁绍的本意乃是为何进报仇,没想到大军一进皇宫就全都变了样子了。此刻他也是万分委屈,眼下听吕布这么冤枉自己,不由得怒上心头:“吕将军你这是什么话?按你的意思****还是我袁绍了!”吕布冷哼一声,并不搭理袁绍,转身带着赵云径直奔着万年公主寝宫冲了过去:“最好不是你,不然我的方天画戟绝饶不了你!” 找到一名宫女问出了太后的下落,吕布便命赵云立刻前往广成殿寻找太后何怜儿,自己则赶往了万年公主的寝宫凤仪阁,眼下宫中大乱,到处都是一片火海,吕布实在放心不下万年公主,就算是****义造反时,刘宁身边还有吴匡和几百卫士,此时只有十几名侍卫守护的凤仪阁不知道吉凶如何啊! 说实话,吕布真的很感谢吴匡,当他赶到凤仪阁的时候,吴匡正带着五百精兵将凤仪阁团团围住,不许任何人靠近,若不是吴匡这样拼死守护,这凤仪阁怕也逃脱不了被劫掠的厄运。 “奉先哥哥,宁儿好害怕!”万年公主伏在吕布怀中梨花带雨的说道“奉先哥哥,不要离开宁儿了好吗?”吕布尽量收起自己散发出的杀气,微笑着轻轻抚摸着万年公主的脊背柔声安慰道:“宁儿不怕,有奉先哥哥在呢,没有人伤的了你,别忘了,奉先哥哥这次回来可是要和你成亲的!”听到这句话,万年公主的哭声虽然有所降低,可是却将小脑袋埋得更深了,刘宁将红彤彤的脸颊靠在吕布结实的胸膛上哽咽着:“奉先哥哥,真的吗?”只可惜吕布还没有来的及回答,身后便传来了何太后焦急的声音:“奉先,你可曾见过陛下和陈留王?” 吕布回过头去,只见披头散发的何太后在赵云的保护下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万年公主见状立刻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何太后,母女两人掩面痛哭起来。听闻少帝和被陈留王被张让挟持走了,吕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什么,他隐隐的感觉到一直在韬光养晦的董卓肯定会有大动作,或许现在他的先锋已经到达洛阳了,绝对不能让董卓将皇帝送到自己军中,至少在自己安全离开洛阳之前不能让董卓控制住刘辩,想到这里,吕布立刻带着赵云翻身上马,吩咐吴匡带兵保护何太后母女,兄弟两人跃马扬鞭直奔洛阳城外而去。 太傅府中,袁隗召集家兵准备进宫平叛。 “爹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啊?”袁若男在蔡琰的搀扶下从房中走了出来。看着女儿虚弱的神情,袁隗心疼的摸了摸女儿的额头:“若男,张让杀了何进,你哥哥袁绍带兵进宫杀宦官去了,可是刚刚奋威将军派人传来消息说本初的羽林卫进宫之后大开杀戒,除了宦官,还有很多无辜的人被杀,为父身为顾命大臣,必须要进宫去保护陛下啊!” 听到吕布的名字,蔡琰明显的感觉到袁若男身体一震。看着父亲带着大队人马扬尘远去,袁若男有一个瞬间好像和父亲一起进宫去看看那个令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好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瘦了还是胖了,可是只要一想到吕布对自己温柔的话语,她的眼前就无法控制的浮现起了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只见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摇摇晃晃的就要跌倒在地上,吓得蔡琰连忙挡在她身前,无意间蔡琰的下颚触碰到了袁若男的额头:“天啊,这么烧!”想到袁若男已经感染风寒快一个月了,不管自己怎么劝说她就是不肯吃药,要不是她自幼习武身体的底子好,换做常人早就一命呜呼了。想到这里,蔡琰踌躇了一下,将袁若男送回房间后,自己转身去了马房。 “张让,哪里跑?”吕布大叫着拉开灵宝弓连连发射,护卫在张让左右的卫士们不断地跌下马去。赵云钦佩的对吕布说道:“兄长,你是怎么想到张让会往北走呢?” 吕布收起灵宝弓加快了赤兔马的速度:“记不记得当年咱们在西凉平定李文侯叛乱的时候曾经有一名宦官受张让的指使将我军成家寨粮草大营的所在告诉了李文侯。”赵云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对了,我记得当时领兵设伏的正是孟起和文台将军,大哥,你的意思是张让这厮打算逃到西凉去投奔羌王冶无代?可是大哥,隔了这么多年,我真佩服你的记忆力啊!”吕布敬佩的看了赵云一眼,笑而不语,只是这个笑在赵云眼中略显苦涩罢了。赵云低下头在心中暗暗叹道:“兄长,莫不是你还忘不了若男姑娘?” 话说这赤兔马和照夜玉狮子的脚力岂是那张让等人的坐骑可比,转眼之间,两人便追上了张让等人的车队,只见赵云从马上一跃而下跳到了承载着汉少帝和陈留王的马车上,飞起一脚将驾车的车夫踢下马车去,这边吕布快马赶上扬手一戟把张让刺于马下,可怜张让机关算尽到最后还是难逃一死的结局。 “末将吕布、赵云见过陛下、陈留王。”杀散张让残部,两人对着坐在车上的大人物行礼道“末将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说着,两人低下头去,也不知刘辩是被吓到了还是如何,居然迟迟张不开嘴,最后还是陈留王刘协指着两人身后说道:“两位将军,那是什么人?”此时已经接进黎明,朝阳正从地平线处缓缓升起,两人闻言转过身去,接着朝阳的第一缕亮光,两人看到数以千计的骑兵正奔着自己的方向飞驰过来,赵云指着前方对吕布说道:“大哥,你的嘴巴是不是开过光啊!”两个孩子不明就里面面相觑,倒是吕布会心一笑,歪着脖子对着远处的董字大旗说道:“该来的,迟早是回来啊!” (44)争少帝各不相让,念佳人一吻定情 随着朝阳渐渐爬上山巅,吕布终于看清楚了眼前这支虎狼之师的全貌。放眼望去,三千铁骑各个身披战甲,背负弓箭,墨色的战衣在微风的吹拂下隐隐的散发出骇人的杀气,三千兵甲无一例外人人手持长矛,表情冷峻,中军高高举起的一杆大旗上赫然绣着一只张牙舞爪正在咆哮的熊的图腾。 “飞熊军大将徐荣在此,尔等何人竟敢劫掠陛下,还不速速投降!”声音响处,只见一名体态健硕手挽长刀的将军远远的指着吕布和赵云叫道“若敢顽抗,定斩不饶!”吕布和赵云不约而同的发出轻蔑的笑声,赵云歪着嘴角对吕布说道:“兄长,看来董卓这些年没少招兵买马啊?”吕布摇了摇头,答道:“是啊,此人必是没有经历过西凉之战,而是在战后投奔董卓的。”赵云紧了紧拳头不忿道:“自从董卓得了李傕郭汜的五万人马,真可谓气势日盛,咱们得小心了!”当下两人一个载着刘辩一个护着刘协,各自按着兵器全无惧色的看着远处一身杀气的徐荣。 徐荣,辽东襄平人,此人在对抗关东联军的战役中异常活跃,接连击败联军中最得力的两支队伍——孙坚部和曹操部,董卓为避诸侯锋芒,迁都长安,曹操、张邈联军追击,董卓命徐荣负责断后,徐荣射伤曹操、击败张邈,斩杀卫兹、鲍涛,打的初出茅庐的曹操几乎元气大伤。由此可见,徐荣绝对是前三国时期准一流的将领。虽然清楚徐荣如此傲人的战绩,但是此时的吕布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毕竟几万大军自己都往来自如,区区三千铁甲,徐荣本事再大也留不住我! “吾乃大汉奋威将军吕布,奉太后懿旨前来救驾,尔等速速退开。”吕布用方天画戟指着徐荣叫道:“耽误行程,休怪本将大开杀戒!”原来此人便是威震华夏的奋威将军吕布,徐荣暗暗思量到:早就听闻此人勇武盖世,自出道以来破匈奴、败鲜卑、定西凉、平黄巾大小百余战从无败绩,真乃是霸王之后的第二战神啊。要说为将者,最兴奋的事情便是遇到一个强大的对手,察汗台是如此、李文侯是如此、张角也是如此,如今,徐荣也想试试这个号称人中吕布的天下第一英雄到底是名副其实还是徒有虚名。想到这里,徐荣将长刀一横对着吕布说道:“原来是吕布将军,末将徐荣见过将军,按说将军有令末将自当放行,只是董将军有令,命末将务必迎陛下回营,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本将若是不行这个方便,你又能怎样?”吕布斜着眼睛说道。能和战神交手,就算是倒在他的方天画戟下也无憾了,只见徐荣微微一笑举起了长刀:“如此,末将只有冒犯了。”话音刚落,眼前便闪过一道白色闪电,徐荣定睛看去,发现此刻赵云表情悠闲的将龙胆涯角枪抵在徐荣的脖子上:“都别动,我这胳膊要是抖一抖,你们将军可就性命不保了!”此时徐荣才发现赵云身后空出了十几匹西凉战马,近二十名剽悍的飞熊军骑兵就在自己和吕布对话的瞬间被赵云挑落马下。且不说做到这些要凭何等的武艺、速度与力量,单单就是万马丛中单骑独进的胆略便是万中无一的。 徐荣不愧是良将,换做常人被赵云这么拿枪一指肯定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只见他气不涌出面不改色的说道:“众军听令,一拥而上抢回陛下,不用顾忌我的安全。”显然飞熊军将士平日里对于徐荣是马首是瞻的,此时徐荣下令,众军士当即挺起长矛奔着吕布冲了过去,知道吕布有几斤几两,毫不担心的赵云挟持住徐荣顺便扬起龙胆涯角枪扫断了一排长矛后,刚想回身支援吕布,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并州军特制的牛角号声音:“呜呜呜……”好熟悉的号角声,赵云脑中灵光一闪,顿时冒出了三个大字“陷阵营!”对,就是陷阵营,巨鹿南下之前一直跟随兄长左右的高顺突然失踪了,想来是接受了什么秘密任务,原来是带着陷阵营秘密潜伏到了洛阳附近,看来兄长早在数个月之前便料到了洛阳会有大事发生啊! 眼看着第一批几百名飞熊军就要冲到吕布面前,吕布身后忽然掷出一阵长矛,几百名骑兵猝不及防之下纷纷中招倒地。“大风、大风、大风!”伴随着声声有力的呐喊,两千名陷阵营精卒在高举青龙枪的高顺的带领下以刀盾兵为前锋,弓箭手居中,长矛手其次的排列次序十人一组缓缓前进到了吕布身边,在两千陷阵营精卒身后还紧跟着两千轻骑兵,他们目光灼灼,战意凛然,手中的长缨在阵阵微风中猎猎生风。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不远处忽然传来了李儒的叫喊声:“住手,奋威将军还请手下留情啊!”众人循声望去望去,只见李儒骑着一匹骏马飞奔而来,身后一千精骑高举着董卓大旗尾随而至,中军阵中张济、张绣叔侄各持长矛一左一右紧紧簇拥在主将身边,但看那主将体态臃肿,满脸横肉,一副络腮胡须凌乱不堪不是董卓又是何人?只见董卓率军汇合了徐荣部下对着吕布抱拳道:“奋威将军,自广宗一别,将军越发神采奕奕了。”按说这样的官面文章是吕布最擅长的事情,只可惜吕布并不打算给董卓这个面子,把头一扭冷冷的质问道:“怎么,见自己手下无用,将军亲自来抢人了吗?” “你……”没有想到吕布态度如此强硬,原本打算做做表面文章的董卓当即被噎的哑口无言“奶奶的吕布,老子就是来抢人的,你能怎么着?我有五千先锋大军,不服气就来跟老子打一架!”此话一出,李儒不由的暗道不好,万一吕布催动大军掩杀过来,一场血战肯定在所难免。他吕布不怕,事情闹大了大不了就以护驾的为说辞天下百姓也挑不出毛病来,不过自己可就失了先机了,只可惜李儒还来不及阻止,就看到吕布举起灵宝弓,对着董卓大喝一声:“着!”三百步开外一直雁翎箭应声而来,董卓躲闪不及头盔上的红缨当场被雁翎箭射中。 “好好!好好!”吕布身后并州大军一阵欢呼,震天彻地的呐喊声惊吓的董卓身边的西凉军将士纷纷后退,在董卓暴怒的连续斩杀了几名后退的士兵之后才站住阵脚。赵云略带得意的冲着徐荣说道:“看到没有,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我看你还算是条好汉,何苦跟着董卓这厮卖命,不如投效到我兄长麾下吧!”没想到徐荣倒是少有的忠义之士,只见他大义凛然的对赵云说道:“自古忠臣不事二主,我徐荣有今天全靠董将军提携,怎能做出这卖主求荣之事,你休要多言,要杀便杀!” 李儒拉住董卓的衣袖,低声对董卓说道:“将军,如今我军主力还需数日才能到达,将军千万忍耐,莫要因为一时气愤失去了大局啊!”说着,李儒把自己的分析又和董卓说了一遍,因为董卓是在得到李儒效忠之后才逐渐得了势,因此他对于李儒的话还算是言听计从,因此他不甘心的冲着吕布说道:“吕布,老子算你狠,今天放你一马,不过老子有言在先,这笔账早晚同你讨回来!”说着,一个人带着大军开始撤退,一旁李儒对着吕布拱手道:“奋威将军,我家将军近日来身体抱病才导致口不择言,还望将军莫要怪罪,我军中大将徐荣不知将军可否放回?”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而且看这架势赵云招揽徐荣也没有成功,吕布便挥了挥手,示意赵云放了徐荣。在张济、张绣叔侄所率领的最后一批骑兵撤退之后,年幼的刘辩和刘协才长舒了一口气,对于两个小孩子来说,在自己熟识的姐夫手中总归要比在一个不认识的外戚手中安全的多。 “陛下、陈留王殿下受惊了。”吕布对二人说道“有末将在此,定然保得两位周全。”说话间,后军高顺赶了过来:“禀报将军,有一女子自称议郎蔡邕之女蔡琰,有要事求见将军。”“哦?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蔡文姬?”吕布思量到,蔡文姬名琰,字文姬,一字昭姬,陈留圉(今河南杞县)人,为蔡邕的女儿,博学有才,通音律,据称能用听力迅速判断古琴的第几根琴弦断掉,是建安时期著名的女诗人。只可惜二十三岁时被掳掠到南匈奴这一去就是十二年。此时吕布对这位身世悲惨的奇女子充满了好奇:“快快请来!”听吕布如此言语,高顺略带为难的说道:“将军,此女扬言只见将军一人。”听到这句话,吕布笑道:“当真是个奇女子,好,你和子龙就先护送陛下和陈留王回宫,我随后赶来!”原本吕布还在诧异蔡文姬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被掳掠到南匈奴去,现在看到如此兵荒马乱的时节,蔡文姬还敢一个人骑着一匹马东奔西走,吕布心中的疑惑也就消除了。 “小女子见过奋威将军。”见到吕布纵马而来,蔡琰不禁欣赏起吕布这平易近人的态度起来,随即在马上行了一个礼。大概是同情心作祟吧,吕布也回了一个大礼,抱拳道:“姑娘不必多礼,请问姑娘有何事要单独与奉先言讲。”开门见山言简意赅,无形之中显露出了吕布威严的气势。感受着吕布周身散发出的逼人气势,蔡琰不禁打了个冷战,随即开口道:“敢问将军可还记得若男?”说完这句话,聪明绝顶的蔡琰明显从吕布深邃的眼眸中捕捉到一丝痛惜是目光,只可惜吕布是个极度冷静的人,感情的流露仅仅是一个瞬间便被他成功的遏制住,眼神随即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冷峻,但是在蔡琰心中,只要一个瞬间就够了。“ “文姬姑娘,若男姑娘的确是奉先的一位故友,不过在下听闻若男姑娘即将嫁与虎贲中郎将袁绍为妻,之前满城风雨议论奉先与若男姑娘,所以在下自当避嫌。”吕布抱拳对蔡琰说道“何况奉先此番返回洛阳,正是为了同万年公主完婚,此时实在不宜说这件事情。如果姑娘没有别的事情,奉先就告辞了!”说着,吕布调转马头准备追上大队,此时蔡文姬猛然开口道:“吕布,你算什么天下第一的大英雄?你就是个天下第一的大笨蛋!”吕布闻言,毫不愠怒的回答道:“英雄也好,笨蛋也罢,但求天下太平,吕布就算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 “她快死了!”看到吕布转身就要离开,蔡琰终于控制不住了“你知道吗,这几个月以来她一直牵挂着你,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她坐在梦里呼唤你的名字,她为了你担惊受怕你就这样无情无义吗?”“什么?”吕布闻言大惊失色,此刻他再也伪装不住了,往日的威风八面冷若冰霜被心中的焦虑冲击的体无完肤,只见他焦急的转过身来声嘶力竭的吼道:“若男怎么了?你快告诉我?快告诉我!”看着吕布血红的双眼焦急的神情,蔡琰不由的在心中纠结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这样一个深情的男人,如果他知道了那件事情还会选择和若男在一起吗?还有万年公主,她和若男自幼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又该怎么去处理她的问题那? 太傅府袁若男闺房,此刻袁若男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娇美的面庞上残留的斑斑泪痕让人看着好生心痛,高烧让袁若男神志不清,一直在胡言乱语,但是言语的内容永远都只有两个字:奉先。 “站住,什么人竟敢擅闯太傅府。”由于昨夜洛阳城大乱,此时袁绍部署在太傅府负责守卫的羽林卫士兵丝毫不敢大意,见吕布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兵器想要制止吕布的脚步,心急如焚的吕布此刻又岂会顾得上和一个卫兵多做言语,见有人挡路当即挥起方天画戟抬手就打,十几名卫兵抵挡的不住,仅仅一个照面就全被吕布撂倒在地上,其中一人见势不妙连忙转身逃亡大将军府通知袁绍,吕布也不追赶,抓住一名下人问清方向,便径直奔着袁若男闺房冲了过去 “若男,若男!”吕布高声喊叫着冲进了袁若男的闺房中,看到气若游丝的袁若男,吕布感到自己的心都碎了。他把方天画戟靠在一旁,此刻也顾不得避嫌了,一个箭步冲到床边紧紧握住袁若男柔若无骨的双手温柔的对自己的爱人说道:“若男,若男我在这,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说着,吕布伸出手去探了探袁若男的额头,连忙转身问那些侍女:“郎中开的药呢?” 此时一众下人惊讶的看着吕布,不敢想象这个因为自己的小姐而心急如焚的英俊将军就是战无不胜的大汉战神,看吕布的表现,明显和自己的小姐关系不一般,众人不由的心中奇怪起来,自己的小姐不是已经委身虎贲中郎将袁绍将军了吗?这奋威将军,耳聪目明的吕布岂会听不到众人的议论,当即转过身去虎视了众人一眼,吓得几名仆人顿时闭了嘴巴,一名侍女颤抖着指了指桌子上一碗刚刚热好的汤药对吕布说道:“这就是,小姐烧的太厉害,汤药已经喂不下去了。” 吕布顾不得和他们算账,连忙端起药碗,用汤匙舀起一小口含在嘴里,然后放下药碗深情的看了若男一眼,不顾众人惊诧的眼神,俯下身去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爱人的双唇上,感受着爱人双唇的柔软,品味着爱人那独特的令自己痴迷的馨香,吕布紧紧抱住了若男,他知道正视自己这个迟来的拥抱才引发了无数的祸事,如果自己当天能够这么义无反顾的抱住若男,两个人想必都不会如此痛苦,此刻吕布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想法,吻着爱人,抱着爱人,他生怕自己一松手就永远的失去这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女人。 昏迷中的袁若男隐约感觉一股苦涩的药汤滑进了自己的口中,本能想要吐出来,奈何被吕布霸气而不失温柔的吻紧紧的封锁住了嘴唇,是他,是他,潜意识不断地暗示着袁若男眼前的人正是自己日夜思念的情郎,顿时一阵热泪再次滑落脸颊,渐渐的,袁若男感到眼前似乎有一道亮光刺激着自己,尽管眼皮沉沉的,但是急于见到吕布的心里促使着她不断努力着,终于,吕布惊喜的看到一直昏睡着的爱人渐渐睁开了双眸,如同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那般澄澈、空灵。 感受着吕布坚实的臂膀,安全的怀抱,看到吕布急切的神色消瘦的脸庞,心痛之余泪水在此模糊了袁若男的双眼,尽管在她心中一直认为自己已经配不上眼前的男人,但是她好怀念这个怀抱,两人谁也没有拒绝对方,就这样一直吻着,一直拥抱着,好想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不再流逝。 (45)吕奉先大闹袁府,张翼德马踏连营 萦绕在禁宫上空的血腥味还没有散去,何太后便带着刘辩在赵云的保护下前往崇德殿会见朝臣,闹出了这么大乱子,身为国母她总得代替小皇帝给满朝文武一个就交代,毕竟那宣召何进进宫的诏书是何太后下达的。年幼的少帝刘辩很明显被昨夜的一番****惊吓到了,一直蜷缩在母亲怀中不愿意露头,无奈之下何太后只好暂时主持起朝政来。 “太后,您是不是得给咱们羽林卫将士一个交代。”何太后刚刚坐下,袁绍便情绪激动的说道“您为什么伙同宦官谋杀大将军。”此言一出,所有朝臣顿时把矛头指向了何太后,甚至连昨夜拼死保护何太后的吴匡闻言也不禁情绪失控的对着何太后说道:“太后,您居然……那可是您的哥哥啊!”一众文官武将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何太后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眼看着场面就要失控,在一旁冷眼看待了许久的赵云不由的一声怒喝:“放肆,朝堂之上何时轮得到你们这些宵小之徒如此放纵?来人!” 一声令下,全副武装的高顺带着数百并州军将士冲了进来不由分说上前便将袁绍按翻在地,都知道这个虎贲中郎将抢了自己将军的老婆,所以一众将士谁也没有手下留情,纵然袁绍也有点武功的底子,可是比起这些百战余生的将士们自然是差的十万八千里,所以没几下就被拿捏的顾不得颜面扯着脖子喊道:“颜良文丑何在?”其实早在高顺带兵冲进崇德殿的时候,颜良文丑拿着兵器赶到殿外了,由于袁绍一直没有传令所以两人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听到袁绍叫的如此撕心裂肺,当即按耐不住各持兵器冲了进来。 殿中赵云早就得到吕布叮嘱,说如果遇到颜良文丑那么并州军中除了吕布自己之外就只有赵云可以与这二人匹敌。眼下见被吕布如此重视的两名将领冲了进来,赵云心中兴奋之余,当下举起龙胆涯角枪一跃而下挡在了颜良文丑的面前:“袁绍藐视天威,轻视太后,赵云奉命将此人清除崇德殿,谁敢放肆,休怪我这龙胆涯角枪枪下无情。”此时何太后见有赵云撑腰,顿时硬气了几分,对着用威严的姿态对着朝臣说道:“赵将军奉本宫的懿旨维持宫廷局势,谁敢放肆,赵将军可先斩后奏!”说话间,门外又围了过来几百并州军,颜良文丑一来因袁绍在赵云手上不敢轻举妄动,二来自己寡不敌众,一时间没了主意,双方就这么对峙起来,关键时刻还是太傅袁隗出面打了圆场。 只见袁隗冲着何太后行了一个大礼后,谦恭的说道:“启奏太后,本初是大将军一手提携,因此和大将军感情深厚,眼下出言不逊乃是无心之过,是因大将军猝然离世导致情绪激动的,并无冒犯太后的意思,还请太后宽恕本初的罪过吧!”袁家四世三公,门生遍布天下,太后本来也理亏在先,此时见袁隗开口,也就顺势下了台阶不再追究:“看在太傅面上,哀家就饶了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赵将军!”得到太后示意,赵云这才挥了挥手,两名膀大腰圆的并州军将士伸手一推,袁绍一个踉跄栽倒在众人面前,颜良文丑见状不再和赵云对峙,连忙上前将袁绍拉到自己身后。袁隗看袁绍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担心他再惹出事端,连忙呵斥道“本初,莫要胡闹,是非曲直太后自有定夺,你速速退去。” “岂有此理,这个赵云是什么人,竟能让何太后对他如此信任。”出了宫门,袁绍仍然愤愤不平道。身边颜良上前抱拳回答:“末将听闻,此人似乎是奋威将军吕布的结义兄弟,堪称并州军的二号人物,在西凉的时候甚至一度接掌了并州军,据说其武艺不在吕布之下啊。”袁绍闻言点了点头:“那怪如此狂妄!”说话间,一名鼻青脸肿的羽林卫将士跑了过来伏在袁绍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没想到袁绍闻言登时大怒:“岂有此理,颜良文丑,立刻随我校场集合军士,这吕布真真是欺人太甚了!” 太傅府,若男闺房中,一众下人纷纷识趣的退出房去,留下一对有情人互诉衷肠。 吕布左手端着药碗环绕到若男的身后轻轻抱住她,右手则小心翼翼的一匙一匙的给自己的爱人喂着汤药。看着若男虚弱的表情和红肿的双眼,吕布心疼的轻声斥责道:“傻丫头,生病了为什么还不好好吃药,你知不知道几个月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你,你是成心不想我安心上战场是吗?” 爱郎的温柔体贴再次触动了若男最不堪的回忆,只见她双手环绕住吕布的雄壮的腰身将脸颊紧紧贴在吕布的颈间,再一次啜泣了起来:“奉先,奉先,若男不值得你如此牵挂啊!”吕布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将药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右手轻柔的抚上了若男光滑的脸颊:“我都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文姬姑娘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若男,你怎么这么傻?”听闻蔡文姬已经将事情对吕布和盘托出,袁若男不禁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吕布:“奉先,你……”只见吕布充满柔情的将头靠在爱人的额头上,坚定地说道:“若男,我不允许你再贬低自己,在我吕布心中,你永远都是天下最圣洁的女人,龌龊的是我吕布,如果……听到吕布如此言语,袁若男早已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又怎么会允许吕布轻易的贬低自己,只见她抬起纤细的手指挡在吕布嘴唇上,哽咽着说道:“奉先,不许这么说自己!”说着,若男再次吧侧脸靠在了吕布胸膛上。 “吕布,我说怎么在崇德殿看不到你的影子,原来跑到这里来了。”吕布和若男转过头去,发现此刻怒气冲冲的袁绍正站在颜良文丑身后瞪着自己。吕布并不去理会袁绍,而是深情的对怀中的爱人说道:“若男,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若男并不愿意多看袁绍一眼,而是略带欣喜的伏在吕布怀中喃喃道:“你去哪,我就去哪,奉先,不要再把我放开了好吗?”吕布闻言,紧了紧自己的怀抱靠着袁若男幸福的说道:“好,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你也不许再离开我,知道吗。” 看着两人把自己当成空气一般的秀恩爱,袁绍不由得恼羞成怒道:“吕布,休要张狂,实话告诉你我本部上千兵马已经将太傅府团团围住,若男是我的,谁也别想把她带走!”说着,大手一挥,颜良文丑各持兵器冲了过来,一把长枪一并阔刀交叉着奔着吕布天灵劈了下来。吕布连头都不会右手抓起靠在一边的方天画戟悠闲的接下两人的雷霆一击,将两人的兵器架在半空中。颜良文丑运足气力却发现根本无法将手中的兵器下压半分,难不成吕布当真是天神下凡,一身勇力竟是到了如此地步?正诧异间,吕布左手抱起袁若男,右手猛地发力将两人兵器顶到了头顶,方天画戟顺势横扫了出去,饶是颜良文丑反应迅速,在电光火石只见收回兵器架在身前,也被吕布的一身蛮力顶的连连后退险些倒在地上。吕布就这样一手抱着袁若男,另一手举着方天画戟一步一步将袁绍等人逼出了房间,众人退到了屋外的空地上。 “众将士听令,一拥而上抢回小姐!”袁绍见吕布只能单手作战,顿时来了心计,张口大叫道“颜良文丑,你们一左一右夹攻吕布,一众将士各以长矛围攻吕布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倒要看看他一条胳膊怎么和我近千名羽林卫精兵相斗。”此计不可谓不毒辣,袁若男急的大叫道:“袁绍,你好卑鄙,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立志报国的袁本初吗?”此时的袁绍已经近乎疯狂,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若男,我只要你,你已经是我的了,为什么还要离开我。”情急之下袁绍将两人的秘密脱口而出,丝毫不顾及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纵然得知吕布丝毫不在乎自己已是残花败柳,但是袁若男依旧羞愧的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流了出来。 吕布见袁绍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个秘密脱口而出,顿时勃然大怒,只见他单手扬起方天画戟仰天吼道:“袁绍,今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说着,盛怒之下吕布抡起方天画戟一下打在一名羽林卫士兵的身上竟将此人打的口吐鲜血凌空飞了出去,强大的力道捎带着将身后三名士兵撞到在地。“奉先!”若男在吕布耳边轻声道“你抱着我不方便迎敌,还是先将我放下吧。”“不!”吕布毫不犹疑的看着若男说道“我不会再把你放开了,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我都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说着,吕布抬手一戟将一名妄图偷袭的羽林卫士兵刺了个对穿。 “颜良文丑,你们还在等什么,给我上!”看着几百卫兵被吕布一条胳膊打的连连后退,袁绍暴怒的叫道“杀了他!”此时颜良文丑也有点被刺激到了,毕竟是武者,就算知道自己和吕布有差距,但是也不至于相差的如此悬殊吧,一条胳膊,想到这耻辱的一战,两人登时大怒,按照袁绍之前的部署,一左一右使出浑身解数向吕布展开夹攻。毕竟是两名一流的武将,又有众多的士兵配合,一柄阔刀挥舞的神出鬼没,一杆长枪拨动的眼花缭乱,方天画戟过于沉重,吕布纵然天生神力这一百三十斤舞动起来时间长了也是难以消化啊,果然,几个回合之后虽然有击倒了数十名羽林卫,但是自己已经被限制在了院子的一角,进退维谷无法开展自己最为擅长的游击战了。 “休要张狂,西凉庞德在此!”就在袁绍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众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袁绍回过身去,只见银盔银甲的庞德抡动虎头金刀砍翻了几名羽林卫士兵后吹起了一声口哨,大批的并州军士兵杀气腾腾的推开院门冲了进来,袁绍定睛看去,发现自己留在外面的近千名士兵都被并州军缴了械齐齐的跪在地上。这一下袁绍可绷不住了:好家伙看这架势并州军来了不少人,少说是自己的一倍,真是奇了怪了,吕布就那么几千人全都安排城防了,从哪又冒出来……不好,直到此时袁绍才意识到肯定是吕布从并州调了援军过来了。 青州城外,刘备同袁绍一样也是愁得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不是说黄巾主力都经被歼灭了吗?这徐和还有司马具从哪变出来近万名黄巾军围攻州城,连云长和翼德都被打退了,自己这区区两千步骑兵要是一个不留神怕是就会变成徐和的刀下之鬼了。” 话说半个月之前幽州刺史刘虞接到青州太守龚景急报,说黄巾余部徐和、司马具引兵围攻州府治所,青州无大将因此屡战屡败的龚景只好高挂免战牌,发出书信给关系最好的幽州刺史刘虞请他出兵相助。刘虞接到书信后二话不说立刻派了刘备三兄弟带着两千步骑兵赶到青州支援。原本刘备以为只是区区几千残兵,因此根本没把徐和放在眼里,可是等他赶到战场时才发现,好家伙,成千上万的黄巾军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围着州城打转,当场把刘备吓得后退二十里以张飞为前营、关羽为后营,自带中军互为犄角依山下寨。 正冥想间,副将单经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将军不好了,三将军按耐不住一个人杀进敌营去了!”“咣当”一声,刘备手上的毛笔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只见刘备焦急的站起身来大声问道:“怎么回事?”单经还是第一次看到刘备如此紧张,当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原来一个时辰前张飞因为连日来请战失败,于是一个人在营中喝起了闷酒,几坛子烈酒下肚,张飞便有点飘飘然了,恰在此时徐和部下牛贵、董贤率军在大营外叫骂。借着酒性,张飞顿时火冒三丈不由分说一把推开单经,抄起竖立在一旁的丈八蛇矛一溜烟的冲了出去。单经本以为张飞只是打退他们就算了,没成想这个活祖宗枪挑了敌军的两名先锋之后,径直追着敌军的屁股打进了黄巾军大营,一个人追着几千黄巾残军杀到哭爹喊娘的,单经阻拦不及,只好先行前来向刘备禀报。 “立刻去后营通知云长,令他火速率军前来支援,传令三军尽起,咱们和敌军拼了!”此时所有的计划都被张飞这一同厮杀给打乱了,刘备横下心来抄起双股剑冲了出去“三军将士听令,随我去同叛军决一死战!” 黄巾大营中,醉醺醺的张飞杀的正兴起,根本不去招架刺向自己的长矛,尘土飞扬间但见丈八蛇矛上下翻飞,张飞单枪匹马径直从寨门前杀到了黄巾军后卫营驻地,黄巾大将冉明君正****上身在空地上带着是十几名卫士操练,猛地看到不远处扬起一阵烟尘,大批的黄巾败兵便在张飞的追逐下冲着自己的方向溃退了过来。看到张飞独自一人居然像屠戮猪狗一般随意斩杀着自己精心训练的黄巾士兵们,冉明君登时大怒,抄起五十斤重的开山钺纵马奔着张飞冲了过来。 张飞抬手将一名黄巾士兵刺于马下,朦胧间看到冉明君不知死活的舞动着开山钺奔着自己冲了过来,顿时兴奋起来,要知道这一路杀过来还没有一个人敢跟自己正面交锋的,立刻大叫道:“好好好,看来是个有些手段的,就让我燕人张翼德来会会你!”这一嗓子犹如晴空霹雳,纵然冉明君有所准备但是没防备胯下战马被张飞这一嗓子惊得马失前蹄一下子把冉明君扬在了地上,当场摔得肝胆俱裂死于非命。张飞见状,不仅摇了摇头怒吼道:“他奶奶的,看着挺结实原来这么不中用啊。”说着,张飞调转马头奔着敌军左翼大营冲杀了过去。 左翼大营黄巾骁将孟河接到斥候传令说后军大营被敌军单枪匹马攻破了,惊讶之余立刻拿起长矛率众出战。三千军马刚刚离了驻地,冲在最前面的孟河迎面撞上了环眼圆睁虎须倒竖的张飞举着丈八蛇矛冲了过来,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孟河来不及多想,连忙举枪招架,只可惜张飞的武艺远远超过了这个所谓的黄巾骁将,两马错蹬仅仅一个照面,张飞反手一枪便把孟河刺于马下,恰在此时,右翼大营黄巾将领左般杀到,趁着张飞刺中孟河的瞬间,大喝一声掷出了手中的流星锤,张飞固然酒醉,但听觉却是越发灵敏了,感到身后一身疾风刮过,张飞不偏不夺左手收回丈八蛇矛,右手往身后一掏,生生的将流星锤攥在了手中。 “贼子,竟敢偷袭你三爷爷,看枪。”当下张飞恼羞成怒,调转马头奔着左般杀了过去,要知道左般生死如何,嘿嘿,请看下集。 (46)刘玄德劝诫二弟,董仲颖再施毒计 青州城外黄巾大营,黄巾主帅徐和、司马具正在营帐中吃着午饭,商议这攻进青州城后该如何瓜分战果。要知道自从张角兄弟阵亡之后,原本各自为战的黄巾军越发群龙无首起来,他们各自拥戴首领,分散各地一边躲避朝廷的清缴,一边伺机反扑,此次进攻青州便是两支黄巾残军联合的结果。 两人商量的正起劲,忽然接到后军来报,说一名黑脸将军单枪匹马攻占了后军和左翼大营,眼下正奔着大军的右翼杀去。想不到上千的部队居然被一个人打的狼狈不堪,惊讶之余,徐和连忙问那信使道:“你可知那将军是何人部下?”信使抱拳回答道:“回禀将军,此人自称燕人张翼德,其余的末将并不知悉,只知道一条丈八蛇矛舞的好生厉害,我军中无人能在他手下走上一个回合。”听了信使的话,徐和同司马具仔细分析了一下,在他们眼中除了吕布及其麾下的并州军外,也就只剩下皇甫嵩的部下中有这样的人物了,眼下这两人全都返回了洛阳,这黑脸将军又是从哪里冒出来呢?正思考间,忽然接到右翼来报:那黑脸将军一枪把左般将军刺瞎马来了。 这下子两人可坐不住了,三营将领外加两员先锋都被斩了,这要是让他活着出去以后还有谁能为自己卖命啊!徐和当场站起身来从兵器架中取出长矛就打算冲出去找张飞算账,一旁的司马具连忙拉住徐和的胳膊正色问道:“徐将军,若论勇武,你觉得我二人联手能否胜过那黑汉子。”“这……”此话一出,原本豪气冲天打算杀将出去给自己部下报仇徐和顿时瘫软了下来,说的对啊,此人马踏连营越战越勇这样的武艺就是十个自己怕也抵敌不过啊!看着徐和一副泄气的表情,司马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打仗,是得靠这里的!” 话分两头,见黄巾军中根本没有能和自己匹敌的武将,张飞遂松懈下来不把这万余黄巾军放在眼中,自恃勇力过人也不回营去********只顾着大杀四方来发泄连日来压抑在自己心中的不满。看着这黑脸瘟神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自己的大营里往外冲杀,司马具舞起铁锤大叫道:“敌将休要张狂,认得我黄巾上将司马具吗?”张飞醉醺醺的转过身去冲着司马具大吼一声:“呔!没用的贼子,刚刚你三爷爷已经一嗓子吓死一个了,你这不知死活的还敢出来,快快过来受死!”说着,张飞催动胯下战马奔着司马具冲了过来。 这一嗓子晴空霹雳威力不亚于刚刚张飞对战冉明君时,只不过司马具胯下龙驹乌云踏雪远非冉明君的劣马,因此司马具纵然被这一声虎吼吓得冷汗直流,也不至于同那冉明君一个下场,见张飞中计一股脑的追了过来,司马具心中暗暗一笑,调转马头引着张飞往右翼一处营帐中跑了进去。张飞此时正杀的尽兴,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武将又怎能轻易放走?遂大喝一声催动战马奔着司马具追了过去。 多亏了司马具有一匹远胜于张飞的战马,这乌云踏雪似乎很通人性,完全按照司马具的意愿先是扬起前蹄飞快的奔驰一会儿和张飞拉开距离,待到张飞已经冲到身后了,乌云踏雪再度扬起前蹄载着主人一溜烟的向前飞驰而去,几个回合下来,张飞眼被司马具带着在大营里转了几圈后,眼睁睁的看着司马具消失在自己面前。见此情景,性情火爆的张飞不由得气的七窍生烟指着胯下战马破口大骂:“没用的出生,爷这一世英名全都毁在你手里了!”说着,挥起马鞭子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恰在此时,在不远处一座营帐中埋伏已久司马具张弓搭箭对准了张飞胯下的战马大喝道:“着!”但听一阵犀利的响声划破空气,那箭矢直直的插在了张飞胯下战马的头上,随着一声嘶鸣跟随了张飞多日的战马就这样倒在了地上,马背上的张飞猝不及防被一下子掀翻在地。 在张飞倒地的瞬间,埋伏在附近营帐内中的数百黄巾士兵在徐和的带领下举着长矛一拥而上对着倒在地上的张飞乱枪刺了过去。虽说这一下把毫无防备的张三爷摔了个七荤八素,但是张翼德何等人物,在倒地的瞬间丈八蛇矛被他紧紧的攥在手中用枪干支撑着地面缓解了大半的力道,见无数的长矛刺来,张飞一个侧翻躲过左翼刺来的长矛同时双手用枪杆支撑着身体整个人腾空而起一个720度转体顺势将手中长矛抡出了一个大圆,围在四周的黄巾士兵们没想到张飞还有这一招,转眼之间二十多名黄巾士兵便被张飞挑断了喉咙。张三爷一招得手便不让人,见徐和目瞪口呆的愣在身前,张飞随即单手持枪用枪干重重的打在徐和的后背上,徐和当即口吐鲜血倒在一旁昏倒了过去。 “呔,贼子,竟敢暗算你三爷爷!”司马具见张飞腾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杀了二十余名黄巾士兵便暗道不好,立刻跳出营帐准备前往支援。刚刚跑了没几步,司马具便看到徐和被打翻在地迎面对上了张飞杀气腾腾的眼神“休走,看我不戳你一百个透明窟窿!”说着张飞举枪刺倒挡路的几名黄巾士兵,当头一枪奔着司马具天灵劈了下来。要说这司马具也算是有些气力的人,见张飞来势汹汹自己也是不敢大意,当即挥动一双大锤高举头上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击,张飞毕竟鏖战多时,此时气力比不得从前,饶是如此这一枪也砸的司马具虎口发麻丢了双锤险些被张飞打的脑浆迸裂。 张飞略带惊奇的看着司马具:“呦呵,有两下子啊,来来来,快与我再战三百回合!”说着便要冲过来,经过刚才的交手司马具已经知道张飞有多大的本事,就凭自己这半吊子的功夫再战一次绝对活不了,只见司马具咽下一口口水抬手将身边的两名卫兵冲着张飞冲过来的方向推了过去,见张飞被牵制住,司马具立刻调头往十步开外的乌云踏雪那里跑了过去。知道那两名卫兵是身不由己,张飞只是震掉了两人手中的兵器后便挥手示意两人离去,在一众士兵对自己的敬佩和对司马具鄙夷的目光中,张飞运足气力冲着乌云踏雪大吼道:“畜生,还干坏三爷爷的事,信不信爷把你剥皮拆骨!”这一嗓子的分贝怕是比刚才高出了不知多少倍,霎时间所有人被震得耳膜肿胀不堪,不约而同举起双手捂住耳朵,那乌云踏雪似乎也被张飞惊吓到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任凭司马具抡圆了鞭子死命的抽打就是不肯挪动一步。“贼子,看枪!”再次伴随着一声厉喝,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破空而出在众目睽睽之下直直的插进了司马具的胸口,只见司马具一口鲜血喷出三尺多高,不甘心的跌落马下。 与此同时,四周杀声大起,关羽带着一千军马从左边包抄过来,刘备单经带着一千人马从右翼一路掩杀,两名主将一死一伤,尤其是被司马具这一推寒了心的黄巾众将士当下斗志尽失,纷纷放下武器任凭刘备等人处置。 “哥哥,俺这次是不是立下大功了!”张飞兴高采烈的奔着刘备跑了过去,本以为刘备会好好夸奖他一番,没成想刘备冷着脸上前二话没说抡开胳膊啪啪给了张飞两巴掌,看这张飞一脸疑惑的样子,刘备含着眼泪怒骂道:“混账东西,这两巴掌是你欠我和云长的,你忘了咱们桃园结义的誓言了是吧,一个人就敢来踹营,你不想活了!”说着,刘备别过身去,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关羽面色不悦上前来瞪着张飞呵斥道:“三弟,你知不知道大哥单枪匹马连躲避敌人的箭矢都顾不上,就第一个冲进敌营,他是怕你出现什么意外啊,毕竟这里可是聚集着上万的黄巾军啊!”张飞虽然是粗人,可是刘备对他的关心还是能感受到的,而且刚才那两巴掌也差不多把他最后的酒劲打的一干二净了,此时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冲动,连忙跪在刘备身前,慌乱的劝道:“大哥,俺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打俺駡俺都行,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啊!”别看张飞在战场上所向无敌横扫千军,可是最害怕的就是大哥刘备发火,眼下见刘备背对着不搭理自己,张飞顿时慌了手脚,一边给关羽使眼色一边向刘备认错。 关羽见张飞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色,无奈的瞪了张飞一眼,上前几步对着刘备抱拳道:“大哥,咱们的三弟你也了解,就凭他那一身本事这些叛军也伤不了他,你就当他偷着跑出来打猎贪玩了,实在气不过,弟弟替你教训他!”说着,关羽抡开巴掌就要揍张飞,刘备连忙转身拉住关羽的胳膊,长叹一声扶起张张飞,语重心长的对二人说道:“云长、翼德,为兄清楚你们武艺,翼德,为兄也没有生你的气,为兄只是恨自己无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依旧是个小小的校尉,手下兵微将寡要你们这两名当世英雄,我的弟弟屡屡去逞匹夫之勇啊!”说到这里,刘备泪如雨下的跪在关羽张飞面前哽咽道:“云长、翼德,为兄对不起你们啊!” “大哥!”关羽、张飞声泪俱下齐齐跪在刘备面前,两人挽起刘备的手劝慰道:“大哥,你何出此言啊,难道你忘了桃园结义的誓言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啊,今生不论贫富贵贱,只要我二人能追随大哥左右,足慰平生啊!”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不论官军还是黄巾降兵纷纷掩面而泣,齐声高呼道:“三位将军仁义啊!” 洛阳崇德殿,五花大绑的袁绍被庞德按跪在地上,身后颜良文丑满眼怒火的想要上前和庞德拼命,奈何被赵云一左一右死死压住,而且手脚又被绑着,只能干瞪着眼胡乱挣扎了。虽然满朝文武大多与袁家亲近,但是决断权还在何太后,所以结果不言而喻,那有岳母不向着自己女婿的,何况刚刚袁绍又是如此的放肆。 “启禀母后,奉先有一事请母后务必应允!”吕布跪在堂下对着何太后叩首道。何太后何曾见过吕布如此严肃的表现,大惊之下连忙劝道:“奉先快快免礼,高顺将军,快把奉先扶起来!”看到吕布站起身来,何太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对着吕布缓缓开口道:“奉先啊,你前番平定李文侯之乱尚未封赏,便毫无怨言的北上迎战黄巾叛军,战昌平、攻巨鹿、救北海、破广宗,你是我大汉的功臣,是我大汉的战神啊,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母后一定会满足你,母子之间何须如此大礼啊!”见何太后说的真切,吕布便对着何太后抱拳道:“母后,奉先只要一个人。”说着,吕布转身冲着殿外喊道:“若男。”太傅袁隗闻言心头一惊,连忙转头看去,只见袁若男在万年公主和蔡琰的搀扶下缓缓走上殿来冲着何太后行礼道:“臣女袁若男见过太后。” 万年公主毅然决然的走到吕布身边冲着何太后行礼道:“启禀母后,若男姐姐和奉先哥哥早已经心意相通,宁儿请求母后下旨将若男姐姐赐婚给奉先哥哥,让宁儿与若男姐姐一同出嫁。”听到这句话,吕布不禁眉头一紧,低下头去充满歉意的看了万年公主一眼,只见万年公主不以为意的笑着回应了吕布一声,随即继续说道:“请母后恩准!”“这……”何太后苦笑着看了看袁隗“袁大人意下如何?”未等袁隗张嘴,袁绍立刻大喊道:“不可以,若男……”“给我闭嘴!”未等袁绍说完,庞德愤怒的一巴掌打在袁绍后脑,当场打的袁绍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袁绍可能不知道,早在数个时辰之前,蔡琰便已经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告诉了吕布,原本以为吕布会就此一走了之,没想到吕布是个如此重情重义的人,不顾及世俗礼教依旧对袁若男不离不弃,顿时把蔡琰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早就对袁绍不满的两人当场定下计谋,由吕布前往袁府接袁若男进宫请求太后赐婚,蔡琰则进宫通知赵云等人秘密控制洛阳及皇宫安全。只是吕布没有料到的是蔡琰居然会去说服万年公主,而且万年公主居然答应了,看着万年公主红肿的眼睛,吕布暗暗感叹是自己滥情将万年公主伤到了,可他不知道其实是万年公主被袁若男的行为给感动了。 看着上千并州军环伺在四周杀气腾腾的看着自己,袁隗无奈的叹了口气,暗道:这奋威将军是在逼亲啊,罢了罢了,想到这里,袁隗抬头对着何太后说道:“一切全凭太后做主吧!”“好!”何太后大悦道“那就择日……”话音未落,新上任的车骑将军何苗快步走上殿来:“启奏太后,乌桓首领踏顿带领八万狼骑进犯幽州,白马将军公孙瓒寡不敌众被困沐阳城,幽州刺史刘虞六百里加急上传朝廷请求太后派遣得干将入住幽州对抗乌桓。”此话一出,吕布心头顿时升起一阵不详的预感:这踏顿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灵帝驾崩朝中大乱这个档口前来进犯,难道…… 怕什么来什么,果然,吕布还没有来得及张嘴,便听到何太后轻启朱唇开口道:“奉先啊,乌桓首领踏顿勇猛无比,传言能生撕虎豹,纵观我朝中众将士,怕也只有你才能担得起这担子了。”“回禀母后,母后下旨,儿臣责无旁贷,只是儿臣若是离去,这帝都的安全。”吕布刚刚开口,门外便传来了董卓粗野的声音:“这个奉先不用担心,我自会带着凉州将士进驻司隶地区守卫帝都的。”此话一出,一旁徐晃不满道:“董大人,在座众人之中这奉先二字除了太后之外怕是没有人可以随便叫的吧?” 董卓无赖的摆了摆手:“哎,此言差矣,我是董太后的侄子,也算是当今天子的皇叔,照这个辈分论下来,奉先还得叫我一声叔父那!”吕布转过身去冷冷的看着董卓:“你敢再说一遍?”一想起万年公主和自己说过董卓色眯眯的盯着她看,再联系起史书记载的董卓秽乱宫廷事情,吕布就恨得牙根痒痒。 “你……”没想到吕布态度如此强硬,一时间董卓被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充满杀气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吕布:你就张狂吧,等到你从乌桓回来,这大汉天下就是我的了!” (47)受鼓舞奉先奋起,赴宴饮何苗沉沦 “将军,吕布麾下的并州军已经全部撤出司隶地区,汇合北方张辽带领的三万兵马出征幽州去了。”洛阳城外,西凉大军临时驻地中,徐荣向董卓汇报道“华雄、李傕、郭汜三位将军各带五万铁骑兵分三路已经从天水开拔,预计一个月之内定可抵达洛阳。” 董卓挥了挥手示意徐荣退下,待到帐中只剩下他和李儒两个人的时候,董卓这才开口道:“文优啊,你说踏顿能拖住吕布一个月吗?”李儒捏着胡须笑了笑,抱拳回答道:“岳父大人,单凭踏顿一人之力肯定抵挡不住吕布,不过,小婿已经派遣了一位大贤前往相助,有他在侧,一定可以成功拖住吕布一个月。”“哦?”董卓不禁来了精神“是和大贤能让文优如此赞叹?”李儒回答道:“此人姓贾名诩,表字文和,多智谋,擅长奇兵,此人在甘凉时曽凭一人之力斥退两千羌军,颇有战国时弦高的风范。” 说到这里,李儒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岳父大人,不过我们不能干等着援兵的到来,毕竟洛阳还有五万羽林卫,这些人训练有素战斗力不容小觑,若是能设法将这五万羽林卫收编为我所用,我军实力必定大增,到那时,大人您手握雄兵二十万,虎踞关中肥沃之地,凭借虎牢关之险,汜水关之雄,足可匹敌天下诸侯啊!”李儒这一番近乎完美的规划令董卓不由的向往起日后那万人之上山呼万岁的场面,只见他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伸开双手闭着眼睛,似乎眼下自己已经成就了帝王之业。突然,董卓打断了思绪,转身问李儒道:“文优,可是如何收服这五万羽林卫啊?” 恰在此时,帐外张济带着侄儿张绣进账来报:“禀报将军,车骑将军何苗因执金吾吴匡不遵号令重打其三十军棍。”李儒闻言,皱着眉头思索道:这吴匡本是何进心腹,何进何苗两兄弟却是面和心不合,如今何进身死,其部下却全部划归吴匡统领只得了一个虚衔,如此这般。想到这里,李儒不禁放声大笑道:“好好好,真是天助我也,岳父担任,小婿向您保证不出十天,我们必定可以入主洛阳城。”说着,李儒转身命令道:“张济将军,你立刻带着黄金千两前往车骑将军府请他到我军营赴宴。”说着,李儒唤过张绣,低声在他耳边嘱咐了起来。 官道上,一眼望不到头的并州大军井然有序列成四路纵队齐头并进,大军以赵云、徐晃为先锋,吕布、张辽、高顺、太史慈、朱灵、荀攸、陈宫为中军,张郃、庞德监管后军总督粮草。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这次离开洛阳后吕布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所以一路走来一直闷闷不乐的。 “将军,多日不见,越发愁眉不展啦。”是在忍受不了太过沉闷的气氛,荀攸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调笑道。吕布笑着摆了摆手,对荀攸说道:“先生莫要拿奉先寻开心了,不知为何,此番出战奉先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这踏顿来的好生奇怪,八万人就敢攻打拥有十万守军的幽州,居然还打赢了,那公孙瓒手下的白马义从虽然比不上咱们并州军骁勇,但也称得上训练有素,一战就被斩杀了三千多人,这未免有些不可思议了,我担心……”说到这里,陈宫上前接话道:“将军是担心踏顿在朝中有内应?”吕布摇了摇头:“不,我分析过前线送来的战报,踏顿这次进攻方式和以往草原民族攻略的作风大相径庭,动静有法进退有序,以中军令旗为号,一令一动,我料想是有高人在踏顿背后相助啊!” 听了这句话,荀攸和陈宫也收起调笑的表情,埋头思索了起来。此时吕布已经越发断定此事和董卓脱不了干系,于是吕布飞快的在脑海中将董卓部下武将的资料过了一遍:李傕,郭汜,牛辅,樊稠、华雄,徐荣,李蒙,王方,胡轸,董璜、董旻、段煨都是些没有什么名气的,谋士之中李儒、李肃。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到底是谁能够配合踏顿如此天衣无缝攻占幽州边境?正冥想期间,忽然听到身边卫兵说道:“你说到底是咱们将军的夫人漂亮还是张将军的夫人漂亮?”听到这句话,吕布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的思路全被这群八卦小子打断了,左右也想不出个四五六来,吕布索性扭头笑着搀和道他们的八卦中去:“谁敢说本将军夫人难看,可别怪我揍他!” 此话一出顿时笑翻了一片,众人早就习惯了吕布这插科打诨的言语,只要不触犯军令,吕布对待士兵们永远都是这般平易近人,因此众将士也不意外,只见一名卫兵抱拳道:“这是自然,不过将军,你到底什么时候办喜事啊,咱们并州军的弟兄们等着喝您这杯喜酒等了快两年了!”旁边一人也接话道:“就是,您是没看到,那董卓军的张济娶老婆的时候脸都笑开花了!”听到张济这个名字,吕布忽然眉头一紧,连忙问道:“什么?你说董卓军谁娶老婆?”两名卫兵被吕布这一问弄得不明就里:“张济啊,他娶了一个叫邹氏的歌女,听说是个大美女呢!”靠,我怎么把他们叔侄俩给忘了,看来这百度百科也不能全信啊,想到张济,吕布马上想到了一个令他感到有些可怕的对手:贾诩。 贾诩,字文和,武威姑臧(今甘肃武威)人。东汉末至三国曹魏初年著名谋士、军事战略家,也是曹魏的开国功臣。原为董卓部将,董卓死后,献计李傕、郭汜反攻长安。李傕等人失败后,辗转成为张绣的谋士。张绣曾用他的计策两次打败曹操,官渡之战前他劝张绣归降曹操。官渡之战时,力主与袁绍决战。赤壁之战前,认为应安抚百姓而不应劳师动众讨江东,曹操不听,结果受到严重的挫败。曹操与关中联军相持渭南时,贾诩献离间计瓦解马超、韩遂,使得曹操一举平定关中。 “好家伙,难怪公孙瓒败得如此惨烈,连倚之如泰山的白马义从都损伤了近三分之一。”吕布暗暗惊讶道“看来这一仗注定是场恶仗了。”看来自从灵帝提前去世后,穿越造成多米诺效应越发明显了,贾诩这样的人物都被提前发掘了出来,提起贾诩,最为著名的战役就是宛城那一战,杀典韦、斩曹昂、追的曹操狼狈逃窜。吕布有些疲惫的捏了捏额头,天知道这贾诩是不是已经张开了大网等着自己走进去,想到这里,吕布立刻对身边卫兵说道:“速去通知赵云、张郃二位将军,这次我们的对手虽然勇武不如我等,但是诡计多端堪比张子房,让他们一定要小心行事,前军哨骑,后军斥候各自延伸十里,每两个时辰通报一次消息。” “奉先,出什么事情了你这么紧张?”一边的马车中袁若男听到消息,担心的打开窗探出头来询问道。看着爱妻的气色越发好转,吕布一直紧张的心情总算得到了片刻的放松,策马走到爱妻身边,吕布温柔的抚摸这妻子的脸颊说道:“若男,跟着我有没有觉得很辛苦,有没有怪我这么快把你从你父亲身边带走?”“不许说这样的话。”袁若男轻声斥责了吕布一声,握住吕布的手掌放在脸颊上像小猫轻轻的蹭着“能陪伴在奉先身边,是若男最幸福的事情。因为我的奉先是天下第一的大英雄,我永远为我的奉先骄傲。不论生死,若男都会永远陪伴在奉先的身边。” 听到爱妻这句话,吕布忽然觉得自己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战意,刚刚因为贾诩而产生的紧张和担忧全都烟消云散,是啊,就算前方对战的是贾诩又如何?自己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吕布了,我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朋友,还有……自己的爱人,难道就因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贾诩自己就要弄的神经兮兮甚至产生了怯阵的情绪吗?如果自己退缩了,在这样一个混乱的年代他们的命运又会如何呢?想到这,吕布笑着摸了摸妻子的脸颊:“若男,谢谢你,放心吧,你的奉先永远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着,吕布扬起赤兔马的前蹄对身边的卫兵命令道:“传令大军在前方暂歇,让荀攸、陈宫两位先生立刻到中军大帐议事!” 话分两头,再说刘备带着关羽、张飞和单经等人辞别青州太守龚景后,立刻开拔返回涿郡。大军刚刚进入幽州境内,前军降将徐和便接到了幽州刺史刘虞发出的求救书信,获知乌桓首领踏顿举全族八万狼骑南下,公孙瓒不敌兵败沐阳城,刘备不由得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师兄居然失手了,看来踏顿这次来势汹汹是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了!” “踏顿?”身边的张飞听到八万狼骑,一下子便来了精神,连忙转身问刘备道:“大哥,是不是有仗打了?”刘备看着双眼放光,好似饿狼看到绵羊一般张飞,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这个三弟杀心太重,自己在身边还能压制得住,万一哪天自己不在,真怕生出什么大乱子啊!若不是局势万分危急,真想在这里好好教导他一番。想到这里,刘备开口道:“翼德,此战怕是你我兄弟出道以来最险恶之一战,乌桓狼骑不比黄巾叛军,他们生性残忍、训练有素,更何况如今乌桓狼骑人数众多远胜于我,和他们交战,万万不可大意啊!”张飞闻言,目漏凶光的擦了擦丈八蛇矛:“大哥不用紧张,区区一群荒蛮未开的鞑子,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搞定,再说了,就俺不行,不是还有二哥呢,是吧二哥。”正在一旁马上读着春秋的关羽闻言,不禁得意的笑了笑,伸出右手捋了捋下颚的长髯道:“知我者,三弟也!”周身散发出的昂扬战意不言而喻。 刘备苦笑一声,刚想开口,后军单经也赶了过来:“禀报将军,刚刚接到朝廷诏书,陛下下旨,擢奋威将军吕布为平东将军,持天子节钺率三万五千军已经北上幽州抗击乌桓,料想这几日就可以到达前线了。”听到吕布的名字,刚刚消停下去的张飞顿时眼前一亮,欣喜的说道:“吕布,可是那个号称人中吕布的大汉战神,奋威将军吕奉先?”单经抱拳道:“正是!”“哈哈哈!”张飞仰天大笑:“好,来得好,俺正想见识一下他的方天画戟有何本领,能称得上霸王之后的第二战神。”关羽也捋了捋长髯插话道:“翼德莫要同为兄争抢,先让我的青龙偃月刀。” 刘备见二人越说越离谱,顿时大怒道:“你二人休要放肆,平东将军持天子节钺而来,地位不知道比我等高出多少,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的,谁也不准给我惹麻烦。”见到刘备生气了,两人虽不敢多言,关羽继续拿起春秋挡住自己的脸读了起来,张飞吐了吐舌头,催动战马跑到前面去欺负徐和去了。但是和吕布较量一番的想法却久久的萦绕在众人心头,这才引出了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西凉军大营,看到董卓亲自在大营门口迎接,车骑将军何苗受宠若惊的抱拳道:“董大人亲自出迎,本将真是受之不起啊。”这句话算是发自肺腑的,之前何进在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何苗是仗着何进才做上了这个车骑将军,所以很多人都不看好他,如今何进死后,何进的部下又因为当日何进议事时何苗不在而怀疑他暗通十常侍害死了何进,所以以吴匡为首的一班何进旧部明里暗里嘲讽他,今天也是气急了才会下令重打吴匡三十军棍的,眼前董卓亲自出迎,这算是何苗第一次在同僚中受到如此友好的待遇。 “哎,将军身系洛阳安危,能屈尊光临我西凉大营,是我董卓的荣幸啊!”董卓亲热的拍着何苗的肩膀说道:“快请!”说着,当先带着何苗走进了西凉军大营。何苗见董卓如此好客,自己也不再扭捏,遂快步跟上,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了营帐中。大帐内早已经摆好了全羊宴,分宾主落座后,董卓对着何苗抱拳说道:“将军出身名门(其实就是个杀猪的),想必吃惯了山珍海味,若论起美食,当属我凉州的烤羊最为闻名,其烤制之法异常繁琐,从选料到烘焙,大工序十八道,小工序三十二道,煮水、清理、佐料、火候,时间每一样都有讲究,来,将军快尝尝!”说着,亲自上前砍下最肥美的一块羊肉送到何苗面前。 何苗稍作推辞,便用筷子架起来咬了一口,只感到外酥里嫩,不肥不腻,入口香滑,肉汁鲜美,顿时连连称赞道:“好好,这当真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食啊!”李儒笑着敬了何苗一杯酒,而后神秘的说道:“我凉州有三宝,其一便是战马,凉州骏马天下闻名,为全军必备之良驹,其二,便是这全羊宴,工序繁琐味道鲜美,实属上佳菜肴,其三嘛,嘿嘿。”说着,李儒拍了拍手,五名裸露腰腹,****双足的羌胡美女扭动着腰肢走了进来,妩媚的表情,纤细的腰肢,火辣的言语,当场让何苗的目光不再犹疑,直直的落在了这几名女子身上。李儒知道接下来的场面自己怕是适应不了,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嘿嘿!”董卓饮了一杯酒,暗道何苗贪酒好色之后,抱拳道“这其三,便是凉州的美女,其火辣妖娆,比起朝中整日文弱儒雅的千金闺秀来,自然是别有一番风韵啊!”董卓一声令下,五名女子对着何苗施了一礼,居然当众宽衣解带起来,不多时,一具具完美的酮体展露在何苗面前,看的何苗面红耳赤,难以自持,不停的喝着杯中烈酒,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欲望,殊不知这酒中早已经被李儒下了合欢散了。 董卓站起身来对着何苗说道:“将军难得来一趟,索性放开些,左右都是我的心腹,不会有人来打扰将军雅兴,你们好生伺候将军,如有差池提头来见。”说着,董卓起身离开了营帐,见董卓离开,欲火焚身的何苗再也把持不住,大叫一声奔着几名女子扑了过去。营帐外董卓冷着一张脸咬牙道:“何苗,见天让你睡老子的女人,早晚老子要睡回来!哼!”转过身去,一名打扮的同何苗一模一样的西凉军士兵冲着董卓抱拳道:“禀报将军,一切都准备”好了。”董卓点了点头,转身对身后一人说道:“你呢?” 那人抱拳道:“若非大人相救,此时咱家早已经命丧黄泉,愿受大人差遣。”众人定睛一看,此人竟是十常侍之一的段圭。 (48)愚忠吴匡寻错主,狠辣李儒阴谋成 洛阳南门前,车骑将军何苗的车队被守门的吴匡部下的羽林卫士兵给截住了。 “站住,车上什么人。”守门的伍长拿着长矛走上前去谨慎的打量着面前的车队“现在已经宵禁了,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城门,都给我滚下来。”随行的仆人们面面相觑的看了几眼,连忙走下前去从衣袖中取出一定银子塞在伍长手中,只可惜这守门的军官都是吴匡一手栽培的,和往日那些酒囊饭袋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只见伍长挥手将银子扔在仆人的脸上,指着他大声道:“贿赂守城军官,依照大汉律法以某犯罪论处。”话音刚落,几名高大的卫兵走上前去一左一右的准备架住这仆人。 “且慢!”就在两人即将拿下这仆人的时候,不远处马车上的车门突然打开了。众人正诧异间,只见何苗阴着一张脸在一名仆人的跟从下缓缓来到那名伍长面前,用充满杀气的眼睛瞪了他好久,只瞪得伍长感到浑身发抖,冷汗直流。“啪!”何苗并不言语,抬手一个耳光打在那伍长的脸上,顿时印上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身边的随从立刻走上前指着那伍长说道:“你呀,你呀,大将军今日到城外各军中巡视,因为一些琐事耽搁了才回来晚了,你怎么能拦截将军的车队呢?”说着给伍长使了个眼色。 不知道为什么,面前这名随从从一张嘴开始便令这伍长感到哪里有些不对劲,这是就是说不出来,疑虑之下那伍长并未及时答话,而是皱着眉头仔细思索了起来。何苗见状,不禁勃然大怒,伸出手来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四个耳光下去直打的这名伍长眼冒金星嘴角崩裂,在身边卫士的搀扶下才晃晃悠悠的勉强站住,或许何苗懒得再废话,打完人之后扭头便上了车,守门的几百卫士被这一通大嘴巴吓得不轻,根本不敢再次上前盘查,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在原地目送着车队进城。 “将军,将军您怎么样?”卫兵将那伍长扶到卫所之中,看他两眼发直,似乎有些神志不清,连忙询问道:“要不要属下叫军医来?”恰在此时,刚刚从军营赶来巡视城防的吴匡走进了卫所,一路走来早就听部下说了刚刚何苗颐指气使的事情,恼怒之余,吴匡连忙快步进了卫所询问道:“没事吧?”众人见吴匡到来,不敢大意连忙起身行礼。在他们心中,吴匡的地位可比何苗崇高多了,吴匡毕竟是何进一手提拔起来的,其能力武功虽不算顶尖可是至少羽林卫将士心中敬佩他信任他,而何苗在羽林卫将士眼中只不过是个依靠权势一步一步爬上来的酒囊饭袋而已。 那伍长对着吴匡行了一个大礼道:“回禀将军,末将没事,将军,您见过没有眉毛的男人吗?”此言一出,吴匡不由的感到一头雾水,忙问道:“什么没有眉毛?你看到没有眉毛的男人了?”那伍长抱拳回答道:“禀报将军,适才末将带队和车骑将军车队交涉时,末将看到车骑将军身边有一名随从没有眉毛,而且走路的姿势说话的腔调也十分怪异,末将行伍多年,阅人无数可也没见过这等奇人异事,倒像是女人的魂魄男人的身子。”吴匡原本混沌的思绪被这最后一句话点醒了,只见吴匡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叫道:“原来如此,这人是没种的阉党,原来这何苗早就和张让一党有勾结,我说怎么当初大将军传令各部将领齐集大将军府议事时候没有看到何苗的踪影,现在看来,多半是他暗中通知十常侍才导致大将军身死,太后那宣召的懿旨十有八九也是这恶贼逼迫的。” 何苗自从执掌洛阳羽林卫以来,声色犬马薄待士兵,数万羽林卫将士早就心怀不满了,眼下听吴匡分析的头头是道,顿时群情激奋的对吴匡说道:“岂有此理,身为同宗兄弟居然勾结宦官逼迫妹妹害死兄长,将军,您说怎么办,弟兄们都听你的!”此时的吴匡虽然冲动,但也并不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他非常清楚一旦杀了何苗自己就彻底和朝廷翻了脸,必须找一个更大的靠山来作为依靠,眼下平东将军吕布声势如日中天,只可惜他是当朝驸马,自己杀了何太后最后一位哥哥,肯定会惹得何太后恼羞成怒,如果去投奔吕布无异于自寻死路。可是纵观天下,又有谁能和吕布匹敌呢? “禀报将军,西凉军大将徐荣送来战马三千匹给我羽林卫大军。”正当吴匡苦思天下何人能和吕布匹敌的时候,门外将士忽然来报。听到西凉二字,吴匡顿时来了精神:对啊,西凉董卓,他拥兵十五万,麾下华雄、李傕、郭汜、张济叔侄、徐荣、牛辅等人也都是少有的猛将,西凉骑兵勇猛剽悍也不亚于吕布的并州铁骑。此时吴匡想起了何进生前无意间和自己说过的一段话:“当今天下,奋威将军吕布风头正盛,能与之匹敌者少之又少,和西凉董卓则是唯一一位。万一陛下驾崩,那么天下大势的走向就在这两人的一念之间。”很明显,何进这是想要依靠董卓的力量来牵制吕布,让这二人相斗自己从中渔利。眼下若是想要斩杀何苗,就必须得到董卓的支持。想到这里,吴匡连忙叫道:“快请,不,我亲自去,传令备宴,好好招待徐荣将军。” “吴将军客气了,我一个小小的藩镇将领怎敢劳动吴将军大驾啊!”将徐荣引进卫所,两人分宾主落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徐荣不由的客气起来“将军身系京城安危,这酒,应该是徐荣来敬将军啊!”见徐荣态度如此和善,吴匡连忙起身道:“将军谬赞,吴匡愧不敢当,吴匡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执金吾,要说身系京城安危,那还得靠咱们车骑将军何苗啊!”听到何苗的名字,早就得到李儒叮嘱的徐荣顿时变了脸色,只见他丢下酒杯猛地一拍桌子,替吴匡抱不平道:“何苗,他算个什么东西,没有大将军他能有今天?论功绩、论资历,他哪点比得过吴将军?” “将军,将军慎言啊!”虽然吴匡心中很畅快,但是依旧伪装着劝道。徐荣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呈现出憨憨的醉态,只见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搭着吴匡的肩膀说道:“吴将军,不用怕,有我们董将军给你撑腰你什么都不用怕,说实话,我们董将军早就怀疑何苗这厮勾结十常侍对大将军图谋不轨,只可惜没有证据,难以替大将军报仇雪恨啊!”听到这句话,吴匡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徐将军的意思是,董将军有意替大将军报仇。”徐荣又喝下一杯酒,方才开口道:“那是自然,一来董将军和大将军一样同为外戚,董将军可是前朝董太后的亲侄子,二来大将军对董将军信任有加青睐有加,这不,连自己的腰牌都送给大将军了!”说着,徐荣声泪俱下的拜倒在地上大哭道:“大将军,您死的好惨啊,您放心,若是让我徐荣知道了谁敢在背后谋害您,我一定把他剥皮拆骨,千刀万剐?” 吴匡早就知道何进有一块腰牌可以通行大汉十三州所有隘口,只是这块腰牌在何进身死之后就失踪了,吴匡一直以为是被十常侍一党偷走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被何进送给了董卓啊!此时吴匡彻彻底底的把这块腰牌当成了何进的信物,他决定了,明天要亲自去董卓大营拜访一下,只要见到这块腰牌,自己就带着羽林卫的兄弟们投效董卓,借助他的力量斩杀何苗。 次日清晨,董卓强压住心头的不满走进昨夜何苗留宿的大营中,一进营帐眼前的场景令董卓不由的血脉喷张:只见何苗埋头在五名赤身裸体的女子中间呼呼大睡,左手抱着一名女子的莹莹玉腿,脑袋则枕在一名女子裸露的腰腹上,董卓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干咳了几声:“将军,天亮了,您该用早膳了。” 在董卓的连番催促下,何苗这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不满的对董卓说道:“董将军啊,如今是什么时辰了?”董卓抱拳回答道:“回禀将军,还有一个时辰就早朝了。”何苗看了看五名还未睁开眼睛的女子,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舌头,这才转身想要站起来,却没想到腿脚发虚一下子跌倒在董卓面前。董卓见状,一边上前扶起何苗,一边哈哈大笑道:“哎呀,何将军,莫不是昨夜太过销魂,今天变成了空心萝卜?您可得小心啊,万一掏空了身子被嫂夫人知道,我董卓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哈哈哈!” 何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红着脸辩解道:“没有没有,董将军见笑了,只是腿脚有些发麻,休息片刻就好了。”说到这里,何苗脑海中不禁又会想起了昨夜同五名女子颠鸾倒凤的场景。看着何苗脸上再度浮现起猥琐的表情,董卓暗骂了一声真是个好色之徒后,连忙陪笑道:“将军若是喜爱这羌胡女子的热辣身姿,末将就将这几名女子送于将军可好?”“哦?”此言一出,何苗不由的大喜过望,色胆包天的他也不拒绝,当即答谢道:“如此,那就多谢董将军了。只是董将军先赠金银后赠美女,这让本将军如何答谢啊!”明知道何苗这厮是在打官腔,无能为力的董卓只好皮笑肉不笑的回应道:“只要将军爱惜身体,别再当这空心萝卜就好,这大礼在末将面前行行就算了,可千万别再嫂夫人面前行此大礼啊!”当下何苗放声大笑,唤醒几名女子令她们穿好衣服后,车队便辞别董卓返回洛阳。 “岳父大人,一切顺利,徐荣已经将吴匡带回大营了。”董卓正在心痛那五名羌胡美女,身后李儒抚摸着长须走了上来:“您只需要再演一场戏,不出意外,今夜咱们就可以收编羽林卫,进驻洛阳城了。”董卓闻言,失去美女的不满心情顿时烟消云散,转身来欣喜的对例如说道:“此话当真?” 亲自邀请吴匡进入营帐后,董卓举起酒杯对吴匡说道:“来,吴将军,我董卓敬你一杯!”吴匡受宠若惊的说道:“岂敢岂敢,董将军身为一方封疆大吏,应该是末将敬将军才是啊!”董卓严肃的摆了摆手:“此言差矣,我非独敬吴将军,更要敬何进大将军,大将军对我恩重如山啊!”这是李儒提前给董卓安排好的剧本,三句话不离何进,只要利用何进激起吴匡的怒火,他势必会不惜一切代价和何苗发生火并,这两家旗鼓相当必有一伤,到那时咱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很显然,这条计策奏效了,在众人各自哀叹何进命运不济的时候,吴匡连饮数杯,借着酒劲壮起胆子对董卓说道:“董将军,听说大将军给了你一块腰牌,不知可否借末将观瞻。”此时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这么开门见山的说话闹不好会伤了和气,可是心急的吴匡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出乎意料董卓并没有拒绝,对待吴匡这个何进昔日的心腹下属,董卓显然很是热情:“此腰牌在大将军去世后我一直随身携带,一者此物极其重要董卓不敢懈怠,二者也是缅怀大将军昔日的恩情。唉,大将军啊!”说着,董卓从腰间取出令牌双手递给吴匡。 吴匡感激的接过令牌,仔细端详着:卧虎的图腾,小篆的字体,还有何进的公章,端详了一遭,吴匡不禁点头道:“好好,果然是大将军的信物。”一边的李儒看吴匡如此激动,趁机煽风点火道:“此物自大将军去世后,董将军从未离身,时刻想着替大将军报仇雪恨啊!”董卓佯装愤恨道:“可恨十常侍如此可恶,若是我早到一步,必定将他们碎尸万段!“吴匡闻言,顿时跪拜在董卓面前声泪俱下的说道:“董将军,大将军死的冤枉,还请将军替大将军报仇啊!”“哦?”董卓佯装诧异道:“十常侍不是已经尽数伏诛了吗?”吴匡恨恨道:“并非如此,谋害大将军除了十常侍外还有一人,那边是车骑将军何苗,末将手中有确凿证据,还请将军协助末将手刃此贼为大将军报仇。”说着,吴匡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又重新说了一遍。 李儒细细分析了吴匡说的话后,不禁面露难色:“吴将军,你的证据太微弱,若真要对峙公堂,你未必占得了便宜啊!”吴匡抱拳道:“先生,吴匡根本就没想过和他对峙公堂。”“将军莫不是想?”李儒惊讶道“不可,不可啊?那何苗是当今太后的哥哥,相当于是平东将军吕布的表亲,你若杀了他,那吕布又岂会善罢甘休?”吴匡厉声道:“有何不可?洛阳羽林卫尽数在我手中,只要我振臂一呼就可揭竿而起斩杀此贼,董将军手握十万大军,只要将军下令大军进京,你我联合控制帝都,凭借司隶之险峻关隘,就天下诸侯联合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又何必在乎一个小小的吕布那?” 沉吟许久,见董卓并不回答,吴匡不由得失望道:“将军,此时的确十分困难,吴匡不会为难将军,将军若是不肯,那就请将军即刻绑了末将送达何苗处,末将绝不反抗。”说着,吴匡抱拳跪下,董卓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愤慨的扶起吴匡:“将军,你莫不是小看了我董卓?不要说大将军对我恩重如山,就算是个无辜之人如此惨死,我董卓也不可能坐视不理啊,既然将军一腔热血,我董卓就舍命陪君子,好,择日不如撞日,我立刻下令西凉大军进京勤王。”吴匡可能不知道,此时董卓的十万大军距离洛阳已经不足三日的路程了。 (49)刘玄德巫溪中伏,赵子龙协领各军 汉少帝光熹元年,乌桓首领踏顿趁灵帝新逝,大汉朝廷动荡不稳,联合西凉军阀董卓为内应,以大将坎温、伏罗季为先锋,踏顿自领大军八万率赤星、莫昂、鲁斯哈、阿里木丹等骁将在神秘军师的协助下,由赤星带领三百精锐化装成商队利用神秘军师手中的文书骗过幽州北部要塞马鸣关守军,里应外合一举歼灭公孙瓒留守在马鸣关的幽州最为精锐的三千白马义从攻占马鸣关。 一击得中,踌躇满志的踏顿整点军马准备乘胜进攻彰化,彰化县城无险可守,为了给百姓赢得撤退的时间,白马将军公孙瓒亲率所部九千白马义从拦腰截击乌桓大军,这一仗颇为惨烈,九千白马义从阵亡六千剩余的三千残军也在撤离途中相继阵亡,公孙瓒仅仅带领十余骑撤进沐阳城,踏顿接受军师提议,转变进攻方向紧追公孙瓒逼进沐阳城,刚刚摆脱黄巾乱党的幽州一时间再度陷入了战火中。 月过中天时过午夜,葱郁的山林中近万余朝廷兵马借着夜色和林地的掩护悄无声息向着沐阳城方向急速前进的。在月光的照映下,走在队伍最前面一员武将颌下随风飘舞的长髯显得格外醒目,此人便是新上任的幽州翼军校尉刘玄德的结义兄弟关羽关云长。三日前,刘备三兄弟率军赶回幽州,刘玄德听闻师兄白马将军公孙瓒战败被困沐阳城,当即向刺史刘虞请命统兵出征。 因为连战连败对自己的影响太过恶劣,刘虞也想赶在吕布大军到来之前打一场胜仗给自己挽回一些颜面,便观帐下诸将校,除了公孙瓒之外最为出色的就是在平定黄巾的战斗中表现异常的刘备三兄弟了。于是急于立功的刘虞接到刘备请命后不假思索的立刻答应了他的请求,同时调遣部下将校严纲、田楷以及公孙瓒的族弟公孙越各自四部军马合兵近万立刻出征沐阳城。 “大哥,这次咱们兄弟可是够风光了。”张飞跟在刘备身边有些得意的说道“刚刚从军不到一年就能够指挥上万的军队作战,大哥,你真是少年才俊当时英雄啊!哈哈,痛快。”看着身边的公孙越、严纲和田楷三人,刘备不由得有些尴尬的吐了吐舌头,虽然此战自己是主帅,可真要是论资排辈按阅历选拔眼前这三人随便选出一个就能压死自己。很显然张飞刚才感叹自己少年才俊当时英雄的话语惹得三人有些不满,看着三人布满乌云的脸,刘备连忙吩咐张飞赶到前军去替回关羽,自己则在张飞走后立刻向三人赔不是道:“翼德粗俗,如有得罪之处还望三位将军见谅。”为什么刘备要避开张飞呢?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个性情火爆的三弟若是看到自己如此卑躬屈膝的给旁人道歉却还得不到好脸色,肯定要大发雷霆的挥舞起丈八蛇矛捅人家一百个透明窟窿。 “将军不必多礼。”三人不屑的表情在刘备的意料之中,只见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公孙越抱拳道“前番平定黄巾时,将军三兄弟大显神威,此番有幸在将军手下效命实乃三生有幸,还望将军协同两位义弟大显身手,让我等再睹将军沙场上跃马横刀的风采啊!”这半是鼓励半是讽刺的话换做旁人早就拍案而起了,只是刘备深知眼下大敌当前绝对不能因为一时意气自乱阵脚,所以对于两人的无理刘备便暂且忍耐下来,众人就此一路无话。 此时数里之外,吕布的并州大军也已经赶到了预定战场,为了应对贾诩这个穿越以来遇到的第一位强劲对手,连日来吕布废寝忘食拉着荀攸、陈宫二人仔细的商议着对敌方案以及演练贾诩可能施展的杀招,第一次看到吕布如此紧张的众将官自然不敢大意,一路走来所有士兵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严防敌人偷袭。几天下来吕布发现了一个很头疼的问题,这个问题是他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意识到却一直因为很多事情耽误了一直腾不出手解决的,那就是自己手下文武部将的比例严重失调。 “将军,由此通往沐阳城有两条路,一条是走崀山,另一条则是走巫溪峡谷。”荀攸指着地图说道“走崀山路途比走巫溪峡谷多出半日,但是路途平坦,而巫溪峡谷虽近却却山势险峻,利于设伏。”眼下并州军大将除了赵云率队巡视各营之外全部集合到了营帐中,因为早在西凉众人便见识到若男的才华和见识,所以这位未来的将军夫人也被吕布请来议事,等人皱着眉头思考起来,很明显这是道选择题,思考了许久,最没脑子的曹性突然开口道:“将军,你说万一踏顿要是在两处都设伏,这可怎么办啊?”此话一出,众人顿时笑作一团,一直坐在一旁的袁若男也忍俊不禁的用袖子挡着脸颊伏在桌子上“咯咯”的笑了起来。 吕布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敲了一下曹性的脑袋:“你呀,知道大家为什么笑你吗?说话不经脑子,踏顿所部不过八万兵马且全部集中在沐阳城,那公孙瓒凭借九千白马义从就敢拦腰截击踏顿大军并且成功阻击他们一天一夜为彰化百姓的撤离赢得了时间,足见此人胆略非凡,更何况眼下沐阳城中还有三万枕戈待旦士气高昂的守军,踏顿分兵一路兵力已经是捉襟见肘,若是敢三路齐出,没准那公孙瓒就趁机打出来了。”此话一出,曹性不禁尴尬的摇了摇头,红着脸说道:“以后这动脑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舞刀弄枪吧!”陈宫笑着看了看曹性,转身对张郃说道:“儁乂将军,你怎么看?”此时在冀州新加入的张郃、朱灵和北海招揽的太史慈已经和并州原来的将军们混熟了,众人打起招呼来再也不像当初那样陌生了。 张郃思考了片刻,转身回答道:“将军,两位先生,儁乂觉得走巫溪峡谷把握大一点。”“哦?”早已经成竹在胸的陈宫笑着问道“却是为何?”张郃继续说道:“我并州军是依靠勇武打出的名声,在外人眼中必定会把咱们并州军看做只会凭借一腔蛮力不知变通的杀人机器,所以敌军料定我们不会走巫溪峡谷这样险峻的地方,而是……”正说到此处,帐外斥候忽然来报:“禀报各位将军,二十里外巫溪峡谷方向有朝廷军队遭到踏顿大军伏击。”这个情报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了张郃的脸上,顿时张郃乖乖的闭上嘴不不再言讲。早就和荀攸、陈宫商量好的吕布担心张郃会被这次尴尬挫了锐气,连忙上前解围道:“儁乂不必自责,其实我和两位先生经过多次商议已经得出踏顿会反其道而行之在巫溪峡谷设防,为将者遇事一定要细细推敲尽可能考虑到一切可能,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说到此处,吕布由衷的意识到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这句话,嘿嘿,就算你贾诩才华横溢智计过人也是好汉架不住人多的主,看来这第一次交锋算是我并州军棋高一筹了。想到这里,吕布连忙命令道:“传令大军立刻开拔按原定计划绕过沐阳城继续北上,令子龙率本部军马前去解救友军之后打出本将旗号联合幽州各军牵制踏顿主力,绝对不能让踏顿发现我们的真实意图。”毕竟人家替自己当了替死鬼,自己也不好见死不救,按照原定计划也确实该派出一支疑兵来吸引踏顿的注意力,这支队伍由赵云带队,料想那黔驴技穷的踏顿也不会有多难对付。 巫溪峡谷,此时近万名朝廷大军和两万乌桓骑兵展开了厮杀。 看着峡谷中杀红了眼的乌桓骑兵,贾诩恨铁不成钢的一直在拍手:这群没用的东西,我是让他们来打伏击的,不是让他们来和敌人正面交锋的。原来在贾诩下达攻击命令之后,埋伏在山林四周的乌桓骑兵们并没有按照贾诩的部署用事先准备好的滚木礌石杀伤敌军,生性好战的他们实在无法忍受躲在暗处通过机关杀人,觉得这样太不尽兴,也不知是谁率先冲了下去,顿时几万乌桓战骑纷纷不约而同的举起战刀大声吆喝着冲了下去和汉军厮杀在一起。看到这一幕贾诩气的差点吐血:这群笨蛋是没有脑子吗?在峡谷中和敌人厮杀,就算取胜也不过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啊! 在四周喊杀声响起的一刹那,刘备不禁心头一凉,觉得自己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没想到这群脑袋有瑕疵的乌桓人居然放弃了如此有利的地势转而冲下来和自己进行正面交锋。众所周知,乌桓人的战骑异常剽悍,可是在这样狭长的山中紧紧装备了战刀和长矛的乌桓骑兵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高峻的战马常常的堵住通道让身后的大队军马无法发挥威力,相比之下倒是人数处于劣势的朝廷军队凭借齐全的装备,弓箭、长矛密切配合众军列出了整齐的军阵在关羽、张飞两大猛将的带领下不慌不忙的向敌军发起反击。 刀光剑影中,关羽张飞纷纷弃马步战但见青龙偃月刀上下翻飞,但凡挡路者无一例外纷纷倒地;丈八蛇矛左右突刺,有敢反抗者不分老弱俱被刺出了无数的窟窿。关羽持刀防守左翼,张飞端着丈八蛇矛掩护右翼,两位结义兄弟背靠着背不顾及眼前的敌人是否能伤害自己,专门攻击对方面前的敌军,两人不停地旋转着前进,绿色的战袍墨色的铠甲在月光的照耀下形成了一黑一绿两道旋风势不可挡的冲向敌军军阵,但凡关羽扬起青龙偃月刀将马上的敌军斩落马下,张飞就就会立即上前挡住逼过来的乌桓骑兵,在身后无数箭雨的掩护下,两人就这样默契的在乌桓骑兵的眼前如入无人之境般往来冲杀。 “平东将军吕布麾下大将常山赵子龙在此,尔等逆贼还不缴械纳降?”贾诩正打算调动外围的部队迂回到敌军身后两路夹击,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大惊之下贾诩转头看去,发现大批的官军不知道何时竟然从自己身后摸了上来,只见一位银盔银甲的青年将军正舞动龙胆涯角枪将自己身边的卫兵不断的刺倒在地。出发前贾诩仔细的了解过并州军将领的资料,他知道除了吕布之外并州军中除了吕布之外,还有一名武艺和吕布不相伯仲的武将,那就是常山赵子龙,此人曾在吕布负伤期间一度执掌并州军大破西凉叛军,据说吕布赵云二人形影不离,眼下赵云冲到了自己身边,想来吕布马上就要到了。见贾诩表情严肃身边乌桓大将赤星举起长刀挡在贾诩面前说道:“先生速速组织大军撤离,我来挡住此人。”说着,不待贾诩开口便挥舞着长刀奔着赵云冲了过去。 “乌桓大将赤星在此,南蛮小儿休要张狂!”赤星嚎叫着一刀奔着赵云劈了过去。这一路走来,幽州百姓被乌桓铁骑屠戮过后的惨状令并州军将士心中万分愤慨,这当中自然也包括身为并州军二号人物的赵云。眼下看到赤星不知死活的奔着自己冲了过来,赵云遂轻蔑的嗤笑一声,将所有的仇恨郁结在手中的龙胆涯角枪上,面对迎面劈来的长刀赵云丝毫不躲闪,手腕轻挑众人便看到一道白色闪电奔着赤星的胸口冲了过去。此时刘备正好带着一众亲兵冲了上来,正好听到这伴一声惨叫,刘备便看到一名相貌英俊的青年将领使着一条银枪单手将赤星挑在了半空中。 “壮士,好武艺啊!”刘备被赵云的武艺所折服,见其勇武不亚于云长、翼德,顿时生出了招揽赵云的想法,于是拍手称赞道“涿郡刘备表字玄德,见过将军了,敢问将军高姓大名?”赵云杀散乌桓残军后,和刘备合兵一处对着刘备拱手道:“在下常山赵子龙现投效在并州刺史平东将军吕布麾下,是新任的奋威将军,平东将军吕布正是在下的兄长。”刘备明显感觉到赵云在提起吕布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敬佩之情以及当言明自己是吕布结义兄弟时的自豪之感,看来此二人关系非同一般啊。刘备不由得暗暗感叹道:看来想将这名当世英豪收入麾下看来没什么希望了。 赵云可不知道你刘备有这么多的想法,早在出发前吕布就对赵云说过,救下幽州军马之后不必和他们客气,因为在场的众将之中赵云的地位最高,担心这些敌方武将欺负赵云为人谦和,吕布特意把汉少帝亲自赐予的节钺送给了赵云,叮嘱他此物有先斩后奏之权,谁敢放肆不必留情。所以赵云赵云敢放心大胆的发号施令:“刘将军,劳烦将军配合本将立刻收容残军,本将还有下一步计划。”得知吕布赵云关系不同一般,刘备也不敢大意,连忙点头允诺,带着部下退下山去收容残军不提。 沐阳城外踏顿大营中,当乌桓首领踏顿看到灰头土脸的贾诩和血迹斑斑的六千残军时,原本激情澎湃的心顿时凉了下来。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踏顿一改往日热情似火的态度冷着脸质问贾诩道“先生不是保证可以全部歼灭大汉朝廷的援军吗?”在踏顿眼中贾诩不过是自己用来进攻幽州的工具而已,之所以对他那么客气,是因为在贾诩的一手策划下自己连续取得了马鸣关和彰化两场大捷。如今贾诩黔驴技穷吃了败仗,踏顿自然就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了。贾诩何其聪明,他知道在这种时候绝对不可以将事实告诉踏顿,因为自己一旦说了出来踏顿就会认为自己为了推卸责任可以抹黑乌桓军队不通军事,所以他只好抱拳道:“禀报将军,此战原本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没想到关键时刻朝廷的第二路援军赶到,两军合兵一处打的我军猝不及防这才导致吃了败仗。不过敌军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如今他们已经是伤亡过半锐气尽失了。”要说贾诩此刻心中这个委屈啊,原本是你的部队不听号令擅自行动才导致计划失败的,现在却要让自己来背这个黑锅,上哪讲这个道理去? 毕竟现在双方激战正酣,贾诩自身的才华也让踏顿有所佩服,所以他并没有让贾诩太难堪,只是稍加训斥之后便让贾诩站了起来。仰头喝下一杯烈酒,好不容易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踏顿还没来得张嘴,门外斥候便又送过来一个噩耗:“禀报将军,一个时辰前马鸣关被敌军攻占了!” “什么!”踏顿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 (50)吕奉先暗施杀手,贾文和退意萌生 时间倒退到几个时辰之前。 马鸣关高峻雄伟的城墙上眼下悬挂着数以百计的汉军将士阵亡的尸体,浓烈的血腥味隔着数里之外都能清晰的闻到,性格残暴的乌桓人通过这样另类的方式来炫耀自己的战绩。城门前的行刑台早已经被改造成了进行交易的场所,他们把自己掳掠来的金银、粮食、牛羊马匹甚至被俘虏来当做奴隶的大汉子民都统一安排在此等候交易。 “畜生!”扮作乌桓首领模样的庞德紧紧攥着虎头金刀低声骂道“他们比匈奴人还要残忍。”身边张郃上前来拍了拍庞德的肩膀:“令明,放心吧,稍后咱们兄弟联手杀个痛快,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说到这里,太史慈催动战马也走了过来接话道:“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两位,通关口令已经从俘虏口中搞到了,咱们是不是该动手了?”看着正在擦拭霆烈枪上鲜血的太史慈,庞德、张郃对视一笑,虽然表情诙谐,但是眉宇间的戾气却是喷薄欲出。三位将军身后的两千精卒早已经被乌桓人的笑声和大汉子民的哭泣声折磨的按耐不住,各自摩拳擦掌准备反击这些没有人性的野兽了。 行刑台上,踏顿留守马鸣关的大将層拓肩扛着一名不停挣扎的女子,咧着大嘴摇摇晃晃的指着台下一众****着上身的乌桓士兵说道:“本将军出钱一百两,这女人是本将军的了,谁也不许抢啊!”此话一出,台下的乌桓士兵们纷纷不满道:“将军,您这样太不讲道理了,我们可是叫道上千两了……”“放屁。没有老子罩着,大汉军队早就打过来了!还敢和本将军讨价还价。”層拓不屑道“不过为了答谢你们,本将军可以请你们免费看一出戏!”说着,層拓将肩膀上的女子背靠自己放在自己面前,粗糙的双手握住姑娘柔弱的双手,逼着她举起一把锋利的剑。看到这一幕,乌桓众士兵们纷纷拍手起哄道:“好,这场戏精彩!”在一种士兵的哄闹声中,層拓一步一步的把这瘦弱的姑娘推向绑在木桩前的一名汉军伤兵面前。 “姑娘,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層拓伏在姑娘耳边用邪恶的声音缓缓开口道“要么你杀了他,喝掉他的血,要么我就把你交给这些小子们,要知道在乌桓他们可是好久没有碰到女人了,尤其是你这样皮肤细腻润滑的女子,哈哈哈!”说着,層拓在姑娘的尖叫声中,猥琐的伸出舌头在姑娘的脸上舔了一口,右手随即从身上取下一个骨杯在姑娘眼前晃了晃:“这可是用敌人的头盖骨做的杯子。”或许是没有想到面前这看似平常的杯子居然是由人的骨头做成,就在姑娘错愕的一瞬间,層拓眼中杀机一闪,双臂一用力,握着姑娘的手直直将锋利的剑划过了汉军伤兵的颈动脉,大量的鲜血呈喷射状溅在了姑娘的身上,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姑娘明显被吓到了,呆呆的在原地站了好久,这才发出一声惨叫跌坐在地上,看着步步逼近的層拓,姑娘含着眼泪一边慌乱的向后退去,一边惊恐的摇晃着头脑。層拓咧着嘴端起盛满鲜血的骨杯,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住手!”就在層拓沾满血腥的双手即将触碰到女子身体的一刹那,众人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厉喝,層拓抬头看去,只见袁若男绑缚着双手站在众人背后柳眉倒竖的斥责道:“你们这群畜生,还有人性吗?”本就倾国倾城袁若男此刻杏眼圆睁在粗鄙野蛮的乌桓人眼中更是别样蕴含了的美,惊艳的層拓当场丢下骨杯一步一步走到袁若男,伸出手去就想摸若男的俏脸,身后的太史慈见状立刻挺身挡在若男面前冷冷的对層拓说道:“層拓是吧?这女子是踏顿首领点名要的,你要是觉得自己脑袋够硬,想要碰她,我可是没意见。”其实按照吕布的性格根本不可能让袁若男冒这个险,自从在太傅府接回袁若男之后,除了睡觉两人分开的时间就没有超过半个时辰,就算是睡觉吕布也全副武装的守在袁若男营帐外。但是这马鸣关守将層拓好色贪婪是出了名的,只有纵观并州军中只有袁若男才能让層拓彻底放下戒备。这不,在袁若男的强烈要求之下,吕布这才同意,但是一口气调拨了庞德、张郃、太史慈三员大将守在袁若男身边。出发前吕布更是拉着袁若男的手千叮咛万嘱咐,最后在庞德三人的咳嗽声中,吕布才依依不舍的放若男离开。 回想起踏顿杀人不见血的残忍手段,層拓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不甘心的看了看若男,粗糙的手在空中僵持了半天后,方才一边打量着太史慈一边幽怨的质问道:“你们是哪个部落的?”乌桓不同于大汉朝廷封建制度,他们是以部落为单位迁徙活动的,除了一年一度的各部族联合举行的盛会,平日里各部落的人们几乎很难见到,就算是盛会参与的也都是各部族当中有头有脸身份特殊的人物,有些中级低级将领根本无法参与,所以乌桓各部落的将领们很多没有见过,而残暴的乌桓人平日里总会为了一些分配不均的利益经常大打出手,因为这个关系导致乌桓各部落的将领关系更加紧张了。 太史慈轻蔑的笑了一声,并不去回答層拓,而是目露凶光的往前一步和層拓四目相对毫不退让的说道:“这个,和你有关系吗?”若是此时太史慈大费口舌的和層拓解释自己的出身,反而会让層拓起疑,索性太史慈和層拓玩起了流氓战术,反正乌桓各部落将领也不认识。層拓见太史慈不过几百人,仗着自己有五千守军,層拓冷哼一声,刚想开口威胁太史慈几句便看到张郃庞德各自带着近千人的队伍押运着上百辆用白布蒙着的大车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为首的张郃更是不客气:“層拓,你别欺人太甚,我告诉你,我们可是奉了踏顿首领的命令将这些金银车马还有这女子押回柳城,若是因为你胡搅蛮缠耽误了时辰而导致出了什么差池,你就等着踏顿首领把你撕裂吧!”众所周知踏顿生性勇猛号称可徒手伏虎生撕虎豹,这一切層拓都曾亲眼目睹。層拓紧握着拳头恶狠狠的说道:“好,你们去留和我没关系,那我问你们,通关口令是什么?” 庞德装作不耐烦的样子上前来:“攻破洛阳、踏顿万岁,可以了吗?赶快让开!”说着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層拓率先奔着马鸣关走去,身后太史慈、张郃一前一后的将袁若男护在中间各自瞪了層拓一眼带着大队跟着庞德走进马鸣关去。看着大队趾高气扬的进了马鸣关,憋了一肚子气的層拓无处发泄,只能冲着众人的背影大骂一声,转身走上行刑台冲着瘫坐在地上正在发呆的女子扬手“啪!”就是一个耳光,毫无防备的女子被層拓打的眼冒金星一头栽倒在地上。層拓上前一步拉着女子的肩膀让女子面朝上伸手一下子撕开了女子的外衣。恰在此时,数百步之外传来一声箭响,众人眼睁睁看着一支雁翎箭就这样划破空气将自己的将军射倒在自己面前。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四周顿时传来响亮的喊杀声,吕布舞动方天画戟借着赤兔马快若闪电的速度一马当先冲进了乌桓士兵中。这些士兵又怎么会料到此时居然有人敢绕过乌桓主力大军偷袭马鸣关,众人的武器还堆在马鸣关的兵器库中,没有盔甲又赤手空拳的乌桓士兵俨然成了并州大军的俎上鱼肉任人宰割。 此时马鸣关内的并州士兵也开始大杀四方,埋伏在大车内的数千并州军突然发难,马鸣关内的并州士兵一下子猛增到了近万人,庞德趁着关内守军惊愕之际,迅速带着数千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上城墙占据了制高点,太史慈、张郃二人不比庞德,早在西凉马云騄逼亲赵云那个晚上庞德就见识到了袁若男惊人的剑法,转眼之间便挑掉了十几名并州军士兵盔甲上的红缨,速度之快让庞德瞠目结舌。眼下有近万并州军守护,袁若男更是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庞德在攻击一开始就抡着虎头金刀扑上城墙去了。可是太史慈和张郃就不敢大意了,一左一右两条银枪紧紧的将袁若男护在中央生怕袁若男出现一点意外。只是令两人没有想到的是,袁若男转身从随行护卫身上取出青冥剑纵身一跃跳出了数十步之外,只见青冥剑舞出三朵剑花,围在袁若男四周的十几名高举长矛的乌桓士兵俱被齐齐的划破喉咙瘫倒在袁若男面前。太史慈、张郃随后赶上,惊讶袁若男武艺惊人的同时,各自也使出了看家本领大开杀戒。 马鸣关守军只有五千余人,大部分被層拓带到关外行刑台进行交易,留守在关内的两千余人也是疏于防范,而守将被杀也让他们士气大跌。庞德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轻而易举的攻上了城墙,数千并州军随后跟进迅速接管了各处关隘,不出一刻钟,马鸣关重新回到了大汉军队手中 “三位将军辛苦了。”庞德打开关门迎接吕布大军入关后,出乎三人的意料吕布并没有询问袁若男是否平安而是直接关心起三人来,这不禁让在场众将士大为感动。虽然吕布并未用言语关切爱人,却是一把将若男揽到了自己的怀中,相爱之人心有灵犀,若男知道吕布这举动的含义,又岂会责怪吕布不管自己呢?当即夫唱妇随的向着三人行礼道:“适才多谢三位将军寸步不离的守护,请受若男一礼。”主公英明、主母贤惠对于这些属下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些还要幸福了。当下三人回礼道:“保护夫人乃是我等分内职责,又岂敢接受夫人如此大礼!”这一句夫人又让若男羞红了脸,遂躲在吕布身后展现起小女子本色来,当下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将军一击得中,我们可以执行下一步作战计划了。”荀攸表情凝重的走过来“只是,您确定要这么做吗?”吕布收起笑容,正色道:“只有如此才能尽速解决这场战争,我大汉子民再也经不起任何一次战火摧残了。” 看着吕布和荀攸严肃的神情,聪慧过人的袁若男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拉着吕布的左臂说道:“奉先,怎么了?你要做什么?”吕布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严肃后方才扭头笑着对若男说道:“若男,我马上就要带着三千铁骑远征柳城,此时踏顿的主力全部被堵在了幽州境内,子龙联合幽州各路援军牵制踏顿兵力,我主力凭借马鸣关地势严防死守,现在又是初春,草原气候温和水草丰富利于骑兵作战,只要一个月我就可以攻破柳城凯旋而归。”袁若男知道吕布做出的决定自有他的道理,于是她体贴的紧了紧吕布的披风,目光坚定的对吕布说道:“奉先,我知道你的决定不容更改,我也并不愿你为我改变什么,我只想你可以让我陪着你,不论刀山火海还是阿鼻地狱,你去哪我就去哪,你答应过不会再丢下我一个人的。” 看着袁若男温柔的眼神,某个瞬间吕布真想答应她,但是他很清楚此去凶险万分,虽然踏顿主力都被自己堵在幽州,但是乌桓仍然留有三万生力军,三千对三万,这是什么概念吕布不会不明白。只见吕布不顾大庭广众微笑着缓缓伸出右手轻抚着袁若男的脸庞,许久,方才将爱妻温柔的揽入自己怀中,轻轻在若男耳边说道:“若男,对不起!”说着,右手轻轻击打在若男后颈上。抱着爱人,吕布心痛的自言自语道:“若男,只有这一次,如果我可以活着回来,一定不会再和你分开。” 沐阳城踏顿大营,接到马鸣关失守的消息,踏顿被震惊的久久说不出话来。心思缜密的贾诩细细思索了片刻暗道不好,连忙上前对踏顿说道:“将军,敌军这是要偷袭柳城,我们应该趁着士气尚在,立刻放弃围困沐阳城转攻马鸣关。” 踏顿闻言,不由得震惊道:“你说什么?我牺牲了数万勇士才走到今天,你要放弃唾手可得的成果,不行,绝对不行。”贾诩咬着牙劝道:“将军,这领军之人能够抛却沐阳城绕道大军身后转而偷袭马鸣关,足见其胆略过人绝非往日交手的泛泛之辈,而且我敢断定幽州的汉军一定会突袭我军造成和马鸣关守军配合夹攻的假象迷惑我军,将军,不要被眼前的利益迷惑了眼睛,一念之差让十万乌桓勇士命丧幽州啊!”话音刚落,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喊杀声,斥候随即慌乱的走了进来:“首领,大汉平东将军吕布汇合幽州刘虞合兵三万突袭我军左翼,现已经攻进大营,阿里木丹将军正在组织抵抗。” “将军,敌军来势汹汹必定做了万全准备,您要当机立断!”贾诩已经急出汗了,只可惜踏顿太过自大,根本不把贾诩的话当回事:“慌什么,区区几万敌军而已,我有十万勇士,不必惊慌,传令右翼莫昂、后军鲁斯哈分两路夹击,我自带中军主力前往退敌。”看着踏顿的背影,贾诩气愤的一跺脚:“该死,粗鄙之辈不足与谋,看来我得先撤了。”贾诩非常清楚,踏顿此战必败无疑,如果他战死还好,一旦活着回到大营自己绝对必死无疑。当下贾诩唤过几名心腹收拾起行装。 此时的乌桓军左翼大营已经成了一片火海,赵云舞动龙胆涯角枪带领七千并州铁骑在大营内横冲直撞,百鸟朝凤一招接着一招,巨大翅膀开合之间大批的乌桓骑兵被刺落马下,乌桓士兵纵然剽悍,可是吕布一手带出的并州铁骑也不是盖的,更何况他们配备了高腰马鞍和马蹄铁,战马的冲击力和士兵的平衡感成倍的提升,战斗力也是不可同日而语,何况又有赵云开道,纵然阿里木丹不停地调整战术,依旧无法阻止乌桓士兵的溃退。此时踏顿的军令已经传到了乌桓各军,莫昂刚刚带着大军跨出营门,迎面便射来一阵密集的箭雨,火光中关羽舞起青龙偃月刀高声道:“关云长等候多时了。”随即催动大军掩杀过来,双方战成一团;而鲁斯哈那边还没等集合部队,性格急躁的张飞已经按耐不住挺枪丈八蛇矛高叫着:“燕人张翼德在此!”带着大军硬生生的突破了护卫营的防线杀进了乌桓后军大营。沐阳城中久经沙场的公孙瓒又怎会放弃这反击的绝佳时刻,亲自带着两万步骑兵出东门杀向踏顿大营,和迎头而来的踏顿发生了遭遇战,混战中踏顿撞到了公孙瓒面前,新仇旧恨郁结于胸公孙瓒当即大喝一声挺枪奔着踏顿刺了过去。 (51)公孙瓒枪挑踏顿,陈公台舌战贾诩 旌旗猎猎,战鼓隆隆,上万支火把早已将漆黑的夜空照如白昼,方圆十里之内大汉、乌桓双方近二十万人马以沐阳城为中心如同漩涡一般紧紧纠缠在一起,按照陈宫战前的安排,赵云、关羽、张飞兵分三路从三个方向向乌桓发起突袭,赵关张三人是何等的良将,纵然乌桓大军人多势众,可是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面对三人带领的近四万骑兵的突袭一时间也慌乱不堪,那并州军的战力又是何等的强悍,转眼之间,乌桓大军左翼大营便被赵云冲了个七零八落,阿里木丹自知敌不过赵云,于是立刻下令全军后撤汇合踏顿主力伺机反扑。 若是此时踏顿麾下五万乌桓骑兵及时赶到与阿里木丹兵和一处,赵云所部估计就危险了,幸亏苍天有眼,沐阳城中的公孙瓒见乌桓大营乱成一团,当机立断亲率两万铁骑出城掩杀,踏顿没有想到十几天来被自己打怕了一直坚守不出的公孙瓒居然敢出城反击,顿时勃然大怒调转方向进攻公孙瓒所部,混战中两人迎面相遇,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见踏顿挥动着狼牙棒冲到了自己面前,公孙瓒二话不说举枪便刺,两人就这样你一枪我一棒的搅作一团。 “来来来,看俺捅你一百个透明窟窿!”乌桓大军后营,尽管鲁斯哈凭借人数优势组织起一层防线将汉军死死地阻隔在大营外,但是张飞仍然凭着一腔血勇冲进了后军大营,只见他杀得兴起抬手一枪将面前冲过来的四名挥舞着战刀的乌桓士兵撞下马去。自张飞一马当先杀进大营开始,不过短短一刻钟,倒在他枪下的乌桓士兵已经不下百余人,看着浑身是血却越战越勇的张飞,鲁斯哈意识到本军的士气已经因为这黑脸瘟神的大开杀戒而一蹶不振,此时自己绝对不能再躲在士兵的身后了,鲁斯哈遂当即大喝道:“你这蛮子休得张狂,认得我大将鲁斯哈吗!”鲁斯哈的武勇在乌桓军中虽然称不上顶尖,但也排在一流的行列,此刻众军士见鲁斯哈拎起一双铜锤准备出手,遂不约而同的退到一旁给两人空出场地。 张飞一路冲杀过来对战之敌没有人能接住他一枪的,因此他虽然杀的兴起却是好不痛快,此刻见有人敢和自己叫板,当即来了兴致,遂放过面前的乌桓士兵,调转马头冲着鲁斯哈叫道:“你这胡虏竟敢不知死活的跑到我大汉疆土上胡作非为,就让你三爷爷送你回老家!”这一嗓子虎吼犹如晴天霹雳般在一众乌桓士兵耳畔炸响,所有人被震的耳膜发胀不约而同的捂着耳朵纷纷后退。看着张飞气势逼人,鲁斯哈心中已经有了三分怯意,但是眼下一众士兵都在等着自己大显神威,人倒架子不能倒,于是鲁斯哈运足力气好吼了一声给自己撞了撞胆气,便催动战马将手中双锤高举奔着张飞天灵盖打了过来。张飞不屑的笑了一声,单手举起丈八蛇矛对准了鲁斯哈的咽喉,见鲁斯哈手中铜锤交叉着砸向自己,张飞并不格挡而是运足力气大喝一声:“呔!”手中的丈八蛇矛应声而出以不可思议的准确度穿过双锤之间的缝隙插进了鲁斯哈的咽喉中。 “看这架势,还以为来了个有点本事的,没想到也是个不入流的烂蒜。”张飞有些失落的的抖了抖丈八蛇矛将鲁斯哈挑落地面,张飞身后鲁斯哈的几百死士见将军被杀,顿时怒上心头举起长矛奔着张飞后心刺去。张飞反应何其迅速,感到身后传来一阵杀气,当即转身挥动左臂将十余只长矛牢牢固定在腋下,右手的丈八蛇矛同时应声而出扫向众人的体侧,转眼之间几十名乌桓士兵便被张飞打到了半空中。 且不说张飞单枪匹马把乌桓后军大营搅了个天翻地覆,莫昂那边的此时也是血流成河。只见关云长舞动青龙偃月刀在敌群中上下翻飞,刀锋过处血光四溅,冲在最前面的几十名骑兵就这样不甘心的做了关云长的刀下之鬼,汉军万余战骑紧紧跟在关羽身后列成锥形骑阵犹如一支利剑直直刺进莫昂的中军大阵,关羽一马当先奔着莫昂一路冲杀过来,青龙偃月刀左劈右砍如入无人之境,万余汉军不要命的把手中的兵器刺向面前的敌军,毫不顾忌乌桓人劈向自己的战刀,宁肯自己身首异处也要拉着对方陪葬。乌桓骑兵被这万余敌军不要命的打法吓得慌了阵脚,仓促之间忽视了一马当先的关云长,仅仅片刻时间关羽便冲到了莫昂的面前。 见关羽来势汹汹,连连挥刀将几名乌桓士兵斩于马下,莫昂心知此人武艺远胜于自己,恐惧之下调转马头往后军跑去不敢迎战关羽。两军交战多时,目力极好的关羽早就远远的看到了挥动兵器左右吆喝的莫昂,当即料定此人身份非同一般,定是位领军将领,于是关羽催动战马紧追不舍。莫昂利用自家军队人数众多这一优势,专门往人数密集的地方跑。关羽纵然勇冠三军,但是面对人海战术一时间也是分身乏术,只好放弃追击莫昂专心对付不断逼上来的乌桓士兵。莫昂见自己的阴谋得逞,立刻送马鞍上取下弓箭瞄准了关羽。 关云长抬手一刀将两名乌桓副将连人带刀一劈为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声箭响,关羽冷笑一声不躲不闪空出右手当空一抓,便将那羽箭攥在了掌心,同时左手旋转起青龙偃月刀将围在四周的乌桓骑兵全部击落,右手运足力气大喝道:“着!”只见手中羽箭笔直的飞向前方,数十步之外莫昂只觉得面前一阵疾风闪过,锋利的羽箭呼啸着奔着自己飞了过来,猝不及防之下莫昂躲闪不及,大叫一声中箭落马。 数里之外的山腰上,贾诩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庆幸自己有先见之余的同时,也不由得愤恨的踏顿的盲目自大起来:“目光短浅,贪图小利,优柔寡断,盲目自大,为将者一子棋错可输千盘,更何况你连输四招!焉有不败之理啊?”话音未落,贾诩身后传来了陈宫略带得意的笑声:“哈哈哈,既然如此,文和兄又何必效力于这蛮荒未开之徒啊?”听闻此言,贾诩不禁心头一惊,连忙按剑在手转过身去,只见在焦触、晏明的拱卫下,陈宫对着贾诩抱拳道:“文和兄,这舞文弄墨的手拿起兵器来,不感到有些不适应吗?在下并州军司马陈宫,恭候阁下多时了,如此良辰美景你我若是以刀剑相对,是在辜负了苍天的一番美意,在下于前方山顶布置了一桌酒宴,想请文和兄赏脸光顾,你我兄弟今夜坐观大汉将士杀敌立功可好?”看着陈宫左右虎视眈眈的一众卫士,贾诩无奈的叹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佩剑。显然贾诩的行为让陈宫很满意,只见陈宫拍手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文和兄如此深明大义,在下佩服!” 沐阳城下,公孙瓒舞动长枪渐渐敌不过踏顿的一身蛮力,几个回合下来,公孙瓒只感到双臂发麻,虎口处隐隐作痛。 只可惜踏顿不会给公孙瓒任何机会喘息,见公孙瓒败象已现,踏顿当即运足蛮力举起狼牙棒奔着公孙瓒侧脸重重的打了过去。公孙瓒暗道不好,连忙举枪招架,没想到踏顿这一击力道太大,只听一声脆响,公孙瓒手中的长矛一断为二,那狼牙棒的力道却丝毫不减奔着公孙瓒面门呼啸而来。就在公孙瓒即将绝望的一刹那,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只见此人举着一双造型精致的佩剑生生的将踏顿的狼牙棒架在自己面前,公孙瓒定睛看去,此人竟然是昔日同窗求学的好友刘备。趁着刘备接下这雷霆一击的短短一瞬间,公孙越、田楷、严纲联手徐和五支长矛同时前突逼开了踏顿。 “玄德,真想不到援军竟然是你啊!”公孙瓒从身边卫兵手中接过一支新的长矛。刘备摇头笑道:“玄德区区一个校尉,如何能指挥的了这数万大军,不瞒伯珪兄,此番援军主帅乃是新上任的平东将军吕布,他已经带三万步骑兵攻占了马鸣关现在突袭踏顿老巢柳城去了!”此言一出,公孙瓒不由得愣了半晌,随即开口大笑道:“好,好个平东将军,好一个瞒天过海、围魏救赵、千里奔袭啊!”此时公孙瓒的万丈豪情被吕布惊人的胆略彻底激发了出来,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看着踏顿举着狼牙棒再次逼过来,公孙瓒一马当先举着长矛冲了过去,刘备、公孙越等五人紧随其后六人围着踏顿呈走马灯般厮杀起来。 山顶凉亭,面对着山下十余万军马厮杀的壮观景象,陈宫微笑着对着贾诩举起了酒杯:“文和兄,请!”一路走来贾诩虽然未同陈宫做过太多交流,但是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陈宫绝对没有恶意,于是也举起酒杯回敬道:“请!” “文和兄,你看此战还要多久方可分出胜负?”陈宫放下酒杯指着山下众军说道。贾诩闻言,遂转过身去仅看了一眼便转过身来回答道:“乌桓大军人数虽多,但是分兵多路分散了力量,导致四路受挫被各路击破,左右翼大营和后军已经是溃不成军,只要沐阳城守军击退踏顿主力,乌桓军马必定北撤。”陈宫惊奇的看着贾诩,一边抚摸着胡须一边不住的点头道:“难怪我家将军对你如此忌惮,仅此一眼便看出了我军的部署和战役的走向,佩服!”听到这句话,贾诩举着酒杯的右手不禁一怔,随即将酒杯放在桌子上问道:“你说的可是平东将军吕布?”贾诩是在难以想象自己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文弱书生,这身经百战未尝一败的吕布为何会如此忌惮自己,他又是从哪里听说自己的呢,想到这里,贾诩继续问道:“公台兄,请问平东将军是从何处听说在下的名字的?” 陈宫笑而不语,只见他举起酒杯小酌了片刻之后,方才缓缓开口道:“若是所料不错,文和兄本是甘凉人士吧?”贾诩点头回答道:“不错,在下武威姑臧人。”陈宫点点头,便把吕布糊弄他的那一番说辞又说了一遍:“两年前,我家将军奉命出征西凉协助皇甫嵩大人平定李文侯之乱,途径武威时他曾听附近百姓说起,说当地有一奇人姓贾名诩表字文和,虽是一文弱书生,却有常人不具备的胆略,曽单人斥退两千羌兵,因此我家将军对文和兄很是仰慕啊!”听了陈宫的说辞,贾诩明白陈宫这是要招揽自己啊。哼哼,此番贾诩虽然落入你手生死未知,但是我贾文和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何况要不是踏顿盲目自大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就凭你红口白牙几句话就想我贾诩投效,哼哼,做梦。 想到这里,贾诩开口道:“道不同者不相为谋,吕布将军虽然威名赫赫,然其太重杀伐,过于依仗蛮力,绝非在下心中明主,在下既然宣誓效忠董卓将军,自当为其竭尽毕生才能,公台兄三言两语就想招揽在下背主求荣,未免也太轻视文和了吧。”原以为陈宫会转变态度冷眼相对,出乎贾诩意料,陈宫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拍手大笑道:“好个道不同者不相为谋,看来是我家将军走眼了。如此为达一己私利不择手段,竟不惜联合关外蛮夷屠戮我大汉子民阴险狡诈凶狠残忍之辈,是在没有资格与我家将军这样胸怀天下心系苍生的英雄豪杰共论天下。”这一番话说出来,贾诩脸上不禁红一阵白一阵不知该如何回答。确实陈宫说的没错,自己联合踏顿攻入幽州境内屠戮同宗百姓,就冲这一点自己便万死难辞其罪,还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杀伐过重呢?看着贾诩渐渐低下头不再回答,陈宫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不错,我家将军初战扬名之时的确是依靠自身那天下无双的勇力,可是你凭什么说他好勇斗狠无谋无断?远的不说,此番救援幽州,我家将军若是当真只是个勇而无谋的俗汉,你贾诩还会坐在这里和我说话吗?”陈宫字字如刀,刀刀见血,逼得贾诩毫无还手之力,你说我陈宫可以,我家将军那是何等的明主,岂容你这无知小儿如此污蔑。虽然吕布有言在先,若是无法招揽贾诩就放他离开,但是通过刚刚的对话陈宫感觉到此人智谋举世无双,若不是踏顿自大我主有谋,真正面对面的较量自己还真没有把握能够胜过他,如此危险的人物做不成朋友,那就必须断绝成为敌人的任何隐患。想到这里,陈宫眼中闪过杀机,只可惜贾诩兀自低头喝着酒,没有注意到陈宫眼神的变化。 沐阳城下,久战多时的踏顿以一敌五气力渐渐不济,手中的狼牙棒挥动的也是越来越慢。见公孙瓒、公孙越兄弟双枪刺来,踏顿横扫狼牙棒逼开田楷、严纲连忙横举狼牙棒架住刺来的双枪,没防备臂长过膝的刘备擎着双股剑透过两兄弟之间的缝隙伸出手来一剑便斩断了踏顿的右臂。踏顿失了一条手臂无法擎着狼牙棒,公孙瓒趁势一枪正中踏顿的左眼。 吃痛的踏顿情急之下一声怪叫丢掉狼牙棒左手抓住公孙瓒的长矛用力一扭,“啪”的一声长矛应声而断,踏顿舞动半截断矛逼退刘备调转马头奔着本阵方向一边纵马狂奔一边大呼道:“莫要恋战,速速撤退!”杀意正浓的公孙瓒怎能轻易放过踏顿?一想到死在踏顿手上的九千白马义从公孙瓒的心脏就止不住的哆嗦。当下又从公孙越手中抢过长矛指着踏顿逃跑的方向大叫道:“众将士,随我出击!”身边的刘备见状急忙上前一步拉住公孙瓒胯下战马的马缰叫道:“伯珪兄莫要冲动,平东将军自有计较,我等还是迅速回防沐阳城吧!” 此时战斗已经接近尾声,赵云引燃乌桓左翼大营之后并未追击逃窜的阿里木丹,而是调转方向奔着后军张飞而去,后军的乌桓士兵因为鲁斯哈的死早已经没了斗志,只是看张飞人少才抱着一线希望利用人海战术不停的围攻张飞,没成想战术刚刚出现几分效果赵云便带着近万名骑兵从身后杀了过来,大惊之下乌桓后军不敢再战,几名副将站出来拼死抵抗为部下的撤退赢得时间。一众残军刚刚逃出后军大营迎面撞上了被关羽杀的胆战心惊屁滚尿流的从右翼大营撤出的乌桓军,黑夜中敌我不分双方大打出手死伤数千人,好不容易辨别清楚了对方的身份,关羽又带着上万步骑兵掩杀了过来。 “不打了,投降,我们投降!”不可一世的乌桓铁骑见赵云,张飞已经从身后包抄了上来,再也不敢抵抗了。 (52)成廉率众拼死战,将军三箭定乌桓 汉少帝光熹元年,平东将军吕布麾下大将赵云联合白马将军公孙瓒、幽州骑都尉严纲、别驾田楷、校尉刘备及猛将关羽张飞合军六万在沐阳城同乌桓首领踏顿主力展开决战,由于平东将军吕布先行攻占军事要地马鸣关阻断乌桓大军退路导致乌桓军队士气大跌,踏顿不听军师贾诩之策,执意和东汉军队发生正面冲突,结果面对赵云、关羽张飞三员大将不要命的冲锋以及陈宫早就规划好的计策,乌桓大军三座大营被攻破,两名主将被杀,踏顿本人也被刘备斩下一条臂膀,乌桓大军损失惨重连夜撤出沐阳城一路往北疾行而去。 “众位将军,此番承蒙各位冒死搭救,大恩大德公孙瓒永记于心。”将血淋淋的各路援军迎进沐阳城,公孙瓒率领守城将士齐齐的对赵云等人参拜道:“日后众位若有差遣,公孙瓒不管身在何方也一定会千里奔袭前往效力!”此时在场众人对公孙瓒的印象还是蛮好的,不说别的,那白马义从几乎全部都是公孙瓒自己出钱打造的精锐,此番为了挽救彰化数万百姓,公孙瓒拼出血本宁肯自己的精锐尽数阵亡也不愿意幽州的百姓受到一点伤害,单凭这一点,就值得在场众人给公孙瓒行一个大礼,想到这里,身为两路援军临时主帅的赵云带头对着公孙瓒鞠躬道:“伯珪将军客气了,将军为保护大汉子民所部精锐尽数阵亡,将军本人身负重伤,面对踏顿大兵压境,将军临危不乱保得沐阳城百姓无恙,和将军相比,我等做出的事情是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公孙瓒一直认为是自己的一时疏忽导致马鸣关失守的,所以一直将自己归之为败军之将的他从未想过还能受到众人的如此尊重,遂对这种人抱拳道:“素闻平东将军治军有方,所部将士皆为百战之旅却全无傲气,百闻不如一见,伯珪真想早日见见平东将军啊。”公孙瓒可能不知道,此时的吕布可没有好心情,正满身戾气的带着并州军最剽悍的三千骑兵在柳城大开杀戒呢。 “将军,乌桓援军罗格的五千狼骑距离后军已经不足二百里了。”山坡上,成廉纵马跑到吕布身边抱拳道“将军,我们该怎么做?”虽然敌众我寡,但是此时的成廉全无惧色,他知道既然吕布敢带着三千骑兵杀奔乌桓老巢,那么他的心中就一定有了破敌之策,他是第一个跟随吕布的将领,对于吕布的能力绝对信任。看着已经突破城门的张郃、朱灵还有曹性,吕布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对成廉说道:“成廉,可有胆量随我单骑冲阵?”听到这句话,成廉的眼中表现出一丝兴奋,当年在九原城外看到吕布单枪匹马冲进匈奴军阵中,成廉心中的热血便被点燃,同为武将谁不可渴望能够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想到这里,成廉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将军有命,成廉誓死追随!”吕布笑着点了点头,拍拍成廉的肩膀说道:“好,这一次,咱们杀个痛快!” 百里之外,留守本土的乌桓大将罗格一边带领大军向柳城进发,一边坐在马上仔仔细细的擦拭着自己家传的二十二把九叶飞刀。虽然罗格本人弓马娴熟、枪法精湛,可说道他最擅长的便是这二十二把九叶飞刀。这九叶飞刀的神奇之处就在于飞刀的刀刃声上夹带了九个倒钩,每个倒钩上都淬着一种毒,一旦进入人的皮肤哪怕只能划破一点都会在九步之内要了对方的命,,又因为飞刀形状酷似柳叶,所以称之为九叶飞刀。 “将军,想不到这群南蛮子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几千骑兵就敢进攻咱们狼族之都柳城。”副将冒里昂表情轻慢的举起兽皮缝制的酒壶仰头喝了个痛快之后,方才意犹未尽的擦了擦嘴巴对身边的罗格说道:“他们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难不成在他们眼中咱们狼族都退化成了温驯的绵羊?如果他们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踏顿首领还不早带着大军赶回来了。”听到这句话,罗格有些满意的看了看冒里昂:“看来跟着我这么多年,你也学到了一点本事啊!嘿嘿!”如果此时远在马鸣关的踏顿听到两人的对话,肯定会气的口吐鲜血。他不是不想回来,可是前有张辽、高顺等猛将驻守的马鸣关三万之众严防死守,后有赵云公孙瓒所部五万之众杀红了眼的幽州大军穷追猛打,踏顿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所部兵马一分为二,一部分由阿里木丹率领构筑大营抵御幽州大军,自己顾不得伤势严重亲自上阵指挥进攻马鸣关,只可惜攻坚战并非乌桓人的强项,面对城池坚固弩箭齐备的并州军,两天下来踏顿所部死伤惨重不说,更是连马鸣关的城墙都没有碰到。 “呜呜,呜呜!”前方传来的号角声让罗格警觉起来,副将冒里昂举起大斧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说道:“将军,前方斥候有警,末将带人去看看!”罗格点点头,看着冒里昂说道:“这些蛮子都是阴险狡诈之辈,千万小心!”冒里昂点点头,遂一声召唤点起本部两千骑兵奔着号角声响起的地方冲了过去。 “喝啊!”成廉高举长矛将最后一名乌桓斥候刺于马下,这才擦了擦脸上的鲜血,转身对在一旁矗立许久的吕布抱拳道:“禀报将军,乌桓斥候一百三十人全部歼灭,本部禁卫轻骑三十人无一负伤!”这是第一次在以寡击众的情况下吕布没有上阵,因为他的禁卫轻骑一直以来都处于自己的光环之下无法展示自己的实力,这一次吕布下定决心给所有人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毕竟身为一名优秀的将领必须要学会让下属在恰当的时候展现自己的价值,不然他们就会因为主帅的勇猛而觉得自己战场上可有可无,这样对士兵的士气是一种无形的打击。见一众禁卫好战的心性被敌人的死亡和鲜血所激发,吕布微微翘起嘴角:“将士们,痛快吗?”知道吕布话中的含义,成廉等人纷纷举着兵器吆喝道:“不痛快,将军,这些鞑子太弱了,我们还没尽兴呢!”“好!你们看!”吕布笑着点点头,用方天画戟指向众人的身后,众人应声转过身去,发现不远处近千名乌桓骑兵正嚎叫着奔着自己冲过来。在众人兴奋的议论声中,吕布立起赤兔马将方天画戟高高的举在空中:“众将士,随我前去斩杀敌酋!”赤兔马心有灵犀的一声嘶鸣,扬起一阵烟尘,成廉等人高叫一声挥舞着兵器紧随其后,三十余人就这样红着眼睛冲进了数十倍于己的敌群中。 听到前军斥候发来的警报,冒里昂虽然表面紧张可是心中却没有太在意,毕竟攻入乌桓部落的汉军不过三千余人,眼下他们又在全力围攻柳城,就算派出小股部队骚扰最多不过几十人,我前军斥候足足有一百三十人,俱是剽悍的乌桓精英,根据往常的战绩推算就算面对两倍于己的蛮子骑兵也可以全身而退。可是刚一到达战场便看到乌桓骑兵的尸体倒了一地,三十几名汉军装束的骑兵正耀武扬威冲着自己叫嚣,更令他感到难以置信的是这区区三十余名骑兵看到自己上千的部队非但没有逃跑反而呐喊着向自己冲了过来,他们是疯了吗?事实证明并不是这些人疯了,而是他们已经胸有成竹。只见这群士兵三人一组背靠着背互相替对方抵御着来自不同方向的敌人,吕布利用赤兔马速度快的优势扬起方天画戟连连出招将挡路的乌桓骑兵不停地挑飞到空中,成廉战马的脚力不如吕布,可本人也是勇悍的骁将,他紧紧跟在吕布身后数十步的位置将手中长矛抡出一个大圆,红缨所到之处乌桓骑兵应声落马,紧紧片刻的功夫成廉身边就倒了一圈的人。 为什么吕布如此有把握?因为历史上吕布就曾通过这样的攻击方式仅仅利用几名骑兵便打败了黑山张燕两万精兵。据三国志记载,吕布自长安战败,率部杀出武关北上冀州投奔袁绍,当时冀州黄巾残部张燕统帅精兵数万和袁绍对垒已经多日,双方互有胜负相持不下。吕布到来之后,袁绍大喜过望,遂将此事交由吕布处理,吕布每日只带成廉、宋宪十余人在张燕军中如同打猎一般往来驰射,每日如此两三次,一个月之后,张燕所部士气尽失向袁绍投降。或许是因为有了这样的辉煌的往事,吕布此时心中非常平和,因为他知道自己此战必胜无疑。方天画戟不停地出手,刺、劈、挑、砍,就是没有遮拦架隔的防御招式,冒里昂就这样惊愕的看着吕布一个人突破上千人组成的防线冲到了距离自己十步之远的位置。 看着吕布身后倒在地上不下二三百人的尸体,冷汗直流的冒里昂不禁咽了口口水,握着大斧头的手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很难想象面前这蛮子武将到底还是人吗?如果是人,怎么可能有这么骇人的武艺,就在犹豫的一刹那,冒里昂看到眼前一道红色闪电闪过,随即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他本能的低头看去,发现吕布的方天画戟已经笔直的插进了自己的胸膛,此时自己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身躯渐渐瘫软下去,挣扎着抬起头,看着吕布英气勃发的面庞,冒里昂不甘心的想到:难道这是我在这世界上看到的最后一张脸了吗?随即吕布一抖手腕,冒里昂的尸体就这样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在跌落地面的瞬间便被随后赶来的乌桓援军的马蹄所覆盖。 “好个蛮将,竟敢杀我先锋,认得我大将罗格吗?”自从冒里昂率军离开后,罗格便一直心神不宁,虽然平日里对大汉军队的战斗中自己从未失败过,但他隐隐的感到这次的对手非同一般,绕道敌后千里奔袭,这样的胆略和气魄在往日同自己交手的敌将身上可是从没感受到,于是在冒里昂出发之后罗格也立刻催动部下追了上来,果不其然,刚刚赶到战场便看到近千名乌桓骑兵组成的骑着阵居然被三十名汉军士兵搅得混乱不堪,自己的先锋也被那冲在最前面的蛮将斩了,这边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想法,罗格顿时大怒道:“快快报上名来,本将枪下从不杀无名之鬼!”此时乌桓士兵见自己的主帅赶到,便不再恋战,纷纷撤回自己的军阵中,成廉等人见状也不追赶,众人策马徐徐来到吕布身后一字排开,表情悠闲盯着对方,似乎在他们眼中对方只不过是即将被自己屠杀的猎物,而非有能力和自己一战的敌人。吕布闻言,冷笑一声缓缓开口道:“本将乃是大汉平东将军并州刺史吕布吕奉先是也,你是何人?”听闻吕布的名字,罗格不禁眼前一亮:“哦?你就是那近几年来声名鹊起的吕布?自从察汗台死后,草原部落把你传的神乎其神,但凡有点血性的草原汉子都想和你一较高下,没想到今日在这竟让我罗格碰上了,好,很好,听说你自出道以来每战必胜,而我也是未尝一败,同为常胜将军,今日就分个高下吧。”说着,罗格催动胯下战马奔着吕布冲了过来。 见罗格纵马冲了过来,吕布并不躲闪,任由罗格的长矛攻向自己的胸口,自顾自的单手举起方天画戟奔着罗格的天灵盖劈了下来,虽然罗格眼看着就要一枪刺中吕布,但是头顶呼啸而至的方天画戟着实令罗格流出了一身冷汗,吕布拼命,我可不想陪着他玩命啊,于是罗格收回长矛来了横架在头顶想要接住吕布这一击,先不说吕布天生神力,但说着方天画戟就足有一百三十多斤,又是着惯性,这力道何其强大啊,罗格早就料到自己和对方存在差距,所以在举起长矛招架方天画戟的时候已经将身体向后挪出了一段距离,可是罗格没想到双方的差距居然这么大,于是在感受到长矛一断为二的同时罗格连忙低头躲闪,饶是罗格反应迅速也被方天画戟打掉了头盔,锋利月牙刃划破了罗格的头皮搞得他鲜血淋漓,胯下战马也被吕布这一戟下去将脑袋劈成了两半,毫无防备的罗格一下被掀翻在了地上。虽然初次交锋便完全落败,但是罗格不愧为乌桓头号猛将,在倒地的瞬间手中便闪出一道白光直奔吕布胸口而去。 “哈哈,吕布,你完了!”罗格单手撑着地面一边口吐鲜血一边狂笑道“我这九叶飞刀上淬了九种从不同的花草上提炼出来的毒液,稍稍划破一点你就……”说到一半,罗格便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原本直直的插进吕布胸口的九叶飞刀居然自己滑落了出来,那吕布披着战甲似乎具有特别的弹性,完全消融了飞刀的力道,那锋利的飞刀在上面甚至没有留下一个斑点。吕布不屑的擦了擦身上的铠甲,对着罗格开口道:“忘了告诉你,我这身盔甲名叫兽面吞头连环甲,乃是我光武皇帝中兴大汉之时南征北战所穿的战甲,刀枪不入水火不浸百毒不侵,你这九叶飞刀面对这身兽面吞头连环甲不值一提。”罗格皱着眉头大叫道:“不可能,我这九叶飞刀从未失手过,绝对不可能!”“不相信是吗,好,我们就来比比。”说着,吕布放下方天画戟从马上跳下来,左手挽着灵宝弓右手举着三支箭对罗格说道:“你出三刀,我出三箭,看看谁中的次数多,如果打平也算你赢,你赢了,我任你处置,我赢了,你带领全军士兵投降大汉,如何?” 罗格站起身来手中紧紧攥着一把飞刀,恶狠狠的看着吕布说道:“好,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呔!”话音未落,手中飞刀直奔吕布面门而来,知道了兽面吞头连环甲的威力,罗格不敢再尝试,所以直接攻向吕布的面门。只见吕布哼笑一声,手中灵宝弓随即张开,只见一道弧线划过,伴随着一声脆响,雁翎箭和九叶飞刀碰撞在一起,一同跌落在地上。“什么?”罗格见状运起六成力气在此发出飞刀,吕布同样放出一箭,响声过后,雁翎箭和飞刀在此跌落在地上。两箭都是平手,罗格心中思量到:刚刚你说了,若是平手也算是我赢,只要这第三刀再成平局,你就得认输,到那时,嘿嘿!想到这里,罗格心中不禁一阵窃喜,当即运起十成气力对着吕布大喝道:“着!”吕布暗暗运起两成气力瞄准飞刀飞来的路径拉开灵宝弓,令罗格吃惊的一幕发生了,雁翎箭这次非但没有落到地上反而穿过九叶飞刀直奔自己而来,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雁翎箭已经插进了自己的头发中。 “罗格将军,你输了!”吕布收起灵宝弓,波澜不惊的看着罗格。 (53)除败类奉先允诺,受感动王庭纳降 “不可能,不可能,从没有人接得住我的飞刀!”两军阵前,罗格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瘫坐在地面上眼神空洞的摇头道“自我出道至今……”只可惜,吕布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只见吕布毫不留情的开口道:“你的神话就此终结了。”冷酷的言语彻底击垮了罗格的心里防线,乌桓士兵们看到罗格绝望的闭上眼睛从腰间飞快的拔出了佩剑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早就知道罗格会有此冲动行为的吕布手疾眼快不顾罗格佩剑的锋利伸出右手一把攥住了锋利的剑刃,看着顺着剑刃缓缓流出的鲜血,罗格惊讶的看着吕布,他不敢相信仅仅片刻之前还在和自己生死相搏的敌人,若不是仗着兽面吞头连环铠刀枪不入就已经被自己射杀的对手居然会为了救自己不惜受伤,罗格当即愣在当场,手臂上的力道渐渐卸去,毫无顾忌的任由吕布将佩剑夺取。吕布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低下头看了看掌心的伤口,漫不经心对罗格的说道:“好了,从不受伤就是我的神话,现在我的神话也被你给破了,咱们俩算是打平了。”说着,吕布将方天画戟插在地上,从腰间取出了酒壶一偏腿坐在罗格面前,两军将士就这样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主帅在阵前聊了起来。 接过吕布递过来的酒壶,罗格微微翘了一下嘴角:这个蛮子有些意思。原本喜爱烈酒的草原汉子此时更加放开了心思,反正双方实力相差这么悬殊,吕布要杀自己也不必这么费劲吧,于是罗格仰头喝下一大口酒,也不怀疑酒里有毒。看着罗格渐渐放下戒备,吕布这才长舒了一口,有些后怕的低头摸了摸胸口:“你这九叶飞刀好生了得,险些着了你的道啊!”说着,拿起自己的酒壶喝了起来。罗格笑着摇摇头,有些失落的说:“二十二把飞刀跟了我快十年了,每场战斗它都会帮助击败对手,没想到今天败了。”听到这句话,吕布突然收起笑容严肃起来,正色道:“罗格将军,奉先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打仗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彰显你们乌桓民族的勇猛善战吗?”被吕布这么一问,罗格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是啊,自己这么拼命的打仗到底是为了什么?从记事时起就目睹父辈们屠杀汉人的罗格早已经把对异族的杀戮看做了理所应当的事情,战场上的死亡和血腥让自己兴奋,可是每当目睹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倒在敌人的武器下,愤怒之余更多的却是一丝难以抑制的伤感,尽管可以杀死敌人为战友报仇雪恨,但战友们已经离开,再多的杀戮也只是发泄而已。 “为了生存吧!”想了好久,罗格总算从脑海中搜罗出一个理由来应对吕布,毕竟自己的部下一直都在身后看着,打架打不过吕布就算了,总不能连辩论也被人家压一头吧?听了这个答案,吕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确实,草原民族的生存环境恶劣程度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他们常常要穿梭于山林之间,和虫蚁野兽为伍,寒冬腊月甚至连棉衣都很难全员普及,也正是因为种种因素才造就了草原民族剽悍,坚韧的性格吧。只是吕布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罗格不说这句话我可能会有所担心,既然你说了那我可就无所顾忌了,想到这里,吕布当即开口道:“战斗便是为了生存,可是生存的方式有好多种,你们喜欢用流血的方式获得生存的权利吗?”言下之意便是你们宁肯通过大浪淘沙的方式让自己受尽损伤也不愿意用和平的方式稳定的生活吗?比起吕布的伶牙俐齿,罗格明显就笨拙的多了,此时吕布一连串连珠炮般的疑问压得他说不出话来,十年来培养起的价值观被吕布瞬间摧毁,他忽然间对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方向,感到非常迷茫,只见他低下头喃喃道:“除了战斗,我们还有其他方式获得生存的权利吗?” “当然!只要你们愿意,有很多种方法!”吕布仰头喝下一口烈酒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们汉人很愿意和友善朋友携手并进,风雨同舟,只要你们停止战争,我们就会是朋友。”看着吕布真挚的表情,罗格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随即反问道:“真的?”吕布拍拍胸脯回答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配合我保证你们的乌桓不会损失一草一木。”打架不是对手,辩论又完全处于下风,罗格知道此人是上天派来降服乌桓勇士的战神,于是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身后的乌桓士兵们说道:“勇士们,都停止抵抗吧,或许我们都该反思一下自己的思维是否正确了。”说着,罗格对走到面前的乌桓斥候说道:“传令各部落援军停止前进原地扎营吧,乌桓不应该再有人倒在战场上了。” “将军万岁!”听到罗格的命令,成廉等人兴奋的欢呼起来,看着吕布和罗格划地为盟,成廉不由的在心中想到:不愧是自己的偶像敬仰的英雄,三言两语就说退了罗格的五万多援军,这辈子跟着将军走准没错。恰在此时并州军斥候赶了过来对成廉抱拳道:“成廉将军,张郃将军已经带人攻占了柳城,遵照将军的命令大军在乌桓王庭外停止了进攻。”成廉点点头,催马上前将消息告诉了吕布。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对罗格说道:“虽然踏顿该死,但是我不想伤害乌桓王室成员,所以还要劳烦罗格将军陪我走一趟了。”既然投降了吕布,自然得对人家惟命是从何况人家还是如此谦和有礼,于是罗格抱拳回应道:“将军有令,末将安敢有违?那王庭守将是末将的徒弟,末将带路前往王庭必定可以说服守将前来归降!” 乌桓王庭外,张郃朱灵各自带着一千五百精兵将唯一一个进出王庭的入口团团围住,此时王庭中守军不过三五百人,所有的将士都想一鼓作气攻入王庭,要不是张郃带着督战队及时赶到控制住跃跃欲试的士兵们,此时乌桓王庭中怕是已经血流成河了。 “儁乂,你说将军为什么要我们对王庭围而不打呢?”朱灵困惑的挠了挠后脑转头问向身边的张郃,张郃也大惑不解的说道:“将军行事风格千变万化,咱们这些部下从没有摸到过将军的心思,不过将军向来沉稳老练,如此做法必定是自有计较,咱们就不要妄加揣测了。”说着,张郃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窃窃私语的卫兵们,吓得几名卫兵不禁一哆嗦,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后军曹性催动战马赶到两人身边抱拳道:“将军,平东将军到了。”“哦?”张郃和朱灵齐声道“快带我等前去迎接。” “不用了,此番两位将军一路辛苦,我可不敢让两位大功臣亲自迎接啊,哈哈!”吕布调笑着带着罗格成廉走了过来。张郃等人见状,立刻抱拳道:“我等见过将军。”自己的上司平易近人是自己的福气,两人可不敢把福气当客气,该行的礼节一点都不能少。吕布笑着摇了摇头,你们还是真实是死脑筋:“好了,两位将军快快免礼,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位贵客。”说着,吕布指了指身边的罗格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乌桓大将军罗格,我二人不打不相识,现在罗格将军已经带领所部五万精骑投效大汉,快来见过罗格将军。”听到这句话,张郃朱灵不禁惊愕的张大了嘴巴:怎么可能?自己原本以为将军是想俘虏乌桓王庭成员之后来威胁乌桓援军的,结果五万多人就这样被自己的将军三言两语招揽到麾下,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沉寂半晌,两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对罗格抱拳道:“见过罗格将军,我等无礼之处还请将军见谅。”罗格亦抱拳答话:“败军之将承蒙收留,已是感恩戴德,怎敢怪罪两位将军。” 众人正寒暄期间,后军成廉压着两名****上身的并州军士兵走了过来,听到喧闹声,吕布转头看去,发现一名衣衫被撕裂的乌桓女子正红肿着双眼在自己禁卫的搀扶下走了过来。不用多说吕布已经猜到了结果,所有看到吕布原本阳光的面庞顿时阴云密布,右手紧按着剑柄冷冷的问道:“成廉,这是怎么回事?”成廉在马上抱拳道:“禀报将军,末将奉您的将领率督战队巡视城中各处检视各军军纪,发现此二人正欲对这姑娘行不轨之事,末将及时制止并且将其拿下,请将军发落。”灵魂来自后世的吕布接触到的练兵之法远比这个时代先进,他非常清楚军纪对于一支队伍的重要性,所以自从执掌并州军开始吕布一直严格要求自己的部下恪守军纪,严禁奸淫掳掠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今天自己刚刚还在和罗格信誓旦旦的保证对于乌桓百姓秋毫无犯,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就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明摆着是在打自己的脸。好在成廉及时制止,不然这罗格怕是要当场和自己闹翻了。而此时罗格并没有说话,尽管自己的族人被及时救了下来,但是他依旧想看看吕布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看看吕布到底是不是一个值得自己信赖的盟友。 “军纪第一条,****民女者斩,你们不知道吗?”听到吕布声调略微有些提高,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老大这次是彻底怒了“你们跟随本将多年,难道不知道本将的规矩吗?”此话一出,两名士兵顿时吓得冷汗直流,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说道:“将军饶命,我等是在洛阳新近加入将军部下的,因此对于将军的条令可能不太清楚,而且我等也没有把那姑娘如何,请将军念在我等是初犯,就饶了我等这一次吧!”“饶?哼哼,你问问成廉,当年并州我杀了多少你这样的败类?”吕布双眼血红的的从马上一跃而下,手中的利剑已然出鞘,伴随着令人恐惧的杀气,锋利的剑刃准确划过了两人的咽喉“并州军,不允许有败类存在,如果一时不查让某些败类混进来,那么就由我来亲自料理。”当鲜血顺着剑刃滑落地面的刹那,两名败类摇晃了一下身体,缓缓倒在了地上。 尽管罗格早就料到吕布会给自己的部下一些惩罚,但他还真没想到吕布会亲自动手杀了这两个败类,正惊愕的不知所云的时候,只见吕布长叹一声收起佩剑,转身跪在罗格面前抱拳道:“罗格将军,奉先代替大汉将士给你乌桓族人赔罪了。”这一跪可谓惊天动地,在一众并州军士兵的呐喊声中,罗格,张郃、朱灵、成廉和曹性四人纷纷下马跪在吕布面前搀扶着吕布,张郃急道:“将军不可啊,您杀了这两个败类已经给了罗格将军,何苦为难自己啊。”成廉也说道:“就是,您身为当朝驸马,连当今天子都得喊你一声姐夫,实在不应该行此大礼啊!”此话一出,顿时把罗格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家伙,只知道你吕布能打,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位极人臣,当时惊讶的结结巴巴的对吕布说道:“两位将军所言甚是,平东将军快快请起,如此大礼罗格承受不起啊!” 只见吕布摇了摇头严肃的对众人开口道:“儁乂、文博、曹性、成廉,还有在场的每一位并州军将士,你们都给我听好,错误已经发生,就算是有了交代依旧无法挽回,我们走出国门,代表的就是大汉军队的脸面,这两个败类给大汉抹黑,我们身为其中一员,这份耻辱自然也占了一份。”听了这一番话,在场众人顿时恍然大悟,不禁打心底里更加佩服起吕布来,于是三千余名并州军士兵听了吕布的话,遂不约而同的对着罗格下跪行礼道:“我等无理,请罗格将军恕罪!”如果说一开始罗格跟随吕布的时候,心中还对他有一丝疑虑担心他是否会违背诺言大开杀戒,那么眼下罗格心中的疑虑彻底打消了,吕布的话语真诚,情感真挚,身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还能如此体恤下士勇于承担,和这样的人合作一定没错。想到这里,罗格跪在吕布面前握着吕布的手热泪盈眶的对吕布说道:“以德报怨,一诺千金,敢作敢为,光明磊落,将军仁义,罗格愿和将军终生结为好友,有生之年绝不侵犯大汉疆土。” 话音未落,不远处王庭大门缓缓打开,一名须发皆白但是体格魁梧精神矍铄的老者带着一众王室成员赤手空拳的走了出来。在罗格的搀扶下,吕布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罗格伏在吕布耳边低声说道:“将军,那老者便是乌桓族长雅古。”吕布点点头,对着雅古抱拳道:“大汉并州刺史平东将吕布见过雅古族长。”雅古抱拳回应道:“老夫雅古,适才远远的看到了将军的仁义行为,对将军万分敬佩,雅古愿率领王庭卫队及成员出降,是杀是罚,任凭将军处置。”吕布笑着回礼:“族长严重了,雅古族长认清形势率众归降,奉先怎敢责罚族长,再者此番****逆渠乃是踏顿,和王室成员无干,我们大汉民族还是非常愿意和乌桓人民做好朋友的。”雅古满意的摸了摸胡须,转身将吕布迎进了王庭,一切无话,吕布凭借自己的人格魅力再次征服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只可惜吕布不知道,此刻洛阳已经深深的陷入危机之中了。 (54)西凉军进驻洛阳,荀公达指点战场 洛阳禁宫凤仪阁中,熟睡中万年公主刘宁忽然被一阵嘈杂声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刘宁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迷迷糊糊的叫道:“小柔,小柔,出什么事情了。”小柔拿着烛台走了过来,摇着头对万年公主说道:“公主殿下,奴婢不知道啊,三更时分奴婢听见宫门方向传来喧闹的声音,可是具体出了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奴婢已经遣人通知驻扎偏殿的徐晃将军了。” 原本作为并州大军北伐援军的副先锋徐晃在所部刚出司隶地区进入冀州之后立刻遵照吕布的命令带领吕布麾下最精锐的五百禁卫轻骑悄悄返回洛阳秘密驻扎在禁宫凤仪阁附近暗中保护万年公主的安全,本来此番出征吕布是打算将万年公主一同带出来,可惜临开拔的时候何太后突然感染了风寒,万年公主一来需要服丧守灵二来想要陪伴母后康复,因此拒绝了吕布的提议,无奈之下吕布只能出此下策,令徐晃带队潜回,如有意外立刻强行带着万年公主出宫,另外通知田丰方悦带着四万并州军集结在武关一线随时准备支援徐晃所部。 万年公主刚刚从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大嗓门:“让开让开,本将奉太后懿旨前来接万年公主起驾甘泉宫,你们这些看门狗都给我让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万年公主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刘宁不由得皱紧眉头疑惑道:“董卓的西凉军不是驻扎在城外大营吗?什么时候进宫来了?”正狐疑见,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惨叫,随即响起了一片刀剑出鞘的铿锵声,只见门外侍卫隔着屏风抱拳道:“禀告公主殿下,西凉太守董卓擅自带兵入宫,扬言奉太后懿旨请公主起驾甘泉宫,末将部下向其讨要手书,未料想此人竟敢公然拔剑杀人,末将观其杀气腾腾必定是心怀诡计,请公主即刻移驾重华殿暂避锋芒。” 此时负责护卫凤仪阁的九十名卫士大都是何进生前的心腹将士,自从****义突袭皇宫之后担心万年公主安全的何进便派遣他们守卫在凤仪阁左右加强防御,这九十人平日里只听万年公主一人的命令,如今看到董卓满脸凶光,又怎么会放他进入凤仪阁,双方就在凤仪阁门前大打出手起来。“小柔,给本宫更衣!”听了侍卫的禀报,万年公主不由得怒上心头,立刻吩咐身边侍女道“本宫倒要看看,这董卓到底想要干什么?”虽然万年公主天性善良,但是身为皇室贵胄,自高祖皇帝那里遗传下来的皇者气息和傲人态势却深深的扎根在骨子里,父皇的猝然离世让这个较弱的女子正迅速的蜕变的坚强坚韧,此刻纵然大汉天下危机四伏,但她也决不允许那些宵小之徒随随便便的跳出来侮辱皇家的尊严。 “哈哈哈,老子倒要看看你们就这么几十号人能撑到什么时候。”就在董卓得意的看着李傕郭汜带着所部将士大开杀戒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娇嗔,清脆空灵的声音宛若天籁,听得董卓如痴如醉不禁抬头望去,迎面对上了万年公主杏眼圆睁的俏脸。只见董卓结结巴巴的抱拳道:“末将……见过……公主殿下!”万年公主并不搭理董卓,而是转身接下纱巾,轻轻的替一名手臂被砍伤的侍卫包扎好伤口后,这才冷冷的质问董卓道:“董将军好大的官威啊,竟敢在本宫的寝宫门前公然大开杀戒,你是想学李文侯,还是想学****义啊?”此话一出,董卓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好个小丫头,,言辞如此犀利,上来便将我比作逆贼,还都是死在吕布手下的,你言下之意不就是想说有你那天下无敌的情郎做靠山,让老子消停一点吗?哼哼,只可惜老子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董仲颖了。 想到这里,董卓抖了抖满脸肥肉陪笑道:“公主说笑了,想我董仲颖对大汉忠心耿耿,岂能和这些反贼相提并论。今夜城中变动,末将奉太后懿旨前来请公主起驾甘泉宫统一保护。这些看门狗太没眼力,因此末将才对他们小施惩戒。”“哼,小施惩戒就闹得我凤仪阁人人自危,若是大刑伺候整个皇宫怕是要血流成河!”万年公主丝毫不给董卓面子“夜已经深了,本宫还要休息,董大人没事就请回吧。”没想到万年公主如此强硬,吃了闭门羹的董卓顿时勃然大怒。此时手握二十万大军的董卓自认为兵强马壮,如此好言好语的说话已经算是给她面子,一语不合董卓便不在做戏了,只见他收起笑脸恶狠狠的对万年公主说道:“刘宁,老子好言好语是给你面子,别以为有吕布给你撑腰你就敢如此狂妄,实话告诉你,此刻整个洛阳城整个司隶地区都在老子手中,你那奉先哥哥远在乌桓,远水难解近渴,最好老老实实听老子的,要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那也未必!”只见徐晃手握开山斧杀气腾腾走了过来,身后的五百禁卫呈扇面迅速冲到万年公主面前将万年公主紧紧护卫在中央。见徐晃来时汹汹李傕、郭汜也是不敢大意各自拔剑在手挡在董卓身前和徐晃怒目而视。万年公主在两名卫兵的保护下走到徐晃身边低声问道:“徐晃将军,洛阳城中出什么事了?”徐晃一边表情严肃的盯着董卓一边小声回答道:“公主殿下,执金吾吴匡率众哗变引军斩杀车骑将军何苗,所部兵马大开城门放西凉大军入城,西凉猛将华雄带领十五万西凉军正接手各处城防。”听了徐晃的话,万年公主心头一沉,暗暗咬牙道:“董卓想干什么?造反吗?”徐晃回答道:“目前还看不出他的企图,只是将军有令,一旦董卓出手便令我等即刻护送公主殿下离开洛阳。” 此时的洛阳城中俨然大乱,吴匡带领心腹将士千余人趁夜包围了车骑将军何苗的府邸,在吴匡一声令下千余将士拔出刀剑杀进府去将正在床上同五名羌胡女子温存的何苗乱刀砍死。与此同时西凉军猛将华雄统帅大军十万兵分四路由牛辅、李蒙、张济、张绣各带一军进驻洛阳四门,吴匡本人则按照西凉军师李儒的计策提着何苗的首级率军前往城南校场,令副将传令羽林卫大军将城防移交西凉军后迅速前往校场集结,吴匡满心欢喜的以为好日子即将来临,殊不知此时李儒已经将磨好的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母后,您没事吧?”虽然对董卓心存疑虑,但是挂念母后安危的万年公主还是拒绝了徐晃的提议前往甘泉宫汇合太后何怜儿,无奈之下徐晃只好率领本部禁卫随同前往,看到母后虚弱的脸色,万年公主连忙上前扶住母后关切道。何怜儿摇摇头,有些慌乱的握着万年公主的手问道:“宁儿,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自从灵帝去世后,遭受严重打击的何怜儿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精明睿智和仪态万方,整日披散着头发捧着灵帝留下的书信垂泪,这也迫使万年公主必须尽快成长起来应对协助自己的弟弟当今天子应对****的局势。 听了母后的问话,万年公主刚想张口说的委婉一点,便听到董卓咧开大嘴回答道:“启禀太后,执金吾吴匡率众哗变突袭车骑将军府邸,车骑将军不幸遇难,末将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城外的西凉大军进城勤王。”“什么,哥哥他!”连续失去两名亲人的何怜儿听闻最后的亲人何苗也被杀了,顿时感到额头一阵眩晕脸色惨白的晃了晃身体就要倒下,万年公主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搀扶住母亲轻声安慰了几句,随即的瞪了董卓一眼,董卓压住怒气吐了吐舌头,及时转变了话题:“末将麾下猛将华雄已经率军赶到了校场,不多时定然可以平定叛乱。还请太后降下懿旨,让末将的平叛行动名正言顺。”说着,董卓看着身材婀娜的万年公主,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或许是色眯眯的董卓让万年公主感到一丝恐惧,刘宁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恶寒,脸上浮现出一丝惊恐的神色,这一切都被徐晃看在眼里,见董卓如此放肆,徐晃抡动大斧挡在董卓身前:“董卓老贼,你若再敢放肆,我徐子明这七十斤重的开山斧可是要饮血了!”在西凉时董卓曾目睹徐晃和庞德恶战,一把开山斧乱军之中左劈右砍斩杀李文侯数名大将,董卓心知身旁的李傕、郭汜带兵倒是勉强可以,论起勇武只怕自己军中只有华雄和号称北地枪王的张绣能和徐晃较量较量,虽然自己人多势众,可是洛阳形势未稳,那五万羽林卫也不知道能否效忠自己,综合各方面利弊考虑之后,董卓只好瞪了徐晃一眼暂且忍耐。 城南校场上,吴匡正举着何苗的首级慷慨陈词,出乎他的意料,众军似乎并不支持自己斩杀何苗的行为,除了少数心腹应声附和之外,其与众人均是议论纷纷,这令吴匡感到万分尴尬,之前自己曽和董卓拍着胸脯保证说自己只要振臂一呼属下五万将士会对自己马首是瞻,如今势成骑虎,若是不能顺利收服这五万士兵,董卓怕是再也不会看起自己了。 正苦苦思索该如何行动的时候,校场外忽然传来一阵战马嘶鸣声音,吴匡抬头看去,只见校场外上万支火把将夜空照耀的如同白昼,绣着熊图腾的大旗下簇拥着一众目光凛冽杀气腾腾的飞熊军士兵,全副武装手提钢刀的华雄高举着手中的圣旨大喊道:“太后懿旨在此,尔等下跪接旨。”说话间,华雄已经走到了吴匡身边,飞熊军将士得到华雄的示意两三人一组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伏到了吴匡心腹的身边各自将右手按在悬挂在腰间佩刀的刀柄上。虽然心中疑惑董卓是如何弄到太后懿旨,但是想到自己已经和董卓结盟,吴匡也就没太多想,顺从的跪在了华雄面前。没成想吴匡刚一跪下,华雄身边的两名虎背熊腰的飞熊军士兵便冲上前来夺了吴匡的佩剑一把将他按翻在地,与此同时台下埋伏在吴匡心腹身边的飞熊军士兵们一拥而上拔出腰刀对准面前的吴匡部下狠狠的砍了下去,数千毫无防备的羽林卫士兵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做了刀下之鬼。 “逆贼吴匡,久享天恩不思还报,为泄私愤竟以亲为仇公然反叛,行此亲者痛仇者快之举,哀家悲愤之余特令西凉太守董卓率军进城平叛。”被堵住嘴巴的吴匡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迟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被利用,几天之前还满口忠义和自己亲若兄弟的董卓居然翻脸不认人了,此时他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董卓利用来消灭何苗的棋子而已。吕布离京前曽千叮咛万嘱咐要自己千万忍耐何苗,好好和他合作,最大的敌人是城外虎视眈眈的董卓,只要两人同心协力凭借洛阳城池坚固,五万精锐的羽林卫士兵足可以与之抗衡,最迟三四个月吕布就会率领大军回来了。结果吕布离开才不到两月自己就按耐不住杀了何苗,一失足成千古恨!想到这里,吴匡不禁痛苦的摇了摇头,在心中把自己骂了千遍万遍。看着华雄漫不经意的在刀柄上画圈的右手,吴匡知道自己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马鸣关下,踏顿所率领的六万大军此刻已经伤亡过半,剩下的残军也都是人人带伤,后军阿里木丹构筑的大营被赵云、关羽、张飞兵分三路突破,阿里木丹本人也被赵云斩于马下,借着乌桓败军作掩护,赵云等三人冲锋在前、公孙瓒、陈宫、刘备随后催动大军掩杀。城墙下踏顿冒着箭雨挥舞起佩剑独臂登上城头,和守城的高顺战在一处,心中刚刚燃起希望的乌桓士兵甚至还没来得及享受这片刻的欢愉便被身后溃退的部队和并州大军特制的号角声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禀报各位将军,踏顿率军冲上城头正和高顺将军的卫队激战!”斥候冲进议事厅抱拳道。自从吕布离开马鸣关后,所有将领谨遵吕布将领每人轮流带领本部将士上城防守,由于担心袁若男私自跑到乌桓寻找大军,吕布便安排了谨慎的太史慈每日跟在袁若男身边守护,其余众人则端坐议事厅中统筹规划下一步作战计划。 听了斥候的汇报,荀攸抚了抚胡须笑着说道:“困兽之勇果然不容小觑啊,看来这踏顿也算是有些本事。”恰在此时,又一名伺候举着令旗跑了进来:“禀报各位将军,赵云将军已经带着大军击溃了阿里木丹的后军大营,正汇合各路援军夹击乌桓主力于城下。”说着,将吕布昔日亲手留给赵云作为信物的令旗呈了上来。听了这个消息,在场各位的精神都为之一振,吕布出发前曾有言在先,除非赵云大军兵临马鸣关,否则任何人不得出城迎战,连日的守城虽然稳妥,可让正值青年斗志昂扬的众将士们着实感到憋闷,此刻各个眼睛瞪得老大,就待荀攸下令了。 “张辽将军听令!”荀攸端坐正中发号施令道“令你率领本部军马出东门突袭踏顿右翼。”张辽领命退下,庞德应声而出:“令庞德将军率军一万出正门狠狠打击正在攻城的乌桓军马。”说到这里,众人身边忽然传来一阵灵动的声音:“公达先生,小女子把子义将军送来了。”话音未落,太史慈上前抱拳道:“末将太史慈拜见军师。”自从吕布走后,太史慈便做起了袁若男的全职保镖,就连睡觉太史慈也瞪大了眼睛守在门外,太史慈素来欣赏吕布重情重义这一优点,所以也没有太过纠结这个问题。 此时大局已定,荀攸清楚踏顿败亡在即,就算将太史慈派上战场自己带着卫队守护袁若男也没有什么危机,于是便开口道:“太史慈将军带队上城协助高顺将军将攻上城头乌桓军队赶下城墙去,一定要斩杀踏顿。 (55)陷阵营再战沙场,俏佳人决心殉国 困兽犹斗,被围困的野兽还要作最后挣扎。比喻在绝境中还要挣扎抵抗。出处:《左传·定公四年》:“困兽犹斗,况人呼?此时马鸣关城下的乌桓士兵们便是这个状态。 原本对突围还有抱有一线希望的乌桓士兵们当听到族长雅古签署的降书被荀攸高声朗读出来时,他们心里彻底绝望了,他们没有想到吕布区区几千骑兵就敢深入到自己留有数万精锐把守的腹地中去,他们更没有想到自己最尊敬的雅古族长居然会向乌桓民族的敌人投降?对于乌桓这样好战的民族来说这样的行为是耻辱的。所以当听到降书的一瞬间,所有人已经放弃了求生的信念,他们纷纷不约而同的脱下盔甲****着上身呐喊着向汉军士兵围攻过去,面对刺来的刀枪他们毫不避讳,宁肯自己被刺倒也要拉一名敌人做垫背的,乌桓人的凶残和勇猛在这一刻被深深的激发出来。 陷入疯狂状态的人所爆发出的力量是无穷尽的,面对数万疯狂的乌桓士兵,纵然朝廷军队在人数上占据了绝对优势一时间也难以应对如此仓促的局面,五乌桓士兵的残忍和血腥令所有朝廷军队包括百战余生的并州大军们都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以命搏命的攻击方式令公孙瓒、田楷、刘备一干人等全部败下阵来,赵云、关羽、张飞三人固然勇猛眼下也是疲于奔命无暇分身,庞德、张辽见状不敢耽搁立刻点起本部兵马打开四门杀将出去和赵云等人从两个方向夹击起乌桓大军,战况一时间陷入焦灼 “喝啊!”见史慈一枪将踏顿额头挑破,踏顿身边十几名乌桓士兵立刻围了过来拼死挡住的太史慈,这边高顺又岂会给踏顿喘息的时间,立刻抄起青龙枪劈头打向踏顿天灵,感到头顶一阵疾风闪过,失去头盔的踏顿知道这一击力道不小,因此不敢大意忙丢下手中因为过度砍杀已经残缺的战刀,举起右手一把将青龙枪的枪杆攥在掌中,此时踏顿爆发出的力气是惊人的,本就不太擅长沙场厮杀的高顺一时间竟然难以抽回青龙枪,一旁太史慈因为被几十名乌桓士兵纠缠住一时间分身不暇,眼看着十几把战刀便要招呼道自己身上,纵然一贯冷静的高顺面对死亡也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 就在乌桓士兵们以为自己即将把这个善于守城的汉将乱刀分尸的时候,众人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白光,高顺定睛看去,发现一袭白衣的袁若男不知何时竟然冲到了战场上,手中的青冥剑在空中画出了几道优美的弧线之后,十几名乌桓士兵便倒在了自己面前。好家伙,早就知道这位将军夫人武艺高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看起来文静贤淑温柔可人的女子竟然有这么精妙的剑法,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要靠一个女人来救,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一时间高顺怒从心头起,双手运起周身气力大喝一声:“开!”一股强大的力道顿时袭向面前的踏顿,纵然踏顿天生神力,可是一只胳膊又能闹腾起多多大的风浪,听高顺怒喝不久,踏顿顿时感到虎口一阵发麻,手中的青龙枪拿捏不住竟这样被高顺收了回去。 “高顺将军,若男姑娘和子义将军对付踏顿足矣,眼下城外双方苦战在一处,胜负难分,你速速带领陷阵营前往迎敌!”荀攸在几名卫士的保护下也登上城墙大叫道“黄昏之前必须全部歼灭乌桓军队,将军有令一个不留!”接到荀攸命令,高顺便不再和踏顿纠缠,转身走下城墙集结兵马去了。“休走!”踏顿见高顺转身要走,拔刀在手便想上前阻拦,袁若男手疾眼快一剑刺倒一名乌桓士兵之后纵身一跃挡在踏顿面前,杏眼圆睁娇嗔道:“恶贼,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哦,想不到你们这些蛮子的女人也有如此豪气干云的,真是少见。”踏顿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袁若男“我今天才发现你们这些蛮子的女人除了成为乌桓勇士床上的奴隶之外,竟然还有其他作用!”此话一出,没等袁若男发怒,一旁太史慈便恼了起来,只见他把手中霆烈枪一抖,三朵枪花破空而出将面前的几名乌桓士兵迎面刺倒在地。横起霆烈枪,太史慈一枪刺中踏顿右肩,顿时血光四溅疼得踏顿呲牙咧嘴,猝不及防之下踏顿被太史慈一枪搠倒在地上:“放肆,大汉战神的夫人岂容你们这班宵小如此亵渎!”说着,手上的力道越发大了起来,直压得踏顿顾不得脸面开口大叫起来。 “陷阵无敌,陷阵无敌!”马鸣关中央的城门缓缓打开,七千名身着墨色盔甲的士兵们背负弯刀,手握长矛,精致的硬弓随身携带在盾牌兵的带领下呐喊着口号列成锥形缓缓向战场走去。军阵中央高顺一手举着令旗一手挽着青龙枪高呼道:“众军听令,攻!”一声令下,所有陷阵营士兵顿时加快了脚步奔着前方乌桓士兵列成的军阵直冲过去。不远处赵云使出百鸟朝凤将挡路的几十名乌桓骑兵刺于马下之后,立刻高举龙胆涯角枪大呼道:“三军听令,后撤五十步,列阵!”早在西凉便见识过陷阵威力的赵云心中非常清楚,如果不及时的把自己的军队同乌桓人隔离开来,稍后陷阵营大开杀戒之时必定会有不少人命丧当场。赵云话音刚落,一旁的张飞便跳出来叫到:“为什么后撤啊?子龙,俺可还没杀痛快呢!”看着满身血污的张飞,赵云不禁笑道:“翼德莫要心急,且看一场好戏之后,再杀个痛快不迟!”说着,赵云开始催动所部兵马后撤,虽然不明就里,但目前赵云代替吕布成为各路援军名义上的统帅,张飞也不能抗命不尊,于是张飞便摇了摇头,转身跟随赵云一同撤离。 “五十步,掷枪!”看到汉军退却,一众乌桓士兵正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了高顺的一声厉喝,众人回头看去,只见高顺令旗一挥,数千长矛密密麻麻的凌空而起,乌桓士兵何时见过这样的战法,仅仅眨眼之间,近千名士兵便被长矛刺了个对穿。“兄弟们,他们没有长矛了,快列阵迎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这才从刚刚震撼的场面中缓过神来,连忙按照次序列好阵形等待双方短兵相接时反击。 “三十步,放箭!”就在乌桓士兵刚刚列好阵形的同时,高顺又一次挥动令旗命令道:“刀盾兵准备冲阵!”话音刚落,密集的箭雨冲着****上身的乌桓士兵呼啸而去,可以想象没有任何盔甲防御的乌桓士兵面对如此密集的箭雨会是什么下场,箭雨刚刚停止,身材健硕的陷阵营刀盾兵们便举着盾牌重重的撞了过来。这些刀盾兵大都是吕布和高顺从并州军各军中精心挑选的身体强壮之人,他们操持的盾牌也是经过改造的重盾上面还加上了矛刺,在刀盾兵重重的撞击下,最前排的乌桓士兵纷纷倒地重伤,紧跟在刀盾兵身后的长矛手们默契的举起长矛奔着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乌桓士兵狠狠的刺了过去。 “公台兄,这是哪只部队?”贾诩目瞪口呆的看着陷阵营在乌桓军阵中势如破竹的大开杀戒,他很难想象区区几千之众竟能打的数万凶悍的乌桓士兵毫无还手之力。只见他们十人一组,刀盾兵在外抵御乌桓人的攻击,长矛手、弓箭手相互保护,整个队列井然有序,其战法之怪异和贾诩往日见到的大相径庭。陈宫波澜不惊的回答道:“陷阵营!”看到自己起当初和高顺一起规划陷阵营正在一步一步朝着最为理想的状态去发展,陈宫的嘴角不禁微微翘了起来。此时赵云指挥大军在外围形成一个圆形军阵将乌桓士兵牢牢包围在中央动弹不得,只要有乌桓人想要退出战场避免和高顺的陷阵营交锋,那么外围的几万支长矛就会在第一时间刺向他们的身体。 洛阳禁宫甘泉宫中,何怜儿无奈的看着眼神坚定的万年公主,心中涌起无限的悲伤,她一边慈爱的抚摸着万年公主的秀发,一边劝道:“宁儿,母后孤身一人不怕死,辩儿身为高祖皇帝的血脉更不怕死,母后和辩儿都不想你为了我们而委屈自己啊!” 万年公主淡淡一笑,伸出纤纤玉手将母后的手掌合在手掌心中,还像小时候一样调皮的用脸颊一边婆娑这母后的手掌一边强忍着心中的悲痛说道:“母后,您把宁儿视同己出,对宁儿呵护备至,养育之恩宁儿无以为报。眼下权臣祸国,以您的性命相要挟,宁儿怎能无动于衷?您保护了宁儿十八年,现在,该换做宁儿保护您了。”说着,两行清泪从脸颊上划过,一滴一滴的落在何怜儿的手掌上。感受到掌心的湿润,何怜儿觉得自己的心脏忽然间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她轻轻的将万年公主的小脑袋抱在怀中,哀叹道:“我的宁儿,我的宁儿,是母后无用啊,是母后无用啊!我的宁儿!”母女二人就这样抱头痛哭,一旁年幼的汉少帝刘辩懵懵懂懂的看着抱头痛哭的母亲和姐姐,不谙世事是他还傻傻的问道:“母后,姐姐。你们怎么了?要出嫁了,姐姐为什么不高兴啊?” 万年公主还想嘱咐弟弟刘辩几句,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华雄的声音:“公主殿下,相国大人有令,您该回宫了!”听到这句话,万年公主不禁长叹一声,为了母后和弟弟的安危,她只好将未说完的话咽进腹中,站起身来,万年公主无限眷恋的再看了抱着弟弟流泪的母亲一眼,再看了这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一眼,万年公主擦干眼泪不顾何怜儿的呼唤转身走到门前,看着服侍了自己十余年的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们个个在掩面垂泪,便毅然决然的对着身边的侍女们说道:“哭什么?你们都记着,本宫是高祖皇帝的血脉,先帝钦封的公主,就算时局动荡权臣祸国,皇家的尊严也绝对不可以丢弃在我们的身上,开门!” “哎呀我的公主殿下,您可真是急死老……急死我了,呵呵!”看到万年公主平安无事的走了出来,一直守在不远处的董卓便拖动着肥胖的身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上前便想抱住万年公主的娇躯,没想到万年公主冷着一张俏脸后退一步呵斥道:“不准近我,董卓你给我听好了,成亲之前你若是敢擅自靠近我一步,我刘宁便死在你面前!”这一嗓子晴天霹雳把董卓吓得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上,既然已经逼迫万年公主同意嫁给自己,那自己也不必急于一时,禁宫四周自己部署了两万余人昼夜把守,这碗里的饕餮绝不可能跑了。想到这里董卓便赔笑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嘿嘿!”说着,一双放着绿光的眼睛又开始色迷迷的打量起眼前的佳人来。面对董卓的甜言蜜语,万年公主面无表情的说道:“本宫累了,要回凤仪阁休息。”“可以,请!”董卓大手一挥,身后的卫队便给万年公主的銮驾让出了一条路,听着甘泉宫中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万年公主紧攥着拳头努力不让在眼中打转的泪花滑落脸颊,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昂首离去。“老子就喜欢性子烈的,嘿嘿!三天以后,希望在老子的榻上你还能保持这么烈的性子。”董卓一边痴迷的品味着万年公主留在空气中的芬芳一边淫笑着说道“这样,才够劲!” 一踏进凤仪阁,万年公主立刻命令忠于自己的九十名卫士严格把守住所有出口,大批的心腹侍女被派到院子中观察,凤仪阁门窗紧闭,室内只留有万年公主和侍女小柔两人。 “小柔,稍后你乔装打扮一下混出宫去,我会把所有的卫士都派出去保护你的安全。”万年公主一边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一边从怀中取出吕布送与她的匕首虞帝交给了小柔:“出宫之后你直奔幽州,将这把匕首交给奉先哥哥,要他立刻率军进京勤王。”“不!”小柔一下子跪在万年公主身后哭着说道:“公主殿下,小柔离开您的,您不要赶小柔走好不好?”万年公主叹了一声,转过身去轻轻扶起小柔,强做笑脸同往常打闹时一样对小柔说道:“小柔,你跟随我多年,如同我的亲妹妹一般,我现在不是在命令你,是以姐姐的身份请求你,一定要将东西交到奉先哥哥手里,好不好?”看到万年公主眼神异常的坚定,小柔仿佛知道了什么,于是她哽咽着说道:“好,姐姐,小柔听你的。”说着,小柔扶着万年公主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起梳子熟练的整理着万年公主柔顺的发丝:“姐姐,让小柔最后再服侍您一次吧。”说着,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小柔,帮我给奉先哥哥带一句话。”万年公主痛苦的闭上眼睛。小柔回应道:“公主殿下,您想对平东将军说什么?”沉寂了好久,万年公主方才缓缓开口道:“告诉奉先哥哥,就说宁儿一定不会负了奉先哥哥的。”听到这句话,小柔正拿着梳子的手不由得僵在了半空中。xh:.254.198.194 (56)若男惊悉洛阳变,奉先初见刘关张 “陷阵无敌,陷阵无敌!”伴随着陷阵营将士振奋人心的口号再一次回荡在战场上空,乌桓军队的最后一次反冲锋已经被陷阵营的箭雨击退,面对这牢不可破的堡垒乌桓人彻底丧失了斗志,不敢主动进攻,残存的万余人蜷缩在战场一角,他们将战马全部放到,用绳子困住战马的马腿一层一层的叠加起来形成一座巨大的“城池”,乌桓残军们在几名偏将的催促下勉强鼓起斗志,各自抓着战刀登上高处,面对汉军的进攻他们不在主动出击而是就地坚守,希望以此来抵御陷阵营的攻击。 面对乌桓人突然改变的战术,高顺指挥陷阵营冲击了几次非但毫无作用,反而无端折损了几百士兵,陷阵营将士都是并州军的心血,每阵亡一个人高顺的心都会颤抖一次,而且这也是陷阵营自组建以来第一次受挫,幽州众军都在以一旁看着,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给并州军,给吕布抹黑。想到这里,高顺便令旗一挥,命令陷阵营将士后退百步避开乌桓人的攻击范围,自己则迅速转动脑筋思考起战术来。 不远处,性情火爆的张飞见高顺率军退却,不由得大吼起来:“喂,大丈夫死则死矣,岂能后退?你这是丢了大汉军人的脸,未免太叫我等难堪了,行不行,不行就退下,俺张翼德可按耐不住了。”说着,便要策马冲出,幸亏一旁关羽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马缰方才不致惹出乱子此话一出,一旁距离张飞最近的庞德顿时恼火了起来,只见庞德挥动虎头金刀纵马上前挡在张飞面前用刀锋指着张飞叫道:“张翼德,你休要放肆,看在我家将军严令善待友军的份上我才对你礼让三分,你这黑厮别不识抬举!”面对庞德的指责,张飞全无惧色,冷笑一声回应道:“小子,刚才看你厮杀便知道你有几分武艺,只是俺告诉你,别说你小小庞令明,就算是吕布亲自来,不惹你三爷爷便罢,否则你三爷爷定要捅他一百个透明窟窿出来!” “霍,好大的口气!”说话间,曹性突然出现在庞德身边“那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吧!”另一边,张郃成廉也带着兵马与赵云汇合,成廉伏在赵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之后,赵云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怪兄长出发时如此胸有成竹。”张郃接话道:“所以这五万乌桓人必须死,如此一来人口稀少的乌桓人就会元气大伤,二十年之内绝对丧失了进攻力量,这才是将军整个计划的关键。”成廉开口道:“是啊,将军和雅古一同正在前往马鸣关的路上,因双方约定只要雅古到达马鸣关后立刻停战,所以将军正在尽力拖延雅古的行军速度,一个时辰之内我们必须把他们全部干掉!”三人正在商议,忽然听到不远处曹性传来一声惨叫,赵云循声望去,发现曹性已经口吐鲜血跌落马下,几名医护兵正手忙脚乱的将曹性抬离战场,旁边庞德正抡动虎头金刀和张飞打的不亦乐乎,关羽非但没有阻止,反而抚着长髯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人的打斗:“翼德,这位将军刀法过人,你可是碰上对手了!” “岂有此理,这张飞真真是欺人太甚了!”见此情景,一贯冷静的赵云也有些怒火中烧,要知道自从两家合军以来这张飞屡次在公开场合对自己的兄长大汉战神吕布出言不逊,言语间甚有轻蔑的意思,今日居然敢公然打伤并州军下属,要是不给他点教训,他还真以为并州军无人了。尽管愤怒,但是赵云依旧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非常清楚尽管眼下大局已定,但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因此自己绝对不可以逞一时之勇,于是赵云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立刻调头对身边卫兵说道:“速去通知刘玄德!”赵云知道普天之下除了刘备刘玄德,怕是每人能降得住这两个古之罕见的猛将了。见斥候带着自己的命令直扑后军大营,赵云这才调转马头带着张郃成廉奔着庞德和张飞激战的方向冲了过去。 并州军中若论勇武,除了吕布赵云之外武艺最高的当属庞德了,其后才是太史慈、徐晃等人,眼下庞德抖擞精神酣战张飞,尽管张飞属于一流的武将,可是面对意气风发的庞德也着实有些手忙脚乱。只见两马错蹬见,丈八蛇矛和虎头金刀激烈的碰撞着,“嗡嗡”的轰鸣声不绝于耳,伴随着无数火星闪过,两人各自退到一旁,庞德按住颤抖不止的胳膊暗暗惊讶这黑厮好大的气力,张飞也惊奇的看着庞德心中感叹道:这并州军中还真是藏龙卧虎,区区一个偏将都有如此武艺,料想那名不见经传的吕布也不是好惹的主。想到这里张飞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牛皮吹大了。不过张飞就是张飞,既然做出了就绝对会后悔,于是张飞再次一抖丈八蛇矛准备冲上去再战一场,恰在此时,远处的高顺再次挥起了令旗。 这一声晴天霹雳惊得众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纷纷转头看向高顺的方向。只见数千陷阵营刀盾兵吆喝着将巨盾扛在肩上搭成跳板,两千长矛手将各自长矛上的长缨引燃,运足力气后退了几步之后加速向前冲了过去,借着惯性长矛手被高高的弹在了空中。与此同时众人手中高举的长矛长矛脱手而出,强大的力道伴随着优美的抛物线直直的落进了“城池”中,猝不及防的乌桓士兵们被呼啸而下的长矛纷纷刺了个对穿的同时,皮质的衣物迅速被引燃,不多时乌桓军中便冒出了滚滚浓烟。趁着乌桓军阵中一阵忙乱,陷阵营刀盾兵们冲到了“城池”下方,九排士兵分成三队默契的将巨盾斜四十五度形成一个斜面靠在“城池”上,失去了长矛的长矛手们不约而同的拔出背负的弯刀借着斜坡冲上了“城池” 刚刚手忙脚乱的扑灭大火的乌桓士兵们还没来及歇口气,第一批挥舞着弯刀的陷阵营士兵已经冲上了阵地,强压下阵阵袭来的疲惫感,乌桓众将士调头迎战。陷阵营士兵不同于一般士兵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因为他们除了身体素质优秀之外每个人也是领悟力极强,在日常训练中除了练习各自兵种的武艺之外,还要熟练地运用弓弩刀剑,骑术箭术,所以失去了长矛的陷阵营长矛手们非但没有因此而导致战斗力下降,反而越战越勇。已经是强弩之末乌桓士兵们心中清楚,最后的屏障已然失守,这就意味着所有人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点,自己的末日马上就要来临了。果然,冲进阵地的陷阵营士兵配合在外的刀盾兵们里应外合击破了阵地一脚,十余匹战马累积而成的“城墙”轰然倒塌,与此同时赵云高举长枪大喝道:“众军听令,斩尽杀绝一个不留!”数万杀红了眼的士兵们一涌而出,如潮水般涌进了阵地中。 “怎么着,再来大战三百回合?”看着一脸不忿的庞德,张飞毫不退让,就算这人有点本事,再战几百回合也分不出高下,因此对于庞德张飞没有丝毫忌惮。庞德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张飞,调转马头奔着战场冲了过去:“黑厮,等到此战结束,你我再算总账!”看着庞德扬尘远去加入战团,张飞有些落寞的舞动了一下丈八蛇矛,遂催动战马虎吼一声也奔着战场冲杀了过去。与此同时,赵云、张辽、公孙瓒、刘备等人各引兵马齐出,马鸣关中的太史慈一枪挑断踏顿的咽喉之后,也带着卫队冲了出来。见太史慈扬尘远去,袁若男也收起青冥剑想随大军一同出战,奈何耳聪目明的荀攸抢先一步挡在袁若男面前行礼道:“若男姑娘,您身为我并州军未来的主母,还请慎重啊!”想到那个一掌打昏自己的混蛋,如果他知道自己因为擅自出战而受伤,这些并州军属下怕是要遭殃了,想到这里,袁若男只好嘟着嘴巴退了回去。“混蛋,敢打我,等你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你。”袁若男嘟着嘴不满道。 一个时辰后,当满面春风的雅古踏上马鸣关的时候,眼前的情形让他惊呆了:五万多血肉模糊的乌桓士兵的尸体按照吕布的命令分成五部分堆积在城池下,数千汉军举着火把列阵在旁,等待着吕布的命令,城墙上,以武将以赵云为首,文官以荀攸为尊的文武众官僚列成两队等候着吕布和雅古的到来。此时谁也没有发现,一袭白衣的袁若男正捧着一封书信独自呆在城下的角落中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面前站着的,赫然是打扮成并州军将士模样的袁绍部将文丑。 “若男姑娘,如今董卓割据司隶地区,凭借手中重兵,帐下猛将横行朝野无恶不作,致令满朝文武人心惶惶朝不保夕,太傅大人如今性命危矣。”文丑站在袁若男面前抱拳道“如今羽林卫尽数落入董卓手中,袁绍将军独木难支,太傅大人心怀殉国之思欲以身报国,这封书信便可读出太傅大人的心思啊,无奈之下袁绍将军才想着请姑娘回洛阳一趟,合力接出太傅大人。”尽管袁若男此生再也不想见到袁绍,但是这颜良文丑速来形影不离守在袁绍身边,此番袁绍为了父亲安危将文丑派遣幽州,足可见洛阳形势的险恶,无论如何,自己绝对不能让父亲出事,想到这里,袁若男便开口道:“好,如此,若男便随将军走一遭。” “若男姑娘,您……”两人刚想动身,身后便传来了并州军士兵的声音,袁若男回过头去,只见一名身形高大的并州士兵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袁若男身边的文丑质问道:“你是什么人?想带若男姑娘去哪?”文丑摇了摇头,暗暗攥紧拳头,猛地向前一跃一拳打在那兵士的脖颈上,强大的力道使得那军士当场昏死了过去。袁若男见状,忙快步上前查看起军士的伤势,确定此人无大恙后,方才站起身来柳眉倒竖的呵斥道:“你这是做什么?”文丑面无表情的回应道:“时间紧急,我们没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姑娘快请吧!” “兄长,总算是回来啦!”看到吕布风采依旧,毫发无伤,赵云大笑着上前抱拳道“此番千里奔袭,兄长怕是又要名震朝野啦!”吕布大笑着给了赵云一拳:“你也不错,统帅全军抗击侵略,三战三捷大破敌军,日后我吕布的名号怕是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响亮了。”说到这里,吕布转过身去,一一和分别许久的部下们问候着,至于那悲痛欲绝的雅古就交给陈宫和荀攸去应付吧。“末将公孙瓒,见过平东将军。”公孙瓒出列抱拳道“此番承蒙将军相救,感激不尽。”吕布笑着回礼道;“将军过谦了,白马将军威震塞北,多年来戍守边塞劳苦功高,我吕布怎敢受您的大礼啊,快快免礼!”。 对于吕布谦和恭谨的态度,站在刘备身边的关羽明显很欣赏,只见他抚着长髯不住的点头道:“胜而不骄,礼贤下士,难怪属下将士各个对其死命效忠容不得旁人对自己的主公有半点侮辱,好,好一个平东将军啊!”张飞闻言,不屑的咧开嘴道:“什么胜而不骄,不过是个小白脸罢了,我到看不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他难道真有传说中的那样神乎其技?俺可是不信,这么细的腰板上战场可是难保不会闪了!”尽管三兄弟距离吕布很远,但是张飞的大嗓门素来是声如洪钟,就算压低十倍常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是听力极好的吕布。当下吕布笑着转身走了过来:“两位便是此番大放异彩的关云长、张翼德吧?幸会幸会!” 不清楚吕布到底是什么意思,担心生出乱子的刘备连忙弯腰鞠躬道:“舍弟鲁莽冲撞了将军,请勿见怪,末将刘备字玄德,见过平东将军。”终于见到大名鼎鼎的蜀汉枭雄刘备了,吕布不由的细细打量起刘备来:好一个刘玄德,只见其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举手投足间颇有光武气概,高祖遗风,不愧为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观其身侧叉手站立的两名壮汉,左侧一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右侧黑汉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两臂肌肉虬张似有千斤之力,活脱脱的典韦第二版本。料想此二人必定是关羽、张飞无疑了。 “玄德莫要紧张,这两位壮士相貌不凡乃是当世豪杰,奉先怎敢怪罪啊!”尽管此刻吕布心中兴奋的恨不得当场就来个马鸣关三英战吕布,但是理智告诉他眼下董卓很有可能已经占据了司隶地区,因此必须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反抗董卓,于是他对着关羽、张飞抱拳道:“两位壮士,此番仰仗二位了!”和关羽波澜不惊的抱拳逊谢,张飞却是粗鲁了不少,只见张飞撸起袖子对着吕布说道:“平东将军,虚的咱们就不整了,素闻你武功盖世,俺早就想讨教讨教了,来来来,快来同俺大战三百回合!”此时张飞双眼透露着旺盛的战意,丝毫不顾忌现在的场合,直勾勾的盯着吕布身后的方天画戟。 (57)焚闺阁佳人玉殒,闻噩耗群雄奋起 幽州刺史府今日张灯结彩如同过年一般热闹,因为两天前平东将军吕布率军在马鸣关全歼乌桓五万大军,斩踏顿首级,这一仗令乌桓人元气大伤,能作战的青壮年几乎全部战死,剩下的老弱残兵连自保尚且困难,十年之内乌桓人怕是失去了南下的能力了。 “来来来,平东将军,老夫敬你一杯!”幽州刺史刘虞举着酒杯对吕布说道“此番你冲锋在前劳苦功高若是没有你我幽州百姓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伤亡啊。”此话一出,公孙瓒、公孙越、严纲、田楷、刘备纷纷起身对吕布说道:“我等同敬将军!”自从接到袁若男失踪和董卓进占洛阳的消息吕布便一直心神不宁,因此宴席之上一直很少开口说话,眼下是在躲不过了,吕布这才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抱拳道:“各位将军谬赞了,此番全仗众位将军鼎力相助,我吕布不敢贪天之功,待到返回帝都一定将各位的功劳如实上报!”说话间,从将成廉惊慌的跑进屋来:“将军,万年公主的侍女小柔现在门外,说是带来了万年公主的亲笔信。” “快请!”吕布连忙放下酒杯,虽然安排了徐晃保护万年公主,但是吕布心中非常清楚那董卓的个性,若是占据洛阳之初他还有所顾忌动荡局势不敢太过放肆,那么一旦等司隶的形势稳定下来,董卓必定不会再屈居人下,依照他那残暴不仁的性格来看,指不定要做出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吕布此刻心急如焚,他不知道洛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房门被打开,吕布看到一身单衣的小柔抱着肩膀瑟瑟发抖的在两名卫兵的搀扶下走了进来,一看到吕布,小柔立刻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将军,公主殿下她……”听到这句话吕布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他纵身越过面前的桌案,快步上前扶起小柔焦急的问道:“宁儿怎么了?小柔,快告诉我宁儿怎么了?”此时的吕布双眼血红,周身戾气喷薄欲出,一旁的赵云担心吕布如此状态吓坏小柔连忙上前拉开吕布,扶着小柔轻声安慰道:“姑娘你不要怕,别着急,慢慢的把事情讲出来!”说着,赵云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递给小柔。 在赵云的安抚下小柔的情绪渐渐平定下来,只见她一边用衣袖擦着眼泪一边断断续续的说起了事情的经过:一个月前,并州别驾田丰发给鹰扬将军徐晃的密信被万年公主无意间看到了,田丰在信中详细的阐述了心中的构思,并且多次言明武关的重要性,声称如欲匡扶汉室必须占领武关,于是万年公主设计灌醉了董卓沓下了董卓的随身令牌的模板令高手匠人精心打造出一块一模一样的令牌交予徐晃令他立刻动身前往武关里应外合攻占武关。起初徐晃不肯离开,无奈万年公主以死相逼,徐晃只好应允,结果就在徐晃离开的当天,太后何怜儿的两名贴身侍女便被董卓杀害。事后董卓非但无所表示,反而几次三番的用何怜儿母子的性命威胁万年公主,两日后董卓竟然夤夜率军冲进甘泉宫欲对少帝下杀手,幸亏万年公主及时赶到才制止了一切,但是万年公主也因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取消和吕布的指婚,一个月之内下嫁相国董卓。直到此时,众人才知道自洛阳出发开始一直跟随在小柔左右保护的九十名卫士早在孟津渡口为了给小柔争取渡河的时间而下马步战,结果全部战死在孟津渡口旁了。 说到此处,小柔突然跪在了吕布面前,一边不住的哭泣一边从怀中取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书信递给吕布:“将军,奴婢出宫前公主殿下让奴婢替她向您说一句话……宁儿……宁儿一定不会负了将军的!”“报!”话音刚落,门外迅营归来的晏明进屋冲着吕布抱拳道:“禀报将军,适才接到京城探马来报,万年公主刘宁十日前火焚凤仪阁现已经香消玉殒了!”听到这句话,吕布忽然感到脊梁一颤,脑袋止不住的眩晕起来。看到跌跌撞撞的摇晃了几步,赵云、张辽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扶住吕布,吕布紧紧握住两人的双手,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时间倒退到十天前…… 昔日繁华的帝都洛阳如今因为西凉军的横行乡里而日渐萧条,人声鼎沸的街道、买卖兴隆的集市早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身戾气凶神恶煞的西凉军巡逻队,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时常会令所有的百姓整日躲在家中惶惶不可终日,感念昔日光武中兴的繁华景象的同时,一众百姓们也会暗自祈求着四海之内的忠义之士可以振臂一呼聚集义军消灭董卓这个****。 “你说什么?武关被徐晃和田丰攻占了?”相国府邸中,董卓暴跳如雷指着满身是伤的牛辅骂道“没用的东西,三万大军还有武关险峻的地势居然还挡不住吕布一个小小的副先锋,要你有何用?”说着董卓拔出腰间佩刀就要砍向牛辅,早就得到消息守在一旁的董小姐连忙扯住父亲的衣袖跪在董卓面前声泪俱下的劝道:“父亲留情,女儿可就这么一个相公啊!”董卓怒不可遏的说道:“如此废物实在辱没了我的脸面,为父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将你嫁给了他。”几声厉喝之下牛辅被吓得瑟瑟发抖伏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恰在此时,接到牛辅副将李蒙报信的李儒也带着董家二小姐自己的妻子跑了进来,见董卓仍不肯放下手中腰刀李儒忙上前一步拱手道:“请岳父大人暂息雷霆之怒,文优有话要说。” 董卓能有今日的势力和地位,女婿李儒是首当其冲的头号功臣,尽管此时董卓已经“老子天下第一”狂的没了边际,但是对于李儒的意见董卓一贯很是重视,如今见李儒开口,董卓便放下腰刀转身回到座位上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你说吧,文优。”李儒挥手示意董家两位小姐赶快将牛辅带走,两人会意,忙对董卓行了一个大礼,急匆匆的带着牛辅离开了。李儒这才捻着胡须慢悠悠的说道:“岳父大人,武关失守,他牛辅固然难辞其咎,但是要杀他也不必急在这一时,何况文优今日刚刚获悉平东将军吕布联合白马将军公孙瓒、幽州刺史刘虞于马鸣关大破踏顿主力,如今踏顿已经是山穷水尽,料想此战结束之日不远了。到那时吕布大军回师洛阳,注定会有一场血战,大战在即岳父您可千万不要临阵斩将啊!” 听了李儒的话,董卓不由得长叹一声,不甘心的将腰刀丢在地上,很恨道:“只是不知这徐晃用了什么手段竟能骗开武关城门,可恨可叹,白白丧失了司隶的北部屏障,让那吕布占了先机。”李儒笑着回应到:“岳父无虑,事在人为,区区一座武关又怎能成为阻碍岳父大业的绊脚石?虽然失了武关,可是洛阳以北还有绵延数百里的邙山,岳父可传令张济、张秀两位将军统兵五万前往北邙山驻扎,依山设寨阻挡徐晃所部,另以华雄、徐荣两位将军镇守虎牢关、李傕、郭汜两位将军镇守汜水关,小婿协同牛辅、李蒙驻守都亭周转各方粮草物资,岳父您再对朝中文武大臣广施恩泽,就算争取不到他们的支持也千万不能在短期内同他们翻脸,至少要等到我军击退了吕布之后再和一众诸侯争锋。” 董卓闻言,不禁大喜道:“如此,某必成霸业,哈哈哈,不过这吕布不能白白拿走一座武关,他拿走老子的城池,老子便拿走他的女人,哈哈,明天老子可就要同那万年公主大婚了,哈哈!”李儒识趣的对着董卓行礼到:“文优提前恭喜岳父了。” 凤仪阁,自汉灵帝刘宏爱女刘宁七岁之后受封万年公主开始便成为了独属于刘宁的寝宫,时至今日,万年公主已经在这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了整整九个年头。与往日不同,凤仪阁中此时除了万年公主之外空无一人,寂静的令人感到有些悲怆。万年公主坐在凤床上轻轻抚摸着摊放在床上的嫁衣,不时的传出一声悲叹。 万年公主不明白,为什么如此繁盛的大汉王朝在一夕之间就变的如此风雨飘摇?自董卓进京以来,她亲眼目睹自己的救命恩人,大将军何进的心腹爱将吴匡率军哗变杀死了另一个舅舅何苗,董卓部下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而那些往日里口口声声对大汉朝忠心不二,时刻声称将天下安危担在肩上的文武大臣们除了极少数因抗争董卓****而被杀之外,绝大多数都躲在家中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对西凉军的暴行置若罔闻,天下诸侯拥兵自重相互观望,都想着等待他人和董卓拼个好歹之后自己坐收渔人之利,唉,大汉朝当真已经日薄西山病入膏肓了吗? “都给我听好了,今夜你们务必严加把守凤仪阁周围,绝对不能有丝毫差错!”门外传来了护卫将军李傕的声音“明日便是相国大婚的日子,如果因为你们当中的谁玩忽懈怠出了差错,相国那食肉寝皮的手段你们是知道的!”听到大婚两个字,万年公主不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吕布英俊的面庞,此时此刻,和吕布在一起的那些并不算多的日子里的点点滴滴一一在万年公主面前闪过。想着想着,一直强忍在眼中的热泪再也抑制不住滑落脸庞。万年公主坐在床上用手臂环抱着膝盖低声哽咽道:“奉先哥哥,奉先哥哥,你到底在哪里啊?宁儿好想你,宁儿真的好想你啊,宁儿真的好害怕啊!宁儿真的害怕会负了你啊!” 低声啜泣了一会儿,万年公主忽然用余光瞥到了不远处的烛台,那微弱的光亮令迷茫中的万年公主突然心头一震,仅仅一个刹那,万年公主似乎有了方向,她欣喜的站起身来跑到烛台旁,看着明亮的火光,万年公主一直颦蹙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她转过身去举着蜡烛,仔细寻找着什么,在烛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万年公主的眼神异常坚定。 “哎哎,你听见了吗?刚刚里边好像有人在哭啊?”守门的卫士正在交头接耳道“也难怪,明明已经和平东将军有了婚约,却硬是被咱们主公给生生拆散了,一个小姑娘怎么能不伤心啊!”侍卫统领闻言不禁叹了口气,转身对众人说道:“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当心被相国听到。”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尽管没有了小柔的服侍,可是万年公主梳妆打扮的技艺却丝毫不差,本就天生丽质的她在这些各国进贡的上乘胭脂的精心装扮下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轻轻解开衣扣,除去那紫色的纱衣,万年公主裸露着香肩缓缓走向那红色的嫁衣“奉先哥哥,等你凯旋归来,宁儿会穿着这件嫁衣在凤仪阁等着你来带我走!”昔日的誓言依旧回荡在耳畔,只可惜自己已经无法实现。轻抚着身上的嫁衣,万年公主的嘴角不禁微微翘了起来,她斜靠在床头,微笑着看着那堆在墙角的董卓差人送来的几坛烈酒:“若男姐姐,宁儿把奉先哥哥留给你了。” 子夜时分,连日来守在凤仪阁外的士兵们因过度劳累而打起了瞌睡,睡得正香的时候,众人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随即阵阵浓烟便夹杂着巨大的热浪袭向众人,一众士兵惊慌之下纷纷起身看去,此时的凤仪阁已经被冲天的烈焰吞噬,滚滚浓烟和火光惊动了戍守在偏殿的李儒,顾不得穿戴整齐,李儒边披散着头发跑了过来,看着唯一的出口已经淹没在火海中,李儒气愤的直拍手:“蠢材蠢材,这么多人看不住一个小女孩。”说到这里,李儒心痛的闭上眼睛,如今他的计划被彻底打乱,先是岳父董卓没有和自己商议便擅自废除了少帝引发了群臣不满,虎贲中郎将袁绍在弟弟南阳太守袁术和猛将颜良文丑的保护下冲出洛阳前往渤海,典军校尉曹操刺杀岳父未果紧随袁绍之后离开洛阳,此二人一明一暗的联络各地诸侯密谋联合攻伐西凉兵马,而万年公主的死势必将会激怒一头受伤的猛虎,一旦他站到了袁绍的一方,就算董卓手握二十五万大军也未必挡得住这些层出不穷的诸侯啊。 幽州刺史府,此时气氛格外凝重,所有人铁青着脸看着满身杀气的吕布,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喂喂,你们一群汉子别闷着不吭声啊!”张飞实在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率先开了口,只见转身冲着吕布说道:“平东将军,你不嫌弃俺兄弟三人官职低微对我们礼敬有加,俺张翼德佩服你,俺也知道你现在心里不好受,俺是个粗人不会说好听,不过你要是想带着大军杀到洛阳找那董卓老贼报仇,俺张翼德愿给你当先锋,率先捅那董卓几百个透明窟窿!”“没错,少帝乃是灵帝所立,董卓擅自废立便是****,如此****我大汉子民人人得而诛之!”刘备也开口道。见大哥放了话,关羽便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当即开口道:“董卓老贼之举实为大丈夫所不齿,将军乃是当世英雄,深受先帝恩泽,此时正是上报君恩下安黎庶的时候啊!关云长不才,愿随将军一同挥军南下,直捣洛阳。” 此时屋中的气氛被刘关张三兄弟带动了起来,赵云上前一步抱拳道:“兄长,并州十二万大军全听你的,该怎么做你就说吧!”一旁的幽州刺史刘虞开口道:“老夫不才,愿举幽州兵马相助将军。”公孙瓒、公孙越等人也纷纷出列要求参战。一直站在吕布左右的陈宫和荀攸交换了一下眼色,也站到了吕布面前,荀攸开口道:“将军,此事天下谁都可以充耳不闻唯独你不可以,于公董卓擅自废立君王乃是****,此为国恨;于私,万年公主与您有婚约在身却被董卓逼死,此为家恨,将军如今集国仇家恨于一身,必须有所行动啊!”陈宫冲着吕布行了一个大礼:“何况董卓老贼全部兵马不过三十万,如今分散在凉州至洛阳如此辽阔的地域内短时间内定然是难以有效集结,我并州大军十二万,又有幽州军以及西凉马家的鼎力相助,您不必有所顾忌,振臂一呼集结义军吧!” “西凉马家。”听到这四个字,赵云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一道婀娜的身影。 (58)发矫诏诸侯响应,得音讯心生嫌隙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汉少帝元年,西凉太守董卓借大将军何进命令亲率西凉大军十五万进入洛阳协助何进铲除宦官,未料想董卓还未到达何进便因为计划泄露而身首异处,其部下虎贲中郎将袁绍、后将军袁术、典军校尉曹操等人遂提前举事斩杀宦官,此举无疑令随后赶到的董卓坐享渔人之利。果然,自西凉军主力到达洛阳后,董卓便撕破了原先的伪装,先是利用手中军队逼迫少帝下诏书升任自己为相国,而后又以太后何怜儿母子性命要挟万年公主推掉和平东将军吕布的婚约令其下嫁自己。 此时的满朝文武以袁绍兄弟为首的大批官吏早已经对董卓的所作所为恼羞成怒,未料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宣布自己将和万年公主大婚之后的董卓于次日便召集满朝文武大臣再次公布了一个重要消息:当今天子即位之初,便发生战争,此定是上天暗示我等新帝不适合执政,我董卓顺应天意决定废黜少帝刘辩,改立陈留王为帝。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顿时一片哗然,袁绍当即拍案而起怒道:“天子乃是先帝遗诏所立,你董卓怎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袁家四世三在满朝文武之中威望颇高,此时见袁绍开口,本就对董卓暴行不满的一众大臣遂纷纷开口反驳,见舆论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素来不把满朝大臣放在眼中的董卓顿时拔出佩剑指着袁绍呵斥道:“竖子,汝欲试吾剑锋利乎?”年轻气盛的袁绍毫不畏惧,也站起身来拔剑在手和董卓怒目相视:“汝剑利,某剑未尝不利!” 董卓身后李傕郭汜见状各持兵器想要上前拿下袁绍,袁绍随行护卫颜良文丑岂能坐视不理,当即纵身一跃挡在袁绍身前,殿外徐荣引着飞熊军将大殿团团围住,大战一触即发,幸亏李儒接到消息急忙拿着新帝诏书赶来化解了危机,并当众册封袁绍为渤海太守,令他即刻出行。袁绍这才作罢。谁料想袁绍前脚刚走,后脚曹操又闹出了乱子,谁也没有想到平日里从不议论朝政的曹操居然敢带着七星宝刀潜入相国府意图行刺,幸亏猛将华雄前往相国府交接战报意外撞破了曹操,即便如此,曹操依旧在猛将典韦的保护下杀散了近千名飞熊军将士的围攻,安然离开洛阳。心中不安的董卓命令张济张绣叔侄带着卫队将全城彻彻底底的清查了一遍,本以为如此便可以睡个安稳觉,可是当夜三更时分董卓便被烟熏火燎的李儒唤醒,一问之下董卓不由得大惊失色:万年公主火焚凤仪阁香魂西去。当初李儒献计董卓逼婚万年公主一来是想以此要挟平东将军吕布,二来也是想打打吕布的脸面,如今万年公主一死,李儒的一切计划都落空了。 话分两头,再说并州军所部将士自从接到万年公主死讯后,在钦佩这位巾帼红颜的同时各自憋着一股劲要给自己的主母复仇,并州军主将吕布在和幽州刺史刘虞、军师祭酒荀攸、别驾陈宫以及并州、幽州的一干将校商议之后,决定以当朝驸马的名义发布矫诏,邀请天下群雄联盟合击董卓乱党,会议之后,在陈宫的引荐下,吕布见到了正在东跨院棋盘上演练兵法的贾诩。 “文和先生,久闻大名,今日终于得见了!”吕布抱拳道。贾诩闻言,忙起身回礼:“败军之将,怎敢受将军如此大礼?”吕布上前扶起贾诩,笑道:“先生过谦了,如果那踏顿对先生言听计从,及时将主力撤回关外,此时情形殊难预料啊!先生不是败给了奉先,而是败给了一个不谙军事的将领。”寒暄过后,两人分宾主落座,吕布亲自为贾诩斟上一壶酒,两人对饮起来,席间,吕布见贾诩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疑惑道:“文和有话尽管说,不必拘束!”听吕布如此言讲,贾诩踌躇片刻,方才开口道:“将军,文和观您言谈举止收放有度,举手投足间一副王者气息,可您却为何如此不明天下大势啊!” “哦?”吕布放下酒杯,非但没有丝毫不忿的表情反而笑着说道“此话从何说起啊?”贾诩也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将军,贾诩得罪了。如今大汉气息奄奄日薄西山,各地诸侯拥兵自重对于新帝的命令置若罔闻,也正是因此董卓才敢如此横行霸道,以今日并州军的势力足可以以一家之力消灭董卓,可您却要召集不臣之心不亚于董卓的诸侯合力进攻洛阳,难道您不怕他们进入洛阳之后成为第二个、第三个董卓吗?”吕布叹了口气,回答道:“正因为如此,奉先更要将他们召集起来。”贾诩不解道:“却是为何?”吕布回答道:“正是因为这些诸侯各怀异心,所以要趁着他们羽翼未丰之前打消他们的实力,此番联盟的目的是勤王,我料定这些诸侯必定会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争着第一个打进洛阳获得皇帝,所以他们势必会和董卓拼个好歹,等到双方两败俱伤之时,我吕布在出手解决一切不利于天下安危的因素,还百姓的太平乐土!”此话一出,贾诩顿时哑口无言,想不到吕布的境界是如此的深远,自己只看到了眼前,看到这庸俗的名利之争,而吕布看到的则是天下百姓,天下安危,好一个大汉战神,好一个吕奉先。 见贾诩无话可说,吕布暗自叹了口气:好家伙,这贾诩当真难对付,如不是我早有准备,还真辩论不过他!想到昨夜和陈宫、荀攸关于今日辩论的演练,吕布愈发佩服自己有先见之明。想到这里,吕布挥了挥手,从将成廉点点头,转身走进西屋,不久便取出了一个包袱和几锭大银放在贾诩面前,贾诩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惊讶道:“将军,您这是?”吕布饮下一杯酒,缓缓开口道:“文和兄,前番你协助踏顿攻略我大汉疆土本是罪无可恕,可是念在一身才华世所罕见,二来也是受了董卓的蛊惑,所以我今日便放你离开,不过你要记住,切不可再协助董卓乱军,不然我这方天画戟决不饶你。”贾诩惊讶的站了起来:“将军,您真的打算放我离开?”吕布点点头:“是啊,你的才华应当用到为百姓造福上,待到我吕布平定天下之后,定然亲自去请文和兄出山,共创盛世!”说着,吕布偏过头去做出伤心之状。 从吕布的话中贾诩又岂会听不出吕布对自己的赏识?想到自己自投奔董卓军以来,承蒙张济的举荐才做了小小的主薄,一干便是三年,好不容易被李儒提拔,却又被当做弃子丢到了乌桓,如不是吕布有令不得伤害自己,自己怕是早就死在乱军之中了。于是,贾诩当场跪在吕布面前叫道:“主公,我贾诩出身贫贱,自出仕至今虽有回天之力却无处施展,承蒙主公赏识,如若不弃,贾文和愿终此一生追随主公左右。”说着,贾诩叩头不止。听闻贾诩所言,吕布大喜过望,好啊,有毒士文和在侧,统一天下又多了一份力量,遂起身扶起贾诩感叹道:“好啊,好啊,文和,我等就是你这句话啊!”得到了贾诩这样的奇材,失去爱妻的痛苦算是可以抵消一点了,自此之后,并州军上下俱改口称呼吕布为主公。 次日中军议事,吕布当众任命贾诩为军师中郎将,并将撰写讨贼檄文一事交由贾诩,面对初到并州军的第一份任务,贾诩用出了十二万分的精力来撰写,一夜之间,便写出了一篇慷慨激昂的檄文: 奉先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廷、残害生灵;狠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当朝驸马平东将军吕布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军,势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特号召天下大汉之肱骨,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檄文发去之后,各镇诸侯纷纷起兵响应,第一镇西凉太守马腾、第二镇北平太守公孙瓒、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仙、第四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五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八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九镇山阳太守袁遗、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河内太守王匡、第十二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十三镇济北相鲍信、第十四镇上党太守张扬、第十五镇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镇平东将军吕布、第十八镇典军校尉曹操,而那在洛阳对于捍卫汉室表现最为神勇的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非但没有响应号召,反而命令属下大将颜良、审配带领三万主力秘密靠近盟军总部阜阳。 渤海郡,连日的颠簸令袁若男疲惫不堪,好不容易才在凌晨时分靠在马车中睡下。此时城门前,袁绍正望眼欲穿的等着文丑归来,自从接到文丑来信说接出袁若男之后,袁绍每日都会在城门前呆上一个时辰,只盼着可以早日看到自己日夜思念之人。在转了几圈之后,终于,远处扬起了滚滚烟尘。 “虚,莫要惊动若男!”见文丑想要敲响车门,袁绍连忙制止道,文丑遂会意退下。众目睽睽之下,袁绍抑制着激动的心情一步一步走上前去慢慢打开车门,果然,映入眼帘果然自己那日思夜想的面容,情不自禁的,袁绍缓缓将手伸向了袁若男的脸庞。自幼习武的袁若男是何等的警觉,何况本就睡得不沉的她在马车停止颠簸的那一刻便暗暗握紧了手中的青冥剑,感到有人在悄悄靠近自己,袁若男立刻站起身来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手中的青冥剑随即出鞘抵在了袁绍的喉咙上。看到袁绍的一刹那,袁若男还是有些震惊,眼前的男人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是自己最不想见到的人,是他让自己无颜面对自己的爱郎,尽管吕布并不在乎,可是每当看到吕布宽容的表现时,袁若男内心的愧疚和自责便愈发凝重。 “若男,你好吗?”袁绍深情的看着若男,温柔的问道“吕布……对你好吗?”袁若男别过头去,有些愤怒的说道:“可恶,我早该想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袁本初,你骗我到这里来做什么?”“因为我想你!”此时的袁绍早已经没有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表情严肃不失温柔的说道“我想你,若男,十几年了,我一直把你放在心里,我知道,你喜欢吕布只不过是因为他足够强大,他能给你一个属于你的王国,若男,现在我也强大了,渤海,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回到我身边好吗?”袁若男皱着眉头冰冷的回应道:“够了,袁本初,我恨你,你不要和我说这些,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离开了。”说着,袁若男转头便要离开。 “等等,若男,难道你不考虑一下叔父吗?”见袁若男根本不理会自己的表白,袁绍只得变换战术,开口道“如今董卓乱政横行洛阳,而吕布的大军远在乌桓,根本来不及回援,而我在渤海有精兵五万随时可以进京勤王,若男,你和我一起吧,一起把叔父救出来!”此时袁绍打定心思瞒着袁若男吕布召集天下诸侯联盟进攻西凉军的事情,而且他很清楚绝对不可以告诉袁若男万年公主****而死的事情,不然袁若男肯定会因为担心吕布而返回并州军中。果然,担心父亲安危的袁若男听闻此言不禁停下了脚步:“对啊!奉先的大军距离洛阳万里之遥,万万是不可能及时回援的,想到这里,袁若男皱着眉头转过身去对袁绍说道:“你若是敢骗我,我一定亲手杀了你!”连日来只顾着赶路,根本无暇询问天下局势的袁若男此刻彻底着了袁绍的道,只是她或许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有两双眼睛愤怒的盯着自己。 再说各地诸侯接到吕布檄文,遂整军开拔前往阜阳与并州军汇合,因各地诸侯相距甚远,约三五日后北平太守公孙瓒引精兵一万五千最先到达阜阳城外,吕布亲自出城接着,随即北海太守孔融、上党太守张扬、陈留太守张邈、豫州刺史孔仙、冀州刺史韩馥、兖州刺史刘岱、南阳太守袁术、山阳太守袁遗、东郡太守乔瑁先后到达,至此盟军已经有十镇诸侯近二十二万兵马,其余如曹操、孙坚、鲍信等人正在赶来的路上,一时间中华大地战云密布,大战一触即发。 这日,吕布秘密唤过赵云嘱咐道:“子龙,如今我军人数高达十六万,而还有诸侯尚未赶到,我粗粗估算了一下,联军人数一概不会少于三十万,如此庞大的军力必须要有足够的粮草,如今大战在即我军的粮草只够维持半个月,而眼下军务缠身我实在走不开,所以我想请你拿着我的手书前往邺城甄家借粮。”说着,吕布将自己的亲笔信交给赵云,语重心长的嘱咐道:“冀州刺史韩馥如今已经率军到达阜阳,因此冀州军力空虚,董卓手下不乏能人异士,定然会料到我军的行动,势必派人出手拦截,所以你此行一定要小心,我把令明和子义都派,给你,切记遇事不要慌乱,一定要冷静!” 赵云领命退下后,一直在外打探远袁若男消息的晏明、焦触赶了回来,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吕布报告。看着两人纠结的神情,吕布似乎想到了什么,遂开口道:“说吧,若男怎么了?”踌躇了好久,晏明才开口道:“禀报将军,您猜的没错,确实是袁绍派人接走了若男姑娘,只是……他们没有去洛阳,而是去了袁绍的老巢……渤海郡。”焦触也抱拳道:“禀报将军,末将等,亲眼看到袁绍亲自出城将若男姑娘接进了城,而且我等还听说……。” “好了!”吕布挥挥手,示意两人不要再说了“你们辛苦了,下去吧!”吕布紧攥着拳头一直等到两人离开,方才轻声啜泣了一声,两行眼泪划过脸颊的同时,房中回荡起了吕布的哀叹:“若男,你如何负我!”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59)赵子龙邺城借粮,许仲康磨刀霍霍 冀州邺城,甄家府邸,自一年前与吕布分手后,甄瑶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这位英俊潇洒的大汉战神,无数次的梦中相会,总是令甄瑶感到无比的幸福,年幼的甄宓经常会发现自己的姐姐在睡梦之中会流出幸福的眼泪。知女莫若母,爱女的心思甄夫人又岂会不知道,心疼女儿的甄夫人一直在暗中搜集着一切有关吕布的信息,她知道终有一天吕布一定会回来找自己。 果然,董卓废立,万年公主****,愤怒的吕布发布天子诏书传檄四海广聚天下诸侯会盟伐董,接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甄夫人便向甄家下属的各个商户、粮站调集粮草器械准备前往盟军总部阜阳犒军,而接到消息的甄瑶又是兴奋又是心痛,兴奋的是自己终于可以看到日思夜想的吕布,心痛的是吕布如此重情重义之人猝然失去挚爱,此时该是何其悲痛?一想到这里,甄瑶恨不得立刻来到吕布身边给他关心和鼓励。就在甄夫人凑错了三十万石粮草准备送往的阜阳的当天,受吕布派遣前往邺城借粮的赵云便带着三千骑兵赶到了。 “赵云见过甄夫人。”甄家府中,赵云冲着甄夫人抱拳道,甄夫人大惊之下连忙回礼:“孤寡遗孀怎敢收受将军如此大礼,将军快快免礼。”赵云乃是吕布结义兄弟,文韬武略当今天下出吕布之外罕有敌手,堪称是并州军当之无愧的二号人物,如今吕布将赵云派出借粮,足见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十万火急的地步,于是甄夫人也不再和赵云多做客套,两人分宾主落座之后,赵云便开口道:“实不相瞒,此番子龙前来乃是为了借粮而来,夫人可能知道,我兄长广发讨贼檄文遍邀四海诸侯会盟,时至今日已经有十七路诸侯响应,十一镇诸侯抵达,如今联军人数众多不下于三十万,联营百里气势磅礴,可是因为近年来旱灾,这粮草却只够维持三个月,我兄长禁止部下私自向百姓征粮,因此才厚着脸皮向夫人借粮,请夫人看在我等同为汉室子民的份上,出手相助,子龙在此谢过夫人了。”说着,赵云站起身来又向甄夫人行了一个大礼。 甄夫人见状慌忙起身,对赵云回礼道:“平东将军心系百姓,宁肯抛下颜面向我这个老婆子借粮也不愿意打扰百姓,实在是当世仁主,老身佩服,实不相瞒,老身早已经准备好了第一批粮草共三十万石准备今日便送往阜阳盟军总部。”听到这个消息,赵云当即大喜过望,对着甄夫人拱手道:“如此,多谢甄夫人。”说着,甄夫人唤过管家忠仆让他带着庞德、太史慈两位将军前往城北甄家粮仓用甄家家令联合甄家三百家兵共同押送粮草前往阜阳。赵云见状,站起身来便欲告辞,甄夫人便站起身来问道:“将军且慢,老身有事情想叮嘱将军。”赵云闻言便转过身来冲着甄夫人施礼道:“夫人请讲。” 甄夫人唤过一直站在屏风后的甄瑶,拉着女儿的手对赵云说道:“将军,小女瑶儿素来仰慕平东将军,自年前别后茶饭不思,日渐消瘦,还请将军带小女前往阜阳面见平东将军,老身在此多谢将军了。”早在巨鹿便对美貌甄瑶的善良温婉,端庄大方印象深刻的赵云一直对甄瑶保持着非常好的印象,此时万年公主离世,兄长最需要关心支持的时候,那袁若男居然离开兄长前往袁绍处,不论你有什么理由,此时离开就是辜负了兄长对你的一番情意,我赵云看不起你,哼,袁若男,我兄长当世豪杰,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为其倾倒,你不知珍惜,就别怪我了。想到这里,赵云当即允诺道:“请夫人放心,子龙一定将甄瑶姑娘平安送到阜阳与兄长相见。”虽然行军打仗带着一个女人不方便,可是凭联军当前的气势,又有兄长、令明、关羽张飞以及随后赶到的曹操部将典韦等人相助,料也无妨。 邺城南两百里处,两万余骑兵列成锥形战阵缓缓向东行进,这两万骑兵与平日见到的汉军打扮不同,各以白色毡帽裹头,上配红缨猎猎飞舞,身穿浅色皮甲,右肩上绣着一只雄狮图案,腰佩弯刀长矛在手,弓箭随身足蹬胡人马靴,靴子上配有匕首。队伍最前方竟是一员女将,观其年龄约莫十五岁,朱唇玉齿肤白如雪,眉似弯月眼若明珠,似乎在思索这什么高兴的事情,三步间竟有两步在颦眉轻笑,真真是看呆了两万剽悍的羌胡汉子。女子身后三百名身着白衣背负弯刀手提长矛,以薄纱遮面的青年女子见这群汉子盯着自家小姐憨笑不止,当即恼火了起来:“你们这群俗汉,再敢轻薄我家小姐,当心那本姑娘手中的长矛!”一阵娇嗔下来,众军士不禁面面相觑退到一旁。“妹妹,莫要走的这么快,当心前方埋伏!”不远处一名青年手握提卢望月枪,一身银盔银甲快马赶来,身后那迎风招展的中军大旗上赫然绣着一个大大的“马”字。 不错,那当先开路的婀娜少女便是马家小姐马云騄,自三年前一别马云騄便再未见过那万马军中来去自如的常山赵子龙,如今已经芳龄十五岁的马云騄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凝脂般的肌肤不论烈日如何侵蚀依旧保持白皙,真是羡煞了同龄的女子。三年来,马云騄将对赵云的思念化作动力,********扑在习武上,马家的儿女各个顶天立地,即便是身为女子的马云騄也不想永远生活在哥哥和赵云的保护下,于是她发奋习武并且将父亲马腾积攒多年的兵书学了个尽净。由于马云騄天资聪颖再加上马腾马超从旁指点,此时的马云騄早已经不可同当年同日而语,在西凉军中已然独当一方成为了一员冉冉升起的将星。 “哥,你的意思是董卓已经派人在前面布好了埋伏。”马云騄挥手示意大军停止前进后,遂调头说道。迎面赶来那青年将军正是马家长子马超马孟起,现年十八岁的马超面若冠玉目若朗星,较之当年非但武艺更上一层楼,相貌也是越发英俊了。前日马腾接到吕布传檄,马家父子一来感念吕布恩德,二来身为汉臣当行此替天行道之举,三来马腾也惦记着马云騄和赵云的婚事,想在自己有生之年看着这最宠爱的女儿嫁个好人家,于是马家尽起西凉精锐以马云騄为先锋,马超为中军,马岱为后军前往阜阳汇合吕布,而马腾则因为身体抱恙而留在武威遂二子马休一同镇守西凉。 马超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书信递给马云騄:“适才伯詹抓获一名敌军细作,从他身上搜出了这封书信,根据信中所述,董卓手下大将徐荣、胡轸等人带着近万余飞熊军在前虎岭布下了埋伏准备截击前往邺城借粮的子龙所部。”听到赵云的名字,马云騄顿时眼前一亮:“什么?哥,你说子龙就在前方。”看着妹妹一副欣喜的样子,马超故意调笑的看了妹妹几眼,在妹妹连声催促下方才开口道:“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哥!”见哥哥故意卖关子,急于知道赵云消息的马云騄不由得焦急起来,不为别的,她是担心徐荣等人对赵云不利。知道妹妹心思的马超也不再多做耽搁,便开口道:“子龙前番奉命前往邺城借粮,如今攻城回军阜阳定然会经过虎岭,据我所知子龙所部不过三千精骑,自保尚可不过要是想将粮草安全押送到阜阳,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云騄,作为大舅子,我可得帮我这个妹夫一把啊!”听到这句话,马云騄的一张俏脸不由的红了起来。 再说赵云辞别甄夫人,独自一人统帅三千精骑押运着粮草出城后直奔阜阳而来,尽管一路无事,可是所有将士仍不敢懈怠,因此大军行进的速度异常迅捷,不消半日,大军便赶到了回阜阳的必经之路——虎岭之下。“斥候兵,前方是什么去处?”虎岭前,赵云勒住战马转身问身边的斥候兵道。一名斥候闻言,遂出马答话:“禀报将军,此处名为虎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绝佳的伏击地点啊!”看着绵延数十里高耸入云的虎岭,赵云深呼吸了一口气,暗暗道:“胜败在此一举!”遂大喝道:“全军听令,迅速通过虎岭不得有误!”说着,赵云一马当先奔着虎岭冲了过来。 山林间,草木葱郁莺歌燕舞,丰茂的植被为伏击者提供了天然的庇护所,徐荣、胡轸兵分两路各带五千精兵刚刚隐伏在山林中,赵云的人马便到了。透过密密麻麻的草木,徐荣身边一名壮汉目光直直的落在了赵云身上:“甲双雁冲霄,人器宇轩昂,是个好对手。”说着,那壮汉转身低声问身边的徐荣道:“将军,此人便是……”徐荣一边打量着一眼望不到边的粮车,一边接话道:“常山赵子龙,平东将军吕布的义弟,并州军的二号人物,仲康,你若能斩杀此人定能一战成名!”那壮汉闻言遂握紧了身边的火云长刀低声道:“好,我许褚就拿此人开刀!” 许褚,字仲康谯国谯人(今安徽亳州)。其人生的长八尺馀,腰大十围,容貌雄毅,勇力绝人。年轻时在家乡聚集了数千户人家,共同抵御贼寇。曾有一次因缺粮与贼寇用牛交换粮食,牛到了对方手中后又跑了回来,结果许褚单手倒拖牛尾走了百步,贼寇大惊,不敢要牛就走了。从此淮、汝、陈、梁之地,听到许褚之名都感到畏惧。后追随曹操,自典韦战死之后,主要负责曹操的护卫工作。官渡之战时发现欲谋害曹操者,单枪匹马将刺客全部杀掉。渭南之战时在身披重甲的情况下左手掩面,右手控船浆令曹操安然成功渡河,上岸才发现早已身中数箭,在与马超、韩遂会面时只让许褚相随,期间马超欲袭曹操,但听闻许褚之名兼怀疑从骑就是许褚,便问曹操虎侯安在,曹操指着许褚,许褚怒视马超以令他放弃。若是吕布在此定然会感叹上天真是眷顾董卓,送他一个贾诩不算还要在给他一个虎候许褚。 “站住,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忽然凭空传来的一声娇嗔,不禁打断了许褚等人的思绪,只见马云騄以轻纱遮面,舞动迎鸾枪挡在赵云面前,身后三百女兵一字排开各持兵器的对准了赵云。徐荣见状,心中诧异之余也有了几分窃喜,董卓派他们前来便是为了劫夺并州军粮草,如今凭空杀出这一支队伍,倒是省了自己的力气,权且看看战局在做行动不迟,当下徐荣传令三军不得妄动,静观其变。 “姑娘,在下并州龙骧将军赵云,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劫夺我军粮草。”这迎面杀出的一对女兵也让赵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按说依那董卓的性格无论如何也不会派这几百女兵前来截粮,遂抱拳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还请姑娘速速放行。”见赵云一副木木的样子,马云騄不禁轻笑一声,在心中嗔道:呆子,竟连我的声音都不认得了,也罢,本姑娘就在耍你一遭。想到这里,马云騄抬头道:“哦,你便是那赵云,赵子龙?素闻你百鸟朝凤独步天下,本姑娘今日就来领教领教!”说着,挺起迎鸾枪直奔赵云面门而来。 当马云騄的百鸟朝凤四个字一出口,赵云便在心中将这女子的身份猜透了七八分,眼下看到那熟悉的迎鸾枪,赵云当即断定此人定是马云騄无疑,小丫头,竟敢来戏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转眼之间马云騄的迎鸾枪已经刺向了赵云面门,赵云单手举起龙胆涯角枪挺枪架住,一改往日严肃的神色调笑道:“姑娘,听你的声音这般轻灵,想必是个美貌过人的女子,你看如此风景优美之地,你未嫁人我未婚配,不如罢兵息征,就此谈情说爱可好?”原本马云騄听赵云夸奖自己美貌过人心中还很受用,可是越往后越听这言辞变得轻浮,不由的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尤其当马云騄听到赵云说自己尚未婚配一事,遂情绪激动起来:“好个赵子龙,你难道不记得你在西凉同那马家小姐有过婚约吗?”此话一出,赵云更是断定了马云騄的身份,遂继续将戏演下去:“哦,那不过是个小丫头,怎么比得上姑娘的美貌啊,只要姑娘愿意,子龙立刻写下一封书信终结这婚约姑娘你看如何?”听到这句话马云騄再也忍不住,真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竟然是这样一个薄情郎,遂大怒道:“赵云,本姑娘今天就……就替马家姑娘杀了你这薄情郎!看枪!”说着,手中迎鸾枪一运力挑开赵云格挡的兵器奔着赵云胸口而来,赵云见状并不阻挡而是调转马头向山中跑去,马云騄一击未中岂能放弃,遂催动胯下战马追了过去。 虽然两边的军士被自己的将军弄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但是训练有素的他们还是按照将军事前的安排行动,赵云和马云騄刚一离开,三百女兵顿时乱箭齐发,密集的箭雨直奔粮车而去燃烧的火箭顷刻间便引燃了粮车,而那三千精骑只是象征性扑打了几下粮车,便大喊着粮车被烧了,调头跑开!一旁埋伏的胡轸等人见并州军粮车尽数火起,粮草尽毁,也没做多想便缓缓撤退,另外一边的徐荣心中疑惑为何往日善战的并州军如此一触即溃,便看到胡轸正率部撤离,徐荣独木难支只得痛骂一声蠢材,便也带着部下随其撤离。 (60)子龙云騄诉衷肠,许褚裸衣斗马超 “赵子龙,你给我站住!”马云騄高举着迎鸾枪追在赵云身后一溜烟的冲进了树林,身后三百白衣卫士担心小姐出事,所以在放火烧了并州军粮草之后立刻跟了过来,只可惜两人的战马俱是千里龙驹,紧紧眨眼之间两人便消失在了密密丛林里,无奈之下,大队人马只好在树林中分散开来仔细搜索着两人踪迹。 马云騄催动战马紧紧跟在赵云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只见她单手持枪,右手挥动着马鞭一边加快战马的步伐一边娇声道:“赵云,你若是个男子汉就别跑!”马云騄嗔怒的模样真是别有一番风韵,当真让赵云心生无限怜爱,虽然不知道马云騄为何出现在此处,但是凭借直觉赵云已经判断出西凉马家定然是知晓了我军的行动,并且已经做出了部署,不然依照马腾父子对于马云騄的宠溺绝对不可能让她亲涉险地。果然,赵云刚刚进入树林便看到身后的粮车起了火,当下心中窃喜不已,遂专心挑逗马云騄,毕竟这小丫头现在的样子是在太可爱了。想到这里,赵云一边加快了胯下坐骑的速度一边用轻薄的语气说道:“我就跑,我就跑,有本事你不要追啊!哈哈!”说着,赵云大笑一声催动战马往右一拐进入了一片密林之中,马云騄见状遂娇嗔道:“登徒子,今日本姑娘定然饶不了你!”遂快马加鞭冲入密林。这密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马云騄催动战马走了十几步后便感到眼前豁然开朗,遍地盛开着淡紫色的无名野花异常芬芳,连空气中也浸满了花香,竟是走进了一块“桃花源”中。 只可惜马云騄此时无暇欣赏如此美丽的风景,只见她抬头四处探望赵云踪迹,竟是遍寻不见,独留下那照夜玉狮子在不远处的树下吃着青草。马云騄纵马上前查看一番,发觉仍旧没有结果后,心有不甘的她便冲着那照夜玉狮子娇声道:“马儿,马儿,你的主人去哪里了?”连连问过几遍不见马儿回应,马云騄不由得垂头丧气道:“真是不乖,和你那登徒子一样只会惹人家讨厌!”话音未落,马云騄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哈,常山赵子龙在此,姑娘小心了!”马云騄猛地抬头看去,只见赵云高举着龙胆涯角枪自上而下的攻了下来,马云騄柳眉一紧,立刻以左手撑起身体从马上跳下避开了赵云的攻击。赵云见状双脚凌空一蹬,身体径直在空中转了几圈,随即蹬着树干旋转着向马云騄攻了过去,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以至于马云騄刚一落地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感到迎面刮过一阵疾风,定睛看去,只见龙胆涯角枪伴随疾风呼啸而至,马云騄只得苦笑一声再度左移一步避开攻来的长矛。一来赵云只用了三四分气力,而来马云騄武艺着实高强,所以这一击也被马云騄成功闪开,饶是如此,激烈的枪风依旧挑落了马云騄的面纱。 看着马云騄婀娜的身姿在空中一翻便稳稳的落在地上,赵云停下手中动作和马云騄四目相对,一个是英俊潇洒的帅将军,一个是花容月貌的美少女,这眉目对视,就难免生出许多念头,纵然三年未见,相貌不复当年那般青涩,二人却一眼认出对方便是自己心中所想所念之人。对视了好久,赵云方才愣愣的开口道:“云騄,三年未见,想不到你竟出落的如此美貌。”此话一出,马云騄顿时明白了原来赵云早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想来刚刚定是故意捉弄自己,少女心性顿时涌了上来:“好个赵子龙,且看本小姐如何收拾你!”想到这里,马云騄遂把俏脸一偏不去理会那赵云:“哼,刚刚是哪个登徒子说什么尚未婚配,要悔了和本小姐的婚约的,如今却来讨好本小姐,哼,本姑娘告辞了!”说着,转身作势欲走,赵云当即大惊失色,连忙快步上前一把拉住马云騄的胳膊好言劝道:“云騄勿怪,刚刚是我故意气你的,三年来,我赵子龙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又岂会去理会什么其余家的小姐,云騄,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你已经在我的心里了。” 被赵云拉住胳膊,马云騄便心头一震,如今见赵云如此表白,两朵红霞遂悄悄爬上了双颊,可是马云騄又岂会轻易放过赵云,,当即把手一挥甩掉赵云的胳膊忍着幸福的笑容转身便走,赵云见马云騄如此表现,便以为马云騄真的生气了,于是便上前一步双手环过马云騄纤细的腰肢将马云騄紧紧的抱在胸前:“云騄,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怕失去你!”自从看到吕布和袁若男的曲折,赵云便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颜面紧紧的抱着马云騄将侧脸贴在耳畔柔声道:“赵云此生非卿不娶,不要让我孤老一生啊!”马云騄放下手中的迎鸾枪,轻轻握住赵云环抱着自己的双手,轻声道:“呆子,叫你再敢骗我?”说着,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感受到马云騄侧脸的温度,赵云抬头看去,只见马云騄转过身来,面对着赵云红着俏脸嘟着小嘴轻笑道:“想不到平黄巾,征乌桓的虎威将军还有这么侠骨柔肠的一面,哈哈!”见此情景,赵云顿时明白了原来自己的被耍了!好个古灵精怪的马家小姐,真是让我不得不爱啊!马云騄伸出双手捏住赵云的脸颊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赵云身形一偏,俯身贴在了自己的嘴唇上,不安夹杂着羞涩的马云騄不停的轻轻捶打着赵云肩膀,渐渐的感受着充满思念和珍惜的吻,起初还羞涩抗拒的马云騄渐渐停止了捶打赵云,只见她将双手环绕到赵云身后,在这充满芬芳和鲜花的世外桃源中,一对有情人就这样忘情的吻在一起,好想时间停止在这一刻,不在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反应灵敏的赵云以为敌军杀到,连忙左手将马云騄揽在怀中,右手横起龙胆涯角枪挡在身前紧紧护住马云騄,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欢畅。马云騄从刚刚的浪漫中回过神来也拔枪在手,两人定睛看去,只见三百白衣女子引着近千名并州军将士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四周,虽然戴着面纱,但是马云騄依旧可以感到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部下们一个个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的笑话,而那近千名并州军士兵表现的更是明显,只见在庞德的带领下纷纷起哄道:“将军,再来一个,刚才我们没看清啊!”此话一出,那些白衣女兵再也忍不住了,顿时七倒八歪的笑作一团。赵云见状并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反而抬手将马云騄拦腰抱起,对着众人用无赖的语气说道:“想得美,自己回家亲自己老婆去,告诉你们,本将军可不会白白表演,要收费的!”此话一出,再次引发一阵笑声,马云騄的俏脸红的越发通透,遂伸出白嫩的手捂住赵云的嘴巴示意他闭嘴,而后埋头在赵云怀中不好意思再去看众人。 此时的马超可没有妹妹妹夫那样轻松,这位西凉雄狮正联合吕布军大将庞德、太史慈合军一处对徐荣胡轸的一万飞熊军进行围剿。原来那胡轸见并州军粮草被烧,大喜之余便自作主张擅自撤军,徐荣不得已之下之后随之后退,结果两人合军一处便大吵了一架,所部将士也是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一直吵吵闹闹的刚一走出了山谷,迎面便撞上了马超带领的西凉骑兵的冲击,一阵掷枪过后两万西凉铁骑呼啸着冲了过来,毫无防备的飞熊军士兵被这一击彻底打懵了,混战中胡轸正撞上马超本人,马超遂一声厉喝将胡轸打落马下,左右副将立刻上前将胡轸绑了送回本阵,远处许褚见状立刻纵马上前来营救,马超见此人来势汹汹相貌不凡想必是个有些本事的,当即舞动提卢望月枪冲上前来挡在许褚面前大喝道:“西凉马孟起在此,尔等何人?报上名来!”许褚见马超挡路,素闻马儿勇武的他不敢大意,当即停下脚步用火云长刀指着马超道:“许褚许仲康是也,某可徒手伏虎,军中将士皆呼为虎候,尔岂不闻恶虎食马?休要自寻死路,速速退去!”听闻此言,马超登时大怒,手中提卢望月枪轮出个满圆劈头打向许褚,许褚挥起火云长刀架隔拦遮,两马错蹬见但闻一声轰鸣,两人只觉得虎口发麻,马超暗暗惊奇道:“这厮好大气力,若论本领想必在阎行之上啊!”另一边许褚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一击用出了近七成力道换做常人早被连枪带人劈落马下,可是再看马超丝毫没有大碍,这西凉雄狮锦马超果然名不虚传,想到这里,两名武将遂运足气力酣战对方,乱军之间两马相交,一条枪一把刀舞的密布透风,两人呈走马灯般厮杀真是看众人眼花缭乱。 不远处庞德、太史慈押运粮草刚刚通过虎岭,远远便看到西凉大军同飞熊军厮杀在一起,万马丛中表现最为显著的马超许褚两人在第一时间便吸引了庞德的注意力,顿时庞德大喜过望,扭头便对太史慈说道:“子义,援兵来了,这是西凉马家的铁骑。”“哦?”早就听说赵云和马家小姐订了婚约,又听闻吕布经常夸耀马儿勇武的太史慈遂抬头看去,看那马超果然武艺超群枪法过人,不禁感叹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令明,现在飞熊军被堵在了山下不击溃他们我们也没法返回阜阳,不如将粮车就地隐藏,你我下去大杀一阵可好?”庞德紧握着虎头金刀对太史慈笑道:“正有此意,嘿嘿!”两人当下催动战马冲了过去。 再说这边,马超和许褚棋逢对手,转眼之间大战了近百余回合仍然不分胜负,那许褚杀的兴起,嫌身上的盔甲憋闷,一个回马刀逼退马超后,伸出左手当胸一撕生生的盔甲撕落身体****着上身同马超再度战了起来。马超见许褚浑身筋突,赤体提刀纵马上前,心中的热血也被许褚的豪气点燃,遂抖擞精神酣战许褚,两人你来我往再斗了三十回合,许褚运起周身气力大喝一声磕开马超刺来的长矛,举刀便砍马超,马超身手矫健侧身躲过这当头一刀,翻身便是一枪直刺许褚胸口。眼见那提卢望月枪夹杂着狼吟直刺过来,许褚回防不及只得弃了火云长刀双手挟住马超刺来的长枪,谁料马超右手一拍马鞍整个身体凌空而起,双手循着长矛凌空一脚正中许褚面门,许褚躲闪不及被被马超一脚踢落马下,这一场战斗明显是以马超的取胜而告终。 马超站在马上用手中长枪将地上的火云长刀当空一挑,那刀便稳稳的落在许褚手中。马超含笑道:“将军勇力是我平生仅见,今日一战不可谓不痛快,来来来,你我再战三百回合!”吃了亏的许褚闻言正想上前再战,却听到身后徐荣叫道:“仲康莫要恋战,速速撤回洛阳要紧。”许褚转身看去,只见徐荣舞动长矛拼死敌住马岱,恰在此时庞德赶到,手中虎头金刀一挥便将徐荣打落马下,徐荣口吐鲜血倒地昏迷不醒,许褚只好弃了马超快步上前挥刀接下庞德一击,就势背起徐荣后退十余步。眼看着飞熊军将士越来越少,再不突围就全完了,许褚遂调头奔着阵外冲了过去。庞德哪里肯舍,当即拍马挥刀便要追过去,马超挺枪挡在庞德面前说道:“令明勿追,孟起自有计较。”说到这里,马超扭头对马岱说道:“伯詹,可以让细作出发了!”马岱点点头,一招手,四十名董卓军打扮的细作齐齐冲着马超抱拳后,转身奔着洛阳方向出发而去。见马超早有准备,庞德也就不在多嘴,当场叫过太史慈介绍马超两人认识,三人都是当世豪杰,意气相投不几句话后便结为了好友,正闲聊间,忽然看到赵云抱着马云騄带着大队兵马走了过来,看到妹妹小女儿姿态十足,马超遂冲着赵云拱手道:“子龙,多谢你仗义援手啊,要不然我这个妹妹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哪!” 听哥哥如此言语,马云騄当即反驳道:“哥,你的意思你妹妹没人要吗?”“错!不是没人要,是没人敢要!”马超故作神秘的说道,此话一出顿时引得众人一阵哄笑,马云騄皱眉头四下看看,见没人帮自己说话,便捏着赵云的脸颊说道:“子龙,子龙,我哥欺负我,你还不帮我教训他!”赵云宠溺的看了马云騄一眼,抬起头来假装凶狠的对马超说道:“马孟起。我警告你和我夫人说话客气点啊,不然我这龙胆涯角枪可饶不了你!”“呦呵,从小和我吵架就不敢还嘴,这是有靠山了啊!”马超惊奇道“好,我的提卢望月枪也不是吃素的,妹夫,咱们要不要比比?” (61)汜水关两军恶战,孙伯符获封霸王 话说赵云马云騄引着本部兵马汇合马超、庞德、太史慈三人,见粮草未损半分马超又俘虏了董卓军大将胡轸,当下欣喜不已,众人调笑赵云夫妇一阵,便引军返回阜阳大营向吕布交令,因有大舅子马超和他的马家铁骑在侧守卫,赵云也不似来时那般紧张,但是依旧谨慎的守卫在粮车旁寸步不离,马云騄了解赵云的心思也不抱怨,提着迎鸾枪紧紧跟在赵云身边,至此一路无话。 此时阜阳大营外,典军校尉曹操已经统帅着一万七千精骑赶到,随行猛将以典韦为首,共有夏侯渊、夏侯惇、李典、乐进、曹洪、曹仁等七人,军师祭酒戏志才、谋士郭嘉,阵容可谓庞大,其后济北相鲍信、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各带本部兵马赶到大营,出乎吕布意料,老好人徐州刺史陶谦竟然也派遣了所部最精锐的丹阳兵五千由陈登统帅前来助阵,截至目前为止参与讨伐董卓的联军诸侯人数已经达到了十八人,拥兵近三十万,无论谋略策划、兵员素质和武将能力都远高于三国演义中搜索描述的阵容,他们联营三十余里,士气高昂随时准备西进洛阳和董卓一决雌雄。 中军大帐中,吕布作为主人高居主位,各路诸侯分为左右两排列座,在吕布的强烈要求下,被吕布假借天子名义升为义勇将军的刘备刘玄德也带着关羽、张飞列座堂中。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见人到的差不多了,便起身道:“蛇无头不走,我联军近三十万,必须令行禁止,当下必须选出一人担任联军盟主,公路不才,毛遂自荐担任盟主,众位可有异议。”好个狂妄自大的袁术,难怪日后揣着一个传国玉玺就敢不顾时局登基称帝,最后落得个呕血而亡的下场。听了袁术的话,北海相孔融当即站了出来反驳道:“不可,袁家虽然四世三公,但是若论地位、功勋、以及战场厮杀的勇武、谋略,老夫保举平东将军吕布担任联军盟主。”话音未落,和吕布关系“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马超站了出来冲着各位抱拳道:“孔大人言之有理,平东将军吕布论地位乃是一州刺史、朝廷驸马,论业绩功勋近几年来平东将军南征北战从无败绩大家有目共睹,其武勇、谋略堪称天下第一,我西凉马家同意此举。”典军校尉曹操站起身来说道:“讨伐黄巾时,孟德有幸聆听平东将军教诲,真是字字珠玑,孟德也同意。”长沙太守孙坚、济北相鲍信等也也赞同吕布担任盟主,袁术只好红着脸坐了回去,吕布逊谢之后,也不推辞,便起身道:“蒙各位不弃,以奉先为盟主,如此,奉先有一条例各位务必谨记,那就是此番作战各位必须抛弃一切思念团结所有力量,如此,我军方可一清寰宇,复刘汉神器!”众人当即起身道:“我等唯将军马首是瞻。” 次日筑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请吕布登台,吕布整衣佩剑,慨然而上,焚香再拜。其盟曰:“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奉先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读毕歃血。众因其辞气慷慨,皆涕泗横流。歃血已罢,下坛。众扶吕布升帐而坐,两行依爵位年齿分列坐定。操行酒数巡,言曰:“今日既立盟主,各听调遣,同扶国家,勿以强弱计较。”吕布道:“奉先虽不才,既承公等推为盟主,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常刑,军有纪律。各宜遵守,勿得违犯。”众皆曰惟命是听。吕布道:“今以北海相孔融大人总督粮草,应付诸营,无使有缺。更须一人为先锋,直抵汜水关挑战。余各据险要,以为接应。”长沙太守孙坚闻言,遂出列道:“末将不才,愿率所部将校为先锋,先胜一阵扬我军威。”吕布笑道:“文台勇烈,先锋当之无愧。”遂将先锋印信交予孙坚,孙坚告辞退下,自带本部兵马以长子孙策为先锋杀奔汜水关而去。众诸侯中有济北相鲍信,寻思孙坚既为前部,怕他夺了头功,暗拨其弟鲍忠,先将马步军三千,径抄小路,直到关下搦战。 汜水关中,华雄正因为徐荣、许褚作战不利而大发雷霆,只见华雄劈手将酒碗砸在徐荣头上,只砸的徐荣额角破裂流血不止,徐荣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倒是许褚瞪起了一对铜铃般大的眼睛紧攥着拳头杀气腾腾的看着华雄。华雄吼道:“一群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粮草没烧成,还折了万余军马,你们还回来干什么?”徐荣抱拳道:“戴罪之身,不敢轻易言死,只盼戴罪立功。”“戴罪立功,哼,岂不闻最近汜水关中风言风语,说你徐荣暗中勾结并州吕布,对相国不忠。”华雄冷笑道“要不然,为何你部下全部战死,连胡轸都被抓去了,独有你二人逃了回来。”徐荣连忙叩首道:“将军明鉴,我等对相国忠心可照日月啊!” 一旁许褚见状再也忍不住了,之所以会投效董卓,全都是因为之前许褚的老家所在的村子被黄巾余党围攻,眼看着就守不住了是徐荣及时赶到救了自己,从那时起许褚便投效在徐荣手下,如今见徐荣忠心耿耿还被怀疑,当即就要发作,恰在此时,守关军士来报,济北相鲍信弟弟鲍忠率军讨战,华雄便怒喝道:“待本将收拾了这帮草寇再来理你们。”说着,华雄提刀出战。 再说鲍忠引着三千马步军在城下叫骂半天也不见有人回应,刚想率军撤退便听到关上传来三声炮响,回头看去,只见华雄引着五百精兵飞下关来大叫道:“匹夫休走,吃我华雄一刀。”见华雄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鲍忠先在气势上矮了一截,两马相交只一回合,手上长矛便被华雄砍断,鲍忠心知不敌急待退却,华雄策马赶上手起刀落将鲍忠斩于马下,所部三千将校登时大乱,被华雄一路追杀,生擒大半,余部幸亏孙坚先锋孙策亲自接应方才不致全军覆没。孙策年仅十八岁,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见华雄如此来去自如目中无人当时大怒,挺枪直取华雄,华雄见来了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便没放在心上,随手一刀奔着孙策脖子砍了过去,谁料这娃娃力道如此巨大,一个照面就磕开了华雄手中的长刀,借着马力凌空一刺,华雄急忙躲闪,但是头上赤帻仍被孙策挑了下来,华雄大怒之下还想厮杀,却看到孙策身后,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员大将一字排开带着近万军士掩杀过来,华雄料敌不过,拨马回逃,关上徐荣见华雄兵败,立刻命许褚率军接应,许褚领命出关,以一人之力酣战孙策,两人大战两百回合不分胜负,待华雄入关后许褚方才从容撤退,饶是如此华雄所部五百军马也尽数被孙策俘虏,华雄本人的赤帻也被孙策挑落,这一仗双方算是打了个平手。 孙坚收容部队驻扎在汜水关南二十里,见汜水关竟有如此猛将,遂飞马急报吕布战况并且并且请求支援。济北相鲍信听闻亲弟被斩,所部将士伤亡过半不禁哀伤不已,马超出列安慰道:“大人莫要伤感,料想三五日之内,汜水关必定会被我军攻破,到那时定然能够斩杀华雄为令弟报仇。”说着,马超转身冲着吕布抱拳道:“禀报将军,那汜水关除了华雄之外还有一员猛将名叫许褚,此人天生神力有万夫不当之勇,前番在虎岭我与他大战一百回合才勉强占了上风,有此人在,汜水关非一人可破,孟起请命前往汜水关相助破敌。”吕布闻言点头道:“好,万事小心,我让子龙与你同行。”话音未落,马云騄站起身来抱拳道:“将军,云騄也要前往。”亲哥哥和未婚夫都要上战场,这让马云騄一个人如何在后方坐得住,只是吕布还未张口,袁术手下大将纪灵便站起身来说道:“战场厮杀不同儿戏,你一个女儿家速速退下。”马云騄见被人轻视遂柳眉倒竖道:“我马家子孙不分男女都是可以驰骋疆场的英雄豪杰,你若不服气,便来同本姑娘比试一二。”纪灵见一个小女子竟敢向自己挑战,当场便想要发作,可是当他看到马云騄身后,马超、赵云各自黑着脸等着自己,纪灵不禁咽了口口水,把要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马超哼了一声,转身对吕布说道:“禀报将军,舍妹武艺三年来突飞猛进莫说上阵厮杀,就算是独当一方也能得心应手,既然这位将军不放心,就让他同舍妹较量一下也无妨。”一旁张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叫道:“好好好,如此甚好!” 纪灵,袁术手下大将,是一口三尖两刃刀重七十斤,深得袁术信任。曾经同关羽大战三十合未见胜负。见识过关羽武艺的赵云曾在吕布口中听过他对纪灵的评价,如今见马超提议两人比武,不禁担心道:“孟起,你这是什么意思?”马超低声笑道:“子龙放心,我的妹妹我了解,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赵云闻言便不再多言,而是暗暗攥紧了龙胆涯角枪,心想道:稍后云騄若是不敌,我便立刻出手,任谁也不能伤了我的云騄。 帐篷外,吕布引着一众诸侯列队围观,三通鼓罢,纪灵手持三尖两刃刀纵马而出,另一边马云騄舞动着迎鸾枪波澜不惊的看着纪灵,见马超向自己点了点头,吕布便挥手道:“开始!”一声令下,纪灵高高举起三尖两刃刀迎头劈向马云騄,这一击势大力沉,马云騄不敢硬生生的拦阻,便调转马头躲过这一刀同时手中的迎鸾枪破空而出直逼纪灵后心,纪灵用力过大无法及时转身,便就地将三尖两刃刀向身后一挡接住迎鸾枪,随后凭借自身力量优势将弹开迎鸾枪再次奔着马云騄砍了过去。马云騄手腕一抖将迎鸾枪撤回身前随即三朵枪花涌了出来,不顾纪灵攻来的三尖两刃刀手中迎鸾枪直奔纪灵面门而去,与此同时一旁的赵云皱紧了眉头大有按耐不住想要冲上去的意思,这一招一命搏命逼得纪灵不得不收刀回防,未料想马云騄这一招竟然是虚招,见纪灵中计,马云騄立刻变换枪路改攻纪灵下盘,这一下把纪灵弄得猝不及防,只好被马云騄牵着鼻子走低头回防下盘,就在这么一瞬间,马云騄手腕一偏,纪灵头盔上的红缨便被马云騄挑落,与此同时吕布高叫道:“住手,这一战是平手,大家没有异议吧?云騄可以随队出征了吧?”听闻吕布下令,赵云立刻纵马上前冲到马云騄身边左右端详起来,心疼的眼神看的马云騄一脸甜蜜,只听闻这美少女娇笑道:“呆子,看什么呢?”一边纪灵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赵云已经握着龙胆涯角枪挡在了马云騄身前,也只好作罢。 话分两头,再说华雄被许褚拼死救回关上,心惊肉跳之余,也感叹许褚勇力过人可堪大用,华雄虽然性情暴躁却也不失为一条光明磊落的好汉,遂快马传报洛阳。洛阳董卓接到华雄传讯不禁大惊失色,惊叹道:“好个江东猛虎竟能生出如此骁勇的儿子,众将官,为之奈何?”李儒出列道:“相国勿虑,汜水关、虎牢关两处皆为天险,只需派遣心腹将领率重兵驻守,坚守不出,待到敌军粮尽必退,到那时我军乘胜追击必可大获全胜。”董卓闻言大喜,当即传书华雄擢其为关西都督,加封许褚为骁骑校尉,令派遣李蒙、李肃、赵岑三人统率马步军五万星夜赶来支援。尽管李儒运筹帷幄,可是一想到吕布还未上场自己的第一猛将便被一个小辈给打趴下了,这不由得让董卓感到一丝不安,如此便联想到驻守在虎牢关的张绣叔侄能否挡住吕布手下其他人的进攻,正思考何人可以挂帅镇守虎牢关时,忽见堂下有一青年男子出列道:“相国勿虑,关外诸侯某视如草芥,愿乞一军前往虎牢关镇守。”董卓闻言不禁大喜,细问之,此人姓文名聘字仲业,本位荆州刘表手下大将,因北上省亲期间偶感风寒为李儒所救,这才投效董卓,董卓当即任命文聘翼军校尉统帅马步军两万出征虎牢关,至此双方大战全面展开。 再说马超引着本部兵马同妹妹、妹夫的一万并州军星夜开拔赶到汜水关,孙坚等人早已经恭候多时,早闻马超大名的孙策立刻上前抱拳道:“江东孙伯符见过马将军,将军之名可谓如雷贯耳啊!”马超抱拳笑着回礼道:“岂敢岂敢,想必阁下便是人称小霸王的文台将军长子,孙策孙伯符了?”孙策闻言,不禁诧异道:“哦?小霸王?此话从何说起啊?”马超笑道:“军中将士皆言孙家长子每逢战阵必定冲锋在前,因其乃江东人士颇有霸王遗风,因此人称小霸王!”当下两人放声大笑,一见如故,马超又介绍妹妹妹夫给孙策相见,孙策扼腕叹息道:“子龙兄好福气,如此佳人我孙伯符真是羡煞不已啊!” 孙坚引着众人进账后,分宾主落座,因其与马超熟识便也不再走官场那套把戏,开口道:“孟起,汜水关城池高峻,而此战又为我联军首战,因此必须取胜,你有何想法!”马超笑道:“这,怕是得问我这古灵精怪的妹妹了,啊!哈哈!” (62)小霸王阵前显能,孙文台横刀立马 次日清晨,马超单人独骑在城下叫阵,指名要叫许褚出战,身后赵云、马云騄、孙策一字排开,再往后孙坚引着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员大将带着数万兵马为四人掠阵,赵云本想马云騄呆在大营随孙坚坐镇中军,可是马云騄杏眼一瞪,赵云顿时感到虽有万千语却无法表白,只好答应马云騄的要求,自己则寸步不离的守在马云騄身边,无奈之余赵云不由得暗暗感叹看来这妻管严自己算是当定了。 再说汜水关中,李肃、李蒙、赵岑三人引着五万兵马凌晨时分刚刚入驻汜水关,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属下便接到了马超在城下讨战的消息,许褚闻言,登时大怒,只见他起身道:“马儿无礼,竟敢如此欺我。”当初虎岭一战许褚落败,心中甚是不甘,此时岂会放弃这一雪前耻的机会,遂抄起火云长刀引着本部五百校刀手出城迎战,徐荣、华雄邀请李肃等三人上城观战,李肃三人也想见识见识许褚到底有何本领能让董卓军第一猛将华雄如此赞不绝口,便欣然前往。许褚带着部下刚刚到达关口,自家军中便涌出一名体格健硕的青年将军,端着一条乌黑的长枪在马上冲着许褚抱拳道:“末将****见过将军。”许褚见此人虽然面生,却是仪表非凡想必有些本领,便开口问道:“****,你是哪里人士,本将为何从未见过你?”****抱拳道:“禀报将军,末将本是西凉人士,原为胡轸将军属下,听闻将军在虎岭与那锦马超大战一场,心中非常钦佩,听闻将军要出城同那马超再战,末将愿随将军前往。”见****说道慷慨激昂,许褚也就没有多想,当即应允下来,只见许褚长刀一挥,守城军士打开城门,五百校刀手一起呐喊冲出城去。 “呔,西凉****在此,谁敢与我一战!”看到那个****在阵前讨战,赵云遂偏了偏嘴巴大叫道:“常山赵子龙应战!”说着,催动胯下照夜玉狮子冲了上来,龙胆涯角枪伴随着阵阵嘶鸣直逼****面门,在场众人谁不知道这赵云是吕布义弟并州军当之无愧的二号人物,从李肃等人踏上城头看到赵云的那一刻起,董卓军众将士的心便悬到了嗓子眼,生恐这****一合之内便被赵云斩落马下,毕竟赵云出道至今除了吕布几乎没有谁能在他手下走上一个回合,可是今日这战况却让众人眼睛大跌,素以勇冠三军著称的赵子龙竟然连刺三枪全都落空了,只见那****不慌不乱沉着应对,手中一杆长矛舞动的神出鬼没,两人大战三十回合依旧不分胜负,见此情景,城上的李肃等人不禁佩服起****的武艺来。 马超见赵云、****打的难解难分,当下也手痒起来,遂大喝一声手中提卢望月枪破空而出直逼许褚面门而去,许褚身形不动手中火云长刀当空一架,马超刺来的长矛便被挡在了半空,只见许褚散发着昂扬的战意,满眼杀气的盯着马超,马超笑着说道:“许将军,前番战的好不痛快,今日你我再战一场如何?”许褚咧嘴笑道:“好,正合我意!”两人会心一笑,颇有英雄惜英雄之感,许褚遂一声厉喝,强大的力道顿时将马超手中的提卢望月枪弹到一旁,锋利的刀锋伴随着阵阵疾风呼啸着劈向马超右肩,马超淡定的收回长枪将枪杆横挡在自己胸口接下这一击,而后立刻反手向前刺去。城下激烈的厮杀燃起了在场每一位将士心中的热血,他们各自为自己的将军擂起战鼓,呐喊助威,一时间呼喊声震天动地响彻云霄,城上华雄按耐不住,提刀上马带着本部禁卫冲出城来,联军阵前小霸王孙策见状舞动长枪大喊道:“手下败将,可敢与我小霸王一战!”华雄左右副将于芈、鹿佘见状登时大怒,不待华雄开口拍马而出,一个舞刀一个使叉左右夹攻直取孙策,孙策抖擞精神酣战两将,抡开长矛仅一个照面便一下子挑开了于芈握着钢叉的右手,孙策随即左臂一伸将于芈从马上拉了下来单手挟在马上,旁边鹿佘上前欲救,却被孙策虚晃一枪,稍一分神便眼睁睁看着孙策挟着于芈跑向了自家阵营,鹿佘顿觉得一阵屈辱,只见他催动战马追了上去,双手操起弓箭瞄准了孙策后心,一旁赵云举枪逼住****,见鹿佘张弓搭箭想要偷袭孙策,忙高呼道:“伯符小心!”一旁马云騄见状,遂操起弓箭准备射杀鹿佘。 就在众人以为孙策命悬一线的时候,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孙策停下脚步调转马头对着身后高举弓箭的鹿佘怒睁圆眼,杀气腾腾的大喝道:“呔!贼子竟敢暗箭伤人,卑鄙!”这一声吼虽不似张翼德那般排山倒海,却隐隐暗含着一股帝王之气,威风凛凛霸气十足,伴随着这一声厉喝众人忘记了手上的动作,纷纷转过头去看向孙策方向,只见那伸出左手将挟了半天的于芈往地上一丢,竟发现此人居然早已经被孙策挟断了脖子气绝身亡,再抬头看那鹿佘,早已经丢下了手中弓箭七孔流血摇摇晃晃的跌落下马去,孙策立起战马扬天高呼道:“我乃霸王在世,哈哈哈哈!”这一场好打,年仅十八岁的孙伯符挟死一将,喝死一将,可谓大出风头,自此之后小霸王之名传遍华夏大地。华雄见自己两名副将全被孙策斩了,自己的赤帻还被孙坚用长干挑在半空耀武扬威,新仇旧恨顿时涌上心头,大呼道:“竖子休得张狂,大将华雄在此!”遂拍马舞刀冲杀了过来,孙策正杀的兴起岂肯罢休,见华雄杀到兀自抄起兵器迎了上去,关上徐荣生恐华雄有失,也抄起长矛杀下关来,马云騄正闲的无聊,见一员敌将冲了过来,遂大喜过望,迎鸾枪抖出三朵枪花直杀向徐荣。 本以为来将应当是孙坚,又或者是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人中的一个,徐荣没料到竟然是个年仅十五岁的小丫头,遂不屑道:“诸侯军中是无人了吗?竟要你个小丫头出来迎战?哼哼,我徐荣从不打女人,速速退下,你去告诉那吕布,是在无人了,就要他亲自来战,本将军恭候大驾!”马云騄早就料到徐荣有此言语,随即开口反驳道:“对付你这无名鼠辈,本姑娘一人足以,徐荣,平心而论那平东将军当真与你走马厮杀,你又能接住将军多少下方天画戟啊?”没想到马云騄的口才这么好,一席话噎的徐荣无话可说,看着马云騄俏丽的脸颊,徐荣不禁对这个小丫头有些感兴趣了:“喂,你是哪家的姑娘?”马云騄回应道:“本姑娘是西凉马家的四小姐,马腾将军的女儿,马超兄长的妹妹!”听了马云騄的介绍,头前赵云一把攥住****刺过来的长矛高声道:“也是虎威将军赵云未来的妻子!”此话一出,马云騄的脸蓦然红了。 汜水关外孙坚大营,贾诩端坐在堂上一边品着毛尖一边对坐在面前的胡轸说道:“将军可是想清楚了?”胡轸站起身来抱拳道:“想不到平东将军和万年公主的恋情竟是如此感人至深,末将甘愿受降,但凭先生驱使。”贾诩笑道:“好,如此,便劳烦将军走一趟汜水关吧!”胡轸领命退下,贾诩面带笑意一边感慨着吕布的心思缜密庆幸自己跟对主公,一边品味起雨后新出的毛尖来。 此时在都亭总部坐镇的董卓可就没贾诩这么轻松随意了,大批的战报源源不断的从前线传递过来,直忙的董卓焦头烂额应接不暇,就在马超孙策和许褚****对阵的同时,一身素衣的吕布亲自率军对虎牢关发起了攻击,可以想象吕布、典韦、关羽、张飞联手再配合十万主力大军猛攻的场面是何其壮观,诸侯军的战斗力又是何其强悍?战斗中除了吕布之外的联军将领们表现的也是非常耀眼,张飞连破五阵、关羽刀劈六将、典韦夺朔三条、夏侯兄弟率先打进张济大营,仅仅一个上午,张济在虎牢关外设立的十二座营寨便被吕布全部攻陷,若不是张绣、文聘接应及时张济本人怕是也要葬身虎牢关外了。一场恶战下来,诸侯联军斩首三万余,俘获粮草物资无数,彻底把戍守虎牢关的董卓军打怕了,他们一面飞马急报坐镇都亭的相国董卓请他定夺,一面坚守虎牢关不敢出城迎战。 接到败报的董卓连忙将女婿李儒找来商议,可是眼下李儒也是两眼一抹黑毫无对策,自万年公主身亡之后,事情发展的轨迹便和李儒的设想偏离的越来越远,他万万没想到吕布竟能在一夕之间便召集十八路诸侯近三十万联军,更没有想到当今天下居然是人才辈出,除了吕布之外、赵云、马超、孙策、典韦、关羽、张飞一个个武艺高强勇冠三军纷纷在这场战斗出现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面对董卓的催促,李儒稳定心神细细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抱拳道:“岳父大人,为今之计,斗将我军绝无胜算,只能转而打阵型战方才有一分胜算,您立刻下令自今日起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城迎战,在攻坚战中敌军的将领优势便消失殆尽,而我军与敌军人数相差无几,只要坚持下去一定可以熬到敌军粮尽的那一天,另外,您可以驰书渤海太守袁绍,令他偷袭联军粮草大营阜阳,只要烧了吕布的粮草,就不信他吕布不撤军。”董卓问道:“前番在朝堂之上,我同那袁绍争执不下拔剑相向,他又如何会相助与我?”李儒抱拳道:“岳父莫不是忘了那袁若男?此女子倾国倾城暗恋吕布却因醉酒失身于袁绍,吕布待她极好,可是不知什么原因此女竟然跑到了渤海,倘若”说着李儒暗暗道出了他的计划,董卓拍手大笑道:“好好,哈哈,只要吕布率先出手,我就不信他袁绍不反击,董雯何在?”门外董雯应声而入,抱拳道:“末将在!”董卓笑道:“速去招揽鸾台招揽谏议大夫数人,令他们写下一篇檄文三日内以快马传递到司隶各处,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这吕布被戴了绿帽子!哈哈!” 汜水关下,马云騄一枪压在徐荣头上,那徐荣因前番被庞德一击之下打的口吐鲜血至今仍未痊愈,此时对战马云騄不由得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在马云騄连连猛攻之下渐渐招架不住,一旁华雄正与孙策激战,偶然看到徐荣气力不济而马云騄只顾着眼前对战全然忘记了身后,顿时计上心来,只见他侧身躲过孙策刺来的长矛,右手一刀砍断了孙策坐骑的马腿,孙策连忙纵身一跃跳下马来,华雄抽出空挡转身高举长刀冲向不远处的马云騄。孙策失去了坐骑无法追赶,马超又被许褚缠住分身不暇,赵云见状一枪逼退****纵马赶来。马云騄和徐荣大战多时终于看准时间一枪将徐荣挑落马下,还未来得及喘口气,猛地感到身后一阵疾风刮过,只见华雄正等着血红的眼睛将手中的长刀对准了自己狠狠地劈了过来。眼看着爱妻就要命丧敌人刀下而自己距离马云騄还有十步之远,赵云情急之下从马上一跃而起,那照夜玉狮子心有灵犀的扬起前蹄搭在赵云脚下,赵云借着这巨大的力道一下子越到了马云騄马上用自己的后背紧紧护住马云騄。伴随着“咔嚓”一声,一股滚烫的也有喷溅到这对爱人的身上,短短一个刹那在二人眼中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沉寂好久,两人才被诸侯军将士的欢呼声惊醒,二人转过头来,只见孙坚不知道从何时冲了过来,只见他右手古淀刀上鲜血淋漓左手绰着的正是华雄的人头,一旁失去了头颅的华雄的尸体早已经跌落在了地上。 “将军!”见华雄战死,许褚遂厉喝一声挥刀欲战,一旁孙策接过父亲坐骑冲上前来接住****厮杀,****挥枪拼死抵住孙策将徐荣拖上马背,在阵阵鸣金声中,许褚、****两人撤回了汜水关。 (63)招连招招招致命,计中计计计连环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黄昏时分,汜水关外激战了一天的两军人马各自鸣金收兵,虽然孙坚斩了华雄首级,但是面对高大的城墙险峻的地势,纵然有马超、赵云一干猛将打头阵的诸侯军也未能在攻坚战中占到任何便宜,在付出了几千人的伤亡代价后撤回了大营,当然守城的董卓军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主将华雄被杀,副将于芈、鹿佘阵亡,死伤将士达到三千余人。 “这群胆小鬼,躲在城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出来一对一的战场厮杀,那才叫痛快那!”一踏进大营,祖茂便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而后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道。孙坚笑着拍了拍祖茂的肩膀,转头对众人说道:“今日一战虽未能攻克汜水关,但是斩杀了华雄,挫败了许褚,就是一种胜利,不过话要说回来,这许褚当真有些本事,今日阵前观其厮杀果然是个人物啊!孟起,一对一的厮杀你能否有把握胜过他?”马超刚刚坐下,听孙坚如此问话,立刻站起身来抱拳道:“回禀叔父,许褚此人若论气力确实在我之上,与之公平对阵小侄有把握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小侄没有十足把握可以取胜,不过我军中倒是有这么一员猛将,胜过许褚此人手到擒来。”孙坚闻言,不禁大喜道:“哦?果为何人?”马超笑道:“虎威将军常山赵子龙!”说着马超回头去喊赵云,此时才发现赵云正表情凝重的跟在自己妹妹身后寸步不离,就差像树袋熊一样缠上去了,听到马超呼唤,赵云开口回应了一句,但是眼神却依旧落在马云騄身上久久不肯离开。 孙策见状,遂调笑道:“子龙莫要担心,在咱们自家大营中云騄妹子还不至于出什么差错!”此话一出,引得众人一阵哄笑,赵云这才反应过来,冲着孙坚抱拳道:“今日多谢将军了!”孙坚摆了摆手:“在西凉时承蒙马将军照顾,保护他的女儿也是应该的,子龙,若是让你对阵许褚,预计需要多少回合可以击败他。”赵云闻言,细细回想起今日阵前许褚的武功招式,发觉许褚刀法并无精妙之处,之所以能同马超斗得旗鼓相当,正是因为他力大如牛这一特点,这样的对手如果遇上自己的百鸟朝凤那么必败无疑,想到这里,赵云刚想开口说话,身后吕布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三十回合之内许褚必败无疑!”众人转过身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吕布已经带着从将成廉、曹性、晏明、焦触以及八百禁卫赶到了大营,正微笑着注视着大家。见吕布赶到,众人顿时大喜过望,纷纷对吕布行礼道:“我等见过盟主!”吕布挥挥手示意众人免礼:“众位将军快快免礼,你们在此恶战敌军辛苦了。”孙坚抱拳道:“欣闻将军亲率主力在虎牢关外一日便攻破了张济亲自设立的十二座营寨,我等对将军敬佩万分啊!”说着,众人按官职年纪落座帐中。吕布逊谢道:“全赖将士用命,众诸侯上下一心才有此结果,否则奉先单凭个人勇武怕是难以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啊!” 此时随着吕布转移阵地,诸侯军阵营的战略方案也产生了急速的变动,原本汜水关方向的孙坚、马超所部作为偏师旨在吸引董卓的注意力牵制董卓兵力,但是随着虎牢关外董卓军队的惨败,董卓不得不将自己的主力十五万大军尽数开往虎牢关整军备战,如此一来可就再也顾不上汜水关的形势了。在董卓调动兵马的同时,以吕布为首的包括典军校尉曹操、济北相鲍信、山阳太守袁遗、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上党太守张扬在结束虎牢关恶战之后立刻开拔汜水关,只留下北平太守公孙瓒、豫州刺史孔仙、冀州刺史韩馥、河内太守王匡以及南阳太守袁术五路诸侯故布疑阵迷惑董卓,尽管吕布料定了董卓不敢轻易出关迎战,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吕布还是将刘关张三兄弟暗中留在公孙瓒军中以备不测,由于担心袁术居功自傲不听号令,吕布将自己的印信留给了和自己私交甚笃的公孙瓒,令他在关键时刻阻拦袁术。听闻吕布是在大战之后快马加鞭赶过来的,所有人心中顿时对吕布的敬佩又加深了一层,最了解吕布的赵云站出来对吕布说道:“兄长,你既然做此决策,就说明你已经成竹在胸了对吗?”吕布闻言,不禁笑道:“知我者子龙也,不错,三日内定让我大军进驻汜水关!” 汜水关上,尽管折了猛将华雄,但是发现了勇武高出华雄数倍的****,而且在攻坚战中没有让诸侯军占到一丁点便宜,所以今日这场仗可以算是打成了平手,眼下众人顾不得伤感便在议事厅中集合迅速商议新的破敌之策。此时华雄战死,汜水关中官职最高的便是虎贲中郎将李肃,这李肃虽有几分谋略但是对于行军布阵之事却是一窍不通,于是李肃力举骑都尉徐荣暂时担任汜水关最高军事长官,此时敌军兵临城下平时彼此看不顺眼的西凉军将领们也就没有再多做反驳。 “今日一战,****将军表现卓著,面对吕布的义弟并州第一猛将赵云全无惧色竟同其斗了个旗鼓相当,大大提升了我军士气。”李肃坐在华雄的位置上说道:“升任赞军校尉,协助中郎将赵岑全力防守汜水关城防不得有误!”****出列抱拳道:“末将****多谢将军!”此时****心中暗笑道:若不是我这妹夫执意相让,刚一交手我怕是就已经被他刺于马下了。李肃将今日表现优异的军官们统统犒赏了一番后,徐荣便站了出来下达最新的作战命令:“今日交战不难看出,敌军将领在武力上占据了绝对实力,单单是斗将我军毫无胜算,因此本将决定自今日全军上下任何人不准轻易出战,等候时机反攻,都听明白了吗?”许褚、****等人起立抱拳道:“我等谨遵将军吩咐!”话音刚落,守城将士突然走进屋来抱拳道:“禀报众位将军,适才末将在城下发现一气息奄奄的伤兵,仔细一看发现此人竟然是胡轸将军!” “哦,快快带来!”李肃闻言忙叫道,兵士领命退下,不多时,四名士兵用担架将胡轸抬了进来,众人走进一看,只见胡轸嘴唇干裂,额角破损,浑身上下鞭打铁烙的伤痕不计其数,手上还紧紧抱着一个正在滴血的布包,可以看出这些日子以来胡轸受了多少苦。这胡轸本是华雄属下,而李肃又和华雄关系亲密,如今故友已逝,而他的旧部又落得如此下场李肃不由得鼻子一酸险些哭出声来。在众人的连声呼唤中,胡轸渐渐恢复了意识,看到李肃的第一眼,胡轸便放声大哭道:“李肃将军,我把将军的首级带回来了,罪臣把将军的首级带回来了!”“什么?”众人不敢相信,胡轸居然带回了华雄的首级,李肃颤颤巍巍的接过胡轸递过的布包,缓缓打开后果然看到了华雄那熟悉的脸,不由的大哭道:“华雄将军,你死的好惨啊!”一旁胡轸则在徐荣的逼问中一边轻声啜泣一边说出了这些日子的经过。 原来自从当日在虎岭被马超俘虏之后胡轸便被移交给了并州军关押,那吕布自从万年公主离世之后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凶残成性暴虐不堪,因为无处发泄对董卓的仇恨,便将心中的怨气一股脑的撒在了胡轸身上,每日都要鞭打胡轸七十次,烙铁一次,听闻孙坚马超进攻汜水关受挫,便传令副将成廉将胡轸押赴前线斩首示众以打击汜水关守城士兵的士气,那成廉好酒,自己正是在今日被押赴城外大营的时候趁着成廉酒醉误事打死行刑军士逃了出来并且趁乱偷到了华雄的首级,大概是天意如此,慌不择路之下胡轸竟然发现了一条直通诸侯军粮仓的偏僻小路,也正是因为如此胡轸才侥幸跑了回来。 身旁徐荣一直在仔细倾听胡轸的描述,尽管他的话中存在很多漏洞,徐荣也知道真正的事实就着这样根本说不清楚,但是对于吕布性情大变这一点徐荣还是非常怀疑的。虽然徐荣和吕布仅仅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吕布的沉着冷静和坚决果敢令徐荣印象非常深刻,他不相信这样一个王者之风十足的人会因为一个女人变得如此颓废残暴。于是他仔细的盘问起了胡轸关于吕布的变化,起初胡轸还回答的头头是道,但是时间一长他的语气便明显仓促起来,感觉到再被问下去就会暴露,胡轸便按照贾诩交代的蹭的拔出随行卫士的佩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对众人说道:“末将兵败,本应一死了之,如今之所以厚着脸皮返回大营是因为想让华雄将军魂归故里早日入土为安,可是未曾想居然会被人如此怀疑,好,那我就以死明志,证明我对相国的忠诚!”一旁许褚手疾眼快一把夺下胡轸手中的佩剑好言相劝道:“将军莫要多心,徐荣将军只是过于谨慎罢了。”李肃也上前打了几句圆场后便吩咐手下将胡轸抬下去医治。 “徐荣将军,你觉得如果夜袭,我军能有多少胜算?”送走胡轸后,李肃对徐荣说道。徐荣皱着眉头回答:“若是敌军毫无防备,以许褚为先锋胜算最少也有六成,将军……莫不是想……”李肃点头道:“没错,与其坐等敌军粮草消耗,倒不如我们暗中帮他们一把,既然胡轸知道这条小路可以直通敌军粮草大营,而且平安返回,这就说明孙坚马超对这条小路并不知情,不如我们点起精锐将士趁夜发动突袭,只要焚毁了敌军的粮草就算不能逼迫;吕布撤军也至少会减轻相国那里的压力,这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大功一件。”徐荣闻言,不禁担忧的说道:“如果胡轸有诈,吕布大军布下了埋伏或者趁机偷袭汜水关怎么办?”李肃摸着胡须思索了一会儿,回复道:“那就令赵岑、胡轸、李蒙和****守城,我们将兵力一分为二,目前我军有八万大军,马超孙坚合兵一处不过五万,五万人围攻四万占不到任何便宜,如果他们偷袭汜水关的话,有****和四万主力守卫想必也不成问题,到那时我们烧了他的粮草就不信敌军不撤军。”此话一出,众人都觉得好,徐荣当即带着许褚前去挑选兵将,李肃则带着****前去问胡轸路线图,李肃暗中嘱咐****今夜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在胡轸身边,如果有什么意外就先斩杀胡轸。毕竟胡轸是董卓军大将,如果他真的偷空了吕布带头哗变,那么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对李肃抱拳道:“将军放心,末将今夜就带着胡轸守在城楼上,如有意外立刻斩杀胡轸示众!” 午夜时分,李肃、徐荣和许褚三人带着四万精兵打开城门出城奔西而去,城楼上,****、赵岑、李蒙和胡轸带着一万城防军目送着众人消失在视野里后,赵岑、李蒙二人立刻掉头走下城去,不多时卫所中便传来喝酒划拳的声音和男女嬉笑的声音,****摇了摇头:“真是一帮尸位素餐的家伙,死到临头还这么有闲情逸致。”身后胡轸闻言,忽然冲着****抱拳道:“想必尊驾便是马岱将军了?”化名****的马岱笑着点头道:“胡轸将军辛苦了,此番取胜,将军当居首功!啊!”胡轸回复道:“败军之将,蒙平东将军不弃委以重任,胡轸如蒙再生,此生必定效忠平东将军!”马岱点点头:“好,如此劳烦将军立刻召集旧部,稍后攻城时还需要将军鼎力相助!”胡轸抱拳道:“分内之事何须道劳,末将这就去办!” 汜水关外二十里,联军大营中,吕布正在布置战前安排,此时长沙太守孙坚、西凉猛将马超、典军校尉曹操、济北相鲍信、山阳太守袁遗、兖州刺史刘岱、陈留太守张邈、上党太守张扬俱已经到达大营。 “众军听令,长沙太守孙坚、西凉马超何在!”吕布命令道,孙坚、马超应声出列:“末将在!”吕布道:“你二人引本部军马埋伏在汜水关外五里处,但见汜水关城头出现三束火光即刻率部进攻汜水关,城内马岱、胡轸两位将军会配合你们的进攻!”二人领命退下,吕布转身道:“济北相鲍信、山阳太守袁遗,请两位率领各自兵马埋伏在大营以左;陈留太守张邈、上党太守张扬,你二位率军埋伏在大营右侧。”四人接令后各自退下整点兵马去了。吕布转身对赵云、马云騄说道:“子龙,云騄妹子,你二人率并州士兵潜伏在大营中,但见南方粮草大营火起立刻率军杀出。”看着赵云有些担心的看着身边的马云騄,吕布笑了笑,开口道:“曹性、成廉、焦触、晏明听令!”四人闻言出列抱拳道:“末将在!”吕布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四人给我寸步不离的守在云騄身旁,少一根头发,就自己向子龙谢罪吧!”赵云闻言大惊道:“万万不可,兄长身系全局,身边不可以没有人。”吕布反驳道:“你觉得董卓军中有谁能伤的了我吗?”赵云辩解道:“兄长武艺举世无双,当然没有人能够伤到兄长,可是……”吕布笑着拍了拍赵云的肩膀笑道:“放心吧,高顺、张辽带着六千陷阵营马上就到了,不用担心我,还是好好关心你未来的夫人吧。”说到这里,吕布俯身在赵云耳边低声道:“子龙,为兄不想你经历我所经历的痛苦,好好把握眼前的,兄长没事!”说着,吕布大笑着离开,赵云眼含着热泪冲着吕布的身影行了一个大礼。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 (64)烧粮草李肃中伏,攻汜水马岱扬名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今夜的月光格外晦涩,大概是因为云朵太过浓密遮住了月亮吧,总之一切都显得那么萧条肃杀。山林间,四万军马以许褚为先锋人衔枚马裹足快速的向前方行进着,在中军坐镇的正是徐荣和李肃。莫要小看李肃,他可不是一个只会动动口舌的文弱书生,据传言此人可是汉飞将军李广之后,手中一杆丈五倒须悟钩枪,叉弓带箭,在董卓军中武艺称不上顶尖但也绝非泛泛,此刻他头戴银盔,身披锁甲白袍乍一看还真有几分良将风范。身旁徐荣戳着一杆八卦宣花斧紧跟在李肃身边道:“将军,不知怎的,末将心中一直有些忐忑,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将军,您……” 李肃闻言,答话道:“徐将军,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太过草率的相信胡轸了。”徐荣点头道:“对啊,他出现的太突兀了,虽然满身伤痕但是丝毫不见颓废的神色,末将从一开始便在怀疑他。”李肃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只可惜我们没有时间了,徐将军,不知你可曾听说昨日戍守在虎牢关的张济所部被吕布打的大败,城外十二座营寨仅仅一个上午就被吕布全部攻陷,死伤达三万多人。”这一番话说出来,徐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什么?”要知道张济所部有一半兵士乃是西凉军中最精锐的飞熊军所在,飞熊军成员大多是羌胡人他们剽悍残暴,刚烈好斗,平日里只是守护董卓的安全,即便上阵厮杀也是从无败绩,此番吕布来势汹汹董卓无奈之下才将一半飞熊军拨给张济镇守虎牢关。本指望张济能挡住吕布一段时间,谁料想刚一交手便被打的抱头鼠窜龟缩在城里不敢露面,看诊徐荣震惊的样子,李肃缓缓说道:“将军,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吧?我在赌啊,虎牢关、汜水关同为守卫洛阳的门户,二者缺一不可,我们必须尽快歼灭孙坚和马超然后配合张济夹击吕布才有一分胜算啊,不然等待着我们只有被吕布各个击破和灭亡了。”听李肃这么说,徐荣顿时明白了李肃的苦心,不由得对他敬佩起来。 “两位将军,我们到了!”正说话间,大军停止了前进,许褚跑了过来对两人说道:“前方便是孙坚军粮草大营,派出的斥候来报,刚有六百车粮草运进了大营看来胡轸说的是真的,孙坚的确没有防备我们会突袭这里。”这个消息令所有人精神不禁为之一振,走了这么久终于看到希望了,只要成功烧了敌军粮草我军必胜无疑。李肃、徐荣在许褚的带领下走上前去,发现戍守在最外层的全部都是精锐的并州军士兵,他们全副武装枕戈待旦的把守着大营的出口,见此情景,徐荣低声道:“你们看,吕布用他的并州军来守卫大营,由此可见这里确实是确实是敌军的粮草囤积之所无疑。”李肃点头道:“不错,守军大概有几千人,一旦和他们爆发大规模冲突我们就没有办法完成任务,如此这般……”说着,李肃低声在徐荣耳边嘱咐起来。 汜水关外五里,马超孙坚正密切注视着城上的动向,一旁的孙策对整个计划最初的构思者和实践者马云騄是赞不绝口道:“想不到云騄姑娘一介女子,居然有如此气魄,虎岭之战故意放走徐荣让马岱将军带着死士趁机混进汜水关为我军攻城时埋好了棋子,今日在战场上为了让马岱将军能够获得敌军的信任不惜孤身犯险,好,好啊!我孙伯符佩服!”马超闻言,心中得意之余,也谦虚道:“哪里哪里,伯符言重了,其实说到底还是平东将军料敌先机,胸有成竹啊,在得知了舍妹的计划后立刻在胡轸身上做手脚,力排众议饶他一命令胡轸感恩戴德,也为我军减轻了不少障碍啊!”听到马超的的话,吕布纵马来到众人面前道:“孟起过誉,这客套话咱们还是拿下汜水关后再说吧!”众人对着吕布抱拳道:“见过盟主。”孙坚上前纵马回话道:“将军,您怎么亲自来了!” 吕布挥了挥手,张辽、高顺一左一右出现在了吕布身后,两人旁边六千陷阵营将士杀气腾腾的站在众人面前,吕布平静的说道:“西凉铁骑长于野战,长沙死士善于水战,这攻坚战还是需要一支精锐步兵来做主导,奉先自作主张把陷阵营带来了!”在场众人除了孙策外,都已经在西凉见识过陷阵营的威力,号称纵横大漠未尝一败的羌族铁车兵面对陷阵营的攻击毫无招架之力,此时陷阵营赶到,所有人心中的信心不免加了一层。不过孙策到底年轻气盛,见吕布亲自到此还以为他是信不过自己,于是上前抱拳道:“盟主,您莫不是信不过我等……”话音未落,孙坚便一声厉喝:“逆子,休得胡言,速速退下莫要辜负了将军的一片好心!”孙坚、马超都很清楚吕布此举就是为了减少两军的伤亡,所以孙坚一反常态在阵前训斥起了孙策,孝顺的孙策诺诺退下,孙坚这才对吕布抱拳道:“犬子无理,请将军莫要寒心啊!”吕布冲着众人笑了笑示意自己并不在意,刚想开口说话忽然听身边卫士叫道:“将军您看,城上马岱将军发信号了!”众人闻声遂转过身去,果然发现城上幽暗处竖起了三支火把,吕布嘴角一翘随即命令道:“众将士听令,全军尽出,直取汜水关!”伴随着一声呐喊,大军以马超、孙策为先锋直扑汜水关而去。 汜水关城墙上,马岱带着四十名死士以及自己近日来拉拢的心腹卫士共百余人拿着李肃的通关令牌渐渐靠近了闸门处。守城士兵发觉城外不远处传来战马嘶鸣的声音,正想去卫所向赵岑、李蒙二人禀报,猛地回头忽然发现了今日在战斗中大放异彩的****竟然来到城墙上,便对其抱拳道:“****将军,城外一里处有不明马队出现,听声音人数不在少数,我们……”马岱摆摆手道:“不用紧张,马超、孙坚不过几万人,面对我军的突袭根本无暇分身攻关,我想应该是我军偷袭得手回城献捷,或者是相国派遣了援兵部队前来支援,密切关注!”一番话说的一众卫兵心中放松了警惕纷纷回过头去向城墙下张望起来。马岱暗暗冲着身边的卫士使了个眼色,百余卫兵暗中操刀在手,各自站在守城士兵身后只待马岱一声令下立刻下手斩杀。很快,大批骑兵出现守城士兵的视野中,起初,一众士兵还很高兴,因为来者的装扮是西凉骑兵的风格,可是随着骑兵部队渐渐靠近,守城士兵却发现有些不对头,这些士兵打出的竟然是西凉马超的旗号,大惊之下正想下令放箭接敌,忽听闻身后马岱一声厉喝:“动手,几百守城卫士就这样身首异处,死者的叫喊声惊动了附近的守军,他们疑惑之下纷纷向这边涌过来,城下胡轸带着几千心腹自下而上冲了上来将不断涌过来的董卓军士兵挡在外围,眼看着吕布大军已经打了城门口,马岱大呼道:“速速打开城门,迎接平东将军进城!”其部下士兵会意,四名体格剽悍的西凉士兵站了出来运起气力转动闸门,沉重的铁门渐渐被升起,早已等候多时的西凉铁骑们在马超的一声令下涌进了城去。 “快快快,只有一刻钟赶快点火!”李肃一枪刺倒一名守护在粮仓旁的并州士兵,焦急的对带着弓箭手的徐荣大叫道。徐荣点头会意,亲自举起弓箭点燃箭矢上缠绕的干草,伴随着徐荣一声厉喝,数以千计的火箭呼啸而出纷纷射向联军的粮仓,很快粮仓便成了一片火海。李肃带着兵马和徐荣的部下汇合,两人相视一笑,刚想下令撤军,忽然听到东侧鼓声大作,正诧异间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引军五万从东侧杀了过来,李肃连忙率卫队上前截住厮杀徐荣则迅速带着部队往西撤退,好不容易突破敌军的阻拦冲到了大营西侧徐荣刚想招呼李肃撤退,便遭到了一阵箭雨的突袭,所部兵马猝不及防之下纷纷落马,刚刚从突袭中缓过神来陈留太守张邈、上党太守张扬带着五万人马自西向东猛攻过来,见此路突围无望,徐荣便想着先撤回大营中汇合李肃再商量办法,于是刚刚拼死杀到大营西侧董卓军士兵们只好硬着头皮往回走,徐荣带头一马当先冲了进去,刚刚走了不到一半路程,前方忽然传来了女子银铃般的声音:“手下败将,你往哪里走?”徐荣抬头看去只见三百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手提弯刀簇拥着马云騄挡在了众人面前,徐荣冷笑道:“马家小姐,今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说着,徐荣便想上前和马云騄交战,只要擒下马云騄,自己有了筹码要挟吕布放自己离开。可是刚往前走了几步便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家伙,在那三百女子身后成廉、曹性、焦触、晏明带着一万并州铁骑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另一边李肃也听到了大营西侧的喊杀声,心知情形不妙的他立刻命令部下停止可鲍信、袁遗所部队伍的纠缠,迅速挥军和徐荣兵和一处,只可惜刚调头走了没几步,李肃便感到迎面刮过一阵疾风,未等他缓过神来龙胆涯角枪破空而出直逼李肃面门,李肃大惊之下举枪架隔,饶是如此还是反应稍慢被赵云挑掉了头盔。只见赵云单手举着龙胆涯角枪对李肃说道:“飞将军李广本是大汉忠良,未曾想竟有你这么个助纣为虐的后代,今日我赵子龙便替李将军清理门户!”一声令下,身后万余并州铁骑呐喊着冲上前去,李肃自知敌不过赵云,不敢迎战遂传令三军道:“众将士,左右都是死,拼着性命杀出重围才有活路,跟我上啊!”李肃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胯下战马却在不断地后退,只可惜被求生欲望蒙蔽了双眼的士兵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将军的举动,而是大叫着冲了上去。出乎李肃的意料赵云并没有追赶自己而是同自己的部下厮杀起来,这便让李肃放宽了心,倒拖着丈五倒须悟钩枪调头往大营外跑去。待到李肃跑的没了踪影,赵云这才将龙胆涯角枪一举,扬天大喝道:“都住手!”这一嗓子下去所有人便渐渐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并州军凭借人数优势将残存的董卓军士兵围在中间。赵云高声道:“你们打仗为了什么?你们如此拼死作战是为了什么?你看看你们的在哪?”被赵云这么一提醒,董卓军这才反应过来,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啊,自己为什么要在这拼死作战,自己的将军都跑了,咱们抵抗还有意义吗?从这些士兵的表情上赵云敏锐的捕捉到他们心态的变化,于是赵云高声大叫道:“我们同为炎黄子孙华夏后裔,实在没有必要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董卓祸国殃民与众军无干,只要众军放下武器,我赵云保证你们毫发无损!“并州军士兵们齐声道:“放下武器,放下武器!”知道赵云身份特殊身为吕布义弟他的话就等于是吕布的话,于是最前排士兵们渐渐放下了手中的长矛,一传十,十传百,噼里啪啦的声音在赵云耳边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汜水关卫所,当吕布率军占据了汜水关中各处要塞后,李蒙、赵岑还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呢,卫队士兵急匆匆的冲进卫所来摇晃着二人道:“将军,快醒醒,大事不好了!”几番催促之下,两人才皱着眉头醒了过来,只见李蒙一脸不忿的说道:“什么事情如此大惊小怪,快说!”卫兵抱拳道:“吕布亲自率军猛攻汜水关,城中奸细打开城门放吕布大军进城了!”“什么?”此话一出李蒙、赵岑大惊失色“吕布不是在虎牢关和相国主力恶战吗,他怎么会,对啊,那赤兔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这可如何是好!”看着两名将军慌了手脚,卫兵忙提醒道:“将军,为今之计还是先行突围要紧啊!”“对对!”李蒙率先走到兵器架上拿起长枪连甲胄也顾不得穿在几十名卫兵的保护下冲了出去。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 (65)曹孟德招降许褚、吕奉先单挑万人 李肃带着三十几名卫兵避开赵云的堵截,一头扎进了大营外的树林里,众人纵马奔驰了许久,直到战马筋疲力尽方才停下脚步喘息起来。从腰间解下水壶,李肃仰脖喝下了一大口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禁恨恨道:“真是天不助我,真真是气煞我也,胡轸恶贼,待我返回汜水关,定然要取你首级。”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一阵阴冷的声音:“只可惜,你再也没有机会返回汜水关了。”充满杀机的语气伴随着阵阵冷风浸入李肃的骨髓之中,令他感到不寒而栗,李肃迅速回过头,只见以典韦为首的夏侯渊、夏侯惇、李典、乐进、曹洪、曹仁六员将领一字排开,中间曹操左手戏志才右手郭嘉,意气风发的对李肃说道:“叛国恶贼,还不束手就擒!你可记得我曹孟德吗?” 李肃瞪大了眼睛惊讶道:“曹孟德,你……”当初曹操怀揣七星宝刀潜入董卓府邸中企图刺杀董卓,被华雄意外撞破,曹操假借献刀之名蒙混过关,可是随后前往相国府递交公文的李肃却对董卓说:“既然是献刀,为何要利刃出鞘,如不是华雄将军及时赶到真不知道他曹孟德到底是要献刀还是要刺驾。”这一番话令董卓醍醐灌顶,立刻命李傕郭汜带领三千飞熊军前往曹操府邸捉拿曹操归案。曹操在家中辗转反侧之际,郭嘉带着典韦、夏侯渊二人来到洛阳,四人碰面之后曹操便将自己行刺之事对三人和盘托出,郭嘉闻言遂大惊道:“主公糊涂,闯下如此大祸怎敢继续留在洛阳,速速遂奉孝离开!”话音刚落,门外卫士来报李傕、郭汜因两千飞熊军包围了府邸,正在大开杀戒。多亏郭嘉假扮曹操的模样同夏侯渊一起将李傕郭汜引到别处,曹操才得以在典韦的保护下脱身,饶是如此典韦手下的二十名卫士也是全部战死,典韦本人也是身负重伤疗养了两个月才得以下床。此时曹操和李肃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李将军好记忆,不错,正是在下!”曹操面带杀气的说道:“今日,你我新仇旧恨要好好的算一算了。”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只见许褚挥舞着火云长刀纵马飞驰而来:“休得张狂,许仲康在此!”刚刚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大营,李肃特地命许褚带着三百卫士佯装偷袭将守卫大营的并州铁骑引出,自己和徐荣这才趁机攻进了大营,本以为许褚也遭遇了毒手,没想到他竟然奇迹般的生还了下来,不过看他那样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浑身血透征袍,左臂上还插着尚未拔出的箭矢,见许褚来势汹汹,夏侯渊举起大刀拍马迎上,本以为许褚身负重伤自己可以一招制敌的夏侯渊刚和许褚打了一个照面便感到双臂一阵发麻虎口处还在隐隐作痛,不由得暗暗惊讶道:“这厮好大气力!”遂鼓足精神上前迎战。有倒是宁斗猛虎不惹疯熊,此时许褚已经近乎疯狂,所迸发出的潜力令所有人包括李肃在内都大惊失色,眼看着夏侯渊已生败象,曹操急令典韦上前替回夏侯渊,出发前曹操谆谆嘱咐典韦千万不要伤了许褚性命,典韦会意,舞动一双铁戟纵马上前替回夏侯渊。 许褚杀得兴起,见走了一个夏侯渊又来了一个武力更胜一筹的典韦,不由得大呼道:“好好好,今日真是痛快啊!”此时许褚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要和诸侯军同归于尽,所以纵然面对车轮战术和数倍敌军也是全无惧色,典韦大吼一声高举双戟迎头劈了下来,许褚横起火云长刀硬碰硬的接下了这一击,两人都是以力量见长的武将,这一击下去力道着实不轻,按说两人应当是旗鼓相当,只可惜啊许褚左臂中箭,典韦一击之下迫使许褚用力过竟崩裂了伤口。两人各自后退几步,典韦点点头看着许褚道:“自我出道至今,除了平东将军吕布,能让我后退数步者你是第一人!”许褚咧着嘴笑道:“是吗,看来那平东将军也不过如此啊!”说着,许褚撕下衣襟简单的将左臂上的伤口包扎起来,方才对典韦说道:“来来来,再战三百回合!”典韦皱了皱眉头,抬手将左手的铁戟抛给许褚,许褚劈手接住,不解的看着典韦,典韦见状高声道:“既然你受伤了,我让你一只手,要不然胜之不武!”许褚闻言,钦佩的看了看典韦道:“想不到你倒是一条好汉,可以,诸侯军中除了马超,你是我佩服的第二个人。既然如此,你可敢与我赌一局?”典韦来了兴趣,回答道:“哦,什么赌局?说来听听!”许褚高声道:“李肃将军对我有知遇之恩,若是我侥幸取胜,还请将军放过我家将军。”听到这句话,典韦回头看了看曹操,曹操点头示意可以答应,典韦这才回过头说道:“好,我主公答应你了,不过,我是在下侥幸取胜,将军可否答应在下一个要求!”许褚抱拳对曹操致谢之后,开口道:“将军请讲。”典韦正色道:“如今平东将军拥兵三十万,兵锋所到势不可挡,董卓败象已现,将军一身武艺何苦为董卓老贼殉葬?如此,若是在下侥幸取胜,将军能否投效我家主公。” 许褚闻言,踌躇了一会儿心中暗想道:此人所言不需,连日来的激战不难看出诸侯军阵容里猛将如云,计谋运用的也是恰到好处,李肃、徐荣对我有恩,可董卓残暴是天下皆知的,逼死万年公主不说,还秽乱宫廷屠杀大臣,平东将军冲冠一怒为红颜也算是豪气干云替天行道之举,好!想到这里,许褚点头允诺下来。典韦冲着许褚施了一礼,翻身跳下马来,遂单手拎起铁戟大叫一声冲了过去,许褚将火云长刀挂在马鞍上,纵身跳下战马也迎上前来。两把铁戟猛然相撞所爆发出的巨大声响震得众人耳膜发胀,曹操看在眼中喜在欣赏,愈发赞赏许褚武艺的同时也对他知恩图报的人品敬佩起来心想道:此人忠勇且勇武不亚于典韦,我势必将他收为己用! 汜水关中,残存的万余董卓军士兵被围在城墙东南角下,面对张辽、高顺的招降,众人拒不接受,各自端着武器拼死抵抗,然而马超、孙策、孙坚、程普、黄盖带着大批军士源源不断的赶来,很快便控制了局势。然而董卓军强悍的战斗力和训练有素的军事素养在这时充分的体现出来,在赵岑的指挥下近万名士兵以刀盾兵在外围构筑防线,长矛手、弓箭手各自占位尽管陷入对峙状态可是他们眼中的依然隐隐透露着杀气,随时打算抓住任何机会反抗。如此大规模的队伍招降不成,势必会是一场血战,尽管自军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但是强行围歼也会对自身造成巨大伤亡,一时间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马超和孙坚不禁纠结起来。恰在此时,吕布带着胡轸、马岱提着李蒙的人头走了过来。 看着马岱、胡轸近乎苍白的脸色,马超等人似乎就想到了刚刚他们两人看到了何其血腥的场面。众人冲着吕布施了一礼,吕布面无表情的挥手示意众人免礼,径直走到阵前将李蒙的首级丢在了董卓军众将士面前。此时的吕布杀气四射双眼血红,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似乎彻底唤醒了他心底压抑许久的那份对鲜血和死亡的渴望,只见他对着董卓军众将士大吼道:“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气,你们觉得我是用诈术才攻陷的汜水关对吧?”对面赵岑自以为有万余兵士保护,吕布奈何不了自己,便壮着胆子回应道:“没错,光明正大的攻城,你未必能攻陷汜水关天险!”“好!”吕布忽然发出的一声厉喝惊吓的在场众人大惊失色“张辽高顺,你二人为我擂鼓,所有人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自动手,赵岑,你听好了,三通鼓罢我吕奉先单人独骑若是不能取你首级,我便把这汜水关交还与你!”身边众人听闻吕布如此言语本向上前劝阻,一来吕布如此状态是自己从未见过,令众人心中恐惧,二来张辽高顺不断地在一旁给众人使眼色示意众人不要说话,因此也每人敢阻拦吕布,孙策倒是饶有兴味的抱起肩膀,尽管被吕布刚刚的豪言壮语惊讶到了,不过他倒想真看看三通鼓罢吕布能否取下赵岑首级。 赵岑冷笑一声,手中长矛一挥,万余兵士齐齐发出一声高呼,迅速变换阵型,刀盾兵左手持盾右手拔刀在手,身后长矛手举起长矛对准了吕布,随时准备动手。张辽、高顺各自走到战鼓旁,从卫兵手中接过鼓槌,互相对视了一眼,高声道:“开战!”遂牟足了气力狠命的敲起战鼓来。与此同时吕布一拍胯下赤兔马,只见那火红色的千里龙驹一声长嘶扬起前蹄犹如离弦之箭奔着前方董卓军军阵直冲了过去,速度之快与闪电无异,只看得众人眼花缭乱,还未来几反应过来,吕布已经冲到了刀盾兵面前,看那吕布似乎并无回避之意,只见他把手中一百三十斤中的方天画抡出个满圆横着打了出去,头前三名刀盾兵纵然运足了全身气力也无法抵挡吕布这致命一击,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三人如同玩具娃娃一样被吕布一戟打飞坠落在军阵中,与此同时那赤兔马默契的抬起后蹄将身后妄图偷袭的两名士兵踢倒在地,吕布无意和刀盾兵们纠缠,只见他一边闪避着弓箭手的偷袭,一边扬起方天画戟左右开弓连连突刺将十几名刀盾兵扬飞在天上,随后胯下一运力,赤兔马加快脚步奔着长矛手军阵冲了过去。 见吕布来势汹汹失去了刀盾兵保护的长矛手们不敢大意,上千只长矛齐齐对准了吕布冲来的方向,就算他勇武过人也会被扎成筛子,只可惜,事实并没有按照众人心中所想发展,只见吕布用方天画戟从地上挑起一张盾牌冲着长矛手的方向旋转着掷了出去,巨大的动能瞬间在军阵中央炸开了一道口子,众人正手忙脚乱之际,吕布快马赶到,只见他以惊人的速度上下翻飞挑开了刺向自己的长矛,同时旋转起方天画戟,犹如巨大的螺旋桨一样迅速切割着乱了阵脚的长矛手们,马超等人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心中暗想道:这平东将军怕是把对董卓的仇恨都发泄在这些人身上了吧。孙策更是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好家伙,今天算是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看来自己不能因为一个小霸王就沾沾自喜,这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感叹吕布武勇的同时,吕布已经穿过长矛手军阵直逼隐藏在弓箭手中的赵岑而去,赵岑万万没想到吕布竟然如此疯狂,万余训练有素的西凉军竟然在两通鼓的时间内便被吕布一个人冲的七零八落,慌乱之下赵岑大喊道:“不要乱,不要乱,长矛手、刀盾兵迅速回防,弓箭手拔刀接敌。”若是赵岑不喊出来,在这茫茫数万人之中吕布想把他找出来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结果他这么不要命的一喊,顿时暴露了位置,原本正在往反方向冲杀的吕布陡然转过身去扬起方天画戟奔着赵岑直冲过去,由于双方搅在一起,弓箭手们不敢放箭,只能拔出背后的弯刀阻击,可是面对一百三十斤中的方天画戟,这些弯刀根本起不了丝毫作用,转眼之间,吕布便冲到了赵岑面前,手中高举的方天画戟对准了赵岑胸口直刺了出去。 树林中,许褚跌坐在地上右手紧捂着血流不止的左臂,手中的铁戟已经被典韦夺了回去。典韦抱拳对许褚说道:“将军,承让了。”许褚叹了一声,对典韦说道:“我输了,愿赌服输,但是能否请将军看在许褚面上放过李肃将军,许褚将永感大恩。”对曹操和李肃恩怨一清二楚的典韦为难的看了曹操一眼,只见曹操仰天大笑着走上前去亲自扶起许褚,好言相劝道:“那就看在仲康面上,放过这李肃一次,不过,下不为例啊!”说着,挥挥手,示意李肃离开。李肃感激的看了许褚一眼,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许褚跪地冲着李肃的背影拜了三拜,遂起身对曹操抱拳道:“末将许褚见过主公!” (66)百鸟朝凤斩徐荣,雷霆一击败两将 洛阳城东门,巡逻的士兵正将一支商队团团包围后仔细检查着,这商队成员似乎不是中土人士,他们每一个人都留着长长的络腮胡须,操着一口纯正的羌胡口音,尽管董卓属下士兵大都是来自西凉的军士,但是他们当中绝大多是还是汉人而非羌胡人,因此没有多少懂得羌胡语言的,由于语言不通引发了很多误会,不禁令蛮横霸道惯了的董卓军士兵有些恼火,但是一想到几天前董卓给羌王冶无代发去了书信请他派兵援助,因此面对着羌胡商队董卓军队的士兵还是比往日里客气了几分,只见一个伍长模样的军官走上前来一边打着手势一边说道:“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商队中为首的一名大胡子用并不纯正的汉语说道:“我们的大王,和你们的相国好朋友的,所以我们把最肥美的牛羊和最绚丽的金银带来馈赠给我们的朋友!”说着大胡子冲着身后的属下招了招手,两名腰带弯刀的仆人会意,走到第一辆车前拉开了车帘,满车的珠光宝气顿时看呆了一众西凉士兵,恰在此时,董卓留守洛阳的女婿牛辅带着大批卫士走了过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不知道最近洛阳禁严了吗?你们是什么人?”话还没说完,牛辅便被满车的金银珠宝吸引了注意力,不觉张大了嘴巴:“你。你们……”身边卫士俯身在牛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牛辅顿时高兴的喜笑颜开,遂用羌胡语言说道:“你们,是相国的好朋友,欢迎你们?”说着,牛辅便满眼放光的盯着这批珠宝。可能牛辅没有注意到,那大胡子并没有用羌胡语言回应他,而是说着蹩脚的汉语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城了呢?”牛辅点头道:“好好,快请!不过最近战局吃紧,城中的馆驿都关闭了,怕是慢待了各位啊!”其实就是董卓军太过残暴,闹得人心惶惶,百姓无法生活才不得已如此,那大胡子闻言,不禁面露难色道:“想不到繁华的洛阳竟然变成了这样,唉,这该如何是好呢?我们可是好多天没有睡个好觉了。” 看牛辅一直盯着车里的珠宝,那大胡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见他上前一步低声道:“将军,这次我们的大王一共送给相国二十车珠宝和牛羊,如果您能安排一下我们的住宿,或许我们可以瞒着我们的大王送给您一车珠宝。”“哦!”牛辅见计谋达成,遂假意推脱了一会儿,便道:“既然贵使一番好意,本将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贵使放心,如今馆驿虽然关张,但是我们的禁宫却是空出了很多房间,贵使远道而来乃是贵客,就住在禁宫之中如何?”那大胡子一听这句话,顿时乐得没了眼睛:“好好,****的帝都宫阙,我们做梦都不敢想啊!哈哈!”牛辅当下差人接收了那车珠宝后,派人引着这商队前往禁宫。 汜水关外诸侯军粮草大营中,马云騄正和徐荣斗得难解难分,身后赵云率领大队赶到从旁掠阵,不多时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陈留太守张邈、上党太守张扬各自带着队伍和赵云汇合,此时诸侯联军主力集合完毕总数达到了十万余人,此时的徐荣和所部万余将士已经彻底失去了突围的希望。马云騄劈手挑落徐荣手中的长枪,将迎鸾枪抵在徐荣的咽喉上说道:“徐将军,你大势已去,投降吧!”徐荣身后万余董卓军将士见将军被擒,各自按着兵器想要出手,马云騄身后三百白衣女兵立刻冲上前去挡在众人面前,赵云也带着成廉、曹性、焦触、晏明四员将领和大批并州军直属部队赶了过去。外围的包围圈骤然缩紧,杀红了眼的诸侯军士兵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就这么一照面便有几百士兵立刻倒在地上成了尸体。 “徐将军,董卓祸国乱政,横行朝野,废黜少帝,逼死公主、残杀大臣,秽乱宫廷,所犯的罪恶俱是天理难容,该他的末日到了,徐将军你又何必为董卓殉葬呢?”赵云走到徐荣身边好言相劝:“我家主公对将军非常欣赏,自相遇至今赞口不绝,将军乃是当世豪杰,若以身首异处收场可谓悲哀,何不投降我家主公,共同为国效力。”徐荣哼笑一声,只见仰天长叹了一会儿,对赵云说道:“子龙将军,你为当世豪杰我徐荣佩服,可是自古忠臣不事二主,徐荣早年不过是个山野俗汉,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多久,是相国把我招揽到军中,是相国让我在战场找到了自己的价值,就算我家主公人神共愤十恶不赦,我徐荣情愿随他而去。”说到这里,徐荣转过身去冲着身后的董卓军将士们说道:“各位将士,今日天不助我,令我等陷此绝境。相国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徐荣决心以死护主,但是这和你们无关,你们放下武器吧!”一众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周围的诸侯军士兵们显然已经杀红了眼,在拼下去也是两败俱伤,想到这里,众人纷纷放下兵器,跪在了地上。徐荣转过身来对赵云说道:“将军,素闻你百鸟朝凤天下无敌,不知徐荣能否有幸领教你的绝技?”赵云赞赏的看了徐荣一眼,挥手示意马云騄放下武器,赵云和徐荣跳下马,双手从地上捧起徐荣的长矛递给了徐荣。 徐荣从马上翻身跳下,接过赵云的兵器,两人各自退后一步,赵云大声冲着徐荣说道:“勇将终须阵中亡,马革裹尸才是悍将的最好归宿,将军,子龙请了!”说着,赵云,运起全身气力,缓缓舞动起龙胆涯角枪,却目光直直的盯着徐荣,身边围观的众人看着赵云手中的长枪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渐渐地,数不清的枪花萦绕在赵云四周湮没了赵云的身体,无数的枪花连接在一起形成滔天巨浪,巨浪中隐隐暗含着的龙吟凤鸣之声听得所有人心生惧意不敢直视赵云。徐荣感激的看了赵云一眼,手中的长矛对准前方,只见徐荣大喝一声奔着赵云冲了过去,与此同时赵云一抖龙胆涯角枪,强大的气场使得围绕在自己周身的浪花散落开来,只见一只巨大的凤凰自波浪中腾空而起,九道枪影伴随着阵阵凤鸣直逼徐荣而去,众人只看到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徐荣的的身体便如同纸糊的一般腾空而起,在夜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过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而他手中的长矛还没来及刺出。 “百鸟朝凤,……名不虚传,徐荣……徐荣死而无憾。”徐荣丢下长矛,跪在赵云面前“将军,我的部下……就交给您了,您,您一定要……”说到这里,徐荣颓然的垂下头颅,身体一软倒在了赵云面前。赵云无奈的叹了口气,刚想走上前去把徐荣没有闭上的双眼合上,身后便传来许褚的一阵虎吼:“将军!”众人回过头去,只见许褚泪流满面,单手倒拖着火云长刀快步跑到徐荣的尸体旁,一把推开赵云扑通一声跪在徐荣面前:“将军,末将来迟了。”原来许褚投降曹操之后,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一定要保住徐荣的命,曹操思虑了一会儿便应允了下来。不过身为人中奸雄的曹操又岂会容许自己的部下心怀二主?早在战前便洞悉了吕布战略部署的曹操知道负责截击徐荣所部的军队是由马云騄统领,这个马云騄又是吕布义弟赵云的未婚妻,现在吕布权势滔天,麾下猛将如云,一旦击败董卓后,坐拥并州,交好凉州,恩泽遍布冀州、幽州的吕布势必会成为天下最为强势的诸侯,自己必须要早作打算。想到这里,曹操故意装作不识路的样子带领大军走进歧途,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马云騄杀死徐荣,如此一来许褚势必同西凉马家结下死仇,而赵云身为马云騄的未婚夫又岂会坐视不理?如此一来吕布和他的并州军也会被连累成为许褚的眼中钉,一箭双雕滴水不漏,好一个奸雄曹操。 只见许褚冲着地面上徐荣的尸体拜了三拜,随即紧紧握起拳头,赵云看到许褚瞪着血红的眼睛慢慢抬起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火云长刀已经蓄势待发。如此气势换做旁人或者早就被吓趴下了,可是赵云何许人也?普天之下除了自己的兄长他还没有服过谁,莫说一个小小许褚,就算是蚩尤再生他也敢上前叫阵,何况自己身后还有大哥吕布给自己撑腰呢!只见赵云义正词严的对许褚说道:“将军节哀,徐荣将军宁死不降,子龙不得已之下只能如此,既然将军已经投效典军校尉曹将军,那也自然便是我赵云的友军,还请将军暂熄雷霆之怒……”话音未落,许褚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手中的火云长刀奔着赵云头顶就劈了过去。一旁马云騄见赵云不躲不闪,情急之下立刻挡在赵云面前,速度之快令赵云来不及将她推开,只能反身将马云騄抱在怀里,眼看着火云长刀就要落在赵云和马云騄身上,就在众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以为这一对有情人将被一劈为二的时候,一阵激烈的兵器碰撞的声音在众人耳畔炸响。只听到“铛!”的一声,许褚的火云长刀直直的抛到了空中,在画出几道弧线之后落在了众人面前,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吕布横着方天画戟挡在赵云夫妇面前,许褚倒在十步开外的地方,仰面朝天口中不停的吐着鲜血,一旁典韦正面色惨白的站在一旁,手中的一双铁戟止不住的颤抖着。原来刚刚吕布以极快的速度用方天画戟荡开许褚的火云长刀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前突一戟,幸亏典韦手疾眼快架起一双铁戟挡在许褚身前,饶是如此也被吕布一身神力震得后退数步勉强站住脚步,不过身后的许褚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先前左臂中箭在体力严重损耗的情况下还和典韦恶战一场,已经是虚弱不堪,如今无论如何是不能接住吕布这雷霆一击的,曹操没有料到赵云会宁肯牺牲自己来换的诸侯军的内部和睦,更没有料到吕布会突然出现救场,这一下曹操不禁大脑一片空白。 “来人,还不快将这无礼之徒带下去。”曹操身边郭嘉反应敏捷立刻站了出来“平东将军,属下无理,还请将军恕罪。”吕布冷哼一声,并不去理郭嘉,而是转头上前狠狠的给了赵云一个耳光,把一旁的马云騄吓得目瞪口呆:“混账东西,你只想着诸侯联军内部的和睦,可是你却忘了咱们兄弟结义时候的誓言了吗?这一巴掌不是平东将军吕布再打你,是你的兄长吕奉先在打你,你给我记住,咱们兄弟一命同心,今日你若是命丧于此,为兄绝不独活!”这一席话说出来,赵云当即泪流满面的跪在吕布面前道:“兄长教训的是,子龙知错了。”吕布见状,这才含着眼泪将赵云扶起来:“子龙,打疼了吧?记着,为兄没有多少亲人,已经失去了一个,不能再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了。”马云騄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破涕为笑之余不禁也对吕布开始感兴趣起来。此时吕布才腾出手来解决曹操的问题,吕布心中非常清楚,今晚的事情和曹操脱不了干系,不过眼下战局刚刚取得一点成果,绝对不可以内部不和自毁长城,于是吕布转身对曹操说道:“孟德,看在你的份上,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那厮受了我这一戟也得调养些时日,就当受过教训了,不过为了避免日后再起冲突,本将有意调你前往阜阳接替孔融大人守卫大军粮草,不知孟德意下如何?”此时汜水关已破,驻守武关的徐晃方悦等人也会择机而动,单单一座虎牢关已经无法阻挡自己的脚步,吕布已经在为下一步谋划了。不过今夜的事情纯属是个突发意外,他所做出的决定也是无意间的,只是他不知道正是自己这无意间的举动会在日后帮助自己一个大忙。 (67)田丰玩转无间道,徐晃闹市遇蔡琰 “敢问将军,那里是什么去处?竟守卫的如此森严。”大胡子带着自己的商队跟在牛辅身后不停地询问着,显得很没有见过世面,若是放在平时牛辅早就火了,可是眼下有求于人,自己又刚刚收受了人家一车珠宝,牛辅自然得装的客气一点,对于这大胡子提出的问题一一解答,这不,面对着三百卫兵昼夜把守的甘泉宫,那大胡子顿时又来了兴趣。牛辅只好耐心的解释道:“哦,这里乃是本朝何太后寝宫甘泉宫,弘农王殿下也住在这里,如此严密的把守是担心有歹人行刺。”那大胡子闻言,恍然大悟般:“原来如此,将军,你,很尽职。”牛辅强压着怒火对大胡子说道:“尊使,你们的住处,本将安排在广成殿,本将还有要事在身,就让副将随你前往,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本将一定应允。”说着,牛辅逃似的离开了大胡子,他真怕这大胡子再磨磨唧唧的提一些要求自己会按耐不住拔剑相向。 进入广成殿后,大胡子和随行副将寒暄了几句,并取出一块金子交给副将要他好生照顾,那副将欣喜之余向大胡子保证有事情一定帮忙后便告辞退下。见董卓军士兵各自离去,大胡子挥挥手,身边原本站没站相的随从们立刻变得目光炯炯,身形挺拔,只见他们熟练的关上门窗,留下三十余人在院子里装作欣赏禁宫美景实为放哨外,余下的二十余人全部在屋中排好队伍等待着大胡子的训话。只见那大胡子抬手撕下粘在下颌的假胡须,原本粗鄙的羌胡之人竟一下子变成了个面型消瘦的文人雅士,定睛看去,此人竟然是并州别驾之一的田丰田元皓。众人对着田丰抱拳道:“我等见过大人。”从旁副将出列道:“禀报大人,徐晃将军已经带着六百并州卫散布在城中各处,随时等候指令。”另一名副将也走上前来汇报道:“太史慈将军也带着一千三百并州卫潜伏进北邙山中。”原来这一切都是田丰的计策,自从万年公主死后,徐晃一直愧悔难当几次想要拔剑自刎,幸亏吕布传来书信要他知耻而后勇戴罪立功,徐晃这才作罢,前日接到吕布传信要这二人设法混入洛阳一来伺机救出何怜儿母子,二来密切监视董卓军动向,历史上董卓撤离洛阳时可是火焚宫阙掘地三尺,连皇陵都给挖了。于是田丰在苦思一夜之后定下了这个计策,首先由他伪装成羌胡商队带着五十名并州卫士兵以羌王的名义混进洛阳,毕竟董卓交好冶无代又向他借兵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他随行的六十辆大车上除了第一辆上满是金银珠宝,其后的车辆上大多是以珠宝为掩护暗藏的并州卫士兵,其中包含了新上任的璘甲将军徐晃徐子明,在车队获得牛辅的许可进入洛阳后,徐晃等人纷纷趁着众人不备从马车上跳下,而田丰则大摇大摆的遂牛辅进了宫中。 在这里必须要提一下这个并州卫了,众所周知自田丰投效吕布后一直便留在并州属地管理内政,看着荀攸、陈宫随着吕布南征北战,长于谋略的田丰多次按耐不住想一同前往,可是每次想要离开并州的时候,南匈奴便联合鲜卑引军南下,几次之后饶是田丰温文儒雅也按耐不住了,于是他和方悦亲自带着一万并州军北出榆林关在草原上利用大风和迁徙的野马群两次击败胡人联军,俘获大批俘虏。返回并州之后,田丰按照吕布制定的条例将这批俘虏带到之前被俘虏的胡人的聚居地,令他们相互融合,就是在这里田丰发现之前被俘虏的胡人大多数早已经不愿返回草原过那种茹毛饮血的日子,而是自愿留在并州学着中原百姓农耕,并且草原上的放牧本领传进中原,这些胡人体格剽悍,作风干练,就算是从事农产效率也比一般百姓要高出很多。于是田丰萌生出了一个想法,从这些胡人中挑选可靠之人进行培训和辅导,让他们组建成一支特殊的队伍就如同高顺的陷阵营那样,令敌人闻风丧胆。在通过书信获得吕布的首肯之后,田丰便亲自深入胡人聚居地和他们生活了半年,在打好了一切基础之后,田丰从两万俘虏中选拔出两千死士,进行培训,吕布也曾平定黄巾战事最为紧要的时候以抵御匈奴为名连调高顺、张辽、庞德三员大将轮番返回并州带着这群死士进行最为基础的军事训练,吕布亲自为这支部队命名并州卫,意思是不管曾经你们是什么身份,如今都是守卫并州的卫士,田丰做事不拘一格,除了正常的战场厮杀,还会将一些谋略的原理揉进战术训练中,因为这些胡人本就身体素质过硬,再加上这样新奇的训练方式,短短一年时间便迅速成长成为并州军中一支地位堪比陷阵营的队伍,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部队守卫并州,吕布才敢把自己的子弟兵源源不断的从并州抽调出来投入到战场上。 田丰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众人说道:“众位,此战,必将成为我并州卫成名之战,因此各位务必谨记条令条例,不可擅自行动,违者杀无赦。”众人抱拳道:“我等唯大人马首是瞻。”说到这里,田丰取出地图对着众人说道:“这是主公和徐晃将军根据记忆画出的禁宫地图,自今日起,你们三人一组,以观赏景色为由暗中打探各宫殿的兵力配置、以及每区域的负责武将,尤其是要查清守卫甘泉宫的是什么人。宫外的情况徐晃将军和太史慈将军会负责打探,宫外的吴记面人坊老板曾经受过主公大恩,当日徐晃将军离开洛阳时店家也曾出力不少,我们就以这吴记面人坊作为接头地点,每三日传递一次情报,都记住了吗?”众人抱拳道:“我等谨记。” 汜水关中,吕布和赵云、马超、马云騄三人正坐在城头上饮酒赏月,看着妹妹目不转睛的盯着赵云,马超放下酒杯笑道:“女大不中留啊,奉先兄长,子龙和云騄的婚事看来已经是迫在眉睫了。”听到这句话,赵云原本平静的表情顿时泛起一丝波澜,马云騄以为赵云是不愿意,立刻柳眉倒竖一把揪住赵云的的耳朵:“怎么?你不愿意?”赵云疼的呲牙咧嘴的说道:“云騄、云騄,哎……”见妹妹闹得兴起,担心妹夫失了面子,马超便呵斥道:“云騄,休得胡闹。”马云騄一看自己的哥哥不帮着自己,立刻掩面大哭起来,这一下子弄的马超和赵云手忙脚乱的,一左一右围在马云騄身边哄了起来。看着这一家人其乐融融,吕布羡慕之余,便开口道:“云騄不要哭了,奉先兄长给你做主,打下洛阳斩杀董卓之后,立刻就给你们二人完婚如何?”“真的?”此话一出,马云騄立刻蹦了起来,俏丽的脸颊上哪有一滴泪痕?只见她蹦蹦跳跳的跑到吕布身边说道:“奉先兄长,你可不许骗云騄啊。”赵云站起身来道:“兄长,这……”吕布摆摆手示意赵云坐下:“子龙,天下终归要太平,我们迟早要解甲归田,你难道想一直耽误着云騄吗?好,云騄,咱们不嫁他了啊,我军中英俊潇洒的少年将军比比皆是,子义啊、儁乂啊、文员啊。”说着,吕布开始给马云騄介绍起对象来,这可把赵云急坏了,只见他满脸通红的说道:“不行不行,云騄是我的……”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马云騄羞红了脸跑上前去伸手捶了赵云一下:“呆子,什么话都讲!”说着,马云騄红着脸跑开了。 吕布挥挥手示意马超、赵云坐下,吕布缓缓说道:“子龙,兄长有一道命令要交给你。”赵云闻言,又站起身来说道:“兄长吩咐。”吕布笑着摇摇头扶着赵云坐下,方才开口道:“稍后兄长要亲赴洛阳一趟,你暂代兄长执掌联军,一切的计划兄长都已经写在了锦囊之中,你只需依计而行。”赵云接下锦囊大惊道:“万万不可,兄长身系全局安危,岂可以身犯险,子龙不答应!”马超也起身道:“兄长,孟起也觉得此事不妥,毕竟这联军三十万能人辈出,除了您怕是谁也镇不住啊!”吕布说道:“这不是问题,有孟起在侧,孙坚将军哪里我也打好了招呼,你二人全力协助子龙即可,北方虎牢关哪里有伯珪和玄德三兄弟坐镇就算无法取胜那董卓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此事就这么定了。”正说话间,贾诩走了出来对吕布行礼道:“主公,徐晃、太史慈两位将军以及两千余并州卫已经潜伏至洛阳附近,元皓先生怀着弥天大勇进入洛阳宫中,主公,您麾下真是人才辈出,这位元皓先生您一定要为我引荐一下啊!”吕布站起身来笑道:“你们都看到了,元皓手无缚鸡之力都敢深入虎穴,我吕奉先天下无敌还害怕这群鼠辈吗?”见吕布主意已定,赵云也就不在多言,抱拳道:“祝兄长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子夜时分,汜水关城门大开,吕布带着成廉、曹性、晏明、焦触四人和二十名卫兵纵马疾驰而去。赵云马超站在城楼上目送了众人好久,知道他们消失在视线里,赵云才皱着眉头走下城来,刚刚迈下台阶,两人便看到马云騄面色惨白跑了过来,只见她气喘吁吁的对着两人说道:“不好了,若男姐姐……”再说吕布率众离了汜水关快马加鞭直奔洛阳方向而去,转过山头,众人迎面撞上了一支大约五百余人的红衣队伍,吕布定睛看去,为首之人却是江东猛虎孙文台长子孙策孙伯符。那孙策见吕布到来,遂纵马上前抱拳道:“末将孙策,奉家父之命,引麾下三百丹阳兵前来相助平东将军一臂之力!”丹阳兵意思是指出身于丹阳(治今安徽宣城)一带的精壮兵士,袁术曾经以:那地精兵辈出而闻名。李陵五千死士便是来自丹阳的精兵,在李陵进袭匈奴时,以五千人抗击匈奴八万精骑,在援兵不至的情况下竭力死战,最后只剩四百人撤回关内,主帅李陵被迫投降,副帅韩延年战死。以匈奴骁骑之勇,五千丹阳兵竟然能令单于丧胆,几乎要撤退,最后探知李陵无援才敢进攻,丹阳兵善战可见一斑。诸侯军中除了陶谦下属陈登拥有三千丹阳兵之外,也就只剩下这小霸王麾下还有五百丹阳死士了。吕布皱着眉头劝道:“伯符,家父好意奉先心领了,可是你身为孙家长子,肩负的众重任实在太多,此行万分凶险你若是有个差池我不好和文台将军交代,你还是带着部下回去吧。”孙策闻言,仰天大笑道:“我孙家世代为将,勇将终须阵中亡,此番请命出征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要向父亲证明,马家的儿子是好汉,我们孙家的子孙也不是孬种,将军,请吧!”这一番话说的荡气回肠,直说的吕布感到热血沸腾,只见吕布点头道:“好,好一个勇将终须阵中亡,好一个小霸王,哈哈哈!”说着,众人跃马扬鞭直奔洛阳而来。 洛阳吴记面人坊,伪装成伙计的徐晃正一边窥测着四周的情形,一边捏着手上的面人。不知众位是否还记得吕奉先醉斩奸佞那一章里被十常侍下属当街殴打的捏面人的老者,吕布斩杀宦官之后,便给了老者些许银两,又亲自为老人家在洛阳城中置办了店面,老人一家从此对吕布感恩戴德,如今老人已经病逝,他的儿子接掌了店面,上次徐晃暗中出逃时候,便是这老板将徐晃伪装成送货的伙计送出洛阳,于是徐晃在和田丰、太史慈商议过后将这里作为了联络点。徐晃正捏的起劲,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女子的声音:“可是徐晃将军?”此言一出,徐晃顿时被惊吓出一身冷汗,只见他放下面人,右手暗暗摸上了藏在腰间的短刀的刀柄上,猛地转身将短刀刺了过去,就在即将刺穿女子身体的一刹那,徐晃呲牙咧嘴的收回力气免得伤到那女子,强大的力道一下子将徐晃掀翻在地上,一下子砸塌了面人摊子。定睛看去,身后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议郎蔡邕之女蔡琰蔡文姬。 (68)吕布戏弄有情人,黄巾张梁再出山 洛阳街上,一边捏面人一边观察周围情况的徐晃意外撞到了议郎蔡邕之女以文辞闻名华夏的才女蔡琰蔡文姬,蔡文姬何其聪慧,一眼便撞破了伪装侦查的徐晃,当即出声询问,徐晃大惊之下以为身份暴露,随即图穷匕见,幸亏最后关头徐晃认出了此人乃是蔡文姬,这才及时收手,饶是如此强大的力道也将自己掀翻在地,砸塌了身后面摊子,一时间红的、绿的各色面粉全撒在徐晃脸上,登时变成了五彩大花猫。闻讯赶来的并州卫下属不知其中缘由,遂将蔡文姬五花大绑的带入店中,待徐晃整理完毕缓过神来,蔡文姬已经没了踪影,徐晃心知这并州卫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连忙跑入店中,大喝一声制止了拔刀欲劈的并州卫下属们。 屋子里,徐晃和蔡琰面对而坐,门外五名并州卫严密把守不准任何人进入。看着蔡文姬皓白的手腕因为捆绑而有些淤血,徐晃不由得愧疚的说道:“姑娘,公明下属无理,得罪了。”蔡文姬轻轻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特殊时期,情非得已,文姬虽然是一介女流,不过这些道理还是懂得。”徐晃闻言,不禁笑道:“公明倒是忘了,文姬姑娘聪颖过人自幼便熟读诸子百家,见识气量怕是远高于公明了。”蔡文姬轻笑一声,遂正色道:“公明将军,您可知道今日文姬是如何一眼识破您的身份的吗?”徐晃闻言,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不由得无奈的抱拳道:“愿闻其详。”蔡琰侃侃而谈道:“自董卓乱政以来,洛阳百业俱废,百姓人人自危,不要说出门做买卖,就是呆在家中也是惶惶不可终日,可是今日这萧条的大街上却突然间出现了一个面人摊子,这能不让人奇怪吗?而且……您捏面人的手艺也未免……”说到这里,蔡文姬面带笑意的停了下来。此时徐晃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有多愚蠢,当他听起蔡文姬说自己捏面人的手艺时,徐晃不禁回想起了那被自己捏的粉碎的面团,遂尴尬道:“这倒是,公明确实是高估自己了,不过,您又是如何断定在下身份的呢?” 蔡文姬端起茶杯轻轻酌了一口,遂满面笑容的说道:“很简单,放眼天下,有此胆略敢孤军深入如此险境者,除了平东将军及其并州军属下之外再无第二人,如果文姬所料不错,将军此行怕是来为平东将军探路的吧?”徐晃点头道:“姑娘所料不错,如今我军部署都被姑娘探知,不知姑娘心中作何打算。”蔡文姬闻言,淡定一笑:“将军觉得呢?若是文姬怀着什么心思,此时和您对话就不是小女子,而是留守洛阳的牛辅了。”说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于是蔡文姬继续说道:“如此这吴记面人坊便不安全了,小女子提议,不如将联络地点改到家父府上,朝中司徒王允、议郎杨彪和家父交好,俱痛恨董卓暴虐行径,可使其为内应里应外合诛杀牛辅,占领洛阳。”徐晃闻言,遂起身道:“如此,便听从姑娘差遣。”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下属激烈的叩门声:“将军,不好了,那牛辅亲自带着大批卫士奔着这里围过来了。”此言一出,徐晃大惊失色,忙站起身来转身就要拿出开山斧冲出去。蔡文姬急忙站起身来按住徐晃的手:“将军,您要做什么?”徐晃道:“我出去和他们拼了。”蔡文姬焦急道:“这牛辅一直对我图谋不轨,此番想必是跟踪我来的,您一个人如何拼得过他们的千军万马,小女子有一计,可度此难。”看着蔡文姬胸有成竹的样子,徐晃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信念,于是他渐渐放下手中的开山斧,一双大手和蔡文姬十指相扣。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牛辅带着大队士兵大摇大摆的推开面人坊的大门,凶神恶煞的士兵们纷纷涌了进来,老板站出来对着牛辅抱拳道:“将军,您这是……”牛辅蛮横的说道:“哼,接到举报,你这店中暗藏乱党,本将奉命搜查。”话音刚落,屋内便响起了蔡文姬娇美的声音:“牛辅将军,好大的火气啊,无凭无据,你缘何说我这表亲私藏乱党啊!”“哦!想不到文姬姑娘也在这里?”牛辅一双大眼睛顿时变得炯炯有神,刚想说些什么,身边负责搜查的士兵们回来报告说道:“禀报将军,四周都搜过了,没有乱党在此。”牛辅皱眉头思索道:“可曾遗漏过什么房间?”士兵道:“只有这间房子,守门的两名仆役说文姬姑娘正在沐浴,因此不允许我等入内。”沐浴?这两个字在牛辅脑海中一带而过,牛辅顿时感到一阵热流直冲头顶,不行,这美人沐浴图,老子无论如何不能错过,于是他高声冲着屋子里喊道:“文姬姑娘,不是本将故意找事,实在是职责所在,如此,本将一人进屋搜查如何?”好个无耻的牛辅,本以为蔡文姬会拒绝,这样自己就有理由诬陷她为乱党然后把她带回军营这样,这个才貌双全的大美人就是自己的了,出乎牛辅意料,蔡文姬居然答应了:“如此,便只许将军一人入内。”“好好,只有我一个人!”听到这句话,牛辅不由得激动起来,于是他推开面前的卫士,一边吞这口水,一边颤颤巍巍的向前走去。 目不斜视两名满脸杀气的守卫,牛辅轻轻的推开门闪身进去然后迅速关上,他可不想这属于自己的尤物被别人看了身子。门后是一面屏风,透过淡青色薄纱,隐约可辨蔡文姬身体的轮廓。牛辅喘着粗气一把推倒屏风,只见蔡文姬面对着自己坐在浴盆中,铺满花瓣的水刚刚淹没她的胸口,光洁的玉颈充满诱惑的引诱着色心大起的牛辅,见牛辅色眯眯的盯着自己自己的脖颈,蔡文姬并无半点怒色的说道:“将军,您都看过了,这屋中可藏有乱党?”牛辅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蔡文姬吸引,又如何会在意其他的,只见他结结巴巴的回答道:“没有,屋中没有,不过这浴盆……”“放肆!”蔡文姬闻言,将手中的茶杯劈手掷向牛辅,毫无防备的牛辅被淋了一头的毛尖:“难不成本姑娘是如此轻浮之人,会将那汉子藏在浴盆中?”此话一出,牛辅不由的大惊失色,如今吕布大军兵临城下,董卓也不敢像往常那样放肆的对待朝廷大臣,并经这些老臣在朝廷中根基很深,而且几乎家家都豢养近百家仆死士,一旦他们联合起来同吕布里应外合,自己可就麻烦了,也正是因为如此,一直觊觎蔡文姬美貌的牛辅没敢轻易对这位奇女子下手,见蔡文姬说的有理有据,牛辅也无法反驳,眼看蔡文姬下了逐客令,牛辅只好不甘心的对蔡文姬抱拳道:“本将得罪了。”说着,恋恋不舍的走出了房门。 牛辅刚一关上房门,在水中隐藏了许久的徐晃立刻按耐不住冒出头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个混蛋,再多呆一会儿我可就忍不住了。”此时徐晃背对着蔡琰,丝毫不敢乱动:“姑娘,今日徐晃多有得罪,本应在日后加倍偿还姑娘,只可惜徐晃未能完成主公命令,已经是戴罪之身,若不是主公仁厚宽容徐晃早已经命丧当场,此番戴罪立功深入洛阳徐晃是抱了必死之心,若是此战结束徐晃有幸不死,一定登门迎娶姑娘。” “一张纸画鼻子,你好大一张脸啊!”话音未落,吕布黑着一张脸在门外叫道“还不快滚出来,想让人家文姬姑娘当着你的面换衣服是吧?”一来惊讶吕布居然这么快就到了,二来却是在浴盆里呆的太久,被吕布这一叫唤,徐晃立刻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打开房门,徐晃顾不得浑身湿漉漉的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末将不知主公亲临,有失远迎,望乞恕罪。”屋中蔡文姬也换好了衣服推门走了出来冲着吕布行礼道:“见过平东将军。”吕布不理会蔡文姬,而是飞起一脚将徐晃踢倒在地,手中的利剑直直的抵在徐晃的脖子上,见吕布如此严肃,院子里的空气陡然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喘的看着吕布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见吕布怒发冲冠的对徐晃说道:“你可真有出息,居然躲到人家女儿家的浴盆里,传出去真是丢了我吕奉先的脸。”毕竟一个大男人做出这样的事情确实不太光彩,被吕布这么一提,徐晃顿时也觉得尴尬万分,蔡文姬见状,连忙开口道:“将军此言诧异,昔日越王勾践因会稽之败以致为奴之耻,当时也曾被无数人唾弃,可是他卧薪尝胆最终三千越甲评定吴国,荣登春秋五霸的席位,而西楚霸王项羽虽然称雄一时,可是面对一条乌江竟然凭空生出了无颜见江东父老的念头自刎江畔,您说这二人谁是英雄?”吕奉先抬起头来看着蔡文姬说道:“早就听说姑娘饱读诗书口齿伶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好,那我问你,如果刚刚围在屋子外的不是牛辅,而是匈奴、鲜卑、乌桓的骑兵,他徐晃是不是还要躲在女人的身后?何况这女子与你是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让她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众人都被弄得云里雾里,不过孙策倒是看出了点门道,只见他噌的一下子窜了出来:“奉先兄长说得对,徐将军,你这件事情做的确实太不应该了,你说蔡文姬姑娘那是名誉满天下的奇女子,才貌双绝追求者数不胜数啊,你可倒好,不过两百士兵就把你吓得钻到人家浴盆里去了,你呀,你这不是毁了人家清白吗?”看吕布杀气腾腾的样子,蔡文姬知道如果再不说出那句话这徐晃怕是生机渺茫了,于是她上前一步挡在徐晃面前对吕布说道:“将军明鉴,小女子早已经对公明芳心暗许,只可惜小女子乃是遗孀,只恐将军嫌弃一直未能表露心迹,今日生死关头,小女子顾不得旁的想法,只好将心中想法娓娓道来,还请将军看在宁儿的面子上成全。”说着,蔡文姬对着吕布叩首不止。看着徐晃被雷得外焦里嫩,吕布忍住笑逼问道:“公明,你又是什么想法?”徐晃跪在吕布面前道:“主公明鉴,正如伯符公子所说,文姬姑娘名誉满天下,追求者数不胜数,末将如能和文姬姑娘携手一生当是三生有幸,又怎敢嫌弃姑娘是他人遗孀?请将军成全!”话音刚落,吕布便按耐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一旁孙策接过吕布佩剑笑道:“你们啊,早点说出来不就好了嘛!“蔡文姬何其聪明?见此情形当即便知道了自己被戏耍了,少顷双颊腾地红了起来。吕布笑道:“正好,攻下洛阳后,我会给子龙和云騄完婚,到时候你们也一起吧,凑个双喜临门,我并州军既得一骁勇善战的女将,又多了一文采斐然的才女,哈哈!” 洛阳禁宫广成殿中,三百余名化装成董卓军或者宫中仆役的并州卫属下已经秘密的在广成殿附近站下了阵脚,此时广成殿已经成为了并州军在董卓军心脏中暗插进去的一个钉子,在田丰的运作下,每天有大批的情报不断的传递到这里再通过徐晃太史慈的配合传送到诸侯联军的阵营中去。如今获知吕布到来,这无疑给一众并州卫打了一剂强心针,和自己的偶像并肩作战,这可真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啊! “大人,甘泉宫周围负责戍守的两百飞熊军俱是董卓心腹死士,他们由李儒一手安排分作四队,每三个时辰换一班岗,四队队长分别是虎威将军杨定、虎勇将军段煨、虎安将军王方、虎胜将军刘嚣,这四人自投军起便受董卓重用,想拉拢肯定没有可能。”并州卫下属汇报到,另一人也站了出来:“禀报大人,除牛辅外,守卫洛阳城防的董雯手下有员大将名叫杨奉,此人曾为白波军将领,一条鎏金镗战败二十将领从无败绩。”田丰闻言,不禁笑道:“区区杨奉何足挂齿,我家主公凭借一己之力败退南匈奴七万大军的时候他在哪里啊?哈哈!”此话一出,引得众人一阵大笑,却是,有吕布在侧众人心里踏实多了。根据下属的情报田丰分析出,如今董卓军主力全部开往虎牢关至都亭一线布阵,因为失去了汜水关后董卓进退两难,不得已之下将所部十五万大军一分为二在虎牢关、都亭两地流动作战一边牵制诸侯联军的进攻一边为想出破敌之策争取时间,据吕布所言,十天之内董卓一定会撤军洛阳并且西去长安妄图凭借函谷关天险与众人对峙,所以七天之内自己一定要设法救出何太后母子,为主公的举事争取时间。 “伯符,你可曾记得那黄巾军的张梁?”蔡邕府上密室,吕布问孙策道。孙策冥想了一会儿,说道:“可是那广宗城下宁死不降,最后被俘的地公将军张梁?”吕布点头道:“正是如此,我已经探知,如今董卓军大将尽数开往前线布阵,留守洛阳的牛辅和董雯一个贪得无厌,一个酒囊饭袋,唯独这董雯部下的大将杨奉,此人本是白波军将领,对战华雄时力战六十回合后因力尽被擒,据说此人投效董卓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董卓向其允诺成就霸业之后放了关在天牢中的张梁。”徐晃恍然大悟的说道:“难怪留守洛阳的董卓军大部是昔日黄巾反贼成员,原来竟是这样?”蔡文姬点头道:“当日平东将军把张梁押解进京后,由虎贲中郎将袁绍接管置于天牢,只待朝政稳定后便车裂示众,未曾想乌桓首领踏顿突然发难以致平东将军北上抗敌,结果才给了董卓可乘之机,也正是因为如此,张梁也才苟延残喘到了今日。”吕布看着众人,神秘的说道:“一切,便都系在了张梁身上。” (69)杨奉董璜起争执,曹操袁绍将对阵 洛阳天牢,这里面囚禁着十余名反对董卓统治的******,之所以没有被杀,是因为吕布大兵压境,洛阳朝不保夕董卓不得已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吕布身上,也就没了时间管他们,这群人大多是刚正不阿的三朝元老,当众最为著名的当属左中郎将皇甫嵩,尚书卢植以及前任骠骑将军朱隽,此三人联合各地英雄豪杰在平定黄巾的战斗中大放异彩,诸侯军中如孙坚、曹操等人当年俱为此三人属下,这三人同吕布也是关系密切,所以诸侯联军的讨伐战刚一开始,这三人便被董卓拿下关到了天牢之中,随时准备用做筹码和吕布讨价还价,而关在他们对面牢房的,正是当年三人的死对头,名噪一时的地公将军张梁。 “多谢张将军盛情款待啊,我等可就不客气了!”卢植等人接过狱卒送来的杨奉带给张梁的饭菜对他抱拳道。张梁笑着摆摆手:“你我昔日虽为死敌,但是对于三位将军的忠勇和谋略老夫还是万分佩服的,何况入狱后,你们三位也没少照顾老夫啊!”皇甫嵩吞下一块鸡肉后,笑道:“这都是平东将军吕布的安排,我等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朱隽笑道:“是啊,真怀念当初和奉先一起并肩杀敌的场景,老夫可答应过要给他和若男做证婚人那!”听到吕布的名字,张梁不住的点头称赞道:“平东将军虽为武将却不好杀戮,为人宽厚仁爱,容人纳谏绝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名将啊!”说到这里,当日的情形又浮现在了张梁脑海中…… ……广宗城头,一夜的激战下来,两军死伤无数,城头上堆满了尸体,最先潜入广宗城的太史慈和焦触、晏明三人因体力消耗殆尽无法挪动位置,只好瘫坐在女墙上斜靠着城墙休息,两军十余万人围绕着广宗呈螺旋状厮杀,根本没有人能顾得上他们,吕布留下成廉、曹性看护三人,自己也抄着方天画戟投入战场,当东方的朝阳在此攀上山巅的时候,这场战斗终于进入了尾声,随着地公将军张梁的被俘,仅剩的万余黄巾军彻底丧失了抵抗的斗志,瞬间土崩瓦解。 按照事先预定的计划划分了防区后,吕布押解着张梁带着本部军马跟随朱隽、卢植还有皇甫嵩三人前往广宗议事厅搜寻张角遗体。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异常浓厚,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置身其中也忍不住呕吐起来,各巡逻队遵照最高统帅部的指令不约而同的搬运着各自防区内的尸体,如此大量的尸体如果没有及时处理,一旦造成瘟疫后果将不堪设想。当大队走到距离议事厅大约两里的位置,前方突然出现了大批叠加在一起黄巾军尸体,从其装束上来看这些人应当都是张角的死士,眼见城池陷落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后,便在此集体自杀,这才导致尸体堆积淤塞,迟滞了交通。头前开路的两名士兵走上前去试图将尸体挪走,从而开拓出一条通道让大队通过,结果其中一人不小心一下子被绊了一交摔了个狗啃泥,惹得身边众人一阵哄笑。那兵士或许是觉得自己丢了面子,遂火冒三丈的站起身来抬脚冲着那尸体狠狠地踢了过去:“奶奶的,都死了还跟老子作对,老子饶不了你!” 话音刚落,众人忽然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闪到那人面前,轻伸左手一下子把那人提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一下子摔得不清,那兵士躺在地上呻吟了半天才勉勉强强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他掣出钢刀就要发怒,忽然发现面前怒气冲冲的盯着自己的那人竟然是奋威将军吕布,顿时万丈怒火凭空消失,结结巴巴的说道:“将将军……”吕布皱着眉头冷冷的问道:“他们已经死了,虽然他们是反贼,可是他们宁死不降,忠心与自己的主人,单凭这一点就应该值得我们尊敬!”那兵士听到这句话,遂不在言讲,而是叹了口气,低下头去。吕布知道自己这样做肯定会让众人不服,于是他转过身去,对着一众将士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在认为我这是小题大做,可是你们想想,这些黄巾士兵,同样是我华夏子民,战场厮杀乃是各为其主不得已而为之,但是我们不能把个人情感掺杂进去,你们看看这些黄巾士兵们,哪个不是食不果腹的苦难百姓,造反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征剿更是不得已而为之,今日我们胜了,可是如果我们不明白这些本应本分务农的百姓为何铤而走险发动叛乱,那么迟早我们还会面临第二场、第三场叛乱,那样国家就会永无宁日,我们也会变成疲惫之师,早晚会失败啊!”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声泪俱下,在场的士兵虽然没有几个读过书的但是每个人都不傻,何况吕布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了,沉默半晌,一众黄巾俘虏们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说道:“将军仁义啊!”站在队伍最前面的皇甫嵩、卢植、朱隽三人情不自禁的对这吕布鼓起掌来,在三人的带动下,雷鸣般的掌声渐渐响起…… ……“主公,您还好吗?”杨奉的声音打断了张梁的会意,看着昔日的下属还惦念着自己,张梁欣慰的说道“好,我很好啊,杨奉,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杨奉幼年丧父,幸亏张角兄弟看其可怜从旁接济,自黄巾起义后,便一直追随在张宝属下,后张宝在西华战死,杨奉跟随波才和彭脱杀出重围,听闻广宗情势危急,三人便引军来救,半途撞上了正从广宗撤回洛阳的董卓部下,一队败兵遭遇训练有素的飞熊军,可以想象结果,一场恶战下来黄巾军残部伤亡惨重,为了给黄巾军留下最后的种子,杨奉自告奋勇带队断后,连败李傕、郭汜、李蒙、胡轸等二十余人,最后面对突然出现增援华雄,杨奉气力不济被打落马下,由张济张绣叔侄联手生擒,那董卓见到手的功劳就这么飞了,愤怒之余下令将杨奉五马分尸,恰在此时李儒到来,他听说杨奉凭借一己之力连败二十余人而且自愿留下断后顿时钦佩不已,苦劝董卓留他一命收为己用。董卓见杨奉武艺过人,自己三员最器重的大将同时出马才将其拿下也有一种欣赏的感觉,于是他点头应允。李儒亲自上前为杨奉松绑劝降,杨奉回答道:“自古忠臣不事二主,大贤良师兄弟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弃他们而去的。” 恰在此时,广宗战报传来,说张角战死张梁被俘,所部将士全军覆没,听闻此讯,李儒计上心来,他便以保得张梁活命为由和杨奉达成协定,就此杨奉投降董卓成为其属下为其效力,李儒也确实履行诺言保住了张梁一命。不过令杨奉心生不满的是,自从董卓掌权以来,杨奉屡次提出要求董卓释放地公将军张梁,因为自从自己散出风去说董卓可以释放张梁之后,大批的黄巾余部加入到董卓军中时至今日已经有两万之众,而在自己散布消息之前董卓也确实答应了自己只要招揽到两万黄巾军就会释放张梁,那黄巾军大半也是因为杨奉做出了承诺才投奔董卓军,董卓此举,无异于让杨奉里外不是人了。 “杨将军,你不在卫所巡防,跑到这天牢来做什么?”杨奉刚想开口说话,身后便传来了董璜的声音。这董璜乃是董雯亲弟弟,在董卓军中虽然不是华雄、李傕那般闻名遐迩,但是手中一把九环刀也在军中称雄一时,董卓留他在此也是有意牵制杨奉。自杨奉投军以来,这二人一直互相看不惯,此番杨奉若不是为了探视主公,又岂会三番两次受着董璜的气。只见杨奉站起身来等着董璜说道:“董将军,杨某奉相国军令守卫洛阳,要到何处去似乎不需要向将军你汇报吧。”董璜毫不退让的说道:“你几次三番同这些要犯****私下往来,敢莫是图谋不轨!”杨奉怒道:“放屁,谁是****还不一定那!”杨奉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这可激怒了和董卓关系最亲近的董璜,只见他忽的掣出九环刀对着杨奉怒道:“好个泼皮,早就知道你不是心甘情愿的归顺相国,来来来,今日我便替相国清理门户!”身后一众飞熊军也拔出佩刀杀气腾腾的围了过来,杨奉两侧黄巾力士也不是吃素的,一声令下各自舞起兵器迎了上去,两队人马就这样在天牢中大打出手。 就在天牢中一众董卓军乱哄哄的时候,二十几道黑影在屋顶上迅速闪过,守在大门最外面的几名董卓军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浸着毒药蛇形镖便插进了众人后脑,早就在四周埋伏已久的打扮成董卓士兵模样的徐晃带着三队士兵冲了过去,只见众人有条不紊的将尸体拖到一旁掩盖住,而后若无其事守在了门前。 阜阳城外三十里,曹军大队由典韦开路,夏侯渊断后,曹操自带郭嘉、戏志才、曹洪、夏侯惇、曹仁、许褚等人居中一行两万余人井然有序的列成四队向着阜阳行进着。性格刚烈的曹洪啰啰嗦嗦的发泄了一路的牢骚:“这平东将军还说什么英明睿智,全是狗屁,把咱们发配到后方来守着粮草大营,真是瞎了他的狗眼。”曹操笑着拍打了一下曹洪的脑袋说道:“你懂什么?平东将军此举自有深意,你自己看。”说着,曹操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曹洪,曹洪狐疑的接过书信阅读完毕之后,方才恍然大悟:“难怪如此,这平东将军真是难以捉摸啊!”曹操叹道:“是啊,若不是两位先生提醒,我曹孟德此时怕是也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啊!”想到日后有可能要和这样一个对手逐鹿中原,曹操顿时觉得自己的压力空前巨大。 “禀报主公,前方五里,袁绍大军似有异动。”前方斥候纵马来报,打断了曹操的思绪,身旁戏志才上前道“再探!”郭嘉对着曹操亦抱拳道:“主公,看来我们所料不错,袁绍果然暗中和董卓结成了联盟,妄图趁着我军主力尽在前线而趁虚偷袭我联军粮草大营。主公,我等应当早作准备。”曹操点点头,问道:“奉孝有何高见?”郭嘉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袁绍此番并未主力尽出,只是派遣了猛将颜良和所部三万骑兵,这就说明他还没有下定决心要和联军阵营撕破脸,所以我们只需要击退颜良就可以,而阜阳有并州猛将张郃和他麾下一万大戟士配合孔太守的两万兵马镇守,想来没有什么意外,如此只要……”说着,郭嘉伏在曹操耳边低声说了起来。一边曹洪不屑的说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是喜欢搞这么神秘的事情,且!” 阜阳城东校场,一万大戟士除了三千余人守在各个城头外余下六千余人在校场上整齐的列成三队,面对着他们的将军张郃,正卖力的操练。自从在幽州见识到高顺统帅陷阵营硬生生将几万乌桓大军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后,张郃便潜读兵书立志造就一支不亚于陷阵营的步兵劲旅,此举得到了吕布的大力支持,高顺得知消息后也亲自前往张郃的住所和他探究,于是在三名当世猛将的共同努力下,并州军中除了陷阵营和并州卫外第三支劲旅的雏形被大致勾勒了出来,张郃效仿吕布,撤掉长矛,给这支部队统一配备长戟,每名大戟士成员的装备除了长戟之外,腰佩短刀,左手持盾,深紫色的披风内暗含二十二把飞刀,周身披着重甲远可挡箭,近可使戟,贴身肉搏除了短刀外二十二把飞刀也可以随时偷袭对方,吕布亲自给这支部队命名为大戟士,自组建至今大戟士便一直留守在后方从未上过战场,张郃一直对此忿忿不平,不过他不知道,他的大戟士很快就要面对第一场战斗,这场恶战也会让他的大戟士一战成名。 (70)张郃力拒勇颜良,朱灵难敌猛文丑 校场上,张郃正带着几千大戟士操练的兴头正起,忽然接到前方斥候来报:“禀报将军,城外二十里出现大批不明马队,他们并非军队打扮却是训练有素,正排列成锥形骑阵往阜阳开来!”张郃闻言,不禁大喜过望:“好,来的正好,传令大戟士迅速将城防移交给孔太守的部队,全体进入瓮城备战!”阜阳自从数个月之前被吕布选定作为联军大本营后,便由贾诩亲自主持设计,除了加固城墙以外,还在最前方修筑了一道瓮城,城墙高达十余丈,分布着大大小小近百个射击孔,配备着最具杀伤力的硬弩数百,城墙上修筑的异常宽阔,距离女墙二十步远的地方一架架投石器早已经蓄势待发就等着敌人送上门来。 驻守在各城门的大戟士接到张郃传令,迅速移交城防之后各自从不同方向向瓮城飞奔而去。张郃站在高高的城楼上远远地看到地平线上涌动着无数条黑线,由远及近速度迅猛,他们手握长矛,弓箭随身,虽然穿着平民百姓的服装,却依然无法掩盖他们训练有素的身手,锥形骑阵之后紧跟着万余步兵,他们两千人一组列成五个方队,每个方队中簇拥着三架掷石器,十架云梯井然有序的缓步向前,目测敌军人数不会少于两万,但是凭借两万步骑兵就敢攻击城池坚固又有近三万联军驻守的阜阳,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第一次上战场的大戟士们显得格外激动,自从组建至今快有五个月了,一直在操练操练,身为战士,压抑着骨子里潜藏的对鲜血和死亡那种敏感与渴望的感觉是很痛苦,此时面前的敌人在他们眼中似乎不是敌人,而是待宰的猎物。身边副将对着张郃抱拳道:“将军,您说是什么人如此不知死活敢来偷袭联军大营?”张郃笑道:“管他是谁,既然愿意把脑袋送来,咱们又岂能拒之门外啊?”副将闻言,不禁笑道:“将军,言之有理,我等只需大杀一场便可以了。说到这里,张郃忽然问道:“文博那里怎么样?”副将抱拳道:“朱灵将军引着五千军马依山结寨,武安国将军也带着三千步骑兵赶去相助。”张郃舒了口气,放心道:“如此,我等便可放心鏖战了。” 此时带队进攻阜阳的正是潜伏多日的袁绍军大将颜良,看着城上列队整齐的大戟士们,饶是勇冠三军的颜良此时心中也有点发憷,不过他并不害怕,身为一个武者,怯阵是耻辱的,于是他挥舞起手中的齐凤朝阳刀大喝道:“全军备战!”一声令下,冲在最前面的几千骑兵迅速变换阵型,由锥形变成双插阵,兵分两路奔着瓮城的大门冲了过来,眼看着距离城墙越来越近,颜良心中不禁狐疑起来:明明自己已经进入了敌军射程之中,张郃为何还不下令放箭呢?潜伏在阜阳这几个月中,颜良早已经吧把城中的兵力配置摸了个一清二楚,吕布派遣的协助孔融留守阜阳将领正是以守城闻名的张郃张儁乂,这吕布帐下猛将大多擅长战场对阵,而以守城著称只有两人,一个是高顺,另一个便是张郃,当初张角率领黄巾主力四十万兵困昌平,就是这张郃带着几千城防军和义勇硬生生挡住了张角大军三天的进攻为吕布援军的到来争取到了时间,如今自己兵力不占丝毫优势,和这样的对手交锋战前颜良可是做了无数的准备,包括进攻的战法、运动的路线……就在颜良苦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最前面的几十匹战马忽然发出一声惨叫齐齐的向前栽倒过去,颜良定睛一看,发现,那些战马的小腿全部陷在了被敌军用枯草伪装的陷坑中,战马冲击的力道何其强大,短短一瞬间马匹的小腿骨便被折断,马背上的骑兵们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掀翻在地面,与此同时城上的张郃令旗一挥高声道:“放箭!”如蝗虫般密集的箭雨转眼之间便落到了一众骑兵的头上,数百训练有素的士兵顷刻间便丢了性命,剩余的骑兵们为了躲避箭雨慌不择路之下纷纷踏进了陷坑中,于是数不清的战马嘶鸣声在颜良耳边此起彼伏的响起。 颜良挥刀挡下几支射向自己的羽箭后,立刻高举战刀大声道:“骑军后撤,步兵上前,列阵前行!”这前方不知道暗藏着多少陷坑,这么冲击就是让自己的骑兵送死,于是颜良果断地命令全军变换阵型,举着大盾的步兵在颜良一声令下将上身倾斜七十五度侧举着大盾快步上前形成一道坚实的铜墙铁壁,虽然做不到密不透风,但是大大降低了前排士兵的伤亡概率,长矛手紧跟在盾牌兵身后仔细的标注着地面上每一处陷坑的位置。城上的士兵见此情景没有丝毫慌乱,在张郃的示意下,大戟士们纷纷放下硬弩,三人一组转身从身后取出一个大坛子,只见两人一左一右举着大坛子,第三人则高举着火把密切注视着城下的动静,看着城下敌军阵型变换的如此迅速,张郃不由得暗暗称赞道:“颜良不愧为良将,非但自身勇武过人,练兵之法也是如此精炼,这两万之众动静有止进退有度,不管发生什么样的状况丝毫不见慌乱的神色。”想到这里,张郃挥动令旗说道:“全军听令,准备桐油!”每组士兵闻言自己绷紧了神经目不转睛的盯着城下不断逼近的敌军,五十步、三十步、十步,转眼之间大批的敌人涌到了城墙下,大戟士们看准时机将坛子用力向下一扔,滚烫的桐油伴随着刺激的气味如瓢泼大雨般倾泻而下,第一批高举着盾牌冲到城墙下的袁绍军士兵们连忙俯身在盾牌下,饶是如此也有大队的士兵着了道,纷纷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哀嚎布置,城上的守军们岂能就此放过这些敌军?看准时机各自抬手将手中的火把扔了下去,张郃提前命令下属在桐油中掺杂了其他易燃物质,只见上百只火把倾泻而下城墙外顿时变成了一片火海,随后赶来的袁绍军士兵见状上前欲救,可是与此同时安置在城墙上的巨大的掷石器却突然开始运作起来。由于步兵运行的速度有限,第一批士兵和第二批只见留出了大约五十步左右的空隙,而掷石器却找准了这一空挡,专门对着这五十步的距离发射,如此一来,第一批冲到城墙下的士兵便彻底的被隔离开来,巨大的石块冲击力是何其强大,就算举着盾牌被这石块砸中也是毫无生机可言啊。第二批士兵急了,各自不约而同的丢下盾牌往前方冲去,不论如何也要救出深陷火海的战友,城上的守军可对面前这感人一幕没有丝毫触动,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大量杀伤敌军的绝好机会。 张郃这边战的轻松,可是粮草大营那边朱灵眼下都快哭了,那袁绍军猛将文丑带着两万步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把前来支援武安国去几千队伍包了饺子,文丑亲自带队化装成武安国下属带着两千部下混进了粮草大营,幸亏朱灵为人谨慎发觉这领军的将领口音似乎不对,要知道渤海北海相近,文丑若是以一个寻常士兵答话肯定不会这么快暴露,谁承想时运不济朱灵点名要自己答话,文丑不是渤海人,一张嘴便露出了马脚。朱灵当即下令关闭营门,自己亲自挥舞着长矛迎了上去,只可惜文丑勇武岂是朱灵能抵挡的住的,只见文丑手上凌波劈风刀轻轻一挽,朱灵手中的长矛便被斩为两段,若不是身边卫士及时相救,朱灵的脑袋怕是要被文丑摘取了,见敌军中无大将,文丑冲杀的愈发嚣张起来竟然撇下大队径直奔着第二道寨门杀了过来。要知道自从朱灵接管粮草大营以来,便在外围依山势修筑了三道营寨,第一道营门被文丑蒙混过关,自己虽然在第二道营门前堵住了文丑,可是由于自己武功不济导致营门被攻破,现在文丑的部下虽然被挡在第二道营门外,可是这文丑却已经孤身一人杀到了第三道营门面前,若是这最后的屏障再被攻破,粮草大营就绝对守不住了。 文丑一刀将一名并州军士兵砍翻在地,上前踏住对方的胸口将手中的凌波劈风刀高高举起正想劈下去,忽然感到身后一阵疾风刮过,文丑本能的将凌波劈风刀横举身后,只听当的一声,文丑感到手臂一阵发麻,巨大的力道逼得他连连踉跄了几步方才稳住阵脚。文丑用手中长刀撑住身体,半晌方才回过神去,定睛一看,只见典韦提着一双铁戟正杀气腾腾的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身形魁梧虎背熊腰胜过自己数倍的典韦,文丑心中不禁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刚刚的交手令文丑有种预感,此人武艺绝对在自己之上,单单是一戟就已经让自己双臂发麻颤抖不止,这样的感觉只有在和吕布交手时才有过。见文丑眼神迷离,性格粗狂的典韦可按耐不住了,只见他一声怒吼挥起铁戟抡圆了臂膀奔着文丑额头劈了过去。与此同时夏侯惇夏侯渊引着一万军马自左翼杀进大营,曹仁曹洪引着一万步骑兵从右翼包抄进来,原本胜券在握的文丑一下子被人包了饺子。 洛阳天牢,由于在狭窄的牢房中施展不开,杨奉董璜在前,二人的卫兵在后,众人排成两条直线一路打出了牢房来到了空地上,门外杨奉带来的两百卫队见状立刻上前帮忙,董璜手下的羽林卫也不是吃素的,当下操刀在手,整个空地上顿时杀声四起,趁着杨奉和董璜打的难解难分,吕布带着孙策和十名并州卫下属混进了牢房中,身手矫健的孙策纵身一跃打倒了狱卒夺下了他悬挂在腰间的钥匙。吕布、孙策兵分两路快步上前打开了皇甫嵩等人和张梁的牢房将四人放了出来,见到吕布的一刹那四人虽然有心理准备不过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谁能想象联军统帅没有呆在大本营里运筹帷幄而是亲自带着卫队混进了敌人的老巢中。只见卢植对着吕布抱拳道:“老朽等人已经是坟冢枯骨,怎敢劳动将军大驾。”这老年人就是啰嗦,吕布刚想开口制止三个老家伙,那边张梁又张开了嘴巴:“平东将军,您这是何意?”差点没把吕布鼻子给气歪了,哦,什么意思?你是白痴还是脑残呢?看不出来我是在救你吗?门外的喊杀声虽然没有停止,可是留在大门外的徐晃等人一旦被发现必定会招来大批的董卓军,现在自己一没有方天画戟,二没有赤兔马,真要是打起来肯定得吃大亏,于是吕布抬手打在张梁后脑上让他闭了嘴巴,自己头前开路,十名并州卫保护三个老家伙,孙策断后,众人一字排开往天牢外跑去。 可能是众人出门没看黄历,刚刚拐过一个弯道,众人迎面便撞上了闻讯赶来的董雯和他麾下的八百卫队,吕布反应灵敏手中的利剑一挥顿时三名敌军倒在面前,与此同时身后的孙策拔出佩剑冲了过来两人肩并着肩当先冲杀起来,两人一个大汉战神一个小霸王,两名当世悍将联手冲杀威力是何等强悍?也正是因为如此,大批的敌人立刻被两人吸引纷纷围了过去,十名并州卫登时保护着四名扮作狱卒模样的要犯从另一侧绕道快速跑向大门。只见孙策伸出左手挟住一名敌军的脖子右手挥剑一下子劈开了另一名敌军的脑袋,滚烫的鲜血立刻喷溅在了他那俊俏的侧脸上,吕布挥剑将妄图偷袭孙策的两名敌军刺倒在地,立刻从地上捡起两支长矛顺手将一支长矛丢给孙策,孙策大喝一声扭断了怀中敌军的脖子,伸手将长矛抄在手中,两人默契的将长矛轮了一个满圆,在各自击倒了十余名敌军后背对背靠在一起,此时两人身上溅满了敌军的血。 “兄长,你说伯符和马孟起哪个更胜一筹?”孙策靠在吕布背后笑着问道。吕布闻言仰天大笑道:“哈哈哈,你二人俱是人中龙凤何苦分什么高下?难道伯符不曾听问,高处极寒,无敌孤寂?今日能和伯符并肩携手杀敌,真乃人生一大快事!”孙策也大笑道:“好个高处极寒,无敌孤寂,伯符受教了,来来来,今日你我兄弟携手大杀四方!” (71)马云騄暗入南皮,吕奉先趁火打劫 洛阳天牢,这里面囚禁着十余名反对董卓统治的******,之所以没有被杀,是因为吕布大兵压境,洛阳朝不保夕董卓不得已把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吕布身上,也就没了时间管他们,这群人大多是刚正不阿的三朝元老,当众最为著名的当属左中郎将皇甫嵩,尚书卢植以及前任骠骑将军朱隽,此三人联合各地英雄豪杰在平定黄巾的战斗中大放异彩,诸侯军中如孙坚、曹操等人当年俱为此三人属下,这三人同吕布也是关系密切,所以诸侯联军的讨伐战刚一开始,这三人便被董卓拿下关到了天牢之中,随时准备用做筹码和吕布讨价还价,而关在他们对面牢房的,正是当年三人的死对头,名噪一时的地公将军张梁。 “多谢张将军盛情款待啊,我等可就不客气了!”卢植等人接过狱卒送来的杨奉带给张梁的饭菜对他抱拳道。张梁笑着摆摆手:“你我昔日虽为死敌,但是对于三位将军的忠勇和谋略老夫还是万分佩服的,何况入狱后,你们三位也没少照顾老夫啊!”皇甫嵩吞下一块鸡肉后,笑道:“这都是平东将军吕布的安排,我等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罢了!”朱隽笑道:“是啊,真怀念当初和奉先一起并肩杀敌的场景,老夫可答应过要给他和若男做证婚人那!”听到吕布的名字,张梁不住的点头称赞道:“平东将军虽为武将却不好杀戮,为人宽厚仁爱,容人纳谏绝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名将啊!”说到这里,当日的情形又浮现在了张梁脑海中…… ……广宗城头,一夜的激战下来,两军死伤无数,城头上堆满了尸体,最先潜入广宗城的太史慈和焦触、晏明三人因体力消耗殆尽无法挪动位置,只好瘫坐在女墙上斜靠着城墙休息,两军十余万人围绕着广宗呈螺旋状厮杀,根本没有人能顾得上他们,吕布留下成廉、曹性看护三人,自己也抄着方天画戟投入战场,当东方的朝阳在此攀上山巅的时候,这场战斗终于进入了尾声,随着地公将军张梁的被俘,仅剩的万余黄巾军彻底丧失了抵抗的斗志,瞬间土崩瓦解。 按照事先预定的计划划分了防区后,吕布押解着张梁带着本部军马跟随朱隽、卢植还有皇甫嵩三人前往广宗议事厅搜寻张角遗体。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异常浓厚,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置身其中也忍不住呕吐起来,各巡逻队遵照最高统帅部的指令不约而同的搬运着各自防区内的尸体,如此大量的尸体如果没有及时处理,一旦造成瘟疫后果将不堪设想。当大队走到距离议事厅大约两里的位置,前方突然出现了大批叠加在一起黄巾军尸体,从其装束上来看这些人应当都是张角的死士,眼见城池陷落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后,便在此集体自杀,这才导致尸体堆积淤塞,迟滞了交通。头前开路的两名士兵走上前去试图将尸体挪走,从而开拓出一条通道让大队通过,结果其中一人不小心一下子被绊了一交摔了个狗啃泥,惹得身边众人一阵哄笑。那兵士或许是觉得自己丢了面子,遂火冒三丈的站起身来抬脚冲着那尸体狠狠地踢了过去:“奶奶的,都死了还跟老子作对,老子饶不了你!” 话音刚落,众人忽然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闪到那人面前,轻伸左手一下子把那人提了起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这一下子摔得不清,那兵士躺在地上呻吟了半天才勉勉强强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他掣出钢刀就要发怒,忽然发现面前怒气冲冲的盯着自己的那人竟然是奋威将军吕布,顿时万丈怒火凭空消失,结结巴巴的说道:“将将军……”吕布皱着眉头冷冷的问道:“他们已经死了,虽然他们是反贼,可是他们宁死不降,忠心与自己的主人,单凭这一点就应该值得我们尊敬!”那兵士听到这句话,遂不在言讲,而是叹了口气,低下头去。吕布知道自己这样做肯定会让众人不服,于是他转过身去,对着一众将士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在认为我这是小题大做,可是你们想想,这些黄巾士兵,同样是我华夏子民,战场厮杀乃是各为其主不得已而为之,但是我们不能把个人情感掺杂进去,你们看看这些黄巾士兵们,哪个不是食不果腹的苦难百姓,造反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征剿更是不得已而为之,今日我们胜了,可是如果我们不明白这些本应本分务农的百姓为何铤而走险发动叛乱,那么迟早我们还会面临第二场、第三场叛乱,那样国家就会永无宁日,我们也会变成疲惫之师,早晚会失败啊!”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声泪俱下,在场的士兵虽然没有几个读过书的但是每个人都不傻,何况吕布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了,沉默半晌,一众黄巾俘虏们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说道:“将军仁义啊!”站在队伍最前面的皇甫嵩、卢植、朱隽三人情不自禁的对这吕布鼓起掌来,在三人的带动下,雷鸣般的掌声渐渐响起…… ……“主公,您还好吗?”杨奉的声音打断了张梁的会意,看着昔日的下属还惦念着自己,张梁欣慰的说道“好,我很好啊,杨奉,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杨奉幼年丧父,幸亏张角兄弟看其可怜从旁接济,自黄巾起义后,便一直追随在张宝属下,后张宝在西华战死,杨奉跟随波才和彭脱杀出重围,听闻广宗情势危急,三人便引军来救,半途撞上了正从广宗撤回洛阳的董卓部下,一队败兵遭遇训练有素的飞熊军,可以想象结果,一场恶战下来黄巾军残部伤亡惨重,为了给黄巾军留下最后的种子,杨奉自告奋勇带队断后,连败李傕、郭汜、李蒙、胡轸等二十余人,最后面对突然出现增援华雄,杨奉气力不济被打落马下,由张济张绣叔侄联手生擒,那董卓见到手的功劳就这么飞了,愤怒之余下令将杨奉五马分尸,恰在此时李儒到来,他听说杨奉凭借一己之力连败二十余人而且自愿留下断后顿时钦佩不已,苦劝董卓留他一命收为己用。董卓见杨奉武艺过人,自己三员最器重的大将同时出马才将其拿下也有一种欣赏的感觉,于是他点头应允。李儒亲自上前为杨奉松绑劝降,杨奉回答道:“自古忠臣不事二主,大贤良师兄弟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弃他们而去的。” 恰在此时,广宗战报传来,说张角战死张梁被俘,所部将士全军覆没,听闻此讯,李儒计上心来,他便以保得张梁活命为由和杨奉达成协定,就此杨奉投降董卓成为其属下为其效力,李儒也确实履行诺言保住了张梁一命。不过令杨奉心生不满的是,自从董卓掌权以来,杨奉屡次提出要求董卓释放地公将军张梁,因为自从自己散出风去说董卓可以释放张梁之后,大批的黄巾余部加入到董卓军中时至今日已经有两万之众,而在自己散布消息之前董卓也确实答应了自己只要招揽到两万黄巾军就会释放张梁。 袁谭听父亲如此言语,遂近前一步抱拳道:“孩儿恭贺父亲大婚!哈哈哈!”父子二人相视一笑,只可惜笑声未落,门外传来了谋士许攸的声音:“启禀主公,阜阳六百里加急战报到了。”“哦,想来是颜良文丑大功告成了!”袁绍闻言,不禁面露喜色道“快拿来!”袁谭笑着说道:“孩儿早就说过,如今吕布主力尽数在汜水关虎牢关一线,后方阜阳大营空虚,凭借颜良、文丑当世骁勇一定会凯旋而还的。”袁绍笑而不语的从许攸手中接过战报,只见他慢条斯理充满希望的缓缓打开,吕布,终于赢了你一回,自从你出现开始,便事事高出我一筹,名望被你抢走了、地位被你抢走了,就连我最爱的女人如今被你偷走了心,不过现在好了我烧了你的粮草大营,你三十万军队没了粮草看你还如何运筹帷幄?想到这里,袁绍踌躇了一会儿一把拉开竹简,身旁的袁谭和许攸只看到袁绍的脸色渐渐由晴转阴,笑容也在他打开竹简的那一刹那僵住了,只见袁绍暴虐的将竹简重重的丢在地上,大怒道:“吕布,竟敢杀我爱将,我袁本初与你势不两立!” 许攸狐疑的从地上捡起竹简,阅读之后不由得大惊失色:“什么?文丑将军被杀了?三万大军十亭竟然折了三亭。”说道这里,许攸立刻稳住心神,他迅速调整了状态后,镇定的对袁绍说道:“主公,如今偷袭失败,吕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之所以还没有动手只是因为被董卓拖住了手脚,所以眼下我们要立刻行动,必须趁着董卓还没有被彻底击溃之前,主力齐出攻下阜阳,然后和董卓前后夹击方为上策,否则一旦让吕布腾出手来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啊。”听了许攸的话,袁绍思考了一会儿,为难的说道:“先生,可是如此一来,我们岂不就和董卓一样成了****了吗?”许攸据理力争道:“主公此言差矣,如今大汉天下已经是大厦将倾,不知道有多少诸侯野心勃勃想要登上龙椅,不说别人,那吕布当真消灭了董卓,立下盖世奇功的他又怎么会甘心听一个小娃娃的差遣?主公莫不是忘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八个字了?”见袁绍皱着眉头犹豫不决,袁谭劝谏道:“父亲,您想想您为大汉卖命这么多年始终得不到重用,那吕布不过是个赳赳武夫却能成为盟军主帅,父亲,孩儿替您不甘心啊!”“好!”袁绍拍案而起道“传令,擂鼓聚将,命各部齐集议事厅。”三人谁也没有注意到,此时在后窗外,一道倩影已经将三人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只见这女子转过身来,俏丽的脸颊不禁令满园的鲜花失去了颜色,竟然是西凉马家的四小姐,并州二号人物赵云的未婚妻马云騄。 原来当日在汜水关送别吕布之时,马云騄意外从并州军将士口中听到关于袁若男的消息,详细询问后不禁大惊失色,若男姐姐竟然要嫁给袁绍?袁绍是谁马云騄不得而知,但是早在西凉自己还是个小姑娘时便看的出若男对吕布的一往情深,只是不知道这当中发生了什么?于是马云騄找到赵云详细的询问了这些年来吕布和袁若男之间发生的事情,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敬佩吕布的同时马云騄也对整件事情产生了怀疑,她不相信袁若男会如此伤害一个对她用情至深的男人,于是她要求带着本部三百女兵前往渤海郡找到袁若男一探究竟。没想到这个建议刚一说出来便遭到了哥哥马超和赵云的一致反对,但是对付这两个男人马云騄有的是办法,这不一言不合马云騄扭头就走愣是三天没和两人说一句话,最后赵云和马超实在忍不住了,只好亲自前往马云騄住处,站在闺房劝了一天一夜最后熬不过她只好同意,见识过颜良、文丑勇武的赵云咬定了要马超亲自陪着马云騄走一趟,不然谁也别去,于是兄妹二人在赵云千叮万嘱咐和恋恋不舍的目光中出东门向渤海郡飞奔而来。 此时马云騄扮作丫鬟模样和十名女卫士混进了袁绍府中本想前往袁若男闺房,可是因为不熟悉地形迷了路,意外撞到了袁绍书房外无意间听到了三人的对话,虽然事情紧急,但是马云騄却认为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于是她叫来两名属下令她们立刻将消息传递给马超,而自己则继续寻找着袁若男的住处,正迷茫间,马云騄无意间瞥到了一队丫鬟正捧着凤冠霞帔和瓜果佳肴往西跨院走去。马云騄何等聪明,于是她从地上捡起几颗石子对准了几名丫鬟的脚踝轻轻打了出去,顿时几名丫鬟发出惨叫,齐齐的跌倒在地上,马云騄带着几名下属立刻跑了过去,只见他扶起一个丫鬟说道:“怎么样?你没事吧?”那丫鬟含着眼泪摇了摇头:“没什么,应该是扭到脚了。”说着,挣扎着就要起来,马云騄连忙按住她说道:“那就别逞强了,快回去休息。”丫鬟闻言,为难的说道:“可是我还要给新夫人送嫁衣……”马云騄笑道:“我当什么事情,你回去休息,我替你去送怎么样?” 洛阳天牢中,牛辅彻底慌了手脚,东边杨奉和董璜打得难解难分,这里又被吕布、孙策杀了个昏天黑地,自己可是来劝架的啊!此时吕布联手孙策大开杀戒,面前已经倒了一百多号人了,虽然专心战场厮杀,但是吕布依旧敏锐的捕捉到了牛辅脸上表情的变化,于是他立刻大呼道:“董卓欺人太甚,早知如此何必跟随杨将军投效他!”这正是再给牛辅暗示,果然牛辅中计,立刻大呼道:“所有人住手。”虽然没有张飞那样振聋发聩,但是主帅发了话自己多少也要给点面子,于是所有停止了手上的挥舞退了回来,吕布和孙策并肩而立毫无惧色,只见牛辅对着二人大声道:“你们是杨奉属下?为何在此处闹事?”吕布心中暗喜道:“看来自己赌对了,牛辅这厮对没有看到皇甫嵩四人,于是吕布答话道:“董璜自恃自己是相国的侄子,屡次三番欺负我家将军,是可忍孰不可忍。”恰在此时,偏殿守将来报:“将军,大事不好了,杨将军把董将军头盔打掉了,现在两个人杀红了眼,您快去看看吧!”牛辅闻言在也顾不上面前的吕布和孙策,连忙往偏殿跑了过去,要知道这两个人一个是相国的亲戚,一个是黄巾军大将,谁都惹不起。吕布和孙策相视一笑,趁乱脱离大队直奔大门跑了过来,大门前徐晃已经急出了满头大汗,只见他举起长矛刚想冲进去,吕布和孙策两个人便血次呼啦的跑了出来,三人顾不上寒暄立刻跳上马车飞快的逃离了天牢。 这边牛辅飞快的赶到偏殿,见两边打得头破血流,连忙命令自己的军士将两队分开,喝令到:“董璜,你干什么?不知道杨将军是获取了相国批准来此探视张梁将军的吗?”牛辅和董璜素来交好,所以他才敢如此和董璜说话,那董璜见杨奉一脸不忿的表情,遂开口道:“这厮三天两头来一次,真把这里当他家了?这么喜欢牢房不如住进来算了!”杨奉刚想反驳,忽然听到身后卫士高声道:“不好了,人犯跑了!”众人回过头去,只见整个天牢中数千囚徒正披散着头发在牢房中乱窜,众人顾不得打嘴仗,立刻命令各自部下四处搜捕逃犯。 此时汜水关中同样一团乱,留守汜水关的赵云今天一早便接到了虎牢关公孙瓒所部的传信,说昨天黄昏张翼德按耐不住带着数百心腹死士顺着城墙攀进了虎牢关中,刘备在大营中遍寻不见张飞心知不好,连忙找到师兄公孙瓒商量,恰在此时虎牢关中燃起了冲天大火,原来那张飞偷袭不成被人发现,这厮胆大包天不想着撤退,居然径直杀进了董卓军粮草大营一把火将敌军粮草烧了个精光,大火引燃存放灯油的油库,一时间虎牢关中成了一片火海,众军到处乱窜,眼看着吕布先前制定的计划被彻底打乱,公孙瓒也没有个办法,于是他下令属下军队全部出击,近十万人马直逼虎牢关,守城的士兵已经被大火烧的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组织有效的的抵抗,再加上张飞做内应打开了城门,公孙瓒大军没有费什么力气便打进了虎牢关。李肃、文聘、张济、张绣拼死殿后,李傕郭汜护着董卓李儒拼命杀出重围,十五万主力兵败如山倒,互相踩踏自相残杀者不计其数。接到消息的赵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现在董卓失去了虎牢关做屏障,所部兵马肯定会先行在都亭集合然后退往洛阳,如此一来吕布的计划就会被彻底打乱。 想到这里,赵云立刻召集各路诸侯,经过商议之后,决定仍以孙坚所部为先锋,赵云自领大军居中,留下河内太守王匡镇守汜水关,以防不测,还把张辽和所部的万余骑兵调拨给王匡以备不时之需。高顺率领陷阵营立刻开拔用最快的速度前往北邙山汇合太史慈的并州卫,同时快马通知武关的田丰方悦率领并州主力立刻开拔,吕布秘密布置在司隶周围的包围圈骤然缩进,董卓的末日为期不远了。 (72)云騄若男终相见,袁绍剑指马孟起 接过侍女手中红色的嫁衣,马云騄带着几名下属堂而皇之的进入到了队伍中,几人随着大队一同向西跨院中若男的住处走来,不得不说,袁绍虽然花心,但是对若男的宠爱和关怀真是无微不至,一进院子里马云騄便发现这里比袁绍任何一位夫人的院落都要别致,清澈见底的池塘、错落有致的假山,芬芳迷人的花朵以及满院子恭谨的下人无一不是袁绍精心挑选出来为讨若男欢心的,不过马云騄对此倒是不屑一顾:“袁绍到底还是庸俗之人,以为用这些俗物就可以赢得若男姐姐的芳心?哼!做梦!”虽然声音很低,但是依旧被身边的侍女听到了,那女子转身问道:“咦?你在说什么?”马云騄不慌不忙的掩饰道:“哦,没什么,我就是想说这新夫人还未过门便被将军如此宠爱,日后的地位怕是会在其他夫人之上啊!”谁想到那女子闻言不仅叹道:“可是这屋中的女子已经心有所属,若不是将军挟持,此刻怕是早已经同平东将军团聚了吧?可恨咱们将军毁了人家清白不说,还要强娶为妻,唉……” “姐姐,那如此说来,你们都是不希望新夫人嫁给将军了。”马云騄试探道,那女子点点头“这是自然,你不知道吧?这新夫人便是前朝太傅袁隗的千金袁若男,她同平东将军的事情不知道感动了多少人!”正说到这里,忽然身后传来了袁谭的声音:“你们都站在这里干什么?不用干活吗?”原来袁绍不许袁谭参与军政,于是袁谭在召集将领之后便一个人在府中四处晃荡,无意间走到了若男的住处,正好看到一群侍女在那里窃窃私语,遂大喝一声。马云騄见袁谭走了过来,顿时心头一惊,手中的短刃已经暗暗露出了锋芒,袁谭见所有的的侍女都对着自己行礼,唯一的一个年纪约莫十六岁的女子居然背对着自己在那里摆弄衣袖,顿时心头火起,只见他走上前去怒吼道:“转过身来!”马云騄给几名下属做出了手势,几名属下会意,各自暗中向袁谭带来的几名卫士身边慢慢移动过去,而马云騄本人则转过身来:“转过来就转过来,你想怎么样?”袁谭闻言,抬手一个耳光就要打出去可是当他看到马云騄俊俏的脸颊时不由得呆住了,只见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是哪家的姑娘,叫什么名字?” 自十二岁投军,马云騄便整日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她岂会不知道袁谭心中所想?于是她轻笑一声,柔柔的问道:“公子,您……喜欢奴家是吧?”就是这一笑,便把袁谭看的醉了,他没有想到马云騄如此直白,以为马云騄已经答应了,于是他上前一步便要抱住马云騄,与此同时马云騄脸色一变手中的匕首随即抵在了袁谭脖子上,早就潜伏到卫士身边的女兵们突然发难,转眼之间几名卫士便成了刀下之鬼。袁谭见画风突变,那锋利的匕首已经划破了脖颈上的表皮,不由得流了一身的冷汗:“女侠饶命,女校饶命。”马云騄笑道:“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本姑娘就会放你完好无损的回去。”虽然一众侍女表面上被挟持,但是马云騄感觉的出来,这些女子只是在作戏给袁谭看的,因为刚刚血光四溅的时候,这些女子虽然惊恐却是紧闭着眼睛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于是马云騄将袁谭交给自己的下属之后,快步走向袁若男的寝室。 回到蔡邕府上,由蔡文姬负责接应众人进入府中安顿后,徐晃又驾着马车跑了半个洛阳之后趁夜把马车丢弃在杨奉军营旁,方才赶了回来。此时卢植、皇甫嵩、朱隽三人已经和吕布达成了共识准备暗中拉拢朝中文武准备响应诸侯军进攻洛阳的行动,只有那张梁一直记恨吕布不肯相助,一时间吕布也没了主意,恰在此时,太史慈派遣三十名并州卫进入洛阳带来了赵云口信,详细报告了张飞飞马跃城楼火烧虎牢关的事情,听闻董卓正在都亭集合残部大军不日将要返回洛阳的消息,吕布非但没有一丝恐惧,反而觉得这倒是个劝服张梁的机会,因为董卓大军一旦回师,留守在洛阳的两万黄巾军们就失去了价值,等待他们的命运只有被董卓留下殿后当作炮灰了,这样的结果想来张梁绝对接受不了,于是他走进屋中对张梁说道:“将军,我知道你记恨我无非是因为我手上沾染了太多黄巾将士的鲜血,但是眼下虎牢关失守,董卓在司隶地区苦心经营的屏障已经毁于一旦,他正在都亭集合残部想来不日就会返回洛阳,这几日杨奉为了你和董璜闹得不可开交,属下将士也和董卓的嫡系视同水火,现在双方势均力敌董璜还不敢做什么,可是一旦董卓主力回师,你觉得杨奉和他的黄巾部下还会有活路吗?何况今天我趁着杨奉和董璜大大出手之时把你救了出来,这笔帐一定会记在杨奉头上,你觉得他会有什么下场? “吕布,你……”张梁脸憋得通红却是说不过吕布,见张梁上钩,吕布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奥,突然想起来了,刚刚手下人跑错了路,把我们劫狱时坐的马车停在杨奉的军营旁了。”听到这句话,张梁颓然坐在了椅子上,看来这吕布是铁了心要把黄巾军拉进这滩浑水中,自己想要保存实力坐收渔人之利的目的怕是无法达到了,于是他无奈的摆摆手,对着吕布说道:“罢了罢了,一切都依将军便是。”吕布闻言,笑着拍了拍张梁的肩膀低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呆在天牢中是为了吸引各方注意,暗中命令白波军波才、黑山军张燕等大小十余支队伍秘密向洛阳靠近的事情吗?”此话一出,更是彻底打垮了张梁的心理防线,他没有想到自己自认为隐秘到万无一失的行动竟早早的暴露在了吕布眼中。 卧室中,袁若男面色憔悴的斜靠在床上,表情木然眼神空洞,只有左手还紧紧握着青冥剑,自从接到即将大婚的消息,她已经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眠了。马云騄推开房门,见袁若男正坐在床上发呆,神行枯槁真是让她心痛不已,于是她开口叫到:“若男姐姐!”自从马云騄冲进屋中,袁若男的手便一直按在剑柄上,此时马云騄的一声呼唤顿时让她的心泛起了一阵涟漪,在她的记忆力除了已经过世的万年公主刘宁之外,只有一个女孩子这么称呼自己,只见她的眼中渐渐泛起一层薄雾。缓缓开口道:“云騄妹妹,你是云騄妹妹吗?”马云騄快步上前坐在袁若男身边,轻轻的将她抱在怀中,感受着妹妹的怀抱,连日来不知道受尽了多少非议和委屈的若男不由得泣不成声,伏在妹妹的肩膀上哭个不停,马云騄一边拍着袁若男的肩膀一边安慰道:“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若男姐姐,以后云騄妹妹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袁若男止住哭泣,抬起头来细细端量起面前的马云騄,面如桃花,肤若白雪,真是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想到这里,袁若男不禁含着眼泪笑道:“一别数年,当年的小丫头已经变成一个标致的小美人了。”马云騄面色一红,随即正色道:“若男姐姐,此地不宜久留,孟起兄长正在外面接应,速速随我离开,一同返回军中,到那里你我秉烛夜谈,钻一个被窝好不好?”说着,马云騄撒娇般摇晃起若男的胳膊,谁料想袁若男长叹一声道:“不行,我不能离开。”马云騄疑惑道:“为什么?”袁若男愤恨道:“袁绍要挟我嫁给他,不然就会出兵攻击阜阳粮草大营,将军的主力大军正在前线苦战,万万不能没了粮草啊!”“嗨,我还以为什么事情那。”马云騄长舒了一口气,笑道:“若男姐姐,看来你一定还不知道吧?袁绍派遣最信赖的颜良文丑率领三万步骑攻击阜阳,结果颜良偷袭阜阳失利折损了数千精锐,而文丑则被随后赶到的陈留太守新上任的镇军将军曹操麾下大将典韦砍了脑袋,所部兵马全部被俘了。”“真的吗?”袁若男喜出望外的说道。马云騄点点头:“云騄怎么会骗姐姐?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姐姐,我们在来的路上接到子龙传讯,说公孙将军攻下了虎牢关,现在董卓在司隶地区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防御体系被彻底毁灭,子龙正和公孙将军兵分两路三十万大军直逼洛阳,方悦将军的五万并州主力也从武关出发截断了董卓撤回西凉的退路,董卓这次必死无疑了。” 既然有曹操坐镇,又有张郃协助,料想阜阳不会有什么问题。当下袁若男收拾行装也扮作了丫鬟模样遂马云騄出了院子,一行人依旧混在侍女中由袁谭带路,两名化妆成侍女模样的女兵一左一右的挟持住他,众人大摇大摆的向府门走去。守门卫士见袁谭带着一群侍女要出门,立刻上前询问道:“公子,您这是要!”话音未落,袁谭抬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混帐东西,敢当爷的路,还不让开!”吓得这名卫士连忙掉头就跑,倒不是袁谭小题大做,实在是身后侍女的匕首已经快要刺进自己的脊梁了,摆脱了一众卫士,马云騄在街角处遣散了侍女们并给了她们盘缠要她们回家找个好人家,自己和袁若男则挟持着袁谭继续走过了几条街道之后,翻身上了马超留在这里的马车。如此这般,车夫驾驶着马车飞快的往城门前跑去,马超带着二十名女兵在四周护卫,不多时众人便赶到了城门前。马云騄故技重施,在身后逼迫着袁谭,袁谭无奈之下只好配合,又是一通耳光之后,众人平安的出了南皮。城外二十里处,众人下了马车,大队白衣女兵早已经在此恭候多时。 “公子,多谢您一路护送,刚刚您不是询问小女子名讳吗?”马云騄用迎鸾枪挑起袁谭的下巴说道:“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本姑娘是西凉马家的四小姐,并州军副帅赵云的未婚妻马云騄!”见袁谭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马超走上前去对着袁谭抱拳道:“袁公子,今日多有得罪,还请你回府之后好生劝谏袁太守,本是大汉忠臣,切莫因为一时嫉妒走错了路,告辞!”说着,抬手示意部下将袁谭放走。看着马云騄亲密的和袁若男肩并着肩手挽着手互相依偎在一起,袁谭心中哀叹道:想不到父亲和吕布抢若男,我袁谭居然也要和赵云争夺女人,哼,马云騄,你给我等着,早晚我会让你跪在地上求我。想到这里,袁谭抡起马鞭狠狠的抽打在了马背上,战马一声嘶鸣奔着南皮跑去。行至半路,正好撞到袁绍带着大队人马追赶而来。原来那袁绍结束议事之后前往若男闺房,遍寻若男不见满屋子的侍女也失踪了,顿时心中升起一阵不祥之感,恰在此时门外被打肿了脸的卫士来报,说袁谭刚刚带着一群侍女出府直奔城门方向而去,袁绍顿时大惊失色,立刻传令驻扎在城东的五千骑兵在校场上集合,自己带着韩猛、蒋奇、吕旷、吕翔四人出城追击,父子二人在路上会面,袁绍得知在汜水关前风光无限的马孟起居然跑到渤海郡来了,顿时窃喜不已:马孟起,天堂有你不走,杀了你就等于斩断了吕布的左膀右臂,哈哈!“一声令下,麾下五千人马兵分五路,袁绍和四员偏将各带一路兵马直奔马超而来。 (73)鏖战力斩四骁将,孟起三百破三千 再说马超等人,弃了袁谭后大队人马快马加鞭直奔暨泉县而来,一路之上凭借从袁谭手上夺来的兵符印信马队轻松的骗过了沿途关隘的袁军将士,只要再过了暨泉县众人便离开了渤海郡地域,连日来众人为担心暴露身份晓宿夜行,袁若男由于之前三天三夜不吃不眠此时虚弱不堪,眼看着即将离开渤海,马超便传令众人在暨泉县以南十里处的盘石岗上稍作休息。马云騄让袁若男依偎在自己肩膀上,姐妹俩靠坐在一棵青松下,见马云騄一直在照顾自己,袁若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云騄,不用紧张我,没什么事的,你再这样姐姐可不好意思了。”马云騄将袁若男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说道:“若男姐姐,不必不好意思,你可曾记得,当初在西凉你也曾这么让我靠着,给我讲天文地理诗词歌赋,让我明白谁说女子不如男道理,还给我做点心吃,若男姐姐,好久没有吃到你做的点心了,这次回到洛阳,做给我吃好不好?”袁若男有些郁闷的低下头去:“洛阳,当初我不辞而别,在将军最需要的时候没有陪在他的身边,而且袁绍大肆宣扬婚礼的事情,奉先怕是恨死我了吧?” 马云騄闻言,正想着劝慰袁若男几句,留在大队身后二十里处的两名白衣女兵赶了过来:“将军、小姐,袁绍带着大队兵马追过来了。”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马超上前问道:“有多少人,何人为先锋?”那女子抱拳回应到:“禀报将军,并无先锋,只是隐约见到五路军兵齐头并进,打出了韩、蒋、吕、吕四面旗帜。”马超思量到:“哦,应该是袁绍部下十八骁将中的韩猛、蒋奇、吕旷、吕翔四人。”此时的袁绍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朝堂之上和董卓拔剑相向的愣头青了,早在几年前他便暗令心腹将士游走天下结交群豪,自和董卓闹翻出任渤海太守后,他振臂一呼这天下豪杰便竞相归附,时至今日他已经拥兵十万,麾下能人辈出,有四大谋士:许攸、审配、郭图、逢纪;十八骁将:高览、韩猛、蒋奇、淳于琼、吕旷、吕翔、张南、焦虑、高干、马延、张顗、蒋义渠、何茂、王摩、眭元进、韩莒子、吕威璜、赵睿;还有最为著名的两庭一柱:上庭颜良、下庭文丑、掣天柱鞠义。麾下众文武之中,文臣中以四大谋士居首,许攸、逢纪、郭图、审配四人统筹全局规划方案无人可比,而武将之中则以两庭一柱居首,其中沙场厮杀颜良、文丑远胜于鞠义,可要是说到排兵布阵可就没人比得过鞠义了,此人同高顺一般,世代为将,有一套独自传授的练兵之法,而此人也是袁绍众将士最为神秘的,刚一加入袁绍阵营便带着六千精兵直奔渤海北部紫浪山而去再未露面,据传言他正在为袁绍打造一支可以和陷阵营相抗衡神秘部队出来。 只见马超举起提卢望月枪对众人说道:“事不宜迟,你们即刻出发,用最快的速度通过暨泉县境内。”说着,马超翻身滕雾龙驹做出了备战的姿态:“云騄,给我留下三十名银鸾轻骑,你自带大队保护若男姑娘后撤,如果我所料不错,张郃张儁乂的三千大戟士已经在前面等着咱们了!”这三百白衣女兵作战时身先士卒异常英勇,她们的出现往往会带动军队的士气,吕布感激她们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气概,亲自为她们命名银鸾轻骑,自此之后这三百女兵也算是有了名号,眼下马云騄见马超一副要拼命的架势不由得担心起来:“哥哥,你别冲动,咱们快马加鞭往南撤一定可以赶在袁绍前面汇合张郃将军的。”马超坐在马上伸出右手宠溺的抚了抚马云騄的额头,笑道:“傻丫头,你看这盘石岗下方圆数十里之内全部都是平原,一旦被袁绍大军包围咱们绝对没有突围的希望,听话,你先行南撤,哥哥随后就到,别忘了哥哥可是还要看着你出嫁那!”说着,马超催动战马奔着北方疾驰而去,身后三十名银鸾轻骑舞起弯刀紧随其后众人冲下山去,马云騄知道战场上最忌讳优柔寡断,于是她一咬牙带着大队兵马奔着暨泉县跑去。 却说马超引着三十名银鸾轻骑赶到盘石岗下,马孟起回头见盘石岗北侧尽是浓密茂盛的松柏,心中忽然想出一计,于是他低头吩左右女兵道:“所有人留在此处,多取松枝捆在马尾隐在林间纵马驰骋,务必要扬起漫天尘土,此计唤作树上开花,尔等即刻执行不得有误!”一众银鸾轻骑领命而去,马超撇开众人奔着前方杀来。再说袁绍这五路军兵中步骑混杂因此拖慢了各队的行进速度,再者这十八骁将平日里各分派系互相不服,所以众人拖拖拉拉以至于原本齐头并进的五路大军参差不齐失去了阵型。走在最前面的袁绍部将韩猛带着一千精骑最先赶到距离盘石岗三十里处,迎面撞上了以逸待劳的马超,韩猛见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便轻敌道:“你是谁家的小娃?赶快滚回家吃奶去,否则爷爷这一双大斧头可是留不得你!”话音刚落只见马超催动胯下滕雾神驹如同离弦之箭般奔着韩猛直冲了过来,韩猛身处马队当前,未料到滕雾神驹脚力如此迅速转瞬之间便冲到了眼前,匆促之下韩猛双手的一对大斧头还没有举起,马超手中的提卢望月枪已经伴随着阵阵狼啸刺穿了他的咽喉,韩猛身边两名副将见主将被杀,当即舞动起长矛奔着马超面门刺来,马超冷笑一声,身形未动右手横起提卢望月枪喝道:“开!”那两名副将使出全身力气打出的长矛就这样被马超一条胳膊震退出去,众军见马超如此勇猛难敌不敢迎战,慌忙退去,马超怎肯就此罢手,遂催动战马追着屁股打了过去。 第二队蒋奇率军行至中央见前军溃败,众军四散奔逃,忙扯住一名败军询问,只见那军士抱拳道:“禀报将军,不知从哪里杀出一个小娃,一枪结果了韩猛将军和两名副将,正奔着这里杀过来了!”蒋奇闻言,不由得惊奇道:“哦?一个小娃娃竟能够枪挑三员大将,真是不可思议,喂,他有多少人马!”“禀报将军,来人只有单枪匹马!”军士如实禀报道。蒋奇闻言,不由得笑道:“亏得这韩猛平日里总称呼自己是十八骁将之首,自己没用就罢了,居然还带出了一群废物,你们,都跟着本将前去一看究竟!”说着,蒋奇招呼起自己的部下竖起旗号往前杀了过去。一路之上,蒋奇收容了近千败军,统计了一千七百多人列阵前行,至于那三百余人都到哪里去了?当然是做了马超的枪下之鬼。此时蒋奇吸收韩猛的经验没有傻不愣登的走在最前面,他让两百名刀盾兵挡在自己前面,远远地冲着正在前方马上喝酒的马超喊道:“好小子,就是你杀了我军大将,你不害怕我治你个五马分尸的死罪吗?”马超将兽皮做的酒壶挂在马鞍上,低下头看了看倒在自己马前的近百余敌军的尸体,有抬头看了看面带惧色的敌军士兵们,遂嗤笑一声道:“又来了一群苍蝇,你刚刚说什么?死罪?哈哈,我马孟起自从出世以来除了我父亲还没怕过谁,休得猖狂,看枪!”这马超生性孤傲,若提起沙场厮杀只怕是他父亲也未必放在眼中吧,只见马超伏在马背上躲过了敌军的第一波箭雨,凭借着滕雾的脚力,马超赶在敌军第二波箭雨前冲到了弓箭手面前,手中提卢望月枪轻轻一婉,几朵枪花破空而出十余名弓箭手瞬间倒地,第一道防线赫然露出了一个缺口,马超不做停留径直冲了进去。 第二道防线是由上千名长矛手组成的,看着马超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一样,众人不由得恼怒起来:奶奶的,老子好歹也训练了那么久,怎么能让一个小娃欺负成这样。也不知道是谁按耐不住率先冲了过去,蝴蝶效应展开了,原本最有希望挡住马超的第二道防线顷刻之间土崩瓦解,蒋奇和他的两百卫兵惊讶瞪大了眼睛,蒋奇更是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你们呈什么能?还不回来保护老子!”只可惜乱军之中他的声音很快便被淹没了。此时马超袁军将士搅合在了一起,弓箭手们不敢放箭,只能干瞪着眼着急,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弓箭手的身后,一百余道白色的倩影正奔着他们疾驰而来,手上的弩箭已经拉的慢慢的,伴随这一阵密集的箭雨,数不清的弓箭手倒了下去,幸存的弓箭手们惊愕的转过身来,发现那一道道白色身影已经冲到了自己面前,手中特制的胡人弯刀正飞快的划过众人的咽喉,趁着众人错愕的时间,马超绕开面前的长矛手奔着最后面的蒋奇冲了过去。使出全身气力的马超冲到刀盾兵面前勒起马缰大喝道:“起!”那战马似乎有灵性一般纵身一跃直直的落在人群中,与此同时马超荡开提卢望月枪围在战马周围的十几名敌军应声而倒。一旁蒋奇见势不妙调头要跑,马超劈手掷出提卢望月枪,长矛破空而出一下子刺穿了蒋奇的胸口把他钉在了地上,马超身边的袁军士兵见马超没了兵器上前想要偷袭他,银鸾轻骑们岂会善罢甘休?顿时又是一阵箭雨,妄图偷袭马超的士兵们全部被射杀,马超从容的走到蒋奇的尸体旁,取下了自己的兵器还有蒋奇的首级。 韩猛、蒋奇部下的败军被吕旷、吕翔兄弟接着,二人一面派遣斥候飞马禀报后军的袁绍,一面整点兵马得众三千余人列成日字阵型直奔前方追击而来。众军赶到战场,发现除了满地尸体外并未见到马超等人,正疑惑间,迎面又是一阵箭雨,吕旷吕翔兄弟抬头看去,只见三十余名银鸾轻骑正收起弓弩奔着前方狼狈逃窜而去,见是一群女兵,吕旷当即大喊道:“奶奶的,今天真是没看黄历,一个小娃娃也就算了,现在一群女人居然也欺负到老子头上了,给我追!”身边吕翔见哥哥纵马欲出,当即大叫道:“莫要追击,恐有埋伏!”吕旷抄起方天画戟叫道:“老子连吕布都不怕,还怕她几个毛丫头,给我追!”吕翔见到哥哥已经冲了出去,不由得叹了一声,奔着前方冲了过去!就这样,三千余步骑兵追着三十个虽然带着面纱却是貌美如花女子们嚎叫着冲进了盘石岗中。盘石岗上道路崎岖不利于骑兵行走,吕旷不得已之下只好下令骑兵下马搜寻,一众骑兵遂将战马留在山下,所有人都上了山,刚拐过一个岔路,迎面落下了大批的箭雨,众军猝不及防纷纷中箭,余下的众人连忙逃到一条深沟中躲避,还没喘口气,忽然听到一声巨响,原来是那马超命人堵住了山上的河流,眼下所有人都躲在干涸的河道中,此时一道银线从天而降三千军士大半被冲的不见了踪影,残存的两千余名军士挣扎着爬上岸,马超便指挥一众女兵劈头又是一阵齐射,眼见自己三千兵马折损了大半,自己却连敌军的一根头发也没碰到,当即怒上心头带队冲了过去,马超见敌人上钩并不恋战,指挥众女兵且战且退将敌人引到了另一处山坳上,吕旷吕翔兄弟率军绕过山腰,发现众人没了踪迹,正狐疑见,硕大的巨石迎面砸了过来,兄弟二人首当其中被巨石活活的砸成了肉酱,残军失去了主心骨,不敢继续迎战,慌忙撤下山来。 袁绍接到吕旷、吕翔兄弟举报,正在犹豫该如何是好,大将高览便带着万余步骑兵追了过来与之汇合,袁绍心下大喜,遂引着大军奔着盘石岗而来,迎面撞上了吕旷吕翔的残军,听闻区区数十名女兵就打的自己三千军队所剩无几,袁绍当即勃然大怒拔剑就要斩杀那军士,高览连忙拦腰抱住袁绍:“主公明鉴,三十女兵如何能击退三千步骑?向来是马超暗藏大军在山中,要知道他的西凉铁骑而是从无败绩啊!“苦苦相劝一番袁绍方才作罢。袁绍自带大军来到盘石岗下,见马超端坐马上,面若冠玉,目若朗星举手投足间一副名将气度,不由得心生喜爱:“孟起,我与你父亲寿成曽同殿为官,你还得叫我一声叔父啊!”马超笑道:“好个无耻之徒,我马超顶天立地岂会有你这么无耻的叔父,要打就打,本将军没时间和你废话!”袁绍见马超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愤怒之余刚想命令部下出战,却忽然看到树林中扬起的冲天烟尘,不由得暗暗惊讶道:“难道西凉铁骑尽数隐藏林中,否则怎会扬起如此烟尘?” (74)闯禁宫深陷危局,掀内战洛阳大乱 话说袁绍见马超如此放肆心头虽然恼火,但是隐见盘石岗上烟云密布,担心有伏兵的他不敢冒进,他可不是吕布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一个女人把大汉朝搅了个天翻地覆,恰在此时许攸派人来报说大军已经集结完毕,曹操那边蓄势待发请主公立刻返回商议大计,袁绍只好不甘心的率军离去,马超等人也引军回营自不必提。 话分两头,再说汉洛阳甘泉宫,午夜时分一道黑影绕开四殿守军直奔此处而来。要说镇守在周围四殿中的四员守将都不是等闲之辈,分别是追风刀虎威将军杨定、驮牛枪虎勇将军段煨、罗平剑虎安将军王方、紫金锤虎胜将军刘嚣,其部下共两百余人俱是董卓军中身手矫健的军士,这两百人乃是李儒一手调教,虽不擅长沙场征战,但是守卫宫阙捉拿要犯的本领在董卓部下中可是首屈一指,此人能如此轻易的避开四殿守军进入甘泉宫,足见此人非但武艺过人而且胆略盖世,不错,此人正是前朝驸马平东将军吕布。在宫外安排好各项事宜之后,吕布亲自出马深夜潜入甘泉宫准备将自己的计划一一告知何太后。 此时的何太后早已经没有了当初母仪天下的凌人气势,透过窗纱从何太后的表情上吕布明显看出了何太后此时的绝望和无助,她的手上仍旧紧紧攥着汉灵帝当年留下的画作,这也是目前为止董卓留给她的唯一财产,虽然这女子曾经为了独得圣宠手段卑劣无所不用其极,但是毕竟她曽养育了万年公主十余年,一想到那个痴情的女子,吕布心中便忍不住的绞痛起来。想到这里,吕布纵身自窗外跃了进来,凭空出现的蒙面黑衣人把少帝刘辩吓了一跳,倒是何太后显得异常平静,表情和刚才截然不同就算是深陷危局却依旧显露出一番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皇家威严,只见她释然的说道:“怎么?是不是哀家的大限到了?”吕布抬手缓缓解下自己的遮脸布,当那英俊的脸庞出现在何太后母子面前时,两人不禁吃了一惊:“奉先,你,你怎么敢到这里来?”吕布抱拳单膝跪地道:“母后,儿臣救驾来迟还请母后恕罪!”何太后不敢相信吕布身为三十万联军的统帅居然还会顾念自己的安危不惜深入虎穴冒死相救,她语无伦次的说道:“奉先,你说什么?你说你是来救哀家的?”吕布点头道:“母后乃是国母,岂能留在虎穴中任人凌辱?奉先此来,想要告诉母后,请母后再宁耐几日,三日后儿臣将会联合各位老臣以及董卓军中的忠义之士在洛阳举事。儿臣留在宫中的部下会来此守卫母后,母后只需要听从他们的安排即可。”何太后不敢相信的看着吕布,泪流满面的说道:“奉先,真的吗?董卓的末日就要到了吗?宁儿,宁儿你听到了吗?奉先马上就要给你报仇了,你日思夜想的奉先哥哥马上就要给你报仇了!”说到这里,何太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如雨下,呆在一旁的少帝刘辩也被感染了,张嘴大哭起来。 何太后乃是捂着嘴巴强忍着不让自己出声,可是这少帝刘辩一个小孩子哪管得了那么多?见母后哭了,立刻张嘴嚎叫起来,巨大的声响顿时惊动了驻守在四殿的守军们,杨定、段煨、王方、刘嚣四人带着部下全副武装的赶了过来一脚踢开宫门,大批杀气腾腾的卫士也不顾何太后乃是当今太后径直冲了进来。段煨不客气的对着何太后叫道:“太后,这大半夜的你号什么丧?让不让老子睡觉了?”此时年幼的刘辩少不更事以为有姐夫在侧腰杆子就可以硬气起来,于是他站起身来挡在母亲面前指着众人喊道:“放肆,朕的母后岂容你们如此无理?”“呦呵,你个小杂种居然还硬气起来了?”王方惊奇道,说着,王方走上前去伸出手像拎小鸡一样一把将刘辩拎了起来,何太后担心自己孩子受伤,连忙冲上前去想要夺回自己的孩子,她一个妇人如何敌得过这群体格剽悍的恶棍,当时便被一把掀翻在地,几个虎背熊腰的士兵上前按住何太后的手脚,王方便走上前来一边解着自己的腰带一边淫笑道:“反正吕布快打过来了,相国现在是应接不暇顾不得你们,等我们痛快了,就说你是死在乱军之中的,他也无从查证,哈哈!”一旁的刘嚣兴致勃勃的看到:“相国可是一直垂涎这女人,迟迟未有机会下手,想不到今天让咱们兄弟几个开了荤啊,哈哈!”话音刚落,梁上突然闪下一道黑影手中利剑一挥刘嚣的脑袋便滚了下来,与此同时那身影纵身一跃跳到王方面前左手将刘辩抱在怀中,右手手腕轻轻一挽王方的半个耳朵便掉了下来。 那些按着何太后的兵士见一员猛将从天而降转眼之间便把紫金锤刘嚣砍了脑袋,不由的大惊失色,惊慌之下众人放开何太后纷纷绕过黑影退到自己的将军身后,何太后连忙趁着空挡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跌跌撞撞的躲到了吕布身后,这四员将领不似牛辅这样的外戚将军,他们跟随在董卓身边多年,董卓每次和吕布打交道他们几乎都在场,此时见吕布从天而降所有人不禁慌了神,都在想吕布大军怎么这么快就打到洛阳了?不过三人毕竟久经沙场,他们见吕布一身夜行衣,最擅长的方天画戟也没有带,顿时明白过来,王方对着吕布叫道:“吕布,你不老老实实的呆在汜水关却跑到洛阳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如今你手无方天戟,背无灵宝弓,还有何本领?兄弟们,一拥而上,把这大汉战神乱刀分尸!”一声令下,众将士呈扇形围了上去将三人包围在中央。吕布上前一步挥剑将两名妄图偷袭何太后母子的敌军刺倒在地,却因用力过大折断了手中佩剑,吕布苦叹一声,自己的计划全被刘辩这个孩子一嗓子给打乱了,真是出师不利,眼下唯一的武器又折断了,更是雪上加霜啊!来不及多想,王方的罗平剑已经逼了过来,吕布将手上断剑丢下,连忙后退数步一边护着何太后母子,一边躲避敌人的攻击,正手忙脚乱之际,忽然听到身后刘辩一声大叫:“将军接剑!”吕布反应何其迅猛?当即翻身将刘辩掷来的两柄宝剑接在手中,定睛视去,发现这两把宝剑的剑鞘上各用小篆雕刻这倚天、青钢二字,剑身俱用陨铁打造,绘制着半截图纹,两剑合二为一剑身上的图纹赫然拼凑出一幅高祖斩白蛇的图案。终于见到传说中的绝世神兵了,根据小说中的描述当年赵云之所以平安无事的杀出长坂坡这绝世神兵青钢剑发挥了不小的威力,如今更有倚天剑在手,何愁这股敌军不灭。 “奉先,此两把宝剑一名曰倚天,另一名曰青钢,据先帝所言,光武中兴时期,伏波将军马援偶然间得到两块从天而降的陨铁,他将陨铁进献给光武皇帝,光武帝遂召集天下能工巧匠历经五年千锤百炼,终于打造出两柄宝剑,光武帝亲自为其命名倚天、青钢。”何太后对吕布说道“此两把宝剑劈山断石无往不利被视作大汉的象征,自先帝宾天后,哀家便将倚天剑送与宁儿防身,青钢剑交给皇儿,宁儿自尽前曽将倚天剑送回,告诉哀家一定要好好活着等待将军归来除贼护国,今日哀家将这两柄护国神神器交给你,奉先那,你就执此剑替大汉除污去垢,一清寰宇!”听闻右手的倚天剑竟然是万年公主生前所用的,吕布心头不由得又是一阵抽搐:宁儿,你在天上好好看着,这些害死你的人,我会用这把剑一个一个把他们全都砍下脑袋!一旁杨定见吕布陷入沉思,觉得这是个偷袭他的好机会,于是往前纵身一跃高举追风刀奔着吕布面门劈了下来,此时吕布没有盔甲保护,只要得手吕布必死无疑,未料想眼看着就要劈倒吕布,吕布突然身形一变,众人甚至没有看清吕布用了什么招数,还停在半空中的杨定便已经血光喷溅四散开来,顿时一阵恐惧弥漫上了众人的心头。 广成殿中田丰正带着十二队并州卫首领议事,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众位并州卫们以为身份暴露董卓军前来拿人,纷纷拔出佩剑,沉稳的田丰却从声音中分析出这些声音是奔着甘泉宫方向去的,于是田丰示意众人冷静应对,自己粘上胡子带着两名随从走出广成殿,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把田丰惊出了冷汗,好家伙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董卓军士兵正潮水般往甘泉宫涌了过去,田丰连忙拉住一名董卓军士兵问道:“这位将军,请问出什么事情了?你们急匆匆的往哪里去?”那兵士慌乱的回应道:“吕布大军兵临城下,吕布一个人打进了甘泉宫救出了何太后母子,现在正往重华宫方向冲杀那,你们都回去,千万别露头。”说着,那兵士跟随大队往甘泉宫方向冲了过去。田丰控制住有些混乱的大脑,仔细的分析起了局势,按吕布的性格绝不可能一个人杀进甘泉宫,现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有一个原因,肯定是吕布夜探禁宫暴露了身份,想到这里田丰立刻命令道:“一队、七队立刻联络我们在宫内暗藏的内线以及策反的羽林卫原吴匡部下,派遣得力人手用最快的速度通知徐晃将军,令他立刻联络各世家老臣集合家兵举事,并让他通知太史慈将军迅速带兵进城控制局势,乱了,全乱了,乱了就按照乱了打!”说到这里,田丰猛地抽出佩剑大喊道:“并州卫,出击!” 孙策带着一对并州卫护着张梁前往杨奉军营会见杨奉,刚刚来到大营便听到大营中传来一阵喊杀声,两人冲上前去一看,发现此时董卓军和黄巾军已经打成了一锅粥,董璜、杨奉一个举着乌金枪一个抬着鎏金镗打的不亦乐乎,原来今日一场大闹后发现没了张梁,董璜便咬定是杨奉是暗中放了张梁,紧接着传来线报说张梁等人乘坐的马车在杨奉军营旁边被发现了,这下子杨奉哑巴吃黄连憋了一肚子气,牛辅再三相劝才劝住董璜等待董卓回来再行商议。那杨奉强忍着怒火回到军营,一众副将早就听闻了今日之事,所有人都聚在大帐中商议今后何去何从,恰在此时心有不甘的董璜又带着两千监府军前来闹事,声称要搜查杨奉大营,这下子杨奉再也忍不住了,他听从部下的建议率军反水,率军救了何太后母子投奔吕布去,于是他暗令部下把董璜放进大营,随后紧闭营门大杀起来。守卫营门的军士见过张梁,这才把两人放了进来。得知了前因后果的孙策立刻命令随行卫士前往蔡邕府上传递消息之后便抄起霸王枪投入战斗,有了孙策这猛将相助黄巾军众人更是如虎添翼。 董璜挥动乌金枪勉强挡住杨奉,偶一回头用余光瞥见一少年将军在军中好似猛虎一般如入无人之境,顿时大惊失色,眼看着自己的军士快要被他杀的干净了,董璜连忙奔着杨奉脸上虚刺一枪,而后翻身挡在了孙策面前:“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孙策杀得兴起,哪有时间搭理他,遂一声厉喝举枪逼了过来:“先杀了你再说!”两人兵器刚一碰撞,董璜便被震得虎口发麻,暗暗惊讶道:“这小子好大力气,真真好似霸王在世!”就这么一错神,孙策横起霸王枪一下子扫在了董璜的后脑上,把董璜打的立时没了气息!残存的董卓军将士见主将被杀,只要放下武器。杨奉上前对孙策抱拳道:“多谢将军相助,敢问英雄高姓大名!”孙策大笑道:“杨将军不必多礼,你看这是谁?”说着,指了指张梁,杨奉大惊道:“将军,您还好吗?”张梁苦笑道:“杨奉,如今你我同为平东将军麾下效力,还是还互相称呼姓名吧!” (75)并州卫初战扬名,陷阵营锋芒再现 吕布、孙策一个在宫里另一个在城中各自闹了个天翻地覆,打的不亦乐乎,坐镇蔡邕府上的徐晃等人却被两人弄的手忙脚乱,前脚刚刚接到孙策联手杨奉诛杀董璜,正兵分两路准备攻进皇宫的消息,众人还没缓过神来,紧接着便得到了吕布闯宫暴露行迹被迫大打出手的消息,田丰通知所有人不要再等了立刻举事,于是蔡邕立刻召集司徒王允、议郎杨彪、皇甫嵩、卢植、朱隽等人,众人发出号令集合了三千家兵联合徐晃的八百并州卫由徐晃当先锋往禁宫冲杀过来。 禁宫之中吕布左手青钢剑,右手倚天剑护着何太后母子一路冲杀奔着重华宫杀了过去,由于张飞带着一万白马义从追的太猛了逼得董卓喘不过气来,此时董卓军中大将绝大部分都在都亭布置防线准备抵御公孙瓒的追击,镇守洛阳的将领中刘嚣等四人被杀,杨奉又反水,此时牛辅和董雯被逼到了绝路上,一旦洛阳丢失自己难逃一死不说,董卓大军退往西凉的唯一道路也会被吕布截断,于是两人亲自披甲上阵,牛辅自恃和杨奉关系较近带着一万飞熊军前往宫门一面拦截杨奉希望可以劝他及时回头,一面召集董卓军驻扎其余三门的武将立刻进城平乱,另一边董雯带着八千羽林卫在宫内凭借人数优势对吕布围追堵截,在两个人的计划中,只要有一个人可以得手,洛阳城的危机便解除了一半。只可惜事与愿违,两人刚刚分兵作战董雯带着八千羽林卫还没到达甘泉宫迎面便遭到一阵箭雨,董雯定睛看去,拦路之人乃是吴匡旧部张璋还有一名手握长枪年纪约十六七岁的黄衣少年。 董雯见状,遂大怒道:“张璋,你敢勾结吕布意图造反?当初你投效相国时我就曾对主公进言说你其心必异,果然被我猜中了,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一刀杀了你!”张璋笑道:“彼此彼此,你们不是也用同样的招数骗过了吴匡将军吗?实话告诉你,当初之所以忍辱负重就是为了保护吴匡将军的家小无恙,元雄,你不是一直嚷着要替父报仇吗?就拿他开刀!”那少年闻言,遂将手中长矛高举冲着董雯叫道:“先父在天有灵,不孝子吴班吴元雄今日终于可以为您报仇雪恨了!”说着,吴班舞动长枪杀了过来。吴班,字元雄,兖州陈留郡(治今河南省开封市)人。三国时期蜀汉将领。为领军,随刘备参加伐吴之战,后又随蜀汉丞相诸葛亮参加北伐曹魏的战争,并于公元231年(建兴九年)的北伐中大破司马懿。官至骠骑将军,封绵竹侯。其人以豪爽侠义著称于当时。刘备出兵攻伐孙吴,任命吴班、冯习为先锋。当时吴将陆逊、李异、刘阿等驻屯在巫县和秭归县一带,吴班和冯习统军自巫县击败李异等,一直推进到了秭归,逼得孙权迫不得已请出他最忌讳的孙策的女婿陆逊出山执掌东吴兵权。公元231年(建兴九年)二月,蜀汉丞相诸葛亮第四次北伐曹魏,吴班以督后部的身份跟随出征,曹魏派遣司马懿统领魏军抵挡汉军。五月,吴班、魏延和高翔在野战中大败司马懿,获得魏军首级三千级,铁甲五千领,角弩三千一百张,司马懿无计可施唯有退还保营。 有道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这羽林卫自从划归董雯统领后,再未上过战场整日里做的尽是些欺男霸女的勾当,此时人数虽多,面对吴班这支慷慨赴死的队伍一时间也是难以招架,只能凭借人数优势勉强挡住吴班的攻击,另一边吕布宝剑在手虽有何太后母子拖累却也是如入无人之境一般一路冲杀到乾元殿,此时董卓部将李利、胡赤儿带着数百部众一左一右围了过来,吕布冷笑一声,挥剑欲出将二人斩于面前,会忽然听到四下里一阵疾呼:“主公莫要鲁莽,保护何太后要紧!”随着话音落下,暗处弩箭齐发,毫无防备的董卓军士兵纷纷中箭倒地,伴随着第一批齐射结束,数十把锋利的离别钩应声而出围在吕布三人身边的第一批的士兵立刻被尖锐的利刃刺穿了肩膀胸口。这离别钩乃是由并州名匠打造给并州卫专供的兵器,状似镰刀共有两个锋利刀身可分可合,分开时以长链连接。大约八十名身着黑衣头戴面罩的并州卫顺着殿中的梁柱从天而降,手臂一抖手中的长链骤然缩紧,捎带着把那些被禁锢的拉到了自己面前,在自己落地的同时手中离别钩合二为一众人手起刀落把拉到自己面前的董卓军士兵就地斩杀,大量的鲜血喷溅而出,惊吓的何太后紧紧捂住孩子的眼睛不敢让他看到眼前这一幕。八十余人带着死亡的气息斩杀了第一批敌军后并未停下脚步而是立刻分开离别钩奔着前方的敌军冲了过去. 八十余人将吕布三人围在中央抵御着来自不同方向的敌军,胡赤儿和李利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局势,想不到两百人竟然被八十人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仓促之下丢下队伍往殿外跑去,他们心中非常清楚,如果不趁着现在吕布腾不出手对付自己赶紧逃跑,用不了多久自己的脑袋怕是又要挂在吕布的腰上了。不多时,一众董卓军被并州卫杀了个尽净,黑衣卫士们齐齐的冲着吕布抱拳道:“我等见过主公!”吕布挥手道:“众位将士免礼,随我参拜当朝太后。”说着,吕布率先对何太后母子跪拜到:“末将见过太后,请恕末将等救驾来迟之罪!”自从董卓进京以来,哪一个不是吧眼睛放到天上轻视着何太后,如今吕布如此礼敬有加顿时令何太后心情大好,只见何太后当场便恢复了昔日母仪天下的威严气势:“奉先免礼,虽然宁儿……宁儿已经去了,但是婚约尚在,哀家与你便是母子,你我母子之间无需多礼,奉先啊,哀家即刻拟旨,擢你为骠骑将军,统帅四海王师平定乱贼。”吕布闻言,忙推辞道:“母后大恩,奉先本不该拒绝,然一来战乱未定,二来平定叛乱非奉先一人之功,当务之急还请母后暂避重华宫,待到平定洛阳****之后再大兴封赏不迟。”正说话间,田丰又带着三十名并州卫赶了过来:“元皓见过太后,主公!”吕布见状,忙介绍道:“母后,这位先生便是并州别驾田丰田元皓,此番正是他带着五百并州卫先行潜入洛阳。”何太后听闻所言,又见田丰身材瘦弱文质彬彬,不由得惊奇道:“哦,想不到元皓竟有如此胆略,奉先,你手下可真是人才辈出啊!”几人寒暄了几句之后,田丰忙对吕布抱拳道:“主公,元皓命部下扮作羽林卫模样在宫里各处和董卓军交手,现在宫中俨然大乱!”说着,田丰又把城中的情况介绍了一遍。得知杨奉未经劝说便被董璜逼到了反叛的路上,吕布顿时大喜过望,他对田丰处变不惊的的行事风格以及他的措施非常赞赏,恰在此时,并州卫再度传来消息:张辽、高顺带着两万陷阵营汇合太史慈的三千并州卫在杨奉的接应下已经入城了。 时间倒退到两个时辰前,邙山山腰处的并州卫大营,张辽、高顺经过一天的奔波终于赶了过来,太史慈接应大军安顿完毕之后,三位当世名将便在大营中喝起酒来。 “文远,文远慢点喝!”高顺见张辽捧着酒坛子直接开造,不由得提醒道“现在洛阳形势不明,主公身在其中自然是凶险异常,这并州的烤羊可以多吃点,但是千万不要喝多了。”张辽闻言,笑笑道:“放心吧,高将军,我心里有数,说实话,自从五年前平定李文侯之乱开始,咱们便跟着主公东征西讨,平黄巾,打乌桓,再也没有回过并州,整整五年了,这次天下大定之后,一定要回并州好好看看,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啊!”一番话话糙理不糙,逗得太史慈哈哈大笑道:“张将军果然快人快语,子义佩服,来,敬将军一杯!”只可惜酒杯还没有抬起来,门外守营将士来报道:“禀报三位将军,洛阳急件到了,来人千叮万嘱请将军务必亲启!”听闻洛阳急件传来,三人当即放下酒坛,太史慈接过主见打开看过之后,不由得大惊失色:“什么?主公一个人闯禁宫暴露了身份?正在和敌军大打出手!”听了太史慈的话,众人当即大惊失色,要知道虽然已经先后向洛阳渗透了不下两千余人的队伍,但是董卓留守在洛阳的主力部队仍然达到五万之多,就算刨除掉杨奉手下的两万黄巾军依然还有三万精锐的士兵,想到这里,三人连忙擂鼓聚将,连夜商议大计。 随行卫兵摊开早就准备好的洛阳地图,太史慈有条不紊的根据地图上的标注对众人解释道:“众位请看,要想靠近洛阳城,首先要穿越城外二十里处董卓军大将李肃统率的从汜水关带回的万余飞熊军的大营。”原来李肃自汜水关兵败,又折了华雄、徐荣两员大将不敢跑到虎牢关向董卓报告,便率军推到洛阳外构筑大营,而汜水关和虎牢关失陷前后不过一天的时间,也正是因为如此当董卓得到消息说汜水关失陷的时候,吕布已经带着部下潜入洛阳去了,气急败坏的董卓传令各路败军往都亭集合,严令李肃守护好最后的防线,董卓心中非常清楚,洛阳是自己撤回凉州的唯一通道,一旦洛阳丢失自己的后路就彻底堵死了。在董卓眼中,甘凉才是自己的发家之地,虽然有马腾、韩遂在侧,但是不足为患,为此董卓不顾自己兵力有限,在赵云、公孙瓒东南两路的夹击下分派李傕郭汜统带三万飞熊军先行赶回函谷关修缮工事准备依此抵御朝廷大军,留守在西凉的大将樊稠也带兵占领长安征调各地青壮年残军准备做最后的反击,可这一切都要以董卓可以平安度过洛阳为前提。听闻守卫洛阳防线的是手下败将李肃,张辽遂不屑道:“我道何人令子义如此忌惮,不过一个手下败将,交给我并州铁骑就好了!”太史慈见张辽连胜数战后似乎有些轻敌,忙劝道:“文远莫要轻敌,这李肃乃是飞将军李广之后,凭借手中一杆丈五倒勾悟须枪称雄军中,这一个月来他在大营外埋伏了不计其数的陷坑暗道强攻硬弩,不做准备,强行进攻必定会损失惨重。依子义所见,此战非高将军的陷阵营打头阵不可!”张辽虽然有些骄傲,但是却没有丧失理智,毕竟吕布深陷危局,洛阳一战胜负如何全看自己手上这支部队如何运用了,而且自汜水关开拔时赵云也是千叮咛万嘱咐,于是张辽点头道:“好,李肃交给高将军,不过这洛阳城我张文远的并州狼骑可要第一个登上城楼!” 今夜李肃睡得特别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这不,刚躺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又被巡营的士兵叫了起来:“将军不好了,大营外有大批敌军来袭,数量不详,隐约观得是并州高顺的旗号。”这一下子李肃彻底睡意全无,一咕噜从床上爬下来抓着军士的脖领问道:“什么?高顺的陷阵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处?”说着,一把将军士丢在地上,一旁副将对见李肃六神无主,怕是被打怕了,忙提醒道:“将军,来者最多不过万人,咱们两家旗鼓相当,大营外又有这么多埋伏,何必怕他们,末将原作先锋先出营胜他一场助涨我军士气!”李肃摆手道:“你不懂,高顺在此,吕布也不远了,你立刻骑快马入洛阳请董璜、杨奉二位将军前来相助,严令部下士兵依靠大营进行防御不可浪战。” (76)攻大营英雄浴血,报国恩张璋殒命 陷阵营在高顺的指挥下排成品字形,依旧以高举盾牌的刀盾兵在前,只不过他们和往常不同都是用单手持盾,空余的手上抓着一把小旗,每到一处有陷阱的地方他们都会做上标记,紧随其后的长矛手一边前进一边用大批的茅草将其掩盖,长矛手之后的弓箭手们则从身边的骑兵马背上解下沙袋将茅草夯实,虽然大队进展速度缓慢但是行进了数百步之内却没有出现一个人员伤亡,把守大营的董卓军士兵深夜看不清敌军动向,只知道敌军动作缓慢似乎别有深意,当即快马走入大营向李肃禀报,李肃接到属下汇报,细细思索片刻,不觉得大惊失色道:“不好,敌军这是打算填埋我军机关消息,为后续的大军进攻扫清障碍。”身边副将听到这个消息不觉惊出了一头冷汗,忙问道:“将军,快下令让末将带着骑兵杀出去趁着他们无暇防备进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吧!”李肃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头,摆摆手拒绝道:“万万不可,这陷阵营是并州军精血所在,不是那么容易对付,早在西凉我便见识过它的可怕,寻常步兵见到骑兵那得绕着走,他们可倒好,哪里的骑兵多就往哪里钻羌王冶无代族弟冶元多最精锐的两千羌胡骑兵在长安城外被不到区区九百陷阵营打的措手不及狼狈逃窜,自此之后陷阵营便成为了羌胡骑兵的噩梦。更何况民间有谚:要败吕奉先,先胜陷阵营。陷阵营俨然成了吕布方天画戟和赤兔宝马之后的第三象征啊。”想到这里,李肃站起身来径直走到兵器架旁取下自己的丈五倒勾悟须枪也不穿盔甲转身对着众人说道:“传令大军五十步放箭,三十步滚石,任何人不可出营迎战。” 高顺虽然指挥陷阵营忙的不亦乐乎,但是生性机敏冷静的他也没忘记观察战场形势,眼见自己快要把陷阱填埋的差不多,敌军却依然沉得住气按兵不动,只是以弩箭进行象征性的抵御,这就说明李肃心里一来被陷阵营的威名吓怕了,二来担心自己身后有主公大军支持,不敢轻易出营迎战,如此倒是正中了下怀。想到这里,高顺命部下改变鼓点陷阵营由品字形换成V字形全军加速向前冲了过去。见敌军越靠越近,李肃忙喊道:“挡住他们,拿石头给我砸!”伴随着话音的消失,大营内的数十架掷石器开始运作起来,巨大的石块呼啸着砸进陷阵营的队列中,最前排的刀盾兵们恪守职责面对石块的轰击坚决不后退一步,一个倒下了,另一个马上补上空缺,与此同时长矛手在高顺一声令下将手中的长矛呐喊着抛掷了出去,尽管难以对居高临下的敌人造成有效的杀伤,却是如愿迟滞了敌军的进攻速度,就这样五十步、四十步、三十步,靠着刀盾兵们用生命开启的二十步距离,大军终于冲到了距离大营三十步的距离。此时李肃看到,面对攻击,陷阵营不再前进一步,而是就地五十人一组,刀盾兵在外架起人梯,身边副将疑惑道:“将军,这和还隔着三十步远就架人梯,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如此奇怪的战法李肃也没有见过,就在众人疑惑的同时数百身穿黑衣手握离别钩的并州卫跃上人梯,将手上的飞爪抛掷了过去,由于人梯的高度较为接近连接有铁链的飞爪瞬间勾在了大营栅栏上,此时李肃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敌军的意图,立刻便向众军下令斩断铁索,只可惜高顺何等良将岂会给你反击的机会,只见他令旗一挥,随着一阵急促的鼓点数千满脸杀气的弓箭手们从人梯后闪了出来,不由分说冲着大营上方就是一阵齐射,密集的箭雨顿时压得李肃等守营士兵抬不起头来。 并州卫们抓紧时机高举离别钩脚踏铁链迅速冲上了大营栅栏,但见手上离别钩开合之间血光四溅,惨叫不断,刚刚从箭雨中逃生的士兵们还来不及喘口气,锋利的刀刃便割断了他们的咽喉,李肃副将挥枪逼退一名并州卫,却没防备另一名黑衣并州卫将他的小腿斩断,他惨叫着跌倒在地上哀嚎起来,李肃见状舞起丈五倒勾悟须枪想上前营救,四名训练有素的并州卫立刻列开阵势将围在中央,若是单打独斗这些并州卫纵然训练有素也未必是李肃的对手,但是此时李肃心系大营中的局势无法全力迎战,而且这些并州卫扬长避短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轮番向李肃展开进攻,丈五倒勾悟须枪不似离别钩那般轻巧灵活,如此便拖累的李肃,而且又是近战,李肃无法发挥手中长矛的优势,就这么短短一瞬间李肃便看到自己的副将被敌军割了脑袋。此时董卓军中除了李肃之外没有什么像样的大将,如今李肃被牵制住,面对并州卫如狼似虎的进攻和灵活诡异的办法,纵然人多势众却也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数十名并州卫趁机冲下栅栏,守门的卫士早就听闻上面大乱正想上前营救,面前却忽然出现了这些头戴黑色面罩的诡异武士,正迟疑间锋利的离别钩已经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营外三十步远的陷阵营士兵们已经改变了阵型,此时张辽带着一万狼骑已经从后方赶了过来,高顺、太史慈各自带着队伍也与张辽汇合,众人一边注视着城上的动态,一边等待着并州卫打开营门放大军进入大营。看着数百并州卫便压迫着近千名董卓军无法还击,张辽忍不住赞叹道:“想不到田元皓竟然还有如此本领,以前真是小看他了。”高顺感叹道:“自此之后,世人怕是不在感慨:要败吕奉先,先胜陷阵营了。”话音刚落,众人便看到营门被缓缓打开,四名满身是血的并州卫硬撑着打开营门后便倒了下去,原来并州卫纵然骁勇善战,但是这大营内还有近万飞熊军,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恶虎也怕群狼。区区几百并州卫又如何与这些飞熊军匹敌,当营门开启的那一刻张辽看到,残存的三十余名并州卫身上的黑衣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几乎人人有伤的他们依然奋战最前线,面对刺来的数不尽的长矛宁死不会后退一步,这一幕看的张辽血脉贲张,只见他把手中黄龙钩镰刀一举,高喊道:“并州军,进攻!”说着一马当先奔着营门冲了过去,与此同时最前排的刀盾兵们打开阵门,大批的并州骑兵嚎叫着冲了过去,短短三十步骑兵冲击的速度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最先冲进大营的张辽手中黄龙钩镰刀一挥,三名飞熊军的脑袋变掉了下来,,有张辽打先锋,并州骑兵们把幸存的并州卫救回本阵,随即潮水般涌进了大营。高顺、太史慈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催动战马也紧跟着张辽冲了进去。 关东出相关西出将,董卓的飞熊军大多由羌胡骑兵组成自是剽悍,吕布的并州骑兵常年和草原民族作战战斗力也不是吃素的,两者相遇正是棋逢对手,只可惜董卓军没有张辽这样的猛将打头阵,因此刚一接触防线便被冲了一个大口子,张辽所部将士大多跟随他数年,颇有默契,他们并不与敌军纠缠而是紧跟着张辽一个劲的往敌军阵线里边钻,李肃见张辽如入无人之境般左右冲突,再不阻拦他怕是就要冲过防线直奔洛阳去了,于是他不再和并州卫们纠缠,纵身一跃跳上战马径直冲到张辽面前:“文远留步,可还认得李肃吗?”张辽不屑道:“我张文远堂堂好汉,岂会认识****属下,休要多言,吃我一刀!”说着抡起黄龙钩镰刀奔着李肃面门劈下来,这一击势大力沉,居然一下子把李肃连人带枪一下子劈到了马下,李肃本以为张辽会上前一刀结果了自己,可是张辽并未理会自己而是拍马奔着洛阳方向跑了过去,望着大批源源不断的并州骑兵经过自己前面,李肃隐隐感觉到了什么,顿时大叫道:“不好,洛阳危矣。”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高顺的声音:“李将军果然机智过人,只是眼下自身难保,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 此时洛阳城中也是乱成一团,孙策带着万余黄巾军汇合徐晃等人,众人议定兵分四路徐晃引一军攻西门、焦触晏明引一军共北门、曹性成廉引一军共东门,孙策带着剩余人马攻进皇宫接应吕布,众人分兵完毕正逢牛辅引军赶来,孙策当即截住厮杀,一杆霸王枪乱军中熠熠生辉看得众人眼花缭乱,所到之处血光四溅尸横遍野,牛辅挥刀上前不过一个回合便被孙策打落马下幸亏部下拼死抢回本阵方才保住一条性命。此时被董卓军奴役了好久的百姓们在卢植等人的号召下各自拿起武器走出家门投入到对董卓军的作战中,董卓军士兵面对的敌军人数一下陡增到全城十余万百姓,牛辅副将见洛阳依然大乱,便对牛辅劝道:“将军,前有孙策、后有吕布,杨奉、卢植等人顺势而起,现在连全城百姓都公然作对,洛阳是绝对守不住了,咱们还是赶紧撤吧!”牛辅闻言,不禁为难道:“这丢了洛阳,如何向相国交代啊。”恰在此时,南门守将满脸是血的来报:“将军,不好了,杨奉打开南门,敌将张辽带着数不清的敌军打进洛阳了。”此话一出,算是彻底打断了牛辅心中最后的希望,当下牛辅便在部下的搀扶下上了马带着数百亲兵往西门跑去,他要赶在西门失守之前跑出洛阳然后经过河西走廊返回凉州。禁宫中董雯可不知道牛辅已经临阵脱逃了,正指挥军队和吴班打的不亦乐乎,吴班纵然骁勇,毕竟还是个少年,鏖战多时难免气力不济,此时正逢乾元殿中狼狈逃出的胡赤儿、李利带兵赶到,董雯集合三人之力压制吴班,眼见吴班招架不住,张璋一枪挑开面前的敌军,纵身挡在吴班面前,董雯的长矛就这样刺进了张璋的身体。“张将军!”吴班大叫一声运起十成力气将三人逼退,恰在此时孙策引军杀到,小霸王纵身一跃挡在吴班面前一杆霸王枪再显神威,千钧之力岂是三人可以抵挡的,黄巾军众人平日里也被董雯欺负的惯了,此时各自憋着一股劲报仇雪恨,如果当初和牛辅分兵之时二人能够集合洛阳城中全部力量,他们未必败的如此轻易,可惜他们分散了力量导致被团结一致的吕布军各个击破,此时牛辅逃走,城中已无大敌,得知张辽率部进城控制局面后孙策便将自己的全部兵力压向了皇宫,如今董雯是插翅难逃了。 看着怀中的张璋已经没了气息,吴班悲痛欲绝,他轻轻把张璋的尸体放到地上,对着张璋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而后一声怪叫抓起长矛奔着董雯冲了过去,孙策刚刚一脚踢倒胡赤儿,便感到身边一阵疾风闪过,转头一看,只见怒俯冲冠的吴班抡圆了长矛奔着董雯就是一枪,董雯横起枪杆勉强接住这一击,却没防备吴班手腕一挑,长矛已经挑开了自己的耳朵。孙策称赞道:“好枪法,只可惜气力不济,应该这样!”说着,反手一枪将身后妄图偷袭自己的李利刺倒在地上。吴班何其聪明,当即学着孙策的样子转身一招回马枪正中董雯大腿,董雯吃痛跌倒在地抱着大腿哀嚎起来,左右卫士上前把董雯绑了。孙策见吴班情绪如此激动,不禁奇怪道:“小兄弟,如何称呼,这位将军是你什么人?”吴班冲着孙策抱拳道:“在下吴班吴元雄,多谢将军大恩。”说着,吴班把自己的遭遇和孙策和盘托出,原来自吴匡被杀后,其部下大多投靠董卓为虎作伥,而张璋却是忍辱负重为了保护吴班母子,他暗中将自己的妻儿和吴班母子对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儿被董卓火焚而死却硬是没说出事情的真相,自此之后他一直暗中调教吴班兵法武功,就是为有朝一日给吴匡报仇。听说张璋如此仗义,孙策不禁肃然起敬,只见他对着张璋的尸体拜了三拜,遂转身对吴班说道:“元雄,我看你少年英雄,一身武艺荒废了实在可惜,不如就跟着我孙策吧。” (77)汉少帝再登大宝,吕奉先妙计又生 话说孙策吴班一见如故意气相投,当下吴班便认了孙策做大哥,孙策扶起吴班笑道:“好好好,想不到我在洛阳又找到一个好兄弟,元雄啊,待战事结束之后,你便携母亲与兄长一同返回长沙,为兄还要给你介绍一个好兄弟。”吴班见孙策提及此人容光焕发,一脸得意,顿时来了兴趣,只见他抱拳道:“看兄长如此意气风发,想必此人也是一个英雄豪杰吧?”孙策点头道:“不错,此人姓周名瑜表字公瑾,能文能武,精通音律,更擅长排兵布阵之法,日后必是一员旷世良将。”两人刚说了没几句,不远处便传来董卓军哭爹喊娘的声音,孙策不由得惊讶道:“这都是什么情况?”吴班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了一会儿,转身对孙策说道:“兄长,听声音,似乎是从凤仪阁方向传来的。”孙策闻言,不明就里的说道:“凤仪阁?那是什么地方?”吴班神情一紧,对着孙策抱拳道:“那里是万年公主生前的寝宫。”一提万年公主,孙策顿时明白了,原来是吕布正在那大开杀戒那!只是他没有方天画戟怕是会吃亏啊,想到这里,孙策有些头痛的看了看架在两匹战马上的方天画戟,好家伙这一百三十斤的兵刃真真是让人头疼,自己的霸王枪也不过八十斤,唉,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吕布那样的境界啊。 此时的凤仪阁早已不复往昔的华丽,处处是断壁残垣,吕布正满眼血红的挥舞着倚天、青钢两把宝剑疯狂的砍杀着董卓军士兵。原来自从吕布把何太后母子交给田丰之后自己便没有了后顾之忧,遂专心投入厮杀,凭借一身盖世武艺面对众多敌军依旧打的对方毫无还手之力,这些士兵被逼的没有办法,于是所有人抱成团,三十人一组用长矛逼迫吕布后退,可是谁料想众人阴差阳错居然把吕布逼到了凤仪阁,眼前的惨状隐隐暗示这吕布万年公主离世时的无奈和凄惨,这一下子彻底激发除了吕布心中的暴戾之气,翻身一剑居然把一名举着长矛直奔自己后心突刺来的敌军士兵连头盔带脑袋砍掉一半,与此同时左手的青钢剑猛然突刺把一个敌军捅了个对穿,大量的鲜血喷溅到吕布脸上,配合着他狰狞阴森的表情让众人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孙策、吴班听到喊杀声带着几千部下赶了过来将众人团团围住,只见孙策站到吕布身边对着吕布抱拳道:“将军,如今牛辅逃走、董璜被杀、董雯被擒,张辽将军已经带兵进城掌控局势,徐晃、成廉、曹性、焦触、晏明各自带着部下前往四门接防,洛阳城重回天子手中了。”吕布闻言,遂收起一双宝剑,走到马旁取下方天画戟,转身对众人命令道:“伯符,你立刻率领部下扫除宫内乱军控制宫中局势,而后前往重华宫请太后、少帝回到广成殿会见百官。”说着,吕布转身对一众并州卫说道:“并州卫听令,随我前往董卓府上走一遭。” 孙策吴班领命退下各自前往各处搜索残余董卓军自不必提,再说吕布引着三百并州卫刚出宫门,正碰上曹性、晏明两人率军返回与吕布碰面,各自汇报战果,原来各处守军本就不是董卓嫡系,他们一见城中喊杀声起,便慌了手脚,毕竟吕布大军连胜数阵,打到洛阳城外也不是不可能的,当下众人便都以为吕布引主力杀到洛阳,纷纷弃城逃走,因此成廉等人没费什么力气便占领了各处要塞,徐晃召集众人商议,因城中兵力尚少,众人挂念吕布安危便派曹性、晏明带着一千家兵返回接应。吕布听过两人汇报,还未开口,卢植、皇甫嵩、朱隽、王允、袁隗、杨彪、黄琬等文武百官又带着几百家兵赶了过来,吕布见状,忙对卢植说道:“大人,如今孙文台长子孙策正带着两千兵马在宫中搜捕余党,太后身边有我并州别驾田丰和本部数十名并州卫守护,虽然大局已定,但是为了防止意外请各位大人速速率军进宫保护太后,请太后立刻移驾广成殿,由各位大人辅佐,咱们立刻商议进攻都亭的董卓,此战势必让他死在洛阳城外。”卢植闻言,遂抱拳道:“分内之事何须将军道劳,这城中局势就交给将军了。”说着卢植等人带着家兵冲进了宫中,倒是袁隗留在原地十分尴尬的看着吕布,迟迟不知道该如何说,毕竟这些日子人言可畏,若男和袁绍的事情早已经传成了无比肮脏的事情,他不知道吕布会如何对待自己的女儿,如何对待自己,倒是吕布先对袁隗施了一礼:“岳父大人,眼下情势紧急请恕奉先无理,日后奉先定当登门道歉。”说着,吕布带着人往董卓府上冲了过去。 残存数百飞熊军将士见突围无望,便转身回到董卓府上汇合董卓卫队共七百人坚守府门,他们大多是董卓一手提拔,因此对董卓忠心耿耿,此时他们打算留在董卓府上守护董卓家眷,准备进行最后的抗争,只可惜防线尚未布置妥当,吕布已经带着近千人赶了过来,如今一众家兵和黄巾降将有了吕布撑腰根本不把这些往日里被吹嘘的如何厉害的飞熊军放在眼中,当下曹性在左晏明在右列开阵势,吕布亲自上前运起一身力气冲着府门狠狠的挥舞起方天画戟,但闻三声巨响,硕大的府门应声而倒,曹性晏明立刻带着一众杀红了眼的部众便要往里冲,却看到吕布纵身挡在众人面前喊道:“暂停行动。”这一声霹雳弄得众人不明就里,跟随吕布最早将领之一的曹性却是明白了吕布用意,当即抱拳道:“请将军示下。”吕布皱着眉头对众人说道:“稍后冲进府中,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不过除此之外任何人不可妄加杀伐否则我吕布这方天画戟可不答应!”这些士兵眼前的心性吕布是太了解,往日里被董卓军压榨的怨声载道此刻一定会借着这个由头大肆报复,万一城中百姓……想到这里吕布突然发觉自己真是被情绪控制了头脑,于是他一边命令麾下士兵进攻,一边命人通知张辽令他亲自率领卫队巡查城中,但凡有人敢借此为名横行乡里惊扰百姓者一律就地斩首杀无赦。 洛阳城外二十里处,李肃大营中,原本精锐的万余飞熊军眼下已经不足千余人,高顺、太史慈各自带着部下分成南北两个方向把李肃围在中央,俗话说困兽犹斗,面对绝境人往往被激发出巨大的勇气,所迸发出的能量也是难以估计的,陷阵营还好一点仅仅损失了几百人,可是专长于情报搜集和特种作战又是第一次参与如此大规模战斗缺乏经验的并州卫们可就吃了大亏了,太史慈所部三千并州卫伤亡人数居然一下子一千三百人,接近总数的二分之一,真是令他万分懊恼,好在虽然伤了筋骨毕竟元气还在,不然田丰可就要心疼的调校骂街了。只见高顺对着李肃抱拳道:“想不到李肃将军不仅自身武艺高强,所带兵马也是如此训练有素,高顺佩服。”适才两人大战了七十回合后高顺才勉强占了上风,由此可见李肃武艺也绝非泛泛之辈。李肃笑道:“高将军,你这算是在羞辱李某吗?如今你已经将我团团围住,只消三波箭雨我等便死无葬身之地了。”高顺抱拳道:“高顺绝不敢蔑视将军,据高顺所知将军自投效董卓起多次战场厮杀却得不到重用,之所以被提升为虎贲中郎将还是因为我主公召集天下诸侯两路齐头并进,董卓手中大将应接不暇为了拉拢将军才如此行为。”说到这里,太史慈也开口道:“汜水关兵败,董卓虽然表面没有任何不满,可是却严令将军驻扎城外不得进城,大军的粮草、器械、被服一应不予供给,这摆明了是要将军和所部将士自生自灭啊,如此****将军何苦为其陪葬啊!” 太史慈的话勾起了李肃及麾下众人的伤心往事,当初汜水关惨败而归,董卓非但没有给他们一丝宽慰,甚至还断绝了大军的军需供给,若不是李肃几次三番求见驻守洛阳的董雯和杨奉,苦苦恳求之下才给了众人一批物资,大军根本撑不到现在,此时董卓军中有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他们开始劝说李肃投降,李肃闻言,深深的皱起眉头犹豫起来:毕竟自己曾经是董卓属下,那万年公主被逼成婚之时也是李肃和李儒率先提出的建议,这也就是说是李肃间接害死了万年公主,若是此事被吕布得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活路。太史慈见李肃有些动心了,便继续说道:“将军如此犹豫不决,莫不是因为万年公主之事?”李肃闻言,不禁心头一惊,忙问道:“将军从何得知?”太史慈和高顺对视了一眼,笑道:“我家主公胸怀四海,宽容大度,早在一个月前我主公便已经得知了事情的缘由经过,他曾当着我等面说过说如此计谋虽然为大丈夫所不齿,确实也十分精到,若是他一时按耐不住乱了方寸,大军怕是已经葬身在乌桓手中了。”恰在此时,张辽派出的传令兵赶了过来向高顺汇报到:“禀报将军,张将军请将军迅速结束这里的战事,立刻率军进城十万火急。”高顺闻言,疑惑道:“却是为何?”此时高顺不担心别的,只怕吕布出什么意外,还好那传令兵立刻解释道:“张辽将军原本坐镇光华门控制城中局势,可是主公急调将军率领巡逻队搜捕城中,光华门没有大将坐镇,还请将军立刻进城。”太史慈闻言,忙问道:“主公何在?”那卫兵禀报道:“禀报将军,主公已经控制了宫中局势,末将出成前听闻主公已经将宫中守卫移交卢植大人正率部前往董卓府上,末将还听闻说主公严令属下进入府中不可妄加杀伐。”听到这句话,高顺立刻向李肃喊道:“李将军莫要迟疑,且听听我家主公如今是怎样吩咐的。”说着,便让那卫兵将城中局势对李肃讲了个透彻,而后着重强调道:“我家主公有令,各部进入府中不可妄加杀伐。”李肃闻言,当即滚下马鞍对着高顺和太史慈说道:“李肃愿降!”城外的战事就此终结,太史慈自告奋勇留在城外搜捕残军,高顺、李肃各自带着部下进入洛阳汇合董卓。 董卓府门前,曹性押着三百负隅顽抗的飞熊军走到了吕布面前,此时董卓府上的家眷老小仆役婢女全部被带到了一旁,惶恐的看着满脸杀气的吕布,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理这些被俘虏的军人。只见吕布走到下跪的董卓军俘虏面前大声道:“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们骂一句董卓是个卑鄙无耻的王八蛋,我就放了你们。”未料想这些飞熊军对董卓倒是忠诚的很,其中一个往前一步骂道:“放屁,你个头顶绿帽子的怂包,老婆在袁绍的被窝里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心思操心被人家的事情!”这一席话惹怒了一旁的曹性,当即拔出刀来便要斩杀此人,俘虏中一名年纪轻轻的士兵忙喊道:“不要,不要杀我哥哥!”吕布闻言,立刻伸手制止曹性,转身问那个青年道:“此人是你的哥哥。”那青年回话:“正是。”吕布点点头,转身对刚才羞辱自己的那人说道:“好,我不杀你,非但不杀你我还要放了你,你们这些以讹传讹的人都要好好活着,你们给我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看清楚,你们所谓的这些事实到底是有多么的荒谬!”说着,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解开那人的绳索挥手示意他离去。 “禀报将军,徐晃将军截住了董卓部将张济张绣的家眷,请将军处置。”话音刚落,一名卫兵上前禀报,吕布转过身去,只见不远处一名身材窈窕的美妇带着几名仆役婢女正跟在一众杀气腾腾的并州卫身后,吕布暗想道:“如此国色天姿难怪惹得曹操为她死了儿子折了爱将,好,如此这般。想着想着,吕布的嘴角上泛起了一丝渗人的冷笑。 此日清晨,在依旧弥漫着硝烟的禁宫重地北宫中,年幼的少帝刘辩由母后带领身着龙袍重新坐上了离开一年之久的龙椅上,堂下文臣武将阵容早已不复当年那般规模宏大,在吕布、张辽、高顺、徐晃、太史慈、田丰、蔡邕、蔡琰、卢植、皇甫嵩、朱隽、杨彪、袁隗、王允一干人等的的山呼万岁中,少帝下旨改元初兴,意在表明自己振兴大汉之意,何太后意气风发的坐在刘辩身边似乎又恢复了往昔的雍容华贵,朝会过后,众人商定,留卢植、皇甫嵩等人配合徐晃、太史慈镇守洛阳,吕布自带本部兵马前往都亭汇合赵云等人准备对董卓实施最后的攻击,此时的汉献帝刘协已经被牛辅按照李儒的安排挟持前往长安,吕布隐隐觉得李儒还有什么杀手锏没有使出来,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78)张济一怒为红颜,李儒惨遭丈八矛 都亭大营,自清晨时起,坏消息便一个接着一个的传到董卓耳中,杨奉造反,李肃反水,献帝西去,董雯被杀,此时洛阳已经被吕布牢牢控制在手中,此时董卓非常后悔没有在虎牢关惨败之后立刻返回洛阳,非得在都亭停留五天,就是这五天给了吕布可乘之机令他猛虎掏心占领了洛阳,接到消息的李儒立刻赶到董卓帅帐和董卓商议,此时李傕郭汜已经带着部队去了长安,自己身边只剩下张绣、张济、文聘、以及从汜水关死里逃生的几名偏将,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自己这个女婿了。李儒仔细分析了战局后和董卓商议:“岳父,事到如今形势已经如同弦上利箭不得不发,我们埋伏在暗处的所有棋子眼下必须全部发动。”董卓闻言,虽然有所领悟,却头疼的说道:“如今我们的退路被阻断,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啊。”李儒闻言,笑道:“岳父莫不是忘了王越?”董卓闻言,不禁眼前一亮,站起身来说道:“莫不是那个匹马入贺兰独战数百羌兵斩杀敌军首领后全身而退的王越。”李儒笑而不语:“王越先生,一切全都托付在您身上了。”话音刚落,一名身穿青衣头带面罩的男子走了进来。 都亭联军大营,此刻十八路诸侯除了曹操、孔融外全部到齐,以虎威将军赵云和北平太守公孙瓒居首,河内太守王匡、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长沙太守孙坚、徐州刺史陶谦、豫州刺史孔仙、南阳太守袁术、兖州刺史刘岱、冀州刺史韩馥、上党太守张扬、陈留太守张邈、西凉忠武校尉马岱、东郡太守乔瑁拥兵三十万结成一处把董卓军阵外方圆六十里内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因此董卓仅剩的几名部下将领不敢大意,以张济文聘为首他们用八万飞熊军分作两队在大营外依靠地势布置了四道防线,第一道防线以巨石拼接在外以黄泥涂抹搭成高墙,其上布置着最精锐的弓箭手和强弓劲弩,射程远达百步,张济就是凭借着这第一道防线击退了张飞近乎搏命的冲杀,将其手下六百白马义从全部歼灭,其本人也是身中三箭,若不是关羽联手赵云、庞德两大猛将亲自前往救援,张翼德恐怕已经万箭穿心了,饶是如此三人带来的部队也被张济的弓箭手杀伤了大半。第二道防线便是绵延五里的陷坑暗箭,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的布置在地面上,专门对付诸侯联军的骑兵,第三道防线是李儒亲自设计的火牛阵,用数千头烈性公牛结成阵仗,每头牛周身披着重甲,重甲上载着硫磺干柴,每当蛮牛冲击时便点燃干柴,效仿齐国田单之法进行攻击,第四道防线也是董卓最后的防线,就是由十余万死士集结而成的四象六合阵,欲杀董卓必须先破四道防线,尽管诸侯联军一时间奈何不得董卓,不过董卓想要突围而出也没那么容易,在陈宫、、荀攸、贾诩以及不久前赶来的荀攸叔父荀彧的联手设计下,赵云、公孙瓒、关羽、张飞各带一对分四个方向设置了层层阻碍,马岱带着西凉骑兵往来接应,文聘、张绣也曾三次率领飞熊军妄图突围,均被四方守军打退,战局也自此陷入僵局。 这日,张绣正在巡营忽见远处驶来一个车队,警觉的张绣立刻命令弓箭手张弓搭箭严防敌人偷袭,等到车队近前张绣顿时大吃一惊,那驾车之人竟然是叔父留在洛阳的管家,只见老管家在高墙下颤颤巍巍的喊道:“劳烦通报,就说振威将军张济之妻前来投奔!”自从洛阳陷落后,董卓自知瞒不了多久,于是在王越出发之后立刻召集部下将事情的经过缘由告诉了众人,西凉军部下大多是跟着董卓从凉州一路打过来的,对于洛阳没有多少留恋,只有像张济这样的有家室的人多少对此事有点顾忌,按说张济早就娶了邹氏并且一直把爱妻留在靠近凉州的代县,只因为董卓进京之前看董卓趾高气昂胸有成竹的架势,张济这才一咬牙把爱妻接到了洛阳,谁料想董卓面对吕布的攻击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先丢汜水关,再丢虎牢关,想着赶回洛阳吧,却被赵云带着八部诸侯十几万人绕道汜水关抢先一步堵在了都亭,自从听闻洛阳失陷,爱妻生死不明后,张绣便看到叔叔每天强打着精神巡视众军,心中也是十分悲痛,如今见到老管家,张绣不由得喜出望外的喊道:“吴管家,婶婶邹氏可在车上?” 车内邹氏闻言,遂示意身旁侍女拉开车帘出现在了张绣面前:“承蒙小将军记挂,贱妾无恙,将军莫要怀疑,还请速速放行入营啊!”看到婶婶安然无恙,张绣登时大喜过望,立刻吩咐道:“快打开营门!”“且慢!”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李儒的声音,张绣转过身去,只见李儒在左右副将孟安郎姚启光的保护下带着二十名卫士走了上来。 李儒探头看了看墙下的邹氏,遂冷冷的对张绣说道:“小将军,如此冒失万一放进来的是敌军细作引出了乱子,这责任你可承担的起吗?”张绣自投军以来勇猛无畏每逢战斗必定冲锋在前,由此给李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两人私下交流的也是颇为投机,此时张绣并未察觉到李儒言语中的不满,而是满不在乎的说道:“文优太过谨慎了,婶婶带我如同亲儿一般,我又怎会认错了自己的母亲呢,勿要迟疑速速开门。”说着,张绣绕过李儒便要拉下闸门,却听到李儒一声厉喝道:“大胆,来人,把张绣给我拿下!”张绣没有想到李儒当真和自己翻脸,毫无防备之下被两名虎背熊腰的壮汉一把按翻在地,身边张绣的亲兵见状拔剑欲出,却被李儒带着的卫队隔开,众人见李儒的佩剑已经抵在了张绣的脖子上,遂不敢乱动,场面被控制了下来,张绣见李儒如此行为,血气方刚的他也火了起来:“李文优,你敢动我?难道你忘了虎牢关失陷的当晚是谁换上了你的盔甲吸引敌军的注意力……”李儒毫不客气的打断道:“军法不容情,我李儒只知道效忠主公,有谁胆敢做出威胁主公安全的事情,我李儒绝不姑息,来啊,乱箭齐发,把这些细作给我统统射杀。” 与此同时,一支利箭划破空气一下子射在了李儒持剑的右臂上,趁着众人瞠目结舌张绣挣脱身边壮汉的控制一拳一个把他们统统打翻在地,李儒抬起头来,只见张济带着三百亲兵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冷冷的对李儒说道:“城下是我张济的爱妻,我看谁敢伤她一根头发!”说着,张济叔侄挟持着李儒打开了营门一步一步走了出来,这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城下的邹氏听到不禁热泪盈眶,见自己的丈夫为了自己正挟持着自己的上司,邹氏连忙的喊道:“夫君莫要动怒,切不可因为奴家伤了夫君君臣和气,奴家自当前往代县等候将军,将军千万保重啊!”张济一贯对这妻子宠爱有加,此时如何肯罢手,遂正色道:“夫人无虑,为夫定保得夫人无虞。”正说话间,不远处张飞又带着数百骑兵冲了过来,张济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一巴掌把李儒推倒在地,自己快步冲上前去拦腰抱起邹氏,此时张飞已经赶到,手中丈八蛇矛已经高高举起对准了张济的后心便要刺出,张绣救叔心切连忙抓起身边最靠近自己的一人,也顾不得看他是谁抬手便扔了过去。这李儒被张济这一巴掌撞得七荤八素还来不及缓过神来便被张绣一把拎起奔着张飞扔了过去,此时张飞的长矛已经刺出,猛然间一阵疾风奔着自己面门袭来,张飞不由得懊悔的改变丈八蛇矛的轨迹,反手将长矛横杆打了出去,张飞力道何其大?看似轻盈的一个举动竟把李儒活活打的口吐鲜血晕倒在地上,而张济夫妻正是趁着这一个空挡跑进了营中,张绣见自己闯了大祸,连忙拼死上前相救,城上孟安郎、姚启光也指挥着弓箭手放箭掩护,张飞攻击不成,又被箭雨阻隔,只好带兵撤回了本方大营,李儒也因此捡回了半条命。 如此一番大波折早有军士前去禀报了董卓,董卓闻言不禁大怒,当即带着两千飞熊军赶到了前线,此时张飞已经退去,李儒因为受了张飞一击躺在病榻上呕血不止,其副将孟安郎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董卓,原本还怒发冲冠的董卓,一听说张济那貌美如花的夫人来了,万丈怒火顿时下去了一半,要知道董卓好色天下皆知,此番离了洛阳出征虎牢关他足足带了数百女子供其享乐,可是张飞一把大火把他烧的焦头烂额抱头鼠窜,待到在都亭站住脚他才发现自己带来的女子早就跑的没影了,压抑了许久的欲火在董卓看到邹氏的那一刻被彻底点燃了,只见董卓径直绕过张济叔侄走到邹氏面前露出了满嘴牙齿:“夫人一路受惊了,放心,到此便是到家了,咱家,定然保得夫人无恙,啊!哈哈哈。”说着,便伸出一双粗糙的大手想要抚摸邹氏的脸颊,张济见状,连忙挡在爱妻面前对董卓说道:“主公,今日事出有因,张济不敢乞求主公宽恕,但求戴罪立功!”一下子便把董卓的兴致毁了个尽净,于是董卓拂袖道:“你自己知道就好,再有下一次,咱家决不饶你,今天晚上大营设宴款待尊夫人,你们二位一定要来。”说着,也不待张济答话,便带着卫队离开了。见董卓走远后,邹氏不禁被吓出了一头冷汗,只见她伏在张济肩头道:“夫君,这主公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奴家有些不寒而栗啊!”张济拍了拍爱妻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张济在,天大的事情我来替你挡着。” 联军大营,吕布早在三日前便已经赶到了,在荀攸的引荐下见过了他的叔叔荀彧,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王佐之才真是当之无愧啊。荀彧(163年-212年),字文若。颍川颍阴(今河南许昌)人。东汉末年著名政治家、战略家,曹操统一北方的首席谋臣和功臣,被称为“王佐之才”。荀彧在战略方面为曹操规划制定了统一北方的蓝图和军事路线,曾多次修正曹操的战略方针而得到曹操的赞赏,包括“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迎奉天子”;战术方面曾面对吕布叛乱而保全兖州三城,奇谋扼袁绍于官渡,险出宛、叶而间行轻进以掩其不意奇袭荆州等诸多建树;政治方面为曹操举荐了钟繇、荀攸、陈群、杜袭、戏志才、郭嘉等大量人才。荀彧在建计、密谋、匡弼、举人多有建树,被曹操称为“吾之子房”。两人秉烛夜谈,荀彧先是为吕布分析了当前的形势,据荀彧所言,虽然目前表面上联军占了上风,但是仔细分析不难发现,几次战斗联军都未同董卓主力相对,不说别的,董卓十二万人在仓惶逃窜的情况下转眼之间就能够建立起如此牢固的防线,有此可见董卓军队强悍的战力。越谈下去吕布越佩服荀彧的见识,而荀彧本人也被吕布一身忠义之气所折服,当下两人抵足而眠,洗没洗脚就不知道了。 张飞返回大营,不顾兄长刘备的阻拦当场向吕布发起了牢骚:“将军,能打不打,太憋屈了。这张济就这么点本事,当初在虎牢关外您带着我们一个上午就攻破了他的十二座大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为何今日就怂了?”吕布闻言,大笑道:“翼德豪气干云在下佩服,不过董卓十余万人集合在一起,如果强行破阵必定会给我军造成重大伤亡,因此奉先才不敢擅自进攻,不过翼德放心,五日之内一定让你杀个痛快!是吧,文和?”身旁贾诩出列道:“全凭主公吩咐。” (79)王越现身解疑惑,有情鸳鸯终相逢 都亭联军大营,吕布带着众将议定了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后,便返回大帐歇息,连日来的征战拼杀令他的体能已经接近极限,此时他最想做的就是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可惜他根本无法入睡,因为马超的书信已经快马加急送到了吕布面前。 通过阅读马超的书信吕布得知,自从在盘石岗击败了袁绍的追击大军后,一行人在张郃的接应下返回了大本营阜阳,曹操随后带领本部兵马进抵渤海郡南部重镇章丘,以袁绍附逆袭击勤王大军的名义出兵讨伐,袁绍也尽起本部兵马以颜良为先锋驻扎在章丘一线,双方陷入对峙。令吕布懊丧的是曹操居然在路上招揽到了程昱、沮授和于禁三人,通过阅读战报不难发现,有猛将典韦和许褚做先锋,曹操的数万人马居然被颜良所部拦截在了章丘无法前进一步,显然袁绍准备了什么秘密武器让典韦和许褚无法发挥作用,只可惜吕布来不及分析袁绍的杀手锏便被随马超书信同来的一幅画打乱了心神,这是一幅连环画,共分成四个部分,第一个部分画着一个美貌女子手执一柄佩剑正心急如焚的往洛阳纵马飞奔,第二部分是女子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手中的长剑抵在对方的咽喉上似乎随时都会划过他的喉咙,第三部分是那女子柳眉紧蹙的坐在床上,面前的男子正拿着火把把他面前的一个粮草堆点燃,第四部分则是女子泪流满面的看着摆在面前的凤冠霞帔神情颓伤。 此时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来这是马云騄用图画的方式告诉了吕布事情的缘由,只是吕布仍旧觉得似乎有一块石头堵在胸口,自己相信若男不会和袁绍再发生什么纠葛,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爱人在袁绍府中呆了近三个月心里就十分不痛快,想到最后吕布干脆从床上一跃而起,可就是这一跃而起救了吕布一命,在吕布起身的同时,帐外突然冲入一个蒙面黑衣人,手中的长剑直指吕布原先躺在床上的位置,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此人来势汹汹,见一招落空立刻变换剑路奔着吕布后心刺来,房中窄小方天画戟施展不开,于是吕布反手抓起摆在架子上的倚天剑横在后背,尖锐的剑锋正好扎在倚天剑精致的剑鞘上,伴随着“嗡”的一声,吕布顺势拔出倚天剑转身砍去,那黑衣人似乎深知吕布底细,见吕布来攻不敢硬碰硬的招架,而是后退一步利用两人之间的间隙卸掉了吕布一部分力气之后才挥剑抵抗,两剑相撞发出一声“砰”的巨响,震得那黑衣人后退了一步,通过刚才的交手不难看出此人的武功招式特别诡异是吕布从未见过的,要知道战场之上的武将分为两种一种是力量型,也就是俗称的一力降十会,代表人物是项羽;另一种则是技巧型,号称一巧破千斤,最著名的便是兴唐传中的罗松。刚刚吕布明显感觉到面前的杀手属于后者,一般来说力量型的武将是不怕技巧型的武将,因为你技巧再多双方的兵器身体总会有接触,力量型的武将往往会在这时候抓住机会发动秒杀,可是如果双方都是各自领域的顶尖高手,比如李元霸和罗松,这样的胜负结果就未知了。 此时两人就属于这样的状况,那黑衣人明显不敢同吕布角力,于是就一直施展身法在屋子里闪展腾挪如同走秀一般看的吕布眼花缭乱,每当吕布稍稍分神的时候那黑衣人的长剑便逼了过来,吕布便挥剑反击,结果便是再将那黑衣人震退数步,双方再度陷入对峙。要知道吕布平素自恃武艺高强,所以住处周围只有两名守卫把守,此时巡营的士兵听到打斗声跑了过来,发现两名守门的并州卫被打昏在地,当下大叫起来:“有刺客,跟我上!”三十名并州军士兵一拥而上冲进了帐篷中,此时吕布正和黑衣人打的热火朝天,那黑衣人见卫队赶到,连忙划开帐篷跳了出去,没成想刚落地便撞上了五十名弓箭手高举硬弓拉满弦杀气腾腾的对准了自己,一旁赵云带着数百卫队把这黑衣人团团围住。只见赵云左手龙胆涯角枪,右手青钢剑奔着这黑衣人走了过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也得先问问我手中的兵器答不答应吧?”此时吕布收起倚天剑,高举着方天画戟从那黑衣人身后怒喝一声:“休走!”黑衣人闻言大惊,连忙转身招架,可是吕布得了方天画戟相助,单单这一百三十斤的重量就让人吃不消啊,更别说还加上吕布这一身神力了,果不其然,双方刚一交手那黑衣人便受不了吕布的天生神力被震得虎口崩裂手中的佩剑飞了出去,一旁赵云见状立刻绰手接住飞来的长剑,视之发现此剑竟是失传已久的七星龙渊。此剑传说是由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欧冶子和干将为铸此剑,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是名“七星“。剑成之后,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是名“龙渊“。想到这里,赵云不禁暗自感叹:难怪能和倚天剑两强相对,原来竟是如此神兵啊。 “来者都是客,尊驾何必做梁上君子背后偷袭!”吕布收起方天画戟斥退想要上前将这杀手绑缚的卫队,缓缓说道“人道王越当世英雄,想不到也会沦为****董卓的走狗!”那黑衣人闻言一惊,不禁诧异道:“将军如何得知在下是王越的?”吕布笑道:“这还不简单,放眼天下能有胆量深入联军大营刺杀我吕布的,除了王越先生外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当年您可就是凭着匹马入贺兰斩杀羌族首领而一战成名的。”王越听了吕布的分析,不由得暗暗惊讶其人才思敏捷,头脑灵活,绝非一般寻常武将那样专攻杀伐,当下王越摘下面巾对吕布抱拳道:“将军所言不错,在下便是王越。”这场高手之间的对决惊动了驻扎在四周的联军将领们,张辽、高顺、庞德、焦触、晏明、曹性、成廉、张飞、关羽、刘备、孙坚、孙策等大大小小数十员将领带着本部卫队前来查看吕布是否安全,众人兵和一处近万人把王越围在中间,这下他王越本事再大也插翅难飞了。张飞脾气火爆,见吕布已经夺下了王越的佩剑,顿时高声叫道:“来来来,俺张翼德这丈八蛇矛可是好久没有饮血了,快来与我打个痛快。”说着,挥起丈八蛇矛便要往前冲。恰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娇嗔:“张将军且慢!”话音刚落,一柄利剑划破空气直刺在张飞面前的土地上,众人定睛一看,不由得高呼道:“青冥剑,主母……袁姑娘来了!”这段时间众人听多了风言风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袁若男。 吕布放眼看去,只见袁若男身着一袭白衣纵马飞奔而来,两侧的将士自觉为这一行人让开一条道路,袁若男落地后立刻跃到吕布面前拉着他的胳膊摇晃道:“奉先,你不能杀他,他是我的师父!”说到这里,王越微微一笑,接话道:“而且当年我还帮你保住了你的将军夫人!”此话一出,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吕布惊奇的看着身边的爱人,袁若男遂羞涩的点了点头,此时熟知两人感情的张辽抢先开口问道:“王越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越大笑一声,,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王越早年成名,被汉灵帝聘为帝师,传授皇室贵胄剑术,偶然的机会遇到了进宫和万年公主相见的袁若男,在万年公主刘宁的介绍下两人攀谈了起来,当时王越便断定此女天资聪颖是个练剑的好材料,遂把自己的随身佩剑之一的青冥剑送给袁若男,并且将自己多年练剑的心得一一口传给若男,自此之后若男便对王越以师父相称。当年吕布平定****义叛乱的时候,王越受灵帝密诏追杀趁机造反的宦官余党,王越带着三十人在洛阳城内查了个天翻地覆,正好碰到袁绍杀气腾腾的往太傅袁隗府上走去,王越担心自己的徒弟有意外便暗中跟上,果然,府中凉亭中袁若男喝的大醉不省人事,错把袁绍当成了吕布,就在两人即将越过雷池的时候,王越暗中出手将袁绍打昏在床上,袁绍之前由于受了伤,在王越的击打下顿时崩裂了伤口,鲜血流到了床上,这也在后来引发了误会,王越本想给若男一点惩罚,于是他脱光了袁绍的衣服把他摆在若男身边(当时若男已经已经退下了外衣只穿了……你懂得),王越本打算时候几天便告诉若男真相,谁想到当日汉灵帝由于受了惊吓旧疾发作急需要天山雪莲续命,结果王越刚一回宫便立刻马不停蹄的奔赴天山,这一去就是数个月,出发前他曽留下自己的得意门生史阿告诉他三天之后便告诉若男师妹真相,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史阿因****义造反失去了妻子,顿时怒发冲冠一个人前往巨鹿行刺张角去了,自此这误会便一直留到了现在。 听了王越的话,吕布连忙转身对若男说道:“若男,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袁若男闻言,低下头一边摆弄着衣角一边说道:“在我去渤海的路上。”当日袁若男担心父亲的安危被文丑所骗离开马鸣关直奔渤海南皮而去,途中碰巧遇到了自己的师兄史阿,两人攀谈了几句便被文丑催促离开,进入南皮后,袁若男受袁绍胁迫住在袁绍府中,由袁绍长子袁谭率两百卫兵严密看守,换做常人怕是没办法,可史阿是何许人?他夤夜潜入袁绍府中找到若男师妹,把当年的经过缘由一点一滴的告诉了袁若男,起初袁若男不肯相信自己还是冰清玉洁之躯,史阿无奈,遂从袁绍府中盗来守宫砂点在若男左臂,果然验证了史阿说的话,史阿本想带若男离开,可是听闻若男的讲述,担心阜阳粮草大营的安全,史阿也没了主见,于是二人商议由若男拖住袁绍的婚事,史阿潜入敌营伺机刺杀董卓,只等董卓一死,凉州叛军无首,吕布将其一起歼灭后腾出手来对付袁绍,可是没想到这当中又生出了许多枝节。见吕布、若男相对无话,场面一时间万分尴尬,马云騄见状遂走上前来将若男揽在怀里对吕布说道:“奉先兄长,我若男姐姐可是冰清玉洁不容污蔑,要知道她一直都是完完整整只属于你一个人的哦!哈哈哈!”此话一出,顿时引得众人一阵大笑,若男的脸颊红的越发鲜艳了。 此时赵云给马超、孙策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会意,三人趁着吕布正在发愣便悄悄的从背后靠近吕布,在赵云的一声令下三人联手把吕布凌空抬了起来:“奉先兄长,别看了,赶紧和嫂子进屋去商量一下婚事吧,这下可不是双喜临门,是三喜临门啊!”吕布纵然力大无穷可是在空中身体悬浮着没有着力点,万斤力气也使不出来,那边马云騄也推着袁若男走进了帐篷中。四人把这一对鸳鸯往屋子里一推就不管了,赵云殿后挡住吕布,马超带着妹妹和孙策立刻跑了出来,此时帐篷外面的一众诸侯早就笑翻了,赵云暂时代理着吕布的职务,他走上前对王越抱拳道:“王越先生远道而来想必有要事相告,适才多有得罪,请移步帅帐详谈。”说到这里,赵云扭头对众人说道:“今夜多谢各位将军前来支援,我兄长有私事请各位大人见谅,来,到议事帅帐中,我并州的美酒烤羊供大家享用,所有的并州将士全部上阵接替盟军兄弟把守营寨,今天咱们要大醉一场!”并州的美酒烤羊同凉州一样天下闻名,刘关张三兄弟一听便大笑道:“好好好,当初在幽州有幸品尝过这并州特产,真是回味无穷啊!”一众诸侯遂在赵云的安抚下前往帅帐去了。 营帐中,吕布看着眼前的佳人,心中的万千思绪此刻全部涌现了出来,不知道该如何言讲。 (80)黄巾贼再战阜阳,马孟起坐镇后方 “你怎么不说话?”靠在床上的若男显然有些紧张,她如同一个犯错的小女孩般握着衣角,低着头抿着嘴不敢看吕布,在她心中始终觉得在马鸣关不告而别是对吕布的极大地不尊重,更何况自己还跑到了袁绍哪里去,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此时吕布背对着若男坐在椅子上,内心也是感慨万千,想当初自己信誓旦旦的对若男说自己会一辈子照顾她保护她,可是前不久就因为一些没有根据的流言蜚语自己便轻易的贬低了若男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自己真是配不上她。想到这里,吕布踌躇了好久,方才缓缓开口道:“若男,对不起。” 此话一出,袁若男不由得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在她心中该说对不起的是自己才对啊,于是她疑惑道:“为什么?奉先,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吕布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走到若男身边,在若男有些慌乱和羞涩的眼神中,吕布轻轻牵起爱人的手,柔声说道:“若男,在我心中你是那样的高贵神圣,不容亵渎,可是我却因为一些谣言动摇对你的信任,我配不上你。”话音未落,若男连忙伸出纤细的手指挡在吕布的嘴唇上:“傻木头,你没有错,毕竟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啊,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是我,当初在马鸣关我被文丑所骗,轻易地相信了他,结果不辞而别,结果在你最痛苦最孤独的时候没有陪在你的身边,我真该死……”吕布闻言,连忙掩住她的嘴巴,轻轻的将爱妻抱在怀里,温柔的说道:“不许你死,宁儿已经不在了,你若是再离我而去,我岂不是注定孤独一生?”一对有情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喜极而泣,忽然,吕布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对若男解释道:“若男,其实我和……”怀中的佳人欣然一笑,轻启朱唇道:“你是想说甄瑶姑娘对吧?”说到这里,若男调皮的笑了起来。 时间倒退到十几天前,马超带着三百银鸾轻骑保护妹妹和若男返回联军粮草大营阜阳的那一天…… “兄长,马上就要到阜阳了。”马云騄掀开马车车帘对一旁随行的兄长马超说道“若男姐姐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连日来的奔波劳顿若男姐姐的身体早已经吃不消了,我们必须在阜阳稍作休整。”听了马云騄的话,走在前方的张郃转过身来对马超说道:“孟起将军,令妹说的有道理,还是以若男姑娘的身体为要,何况前线战事未明,还是稍作休整,等待主公战报到达之后再做决定吧!”马云騄也说道:“对啊兄长,最近黑山黄巾军闹得厉害,他们趁着冀州刺史韩馥大人率主力前往阜阳联盟的时机劫掠了冀州重镇怀武,坐镇怀武的冀州别驾沮授也被俘虏了,若不是怀武紧邻渤海,陈留太守曹操派遣族弟曹洪将军前往救援,沮授大人怕是已经遭人毒手了。兄长咱们莫不如趁此时机率军扫除隐伏在阜阳周围的黄巾叛军和袁绍残余势力,也算是为奉先兄长扫除后顾之忧啊!”马超紧攥着提卢望月枪,仔细思考着妹妹的话,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现在吕布率主力在前线作战,可是后方大本营却接连起火,颜良、文丑两路夹攻,若不是曹操救援及时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出发前赵云也曾说过,后方驻守的孔融所部没有什么可堪大用的战将,所以吕布才把张郃跟朱灵留在了后方,但是从战绩不难看出两人做个守城将领还绰绰有余与,一旦上阵厮杀就显得捉襟见肘了。一旁的张郃见马超一直盯着自己看,还以为马超担心自己的西凉骑兵不在身边所以担心所部将士的战斗力,于是他上前对马超抱拳道:“将军放心,在下的两万大戟士虽不似将军的西凉铁骑那般骁勇,但是在战场也绝不会给我张儁乂丢人,所部将士听从将军一切差遣。”在张郃眼中,马超是自己知己好兄弟赵云的大舅子,又是主公吕布一手调教出来的猛将,此番深入虎穴救出了主母,更是和并州军的关系密不可分,于是他便把马超当成了自己的上级。马超闻言,连忙回礼道:“将军何出此言?并州军战力之强悍世所罕见,征甘凉,平黄巾,定乌桓时人有目共睹,能统帅如此劲旅,是我马超的荣幸啊!”马超谦逊的态度活脱脱是和吕布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下张郃心中对这位少年将军又多了几分赞赏,两人惺惺相惜放声大笑起来。 马车内的姐妹俩可不管外面谈的多么一见如故,两人正手拉着手靠在一起说悄悄话呢!只见马云騄像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一样将小脑袋靠在若男的肩膀上,白嫩的小手不停的摆弄着若男的发梢:“哇,若男姐姐,你的头发好长好光滑,哇若男姐姐,你的皮肤好白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顿时破除了车中沉闷的氛围,逗得若男笑了起来:“你这个小丫头真像个小喜鹊,叽叽喳喳!”一听若男如此说,马云騄顿时嘟起了小嘴:“若男姐姐,那你不喜欢云騄了么?”此时马云騄委屈的皱起眉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隐隐泛着点点泪光,看的若男心疼不已,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若男姐姐很喜欢云騄叽叽喳喳的样子啊!”刚说完,若男便发现马云騄表情一变,脸上露出了如同桃花般美丽的笑容,顿时察觉自己被骗了,于是她伸出来去挠马云騄的痒痒:“你个小丫头,居然敢骗我,看我绝不放过你!”马云騄毫不示弱,一边还击一边笑道:“哈哈!”打闹间,马云騄无意间掀起了若男的衣袖,若男左臂上一个鲜艳的红点顿时引起了马云騄的注意,只见她停止打闹,一边仔细的看着红点一边问道:“若男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见马云騄看到胳膊上的红点,若男知道真相已经瞒不住了,便深吸了一口气对马云騄说道:“傻丫头,这叫……守宫砂。”马云騄虽然自幼混在男人堆中,但是却是个性格高傲的女子,再加上全军都是知道她是马家大小姐,谁也不敢对她太过放肆,所以有些事情她还是不太了解,只见马云騄又撅起了小嘴,可怜巴巴的看着若男问道:“若男姐姐,什么是守宫砂啊?” 听到这句话,袁若男明显一怔,然后脸颊蓦然红了起来,见此情景,聪慧过人的马云騄顿时猜到了七八分,但是也不好相问,最后还是若男紧咬着嘴唇踌躇了好久,方才缓缓开口解释起来。原来守宫便是壁虎,以朱砂喂养壁虎,壁虎全身会变成赤色,在壁虎吃满七斤朱砂后将其取出捣烂并且千捣万杵,然后用其点染处女的肢体,颜色不会消褪,至此在少女白藕般的手臂上会出现一颗鲜艳的红痣称作守宫砂,这守宫砂也就成为了验证女人的贞操的记号。听了若男的解释,又看着若男红扑扑的脸颊,马云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在某一个瞬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马云騄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车外便传来了前卫斥候的声音:“禀报两位将军,黄巾贼三万人马趁我军主力不在偷袭阜阳,孔大人正在全力组织防御,还请两位将军速速前往救援。”马超闻言,遂转身和张郃商议起来,现在曹操引军和袁绍对峙,自己手上的机动部队只有这两万大戟士,因此自己的每个行动必须慎重再慎重,决不能轻易出手陷大军于危险境地,否则一旦阜阳大营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此时马云騄和若男也从车里走了出来,大军暂时停止了前进,四人围坐在地上,一边观察着地图一边细细思索起来,众所周知,马家兄妹若论战场厮杀马孟起当属第一,可是要论运筹帷幄恐怕每人比得上这位威名赫赫的马家小姐,汜水关前枪挑袁术部下猛将纪灵,早已经流传开来,其后她的妙计公之于众又令无数英雄豪杰心悦诚服,张郃也是早有耳闻,此时所有人都看着马云騄希望他可以拿出一个主意。 马云騄看着地图思索了一会,抬头说道:“两位将军请看,眼下我们距离阜阳不到三十里,敌军的斥候和游骑兵一定早就发现了我们的踪迹,饶是如此他还敢明目张胆的进攻阜阳丝毫不担心我们切断他们的后路聚而歼之,想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云騄猜想敌军号称两万,攻城者却不过十之一二,或者根本就是个骗局,其主力必定尽数埋伏于此,张开口袋只等我军入瓮。”众人顺着马云騄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地图上的标示是自己返回阜阳的必经之路——虎跳峡。马超细细思索,发现妹妹的话句句在理,按理来说这些黄巾贼早就被朝廷打怕了,可是此番面对吕布的部队却敢如此风风火火的进攻,而且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后方安全,其中必有深意。而一旁的张郃早就被马云騄缜密的思维给折服了,想到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还不如一个那女孩儿头脑灵活,张郃顿时觉得惭愧不堪。想到这里,马超便闻道:“云騄,如此说来我们不需要担心阜阳的战事,敌军的目标是我们,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马云騄闻言,转过头去笑而不语的看着那坐在不远处的前来传讯的斥候,兄妹连心,马超当即便明白了妹妹的意思,只见他低声对马云騄说道:“这斥候有问题?”经过马超的提醒,张郃此时才注意到这名斥候虽然身体强壮身手矫健,但是眉宇间却没有大戟士那般严肃的神态反而有一种成竹在胸的表现,而且按他所说他是单骑从城中杀出来的,却是没有一丝紧张的神色反而是那样的悠闲从容,张郃见状,连忙向马云騄抱拳道:“姑娘耳聪目明,张郃佩服。”马云騄闻言,不禁莞尔一笑,拉着身边的若男说道:“其实这还是若男姐姐提醒我才发现的。”若男闻言,微笑着回复了众人敬佩的目光后,拉着马云騄站起身来:“好了,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之余这仗该怎么打就看你们的了,云騄,我们回去吧。” “主公和子龙一人得了一个奇女子啊!”看着姐妹二人走回车中,张郃忽然感慨起来,马超也笑道:“就是啊,也不知道我何时才能获得一位若男姑娘般的红颜知己。”两人喧闹了几句,心中便有了主意,只见张郃唤过那名斥候问道:“小兄弟,这虎跳峡内地形险恶四通八达岔路众多,不知我们走哪一条路可以最快返回阜阳?”那斥候闻言果然中计,只见他抱拳对二人说道:“禀报将军,末将是阜阳人,自幼对阜阳地形十分熟悉,虎跳峡北侧的路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到达阜阳,将军,我们还是马上出发吧。”马超笑道:“不忙,大军连日来奔波劳顿需要稍作休整,不然稍后面对恶战如何从容应对啊?来,我已经命人备下酒菜,你单骑杀出劳苦功高一定要多喝几杯,来!”黄巾士兵担心迟则生变,于是抱拳拒绝道:“将军……”话音未落便被马云騄打断:“兄长,喝酒怎么能少的了我啊?”车内的早就商量好的马云騄和袁若男应声而出,一个温婉柔情,一个活泼灵动,看的这许久没见过女子的黄巾士兵直吞口水,两女子见状,强忍住心中的厌恶,笑着对此人说道:“将军如此神勇,我姐妹非常钦佩,想邀请将军入车中共饮,不知将军是否愿意?”一番甜言蜜语哄得此人顿时忘记了任务,也不顾和马超张郃行礼,屁颠屁颠的跟着两个姑娘进入了车中。马超和张郃对视一眼,各自拿起武器跨上了战马。 “姑娘,想不到你们的闺房这般别致。”进入马车,那黄巾士兵刚刚称赞了几句,身后的袁若男陡然拔出了青冥剑抵在此人脖颈处,马云騄快步上前一掌打在他后颈上,顿时此人昏死了过去,掀开车帘,马云騄冲着马超摆了一个成功的手势,马超、张郃会意,各自带着部下分两路往虎跳峡冲了过去,不远处隐伏在山林间的几名黄巾细作见状,当即确定敌军已经上钩,连忙纵马纵马往虎跳峡方向赶了过去。 此时在虎跳峡埋伏的可是黄巾军众将中冉冉升起的两颗新星,廖化廖元俭和周仓周元福,此二人一条枪一把刀自出道至今在各自军中从无败绩,此番听说西凉马超引军回归便请命在此伏击,想和马超一较高下。虽然总说“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但是历史上的廖化可不是能力泛泛之辈,廖化本名淳,世代为沔南的豪门世族,初任刘备属下前将军关羽的主簿。公元219年(建安二十四年)冬,孙吴袭取荆州,关羽兵败遇害,廖化亦归入孙吴。廖化思念汉主刘备,于是诈死,当时人们信以为真,廖化趁机带着母亲昼夜西行,奔赴蜀汉。公元222年(章武二年)春,刘备亲率诸将东征孙吴,在秭归与廖化相遇。刘备见到廖化后非常高兴,任命廖化为宜都郡太守。随后刘备进军至夷道县猇亭,以廖化为别督,与陆逊率领的吴军相对峙。公元223年(章武三年)四月,刘备病逝于白帝城。五月,太子刘禅即位,改元建兴。廖化升任丞相参军,后来又为广武都督,阴平郡太守。公元223年(章武三年)四月,刘备病逝于白帝城。五月,太子刘禅即位,改元建兴。廖化升任丞相参军,后来又为广武都督,阴平郡太守。并成为茂才,公元238年(延熙元年)九月,廖化率兵攻打魏国守善羌侯宕蕈驻守的营寨,魏雍州刺史郭淮派遣广魏郡太守王赟、南安郡太守游奕率兵救援,两军沿东西两面分兵合进,欲夹击廖化军。但同时兵力分散的弱点暴露,游奕军不少营寨更是驻扎在非险要之处,廖化抓住机会进攻,击败游奕,王赟亦在交战中箭身亡。而周仓本为黄巾贼地公将军张宝麾下之将,张宝死后,周仓与同属黄巾军的裴元绍率部啸聚山林。听闻张梁尚在,便在此投入黄巾军麾下,其人身材高大、黑面虬髯两臂有千斤之力,也是一员沙场勇将。 此时两人分左右两侧埋伏在虎跳峡北侧通道的两旁,两人接到斥候报告便打起精神紧握兵器准备和马超一决雌雄,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路上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正迟疑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响箭,顿时寂静的山谷中喊杀声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两人大惊之下连忙转身迎敌,却被迎面射来的一阵箭雨压得喘不过气来,就这么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马超和张郃已经从敌军阵营中找到了各自的目标,不约而同的跃将出来挺枪直取敌军将领,廖化见来了一名年轻骁将,便断定此人却是马超无疑,于是他挺枪大叫道:“好,来得好,今日我就领教领教西凉马孟起的高招,看枪!”马超听闻此人点名要和自己单打独斗,也来了兴趣,掌中提卢望月枪一挥,强大的力道顿时震得廖化后退数步在卫兵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住阵脚,马超略带赞赏的看着廖化说道:“我这一击用了三成气力,寻常人受我这一枪早就口吐鲜血不省人事,不死也没了半条命,而你却能站住阵脚,果然是个有点本事的,好,你若是能接住我三招,我就放你离开!”马超廖化差距过大,马孟起打起来自然悠闲无比,可是另一边的张郃面对周仓可就有点吃力了,张郃属于那种一巧破千斤类型的武将,面对周仓这样力大如牛的对手自然一时半会无法压制的住,好在山顶地形狭窄双方施展不开,大戟士以刀盾兵在前不断用弓箭射杀敌人,而黄巾军本是出来打埋伏的,如今伏击战突然变成遭遇战,他们缺乏盾牌这类防御武器的弱点便暴露了出来,在大戟士这样训练有素的部队面前节节后退,若不是两路黄巾部队的将领廖化和周仓拼死抵抗,怕是所部将士早就被全歼了。 马超一枪下去廖化已经是虎口崩裂鲜血四溅,因此第二枪马超便收起了两分气力同廖化斗了起来,你马超客气,他廖化可不和你客气,人家使出浑身解数十成力气狠狠地打了过来,两枪相对伴随着巨大的声响,马超顿时觉得虎口间隐隐作痛:“好小子,当真有几分气力。”想到这里,马超决定不再客气,手中的提卢望月枪被他高高举起来,此时,他忽然瞥到了峡谷中一对大概百余人的队伍正由南向北飞奔而去,马超隐约看到,队伍最前头的竟然是一个年纪和自己妹妹马云騄相仿的女子。 “该死,包围战改成营救战了!”一个念头划过马超的脑海。 (81)锦马超英雄救美,俏云騄语出惊人 周仓,专职给关羽抗刀的,那一把青龙偃月刀八十四斤,周仓能一直扛着不打怵可见其人有股子力气,眼下他对上了张郃,虽不及对方枪法精妙但是凭着一股蛮力也勉强斗得不分上下,恍惚间他也瞥到了山谷中快速通过的马队,见领头的是个女子顿时计上心来,只听他大吼一声:“孩儿们,给我冲下去截住这马队,抓他们做人质离开!”一声令下,近万名黄巾军顺着山梁奔着峡谷中滑了下去,这些黄巾军士兵大都在山林中摸爬滚打了一年多,加之他们之前也是山林原野间耕耘播种的猎户农民,此时行动起来比之手持重型装备的大戟士士兵们不知道要迅速了多少倍,张郃一个不留神被周仓挣脱逃了出去,身边的几名黄巾军立刻冲了过来不顾张郃手中锋利的长矛刺进自己的身体中,死命的攥住长矛的枪杆,张郃挣脱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仓带着数千黄巾军奔着那马队飞速的赶了过去。另一边的马超一枪将廖化击倒在地后,见那边周仓已经挣脱张郃的围困奔着那队人马冲了过去,顾不得上前取他首级也是纵身一跃顺着山脊滑了下去。身后廖化还来不及喘口气,马云騄和袁若男一个青冥剑一把迎鸾枪一左一右的围了上来。 此时在峡谷中纵马飞奔的不是别人正是甄家大小姐甄瑶,自吕布开拔后她便被留在阜阳协助孔融周转各地粮草,在应付诸项事宜中其所表现出的干练沉稳屡次获得孔融的赞赏。昨夜正在睡梦中的甄瑶忽然被丫鬟唤醒,说是邺城来人请小姐速速相见,甄瑶来不及多做思考便立刻起身前往议事厅相见,发现来人居然是自己的老管家,老管家身负重伤奄奄一息他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告诉甄瑶了一个噩耗:黑山贼张燕纠集了五万大军趁着冀州主力出征洛阳之际突然发难,别驾沮授亲自提军前往怀武迎敌却被张燕麾下大将杜长击败退守怀武,当夜怀武守将原黄巾军降将郭太率军哗变打开南门放杜长大军入城,沮授毫无防备之下猝然被俘,幸亏曹操麾下大将曹洪引军来救才一条性命,怀武一失冀州东部无险可守,张燕亲率主力以杜长、郭太为先锋直逼邺城,留守在邺城的最后一员将军是大名鼎鼎的高览,手中一把五凤朝阳刀威震冀州未逢敌手,题听闻敌军前来他立刻集合邺城城防军全部军力共九千余人分散在四门抵抗敌人进攻,同时派遣得力人手出城前往联军大本营阜阳求援。担心母亲安危的甄瑶当即请求孔融发兵救援,谁知孔融接到消息后却拒绝出兵相助,原来他自从经历了颜良、文丑偷袭阜阳的事情之后孔融被彻底打怕了,何况此时唯一可以倚重的张郃又不在身边,担心粮草有失的孔融拒绝发兵救援,无奈之下,甄瑶只好带着甄家的一百家兵返回邺城,明知道此行必死无疑,但是为了让守城的士兵坚守到援兵到来,甄瑶也顾不上了。 甄瑶挥起马鞭重重的打在马背上,此时她只希望山谷中正在交战的两军纠缠的时间可以长一点,让自己可以快速通过虎跳峡返回邺城,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刚刚拐过一个弯,数十块大石头从头顶呼啸而下,紧紧跟在甄瑶身边的两名护卫手疾眼快一把将甄瑶退下马去,自己却被大石头打砸的粉身碎骨,巨大的惯性把甄瑶摔得七荤八素,还没有缓应过来,体格剽悍凶神恶煞的周仓就抡着大刀冲了过来,此时甄瑶带来的一百家兵已经被周仓身后的数千黄巾军围了起来,根本无法及时救援,情急之下甄瑶不知道从哪里涌出的勇气,她抓起石头狠狠的奔着周仓的额头砸了过去,就是这一石头逼得周仓高举的大刀不得已收了回去挡在自己面前,随后赶到马超抓住了这一空挡将手中的提卢望月枪当空一掷正好挡在了甄瑶面前,此时的甄瑶早已经不像当年初被黄巾军抓获时那般惊慌失措,稳了稳心神她仔细的端量起面前这位英俊的少年将军来:但见其生的面如傅粉,眼若流星,唇若抹朱,腰细膀宽,声雄力猛,白袍银铠,威风凛凛。只听此人柔声道:“姑娘莫要害怕,在下乃是西凉马腾马将军长子马超马孟起,奉兄长吕布之命前来镇守阜阳大营,是非之地请姑娘速速离开!”话音刚落,二十名身穿白衣的银鸾轻骑纵身来到甄瑶面前扶起甄瑶往战圈外退去,看着眼前的马超,甄瑶感到自己的心似乎泛起了阵阵涟漪,这种感觉和当初见到吕布时不同,只可惜她来不及仔细对比两种感觉有什么不同便被这些白衣女子拉到了一旁。 “你就是西凉马超?”周仓听到马超言语,当场大喝道“汜水关就是你打的董卓军第一猛将华雄丢盔弃甲?”马超闻言,转过身来不屑的说道:“区区华雄算什么?不过插标卖首之辈罢了!刚刚那黄衣将军已经被我打的口吐鲜血,我就再来领教领教你这黑脸汉子的高招吧!”周仓闻言,心中的战意也被点燃,他把手中的长刀一横,大笑道:“正好,我也看看西凉锦马超有什么本事能让人称作西凉雄狮!”在场众人就看到一黑一白两道闪电剧烈的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后,马超表情悠闲的单手持枪站在周仓面前,而周仓却是满脸通红双手不住的颤抖,手中的大刀早已经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满流浃背的不敢看马超,马超轻轻掸了掸提卢望月枪上的尘土,点头赞赏道:“你的力气比山顶上那个黄衣将军确实大得多,只可惜你还是不是我的对手。”周仓闻言,抬起头来往山顶望去,这一看周仓的嘴巴差点被惊吓的合不上,只见平素勇武过人的廖化廖元俭居然被一群白衣女兵打的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不由得暗暗惊讶起来:“这些女子到底是什么人?我到底面对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只可惜马超不给他们太多的时间思考,纵身一跃再次冲了上来,手中的提卢望月枪伴随着阵阵狼啸直逼周仓面门。 山坡上,张郃因为失了周仓,正兀自恼怒间,忽然瞥见对面山坡上马云騄和袁若男正同廖化打的难解难分,眼看着廖化就要败北,张郃不由得在心中思量到:自我投效主公至今,此番是我第一次独自挂帅,前番因为守备配合不力导致朱灵所部的营寨被文丑攻陷,如今又被一个不知名的汉子打的磕磕绊绊险些落败,看那两名女子打的如此轻松随意,难不成我张郃张儁乂堂堂七尺男儿连两个女子都比不过?想到这里,张郃气愤交加当场大喝一声,这一嗓子威力不小,吓得不远处的袁若男、马云騄和廖化三人不由得一哆嗦忘记了手上挥舞的动作,几名跟随张郃已久的亲兵会意,当即五人一组由高到低排好阵势将手中的盾牌当做跳板搭了起来,张郃满意的看了这五个人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张郃往后退了几步便加速向前冲了过去,借着五人的力道张郃一下子隔着峡谷上空径直跃了过去,与此同时张郃劈手掷出一道铁链缠绕住十余丈外的一棵松树以此为着力点就这么冲到了廖化所在的阵地上,廖化刚刚从那一嗓子中缓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张郃的凝碧枪便逼了过来,廖化见张郃来势汹汹不敢大意,连忙举枪招架。 “哎!张将军,那是小女子的猎物,你怎么……”或许是遗传了母亲依韵儿血液中羌胡民族刚烈好斗的因子,饶是马云騄心思缜密此时她也是杀得兴起根本没有时间分析张郃的面部表情和行为变化,倒是一旁的袁若男一把拉住马云騄说道:“云騄,算了,这个敌将就让给张将军吧!”听到若男如此言语,马云騄最早有些疑惑,不过她毕竟聪慧过人很快从袁若男脸上读懂了她的意思,于是她扭头喊道:“张将军,此贼便交给你了,让他看看并州军的威风!”说着,还冲着袁若男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袁若男笑着戳了一下马云騄的脑袋:“鬼丫头,走吧,咱们去看看那姑娘怎么样了!”马云騄此时才想起哥哥马超刚刚不要命的往山坡下冲过去就是为了救一个女子,顿时发挥了小女孩儿的八卦天性,一边走一边眨着眼睛说道:“看孟起兄长不要命的架势,那女子估计十有八九是我的嫂子了!”若男闻言,不由得无奈的看了看马云騄,如今深陷战场生死未卜,估计也就只有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马家小姐能说出这样的话了!哎,子龙啊子龙,以后有你受的了! 甄瑶一个人坐在树下,看着山谷中那道矫健的身影左右冲杀打的近千人毫无还手之力,简直和自己的偶像吕布不相上下,真的看不出来那个虬髯大汉看起来像座山一样,可是在他的面前居然像个婴儿一样,让他往东绝不往西,真是太厉害了!正看得入迷,甄瑶丝毫没有注意到马云騄悄悄的从身后围了过来,突然阳光消失眼前一片黑暗,甄瑶惊恐的叫了起来,随即身边便传来若男呵斥的声音:“云騄,你吓到人家,不要闹了,快放手!”甄瑶知道来的不是坏人,也就不再紧张,反而淡定的问道:“莫不是马家小姐马云騄?西凉马家的大小姐,锦马超的妹妹?”马云騄松开手,惊奇的说道:“咦?你怎么知道我是西凉马家的大小姐?”甄瑶笑着对马云騄和袁若男行了一礼后,缓缓开口道:“我在阜阳数个月,早就听说了马家小姐如何足智多谋,运筹帷幄,一招瞒天过海便帮助吕布将军攻陷汜水关进而打破了战局?小女子甄瑶,没有马小姐那般身负高贵,是邺城甄家的女儿。”马云騄闻言,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只见她神秘的问道:“甄瑶姑娘,你对我家的情形了如指掌,莫不是你对我哥哥芳心暗许?”“你……”一一番话说的甄瑶俏脸通红,竟不知道如何回答,对面是马云騄倒是笑得更开心了,最后还是袁若男出来打了圆场:“姑娘不要见怪,云騄就是这样子,开起玩笑来没有边际,我是太傅袁隗的女儿若男,很高兴认识你!” “什么?你就是袁太傅的千金,若男姑娘?”想不到眼前这女子居然就是吕布日思夜想的人,甄瑶不禁仔细的打量起对方来:肤白如雪,皓齿明眸,与之四目相对,只觉得此女清丽秀雅,在一袭白衣的衬托下其人周身散发出如同天山雪莲般绝尘脱俗的淡淡气质,令人莫敢直视。见甄瑶用奇怪的眼光盯着自己打量,若男不禁有些奇怪,于是她开口问道:“姑娘,我们认识么?”“哦!没,没有,我只是听说平东将军吕布的爱妻是一位清秀绝伦的女子,今日一见果然果然不同寻常。”说到这里,甄瑶有些神色黯淡的说道“纵观天下,当真只有姑娘才配的上奉先将军。”女人的第六感是极其准确的,从甄瑶的表情变化上,若男明显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只可惜当下两人初次见面,都是虽有万千语,却不知从何说起的状态,而一旁的马云騄也从两人的表情中感觉到了不对劲,刚想开口询问,身后马超便走了上来。 刚才两人只顾着调笑打闹,完全没有注意到战局的变化,就是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并州大军已经结束了战斗,两万黄巾军被斩杀了近万人,三千余人被俘,主将周仓、廖化率残军往邺城方向撤去,一旁的张郃在交代了部下相关事宜之后也走过来和众人汇合,听了马超的话,马云騄不由得撅着嘴巴不满道:“哥哥你是不是见人家甄瑶姑娘漂亮就忘了正事?以你的本领拿下那两个武将绰绰有余,哼,害得我两名银鸾轻骑受伤了,真是气死我了!”马云騄本就生的俊俏,此时皱起眉头撅着小嘴当真是可爱极了,顿时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张郃上前笑着对马云騄说道:“云騄姑娘你这可就是误会孟起将军了,这是我的主意!”“哦?为什么啊?”马云騄问道,见此情形,张郃笑着回答:“首先我们不确定敌军在四周是否还埋伏有重兵,如果贸然出手把他们全部歼灭,一旦惹得其它敌军心头火起不惜一切代价出兵围攻我们,那可就麻烦了!我们的任务是防守而非进攻,至少在主公结束战事之前我们必须保持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势。”听了张郃的话,马云騄这才若有所思的闭上了嘴巴。一旁的马超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上前来宠溺的抚摸着妹妹的后脑说道:“看到了吧?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哼!那可不一定!”马云騄白了哥哥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马超听妹妹如此说来,倒是有了兴致,只见他双手抱在胸前说道:“好啊,那就请马大小姐说说,你有什么看法?”马云騄冲着哥哥吐了吐舌头,转身对众人说道:“可以肯定敌军至少还有三万人马,应该在阜阳以北的邺城方向,他们已经在那里扎好了营寨布好了阵势,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进攻阜阳是幌子,埋伏我军是意外收获,真正的目的是进攻邺城。”这一番话说出来,顿时把众人惊得瞠目结舌,甄瑶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说着,甄瑶把邺城的战局说了一遍,并且告知了众人自己冒死返回阜阳的原因,马超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如此说来,我们必须要走一趟邺城了。”张郃见状,忙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啊?”马超深呼吸了一口气,对张郃解释道:“不知道将军是否注意到,自从奉先兄长攻下洛阳以来,各地的黄巾军纷纷卷土重来,数靠近阜阳的冀州黄巾军闹得最凶,如今黑山农民军也插了进来。先不说其他地方的农民军,单单是冀州一地,他们攻城略地横冲直撞,势不可挡,可是却对于相邻的渤海郡视而不见,要知道此时曹袁正在对垒,渤海郡西大门没有什么得力的守将,想要攻进去简直易如反掌……”说到这里,傻子都明白了,这铁定和袁绍有关系,不说别的,单冲袁若男这一点袁绍和吕布就不可能握手言和,于是张郃转身问马云騄道:“姑娘,你是怎么知道邺城战局的?” 马云騄闻言,调皮的眨眨眼睛:“张将军,你真想知道?” (82)五凤刀邺城苦战,马孟起斥退杜长 邺城东门外,黑山军先锋大将杜长挥舞着一双铜锤带着三千骑兵在城外列开阵势不停地叫骂,也难怪他气焰如此嚣张,自黑山军南下冀州以来,连战连捷,克怀武,俘沮授,降郭太,并且在怀武得到了大批的军需物资补充,使得原本战马极少的黄巾军一下子拥有了五千余匹精悍的战马,张燕得知此消息后立刻从全军搜集骑术高手数千人在杜长的训练下这些人迅速成长为一支精锐骑兵,此番攻击邺城,正是这数千骑兵做了先锋。城上高览见这群骑兵欺人太甚,当即将手头城防各项事宜交给副将何焕,抄起五凤朝阳刀纵马飞驰而出,身后三百校刀手紧随而出,在两军相对三百步的位置,高览立马停住举刀大喊道:“冀州骑都尉高览在此,你们这般宵小之徒竟敢冒犯天威攻略都市行此大逆不道之举,还不立刻缴械纳降,否则本将军这五凤朝阳刀可是要饮血了!” 见高览出城迎战,杜长心中大喜过望,现在城中除了高览再无大将,只要将他俘虏敌军必定军心涣散,到那时城中群龙无首可一战而降,想到这里,杜长转身问道:“谁可上前生擒此人?”话音刚落,身边千夫长邓伦挥舞长矛纵马而出高声道:“末将愿往!”说着,纵马掣枪直逼高览面门刺出,高览见来将表面上气势汹汹好像胜券在握,其实手腕虚浮,眼神迟疑很明显是硬撑着出阵的,当下催动胯下战马奔着邓伦冲了过来,只见高览右手在上反手持刀迅速磕开逼向自己面门的长矛同时身体后倒靠在马背上刀锋一边径直划过邓伦的腹部,两马相交错蹬之间,高览手起刀落将邓伦斩于马下。伴随着校刀手们阵阵高昂的欢呼声,高览横刀立马对敌军阵中众人喊道:“区区鼠辈真是脏了本将军的五凤朝阳刀,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尽管过来一较高下,本将军奉陪到底!”远处杜长紧攥拳头咬牙切齿的问道:“还有谁愿意出战?”副将廖钟、鲍记纵马上前对着杜长抱拳道:“禀报将军,我等愿意出斩杀此贼为邓将军报仇!”面前二人杜长还是很了解,廖钟是世代居于深山之中的猎户,凭借一杆钢叉横行军中,十六岁起就能独自潜入荒无人烟的原始森林徒手抓狼,勇猛异常,鲍记虽然不如廖钟那般骁勇善战,但是一手飞石绝技名震军中,在怀武对阵时曾在一天之内打伤汉军七员偏将,手中的两把短戟舞的也是神出鬼没令人防不胜防。 见廖钟、鲍记飞马赶来,汉军中有怀武败兵认得此二人在本阵大声提醒高览道:“将军小心,此二人皆是黑山军名将,尤其是那个使短戟的手中飞石厉害的紧,千万不要大意!”高览亦曾听前线败兵说起敌军先锋大将杜长手下有两名偏将非常勇猛,尤其是一个使用短戟的,曾凭借一手飞石打伤我军无数将官,大伤我军锐气,此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高览不由分说挥起五凤朝阳刀飞马而出,冲在最前方廖钟见高览来势汹汹直奔自己面门劈来,不敢大意慌忙举叉招架未料想高览竟然是虚晃一枪绕过廖钟直奔后方的鲍记而来,廖钟大惊之下急忙转身回援,奈何战马脚力不及高览只能验证咋整看着高览越跑越远,情急之下廖钟只好大喊:“鲍将军当心,快出飞石!”前方鲍记早就看出情形不对手中已经暗藏了三颗飞石在手本想着趁高览冲击过猛站不住脚的时候在打出飞石偷袭,没有想到廖钟这一嗓子倒是把他弄懵了,待他缓过神来已经失去了最佳的偷袭机会,鲍记又急又恨,只好收起飞石举起短戟招架高览迎面劈来的五凤朝阳刀,这一刀势大力沉,鲍记险些招架不住被连短戟带头颅一刀劈成两段,可是就是这么一刀,因为用力过猛的缘故刀身上的长缨和戟身上的豹尾纠缠在了一起,那鲍信见高览身后廖钟气急败坏的举着港钞对准了高览的后心直刺过来,当即双臂一紧将一双短戟交叉立在空中紧紧锁住五凤朝阳刀的刀身,高览********只顾挣扎似乎全然没有顾忌到身后偷袭而来的廖钟,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高览必死无疑的时候,只见高览双脚蹬住马鞍身体腾空倒立在鲍记放,而身后袭来的廖钟就这样被高览以逸待劳的捅了对穿,一叉将自己的战友插在了地上,趁着廖钟分神的功夫,高览手中一运力,锋利的刀锋在空中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径直划过廖钟的额头,两名杜长最倚重的悍将就这样轻易地被高览摘了脑袋。 见杜长面色铁青,一旁的副先锋郭太再也忍不住了,他抡动大斧飞马出阵用尽全力奔着高览胸前劈了过去,高览连战三人体力消耗了太多本打算高挂免战牌回城休息片刻再来挑战,恰在此时见郭太冲了出来,顿时回想起郭太临阵投敌导致怀武失守的事情,顿时怒从心头起在此挥起沉重的五凤朝阳刀迎面对上了郭太劈来的大斧头,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两人各自后退数步喘着粗气彼此一言不发的看着对方,沉寂了许久,高览才平稳了呼吸怒不可遏的看着郭太骂道:“无耻小人,当初平东将军宽厚仁慈才饶你一命,韩大人感念天恩命你镇守冀州重镇可你这厮居然临阵投敌害的沮授大人音信全无,真真是气煞我也,今日不杀你我高览枉为大汉臣子,看刀!”说着,再次挥舞大刀迎了上来,远处杜长见高览连胜三场还能和力大如牛的郭太打的不相上下,不由得暗暗惊叹道:“五凤刀高览名不虚传,看来其人非单打独斗可胜啊!”想到这里,杜长从副将手中接过方天画戟催动战马也奔着高览冲了过去。高览一刀逼退郭太,转身硬碰硬的接下杜长偷袭过来的方天画戟,杜长一招未成立刻调转方天画戟的路数,在挽出一道弧线之后方天画戟的月牙刃成功勾住了五凤朝阳刀的刀背,与此同时郭太的大斧头再度逼来,高览情急之下只能举起刀杆架住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见高览转身防御郭太的袭击,杜长收回方天画戟贴着马背扫了过去,另一边高览此时体力即将告罄不敢再硬碰硬的接下这一招,只好凌空而起躲过攻击过来的方天画戟,借着身体的惯性高览一脚将郭太踢落马下,这一下子杜长不敢再进攻,连忙挥手救援郭太,高览趁机倒拖着五凤朝阳刀回到本阵,三人的战斗暂时告一段落。 “杜长,就你也配用方天画戟!”高览接过副将递过的水袋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后,气喘吁吁的冲着杜长骂道。杜长轻轻抚摸了一下手中的方天画戟,得意的冲杜长喊道:“怎么?难道普天之下除了吕布就没有第二人能使用这方天画戟了么?”放下水袋,高览伸手抹了抹嘴,毫不示弱的回应道:“就你?哼,连平东将军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已经被刺于马下了!”杜长嚣张的喊道:“是吗?他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来救你们?实话告诉你,老子就是来找吕布的,只不过是他运气好不在阜阳,要不然老子早一戟劈了他了!”说实话,杜长本身也是个有些武艺的,自从他知道了大贤良师张角的四十万大军被吕布在一夕之间摧毁的溃不成军,便在心里打定了心思要和吕布较量较量,为此他还特意去打造了一柄方天画戟,就等着有朝一日和吕布在战场相遇分个高下,此时听闻杜长如此叫嚣,体力耗尽的高览只能气的干瞪眼,不过倒是战场西侧传来一声虎吼:“那个口气如此狂妄,来来来,先同我西凉马孟起分个高下!”众人循声往西边看去,只见不远处一男一女两位青年将军各自端着两把精致的长枪身后三百白衣女子各持弯刀头戴面纱紧紧跟随,当众立起的中军大旗上赫然写着西凉马家四个大字。“马超?难道周仓和廖化没有解决他?”看着飞奔而来的马超等人,杜长的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隐隐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马超带着妹妹纵身挡在高览面前对着杜长喊道:“刚刚是哪个口出狂言要把平东将军劈于马下的?给我站出来!”马云騄则走到高览身边对高览说道:“将军辛苦了,烦请将军速速回城整点粮草营房,所部五万大军少顷便要进驻邺城,记住,千瓦不要声张,我们要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高览见面前虽然是个女将,但是容光焕发信心满满,而且听到稍后还有五万人马即将进驻邺城,顿时兴奋起来,只见他冲着马云騄一抱拳,转身带着队伍返回城中。另一边马超见问了许久也没有人出来迎战,不由得有些恼火:“一帮鼠辈只会以多欺少恃强凌弱,刚刚那嚣张的气焰哪里去了?”杜长正在思考廖化等人的行迹忘却了出阵迎战,身边的郭太却是有些按耐不住了,一个小娃娃能有什么本事?当即拍马欲出,身边的杜长被郭太战马的嘶鸣惊醒,只可惜来不及拉住郭太只能大声叫道:“郭将军小心,西凉马超武艺了得,汜水关下独战董卓军第一猛将华雄打的他丢盔弃甲,不可大意啊!”这一番话说出来,郭太不由得在心中把杜长的亲戚们问候了一遍:“你大爷的,你怎么不早点说,这回可倒好了,只能硬头皮上了,总不能退回去吧?那还不得让人家给笑死?”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战马已经快冲到马超面前,郭太没怎么着倒是给马超吓了一跳,手中的提卢望月枪呼啸而出奔着郭太胸口就刺过去了,郭太来不及勒住马缰直直的奔着枪尖撞了过去,情急之下郭太一斧头砍在胯下战马的脊背上,战马一声嘶鸣将郭太掀翻在地,一旁马云騄见状挺身而出用迎鸾枪逼住满身尘土的郭太,两名银鸾轻骑上前将其绑缚后压回了本阵,郭太不服气的说道:“老子还没输呢,放开老子,让老子再比试一番!”气的杜长破口大骂:“没本事你上去嘚瑟什么?你奶奶的,真给老子丢人!” 此时马超才注意到杜长手中拎着的方天画戟,顿时来了兴趣,他把提卢望月枪冲着杜长一指,傲慢的说道:“就是你刚刚在叫嚣是吧?看你的手下如此废物想来你也没什么本事了,是跪下纳降还是我去结果了你?”“你!”毕竟堂堂七尺男儿谁还没有点血性?听马超如此羞辱自己,杜长顿时心头火起,刚想拍马出战后军斥候便冲了过来:“禀报将军,我军后方似有大军调动迹象,廖化、周仓二位将军战败,所部兵马折损大半正率残军往怀武大营撤去。”这几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听得杜长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此番黑山农民军共有八万余人南下,除却留在怀武的五万主力,此番张燕分拨了三万人给自己调遣,而自己的计划是先由廖化、周仓带两万人伏击歼灭马超张郃所部阜阳最骁勇善战的士兵之后汇合自己的一万步骑兵围攻邺城,可是一战下来非但没有干掉马超,反而引火烧身被他围了过来,看刚刚那女子和高览窃窃私语,想来是有什么企图,不行,好汉不吃眼前亏,想到这里,杜长高声道:“全军撤退。”这一句话把郭太噎的说不出话来,他挣扎着大喊道:“杜将军,快来救我啊!”杜长一边指挥部队撤退,一边喊道:“郭将军委屈几天,我立刻返回怀武请主公率大军前来解救!”说着,杜长头也不回的跑了。 “你,杜将军……”城头上,郭太被两条粗麻绳绑住手臂,准备吊在城门上示众,身边的高览看着扬尘而去黑山军,略带得意的对郭太说道:“看见没,这就是你背叛朝廷的结果,下去吧!”说着,高览劈手将郭太从城墙上推了下去。身后马超正带着妹妹马云騄和甄家大小姐甄瑶走上城来对着高览抱拳道:“高将军,一己之力对抗众多敌军全无惧色,当真是个英雄好汉,马超佩服!”高览闻言,连忙转身冲着马超行了一个大礼:“末将高览,见过马将军,马小姐,此番承蒙马将军搭救,高览代替全城百姓多谢马将军了。”马超摆摆手,刚想再和高览客套几句,却在无意间瞥到了身旁甄瑶眉宇间担心的神色,于是他连忙问道:“高将军,请问城中百姓怎么样了?甄家为了剿灭****付出了太多,不能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了。”听马超如此言语,马云騄惊讶的看了看哥哥,要知道自己的哥哥平素桀骜不驯除了父亲、奉先兄长和子龙之外就没佩服过任何人,如今却能为了一个女子如此低声下气的询问他人,真是不可思议,难不成哥哥真的?想到这里,马云騄转过头去看了看甄瑶,只见甄瑶生的肌骨莹润,举止娴雅,秀眉微颦似有无限忧虑;脸若银盆,眼如水杏,朱唇紧闭仿佛言语万千,如此落落大方美貌倾城的女子若是做了我的嫂子,倒是便宜了哥哥。此时的甄瑶可没有那么多想法,她只是满怀感激的看着马超,仅此而已。 高览闻言,连忙对马超说道:“禀报马将军,昨夜杜长率人偷袭北门,声势浩大加之城中细作接应,若不是城中一位高人送来了守卫器具末将万万不能将其击退的,甄家老小因对剿除****有功,末将受刺史大人派遣把最精锐的五营将士抽调了近百人驻扎在甄家周围,他们没有什么大碍,倒是老管家自告奋勇杀出重围送信,真是令我佩服啊!”听到高览如此说,甄瑶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见她上前一步对着两人施了一礼,而后缓缓说道:“既然如此,甄瑶便不再打扰众位将军,先行返回家中了。”马云騄看出了哥哥眼中的失落,忙走上前来拉住甄瑶,对着众人说道:“哥哥,高将军,那就让云騄保护甄瑶姑娘回到家中吧。”说着,冲着马超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马超会意,心说道:“真是个鬼丫头。” 送走两人,马超这才转身问道:“高将军,不知道你说的那位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高览抱拳回答道:“此人姓刘名晔,表字子扬淮南成德人,是光武帝刘秀之子阜陵王刘延的后代,其人年少知名,人称有佐世之才,对于制造军械方面也是颇有研究,此番前来投效冀州刺史韩馥韩大人,却因为得罪韩大人表亲担心不受重用而想要离开,若不是敌军围城,如此大贤此时怕是已经远走他乡了!” (83)刘晔建造霹雳车,韩遂聚众欲变乱 都亭联军大营吕布营房中,一对有情人正依偎在一起,第一英雄吕奉先正紧紧抱着爱妻不愿松开,听了若男的讲述,吕布不由得点头称赞道:“孟起不愧为伏波将军之后,马家的子孙,短短数年之间,已经从当初血气方刚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堪当大任的将才,只是没想到云騄那小丫头竟然变得如此沉稳果断谋略得当,听你说起她持剑威胁袁谭那一段,我真替子龙以后捏一把汗啊!哈哈!”两人在帐中放声大笑起来,引得帐外守卫的士兵们不禁纷纷侧目。吕布抚了抚爱妻的头发,正色道:“若男,我们得出去了,要不然这群小子不知道该怎么传我了!”若男娇羞的掩面一笑,轻轻点了点头,二人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议事厅中军大帐中,赵云、庞德、张辽、高顺等并州军将领以及公孙瓒、袁遗、王匡、袁术、刘岱、马超、鲍信、孔仙、孙坚、刘备等十八路诸侯分坐左右两列,中央王越奉上了董卓军智囊李儒议定的锦囊妙计,与众人商榷的如火如荼。 “各位,据在下所知,除了我王越以外董卓另外分配了两路人马,出发前在下使出浑身解数探听出其中一路的消息,他们奉命前往西凉策反韩遂命其统帅部下的梁兴、候选、程银、李堪、张横、成宜、马阮、杨秋八员大将数万骑兵联合驻守长安李傕、郭汜、樊稠三人先行夹击消灭西凉马家的势力,然后引大军出函谷关趁着我军注意力全部被吸引在都亭一线趁虚而入攻占洛阳。”此言一出,在座的马超、马云騄和马岱三人不由得大惊失色,纷纷站起身来,只见马超上前一步冲着王越抱拳道:“敢问先生,他们密谋何时举事,我等现在赶回西凉是否还来得及?”此言一出,坐下南阳太守袁术便站起身来反对道:“万万不可,眼下北海相孔融、陈留太守曹操所部数万兵马已经被牵制在渤海郡和阜阳对阵袁绍和黄巾逆贼,若是将军再统帅所部西凉铁骑前往凉州,联合军的势力可就更加削弱了,要知道,联军战力中除了平东将军的并州军外也就只有你西凉马家的羌胡铁骑能令那个****董卓有所忌惮了。”虽然袁术语气蛮横、态度傲慢,但是毕竟他说的句句在理,当下河内太守王匡、济北相鲍信、山阳太守袁遗等人纷纷起身劝谏马超,赵云见状刚想起身替马超说几句话,便听到袁术帐下大将纪灵开口道:“赵将军,天下人都知道你和西凉马家的关系,此时你站出来说话就不怕落人口实吗?”一番话顿时把赵云噎的无话可说,在座的并州众将,听闻纪灵敢如此对自己的将军言语,顿时火了起来,各自拍案而起,袁术部下俞涉、纪灵、李丰、张勋、乔瑁等人也是不甘示弱,各自拔剑欲出。长沙太守孙坚见众人杀气腾腾生恐出什么意外,连忙站起身来想要劝慰几句,可是在王匡等人眼中孙坚这就是要拉偏架,也带着各自部下站起身来,眼看着帐中众人就要大打出手,王越真是恨不得抽自己十几个嘴巴,为什么这么急着说出来,至少要等到吕布在场啊。 “都住手!”就在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吕布带着三十名近卫兵赶到大帐,看着两边一个个都是要拼命的架势,吕布却一反常态毫无平时严肃的表情,反而放声大笑起来:“今天我的若男回家,就算要替我高兴想跳舞的话也不至于举着家伙啊,难不成你们以为这是鸿门宴么?应该像我这么跳!”说着,吕布旁若无人的在众人面前扭了起来,在做众人印象中的吕布都是驰骋沙场冲锋陷阵。大敌当前面无惧色的,何时见过吕布如此状态?顿时被逗得前仰后合,笑得一塌糊涂,顿时刚刚充满大帐的浓郁的火药味被逗得烟消云散,趁着若男还没有进来,吕布见好就收,他见气氛缓和的差不多,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自己走上主位冲着众人抱拳道:“哪位辛苦一下把刚刚的情形以及发生的原因再给我讲一遍?我请他吃烤羊!”众人大笑一阵后,长沙太守孙坚出列,将刚刚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吕布。吕布闻言,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不错,袁公路说的没错,此时都亭还集结着董卓八万主力,咱们不能掉以轻心,但是马将军不能不救,我看这样,驻扎在洛阳的军马中有三千并州卫,他们训练有素,作战坚决,本将军亲自带队,再点马孟起、马云騄、马伯詹、赵子龙、刘玄德、关云长、张翼德七人随本将军走一遭,不知众位作何感想?” 此话一出,马超、赵云、马岱、马云騄四人纷纷抱拳愿往,关羽、张飞看了看还没有开口的大哥刘备,对吕布抱拳道:“禀报将军,我等三兄弟生在一起、死在一处,大哥在哪我们就在那!”这一下子倒是把刘备逼上了风口浪尖,自开战以来虽然三兄弟立功无数,但是每次都是因为张飞捅出了篓子,刘备兄弟担心被追究这才拼命补救,此时刘备隐隐感觉到西凉之行一定会有收获,于是他一咬牙上一步对着吕布抱拳道:“禀报将军,我等愿往!”搞定了刘备三人,在应付叽叽喳喳劝阻出兵的诸侯们吕布可就轻松多了,只见面对众人千篇一律的理由,吕布轻松的笑道:“众位不要担心,董卓大军现在是无人可用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长安去经营老巢,而且现在董卓军将士拼死作战就是因为他们局觉得自己还有生的希望,只要突围到长安就可以活命,但是若他们知道长安也失守了,心理防线一定会瞬间崩溃,到个时候,他们就变成了待宰的羔羊,我军可一战成擒,好了,此事就这么决定,无须再议!”说到这里,吕布大袖一挥第一个走了出去,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之所以决定亲自远走甘凉一趟,第一是因为眼下董卓军中无大将,留下这么多一流的将才太可惜了;第二就是因为自己接下来要见得这个重要人物,他将对自己的军队的整体战斗力的提升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距离中军大帐三百步远的地方,并州军军械营地中,袁若男正引荐刘晔给贾诩、荀彧、荀攸、陈宫四个人认识,众人见识相同,此刻正聊得不亦乐乎,连吕布到了都没有发觉,只见刘晔一手一手举着酒壶,一边高声道:“想我刘子扬,自幼熟读经史典籍,兵法六韬,可却漂浮半生全无半点功名,当初蒙乡里举为孝廉,却因为没钱贿赂十常侍派来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污吏而屡遭排挤打压,六年,整整六年我居于深山之中钻研军械,听闻冀州刺史韩馥宽厚爱民不动杀伐,便下山相助想让我的一番学识有用武之地,谁料想,那韩馥却因为我冲撞了他表亲的马车竟把我投到大狱之中,真真是……真真是岂有此理!”说道愤慨处,刘晔几度泣不成声,毫不顾忌若男在一旁,贾诩等人见状忙上前相劝。 “子扬先生当世大贤却屡遭排挤真是可悲可叹!”吕布带着二十名禁卫走了过来,冲着刘晔抱拳道:“蒙汉室遭难,先生不弃下山相助,奉先谨以大汉驸马的身份感谢先生报国之热血!”刘晔正和一众文人们舞文弄墨,喝酒论道,忽见吕布赶来,忙起身抱拳道:“将军忠肝义胆,不忿****祸乱朝纲兴王师举义旗,刘子扬万分敬佩啊!”众人当下寒暄了一番,分宾主落座,身为并州军未来的主母,袁若男袁大小姐自然是坐在吕布身边啦,只听佳人轻启朱唇道:“奉先,子扬先生不但见识卓著,还有一门独门秘技啊!”“哦?却是什么独门秘技,还请先生道来!”虽然明知道刘晔的底细,但是吕布还得装模作样一番。刘晔闻言,忙起身抱拳道:“惭愧惭愧,子扬只不过是山野村夫,怎敢承受若男姑娘谬赞?不瞒将军,子扬祖上曾有幸蒙大师鲁班指点一二,流传了一套独特的锻造军械之法,子扬多年来一直在钻研,现在虽不敢说有所成就,但也算是略知一二。”吕布等人闻言,当即站起身来冲着刘晔行礼道:“想不到子扬竟然是鲁班大师的门徒后人,我等失敬了!”刘晔自然要客气一番,连连摆手谦让,倒是若男轻笑一声:“子扬先生莫要谦虚,奉先,各位先生们,在邺城,小女子可是亲眼所见,子扬先生的两台霹雳车打退了近万名黄巾军的偷袭啊!” 听闻此言,众人当即大惊,贾诩道:“想不到这区区两台霹雳车便有如此威力,倘若是成百上千一起发射,那场面定然是相当壮观啊!还请子扬先生为我等讲解一下这霹雳车究竟是何物?”刘晔闻言,不好意思道:“其实在邺城的那两台其实算不上霹雳车,只是改装过得投石器而已!”其实霹雳车是一种依靠人力或马拉的战车。上装机枢,弹发石块。因声如雷震,故名霹雳车,说白了,就是升级版的掷石器,只不过掷石器只能用来防守,但是霹雳车却是进退自如攻守并重。吕布见刘晔把霹雳车的秘密如实相告,便料定此人在心中已经默认了自己为主公,于是他便开口说道:“子扬,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请务必应允。”刘晔起身抱拳道:“将军请讲!”吕布道:“明日在下便要带领得力干将前往甘凉,快马加鞭大约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奉先想请求先生在两个月内造出一百辆霹雳车用作围攻叛军所用。”刘晔闻言,皱着眉头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方才对吕布说道:“将军,造军械不成问题,只是……在下怕军中没有太多的原料啊!”是啊,不能光让马儿跑却不让马儿吃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确实有些为难刘晔了,吕布正皱眉头想该怎么办,却听到一旁陈宫悠然自得的说道:“当初汉灵帝驾崩前,曾在洛阳南郊修建一座元寿殿向为自己祈福,可是刚刚竣工,汉灵帝便在当天夜里去世了,我看,这宫殿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万万不可。”话音未落荀彧忙拒绝道“主公,若是拆了元寿殿,何太后那里怕是不好交代啊!”倒是荀攸满不在乎的说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主公,我倒是觉得公台的计划可行!”吕布的四位军师中,荀攸、陈宫投效的最早,两人彼此间的交情也最深,很多情况下两人的意见都是相同的,搞得吕布时常在背后称呼两人为好基友,结果有一次议事时,吕布一个不留神对着二人说了句:“请两位好基友发言!”顿时弄得众人一头雾水,为此吕布可是绞尽脑汁才想出了个解释把风波平息了下去啊,四大军师中只剩下贾诩没有发言,见众人都看着自己,贾诩便狡黠的说了一句:“战争时期,哪个说我们拆了元寿殿,拿出证据来,也许是叛军干的呢?”此言一出,众人相视而笑,吕布当场答应了刘晔的全部请求,调拨荀彧荀攸叔侄二人全力协助刘晔,自己则带着贾诩、陈宫二人汇合众将士准备天一亮便出发前往西凉,这一下,轮到袁若男不高兴了。 待众人散去,袁若男上前一步拦在吕布面前道:“奉先,去西凉为什么不带着我?”吕布闻言先是一怔,而后明白过来连忙好言相劝道:“若男,你刚刚从渤海郡赶回来,一路颠簸身体早已经吃不消了,此番我们是要快马加鞭赶往西凉,为了你的健康,我只能先把你留在这里,不要任性,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保证生龙活虎的回来见你好不好?”说着,吕布上前想去抱住若男,结果却被袁若男一把推开:“还想故技重施是吧?哼,告诉你,上一次的账还没和你算,别以为我忘了,这一次我一定要跟你去,你拦不住我!”看来上次在马鸣关自己打昏她的事情,这个小丫头还记着呢,看她毅然决然的样子吕布知道就算自己不带着她她也会一个人偷偷跟过来,与其让她一个人上路,倒不如跟着大队一起,想到这里,吕布只好无奈的点头道:“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了,跟我一起走吧!” 西凉,韩遂府上,接到董卓传讯韩遂立刻召集手下八部校尉梁兴、候选、程银、李堪、张横、成宜、马阮、杨秋以及谋士成公英道府中商议,自从平定李文侯叛乱之后,朝廷便一直因为韩遂在金城叛变一事耿耿于怀,将他手中八部将校全部调到别处任职,殊不知此举却弄巧成拙,韩遂密切联络调往各方的心腹,每月月初月末都要在家中集会,他的势力因此飞速发展,直至董卓进京之前,甘凉地区已成了西凉马家、天水董家、金城韩家三足鼎立的态势,董卓进京,马超入盟之后,甘凉地区马、董两家兵力的空虚给了韩遂可乘之机,此时的甘凉已经成了韩遂一家独大的局面。 “主公,我觉得此事可行!”校尉梁兴开口道“如今西凉是我们一家独大,董卓兵困都亭,只要打掉马家,李傕郭汜区区几万人马对我们来说成不了什么威胁,我们可以提前在长安城外埋伏一支军马,待到李傕郭汜主力齐出,我们可以趁机攻占长安。”听闻此言,张横也站起身来说道:“其后末将愿率领所部将士扫平天水各军,主公可亲提兵马径直南下函谷关,想当初六国合百万之众尚且对函谷关望而却步,区区吕布自然更是不在话下了。”一番话说的众人热血沸腾,似乎看到了美好的前景,只是韩遂久久的不做声,似乎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众将见状纷纷开口劝谏,倒是军师成公英开口道:“将军,莫不是顾忌和马将军的手足之情!” 韩遂为难的抬起头来道:“是啊,当年依韵儿的死我难逃干系,寿成一直不怪我,前方跟随李文侯造反,又是寿成在皇甫嵩大人面前苦苦相劝才保住我的一条性命,如今,我如何能恩将仇报啊!”听闻此言,成公英微微一笑,只听他开口道:“如此说来,那西凉马超为何每次见到将军就拔剑相向?”听闻此言,韩遂不由得心头一惊:“你的意思是?”成公英:“养不教父之过,我就不信,这件事情和他马寿成没有任何关系!” (84)马寿成血洒疆场,成公英奸计得逞 武威西凉太守马腾府邸,此时马腾正在几名家仆的服侍下穿衣梳洗,准备前往金城结义兄弟金城骑都尉韩遂府上为其贺寿,府门前一百家兵刀枪林立,马腾次子马休手挽长枪背负硬弩杀气腾腾的站在大门前对着众人说道:“众将士听令,稍后尔等随我一同护卫父亲前往。韩遂女婿成公英那厮阴险狡诈,一直觊觎我马家兵权,而前番跟随李文侯造反,其麾下大将阎行更是险些要了父亲性命,孟起兄长率军开拔前曽千叮咛万嘱咐说阎行勇猛,成公英毒辣,此二人是我马家大患,他一日不回我们便要一日留神,眼下父亲不听劝阻执意拜会韩遂,我等务必小心谨慎,都明白了吗?” 未等众将士回应,便听到身后马腾厉声道:“吾儿休要胡闹,你哪里都不许去,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率军镇守武威,此番我和你沈侯叔叔带着二十名亲兵前往就可以了。”只见马腾身穿锦袍腰束玉带并无半点戎装穿着,反倒是一旁的沈侯头戴银盔身披重甲,手提一口五十八斤重的破风九阳刀虽然已经六十岁却是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全无日薄西山的样子,只见他冲着马休抱拳道:“少将军放心,文约是将军和老夫的结义兄弟,就算他麾下文臣武将心怀不轨,老夫也不信他韩遂敢置这份兄弟情义于不顾,真到那时,老夫这把破风九阳刀可是要清理门户!”见马腾和沈侯两人如此决绝,马休知道无论如何自己是争辩不过他了,只好心有不甘的目送二人离去,不知为何,自从知道父亲要亲自前往金城给韩遂祝寿开始马休便心神不宁的,他久久的站在城门前面对着父亲的背影默默在心中说道:“母亲,希望您在天有灵保佑父亲平安归来。” 与此同时,金城骑都尉韩遂府上也是兵甲林立寒光闪闪,五百身着重甲手持长枪的韩遂亲兵正在成公英的安排下借着屏风的掩护分散潜伏在韩府东侧止戈厅四周,稍后马腾等人便会在西凉大将阎行的引导下前来此处为韩遂祝寿,韩遂夫人正带着丫鬟侍女对止戈厅进行装扮,整理桌椅,摆上瓜果点心,忽然听到耳边传来铿锵的刀兵之声,一众女眷不由得大惊失色,到底韩夫人也是个女中豪杰,见此情形当即抚慰住一众侍女令她们摆好瓜果点心后各自回房不要出来,而后韩夫人转身找到了正在廊下和成公英、李堪、程银秘密交谈的韩遂,只听李堪抱拳对韩遂说道:“主公放心,梁兴、成宜、马阮三部兵马以及羌王冶无代手下大将额部多的一千铁车兵正往武威方向合围而去,料想此时武威军兵疏于防范,明天黎明之前定然会马到功成!”听闻此言,成公英开口道:“李将军莫要大意,虽然马超不在,但是马家军主力数万依旧驻扎在武威,我军虽然骁勇,但其中大多是自当年李文侯之乱后收容的败兵所组建,饶是经年来训练有素却也比不得马腾手下这些百战余生的能征善战之旅,何况他们得过那大汉战神吕布吕奉先的亲传啊!”一提起吕布,一回想起并州军那可怕的战斗力和吕布近乎逆天的武艺,众人不觉的浑身直冒冷汗。大概是成公英觉得自己失言了,于是忙开口道:“众位将军不要误会,在下此言只是希望众位可以谨慎行事,其实依在下所见,那吕布并无什么过人之处,你看他集合天下众诸侯近两倍于董卓的兵力,可还不是相对峙于都亭全无取胜之道?”一番话说的众人醍醐灌顶,不觉得哈哈大笑。 韩遂见时候差不多了,便摆了摆手对众人说道:“好了,时候差不多了,你们立刻各自就位,通知阎行,绝对不能让马腾匹夫看出任何破绽!”话音刚落,韩遂便瞥到了不远处韩夫人那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与此同时众将士也纷纷注意到了韩遂表情的变化,顺着韩遂的视线看去,众人发现了韩夫人所在,这下子气氛顿时尴尬起来,为何要这么说?这事还得从三十二年前马腾、韩遂和沈侯三人结义说起…… ……三十二年前,正是血气方刚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的马腾和韩遂从各自的家乡投身凉州军中,当时两人的队长正是现在马腾的副将沈侯,三人一见如故意气相投,遂以马腾为兄长、沈侯其次、韩遂为弟结为异性兄弟,两年后羌王遣麾下大将猛朵思奬率军万余进攻金城,其爱女依韵儿弓马娴熟,一杆迎鸾枪舞的好生俊俏,先是击败了金城司马梁贵,其后力战金城名将左万全和归降大汉的羌胡降将慕斯攰,更是以一手三箭的成名绝技箭射金城三名校尉于马下,震动边关。当时的马腾、韩遂、沈侯三人都已经积功升至校尉,成为凉州独当一面熠熠生辉的将星,接到刺史调令三人奉命带本部兵马前往金城支援。 依韵儿胆略过人,独自带领两千亲兵在中途设伏拦腰截击马腾援军,马腾料敌先机提前安排沈侯引一军埋伏在山北,韩遂统帅主力自东向西合围,自带三十名卫兵大摇大摆的走进依韵儿的埋伏圈,依韵儿思维敏捷两人棋逢对手,她先以哨骑探得马腾三军动向,而后令所部兵马调头北撤,自带五十名禁卫女兵在峡谷口勒马邀战,马腾见战机尽失,便集合主力径往谷口迎战,两人大战七十回合后依韵儿反手一箭将马腾头盔射落,马腾则劈手掷出长矛挑下 依韵儿的面纱,按照羌胡部落的习俗,女子成年后须以面纱遮面,一来是因为大漠气候干旱阳光毒辣,女子必须以面纱遮脸才能保证皮肤不被日光侵蚀,再者便是根据祖训,身体强健弓马娴熟的羌胡女子的面纱若是一旦被男子摘下,不论其人贫穷富贵英俊丑陋,必须委身于对方,再看马腾少年英雄面相刚毅非池中之物,依韵儿虽然恼火却也暗自生出欣赏之意,反观那马腾,见依韵儿面庞俏丽,光彩照人更是顿时便陷入了迷魂阵中,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失手被依韵儿生擒了过去。一旁韩遂见状上前欲救,未及依韵儿身手敏捷连发三箭之下正中韩遂左颊将其射于马下,沈侯引军上前拼死救回,却看着马腾被依韵儿抓回营地…… 听韩遂讲到此处,众人这才对两人的恩怨恍然大悟,后来的事情就是众所周知了:马腾在羌军军营和依韵儿成婚,既然招了汉人女婿,猛朵思奬便不顾羌王命令带着本部大军退还部族领地,在韩遂、沈侯以及金城众军的力保之下,马腾被就地免职保留了一条性命,夫妇二人带着积蓄归隐山林,几年之后长子马超出生,同年边境战乱再起,一时间凉州局势猝然紧张,羌兵三十二部分三个方向奔着金城再度袭来,凉州将领紧缺,于是马腾被再度启用,而韩夫人则是马腾再度出山时在难民南逃路上救下的一名被羌兵游骑军追杀的美貌女子,当时韩夫人对马腾一见倾心但是马腾却一心一意的念着自己的夫人,最后在沈侯的建议下由韩遂出面解决了这一难题,不过眼下,刺杀马腾的计划被韩夫人得知,众人都知道事情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了。 果然,只见韩夫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冲了过来一边拉着韩遂的衣领一边疯狂的冲着韩遂喊道:“文约,你埋伏了这么多刀斧手到底要做什么?你要杀寿成是不是?”声嘶力竭之状与平日里端庄贤淑仪态万方的形象大相径庭,见自己用尽心血爱了一辈子最后却依旧一心向着自己的敌人的女人,韩遂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只见他冷冷的问道:“夫人,我问你,若是今日我韩文约和马寿成注定要死一个人,你希望是谁?”听到这句话,刚刚还近乎疯狂的韩夫人顿时呆住了,他没有想到韩遂会这样问,虽然自己心中装着的是马腾,可是这几十年来韩遂对自己的好却在他逼迫自己做出选择的那一刹那全部涌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人非草木谁能无情,韩夫人呆呆的垂下双手眼神空洞的望着韩遂,韩遂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夫人,你以为我想要这么做么?这一切都是他马寿成逼得,他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表面上不在乎依韵儿的死,暗地里却唆使三子一女假以时日报仇雪恨,既然这样,我倒不如趁着马超不在西凉设伏将其袭杀而后吞并他的部下,再进击长安凭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拒关外诸侯安安稳稳做我的甘凉王!” 说着,韩遂绕过韩夫人转身往卧房走去,马腾眼看就到了,自己可不能穿着一身盔甲迎接他,就在他绕过韩夫人的同时,韩夫人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剑奔着韩遂后心直刺过去,眼看两人相距半步都不到,就算是想要上前相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在众将士都以为自己的主公韩遂即将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只见韩遂突然从衣袖中探出柳剑抢先韩夫人一步手起剑落一把刺进了她的胸膛,滚烫的鲜血刹那间便溅满了韩遂近乎狰狞的面孔,韩夫人温婉的 面孔渐渐失去了血色,在她倒下的同时回荡在耳畔的是韩遂冷冷的话语:“三十年,想不到三十年的时间还是不能收回你的心,既然你如此在乎马寿成,就与他地府相见吧!”突然显露杀手的韩遂着实令众人吃了一惊,要知道自从三年前李文侯之乱结束时起,他们可再也没有见过韩遂亲自动手杀人,今天再破杀戒却是用自己夫人的性命来开始自己血腥的征程,想到这里,在场众人不禁为自己主公的冷血残忍捏了一把冷汗,只见韩遂转过身来冲着众人冷冷道:“传令各部按计划行事,命令梁兴、成宜、马阮一定要赶在额部多之前进入武威,李堪、程银各带本部兵马即刻开拔南下绥远一线驻扎防备樊稠所部的偷袭,按时间算马腾那老匹夫应该到了,本将军就亲自去会会他!” “沈侯贤弟,想不到一晃文约都已经快五十岁了!”树林中,马腾、沈侯引着二十名亲兵担着美酒佳肴正往金城方向行进着,与马腾的气定神闲不同,一身重甲的沈侯完全没有把大哥的话放在心里,而是紧提着破风九阳刀密切的注视着四周,见沈侯如此谨慎,马腾不禁笑道:“贤弟莫要过于慎重,眼下我们已经进入了金城地界,****的游骑军不会出现了。”谁想到说出这句话后,沈侯的刀反而握的更紧了:“兄长误会了,我防备的不是董卓,是韩遂匹夫。”听沈侯如此称呼自己的结义兄弟,马腾有些不悦道:“贤弟休要胡思乱想,之前是孟起,后来是休儿,现在怎么连你也变得疑神疑鬼了?文约是我们的兄弟,他怎么会害我呢?”沈侯反驳道:“兄长,起初我和你一样认为韩遂不会暗害与你,但是从长安之战的情况不难看出,其麾下大将阎行那是摆明了冲着你来的,而且招招杀手若不是并州军及时赶到我们恐怕早已经战死沙场了。”马腾刚想开口为韩遂辩解几句,未料到身边的禁卫也开口道:“就是,后来那阎行还掳走了云騄小姐,哼哼,只可惜那阎行没想到半道杀出了子龙将军还被他打的口吐鲜血差点半个月没办法上阵……主公小心!”话音刚落,迎面便飞出一支短箭奔着马腾刺了过来,那亲兵见形势紧急只好一边出声示警一边策马上前挡在马腾身前,马腾来不及制止,自己又无法躲闪,只能看着眼前这名刚过二十二岁生日的年轻人为了自己牺牲生命。 “兄长,你看怎么样,韩遂这厮果然来刺杀你了,我们速速返回武威!”沈侯提着大刀刚刚冲到马腾身边,树林中便冲出了黑压压一片敌军,仔细计数居然有三五百之多,为首大将乃是自洛阳败退回长安多日的牛辅,当日牛辅挟持汉献帝拼死突破卢植王允等人统帅家将设立的防线紧紧摆着几百亲兵逃回长安,此时的董卓似乎感到了手下将领的匮乏,因此他并没有因为洛阳的失守过于为难牛辅,在董卓这个边陲武将出身的军阀眼中洛阳的一切财富早已经被自己榨干殆尽,该享受的全都享受了,享受不了的也早早运回了凉州,于是他千里传书只是李傕、郭汜不要为难牛辅,命其统率凉州剩余的飞熊军驻防函谷关一边布置城防一边收容各地溃军,这些情报早已经被马腾探知,此时董卓军留在西凉的武将不外乎李傕、郭汜、樊稠、牛辅四人以及一些不入流的偏将、副将,而且在自己和义兄弟韩遂十路校尉的两面夹击下在人数上和盘踞在凉州的董卓残军旗鼓相当,何况还有汉中的张鲁、以及巴蜀刚刚接替父亲职务正壮怀激烈想要大展宏图的刘璋,他们两人对长安也是虎视眈眈,因此马腾才敢只带二十名亲兵便前来给韩遂祝寿,不过他是万万没想到牛辅不在函谷关整军备战反而跑到了金城境内埋伏,难道他不怕平东将军趁虚而入攻占函谷关么? 来不及多想马腾便听到对面的牛辅高声道:“众将士听令,取马腾首级者,赏西羌美女两名,黄金二十两,白银两千两,给我杀!”现在囤积在长安财宝美女是不可计数的,所以牛辅有充足的资本以金银来激发将士们的战意,只见众军一声呐喊奔着马腾杀了过来,由于马腾没穿战甲不便迎敌,沈侯便挥动起已经饮血无数的破风九阳刀挡在前面剩下的十九名亲兵分作两队从左右两个方向把主公马腾围在中间。乱军中沈侯在连劈四名敌军之后便对上了牛辅,如果根据牛辅同联军交战的战绩得出牛辅是个酒囊饭袋的结论,这未免有些太冤枉牛辅了,毕竟联军将领阵容庞大,且不说吕布赵云马超以及关羽张飞这样近乎逆天级别的武将,单单是小霸王孙策、蓬莱上将太史慈还有张辽、高顺这样的联军阵容中实力二流的武将也够他喝一壶的,但是说到底此人到底还是有些本领,至少在凉州境内算得上一号人物,要不然董卓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此时牛辅高举一对鎏金镗一招力劈华山照准沈侯面门劈了下来,沈侯刚刚劈倒第五名敌军忽然感到一阵疾风直奔自己头顶挂了过来来不及多想便横举破风九阳刀接下牛辅的攻击,两人一个败军知耻,一个老当益壮,加上武艺也旗鼓相当,当即斗了个难解难分,少了沈侯的防御,十九人拼命维持的防线顿时露出一个大缺口,无奈之下,马腾只好捡起阵亡将士的长矛上前补住空缺与敌军厮杀起来。 有道是寡不敌众,力战九十回合之后,年迈的沈侯体力渐渐不济,刀法也随即凌乱起来,牛辅抓住时机一枪挑开了劈向自己的破风九阳刀,沈侯单手无法擎住五十八斤中的破风九阳刀,随即撇下长刀右手从腰间拔出佩剑架住牛辅随后而来的致命一击,在强烈的撞击下沈侯不由得感到喉头一紧,全身气血翻腾顿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此时马腾身边的亲兵已经全部战死,马腾用长矛接下两名敌军刺来的长矛,却不防备身后十余名敌人长矛乱刺,可怜马腾一世英雄就这样因为自己迂腐的思维而葬身乱枪之下,沈侯擦了擦嘴角鲜血刚想反击,猛然到自己的兄长已经倒在了地上,周身鲜血淋漓全无气息,顿时悲愤道:“兄长!”此时牛辅从地上捡起沈侯失落的破风九阳刀站在他的背后对准了沈侯举刀便劈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看见一杆犀利的长矛破空而出,横空架住了牛辅劈下来的破风九阳刀,沈侯回过头去一看,发现韩遂帐下大将阎行不知何时已经赶到了战场,只见他纵身一跃挡在沈侯身前,用手中银枪接下牛辅致命的一击,随即将枪杆凌空画了一个圆弧,将牛辅的长刀压在身下,同时右手运力奔着牛辅的胸口狠狠地打了过去,牛辅连忙收回长刀挡在身前,运起全身的气力生生接下了阎行的这一枪,提起阎行大家可能不陌生,此人生平最辉煌的战绩就是手拿断矛攻击马超,险些将他刺于马下,虽然当时马超刚刚出道只有十三四岁,但是充分遗传马氏家族优良血统的他自幼膂力过人、多勇武,由此可见,此时将马超战得难解难分的阎行也绝非泛泛之辈,至少武力值也达到了张辽、太史慈的级别,眼下对阵牛辅阎行显得非常轻松,一招便将牛辅逼退。此时身负重伤的沈侯早已体力不支,见阎行赶到,一直苦撑着一口气作战的沈侯突然开始剧烈的咳血,眼前的黑暗如潮水般剧烈的涌了上来,在阎行举枪逼退牛辅的同时,沈侯也摇摇晃晃地仰面栽倒了下去,此时阎行已经逼退了牛辅,回过神发现沈侯早已昏迷不醒的他,立刻转过身躯对牛辅说道:“到此为止,按照军事的计划他还不能死。”牛辅收起破风九阳刀,意犹未尽地对阎行道:“真扫兴,本将军还没过够瘾呢!” 话音刚落,韩遂幽冷的声音猝然在牛辅身后响起:“如此就烦请将军即刻率部前往武威城外埋伏,羌王冶无代帐下大将额部多已经带着一千铁车兵前往待命,本将麾下梁兴、成宜、马阮也带着两万骑兵与额部多汇合,不知将军可否记得你我三家的约定?”此话一出,牛辅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要知道早在几个月以前金城韩遂、羌王冶无代以及驻守长安的凉州董卓军统帅李傕、郭汜,三方达成协议,哪一方攻进武威,武威城便归对方所有,其实三方统帅心里都很清楚,他们心里所在乎的根本就不是毫无任何战略价值的武威城,而是马腾手中那只身经百战规模已达数万之众的马家骑兵,这支骑兵是由马腾及其妻子依韵儿耗尽毕生心血所打造的精锐骑兵,他们当中绝大多数成员都是马腾夫妇几十年来在两国边境地区收养的孤儿,几十年来他们在凉州地区开枝散叶,人数逐渐增多,自然而然他们也就成为了马家招募军队的主要对象。这些人不但身体素质优于常人,更因为他们心中时刻怀揣着对马家的感激之情,促使他们战场上为了马家一往无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驻守武威的朝廷军队早已变成了马家的私人军队,而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却远非其他私人军队所能比拟,就连最精锐的凉州战骑这支当年曾经追随霍去病大破匈奴的劲旅也难以望其项背,因此这支部队早已为各方势力所垂涎,此时马超随吕布征战关中,而马腾却身首异处,此时马家军只剩下一个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的马休,眼下是收编这支部队的绝佳战机,想到这里,牛辅便不再与韩遂多做纠缠,立刻转身带着所率兵马告辞离开,韩遂看着倒在地上的马腾的尸体,幽幽的说道:“寿成兄,三十年了,你最终还是败在了我的手上。你就在天上好好看着我是如何收拾你最引以为傲的马家子弟吧!” 话分两头,就在马腾战死沙场的同时,正靠在树下熟睡的马超突然惊醒,引得正坐在一旁和袁若男嬉戏打闹的马云騄不禁大笑道:“哥哥,你莫不是又梦到甄瑶姑娘遇险了?说真的,若是甄瑶姑娘能做我的嫂嫂,我可是乐意的很呢!”放在平时若是听到马云騄如此言语,马超定然会一笑置之,可是眼下平时最疼爱妹妹的马孟起却表情严肃满头大汗地对妹妹说道:“云騄,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凉州似乎有大事发生了!”若男闻言忙上前劝慰道:“孟起休要多想,连日来我们奔波劳顿,三天三夜赶了五百里路,早已疲惫不堪想来你是太过思虑父亲的安危才导致如此的吧。”恰在此时,外出巡视打探的吕布赵云返回,见马超如此表情,吕布顿时心头一紧,他听了若男的叙述立刻上前询问马超的梦境是什么,果不其然,只听马超回答道:“适才孟起在树下小憩,忽然梦到自己身处雪地之中被一头吊竟白额猛虎撕咬。”听到这句话,吕布不禁眉头一皱:“糟了!”三国演义中有这样的一段描述:却说马超在西凉州,夜感一梦:梦见身卧雪地,群虎来咬。惊惧而觉,心中疑惑,聚帐 下将佐,告说梦中之事。帐下一人应声曰:“此梦乃不祥之兆也。”众视其人,乃帐前心腹 校尉,姓庞,名德,字令明。超问:“令明所见若何?”德曰:“雪地遇虎,梦兆殊恶。莫 非老将军在许昌有事否?”言未毕,一人踉跄而入,哭拜于地曰:“叔父与弟皆死矣!”超 视之,乃马岱也。超惊问何为。岱曰:“叔父与侍郎黄奎同谋杀操,不幸事泄,皆被斩于 市,二弟亦遇害。惟岱扮作客商,星夜走脱。超闻言,哭倒于地。众将救起。超咬牙切齿, 痛恨操贼,一段话出自马孟起兴兵雪恨,雪地遇虎乃是凶兆,吕布将梦境之意对着众人一说,马超兄妹顿时大惊失色,只听马云騄激动道:”不可能,爹爹身经百战绝不会出事的!“一旁的赵云劝慰不住,只好上前将马云騄抱在怀里。马超冷冷的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纵身跃上战马手绰提卢望月枪单人独骑往甘凉方向跑去,从城中打粮返回的刘备、关羽和张飞三兄弟还没有走上山坡便被迎面冲来的马超吓了一大跳,张飞扯着嗓子大喊道:”孟起兄弟,你这是要往哪里去啊?“马超并不答话纵马只顾着往前飞奔而去,随后赶上吕布对着张飞说道:”三将军快快上马,寿成将军有难,孟起是急着前往营救父亲去了!“ 再说马休这边,接到身负重伤的沈侯的报告,马休顿时失去了理智,他在地图上努力搜寻着牛辅等人撤退的路线计算着时间,很快他便发现了牛辅等人的踪迹,被复仇的烈焰冲昏头脑的马休立刻集合了武威城中全部兵马除了留下少数城防军之外,主力约三万人全部在南门集结,马休手握长矛背负硬弓瞪着血红的双眼对众将士喊道:“将士们,****属下牛辅趁着父亲前往金城韩太守府上拜寿突施杀手,父亲寡不敌众战死沙场,身为人子杀父之仇自然是不共戴天,现在我要去斩杀牛辅给我父亲报仇,你们是条好汉就跟我一同前往!”当下三军愤慨,齐声道:“我等愿随将军一同前往为马将军报仇雪恨!”但见马休长矛一挥,三万军马纵马飞奔浩浩荡荡直奔长安方向而去。 马休率军行至半途,迎面忽然闯出一队兵马数千人之众,为首大将乃是韩遂女婿成公英,只见成公英笑着对马休抱拳道:“少将军,在下奉岳父之命特来助将军一臂之力!眼下岳父已经尽起三军前往长安讨伐****去了!”马休闻言,遂大喜过望,当下两人合兵一处一齐往长安前进,又行进了半个时辰凭空传出一阵战鼓声,马休抬眼望去,只见左翼右翼各冲出数万兵马将自己围在中央,大惊之下马休急忙下令三军后撤,可此时才发现后路早已经被羌王大将额部多带领的一千铁车兵和六千狼骑截断了退路,此时周围各自打出了金城成宜、马阮、梁兴的旗号,看成公英阴险狡诈的表情,此时马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落入了对方所设计的圈套之中了。 (85)马休命丧武威城,法正四两拨千斤 平原上被仇恨冲昏理智的马休,带着马家所有的精血陷入了成公英早已设好的圈套之中,一场遭遇战就这样猝然发生,马休命令部下筑起防线,勉强抵挡住了梁兴、成宜、马阮等人的进攻,可是面对额部多等人的铁车兵和羌胡战骑的攻击即便是训练有素的马家军也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再加上军阵内部成公英等人突然发难砍倒了大皂旗,数万马家军顿时乱作一团,马休举起弓箭对着不断逼近的铁车兵军队,一阵猛烈射击,却还是无法阻止对方前进的步伐。 乱军之中成公英冲到了马休身边,冲着马休背后抬手就是一枪,马休感到身后一阵疾风刮来,来不及抽出腰间佩剑防御的他只好调转马头将手中的硬弓打横,挡住成公英刺来的长矛,成公英手腕轻挑,一下子便划断了马休手上的硬弓,眼看着成公英手中的长矛便要穿过马休的胸口,幸亏马休身后的几名亲兵及时赶到,接下了成公英的攻击,马休趁机在几名副将的保护下退到了一旁,只见一名副将对马休抱拳说道:“将军,眼下形势危急,我等还是先行返回武威再做决定吧”。马休看到自己的部下尽管深陷危局却依然为了自己不停地奋战,不由得后悔起自己的决定来,当下将自己的令旗一挥高喊道:“全军听令,向武威方向撤退”,而后在几名亲兵的保护下,调转马头,飞快的向武威方向跑去,出乎马休意料的是大队的敌军只是阻拦自己身后突围的部队,却并没有对自己做出任何攻击行为,见到自己的部下被围,马休转身欲救,却听到自己被围在军阵中的属下们高声喊道:“少将军快返回武威,设法通知孟起将军武威有难,请他统帅并州铁骑速速返回相救!”马休闻言,只好含泪继续率军往武威方向撤退,想到见自己的计划已经得逞,成公英立刻命令所部兵马变换队形,将两万余马家铁骑围在中间,只听见成公英正在两军阵前高喊道:“马家的勇士们,我知道你们为马家卖命了几十年,但是现在马腾已死,马休很快也会授首,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想想你们在武威的妻儿老小吧,应该看到我们身后的羌族铁车兵了吧,你们应该清楚他们的行为方式,残忍、贪婪,如果他们攻进了武威,你们的亲人有什么样的下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我知道你们每个人为了马家都有必死的信念和赴死的勇气,但是为了你们的亲人请好好考虑考虑吧!”。这一番话说到了众人的软肋上,如果上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可以韩东他们对马家的忠诚,只怕就是他们的亲人了。 此时成公英明显的感觉到马家众将士的战意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旺盛,于是他趁热打铁的说道:“众位英雄好汉们,我知道你们一直对金城韩太守一直存在误会,但是两军相争,成王败寇,沙场之上容不得半分情义,因此,你们又如何能讽刺我家主公是个薄情寡义的小人呢?当年高祖皇帝定鼎天下之后,手下最能征善战的一批猛将全部被他处死,但是大汉朝还不是照样延续了四百年?好汉们,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是甘凉大地上最优秀的人才,是甘凉的希望,来吧,投降吧,为了你们的家人,为了西凉的希望,投降吧!”伴随着咣当一声,第一个马家军士兵放下了武器,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个很多士兵被这种悲壮的情绪所感染,看到这样的情形,成公英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这次计划的最重要的一步终于实现了,牛辅,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马休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马休悔恨交加的带着残存的几百亲兵往武威方向跑去,一路之上他不停地反思自己是如何葬送了父亲几十年精血的,其实整件事情本身充满了疑点,比如为什么牛辅会带着部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赶到金城韩遂领地内设伏?为什么成公英仅仅带领几千骑兵就敢前来支援自己?他们留下沈侯叔叔回来报信就是为了激怒自己,其实只要自己在冷静一下,仔细的分析一下形势就可以发现这些问题,哎,为什么自己如此愚蠢!正反思间,忽然听到身边亲兵高喊道:“将军你看!”马休闻言猛然抬头,发现前方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万余严阵以待的步骑兵,前方高耸的旗杆上赫然悬挂着父亲马腾的首级,顿时马休放声大哭道:“父亲!”伴随马休的哭喊声,牛辅手提着血迹未干的破风九阳刀纵马走到阵前,身后西凉大将樊稠手挽强弓紧随其后,有熟悉敌军将领的卫兵指着牛辅对马休说道:“少将军,那厮便是杀死老主公的凶手!”听闻此言,马休登时大怒,不顾手下人劝阻催马上前对着牛辅破口大骂道:“董卓****已经是日薄西山早晚必亡,可是你这厮居然还在为虎作伥竟然截杀我父亲,快快还我父亲命来!”话音刚落,便听到破空一声箭响,樊稠发出一支羽箭正中马休左腿,马休一声惨叫跌下马来,与此同时数万董卓军乱箭齐发,转眼之间马休带来的几百亲兵便成了刺猬,牛辅左右禁卫冲上前把受伤的马休五花大绑押到牛辅面前,见到自己的亲兵全部战死,马休愤怒的骂道:“卑鄙小人,只会暗箭伤人,有本事明道明抢的较量!”牛辅见马休已经成为阶下囚还依然如此不识抬举,顿时大怒道:“来人,把他舌头给我割了!”话音刚落,便听到身旁樊稠上前制止道:“将军且慢,在下有个好主意可以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 在樊稠的授意下,五名体格剽悍的西凉壮士催动胯下高峻的战马上前,他们将马休放倒在地,用碎布堵住马休的嘴巴令他无法出声,其后将马休的双手双脚以及头颅全部用铁索连接在马鞍上,战马面向五个不同的方向,看到了樊稠的用意之后,牛辅不禁满意到:“好,樊将军果然高段,今日就赏他一个五马分尸,本将军倒要看看,还有谁敢不识抬举!来啊,行刑!”但见牛辅大手一挥,五匹战马一声嘶鸣运足力气向前冲去,一众将士便看到马休像被扯断的木偶一般四散开来,可怜马家三子一女前番马铁战死沙场,如今马腾、马休双双遇难,马腾一族仅存下马超、马云騄以及表亲马岱这一支血脉。行刑完毕,牛辅转身面对众将士刚想下达命令,便听到不远处副将赶来报信道:“禀报将军,成公英联合成宜、梁兴收编马休部下,韩遂帐下大将阎行、马阮正率大军往武威方向而去!”听闻此言,牛辅大吼道:“可恨韩遂,竟敢欺辱我牛辅,某本将定与他誓不罢休,来啊,整点三军即刻往金城进发!”见牛辅要与韩遂开战,吓得樊稠连忙上前劝慰道:“请将军暂熄雷霆之怒,眼下吕布大军正和相国鏖战,这凉州是我们最后的安身立命治所,眼下韩遂势力今非昔比,我们千万不可以和他起冲突,还是先行返回长安,同李傕郭汜两位将军商议为上上之策啊!”听樊稠说起那个令人心惊肉跳的吕布,牛辅刚才的万丈怒火顿时就被熄灭,于是他恨恨道:“好吧,不过也不能便宜了那个韩遂,这次他把所有的好处都揽了去,背黑锅的却是我们,他奶奶的真不公平必须想个办法好好惩罚他一下!”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这有何难,区区韩遂在下视如草芥,将军如若信任,在下愿意替将军将这杀人害命的罪行安置在韩遂头上!”牛辅、樊稠二人循声望去,发现身后一名男青年身着盔甲,手握长缨,但是面容清秀活脱脱一副书生相貌,先是惊奇不已,接着又感叹此人谈吐不凡,想来有些本领,于是樊稠上前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只见那青年淡然一笑,开口道:“扶风法正,拜见两位将军!” 法正(176年-220年),字孝直,扶风郿(今陕西省眉县小法仪镇)人,东汉末年谋士。原为刘璋部下,刘备围成都时劝说刘璋投降,而后又与刘备进取汉中,献计将曹操大将夏侯渊斩首。法正善奇谋,深受刘备信任和敬重。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刘备进位汉中王后,封法正为尚书令、护军将军。次年,法正去世,终年四十五岁。法正之死令刘备十分感伤,连哭数日。被追谥为翼侯,是刘备时代唯一一位有谥号的大臣。法正最著名的事迹便是进取定军山,献计斩杀夏侯渊。公元219年(建安二十四年),正月,刘备南渡沔水,于定军山、兴势山山麓扎营,与率军前来的夏侯渊部对峙。当时夏侯渊(字妙才)驻守南线据点走马谷,张郃驻守东线据点广石。法正采取声东击西之计,让刘备将万余精兵分作十队,趁夜轮番进攻广石。张郃率亲兵搏战,虽然没有丢失据点,但也抵挡不住刘备军的轮番攻击,于是向夏侯渊要求增援。夏侯渊将精兵分拨一半去支援张郃,自己继续固守南线。随后刘备派兵偷袭走马谷,放火烧毁了曹军阵地前的防卫工事鹿角,夏侯渊亲自率四百军士出营救火、修补鹿角。此时,法正看准时机,见夏侯渊正处于劣势,提议全力进攻夏侯渊,刘备于是命黄忠居高临下从后方擂鼓突袭,夏侯渊猝不及被黄忠斩杀,曹军溃败。刘备从此占据了汉中之战的主动权。不久,曹操亲征,听闻是法正献计取汉中,因而感慨不已叹道:“吾故知玄德不办有此,必为人所教也“。接下来的战事中,曹操虽然兵力占有优势,但是刘备敛众拒险,终不与曹操交锋,曹操积月不拔,亡者日多。夏,曹操不得已而引军还,刘备遂占据汉中,自立为汉中王,以法正为(汉中王)尚书令、护军将军。牛辅闻言,遂点头道:“好,本将现在擢升你为翊军校尉,着你统帅八百人马全力督办此事,马腾父子的首级由你全群调配!若是大事可成,本将即刻升你做本将军的军师祭酒!”法正叩首道:“法正谢过将军!” 大约半个时辰后,法正带着十几名满身是血身穿马家军军服的士兵抬着马腾父子的尸首赶在韩遂大军抵达武威之前来到了武威城下,法正站在城下大喊道:“城上的速速开门,少将军遭遇伏击战死沙场,所部将士全军覆没,我等拼了性命才抢回两位将军的尸首,赶快开门!”此时身后已经苏醒过来,正带着兵马在城上巡视,听到守城军士来报,沈侯立刻命人打开城门,法正等人入得城来,泪流满面的对沈侯说道:“老将军,韩遂那厮联合****董卓的部下在半途设伏,少将军年轻气盛在敌将成公英的诱骗下踏进了圈套被敌人乱刀斩杀,我等拼了性命才抢回少将军的半块尸身和老主公的首级,将军,请一定要为我家主公报仇啊!”沈侯听闻马腾父子全部丧命,连尸体都不全,顿时大哭道:“孟起啊,我如何对得起你啊!”身旁副将上前劝慰道:“将军保重身体,眼下城中万余将士的性命可全部都在将军的身上了,刚刚末将已经命属下骠骑营全部斥候出发,快马加鞭请少将军马超赶回武威,将军一定要坚守住武威,等候少将军返回啊!”沈侯闻言,无奈的叹道:“谈何容易,少将军据此千里之外,当中又有****的军队阻拦,不过老夫一定会全力以赴苦撑到孟起归来!”说到这里,沈侯拍了拍副将的肩膀:“棒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只见那副将抱拳道:“末将陈到,拜见老将军!在下本是豫州汝南人,当年追随皇甫嵩将军平定李文侯之乱,因仰慕孟起将军勇武,特留在凉州马家属下听后调遣!” 陈到,字叔至,豫州汝南(今河南驻马店平舆县)人。三国时期蜀汉将领,自豫州随刘备,,以忠勇著称,统率刘备禁卫白毦兵。蜀汉建兴年间,陈到担任护军、征西将军、永安都督,并被封为亭侯。226年,诸葛亮准备北伐,欲移军汉中,于是在永安驻守的李严移屯江州,留下陈到驻守永安。陈到被任命为永安都督,仍归李严统管。诸葛亮在与兄诸葛瑾的信中提到:“到所督,则先帝帐下白毦,西方上兵也。”后人评价,陈到功绩主要有以下几点:一、为永安都督,守卫蜀汉东部重镇。陈到督领永安期间,蜀汉与魏、吴在此均无战役,这样相对于营造了比较和平的环境,既能有利于发展蜀汉东部经济、文化,也能加强蜀锦的外汇,以及魏、吴的技术引入蜀汉。同时缓解了蜀汉的经济压力、军事压力,为诸葛亮北伐营造了比较好的环境,可以说诸葛亮得以北伐很大一方面归功于蜀汉东部边境的相对安宁。二、督练白毦军,此军多次救刘备于危难之时,是蜀汉的主力部队。同时此军守卫蜀汉东部大门,是魏、吴不敢犯蜀汉东部边境的一个重要原因。由此观之,陈到不愧为良将。此时马腾父子新亡,武威城中将领紧缺,沈侯欣赏陈到临危不乱的作风当即升任他为军司马统领全城一半的军队。 且说马超担心父亲安危纵马飞奔,吕布等人紧随其后,众人胯下战马全部都是千里龙驹不多时便赶到了函谷关下。函谷关,顾名思义函“就是匣子,“谷“就是山谷,“函谷“的意思,就是以山谷为匣,,扼守其要冲。不始于西汉,最早可追溯到春秋。春秋时期秦孝公从晋国手中夺得崤函之地,椐险设关,以抵御东方诸侯的进攻。那里由秦岭、黄河、衡山岭构成的天然屏障中,惟有函谷一道贯通东西,故此关就被称为函谷关。先秦和西汉初年的函谷关位于今三门峡灵宝市。公元前241年,楚、赵、魏、韩、燕合纵攻秦,至此关而败还;公元前207年,刘邦西入咸阳,遣兵守此关以拒诸侯军。可见当时此关确实有不可低估的军事作用。公元前114年,函谷关迁往新安。函谷关迁后仍然用原名,这不是徒慕原来关隘的遗风,而是因为新关所处的环境确实可以使此关被名符其实的称为函谷关。它西有奎楼山,东有八徒山,南有青龙山,北有凤凰山,四山环抱;更有涧河、皂河之水,绕其奔流。正如《水经注》所说:汉函谷关“自南山横洛水,北属黄河,皆关塞也。“此关城建成之后,气势宏伟,南北两侧有高厚城墙延伸山间,形成屏障,惟有通过城门,才可以出入此关。它北至黄河岸,南到宜阳,关塞相连,几乎等于小长城。这与秦函谷关基本类似,故仍依照原名。当时为追溯函谷关的渊源,还专门建立“鸡鸣““望气“二台。总之,汉函谷关是一个重要的军事防御系统,它在东汉灵帝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就被朝廷设为八关之首以镇压黄巾军。 见函谷关高耸险峻众人不禁感叹道:“当真是天下第一关啊!”此时张飞在远处安置随行的三千并州卫之后也飞马赶了过来,见众人都在感叹函谷关的雄奇险峻,张飞大大咧咧的说道:“这有什么,我看还比不过虎牢关呢,众位将军不要发愁,俺张翼德一个人一杆枪踏平他!”见吕布表情严肃,刘备立刻呵斥道:“翼德休要胡言,且听吕将军有何高见?”。吕布闻言,连忙转身见众人正眼巴巴看着自己,顿时感到自己肩上的责任重大,只见吕布皱着眉头沉思了许久,方才缓缓开口道:“翼德将军所言不错,若论名气,眼下这函谷关自是比不上拱卫帝都多年的虎牢关名扬天下了。不过,翼德将军不要小看了这函谷关,当年楚、赵、魏、韩、燕合纵攻秦,良将千员甲士百万马鞭投江可令江河断流却至此关而败还,秦朝末年汉高祖西入咸阳,遣兵守此关以拒诸侯军令西楚霸王一筹莫展,欲破此关,必然要大费一番周折。”马云騄闻言,便默然道:“父亲在凉州形势危及,我们却被阻断在函谷关,这可如何是好啊!” 此时吕布的脑海中飞速的旋转着,他仔仔细细的回忆着孙子兵法中的话:凡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修橹,具器械,三月而后成距,又三月而后已。将不胜其忿而蚁附之,杀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灾也。故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战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毁人之国而非久也。必以全争于天下,故兵不顿而利可全,此谋攻之法也。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战〕之,敌则能(战)〔分〕之,少则能(逃)〔守〕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 听吕布一个人在那边念念有词,袁若男走上前来说道:“夫将者,国之辅也。辅周则国必强,辅隙则国必弱。故君之所以患于军者三: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者,则军士惑矣。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则军士疑矣。三军既惑且疑,则诸侯之难至矣,是谓乱军引胜。故知胜有五: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欲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此五者,知胜之道也。”吕布听闻爱妻如此言语,不由得说道:“想不到你对兵法也是如此了解!“赵云见两人聊得火热也走上前来说道:“凡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斗众如斗寡,形名是也;三军之众,可使(必)〔毕〕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兵之所加,如以投卵者,虚实是也。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河。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复生,四时是也。声不过五,五声之变,不可胜听也。色不过五,五色之变,不可胜观也。味不过五,五味之变,不可胜尝也。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奇正相生,如(循)环之无端,孰能穷之?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击〕,至于毁折者,节也。是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弩,节如发机。”马超借着赵云说道:“纷纷纭纭,斗乱而不可乱也;浑浑沌沌,形圆而不可败也。乱生于治,怯生于勇,弱生于强。治乱,数也;勇怯,势也;强弱,形也。故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任势者,其战人也,如转木石;木石之性,安则静,危则动,方则止,圆则行。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 其余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齐声道:“几位将军,你们就别在念经了,该怎么做就说吧!”吕布见众将士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连忙说道:“:大凡用兵作战,总是以正兵当敌,以奇兵取胜。所以,善于出奇制胜的人,其战术变化,就像天地万物那样无穷无尽,像江河之水那样通流不竭。日月运行,昼夜往复;四时更替,冬去春来。声不过宫、商、角、徵、羽,而五声的变化却听之不尽;色不过青、黄、红、白、黑,而五色的变化却观之不尽;味不过酸、甜、苦、辣、咸,而五味的变化却尝之不尽。战势不过奇正,而奇正的变化却无穷无尽。奇正互相转化,就像圆环一样无始无终,谁能找到它的终端呢?眼下敌人龟缩在函谷关中不敢出关迎战,恰恰犯了兵家大忌,有道是久守必失,但是我们的大军怕是也只能止步于此了,我打算……”说着,吕布示意众人过来低声商议。 洛阳甘泉宫,接受何太后召见的校尉方悦正忐忑的看着何太后,刚刚听说何太后因为刘晔拆除元寿殿而大发雷霆,现在她突然宣召自己入宫觐见,不知道这何太后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只见何太后在几名侍女的搀扶下坐到了椅子上,方悦连忙起身对何太后行礼道:“末将忠义校尉方悦,见过太后千岁!”何太后摆摆手,示意方悦坐下,方悦谨慎的对何太后说道:“太后千岁,不知道您突然传召末将有何事啊?” 听闻此言,何太后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满殿的侍女也跟着垂泪,这一下子弄得方悦手忙脚乱,殿外的军士们听闻殿内有人哭泣,立刻手持兵器冲进殿中,方悦见状,遂厉声呵斥道:“混账东西,谁让你门闯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一众并州卫这才悻悻的离开,方悦关上殿门,跪在地上冲着何太后说道:“太后千岁,末将只不过是并州一个小小的校尉,如今暂时统帅并州卫负责大内安全,您若是觉得末将哪里做的不好,末将一定更改,还请千岁饶恕末将失职之罪。”话音刚落,只听何太后哭声戛然而止,一首意味深远的赋脱口而出:“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风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方悦闻言,试探着问道:“莫不是汉代班婕妤的怨歌行?”何太后闻言,不由得惊奇道:“哦?将军听过这首歌赋?”方悦点头道:“汉成帝初年,班婕妤补选入后宫,初为少使,后成为婕妤,很受成帝的宠幸。一次成帝到后宫游玩,要班婕妤与他同坐一辆车,然而婕妤却以古之贤君臣在侧,而亡国之主才是嬖女相随的史实加以拒绝。成帝的母后听到此事,大为感慨:“古有樊姬,今有婕妤。”鸿嘉年后,班婕妤和许皇后失宠,赵飞燕姐妹诬告许皇后、班婕妤,成帝问班婕妤,她委婉地说:我听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我极力持身修已,还没有享到福,去做那些邪恶之事,还有何望吗?倘使鬼神有知,也绝不会泊信那些不臣贼子的诬告;如果鬼神天知,那诬告就更加无益了。我绝不做这愚蠢的事情。”成帝被她说的无言以对,许其入长信宫侍奉太后。自此之后班婕妤潜心钻研诗词歌赋,写下了很多脍炙人口的经典之作。” 何太后掩面轻笑道:“想不到将军您还懂得经典。”方悦闻言,遂长叹一声:“回禀太后千岁,末将自幼家贫,父母变卖了所有的家当供我读书习武,希望我以后可以面见天子光宗耀祖,本以为平东将军是个英雄,末将便带着村中精壮汉子百余人投到他的麾下,原以为会被委以重任,可是却一直做一个小小的护卫统领,留守并州荒蛮,眼看着别人建功立业,自己却抑郁不得志,如今若不是平东将军手下将领紧缺,我也不会被调出并州统领禁宫卫士啊!” (86)吕布巧过函谷关,刘辩用计降晏明 听闻方悦感慨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早有预谋的何太后顿时惊奇道:“想不到方悦将军这样如此能文能武的良将却做一个小小校尉,真是太屈才了!”方悦恨恨道:“谁说不是呢,在吕布将军眼中,张辽、高顺、陈宫、荀攸、赵云、太史慈、庞德、徐晃这些人才是他的嫡系,就算是张郃张儁乂这样后起之秀一到并州军便被委以重任,偏偏我方悦投效他最早,最为忠诚,可是永远只能做一条并州的看门狗!!!”越说越气愤的方悦站起身来大手一拍,厚重的桌子顿时四散开来! 何太后见状,忙劝慰道:“将军小声!此处不比将军的军营,周围人多眼杂需要谨言慎行啊!”方悦气呼呼的说道:“太后千岁不必害怕,虽然我方悦官职低微,但是这几年来我在并州留守部队中的威望与日俱增,时至今日我的心腹已有数千人之多,他们全都被被带进了此次驻守洛阳的队伍中来,区区徐晃、太史慈能奈我和?”听方悦如此言语,何太后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只见她正色对方悦说道:“将军,哀家即刻拟旨擢升你为执金吾,统帅所部卫士保护禁宫安全!”执金吾的职位与九卿同等地位,属于高官,同时又执掌禁宫兵权远非一个小小的校尉所能比拟,听何太后授予自己执金吾之职,方悦顿时眼冒金光,只见他结结巴巴的问道:“太后千岁,您此话当真!”何太后点头道:“这是自然,皇帝是哀家的亲生儿子,哀家的话就是皇帝的话,天子的话你还不相信么?”听闻此言,方悦大喜过望,连忙跪在地上叩首道:“末将不敢,末将谢天子隆恩。”何太后起身走上前来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方悦的肩膀,低声道:“将军可要时刻牢记今日的飞黄腾达是何人赐予你的啊!”方悦闻言,感激的对何太后说道:“吾皇与太后千岁的隆恩,末将自当时刻谨记,此生效忠吾皇与太后千岁!” 函谷关外,三千并州卫士兵扮作董卓军模样,打出董卓部将李肃的旗号将马超兄妹押解在前,由刘备三兄弟做先锋一行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到了函谷关下,此时牛辅正率军在武威和金城之间来回奔波,驻守函谷关的只有几员副将,众将接到巡城将士举报一齐走上城来,城下刘备冲着函谷关上众将高喊道:“在下李肃将军麾下副将刘德,李将军数日前大显神威在战场上擒下了马家兄妹马超、马云騄,特令我等押赴长安交由李傕将军,用以逼降武威马腾,请速速打开城门。说着,刘备报上了李肃军的口令并拿出了李肃写的亲笔信。城上副将闻言,私下商议道:“李肃将军同牛辅将军私交甚好,如今将军不在我们也不好怠慢了李肃将军的部下,再者对方是携大功而来,自两军开战以来我军接连惨败,退守雍州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能够逼迫马腾脱离盟军,那我军的胜算可就大大增加了,于公于私都不能把对方拒之门外。想到这里,城上几名副将立刻下令打开城门。 “嘿嘿嘿,这么多天只顾着赶路,俺这丈八蛇矛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见城门打开,大队的董卓军骑兵正往自己这里赶来,张飞咧开嘴笑道。身旁刘备闻言,遂低声呵斥道:“翼德休要胡闹,我等应该谨记平东将军所言,快速通过函谷关方为上策,千万不可多生事端。”关羽素来对大哥刘备的话奉若神明,此刻大哥开口,他便对张飞说道:“三弟,莫要胡闹,还是遵从大哥的命令。”张飞见两个哥哥都制止自己,只好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俺听你们的不生事端便是。不过这平东将军倒是当真有些本领啊!”说着,时间倒退回几个时辰之前…… ……山腰上,吕布正在分配任务。 “孟起,云騄,稍后委屈你们一下扮作俘虏赚开函谷关城门。”吕布冲着马家兄妹说道。马超、马云騄闻言,对吕布抱拳道:“遵命。”接着,吕布又对赵云、马岱、袁若男说道:“子龙、伯詹、若男,你们三人同我一同隐藏在马车中,我们当中大多数人都和董卓部下打过照面,因此稍后千万不可以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说到这里,吕布转身冲着刘备抱拳道:“玄德君,看来此番怕是要劳烦你们三兄弟了。”刘备抱拳道:“我等听凭将军吩咐。”吕布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对刘备说道:“玄德君,稍后我们扮作董卓军李肃部下,李肃投降不到二十天而且我一直下令把他隐藏起来,想来长安敌军不会接收到李肃已经反正的消息。”说着,吕布把书信交到刘备手上继续说道:“这是出发前我请李肃写给函谷关守将牛辅的信,想来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听吕布谆谆教导,张飞按耐不住性子站出来对吕布说道:“将军,你也太啰啰嗦嗦了,我看这样,你不用拿出什么信了,俺一个人冲过去踏平函谷关,你们啊,跟紧我就可以了!”刘备闻言,厉声喝道:“放肆!难道你不曾听说过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给我把孙子兵法始计篇背一遍。”大哥说了话,张飞便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背到:“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吕布笑道:“张将军果然聪慧过人,不知可否了解其中的深意啊?”张飞不屑道:“这有何难?战争是国家的大事,它关系到百姓的生死,国家的存亡,不能不认真地思考和研究。因此,要通过对敌我五个方面的情况进行综合比较,来探讨战争胜负的情形:一是政治,二是天时,三是地势,四是将领,五是制度。政治,就是要让民众和君主的意愿一致,战时他们才会为君主去死,不存二心。天时,就是指昼夜、晴雨、寒冷、炎热、季节气候的变化。地势,就是指高陵洼地、路途远近、险隘平坦、进退方便等条件。将领,就是指挥者所具备的智慧、诚信、仁爱、勇猛、严明等素质。制度,就是军制、军法、军需的制定和管理。凡属这五个方面的情况,将领都不能不知。充分了解这些情况的就能取胜,相反就会作战失败。此外,还要通过比较双方的具体条件来探究战争胜负的情形,即双方君主哪一方施政清明?哪一方将帅更有才能?哪一方拥有更好的天时地利?哪一方军纪严明?哪一方兵力强大?哪一方士卒训练有素?哪一方赏罚分明?通过这些分析比较就能够判断谁胜谁负了。若听从我的意见,用兵作战就会取胜,我就留下来;若是不从,打仗就会失败,我将会离开这里。我的军事思想您认为能够接受,再从外交上造成大好形势作为辅助条件,就掌握了主动权。所谓态势,即是凭借有利的情况,以制定临机应变的策略。战争,本来是一种诡诈之术。所以,能战而示之软弱;要打,装作退却;要攻近处,装作攻击远处;要想远袭,又装作近攻;敌人贪利,就用小利引诱;敌人混乱就要攻取;敌人力量充实,就要防备;敌人兵强卒锐,就避其锋头;敌人气势汹汹,就设法扰乱它;敌人谦卑就要使之骄横;敌人安逸就要使之疲劳;敌人内部和睦,就要离间他们。总之,要在敌人没有防备处攻击,在敌人料想不到的时候采取行动。这是指挥家制胜的秘诀,不可预先讲明。未战之前就能预料取胜的,是因为筹划周密,条件充分;未开战而估计取胜把握小,是具备取胜的条件少。条件充分的取胜就大,准备不充分的就会失败。何况一点条件也不具备的呢!我根据这些来观察战争,胜败也就清楚了。”越往后说张飞的声音越小,众人也不约而同的开始大笑起来,这不明摆着吗?人家诡道十二法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看着张飞尴尬不已最后还是赵云出来打了圆场:“张将军当世豪杰沙场之上无人可比,不过这谋略的运用还是要多加历练啊!” 哒哒的马蹄声打断了张飞的回忆,说话间,函谷关中几名副将带着大队人马已经来到了刘备三人面前,为首一人冲着刘备抱拳道:“末将函谷关守将戴远见过将军。”刘备四下张望了一下,回礼道:“请问牛辅将军何在?我等有李肃将军书信一封要交给牛辅将军!”戴远闻言,遂抱拳道:“回复将军,牛辅、樊稠两位将军三日前便率领万余大军开拔不知去向,要十余日后才会返回,将军不妨在函谷关小住几日。”刘备听闻牛辅不在关中遂长舒了一口气,要知道眼下凉州将领中,只有牛辅对众人最为了解,于是刘备对那副将道:“多谢将军好意,不过马孟起勇冠三军,一路之上已经给我们惹了不少麻烦,实在不敢叨扰将军,还请将军把书信代为转达牛辅将军,我等就立刻起程赶往长安去了!”说着,张飞把马超兄妹推了过来:“得意什么?”戴远本是凉州人,早在两军阵前就见识过马超容貌,眼下见马超本人被捉当下更加确认了这群人是自己人无疑,不过见那马云騄面容沉鱼落雁,当即按耐不住想要抚摸马云騄的俏脸,谁承想惹怒了马超,别看他被绑缚着双手,可是周身四象之力又岂是一条绳索能束缚的住的?当即飞起一脚正中戴远胯下战马的肚子,战马一声惨叫轰然倒地,背上的戴远毫无防备同样被甩了灰头土脸,一众董卓军士兵立刻围了上来高举长矛刺向马超,这一下子可是惹火了一旁的武圣关羽关云长,手中青龙偃月刀一挥纵身挡在马超兄妹身前,但见一道白光闪过,十余只长矛齐刷刷的断在了地上。 眼看着双方就要动起手来,刘备连忙挡在两军阵前扶起戴远对其行礼道:“将军莫怪在,这马孟起天生神力不容小觑,属下也是担心动起手来出现了什么意外影响了相国的大计可就不好了。”说着刘备递上一锭金子,那戴远平白无故被摔了个狗啃泥本来憋了一肚子火,但是一看到金子立刻满眼放光,更何况刘备又搬出了董卓,多少也得给点面子,当即就坡下驴道:“好吧好吧,就看在相国面子上放他一马,将军,速速过关去吧!”刘备如蒙大赦般冲着戴远行了一礼,立刻招呼关羽当前带路,张飞居中自己殿后抚慰董卓军众将,大军缓缓经过函谷关。 洛阳甘泉宫,自从经历诸多变动,何太后意识到手中没有兵权哪怕担着皇室的名头也每人尊重,可是并州军大将都在作战于是经过方悦的引荐,降将李肃成为了汉少帝刘辩的老师,每日传授其兵法武艺,有了帝师的名头,李肃可是比在董卓军时还要威风,何太后也通过美酒佳人加官进爵有招揽到了一名大将。 “孙子曰: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故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国之贫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力屈、财殚,中原、内虚于家,百姓之费,十去其七;公家之费,破军罢马,甲胄矢弓,戟盾矛橹,丘牛大车,十去其六。故智将务食于敌,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艹忌)杆一石,当吾二十石。故杀敌者,怒也;取敌之利者,货也。车战得车十乘以上,赏其先得者而更其旌旗。车杂而乘之,卒善而养之,是谓胜敌而益强。故兵贵胜,不贵久。故知兵之将,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汉少帝刘辩正卖力的背诵着孙子兵法,自从上次目睹母亲在自己眼前被别人凌辱,便发愤图强钻研兵法。此时李肃满意点点头:“陛下果然天资聪颖,短短一个时辰便背诵下了孙子兵法作战篇,不知陛下可否懂得其中含义。”刘辩站起身来回到道:“回复帝师,朕只能粗略读懂其中意思,若是有不足之处,还请帝师指证。”李肃道:“陛下尽管言明。” 刘辩深呼吸一口气,侃侃而谈道:“孙子说:要兴兵作战,需做的物资准备有,轻车千辆,重车千辆,全副武装的士兵十万,并向千里之外运送粮食。那么前后方的军内外开支,招待使节、策士的用度,用于武器维修的胶漆等材料费用,保养战车、甲胄的支出等,每天要消耗千金。按照这样的标准准备之后,十万大军才可出发上战场。因此,军队作战就要求速胜,如果拖的很久则军队必然疲惫,挫失锐气。一旦攻城,则兵力将耗尽,长期在外作战还必然导致国家财用不足。如果军队因久战疲惫不堪,锐气受挫,军事实力耗尽,国内物资枯竭,其他诸侯必定趁火打劫。这样,即使足智多谋之士也无良策来挽救危亡了。所以,在实际作战中,只听说将领缺少高招难以速胜,却没有见过指挥高明巧于持久作战的。战争旷日持久而有利于国家的事,从来没有过。所以,不能详尽地了解用兵的害处,就不能全面地了解用兵的益处。善于用兵的人,不用再次征集兵员,不用多次运送军粮。武器装备由国内供应,从敌人那里设法夺取粮食,这样军队的粮草就可以充足了。国家之所以因作战而贫困,是由于军队远征,不得不进行长途运输。长途运输必然导致百姓贫穷。驻军附近处物价必然飞涨,物价飞涨,必然导致物资枯竭,物财枯竭,赋税和劳役必然加重。在战场上,军力耗尽,在国内财源枯竭,百姓私家财产损耗十分之七。公家的财产,由于车辆破损,马匹疲惫,盔甲、弓箭、矛戟、盾牌、牛车的损失,而耗去十分之六。所以明智的将军,一定要在敌国解决粮草,从敌国搞到一钟的粮食,就相当于从本国启运时的二十钟,在当地取得饲料一石,相当于从本国启运时的二十石。所以,要使士兵拼死杀敌,就必须怒之,激励之。要使士兵勇于夺取敌方的军需物资,就必须以缴获的财物作奖赏。所以,在车战中,抢夺十辆车以上的,就奖赏最先抢得战车的。而夺得的战车,要立即换上我方的旗帜,把抢得的战车编入我方车队。要善待俘虏,使他们有归顺之心。这就是战胜敌人而使自己越发强大的方法。.所以,作战最重要、最有利的是速胜,最不宜的是旷日持久。真正懂得用兵之道、深知用兵利害的将帅,掌握着民众的的生死,主宰着国家的安危。”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让李肃不禁拍案叫绝:“陛下当真是天下奇才,如此经典但是晦涩难懂的兵书也被陛下了然于胸,在下佩服啊!不过陛下您要记住,兵法之道在于融会贯通,最忌讳呆板,您可知道那赵括?” 刘辩道:“莫不是纸上谈兵的赵括?”李肃回答道:“赵惠文王卒子孝成王立。七年秦与赵兵相距长平时赵奢已死而蔺相如病笃赵使廉颇将攻秦秦数败赵军赵军固壁不战。秦数挑战廉颇不肯。赵王信秦之间。秦之间言曰“秦之所恶独畏马服君赵奢之子赵括为将耳。”赵王因以括为将代廉颇。蔺相如曰“王以名使括若胶柱而鼓瑟耳④。括徒能读其父书传不知合变也。”赵王不听遂将之。赵括自少时学兵法言兵事以天下莫能当。尝与其父奢言兵事奢不能难然不谓善。括母问奢其故奢曰“兵死地也而括易言之。使赵不将括即已若必将之破赵军者必括也。”及括将行其母上书言于王曰“括不可使将。”王曰“何以”对曰“始妾事其父时为将身所奉饭饮而进食者以十数④所友者以百数大王及宗室所赏赐者尽以予军吏士大夫受命之日不问家事。今括一旦为将东向而朝军吏无敢仰视之者王所赐金帛归藏于家而日视便利田宅可买者买之。王以为何如其父父子异心愿王勿遣。”王曰“母置之吾已决矣。”括母因曰“王终遣之即有如不称妾得无随坐乎”王许诺。赵括既代廉颇悉更约束易置军吏。秦将白起闻之纵奇兵详败走而绝其粮道分断其军为二士卒离心。四十余日军饿赵括出锐卒自搏战秦军射杀赵括。括军败数十万之众遂降秦秦悉阬之赵前后所亡凡四十五万明年秦兵遂围邯郸岁余几不得脱。赖楚、魏诸侯来救⒀乃得解邯郸之围。赵王亦以括母先言竟不诛也。” “启奏陛下,东门守将晏明来了。”方悦进殿奏报道。刘辩笑道:“还不快请进来。”方悦闻言退下,不多时晏明手纸三尖两刃刀上前道:“末将晏明见过陛下。”刘辩见晏明披甲而入手握兵器,顿时不满道:“晏明将军可是要刺驾乎?”这一番话说的晏明满头大汗,连忙扔下兵器跪在地上对刘辩说道:“启奏陛下,是方悦命令末将拿着兵器来给您展示武艺的。”刘辩闻言,顿时怒道:“混账,方将军身为执金吾岂会不知道进宫面见圣体必须卸下兵器。”说着,方悦带着几百心腹手持兵器冲了进来,晏明见状,不敢再多说,只能跪在地上说道:“末将之罪,请陛下饶恕末将。”这事李肃上前对晏明说道:“将军,你现在有两条路,第一,以造反刺驾之罪被处死,第二,宣誓效忠陛下,从今往后脱离并州军节制,归陛下麾下。”见还有活命的机会,晏明连忙磕头道:“末将愿意效忠陛下,自此之后末将这条命便是陛下的了。”刘辩笑道:“好,自今日起,你便是朕的中护军,四品大员,随朕左右寸步不离怎么样?”晏明叩首道:“听从陛下安排。” 函谷关外五十里处,吕布等人换下了服装正坐在属下休息,众人见吕布面带笑意的瞥向身后,于是都顺着吕布的眼光看去,只见身后不远处赵云正心疼的揉着马云騄的手腕,温柔的问道:“云騄,疼不疼啊?那个该死的绑的这么紧?”“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这才令你侬我侬的两人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马云騄不禁羞红了脸,赵云也不好意思的挠头到:“我这是情不自禁,不要见怪啊!”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停止打闹,这时张飞走了过来问道:“将军刚刚您这一计叫什么啊?一定是瞒天过海!”吕布道:“瞒不,是暗度陈仓。”关羽闻言,走过来说道:“示之以动,利其静而有主,“益动而巽”。即为故意向敌人的某一方向进行佯攻以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然后利用敌人已决定在这一方面固守的时机,悄悄地迂回到另一地方进行偷袭。这就是《易益》卦中所说的趁虚而入,出奇制胜。”刘备上前说道:“由于秦朝****,秦二世元年七月,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反秦。九月,高祖刘邦在沛县主吏萧何和狱椽曹参等人的拥戴下聚众响应起义,称沛公,不久高祖投奔项梁。当项羽率领起义军和秦军的主力在巨鹿决战时,高祖却受楚怀王的派遣,带领起义队伍向关中挺进。汉王元年十月,高祖的军队进抵霸上。秦王子婴投降,秦朝灭亡。后来项羽也攻进了咸阳城。听说高祖已定关中,项羽大怒,他凭借自己的强大势力,自称为西楚霸王,而封刘邦为汉中王。项羽担心一旦高祖到了汉中,会暗中培养实力,跟自己作对,所以就把他软禁在咸阳城。不过,项羽却中了高祖的谋士所设下的圈套,答应让高祖离开咸阳城。一路上,车队马不停蹄不敢稍作停留,因为他们怕项羽一时反悔,派军队追上来。汉中的边境地势险峻,主要的通道是由木头架成的,叫做栈道。这时谋士张良向高祖献计:“主公,我们走过栈道后,就把它烧毁,这样不但可以防范追兵,还可以表明您将永远不离开汉中的决心。”刘邦欣然采纳:“好,就这么办吧!”于是下令焚毁栈道。高祖不甘心亡秦的胜利果实被项羽独占,到达汉中后,他励精图治,知人善任,注意纳谏,能充分发挥部下的才能,在几位大臣的辅佐下,力量逐渐强大。心想:“和项羽决一胜负的时机终于到了。”于是刘邦率军东出,发动了长达4年的楚汉战争。刘邦采取谋士韩信的计策,在出兵前,下令士兵修筑被烧毁的栈道。项羽的密探发现了这一情况,急忙向项羽汇报。项羽听后哈哈大笑,说:“刘邦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当年火烧栈道,现在又要重修,谈何容易!等他修好了,我早已统一天下了。”项羽根本不把刘邦放在眼里,他下令:“调集人员、马匹,准备粮草、军械,出兵攻打齐国。”没想到,高祖表面上修筑栈道,实际上是为了扰乱项羽的耳目。他暗中却由陈仓出兵,攻打项羽的领地。由于项羽的守军毫无准备,所以被汉军打得措手不及,节节败退。高祖乘胜追击,一步步占据项羽的领地。汉王五年(公元前202年),刘邦的大军把项羽军队围困在垓下(今安徽灵壁县东南),项羽兵缺粮少。夜里,项羽忽然听到从围在四面的汉军中传来楚国的歌声,项羽大惊,失声问道:“莫非汉军已经全部占据了楚地?”这就样,军心大溃,项羽率800兵将突围而出,最后觉得无颜见江东父老,自刎于乌江边。这就暗度陈仓导致的一系列后果。” 吕布回应道:“自古行军打仗无非天时地利人和,孙子曰:用兵之法,有散地,有轻地,有争地,有交地,有衢地,有重地,有圮地,有围地,有死地。诸侯自战其地,为散地。入人之地不深者,为轻地。我得则利,彼得亦利者,为争地。我可以往,彼可以来者,为交地。诸侯之地三属,先至而得天下之众者,为衢地。入人之地深,背城邑多者,为重地。行山林、险阻、沮泽,凡难行之道者,为圮地。所由入者隘,所从归者迂,彼寡可以击吾之众者,为围地。疾战则存,不疾战则亡者,为死地。是故散地则无战,轻地则无止,争地则无攻,交地则无绝,衢地则合交,重地则掠,圮地则行,围地则谋,死地则战。所谓古之善用兵者,能使敌人前后不相及,众寡不相恃,贵贱不相救,上下不相收,卒离而不集,兵合而不齐。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敢问:“敌众整而将来,待之若何?”曰:“先夺其所爱,则听矣。”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凡为客之道:深入则专,主人不克;掠于饶野,三军足食;谨养而勿劳,并气积力,运兵计谋,为不可测。投之无所往,死且不北,死焉不得,士人尽力。兵士甚陷则不惧,无所往则固。深入则拘,不得已则斗。是故其兵不修而戒,不求而得,不约而亲,不令而信,禁祥去疑,至死无所之。吾士无余财,非恶货也;无余命,非恶寿也。令发之日,士卒坐者涕沾襟。偃卧者涕交颐。投之无所往者,诸、刿之勇也。故善用兵者,譬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也。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敢问:“兵可使如率然乎?”曰:“可。”夫吴人与越人相恶也,当其同舟而济,遇风,其相救也如左右手。是故方马埋轮,未足恃也;齐勇若一,政之道也;刚柔皆得,地之理也。故善用兵者,携手若使一人,不得已也。将军之事:静以幽,正以治。能愚士卒之耳目,使之无知。易其事,革其谋,使人无识;易其居,迂其途,使人不得虑。帅与之期,如登高而去其梯;帅与之深入诸侯之地,而发其机,焚舟破釜,若驱群羊,驱而往,驱而来,莫知所之。聚三军之众,投之于险,此谓将军之事也。九地之变,屈伸之利,人情之理,不可不察。凡为客之道:深则专,浅则散。去国越境而师者,绝地也;四达者,衢地也;入深者,重地也;入浅者,轻地也;背固前隘者,围地也;无所往者,死地也。是故散地,吾将一其志;轻地,吾将使之属;争地,吾将趋其后;交地,吾将谨其守;衢地,吾将固其结;重地,吾将继其食;圮地,吾将进其涂;围地,“吾将塞其阙;死地,吾将示之以不活。故兵之情,围则御,不得已则斗,过则从。是故不知诸侯之谋者,不能预交;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不能行军;不用乡导者,不能得地利。四五者,不知一,非霸王之兵也。夫霸王之兵,伐大国,则其众不得聚;威加于敌,则其交不得合。是故不争天下之交,不养天下之权,信己之私,威加于敌,故其城可拔,其国可隳。施无法之赏,悬无政之令,犯三军之众,若使一人。犯之以事,勿告以言;犯之以利,勿告以害。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夫众陷于害,然后能为胜败。故为兵之事,在于顺详敌之意,并敌一向,千里杀将,此谓巧能成事者也。是故政举之日,夷关折符,无通其使;厉于廊庙之上,以诛其事。敌人开阖,必亟入之。先其所爱,微与之期。践墨随敌,以决战事。是故始如处女,敌人开户,后如脱兔,敌不及拒。”袁若男无奈的摇摇头:“又是孙子兵法,最近奉先是怎么了?” 一旁的赵云闻言,走上前来对若男说到:“嫂嫂可不要小看了这孙子兵法,适才兄长所言,乃是九地篇中的精要所在用兵的规律,战地可分为散地、轻地、争地、交地、衢地、重地、纪地、围地、死地等九类。诸侯在自己的领地上与敌作战,这样的地区叫做散地;进入敌境不深的地区,叫做轻地;我先占领对我有利,敌先占领对敌有利的地区,叫做争地;我军可以去,敌军可以来的地区,叫做交地;敌我和其它诸侯国接壤的地区,先到就可以结交诸侯国并取得多数支援的,叫做衢地;深入敌境,越过许多敌人城邑的地区,叫做重地;山林、险阻、沼泽等道路难行的地区,叫做圮地;进入的道路狭隘,退出的道路迂远,敌人以少数兵力能击败我众多兵力的地区,叫做围地;迅速奋战则能生存,不迅速奋战就会被消灭的地区,叫做死地。因此,在散地不宜作战;在轻地不可停留;遇争地应先敌占领,如敌人已先占领,不可强攻;在交地,军队部署应互相连接,防敌阻绝;在衢地则应结交邻国;在重地则应夺取物资,就地补给;在妃地则应迅速通过;陷入围地则应巧设奇谋;在死地要迅猛奋战,死里求生。古时善于指挥打仗的人,能够使敌人前后部队无法相顾及,主力与小部队不能相依靠,官兵不能相救援,上下隔断,不能收拢,士卒溃散,不能聚集,即使聚集也很不整齐。即使在这样的条件下,也要坚持有利就行动,不利就停止的原则。试问:“如果敌军众多而且阵势齐整地向我进攻,该如何对付它呢?”回答是:“先夺取敌人的要害之处,这样,敌人就会被迫听任我的摆布了。”用兵之理,贵在神速,乘敌人措手不及的时机,走敌人意料不到的道路,攻击敌人不加戒备的地方。凡是进入敌国作战的原则:深入敌境则军心专一,敌军无法胜我;在富饶地区夺取粮秣,使全军得到充足的给养;注意保养士卒的体力,勿使疲劳,提高士气,积蓄力量;部署兵力,巧设计谋,使敌人无法揣测我之企图。把部队置于无路可走的境地,死也不会败退;既然士卒死都不怕,就会尽力作战了。士卒深陷危地,就无所畏惧;无路可走,军心就能稳固;拂人敌国,军心就不会涣散;迫不得已就会拼死战斗。因此,这样的军队不待修整,都懂得戒备,不待筑励,都会竭尽全力战斗,不待约束,都能亲近相助,不待申令,都会信守纪律。禁止迷信,消除部队的疑虑,即使战死也不退避。我军士卒舍弃多余的财物,并不是厌恶财物;不怕牺牲生命,并不是他们不想长寿。当作战命令下达的时候,士卒们坐着的泪水沾湿了衣襟,躺着的则泪流面颊。把军队置于无路可走的绝境,就会像专诸、曹刿那样的勇敢了。所以,善于用兵打仗的人,能使部队像“率然”一样。所谓“率然”,乃是常山的一种蛇,打它的头,尾巴就来救应,打它的尾,头就来救应,打它的中部,头尾都来救应。试问:“可以使军队像率然一样吗?”回答是:“可以。”吴国人与越国人虽然互相仇视,可是,当他们同船渡河时,如遇大风,也能互相救援,犹如一个人的左右手一样。因此,想用系住马匹、埋起车轮的办法来稳定军队,那是靠不住的。要使全军齐心奋勇,在于组织指挥得法;要使强弱都能各尽其力,在于恰当地利用地形。所以,善于用兵的人,提挚三军就像使用一人那样容易,这是由于把士卒置于不得已的境地而造成的。统率军队这种事情,要镇静以求深思,严正而有条理。能蒙蔽士卒的耳目,使他们对军事计划毫无所知;战法经常变化,计谋不断更新,使人们不能识破;驻军常改变驻地,进军迂回绕道,使人们无法推断行动意图。将帅赋予军队任务,要像登高而抽去梯子一样,使他们有进无退。率领军队深入诸侯国土,要像击发弯机射出箭一样,使其一往直前。烧掉船只,砸烂军锅,表示必死决心;像驱赶羊群一样,赶过去,赶过来,使他们不知道到底要到哪里去。聚集全军上卒,投置于危险的境地,使他们拚死奋战,这便是将军的责任。根据不同地区采取不同的行动方针,适应情况,伸缩进返,掌握士卒在不同情况下的心理状态。这些,都是将帅不能不认真考察和仔细研究的。深入敌国作战的规律是:进入敌境越深,士卒就越专心一致,进入得浅,士卒就容易逃散。离开本国,越过邻国进入敌国作战的地区,叫做绝地;四通八达的地区叫衢地;进入敌境深的地区叫重地;进入敌境浅的地区叫轻地;后险前狭的地区叫围地;无处可走的地区叫死地。因此,在散地,我就要使军队专心一致;在轻地,我就要使部队相连接;遇争地,就要迅速前出到它的后面;逢交地,我就要谨慎防守;在衢地,就要巩固与诸侯国的结盟;人重地,就要保证军队粮食的不断供应;经纪地,就要迅速通过;陷入围地,就要堵塞缺口;到了死地,就要显示死战的决心。士卒的心理状态,被包围就会协力抵御,迫不得已就会拼死战斗,陷于危险的境地,就会听从指挥。不了解列国诸侯计谋的,不能与它们结交;不熟悉山林、险阻、沼泽等地形的,不能行军;不使用向导的,不能得地利。对于“九地”的利害,有一样不了解,就不能算是霸王的军队。霸王的军队,攻伐大国,可使其军民来不及动员、集聚;威力加在敌人头上,可使其无法与别国结交。因此,不必争着和别的诸侯国结交,也不必在别的诸侯国培植自己的权势,只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把威力加之于敌,就可以拔取其城邑,毁灭其国家。施行超出法定的奖赏,颁发打破常规的号令,指挥全军之众加同使唤一个人一样。驱使士卒执行任务,而不告诉他们意图;只告知他们有利的一面,而不告诉他们有什么危害。把士卒投入危地才能保存,使士卒陷入死地然后才能得生。士卒陷于危险的境地,然后才能力争胜利。所以,指挥作战,在于假装顺从敌人意图,一旦有机可乘,便集中兵力指向敌人一点。这样,即使长驱千里,也可擒杀敌将。这就是所谓巧妙能成大事的意思。因此,当决定战争行动的时候,就要封锁关口,销毁通行符证,停止与敌国的使节往来,在庙堂上反复计议,研究决定作战大计。一旦发现敌人有隙可乘,就要迅速乘机而入。首先要夺取敌人最关紧要的地方,而不要同敌人约期交战。实施计划要随着敌情的变化而不断加以改变,以求战争的胜利。所以,战争开始要像处女一样沉静,不露声色,使敌放松戒备,战争展开之后,要像脱兔一样迅速行动,使敌人来不及抵抗。这一切,不正是我军眼下的写照么?” 袁若男见赵云说的如火如荼,顿时撅起了嘴巴,只见她召唤到:“云騄,还不快来好好收拾你家将军,我最讨厌别人和我讲大道理了。”顿时马云騄围上前来姐妹两人和赵云闹作一团。看的远处吕布好生嫉妒:“子龙啊子龙,都说我有女人缘,看来你的女人缘比我好多了!” (87)武威城三军混战,张翼德再立新功 武威城下,韩遂亲自率领大将阎行、成公英以及三千骑兵汇合成宜、梁兴、马阮所部万余人马,连同羌将额部多的铁车兵和羌胡铁骑分四个方向把武威城团团围住。城墙上金城太守韩遂是结义兄弟老将沈侯手持长矛威风凛凛的迎风屹立在城头,左手陈到,右手法正(其实法正真够冤的,他本来送回马腾父子的尸体便打算撤回长安,谁想到埋伏在城外的八百游骑军太过嚣张,认为马腾已死武威唾手可得,居然明目张胆的在城外劫掠,正好撞到了军司马陈到率领的巡防营搜捕奸细,见此情形陈到大手一挥数千大军一拥而上转眼之间便灭掉了这群游骑军,他质问法正为何会同董卓游骑军在一起,法正只好说自己是在出城巡查的时候遇到了敌人,总算是搪塞了过去,却引发了陈到的怀疑,于是把他带回了武威),身后八百监府军各个杀气腾腾,面无惧色。 “沈侯兄,多年不见,韩遂想念的很啊,何不打开城门,你我兄弟把酒言欢?”韩遂纵马出阵,身后阎行、成公英两员大将统率卫队紧紧跟随针锋相对。沈侯闻言,遂大怒道:“无耻小人背弃兄弟暗害兄长人神共愤,我沈侯不杀你誓不为人!”听沈侯所言,身旁武威军司马陈到挥动令旗喊道:“弓箭手听令,放箭!”话音刚落,数百支羽箭夹杂着呼啸声奔着韩遂等人飞了过去,这批硬弩乃是吕布大军驻守武威时打造,威力巨大,当场便将韩遂身后十几名亲兵射成了马蜂窝,韩遂左右女婿成公英、阎行冲上前来高举长矛替韩遂挡下弩箭,剩余的亲兵一拥而上用身体护住韩遂,结成人盾保护韩遂撤离,城墙上沈侯高声大喊道:“今日我沈侯同武威同生共死,城在人在,城破人亡!”由陈到带头,满城将士齐声高喊道:“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城下马阮见状,不禁勃然大怒道:“好个不识抬举的老东西,第一军听令,弩箭压制,第二军、第三军,全体进攻!!!”一声令下两个方块近四千余人高举着云梯,推动着撞车黑压压的往城门用来,而额部多的铁车兵和羌胡铁骑野战是主力,面对攻坚战则无法发挥威力,只能被梁兴的两个方块挡在身后,望洋兴叹。 陈到一边观察着敌军的阵势,一边对沈侯说道:“武王问太公曰:“攻伐之道奈何?”太公曰:“资因敌家之动,变生于两阵之间,奇正发于无穷之源。故至事不语,用兵不言。且事之至者,其言不足听也;兵之用者,其状不足见也。忽而往,忽而来,能独专而不制者,兵也。“夫兵闻则议,见则图,知则困,辨则危。故善战者,不待张军;善除患者,理于未生;善胜敌者,胜于无形;上战无与战。故争胜于白刃之前者,非良将也;设备于已失之后者,非上圣也;智与众同,非国师也;技与众同,非国工也。事莫大于必克,用莫大于玄默,动莫神于不意,谋莫善于不识。夫先胜者,先见弱于敌,而后战者也,故事半而功倍焉。“圣人征于天地之动,孰知其纪。循阴阳之道而从其候;当天地盈缩因以为常;物有死生,因天地之形。故曰:未见形而战,虽众必败。善战者,居之不挠,见胜则起,不胜则止。故曰:“无恐惧,无犹豫。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莫过狐疑。善者见利不失,遇时不疑,失利后时,反受其殃。故智者从之而不释,巧者一决而不犹豫,是以疾雷不及掩耳,迅电不及瞑目,赴之若惊,用之若狂,当之者破,近之者亡,孰能御之?“夫将有所不言而守者,神也;有所不见而视者,明也。故知神明之道者,野无衡敌,对无立国。”武王曰:“善哉!”眼下这马阮根据武威南北高中间低地形安排部下由方块进攻,可见其着实有些本领。”一旁的法正自认为熟读兵书,对于陈到刚刚说的六韬了然于胸,于是他故意为难陈到道:“将军适才讲的非常精彩,只是在下对于这佶屈聱牙的古文不甚了解,可否为我解答一下其中深意?” 虽然陈到正在指挥城上不到千余人的城防军抵抗城下近四千人的攻击,却毫无任何惊慌忧虑的神色,只见他举起弓箭一箭将城下一个抬着云梯的敌军射倒在地,而后后退到刀盾兵身后悠然的对法正说道:“这段话出自姜太公所著六韬之中的龙韬—军势,其大致的意思是:武王问太公说:“进攻作战的原则是什么?”太公答道:“作战的态势要根据敌人的行动而决定,战术的变化产生于敌我双方的临阵对垒,奇正的运用来源于将帅无穷的智慧和思考。所以,最重要的机密不能泄露,用兵的谋略不可言传,况且机密极为重要只能藏于心中而不能表现为论论,军队的部署和运用只能隐秘而不可暴露于敌。倏然而去,忽然而来,独断专行而不受制于人,这就是用兵的原则。敌人听说我军兴兵,就会商议应对之策;敌人发现我军行动,就会设计对我算计图谋;敌人了解我军企图,我军就会陷入困境;敌人摸清我军规律,我军就会遭遇危险。所以善于用兵的,取胜于军队动用之前;善于消除祸患的,能够消除祸患于未然;善于打胜仗的,能够取胜于无形之中。最高明的作战是不战而使敌人屈服。因此,经过白刃相交殊死拚搏而取胜的,不是良将;在失败之后再来设置守备的,不是智士;智慧与一般人相同的,不能称为国师;技艺与一般人相同的,不能称为国工。用兵最重要的莫过于所攻必克,作战最重要的莫过于保守机密,行动最重要的莫过于出其不意,计谋最重要的莫过于神妙难测。凡是未战而先胜的,都是先示弱于敌,然后进行决战。这样便可事半而功倍。圣人观察天地的变化,反复探求其运行的规律,根据日月的运行,季节的变化,昼夜的长短,推断出事物变化的普遍规律。万物的生死,取决于天地的变化。所以说,没有弄清战争的形势就贸然作战,虽然军队众多,也必定失败。善于指挥作战的人,按兵待机不被假象所干扰,看到有胜利把握就进攻,没有获胜的可能就停止。所以说,不要恐惧,不要犹豫。用兵的害处,最大的是犹豫;军队的灾难,最大的是狐疑。善于打仗的人,看到有利的情况决不放过,遇到有利的战机决不迟疑。否则,失掉有利条件放过有利战机,自己反而会遭受祸殃。所以,明智的指挥者抓住战机就不放过,机智的指挥者一经决定就绝不迟疑。所以投入战斗才能象迅雷使人不及掩耳,象闪电使人不及闭目,前进有如惊马奔驰,作战有如狂风迅猛。阻挡它的就被击破,靠近它的都被消灭,这样的军队谁还能抵抗呢?眼下马阮并没有依靠兵力优势四面强攻而是寻找到地势最为低洼的南门以刀盾兵进攻,你说其人是不是略通兵法?” 没有想到陈到一个赳赳武夫竟然有如此见识,法正顿时对陈到刮目相看,只见他对陈到抱拳道:“将军果然精通兵法长于布阵,在下佩服!”说话间,第一批敌军已经把云梯架上城头,数百****上身的金城敢死队嘴里叼着大刀已经攀了上来,换做常人一定会命令城防军一拥而上同对方展开肉搏战,但是陈到却没有如此,他命令早就拉开阵势严阵以待的六百刀盾兵运起力气齐齐的向前撞去,这批铁盾是当年武威鏖战陷阵营用过的,盾牌上都用生铁浇铸出锋利的毛刺,第一批敢死队员还没有在城头上站住脚便被硕大的铁盾撞下了城墙,第二批敢死队员身手敏捷的躲过头上砸下的尸体,从口中摘下大刀准备劈砍刀盾兵,没想到突然从刀盾兵身后涌出数百长矛手,对着众人举枪就刺,大刀的攻击距离面对长矛那可短的不是一星半点,于是乎好不容易登上城墙的第一批数百军士就这样惨死在武威城头。陈到传令预备队上前趁着敌军的攻击的空挡打扫城头,自己则转身对法正说道:“这些见识阵法我都听平东将军麾下大将高顺提起过,在下也曾有幸聆听西凉雄狮马孟起的教导。”此时的法正已经完全被陈到的临危不乱和从容对敌所折服,现在他开始质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投效董卓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法正同陈到一样,自幼熟读兵家经典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此番他听说董卓军惨败,帐下大将紧缺,这才想着投到董卓麾下可以快速提升,不过眼下,面对这如此意气风发的陈到法正似乎隐约看到了平东将军的影子,他在犹豫,自己要不要把事情的真相对对方说出来。 法正正冥想间,城下敌人的阵势陡然发生了变化,后军梁兴的两个方块压了上来接替前排马阮的两个方块发动攻击,见此情形,法正连忙对陈到说道:“将军,观察敌人阵势,必定是按照六韬之法布阵,昔日武王问太公曰:“凡用兵之道,大要何如?”太公曰:“古之善战者,非能战于天上,非能战于地下,其成与败,皆由神势,得之者昌,失之者亡。“夫两阵之间,出甲阵兵,纵卒乱行者,所以为变也;深草蓊翳者,所以逃遁也;溪谷险阻者,所以止车御骑也;隘塞山林者,所以少击众也;坳泽窈冥者,所以匿其形也;清明无隐者,所以战勇力也;疾如流矢,如发栅者,所以破精微也;诡伏存设奇,远张诳诱者,所以破军擒将也;四分五裂者,所以击圆破方孔;因其惊骇者,所以一击十也;因其劳倦幕舍者;所以十击百也;奇技者,所以越深水渡江河也;强弩长兵者,所以逾水战也;长关远候,暴疾谬遁者,所以降城服邑也;鼓行喧嚣者,所以行奇谋也;大风甚雨者,所以搏前擒后也;伪称敌使者,扎以绝粮道也;谬号令与敌同服者,所以行走北也;战必以义者,所以励众胜敌也;尊爵重赏者,所以劝用命也;严刑重罚者,所以罢怠也;一喜一怒,一与一夺,一文一武,一徐一疾者,所以调和在珲;制一臣下也;处高敞者,所以警守也;保险阻者,所以为固也;山林茂秽者,所以默往来也;深沟高垒,粮多者,所以持久也。“故曰:不知战攻之策,不可以语敌;不能分移,不可以语奇;不能治乱,不可以为语变。故曰:将不仁,则三军不亲;将不勇,则三军不锐;将不智,则三军大疑;将不明,则三军大倾;将不精微,则三军失其机;将不常戒,则三军失其备;将不强力,则三军失其职。故将者,人之司命,三军与之俱治,与之俱乱。得贤将者,兵强国昌;不得贤将者,兵弱国亡。这梁兴生性残暴,传闻每日正午必须吃人一副心肝,想来他会不顾属下将士的死活拼命发动攻击,我们可要做好准备啊!” 听法正分析的头头是道,陈到不由得也对法正另眼相看,点头道:“不错,古代善于用兵的人,并不是能战于天上,也不是能战于地下,其成功与失败,全在于能否造成神妙莫测的态势。能造成这种态势的就胜利,不能造成这种态势的就失败。当两军对阵交锋时,卸下铠甲,放下武器,放纵士兵,行列混乱,目的是为了变诈以引诱敌人;占领草木茂盛地区,目的是为了便于隐蔽撤退;占领溪谷险阻地形,目的是为了以少击众;占领低谷、水泽等低湿幽暗地区,目的是为了阻止敌人成车和骑兵行动;占领险隘关塞山林地形,目的是为了隐蔽军队行动;占领平坦开阔地区,目的是为了同敌人比勇斗力;行动快如飞箭,猛如发机,目的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破敌人的深谋妙计;巧妙设伏,布置奇兵。虚张声势,诱骗敌人,目的是为了击破敌军,擒获敌将;四面出击,多方进攻,目的是为了打破敌人的圆阵和方阵;乘敌人惊慌失措之机发起进攻,目的是为了达到以一击十;乘敌人疲劳不堪、夜晚宿营之机实施突袭,目的是为了达到以十击百;利用奇妙的技术架桥造船,目的是为了越过深水,渡过大河;使用强督和长兵器,目的是为了便于越水作战;在边远地区设置关卡,派出侦察人员,快速行动,不拘常法,目的是为了降服敌人城池占领敌人土地;故意大声鼓噪暄嚣前进,目的是为了扰乱敌人耳目施行奇计妙策;冒着大风暴雨天气展开行动,目的是为了攻前袭后多方进击;冒称敌人使者潜入敌后,目的是为了切断敌人粮道;诈用敌人号令,穿着敌军服装,目的是为了便于准备撤退;作战中对官兵晓以大义,目的是为了激励士气战胜敌人;加封官爵,加重奖赏,目的是为了劝勉官兵奋勇效命;实行严刑重罚,目的是为了促使疲惫的官兵坚持战斗;有喜有怒,有赏有罚,有礼有威,有慢有快,目的是为了协调全军意志,统一部属行动;占领高大而又视野开阔的地形,目的是为了利于警戒和守备;保守险隘要地,日的是为了稳固自己的防御;占领山深林密的地形,目的是为了隐蔽军队的行动;深挖壕沟,高筑壁垒,多储粮秣,目的是为了持久作战。所以说,不懂得攻战的策略,就谈不上对敌作战;不会机动使用兵力,就谈不上出奇制胜;不通晓军队治乱的关系,就谈不上随机应变。所以说,将帅不仁慈,军队就不会拥护;将帅不勇敢,军队就没有战斗力:将帅不机智,军队就会产生疑惧;将帅不精明,军队就会遭到惨败;将帅考虑问题不审详,军队就会失掉战机;将帅缺乏警惕,军队就会疏于戒备;将帅领导不坚强有力,军队就会玩忽职守。所以,将帅是军队的主宰,将帅严整军队就同他一起严整,将帅无能军队就同他一道混乱。得到了贤明精干的将帅,就会国家昌盛军队强大;得不到贤明精干的将帅,就会国家衰弱军队覆亡。”所以我早已经命令属下将士准备好了浸了硫磺粉干柴数千石,稍后就看它如何大显身手把!” 武威以东七十里处,三千余军马正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的往武威行进着,队伍最前方乃是两匹白马,一男一女各乘其上正是武威少将军马超马孟起和马家大小姐马云騄,吕布同袁若男一起乘坐赤兔马紧随其后与赵云并肩而行,其身后乃是紧紧催动着神驹王追的张飞张翼德以及手提青龙偃月刀的关羽关云长,最后是马岱马伯詹和刘备刘玄德,只听得张飞高声大喊道:“吕将军,稍后是不是要大杀一场了!”吕布转头回应,胯下赤兔马的速度却是更快了:“不错,虽说金城主力未在,但是仍有马阮、梁兴、成宜所部大部分兵力加上额部多统帅的铁车兵和羌胡骑兵近三万人,张将军,那额部多和他的部下可就交给你们三兄弟了!”张飞闻言,咧开嘴巴大笑道:“哈哈哈,好,俺这丈八蛇矛今天可是要大杀四方了!” 说到这里,吕布高声命令道:“马岱听令,令你引一千军直攻羌军和金城军的结合部,务必切断两军联系!”马岱抱拳道:“末将领命!”说着,马岱点起后军一千并州卫改变行进方向离大队而去。吕布有命令道:“刘玄德、关云长、张翼德,你们三人带一千军围攻额部多手下的羌兵,记住,一个不留,最好可以提前斩杀额部多打击敌军士气!”刘备、关羽、张飞领命退下,又是一大批骑兵离开大队往另一个方向冲了过去,很快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见两路兵马已经安排完毕,吕布转头对马超、赵云、马云騄三人说道:“子龙、你保护孟起、云騄带领剩下的一千军直杀南门,联合守城军把城下的敌人尽数消灭!”此时的马超双眼血红,满脸泪痕,马云騄更是双眼红肿紧攥着迎鸾枪兄妹二人一言不发只顾着加速前进,见此情形,吕布不由得更担心了,于是他低声对若男说道:“若男,稍后你和云騄同乘一骑,我担心这丫头只顾着报仇忘记了战场险恶!”袁若男闻言,遂点点头,只见她纵身一跃宛若惊鸿般落到了旁边马云騄的坐骑上,青冥剑已然在手,周身杀气不怒自威。 武威城下,韩遂手下大将梁兴所部数以千计的士兵们此刻全部陷入了漫天的硫磺烟雾中,陈到昨晚命人将干草浸在盛有硫磺浆的水缸中整整一夜,之后以文火烘干捆成捆吊在女墙下方,适才打退了敌人的第一批进攻,陈到便立刻命人准备火把,待到梁兴不顾部下的死活拼命的催促士兵穿过箭雨冲到城下的时候,早就以逸待劳的武威城防军立刻用火把引燃悬挂在外墙上的茅草,漫天的硫磺粉遮天蔽日呛得城下敌军晕头转向,看到敌军阵势已乱,陈到不由得后悔自己只带了几百弓箭手上城,只要再多出一倍的弓箭手保证让城下这些士兵有来无回,正懊恼间,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喧哗,陈到还以为城中残余的奸细里应外合想要攻城,连忙转身拔剑准备迎敌,但是却看到法正带着三百弓箭手风尘仆仆的跑上城墙来冲着陈到抱拳道:“将军,末将见城上弓箭手人数不足,便自作主张从预备营调集了两百弓箭手,自作主张,还请将军恕罪!”陈到闻言随大喜道:“自古圣人有言:“律章之声,可以知三军之消息、胜负之决乎?”“深哉!王之问也。夫律管十二,共要有五音——宫、商、角、徵、羽、此其正声也。万代不易,五行之神,道之常也,可以之敌金、木、水、火、土,各以其胜攻之。古者三皇之世,虚无之情以制刚强。无有文字,皆由五行。五行之道,天地自然。六甲之分,微妙之神。“其法:以天清净,无阴云风雨,夜半,遣轻骑往至敌人之垒,去九百步外,遍持律管。有应志管,其来甚微。角声应管,当以白虎;徵声应管,当以玄武;商声应管,当以朱雀;羽声应管,当以勾陈;五管声尽,不应者,宫也,当以青龙以五行之符,佐胜之征,成败之机。”武王曰:“善哉!”微妙之音,皆有外候。”武王曰:“何以知之?”太公曰:“敌人惊动则听之,闻_鼓之音者,角也;见火光者,徵也;闻金铁矛戟之音者,商也;闻人啸呼之音者,羽也;寂寞无闻者,宫也。此五者,声色之符也。将军此举实在是帮了陈到大忙了!”两人会心一笑,在陈到一声令下,数百弓箭手也加入了对敌军的攻击中! 城下的韩遂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要知道自己此行所带军队不多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在防备着董卓军大将樊稠此刻武威久攻不下,一旦自己在此浪费了太多时间,后方的樊稠突然发难,就凭自己留在后方的十几万大军别想挡住樊稠,于是他转身问成公英道:“从律管发出的声乐中,可以判断军队力量的消长,预知战争的胜负吗?”成公英知道韩遂心中所想,于是他低声道:“深奥啊!君王所问的这个问题。律管共有十二个音阶,其中主要的有五个,即宫、商、角、徵、羽。这是最基本的声音,千秋万代都不会改变。五行相生相克,神妙无比,乃是天地变化的自然规律、藉此可以预测敌情的变化。金、木、水、火、土五行,各以其相互生克取胜。用兵之道也是以其胜攻不胜啊!古代三皇的时候,崇尚虚无无为,以克制刚强暴虐。当时没有文字,一切都按照五行生克行事。五行相互生克的原理,就是天地演变的自然规律。六甲懒分合是十分微妙的。运用五音五行的方法是:当天气清明晴朗,没有阴云风雨时,于半夜派遣轻骑前往敌人营垒,在距离敌营九百步以外的地方,都手拿律管对着耳朵,向敌方大声疾呼以惊动他们。这时,就会有来自敌方的回声反应于律管中,这回声非常微弱。如果是角声反应于律管中,就应当根据白虎所代表的方位从西方攻打敌人;如果是徵声反应于律管中,就应当根据玄武所代表的方位从北边攻打敌人;如果是商声反应于律管中,就应当根据朱雀所代表的方位从南边进攻敌人;如果是羽声反应于律管中,就应当根据勾陈所代表的方位从中央攻打敌人;所有律管都没有回声的是宫声的反应,应当根据青龙所代表的方位从东边攻打敌人。所有这些就是五行生克的应验,辅佐制胜的征兆,胜败的关键。”不言而喻,两人心中都有了退兵的打算。恰在此时,大将阎行略带慌张的前来报信道:“主公,接到马阮急报,敌将马岱突然带着一千骑兵出现截断了我军同羌军的联系,看来马超就快回来了。” 成公英闻言,不禁嗤笑道:“不自量力,洛阳距离甘凉关山万里,当中又有董卓部队阻隔,区区几个亲兵赶回来也不过是送死罢了!”谁想到此时阎行脸色一沉,低声说道:“来人打出的是并州吕布的旗号!”韩遂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一下子从马上跌了下来:“不可能,函谷关天险,吕布是如何过来的!” 羌军军阵中此刻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张飞在前关羽殿后一千并州卫拱卫左右把刘备保护其中,整个队伍以张飞打头阵就如同一辆重型坦克般在敌军阵型中横冲直撞,只见一千并州卫用他们的长矛抵住四面八方逼过来的铁车兵,关羽、张飞一左一右冲上前去,张飞挺起丈八蛇矛抬手一枪重达上千斤的铁车便被当空挑翻砸在敌军军阵中顿时砸到敌军一大片,对比起张飞近乎疯狂的杀戮,关羽的招式却是显得王道十足,只见青龙偃月刀被他抡出一片白光铁车顶部最薄弱的地方被他齐齐的一扫而断,三国武将中的兵器除了吕布一百三十斤重的的方天画戟外也就数关羽这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最为沉重了,试想这八十二斤的重量就是压在身上常人也受不了啊,更别说此刻被关羽运足气力抡在敌人身上了,果不其然,额部多最为引以为傲的阵法面对关羽、张飞两大绝世猛将的联手突袭瞬间便七零八落露出了两个豁口,见埋伏在铁车兵身后毫无任何保护措施的羌军骑兵们一漏出来,观看两位义弟大显身手已久的刘备顿时眼冒金光,要知道刘备师从卢植学的兵法三略,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的默念着往日学习的内容:夫主將之灋,務擥英雄之心,賞祿有功,通志於眾,故與眾同好,靡不成與眾同惡,靡不傾。治國安家,得人也,亡國破家,失人也,含氣之類,咸願得其志。軍讖曰:柔能制剛,弱能制強。柔者,德也。剛者,賊也。弱者,人之所助。強者,怨之所攻。柔有所設,剛有所施,弱有所用,強有所加,兼此四者,而制其宜。端末未見,人莫能知。天地神明;與物推移。變動無常,因敵轉化。不為事先,動而輒隨。故能圖制無疆,扶成天威。匡正八極,密定九夷。如此謀者,為帝王師。故曰:莫不貪強,鮮能守微,若能守微,乃保其生。聖人存之,動應事機。舒之彌四海,卷之不盈懷,居之不以室宅,守之不以城郭,藏之胸臆,而敵國服。軍讖曰:能柔能剛,其國彌光。能弱能強,其國彌彰。純柔純弱,其國必削、純剛純強,其國必亡。夫為國之道,恃賢與民,信賢如腹心,使民如四肢,則策無遣。所適如支體相隨,骨節相救,天道自然,其巧無間。軍國之要,察眾心,施百務;危者,安之。懼者,歡之。叛者,還之。冤者,原之:訴者,察之。卑者,貴之。強者,抑之。敵者,殘之。貪者,豐之。欲者,使之。畏者,隱之。謀者,近之。讒者,覆之。毀者,復之。反者,廢之。橫者,挫之。滿者,損之。歸者,招之。服者,居之。降者,脫之。獲固,守之。獲阨,塞之。獲難,屯之。獲城.割之。獲地,裂之。獲財,散之。敵動,伺之。敵近,備之。敵強,下之。敵佚,去之。敵陵,待之。敵暴,緩之。敵悖,義之。敵睦,攜之。順舉挫之。因勢破之。放言過之。四網羅之。得而勿有,居而勿守,拔而勿久,立而勿取。為者則己,有者則士,焉知利之所在。彼為諸侯,己為天子,使城自保,令士自取。世能祖祖,鮮能下下,祖祖為親,下下為君。下下者,務耕桑.不奪其時;簿賦斂,不匱其財。罕徭役,不使其勞,則國富而家娛,然後選士以司牧之。夫所謂士者,英雄也。故曰羅其英雄,則敵國窮。英雄者,國之幹。庶民者,國之本。得其幹,收其本,則政行而無怨。夫用兵之要,在崇禮而重祿。禮崇則智士至,祿重則義士輕死。故祿賢不愛財,賞功不踰時,則下力并,敵國削。夫用人之道,尊以爵,瞻以財,則士自來。接以禮,勵以義,則士死之。夫將帥者,必與士卒同滋味,而共安危,敵乃可加:故兵有全勝,敵有全因。昔者,良將之用兵,有饋簞醪者,使投諸河,與士卒同流而飲。夫一簞之醪,不能味一河之水,而三軍之士,思為致死者,以滋味之及己也。軍讖曰:軍井未達,將不言渴。軍幕未辦,將不言倦。軍竈未炊,將不言飢。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張蓋,是謂將禮。與之安,與之危,故其眾,可合而不可離,可用而不可疲,以其恩素蓄,謀素和也。故曰:蓄恩不倦,以一取萬。軍讖曰:將之所以為威者,號令也。戰之所以全勝者,軍政也。士之所以輕戰者,用命也。故將無還令,賞罰必信,如天如地,乃可御人,士卒用命,乃可越境。夫統軍持勢者,將也。制勝破敵者,眾也。故亂將不可使保軍,乖眾不可使伐人。攻城不可拔,圍邑則不廢。二者無功,則士力疲憊,士力疲憊,則將孤眾悖,以守則不固,以戰則奔北,是謂老兵。兵老,則將威不行。將無威,則士卒輕刑。士卒輕刑,則軍失伍。軍失伍,則士卒逃亡。士卒逃亡,則敵乘利。敵乘利,則軍必喪。 在刘备默想的同时早就得到命令的弓箭手们立刻万箭齐发,无数支羽箭透过缺口齐齐的刺向毫无任何防御措施的骑兵,在这里要说一下羌胡骑兵的装备,大概由于地处偏僻资源匮乏的原因,除了主要将领外他们大多没有配备盔甲,唯一可以依仗的便是手中的弯刀和腰间的硬弩,但是说白了这就是典型的能攻不能守,面对大规模弓兵部队若是不能赶在第一批箭雨到达之前利用战马的速度优势冲垮对方的阵型,等待他们的就只有灭亡一个下场了。果不其然,在关羽、张飞带领骑兵的冲击下,对面的羌胡骑兵早就慌了手脚根本么有注意到数百弓箭手已经张弓搭箭对准了他们,在关羽、张飞带着部队分两路散开的时候第一批箭雨如约而至顿时将毫无防备的游牧骑兵们打的嗷嗷乱叫额部多以为凭自己几千精锐对付区区一千余汉军骑兵不在话下,便********只顾着盯着前方看,没料想身后却传来了张三爷的平地一声雷:“来来来,哪个是羌军领头的额部多?快来与你家三爷爷一较高下。”早有卫兵将消息禀报给了额部多,听闻两名蛮子居然突破了防线还把自己的队伍冲的溃不成军,额部多顿时大怒,只见他抄起一双铜锤策马奔着张飞冲了过来。 见一名壮汉奔着自己杀了过来,张飞顿时大笑道:“好好好,到底还是有一个汉子,看你三爷爷如何把你捅出一万个透明窟窿!”也策马提起丈八蛇矛奔着额部多胸口就是一枪,额部多举锤招架没想到张飞力道如此之大居然生生挑开了手中的铜锤刺向自己的胸口,大惊之下额部多连忙侧身躲过张飞的攻击,没成想此时对面的关羽一刀挑开额部多副将手中的长矛,锋利的长矛顿时砸在了额部多身上,将他砸的惨叫一声摔下马来,早有张飞挥起丈八蛇矛一下挑开了额部多的胸口。 兵书有云:軍讖曰:將能清,能靜,能平,能整,能受諫,能聽訟,能納人,能採言,能知國俗,能圖山川,能表險難,能制軍權。故曰:仁賢之智,聖明之慮,負薪之言,廊廟之語,興衰之事,將所宜聞。將者,能思士如渴,則策從焉。夫將拒諫,則英雄散,策不從,則謀士叛。善惡同,則功臣倦。專己,則下歸咎。自伐,則下少功。信讒,則眾離心。貪財,則姦不禁。內顧,則士卒淫。將有一,則眾不服。有二,則軍無式。有三,則下奔北。有四,則禍及國。 軍讖曰;將謀欲密,士眾欲一,攻敵欲疾。將謀密,則姦心閉。士眾一,則軍心結。攻敵疾,則備不及設。軍有此三者,則計不奪。將謀泄,則軍無勢。外闚內,則禍不制。財入營,則眾姦會。將有此三者,軍必敗。將無慮,則謀士去。將無勇,則吏士恐。將妄動,則軍不重,將遷怒,則一軍懼。 軍讖曰:慮也,勇也,將之所重。動也,怒也,將之所用。此四者,將之明誡也。 軍讖曰:軍無財,士不來。軍無賞;士不往。 軍讖曰:香餌之下,必有懸魚。重賞之下,必有死夫。故禮者,士之所歸,賞者,士之所死,招其所歸,示其所死,則所求者至。故禮而後悔者,士不止,賞而後悔者,士不使。禮賞不倦,則士爭死。 軍讖曰:興師之國,務先隆恩。攻取之國,務先養民。以寡勝眾者,恩也。以弱勝強者,民也。故良將之養士,不易於身,故能使三軍如一心,則其勝可全。 軍讖曰:用兵之要,必先察敵情,視其倉庫,度其糧食,卜其強弱,察其天地,伺其空隙。故國無軍旅之難,而運糧者,虛也。民菜色者,窮也。千里饋糧,民有飢色。樵蘇後爨,師不宿飽。夫運糧百里,無一年之食,二百里,無二年之食,三百里,無三年之食,是國虛。國虛,則民貧:民貧,則上下不親。敵攻其外,民盜其內,是謂必潰。 軍讖曰:上行虐,則下急刻。賦斂重數,刑罰無極,民相殘賊,是謂亡國。 軍讖曰:內貪外廉,詐譽取名,竊公為恩,令上下昏,飾躬正顏,以獲高官,是謂盜端。 軍讖曰:羣吏朋黨,各進所親。招舉姦枉,抑挫仁賢,背公立私,同位相訕,是謂亂源。 軍讖曰:強宗聚姦,無位而尊,威而不震,葛藟相連,種德立恩,奪在位權,侵侮下民,國內譁諠,臣蔽不言,是謂亂根。 軍讖曰:世世作姦,侵盜縣官,進退求便,委曲弄文,以危其君,是謂國姦。 軍讖曰:吏多民寡,尊卑相若,強弱相虜,莫適禁禦,延及君子,國受其咎。 軍讖曰:善善不進,惡惡不退,賢者隱蔽,不肖在位,國受其害。 軍讖曰:枝葉強大,比周居勢,卑賤陵貴,久而益大,上不忍廢,國受其敗。軍讖曰:佞臣在上,一軍皆訟。引威自與,動違于眾。無進無退,苟然取容。專任自己,舉措伐功。誹謗盛德,誣述庸庸。無善無惡,皆與己同。稽留行事,命令不通。造作苛政,變古易常。君用佞人,必受禍殃。軍讖曰:姦雄相稱,障蔽主明。毀譽並興,壅塞主聰,各阿所以,令主失忠。故主察異言,乃覩其萌。主聘儒賢,姦雄乃遯。主任舊齒,萬事乃理。主聘巖穴,士乃得實。謀及負薪,功乃可述。不失人心,德乃洋溢。夫三皇無言,而化流四海,故天下無所歸功。帝者,體天則地,有言有令,而天下太平:君臣讓功,四海化行,百姓不知其所以然,故使臣不待禮賞,有功美而無害。王者,制人以道,降心服志,設矩備衰,四海會同,王職不廢,雖有甲兵之備,而無鬬戰之患;君無疑於臣,臣無疑於主,國定主安,臣以義退,亦能美而無害。霸者,制士以權,結士以信,使士以賞:信衰則士疏,賞虧則士不用命。軍勢曰:出軍行師,將在自專。進退內御,則功難成。軍勢曰:使智,使勇,使貪,使愚。智者,樂立其功。勇者,好行其志。貪者,邀趨其利。愚者,不顧其死。因其至情而用之,此軍之微權也。故聖王御世,觀盛衰,度得失,而為之制。故諸侯二師,方伯三師,天子六師。世亂則叛逆生,王澤竭則盟誓相誅伐。 德同勢敵,無以相傾,乃擥英雄之心,與眾同好惡,然後加之以權變。故非計策,無以决嫌定疑。非譎奇無以破姦息寇,非陰謀無以成功。 聖人體天,賢者法地,智者師古。是故,《三略》為衰世作:〈上略〉設禮賞,別姦雄,著成敗。〈中略〉差德行,審權變。〈下略〉陳道德,察安危,明賊賢之咎。故人主深曉〈上略〉,則能任賢擒敵。深曉〈中略〉,則能御將統眾。深曉〈下略〉,則能明盛衰之源,審治國之紀。人臣深曉,則能全功保身。夫高鳥死,良弓藏,敵國滅,謀臣亡。亡者,非喪其身也。謂奪其威,廢其權也。封之於朝,極人臣之位,以顯其功。中州善國,以富其家,美色珍玩,以說其心。 所以吕布设下兵分三路的计策,此时马岱引一军攻击羌军和马阮军的结合部,混战之中马岱对上马阮,两条枪战的不相上下,马阮随军斥候把消息报告给中军韩遂,韩遂立刻传令大将阎行前来相助,阎行接到命令立刻带着五百校刀手赶来,见马岱正全心对付马阮毫无防备身后,便举枪刺来,谁料想忽然感到前方一阵巨大的阻力袭来,阎行探头一看,见吕布正单手举着方天画戟轻蔑的看着阎行道:“这么急着动手么?你的对手——是我!!!”见吕布横空出现,阎行不由得大惊失色,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他可不敢在吕布面前班门弄斧,急忙撇下长矛调头便跑,早有认识吕布的兵士顿时扯着脖子大喊道:“不好啦,吕布来啦,吕布来啦!”马阮听闻吕布杀到不由得心头一慌,手上顿时脱了力,一下子便被马岱捅了个透心凉,有吕布在侧,马岱遂硬气起来,在场众人中多是马家军昔日旧部,于是马岱高声道:“兄弟们,我知道你们都是有苦衷的,为了家人迫不得已投降韩遂,但是少将军已经回来了,他现在就在武威,你们难道还想跟着韩遂同少将军为敌么?你们难道认为自己真有能力胜得过吕将军么?”听马岱如此言语,众人顿时心灰意冷,毕竟是自己无理在先,于是,众人纷纷放下兵器道:“我等愿意投降。” (88)马云騄再战阎行,锦马超断臂韩遂 话说阎行率卫队奉韩遂之命前往后军军阵打通和羌军的联系,见马岱正同马阮斗得酣畅淋漓本想出手突袭却被半路杀出的吕布拦了下来,心知自己不是吕布对手,阎行立刻调头便跑也不顾本部亲兵的死活,任由吕布像砍瓜切菜一样对着自己的亲兵大开杀戒,一来阎行跑的比较快,而来阎行确实有些本领毕竟和马超曾经斗了个旗鼓相当,三来阎行手下卫兵也算是忠心死死地拦着吕布,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吕布爱惜阎行武艺不忍杀他,便放他而去,因为吕布心里清楚,此刻马超一定已经和韩遂交上了手,有赵云在侧就凭韩遂身边那几块料再加上阎行也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马云騄和袁若男也不是吃素的,那武威城中还有上万个马家精兵呢。 “軍勢曰:無使辯士談說敵美,為其惑眾。勿使仁者主財,為其多施而附於下軍勢曰:禁巫祝,不得為吏士卜問軍之吉凶。軍勢曰:使義士,不以財。故義者,不為不仁者死。智者,不為闇主謀。主不可以無德,無德則臣叛:不可以無威,無威則失權。臣不可以無德,無德則無以事君:不可以無威,無威則國弱,威多則身蹶。故聖王御世,觀盛衰,度得失,而為之制。故諸侯二師,方伯三師,天子六師。世亂則叛逆生,王澤竭則盟誓相誅伐。德同勢敵,無以相傾,乃擥英雄之心,與眾同好惡,然後加之以權變。故非計策,無以决嫌定疑。非譎奇無以破姦息寇,非陰謀無以成功。聖人體天,賢者法地,智者師古。是故,《三略》為衰世作:〈上略〉設禮賞,別姦雄,著成敗。〈中略〉差德行,審權變。〈下略〉陳道德,察安危,明賊賢之咎。故人主深曉〈上略〉,則能任賢擒敵。深曉〈中略〉,則能御將統眾。深曉,則能明盛衰之源,審治國之紀。人臣深曉,則能全功保身。夫高鳥死,良弓藏,敵國滅,謀臣亡。亡者,非喪其身也。謂奪其威,廢其權也。封之於朝,極人臣之位,以顯其功。中州善國,以富其家,美色珍玩,以說其心。夫人眾一合而不可卒離。威權一與而不可卒移。還師罷軍,存亡之階。故弱之以位,奪之以國,是謂霸者之略,故霸者之作,其論駁也。存社稷,羅英雄者,〈中略〉之勢也,故世主祕焉。夫能扶天下之危者,則據天下之安。能除天下之憂者,則享天下之樂。能救天下之禍者,則獲天下之福。故澤及于民,則賢人歸之。澤及昆蟲,則聖人歸之。賢人所歸,則其國強。聖人所歸,則六合同。求賢以德、致聖以道。賢去則國微,聖去則國乖。微者危之階,乖者亡之徵。賢人之政,降人以體,聖人之政,降人以心。體降可以圖始,心降可以保終。降體以禮,降心以樂。所謂樂者,非金,石,絲,竹也,謂人樂其家,謂人樂其族,謂人樂其業,謂人樂其都邑,謂人樂其政令,謂人樂其道德;加此君人者,乃作樂以節之,使不失其和。故有德之君,以樂樂人,無德之君,以樂樂身。樂人者,久而長,樂身者不久而亡。釋近謀遠者,勞而無功。釋遠謀近者,佚而有終。佚政多忠臣,勞政多怨民。故曰;務廣地者荒,務廣德者強。能有其有者安,貪人之有者殘。殘滅之政,累世受患。造作過制,雖成必敗。”陈到说道,法正闻言,则立刻开口侃侃而谈:“舍己而教人者逆,正己而化人者順。逆者亂之招,順者治之要。道、德、仁、義、禮五者,一體也。道者人之所蹈,德者人之所得,仁者人之所親,義者人之所宜,禮者人之所體,不可無一焉。故夙興夜寐,禮之制也。討賊報讎,義之决也。惻隱之心,仁之發也。得己,得人,德之路也。使人均平,不失其所,道之化也。出君下臣,名曰命。施於竹帛,名曰令。奉而行之,名曰政。夫命失,則令不行,令不行,則政不正。政不正,則道不通。道不通,則邪臣勝,邪臣勝,則主威傷。千里迎賢其路遠,致不肖其路近。是以明王舍近而取遠,故能全功尚人,而下盡力。廢一善則眾善衰,賞一惡則眾惡歸。善者得其祐,惡者受其誅,則國安而眾善至。眾疑無定國,眾惑無治民,疑定惑還,國乃可安。一令逆則百令失,一惡失則百惡結。故善施於順民,惡加於凶,民則令行而無怨。使怨治怨,是謂逆天。使讎治讎,其禍不救。治民使平,致平以清。則民得其所,而天下寧。犯上者尊,貪鄙者富,雖有聖王,不能致其治。犯上者誅,貪鄙者拘,則化行而眾惡消。清白之士,不可以爵祿得。節義之士,不可以威刑脅。故明君求賢,必觀其所以而致焉。致清白之士,修其禮;致節義之士,修其道。然後士可致,而名可保。夫聖人君子,明盛衰之源,通成敗之端,審治亂之機,知去就之節。” 此时法正、陈到二人越塔越投机,简直就是相见恨晚此刻法正觉得不该再隐瞒陈到了,当下便跪在地上说道:“兄长恕罪,法正有事情骗了兄长!”陈到闻言,连忙上前扶起法正道:“贤弟何出此言,有什么难处速速道来,为兄与你一命同心,一同应对。”法正跪在地上对着陈到说道:“法正并不是马休将军亲兵,而是董卓军牛辅手下校尉,牛辅同韩遂密谋谋害马腾将军,事后瓜分武威,可是没想到韩遂背信弃义独吞了马家铁骑还把杀人的罪名全部推到了牛辅将军的头上,于是我自告奋勇前来此处想祸水东引……”话音未落,陈到猛地拔出腰间佩剑架在了法正脖子上大喝道:“来啊,把这个****的属下给我拿下!”左右将士虽然不明就里,为什么刚刚还称兄道弟两位将军转眼之间就翻了脸?不过既然是军司马有令,士兵们还是一拥而上将法正绑了起来。只见法正面不改色的对陈到说道:“兄长在上,请听小弟一言,之后兄长要杀要剐小弟绝无怨言!”陈到闻言,便收回佩剑对法正说到:“好吧,就姑且听你一言。”法正长叹一声,遂开始把自己早年的经历讲了出来:自己自幼家贫父母砸锅卖铁供自己读书,自己不负众望未成年便被举为孝廉,可是自此之后便处处碰壁,数年前黄巾之乱,自己全家被大贤良师部下杀害,法正愤而投笔从戎,恰逢董卓挂帅征讨张角,自己便加入了董卓部队,谁料想董卓却是暗藏祸心敛兵自用,把招揽到的强悍士卒全部调到凉州,自己仅带领老弱残兵前往前线,法正本想着好好表现一番博得一个功名,没想到多年下来由于自己耿直竟然一直在做一名主簿,此番也是无计可施,才决定以身犯险用自己的生命搏一番。“听了法正的解释,陈到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方才沉沉开口道:”你投靠****害死马腾将军罪大恶极,不过念在你不是首恶,我就先把你押进大牢听后马超将军发落,来啊,给我带走!“ 此时的韩遂可不知道武威城上发生了什么,正在犹豫要不要带兵退走,身边的成公英见韩遂优柔寡断,不由得心急道:“主公,古人有云: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交和而舍,莫难于军争。军争之难者,以迂为直,以患为利。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军争为利,军争为危。举军而争利则不及,委军而争利则辎重捐。是故卷甲而趋,日夜不处,倍道兼行,百里而争利,则擒三将军,劲者先,疲者后,其法十一而至;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其法半至;三十里而争利,则三分之二至。是故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故不知诸侯之谋者,不能豫交;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不能行军;不用乡导者,不能得地利。故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和为变者也。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掠乡分众,廓地分利,悬权而动。先知迂直之计者胜,此军争之法也。《军政》曰:“言不相闻,故为之金鼓;视不相见,故为之旌旗。”夫金鼓旌旗者,所以一人之耳目也。人既专一,则勇者不得独进,怯者不得独退,此用众之法也。故夜战多金鼓,昼战多旌旗,所以变人之耳目也。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是故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此治心者也。以近待远,以佚待劳,以饱待饥,此治力者也。无邀正正之旗,无击堂堂之阵,此治变者也。故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勿食,归师勿遏,围师遗阙,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身边的成宜也上前对韩遂说道:“主公,军师言之有理啊,兵书上说过用兵的原则,将领接受君命,从召集军队,安营扎寨,到开赴战场与敌对峙,没有比率先争得制胜的条件更难的事了。“军争”中最困难的地方就在于以迂回进军的方式实现更快到达预定战场的目的,把看似不利的条件变为有利的条件。所以,由于我迂回前进,又对敌诱之以利,使敌不知我意欲何去,因而出发虽后,却能先于敌人到达战地。能这么做,就是知道迂直之计的人。“军争”为了有利,但“军争”也有危险。带着全部辎重去争利,就会影响行军速度,不能先敌到达战地;丢下辎重轻装去争利,装备辎重就会损失。卷甲急进,白天黑夜不休息地急行军,奔跑百里去争利,则三军的将领有可能会被俘获。健壮的士兵能够先到战场,疲惫的士兵必然落后,只有十分之一的人马如期到达;强行军五十里去争利,先头部队的主将必然受挫,而军士一般仅有一半如期到达;强行军三十里去争利,一般只有三分之二的人马如期到达。这样,部队没有辎重就不能生存,没有粮食供应就不能生存,没有战备物资储备就无以生存。所以不了解诸侯各国的图谋,就不要和他们结成联盟;不知道山林、险阻和沼泽的地形分布,不能行军;不使用向导,就不能掌握和利用有利的地形。所以,用兵是凭借施诡诈出奇兵而获胜的,根据是否有利于获胜决定行动,根据双方情势或分兵或集中为主要变化。按照战场形势的需要,部队行动迅速时,如狂风飞旋;行进从容时,如森林徐徐展开;攻城掠地时,如烈火迅猛;驻守防御时,如大山岿然;军情隐蔽时,如乌云蔽日;大军出动时,如雷霆万钧。夺取敌方的财物,掳掠百姓,应分兵行动。开拓疆土,分夺利益,应该分兵扼守要害。这些都应该权衡利弊,根据实际情况,相机行事。率先知道“迂直之计”的将获胜,这就是军争的原则。《军政》说:“在战场上用语言来指挥,听不清或听不见,所以设置了金鼓;用动作来指挥,看不清或看不见,所以用旌旗。金鼓、旌旗,是用来统一士兵的视听,统一作战行动的。既然士兵都服从统一指挥,那么勇敢的将士不会单独前进,胆怯的也不会独自退却。这就是指挥大军作战的方法。所以,夜间作战,要多处点火,频频击鼓;白天打仗要多处设置旌旗。这些是用来扰乱敌方的视听的。对于敌方三军,可以挫伤其锐气,可使丧失其士气,对于敌方的将帅,可以动摇他的决心,可使其丧失斗志。所以,敌人早朝初至,其气必盛;陈兵至中午,则人力困倦而气亦怠惰;待至日暮,人心思归,其气益衰。善于用兵的人,敌之气锐则避之,趁其士气衰竭时才发起猛攻。这就是正确运用士气的原则。用治理严整的我军来对付军政混乱的敌军,用我镇定平稳的军心来对付军心躁动的敌人。这是掌握并运用军心的方法。以我就近进入战场而待长途奔袭之敌;以我从容稳定对仓促疲劳之敌;以我饱食之师对饥饿之敌。这是懂得并利用治己之力以困敌人之力。不要去迎击旗帜整齐、部伍统一的军队,不要去攻击阵容整肃、士气饱满的军队,这是懂得战场上的随机应变。所以,用兵的原则是:对占据高地、背倚丘陵之敌,不要作正面仰攻;对于假装败逃之敌,不要跟踪追击;敌人的精锐部队不要强攻;敌人的诱饵之兵,不要贪食;对正在向本土撤退的部队不要去阻截;对被包围的敌军,要预留缺口;对于陷入绝境的敌人,不要过分逼迫,这些都是用兵的基本原则。” 韩遂好不容易在成公英和成宜的劝说下同意撤军,可是此时身边的副将却冲过来对韩遂慌张的说道:“主公,不好了,马超带着数千骑兵杀过来了,随行的还有那个并州军副帅!”“赵云!”听见赵云、马超同时杀到,韩遂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成公英焦急道:“主公要兴兵作战,需做的物资准备有,轻车千辆,重车千辆,全副武装的士兵十万,并向千里之外运送粮食。那么前后方的军内外开支,招待使节、策士的用度,用于武器维修的胶漆等材料费用,保养战车、甲胄的支出等,每天要消耗千金。按照这样的标准准备之后,十万大军才可出发上战场。 因此,军队作战就要求速胜,如果拖的很久则军队必然疲惫,挫失锐气。一旦攻城,则兵力将耗尽,长期在外作战还必然导致国家财用不足。如果军队因久战疲惫不堪,锐气受挫,军事实力耗尽,国内物资枯竭,其他诸侯必定趁火打劫。这样,即使足智多谋之士也无良策来挽救危亡了。所以,在实际作战中,只听说将领缺少高招难以速胜,却没有见过指挥高明巧于持久作战的。战争旷日持久而有利于国家的事,从来没有过。所以,不能详尽地了解用兵的害处,就不能全面地了解用兵的益处。善于用兵的人,不用再次征集兵员,不用多次运送军粮。武器装备由国内供应,从敌人那里设法夺取粮食,这样军队的粮草就可以充足了。国家之所以因作战而贫困,是由于军队远征,不得不进行长途运输。长途运输必然导致百姓贫穷。驻军附近处物价必然飞涨,物价飞涨,必然导致物资枯竭,物财枯竭,赋税和劳役必然加重。在战场上,军力耗尽,在国内财源枯竭,百姓私家财产损耗十分之七。公家的财产,由于车辆破损,马匹疲惫,盔甲、弓箭、矛戟、盾牌、牛车的损失,而耗去十分之六。所以明智的将军,一定要在敌国解决粮草,从敌国搞到一钟的粮食,就相当于从本国启运时的二十钟,在当地取得饲料一石,相当于从本国启运时的二十石。所以,要使士兵拼死杀敌,就必须怒之,激励之。要使士兵勇于夺取敌方的军需物资,就必须以缴获的财物作奖赏。所以,在车战中,抢夺十辆车以上的,就奖赏最先抢得战车的。而夺得的战车,要立即换上我方的旗帜,把抢得的战车编入我方车队。要善待俘虏,使他们有归顺之心。这就是战胜敌人而使自己越发强大的方法。.所以,作战最重要、最有利的是速胜,最不宜的是旷日持久。真正懂得用兵之道、深知用兵利害的将帅,掌握着民众的的生死,主宰着国家的安危。眼下我们已经失去了先机,还是赶紧撤吧!” “韩遂匹夫休走,还我父亲命来!”马超高举着提卢望月枪奔着韩遂冲了过来,只见马超双眼血红,面色铁青一路只攻不守,见马超一副拼命地架势,成公英连忙牵起韩遂的战马马缰,一边说道:“来人啊,给我拦住他!”韩遂的八名副将各持长矛一拥而上冲上前想要拦住马超,却忽然听到马超身后一名青年将军手挽灵宝弓,冲着众人大喝道:“呔,无知鼠辈,还认得我常山赵子龙么?”当即发出一支雁翎箭正中八人身后中军大旗,硕大的大皂旗顿时压了下来把几人盖在当中,马超趁机举起提卢望月枪瞄准前方只见八道白光闪过直奔着韩遂的八员副将胸前逼了过去,韩遂只听得身后惨叫连连,再回头看时,八人已经被马超挑翻在地。城上早有眼尖的军士认得马超,当即大呼道:“少将军回来了,我们有救了!”陈到立刻命人把把消息禀报了后方太守府坐镇的沈侯,听闻马超率军赶来,沈侯不由得老泪纵横,只见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连连吐血不止:“寿成,武威我给你守住了,孟起啊,叔父对不起你啊!”大呼三声而亡,听闻沈侯归天,陈到当即下令打开四门全军尽出相助马超。 韩遂带着成公英在乱军之中四处乱闯,却听到后军传来一阵喊杀声,抬头望去发现事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招揽的马腾军降将此刻全都反了,当先一员大将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冲着韩遂大呼道:“无知匹夫,还不纳命来!”竟然是吕布知道吕布厉害,韩遂不敢同吕布交战,转身掉头跑去,却见两名女将早已经挡在了面前,其中一人手舞迎鸾枪,满脸泪痕的对韩遂怒道:“匹夫,还我父亲命来。”不是马云騄又是何人,只见成公英催马上前挡住袁若男,马云騄径直奔着韩遂冲了过来,韩遂无奈之下只好拔出佩剑招架,马云騄多年来武艺突飞猛进,仅一枪便打落了韩遂的佩剑,眼看着马云騄的迎鸾枪便要把韩遂刺于马下,关键时刻阎行半路杀出举枪接下马云騄的攻击,此刻马云騄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姑娘,无论心理素质还是对敌经验早已经同阎行不相上下,何况还有赵云暗中传授的百鸟朝凤傍身何惧阎行,果然,两人刚一照面,马云騄快速舞动迎鸾枪,一招百鸟朝凤奔着阎行面门便刺了过去,阎行只觉得面前无数道白光刺向自己晃得自己眼睛睁不开,突然感到肩膀一痛,被马云騄刺中左肩,与此同时马超从妹妹身后赶上,提起提卢望月枪奔着韩遂便扎了过去,韩遂被马云騄的百鸟朝凤也晃晕了脑袋,刚刚睁开眼睛,马超的提卢望月枪已经逼到了面前,惊慌之下只好举起双手想要抓住马超的提卢望月枪,却没料想马超力道之大竟然一下子打断了韩遂的左臂,韩遂大叫一声跌下马来,倒在地上晕了过去,马超举枪正想解决韩遂,刺斜里猛地杀出一彪军马为首大将乃是梁兴,原来梁兴接到韩遂传令立刻带人从前线撤回,正撞上马超把韩遂刺于马下,当即大呼道:“休伤我家主公,梁兴在此说着发出一支暗箭,马超连忙低头躲避,就这么一耽误,成宜冲了上来救走了韩遂,梁兴上前死命拖住马超,阎行绕开马云騄也翻身来战马超,此时武威城城门打开,大军杀将出来里应外合把韩遂部下团团围住,赵云带着陈到一起奔着阎行压了过来! “玄德,你看韩遂部下将校如何?”远处,吕布汇合解决了羌军的刘备看着前方说道。此时关羽、张飞杀的正欢,见有吕布在刘备身边也不担心刘备的安全,刘备看着前方说道:“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故曰:胜可知,而不可为。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见胜不过众人之所知,非善之善者也;战胜而天下曰善,非善之善者也。故举秋毫不为多力,见日月不为明目,闻雷霆不为聪耳。古之所谓善战者,胜于易胜者也。故善战者之胜也,无智名,无勇功,故其战胜不忒,不忒者,其所措必胜,胜已败者也。故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是故胜兵先胜而后求战,败兵先战而后求胜。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为胜败之政。兵法: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数,四曰称,五曰胜。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数,数生称,称生胜。故胜兵若以镒称铢,败兵若以铢称镒。胜者之战民也,若决积水于千仞之溪者,形也。”吕布闻言,不禁点头赞赏道:“玄德果然了解兵法透彻,不错从前善于打仗的人,总是先创造条件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然后捕捉战机攻胜敌人。做到不可战胜,就会掌握战争的主动权;敌人出现空隙,就乘机击破它。因而,善于作战的人,能够创造不被敌人战胜的条件,不一定使敌人被我战胜。所以说:胜利可以预测,但不可强求。若要不被敌人战胜,必须先要作好防守工作;能战胜敌人,就要进攻。采取防守,是因为条件不充分;进攻敌人,是因为时机成熟。所以善于防御的人,隐蔽自己的军队如同深藏在地下;善于进攻的人,如同神兵自九天而降,攻敌措手不及。这样,既保全了自己,又能获得全面的胜利。预见胜利不超过一般人的见识,不算高明中最高明的。打败敌人而普天下都说好,也不算是高明中最高明的。这就好像举起秋毫不算力大,看见太阳、月亮不算眼明,听见雷霆不算耳聪一样。古代善于作战的人,总是战胜容易战胜的敌人。因此,善于打仗的人打了胜仗,既没有卓越过人的智慧,也没有勇武显赫的名声。他们进行战争的胜利不会有差错,之所以不会出现差错,是因为他们作战的措施建立在必胜的基础上,是战胜了在气势上已失败的敌人。善于作战的人,总是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而不放过进攻敌人的机会。因此,胜利之师是先具备必胜的条件然后再交战,失败之军总是先同敌人交战,然后期求从苦战中侥幸取胜。善于用兵的人,必须修明政治,确保法制,就能够主宰战争胜负的命运。兵法上有五项原则:一是度,二是量,三是数,四是称,五是胜。度产生于土地的广狭,土地幅员广阔与否决定物资的多少,军赋的多寡决定兵员的数量,兵员的数量决定部队的战斗力,部队的战斗力决定胜负的优劣。所以胜利之师如同以镒对铢,是以强大的军事实力攻击弱小的敌人;而败军之师如同以铢对镒,是以弱小的军事实力对抗强大的敌方。高明的指挥员领兵作战,就像在万丈悬崖决开山涧的积水一样,这就是军事实力中的“形”。韩遂自以为人多势众就不顾天时地利攻击武威,到最后白白的损失了数万兵马。” 刘备闻言,遂抱拳道:“凡治众如治寡,分数是也;斗众如斗寡,形名是也;三军之众,可使必受敌而无败者,奇正是也;兵之所加,如以碫投卵者,虚实是也。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终而复始,日月是也。死而更生,四时是也。声不过五,五声之变,不可胜听也;色不过五,五色之变,不可胜观也;味不过五,五味之变,不可胜尝也;战势不过奇正,奇正之变,不可胜穷也。奇正相生,如循环之无端,孰能穷之哉!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势也;鸷鸟之疾,至于毁折者,节也。故善战者,其势险,其节短。势如彍弩,节如发机。纷纷纭纭,斗乱而不可乱;浑浑沌沌,形圆而不可败。乱生于治,怯生于勇,弱生于强。治乱,数也;勇怯,势也;强弱,形也。故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任势者,其战人也,如转木石。木石之性,安则静,危则动,方则止,圆则行。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势也。也就是说治理大军团就象治理小部队一样有效,是依靠合理的组织、结构、编制;指挥大军团作战就象指挥小部队作战一样到位,是依靠明确、高效的信号指挥系统;整个部队与敌对抗而不会失败,是依靠正确运用“奇正”的变化:攻击敌军,如同用石头砸鸡蛋一样容易,关键在于以实击虚。大凡作战,都是以正兵作正面交战,而用奇兵去出奇制胜。善于运用奇兵的人,其战法的变化就象天地运行一样无穷无尽,象江海一样永不枯竭。象日月运行一样,终而复始;与四季更迭一样,去而复来。宫、商、角、徵、羽不过五音,然而五音的组合变化,永远也听不完;红、黄、蓝、白、黑不过五色,但五种色调的组合变化,永远看不完;酸、甜、苦、辣、咸不过五味,而五种味道的组合变化,永远也尝不完。战争中军事实力的运用不过“奇”、“正”两种,而“奇”、“正”的组合变化,永远无穷无尽。奇正相生、相互转化,就好比圆环旋绕,无始无终,谁能穷尽呢。湍急的流水所以能漂动大石,是因为使它产生巨大冲击力的势能;猛禽搏击雀鸟,一举可致对手于死地,是因为它掌握了最有利于爆发冲击力的时空位置,节奏迅猛。所以善于作战的指挥者,他所造成的态势是险峻的,进攻的节奏是短促有力的。“势险”就如同满弓待发的弩那样蓄势,“节短”正如搏动弩机那样突然。旌旗纷纷,人马纭纭,双方混战,战场上事态万端,但自己的指挥、组织、阵脚不能乱;混混沌吨,迷迷蒙蒙,两军搅作一团,但胜利在我把握之中。双方交战,一方之乱,是因为对方治军更严整:一方怯懦,是因为对方更勇敢;一方弱小,是因为对方更强大。军队治理有序或者混乱,在于其组织编制;士兵勇敢或者胆怯,在于部队所营造的态势和声势;军力强大或者弱小,在于部队日常训练所造就的内在实力。善于调动敌军的人,向敌军展示一种或真或假的军情,敌军必然据此判断而跟从;给予敌军一点实际利益作为诱饵,敌军必然趋利而来,从而听我调动。一方面用这些办法调动敌军,一方面要严阵以待。所以,善战者追求形成有利的“势”,而不是苛求士兵,因而能选择人才去适应和利用已形成的“势”。善于创造有利“势”的将领,指挥部队作战就象转动木头和石头。木石的性情是处于平坦地势上就静止不动,处于陡峭的斜坡上就滚动,方形容易静止,圆形容易滚动。所以,善于指挥打仗的人所造就的“势”,就象让圆石从极高极陡的山上滚下来一样,来势凶猛。这就是所谓的“势”。” “来来,俺要与你在大战三百回合!”两人的谈话被张飞打断,刘备转过身去,只见张飞正用丈八蛇矛指着地上一个败兵说道:“也就你能挡住我一枪,来,再打一场!”刘备见状,遂大怒道:“翼德休要胡言,岂不闻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故敌佚能劳之,饱能饥之,安能动之。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行千里而不劳者,行于无人之地也。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守而必固者,守其所不攻也。故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微乎微乎,至于无形。神乎神乎,至于无声,故能为敌之司命。进而不可御者,冲其虚也;退而不可追者。速而不可及也。故我欲战,敌虽高垒深沟,不得不与我战者,攻其所必救也;我不欲战,画地而守之,敌不得与我战者,乖其所之也。故形人而我无形,则我专而敌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能以众击寡者,则吾之所与战者,约矣。吾所与战之地不可知,不可知,则敌所备者多;敌所备者多,则吾所与战者,寡矣。故备前则后寡,备后则前寡,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寡者,备人者也;众者,使人备己者也。故知战之地,知战之日,则可千里而会战。不知战地,不知战日,则左不能救右,右不能救左,前不能救后,后不能救前,而况远者数十里,近者数里乎?以吾度之,越人之兵虽多,亦奚益于胜败哉?故曰:胜可为也。敌虽众,可使无斗。故策之而知得失之计,作之而知动静之理,形之而知死生之地,角之而知有余不足之处。故形兵之极,至于无形。无形,则深间不能窥,智者不能谋。因形而错胜于众,众不能知;人皆知我所以胜之形,而莫知吾所以制胜之形。故其战胜不复,而应形于无穷。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而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故五行无常胜,四时无常位,日有短长,月有死生。你如此嚣张的暴露自己,有朝一日终会一败涂地啊!”吕布笑着打圆场道:“三将军也是急于报国,好了,我们整军返回武威吧,孟起那里,怕是也有一场狂风暴雨呢!” 马超一人独战阎行、梁兴全无惧色,只见马超手中长枪一抖先是把梁兴刺下马来,而后反手一枪打在阎行枪杆上,此时的马超比几年前力道长进了不少,阎行此刻又是带伤在身如何敌得过马超的一身勇力,顿时伤口崩裂摔下马来,早有马岱在一旁上前将阎行绑缚,赵云带着大队冲上来不多时便把阎行部下一网打尽了。众人汇合吕布,一行人高奏凯歌返回武威。 马超坐在高堂上冲着阎行怒目相视:“恶贼,你是如何勾结董卓残害我父亲的?”阎行面不改色的说道:“要杀便杀,马孟起,我阎行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要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秘密,妄想!”马超怒道:“好啊,我就成全了你,来啊,给我拉下去砍了!”吕布闻言,连忙起身道:“孟起且慢,此事蹊跷,我看其中另有隐情,先别急着杀他,容我好好考虑考虑!”见吕布开口,马超便说道:“来啊,把他压入大牢,听候发落!”陈到上前抱拳道:“禀报将军,末将有线索!”说着,把刚刚法正的一番话告诉了马超,听闻法正也在军中,吕布不由得喜出望外,不过此刻他却想到了另外一个计划,于是他对马超说道:“孟起,凡先到战地而等待敌人的就从容、主动,后到战地而仓碎应战的就疲劳、被动。所以,善于指挥作战的人,能调动敌人而不被敌人所调动。能使敌人自己来上钩的,是以小利引诱的结果;能使敌人不能到达其预定地域的,是以各种方法阻碍的结果。所以,敌人休整得好,能设法使它疲劳;敌人给养充分,能设法使它饥饿;敌军驻扎安稳,能够使它移动。出兵要指向敌人无法救援的地方,行动要在敌人意料不到的方向。行军千里而不疲困的,是因为行进在没有敌人及其没有设防的地区。进攻必然得手的,是因为攻击敌人不注意防守或不易守往的地方;防守必然巩固的,是因为扼守敌人不敢攻或不易攻破的地方。所以,善于进攻的,能使敌人不知怎样防守;善于防御的,敌人不知道怎样进攻。微妙呀!微妙到看不出一点形迹;神奇呀!神奇到听不出一点声息。这样,就能主宰敌人的命运。前进时,敌人无法抵御的,是因为冲击敌人空虚的地方;退却时,敌人无法追及的,是因为退得迅速使敌人追赶不上。所以,我若求战,敌人即使坚守深沟高垒,也不得不出来与我交战,是由于进攻敌人所必救的地方;我若不想交战,即使画地而守,敌人也无法和我交战,是因为我设法改变了敌人的进攻方向。所以,用示形的办法欺骗敌人,诱使其暴露企图,而自己不露形迹,使敌人捉摸不定,就能够做到自己兵力集中而使敌人兵力分散;我军兵力集中于一处,敌人兵力分散于十处,我就能以十倍于敌的兵力打击敌人,造成我众而敌寡的有利态势;能做到以众击寡,那未与我军直接交战的敌人就少了。我们所要进攻的地方使敌人不知道:不知道,它就要处处防备;敌人防备的地方越多,兵力越分散,这样,我所直接攻击的敌人就不多了。所以,注意防备前面,后面的兵力就薄弱;注意防备后面,前面的兵力就薄弱;注意防备左翼,右翼的兵力就薄弱;注意防备右翼,左翼的兵力就薄弱;处处防备,就处处兵力薄弱。敌人兵力所以少,是由于处处防备的结果;我方兵力所以多,是由于迫使敌人分兵防我的结果。能预料同敌“交战的地点,能预料同敌人交战的时间,就是跋涉千里也可同敌人交战,如果既不能预料交战的地点,又下能预料交战的日期,就会左不能救右,右不能救左,前不能救后,后不能救前,何况远到几十里,近的也有好几里呢!依我分析,越国的兵虽多,对于决定战争的胜败又有什么补益呢?所以说,胜利是可以争取到的。敌军虽多,也可以使具无法用全部力量与我交战。所以要认真分析判断,以求明了敌人作战计划的优劣长短;挑动敌人,以求了解其行动的规律;示形诱敌,以求摸清其所处地形的有利与不利;进行战斗侦察,以求探明敌人兵力部署的虚实强弱。所以,示形诱敌的方法运用到极妙的程度,能使人们看不出一点形迹,看不出一点形迹,即使有深藏的间谍,也无法探明我方的虚实,即使很高明的敌人,也想不出对付我的办法来。根据敌情而取胜,把胜利摆在众人面前,众人还是看不出来。人们只知道我是根据敌情变化取胜的,但是不知道我是怎样根据敌情变化取胜的。所以每次战胜,都不是重复老一套的方法,而是适应不同的情况,变化无穷。用兵的规律像水,水流动的规律是避开高处而向低处奔流,用兵的规律是避开敌人坚实之处而攻击其虚弱的地方。水困地势的高下而制约其流向,作战则根据敌情而决定取胜的方针。所以,作战没有固定不变的方式方法,就像水流没有固定的形态一样;能依据敌情变化而取胜的,就称得上用兵如神了。用兵的规律就像自然现象一样,“五行”相生相克,四季依次交替,白天有短有长,月亮有缺有圆,永远处于变化之中。所以,我们先按兵不动,我保证,三天之内让你亲手报仇!” 特别放送 孙子曰:凡兴师十万,出征千里,百姓之费,公家之奉,日费千金;内外骚动,怠于道路,不得操事者,七十万家。相守数年,以争一日之胜,而爱爵禄百金,不知敌之情者,不仁之至也,非人之将也,非主之佐也,非胜之主也。故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 故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间俱起,莫知其道,是谓神纪,人君之宝也。因间者,因其乡人而用之。内间者,因其官人而用之。反间者,因其敌间而用之。死间者,为诳事于外,令吾间知之,而传于敌间也。生间者,反报也。 故三军之事,莫亲于间,赏莫厚于间,事莫密于间。非圣智不能用间,非仁义不能使间,非微妙不能得间之实。微哉!微哉!无所不用间也。间事未发,而先闻者,间与所告者皆死。(莫亲于间:指没有比间谍更应成为亲信了。赏莫厚于间:指没有比间谍更应该得到丰富的奖赏了。事莫密于间:没有经间谍的事更应该保守机密了。间事未发:用间之事还没有开始进行。间与所告者皆死:间谍和告知用间之事的人都要处死。) 凡军之所欲击,城之所欲攻,人之所欲杀,必先知其守将,左右,谒者,门者,舍人之姓名,令吾间必索知之。 必索敌人之间来间我者,因而利之,导而舍之,故反间可得而用也。因是而知之,故乡间、内间可得而使也;因是而知之,故死间为诳事,可使告敌。因是而知之,故生间可使如期。五间之事,主必知之,知之必在于反间,故反间不可不厚也。 昔殷之兴也,伊挚在夏;周之兴也,吕牙在殷。故惟明君贤将,能以上智为间者,必成大功。此兵之要,三军之所恃而动也。 吕布正冲着法正背诵孙子兵法用间篇,法正开口道:“凡兴兵10万,千里征战,百姓的耗费,国家的开支,每天要花费千金,全国上下动荡不安,民众服徭役,疲惫于道路,不能从事耕作的有70万家。战争双方相持数年,是为了胜于一旦,如果吝啬爵禄和金钱不重用间谍,以致不能了解敌人情况而遭受失败,那就太“不仁”了。这样的将帅,不是军队的好将帅,不是国君的好助手;这样的国君,不是能打胜仗的好国君。英明的国君,良好的将帅,之所以一出兵就能战胜敌人,成功地超出众人之上的,其重要原因,在于他事先了解敌情。而要事先了解敌情,不可用迷信鬼神和占卜等方法去取得,不可用过去相似的事情作类比也不可用观察日月星辰运行位置去验证,一定要从了解敌情的人那里去获得。使用间谍有五种: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五种间谍同时都使用起来,便敌人莫测高深而无从应付,这是神妙的道理,是国君制胜敌人的法宝。所谓因间,是指利用敌国乡里的普通人做间谍。所谓内间,是指收买敌国的官吏做间谍。所谓反间,是指收买或利用敌方派来的间谍为我效力。所谓死间,是指故意散布虚假情况,让我方间谍知道而传给敌方,敌人上当后往往将其处死。所谓生间,是指派往敌方侦察后能活着回报敌情的。所以军队人事中,没有比间谍再亲信的,奖赏没有比间谍更优厚的,事情没有比用间更机密的。不是才智过人的将帅不能使用间谍;不是仁慈慷慨的将帅也不能使用间谍;不是用心精细、手段巧妙的将帅不能取得间谍的真实情报。微妙啊!微妙啊!真是无处不可使用问谍呀!用间的计谋尚未施行,就被泄露出去,间谍和知道机密的人都要处死。凡是要攻击的敌方军队,要攻的敌人城邑,要斩杀的敌方人员,必须预先了解那些守城将帅、左右亲信、掌管传达、通报的官员、负责守门的官吏以及门客幕僚的姓名,命令我方间谍一定要侦察清楚。必须搜索出敌方派来侦察我方的间谍,以便依据情况进行重金收买、优礼款待,要经过诱导交给任务,然后放他回去,这样,反间就可以为我所用了。从反间那里得知敌人情况之后,所以乡间、内间就可得以使用了。因从反间那里得知敌人情况,所以散布给死间的虚假情况就可以传给敌人。因从反间那里得知敌人情况,所以生间就可遵照预定的期限,回来报告敌情。五种间谍使用之事,国君都必须懂得,其中的关键在于会用反间。所以,对反间不可不给予优厚的待遇。从前商朝的兴起,是由于重用了在夏为臣的伊尹;周朝的兴起,是由于重用了在殷为官的姜子牙。所以,明智的国君、贤能的将帅,能用极有智谋的人做间谍,一定能成就大的功业。这是用兵作战的重要一着,整个军队都要依靠间谍提供情报而采取行动。将军有什么计划,就对法正说吧!” 吕布笑道:“秦灭六国有两件法宝,一个是所向无敌的大秦铁骑,另一个便是无坚不摧的间谍,范雎、张仪无不是高手,所以我想请先生效仿古人。”法正笑道:“人言平东将军勇猛难敌智慧过人,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道将军有何计划?”吕布笑道:“先生返回牛辅手下言计划已成,马超引军归来,两军展开混战,牛辅必定会把所有的部队都调到金城外围准备偷袭金城,因为现在牛辅眼中,马家已经元气大伤,不足为虑,所以……”法正起身抱拳道:“在下了解,立刻引军出发,请将军静候佳音!”看着法正的背影,吕布笑道:“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圮地无舍,衢地交合,绝地无留,围地则谋,死地则战。涂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故将通于九变之地利者,知用兵矣;将不通于九变之利者,虽知地形,不能得地之利者矣。治兵不知九变之术,虽知五利,不能得人之用矣。是故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杂于利,而务可信也;杂于害,而患可解也。是故屈诸侯者以害,役诸侯者以业,趋诸侯者以利。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也;必生,可虏也;忿速,可侮也;廉洁,可辱也;爱民,可烦也。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凡是用兵的法则,主将受领国君的命令,征集兵员编成军队,在“圮地”上不要驻止,在“衢地”上应结交诸侯,在“绝地”上不可停留,遇到“围地”要巧出奇谋,陷入“死地”就要殊死奋战。有的道路不宜通过,有的敌军不宜攻击,有的城邑不宜攻占,有的地方不宜争夺,不合乎上述“九变”的,即使是国君的命令,也可以不执行。所以,将帅能通晓九变好处的,就懂得用兵了,将帅不通晓九变好处的,虽然知道地形情况,也不能得地利。指挥军队而不知道各种机变的方法,虽然知道“五利”,也不能充分发挥军队的战斗力。所以,明智的将帅考虑问题,总是兼顾到利和害两个方面。在有利情况下考虑到不利的方面,事情就可以顺利进行;在不利情况下考虑到有利的方面,祸患就可以避免。能使诸侯屈服的,是用诸侯最害怕的事情去威胁它;能役使诸候的,是用危险的事情去困扰它;能使诸侯归附的,是用利益去引诱它。所以用兵的法则,不要寄希望于敌人不来打,而要依靠自己严阵以待,充分准备;不要寄希望于敌人不来进攻,而要依靠自己有使敌人无法攻破的充足力量和办法。将帅有五种致命弱点:有勇无谋,只知死拼,就可能被敌诱杀;临阵畏怯,贪生怕死,就可能被敌俘虏;急躁易怒,一触即跳,就可能受敌凌辱而妄动;廉洁而爱好名声,过于自尊,就可能被敌侮辱而失去理智;溺爱民众,就可能被敌烦扰而陷于被动。这五点是将帅易犯的过失,是用兵的灾害。军队的覆灭、将帅的被杀,都是由于这五种致命弱点造成的,这是做将帅的人不可不充分注意的。牛辅啊牛辅,此番你必死无疑了!”想到这里,吕布转身冲着殿外大喊道:“来人,擂鼓,传令众将议事厅议事!” 此时的韩遂是悔不当初,此番非但折了阎行、马阮和万余骑兵,自己在金城外围苦心布置的防线也被董卓部下攻占。见韩遂如此懊悔,成公英上前劝导:“主公,一般用兵的原则,没有比指挥上的高度统一更重要的了。指挥统一,军队就能独往独来,所向无敌。”黄帝说:‘统一指挥基本上符合用兵的规律,几乎可以达到神妙莫测的用兵境界。’运用统一指挥这一原则,关键在于把握时机;显示这一原则,关键在于利用态势;成功地利用这一原则,关键在于君主。所以古代圣王称战争为凶器,只有在不得已时才使用它。现在商王只知道他的国家存在,而不知道他的国家已面临危亡;只知道纵情享锭,而不知道他已面临祸殃。国家能否长存,不在于眼下是否存在,而在于能否做到居安思危;君主能否享乐,不在于眼前是否享乐,而在于能否做到乐不忘忧。现在您已思虑到安危存亡的根本问题,至于其他枝节问题还有什么好忧虑的呢?”“两军相遇,敌人不能来进攻我,我也不能去攻打敌人。双方都设置坚固的守备,谁都不敢率先发起攻击,我想袭击他,又没有有利的条件,应该怎么办呢?”要外表佯装混乱,而内部实际严整;外表伪装缺粮,而实际储备充足;实际战斗力强大,而装做战斗力衰弱。使军队或合或离,或聚或散,装作没有节制纪律以迷惑敌人。隐匿自己的计谋,保守自己的意图,加高巩固壁垒。埋伏精锐,隐蔽肃静,无形无声,使敌人无从知道我方的兵力部署。想要从西边发起攻击,则先从东边进行佯攻。”如果敌人已经知道我军情况,了解了我方计谋,那该怎么办?”作战取胜的方法,在于周密地察明敌情,抓住有利的战机,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给予迅猛的打击。胜不骄,我们有十余万大军,他吕布再厉害也挡不住我们两面攻击,我已经派人去联系长安李傕、郭汜让他们发兵,吕布孤身进入甘凉这是杀死他的最佳时机,绝不可以放过他!”韩遂闻言,扬天感慨道:“昔日文王在酆,召太公曰:“呜呼!商王虐极,罪杀不辜,公尚助予,忧民如何?” 太公曰:“王其修德以下贤,惠民以观天道。天道无殃,不可先倡;人道无灾,不可先谋。必见天殃,又见人灾,乃可以谋;必见其阳,又见其阴,乃知其心;必见其外,又见其内,乃知其意;必见其疏,又见其亲,乃知其情。“行其道,道可致也;从其门,门可入也;立其礼,礼可成也;争其强,强可胜也。“全胜不斗,大兵无创,与鬼神通,微哉!微哉!与人同病相救,同情相成,同恶相助,同好相趋,故无甲兵而胜,无冲机而攻,无沟堑而守。“大智不智,大谋不谋,大勇不勇,大利不利。利天下者,天下启之;害天下者,天下闭之。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取天下者,若逐野兽,而天下皆有分肉之心;若同舟而济,济则皆同其利,败则皆同其害。然则皆有启之,无有闭之也。无取于民者,取民者也;无取于国者,取国者也;无取于天下者,取天下者也。无取民者,民利之;无取国者,国利之;无取天下者,天下利之。故道在不可见,事在不可闻,胜在不可知。微哉!微哉!“鸷鸟将击,卑飞敛翼;猛兽将搏,弭耳俯伏;圣人将动,必有愚色。“今彼殷商,众口相惑,纷纷渺渺,好色无极,此亡国之征也。吾观其野,草营胜谷;吾观其众,邪曲胜直;吾观其吏,暴虐残贼,败法乱刑,上下不觉。此亡国之时也。大明发而万物皆照,大义发而万物皆利,大兵发而万物皆服。大哉圣人之德!独闻独见,乐哉。”我真的做错了?也罢,就这么办吧!” 天水,牛辅大营,因为李傕郭汜看不起牛辅这个败军之将,又碍于他董卓女婿的面子,于是便把他派到了天水,此时牛辅正坐在大营里听着法正的汇报,不住的赞叹道:“夫主將之灋,務擥英雄之心,賞祿有功,通志於眾,故與眾同好,靡不成與眾同惡,靡不傾。治國安家,得人也,亡國破家,失人也,含氣之類,咸願得其志。軍讖曰:柔能制剛,弱能制強。柔者,德也。剛者,賊也。弱者,人之所助。強者,怨之所攻。柔有所設,剛有所施,弱有所用,強有所加,兼此四者,而制其宜。端末未見,人莫能知。天地神明;與物推移。變動無常,因敵轉化。不為事先,動而輒隨。故能圖制無疆,扶成天威。匡正八極,密定九夷。如此謀者,為帝王師故曰:莫不貪強,鮮能守微,若能守微,乃保其生。聖人存之,動應事機。舒之彌四海,卷之不盈懷,居之不以室宅,守之不以城郭,藏之胸臆,而敵國服軍讖曰:能柔能剛,其國彌光。能弱能強,其國彌彰。純柔純弱,其國必削、純剛純強,其國必亡。夫為國之道,恃賢與民,信賢如腹心,使民如四肢,則策無遣。所適如支體相隨,骨節相救,天道自然,其巧無間。軍國之要,察眾心,施百務;危者,安之。懼者,歡之。叛者,還之。冤者,原之:訴者,察之。卑者,貴之。強者,抑之。敵者,殘之。貪者,豐之。欲者,使之。畏者,隱之。謀者,近之。讒者,覆之。毀者,復之。反者,廢之。橫者,挫之。滿者,損之。歸者,招之。服者,居之。降者,脫之。獲固,守之。獲阨,塞之。獲難,屯之。獲城.割之。獲地,裂之。獲財,散之。敵動,伺之。敵近,備之。敵強,下之。敵佚,去之。敵陵,待之。敵暴,緩之。敵悖,義之。敵睦,攜之。順舉挫之。因勢破之。放言過之。四網羅之。得而勿有,居而勿守,拔而勿久,立而勿取。為者則己,有者則士,焉知利之所在。彼為諸侯,己為天子,使城自保,令士自取。足下立下大功,,本将按照前言,任命阁下为中军骑都尉。” 法正抱拳道:“多谢将军。”牛辅道:“足下有何破敌之策,速速说来。”法正抱拳道:“是,末将曾经听闻,夫用兵之要,在崇禮而重祿。禮崇則智士至,祿重則義士輕死。故祿賢不愛財,賞功不踰時,則下力并,敵國削。夫用人之道,尊以爵,瞻以財,則士自來。接以禮,勵以義,則士死之。夫將帥者,必與士卒同滋味,而共安危,敵乃可加:故兵有全勝,敵有全因。昔者,良將之用兵,有饋簞醪者,使投諸河,與士卒同流而飲。夫一簞之醪,不能味一河之水,而三軍之士,思為致死者,以滋味之及己也。軍讖曰:軍井未達,將不言渴。軍幕未辦,將不言倦。軍竈未炊,將不言飢。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張蓋,是謂將禮。與之安,與之危,故其眾,可合而不可離,可用而不可疲,以其恩素蓄,謀素和也。故曰:蓄恩不倦,以一取萬。軍讖曰:將之所以為威者,號令也。戰之所以全勝者,軍政也。士之所以輕戰者,用命也。故將無還令,賞罰必信,如天如地,乃可御人,士卒用命,乃可越境。夫統軍持勢者,將也。制勝破敵者,眾也。故亂將不可使保軍,乖眾不可使伐人。攻城不可拔,圍邑則不廢。二者無功,則士力疲憊,士力疲憊,則將孤眾悖,以守則不固,以戰則奔北,是謂老兵。兵老,則將威不行。將無威,則士卒輕刑。士卒輕刑,則軍失伍。軍失伍,則士卒逃亡。士卒逃亡,則敵乘利。敵乘利,則軍必喪。軍讖曰:良將之統軍也,恕己而治人,推惠施恩,士力日新。戰如風發,攻如河决,故其眾可望而不可當,可下而不可勝。以身先人,故其兵為天下雄。軍讖曰:軍以賞為表,以罰為裏。賞罰明,則將威行。官人得,則士卒服。所任賢,則敵國震。軍讖曰:賢者所適,其前無敵。故士可下而不可驕,將可樂而不可憂,謀可深而不可疑。士驕,則下不順。將憂,則內外不相信。謀疑,則敵國奮,以此攻伐,則致亂。夫將者,國之命也,將能制勝,則國家安定。眼下,马腾新亡,武威局势不稳,马家上下同仇敌忾,准备和韩遂拼个鱼死网破,吕布一个外人是拦不住,不如我们把主力调到金城外围,等他们拼个两败俱伤,我们兵分两路,一路攻占武威、金城、另一路包围全部歼灭他们,若是能够杀了吕布,将军非但可以一雪前耻,还能再立大功啊!”牛辅闻言,大笑道:“好好,就依照,足下所言。”当下重重赏赐了法正,并把自己的卫队交给了他。 武威,马腾书房,马超正高声朗读着父亲的兵法:“軍勢曰:無使辯士談說敵美,為其惑眾。勿使仁者主財,為其多施而附於下。軍勢曰:禁巫祝,不得為吏士卜問軍之吉凶。軍勢曰:使義士,不以財。故義者,不為不仁者死。智者,不為闇主謀。主不可以無德,無德則臣叛:不可以無威,無威則失權。臣不可以無德,無德則無以事君:不可以無威,無威則國弱,威多則身蹶。故聖王御世,觀盛衰,度得失,而為之制。故諸侯二師,方伯三師,天子六師。世亂則叛逆生,王澤竭則盟誓相誅伐。德同勢敵,無以相傾,乃擥英雄之心,與眾同好惡,然後加之以權變。故非計策,無以决嫌定疑。非譎奇無以破姦息寇,非陰謀無以成功。聖人體天,賢者法地,智者師古。是故,《三略》為衰世作:〈上略〉設禮賞,別姦雄,著成敗。〈中略〉差德行,審權變。〈下略〉陳道德,察安危,明賊賢之咎。故人主深曉〈上略〉,則能任賢擒敵。深曉〈中略〉,則能御將統眾。深曉〈下略〉,則能明盛衰之源,審治國之紀。人臣深曉〈中略〉,則能全功保身。夫高鳥死,良弓藏,敵國滅,謀臣亡。亡者,非喪其身也。謂奪其威,廢其權也。封之於朝,極人臣之位,以顯其功。中州善國,以富其家,美色珍玩,以說其心。夫人眾一合而不可卒離。威權一與而不可卒移。還師罷軍,存亡之階。故弱之以位,奪之以國,是謂霸者之略,故霸者之作,其論駁也。存社稷,羅英雄者,〈中略〉之勢也,故世主祕焉。夫能扶天下之危者,則據天下之安。能除天下之憂者,則享天下之樂。能救天下之禍者,則獲天下之福。故澤及于民,則賢人歸之。澤及昆蟲,則聖人歸之。賢人所歸,則其國強。聖人所歸,則六合同。求賢以德、致聖以道。賢去則國微,聖去則國乖。微者危之階,乖者亡之徵。賢人之政,降人以體,聖人之政,降人以心。體降可以圖始,心降可以保終。降體以禮,降心以樂。所謂樂者,非金,石,絲,竹也,謂人樂其家,謂人樂其族,謂人樂其業,謂人樂其都邑,謂人樂其政令,謂人樂其道德;加此君人者,乃作樂以節之,使不失其和。故有德之君,以樂樂人,無德之君,以樂樂身。樂人者,久而長,樂身者不久而亡。釋近謀遠者,勞而無功。釋遠謀近者,佚而有終。佚政多忠臣,勞政多怨民。故曰;務廣地者荒,務廣德者強。能有其有者安,貪人之有者殘。殘滅之政,累世受患。造作過制,雖成必敗。舍己而教人者逆,正己而化人者順。逆者亂之招,順者治之要。道、德、仁、義、禮五者,一體也。道者人之所蹈,德者人之所得,仁者人之所親,義者人之所宜,禮者人之所體,不可無一焉。故夙興夜寐,禮之制也。討賊報讎,義之决也。惻隱之心,仁之發也。得己,得人,德之路也。使人均平,不失其所,道之化也。出君下臣,名曰命。施於竹帛,名曰令。奉而行之,名曰政。夫命失,則令不行,令不行,則政不正。政不正,則道不通。道不通,則邪臣勝,邪臣勝,則主威傷。千里迎賢其路遠,致不肖其路近。是以明王舍近而取遠,故能全功尚人,而下盡力。廢一善則眾善衰,賞一惡則眾惡歸。善者得其祐,惡者受其誅,則國安而眾善至。眾疑無定國,眾惑無治民,疑定惑還,國乃可安。一令逆則百令失,一惡失則百惡結。故善施於順民,惡加於凶,民則令行而無怨。使怨治怨,是謂逆天。使讎治讎,其禍不救。治民使平,致平以清。則民得其所,而天下寧。犯上者尊,貪鄙者富,雖有聖王,不能致其治。犯上者誅,貪鄙者拘,則化行而眾惡消。清白之士,不可以爵祿得。節義之士,不可以威刑脅。故明君求賢,必觀其所以而致焉。致清白之士,修其禮;致節義之士,修其道。然後士可致,而名可保。夫聖人君子,明盛衰之源,通成敗之端,審治亂之機,知去就之節。” 门外围着马云騄、赵云、袁若男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见吕布走过来,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吕布望着马超的情形,摇了摇头,说道:“雖窮不處亡國之位,雖貧不食亂邦之祿。潛名抱道者,時至而動,則極人臣之位。德合於己,則建殊絕之功。故其道高而名揚於後世。聖王之用兵,非樂之也;將以誅暴討亂也。夫以義誅不義,若决江河而溉爝火,臨不測而擠欲墮,其克必矣。所以優游恬淡而不進者,重傷人物也。夫兵者,不祥之器,天道惡之。不得已而用之,是天道也。夫人之在道,若魚之在水,得水而生,失水而死,故君子常畏懼而不敢失道。豪傑秉職,國威乃弱,殺生在豪傑,國勢乃竭。豪傑低首,國乃可久。殺生在君,國乃可安。四民用靈,國乃無儲。四民用足,國乃安樂。賢臣內,則邪臣外。邪臣內,則賢臣斃。內外失宜,禍亂傳世。大臣疑主,眾姦集聚。臣當君尊,上下乃昏。君當臣處,上下失序。傷賢者,殃及三世。蔽賢者,身受其害。嫉賢者,其名不全。進賢者,福流子孫。故君子急於進賢,而美名彰焉。利一害百,百民去城郭。利一害萬,國乃思散。去一利百,人乃慕澤。去一利萬,政乃不亂。聖人體天,賢者法地,智者師古。是故,《三略》為衰世作:〈上略〉設禮賞,別姦雄,著成敗。〈中略〉差德行,審權變。〈下略〉陳道德,察安危,明賊賢之咎。故人主深曉〈上略〉,則能任賢擒敵。深曉〈中略〉,則能御將統眾。深曉〈下略〉,則能明盛衰之源,審治國之紀。孟起不会倒下的,大家不要多想了,都回去休息吧!” (89)吕奉先妙射巧计,马孟起无端被阴 三天,整整三天马超把自己关在父亲的书房中不吃不喝,马云騄和马岱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赵云见马云騄因为担心马超不吃不喝自己也顾不得补充营养,整日不是陪着马云騄就是钻到伙房费尽心思做一些美食哄马云騄吃下,可是马云騄又那里有心思吃得下去呢?吕布理解众将士的情绪,于是在吩咐袁若男注意马云騄的情绪后,他一个人挑起了整个武威的防务的担子,仅仅相隔一天,曹性、成廉联手带着三十名卫士绕过函谷关,穿过茫茫深山赶到武威和吕布汇合,这两个人早在吕布任校尉时便追随其左右,成廉是随吕布一起投军,而曹性和爱妻的红线又是吕布这个月老牵的,此二人对吕布绝对忠心耿耿,因此接到调令立刻马不停蹄带着心腹赶到武威,有曹性、成廉在侧,暂时解决了吕布手下将领不足的问题,于是吕布便放心大胆的着手武威军务,在陈到的协助下,吕布整点武威军马两万八千余,加上之前自己带来的并州卫和曹性、成廉一路收容的残军败将共得军马三万一千人,有战马四万,掷石器二十架,强攻硬弩一万,弩箭十二万,还有当年缴获的和此次混战羌军遗留下的铁车十七辆,按说这样的兵力守备防御正处于惊弓之鸟的董卓军和武威惨败的韩遂军不成问题,但是眼下最火烧眉毛的一件事情便是武威经过这一次动荡,安置在城北的粮草大营被成公英暗中派遣的骑兵偷袭,大批的粮草被劫掠,尽管后来吕布亲自带着五千铁骑追击了一天一夜,可惜那成公英见情势危急便下令众军火焚粮草,吕布杀退韩遂军骑兵,但是只抢回了不到一半的粮食,董卓军牛辅不知死活率军一万偷袭武威,赵云、马超联手出城冲阵,身后马云騄、陈到指挥大军掩杀两军恶战一天,后吕布率军赶到前后夹击打的牛辅大败,在樊稠的接应下狼狈逃窜,虽然武威军大获全胜但是吕布所抢回的粮草再次损失了三分之一,剩下的粮食怕是不够武威数万大军支持一个月的了,此时吕布正带着曹性、成廉、陈到、刘备、关羽、张飞六个人在武威太守府议事厅商议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商议来商议去,众人也没能拿出个注意,这下脾气火爆的张飞按耐不住了,只见他上前一步冲着吕布抱拳道:“将军,要让俺说,那韩遂、李傕、郭汜、还有什么牛辅、樊稠都他奶奶的是草包,您根本不用这么劳神费心的去想,就凭马家亲军的战斗力,俺张翼德只需要一万铁骑便可以直杀进金城宰了那个什么鸟韩遂,给马腾将军报仇。”此话一出,刘备不由得大惊失色,万一吕布心怀不轨想要暗害他们三兄弟,张飞这番话可是正中下怀了,于是他连忙开口喝止道:“翼德休要胡言,岂不闻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如此赳赳武夫的行为如何带领数万大军在虎口之中生存下来,且听平东将军如何说!”吕布早就习惯了张飞的目无尊尚,因此也不去怪罪他,而成廉、曹性早就见过了张飞的武勇,单凭他虎牢关单骑破阵就足够荡气回肠的了,军人尚武成狂,在军中强者为尊是亘古不变的原则,因此他们非但没有责怪张飞,反而交口称赞起张飞的武艺和豪气来。吕布从刘备一开口就猜出了他的心思,不由得暗暗摇头道:“人言刘玄德仁爱无双,宽厚大度,今日却见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见吕布摇头,一旁的关羽还以为是大哥刘备的一番话让吕布看扁了三兄弟,只见关公长髯一飘,精神抖擞的对吕布抱拳道:“禀告将军,眼下我军军粮不足,不利久战,必须短时间内解决甘凉地区的韩遂军马和****生力军,而且只要甘凉已破,困守都亭的****主力便彻底失去了抵抗的信心,因此无论如何将军必定会在甘凉大闹一场,不过依照末将所见,单打独斗无论韩遂还是李傕郭汜无一不是我们武威军马的对手,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敌军分作两部,而我军的兵力只够对付其中一人,就目前形势来说韩遂有羌王冶无代相助而李傕郭汜同牛辅樊稠不和导致牛辅、樊稠引军前往天水驻扎,如今四人是各自为战孤立无援,攻打李傕等人把握较大,可万一韩遂发兵偷袭武威后方事情可就麻烦了,必须要想办法稳住韩遂三天时间,只要三天之内韩遂按兵不动,关某保证凭借武威马家的万余铁骑,由我三兄弟做先锋,将军自带大军随后压阵必定可以攻占长安,斩杀李傕郭汜。”关羽关云长,他的本事吕布心知肚明,要论单打独斗在场的除了自己和张飞、赵云还有马超之外无人可敌,那庞德虽然同关羽斗得不相上下,不过那时候的关羽已经垂垂老矣,但凡年轻十岁,估计庞德早就和颜良、文丑两个人搭伙一块斗地主去了。但是他的军事谋略单从书中记载实在有点乏善可陈,守个下邳被人骗出城去困在土山上,防御荆州却因为一时大意叫吕蒙和陆逊点着了后院,不过自从穿越以来吕布发现自己带来的蝴蝶效应越发明显,他不敢完全相信书上记载的,只奉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于是他打定心思要考校一下关羽的军事谋略,便故意问道:“如此甚好,不知关将军是否有了对敌的良策?可否讲述一下将军打算如何对付困守长安和天水两地的****残部呢?” 关羽闻言,遂哈哈一笑,高声道:“牛辅、樊稠,插标卖首之辈不足为虑,不过那李傕、郭汜自多年前在李文侯军中便互有交集,关系匪浅,倘若他们盘踞在城里关某倒是没了办法,只要他们敢迈出长安城门,关某这青龙偃月刀必定将其二人斩于马下!”虽然关羽没有提出什么实际操作方案,但是作为一名武力超群的勇将懂得不依靠蛮力牺牲是士兵性命而是分析敌情判断出手,已经很难等可贵了,不过关羽的话倒是令吕布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个庞大的计划渐渐在他的脑海中构造而成,引蛇出洞,浑水摸鱼,瞒天过海,这三个词汇在吕布脑海中飞速的转动着,如何能把三者合而为一,目前牛辅、樊稠同李傕、郭汜不和,分兵五万驻扎在天水,李傕自带主力七万八千人屯扎在长安,郭汜亲往函谷关布置城防,所部兵马也有三万余人,而自己目前手中兵马有限,刨除留守武威兵马,能上战场的最多两万人,虽然吕布出道至今以少胜多的战役经历了无数,但是眼下局面错综复杂远胜于自己经历的任何一场战斗,而且甘凉之战并非一城一地的战役,它关系着整个讨逆的战局,因此必须谨慎起来不容得半点大意,仔细的分析局势过后,吕布认为目前最好的方法是想办法干掉天水的五万敌军,只有吸收了这五万敌军自己才有能力和韩遂或李傕郭汜中的任何一方逐鹿争霸,虽然之前已经把法正安插进了牛辅军中,但是三天过去一点消息也没有,吕布心里也有点没了底,毕竟牛辅好大喜功,若是得知法正的计划功败垂成难保他不会翻脸不认人。 此时整个议事厅中的气氛都因为目前局势的交错而变得沉闷压抑起来,见所有人都闷不做声,性格慷慨豪迈的张飞张翼德可是受不了了,他习惯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马踏连营大杀四方的生活,如此运筹帷幄还真是让他难以忍受,终于,在此起彼伏的哀叹声中,张飞忍不住了,只见他走上前来冲着吕布抱拳道:“将军,俺张翼德实在受不了这沉闷压抑的气氛,就先行告退去找我那班兄弟比试去了!”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吕布顿时眼前一亮,马超沉寂三日也是时候该振作起来,历史上在葭萌关前张翼德马孟起两员当世虎将两强相遇从早上打傍晚还不算,杀得兴起的两人又挑灯夜战,最终马超摘下张飞头巾张飞夺了马超头盔,两人英雄惜英雄此战方才作罢,据传闻战斗之激烈是自吕布去世赵云归降刘备之后最为激烈的一场战斗,连远在荆州镇守的关羽关云长听了都按耐不住要入川同马超一较高下,眼下看张飞闲的浑身难受何不让他同马超一战,如此一来可以唤醒马超斗志、二来可以让张飞发泄一下浑身戾气,三来可以欣赏一下这场旷世之战?主意打定,吕布便站起来道:“三将军且慢,奉先知道这几天来三将军因为没有遇到对手而失落,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不妨奉先想个办法来让三将军发泄一下火气如何?” 身为武者,历来便渴望同强者一战,自从听了吕布的威名,张飞便一直想同吕布一较高下,苦于没有机会,本以为自己在虎牢关单骑破关可以媲美吕布九原城外迎击匈奴大军的战绩,结果刚下马便听到吕布一个人单挑数万董卓精兵,在万军之中单枪匹马取了敌军主将的首级,顿时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眼下听吕布如此言语,还以为吕布是打算同自己比武,顿时喜笑颜开道:“如此甚好,能同奉先将军一战,就算倒在将军的方天画戟下,俺张翼德也死而无憾了!”听说张飞准备和吕布比武,一旁的关羽也按耐不住了,堂堂武圣,青龙偃月刀一战群雄之力岂会在一旁干看着?只见关羽长髯一捋冲着吕布抱拳道:“将军若是不弃,关某也愿同将军一战,领教领教将军的方天画戟!”如此一来倒是急坏了一旁的刘备,这两个结拜兄弟他是太了解了,一旦上了比武场他们除非拼到最后一刻否则绝对不会放弃,而那吕布何许人也,就算两人联手也未必有五成胜算,此战若是能拼个旗鼓相当还好,万一有个闪失自己这两个兄弟十有八九是性命不保,正苦于思考该如何劝谏三人停止比武的时候,只见吕布摆了摆手两人哈哈一笑,有些失落的说道:“实不相瞒,自开战以来两位将军所表现出的惊世骇俗的战斗力就算是吕奉先也叹为观止敬佩万分,若不是时局所限,奉先真想同两位将军打个痛快,只可惜,今日不是同我吕奉先一战,而是那西凉马孟起!”听到吕布不会同自己两个结义兄弟比武,刘备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倒是关羽和张飞两人无比的失落,不过想到马超也是个不世出的虎将,年仅十六岁便统帅数万主力大军前往洛阳参加联军,而且本人的勇武也是众人有目共睹的,也稍稍平复了无法和吕布比武的失落感,只见刘备抱拳道:“平东将军,如今马腾将军新亡,孟起将军必定是悲痛万分,将军此举莫不是想要激发起孟起将军的战意,令其重新振作?”刘备就是刘备,一眼便看出了自己的意图,看来能在三国三巨头里占有一席之地都不是省油的灯,看来自己得小心这个大耳朵“图图”给自己背后捅刀子了,想到这里,吕布点点头笑着对众人说道:“玄德公所言不错,马孟起当世良将,如此沉沦下去未免有违马将军一番心血,三将军如今这重任可是落在你的肩膀上了,不要让我们失望啊!”听吕布如此言语,张飞更是来了战意,只见他抄起丈八蛇矛冲着吕布一抱拳:“将军放心,俺这杆丈八蛇矛早就按耐不住了,这就去找那马将军分个高下!”说着,调头就要往外走,吓得吕布、关羽两人连忙一拥而上拉住张飞,一旁刘备训斥道:“翼德莫要鲁莽,且听听将军有何安排!”这一句话说的张飞恍然大悟,只见他咧开嘴冲着吕布笑道:“将军,还是听听你的办法吧!” 天水,牛辅军大营,虽然马腾死后牛辅、韩遂两军发生了火并,但是自从知道吕布入住武威后,韩遂的态度也来了个180度大转弯非但送来了大批的金银美女,其军师成公英还亲自来天水大营表示愿意接受牛辅节制,希望两军联营共同抵抗武威的吕布,牛辅自洛阳同吕布恶战,知道吕布不好惹,倒是那樊稠仗着自己弓马娴熟武艺精湛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因此他主张接受韩遂送来的金银美女,不过合军一事还是有待商榷,为此牛辅、樊稠两人争执不下,成公英无奈之下只好在牛辅大营暂住,毕竟此事关系金城全军近十万人的生死存亡,虽然韩遂有羌王冶无代撑腰,但是胜算也不过四成,只有拉来了牛辅所部天水军的帮助才有可能两面合围干掉吕布,这一切都被吕布安插进牛辅军的法正看在眼里。 自回归牛辅大营,法正通过自己在吕布军那一点“战绩”成功获得了牛辅的青睐,先是被授予骑都尉,而后又被樊稠提拔为军师祭酒,法正本人非但智计过人而且口才极好,长于人情世故,不过两三日的功夫便用自己从吕布那带来的金银把牛辅军中的将校们笼络的一个个争相巴结他,一时间法正成了众军眼中的红人,今日他刚从长安押送粮草归来便听说了韩遂军师成公英前来商讨两军合军的事情,这一下子便把法正吓出了一身冷汗,成公英何许人也?据史书记载其人复姓成公,名英。东汉末金城(治今甘肃永靖西北)人。中平末,从韩遂为其心腹。建安中,韩遂兵败华阴还湟中,部众散去,唯他相随。韩遂死,降曹操,被委以军师,封列侯。曾以参军从雍州刺史张既平卢水胡伊健妓妾等。延康、黄初之际,受诏佐凉州平陇右,病亡。韩遂女婿阎行意图杀死韩遂投降,响应夏侯渊,乘夜攻击韩遂不下。韩遂极为失意,向成公英表示自己打算从羌中撤退至蜀地,依附刘备。成公英反对,认为韩遂兴军数十年,虽然现在失败了。但是不应该丢弃自己在西州建立的威信而转投他地,向韩遂献计先躲入羌氐部落中重新招揽部众,等待机会卷土重来。韩遂从计,连同数千名追随者退走羌中,由于韩遂曾经有恩于羌人,所以得到羌人的保护。后来夏侯渊回汉中,留下阎行,韩遂结集羌胡数万兵众攻破阎行;之后韩遂逝世,成公英投靠曹操。曹操见到成公英很高兴,以成公英为军师,封为列侯。成公英随曹操打猎,有三只鹿在面前走过,曹操让成公英射鹿,成公英三发三中,曹操抵着成功英手掌说:“你可以为韩文约尽节,难道就不能为我效力吗?”成公英下马而跪流涕哽咽着说:“不敢欺骗明公。如果我的主人还在,我实在不来此地。”曹操感其忠义,对他更加敬重。由此可见此人是韩遂的铁杆心腹,而且此人极具才华,若是自己再晚回来几天被此人说动了牛辅、樊稠联军,自己岂不是愧对信任自己的平东将军了?想到这里,法正顾不得粮草交接,急忙往中军大帐跑去。 “牛辅兄,那吕布有何可怕的?在甘凉我樊稠还没怕过谁,你太敏感了!”还没进大帐,法正便听到樊稠吹嘘到“因此不必同韩遂联军。”一旁的牛辅闻言,不由得焦急道:“樊稠兄,不可大意啊,我在洛阳同吕布交过手,他孤身一人就敢深入到重兵把守的甘泉宫,而且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毫不畏惧,追风刀虎威将军杨定、罗平剑虎安将军王方、驮牛枪虎胜将军段煨、紫金锤虎勇将军刘嚣四人联手以两百余人围攻吕布竟然被他在转眼之间斩杀,因此我们必须小心啊!”听了吕布的战绩,樊稠也默不作声有些动摇了,这四人樊稠熟悉,论武艺樊稠虽在四人之上,可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到转眼之间便把四人斩杀,何况还有两百余卫兵呢,也许是上天注定董卓要灭亡,此时部下将校到突然有人说道:“韩遂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我们背黑锅,自己却去偷袭武威城,要不是法正将军我们可就成了马超报复的首要对象了。”此话一出,樊稠如醍醐灌顶,只见他站起身来对牛辅高声道:“不错,韩遂这厮表里不一,眼下他拉拢我们不过是想让我们去替他抵挡吕布罢了。” 见时机到了,法正便走进中军大帐冲着牛辅、樊稠抱拳道:“末将见过两位将军,樊稠将军所言不错,想那韩遂手握十余万军马,就算武威受挫所部兵马也不下八九万,算下留守金城的可用之兵也达到了七万余人,三倍于敌军又有羌王冶无代的铁车兵压阵,为什么要我们与他合兵一处?我们不能在一个坑里摔倒两次,吕布在勇猛不过两万残军能有什么战斗力,就算是西楚霸王面对韩信的七十万大军还不是落得个乌江自刎的下场,韩遂军力远强过我天水军马,就算联合长安之众也不过是勉强和韩遂对抗,何况若是当真我军同武威马家和吕布拼个鱼死网破,最好的结果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到那时两家元气大伤最后坐收渔人之利的还是韩遂,因此,末将赞同樊稠将军的话,万万不可同韩遂合军。”法正分析的句句在理,之前伏击马腾后被卸磨杀驴的惨痛教训在场众人包括牛辅在内都对韩遂非常不满,所以此刻法正一开口,几乎所有的将领都站在了法正、樊稠一方,牛辅见状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便为难的说道:“可是吕布势头正盛,若是韩遂恼羞成怒和吕布结盟该如何是好?相国逼死了万年公主,吕布必欲杀之而后快,若是他们联手我军怕是就危险了。”法正闻言,遂微微一笑道:“吕布同相国有不共戴天之仇,可那马超同韩遂也是不死不休无法化解的恨啊,将军若是不放心,在下倒是有一计可令吕布、韩遂两军相残,也可验证韩遂是不是真心和我军联盟。” 牛辅闻言,遂大喜道:“速速道来!”法正轻施一礼对着牛辅抱拳道:“韩遂来使成公英正在舍下,我们不如把他扣在营中,其人既是韩遂的心腹又是韩遂的女婿,扣了他韩遂必然不敢乱动,之后我们暗中派人把成公英送去武威,对外就说是吕布大军偷袭天水大营,成公英不幸被俘,如此必可激发出韩遂的仇恨,而且失去了成公英这个智囊,韩遂举措失当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强攻武威,到那时我军便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不过在此之前成公英绝对不能有任何意外,否则韩遂的大军怕是要冲着我军压过来了!”一番话说的牛辅犹如拨云见日般清楚明快,不由得拍手大叫道:“好好,先生不愧是我的智囊啊,就依先生所言。法正抱拳,心中暗喜道:“如此便可引得牛辅、韩遂刀兵相向,主公那里一定要尽快通知方为上策。” 成公英正坐在营帐里思考该如何劝说牛辅、樊稠同韩遂合军,忽然听到营帐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隔着帐篷,成公英隐隐看到营帐外站满了士兵,他们全副武装杀气腾腾,正颐指气使的命令自己的卫队交出兵器,成公英暗道不好,连忙走出营帐冲着领军副将抱拳道:“将军,不知为何要收缴我们的兵器,还请牛辅将军出来答话。”那副将见到成公英出来依旧不改高傲的态度冲着成公英说道:“奉将军令,收缴你们的兵器,最近天水大营时常有敌军细作出没,担心发生误会,将军这才传令我等收缴你们的兵器,还请将军配合。”成公英闻言,据理力争道:“将军,我卫队百二十人全部聚集在营地内部,那细作如何渗透进来,何况我军金城旗帜、军服标志明显一眼便可分出敌我,还请将军引荐牛辅将军,在下自有话说。”未曾想那副将听闻成公英一番肺腑之言后,居然勃然大怒,只见他拔出佩剑冲着成公英说道:“他奶奶的,给脸不要脸是吧,实话告诉你,这里是天水,是我们的地盘,老子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赶快让你的人交出兵器,否则本将军可就不客气了!”金城军马常年在边塞操练,一个个都是火爆脾气,见自己的将军如此低三下四的求人还不被待见,登时火了起来,不等成公英开口,一个个杀气腾腾的拔出腰间佩剑举起手里长矛对着那副将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腌臜泼皮?敢如此对我们将军说话,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对面天水军马也不甘示弱纷纷把矛头对准了金城士兵,双方争执不下,成公英夹在中央苦劝无果,就在双方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嗖”的飞出一支暗箭一下子把那领头的天水军副将的当场射死,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给将军报仇!”顿时双方刀兵相向杀声震天本就火药味十足的空地上登时变成了火药桶。 突然传来的喊杀声惊动了屯扎在四周的董卓军士兵,更是令正嘱咐心腹出发前往武威给吕布传递消息的法正大吃一惊:“难不成是主公提前率军前来劫营了?”法正何许人也?虽然最初有点慌乱,但是他很快便镇定下来仔细分析了形势之后,他发觉喊杀声是从后军大营传来的,而前军四个大营却安然无恙,这不符合吕布劫营的习惯,而且从喊杀声判断攻击者不过百十号人,不出意外就是派去囚禁成公英的队伍因为处置不当引得金城军不快,双方大动干戈,不行,眼下时机未到,金城军卫队留着还有大用处,于是他立刻冲出营帐往后军大营跑去。刚刚从中军大帐散去的牛辅、樊稠还没有回到各自的营寨便听到后军大营方向传来的喊杀声,两人的第一反应便是吕布率军前来劫营了,虽然事发地点是在后军,但是按照吕布的脾气秉性和他那一身近乎逆天的力气武功绝对办的出来这样的事情,而且后军大营驻扎的是城防军,凭他们的战斗力在攻坚战防守还绰绰有余,可是在这样野外的大营中面对吕布这样的怪物和训练有素的马家骑兵只有挨打的份,越想越害怕,当下两人各自传下号令,抽调后军大营附近六个军营的飞熊军从东、南、西、北、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八个方向向后军大营合围包抄过去,同时严令各军严密把守各自营寨,不可以让隐藏在各处的敌军趁乱偷了空子。 此时后军大营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所有的天水城防军全都涌了过来把不过一百多人的金城卫队给围在了中央,或许是武威的惨败激发了这些金城士兵的斗志,面对数百倍于己的敌人他们毫不畏惧围成一个圈把成公英围在中央后不断的挥动长矛来抵御从四面八方攻击过来的敌人,法正在后军乱起的第一时刻就带着自己的心腹卫队赶到了,见四周已经乱的不可开交法正嗓子喊哑了没人听,便当机立断传令卫队士兵鸣金,刺耳的鸣金声霎时间响彻众人耳畔,所有人纷纷停止手上的动作齐刷刷的往法正这边看来,法正看准时机命令卫队迅速穿插进两军之间的缝隙中,把天水军和金城军分割开来。与此同时、牛辅、樊稠率人赶到,整个乱哄哄的局面算是勉强控制住了。 “成公英,这是怎么回事?”见自己副将的尸体被抬了出来,樊稠面色铁青的冲着成公英说道“给了解释吧!”成公英见状不禁心急如焚,当时场面混乱双方摩擦不断,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是谁向这副将放出的暗箭,见成公英支支吾吾的,樊稠的火气更是涌了上来,此时部下将校中有人高声道:“将军,刚刚我们奉命前来收缴他们的兵器,他们却放暗箭杀了我们的副将,您可得还我们一个公道啊!”樊稠何许人也?根据史书记载其人原为董卓的部曲。公元192年(初平三年),董卓被王允、吕布等定计诛杀,他的旧部李傕、郭汜等人向王允求赦不被允许,便听从贾诩之计反攻长安,沿途收罗散兵,等到了长安后,已有十多万的部队,与樊稠及李蒙等人会合,围攻长安,但因城墙高陡无法攻下。八天后,吕布军中有益州兵在叛变,叛军接应李傕、樊稠军入城。于是城破,樊稠等与吕布展开巷战,结果吕布败走,王允等人遇害。公元194年(兴平元年),屯于郿城的征西将军马腾因有私事求于李傕未得应允,于是率兵相攻。汉献帝派使者劝解,没有成功,随后屯于金城的镇西将军韩遂率兵从金城来调解纠纷,结果又与马腾联合。谏议大夫种邵、侍中马宇、左中郎将刘范策划让马腾进袭长安,自己为内应,来诛灭李傕等,不久,马腾、韩遂率军进驻长平观,种邵等人的计划泄露,便从长安出逃到槐里。李傕派樊稠、郭汜及自己的侄子李利进攻马腾、韩遂,二人被击败,死伤一万多人。韩遂、马腾逃回凉州,樊稠等又攻槐里,将种邵等全部杀害。由此可见此人确实有些胆识谋略,手上功夫也不落后,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如何能任由自己的部下在自己面前被人干掉,当即大怒道:“好个成公英,你就是这么表示议和诚意的么?”说着举起养由基弓便要射击,这养由基弓传说是战国时著名弓箭手养由基的成名利器,养由基曽以此弓留下了百步穿杨的神话为后世称颂,不知如何竟能够落在樊稠手中,樊稠本人也是长于骑射,因此对此弓倍加爱护一直不舍得用于战场厮杀,此番听说吕布手持方天画戟灵宝弓进入甘凉地区,求胜心切的樊稠便命人取来养由基弓准备和吕布的灵宝弓分个高下,此时见樊稠箭在弦上可是吓坏了法正,见牛辅脚步稍慢法正担心来不及制止樊稠,于是他连忙挡在成公英身前冲着樊稠抱拳道:“将军,成公英先生是我军的贵客,何况眼下局势混乱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还没有调查清楚,请将军暂熄雷霆之怒让法正调查清楚再处置不迟。”樊稠原本怒火中烧把所谓的计划全部抛到了脑后,此刻见到法正才反应过来此时绝对不可以杀死成公英,否则韩遂那匹夫怕是要杀过来了!恰好牛辅也冲了过来拉住自己,于是樊稠便顺坡下驴放下了举起的手臂,见此情形成公英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连连向法正投去感谢的目光,法正还来不及向众人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便看到不远处纵马跑来一名传令兵冲着樊稠抱拳道:“禀报将军,李傕将军的侄子五官中郎将胡封将军带着卫队巡营来了。” 胡封,东汉末年(?-198),北地(治今宁夏灵武市西南)人。汉大司马李傕(jué,有些书称“李倔”)之外甥,曾受李傕指使杀死董卓部属右将军樊稠。【195年】兴平二年,李傕等人相互争权夺利,矛盾越来越激化。二月,樊稠欲带兵向东出关,向李傕索要更多的士兵,李傕顾忌樊稠勇而得人心,又因为当初樊稠私自放走了韩遂。于是让樊稠过来参加会议,使外甥骑都尉胡封在会议上刺死了樊稠,兼并了樊稠的部队,诸将更加相互猜忌。不知为何,这对冤家居然在此见面,法正在董卓军中时日不短,因此他非常清楚这樊稠仗着自己武艺过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而这胡封少年英雄一把虎头湛金枪舞的虎虎生风,自从李傕镇守洛阳后,胡封的地位与日俱增,如今已经是五官中郎将了,而樊稠对着后起之秀非常蔑视,胡封也瞧不起樊稠倚老卖老的行为,因此两人平日里关系非常不好,此刻李傕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派胡封来此,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不过如此一来倒是让法正暗喜,现在他巴不得天水军将领派系复杂的不能再复杂才好呢!果不其然,听说胡封前来巡营,樊稠当即大袖一挥:“什么鸟五官中郎将,本将军不认识,走,回营喝酒去!” 入夜,武威太守府,马腾书房中马超正捧着父亲的兵书黯然神伤,眼前涌起的一幕幕全部是自己昔日如何不孝的场景,以及父亲含辛茹苦谆谆教导的画面,正伤感间,马超忽然听到门外杀声大起,只听到有副将喊道:“快快快,立刻调集前营骑兵,阎行这厮好生可恶居然趁着张飞将军酒醉偷走了他的兵器盔甲逃出城去,这还不算,竟然抓走了镇守南门的云騄小姐,立刻整军随我追击!”马超闻言,顿时像火燎屁股一般窜了起来:下午吕布派人传令自带五千骑兵和赵云、刘备、关羽、陈到、马岱几人出城侦查敌军情形,城中留下了张飞、马超、曹性、成廉还有马云騄和袁若男等人,此时马超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妹妹马云騄和表弟马岱,他无论如何不允许自己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妹子出一点差错,而且抓走妹妹的还是大仇人阎行,前番若不是吕布拦着自己早就把他千刀万剐了,此刻马超是新仇旧恨全部涌上心头,只见他霍的站起身来从身旁的兵器架上取下提卢望月枪,推开房门冲着众人大喊道:“慌什么?快说说阎行这厮往哪里跑去了!” 见马超走出屋子,众人不禁心中一喜,但是戏演下去,于是一名副将上前抱拳道:“禀报将军,阎行趁着换班时间打翻守卫逃出监牢,趁着张飞将军酒醉盗走了他的兵器盔甲,由于阎行在牢中关押了好些时日使得原本就有的胡须更加浓密,镇守南门的云騄小姐还以为是张飞将军前来换岗,便走下城来毫无防备,结果被阎行抓上马去一溜烟的跑出城了!”听副将言语,马超登时暴跳如雷,只见他纵身跃上副将牵来的战马便往南门方向飞驰而去,城门口正好撞见了带兵前来支援的曹性、成廉,此二人见马超杀气腾腾便上前道:“少将军,我等听闻云騄姑娘被抓,特来支援!”毕竟马云騄是赵云的未婚妻,赵云又是并州军的副帅,因此在马超眼中此二人前来支援不足为奇,就看赵云宠着马云騄那架势,若是当真自己的妹妹少了一根头发,怕是自己妹夫那成名绝技百鸟朝凤就要招呼到他们身上了,于是马超冲着两人抱拳道:“多谢两位将军,不过阎行是单人独骑有载着舍妹一定跑不远,孟起一个人去追肯定来得及,两位将军还需谨慎把守武威,千万不可让敌人趁虚而入!”见马超如此果断,两人也不啰嗦,当即打开城门放马超出城去了。 城门上,吕布、赵云、刘备、关羽、袁若男、马云騄等人正围着酒桌看着马超疾驰而去的背影哈哈大笑,成廉、曹性走上城来冲着吕布抱拳道:“禀报主公,我等奉命骗马超将军出城,现已完成使命特来交令!”吕布笑道:“好好,两位将军辛苦了,坐下同饮吧!”马云騄担心的对吕布说道:“奉先哥哥,孟起兄长不会出什么事吧?”看马超杀气腾腾的,马云騄不禁为张飞捏一把汗!”吕布笑道:“云騄放心,喝完这杯酒,我们一同前往观战!” (90)胡封醉闹中军帐,马超大战涪陵河 且说马超单枪匹马出了南门快马加鞭直奔金城方向而去,不知不觉已经追到了天明,此时马超顿时感觉腹中咕咕作响,这也难怪,三天三夜滴水未进又连续追击了半天,换做谁也受不了,此时马超不禁感到手中的提卢望月枪越来越重,他不由得担心起来,阎行虽然武艺不如自己,但是多年戎马生涯磨练的战斗经验和对敌技巧却强于自己,何况此时自己一来因为妹妹在敌人手上受制于人,二来自己腹中饥饿体力上怕是斗不过以逸待劳的阎行,正焦灼的时候,借着清晨熹微的阳光,马超隐约看到前方出现了一家茶亭的轮廓,见此情形,马超不禁暗自揣摩道:“真是奇怪,前些日子武威遭受了金城军和天水军两方兵马轮番攻击,按理说附近的百姓若不是躲在家中便是流亡四方,怎么有人敢在这里摆茶亭呢?”疑归疑惑,但是马孟起何许人也?年幼便跟随父亲上战场的他在常年的军旅生涯中磨练出了一身虎胆,别说一个小小茶亭,就算摆的是玉皇大帝的供桌他马孟起也敢去掀了桌子,稳了稳心神,马超催动战马向前走去,他得赶快吃饱喝足了好赶去救妹妹! 说话间马超便来到了茶亭前,赶得也巧,茶亭老板刚刚开张,见来了一位少年将军,老板连忙上前招呼道:“将军来的真早,赶巧我们茶亭新煮的牛肉面,您来一碗尝尝!”马超饥饿难耐,也不推辞,下了战马快步进入茶亭中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这茶亭比普通茶亭要大,说是茶亭,一旁还摆了一些瓜果酒水,近乎一个小型客栈,马超见此情景奇怪的问道:“店家,如今战火纷飞常人避之不及,为何店家你敢在此开店啊?”那店家手里忙活着嘴里也不闲着:“哦,如今这武威有马超将军坐镇,我们放心啊!马超将军是什么人?西凉雄狮,少年英雄,是我们老百姓的靠山,别看只有十六岁,可是一把提卢望月枪传自骠骑将军霍去病,堪称将军在世,十二岁跟随太守马腾支援金城打的十万羌人狼狈逃窜,两狼山一战单枪匹马杀死羌军大将击退四千敌军,他是我们凉州百姓的骄傲、靠山,是我们甘凉的守护神啊!”或许店家说这番话是不经意间的肺腑之言,但是马超听了却深受感触,自己因为父亲去世被悲伤所蒙蔽,整日意志消沉完全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信赖自己、依靠自己的亲人、百姓,自己并不是孤身一人,还有妹妹、表弟、还有自己的引路人奉先兄长,还有自己的好兄弟赵云、庞德、张辽等人,自己如此颓废沉沦真是太对不起他们了,想到这里,马超试探着问道:“店家,可是我听说那马超因为父亲新亡沉沦颓废,这样的人还配做甘凉的守护神么?” 没成想原本一脸和善的店家听到这句话顿时暴跳如雷,他把盛好的牛肉面摔在马超面前吼道:“你一个外乡人懂得什么?身为男儿,那个不会受挫,那个没有几次挫折?何况父母丧事是多么重要的事情,马将军如此孝顺有岂会无动于衷,我相信马将军很快就会振作起来带着马家铁骑为马腾将军报仇雪恨!”说这话,店家气呼呼的走了,马超闻言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在他心中非常感谢这些善良淳朴的百姓感谢那些在自己身处于困厄中一直陪伴着自己亲人朋友,越想马超越感觉自己体内迸发出了一股无穷的力量,恨不得立刻把阎行揪出来痛扁一顿,于是便低下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他要尽快补充体力,这一次一定要把阎行这个混蛋捅出一百个窟窿。 天水牛辅大帐,北中郎将胡封带着自己的卫队在牛辅大营中安置完毕之后,便带着副将伍习来到中军大帐参加接风宴会牛辅和樊稠交好,他知道樊稠素来和胡封不和,而胡封身为李傕的使者怠慢不得,无奈之下只好宣称樊稠身体抱恙,自己承担起招待胡封的任务,而胡封也清楚自己身在对方的地盘,背景再硬也不能无法无天,于是也不去追究樊稠不见自己的事情,在牛辅和法正的带领下在大帐中落座,卫兵搬上酒食,三人大快朵颐。 席间,胡封几杯烈酒下肚便把自己要谨言慎行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听人说起今日后军营中金城军闹事的事情,便嗤笑道:“真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五万之众居然能让几百人闹起来,真不知道号称甘凉第一劲旅的飞熊军的旗号怎么好意思按在自己头上。”牛辅此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子,只是相比较和胡封水火不容的樊稠他们二人的关系相对缓和一点,毕竟还能说得上话,可是此刻听胡封一个后生小子居然敢侮辱自己付出了半生心血组建的飞熊军,顿时怒上心头,一旁的法正见状,示意牛辅不要妄动自己有办法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只见法正面带微笑的冲着胡封行了一礼,问道:“敢问将军今年贵庚?”胡封举起杯子喝了一口酒,方才高傲的说道:“今年十六岁,和那西凉马超同岁,哼,若不是我一直在山中追随师父研习兵法武艺,这西凉雄狮的名号又岂会落到马超的头上!”法正面不改色继续问道:“将军从军多久了?都在何处征战过?”胡封不知是计谋,满身酒气醉醺醺的说道:“本将军刚刚从军不到半年,是在叔父率军返回长安时率军投军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上过战场,只是在演武场上同我军将领切磋过!”法正见对方已经坠入彀中,便轻蔑的说道:“我道来了个少年英雄,没成想却是个没上过战场的嘴上将军,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 听闻法正如此轻视自己,胡封登时大怒道:“你这厮区区一个骑都尉凭什么说我是赵括?”有牛辅撑腰,而且知道一直呆在屏风后面樊稠早就按耐不住了,法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我家将军追随相国多年,历经无数阵仗,消灭李文侯、平黄巾、战吕布,转战大江南北,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你呢?一个无名小子仗着李傕将军是相国眼中的红人竟然敢对我家将军如此放肆,牛辅将军阵前浴血的时候估计你还躲在哪个女人怀里吃奶呢!”别看法正是个文人,骂起人来嘴可是黑的很。这一番话把胡封气的够呛,倒是让牛辅感动的一塌糊涂,多少年了没有人这么向着自己说话,往日里拉拢的心腹都是些只会阵前拼杀的将领,这法正能文能武口才好的不得了,这样的人才不正是自己需要的么?来不及感慨法正对自己忠心耿耿,那边胡封已经暴跳如雷了,多长时间了没有人敢这么和自己说话,当即便拔出佩剑来冲着法正骂道:“哪里来的兔相公,好生不识抬举,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话音刚落,一旁副将伍习拔出佩剑一跃而出道:“杀鸡焉用牛刀,将军稍安勿躁,且看末将如何取他首级!”说着便要冲上来。 伍习牛辅非常了解,此人以往在李傕手下任骑都尉,骁勇善战绝非法正可以抵挡,何况法正刚刚把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眼看着伍习的剑就要劈到法正身上,牛辅大喝一声:“修得放肆~”也拔出佩剑纵身一跃挡在法正身前接下了伍习的攻击,或许是喝多了,胡封见牛辅出手阻拦还以为他在拉偏架,顿时大喝一声:“好个牛辅,欺负我胡封势单力孤是吧!”随即丢下佩剑从卫士手中拿下虎头湛金枪奔着牛辅就捅了过去,此时呆在屏风后的樊稠再也忍不住了,好家伙胡封这个小兔崽子敢在自己的地盘上闹事,顿时大喝一声抓起破风九阳刀从屏风后一跃而出接下胡封的攻击,胡封恍惚间看到一个人影挡在自己面前,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老冤家樊稠,当即大怒道:“好个樊稠,说什么身体抱恙全是屁话,来来来再和本将军大战三百回合!”樊稠见胡封公然和自己叫板,也不顾情面手上发了狠,迎面就是一刀,两人打作一团。 话分两头,且不说牛辅樊稠同胡封伍习四人两两打的不可开交,单说马超酒饱饭足辞别店家纵马飞驰,又过了半个时辰赶到一处小河旁,河边立着一块残破的石碑,依稀辨认出涪陵二字,发现不远处正有一个壮汉斜靠在河边的一棵树下休息,地面上插着的赫然是张飞张翼德的丈八蛇矛,料想此人必定是阎行无疑,真是奇怪,妹妹马云騄居然没和这个恶贼在一起。想到这里,马超顿时一头冷汗留了下来:“不好,妹妹莫不是已经遇害了?”想到这里,马超顿时暴跳如雷举着提卢望月枪冲着阎行大喝道:“恶贼,把我妹妹藏到哪里去了?”说着纵马飞奔过来。 马超这一嗓子把扮作阎行的张飞吓了一哆嗦,好家伙难怪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这马超此刻抱着必死之心前来救回妹妹这气势就是和寻常日子不一样,不过张飞毕竟是张飞,两强相遇彻底激发了他体内的战意,一转眼工夫他便翻身上马顺手拔出丈八蛇矛奔着冲过来的马超就是一枪,马超反应何其灵敏右手一运力,提卢望月枪便已经横在了眼前,速度之快令张飞心头一惊,来不及多想只见提卢望月枪在马超手中一转,锋利的枪尖奔着张飞胸口就逼了过来,阴冷的血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令张飞在炎炎夏日也感到了一丝惊动,当下张飞沉下心全力以赴迎战马超,只见张飞手中丈八蛇矛一抖,镔铁打造的厚重枪杆奔着马超耳畔横扫过来,与此同时张飞举起左手一把攥住了提卢望月枪的枪尖,马超攻击落空感到耳畔一阵疾风闪了过来,根据丈八蛇矛的长度判断攻击自己的是枪杆而不是枪尖,于是马超伸出左手一把握住偷袭而来的枪杆,两个人各自攥住对方的兵器,两个人在马上便较起劲来,两人都是虎将,一身的蛮力也是旗鼓相当,若不是丈八蛇矛和提卢望月枪都是绝世神兵,换做寻常兵器怕是早就被两人的一身勇力断为两截了,两匹战马也因为主人在角力也争斗起来,各自在原地转起圈来,马蹄所到之处扬起无数烟尘,乍一看就像龙卷风一样,令人惊讶不已。 不远处,吕布、赵云、马云騄、袁若男、刘备、关羽五个人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人的一场旷世决斗,见马超不知对方身份,招招凶险直攻对方要害,一时间竟把习惯了马踏连营的张飞逼得毫无还手之力,不由得看的刘备心惊肉跳,只见他冲着吕布抱拳道:“将军,马将军不明底细杀气太重,我三弟束手束脚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啊!”未等吕布开口,倒是一旁的关羽关云长长髯一捋微微笑道:“兄长莫要担心,翼德本领同少将军旗鼓相当,眼下只是被马将军气势震慑一时间乱了手脚,看着吧,翼德马上就要反击了!”果然,话音刚落就听到张飞一声厉喝:“哇呀呀呀!呔!”两臂运起千斤力气竟然把另一边紧攥着兵器不撒手的马超生生举在了半空中,这一嗓子可谓惊天动地,不但是马超,就连在不远处观战的吕布等人也是耳膜一震,一旁的赵云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感慨道:“人言张三爷吼声如雷,今日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啊!”想当初张飞一声虎吼不知惊走了多少战马,跌死了多少豪杰,不过马超何许人也,西凉雄狮的名头也不是盖的,只见他伸出右脚踢掉左手攥住的丈八蛇矛凌空一跃身体犹如蝰蛇一般顺着提卢望月枪的枪杆奔着张飞胸口便踢了过去,张飞感到右手一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马超已然冲到了面前只听砰的一声,比马超强壮数倍的张飞就这样被马超双脚运力踢下马来,马超身体轻摇收住千斤力气气沉丹田稳稳的落在了马上。 张飞自出道至今,一向是习惯了所向披靡万马军中来去自如的上阵安排,此番被人踢落马下还是破天荒头一遭,不行,大哥个二哥就在旁边看着,不能给他们丢脸,想到这里,张飞霍的一下从地上跳起来手中的丈八蛇矛伴随着身体的旋转抡圆了奔着马超砸了过来,马超刚刚落在马鞍上站稳没料到张飞动作如此迅速眼看着厚重的丈八蛇矛呼啸着奔着自己侧身砸过来,马超只好举起提卢望月枪挡在身前招架,此刻张飞是知耻而后勇,手上的力道比先前不知道大了多少倍,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咣!”的一声马超竟然被张飞生生从马上砸了下来。这一下把马超砸火了,就算上次被阎行偷袭那是因为马失前蹄,也没如此惨烈啊,眼下居然被人生生从马上给砸了下来,当下马超怒不可遏以枪杆撑着地面一个完美的后空翻在地上站稳,抬头张飞的丈八蛇矛又逼了过来马超看准时机将提卢望月枪的枪杆挽出一个弧度随即拔出地面,顿时大量的沙石被枪杆扬到空中,张飞见状连忙收回丈八蛇矛嫁个起漫天的沙石来,马超趁机上前一步提卢望月枪看准时机奔着张飞肋下刺去,与此同时张飞转身发出一招回马枪直逼马超胸口而去,两人都是反应灵敏见对方武器逼了过来各自侧身躲过,两人的攻击分别扑了一空,张飞动作比马超稍快,见马超身体还没有转过来,便高高的举起丈八蛇矛奔着马超天灵砸了下来,马超听到兵器砸落的声音,身体一晃以枪尖支住地面身体腾空而起避开张飞的致命一击同时收回武器横向奔着张飞砸过去,张飞仗着力量优势强行收回丈八蛇矛抡圆了奔着提卢望月枪砸了过去,两人打的兴起各自用出了十成力气,又是一声巨响,强大的力道震得两人虎口发麻,不由得双手一送丈八蛇矛和提卢望月枪纷纷被震飞到了空中。 两人各自后退一步,马超冲着张飞怒道:“张将军,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张飞闻言,不由得一愣,随即大笑道:“少将军如何认出俺的身份的?平东将军可是布局了好久啊!”果然被自己猜中了,马超不屑道:“若不是刚才你那平地一声雷暴露了你的身份,我还真认不出你是张将军,谁人不知张三爷吼声如雷,和小霸王孙伯符汜水关前挟死一将喝死一将并称作军中两大奇谈。”听闻是自己的环节出了问题,张飞不由得笑道:“果然,出发前将军就说过此事若是会被将军看出来,也就是坏在俺老张身上,果不其然,被将军说中了。”马超似乎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于是他试探着问道:“如此说来,阎行根本没有越狱,云騄被抓也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奉先兄长布的局?”张飞点点头,老老实实的把吕布招了出来:“不错,将军担心你在这么沉沦下去会辜负了马腾将军的一番苦心,因此也是情非得已,还请少将军不要见怪。”马超闻言,内心顿时感慨不已,只见他对张飞抱拳道:“众位深情厚谊孟起又怎会不知好歹,张将军放心,孟起已经走出困顿,不过眼下,你我这一战还未结束,不知将军作何感想?”张飞闻言,遂抱拳道:“既然如此,只当分出个高低啊,如若不然好不痛快!”两人会心一笑,各自徒手摆出战斗姿势咆哮着冲了上去! 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紧握的拳头眼看就要招架上了,就在这时候只听到“嗖嗖”两声箭响,两人被声音震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定睛一看两支雁翎箭已经插在了两人面前的土地上,不远处赵云、刘备、关羽、马云騄、袁若男一字排开,当先吕布正高举着灵宝弓冲着两人大叫道:“翼德、孟起,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又何必再做无谓之争呢?殊不知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啊!”张飞、马超见状遂不约而同转过身来冲着吕布抱拳道:“将军,此言差矣,身为武者沙场角逐注定是要分出个高下的,还请将军莫要阻拦!”吕布闻言大笑道:“分高下的方法多种多样,你们是想这样束手束脚的比试,还是想到天水牛辅大营里边大杀四方好好过过瘾!”吕布这一番话把众人惊住了,出发时吕布直说想要通过两人的比试唤起马超战斗的决心,调动五千兵马出城也只是为了巡视武威周围清除细作,可还没说过要去攻打天水,只有袁若男淡定的替吕布向众人低声解释道:“此时不但是两位将军,就算是在场诸位的杀伐之心都已经被激发出来,何况此番调动五千兵马出城,这样的大动作只是为了巡视一遭就如此收手也不是奉先的行事风格,我料想奉先早就有所准备了。”吕布闻言,转身笑道:“还是若男了解我啊!不错,此时曹性、成廉已经带着四千骑兵根据法正提供情报埋伏在天水城外,只等待牛辅军营一乱,便浑水摸鱼攻占天水城。 听到这句话,所有的不由得都热血澎湃起来,报仇心切的马超和马云騄异口同声的问道:“奉先兄长,具体的作战计划到底是什么?您快告诉我们吧!”吕布苦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根据法正提供的情报,牛辅和樊稠合军五万分作两处,樊稠带城防军驻守在天水城中,城外则由牛辅亲自带着主力飞熊军安营扎寨。吕布的计划是先以马家铁骑突袭敌人前军大营吸引敌人注意,根据地图描述牛辅的前军大营位置相对前突而且地形平坦,骑兵突击极为有利,之后由法正带领心腹将校和并州卫在敌人后军制造混乱,让敌人产生武威兵马倾巢而出的假象,而后法正会率人死守后军粮草大营,敌人也知道粮草的重要性因此绝对不敢使用火箭一类的武器进攻,此时若是被敌人得知武威空虚,必然会分兵突袭武威,吕布令赵云带着马岱、陈到守城,自己则趁机带着刘备、关羽、张飞、袁若男、马云騄、马超突袭牛辅中军大帐并解救法正等人,敌军一乱牛辅必然会调集城中预备军力出城支援,此时成廉、曹性的四千骑兵便会拿着法正偷来的牛辅兵符进入天水而后清除敌人力量关闭城门。见吕布安排的如此周密且详细,众人不禁对吕布佩服的五体投地,连平素只佩服大哥刘备的张飞也扯着嗓子冲吕布喊道:“哈哈哈,好个平东将军,俺张翼德服了你了!”唯独刘备见自己的兄弟对吕布如此示好而暗暗不满,这也为日后的祸事埋下了伏笔,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天水,牛辅大营,昨夜的一番混乱令所有人都不寒而栗。好家伙四个主将打起来了,万一这时候吕布带人突袭大营那咱们还不得让人家给包了饺子?想想都后怕,整个事件的导火索胡封却倒在床上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那边樊稠、牛辅正气的吃不下饭呢,他却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直到看到卫兵们正在手忙脚乱的收拾被打的一塌糊涂的中军大帐和脸上缠着绷带的伍习,胡封才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来…… ……樊稠挥起破风九阳刀直逼胡封面门而去,虽然喝醉了酒但是胡封的反应依旧迅速,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弱,面对樊稠的攻击胡封倒拖虎头湛金枪侧身躲过牛辅的攻击,同时用虎头湛金枪的枪杆接住樊稠的攻击,樊稠弓马娴熟但是兵器拳脚比起胡封还是差了那么一截,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便被胡封一脚的趴在桌子上。另一边牛辅和伍习也是打的难解难分,伍习不善用剑,因此双方交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被牛辅挑掉了手上的剑,伍习随即翻身从卫士手上接下自己的烈焰刃奔着牛辅就劈了过去,这烈焰刃乃是由羌胡名匠巴布温打造的,其最为神奇之处就是巴布温以独门秘技在刀刃上附上一层特殊物质,与对方兵器摩擦后会产生高温,如若使用兵器的武将力量大的出奇,很有可能把对方连兵器带人劈成两段,牛辅知道这烈焰刃轻易惹不得,连忙往后退去,可还是脚步稍慢被伍习砍断了手中佩剑。 恰在此时唯恐天下不乱的法正从卫兵手中取来了樊稠的养由基弓冲着樊稠大喊道:“将军,接弓!”说话间把养由基弓抛了出来,樊稠见状顺手把手中的破风九阳刀扔给一旁的牛辅,翻身绕过桌案接下了养由基弓,见身后胡封紧追不舍,樊稠抬手就是一箭,养由基弓威力巨大胡封就算是喝醉了也知道这把弓的威力,听见弓箭的呼啸声,胡封连忙侧身闪避,却因为中军大帐内桌案太多一不小心撞到了桌案上,一个踉跄便摔了一个狗啃泥。另一边牛辅接到了破风九阳刀后信心大增,战斗力瞬间爆表,只见他把破风九阳刀抡出一片白光直奔着伍习天灵盖劈了过去,伍习原本站在胡封左侧,胡封这一踉跄不要紧却是撞翻了桌椅,翻滚的桌椅一下子横亘伍习面前,毫无防备之下伍习也被撞了一个踉跄,多亏烈焰刃刀杆长大撑住了地面才不至于像胡封一样趴在地上,不过对面的牛辅此刻却抡圆了破风九阳刀劈了过来,伍习刚一抬头便被迎面劈过来的破风九阳刀扫到了侧脸,沉重的头盔登时掉在了地上,伍习捂着脸蹲在了地上,另一边的胡封大概是喝多了,这一摔居然摔的睡着了过去,牛辅和樊稠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手里紧紧握着兵器恨不得把他们都砍翻在地…… “伍习,这么说你脸上的伤是牛辅劈的?”胡封怒道。伍习摸了摸伤口,抱拳道:“回禀将军,末将的伤口并无大碍,军医说调养几天就好了。”眼看着自己的副将受了伤,胡封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于是胡封当即便抄起虎头湛金枪对伍习说道:“走,咱们去找牛辅算账去!”伍习见状,连忙当在胡封身前,苦苦劝道:“将军不可,昨天晚上我们已经同牛辅、樊稠闹翻了脸,眼下双方形同水火,如果双方现在不能化干戈为玉帛那么我就要马上离开,毕竟我们现在在对方的地盘上,大意不得啊!”此时胡封血气上涌怎么可能听得进伍习的劝?只见他一把把伍习推开大喝道:“自我出道至今就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伍习,传我将令召集本部一千卫队跟我去牛辅大营讨个说法!”说着,胡封头也不会的走了出去,胡封毕竟年轻气盛,伍习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快步跟了出去。 牛辅大营,樊稠正余怒未消的对牛辅说道:“牛辅兄,这胡封也太不把你我放在眼里了,真该一刀劈了他!”牛辅无奈的叹了一声,劝道:“樊稠兄,我牛辅身为败军之将能在此统军多亏了李傕在相国面前为我说了几句好话,要不然单凭洛阳战败我牛辅便难逃一死,说白了,我牛辅欠他李傕一个人情,所以我们还是再隐忍一段时间吧!”“夫主将之法,务揽英雄之心,赏禄有功,通志于众。故与众同好,靡不成;与众同恶,靡不倾。治国安家,得人也;亡国破家,失人也。含气之类,咸愿得其志。 《军谶》曰:“柔能制刚,弱能制强。”柔者,德也;刚者,贼也。弱者人之所助,强者怨之所攻。柔有所设,刚有所施;弱有所用,强用所加;兼此四者,而制其宜。端末未见,人莫能知;天地神明,与物推移;变动无常,因敌转化;不为事先,动而辄随。故能图制无疆,扶成天威,匡正八极,密定九夷。如此谋者,为帝王师。故曰:莫不贪强,鲜能守微;若能守微,乃保其生。圣人存之,动应事机。舒之弥四海,卷之不盈怀;居之不以室宅,守之不以城郭;藏之胸臆,而敌国服。《军谶》曰:“能柔能刚,其国弥光;能弱能强,其国弥彰;纯柔纯弱,其国必削;纯刚纯强,其国必亡。夫为国之道,恃贤与民。信贤如腹心,使民如四肢,则策无遗。所适如支体相随,骨节相救;天道自然,其巧无间。军国之要,察众心,施百务。危者安之,惧者欢之,叛者还之,怨者原之,诉者察之,卑者贵之,强者抑之,敌者残之,贪者丰之,欲者使之,畏者隐之,谋者近之,谗者覆之,毁者复之,反者废之,横者挫之,满者损之,归者招之,服者居之,降者脱之。获固守之,获阨塞之,获难屯之,获城割之,获地裂之,获财散之。敌动伺之,敌近备之,敌强下之,敌佚去之,敌陵待之,敌暴绥之,敌悖义之,敌睦携之。顺举挫之,因势破之,放言过之,四网罗之。得而勿有,居而勿守,拔而勿久,立而勿取。为者则己,有者则士。焉知利之所在?彼为诸侯,己在天子,使城自保,令士自处。世能祖祖,鲜能下下;祖祖为亲,下下为君。下下者,务耕桑,不夺其时;”说话间,法正念着《三略》走了进来,见牛辅樊稠一脸苦恼的表情,忙问道:“两位将军这是怎么了?” 见自己的智囊来了,牛辅连忙说道:“先生,这胡封仗着叔父李傕的势力在营中横行霸道,长此以往,这兵可没法带了!”法正闻言,微微一笑道:“这还不简单,把他打发到天水城中,给他备下美酒佳人,款待他几日让他回去交差就好了!”听了法正的话,两人顿时大喜过望:“好好,就以先生所言!”原本董卓进洛阳时候便搜刮了大批的粮食充作军粮,此番牛辅率大军前来天水屯扎,为了解决粮草问题,他强行收缴城中百姓的粮食,给百姓们每天只留下一餐的口粮其余的全部充作军粮,而法正探知牛辅集中了所有粮食囤积在后军大营,便故意想出这条计谋来骗出牛辅兵符,当下法正讨来牛辅兵符前往后军大营提点粮草,牛辅见法正说的头头是道不假思索的便把兵符交给了法正。 “樊稠兄,你暂时坐镇中军大帐,我去天水城中安排各项事宜!”牛辅知道给胡封安排美酒佳肴这项差事无论如何也不能交给樊稠去办,否则这个祖宗没准又和胡封闹起来!想到这里,牛辅立刻带着卫兵上了马,或许是天意,牛辅前脚刚走,后脚胡封便带着千余卫队杀气腾腾的奔着中军大帐走了过来,这一场面恰好被法正看到,顿时心中大喜过望,若是能挑的樊稠、胡封闹起来,再让成公英的金城军生出一番事端,必定会对主公大大的有利啊!想到这里,法正当即吩咐亲信召集隐藏在天水军中的各路并州卫让他们前往后军大营埋伏待命,自己则暗中跟上了胡封的队伍。 樊稠刚刚举起酒杯还没来得及喝下去,门外的两名卫兵便一声惨叫飞了进来径直仰面倒在樊稠的桌案前昏迷不醒口吐鲜血。胡封提着虎头湛金枪怒发冲冠的走了进来,樊稠见状,顿时勃然大怒道:“胡封,你要做什么?”胡封此时********只想好好教训樊稠一顿,也不和他废话,挥舞着虎头湛金枪便冲了上去,樊稠见对方来势汹汹,大惊之下连忙拔出佩剑抵抗,营帐里的十几名卫士以为胡封要造反,遂大喊着:“胡封造反了!快来人!”一拥而上,胡封身后伍习等人岂会坐视不理,各自挥舞着兵器冲了上来,顿时中军大帐里乱成一团。 这十几名樊稠亲兵这一喊可闹出事情了,因为天水军所有士兵见胡封杀气腾腾的带人前来,各自预感要不好,于是纷纷不约而同的聚集在中军大帐四周,此时听中军帐内传来了喊声,众人正狐疑要不要进去帮忙,恰好法正赶了过来冲着一众军士大喊道:“还等什么?还不快进去!”有了主心骨,众人便有了底,一声令下近万人奔着中军大帐便冲了过去,守在帐外的一千余胡封卫队,见有人冲了过来,连忙拉开阵势挡了上去,此时天水军仗着法正发号施令出了事情由他扛着,也不管不顾拎着兵器便和对方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法正见目的达到了,连忙转身往金城军军营跑去,他要利用这些金城兵马再做一番文章。 “成公英先生,现在胡封和樊稠正在军营里闹事,你们趁乱赶快走吧!”自从上次救下成公英,成公英便对这个骑都尉印象不错,但是多年戎马生涯让他练就了谨慎的心性,只见他试探着问法正道:“将军,为何你要放了我们!”法正微微一笑:“这是牛辅将军的意思,你们杀了樊稠将军的副将,牛将军不好明着把你放了,于是便命令我利用这次混乱暗中放你们离开,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说着,法正头也不回的走了。成公英虽然心中疑惑,但是眼下敌军军营大乱这是事实,牛辅如果真的要杀自己也不至于费这么大力气,于是他召集金城军马趁乱往军营大门跑去,眼看着就要冲出军营,却忽然听到身后法正大呼道:“金城军联合胡封刺杀樊稠将军,快给我截住他们!” (91)胡封误中反间计,马超枪挑成公英 天水城外牛辅大营中,此刻坐镇中军大帐的樊稠和自己的死对头胡封对上了兵器,伍习带着胡封卫队围在中军大帐外摆开阵势拼死抵挡着天水众军的进攻,营帐内胡封挥动虎头湛金枪左突右刺把樊稠逼得连连后退,樊稠见自己的佩剑已经被锋利的虎头湛金枪打的崩了剑刃,遂大吼一声将佩剑当做暗器向着胡封掷了过去,胡封见逼退了樊稠正想上前一步把樊稠打倒在地,没防备樊稠猛地掷出佩剑,自己躲闪不及被划伤了脸颊,这下可把胡封惹火了,想自己出道至今每次和别人比试一向是自己把别人打趴下,自己还从没有掉过一根头发,眼下非但掉了头发还被对方划破了脸颊,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还用在甘凉地区混么?之前胡封虽说看起来杀气腾腾但是手上还收着力气呢,现在狂怒之下胡封动了杀机,当即运出十成力气高举虎头湛金枪奔着樊稠的胸口便刺了过去。 樊稠丢下佩剑转身过身来从一旁的兵器架上刚取下养由基弓转过身来胡封的虎头湛金枪已经刺了过来,无奈之下樊稠只好一个鹞子翻身躲过胡封的致命一击,胡封力道太大没收住力气一下子扎进了一旁的兵器架上,碗口粗的兵器架当场便被戳掉了一截,光秃秃的只剩下了锋利的半截残木,此时樊稠看准时机举起养由基弓瞄准胡封后背“嗖”的一声发出一箭,胡封听力极佳当下收回虎头湛金枪俯身躲过樊稠的偷袭,与此同时手上虎头湛金枪瞄准樊稠的小腿便扫了过去,樊稠刚刚发出一箭没有防备被胡封打了个措手不及,小腿仓促之间被扫到,只见樊稠整个人在空中打横直直的落在了虎头湛金枪的枪杆上,生生的把虎头湛金枪的枪杆压出了一个弧度,胡封打得兴起运起力气双手发狠的举起虎头湛金枪,而枪上的樊稠也被胡封带了起来,胡封见状,得意的大笑道:“你这厮不是抬举,看你日后还敢耍威风!”说着,胡封不顾樊稠死命挣扎大喝一声一把把樊稠掀翻了过去,或许是天意,樊稠被胡封扔出去的方向正好是刚刚被胡封削掉一半的兵器架的方向,胡封打上瘾了没有注意,樊稠整个人悬在空中就算是极力挣扎依旧无法抵抗强大的地心引力笔直的落在了那残破的兵器架上! “啊!”伴随着樊稠的一声惨叫,他的身体正好撞在了锋利的半截残木上,胡封转过身来正好看到那锋利的半截残木准确的插进樊稠的心窝,樊稠甚至还来不及说出几句遗言便颓然的垂下了脑袋,此时伍习那边也遇到了大麻烦,虽然伍习骁勇,手下的卫队也是拼死抵抗但是毕竟寡不敌众,转眼之间一千余卫队士兵构筑的防线便被撕开了几道口子,樊稠副将手下四位带着数百士兵绕过正在奋力抵抗的伍习冲进中军大帐正好撞见了樊稠被胡封从空中扔下撞到兵器架上命丧当场的一幕,顿时四名副将大叫起来:“将军,胡封,你这厮竟敢刺杀将军,兄弟们,合力把他拿下!”此时胡封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本想把樊稠摔个狗啃泥就算了,没成想这厮运气太差居然一下撞到了断掉的兵器架上,该找他活该,不过这倒是坑了我了,正愣神的时候,樊稠的四名副将已经冲到了眼前挥刀就要砍到他身上,胡封急忙回过神来举枪阻拦可是情势危急根本来不及了,千钧一发的时刻帐外副将伍习纵身一跃冲进营帐中挡在胡封面前,那四名副将手中的刀就这样直直的插进了伍习的身体! “伍习!”胡封见状,遂一声厉喝手上虎头湛金枪凌空划出一道弧线,锋利的枪尖便准确的划过四名副将的咽喉,四名副将转眼之间便被胡封杀死在当场,几百士兵没了主心骨,全都不约而同在原地面面相觑的徘徊起来,胡封拉住拼死的伍习的手,也不担心是否有敌军偷袭,扯着嗓子大喊道:“伍习,伍习,你撑住啊!伍习……”可惜伍习伤势太重,只见他丢下烈焰刃,挣扎着张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颓然的垂下头颅,瘫软在地上。伍习自幼和胡封一同学艺,两人情同手足关系密切,此时挚友被杀彻底激怒了胡封,他也不想着突围了,一个人拎起虎头湛金枪就在营中大开杀戒起来,胡封卫队一众将士见自己的卫队长被杀了,登时也火了起来,各自不要命冲着面前的敌人冲杀起来。他胡封卫队生气了,我们天水军的副将还被你们将军给杀了,双方人马都陷入了思维定势,都忘了大家其实都是一家人,当下敌我不分玩命的互相残杀起来。 这边董卓军起了内讧自相残杀,那边可是苦了被堵在军营门前的金城成公英和手下的百余卫队了,本来他在后军大营呆的好好,可是成公英一时大意被法正所骗傻了吧唧的带着人跑到大营门前,结果法正背后捅刀子暴露了众人的身份,数千飞熊军一下子围了过来,直打的成公英悔不当初叫苦不迭,一众卫士拼死殿后,加上中军大帐那边胡封闹得越发凶猛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成公英这才带着几名心腹狼狈的逃了出来奔着金城方向没命的跑了过去,这边法正见成公英突围出去,也不去追赶,自带着心腹将士近千人汇合了隐藏在军营各处的并州卫直奔后军大营而来,把守后军大营的军士乃是樊稠心腹,亦是飞熊军精血所在,见法正赶来遂质问道:“先生何故行色匆匆,据末将所知后军大营不是先生的职责所在吧?”法正举起牛辅兵符冲着营门上的士兵说道:“胡封联合金城韩遂突袭我军大营,天水告急牛辅将军已经带着兵马赶回天水御敌去了,临行前将军命令我执此兵符调集后营精锐士兵前去支援,由于牛辅将军带走了飞熊军主力返回天水布置城防,樊稠将军手下大多是老弱残兵目前独木难支,你们赶紧前去支援,动作要快。”凭借手中兵符和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法正成功的骗过了守卫后军的飞熊军把他们成功调出后军大营,自己带着三千余人迅速接管了后军大营,刚刚踏上营门后的箭楼,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难怪平东将军如此器重先生,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先生,先生举重若轻玄德真是佩服。”法正闻言,转身抱拳道:“足下便是刘备刘玄德?”刘备闻言,抱拳道:“不才,在下正是中山靖王之后孝景帝玄孙,涿郡刘备刘玄德。”法正********都在完成任务上,根本没有心思和刘备打哈哈,简单敷衍了几句法正便调头到一边去安排兵力配置刘备也识趣一个拿着兵器守卫营门去了,没了刘备捣乱法正完成了后军大营的城防布置,法正便将兵符交给一位并州卫士兵,令他们火速前往天水把兵符交给埋伏在天水附近的曹性、成廉。 话分两头,再说成公英好不容易摆脱了董卓起兵的追击纵马狂奔了二十余里方才停下脚步,一名卫士冲着成公英一抱拳,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看来牛辅铁了心不打算和咱们合军了,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此时的成公英脑袋里完全成了一团乱麻,短短一天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和牛辅发生了摩擦,之后是胡封大闹军营,最后那个救过自己一命的法正又给自己来了一出欲擒故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苦苦思索了半天,成公英突然大喊了一声:“不好,我们赶快赶回金城!”身边的卫士疑惑的问道:“将军,怎么了?”成公英焦急道:“那法正身为牛辅参军可是行事诡异,自己的军营乱作一团他却像个没事的人一样不闻不问既然=不去支援樊稠,也不去通知牛辅,却利用我们打乱了前营飞熊军的部署,这些信号都在告诉我们一个信息——法正是吕布安插在牛辅身边的人,照目前的形势看牛辅、樊稠此番必败无疑,我们得赶紧赶回金城通知岳父大人早作准备!”一番话说的众人胆战心惊哪里还顾得上歇息,当下众人便挥起马鞭子准备往金城跑,却听到不远处传来战马的嘶鸣声,众人抬头望去,发现前方不远处万余铁骑严阵以待,中军大旗竖起了并州吕布的旗号,大旗下一名青年将军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中方天画戟虎虎生风,马鞍旁灵宝弓杀气阵阵,不是吕布又是何人?只见吕布冲着众人大呼道:“先生果然聪明绝顶,奉先的心思被先生猜出了七八分,如此大贤怎么会投靠韩遂,怎么会生出一副歹人心肠,你说是吧,孟起?” 一个吕布已经够让众人头大的了,听到孟起这两个字,成公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深深口气,成公英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名少年将军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手握提卢望月枪催动骏马自阵中飞马而出屹立在大军之前,怒发冲冠杀气腾腾,来人正是马腾之子马超,字孟起,年方十六岁,英勇无敌。左手一员骁将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手中丈八蛇矛按耐不住的在空中抡圆了几个圈,立起战马高声呐喊起来:“我乃燕人张翼德,谁敢与我一战!”震天动地的虎吼声震得众人耳膜发胀,几匹战马纷纷受惊一声嘶鸣把众人掀翻在地扬长而去,此人正是刘备三弟张飞张翼德。成公英手下早有八卦之人起身对成公英说道:“将军,那个大胡子便是在破黄巾时候单枪匹马冲阵,伐董卓时独骑攻破虎牢的张飞,人言其勇力不亚于平东将军吕布啊!正说话间,马超右侧一员猛将纵黄骠马缓缓而来,众人定睛看之:只见此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如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手中八十二斤重的青龙偃月刀纵然在烈日的灼烤下依旧是寒气阵阵,令人不寒而栗,其人正是关羽关云长,再看三人身后、马云騄、袁若男、曹性、成廉一字排开,万余铁骑早已经列好了阵势就等着自己钻进去,这一切都印证了成公英的判断,只见马超纵马上前道:“成公英,你勾结牛辅、樊稠,设下毒计暗害我父亲的时候没想到会有今天吧?真是天理昭彰,今日若不把你千刀万剐难解我心头之恨!” 此时成公英默不作声,倒是他身边的几名卫士颇有男子汉气概,只见他们各自举起武器把成公英围在中央说道:“将军你先走,我们拦住他!”成公英闻言,抬手按下众人高举兵器的手,冲着马超高声道:“少将军,成公英一个人的命,可否换的回这些卫士的性命!”一众卫士闻言,各自声泪俱下的跪在地上冲着成公英说道:“将军,我等无能啊将军!将军,我等愿与将军同生共死!”马超闻言,怒不可遏的说道:“此战我武威马家两万余人战死沙场,你们为何没有放过他们?今天……”说到这里,在茶亭时候同茶亭老板的那一番对话又在耳畔回荡起来:“少将军是甘凉的守护神,有他在,甘凉大地上就不会遭受战火荼毒,就不会生灵涂炭。”如果自己此刻大开杀戒,又如何配得上守护神三个字?何况父亲的死是韩遂、成公英、牛辅、樊稠的诡计所致,一众军士只是奉命行事,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看着对面嘴唇干裂饥渴难忍早已经疲惫不堪的几名卫士,马超也不由得心生不忍,只见他降低了音调缓缓开口道:“你自己解决吧,这些人我保证全部放回金城,不过若是在战场上遇见,你可就别怪我的提卢望月枪无情了!” 本以为马超会不顾众人的劝阻大开杀戒,这句话一出来吕布最先感到了出乎意料,想想当初的马孟起可是锱铢必较有仇必报,自己的妹妹受了一点委屈恨不得杀了人家全家,如今却是变了心性了,看来自己的一番苦心没有白费,人家茶棚老板冒着被敌军游骑军袭击的危险出来摆茶摊配合自己演这出戏还不要任何报酬,回去了真得好好谢谢人家。对面成公英听到马超这句话,不由得欣慰的点点头:“好个西凉雄狮,好个锦马超,恩怨分明。”说到这里,成公英转过身去冲着众人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今天意如此,是天要亡我们啊,我们没办法抗拒天命,韩遂看来不久之后也会败亡,你们不要回金城了,各自找个偏僻地方做做农活了此一生,再也不要当兵了!”在成公英的连番催促下,一众卫士各自丢掉兵器,一步一扣头的向成公英行了大礼后,方才离去,成公英见自己的卫士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遂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轻松,马超感念成公英爱惜部下生命,于是他开口说道:“成公英,我看你还是一条好汉,不为了自己的生路让部下拼死抵抗,你说出韩遂金城的兵力配置,粮草物资储存情况,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成公英闻言,哈哈大笑道:“我已经说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今日我成公英技不如人走入死地,怪不得别人,大丈夫死则死矣何足惧哉!韩太守对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我成公英能有今天全靠韩太守提携,国之将破尚需一战,马超,不要多言,就让我领教一下你西凉雄狮有何高招吧!”说着,成公英从上捡起一杆长矛摆出了决战的架势。马超闻言,心知成公英已经抱定必死的信念在抵抗,多说无益,于是他纵身一跃跳下战马,右手单提着提卢望月枪一步一步向着成公英走去,吕布在后面看着,心里不禁也暗暗佩服成公英也是一条英雄好汉,恰在此时,身边成廉走上前来对吕布说道:“主公,法正派人把牛辅兵符送来了,您看!”吕布见状,点点头道:“去吧,记得小心点,牛辅和你还有曹性打过照面千万别被他发现了!”吕布早已经接到法正的传讯说胡封失手杀了樊稠,自己的副将伍习又被樊稠副将所杀,现在胡封狂性大发正在大开杀戒,这倒是给自己提供了机会,当下他命令成廉、曹性各带四千军开往天水城,自己整点军马只待马超杀了成公英便出发袭击牛辅大营。 面对杀气腾腾的马超,成公英明知自己必败无疑可是依旧是全然无惧,只见成公英一声厉喝抖开长缨抢先一步向马超攻了过去,别看成公英文质彬彬,感情也是个能文能武的儒将,可惜马超武艺比成公英高出的不是一点半点,即便成公英使出浑身解数把红缨枪的长缨抖成了花依旧没能阻挡住马超的视线,只见马超身形未动只是稍微侧了一下身体便躲过了成公英的攻击,随即手中的提卢望月枪枪杆一横,一下子打在了成公英的腿上,成公英当即吃痛,一声惨叫跪倒在马超面前,不过成公英还没有放弃进攻,跪倒在马超面前的同时手上的红缨枪变换角度奔着马超的小腿扫了过来,未料想马超的反应更快抬起右脚一下子便把横扫过来的红缨枪踩在了自己的脚下,马超一身的神力岂是成公英这样的凡夫俗子可以抗衡的,只见成公英运出了全身的力气拼命的挣扎可是马超依旧稳如磐石的控制着红缨枪,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马超感到成公英的力气渐渐减弱后,当即单手挥动提卢望月枪重重的击打在成公英的胸膛上,成公英当即口吐鲜血仰面向身后飞出了数米远的距离,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这边吕布越看马超的招式越不对劲,这招式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怎么和赵云的枪法这么相似?不用想,肯定是赵云把他的本事教给了马云騄,马云騄这个小丫头又教给了马超,果然呢,吕布刚刚明白其中道理,这边马超已经舞动起手中的提卢望月枪,只见一杆一枪上下翻飞挽出无数个枪花,转眼之间枪花便堆积在一起,很快便在空中形成了一双巨大的翅膀,开阖有秩整齐划一但是比起赵云的百鸟朝凤还是差了那么一丝灵动和霸气,猛烈的狂风卷集这沙土如同龙卷风一般奔着成公英直冲过去,只听得几声惨叫过后,成公英周身上下被提卢望月枪刺出了无数个窟窿,成公英睁着眼睛却是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嘴里呜咽道:“百……百鸟朝凤……!”当年平定李文侯叛乱的时候成公英才在乱军之中和赵云打过照面,他记得人传言吕布义弟赵云的成名绝技百鸟朝凤施展的时候可以在空中形成一套巨大的翅膀,这翅膀是由无数无数枪花累积而成不知情的人一旦碰上便会在转眼之间被刺出无数个窟窿。 “哎,这个子龙啊!宠媳妇宠成这样,这看家的本事你交给媳妇也就算了,还他妈传给大舅子了!”吕布看到这里不禁气的笑了出来,看来自己得想办法劝劝赵云,这看家的本事怎么能外传,想到这里,吕布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这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根据记忆赵云最厉害的杀招可不是百鸟朝凤,而是他自己从童渊传授的百鸟朝凤枪法中悟出来的七探蛇盘枪,别看这名字没有百鸟朝凤霸气,威力却是大的多了多,虽然书中没有太多描述,但是据传闻长坂坡恶战赵云之所以能枪挑曹军五十四员上将就是靠了这七探蛇盘枪,这五十四员上将可不是等闲之辈,分别是第一名高览:使一柄开山斧。赵云初冲当阳时杀的第一员曹将。颜良、文丑、张郃、高览是河北最著名的四猛将,号称“四庭柱”。颜良、文丑被关羽所杀,这次高览在赵云面前也只走了一个照面。第二名杨明:使一口刀,被赵云杀的第二员曹将。赵云救刘备部将毛仁时一个回合将其挑于马下。第三名朱慈:使一柄长斧,赵云救部将苟璋时见面便枪挑了他。第四名高平:高览的两个堂房兄弟之一,使一柄长锤,赵云二冲当阳时所杀。第五名高槐:高览的两个堂房兄弟之一,使一柄镏金铛,赵云二冲当阳时所杀。赵云连杀此二将只用了一枪。第六名晏明:使三尖两刃刀,赵云冲二营时一个回合将其挑落。第七名晏腾:使一把钢鞭,赵云冲二营时一枪钻打碎其后脑。第八名张郃:河北“四庭柱”之一,使长枪。与赵云只战了一合,心虚而败走。他是长坂坡与赵云交手过的曹将中少数没有受伤的将领之一。后受曹操之计挖陷阱欲擒赵云,结果被赵云从陷马坑中跳出。第九名韩琼:河北“四庭柱、一正梁”中的一根大梁。在南方评话中也有称为“老枪王”韩荣。河北名将韩琼在当阳道时年岁已高,须发皆白。被赵云枪挑其侄儿后前来报仇,结果赵云以梅花枪枪挑韩琼。第十名牛贤:使一柄斧子,赵云在枯井边救阿斗时遇的一员曹将,被赵云一个回合挑落马下。第十一名曹洪:曹操手下八虎将之一,使一口大砍刀,被赵云照面一枪刺中大腿。第十二名曹成:人称“赛养叔”,曹操手下箭法最好的大将之一。赵云冲三营时,被箭射死。第十三名曹顺:人称“盖潘党”,曹操手下箭法最好的大将之一。赵云冲三营时,被箭射死。第十四名王雄:人称“钻天龙”,曹操手下最好的步将之一,使一对双刀。赵云一枪从其喉咙刺入。第十五名王飞:号称“入地蛟”。曹操手下最好的步将之一,使一口朴刀。赵云一枪钻打碎他的背心。第十六名淳于琼:淳于兄弟之一,使金顶枣阳槊。赵云夺槊三条,连杀三将。第十七名淳于安:淳于兄弟之二,使金顶枣阳槊。赵云夺槊三条,连杀三将。第十八名淳于普:淳于兄弟之三,使金顶枣阳槊。赵云夺槊三条,连杀三将。第十九名徐晃:曹操手下八虎将之一,使一柄开山斧,三国中最有名的勇将之一。赵云把从敌将处夺来的钢鞭飞掷击中徐晃后心镜,打得他抱鞍吐血。两人只两个回合,徐晃退走。第二十名文聘:人称“金枪将”,使一杆金枪。曹操曾经三次到他襄阳家中相请,才请得文聘为他效力。文聘与刘备、赵云素有交情,因此和赵云乃假战。不过他要是敢动真格,怕是要不了一个照面就得成了赵云枪下之鬼。第二十一名夏侯恩:乃是曹操身旁最宠爱的侄儿,为曹操保守“青釭宝剑”。子龙将其枪挑后,把青釭剑夺为己有。第二十二名赛猿精:原名叫眭元进,辽邦公孙王手下的第一勇将,使一对独脚铜人,力大无穷。曹操平辽东后将其收为帐下。赵云冲中营时一枪刺中其头顶,戳得穿冠断发,幸而未死。他落荒逃到东川,投奔了汉中王张鲁。后在刘备收汉中时还是被赵云用新练就的落马金钱枪挑去。第二十三名公孙王:辽东番邦大王,被曹操收降。赵云冲中营时一枪震塌石牌楼,将他活活压死。第二十四胡车儿:宛城侯张绣的马前步将,使两口短刀。宛城之战时偷走曹操手下第一勇将典韦的镔铁双戟,使典韦身亡。他与赵云在阵前大战数十合,被赵云枪挑。第二十五名刁麟翔:宛城侯张绣的马后步将,使一柄短棍。与胡车儿一起被赵云枪挑。第二十六名张绣:封“宛城侯”,人称“北地枪王”,使一杆虎头金枪。张绣是武术名家童渊的大弟子,但是与赵云(童渊关门弟子)并不相识。战宛城时由胡车儿偷走典韦的双戟,然后得以枪挑典韦。他的“百鸟朝凰枪”威震天下,与赵云大战三百回合,被赵云的七探蛇盘枪杀死。从此赵云成了真正的枪王。第二十七名许褚:曹操手下八虎将之首,号称“痴虎大将军”,使一口九环刀,勇猛无敌。张绣死后,他急于求战,与赵云交手二合,被赵云枪杆扫中后背,伏鞍而逃。从此许褚一生最怕子龙,直到建安二十四年汉中之战,许褚仍然被赵云枪挑。第二十八名张辽:曹操手下八虎将之一,文武兼备。在接应受伤的许褚时被许褚喷了一脸的鲜血,扶着许褚退归本阵。而赵云连败张绣、许褚、张辽、曹洪也留下了“枪挑枪王、钻打许褚、血喷张辽、吓退曹洪”的千古佳话。第二十八名焦触:使一柄大斧,镇守中军帐帅旗。赵云冲出前营后,拔宝剑砍倒了中军帐大旗,四人合战赵云。第二十九名张南:使一柄大刀,镇守中军帐帅旗。赵云冲出前营后,拔宝剑砍倒了中军帐大旗,四人合战赵云。第三十名马延:使一条长枪,镇守中军帐帅旗。赵云冲出前营后,拔宝剑砍倒了中军帐大旗,四人合战赵云。第三十一名张岂页:使一口刀,镇守中军帐帅旗。赵云冲出前营后,拔宝剑砍倒了中军帐大旗,四人合战赵云。第三十二名钟缙:上庸的守将,使一柄大刀,被赵云的青釭宝剑杀死。第三十三名钟绅:望陵的太守,使一柄大斧,被赵云一枪刺中咽喉。剩下的还有辕门十将:赵云冲中军营时连挑十将,具体姓名不详。以及随处突袭时斩杀的游骑军将领叠加在一起一共有五十四人,由此可见这七探蛇盘枪威力巨大。 仔细分析了前后经过,吕布敢打包票赵云现在已经悟出了七探蛇盘枪或者落马金钱枪其中之一,否则他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看家本领百鸟朝凤枪教给其他人,好哇,这个臭小子居然潜伏的这么深,等我回去了非得好好领教领教你的七探蛇盘枪不可。这边吕布还在想着该怎么收拾赵云,那边马超已经砍下成公英的首级挂在马鞍上纵马来到吕布面前抱拳道:“奉先兄长,成公英所部已经解决了,下一步怎么办?”吕布提起方天画戟舒了舒筋骨:“传令全军直扑牛辅前军大营。”既然樊稠已死,牛辅手下便无人领兵突袭武威,因此自己可以集中精神全力以赴同牛辅分个高下,不过留守武威的赵云不能动,毕竟老家还是要留一个镇得住的人,眼下马超报仇心切不可能留守后方,所以除了赵云自己信不得任何人,在这里要为赵云证明一下,好多人觉得赵云的军事成就乏善可陈,那可真就是错怪了他,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曹操平定了盘踞冀、青、幽、并四州的袁氏父子,自为丞相,南征荆州。刘备仓皇南撤,被曹操骑兵追上,不得不丢弃妻子儿女逃跑。赵云保护刘备身边唯一的儿子刘禅及其母甘氏,因此在刘备平定荆州江南诸郡以后,封拜元勋,提拔赵云为牙门将军,赵云第一次拥有了自己统率的军队。可是在此之前刘备什么身份?虽然挂着大汉皇叔的名号可是手下不过就是几千人马,否则赤壁之战时刘备的本钱也就不会那么少(联军三万,刘备有两万,其中还有一万是刘琦的部下,此时刘备和刘琦还是同盟的关系)。此外建安十六年(公元211年),刘备受益州牧刘璋邀请入蜀,讨伐割据汉中的张鲁。刘备趁机攻占西川,赵云从江州溯长江而西攻克江阳,其后诸葛亮诸葛亮继续西溯长江平定僰道、南安、武阳,赵云则分兵从江阳北上平定汉安、资中、牛髀,纵观全局赵云绝对是个帅才,因此留赵云守卫武威,吕布百分之百放心。马超得到吕布命令,遂转身高呼道:“将军有令,全军尽出,直逼牛辅大营!” 此时牛辅大营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所有飞熊军的注意力都被中军大帐大杀四方的胡封吸引了过去,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留守前营的数千城防军,借着夕阳的余晖,城防军们远远的看到了地平线上扬起了一阵漫天的尘土,最初众人还以为是牛辅带兵赶了回来,各自交头接耳嘲笑胡封就要遭殃了,没成想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大批的骑兵已经冲到了距离前营大门不过数百步的距离,此时众人才看到骑阵中央飘扬的中军骑阵上空飘扬的大皂旗上写着并州吕布的旗号,当即众人乱作一团,大吼道:“不好啦,吕布打来了!”这些城防军平日里维持治安还可以,真刀真枪的上战场可就差了一截,几名副将急忙前去通知左右翼的飞熊军前来支援,可就这么一耽误,马超已经带着人突破了前营大门,只见马超手中提卢望月枪一挥,几名妄图关上大门的城防军士兵便被挑断喉咙倒在了地上,身后马云騄、袁若男一左一右带着数千骑兵杀了进去,马超不知樊稠已死,当下单人独骑只向着中军大帐杀了过去。另一边,关羽、张飞兵分两路各自带着数千铁骑冲击飞熊军左右翼大营,不过在这里他们遇到了小小的麻烦,飞熊军董卓的私人精锐部队,旗帜上绣有肋生双翅的飞熊图案,由董卓的心腹大将李傕等人统领。但是最初飞熊军却是有牛辅一手训练,因此可以说眼下追随牛辅驻守天水的都是飞熊军的精血。飞熊军全部是由西凉军中的精英和能人异士组成,如董卓军中的胡车儿,据说其“力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飞熊军装备十分精良,拥有西凉铁骑和经常与外族作战的西凉将士,战斗力十分强。尽管没有大将,但是面对大批敌军的冲击他们依旧结成战阵顽强的抵抗着,这一下子可是恼起了关羽、张飞两员猛将,人家马超带着两个女人都已经快要冲到人家中军大帐了,我们可倒好,面对没有将领统率的部队还被堵在营门口徘徊不前,当下张飞一声怒吼惊天动地的威力顿时吓呆了一众敌军,当即张飞运起十成力气奔着厚重的营门狠狠的砸了过去,面对丈八蛇矛的攻击看是坚固的营门转眼之间便被张飞震得倒塌下来,眼前出现了通道,张飞立刻催动胯下神驹王追冲进了敌军左翼大营,两名副将见张飞单骑闯了进来,各自举起横木一下子打翻了营门前的两堆火把,借着风势两处火堆顿时连在了一起形成一道火墙堵住了张飞的去路,张飞见状,不由得更加怒上心头,只见他把丈八蛇矛往火堆里边一插,抬手跳出一条铁链,接着风力张飞举枪挥舞铁链令其拴住对面的大旗上,自己一踩马鞍借着惯性荡到了火墙的另一边,两名副将见张飞冲了过来,自己举起长矛准备击杀张飞,早有准备的燕人张翼德运气蛮力生生的将铁链挣断而后挥舞着丈八蛇矛向攻击自己的敌人们横扫过去,两名副将猝不及防来不及躲闪被烧红的铁链扫中当即口吐鲜血飞了过去,张飞身后十几名士兵举枪想要刺杀张飞,张飞反应何其灵敏,打倒敌将之后张飞立刻转身,手中的丈八蛇矛一抖,冗长的铁链便拴在了一众士兵的长矛上,张飞运起力气向前一送所有人手中的兵器便被齐齐的夺了下来。 补充:书中人物小传 由于本书中出现了一些不太熟悉的人物以及三国演义中不太介绍的一些任务,特单独开辟一章节整理各个人物小传,仅供读者参考。 1.童渊 童渊,字雄付,武术名家,与并州李彦是结拜兄弟,两人均师承义父玉真子,两人分别娶了河北颜家的两位大小姐颜云、颜雨。童飞之父,有张任、张绣为入室弟子,晚年收赵云为关门弟子,传其毕生所学。其成名技为“百鸟朝凤枪”。童渊是南方苏州评话三国中的原创人物,在历史中以及《三国演义》中并不存在。 2.王越 王越(生卒年不详),辽东燕山人,东汉末年知名武术家,擅使剑术,三国史阿的师父,曹丕的师公。桓、灵二帝在位期间,王越为虎贲将军。因为擅长剑术,而在京师有极高名望。河南史阿过去和王越游历,学会了王越的剑法。 3.史阿 曹丕在《典论?自叙》中说:“余又学击剑,阅师多矣,四方之法各异,唯京师为善。桓、灵之间,有虎贲王越善斯术,称於京师。河南史阿言昔与越游,具得其法,余从阿学精熟。尝与平虏将军刘勋、奋威将军邓展等共饮,宿闻展善有手臂,晓五兵,又称其能空手入白刃。余与论剑良久,谓将军非法也,余顾尝好之,又得善术,因求与余对。时酒酣耳热,方食芊蔗,便以为杖,下殿数交,三中其臂,左右大笑。展意不平,庋更为之。余言吾法急属,难相中面,故齐臂耳。展言愿复一交,余知其欲突以取交中也,因伪深进,展果寻前,余却脚,正截其颡,坐中惊视。余还坐,笑曰:‘昔阳庆使淳于意去其故方,更授以秘术,今余亦愿邓将军捐弃故技,更受要道也。’一坐尽欢。” 4.戏志才 戏志才,或志才为字,名不详,东汉颍川郡(今河南禹州)人。经荀彧推荐,成为曹操手下谋士。为人多谋略,曹操十分器重,不幸早卒。他死后,荀彧推荐了郭嘉。陈寿《三国志》记载:太祖与荀彧书曰:自志才亡后,莫可与计事者。汝、颍固多奇士,谁可以继之?彧荐嘉。“彧言策谋士,进戏志才。志才卒,又进郭嘉。”——《三国志?魏书?荀彧传》“先是时,颍川戏志才,筹画士也,太祖甚器之。早卒。太祖与荀彧书曰:“自志才亡后,莫可与计事者。汝、颍固多奇士,谁可以继之?”彧荐嘉。召见,论天下事。太祖曰:“使孤成大业者,必此人也。”嘉出,亦喜曰:“真吾主也。”——《三国志?魏书?郭嘉传》“操每征伐在外,其军国之事,皆与彧筹焉,彧又进操计谋之士从子攸,及钟繇、郭嘉、陈群、杜袭、司马懿、戏志才等,皆称其举。”——《三国志?魏书?郭嘉传》“戏志才、郭嘉等有负俗之讥,杜畿简傲少文,皆以智策举之,终各显名。”——《荀彧别传》。 5.马云騄 马超的妹妹,自幼习武,女中无双。在为马腾复仇的战事中跟随马超来到中原,与赵云一见钟情,闪电结婚。个性纯真率直,有时会十分调皮,故意使坏,让赵云不知所措。对于在战场厮杀的赵云来说,云騄不小心流露出来的[1]温情,也给了困境中的赵云许多慰藉。在小说《反三国演义》里,有一个叫马云騄的姑娘,是赵云的夫人。她是马腾的女儿,当然也就是马超的妹妹。这位姑娘自幼习武,一身武艺虽不敢称天下无敌,也可以算是女中无双,枪术极高。此外,她性格直爽,当然也有温柔的一面,而且她身材娇好,貌美如花,马家上下,皆爱之如一。有人说,马家兄弟不想让其妹嫁给一个无德无能的人。因此她到了二十二岁也没有找到夫婿,直到某一天,命运的安排,让她见到了赵云。据说她是在马家为马腾报仇的时候来到中原,并见到赵云的。两个人也许是一见倾心?总之,刘备主婚,孔明和法正为媒,赵云三茶六礼,明媒正娶地把马姑娘接过了门。这就是民国文人周大荒所著小说《反三国志演义》中马超的妹妹,马腾之女,赵云的妻子。能成为赵云妻子的女人也不简单,大家都知道赵云可是个要求很高的人。我大致形容一下马云騄,其人有倾城之美,举国之文武无双。 原文描述: 且说马岱从天水出狄道洮州,径奔凉州,昼夜兼行,四五日间,已经到了,不须通报,径入衙署。那时节马超正与妹子马云騄、妻子杨凤,家常闲话。原来马腾三子一女,长子马超,次子马铁,三子马休,女儿马云騄,品貌超群,武艺出众。马腾因女儿幼年无母,爱女之心,甚于爱子,立意与她找一个盖世英雄的女婿,所以长了二十二岁,尚未字人。三人正在计议扶风事情,为何许久未见家信回来?忽见马岱全身缟素闯进门来,跪在当地,把他三人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 6.袁若男 原型即为貂蝉,貂蝉最早出现于《三国演义》前身《三国志平话》中。貂蝉是关西临洮人氏,貂蝉只是她的小名,本姓任,是吕布的原配妻子,两人在家乡失散后流落一方,沦为成为王允的婢女。王允得知后其身世后心生一计,设家宴款待太师董卓,让貂蝉与董卓见面。王允又设宴招待吕布赴会,让他与元配妻子相会,并承诺改日让他们正式团聚。之后王允便送貂蝉到董卓家,董卓误以为是王献给自己的厚礼,喜出望外,当晚便共赴云雨之好。吕布得知董卓的行为后,勃然大怒,提剑入堂杀害醉倒的董卓。在《三国演义》中,貂蝉则是因遭十常侍之乱,避难出宫,为司徒王允收留为歌女。[4]。貂蝉见东汉王朝被奸臣董卓所操纵,在月下焚香祷告上天,愿为主人担忧。恰巧为王允瞧见。于是,王允便将貂蝉收为义女,定下连环美人计,离间董卓与养子吕布的关系。王允先把貂蝉暗地里许配给吕布,再明着把貂蝉献给董卓做妾。貂蝉嫁给董卓之后对吕布暧昧送情,周旋于父子二人之间。一日,吕布乘董卓上朝时,入董卓府探望貂蝉,貂蝉和吕布相约来到凤仪亭相会。貂蝉假意对吕布哭诉被董卓霸占之苦,吕布愤怒。正巧被董卓回府撞见,发怒抢过吕布的方天画戟,直刺吕布,吕布飞身逃走,从此两人互相猜忌,王允便说服吕布,铲除了董卓。从而留下一个“吕布戏貂蝉”的千古传说。在第十九回“下邳城曹操鏖兵,白门楼吕布殒命”中,吕布被曹操军队围困,貂婵不愿丈夫单独突围,矢言要与他「生则同居,死则同穴,至死不分离。」吕布深受感动,放弃陈宫妙计,每日只与貂蝉作乐,置前线的战事于不顾。最后被擒杀。 7.曹性 曹性,是东汉末年吕布的部将,史载他曾与身为自己上司的反叛者郝萌交战,并砍去郝萌一臂,受到吕布的嘉奖。在罗贯中所著小说《三国演义》中,也有关于曹性箭射夏侯惇左目的描述,而曹性也随即被暴怒的夏侯惇所杀。东汉末期人物,是吕布部将。本为郝萌部属,建安元年(196),郝萌在袁术的怂恿下谋反吕布,被高顺击退。回营时曹性与郝萌交战,杀死郝萌,并将首级交给吕布。曹性在吕布面前揭露陈宫曾参与谋反,但吕布因为陈宫是大将,因而没有追问。[1]曹性因为阻止郝萌的谋逆行为而得到吕布的赏识,被称为“健儿”,并得到了原本属于郝萌的兵权。[2]吕布死后,不见于史书记载。却说夏侯惇引军前进,正与高顺军相遇,便挺枪出马搦战。高顺迎敌。两马相交,战有四五十合,高顺抵敌不住,败下阵来。惇纵马追赶,顺绕阵而走。惇不舍,亦绕阵追之。阵上曹性看见,暗地拈弓搭箭,觑得亲切,一箭射去,正中夏侯惇左目。惇大叫一声,急用手拔箭,不想连眼珠拔出,乃大呼曰:“父精母血,不可弃也!”遂纳于口中啖之,仍复挺枪纵马,直取曹性。性不及提防,早被一枪搠透面门,死于马下。两边军士见者,无不骇然。——《第十八回贾文和料敌决胜夏侯惇拔矢啖睛》 8.。成廉 吕布亲近骁将,为八健将之一,正史中其勇猛被誉为骁将。随布、魏越等数十骑讨张燕万余精兵,陷锋突阵,遂破燕军。后曹操进至下邳,布自将骑逆击。操大破之,获廉。《三国演义》中只是吕布手下一员健将,并不出彩,随吕布对战曹操的战斗中被乐进射杀。 绍与布击张燕于常山。燕精兵万余,骑数千匹。布常御良马,号曰赤菟,能驰城飞堑,与其健将成廉、魏越等数十骑驰突燕阵,一日或至三四,皆斩首而出。连战十余日,遂破燕军。——《后汉书?吕布传》[2] 燕精兵万馀,骑数千。常与其亲近成廉、魏越等陷锋突陈,遂破燕军。——《三国志?吕布传》[3] 进至下邳,布自将骑逆击。大破之,获其骁将成廉。——《三国志?武帝纪》 阵圆处,吕布当先出马,两边排开八员健将:第一个雁门马邑人,姓张,名辽,字文远;第二个泰山华阴人,姓臧,名霸,字宣高。两将又各引三员健将: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布军五万,鼓声大震。——《第十一回刘皇叔北海救孔融吕温侯濮阳破曹操》[5] 吕布纵马赶来,炮响处,堤内伏兵尽出。夏侯惇、夏侯渊、许褚、典韦、李典、乐进,骤马杀来。吕布料敌不过,落荒而走。从将成廉,被乐进一箭射死。——《第十二回陶恭祖三让徐州曹孟德大战吕布》 9.曹洪 曹洪(?-232年),字子廉,沛国谯(今安徽亳州)人,曹操从弟。曹操追袭董卓荥阳为徐荣所败失马,曹洪舍命献马并救护曹操,使曹操免于厄难。后多随军征伐,平兖州、征刘表、讨祝臂。官渡之战时曹操令其驻守本阵。汉中之战时,曹洪与曹休在下辩抵御刘备大军,破斩吴兰、任夔,逼退张飞与马超。曹丕即位时封曹洪为骠骑将军,后因私事寻衅欲处死曹洪,因卞太后求情免死,贬为庶民,曹叡即位,拜曹洪为后将军,更封乐城侯,后复拜为骠骑将军。曹洪逝世,追谥曰恭侯。公元190年(初平元年)二月,曹操起兵讨伐董卓,到了荥阳,被董卓的部将徐荣击败。其间曹操失掉坐骑,而董军追袭甚急,曹洪见状跳下马来,把坐骑让给曹操,曹操推辞不受,曹洪说:“天下可以没有我曹洪,但不能没有您啊!”于是步行随曹操到了汴水边,水深流急,不能涉水过河,曹洪沿着河道搜寻,终于寻到一只渡船,于是曹操得以渡河,返回到谯郡。扬州刺史陈温与曹洪是好友,曹洪曾领家兵千余人和陈温一起去招募士兵,募得庐江上等兵二千人,东到丹杨,又募得数千人,带着这支队伍,与曹操在龙亢会师。 初平四年(193年),曹操征徐州时,张邈、陈宫举兖州叛迎吕布。当时正闹饥荒,曹洪在前开路,占据了东平、范县,征集粮食以接济后续部队。曹操在濮阳征讨张邈、吕布,吕布败退,曹操遂占领了东阿,转而又攻克了济阴、山阳、中牟、阳武、京、密等十余座县城。曹洪在这些战役中立下了汗马功劳,被任命为鹰扬校尉,迁为扬武中郎将。建安元年(196年),曹洪奉命率军西迎汉献帝,迁都许昌时,曹洪获授谏议大夫。又作为别部征讨刘表,击败刘表的将领于舞阳、阴叶、堵阳、博望。曹洪因战有功,迁为厉锋将军,封国明亭侯。曹洪屡次追随曹操征伐,拜都护将军。 建安四年(200年),曹洪与徐晃破濦强贼祝臂。 建安五年(200年)十月,曹操在许攸的建议下,率轻兵奇袭乌巢,留曹洪、荀攸守营垒,袁绍得知消息后,派张郃、高览猛攻曹操大营,在曹洪与荀攸的坚守下,张郃、高览无法攻破。待曹操火烧乌巢后,张郃与高览烧毁了攻营的器械,到曹营去投降。曹洪生怕中计,不敢接受他们投降。荀攸说:“张郃因为计策不为袁绍采用,一怒之下来投奔,您有什么可怀疑的!”于是接受了二人的投降。[2] 建安二十二年(217年),刘备遣张飞、马超、吴兰等屯军下辨;曹洪奉命拒之。 建安二十三年(218年),曹洪大破吴兰,斩其部将任夔等人。其后的庆功宴会上,曹洪大摆酒宴,让歌女穿着很薄的衣服踏鼓,在场的人大笑。杨阜严厉斥责曹洪说:“男女有别,这是国家的大节,怎么能在大庭广众面前让女人裸露形体!即使夏桀、商纣的败乱,也不及如此。”于是愤然辞出。曹洪马上下令女伎停演,又请杨阜还座。[3] 建安二十五年、延康元年(220年),曹丕即位时,曹洪封为卫将军,迁骠骑将军,进封野王侯,进邑千户,并前二千一百户,位特进;后徙封都阳侯。[4] 黄初七年(226年),曹洪家富但性格吝啬,曹丕年轻时曾向他借钱而不获,因此怀恨在心,借曹洪的门客犯法一事,将曹洪打入大牢并要处死。群臣前去说情,没能奏效。 曹丕以罪收曹洪时,曹真正在左右,说道:“如今陛下若是诛杀曹洪,曹洪一定认为我是在背后谮言陷害他了。”曹丕道:“是我自己要处理他,你又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其时卞太后责怒于曹丕,并言:“梁、沛之间,非子廉无有今日。”又对郭皇后说:“假如曹洪今天死,明天我就让皇帝废了你。”郭皇后痛哭着屡次请求曹丕赦免曹洪。 曹洪免于一死,但官位、爵号、封邑全被削夺了。卞太后又为曹洪请言,曹丕于是归还曹洪的家财。当初,曹操为司空,由己身以下,每年发起调查,使本县县令评官吏家财。当时谯令平曹洪赀财与公侯之家相等,曹操便叹道:“我家赀那得如子廉耶!” 曹洪犯法时,自以为必死,既得复原,大喜,于是上书赔罪道:“臣少不由道,过在人伦,长窃非任,遂蒙含贷。性无检度知足之分,而有豺狼无厌之质,老惛倍贪,触突国网,罪迫三千,不在赦宥,当就辜诛,弃诸市朝,犹蒙天恩,骨肉更生。臣仰视天日,愧负灵神,俯惟愆阙,惭愧怖悸,不能雉经以自裁割,谨涂颜阙门,拜章陈情。 太和四年(230年),曹洪复拜骠骑将军。 太和六年(232年),曹洪逝世,追谥曰恭侯。其子曹馥嗣侯。[7] 正始四年(243年),从祀于曹操祖庙。 补充:书中人物大传 曹丕 魏文帝曹丕,三国魏开国皇帝。字子桓,三国时期著名的文学家、诗人。建安文学代表者之一。是三国时代第一位皇帝,结束了汉朝四百多年统治。汉中平四年冬,曹丕生于谯。少有逸才,广泛阅读古今经传、诸子百家之书。年仅八岁,即能为文。建安十六年,为五官中郎将、副丞相。建安二十二年,曹丕运用各种计谋,在司马懿、吴质等大臣帮助下,在继承权的争夺中战胜了弟弟曹植,被立为王世子。 延康元年,魏武帝曹操去世,世子曹丕继位为魏王、丞相、冀州牧,他积极调节曹氏与士族之间的矛盾,果断采纳陈群的意见,确立九品中正制,成功缓和了曹氏与士族的关系,取得了他们的支持,为称帝奠定基础。当年十月,立刻逼迫汉献帝禅位,登基为大魏皇帝。定国号为大魏,改元黄初,改雒阳为“洛阳”,定都于此。曹丕坚持大权独揽,设立中书省,其官员改由士人充任,原由尚书郎担任的诏令文书起草之责转由中书省官员担任,机要之权渐移于中书省。下宦人为官者不得过诸署令,限制了宦官的权力;定令妇人不得预政,群臣不得奏事太后,后族之家不得当辅政之任。提倡节俭、薄葬,预作《终制》。他推行九品中正制后,用人权从地方收归了中央,但也导致魏国的统治实权逐步被士族垄断。后刘备伐吴时,孙权假意向魏国称臣,曹丕大喜,封孙权为吴王、大将军,领荆州牧,没有同时联合蜀汉攻吴国。因为一旦攻打吴、蜀任意一国,那么吴蜀势必再次结盟,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可以说曹丕选择了最有利的方法。刘备被孙权打败,孙权随之与曹丕反目。曹丕大怒才起兵伐吴国,结果被孙权的大将徐盛火攻击败。回洛阳后,曹丕大病不起,临终托付曹叡于曹真、司马懿等人,终年四十岁。 皇后:三国魏文帝文昭皇后甄氏、文德皇后郭氏。 子女:三国魏明帝曹叡、赞哀王曹协、北海悼王曹蕤、东武阳怀王曹鉴、东海定王曹霖、元城哀王曹礼、邯郸怀王曹邕、清河悼王曹贡、广平哀王曹俨、东乡公主。 刘备 刘备是西汉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刘弘之子。早年丧父,母亲以贩履织席为业。十五岁时从师于当世大儒同郡卢植,并结识了公孙瓒。子平日沉默寡言,常以谦虚恭敬待人,只是情感很少表露于外。由于喜欢和豪杰游侠交往,许多年少者都趋附在他身边。 东汉灵帝年间,刘备因起兵讨伐黄巾军有功而登上汉末政治舞台,先后割据平原、徐州、新野,三顾茅庐后始得诸葛亮辅佐。 汉建安十三年与周瑜等大胜曹操于赤壁,其后得到荆州五郡,后又夺取益州。夺取汉中击退曹军后,刘备于建安二十四年七月自立为汉中王。 魏黄初二年,时曹丕已逼迫汉献帝禅让帝位,蜀中又传言汉献帝已经遇害,刘备为了延续汉朝历史,振兴汉朝,完成自己的霸业,遂于成都武担南称帝,年号章武。次年为夺回荆州而伐东吴,结果被吴军火烧连营,损失惨重,退至白帝城托孤。 三国蜀汉昭烈帝章武二年,刘备因病去逝,享年六十三岁,谥号昭烈帝。 孙权 东吴大帝孙权生于光和五年,生于徐州下邳,卒于太元二年。孙武二十二世后裔。生来紫髯碧眼,目有精光,方颐大口。形貌奇伟异于常人。自幼文武双全,早年随父兄征战天下。善骑射,年轻时常常乘马射虎,胆略超群。 东汉建安五年,兄孙策病死,孙权继位吴侯、讨逆将军,领会稽太守,开始统领江东。建安八年至建安十三年,三伐江夏太守黄祖,并于其间收得大将甘宁。同年,汉丞相曹操南征,大败宜城亭侯、左将军、豫州牧刘备。曹操占领江陵后,给孙权写信,直意要取下东吴。东吴内部分为主战和主和两派,主战以鲁肃、周瑜为首,主和以张昭为首。张昭在当时是很有说服力的,但孙权却有意与曹操一战。此时,鲁肃从江夏带来刘备的军师诸葛亮,表明刘备联吴抗曹的决心。周瑜及时返回,说明曹操的种种弊端,战有望获胜。孙权果断决定,以周瑜、程普为左右都督,与曹操决战。周瑜用黄盖谋,以三万人于赤壁大破曹操。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赤壁之战。 战后,孙权与曹操多次在合肥、濡须一带对峙,各有胜负。其间孙权联合刘备,将妹妹嫁入荆州。又从鲁肃之计,将所据荆州部分的南郡暂与刘备。215年五月,征皖城,虏获庐江太守朱光。同年刘备取蜀成功,孙权讨还荆州,刘备不从。盛怒下的孙权以吕蒙为将,连下长沙、桂阳、零陵三郡。刘备亦起兵五万赴公安,关羽将三万于益阳与鲁肃对峙,大战一触即发。然曹操于此时拔汉中,刘备面临着极大的威胁,与孙权议和,归还长沙、江夏、桂阳以东土地。 219年,刘备荆州守将关羽发动襄樊之战。这时的孙权看着刘备逐渐做大,并以相当的兵力对自己构成威胁,旋即改变战略,向曹操称臣联盟,拔掉门口这颗定时炸弹。以吕蒙为都督取下刘备所据荆州地,潘璋、朱然擒杀关羽。 220年,曹丕取代汉称帝,建国号大魏,史称曹魏。221年,刘备称帝,国号汉,史称蜀汉,并随即兴兵问罪讨伐东吴。孙权果断任命39岁的陆逊为大都督,迎击刘备,于彝陵之战大破蜀军。 222年,曹丕赐给孙权九锡,册封其为吴王、大将军、领荆州牧,使其节督荆扬交3州诸军事。同年,曹魏三路伐吴,其中两路各有胜败,魏军整体局面占优,然朱桓重创曹仁军,扭转了整个战局,魏军不如预期,只得引退。 223年,刘备病逝,蜀、吴互通使臣,关系缓和。226年,曹丕病逝,孙权乘机攻江夏,不克而还。 229年,孙权于武昌正式登基为皇帝,建国号大吴,孙吴王朝正式成立,旋即迁都建业(今南京市)。 234年,孙权响应了诸葛亮的最后一次北伐,御驾亲征合淝,却败于扬州都督满宠。229年后,孙权多次出兵北伐,战役较多,各有胜负。 孙权称帝后曾大规模派人航海,加强对夷州的联系。又设置农官,实行屯田;并在山越地区设立郡县,促进了江南土地的开发。晚年的孙权日益骄奢,宠信吕壹,赋役繁重、刑罚残酷。立嗣之争,孙权也犯下极大错误,多数名臣死于非命。自孙登夭折后,孙权先是废了孙和,又赐死孙霸,最后立幼子孙亮,这为日后的吴宫政变埋下了祸根。 252年,孙权病逝,终年71岁。谥号大皇帝,史称东吴大帝。庙号太祖,在位24年。孙权自200年继位吴侯统领江东到逝世为止,前后共52年,长达半个世纪左右,是三国时代在位最久、最长寿的帝王。 诸葛亮 诸葛亮于汉灵帝光和四年(公元181年)出生于琅邪郡阳都县的一个官吏之家,诸葛氏是琅邪的汉族,先祖诸葛丰曾在西汉元帝时做过司隶校尉,诸葛亮父亲诸葛圭东汉末年做过泰山郡丞;诸葛亮3岁母亲章氏病逝,诸葛亮8岁丧父,与弟弟诸葛均一起跟随由袁术任命为豫章太守的叔父诸葛玄到豫章赴任,东汉朝廷派朱皓取代了诸葛玄职务,诸葛玄就去投奔荆州刘表,家于南阳郡邓县,在襄阳城西二十里,号曰隆中。 驻军新野的刘备在徐庶的建议下,三次到隆中拜访诸葛亮。前两次都没见到诸葛亮,第三次终于得见。《隆中对》中,诸葛亮为刘备分析了天下形势,提出先取荆州为家,再取益州成鼎足之势,继而图取中原的战略构想。三顾茅庐之后,诸葛亮出山成为刘备的军师,刘备集团之后的种种攻略皆基于此。 建安十三年(208)八月,刘表病逝,其二子刘琮继位,听到曹操南下的消息,遣使投降。刘备在樊城知道后,率军队和百姓南逃,曹军在当阳长坂追上刘军。 刘备到达夏口,而孙权之前又派鲁肃到来观察情况,并向刘备建议向孙权求救,诸葛亮便自荐到柴桑作说客,与鲁肃结为朋友;到达柴桑后,诸葛亮面见孙权,先用二分法给孙权两个选择“若能以吴、越之众与中国抗衡,不如早与之绝(若果能以吴、越的军力与中原之国抗衡,不如早和曹操断交)”;另一个选择则是激将法,“若不能当,何不案兵束甲,北面而事之!(如果认为不能抵挡,为何不停止军事行动,向北方称臣呢!“北面”在这里有双重含义:其一是曹操当时在北方;其二是君臣见面时,臣子通常面向北方。)”孙权却反问诸葛亮,刘备又何解不投降。诸葛亮便提高刘备身价,说刘备有气节,绝不投降,以向孙权显示刘备的决心。孙权大怒,誓言不会向曹操投降,但却有所担心,刘备还有多少兵力战斗。诸葛亮最后才分析两军的情况,先说出自军散兵归还和关羽水军有万人,加上刘琦凡江夏士兵亦不下万人,再说出曹军远来疲弊,追刘备时,又用轻骑一日一夜行了三百多里,正是“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而且北方人不习水战,荆州百姓又是被逼服从曹操,不是心服;最后肯定地说曹操必定可打败。孙权十分高兴,后又受到鲁肃、周瑜的游说,决定联刘抗曹,派周瑜、程普、鲁肃等率三万水军,与曹操开战。诸葛亮随军回到刘备处;十一月,曹操大军在赤壁遭遇孙刘联军火攻,军中又发生瘟疫,故大败,回师北还。 足食足兵赤壁之战后,刘备于十二月平定荆南四郡,任命诸葛亮为军师中郎将,住于临烝,督令零陵、桂阳、长沙三郡,负责调整赋税,充实军资。建安十六年,益州牧刘璋派法正、孟达请刘备助攻张鲁。诸葛亮便与关羽、张飞、赵云等镇守荆州。至次年十二月,刘备与刘璋决裂,还攻成都。诸葛亮便与张飞、赵云等入蜀助阵,留关羽负责荆州防务,分兵平定各郡县,与刘备一起围成都。至建安十九年,刘璋投降,刘备入主益州。 汉献帝延康元年,曹丕篡汉自立。魏黄初二年,群臣听到汉献帝被害的消息,劝已成为汉中王的刘备登基为帝,刘备不答应,诸葛亮用耿纯游说刘秀登基的故事劝刘备。于是刘备才答应,任诸葛亮为丞相、录尚书事,假节;同年张飞被害,诸葛亮领司隶校尉一职。 章武二年八月,刘备在东征夺回荆州的途中被打败,撤退至永安,诸葛亮大叹:“可惜法正故去,否则必能阻止刘备东征之举。”至章武三年二月,刘备病重,召诸葛亮到永安,与李严一起托付后事,刘备对诸葛亮说:“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诸葛亮涕泣地说:“臣敢不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乎!”刘备又要刘禅视诸葛亮为父。延至四月,刘备逝世,刘禅继位,封诸葛亮为武乡侯,开设官府办公。不久,再领益州牧,政事上的大小事务,刘禅都依赖于诸葛亮,由诸葛亮决定。本来南中地区因刘备逝世而乘机叛乱,诸葛亮因国家刚逝去君主,先不发兵,而派邓芝及陈震赴东吴修好。直至建兴三年春天,诸葛亮率军南征,蜀汉在南中安定并获得一定兵源补充后,经过长期积累,有了北伐的基础。建兴六年到建兴十二年,诸葛亮率大军六次北伐。八月,诸葛亮病故于五丈原。杨仪等率军这六次用兵,出祁山只有两次;第四次是魏军主动进攻,蜀军防守,由于连日大雨,山洪暴发,冲毁栈道,蜀魏并未交战。 张辽 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本是聂壹之后人,为了避乖辟怨,改张姓。张辽少年时便已举郡吏。汉季之期,并州刺史丁原以张辽武力过人,召其为从事,命辽带兵往赴京都。何进又遣张辽往河北募兵,共得千馀人。辽募兵尚未还,而京中何进已因剿宦失败而死,因此张辽所领兵尽归董卓所有。董卓死时,张辽统兵归属于吕布,迁任骑都尉。后来,吕布为李傕所击败,张辽跟从吕布往东奔至兖州,为曹操所败后至徐州。献帝建安二年领鲁相,时年二十八岁。建安三年吕布遣张辽与高顺等攻破刘备,但其后曹操破吕布于下邳,张辽部领吕布军馀众归降,被拜为中郎将,赐爵关内侯。建安五年曹操命张辽与关羽同为解白马围的前锋,击破袁绍军。数有战功,累迁裨将军。及曹操击败袁绍时,别遣张辽镇治鲁国诸县。建安七年张辽从讨袁谭、袁尚于黎阳时,咸有功劳,行中坚将军。建安八年曹军攻袁尚于邺城,袁尚坚壁守叠,久攻不下。曹操纳郭嘉之计让二袁自行内斗而先还许都,使张辽与乐进攻拔阴安,迁徙其民至河南。建安九年曹军又再攻邺,这次终于攻破邺城,张辽奉命别巡赵国、常山,招降了缘山一带的贼众及黑山孙轻等。然后张辽又从攻袁谭。建安十年袁谭破后,又受命安抚海滨一带,征破公孙度所置的营州刺史柳毅、与长广太守何夔合兵讨允平贼从钱等。曹操表汉帝,称张辽曰:“武力既弘,计略周备,质忠性一,守执节义,每临战攻,常为督率,奋强突固,无坚不陷,自援枹鼓,手不知倦。又遣别征,统御师旅,抚众则和,奉令无犯,当敌制决,靡有遗失。论功纪用,宜各显宠。”收复东莱诸县后张辽引军还邺城,亲自出迎张辽,更与辽共载一车,封辽为荡寇将军,其见任如此。建安十一年张辽复又别击荆州,平定江夏诸县,率军还屯临颍,封都亭侯。建安十二年其后从征袁尚于柳城前,张辽谏曰:“许都是天子的所在地,乃四方之会。今公远征塞北,若刘表遣刘备袭许,据之以号令四方,公之势去矣。”曹操策判定刘表必不能任用刘备,遂继续出征。行军中途与敌军相遇。张辽壮气奋发,劝曹操即时赴战,曹操壮其行为,亲自把所持的麾旗授予张辽。辽遂引军突击,大破敌兵,亲斩单于蹋顿于阵前。建安十三年那时候荆州尚未安定,曹操命张辽屯军于长社。军队临出发之际,军中忽有谋反者起事骚动,半夜惊乱起火,全军尽受其扰。此时张辽顾谓左右道:“不可惊动。这一定不会是全营尽反,必然是引起叛变之人,想藉此惑乱他人而已。于是传令军中,只要不是反乱者安坐勿动。而张辽则带领亲兵数十人,守立于阵中。不久情况稳定下来,军中随即擒获首谋者,并将其杀除,****亦告平定。赤壁之战时曹操徙赵俨为都督护军,护于禁、张辽、张郃、朱灵、李典、路招、冯楷七军。建安十四年庐江人陈兰、梅成占据氐等六县作叛,曹操于是遣于禁、臧霸等讨伐梅成,又命张辽督领张郃、牛盖等讨伐梅兰。当时梅成诈降于禁,于禁引军便还。不料梅成趁机会带其军众往投陈兰,二人转入灊山自守。灊山中有天柱山,高峻约有二十馀里,道路险狭,陈兰等众避于其上,山下进军难通。张辽意欲登山进兵,诸将皆说:“此山道路险恶,我军兵少,很难可以深入用兵。”张辽却说:“这正是所谓‘一与一,勇者得前耳’。”于是进至山下安营,起兵上山攻击,终于斩下陈兰、梅成首级,尽虏其众。曹操论诸将功劳,说:“登天山,履峻险,以取兰、成,荡寇(荡寇将军张辽)功也。”于是增其邑,假节。当曹操征孙权无功而还时,任命张辽与乐进、李典等部领七千馀人马屯守于合肥。建安十八年与臧霸同为征濡须口的前锋,攻破孙权江西营,获孙权都督公孙阳。建安十九年孙权大将吕蒙奇袭攻下卢江的皖城,张辽在增援途中得知皖城失守,无奈被迫退军。建安二十年曹操往征张鲁,先教护军薛悌,付其一书署名急函往合肥予张辽,上有字样云“贼至乃发”。不久东吴孙权率领十万大军进围合肥,合肥诸守将乃共同拆信视曹操所教,信中言道:“若孙权军来到,张、李将军出战;乐将军守护军,不得与战。”诸将皆为此感到疑惑。此时张辽便说:“曹公远征在外,待其救兵来时,敌军必定已攻破我们了。所以曹公教我等众将,待敌军未合便逆而击之,摧折敌军锋锐,以安众人之心,然后方可坚守。成败之机,在此一战,诸君何须疑惑?”而李典亦与张辽持相同意见。于是张辽在夜间募集敢于逆击敌锐之士,共得八百人,于是开剥牛支让将士饱食,准备明日大战。天尚未亮,张辽被甲持戟,独自先登直陷敌阵,立杀数十人,斩其二将,并于阵中大呼己名,然后突击冲入重垒,直至孙权麾旗之下。孙权见状大惊,其众手足无措,不知所为,只得走登于高丘之上,仅以长戟自守而已。张辽见敌军退避,便叱喝孙权,挑衅他下来对战,孙权惧而不敢动;及至望见张辽所领之兵原来甚少,于是忽聚众军数重围困张辽。张辽于吴阵左右突围,直前急击,其围不禁冲撞而开,张辽将领麾下数十人得以脱出。但阵中尚有馀众未出,皆号呼张辽道:“将军舍弃我们了吗!”张辽复又还入重围,救出被困馀众。孙权人马皆望风披靡,无人敢抵挡张辽。朝辰战至日中,吴军锐气为张辽所夺,曹军此时还城修业进行守备,众心方才安然下来,诸将对张辽所为均表叹服。孙权守击合肥十馀日,城不可拔,于是还军退师。张辽率诸军乘势追击,差点可以再有擒获孙权的机会。曹操闻此,大壮张辽的表现,拜辽为征东将军。建安二十一年曹操复征孙权。军到合肥,曹操循行视察昔日张辽作战的地方,赞叹良久。于是增加张辽手下兵,多留诸军徙屯居巢。建安二十二年曹操攻濡须口,孙权请降,留夏侯惇、曹仁、张辽等屯居巢。建安二十四年关羽围曹仁于樊城,适时孙权称藩于魏,不足为患,于是曹操召张辽及诸军悉数回救曹仁。但张辽军尚未至,徐晃已破关羽,曹仁之围遂解。此时张辽与曹操会于摩陂。辽军至时,曹操乘车辇视出慰劳张辽,张辽遂还屯陈郡。魏文帝黄初元年曹丕即位魏王时,张辽转封前将军。朝廷分封其兄张汛及一子列侯。不久孙权又再叛变,曹丕遣张辽还屯合肥,并进爵都乡侯。朝廷又给予张辽母亲舆车,派遣兵马送张辽家人到张辽军屯之处,当张辽母亲至时,张辽导领随从出迎。张辽所督的诸军将吏皆罗拜于道旁,看见此景的人均认为这是十分荣耀的事。后来文帝践阼,张辽封晋阳侯,增邑千户,并前二千六百户。黄初二年张辽朝圣于洛阳皇宫,曹丕便引张辽会晤于建始殿,亲问其昔日破吴时的情状。张辽述说过后,曹丕向左右叹息道:“简直是古代的召虎啊。”于是为其建造第舍,又特为张辽母亲筑殿,当年跟从张辽突破吴军阵营、临时应募的一众步卒,皆为虎贲。黄初三年孙权又复称藩。张辽奉命还屯雍丘,却在此得病。曹丕遣侍中刘晔带著太医审视其疾,并令虎贲问其消息,道路上往来相继不绝。张辽之疾久未痊愈,曹丕命人迎接张辽就行在所,自己则车驾亲临,执张辽之手,赐以御衣,又使太官每日送给御食。待张辽之疾稍可,辽即回还屯之处。正当其时,孙权复叛,曹丕遣张辽乘舟,与曹休到海陵临江驻防。孙权知张辽至此,甚为忌惮,敕令诸将道:“张辽虽然抱病,但仍是勇不可当的,千万要谨慎在意!”同年,张辽与诸将同破吴将吕范。不久张辽病笃,竟逝于江都,一代名将就此陨落。曹丕为之流涕,谥曰刚侯。其子张虎嗣任其爵。黄初六年曹丕追念张辽、李典在合肥之功,诏曰:“合肥一役中,张辽、李典仅以步卒八百人,破贼十万之众,自古用兵,未见如此。他们使贼众至今仍气为之所夺,真可谓国之爪牙。现分封辽、典邑各百户,赐一子爵关内侯。”齐王芳正始四年张辽得享从祀于曹操庙庭。 (92)吕布三箭平敌将,刘备苦劝法孝直 马超带着数千并州、凉州合编的精锐骑兵冲破敌军阻拦攻进敌人前军大营后,因报仇心切根本不管自己身后的士兵们,一个人径直奔着敌军人数最密集的中军大帐冲了过去,他这一冲不要紧,身后的马云騄和袁若男可就遭了秧,原本这两个人担心马超一个人冲进前军大营有危险,便不顾吕布的嘱咐也跟着冲了进来,大部分兵马都被拦击在营门外,只有数百禁卫跟着他们冲了进来,原本有马超打头阵,有数百禁卫周身保护两人还能勉强应付,现在马超一撂挑子奔着敌人本阵中心冲了过去,原本应该由马超对付的数千骑兵一下全都奔着马云騄和袁若男涌了过来,一下子便把两人分隔开来。 马云騄舞动迎鸾枪反手一枪把面前马上的两个飞熊军骑兵刺于马下,身后两名禁卫立刻冲了过来挡在马云騄身前,马云騄抬头四下寻不见马超,心中不由得焦急起来,马云騄何其聪明,当即便想到马超是奔着敌人中军大帐冲过去了,正想前往援助,转头却发现一旁的袁若男正被数千敌军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并不是说袁若男武艺太差,而是吃了手上兵器的亏,众所周知,剑,属于“短兵”。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称。古代的剑由金属制成,长条形,前端尖,后端安有短柄,两边有刃。剑开双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武经)————剑,两边都开了刃,有着笔直的剑身和尖锐的剑尖。舞动时向正反两边施展都具有杀伤力,用剑尖攻击可以轻易穿透甲衣。是非常危险的武器,常使人险像丛生。是一种单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兵器。袁若男手上的青冥剑传自师傅王越,据传闻此剑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太古时期,盘古开天辟地,创造了这荡荡宇宙、偌大的乾坤。后来共工撞倒不周山,捅破了天,乱了世界。幸得女神女娲采石补天,方使得人间太平。 那女神女娲补天之时,余留了几块奇石,弃余昆仑山荒野一山谷之间,这些奇石纳了日月精华,天地灵气,自成了通天晓地的本领。其中有三块石头,当年补天之时曾被女娲娘娘含余口中,然而未能承补天大任。女娲将三块奇石按其灵力一一命名,一曰“威”,指神威至尊;一曰智,指通晓天地之睿智;一曰“武”,指毁天灭地之威武。时光悠悠,又是无数个甲子过去了;“武”者化身为一块玄铁,为铸剑名匠欧冶子所获,铸剑名匠欧冶子偶然发现女娲补天遗留奇石,耗尽毕生精力铸剑,未成。临终前,欧冶子之女冥儿不忍见父亲抱憾,毅然跳入熔炉之中,一时间,烈焰冲天,天地无光,一柄宝剑破炉而出,剑身青光幽幽,寒气冥冥。又因冥儿跳炉之时,全身青装,故名为青冥剑。 剑的攻击特点是飘逸俊朗,潇洒灵活是侠客行走江湖锄强扶弱的首选兵器,可是在乱军之中厮杀,即便是再锋利的宝剑面对人海战术和占尽了长度优势的长矛朴刀就算是本领通天也难以施展。只见四名飞熊军士兵高举长矛逼住袁若男,一名身穿盔甲手持大锤的飞熊军副将闪身到袁若男身后举起铁锤奔着袁若男后心便砸了过来,飞熊军中多有奇人异事力大无穷之辈,眼下看着一把铁锤部下百斤,当真被抡到袁若男身上就算是请来名医华佗怕也无法救治势必命丧当场,马云騄见状纵马上前便要相救,偏巧在这时刺斜里杀出一彪军马拦在了马云騄面前,为首的三名副将一个使一对钢叉,一个拿着一双短把鎏金镗,中间一名彪形大汉手中一边旋转着流星锤一边冲着马云騄大喊道:“马家丫头哪里走?还不快快下马受降,看你这标致的模样,本将军倒是真不忍心下手杀你,哈哈!”马云騄定睛一眼,方知眼前这三人都不是等闲之辈,那个使钢叉的唤作九天夜叉窦凌霄,据说他手上这一双钢叉快若闪电可在转眼之间取人首级。另一个拿着鎏金镗的号称五丁力士伍奔,是三人中以力气见长,据传闻其人与两头蛮牛角力而不相上下,自诩为可以比拟先秦时期开山金牛道的五丁力士(蜀国是一个富庶的地方,那里物产丰富,人杰地灵。但是在望帝死后几百年出了一个昏聩的国王,他无德无能,骄奢淫逸,只知道搜刮民财。当时与蜀国的北方接接壤的是强大的秦国,常想吞灭蜀国。但是蜀国地势险要,军队不容易通行,硬攻显然不是办法。狡猾的秦惠王便想出一条妙计:叫人作了五头石牛,每天在石牛屁股后面摆上一堆金子,谎称石牛是金牛,每天能拉一堆金子。贪婪的蜀王听到这个消息,想要得到这些所谓的金牛,便托人向秦王索求,秦王马上答应了。但是石牛很重,怎么搬取?当时蜀国有五个大力士,力大无比,叫五丁力士。蜀王就叫他们去凿山开路,把金牛拉回来。五丁力士好不容易开出一条金牛路,拉回这些所谓的金牛,回到成都,才发现他们不过是石牛,方知上当受骗。秦王说听讲金牛道已打通,十分高兴。但十分觊讳五丁力士,因为其力无穷,不敢马上进攻。于是又生出一计,托人向蜀王讲:我们有五个天仙似的小姑娘,比金子还珍贵,如果蜀国国王要的话,愿意无私奉献。蜀王本是好色之徒,听了以后,欣喜若狂。再次叫五大力士到秦国去一趟,要他们把五位美女及早接回来。五丁力士带着五位美女回家路上,经过梓潼这个地方,忽然看到一条大蛇正向一座山洞钻去。五丁力士中的一位,赶紧跑过去抓住它的尾巴,一个劲地往外拉,企图把蛇杀死,为民除害。但蛇很大,一个人拖不动,于是五个兄弟一起过来。突然山崩地裂,大蛇和五丁力士都被压死在山脚下,一座大山化为五座峰,这五座峰都就是五丁力士的坟墓。后人把这五座山叫做“五丁冢”。秦王五女及迎送都变成石头。秦王听说五丁壮士已死,就派大军从金牛道进攻蜀国,很快便消灭了蜀国。)最后一个同马云騄对话的乃是樊稠心腹大将之首,星灵王李颠,他手上的流星锤变化多端令人防不胜防。这三人原来是纵横甘凉的马匪,马云騄和马休曾奉命率军清缴他们,因抵敌不过马家铁骑的强悍战斗力,三人便率众投靠樊稠,双方也因此结下了梁子,没成想冤家路窄,居然在这遇到了。马云騄急着救出袁若男根本没心思和这些马匪过多纠缠,当即舞起迎鸾枪冲了上去,对方知道马云騄枪法厉害也不敢大意,遂三人联手围攻马云騄。 话分两头,再说袁若男被四名敌军逼得无法还击连连后退,身后的一名高举大锤的敌军将领看准时机抡起锤子便奔着袁若男身后砸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但见一道黑影闪过,那名举着大锤妄图偷袭袁若男的敌军将领连锤子带人笔直的飞了出去,袁若男举起青冥剑刚刚架住敌军攻来的实干长矛四杆长矛突然感觉身后站过来一个人,随即自己便被拦腰抱起。袁若男定睛一看发现来人竟然是吕布,顿时按下心来,吕布紧抱袁若男手中方天画戟一挥,迎面攻来的十几支长矛便被一扫而断,此时身后一人举起短刀就要偷袭吕布,袁若男见吕布专注于应付身前的敌人,便举起青冥剑想要斩杀身后那妄图袭击吕布的人,却未料想吕布转过身去冲着那人一声厉喝,当即吓得那人目瞪口呆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吕布放声大笑抬手就是一戟,当即把那人斩杀在面前。一众卫士见吕布赶来支援,顿时欢呼不已,各自也越发卖力,吕布放下袁若男,抖动方天画戟横扫出去转眼之间面前三十几名敌人便被吕布斩杀,袁若男眼前瞬间开辟出一块空地。此时袁若男也被吕布的武艺所惊讶道,尽管已经习惯了世人崇拜自己将军,习惯了自己的将军被人山呼为天下第一,但是眼下亲眼目睹吕布近乎逆天的武艺袁若男还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可怕了,刚刚面前还人山人海,大批的长矛奔着自己蜂拥而来,吕布不过伸了伸懒腰挥了挥胳膊,几十号人就倒在了地上。只见吕布把方天画戟放地上一戳,顿时震起一阵烟尘。数千飞熊军见吕布纵身挡在面前一副表情悠闲的样子,又看到地上残缺不全的同伴的尸体,各自咽了一口口水,紧握着兵器的手也开始抖动,吕布见状,抽出方天画戟准备上前把他们一网打尽,此时袁若男却在身后轻声呼唤道:“奉先,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吕布闻言回头笑道:“若男,沙场之上没有人情礼法,你不杀人人就杀你,这是铁血法则。”话音刚落,对面敌军军阵本着吕布迎面射出一支暗箭,未料想早有防备的吕布抬起右手举起方天画戟轻轻松松的便打落了突袭而来的暗箭,吕布表情一变转过头去冲着对面敌军一笑,脸上蓦然笼罩了一层杀气:“他们的生或者死,都不是由我来决定,而是他们自己!”这一番话说出口,一众飞熊军士兵还以为吕布要大开杀戒了,吓得急忙丢下兵器掉头就跑,吕布刚想转身和袁若男说话,就听到身后袁若男指着前方说道:“将军,你看,云騄快要撑不住了。” 原来刚刚大批的飞熊军冲了过来把袁若男和马云騄一分为二,此时吕布解决了围攻袁若男的敌军,可是所有人却全部压倒了马云騄那边去。只见伍奔挥动一双短把鎏金镗奔着马云騄迎面砸了下来,正面牵制住马云騄,李颠和窦凌霄一个使用流星锤、一个使用钢叉一左一右走马灯般偷袭马云騄,马云騄左支右绌一个不留神便被窦凌霄的钢叉划破了左臂上的衣服,吕布在远处看的真切,见三个大男人居然联手围攻一个小丫头,还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顿时起上心头,只见吕布把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插,打了一声口哨招呼过来赤兔宝马,抬手从马鞍旁取下灵宝弓瞄准前方张弓搭箭嗖嗖嗖就是三支雁翎箭,李颠和窦凌霄正打算联手偷袭马云騄的战马,没想到两支羽箭破空而出正中两人咽喉,马云騄反手一枪压制住面前的伍奔,正在向是谁帮助了自己,只听到“嗖”的一声箭响,第三支羽箭破空而出正中面前伍奔的额头,吕布提着兵器走过来冲着马云騄说道:“云騄,怎么样?”马云騄不满道:“奉先哥哥,我对付的了。”吕布打断道:“万一你对付不了,子龙那边我就真对付不了了,不开玩笑了,你和若男立刻带人去后军大营汇合法正,这边交给我了!” “夫三皇无言而化流四海,故天下无所归功。帝者,体天则地,有言有令,而天下太平;群臣让功,四海化行,百姓不知其所以然。故使臣不待礼赏;有功,美而无害。王者,制人以道,降心服志,设矩备衰,四海会同,王职不废。虽有甲兵之备,而无斗战之患。君无疑于臣,臣无疑于主,国定主安,臣以义退,亦能美而无害。霸者,制士以权,结士以信,使士以赏;信衰则士疏,赏亏则士不用命。《军势》曰:“出军行师,将在自专;进退内御,则功难成。”《军势》曰:“使智、使勇、使贪、使愚:智者乐立其功,勇者好行其志,贪者邀趋其利,愚者不顾其死;因其至情而用之,此军之微权也。”《军势》曰:“无使辩士⑤谈说敌美,为其惑众;无使仁者主财,为其多施而附于下。”《军势》曰:“禁巫祝,不得为吏士卜问军之吉凶。”《军势》曰:“使义士不以财。故义者,不为不仁者死,智者不为暗主谋。” 主,不可以无德,无德则臣叛;不可以无威,无威则失权。臣,不可以无德,无德则无以事君;不可以无威,无威则国弱,威多则身蹶。故圣王御世,观盛衰,度得失,而为之制;故诸侯二师,方伯三师,天子六师⑥。世乱,则叛逆生;王泽竭,则盟誓相诛伐。德同势敌,无以相倾,乃揽英雄之心,与众同好恶,然后加之以权变。故非计策,无以决嫌定疑;非谲奇,无以破奸息寇;非阴谋,无以成功。圣人体天,贤者法地,智者师古。是故《三略》为衰世作:“上略”设礼赏,别奸雄,著成败;“中略”差德行,审权变;“下略”陈道德,察安危,明贼贤之咎。故人主深晓“上略”,则能任贤擒敌;深晓“中略”,则能御将统众;深晓“下略”,则能明盛衰之源,审治国之纪。人臣深晓“中略”,则能全功保身。夫高鸟死,良弓藏;敌国灭,谋臣亡。亡者,非丧其身也,谓夺其威,废其权也。封之于朝,极人臣之位,以显其功;中州善国,以富其家;美色珍玩,以说其心。夫人众一合而不可卒离,威权一与而不可卒移。还师罢军,存亡之阶。故弱之以位,夺之以国,是谓霸者之略。故霸者之作,其论驳也⑦。存社稷罗英雄者,“中略”之势⑧也;故世主秘焉。”后军大营里,刘备正冲着法正侃侃而谈道“三皇不需要任何言论,教化便流布四海,所以天下的人不知道该归功于谁。五帝效法天地运行,增设言教,制定政令,天下因此太平。君臣之间,互相推让功劳。四海之内,教化顺利实现,黎民百姓却不知其中的原因。所以,使用臣属不需依靠礼法和奖赏,就能做到君臣和美无间。三王用道德治理民众,使民众心悦诚服。三王制定法规,以防衰败,天下诸侯按时朝觐,天子的法度实行不废。虽然有了军备,但并没有战争的祸患。君主不怀疑臣属,臣属也不怀疑君主。国家稳定,君位巩固。大臣适时功成身退,君臣之间也能和睦相处而无猜疑。五霸用权术统御士,以信任结交士,靠奖赏使用士。失去信任,士就会疏远了。缺少奖赏,士便不会用命了。《军势》上说:出兵作战,重在将帅有专断指挥之权。军队的进退如果都受君主控制,是很难打胜仗的。《军势》上说:对智者、勇者、贪者、愚者的使用方法各有不同。有智谋的人喜欢建功立业,勇敢的人喜欢实现自己的志向,贪财的人追求利禄,愚鲁的人不惜性命。根据他们各自的特点来使用他们,这就是用人的微妙权术。《军势》上说:不要让能说会道的人谈论敌人的长处,因为这样会惑乱人心。不要用仁厚的人管理财务,因为他会曲从于下属的要求而浪费钱财。《军势》上说:军中要禁绝巫祝,不准他们为将士们预测吉凶。《军势》上说:使用侠义之士不能靠钱财。所以,义士是不会替不仁不义的人去卖命的,明智的人是不会替昏聩的君主出谋划策的。 君主不能没有道德,没有道德大臣就会背叛;君主不能没有威势,没有威势就会丧失权力。大臣不能没有道德,没有道德就无法辅佐君主;大臣也不能没有威势,没有威势国家就会衰弱。但是大臣威势过了头则会害了自己。 所以圣明的君王治理天下,观察世道的盛衰,衡量人事的得失,然后制定典章制度。所以诸侯辖二军,方伯辖三军,天子辖六军。世道乱了,叛逆便产生了。天子的德泽枯竭了,诸侯之间的结盟立誓、互相攻伐也就出现了。诸侯之间,势均力敌,谁也没有办法战胜对手,于是便争相延揽英雄豪杰,与之同好同恶,然后再运用权术。所以,不运筹谋划,是没有办法决嫌定疑的;不诡诈出奇,是没有办法破奸平寇的;不秘密谋划,是没有办法取得成功的。 圣人能够体察天之道,贤人能够取法地之理,智者能够以古为师。所以,《三略》一书,是为衰微的时代而作的。《上略》设置礼赏,辨识奸雄,揭示成败之理。《中略》区分德行,明察权变。《下略》陈述道德,考察安危,说明残害贤人的罪过。所以,君主深通《上略》,就可以任用贤士、制服敌人了。君主深通《中略》,便可以驾御将帅,统领兵众了。君主深通《下略》,就可以明辨兴衰的根源,熟知治国的纲纪了。人臣深通《中略》,就可以成就功业,保全身家。 高飞的鸟儿死完了,良弓就该收起来了。敌对的国家灭亡了,谋臣就该消灭了。所谓的消灭,并不是消灭他们的肉体,而是要削弱他们的威势,剥夺他们的权力。在朝廷上给他封赏,给他人臣中最高的爵位,以此来表彰他的功劳。封给他中原肥沃的土地,以使他的家中富有。赏给他美女珍玩,使他心情愉悦。军队一旦编成,是无法仓促解散的。兵权一经授予,是无法马上收回的。战争结束,将帅班师,对于君主来说,这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所以,要以封爵为名削弱他的实力,要以封土为名剥夺他的兵权。这就是霸者统御将帅的方略。因此,霸者的行为,是驳杂而不纯的。保全国家,收罗英雄,就是《中略》所论的权变。历代做君主的,对此都是秘而不宣的。” 法正闻言,不禁笑道:“想不到玄德公也是个精通兵法的人,不知对于三略,玄德公有何独到的见解?”为了抓紧时机收服法正这个治国之才,刘备可以说把看家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只见他冲着法正抱拳道:“《三略》问世之后,受到社会的普遍重视。光武帝诏书中引用《三略》内容,说明《三略》在东汉初年已经广为流传。东汉末年陈琳在《武军赋》中已经将《三略》与《孙子》、《吴子》、《六韬》相提并论。唐朝初年魏征将《三略》内容收入《群书治要》,做为帝王治国安邦的参考。宋代元丰年间,《三略》被列为“武经”之一,从此取得了兵学经典的地位。历代学者为它作注和阐说的也很多。据统计,从南北朝时期开始,经唐宋到清末,为该书作注、解说的就多达60多家。对于《三略》的价值,许多学者也做出了很高的评价。南宋著名学者晁公武说,《三略》其书,“论用兵机权之妙,严明之决,军可以生易死,国可以存易亡”;《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价《三略》说:“其大旨出于黄老,务在沈几观变,先立于不败,以求敌人可胜,操术颇巧,兵家或往往用之。”这些评语,都准确地指出了《三略》的军事学术价值和谋略实用价值。这也正是《三略》之所以为历代众多政治家、军事家所高度推重的原因所在。由于揭示出了治国方略、用兵韬略的一些普遍规律,《三略》不仅在国内受到推崇,在国外也产生了相当影响。唐朝年间,《三略》传入日本。日本的战国时代,《三略》与《六韬》一起被定为武校的主要教科书,并产生了林道春的《黄石公三略评判》、《三略讲义私考》,山冢义炬的《三略备考》,山鹿高祐的《三略要证》,喜多村政方的《三略便义》等。同时,《三略》在朝鲜等国家也得到了广泛传播。所有这些,都证明了《三略》的不朽价值。就商战而言,《三略》最具有启发意义的,是八个字:“为国之道,恃贤与民。”贤,讲得是重用人才;民,讲得是争取民心。作为大一统王朝建立之后的第一部兵书,《三略》继承了《孙子》以来先秦兵学的优秀传统,又具有突出的时代特色。其兵学内涵十分丰富,军事思想十分深刻。概括起来讲,主要包括深刻的战争观念、系统的战争指导理论、全面的选将用将原则、精辟的治军思想这几大部分。首先,是强调“不得已而用之”和“以义诛不义”的战争观念。从《孙子兵法》以来,中国兵学在战争问题上形成了重战、慎战而又强调义战的思想。《三略》在继承前人思想理论的基础上,在有关战争的诸问题上,包括对于战争的基本态度、对战争目的和性质的分析、战争与政治经济的关系、战争与民众的关系、战争与天时地利的关系、战争与主观指导等,都提出了简明扼要而又深刻的判断,形成了系统的战争观念。 在对待战争的基本态度问题上,《三略》深受道家和儒家的影响,形成了强调慎战与义战的战争观念。《三略》认为,战争具有很强的破坏性,会给社会政治秩序和民众生活带来巨大的灾难,因此对待战争的正确态度,是“不得已而用之”,而不能随意发动战争:“王者,制人以道,降心服志,设矩备衰,四海会同,王职不废,虽有甲兵之备,而无斗战之患”,“圣王之用兵,非乐之也”,即使是进行战争,也必须以“恬淡”处之,尽量减少战争对人力物力的破坏,将战争的破坏性减至最低,否则就是“失道”。 另一方面,《三略》又认识到战争毕竟是人类社会的客观存在,是不会因为人的好恶而自行消灭的,所以必须正视这一现实,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运用战争的手段,法天道,兴义师,以“诛暴讨乱”,“扶天下之危”,“除天下之忧”。在《三略》看来,这种“以义诛不义”的正义战争,是合乎天道的,因而一定会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夫以义诛不义,若决江河而溉爝火,临不测而挤欲堕,其克必矣。”义战必胜的关键,在于义战是能够得到民众的支持的,而民心向背是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因素:“与众同好靡不成,与众同恶靡不倾”,因此《三略》强调,要想取得战争的胜利,一定要修明政治,争取民心,为战争创造坚实的政治前提:“信贤如腹心,使民如四肢,则策无遗。所适如支体相随,骨节相救,天道自然,其巧无间。”除了政治因素之外,还要积极在经济上创造战胜的条件,在《三略》看来,只有民富才有国富,只能国富才能战胜:“四民用虚,国乃无储;四民用足,国乃安乐”;因此统治者一定要实行恤民、富民政策,“务耕桑不夺其时,薄赋敛不匮其财,罕徭役不使其劳”,造就“国富而家娭”的理想局面,在具备雄厚经济实力的基础上从事军事行动,这样才会战无不胜。其次,是以“因敌转化”、“释远谋近”为核心的战争指导理论。兵家重“因”,自孙子以下,谈“因”者屡见不鲜,如孙子讲“水因地而制行,兵因敌而制胜”,“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吴子讲“因形用权,则不劳而功举……” 只见法正突然挥了挥手阻止刘备继续讲下去,只见法正神色严峻的望着前方,大批的飞熊军骑兵正蜂拥而至,领军的正是西凉大将牛辅! 彩蛋 且说牛辅同樊稠、法正分开后,从前营抽调了五千卫队直奔天水而去。此时牛辅可不知道胡封带人在中军大帐大开杀戒,正捉摸着该怎么哄好胡封呢!一到天水,牛辅立刻下令从自己府上挑选美貌歌姬二十名,提出了八十年佳酿五坛,又下令从天水征集厨艺精湛的厨师二十名在天水太守府集合准备晚宴,甘凉之地临近边陲,没有洛阳、江南那般较为详细的菜系配置,不过胡封、牛辅这样的武将同那般文人雅士和身世显赫的世家子弟天差地别,根本不在乎那么多讲究,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在他们眼中是最快活的事情,何况还有陈年佳酿和歌姬陪伴,肯定会糊弄的胡封连自己亲叔叔都不认识了!想到这里,牛辅不禁得意的列开了嘴巴。只可惜残酷的现实给了牛辅一记响亮的耳光,这边牛辅安排完一切,正咧着嘴一边笑着一边美呢,这边守城的郝昭就走了进来:“将军,城外有飞熊军斥候叩关,声称胡封正在我军天水大营大开杀戒,还请将军即刻还营。 郝昭(生卒年不详),字伯道,太原人,中国东汉末年至曹魏初年著名将领。郝昭少年从军,屡立战功,逐渐晋升为杂号将军,后受曹真的推荐镇守陈仓,防御蜀汉。太和二年(228年),诸葛亮率军北伐,为郝昭所阻,劝降不成,昼夜相攻二十余日后被迫退军。魏明帝因此封其为列侯。不久因染疾而病死。郝昭为人雄壮,少年从军,屡立战功,逐渐晋升为杂号将军,据《山西通志》记载,他曾随张辽参加逍遥津之战并斩杀孙权部将偏将军陈武。公元228年(太和二年)年初,张郃于街亭之战战胜,诸葛亮撤军后,曹真认为诸葛亮不久必进攻陈仓,于是派郝昭和王生守陈仓,并修筑陈仓城。公元220年(延康元年)五月,西平的曲演勾结附近几郡制造****,抗拒邹岐;张掖郡的张进把太守杜通抓了起来,酒泉郡的黄华则拒绝太守辛机赴郡就任,他们都自称太守响应曲演。武威郡的三个部落的胡人也再度反叛。武威太守毋丘兴,向金城太守、护羌校尉扶风人苏则告急,苏则要率兵相救,郡中官员认为叛军的势力正盛,救援武威需要大批军队。当时将军郝昭、魏平,原来即驻扎在金城,但奉令不得西渡。苏则召集郡中主要官员以及郝昭等人计议说:“如今叛军气焰虽盛,然而都是刚刚拼凑起来的,其中有些人被元凶裹胁,未必和贼人一条心;应该利用贼人的内部矛盾,乘机进攻,他们中的善良之辈必然脱离叛军,归附我们,这样,我们增强了力量,叛军的势力也就减弱了。我们既获得增加兵员的实力,又使气势倍增,率兵进讨,一定能够将叛军击溃。如果等待大军到来,需要很长时间,敌军中善良的人没有归宿,必然与邪恶之徒同流合污,善、恶两种人混合在一起,在短期内很难分开。虽然有命令不得西渡,为权宜之计而暂时违背,自己作决定也是可以的。“郝昭等人同意了,于是调集军队救援武威,三个部落的胡人被降服了。苏则、郝昭等人又和毋丘兴一起进攻张掖郡的张进。曲演听说这一消息,率领步、骑兵三千人来迎苏则,声称前来助战,实际上是准备发动突然袭击,苏则借机引诱曲演会面,将其斩首,并把尸体拖出来展示给他的部属,曲演的党羽便都散走了。于是,苏则率兵和各路军队包围了张掖,攻克张掖城,杀了张进。黄华恐惧,请求设降。河西各郡全部平定了。之后,郝昭镇守河以西地区十余年,当地人民和外族都服从他。 当初牛辅自洛阳带着数百残军败退,因为被赵云带着十八路诸侯联军堵住了通往都亭的道路,便听从部下建议西进洛阳,正好赶上李傕、郭汜率军返回,原来此二人奉了李儒军令带着五万主力返回长安,经营函谷关天险,准备依此抵抗吕布联军,于是三人合军一处汇合了率军镇守长安的樊稠,四人合兵一处正和得到了包括游骑军、城防军以及各地官僚私兵共十二万,众人认为就算董卓那边全军覆没,凭着自己的能力和函谷关天险还有如此雄壮的军队都可以和吕布一战,于是众人大摆筵席,谁料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双方都喝的兴起,樊稠一言不合就和年少轻狂的胡封闹了一个大大的不快,牛辅也因为连日来因战败被取笑的屈辱在心中压抑了太久,当场就伙同樊稠和李傕、郭汜闹了起来,次日天明樊稠、牛辅聚在一起商议,两人都觉得长安不能再待下去,虽然双方实力旗鼓相当但是还不能撕破脸皮,于是两人精挑细选了五万飞熊军两人离开长安直奔天水而来,天水是董卓发家的地方,也是牛辅镇守多年的地方,想当初李文侯之乱牛辅在此同羌军先锋铁车兵统帅梁元碧恶战,最后为了保存实力才被迫弃城,因此可以说天水是董卓军的根基所在,两人来到之后发现天水外围地势平坦如果扎营难以构建有效的防御工事而天水城并非什么大城,容纳不了五万大军和十余万百姓,赶巧在距离天水一百三十里处有一处山丘,比起平原这里虽然地势不高却适合大军驻扎,于是牛辅、樊稠两人商定各自另一处兵马分别驻守天水和城外大营,这样虽然暂时解决了城市人口容量的问题却也是酿成了今日之祸,试想牛辅樊稠若是合兵一处握成拳头吕布有何以寻得机会各个击破?听了郝昭所言,牛辅当即大惊失色连忙传召斥候进城相见。 得牛辅传令郝昭转身退下,不多时同牙门将军王凌带着那斥候进入太守府。牛辅见那斥候满身是血,心头的不安越发的强烈起来,于是不顾那斥候尚未行礼,连忙张口问道:“免了,快说说大营中现在是什么情况?”那斥候闻言,遂跪倒在地道:“禀报将军,末将并非斥候而是樊稠将军副将,您走后不久胡封突然带着卫队冲进营帐同樊稠将军同起手来,樊稠将军处处留情他却痛下杀手,结果……”说到这里,那副将忍不住大哭起来,急的牛辅站起来双眼血红的问道:“结果怎么样,快说?”副将大哭道:“樊稠将军被杀了,我们杀了胡封副将伍习,但是胡封狂性大发我们不是对手,法正先生担心粮草有失一直带着卫队镇守后军大营,他名末将快马加鞭赶往天水报信,请将军速速返回大营主持大局!”牛辅和樊稠自幼交好,自己洛阳兵败又是樊稠千里传书在董卓面前苦苦相劝才保住自己一命,此刻听闻樊稠被胡封杀了,顿时大怒道:“胡封,我不杀你,誓不为人!”此时身边副将王凌上前劝道:“将军,教令之政,谓上为下教也。非法不言,非道不行,上之所为,人之所瞻也。夫释己救人,是谓逆政,正己教人,是谓顺政。故为君之道,以教令为先,诛罚为后,不教而战,是谓弃之。先习士卒用兵之道,其法有五:一曰,使目习其旌旗指麾之变,纵横之术;二曰,使耳习闻金鼓之声,静动行止;三曰,使心习刑罚之严,爵赏之利;四曰,使手习五兵之便,斗战之备;五曰,使足习周旋走趋之列,进退之宜;故号为五教。教令军队,各有其道。左教青龙,右教白虎,前教朱雀,后教玄武,中央轩辕,大将军之所处,左矛右戟,前盾后弩,中央旗鼓。旗鼓俱进。闻鼓则进,闻金则止,随其指挥,五陈乃理。正陈之法,旗鼓之主:一鼓,举其青旗,则为直阵;二鼓,举其赤旗,则为锐阵;三鼓,举其黄旗,则为方阵;四鼓,举其白旗,则为圆阵;五鼓,举其黑旗,则为曲阵。直阵者,木阵也;锐阵者,火阵也;方阵者,土阵也;圆阵者,金阵者;曲阵者,水阵也。此五行之阵,辗转相生,冲对相胜,相生为救,相胜为战,相生为助,相胜为敌。凡结五阵之法,五五相保,五人为一长,五长为一师,五师为一枝,五枝为一火;五火为一撞,五撞为一军,则军士具矣。夫兵利之所便,务知节度。短者持矛戟,长者持弓弩,壮者持旌旗,勇者持金鼓,弱者给粮牧,智者为谋主。乡里相比,五五相保,一鼓整行,二鼓习阵,三鼓起食,四鼓严办,五鼓就行。闻鼓听金,然后举旗,出兵以次第,一鸣鼓三通,旌旗发扬,举兵先攻者赏,却退者斩,此教令也。此刻大营群龙无首,您可得尽快啊,那几万石粮草一旦毁在胡封手上咱们还如何守城啊!” 王凌(172-251),三国时魏大臣。字彦云,太原祁(今山西祁县)人。汉司徒王允之侄。李傕、郭汜杀允,他逃归乡里,举孝廉,为发干长,迁中山太守。后被曹操辟为丞相掾属。文帝即位,拜散骑常侍,出为兖州刺史,与张辽等至广陵讨孙权,以功封宜城亭侯,加建武将军。齐王曹芳正始初,为征东将军,二年(241),击败吴将全琮,进封南乡侯,迁司空。嘉平元年(249),任太尉。后与其甥令孤愚谋废曹芳,事泄,服毒死。王凌,字彦云,太原(并州)祁人,是主持杀董卓的汉司徒王允的侄子,他早年就和司马懿的哥哥司马朗,贾逵等人结为好友,曹睿死时,他为征东将军假节督都扬州军事,曹爽对他积极拢络,由于他破吴有功,把他提升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后又被提升为司空。司马懿诛曹爽,王凌心生不满,与其侄兖州刺史令弧愚阴谋立楚王曹彪为帝。司马懿最初也不知道他们的诡计,也对王凌积极拢络,在高平陵事变后,提升他为太尉。当初司马懿曾问蒋济:“王凌之才如何?“蒋济答:“王凌文武俱赡,当世无双,其子王广有大志,胜父一筹“,于是司马懿也对王凌有一丝戒心。据史书记载:王凌字彦云,太原祁人也。叔父允,为汉司徒,诛董卓。卓将李傕、郭汜等为卓报仇,入长安,杀允,尽害其家。凌及兄晨,时年皆少,逾城得脱,亡命归乡里。凌举孝廉,为发干长,稍迁至中山太守,所在有治,太祖辟为丞相掾属。文帝践阼,拜散骑常侍,出为兖州刺史,与张辽等至广陵讨孙权。临江,夜大风,吴将吕范等船漂至北岸。凌与诸将逆击,捕斩首虏,获舟船,有功,封宜城亭侯,加建武将军,转在青州。是时海滨乘丧乱之后,法度未整。凌布政施教,赏善罚恶,甚有纲纪,百姓称之,不容于口。后从曹休征吴,与贼遇于夹石,休军失利,凌力战决围,休得免难。仍徙为扬、豫州刺史,咸得军民之欢心。始至豫州,旌先贤之后,求未显之士,各有条教,意义甚美。初,凌与司马朗、贾逵友善,及临兖、豫,继其名迹。正始初,为征东将军,假节都督扬州诸军事。二年,吴大将全琮数万众寇芍陂,凌率诸军逆讨,与贼争塘,力战连日,贼退走。进封南乡侯,邑千三百五十户,迁车骑将军、仪同三司。是时,凌外甥令狐愚以才能为兖州刺史,屯平阿。舅甥并典兵,专淮南之重。凌就迁为司空。司马宣王既诛曹爽,进凌为太尉,假节钺。凌、愚密协计,谓齐王不任天位,楚王彪长而才,欲迎立彪都许昌。嘉平元年九月,愚遣将张式至白马,与彪相问往来。凌又遣舍人劳精诣洛阳,语子广。广言:“废立大事,勿为祸先。“其十一月,愚复遣式诣彪,未还,会愚病死。二年,荧惑守南斗,凌谓:“斗中有星,当有暴贵者。“三年春,吴贼塞涂水。凌欲因此发,大严诸军,表求讨贼;诏报不听。凌阴谋滋甚,遣将军杨弘以废立事告兖州刺史黄华,华、弘连名以白太傅司马宣王。宣王将中军乘水道讨凌,先下赦赦凌罪,又将尚书广东,使为书喻凌,大军掩至百尺逼凌。凌自知势穷,乃乘船单出迎宣王,遣掾王彧谢罪,送印绶、节钺。军到丘头,凌面缚水次。宣王承诏遣主簿解缚反服,见凌,慰劳之,还印绶、节钺,遣步骑六百人送还京都。凌至项,饮药死。宣王遂至寿春。张式等皆自首,乃穷治其事。彪赐死,诸相连者悉夷三族。朝议咸以为春秋之义,齐崔杼、郑归生皆加追戮,陈尸斫棺,载在方策。凌、愚罪宜如旧典。乃发凌、愚冢,剖棺,暴尸于所近市三日,烧其印绶、朝服,亲土埋之。进弘、华爵为乡侯。广有志尚学行,死时年四十馀。 如今王凌身在董卓军中担任牙门将军是在受了当朝司徒叔父王允的差遣,要知道纵观整个三国时代演技最好恐怕就要数王允每日身处屠刀之下还能气定神闲的拍董卓马屁把他哄得不要的不要的最后死在了他手上,就算是一代奸雄曹操也看出王允对董卓到底是真心辅佐还是怀匕在胸。早在董卓废立少帝之初王允便在暗中安插侄儿王凌到董卓手下担任军官,他本人在公开场合也摆出一副拥护相国的姿态,在吕布光复洛阳之后王允第一时间找到吕布告诉了他有关侄儿的事情,吕布会意于是在从次日凌晨辅佐汉少帝刘辩重新登基的当天便当场下令将司徒王允押入大牢并且故意将王允在昨夜率家兵勤王的事扣成了协助敌将牛辅突围,一时间王允成了叛国的对象遭受千夫所指,不过身在董卓军营李傕麾下担任校尉的王凌倒是因此被董卓大为褒奖,亲自升任他为牙门将军统帅两千兵马作为先锋跟随李傕一起趁着返回甘凉的道路尚未完全被堵死返回甘凉,在返回长安的路上王凌遇到牛辅,言明事情经过后当即便被“感恩戴德”牛辅挖了过去,此后王凌一直在牛辅手下任职直到今天。 眼下早就和法正接头多日的王凌早已经了解了吕布的全部计划,敬佩之余也使出浑身解数准备配合成廉、曹性夺取天水。报仇心切的牛辅未经多想立刻点起一万骑兵出南门直扑天水大营,因为斥候已经说了此时营中大乱我军部众敌我不分自相残杀者不计其数,牛辅担心带过去的人少了控制不了局面,在王凌的煽风点火下留王凌、郝昭镇守天水自己抄起兵器就要冲去,一旁郝昭连忙上前拉住苦苦相劝道:“将军身系天水重任,千万不可草率行事,此时就算失去了城外大营,我军城中尚有三万余人守城足以……”话音未落,恼羞成怒的牛辅抡圆了鞭子奔着郝昭就是一鞭子,尽管郝昭吃痛,却依旧紧紧攥着牛辅战马的马缰苦苦劝道:“将军,您就算是杀了末将,末将也要把话说完,如今武威马家、吕布合兵一处眼下早已经密布甘凉,我军这一番内乱他们一定会得知,万一他们趁虚袭击天水该如何是好,我军又得罪了金城韩遂,如若韩遂引军来攻又该如何?”牛辅闻言,怒道:“马超与韩遂有杀父之仇在身绝对不可能联合,因此我军是韩遂唯一的救命稻草!你还不明白么?”随着时间的流逝牛辅心中很清楚天水大营中正有越来越多的士兵死亡,他们都是自己的心血,自己必须尽快赶去营救,不过眼下郝昭拉着自己迟迟不肯撒手,难道……回想起在洛阳那些大臣们趁机起兵造反,牛辅不禁开始怀疑其郝昭来,只可惜郝昭虽然精于军事却是个直性子,几番耽搁下来,牛辅当即下令王凌把郝昭押入大牢,自己独自肩负起守卫天水的重任,郝昭一边挣扎大呼道:“夫主将之法,务揽英雄之心,赏禄有功,通志于众。故与众同好,靡不成;与众同恶,靡不倾。治国安家,得人也;亡国破家,失人也。《军谶》曰:“柔能制刚,弱能制强。”柔者,德也;刚者,贼也。弱者人之所助,强者怨之所攻。柔有所设,刚有所施;弱有所用,强用所加;兼此四者,而制其宜。端末未见,人莫能知;天地神明,与物推移;变动无常,因敌转化;不为事先,动而辄随。故能图制无疆,扶成天威,匡正八极,密定九夷。如此谋者,为帝王师。故曰:莫不贪强,鲜能守微;若能守微,乃保其生。圣人存之,动应事机。舒之弥四海,卷之不盈怀;居之不以室宅,守之不以城郭;藏之胸臆,而敌国服。《军谶》曰:“能柔能刚,其国弥光;能弱能强,其国弥彰;纯柔纯弱,其国必削;纯刚纯强,其国必亡。”夫为国之道,恃贤与民。信贤如腹心,使民如四肢,则策无遗。所适如支体相随,骨节相救;天道自然,其巧无间。军国之要,察众心,施百务。危者安之,惧者欢之,叛者还之,怨者原之,诉者察之,卑者贵之,强者抑之,敌者残之,贪者丰之,欲者使之,畏者隐之,谋者近之,谗者覆之,毁者复之,反者废之,横者挫之,满者损之,归者招之,服者居之,降者脱之。获固守之,获阨塞之,获难屯之,获城割之,获地裂之,获财散之。敌动伺之,敌近备之,敌强下之,敌佚去之,敌陵待之,敌暴绥之,敌悖义之,敌睦携之。顺举挫之,因势破之,放言过之,四网罗之。得而勿有,居而勿守,拔而勿久,立而勿取。为者则己,有者则士。焉知利之所在?彼为诸侯,己在天子,使城自保,令士自处。含气之类,咸愿得其志。世能祖祖,鲜能下下;祖祖为亲,下下为君。下下者,务耕桑,不夺其时;薄赋敛,不匮其财;罕徭役,不使其劳;则国富而家娭,然后选士以司牧之。夫所谓士者,英雄也。故曰:罗其英雄则敌国穷。英雄者,国之干;庶民者,国之本。得其干,收其本,则政行而无怨。夫用兵之要,在崇礼而重禄。礼崇,则智士至;禄重,则义士轻死。故禄贤不爱财,赏功不逾时则下力并而敌国削。夫用人之道,尊以爵,赡以财,则士自来;接以礼,励以义,则士死之。夫将帅者,必与士卒同滋味而共安危,敌乃可加。故兵有全胜,敌有全因。昔者良将之用兵,有馈箪醪者,使投诸河,与士卒同流而饮。夫一箪之醪,不能味一河之水,而三军之士思为致死者,以滋味之及己也。《军谶》曰:“军井未达,将不言渴;军幕未办,将不言倦;军灶未炊,将不言饥。冬不服裘,夏不操扇,雨不张盖。”是谓将礼。与之安,与之危,故其众可合而不可离,可用而不可疲;以其恩素蓄,谋素合也。故蓄恩不倦,以一取万。《军谶》曰:“将之所以为威者,号令也;战之所以全胜者,军政也;士之所以轻战者,用命也。”故将无还令,赏罚必信;如天如地,乃可御人;士卒用命,乃可越境。夫统军持势者,将也;制胜破敌者,众也。故乱将不可使保军,乖众不可使伐人。攻城则不拔,图邑则不废;二者无功,则士力疲弊。士力疲弊,则将孤众悖;以守则不固,以战则奔北。是谓老兵。兵老,则将威不行;将无威,则士卒轻刑;士卒轻刑,则军失伍;军失伍,则士卒逃亡;士卒逃亡,则敌乘利;敌乘利,则军必丧。,将军三思,天水存亡全都在将军一念之间啊!” 牛辅不顾郝昭的劝阻,跃马扬鞭直奔天水大营而去,这一切城外的曹性、成廉都不知情,成廉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对曹性说道:“主公曾说过:治军之政,谓治边境之事,匡教大乱之道,以威武为政,诛暴讨逆,所以存国家安社稷之计。是以有文事必有武备,故含血之蠹,必有爪牙之用,喜则共戏,怒则相害,人无爪牙,故设兵革之器,以自辅卫。故国以军为辅,君以臣为佑,辅强则国安,辅弱则国危,在於所任之将也。非民之将,非国之辅,非军之主。故治国以文为政,治军以武为计;治国不可以不从外,治军不可以不从内。内谓诸夏,外谓戎狄。戎狄之人,难以理化,易以威服,礼有所任,威有所施。是以黄帝战於涿鹿之野,唐尧战於丹浦之水,舜伐有苗,禹讨有扈,自五帝三王至圣之主,德化如斯,尚加之以威武,故兵者凶器,不得已而用之。夫用兵之道,先定其谋,然后乃施其事。审天地之道,察众人之心,习兵革之器,明赏罚之理,观敌众之谋,视道路之险,则安危之处,占主客之情,知进退之宜,顺机会之时,设守御之备,强征伐之势,扬士卒之能,图成败之计,处生死之事,然后乃可出军任将,张禽敌之势,此为军之大略也。夫将者,人之司命,国之利器,先定其计,然后乃行,其令若漂水暴流,其获若鹰隼之击物,静若弓弩之张,动若机关之发,所向者破,而敌自灭。将无思虑,士无气势,不齐其心,而专其谋,虽有百万之众,而敌不惧矣。非雠不怨,非敌不战。工非鲁般之目,无以见其工巧;战非孙武之谋,无以出其计运。夫计谋欲密,攻敌欲疾,获若鹰击,战若河决,则兵未劳而敌自散,此用兵之势也。故善战者,不怒,善胜者不惧。是以智者先胜而后求战,暗者先战而后求胜;胜者随道而途修,败者斜行而失路,此顺逆之计也。将服其威、士专其力,势不虚动,运如圆石,从高坠下,所向者碎,不可救止,是以无敌於前,无敌於后,此用兵之势也。故军以奇计为谋,以绝智为主,能柔能刚,能弱能强,能存能亡,疾如风雨,舒如江海,不动如泰山,难测如阴阳,无穷如地,充实如天,不竭如江河,始终如三光,生死如四时,衰旺如五行,奇正相生,而不可穷。故军以粮食为本,兵以奇正为始,器械为用,委积为备。故国困於贵买,贫於远输,攻不可再,战不可三,量力而用,用多则费。罢去无益,则国可宁也,罢去无能,则国可利也。夫善攻者敌不知其所守,善守者敌不知其所攻。故善攻者不以兵革,善守者不以城郭。是以高城深池,不足以为固,坚甲锐兵,不足以为强。敌欲固守,攻其无备;敌欲兴阵,出其不意;我往敌来,谨设所居;我起敌止,攻其左右;量其合敌,先击其实。不知守地,不知战日,可备者众,则专备者寡。以虑相备,强弱相攻,勇怯相助,前后相赴,左右相趋,如常山之蛇,首尾俱到,此救兵之道也。故胜者全威,谋之於身,知地形势,不可豫言。议之知其得失,诈之知其安危,计之知其多寡,形之知其生死,虑之知其苦乐,谋之知其善备。故兵从生击死,避实击虚,山陵之战,不仰其高,水上之战,不逆其流,草上之战,不涉其深,平地之战,不逆其虚,道上之战,不逆其孤;此五者,兵之利,地之所助也。夫军成於用势,败於谋漏,饥於远输,渴於躬井,劳於烦扰,佚於安静,疑於不战,惑於见利,退於刑罚,进於赏赐,弱於见逼,强於用势,困於见围,惧於先至,惊於夜呼,乱於暗昧,迷於失道,穷於绝地,失於暴卒,得於豫计。故立旌旗以视其目,击金鼓以鸣其耳,设斧钺以齐其心,陈教令以同其道,兴赏赐以劝其功,行诛伐以防其伪。昼战不相闻,旌旗为之举,夜战不相见,火鼓为之起,教令有不从,斧钺为之使。不知九地之使,则不知九变之道。天之阴阳,地之形名,人之腹心,知此三者,获处其功,知其士乃知其敌,不知其士,则不知其敌,不知其敌,每战必殆,故军之所击,必先知其左右士卒之心。五间之道,军之所亲,将之所厚,非圣智不能用,非仁贤不能使。五间得其情,****可用,国可长保。故兵求生则备,不得已则斗,静以理安,动以理威,无恃敌之不至,恃吾之不可击。以近待远,以逸待劳,以饱待饥,以赏待虚,以生待死,以众待寡,以旺待衰,以伏待来。整整之旌,堂堂之鼓,当顺其前,而覆其后,固其险阻,而营其表,委之以利,柔之以害,以治军之道全矣。眼下主公以劣势兵力兵分三路虽然犯了兵家大忌却是兵行险招出其不意,等到牛辅这厮反应过来,天水已经是咱们的了。” 曹性闻言,也不禁感慨道:“夫将材有九.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而知其饥寒,察其劳苦,此之谓人将.事无苟免,不为利扰,有死之荣,无生之辱,此之谓义将.贵而不骄,胜而不恃,贤而能下,刚而能忍,此之谓礼将.奇变莫测,动应多端,转祸为福,临危制胜,此之谓智将.进有厚赏,退有严刑,赏不逾时,刑不择贵,此之谓信将.足轻戎马,气盖千夫,善固疆场,长於箭戟,此之谓步将.登高履险,驰射如飞,进则先行,退则后殿,此之谓骑将.气凌三军,志轻疆虏,怯於小战,勇於大敌,此之谓猛将.见贤若不及,从谏如顺流,宽而能刚,勇而多计,此之谓大将.将之器,其用大小不同.若乃察其奸,伺其祸,为众所服,此十夫之将.夙兴夜寐,言词密察,此百夫之将.直而有虑,勇而能斗,此千夫之将.外貌桓桓,中情烈烈,知人勤劳,悉人饥寒,此万夫之将.进贤进能,日慎一日,诚信宽大,闲於理乱,此十万人之将.仁爱治於下,信义服邻国,上知天文,中察人事,下识地理,四海之内,视如室家,此天下之将.夫为将之道,有八弊焉,一曰贪而无厌,二曰妒贤嫉能,三曰信谗好佞,四曰料彼不自料,五曰犹豫不自决,六曰荒淫於酒色,七曰奸诈而自怯,八曰狡言而不以礼.阴察之政,譬喻物类,以觉悟其意也。外伤则内孤,上惑则下疑;疑则亲者不用,惑则视者失度;失度则乱谋,乱谋则国危,国危则不安。是以思者虑远,远虑者安,无虑者危。富者得志,贫者失时,甚爱太费,多藏厚亡,竭财相买,无功自专,忧事众者烦,烦生於怠。船漏则水入,囊穿则内空,山小无兽,水浅无鱼,树弱无巢,墙坏屋倾,堤决水漾,疾走者仆,安行者迟,乘危者浅,履水者惧,涉泉者溺,遇水者渡,无楫者不济,失侣者远顾,赏罚者少功,不诚者失信。唇亡齿寒,毛落皮单。阿私乱言,偏听者生患。善谋者胜,恶谋者分,善之劝恶,如春雨泽。麒麟易乘,驽骀难习。不视者盲,不听者聋。根伤则叶枯,叶枯则花落,花落则实亡。柱细则屋倾,本细则末挠,下小则上崩。不辨黑白,弃土取石,羊虎同群。衣破者补,带短者续。弄刀者伤手,打者伤足。洗不必江河,要之却垢;马不必麒麟,要之疾足;贤不必圣人,要之智通。总之,有五德:一曰禁暴止兵,二曰赏贤罚罪,三曰安仁和众,四曰保大定功,五曰丰挠拒谗,此之谓五德。斩断之政,谓不从教令之法也。其法有七,一曰轻,二曰慢,三曰盗,四曰欺,五曰背,六曰乱,七曰误,此治军之禁也。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故设斧钺之威,以待不从令者诛之。军法异等,过轻罚重,令不可犯,犯令者斩。期会不到,闻鼓不行,乘宽自留,避回自止,初近后远,唤名不应,车甲不具,兵器不备,此为轻军,轻军者斩。受令不传,传令不审,迷惑吏士,金鼓不闻,旌旗不睹,此谓慢军,慢军者斩。食不禀粮,军不省兵,赋赐不均,阿私所亲,取非其物,借贷不还,夺人头者,以获其功,此谓盗军,盗军者斩。变改姓名,衣物不鲜,旌旗裂坏,金鼓不具,兵刃不磨,器仗不坚,矢不著羽,弓弩无弦,法令不行此为欺军,欺军者斩。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按旗不伏,举旗不起,指挥不随,避前向后,纵发乱行,折其弓弩之势,却退不斗,宜左或右,扶伤举死,自托而归,此谓背军,背军者斩。出军行将,士卒争先,纷纷扰扰,车骑相连,咽塞路道,后不得先,呼唤喧哗,无所听从,失乱行次,兵刃中伤,长短不理,上下纵横,此为乱军,乱军者斩。屯营所止,问其乡里,亲近相随,共食相保,不得越次,强入他伍;干误次第,不可呵止,度营出入,不由门户,不自启白,奸邪所起,知者不告,罪同一等,合人饮酒,阿私取受,大言警语,疑惑吏士,此谓误军,误军者斩。斩断之后,此万事乃理也。思虑之政,谓思近虑远也。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故君子思不出其位。思者,正谋也,虑者,思事之计也。非其位不谋其政,非其事不虑其计。大事起於难,小事起於易。故欲思其利,必虑其害,欲思其成,必虑其败。是以九重之台,虽高必坏。故仰高者不可怨其下,瞻前者不可忽其后。是以秦穆公伐郑,二子知其害;吴王受越女,子胥知其败;虞受晋璧马,宫之奇知其害;宋襄公练兵车,目夷知其负。凡此之智,思虑之至,可谓明矣,夫随覆陈之轨,追陷溺之后,以赴其前,何及之有?故秦承霸业,不及尧、舜之道。夫危生於安,亡生於存,乱生於治。君子视微知著,见始知终,祸无从起,此思虑之政也。想当初亲王横行天下的两大利刃铁骑和细作,主公是全都学到手上了,难怪世人感叹吕奉先难胜啊!” (93)张翼德枪挑敌将,关云长刀劈胡封 且说成廉、曹性带着数千军马隐藏在天水城外正兀自感慨吕布的英明睿智,这是却忽然接到斥候来报:“禀报两位将军,牛辅率领天水数万生力军正直奔天水大营冲了过去。”此话一出,成廉急忙下令道:“那还等什么?快传令全军隐蔽,免得被敌军发现啊!”聊得正在兴头上的曹性听到成廉的话一开始也有些慌乱,不过曹性毕竟是弓箭手出身,心理素质比寻常人要稳定的多,他稳了稳心神仔细一想,便不由得笑出了声来,只见他一拍成廉肩膀,高声道:“成廉兄且慢,我们隐蔽在北门外,牛辅率军是从东门出去的,如何发现的了我们啊!”这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说的成廉茅塞顿开,回过神来成廉不由的自嘲道:“真是白白跟了主公这些年,太丢人了!”说到这里,成廉猛地变更了态度,正色道:“全军听令,分作两队由本将军和曹将军各带一队,按预定计划靠近北门,北门守将乃是王凌将军副将,他早已经接到命令会配合我军接管天水,都明白了吗?” 天水城中,接过指挥权的王凌一面派自己的亲信把郝昭押入大牢中,一面整点起城中剩余的军士来,经过点查,王凌发现城中还剩下一万两千名士兵,不过其中大多为老弱残兵,剩余的绝大多数也是平日里维持治安的城防军,战斗力连二流都算不上,王凌心中清楚此时天水军中主力大部分都滞留在城外大营,而城中百姓因为前番牛辅纵兵抢粮的事情早已是怨声载道,只要抓住时机把吕布的军马放进城中而后收服民心关闭城门绝对可以在吕布来援之前守住天水。恰在此时王凌接到属下将士报告说成廉、曹性所部已经化装成董卓援军进入了城中,王凌当即起身在副将的引领下和成廉、曹性碰了面,都是一个阵营的,双方见面自然分外亲切,成廉冲着王凌抱拳道:“王将军身在敌营忍辱负重,为了大汉天下辛苦了。”王凌自然抱拳逊谢,三人当即商定,由王凌下令,城中军马以整编为理由,全部在校场集合,这些人不同于董卓收编的那些悍匪马贼和李傕、郭汜手下的叛军队伍,他们都是本地人,前番的抢粮事件已经让他们里外不是人,王凌相信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可以让他们缴械归降。 天水大营,胡封枪挑了樊稠之后狂性大发一个人一杆枪从中军大帐直杀了出来,此时胡封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下不过区区几百人怎么搅合的数万军马慌了手脚?仔细观之方才发觉正有数量不明的敌军分别从三个方向冲了过来,三路敌军各有三员猛将打头阵,左翼军马高举张字旗号,当先一名体格剽悍身材魁梧的大汉,生的豹头环眼,燕颌虎须手中一杆丈八蛇矛勇不可当所到之处无一合之将,数百斤重的拒马竟如同纸糊的一般被此人抬手就掀翻在空中,再看右翼那领军将领更是勇猛,其人相貌伟岸,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手中一把青龙偃月刀寒光闪闪怕是不下八十余斤,乱军之中此人仿佛走马观花般往来自如,即便是有无数轻巧灵活的长矛奔着他的身体玩命的刺过去,这长髯猛将面对困境却也是丝毫不乱,身在黄骠马上左右闪身躲过己方军马的突刺,随即单手挥动青龙偃月刀拦腰砍去,数名甚至十数名士兵就这样被拦腰砍为两段,长髯所到之处血光四溅,大批大批的士兵倒在地上,单单是这两个人就够要命的了,胡封再往中间看,心更是立刻凉了半截,在阳光的照耀下,马超手提提卢望月枪,身披白狼傲踏铠,头戴白狼利牙盔,坐下万里狮子白雄壮异常,再加上马超生的相貌俊美活脱脱一副书生相使得这一人一马在万军之中格外显眼,其身后锦绣的马字大旗下簇拥着万余马家铁骑一个个杀如同恶狼般杀红了眼睛,但马超并不像其他两名猛将那般横冲直撞而是瞄准了中军大营直扑过来,此时目力极好的马超一眼望去正好看到了身处自己正前方的胡封,马超当即大喝一声举枪便要冲过来,这一嗓子虽然比不上张飞那样雷霆万钧,但其中夹杂的愤怒和杀气也吓得胡封不由得手一哆嗦,在身边卫兵的提醒下连忙举起兵器摆出御敌的姿势,就在马超手中的提卢望月枪即将招呼过来的时候,胡封却听到马超身后一人叫道:“孟起且住,既然樊稠已死,还请速速引军前往东侧,此处就交给在下吧!”胡封循声望去,只见此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上系着勒甲玲珑石蛮带,赤兔宝马周身火红如炭烧一般竟无半点杂毛,手中方天画戟在空中已经轮了几圈,不是吕布又是何人,胡封虽然没见过吕布,但是却曾听闻吕布的装束,当下心中起疑,马超闻言,遂不再冲杀而是带着本部兵马万余径往东方去了。 “听说是你杀了樊稠?”赤兔马快,胡封刚刚抢过战马跃上战马,那边吕布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横着方天画戟问道。胡封心知吕布勇武冠绝天下,但是身为武将心中血性此时也被激发了出来,于是他依然抱着拼死一搏的心态冲着吕布举起长枪刺了过去,吕布微微一笑,身形不动左手举起方天画戟当空一挥,锋利的月牙刃便准确的劈断了胡封手中的长矛,胡封手持半截长矛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好,倒是吕布气定神闲的反手一戟把身后两名想要偷袭自己的敌军刺于马下而后说道:“面对强敌并没有被吓傻而是敢于拼死一搏,倒也算是条有血性的汉子。若是本将所料不错,你便是胡封是吧?”此时张飞已经冲破敌军的阻拦杀到了吕布身边,杀心大起的张飞见吕布居然和一个手下败将磨磨唧唧的,不由得不耐烦道:“将军何故聒噪?既然你不愿意杀这无名之辈,切来让俺张翼德解决了他!”说着,张飞手上的丈八蛇矛已经呼啸而至,这边胡封见自己在张飞眼中居然被看做一个无名之辈,顿时大怒道:“哪里来的腌臜,竟敢在此放肆,听着,本将军乃是大司马李傕之侄先锋将军胡封是也,吃我一剑!”说着,胡封拔出佩剑不顾张飞刺来的丈八蛇矛径直奔着张飞喉咙便刺了过来。 因为有吕布在身边而且自身也是本领通天,再加上刚才看到吕布一招便打退了胡封,此时张飞心存大意根本没把胡封放在眼里,更没有料到胡封不顾被刺中的危险居然敢冒死反击,连忙回收丈八蛇矛架隔胡封的佩剑,未料想胡封仗着手中佩剑灵活,转变攻击方向直奔张飞左臂攻去,这搏命一击倒让张飞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由得手忙脚乱起来,吕布见状,本想出手上前解救,却猛地看见一道黑影闪过面前,原来关羽已经抡着八十二斤重的青龙偃月刀冲到了胡封面前,锋利的青龙偃月刀奔着胡封后脑就招呼过来了,胡封见状顾不得张飞的丈八蛇矛连忙挥剑阻挡,张飞反应何其迅速,前番一时大意在吕布面前出丑已经令他恼羞成怒,眼下腾出手来又岂会如此轻易的放过胡封,见胡封收回佩剑张飞立刻呼啸着将手中丈八蛇矛刺了出去,前有狼后有虎胡封躲闪不及一下便被张飞捅了个透心凉,与此同时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呼啸而下,连着佩剑带着胡封半个脑袋一块削掉在了地上,从胡封怒发冲冠拔剑还击道关羽刀劈胡封整过程就发生在短短一瞬间,一向以速度著称擅长突袭的吕布甚至还没来得及举起胳膊,看到这一幕,吕布也不禁在心里犯起了嘀咕:好家伙,早知道这两个人厉害,还真没想到两人竟厉害到了这边地步。其实刚刚吕布也是大意了,在他心里根本没把眼前的战斗当回事,不过关羽担心张飞的安危发起了致命一击倒也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令人刮目相看,他奶奶的,难怪都说能接住关羽前三刀的都算一号人物,这才第一刀就已经这么雷霆万钧了,天知道剩下的两刀还偷藏了什么鬼哭神嚎的招数。 此时留守天水大营的两名主将全部被杀,剩下的众军群龙无首,吕布也爱惜飞熊军的战斗力,于是他对张飞说道:“翼德将军,眼下的混乱情形怕是要麻烦你的晴空霹雳大显神威了!”说着,吕布低声对张飞嘱咐了几句,张飞闻言,当即扯着嗓子大吼道:“叛军众将士听令,尔等主将樊稠、胡封已死,尔等再无任何顽抗的意义,立刻放下,平东将军或许还能感念天恩浩荡饶过尔等性命,负隅顽抗者杀无赦!”这一嗓子晴天霹雳威力不小,饶是早有准备吕布也被震了一个耳膜肿胀疼痛不已,这张飞在历史上可是有名的大嗓门,据野史记载,当年曹操八十万大军南下荆州,刘备抵挡不住败退江夏,曹操亲率五千精骑在当阳县长坂坡截住刘备,随即汇合后续大军把刘备打的丢盔卸甲,此时关羽、诸葛亮分别前往江夏和夏口搬兵,赵云又深陷重围,为保证刘备安全,张飞带着二十余骑和曹军交上了火,他单枪匹马立在当阳桥前大吼道:“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决一死战?”虎须倒竖,双眼圆睁,这一付要拼命的架势吓尿了一众曹营将士,原本曹操还在迟疑是否要进兵,没成想人家张三爷吼上了瘾隔着数百步远又是一嗓子:“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这一嗓子竟把曹操身边偏将夏侯杰吓得肝胆俱裂摔下马来,顿时八十万曹军不战自退,张翼德也从此一吼成名。眼下这一番虎吼也确实唬住了在场的天水军马,不过吕布等人毕竟人数太少,于是有两名参将模样的站了出来冲着众人大喊道:“兄弟们,莫要听他的,牛辅将军已经带兵赶了回来,大不了咱们退回天水去也好过做他吕布的俘虏,谁不知道相国逼死了万年公主,我们投降还有好果子吃吗,兄弟们,给我杀!” 这一下子可把张飞惹火了,好家伙自从出道以来这位张三爷一直是说一不二,牛脾气上来就算是大哥刘备自己也敢顶撞一番,眼下这几个不知死活居然敢煽动变乱,当即张飞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教训教训他们,张飞刚拎起丈八蛇矛,便听到嗖嗖两声箭响,寻声看去,原来吕布早已经举起了灵宝弓,两支雁翎箭如同有了GPS定位一般直接插进了那两名参将的咽喉,这两名参将身边的十几名亲兵见状,当即催动战马挥刀上前想要斩杀吕布,此时吕布刚刚发出两箭,手中只剩下灵宝弓,插满箭的箭壶远在身后,关羽、张飞根本不相信吕布还有时间一箭一箭的射杀这十几名亲兵,当下关羽挥刀上前准备挡住他们,这边张飞也抄起丈八蛇矛冲了过去,就在双方将要接触的时候,关羽、张飞忽然听到身后吕布高声道:“两位将军低头!”尽管心中不太相信吕布能够在短时间内连发数箭藉此杀敌,而且此刻自己已经和敌人短兵相接,若是此时收回兵器没准就会被对方乱刀砍死,但是从这些天和吕布的接触不难看出,这天底下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到了吕布身上都会变成可能,身为武将彼此相处间产生的惺惺相惜于是这两大名将也没有迟疑,在接到吕布的信号后立刻低下头去,与此同时对面十几名敌军已经挥刀冲到了两人身前,就在他们举刀想要劈下去的时候,低下头的关羽张飞忽然听到面前传来十几声惨叫,转身看去,发现吕布身后的箭壶中的雁翎箭已然所剩无几,再反观面前的十几名敌军各个胸口中箭正摇摇晃晃的倒下马去,原来刚刚吕布在电光火石之间一口气把箭壶中所有的雁翎箭全都取了出来,仗着自己天生神力弓马娴熟一股脑的全都射了出去,吕布心中非常清楚尽管自己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是面前的几万飞熊军在董卓军中战斗力也是顶尖之属,两虎相斗必有一伤,眼下牛辅很快就要率大军回援,势必面临一场恶战,北边还有个不怀好意的韩遂,因此自己必须速战速决,决不能任性使气,何况这些飞熊军大多是天水人,眼下自己已经占据了天水,俘虏了他们的家人亲属,想要招降他们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假若自己一下子招揽了这几万飞熊军,那么自己手头兵力便会达到九万余人,凭着自己和关羽、张飞、赵云、马超的武勇,再加上法正等人的计谋,平定甘凉易如反掌,其后并州同凉州连成一线,也彻底摧毁了董卓顽抗的信念。 “飞熊军众将士听着,眼下天水已经被我大军所占,粮草大营也被我军中大将刘玄德所夺,你们赖以为生的粮草、家人全部落在了我的手上,但我不是董卓那样暴戾的人,一切的灾难都是因董卓而起,和你们没有关系,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吕布以大汉驸马的名义对天宣誓,绝对不会为难各位!”吕布看着一众吓破了胆的敌军,义正词严的说道:“我吕布也以殉国的万年公主的名义向各位保证,一定会让各位回到家中和家人团聚!”之所以要提起万年公主,是因为吕布非常清楚在场众人深知他和董卓之间的过节,他们一定很担心自己会在他们投降后以此为借口大开杀戒,眼下自己抢先说出众人的心思,也算是了却了大家的忧虑。现在事实已经摆在这了,妻儿老小和粮食都被人家攥在手里,自己打又打不过,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反正也没听说过吕布有什么杀降的事情,倒不如赌一赌,于是开始有士兵接二连三的放下兵器,在并州军和马家军士兵震天的:“大风、大风!”的催促声中,所有的飞熊军将士全部放下兵器跪在了地上,齐声道:“请将军开恩啊!”吕布把方天画戟一横,冲着众人说道:“本将军有言在先投降者绝不为难你们,你们如果想回家,等战斗结束后,我会发给你们口粮盘缠,不想回家还想继续当兵的,就把武器再拿起来,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兄弟,生死与共,同生共死!!!”眼下生逢乱世,天水又是地处边塞紧挨着羌人部落,放下兵器回家,万一羌人部落打了过来,自己还是得上战场,思来想去倒不如跟着吕布,反正羌王冶无代被吕布打怕了,打着吕布的旗号就算吕布不在身边也能吓他一吓,打定主意,所有都冲着吕布抱拳道:“我等愿为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一旁的张飞见吕布寥寥几句便说服了数万敌军投效自己,便对关羽说道:“二哥,这平东将军不但武艺高强,还生了一副伶牙俐齿,让俺老张好生佩服啊!”关羽闻言,遂一抚长髯大笑道:“大丈夫当如此也!”虽说这两个当世豪杰极少许人,不过此时吕布可没有心思庆幸自己被关羽、张飞赏识,北边的韩遂蠢蠢欲动、长安的李傕、郭汜也是蓄势待发。自己必须尽快搞定眼前的一切,当下吕布转身命令道:“参将关羽、张飞听令!”因为赵云引军镇守武威,曹性、成廉又攻下了天水,自己手下只有这两个活祖宗可以调动,尽管给刘备升了官,但是他手下的关羽、张飞却还是马弓手和步弓手,虽然他们不在乎,在他们眼中只要给自己大哥就是给自己面子,吕布是第一个对刘备这么客气的,因此关羽、张飞这两个人对吕布也是尊敬有加,眼下见吕布兵不血刃的降服了几万敌军,关羽张飞对于吕布不由得更加刮目相看。此刻吕布火线上给两人一下子升了官,也算是给了两人一点甜头,也便于调动。果然,一听吕布号令,两人当下抱拳道:“末将在!”吕布正色道:“令你二人率领并州军和马家军立刻赶往天水北部设伏,我料想那韩遂若是得知成公英已死,天水空虚,一定会尽起本部兵马南下夹攻我军,你二人就给他当头一棒,剩下的飞熊军将士和我一起立刻前往后军粮草大营支援。”吕布这一举动算是又做了一次赌博,调走自己全部的亲信兵力,自己带着刚刚投降的俘虏兵去迎战董卓军,万一他们临阵哗变,就算吕布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抵挡的住啊,当下关羽抱拳道:“将军,这未免太冒失了,您还是……”吕布摆摆手,严肃的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刚刚奉先既然说了这些都是我们的兄弟,自然就要信任他们,不必多言,两位将军即刻开拔,若是韩遂前来偷袭,可就拜托两位将军了。”其实吕布此举意在效仿明太祖朱元璋的案例,据记载当初龙凤二年,朱元璋俘虏了陈兆先军三万六千人。朱元璋很欣赏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为了征服军心,朱从俘军中挑出五百名精壮,说要安排给他们特殊任务。这些人不知道朱给他们什么任务,惶惶不安。到了晚上,朱把自己的亲兵撤走,让这五百人做自己的大帐侍卫。自己钻进帐篷,脱下战甲,倒头就睡。这五百人感动不已,从此死心蹋地效忠朱元璋,三万六千俘虏也由此军心安定,很快成了朱军的主力。猛将朱亮祖被俘后,朱元璋立刻委以重任。不料几个月后他又叛归元朝。后来在战斗中又一次被朱元璋俘获。朱元璋爱其武勇,再次释放他,命他带大队兵马跟徐达等人去攻打宣城。朱亮祖由此倾心卖力,为朱元璋屡立战功。后来的历史事实证明,朱元璋的宽大仁慈并不是出于天性,而完全是出于理智的计算。朱元璋的本性相当狭隘敏感。他的过人之处,就在于必要的时候能够成为一个高明的演员,把自己的本性深深地掩藏起来。拥有来自二十一世纪大脑的吕布不可能不懂得这些,于是他故意提前了几千年来使出这个手段,意在招降一众将士。果不其然,这些降兵见吕布如此信任自己,当即感动的热泪盈眶,纷纷表示要一死效忠,当下众人兵分两路,各自按照计划行事。 话分两头,再说牛辅引军离了天水城,尚不知城已失守,亲自带着两三万军马直扑天水大营而来。离着大营三里多远,牛辅便得到前锋斥候传来消息,说大营中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感觉如此规模双方少说也有数万人投入了厮杀,而胡封区区几百亲兵绝对不可能闹出这么大声势,除非……坏了!一个不详的念头,顿时划过牛辅的脑海中:“莫不是那吕布趁着我军内乱偷袭大营了?”有了这个念头,牛辅立刻传令大军停下脚步紧跟着便把军中几百个斥候全部撒了出去,自己则坐在树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踱着步,大约半柱香后,几百斥候仅有二十多人满身是血的跑了回来,而且各个带伤,细问之下牛辅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据斥候禀报,此刻吕布已经带着数万人马和四五员猛将从正面突破了层层防线现在已经杀进中军大营,樊稠将军的八员副将先后战死、现在胡封将军正组织人马在大营抵抗,不过对方吕布亲自出马,除了马超之外还有一名长髯将军和一名黑脸大汉,这两人也是勇猛难敌,尤其是那黑脸将军嗓门大的厉害,我们有十几名兄弟就是被他一嗓子惊到了坐骑摔下马来被乱军踩踏而死,料想胡封将军独木难支,眼下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听了斥候的报告,牛辅当即便明白这天水大营怕是保不住了,眼下只有祈祷后军的粮草没有被吕布带兵占了,先丢洛阳,再丢天水,眼下长安是回不去了,一旦回去李傕郭汜肯定会趁此时机把自己杀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带着手下将士押运粮草前往金城投奔韩遂,虽然双方之前有过节,但是自己杀了马腾父子,又带着这么多粮草兵马前去投靠他,最起码也不会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吧。想到了这里,牛辅立刻传令大军转道东方而后绕道北部后军大营取走粮草,希望在此之前胡封能带着自己几万精锐的飞熊军弟兄挡住吕布的攻击吧。 数万大军在山道上转变方向绕道前往后军大营准备抢夺粮草,当他们风尘仆仆兴致满满的冲到后军大营的时候,营门前早已经布置起了数到防线,在法正的安排下强攻硬弩数百架全部箭在弦上蓄势待发,袁若男、马云騄带着各自骑兵也汇合了法正刘备,双方兵力已经达到了万余,凭借有利的地形,足以和牛辅一战。牛辅原本打算大喊法正开门,赶快转移粮草。可是牛辅刚打算张嘴便呆在了原地,法正身后的袁若男、马云騄如同靓丽的风景线伫立在万军之中是格外显眼,牛辅和这两个人早在长安、洛阳便已经打过照面,岂会不认得二人?这二人同吕布是什么关系?袁若男自不必说了,当初吕布为了她不惜和袁绍翻脸引得并州军火并袁绍手下羽林卫,把袁绍在洛阳的府邸砸了个乱七八糟导致后来袁绍在双方战事最焦灼的时候偷袭阜阳大营。马云騄呢?吕布义弟赵云的老婆,虽然还没办事但是关系早在几年前便被马腾和吕布定了下来,这一对也是郎有情妾有意郎才女貌的,并州、马家两边也是变着法的宠着马云騄,汜水关前纪灵败在马云騄手下不服还想再战,当下吕布不顾袁术面子拎着方天画戟就要上,这样两个人站在法正背后,这法正的身份还用得着再多言么? 法正站在高处瞥见牛辅引军来此,遂微微一笑冲着牛辅抱拳道:“将军,别来无恙否?”牛辅闻言,破口大骂道:“无耻小人,当日若不是本将军提拔你,焉能有今日之成就?”法正抱拳道:“蒙将军错爱,法正惭愧,但是当今天下大势已然明朗,董卓身为****已被万民口诛笔伐,如今平东将军上顺天意下应民心,振臂一呼亲率勤王之师攻必克战必捷,现已经光复国都洛阳,董卓困守都亭一隅深陷万劫不复已是弹指之间,牛将军难道还认不清形势么?”一旁马云騄见状也杏眼圆睁怒道:“恶贼,你害死我父亲兄长,云騄定要把你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牛辅此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在他眼里只要攻破后军大营生俘袁若男,马云騄整件事的主动权便握在了自己手中,于是他高举兵器大喊道:“全军听令,一个方块左翼进攻,另一个方块右翼包抄,剩下的人直扑后军大营,活捉那两个毛丫头本将军重重有赏!”身边副将闻言忙劝道:“将军,我军来得匆忙,没带攻城器械都是轻兵啊,对方显然做好了准备,若是强行进攻必定会损失惨重啊!”牛辅大怒道:“迂腐之见,岂不闻兵法有云,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合。泛地无舍,衢地合交,绝地无留,围地则谋,死地则战,途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故将通于九变之利者,知用兵矣;将不通九变之利,虽知地形,不能得地之利矣;治兵不知九变之术,虽知五利,不能得人之用矣。是故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杂于利而务可信也,杂于害而患可解也。是故屈诸侯者以害,役诸侯者以业,趋诸侯者以利。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故将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忿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眼下我军腹背受敌,必须要握着吕布的七寸才能保证我数万军马安然撤回,马上给我进攻!”牛辅说话想来说一不二,于是副将不再多言,各自前往准备。 “法正先生,你看敌军是否会进攻啊!”袁若男问道。法正神色冷峻的说道:“孙子说:用兵的原则,将接受国君的命令,召集人马组建军队,在难于通行之地不要驻扎,在四通八达的交通要道要与四邻结交,在难以生存的地区不要停留,要赶快通过,在四周有险阻容易被包围的地区要精于谋划,误入死地则须坚决作战。有的道路不要走,有些敌军不要攻,有些城池不要占,有些地域不要争,君主的某些命令也可以不接受。所以将帅精通“九变”的具体运用,就是真懂得用兵了;将帅不精通“九变”的具体运用,就算熟悉地形,也不能得到地利。指挥作战如果不懂“九变”的方法,即使知道“五利”,也不能充分发挥部队的战斗力。智慧明达的将帅考虑问题,必然把利与害一起权衡。在考虑不利条件时,同时考虑有利条件,大事就能顺利进行;在看到有利因素时同时考虑到不利因素,祸患就可以排除。因此,用最另人头痛的事去使敌国屈服,用复杂的事变去使敌国穷于应付,以利益为钓饵引诱敌国疲于奔命。所以用兵的原则是:不抱敌人不会来的侥幸心理,而要依靠我方有充分准备,严阵以待;不抱敌人不会攻击的侥幸心理,而要依靠我方坚不可摧的防御,不会被战胜。所以,将领有五种致命的弱点:坚持死拼硬打,可能招致杀身之祸;临阵畏缩,贪生怕死,则可能被俘;性情暴躁易怒,可能受敌轻侮而失去理智;过分洁身自好,珍惜声名,可能会被羞辱引发冲动;由于爱护民众,受不了敌方的扰民行动而不能采取相应的对敌行动。所有这五种情况,都是将领最容易有的过失,是用兵的灾难。军队覆没,将领牺牲,必定是因为这五种危害,因此一定要认识到这五种危害的严重性。立刻把在营中清缴奸细的刘备将军叫回来,传令众军整军备战,敌人就要进攻了!” 这边法正在安排防守事宜,那边牛辅也在安排进攻事宜:“大凡驻军总是喜欢干燥的高地,避开潮湿的洼地;重视向阳之处,避开阴暗之地;靠近水草地区,军需供应充足,将士百病不生,这样就有了胜利的保证。在丘陵堤防行军,必须占领它向阳的一面,并把主要侧翼背靠着它。这些对于用兵有利的措施,是利用地形作为辅助条件的。上游下雨,洪水突至,禁止徒涉,应等待水流稍平缓以后。凡遇到或通过“绝涧”、“天井”、“天牢”、“天罗”、“天陷”、“天隙”这几种地形,必须迅速离开,不要接近。我们应该远离这些地形,而让敌人去靠近它;我们应面向这些地形,而让敌人去背靠它。军队两旁遇到有险峻的隘路、湖沼、水网、芦苇、山林和草木茂盛的地方,必须谨慎地反复搜索,这些都是敌人可能埋设伏兵和隐伏奸细的地方。敌人离我很近而安静的,是依仗它占领险要地形;敌人离我很远但挑战不休,是想诱我前进;敌人之所以驻扎在平坦地方,是因为对它有某种好处。许多树木摇动,是敌人隐蔽前来;草丛中有许多遮障物,是敌人布下的疑阵;群鸟惊飞,是下面有伏兵;野兽骇奔,是敌人大举突袭;尘土高而尖,是敌人战车驶来;尘土低而宽广,是敌人的步兵开来;尘土疏散飞扬,是敌人正在拽柴而走;尘土少而时起时落;是敌人正在扎营。敌人使者措辞谦卑却又在加紧战备的,是准备进攻;措辞强硬而军队又做出前进姿态的,是准备撤退;轻车先出动,部署在两翼的,是在布列阵势;敌人尚未受挫而来讲和的,是另有阴谋;敌人急速奔跑并排并列阵的,是企图约期同我决战;敌人半进半退的,是企图引诱我军。抵兵倚着兵器而站立的,是饥饿的表现;供水兵打水自己先饮的,是干渴的表现;敌人见利而不进兵争夺的,是疲劳的表现;敌人营寨上聚集鸟雀的,下面是空营;敌人夜间惊叫的,是恐慌的表现;敌营惊扰纷乱的,是敌将没有威严的表现;旌旗摇动不整齐的,是敌人队伍已经混乱。敌人军官易怒的,是全军疲倦的表现;用粮食喂马,杀马吃肉,收拾起汲水器具,部队不返营房的,是要拼死的穷寇;低声下气同部下讲话的,是敌将失去人心;不断犒赏士卒的,是敌军没有办法;不断惩罚部属的,是敌人处境困难;先粗暴然后又害怕部下的,是最不精明的将领;派来使者送礼言好的,是敌人想休兵息战;敌人逞怒同我对阵,但久不交锋又不撤退的,必须谨慎地观察他的企图。打仗不在于兵力越多越好,只要不轻敌冒进,并集中兵力、判明敌情,取得部下的信任和支持,也就足够了。那种既无深谋远虑而又轻敌的人,必定会被敌人俘虏。士卒还没有亲近依附就执行惩罚,那么他们会不服,不服就很难使用。士卒已经亲近依附,如果不执行军纪军法,也不能用来作战。所以,要用怀柔宽仁使他们思想统一,用军纪军法使他们行动一致,这样就必能取得部下的敬畏和拥戴。平素严格贯彻命令,管教士卒,士卒就能养成服从的习惯;平素从来不严格贯彻命令,管教士卒,士卒就会养成不服从的习惯。平时命令能贯彻执行的,表明将帅同士卒之间相处融洽。所有人务必同仇敌忾,都明白了么?” “明白!”众人抱拳道。 (94)云騄施展巾帼勇,枭雄玄德逞英豪 营门前数百步远,两千余名飞熊军士兵正将从野地里搜集来的杂草绑在长矛杆上团成团,弓箭手们则整齐划一的把火油浇到团成一团的杂草上,浓烈的的油腥味隔着数百步远都可以清晰的闻见,牛辅知道眼下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发动攻击,胡封那边肯定顶不了多久,一旦中军大营失守吕布就会趁势率领全军夹攻自己,自己早一分钟攻破粮草大营,自己的军队就多一份安全。在牛辅的连番催促下,一众士兵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的成百上千的长矛被数不清的杂草团成了巨大的杂草团,几百飞熊军死士****着上身口衔着钢刀摆出了冒着对方密集的箭雨不顾一切的把稻草团推到敌军营寨下方。 “法正先生,牛辅这是想要干什么?”见敌军不顾死活的的把蘸满火油的稻草推到了营寨下面,武艺高强但是不通军事的袁若男不由得问道。法正还没有开口,倒是一旁的刘备回答道:“若男姑娘,这牛辅是准备用火攻!”此话一出,法正对眼前这个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性宽和,寡言语,喜怒不形于色,素有大志的青年倒是高看了一眼,本以为刘备能有今日的成就完全是靠着自己有两个身具万夫不当之勇的义弟关羽和张飞,看他平日里和善仁慈的相貌还真没想到此人竟是精通兵法,一眼便看穿了牛辅的火攻之计,当下来了兴趣,只见法正反问道:“哦?玄德公倒是如何看出这牛辅是打算用火攻的?”其实这都是废话,那么浓重的油腥味只要不是个瞎子谁还判断不出来,法正一张嘴就后悔了,倒是刘备假装谦虚道:“先生深谙兵法六韬,想必是要故意考究一下玄德,玄德当然不敢推辞,好,就班门弄斧一把。”说着,刘备指着敌军阵势说道:“牛辅所部全部都是骑兵,又缺乏攻城用的重武器,想要在短时间内攻破营寨必然要借势,孙子兵法云: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队。(二)行火必有因,(烟火)〔因〕必素具。发火有时,起火有日。时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轸也。凡此四宿者,风起之日也。(三)凡火攻,必因五火之变而应之。火发于内,则早应之于外。火发〔而其〕兵静者,待而勿攻;极其火力,可从而从之,不可从而止。火可发于外,无待于内,以时发之。火发上风,无攻下风。昼风久,夜风止。凡军必知有五火之变,以数守之。(四)故以火佐攻者明,以水佐攻者强;水可以绝,不可以夺。(五)夫战胜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凶,命曰费留。故曰:明主虑之,良将修之,非利不动,非得不用,非危不战。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军〕,将不可以愠而致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悦,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故明君慎之,良将警之,此安国全军之道也。其大意为大凡火攻,其形式不外如下五种,即:一是烧其营舍,焚其人马;二是烧其委积,使其粮秣不继;三是烧其辎重,使其器用不供;四是烧其库室,使其财货不充;五是烧其险阻通道,使其转运不灵。实施火攻,必须有引火之物,这些引火之物平时就要有所准备。发火要有一定时间,起火要有一定日期。所谓一定时间,是指气候干燥;所谓一定日期,是指月球行经箕、壁、翼、轸这四个星座的时候。当月球行经这四个星座的时候,就是风起的日子了。大凡实施火攻,就必须根据上述五种不同火攻方式的灵活运用而派兵配合接应。若在敌人内部放火,就须及早派兵从外边策应;若火已烧起,而敌人仍然保持安静的,要观望等待一下,不要贸然进攻;等火势已尽,再视情况,可以进攻就进攻,不可以进攻就停止。不过,也可以从外面放火,而不必等待内应,只要时间合适就行。放火要在上风,不可从下风迎击敌人。白天风刮久了,到夜间就会停下来。大凡指挥军队作战,都必须懂得上述五种火攻形式的灵活运用,一旦发火的时日到来,就施行火攻。所以,用火来辅助进攻,成效就显著;用水来辅助进攻,攻势就更能加强。但水却只能阻断敌人,而不能摧毁敌人。搞军事斗争,而不审慎考量和正确对待它可能对社会政治经济各方面所产生的后果,那是很不妙的,而这也就是古语所说财耗师老的所谓“费留“。所以,明智的国君要慎重考虑这件事,贤良的将帅要认真对待这件事。事非有利,就不要行动;非有所得,就不要用兵;非危迫至极,就不要开战。国君不可以一时的怨忿而发动战争,将帅也不可以一时的恼怒而贸然出战。符合国家利益就行动,不合就停止。怨忿还可以变成喜悦,恼怒也可以重新变成高兴,但一旦国家亡了,就不能复存,人死了就不能再生。所以,明智的国君要慎重,贤良的将帅要警惕,这是安定国家和保全军队的重要原则。先夺取其所仗恃的有利条件,而不必同它约期会战。破除成规,因敌变化,灵活决定自己的作战行动。开始时,要像处女一样沉静以等待时机;敌人一旦弱点暴露,就须像脱兔那样采取迅速行动,使它来不及抵抗。眼下,牛辅知道平东将军正在和胡封激战,胡封肯定是凶多吉少,所以他要趁着眼下这个空档借助火攻攻下我军大营。” “好个歹毒的牛辅,本姑娘绝对不会让他得逞!”马云騄闻言,不禁怒道。当下所有人对于刘备也都重新新认识了一下,在大家印象中刘备只有一项必杀技:哭。陶谦死,哭;丢媳妇,哭;被冤枉,哭。其实不然(以下评价借鉴于他人)三国刘备,创业艰难百战多,而中道崩殂,身后留下一个飘摇的蜀国,幸赖大才诸葛亮维持,才苟延了多年,然而刘备始终未建根基,东挡西杀这多年,实在也是不容易的。回头望去,穷去一生,胜少败多,多为后世所诟议,那么究竟如何,我们不妨来探究一番。一个军事指挥员,其能力的构成,大体包括治军能力、理论素养、战略规划和战术成败等,其中治军又包括军队训练方法、用人、纪律执行等多个方面,其中前两个为基本要素,是成功的基础和前提,后两者则为检验和证明。历史由于史料缺乏,大体皆以成败论英雄,遂着历史的考证和新的史料不断,能建立历史的内在和必在联系,也能得出一些基本和客观结论,以之观于刘备,如何?对刘备时人是这样看的,“刘备,吾俦也。但得计少晚;向使早放火,吾徒无类矣。”这是军事家曹操遭遇赤壁之败后对刘备的基本评价。而夷陵之败后,“孙权闻先主住白帝,甚惧,遣使请和”。在蜀国,“始,国家以蜀中惟有刘备。备既死,数岁寂然无声,是以略无备预”。这些评价,皆有正史可查,应该说看法还是相当客观的,说明刘备也具备了相当的军事才能。然于后世,评价则往往低于古人很多,原因还是在成败方面流离大半生,而终成蜀国,这是历史的结果,也是其个人的必然。刘备终成一方诸侯,三分而有其一,有大志而终可得,在战火纷飞的末乱世,应该说与其个人军事能力还是密不可分的。当其时,天下分崩,欲图一存身之地,必须靠战争而实现,西川如是,徐州如是,荆州也如是。在历史的这些断面上,一土一寸,在所必争,争的结果是,大鱼吃小鱼,只剩下三条大鱼,吕布完了,袁术完了,袁绍完了,刘表也完了,还剩下了一点点小的地盘没有瓜分,凉州之马超,汉中之张鲁,为刘备所有,入川后把他们打平了,以后魏蜀吴三家争天下,战争的节奏在赤壁之战后明显放缓,达到了军事力量的某种均衡,谁也吃不了谁,天下方有几天太平日子好过,一个大争之世,只有力量平衡,没有分裂,过去是,现在也如是,靠实力说话。刘备在没有打破战略平衡的实力下,以能力抢地盘,地盘抢不来,到头来只落得最终失去荆州这一战略支撑点,可见其战略规划能力还是极其有限的。挟汉中新胜之威,与魏吴争锋,他刘备须挡不住魏军汹汹,更经不住东吴人的背后一刀,不清楚这一点,犯了错误,要检讨,可是刘备不思悔过,又在人生的最后,在夷陵狠狠折腾了一次,正是这次折腾,使蜀国元气大伤,若非魏国领导人换届不久,刘备的蜀国实在是架不住这最后一击的。刘备按捺不住,不依“隆中对”的战略,步步为营,在战略局势逐步向好的基础上,苦心经营,稳扎稳打,以坐大坐强,而是经不住胜利的考验,采取了出击的方式,正不知天下大势的判断失策,无论是谁劝不住,一意孤行,招致兵败身死为天下笑,是以后人有联以评之“能攻心则反侧自消自古知兵非好战,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这个评价应该说是十分中肯的。战略规划能力作为军事才能的重要组成和支撑部分,所谓自古“不能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极其重要,刘备“不知天下有变”,断然四处出击,招致大败也是情理之事。蜀中有山川之险,是一向天下出发的基础,向来也有因循自保不思进取的传统,地宜之富庶,也只是一域而已,即便是现在,川之经济基础,无外一域,自保有余,问鼎天下则不足。国无基础,用之军事,没有韧劲,区区一川之隅,瞰制天下难图,失掉了荆州,刘备就认命吧,也许以其多年经营,到头来也就只能这样了。如果不放任关羽出击,见好就收,能紧紧把握变化了的形势,至少不致于连荆州现实利益也保不住。实事上,刘备对荆州方面局势,应该是清楚的,比如关羽与孙权交恶的情况,应能有个基本的掌握,可是,刘备不能见微知著,有期于侥幸一时,在遭遇失败后,仍没有一个基本的判断,不能察言纳谏,再次伐吴,可见心智上的混乱。经过几年的考验,把身后托付于诸葛亮,并说,“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邦定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则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为成都之主。”见之身后形势,再看这样的话,可知也多半言不由衷的,他以李严制衡之,李严德薄,实不足以制衡,假如诸葛真心为权臣,有野心的话,那么刘家的江山不问可知矣。从这些事实论定,刘备为奸雄,一不能长于谋划长远,二不能为将来,布局谋势,还是多所淆乱的。夫德,心之贼也,刘备其奸,诈立于一时,如不死,蜀国政治也可知。德薄之人是见不及远,言不由衷,没有未来的。虽说三国时代,论智不论德,小聪明,大糊涂,这是我对刘备这个人一个最基本的判断。虽然,刘备称雄一时,也有其必然之因,其治军,还是相当有一手的。伴汉末之乱,刘备的个人生涯多在马上度过,能掌兵,多所征战,看其夷陵之战,统众之能,也很不简单。长期军旅,也锻炼了刘备,增长了御军的才干。还有一件事,即完成了荆州撤退,不少人以为溃退,还是可以商榷的。不是携百姓前行,应该说还是大为成功的。撤退于军中,最是不易,兵无战心,将无斗志,在战场夹缝中谋生存,从路线选择,到组织迁移,最是不易。虽然在遭到曹军攻击后,但也保存了骨干力量,为联合孙权破曹,积累了一些本钱,没有大本领,真本事,刘备自身的生存也会存在问题,就莫说什么联合之事了。有人说,赤壁作战,刘备参予不多,但观周郎破曹云云,诚可笑也,刘备也是发挥了莫大作用的。从多种迹象和事实材料观察,刘备治军的才干还是不低的。治军才能,这是战场生存的基本和前提,如果一支军队一盘散沙,何来战斗力呢?有人提出,原在徐州一哄而散的情况为多,一是统非其军,二是将非其人,三者刘备的军事才能也是一个逐渐积累的过程,我们不能以天生之帅才为难他,更不得以早年成败论英雄。刘备无战略规划之能,但有治军御众之优,于军事学术方面如何?我们知道曹孟德能注孙子,孙权闲暇尚知导人读书,刘备平时学习抓得如何?史上有明载,曾与公孙瓒拜经学大师卢植为师,应该说个人还是读过几年书的,有名师教导嘛,可是后来于军中喜欢的东西,无非犬马,美衣服,无事以声娱自乐,说白了是不怎么读书以提高自身修为的。后在新野,夏侯打将上来,诸葛亮看他在干什么,编毛结毦散闷。这样的将帅,出身贫寒,少时便有大志,并为多人所赏,如易中天所说,有英雄之志,也有英雄之气,空有“髀肉复生”之叹,人生磨砺也不少,不知倍固笼盖吞吐气象,实难有大成就的。我们但观天下之人成就,以各种家名之,刘备有蜀,建极一方,是以政治家而称之,然于军事方面,多所欠帐,应该说是多不成功的。以上种种可见,荆州成败,正是刘备军事才能的一个至高观察点。最后,来说说刘备的用人才能。大争之世有所成就无非人才竞争,这个方面,刘备是有成的,不说虎士如云,军事干部也是彬彬一时的。现在普遍的看法,曹操用人以法,孙权以情,刘备则以义。义就是干部路线的出发点和站立点,要知道为谁而战,招揽乱臣贼子再多,只能自乱阵脚。观之施为,蛮有点高祖“善将将”的意思。然而这个方面,大家对刘备的苛责也是最多最有名的京戏,是刘璋的哭头,盖言刘璋上了刘备的瓜当,致老窝不保,可是我们要知道益州不是他刘璋的,天下虽大唯英雄所据,如果从最高仁义道德去尺度刘备的话,也是十分荒唐可笑的。在人们各自其私的封建社会,这是一个基本事实,刘备夺益州,还是天公地道的。说什么刘璋对刘备多么信任,其实他们也是建立在相互利用的一个基础上。如果存了刘璋既对刘备信任,刘备就发其私心夺了刘璋地盘的呆念想,也未免太迂腐了。 天下英才虽多唯德者治之,刘备这个人每走一处大有人缘,这是事实,像赵云这样的人终为刘备为用,非虚也。所谓英雄投英主,本身也是互相选择的一个过程。观之周围,大多数将领始终不离不弃,果为难得。既遭遇孟达之叛,后又有老马识途之功。来了就不愿走,跟着他虽苦,但受尊重,这是他吸引延揽人才的方式。他是受德能之士广为爱戴的,在相知相识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三国时代,刘备正是这样一个象征,跟定他刘备,混头虽大大,但至少不会受屈,反而大有光彩,建立多大的功业是没有的,但是人们就是喜欢跟着他,像这种人,三国一人耳。即他很得人心,蛮有些替天行道的意思,都知道刘的,很讲大义之人,放心方能安心,唯安心方能为之效命疆场。一个认定是,当年他携民渡江,明知失败也矢志不移,可以说起到了很大的效应作用,以后能成点事是肯定的。曹操定汉中,正值蜀中新定一日三惊,但刘备很快便能左右局势,如纳吴氏一寡为妇,隐忍中也见及稳控局势的能力。法正高傲,能为之用;吴壹名末,始终信任不疑。是说,蜀中只知有刘备,刘备之义,做出了文化,并很有品味,以致到了天下乐至效生死的地步,遍观天下,谁能为之。所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唯刘备独享天下知己,芳草遍地,均欣然乐为之比邻而居,这是诚可概叹之事。如是一刘备,不成事也难。正是刘备这一用人方式,才会有关羽“千里走单骑”感人肺腑的故事。你得承认刘备这人真绝真妙,果然不一般呐!他的方法,以信以义,信就是一诺千金,义乃想为他人所想,心是热的,脸是诚的,凡事论理,民间所谓,万事拗不过理去,刘备正然这样,以理行遍了天下,也发生了众多事例。刘备做平原相的时候,遭遇刺客,不曾想刺客反而为之大为感动,能为敌为友。诸葛亮说他“以信义著于四海”,不是谀美,有了号召力,而非个人野心的彰显,能为人以公义,乃有凝聚力。“桃园三结义”虽为演义,但在中国民间长期不衰,唯有人家刘备。卑人所前考证认定其托孤故事是其伪,但给《资治通鉴》做注的胡三省,则以为“自古托孤之主,无如昭烈之明白洞达者”,引此存疑,大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先生能得人死力”,能与人同生死,于军中能任魏延一方,早告张飞不近左右之害,能告刘巴世不乏贤之语,天下遂唱“三顾茅庐”之佳话,像刘备这样的用人法,五千年中国,几稀!也许当我们不理解刘备的时候,重道义会用人,正是刘备军事才能的重要一面。你得说,刘备这人不简单,天下之事,不得以成败论英雄,其军事才能是非凡的,虽无智计殊绝之有声有色的军事斗争,但独得治军和用人,有此亦可称家矣。 来不及称赞刘备几句,牛辅军的死士已经把杂草推到营门前数十步之远,法正、刘备正苦思破敌之策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两声娇嗔道:“放箭!”大惊之下,两人连忙回过头去,发现原来是马云騄正引着一千弓弩手点燃箭簇齐齐的向前方成堆的茅草堆上射了过去,那杂草上满是火油,在火箭的威力之下瞬间便被引燃,冒死突破弓箭手阻拦冲过箭雨来到营寨下的数百牛辅军死士们顿时被火海包围难以脱身,法正急的拍手道:“云騄将军,你如此行为岂不是遂了那牛辅的意愿,要知道牛辅正是打算以火攻攻破我们的营寨啊!”马云騄闻言,不禁冷笑一声说道:“马家的儿女历来作战那一次不是主动出击杀的敌人心惊胆寒,何时坐困孤城听天由命过?先生莫要担心,云騄这就带着本部六百银鸾轻骑冲出营寨和他牛辅大战一场!”说着,马云騄不顾刘备和袁若男的劝阻,翻身自营门的箭楼上一跃而下,箭楼下早有人牵过战马晨凫,据传闻此马乃是秦始皇座下七骏之一的晨凫马的后裔,据传闻秦始皇曽将此马赠予老将王翦,王翦正是驰骋此马之上打败项燕攻陷楚国,继而取得了秦灭六国王家功盖其五的辉煌战绩。另一匹号称铜爵的军马原本由马腾乘坐,马腾身死之后此马便失去了踪影不知所踪。 再说马云騄虽是女儿身但是一腔热血不知道令在这个时代多少甘于平凡苟且偷生的男子汗颜,只见马云騄一声令下,守营将士打开寨门,六百银鸾轻骑在马云騄的带领下以闪电般的速度向营门前的敌军们发动了突袭。城上袁若男见拉不住马云騄生恐她有个闪失连忙拔出青冥剑招呼马云騄留给自己戍守的两百银鸾轻骑就要冲出去,吓得法正和刘备连忙挡在袁若男身前,好家伙一个已经没拉住跑出去,这个要是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上了战场万一有个好歹吕布和赵云非得活剥了自己不可,危急时刻,倒是刘备展现出了与他和善相貌不同的男子汉气概,只见刘备提起双股剑,拉过黄骠马冲着袁若男和法正说道:“若男姑娘、法正先生,你二人率主力留守粮草大营,玄德去去便来!”说着,刘备点起自己的两千亲兵紧跟着马云騄从正门杀了出来。 马云騄一杆迎鸾枪是早已经是今时不同往日,在哥哥马超和未婚夫赵云的双重教导下,两个月以来马云騄武艺又更上一层楼,尤其是在学会了赵云的看家绝技百鸟朝凤枪之后更是狂的没边,动不动就拎着一杆银枪要和并州诸将比试,在吕布的授意下并州众将领包括吕布本人都在她手下撑不过三十个回合,马云騄也从那时候开始便自称打遍并州无敌手了,玩笑归玩笑,或许是继承了马家的优良血统马云騄这小丫头在枪林弹雨里冲杀起来可是毫不畏惧,纵马一跃手上的迎鸾枪便舞出了几朵枪花,在战马冲出火墙阻拦的同时挡在她身前的十几名牛辅军死士全都被挑断了喉咙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转眼之间六百余名银鸾轻骑全部冲出了火海奔着牛辅前军数千人冲了过来,牛辅也不愧久经阵仗,说老实话马云騄的一番火箭着实把一众飞熊军士卒吓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眼下自己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可是连寨门的边都没碰上便化作了泡影,一旦吕布带着人压了过来自己可真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有等死了。眼看着阵势就要被冲乱,牛辅当机立断大喊道:“最前面的那名女将是并州军副帅赵云的老婆,西凉马超的妹妹马云騄,我们擒住她,就等于拿下了半个武威,冲啊!”说着,牛辅一马当先奔着马云騄冲了过去。面对死亡人所迸发出的潜力是无限,本以为已经求生无望,但是听牛辅这么一喊,顿时希望之火在所有人心头被引燃,于是所有人都挥舞起兵器奔着前方冲了过去。 “牛辅恶贼,还我父亲命来!”乱军之中,目力极好的马云騄一下子便望见了冲在最前面的牛辅,何况此人手中还拿着沈侯伯父的破风九阳刀,当下马云騄举起迎鸾枪奔着牛辅面门就是一枪,牛辅见马云騄身材瘦弱,当初洛阳长安时又曽听闻她被阎行单手擒获,遂不把她放在眼里,单手持刀便去迎击,只一个照面牛辅便感到持刀的左臂一麻,与此同时肋下的皮肤一凉,竟被马云騄手上的银枪挑开了自己的铠甲,大惊之下牛辅方知不可小看这个丫头,遂双手持刀运出全部力量迎战。马云騄一招落空却并不急着调转马头而是俯身倒在马鞍上左手腕顺着迎鸾枪的枪杆绕了一圈奔着身后刺了出去,这一招唤作回马枪,乃是马云騄根据兄长马超马孟起所授自己悟出来的招数,众所周知回马枪本身的威力便靠着出其不意四个字,战马冲起来的力道何其迅猛极少有人力能与之抗衡,人借马力转身突刺更是难上加难,马云騄身为女子力道上自然是无法和马超、赵云这些男子相比,不过在练习回马枪数次失败后,吕布不经意间的一句扬长避短引起了马云騄的兴趣,她苦思了两个时辰终于悟出了这一招回马枪,眼下牛辅大意之下被马云騄震得虎口发麻,连盔甲也被锋利的迎鸾枪划破了,这不由得让牛辅这个驰骋沙场多年的老将感到有些无地自容,当下牛辅又气又恨的举起破风九阳刀奔着马云騄后心劈了过去,就在破风九阳刀的刀锋即将劈到马云騄后心的一刹那,牛辅忽然感到大腿一疼,低头看去马云騄的迎鸾枪已经刺在自己的大腿上,马云騄一招得手不让人随即不顾牛辅的长刀还抵在自己身后拔出长枪奔着牛辅胸口便刺了过来,剧烈的疼痛令牛辅不得不收回破风九阳刀挡下马云騄的攻击,随后在一众亲兵的掩护下冲出了战圈,牛辅算是看出来了,马云騄这是铁了心要和自己拼命,自己可不想这么死,于是他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调头继续往粮草大营里边冲,刚跑了没几步,前方迎面冲出一员青年将领,身后两千骑兵一字排开各自的长矛早已经磨得锋利无比,只见那将领生的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手中一对雌雄双股剑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大汉中山靖王之后平东将军吕布麾下骑都尉涿郡刘玄德恭候多时了!”牛辅虽说受了伤,但是他投身军旅多年,对于吕布手下将领的情况也是略知一二,当下并州军中战力最强的武将比比皆是,大致可分为三等,第一等便是吕布、赵云两人,此二人自出道之日战必胜攻必克,别说败绩,就连能和这二人打成平手的都没有;第二等便是张辽、庞德、太史慈等人,以张辽为首,与庞德领军在吕布和张角对弈之时率偏师攻伐北海援助北海相孔融,五日间便以劣势兵力击溃黄巾军北海渠帅管亥的五万人马并一举斩杀了管亥从而荡平了北海境内的黄巾势力,把孔融美得屁颠屁颠的;之后便是以高顺为代表的成廉、曹性等人,把他们列在第三等并不是贬低他们的意思,这些人武艺相对于前两等的武将较弱,不过长于智谋,是智将类型,最有代表性的便是高顺,史书记载高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饮酒,所统率的部队精锐非常,号称陷阵营(陷陈营)。吕布为人鲁莽,高顺屡次向其劝谏,但吕布好三天坏一周。吕布知道高顺忠诚,却不会将高顺的作用发挥到极致,吕布败给了曹操之后,高顺拒不投降,一句话不说,引颈就戮。到这里又要老生常谈了,高顺手下陷阵营号七百人是他自己一手打造的精锐部队,号称陷阵营,兵器铠甲都整齐精尖,士兵人皆严守军纪,作战时相当果敢勇猛,每次高顺出兵,都是进攻快,攻陷更快,且并无败绩,所以号称陷阵营。高顺经常劝戒吕布:“凡是国破家亡的事情,主要不是没有忠诚明智的部下,而是他们得不到重用啊。将军做事,不喜欢慎重考虑,经常出现错误,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总是不一样。错误的事情是岂能容你一再发生?”虽然吕布知道高顺忠心于己,可是吕布并没有重用高顺,后来吕布因为郝萌的谋反,对高顺变得更加疏远,吕布帐下有一员将领叫魏续,和吕布有外内之亲,所以吕布夺取了全部高顺所领导的陷阵营士兵给魏续,直到当要打仗的时候,才让魏续还给高顺统领的陷阵营部队与交还兵符,高顺也从来没有恨过吕布。后来,东海人萧建为琅邪相,在莒城保城自守,从来没有和吕布往来消息,吕布给他写了一封信,在信件的威吓下,萧建派遣主簿赠送书信呈上贡品给吕布,贡品内有良马五匹,结果没想到之后萧建被臧霸击破,并夺得萧建的物资,吕布得知后便亲自率领步骑征伐,高顺又劝道,说:“将军亲自斩杀董卓,威震戎狄,声名远扬,远近都害怕您,要什么东西不能得到,反而亲自去要财货?万一得不到,岂不有损威名?”吕布不听。已经到了莒城,臧霸畏惧吕布以武力劫掠凌虐,坚守城池,吕布不能攻克,最后无功而返,臧霸之后才又和吕布敦睦。公元198年,吕布再次反叛朝廷巴结袁术,派高顺、张辽攻打刘备的小沛,以关羽和张飞为主将的刘备军被高顺的陷阵营打的狼藉不堪。曹操派夏侯敦援救刘备,也被高顺统领的陷阵营打败,夏侯惇也因此一役失去一只眼睛,同年,高顺等攻破了小沛,并俘虏了刘备的家室,刘备不顾妻儿自投曹操。同月,曹操亲自东征吕布,吕布连三次战败,于是躲在下邳城中拒不出门。这段时间,曹操包围了下邳城,陈宫建议吕布“出屯于外”,自己“闭守于内”,以便形成“犄角之势”,互相照应。由吕布亲自率领骑兵去截断曹操粮道,陈宫、高顺坚守下邳城。一切安排就绪,可是妻子和他说了一番话:“高顺与陈宫向来不合(因为陈宫一直以来都让吕布和袁术结交,高顺一直都很反对此事),如果让他们两个一起坚守城池的话万一将军出城后,他们就可能密谋叛变,致使将军出城后则进不了城。”这使得吕布相信了妻子的话。十二月的时候下邳城破,高顺、陈宫被侯成、宋宪、魏续等叛将所捉拿,吕布走投无路而投降。之后陈宫、高顺、吕布等人被擒到曹操面前,高顺拒绝投降于曹操且一语不发,吕布、陈宫、高顺先后被斩首之后被送到许昌,悬挂三人的首级在许昌城门前示众,然后将其厚葬。不过这个刘备刘玄德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 刘备可不是个酸秀才,敢在吕布亮家伙,那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传闻刘备是剑术大家,还有过数次斩将记录。大家细想,刘老大屡次成功地在万马军中全身而退,而且连根毛也没少过!无数次单人匹马竟毫无闪失,非常人也!人们老在嚷嚷什么方天戟、青龙刀,或什么张飞矛、子龙枪,其实只要略知武艺常识,皆当知“百日练刀、千日练枪、万日练剑”的道理。刀枪练精,其根底实力基本相当,所以武林中人无不以刀枪做为根基,但剑则不然,由于它的特殊性,练成者多是高手!剑好比是武艺宝塔顶上的明珠。一个剑手要有坚忍的毅力与决心、高度的冷静与智慧,他要心细如发、感觉极度灵敏,并且在一瞬间就得做出适当的反应,剑往往是一个剑手的灵魂。一个剑手还要具备充沛的体能,他握剑的手臂必须坚实有力,特别是手腕更得如钢浇铁铸!大家都见过西洋剑吧,那么细细的一条还需要腕力与技巧的千锤百练,况我华夏三尺清霜!刘备用得是双剑,武林中能用双剑的人很少,能者多为绝世高手!过去行走江湖的武林豪客,一般都不愿结怨于剑侠,更不愿去面对双剑! 关于本书1 自从创作以来对各位读者的评价回复甚少,由于身体原因无法继续进行创作,趁此时机和众位读者好好探讨一下关于本书的问题。 1。人物,到目前为止本书出现的人物几乎都是前三国时期,如诸葛亮、庞统、周瑜等等大批中三国时期的人物尚未出现。在此对各个出场人物做一个简单的小节: 1.童渊 童渊,字雄付,武术名家,与并州李彦是结拜兄弟,两人均师承义父玉真子,两人分别娶了HB颜家的两位大小姐颜云、颜雨。童飞之父,有张任、张绣为入室弟子,晚年收赵云为关门弟子,传其毕生所学。其成名技为“百鸟朝凤枪”。童渊是南方苏州评话三国中的原创人物,在历史中以及《三国演义》中并不存在。 2.王越 王越(生卒年不详),辽东燕山人,东汉末年知名武术家,擅使剑术,三国史阿的师父,曹丕的师公。桓、灵二帝在位期间,王越为虎贲将军。因为擅长剑术,而在京师有极高名望。HN史阿过去和王越游历,学会了王越的剑法。 3.史阿 曹丕在《典论?自叙》中说:“余又学击剑,阅师多矣,四方之法各异,唯京师为善。桓、灵之间,有虎贲王越善斯术,称於京师。HN史阿言昔与越游,具得其法,余从阿学精熟。尝与平虏将军刘勋、奋威将军邓展等共饮,宿闻展善有手臂,晓五兵,又称其能空手入白刃。余与论剑良久,谓将军非法也,余顾尝好之,又得善术,因求与余对。时酒酣耳热,方食芊蔗,便以为杖,下殿数交,三中其臂,左右大笑。展意不平,庋更为之。余言吾法急属,难相中面,故齐臂耳。展言愿复一交,余知其欲突以取交中也,因伪深进,展果寻前,余却脚,正截其颡,坐中惊视。余还坐,笑曰:‘昔阳庆使淳于意去其故方,更授以秘术,今余亦愿邓将军捐弃故技,更受要道也。’一坐尽欢。” 4.戏志才 戏志才,或志才为字,名不详,东汉颍川郡(今HN禹州)人。经荀彧推荐,成为曹操手下谋士。为人多谋略,曹操十分器重,不幸早卒。他死后,荀彧推荐了郭嘉。陈寿《三国志》记载:太祖与荀彧书曰:自志才亡后,莫可与计事者。汝、颍固多奇士,谁可以继之?彧荐嘉。“彧言策谋士,进戏志才。志才卒,又进郭嘉。”——《三国志?魏书?荀彧传》“先是时,颍川戏志才,筹画士也,太祖甚器之。早卒。太祖与荀彧书曰:“自志才亡后,莫可与计事者。汝、颍固多奇士,谁可以继之?”彧荐嘉。召见,论天下事。太祖曰:“使孤成大业者,必此人也。”嘉出,亦喜曰:“真吾主也。”——《三国志?魏书?郭嘉传》“操每征伐在外,其军国之事,皆与彧筹焉,彧又进操计谋之士从子攸,及钟繇、郭嘉、陈群、杜袭、司马懿、戏志才等,皆称其举。”——《三国志?魏书?郭嘉传》“戏志才、郭嘉等有负俗之讥,杜畿简傲少文,皆以智策举之,终各显名。”——《荀彧别传》。 5.马云騄 马超的妹妹,自幼习武,女中无双。在为马腾复仇的战事中跟随马超来到中原,与赵云一见钟情,闪电结婚。个性纯真率直,有时会十分调皮,故意使坏,让赵云不知所措。对于在战场厮杀的赵云来说,云騄不小心流露出来的[1]温情,也给了困境中的赵云许多慰藉。在小说《反三国演义》里,有一个叫马云騄的姑娘,是赵云的夫人。她是马腾的女儿,当然也就是马超的妹妹。这位姑娘自幼习武,一身武艺虽不敢称天下无敌,也可以算是女中无双,枪术极高。此外,她性格直爽,当然也有温柔的一面,而且她身材娇好,貌美如花,马家上下,皆爱之如一。有人说,马家兄弟不想让其妹嫁给一个无德无能的人。因此她到了二十二岁也没有找到夫婿,直到某一天,命运的安排,让她见到了赵云。据说她是在马家为马腾报仇的时候来到中原,并见到赵云的。两个人也许是一见倾心?总之,刘备主婚,孔明和法正为媒,赵云三茶六礼,明媒正娶地把马姑娘接过了门。这就是民国文人周大荒所著小说《反三国志演义》中马超的妹妹,马腾之女,赵云的妻子。能成为赵云妻子的女人也不简单,大家都知道赵云可是个要求很高的人。我大致形容一下马云騄,其人有倾城之美,举国之文武无双。 原文描述: 且说马岱从天水出狄道洮州,径奔凉州,昼夜兼行,四五日间,已经到了,不须通报,径入衙署。那时节马超正与妹子马云騄、妻子杨凤,家常闲话。原来马腾三子一女,长子马超,次子马铁,三子马休,女儿马云騄,品貌超群,武艺出众。马腾因女儿幼年无母,爱女之心,甚于爱子,立意与她找一个盖世英雄的女婿,所以长了二十二岁,尚未字人。三人正在计议扶风事情,为何许久未见家信回来?忽见马岱全身缟素闯进门来,跪在当地,把他三人吓得魂飞天外,魄散九霄。 6.袁若男 原型即为貂蝉,貂蝉最早出现于《三国演义》前身《三国志平话》中。貂蝉是关西临洮人氏,貂蝉只是她的小名,本姓任,是吕布的原配妻子,两人在家乡失散后流落一方,沦为成为王允的婢女。王允得知后其身世后心生一计,设家宴款待太师董卓,让貂蝉与董卓见面。王允又设宴招待吕布赴会,让他与元配妻子相会,并承诺改日让他们正式团聚。之后王允便送貂蝉到董卓家,董卓误以为是王献给自己的厚礼,喜出望外,当晚便共赴云雨之好。吕布得知董卓的行为后,勃然大怒,提剑入堂杀害醉倒的董卓。在《三国演义》中,貂蝉则是因遭十常侍之乱,避难出宫,为司徒王允收留为歌女。[4]。貂蝉见东汉王朝被奸臣董卓所操纵,在月下焚香祷告上天,愿为主人担忧。恰巧为王允瞧见。于是,王允便将貂蝉收为义女,定下连环美人计,离间董卓与养子吕布的关系。王允先把貂蝉暗地里许配给吕布,再明着把貂蝉献给董卓做妾。貂蝉嫁给董卓之后对吕布暧昧送情,周旋于父子二人之间。一日,吕布乘董卓上朝时,入董卓府探望貂蝉,貂蝉和吕布相约来到凤仪亭相会。貂蝉假意对吕布哭诉被董卓霸占之苦,吕布愤怒。正巧被董卓回府撞见,发怒抢过吕布的方天画戟,直刺吕布,吕布飞身逃走,从此两人互相猜忌,王允便说服吕布,铲除了董卓。从而留下一个“吕布戏貂蝉”的千古传说。在第十九回“下邳城曹操鏖兵,白门楼吕布殒命”中,吕布被曹操军队围困,貂婵不愿丈夫单独突围,矢言要与他「生则同居,死则同穴,至死不分离。」吕布深受感动,放弃陈宫妙计,每日只与貂蝉作乐,置前线的战事于不顾。最后被擒杀。 7.曹性 曹性,是东汉末年吕布的部将,史载他曾与身为自己上司的反叛者郝萌交战,并砍去郝萌一臂,受到吕布的嘉奖。在罗贯中所著小说《三国演义》中,也有关于曹性箭射夏侯惇左目的描述,而曹性也随即被暴怒的夏侯惇所杀。东汉末期人物,是吕布部将。本为郝萌部属,建安元年(196),郝萌在袁术的怂恿下谋反吕布,被高顺击退。回营时曹性与郝萌交战,杀死郝萌,并将首级交给吕布。曹性在吕布面前揭露陈宫曾参与谋反,但吕布因为陈宫是大将,因而没有追问。[1]曹性因为阻止郝萌的谋逆行为而得到吕布的赏识,被称为“健儿”,并得到了原本属于郝萌的兵权。[2]吕布死后,不见于史书记载。却说夏侯惇引军前进,正与高顺军相遇,便挺枪出马搦战。高顺迎敌。两马相交,战有四五十合,高顺抵敌不住,败下阵来。惇纵马追赶,顺绕阵而走。惇不舍,亦绕阵追之。阵上曹性看见,暗地拈弓搭箭,觑得亲切,一箭射去,正中夏侯惇左目。惇大叫一声,急用手拔箭,不想连眼珠拔出,乃大呼曰:“父精母血,不可弃也!”遂纳于口中啖之,仍复挺枪纵马,直取曹性。性不及提防,早被一枪搠透面门,死于马下。两边军士见者,无不骇然。——《第十八回贾文和料敌决胜夏侯惇拔矢啖睛》 8.。成廉 吕布亲近骁将,为八健将之一,正史中其勇猛被誉为骁将。随布、魏越等数十骑讨张燕万余精兵,陷锋突阵,遂破燕军。后曹操进至下邳,布自将骑逆击。操大破之,获廉。《三国演义》中只是吕布手下一员健将,并不出彩,随吕布对战曹操的战斗中被乐进射杀。 绍与布击张燕于常山。燕精兵万余,骑数千匹。布常御良马,号曰赤菟,能驰城飞堑,与其健将成廉、魏越等数十骑驰突燕阵,一日或至三四,皆斩首而出。连战十余日,遂破燕军。——《后汉书?吕布传》[2] 燕精兵万馀,骑数千。常与其亲近成廉、魏越等陷锋突陈,遂破燕军。——《三国志?吕布传》[3] 进至下邳,布自将骑逆击。大破之,获其骁将成廉。——《三国志?武帝纪》 阵圆处,吕布当先出马,两边排开八员健将:第一个雁门马邑人,姓张,名辽,字文远;第二个泰山华阴人,姓臧,名霸,字宣高。两将又各引三员健将: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布军五万,鼓声大震。——《第十一回刘皇叔北海救孔融吕温侯濮阳破曹操》[5] 吕布纵马赶来,炮响处,堤内伏兵尽出。夏侯惇、夏侯渊、许褚、典韦、李典、乐进,骤马杀来。吕布料敌不过,落荒而走。从将成廉,被乐进一箭射死。——《第十二回陶恭祖三让徐州曹孟德大战吕布》 9.曹洪 曹洪(?-232年),字子廉,沛国谯(今AH亳州)人,曹操从弟。曹操追袭董卓荥阳为徐荣所败失马,曹洪舍命献马并救护曹操,使曹操免于厄难。后多随军征伐,平兖州、征刘表、讨祝臂。官渡之战时曹操令其驻守本阵。汉中之战时,曹洪与曹休在下辩抵御刘备大军,破斩吴兰、任夔,逼退张飞与马超。曹丕即位时封曹洪为骠骑将军,后因私事寻衅欲处死曹洪,因卞太后求情免死,贬为庶民,曹叡即位,拜曹洪为后将军,更封乐城侯,后复拜为骠骑将军。曹洪逝世,追谥曰恭侯。公元190年(初平元年)二月,曹操起兵讨伐董卓,到了荥阳,被董卓的部将徐荣击败。其间曹操失掉坐骑,而董军追袭甚急,曹洪见状跳下马来,把坐骑让给曹操,曹操推辞不受,曹洪说:“天下可以没有我曹洪,但不能没有您啊!”于是步行随曹操到了汴水边,水深流急,不能涉水过河,曹洪沿着河道搜寻,终于寻到一只渡船,于是曹操得以渡河,返回到谯郡。扬州刺史陈温与曹洪是好友,曹洪曾领家兵千余人和陈温一起去招募士兵,募得庐江上等兵二千人,东到丹杨,又募得数千人,带着这支队伍,与曹操在龙亢会师。 初平四年(193年),曹操征徐州时,张邈、陈宫举兖州叛迎吕布。当时正闹饥荒,曹洪在前开路,占据了东平、F县征集粮食以接济后续部队。曹操在濮阳征讨张邈、吕布,吕布败退,曹操遂占领了东阿,转而又攻克了济阴、山阳、中牟、阳武、京、密等十余座县城。曹洪在这些战役中立下了汗马功劳,被任命为鹰扬校尉,迁为扬武中郎将。建安元年(196年),曹洪奉命率军西迎汉献帝,迁都许昌时,曹洪获授谏议大夫。又作为别部征讨刘表,击败刘表的将领于舞阳、阴叶、堵阳、博望。曹洪因战有功,迁为厉锋将军,封国明亭侯。曹洪屡次追随曹操征伐,拜都护将军。 建安四年(200年),曹洪与徐晃破濦强贼祝臂。 建安五年(200年)十月,曹操在许攸的建议下,率轻兵奇袭乌巢,留曹洪、荀攸守营垒,袁绍得知消息后,派张郃、高览猛攻曹操大营,在曹洪与荀攸的坚守下,张郃、高览无法攻破。待曹操火烧乌巢后,张郃与高览烧毁了攻营的器械,到曹营去投降。曹洪生怕中计,不敢接受他们投降。荀攸说:“张郃因为计策不为袁绍采用,一怒之下来投奔,您有什么可怀疑的!”于是接受了二人的投降。[2] 建安二十二年(217年),刘备遣张飞、马超、吴兰等屯军下辨;曹洪奉命拒之。 建安二十三年(218年),曹洪大破吴兰,斩其部将任夔等人。其后的庆功宴会上,曹洪大摆酒宴,让歌女穿着很薄的衣服踏鼓,在场的人大笑。杨阜严厉斥责曹洪说:“男女有别,这是国家的大节,怎么能在大庭广众面前让女人裸露形体!即使夏桀、商纣的败乱,也不及如此。”于是愤然辞出。曹洪马上下令女伎停演,又请杨阜还座。[3] 建安二十五年、延康元年(220年),曹丕即位时,曹洪封为卫将军,迁骠骑将军,进封野王侯,进邑千户,并前二千一百户,位特进;后徙封都阳侯。[4] 黄初七年(226年),曹洪家富但性格吝啬,曹丕年轻时曾向他借钱而不获,因此怀恨在心,借曹洪的门客犯法一事,将曹洪打入大牢并要处死。群臣前去说情,没能奏效。 曹丕以罪收曹洪时,曹真正在左右,说道:“如今陛下若是诛杀曹洪,曹洪一定认为我是在背后谮言陷害他了。”曹丕道:“是我自己要处理他,你又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其时卞太后责怒于曹丕,并言:“梁、沛之间,非子廉无有今日。”又对郭皇后说:“假如曹洪今天死,明天我就让皇帝废了你。”郭皇后痛哭着屡次请求曹丕赦免曹洪。 曹洪免于一死,但官位、爵号、封邑全被削夺了。卞太后又为曹洪请言,曹丕于是归还曹洪的家财。当初,曹操为司空,由己身以下,每年发起调查,使本县县令评官吏家财。当时谯令平曹洪赀财与公侯之家相等,曹操便叹道:“我家赀那得如子廉耶!” 曹洪犯法时,自以为必死,既得复原,大喜,于是上书赔罪道:“臣少不由道,过在人伦,长窃非任,遂蒙含贷。性无检度知足之分,而有豺狼无厌之质,老惛倍贪,触突国网,罪迫三千,不在赦宥,当就辜诛,弃诸市朝,犹蒙天恩,骨肉更生。臣仰视天日,愧负灵神,俯惟愆阙,惭愧怖悸,不能雉经以自裁割,谨涂颜阙门,拜章陈情。 太和四年(230年),曹洪复拜骠骑将军。 太和六年(232年),曹洪逝世,追谥曰恭侯。其子曹馥嗣侯。[7] 正始四年(243年),从祀于曹操祖庙。 除此之外的主要人物如吕布、赵云等暂不叙述。 本文有很多情节由于时间问题编纂的不是太过周密,比如都亭大营,自清晨时起,坏消息便一个接着一个的传到董卓耳中,杨奉造反,李肃反水,献帝西去,董雯被杀,此时洛阳已经被吕布牢牢控制在手中,此时董卓非常后悔没有在虎牢关惨败之后立刻返回洛阳,非得在都亭停留五天,就是这五天给了吕布可乘之机令他猛虎掏心占领了洛阳,接到消息的李儒立刻赶到董卓帅帐和董卓商议,此时李傕郭汜已经带着部队去了长安,自己身边只剩下张绣、张济、文聘、以及从汜水关死里逃生的几名偏将,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自己这个女婿了。李儒仔细分析了战局后和董卓商议:“岳父,事到如今形势已经如同弦上利箭不得不发,我们埋伏在暗处的所有棋子眼下必须全部发动。”董卓闻言,虽然有所领悟,却头疼的说道:“如今我们的退路被阻断,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啊。”李儒闻言,笑道:“岳父莫不是忘了王越?”董卓闻言,不禁眼前一亮,站起身来说道:“莫不是那个匹马入贺兰独战数百羌兵斩杀敌军首领后全身而退的王越。”李儒笑而不语:“王越先生,一切全都托付在您身上了。”话音刚落,一名身穿青衣头带面罩的男子走了进来。 都亭联军大营,此刻十八路诸侯除了曹操、孔融外全部到齐,以虎威将军赵云和北平太守公孙瓒居首,河内太守王匡、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长沙太守孙坚、徐州刺史陶谦、豫州刺史孔仙、南阳太守袁术、兖州刺史刘岱、冀州刺史韩馥、上党太守张扬、陈留太守张邈、西凉忠武校尉马岱、东郡太守乔瑁拥兵三十万结成一处把董卓军阵外方圆六十里内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因此董卓仅剩的几名部下将领不敢大意,以张济文聘为首他们用八万飞熊军分作两队在大营外依靠地势布置了四道防线,第一道防线以巨石拼接在外以黄泥涂抹搭成高墙,其上布置着最精锐的弓箭手和强弓劲弩,射程远达百步,张济就是凭借着这第一道防线击退了张飞近乎搏命的冲杀,将其手下六百白马义从全部歼灭,其本人也是身中三箭,若不是关羽联手赵云、庞德两大猛将亲自前往救援,张翼德恐怕已经万箭穿心了,饶是如此三人带来的部队也被张济的弓箭手杀伤了大半。第二道防线便是绵延五里的陷坑暗箭,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的布置在地面上,专门对付诸侯联军的骑兵,第三道防线是李儒亲自设计的火牛阵,用数千头烈性公牛结成阵仗,每头牛周身披着重甲,重甲上载着硫磺干柴,每当蛮牛冲击时便点燃干柴,效仿齐国田单之法进行攻击,第四道防线也是董卓最后的防线,就是由十余万死士集结而成的四象六合阵,欲杀董卓必须先破四道防线,尽管诸侯联军一时间奈何不得董卓,不过董卓想要突围而出也没那么容易,在陈宫、、荀攸、贾诩以及不久前赶来的荀攸叔父荀彧的联手设计下,赵云、公孙瓒、关羽、张飞各带一对分四个方向设置了层层阻碍,马岱带着西凉骑兵往来接应,文聘、张绣也曾三次率领飞熊军妄图突围,均被四方守军打退,战局也自此陷入僵局。 这日,张绣正在巡营忽见远处驶来一个车队,警觉的张绣立刻命令弓箭手张弓搭箭严防敌人偷袭,等到车队近前张绣顿时大吃一惊,那驾车之人竟然是叔父留在洛阳的管家,只见老管家在高墙下颤颤巍巍的喊道:“劳烦通报,就说振威将军张济之妻前来投奔!”自从洛阳陷落后,董卓自知瞒不了多久,于是在王越出发之后立刻召集部下将事情的经过缘由告诉了众人,西凉军部下大多是跟着董卓从凉州一路打过来的,对于洛阳没有多少留恋,只有像张济这样的有家室的人多少对此事有点顾忌,按说张济早就娶了邹氏并且一直把爱妻留在靠近凉州的D县只因为董卓进京之前看董卓趾高气昂胸有成竹的架势,张济这才一咬牙把爱妻接到了洛阳,谁料想董卓面对吕布的攻击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先丢汜水关,再丢虎牢关,想着赶回洛阳吧,却被赵云带着八部诸侯十几万人绕道汜水关抢先一步堵在了都亭,自从听闻洛阳失陷,爱妻生死不明后,张绣便看到叔叔每天强打着精神巡视众军,心中也是十分悲痛,如今见到老管家,张绣不由得喜出望外的喊道:“吴管家,婶婶邹氏可在车上?” 车内邹氏闻言,遂示意身旁侍女拉开车帘出现在了张绣面前:“承蒙小将军记挂,贱妾无恙,将军莫要怀疑,还请速速放行入营啊!”看到婶婶安然无恙,张绣登时大喜过望,立刻吩咐道:“快打开营门!”“且慢!”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李儒的声音,张绣转过身去,只见李儒在左右副将孟安郎姚启光的保护下带着二十名卫士走了上来。 李儒探头看了看墙下的邹氏,遂冷冷的对张绣说道:“小将军,如此冒失万一放进来的是敌军细作引出了乱子,这责任你可承担的起吗?”张绣自投军以来勇猛无畏每逢战斗必定冲锋在前,由此给李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两人私下交流的也是颇为投机,此时张绣并未察觉到李儒言语中的不满,而是满不在乎的说道:“文优太过谨慎了,婶婶带我如同亲儿一般,我又怎会认错了自己的母亲呢,勿要迟疑速速开门。”说着,张绣绕过李儒便要拉下闸门,却听到李儒一声厉喝道:“大胆,来人,把张绣给我拿下!”张绣没有想到李儒当真和自己翻脸,毫无防备之下被两名虎背熊腰的壮汉一把按翻在地,身边张绣的亲兵见状拔剑欲出,却被李儒带着的卫队隔开,众人见李儒的佩剑已经抵在了张绣的脖子上,遂不敢乱动,场面被控制了下来,张绣见李儒如此行为,血气方刚的他也火了起来:“李文优,你敢动我?难道你忘了虎牢关失陷的当晚是谁换上了你的盔甲吸引敌军的注意力……”李儒毫不客气的打断道:“军法不容情,我李儒只知道效忠主公,有谁胆敢做出威胁主公安全的事情,我李儒绝不姑息,来啊,乱箭齐发,把这些细作给我统统射杀。” 与此同时,一支利箭划破空气一下子射在了李儒持剑的右臂上,趁着众人瞠目结舌张绣挣脱身边壮汉的控制一拳一个把他们统统打翻在地,李儒抬起头来,只见张济带着三百亲兵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冷冷的对李儒说道:“城下是我张济的爱妻,我看谁敢伤她一根头发!”说着,张济叔侄挟持着李儒打开了营门一步一步走了出来,这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城下的邹氏听到不禁热泪盈眶,见自己的丈夫为了自己正挟持着自己的上司,邹氏连忙的喊道:“夫君莫要动怒,切不可因为奴家伤了夫君君臣和气,奴家自当前往D县等候将军,将军千万保重啊!”张济一贯对这妻子宠爱有加,此时如何肯罢手,遂正色道:“夫人无虑,为夫定保得夫人无虞。”正说话间,不远处张飞又带着数百骑兵冲了过来,张济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一巴掌把李儒推倒在地,自己快步冲上前去拦腰抱起邹氏,此时张飞已经赶到,手中丈八蛇矛已经高高举起对准了张济的后心便要刺出,张绣救叔心切连忙抓起身边最靠近自己的一人,也顾不得看他是谁抬手便扔了过去。这李儒被张济这一巴掌撞得七荤八素还来不及缓过神来便被张绣一把拎起奔着张飞扔了过去,此时张飞的长矛已经刺出,猛然间一阵疾风奔着自己面门袭来,张飞不由得懊悔的改变丈八蛇矛的轨迹,反手将长矛横杆打了出去,张飞力道何其大?看似轻盈的一个举动竟把李儒活活打的口吐鲜血晕倒在地上,而张济夫妻正是趁着这一个空挡跑进了营中,张绣见自己闯了大祸,连忙拼死上前相救,城上孟安郎、姚启光也指挥着弓箭手放箭掩护,张飞攻击不成,又被箭雨阻隔,只好带兵撤回了本方大营,李儒也因此捡回了半条命。 如此一番大波折早有军士前去禀报了董卓,董卓闻言不禁大怒,当即带着两千飞熊军赶到了前线,此时张飞已经退去,李儒因为受了张飞一击躺在病榻上呕血不止,其副将孟安郎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董卓,原本还怒发冲冠的董卓,一听说张济那貌美如花的夫人来了,万丈怒火顿时下去了一半,要知道董卓好色天下皆知,此番离了洛阳出征虎牢关他足足带了数百女子供其享乐,可是张飞一把大火把他烧的焦头烂额抱头鼠窜,待到在都亭站住脚他才发现自己带来的女子早就跑的没影了,压抑了许久的欲火在董卓看到邹氏的那一刻被彻底点燃了,只见董卓径直绕过张济叔侄走到邹氏面前露出了满嘴牙齿:“夫人一路受惊了,放心,到此便是到家了,咱家,定然保得夫人无恙,啊!哈哈哈。”说着,便伸出一双粗糙的大手想要抚摸邹氏的脸颊,张济见状,连忙挡在爱妻面前对董卓说道:“主公,今日事出有因,张济不敢乞求主公宽恕,但求戴罪立功!”一下子便把董卓的兴致毁了个尽净,于是董卓拂袖道:“你自己知道就好,再有下一次,咱家决不饶你,今天晚上大营设宴款待尊夫人,你们二位一定要来。”说着,也不待张济答话,便带着卫队离开了。见董卓走远后,邹氏不禁被吓出了一头冷汗,只见她伏在张济肩头道:“夫君,这主公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奴家有些不寒而栗啊!”张济拍了拍爱妻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我张济在,天大的事情我来替你挡着。” 联军大营,吕布早在三日前便已经赶到了,在荀攸的引荐下见过了他的叔叔荀彧,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王佐之才真是当之无愧啊。荀彧(163年-212年),字文若。颍川颍阴(今HN许昌)人。东汉末年著名政治家、战略家,曹操统一北方的首席谋臣和功臣,被称为“王佐之才”。荀彧在战略方面为曹操规划制定了统一北方的蓝图和军事路线,曾多次修正曹操的战略方针而得到曹操的赞赏,包括“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迎奉天子”;战术方面曾面对吕布叛乱而保全兖州三城,奇谋扼袁绍于官渡,险出宛、叶而间行轻进以掩其不意奇袭荆州等诸多建树;政治方面为曹操举荐了钟繇、荀攸、陈群、杜袭、戏志才、郭嘉等大量人才。荀彧在建计、密谋、匡弼、举人多有建树,被曹操称为“吾之子房”。两人秉烛夜谈,荀彧先是为吕布分析了当前的形势,据荀彧所言,虽然目前表面上联军占了上风,但是仔细分析不难发现,几次战斗联军都未同董卓主力相对,不说别的,董卓十二万人在仓惶逃窜的情况下转眼之间就能够建立起如此牢固的防线,有此可见董卓军队强悍的战力。越谈下去吕布越佩服荀彧的见识,而荀彧本人也被吕布一身忠义之气所折服,当下两人抵足而眠,洗没洗脚就不知道了。 张飞返回大营,不顾兄长刘备的阻拦当场向吕布发起了牢骚:“将军,能打不打,太憋屈了。这张济就这么点本事,当初在虎牢关外您带着我们一个上午就攻破了他的十二座大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为何今日就怂了?”吕布闻言,大笑道:“翼德豪气干云在下佩服,不过董卓十余万人集合在一起,如果强行破阵必定会给我军造成重大伤亡,因此奉先才不敢擅自进攻,不过翼德放心,五日之内一定让你杀个痛快!是吧,文和?”身旁贾诩出列道:“全凭主公吩咐。” 再如:且说牛辅同樊稠、法正分开后,从前营抽调了五千卫队直奔天水而去。此时牛辅可不知道胡封带人在中军大帐大开杀戒,正捉摸着该怎么哄好胡封呢!一到天水,牛辅立刻下令从自己府上挑选美貌歌姬二十名,提出了八十年佳酿五坛,又下令从天水征集厨艺精湛的厨师二十名在天水太守府集合准备晚宴,甘凉之地临近边陲,没有洛阳、江南那般较为详细的菜系配置,不过胡封、牛辅这样的武将同那般文人雅士和身世显赫的世家子弟天差地别,根本不在乎那么多讲究,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在他们眼中是最快活的事情,何况还有陈年佳酿和歌姬陪伴,肯定会糊弄的胡封连自己亲叔叔都不认识了!想到这里,牛辅不禁得意的列开了嘴巴。只可惜残酷的现实给了牛辅一记响亮的耳光,这边牛辅安排完一切,正咧着嘴一边笑着一边美呢,这边守城的郝昭就走了进来:“将军,城外有飞熊军斥候叩关,声称胡封正在我军天水大营大开杀戒,还请将军即刻还营。 郝昭(生卒年不详),字伯道,太原人,中国东汉末年至曹魏初年著名将领。郝昭少年从军,屡立战功,逐渐晋升为杂号将军,后受曹真的推荐镇守陈仓,防御蜀汉。太和二年(228年),诸葛亮率军北伐,为郝昭所阻,劝降不成,昼夜相攻二十余日后被迫退军。魏明帝因此封其为列侯。不久因染疾而病死。郝昭为人雄壮,少年从军,屡立战功,逐渐晋升为杂号将军,据《SX通志》记载,他曾随张辽参加逍遥津之战并斩杀孙权部将偏将军陈武。公元228年(太和二年)年初,张郃于街亭之战战胜,诸葛亮撤军后,曹真认为诸葛亮不久必进攻陈仓,于是派郝昭和王生守陈仓,并修筑陈仓城。公元220年(延康元年)五月,西平的曲演勾结附近几郡制造****,抗拒邹岐;张掖郡的张进把太守杜通抓了起来,酒泉郡的黄华则拒绝太守辛机赴郡就任,他们都自称太守响应曲演。武威郡的三个部落的胡人也再度反叛。武威太守毋丘兴,向金城太守、护羌校尉扶风人苏则告急,苏则要率兵相救,郡中官员认为叛军的势力正盛,救援武威需要大批军队。当时将军郝昭、魏平,原来即驻扎在金城,但奉令不得西渡。苏则召集郡中主要官员以及郝昭等人计议说:“如今叛军气焰虽盛,然而都是刚刚拼凑起来的,其中有些人被元凶裹胁,未必和贼人一条心;应该利用贼人的内部矛盾,乘机进攻,他们中的善良之辈必然脱离叛军,归附我们,这样,我们增强了力量,叛军的势力也就减弱了。我们既获得增加兵员的实力,又使气势倍增,率兵进讨,一定能够将叛军击溃。如果等待大军到来,需要很长时间,敌军中善良的人没有归宿,必然与邪恶之徒同流合污,善、恶两种人混合在一起,在短期内很难分开。虽然有命令不得西渡,为权宜之计而暂时违背,自己作决定也是可以的。“郝昭等人同意了,于是调集军队救援武威,三个部落的胡人被降服了。苏则、郝昭等人又和毋丘兴一起进攻张掖郡的张进。曲演听说这一消息,率领步、骑兵三千人来迎苏则,声称前来助战,实际上是准备发动突然袭击,苏则借机引诱曲演会面,将其斩首,并把尸体拖出来展示给他的部属,曲演的党羽便都散走了。于是,苏则率兵和各路军队包围了张掖,攻克张掖城,杀了张进。黄华恐惧,请求设降。河西各郡全部平定了。之后,郝昭镇守河以西地区十余年,当地人民和外族都服从他。 当初牛辅自洛阳带着数百残军败退,因为被赵云带着十八路诸侯联军堵住了通往都亭的道路,便听从部下建议西进洛阳,正好赶上李傕、郭汜率军返回,原来此二人奉了李儒军令带着五万主力返回长安,经营函谷关天险,准备依此抵抗吕布联军,于是三人合军一处汇合了率军镇守长安的樊稠,四人合兵一处正和得到了包括游骑军、城防军以及各地官僚私兵共十二万,众人认为就算董卓那边全军覆没,凭着自己的能力和函谷关天险还有如此雄壮的军队都可以和吕布一战,于是众人大摆筵席,谁料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双方都喝的兴起,樊稠一言不合就和年少轻狂的胡封闹了一个大大的不快,牛辅也因为连日来因战败被取笑的屈辱在心中压抑了太久,当场就伙同樊稠和李傕、郭汜闹了起来,次日天明樊稠、牛辅聚在一起商议,两人都觉得长安不能再待下去,虽然双方实力旗鼓相当但是还不能撕破脸皮,于是两人精挑细选了五万飞熊军两人离开长安直奔天水而来,天水是董卓发家的地方,也是牛辅镇守多年的地方,想当初李文侯之乱牛辅在此同羌军先锋铁车兵统帅梁元碧恶战,最后为了保存实力才被迫弃城,因此可以说天水是董卓军的根基所在,两人来到之后发现天水外围地势平坦如果扎营难以构建有效的防御工事而天水城并非什么大城,容纳不了五万大军和十余万百姓,赶巧在距离天水一百三十里处有一处山丘,比起平原这里虽然地势不高却适合大军驻扎,于是牛辅、樊稠两人商定各自另一处兵马分别驻守天水和城外大营,这样虽然暂时解决了城市人口容量的问题却也是酿成了今日之祸,试想牛辅樊稠若是合兵一处握成拳头吕布有何以寻得机会各个击破?听了郝昭所言,牛辅当即大惊失色连忙传召斥候进城相见。 得牛辅传令郝昭转身退下,不多时同牙门将军王凌带着那斥候进入太守府。牛辅见那斥候满身是血,心头的不安越发的强烈起来,于是不顾那斥候尚未行礼,连忙张口问道:“免了,快说说大营中现在是什么情况?”那斥候闻言,遂跪倒在地道:“禀报将军,末将并非斥候而是樊稠将军副将,您走后不久胡封突然带着卫队冲进营帐同樊稠将军同起手来,樊稠将军处处留情他却痛下杀手,结果……”说到这里,那副将忍不住大哭起来,急的牛辅站起来双眼血红的问道:“结果怎么样,快说?”副将大哭道:“樊稠将军被杀了,我们杀了胡封副将伍习,但是胡封狂性大发我们不是对手,法正先生担心粮草有失一直带着卫队镇守后军大营,他名末将快马加鞭赶往天水报信,请将军速速返回大营主持大局!”牛辅和樊稠自**好,自己洛阳兵败又是樊稠千里传书在董卓面前苦苦相劝才保住自己一命,此刻听闻樊稠被胡封杀了,顿时大怒道:“胡封,我不杀你,誓不为人!”此时身边副将王凌上前劝道:“将军,此刻大营群龙无首,您可得尽快啊,那几万石粮草一旦毁在胡封手上咱们还如何守城啊!” 王凌(172-251),三国时魏大臣。字彦云,太原祁(今SXQ县人。汉司徒王允之侄。李傕、郭汜杀允,他逃归乡里,举孝廉,为发干长,迁中山太守。后被曹操辟为丞相掾属。文帝即位,拜散骑常侍,出为兖州刺史,与张辽等至广陵讨孙权,以功封宜城亭侯,加建武将军。齐王曹芳正始初,为征东将军,二年(241),击败吴将全琮,进封南乡侯,迁司空。嘉平元年(249),任太尉。后与其甥令孤愚谋废曹芳,事泄,服毒死。王凌,字彦云,太原(并州)祁人,是主持杀董卓的汉司徒王允的侄子,他早年就和司马懿的哥哥司马朗,贾逵等人结为好友,曹睿死时,他为征东将军假节督都扬州军事,曹爽对他积极拢络,由于他破吴有功,把他提升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后又被提升为司空。司马懿诛曹爽,王凌心生不满,与其侄兖州刺史令弧愚阴谋立楚王曹彪为帝。司马懿最初也不知道他们的诡计,也对王凌积极拢络,在高平陵事变后,提升他为太尉。当初司马懿曾问蒋济:“王凌之才如何?“蒋济答:“王凌文武俱赡,当世无双,其子王广有大志,胜父一筹“,于是司马懿也对王凌有一丝戒心。据史书记载:王凌字彦云,太原祁人也。叔父允,为汉司徒,诛董卓。卓将李傕、郭汜等为卓报仇,入长安,杀允,尽害其家。凌及兄晨,时年皆少,逾城得脱,亡命归乡里。凌举孝廉,为发干长,稍迁至中山太守,所在有治,太祖辟为丞相掾属。文帝践阼,拜散骑常侍,出为兖州刺史,与张辽等至广陵讨孙权。临江,夜大风,吴将吕范等船漂至北岸。凌与诸将逆击,捕斩首虏,获舟船,有功,封宜城亭侯,加建武将军,转在青州。是时海滨乘丧乱之后,法度未整。凌布政施教,赏善罚恶,甚有纲纪,百姓称之,不容于口。后从曹休征吴,与贼遇于夹石,休军失利,凌力战决围,休得免难。仍徙为扬、豫州刺史,咸得军民之欢心。始至豫州,旌先贤之后,求未显之士,各有条教,意义甚美。初,凌与司马朗、贾逵友善,及临兖、豫,继其名迹。正始初,为征东将军,假节都督扬州诸军事。二年,吴大将全琮数万众寇芍陂,凌率诸军逆讨,与贼争塘,力战连日,贼退走。进封南乡侯,邑千三百五十户,迁车骑将军、仪同三司。是时,凌外甥令狐愚以才能为兖州刺史,屯平阿。舅甥并典兵,专淮南之重。凌就迁为司空。司马宣王既诛曹爽,进凌为太尉,假节钺。凌、愚密协计,谓齐王不任天位,楚王彪长而才,欲迎立彪都许昌。嘉平元年九月,愚遣将张式至白马,与彪相问往来。凌又遣舍人劳精诣洛阳,语子广。广言:“废立大事,勿为祸先。“其十一月,愚复遣式诣彪,未还,会愚病死。二年,荧惑守南斗,凌谓:“斗中有星,当有暴贵者。“三年春,吴贼塞涂水。凌欲因此发,大严诸军,表求讨贼;诏报不听。凌阴谋滋甚,遣将军杨弘以废立事告兖州刺史黄华,华、弘连名以白太傅司马宣王。宣王将中军乘水道讨凌,先下赦赦凌罪,又将尚书GD使为书喻凌,大军掩至百尺逼凌。凌自知势穷,乃乘船单出迎宣王,遣掾王彧谢罪,送印绶、节钺。军到丘头,凌面缚水次。宣王承诏遣主簿解缚反服,见凌,慰劳之,还印绶、节钺,遣步骑六百人送还京都。凌至项,饮药死。宣王遂至寿春。张式等皆自首,乃穷治其事。彪赐死,诸相连者悉夷三族。朝议咸以为春秋之义,齐崔杼、郑归生皆加追戮,陈尸斫棺,载在方策。凌、愚罪宜如旧典。乃发凌、愚冢,剖棺,暴尸于所近市三日,烧其印绶、朝服,亲土埋之。进弘、华爵为乡侯。广有志尚学行,死时年四十馀。 如今王凌身在董卓军中担任牙门将军是在受了当朝司徒叔父王允的差遣,要知道纵观整个三国时代演技最好恐怕就要数王允每日身处屠刀之下还能气定神闲的拍董卓马屁把他哄得不要的不要的最后死在了他手上,就算是一代奸雄曹操也看出王允对董卓到底是真心辅佐还是怀匕在胸。早在董卓废立少帝之初王允便在暗中安插侄儿王凌到董卓手下担任军官,他本人在公开场合也摆出一副拥护相国的姿态,在吕布光复洛阳之后王允第一时间找到吕布告诉了他有关侄儿的事情,吕布会意于是在从次日凌晨辅佐汉少帝刘辩重新登基的当天便当场下令将司徒王允押入大牢并且故意将王允在昨夜率家兵勤王的事扣成了协助敌将牛辅突围,一时间王允成了叛国的对象遭受千夫所指,不过身在董卓军营李傕麾下担任校尉的王凌倒是因此被董卓大为褒奖,亲自升任他为牙门将军统帅两千兵马作为先锋跟随李傕一起趁着返回甘凉的道路尚未完全被堵死返回甘凉,在返回长安的路上王凌遇到牛辅,言明事情经过后当即便被“感恩戴德”牛辅挖了过去,此后王凌一直在牛辅手下任职直到今天。 眼下早就和法正接头多日的王凌早已经了解了吕布的全部计划,敬佩之余也使出浑身解数准备配合成廉、曹性夺取天水。报仇心切的牛辅未经多想立刻点起一万骑兵出南门直扑天水大营,因为斥候已经说了此时营中大乱我军部众敌我不分自相残杀者不计其数,牛辅担心带过去的人少了控制不了局面,在王凌的煽风点火下留王凌、郝昭镇守天水自己抄起兵器就要冲去,一旁郝昭连忙上前拉住苦苦相劝道:“将军身系天水重任,千万不可草率行事,此时就算失去了城外大营,我军城中尚有三万余人守城足以……”话音未落,恼羞成怒的牛辅抡圆了鞭子奔着郝昭就是一鞭子,尽管郝昭吃痛,却依旧紧紧攥着牛辅战马的马缰苦苦劝道:“将军,您就算是杀了末将,末将也要把话说完,如今武威马家、吕布合兵一处眼下早已经密布甘凉,我军这一番内乱他们一定会得知,万一他们趁虚袭击天水该如何是好,我军又得罪了金城韩遂,如若韩遂引军来攻又该如何?”牛辅闻言,怒道:“马超与韩遂有杀父之仇在身绝对不可能联合,因此我军是韩遂唯一的救命稻草!你还不明白么?”随着时间的流逝牛辅心中很清楚天水大营中正有越来越多的士兵死亡,他们都是自己的心血,自己必须尽快赶去营救,不过眼下郝昭拉着自己迟迟不肯撒手,难道……回想起在洛阳那些大臣们趁机起兵造反,牛辅不禁开始怀疑其郝昭来,只可惜郝昭虽然精于军事却是个直性子,几番耽搁下来,牛辅当即下令王凌把郝昭押入大牢,自己独自肩负起守卫天水的重任,郝昭一边挣扎大呼道:“将军三思,天水存亡全都在将军一念之间啊!” 本书创作背景全部都以三国演义为蓝本,无奈前三国时期记载以及三国演义中的描述太少笔者只好根据自己的想象,满足各位看官的进行杜撰修改,由于本人水平有限肯定会创作不足之处请各位看官谅解。 关于本书2 关于张辽,笔者承认在文章中确实对他太过偏爱。纵观全文除了赵云并州军众将中也就只有张辽单独领兵挂帅过。本书第三十六章张辽挂帅征北海,庞德酣斗太史慈中有详细描述:北海郡Q县是拱卫州郡治所的最后一道屏障,由于北海黄巾贼首领管亥突然起事,在始料未及的情况下朝廷大军三日内失陷七座城池,太守也被管亥手起刀落斩于马下。北海相孔融临危受命,带领武安国、宗宝,主薄王修征集全郡兵力死守Q县昔日受过孔融恩惠的东莱人太史慈也赶了过来。管亥见敌军气势正盛,便下令所部三万大军暂且休战,双方就在Q县对峙起来。 “大人,叛军正在城外劫掠百姓,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啊!”议事厅中,太史慈对着孔融抱拳道“他们可都是大汉的子民啊!”孔融乃是孔圣人后裔,自幼熟读儒家经典,乐善好施广布门徒,颇有先祖之风,而今听闻敌军正在城外荼毒百姓,不由得心如刀绞,刚刚准备开口说话,身边副将武安国开口道:“且慢,大人,城中也有数万百姓,万一咱们出城迎战,敌军趁机攻城怎么办?”此话一出,原本斗志昂扬的孔融也不禁一语顿塞,转身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此刻城外百姓的哭喊声极其惨烈,隔着数里都能清楚地听到,太史慈此刻真是心如刀绞,只见他热泪盈眶的冲着孔融拜了三拜,站起身来走到兵器架旁抽出自己的霆烈枪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孔融见状,连忙制止道:“子义,寡不敌众莫要逞强啊!”看到太史慈仍然不理会自己自顾自的向门外走去,孔融便呵斥道:“这是军令,你敢不服从?”太史慈依旧面无表情的走到门前,冷冷的回了一句:“大人,子义此来本是为了报恩,前番激战我身负六创,便算是报答了大人。何况子义又不是大人的部下,不必服从大人的军令!”说着,太史慈纵身一跃跳上战马,向着城门飞驰而去。孔融看着扬尘绝去的太史慈,不由得呆坐在了椅子上,眼神空洞的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深山密林中,数万军马无声无息的在这里扎下了营寨,凌风飘扬的中军大旗上赫然写着大大的张字。 “文远将军,我们已经像一颗钉子一样扎在管亥的眼皮底下了!”中军大帐中,庞德胸有成竹的指着地图说道“管亥这厮真真是气煞我也,攻不下Q县居然纵容属下那附近百姓出气,张将军,敌我兵力所差无几,不必遮遮掩掩,您就一声令下,我庞德只需要五千精骑就可以突破他的前军大营把管亥斩于马下。 看着庞德怒发冲冠的样子,张辽笑着摆摆手给庞德端过一碗茶:“令明莫要气恼,来,喝碗茶。”看着庞德情绪稍稍平复了下来,张辽这才正色说道:“令明将军,此番均是你我首次挂帅出战,所以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冷静的分析战场局势,将军说过,咱们并州军的信条就是要么不战,战则必胜。要知道咱们并州军自从吕布将军掌权以来从凉州打到冀州一路是所向披靡从无败绩,咱们可千万不要折损了并州军的脸面啊!” 听了张辽的话,庞德这才感到自己刚才太过莽撞,当即起身抱拳道:“若非将军指点,令明险些酿成大祸。”看到眼前的庞德,张辽似乎想到了往昔的自己,想到当初在榆林关下因为几千俘虏和吕布起冲突的事情,那恳切地言谈字字珠玑,至今依然回荡在张辽耳边,心中对吕布崇拜之余,张辽上前扶起庞德,坚定的对他说道:“令明,咱们一定不能让将军失望!” “禀报两位将军,管亥部下周旺梁青正在押送大批老弱妇孺前往管亥大营。”曹性进帐汇报到。张辽和庞德对视了一眼,心中忽然有了主意,只见他弯着嘴角问道:“令明,你还记得将军是如何击退张角大军的吗?” “周将军,咱们这一趟可算是满载而归啊!”梁青得意洋洋拍了拍捆在马上的女子的脊背,笑着说道“你说渠帅对咱们这次的战果一定很满意吧?”周旺不顾女子的挣扎,用粗糙的手指强行划过女子的脸颊,大笑道:“滑滑嫩嫩的,肯定满意,哈哈哈!” 山坡上,太史慈紧紧攥着手中的霆烈枪,看着面前浩浩荡荡足有数千人的黄巾队伍,他用敏锐的眼睛向枭鹰一样仔细的捕捉着目标,不多时,他便发现了走在队伍中央的周旺和梁青。太史慈冷冷一笑,将霆烈枪指向两人的方向,狠狠地往马背上抽了一鞭子。胯下白马一声嘶鸣,扬起前蹄奔着山坡下直冲过去。 “有敌军,保护将军。”刚刚冲下山坡,护卫大军左翼的斥候便发现了杀气腾腾的太史慈立刻高呼起来。管亥不愧为一方渠帅,麾下士兵纵然大部分是农民出身,短短一年间也被训练的令行禁止,此刻听闻敌军来袭,迅速围成一个圈,将俘虏和将军围在圈中,外围数千名士兵纷纷架起长矛全神贯注的盯着太史慈。梁青看到太史慈只有一个人,当下放宽了心,转身笑着对周旺说道:“没事,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何足惧哉。”说着神气怡然的挥了挥手,身边副将胡寸会意,举起长矛指着太史慈说道:“骑兵出阵!”随着胡寸一声令下,七百余名黄巾铁骑纷纷披散着头发呐喊着跟在胡寸后面冲向了太史慈。 看到最前面的骑兵距离自己不过数步之远,锋利的长矛已经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太史慈侧身伏在马鞍旁横起霆烈枪单臂上举,一声厉喝后将刺过来的四支长矛架在了空中,借着催动战马人借马力仅仅一个照面便将四人撞下马去。看到自己的士兵被杀,胡寸大喝道:“黄口小儿,且看我大将胡寸来取你首级。”说着,手中长矛奔着太史慈胸口直刺过来。太史慈冷笑一声,身形不变,凌空划出一个圆圈,运足力气将收回的霆烈枪重重的打在胡寸战马的前额上当即将那战马打的脑浆迸裂,马背上胡寸全无防备被战马一下子掀翻在地,太史慈迎面赶上一枪划过胡寸的咽喉。 看到自己的主将和十几名骑兵眨眼之间便成了太史慈的枪下亡魂,剩余的骑兵们不敢大意,遂十个人一组围了上了,前后左右不同的方向一齐刺向太史慈。太史慈皱着眉头仰面躺在马背上,将手中霆烈枪放在胸前架住十余支压下来的长矛两臂运起周身气力猛地上扬,竟然将十余支长矛全部扬飞在了空中,借着惯性太史慈抡动霆烈枪电光火石之间锋利的枪尖准确的划过所有人的咽喉,周旺和梁青远远地看到太史慈单枪匹马如入无人之境般在自己的骑兵队伍中左右冲杀,渐渐逼向自己的中军大阵。 众人还来不及考虑如何对付太史慈这杀神,便听到四周传来一阵喊杀声。众人举目四顾,发现右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上来了上万名步骑兵,将众人堵在山坡前。写着张字的一面大旗被魁梧的打旗兵举在空中,四周一百名护旗卫队举着长矛杀气腾腾的看着四周。当先一员大将,掌中黄龙钩镰刀,胯下灰影千里驹指着一众黄巾贼喊道:“众将士,随我张文远斩杀这群反贼!”说着,一马当先舞动黄龙钩镰刀冲进阵来。太史慈看援兵装束口音均不似北海人士,心中不禁对孔融更加失望了。愤怒之余他便把这怨气全部撒在了这群黄巾叛军身上,手中的霆烈枪也舞动愈发明快了。 “这位壮士,好俊的枪法啊!”张辽一路冲杀来到了太史慈身边“在下并州刺史奋威将军吕布麾下张辽,敢问壮士高姓大名?”说着反手一刀将身边一名妄图偷袭自己的黄巾骑兵砍于马下。太史慈抬手一枪挑翻两名黄巾士兵,对着张辽抱拳道:“东莱太史慈,布衣之身,此番前来本是为报答孔大人赡养家母之恩,如今家母归天大恩已报,子义别无他求,只盼能多杀几个黄巾逆贼。”张辽欣赏道:“好,不瞒壮士,文远此行正是奉我家将军之命,前来救援北海,斩杀管亥,子义兄如若不弃,可否与文远携手抗敌?” “如此甚好!”想到吕布人在冀州却千里迢迢的派兵赶到北海支援,对比孔融太史慈不禁对这个素未谋面却已经声名鹊起的的奋威将军有了几分好感,当即同意道“就依将军所言,请!”说到这,太史慈猛地瞥到周旺和梁青正将马背上的女子丢在地上带着几名心腹纵马抛弃大队往左翼尚未被包围的空隙突围而去。太史慈当即大喝一声,催动胯下战马奔着两人直追了过去。张辽见状暗道不好,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几名黄巾士兵牵制在了这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史慈纵马而去,张辽苦笑一声,在心中暗暗道:“令明,你不是一直想打个痛快,这次对手来了!” 巨鹿太守府,自分兵后吕布格外轻松,整日不是练功就是去收容所陪着那些失去了父母的儿童玩耍,反正城防那里有赵云盯着,自己是难得清闲。话说这日吕布提着一篮子点心刚刚走进收容所的大门,就听到了甄瑶那甜如浸蜜的声音:“哈哈,毛毛,你真调皮,下次不许抢小朋友的点心了。” “看来是这些小孩子又在打闹了!”吕布笑了笑,便冲着一众孩子招呼道“孩子们,来吃点心了!”听到吕布的声音,孩子们纷纷大叫了一声,一下子围到了吕布身边:“哥哥,我要吃点心!”一边喊叫还一边往身材高大的吕布身上爬,一时间弄得吕布手忙脚乱应接不暇,最后吕布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任由那些小孩子爬上自己的身体。 “呵呵!”看着平素在众将士面前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吕布此刻竟然如此手忙脚乱到如此不顾形象,甚至还一直向自己投来求救的眼神,甄瑶不禁用衣袖挡住朱唇轻声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小朋友们都回来吧!”显然孩子们对甄瑶姐姐的话很在意,话音未落,小朋友们便纷纷从吕布身上跳了下来,各自举着点心重新回到了甄瑶身边乖乖坐了下来。看着小孩子们一个一个都高兴地吃起了点心,甄瑶笑着走下台阶打算站到吕布身边去,可能是因为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吕布身上,甄瑶竟迈错了步子,一下子瘫坐在台阶上。吕布大惊之下急忙跑了过去轻轻扶起甄瑶的脚踝呵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让我看看伤着了没有!”小朋友们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其甄瑶的伤势来。 看见吕布当众要脱下自己的鞋袜,甄瑶连忙红着脸拒绝道:“将军,瑶儿没事,只是扭到脚踝了,瑶儿学过医术自己还会调理的。”“不行!”看到整个脚踝已经肿起来了,吕布心急之下顾不得男女之礼,拦腰将甄瑶抱了起来:“整个脚踝都已经肿起来了,必须要处理一下不然我不放心。”说着,抱着甄瑶往医馆走去。 取来新鲜的陆英,吕布仔仔细细的将它捣成碎末,然后混合清水用牛皮纸轻轻地包裹住了甄瑶的脚踝:“瑶儿,你不要只顾着关心别人忽视自己啊,你看你才到巨鹿不过半个月,人已经瘦了一圈了。”说着,吕布轻柔的将甄瑶裸露的玉足放置在床榻上,随即站起身来:“我去熬一锅鸡汤来给你补补身子。”甄瑶挣扎着要起身,吕布连忙上前扶住甄瑶:“不要乱动,今天你就老老实实的躺在这里。”说到这里吕布才意识到自己的脸距离甄瑶的美目不过才一指的距离,顿时慌了手脚。拉过一个靠枕扶甄瑶坐好,吕布尴尬的后退几步,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去给你熬汤!” 看着吕布红彤彤的脸颊,甄瑶忽然觉得这样的吕布好可爱。感受着吕布残留在双肩上的温度,甄瑶抱住膝盖轻轻说道:“将军,瑶儿不求名分,但求此生常伴将军左右足矣。”想到吕布和万年公主的婚约,甄瑶忽然感到心中一阵酸楚,眼泪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太史慈举着霆烈枪一路追进了树林,奔着落在最后的梁青后心就是一枪,强大冲击力一下将毫无防备的梁青刺下马来。周旺见梁青战死,卫兵也被太史慈斩杀殆尽,不由得绝望的喊道:“谁来救我!”太史慈拨开梁青的尸体,冷笑着奔着周旺胸口一枪刺了过去。就在此时刺斜里杀出一彪军马,只见黄巾军打扮的庞德横起虎头金刀当空将霆烈枪架在了周旺面前。周旺一脸冷汗的看着距离自己数寸之远的枪尖,冷汗像下雨一样流了下来,连忙催动战马跑到了庞德身后。 庞德两臂用力将虎头金刀向上一磕,太史慈感到一阵强大的力道震得使出两成力气的手臂略微发麻,不由得暗道此处竟有如此人物,随即收回霆烈枪指着庞德说道:“在下东莱太史子义,你是何人?”担心张口露出破绽,庞德并不答话,调转马头便招呼周旺后撤。燃起斗志的太史慈又如何肯舍,不明就里的太史慈当下运足五成气力奔着庞德后心刺来。庞德感到后心一阵疾风划过,心中暗道:“不好,这小子动真格的了。”迅速转身使出三成力气想要架住刺来的霆烈枪,却被太史慈强大的力道冲击的虎口发麻,连连后退了几步才站住阵脚。 “好小子,自我出道至今,你还是第一个接下我这一枪的。”太史慈有些赞许的看着庞德。庞德惊讶的看着有些文弱的太史慈,内心的战意也被激发了出来,想到张辽随后就会赶上来,庞德也放宽心使出浑身解数准备和太史慈一较高下。两次交手太史慈已经知道庞德武艺不在自己之下,心中也是不敢大意,随即冷笑一声使出全力奔着庞德冲了过来。庞德大喝一声将虎头金刀抡出一片白光,迎面奔着太史慈头顶劈了下来。太史慈挥枪招架,刀枪相对立刻在剧烈的轰鸣声中发出了一片火花。两人同时感到双臂发麻,各自退了几步后,庞德勒住马缰,将虎头金刀自下而上扬了起来。太史慈见状立刻将左腿从马鞍上抬起躲过这致命一击,同时右手霆烈枪直奔庞德咽喉刺了过去。 眼看着锋利的枪尖直奔着自己的咽喉而来,挥出力道太大而无法及时收住力气的庞德只得抬起左手一声厉喝攥住了太史慈的霆烈枪。太史慈何等人物?一招未成,立刻拔下背后所背的两支狂歌戟中的其中一支,手腕一抖贴着庞德的头皮滑了过去,庞德躲闪不及头盔被太史慈的狂歌戟挑落马下。不过庞德也不是等闲之辈,见躲过太史慈偷袭过来的狂歌戟后左手依旧紧紧的攥住霆烈枪,虎头金刀擦着太史慈手腕蹭了过去,眼看着右手便要被斩断,太史慈大惊之下连忙撒开霆烈枪,两马错蹬而过,周旺不由得拍手叫道:“好功夫。” 庞德不全管自己被划破的额头,一边掂量着霆烈枪一边在心中不住的赞叹太史慈武艺过人。太史慈满脸杀气的看着面带微笑的庞德如同挑衅般的举动,轻蔑的举起庞德头盔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树林外传来大队军马涌动的声音,原来张辽已经结束了战斗带着人马赶了过来。就在太史慈一愣神的功夫,庞德催动战马越过太史慈带着周旺逃向树林深处。太史慈恼羞成怒空闲的右手从身后拔下另一支狂歌戟准备追上去,身后张辽连忙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太史慈战马的马缰,喘着粗气对太史慈说道:“子义莫追,一切文远自有计较。” 而本书地三十七章猛虎掏心庞令明色胆包天董仲颖中也有详细描述:庞德带着几百骑兵紧跟在周旺身后一路飞奔了几十里路,直到树林尽头隐隐露出了黄巾军的旗帜,周旺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看了看树林另一边,自言自语道:“好个太史慈,此番险些折在他的手中。” “将军,此处便是管亥的大营吗?”听到身后庞德询问,周旺当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废话,不知道的听你问这句话还以为你是官府……”说到此处,周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回想起刚才面生的庞德出现的如此突兀,周旺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正好迎上庞德充满杀气的眼神:“将军果然聪明,不错,我就是官府的细作。”说着,庞德大手一挥两名体型剽悍的卫兵上前一把将周旺从马上拉了下来。 看着庞德杀气腾腾的将虎头金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周旺颤抖着咽下一口口水,战战兢兢的说道:“将军,英雄,能否饶小人一命,小人上有八十……”庞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我不杀你,只不过是想和你借一样东西。”听到庞德打算放自己一命,周旺面露喜色的问道:“哦,是什么?”话音刚落,冰冷的刀锋便划过了他的咽喉,伴随着的是庞德一句冷冷的话:“你的尸体。” 树林中,两万大军由张辽带路,通过辨认庞德留在树干上的记号,大军渐渐摸索到管亥大营的边缘。 “令明辛苦了!”看到庞德等人正在此处恭候大驾,张辽连忙跳下马来对着庞德抱拳说道:“此战若胜,令明当居首功啊!”庞德笑着给了张辽一拳,忽然想起了什么:“刚刚那个白袍小将好俊的枪法,我差点死在他的戟下,真是个少年英雄,文远,他是你新招揽的部下吗?”张辽嘿嘿一笑,冲着身后招了招手,太史慈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庞德抱拳道:“太史慈见过将军,惭愧惭愧,刚才不知将军身份,多有冒犯。”庞德笑着走上前扶起太史慈:“壮士武艺令明佩服,两军交战杀敌乃是根本,壮士何错之有啊!”当下庞德双手递过太史慈的霆烈枪,太史慈也奉上了庞德的头盔,两位英雄自此化干戈为玉帛。 张辽见时候差不多了,便上前一步对着太史慈说道:“子义如此勇武屈居山野实在可惜,何不投到我并州军吕布将军麾下凭借一身本领创下一番功绩?”庞德也劝道:“就是,子义,且不说我家将军英明神武,你难道不想和这天下第一的武将较量较量吗?”听到这句话,太史慈不由得动心了:是啊,身为武者,最令自己激动地事情就是遇到一个强劲的对手。于是太史慈点头道:“好,那我就先去会会这天下第一的奋威将军。”虽然太史慈没有立刻答应让两人有些失望,不过张辽眼珠一转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于是他和庞德对视了一眼之后,略带得意的看着太史慈:小子,我就不信这下你还能拒绝。 “将军、将军,周旺将军回营了!”管亥大营中,斥候兵一声声的吆喝着。正在大帐中和一众部将饮酒的管亥闻言不禁双眼一亮,对着众人大笑道:“好好,看看这两个小子给我带回什么好东西了!” 庞德带着十名卫兵抬着周旺的尸首一边哭喊着一边走进大营:“将军,我们遭到了孔融老儿的伏击,两位将军全都阵亡了,末将拼死才抢回了周将军的尸首!”说着,庞德痛哭流涕的拜倒在管亥面前。管亥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愣了几秒,随即将手中的酒碗用力的往地下一甩,一下子越过桌案跳到了庞德面前。管亥也不去理会庞德,径直走到周旺的尸体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随即怒吼道:“孔融老儿,你杀我爱将,损我兵马,我管亥不杀你誓不为人!” 话音刚落,所有人便听到空中传来一声响箭,随着一群飞鸟冲出树林,山林中顿时传来了喊杀声。张辽太史慈各自带着一万人马从东西两个方向冲进了管亥的大营。一把黄龙钩镰刀上下翻飞,一支霆烈枪左突右刺,两人配合的恰到好处,一众黄巾军将士根本无法阻拦,纷纷嚎叫着往中军大帐方向溃退过去。“不要慌!”管亥拿起一对大斧对着身边众人命令道:“各营将领立刻回营整顿兵马……”话音未落,只见身后的庞德从抬着周旺尸体的担架下面拔出虎头金刀奔着管亥后脑劈了过去:“大胆逆贼,还不授首?”管亥久经阵仗,此时脸不红气不喘向左挪出一步躲过庞德的一击,转身将双斧奔着庞德胸口劈了过去。 庞德冷笑一声:看来还有点本领,好,我西凉庞令明就陪你玩玩。只见庞德深吸一口气单手持刀背过身去硬生生的接住了管亥砍过来的双斧,同时抬起左腿一脚将管亥踢倒在地。管亥倒地之后立刻侧翻躲过庞德紧接着劈过来的一刀。身后的黄巾士兵见状立刻抄起兵器冲了过来,庞德身边的十名卫士也不是等闲之辈,见对方一拥而上当即各执兵器在手冲上前去厮杀起来。管亥趁着庞德抽不开身,丢掉双斧拿着一把大刀冲到帐外跃上马去奔着西方纵马狂奔而走。庞德看着管亥慌乱的背影,心中暗笑道:“子义,这天大的功劳就让给你了,千万别让我失望!”说着,反手一刀将一名挺枪刺向自己黄巾将领砍翻在地。 再说管亥,自大帐逃出来后独自一人在军营里横冲直撞连连碰壁,原本打算从西方突围,却被曹性一箭射中左肩丢了兵器只得调转方向往南跑。结果刚好碰上正挥舞着黄龙钩镰刀大杀四方的张辽,管亥暗道一声晦气,在此调整方向往东走去,刚跑了没几步,便看到太史慈举着霆烈枪指着自己叫道:“管亥,还不投降?”管亥啐了一口,转身想跑,没想到太史慈张弓搭箭一箭正中管亥后心,管亥当即口吐鲜血跌落马下。 太史慈纵马赶上取出狂歌戟割下管亥首级举在空中叫喊道:“黄巾众将士听令,逆渠管亥伏诛,众军放下武器一概免死,顽抗者格杀勿论。”一众黄巾军面面相觑,转身看了看浓烟滚滚的粮仓,纷纷长叹一声噼里啪啦的将手中兵器丢在地上。张辽走上前来冲着太史慈抱拳道:“恭喜子义初到并州军便立下如此大功啊!”“啊……”太史慈闻言,突然有了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看着一众欢呼雀跃的并州将士,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张辽抱拳道:“末将谢过将军。” 两日后,巨鹿太守府中,吕布笑吟吟的举着张辽递来的战报对着在做众将士说道:“这个张辽庞德还真没让我失望,非但斩杀了管亥击退了北海黄巾军,还招揽到了一员大将东莱太史慈,据文远在心中说此人可是和令明大战百余回合未分胜负啊!”可能吕布说这句话的还没有意识到其实太史慈是被自己的两个好兄弟框进并州军的吧。 对于太史慈的本领在做众人怕是没有比吕布更清楚的了,神亭酣斗小霸王夺下了孙策的头盔,力战程普、黄盖等十三人全身而退,甚至一箭便将敌将的手钉在了城楼上的柱子上,如此箭术不亚于黄忠赵云之流啊!想到这里,吕布赞叹张辽的同时,忽然想起和张辽同日开拔的张郃朱灵所部一万大军,于是吕布开口问道:“成廉,儁乂、文博那边情况如何?” 成廉闻言,起身对着吕布抱拳道:“回禀将军,儁乂前日来报,说三日内定然派人向将军献捷,想来就在今天了。”说话间,门外斥候来报:“禀报将军,张郃、朱灵两位将军掘开临漳河水淹张燕所部三万余人,而今张燕带着数千残部逃进太行山中。”说着,斥候上前将战报交到吕布手中。 “哦,不是说张牛角、褚飞燕吗?这个张燕是从何处跳出来的?”吕布装模作样的接过战报阅读了一会儿,忽然拍手道:“好个张儁乂、朱文博,古之良将莫能匹敌啊!”说着将手中战报传阅众人。原来朱灵利用自己曾经在韩馥手下担任校尉知悉韩馥急于立功的心里,在让张郃率军引走褚飞燕主力后,故意将消息透露给韩馥,韩馥大喜之下派遣将军李丰、淳于导率领两万步骑兵趁夜偷袭张牛角大营,结果在外围的眭固、蒋义渠等人见势不妙各带军马退走,朝廷大军全歼了留守大营的七千余人并且斩了张牛角首级。这一下惹怒了和张牛角最为亲近的褚飞燕,他改姓张,自称黑山张燕,带领四万主力放弃巨鹿和张郃所部调头直扑淳于导大军,双方在平威发生遭遇战,刚刚获得胜利的朝廷大军没有料到张燕来的如此迅速,猝不及防之下将军李丰被杀,淳于导带着一万三千余人横渡临漳河退回邺城。而此时徐晃早已经接到了张郃书信配合甄夫人将甄家所有资产全部运进邺城,力保甄家不受伤害。 接下来就都明白了,张郃趁夜赶制河堤堵住了临漳河上游,张燕复仇心切未加思考便命令部下大军趁着水势微弱度过临漳河,大军行至半途,上游张郃掘开河堤水量猛然暴涨,顷刻间滔天巨浪倾泻而下直扑黄巾大军,下游朱灵趁势率军反击,邺城韩馥也出兵相助,两家兵和一处打的张燕措手不及,只能咬牙切齿的带着几千惊魂未定的残部逃进了太行山中! “好好,来,咱们敬张儁乂、朱文博一杯!”吕布站起身来和众将士一起举起酒杯正准备庆贺一番,忽然门外卢植副将中郎将宗元灰头土脸的跑了进来:“吕将军,快,快,快去广宗!”吕布见状,不由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忙问道:“卢大人不是正率军围困广宗吗?将军别急,慢慢说。”说着,递给宗元一杯酒。 宗元接下酒碗一饮而尽,平息了一下呼吸之后,方才娓娓道来:原来自从卢植在昌平和吕布分兵之后,一路追击张角将他逼近了广宗。虽然广宗城池坚固,但是一下子猛增了近十万人,整个广宗的粮草已经是入不敷出,卢植不想麾下士兵无辜的送掉性命,便传令大军暂时围困广宗,待到城中粮草告罄后再行攻城。未曾想汉灵帝突然派来侍郎左丰巡视众军,左丰威胁卢植行贿,卢植以士卒困苦为由拒绝,左丰怀恨在心回洛阳之后向灵帝进谗言说卢植消极怠战,灵帝大怒,下旨罢免卢植官职由正在洛阳拜会董太后的董卓代替。卢植担心董卓胡乱指挥将大好的作战形势毁于一旦,便暗中命令宗元立刻北上通知吕布请他立刻提兵南下以备不时之需。 听到董卓的名字,吕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好,灵帝最多再活一个月,紧接着就是何进被杀董卓进京,我一定得赶在董卓进洛阳之前将宁儿和……,将宁儿接出来!直到此刻,吕布发现自己依然惦念着袁若男,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抬头看向洛阳方向,自言自语道:“若男,今生你我还有缘相见吗?” 洛阳,灵帝寝宫甘泉宫中,接受了灵帝任命的董卓正得意洋洋的在这里拜别皇上皇后准备出征广宗。此时的董卓可不是一年前那个小小的天水太守了,在李儒的一手策划下,他收编了羌胡十万雇佣军,招揽了徐荣、牛辅、李肃,胡轸为将手握雄兵十五万,就是西凉马腾韩遂联手也不见得胜得过他,只好任由他肆意胡为。 隔着老远,董卓便闻到了何皇后身上那迷人的阵阵馨香,当下董卓站起身来一边色眯眯的盯着何皇后纤细的腰肢,一边向灵帝保证道:“陛下放心,仲颖绝对不会辜负陛下的信任。”说着,目不转睛的对着何皇后的胸口眼下了一口口水。一心照顾汉灵帝的何皇后完全没有注意到董卓竟然如此无礼,只见她一边给灵帝喂药一边替灵帝说道:“好好,有董将军在,陛下和本宫可以无忧了。” “万年公主到!”说话间,门外响起了张让不男不女的尖叫声,一袭紫色长衫的万年公主刘宁急切的跑了进来完全忽视了跪在地上的董卓径直扑到何皇后的怀里:“母后、母后、有奉先哥哥的消息吗?”何怜儿宠溺的摸了摸刘宁的额头,笑着放下手中的药碗,对汉灵帝说道:“陛下看到了吧,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万年公主闻言,不禁嘟着小嘴将一张俏脸埋在母后怀中嘟哝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要把宁儿嫁出去的!” 看着万年公主撒娇的模样,董卓不由得呆住了,较之何怜儿成熟女人的风韵,对于董卓这种自幼生长在边陲之地的武将来说刘宁这样青春阳光充满活力的女孩子无疑更有吸引力,董卓暗暗感叹道:这母女俩真是一个美过一个,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让你们统统拜倒在我的面前!想着想着,董卓居然难以自持的笑出了声来。刘宁不满的抬头瞪着跪在面前的粗鄙的武将:“笑什么笑!” “宁儿不得无礼,这位是新上任的中郎将董卓,马上就要出征冀州了。”毕竟是自己的亲戚,不好太让董卓难看,于是灵帝出面打圆场道“仲颖先退下准备出兵的事宜吧!”虽然舍不得这么快离开两个美人,但是灵帝已经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能继续赖在这里,董卓只好起身道:“如此,末将告辞!”临了,还意犹未尽的看了刘宁一眼,没想到正好碰上刘宁怒气冲冲的眼神,董卓吓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连忙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何皇后摸着刘宁的脑袋笑着对灵帝说道:“陛下看到了吗?自从有了奉先撑腰,宁儿的性子可是越来越烈了!”“母后!你又欺负人家!”刘宁不禁又嘟起了小嘴。门外董卓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怒道:“给脸不要脸的小丫头,有吕布撑腰又怎么样?看老子是怎么把你拖到床上的!”万年公主刚烈的性格此时已经激起了董卓征服的欲望,他暗下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让万年公主屈服在自己面前。 巨鹿太守府,看着红着眼圈正在为自己收拾行装的甄瑶,吕布心中一时间万分酸楚。只见他走上前去想按住自己的衣物,不期正好握住了甄瑶的手:“瑶儿,别收拾了,休息一会儿吧!”甄瑶轻声啜泣着抬起头:“将军,真的不能带瑶儿同行吗?” 吕布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艰难的对甄瑶说道:“瑶儿,广宗张角拥兵十五万,就算已经到了强弩之末我们也不能大意,所以,请你原谅我。”说着,吕布转过身去不去看甄瑶,甄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背后抱住吕布:“不,将军,瑶儿不要离开你,求求你,求求你将军。”说着,甄瑶越哭越厉害了。 “将军,大军……”成廉走进屋子里,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呆住了。 尽管两篇文章主要描写的不是张辽,但是笔者对张辽的喜爱由此可见,据历史记载:张辽(169年-222年),字文远,雁门马邑(今SX朔州)人。三国时期曹魏著名将领。曾从属丁原、董卓、吕布。下邳之战后,归顺曹操。此后随曹操征讨,战功累累。与关羽同解白马围,降昌豨于东海,攻袁尚于邺城,率先锋在白狼山斩杀乌桓单于蹋顿,又讨平辽东柳毅、淮南梅成、陈兰等。濡须之战后,曹操任命张辽、李典、乐进等守合肥。张辽多次击退孙吴进攻,在建安二十年(215年)的逍遥津之战,更是以七千之众大破十万大军,差点活捉孙权,经此一役,张辽威震江东,声名大噪,成为历代推崇的名将之一,“张辽止啼”也成为民间流传的传奇故事。曹丕登基后,仍令张辽守御孙权。黄初二年(221年),张辽屯驻雍丘,染病。张辽大病期间,孙权依旧对其非常忌惮。黄初三年(222年),张辽不负众望,抱病击破吴将吕范。同年在江都病逝,谥刚侯,享年五十四岁。后世将其与乐进、于禁、张郃、徐晃并称为曹魏“五子良将”。 张辽本是聂壹的后人,其家族为了避怨而改张姓。张辽少年时便已举郡吏。东汉末年,并州刺史丁原以张辽武力过人,召其为从事,命他带兵往赴京都。何进又遣张辽往HB募兵,共得千余人。可是当张辽募兵尚未还时,京中的何进已因剿宦失败而死,因此张辽所领兵尽归董卓所有。董卓死时,张辽统兵归属于吕布,迁任骑都尉(相当于骑兵队长,地位略低于将军)。[2不久,吕布为李傕、郭汜等击败,张辽跟从吕布往东奔至兖州,为曹操所败后前往徐州。建安二年(197年),张辽任北地太守、鲁相等职,时年二十八岁。建安三年(198年),吕布遣张辽与高顺等攻破刘备,[4]但其后曹操破吕布于下邳,张辽率领吕布军余众归降,被拜为中郎将,赐爵关内侯。建安五年(200年),袁绍派颜良袭击白马,曹操命张辽与关羽同为解白马之围的前锋,击破袁军。数有战功,累迁裨将军。[6]等到曹操击败袁绍的主力部队后,另派张辽平定鲁国诸县。 建安十三年(208年),那时候荆州尚未安定,曹操命张辽屯军于长社。军队临出发之际,军中忽有谋反者起事骚动,半夜惊乱起火,全军尽受其扰。此时张辽对左右说:“不可乱动。这一定不会是全营尽反,必然是引起叛变之人,想藉此惑乱他人而已。于是传令军中,只要不是反乱者安坐勿动。而张辽则带领亲兵数十人,守立于阵中。不久情况稳定下来,军中随即擒获首谋者,并将其杀除,****亦告平定。[1赤壁之战时曹操徙赵俨为都督护军,护于禁、张辽、张郃、朱灵、李典、路招、冯楷七军。建安十四年(209年),庐江人陈兰、梅成占据氐等六县作叛,曹操于是遣于禁、臧霸等讨伐梅成,又命张辽督领张郃、牛盖等讨伐陈兰。当时梅成诈降于禁,于禁引军便还。不料梅成趁机会带其军众往投陈兰,二人转入灊山自守。灊山中有天柱山,高峻约有二十馀里,道路险狭,陈兰等众避于其上,山下进军难通。张辽意欲登山进兵,诸将皆说:“此山道路险恶,我军兵少,很难可以深入用兵。”张辽却说:“这正是所谓‘一与一,勇者得前耳’(只有勇者可以前进)。”于是进至山下安营,起兵上山攻击,终于斩下陈兰、梅成首级,尽虏其众。曹操论诸将功劳,说:“登上天山,踏过险峻,成功讨取陈兰、梅成,都是荡寇将军(张辽)的功劳。”于是增其邑,假节。[19] 建安二十年(215年),曹操往征张鲁,先教护军薛悌,付其一书署名急函往合肥予张辽,上有字样云“贼至乃发”(贼军来到便拆信阅之)。不久东吴孙权率领十万大军进围合肥,合肥诸守将乃共同拆信视曹操所教,信中言道:“若孙权军来到,张、李将军出战;乐将军守护军,不得与战。”诸将皆为此感到疑惑。此时张辽便说:“曹公远征在外,待其救兵来时,敌军必定已攻破我们了。所以曹公教我等众将,待敌军未合便逆(迎)而击之,摧折敌军锋锐,以安众人之心,然后方可坚守。成败之机,在此一战,诸君何须疑惑?”而李典亦与张辽持相同意见。于是张辽在夜间募集敢于逆击敌锐之士,共得八百人,于是开剥牛支让将士饱食,准备明日大战。天尚未亮,张辽被甲持戟,独自先登直陷敌阵,立杀数十人,斩其二将,并于阵中大呼己名,然后突击冲入重垒,直至孙权麾旗之下。孙权见状大惊,其众手足无措,不知所为,只得走登于高丘之上,仅以长戟自守而已。张辽见敌军退避,便叱喝孙权,挑衅他下来对战,孙权惧而不敢动;及至望见张辽所领之兵原来甚少,于是忽聚众军数重围困张辽。张辽于吴阵左右突围,直前急击,其围不禁冲撞而开,张辽将领麾下数十人得以脱出。但阵中尚有馀众未出,皆号呼张辽道:“将军舍弃我们了吗!”张辽复又还入重围,救出被困馀众。孙权人马皆望风披靡,无人敢抵挡张辽。早晨战至日中,吴军锐气为张辽所夺,曹军此时还城修业进行守备,众心方才安定下来,诸将对张辽所为均表示叹服。孙权攻打合肥十馀日,始终攻不下来,于是还军退师,张辽率诸军乘势追击,几乎捉住孙权,[21]江东名将陈武亦在此战中被击杀。[22]曹操闻此,对张辽的表现大加赞许,并拜张辽为征东将军。[23]张辽大败孙权一事震惊孙吴,计《三国志?吴书》连裴注中,述及此事的列传有七篇。[24]据《魏略》记载,此役之后,江东小儿啼哭不肯止者,其父母只要吓唬说:“张辽来了,张辽来了!”孩童就没有敢哭泣的了。[ 尽管张辽曽先后效忠多个势力但是从历代人物的评价不难看出张辽也是个英雄豪杰: 曹操:“武力既弘,计略周备,质忠性一,守执节义,每临战攻,常为督率,奋强突固,无坚不陷,自援枹鼓,手不知倦。又遣别征,统御师旅,抚众则和,奉令无犯,当敌制决,靡有遗失。论功纪用,宜各显宠。”[35] 曹丕:“此亦古之召虎也。”[35] 孙权:“张辽虽病,不可当也,慎之!”[35] 《魏略》:“张辽为孙权所围,辽溃围出,复入,权众破走,由是威震江东。儿啼不肯止者,其父母以辽恐之。” 陈寿:“太祖建兹武功,而时之良将,五子为先。”[35] 杜佑:“张辽审计,立擒贼首,亦同料敌之义。”[36] 张仲宣:“张辽运筹之方,可以归之於先轨;关羽搴旗之效,可以论之於后尘。”[37] 《全唐文》:“张文远身先士卒,果立殊功。” 《旧五代史?列传五?李存孝传》:“(李)存孝每临大敌,被重铠橐弓坐槊,仆人以二骑从,阵中易骑,轻捷如飞,独舞铁楇,挺身陷阵,万人辟易,盖古张辽、甘宁之比也。”[38] 《智证传》:“魏将张辽,唐将王彦章皆有威名。当时小儿啼不止。其母呼两人者名。而儿啼止。” 张预:“设若奋寡以击众,驱弱以敌强,又不选骁勇之士使为先锋,兵必败北也。凡战,必用精锐为前锋者,一则壮吾志,一则挫敌威也。故《尉缭子》曰:‘武士不选,则众不强。’曹公以张辽为先锋而败鲜卑,谢玄以刘牢之领精锐而拒苻坚,是也。”[39] 王文郁:“贼众我寡,正当折其锋以安众心,然后可守,此张辽所以破合肥也。”[40] 苏籀:”错捐金带子舆台,李典张辽安在哉。济溺我应知大略,摧锋人自得高才。“[41] 洪迈:“张辽走孙权于合肥,郭淮拒蜀军于阳平,徐晃却关羽于樊,皆以少制众,分方面忧。”[42] 叶适:“孙权十万攻合肥,守者七千。旁无近援,固已不自保。而辽乃募士八百,击其未合,以至尾追,几获大丑。非操之智,无以使张辽;非辽之勇,而明亦不能自任。胜负成败,盖诚以人,不在众寡。士常如此,则立于积衰甘弱之地,为预怯莫前之说,以自附于明哲者,可察矣。”[43] 陈元靓:“天造草昧,君子经纶。笃生晋侯,为魏元臣。千载嘉会,一代伟人。风云千载,孰继后尘。”[44] 郝经:“张辽、徐晃诸将壮猛有谋,亦关张之亚匹;然失身于操,终为勇而无义。”[45] 朱元璋:“王保保以铁骑劲兵,虎踞中原,其志殆不在曹操下,使有谋臣如攸、彧,猛将如辽、郃,予两人能高枕无忧乎。”[46] 罗贯中:“諕杀江南众小儿,张辽名字透深闺。才闻乳母低声说,夜静更阑不敢啼。”[47] 黄道周:”魏围昌豨,粮尽欲归。辽请少缓,当中有机。屡视以目,发矢又稀。似可挑诱,因示德威。先附大赏,豨降不违。军中忽乱,绝不惊疑。不反安坐,反者自知。有顷有定,首谋杀之。魏恐贼至,封教相遗。贼来开教,教意颇微。唯辽有识,力战破围。孙权败走,安守合肥。为将若此,方称出奇。“[48] 袁枚:“然而公始则霁云断指,继乃公孙洞胸。小白未僵,大黄犹射。又典韦临危之戟,横贯数人。冲张辽已出之围,再呼残卒。浅色黄衫,盖棺之衣早备。玄緌新箧,归元之面如生。可以谓之勇矣,可以谓之烈矣。”[49] 毛宗岗:“张辽之守合淝,其真大将之才乎!大将之才三:既胜而能惧,是其慎也;闻变而不乱,是其定也;乘机以诱敌,是其谋也。宜其为关公之器重欤!惟大将不惧大将,亦惟大将能知大将。”[50] 赵翼:“其以少击众,战功最著者,如合肥之战,张辽李典以步卒八百,破孙权兵十万。”[51] 曾国藩:“孙仲谋之攻合肥,受创于张辽;诸葛武侯之攻陈仓,受创于郝昭;皆初气过锐,渐就衰竭之故。”[52] 郑观应:“古之所谓将才者,曰儒将、曰大将、曰才将、曰战将。英布、王霸、张辽、刘牢之、曹景宗、高敖曹、周德威、扩廓贴木儿等,战将也。”[53] 王歆:“曹魏多名将,而张辽为第一。从征柳城,格斩蹋顿;并镇合肥,突权麾下。以八百破十万众,贲育不过其勇也。合肥之战,胜不侥幸,乃得‘急’、‘裂’二字。急者,料敌于先,乘敌不备,破敌未合。权以重兵来犯,以为当者披靡,城守皆深沟高垒,不敢出应,是以惰将统骄卒。逆而击之,安得不破?裂者,募敢死士,以寡凌众,以强践弱,前指渠魁,立夺三军气也。设权杖槊当道,被矢不退,小大之势在,则辽必无功矣。不体天,不察地,不知我,不料敌,是权在合肥之谓也。辽既破贼,长屯居巢,以慑吴人,是魏武之能用人也。世多名将,鲜能终始,时移势易,胜负难以逆料。而‘张辽虽病,不可当也’语,是真畏敌也。辽能全功,或端赖权之功耶?一笑。”[54] 梅公毅:“为将之道,胆欲大而心欲细;胆大则勇,心细则智,所以能战胜攻取,即有不利,亦不至一败涂地。三国时将材,可当此者,魏之张辽,汉之赵云而已。”[55] 韩兆琦:“不仅智勇双全,而且为人忠厚坦诚。在曹魏武将群中,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格典范。 相关典故: 公私分明 当年关羽投于曹操营下,张辽与关羽为好友,曹操便派张辽问关羽去留之心,关羽表明只会跟随刘备,张辽想到如果照实说给曹操,怕曹操杀关羽。但不说,又不是事君之道,便叹息:“曹公,是如父亲般的君上;关羽,是兄弟而已。”最后选择了照实说给曹操。[57]此举被后世认为是为臣下者懂分轻重、能识大体的表现,如南朝宋左仆射刘穆之曾说:“我蒙公(指刘裕)恩,义无隐讳,此张辽所以告关羽欲叛也。”尚书右仆射何尚之亦曾言:“臣思张辽之言,关羽虽兄弟,曹公父子,岂得不言?” 顾全大局 张辽曾与护军武周不和,后来受胡质劝解,便与武周和好。[58]与李典、乐进等虽然有不和,但在面对东吴大军之际,同样能不计前嫌。 总的来说张辽是三国时期的名将,他为曹操统一北方南征北战,出生入死,立下了汗马功劳。直到晚年,他还带病征战。张辽的一生几乎全部是在战争中度过的。他先后跟随曹操战SD讨袁谭、灭袁尚、平辽东,在极端混乱的三国时代,结束豪杰并起、军阀混战的局面,使北方渐趋统一,这在历史上起了进步作用的。 关于本书3 房间后,自己转身去了马房。 “张让,哪里跑?”吕布大叫着拉开灵宝弓连连发射,护卫在张让左右的卫士们不断地跌下马去。赵云钦佩的对吕布说道:“兄长,你是怎么想到张让会往北走呢?” 吕布收起灵宝弓加快了赤兔马的速度:“记不记得当年咱们在西凉平定李文侯叛乱的时候曾经有一名宦官受张让的指使将我军成家寨粮草大营的所在告诉了李文侯。”赵云灵光一闪,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对了,我记得当时领兵设伏的正是孟起和文台将军,大哥,你的意思是张让这厮打算逃到西凉去投奔羌王冶无代?可是大哥,隔了这么多年,我真佩服你的记忆力啊!”吕布敬佩的看了赵云一眼,笑而不语,只是这个笑在赵云眼中略显苦涩罢了。赵云低下头在心中暗暗叹道:“兄长,莫不是你还忘不了若男姑娘?” 话说这赤兔马和照夜玉狮子的脚力岂是那张让等人的坐骑可比,转眼之间,两人便追上了张让等人的车队,只见赵云从马上一跃而下跳到了承载着汉少帝和陈留王的马车上,飞起一脚将驾车的车夫踢下马车去,这边吕布快马赶上扬手一戟把张让刺于马下,可怜张让机关算尽到最后还是难逃一死的结局。 “末将吕布、赵云见过陛下、陈留王。”杀散张让残部,两人对着坐在车上的大人物行礼道“末将救驾来迟,还请陛下恕罪!”说着,两人低下头去,也不知刘辩是被吓到了还是如何,居然迟迟张不开嘴,最后还是陈留王刘协指着两人身后说道:“两位将军,那是什么人?”此时已经接进黎明,朝阳正从地平线处缓缓升起,两人闻言转过身去,接着朝阳的第一缕亮光,两人看到数以千计的骑兵正奔着自己的方向飞驰过来,赵云指着前方对吕布说道:“大哥,你的嘴巴是不是开过光啊!”两个孩子不明就里面面相觑,倒是吕布会心一笑,歪着脖子对着远处的董字大旗说道:“该来的,迟早是回来啊!” (95)因疏忽牛辅命丧,愤私仇韩遂入彀 且说天水城外一这番混战致令牛辅所部兵马精锐尽失,见刘备挡路,牛辅本打算上前同其一分高下,谁料想此时后军鼓声大噪,数不清的兵马从自己身后杀了出来,中军大旗上绣着的“吕”字早已经表明了来将的身份,不是吕布又是何人,营寨中法正见援兵杀到当即打开..寨门杀将出来牛辅见状不敢再同刘备纠缠,连忙调头带着五百亲兵调头往东撤去,刘备被牛辅副将拼死阻拦未能追上牛辅,愤恨之下只好先斩杀了牛辅的副将,此时吕布一马当先亲率大军汇合法正等人对剩余的飞熊军众将士展开合围,摄于吕布的武勇加上主将逃走,一众飞熊军被迫全部放下武器缴械投降,吕布传令刘备、法正即刻整顿兵马检查人员伤亡情况,一面差人前往天水、武威两处报捷,命赵云、成廉做好准备迎接粮草。 话分两头,再说牛辅率亲兵离开大队绕道东侧往天水赶来,此时他尚且不知道天水已然被成廉、曹性汇合王凌里应外合联手攻陷,一门心思只想着赶回城中布置城防,毕竟天水城池高峻而且这里又是董卓发家的地方有百姓的支持集合剩余的近万军马或许还能勉强应对擅长野战不善攻坚的马家骑兵,只可惜天水的百姓早就因为数日前的抢粮时间对牛辅和董卓军心灰意冷,而牛辅本人也认错了形势,此刻马超磨得锋利的利刃已经悬在牛辅头上随时准备劈下来了。 牛辅率军前行至天水大营以东五十里处的地香山,时值午后牛辅麾下众将自凌晨连番鏖战至今滴水未进,此刻全部是饥肠辘辘口渴难耐,牛辅本人也是力尽口干,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下令所部将士全部下马往阴凉处暂歇片刻,此时随军副将发现不远处有一弯浅浅的小溪,当即大喊道:“那里游说,快去喝啊!”众军士本就嘴唇干裂饥渴难忍,听副将一说,纷纷从战马上跳下来连手中的长矛也丢弃在地上不顾牛辅号令乱哄哄的挤到小溪旁,不约而同的摘下头盔以此充当器皿争相从小溪中舀水喝。牛辅一来口渴难耐,二来也因为被连番的失败打击,此刻全然忘记了吕布大军随时都会杀来的危险,也丢下长矛解下头盔跑到小溪边推开一众军士用头盔舀水喝。小溪本就不深,在数百军士的一番胡搅蛮缠下更是激荡起了水底的沙石使得溪水变得浑浊不堪,饶是如此牛辅等人也是毫不嫌弃,众人正喝的痛快,忽然听到山林中一声厉喝:“放箭!!!”牛辅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丢下头盔回头看去,只见数不清的羽箭密密麻麻的从山林间射了出来一众正在喝水的士兵们毫无防备之下全部被射成了刺猬。 感受着大地的轰鸣,牛辅明白正有大批的骑兵往自己这里冲来,牛辅下意识的握紧拳头,发现自己的长矛早就被扔在数十步之外了,回头看看残存的几十名满身鲜血毫无斗志的亲兵们,再低头看看腰间从未拔出鞘的佩剑,牛辅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他不敢相信,仅仅是几天前自己还踌躇满志的和樊稠谋划如何联络韩遂夹击吕布全歼武威兵力,没想到几天之后吕布居然凭借劣势兵力率先出击趁着胡封大闹中军帐一举攻占了天水大营令自己主力尽失粮草尽丧,如今又派骑兵把自己包围在此,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真难道真的是老天要灭亡自己么?来不及感慨造化弄人,身穿白狼甲胄的马超已经手持提卢望月枪纵马来到了自己面前,其身后近千名马家骁勇各个是面带血色杀气腾腾,看来这些就是自幼被马腾夫妇收养的马家精血,未等牛辅开口,却见马超将提卢望月枪一横:“牛辅恶贼,当日你杀我父亲之时想到过你会有今日么?” 牛辅闻言,不由得长叹一声,仰天叹道:“只怪我太过大意,若是能快些赶回天水,也未必会落得如此下场!”谁料想马超闻言,却仰天大笑道:“哈哈哈!牛辅啊牛辅,你真是愚蠢之极,好叫你死个明白,就在你率军离开天水的同时牙门将军成廉,并州军司马曹性已经带着所部并州铁骑攻占了你的老巢天水,此刻你已经是丧家之犬啦!”牛辅闻言,不禁错愕道:“你说什么?你说天水……”此刻牛辅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若不是身后副将扶着他可能已经一头栽倒在小溪里了,知道此刻牛辅才彻底明白法正投靠吕布是从他武威被俘开始,若是他能里应外合配合吕布拿下,那么此刻天水城必然已经被他手下的亲信卖给吕布了,自己真是糊涂。见牛辅不说话,马超也懒得跟他废话,反正他就剩下不到几十人了,自己一个人就能把他们连汤带料的全都收拾了,想到这里,马超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副将见状忙叫道:“将军,您!”马超闻言,回头喝道:“尔等警戒四周,差人知会平东将军说牛辅已经命丧我手,今日乃是我马家私仇,尔等谁也不许插手!”副将见马超心意决绝,自是不敢阻拦,反正大局已定,天水已经尽在我们手中,虽然还有金城韩遂和李傕、郭汜两路人马,相信吕布已经做了安排,武威又有赵子龙将军和马岱、陈到三位将军镇守,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捋虎须?于是副将也不再阻拦马超。 “樊稠死在胡封手上真是好不解恨,所以该刺在他身上的窟窿只好全部捅在你的身上了!”马超右手擎着提卢望月枪站在牛辅面前说道。牛辅闻言,冷笑一声道:“那就来吧!”破罐子破摔,在这种境况下牛辅不顾一切拼死一搏之心被激发了出来,毕竟戎马多年,那个汉子没有血性!牛辅身后的数十名亲兵也是多年跟随牛辅百战余生的亲兵虽然心中匪性难改,平时毫无纪律性但是心里对老大的忠诚比起那些飞熊军和城防军来说要多得多,此刻他们见牛辅拔出腰间佩剑准备马超拼死一战,纷纷拔出自己的佩刀挡在牛辅身前冲着马超说道:“休伤我家将军!”马超见状,不由得点点头道:“还算有血性,好,你们一起上吧,当日平东将军在汜水关南城下凭借一己之力单挑万余敌军,在众目睽睽之下斩杀敌军主将,今天我马孟起就效仿一次,来吧!”听闻此言,牛辅卫兵们当即怒道:“好个马超,我们知道你勇猛过人,但是想凭借一己之力单挑我等,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们了,既然你执意寻死,也休怪我等下手狠毒了,看刀!”说着,二十名卫兵各持钢刀呈扇面冲了过去,马超冷笑一声,喝道:“来得好!”右手运起周身气力转身以左手承接枪杆横着打了出去,三名冲在最前面的卫兵当下便被长有一丈多的提卢望月枪击中口吐鲜血笔直的飞了出去,这些卫兵不愧久经阵仗,虽然最前方的三人被击中但是众军士毫无畏惧,余下十七人立刻变换阵型分别从左右两翼合围过来与此同时第二批二十名卫兵在此挥舞这钢刀杀了过来。 马超见状丝毫不乱手上银枪变换方向对准前方双臂交错不停地挥舞起来,一阵疾风渐渐升起,尽管两批敌军冲到马超身前不过是转眼之间的事情,可是就是在这转眼之间马超周身陡然被疾风包围,疾风中若隐若现无数枪花夹带着阵阵龙吟似乎蕴含着无数杀机,眼见飓风越来越剧烈,但是三十七名卫兵还是呐喊着向飓风深处冲了进去。眼见阵阵飓风吞噬了三十七名士兵却毫无动静,牛辅正在诧异,却忽然听到一阵厉喝,牛辅随即隐见一条苍白银狼自飓风中嚎叫着仰天冲出与此同时三十七卫兵如同碎石般纷纷惨叫着从飓风中心被抛射出来落在牛辅等人面前,转眼之间四十余人便被杀死在马超枪下,牛辅和剩余十名卫兵见状不由得一愣,手上的佩剑钢刀也都僵在半空忘记了挥舞冲杀。马超收起提卢望月枪看着眼前被惊讶的目瞪口呆的敌军们,马超仰天大笑道:“这是我马孟起从妹婿并州副帅赵子龙的百鸟朝凤枪中悟出来的枭狼傲寒枪,共有十二招,刚刚只是第一招,看起来效果不错,还有谁来!” 赵子龙的百鸟朝凤对于董卓军众将士来说就是死亡和恐惧的代名词,从在黄巾战场上目睹赵云枪挑敌将到今日用在自己身上,可谓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如今这马超得到赵云真传自创的十一招枭狼傲寒枪更是鬼哭神嚎,四十名训练有素百战沙场的士兵转眼之间就倒在自己面前,想到这里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从对方眼中看到不是高昂的杀气而是阵阵的胆寒。牛辅回身环顾仅剩的十名亲兵,禁不住长叹一声道:“看来我牛辅今日必定是要命丧此地了!!”说到这,牛辅正身看着马超说道:“马孟起,我牛辅杀了你父亲马腾将军,你杀我报仇我无话可说,但你马超当世豪杰若能答应我这个将死之人一件事,我牛辅引颈就戮绝无二话。”马超闻言,不禁大怒道:“牛辅恶贼,今日你被我数万大军所围死在当下,还有和脸面与我谈条件,莫说就你们这十几号人,就是千军万马在我马超面前也是插标卖首之辈罢了,休得多言,看枪!”马超多日来痛恨牛辅樊稠谋杀父亲早就想把二人千刀万剐,如今大敌在前又如何能耐着性子听他废话,当下手中银枪一震对准牛辅胸口就刺了过来,牛辅见状非但不举剑架隔反而抬手将佩剑丢下,马超见状并不迟疑,反正自己身后数千骑兵牛辅就算有什么小动作也绝逃不过自己这些骑兵的眼睛,何况山林间还埋伏着曹性训练的三百名弓箭手。于是马超运起周身气力往前一跃,手上提卢望月枪白光一闪便刺进了牛辅的胸口,牛辅一口鲜血喷在马超胸前,染红了白色的盔甲,牛辅拼着最后一丝气力跪在马超面前说道:“马……马将……军,请你……念……在同为行……行伍的……份上,饶过……我这……这些兄弟们,他们……不……该经受……此难,牛辅愿一死以平将军心中愤恨!”最后几句话牛辅说的异常连贯和硬气,眼睛直直的盯着马超似乎在乞求什么,马超虽然血气方刚,但是经过马腾和吕布教导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好勇斗狠嗜杀成性的勇夫了,他抬头望了一眼牛辅身后血迹斑斑满身带伤的亲兵们,遂点头道:“好,左右你也是条汉子,本将军答应你了!” 听到这句话,牛辅这才欣慰的闭上眼睛,马超只感到枪头一摊,所有的阻力都荡然无存,只见牛辅抽搐了几下便颓然倒在了马超面前。马超抬头看看那群伤兵们,开口道:“你们的将军用一死来保你们平安,我马超虽然痛恨他害死某父,但是我也敬他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你们都走吧,我马超一诺千金!”说着,马超转过身去翻身上马传令道:“三军尽起,直奔天水城!”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一众伤兵高声道:“将军,您先走一步,我等随后就到!”说着纷纷举起佩刀引颈自刎。马超回过身去,只见十名伤兵不约而同的把佩刀架在脖子上,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马超看着这些自杀而死的士兵,不由得感叹道:“当年田横同五百壮士困守孤岛弹尽粮绝,为保得部下安危田横孤身赴长安自杀身死,其部下五百人无一偷生全部自杀,不可不称为壮烈。今日一众贼军霍乱一方悖乱朝纲,本是罪大恶极然而今日观其所为也不失为忠义,不过他们忠效的是董卓罢了!传令,把除了牛辅把这些人全部厚葬!”言毕,自领大军前往天水不提。 再说金城太守韩遂自清晨检视众军归来便一直心神不宁,正午时分下人刚把饭菜端上来韩遂还来不及吃,便接到城门守将程银来报,说有成公英亲兵满身血迹叩关,韩遂闻言大惊,顾不得用膳连忙道:“快命他进来!”程银领命退下,不多时便引着一浑身鲜血甲胄残缺的士兵走了进来,见到韩遂,那兵士跪地抱拳道:“主公,牛辅误中吕布奸计如今天水已然沦陷,成公英将军在返回金城的路上遭遇吕布主力,两军相交寡不敌众被马超斩了。”听到这句话,韩遂如五雷轰顶般周身战栗不止,部将见状连忙相劝,谁知刚开口便看到韩遂一口鲜血喷出,晃晃悠悠的倒下去,吓得程银连忙上前扶住韩遂,此时韩遂血色苍白呼吸微弱,吓得程银连忙喊道:“军医,快叫军医来!” 不知过了多久,韩遂缓缓醒来,此时李堪、程银、候选、杨秋、成宜以及在外驻防的张横六人全部齐集韩遂病床前,韩遂醒来见众人甲胄齐备又见张横满面风尘连忙问道:“我睡了多久,张将军你怎么回来了?”李堪闻言,遂抱拳道:“我等听闻天水已破,张将军孤军在外万一遭遇吕布兵马凶险南侧,我等商议之后便自作主张传令张将军率领所部兵马回防金城,集合所有力量同吕布一较高下。”候选也说道:“末将也联络羌王,羌王表示主公若是愿意随时可以前往其境内暂避。”韩遂闻言,遂用独臂支撑着坐起来道:“不可,吕布杀我两名贤婿我与他不共戴天,岂能避世于羌胡?成宜,我军还有多少人马?”成宜闻言,抱拳道:“尚有战骑四万,歩军两万,加上巡防营和城防军共计八万余人。” “好!”韩遂起身道“武威兵马不过五万,牛辅所部有近十万精锐,吕布再骁勇对付他们也至少需要三万人,刚才听败兵来报说吕布、马超、关羽、张飞以及马云騄、袁若男等一干将领全都上了战场,料想武威此刻定是兵微将寡,趁着吕布刚拿下天水首尾不能相顾,程银、候选听令!”程银、候选闻言,出列抱拳道:“末将在!”韩遂支撑着站起身来说道:“命你二人引军两万南下佯攻天水,给吕布造成我金城大军计划趁其立足未稳攻占天水之意图,务必牢记不可同吕布发生正面冲突,其麾下猛将包括吕布本人全部集结在天水,一旦正面遭遇立刻后撤!”候选、程银抱拳道:“领命!”遂退下安排。韩遂转身吩咐道:“命张横为先锋、成宜为后军主将杨秋为随军副将,李堪镇守金城,除李堪所部一万军马主力尽起直奔武威,务必在吕布回师前攻陷武威!”众人闻言,各自领命退下,韩遂拔出佩剑冲着天空怒吼道:“吕布,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天水城头,吕布、法正、曹性、成廉、马云騄、刘备等人由王凌接着正在整顿天水城防兵马,不久马超也率军赶到,两方汇合整编共得军马近七万余,其中大部是整编的降兵。这一场混战牛辅手下十万军马大多被收编,剩下的绝大部分也是因分不清敌我自相残杀而亡。算上武威军马吕布手上一下子便拥有了十万余人,这些降兵都是天水本地人,因此不用担心他们因为亲人的缘故受胁迫不敢上战场,只要稍加训导即可投入厮杀。此时众将士意气风发信心满满,曹性大笑道:“如今我军兵精粮足只要休整几日便可北上同韩遂老儿一较高下了!”马超闻言也点头道:“不错,如今我军占据天水、武威,连成一线彻底切断了韩遂和李傕等人的联系,已经占据了主动权。飞熊军大多久经沙场,可在短时间内同我马家铁骑整编一处,到那时我定要取那韩遂项上人头。” 吕布闻言,不禁笑道:“何须休整,孟起,若是为兄说今日便可令你取下韩遂首级,你是否相信?”听吕布如此言语,除了法正、刘备外,众人皆是大惊道:“主公,这是何意?”吕布见状,笑而不语反问刘备、法正道:“两位有何见解?”法正抱拳道:“此番主公攻伐天水,武威五万余兵马只带了不足一万五千骑兵,主力大部留在城里,最骁勇善战的赵子龙将军和眼光独到胸有韬略的陈到兄长以及沉稳果敢的马岱将军全部留在城中,若要守城依仗武威的高峻城池何须留下三人?料想主公此举大有深意!”刘备接着说道:“我军出城前城西尘土飞扬料想必有大军开拔,而数日前将军曾吩咐全军收集稻草莫不是……故布疑阵瞒天过海?”吕布拍手道:“两位眼明心亮,在下佩服,不错此刻子龙正带着两万铁骑前往浑河上游截断水源,本将要要效法韩信水淹龙且二十大军的例子好好招待韩遂的人马。”原来吕布早就料到韩遂若是得知吕布倾巢而出前来天水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回攻武威,因此吕布便将主力留下自带偏师出击,为的就是将天水、金城一战收入囊中。听了吕布的计划,成廉不由得担心道:“主公,牛辅十万大军聚集在一处,我军一万余人若是稍有差池便是葬身虎口,您怎么会这么有把握拿下天水呢?”吕布哈哈笑道:“谁说我们只有一万余人,孟起、翼德、云长三位将军乃是万人敌,这便是三万人马,本将抵不过一万,五千兵马总还可以吧?加在一起是多少人?五万,再加上王凌将军、法正先生还有若男、云騄你算算我军有多少人马?”此话一出,众人不禁拍手拍手称快。 袁若男见状,遂开口问道:“将军,您有如何部署就请下令吧,子龙虽然骁勇可毕竟势单力孤,我们还是尽快行动才好。”马云騄听闻赵云一个人领兵前去迎战韩遂近六万人马,不由得急道:“是啊是啊,奉先兄长你快下令吧!”见众将士一个个按耐不住的样子,吕布点点头道:“好,刘备、成廉、曹性听令!”三人出列道:“末将在!”“玄德公,你率军三万镇守天水,曹性、成廉全力配合。”三人领命退下,吕布转身道:“马超、法正、袁若男、马云騄听令!尔等率军三万打着飞熊军旗号以求援为名直奔金城赚开城门攻占金城!”吕布自领精骑一万前往汇合关羽、张飞,他要斩杀来袭的敌军然后回师金城和赵云前后夹击消灭韩遂主力! (96)掘浑河水淹张横,战天水韩遂折兵 黄昏时分候选、程银点起本部兵马合兵一处,两万人马以程银为先锋,候选为副将以十二支斥候骑兵开路有序的向天水方向进发。程银身披赤焰狻猊甲手提紫金狼牙棒好不威风,身边副将候选生的眉浓眼大膀阔腰圆,看山出身练出了一副大嗓门,曾在二十步之外喝退两百羌兵,本身不善骑马,但是一双大脚无论是悬崖峭壁还是山川平原纵横如风往来自如,手上一对虎眼竹节钢鞭是其看家本领,挥舞起来十几个剽悍健儿也别想靠近,此二人投效韩遂前乃是纵横一方的马匪,在丝绸之路上劫掠过无数的商队积累的大批财宝,一次意外候选手下偷袭马腾粮队,虽然并未得手但是激怒了马腾父子,沈侯亲自前往金城和韩遂联手自南北两方以马超、阎行为先锋对候选、程银的马匪进行包抄围剿,两人轮番带领数百马匪同马超交战,十四岁的马超单枪匹马独斗众人毫不吃力,程银看出再顽抗下去必定是死路一条,于是和候选商议将所有的财宝交给阎行请他转交韩遂,韩遂也因此出面保下了候选、程银二人,马超由此和韩遂军马再度交恶。 天水城北二百七十里处是靠近金城、武威三城交界处,由此往北五十里进入金城境内,往东北三十里则进入武威境内,当初马腾便是在此遭到了埋伏全军覆没,此刻张飞、关羽带着六千余人在此逡巡半日,眼见黄昏已至而天水方向还没有消息,性情急躁的张飞不由得喊叫起来:“奶奶的,这么久还没消息莫不是天水方向出了岔子,二哥,你带队在此埋伏,俺老张回天水看看情况,说着翻身跨上战马便准备尥蹶子,马下关羽见状并不阻拦,而是一捋长髯伸出右手一把攥住马尾,天生神力纵然是神驹王追也无法与之相抗衡,见自己的爱马吃痛,张飞不由得软下心来,忙开口道:“二哥且住,俺不去就是了!”说着翻身又跳了下来。关羽笑道:“你呀,别以为大哥不在某救治不了你,若是不服气,就拿你的丈八蛇矛会会某的青龙偃月刀!”听关羽这么说,张飞不由得哆嗦道:“哥哥莫生气,俺知道俺的本是,普天之下除了平东将军吕布怕是没人能和二哥一较高下,俺老张最多和孟起、子龙斗上一斗,和你就算了,算了!” “哦,想不到傲视天下的张翼德张三爷居然能把某和令兄关云长放在一处,布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张飞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吕布的声音,关羽循声望去,只见吕布全副武装满面风尘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身后则跟着绵延不绝的一万骑兵各个满身鲜血,尘土蔽体,却是斗志昂扬精神饱满看不出丝毫疲敝之色。吕布跳下马来冲着二人抱拳道:“多谢二位将军在此坐镇,布才能如此无后顾之忧的处理天水事宜,如今牛辅身死,飞熊军大部被收编,二位将军当记首功啊!”关羽闻言,抱拳道:“某不敢居功,自某兄弟二人率军至此共五个时辰金城军马摄于将军天威丝毫不敢来犯。”张飞也咧开嘴道:“可不是,将军,俺老张本以为能杀个痛快,谁承想刚冲进大营就被您派到这里来了,金城那帮鸟人个个都是缩头乌龟,真是委屈了俺这杆丈八蛇矛啊!” 关羽见状,将绿袍一挥从地上拔出青龙偃月刀冲着吕布抱拳道:“将军,请下令吧?”关羽此话一出,张飞先是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反应过来吕布带了这么多人明显不是打算通知自己换防或者撤军,而且他亲自到此很明显是有一场大仗要打。想到这里,张飞笑道:“将军,我说你来的什么风风火火,感情是要大闹一场,好好好,快说说你打算怎么办?”吕布已经习惯了张飞的言谈举止因此也是毫不在意:“我没什么安排,就是一个字,杀,就对了。”听了吕布的安排,张飞咧嘴笑道:“还是将军豪气,俺老张佩服。”吕布、关羽见状一笑,关羽抱拳道:“将军,某虽然不知详情,但是根据孟起所说韩遂领兵作战的习惯便是开战前以大批的斥候、游骑军渗入敌军领地获取情报,眼下韩遂若是想对天水用兵,必定是已经派遣了大批斥候到此,我们需要早作准备啊!”张飞也恨恨道:“当初武威得胜,俺带着三百兄弟追击韩遂,这狗东西好生狡猾居然把我们骗进山谷害的我三百兄弟死伤大半,若不是子龙和云騄姑娘来的及时,俺这条命怕是也交代了!” 吕布道:“云长兄说的有理,不过眼下韩遂兵力有限大批的斥候可能做不到,不过几十支斥候还是有可能的,当务之急我军是要想办法无声无息的干掉这些斥候,我已经从并州卫中抽调三百三十人组建了二十支小队专门对付韩遂的斥候,不过苦于无人领兵,云长、翼德、怕是要有劳你们其中一位走一遭了!”话音刚落,吕布身后便有人道:“杀鸡焉用牛刀牛刀,不牢两位将军大驾,小人愿立生死状率军前往猎杀韩遂斥候,如有差池提头来见。”吕布三人转过身去,只见此人生的身长七尺,相貌粗犷,四肢雄健有力,只见此人抱拳道:“末将胡车儿,见过主公!”胡车儿!,吕布心头一惊,提起胡车儿,那些典韦粉丝们怕是恨得要死,当初宛城恶战,就是因为胡车儿盗走了典韦的一双铁戟,害的典韦徒手迎战数万军士最后战死辕门,也就是说胡车儿是还是典韦的元凶,不过胡车儿此人也却是有些本事,据记载此人可力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虽然比不得关羽张飞却也不弱,至少也是颜良文丑一个级别的,此时见胡车儿在此,吕布心中先是一愣,然后便走上前去扶起胡车儿道:“你是胡车儿,本将听说你可力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此言当真?”胡车儿道:“正是如此,将军若是不信,尽可一试!”吕布微微一笑,从腰间取下匕首“凌烟”对着胡车儿左侧的树干使出五成气力发了出去,胡车儿身形一闪只听“啪”的一声,凌烟已经被他牢牢攥在了手中。 “好,你现在是和官职?”吕布指着胡车儿道。胡车儿抱拳回复:“小人乃是飞熊军伍长,今日新降主公。”吕布叹息道:“如此能人异士屈居伍长之职,真是可惜,本将传令,升任你为义勇校尉,暂任本将的护卫队长,待关西局势平定再做安排!这匕首便赠予你了,它遂本将征羌胡,平黄巾,战功赫赫,希望你不要辱没了它!”胡车儿跪地叩首道:“末将谢主公大恩,有生之年必定追随主公左右,如违此誓必死于乱箭之下!”吕布扶起胡车儿道:“胡校尉,天色不早了,你即刻率军出征吧,牢记不要走漏风声,最好能把敌人引到此处最好,如此本将便可聚而歼之!” 候选麾下将士多为马匪出身,十多年的亡命生涯把他们的嗅觉磨练的异常敏锐,这一优势在投效韩遂之后很快便被成公英发掘,成公英挑选所部精锐之师以五行之法划分其部众分作五旗阵容,每旗下辖十二支斥候队伍,每队五十人,专门用于刺探情报捕捉目标,此刻因为韩遂临时决定突袭武威,金城五旗除了鈞颍旗随候选出征之外,霖炎、寒雪、莫风、鲭泽四旗人马全部遂韩遂开拔,候选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只好遵命。此时鈞颍旗十二支斥候队每队相隔五里反复搜索着大军即将经过的路段,面对横行天下未尝一败的并州军,这些金城士兵根本不敢大意,那牛辅和十万之众一个上午就被包了饺子,自己要是再不谨慎一点估计就得去见牛辅了。 “将军,咱们金城地界内大多是沙漠平原,吕布如是打算伏击我军,那么极有可能是在天水境内,小人请命先行前往一探究竟。”一名年轻的新兵冲着队长抱拳道。斥候队队长摆了摆手,制止道:“不可,吕布其人狡诈异常,麾下大将又全部集中在此我们千万不可冒险,一旦出了差错自己丢了性命是小,若是坏了主公的大计可就万死难辞其罪了。”听队长这么说,那新兵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鲁莽,遂不在再多言,那队长斥退了部下新兵,刚想说点什么,却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为什么不对劲却说不出来,一众兵士见主将突然沉默下来,自己心里也不由得嘀咕起来,就在五十余人正在原地徘徊不定之时,,沙漠地面陡然剧烈震动起来,这些身经百战的士兵立刻感到一阵杀机迎面扑来,还未等领军喊出来,几十支锋利的长矛从沙地中猛地刺了出来,与此同时四周原本平静的沙地上突然涌出无数人影,看起来他们已经在此埋伏好久了,此刻这些人一边抖动着身上的沙土一边拉开弓弩齐刷刷的奔着斥候射了过来,可怜这五十余名斥候毫无防备之下先是被掀翻落马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没回过神来便被射成了刺猬。 胡车儿带头从沙地中探出头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头也不抬的问身边兵士道:“这是第几支队伍了?”随军副将抱拳道:“禀报将军,已经是第七支队伍了。”胡车儿一屁股坐在地上点点头道:“恩,我曾暗自探访过金城,候选麾下斥候分作霖炎、寒雪、莫风、鈞颍、鲭泽五旗,每旗下辖十二支斥候队,每队五十人,从军服判断看来其中鈞颍一旗已经损耗过半了,现在众人听令,按原计划伏击敌军,本将亲自去会会候选这厮!”说话间胡车儿已经穿上了金城鈞颍旗军士的衣服,顺着这些士兵来时给候选大军留下的记号一路走了过去。身后众人窃窃私道:“此人今日新降,不会叛逃到韩遂帐下吧?”又听见有人说:“他要跑早就跑了,何况主公如今是志在必得要拿下金城,就算叛逃到韩遂那去还不是免不了俘虏的下场?还是干咱们自己的活得了,快快,把这些尸体都埋了,把坐标记号的方向变了!” 胡车儿纵马飞奔不多时便来到了候选军马前,或许是黑夜之中难以辨认相貌,候选见胡车儿穿着鈞颍旗军士军服,便将手中紧握的虎眼竹节钢鞭往马鞍上的得胜勾上一挂,问道:“前方情形如何。”胡车儿冷笑一声抱拳道:“禀报将军,我斥候队一路行进顺畅并无半点阻挠,就是连游骑军也没有碰到,我们队长命令小人来向将军禀报情况,并引到将军顺利进入天水境内。”若是胡车儿汇报完情况掉头就跑,候选和程银或许会起疑,但是他主动要求留在大军中,这在候选看来倒是忠心之举,在和程银商议片刻之后,程银对胡车儿说道:“此番来战,我军只有鈞颍一旗助阵,霖炎、寒雪、莫风、鲭泽四旗人马全部开拔武威,你还是返回前方援助你部童将军,只要留下记号本将自会引大军前往。”听程银所言,胡车儿心头一惊:没想到这韩遂当真不可小看,居然趁虚偷袭武威,也不知道主公是否留有防御之法,还是快速返回主公身边告知主公,当下胡车儿也不再搪塞,抱拳之后调转马头纵马飞驰,确信冲出了众人视野范围之后,胡车儿翻身跳下战马撒丫子开跑,那速度真是比骑马时候还要快上好多。 话分两头,此时留守的并州军小队已经干掉了剩下的鈞颍旗兵马,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撞上了刚离开不久的胡车儿,双方汇合胡车儿也不多言立刻带着所有往吕布大军所在方向撤了过去。吕布正和关羽、张飞两人考校武艺,忽然听前军斥候来报说胡车儿率军返回,吕布等人立刻引军接住,胡车儿当下将所探知的情况汇报给了吕布,所有人包括关羽张飞在内都以为吕布会立刻回军援助武威,没成想吕布却哈哈一笑道:“韩遂去的好啊,本将就是要他率部突袭武威,他若是不去,孟起又如何能趁虚攻下武威呢?”见众人一个个云里雾里的模样,吕布便把自己的计划简要的说了一遍,胡车儿等人的崇拜之情自不必说,关羽闻言却是眉头紧锁不言不语,虽然对吕布和麾下众将的武艺有信心,但是单凭赵云一人和所部不满两万军马能否挡住韩遂六万大军还真是个未知数,张飞倒是拍手称快:“吕将军,跟着你打仗就是痛快,今天俺这丈八蛇矛可是要挥舞个尽兴了!哈哈哈!” 武威境内,借着夜色的掩护韩遂大军以骑兵为先锋正飞快的行进着,前军先锋大将张横手提一杆枣木槊引着三万余人当先开路,中军主将韩遂正同后军都统成宜组织人手搬运提前扎好浮桥,在很多人印象里甘凉之地多是寸草不生,干涸荒凉之地,却也不能说错,不过这种地形地貌以及天候主要是以金城为中心周围数百里之内存在的,天水之地靠近汉中每年雨水充沛四季分明,武威较之天水偏东北,但是却有一条浑河作为穿过境内百姓以此为生灌溉土地畜养牛马,战时马家更是依仗浑河作为拱卫武威的第一道屏障,唯独金城地处沙漠边缘,湖泊河流稀少,百姓只能以雪山融水为生,但是有一弊必有一利,金城出身的兵士们各个剽悍勇猛,也正因为他们的浴血拼杀才使得羌胡铁骑多年来不敢越雷池半步。 闲话不说,这韩遂临时决定出征武威,为渡过浑河他征召全金城的工匠们拆毁所有将官的府邸取来材料打造浮桥,前番突袭武威定制的三十架浮桥在撤退途中由于马超、关羽引军夹击大部分被毁,为了快速渡过浑河突袭武威,韩遂这才出此下策。正忙的手忙脚乱的时候,前方张横差斥候传来消息,说部队已经占领浑HB岸选好了渡河地点,但是有些意外状况还请主公立刻前往查看。韩遂呢接到消息连忙留下成宜安排转运事宜,自己带着卫队快速来到浑河便岸边、张横接着,对韩遂道:“主公,数日前这浑河还水量充足,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几近干涸了?末将担心事出有因特请主公前来查看。”韩遂闻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有何稀奇,想来是老天想要终结吕布常胜不败的战绩,特意令浑河水势骤减来相助我军顺利进抵武威,好了,莫要怀疑,本将亲自引军为先锋先行渡河,通知成宜放下一切辎重快速渡河,我们赶在吕布回军之前拿下武威,只要武威落入我们手中天水的降兵便会立刻发生躁动,到那时我们自金城、武威两路夹击一定可以灭了吕布。”此时的韩遂已经彻底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去仔细分析战局,不顾张横阻拦带着卫队和两万余人立刻开始渡河,张横拉住马缰苦苦相劝道:“主公,吕布狡诈异常既然他敢全军出击袭击天水,武威必定留有后手,就算是没有埋伏,主公万金之躯岂能如此轻易的以身犯险?末将愿带所部兵马为先锋先行率军渡河。”见张横如此忠心耿耿,韩遂便答应由张横率军渡河,三万大军有序排成二十列向河道深处进发。韩遂虽然嘴上不在乎但他也怕出什么意外,毕竟这六万人马是自己最后的本钱了,好在一切顺利,眼看着三万余人大部分已经就进入河道之中,张横也带着两千余人即将登岸,韩遂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谁承想先头千余名骑兵刚刚踏上河对岸对面便射来一阵箭雨,不知何时河对岸突然出现了五千骑兵他们手持硬弩沿着河岸一字排开,为首一员大将手持破风九阳刀大喝道:“韩遂,你杀我叔父,逼死沈老将军,今日我马伯詹纵然血战到最后一刻也决不让你踏进武威一步。”借着无数火把的照耀韩遂看见来人竟是马岱。 见马岱所部不过五千余人,韩遂笑道:“马儿休得张狂,区区五千人马敢向我六万大军挑衅,今日便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张横,给本将杀了他!”前方张横闻言催动战马高举枣木槊奔着马岱抢先杀去,所部三万大军由于河道底部与你羁绊大部分行进缓慢,只有不足千余人遂张横杀出,马岱见状全无惧色拍马抡刀直取张横,两军兵士也因为都是骑兵瞬间便交织在一起,隆隆的战鼓声在河畔响起,原本寂静的浑河两岸顿时爆发出震天彻底的喊杀声,韩遂见状正想催动卫队上前援助,忽然听闻河流上游传来隆隆巨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滔天巨浪顺着河道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倾泻下来,转眼之间便将河道覆盖,可怜三万军兵除了两千余人正在河对岸同马岱激战大部分都葬身河底。原来上游陈到早就得到赵云密令因一千刀盾兵潜入浑河上游神不知鬼不觉的用装满沙子的沙包堵住上游水流,只待下游喊杀声一起便掘开沙包放水而出,效仿战国韩信之故事全歼韩遂大部兵马。 此时韩遂见自己连武威城墙还没碰到转眼之间便折损了一半的军马突然觉得心口再一次剧痛发作,喉咙一用力一口鲜血再次吐了出来,眼看着摇摇晃晃便要坠地,身后一将快马赶上将韩遂扶住,韩遂抬头看去发现乃是后军都统成宜,张开嘴巴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此刻已经完全无法发声了。对岸张横此刻正高举枣木槊架住马岱的一刀,见成宜赶了过来,张横忙喊道:“成将军,立刻保护主公退回金城,联合羌胡冶无代我军尚有胜算,快走!!”话音刚落,马岱挥刀撩开张横手中的枣木槊自上而下一刀看在张横战马上,张横马失前蹄一头栽下马来,身后乱军涌动登时被踏做肉泥。马岱见状略显可惜的说道:“见你忠勇,本想留你一命,可惜,看来你今日注定是要命丧从此处了。”说着,马岱抬头冲着对岸大喊道:“韩遂匹夫,休走,且看某渡过浑河取你首级。”此时韩遂已经无法言语,成宜当即将韩遂背在身后大呼道:“全军后撤,往金城撤,快走!”说着,背着韩遂快马往后方跑去。 此时金城军马主将气的旧病复发不能言语、先锋又被敌军斩杀,只剩三万士气不足的残兵败将,军容顿时大乱,如没头苍蝇般夺路而逃马匹冲撞坠地践踏死亡之人不计其数,河对岸马岱已经解决了登岸的韩遂军马,此时后军又赶过来两千余人他们全部端着从韩遂手中缴获的和自己打造的四十架浮桥一边放箭射杀敌军以此来掩护马岱等人渡河。五千余人经此一战士气大震各个奋勇冲杀,那些逃得慢的比金城军马又被斩杀俘虏了四千余人,此时韩遂六万大军只剩下两万三千余人,他们在成宜的带领下混乱的往金城撤去,马岱喝止住众人传令回军武威,随军副将道:“将军,此刻陈到将军已经返回武威,我们是不是继续追击。”马岱摆手道:“不,长安李傕还没有动,我们要防备他们随时突袭,传令,不可贪功,全军回师武威守城!” 天水以北,沙地上躺满了金城军马的尸体,吕布、关羽、张飞三人周围更是堆满了不可计数的金城军兵的残值和头颅,胡车儿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三人,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盔甲,若说关羽张飞堪称当世战神的话,那么吕布就是天人,刚刚候选用近万名弓箭手组成防线来抵御攻击,关羽、张飞纵马冲击纷纷失败,尽管如此两人却是毫发未伤,而吕布却是微微一笑众人只看到一道红色闪电划破夜幕,离自己最近的几百名弓箭手便被吕布用长戟挑翻在空中,关羽、张飞随后突进三人几乎没用其他人帮忙便把近万人组成的防线冲了个七零八落,混战中关羽一刀把候选劈下马,张飞单手把程银提到马背上,吕布则是直奔着两杆大皂旗冲了过去一戟便将碗口粗的两杆大旗砍倒在地,三人鬼哭神嚎的突袭令金城军马彻底丧失了抵抗意识,纷纷放下武器投降。所以这场战斗很快便结束了。 “痛快,痛快!”张飞哈哈大笑道。吕布看着满地的战俘,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现在很明显自己需要集中所有力量攻击韩遂,没有多余的经历看管这些战俘,可是这些战俘太多,一旦暴动怕是很难控制,想到这里,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吕布脑海里闪过:杀降。当初项羽在新安坑杀降卒二十万不但节省了军粮还加快了行军速度(秦军都是关中人,他们不愿意带着诸侯联军入关因此行军拖沓)。眼下自己倒是不愁军粮和行军速度,但是自己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人手。见吕布为难的样子,关羽道:“将军莫不是在为这些俘虏头痛?”吕布闻言,点头道:“关将军所言不错,我军眼下需要集中全部战力支持金城和武威的战斗,这些战俘实在是没有精力看管。”张飞闻言,咧嘴道:“这有何难,依着俺,把他们全杀了也省的麻烦!”听张飞如此言语,一众降兵不由得心头一紧,生怕自己沦为刀下之鬼。关羽也没有说话,显来他是同意了张飞的话,这也怪不得三人,毕竟这些俘虏太麻烦,处死或许是最好的办法。此时三人都不在说话,所有人陷入了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一名俘虏兵终于受不了三人的沉默站起身来大叫道:“我不想死,我要回家!”说着推开众人便要跑,张飞大喝一声:“闹什么?给我坐下!”这一嗓子把众人震得耳膜生疼,居然生生把那俘虏兵吓了回来,吕布见状,心里有了主意,于是他对张飞道:“这些兵不能杀,咱们打仗就是为了天下太平,战场上杀人是无可奈何,我们决不能把屠刀架在这些俘虏身上,不过这么多人必须要找个镇得住的人看押,依我看,就劳烦关将军走一遭,将这些俘虏押回天水,而后代替本将坐镇天水严防李傕来犯!” “吕将军,关某……”见关羽要拒绝,吕布忙道:“此战演变至今已非一城一地之战,此眼下我军虽然占了上风但是形势依旧严峻,天水囤积着我军赖以为生的粮草和大批关押的俘虏,这份担子不比上阵厮杀轻松,非你美髯公方可升任啊!”关羽闻言,不禁诧异道:“将军刚刚叫关某什么?”吕布笑道:“关将军英武盖世,战场冲杀之际颌下一捋长髯随风摆动更是显得飘逸绝伦,布,因此称呼将军为美髯公。”《三国演义》中马超投降刘备后被封为五虎上将,关羽在荆州统兵。关羽知道后心中不服,马超刚投刘备身无寸功,凭什么被封为五虎上将,所以想和马超比试。诸葛亮看透了关羽的心思,但荆州不可无主。所以回信关羽,大至是奉承关羽道明利害,其中就称赞关羽是美髯公。关羽英雄一世心高气傲,此时想要他乖乖听话自然是得先夸他一番了。果然,关羽听后笑道:“早就听闻将军文武双全,不但沙场厮杀恒勇无敌,更是文采斐然,早年间一纸洛神赋令举世皆惊。今日得将军所赠美髯公三字,关羽当真是受宠若惊了。好,关某就替将军走一遭,将军放心,那李傕、郭汜不过插标卖首之辈,若是敢来关某定叫其有来无回!” (97)骁将突袭擒韩遂,法正巧舌降李堪 金城南门,法正带着三千余名满身鲜血的飞熊军残兵叩关道:“请城上将士转告太守韩大人,天水牛将军麾下参军法正率牛辅将军卫队叩关。”此刻留守金城的是韩遂心腹李堪和其手下一万步骑兵,城上卫士见飞熊军众将士风尘仆仆满脸鲜血自然是不敢耽搁连忙说道:“请将军稍后,小人自去请我家李将军前来相见。”法正遥望城楼上虽然旌旗招展,但是守城将士每个人眼中却都参杂着几分忧虑的神色,当下便确认城中所留兵马不多,正是自己大显身手的好机会,于是他转身问一旁捆在马背上的马云騄道:“云騄姑娘,敢问孟起将军的大军离我们还有多远?”马云騄稍加思索后便回答道:“兄长亲率马家精卒近万为先导,若男姐姐自带一万兵马绕至东方包抄,我们商定半个时辰之后东西两路夹攻,云騄和先生打开南门放大军入城。”法正点头道:“此计绝妙,若是不金城周围地势平坦全无遮蔽,凭孟起将军之勇一盏茶的时间便可攻下金城。” 说话间,城门楼上站出一人冲着法正道:“来人可是牛辅将军参军法正先生?”法正闻言,出列抱拳道:“正是在下,敢问将军是?”李堪回礼道:“本将乃是金城长水校尉李堪是也,听说天水已然沦陷,先生是如何突出重围的?”见李堪不信任,法正道:“在下奉牛辅将军之命,率五千卫队守卫金城,没想到守将王凌私通吕布部将成廉、曹性,暗中打开城门,我见天水形势危及便率领卫队突围而走,本想前去大营接应牛辅将军,途中遇到溃军禀报说牛辅将军已经战死沙场,为保得本部三千兵甲安全,这才率部前来投靠韩太守,还请将军转告韩太守,念在在下同贵军成公英军师交好的份上收留我等,在下还带来一份大礼:马超的妹妹马云騄!”听闻法正同成公英交好,李堪本不相信,唤来前番跟随成公英前往天水的幸存士兵盘问,果然听说了法正相救成公英一事当下心中的疑虑便打消了一半,又听说,法正俘虏了马超妹妹马云騄,更是大喜过望,忙道:“好,请先生稍等,本将这便打开城门!!” 不多时,城门开启,李堪身着战甲手提大斧带着两千人吗出城相迎道:“法正先生前来真是雪中送炭啊!”法正见李堪全副武装,遂问道:“将军深夜披甲执斧出城相迎,莫不是信不过在下?若是如此,在下自当离去便是!”说着,便要率军离开,李堪见状,连忙把兵刃交给身边副将道:“先生不要误会,实不相瞒,眼下我家主公并不在城中,城上虽然旌旗招展也都是掩人耳目,小将身系金城安危不敢大意因此才披甲执斧出城相迎啊,还请先生莫要见怪!”法正见李堪说的真切也就顺势就坡下驴道:“将军如此机密都对在下坦诚,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啊,不敢当不敢当。”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一锭金子偷偷塞在韩遂手上:“既然投效韩太守,日后大家免不了要一同共事,这就当做是见面礼,法正初到贵处无依无靠,还望将军帮衬啊!”李堪打了几句哈哈,又见过了马云騄,确认其身份后当下便邀请法正等人率军入城自不必提。 再说武威,此时赵云正引着两万军马同韩遂的人马交上了火,虽然一场大水把韩遂军马淹的三去其二,可还留下了两万余精锐的士卒,野战之中全靠双方将士的浴血拼杀和两军将领的武力抗衡,在人数不占优势的情况下,赵云因为担心自家军马遭受损失过大而不敢放开手脚冲杀,这也算成宜烧了高香,趁着一众军士拖住赵云使其分身不暇,成宜带着一千余人抛开大队抄小路直奔金城而来,赵云见状,命随军副将留下组织众人杀敌,自己单枪匹马的追了上去。 “成宜,我们现在在哪啊?”或许是战马的颠簸惊醒了韩遂,原本躺在成宜背后气息微弱的韩遂居然说话了。成宜一边纵马飞驰一边道:“主公,我们正在回金城,您放心,只要末将还有一口气在一定会保证您安然无恙的回到金城。”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一名将军喊道:“韩遂匹夫哪里走,常山赵子龙在此!”众人回头看去,赵云正催动照夜玉狮子以闪电般的速度追了上来,成宜大惊道:“何人前去拦住此人!”赵云是吕布义弟,曽走马擒下韩遂军第一猛将阎行,此时如杀神一般追了上来金城一众军马早就吓得肝胆俱裂哪里还敢迎敌,纷纷只顾纵马狂奔低头不语,眼见赵云已经赶到后军大开杀戒起来,成宜急的大喊道:“我堂堂金城将士难道就甘心这样任人宰割么?”毕竟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被成宜这么一说金城的将军么各自都不好意思起来,副将吴宪、廖达、马华、尹万四人遂大吼道:“我等愿往!”说着各提兵刃转身冲了过来,成宜见状,忙道:“五百卫队立刻前去援助四位将军掩护主公撤离!”有人敢出头迎战赵云,将士们的士气也都被激发了出来,五百军兵在成宜一声令下也调头冲了回来。 “赵云看枪!”吴宪举枪奔着赵云肋下一刺,赵云身形未动挺枪一架便把吴宪长枪架到半空中,马华见状把狼牙棒抡圆了奔着赵云胸口砸去,赵云见状收回龙胆涯角枪反手一拨马华的狼牙棒就落到了地上,与此同时尹万举着长刀往赵云后心砍了过去,廖达的长枪也呼啸而至,赵云左手持枪拨开身后尹万的长刀,右手从腰间拔出吕布赠予自己的青钢剑对准廖达的长枪就劈了过去,只听到一声脆响廖达手上用混铁打造的长矛便便青钢剑齐齐的砍为两段。这下所有人包括赵云在内都惊呆了,早就听吕布说过这青钢剑削铁如泥锋利无比,可是没想到居然厉害到如此地步,不过赵云很快便稳住心神,因为那五百军兵的长矛已经刺了过来。赵云见状收起龙胆涯角枪挥起青钢剑乱砍,剑到之处铠甲俱碎,血如泉涌,不多时赵云身上的银盔银甲便被鲜血浸透,吴宪、廖达、马华身死当场,尹万翻身欲走被赵云劈手掷出龙胆涯角枪钉死在不远处,余众皆散。 成宜背着韩遂带着五百人继续前进,半途张飞纵马挺枪带着五百人马杀了出来,成宜未见过张飞,只记得有个黑脸将军曽打败了羌军铁车兵但是被主公设计困在山谷之中因此不把张飞放在眼里,于是挺枪道:“手下败将安敢前来送死!”说着举枪便刺,张飞生平最恨被人小看,何况前番乃是因为一时不查误中韩遂圈套,此刻听韩遂提起自己不光彩的战绩,当即恨得牙根痒痒大吼道:“呔,你这贼泼,今日俺便捅你一百个透明窟窿!!”说话间成宜的长矛已经刺了过来,张飞不躲不闪劈手一把便攥住了刺来的长矛与此同时张飞的右手骤然举起丈八蛇矛一枪便刺中了成宜的肚子。感觉丈八蛇矛将要穿透自己的身体伤到韩遂,成宜便拼着最后一丝气力将韩遂猛地向后一撞,而后双手丢掉兵器死死攥住丈八蛇矛大喊道:“接着主公,快走!!”副将不敢耽搁连忙用战马接住韩遂,五百军兵一拥而上截住张飞厮杀,那副将带着韩遂单人匹马再度逃离张飞的包围。 胡车儿奉吕布之命前往武威向赵云传递消息,刚走出不到七十里便感觉到地面一阵隆隆声响起,胡车儿趴在地上侧耳倾听,通过地面的传导他判断出前方不远处有两支军马正在拼杀,而还有几人正策马往自己所在的方向飞速赶过来。胡车儿见状,便转身隐藏在路旁的树林中,刚刚掩盖住自己的行踪,不远处便有三道黑影骑着快马赶了过来,只见这三匹马排成一列,中间的那匹马上还乘坐着两个人,胡车儿感到这是一条大鱼,当即大喝一声自树林中窜出一脚便将第一匹马上的士兵踢倒在地,胡车儿顺势站定伸出双手扳住第二匹战马的头颅双臂运起周身力道大喝道:“给我倒!”两臂随即迸发出巨大的气力居然生生把高峻的战马按倒在地,果然这“日行七百里,力负五百斤”的称号不是吹出来的。第三名战马上的骑兵见状不敢迎战却调头往来时的方向跑了回去,正好撞到满身是血的赵云和一脸杀气的张飞,两把长枪同时出手正中其胸口,顿时摔下马来。 “末将胡车儿,见过两位将军!”虽然没见过赵云,但是从其能和张飞同时出手斩杀敌军的气势上来看,胡车儿已经判断出这个人十有八九便是赵云,张飞见状不由得叹道:“他奶奶的,韩遂这老小子跑的也太快了,俺就拔出这丈八蛇矛的功夫,他就让你给打趴下啦!”赵云闻言,遂大笑道:“好了翼德,你我前后夹击,两番围追堵截还是让这韩遂给跑了,看来是老天要把这份功劳让给这小兄弟,你我也就不要失落了。”说着,赵云冲胡车儿抱拳道:“在下赵云,敢问小兄弟为何到此?”张飞见状,一拍脑袋道:“看俺都给忘了,子龙,这位胡车儿是平东将军刚刚收进帐下的卫队长刚刚就是他带着几百兄弟把候选、程银的两万军马引进伏击圈,当真是有些本领啊!”“哦,那倒是要恭喜兄长又得到一员大将了,哈哈!”赵云闻言,大笑道。胡车儿微微一笑,抱拳道:“禀报赵将军,主公有令,命将军结束武威战事后立刻率军还镇武威严防李傕、郭汜率军偷袭。请张将军即刻率军前往金城,主公此刻已经率军前往金城去了!”赵云闻言,遂转身对张飞抱拳道:“既然是如此,还请张将军速速率军前往援助,把韩遂也带上,亲手交给孟起和云騄处置!”张飞大笑道:“那这个人情就这么便宜的卖给孟起啦,哈哈!” 金城东门,吕布快马加鞭总算是追上了马超大军,后军斥候将吕布引到马超所在,马超忙问道:“兄长,天水形势如何?”吕布笑道:“孟起勿虑,程银候选两万余人大部投降,候选、程银战死!武威那边子龙和翼德已经把韩遂的主力全部消灭,韩遂也被生擒!我们专心拿下金城即可!”马超闻言,大喜过望,只见他紧攥提卢望月枪道:“好,请兄长在此掠阵,待孟起拿下金城于城头上将韩遂千刀万剐血祭我父亲在天之灵!攻城!”将令一出,马超一马当先挥舞着提卢望月枪直奔金城冲了过去,与此同时数以万计的马家骑兵呼啸着挥舞着长矛战刀紧随其后,弓弩手将手上的硬弩拉满,步兵们架起云梯撞城木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呼喊着:“大风,大风!”列开阵势井然有序的向前冲去! 此时城楼上的卫兵们各个低着头昏昏欲睡,根本没有注意到十余里之外竟有大批的敌军突然来袭。一名年迈的老兵勉强抬起头揉了揉眼睛,根据经验判断再有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眼下正是人最疲惫的时候,他拄着长矛站起身来想舒展一下筋骨,却猛然感到脖子上一凉,很明显身后站着一名高出许多的壮汉已经把匕首架在了自己脖子上,可怜这老兵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身后那人猛地滑动匕首,老兵惨叫着跌倒,在他闭上眼睛的一瞬间老兵看到和自己一同站岗的近百名兵士已经被人用同样的方法割断了喉咙,在一众黑衣人身后是一身白色盔甲的马云騄和她身后的三十名银鸾轻骑的女兵们,各个面带杀气紧握兵刃。 城墙下,五百并州卫正挥舞着手中钢刀对守卫在卫所中的数百金城城防军们大开杀戒,几十名士兵跑到城门前合力搬开数十斤重的城门栓,数百斤重的城门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缓缓开启,城头上马云騄早已经收拾掉了所有的城防军弓弩手,马超大军几乎毫不费力的便冲进了金城。远处吕布见状,正要率军进发,身后便传来了张飞的大嗓门:“将军,哎呀,俺这匹战马比不上你的赤兔可以日行千里,你这一会儿武威一会儿金城可真是折腾死俺老张了,怎么样,城门打开了?”见张飞跑的满头大汗,吕布不由得笑道:“说的也是,还真是难为张三爷了,好吧,待到战后,本将把并州最好的美酒送给将军!如何?”听到吕布要送自己酒,张飞咧嘴大笑道:“好好好,如此俺就那个……却之不恭了,哈哈!弟兄们,跟着俺冲进去!”张飞神色一边高举丈八蛇矛抢在吕布前面杀向了金城。吕布摇了摇头,转身命令道:“所有人进入金城后立刻张榜安民,谁敢擅自毁坏城中一草一木,休怪本将无情!”众将士抱拳道:“我等谨遵将军吩咐!!” 金城太守府中,已经有七分醉意的李堪高坐在韩遂的位置冲着法正摇摇晃晃的说道:“法正先生此来于我军而言真是雪中送炭啊,本将代韩太守再敬您一杯!”法正笑着举杯刚要开口,城中陡然响起了喊杀声,门外的卫士便开门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说道:“将军,不好了。吕布亲自率军攻城,城中细作打开城门,先锋马超、张飞已经杀进城来了!”听闻此言,李堪不由得惊吓的手一哆嗦,手上的酒坛掉在了地上,随即眼神空洞瑟瑟发抖的说道:“这……这个该如何是好!”法正闻言,将手中酒杯放在桌上,站起身来冲着李堪笑道:“将军,韩遂韩遂大势已去,你何不投降我家主公,还可保得一条生路。”李堪闻言,难以置信的指着法正道:“先生,你……你!”法正笑道:“在下法正,平东将军吕布帐下祭酒,此番奉命前来劝降将军!”“来人,给我把此人拿下!”李堪暴怒的拔出佩刀指着法正道,此时法正带来的大部分军士都被马云騄带出配合吕布拿下金城,身边只有四五名护卫,面对着手持刀剑数十倍于己的敌军,法正突然厉声道:“将军何故自寻死路?此刻马超杀心大起正亲率卫队杀奔太守府,就算是平东将军也未必约束的了他,将军如不早降,待到马超冲进太守府必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法正一番话吓得李堪当即没了血性,看着身边一众丧失了斗志卫兵们,李堪无奈的丢下兵器道:“传令金城军马停止抵抗,向平东将军请降。” 大漠的黎明格外阴冷,饶是如此,金城城头上还是站满了人,以吕布为中心张飞、法正、袁若男紧随其身后,万余马家精卒在城下列开阵势各个身穿缟素,马超、马云騄兄妹将韩遂绑在城头的旗杆上,马超双眼血红的冲着韩遂怒吼道:“老匹夫,未料到你有今日吧?未猜到你的报应来得如此之快吧?今日死到临头你还有何话说?”韩遂闻言,仰天大笑道:“大丈夫死则死矣何足惧哉?只恨我韩文约老朽,不能和你这竖子在战场上一较高下,马儿,快快动手,老夫不相同你做口舌之争!”说着韩遂闭上眼睛不在说话,马超和马云騄对视一眼,各自上前一步,缓缓举起各自手中的提卢望月枪和迎鸾枪冲阵天空大喊道:“父亲、母亲,孩儿今日给你们报仇了!”说着,两杆银枪应声而出一左一右直刺进韩遂的胸口,滚烫的血液顿时喷薄而出将两人的身上的白袍染的通红,韩遂一声惨叫喷血不止,高扬的头颅就这么缓缓垂了下去,韩遂之死标志着甘凉地区三家相互掣肘的局面彻底荡然无存,武威、金城、天水连成一片,吕布整编各家兵马拥兵十五万彻底切断了董卓和羌胡部落的联系也打掉了董卓赖以为生的根基之地,关外仅剩长安一座孤城和数万残军,董卓灭亡的号角已然吹响! 五日后,武威太守府,马超、赵云、刘备、关羽、张飞、法正、马云騄、袁若男齐集一堂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如今吕布假天子节钺行钦差的权力封李堪为金城太守将其手中兵马大部调出将原来=飞熊军的士兵补充进去并任命胡车儿为金城军司马掌管军政大权算是彻底切断了李堪在金城军中的根基,牢牢控制住了主动权,天水方面以王凌为太守兼任军司马,统率所部心腹飞熊军将士主政天水,其余人马、粮草、军械全部调往武威,以马家军、并州军为骨干进行整训大有随时南下长安的意思,不过令吕布意外的是刘备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自己不过离开一晚上的时间就把原牛辅副将郝昭招揽到麾下,还让张飞拖延住马超劝降了自己磨破嘴皮子也没能说服的韩遂女婿阎行为其所用,不过刘备也知道马超和阎行这一对冤家见面可定就要掐架,于是他索性把阎行拍到自己军中处理粮草事宜。吕布非常忌惮阎行和郝昭在各自老部队中的威信,尤其是阎行,于是他暗中命令成廉率并州卫密切监视阎行,稍有异动格杀勿论。 “并报主公,长安李傕、郭汜派来使者在城前叩关。”众人正讨论的热火朝天,曹性突然进门禀报道。刘备闻言,皱着眉头道:“李傕、郭汜此时前来,是和用意?”马超和张飞道:“管他什么用意,现在我军兵精粮足、气势如虹,他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正好率军南下灭了他!”吕布笑着摇摇头转身对法正道:“先生如何看待此事?”法正黏着胡须道:“在下心中虽有主意却是肯定,不妨现将来使唤进来再说无妨。”吕布点点头,抬手示意曹性把来人带进来。曹性抱拳退下,不久便把以文士模样的人带了进来,那文人似乎非常紧张,满头大汗的冲着吕布道:“下官见过平东将军,将军一夕之间连下天水、金城克众近二十万,我家将军非常佩服,特命下官送来书信一封,还请将军验看!”说着递上书信。一众将官见此人过于紧张也不过于为难他,稍稍讽刺了几句赵云便上前接过书信交到了吕布手中。 吕布笑着结果书信,读着读着眉头便渐渐皱了出来,众人见状谁也不敢擅自出声,过了许久,还是赵云装着胆子打断了沉默:“兄长,怎么了?”吕布放下书信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出了一句令所有人始料不及的话来:“李傕、郭汜请降,因为…………董卓死了!” (98)叔侄联手战五将,烈女死志斥**** 时间倒退到十天前。 司隶境内都亭县,北靠黄河之险,南依邙山余脉,尽占地利。自黄巾之乱爆发后,何进督右军五营出征平乱时起,此处便作为京中大将总督各州兵马的帅帐治所,驻扎屯卫此处的兵士也多为羽林卫中精锐,经何进、董卓两代枭雄经营,使得都亭城池高峻,粮草、军械充沛可供五万余人营销。董卓乱政以来,其纵容部下掳掠乡里劫夺大批金银财宝、粮食草料,虽有大部屯于洛阳,但仍有近三分之一被运送到了都亭,加上之前储备的粮草足够董卓部下十万余人一年之用,董卓正是凭借这一优势才敢在都亭滞留等待李儒打造战船而后顺黄HB上绕过洛阳在上党郡境内登陆而后转进河内郡继而经函谷关返回甘凉。这一切早被吕布麾下谋士贾诩、荀彧料到,所以吕布才制定了转战千里突进凉州的计划,不过这一切,都因为一个女人而打乱,当前的形势也因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叔父,何事唤我前来啊?”张绣身着金丝水火甲手提烈水断魂枪推开房门冲着叔叔张济抱拳道。张济将面前沙盘中的两军阵型图摆好后,皱眉头对张绣说道:“侄儿啊,都快两个月了,这吕布似乎跟咱们耗上了,看看对面那些联军将士,根本不在乎自己有粮尽这个问题。整日敞开了吃喝,可这战斗力却丝毫没有下降,幽州太守公孙瓒亲自率军堵在最前面,吕布手下大将张郃、庞德把守左营,徐晃、张辽把守右营,高顺带着陷阵营来回输送自洛阳缴获我军的粮草,孙坚孙策父子、袁术猛将纪灵、俞涉,张扬部将穆顺、韩馥大将潘凤更是时不时的率游骑军突袭我前军大营,前天文聘将军换防不过两个时辰前营就被纪灵攻破了,若不是贤侄亲自率军冲杀夺回营寨,此时情形殊难预料啊!”看到叔叔的眉毛纠结在一起,张绣也不禁叹了口气。正如张济所说眼下的形势越来越严峻,单单是袁术等诸侯手下的将领就够自家军马喝一壶的了,天知道吕布、赵云这些联军中的中流砥柱都跑到哪里去打着什么算盘。 看着叔父两鬓渐渐斑白,张绣的心中也不禁涌出了无限感慨,自己自幼父母双亡,多亏了叔父把自己抚养成人,眼下敌军大兵压境,自己能做的除了御敌之外,也只有陪叔父说说话解解闷了。想到这里,张绣强作欢笑对张济说道:“叔父勿虑,这几日李儒正在加紧打造战船,料想再过上半个月就三百艘战舰定然便会打造完毕,到那时,叔父便可以随相国先行撤往凉州布防,侄儿自同文聘将军率军断后……”听张绣如此言语,张济不禁嗔怒道:“休得胡言,你是咱们张家唯一的骨血,叔父岂能留你在都亭断后!”见叔父动怒,张绣便咧嘴笑道:“叔父教训的是,你我父子自当同进退共生死,叔父放心,侄儿在东莱神枪散人童渊门下习得其绝技百鸟朝凤枪,就算是万马军中侄儿也是来去自如。”正说话间,前营卫士来报:“禀报两位将军,韩馥上将潘凤正率军在营门外叫阵!”张济无奈道:“又来了,侄儿随叔父出战!”张绣抱拳道:“领命!” 张济内室,邹夫人自三更时分被联军先锋公孙瓒的袭杀声惊醒后迟迟未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才缓缓睡下,张济疼爱妻子也没有吵醒她而是独自在前厅坐了一夜,此刻邹夫人刚刚起床正在梳洗打扮,忽然接到府中亲兵传讯:“夫人,相国心腹董越前来邀请夫人前往……”话音未落便听到那卫兵一声惨叫,随即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彪形大汉咧着大嘴色眯眯的冲着邹夫人道:“夫人,相国最近得到一块美玉,想请夫人前往一同鉴赏,夫人,请吧!”邹夫人毕竟是将军夫人,多年来见惯了风浪,见到房门被踹开,当即用棉被裹住身体,正色道:“多谢相国厚爱,不过我夫君正在沙场厮杀,妾身不敢擅自决断,当先问过夫君再前往拜会相国,将军请回吧!”此时董越哪有心思理会邹夫人的话,一双眼睛早已经牢牢的锁定在邹夫人身上:只见佳人纱衣罩体,虽有棉被阻隔但其无限春光早已被人看了个尽净,修长的玉颈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裸露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似乎在发出诱人的邀请。邹夫人见董越眼色愈发不敬,遂娇嗔道:“将军与我夫君乃是同僚,何故对妾身如此不敬!” 见邹夫人发怒,董越这才有所收敛,遂冲着夫人行了一礼:“夫人,既然知道张将军在战场厮杀,理当明白战场之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尤其是这最后“暗箭难防”四个字,董越拉的声音特别长,言下之意自是在威胁邹夫人若是不去,张济性命难保!见对方已经把话说的如此透彻,邹夫人冲着身边侍女使了一个眼色,遂无奈的叹道:“好吧,容妾身稍作梳洗再随将军前往!”董越笑道:“这是自然,夫人请便!”说着,带人退出邹夫人闺房。那侍女随其一同退出放箭,在回廊拐角找到张济贴身卫队的队长。那队长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嘱咐那侍女设法拖延董越,自己立刻率军上马前往前营禀报张济。 战场之上,张绣使出浑身解数把潘凤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不料袁术手下大将俞涉率军杀到,张绣见状撇了潘凤直奔俞涉而去,潘凤抡动大斧随后追来,张绣俯身躲过俞涉长枪翻身压制住追击而来的潘凤以一人之力独战潘凤、俞涉;战不三合,北海太守孔融部将武安国率军杀来,董卓军中文聘见状挺枪出战截住武安国厮杀,两人刚一交手,上党太守张扬部将穆顺又冲了过来,张济担心张绣、文聘有失也骤马舞刀上前和穆顺战到一处,七人各自施展本领在阵前斗得尘土飞扬不相上下,两军将士纷纷叫好,一众旁观的将领也是热血沸腾。并州军营寨中,张辽站在高处对徐晃道:“子明,咱们要不要去凑凑热闹。”徐晃正在高台下同一众新兵训练,听闻此言,徐晃大喝一声左右手同时运力把身边两名被自己按住的新兵扔了出去,而后理了理衣服道:“算了,现在董卓军中就剩下这几个拿得出手的了,咱们要是冲上去要不了多久就得让咱们包了饺子,这倒是无所谓,万一影响了将军的计划咱们可就万死难辞其罪了,还是等将军回营再说吧!”说着徐晃转身冲着另外一群新兵扑了过去。张辽笑着摇摇头:“看来这家伙憋闷的比自己还难受呢!”说着,他转身继续观望起战场上的情形,口中自言自语道:“这小子的枪法好熟悉,总感觉在哪见过?” 此时战场之上的张绣力战多时,体力渐渐不支,一旁张济见状,遂撇了穆顺纵马挡在张绣身前道:“侄儿快走,这里有叔父挡着!”说着挥刀逼开俞涉的长枪,这边文聘也冲了过来拉起张绣便往阵外跑去,张济仗着自己经验老道,孤身一人挡在身后,三人边战边走缓缓退进前寨。袁术、孔融、张扬三人在远处望见,大呼道:“全军听令,给我杀!”袁术手下陈兰、乔瑁、雷簿一马当先率军冲了上去,在袁术心中一直不服吕布把留守的重任交给了公孙瓒,无奈人家地位比自己高多了,论打仗又确实不是公孙瓒的对手,何况吕布又派遣贾诩前来带来了好些钱粮,自己也不好不给吕布这个面子,反正自己那个大哥因为表妹袁若男已经彻底和吕布闹翻了,自己正好趁此时机和吕布搞好关系把自己这个庶出的大哥干掉!于是他在吕布不在的这段时间表现的异常英勇,从自己的大本营寿春又调来了三万人马轮番进攻敌军前营,一时间倒是给守卫前营的文聘、张绣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张济等人在前营弓箭手的接应下勉强撤回到营寨中,正手忙脚乱的指挥部下布置防线反击,突然接到下属禀报说邹夫人被董越接到相国帅帐去了。眼下情形尚未明朗,虽然董卓好色但也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打自己夫人的主意,而且张济心知张绣的脾气,此事若是告诉了他必定会闹得天下大乱,于是他瞒着张绣一个人带着三名亲兵前往相国帅帐想要接回自己的夫人。张绣挥枪把一个冲上营寨的敌军士兵刺下城去后,转身发现不见了叔父,便问文聘道:“将军,可曾见过我家叔父?”文聘一边指挥弓箭手反击一边道:“适才见他被府中副将带走,想来是府中有什么事情吧?”张绣何其聪慧?听文聘此言,当即感到后背一凉,府中只有叔母邹夫人,叔父不告而别必定是担心叔母出事。不过此时张绣考虑董卓就算是色胆包天但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也不敢对自己叔父叔母怎么样,因此也没有多想,便转身同文聘继续御敌。 都亭,董卓帅帐,此时董卓正在自己的卧房里摆下一桌酒宴同邹夫人对饮,由于担心丈夫奉安危,邹夫人也只好强作笑脸虚与委蛇的应对董卓。 “夫人,咱家素闻你美貌绝伦,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啊,哈哈哈!”董卓仰头灌下一杯酒,满脸通红的说道:“和那万年公主真是……真是两种美貌,咱家是个粗人,没那多词来形容,让夫人见笑了。”说着,又喝下一杯酒。邹夫人苦笑道:“相国您文治武功古今罕有,否则如何能够辅佐少帝治理这大片疆土呢?”这一番话说的董卓酣畅淋漓,董卓大笑道:“难怪张将军如此宠爱夫人,夫人真是生了一张巧嘴,说出话来让人听着是这么的舒坦,咱家真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啊!”说着董卓作势上前想要抱住邹夫人,邹夫人猛然起身冲着董卓施礼道:“相国,您醉了,妾身还是先行告退吧!”董卓见状,遂怒道:“放肆,咱家不让你走你敢走?你要是踏出这屋子一步,咱家就先把你杀了,再杀了张济叔侄,反正世人骂咱家的罪行不知道有多少条,也不在乎多加一条,秦宜录何在?”门外秦宜录闻言推开门抱拳道:“末将在。”董卓一屁股坐在床上:“速去把张济叔侄捉拿归案,不……就地斩首。”秦宜录领命作势要退下,邹夫人连忙跪在董卓面前焦急道:“相国,相国恕罪,妾身听命便是,今日妾身自当陪伴在相国身边,寸步不离,还请相国开恩啊!”董卓色眯眯的抓起邹夫人的手,一边抚摸一边缓缓道:“这就对了,你要给咱家好生记住,张济叔侄的命,就在你一念之间,能不能活,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哈哈!”说着,董卓把邹夫人拦腰抱起置于床榻之上,此处略去一万字。 “站住,来者何人?”帅帐前,守门卫士拦住杀气腾腾的张济,一路之上张济已经遇到了自己留守在府中的二十名亲兵,各个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细问之下张济心中愈发不安,眼下想到自己的老婆有可能已经给自己带了绿帽子,张济哪里有什么好气,怒吼道:“给我滚开!”一把推开守门卫士径直冲了进去,守门卫士见情形不好,连忙去向董越报告。 张济一路横冲直撞径直冲到了董卓卧房所在的院子,一众卫兵拦在张济面前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秦宜录正好从董卓房中退出来,见张济怒气冲冲的冲了进来,先是一惊而后连忙陪笑道:“张将军今日怎么突然到此啊?”张济见是和自己平级的秦宜录,这才语气稍有缓和,于是抱拳道:“听说我夫人……”刚说到此处,忽然听到董卓房中传来阵阵女子的喘息声和董卓的大笑,顿时暴怒道:“好个董卓,我在前营为你保驾,你却在……”愤怒之余他再也说不下去,当即抄起长刀一刀把面前一人劈倒在地,秦宜录没想到一贯默默无闻的张济居然突施杀手,当即大喊道:“快来人,张济造反啦!”说着挥舞着长枪挡了上去。 秦宜录的喊声惊动了房中的董卓和邹夫人,邹夫人不知道从哪里迸发出的力气居然一下子把董卓推倒在地衣衫褴褛的冲了出去。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眼下张济如同疯了一般岂是秦宜录能挡得住的,眼看着便要冲到房门前,忽然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了,邹夫人梨花带雨衣冠不整的冲了出来一下子扑倒张济怀中痛哭道:“夫君,妾身对不起你!”趁着这个空档,张济的亲兵们冲到张济身边将夫妻二人围在中央,一群人缓缓退到墙角下列开阵势双方对峙起来。此时董卓****着上身暴怒的推开房门大吼道:“张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这里闹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张济一手抱着妻子,一手把长刀挡在身前冲着董卓怒目而视道:“董卓老贼,你欺我太甚,今日我张济与你势不两立。”董卓大概是还没醒酒,只见他狂妄的笑道:“好,好,我就说身边一定藏着一群心怀不轨之徒,怎么样,都暴露了是吧?好,来呀,给我把这个叛徒杀了,那个女人我要活的,给我上,上!”一声令下,秦宜录仗着人多势众抢先冲了上去,一群人列开阵势围住张济等人走马灯般厮杀,两边不断地有人被刺倒,新的人又顶替上来。张济见状,连忙放开夫人自己也冲了上去守住包围圈。 董卓冷笑一声,从随从手中接过宝雕弓暗中搭箭对准张济,只听“嗖”的一声雁翎箭破空而出一下子射在了张济胸口,张济一口鲜血喷出倒在了地上。随行亲兵立刻上前挡住攻来的敌军,邹夫人哭喊着在一名侍卫的帮助下把张济拉到自己身边。“夫君,夫君!”邹夫人伏在张济胸前泪流不止,仅剩的一名卫兵也拔刀上前补住空缺,张济强撑着坐起身来靠在墙上,此刻他已经因为口中塞满鲜血而无法说出话来,只能用心疼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妻子,喉咙中不停的呜咽着,似乎要说出什么来,邹夫人握着张济的手说道:“夫君,您要说什么?”说着,附耳在张济嘴边,眼泪再度划过脸庞,张济运进最后的气力呜咽着说道:“不……不怪……不……”只可惜伤势太重,话音未落便倒在邹夫人肩膀上。邹夫人颤抖着抱住自己的丈夫,她知道自己的丈夫要告诉自己他不怪自己,想到当初张济把自己从青楼中解救出来,不顾众人反对将自己风风光光光明正大的娶进家门,邹夫人心痛欲裂,只能紧紧的抱着丈夫,悲痛至极无法言语。 双拳难敌四手,张济带来的二十余名亲兵很快便被董卓亲卫斩杀,董卓大笑道:“不自量力的家伙,喂,还不快来侍奉咱家,要不然咱家让你和张济一同做亡命鸳鸯。”听闻董卓所言,邹夫人轻轻的将张济的尸身放在地上,一边用手帕擦拭张济脸上的血污,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般怕死么,你以为你真的凌驾于万人之上么,你以为到了现在我还会怕你威胁我么。我虽然出身卑贱,但也知道伦理纲常,你祸国殃民欺君罔上秽宫阙天理不容,如此大奸大恶之人居然还有面目惶惶然立于众军面前颐指气使,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董卓嘴笨,说不过邹氏,只好暴怒的拔出随从身上的佩剑走到邹夫人身边用佩剑指着她道:“你这恶妇如此不知好歹,当真不怕咱家杀了你?”邹夫人此时已经擦干了夫君脸上的血污,看着夫君坚毅的容貌,邹夫人笑着说道:“我夫君张济,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从不因我是青楼出身而对我慢待轻视,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他都不怕死,肯为了我冲杀帅帐,我一个小女子,还有什么可怕的呢?”说着,邹夫人突然仰头撞向董卓的佩剑,董卓收手不及锋利的剑刃一下子便刺穿了邹夫人的胸膛。邹夫人指着董卓缓缓说道:“****,你的末日不远了!”而后大笑三声转身扑倒在张济的尸身上,一缕香魂追随张济而去。 “相国且慢,且慢啊!”李儒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见张济和邹夫人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李儒顿时呆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说道:“完了,全完了,到底还是晚来一步。”此时经过一番拼杀,董卓也彻底酒醒了,他两个多月没碰过女人,前天在帅帐同族弟董越喝酒时无意间把这件说了出来,董越也借着酒劲说出了张济有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当下董卓的荷尔蒙便被激发了出来,于是两人商定引袁术、孔融和张扬三家的兵马来攻诱使张济叔侄出战,自己趁机把邹夫人掳来及时行乐,没想到张济会赶来,更没想到自己居然借着酒劲杀了张济。见董卓陷入了大脑空白的状态,李儒定了定神站起身来道:“所有人,立刻把张济夫妇尸体高挂与辕门,就说张济夫妇妄图刺杀相国,被卫队长秦宜录将军斩杀,传令前营守将文聘,;立刻剥夺张绣军权把他关押起来,动作要快!”张绣其勇人尽皆知,眼下必须尽快处理好张绣和张济的部众,这些人多达两万,一旦他们哗变后果不堪设想,董卓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既然已经坐下就无法后悔,于是他说道:“立刻调梁双、常雕率部把张济部下团团围住收缴兵器,严防作乱!” (99)战都亭一触即发,贾文和运筹帷幄 前营战场,文聘和张绣两人拼尽全力才把袁术等人的队伍击退,看着越发炽热的太阳,两人筋疲力尽的倒在城墙上靠着冰凉的墙壁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刚说了没几句,董越副将曲立带着两百余人走上了城头,张绣见曲立绷着个脸,便开玩笑道:“曲将军别紧张,敌军已经被文将军和我击退了。”说着,张绣便站起身来想给曲立介绍一下战场情况,未料想张绣刚刚转过身去,曲立突然大手一挥,十几名人高马大的士兵突然扑上去夺了张绣的兵器把张绣按倒在地,张绣部下见状想要上前相救,曲立去拿出董卓令牌挡在众人面前道:“众将听令,骠骑将军张济协夫人妄图刺杀相国,现已伏诛,相国有令所有张济同党一概捉拿审理,有敢反抗者就地格杀。” 张绣闻言,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木然,众人素来知晓张绣武勇,见其不做声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旁文聘见状,遂抱拳道:“将军,适才敌军三路诸侯突袭我前军大寨,若不是张将军死命抵挡单凭末将一人恐怕独木难支,还请将军看在张将军拼死杀敌的份上放过张将军。”曲立也知道张绣无罪,只可惜这一切都是董卓的命令他不得不遵守,于是他无奈的向文聘一抱拳说道:“文将军所言在下岂有不知?只可惜眼下要取走张将军性命的是相国,而非在下啊!”听闻此言,张绣暴怒道:“董卓老贼,你杀我叔父我与你势不两立,今日受困于此是我张绣无能,便是化作恶鬼我也绝不会放过你!!”言毕大吼三声声泪俱下,不知所云。见张绣已经放弃抵抗,曲立道:“相国虽然想取张将军性命,但是并未说立刻处死,只命末将协助将军先行把张将军收押听后相国发落。在下还有公务需立刻赶回帅帐交差,这里便交给将军了。”其实董卓是忌惮贸然处死张绣会引发其手下的两万余人哗变,因此才暂且决定将张绣交由文聘关押。文聘无奈的看了张绣一眼,遂抱拳道:“将军轻便,此处交由末将打理。”曲立闻言,立刻传董卓军令命文聘全权担任前营守备事务,自己则立刻前往协助梁双、常雕收缴张绣军马,不过他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高台上一个身形显瘦但眉宇间赫然凝聚着一团杀气的年轻人早已经把一切收于眼底。 “张将军,坐吧。”卫所之中,文聘斥退看守军士亲自解开张绣身上的绳索和张绣面对而坐,看这张绣近乎狰狞的面庞,文聘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只好端起酒碗道:“我敬将军一杯!”张绣也正因叔父叔母之死而忧伤,左右也没有报仇之法,索性也端起酒碗喝起来。两人还未来得及把酒碗放在桌子上,卫所的门便被人推开,文聘大怒转身要骂,发现来人乃是自己在军中结识的好友阎忠,遂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阎忠转身关上门,看着两个在战场上威风八面的将军如今竟一筹莫展的喝着闷酒,不禁笑道:“人道张绣、文聘两位将军乃是沙场宿将,当世英雄,扼守前营令十八路诸侯束手无策的铮铮好汉,没想到也是两个目光短浅气窄量狭,大难临头只知哀怜自叹的俗汉罢了!”文聘、张绣二人素来知道阎忠足智多谋,此时他敢讽刺自己想必心中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于是张绣问道:“先生有何妙计速速道来,若能令张绣苟延残喘片刻为叔父报了大仇,先生便是在下的再生父母!”说着,张绣倒头便拜。文聘也起身道:“在下何尝不知董卓老贼残暴不仁,今日他连忠心耿耿的张济将军都杀了,他日屠刀必定降临在文聘头上,文聘愚钝,不知应对之法,还请先生指点迷津。” 阎忠连忙上前扶起二人道:“两位将军当世豪杰,如此大礼在下受之不起啊,来坐下说!”说着,三人落座,阎忠看着张绣,踌躇了一下还是下定决心道:“张将军,有件事情在下必须要让你知道,现在梁双、常雕二人正在清缴你和张济将军的兵马,你们留在军中的八位副将已经全部被杀,只要他们控制住了你手上的兵马,董卓立刻便会斩杀你。”这个结果张绣早就料到了,只可惜自己眼下身陷囹圄无能为力,想到这里,张绣仰头灌下一碗酒,阎忠又说道:“文聘将军,董越和李儒的七营兵马正向你的左右两翼运动,如果我所料不错,董卓现在除了他的亲信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他一定会逼你来处决张绣将军,之后再以你部下有很多张将军旧部为借口收缴你的军权把你调到别处,眼下对你委以重任只不过是想要暂时麻痹你罢了。” 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重,阎忠咳嗽了一声,低声道:“眼下若想求生,只有一条出路。”说着,阎忠暗自指了指诸侯联军阵营方向,文聘惊道:“先生是说……”张绣接话道:“倒戈!”阎忠点点头:“不错,眼下只有这一条出路,两位将军掌握着前营要塞和数万军马,只要你们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引诸侯大军攻进都亭,斩杀董卓必定可以青史留名。”二人闻言,沉思片刻道:“计策虽好,只可惜我们如何同对面取得联系啊?”阎忠笑道:“在下早年曾和吕布军师贾诩交好,也是我举荐他道李儒帐下任职的,两位将军要是信得过在下,在下即刻启程前往吕布营中寻找贾诩。”文聘、张绣称好,当下三人定下计策,阎忠稍作装扮在文聘的安排下潜出营寨快马往诸侯军阵营中跑去。 诸侯军阵营如今是由公孙瓒暂时主政,所以幽州军大帐紧挨着并州军,两军阵前乃是孙坚大营其后便是以袁术为首的几路诸侯阵营。今日孙策闲来无事,带着副将吴班、孙坚心腹黄盖、韩当三人率军巡营,忽然前军斥候来报说是在阵前擒住了敌军信使,自称是吕布军师祭酒贾诩故人,有要事相见。孙策同吕布军各将领交好,听闻其人是贾诩故人,当即便下令带来相见,不多时,部下把阎忠带到孙策面前。 “你是何人,见贾诩先生有何事?”孙策见对方是一个文弱书生,态度便缓和了许多,但周身的霸王之气依旧昂然,看的阎忠心头一惊:“此人想必便是江东猛虎孙文台长子孙策孙伯符了,果然少年英雄,诸侯军中一个小小少年都如此英武,难怪董卓会兵败如山倒了。”想到这里,阎忠冲着孙策行礼道:“在下阎忠,乃是贾诩故交,此番前来有要事相商,事关两军近百万人的生死,烦请将军带路。”见对方说话语气谦和,孙策也没有太过为难他,简单询问了一下对方底细,便把他带往公孙瓒大帐。此时公孙瓒正在营帐里和贾诩商议如何用步骑兵配合刘晔的霹雳车进攻,忽然接到守营军士来报说孙策将军带着一名自称贾诩先生故交的人前来拜会,贾诩迅速在脑海中把自己熟识之人思索了一遍,沉吟片刻方道:“莫不是阎忠,快请!”军士领命退下,不多时孙策等人带着阎忠走了进来。 “阎忠兄,当真是你!”贾诩问候过众人,分宾主落座后开口笑道。阎忠亦笑道:“文和聪慧,想必早就猜到在下将要前来拜访了吧。”贾诩回道:“说实话,还真没料到,还以为兄长已经在洛阳反正,没想到竟也被困在了都亭。”阎忠闻言,无奈叹了一声:“自董卓乱政以来,朝中大夫人人自危,自那时起为兄便料到其败亡之日不远,只是没想到平东将军进军如此神速,天下诸侯如此团结一心,短短几个月胜汜水破虎牢,取洛阳,兵围都亭,为兄一直在李儒帐下任主薄,前番虎牢激战险些丧命啊!”双方寒暄了一会儿,贾诩正色道:“兄长此来,怕是远不止要同在下叙旧这么简单吧,有何要事还请兄长速速道来。”阎忠闻言,遂不再废话,直言道:“实不相瞒,愚兄此来是有要事相商,今晨董卓醉酒欲对张济之妻邹夫人行不轨之事,张济率军救护,不想夫妻俩双双被董卓所杀,其侄子张绣现已经被关押,董卓如今对其他将领极其不信任,尤其是和张绣交好的前营守将文聘,董卓因收缴张绣手下兵马之事暂时没有处置张绣,眼下形势万分危急为兄已经劝服此二人来投,文和若是信得过为兄请即刻征召全军部署进攻,为兄自当与文聘、张绣二位将军为内应打开营门引大军入城。” 听了阎忠的话,在场众人不禁议论纷纷,贾诩略加思索,站起身来道:“兄长甘冒生死前来通讯,文和不胜感激,好,文和即刻传令并州军马整军出战,烦请兄长为先导带路。”一旁公孙瓒急忙站起身来制止道:“先生且慢,此人来历不明,单凭他三言两语我军就要大动干戈。万一这是董卓的圈套,我军必定损失惨重啊!”孙策也站起身道:“是啊,我们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单凭他一张嘴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至少把其他几位先生召来商量一下。”贾诩转念一想自己虽然相信阎忠,而且从面的形式来分析阎忠的话有九分是真的,不过自己虽然是并州军的骨干但却不是元老,吕布信任自己赏识自己可是那些最早跟随吕布的文臣武将门可不这么认为,于是便贾诩便答应道:“好,快请荀公达、陈公台两位先生,张辽、高顺、徐晃、庞德四位将军,以及先锋孙文台将军前来。” 此时陈宫和徐晃在并州军帅帐处分配寨中刚刚运送过来的霹雳车,接到传讯陈宫立刻和徐晃赶了过去,荀攸、张辽、高顺、庞德以及孙坚与二人同时赶到,张郃由于要坐镇帅帐统筹并州军兵马因此没有过去。众人聚齐,贾诩便把情况简单说明了一下,并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言毕,见一众武将议论纷纷,两位谋士犹犹豫豫举棋不定贾诩遂道:“各位,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在下知道我们这边一动势必会打乱主公全部计划,但是局势已然如此,如果我们这边突袭成功生俘或者杀死董卓,甘凉地区的飞熊军部众必定斗志尽丧全部归降,如此战事可提前结束,主公在甘凉地区也能趁机吞并各部敌军如此天下大定。”贾诩说的句句在理,一众武将们没了意见,几名谋士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陈宫起身道:“文和,你的方案非常完美,我们没有任何忧虑,唯一担心的是……”说着,陈宫看了看一旁的阎忠:“我军围城已经两月有余,若是自董卓虎牢战败时算起战事足足经历了有五个月之久,听说前日袁绍部将鞠义以五万先登死士大破曹孟德部下兵马,连猛将典韦面对先登死士都落败了,此刻曹将军退守东川、昌吉一线依托地势布置防线,为了支援曹将军,河内太守王匡、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山阳太守袁遗、北海太守孔融、东郡太守乔瑁、上党太守张扬、陈留太守张邈八部诸侯已经开拔前往,我军军力大减和董卓几乎是旗鼓相当,一旦这是董卓的圈套,我们可就……” “没有如果,董卓是真的害死了张济及其夫人,现在正在命令心腹清缴张济所部兵马。”不知何时,一名白衣男子走进了大帐,众人观之,此人相貌清秀器宇轩昂,腰间悬挂着一柄通体透着深紫色的佩剑,剑身上以小篆雕刻着造型古朴的一个“殇”字,其人冲着众人一抱拳道:“在下史阿,见过众位大人!”史阿是王越高徒,袁若男大师兄,王越自从经历了和吕布那一战,越发感慨拳怕少壮人才辈出自己已经老了,于是他不顾众人劝阻执意归隐山林,临行前把自己的大徒弟史阿介绍给了吕布并对他说史阿剑法决然不在老夫之下,于是史阿一直奉吕布之命隐伏在都亭暗中查探董卓军情,这个秘密除了吕布之外只有公孙瓒、陈宫、贾诩三人知道,公孙瓒介绍了史阿身份,并由他讲解了今日董卓军中发生的状况,当下众人便不在疑惑,意见统一,于是贾诩起身道:“擂鼓,请后将军袁术、济北相鲍信、徐州刺史陶谦、冀州刺史韩馥、广陵太守张超五位诸侯前来。”安排完毕,贾诩急唤史阿对其耳语片刻,史阿抱拳之后立刻动身返回都亭。 少顷各路诸侯到齐,七路军马整点完毕十七万人马各个摩拳擦掌蓄势待发。由于刘晔今天上午又在百忙之中给袁术送去了何太后赏赐给吕布的黄金百两,赏银千两,袁术拿人手短也没有多做反对,反正打头阵的肯定是幽州(公孙瓒)、并州(吕布)还有扬州(孙坚)的人马之一,自己的部队殿后真出了事情也不会受什么损失。众人商议过后由公孙瓒代替吕布发号施令,联军十七万以孙策为先锋程普、庞德为副将率军三万在阎忠的引领下由张绣、文聘接应攻进都亭前营,张辽、徐晃为左路先锋引军两万以三十辆霹雳车为先导攻击左翼董越营寨,张辽、公孙越为右军先锋引军两万以三十辆霹雳车为先导攻右翼曲立营寨,高顺率陷阵营固守北部防线以免董卓狗急跳墙从北方突围杀向洛阳,孙坚、祖茂、黄盖、韩当率领并州、幽州以及扬州的骑兵随后压阵,公孙瓒等各路诸侯也都全副武装率主力紧跟在孙坚骑兵身后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文聘和张绣正在营中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恰在此时史阿赶回营中拿出阎忠亲笔书信把联军的进攻计划对二人详细道出,文聘还来不及安排各项事宜便听到门外卫士来报:“禀报将军,左先锋常雕求见。”文聘见状,隔着门问道:“他带来多少军马?”卫士直言道:“战骑一万,步卒一万,左翼还有后军梁双三万步骑兵。”张绣闻言不由得苦笑道:“该来的迟早还是要来啊!文聘兄,你好生安排各项事宜,如果我张绣死在董卓手中记得为我叔侄报仇!”说着,起身就要出去,文聘起身拦住张绣道:“贤弟何出此言,你我兄弟今日同生共死,为兄这就整点兵马和他拼了!”史阿闻言急忙拦住二人说道:“两位将军先别慌张,常雕人多势众正面冲突我们必定不是他的对手,不如设计把他引进营中再伺机下手,料想不消半个时辰联军主力就要到了!”说着史阿低声对二人说出了贾诩之计,二人言善。 “常将军,何事劳驾你亲自跑一趟啊!”文聘不带兵器仅率十几名卫士走出营门冲着马上的常雕抱拳道。此时的常雕周身血污看来他刚才对张绣部下是痛下杀手毫不留情,只见他冲着文聘拱手道:“文将军,奉相国之命特来押解张绣前往帅帐,还请文将军把那恶贼交出来。”文聘笑道:“既是相国所言在下自当遵命,来啊,把张绣给我押出来!”话音刚落,史阿便押着张绣从营寨中走出,身后一名文聘心腹拿着张绣的烈水断魂枪三人一前两后走到了常雕面前。文聘道:“常将军,这是我的副将,就由他配合你的部下把张绣押进帅帐吧!”常雕点了点头转身要走,文聘连忙道:“常将军,张绣已经是笼中鸟网中鱼生机渺茫,何况又有几万大军在侧,押送他何须您亲自动手,眼下敌军大兵压境,在下一人在前线独木难支,素闻常将军长于兵法何不在营中小留片刻稍作指点。”一来文聘说的真切,二来董卓确实有让自己取代文聘统领前军的意思,最重要的是见文聘恭顺不带武器就出来迎接,常雕也在心里放松了警惕,便命令其副将率军把张绣押走,自己带着几万人来就是怕文聘不听号令造反,现在文聘如此配合他又是前营大将自己也就没有理由在这里安排几万人马,副将点头带人离去,常雕只带几百卫队随文聘入营观摩指点。 登上城头,文聘指着前方道:“常将军请看,那里便是联军先锋孙坚驻军之处,其子孙伯符勇猛难敌,曽在汜水关挟死一将喝死一将,世人皆呼为小霸王前番张绣与他苦战七十回合后最终不敌落败,此人我们要严加防范。”常雕笑道:“张绣,乳臭未干的小儿,能活着回来就是万幸了,那孙策我早有耳闻,正想会会他,待明RB将率军出战那孙策不来还自罢了若是敢迎战本将定要取他首级。”话音刚落,众人视野中便出现了数十名联军的斥候兵,紧接着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大循声望去只见身穿白色盔甲(吕布是以为汉皇复仇的名义召集士兵,因此在拿下洛阳也就是战争形势稳定后为诸侯军统一配发白色盔甲如此便可避免之前混战之中己方误伤的事情再次出现)数以万计的联军骑兵们在一位少年将军的带领下呐喊着直奔都亭前营正门冲了过来。细看那少年将军生的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剑眉冲天,星目耀人,体格健硕,英气勃勃,左手绰七尺二寸霸王枪,右手按四尺三寸明光剑大呼道:“武安校尉孙伯符奉平东将军令攻取都亭前营,神佛阻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身旁阎忠在马上高呼道:“天命所致,尔等何不早降?”文聘听力极好,分辨出这是阎忠的声音当即抽出腰刀从身后把常雕一刀砍翻在地,踏住脊背手起刀落割下首级,高举在空中对众人说道:“众位兄弟,董卓残暴屠杀忠良,早已是人人得而诛之,文聘念其提携之恩才死战至今,可是连忠心耿耿的张济将军都惨死在董卓手下我等若是再不识时务,下一个倒霉的怕就是我们了,兄弟们,我们和董卓的飞熊军不同,他们跟着董卓从凉州一路杀过来,我们却是屯卫洛阳多年的羽林卫啊,想想吴匡将军,我们还能在****手下卖命!”一众羽林卫早就受够了董卓的气,此刻见文聘带头孙策杀到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大吼道:“不能!不能!”文聘大笑道:“好,众将听令,打开营门,请王师入城,倒转矛头杀进董卓帅帐!” (100)报国仇群雄并起,俘董越文远抒怀 再说史阿扮作文聘副将,押着张绣随后军都统领梁双一同径往董卓帅帐而来,沿路兵甲林立刀剑铿锵,史阿隐约感觉到所有的飞熊军兵士都对张绣非常忌惮,这也难怪,自开战以来董卓手下的大将或死或降,要么就返回甘凉,眼下董卓最初引以为傲的班底被全部打散,迫不得已启用张绣、文聘这些新人将领,军中连个制衡他们的人都没有,也难怪众军士此刻草木皆兵了。众人所乘皆是良骥,加上又是纵马飞奔,因此不多时便来到了董卓帅帐外,时间紧迫不容史阿多做感慨,他和张绣及随行的张绣亲兵对视了几眼,众人会意,史阿暗自握住藏于腰间的雀殇剑,心中默念道:“胜败,就看你的了。” 此时戍守帅帐的是董卓部下飞熊军中最精锐的天水五营,整整一个营三千人马全部都是董卓担任天水太守时在祁连山中用重金招揽的羌族遗兵。所谓羌族遗兵,便是边境羌胡部落在与汉军数次的厮杀对垒中被打散流落进大汉境内的残军,羌胡部落的战士刚烈好斗历来视那些战败却依旧存活的人为耻辱的标记,称呼他们为折断翅膀的雄鹰,所以他们根本不会再去接纳这些人,久而久之这些羌胡遗兵成了一个独特的群体,而这些战士大多是由从历次的恶战中百里活一、千里挑一甚至数万人中才幸存下来的人组成,这些人长年累月在茫茫山川,寥寥旷野上同汉军战骑和羌胡劲旅厮杀因此他们的战斗力也是强悍之极。原本他们认为世上再无旁人会容纳它他们,可是董卓却以重金招降了他们,而且对他们听之任之任由他们在自己的领地内横行四方,肆无忌惮,因此这些人对董卓是忠心耿耿。对于他们,董卓看的比飞熊军还要重要。 “站住!”守门的五营都统牙门将军劁努斯上前拦住常雕副将道:“相国令牌何在?”有道是“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又是董卓最信任的五营都统领,常雕副将立刻笑着捧上董卓令牌道:“劁努斯将军,这是相国赐给常雕将军的令牌,请您验看。”劁努斯接过令牌瞧了瞧,不屑的丢给常雕副将道:“好了,快进去吧,哎,只有你和张绣可以进去,其他人都给我等在这。”听闻此言,史阿心知不妙,若是不能潜入董卓身边,贾诩的计划便统统付诸东流,而这些人全部都是董卓亲信,平时嚣张跋扈出了名的,和他们好言好语是无法商量的,用金银贿赂,董卓平日给他们的已经够多了。于是史阿给张绣使了个眼色。张绣会意,暗自拉住手上活扣的一端,身后那举着张绣兵刃水火断魂枪是亲兵在得到张绣讯息后猛的大喝一声:“恶贼,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到了!”话音刚落,张绣猛地挣脱手上的绳索,右手自前向后一挥,那亲兵手上的水火断魂枪;当空绕了一圈闪到张绣左侧,张绣伸出左手攥住水火断魂枪,稍微一用力枪杆便横在了身前。 只见张绣左臂一震手上的水火断魂枪登时前突,牙门将军劁努斯手疾眼快一把拉过站在左边的常雕副将挡在身前,张绣来势凶猛不顾那副将声声哀求大喝一声把那副将捅了个透心凉。劁努斯左手推开副将的尸体,右手从身边亲兵手上接过枣木槊奔着张绣劈头打了下来。张绣何许人也?面对危机形势气不涌出面不改色双手一震便弹开了副将的尸体,右脚向左迈出一步,在枣木槊打下来的瞬间上身自幼向左一转便躲开了劁努斯的攻击,与此同时张绣单手举起水火断魂枪横着打在劁努斯身侧,劁努斯双手运力太大来不及收回枣木槊防身,情急之下只好空出右手抽出腰间佩剑转身挡住张绣打来的水火断魂枪,饶是如此也是难以抵挡张绣的力道被震得连连后退在几名亲兵的扶持下才勉强站住。 “各位兄弟,董卓无道,欺君罔上霍乱朝政,今平东将军勤王之师雄兵百万列兵都亭,众位何不遂张绣反了国贼一同投降平东将军去吧!”张济叔侄对董卓忠心耿耿可是他们的下场大家却是有目共睹,如今听张绣如此言语,所有人心中也是一颤,一旁的史阿见机会差不多了,立刻高喊道:“不要听他的,大家一拥而上杀了他!”说着给埋伏在董卓军中的并州卫们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纷纷大喊道:“杀了国贼,跟随张将军,杀啊!”几百并州卫拔出离别钩同时发难几十名董卓军士兵猝不及防被瞬间斩杀,几百并州卫把张绣围在中间,其中一人暗暗对张绣道:“张将军,我们奉军师之命潜入都亭暗中保护你的安全。”其实早在五个月之前,在吕布拿下洛阳之后就有不下两千名并州卫暗中潜入都亭,目的就是查清董卓在都亭内部的防御体系,后史阿奉吕布之命暗中潜入统率两千人马统一行动,眼下他们这么说无非是为了让张绣感到吕布方面对他非常关注,继而令他为吕布拼死效忠。 劁努斯见状,连忙大喊道:“快来人,张绣造反了!魁拔、饸燮迩、茻锶堃、铽霂蕤尔,抄家伙跟我上!”说话间四名彪形大汉各持兵刃从营门里冲了出来身后跟着三百名卫兵。史阿则趁乱高喊道:“众位将军顶住,末将去向相国禀报。”说着史阿趁乱挤进人群湮没了踪迹,劁努斯见状连忙喊道:“站……”只可惜还没喊完,一旁的张绣便瞅准时机吼道:“劁努斯,你这狗贼平素与董卓狼狈为奸,今日本将就同你新仇旧恨一起算!”说着舞起水火断魂枪带着几百并州卫一拥而上,劁努斯来不及制止史阿的行动只好带着一众部下阻拦张绣的进攻。 都亭正门,守门将领邱远远远的看到前方尘土遮天正兀自怀疑前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东南和西方设立的左右翼大营便传来了喊杀声,只见身边急匆匆的跑来两名斥候兵对其抱拳道:“禀报将军,敌将张辽徐晃引军两万猛攻我军左翼大营,董越将军招架不住请速速来援。”话音刚落另一名斥候说道:“敌将张郃公孙越引军两万已经攻破我军右翼大营营门,敌将程普、祖茂统率的四万骑兵正紧随其后进入右军大营,曲立将军正率军拼死抵抗,请将军速速来援。”邱远闻言当即大惊失色,以往的交锋中上阵厮杀的都是袁术、陶谦、鲍信等人麾下的将领,所统帅的不过几千人最多不过万人,而今天打先锋的都是并州名将,更是一开场就涌上来近八万人,而且是两个大营同时受到攻击,这……未及多想,只听到身边副将指着前方大喊道:“将军,您看,前军大营起火了!” 邱远顺着副将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前营方向火光冲天,火光之下隐约还有密密麻麻的黑点往城门方向移动。“不好,莫不是前营失守了!”邱远心头一颤,大喊道:“不好,弓箭手,快,快上城,所有人战备!”一声令下,两千弓箭手迅速进入战斗位置各个箭在弦上屏息凝神瞄准前方只待邱远一声令下便万箭齐发。很快,那些黑点便迅速冲进了城墙上弓箭手的射程范围之内,那领军之人似乎感知到了城上守军的行动,当即高喊道:“邱将军莫要放箭,在下是中郎将李儒帐下谋士阎忠,奉中郎将之命监视前营众军,眼下前营文聘勾结吕布军火焚大营,请将军速速打开城门令我等进城协助防守,在下即刻便要面见中郎将。”李儒是董卓女婿,也是他最为信赖的属下之一,而且自从进入都亭之后李儒奉董卓军令暗中派遣心腹进入各军监视领军将领,这事已经是不公开的秘密,众人全部有所耳闻。最重要的是邱远手下兵将不过数千人。这城门仗着城外三处大营数万将士驻扎,平日里也就不过九千余人安排守卫。而且在董卓下令征调兵力打造战船后更是所见到了七千余人,眼下敌军来势汹汹,吕布、赵云、马超这些主力将领还没出现,前营已经被攻陷了,看情况左翼、右翼两处大营也没能难以守住,三营一旦被攻破,自己戍守的正门就算可以凭借城池高峻可以抵抗一时半刻,可是都亭再险峻也比不过虎牢关、汜水关,这两处关隘近十万兵马和华雄那样的猛将都没挡住吕布的前锋,何况今天吕布主力尽出,自己这座小小的冲门能不能挡住吕布亲自率军的一次冲锋都成问题啊。正想着,城下阎忠举起李儒的令牌高声道:“中郎将令牌在此,速速开门。”原本邱远还在怀疑阎忠是不是冒充李儒部下,伺机夺取城门,如今看到阎忠手中令牌,当即放下心来道:“传令郭明顺快开城门,迎接阎先生所部进城,快!” 见城门缓缓开启,孙策低声对吴班、文聘、庞德道:“稍后莫要心急,待大军入城之后再做商量,一切看阎忠先生眼色行事。”众将道:“我等谨遵孙将军军令。”孙策少年英雄,众人对他也是非常敬佩,因此贾诩才敢令孙策为先锋率联军抢先攻城。少顷,邱远副将郭明顺打开城门,邱远、郭明顺亲率两百兵甲出城迎接。阎忠安排众将士隐藏完善之后当即下马冲着邱远抱拳道:“败军之将、惭愧难当,承蒙将军收留,阎忠万分感激……”或许是太过担心城门的防务,邱远不等阎忠说完便打断道:“先生百战余生乃是我军楷模,眼下形势万分危急还请先生莫再耽误时间立刻遂在下入城布置城防方为上策。”见对方自己还要着急,阎忠便顺水推舟的对邱远说道:“如此,请将军带路吧!” 董卓军左翼大营用黄土垒筑的营墙在三十架霹雳车的轰鸣下此刻正摇摇欲坠,董越在几十名亲兵的保护下抱着脑袋躲在墙根处躲避着接连坠落的石块。霹雳车虽说是由掷石器改造而成,但是在刘晔的建造基础上吕布又巧妙的把铁车兵装备的铁车原理与之结合,改造过的霹雳车需要近二十名身强力壮的兵士合力推动方才可以行进,从外观上看霹雳车的体积接近掷石器的两倍而且行进速度上比掷石器慢了近一倍,但是防御力及杀伤力都得到了不可估量的提升。只可惜这一切董越都不知道,他正策划着集合所部最精锐的骑兵准备反击呢。 “将军,我军骑兵整合完毕,请您下令!”董越亲信将领李兴用绷带缠着手上的胳膊冒着漫天飞舞的石块冲到董越面前抱拳道。巨石砸落引发出巨大声响逼迫董越不得不声嘶力竭的对着李兴吼道:“李副将,敌军的掷石器在外裹了三层牛皮还上了漆,他们躲在后面我军的弓箭根本无法伤到他们,我军垒筑的土墙无法承受掷石器发射的强大力道只能在营寨内胡乱发射,敌军主力步骑兵各个比鬼还精他们都躲在射程之外只等着前排的掷石器冲破我军营墙就利用骑兵发动突袭攻进大营,现在我需要你带着我军精锐的五千骑兵立刻杀出营寨消灭敌军的掷石器,放心敌军的步骑兵不敢支援他们的掷石器,因为他们一旦冲进弓箭手的射程之内立刻就会被乱箭射成刺猬,知道了吗?”李丰抱拳道:“末将明白,将军稍后,待末将五千铁骑杀出营去,定叫敌军死伤无数。”说着,李丰从随行兵士手上接过长矛翻身上马大喊道:“骁骑营,随本将突击!” 董卓军右翼大营,张郃正带人一边扫清障碍一边收缴残军,公孙越则非常默契的站在营门前有条不紊的接应数不清的联军骑兵进入右翼大营。不多时,程普、祖茂率领中军来到了营门前冲着公孙越抱拳道:“两位将军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公孙越刚想开口迎合几句,就听到身后传来张郃的声音:“两位将军此言差矣,攻坚战,骑兵反而不利于突击,试问我军中有多少兵士可以像子龙将军那样飞马越城楼呢?”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张郃手绰凝碧枪冲着众人抱拳道:“各位将军,在下唐突了!”张郃说的在理,何况在联军当众因为凉州、并州、幽州、以及扬州四州首脑的关系,四州军士也是联军中的主力部队,所以各部将士表现的要比一般人亲近,所以众人也对张郃的话笑笑就过去了。祖茂抱拳道:“哪里哪里,张郃将军言之有理,我们……”还未说完,左翼大营方向传来阵阵号角声,在场众将士都和董卓军打了大半年的交道,此刻众人心中非常明白这是董卓留守左翼大营的守将正组织骑兵突袭。 “张将军,董卓军左翼大营守将是董卓族弟董越,此人对董卓忠心耿耿,马上功夫也是十分了得,势必会拼死反抗。”程普道“我们是不是去支援一下。”张郃闻言,稍作思考遂笑道:“这是困兽之斗,众位将军不必担心,区区董越绝不是文远的对手,何况还有子明在侧,料想不消一刻钟对面也就安静了,各位将军还是迅速进入战斗位置准备支援吧,虽然拿下了敌军大营可是城门那边还胜负未分呢。”正说话间,突然有部下来报说阎忠等人已经进入城门,众人当即大喜,一面差人前往中军帐报信一面整点兵马准备向都亭正门进发。 右翼大营外,三十辆霹雳车在徐晃的带领下排成锥形以在抛掷的时候形成扇面的杀伤有序的向前推进着,忽然看到前方营门缓缓开启五千余骑兵潮水般涌了出来分成五路从霹雳车只之间的缝隙中穿插进去举起长矛奔着那些士兵就刺最前排的十几名步兵在不经意间被猝然刺来的长矛击中,最前面的一辆霹雳车骤然停下来了。徐晃见状,举起手中赤色令旗在空中晃了三晃,一众霹雳车将士会意遂三辆车列成一组如同三角梅一般车尾紧紧挨在一起而后围成一个圈把那辆不能动的霹雳车围在中间。就在一众骑兵手足无措的一瞬间,从各组霹雳车后面猝然发射出数百支短箭,,毫无防备之下数百骑兵纷纷落马,几乎在于这些骑兵落马的同时各组霹雳车立刻分散向前冲了过去狠狠的碾过地面上未死的伤兵,之后趁着众骑兵手足无措的时候立刻回复阵型。李丰愤怒的指挥骑兵冲杀,那和奈何对面的短箭如暴雨般瓢泼而来,逼得一众骑兵无法靠前。 “将军,怎么办?”连续冲杀了几次,见己方损兵折将,一名骑兵连忙问李丰道:“在这样下去我们这些兄弟怕是都要交代在这了。”李丰踌躇了一会儿,振臂一呼道:“冲击每组车的结合部。”众将士得令各自找准目标纵马奔驰。看来这一招确实有效,见骑兵攻来,一众霹雳车不在围着那辆不动的霹雳车而是依旧三三一组散开。见自己的攻击奏效,李丰得意道:“那辆不动的车里就是敌军主将,把他交给我,你们捕杀其他敌军。毕竟在他的意识里纵横西北十几年步兵面对骑兵就是等着挨砍。说着,李丰一催战马奔着那辆不动的霹雳车冲了过去。 就在李丰即将举枪刺进霹雳车里的时候,霹雳车前方的犀皮盾突然掀开三杆特制的可以由两杆长矛拼在一起的长矛猛然刺中了李丰战马的脖子,战马嘶鸣一声立刻倒在了地上,好在李丰反应还算迅速一个鹞子翻身踉踉跄跄的落在地上。徐晃看准时机抡动大斧从霹雳车中一跃而出举起开山斧奔着李丰头顶劈去。李丰刚刚勉强站住脚来不及抵挡只好一咕噜倒在地上连续滚了几滚这才慌慌张张的躲开了徐晃第一斧头的攻击坐在地上冲这徐晃叫嚣道:“徐晃,相国如今虽然龙困浅滩但是一旦回到甘凉便是虎入深山,吕布是自投死路你何必继续为他卖命。”徐晃闻言遂大怒道:“住口,你这恶贼助纣为虐还敢在此大放厥词,今日就让你死在当下。”李丰不屑的站起身拍拍屁股道:“还嘴硬,你回头看看……”说到这里,李丰的不由得呆住了,本以为此刻自己的骑兵已经在大开杀戒了,可以眼前的场景却让他难以置信:只见各组霹雳车的两侧各自伸出了锋利的长矛十名长矛手一边用组合的长矛抵御着骑兵的攻击各组霹雳车则旋转着撞击面前的战马尽管那战马高大但是依旧无法承受长满了长矛的三辆霹雳车的轮番撞击,纷纷惨叫着跌倒在地,可怜那些马背上的骑兵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沉重的霹雳车便从他们身上碾了过去。 徐晃得意的对李丰说道:“这些霹雳车兵我苦练了五个月,凝聚了我全部心血,今日看来威力不错!”李丰难以置信的看着徐晃:“你,这五个月!”徐晃面色陡然一变厉声道:“废话少说,接招吧!”说着徐晃凌空而起一斧头奔着李丰劈了下来。李丰躲闪不及只好挥起兵刃抵挡。徐晃势大力沉运足气力一斧头下去便把李丰手上的长矛劈成两段,徐晃飞起一脚把李丰踢倒在地紧接着又是一斧子正好劈在李丰的头上当场把李丰的脑袋劈成两半令其命丧当场。此时三组霹雳车合力轮番利用自身重量的优势旋转着冲击营墙,在其他霹雳车不断投石的配合下,羸弱不堪的营墙再也无法承受霹雳车疯狂的撞击,轰然倒塌。远处的张辽见状挥起黄龙钩镰刀高喊道:“全军冲锋!”身着白色盔甲的骑兵在张辽一声令下奔着营门直冲进去。 “快,快堵住窟窿,千万不能让敌人冲进来!”董越骑在马上慌乱的挥舞着斩马刀高喊着命令部下前去迎战冲进营内的三辆霹雳车,只可惜这就像是在现代战中拿着炸药包去炸坦克成功几率微乎其微啊,果不其然上前士兵组成的防线根本无法抵挡这些横冲直撞的霹雳车,不断到下尸体令董卓军士兵的抵抗心里立刻崩溃,很快张辽便率领骑兵冲了进来挥舞着黄龙钩镰刀大开杀戒。看着不断后撤的士兵,董越焦急道:“都别跑,今天全给我死在这,给我上!”说着,董越亲自挥舞着斩马刀冲上前去同联军骑兵站在了一起。 张辽一刀把三名敌军劈落马下,见董越正双眼血红的大杀四方张辽当即大喝一声冲了上去侧着劈出一刀董越正挥刀砍向一名联军骑兵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张辽的黄龙钩镰刀已经来到了他的身侧只听嗖的一声刀刃划过了董越的身侧鲜血当即喷了出来,董越用左手按住伤口右手抡起斩马刀奔着张辽胸口就是一刀。张辽侧身躲过董越的攻击,董越也因此躲过了张辽下一招致命攻击。董越刚想说几句硬话,没成想这时候徐晃突然从人群里窜出来轮着斧头奔着董越坐骑的头颅就是一斧头,顿时把战马拍的头晕眼花尥起蹶子来。董越身负重伤来不及反应一下子被掀翻在地上,早有两侧的联军兵士将董越就地绑缚押解在一旁,张辽见状,不满道:“子明,你这可算是抢功了啊!”徐晃笑道:“文远见谅,你也知道咱们闲了五个多月,我这把开山斧早就按耐不住了,好在董卓老贼就在城里,到时候文远你拿下他可是奇功一件,也算是为先皇和万年公主。”张辽闻言,遂不屑道:“先皇昏聩,不值得我去效忠,我张文远只为万年公主复仇杀敌!” (101)破都亭群雄并举,入绝境国贼自焚 这是一个秘密,一个藏在张辽心中永远的秘密。 “文远你来,本将有个事情要交给你去做。”那是在平定马元义之乱后,大军即将开拔前往巨鹿决战张角主力部队之前的一个下午,吕布在中军帐给众将安排了各项事宜之后单独留下了张辽。吕布拿出汉灵帝给自己进出皇宫的令牌交给张辽:“万年公主自从受了惊吓之后一直闷闷不乐,昨日圣上亲自下旨让我带着万年公主到京郊去散散心,可是大军开拔在即我实在没有那个心思,所以就劳烦你走一趟。”张辽起身抱拳道:“末将遵命……”双手虽然接过令牌但是人却愣在原地不动了。 吕布转身打算看看地图,却猛然间瞥见张辽还愣在原地,于是便闻道:“文远,为何还不退下?是不是有些为难啊?”张辽闻言,踌躇了一会儿,遂道:“将军,恕末将直言,经过数日整点大军各项事宜俱已接近尾声,何况又有卢尚书在侧,没有谁敢不识时务对大军出征的准备事宜横加阻挠,而现在摆明了是万年公主要见你,您却让末将前去,这,万一公主……”吕布闻言,笑了笑:“想不到在战场上横扫千军的张文远也有害怕的时候。”张辽面色通红的反驳道:“末将不是怕,末将……”吕布摆摆手,示意张辽不要再说了。吕布沉默了良久,方才说道:“文远,本将又何尝不知道宁儿的心思,只是我现在心中的痛还没有完全消弭啊,心中想着一个女子却言不由衷的和另一个女子在一起,我做不到。” 见吕布态度坚决,张辽只得抱拳道:“末将遵命!即刻整点本部卫队准备护驾。” 一个时辰后,张辽身披水火金丝甲手持黄楼钩镰刀立马在宫门前等待候着万年公主的车驾。不多时,由吴匡带队三十名卫士当先开路,马队缓缓走出宫门。张辽见状随即翻身下马低头抱拳道:“末将并州校尉张辽,拜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 “张将军快快免礼,前番宫阙遭受叛党荼毒,将军力战有功,宁儿如何敢身受将军如此大礼。”伴随着一阵清香,张辽耳畔想起了一串清泉般澄澈的声音。在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穿着胡人马靴的女孩儿的双脚。张辽缓缓抬起头来,只见万年公主身穿一件紫色披风,身穿淡粉色纱衣,乌黑的长发用发带束在脑后,脸上的笑容是如此的纯净无暇,再加上腰间悬挂着的佩剑整个人是英气勃勃,张辽自幼在军中长大接触的女孩子少之又少,面前突然出现了如此惊为天人般的美女,纵然是英雄一世的张文远也呆在当场不知所措。 万年公主先是给张辽回一个天真的微笑示意他赶快起来,见对方毫无反应,不禁奇怪道:“将军,将军?”张辽身边副将见公主连番催促,将军居然毫无反应,不由得低声道:“将军,公主在叫你呢!”天籁银铃般的疑问声中突然参进来一个公鸭嗓,张辽这才猛然惊醒连忙道:“末将失态请公主恕罪!”万年公主见状,遂掩笑道:“将军倒是好生可爱,快快起来便是。”张辽这才站起身来尴尬的站在万年公主面前。万年公主左瞧瞧,又看看,疑惑道:“张将军,奉先哥哥呢?”张辽闻言,忙对万年公主说道:“禀公主殿下,将军本要亲自前来,奈何大军出征在即各部兵马又都不是我并州旧军不熟悉我马战战法,将军这才留下调教兵马,故派遣末将前来保护公主。”本以为万年公主会大闹一场,没想到她竟然安安静静的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奉先哥哥没有错,平叛除贼比陪宁儿散心重要得多,看来此事全是母后在操纵,我就说大军开拔在即奉先哥哥怎么会陪我一同前往散心呢!” 万年公主虽然身份高贵,但是行为举止大方得体既有皇家威严又全无大小姐的脾气,这令张辽对其好感陡然猛升,于是他抱拳道:“公主殿下,若是您实在无聊,不妨末将陪您四处走走?”万年公主思索了一会儿,遂拒绝道:“不了,将军身为并州军大将,眼下当回军营遂奉先哥哥一同操练兵马,切不可因为小女子耽误了家国天下。”万年公主一言一行都充满了凛然正气,张辽不禁对面前这个纤纤女子敬佩万分,遂抱拳道:“末将遵命!”万年公主从腰上解下佩剑交到张辽手上:“将军,这把剑赠与你,希望你在战场之上可以好生杀敌,替我好好保护奉先哥哥!”…… 联军将士震天彻底的欢呼声令张辽从回忆中惊醒,恰在此时各路斥候来报:“禀报张辽将军,孙策将军所部兵马已攻下右翼大营,前营守将文聘开门纳降,董卓军三营已破,城门空虚,公孙将军下令联军主力全部压向都亭正门,与董卓决一死战!”“好!”听了斥候兵报,张辽紧握着腰间佩剑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公主殿下,今日张辽要为您报仇雪恨了,请您的英灵暂作停留,看我手刃国贼!”只见张辽满脸泪痕的翻身上马高举黄龙钩镰刀厉声道:“全军听令,踏平都亭,斩杀董卓!”众军齐声高呼道:“踏平都亭,斩杀董卓!”旌旗招展,兵甲铿锵,众将士催动战马迈开双腿紧随张辽奔着都亭正门冲了过去! 都亭正门,守将邱远正手忙脚乱的整点各处城防,阎忠则趁机把自己的兵士安插进各个要害部位,庞德手提虎头金刀跟随在阎忠身后保护其安全,文聘混在兵士中带着八百死士紧盯着弓箭手方阵,孙策则寸步不离的跟着邱远,美其名曰协助城防,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吴班按着贾诩的嘱咐绕路来到城门后,只待城上喊杀声一起,便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城。 远处扬起的尘土越来越密集,邱远额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看着架势至少有十万人参与了攻击,这十万人中除了已经出场的那些并州名将外,还会有谁?是威名赫赫的赵云、马超,还是声名鹊起的关羽张飞?最要命的是吕布这个家伙会不会亲自上阵,自己还能不能守住这最后的防线?现实不容邱远多想,眼见着敌军的号角声越来越近,大批身穿白色盔甲的骑兵高喊着:“杀国贼,净天下。”挥舞着长矛奔着城门冲了过来,骑兵方阵间夹杂着大批的步兵,或持云梯或持撞城木整齐有序的跟着骑兵的移动轨迹向城门移动。 邱远见状忙大喊道:“弓箭手,上箭,从没见过这么发动攻击,居然用骑兵打头阵……”说到这里,邱远猛然感到一丝寒意,回头看去,只见孙策挺起霸王枪奔着他的咽喉便是一枪,不远处副将郭明顺早就发现孙策眼神不对,当即大喊道:“将军小心!”转身从身边卫士手上夺下长矛劈手掷向孙策,孙策不得已只好挥枪挡下掷向自己的长矛,冲着郭明顺怒发冲冠道:“混账,今日不取你项上人头,誓不为人。”邱远见郭明顺吸引了孙策的注意力,忙带着几名亲信往人群中靠去,却没防备猛地撞在了一名彪形大汉的身上,尚未来得及抬头看,那壮汉大喝一声,伸手扯住邱远的腰带暴喝一声:“起!”便将邱远生生举在了空中。 这边文聘见到邱远被擒,一众弓箭手愕然,趁势率军发动突袭,早有熟悉文聘的董卓军将士这时认出了文聘的模样,遂大喊道:“不好,这厮是文聘,我等被骗了!”整个城楼上顿时乱了起来,孙策见邱远为庞德所擒,也不聒噪,当即调转矛头冲着郭明顺大喊道:“呔,无名鼠辈,还不快来受死!”郭明顺不知孙策大名,只晓得对方是个年仅十六岁的娃娃,遂大喊道:“黄口小儿,今日便叫你领教领教本将的厉害。”说话间从卫士手中接过大刀本着孙策迎面劈了过来。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城楼上,城下的兵士们虽然知道上面出了乱子,却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吴班见状,心生一计,遂大喊道:“不好,敌军已经攻上了城头,大家快上去支援。”一众董卓军将士本就心中没底,此时被吴班这一喊更是慌了手脚,这都亭城墙是最后的防线,谁也不愿意轻易放弃,这些士兵不同于以往的董卓军士兵,他们大都是董卓从西凉带出来的家底,在洛阳时没少祸害百姓,换言之万年公主之死和他们有脱不开的干系,这吕布一旦打进城来,自己岂能有好果子吃?想到这里,众人便在几名参将的带领下呐喊着冲上城去,吴班瞅准机会立刻命令自己的部下进入攻击位置悄悄打开城门,自己则密切盯着这些冲上城去的士兵。 眼看着原本守卫城门的兵士就要冲上城去,吴班突然拔出佩刀一刀把面前的一个敌军砍翻并大喊道:“敌军奸细攻上城去了,大家快动手,别被夺了城防!”这一嗓子下去,原本戍守在城上的士兵可不干了,立刻转身对着冲上城的友军一通乱砍。那些冲上城的董卓军兵士转身想去斥责吴班,却又看到吴班正同穿着董卓军盔甲的士兵恶战,便以为真的有敌军细作冲了进来,再加上他们本就以为城墙被攻下了,于是也毫不客气的挥刀同自家军马大开杀戒起来。 董卓行营,张绣舞动长枪掩护史阿一路杀进行营去,双方在二堂展开激烈交锋,大批董卓军兵士源源不断的从四面八方赶过来支援,隐藏在董卓军中张济旧部以及数百并州卫数千人也突然发难,战事异常胶着,再加上双方本就身穿相同制式的盔甲,双方士兵根本分不出敌我,只知道挡在面前的一定是敌人,一时间董卓行营乱成一团,自都亭正门前来行营禀报的斥候见帅帐乱成这样,早就忘了自己的使命,当即脱下盔甲调头跑出都亭城,从此没了踪迹。五营都统劁努斯挥动巨斧看到两名并州卫纵身一跃挡在张绣面前喝道:“呔,张绣小儿休得猖狂,本将军这就送你叔侄二人团聚!”说着舞起大斧奔着张绣腰间劈过来,张绣挥枪挑飞身后的董卓军护卫,转身道:“来得正好,本将军先送你去阴曹地府给董卓老贼开路。”当即挺枪迎了上去。两人你来我往在院中斗了十余回合,张绣仗着师父传授的百鸟朝凤威力巨大硬生生的把身材魁梧力大无穷的劁努斯逼得连连后退,左肋下也被锋利的枪尖划开了几道口子,血流不止。此时原本遂随劁努斯驻守行营的几名副将大都战死,只有魁拔还在苦苦支撑,史阿抓住时机挥舞着国殇剑一路冲杀直逼董卓所在的后堂冲杀过去。 后堂中,董卓和李儒对面而坐,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听着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董卓闭上眼睛长叹一声道:“文优,事已至此,是天要亡我,你快走吧,带着幽儿赶快离开都亭回到甘凉去,那里是我们的家,到了那里就安全了。”说到这里,董卓看了看一旁坐在床上身穿黑色护卫衣服的孙女咬着牙说道:“吕布要的是我的人头,我留在这里,拖延他们,五营军马会护卫你们从后门离开,快走!”李儒抬头看了看董卓,摇了摇头道:“岳丈大人,我李文优有今天,全部都是仰仗您,如今,也该到了我报答您提携之恩的时候了!”此时的李儒一脸淡然,毫无任何恐惧,董卓惊讶的看着李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此时城门口,吴班已经打开城门,张辽统帅所部兵马一马当先冲进都亭城,随后联军各路大将诸如徐晃、张郃、纪灵、俞涉、乔瑁等等各带兵马一拥而入,控制了城门的孙策等人也冲下城来,张辽双眼冒着复仇的火焰举起黄龙钩镰刀指着帅帐方向喊道:“各位将士,董卓老贼就在前方,随某张文远前去取他首级!” 城门这道最后的防线被联军攻破,意味着李儒在都亭数个月来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不断涌入的大批身穿白色盔甲的联军将士发出的震彻云霄的呐喊声彻底摧毁了董卓军兵甲的心理防线,在孙策、庞德、纪灵、公孙越、程普、黄盖等数十名猛将的冲击下,董卓军士兵纷纷放下武器跪倒在地,最先攻入都亭的张辽、孙策所部不多时便冲到了董卓行营前,此时在行营前鏖战的张绣等人早已经筋疲力尽,孙策、韩当、祖茂、张辽和庞德五人统帅万余兵马突然从天而降,等式便让原本斗志满满打算全歼张绣不中的劁慕斯慌了手脚。 冲在最前面的张辽早已经杀红了眼,只望见乱军中挥动大斧头异常凶猛的劁慕斯便确定他是董卓近卫五营军马的都统,待到冲到其近前,二话不说挥起手中黄龙钩镰刀奔着劁慕斯后心就是一刀。面对张绣这个北地枪王劁慕斯早已经不堪重负伤痕累累,若不是仗着五营军马剽悍,人数众多两倍于张绣的亲军,早就命丧张绣的水火断魂枪下了,如今张辽杀上来,劁慕斯又岂能应对的了?更何况大批敌军杀到,很明显是城门被攻破,自己还何必为董卓卖命,赶紧跑吧!想到这里,劁慕斯丢掉武器一个滚翻躲过张辽的黄龙钩镰刀掉头便往城外跑去。早有劁慕斯的亲兵纵身拦在张辽面前,纵然张辽手眼通天一时间也分身乏术,只能望着劁慕斯怒目相视。 只可惜董卓倒行逆施众叛亲离惹得天下豪杰纷纷揭竿而起,这联军中又何止是张辽一个名将?劁慕斯还没来得及得意,江东上将黄盖黄公覆早已手提铁鞭恭候多时,见劁慕斯往自己这边跑了过来,举起铁鞭便要打过去,却听到身后一声箭响,一支雁翎箭正中劁慕斯左腿,劁慕斯吃痛跌倒在地,黄盖转身望去,只见白马将军公孙瓒举着画雀弓对黄盖喊道:“黄将军手下留情,且捉个活口问问董卓去向!” 原来留守在大营的各路诸侯接到前方斥候禀报得知城门已破,各个摩拳擦掌按耐不住都打算冲进城去亲手斩杀董卓立下手刃国贼的不世之功。于是以后将军袁术为代表的济北相鲍信、广陵抬手你张超、冀州刺史韩馥跳着脚的要求中军大帐随大军开拔进驻都亭,公孙瓒和贾诩、陈宫商议了一会儿后,认为目前大局已定,便传令全军开拔。于是在徐州刺史陶谦手下最精锐的两万丹阳兵的护卫下,中军大营开始缓缓向都亭移动,此时各路诸侯都不再像以往作战那般藏着掖着,纷纷亮出自己压箱底绝招和武将来,潘凤、俞涉、乔瑁、陈登、糜竹等等全都在各自主公的安排下上了战场,势要踏平都亭,斩杀董卓。 众军士合兵一处对行营前的五营军马展开扫荡,在众位猛将的带领下不多时便将董卓残军消灭殆尽。恰在此时,各路斥候纷纷来报:“禀报众位将军,徐晃俞涉两位将军率军攻占西门,孙坚、纪灵两位将军攻占南门,乔瑁、陈登、程普等众位将领各自引军在城中清扫敌军,如今都亭大定,只剩这一座行营尚未攻克了。” 各路诸侯除孙坚外全都聚集在行营前,众人早就知道史阿已经带着数百并州卫先行冲了进去,于是张辽一把抓起劁慕斯的衣领问道:“说,董卓老贼在行营里么?”劁慕斯早被吓慌了手脚哪里还有刚刚颐指气使的高傲劲,当即战战兢兢道:“是,相国……不不,董卓老贼就在里边。”张辽闻言,一把推开劁慕斯,手中钩镰刀一挥,便将劁慕斯头颅斩下,张辽等着前方的董卓行营略带哭腔的说道:“公主殿下,您看好了!”言毕,举起黄龙钩镰刀纵身冲进行营,身后众将士也一声呐喊紧跟着冲了进去。 众人绕过前面几进院子来到二堂,发现史阿带着并州卫早已经制服了残存在行营中的敌军们,史阿正面对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焦炭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袁术四下看看不见董卓踪迹,便问道:“喂,老贼呢?本将军要把他大卸八块!”史阿闻言,微微一笑,伸手指了指面前正在燃烧的那一团焦炭:“在这,我率军攻破二堂的时候,他已经这样了。” 众人闻言不禁哗然到:“什么?董卓自焚了?”广陵太守张超质疑道:“不可能,将军,你确定他是董卓?没搞错吧?这人都烧成这样了,怎么辨认啊?”史阿叹了口气,说道“我来晚一步,只听到他的声音,那声音是董卓,他说他逼死了万年公主,如今一命抵一命,自己了断了?”心有不甘的张辽上前挥动钩镰刀一刀把面前那熊熊燃烧的焦炭劈成两半,从焦炭中找出一枚印玺,众人都看到那印玺刻着新帝董卓仲颖六个大字。阎忠见状,上前道:“我曾听人说起这印玺是在西凉时候董卓请高手匠人用西域上等玉雕刻的,视若珍宝,平时随身携带从不离身。”如此,众人便笃定这具焦尸便是董卓,众位诸侯传令把这焦尸移送至洛阳请少帝刘辨和太后何怜儿发落,同时传檄四海将国贼死讯广而告之,并派人立刻通知甘凉吕布和昌吉曹操等九位诸侯,如今董卓败亡,只剩渤海太守袁绍在东海负隅顽抗,众人摩拳擦掌打算请回吕布之后便挥军东进同袁绍一战而定天下。 (102)闻剧变袁绍惊愕,战昌平孟德危机 渤海太守府,袁绍正得意的举着战报对军师许攸说道:“军师,前日捷报,鞠义以三万先登死士大破曹操所部兵马,连猛将典韦都身中数箭,若不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许褚突然冲了出来拦住颜良,典韦此番必死无疑。”许攸闻言,抚着胡须低声道:“在下曽听闻那许褚在董卓军中时同并州赵云战的不分上下,如此观之,所言非虚啊!”袁绍放下战报,兴奋的站起身来:“如今吕布主力被董卓拖住寸步难行,只要再有个三五日光景,我定可全歼曹操所部兵马。进而直取徐州陶谦,到那时我坐拥两州之地,再联合西凉董卓夹击吕布,而后同董卓平分天下,哈哈!” 话音未落,门外袁谭面色惊恐的冲进了堂中对袁绍抱拳道:“父帅,大事不好,刚刚接到洛阳五百里加急,公孙瓒集合七路诸侯攻破都亭,董卓前营将军文聘、张绣临阵倒戈董卓走投无路自焚而死,西凉李傕、郭汜所部兵马闻讯率领兵马投降吕布当即被吕布夺下兵权,押赴洛阳,留马超统帅甘凉全境,所部兵马尽数留在凉州,吕布如今只带赵云、刘备等数人快马返回洛阳,想来如今应该到了洛阳了!”此话一出,袁绍原本还在挥舞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如同遭受雷击一般表情木然。袁谭自出仕起从未见过父亲如此表现,当下是劝也不是退也不是,在原地尴尬的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许攸开口道:“主公,如今董卓身死形势骤变,不能再拘泥于之前的计划,必须立刻作出变更!” 袁绍闻言,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转身对许攸抱拳道:“先生如此言语,莫非胸中已有韬略?”听闻袁绍此言,许攸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心中暗暗骂道:你大爷的,我还不是要给你父子俩解围,我也不过才刚知道消息,哪里来的韬略可叹。尽管心中气愤,但是许攸还是长舒了一口气,在最短的时间内整理了一下思路,而后迎着袁绍父子充满希望的目光缓缓开口道:“现今形势,我军已然同天下诸侯对立,毫无退路可言,只好背水一战,如今吕布大军未同曹操所部兵马汇合,我军当精锐齐出先灭曹孟德等九部兵马,而后以逸待劳同劳师远征的吕布大军再做周旋。” 说句心里话,目前形势险恶万分,董卓这一死可是把袁绍给坑苦了,不过既然已经和天下诸侯,自己也只有拼死一战,胜,问鼎天下,败,粉身碎骨。袁绍闭上眼睛沉思片刻,随即开口道:“传令渤海各处军马全部开拔,三日后在昌平、东川一线会师,命颜良、鞠义所部兵马三日内不得妄动,待我大军到后围歼曹孟德所部。”随着袁绍决心下定,渤海郡全部进入备战状态,张南、高干、何茂、王摩等袁绍军主力将领率领所部兵马纷纷开拔前往昌平与前线的颜良、鞠义汇合,一场大战蓄势待发。 东川昌平一线,如今已成修罗战场,曹操汇合河内太守王匡、北海太守孔融、兖州刺史刘岱等八路诸侯虽然凭借兵力优势死命压制住鞠义所部五万先登死士的猛烈进攻,但是自身伤亡也是十分惨重,猛将典韦重伤,各部兵马全都伤筋动骨,曹操无奈,只好分兵王匡、袁遗、孔融、刘岱四路诸侯镇守昌平,自己则率领部分主力坐镇东川。面对战斗力强悍的先登死士,连郭嘉也难以再仓促间想出破敌之策,于是九路诸侯只能凭借东川、昌平两处要塞很有利地形严防死守,而对面的鞠义似乎也不忍心自己亲手训练的先登死士还没有同真正的对手——陷阵营交锋便伤亡过半,不顾颜良的连番催促也驻扎在东川城外,颜良盛怒之下率领本部骑兵三万余离开大队围困昌平,双方陷入僵持状态。 官道上,大队的兵马绵延漫山遍野足有十数万之多,所有兵将全部身穿白盔白甲,分为三个部分,第三部分列成玄武战阵,将大军辎重围在中央缓缓前行,阵型中央两员大将一人身穿黑云甲,手握青龙枪,另一人衣着烈焰铠,手提黄龙钩镰刀,此二人正是并州主力战将高顺、张辽,二人奉吕布之命率领陷阵营及陶谦、张超所部兵马看护大军辎重;第二部分主要为骑兵,以并州战骑和从凉州洛阳等地整编的董卓军骑居多,夹杂着北方诸侯如公孙瓒、韩馥等人的一些骑兵,坐镇主将乃是江东猛虎孙坚孙文台及所部将校,第一部分列为六个纵队,刀盾兵居于最外侧,长矛手次之,弓箭手次之,队伍最前方竖立着八杆大皂旗,分别写着“吕”“袁”“孙”“马”等诸侯的名字,当先六位全身戎装的诸侯簇拥着一人,此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胯下嘶风赤兔马,随身将领胡车儿扛着那杆令世人闻风丧胆的方天画戟跟在身边寸步不离,此人正是联军统帅当世豪杰吕布吕奉先。 此时吕布的威望与锋芒在诸侯军中已经达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不讲别的,就冲他为了马家兄妹千里赴甘凉,数计破牛辅,一战定韩遂等等豪情壮举便令众诸侯看到了吕布胆略;任命公孙瓒为联军代统帅而不是并州军大将为主将,命令并州所部兵马全部划归公孙瓒节制,令众诸侯看到了吕布的人品;留守的公孙瓒在袁术等诸侯不服的情况下,依然凭借幽州、并州、江东等数个州郡的兵马攻进大营焚杀董卓,让众诸侯看到了吕布的眼光;凭着三点,再加上吕布的智谋、气量、武勇和麾下兵甲顽强的作战风格,众诸侯已经彻底被吕布所折服,就算是袁术这样以四世三公自诩,平日里趾高气扬不把任何放在眼睛里的主,望着吕布的眼神也充满了崇敬,此刻,基本上可以说,只要吕布不造反、不篡汉,众人都是唯吕布马首是瞻的。 这一点,吕布从凉州押着李傕、郭汜返回洛阳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到了,因此他才敢如此大张旗鼓的整训联军兵马,在上表少帝任命马超为凉州牧节制甘凉全境后,留下刘备三兄弟及原守卫洛阳的羽林卫老兵万余人守卫后,率军开赴昌平,吕布此刻内心非常矛盾虽然在众将眼中天下诸侯尽归其统,刘备一个卖鞋的小贩就算留在洛阳得到少帝的认可也不会掀起什么波浪,但是史书上刘备和他老祖宗刘邦是如出一辙,对于他必须断绝一切发展壮大的机会马虎不得,不过就目前形势来看,如果再让关羽、张飞上战场,这二位爷肯定还会闯出更大的名堂,立下更大的功劳,倒不如让他们留守洛阳,最后在贾诩的认可下吕布也铁了心,反正贾诩也说了,如果刘备真敢乱来,我就带着天下诸侯以清君侧为名率军再打一次洛阳就好了! 打开手中的竹简,吕布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紧皱起来,这几日来曹操连续发出了十几封加急文书催促吕布赶紧来援,能让一代奸雄如此头疼,看来这袁绍也不像书里写的那么无能,想想也是,曹操目前的实力和官渡之战时候相比差的不止一星半点,而且又是在汜水关之战后火速抽调到东昌的,连番鏖战千里奔波同袁绍以逸待劳的数万兵马较量无论天时地利都不占便宜,若不是后来陆续调拨八路诸侯前往支援,此时情形殊难预料啊!战报中着重描绘了先登死士战斗力的强悍,突出许褚落败典韦重伤这两点,看起来这袁绍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正苦思破敌之策,前方扬起一阵烟尘,放眼望去,来人正是先锋赵云副将马云騄。自凉州之战后,马超便把马云騄托付给赵云,并叮嘱吕布好生照顾这并州未来的媳妇,由此马云騄便带着三千银鸾精骑跟随赵云来到洛阳。马云騄立住战马冲着吕布抱拳道:“禀报将军,我先锋两万大军已进入昌平境内,距离颜良军大营已经不足三十里了。”吕布闻言思索道:如今文丑战死,袁绍军中只有颜良、鞠义这两人堪当大用,若是这二人合兵一处自己还当真不好对付,不过既然分开驻扎,倒是给了自己各个击破的机会,想到这里,吕布抬头命令道:“颜良所部不过三万余人,可一战围歼之,我即刻调拨后将军袁术所部前往支援,令子龙与袁太守合兵一处后全速前进,日落之前必须全歼颜良所部,至于颜良,死的活的本将都要!”袁术闻言,抱拳道:“领命!”遂退下整点兵马与马云騄一同前往。 话分两头,且说曹操自前番同鞠义战成平手后便一直凭险据守,郭嘉看出曹操心有不甘,毕竟鞠义颜良总共不过七万人马居然把联军近一半的兵力托在此处,若非如此,都亭之战怕是也用不了这么久。于是便向曹操献计道:“主公,如今,颜良、鞠义分兵两处,我军何不趁此时机各个击破,先斩杀颜良,而后遣一员上将引我军精锐扮作溃兵混入鞠义大营,我军在趁势猛攻,里应外合歼灭鞠义先登死士。”曹操闻言遂大喜过望,当下便点起夏侯惇、夏侯渊、李典、乐进、于禁及两万精兵出城前往昌平方向布阵,而许褚则由于要防备鞠义偷袭必须留守,因此曹操没有通知他随军,而是要他严守岗位,幼子曹昂年仅六岁,因曹操感念孙家和马家英雄出少年,便也把他带在身边随军观摩。 昌平,颜良大营,此刻颜良正带着部将规划下一步作战方针,忽然那听闻前营斥候来报:“禀报将军,我军大营西侧,出现哨骑十余人,看情形似乎在窥探我军阵势,我军侦骑远观,发现其中一人竟然是东郡太守曹操!”颜良闻言不禁疑惑道:“这曹操不在东川守城,跑到昌平来做什么?”洛阳时颜良曽和曹操有过一面之缘,对曹操的胆识心智非常佩服,论气魄他绝对有胆量到此观营,可他智慧过人,不敢保证这当中有没有什么陷阱啊?”想到这里,颜良抬头道:“传令前营,其人若敢靠近便乱箭击退,如挑衅,前军不予理睬,任其自去!”部下大将朱慈闻言忙道:“将军万万不可,此乃天赐良机,将军若是能擒下曹操,敌军必定大乱,我们可一战而定,如此对付随后赶到吕布大军方才占据了天时地利啊!”这一句话说到了颜良心坎里,现在自己明明有数万军马却不敢强攻就是怕死伤过重无法应付随后赶来的吕布军马,如今若可以擒下曹操,必定可以趁势攻取北海及徐州各郡,到那时天时地利聚在我手,就是吕布到来也回天乏术!,不过为了保险起见,颜良还是吩咐道:“传令各营军马加强戒备,严防敌军趁机偷袭!令派遣斥候前往东川通知鞠义将军,就说曹操出城了!”众军闻言,抱拳道:“末将领命!” 此时曹操身边只带着夏侯兄弟和几名亲兵,远远的望见颜良大营营门打开,一员大将头戴红英盔甲,手提赤血宝刀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当即料定那边是颜良无疑,遂传令道:“缓缓后退,引颜良前往我军埋伏地点!”夏侯兄弟闻言,一左一右手持利刃护住曹操,十余名骑兵列开阵势把曹操护在中心,众人向后退去。 颜良带着数千骑兵追着曹操狂奔了十几里路突然发现不见了曹操踪迹,前方却赫然出现了万余军马列好战阵似乎已经恭候多时了,颜良苦笑一声:到底是中了埋伏!身边卫士道:“将军,撤吧!”颜良笑着指了指身后:“你以为咱们还有退路么?”果然,颜良话音未落,身后也扬起了漫天尘土,放眼一望曹操带着夏侯兄弟和幼子曹昂冲着颜良抱拳道:“将军,我知你勇武绝伦,如今身陷绝境独木难支,任你再勇武也是无济于事,何不早降!”颜良闻言,仰天大笑道:“士为知己者死,袁太守对我恩重如山,我岂能临阵倒戈,何况曹操,你当真以为就凭你这区区两万人马便可以留住我颜良么?众军听令,列阵反攻!” 众骑兵闻言迅速排列成锥形战阵,用皮盾护住身体随着颜良一声怒吼道:“冲!”五千余名骑兵排列成的锥形骑阵犹如坦克一般奔着曹操所在方向冲了过来。曹操见劝降无望,也挥手道:“进攻!”一众骑兵在夏侯惇、夏侯渊兄弟的带领下也向着前方冲了过来,两股骑兵交接的那一刹那便听到数百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的坠落在地上瞬间便被来往嘶鸣的战马掩盖住了身躯,冲在最前方的颜良挥起赤血宝刀用力一推,几名曹军前锋便被撞下马去,这边夏侯渊也不含糊手上利刃一闪几名袁军骑兵连人带盾被劈成两半,夏侯渊早就想和颜良一战了,当即大喊道:“颜良何在,快让某试试手中利刃锋利否!”颜良闻言冷笑道:“某赤血宝刀从不斩杀无名之鬼,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夏侯渊冲到颜良面前立定道:“某乃夏侯渊,手中麒麟牙领教颜将军高招!”颜良笑道:“就凭你,再加一个本将也是全然无惧!”说到这里,颜良面色一变,挥起赤血宝刀奔着夏侯渊面门便是一刀,夏侯渊看准时机挥动麒麟牙,只见白光一闪当前架住赤血宝刀,就这一个照面,夏侯渊便感到双臂有些微微颤抖,但是身为武者临阵退缩是耻辱的,就算是明知不敌也要战斗到底,于是夏侯渊在马上一个转身,抬脚踢开逼在自己面前的赤血宝刀,手上麒麟牙锋刃一转,自下至上奔着颜良左肋砍了过去。 颜良身形不变,右手握住赤血宝刀往自己身侧一擦,只听“当”的一声便将麒麟牙挡在自己身侧,夏侯渊抓住战机快速收回麒麟双手一转将左手反手拿住利刃,顺着自己脖子转了一圈大喝道:“去死吧!”麒麟牙呼啸而出直奔颜良脖颈而去!颜良左手立起赤血宝刀冷笑一声:“雕虫小技!”右手向身侧一抓,竟然凭空把夏侯渊的麒麟牙抓在了半空,夏侯渊惊讶之余,忙用力拉扯麒麟牙,奈何颜良力大无穷自己连番拉扯十几下麒麟牙居然纹丝不动。颜良微微一笑:“看来你的本事用完了。”说着面色一变:“到我了!”左手运起力气高举赤血宝刀用力一磕,麒麟牙便从夏侯渊手中脱手而出,颜良反手把麒麟牙往夏侯渊的方向一掷,手中赤血宝刀顺势而出,夏侯渊闪身躲过麒麟牙,却无法防备随后偷袭而来的赤血宝刀,正惊恐之余,只见一杆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顶开颜良的赤血宝刀,夏侯渊定睛一眼,原来是大哥夏侯惇手持力惯枪赶来助阵,夏侯渊从地上拔出麒麟牙纵马上前和哥哥一起同颜良战在一起。 尽管颜良勇冠三军但是部下兵马却在冲杀中逐渐减少,曹操见状仰天大笑道:“如此,此战无忧也!”话音未落,一支利箭直奔曹**来,危急时刻身边冲出一员壮汉单手举起曹操另一只手将那支雁翎箭攥在空中,众人望去,发现竟是许褚。原来许褚巡城回营发现曹操率军前来此地伏击颜良,料想身边众将不是颜良对手,自己便火速赶来果然撞到这个场面,当即出手救下曹操,曹操还来不及和许褚说几句感谢的话,便听到身边人喊道:“主公,你看!”众人巡声望去,发现自己左翼不知何时出现了大批袁军,为首一员大将手握宝雕弓冲着自己怒目而视。众人惊呼道:“不好,鞠义赶到了!” (103)赵子龙单骑冲阵 青钢剑力挫先登 话说曹操采用郭嘉之计在昌平设伏伺机袭杀颜良,眼见大功告成之计,鞠义突然率领大批先登死士从曹军左翼掩杀过来,颜良见状,随即丢下夏侯兄弟直奔中军曹操而来,原本被围困在中央的袁绍将士见援兵到来立刻士气高昂,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颜良乃当世猛将又怎会放弃这个机会,立刻高喊道:“主公有令,杀曹操赏千金封中郎将,给我冲!”本就士气高涨的一众袁军将士闻言更是各个眼冒金光,战斗力直线飙升加上先登死士的配合居然生生打破了曹军原本严丝合缝的包围圈,合兵一处往曹操的方向压了过来。 “主公!”眼见形势危急,曹操拔出佩剑准备同敌人决一死战,郭嘉在乐进的护卫下快马赶来“主公,速速依照计划,北方据此十里处有一村,我军可结成战阵往此村退去,戏志才已经率军在此处布好防线,我军可凭险固守!”曹操闻言,遂下令道:“令妙才殿后,全军往北退去!”正说话间,鞠义猛然下令先登死士万箭齐发,数不清的雁翎箭瓢泼般落到了曹操中军,箭雨刚歇颜良便带着袁军骑兵冲了过来,登时便将曹军中军冲做了几段,混乱中许褚挺身上前迎战颜良,李典、乐进护着曹操、郭嘉,夏侯渊带领骑兵殿后,众人死命杀出重围,而于禁、曹昂、夏侯惇三人埋没在乱军中不见了踪影。 此时颜良、鞠义合兵一处,颜良大营又有万余人马赶到增援,形势陡然发生了逆转,原本处在包围圈中的颜良所部一下子来了一个反包围,把没有来得及撤离的曹军人马围在了中心,许褚颜良战在一处,火云对赤血棋逢对手,刀光剑影间二十回合转瞬即过,面对许褚这力大无穷的猛将颜良竟丝毫不落下风,只见颜良挥刀直逼许褚左肋,许褚反手用火云长刀挡住,两人较上了力气,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的倒下,许褚明显有些焦急,而这一点却被颜良准确的捕捉到,趁着许褚稍一分神赤血宝刀由下至上斜挑上上去,许褚回防不及被锋利的刀锋划破脸颊跌下马去。颜良趁势急攻抡起长刀对着倒地的许褚便劈了下去,忽然半空听到一声箭响,一只雁翎箭破空而出撞到颜良的刀锋上,强大的冲击力令颜良虎口一麻只得收回赤血刀,许褚趁势反击从地上翻身而起,左手扼住颜良战马的咽喉,右手单手抡起火云刀奔着颜良侧身径直打了过去,颜良见状急忙挺刀抵挡却无法与许褚的蛮力抗衡被生生撞下马去。 许褚抬头望去,发现西北方向突然涌出数千白甲骑兵,为首一员将领已经一马当先冲进乱军中,许褚眼力极佳,一眼便看到那人正是并州副帅赵云赵子龙。原来赵云接到斥候报信,说前方有联军部属同袁绍军鏖战在一处,形势危急,便令马云騄和袁术一起统帅先锋大军,自己亲率几千亲兵先行赶来助战,刚到战场正好碰到许褚被颜良打下去,连忙放箭营救,这才令许褚逃过一劫。只见赵云左手灵宝弓,右手雁翎箭正冲着不断涌向他的袁军骑兵射击,不多时便冲到了许褚面前,许褚知道,刚刚是赵云救了他一命,虽然心中对赵云杀了徐荣愤恨不已,但还是抱拳道:“多谢!”话音刚落,身后颜良一声厉喝从地上一跃而起高举赤血刀奔着许褚后心砍去,赵云急道:“将军小心。”说着张弓搭箭便要射击,却听到许褚一声高呼:“且慢!”只见许褚身形不动,双手横举火云长刀硬碰硬接下颜良这一击,而后两人便纠缠在一起。赵云见此,情形,便知道许褚不会令自己插手二人的争斗,于是便调头想去会会那个鞠义,刚一调转马头,赵云便迎面赶上一阵箭雨,赵云连忙挥动龙胆涯角枪拨开乱箭。 忽听到身旁一阵惨叫,赵云转头看去,发下是曹将夏侯惇被一箭射中左眼惨叫着丢下马去。几名袁绍军士兵见状立刻举起长矛奔着夏侯惇直刺过去,危急时刻赵云手中龙胆涯角枪凌空突刺挡在夏侯惇面前架住了几杆刺过来的长矛。夏侯惇左手捂着左眼,右手立住长矛让自己的身体靠在长矛上,恍惚间,夏侯惇看到面前一名白袍将军手舞银枪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几名将军,此时夏侯惇才猛然醒悟,原来此人竟是赵云,看起来吕布的援军已经到了。只见赵云回过身来扶住夏侯惇道:“在下来迟,将军伤势如何?”夏侯惇站起身来对赵云抱拳道:“一点小伤,无妨。”话音刚落,夏侯惇一把把左眼上的箭簇拔下来,赵云细看去,发现箭头已经射穿了眼球,夏侯惇这一拔,居然生生的把眼球带了出来。赵云见状,本想宽慰夏侯惇几句,没成想下一秒夏侯惇作出的动作居然把赵云惊呆了:只见夏侯惇把箭簇上的眼球一口吞进了腹中。 看着赵云略显惊诧的眼神,夏侯惇淡淡的说了一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能扔!对了,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正说话间,前方忽然传来于禁的呼喊声:“快,拦住他!”赵云、夏侯惇循声望去,只见一名敌将单手拎着曹操儿子曹昂快马往远处跑去。夏侯惇见状,迈步就要往前跑,可能由于伤势过重,一个踉跄夏侯惇单膝跪在地上。赵云忙上前扶住夏侯惇到:“将军莫要心急此事交给在下去办吧!平东将军大军随后就到,将军速去报知曹将军!”夏侯惇闻言,拉着赵云的手说道:“将军,那孩子是曹太守骨血,不过六岁,还请将军千万把他带回来!”赵云点点头,一声口哨唤过照夜玉狮子,绰龙胆涯角枪翻身上马奔着曹昂消失的方向快马追赶过去。 那掳走曹昂的袁军将领乃是鞠义手下右军校尉杨明,擅使大刀,刚刚见曹昂一个孩子在乱军之中用弓箭射杀己方将士且又穿着非凡,便料定这个孩子身份非比寻常,于是上前将其俘获,正打算快马赶回军营邀功,却听到身后赵云一声厉喝:“敌将休走,放下那孩子!”杨明回身望去,发现此刻两军搅在一起,谁都很难分身相助己方战士,好在自己身边还有二十余名卫士,此刻他见赵云孤身一人,当即大喜道:“俘获一个娃娃彰显不出我的本事,如果能拿下敌军一名将领,必定会让鞠义将军对我刮目相看。”于是便带领部下转身列开阵势。 赵云快马赶到阵前,立住马蹄道:“快放下那孩子,我饶你不死!”杨明闻言,大笑道:“好一个饶我不死,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左右,给我拿下此人!”众卫士闻言,遂大吼一声拍马上前,杀向赵云,赵云挥动龙胆涯角枪拨开刺向自己的长矛,反手一枪便把左侧一人扎下马来,右手拔出腰间青釭剑对准快马赶到右侧的几名敌将顺势一劈,当场把几名敌将劈成两半。眼见着自己的二十名卫士是敌不过赵云了,杨明大喝一声催马上前举刀便劈。此时赵云一枪把最后一名敌军捅了一个对穿,忽然却忽然感到一丝杀机,抬眼望去只见杨明挥舞着大刀从那敌将的尸体身后批了下来,赵云冷笑一声,手举青釭剑挡在身前,只听“啪”的一声,杨明的长刀断作两半,与此同时赵云左手紧握的原本刺在面前敌军尸体中的龙胆涯角枪猛然前突,一下子便刺进了杨明的腹中。 杨明坐在马上难以置信的看着腹中的伤口,抬起头看着赵云艰难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此时赵云已经收回龙胆涯角枪并把曹昂抱上了马护在自己身前,看着杨明冷冷道:“我乃常山赵子龙!”杨明点点头,用力张开嘴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便颓然摔下马去。曹昂坐在赵云怀中,崇拜的对赵云说道:“哥哥,你的武艺好厉害,收我做徒弟好不好!”赵云闻言一笑,转身看了看四周情形,遂低声道:“你乖乖听话,此战过后我可以收你做我的徒弟!”此时赵云已经突到了包围圈边缘却四下不见曹操踪影,于是赵云调转马头打算冲回阵营去找于禁,请他带着曹昂回到曹操身边去,恰在此时,不远处马云騄、纪灵、乔瑁、俞涉带着两万余先锋大军赶到了战场,赵云本想转身与之汇合,却听到不远处鞠义高呼道:“放箭!”大批的先登死士对着马云騄等人的方向就是一阵齐射,赵云看到马云騄身边的纪灵当即被射中了左臂,这下赵云可急坏了,于是他低头对曹昂说:“孩子,我本不想如此,但是眼下别无善法,我必须要去冲击先登死士结成的战阵挽救我军,而此刻就算把你放下也是凶险万分,你可愿意随我一同去突入敌阵!”曹昂闻言,眨眨眼睛道:“哥哥放心,刚刚我也射杀了数名敌军来!”赵云点点头,而后快马上前,直奔鞠义军阵冲杀过来。 有随行副将见赵云一人一马奔着己方军阵冲过来当即催马来到鞠义身边把这个信息告诉了他。鞠义闻言,遂不屑道:“我先登死士虽只有五千部众,但这敌将区区一人一马就敢前来冲击我军阵也未免太不把我先登军放在眼里了,如果区区一名敌将也要我先登军出手也太显得我军中无人了,传令牙门将高平、高怀引本部骑兵前往消灭他就行了!”副将领命退下通知了高平、高怀兄弟。高怀闻言不屑道:“区区一名敌将何劳我兄长出手,且看小弟如何擒他!”言毕,高怀舞起一对铁锤催马上前拦住赵云去道:“敌将何人,报上名来!”此时赵云心中只想着尽快突破敌军的先登箭阵,生恐玩一会儿马云騄那就会遭到毁灭性的的打击,因此对于高怀的质问根本没心思回答,仗着胯下照夜玉狮子是万里挑一的良驹,几步便冲到高怀面前,与此同时赵云手中龙胆涯角枪挽出一朵枪花奔着高怀面部就刺了过去。 高怀见赵云来势汹汹自然是不敢大意,虽不知对方是何方神圣但就冲他敢单枪匹马来冲阵就说明其人武勇不凡,眼见一道白光直奔自己面门而来高怀连忙举起手上的双锤交叉挡在自己面前。赵云冷笑一声,手上龙胆涯角枪微微向下一按,银枪便顺着双锤交叉处的缝隙贯穿而过正中高怀咽喉,高平远远的看到弟弟的身体突然发出一阵痉挛,而后便坠落马下。高平登时大怒道:“敌将安敢杀我弟弟,休走!且看我取你首级!”话音未落,赵云已经冲到高平面前:“那就来吧!”伴随着一声怒吼,龙胆涯角枪再次破空而出。那高平武艺远胜其弟弟,见赵云飞马赶到,不慌不忙挥起手上大斧头对准赵云的坐骑照夜玉狮子猛然砍去。赵云反应何其灵敏,见高平偷袭胯下坐骑,遂大喝一声右臂发力收回突刺而出的龙胆涯角枪而后迅速将长枪直立下刺,整个过程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完成的,高平还没来得及得意便感到双臂一阵发麻,手上兵器脱手而出,低头看去手上巨斧已经被赵云用枪钉在地上,看着高平目瞪口呆的样子,赵云可没时间和他炫耀自己的本领,抬手一枪把巨斧扬起正中高平胸口,随后转身杀散军士直奔鞠义先登箭阵杀了过来。 这边鞠义正得意自己以数千弓弩手挡住了马云騄的骑兵,不经意回头一瞥,陡然发现后军已然大乱,不知何时赵云竟然冲破后军防线突入了重围之中,这赵云单枪匹马不说,怀中竟然还护着一个孩童,鞠义登时大怒:“如此事迹,假以时日必定被传至五湖四海,到那时世人皆知我训练的先登军居然任由敌军来去自如,传令玄武阵军士出战!”鞠义训练先登死士时,将部下兵马分作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阵军士和金木水火土五营强弩手,此番出战只带了玄武阵军士和水字营强弩手,而平素与联军交战也只不过使用五营强弩手与之对敌,四阵军士被鞠义视作杀手锏,一直留着准备同高顺的陷阵营交手,此刻被赵云一阵冲杀惹得鞠义怒火高涨,居然把玄武阵军士派了出来。 赵云一枪刺倒一名偏将,抬头看到四周军士如潮水般退却,数千左手持盾右手举特制加长的长矛,背负弯刀身穿墨色盔甲的敌军士兵围了过来,他们每十二人为一组,五组为一队,分别以盾牌在前长矛在后一步一步逼了过来。赵云冷笑一声:“如此战法岂能困住我?”言毕,左手拔出青钢剑抬手把逼到最前的几支长矛斩断,而后右手举枪突刺当即透过巨盾将一名敌军刺倒在地,就在赵云以为找到了破敌之法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忽然见到这些军事将巨盾举过头顶,而后伴随着声声呼啸他们拔下身后背负的特制弯刀奔着赵云抛过来。赵云大惊之下连忙举枪格挡,这些士兵训练有素,他们抛出手上弯刀的同时便可保证就算伤不到敌将也能令另一个方向的己方士兵稳稳接住,就这样,漫天飞舞不断的弯刀令赵云应接不暇,此时玄武阵军士再出杀招,趁着赵云的注意力被空中的弯刀吸引,一排长矛突然出阵奔着赵云胯下的战马乱枪刺去。赵云担心战马有失,只好一拉马缰,战马一声长鸣侧面倒地,赵云护着曹昂翻身倒在地上,一众玄武阵军士趁胜追击手中长矛列成阵营顺势下压妄图困住赵云。赵云虽然落地但是心神不乱,随即左手持枪架住一众逼下来的长矛,右手拔出青钢剑一声厉喝猛力向前砍去,数十只长矛应声折断,赵云反手便是一剑顿时劈下半个盾牌,一组玄武阵军士露出马脚,赵云背起曹昂左手举剑右手持枪直冲进去,只听到几声惨叫,十二名玄武阵军士轰然倒地,场中央只剩下一身血污的赵云背着曹昂立在众人面前。剩余军士见状迅速变阵,三人为一组,以长矛外露旋转着向赵云逼近。 赵云此时杀红了眼,毕竟征战数年从来都是自己把敌人从马上掀下去,自己几时吃过这么大的亏,见众军杀来,赵云将龙胆涯角枪立于身后,放下曹昂嘱咐道:“尔需立在枪影之下不可乱动!”言毕,赵云俯身从地上捡起一把弯刀而后举起青钢剑转身杀去。只见赵云一把拉住面前的一直长矛借着盾牌为杠杆纵身一跃至半空中手中弯刀劈手而出,只见弯刀呼啸着在盾牌阵中三名士兵的身后绕了一个圈三人应声而倒。此时一名袁军士兵看到赵云身在半空料定赵云无法活动身体,大喝一声举着长矛便刺了过来。赵云听到身后有人怒喝,遂转身一把攥住刺过来的长矛,而后顺着长矛快步而下正落在阵中反手一劈,三名军士人头落地。鞠义远远看到玄武阵军士被赵云一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自保,在这么下必定会被赵云各个击破,遂拍手大叫道:“全军听令,给我杀,用人海战术,压也要压死他,我就不相信没了活动空间,他这一身武艺如何施展。”一声令下,各处军士纷纷举枪前进,一时间压得玄武阵军士无法施展。赵云见状,遂唤过照夜玉狮子,左手持枪翻身上马顺手也罢=把曹昂拉上马背,此时众军已到,赵云情急之下挥起青钢剑乱砍,剑过之处血如泉涌人仰马翻。直气的鞠义大叫道:“一群废物,如何拦不住这一人一马!”随行副将抱拳道:“禀报将军,此人手中宝剑实在是厉害,若非如此适才便可困住此人啊!” 这一句话给了鞠义提示:剑!对啊,大汉倚天、青钢两把宝剑谁人不知,听闻太后将这一双宝剑送给了吕布,那吕布方天画戟赤兔宝马谁人不识定然不是此人,莫不是!此时鞠义想起了曾听主公提起过的一个人:赵云。此人乃是吕布义弟,并州军副帅,手中龙胆涯角枪胯下照夜玉狮子号称天下无敌,可同吕布并驾齐驱,此人莫不是……想到这里,鞠义突然大叫:不好,全军撤退! (104)群英毕至大乱斗 釜底抽薪袭敌营 麴义(又作曲义、鞠义),生卒年不详,是东汉末年军阀袁绍部下的将领,能征善战,屡建战功,早年在凉州,精通羌人战法,率领着袁绍的精锐部队先登死士于界桥一战击溃公孙瓒所部最引以为傲的白马义从从此名扬天下。话说这鞠义还真非浪得虚名,听闻颜良中伏立刻率领部下赶到,竟以区区数千之众打的曹操狼狈不堪,其部下玄武阵军士竟令赵云一时大意被掀翻落马,若不是仗着青钢剑锋利,赵子龙这常胜将军的名号怕是要折在此处了。 得知阵中敌将单人独骑凭着一把锋利的神兵打的玄武阵军士毫无还手之力,反应机敏的鞠义立刻想到了当初吕布为救当今皇帝和太后独身潜入甘泉宫,何怜儿感慨之下将光武皇帝扫荡六合澄清域内的两把利刃倚天、青钢赠予了吕布,随即分析出阵中敌将极有可能是吕布的结义兄弟赵云,继而得出了吕布援军已经赶到的结论,大惊之下随即下令全军撤退。刚刚调转旗号,却听到身后突然传来袁绍的声音:“区区赵子龙,鞠义将军难道就怕了么?”鞠义闻言,心中大喜:想来是主公赶到了。遂转过头去,只见漫山遍野的袁字旗号随风飘扬,歩军、马军列成阵势有条不紊的向着战场方向开进而来。 袁绍在高览、袁谭的护卫下策马来到鞠义身边道:“赵云乃是吕布的义弟,并州军副帅,今日我们若是可以趁着吕布未到而斩杀他,想来必定会对吕布产生断臂之痛,也为我军日后的战局创造一个良好局面。骑兵方面你不必担心虽然乌桓不愿意支持我们,但是辽东公孙王和他部下的三万骑兵已经答应开拔支援我们!”鞠义闻言面露鄙夷的神色道:“就是那个不属于任何派系,只管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公孙王?主公,我军……”袁绍知道鞠义生性孤傲瞧不起这样的人,于是便挥手道:“鞠义,不要再说了,现在我们战马紧缺,这公孙王虽然唯利是图,但其部下骑兵纵横北疆多年未尝败绩,我们需要他们帮助我们对抗吕布的并州骑兵,至于陷阵营,就交给你的先登死士了,记住,不要让我失望!”鞠义本想争辩,但是看着袁绍坚毅的眼神,鞠义还是闭上了嘴巴,抬手抱拳道:“如此,末将遵命。主公,料想高顺的陷阵营距离此地不远了,末将请命回营调遣先登死士前来助战。”袁绍看着远方挥挥手,鞠义领命退下。 “父亲”袁谭冲着袁绍抱拳道:“刚刚马云騄所部被鞠义的先登军一场射杀伤亡惨重,儿想领兵前去,若是能生擒马云騄,必定可以以此为质让那西凉马超不敢妄动。”袁绍闻言,遂转身含着深意的看了袁谭一眼“恐怕你的目的,不单单只有如此吧!”被袁绍这么一问,袁谭顿时一脸尴尬,谁不知道当初在南皮马云騄把他戏耍了一番,看着袁谭的模样,袁绍遂摇了摇头,开口道:好,去吧,记着,务必生擒!“袁谭如蒙大赦一般,立刻答应一声,随即引着本部军马奔着马云騄方向直冲过来。 此时联军先锋两万余人已经和袁谭、高干的万余军马搅在一起,虽然袁绍军人数处于劣势,但是联军先锋部队刚刚遭受到鞠义先登死士的袭击,伤亡数千人,大将纪灵也受了箭伤士气低落。乱军之中,纪灵费力的挥舞着三尖两刃刀连斩数人,数个回合奔驰下来迎面撞上高干帐下大将晏腾,此人善使一杆钢鞭,在袁绍与黑山农民军的交战中曽三鞭震倒张燕中军大旗,此人素来知晓主公袁绍和弟弟袁术不和,这纪灵是袁术手下头号战将,若是今日可以拿下他的项上人头必定可以取悦主公,自己则可以加官进爵,想到这里,晏腾举鞭冲着纪灵大喝道:“敌将休得张狂,认得我大将晏腾么?”纪灵闻言不由得嗤笑一声道:“庶出小妾手下的无名小卒,我上将纪灵岂会认得你!”晏腾闻言大怒,拍马便想着纪灵冲了过来,纪灵虽然肩膀有伤,但也是全然无惧的挥动三尖两刃刀迎了上去。 两马错蹬间纪灵和晏腾都使出全力向着对方打过去,随着“铛”的一声巨响,晏腾紧握钢鞭的右手被震得抖动不止,他立住战马气喘吁吁的看着纪灵。再看纪灵,本就肩膀受伤的他经过晏腾这全力一击,刚刚愈合的伤口再度被震裂,整个左臂血如泉涌,染红了绿色的战甲。目光犀利的晏腾立刻抓住了纪灵的弱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挥起钢鞭再度袭来,这次目的非常明确,钢鞭夹杂着阵阵冷风直奔纪灵左臂而去不过这晏腾却也是低估了纪灵,能成为袁术手下头号战将,这纪灵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只见纪灵右手举起三尖两刃刀,将刀锋冲下护在左臂外挡下晏腾的钢鞭,而后左臂接过三尖两刃刀双手发力将晏腾的钢鞭逼了回去,而后看准空隙纪灵举起三尖两刃刀直奔晏腾腹部刺来。晏腾躲闪不及,正哀叹命丧此处之时,忽然听闻一声厉喝,只见一把银枪破空而出挡在晏腾面前生生的挡下了纪灵攻过来的一刀。晏腾抬眼看去,顿时大喜,原来是右部校尉马延率军赶到投入战斗,其部下大将“老枪王”韩荣见晏腾危险当即飞马而出救下晏腾一命。还没来得及得意一下韩荣忽然赶到身后一阵冷风传来。 韩荣本能的一偏额头,马云騄的迎鸾枪当即便扑了一个空。马云騄一招失手毫不慌乱收回迎鸾枪反手又是一枪,韩荣见马云騄来势汹汹不敢大意,遂弃了纪灵举枪直逼马云騄娇躯。右军校尉马延策马来到袁绍身边抱拳道:“主公,我部下两万步骑兵星夜兼程现已投入战斗。”袁绍笑道:“好,歼灭了吕布先锋军,我给你记头功!”话音刚落,左翼突然鼓声大噪,万余身着白盔白甲的兵马从侧翼杀了过来,当前一将手举霸王枪左右突刺如入无人之境,早有先前潜伏在联军中的认识此人的袁军细作道:“这是江东孙文台长子孙策,其人在汜水关挟死一将喝死一将,人称小霸王。”袁绍闻言,转身问马延道:“江东小霸王,汜水关一战威震天下,我军中何人可抵挡?”马延还未张口,身后有有一将领挺身抱拳道:“主公勿虑,我有上将王飞,人称“入地蛟”善使一口朴刀,可迎战孙策!”袁绍视之,乃是部下河北十八骁将之一的王摩,遂大喜道:“好,快命其上前迎战孙策!”王摩领命飞马而出直取孙策。 袁绍刚刚喘息一口气,忽听右翼一阵喧哗,袁绍抬眼望去:只见并州徐晃率领步骑兵万余人从右翼冲杀过来,刚刚到达战场的蒋义渠部猝不及防被拦腰冲为两段,乱军之中徐晃对上了蒋义渠,两马相交仅一个回合徐晃抬手便是一斧头将蒋义渠手上的长矛劈做两断,蒋义渠部下大将牛贤见状,立刻挥动大斧前来解救同徐晃战到一处。并州骑兵的战力除了幽州和凉州的军士之外,天下罕有匹敌,此刻袁绍的渤海郡将士无论如何也敌不过徐晃所部兵马的突袭,眼见着右翼防线一阵溃败,袁绍的后心冒出了一阵冷汗,正欲下令全军撤退,忽然东北方扬起一阵烟尘,袁绍抬眼望去,竟然是辽东公孙王带领部下数万骑兵赶到,这批骑兵纵横北疆多年未尝一败,见他们赶到,袁绍遂长舒了一口气。 这公孙王手持一双铜锤重六十斤,仗着自己极大无穷冲进战场冲着身穿白色盔甲的兵士一阵乱锤,十几名军士当场阵亡。这边徐晃抬手一斧逼住牛贤,回头见到公孙王乱锤打死自己十几名军士当即大怒,正想转身去迎战公孙王,却看到一道白影猛地闪过身侧直奔公孙王而去,徐晃定睛看去,发现此人原来是并州军大将庞德,只见他手持虎头金刀冲着公孙王迎头便是一刀。公孙王不敢大意急忙举起铜锤架隔,庞德力道不亚于公孙王,两人正是棋逢对手,这一刀碰双锤,两人俱是虎口发麻闪在两侧,不过身为武将,内心中潜在的斗志也被燃烧起来,双方各自定了定神,遂再次举起兵器战在一处。 此刻双方援兵陆续赶到战场投入作战,并州军大将张郃和冀州刺史韩馥手下大将潘凤带领步兵赶到战场,见袁军都尉赵睿、何茂引军赶来,遂调头截住厮杀。乱军之中太史慈对上了号称箭术无双的“赛养叔”曹成、“盖潘党”曹顺兄弟,三人各引弯弓迎面对射;袁军大将“钻天龙”王雄不知死活偷袭新加入联军阵营的北地枪王张绣失手,张绣勃然大怒反手就是一枪正好扎在王雄的后心,若不是王雄盔甲上的掩心镜比寻常将士的厚重,必定会命丧当场。高平、高怀两兄弟带着袁军步兵赶了过来,正撞上孙坚部下程普黄盖率军前来,当场便打了起来。至于高览、淳于琼早就和成廉、曹性打的不可开交了。 这边马云騄挥枪和韩荣交战多时,老枪王韩荣名不虚传,手上长枪舞动的神出鬼没,饶是马云騄使出浑身解数也是还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十数个回合之后,马云騄一不留神手上迎鸾枪被韩荣挑落,马云騄摔倒在地,韩荣手上银枪一震奔着马云騄胸口刺来。说时迟那时快,赵云纵身一跃挡在马云騄身前抬手一枪打开韩荣的长矛顺手拉起马云騄。韩荣见赵云仪表堂堂,遂心中钦佩之余遂开口问道:“你是何人,要知道天下能挡下我这一枪不超过三个人!” 赵云把曹昂交给马云騄,挺身挡在二人身前开口道:“我乃常山赵子龙!”韩荣闻言,恍然大悟道:“原来是银盔白甲常胜不败的并州军副帅常山赵子龙,我韩荣早就想和你一战了。”听到韩荣名号,赵云也是大为惊奇:“你就是家师提到过的老枪王韩荣?”韩荣得意道:“不错,正是老夫,你师父是?”赵云正色回答:“家师乃是东莱神枪散人童渊。”韩荣闻言刚想再说一句,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了袁谭的声音:“老将军何苦和他多费口舌,快快挑了赵云,将军便可名扬天下了!”原来是袁谭已然率军冲杀到了赵云面前。韩荣闻言遂不再多言,手中银枪一抖挽出五朵枪花直奔赵云面门而来。马云騄急忙喊道:“子龙小心,此人枪法诡谲多变,不可大意啊!”说着便想要上前相助,身侧却猛然杀出一人手提马槊奔着曹昂猛力刺去。 马云騄反应灵敏抬脚踢开那刺向曹昂的长矛,右手顺势拉着曹昂往后退了一步,定睛看去,发现那人竟然是袁谭,见袁谭堂堂七尺男子汉居然对一个孩子下杀手,马云騄不由得怒道:“袁谭,有本事冲本姑娘来,跟一个孩子逞什么英雄?”袁谭挥了挥马槊从马上跳到马云騄面前:“怎么,怕我伤了你跟赵云的宝贝儿子?”原来袁谭自从在南皮见过马云騄后便对她一见倾心久久不能忘怀,适才见赵云在万军中如此护着曹昂,又见马云騄对曹昂如此紧张便以为曹昂是赵云和马云騄的孩子,当即便打算痛下杀手。马云騄闻言不由得又羞又气,接过曹昂递给她的迎鸾枪高声道:“袁谭,你竟敢如此轻薄本姑娘,本姑娘今天如不将你碎尸万段,难解心头之恨!”说着挺枪上前同袁谭战到一处。 四十里外,鞠义带着先登死士的主力正向着战场方向火速移动,突然前方斥候来报:“禀报将军,前方五里有大军驻扎,观其情形似乎早已列开阵势专候我军而来。”鞠义闻言,稍加思索顿时感到心头一惊,连忙问道:“那军阵中打出的是何人旗号?”斥候抱拳回答:“是并州高顺的旗号!”鞠义苦笑一声:这吕布当真难对付,他这是早就摸准了战场形势料定主公会派我会大营搬兵,这才命陷阵营以逸待劳在半路截杀,看来命中注定我和这高顺是有一战了!想到这里,鞠义稳了稳心神,正色道:“令青龙阵军士当先开路,咱们会会这个天下无敌的陷阵营!” 七十里外,鞠义大营此刻仅有不到六千守军镇守,守将眭元进曾是辽东公孙王帐下第一猛将,使一对独脚铜人重三十斤力大无穷,被袁绍重金收买加入其麾下。袁绍深知鞠义智略无双但是勇武不足,于是便把眭元进调到其麾下听用,只是鞠义生性孤傲对这种追名逐利之徒不屑一顾,因此两人关系并不是太好。此刻眭元进正在营中饮酒,忽然听到巡营斥候来报:“禀报将军,营门外有一队人马大约千余人为首一将自称曹操部下将领夏侯渊向我军挑战!” 眭元进闻言,遂拍案而起道:“这曹阿满不是被吓破胆了么?居然敢派人前来挑战,好,即刻派兵出战,看本将军如何擒了他!”说着,眭元进披挂上马亲率两千兵马出营迎战。营外伪装成夏侯渊的张辽手提黄龙钩镰刀见眭元进赶来,也不多言策马上前与其交战,不三合,张辽佯装不敌,调头便走,麾下将士也是慌乱无比自相践踏仓促往城池方向跑去。眭元进岂会放过这个绝好机会?当即纵马紧追不舍。看着眭元进等人逐渐消失在视线里,埋伏在大营外的孙坚、袁术等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传令本部将士齐攻鞠义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