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汉末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夏),并州上党郡壶关。壶口关位于上党郡东面,修建在绵延的太行山上,壶口关在历史上的地位极其重要,它不仅是历来兵家必争的要地,而且也是东西交通的必经之道。在古代交通工具不发达的情况下,其地位便益加突出,久享“冀晋通衢“的盛誉。所谓“古称险要,固畿南一大关键“的说法和史载“车不得方轨,骑不能成列“的羊肠一线之险,便是就此而言。太行山由北向南迤逦而来,层峦叠岭,几无间断,平均海拔在1500米以上,到了这里山势更高。由于太行山为褶皱断块山,东麓有大断层切过,因此东坡特别陡峻,如同秦岭北坡一样,难以攀登,成为晋冀之间交通的大阻。好在太行山内部也有许多断裂带,一些沿断层谷发育的河流,由西向东,穿过山脊,注入华北平原,它们为太行山东西两方交往提供了天然孔道。著名的“壶口关“就是这样一条孔道。 整个壶口关与其说是一个小城市,不如说是一个大军营,同样的壶口关下也是锦旗连连,驻扎着一支军队。 此刻,张泉正躺在壶口关下军营的某一张床榻之上,冰冷的木塌铺着薄薄一层稻草和一张皮面发黑的羊毛毯。 寒夜里北风吹的正紧,偌大的军营中,只有几盏死气沉沉的风灯还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似乎要努力驱散这冬夜的寒冷,但这星点的温暖很快就被无尽的黑夜所吞噬。 军营内的火盆早已经熄灭,已经是二更天,张泉却还没有困意,也不觉得寒冷,双眼一直盯着黝黑的屋顶。 这一天距离他回到东汉末,已经有十二天。 明日张泉即将迎来自己参军后第一次正式的战斗,而这躺在同一个营房里的袍泽,不知还有几人能再回到这里? 初平元年对于东汉来说是一个热闹的一年,去年冬典军校尉曹操刺董未遂,遂逃之,在回到家乡陈留之后,曹操散尽家财征募乡勇,豪强卫兹也倾家财助之,率先揭竿举义,一纸檄文传缴天下讨伐董卓。于年初,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等地方势力一齐举兵反董群雄,诸路军马,多少不等,有三万者,有一二万者,各领文官武将,投洛阳来。在陈留酸枣会盟推举袁绍为盟主。但不久,因十八路诸侯各怀心思,各自纷纷要保存实力,因此讨董联盟不欢而散。 不久上党太守张扬回到上党治所长子,张罗着攻打壶关拨出插在上党境内的一颗毒瘤,一统上党全境,世事难料就在大军开拔之际,自己唯一的儿子张泉竟然私自骑乘尚未驯服的烈马,跌落马下昏迷不醒,无奈张扬只能耐心的等待张泉的苏醒。熟料张泉苏醒后竟吵着要跟自己去攻打壶关,对于自己的儿子做为父亲的张扬岂能不熟悉,张泉虽然乖巧、同样也是顽劣,更加没有上过战场。战争是残酷的,想想虎牢关下惨烈的场面,张扬怎能让张泉上战场。只是在张泉软磨硬泡,糖衣炮弹的攻势下节节败退,答应张泉跟随在自己的身边历练。 初平元年初秋,张扬于长子统兵3000在部将杨丑的带领下向着壶关进发。张泉已被张扬安插在自己的亲兵队伍中随大军出征。对于自己的第一次从军张泉多少有点无奈,前世张泉也只是一个很平凡的人,即没参过军更没有上过战场,整天抱着电脑安逸享乐的人,身体素质达不达标还难得一说,即使穿越到汉末的张泉身上也不过是一纨绔子弟何谈上阵杀敌。 穿越的张泉很无奈,自己好好地待在二十一世纪闲了抱着电脑看看岛国动作片或者跑到购物街看看黑丝美腿、多么惬意,多么令人神往!但是看看汉末,姑娘虽清新,但是难得看见、偶尔看见一两个也是穿的严严实实,哪有现代社会的大白腿养眼。虽然张泉骨子里有着热血青年的激情,恨不能饮马关山月、一怒河山变。但真真面对血腥战争,张泉一点信心也没有,还是现代社会好啊舒适安逸,那帝王般的生活在张泉眼里不过都是浮云,还是小命要紧。 张泉很不甘心,别人穿越不是王侯将相、就是锦衣玉食,而张泉穿越貌似风光无限实际上却是大祸降临。汉末群雄笑道最后的唯孙刘曹三家尔,张扬在汉末不过如彗星一般,短暂的让人忘记。若是能穿越到孙刘曹三家后辈的身上,则可享受安稳的荣华富贵。不想张泉很悲催的穿越到张泉身上,荣华富贵只不过是昙花一现,呜呼哀哉! 幸好,上苍对张泉不薄,给了张泉一个金手指。“金手指”张泉眼里满满的都是爱,张泉在内心里呐喊,感谢东方神佛还记得我着小小的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只是在张泉激动过后研究金手指之后郁闷的差点吐血金手指暂时无法启动,等到合适的地点、合适的人、合适的事情等等合适的条件,系统才会启动,这个合适的条件张泉一无所知,难道要等到自己临死的那一刻么?张泉泪流满面,“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你给了我希望的火种,又要浇灭它呢!”为此张泉疯疯癫癫的在上党郡长子寻找了十多天的合适条件,仍然一无所获,这才乘着张扬攻打壶关的机会来寻找条件、既然这是一个战争的时代,那么条件有几大的几率也会在战争之中。 事情回到十几天前,就在张泉刚刚苏醒过来的时候,还在纳闷着呢,怎么就穿越到这个不入流角色的身上。 “叮咚……召唤系统正在认证宿主,请集中意念。” 一瞬间,张泉的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把他吓了一跳,“召唤系统?什么鬼?” “叮咚……召唤系统认证完毕,绑定宿主张泉成功,但无法达到开启的条件,清宿主积极努力。 “我晕,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没有达到开启的条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张泉很愤怒! 听这名字很霸气,就是不知道召唤系统是干什么的,莫非是召唤古今中外名将的?一部三国演义,妥妥的阐述了人才的重要性,只要能召唤到人才,即使像我这样不入流的人,睡着也能一统江山。只是这东西到底怎么用啊?好难受! 好一会儿,张泉才接受了自己也有了系统的事实, 迫不及待的问道:系统,这个召唤系统怎么才能开启,开启的条件是什么?“ “对不起,权限设置,无法查看“系统机械的声音说道。 “那么召唤系统是干什么的,是不是能召唤人才啊”?张泉再一次问道 “对不起,权限设置,无法查看“系统机械的再次说道。 “fk”,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张泉咒骂道。 接下来的十几天,张泉都在疯狂的寻找系统开启的条件,无奈,天不助也! 第二十三章 狂割人头 上党壶关,张泉正在静静的看书,一点也不担心二人是否顺利,话说回来,若是他们二人都会失败的话,张泉去了也不是白费力气吗,想那嘛多干嘛,不过是杞人忧天。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罗通击杀武将,浮云:统率26,武力78、智力14、政治6.”奖励宿主召唤点7点,宿主现有召唤点51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杨志击杀武将,于毒:统率43,武力75、智力42、政治28.”奖励宿主召唤点8点,宿主现有召唤点59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罗通击杀武将,白雀:统率37,武力66、智力38、政治16.”奖励宿主召唤点6点,宿主现有召唤点65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罗通击杀武将,五鹿:统率39,武力67、智力36、政治20.”奖励宿主召唤点6点,宿主现有召唤点71点。 浮云、白雀、五鹿这是什么鬼?于毒到是听说过,好像是黑山贼寇的一方首领,看来他们这次是一网打尽了,张泉欣慰的想到。 “看见了没有,反抗就是这样的下场”几个首领都被击杀,罗通长枪指着地上几个血淋淋的人说道。 “我们都是上党张太守的兵马,只要你们投降,我们家太守说了,会安排你们的家人及其亲友去上党生活,并且给你们分配良田,让你们过上安逸富庶的生活,不用再过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也不用这样胆战心惊的过日子,杨志也说道。有了干劲,主公信任,杨志不在那么颓废。 “你们愿不愿意”罗通适时地站出来高声问道,在众人的眼里,罗通已不是那个俊俏的少年郎,而是一个恶魔,一个很大很大的恶魔。 “愿意,愿意,众人胆战心惊回答着。 “有什么疑问的地方,你们可以问”杨志说道。 “那么,我们以前都杀过人,怎么办?”有人小声的问道。 “以前上过战场的可以留下加入我们,也可以回家种地,只要你们以后不在不犯错,我家太守大人有大量,是不会再追究的”罗通神气的说道。 接受投降一切很是顺利,谁不想过安稳的日子,谁不想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谁不想一年有个盼头。除了几个悍匪闹事,被罗通砍了以儆效尤,其他的都欢天喜地的跟着罗通他们下山,之后两人分头行动,聚合了于毒等五人的部落,总计有五万多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壶关进发,只是二人都不知道的是,杨凤悄悄的跑了。 过了两日,张泉早早的就候到壶关东门迎接二人的到来,这次二人剿匪成果巨大,给上党增加了近五万人口,笑的张泉合不拢嘴。 “主公,你一直笑个啥”史进打趣道。 “你懂个屁,人口就是财富,就是资源” “我怎么只看到麻烦拖累,这么多人一下子加入到上党,事情不多才怪呢?史进道 “以后你就会慢慢发现的,呵呵”张泉笑着 “哎,主公他们来了,下次一定要让我前去”史进指着远处黑压压的人群,不忘央求下次让他出征。 “好好,下次一定”知道史进憋了很久,张泉满口答应。 “属下(罗通、杨志)见过主公,二人来到张泉的面前,齐声说道。 “快快请起,我的二位大功臣”张泉笑眯眯的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搀扶起两人,仔细打量着,罗通还是一袭白衣,一尘不染,好像风流偏偏的公子哥在游山玩水。杨志还是一身褐色的衣服,仔细看去,变得更加干练且开朗许多,杨志的变化好大啊,张泉内心暗暗想到。 勉励了二人一番,一起来到壶关城内,张泉吩咐厨师好好做了一顿,招待了二人。 席间 酒足饭饱之后。细细聆听了二人的汇报。 “这次你们战果辉煌,我甚是欣慰,在这里谢过诸位,来我敬各位一杯,举起手中的酒杯,张泉一饮而尽,三人也纷纷拿起酒杯饮干杯中的酒。 “这次你们二位出了点小的不愉快,我希望不要因此给你们两人造成矛盾,你们也没有孰对孰错,只是观念不一样罢了,我只希望你们在以后能够精诚合作,群策群力,遇事多和同僚商量,不要一意孤行。 “主公这次是我的不对,我自罚一杯,请罗统领不要介怀”罗通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主公,我.....,“杨志结结巴巴的不知所措,站起来说道”我也自罚一杯“ “好好,只要你们二人冰释前嫌,我心里甚是高兴,来来大家一起干了这杯酒,” “干” “主公,没想到这些贼窝这么有钱,粗略统计不下五千金那”罗通夸张的语气说道。 “多是黄巾战乱时期劫掠富户聚集而来,这些年来,周边地区多有防备,他们有钱而无法买粮,实属应当。 “现在上党百废待兴,既要安顿这些人口,还得招募工匠打造兵器铠甲,这些钱远远不够,还得依靠诸位齐心协力。张泉感叹道。 “现在秋收即将来临,我希望诸位再接再厉,彻底清除上党周围的黑山贼寇,还百姓一个安宁,同时也扩大我们的战果,取得更加辉煌的成就。” “取得成就是一方面,重点还得在士卒的训练上下功夫,我要你们把他们锻炼成百炼精兵。” “但听主公吩咐” “好” “这次有多少人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张泉问一旁的杨志。 “道目前为止,有1500人,”杨志想了下说道。 “好,继续动员,这些人都是多年悍匪,回家种地很是可惜,只要我们能积极转化,必定能让我们的战力大大增加,说不定年秋就会有一场恶战,我们要加紧努力增加我们的实力。 ‘诺“ “好,下去准备吧,明天你们又要进山了,嗯,杨志这二次留下负责新招募士卒的训练,一边配合接应史进、罗通,一边联络李定国,将这五万人口安顿好,不要出现暴乱。 “诺” “嗯,下去准备吧! 第二十四章 首辅解缙 五万多人的加入,让上党到处透着热闹,有亲戚的投亲靠友,没亲戚的,张泉安排以一个村为单位,每个县安置十来个村庄,上党十三个县,都有他们的踪影,也防止他们可能的聚众作乱。这下彻底忙坏了李定国和王郡丞,李定国不但要忙着整顿军务,还要负责各县的调查摸底,还要负责下山民众的安置工作,忙得不可开交。王郡丞挺着老迈的身躯,也是忙的不亦乐乎,这么巨大的工程,王郡丞也是一生遇到的最为宏大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在上党这架马车上工作了大半辈子,晕晕碌碌,能在即将卸任的时刻,干出一番大事来,老人家乐得合不拢嘴。 五万人的加入同样耗尽了张扬积攒多年的积蓄,粮食告荥,张泉随机安排人,拿出征缴来得银两赶赴荆州、益州买粮,同时还要加紧打造兵器铠甲,钱也是捉襟见肘,刚刚过了一把暴发户的瘾。史进、罗通继续在太行山扫荡,源源不断的人口继续通过壶关加入到上党军民的行列。 太行山,史进罗通二人干的热火朝天,二人相互配合,齐头并进,闹得太行山南麓鸡犬不宁,有了以往的经验,追寻太行山贼寇也不是那么的难了。 “苦头领,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杨凤苦着脸劝说着斜卧在虎皮椅子上的苦晒。 “哼,我为什要走,他们是妖怪还是啥的,看把你们给吓得”苦晒喝着美酒懒洋洋的说道。 “我的苦大帅啊,你是没见过他们的凶狠,浮云很厉害吧,于毒很厉害吧,一枪一个,干净利索,杀人好像杀鸡一般轻松”杨凤苦苦劝说着。那天偷偷的溜走之后,杨凤也不敢回到自己的山寨,来到离壶关更加远的好友苦晒处躲避,谁想接二连三的消息传来,上党军仍然疯狂的向着深处推进,好几个小寨子已经被招降了,意识到这里迟早会被上党军打上门来,立刻劝说苦晒迁移。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们是官军我们是贼寇,硬碰硬对我们不利啊”杨凤耐心的解说着,这是杨凤最后的希望,太行山内弱肉强食,自己已经失去了山寨,若是连最后的寄托的希望都破灭了,杨凤都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要有苦晒的这些人马,到了太行山,哪里都有人热情的欢迎。 “以前我们不也和官军打过吗,怕什么”苦晒随意的说道,苦晒也很苦啊,他也知道自己最多就于毒的实力,虽说人心隔肚皮,尔虞我诈随处可见,都到这个地步了,老朋友也不会骗自己的,可是要是自己带着山寨搬迁在太行山上无异于羊入狼群被吞的一丝骨头也不会留下,走也不行,留下也不行,苦晒很是犹豫。 “你走吧,我是不会走的,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何能耐!苦晒故作坚强的说道。 “哎,保重!见劝说不动苦晒,杨凤只能道一声珍重,上党的军马就要杀来了,再不走,就再也走不掉了。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史进击杀武将,苦晒:统率41,武力73、智力42、政治30.”奖励宿主召唤点6点,宿主现有召唤点77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史进击杀武将,杨凤:统率41,武力67、智力53、政治30.”奖励宿主召唤点6点,宿主现有召唤点77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罗通击杀武将,司隶:统率44,武力76、智力25、政治17.”奖励宿主召唤点6点,宿主现有召唤点83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史进击杀武将,平汉:统率51,武力70、智力45、政治33.”奖励宿主召唤点6点,宿主现有召唤点89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罗通击杀武将,大计:统率49,武力77、智力39、政治26.”奖励宿主召唤点6点,宿主现有召唤点95点。 “呵呵,看来这次瞄准太行山不错哦,不仅平白得了好几万人口,几千兵丁,大量金钱,而且磨炼了军队,更是得到了这么多召唤点,这是张泉万万没想到的。 看来又可以召唤一名人才了,现在摊子大了,事情多了,各方面空缺很多可用人才,像上次那样,张泉急于杀鸡儆猴,可是自己连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现在各方面的事情比较多,张泉急需要一名政治型的人才来为自己梳理上党政务,李定国赶鸭子上架,很多军中的事情,也是拖慢了很多,有了政治型的人才,就可以为自己打理好后方让自己专心于前方。 “系统,给我召唤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召唤”系统说道 “政治”,张泉不假思索的说道。 “请宿主选择召唤的点数” “93”, “叮咚,召唤成功,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召唤点数2点”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人才——解缙,统率54、武力32、智力88、政治92。当前植入身份为壶关主记 解缙(1369年-1415年),字大绅,一字缙绅,号春雨、喜易,明朝吉水(今江西吉水)人,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中进士,官至内阁首辅、右春坊大学士,参预机务。解缙以才高好直言为人所忌,屡遭贬黜,终以“无人臣礼”下狱,永乐十三年(1415年)冬被埋入雪堆冻死,卒年四十七,成化元年(1465年)赠朝议大夫,谥文毅。 解缙自幼颖悟绝人,其文雅劲奇古,诗豪宕丰赡,书小楷精绝,行、草皆佳,尤善狂草,与徐渭、杨慎一起被称为明朝三大才子,著有《解学士集》、《天潢玉牒》等;总裁《太祖实录》、《古今列女传》;主持编纂《永乐大典》;墨迹有《自书诗卷》、《书唐人诗》、《宋赵恒殿试佚事》等。 解缙才气横溢,下笔不能自休,是明朝有名的“神童”,记得曾今看过一部专门以解缙为主题的电视剧,解缙的才能很是牛叉的,没想到现在召唤了出来,管你是大明首辅,还是神童,在我这儿,是龙你的给我卧着是虎你的给我趴着。 解缙的才能还是干干的,不管是历史上,还是通过数据分析,解缙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完全能解眼前的燃眉之急。 第二十五章 一步登天 “去把杨志给我叫来,”张泉吩咐门口的亲兵说道。 “主公,找我?”杨志进门,对着张泉施礼道。 “现在,下山的贼众安排的怎么样”?张泉询问着。 “属下惭愧,安排民众与训练士卒两头跑,不能相顾”杨志是老实人,对张泉也没什么回避的,老老实实的说道。 “有什么困难,说来听听” “军营那边,多是悍匪,不服管教很是头疼,安排民众,属下又不太能行,有负主公所托,请主公责罚”说着,对着首位上的张泉长长一辑。 “杨统领万不可如此此,是我考虑不周”张泉急忙劝慰道,张泉也是明白,这么浩大的事情给一个政治型的能人也不一定完成的很好,何况杨志这样的武将。 “你也不用自责,现在我给你找了一个帮手,以后你就可以放开手,专心你的练兵大业了。” “谢主公,不知是何人啊、“一向稳重的杨志也露出了八卦的心思。 “呵呵,就在你军中”张泉笑呵呵的说道。 “呃,就在我军中?”杨志平时很忙,哪能顾得上认识人,况且是一个从来没打过交道的很小的主记。 “叫解缙,在你们军中任主记,你可能也不知道”,看杨志错愕的表情,想来这人他也没听过。 “这人,很有才华,安排民众就交给他,你的工作也就顺利多了,我已经叫人去请了,一会,你们认识认识。” “只要能把主公安排的事情办好就行”杨志才不管这人是大才还是蠢材。 “呵呵”张泉只能无奈的笑笑。 “杨都尉是说,那些兵卒桀骜难驯么?对于那个话题和杨志也没啥可讨论的。 “多少有些棘手。“杨志苦着眉头。 “练兵不但要靠军法,还要靠武力,遇上桀骜之徒,武力威慑是最简单的办法,也是行之有效最适合的办法”这些天张泉也不是无所事事,除了完成自己的大业,偶尔也去四处逛逛,发现杨志在练兵一道确实很有能耐,只是过于拘泥于教条,不懂变通,想提醒一下,只是杨志太忙,没能碰到合适的时间,今天正好趁着这个空隙,开导开导杨志,这可是一员统武兼备的人才,不能就这样浪费掉。 “多谢主公教诲”不是说杨志不懂这些,而是性格使然,只要略加点播,就会豁然开朗。 “禀主公,解缙带到”有亲兵来报。 “嗯,让他进来”张泉淡淡的说道。 “属下参见主公”解缙躬身施礼,不卑不亢的说着,说完静静的等着张泉的询问,解缙有点想不通,自己只是一名小小的主记,小的不能再小,不显山不露水的,缘何主公会知道自己。 “解缙听闻你才高八斗,满腹经纶,杨都尉,苦于安排民众的烦恼,特向我推荐于你,你可能胜任?张泉威严的说道,毕竟自己很是年轻,对于直率的武将还好说,但对于肚子里花花肠肠多的不一般的文臣来说,张泉多少有点不自信,智力上接近80的数据完全可以碾压武将,对上解缙可是被对方压着。 一边正喝着茶水的杨志,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我什么时候认识解缙,还举荐给主公,可是我连解缙是谁都不知道,人就站在面前,杨志依然不认识啊,杨志一头雾水。 ‘主公谬赞,属下惶恐“解缙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解缙自幼确实喜爱读书,满腹经纶有点夸大,但书读的多这是不争的事实,就是让解缙纳闷的是主公是怎么知道的。对于突然张泉委于重任,解缙有点不适应,也不知道张泉是怎么一个意思,解缙很是谨慎的回答道。 “你只要回答,你能否完成这项任务”张泉也不想和解缙拐弯抹角,自己在咬文嚼字上也弄不过,不在浪费时间,张泉直接问道。 “属下尽力而为”解缙还是那样的小心翼翼。几万人的调度安排,解缙自问会做得很好,但自己做得好,不一定是做的好,而是主公认为好,才是好,短暂的对话,解缙还不了解张泉的脾气,话不能说的那么圆满。 “暂时先封你为壶关主簿,等回到长子,另有安排”,有了足够的身份解缙才能顺利的完成任务,也算是对解缙的锻炼,等壶关这面一切忙完,长子那面还得需要解缙,不能寒了人的心。 “嗯,这是杨都尉,以后你就接替他负责安排调度工作,以后你们就是同僚,多走动走动,彼此多加了解“ “一定一定”解缙迎合着,一边转过身对着杨志说道,“见过杨都尉” 杨志也是拱拱手,没有多说话。 “解缙,你要抓紧办好这件事,拖得越长,消耗的粮食越多,我们也消耗不起,你要谨记”张泉吩咐道 “是” “好了,你们肩上的担子还很重,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各自先忙去吧! 解缙距离门近,最先走了出来,并没有离去。等到杨志出来,解缙上前拱手说道“解缙,见过杨都尉” “见过解主簿“杨志很是客气,对于张泉的识人之能,早就被史进传的玄乎其神,杨志也是暗暗赞叹,既然张泉如此陈赞解缙,那么解缙也必有他的过人之力,亲近也无妨。 “吾提拔于微末之中,初次接受如此重要的事情,很多事情还不是很清楚,还请杨都尉多多指教”解缙恭敬的说道。 “指教不敢当,再说我也不擅长于这些,只能说些基本的程序”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如何?”解缙邀请着。 “好吧,”杨志想了想说,现在正值中午,也不是训练士卒的时间,杨志只好答应道。 ‘“请” 第二十六章 周仓 裴元绍 果然,解缙92的政治能力不是盖的,不过短短的几天时间,就办的仅仅有条,壶关城下淤积的人群也忙忙的疏散开来,期间张泉也叫了解缙过来勉励了一番。 太行山,植被茂密,阳光蔽日,流水淙淙,鸟语花香。 “周大哥,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一汉子对着比自己高出很多,也壮实很多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问道。 “先去罗市那里看看”汉子头也不回,找寻着道路。 “周大哥,我们已经去了好几处了,人家都不搭理我们吗!”汉子愁眉苦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这是最后一个,罗市于我交情非凡,只要他念着以前的情分,咋们也就有了着落”大汉擦着额头的汗,回过头等着慢腾腾的汉子。 “这一路上,听说有上党军打了过来,有好几个寨子已经被灭了,寨子里的人也被赶下山了”汉子边走边说。 “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就官兵那怂样,除了当年的黄埔义真,朱公伟,卢子干,有些能耐罢了,其余不过是浪得虚名。“大汉一脸轻蔑而又惋惜”若不是有此三人,在三公的带领下必能给我们带来光明。 “周大哥,你就不要再说以前那些事了,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自从跟着周大哥,周大哥那辉煌的故事早已将汉子的耳朵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走吧”拉了一把,气喘吁吁的汉子,大汉无奈的摇摇头。 “大哥,要不我们去汝南吧,听说刘大帅和龚大帅发展的很大,已经占据了好几座城市,而且那里富足,不愁吃不愁穿的。” “等等再说吧,从这儿到汝南接近一千公里的路程,我们走过去要打什么时候,再说去了也不一定能安心“大汉有点萧索的说道。 “要是直接去青州的管大帅那里也好过这里啊”汉子嘟囔着。 “走吧”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三国演义中为关羽拿刀的周仓和他的兄弟裴元绍,本想在太行山寻找曾今一起参加过黄巾的兄弟投靠,谁知物是人非,人还是那个人,但兄弟间的情已不是那份同甘苦共患难的情了,周仓坚持找剩下的最后一个兄弟罗市,裴元绍则想着去汝南或者青州,两人一路上吵吵闹闹的走着。 “头领,有个自称是你的老朋友的人求见,”一个头目对着焦躁不安的罗市说道。 “朋友,那么多,咋知道是谁?“不见,罗市很不耐烦的挥着手说 “他说,他叫周仓,只要提了他的姓名,你一定会见的”头目踟蹰的说道 “周仓,你确定”罗市双手紧抓着头目的肩膀,瞪圆着眼睛看着头目厉声喝道。 “他说他叫周仓,长得像黑炭头一般,很是高大”被罗市双手抓的生疼,若是知道这样打死头目也不来干着倒霉的事情。 “周仓么…..”就说不见,松开双手,罗市转过身去说道。 “怎么,不说请来喝杯茶,连见一面都不见”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 “哎,站住,站住,还没通报呢“一群人极力的阻挡着说话的人。 “何人如此大胆!”罗市很生气,上党军已经扰的自己心烦意乱的,现在居然有人太岁头上动土。转过身正要拿来人试问。 “原来是周大哥,我道是谁呢,快请快请!”转身见来人,罗市怔了一下,满脸堆笑的急忙跑到周仓面前。 “你们这群不长眼的东西,见了我周大哥还不滚开,”说着一脚将围在周仓身边的头目踢的头脚着地 “周大哥,这群不长眼的东西触犯了大哥,还请大哥海涵”罗市舔着脸笑眯眯的说着。 “既然你还记得咋们的这份情,那就给我和我这位兄弟一个吃饭的行当”周仓拉过一旁的裴元绍,也不计较之前罗市说的话。 “这个,大哥,你看咋这庙小,实在容不下你这尊大神啊,再说,我们如今也是有了上顿没下顿,我也不好意思让大哥受罪是吧”,要是让周仓留下来,自己还能坐稳这太行三十方之一的首领么?绝对不能让周仓留下来,罗市谄媚的说着。 “大哥,我就知道是这样”裴元绍实在听不下去,“不想收留就说不收留就行了,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当皇”裴元绍暗暗嘲讽道。 “走,大哥,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裴元绍使劲拉着周仓说道。 “对对,这位兄弟说得对,像周大哥这样的人,到哪里不能成就一番事业,何必待在咋这小山沟里“罗市讪笑着低着头悄悄的看着周仓。 “大哥”见周仓还杵着,拉又拉不动,裴元绍大喊道。 “好,走”黄巾之乱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们聚在一起,一起跟着天公将军战斗,周仓仗着勇武,很快展露头角对自己手下的兄弟也很是照顾,与弟兄们同甘共苦,只是黄巾之乱迅速被扑灭,周仓也一直在流浪,而今听闻太行发展迅速,想依靠昔日的老兄弟们谋个生路,只是人心难测,也让周仓认识到了人情冷暖。 第二十七章 罗通vs周仓 “头领,不好了,上党官兵杀上来了”一头目,慌慌张的跑来惊恐的说道。 “啊,快快,赶紧关闭寨门”罗市急满头大汗。 “头领来不急了,官兵已经冲进来了”头目急的指着寨门的方向说道。 “啊,这可如何是好”罗市急的团团乱转。突然看到那个黑实的身体,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抓住周仓的手臂哭丧着说道“周大哥,你就再帮小弟一回吧,求求你了,就帮一次“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嘴脸。 “你们谁是头领出来搭话”史进爽朗的声音传来。 依依攘攘的人群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的喧嚣,更没有一点酒肉的味道。 “怎么都是没卵子的人么”史进嗤笑着“哈哈哈!!大笑。 “大哥,求你了”罗市哀求着。 “怎么,你是头领”,罗通也看见了身材高大、黑面虬髯的周仓。 罗通手中长枪轻轻的在周仓的身上画着叉叉,一脸轻蔑的看着周仓黑红的脸庞。 “拿开你手中的东西”周仓沉声说道,双眼死死的瞪着罗通。 “怎么想打一架么,这么大的块头,怪可惜的”罗通扬了扬眉头,挑衅着说道。 “好,若是我赢了,希望你能放了这些兄弟”周仓依旧低沉着说道。 “放了?他们下山之后过得日子,比这个好太多了,我这是在拯救他们,你知道么?罗通也是笑的有点不轻。 “若是他们情愿跟着你们去我不阻拦,若是不想去,你们不要逼迫如何”周仓说道。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你有这样的资格么?罗通对这个狂傲的家伙有点无语。 “试过不就知道了吗?” “好,我倒看看你这家伙有何能耐,在这大放厥词”罗通也懒得和周仓说话,直接摆出一副进攻的姿势。这些天征战太行山还没碰过在自己手下走过一合的人物,虽然这家伙长得很是勇猛的样子,罗通不认为周仓有实力于自己一较高下。 周仓也准备好了手中的长刀,双手握刀,紧紧的盯着罗通。 对面这黑炭头看上去道挺有气势的,罗通也收下了心中的轻蔑,认真对待起来。 用上七八分力气,罗通手中长枪直直刺向周仓。 长枪看似轻盈,但来势凶猛,透着一股杀气,看来眼前的人,虽长得白白净净的,但不是那种软绵绵的公子哥。周仓马步站稳,紧握着刀柄的双手又紧了几分。 长刀一个上寮凶狠的撞向长枪。 “嘶,”这黑炭头好大的力气,罗通心中一惊,快速的将手中的长枪收了回来。再次以一个刁钻的姿势刺向周仓。 周仓也是心中惊讶,对面白净的小子,力气不小,看着枪法,颇有大将风度,定是出自名家之手,看来今天对手来头不小。 思索归思索,手中的刀却没有慢下分毫,急忙格挡。 长枪如虹,长刀如练,紧紧的将长枪阻扰在身边。 “二十回合,周仓就感到手中力气不济,长刀的速度也不能如心所动,往往要差上几分,弄得周仓险险环生。 周仓以力气见长,武艺学的也是些野路子,没经过系统的锻炼,名家的指点,更多的是以多年的战斗经验加上非凡的气力于罗通对决。 三十回合,明眼人都看到,周仓落败就在旦夕之间,一旁的裴元绍看的胆战心惊,周大哥一向勇武,自从跟着他,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够打败他,今日竟在这白净小子手中这么快就落败了。 “大哥,我来助你,”眼见周仓不支,裴元绍挥刀上前助阵。 “小子,你给我回来”史进看的也是啧啧称奇,这大汉的武艺到也有些斤两,与自己不相伯仲,没想到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傻小子捣乱,手中长枪轻轻一扫,就将裴元绍绊了个狗啃食,一脚踩在了脚下。 周仓,被裴元绍一喊,眼见裴元绍被打到在地,心头大乱,本就难以支撑,此时更是破绽百出。 罗通瞅准机会,长枪横扫拍在周仓的背上,打到在地,辛亏罗通临时收住了力气,否则就不是现在周仓仅仅喉咙发甜而已。 见自己的好兄弟,也被捉了,周仓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望能给个痛快的。”周仓直着脖子,闭着眼睛,只希望罗通不要折磨自己。 “到是一条好汉子,杀了可惜,我们主公上党太守正缺人手呢,你就加入我们吧”罗通见汉子光明磊落,动了恻隐之心,张泉也曾说过,要是遇到可用之才,多加留意。罗通这才劝降着。 “哼,一群狗官,我才不会投降他们呢”一听要加入官府,对官府恨之入骨的周仓当即大骂。 “敢骂我家主公,活的不耐烦了”骂谁都可以,就是不能骂张泉,这是史进的逆鳞,挥着手中的长枪就要捅周仓一个血窟窿。要是这一幕被张泉看到,那还不激动的开心大叫,这就是死忠啊,处处以主公为荣,处处维护主公的面子,要是有更多的死忠,那该多好! “等等”罗通手中的长枪轻轻挡住了史进刺过来的大枪。 “罗通,你什么意思”史进大吼道。 “杀了这汉子,有点可惜,再说他也是被那些鱼肉百姓的人所蒙蔽,只要他见了我们主公,一定会心悦诚服的”罗通解释道。 “哼,要是再敢辱骂我家主公,看我手中长枪答不答应,收了他的小命”收住手中的长枪,史进狠狠瞪了罗通一眼。 “若是真如你嘴中说的那样,我也不会为这样的主公效命的,我家主公完全与你想象中的不一样,要不这样,你先跟我去见我家主公,若是你觉得哪里不满意,你可以随便离开如何,我绝不阻拦。”罗通有点欣赏周仓,也了解张泉求贤如渴,因此不遗余力的劝说周仓。 “大哥,要不我们先跟着他们如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裴元绍也开始劝说周仓。 输了就是输了,周仓毫无怨言,大不了脖子上一个碗口大的疤而已,只是对于罗通口中的主公甚是排斥,见惯了横行乡里,作威作福的狗官,周仓恨不能杀之而痛快,现在却要为他办事,周仓是绝对不干的,但是他的身边竟有罗成这样的好汉,想必他口中的主公,确实不是那样的人吧。 “好,以后就先跟着你们了,请先放了我兄弟”既然决定了,也就不婆婆妈妈的了。 ‘”“两人从地上爬起,拱手对着二人到”谢二位的不杀之恩“ “以后就是同僚了,不必如此”罗通笑着回礼,史进对周仓辱骂张泉一事还是有点耿耿于怀,冷着脸,没有理睬。 第二十八章 周仓的抉择 “弟兄们,不要上了他们的当,给我杀出去”罗市见周仓主动与上党将领比斗,心里一阵狂喜,周仓的武力在黄巾贼众中有目众睹,没有几个人能打败他,现在有他出手,解决上党军不过小菜一碟,罗市甚至想着,等杀退上党军是该留周仓呢,还是不留呢。眨眼间就见周仓被那俊俏的不能再俊俏的后生打败,更可笑的是,还投降了他们。罗市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可还是清楚,自己的寨子要完了,辛辛苦苦积攒的心血就要完了,就这样被消灭,罗市心里岂能甘心。 史进正在起头上呢,不想还有人不安分,站出来闹事,手中长枪瞬间出手,带着满满的恨意插向罗市。 罗市刚大喊一声,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了他,正要在此高呼,就见一支长枪向自己袭来,罗市很想躲,但那长枪好像长了眼睛一般让自己无处躲藏,眼睁睁看着长枪穿过自己的胸膛。 长枪穿过罗市的胸膛,斜斜的将尸体钉在地上,大股的血液顺着罗市的嘴冒了出来。 众贼寇被这一枪震的,木若呆鸡,周仓也是震得不轻,罗通就已经很猛了,竟让还藏着一个不输于罗通的猛人。 周仓渐渐的对他们口中的这个主公多了一点期待。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史进击杀武将,罗市:统率48,武力71、智力49、政治26.”奖励宿主召唤点6点,宿主现有召唤点8点。 “叮咚,宿主恭喜宿主取得黑山剿匪胜利,奖励宿主召唤点30点,宿主现有召唤点38点。 看着渐渐增长的召唤点数,张泉心里乐呵呵的,这次太行剿匪收货巨大啊,到目前为止已经有接近十万人被史进、罗通带下山了,都被解缙高速有效的安排离开了壶关奔赴上党各地。看着地图,史进他们的足迹已经踏过上艾了,这次行动也该差不多了,该是收场的时候了。 “主公,我们回来了,”史进还没到张泉的房间,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史进、罗通进山也好几天了,除了有源源不断的从黑山下来的百姓,张泉也见不到他们,有点怪想念的,放下手中的书,张泉快步走出了房间。 罗通那一身白衣造型,俊俏的脸庞,风度翩翩,让张泉不时想起,三国里面所有人钟爱的白马银枪赵子龙,若是能把罗通之父玉面寒枪俏罗成召唤出来,两人来个PK,那该多精彩,可是我的赵云在哪里?赵云是所有三国迷的一个梦靥,张泉同样喜欢的不得了,穿三国必收赵云,我也要抓紧时间了 史进还是一副皂葛衣打扮,浪子的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 “两位辛苦了,也累了,来赶快进屋喝杯水”张泉热情的招待着,好像朋友一般,完全没有一丝太守的架势。 “这两位是?”二人的归来,张泉有点小激动,没有注意二人身后还站着两个人,张泉疑惑的问道。 “二位过来,快来见见我们主公”罗通连忙招呼二人。 “周仓、裴元绍见过张太守”二人上前几步,躬身施礼。一路上史进都在夸奖张泉的好,以及那些光辉的事迹,对着素未谋面的张泉多了一点好奇,而今见到正主,周仓有点不敢相信,看上去才刚刚弱冠之年,就让罗通、史进这样的牛人敬佩,甘愿被驱使,就已经让人不可思议了。接待罗通、史进二人更是如兄弟般,从二人的亲热的动作看来一点也没有做作的意思,没有一点世家子弟的纨绔气息,怪不得能让二人臣服呢。 “周仓,给关二爷抗刀的那个,关羽水淹七军,捉拿庞德的那个,好家伙,这是穿越三国以来,张泉接触到的三国本土有名的第一个人,能不让人惊喜么? “二位快快请起”张泉疾步上前扶起二人,仔细的大量着,周仓面容俊黑,典型的关西大汉,裴元绍整个人比周仓小不了多少,没有周仓那红威猛的气息,可精气神还是挺足的。张泉悄悄的在脑海里下达着命令“系统给我查下二人的数据” “叮咚:周仓:统率68、武力89、智力42、政治33. 周仓,字元福,是历史小说《三国演义》中的人物,真实历史上不存在。其形象为身材高大、黑面虬髯的关西大汉,本是黄巾军出身,关羽千里寻兄之时请求跟随,自此对关羽忠心不二;在听说关羽兵败被杀后,周仓也自刎而死。 “叮咚:裴元绍:统率49、武力70、智力25、政治27. 裴元绍,《三国演义》的人物,原黄巾军之武将。黄巾起义失败之后,与周仓一同率领残部在山中落草当山贼。公元200年,在关羽欲返刘备旗下,在突破曹操的五道关卡后路过其落草之地,与周仓一同向关羽要求能以期成为关羽家臣。但此时仅周仓同行,其他弟兄则于山中等待。不久后,因其欲夺偶然路过的赵云之马,反遭讨伐战败身死。 周仓这人武力不错,在张泉现有麾下武将中武力于李定国相当,且周仓很是忠心,是个做亲兵侍卫的好人选,裴元绍的能力则有点打酱油的意味。 “想必二位一路也劳累了吧,来一起进屋喝杯水”张泉邀请着二人。 此时也已接近中午,安排好了饭食,史进、罗通二人就剿匪的事情详细叙述了一边,同时不忘将周仓的武艺夸奖了一番,张泉心里暗自好笑,对于周仓的武力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甚至于他本人,何况你们呢。 第二十九章 三国本土第一将 太行山各方,向北撤退,也是意料之举,就目前而言,我们也不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也没有这个实力,再说你们远离壶关有一百五十多里路了,后勤压力倍增,还时刻要注意周围郡守的动静,继续剿匪实为不妥,这是其一,其二呢,将士们连续作战一月多,也很疲惫,是该休息一段时间了,太行山现在正是下山劫掠的时刻,黑山贼首张燕无暇顾及我们,等秋收过后,我们也将面临张燕的报复,目前应当趁着这个空隙,养精蓄锐为妥。 “谨遵主公决议”史进、罗通二人起身说道。军国大事不能儿戏,这方面也表现出了张泉强势的一面,若是初次见面的人还有点不太适应。 “这边的事完了,你们跟杨志交代过后就跟我回长子吧,出来的时间也有点久了“张泉继续说道,有点想念家的温暖。 “我都没去过长子呢”罗通笑着说道,只要不谈军国大事,张泉还是很好说话的,时常跟他们开玩笑,很是放松。 “就怕你去了,把我们长子城的姑娘的心都勾走了”张泉打趣道。 哈哈哈!引来史进等人的哄堂大笑。 说实话,罗通很是俊俏,男人都会多看几眼,何况女人乎? 罗成羞红着脸,急忙岔开话题说道: “周仓,现在见了我们主公,你也该看清楚了吧,也该加入我们了吧?” “这个”周仓有点难为情,张泉这人不错,对属下关心,没架子。但并不代表张泉对百姓就好啊,这才是周仓心里的疙瘩。 “不必为难元福,我也知道他心里顾忌什么,这个无妨,现在你可以暂时先加入我们,若是中途你觉得我所做的一切不和你的心意,你可以随时离开如何”? 张泉也多少明白一点周仓的犹豫,但对这个人张泉必须拿到手,这不仅仅只是为了招募一个武将,有三国本土武将的加入,也说明张泉得到了这个世界的认同,一直以来,张泉都有点不踏实的感觉,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手下召唤的武将也不是这个时空的,心里感觉空飘飘的。 “周仓你就加入我们吧”这几天,史进也喜欢上了这个爽朗的关西大汉,放下了以前的成见,劝说着。 “好吧”有这么多人的劝说,张泉这个太守的邀请,周仓也有点不好意思 “好,有周壮士的加入定可让我军实力更上一层楼,现在就认命你为我的亲兵侍卫统领。“斩钉截铁的说道张泉心里窃喜,木已成舟,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 “谢主公”都到这个地步了,周仓再推辞就是摆谱了。 “周统领,以后主公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你可得用心一点“史进没想到,初次见面张泉就把关乎自身安全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周仓,只好提醒周仓。 “谢主公信任,只要周仓身上的这颗头在,就保证主公毫发无损”,周仓也是被张泉的任命吓了一跳。 “我可不想让你早早的就去阴曹地府报道”张泉开着玩笑。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周仓,裴元绍也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大笑着。 “裴壮士你有什么打算”等众人渐渐停止了笑声,张泉向一旁埋头大吃的裴元绍问道。 “属下见过主公”裴元绍倒也干脆,自己能力没有周仓出众,现在周仓都同意了,自己还有何坚持的,再说跟着这样的主公不好么? “那你说说,想去哪里任职”张泉微笑着问道,对于这样直爽的汉子,张泉还是很喜欢的,虽然能力不咋的。 “我这兄弟性格有点懒散,主公还是给他安排个不太重要的职务吧,不要在关键时刻坏了主公大事,丢了脑袋”周仓也知道裴元绍的能力,性格,深怕裴元绍不知天高地厚,急忙出来替裴元绍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安排你去上党南面高都县境内的天井关驻守吧,那里暂时没有人,你先去整修关隘顺便带着一对人马驻扎如何?张泉思考了一会说道。天井关,扼守上党南出的道路,是上党进入中原的要道,至关重要,老早就想派人去驻守,只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派多了怕刺激董卓,现在让裴元绍去,不显山不露水的打下一颗钉子,便于以后的发展。 “谢主公,这个我喜欢”裴元绍憨厚的挠挠后脑勺。 第二日,壶关西门,来的时候还是一片碧绿的海洋,走的时候就已经变成金色的世界。 张泉带着武将史进、罗通、周仓、裴元绍,以及文官解缙即将离开。 “杨志,你要抓紧训练这些士卒,等到秋收之后我们将面临一场恶战,这些士卒就是我们战胜敌人的法宝”张泉吩咐杨志一边做好士卒的训练工作,还要劳逸结合保持士卒的体力,准备秋后再战。 “属下一定完成主公所托” “我相信你,你也有这个实力,这次就要辛苦你了”张泉拍着杨志的肩膀很是欣慰。来时带的四千余人,加上招降的五千余悍匪,张泉目前的军力已经接近一万人了,这也是张泉拿来对付张燕怒火唯一的盾牌。 十里长亭,依依惜别。张泉一行人辞别杨志扬鞭策马奔驰在金黄色的大道上,秋高气爽,一望无际的田野上铺满黄灿灿的麦穗,煞是喜人,路上行人笑容灿烂,热情演绎着丰收的喜悦,脚步轻快,精神倍儿的爽。 {小说奉上,收藏留下!推荐留下!) 第三十章 张太守的微服私访 一路上都是丰收的情景,张泉想起了康熙微服私访的场景,自己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何不试一试?说干就干,吩咐几个人打扮一番,跟自己前去了解基层百姓的生活。 几个人装扮成一行过路的行人,罗通再怎么打扮也是一个公子哥的样子,隧留下与亲兵一道等待张泉他们。 天气炎热,劳累的农民倚在树下休息乘凉,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乘着空隙聊天,喝水。 “几位大伯,能给口水喝吗”张泉见前面有几人在乘凉,遂上前问道。 “给给,给,看你们热的,喝个够,老伯着多着呢”一个老伯爽朗的说道,顺便取过水桶,递给张泉一个勺子。 “谢老伯啊!”张泉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咕咚咕咚喝了个尽,砸吧这嘴。 “呵呵,不急,你们尽管喝”老伯笑着,脸上的皱纹堆彻在一起,透着岁月的沧桑。 “来来,过来,每人喝点”张泉招呼,史进等人过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老伯啊,今年你们这收成怎么样啊,”喝水只是次要,聊天才是大事。 “好好好”其中一个老伯连连说好。 “好多年了,今年是最好的一年”一人感叹的说道。 “今年风调雨顺,风和日丽,确实是一个丰收年”张泉附和道。 “哎,小伙子,你这就不对了,我得和你好好说说啊”一个老伯拨拉着手,看着张泉说道。 “老伯我哪说错了吗?”张泉走到老伯的面前笑着说道。 “这些年来,哪一年都是个好年成啊,可是再好的年成,黑山贼来了,也是白搭,都被他们糟蹋了“老伯满是褶皱的眼睛看着张泉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那今年?”张泉还没说完呢,老伯就张口说道。 “这个小张太守真是我们的福星啊” “此话怎讲”张泉微笑着。 “这小张太守来了,帮我们打退了黑山贼,让他们再也不能来我们这儿糟蹋了,我们的粮食也保住了” “这本来就是官府干的事啊,这是他们的职责,有何好说的“张泉继续问道。 “你这小伙子,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官府想管了,还能派兵来下,要是不想管,你能拿他咋地?”老伯一脸孺子不可教的眼神。 “也是,也是”张泉唯有苦笑。 “这小张太守不但帮我们管了,还将咋们着附近的黑山贼弄了个一干二净,咋们再也不用担心粮食被他们糟蹋了”老伯眉飞色舞的说着。 “你还不知道啊,小张太守还帮我们把县令教训了一顿,你说厉害不厉害“老伯点着头,一脸认真的样子,深怕张泉不相信一般。 “这小张太守怎么个教训法”张泉一脸好奇的样子。 “来,我给你说”老伯招招手, 张泉将耳朵贴了过去,老伯絮絮叨叨着说着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 “好了,都跟你说了这么多,这太阳都快下山了喽,忙去了,哈哈!,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老伯佝偻着身体走向田间,夕阳的余辉将老伯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走吧”张泉挥挥手,带领着众人离去。 张泉的目的不是做一个升斗小吏,任何事并不能事事躬亲,但张泉却忘不了最基层百姓的苦,他们的理想很简单,有个舒服的家,能吃饱穿暖就可以,可是却有很多人连这点最基本的东西都要掠夺。张泉不求人人能过上富足的生活,但求百姓们能安居乐业,舒舒服服一辈子。 离开田间,张泉沉默不语,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太阳日落前来到了长子城,这次只有区区几人,也没惊动他人,静悄悄的就来到了太守府。到后院,给母亲报了个平安,奔波了一天也劳累了,张泉早早的就睡下了。 第二天,召集众人到太守府。 清早,张泉早早的洗漱完毕,陪着母亲吃了个早餐,在周仓的陪同下来到了议事厅。 一路上,周仓被张泉的一言一行所打动,认认真真做起了亲兵统领,严格履行自己的职责。 来到议事厅的时候,大厅内,已经站满了人,有史进、罗通、李定国、解缙,王郡丞等一干上党重要人物。裴元绍早早的就带着几百人去了天井关。 罗通与李定国到是早早的聊上了,王郡丞对解缙这个年轻人很是好奇,也叫到一旁细细的聊着。 “咳咳”轻轻咳了一声,张泉迈步进入议事厅。 “属下见过主公”一干人等见张泉来到,躬身施礼齐齐参拜。 “诸位不必多礼,请坐”张泉踏步来到首位,轻抚衣袍跪坐,抬头挺胸环顾左右。 “谢主公“ “这个月来有赖诸位的努力,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将如此浩大的工程干的如此完美,甚是漂亮,我在此谢过诸位”说着,长长的一辑,拜向众人。 “你们的努力,奋斗我看在眼里,希望你们以后还像如今这样,再接再厉,再创辉煌,让天下人为之侧目。”张泉勉励的说道。 接下来有王郡丞带头,众人依次将最近的的一些事务做了详细的叙述,众人兢兢业业很好的完成了各自的事情。 “嗯,诸位做的都很不错,值得表扬,那接下来我就讲今后的工作做个分工”张泉清清嗓子继续道。 “首先,我们在秋后之后,将有可能面临来自黑山贼首张燕的袭击。我们一定要防患于未然,做好出击的准备,决不能让张燕的目的得逞。 “第二,继续扩大兵员的招募,接近十万黑山人口的加入,我们完全可以加大招募力度,今后我们将会面临更多的战争,充足的兵员才能保证我们顺利完成任务,还有就是对现行招募下的这几千人严格训练争取在秋收后能够派赴战场。 “第三,有罗通任骑都尉,争取早日建立我们的骑兵队伍,建立马源渠道。 “第四,任命解缙为上党主簿,负责调运粮草,为秋收后的战争做好充沛的物资。 这就是我们目前紧要做的,诸位还有什么异议么?张泉一口气说完问道。 下手的王郡丞看着张泉张张嘴,但又闭住了,安静的坐在那里,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解缙正襟危坐,不悲不喜。 在座的武将们,一个个兴奋莫名,面对战争,武将们都是嗜血的,听到战争就好像鲨鱼闻道血腥,疯狂起来。 {小说奉上,收藏留下!推荐留下!) 第三十一章 意外的惊喜 商议完毕,众人难得一聚,张泉心情高兴遂决定大宴各位功臣,说是大宴,不过是比平常丰富了一些,增加了酒的助兴罢了。 后面的厨子准备还要一段时间,众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贤侄,老夫有句话要说”王郡丞轻抚着胡须有点踟蹰。 “你也是老人了,有啥你就说,我还能把你怎样?“张泉对这个一辈子为上党默默无闻辛勤劳作的老人很是尊敬。 “那老夫,就倚老卖老了”王郡丞有点小小的激动,这小子还是有心的,不枉咋劳心费力的努力。 “你老尽管说”张泉笑呵呵的说着。 “我观贤侄是志向远大之人,而老夫已年老体衰,怕是不能追随贤侄的步伐了,请准许我回家颐养天年”,王郡丞是看着大汉起起落落长大的,最早是党锢之乱,后又是十常侍专权,接着黄巾之乱,到现在的董卓之乱,四百年的大汉已经被糟蹋的支离破碎了,大乱之世将至。从张泉这几个月的动作来看,张泉志向高远,不会局限于这小小的上党,他的天空必定是大汉这座辉煌的舞台。俗话说,乱世多英雄,仅仅几个月张泉身边就集中了史进、罗通这样的勇猛之将,李定国这样的统兵之才,解缙这样的治世之才,这些人才不当当是在上党就是在大汉全境也是人中龙凤,现在都聚在张泉的身边,这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紫微星冉冉升起,大势所趋。 张泉吃惊,坐在下手的武将们吃惊,而更吃惊的还是解缙。 “难道我哪里做的不周到么,你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张泉有点措手不及,王郡丞的存在一方面是因为张泉自己以及招募到的人才都是刚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年岁最大的李定国也不到三十,需要王郡丞来坐这上党郡的定海神针。另一方面,张泉缺少政治型的人才,王郡丞能力不是很出众,但胜在经验丰富老道,且知根知底,处理政务也是得心应手,总之张泉实在不想王郡丞就这样离去。 “呵呵,贤侄,多虑了,老夫待着只会拖累大家“王郡丞仍坚持的说道。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急流勇退谓之知机。 “我真是舍不得你老啊”张泉语气陈恳,由衷的不想让王郡丞走。 “本来我也想着,在过段时间再走也不迟,不过现在有大绅(解缙字大绅)这样的能人辅佐贤侄,老夫也就心满意足,走而无恨了”王郡丞欣赏的看着坐在身旁的解缙说道。 “你老就不能再思量思量,解缙虽有才,但太年轻还的需要你来掌舵”,张泉心情急切,说的话也有点语无伦次,岂不知自己刚刚弱冠就已经掌控一郡了。 “这个贤侄你就放心就是了,大绅缺的就是经验,只要放手让他去做,保证超过老夫百倍不止,再说我这里也给大绅找了一个帮手,只要贤侄不嫌弃,别让老夫落个不好的名声就行“王郡丞笑呵呵的说着。 “既然是你老举荐,定时人杰,何不带过来瞧瞧”,木已沉舟,王郡丞执意要走,张泉也很是无奈。 “去把梁道叫过来”王郡丞吩咐身边的亲随说道。 对于王郡丞举荐的人,张泉也没啥期待的,并州人才稀少,有才的都出仕了,像张辽、高顺、徐晃、关羽等,再就是年岁尚小的或者还在娘胎的如,郝昭、郭淮、王凌等,上党目前好像也没可用之才,见见这人,不过是给老人家一个人情面子。 不一会,门外就进来一个器宇轩昂,头戴帻巾,士子打扮的年轻人。 “梁道来见过张太守”王郡丞忙招手指着张泉,招呼年轻人。 “庶民贾逵见过张太守”贾逵不卑不亢,神色更是平静的没有一丝波纹,全然没有见了大官紧张的样子。 贾逵,听着怎么有点熟悉,看此人器宇轩昂的一表人才,难道真碰到大才了?张泉内心想到,暗暗的给系统下命令“系统给我查下这人的能力”,在我系统面前,是人是鬼都无所遁形。 “叮咚,贾逵:统率81、武力66、智力89、政治90. 贾逵(174年-228年),字梁道,本名衢,河东襄陵人(今山西临汾东南)。他历仕曹操、曹丕、曹睿三世,是曹魏政权中具有政治、军事才干的人物,终其一生为曹魏的统一事业作出贡献。担任豫州刺史期间,曾建起了一条二百余里的运河,称为“贾侯渠“,便利民生。石亭之战中,率军救出曹休。去世后谥曰肃侯。 呵呵,没想到,还捡了个宝,既能统兵又能治政,是不可多得的全面之才,政治能力居然也达到了90,可堪大用。贾逵,贾梁道,其子贾充悖逆弑君,其孙女贾南风,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丑女人,西晋时期“八王之乱”的始作俑者之一,了不得的一家人。 张泉也没了初次见到三国牛人时的惊喜样子,简单的询问了几个问题,贾逵对答如流,厅堂众人交手称赞,解缙也是频频点头。 “王郡丞,说你才学了得,见识非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帐下能有你这样优秀的人才,我心甚慰, ”,张泉大声称赞道,一是给王郡丞一个大大的脸面,也是张泉为能招募到如此出色的人才而叫好。 “谢太守夸奖”贾逵施礼道。面上波澜不惊,心中起着惊涛骇浪。 “你先给解主簿做帮手,等合适的时候再另行重任如何”张泉问道。 “属下拜见主公”贾逵再次施礼道。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俗话说成家立业,自己成家已好些年,但仍碌碌无为,自认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却到处碰壁,借着走亲访友的机会,到王郡丞这儿来碰碰机会,没想到王郡丞还挺是欣赏自己,要介绍给太守,太守不但亲自接见了自己,还很是看重,难道我贾逵的春天来了么? “来,坐坐”吩咐下人加了一张桌椅邀请贾逵就坐。 虽排在末尾,可也是贾逵人生中最在意的时刻。 一会儿,酒菜就准备好了,满桌佳肴,垂涎欲馋,武将就不客气了,吃得满嘴流油,文士们则按步旧章,吃相斯文。太守府的大宴比起很多上党的官员们来说,不是很丰盛,但仍吃的美味,不在菜肴,而在心上,太守府大宴可不是轻易就举行的。 觥筹交错,满面红光,中国人的酒文化,早早地就展现在汉末的生活中,张泉刚给王郡丞敬了一杯,后面的人就络绎不绝的来给张泉敬酒,应接不暇,张泉虽然海量,可也禁不起众人的连番轰炸,特别是史进的起哄下,很快张泉就爬到在案机上,昏昏欲睡。 第三十二章 中秋季至 第二日,一清早,睁开眼睛,太阳已经出来了。汉末的酒度数虽低,浑浊,可是后劲还是挺大的,再加上昨天喝的有点多,头疼的厉害,忍者疼痛,洗漱完毕,来到大院,清晨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伸了个懒腰,继续咋的辉煌事业,锻炼身体。 “主公,有王郡丞的信件”周仓进来禀报。 接过周仓递过来的信件打开。 如我预料,王郡丞果然辞职了,也好,正如他所言的,老人虽然经验多,但同样墨守成规,不善变通;老人是人生的启明灯,指引着道路,但那条路是很多人走过的,早已没有思想,没有激情,我张泉需要的是一条别人没走过的路。 正如鲁迅说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张泉走的路必定是一条别样的,没人走过的,也没有人能走的道路。 如今,张泉麾下,武将有史进、罗通、李定国、杨志,文有解缙、贾逵,都是青年俊杰,都是人中龙凤,各有各的傲气,王郡丞加在其中,只会束缚众人而不能给予他们所要施展才华的天空。 你悄悄的来,正如你悄悄的离去,不带来一片云彩,不带走一丝清风,王郡丞的辞职没有轰轰烈烈鞭炮声,也没有众人的相拥相送,对于这个老人恪敬职守,默默无闻的精神,张泉忠心的敬佩。 太行山深处,一座巨大的村寨赫然坐落在崇山峻岭之中,形成一个小小的村落集镇。一座宏大的建筑物坐落在中央,那里是整个太行的权利中心,是张燕发号施令的地方,周围布满了兵丁甲士,阴森森的长矛闪烁着令人胆寒的白光。 “大帅,欺人太甚”,一个长着八字胡的头领叫嚣着说道。 “是啊,大帅,太欺负人了”,另一个头目附和道。 “大帅请准许我带领一方人马,踏平上党”,一个体格雄壮的男子站到中央瓮声瓮气的说道。 “对踏平上党”! “占领上党!” 对于下面的吵闹声,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张燕问道,“上党现在是何人做太守?“,。 “是个叫张稚叔的老家伙,我们之前还打过几次呢”,一头目说道。 “不对,听逃回来的人说,是一个叫张泉的人”,另一个头目说道。 “是,张稚叔,怎么是张泉,都没听过” “是张泉” 众人七嘴八舌的,各说各的,偌大的议事厅,好像到了杀猪场一样。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你们到底谁知道?,张燕拍拍桌子,皱着眉头说道。张燕的威信还是很强的,拍拍桌子,刹那间争论不休的大厅静的能听到一根针掉落的声音。 “大帅,是张稚叔” “大帅,是张泉” “不要吵了,左校你说,”张燕实在听不下去了,指着一人说道。 “禀大帅,上党现在是张泉任太守,董相国也给颁布了诏书,张扬早已在年初被杨丑杀死,张泉正是张扬的唯一儿子”,左校正定自若的说着,周围的窃窃私语丝毫无法影响分毫。 “看来是儿子给老子报仇来了,难怪这么不要命“张燕想了想说道。 “管他是给谁报仇,杀了我们兄弟,我们一定要报仇,杀他个片甲不留”一个头目说道。 “就是啊,大帅赶紧发兵吧” “大帅赶紧发兵宰了这个龟儿子吧” “大帅,你可得为这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一人边说着,还呜呜的哭将起来。 “就知道发兵,难道我不想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么!秋收在即,你们难道想让治下的人口喝西北风吗?张燕大声说道,一双毒辣的眼睛盯着众人。 “发兵攻打上党那是迟早的事情,敢杀我兄弟辱我百姓,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我们有报仇的信心,等秋收完毕,我在共邀大家汇聚一堂,马踏上党如何? “一切谨遵大帅”,众人齐声说道。 “好,那个位就忙着准备过冬的东西去吧,但是上党还是少去微妙,到时候别说我没给你提过醒啊” “诺” 张扬、张泉,想我褚飞燕,纵横太行多年,洛阳朝廷尚且加封我为中郎将,你凭什么掠我虎须,若不是秋收在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上党、长子、太守府 “主公,有老夫人贴身侍女求见”周仓说道。 母亲找我会有什么事呢,张全心里暗暗想到,想不通那就见见。 “让他进来”张泉说道, “是”周仓转身离去,一会就带着一个清秀的小姑娘来到张泉的面前。 “公子,夫人让我告诉你,明晚在后花园过八月中秋,到时候一定要来,不要忘记了“小姑娘到了个万福说道。 “明天是中秋节?”张泉疑惑的问道,这些天忙忙碌碌,哪里管过时间。 “是的,明天是八月中秋”小姑娘轻轻的说道。 “好,告诉夫人,我一定去”,自从父亲去世,母亲一直郁郁寡欢,精神憔悴,还能记得中秋节很是难得, 转眼间就到八月中秋了,这日子过得好快,张泉感叹道。 “告诉上党众将,明天放假一天,回家过八月中秋“张泉说道。 “是”周仓不苟言笑,忠实的执行着张泉的命令。 今日放假,张泉也放下心身,不去想那些争来斗去的事情,放开胸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整个人的心神好像融入到一个鱼儿身上,自由在在的畅游在碧波荡漾的大海中,无忧无虑。 第三十三章 特等奖 今天是八月中秋,嗯,应该有一次物品抽奖,五月端午抽奖得到一匹宝马,玉花骢,也因此得到史进的愉悦点,今天不知道能抽到什么,张泉很是期待。 宝马神兵,这是武将喜爱的物品,神兵宝马不单单是增加了武将的武力值,而更多的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拿史进和罗通来说,没有玉花骢的史进,三十合史进必败,而有了玉花骢的史进,能和罗通缠斗五六十合。 罗通也纠缠了自己好久,让张泉给他找一匹宝马,一向自傲从来不求人的罗通,在这件事上求张泉,可见宝马的引诱力,不下于美女哦。 “叮咚,八月中秋,宿主有一次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 “是” “叮咚,宿主抽的宝马”千里白龙驹“,请宿主查收。“ 千里白龙驹:宝马,速度、忍耐力超出寻常马匹极多,日行千里,速度如风,马中精品,使用者可随机增加武力2点。 嘿嘿,又得一匹宝马,看来能给罗通提升装备了。 走,后院去看看,要是能驯服,咋也耍耍威风,骑着骏马走天涯。 果然后院马圈多了一匹神俊的白马,鹤立鸡群,亭亭玉立似少女般引人入胜。 白马体格比寻常马大了足足有半圈,神态安详冷傲,杀气森锋,在周围形成一片绝对的空间领域。 张泉慢慢靠近白马,笑呵呵的打着招呼,“哈喽,老兄”, 果然,张泉的笑容还是很有魅力的,白马安静的待在那,神态自若,仿佛在等着张泉的光临。 张泉也学着史进爱抚玉花骢的动作,伸出手,轻轻去抚摸马的背部。 毛发柔顺,富有光泽,摸起来很是舒坦,张泉闭着眼睛好似沉浸在喜悦的海洋中,无法自拔,突然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马头甩了过来,张泉避无可避,结结实实的被撞了一马头,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余光一扫,白马竟然抛着蹄子,靠,这是什么情况,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这几天的锻炼还是有效果的,一个懒驴打滚以很不雅观的姿势翻起身来,撒腿就跑。 跑出马圈,张泉才感到渐渐有了安全感,弓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死马,老子哪里不如人了,为什么见了别人好像情人一般,见了老子好像见了仇人,好歹你也是老子抽奖抽出来的,要不是老子,你还在那个嘎啦里呢“张泉恨恨的咒骂着。 “他奶奶的,要是再这样,老子非宰了你们不可“,张泉来到马圈围墙边,指着白马怒骂道,说完,紧握着拳头狠狠的击向土墙。 “哦,疼死老子了“张泉含怒一击,打的土墙上的土簌簌的往下掉,但是疼的张泉噢噢直跳。 “叮咚,宿主,暴怒一击,解开宿主武力被封闭状态,武力上升,请宿主查看。” “他.....妈......的”,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张泉赶紧忍住了要骂出口话,打开宿主面板。 “叮咚,宿主张泉: 身份:上党太守、 现有军队规模,步兵11000人。 已有召唤武将:史进、罗通、李定国、杨志、解缙 本土武将:周仓、裴元绍、贾逵 张泉:统率35(+3),武力50(+4)、智力79(+1)、政治54(+1)、魅力63(+3)(宿主及主公特有)、四项综合218(+9)、五项综合281(+12). 哈哈!张泉大声狂笑,看来这些天的锻炼还是很有效果的,有希望,就有梦想,就有动力,成为一代天骄不是空想! “叮咚,宿主已召唤历史武将5人,宿主免费获得一次无上限召唤机会一次” “叮咚,宿主拥有兵力已超过一万人,奖励宿主召唤点50点,宿主现有召唤点88点。 张泉被一连串的提示音,击打的晕晕乎乎的,又是送免费送召唤的,又是送召唤点数的,张泉幸福的有点么么哒。 今天运气不错,就把这次免费召唤武将的机会用了吧,张泉心里想到。 这次一定要召唤个武力绝伦的家伙,冉闵,李存孝、李元霸,排着队乖乖等着哥的召唤吧,嘿嘿,想想都是一股兴奋劲儿,什么吕布威震虎牢关,三英战吕布,老子随便召唤一人,虐的你吕布哭爹叫娘。 “系统,给我召唤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召唤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系统说道 “武力”,如今武力还是王道啊。 “叮咚,召唤成功,请宿主查看,宿主使用免费无上限召唤一次,当前无上限免费召唤剩余为0”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人才——杨延昭:统率97、武力98、智力78、政治66。当前植入身份为上党杨家六子,仰慕史进、罗通等将领,正在投军的路上。 杨延昭(958年-1014年),本名杨延朗,后改为杨延昭,亦称杨六郎,并州太原(今山西太原)人。北宋抗辽名将杨业的长子(小说中为杨业六子),辽国人认为北斗七星中的第六颗主镇幽燕北方,是他们的克星,辽国人就把他看做是天上的六郎星宿(将星)下凡,故称为杨六郎。他自幼随杨业征战,雍熙三年北伐,杨业率军攻应、朔等州,延昭为先锋,时年二十九岁,战朔州城下,流矢穿臂,战斗愈勇,终于攻下朔州。其父死,便担负起河北延边的抗辽重任。雍熙北伐之后,延昭在景州(今河北景县)、保州(今河北安新县)等地抵御辽军侵扰,死后陪葬于永安县(今河南巩义宋英宗永厚陵)。在与辽兵作战中,杨延昭威震边庭,人们称杨延昭守卫的遂城为“铁遂城“。宋真宗称赞他“治兵护塞有父风“。 哎,说好的,李元霸、李存孝、冉闵人呢,最不济也来个天宝大将军,或者枪挑铁滑车的高宠啊?人呢,我的绝世猛将呢?这么关键的时刻你怎么就不灵了呢?张泉有点欲哭无泪,难道是自己YY过渡了? 面对现实,把握未来,迟早你会们会来到我的碗里,不信,等着瞧,哼哼! 杨延昭,杨家将中最有出息,最有能力的一人,通过数据就可看出杨延昭智勇双全,这华丽的数据直接亮瞎了张泉的钛合金眼睛。 高达98的武力,再也不用惧怕吕布了,有了单挑吕布的希望。97的统帅可以独领一军了,78的智力可以保证不受普通计策的影响,完美,实在是太完美了,张泉暗暗攒道。 哎,这个杨延昭被植入的身份是杨家第六子,那么是不是预示着还有一二三四五七郎啊?杨令公,佘太君是不是也在啊?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除了七郎武力强悍以外,其余的一二三四五郎最起码也是媲美杨志的人物,要是都能招募过来,一二三四五六七郎一起冲锋时的壮观场景,那该多好,那是何等的震撼,张泉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不管了,等杨延昭加入上党军了再问也不迟,准备停当,张泉仔细的洗漱了一番,前去参加晚上的中秋节晚宴。 {可否求诸公一个收藏、一张推荐票,但愿能在历史新人作者新书榜上露个脸!} 第三十四章 温柔的母爱 不知不觉间,太阳就下山了,张泉迈步来到后花园,一群侍女穿梭在其中,有的手持水果盘,有的拿着喷水壶,有的拿着扫把,像一个个彩色的蝴蝶翩翩起舞在花丛中,忙忙碌碌。 太守府后院有一个巨大的池塘,于外界护城河暗河相连,张泉对水有一种莫名的喜欢,前世是这样,穿越而来,这个喜好还是没有改变,闲暇之余吩咐下人扩大了花塘的面积,种植了许多知名的花草修建了许些假山,潭水深嵌在森严的峭壁之间,两面陡起的峭壁掩蔽潭体,像金门半开,佳境半锁半露。泉水从石缝中缓缓注人深潭,水波不兴。翡翠般的水面静如处子,山风吹来,也只拂起淡淡的笑纹,绝难搅动它那深沉的涵蕴。但水一溢出潭口,性子就变了,深藏久蕴的威力立时迸发出来,疾如风,快如箭,在倾斜的石壁上翻滚,腾起波涛,开始了它壮伟的征程。时光如流水般逝去,不知不觉中,秋婆婆来拜访这小小的池塘了。树上的叶子慢慢地变成了金黄色,一片一片,在瑟瑟的秋风中纷纷扬扬飘落下来,落在地上,为大地妈妈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也落在池塘里,为准备过冬的池塘盖上了一床金灿灿的被子。这个季节,池塘边忙碌的蜜蜂呀,蝴蝶呀明显少了,好多美丽的家伙也不常来光顾了,小小的池塘变得安静,甚至有点儿寂寞。但是今晚这儿再次变得有点热闹,上党太守张泉的母亲要在这儿过八月十五中秋节,虽然夫人只是要准备几样寻常的东西,可是府中侍女还是忙的不可开交,婀娜的身姿穿梭其中,形成另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自从父亲去世,母亲整天以泪洗面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平时张泉多有忙碌,一有空就来看望母亲,可是母亲始终无法走出心灵的深渊。如今母亲居然积极的组织过中秋节,张泉由衷的高兴,为母亲能走出过去,面对现实而高兴。 张泉来得时候,母亲已在几个贴身侍女的侍奉下安静的坐在那里等候着张泉。 看着母亲翘首期盼的眼神,张泉暗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来,却让母亲等自己,路边的风景,池塘的景色再迷人能比过亲情的重要么? 张泉快步来到母亲张氏的面前双膝跪地,愧疚的说道:“母亲,孩儿让你久等了” “儿啊,你这是何苦”,母亲慌得急忙急忙站起来搀扶张泉,全然没了往日那种温文雅尔,举止大方,雍容华贵的形象,更像是一个恐慌无力交错的偏执的母亲。 母亲的恐慌更让张泉觉得有愧,双膝挪动,紧握着母亲颤抖的有点温凉的手,心里绞痛着,泪水不知不觉的溢满眼眶。 母亲也是泪水涟涟,眼角的泪水扑簌簌的掉在张泉的脸颊上,是为父亲的离去而伤感,亦或是为张泉能用稚嫩的双肩扛起偌大的基业而欣喜。, 温热而又伤痛的泪水滴在张泉的脸上,好像风筝的引线一般,牵扯着张泉泪水哗啦啦的往外流着,怎么停也停不下来。 母痛儿亦悲,儿悲母亦痛,母亲和儿子相拥相泣,即是为了父亲的离世而悲哀,也是为了未来的彷徨而伤痛。 良久,二人才从悲伤的阴影中走出来,母亲轻柔的帮张泉擦着脸上的泪水,时不时自己未干的泪水还滴答在张泉的脸上,望着眼前慈祥和蔼,眼泪婆娑的母亲,在泪水的浸湿下更显出一种别样的母性光辉。 “泉儿,来坐,”母亲用左手衣袖擦着眼角的泪痕,右手则慌忙的擦着那张被侍女擦洗的一尘不染桌几,招呼着张泉坐下。 “母亲,来我来”搀扶起母亲佝偻的身躯,赶忙坐下,生怕母亲又要忙碌。 “来,泉儿,来吃梨”,张泉刚坐定,母亲就从水果盘中拿出一个黄橙橙,金灿灿的大鸭梨,送到张泉的面前。 “母亲,孩儿自己来”,伸手忙接过递过来的大鸭梨,狠狠的咬了一口,水嫩的果肉塞满了张泉的嘴巴,滴滴果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母亲,好吃,你也来吃个”,扬了扬手中的梨儿,示意母亲真的很好吃,“又从盘中拿了一个,被果肉塞满的嘴巴里传出含糊的声音,“母亲,你也来一个“ “泉儿吃”接过张泉手中的梨儿,又放回盘中,目光一直端详着张泉,一刻也不愿离开,深怕宝贝儿子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桌上摆满了各种新鲜的水果,有桃、李、杏、梨,个个个大又圆,还有张骞等人从西域引进了胡瓜、胡桃、石榴等物产,比之现在纯净无污染,馋的人食欲大振。还摆了其他的一些事物,譬如,各种花样的面点,鸡鸭鱼肉等等,不一枚举,将小小的案桌堆了个严严实实。 在几个侍女的陪伴下母子二人在欢歌笑语中度过了初平元年的中秋节,母亲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看着张泉,张泉时而帮母亲削个梨,时而讲个笑话,引得母亲和几个侍女笑得花枝招展的,月亮好像也被感染了一般,睁着大大的眼睛,如白玉般,高挂在白亮的天空上,欣赏着众人。 饶是张泉现在一直锻炼身体饭量大增,走的时候也是大腹便便,滚圆的肚皮在月亮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白光。 席间母亲不停的给张泉拿水果吃,桌子上的水果挨个吃了个遍,还不停的将桌上的吃食夹到张泉的碗里,让张泉吃个不停,直到张泉实在还不下去为止。 中途母亲还偶尔提起,张泉的婚事,张罗着在上党长子城中找一户,门当户对有姑娘的人家,要给张泉说媒。张泉一听头就大了,这也太早了吧,纵然古代结婚早,可是张泉才刚刚十五岁,放在当代最多初中的样子,正是天不怕地不怕叛逆的年纪,现在就要结婚张泉实在接受不了,虽然两世为人,可张泉还是接受不了,只能努力的吃来换取片刻的母亲催婚的念头,忍不住想起现代社会,网络上报道的各种花样繁多的爸妈逼着找男女朋友,逼着结婚的现象,甚至为此诞生租借男女朋友的行业,经过两千年的发展,母亲的这一本性还是那样的强烈,没有丝毫随着历史的变迁而消失在漫漫长河中。 这就是那伟大而平凡的母爱,用最平常的方式,一点一滴关心着自己的孩子。让这颗穿越几千年,孤单、寂寞的灵魂有了依靠的港湾,母爱…… {可否求诸公一个收藏、一张推荐票,但愿能在历史新人作者新书榜上露个脸!} 第三十五章 组建骑兵 中秋节过后,各将领按部就班的开始忙碌。 王郡丞辞职后,张泉直接提拔解缙为上党郡丞,贾逵为上党主簿,二人迅速成为上党屈指可数的实权人物,特别是贾逵的升迁给人的冲击力最是强大,几天前还是一白身,几天后转眼间就成为上党政治上的二号人物,成为上党炙手可热的人物,贾逵刚刚在长子租赁了一套房子,妻子儿女尚未搬迁过来,就已经有人络绎不绝的前来拜访,一时大门外停满了各色马车。 太行山剿匪的辉煌胜利,影响着无数怀揣梦想的年轻人加入上党军,从队伍凯旋归来到现在短短的几天时间,踊跃报名入伍的人数大量增加,几天时间,就募集了几千人马,李定国整天忙得连轴转,一边加紧催促专门成立的军械处加快兵器铠甲的打造,一边要忙碌的训练部队,争取能锻炼处一支百炼精兵。 罗通则要赶赴壶关挑选骑兵苗子,为成立骑兵队伍打下基础。 刚从新兵营出来罗通显得闷闷不乐,打算着先在新兵营里挑选些骑兵苗子,新兵单纯可塑性强,便于去控制整个队伍的发展方向,只是新兵营将士大多是泥腿子出身,罗通找遍全营也仅仅只找到了十来个合格的,其中一个叫杨延昭的年轻人很合罗通的胃口,重点抢了过来准备做自己的副手,为此还和李定国争的面红耳赤,能得到杨延昭给了罗通一个小小的惊喜可还是无法驱散脸上郁闷的神色,长子城无法满足自己的要求,那只能去壶关挑选了,准备好行头即可出发。 “哎,罗通干吗去”,史进接到张泉的命令去太守府,刚到东门口就见罗通带着几个人低头走路,大声喊道。 听到有人呼叫,抬头就见史进骑着玉花骢站在路中央向自己打招呼,回道“去壶关挑选合适的士兵准备组建骑兵,你干啥去?, “还不是主公叫着去太守府,也不知道要干啥,刚刚舒服了几天,这不又要被主公拉去干苦力了”,骑着马来到罗通的面前史进苦笑着说道。 马?就算骑马的人找够了,可是马匹还是不足啊,整个上党军也不过只有几百匹马。且多是驽马不适合于训练骑兵,这个得需给主公汇报,最关键的是自己作为骑兵将领,却没有一匹像样的马来衬托自己英俊潇洒的形象。到是史进这个步兵将领整天骑着一匹宝马晃悠着,惹得众将眼红。 对了,眼前不就是机会么?凭着和史进的关系,借给自己骑骑应该是可以的,等到以后碰到宝马了再还给史进也不迟啊,打定主意,罗通笑呵呵的来到史进的面前,说道“ “史进你说咋们是好兄弟不?“ “那是当然,这还需要说么,杂俩,谁给谁啊!”史进被问的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很肯定的说道。 “你看兄弟咋,作为我上党军的第一支骑兵将领,没有一匹像样的马,怎么来带好这个头呢,你说是不是啊?,凑近史进笑呵呵的说着。 “也确实啊!”只是千金易得,宝马难求啊“!史进还是摸不到头脑,实话实说道。 “史兄弟你看咋们这么好的关系,你也不帮兄弟一把,难道要让我在众军士面前丢脸么?,罗通搂抱着史进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我怎么帮你?你也知道咋就那点俸禄还不够花呢”。 “史兄弟欺我,这么好而且还是现成的东西放在这,兄弟竟然说没法帮我,看来我这个兄弟白交了”,罗通努力做出一副后悔的样子,懊恼的说道。 “原来如此,你小子打的算盘贼精贼精的”,这会儿史进也明白了罗通套近乎的目的,感情是抢咋的宝贝疙瘩来了。 “兄弟我这也不是没有办法么”,罗通一副无辜的表情,“咋上党军中就你有一匹良驹,你都不帮我我还能去找谁呢?罗通张开双手,很是无奈的说道。 “嘿嘿,你想的美!,史进凑到罗通的面前,呲着一口白牙,露出一脸你想也别想的表情,继续说道,”马的注意你就别打了,说多了伤感情,那我先走了“史进实在不想和罗通待在一起,自己要是拗不过罗通的死缠烂打,答应了那该咋办,还是赶紧遛吧。 “靠,没良心的家伙,白眼狼!,罗通看着史进远去的背影狠狠的说着。 一个亲兵凑上来,在罗通的耳边低声说道“听说,史都尉的马不是主公赐予的么,为何咋不去找主公呢,说不定,主公有可能会把史都尉的马借给你呢” “哎,这主意不错,找主公去,嘿嘿!罗通露出爽朗的笑声。 拍着亲兵的脑袋说道,“你小子鬼主意多”, 回过头,看着后方的几人大手一挥,“走,去太守府”,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太守府。 史进也早已来到太守府,与张泉开心的聊着。 “主公,通找你要个说法”罗通来到张泉的面前不满的说道。 “吆,我的勇猛无双的罗大将军找我想干什么,我倒要听听。”张泉笑呵呵的说道。 “呃,主公,通想说的是,你让我组建骑兵,这没战马怎么训练啊?”罗通俊秀的脸庞红着说道。 “这个不急,我这不正在给你想办法么”罗通说道。 “我也知道的,关键是咋这个骑兵头领没有一匹可以拿得出手的马啊”,罗通吞吞吐吐的说着。 “这个没啥必要吧”,张泉有点不知所措的说道,刚刚抽了一匹宝马,怎么罗通就知道了。 “主公,这个很必要,骑兵要的就是冲锋陷阵,而作为头领则担负着最为艰巨的人物,冲在最前面,做这支利箭箭头,狠狠的去凿穿敌人,撕裂敌人的防守。若是坐下马匹不行,马失前蹄,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一匹好的战马至关重要”,罗通双手比划着,说的眉飞色舞。 “听你一说,是很重要,可咋连你的骑兵都还没着落呢,哪给你去找宝马啊?”,张泉不打算现在就把千里白龙驹赠与罗通,自己这个做主公的也需要一匹宝马撑撑场面是吧,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这不是有现成的么,只要主公一声即可”,罗通看了眼玉花骢,对着史进露出挑衅的眼神。 “主公,不行,这个不行啊”,史进急忙说道深怕张泉答应了罗通的要求,暗自咒骂着罗通,怎么像个狗皮膏药般缠着自己心爱的宝马。 虽然,罗通说的很是在理,但张泉也不能强人所难啊。只要张泉一句话,史进肯定会把玉花骢让给罗通的,可史进对玉花骢也是宝贝的很,这让张泉很是为难,想着要不就把千里白龙驹赠给罗通,自己等以后再抽吧。 “这个要求有点为难啊,马已经赠给史进了,给不给你的看史进的意思了”,张泉轻轻的将皮球踢给了史进。 “你看,主公都说了,要我决定的,不给就是不给,你也别缠着我了,等哪天我在给你找一匹好的”,史进紧张的看着张泉,很是担心就此失去玉花骢,听张泉要自己决定玉花骢的归属,顿时心里一松。 “主公也没说不给啊”,罗通说着,这马一定要得到手,想想史进骑着白马威风的样子,羡煞人也。 两个活宝为此争论着,面红耳赤。辛亏张泉知道二人的性格,关系,否则还以为二人要打起来了,这可是做主公的失败。 第三十六章 宝马配英雄 笑呵呵的看着二人的吵闹,张泉也对节假日抽奖看的更为重要,神兵宝马有时完全能够顶的上一个人才的,暗暗祈祷下次抽奖一定要重视,焚香沐浴,正规点才行。心里思索着,张泉发现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看,何人如此大胆?张泉虽年轻可经历过这几个月的血雨腥风,一般人是不敢小瞧,甚至不敢正视自己,这人明目张胆的看着自己,张泉很是好奇。 猛然抬起头,顺着那道目光看去,此人也觉察到张泉将向这边看来,迅速的将头低了下去,锐利的目光还是捕捉到一丝的余光。 那道目光的主人,身材挺拔,仪表堂堂,在人群中显得格格引人入目. “罗通,这是何人?,来人是罗通带过来的,张泉直接问道。 “哦、哦、主公,这是杨延昭,刚刚加入我军,我看是个好苗子,准备做我骑兵的副将,还没来及给主公禀报呢,要是有啥得罪主公的地方,还请原谅则可,”回过头来,罗通给张泉介绍着杨延昭,言语中很是看重的样子。 杨延昭何止是好苗子,简直就是大才,是张泉花费无上限召唤一次才得来的人才,是目前上党军诸将中统率、武力最高的家伙,最关键的是张泉隐隐约约感觉杨延昭是杨家将那一帮子人的药引子,张泉岂能轻易的降罪于杨延昭。 “杨延昭,不错,罗通这次你可给我推荐了个人才啊”,张泉嘴不由心的说着。 “呵呵,主公我这眼光不错吧,进了大营我第一眼就看到了这小子,硬是从李都尉手中抢了过来,打算回去再好好调教调教呢”,罗通说着还不忘夸奖自己一番。 “人才,我喜欢,那就请罗都尉割爱了,我打算安排他去壶关跟着杨志历练历练,等着有大用”。罗通这是说大话不嫌风歪了舌头,以杨延昭的能力,你爹来了还差不多你小子还是待在一边说风凉话去吧。 “主公,你偏心啊,玉花骢你不给我就罢了,好不容易挑了一个副将人选,你怎么又要抢”,罗通摞挑子不干了。 没想到,罗通还来这么一下子,他都说了,我偏心,这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厚此薄彼吧。该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无用,千里白龙驹啊,你就这么的讨厌我么? 千里白龙驹迟早要送给罗通,何不现在拿来作为交换,遂说道“杨延昭,我真的有大用,要不你把杨延昭让于我,我给你一个惊喜如何”, “就不知道,主公的这个惊喜,让不让我惊喜了”,罗通讪笑着说道,和主公讨价还价是需要勇气的,幸好张泉不是那种小气之人。 “这个我完全能保证,你绝对惊喜,要是不惊喜,我送你一匹像玉花骢那样的宝马如何”,武力+2的千里白龙驹不正是你想要的么,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惊喜,张泉很是自信的说道。 “嘿嘿,那我就相信主公一回”,虽有点舍不得杨延昭,可听主公张泉那语气,今日杨延昭肯定不会留给自己,说是交换、惊喜不过是主公开的玩笑而已。 “嗯,后面马圈,你自己看去”,张泉笑吟吟的说着 “呃,主公你还真有好马啊?”,罗通激动的问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张泉瞪着眼睛。 “没有,没有,主公多虑,呵呵”,才几个月的时间,张泉的气质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眼睛一瞪,罗通也只能讪讪的去了后院。 “这小子,脾气有长进啊”,看着罗通慌乱的离去,张泉说道。 “杨延昭”,收住笑容,轻“咳”一声,张泉喊道。 “属下在”,杨延昭上前,拱手施礼道。刚刚参军就得到主公的认可,还要委以重任,甚至还为了自己拿出宝马交换,杨延昭感动的有点稀里哗啦的,正愣神着呢,冷不防被张泉的一声高喊惊醒了过来。 “现在即任命尔为壶关副都尉,协助杨都尉训练士卒,等待下一步的安排”,杨延昭的能力,张泉是一清二楚,无需历练,无需查看,直接上就可以,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好充分的准备。 “谢主公” “嗯,收拾行囊,即可出发!” “诺” 等杨延昭走远了,才想起还没问杨延昭的父母、兄弟等的下落呢,懊恼的跺跺脚,只能等道下次再问吧。 第三十七章 玉花骢vs白龙驹 “主公,你太棒了”, 回过头一看,罗通骑在千里白龙驹上兴奋的高声喊道。“靠”这小子,速度也太快了吧,难道又和上次史进那样,宝马配英雄心心相依,瞬间就好上了?难道就不需要征服一下,调教一下,再亲热一下么?妈的,这抽奖得来的宝马就是为他们准备的,难道就没有我张泉的一份么?若是在游戏的世界里,现在张泉的头上肯定顶着一串串的???????,一万个草泥马从眼前跑过,心伤难过,不一而足。 “主公,你对通实在太好了,只要主公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罗通单膝着地,激动地,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嗯,你明白我的一番心意就好“,张泉上前一步搭在罗通的肩膀上,拍拍说道。 “明白,赴汤蹈火,绝不含糊”, “明白,就好!”,张泉重重的拍着罗通的肩膀。“你明白个屁,要是明白,怎么还不死忠,愉悦点怎么还不奉上啊?,口是心非的家伙,张泉心里暗暗鄙视着,手上的劲道也加重了几分,这个王八羔子怎么就不懂我的一番心意呢?还是咋的史进好啊! 前世史进是一个江湖豪客,性格直爽、义气大方、一根筋,好就是好,坏就是坏,分的一清二楚,也是最容易被感动的。而罗通武将世家,年纪轻轻就的得到皇上的青睐,做了一军统帅,心思细腻,做事谨慎,不是能够轻易获得感动。现在两个从未交际过的两人聚在一起,身躯是这个世界的,思想却受着前世的细微影响。 “这会该满意了吧,该不说我偏心了吧”,张泉笑呵呵的问道。 “嘿嘿,不了” “是不是有了宝马,骑兵你就可以给我训练出来了?“张泉一瞬间晴转多云阴沉着脸问道。 “保证完成任务” “那还不赶快去,完不成任务提头来见”, “我人都是你的了,何况这个头”,罗通回过头,嘿嘿笑着,纵身一跃跳到马背上说道。 “滚!”张泉心里一阵恶寒,什么人是我的,一群毁三观的家伙。 “走了啊”轻轻的一夹马腹,千里白龙驹就像闪电一般远去。 “史进,怎么样,咋来比比”临走时还不忘向史进挑衅。 “比就比,谁怕谁”,史进一阵恼怒,说着就要骑跨在玉花骢的背上。 “史进,回来,你还有事呢。“这小子太能惹事了,史进要跟着罗通去赛马,工作还没安排呢,怎么能走,张泉急忙喊道。 “”主公不让比那就哪天吧,哈哈,走了,驾“眨眼间,罗通就消失在天际间,除了留下一连串的声音,飘荡在张泉的耳边。 “主公”,史进牵着玉花骢来到张泉的面前,说道。 “嗯,史进那”,回过神,揉了揉眉心,张泉一时忘记不知道说什么了。 “主公叫我,有何吩咐”,史进小心翼翼的问道。对这个主公,史进是完全摸不透了,总觉得张泉蒙着一层面纱,越想看,越觉得深不可测。先不说对人才的精准把握,就是这身边的宝马玉花骢,还有罗通的那一匹,肯定也是极品。千金易得,宝马难求,古人很好的阐释了这一道理,多少人想求一匹宝马而不得,张泉这儿倒好,先是玉花骢,后又是罗通的那匹,虽然现在不做张泉的亲兵统领,可史进一有时间就来太守府,得到宝马那是多么大的事情呢,怎么太守府静悄悄的一点迹象也没有呢,主公你的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这些天,你打听有马贩子没有,要是有的话,商量的多买些马匹,”,张泉轻轻的说道。 “属下这就去办”。 “若是碰到了,最好能建立长期的渠道,以后我们还需要更多的马匹,” “进明白” “骑兵是战争的一大杀器,我们不但要组建骑兵还要大建特建,这事你不能马虎“,骑兵最为冷兵器战争时代的王牌力量一直左右着战争的胜负,张泉的梦想是像一代天骄成吉思汗那样组建一支纵横世界令敌人闻风丧胆的精锐铁骑。现在只是开始,一切也都会走向美好的。 “进,明白” “好,嗯,太行山那面的情况你也多注意点,有啥动静提前来报“张泉吩咐道。 “嗯,属下这就去再多安排些人手“史进道 这些天,史进一直忙着张罗马匹的事情,毕竟这么大的生意,不是任何人随便就能做的。正忙碌热闹的时候,一亲兵来到史进身前,行了个礼,指了指不远处两人,对史进道:“都尉,那边两位托了人找到我,说是想请我代为介绍,有生意想和都尉详谈,我问又不肯和我细说。我本来不想打扰,奈何他们说的很是郑重,我想万一真有好买卖也不能耽误。” 第三十八章 北地马商 “都尉请看,那个年纪大一些,个子高些的乃是上党本地的乡绅李亮;另一个年轻些儿的,叫做盖彤,却是来自咱们上党最西边的北地郡,是个行商。” 史进有些奇怪,这些本地的乡绅,要么是世家富贵,要么经营有方,总之都是各有门道,尤其不愿意和官府中人产生经济上的牵扯,哪怕情愿每年敬献些孝顺钱,也不想和朝廷官员做什么实质性的买卖。 李亮五十来岁,保养得体,精神奕奕,早在一旁等候,见亲兵对他招手,带了盖彤,两步便走了过来。史进打个招呼点点头“,李老有何事?” “啊呀不敢不敢,草民当不起史都尉这般称呼。”李亮很是谦逊,连连躬身摆手,客套了一番,才回到正事上来。 “回禀史都尉,是这样的,这个盖彤乃是小民远方亲戚,我们两家有些年没有来往了。前几日却突然来我家走动,恰好听说了这事,特来面见。” 绕了半天,原来是这个盖彤有事情,李亮不过是中间人而已。史进便示意几人都旁边人少处说话,盖彤不待史进询问,便已开口起来。 原来盖彤其实是漠北一小部落遗民,虽然部落小民贫,皆无财物,但盛产马匹,盖彤本是商人,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倒爷,空手套白狼,把甲家的东西,贩卖到乙家,把乙家的东西推销到丙家,从中赚取一个差价做跑腿费罢了。他居住北地,四处寻找买卖当然晓得本郡的情势,也听闻上党都尉史进在寻找买马,对战马有着很高的兴趣,便不禁想起若是从漠北赶来大量马匹,贩卖与史进,不也是一件皆大欢喜、 商人本来就是逐利心重。一念及此,盖彤哪里还坐得住,便备了些礼物,敲开了多年未曾来往的表姊家大门。李亮对他的突然造访有些惊讶,听闻他的来意后,也想若是促成此事,有没有钱赚倒是其次,关键是能给太守帮上一把忙,使他能够高看自家一眼,那无形中便攀上了大树,在地方上登时便会高人一头,这可不是钱能买来的。 于是李亮便也愿意出力,他是本地土著,很快便托了关系,找到了史进的亲兵。亲兵一听此事关系倒也不小,便直言相告,此事我做不了主,不过可以帮尔等引荐给史都尉,二人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于是便有了适才的一幕。盖彤兴致勃勃地说完来意,眼巴巴地望着史进,生怕他大摇其头或者另有变故。史进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能拿来多少马匹,还有价格方面的问题怎样。” “数量吗,就看史都尉有多大的胃口了,价格好商量,”盖彤心里一松,只要你买,其他的无关紧要。 史进不由一怔,说道:“哦?你可做好准备?”不久前,他才从西河人手中买马,每匹要价九贯钱,史进便只买了几十匹;转而向凉州购马,每匹竟然要十贯钱,史进肉痛。 现在陡然听闻每匹只要五贯,已经算是很便宜了。不由有些迟疑,忍不住道:“我在西河人手中买马,都要九贯钱,不过确实是上佳的青海骢。你只要五贯,莫不会拿驽马病马来糊弄我吧?” 做买卖一道,史进确实不在行。但张泉手下无可靠的人,也只有史进还能应付的来。 史进以为自己捡了便宜,殊不知漠北甚至四贯一匹都愿意卖。漠北那边,马匹众多,现在战争又少,自家留着又没有用武之地,想换财物又卖不出去,再是宝物,值不了钱也是无用。 盖彤忙拍胸脯道,“都尉,我拿命给你保证,绝对都是雄健结实的好马!我只不过想挣一点糊口的小钱,却怎敢哄骗,再说日后还要当面交货,若有差别,都尉随意处置!” “嗯。若是这样,那倒可以试一试,不过这距离,马儿长途奔走,途中若有病倒累毙之类,又当如何?” 盖彤忙苦下脸道:“正要禀告老爷,途中损耗,这是没有法子的事,只能都尉多加包涵,届时运来多少匹便是多少匹。 史进本来就被每匹五贯的单价所吸引,现在听盖彤照实了一说,心中算算,也是可以接受,咬咬牙便道:“那好吧。我便一次性购进一千匹,劳你代为牵头,事成之后,再有红利相谢,日后我家太守还要大批量购买,买卖是有,就看你是否诚心做这笔买卖。” 盖彤听了大喜,能接到一千匹战马的订单,已经是祖上积德了,还有更大生意,这是要飞黄腾达的节奏! 买卖基本定了下来,不过多跑些路,就能稳赚一笔。盖彤喜笑颜开,再三赌咒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将事情办妥,不能辜负都尉的信任。 马匹的事情着急也没用,只能安心的等待。但太行山的事情一点也不能拖拉,史进派出了好几批探子,打听黑山首领张燕的动静,张泉捅了这么大的娄子,几乎将张燕五分之一的势力拔出,以张燕纵横太行,威震河北的行动来看,报复上党那是迟早的。 给各个将领做了明确的分工,张泉又做起了甩手的掌柜,除了偶尔看看麾下文武训练进展,就是加紧提升自身的素质基础,争取追上天可汗的身影,甚至超过。 裴元绍也传来情报,已经到达天井关,开始筹建加固天井关的防御。张泉也去信吩咐,不要着急,不要惊动了河内和长安的神经,低调即可,顺便打探两地的消息。 本打算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好好的给上党郡做个大手术,清理清理这些上党的害群之马,可转念一想,通过上次李定国调查发现,上党的许些县令与太行山贼多有瓜葛,若是现在动手清理不干净,难免在即将到来的战争中给予张泉致命一击,还是等成功击退了张燕的进攻,再收拾这些蛀虫也会事半功倍。 第三十九章 万事俱备 秋高气爽,天气明媚,张泉一身士子着装,迈着轻快地步伐走出太守府,周仓跟在身边作为亲随,走在长子城中心宽阔的大道上,欣赏古代那种浓浓的街道文化。张泉一手拿着扇子,一手背负在身后,慢悠悠的欣赏着两边的风景,行人络绎不绝,摩肩接踵,或忙碌或闲逛,张泉白衣翩翩,英俊潇洒,不时的吸引着年轻姑娘的目光。酒香不怕巷子深,各种小吃飘出阵阵特色的香气,诱惑者张泉肚子里的馋虫,两人随即找了一家临街面馆坐下,即使古代调料不及现代的丰富,可在纯天然制作,用心的加工下,张泉还是吃的津津有味,回味无穷。吃饱喝足,两人继续四处逛着,来到一酒楼前,只见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 酒楼大门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太和楼“,两侧雕栏玉砌的柱子上添着一副对联,”美味招来天下客;酒香引出洞中仙“。 “好的的口气”,张泉轻笑着。 区区一的上党郡,人口不过几十万,地处太行山南麓常年遭受太行贼寇的劫掠,民丰贫瘠,对吃食的要求并不如后世南方那样讲究,说实话,张泉不觉得在上党这个地方能有拿出手的招牌菜。 走入大厅,里面有好几个士子在高谈阔论,酒楼一般都是英雄豪杰,士子佳人聚集的地方,张泉心里暗喜,说不定还能碰到几个人才呢,随即和周仓上到二楼,点了壶小酒,几个小菜,静静的看着众人的高谈阔论,张泉华丽的外表也引来了多人的目光,看上去年纪轻轻的,一身锦袍,手持折扇,身后护卫随行,只当是游山玩水的富家纨绔子弟,没有当回事。完全没想到,这就是上党之主张泉,张泉也渐渐在上党被被传出有识人之能,若是让再坐的众人知道,说不定表现的就更加卖力,等着太守赏识,好一飞冲天。年秋,东汉大地上也没发生什么重要的大事,几个士子说的无非就是痛骂董卓,满口之乎者也,说的是头头是道。张泉悄悄拿系统探测了一番,不过都是些庸碌之人,数据最高没有上60的,顿时张泉也没有呆下去的心思,带着周仓匆匆离开了酒楼。 出了酒楼张泉唏嘘不已,也只有在古代才能享受到这种福利,如今网络的日益强大,人们做到了足不出户,可也失去了走出门的心思,畅游野外的乐趣。 唏律律的战马嘶鸣声不绝,山坡上扬起阵阵尘土。上党城的外的空旷地带,一队队的骑手,正操控着身下坐骑,从坡上不断的往下冲锋,冲下后又调转马头,驾着马往坡上冲来。 如此反复数十遍,才又在坡下另一侧,开始驾驭马匹,纵越不规则排列的一道道沟渠。那沟渠宽的有两丈半,窄的也有一丈有余,都是人工挖掘,专门用来给骑兵训练的。 一个年轻俊秀的军官,全副披挂,翻身上马,给一众骑兵在讲解着什么。他一会指指马头,一会又拍了拍马背,复又跳下马来,一边比划一边讲述,旁边围着的骑兵,都不停地点着头。 “罗都尉,真是好马,别说还真是脚力强劲,速度也是相当不错。” 一个骑兵满脸兴奋,将身后的坐骑鬃毛爱惜的捋了捋,那马儿也似乎通些人性,应和似的抖了抖鬃毛,又叫两声。 罗通也轻抚着爱马,千里白龙驹的鬃毛,一副疼惜的样子说道:“马是好马,你们可得给我好好训练了,我可是给主公打了包票的,否则提头去见的”。 “嘿嘿,不是说你都是主公的人了么,还舍不得区区一个头颅”,一个骑兵低声说道,那料一阵清风吹来,传到了罗通的耳朵,众将士也听到了,沉默许久,实在憋不住了,众人哄堂大笑 “不许笑”,罗通做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可是配上那俊俏的外表,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几日前,盖彤经过近二十天的时间长途跋涉,终于从漠北买回了一千匹神骏无比的大马,交给史进,张泉也过来看过之后很是称赞,即可交付罗通加快训练骑兵。 盖彤赶着要做好这笔买卖,迅速在北地从认识的商贩手中搜集了一千匹良马,以最快的速度交到史进的手里,又接到续购的要求,马不停蹄的奔赴漠北,努力大干一场。 罗通早已挑好了骑兵的人选,一千匹战马交给罗通,立刻就组织将士训练,忙的热火朝天。整天泡在城外的山丘上,在那里搭建了简单的营帐,吃住在营帐,长子城根本就没回过。罗通挑选的骑兵人选大都是具有骑兵的底子的人选,扑一接触战马,就迅速的形成了一定的战斗力,千里白龙驹驮着罗通带头冲锋在最前面,后面尾随着一群黑压压的战马,翻过山梁,越过沟槽,如一道黑色的匹练在白光的带领下划过高山原野,奔驰在溪流之间。 “主公,太行山那面传来消息”,史进来到张泉的面前说道。 “说说情况“,张泉淡淡的问道。现在张泉又多了个兴趣,练习毛笔字,以前毛笔只是一种爱好,现在它可是主要的书写工具,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可以迅速的给人增加好感,苍劲有力,点竖横撇捺,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张泉伏在案机上挥毫泼墨,一个个富有灵动、标致的汉字跃然落在宣纸上。 史进皱眉说道,”张燕现在防守很是严密,我们的人无法取得张燕的具体行踪,只是我们的人打探到,劫掠太原、雁门、的黑山贼寇已经陆续返回“。 轻轻放下手中的毛笔张泉说道“粮食他们也抢的差不多了,过冬的物资也储备够了,剩下的就应该是对付我们了,想必张燕恨我们恨的牙痒痒的,以张燕的性格,已经迫不及待了”,继续分析着说道“既然他这么着急,那我们就来给他当头痛击”,呵呵,到时我到想看看张燕是什么表情“ ”当然是一副吃了屎的样子“,史进也跟着说道。 ,哈哈!两人开怀大笑。 “元福“,张泉喊道。 门外尽职尽责护卫的周仓来到张泉面前拱手说道,“主公”。 “通知,所有在长子的文武即刻到议事厅” “诺”,周仓转身离去。 两人聊了一会儿,周仓也回来了,禀报道“主公,都通知过了”。 “嗯,知道了,咋们也该走了“,张泉起身在周仓、史进的陪同下走向议事厅。 第四十章 战前论战 张泉来得时候,罗通、李定国、解缙、贾逵等人已经等候在议事厅,踏步来到首位坐定。 “属下拜见主公”,左侧、史进、罗通、李定国,右侧解缙、贾逵等人齐齐拜倒。 张泉双手做出一个搀扶的动作,满脸欣慰,麾下有如此多能人济济一堂何愁太行张燕,“诸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主公” “好,诸位都到齐了,那我就说说今天的目的”,环顾左右,张泉清清嗓子,没有过多的废话。 “罗通,骑兵训练练得如何,可否一战”,张泉率先询问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罗通长身而起抱拳信心十足的说道,“禀主公,一切顺利,只等主公一声令下”。 “好,罗都尉功不可没,这一战就靠你和你麾下的骑兵了”,张泉欣然大慰,有了骑兵就可以将主动权握在手中,而不至于自始至终都在被动防守。 “必不负主公厚望”,罗通说的掷地有声,暗道总算可以一展抱负,骑兵才是我罗通的天下。 张泉转过头问道,这关乎着以后骑兵的发展壮大,“史进,马匹购买的事情联系的如何”, “盖彤暂时还没有音信,只是捎信过来说,已经又筹集了一批,这次大概在三四千匹左右”史进抱拳说道。 “你让他放心,马匹尽管弄,越多越好,钱不是问题“,张泉道。 “诺”史进道。 “李定国,新兵的招募训练进展的如何”,张泉向坐在武将最末尾的李定国问道。 “止目前,已招募兵员三千五百人,两千人可以上战场,余下一千五百人,刚招募不久还需锻炼“,李定国汇报到。李定国除了杀鸡儆猴那一次单独领兵,其余时候都待在长子训练士卒,有点屈才,只是目前一直没有外放的机会。 “嗯,很好”张泉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贾主簿,前线的粮草调运,兵器铠甲,弓弩箭矢准备的如何”,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后勤保障至关重要。 “已经准备妥当”,贾逵拱手说道。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今张燕即将南下,我们该是检验这些天各位努力成果的时候了”张泉道。 “罗通何在”,张泉大声说道。 “在”,罗通抱拳大声说道。 “有你统率骑兵现行抵达壶关,让杨志做好备战的准备”张泉说道。 “诺” “李定国何在” “在” “允你统率两千可战之兵,随我等出发”,张泉道。 “诺” “贾逵何在” “在” “有你负责战时的一切粮草调度“张泉说道 “余下一千五百人有你统领负责长子安全,同时保证粮道的绝对安全”,想想贾逵还有一定的统兵能力,历史上更是在并州大放异彩,解缙就是一妥妥的文臣,交给他反而很是掣肘,不如直接交给贾逵,有这一千五百人在手,贾逵可以随机应变,解决一些基本的突发事情。 “诺” “解缙何在” “在” “我等出发之后,有尔坐镇长子,统筹安排调度,“ “诺” “好,各位那就各司其职,各尽其责,恪敬职守,准备停当即可出发。”张泉说的掷地有声。 战争的阴云瞬间就笼罩在长子的上空,街上的行人也感觉到了这压抑的气氛,匆忙回到家中锁好门窗,摆摊的小贩也急急忙忙收拾好了摊位,挑着担,推着车向自家赶去。整齐的兵士,手持长枪在李定国都尉的统领下,缓缓通过长街,铠甲的摩擦声,演奏出一曲激昂的行军曲。 辞别解缙,贾逵等人的相送,在史进、周仓、李定国的簇拥下,随着大部队渐行渐远,最终雄壮巍峨的长子城门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壶关议事厅 经过一天半的行军,张泉等人赶到了壶关,众人互道问候,寒暄完毕,张泉直奔主题。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然先的自己把自己了解清楚,张泉问道,“杨都尉,壶关进展如何”。 “经过这么多天的的磨合训练,将士们已经脱去匪气,浑身充满斗志”,杨志自豪的说道,主公将这么大的担子交给自己是对自己的信任,杨志用尽全身的心思,以最快的的速度整合完毕。 “现在有士卒多少人?”,张泉继续问道。 “有一万一千人,全是可战之兵”。 “加上长子带过来的兵马,我们总共有一万四千可以用于作战的士卒,其中步兵一万三千人,骑兵一千人,而我们面对的敌人将会数倍于我们的人马,诸位有信心打好这场反击战么? “有”众将齐声道。 “有信心是好的,同样我们要打有把握的战,诸位有何意见说来听听”,张泉问道。 “主公,如今上党在主公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一副兴兴向荣的样子,我们不能破坏着美好的一切,我想应该把战场选在沾县一带,且有漳水的阻隔,这样我不仅可以保证上党不受黑山贼寇的破坏,而且可以缩小战场范围,缩小与黑山贼之间的兵力差距。”李定国率先站出来说道,自从张泉说要做好防守黑山贼的反击准备,李定国已有空就在研究该如何决胜。 “我觉得把战场选在阙与聚这里更为妥当,这里出在治河与漳水的交界处,不仅更能缩小兵力之差,而且可以有效地减弱张燕的精锐的黑山骑兵。”罗通说道。 阙与聚位于治河与漳水交界处,处于治河源头,水流淙淙有大量的泥潭沼泽地,可以阻挡张燕飞燕骑的脚步不让他们肆无忌惮的攻击上党的侧后方以及粮道,保证上党军安心的正面对战张燕。 “阙与聚,这地方确实是我们阻挡黑山贼的好地方,只是战场放在这里,那么意味着我们将会放弃沾县。”杨志说道。 一条漳河分隔着沾县与上党腹地,退守阙与聚,沾县就是太行贼寇嘴中肥肉。 “怎能为了一小小沾县而放弃这样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罗通不满的说道。 “什么叫个小小的沾县,那里几万人口怎么能说扔就扔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黑山贼的德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次又是携着报复的心态来得,要是沾县落在他们的手里,沾县还会存在么?杨志道,实在不忍,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被黑山贼肆意糟蹋。 “张燕的精锐黑山骑兵可不是吃素的,也只有在这里才能最大幅度的限制张燕的黑山骑兵”罗通说道。 “方正我是不同意这样轻易的放弃沾县,为了几万人我们深入太行山,激怒张燕,而今又要为张燕的报复放弃几万人,那我们之前的做法岂不是脱裤子放屁”,杨志怒道。 “几万人而已,只要我们打赢了这场战争,还怕没有人么,大不了我们再进山一次”,罗通说道。 ‘几万人而已,罗都尉说的到好听,那可是几万个鲜活的生命“,杨志很不满罗通这种把人命当草芥的思想做法, “杨都尉,作为武将你怎么能怀有这种妇人之仁的想法,愚不可及”,罗通针锋相对说道。 “好了,先静静,争论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大家集思广益,何不听听其他人的想法呢?,作为主公,张泉及时的出来说道。 听到张泉的话,罗通。杨志二人互望着对方,安静的跪坐了下来。 “定国,你首先提议的,你说说你的看法”,张泉问道,既然李定国能想到在沾县作战肯定也会想到各种其他的问题。 “现在众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这里,如果我们弃沾县不顾,肯定会给世人留下一个残暴不仁的印象,给主公留下污点,也容易遭到世人的诘难,因此沾县不可失,即使我们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行”,李定国道。 沾县决不能轻易放弃,哪怕做个样子也不行,这是张泉的第一战,是亮肌肉的时刻,也是标签性的一战。 “李都尉你怎么也是这种妇人之见”,罗通不满的说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李定国淡淡的说道,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若是在其他情况下,李定国会毫不犹豫的放弃沾县以换取最大的筹码,如今,作为主公的第一战,上党那么多人看着,若是就这样放弃,如何去堵这世人的悠悠之口。 第四十一章 驻守沾县 杨延昭因为加入的时间最短,资历最浅,也没有参加过战争,坐在最末尾,在座的武将几乎都把他给忘了,张泉见杨延昭静静的坐在那对众人的争论不闻不问,随问道。“杨延昭你说下,你的看法”。 众人实在不知道为何,这个杨延昭很得张泉的喜欢,初次参军,张泉就用一匹宝马从罗通手中换过来直接委以重任,现在还不时的提点一番,也有点小小的好奇,看他能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杨延昭也不推辞,长身而起分析着说道。“主公,我觉的诸位说的都很有道理,争论的焦点也放在放不放弃沾县上,而放弃沾县的原因重点就在于,我们没办法阻拦张燕的骑兵,只要我们能够消灭张燕的骑兵,我们完全有能力将张燕数倍于我们的人马阻挡在沾县之外”。 “说的倒轻巧,张燕的飞燕骑,来去如风马踏太行,骑行河北,无人能敌,现在你竟然要说消灭张燕的飞燕骑,这不是笑话么”,罗通耻笑着说道,毕竟没参加过战争还是年轻啊。 “谁说我们就不能消灭飞燕骑,难道我们是吃素的不成,只要计策得当一切不在话下”,此刻的杨延昭仿佛身在战场,化身为战神,手持长枪纵横在敌阵中央,斩将夺敌,魔挡杀魔,佛挡杀佛。 果不负众望,杨延昭到是给了张泉一个不小的惊喜,“哦,杨副都尉有何妙计,何不说来听听”。 “我们何不这样...........‘,杨延昭细细的将计策说了出来。 “哈哈,妙哉!,没想到杨家小郎,竟有这等本事,张泉拍手称赞。 其余众人也是交口称赞,频频点头,对杨延昭再无轻视之心,也更加对张泉的识人之能愈发的佩服。 “如此这样,诸位还有异议么”,张泉问道。 “我等附议”,众人一齐说道。 “好,那就留下一千兵马有史进负责壶关防务,其他人等随我移师沾县。 “主公,我的命好苦啊,怎么又是我”,史进嘀咕道,很不满,且非常的不满。 “这是主公对你的信任,你不能怀疑主公知道么“,罗通拍着史进的肩膀,打趣着说道。 “切” 沾县距壶关有一百多公里路程,张泉没有采取急行军,按照正常的速度,尽量保持将士们的体力为原则,在第三天中午才抵达沾县,杨志此次被临时任命为军中主将,李定国为副将,全面主持对黑山贼的反击战。其实主将的最佳人选应该是统帅值高达97的杨延昭,只是杨延昭资历太浅,众人不服。第二则是统帅值有92的李定国,但因李定国一直在长子,对壶关将士不熟,也被张泉psss掉了,剩下的就是一直负责在壶关训练士卒的杨志,不仅将士熟悉,90的统帅值也堪大用。 杨志负责安营扎寨,沾县地峡而城小,不适合大军驻扎,便选择在距离沾县不远的开阔地带扎下营地。 一排排鹿角、撞马、整齐的排列着,一道道壕沟阻隔这营外于营内的通道,营帐也按照要求呈现出不同的形状,幸好召唤到如此多的人才,才不至于张泉自己动手,四处看了半天还是不明白杨志这营是怎么摆的,要是能航拍的话,说不定还能看得懂,张泉心里暗暗想着。一万多人组成的大营甚是浩大,好几次走在其中都转向了,到处都是清一色的白色帐篷,置身其中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 太行山还没传来情报,探马也暂时没探到有张燕的兵马。张泉随即带领诸将来了个实地考察,全方位的走访了各个地方,了解情况,做到心中有战场,战场在心中,避免诸将看着地图战斗,为以后的战斗做了具体的表率! 上党军以逸待劳,静等着,太行贼寇上钩。 太行山 “而今太行各方首领汇聚在此,就是要为死去的各方首领们报仇,好叫世人知道,我们太行山是不容外人欺负的,我们是一体的”,张燕站在高台上大声说道 “今天就是为死去兄弟们报仇的时刻,你们其中有的人的兄弟姐妹们就在其中,你们做好准备了吗” “报仇! “报仇! “报仇! 高呼声一浪超过一浪,震得树林里面的鸟儿等各种动物疯狂的外逃。 “上党太守张泉杀我们兄弟在先,我们当勠力同心,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踏平上党”,张燕的高呼瞬间点燃了众人的熊熊怒火。 “踏平上党! “踏平上党! “踏平上党! “各方首领带上你们最精锐的勇士随我出发,踏平上党,活捉张泉! 初平元年秋,太行山贼寇在首领、大汉平难中郎将张燕的带领下,率领太行十五方首领,浩浩荡荡的杀奔上党。其中有黑山、黄龙、白波、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掾哉、雷公、飞燕、李大目、白绕之徒各带两三千悍匪,贼首张燕派出五千人的骑兵,组成一支四万余人的队伍共同攻打上党,报上党连杀平汉、大计、司隶、浮云、白雀、杨凤、于毒、五鹿、畦固、苦哂、罗市之人的血海深仇。 大汉各地的诸侯纷纷都把目光瞄向上党,上党是第一个主动挑起于太行山黑山贼众战斗的人,众人拭目以待,纵横太行,威震河北的褚飞燕是如何碾压不知天高地厚的张泉的。 {求推荐,求收藏,让我动力满满!} 第四十二章 飞燕骑来袭 “孙轻有你率领飞燕骑,先行出发,若遇上党军马,可视情况击杀之。”张燕对飞燕骑很是自信,想当年自己靠着飞燕骑纵横太行、河北诸地的时候,那是何等的威风,连当时皇帝都无法征讨,最后更是加封为平难中郎将,如今被一个毛头小子欺负到家门,张燕焉能不怒,有自己的得力干将孙轻统帅飞燕骑定能马到成功,至于其他各方首领组合的队伍不过是壮壮声势,瓜分果实而已。 “诺,末将这就去将张泉的人头拿来献给大帅“,孙轻斩钉截铁的说道,上党张泉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跟着张燕马踏河北的时候,杀的太守也不少,多杀一个上党太守不算什么。 “启禀主公”黑山贼寇的先锋部队已经到达上艾,后续部队尚在井径关一带。“有探马来报。 “总共有多少人马,何人统率” “先锋部队有孙轻所率领的五千飞燕骑,后续四万余部队有张燕亲自统率。”张燕为了达到威慑的作用打造声势,兵马人数更是大白于天下。 “嗯,知道了” “周仓”,张泉叫到。 “主公”,站在门外的周仓应声而入。 “去把众将叫来”张泉吩咐道。 不一会儿,罗通、李定国、杨志、杨延昭就来到中军大帐。 “有探马来报,张燕的先锋部队飞燕骑,在部将孙轻的带领已经达到了上艾,后续大部队尚在井径关一带”,张泉说道。 “现在有杨志坐镇大营,杨延昭、罗通、李定国负责截杀张燕的先头部队飞燕骑,给予敌人迎头痛击、解除我方的后顾之忧。” “诺“ 三人离去,唯独留下杨志一人。 “来,坐”。招呼着杨志做到一旁, 两人闲聊了一阵,张泉突然问道“ :“杨延昭,你们之前认识不?, 张泉突然问道,杨志有点摸不到头脑,实话实说道,“不认识” “我怎么看你们长得有点像”,张泉笑着问道。按照演义等记载,杨志是与杨家将有关系的,不知今世如何,张泉抱着疑问,随口问道。 “主公是说这个啊?”杨志露出焕然的神色,微笑着说道:说来,咋们还是亲戚关系呢“ 杨志郁郁叨叨说了一大通,总结出来就是姑表弟关系,只是时间太长了又失散多年,因此才不得相认,现在误打误撞知道了对方,各大欢喜,杨志年长是为兄,杨延昭年少为弟。 “那么他有没有说过他的父母,兄弟们何在”,张泉继续问道。上次没来得及问,现在终于有时间了,张泉的八卦之火又熊熊熊燃烧了起来,这个关乎着一大帮子人呢。 “杨延昭的父母久居塞外边关,杨延昭这次是过来看下老家,才动了参军的念头”,杨志说道。 “那他有没有说,他的父母是否再回来的话”,张泉张泉瞪着眼睛急切的问道。 “据他说,他已经给家里回信了,说了上党这面的情况,家里人很是支持,只是久居塞外边关暂时还么打算要回来,而他一共有七个兄弟,四散各地或成家立业,或闯荡江湖不一而足,具体的地方也只有他的父母知道。 “哎,这是什么情况,很想一窝全端了杨家将为自己效力,看来只能慢慢来,从杨延昭和杨志身上下手了。张泉不动声色的想到。 飞燕骑,不仅有强大的机动能力,而且是张燕的嫡系精锐部队,只要能给予飞燕骑痛击,其他的各方首领定会为了保存实力,畏手畏脚的,那时浩浩荡荡的黑山大军就不足为虑。 中午时分,杨延昭、罗通、李定国率领一千骑兵及五千士卒来到距沾县三十里外的昔阳城附近。 孙轻率领的飞燕骑于傍晚时分抵达昔阳城下。 “嘘律律,孙轻,轻轻的一拉缰绳,急速矫健的马儿直接站立了起来,而孙轻坐在马背上纹丝不动。 “将军,现在已经到达昔阳城了,过了这条道,再走三十里路,就可抵达上党沾县”,一个探马,打马上前启禀道。 举目望去,通往沾县的道路一侧是悬崖峭壁,另一侧则是低矮绵延的松树林,一直延伸到太行山深腹,快马几分钟就可通过,过了这一段前面就是一片开阔的地带,以飞燕骑的速度,太阳下山之前定可抵达沾县,给上党军一个下马威。 “好!通知后面,加快行军,踏平沾县,今晚就在沾县宿营。”孙轻意气奋发的说道。 “将军,据探马来报,张泉已经在沾县扎营,如今距离沾县仅仅还有三十里路,是否小心一点。“一头目上前说道。 “说的也是道理”。孙轻思索着,眼神也向着左右两侧看去。 “哈哈”!孙轻仔细查看了一会,忽然大笑道“无需多虑,我料想此地也无大碍” “将军何出此言”,头目不解的问道。 “你看,右侧松树林,虽然茂密却如此低矮,也藏不下伏兵,且林子上空时有鸟雀落下,定然不会有人从在“,孙轻拿着马鞭指着松树林说道。 “确实如此,鸟雀盘儿不落,鸣叫不止是为有人,现在鸟雀正常飞落,松树低矮,即便有伏兵我们也可看的一清二楚”,头目附和的说道。 “再看左侧峭壁,陡峭且高险,纵然有百万伏兵,我们只需区区几分钟就可通过,完全不用顾忌”,孙轻马鞭指向左侧的陡峭的山崖说道。 “将军我看还是查探一番为妙”,头目担忧的说道。 “无需查看,即便现在派人前去,这么陡峭高耸的山岭,每半刻钟的时间无法上去,耽误时间。即使真有伏兵,多了,说明他们沾县的大营空虚,我们可乘势端了他的老窝,少了,不过是给我等挠个痒痒”。 “将军,高见”,头目拍着马匹说道。 “哈哈,无需大帅亲止,今晚咋就给张泉一个教训,说不定还能活捉张泉,给大帅张脸呢”,孙轻笑着说道。 “踏平沾县,活捉张泉”! “出发”! “都尉,来了”。 “知道了,大伙都准备好了么”,李定国问道。李定国负责埋伏在山崖居高临下给予飞燕骑打击。 “都准备好了”, “好,听我命令”。 “都尉,飞燕骑过来了“ “嗯,知道了,通知众人等我命令”,罗通、杨延昭埋伏在道路尽头的拐弯处。 “罗都尉,等敌方阵脚大乱的时候,有我先率一百骑冲入敌阵,这样敌将嫌我兵少,防范意识不深,我可趁机斩杀敌首,你随后随后统领剩余骑兵杀入,扰乱敌阵于对面我们集合。”杨延昭紧盯着前方,紧握着发汗的手心。 “杨都尉,这次你的任务最关键,我看你还是骑我的马去,马速快,可以出其不意,大大增加斩将的机会”,罗通凝重的说道,还把心爱的宝马让给杨延昭使用。 罗通自认自己是上党军武艺第一人,可是见了杨延昭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即使有千里白龙驹这样的宝马为坐骑,也最多能在杨延昭的手下走过三四十回合。军营就是一个崇尚武力的世界,只要你强大,人们就会信服你,罗通也一样,技不如人,现在有张泉任命杨延昭作为此次埋伏的主将很是佩服,然给让罗通敬佩的还是张泉的那份识人之能,罗通也是在较量之后才知杨延昭的本事,主公仅仅只见过一次面就可以认定这个人的才能,罗通无解,也更加的相信史进所说的,主公神人也! “好吧,谢过罗都尉”,这次关乎这是否能圆满的完成任务,有这样一匹宝马,胜的机会大大增加,关乎生死从亡的事情,杨延昭也没多做推辞,欣然接受。 第四十三章 飞燕骑覆灭 “孙轻统领的飞燕骑如湍急的流水奔腾着,如褐色的激流飘荡着,留下身后一片遮蔽乌云的尘土。 快了,只要过了这一段,沾县就在眼前,大帅的赞赏也会如期而至,算上党军聪明,没有在此设伏,否则我就可以轻松的踏平沾县,活捉上党太守张泉也不在话下。 “呜嗷、呜嗷、呜嗷.........,一阵阵虎啸从两侧传来,连绵不绝,松林里隐约能看见黄色的老虎身影,陡峭的山崖上也探出老虎的头颅。 “嘘律律,马匹的惊叫声,将士的喝骂声,以及惨叫声,一连串传入孙轻的耳朵。孙轻也差点被坐骑掀翻了下来,辛亏马术精湛,才不至于跌落马下,但其他将士就没这么幸运了,有的还在努力的控制马匹,有的已经被马掀翻在地,被惊慌失措的马匹塌了个半死,在地上哀嚎着,抱着身体惨叫。 “怎么回事”,孙轻努力的控制着坐骑,看着两侧,厉声问道。 “将军,我们中了埋伏,这老虎应该是人为的装扮”,亲兵头目说道。杨延昭事先找了一些会口技的人学着老虎的咆哮,在找寻猎户购买了些虎皮,不够的用明黄的绸缎缝制了一批,假扮做老虎出现在两侧,就等着飞燕骑的来临。 “可恶,通知大家这是假老虎,安定军心,控制马匹,快快通过“,假扮的老虎哄骗不了纵横太行多年的的贼寇,但是马匹可没人那么聪明,也不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去听人话。 亲兵头目大声的喊叫只安慰住了将士的心神,而无法安慰惊慌的马匹。 “将军,你看,”一个头目眼尖,指着前面说到。 孙轻回过头望去。 一股浓郁的狼烟以猛烈的势态,趁着傍晚的徐徐清风,扩散在整个道路上,刹那间就逼近飞燕骑,在烟雾中隐约可见有几十骑向这边杀来。 “不自量力,区区几十骑就敢冲阵,胆子不小,你以为有烟雾的干扰我就看不见你吗”,孙轻气的不轻,轻蔑的说道。 只见一匹白色战马驮着一人带领着几十人在烟雾中若以若现,杀气腾腾的向着孙轻扑来。 “将军后退”,亲兵头目护身在前说道。 “不用,几十人而已不必大惊小怪,看我斩了来敌”,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指向前方说道。 杨延昭骑着千里白龙驹,速度极快,一个呼吸间就到孙轻的面前,见孙轻不仅不躲闪,而且排众而出。杨延昭心里一喜,暗道,天助我也! 说时迟那时快,手中长枪,顺着孙轻的脖子就刺了过去。 孙轻见来人马快,急忙举枪格挡,就感觉长枪划过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 长枪穿过孙轻的脖子,杨延昭单手用力,沉重的孙轻,就被杨延昭手中的长枪挑在了半空。 “将军死了”,孙轻的亲兵眼睁睁看着孙轻就那样被来人轻而易举的挑在天空上,怔怔的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杀”,杨延昭低喝一声,身后的几十骑,紧随者,左冲右突,一边嘴里高喊着,”孙轻已死,人头在此,跪地免死“ 此时,罗通也带领着剩余的九百骑,杀将过来,一时之间,人仰马翻,哀嚎不止。 九百骑,跟着罗通主要是搅乱飞燕骑,像一根离弦的长箭穿过飞燕骑,带着阵阵血腥气味,穿过方阵来到了飞燕骑后方。 山崖的李定国所见下方弥漫在一片浓郁的烟雾之中,什么也瞧不见,心里甚是焦急,等得到罗通已经穿过的信号,急忙下达命令“给我狠狠的射,狠狠的砸”! 箭如雨下,巨石倾倒,密密麻麻的落在下方飞燕骑血肉的躯体上。 飞燕骑失了头领,似无头苍蝇不知所措,前进不是,后退不是,上党骑兵疯狂的冲杀也给众人留下阴影,时不时还要防备跟前的人,不清楚到底是同伴还是敌人,烟雾弥漫,根本看不见身边是什么人,头上落下一串串要命的箭雨,身边还要堤防暗枪杀来,为了保命,只能狠狠的去刺,直到对方的惨叫传来才隐约觉得好像是曾今一起的同伴,五千飞燕骑混乱不堪,杯弓蛇影,同胞相残,血流成河。 “大伙儿,前面有伏兵,大伙儿随我向后撤”,还是有清醒的头目高喝道,组织撤离。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抵挡着头顶的箭矢,提防着身边的人是不是上党军,一路战战兢兢,几分钟的路程好像走了好几天了一样,才走出烟雾笼罩的地方,拨云见日,守的春暖花开。 “头领,你看”,一个士卒惊叫着指着前方说道。 头领不为所动,惊恐的看着前面,那个如天神般的将领在众目癸癸之下,轻轻的就将自己视为勇不可当的孙轻首领挑在了半空,血腥暴力的一幕刺激着头领的心脏。 现在,那人就静静的等在自己的前方,长枪上还挂着孙轻的尸体,身后默默排着一队整齐的骑兵,可是带给首领的感觉却是山崩地裂,洪水猛兽。 刚从深渊中捡回一条性命,现在又要面对恶魔,头领颤抖着,手中的长枪都拿捏不稳。 “为将军报仇“!一个之前没看到孙轻如何死亡的头目叫嚣着,冲了出去,侧目一看竟然没有人跟上来,只能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区区毛贼”,罗通一枪削了头目,打马回转,轻笑着说道。 “投降不杀”!杨延昭见时机差不多了高喝一声。 “投降,我投降,投降”,飞燕骑争先惊恐的跪倒在地高呼。经历过那么多战斗,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残酷的一幕,听到杨延昭的话,仿佛猛兽即将咬住自己的头颅却又轻轻的放下,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杨延昭斩杀飞燕骑统领——孙轻:统率71,武力79、智力57、政治36.”奖励宿主召唤点7点,宿主现有召唤点95点。 第四十四章 召唤召唤 看来杨延昭他们事成了,咋这颗担忧的心总算放下了,系统的提示打断了正在看书的张泉,打开系统看了看,召唤点数足有95点,嗯,又可以召唤一次人才了。 “系统,给我召唤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召唤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系统道 “武力”,政治够用了,统帅值高的李定国、杨志、杨延昭现在还无用武之地呢。智力有自己足以,这也是张泉一直没有召唤智力型人才的原因,召唤个军师不过是分分钟钟的事情,可是召唤了之后,让自己还有用武之地么,是要让我这猪脚打酱油么? “请宿主选择召唤的点数” “93”, “叮咚,宿主消费93个召唤点成功召唤武将,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召唤点数2点”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武将梁山第八名步军头领拚命三郎——石秀,统率75、武力88、智力74、政治62。当前植入身份为军中伍长。 这是什么鬼?最高的武力才88,比周仓都不如,虽然张泉很喜欢水浒传中的那个拼命三郎石秀,但是我要的是能为我争霸天下,有助力的人才,石秀你再怎么拼命,对我能有什么帮助呢? 石秀是水浒中为数不多的上梁山前和上梁山后经历都很精彩的人物。石秀不像梁山的大部分人那样,或有显赫的家世、或有较高的江湖地位、或是巨商富贾、或是政府官员,石秀就是一个在底层挣扎的普通小老百姓,甚至连个流氓都不是。 石秀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梁山高手如云,所以并不显得出众。石秀真正优秀的是他的那些“软”能力,这和他多年的底层经历是分不开的。石秀的低微出身能够在天罡星中占个位子,已经是他个人在梁山的最大成功了。 张泉一边在心疼自己的93个召唤点,一边又在为石秀不值,石秀的果敢和牺牲精神,实在令人钦佩。好一条血性汉子!该出手时就出手!梁山上有几人能像石秀那样,做出义无反顾、不计生死的壮行。 刘欢的那首好汉歌 路见不平一声吼哇 该出手时就出手哇 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这才是真真为石秀唱出的一首歌!也只有石秀能配得上这首歌! “叮咚,宿主取得昔阳伏击战大捷,完胜飞燕骑,奖励宿主30点召唤点,宿主当前召唤点32点。 “叮咚,宿主取得昔阳伏击战,完胜飞燕骑,奖励宿主10点功勋点。 “叮咚,宿主激活战争功勋系统,初次激活功勋系统奖励宿主10点功勋点,目前宿主拥有20点功勋点,请宿主查收”。 “呃,功勋点是什么东西”,正在为石秀的一生而感叹着呢,系统的提示再此打断张泉。 “功勋点是系统根据宿主所发生的每一场战争的情况,给予宿主一定的功勋奖励,”系统说道。 “那功勋点可以用力干什么?”,张泉好奇的问道,系统不会无缘无故开启这么一个东西,肯定会有他的用处。 “功勋点是宿主召唤或者抽奖时用来加注的筹码”,系统说道。 “我怎么有点糊涂了,能否说的详细一点呢”,张泉还是不明白这个功勋点到底是干什么的。 “嗯,好的”,今天的系统难得没有厌烦耐心的给张泉讲解。 “功勋点是用来加注的,也就说可以为宿主在抽奖时抽到更好的东西增加概率的,譬如说,宿主使用93个召唤点召唤武将时,宿主选择用5个功勋点,那你目前召唤到的武将有99%的概率单项数据达到最高值93,甚至武将的两项或者三项能力达到93。 “之前我不是没用召唤点也招募到罗通、李定国、解缙单项能力达到90多的,还有杨志双项能力达到90多的啊”,张泉问道。 宿主召唤的前五个武将是系统考虑到宿主的情况,适当给宿主一定的优待,以后所召唤的武将系统将不会予以优待,石秀就是宿主召唤到的第六个武将,在没有使用功勋点的情况下召唤,能力如何宿主应该心里清楚。 “看来我想的有点简单了,才刚刚开始发展,系统就已经开始制约我了”,张泉悠悠的说道。 “呵呵,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多遍,同样的一把菜刀,有些人拿到手觉得增加了危险,想着要是菜刀掉下去砍了自己的脚咋办;有的人拿到菜刀却感觉到了安全,说话都有底气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是好是坏就看宿主如何理解了“。 “5点功勋点可以增加概率到99%,那么多少点可以达到100%”,张泉追问道。 “世上没有绝对的十全十美,总会从在一点点的瑕疵,功勋点最高使用限额5点,向下依次类推”,系统解说道。 “什么叫个依次类推,总有个大概值吧“?张泉问道。 “这个就需要宿主慢慢发现了”,系统不急不慢的说着。 “消遣老子”,张泉很鄙视系统的这种不作为。 “周仓,去把杨志叫来”,张泉对着门外的周仓喊道。 “诺” 不一会,杨志大步流星的踏入大帐,拱手问道“主公找属下有何事”? “杨都尉来了,来,坐、坐、坐、”张泉伸手示意杨志坐到一旁,问道: “你军中是否有一个叫石秀的伍长“。 “石秀的伍长,让我想想”,杨志皱着眉头思索着 “哦,想起来了,有一个伍长叫石秀的,只是此人平时沉默寡言,也没啥出彩之处”,杨志思索了一阵才想起自己军中有这一号人物,只是奇怪主公是怎么知道的。 “哈哈,只要有此人就好,你去把他给我叫来就行”,张泉呵呵笑着,对杨志的疑惑只能报以沉默。 “那我这就去”?杨志还是捉摸不透张泉的意思,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嗯,去吧,顺便加强防守,杨延昭那面已经得手”,张泉道。 “是”,杨志转身离去,心头满满的都是雾水。 第四十五章 胜利的果实 昔阳城下,太阳公公悄悄的躲进远方的山腹,羞答答的,透出点点橘红色的光芒。 李定国带着埋伏在山梁上的五千伏兵来到山下于罗通、杨延昭会面。 “杨都尉这招厉害,不仅全歼了张燕的五千飞燕骑,还给咋额外赚了两千多兵马”,罗通大笑着很是兴奋,之前为了组建一千骑兵,忙的东奔西跑,现在倒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好几倍。 “杨都尉厉害”,李定国也不由的点头称赞着。 杨延昭谦虚的说道,“我也就是出了点注意,主要还是两位的功劳”, “杨都尉,你就不要谦虚了,你杀孙轻的那一枪真是神了,我罗通佩服”,罗通回想起,杨延昭以百骑冲阵时的豪胆,枪挑孙轻时的神勇,罗通到现在也不会忘记,扪心自问自己也可以做到,可在当时的环境下做不到那么漂亮。 李定国也是被震撼的心服口服由衷的称赞,“杨都尉,这招,乱敌脚,冲敌阵,迷敌眼,降敌雨的策略,一气呵成,咋拍马也难以想到,真是绝了“, “两位折煞我也,小弟愧已”,杨延昭慌得有点不知所措。 眼见杨延昭有点局促,李定国忙出来转移话题,“好了,我看天色以暗,咋们也该回去了,回去之后再让主公给杨延昭表功”,。 “是是,天也黑了,我们也该给主公交代了“,有李定国解围,杨延昭甚是欣喜,急忙附和着,转移尴尬的气氛。 战后,三人统计战果,飞燕骑射死,砸伤,被上党骑兵冲杀,总共减亡两千四百余骑,最后余下的两千六骑具都被吓得胆寒,全都跪地下马请降了。 望着满地,倒在血泊中的战马,罗通心疼的唏嘘不已。 “罗都尉何必唉声叹气,我们一战而得这么多战马,还怕以后再没机会么,主公雄才大略,志向高远,对骑兵很是重视,还愁没有扩大的希望么?李定国感叹的说道,想年初,主公以三千弱旅一战而克壶关,后威震上党,再次征缴太行,而今有战将五六员,具是当世英杰,披坚执锐,拥兵一万余人,且有精锐骑士,全歼飞燕骑,名震天下。 “我只是为这些死去的飞燕骑而感到不值得”,罗通语气低沉的说着。 李定国笑着打趣道,“呵呵,什么时候,咋们的罗都尉也有”妇人之仁“了”, 罗通老脸一红,想起了出战前为选择战争地点而争得面红耳赤时,自己说杨志、李定国妇人之见时的场景,如今反而自己又心从吝惜,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只好低着头赶路。 “主公,石秀求见”,门外传来周仓的声音。 “嗯,让他进来“张泉道。 石秀应声而入。 “石秀,拜见主公” 张泉抬头看去,石秀如小说中描写的那样 朝天鼻,三角眼,秃鹫样的眼珠,奇丑无比,整个外貌给人一种阴霾、阴险毒辣之感。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真正的做到了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壮举,妥妥的诠释了何为正真的江湖义气! “你就是石秀?”张泉问道。 “正是属下“。石秀道。 “杨都尉说你武艺高强,颇为豪气,为人仗义,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想汝等这样的俊杰之士埋没在人海之中,现许你壶关副都尉,前往壶关接替史进,为我把守壶关如何”,张泉说道。石秀整体平平,只有武艺还算看的过去,不知如何安排,既不能寒了石秀的心,又不能独挡一面,正好暂时壶关也没甚大战,且史进一直想着要上前线,石秀正好可以去替换史进。 “属下谢过主公”,石秀道。 “嗯,回去后拿着任命文书,即可前往壶关”,张泉说道。 “是” 石秀离开帅帐的时候,感觉两脚轻飘飘的,总是踩不到实地,从一个小小的伍长,一跃成为壶关副统领,这份荣耀,何人可比! 给石秀加封官职,张泉想了很久,张泉自己也只是一个太守的职衔,没有任何统兵的武职,文官还好一点,这么多武将也不好去封,只能将每个人都冠以都尉,等以后有了官职再加封手下的功臣们。 三十里的路程,急行军,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到沾县大营。 三人回到大营下了战马,来不及脱去铠甲,一齐来到张泉的帅帐。 “主公,属下(罗通、李定国、杨延昭)见过主公。 “尔等只要平安归来就好,就好”,张泉起身来到三人面前,一一扶起不问战况,只问平安。战争的胜负自己早已得到答案,无需急着询问细节,而只关注三人的平安到达,让三人从内心感觉到张泉更在乎的是他们,而不是战争的胜负。 “谢主公挂怀”,三人再次拜到。 “只要有你们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张泉继续深情的说着。 “主公”,三人感动的稀里哗啦,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罗通誓死效忠,忠诚度——死忠。恭喜宿主!” 呵呵,罗通终于死忠了啊,咋又是装高深,又是赠马的,现在又要装伟大,你要还是不死忠,我都要怀疑你是否长心呢,我活的这么累为了啥,还不是你们额愉悦点么!张泉心里暗暗窃喜,装模作样还是很有效果的么。 不动神色将三人扶起,安排到案机上坐下。轻咳嗓子,说道 “我观三人,神态自若,眉间隐隐有笑意,想必此去还算顺利吧” “何止是胜利啊,完全是大胜”,罗通急忙嚷嚷着说道。 “具体如何,详细点说说”,张泉问道露出很是向往的样子。心里却在暗暗想道,何止是大胜,是完胜好不好,一字之差,千里之别。 “主公,这次杨延昭是主将,还是有他给主公说吧”,李定国说道,将罗通正要说出嘴的话给憋了回去,说是要给杨延昭表功的,这么好的机会正是杨延昭露脸的好时机,可不能让罗通这个急性子给搅合了。 “嗯,那就有杨都尉给我详细的说说你们的辉煌战绩”,张泉也将下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没加理睬,武将们的小打小闹不仅能活跃气氛还能增进互相间的感情,只要不太出个,张泉也没必要去干涉,反而要落个计较的印象。主公的言谈举止,行为作风,时刻影响着下属,一点也马虎不得,张泉也在这方面上下着功夫,努力的改正,为做好一代人主不懈奋斗着! 李都尉说了,主公也点名了,杨延昭不好推辞,将详细的作战计划,战斗情况,最终结果,一一道来。 听得张泉热血沸腾,拍手称赞,最后说到招降了两千六百飞燕骑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张泉心潮澎湃激动的说道“这次大获全胜,诸位功不可没,我将铭记在心”。 全歼五千飞燕骑,不仅沉重打击了黑山贼寇,减低了张燕对黑山部众的控制能力,也消除了张泉的后顾之忧,可以放心的阻敌于上党之外,意义之重大,不亚于三国演义中袁绍界桥大败白马义从。 此等美景,怎能没有美酒相伴呢,一向对酒戒严的张泉,也是开怀大饮,招呼军中主将,围坐在帅帐中央,酒碗斟满,金黄的烤全羊,翻滚着,冒出滋滋的声响,诱惑者众人的脾胃。就着美滋滋的羊肉喝着大口的酒,美哉美哉的,心灵仿佛沉浸在幽深的世界中。 第四十六章 暴怒的张燕 上艾,黑山军首领,大汉平难中郎将张燕骑坐在高头大马上,望着周围雄壮的黑山军,豪气万丈,美梦连连,幻想着碾平上党,活捉张泉,枭首示众,传缴河北,那个威震河北,皇帝惧怕的褚飞燕又回来了,不是随便任何一个人就能捋其虎须的! 而今先锋飞燕骑已经杀破沾县大营,张泉也应该被活捉了吧,也好叫这些不服管教的各方首领见识见识飞燕的正真实力! “报、大帅”,一骑飞奔而至,高声喊道。 “念”!这应该是孙轻传来的喜报吧,张燕想着,只有当着众人的面念出来,让大家听听,才能起到最佳的效果,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 “上党军在昔阳设伏,孙轻将军当场战死,飞燕骑遭到重创,死伤累累,余下的皆叛变投诚上党军”,斥候胆战心惊断断续续的念完,感觉好像在深渊之中,身边充满了冰冷,全身毛孔耸立,汗水也冻结在麻木的脸上。 刹那间浩荡而嘈杂的队伍停顿了下来。 张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翻滚着,煞是好看。 各方首领有的不知所措,有的惊惧,有的不可思议,有的难以置信脸上露出五花八门的颜色,还有的偷偷瞧着张燕。 “孙轻误我“!张燕咬牙切齿的说道。 “大帅,是不是斥候所报有误,是不是安排重新再探”?左校轻声说道。 “是啊,大帅,还是重新再探一次吧”!白波说道。 “好吧,你们安排”,张燕心烦气躁的,随意说道。 说是情报有误不过是大家找的一个借口,安慰自己罢了,斥候没胆,也没这个必要去假传情报。 “大帅,要不我们把留守的五千飞燕骑也带来吧”,张白骑说道。 “张白骑,你这是在陷害大帅么,若是没有了飞燕骑,大帅拿什么来压服那些心怀不轨的各方首领,拿什么来统领太行”,左校破口大骂道。 “我这也不是为大帅好吗”,张白骑说道 “哼,为了大帅好,好不好你自己清楚”,左校冷笑着。 “左校,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不为大帅好了”,张白骑跳将起来,指着左校的鼻子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吵闹闹的”,张燕怒骂道:“也不想想办法,就知道吵吵”。 “大帅,这次是孙轻大意,我们不是还有这三万多精兵吗,还能对付不了张泉的区区一万人”,左校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说道。 张燕轻轻揉着额头,看来这次是大意了,张泉既然能公然挑战雄霸河北的黑山军,就说明他们做好了准备,而不是张泉简简单单的为父亲报仇的冒犯之举。五千飞燕骑的损失是个巨大而沉重的打击,张燕在太行山的威望也备受打击。张燕思索着要不要将剩余的飞燕骑也一并调过来,在有足够的准备、重视的情况下,纵然张泉有三头六臂,也逃不了自己的手掌心。只是这样的风险很大,大有孤注一掷,孤独求败的感觉,若是胜了,也不过落个雄风依旧的名声,倘若是败了,张燕将会一无所有。多年的高位生涯让张燕多了一份拘谨,少了一份豪气,飞燕骑的初次失败,给张燕的内心深处留下了阴影。 “大帅,即使没有飞燕骑,我们有着三万多人也能够踏平它上党”,白波挥舞着大手豪气的说道。 “就是啊,我们还有三万多人呢,这次我张白骑给大帅做先锋”,张白骑道。 “大军即可出发,今晚务必抵达沾县”!张燕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望着上党方向,长鞭一指,大声说道。 就在这时,掾哉屁颠屁颠跑到张燕面前有点难为情的说道,“大帅,山寨那面传来消息,幽州发现了几个富庶的村寨,大家想着去那面劫掠一番好过个富足年” “哦,掾首领要走”,张燕淡淡的问道,内心的怒火再次充满胸膛,心跳加速,身上的肌肉暴起。 “大帅,你也知道,今年我们那一片收成不好,这个过冬都有问题,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咋也得争取下是吧”,掾哉徐徐说道。 “我也知道掾首领的难处,可是这死去兄弟们的仇就不报了吗”,张燕背负着手问道,背后的手紧紧握着,青筋裸露。 好你个掾哉,是看我失去了大半的飞燕骑,胆子大了起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大帅哪里的话,弟兄们的仇怎能不报,再说我也没说不给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掾哉道。 死就死了与我何干,要是再死些人我还高兴呢,太行山就那么大,死了也没那么多人跟我急着抢掠了,还可以扩大地盘,报仇那是你大帅的事情,于我这小小的一方首领有何瓜葛! “掾首领是真的不打算报兄弟之仇了”?张燕道。 “大帅哪里的话,我只是想着兄弟们的仇可以随时报,但可弟兄们的肚子饿下也是大事啊”,掾哉道 “好,我明白掾首领的意思,你可以去了,我们继续”,张燕放开身后紧握的双手,转过身躯说道。 “真的,那谢谢大帅了”,掾哉喜出望外,原想着,张燕不会轻易的放自己离去,即使能离开,也得花费许些口舌甚至利益。 掾哉欢快的转过身,笑容满面,乐颠乐颠的准备离去。 默然间,多年的匪寇生涯,本能的感觉到一股危险,侧过脸打算看个明白,眼角的余光就见一道白光闪过,掾哉惊恐的扭着脖子,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感觉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努力的想呼吸空气,可怎么也吸不上来。 就在掾哉转身的刹那,张燕同样转过身,迅速抽出白波手中的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掾哉的脖颈,锋利的刀刃划过脆弱的脖颈,一颗斗大的头颅在动脉强大的冲力下,飞天而起,以一个漂亮的弧线划过天际,咚的掉落在人群中,瞪大的双眼在血污中显的很是恐怖,周围的人哗啦啦向后退着,很快就空出了一个圆环,中央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孤独的躺着。 “这就是为一己私欲,不为兄弟报仇,不讲义气,破坏太行规矩,不尊号令的下场”!张燕手持染血的长刀,遥指着掾哉的头颅大声的吼道。 “大帅威武”,左校率先跪伏在地高呼道。 “大帅威武”,白波、张白骑相继匍匐在地紧跟着高呼。 “大帅威武”,太行山众匪寇也哗啦啦的跪倒在地,随着高呼,个个脸上露出崇拜的表情。 第四十七章 谨慎的张燕 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误打误撞,张燕获得了太行山众匪的人心,也算是对失去大半飞燕骑的一点安慰吧。 “叮咚,张燕诛杀掾哉:统帅54、武力77、智力43、政治24,掾哉因宿主而被张燕诛杀,不战而屈人之兵,奖励宿主召唤点4点,宿主现有召唤点36点。 听到系统提示音,打开一看,立马被惊呆了!嘿嘿,还有这等好事?张泉猥琐的笑着。 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战争之王道,掾哉因宿主而死,特给予奖励,望再接再厉! 好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 好一个王道! 更好的还是有一个好系统,只要有点数,一切都是王道! 张燕诛杀掾哉是以儆效尤,看来先锋飞燕骑的全军覆给予黑山军以沉重的打击,也给张燕在太行山中的威信造成了严重的损害。 呵呵!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要的就是这样的成果! 掾哉的死造成了黑山军极大的恐慌,同样也让张燕收获到了重要的人心,稳固和凝聚了黑山军,战力得到很大的提高。 张燕接受了掾哉的山寨和队伍,此时也没有人来违背张燕的意愿,若是真有不知死活的也会步入掾哉的后尘,最终成为太行山上的一抔黄土。 整理好队伍之后,张燕命令加快行军,大军于傍晚时分抵达沾县,距上党大营五里外驻扎。 张泉没趁张燕扎营之际袭营,一路风声鹤唳的张燕肯定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前去多半也是徒劳无功,还是养精蓄锐为妙。 一夜无语,第二日清晨,张燕在众将的捧月下,骑马来到张燕大营前方几里处观望。 但见三万人的队伍,以各方为一个单位,呈众星捧月一般,以梅花瓣的形式,逐渐以张燕帅帐为中心向四周辐射,整齐的排列着,大营四周开挖着丈宽深的壕沟,周围布置有栅栏将大营围的严严实实,四周每个45度角建造着一座哨塔,上面布满了弓箭手,大营正门处建着一座寨门,宏伟气魄,一队队巡逻的士卒走过,大营与外界以吊桥相通,布置着好几层拒马,旁边驻扎着一对兵马,人手一杆长戟,杀气逼人,神采奕奕。 “不愧是威震河北,纵横太行的褚飞燕,这手扎营的本事很是不一般”,张泉望着防守森严的大营赞叹道。 “张燕这是被我们打怕了,做起了缩头乌龟”,罗通讥笑的说道。 “一夜之间,造出如此庞大、严整的大营,张燕绝非浪得虚名,上次能轻易的全歼先锋飞燕骑还真是侥幸”,李定国看着大营一副思索的样子。 “看张燕布置的大营也是颇有章法,显然出自名家之手”,杨志也是啧啧赞叹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净涨人家威风”,若是在以前,罗通早已吵闹着嚷了起来,自从遇到杨延昭明白了坐井观天的道理,做事也稍微收敛了许多,但是急性子的毛病还是隐约从在。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好歹你也是细读兵书,怎么连这么点常识也不知道”,张泉转过头,望着罗通说道。 “一群山贼有什么可担忧的”,罗通耷拉着头嘟囔的的说着。 “山贼?那你给我说说,有何办法攻破这座固若金汤的营寨,是要用人命来填么”?,张泉淡淡的说着,望着眼前铜墙铁壁的大营颇为头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张燕也太谨慎了吧! “暂时还没..没想好”,罗通支支吾吾的说着, “那什么时候能想好呢”? “主公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给你想出破敌良策,保证打破这个龟壳子”!罗通如啄米的母鸡频频点着头,一副认真的样子,发誓说道。 张泉微笑着看着罗通也不言语,看的罗通唯有讪讪的嘿笑。 “你们谁有破敌良策”?张泉转过头盯着大营良久说道。 “主公,张燕这是断了我们偷袭的打算,要跟我们堂堂正正决一死战了“,李定国想了很久也是无计可施。 “主公,张燕大军有十几个大小方首领组成,内部不和,我们为何不从内部想办法个个击破”,杨延昭上前拱手说道。 “主公,这个注意不错,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撬开这个乌龟壳子”,李定国也很是赞同杨延昭的注意急忙附和着说道。 张泉看着远处的大营沉思不语,说实话,来沾县之前,张泉破敌的思路主要也是从这方面着手的。黑山军说明白只是一个散漫的集体,活在张燕的威望下,只要张燕的威信稍稍受到打击,这个集体立马就会支离破碎,不堪一击,从内部击破就是一个最有效的手法。只是系统的提示让张泉冷静了下来,再仔细看去张燕的大营内也无飞燕骑的身影,且在获得不利的条件下,轻易的斩杀一方首领,整合大军以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赶到沾县,一夜之间筑起牢固的大营,这一切的种种表现还是那个散漫的黑山军么? 取得了昔阳伏击战的胜利,但也打草惊蛇惊动了张燕变得愈加小心,更是趁着这次机会收取人心,取得了黑山军的主动权,只要张燕不做诛心的事情,黑山军将会是铁板一块,想从内部击破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甚至说是没有机会! “蛇已动,击其七寸,难已”,张泉也没多做解释,轻轻的说道。 众人愕然无语,互相瞅了瞅,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你们还有其他的计策么,不妨说来听听,大家也好有个思路”,张泉说道,打破有点沉闷的气氛。 众人一时没有任何办法,面面相觑,实在是张燕这招做的太绝了,完全断绝了一切想法。 “既然他想做缩头的乌龟,那么就让他做好了,我们等着即可,只要他探出头来,我们也就有了机会,看谁能耗过谁”,张泉有点不甘心的说着,转过马头,招呼众将“回营”!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亦动”,一代伟人的至理名言,深刻的镌刻在每一个生长在红旗下的少先队员心中,时过境迁,如今的张泉依然不会忘记! 众将跟随者张泉的步伐调转马头,各自回头望了望张燕的大营,唯有无奈的回头。 第四十八章 初斩敌将 张泉实在不甘心就这样回去,自己身边汇聚的几人都是个时代的俊杰,放在三国这个大舞台上,也将是叱咤风云的人物,竟被区区一个张燕弄的无计可施,纵然张燕是一个被历史遗忘的人,他的才能不显于历史,可那又怎样,我身边的人哪一个拿出来不比你张燕差了! 张燕的愈加小心倍让张泉亚历山大,今后的战争也不会轻松惬意了,战争将会更加的残酷,昔阳伏击战的神话不会延续一场恶战即将到来! “大帅,张泉带着几个人来探营”,有斥候来报。 “无妨”,张燕大手一挥说道“让他们看个够去”。张燕的脸上露出点点自得的笑容,张泉我一定要让你看看我的真实实力,也让天下人看看我张燕依然是哪个威震河北的英雄! “传令下去,辰时做饭,已时出营”!张燕说着,虎目中闪烁着熊熊的火焰。 “大帅有令,辰时做饭,已时出营”! “大帅有令,辰时做饭,已时出营”! “大帅有令,辰时做饭,已时出营”! 斥候激昂的声音传遍大营的每一个角落,铜墙铁壁的锅盔好像沸腾了一般,忙碌的士卒穿插在饭菜的香味中,填饱肚子,老兵们拿起兵器铠甲,精心的擦拭着,好像对着喜欢的爱人。 “呜呜呜呜”,进军的号角响起,四散各地的人马,按队按列,快速找到自己的队伍,集结在大营前。 张燕骑在高头大马上,手中握着长枪,目视着整齐排列在自己面前黑压压的三万精锐士卒,豪气万丈,张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出发”!长枪一指,张燕大喝道。 “威武“! 士卒踏着整齐的步伐,昂首阔步,追随着张燕的脚步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铁甲的摩擦声,撞击声,演奏着一曲凯旋的乐曲。 “主公,张燕率军出了大营”,斥候急报。 “出来了”,张泉紧紧的握住双手,说不出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召集众将,即刻出营”! “诺” 两军徐徐前进,旗对旗、鼓对鼓,各自摆开大阵。两阵中花腔大鼓在赤膊大汉的卖力敲打下,咚咚作响,鼓舞着士气,杂彩绣旗飘摇。张泉阵门分裂开来,飞六骑出来,如雁翅般摆开在两边。左手下两将:罗通、杨志、;右手下两将是李定国、杨延昭。中间二骑,为头是主将张泉,身后紧跟着周仓。 同样,张燕处阵门分裂开来,飞出一溜串的骑士,如雁翅般摆开在两边。中间一人是主帅张燕,两边分列着左校、张白骑、白波等太行各方首领。 “张泉小儿,吾太行大军已至,还不速速下马受降”!张燕隔着长长的空地,高声喝道。虽然恨不能生吞活剥了张泉,但还是礼节性的问候了一下。 “张燕匹夫,不长记性的老东西,你这是又给我送战马来了么”,张泉反唇相讥,一点也不客套。 “气煞我也!谁为我拿下这个无知小儿!张泉的话深深刺痛了张燕压抑内疚的怒火,声嘶力竭的吼道。 “属下愿为大帅擒下这个狂妄的小子”,左髭丈八跃众而出,拱拱手打马走到阵前。 “张泉无知小儿,还不乖乖下马乞降,休怪我手中的长矛不长眼睛“,左髭丈八信马由缰,舞者手中丈长的蛇矛叫嚣着。 左髭丈八铁塔般的身躯耀武扬威的游走在两阵中央,张泉定睛看去“靠”这家伙拿的怎么像是张飞的丈八蛇矛呢? “主公属下愿为主公拿下此贼”,好战的罗通率先出列请求道。左髭丈八身躯高大壮实,隐隐高出众人一等,显出非凡的实力,着实让张泉这方的武将惊讶,稍微迟滞了一番。 “主公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呢,这个头功有我史进为主公拿下”,一骑从后阵飞跃而出,高声说道。 众人看去,史进骑着玉花骢,在眼前一闪就到了阵地中央。 “怎么是这小子”,罗通有点不悦,愕然道,这家伙不声不响就抢了咋的人头。 “嗨,大个子,某家来会会你“!史进来到两马相距十步处站定,一手提缰,一手握着长枪指着左髭丈八,魁梧巨大的身体很是唬人。 “小娃娃,某家枪下不斩无名之辈,还是让张泉那小子跪地乞降吧,说不定咋大帅还能饶他一命”,史进看上去年纪轻轻,左髭丈八瞧不上,依然很是嚣张。 “呔,不知好歹的东西,给爷听好了,某家史进,看吾斩了你这颗狗头”!史进彻底不激怒了。 “驾”,腰腹部用力,玉花骢驮着史进如离弦之箭,杀向左髭丈八。 “来得好,看某家枪法”,左髭丈八轻夹着马腹,战马吃痛,嘶鸣一声向着史进撞去。 “当’的一声,两马相交, “嘶”,这家伙好大的力气,但还没在不可承受的范围内,史进暗想。 “再来”,调转马头,两人继续向对面扑去。 这次两人的距离拉开的有点大,不愧是宝马,玉花骢的爆发力很是强悍,瞬间速度就达到了最快。 占着马速,史进眼疾手快,长枪不和左髭丈八硬拼力气,选择薄弱点下手。 左髭丈八巨大的身体只是力气大而已,反而在速度敏捷上差了一大截,若不是力量上胜过,长枪势必就会穿过左髭丈八的身体,饶是如此,史进的长枪也带出一块皮肉,疼的左髭丈八哇哇哇大叫。 “小子,你惹怒大爷了”,左髭丈八疼的直咧嘴,用尽力气,冲向史进。 这次史进反倒不动神色的站着不动,盯着杀将过来的身影暗自皱眉:“银枪烂铁头,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倒把小爷虚惊一场”。 “咚”的一声,史进长枪轻轻一指,就将气势汹汹杀刺过来的长矛避过,随即两人短兵相见,厮打在一起。 “呀”,左髭丈八结实的双臂,抡起长矛,一个漂亮的横扫,长矛带着烈烈寒风扑向史进。 史进只是轻巧的仰倒在马背上,左髭丈八因为用力过猛,身躯微微不稳,加上笨拙的身体,在史进眼里这就是致命的缺陷。 长枪出手,倏的一声,没入满是肥肉的身躯。 “啊”,左髭丈八努力的想看清刺入身体的长枪。 史进哪能管那么多,长枪抽回,大股的鲜血冒了出来,染红了胸膛,也染红了马背。 战马低头不语,好像知道主人的离去,驮着尸体慢慢向着张燕大营走去。“咚”,摇摇晃晃,左髭丈八魁梧的身体跌落在马下,惊起一片尘土。 第四十九章 史进扬威 两人走马观花,速度极快,不到三合,史进的长枪就刺入左髭丈八的身体,众人惊愕,巨大的声响震醒了看的精彩的众人。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史进击杀武将,左髭丈八:统率16,武力80、智力12、政治5.”奖励宿主召唤点8点,宿主现有召唤点44点。 张泉正要打开系统查看一眼,就见对面冲出一人,咆哮着杀向史进。 “大个子!还我兄弟!啊!”,刘石平时与左髭丈八要好,眼见魁梧亲切的身体,跌落在尘土之中,动弹不得,顷刻间,刘石双眼血红,发誓要为兄弟报仇,打马就冲了上来。 “报上名来,我的枪下不死无名之鬼”!史进气定神闲擦拭着满是血污的长枪,轻蔑的看着冲上来的刘石。黑山军说白了就是一窝贼寇,之所以能闯下偌大的名声,不过是国将不国,民不聊生罢了。 “记清楚了,你大爷太行刘石“!眸子中释放着噬人的杀意,手中长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劈向史进。 史进举枪轻挡,用力向上举起。 “当当当当”,刀枪相撞,逐渐两人拉开马距。 “不自量力的东西”!史进几番试探,大致明白了对手的能量。 “驾”,玉花骢再次扬起蹄子,奔向对面的敌人。 “驾”,刘石咬紧牙关,紧盯着史进,努力寻找对手破绽。 玉花骢速度飞快,刘石只见眼前闪过一道光影,急忙举枪格挡,可是好像没碰到东西,大惊失色。 马快,人亦快,手中的长枪直直刺中刘石的胸膛,锋利的长枪穿过血肉之躯,两马相交,史进猿臂一松,错过刘石的身体,从背后抽出自己的长枪。 刘石倏然不知道,一根丈长的大枪早已穿肠而过,胸腹,背部白色的衣裳印出一副血色的花朵。 战马奔驰着,在没有主人的控制下,径直跑到张燕面前才停了下来,“咚”的一声,随着惯性,刘石的尸体,栽落马下,惊得整齐的队伍,向后慌乱移动着。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史进击杀武将,刘石:统率47,武力77、智力46、政治35.”奖励宿主召唤点7点,宿主现有召唤点53点。 系统的提示,让张泉内心充满了喜悦,隐隐表露在面上。 “可恨!连杀我两方首领”!张燕咬的牙龈痒痒。 “还有谁敢上前一战”,史进长枪指着张燕大营,一副睥睨天下的态势,狂傲张扬。 “竖子猖狂,看我不斩了这小子”!张燕怒视着场中央游荡的史进,恨恨的说道。 “大帅,万不可如此”,左校见张燕有杀上前去的冲动,急忙劝到。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耀武扬威么”?张燕道,手中的长枪握的愈加的紧。 “今日士气已落,再如何振奋于事无补,今日暂且让他们高兴一回,明日大帅,率先邀战,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一鼓作气,冲入敌阵,大事可成已”!左校说道。 草莽贼寇最是看重武艺的地方,张燕能够一统太行,壮大黑山军,灵帝而不能征,威震河北,靠的就是张燕过人的武艺。 只要张燕出手,如虎入羊群,对面之敌无人可挡。 “此意甚善”张燕点点头。 “回营”!张燕盯着对面之人脸上可恶的笑容恨恨的下达命令。 “张燕匹夫,你不是自称太行第一人么,怎么怕了,可敢上前一战”!史进见对面久久无人上前,而张燕又下命令撤退,怎能如它意,长枪直指张燕挑衅道。 黑山军,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摆出一个防守的阵势,张燕亲自押后一点也不给张泉偷袭的机会,整齐,有序的撤回大营。 “主公,张燕回营了”杨志道。 “我们也回营吧,让将士们养好精神,明天继续”,张燕小心谨慎又龟缩到他的乌龟壳中,张泉也只能与张燕耗着。 “怎么样,主公,今天给你涨威风了吧”?史进催马上前,来到张泉的面前,笑嘻嘻的说着。 “你这么嘚瑟,还是回壶关去吧”,张泉面无表情,走在前面,随口应道。 “主公万万不可,这么精彩的战斗怎么能缺了我史进呢,以后听主公的,低调低调再低调”!史进跟着张泉忙不迭的下着保证。 “你不在壶关好好呆着,怎能擅离职守”被史进抢了威风,罗通很是不高兴,找茬道。 “嘿,主公这么关心我,怎么能一直让我在那呆着,这不主公让一个叫石秀的副都尉接管壶关”,史进搂着罗通的肩膀打趣道。 “怎么,嫉妒了”?低下头不怀好意的看着罗通的俊俏的脸庞。 好基友一辈子,两人时而吵闹,时而又好的不成样子,是上党军的一对活宝。 第五十章 神兵宝马 众人来到张泉帅帐,张泉坐于主位,两侧分立众将。 “诸位,今日张燕,初战受挫,浅尝而至,看其进退有据的战阵,张燕也会愈发的小心翼翼,我们将很难找到击破张燕的机会,今后我们如何,各位有何好的看法“,张泉环顾众人,说道。 “主公,明早我就去叫阵,定要张燕伸出他的****”,史进急急忙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瞬间,张泉想起了后世某个岛国精彩的动作片,要是让张燕知道了还不气的吐血。 “这个也算是没办法的办法,诸位还有其他的想法么”?张泉忍着心中狂笑。 “主公,我们如今应当静静的等待,等张燕露出破绽的那一天,我们再给予其一击必杀”,李定国这些天也渐渐琢磨出了一点以静制动,以动制静的策略。 “主公,既然张燕能修建一座铜墙铁壁,我们何不妨照着他去做,看谁能耗过谁”,罗通拱手说道。 时不待我,不是张泉没有耐心去等待,而是历史的车轮催促着张泉没有时间慢慢的去发展,张泉的目光不会在黑山军上停留太久,而是四世三公的袁绍、乱世奸臣的曹操、江东小霸王孙策、昭烈帝刘备、以及仍让活跃的董肥肥,甚至于因蝴蝶效应发生的许多不可预测的事情! 明年不出意外,袁绍会占据富饶的冀州,目光肯定会看向并州,曹操也会如愿以偿得到兖州,养精蓄锐的董卓也会有动作,就看王允的美人计还会不会成功。并州苦寒人口稀少,根基浅薄,先天上就落后其他诸侯,张泉必须迈出最大的步伐,快速的膨胀自己的实力来抗衡四周闪烁着绿油油眼睛的诸侯们。 “主公,今日张燕大败,看斗将无法取胜,明日定会大军压境,我想我们会有机会的”,见张泉久久不说话,杨志试探的说着。 “杨都尉何以见得,张燕明天会有所动作”,张泉问道。 “这些天我从投诚过来的部下那里打听了许多关于张燕的事情,通过以往的分析,张燕并不是一个多么小心谨慎的人,且多有冲动的举措,如今这种过分的拘谨,也正表示了张燕对我们的惧怕,像他这样冲动的人,谨慎也只是一时之间的,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今日的奇耻大辱,已经挑战了张燕的底线,我想张燕明天无论如何也会有所行动的”,杨志娓娓道来,听得众人频频思索。 “能有杨都尉这样的人才,我心甚微,我们平时经常挂在嘴边的知己知彼只不过是形式而已,杨都尉这才真正意义上做到了知己知彼”,张泉由衷的赞叹道,言辞间很是欣赏这种作为。 杨志谦虚的说道,“主公,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杨都尉,不必谦虚,共同研讨,共同学习,才能共同进步”,张泉道。 “谢主公抬爱”,杨志谢道。 “诸位对杨都尉说的有何意见”?张泉问道。 “属下没有异议”,罗通,李定国等人具都摇摇头。 “那就按杨都尉的意思照办,明天等他一天也无妨”,张泉道。 既然众人都没意见,众人各自散去,离开长子也一段时间了,天气变冷了许多,特别是早晨和傍晚时节,冻的人直打哆嗦。 深夜时分,微弱的灯光下,张泉仍在挑灯夜读,披着一条羊皮大袄,细细研读古代人的智慧结晶。 “叮咚,九月初九重阳节,宿主有一次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 都到重阳节了,时间过得好快,历史的车轮你能否放慢你的脚步? 不知不觉就到十月份了,张泉在感叹时间的流失,也在感叹留给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 “以宿主的猪脑袋,就不需要感叹那些了,还是赶紧抽奖,早日实现一统天下的梦想吧”系统翻着白眼说着“是否现在使用,过期作废” “是”,张泉急忙应道。 “叮咚,宿主抽的宝甲”黄金锁子连环甲“,请宿主查收。“ 黄金锁子连环甲:宝甲,鎏金打造,泛着金色光芒,精美绝伦,防御惊人,非神兵利器而不破,使用者可随机增加武力3点。 宝甲,哈哈,张泉大喜,此物正合我意,早就想着亲自上战场,尝尝纵横沙场的感觉,可是那仅仅50的武力实在不够看,稍不留意,小命就不保了,虽说有武艺高强的护卫,毕竟刀剑无眼,谁能说得清楚,现在有了宝甲生命保障大大增加,也可以过一把上战场的瘾了。 “我抗议,系统爆粗口,辱骂宿主”,突然,张泉眼珠子一转想到。 “????%%%######&&&&****???”,系统差点死机。 “为了表达对宿主的歉意,系统特作出决定,免费赠送宿主一次物品抽奖机会”,系统一字一顿认真说道。 “这还差不多,咋们是平等的,不能因为我爆粗口处罚我,你爆粗口就可以”,张泉暗喜。 “叮咚,宿主有一次免费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系统机械的说道,少了往日的幽默。 “是”,张泉急忙应道。 “叮咚,宿主抽的宝马”白云马“,请宿主查收。“ 白云马:宝马,速度、忍耐力超出寻常马匹极多,速度如风,马中精品,使用者可随机增加武力2点。 嘿,运气不错,可以兑现上次答应的给杨志的宝马了,千里白龙驹被罗通强取豪夺弄去了,这匹就留给杨志吧。 第五十一章 杨志VS张燕 第二天清早,和众将一起吃过早饭。 张泉招呼杨志道。“杨都尉,上次答应寻摸着给你找一匹宝马么,这不今日正好碰到了“, “主公整日忙碌,怎可因属下这点小事耽误了主公”,杨志推辞的说着,眼睛里却是一亮。 “既然答应了,怎可食言,跟我来”,张泉道。说着转身走向专门为张泉准备的饲喂坐骑的地方走去。 “怎么样”,指着马圈中雄壮,俊美的白色马匹说道,张泉的坐骑虽不是宝马,可也是一等一的战马,碰上白云马也是退避三舍。 “主公一直没有称心的坐骑,还是作为主公的坐骑吧”,杨志看到如此精良的战马眼神一暗说道。 杨都尉何出此言,征战沙场是你们冲锋在前,浴血奋战,在流血流汗,而我呢? “主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杨志忐忑的说着。 “好了,杨都尉想多了,去试试”,拍着杨志的肩膀,笑呵呵鼓励道。 一会儿,杨志就骑着白云马,满脸笑容的来到张泉的面前,下马。 “杨志谢过主公”,杨志单膝着地。 “杨都尉,快快请起,这匹白云马以后就是你的了”,张泉扶起杨志说道。 “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一个名字”,见主公如此,杨志也放下心来,没了拘谨说道。 “主公哪里来的宝马啊,这么神俊能和我的千里白龙驹媲美了”,罗通和史进正好路过看到宝马甚是欣喜,围拢过来说道。 “这是杨都尉的白云马,比你的千里白龙驹好多了吧”,白云马和千里白龙驹都是武力+2的宝马,没有孰强孰弱,嘴上张泉却偏向白云马。 “主公,没比过,怎么能说我的千里白龙驹不如杨都尉的白云马呢”?罗通绝不相信还有战马能比过自己的千里白龙驹。 “杨都尉,要不咋们比一比“,罗通转过身,凑上前去说道。 “呃”,杨志有点为难,他不是一个爱比攀的人,只要有一匹好的坐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杨都尉,哪儿来的宝马啊”,史进亦是凑上去问道。 “主公,赐予的”,杨志微微感动的说着。 “主公赐予”?史进有点惊诧的看着凑上来的罗通。 “主公赐予”?罗通亦然。 两人惊呆了! 杨志有点匪夷所思,这两人是什么表情。 罗通、史进互相看着对方惊呆的眼神,齐齐转过头看向张泉。 两人夸张的表情,意思在说 “主公,你真神人”! “看什么看,就要开战了,还不准备去”,张泉脸上表情微怒,瞪着二人道。 “是,主公’,三人齐齐拜到。 “呜呜”,张燕大营传出响亮的号角声。 紧接着,张泉大营,战鼓擂起,帅旗飘荡,号角吹响。 刹那间,在两座大营中央,矗立起两座黑压压的军阵,锦旗蔽日,尘土飞扬,一股肃杀之气,直冲云霄。 张泉立于大阵前,左右分列史进、罗通、李定国、杨志、杨延昭五人。 对面张燕同样居于中央,两边分立着太行十几方首领,拿着各种奇怪的兵器。 两边人马站定,“咚”的一声,鼓声渐落,空旷的天地间,唯有锦旗猎猎飞扬。 张燕打马缓缓来到阵地中央,长枪一指 :“张泉小儿,可敢上前一战”! “张燕,无谋匹夫,昨日大败,今日还敢在此大放阙词”!张泉大骂,还不忘记提到张燕昨日受过的奇耻之辱。 “哼,昨天不过侥幸逃过一劫,有种今天再来”!张燕压住心中的怒气,冷哼着说道。 李定国微微偏过头,对着张泉道 “主公,张燕做为太行军武艺第一人,定是报昨日之仇,一战扬威顺势大败我” “想得到很好,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张泉道。 “系统,给我查下张燕的数据能力”,悄悄的给系统下命令。 “叮咚,张燕:统率90、武力91、智力67、政治61“ “哼,91的武力和史进差不多,还有脸耀武扬威,若是杨六郎出阵,分分钟钟虐死你”! “我们完全可以以彼之道还彼之身”,杨六郎出阵可以轻松击败张燕但击杀的可能性很小,如此只会打草惊蛇,还是有杨志出阵杀杀他的威风为妙! “杨志”,张泉高喊道。 “在”,杨志出列。 “给我拿下次贼”,张泉目视张燕,手中战刀指向中央。 “是” “驾”,白云马带着杨志飞一般的奔向张燕。 “报上名来,某家枪下不斩无名之辈“,张燕见不是昨天出阵的史进,心头一松,冷冷喝道。 “某家杨志,特来会会汝“,杨志抱拳,拱拱手道。 “既然不知死活,那就留下人头”,说着轻驾马腹挥舞着长枪杀向杨志。 “驾“,杨志也不答话,径直举着长枪迎了上去。 “当”的一声,两枪相交。 这一下兵器交接二人皆用上了全力,交击之下连人带马双双后退,看上去张燕是要多退了半丈,张燕心里一寒,却是不知对手武技如何。 想到此处,长枪挥动便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卷向杨志,此时长枪在张燕的手中似乎没有的重量,挥洒自如,眼光差些的士卒都之能看见重重枪影! 杨志面色沉稳,长枪如影随形刺向张燕,兵器交接之声不绝于耳,二人皆是以快打快,十回合转眼变过,二人却还是战在一团,两边的士卒都为这精彩一战所震惊,欢呼声响彻云霄! “张燕好大的名头,果然不虚,!”杨志心头暗暗佩服。 “杨志,今日我必杀汝。”酣战之中张燕一声大喝,招式也随之变换,枪影重重,变化无穷,他知道论力气并非自己所长,便想以巧克力! “狂言欺人!”杨志脸上不屑,手中却丝毫不停,击败张燕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之前不过是试探,占着宝马的便宜,杨志武力高出张燕4,5点呢。 论技巧张燕更不是对手,杨志出自名家,一手杨家枪法使得出神入化,遑论野路子出身的张燕。 二人枪枪相交,当当作响,不绝于耳,二人雄浑的力道带起漫天尘土,将二人笼罩其中,远远望去便是一团黄雾,雾中不时传来金铁交鸣的巨响。 第五十二章 黄金锁子连环甲 三十回合过,张燕震惊的哑口无言,昨天出阵武将看去略逊与自己,但也差不了多少,料想今日与之争斗必是一场恶斗,那想今日对手今生罕见,以自己最为擅长的轻快攻法,在对手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反而被对手压制的抬不起头来,而对手的枪法在自己看来好像深渊一般捉摸不透。 四十回合过,张燕大汗淋淋,此对手平生难见,我不敌也,张燕心生惬意,虚幻一枪把马就跑。 “哼!想跑,没那么容易”,杨志怎能如张燕意,胯下白云马如飞,手中长枪快速攻向张燕。 “老子想跑,还没人能阻挡呢,太行褚飞燕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张燕就是以身轻如燕闻名,左右冲突,希望摆脱杨志的阻挡。 “这家伙好灵活的动作,若是在以前我可能挡不了,今天我又白云马还怕你么”,白云马速度,爆发力皆是一等一的,不管张燕如何摆布,都始终笼罩在杨志的枪影下,险险环生。 “不好,这家伙坐下居然是宝马,害死老子了”,到现在张燕也察觉到杨志坐骑绝非一般。 张泉麾下缘何来这么多的猛人?还有千金难得的宝马?悲天悯人,张燕长叹一声。 “大帅,竟然败了”,太行众匪显得不可思议,武艺绝伦的张燕竟败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中。 “主公现在正是出击的好时机“,李定国看着张燕被杨志杀的狼狈不堪,努力想逃回本阵。 “杀”,战刀平举一指,张泉高喝道。 中军李定国、左军杨延昭、右军罗通齐齐率军冲向张燕本阵。 “快快,随我冲锋”左校急忙招呼左右,张白骑,白波等人。 “快快回营”,还有些许首领眼见张燕败下阵来,上党军又冲了过来,急忙命令自己的部队后撤回营。 有前进的,有后退的,混乱不堪,自相残踏。 罗通,杨延昭率先冲入敌阵,如狼入羊群,左右冲杀,留下一路的人头。 张泉也在史进、周仓的护卫下加入战场。 “主公,你还是不要冲在前面,有我护着帅旗,冲在前面即可”,周仓护住张泉说道。 “无妨,看我如何杀敌,你只管护着帅旗则可”,张泉淡淡的说道,满脸都是兴奋,好想杀人! “主公,刀剑无眼,还是小心为妙”,周仓护主心切,决不让张泉向前冲。 “这个你尽管小心”,来看看这个,说着将身穿黄金锁子连环甲的胳膊伸出让周仓瞧瞧。 “主公,不就是一副黄金打造的铠甲么”,望着明晃晃的铠甲,周仓有些不以为意,主公还是太年轻,有点招摇,穿这么显眼的铠甲不是给敌人标明我就是主将么? “来,砍下试试”,周仓的小心思,张泉多少有点理解,也不点破,拉过甲角,示意周仓。 “呃,主公,这可不能”,要是被人看见还不落个弑主的名声。 “我只是让你试试铠甲如何,又不是干啥的”,张泉劝慰周仓到。 “好吧”周仓为难的拿起那把追随自己多年的战刀,轻轻砍去。 “盯”,清脆的声音响起,铠甲毫发无损,甚至没有一点刀痕。 “这”,周仓有点不信邪,再次加把劲砍了上去。 “盯”,再次传入周仓的耳边,铠甲依然完好无损,没有刀痕。 “主公,这”? “我的宝甲如何,现在你是否可以放心了”,张泉笑着道。 同样的这一幕也惊呆了一边的史进,本来还在努力张望搜寻敌将,听到二人的说话,凑过来瞧瞧热闹,不想被这一幕震惊了! “杀”张泉高喝,两人从呆滞中回过神来,紧跟着张泉的身影。 第一次上战场,真刀真枪的搏杀,张泉充满了幻想,充满了希望,充满了兴奋。 手中长刀砍向一个冷不丁被撞过来,有点晕头转向的黑山贼。 听见耳边刀锋略过,本能的举刀格挡,谁料,脚下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张泉长刀顺着头皮,滑过脆弱的脖颈,顿时鲜血狂喷,染红了战刀。 “呕”,没有现象中的兴奋,只有翻江倒海的恶心,脸上一片苍白,努力忍住呕吐的想法,这要是让上党军卒看到了,主公的形象,还不被笑话到天涯海角去了。 罗通、周仓二人具是从尸山血海中闯过来的,见过许多新兵初次上战场的窘态,忍住发笑,时刻注意着保护张泉的安全,暗暗赞叹主公绝非人也。 第五十三章 一败张燕 战场上,两军短兵相接,混乱不堪,张燕将身轻如燕的本领发挥的淋漓尽致,杨志反而因为人群的阻拦,前进很是困难。 张燕侥幸逃过一劫,进入本阵立刻组织部队反攻,只是大阵早已乱成一团麻,任凭张燕使出浑身解数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抗争。 罗通、杨延昭、李定国、杨志四人左冲右突,手下没有一合之敌,有四人作为先锋模范带头作用,大杀四方,后面的士卒,士气高涨,杀的混乱的黑山军节节败退。 杨延昭冲杀之间,路遇正极力组织反抗的太行山首领黑山。 黑山见杨延昭大杀四方,砍杀士卒如砍瓜切菜,极为气恼,打马上前 “呔,你家黑山大爷在此,休得猖狂”,黑山举着大斧挡住杨延昭的去路。 杨延昭见一大汉挡住去路,叫嚣着,也不答话,手提长枪杀将过去。 来人竟然对自己不理不睬,黑山一愣,怒火冲天,挥舞着大斧一个横扫,杀向杨延昭誓要将眼前人砍成肉泥。 杨延昭马速不减,甚至没有去看眼前气势惊天的大斧,长枪出手如电,收手同样极快,擦身而过,黑山圆睁着大眼掉落在地上。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杨延昭击杀武将黑山:统率61、武力77、智力47、政治39,奖励宿主召唤点7点,宿主现有召唤点60点,” “叮咚,宿主第一次上阵杀敌,可喜可贺,奖励宿主召唤点20点,望宿主再接再厉,宿主现有召唤点60点”。 一连串的提示音响起,晕晕乎乎的张泉似乎清醒了许多,努力振作起来,扫视着战场,战斗成一面倒的态势蔓延,直杀的黑山军节节退入大营。 张燕退入大营立马来了精神,组织弓箭手依靠壕沟的阻拦,在狭窄的营门口射杀上党军。 李定国眼见战事不可为,耗下去只会白白葬送士兵的生命,随即下令撤退。 上党军、大营 张泉跪坐在主位,苍白的脸色已经恢复过来了,不过是有苍白变为蜡黄罢了。回来之后,张泉大吐了一阵,喝了点热水才好了许多,众将也各自安顿好了士卒,张泉立即召集众将例行会议。 “来,诸位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恭祝我等旗开得胜,大败张燕”,张泉长身而起,举着酒杯,环顾左右说道。 “谢主公”,众将亦是举起眼前的酒杯满饮一口。 张泉对军中饮酒控制的很是严格,每到过年的酒驾车祸,层出不穷,很多战争中喝酒误事的将领多得数不清,为了避免喝酒酿成大祸,张泉在军中特别是将领喝酒都有明确的规定,军中喜宴也是很少摆酒。 “此战能够大获全胜,全赖诸位齐心协力,勠力同心才取得如此辉煌的战果”,张泉再次举杯 “我敬各位一杯”,说完,饮干杯中酒。 “如今,今天我们痛杀张燕的黑山军,现在又缩了回去,不知今后我们该如何,诸位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张泉在战术上不是太行,但是在战略上还是颇有见解。 只是要想做好一个主公,不仅自己要优秀,还要让自己的手下要优秀,否则学诸葛亮那样事必躬亲,最后的结果就是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因此每次商议除了特殊事情,张泉都先要众将发表自己呃看法之后,再做决定性的言论。 “主公我们这次打疼了张燕,属下料想张燕短时间内是不会再选择出战了”,杨志起身说道。 “是啊,主公,我们唯有做好耗下去的准备”,罗通亦是符合着说道。 “主公,要不我明天去骂战,试试张燕的反应如何”,史进道 张泉最想要的结果就是速战速决,虽然张燕兵力占优但是士卒散漫。而张泉这边虽只有一万士卒,但各个精良配合战阵不输张燕,再加上四五员大将的冲锋陷阵,胜利的天平注定是张泉这面的,干耗着不是张泉想要的,唯一麻烦的就是张燕缩在乌龟壳中不出来。 “定国,你有何想法”,张泉望了眼坐在下手思索的李定国道。 “主公,我在想如何引张燕出来,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想法”,李定国道 “主公,何必为此忧愁,我断定明日张燕一定会出大营与我等决战”,此时坐在末尾的杨延昭起身说道。 “哦,杨副都尉为何如此自信,断定张燕一定能与我等决战”,张泉也被杨延昭吸引了过来问道。 “张燕作为黑山军武艺第一人,今日且都落败,他除了优势兵力外,再无其他,为了挽回士气,提高人心,唯有决战胜过我们,才是目前张燕唯一的出路”,杨延昭自信的解说到。 “我觉得张燕更多的会选择固守大营,****伤口,而不是出营大决战”,杨志提出异议。 “这样只会让黑山军的士气降落,张燕不可能不知道他一旦失去人心,太行山不用我们攻打,自会土崩瓦解”,杨延昭坚信张燕一定会出战挽回颜面。 “好了,不管明日张燕是战还是龟缩,现在多说也无用,还是一如既往做好准备即可”,看着兄弟二人唇枪舌战,张泉脑海中却是恍然大悟,差点被杨志绕了进去。 “只要那个乌龟壳不破,我们争论再多也无用”,张泉道。 众人一时之间尚未转过头脑,很是疑惑。 “罗通,你的骑兵训练的怎么样了”,昔阳伏击战虽收获大量飞燕骑,然各个被吓得不轻,至今精神状态不足,无法快速的融入到上党军中,只能等着罗通慢慢去改变。 “主公,收拢的两千飞燕骑,虽可以战斗但是战力还不是很高”,罗通回答道。 “还是要抓紧一点,关键时刻还要用到呢”,张泉无奈的说道,有利器却不能用,能不头疼吗! “哦,对了,若是明日开战,你可统率那一千可战骑兵突袭张燕,再给张燕一个教训,好让他待在乌龟壳里永远不要出来”,张泉突然想到,收拢的飞燕骑不能用,但其他的可以用啊,若是能打的,张燕不敢出战,也是不错。 “是,主公” 第五十四章 二败张燕 张燕大营。 一脸寒霜的张燕坐在主位,闷闷不乐,今日本应该是一个喜庆的日子,谁能想到,上党军中卧虎藏龙,自己一时大意,吃尽了苦头,差点把小命搭在上面。 “主公”,坐在左手第一位的左校悄声的喊道,其他人深怕张燕的怒火洒在自己的身上,全都低着头,看着双脚,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事”,对于左校,张燕还是很是重视,左校不仅忠实的拥护自己,且常出谋划策。 “大帅,明日我等该如何”,左校小心的问道。重视是一回事,给不给面子是另一回事,左校也不想在这件事上触张燕的眉头。 “明日全军出动,大决战,不灭张泉誓不回”,张燕双眼冒着红光,盯着众人发毛。 “大帅,我们刚刚折损了五千多兵马,士气也很是低落,明日出战是不是不合适”,左校忍着被训斥的风险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张泉只有区区一万人,有什可怕的”,不是张燕不想让士卒修整,今天单挑的惨败让各方首领的野心又动了起来,只有用优势的兵力压倒张泉才是唯一的出路。 张泉踌躇满志,穿越几个月来,诛杨丑,震长子,稳坐上党其后破太行,而今阻敌与沾县,手下战将五六员皆是英雄之辈,这是何等功绩? 长夜漫漫,秋姑娘的脚步渐渐远去,大雪纷飞的时刻也将来临,冷冽的寒风呼啸也扑灭不了张泉称霸世界的决心。 又是一个大晴天,红彤彤的太阳半挂在山尖上,羞答答的,刺着人们的眼睛睁不开,远处枯黄的野草上还留有许些冰霜。 吃过早膳,张泉和史进,周仓四处溜达着。 “呜呜”,对面传来响亮的号角声 “还真被杨延昭说中了”,张泉惊讶的说道。 “我还想着等会骂战去呢,这下好了”,史进亦笑道。 “通知罗通骑兵做好准备,随时等我命令”张泉肃然到 “喏”,早有亲兵疾驰而去。 “咚咚咚”,一阵大鼓过后,两军排兵布阵列于战场。 张燕跃众而出。 “张泉小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完拔马回到阵中央,不敢再中央多待,深怕对面上党冲出一人挑战,那是自己战又战不过,退则丢人现眼。 “弓兵在前,枪兵距后,出发” “嗬嗬嗬嗬”,手持长弓的将士一溜烟从后面排列在阵前,迈着整齐的步伐,背着满桶的箭支,嘴里发着很低的声音。 见对面果然是大决战的节奏,张泉明白自己几斤几两,随即退后,任命杨志坐中军统领指挥全军,李定国座左军,杨延昭右军。 “刀盾兵列与前,弓箭手藏于后,长枪兵跟上,前进”,杨志手中令旗一挥下着命令。 快到一箭之地的时候,杨志命刀盾兵立起大盾,全军停止前进。 “射”,藏于刀盾身后的弓箭手拉满弓,箭如流星,飞过两阵间的空隙射向敌人。 对面弓箭手,如飞蝗般的箭矢也射了过来。 “咄咄咄咄”,张泉这面刀盾手配有大盾,结实高大的木盾立于前面,像一道城墙迎接着飞射过来来得箭支。 一轮箭雨过后,张泉这面因为有大盾的阻拦,伤亡很小,反观张燕自己这边因不能做到统一调度,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杀”,人多就是任性,张燕毫不在乎死去的这些人,长枪一挥。 “嗬嗬嗬嗬”长枪兵迎头而上。 杨志命刀盾手继续缓慢前进,长枪兵居于后,弓箭手放到最后休息,有条不紊的杀向敌阵。 “嗵”,两军相撞,激起一片烟尘。 两军相交,上党兵精将猛,初一接触立刻杀的黑山军丢盔弃甲。 “大帅,我观上党无骑兵掠阵,何不把两侧防备的士卒也调过来”,黑山军虽占着兵力优势,但要时刻堤防张泉的骑兵突袭,真正能与上党军战斗的兵马也差不了多少。即使张燕奋力拼杀,黑山军还是渐露败像,白波砍杀了几个上党兵丁挤到张燕的面前说道。 “去吧,全部调过来”,望着败退的战阵,张燕咬着牙,无奈的很。 “主公,你看”,张燕那面拱卫两侧的兵马动了,看来是抵挡不住我军了”,史进眼尖,指着张燕战阵后侧说道。 “嗯,通知,罗通做好准备”,顺着史进手指的方向,张泉也看到了张燕调动兵马的迹象。 有着大几千生力军的加入,张燕这面士气大振。 “快,随我杀”,张燕长枪乱舞,在它面前杀出好大的一片空地。 杨志也接到了张泉的意思,见时机成熟,挥动手中令旗,命罗通出击。 “轰隆隆”,战马奔腾的声响惊动了苦苦拼杀的两军将士。 “快”,我上党的骑兵杀来了”,有骑兵助力,上党士卒精神大振,士气高涨,抖擞精神手中的刀枪也快了几分。 “大帅,有上党骑兵”,左校冲上来神情紧张的说道。 “你率领正面抵抗,我去阻挡他们”,张燕不容多想,立刻率领身边的士卒,穿过战阵向着罗通率领的骑兵冲去。 一千骑兵,声势浩大,震的地面隐隐晃动,也震的黑山军的心隐隐发痛,太行山何时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了!想起当年飞燕骑闯下的赫赫威名,唯有苦涩。 骑兵对步兵本来就有天然的优势,一千骑兵借着马势,一路横冲直撞,杀的黑山军四处奔逃。 罗通作为骑兵统帅,更是威震八面,劈波斩浪,杀出一条通天大道。 “来人报上姓名”,张燕恨得吐血,张泉这个奸诈的家伙,骑兵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单单就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出现,誓要斩了来将,以报心头之恨。 “记住了,你大爷罗通”,一个被杨志杀得狼狈不堪的人,竟有狗胆来挑战,罗通很是不屑。 “无名之辈,下马受死”!,张燕含怒出手,手中长枪发出雷霆一击。 “手下败将,也敢言勇,死来“!罗通手中的枪使出十二分的气力刺向张燕,既然明白对手的实力,罗通也不做保留,人借马势,全力迎战。 “当”,大力震得张燕连连后退。来人武艺在自己之上,张泉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有这么多的猛将效劳,近日所见猛将是这辈子都没有见够的。 想归想,但小命的保,使出浑身力气,拼死一战。 枪来枪往,张燕冷汗连连,心头的傲气已经被打的没有一点脾气,只想着快速的离开这里,再留下来,小命休已。 占着人多,使出身轻如燕的本事,麻溜的钻进人群不见了。 第五十五章 惊慌的张燕 “哼,算你跑得快”,罗通也不追赶,继续带着骑兵冲阵,扰乱敌人的战阵,震慑太行贼众。 “妈的,好悬”,钻出人群,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心悸的看着罗通矫健的身影。 此时,黑山军败局已定,纵是兵仙再世也难已力挽狂澜,张燕无奈只能招呼着众人撤退,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正忙着收拢败兵,迎面赶来一将,张燕心里大喜,不是所有的武将都是武艺绝伦,看此人,虽手提长枪,可仔细看去颇有儒雅之分,武艺看来平平,总算捡了个漏网之鱼,张燕心里窃喜。 来人正是李定国,张燕闪身来到面前,也不答话,长枪倏地就刺了过去。 李定国正在专心组织部下收割人头,冷不防,一杆长枪刺来,急忙侧头躲避,长枪好像张着眼睛,任李定国如何躲避,都始终跟着自己。 不想李定国有多郁闷,到是把张燕气的哇哇叫,自己这枪快的眼花缭乱怎么就是刺不中对手呢? 李定国缓过神来,马弓步扎紧,气沉丹田,手中长枪拨开张燕的长枪。 没想到,又遇到了一个劲敌,几个回合过后,张燕知道自己无力取胜,买了一个破绽,泥鳅般跑了。 李定国也不追赶,继续统兵向前方杀去。 怎么随便碰上个,都让自己头疼,这张泉到底是何方神圣,麾下还有多少猛将,张燕很想知道? 混在人群中,急急忙忙向大营方向撤退。 突然,眼前一亮,那个穿着金黄铠甲的人,不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张泉吗! 嘿嘿,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总算逮到个大鱼,且不费吹灰之力。 经过了昨天的适应,今天,张泉可以痛快的杀敌了,在周仓的护卫下,好是杀了几人,没想到,我的武艺也是很牛的么,虐小兵如切菜般,张泉暗自夸奖着自己,殊不知,危险慢慢接近。 “嗯”?周仓隐约感到一双眼睛扫了过来充满敌意,但是却始终找不到那双危险的眼睛,敌人不可能盯着自己,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身边的主公了。 不动声色,周仓庞大的身躯紧靠着张泉,手中的大刀也握紧了几分。 突然眼睛一亮那个人怎么那么熟悉,骑坐在战马上的周仓,居高临下发现了形迹可疑的张燕。 张燕此时满脸汗水,血水,衣裳褴褛,盔甲也不知道被谁挑了,仅仅裹着一条单衣,即便是熟悉的人也认不出这人是谁。 周仓不认识此人,但能感觉到那双眸子中散发的嗜血的杀意。 确定了来人,周仓的眼睛一丝不动的盯紧了此人。 就在张泉刚又杀了一人,异常兴奋的时候。 机会来了,张燕暗赞道。 手中长枪以一个刁钻的位置,如毒蛇般激射而去。 “叮”的一声,长枪碰在了一把刀背上。 怎么会这样,预想中的张泉身死在自己枪下,看着没入血肉中的长枪,张泉那不可思议的表情,该是人生一大乐事啊,这些天的郁结也能解开了,所受的耻辱也会洗刷的一干二净,多么美好!张燕丑陋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定睛顺着刀柄看去,拿刀的主人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魁梧的关西大汉。 “周仓”?张燕有点吃惊,前些天他不是还到太行山找过自己吗,没有理睬,今日怎么在张泉的身边,还替张泉挡了一枪。 “张燕”?周仓也认出了来人,虽然面貌有点模糊,可声音是不会听错的,身形于声音相结合,此人就是张燕。 “怎么了,元福”,听到声音,张泉转过头来,看着周仓和一个满脸血污的汉子对峙问道。 “主公,他就是张燕”,努努嘴示意张泉,咽了口吐沫,艰难的开口道。 “呃,这家伙是张燕”?张泉实在不敢相信面前肮脏的汉子就那个威震河北的的张燕。 “你确定”,张泉怀疑的问道。 “确定”,艰难的张了张嘴,周仓说道。 “张燕在此,抓住贼首张燕着赏千金”,突然张泉大叫到。张燕竟然跑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了,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失。 张燕还在纳闷武力与自己不相伯仲的周仓怎么会加入上党军呢,就听到张泉一声大叫,立刻在张燕眼里周围充满了绿油油的光泽,暗道,不好!有周仓护卫在张泉的身边,刺杀张燕已经不可能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跑!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张燕倏地就离开了周仓,跳出包围圈,正在窃喜。 前方冲来一匹白马,马上之人则是那天连挑丈八与刘石的悍将,武艺于自己不相伯仲,若是被其缠绕,一时之间恐难以脱身,且上党军中多猛将,说不定就会被困死在此地。 有周仓护卫在张泉的身边,史进放心多了,也可以肆意的纵横战场而无所顾忌,熟料杀的兴起,听到张泉大喊,顿时心中一惊,张燕竟然溜到主公的附近,这不是在挑战史进的底线么,是可忍孰不可忍,调转马头,杀将过来,誓要留下张燕人头。 玉花骢行走在战场之中,凭着优良的体力,爆发力,轻巧的躲避着,避之不及的士卒。史进眼中唯有张燕,那矫健的身影在眼里甚是可恶。 张燕身轻,史进马快但阻力也很大,两人一前一后,在人海中追逐。 张燕卯足力气,瞄准方向,顾不得前面何人阻挡,趁着空隙,撒丫子跑着。 冷不丁,斜刺里杀出一杆长枪,来不及多想,顺手拉过一个倒霉蛋,挡住长枪,躬腰翻身,依着刺来的长枪,飞身而起。 “来得好,吃我一枪”,史进穷追张燕,始终差着那么一点,但见前面李定国挡住张燕去路,张燕竟然凭着轻盈的身体腾空而起,这不正合我意,手中长枪撒手而去,刺向张燕。 第五十六章 暴怒的史进 李定国正专心指挥中军将士冲锋,就见一人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后面史进在全力追赶,不是冤家不聚头,刚交过手,现在又碰到我手中,能被史进追赶的,来人肯定大有来头,不假思索,长枪脱手而出,哪想此人本事了得,拉过来一人挡在枪尖上,长枪收势不住将身体插了个对穿,来人双脚轻点,借着长枪一个鹞子翻身,腾跃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快速抽出插在倒霉蛋中的长枪,又以极快的速度刺向身在半空的张燕。 史进来势汹汹,手中长枪携着无边怒火直插张燕,两杆长枪一上一下彻底封死了张燕的退路。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拼了”,张燕咬紧牙关,长枪用尽插在地上,枪尖没入泥土大半,借着长枪的弹性,弹跳了出去,代价则是被史进的长枪在大腿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槽,疼的张燕直皱眉头,落地顾不得疼痛,捂着伤口,拉着瘸腿奋力挣扎着。 “属老鼠的”!,在两杆长枪的围攻下还能逃脱,史进气的唾了一口,骂道。 张燕已经走脱,骂再多也无用,打马又追了上去。 “我倒看看你还能跑多远”?见张燕拉着瘸腿,留下一路的血迹,绷紧的心神一松,。 “大帅”,快走,张白骑策马到张燕面前,扶着张燕坐上马背,狠狠的一枪插在马臀上,马儿吃痛,嘶鸣一声,飞跃而出。 从史进追击到李定国阻拦,张燕也已经渐渐接近黑山军大营,远远的就被张白骑看在眼里,飞马来救。 到嘴的肉就这样飞了,史进那个恨啊! 张白骑让张燕先走,自己抱着长枪,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堵在史进前进的道路上,争取张燕能够安全到达大营。 “呀啊”,一直还没有什么事情让史进这样恼火,今日彻底让胸中的小宇宙爆发了出来,玉花骢飞快,长枪带着滔天怒火,仿佛一条赤红的巨龙,缠绕在周围炽热的火焰隐隐将这天地烧成了灰烬。 张白骑岂是史进的对手,况且是暴怒状态的史进,长枪撕裂张白骑的防御,以狂暴的姿态插入张白骑的胸膛,张白骑死命的用双手紧握住插入胸膛的长枪,试图拖延史进的脚步。 长枪气势如虹,一往无前,史进懒得抽出没入张白骑身体中的长枪,夹着对张燕的恨,推着张白骑的身体前进了一段,仍不解气双手用力高高抡起张白骑百十斤的身体扔了出去,庞大的身体飞速在天空划过一个圆圈,抛在了黑山军大营门口。 此时,张燕正慌不择路的伏在战马上,正要踏进营门,突然,从天而渐下一巨物,“咚”的一声,惊的战马直立而起,将没有防备的张燕掀翻在地,摔的晕头转向。 “大帅”,白波恰好赶到营门,见张燕跌落在地,急下马搀扶。 揉揉眼冒金花的眼睛,才看到从天而渐的竟是一具尸体,细看,这不是张白骑么? 刚刚舍生相救,现在却比张燕还要早来到大营,只是方式不同而已,壮实的身体此刻快成了一块饼,若是没有张白骑让马,说不定眼前的就是他张燕。 抬起发红的双眼,但见,史进被大营门前深深的壕沟挡住,拿着一双仇恨的眼睛死命盯着张燕。 四只眼睛在空气中撞击出一连串无形的火花,若是眼神能杀人,早已将这片空间犁了个天翻地覆。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史进击杀武将张白骑:统率63、武力80、智力37、政治31,奖励宿主召唤点8点,宿主现有召唤点68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史进进入狂暴状态,武力永久+2,当前武力93(+1)。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史进触发不死不休任务,若史进手刃张燕,则全属性大幅度成长;若张燕手刃史进,则张燕全属性大幅度上涨。 史进,今天是怎么了?是要爆发的节奏?一连串的提示音,扰的张泉有点转不过脑筋。 “系统,不是召唤的武将属性已经固定了么,怎么史进还能增张武力”?史进的武力竟然增加了,张泉有点想不明白,问道。 “召唤的武将确实属性确实已经固定,但还是有个别武将,经过后天锻炼还是能够逆生长的,增加属性的”,系统解释道。 “是不是所有的武将都有机会”? “只有前世武将没有达到巅峰就去世,在这一世,理论上经过刻苦锻炼可以增加属性,但也只是极少数能能够做到”。 这也算是给那些英年早逝的武将一个安慰吧,毕竟他们的死让很多人扼腕叹息。 “系统,这个任务是怎么回事”,张泉再次问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仇恨,仇恨往往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强大,变得可怕;战争就是一个你死我活的泥潭,只有胜败,没有人能与有深仇大恨的人同床共枕,朝夕相伴,既然放不下,何不让这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点呢? “你这是要让天地变色,日月倒转,是要这天下一刻也不得安宁的节奏”?张泉有点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 鸣金收兵,黑山军一窝蜂的涌入了乌龟壳,掉进了温暖的怀抱,好像一下子从地狱走到了天堂。 上党军这边个个带着胜利的喜悦,陆陆续续打扫完战场,回到大营。 饭桌上说话,中国人改不了,同样张泉也改不了,借着吃饭的机会,张泉对护卫在身侧的周仓道:“今天我要隆重的感谢元福”,说完长身而起,拱手拜道。 “主公,这使不得,使不得”,没想到一方太守,自家主公竟给自己下拜,惊得周仓不知所措,伸手搀扶吧,怕触犯了主公,不搀扶,又落个自傲的名声,一时之间那双孔武有力的双手不知该放在何处。 幸好,张泉并没有长辑不起,周仓忙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今日幸有元福在旁,恐怕今日我要被张燕所折辱“,举着手中的酒杯张泉说道,”来,元福,我敬你一杯“,将手中酒樽双手奉上。 “主公,这是属下应该的,愧不敢当”,周仓有点激动,愧疚的说道。 “元福,只因为有你在身边我才能安心的杀敌,苦了你,这杯酒,你问心无愧”,望着周仓憨厚的脸庞,张泉内心暖暖的。 “谢主公”,也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唯有一饮而尽,方能表达内心的状态。 第五十七章 杨志的刀 安抚好周仓,众人吃饱喝足,渐渐的又谈论到黑山军的事情上。 “今次一役,张燕怕是再也不敢出来了”,杨志叹到。 “这张燕命真大,都到那个地步了,还能溜掉”,一想起当时的情景,李定国一阵唏嘘,实在不敢相信。 “主公,属下无能,没有抓住张燕,请主公责罚”,说道张燕,史进就是一脸郁闷,急忙请罪。 “这不是你的错,要是张燕如此轻易的折在上党,哪能对得起他这偌大的名声,以后碰上了手刃此贼也不迟”,张泉笑呵呵的宽慰道。 张泉都这样说了,史进只好退下,紧握着拳头,暗暗发誓,下次绝不会让张燕走脱。 “好了,今日大胜,诸位应该高兴起来才是“,诸将个个愁眉苦脸,张泉出言劝慰道。 “是,主公“,淡淡的回道。 底下众人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诸位,今日我偶的一副宝甲,若是有人能刺破宝甲,我赏赐一件神兵宝甲,或者良驹如何”,见众人实在提不起神,张泉灵机一动,脱下黄金锁子连环甲,示意众人。 “真的”,众人顿时来了兴趣,张燕的识人之能在上党传得神乎其神,而且还连连赠与史进、罗通、杨志三人三匹宝马,宝马啊,那可是千金难得,想想当年高祖初定天下,竟找不到毛色一样的马匹拉车,而今天下,能配得上宝马的也就吕布的赤兔马和曹操的黄爪飞电了,偌大的汉朝也仅仅两匹而已,张泉一出手就是三匹,这是什么概念? 神兵宝马,哪个武将不爱,一个个虽然面上平静,心里早就把史进、罗通、杨志三人嫉妒死了,今日张泉拿出众人心痒痒的东西打赌,个个兴奋不已。 “我骗过你们吗”?竟然不相信老子“哼”! “我来,我来”,众人一窝蜂围了过来。 “你们三人还围过来干啥”?李定国很生气,这三人人手一匹宝马,还要跟他抢夺真是贪得无厌。杨延昭因为时间短,资历浅,虽然能力得到众人的钦佩,还是放不开手脚,更不好训斥几人;李定国一来时间长,有资历,二来年长一点,武将嘛,都是直性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顾忌。 “主公,又没说我们不能来啊,再说主公不是还有宝甲神兵么”,罗通嬉笑着,神兵宝马谁想多啊,想来,张泉能随手拿出三匹宝马,那么神兵宝甲什么的也绝不是唬人。 “慢慢来,一个一个来,是能刺破就赏谁,又不是第一个,急啥”,张泉笑眯眯的劝说着众位不要着急。心里则在想着,小样,+3的宝甲岂是你等的普通兵刃可以划破的。 要是能搬个小板凳,磕着瓜子,坐等尔等表演!那该多惬意! 这是不是有点为搏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的样子,若是让众将知道张泉在这儿戏弄,忠诚度飞降,转身就跑那该如何使得,张泉暗自肺腑。 “我先来”,李定国首先接过周仓递来的铠甲。 “主公这铠甲好是精美”,轻轻抚摸着,单从外表来看绝非凡品 命亲卫拿来自己的长枪,起初只是轻轻的刺探了一下,见铠甲完好无损。 随即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对准铠甲中央狠狠的戳了下去。 “叮”,长枪反弹起来,巨大的力道差点拿捏不稳长枪。 扔掉长枪,李定国趴在地上,紧盯着,一边用手摸索着,仔细寻找仍是没有一丝的痕迹。 “奇了怪了”,我明明狠狠戳上的,怎么一点迹象也没有,李定国有点纳闷,难道这真是那传说中的宝甲么? “嘿,奇了,真的没痕迹啊”,罗通抓抓后脑勺也是看不明白。 “哼,我就不信这邪了”说着,拿过自己的长枪,摆好姿势,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戳在铠甲上。 “叮”,展现在众人面前的仍是一点痕迹也没有的铠甲 “怎么样,刀枪不入的宝甲吧”,张泉打趣道。系统出品可不是吹嘘的,就像七夕节抽到物品时,系统所说的国际巨星代言,质量保证,品质保证,绝不退货! “杨都尉,你不是有一把家传宝刀么?何不拿来,试试”,史进捅着杨志说道。 “靠,我怎么忘了这茬,那可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宝刀”,水浒传中杨志买刀的情节清晰的划过张泉的脑海。 “也是”,杨志转身回自己营帐。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真应了那句谚语”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活该“ 众人叽叽喳喳围观着黄金锁子连环甲,啧啧称奇,晃得众人眼里直冒金光。 不一会,杨志捧着宝刀,来到众人面前,史进眼尖,拨拉下“来,让一让,宝刀来了”。 杨志表情凝重,轻轻解开缠绕在宝刀上的布条,露出里面色泽暗淡,古朴的刀鞘。 家传宝刀,每次擦拭,杨志眼角总是带着泪珠,祖上一门忠烈,却落个分崩离析的局面,传至自己这一代,浪荡江湖,一事无成,最后勉强靠着一身的武艺投军到上党,做了一小小下级军官,料想只能晕晕碌碌一生了。 然天降雄主,解杨志于颓废之中,委以重任,东征西讨,短短几个月精彩程度不亚于二十几年的经历。而今宝刀未老,杨志之心未老,大好前程就在眼前,何不一展宏图! 第五十八章 壶关危机 “唰”的,杨志抽刀在手,重见天日,锋利的刀刃,闪着灼灼光辉,耀的众人用衣袖遮住双眼。 “好刀”,众人啧啧称奇,可与日月比肩的光芒,照的屋内亮堂了许多。 要不要这样吓人,看那散发的白光竟要与宝甲焕发的金黄隐隐争锋,这可如何使得,张泉心里暗暗发苦。 “对了,说不定是故弄玄虚呢,系统给我查下这刀,看我不拆了你的面纱”,一边辩解着,一边给系统下命令。 “叮咚:宝刀,未命名,使用者可随机增加2点武力值“。 真是那把,剁铁不卷刃,吹毛断发,杀人不沾血的宝刀啊,这下,宝刀于宝甲碰到一起,那不就矛盾了么! 杨志双手握刀,举过头顶,凝聚气力,准备一刀剁开面前的铠甲。这个耿直的汉子,你咋就不能为你主公考虑一下呢?张泉暗暗着急。 见杨志就要挥刀砍下去,张泉急忙道“杨都尉且慢”。 “主公,有事”,放下手中刀,杨志问道。 张泉上前笑着道:“我观杨都尉这刀,寒气逼人,灼灼生辉,定是世间宝刀,都尉一定珍爱无比吧”。 “如主公所说,此刀得自家传,是我杨家的希望”,杨志道。 “杨都尉这刀世所罕见不容有失,我这黄金锁子连环甲也是世上难得,俗话说,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何必为这件事斗得伤痕累累呢”,张泉道。 经张泉一说,杨志也是恍然大悟,宝甲一看就非凡品,这一刀砍下去不管谁胜谁负,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只不过给众人一个小小的乐趣而已,歉意的说道“主公所言极是,是杨志入了魔怔”。 神兵,宝甲,良驹,更应该让他们在战场上大放异彩,而不是窝在室内暗斗,若他们有灵性,想必也不希望如此吧。 “人之常情,杨都尉不必自责”,张泉笑呵呵的,心好悬,终于化解了一场危机。 众人都有点遗憾未能看到精彩的一幕,可也明白,就这样毁坏任意一件,谁心中也会疼的。唯有史进唯恐天下不乱,嚷嚷着“主公,怎能这样呢,怎能做这言而无信的事情”。 张泉恨不能过去,抽他一个嘴巴子,使劲瞪了一眼,吓得史进乖乖的闭紧了嘴巴。 一场闹剧就这样匆匆后场了,留给众人无限的怀念就是,张泉还有多少神兵,宝马,宝甲。等哪天立下大功主公高兴了,央求着赏赐一件。 经过几次交锋,张燕是一败再败,好不容易收获的人心,也渐渐散开,黑山兵卒崇拜的目光也逐渐离他远去。 来时的四万多兵马,经过几次战斗,消耗的所剩无几,昔阳之战,飞燕骑全军覆灭,扎的张燕心疼了很久;第一次交锋,折了几方首领,这个张燕不但不伤心还很乐意;第二次交锋,折损五六千兵马;第三次交锋,一下子又折了六七千,自己小命也差点留下,几番下来,仅剩两万多人马了,快要打光了。 要是在以前,张燕早就欢天喜地的整编那些死去头目的部队人口了,现在张燕怎么也提不起兴趣,张白骑的死让张燕触动很大。 张燕很苦恼,身上的伤口是小事,静养一段时间就能好,最多留下一个疤痕。可这心中的伤痛怎么也解不开,偌大的冀州,自己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好像自家后花园一般,这么多年了也没碰到一个对手。也就在年前诸侯讨董,听说出了几个很厉害的武将,什么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传的沸沸扬扬,吕布虽然没交过手,但是打的匈奴闻风而逃,赢得飞将军的称号也是实至名归,这几人能和吕布掰手腕,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 唯独这小小一个上党,人口不过二十几万人,不过冀州一皮毛,接二连三出了好多猛将,单单和自己交手能叫上性命的史进、罗通、杨志、周仓、还有一员叫不上姓名的大将和自己旗鼓相当,他张泉一个黄口孺子,何德何能,收罗了这么多猛将,想想当时的情景,能活着回来,这的需要多大的运气啊! 张燕可不相信自己运气爆表,下次还能有那么好的运气,一想着还要面对上党军,心里就发毛,多想就此回太行再也不要踏足上党,只是一直犹豫不决,在面子和里子上纠结。 今年的冬天来得有点快,秋天尚未离去,冬天已经踏着秋天的脚后跟跑了过来,正午时分,还暖和一点,秋高气爽,没了寒风的肆虐,蹲在暖墙根里晒着太阳,别提多舒服了。但是早晚时节,天气异常寒冷,冻得人瑟瑟发抖。 张燕龟缩在大本营里,好些天就是不出来,张泉无奈只能传信贾逵多备一些棉被,棉衣运过来,干耗着可以,但不能冻坏了士卒。 “大帅,冬天就要来了,将士们也冷的不行,你看我们该如何“,白波来到面前低声说道。 走也不行,留也不行,犹豫半天,张燕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在大营里来回走动。 大营内压抑的气氛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左校待在一边胡思乱想着,忽然心生一计,说道“大帅,我有一计,你看可行否”。 “快说”,停下走动的脚步,张燕急道。 “大帅,你看”,指着铺在桌几上的地图,左校说道。 张燕几步上前来到地图前,顺着左校手指的方向看去,“壶关”?,不明所以。 第五十九章 山寨李儒 “大帅,这些天有人经过壶关传来消息,壶关那边仅有一千守卒,我想若是我们奇袭壶关得手,一来可以威胁张泉撤兵,二来么,我们正好可以劫掠一番,上党今年可是富足的很,这样一来,我们不仅能够挽回损失,也可大摇大摆的回到太行山”,左校闪烁着狡黠的目光,越说越起劲。 “壶关险要,可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张燕有点心动可还是担忧的说道。 “大帅,区区一千人而已,我们用人命去填也是轻而易举啊”,左校心急啊,耗在沾县折损兵马不说,就是粮草也把他的老底掏了个空,要是得不到补充,今年说实话,这年都不知道咋过,壶关必须要攻破。 成功的希望渺茫,张燕心也凉了下来,摇摇头道,“你也看了,上党军马训练有素,战力强悍,攻克壶关难度太大,行不通“。 “要是我们以十倍之兵攻之,大帅还会说我们不能成功么”,左校道。 “十倍之兵,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张燕听得也有点乐,笑道。 “从太行山调兵这显然不成,可我有一办法能让大帅凭空获得攻打壶关的十倍之兵”,左校自信满满,嘴角轻翘着。 “哦,你这不会是在消遣我吧,十倍之兵,你以为你是天公将军撒豆成兵”,张燕有点疑惑一向很是沉稳的左校,为何说出如此大话。 左校微笑“大帅,且听我细细道来” 顿顿,咽了一口吐沫,左校说道“我们可可以采取五出三进,十出五进的策略,悄悄的将大营内的人马调出去,而让上党军一无所知。 听着像是很行的样子,就是具体不太明白,随问道,“你再仔细说说”,。 左校一点也不耐烦,兴致勃勃说道:“具体是这样的,我们陆陆续续以三五六人为一个小单位把人派出去,回来的时候则变成二三四人,以此来迷惑上党军,剩下的人则聚集在太行山中,等凑足一万人的时候,再统一指挥攻打壶关,这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壶关唾手而得“。 “大帅,妙啊”,一旁的白波道。 思索良久,张燕暗暗下着决心,紧紧抿着嘴唇道“我看行”! “是否依计行事”,左校问道。 张燕未加思索,说道“好,就有你来具体负责行动”。 “是,大帅”!抱拳离去。 成败在此一举,张泉你等着,我张燕不报此仇誓不罢休!凝望着上党方向,张燕眼中再次燃起熊熊火焰。 张燕大营无所动静,张泉也只能陪着干耗,也曾想着诱敌深入,可沾县就在身后,自己一撤,张燕立马就可推平沾县,试着劝说沾县百姓撤离,可故土难离,即便黑山贼寇就在眼前,也没多少人离去,劝说无果就当是百姓相信自己这个太守,聊以安慰。 张燕耗着,张泉也只能陪着继续等,等哪天张燕心情高兴撤离沾县,张泉的心才能放下来。 “主公,张燕大营有动静了”,史进进入大帐说道。其他将领都有练兵任务,唯史进无所事事,就安排他去盯紧张燕,一有风吹草动,就来报告。 这张燕腿上的伤也好了,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张泉想着急忙道,“说说”。 “怎么了“见史进久不说话,且抓耳挠腮的,纳闷的问道 史进想了想还是摁着头皮说道“主公,说来奇怪,这张燕人马一进一出的,且都是几个人一伙,属下实在想不通他们这是干什么”? “一进一出,还只是最多十来个人一伙”,到底在干什么,张泉想了许久也没甚思路,但脑海中总有那么点迹象可循,就是被层层迷雾遮掩,始终看不到。 既然想不通,那就集思广益,不是说三个臭皮件顶个诸葛亮的吗,何不让大家伙一起商议商议。 “元福,去吧几位都尉都叫过来”,张泉对着大门外的周仓喊道。 “诺” 不一会,诸将相继来到张泉帅帐。 见所有人全都到齐,张泉开口说道“史进,你给大家说说情况,让诸位分析分析,张燕到底在使什么花招” 一会儿,史进就将所见所闻一股脑倒了出来,诸将也就不明白的地方询问了一番,见了解的差不多了。 张泉道“怎么样,诸位有何看法”。 “主公,是不是黑山军缺粮了,分批回山拿粮啊”,罗通率先说道。 杨志摇摇头道:“我看不像,拿粮最起码的有东西吧,他们空手去空手来,一点都不像”,说完再次摇摇头,。 “是不是黑山贼准备逃跑,又被抓回来了”,李定国揉着额头思索着说道:“可是也不像啊”,摇摇头否定着。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终究找不到头绪。 见无人能够解答,落下希冀的目光张泉开口道“现在张燕也才刚刚有动静,我们不妨等等看,说不定就会露出马脚”。 “主公所言极是,现在毫无头绪”,杨志附和着说道。 “那就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定国,这次有你先陪着史进多盯着张燕,看看有什么动静”,张泉开口道,既然找不出头绪,那就等着对手自己露出来。 黑山军大营 “怎么样”,张燕坐在上首,见左校进来,急忙问道。 “主公一切顺利”,左校拱拱手,笑着道。 “哦”,张燕很是惊讶,道:“上党军就没有动静” 左校很是自信笑着道:“只是加派了人手,不停的监视着我们“。 “只要不败露,随他们盯梢去吧”,对于上党军的动作张燕不以为意。 “主公,这都十多天了,张燕一直这样,要不我们采取行动吧”,史进很是苦恼,这些天盯梢,张燕大营一直进进出出,就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紧锁着眉头,张泉也很是烦躁道:“你所说的动手是什么意思“? “要不我率领几队人马去叫叫阵,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史进道。 “还是先等等看吧,这样做也没啥大的意义”,张泉摇摇头道,不是很赞成史进的意见。 第六十章 拼命三郎石秀 寒冷席卷了整个并州大地,将士们只有在中午天气暖和的时间训练,其他时候多是,一对、一伍的聚在一起,围着火炉,聊天打屁。整日的无所事事,让众人的心都慢慢变得毛躁了起来,张泉带着周仓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营四处,偶尔于众将士聊聊天,了解下军队的情况。 “大帅,一切都准备好了,一万士卒在等着大帅”,左校满脸的笑容掩饰不了那个跳动的的心。 拍着左校的肩膀,张燕也是激动的无法自己,连连叫好。 平复下起伏的心跳,张燕问道:“那大营这面该如何”? “这个大帅无需当心,只要我们攻占了壶关,张泉哪能顾得上这边,留下一人代大帅掌管,到时张泉奔赴壶关,他们就可任意劫掠,沾县不就在眼前吗”!左校笑着道,脸上灿烂的笑容浓得化不开。管你张泉有多少猛将,我左校轻轻的一动脑袋,就让你满盘皆输,张泉不过一匹夫耳,不愧是张扬的好儿子。 “哈哈,好”,此战胜利之后,必有重赏“,张燕笑道,不忘宽慰左校。 “谢大帅”,左校亦是喜笑颜开。 “走”,说着张燕就要披甲拿枪,走出大帐。 左校急忙追上道“等等,大帅” 停下脚步,扭过头,张燕疑惑道:“还有何事“? “大帅,此去壶关,我们不能走大道,只能走小道,那样等到壶关就的花费四五天的时间”,左校追上张燕道。 “那该如何是好”,张燕不假思索问道,脑子里一心想着就是杀奔壶关,报仇雪恨。 左校苦笑:“大帅,这边还得继续免得被上党军识破,那样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心里则在肺腑,你是大帅还是我是大帅,若不是占着你的勇武,这太行山的头把交椅说不定还是我来做呢。 “好好,还是你想的周到,那就有白波留下,你跟着我去壶关”,张燕随意安排好一切,就亟不可待的出了大帐。 四天后,张燕统率着一万黑山军来到壶关脚下。 望着巍峨的壶关城,张燕内心不由的赞道:“好一座雄关,我等纵横太行山多年,竟然不知利用此关,若是我等能够占据如此雄关,定可让张泉如鲠在喉,不敢轻举妄动,进可攻退可守,今次咋们就不走了,看张泉能奈我何“! 左校大笑道:“还是大帅有眼光,占据此关,保证张泉以后吃饭睡觉都不踏实”。 轻笑了一声,冷冷的看着壶关,问道:“现在壶关主将是谁”? “是一个叫石秀的副都尉”,左校道, “石秀,无名之辈”,张燕憋憋嘴唇道,贪恋的看了眼壶关,调转马头道“走,今日已经迟了,让将士们下去休息,打造云梯,明日再行动“。 石秀有一小小伍长,瞬间被提拔为壶关副都尉,受宠若惊,每天恪敬职守,兢兢业业,认真做好壶关巡视工作,决不让任何人有可乘之机,以报张泉提拔之恩。 壶关联通着上党与冀州,每天通过关下的人,络绎不绝,石秀又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每天早上按时开关放行,仔细甄别进出关的人,晚上还要盯着属下亲自关闭城门,合上吊桥,亲力亲为,人又随和豪爽,赢得了壶关兵卒的认可喜欢。 这一日,石秀还和往常一样,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只是因为时节快到冬季了,太阳升起的时间也迟了,壶关开关的时间也相应做了调整。等到已时打开城门的时候,外面已经稀稀拉拉围了一群人,因为人少,很快就放行通过了。 城门下无事,石秀就来到城墙上随便走着看看,风吹着石秀的发髻稍显凌乱,刮着脸颊生疼生疼的,眺望远方,蜿蜒高耸的太行山就在眼前,站在关下看城门,城门巍峨壮观,而站在城门上看太行山,城门又显得那么弱小,四处逛了逛也没甚大事,正要往关下走去。 “敌袭“,一声高喝惊得石秀跳将了起来。 急忙跑到城墙上,透过女墙看去,远处黑压压的一片,蜂拥着向壶关扑来。 “快!快!快!关闭城门”,石秀急的大叫。 听到主将的喊话,负责起吊吊桥的守卫,急忙用尽力气绞着绳索,希望尽快的将吊桥收起。吊桥沉重,一般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来,我来”,石秀大吼一声,扯起膀子使劲的绞了起来。 “嘎嘎嘎“,在石秀大力的作用下,吊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升了起来。 “快快快”,给我冲“,远处张燕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一万多人的队伍,远远看去黑压压的,齐齐冲锋震撼着守关士卒的心灵,两腿都有点站立不稳。 张燕飞马来到城门前时,吊桥早已离开护城河些许,气的连连怒吼“可恶”! “列阵,攻城”,挥舞着手中的长枪,见吊桥已起城门关闭,无法快速攻入壶关,便有序指挥黑山军组织攻城。 呜呜的号角响起,黑山军拿着长长的云梯,搭在城墙上,士卒攀附在云梯上,顺着梯子缓缓的向城墙上爬去。 终于将吊桥升了起来,关闭了城门,没让黑山军长驱直入。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黑山军,大吼一声“给我狠狠的射”。 “过来”,叫过亲兵,石秀道:“拿着我的令牌去沾县,速请主公发兵”,说着解下腰间的都尉令牌递到亲兵的手中,敌人有备而来,城下黑压压的人群估摸着也在一万余人之上全力攻击,壶关若无援军,坚守不了多长时间,如果壶关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是”,亲兵转身跑下城墙,一溜烟消失在石秀的眼中。 第六十一章 石秀VS张燕 黑山军不是在沾县和主公对峙么,怎么跑来壶关了,看城下黑山军的规模大约在一万余人,哪来的这么多人围攻壶关,石秀很是纳闷。壶关,张泉走的时候,只留下了区区一千人镇守,目的不过是防备冀州方面出其不意攻打上党,也没有做防备黑山贼的准备,再说上党周围的黑山贼寇都被史进罗通两人清缴一空,现在想找黑山贼,都很是困难,这突然间冒出这么多的黑山贼,打的石秀有点措手不及。 管他来了多少敌人,主公让我镇守壶关,我就要替主公把守好壶关,决不让壶关在我的手中丢失,石秀要紧牙关,暗暗发誓。 “给我狠狠射“,黑山军顺着云梯一溜烟爬了上来,在没有盾牌的防护下,简直就是活靶子,只要被城墙上的上党军卒射中,留下一声惨叫掉入护城河去。 整个壶关一千守卒,按照兵种配置,只有一部分的弓箭手,稀疏的箭矢面对密密麻麻爬上城墙的黑山军还是显得有点弱小,一些黑山军卒趁着间隙灵活的爬了上来。 “快,油锅准备”,早有烧热的滚烫的油被几个大汉合力抬着从垛口顺着云梯倒了下去。 刹那间,惨叫声不绝于耳,噗通噗通相继掉入护城河,飘上来一股烤肉的味道。 壶关守卒在石秀的组织下顽强抵抗,打退黑山军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见黑山军久久攻不上壶关,张燕心急如焚,接过大刀,大吼一声,身形矫健的爬上云梯,嘴中衔着大刀,双手攀附着云梯,飞速的避过一支支箭矢,快要爬上城墙,壶关守卒见来人矫健异常,甚是凶猛,加快了手中射箭的力度,还是被张燕灵活的避让躲过,趁着弓箭手换箭的时机,快速爬过女墙,跳上城墙。 周围的壶关守卒没有人是张燕一合之敌,大刀翻飞,迅速在城墙上杀出一片空地,底下的黑山军看在眼里,大声欢呼,顺着张燕开辟的道路,很容易的就爬了上来,渐渐的围成了一个小圈子,并逐渐扩大范围。 偌大的城墙,石秀东奔西跑,哪儿有力气不济的地方就搭上一把手,将黑山军潮水般的攻击打退。 猛然间听到众人的呼和声,循着声音的地方看去,石秀大惊失色,这可如何使得,壶关凭着居高临下的优势才能将一波波的攻击击退,若是让敌人杀上城头,优势无存,凭借一千人如何守得住一万人的攻击。 绝对不能让敌人攻上来,壶关绝对不能在我的手中丢失,绝对不能辜负主公对我的信任。石秀脚下如风,飞扑向城墙上的敌军,人未到,声先到:“让开”,挤进人群,大刀挥舞,一刀下去就将一个黑山军卒砍刀在地。 张燕暗自窃喜,有自己开路,攻山城头,身后源源不断的黑山军就可以爬上来,扩大战果,壶关攻克在即,心情愉悦,手中的大刀不自觉的快了许多。 默然间听见一声虎吼,张燕侧过身去,就见一人,连续砍翻自己手下好几人,逼得圈子又小了许多,眼见辛辛苦苦占下的地盘渐渐缩小,心里大急,想着来人必是壶关守将石秀无疑了,只要能斩杀石秀,壶关群龙无首,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壶关就在眼前,想归想,脚下以极快的速度移到石秀的面前,准备给予一击,斩杀来人。 石秀砍杀了几人,也看到了张燕,正是此人的凶悍,杀得壶关守卒险险环生,节节后退,只要能斩杀此人,余着不过尔尔。 两人心照不宣,都瞄了准对方,互相靠近,伺机砍杀。 “叮”的一声,两人终于相见,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皆使出全身的力气聚集在大刀上砍向对方。 大刀相撞,两人被震的连连后退,以化解传递在身上的巨力。 好家伙,不愧是能杀上城墙的人,这份勇武很是了得,石秀啧啧称奇。 张燕则是楞的不轻,张泉大军中有那么多猛将也就罢了,一个小小的壶关守将都有这份本事,那我张燕还有何脸面统领黑山军,有何脸面面对太行山的父老乡亲,还不如回家放牛去!想到这里,张燕羞愧难当,双眼赤红,“呀啊”,顾不得身体还没缓过劲来,再次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吼大叫着扑向石秀。 来人凶猛,石秀也是不甘示弱,挥舞着大刀用上毕生的气力杀向张燕。 强强相遇,直杀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外人根本近不得二人身边;刀刀相撞,火星四起,叮叮当当,不绝于耳。 张燕狂怒,暗恨:张泉小儿欺人太甚,沾县对峙,几员大将接二连三杀得张燕抱头鼠窜,胆战心惊几天不敢去面对上党军,好不容易给了点自信,杀奔壶关,想占据壶关给张泉一个教训一雪前耻,没想到又碰了这么一个家伙,张泉你不是猛将很多么,那我今天就给你杀一个试试,“啊啊啊”!张燕状若疯狂,不要命的的向着石秀疯狂的砍杀,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安全。 张燕91的武力,石秀88的武力,按照经验在张燕暴怒的状态下,石秀撑不过二三十回合,必败在张燕的手中。 然,事事无绝对,水浒中石秀是步兵统领,而普遍定义的武力值都是马战,就像武松、鲁智深等没骑过马战斗的难道说他们的武力就是渣渣么,真若是步战也就棍棒无双的卢俊义能打的过着二人,五虎将谁人是他们的对手,石秀也一样,苦哈哈出身,连匹马都买不起,哪能去练习骑马战斗,唯精于步战。 今日,在壶关城墙这么狭小的地方正是石秀大展身手的地方,武力瞬间暴涨了好几倍,且抱着为张泉誓死如命的信心,对上张燕毫不逊色,隐隐盖过几分的样子。 张燕暴怒,石秀沉着。 张燕以以命换命的打法非但没能斩杀石秀,还被石秀趁着张燕疯狂状态下,伤了张燕好几刀。四五十回合后,张燕越打越是力怯,暴怒本来就是很伤人的一种打法,久久打不败对手,后遗症立刻就爆发了出来,冷汗淋淋,浑身疼痛,酸软,若是再不撤退,小命又将不保,趁着还有气力,死命拼上几刀,杀退石秀,在黑山军卒没反应过来之际,顺着云梯跳下城墙。几个黑山军卒正在苦苦拼杀,冷不防被张燕丢弃在城墙上,立刻心生惬意,迅速就被壶关守卒砍刀在地。 第六十二章 车轮战 城下的黑山军见首领带领众人杀上城墙,胜利在望,个个欢欣鼓舞,士气高涨,转眼间,张燕就被杀得丢盔弃甲,慌不择路跳下城墙,一个个惊讶不已,连接着脚下手中的速度慢了许多。反观壶关这边,石秀激战黑山首领,杀得对手大败,又将壶关城墙守得纹丝不动,大涨士气,个个卯足力气射杀敌人。 看着垂头丧气,跳将下来的张燕,左校迎了上去道“大帅”。 “你先指挥,我少休息一会,不要打扰我”,张燕摆摆手,示意左校不要靠近,耷拉着头想着后方走去。 望着张燕走远的身影,左校百思不得其解,大帅这是怎么了?摇摇头想不通? 可是攻城却不能停下,奇袭壶关是我给大帅献的计策,若是费这么大的周折攻不下壶关,以张燕的性格到时定会怪罪在我的头上。 “哎”,叹了口气,左校继续组织强攻壶关。 城墙下丢下一堆堆的尸体,血染红了护城河,被滚烫的油烫熟的尸体,冒着热气,飘散着,前面的人死了,后面的人继续跟上,扛着云梯前仆后继,蜂拥杀向壶关。 城墙上壶关守卒在石秀的鼓舞下拼死血战,一锅锅滚烫的油等着倾泻而下,张弓搭箭,瞄准爬上来的每一个人,战争从来没有不死人的,即使占着绝佳的地理条件,城墙上还是留下大量同胞的尸体。 左校来到后方走到张燕的面前,拱手道:“大帅,壶关的信使早已前往沾县张泉大营的路上,我们再这样攻下去了,等到张泉的援军来到,我们依然被挡在壶关城外,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张燕闷闷不乐的说道,“都这样了,还能咋办”。一想到,被区区一壶关守将打的逃了下来,就是气恼。 “大帅,壶关险窄,大军不能全部攻上,我们何不分成几队,按照顺序轮番进攻,我倒要看看上党军是肉做的还是铁做的”,左校想想,恨恨的说道。 张燕眉头展开,跳将起来,脸上露出笑容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大手一挥,“就这样,你看着快去弄”。 “是”,左校转身离去。 “这是怎么了,他们怎么退了“,一个亲兵指着城墙下潮水般退去的黑山军道。 另一个亲兵嬉笑道:“还不是被我们打怕了,撤退了吧”。 听着兵卒们的谈话,石秀却是眉头紧锁,紧盯着远方。看之前的攻势,黑山军是抱着必胜的决心来得,不破壶关誓不罢休,现在这样退去不符合黑山军的意图。 趁着空隙,石秀抓紧组织士兵们吃饭、休息,养足精神,准备再战。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黑山军又扛着云梯,舞着大刀蜂拥了上来,只是人数较之前少了些。 “射”,只要敌人胆敢上来,上党军就是一通箭雨,危机时刻,滚油也倒了下去,甚至准备的滚木,也翻滚着,砸的城下一片惨叫。 黑山军的攻击勇猛而连续,五个队接连不断,一队退下休息,另一队继续上前,轮番上阵,根本不给上党军丁点的休息时间,主将石秀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何况他人,体力不支,士卒的反应能力,劲道也若了很多,一连串的士卒纷纷倒下。 “石都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将士们已经支撑不住了,刚刚一会,就有百十来个兄弟倒下,这样下去,壶关恐怕不保”,一个军候冒着箭雨来到石秀面前大声说道。 “这群卑鄙的家伙”,石秀本就是心思缜密之人,从小从最底层抓摸滚打一路上来,敏锐的发现了黑山军的阴谋。 “都尉,我们该怎么办”,军候哭丧着问道。 石秀犹豫良久,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说道:“他们,分兵,我们也分兵”, “可是我们还不到八百多人了”,军候急道。 “八百多人也得分啊,黑山贼寇轮番上阵,我们的士卒根本得不到休息,即使不战死,也会累死的”,石秀道。 “可是分兵之后,如何抵挡黑山军的攻击”,军候道。 看着城下蜂拥的人群,石秀拿着拳头使劲锤着女墙道:“让将士们不要吝啬滚木,烧油,尽管给我狠狠砸”。 军候苦涩的张张嘴道:“这样的话,我们撑不了多长时间,防守物资就将告荥”。 拍着军候的肩膀,镇定的说道:“不要担心,我已经派人通知主公了,主公是不会忘记壶关,忘记我等的“。 “哈哈哈!此策甚妙”,看着远方不断爬上城墙的士卒,张燕一扫郁闷,心情大好。 “大帅踏足壶关指日可待”,左校笑眯眯的看着张燕道。 张燕抱着臂膀笑容灿烂,开口道:“就是不知道,张泉什么时候来到“。 左校微微错过一步站在张燕的身后道:“大帅何必杞人忧天,等张泉来的时候,我们可在壶关城墙上看着他,那时大帅就可以尽情的戏耍张泉了”。 “哎,可惜的是,不能劫掠上党,我心不甘啊”,张燕摇摇头,眼睛好似跨过壶关,看向广阔的上党腹地。 左校目光也顺着张燕的眼神移了过去道:大帅不必担忧,壶关被占,张泉势必会全力攻克壶关,到时我们可凭着地理优势将张泉牢牢的钉在壶关城下,这样张泉首尾不能兼顾,大帅再派人攻克上党沾县大营,张泉还不抱头鼠窜“。 经过左校的一番分析打算,张燕内心充满了优越感,想着张泉即将被自己踩在脚下,好像吃了仙丹一般,顿感身体都轻飘飘的,舒服的不行。 沾县,黑山军大营,依然有序的进进出出,众人实在捉摸不透,个个都放下手头工作,使劲盯着,希望能发现破绽,心情郁闷张泉也就早早的休息下了。 第六十三章 救援壶关 夜半时分。 “主公,有壶关紧急军情”,周仓进入大帐,将熟睡的张泉唤醒,急忙道。 打了个哈欠,揉揉惺忪的眼睛,睡眼朦胧看着周仓:“壶关军情,大半夜的,壶关能有什么事情“。 “主公,有壶关信使来报,壶关遭到黑山军的袭击”,周仓忙说道。 “壶关遭到黑山军的袭击”,张泉惊得目瞪口呆,感觉大脑都不运转了,张燕不是好好待在沾县么,壶关怎么会受到袭击? 急忙翻身下床,挥手道,“快去将信使请进来”。 “诺”,周仓转身飞速离去。 一会儿,一个满身汗水、血污的兵卒被周仓带了进来。 单膝着地,气喘吁吁道:“主公,壶关今早突然遭到黑山军的袭击,石都尉请求主公发兵援救”。说完露出希冀的目光看着张泉,似在恳求,看着张泉心里隐隐一颤。 张泉趁着间隙急忙穿了几件外套跪坐在案机上,看着来人面无表情故作镇定的问道:“有何凭证说明是石秀派你来得”。 信使手忙脚乱取出藏在腰间的腰牌放在手中高举:“这是我家都尉的腰牌”。 一旁的周仓伸手接过,递给张泉,张泉拿在灯下细细观看,确实是石秀的腰牌。 瞬间,张泉不淡定了,快步走下案机俯身焦急的问道:“壶关怎么样了”? “今早,黑山军突然攻来,石都尉组织抵抗,但是黑山军人数太多,恐挡不住,派我来请主公派兵援助”,信使一五一十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黑山军有多少人攻城”,张泉担忧的问道。 “大约有一万人左右”, “一万人,一万人”?张泉念叨着,渡着步子,心里却是豁然开朗,为什么这些天隐隐有种不安却又熟悉的感觉,原来竟然是这样,张泉常自问很是熟悉三国,现在却发现不了这么简单的计策,这不是董卓入洛阳,李儒献的计策么?懊恼,痛苦纠缠着张泉的心。 转过身,张泉道:“元福,先带这位兄弟下去休息,立刻通知所有人到大帐“。 “诺”,周仓拱手施礼后,轻扶起信使,带着走出了大帐。 一会,众人相继来到大帐,李定国、杨志、杨延昭还好些虽没穿甲胄,可也衣裳整齐,罗通、史进、则不同了,进屋时还在忙着及扣子。 “主公,你这么急叫我们有啥事”,罗通刚进大帐就大叫着说道,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没管罗通的唠叨,见众人来齐,直接开口道:”刚刚接到壶关告急,壶关出事了,我们中了张燕的计策“。 看了看诸将都把目光看了过来继续道:“张燕采取十出五进、五出三进策略,蒙混我等,悄悄的将一万将士转移出大营,突袭壶关,壶关危已”。 张泉娓娓道来,听得众人吃惊不已,史进急道:“主公,不可能啊,我紧盯着张燕大营,他们的营帐一个也没减少啊”? “营帐没减少,并不代表里面的人没变,你可知他们每一个营帐里面住的是十个人还是五个人”,张泉道。 凝视着众人,张泉吸了口气:“现在壶关危险,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救援,晚了壶关被占,这些天我们辛勤的成果也将淡然无从。现在我决定留下李定国和杨志统帅步兵,留守大营给我将余下的一万黑山军围的死死的,其余人等随我率领骑兵救援壶关”。 张泉咬牙启齿,将死死二字的咬的很紧,张燕这招瞒天过海是很妙,可我张泉也定要让你做只断尾的壁虎,一口气说完,环视众人道:“诸位以为如何”? “谨遵主公决议”,众人齐声拜到。 张泉一拍桌子,倏地站立起来,“好,即可出发”! 壶关危机,张泉心急,穿戴好甲胄,星夜出发立即救援壶关,月亮隐藏在厚厚的云层中不出来,大地漆黑一片,只能打着火把照明,深夜的寒风刮着火把呼呼作响。 是夜,通往壶关的官道上,一队骑兵打着火把疾驰,在官道上留下一条长长的火龙。正是张泉一行人,为首张泉,身后紧跟着周仓,史进、罗通、杨延昭跟在两侧,踩着有火把铺出来的道路奔跑着。 壶关,一大早,天微微擦亮,黑山军就吹起号角,一队队黑山士卒抬着云梯,踏着寒霜,奔赴壶关城下开始攻城。 呜呜的号角惊醒了蜷缩在城墙上的上党军卒,揉着惺忪的睡眼,抬起酸痛的双腿,捡起冰冷的兵器,努力的站稳身体,再一次迎接黑山军疯狂的攻击。 经过昨日一整天的战斗,能够站在壶关城墙上的士卒已经不足四百多人了,其余鲜活的生命永远的长留在壶关这片土地上,今日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也会长眠于此,甚至是全军覆没已不可知,只有城墙下一摞摞的尸体见证着他们的辉煌成绩。 石秀提着大刀,看着城下依着云梯爬行的敌人,心里阵阵作痛,昨日力拼张燕,而后一整天东奔西跑,四处战斗,昨夜为了让士卒睡上一个好觉,自己一个人一刻不停的睁着眼睛盯着城墙下面,防止黑山军趁夜偷袭,一夜没合眼,即使石秀再壮实的身体,也吃不消。 望着四周疲惫不堪,满脸倦容仍坚持努力站着的将士,虎目中留下滴滴泪水,今日不管如何,只要我石秀还站在这里就决不允许黑山军踏过这里,咬着牙,努力高喊:“血战壶关,死不休戚”。 四百余人,也被石秀的言语深深打动,神情激动,仿佛浑身充满了力气,举着手中的长枪道:“血战壶关,死不休戚”! “血战壶关,死不休戚”! “血战壶关,死不休戚”! “血战壶关,死不休戚”! 似乎这片天地也在为他们的精神所感动,阴沉沉的天空乌云铺天盖地,忽然在壶关上空散开一个巨大的圆环,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低沉和震撼人心的呼声,穿过云层直插云霄。 第六十四章 差之毫厘 城下,不远处,左校指着快要攀爬上城墙的黑山将士笑着道:“大帅,壶关攻克就在眼前“。 “不容易啊,幸亏有你的出谋划策,才能有今天这大快人心的场景”,张燕骑在马上看着奋力攻城的士卒很是兴奋。 “还是大帅指挥得当”,左校谦虚道。 转过头,张燕笑眯眯望着躬身的左校:“我的左大军师就不要谦虚了,稍微动点脑子就将张泉耍的团团乱转,丢了壶关不说,上党也要栽在我们的手中”,说着紧紧握住手中的马缰,信心十足豪气万丈。 城墙上的防抗稀疏不堪,全然没有昨日的犀利,可城下的黑山军还是缓慢的无法攻克,看着张燕一阵不爽,对左校说道:“吩咐下面的人抓紧一点,快点攻下来”。 “是!我这就去吩咐“,左校打马就走。 城墙头上,上党军拼死决战,无奈铁打的汉子也经不起一整天不间断的攻击,恨不能一刀将敌人砍成两半,可沉重的臂膀举起同样沉重的大刀,落在敌人的身上反而软绵绵的,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热血的汉子带着哭腔,泪水顺着血水渗透在坚硬的城垛上,一闪而没,战斗仍在坚持,上党军的顽强彻底震撼着黑山军,他们从来没遇见过这样士兵,想当年在冀州纵横的时候,不是望风乞降,就是撒丫子跑路,何曾有过这么惨烈的场景。 望着前面左校大呼小叫的催促着士卒加快速度,可壶关还是迟迟攻不下来,张燕越加的烦躁,来回走了几步还是无法静下心,望着城墙上拼死搏杀的那道身影,恨不能生吐活剥,骂道: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死心,那就让我再给你加把火“。 寻了一把砍刀,走到城墙脚下,再次循着云梯爬了上去,这次根本就没碰到上党军卒一丝的抵抗,顺利的就爬上了城墙,城墙上一片混乱,各处厮杀,远远地就见那人脚步虚晃,手中的大砍刀,无意识的乱出砍杀。 石秀感觉自己已经没有意识了,除了机械的挥舞手中的大刀,脑海中一点思维也没有,一手拄着大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忽然一双靴子停在石秀的面前,努力的抬起头就听来人说道:“怎么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这是要顽抗到底么”? 不知哪来的力气,抽到在手,一个横扫将来人逼了过去。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今天就成全你“,没想到石秀如此凶悍,命都快没了,还不死不休的,既然如此也别怪我张燕欺负了汝等,高举大刀誓要斩杀石秀,让张泉心痛。 “轰隆隆”,就在此时,感觉大地在隐隐颤动。 张燕举起的刀也放了下来,寻找那声音的来源。 “快看,主公救我们来了”,一个上党士兵就在绝望的刹那,看到一杆上书“张”字的大旗,在大股骑兵的簇拥下,向着壶关奔来。 “主公来了”,石秀也看到了,从北方一支骑兵携着滚滚扬尘杀将过来,能在上党境内,肆意奔跑除了上党军马还能有谁。 “张泉来了”,张燕也是大吃一惊,寻声望去,北方卷来一股尘烟,张字大旗飘扬在其中,定睛看去还能看到那天追的自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武将们赫然就在其中。下意识的,张燕一溜烟就跑下城楼,上党士卒瞬间个个好像用了大治疗术一般,精神抖擞了,顷刻间就把杀上城楼的黑山军杀的鬼哭狼嚎赶了下去。 石秀挥着大刀跑到吊桥绳索面对仍坚守吊桥的将士喊道,“主公来了,快打开城门”,一刀下去,吊桥吱呀呀的坠落下去。 经过一个晚上的急行军,张泉堪堪赶到壶关,壶关城楼上还飘着上党的旗帜,心里顿时放松了下来,见石秀命人打开城门,放下吊桥,张泉吩咐:史进跟我来,罗通、杨延昭二人,率军给我踏破黑山军“。 “诺”, 张泉领着史进周仓以及几名亲兵,打马走向城楼,罗通、杨延昭二人则统帅着三千骑士,像一道洪流穿过城门,杀奔城外的黑山军。 左校正组织黑山军继续加大攻城力度,就见城门开启,吊桥落了下来,心里一喜想必是攻上城楼的兄弟砍断了绳索放吊桥下来了吧,高兴着准备欢天喜地接受壶关,就见一股洪流冲了出来,直撞的黑山军四处逃散,“骑兵,哪来的骑兵”?左校大惊失色。 张燕刚跑下云梯抢了一匹战马,就感觉身后传来轰隆隆压迫人心的声音,狠狠抽着战马,希望能快速的逃跑,可是黑山军不知所以还在拼命的往壶关城墙方向奔跑,堵住张燕前进的道路,气的张燕叫苦连天,砍杀了几名黑山卒,还是不解气。 杨延昭与罗通两人,冲过城门,倏地分开,各领一路,迂回包抄歼敌,洪流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有些躲避不及的黑山士卒要么被斩杀要么就被铁骑践踏的不成人样。 杨延昭统领的骑兵狂野的收割者黑山军的头颅,一路杀来见前面有一骑亡命奔跑,杨延昭不以为意,只当是黑山军的一个小头目,挥枪就刺了过去,不想来人反应迅速挥枪抵挡,不由加大手中的力气,一枪杀了过去,将此人扫落马下,继续向前方杀去。 张燕死命抽打马匹眼看着就要跑出了人群,就碰上杀奔过来的杨延昭,对方主将不是曾今交过手的任何一人,上党军中卧虎藏龙张燕也没有大意,使出平生气力格挡对方刺过来的长枪,长枪扫来,只觉一股大力袭来根本挡不住,就被撞下马去,只听“咔擦“一声,身上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忍着疼痛,避过踏来的马蹄,心中却是大骇,之前碰到的对手,最起码能和对手交手,这次的连一合都支撑不住,幸亏对方没有纠缠,否则小命再一次要交代在这里了。 踉跄跑着,正撞上同样逃命的左校,两人心心相依,刚准备商议,就听到一声虎吼:“张燕纳命来”,惊得张燕顾不得往后看,一把拉下骑在马上的左校,强忍着剧痛跳了上去,狠狠的在马臀上拍了一巴掌,撒腿就跑。 左校直接蒙了,本打算和张燕商量着怎么组织笼络被杀得四散的士卒,就听传来一声大喝,张燕好像见鬼了一般,一脸骇然,冷不防一把将自己拉下马,独自跑了,被摔得晕头转向的左校,勉强爬了起来,同时一杆长枪也插入了胸膛,至死也不明白是被何人所杀,唯有带着对张燕深深的恨意离去。 一枪削了左校,张燕也已跑远,周围还是大批的黑山军等着自己解决,不可能单独为了张燕跑去追击,狠狠的望了眼张燕远去的方向,继续追缴黑山军。 第六十五章 张燕胆碎 张泉带着几人,快步上到城楼,彻底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遍地尸体,鲜血几乎将城楼染了个边,浓重的血腥味熏得张泉直作呕,还能站着的士卒东倒西歪,个个不成人形,石秀双手拄着大刀支持着看到张泉的身影,终于可以安心了,咚的一身,真个人栽倒在地。 “快,快扶起”,一边吩咐史进搀扶起石秀,一边下令找寻医匠一定要将这些为壶关,为上党拼死血战的将士们尽最大力量挽救。 张泉一个一个亲手搀扶安慰活下来的将士,直到将所有的壶关士卒安排妥当,一路过来,两眼被泪水模糊着双眼,双脚战栗着,都不知道该如何挪动。 身后两个铁血汉子也被这一幕震得不轻,这些可歌可泣、英勇无畏、死战到底的勇士以他们无畏的精神深深的感染着一颗颗坚硬的心,眼角泪水连连,只因为他们是热血男子汉,才不至嚎啕大哭起来。 一直到下午,石秀还是迟迟无法苏醒,医匠也过来给诊断过了,只是虚脱而已,身体没甚大碍,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样的血战才能让这样的一个铁血汉子累的到现在还无法苏醒,石秀迟迟无法醒来,张泉就一直守候在石秀的身边,几人联袂而来,壶关之战最后的扫尾工作也完成了。 “主公”,罗通轻声喊道。 张泉起身,点点头示意众人到客厅说话,不要打扰了石秀的休息。 来到客厅,扫了一眼诸将都在客厅,张泉随即问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史进率先站出来道:“一千壶关守卫活着的不到三百余人,其中一百余人重伤,还能够参加战斗的不足二百人”。 一时间,大厅内气氛沉寂,震撼、敬佩、各种情绪充斥期间,不胜枚举。 许久,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张泉抽泣着说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当以他们为榜样,做全军之典范,为全军之模范“, 顿了顿,张泉再次说道:“这次壶关所有将士赏赐一定良田,阵亡将士发放抚恤金,且必须亲自发放到阵亡家属手中,若是有私自克扣这无论是谁,决不轻饶”。 侧过头,看着史进道:“赏赐这件事到时可交给贾梁道负责实施”。 “是,属下明白”,史进拱手说道。 点点头,望向罗通:“你们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如何”? 罗通上前一步拱手“启禀主公,这次来犯之敌总共有一万余人,俘虏五千余人,逃跑有一千多人,其余都死了,主将张燕不知所踪,左校战死”。 死了,一个简单的死包含着多少辛酸,算下来有接近四千黑山军被壶关士卒狙杀在壶关城下,这份答案让在座的众人汗颜。 壶关之战在石秀以及壶关守卫的血战下保住了,战争的惨烈超乎所有人的想象,震撼着史进等人及张燕的灵魂,从来没遇见过也没想过战争会打成这样,空前绝后。 壶关之战结束了,但沾县还在对峙着,这是壶关守卫用生命和热血给张泉换来的,决不允许让他们逃跑,留下一千骑兵用于看守黑山俘虏,剩余骑兵将于沾县步卒合围沾县的黑山军。 张泉怒了,非常的愤怒,张燕不仅仅史进是你的生死之敌,也是我张泉的生死之敌,吾将与你不死不休! “罗通、杨延昭何在”,张泉大声喊道。 “在”,二人齐步上前拱手道 “即可命你二人统帅剩余骑兵赶赴沾县,配合杨志务必要全歼沾县黑山军“,张泉道。 “诺”,躬身施礼二人转身大步离去。 太行山,一骑沿着崎岖小路狂奔,马上骑士拼命拍打着坐下战马,希望能跑的更快一点,时不时还扭过脖子往后面看去,仿佛后面追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张燕彻底胆寒了,上党就是他的一个噩梦,沾县大战接二连三的猛将像不要钱似得,纷纷窜出来,打的威名赫赫的张燕没有一点脾气;壶关攻城战,一个小小的壶关主将打的张燕无地自容;最后的逃跑自负勇武的张燕竟不是来人的一合之敌,一枪就将张燕扫落马下,最后罗通的一声大吼,直接吓得张燕屁滚尿流,胆也被吓破,除了死命的逃跑,逃出这地狱般的世界,绝无他法。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是何地,直到战马吐着白沫,前蹄实在提不起来为止,栽倒在地将张燕掀翻了下来,张燕还是晕晕乎乎的,忍不住向后张望,任谁都不会相信,纵横太行的一代匪首褚飞燕会破落如此、惨不忍睹。 傍晚时分,阴冷的寒风吹得枯黄树木沙沙作响,掀起一片片落叶在天空打着转儿。阵阵寒意袭来,冻得卷缩在角落目光呆滞的张燕下意识的用手紧了紧衣领。 沾县还有一万多的黑山军,还有张燕煞费苦心营造的乌龟壳,可张燕连去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何况去大营,那与自投罗网又有何区别,此时此刻想必沾县黑山大营也早已被上党军包围了吧,沾县对于张燕来说就是一个大大的陷进,幸运女神可以关注自己一次、两次、那第三次还会来么?张燕不认为自己还能非常幸运的逃过张泉的魔爪,对就是魔爪,一双让张燕兴不起一点防抗念头的魔爪。沾县去不得,还是回我的太行山吧,我还有资本,那里还有自己留下的五千飞燕骑,此刻张燕是多么幸运没有将最后的一点希望也断送在上党,天大地大,我就不信张泉能追我到天涯海角!一道萧索岣嵝的身影渐渐淹没在黑暗之中,唯有身后一匹死透的战马,见证着张燕的狼狈。 守候了一下午,石秀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渐渐适应了室内微弱的光芒,恢复了意识,见身边坐着是自家主公,瞬间石秀也明白了什么,慌忙起身,牵动了刚刚愈合的伤口,疼的石秀忍不住轻叫了一声,也惊醒了一边打盹的张泉。 睁开迷糊的双眼,见石秀已经坐了起来,心情大好,但见石秀皱着眉头又急忙关心的问道:“快来躺下,不要牵动了伤口”。 石秀感动的红了眼圈,忍着疼痛道,“主公”。 双手轻轻护着石秀不敢去触摸深怕碰到伤口,心疼的说道“快,不要说话,安心养伤就是”,。 “主公”,不由自主的,石秀留下一行清泪。 张泉摇摇头,望着眼前铁血的汉子,强忍着不让泪水留下来,哽咽的说道:“不要多想,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只管养好身体,我还等着你为我征战沙场呢”。 “主公”,石秀呜咽着。一句主公喊得张泉心酸不已,痛苦难当,生死时刻的苦苦支撑,一切皆在心中! 第六十六章 巾帼须眉—花木兰 安慰好石秀后,时间已经到了半夜,得不到沾县大营的进展,折磨的张泉无法安心睡觉,随即在周仓的陪同下,披着厚厚的大鳌,缓步来到壶关城楼上。 虽然穿着很厚很厚,可初冬冷冽的西北风还是刮得张泉浑身发冻,远处太行山隐没在黑暗中,好像张着嗜血的大口,吞噬格挡在面前渺小的壶关,风依旧刮得太行山深处的松林柏枝呼呼作响,好似千军万马在齐齐咆哮,甚是可怕。 漫无目的沿着壶关城墙溜达着,一边顶着寒风的肆虐,一边悄悄的打开系统。 “叮咚,宿主取得壶关防守战胜利,惨胜,奖励宿主10点召唤点,宿主当前召唤点78点。 “叮咚,宿主取得壶关防守战胜利,惨胜,奖励宿主5点功勋点,宿主当前功勋点25点,请宿主查收”。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杨延昭击杀武将左校:统率71、武力67、智力74、政治58,奖励宿主召唤点7点,宿主现有召唤点75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石秀誓死效忠,忠诚度——死忠。恭喜宿主!” “叮咚,获得史进愉悦点88,宿主现有召唤点165点。” 刚打开系统,一连串的提示跳了出来,看来又是系统照顾张泉的心情,特意暂时屏蔽了系统消息。每次听到系统提示音,张泉都是笑的合不拢嘴,这次很想仰天大笑,可脚下还踩着鲜红的热血,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股血腥气,想笑也的笑出口啊,唯有死命的憋着。 都是胜利,惨胜比完胜不管是召唤点还是功勋点奖励都少好多,翻着前面的记录,张泉自言自语的说道,到是石秀的死忠、愉悦点获得的太容易了,从召唤出来到取得点数不过短短的几十天,可仔细想想也不尽然,此战凶险也是目前张泉遇到最危险的,张泉若是稍微来迟一步,不仅壶关将会落入张燕的手中,石秀也将是张泉麾下第一个阵亡的武将,死忠、愉悦点可是用性命换来的,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召唤点数足有165点,完全可以再招募一名人才,虽然人才暂时足够了,但召唤点攒着又不能生利息啥的也没用,何不早早召唤出来,混混资历也好直接提拔,说干就干。 “系统,给我召唤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召唤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系统说道 “武力”,还是武力吧,不管是招募统率型、智力型、政治型的,目前最高只能召唤到能力93的人才,放在初期发挥不出作用,浪费人才,到了后期在一批牛人面前又略显太低,还不如等到级别达到能够召唤高属性的人才时再召唤吧! “请宿主选择召唤的点数” “93”, “请宿主选择加注的功勋点数” 嘿,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既然是第一次使用那就选择最高点数吧,5点! “叮咚,宿主消费93个召唤点加注5功勋点成功召唤武将,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召唤点数72点,剩余功勋点20点”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武将巾帼英雄——花木兰:统帅93、武力93、智力78、政治68、魅力97。当前植入身份为,太守府夫人贴身侍女。 花木兰(412-502)是北魏宋州(今河南商丘虞城县)人。花木兰的父亲以前是一位军人,因此从小就把木兰当男孩来培养。木兰十来岁时,她父亲就常带木兰到村外小河边练武,骑马、射箭、舞刀、使棒。空余时间,木兰还喜欢看父亲的旧兵书。代父从军击败入侵民族而流传千古,唐代皇帝追封为“孝烈将军“,中国古代巾帼英雄,忠孝节义。是中国南北朝时期一个传说色彩极浓的巾帼英雄,她的故事也是一支悲壮的英雄史诗。 巾帼不让须眉的花木兰,张泉舔着嘴唇一副痴迷的样子,好想一亲芳泽,想想那诱人的身姿,秀丽的长发,迷人的腰段,绝美的脸庞,馋的直流口水。 上得厅堂、入得卧房、下得厨房的三好女人,既能暖被窝,又能上战场,好像现在就带在身边好好地看看,哎,又想多了,花木兰还远在长子呢! 只是这花木兰的属性好华丽,除了用无上限召唤到的杨延昭,在目前召唤到的这些人中是最厉害的,看看石秀和花木兰的数据,这就是使用了功勋点加注的效果,看来这功勋点还是很强大的么,以后使用还得慎重些! 第二日,张泉早早的就前去看望石秀,也是石秀身体素质良好,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已经可以下床慢慢行走了,因为惦记着沾县的事情,张泉留下史进一边照顾石秀,一边负责壶关守卫顺便转化黑山军。 来时匆匆,心急火燎的,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往壶关。去的时候则不必要那么着急,走走停停,若不是寒风肆虐,吹得众人发髻凌乱,倒有点惬意的感觉。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杨延昭击杀武将黑山:统率54、武力66、智力45、政治32,奖励宿主召唤点6点,宿主现有召唤点78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罗通击杀武将黄龙:统率60、武力74、智力25、政治18,奖励宿主召唤点7点,宿主现有召唤点85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杨志击杀武将白波:统率69、武力75、智力43、政治38,奖励宿主召唤点7点,宿主现有召唤点92点”。 看着一连串的提示,张泉再次笑了,只是大张着的嘴被寒风吹得变了形,歪歪扭扭,甚是搞笑。系统来了提示也说明,沾县的黑山军覆灭在即,也撂了张泉的一桩心事,寒冬来临,北方的天气寒风烈烈,白雪皑皑,滴水成冰,也没有那个诸侯冒着风雪开战,北方大地将迎来短暂的安宁,张泉也可以班师回长子,围在母亲的身边静享天伦之乐。 一切都好就是稍微有点瑕疵,真的很无奈,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给一个召唤点,就那么一点点,我就可以再召唤一名人才了,哎,可惜啊!实在可惜啊! 第六十七章 短暂的宁静 胜利在望,说不定张泉他们赶到沾县的时候,沾县大战也许已经停止了,没有什么顾忌,心情整个放松了下来,也不觉得肆虐的寒风是那么的讨厌,迎着寒风,张开双臂,想起凤凰传奇的那首歌,大张着嘴喊道:“我要去飞翔”!耳边风呼呼的吹过,两马并排也听不到对方的说话,或许只有寒风听得懂张泉的喊叫。 断断续续,终于在下午时分,张泉来到了沾县大营,果然战争已经结束,到处硝烟弥漫,残肢断臂,破损的旗帜,丢弃的兵器散落一地,上党将士们忙着打扫战争,掩埋尸体。 罗通等人远远的就看见了张泉,全都迎了过来,躬身道:“主公来了” “嗯”,点点头,下了马,将马缰交给一旁侍候的亲卫,来到众人面前看着杨志问道道:“此战还算顺利吧”? “禀主公,一万黑山军,除跑了几个贼首,歼灭一千余人,其余全部被俘虏,请主公定夺”,杨志上前一步说道。 点点头:“嗯,不错,对待俘虏还是那句话,我们现在兵力紧张,尽量争取转化变成我们上党军的一员,对于那些十恶不赦,顽固不灵之徒要给予严惩,以儆效尤” 张泉说的掷地有声,振聋发聩,听得众将神情激荡,齐齐高声道:“诺” “来时我还想着,张燕可能会来,即使不来,你们也不好攻破这个乌龟壳子”,又恢复平常的状态,张泉笑呵呵的问道。 见张泉不在严肃,众人也恢复到往常的状态,李定国站出来笑着说道:“这就是个巨大的陷阱,张燕根本就不敢来,黑山军可能是被我们打怕了,刚刚准备包围黑山营寨,里面的头目就已经察觉到,壶关那边的事情暴露了,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往外跑,根本不需要我们攻进去,只要等在外面守株待兔即可,那几个溜掉的贼首,也是因为我们包围不及时被他们趁机逃跑了”。 摆摆手,张泉道,:“无妨不过是几只小虾米而已,无伤大雅”。 几个贼首最多不过就是给张泉送几个召唤点,抓住抓不住对大局也没啥关系,到是放回去说不定还能给张燕制造些麻烦呢,何乐不为。 几万人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情,作为主将杨志肯定要想到这些问题,随问道,“主公,沾县这边完成了,接下来,你看我们该如何”? 现在天气已经很冷了,晚上冻得睡不着觉,沾县之战可能是初平元年最迟的一场战争吧,中原诸侯应该早已兵器入库,马放南山,悠闲的开始享受生活了吧。 现在也没开战的可能,几万人留在沾县,人吃马嚼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粮草,从长子到沾县二三百里的路程,,光运输途中的消耗就是不小,且冬天寒冷异常,白天短暂,运输的消耗还要增大,上党还担当不起,再说,几万人马留下沾县,太原的那位怕是坐不住了,少不得要来一场口水战,与其如此,还不趁着大雪尚未封路,大军移师长子。 想了想,张泉道:“沾县留下一少部分人驻守,防止黑山军散心病狂发疯报复,其余人等移师长子,等明年开春再另行安排”。 经过大小好几战,来势汹汹的四万太行黑山军全军覆没在上党沾县,俘虏接近两万人,剩下的除了张燕及几个头目带着零星的几个人仓皇逃亡太行山,其余全都阵亡,留下一堆尸体在沾县,断臂残腿,不忍目睹,血流成河染红了大半个漳河。 “是”,杨志也明白,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回长子,滞留在沾县微乎其微,除非张泉冒着天下人的口诛笔伐,冒着众诸侯矛头对准上党的危险,驻扎沾县,明年进攻太原。 翌日清晨,温暖的阳光铺洒大地,一向忙碌的大营仍然还在沉睡当中,连续一个多月的艰苦奋战,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不仅成功的阻挡了张燕的报复,且打的张燕丢下数万的将士抱头鼠窜,狼狈至极。有这样辉煌的成绩摆在眼前,张泉岂能苦了这些舍生忘死,为张泉抛头颅洒热血英勇无畏的将士,回长子,也不急于这一两天,暂且让将士们好好休息几天,养足精神,以饱满的姿态凯旋踏入长子。 数日后,一队整齐、威武的甲士徐徐行走在上党官道上,前方锦旗遮蔽天日,在寒风中猎猎飘荡,一杆黑色大旗隐隐矗立在其中,其上龙飞凤舞写着一个张字,其后跟着几个小旗,史、罗、杨,隐然其中,这庞大的队伍正是凯旋而归的张泉。 回来时,将俘虏打乱安插整合,重新组建后,留下李定国统率三千步卒驻扎在沾县即作为防备太行突袭上党的屏障,又可作为征战太原的跳板。 之所以留下李定国,也是给他一个独自领军的机会,一直带在身边不仅埋没了人才,也是对一代名族英雄的不敬。 上党地处中原,但人口稀少,甚至不及南阳汝南等大郡中一大县,且不甚富裕,养个一万多兵马还精打细算还能支撑,可现在加上俘虏的黑山军,上党拥有的总兵马整个翻了一倍,接近三万人了,立刻苦的解缙、贾逵两个政治牛人嗷嗷直叫,若不是剿灭太行山收货了许些钱财,上党经济早就崩溃了,根本支撑不了张泉在沾县全歼张燕。 上党东南西皆被强敌环绕,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北上太原,太原不但是并州的政治中心,拥有巨大的政治言论优势,且太原比之上党富裕多了,虽比中原大郡还是差距很大,但足足还是超过上党一倍有余,占领太原张泉的实力将会出现井喷式的发展,战力直接上了一个台阶,因此,张泉若想不被他人蚕食,参与到争霸世界的舞台上,太原就是张泉必须走出的第一步,至关重要。 目前情况张泉还没做好占据太原的准备,等彻底消化了今次大战的胜利果实,到那时占据太原也会保险许多。 第六十八章 太原 大军一路来到壶关,同样张泉采取了沾县的手法,俘虏打乱整合重编留下三千人继续让石秀坐镇,其余人汇合张泉移师长子,加上骑兵,足足将有两万三千多人被带到长子。 选择石秀坐镇壶关,张泉也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石秀的才能留在张泉身边并不显眼,只会慢慢埋没,留在壶关,一来基于石秀的忠诚,二来石秀已经在壶关打下了自己的赫赫威名,挑来挑去身边有很多人可胜任但最合适的还是石秀。 沾县之战,可以说是初平元年东汉大地上的最后一场战争,各方诸侯的目光或多或少都聚集在这里,之所以受关注并不因为是张泉这个毛头小子,而是在观看威震河北,纵横太行的褚飞燕是如何碾压上党,严惩这个敢于触摸老虎屁股的无知小子。 只是沾县之战的结果惊呆了众多人的目光。 董卓惊呆了! 袁绍惊呆了! 韩馥惊呆了! 曹操惊呆了! 甚至于太原的那位也惊呆了! 当得到消息的那一刻,不管是狡诈的曹操,还是仪表堂堂的袁绍,甚或窝在粉团中的董卓都是一个表情,嘴巴大的能塞下鸡蛋,眼睛大的能赛过铜铃,时间好像被定格好了一样,众人做着相同的动作,直到很久很久。 太原郡王家,世代居于此,为太原豪族,汉灵帝时期,趁着皇帝大肆卖官鬻爵,筹备了些银两,买了个实缺的太原郡守,一郡之首掌一郡之要事,背后有大家族的支撑,可以说太原王家就好比那螃蟹,可以在太原横着走,而无人敢言。 晋阳,太守府 上首一鹅冠博带的老者低垂着头、双手平放在腿间,一动不动好似老僧入定,忽然,老者头上的珠穗轻轻摆动了一下,只听,一苍老稳健的声音传出 “旭儿,黑山张燕四万余人全军覆没与沾县情报可否属实”,到现在王晖还是无法相信威震河北、纵横太行的褚飞燕亲帅四万黑山悍匪其中还包含五千飞燕骑一战就被打的灰飞烟灭,完全不敢相信。 下首一青年点点头道:“一切属实,外面都传疯了”。 老者仍低垂着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道:“旭儿对此有何看法”。 听到老者的话,下首青年猛地抬起头,一张清秀的脸盘,细白如玉,鬓角发丝梳洗的齐齐整整,目光炯炯有神看着老者道:“父亲请许孩儿五千精兵,愿为父亲直捣太行”。 听着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老者非但没有笑容,反而眉头紧皱,平放的双手,白皙的手背上隐隐露出条条青筋。老来得子,一家人把他当做宝贝供养着,仿若他是一家之主,自己则是伺候的主,只要能让儿子健康,这一切对任何一个老来得喜的人都不为过,甚至是甘心情愿,幸好王旭如他所愿平平安安且犹有过之而不及,文采斐然、恭敬孝顺,一度被誉为王家的麒麟儿,这若是放在盛世必是风流倜傥名满京城的才子,可在这乱世王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恨铁不成钢啊!忍着心中的怒气,缓缓说道:“旭儿何来这么大的口气”? “张泉一黄口孺子尚且打的张燕全军覆灭,何况孩儿堂堂七尺男儿,定杀得张燕片甲不留”,说道激动处,王旭起身大步走到中央,挥舞着手臂,大有指点江山的味道。 还七尺男儿,见识如此浅薄,要是张燕如你所说的那么不堪,还能容他嚣张,甚至闯出偌大的名声么,哎!朽木不可雕也,暗暗为这些年精心教育的失败而悲哀,父亲终究是父亲,也不可能骂出心中的实际想法,抬起头,看着大堂中央张牙舞爪的儿子,说道:“你可知张泉为什么能够打赢这一战“? 鼻子轻轻哼了一声,王旭背负着双手,满脸不屑:“侥幸而已,不足为道”。 侥幸,这样无知的回答,也只有这样无知的儿子才能说得出口,王晖气笑不得,恨不能将手中的墨砚砸出去,冷声道:“那你可知张燕老巢”? 父亲居然问这样弱智的问题,王旭随意说道,“不就在太行山吗”, 没在意儿子不满的语气,王晖继续问道:“太行山那么大,你如何确定他的具体位置“。 轻轻抿了一口放在案机上的茶杯,皱了下眉头道,“哎呀,父亲怎么甚是啰嗦,五千人放到太行山不是很快就能找出来吗”, 怔怔望着堂下的儿子,努力张张嘴,王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低垂着下头,揉了揉额头,和儿子也没法沟通,继续交流下去,只会让自己发疯,摆摆手道:“你先出去吧,让我静静”。 外界到处盛传着张泉的辉煌战绩,我这太原公子怎能让以小子比下去,只要太守父亲能借我五千精兵,我完全可以将张燕消失在这个世界而不仅仅是打败,王旭暗暗决心一定要借到兵马让世人也瞧瞧我的威风,见父亲要让自己出去,王旭怎能如愿,再次起身来到大堂中央,表着决心“父亲,请准我五千兵马,我即刻为父亲踏平太行”。 “即刻,你也不出去瞧瞧,现在什么时节了”,指着门外无力的太阳大声道,要不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王晖是真心不想再搭理王旭。 “现在怎么了,张泉不是刚刚才击败张燕么”,王旭不明所以,为什么父亲很是不满的样子,张泉能打败张燕,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兵法有云,兵贵神速,现在天赐良机,趁着张燕失败没有准备的时候,大军压境,一举歼灭张燕。 “你”,颤抖着伸出食指指着王旭说不出话来,彻底的被这无知的儿子打败了,甩甩衣袖走出大门。留王旭一人在大堂,嘟囔着嘴,“莫名其妙”! 望着院内在寒风肆虐下,瑟瑟发抖的枯黄的树叶,王晖心里一阵凉意,紧紧衣袍,急忙向着卧房走去。 太原虽然是并州的治所,可是却常年遭受外敌的劫掠,东面太行山环抱,太原仿佛就是张燕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西面,自从於夫罗滞留在河东之后,太原也成了凶残的匈奴人疯狂劫掠的对象,东西两侧时常有敌人纵兵烧杀抢掠,弄得太原民不聊生,堂堂并州治所人口不及其他州郡一个大县,为此王晖时常头疼不已,纵然想做个好官,也是有心无力,虽然自己的官职是买的,但不可否定的是咋也有一个赤诚之心。 如今南方又崛起了一匹狼,三面环敌,太原还有安宁的地方么,而今世道大乱,王晖惆怅不已,驾驶者这匹老马该走向哪里,太原的路又在何方? 第六十九章袁绍的野望 冀州渤海,太守府 诸侯讨董时,盟主袁绍自封车骑将军,兴兵于陈留酸枣,汇合各路诸侯讨伐董卓,董卓迁徙长安之后,讨董联盟也不欢而散,袁绍先是驻扎在河内,后又在谋士的劝说下于年秋回到渤海老巢。 富丽堂皇的太守府内,袁绍居于上首,下首左面依次是许攸、郭图、逢纪、审配等一干谋士,右侧则是老将淳于琼、外甥高干、河北双雄颜良文丑,人才济济。 此刻袁绍手中正拿着并州情报,微眯着眼睛,漂亮的八字胡翘着,手下一干人正襟危坐,等着主公的问话,并州张燕与上党的大战,众人并不放在心中,最后的的结局不过是张燕如何虐待张泉罢了。 只是眼尖的许攸怎么看都觉得不对,主公那本来就高翘的八字胡怎么越翘越高,没边了,闪烁着智慧的目光,很是焦急纳闷。 阴沉着脸将手中的情报递到下面:“你们自己看看”. 许攸连忙起身双手接过递来的情报,迅速的扫了一眼,“哎呀”,大叫一声。 身侧的众人被许攸一声大叫勾起了心中的馋虫,郭图不顾礼仪一把将情报抢了过来,撒了一眼,目瞪口呆,余下众人纷纷接过情报,看过之后,也是被上面的信息雷的不轻。 许久,见下面众人都看过情报了,袁绍摇摇头很是懊恼,“悔不该,不听逄元图的话”。 最后情报转了一圈又回到许攸的手中,再次仔细的看了一遍,指着手中的情报很是不可思议,“主公,这个、这,张燕会如此不堪“? “情报上就这样说的,难道是情报有误”?憋着嘴翘着八字胡,渐渐也接受了现实。 抬起头望着金碧辉煌的大厅,又想起还在河内的时候:“要是当时逢纪去了上党,说不定今日得到结果会是另一种结局,张泉被虐的哭爹喊娘”。 被袁绍一提醒,许攸也想到了在河内时,张泉初次掌控上党,逢纪要过去重新布局,自己劝着要回渤海早日占据冀州,直到今天张泉到是混的风生水起,袁绍窝在冀州毫无动静,一时尴尬的低下头继续研究情报。 平时多话的许攸低下了头,自家主公又是仰望星星,一时之间大厅内陷入了沉寂。 眼见袁绍,同僚怨声载道,郭图痛心疾首,忽的坐起,“主公,我们何必为一个小小的张泉而唉声叹气,主公你的目标是冀州,得冀州何愁天下乎”。 一语惊醒众人,在座之人哪个不是聪慧多智的人,刚才也仅仅只是被那情报打击的稍稍失了方寸,经郭图一提醒,豁然开朗,小小上党我们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上党张泉沾县大捷已成定局,布局上党也已成了过去,提意见的是自己,采不采纳那是主公的事情,事已至此,逢纪也没啥好说的,直起身道:“主公不必忧愁,我们目前的重点是如何全据冀州,只要得了冀州,张泉不过是秋后蚂蚱,主公想如何怎么捏就怎么捏”。 “是啊,主公,冀州才是我们当前第一要务“,审配附和道。 “一个个说的这么好听,可是回到渤海多长时间了,看看你们都干了什么”?听着麾下谋士的讨论,回过神的袁绍怒气冲冲,吼道,来得时候众人信誓旦旦,踏足渤海的时候,就是全据冀州的时候,可现在呢,回到渤海多长时间了,冀州在哪里,在哪里? “主公请息怒,只要耐心等待,冀州定在主公手中“,此时也只有从小一直跟着袁绍的许攸敢站出来说话。 冷冷瞥了一眼许攸,刚刚也不过是发泄心中的郁闷,袁绍也知道这事急不得,道:“那子远有何高见”? 成功平息了袁绍的怒火,许攸颇为自得笑着道,“主公,韩馥懦弱,现在也是害怕主公得了冀州对他下手,再加上周围一些臣子的添油加醋,韩馥打了退堂鼓,我么何不给他一个下马威,乖乖让出冀州”, 袁绍一听也来了兴趣,摆志身体道:“哦,如何一个下马威“? 许攸摸着颌下短须道,“来年春,主公可暗中邀请公孙瓒共同进发冀州,等公孙瓒大军一到,主公可借口按兵不动,到时烽烟一起,韩馥自知不是对手,那还不乖乖奉上冀州牧大印”。 “如何保证公孙瓒能相信我等”,袁绍疑惑的问道。 许攸满脸笑容,哈哈大笑道:“主公涨公孙威风也,酸枣会盟时主公定当看的一清二楚,公孙瓒不过一莽夫尔,依仗不过白马义从,我相信主公只要派人前去说服,公孙瓒必定满口答应,想必也是很眼馋冀州”。 “到时即使韩馥将冀州大印交付主公,我们也无法阻挡公孙瓒,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审配站起来说道。 转过身,看着一身正气的审配,许攸笑着道“正南此言差矣,纵是公孙瓒恼羞成怒,主公让他几个州郡又何妨,他还有本事吞了我冀州不成,以区区几郡换取偌大的冀州,岂不美哉”。 见上首的袁绍迟迟不语,许攸继续道:“主公还在犹豫什么,有舍才有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相比几个郡,冀州才是关键,得了冀州主公还怕公孙匹夫“? 凝神想了想,袁绍问道:诸位还有和高见“? 抬眼望去,众人低头思索不语,袁绍大手狠狠的一拍桌子道:“好,就按子远说的去办”。 第七十章天下谁人不识君 兖州、东郡、濮阳、太守府 上首,曹操拿着情报看了看,递给一个中年男子道:“志才,你看下”。 下首男子一身藏青色长袍,头戴纶巾,双手接过曹操递来的情报,仔细看了看,面露异色,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伸手将手中的情报,递给下首的一众武将。 诸侯讨董,袁绍为拉拢曹操,表曹操为奋武将军、东郡太守(根据剧情需要提前了一点),讨董之战后,曹操回到东郡一直就在招兵买马,清缴境内黄巾余孽。 此时曹操麾下也是文武济济,颇为华丽,文有新近招募的戏志才,武有追随讨董的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乐进、李典等。 一会儿情报就在诸将手中传阅完毕,看着下面脸色各异的文武,曹操正了正衣冠,清清嗓子道:“诸位有何感想”? “大兄,今日一见,张燕也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什么威震河北、纵横太行笑话而已”,曹洪起身嗤笑道。 下面众武将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说道,无非是张燕名不副实罢了。 见众武将没有啥建建设性的意见,曹操放下目光看向下首唯一的谋士道:“志才,你可有教我”。 沉思片刻,戏志才拱手道:“主公,大乱之世将至,正是主公大展宏图的关键时刻,东郡四周皆是德高望重之辈,主公不可轻易坏了名声,只需静等,明年或许会是主公发展的大好时机”戏志才并没有去考虑情报上的两人,并州离东郡还很是遥远,他们的一举一动丝毫影响不到东郡的局势,暂时没必要去关注二人。 地处中原,北有韩馥、西有张邈,东、南有刘岱,这几人具是汉末老好人,曹操本就出身官宦若是再得罪了这些人,今后还会有谁来投奔他曹操,既要顾惜羽毛还要发展实力,曹操是一个头两个大,有时头疼的自己睡不着觉。 今年已至冬日,想发展也没机会,来年必须有动作,连一个小小的张泉都引得世人关注,曹操要是在没有动作,可就湮灭在历史的潮海中了,只是头疼的是来年该如何发展?听戏志才说来年或有机会,顿时来了兴趣,急忙问答:“时机何在”? 轻轻吐出两个字,“黄巾尔”。 “黄巾”?,曹操眉头紧拧,忽而又舒展开来,放声大笑“志才真大才也”。 茅塞顿开,心情大好,黑黝黝的脸庞笑得像一朵花似的。 “子廉,青州那面你要多派些人手给我盯紧了”,曹操到。 曹洪大手一拍胸口:“大兄,这个你就放心,包在我的身上”。 “好好,有子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轻抚颌下胡须,曹操心情大慰,继续下首的第一个武将:“子孝,兵马训练的如何”?打铁还需自身硬,再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也得有那个能力吃下去。 曹仁起身坐起拱手道:“按照大兄的吩咐,一切都已办好”。 “元让、妙才、曼城、文谦,尔等今后还要大力协助子孝将兵马练好,来年我们继续再战”,曹操阴鸷的双眼闪烁着夺目的神采继续吩咐着。 “诺”,众武将齐声拜到。 总算解开了曹操心中的一大难题,且又止冬日,曹操吩咐后厨置办酒宴,安排众文武开怀大饮,直到喝的烂醉如泥,蒙头大睡,但是嘴里隐隐念到着“张稚叔也有虎子尔”! 长安 几年来的荒唐奢靡将威震羌胡的魔王董卓消磨的满身都是胭脂粉味,冬天刚刚来临,董卓就冻得吩咐宫中宦官围起了炉子,点上了柴火,披着厚厚的粘毛外加厚厚的肥肉依然挡不住冷冽的寒风,紧紧的靠在火盆前,若是放在五六年前,此时此刻说不定董卓正光着膀子大嘴啃着羊腿呢。 同样坐在火盆边烤火的李儒依着情报低声说道:“相国,并州那面传来消息,张燕的四万大军被上党太守张泉全歼在沾县,张燕仅带着几个头目逃亡太行山” “什么,张泉全歼了张燕的四万人”,董卓惊怒,顺手夺过李儒手中的情报看了起来,身上的大鳌倏地掉下去也没管,冷的董卓打了个寒颤,到是身边的宦官心灵,急忙捡起大鳌小心的披在董卓肥硕的身上。 看完手中的情报,董卓哈哈大笑,“张燕这个龟儿子,当年咋在河东的时候,还差点和杂家打起来,如今竟被一小子打的颜面扫地,笑死杂家了”,一边笑着,一边拍着大腿,身上的肥肉簌簌的颤抖着,看着周围的一众宦官胆战心惊。 李儒一向不苟言笑,等董卓笑的差不多了,低声说道:“相国,你看我们该如何”? “嗯,让一个贼寇还占着朝廷的官职,这不是说我董卓无能吗,既然张燕这样无用,那就取了张燕的平难中郎将加封给张泉”,揉着圆滚滚的肚皮,思索了一下,说道。 上次董卓让张泉接掌上党,李儒就多少不愿意,这次还要加封张泉,这不是养虎为患吗,李儒急忙说道:“相国,这张泉并不是跟我们一条心的人,这样放任下去会不会养虎为患,且是不是考虑下吕布的心情啊”? “还是咋的女婿好啊,一切都替杂家想好了,但还是太保守了,区区一个上党,杂家过河就到,还怕张泉能翻出什么幺蛾子,至于奉先我儿,现在他不是闲的慌,跟着一群大臣眉来眼去的,我这不是给他找事情干么”,说着伸出肥硕的大手拍了拍李儒,拍的李儒直发抖。 第七十一章 抗金名将—牛皋 通往长子的路上,锦旗遮蔽,浩浩荡荡,张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名满大汉,不管是嗤笑还是敬佩,总之,这次张泉再也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子了,虽不是多么的轰动,但还是能从人口中偶尔提及张泉的大名。 一路上百无聊赖,没有任何可以游乐玩耍的东西,就这样跟着大军随波逐流,无所事事,随即打开系统查看 “叮咚,宿主取得沾县防守战胜利,大胜,奖励宿主50点召唤点,宿主当前召唤点142点。 “叮咚,宿主取得沾县防守战胜利,大胜,奖励宿主10点功勋点,宿主当前功勋点30点,请宿主查收”。 战争是残酷的,张泉并不希望有战争,只想能够平平安安,舒舒服服过好一辈子,但天下大势已去,必将上演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大戏,身在其中,躲避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唯有拿起战刀拼出一番天地,建立自己心目中的一片乐土,或许才是最好的结局。战争同样给张泉带来了许多红利,转眼间就获得了许多召唤点,又可以进行一次抽奖了。 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可以抽奖,面上毫无情色,心中悄悄命令系统。 “系统,给我召唤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召唤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系统说道 “武力”! “请宿主选择召唤的点数” “93”, “请宿主选择加注的功勋点数” 系统也没给个大概的概率,要让张泉自己摸索,上次花费5点功勋点加注召唤到女中豪杰花木兰,那这次就试试4点如何? 4点!,张泉道 “叮咚,宿主消费93个召唤点加注4功勋点成功召唤武将,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召唤点数49点,剩余功勋点26点”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抗金名将——牛皋:统帅87、武力92、智力66、政治57。当前植入身份为,上党游侠。 牛皋(1087年-1147年),字伯远,汝州鲁山(今河南平顶山市鲁山县)人,南宋抗金名将。牛皋出身农民家庭,初为射士,精练武功,擅长骑射。南宋初年聚集人民抗金。绍兴三年(1133年),加入岳家军、长胜军。牛皋使用双锏,乃金所制。后隶归岳飞,为其推重,对金作战中屡立战功。曾参加镇压杨幺起义。岳飞被害后,因始终反对宋金议和,被秦桧害死。 比起花木兰来,确实差了许多,这就是加注4点和5点的区别,差别还是很大的么,张泉暗自想到,还有这次牛皋出仕的身份有点特别,前几次召唤到的人,都在自己身边,可以控制,这次笼统的一个上党游侠,他只要不主动前来,自己还得满上党找,幸好召唤到的人初始忠诚于宿主,只有当他加入张泉的麾下才有叛变或者其他因素离开宿主张泉,否则将一直处于在野状态,不加入其他诸侯,不幸中的万幸,否则那就是自己辛辛苦苦赚的召唤点最后却便宜了别人,好像在练嫁衣神功一般,痛苦无奈。 连续几天的行军,浩浩荡荡的大部队终于来到了长子城,大部队当然无法全部到长子城内,留下一部分护卫,其余大军就近选择合适的地方驻扎在长子城周围,张泉带着主将和一些护卫策马来到长子城北门,留守的一干文武早早就得到了大军凯旋而归的消息,在解缙的带领下欢迎张泉的到来。 和解缙、贾逵寒暄完毕,在众人的簇拥下,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在长子城宽阔的大街上,在两边自发围观过来群众的夹道欢迎下,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目光,但张泉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百姓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很简单,张泉只是清缴了境内的黑山贼寇,还给百姓一个安全稳定的环境,就这点微不足道的本分事情,就得到了百姓的热忱欢迎,可自己还有好多好多的不足,各级官吏蛀虫横行,老百姓民生调蔽等等 百姓的欢呼声越高,张泉越是内疚,泪水不知不觉充满了眼眶,有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张泉不觉的自己的泪水能抵过老百姓那份热诚的心意。 疏散了人群,一行人来到太守府,议事大厅,先后坐定。 望着下面汇聚两千多年来自个个时代的英雄豪杰,张泉感慨不已,一个小小的意外,让张泉穿越千年来到这里,握着金手指,召唤各时代的精英人物,作为自己的马前卒,为自己征战四方,比起一代帝皇嬴政,雄才大略汉武帝、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天可汗李世民来,我觉得幸福他们千倍百倍。 大厅左侧依次是史进、罗通、杨志、杨延昭,右侧解缙、贾逵,众人正襟危坐,等着张泉开口。 环顾左右,缓缓道:“诸位,吾自领上党以来,有赖尔等尽心辅佐,勠力同心,同仇敌忾,扬鞭策马,东征西讨,大败褚飞燕,威震上党,还上党朗朗乾坤,在此泉谢过众位“,说着遥遥拱手一拜。 众人见张泉如此,也是齐齐对着张泉一拜,到,“谢主公”。 第七十二章 整顿吏治 “一路而来,民心所向,然上党地贫而民不富,仓廪不实,衣食难足,故吾不治罪也;夏初,定国,巡察乡邻,蛀虫肆虐,硕鼠猖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故吾不查之罪也,此二罪,吾痛哭流涕。值此乱世,上党四面环敌,吾以弱冠领上党,殚精竭虑,幸诸位之助,报父仇,驱贼寇,兴兵四方,安得上党安宁,然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攘外必先安内也”, 张泉抑扬顿挫,声嘶力竭大说一通,忽然太高语气:“贾梁道何在“? 正听着神采奕奕的贾逵急忙起身拱手道:“属下在” “自即日起,有你全权负责彻查上党全境吏治,不放过一个宵小,不放过一个蛀虫,不放过一个硕鼠,否则提头来见”! 张泉安排贾逵工作,初时声音尚且平缓,直到最后甚至是咆哮的说着,可见张泉对上党的吏治是多么的痛恨,惊得正欣赏主公文采的文武倏地就直起了腰,贾逵也感到此次责任重大,大冬天的背后渗出了汗水,黏糊糊的。 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贾逵,张泉问道“梁道,你可能完成”? 贾逵神情激荡,自古以来彻查吏治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官着真真能做到一心为民的有几人,汉末自灵帝大肆卖官鬻爵,吏治愈加的混乱,特别是地方上,根深蒂固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揪出一人就能顺藤摸抓,牵连出一大批来,幸好自己是个外来户,与上党官场上的那些老油子没有多少瓜葛,想必这也是主公选择自己的原因吧,但不管前路如何艰难,贾逵都一定要完成,不负主公的提拔之恩,也是心中那份真挚的为民之心在作怪,高声道:“梁道定当竭尽全力,绝不负主公所愿,还百姓一片蓝天”! 贾逵素以性格刚烈,吏治清明而著称,有他出马,整顿吏治不在话下,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此次拨付汝一千精兵,如有不负教化,违抗者,可格杀勿论”! 张泉就想趁着这次机会,彻底的清查一下吏治,也是为以后做准备,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亦或是漫漫历史长河中,吏治一直是每代领导人头痛的事情,俗话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张泉的目标是星辰大海,上党就是基础,唯有打好基础万丈高楼才能平地起,所以此次就用上了最严厉的措施,不惜出动军队,做到一击必杀! 主公下定如此大的决心,何况我等,贾逵双目如电,信心饱满,高声道:“是”! 吏治的事情交给了贾逵,这枪杆子还得好好建设一番。 扫了眼正襟危坐的众武将,张泉目光炯炯有神看着史进:“马匹的事情联系的如何”? “禀主公,先行已经运过来了四千匹战马,因为大雪封路,其他的要等到来年春天了,但不是太多,若是还想要的话,就的前往漠北深处,可能时间上就会很长”,史进说道。 张泉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建立一支像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纵横欧亚大陆那样的一支铁骑,铁骑所至,金石为开;并州地处北方与漠北接壤,寻找马匹来源并不是难事,但难得是不能一直花钱去买啊,第一成本太高,第二也受制于人,总之一句话,花钱是买不来一支令敌人闻风散胆的铁骑的,和现代的国防科技何其相似,自主研发才能超越美国这座巨山。 想了想道:“你可以先让他筹集马匹,去哪儿都行,只要运来马匹我们就接受,” “是” “还有就是,这次的四千匹加上上次的共同组建一支六千人的骑兵,其余在上党挑选合适的地方,建立我们自己的马场,培育优良马种” 主公尽让我干这些事情,就是不让上战场,史进很郁闷,但还是应道:“是”。 满意的点点头,张泉的目光看向罗通,杨延昭二人,马匹是有了,组建骑兵还需要二人,开口道:“罗通、杨延昭,这次组建的六千骑兵有你二人负责,罗通任主将,杨延昭为副将,你二人齐心协力共同给我打造出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铁骑,你二人可有信心“! 二人齐声:“有”! 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 主要的方向已定,就剩下些琐碎的事务,那就是下面文武的事情了,絮絮叨叨商议了一早晨,众人最终敲定了各项举措。此次会议即是几个月来的总结,也是为未来一个冬天做的布局,张泉急着要去见召唤的花木兰,众武将离开长子几个月也急着想回家,会议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缓缓结束。 第七十三章 罗通让梨 “主公”,就在张泉准备宣布散会的时候,罗通突然站起来说道。 这罗通闹得哪门子事,不知道大家都思家心切么,点点头疑惑的问道:“何事”? 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罗通说道:“禀主公,通无法胜任主公交代的重任,还请让位于杨延昭,有他接管骑兵主将,我为副将” 盯着罗通那双清澈明亮,真诚的目光,张泉有点捉摸不透,“罗都尉,为何如此说”? “杨都尉能力胜过通千倍百倍不止,且精于骑兵训练,通愿为副将全力协助杨都尉”,罗通一脸诚恳的说道,进过这些天的接触,杨延昭的能力彻底征服了他,主公下这么大的狠心组建骑兵目的就是作为上党的王牌,作为一柄利器,时刻准备打击敌人,自己其实是有能力完成的,但与杨延昭一比,还稍微有点差距,在个人与主公大业面前,罗通选择了后者。 杨延昭自问自己的能力在上党军中是数一数二的,有自己做骑兵主将一点也不比罗通差,但在军中底层大多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可是到了高层能力并不是第一位的,自己刚参军就得到主公的青睐,一跃而成为与几位从龙之臣平起平坐的人物,这一点张泉绝没有亏待自己,现在自己作为副将统领骑兵,杨延昭同样觉得一点也不冤,可罗通要让位于自己由不得杨延昭不得不出来, 急忙起身谦虚的说道:“主公使不得,昭甘愿做骑兵副将辅佐罗都尉” 摆摆手,示意二人安静,看能力杨延昭做主将更适合,张泉要是直接任杨延昭为主将,罗通副将,岂不寒了众将的心,任命这事并不单单只是考虑能力就行,资历能力要做到通篇考虑。 一眨不眨的看着罗通,张泉再次问道:“罗都尉,可考虑清楚了”? “通佩服杨都尉,甘愿如此,无怨无悔”,罗通斩钉截铁道, 暗暗佩服罗通的同时,张泉也在为有这样通情达理的手下而自豪。 沉思片刻,张泉说道:“既然罗都尉执意如此,那就有杨延昭接任骑兵主将”。 杨延昭欣喜若狂,但面上毫无喜色,拱手道:“昭谢过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见杨延昭如愿被任命做了骑兵主将,自己并没有安排做副将,一改淡定,急忙道:“主公,我的副将呢”。 哈哈哈,罗通的问话引得下面一众文武开怀大笑,主将你说让就让了,副将你倒是抓的紧的很。 张泉也被引得哈哈大笑,努力忍了忍道:“你重新挑选二百最精锐的骑兵,做我亲兵护卫,今后有你做骑兵护卫,周仓做步兵护卫”。 “诺”。 副将没做成,到做了护卫,以前还嘲笑史进整天只知道跑腿,这不应验到自己的身上了吧,幸好咋这主公是个不安生的主,上战场那是迟早的事情,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冲锋陷阵的。 此时,杨延昭心也放松下来了,真要让罗通做副将,自己还很是别扭,还是主公想得周到,明智,不愧是我杨六郎的主公! 会议结束后,张泉急忙就来到太守府后院给母亲请安,离开长子一个多月了,还是怪想念的。 径直穿过后花园来到后院,一路上,走的时候郁郁葱葱,花团景簇悄然隐没,出现在面前的只有那光秃秃的树枝,以及可怜的几片落叶在寒风中打着旋儿施施然落下,湖面也接上了薄薄的一层冰霜,推开门进去,一股热气袭来,吹得张泉心神剧颤,飘飘然不知其所以然。 屋子里暖洋洋的,母亲早已吩咐侍女架好了火炉,张泉绕过垂梁,但见母亲和几个做女工的侍女有说有笑的。 听到脚步声,抬起头,见是张泉都停下说笑,让开在一边。 张泉疾步上前跪倒在地:“孩儿给母亲请安”。 母亲张氏也为有这样出色的儿子而自豪,不但撑起了这个家,也把上党郡打理的仅仅有条,每次走到大街上,到处都是说太守好的,作为母亲脸上也有光,伸出双手,抚摸着张泉,粗糙俊黑的脸庞轻声道:“泉儿辛苦了”。 “母亲,孩儿不苦,只要母亲高兴就好”,张泉极力安慰道,最怕就是母亲流出眼泪。 母子俩有说有笑的寒暄了一阵。 母亲张氏握着张泉的手道:“想必孩儿一路上也劳累了吧,母亲这儿有做好的热汤,我吩咐让人给你端来”。 “谢母亲” 母亲张氏笑眯眯的看着张泉,好像要将张泉脸上任何一点细微都要刻在脑海中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张泉都有点不好意思。 一会儿,就有一个侍女端着一个盘子走了前来,上面一碗热气腾腾的冒着,轻张着嘴唇道:“夫人,这是你要的鸡汤“。 母亲淡淡,“嗯,端给泉儿” 侍女端着盘子徐徐转过身弯下腰,端着碗的盘子刚好与跪坐的张泉持平,轻声道:“公子,请用汤” 只见那侍女生的纤巧削细,********,高高的个儿,差不多有张泉站起来那么高,笔直的双腿,纤细浑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英姿,一身火红的裙子,在这昏暗的屋中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火山熔岩,七彩丹霞,说不出的空灵轻逸,那轻声的细语传来,更叫人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思,怔怔望着弯着腰低垂着头的美人儿,张泉魂儿都丢了。 第七十四章 初见木兰 侍女端着盘子,看着热气四溢的鸡汤碗迟迟没有人来拿,低垂着头看不到来人,忍不住悄悄的抬起头看去,但见一俊俏,英武的年轻男子盯着自己看,惊得急忙收回目光,心中小鹿咚咚乱撞,心想这就是太守府公子了,再次轻声道:“请公子用汤”。 张泉的目光穿过飘上来热气腾腾的烟雾,眼睛直勾勾看着眼前的美人儿,说不出的喜欢,说不出的动情,大有惊鸿一暼清流溪。一抹华云,一曲铿锵。明媚娇艳众人翘。玫瑰花开,紫气东来。 此刻母亲也察觉到了眼前诡异的气氛,抬起头看着侍女,微微一笑,“木兰,怎么还不端给公子”? 名叫木兰的侍女也是急了,公子不端我能有什么办法,忙将手中的盘子轻轻向前挪了挪,稍微提高了点声音:“公子,请用汤”。 “哦,是,是”,一边伸手去端鸡汤,一边眼睛时刻盯着那不禁意间露出的婀娜身子俊俏脸蛋。 “哎吆喂”!只顾着看美女去了,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汤里,烫的张泉直叫。 母亲也被张泉的一声轻叫吸引了,看了过来,只见儿子,一手端着冒着热气的鸡汤,一个手放在嘴边使劲吹着,目光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木兰的身体。 “嗯,儿子这是怎么了”?,张氏很是疑惑,张扬在的时候,张泉也做过一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可那时小,完全不懂事,就知道去欺负人,哪知男女之事,后来,张扬去世,张泉接管上党,完全大变样,英勇神武,东征西讨,听说把赫赫威名的褚飞燕打的抱头鼠窜,上党老百姓直夸张泉的好,儿子一忙男女之事似乎也忘记了,中秋节的时候,还提及过但被儿子一通胡搅蛮缠,今日儿子这是怎么了,难道开窍了? 见儿子也将鸡汤端到了手中,张氏吩咐道:“木兰你先下去吧” “是”,低下腰,木兰应了一声,转身迈着修长玉腿在张泉痴迷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人都走了,这混小子还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张氏暗想开口道:“泉儿,怎么嫌弃娘的鸡汤不好喝”? “没有”,一个激灵,张泉回过神来忙顾不得烫嘴,喝了一口,笑嘻嘻的道:娘,好喝“! “那你怎么一直端着碗望着门口,一口也不喝呢”?张氏佯装微怒。 见母亲生气,忍住满嘴烫出水泡,大口大口,呼噜噜就将鸡汤喝了个精光,大张着嘴,扬起手中的碗,笑着:“母亲,真好喝,你看我不是吃完了么”! 望着张泉张大的嘴,还冒着许些热气,面露不忍心疼的张氏忙拿出手帕,帮张泉擦去嘴角的汤水“你这孩子,不知道烫啊“? “母亲,刚才那女子是谁啊“?张泉媚眼开笑问道。 “为了一女子,看把你给烫的”,不忍的在张泉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道。 被母亲一语点破,张泉尴尬的挠挠头,仍狡辩道:“母亲,哪有,这不是你的鸡汤太好喝了吗”。 母亲轻哼一声,心里则在发苦,男大不由娘啊,烫的是你的人,疼的却是娘的心啊! 见张泉乖巧的坐在那,张氏的心一下子又融化开来,淡淡说道:“她叫花木兰,那是前些天出去逛街,我看他一个人孤苦可怜,无依无靠,就让他在府中做个丫鬟,省的颠沛流离的,后来细细一问,才知家也是上党的,去年被黑山贼劫掠,混乱之中,家里人也走散了,是死是活一概不知”,母亲徐徐将花木兰的一切说了出来。 怎么府中多了这么一个美女,原来他就是召唤到的花木兰啊,张泉恍然大悟,果然花木兰97的魅力不容小觑,初次见面就把张泉迷得神魂颠倒。 想着那苗条的身子,修长的玉腿,圆鼓鼓的小屁股,张泉下身忽的翘了起来,幸亏是跪坐,衣袍有很宽大,才没有做出丢人的事情,花木兰我一定要弄到手,回去好给我暖被窝,想着张泉脸上露出丝丝****的笑容,舔着脸道:“母亲,你看咋身边也一直没有收拾的丫鬟,要不母亲高抬贵手,把他让给我如何”? 这女子有那么大的魅力么,刚才就把你迷得晕晕乎乎,现在还伸手要,张氏很是疑惑,仍说道:“这姑娘我看着可伶才收到身边的,姿色一般般,你将就一下即可,不可当真,等母亲给你物色一个漂亮的,门当户对的做你媳妇,包你满意”,母亲越说越起色,刚刚还是面色平平,转眼天蓝气爽。 嗯,姿色一般般,饶是见惯现代化形形色色的美女,你儿子都被迷得不知所以然,母亲尽然说姿色平平,即使你儿子的眼光有问题,那系统也不会出错啊,97的魅力值,难道是瞎给的? 张泉有点莫名其妙,母亲为何会如此说? 一说到,给张泉找媳妇,母亲就兴奋的不得了,张开的嘴就没有闲过, “哪天逛街的时候倒是看到一个姑娘,小家碧玉的类型,看着挺温柔的,我给你好好打听打听,要是家境好的话,我就给你说媒去“。 “小家碧玉,温柔”,母亲倒是提醒了我,中华两千年以来,人们的审美观念也一直在细微的变化,现代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清朝的娴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唐朝的雍容华贵富态之美;以及更前朝的小家碧玉,温柔娴淑之美。怪不得母亲如此说呢,其实花木兰那矫健、英姿、野性、凸凹有致更符合现代人的眼光,同样适合张泉的胃口。 想到这,张泉忙打断母亲的絮絮叨叨,说道:“母亲,你误会了,我是看花木兰有一身的武功,想着以后可以护卫孩儿的安全”。 “真的吗”? “不但是真的,而且还很高”! 93的武力,寻常人根本近不的,实在想不通,凭她的能力又有哪里去不得,母亲怎么就能碰到,也就和自己一样,父亲身死,自己刚及弱冠,没有兵马,杨丑还想着杀自己,史进、罗通却能安心的辅佐自己一样,这也就是系统的功劳吧! “既然如此,那你就赶紧去把她弄过去吧”,一涉及到张泉的根本事情上,母亲就急不可耐了。 “谢母亲,孩儿这就去了”,终于可以一亲芳泽了,张泉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 第七十五章 木兰心思 飞奔出门外,张泉就要抱得美人归,突然脑海中冒出了一个想法,系统规定,召唤的武将初始忠诚度是100,可等宿主招募到手中后,忠诚度随时会变化的,这样冒冒失失的前去,惊吓了美人,突然间忠诚度掉下来,给我吓跑了咋办,这可是武将美女合二为一的,跑了多可惜,还是慢慢来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忙刹住身体,找来后院总管,吩咐他好生照顾花木兰,明日让花木兰做张泉的贴身侍女。 大的布局已经定下来了,张泉感觉这主公当的一点也不厚道,整顿吏治有贾逵,组建骑兵有杨延昭,这些都不需要张泉操心,女中豪杰花木兰也见了,自己反倒成了无所事事的先生了,想着还是不要去指手画脚了,睡我的大头觉去吧! 连续多天的战斗,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张泉已经都很累了。第一次面对战争就是以一万对四万这样的不利局面,自己手下虽有史进、罗通、李定国、杨志、杨延昭这样的俊杰,可张燕也不是吃素的,威震河北纵横太行也是一刀一枪杀过来的,张泉能不当心么?壶关告急,张泉连夜出兵,心急如焚,见壶关未失,一颗紧绷的心放松下来,可见石秀为壶关、为上党、为张泉累倒在战场上,心里又是一阵绞痛,而沾县的胜利又让张泉心中狂喜,一惊一乍,一出一动,张泉的这颗心是多么强大才经受住了如此多如潮水般起起落落,一次又一次的疯狂冲刷。 这一夜,张泉睡得很是鲜甜,仿若忘记了一切,人时空的,心也是空的,无忧无虑,尽情的任由风吹着,来了去了,不知身在何方,心又在何方。 张开眼,一束阳光照了进来,晃的眼睛发痛,揉了揉,先是眯缝着,等适应了再渐渐睁大,阳光照射进来,透过光幕,一些细小的颗粒欢快的在中央舞蹈,望着那些可爱的身影,一瞬间咧着嘴微笑了起来,双手支撑着,努力坐起,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突然间感觉屋里好像变了样,但仔细看还是我的房间啊? 古代的衣服真难穿还是现代的好啊,感叹一番,穿戴整齐,屋里有准备好的热水,洗漱完毕,推开门走了出去,只见,院中一道红影上下翻飞,腾跃起舞,手上舞着一杆长枪,枪尖上绑着一条红色的珠穗,跟着雪亮的长枪龙飞凤舞,好似哪咤的浑天绫闹得整个院落地动山摇。 何人如此大胆在吾院中撒野,张泉正要大喝,哎,这不是咋朝思暮想的大美女么,怎么大清早跑到我房间门前耍刀弄棒呢? 哎吆,拍拍脑袋,对了,昨天不是安排做自己的贴身侍女吗,我说屋里怎么不对劲,原来是大美女早早就给我清扫了一遍,让这样一个名满中外的大美女给我打扫房间,真是羡煞人也! 张泉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专心练习长枪的花木兰,丢下手中的长枪,顾不得擦额头上的汗水,慌忙来到张泉面前拜见:“民女花木兰,见过公子” 纵然武艺再高,花木兰也是一个弱女子,风餐露宿,颠沛流离之后,很怀念以前的那个家顺带的越加痛恨让自己失去家庭,失去父母兄弟的音信的贼寇,每当想起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就恨的愈深,想一次恨一次,想一次恨一次,直到红彤彤的心上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仗着武艺高强杀上太行,可这漫漫太行何人是我的仇人,花木兰迷茫了。 忽然整个并州大地上传来消息,上党太守张泉征缴太行山,于沾县大败黑山贼寇,上党全境今年再也没有遭到黑山贼寇的一丝劫掠,茫然的花木兰听到了豁然开朗,很想见见这个大败黑山贼,杀得黑山贼寇张燕跑路的张泉张太守,只要一眼就足矣,感谢他救上党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感谢他为自己报了家仇。 那一天,大军凯旋而归,张泉坐在高头大马上,好像全长子城的人都跑出来了,街道两侧人山人海,花木兰只能站在远远的地方看了一眼,听说太守很年轻,但她只仅仅看到了个大概。 太守为上党老百姓除了心头一害,太守老夫人也是温淑贤良大好人一个,见自己蓬头垢面,无处可归,好心的收留了自己,难道天底下的好人都聚到一起了吗?花木兰喃喃自语。 只是昨天花木兰心中有个小小的不愉快,那个被叫做公子的年轻人看着到是挺斯文,俊秀的,但是色眯眯的盯着人看,虽说一瞬间心里激荡着,咚咚乱跳,可事后想起还是有点不舒服,最纳闷的就是老夫人只有一个儿子,为啥那年轻人叫老夫人母亲,难道他是太守,脑海中也只是一闪而逝就否定了,太守再年轻也不可能是一个刚及弱冠的人啊? 昨日下午,管家通知自己以后负责公子的衣食起居,木兰很不情愿,可管家指明要让他去,没办法木兰只好在今早硬着头皮来到了那个叫公子的院落,谁想门口还有一个黑大个阻挡自己,木兰很高兴可以借这个理由不进去了,哪知管家还非拉着自己给那个黑大个说了一通,黑大个竟然同意了,木兰好委屈,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打扫那个公子的房间。 真是一头死猪,悄悄的来到屋内,公子还睡的死死的,一点也没察觉到有人进来,等自己认真打扫完,公子还扯着细微的呼噜声睡得正酣,瞅了一眼,那英俊神武的脸庞隐隐带着一股邪气吸引着自己的目光,让她无法自拔,惊得木兰像只小兔子一般奔跳者跑了出去。 闲的无聊,恰好院中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随手拿了一杆长枪耍了起来,长枪飞舞,迷乱人眼,一会就香汗淋淋,湿透了衣裳。 大冷天的,热气腾腾的香汗冒出阵阵热气,将花木兰笼罩在其中,透着一种朦胧的美。 望着眼前名副其实的香美人,张泉却没了昨天的那种激情,这也许就是成为上位者后思想认识也不在那样单纯的缘故吧! 张张嘴,淡淡的说道:“起来吧,外面冷,不要弄病了”。 这个情形怎么与预想中的不一样啊,他不该训斥我么?忐忑的跟着张泉来到屋内,就这样两人静静的坐着,张泉不说话,花木兰也只能乖乖的低着头像只沉默的羔羊。 第七十六章 集市寻牛皋 一连十多天,二人没有过多的言语,仅仅只是生活上的寥寥几句。 十多天下来,花木兰也摸清了这个公子的脾气,言语不多待人和善,渐渐的也没了之前的拘谨,有时木兰舞枪,张泉看书,有时张泉练习刀枪,木兰在一旁指指点点,二人配合默契,到有一种男耕女织的样子。 一日,史进大步进来,禀报:“主公,你吩咐找的那个叫牛皋的游侠一直没碰到啊”。 停下手中挥舞的大刀,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偷奸耍滑啊”! “主公,你可不能这样污蔑属下啊”,史进也知道张泉在和自己开玩笑,嬉笑着说着。 看了眼张泉身边垂立的花木兰,史进上前,一脸的淫笑凑在张泉的耳边悄声道:“主公金屋藏娇也不让属下热闹热闹”. “切“,撇了眼一边侍立的花木兰,瞪了一眼史进道:”你小子正事不干,敢消遣老子了“。 史进双手交叉做出一个无辜的姿态道:“玩笑,玩笑,主公不要多想“!,嘿嘿”!顺便又用猥琐的眼神瞧了眼花木兰。 这家伙怎么越来越逗比了,历史上不应该是这样啊,正色道:““好了,说正事,怎么牛皋一直没有找到“? 史进一脸无奈,摊着手道:“主公,是不是搞错了啊,上党我全找遍了,所有的游侠我一个个挨着问了,谁都没听过有这样一号人啊”。 “没有,不可能”?张泉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他一定在上党”。 “可是我找遍了,根本就没有人听说过这么一个人“,史进叹了口气,很无奈。 系统植入的身份就是上党游侠,他不可能去了别处,一定还在上党,可为啥史进找不到呢?史进虽说现在有点逗,可张泉交代的每一件事,他从来没马虎过,完成的很是出色,不是史进的问题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抬起头,天空一片蔚蓝,宁静,张泉微微一笑,今日正好无事,何不出去逛逛! 招呼史进、花木兰、周仓一同随行,有这三员猛将保护,张泉安全也没什可担忧的,没有招呼亲兵跟随,四人出了太守府大门向长子城中心走去。 有史进的加入,一路上张泉也不显得那么无聊。 到是,跟在后面的花木兰,一直跟在后面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木兰一路上心思飘忽不定,眼前这个温文雅尔,和蔼可亲,一点架子也没有的大男孩就是名动上党的张泉张太守?那个色眯眯盯着自己的人就是心中崇拜的大英雄?那个大清早还扯着呼噜睡大觉有点邋遢的人就是上党郡太守? 花木兰实在搞不明白,那么多身影重重叠叠,分分合合在脑海中翻来覆去闹腾的晕晕乎乎,狠狠的掐了下大腿,很疼,这不是在做梦!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木兰不相信! 解缙不负首辅之名,上党在他的手中,仅仅几个月就打理的有条不紊,欣欣向荣,初现繁华盛景,正值初冬百姓无所事事,街道两侧人来人往,摩肩接踵,依依攘攘。 众人走走停停,一个劲往人多热闹的地方钻,大冬天的,四人都是练武之人,衣着稍显单薄,即便如此,还是挤得满头大汗。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吆喝,扭头一看,但见里里外外围了好多人,群情激奋,高声喝彩着。 一下子将四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张泉、史进二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挤过人群,寻找空隙围了上去。 花木兰自从知道了眼前少年就是张泉后,虽心里还有点纠结,可还是紧跟着张泉,时刻做好保护的工作,张泉凭着滑溜的身体钻了进去,周仓、花木兰二人也紧随其后,周仓身体魁梧容易挤进去,可苦了花木兰,一个姑娘家,挤又不好挤,只好抓着张泉道的衣袍,紧贴着身子。 看惯了,枪抢出血,血液飞溅的场面,看看场子了的杂耍,也是视觉上的一种享受。 战场上,博得就是一个狠子,枪来戟往,直来直去,刀刀要人命,看上去很残酷血腥,没有一丝观赏性。 场子里面共有四人,一边竖着一排刀枪棍棒,等众人围好圈子,一人敲着铜锣吆喝着,一人随手拿起一柄大刀,在场中央翻飞舞动,时而腾空飞跃,时而鹞子翻身,时而蛟龙入海,引得众人连连喝彩。 以前也只是电视上看过杂耍,里面的杂耍常吸引着张泉的目光,盯着电视一动不动。 现在,现场版的表扬就在眼前,一时看的有点呆了,拍手叫好,手臂不自然的碰到了两团软肉上,默默感受了下感觉,又大又挺翘,悄悄侧过头,瞄了一眼,怎么是这个妮子? 这几天花木兰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一直不和自己说话,张泉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了,深怕木兰厌恶自己,除了请教武艺外,尽量保持少说话多做事。 可今天这感觉不对啊,一双玉璧紧紧抓着张泉的衣袍,胸前饱满时而摩擦着张泉臂膀,晃的荷尔蒙激素慢慢上升,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场中表演的人每做一个动作,张泉就连忙喝彩,好多接触接触那团宏伟。 这时又有一人进场拿着一杆长枪,一个助跑,借着长枪,腾空一起,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儿,稳稳落在一根长绳上, “好”,张泉大喝,拍手称赞,周边的人也毫不吝啬的为场中精彩的表演送上掌声,场中人也时不时的瞄了过来暗暗称赞张泉高义会做人。 “嗯,不错“,感受着那柔软的温暖,越是拍的幅度大,越是感觉越清晰,一脸的满足,借问笑容何处来,思想飞过跌宕山。 这时,拿枪的汉子又做了一个漂亮的动作,张泉继续叫好,送出掌声。 “嗯,怎么没有了”,扭过头,只见木兰低垂着脑袋,一抹红色浮在白皙的脖颈上,暗道:“糟糕,坏大事了”,一下子也没有看下去的兴趣,但见一旁的史进仍看的津津有味,张泉也继续站着但是手臂却没有动。 木兰也被场上精彩绝伦的表演吸引了,忽的感觉自己的挺翘一直撞击着什么,低头一看竟摩擦着某人的臂膀,刷的一下羞红了脸蛋,后退了一步低着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暗道,今天这是怎么了,那天被他色眯眯盯着看都觉的不舒服,今天不小心碰到他怎么有点欣喜的感觉? 第七十七章 牛皋VS史进 “哐哐哐”,有钱的给个银钱,没钱的给个脸钱“,汉子敲着铜锣转了一圈开始笑嘻嘻的开始要钱。 几人的卖力表演得到了大家的肯定,围观的人群多多少给了一点,铜板跌落在锣上发出一连串哐啷啷的声音,回荡在场地周围,不绝于耳。 也有不给钱的,汉子一声大吼,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围观的人势单力薄只能无奈的掏出钱袋准备取几个铜板,那料被汉子一把抢了过去,哗啦啦丢在了铜锣里,吓得围观之人大气也不敢出,偶有人偷偷逃离,也被余下几人大吼一声拎了过来 此时,汉子手中的铜锣,也装了许些银钱,一脸笑容,继续走到下一位,一个满脸胡茬,虎背熊腰的大汉面前。 汉子端着铜锣陪着笑道:“这位大哥,要是觉得好看,给个赏钱,也好让我等养活一家老小”。 大汉双臂抱在胸前,冷哼一声,瞥了一眼汉子,抬起头看着天空不语。 呃,这是不给钱的节奏啊,汉子思索着,走南闯北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和为贵为妙,满脸堆笑继续道:“大哥你看,咋们这么卖力,不要多给,一个铜板儿,也是一番心意是不”? 大汉低下头,一脸轻蔑,:“就你们这花拳绣腿,还好意思出来哄骗”。四个汉子的卖力表现大汉是看在眼里的,走南闯北,走街串巷也很是不容易,但这种强卖强夺的行为,大汉实在看不过去。 “好不好看,这么多人看着呢”,汉子指着四周围观的露出畏怯目光的群众道。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觉得你就是在耍猴,又如何” “怎么,大哥,你这是白白看了一遍,也不给钱是吧” “我就觉得你的不好看” “大哥是不给钱了”? “我就不给了咋办“?你卖力表演是一回事,给钱是一回事,大家都是自愿的没有谁强迫谁的说法,刚才那一幕,看着大汉直摇头,就算咋有钱也绝不给你们这群无赖。 汉子撸起袖子回过头招呼道:“兄弟们,碰到硬茬子了”。 其余三人问讯赶了过来,将大汉围在中央,中国人就着天性,好围观,刚才还被几个汉子吓得大气不敢出,见有人挺身而出又围了上来。 张泉看不惯汉子的做法,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强买强卖,这不是找死吗,打算等汉子端着铜锣过来了,好好收拾一番,现在有人抢先,且看此人被四人围住依然面不改色,定是高手,张泉也就饶有兴致等着看热闹。 四人站在大汉四角,紧紧将大汉围住一脸不怀好意,为首汉子看了看余下三人点点头,大喝一声:“上” 大汉镇定自若,轻轻后退一步,双肘猛地击打在身后两侧汉子的胸口,两汉子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心口一阵剧痛噗的吐出大口鲜血,跌倒在地,说时迟那时快,前面两个汉子左右夹攻,两只钵大的拳头袭向大汉面门,大汉冷哼一声避过头,双臂迅速回收,从汉子腋下穿了过去绞住两汉子手臂,用力向下一压,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两汉子疼的哇哇直叫,不顾二人的惨叫,大汉大踏步将二人向小鸡一般夹在腋下前拖了几步,猛地扔了出去,顿时四人的哀嚎声传遍四方。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大汉干净利索将四人击倒在地,围观之人一时回不过神来,个个目瞪口呆。 “好武艺“,史进拍着手称赞。 众人这才回过头,不约而同送出热烈的掌声。 好一条威猛的汉子,武艺还算可以,到可招入军中效力,四人稀松的武艺并不能显示出大汉的武艺,还得靠系统,随下命令道:“系统给我查下此人” “叮咚,牛皋:统帅87、武力92、智力66、政治57”。 看着系统的显示,张泉哈哈大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咋这主角光环还是挺强大的,史进找遍了长子城没摸到牛皋的一根汗毛,张泉随便出来逛逛街就能碰到,人和人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大汉欣然接受众人的掌声,瞥了眼,躺倒在地痛哭嚎叫的四人,冷哼一声,径步走出人群。 见牛皋准备要走,张泉努努嘴道“史进,你要找的人不就在眼前么”。 “什么,他是牛皋”,史进大惊。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是” 也是,对于主公的识人之能史进一直铭刻在心中,既然主公说是,他就是,好家伙,终于把你找到了,史进暗想,撒丫子就追了上去,喊道:“壮士,请留步”。 牛皋听有人呼喊自己,扭过头看去,只见一人飞扑向自己,心想,难道是这四人的同伙来了,来人急猛,容不得牛皋多想,回身就是一拳打向来人。 靠,这是什么情况,只是跑的快了一点,要不要刚见面就动手,大汉拳头来势汹汹,史进避无可避也一拳迎了上去,用力轻了自己吃亏,还是让别人吃亏去吧,暗暗用上全力。 “咚”,两只钵大的拳头撞在一起,史进占着速度优势堪堪与牛皋持平刹住了身体,牛皋则没有那么幸运,趔趄着后退了几步,暗暗吃惊对手的实力。 牛皋本就是一暴脾气,来人上来就是一记猛拳,认定来人是那四人的帮手,现在又吃了亏,牛皋哪里能放得下,管他对手是强是弱,打过才能解气,立刻就扑了上来。 这莽汉,刚见面就打我一拳被我还回去了,现在又来,难道我是泥捏的,任你欺负,腾地心中燃起怒火,史进迅速扑了上去。 瞬间两人扭打在一起,拳来脚往,一个轻盈,一个沉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番龙争虎斗,三十回合仍不分胜负,二人也渐渐佩服对方的武艺,下手也轻了许多。 好不容易找到,张泉的意思是史进过去叫住牛皋,哪知二人竟拳脚相加,开打了,牛皋92的武力,史进91的武力,二人不相伯仲,这是要打到猴年马月也分不出来啊。 开口道:“史进,该停手了”。 听到张泉喊叫,眼前之人又一时奈何不得,史进闪身跳出圈外,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史进退出,牛皋随即也停下手,遁着叫停史进的声音望去,为首一少年锦衣束带,腰间挂着一块胭脂美玉,看这打扮定是富家子弟显然与那四人不是一伙的,自己多虑了。 第七十八章 牛皋的疑惑 张泉迈步走到牛皋面前,花木兰立刻护在身前,这是什么状况,张泉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不是很讨厌我么,怎么现在这么关心我? 不管如何我得先把牛皋招在手中再说,无奈的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花木兰的肩膀。 花木兰疑惑的转过身,看着张泉英俊威武的脸庞,被那双充满邪性的眼睛一看,刷的脸色有变红了,羞得急忙转过头耷拉下去,望着自己的脚尖死命的护着张泉。 木兰今天不正常啊?护主这么心切,张泉思索道,正事要紧,回去再问吧!轻轻在花木兰红彤彤的耳边吹了口气,说道:“放心,牛伯远是不会害我的“。 牛皋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这少年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史进怎么看主公都和这个侍女关系不一般,但是你一个小姑娘能起到多大作用呢,走上前,笑着道:“木兰姑娘,有我和元福在呢,你就放心吧”。 史进的武艺刚才也看了确实厉害,自己出手也不一定能取胜,至于那个黑大个,虽没见过,可看身形应该有把子力气,想了想这样堵在公子面前也不合适啊,脸上越加的红艳,微微挪动着步伐让开身子。 牛皋更加纳闷了,那个叫做史进的年轻人武艺和自己差不多似乎很听这个少年的话,身边的那个黑大个,看着也是一把好手,还有身边的这个小姑娘那就更不可思议了,你身边那少年是个什么大人物,需要你这样不要命么? 等花木兰让开身体后,张泉微微抱拳说道:“我观牛伯远一身武艺,何不投身沙场,建功立业,却在这里浪费大好光阴”。 这少年,气度不凡,温文雅尔,想必身份非同一般,渐渐放下心中轻视,拱拱手道:“我听闻上党张太守率军大杀黑山贼,很是仰慕,特来投军,只是一时找不到门路,只能四处晃悠” 沾县一战俘虏黑山军一万多人,上党兵马已经饱满,遂下令撤掉了征兵处,到是让牛皋碰了一鼻子灰,微微道:“大冬天的,征兵处早就撤了,伯远你一个外地人岂能找到”。 也是啊,大冬天的,谁还会参军啊,看我这脑子,拍拍后脑勺,牛皋讪笑着道:“那就明年开春再来吧” 你是我召唤出来的,怎能随随便便走掉呢?望着憨厚的牛皋,张泉道:“你果真想加入上党军,凭你这身本事,到哪个地方不是抢着要啊”? 好像想到了什么,牛皋说话都有点哽咽:“说实话,咋家就是黑山贼破坏的,长大后学了一身武艺就想着参军好打黑山贼,可是放眼太行山周围,也就张太守敢打黑山贼,且杀的张燕屁滚尿流,我就喜欢张太守这样的,因此一定要加入上党军“。 “既然伯远这么想加入上党军,我可以给你引荐,让你现在就可以加入上党军如何”,张泉说道。 “真的,那就太谢谢你了”,果然眼前少年非同一般,能量不小。 杨延昭组建骑兵,那正好缺个副将,让罗通顶替,多少有点不合适,杨延昭不一定能放得开,牛皋到正好合适。 牛皋决定加入上党军,张泉也不推辞,一行人骑马直奔位于长子城西的骑兵营地,穿过营门,来到大营中央,远远地杨延昭就见到张泉的到来,停下手中的事情打马来到张泉面前翻身下马。 “昭,拜见主公” 张泉几步迎了上去,扶起杨延昭道:“辛苦你了“ “昭,不辛苦”。 “还说不辛苦,你看你都瘦了“,杨延昭一脸风霜,明显比之前消瘦许多,也黑了许多。 “骑兵训练的怎么样了”?张泉关切的问道。 “还好,离我预想的目标不远了”, “那就好,看把你累得,今天我给你找了一个帮手,来你们见个面“,说着拉着杨延昭来到牛皋面前。 对着一脸茫然的牛皋到:“来见过杨都尉,现加封你为骑兵副将,跟着杨延昭好好干” 牛皋呆呆傻傻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机械的拱拱手道“伯远,见过杨都尉“ “伯远不必如此,有你相助,一定能训练出一支让主公满意的骑兵”,搀扶起牛皋,拍着肩膀笑着道。 将二人互相介绍给对方,又在杨延昭的带领下,细细观摩了一番骑兵训练进展,留下牛皋,带着剩余三人回到长子城。 直到张泉远去,牛皋还有点晕晕乎乎,拉了下杨延昭,努着嘴,看着张泉的背影道:“那就是上党张太守”? “伯远你这是怎么了”?杨延昭疑惑道,眼前这人,难道到现在了还不认识主公,可是主公怎么安排他做副将啊,再说以主公的识人之能,应该不会很差吧。 牛皋不为所动,依然目不转睛看着远去的身影,“那就是率领上党军杀得褚飞燕狂逃的张太守”。 这傻汉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啊,主公怎么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奇葩啊,杨延昭想到,伸手拍了拍牛皋“醒醒”! 见牛皋依然没有反应,杨延昭无奈,苦笑着,独自忙去了。 走了不远,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嚎叫。 真是一朵奇葩! 第七十九章 平难中郎将 回到长子城已经是傍晚时分,史进在郊外寻找了一片水草丰美的地段建立了马场,那边刚开始筹建,事情颇多急着忙去了,周仓继续着护卫大业,众人分道扬镳只剩下张泉、花木兰二人,在夕阳的余晖下,二人拉长的身影重重叠叠,交织在一起,颇为旖旎。 累了一天,张泉想早早休息,明天早早还得锻炼身体,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准备脱衣睡觉。 忽然一双灵巧的双手从背后环绕过来轻轻解开衣袍,惊得张泉一个趔趄倒退了一步,“哦,好大好软”,张泉舒服的差点叫出来,耳边也传来轻微急促的呼吸声,吹得张泉身体都酥麻了。 “公子”,轻声的呼唤,倏地将张泉从美妙中拉了出来,现在还不确定木兰的态度,要是若怒了可没有好果子吃,心想到,立刻站直了身体。 “嗯嗯”,捏着嗓子道,“刚才没站稳,不小心跌倒了”。 身后传来轻微的细语,“木兰给公子更衣”。 “嗯“,张泉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在木兰的伺候下,张泉转了个身,面对花木兰,红透透的脸蛋儿就像那熟透的樱桃,恨不能含在嘴里,恍惚着忽然脚碰到床沿,张泉跌倒在床上,顺带着拉着木兰也跌倒了,直直向张泉扑去,张泉本能的用手去扶,两团挺翘巨大又握在了手中,下意识的捏了捏,闭着眼睛细微的感受两个字“舒服”,。 木兰近距离看着那张英俊,附有魔性的脸庞,一时痴了,胸前的揉捏传入大脑,倏地反应了过来,猛的站起来,惊慌的跑出门外。 到了隔壁房间,捂着红彤彤的脸蛋,木兰羞得又一头扎进了被子里面,暗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每次近距离接触公子不由自主的就发花痴? 看着消失的靓影,张泉内心狂笑,有戏!木兰木兰快到我碗里来吧,哥哥欢迎你! 自从昨天之后,花木兰对张泉的态度逐渐变了,这更助长了了张泉的心思,时不时调戏下俏皮的木兰,迎来一波波的白眼,这对于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来说,不过是隔靴搔痒。 就这样,一连十多天,周仓来报“长安特使来到”。 皇帝不过是董卓打的幌子,明眼人都知道圣旨是董卓下的,对于这送官职的事情,张泉还是很高兴的,打发史进接过圣旨,展开一看,吆喝,平难中郎将,这不是张燕的官职么?董卓打的好算盘,让咋俩继续狗咬狗,张泉很希望张燕出来和自己决战,但看那天仓皇逃跑的狼狈样,想必张燕没这个胆子再犯上党,董卓的一番算计看来白打了。 张泉欣然接受了朝廷的封赏,立刻给属下武将大升官职,除了牛皋资历浅封为都尉,其余武将皆为校尉。一下子提拔为校尉,众将都喜不自胜,校尉官职虽没有大乱以前那样显赫,可也是一份荣耀。 上党的吏治也在贾逵有条不紊的组织下如火如荼进行着,大汉十三县,每个县的断头台上皆洒满了鲜血,是那样刺眼鲜红,不知有多少穷苦老百姓用生命、汗水才能堆砌成那一颗颗肮脏的发着铜臭、可恶的心? 一时之间,上党大地波浪涌动,百姓欢欣鼓舞,奔走相告,贪官污吏,四处躲藏,如过街老鼠,也有不甘心者,联络太行贼寇,只是毫无音讯,众人也已明白这上党已然是张泉的天下,再如何蹦跶也无济于事,只能乖乖的引颈就戮,上党是张泉万丈高楼的起点,励志要打造成如磐石般一样坚硬,不容一点瑕疵。 一晃而过,皑皑白雪覆盖了上党大地,到处银装素裹,万里河山一片沉寂,如盛开的梨花散发着别有的问道。初平二年的钟声缓缓敲响,一年一年又一年,年年都是过大年,张泉也长大了一岁,已经十六岁了,放在前世最多也就在高中一边看着老师在讲台上吐沫横飞,一边想着拉着某个喜爱女生的手羞涩的压着马路牙子,可在现在已是整个上党的灵魂人物,一举一动影响着几十万人的生活,命运弄人啊! “叮咚,新年到,新年新气象!鉴于宿主这一年的优秀表现特奖励宿主召唤点40点,请宿主查看,当前拥有召唤点数89点,剩余功勋点26点” 89又和上次一样,就差那么几点,又可以召唤一名人才了,怎么系统就不能给我奖励50点呢,尽捉弄人! 打开系统查看了下属性面板 张泉,身份:上党太守、汉平难中郎将 现有军队规模,步兵三万人,其中骑兵六千,步兵两万四千。 已有召唤武将:史进、罗通、李定国、杨志、解缙、杨延昭、石秀、花木兰、牛皋 本土武将:周仓、裴元绍、贾逵 张泉:统率40(+5),武力55(+5)、智力81(+2)、政治58(+4)、魅力67(+4)(宿主及主公特有)、四项综合234(+16)、五项综合301(+20),装备黄金锁子连环甲,武力+3 经过沾县一战,张泉能力提升到是挺快的,若是穿上黄金锁子连环甲武力直逼60快及格了,最为显眼的还是智力,暂时能做个合格的狗头军师了,精兵良将,一切充足,只等来年风云际会化蛟为龙。 第八十章 新年大抽奖 上党太守府,一院落内。 四周都被房屋围着,风刮不进来,在冬日温和的阳光照射进来,院内暖洋洋的,并不像外面那样寒风嘶吼,冷的冻人。 院内一身红衣的俏丽姑娘和一个一身白衣的俊俏少年在专心练武,两人肩并肩,显得颇为亲密。 “公子,应该这样”,一双雪白的玉璧穿过张泉的腰间,攥住拿着长枪的手,纠正握枪的动作,远远看去,好像花木兰亲热着搂抱张泉一样,很是暧昧。 张泉面上装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可哪有心思学习枪法,一心感受着后面的摩擦,品味着后面的尺度。 花木兰皱了皱挺翘的小鼻子,暗想,公子现在学枪怎么越来越慢了,好多动作只有自己手把手亲自教过,才能记清楚,还有就是每次教的时候,浑身都酥麻麻的发热,胸前好像也胀大了许多,忍不住想靠在他身边。 现在有花木兰这么好的枪法老师,一心扑在上面,只要有时间,就缠着练习,趁机揩油,增加两人的亲密度。花木兰也渐渐默许了张泉的动作,只要不太过分,张泉还是可以舒服享受的。 新年刚过,转眼间就到了中国人最大最热闹的传统节日-春节,古人谓谷子一熟为一“年”,五谷丰收为“大有年”。西周初年,即已出现了一年一度的庆祝丰收的活动。后来,祭天祈年成了年俗的主要内容之一。而且,诸如灶神、门神、财神、喜神、井神等诸路神明,在年节期间,都备享人间香火。人们借此酬谢诸神过去的关照,并祈愿在新的一年中能得到更多的福佑。年节还是合家团圆、敦亲祀祖的日子。除夕,全家欢聚一堂,吃罢“团年饭”,长辈给孩子们分发“压岁钱”,一家人团坐“守岁”。元日子时交年时刻,鞭炮齐响,辞旧岁、迎新年的活动达于高潮。各家焚香致礼,敬天地、祭列祖,然后依次给尊长拜年,继而同族亲友互致祝贺。元日后,开始走亲访友,互送礼品,以庆新年。年节更是民众娱乐狂欢的节日。元日以后,各种丰富多彩的娱乐活动竞相开展:耍狮子、舞龙灯、扭秧歌、踩高跷、杂耍诸戏等,为新春佳节增添了浓郁的喜庆气氛。此时,正值“立春”前后,古时要举行盛大的迎春仪式,鞭牛迎春,祈愿风调雨顺、五谷丰收。各种社火活动到正月十五,再次形成高潮。 因此,集祈年、庆贺、娱乐为一体的盛典年节就成了中华民族最隆重的佳节。而时至今日,除祀神祭祖等活动比以往有所淡化以外,年节的主要习俗,都完好地得以继承与发展。只是随着近年来社会的飞跃式发展,人们在这种高节奏的生活方式中慢慢忘记了我们引以为傲的传统节日,短短的七天甚至三天的假期,逼迫的年轻人无法与家人团聚,独在异乡为异客,情感的寄托只能靠追求西方那些用情情爱爱包裹着的快餐节日;而且随着城镇化的建设,农村日益消减,作为传统文化的载体渐渐淹没在高楼大厦中。一边在高呼保护、恢复、传承传统文化,一方面又不给传统文化生长的土壤,除了修建一些毫无意义的文化墙,文化长廊,文化广场等等的以文化命名的东西,再就是给鬼魅魍魉的掌权者,形色各异的暴发户们塞满腰包外,没有一点实际意义! 今年上党没有遭受黑山贼的洗劫,春节也比往年热闹繁华了许多,张泉也和家人及麾下文武过了一个欢乐祥和的富贵年。 “叮咚,除夕,宿主有一次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 “是”, “请宿主选择加注的功勋点数” 嗯?节假日抽奖也可以加注?,那么就用最高点试试吧,5点! “叮咚,宿主加注5功勋点抽的神兵”三尖两刃刀“,剩余功勋点21点,请宿主查收。“ 三尖两刃刀:绝世神兵,天外陨铁打造,泛着鎏金色光芒,精美绝伦,吹毛断发,使用者可随机增加武力3点。 三尖两刃刀属于奇门兵刃,不在十八般兵器之内,刀柄长约两米左右,为增大劈杀能力,刀刃部分做的较长剑厚重,而把刀尖做的又尖又直。由于双刃刀的前端呈三叉状,所以又有“三尖两刃刀”之称。具体用法有:劈、搅、冲、扎、撩、点、崩、劈、摔、缠、绕、拨、拦等。 记得三国演义中纪灵用过三尖两刃刀,水浒中史进也用过,最出名的就是二郎神杨戬也用过,有时还称二郎刀。 加3的武力,这刀给谁用好呢?史进用过此刀,难道给给史进?摇摇头,这偏心太明显了,刚送了一匹神驹,现在又送神兵,其他武将会有想法的,史进、罗通、杨志除外,李定国、石秀武艺一般,给了也是浪费,杨延昭、花木兰都是用枪好手,三尖两刃刀不适合,一时间张泉有点为难。 “叮咚,检测到神兵三尖两刃刀有隐藏属性,是否查看”,就在张泉烦恼之际,系统突然提示到。 隐藏属性?这是什么东西,张泉一下了来了兴趣,大吼道给我查! “叮咚,宿主当前级别不足,无法查看” 级别不足?那如何能查看? “叮咚,第一,等宿主级别升级到三级隐藏属性会自动显示,第二,宿主花费增加属性值5倍的功勋点查询。 系统三级?这不是笑话么,二级都还没眉目呢,还三级,等到能查看属性的时候那不到了猴年马月么,这个目前显然不现实。 第二个条件,五倍的功勋点数,那就是3*5=15,15点功勋点这不是要人命么?从花木兰和牛皋就能看出来功勋点数的重要性,每一点功勋点数都是宝啊,一下子消耗15点张泉还真舍不得。 这么苛刻,我不查还不行么,你们难道还想强迫我不成,只要有属性,我慢慢摸索应该也能掌握各差不多吧。 “叮咚,系统不显示属性即表明属性没有激活,属性没有激活即表示该物品没有属性” 世界棋王都败在电脑的手中,何况我这点小聪明,哎!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八十一章 隐藏属性 但转眼一想不对啊,貌似属性开启要到三级了,那为什么这次抽到的东西居然出了属性,是金子就会发光,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金子,这个属性出现的这么早说不定非同寻常,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就赌一把。 希望能出现奇迹,张泉紧紧抿着嘴,闷声说道:“系统,花费15个功勋点给我查看属性“ “叮咚,宿主花费15点功勋点激活三尖两刃刀属性,当前剩余点数6点“ “叮咚,检测到三尖两刃刀属性”神力“,使用者自身可获得“神力”属性,“神力”总共5级,每上升一级使用者自身力量将会成倍上升,上升幅度根据具体情况随机变动“。 “叮咚,检测到三尖两刃刀属性”神力“属于特殊属性,仅限于宿主使用,其他人无效! 深怕自己听错了,张泉眨巴着眼睛,努力看着属性面板,希望看的更加清楚一点,很久才确认无误。 力量成倍上升,仅限宿主使用,这是要把我打造成单挑项羽、李元霸、李存孝那样的怪物么? 自己的目标是做一个下马能赋诗,上马能舞槊的人,但不是一个怪物? 三尖两刃刀,给别人是浪费,唯有自己能够使用,若是有一天面对一代战神项羽这样英雄的人物,也能淡定的高喝一声:“项羽,可敢出来与我决一死战“,那该是何等的威风霸气,想想都是醉了。 “神力”这属性实在是太棒了,可以说只要用用得当,绝对是给张泉加了一个强有力的作弊器。迫不及待,取出召唤到的宝刀。 “叮咚,宿主获得特殊属性”神力“ 哇,怎么这么轻,没有想象中单手根本拿不起的样子,这把刀以张泉目前的力量刚好合适,拿着他挥舞自如,上阵杀敌一点不成问题,若是以后力量增加了这刀有那么轻,岂不还得换一把武器。 “叮咚,三尖两刃刀于宿主神力属性心心相依,宿主每增加一点武力,三尖两刃刀重量会随之增加与宿主保持默契,与时俱进“。 听着系统的解释,张泉苦笑着,这是三尖两刃刀,还是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变化大小随心所意。 一眨眼,就到了正月十五,元宵节,长子城街上,万盏彩灯垒成灯山,花灯焰火,金碧相射,锦绣交辉。美貌少女载歌载舞,万众围观,游人围聚两侧廊下,奇术异能,歌舞百戏,鳞鳞相切,乐音喧杂十余里,大街小巷,茶坊酒肆灯烛齐燃,锣鼓声声,鞭炮齐鸣,灯火不绝。 “叮咚,正月十五元宵节,宿主有一次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 “是”, “请宿主选择加注的功勋点数” 哎!功勋点一下子消耗那么多,虽然很值,可现在仅仅只剩6点了,万一要是出现其他事情咋办,还是省着点花吧,哎?何不试试不加注会抽到什么? 大不了抽个能力+1的,也是一等一的,就当是做个尝试 不加注! “叮咚,宿主加注0功勋点抽的头盔“凤翎珠冠“,剩余功勋点6点,请宿主查收“。 “呃?”怎么没有后续的介绍,也没有任何能力的加成?张泉疑惑的问道。 “叮咚,凤翎珠冠尚未跨入神兵宝甲门槛,无任何能力加成”。 系统又在坑爹,张泉气呼呼的质问道:“不是说,节假日抽奖能抽到神兵宝马么,如今怎么又抽不了了”? 事无绝对,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宿主都舍不得花费一点功勋点,却想获得神兵宝马,岂不是在做梦? 浪费老子一次抽奖机会,怎么早不告诉我,这破系统.....,刚要狠狠的骂一顿,忽然想起往事,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拿着凤翎珠冠看了仔细看了很久,虽说没有任何的能力加成,但绝对是精品,这做工,这成色,不是一般能工巧匠能做出来的,精美绝伦褶褶生辉,上面镶嵌的珍珠也是真品,放在市面上也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元宵节过后,持续十多天狂欢热闹也渐渐隐没了下去,没有任何人能一直沉浸在欢快中,生活应当是一张一弛相互调协的,过分的愉悦只会让人麻木,审美疲劳,变得无趣。 欢快的春节过完,冬天的脚步也开始渐渐远去,花草树木开始努力呼唤春姑娘的脚步,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摇晃着光溜溜的身躯努力驱散身体的寒冷。 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天气日渐炎热,银装素裹的大地也渐渐露出土黄色的本质,积雪融化,湿了大地,也湿润了农民惆怅的心,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 运行元化不参差,四极中华共一时。正气才随灰律变,残寒便被柳条欺。冰融大泽朝阳觉,草绿陈根夜雨知。不信风光疾于箭,年来年去变霜髭。 交织着热的、冷的风吹过,吹醒了沉睡的梦境,背阴的地方积雪仍在独自抗争春天的脚步,暖洋洋的向阳地带,脆嫩的绿芽儿早早破土而出,呼吸新鲜空气。同样,随着春天气息扑面而来,各地诸侯的野心也在蠢蠢欲动。 第八十二章袁绍的动作 冀州,渤海 许攸踌躇满志对着上首的袁绍道:“主公,大地复苏,春暖花开,该是主公入主冀州的时候了”。 一听冀州二字,上首的袁绍懒洋洋的身体仿佛一下子充满了力气,面上平淡内心激动,坐起身道:“子远意欲何为” “主公,现在正是出兵的大好时机,可派人联络公孙瓒共同出击韩馥” 一想到能占据富饶的冀州,袁绍显得迫不及待,思绪一闪而过,环顾下面众人,提高语气道:“何人可为我出使公孙瓒”? 话音未落,一人闪身而出,高声道:“配愿往,但为主公劝服公孙瓒合攻冀州” “好,有正南出马,我心无忧”,袁绍大赞,高声叫好,浑身散发着一代霸主的气息,众人隐隐也感觉到了那股雄浑的气息,愈加拜服。 有主公拍板,审配立刻辞别袁绍,转身走出大厅,收拾行李,准备出使北平。 等审配离去,许攸眼珠子一转,忽然心生一计,笑着道:“攸有一计,主公可愿一听”。 袁绍一直沉静在自己的宏伟大业中,见许攸有话要说,来了兴趣,“子远但说无妨” “去岁冬,上党张泉力挫张燕,声名远播,董卓更以平难中郎将之职相授,此子甚为嘚瑟,主公何不邀统兵河东的於夫罗出兵劫掠上党,杀一杀他的威风”,许攸轻抚着胡须,阴鸷的目光一闪而逝。 轻轻敲击着案机,袁绍面露沉思,“邀请於夫罗对付张泉”? 见袁绍犹豫,许攸继续煽风点火说道,“自从张扬去世,其子张泉多次违背主公意愿,不服管教,这正是主公大涨威望的时刻” 许攸不提也罢,一提上党张泉,袁绍心中的怒气蹭蹭的往上涨,去岁自己这个盟主都安安稳稳的待在渤海一动不动,张泉倒好,不仅顺利的接受上党,更是激战张燕,闹得河北沸沸扬扬,出尽了风头,岂有此理,恨声道,“此子可恶”。 许攸不失时机,继续说道:“主公为诸侯盟主时,於夫罗就依附于主公,现在派人前往,定可马到成功”。 袁绍点点头道,“嗯,子远此计甚好”。 许攸一人在大厅内侃侃而谈,下面几人微微蹙眉,郭图忍不住起身拱手道:“许子远只说保证於夫罗定会出兵,可知去岁张泉威震太行,於夫罗难道不忌惮”? 脸上一丝阴霾闪过,许攸不动声色道:“郭公则此言羞煞我也,於夫罗那是何人?贪婪无谋之辈,并州连年遭太行匈奴劫掠早已贫瘠不堪,去岁唯上党丰收,以於夫罗性格岂能错过”。 许子远好生无礼,郭图暗道,怒火升起,面露不悦:“去岁主公与於夫罗结盟,上党亦与於夫罗结盟,许子远安知於夫罗会利欲熏心”。 “哈哈”许攸大笑,“郭公则好见识,张泉一毛头小子,敢轻易挑战张燕并且大胜岂会将於夫罗放在眼里,再说在利益面前於夫罗岂不动心”。 “哼”,郭图一脸寒霜,明白说不过许攸,轻哼一声,拂袖而坐。 淡淡憋了一眼回到座位上的郭图,许攸转身,满脸笑容对着袁绍继续道:“主公此为连环计尔,董卓将平难中郎将之职授予张泉,张燕必定怀恨在心,只要於夫罗有所动静,张燕也定会一洗前耻” 袁绍听到此处,耐不住激动,拍案而起,脸色坚定道:“子远之策甚合我意,我意已决,何人可为我前往”? 出使於夫罗这种事情说白了是不能搬在明面上的,有点吃力不讨好,余下几人皆低垂着头,许久才有一人缓缓坐起,拱手道:“主公,纪愿往”。 袁绍也知道,出使於夫罗,损人不利己,见逢纪愿意前往大喜,遂安慰道,“元图此去,尽力而为即可”。 “是”,逢纪应道,忽又想起去岁初苦心经营的壶关被张泉破坏,暗想一定要劝说於夫罗出兵,绝不给张泉好果子吃! 张泉在上党革新吏治,解决了一批,也大肆砍杀了一批深埋在上党,吸食百姓心血,侵蚀上党根基的蛀虫,然基层官吏多有世家大族把守,一下子牵连出这么多,上党的官场是清净了,可也缺失了治理地方的人才。 在三国这个波涛汹涌,铁马金戈,英雄辈出,世家门阀充斥的时代,张泉起步就得罪了世家门阀,不知能否昂首挺胸笑傲到最后。三国人才为重,可是在一个世家门阀占据主导的时代,人才何来,就算那几个有名的寒门士子,武将,又有几人能投入张泉的麾下?这不是玩游戏,这是东汉末年,世家大发展的时期,没有人才的支持,也注定你没有未来。既然士家不为我所用,那就用我手中的刀,杀出一片灿烂的天空吧,想起后世历史上东汉末年,战乱频繁,民不聊生,人口锐减,直至发生五胡乱华这样的惨事,可是士家何在?张泉深痛之。对于士家张泉有一种莫名的厌恶,现在既然给了张泉这样一个机会,那么还容士家发展壮大么? 东汉时期,士人主要通过察举、征辟出仕。被举、被辟的人成为举主、府主的门生、故吏。门生、故吏为了利禄,甚至不惜谄附、贿赂以求固结。大官僚与自己的门生、故吏结成集团,以增加自己的政治力量。东汉后期的士大夫中,形成了一些累世公卿的家族。这些人都是最大的地主,而且世居高位,门生、故吏遍于天下,因而又是士大夫的领袖。所谓门阀大族,就是在经济、政治、********上具有这些特征的家族。东汉时期选士首先看族姓阀阅,所以门阀大族的子弟在察举、征辟中照例得到优先,门阀大族是大地主中长期发展起来的一个具有特殊地位的阶层,当政的外戚、宦官都要同他们联结、周旋,。门阀大族在本州、本郡的势力更具有垄断性,实际上统治了这些州郡。 第八十三章 刘豹的野望 汉末社会中的世家大族,魏晋时称为士族,影响很大,名士多出于这个阶层,或者在政治上与这个阶层结合在一起。曹操由于其宦官家族的身世,一般说来不为名士所尊重,故而一再发布“唯才是举”令,选用那些不齿于名教但有治国用兵之术的人。但曹操不但没有笼统地否定世家大族素所强调的德行标准,而且很重视对名士的争取。曹操死后,曹丕在尚未代汉称帝之前,采纳了陈群建议的九品官人之法,即九品中正制。实行之初,士人品定之权掌握在政府的中正手里,中正采择舆论,按人才优劣评定品第高低,多少改变了东汉末年名士品评人伦、操纵选举的局面。 西晋时虽仍袭用九品中正制,但中正一般只注意被评定者家世的封爵与官位,很少注意真正才能,不能起选择人才的作用,以致于上品无寒族,下品无士族,九品中正制反而成为巩固士族力量的工具。西晋规定高官显爵者各按官品高下占有田地,并在全国范围内以法令形式承认私家依附农民。虽然法令规定免除国家租税、徭役的户数,但在占有大量田地情况下,高官显爵者必然拥有更多超过法令规定的从事劳动的依附人口。在占有大量土地和依附人口的基础上,后汉、曹魏以后世代高官而且世袭封爵的家族,在政治、经济、社会各方面拥有特殊优越地位,形成门阀士族。 东汉末年,世家门阀的发展才刚刚处于萌芽状态,等张泉雄霸汉末的时候,看还有那个不识好歹的世家刚跳将出来。人才的缺乏也只是刚开始发展这段时间,张泉手握强大的召唤系统,还怕没人可用?寒门子弟虽然学问不是很足,可也有他的优点,那就是务实,贴地气,贾逵选拔了一些补充到空缺的职位上,轰轰烈烈的上党吏治改革也落下帷幕。 春风吹过,东汉大地焕发出勃勃生机,河东,匈奴大营,於夫罗大帐 於夫罗东汉时匈奴单于,单于羌渠子,右贤王,前赵刘渊之祖。于东汉中平年间带兵来到中原协助东汉镇压黄巾起义,赶上本国叛乱,其父单于被杀,于是留在中原时常太原、河东等地。汉末军阀混战之际,于夫罗先后与袁绍、张杨、袁术等人联合。 帅帐前,於夫罗张开双臂,闭着眼睛,享受着和煦的清风拂过身体的感觉,身后立着一年轻人,很是恭敬。 风吹过,衣袍卷起,於夫罗紧紧握着拳头,微眯着眼睛,缓缓说道:“豹儿,大汉就是好啊,若不是将士们思乡心切,我都不想回去了”。 身后青年正是於夫罗之子刘豹,汉赵光文帝刘渊之父,东汉、魏晋时期南匈奴首领。 刘豹微微上前一步,“父亲所言极是,中原气候适宜,水草丰美,当是我们匈奴健儿驰骋的地方,可惜了这些汉人”,久居中原,中原文化也学了个差不多,原本臣服的心也渐渐起了涟漪。 这徐徐的南风比之大漠的风温柔了许多,就像中原女子那白皙柔嫩的娇躯一般让人着迷,知子莫若父,刘豹心中的小九九,於夫罗猜的一清二楚,大汉虽乱,可还不是能轻易撼动的,叹了口气,站直身体,开口道:“豹儿有何想法何不说来听听”? 中原的大好河山被一群酒囊饭袋占据,却不知珍惜,诱惑者刘豹,心中渐渐有了一些想法,今日见父亲问起,刘豹略有踟蹰,忽地咬了咬牙,说道,“父亲,眼下中原混战我们何不占下几个郡城,徐徐图之” 儿子一向胆大,但没想到的是已经远远超出於夫罗的想象,“豹儿可知我大匈奴为何落到如此惨的地步”? 刘豹脸色一暗很不情愿,“不就是几百年前的那一战么”? 看看现在匈奴的样子,好怀念冒顿单于的那段岁月。长生天保佑,匈奴几百年出了一个雄才大略的单于,那就是伟大的冒顿单于,他带领匈奴骑兵横扫漠北,西域,甚至大汉的开国皇帝刘邦也败在其手中,逼得偌大的汉朝又是纳贡,又是和亲,自此匈奴威震大漠无人敢敌视。 匈奴几百年出了一个伟大的冒顿单于,几百年后汉朝同样出现一个伟大的帝皇,同样雄才大略的汉武帝加上帝国双臂大将军卫青、骠骑大将军霍去病几次深入大漠,一举捣毁了漠北王庭,左贤王投降汉朝,富饶的河西走廊丢失,匈奴人被迫流浪亚西亚,自此匈奴一蹶不振,经过几百年的休养生息,仍然分成两股势力不能一统。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大汉群雄四起,也不是他於夫罗能撼动的。 望着眼前满腹韬略,胸怀大志,跃跃欲试的儿子,於夫罗刚肃的面上,难得挤出些笑容,双目中有一丝柔情闪过。老虎再凶猛,也处处看觑自己的幼崽;豺狼再无情,也不忘捕来猎物哺育后代。除了极少数真正冷血之物,这血脉亲情,乃是世间万物中的真理,颠扑不破的。 “极北苦寒,我匈奴部落一直无法恢复到冒顿大单于时的盛世,而今更是分崩离析,北匈奴远遁大漠,南匈奴现在又内乱不止,你我父子客居异乡,仰人鼻息,如丧家之犬,遑论胸中抱负”。 父应大汉之邀,南下平叛,恰逢洛阳大乱,王庭内乱,大单于没落,父滞留中原而不得单于之位,心中惶恐,此乃人之常情,然眼前父亲空有大志,而无其心,刘豹心中焦急,急忙劝说, “父亲此等大乱正是我等大展宏图的的绝好时机,合该汉人暴殄天物不加珍惜,中原大乱群雄四起,朝廷掌握在董卓的手中,人心不服,父亲何苦哀怨,今并州空虚,何不占之”。 “说得很好。”於夫罗很是高兴,仿佛又回到高座王庭,睥睨塞北时的豪迈, 豹儿才略非凡,超出自己许多,做父亲的岂能不高兴,可想想以往的悲惨经历,既不想儿子步入自己的后尘,又不想扑灭了儿子的志向,一时踟蹰,久久不语。 刘豹见於夫罗无动于衷,还以为自己的言语没有打动父亲枯萎的心,继续道:“父亲自幼不是极为崇拜大草原的狼吗,为何今日如此消沉,放着肥美的羊肉却哪里望梅止渴”? 於夫罗何等人也,焉能不知儿子的激将之法,微微一笑,“大汉幅员辽阔,地富民丰,动辄百万雄兵,反观我等,虽人人可战,却是举全部族之人,亡一人亡一代人也”。 刘豹早已深思熟虑,闻言反而微笑着沉稳道,“父亲这正是我等要占据并州之要事,只要拥有并州,我们拥有富足的马匹,何愁无人可战”。 不怕你有想法,怕的是你没想法,任尔百般想法,皆抵不过我的一张利口。 於夫罗略一思索,问道,“我等名不正言不顺,恐遭人诟病”。 “哈哈哈!“,刘豹大笑,“父亲此言真是荒谬,我等劫掠太原,河东,有何人说过我等不是,董卓还是袁绍乎”? 於夫罗也感觉自己问的有点语无伦次,话不着调,朝廷式微,掌于暴徒之手,天下大乱,众诸侯忙着扩大领地,有谁还顾得上我於夫罗。 於夫罗望着儿子闪亮的眼睛,似有所悟,但仍逼问道,“听闻上党张泉威震晋地,打的褚飞燕狼狈鼠闯,且与我等结盟,到时该如何自处”? 不料儿子神采奕奕,自信非常,说道道:“张泉能临危崛起,劲敌也,然上党南有董卓,北有太原阻挡,四面环敌,自保尚且困难,何况主动与我等为敌”! 看着儿子侃侃而谈,於夫罗心中大慰,故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而今听儿子一番言论,胜过百万雄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未来也该是儿子的天下啦,望着远方瓦蓝瓦蓝的天空,於夫罗舒然长叹。 於夫罗眼中隐有泪光,此事极重,许久方微微颌,道:“有儿分忧,吾心欣慰,我等重返大漠,一展辉煌的时刻就交给你了,一应事务皆由你自决。” 刘豹心潮激荡,强抑心神稳声道:“谢父亲信任,孩儿定然父亲再次以更高的姿态坐到我匈奴大单于的宝座上,带领族人显耀中原,”。 於夫罗泪眼婆娑,拍着刘豹的肩膀,“真是咋的好孩儿”。 刘豹忍耐不住,腾腾退后两步,暮地倒地拜伏,以头顿地,咚然有声,颤声道:“孩儿不敢惜身,为部落计,愿献此躯,万死不辞!”。 第八十四章 袁绍的礼物 “大单于”,听到有人喊自己,於夫罗转过身望去,一骑打马飞奔而来,挥舞着马鞭,须臾,骑马之人就来到眼前,迅速翻身下马,单膝着地,急声说道:“大单于,渤海袁绍使者求见”。 来人虽低着头,但肥大的衣袍依然遮不住魁梧的身体,满身的横肉撑得衣服上露出一块块的痕迹,隐隐散发着一股噬人的气息,此人正是自己的弟弟呼厨泉。 “袁绍的使者”?於夫罗不解的问道。 “禀大单于,是袁绍的使者,来人自称逢纪”,呼厨泉低着头瓮声说道。 “逢纪”?於夫罗默念,忽而转过身,向旁边因为呼厨泉的到来尚未离开的儿子刘豹问道:“豹儿可知此人”? 刘豹略一思索,微微躬身,“孩儿到是听说过此人,袁绍初为联军盟主,此人就跟随左右,颇有智谋,深的袁绍器重”。 於夫罗心中疑惑问道,“袁绍派此重要人前来,所为何事”? “属下不知”,呼厨泉仍然低着头。 诸侯讨董之时,於夫罗与联军盟主袁绍结盟,共同讨伐董卓,如今联军一散,袁绍远在渤海与匈奴毫无瓜葛,今日派人前来,有何目的,刘豹也是不解,“父亲何不将逢纪叫来,一问便知”。 “也是“於夫罗恍然,摆摆手,去把人给我请来”, “喏”,呼厨泉应声而去。 於夫罗徐徐踱步,一脸阴郁,快然长叹:“豹儿呀,我怕袁绍此来不是借兵,就是协助出兵,我匈奴大好儿郎,白白送与这些虎狼之口,为父心中不忍啊”。 “袁绍只是昔日盟主,而今其人远在渤海,父亲何苦为此愁眉苦脸”。 “袁绍四世三公之后,名满天下,何人不敬” “天下大乱,兵者为王,袁绍徒有虚名而已,父亲不必为此伤神” “豹儿说的轻巧,世人庸碌一生,皆为虚名而已”,於夫罗一脸无奈,豹儿虽有绝世之资,但还欠缺为人之道。 父子二人相顾不语,唯有头顶上的白云或舒或卷,肆意变化。 不一会,呼厨泉带着一人缓步前来,想必此人就是袁绍的使者逢纪。 於夫罗,脸上放着笑容,迎了上去。 呼厨泉上前几步,施礼侧过身看着逢纪道,“大单于,这是袁绍使者,逢纪,逢元图” 於夫罗姿态放的很低,面对异邦弱小之人,逢纪岂能堕了袁绍四世三公的名望,一脸的自傲。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简单的客套几句,於夫罗邀逢纪到帅帐再详细叙谈,几人坐定,於夫罗率先客气的问道:“不知元图先生大驾观临,有何要事”? 蛮夷之人,对于向逢纪这样的名门望族来说,很是不屑,若不是肩负主公重任,逢纪懒得搭理这些不通礼数之人,见於夫罗直接开门见山,逢纪暗暗鄙视,果然是一群蛮夷,拱手遥指冀州高声道:“纪此行乃为我主袁绍而来” 。“愿闻其详” “大单于累居大漠,歆慕大汉,且明辨是非共诛董卓,我主知大单于如今苦于钱粮,特来指明道路”。 河东富饶,然群龙混杂,白波贼,於夫罗,世家大族,三方势力相互角着,各方势力粉墨登场,混乱不堪,於夫罗为此费尽了心思,听逢纪所言,顿时来了兴趣,“尊使可有良策教我”? 见於夫罗急切,逢纪也不做废话,:“去岁上党与黑山张燕两败俱伤,上党在张泉的治理下颇见成效,大单于何不去上党劫掠一番,定可让大单于满意而归”。 这不就是借刀杀人么,白白牺牲自家儿郎为别人做嫁衣袁绍又想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戏,也不知这张泉如何惹怒了袁绍不惜派人前来劝说,於夫罗紧皱眉头,暗自思索。 於夫罗一时沉默,逢纪也不答话,喝了一口带着羊膻味的奶茶,皱眉不语。 自从应朝廷邀请南下平叛,不但丢了南匈奴大单于的位子,且漂泊不定,於夫罗心中已经厌恶了袁绍的这种做法,不答应又恐袁绍四世三公的名声,一时难以决定,不由自主向儿子的方向望去,但见儿子频频点头,看其意思竟示意自己同意,百思不得其解,还是选择相信儿子吧。 於夫罗眨了眨眉头,看着下首悠闲的逢纪,没来由的心生怨气,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怒意,说道:“尊使,可知我等尚与上党结盟,此时劫掠颇为不妥吧”? 本来就不屑于匈奴的粗鄙,而今还隐含怒气,岂有此理,逢纪大声道,“迂腐,与尔等结盟乃是张稚叔之事,何来上党一说”。 “尊使一语惊醒梦中人”,於夫罗面上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心中却是焕然,儿子点头示意,想必是应袁绍之邀顺势劫掠上党了。 逢纪轻抚短颌,一脸自信,“看来大单于是答应了”? “袁盟主所邀,敢不从命”,於夫罗亦是满脸笑容。 “既如此,那就不打扰大单于了,告辞”!逢纪长身,拂袖而起。 於夫罗一番假意留恋,逢纪执意要走,到是一幅惺惺相惜的场面。 等逢纪离去,於夫罗急是问道:“豹儿让我假意答应,可是顺势劫掠上党”? 刘豹一愣,“非也,我意太原”! 於夫罗大为不解,“河东至太原一路险关要道,仅仅一座界休就可将我等阻挡而不得进,再说名不正言不顺”。 说道太原,刘豹哈哈大笑,“太原纵有雄关漫道,依靠虾兵蟹将安能挡我铁骑,名不正言不顺,现在不是有袁绍给我们送么”。 刘豹天马行空,於夫罗忽然感觉跟不上儿子的思路了,“我知我儿智略非凡,界休难敌豹儿,可你所说袁绍又是何事”? 刘豹摇头信心满满,说道,“进取太原,我等一路可打袁绍旗帜,以父亲一贯作风,世人只知此乃袁绍所为,而非我等自作主张”。 於夫罗恍然,随即爽朗大笑:“真吾麒麟儿,袁绍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越想越是激动,袁绍精于算计,也有吃亏的时候,哈哈大笑,声传数里,震得大帐簌簌颤抖,直笑的抬不起腰为止 许久,於夫罗才忍住大笑,问出心中疑惑,“豹儿为何不取上党”? 刘豹胸有成竹,早知父亲定会问起为何舍近而求远,不假思索,洋洋洒洒倒出心中所想:“第一,上党四战之地困龙之渊,占之,死地也;第二,我等若占上党,董卓寝食难安如鲠在喉,即刻就会大兵压境;第三,上党非逢纪所言孱弱不堪,能打的褚飞燕抱头鼠窜,岂是易于之辈,否则袁绍也不会如此忌惮”。 刘豹侃侃而谈,直说的於夫罗哑口无言,心神澎湃,唯有心中高呼“有我儿在,我大匈奴何愁天下”! 第八十五章 刘豹轻骑入太原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将士们的身体舒展开来,再也不用蜷缩着,像只蜗牛一样。 杨延昭趁着年初这短暂的时刻组织骑兵开始大规模的训练,长子城郊外显然已经不适合作为骑兵的长久训练场地,于是经过精挑细选在位于谷远县境内羊头山附近选择了一块合适的地方作为骑兵的训练场。 牛皋的加入,立即得到了杨延昭的赏识工作轻松了许多,骑兵训练也走上了快车道,六千骑兵在二人的带领下如褐色洪流忽而分开忽而合为一体,蔚为壮观,奔腾在山坡草原之间。 远方,但见一队骑兵如猛虎下山之势,顺着山坡越奔而下,大军行进在半山腰时,两队骑兵倏地分开,领头之人分别是牛皋,杨延昭二人,忽而杨延昭高喝一声,两队骑兵纷纷弯弓搭箭,嗖嗖,箭羽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抛物线,咄咄,顿时中间地带瞬间变成了一个刺猬。 短短几个月,骑兵不可能做到骑乘在颠簸的马背上弯弓搭箭,箭箭红心的地步,既而采取最简单的抛射方法,学大秦锐士那样,抛射上空的箭支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可轻易的撕裂将士脆弱的铠甲。 远处是骑兵热闹的训练场地,近处则是张泉借着巡视骑兵训练的机会,带着花木兰、罗通、周仓踏青游春。 身后紧跟着一队骑兵,名羽林军,取自雄才大略的汉武帝,霍去病就出自此军。羽林军成立于汉武帝太初元年(公元前104年),士兵皆选自西北六郡良家子弟。汉武帝“恐中尉之权太重,又于光禄勋置羽林、期门,而后南北二军之势始均“;羽林军之名取“为国羽翼,如林之盛“的之意。 罗通辞让骑兵主将之职,张泉处于多种因素考虑没有让罗通继任副将,而是参照汉武帝时的羽林军,打造了一直专属于张泉自己的羽林军,作为亲兵,有罗通任主将。 羽林军共200人皆选自骑兵中最精锐的士卒组建,当时,罗通奉命挑选羽林军,挑选的皆是清一色的好苗子,大多甚至是基层骨干伍长,队长等,差点让新组建的骑兵瘫痪,气的主副将二人脸都发绿了,杨延昭碍于面子不好多说,到是牛脾气的牛皋跳将出来和罗通大打出手,罗通借着马匹的优势以高过牛皋3点武力值稳压过牛皋,这才勉强将羽林军组建了起来。羽林军拥有全军最好的马匹、铠甲,堪称骑兵精锐中的精锐。 罗通的目的就是将羽林军打造成一支骑兵中的王牌,王牌中的战斗机,倾注了罗通很大的心血,即便远方昔日的同胞驰骋在田野,羽林军将士也目不斜视,紧握手中长刀,一动不动。 张泉身侧花木兰骑着一匹枣红马随军而行,身披风甲,手提长枪,头上戴着张泉抽到的凤翎珠冠,虽没有任何能力加成,可胜在华美,在太阳的照射下闪耀着褶褶光辉,美不胜收,好一个英姿飒爽,巾帼不然须眉的女将军。 在张泉耐心的调教下,二人日渐亲密,摸摸小手,拍拍****,偶尔揉揉****,只把女将军羞得美艳不可方物,知花木兰喜舞枪弄棒,张泉特意命人专门打造了一副女式铠甲,将花木兰魔鬼身材映衬的愈加让人喷血。 太原界休,界山属太行山余脉,太行山延伸至上党略渐平缓,等到太原境地的时候忽而矗立起来,陡峭险峻,森林茂密,流水潺潺,汾河从山脚而过,水流充沛湍急。 春日阳光明媚,忽而远处传来震天的声响,惊得落在树枝上的鸟儿争先恐后,叽叽喳喳,扑棱着翅膀雀跃而起。 一大队骑兵飞奔而至,黑压压的声势震天,渐渐近了,为首一人紧握手中马缰,战马嘶鸣着双蹄高抬,直立而起,身后大队的骑兵顺势停下脚步,显示出高超的骑术本领。 等身后骑兵队伍逐渐安静下来,刘豹扬鞭指着远处问道,“此乃何处”? 身后一千夫长,连忙上前答道,“禀小王爷,此地乃太原界山”,说着用手指了指,“前方就是界休关”。 自从逢纪来过之后,於夫罗就让刘豹全权负责攻取太原的事宜,此次不像前方几次只是劫掠太原而是要全据太原因此经过十多天精密筹划,刘豹决定起两万骑兵突袭太原,刘豹率领五千骑为先锋,呼厨泉统领一万五千紧随其后。 苍凉峭劲的山风,吹起了刘豹满头乱蓬蓬的须发,看着远方微微一笑,“出发界休关”! 身后千夫长疑惑,上前道,“小王爷,此举不是打草惊蛇么”? 刘豹莞尔一笑,肃然道,“无需多言,出发即可”。 界休关,是河东进入太原最便捷的一条道路,左边是高耸的羊头山,右侧是碧波荡漾的昭余泽以及汾河环绕而过,一路水系发达,泥沼遍地。因此界休关是太原河东的要冲之地,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又因界休关位于太原境内,因此太原对河东占有天然地利人和的优势。 出发之前,刘豹多有商议进入太原的路径,第一,经过界休关是最便捷的,但於夫罗多次劫掠太原,想必太原早就在界休关驻扎大军严防死守了。第二,入上党,过猗氏直插太原,然上党兵精粮足,张泉岂是易于之辈。第三,则是要绕过界休关进入太原,西遁西河郡,有羊肠仓而下,路途及其遥远。 最终刘豹决定由界休而入,那么突破界休就是重中之重。 太原几次三番遭到河东匈奴的劫掠,太原郡守王晖也是颇为头疼,最后下大力气在界休构筑雄关,委派重军驻守界休阻挡匈奴入侵。虽然匈奴时有过西河郡由北而下劫掠,但终归不是那么方便。 轰隆隆的马蹄声惊醒了界休关上值守的太原兵卒,“快,有大队匈奴骑兵”,士兵惊叫,河东匈奴常年肆虐,早已在士卒心中烙下深深的印记,那是一颗颗仇恨的疤痕! 一员武将听到守关士卒的传讯大步流星来到关前,一手紧握腰刀,一手扶着墙垛,放眼望去,远处尘土飞扬,一支骑兵隐然藏于其中,细细看其服饰,赫然是匈奴人。 以骑兵的速度转眼就来到城关下,快速移动的尘烟在骑兵刹住阵脚后,飘散着将界休关淹没在其中。 骑兵大队刹住阵脚,为首一人一手遮住额头,仔细打量着界休关,对着身边一人叽里咕噜说了一番,就将此人打马来到关前一箭之地外,扯着嗓子喊道:“上面的人听着,我家小王爷说了,快快献关投降,否则破关之日,就是尔等断头之日”。 “呸,不要脸的东西,有爷在,休想踏过界休关半步”,每次匈奴劫掠,太原必是深处地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守关都尉恨不能食其肉饮气血,直接破口大骂。 “不知死活,冥顽不灵家伙,尔等听着,破关之日,定叫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尸骨未存”!匈奴骑士气势汹汹说了一番,打马就回到本阵。 “呸,界休雄关,岂是尔等蛮子可攻破的”!都尉大骂着,侧过头吩咐亲兵,“速往晋阳禀报太守匈奴小王刘豹来袭”。 “偌”,亲兵应声而去。 第八十六章 佳人显踪影 匈奴骑士翻身下马来到刘豹面前,单膝着地,“启禀小王爷,关上守卫实在可恶,不服王化,拒不投降”。 刘豹摆摆手,“无妨,先让他们欢快的蹦跶几天”,继而高声道,“后退十里,择地扎营,静等后续部队”。 一千夫长很是疑惑,“小王爷这是何意,现在士气正窿何不强攻”? 刘豹目视前方雄关,豪气万丈,“我匈奴大好儿郎,应是纵横天地的雄鹰,岂能埋没在这等无用之地”! “那小王爷此举乃是何意”? 刘豹轻笑一声,“无需疑虑,本王自有妙计”。 并州一代,如今的黄土高原,可在东汉时期这里山清水秀,植被繁茂,河西走廊也是郁郁葱葱,是北匈奴养马的大后方,沙尘暴尚在娘胎学那哪吒一般闹腾,还没出世,因而黄土高原还是传说。 风调雨顺,羊头山茂密的植被,涵养了大量的水源,在溪水顺着山坡在山脚下形成一个巨大的湖泊,昭余泽,汾河贯穿而过,周围风景秀美,山路崎岖,甚是优美。 两辆马车缓缓行走在漫漫山路上,身后跟着十来个家丁护卫,前面马车沉稳古朴,窗帘也是暗色的布料,后面紧跟的马车风格迥然不同,崭新的桦木梨,雕栏玉砌,浅绿色的窗帘,清脆的铃声,凭空让马车多了一点淡雅,空灵。 山路弯弯,忽而一双素雅的小手掀开窗帘一角,透出一个女子的脸庞,但见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上衣,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微微拧着黛眉,似羞似切,轻轻张开朱唇,“父亲,此地山水如此秀美,何不焚香煮水,弹上一曲”? 听到后方姑娘的声音,前方马车徐徐停了下来,一峨冠博带的老者缓缓在侍者的搀扶下走下马车,边走边看着眼前景色,“女儿这双慧眼,此地山水俱佳,到是一处抚琴的好地方”。 后方马车也停了下来,出来一女子,只见姑娘十六、七左右姿色绝美,花枝招展,淡绿色的长裙,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虽然还没到成熟的年纪,但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好象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花容月貌,皮肤肌白,冰清玉洁。 女子接过侍女手中的七弦琴,怀抱着,好像心疼一般,甚是小心,挪着碎步来到老者面前,微微欠身,芳容泛起红晕,迷人姿态传出悠扬缥缈的琴声,淡雅清幽意境优美,掺合着幽静的阳光回荡在寂静的旷野里,似风似雨似花似幻似雾似虹似霓又似梦。曲调婉转流畅,仿佛瀑布间的高山流水,大漠上落雁平沙;又如盎然一新的阳春白雪,苦寒幽香的梅花三弄,沁人心脾,百感横生。只有雪花才是花又非花,令世人称赞不已,年年随风飘来,又悄悄消失在天地间。双眼睛晶莹剔透,满怀芳香,玉成了冰清玉洁的独特风姿,让人哪怕看上一眼,都会有一种消魂蚀骨的感觉。所有的笔墨在此都难以形容她的仙美;真可谓:此女此曲本应天上有,不知为谁落人间。 老者身前煮着一壶茶水,冒着淡淡青烟,袅袅升起,像是腾云驾雾般消失在天际,老者微闭着双眸,细耳聆听,好似沉静其中无法自拔,怡然自得。 太原、晋阳,太守府 “报”,信使拖着长长的声调,飞奔来到太守府王晖面前。 太守王晖放下手中要事,微叹口气,该来的总归会来的,“念”。 “界休关外有匈奴小王刘豹领军驻扎,来势汹汹不知其意,特请太守定夺”! 嗯,不是上党张泉?王晖大为疑惑,去岁上党张泉异军突起,为防万一,王晖派兵在阳邑,箕城驻扎有三千人马,料想这么早,汲汲皇皇进攻的唯有张泉,一听不是张泉王晖心中稍松,匈奴不过是为钱财而来,张泉却是为基业而来,孰轻孰重王晖心中清清楚楚。 匈奴一向不是等到秋收的时候才寇边么,怎么今年冬天刚过冬天就来侵扰,王晖蹙眉,一时之间想不通,问道,“可探明匈奴此行来意”。 “禀太守,匈奴骑兵踟蹰关前,后退十里扎寨,不明所以”。 “后退十里扎寨”?王晖双眉凹陷,苦思冥想,实在不知匈奴此为何来,劫掠不像是劫掠,驻扎关前有何用意,缓缓起身,背负双手,来回渡着步子。 就在王晖苦思之际,一道声音传来,紧接着进来一个俊雅的年轻人,“父亲何苦在此思索,前去界休不是一清二楚么”? 见到青年王晖紧蹙眉头,听到青年言语,眉头渐渐展开,“旭儿此言大善”! 青年躬身,“孩儿愿为父亲前往界休一探究竟”。 王晖摸着颌下短须,旭儿机敏,但不知人间冷暖,不查世间人情,通俗一点就是不接地气,高居庙堂扫微末之地,无疑笑掉大牙,此次匈奴大军悬而不发,踟蹰不前,然界休雄关且有五千精兵把守,断然不会出什么乱子,何不趁机派出去历练一番。 打定主意,王晖肃然道,“前去也可,但只准打探消息不可颐指气使”,王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有何等能量,聪慧尚可,若是动刀兵,不啻于对牛弹琴。 父亲能爽快答应,王旭心中大喜,再次躬身,“但请父亲宽心,孩儿此去只晓情报不知军务”。 王晖开怀大慰,“那为父就放心多了”。 王旭辞过父亲,急不可耐,迅速拿出珍藏多年铠甲长枪,带领一队亲兵直奔界休关,晋阳至界休不过百十里路程,一天急行军即可到达。 吾自幼熟读诗书,敏而好学,过目不忘,出口成章,风度翩翩,世人皆知我王旭之名,冠以神童之名,缘何父亲,之际冠年,父亲渐渐不假辞色,常以厉色相告,全然无和蔼之心,父子之情。值,上党张泉黄口孺子,侥幸取胜,父亲反倒常常挂在嘴边,大赞,此麒麟儿!吾不服,值此大好时机,誓与张泉比高低!, 第八十七章 慈母多败儿 王旭志存高远,心急如箭,不顾胯下疼痛,风尘仆仆,一日急行军与傍晚时分抵达界休,守关都尉也知王旭神童之名,听闻太守派自己的儿子,还是太原大名鼎鼎人物,对于年龄更是忽视而过,急忙出关,派出大阵欢迎王旭的到来。 远远的就见一队骑兵,为首一人身着白衣俊朗非凡,身着亮明铠甲,马上挎着一杆长枪,此人定是威名赫赫的太原公子王旭,等战马来到眼前,都尉满脸堆笑,上前接过王旭手中的马缰,谄媚的说道,“属下无能,让公子劳累”。 “哈哈”!王旭大笑,轻轻拍着都尉的肩膀,“陈都尉此言差已,若无汝,吾岂能轻易得到父亲的首肯”。 “公子哪里的话,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再说刘豹驻扎关外,让我寝食难安甚是拘谨,以公子的聪慧,定可识破刘豹的计谋”。 王旭熟经略,通礼仪,像陈都尉这样的实权人物,还是很给面子的,并不是高高在上,一副天大地大爷最大的样子,给人以温文雅尔,明锐潇洒的印象。 二人寒暄片刻,陈都尉也很是喜欢这个小公子,相谈甚欢,联袂来到城墙上观看远处匈奴大营,太阳早已深藏山腹,傍晚的天际隐隐被一股烟雾笼罩,十里开外的匈奴营寨以二人强大的目力也只能瞧个轮廓。 举目远望 前方甚是模糊,“公子,今日天色一暗,难以看清刘豹大营,何不等到明日清晨再一看究竟”? “也好”,黑夜已将远方吞噬,打探消息也不急于一时,王旭点点头很是赞同。 若是能和太守公子搞好关系,或许将来还能飞黄腾达,陈都尉借这次机会很是卖力的表现,先是珍味佳肴,觥筹交错,后是丝竹歌舞,霓裳肉糜,直乐的王旭大呼小叫,不顾翩翩姿态,左拥右抱,大赞陈都尉会做人。 一夜无语,直到太阳老高老高的王旭才从睡梦中醒过来,眼睛迷糊着,头疼欲裂,浑身酸痛,努力伸直了胳膊,入手一片旖旎,倏地将王旭惊出了一头冷汗,跳将起来才看到身边躺着两具白花花的肉体,用手擦拭着额头汗珠,回想着昨日晚的疯狂场景,历历在目,王旭虽名满太原,风流倜傥但家教严格,何曾去过勾栏瓦舍,在歌舞的伴奏下,在美人的侍候下,飘飘然不知其所以然。 揉揉朦胧的双眼,才想起今天要和陈都尉到关前探视一番,昨晚一夜风流,连御几女,此刻双腿颤颤加上昨日一整天的急行军,胯间摸出血痕,走路一瘸一拐的的,哪里还有往日风流俊俏的样子,在侍女的伺候下穿戴整齐,走出门外,努力伸了一个懒腰。 陈都尉早早的就等候在门外,见王旭出来,急忙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关切问道,“公子昨日可否舒服”,说着脸上露出一副****的笑容。 王旭俊脸一红,道,“都尉文武兼备,乃大将之才,日后我会向父亲禀明实情”。 王旭能够心领神会,不愧是负有神童之名的人物,且知恩图报,都尉心中欢喜,“只要公子喜欢,这界休关公子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王旭轻笑一声,都尉亦是隐隐一笑,二人心中所想,不言而喻。 看着王旭一瘸一拐的,陈都尉憋着笑肃然说道,“我观公子昨日车马劳顿,昨晚又是辛苦,我已上关查看过了,匈奴大营没有任何动静,只是象征性的叫骂几句,何不等到明日公子一切安好在上前探视如何”? 王旭也知自己情况,浑身酸痛,使不出力气,头痛的难受晕晕乎乎,实在提不起心情,也想着等一等再看,现在见陈都尉如此识趣,也就顺坡下驴,“多谢都尉关怀,吾今日身体却有不适,那就有劳都尉了”。 “应该的,应该的”,都尉急忙应和道。 次日春风和丽,微风中伴随着泥土的清香,经过一日休息,王旭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坦。在陈都尉的陪同下,二人登上城墙,眺望着远处的匈奴营寨。 正好从匈奴营寨奔出一骑,飞马来到关前,王旭不明所以问道,“都尉,这是何意“? 陈都尉尴尬一笑,“这个属下实在不知,每天都有一骑来到关前叫骂,先是找守关主将大话,无非是劝降之类的,都被我大骂回去,连日来都是这样,属下愚钝,不能辨明来意”。 “哦,奇哉怪也,匈奴明知不可为,还天天如此是在试探还是迷惑我等”? “试探?匈奴在进军时早就知道我界休关人数,不存在试探一说,只是这迷惑,公子所言又是如何”?陈都尉能做到现今的位子也是凭着过人的本领,溜须拍马那是官场长情,并不能判断出一个人的能力高低,在大事面前还是很冷静,很有见地的,一针见血,问出了关键。 被张泉刺激,父亲又关了自己禁闭,王旭发誓要比过张泉,让父亲刮目相看,使出浑身解数,将太原乃至并州一代的地形背了个滚瓜烂熟,今日正是表现的机会,随即侃侃而谈,“界休乃河东至太原要道,扼守咽喉,也是河东进入太原最为方便简捷的一条道路,然河东进入太原还有两条道路,一是入上党过箕城抵达晋阳,但那里早有兵马驻扎,匈奴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踏入太原,最后一条就是绕道西河,过吕梁山一马平川踏入太原,而我最当心的就是这一条,只要过了吕梁山,一路没有险关要道,匈奴骑兵很容易就会兵临晋阳。 “公子所言极是,自从构筑界休关,匈奴多是绕道西河,翻越吕梁山入侵太原,一路无险关要道,我等只能徒增无奈,而今匈奴大军驻扎界休关外,若是绕道西河,何故在此逗留,还要做出迷惑的姿态”,陈都尉大赞,但还是心存疑虑。 王旭沉思片刻,不甚求解,又不好在陈都尉面前露怯,打着哈哈道,“目前匈奴进攻我太原唯绕道西河尔,大费苦心定是有所图,我等只需静等则可“。 陈都尉也理解王旭的想法,若是普一见面,王旭就能洞察一切,那王旭不就是神童了而是怪胎了,那就依公子意思,“等待刘豹下一步的动作,多加探马,留意匈奴绕道西河”。 不消片刻,匈奴骑兵就来到关前高喊,“请守关主将出来答话,我家小王爷有话要说”?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陈都尉正欲答话,目光留意道身侧的王旭,遂将要说出口的话憋了回去,改口道,“我主太原公子在此,有话尽管说”。 王旭知这是陈都尉的好意,好叫天下人快速的知道自己,遂感激的点点头,王旭初次经历这种场面,跃跃欲试与关下匈奴千夫长交谈,不过是一些劝降之类的,两人一番口舌相争,千夫长惺惺退去。 告各位朋友们的一份书信! 昨天的更新迟了,很是抱歉! 在这里我有几句话要对看我书的朋友们说一说; 第一,更新的时间问题,我每天几乎都在早上9点左右更新,若是有事可能会延迟,但是绝对保证每天的更新送上,昨天是个意外,回来都1点了,所以更新的有点迟。 第二,更新的快慢,这世上有很多东西不好说,你越是闲,想找点事干都找不到,你越是忙,反而事情多的受不了,现在我是三头跑,还要挤出时间写作,很是辛苦。存稿用完了,只能一点点写,写了快二十万字了,也渐渐发现了很多问题,只有对话没有旁白,心里等方面的描写,文字干巴巴没有一点活力。以前看大神写的书,看的就是一个好看精彩装逼等等,现在挤出时间重新拜读那些大作则要细细品味,精美的文字,跌宕起伏的情节,字里行间流露的情感等以便规范自己的写作,本来时间就少码字速度也慢,为了能给喜欢本书的朋友们呈现更加精彩的文章,只能每天一更了,还请大家海涵!等过些天事情忙完了,写作思路流程上了轨道,我会加快更新速度的。 第三,有人说我进宫干啥的请放心,这本书不仅你在看,我也在看,我真真想要写的东西还没出来,剑客的书,仅仅只表现了武力,统率、智力、政治一点也没表现出来,我要让大家真正感受到那种金戈铁马,奇谋百出的惊心画面,希望各位新老朋友们能够继续支持我,写出我心中的英雄集结! 虽然数量少了,但是质量上升了,这是我的成长!请新老朋友们继续支持我吧!求收藏!求推荐! 第八十八章 调虎离山 千夫长一介武夫怎抵过王旭的一张利嘴,唇枪舌战,颓然落败,打马来到刘豹大帐,面见刘豹。 刘豹见千夫长闷闷不乐,一副气恼的样子,问道,“往日不是威风的紧么,今日怎是如此”? 千夫长恨恨的拍着大腿,“禀小王爷,今日关上换了一个叫太原公子的人,生的到是俊俏,可是那张小嘴硬深深将某绕了进去,被他占了便宜”。 倏地刘豹跳跃而起,指着千夫长问道,“你确定可是太原公子和汝骂战”? 刘豹这突如其来的大幅动作,吓得千夫长愣是不轻,弱弱道,“属下确定,某听的清楚也看的清楚,是一个很俊俏的后生”。 “哈哈”,刘豹大笑,“终于让吾等到了,千秋大业之日可待”,紧握着拳头,抿着嘴唇,眸子里散发着熊熊烈火。 微微闭了下眼睛,猛地张开,“传令左贤王,大军即刻绕道西河“! 得到命令两万匈奴骑兵立刻收拾行装,风卷残云般,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唯留下一地的腥膻味。 等再也看不到界休关为止,刘豹下令全军放慢速度前进,被刘豹一连串的命令扰的晕晕乎乎,呼厨泉打马来到刘豹面前问道,“贤侄这是何意”? 刘豹施礼,道,“都怪侄儿一时情急没有事先通禀,还请原谅则可”。 呼厨泉也很欣赏这个聪慧,勇武,志向远大的侄儿,丝毫没有介意,“我知豹儿机敏,注意颇多,都把我绕的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可该告诉我了吧”? “此乃豹之罪也,这就告知“,说着躬腰施礼,慨然道,”调虎离山“. “调虎离山”?呼厨泉思索片刻。 刘豹点点头,语气凝重,“正是“! 呼厨泉听的云里雾去,就是不知如何,急的抓耳挠腮,“我知贤侄熟读汉书,叔父我一介武人,侄儿能否详细说下,好解我心头馋虫”。 刘豹拍拍额头,惊叫一声,“哎呀,一时心急,到是忘了”,缓缓神,继续道,“绕道西河不仅路途遥远,等我靠近,晋阳也早已准备妥当,我等只能望城心叹,而我的目的就是快速的通过界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晋阳杀王晖一个措手不及,晋阳唾手而得,我此举就是打草惊蛇,让界休关上的人察觉到我会绕道西河而轻视界休,到时就会调重兵回防晋阳,那时我等则可轻易拿下晋阳,到时一马平川,何愁晋阳不下“。 呼厨泉听得神采奕奕,两眼放光拍手叫好,“叔父没有看错,豹儿好计谋,好算计,我匈奴大兴有望已”! 越看越是满意,继而再次问道,“那为何之前不动,现在又要行动”? “区区壶关守将并不能随意决定调动兵马,我钓的就是一条大鱼,今日正好大鱼来了,就看能否上钩”。 “那豹儿所指的大鱼又是何人”? “太原公子”! “太原公子”? “嗯”,刘豹重重的点点头道,“太原公子王旭“。 太原,兹氏 父女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欣赏沿路优美的风景,找个僻静干净的地方,抚琴煮茶,惬意自得。 正值中午,车马劳顿的父女二人停下马车打算休息片刻,下了马车,姑娘仍是一袭淡绿色的裙装,清新淡雅美丽脱俗,款款来到老者面前,微微颔首,“父亲,女儿沿路上看到许些漂亮的野花,想去采摘一些“。 老者轻轻抚着衣角,目光亲切,点点头,“去吧,带上几个侍女,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嗯“,得到父亲的肯定,欢快转身,雀跃这招呼了贴身侍女跑走了。 望着女儿远去的身影,老者看着那快乐的身姿,眼圈微红满含泪水,一时想起了以前的种种。 女儿自幼才艺双全,聪明伶俐,小小就闻名京师,等到待嫁之龄,老两口张罗这给女儿找一个同样文采斐然,仪表堂堂的俊杰,孰料天有不测纷纭,女儿尚未过门佳婿就病死床前,呜呼哀哉。 新婚未嫁就遭丧夫之痛,女人一辈子能有什么灾难能比这个还要悲痛!老两口深怕沉重的打击压垮女儿脆弱的肩膀,让二人惊叹的是,女儿以她稚嫩的肩膀,坚强的性格撑了起来,在常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顽强生活着,给二人以心灵的慰藉。 “小姐,快来看,这朵好漂亮“,一个身着褶裙的小姑娘惊叫着,看着面前红艳艳,硕大的花朵,呼唤远处的绿衣姑娘 “小姐,这儿,好漂亮啊“,又一个姑娘,小心摘下一朵泛着蓝色光芒的花朵,轻轻放在鼻尖嗅了一口,一脸陶醉。 “哎呀,你们两个,这儿也有好多,真漂亮“,远处身着淡绿衣裙的姑娘蹲下身体小心翼翼摘下面前的散发着淡淡香味的花朵,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几个人穿梭在开满鲜花的山坡上,像一个个快乐的精灵,留下一串串银铃般的声音,回荡在天际。 刘豹统帅大军离开界休,等到中午时刻,大军来到兹氏境内,刘豹下令扎营,顺便探听壶关动静, “今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适合踏青,我等可到山坡吹吹山风如何“?刘豹打马走在最前面,毒辣辣的太阳照的刘豹额头渗出细微的汗珠,远望前方绿油油的山坡提议道。 “也好,我也跟着豹儿学学着汉人的习俗,踏踏青“,身后的呼厨泉轻驾马腹与刘豹并列附和道。 “走“,刘豹扬鞭,胯下马儿疾驰而去。 “驾、驾、驾“,呼厨泉都同意了,余下众人也无异议,几名千夫长跟随刘豹的脚步也冲上了山坡。 和风丽丽,吹得人心驰神往,漫山遍野一片绿油油,期间点缀着许些五颜六色的花朵,芬芳艳丽,美丽之极。 冬日刚过,众人也是初次感受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的景色,翻身下马,嘻嘻哈哈,追逐奔跑或角力相拥,刘豹轻轻蠕动着鼻息,一股淡雅清晰的草绿生气,穿过五脏六腑,好像洗刷着身体的每一个毛孔,舒爽畅快,不经意间目光划过山脊,一道靓丽的身姿吸引着刘豹。 半山腰,葱葱郁郁的花海中,几道身影如快乐的小鸟欢腾其中,特别是其中一个淡雅绿色的身影让刘豹的目光怎么都离不开。 呼厨泉也感觉到了刘豹的不同,顺着目光望去,顿时哈哈大笑,“豹儿,这是思春了“。 被呼厨泉说破心事,刘豹老脸一红,尴尬的侧过头,但是目光还时不时的望了过去。 “哈哈,我匈奴大好儿郎就该敢做就做,何必吞吞吐吐“,说着大手一挥,吩咐身边几个千夫长,”去把下面的几个汉人姑娘给小王爷请过来“。 几个千夫长也是此中好手,淫笑着,大马飞快奔向对面上坡。 第八十九章 美人落难 “驾“,几名千夫长大叫着,呼啸而过惊起一行野鸡,野鸟,扑腾着翅膀,叽叽喳喳奔越而去。 半山腰的几人还沉静在欢乐的海洋之中,全然不知道危险依然来临。 “小姐,这儿实在太美了,要不和老爷说一声,我们在这儿多待几天“,一个侍女打扮的小姑娘,怀抱这大把的鲜花放在鼻尖狠狠的嗅着,一边嘟囔着嘴说道。 “你这死妮子,犯了花痴“!绿衣姑娘打趣道,也拿着手中颜色各丽的花朵,放在鼻尖闭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样子。 “驾“,几匹骏马驮着壮实的千夫长飞速而来,踏着翠绿的嫩草芽儿,漫过花海,马蹄扬起,带起一串泥浆,啪,的掉落在正沉静在淡淡香味中的侍女脸上,惊的侍女啊的大叫一声,也惊醒了,剩余几人,纷纷转过头去,就见几个身着异族服饰的大汉一脸凶险,脸上露出凶横的笑容,几人何曾见过如此场景,各各吓得花容失色,胆大的抛下鲜花转身就跑,胆小的怔怔立在原地目光呆滞,显然是被吓傻了。 两双秀腿如何跑的过雄健的战马,几个千夫长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几个吓得大惊失色的姑娘掠在马背上,一溜烟奔下山坡来到刘豹的面前。 界休关,王旭骂的兴起,就差卷起袖子干仗了,洋洋洒洒一大堆,直说的匈奴千夫长灰溜溜的跑回大营,看着周围将士露出的崇拜之情,嘴角微微上翘洋洋得意。 “公子快看,匈奴有大营有动静了”,陈都尉指着远处说道。 王旭也看到了,脸上的微笑也渐渐变成了惊愕,难道本公子大发神威,匈奴被吓跑了? 匈奴撤离速度极快,转眼间偌大的营盘就消失在界休关众将士的眼中,若不是那一大堆的垃圾,仿佛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望着空荡荡的界休关外,陈都尉错愕,问道,“匈奴大军就这样走了”?几万大军除了每天叫骂什么也没干,就这样走了?怎么看,都像是来旅游一般,丝毫没有打战的迹象。 盯着匈奴大军远去的尘烟,王旭面露疑惑,沉思片刻,忽的一拍大腿,惊叫道,“原来如此”。 “公子可是知晓匈奴意图”? “这正是本公子所说的匈奴的迷惑之计”。 “属下愚钝,公子可否详细告知”? 本公子天纵之才,腹有诗书气自华,神童之名远扬天下,其实尔等粗鄙之人所能想的明白,想想刚才几次陈都尉的疑问差点让自己出丑,太原公子的本性立马暴露无遗,仿佛立刻高出其他人一等,装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冷冰冰说道,“陈都尉不必多知,本公子自有思量”》 王旭风格大变,陈都尉一时没有转变过来,正要开口辩解,但见王旭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再想想其人的身份,嗫嚅道,“是”。 “吩咐手下探马速速探听匈奴动向”,王旭大手一挥,颇为豪气吩咐陈都尉。 王旭的转变一下子让陈都尉也没了要陪下去的兴趣,趁着安排人手的机会走下城楼,留下王旭一人孤零零在暖风中大展宏图。 周围一片肃穆,远方空旷无比,王旭顿时感觉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什么刘豹,什么张泉不过尔尔! 不就就有探马来报匈奴动向,陈都尉听了没甚异议,懒得搭理王旭,吩咐有士卒通报给王旭。 陈都尉思索着王旭与自己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自己一下级军官,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太原公子,纨绔子弟。自嘲着,拍马屁也得找对马臀不是? 心情烦闷,刚回到营帐准备休息,就有亲兵来报,王旭请他过去。 这小子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没多思索,陈都尉带着亲兵来到城楼上,远远就见王旭仍站在原地,任凭和煦的暖风吹拂着屡屡秀发。 缓步来到王旭面前,拱手道,“公子叫属下有何要事”? 王旭背负双手,凝视着前方,语气凌厉问道,“界休关如今有多少人马”? “禀公子,界休关马步兵共有五千余人”,陈都尉不明白王旭为何如此要问,谁让他找了一个好爹,只能乖乖如实回答。 “五千人?足矣,留下五百人,不,留下一千人有你统率,其余人等随我追击敌人”。 “什么”,陈都尉好像没听清楚一般,陡然提高声音问道。 哼,竟然敢大声对我说话,转过身以严厉的目光盯着陈都尉,还用手指着,“听清楚了,留下一千人有你镇守界休关,其余人随我追击刘豹”。 “匈奴已然撤兵远去,公子为何要多此一举”。 “哼,匈奴此来就是要迷惑我等,恐吓我们不敢有所行动,目的就是瞒天过海偷过吕梁山杀奔晋阳,嘿嘿,刘豹一匹夫焉知我早已识破其诡计”,王旭很是自信,根本不将刘豹放在眼里,仿若已经洞察一切。 “即便匈奴瞒天过海,奔袭晋阳我等应当回防晋阳而不是追击匈奴”?陈都尉心急说道。 王旭眼睛瞪得死死的,用手指着陈都尉的额头,以不容置疑的口气狠狠的说道,“我再说一遍,留下一千人,其余人随我追击匈奴“。 “守卫界休关乃我职责所在,兵马绝对不能调”,关系身家性命,陈都尉慨然拒绝。 区区以界休关守将,竟敢违背我的命令,王旭恶狠狠的瞪着陈都尉,“你给还是不给”,。 陈都尉,梗着脖子努力挤出几个字,“不给”!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太守唯一的公子,未来太原的掌托人,能说出这两个字已经是下了很大决心。 “哼,不给,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气”?王旭轻笑,盯着陈都尉,一边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猛地拿到陈都尉眼前,凶神恶煞,咬牙切齿,“给我看清楚了,你给还是不给“。 看着面前的令牌,陈都尉瞬间瘫倒在地,最后的一丝努力也化为灰烬,太熟悉眼前的这块令牌,它就是太原的调兵符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见令如见人,可随意调动兵马。 什么神童,什么博学多才,只会夸夸其谈,纸上谈兵的废物罢了,四千步卒追击两万骑兵,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主公啊主公,你为何派这样一个纨绔前来! 第二章 悲喜两重天 上党郡壶关之战持续了好几天,初次面对血淋淋的战斗场景,张泉有幸头一次感受到两股颤颤的感觉,所幸没有被吓得尿裤子,否则张泉每天都要面对上党将士那古怪的眼神。古代战争对张泉来说是很是陌生,如何扎营、何时擂鼓进军、何时鸣金收兵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既然找不到开启金手指的办法,那就学着去接受这个世界,学着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活下去。这些天张泉除了天天努力的锻炼身体,或者看看三国的书籍,再就是积极的与张扬派给自己的亲兵打成一片。 讨董之战刚刚过去,各地诸侯纷纷开始肆意的扩张势力,盟主袁绍尚未回到渤海统兵滞留在河内,就已经向冀州乃至并州伸出了爪牙,凭着四世三公的名号,讨董盟主的身份,四方豪杰群集,门庭若市,派出使者轻易说服了太行山黄巾余党眭固占据壶关作为日后进军并州的桥板。 虽占据壶关的眭固兵马不足四百人,但各个悍勇,且有袁绍资助的兵器甲胄,士气高涨。反观张扬这边讨董时的几千精锐部队早已覆灭在虎牢关下,回到上党后突然脑袋灵光了,立即募集了三千兵马,只是缺衣少甲,未多加训练就急匆匆的率军攻打壶关,十多天了除了在壶关城下面铺洒了大片热血外,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一日、中军大帐杨丑的营房 一名亲兵匆匆进来,走到正喝酒的杨丑身旁,凑在耳朵边轻声说语了几句。 听罢杨丑面色凝重,挥挥手说道,“嗯,知道了,下去吧”。 深夜,壶关城楼上,燃烧的柴火噼里啪啦的响着,映照着城楼一片辉煌,夜晚的寒气也丝毫没有压住这片火热。偌大的城楼空地上围坐着许些****着上身的大汉在喝酒、吆喝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一名士卒快步走到眭固的面前,轻轻耳语了几句。 “好好好”听着亲兵的细语,眭固高举着酒碗连连大声叫好,扯着膀子一只脚踩在桌几上,看着台阶下围坐的兵士,大喊,“弟兄们,来来来,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说着一饮而尽。 身边亲兵抱着酒坛填满酒碗舔着脸笑嘻嘻的说道,“大首领,啥喜事啊,说给我们兄弟们乐呵乐呵”。 嘿嘿!眭固大笑,一手叉腰,一手举着酒碗从左边看到右边,又从右边看到左边,清澈的酒水洒了一地,抿了一口酒,拿起叉着腰的手斜着眼指指点点,“好,那就给大家说说,让大家也乐呵乐呵”! “呃”,打了一个饱嗝,又喝了一口酒,“兄弟们想不想去大城市?” “想“底下士兵齐刷刷的停止了喝酒,高声吆喝道,一脸向往的神色。 壶关守卒多是眭固从太行山带出来的黑上贼寇,而黑山贼寇又多是黄巾转化而来,自184年黄巾之乱到如今190年一直窝在太行山,除了追随张燕等头目下山劫掠外其他时间根本没有下山的可能,即便有机会下山劫掠见到的也只是一个满目疮痍的城镇,况且是繁华的城市。 成功挑起了士卒的兴致,眭固继续诱惑道“好!那我再问大家,想不想见见那城市里白嫩的妞儿“ “想”,底下士卒群情激奋,高声叫嚷,恨不能现在就去大城市看上一眼。 “哈哈!明天就可以跟着我去好好的玩乐玩乐,再也不用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喝冷风了”眭固看着下面嚷嚷的人群,脸上露出颇为自豪的神色。想我眭固一草莽竟也可以向县太爷那般搂着白花花的姑娘哼着小曲乐哉乐哉!谁能想到半月前,自己还带着一群苦哈哈在太行山过着苦日子,自从河内来了一个人,立马草鸡变凤凰,不仅坐拥壶关这样险要的雄关、精良的武器,甚至于明天更能去长子耍耍威风!不知不觉间眭固的嘴角拉出了老长的晗水。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壶关城上、群情激愤、一个个扯着膀子汉子大口大口的喝着酒,幻想着明天左拥右抱的美好日子。壶关城下军营,主帅帐中,张扬眉头紧锁、对着地图长吁短叹,自从五千多精锐在虎牢关城下一战而殁,张扬再愚蠢的头脑也想通了,诸侯讨董只不过是一个笑话,有兵有枪才是王道,因此才不等诸侯联军散去,急匆匆的带着自己仅存的一千士卒回到上党,不曾想就传来壶关被黄巾贼寇占领,张扬立即就明白,这是暂时驻扎在河内的袁绍眼馋,动了上党的主意,上党是张的命根子岂容他人染指,随即招兵买马,这期间有太行上贼寇杨丑来投,要是搁在以前,张扬是不屑一顾,只是在虎牢关前见识了吕布的威风后,张扬认识到了猛将的作用,即可任命勇武的杨丑为上党军司马,随军出征壶关,阻敌与上党之外。 只是天不遂人愿,张扬在壶关鏖战许久,新招募的士卒也折损了六七百人,硬是没有攻克壶关。贼寇尔,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一战即可攻克,出发前张扬如是想着,孰料眭固不仅有精良的武器铠甲,且有数百精锐士卒,每当上党军即将攻上壶关的时候,数百精锐就蜂拥出现在城头上,给与上党军一记重击,致使张扬数次望壶关而叹,由此可见袁绍手笔之大,得上党之野心,也更加坚定了张扬攻克壶关的决心。为此张扬日夜思索着攻克壶关的方略。 世事无常,前一个月张扬于袁绍还是盟友关系,下一个月几乎要兵戈相见了。 袁绍你四世三公,名望甚大,可我张扬也不是泥捏的。若不是看在你四世三公巨大的名声上,联军盟主岂会是你的?堂堂三公之后,不知挽大厦于将倾,反而对自己的盟友出手,颇为不耻! 离张扬帅张不远,规模与张扬大帐不相上下的大帐中也是灯火通明,门口的侍卫警惕的注视着大帐周围,帐内杨丑与自己带来的几名伍长窃窃私语着,这几名伍长具是随同杨丑一起投军的几个黑山贼寇,都是杨丑的心腹部下。 另一侧,张扬的亲兵营帐,张泉为了能够快速的适应,张泉放弃了父亲张扬给自安排的单个营帐,搬到亲兵营帐亲兵们睡到一起,经过几天的磨合,将士们也渐渐的认可了这个可亲,没有丝毫架子的少公子,能够同张泉愉快的玩耍了,经过一整天的鏖战,除了负责守卫的将士,其余都进入了美梦当中,听着周围呼噜噜的鼾声,张泉仍在思索着如何去开启召唤系统。 张泉曾经也想过,如果召唤系统无法启动或者无法帮助到自己,张泉还是早早的找老曹抱大腿去吧,凭自己的能力在汉末想争霸天下下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想学刘备也得有刘备那不屈不挠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战斗精神、跑路的诀窍等等。试问、一个现代人,一个温室中长大的人,张泉具备那样的条件么,比起刘备张泉只不过有一个官二代的爹罢了。真要介入到争霸天下的序列中,不过是早死与晚死的区别。夜已深,负责守卫的士卒也换了好几拨,就在迷迷糊糊中,张泉听到一个久违的声音。 “叮咚……召唤系统开启成功,请宿主查看。” 声音机械而死板,但在张泉的眼里不下于久渴逢甘露、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甚至犹有过之。彭的跳下床,就要大呼好叫,才想起这是军营,大晚上的还不让人当做是傻子,赶紧捂住嘴巴,蹑手蹑脚的爬到床上。 “系统,召唤系统开启是不是我现在就可以使用了“?张泉急切的问道。 ”是的,宿主“ “那么......,不知......,召唤系统可以召唤什么呢?”张泉激动的想问却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碰碰磕磕好久才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 “召唤系统可以召唤中国自春秋战国至清末的历史人物” “奥耶!”张泉兴奋的挥舞着手臂,召唤系统与自己想象中的如出一辙,到时群贤毕至、群英荟萃、济济一堂、擂台争霸、一张雄姿、谈笑间天地变色、日月暗淡,挥斥方遒逐鼎中原、荣登宝座! 三国争霸,靠的就是人才,现在张泉能够召唤到上下两千年那么多人才,还会惧怕曹阿瞒么?还用得着去抱曹老板的大腿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有这么多人才,区区一个曹操还不放在张泉的眼里,一统世界那才是张泉的梦想!呵呵!想想古代的交通条件,这个也只能意淫一番! 第三章 九纹龙史进 “现在能否召唤,如何召唤,召唤的条件是什么?”渐渐冷静下来的张泉沉着声问道。 “现在即可进行召唤,系统初始赠送宿主100个召唤点数,宿主只要默念召唤即可召唤武将” “宿主是否花费召唤点数召唤武将?” “等等!这个召唤点数如何获得?”这个关系张泉以后的幸福生活,要是没办法获得召唤点数或者只能召唤一次,仓促召唤岂不是暴殄天物,因此必须慎重考虑。 “召唤点数可以通过宿主取得战争胜利、触发事件、获得民心等等获得,随事件的影响大小等等给予宿主一定的召唤点数奖励,至于如何激发、获得这需要宿主日后慢慢摸索了” 大呼一口气,紧绷的心弦也放了下来,这个好办,只要能有渠道获取点数,就会有希望,不管多困难张泉就不愁日后召唤不到武将。 “宿主是否花费点数召唤武将” “是”,既然后续能够获得点数,第一次召唤也不是那么紧要,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请宿主选择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召唤”系统说道 只见在张泉的脑海里出现四个对话框分别是“统帅”“武力”“智谋”“政治”。穿越前张泉也玩过很多的三国类游戏,对于这些也不陌生,毫不犹豫张泉选择了武力,乱世三国保命要紧,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笑傲汉末,有个武力高强的护卫,睡觉也会踏实很多。 “请宿主在0—93之间选择召唤的点数” “为什么是0——93之间”,张泉纳闷的问道,张泉恨不能用100个点数召唤武力值100的猛将,单挑吕布。记得好多三国游戏武将的极致能力是100,譬如吕布武力100,诸葛智力100等,突然间现在只能让张泉召唤能力最多90的,到时候碰上吕布还不被砍瓜切菜般杀得片甲不留,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就这样被吕布欺辱,要是传到后世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不行,这个绝对不行!张泉头摇的像巴浪鼓,很是不满。 “因为宿主召唤的武将将涵盖上下两千年的人才,设定在100以内不足以显示武将之间的能力差距,因此能力范围值会稍微超出100,但不会超出太多,现在宿主只能召唤93以下的武将是因为宿主级别不够,达不到召唤的要求” 原来如此,张泉释然,就像游戏一般初期只能招募不入流的,等游戏玩的火热渐渐就会爆发大招,一些个大拿纷纷登场,灿烂夺目统治整个游戏界。 俗话说给我一根杆杆我能撬动地球,同样你只要给我一个能够召唤到韩信张良的希望,我也能够撬了李世民的墙角,夺了他的长孙皇后,傲笑历史。 “级别有多少级,如何才能达到召唤的级别?” “召唤系统总共分为5级,只要达一定的级别,宿主就会召唤到终极武将。而级别的升级则与宿主的能力,宿主在这个世界的影响力等等有影响。只要达到相应的条件,系统自会升级,目前召唤系统为1级,请宿主努力升到2级,等级越高宿主的权限也会越大,望宿主多多努力”。 “好吧,我用93点召唤点数召唤”,神马都是浮云,张泉也见怪不怪了,这就是一个努力打怪升级的游戏,等级越高获得的权限越大。 说完脑海中就出现一个巨大的转盘,高速的旋转着,一道道人影在转盘中飞速闪过,就像玄幻小说里面的内视一样,张泉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一切细微。 “叮咚,召唤成功,请宿主查看” “唉,等等,这个召唤人才不会突然出现我的眼前吧,召唤的武将如何找到我,召唤的武将会不会背叛我”当听到系统召唤的时候,张泉才发现自己有好多不懂的需要问系统,倒豆子般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召唤的人才会根据宿主所处的位置、地位等植入相应的身份,出现在相对应的地方,召唤的人才默认忠诚于宿主,但也会随着环境、时间发生变化,请宿主善待召唤的每一个武将” “那个自然,召唤的每一个都是为我浴血奋战征战四方或治理地方而奔波劳累的人,我怎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事情呢”,他丫的竟然不信任老子,我会是那样的人么?算卦的都说我面相敦厚十足的老实人,天底下再也没有比我还老实的人了!翻着白眼狠狠的鄙视系统。 “呵呵!当有一天,你站在那样的高度,你还会想起你曾经匍匐在脚下仰望的时刻么”? “呃??????????”张泉呆了,这还是那机械的系统么?竟然能说出这么富有哲理的话? “人才召唤成功,请宿主查收,宿主剩余召唤点7点”,系统没有给张泉感慨的时间打断了呆滞的张泉。 晃了晃脑袋,张泉的意念回到了脑海。 恭喜宿主获得武将水浒马军八虎骑兼先锋使第七名——史进,统率80、武力90、智力62、政治48。当前植入身份为张扬亲兵队队长。 史进,不错哦,张泉颇为欣赏,看其能力放在三国也是很牛叉的人物,只要不是碰上那些猛人,张泉的生命暂时是安全了。 史进,小说《水浒传》中108将第一个出场,史家村史太公之子,在梁山好汉中排名第23位,马军八虎骑兼先锋使第七名。史进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的徒弟,因身上纹有九条青龙,人称“九纹龙“。史进和朱武、陈达、杨春聚义少华山之后,由于刺华州太守未果而身陷囹圄,后于五十八回“吴用赚金领吊坠,宋江闹西岳华山“获救,少华山众全伙上梁山。梁山好汉征讨方腊时,“九纹龙“史进在昱岭关前中箭身死。 回想着史进传奇的一生,张泉心中暗暗发誓,既然你我有缘,跨过几千年的历史,茫茫人海中第一个召唤出来的人物,说明两人之间还是有很深的缘分,我一定会让你在这个世界焕发出别样的风采。 张泉默默念着,史进,统率80、武力90、智力62、政治48,只有完全的了解,才能做到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武力90?我不是用93的召唤点数召唤的武将么,怎么史进的武力只有90,是不是被你克扣了。张泉大声质问道,见惯了现代社会诸多的阴暗面,没想到刚刚穿越过来就碰上这样的事情,心情很是糟糕! “系统规定,宿主消耗93个召唤点,召唤的武将能力最高只有93,且向下浮动10点”系统解释道 “靠,要不要这样坑人啊,那意味着我花费93个召唤点甚至能召唤出武力83的人?”张泉诧异的问道 “是的、宿主” “呃,无语了”,张泉表示不能接受,说不定这又是某个商家制造的伪劣产品,怪自己倒霉,中了黑心商家的奸计。 “哎,是不是我可以用93的召唤点数,有几率召唤到武力93但统率高于93的武将“,转眼,张泉目光闪亮露出希冀的眼神问道。 “宿主这是在白日做梦吗?宿主使用93个召唤点召唤武力人才,这只能让宿主召唤到武力最高是93的,如果有其他属性高于93将归类于其他属性而不是武力属性。” 又被鄙视了,张泉张张嘴想骂人,转念一想老子是文明人,不和系统这些粗人计较了。 系统成功开启,武将召唤成功,兴奋的都不知道睡觉了,随决定出去逛逛,顺便看看刚刚召唤武将。 穿越的十多天,在张泉残存的意识影响下,张泉渐渐适应了汉末的生活习惯,穿好衣服,张泉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帐房外面。 第四章 祸兮福兮 春姑娘的脚步尚未踏进,冷冽的寒风依然存在,北方的夜晚仍透着一股彻骨的寒冷,冻得刚出了营帐的张泉打了一个激灵。放眼望去漆黑的大地上横隔着一道墨色的山梁,太行山犹如巨龙一般遮挡着微弱的月光,致使山下的夜色更加的黑暗也更加的阴冷,军营好像依偎在太行山的怀抱,寻找着温暖,可是风依然是那样的冷,但好像多了那么一点味道,血的味道么?只有军营中燃烧的篝火噼里啪啦的昭示着自己的从在,努力的与夜色寒冷做着斗争,在漆黑的夜里如那萤火之光,执着的追求着自己的梦想。 “不知道,召唤的武将还记不记得前世的记忆?”很想去见见召唤出来的史进,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难道让自己见到史进就问,“你是水浒传中的史进吧,以后我就是你的主公了“ “召唤出的武将根据植入的身份,植入特定的记忆,而不存在前世的记忆,召唤仅仅带过来的只是人才本身的能力、性格、习惯以及对特别喜好和特别厌恶的人留有残存的意识。 “那就好,要是有一大批穿越者,这世界还不乱套了”张泉自我安慰道,我的目的是做个平息乱世的英雄而不是霍乱四方的魔头。 突然,黑夜中一人急匆匆的来到张泉面前躬身小声说道“少主,出大事了“! 张泉认得此人,正是张扬的亲兵队长,为人豪爽,是最先接受并认可张泉的,并且在闲暇之余经常教导张泉齐射武艺的人,对张泉颇为友好。只是眼前的人早已变成后世大宋年间水浒传中的九纹龙史进了,再也不是对张扬忠心耿耿的亲兵队长了,而是对宿主忠心的召唤武将史进。乱世称雄、人心如铁,张泉也没有时间与功夫去计较亲兵队长的死亡,只不过是一个更加强大的灵魂借住你的身体来实现更大的价值罢了。 来人如此匆忙而且对自己很是尊敬,张泉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史进,如若还是那个亲兵队长就不会对张泉这样的,系统规定召唤出来的人才初始对宿主百分之百的忠诚,只是会随着时间有所变化,不是一尘不变的。眼前的人显然是把自己当做主公,而不是以前的那个公子哥。 收起了感慨的情绪,张泉正正衣冠背负双手,沉声问道“怎么了?”,在成王的道路上张泉还要走很久,不想还未起步就扼杀在摇篮之中,细节决定成败,给史进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至关重要,可不想刚刚召唤出的武将,瞬间就投入别人的怀抱,欲哭而无泪! “少主,主公被杨丑杀害了”史进上前贴身凑在张泉耳边说道。 “怎么会这样?”饶是经过了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张泉还是震惊的不知所措。 即使张泉还没有接受张扬、即使张扬并不是张泉的亲身父亲、即使张泉知道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张泉都无法接受张扬去世的消息。瞬间张泉就明白了为什么久久无法启动的系统在今夜开启,难道就是以张扬的死作为系统启动的代价吗?这个启动条件是不是太大了!一股澎湃的愤怒情绪瞬间充斥着张泉的脑袋,发红的双眼在泪水的映照下甚是吓人。 “系统,这就是召唤系统开启的条件么?”张泉愤怒的问道 “是的”,系统斩钉截铁,丝毫没有犹豫。 “难道就不能换一个条件么” “不能“,系统的语气更加的冰冷 “以这样的代价换取我的称孤道寡又有什么意义!”张泉厉声喝问道。 “宿主,你应该明白,张扬只是给了你一个三国显赫的身份,即使现在不死,也会在最近几年死去,三国的舞台上终究是没有张扬的一席之地,张扬的存在只会制约宿主的发展。”见张泉暴怒,系统没有继续刺激张泉反而耐心的劝说着。 “我无法接受”,张泉实在无法想象该是如何冷血的一个人才能编出这样的程序。 “宿主你想想历史长河中的帝王,有哪一个在称王的道路上是一帆风顺。千古一帝嬴政为质多年,雄才大略的汉武帝不也是在夹缝中受尽折磨才成长的么,天可汗李世民不也是发动了宣武门之变才坐上皇帝的宝座的么。有得必有失,只有经过千锤百炼才能翱翔于天空。” 无奈的闭上双眼,只是眼角的泪水如断线的风筝,滴滴答答流个不停。 说白了系统要的是一个雄才大略,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帝王,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表现出系统的强大。无奈张泉只是一个千千万万**丝中最普通的一个,面慈心软、优柔寡断,不过没关系系统慢慢会慢慢改变,让他走上万古一帝的宝座。 系统可以无情但张泉不能无情,即便日后张泉是踩着尸山血海走过来的,可目前我还是我,还是那个平凡的小小的**丝,我的人还不曾无情,我的心还不曾坚硬! “少主、、、少主”,史进轻轻推搡着张泉冒着寒气的身体,呼唤着,尽快能让他走出心中的阴影。 “你说,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张泉拉起衣袖擦着眼角的泪水呜咽着问道。 “杨丑杀害主公,竟然还想纠结部队回长子做上党太守,如今正和几个军候在帅帐对峙着。”史进说道 “走,过去看看”张泉略一思索说道 “是” 不一会儿,张泉和史进就来到帅帐外面,远远就听到帅帐里面传出大声的争吵声,门外两队人马也在那里对峙着。 “主公”史进欲言又止。 “怎么了”,张泉疑惑的问道 “杨丑加上几个军候兵力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我们如此贸然上去,是不是有些不妥”史进委婉的说出心中想法。 张泉思索了一会凝声问道,“能否一击必杀杨丑”。 史进很是自信说道,“若是正面对决,杨丑不是我的一合之敌”。 “擒贼先擒王,纠集队伍,于眼前不符,到了大帐有我吸引杨丑的注意,你慢慢靠近杨丑伺机斩杀,务必做到一击必杀。”张泉神色凝重,说完用手做出一个狠狠的向下一切的手势。 张泉不过一纨绔,士卒多是新兵,再说张泉更是隐藏身份混在亲兵队伍中的,根本不认识他,张扬死后以他的威望能力集结兵马无异于天方夜谭,此路不通,苦思良久唯有擒贼擒王这一招最为实用,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张泉带着史进径直来到帅帐门口,立刻有两个兵士挡住了张泉的去路。 “滚开!张泉背负双手大喝道。 “是谁在帐外大声吵闹,是不是活腻歪了”杨丑粗狂的声音自大帐传来。 “杨丑狗贼!你给我滚出来! “哦,原来是少主来了啊,快请!快请!”大帐内正和几名军候争吵的杨丑抓刀在手正要起身,誓要亲手斩杀辱骂自己的人,听到张泉的骂声,忽然又哈哈大笑起来。 杨丑是为数不多几个知道张泉身份的人,张泉识趣的送上门来,杨丑大呼,运气好了睡觉也能捡到黄金。 “你还知道你有主公啊,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知廉耻的东西!”张泉一把推搡开围住自己的两名兵士,挥手掀开大帐门帘,大踏步走到帅帐中央指着杨丑大声的骂道,身后跟着神色紧张的史进。 大帐内,杨丑大马金刀的站立在曾今张扬坐过的主帅案椅上,几个军候畏缩的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只是淡淡的憋了憋站在中央的张泉,继续神色慌张的的盯着杨丑。 “家父提拔你与草莽之间,委你于重任,你非但不思报效,反而弑杀家父,如此不忠不孝之徒还有和脸面苟活于世上”。 “狗娘养的”! “杂碎“! “畜生”!张泉一边骂着,一边慢慢的向着杨丑靠去,身后的史进亦亦步亦趋的跟在张泉的身后。 杨丑不为所动,仍然矗立在那,甚至嘴角微微上扬,拿着嘲讽的目光打量着声嘶力竭怒骂着的张泉 “还我父亲“,张泉泪流满面,身体残存的意识突然爆发出来,本能控制着张泉的身体张牙舞爪的向杨丑扑去。 蓦然间,张泉尚未扑近杨丑的身边,一柄锋利的朴刀顶在了张泉的额头。 张泉瞬间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气弥漫着整个头脑,沿着脊椎神经抵达张泉的心脏,那股残存的意识也泯然消失在身体中。寒气如层层叠浪,冲刷着张泉的心神,猛烈击打着张泉脆弱的心脏,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混杂着眼角的泪水如瀑布般飞流直下。 第五章 君子不报隔夜仇 史进一直紧盯着杨丑,谁料张泉毫无征兆向着杨丑扑去,杨丑也将手中的刀顺势向着张泉砍去,史进大惊正欲冒着败露的风险出手救援张泉,但多年习武的经验告诉史进,杨丑的刀徒有其行而无杀气,疑惑间史进顿住了自己的身体,这时杨丑的刀停在张泉面前,紧紧的贴着额头停留下来。 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史进大呼了一口气,暗道,好险!帐篷中的气氛一瞬间也静下来。 “小兔崽子,骂够了没有,”杨丑的刀紧紧顶着张泉的额头,锋利的刀刃已经划破了张泉的额头。 身体本能的疼痛驱使张泉麻木的双腿向后挪动。 “兔崽子,不是骂的挺高兴的么,再骂个试试,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杨丑凶神恶煞的对着张泉吼道,手中的刀也使劲向着张泉顶着,一滴滴鲜血顺着刀背滴答滴答的掉落到地上。 “疼!真的很疼!“双脚不由自主的顺着本能后退着,张泉咬紧牙关,怒视着杨丑那张疯狂而丑恶的脸庞。 今日即便是死,也决不后退,张扬不过是系统用来给张泉塑造身份的一个傀儡罢了,用完一脚蹬了即可。可张泉却不这么想,虽然自己仅仅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丝,我还依然拥有宏伟的梦想,人生在世,有人为名,有人为利、也有人为权,但独独缺乏的就是一颗本心,感恩的心!张扬存在张泉脑海中的时间不过十几天而已,可正因为他的存在,张泉能够衣食无忧,能够在这个人命如草的社会生存,能够拥有独属于自己的一个身份,仅仅只有十几天时间但他给我的太多太多了了,可我的存在不仅剥夺了他几年的生命还狠心的占据了他儿子的身躯,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他儿子的身份为他报仇!为他雪恨!这难道不应该么? “嘿嘿,正想着解决了这些酒囊饭袋,再让你们父子俩团聚呢,没想到,你到自己找上门来了,哈哈哈哈!笑死老子了“,疯狂大笑的杨丑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站到了史进的身后,危险已然来临。 说出手时就出手,史进拳起如风,出手如电,重如泰山的一拳结结实实的击打在了毫无防备,杨丑的太阳穴上,顺手抢夺过杨丑手中的刀。 势大力沉的一拳瞬间击碎了杨丑的梦想,“咚“的一声杨丑魁梧的身体倒在了大帐中央,大张的嘴,手指无力的抽搐着,慢慢的趋于平静。 大帐的气氛再一次静了下来,边角的几名军候呆滞的看着倒下的杨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少主“,史进瞥了眼没有一丝生气的杨丑,轻声呼唤张泉。 “哦,“摇了摇头,张泉这才慢慢的缓过神来,自从杨丑的刀顶着张泉的额头,张泉脑海里就一片混乱,张泉两世为人,何曾亲身经历过这般胆战心惊的场景,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行,身体在本能的支配下随着杨丑的刀缓缓的向后面移动。 “少主,我给你包扎一下,” “哦”不知史进从哪儿弄来了一道白布,轻轻的给张泉包扎住了额头的伤口。 看着躺倒在大帐中央的杨丑,张泉的目光又看向拐角的几个军候。 “不知几位有何打算”?张泉冷声问道。对于这几个军候张泉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几人都是跟随张扬许久的老人,更是追随张扬血战虎牢关仅存下来的几人,如今张扬尸骨未寒就急匆匆的准备争权夺利,丝毫没有一点人性的家伙,张泉厌恶至极,值得庆幸的是几人与杨丑的争斗,给张泉创造了击杀杨丑的条件,否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几名军候也是身经百战的老人,只是今晚的事情变化过于突然,所以稍稍失去了方寸,如今经张泉冷声一问,个个都回过神来,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张扬已死上党群龙无首,强势的杨丑又死在眼前,剩下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张泉,几人的心思瞬间活跃开来。 “怎么,想好了没有啊”张泉再一次问道。 几个军候相互间望了一眼,一人排众而出,直着身子说道:“而今张太守刚亡,我等应在几位军候中选出一位,有资历、威望重的人来主持大局,再尽快上报长安朝廷,静等朝廷的旨意“ “这都是大家的意思么“,张泉望着众人迥异的表情淡淡的问道。 “公子,太守尸骨未寒,我还是觉得应该先料理太守的后事为妥。“一个看上去年岁稍大的军候站出来说道。 不等张泉开口,一年轻壮实的军候也站出来望着张泉说道。“太守刚亡,我等应推举少主主持大局,再等皇帝决议也不迟“ 之前排众而出的军候轻蔑的看着张泉说道,“尔等皆是上党有头有脸的人物,岂能如此行事,弱冠之子,难当重任,我等焉能将上党重任托付“,说完拿着严厉的目光扫视这几名军候,特别是当目光移动到壮实军候的身上时,更是狠狠的瞪着。 张泉以眼角余光撒了一眼壮实军候,暗赞,不错!还有识时务的人。 继而回头以目示意史进,有盯着史进手中提的朴刀顿了顿,来到大声嚷嚷的军候面前。 “不知军候所说的朝廷指的是天子呢,还是董卓“? “哼,朝廷有谁做主,当然就指谁了“ “汝难道不知,天子陷于董卓之手而不能昭示天下,家父携众位鏖战于虎牢关下,挽大汉于将倾,而今汝不思罪责,安能折腰于董贼,你之所谓,该当何罪!”张泉突然大声喝道,惊得军候缩着脖子,忽而又发觉不妥,梗着脖子怒视着张泉。 未加理会,张泉转身与史进擦肩而过,“给我砍了这狗贼“! “喏”,随即提刀上前。 军候大怒这小子竟要杀我,但看看史进那并不壮实的身体有嘲笑的说道,“我倒要看看,黄毛小儿,侥幸打死了杨丑就想在这里作威作福,岂不问问我这柄染血的战刀答不答应!“ 史进也不与他啰嗦,扑上前去手起刀落,一颗硕大的人头就掉落了下来,轱辘轱辘滚到几个军候的脚下 偌大的帐篷再一次静了下来。 几名军候内心惶惶,刚刚被杨丑吓破的胆再一次破裂开来。唯独那名壮实的年轻军候眼里闪过一抹色彩。 “不知诸位还有什么异议”?张泉淡淡的话语落在几人的耳中不啻于雷鸣电闪。 “我等谨遵少主吩咐”,几名军候齐刷刷的说道没有丝毫的停顿。 “好,那就有我来先暂时代理家父的责任,不知意下如何“,此刻张泉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霸气十足!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协助少主”,几名军候再次齐刷刷的表明心态 “好,今晚发生的事情尔等先不要声张,家父的事情亦然,回去后各就各位,杨丑那一曲先有史进接管,其余事项等明早我在通知大家商议决定”。 “是” 几名军候鱼贯而出,偌大的帐篷显得空旷旷的,张泉这才有机会来到张扬的身前,地上的鲜血早已凝固,变成了褐红色,一柄匕首牢牢的插入张扬心脏,张扬肥肉一只手仍然紧紧的攥着刀柄,怒目圆睁,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望着面前血腥的一幕,张泉一下子止不住身体扑倒在张扬身体旁,嚎啕大哭。 “呜呜,孩儿给你报仇了“, 泪如雨 滴答 滴答 低声的哭诉淡淡的萦绕着整个大帐,如那黑夜中墨色的森林,冷的让人可怕。 恍惚间,张泉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那调皮捣蛋的身影,一次次踏过父亲慈爱的背影。 轻轻的合上张扬睁大的双眼,张泉揉着酸麻的腿努力站起身来,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望着不远处的史进,哽咽的问道 “杨丑的那几个亲信抓到了么?” “抓到了,就在帐外”史进说道 “带进来” “是” 三个五花大绑的人,被亲兵推搡着来到大帐,三人挺直着身子瞪瞪的望着坐在主位上的张泉,一言不发。 “见了少主还不下跪!“ 史进大怒,一脚一个狠狠的踢在三人腿弯处,“咚咚咚”三人呲牙咧嘴的跪在张泉的面前。 张泉装出一副可伶的样子,和颜悦色的问道,“我问下哦,你们都是杨丑身边亲近的人,可知他最近都和什么人见过面,商议过什么“ 三人狠狠的瞪着张泉仍然不发一言,好像没听到张泉说话似得。 “好,有骨气,希望过一会你们还能这么坚挺” “冥顽不灵的家伙给我砍了!”张泉指着边里的一人对史进说道 手起刀落,一颗滚圆的脑袋股溜溜的滚在跪着的二人面前,微风拂过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弥漫在四周,饶是二人经历过血雨腥风,同样被吓得双股间流出不明液体。 二人吓得惊慌失措,一改刚进来时的淡定,争先恐后说着,深怕说迟了脑袋不保,“我说、我说、” 经过仔细盘问,杨丑的阴谋一览无余暴露在张泉面前,此贼不仅和河内的袁绍见过面,而且还和新近占领壶关的眭固是拜把子兄弟,都参加过黄巾起义,本打算着洗了白身跟在张扬后面作威作福,但是在袁绍和眭固的诱惑下,狼子野心萌生,忘记了张扬的恩惠,想与眭固里应外合借眭固的手杀了张扬,自己做上党的无冕之王,只是今晚鬼使神差杀了张扬,正好被几名军候堵住理论,结果被张泉钻了空子趁机击杀。 “眭固、袁绍我与尔等有不共戴天之仇”!张泉暗暗发誓,一拳狠狠的打在案机上,震得桌面簌簌颤抖。 特别是这袁绍,冀州尚未拿下,手已经伸到了并州,好大的野心啊! 第六章 扫北王罗通 知晓了杨丑的所有行动,一切皆在张泉的掌握中,而今之计,正是将计就计夺取壶关的大好时机,壶关凶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有眭固镇守再加上袁绍的资助,想攻破壶关很是艰难,张扬之死就是一个例子。 若是现在不取壶关,等日后稳定再取只会更加艰难,倘若久久无法攻克只会重蹈张扬的覆辙,如若一直不取任凭眭固占着就好比一根鱼刺卡在喉咙让张泉寝食难安。张泉这儿些天也苦死了好久甚是没有办法,从古至今壶关天险也没有多少人在对方准备充分的情况下攻克,如今正是天赐良机,只是张泉苦于没有得力的部下,刚刚只是震慑住了几名军候,人心难测,若是没有史进的守护,安知余下几人不狗急跳墙。天欲与之而自己不争取,这是要遭雷劈的节奏?进退维谷,颇为烦恼。 苦思良久甚是无果,张泉随想起今夜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知道有没有触发什么任务,立即在脑海中打开系统。 “叮咚,宿主武将史进击杀三国历史有名有姓武将,杨丑:统率52,武力71、智力40、政治22.”奖励宿主召唤点30点,宿主现有召唤点37点。 “叮咚,宿主成功报杀父之仇(1/3),奖励宿主召唤点40点,宿主现有召唤点77点。 “叮咚,宿主初次成功掌握一军,奖励宿主召唤点50点,宿主现有召唤点127点。 一连串的提示消息震撼着张泉的心灵,不管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看到召唤点127点时,张泉激动的无以复加,闪亮的召唤点诱惑者张泉干瘪的肠胃,好像一个绝世大美女站立在自己面前,情不自禁想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闪耀的召唤点数意味着张泉又可以召唤一名武将了,张泉正愁着没人可用,这不雪中送炭么,张泉好想抱住系统狠狠的亲一口。 “对了,系统为啥有这么多消息不提醒我呢?” “系统消息默认开启,只是系统鉴于宿主处于悲痛之中,暂时屏蔽了消息,是怕宿主经受不住悲喜两重天,特意为宿主设计安排的“,系统解释道。 莞尔一笑,“到是,很有人性化哦“ “是的,宿主,召唤系统是一款超高科技的系统,目的就在于为宿主服务,系统不仅具有人性化,还有很多能力,望宿主日后深入研究“ “哼,夸了几句就嘚瑟的不行“。张泉嘟囔道。 “为啥被杀死的武将也有数据系统,不是仅仅只有召唤的武将么“ “系统什么时候说过只有召唤的武将有数据,只要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人类都是具有数据的,但是需要宿主主动查看。“ “这个好,很强大的作弊器,以后就可以轻松的知道胜负了“,张泉在心里YY着 “对不起,宿主武将的能力只是用数据基本鲜明的表示出来,并不代表数据就是一切,这还与外物有很大的关系,譬如天时、地理、人和、以及很多不确定因素。“ “也对哦,张三爷与关二爷的武力差不多,关二爷三十回合拿不下纪灵,张三爷十合刺纪灵于马下。“ “嗯,系统给我查下,项羽这个历史上最强的男人武力是多少“? “对不起,宿主无法查看“ “你不是说,只要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类都可以查看么,为什么现在又不行了“ “首先系统指的所有人类是指存在于现在这个社会,而不是死去的或着宿主所在那个历史长河中的人类,而是指被宿主召唤出来的人类。第二,宿主查看人类数据必须出现在宿主视野可及的地方。最后,系统建议宿主能仔细深入的了解系统,不要再出现如此荒谬的事情。 “研究你妹,给老子查下本人的数据”,张泉很是不满,系统本来就是服务于我的,现在反倒拿着教训的语气对我说话,成何体统! “叮咚,宿主张泉: 身份:上党代理太守、 现有军队规模,步兵3000人。 已有武将:史进。 统率32,武力(46)36、智力78、政治53、魅力60(宿主及主公特有)、四项综合209、五项综合269. “209,269,虽然不是二百五,但是连个二百五都不如啊”,张泉内心狠狠的鄙视着自己。 “那人类能力的基础是多少,极限是多少?” “武将的基础属性是100,超出极限最高是105,非人类可能更高些,系统暂时没有数据” “我靠,什么时候我也能破百啊,那属性要多华丽就有多华丽,羡慕啊”!张泉幻想着有一天统帅可跟韩白李岳扳手腕,武可单挑项羽,智比留候诸葛,政可抗管仲等等,挥斥方遒、金戈铁马、激案文字那该是一种怎么样的场景。 仔细看了下自身数据,发现武力后面是连个数据,其中一个还用括号包着,很是纳闷问道,“那个、那个....武力,括号是啥意思“? “初始宿主武力是46,鉴于宿主多次辱骂、诽谤系统,给予警告处分,扣除宿主10点武力值。“ “我......,嘴里的话还没说出口,默然间,张泉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很是沉重,握握拳头力量感也差了很多,这难道就是对我的惩罚么?正要爆出的粗口,也被打回了嘴里。 张泉无奈的撇撇嘴,“好吧,系统你是上帝总行了吧,赶紧给我召唤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召唤的类型及召唤点数“ “嗯,武力、93点“,目前张泉麾下人数总共才三千人,统率也发挥不了多大作用,还是侧重武力吧。 脑海中的转盘依旧在飞速的旋转,一道道人影或雄姿或英发或威猛,闪现着。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武将罗通:统率89、武力93、智力64、政治36。 罗通,越国公罗成之子,白马银枪,有乃父之风,罗家枪法神出鬼没,少年挂帅扫北立功,因屠炉之死而被唐太宗削去“殿下“官爵。后随薛丁山征西途中,在界牌关与98岁老将王不超“盘肠大战“而亡,终年三十四岁。 “啧啧,运气不错,扫北王罗通,武力达到一级召唤的极限。“ “请宿主指定武将植入的身份“ “嗯,召唤武将的身份,不是系统指定的的么“?张泉疑惑的问道,要是能随意的植入武将身份,且初始武将的忠诚是100的话,那征战天下还不是小菜一碟,想打谁,直接召唤武将植入身份为敌方主公或者前方统兵大将,分分钟钟统一天下,想想都是醉了。 “当前为特殊情况的植入身份,只能植入自方阵营的本土不出名人物且对自己有好感,一般情况下,系统会随机植入召唤武将的身份”。 还是不要想着投机取巧了,脚踏实地安安稳稳的召唤物将,征战天下吧! 植入谁呢?眼前闪过那个壮实青年军候的身影,好了,就是他,好像也是姓罗。 “叮咚,身份植入成功,请宿主查看“ 唤过亲兵,“去把罗军候请过来“ “是“ 不一会儿,罗军候就在亲兵的带领下来到大帐,躬身施礼说道,“罗乾见过主公。“ 一番嘘寒问暖,罗乾的底细张泉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可是该如何植入呢?这可是赤裸裸的在谋杀一个人的灵魂杀人见多了,可杀灵魂还是头一次,再说罗乾也是很对自己胃口的,哎,好纠结! 罗乾也是一阵忐忑,今晚自己是支持张泉的,从目前来看自己押宝押对了,就是不知道张泉会怎样对待自己,只是与自己闲聊而丝毫不提任何有意义的事情,实在捉摸不透张泉叫自己来的意图。 系统虽然成功的植入了身份,但需要开启的条件,那就是更名,但是随意的给人改名字,张泉也是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若说自己是文学大家给人改名字,这人还能接受甚至感激涕零,但自己刚刚弱冠,加冠之礼还没行呢,表字也没有就给人改名这难度很大啊。 第七章 将计就计 刘辩咳嗽一声,收了纷飞的思绪说道,”罗乾啊,你这姓名是何人所起”. “村里的一名长着,方圆十里之内特别有名,我这名字还是父亲当时央求着给我起的,“罗乾捉摸不透张泉的心思只能如实回答。 “给你起名字的这人虽然颇有学问,但不知皇家忌讳,你这名字乾有点不妥,乾坤、代表天地的意思,天地即代表大的意思,抠住说的话,你这是对皇帝的不敬”,汉武帝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让古人的皇权思想根深蒂固,张泉试着吓唬到。 果然罗乾一听犯了皇家忌讳,急的满头大汗,长揖到地问道,“这可如何是好,乾只是略能看懂文字,哪知其中含义”。 见成功唬住了罗乾,忙说出心中所想,“这个无妨,要不我给你改个名字可好?” 我罗乾果然没看错人,少主公通情达理对自己很好,忙不迭的说道,“谨遵少主决议”。 张泉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嗯,那我给你改名为罗通,通着、达济天下也,你看如何?” “谢主少主赐名”,罗乾显得诚惶诚恐拜服在地。 “叮咚,召唤人物开启成功!“ 随着系统的提示,罗乾整个人似换了一个人一般,精神气貌如翻天地覆般转变,人还是那个人,还是那样额壮实挺拔,当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锐利的眼神、俊挺的外表、散发出一股自信的气息。 就这样轻易的杀了一个人,惊愕,各种不可思议的表情充斥在张泉脑海。想想罗乾那诚恳的表情,这妥妥的就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何时我变的这样冷血了? “属下罗通,见过主公”,罗通躬身施礼。 “好!好!好!放下心中的那些不愉快,张泉大笑着上前搀扶起罗通,打量着这个白马银枪的俊俏少年,仅仅只是名字的变化,就好比萤火比之日月那样没有丝毫的可比性。 “正愁无人帮我攻克壶关,而今天赐良将,天助我也!“张泉拍着罗通的肩膀说道。 “属下愿为主公攻取壶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来咋们合计合计“,张泉猛拍着罗通的肩膀,很是欣慰,壶关无忧已! 壶关之下,上党军营,帅帐之中,一张上党地形图铺放在桌椅上面,中间一人,弱冠之年,两边分别站着两个俊俏伟岸的青年,中间之人指着地图,时而于左、时而于右和二人激烈的讨论着。 这三人,中间的张泉,左右分别是史进和罗通。 根据杨丑亲兵的诉说,杨丑打算在今夜五更天的时候放眭固入营,两人里应外合,出其不意,一举擒杀张扬。而在这之前,则有杨丑部署好兵力,于大营左侧释放信号,眭固于大营右侧攻入大营。本来杨丑打算不落个弑主的名声,岂料鬼使神差杀了张扬,还没来得及给眭固释放信号就先行一步赶赴黄泉。 看着摆在角落的沙漏张泉意气风发说道,“现在距离五更天也不远了,有亲兵队负责释放信号,史进埋伏于大帐擒杀眭固,罗通带领本部人马守候与大营右侧,防止眭固的逃离,等眭固被擒杀后有罗通带领人马诈开壶关”,说完环顾左右,“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不愧是当过扫北王统帅的人,略一考虑就有了想法说道,“嗯,我觉得,现在壶关肯定空虚,没必要为了一个眭固而大费周章,我等只需值扑壶关即可“。 “眭固,必须要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壶关必须要夺,现在守株待兔灭了眭固,壶关群龙无首,不足为尔,再说经过一番厮杀,也更能让壶关上留守的人相信“。张泉说的很坚决,一提眭固就来气,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杨丑才会怦然心动做出弑杀张扬的举动。 “主公想的周到”,罗通神色一凝说道。刚刚被张泉召唤出来的罗通对于张扬影响还不是那么深刻,因而忽略了张扬于张泉的这层关系。 而张泉的目的不仅是为了报仇雪恨,也是为了那(1/3)的复仇任务,因此眭固必须杀! “要是没有异议的话,那就各自准备去吧”,张泉摆摆手说道。 “是”史进、罗通施礼依次退去。 夜微凉,现在的夜是一天中最黑的一刻,也是人们睡意最深的一刻。 上党大营左侧,忽然间左右摇晃着亮起忽明忽暗的灯火。 “头儿,有信号”,在距上党大营右侧一里地的草丛里此时正窝着一群人,一人眼尖急忙推了推打着鼾的眭固。 “哪儿呢,哪儿呢?眭固一咕噜爬了起来,眯缝着眼睛向着上党大营望去。 “头,在那儿呢,“一人指着灯火说道。 眭固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上党军营里面传出或明或暗的信号。 “嘿嘿,跟着大爷喝酒吃肉去“,眭固说完就提着朴刀窜出了草丛。 一行人跟着眭固,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来到了大营左侧,只见大营里面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人巡逻者,眭固趁着巡逻的空隙,安全的带人来到大营帅帐的外面,只见帅帐里面依稀亮着微弱的灯光。 “今夜谁杀了张扬老贼,大爷我重重有赏”眭固回头对着手下恶狠狠的说道。 瞅中机会眭固,高举大刀大喝一声,“随我杀!” 一群人杀声震天,冲向大帐里面,眭固也第一个冲进了大帐,尚未站稳脚跟,忽的,大帐里面亮起了明亮的灯光,眭固揉揉刺痛的双眼,只见大张里面站满了整齐的甲士,一少年被众人围坐在帅帐中央的案机上,嘲笑的看着自己。 即使神经大条的眭固也明白被杨丑陷害了,找了一圈没找到杨丑的身影,想必是躲在那个旮旯里不敢见人了,张口大骂道,“杨丑你这个龟儿子,敢坑老子!” 眭固也不傻一边骂着,一边甩开膀子掉头就跑。 “呃,眭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不是要冲上来砍杀么,那样就可以包饺子,眭固也会被史进擒杀,怎么跑了”?张泉很纳闷,站在张泉旁边的史进见张泉没下命令,急忙对身边将士说道,“随我杀!” 瞬间,大营里面一片砍杀声,混乱的眭固一群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奋力冲出大帐,还没明白过来就被埋伏在外面的人包围了。 眭固也明白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使出浑身的本事,凭着过人的武力在几名亲随的保护下,努力杀出一条血路,穿过层层包围向着大营右侧空虚的地方突围。 史进等杀光大帐内残存的眭固人马,出了大帐,放眼望去到处都是喊杀声,眭固早已不见踪影。随即一边组织人手扑杀残余的贼寇,一边向着眭固可能逃亡的方向追去。 眭固随带皆是身经百战的黄巾匪寇,知道大汉容不下他们,上党更容不下他们,个个抱着必死的决心,一时之间给上党军造成严重的损失,见此情况史进只能无奈的放弃寻找眭固,专心组织人马围杀眭固所带来的几百人。 大营右侧,罗成在悄无声息中放眭固的人马进入大营后就集结起来等着杀奔壶关。正无聊的等待着张泉的命令,就见几人慌慌张张的向这面跑来,只见几人,满身血污,慌不择路,想必是几只漏网之鱼。 罗通提枪在手,大马金刀站到路中间,嬉笑着说道,“既然已经来了,何必又要走呢”? 眭固好不容易跑出大营,见一年轻人单人堵在路中央,顿时怒不可竭,想我眭固纵横太行多少年,还从来没有几人敢违逆自己,染着鲜血的长刀高举在手,指着罗通道:“小崽子,不想死的话就给老子滚开!” “哼,大言不惭”,罗通也是傲气之人,岂是眭固一句声色内厉的话吓到的,抖抖手中的长枪寒着脸道:“那就看我手中的枪答不答应了“! 眭固这些天与上党军在壶关多有交战,也摸清了上党军的基本情况,上党军中除与自己同样出身黄巾一起在太行呆过的杨丑武艺于自己不相伯仲外,其余皆是土鸡瓦狗之辈,今被一年轻人拿长枪指着,顿时勃然大怒咬着牙道,”小崽子,明天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好好享受这短暂的时刻吧!“ 第八章 攻克壶关 “给我上”!眭固大喝一声,身后两人举刀上前,向着罗通砍去,只是尚未到罗通近前,一杆枪影就划过二人的脖颈,咕咚咕咚,血液顺着二人的脖颈使劲的往外冒着。 眭固吃惊的望着二人如鬼魅般跌倒在自己的面前,惊讶的望着罗通,什么时候上党军出了这号人物,随随便便就取了二人性命,自己纵横太行多年,好像也只有号称飞燕的大头领有这样的本事,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为了小命也只能冒死一拼了。 鼓足勇气,爆喝一声,手中的长刀挥舞着刷的向罗通砍去。 “不自量力”罗通轻蔑的看了看发狂的眭固,手中长枪随意的一指,不见有何动作,长枪径直就没入了眭固的脖颈。 “啊....啊”,眭固满嘴鲜血,抽搐着身体想说什么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努力的张着嘴看着罗通,渐渐的眼皮也耷拉了下来,罗通手中的长枪一沉抽了出来,大股的鲜血夹杂着腥味冒着热气涌向大地。 “脏了我的长枪”,罗通一脸厌恶,拿着长枪在眭固的尸首上擦拭着。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罗通击杀三国历史上有名有姓武将,眭固:统率45,武力69、智力30、政治26.”奖励宿主召唤点16点,宿主现有召唤点50点。 “叮咚,宿主成功报杀父之仇(2/3),奖励宿主召唤点20点,宿主现有召唤点70点。 眭固所带的人马,在失去眭固后群龙无首,各自为战,实力大减,杀的杀、降的降,在史进高速有效的组织下,迅速扑灭,张泉待在大帐正等着史进汇报战果呢,冷不丁脑海中传来系统的提示。 嘿嘿,是怪眭固运气不好呢,还是罗通运气太好了,条条大路通罗马偏偏撞到罗通的枪口上了。 结果已然知晓,无需等待史进的回报,张泉即刻吩咐亲兵通知罗通攻取壶关。 眭固所带领的几百贼寇虽人少但兵甲精良,明知必死,抱着一命换一命的想法,悍勇异常,再加上上党军多是新兵虽数倍于敌人,一时间不能取胜,几个时辰后最终在史进的有序组织下,浴血奋战下才将敌人清理了个干净。唯一让史进遗憾的就是没能亲手抓住眭固,军营各地都找了个遍就是不见其踪影。为了不耽搁主公错过攻取壶关的时机,只好耐着头皮前来,惭愧的说道。 “禀主公,寻边大营也没发现眭固的身影,请主公责罚“。 张泉起身笑呵呵的对着史进说道,“无妨,眭固已经授首,你安顿好大营即可“。 抬起头,目露吃惊之色,“何人所为“? “眭固仓皇而逃,正好撞在了罗通的枪口上“ “罗通?“史进对自己的武艺非常自信,自问在上党军中无人是自己的三合之敌,那眭固也是一员悍匪,寻常人碰上了没有丢掉性命已是万幸,罗通竟然能斩杀此人,大为不解。 张泉也看出了史进心中的疑惑,天下虽大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练武奇才,遂解说道,“罗通也是一员骁将武艺非凡,要不哪天你们切磋一番“? 同时也很很好奇古代将领的沙场对决,到底是不是如电视上演呃那样精彩绝伦,前些天看到的都是些小兵的厮杀,现在有史进、罗通这等武力高达90的猛将,战场厮杀应该不再是那种简单的拼力气、拼勇猛了。 对于一个忠实的三国迷来说,三国演义这部大型历史电视剧肯定不会错过,特别是王希希版的新三国演义更是一睹为快,不知道是因为我们的眼睛太刁钻了,还是导演的水平倒退了,新版三国提不起一点欲望来,直接就是按着快进键扫一眼就可以,微微令人释怀的也就里面的特技,不管是宏大细腻的战争场面还是武将之间的精彩打斗,都让张泉眼前一亮,眼神停顿最多的地方也就这两块。 情节方面倒还看得过去,不像刚刚出品的那部武神赵子龙那样毁人三观,挂羊头卖狗肉,毁了我的偶像赵云污瞎了我的双眼。但是其中有两个人物的塑造,让张泉很想开口大骂,一个就是陈建斌饰演的曹操,这哪里是一代枭雄曹操的形象反倒像是无赖刘邦的的重生;第二个就是孙权,出场过早,虎牢关之战就出来了且表现的很是聪明,但看后面的那损样,什么生子当如孙仲谋,这典型的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张泉思绪飞转,史进则是跃跃欲试,听到军中有人武艺不凡,心痒难耐,跃跃欲试,“难得有主公陈赞的人物,进也想较量一番“。 “行,等哪天空闲了,你俩比划比划,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张泉也想尽快看到二人的实力,好熟悉判断三国武力的体系,点头同意。 罗通接到张泉的命令,立刻带着自己的人马杀奔壶关,壶关城下一边漆黑,唯有城楼上点燃着点点篝火。 罗通不加遮拦的到来迅速惊动了城楼上值守的甲士。 “来着何人“城楼上为首一人,举着火把问道。 “上党大营已经被杨头领和眭头领拿下了,我等是奉头儿命令接诸位回营,明日即可到长子。“ “真的?“ “我等来时有头儿带给我们随身的信物,要不你们看下“城下一人说道。 “哈哈,有头儿信物就好,兄弟们快开门,跟着大首领吃香喝辣的去“城上的人显然很是相信眭固的实力,没有丝毫的怀疑,看都没看信物就兴奋的叫嚷着,毕竟被困在太行山很久了,能到城里那是多么大的奢望。 “吱呀呀“,厚重的城门缓慢的放下,壶关内的景色也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罗通面带笑容握紧了手中的枪。没想到壶关就这样容易的诈开了,虽说凭壶关城头上留守的区区几十人很难挡住罗通的步伐,可总归不如眼前这样轻松。 “主公,这次眭固携带的300人已经全部剿灭,除了投降的120人以外,其余全部被杀,我方伤亡140余人。“史进清点完战场回来说道。 “我方有巨大优势的情况下,还能折损这么多人,战力堪忧啊“,一比一的伤亡比例,张泉看着很是心痛。 “对方全是积年悍匪,而且武器甲胄精良,又抱着必死的决心’伤亡巨大也是情有可原。 “好吧,那投降的100多人,都是身经百战之人,就加入你的麾下,好好管教管教。”张泉感慨的说道。 “是主公”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罗通攻占壶关,奖励宿主召唤点20点,宿主现有召唤点90点。” “呵呵,这罗通好快的速度”听着系统的消息,张泉情不自禁笑着说了出来。 史进正思索着如何快速消化这股悍匪,冷不防就听张泉说起了罗通,遂好奇的问道,“主公,罗通怎么了”没加停顿顺着嘴说道,“罗通已经拿下壶关了”。 史进面露惊奇,没有人进来通报过啊?主公是怎么知道的? “呃,”张泉突然才意识到问题,自己一是兴奋说漏了嘴,总不能给史进说是系统提示的消息吧,张泉哑口无言,唯有抱以会心的笑容,留给史进一个高深的表情。 主公一弱冠之龄勇闯虎穴,而今更是未卜先知,“主公真乃神人也”!史进称心拜服,暗暗发誓,誓死效忠张泉,今生唯张泉马首是瞻。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史进誓死效忠,忠诚度——死忠。恭喜宿主!” “呃,这死忠是怎么回事”,突然间来这么一下,张泉还是倍儿爽。 “死忠,就是宿主可以让死忠武将做任何事情而不叛变,完全可以作为自己的另一个。” 没想到不经意间误打误撞触发了这样的事情,看来系统还有好多好多的东西等着我开发呢,看来我仅仅只摸了个皮毛。 容不得张泉多思索,连忙跑下案椅,颤抖着双手扶起史进,“快快请起,此生吾定不负君”! 有如此忠义之士,此生无憾已! 壶关之战就这样悄悄的落幕了,张扬死了、杨丑死了、眭固死了,历史上其三人也在汉末这个舞台上,卖力的表演过一段时间,而今因张泉这只蝴蝶的煽动,历史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张泉虎口拔牙,不仅开启了系统而且一夜连续两次召唤到历史名将,帮张泉报杀父之仇,夺基业,固根本,让张泉在这个争霸的舞台上有了立足之地。人生没有绝对的赢家与输家,貌似张泉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却失去了人生中至亲至爱的父爱,假若有选择,是选择与自己的父亲并肩作战征战天下还是靠着系统去制霸天下?谁能告诉我答案? 第九章 上党长子 离去时尚是四月中旬,回来时已经五月了,离去时自己只是一个刚刚走出襁褓的公子哥,回来时已经是执掌三千军马的统帅,离去时道旁的树木花草才刚刚吐出嫩芽,回来时已经绿树成荫,道路两旁绿油油的禾苗随着微风轻轻的摆动着,放眼望去,天地汪洋在一片绿色的海洋中。 两千人的队伍沿着官路拉出一条黑黑的长线,张泉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与旁边的史进谈笑着,史进本也是开朗的人,带着现在的记忆原来的性格早已融入到现有的生活中,饶是经历过现在很多的冷笑话、爆米花等,也是被史进逗得开怀大笑。 罗通则被张泉留在了壶关,整合壶关降卒及本部人马,张泉给凑足了一千人留守壶关,壶关是并州通往河北的战略要道,也是太行山上的主要关隘,是抵挡太行匪寇的前哨,不容有失。就目前来看,袁绍尚未占据冀州,上党作用并不险要,罗通驻扎于此多少有点屈才,但张泉除了史进与罗通再无可信任之人。 大军凯旋的消息早已通知太守府,在郡丞、主簿的带领下于长子城外迎接太守一行。远远的张泉就见巍峨的城楼下站着许多人,下令其他人等驻扎在城外大营,只带史进及一百余亲兵奔向城门。离城越近,张泉的心情也愈加的悲痛,亲情历历在目,但父亲的惨死同样痛彻心扉。 来到城门前,张泉翻身下马,来到为首老者的面前,躬身施礼道,“侄儿,张泉见过王郡承,对旁边的另一名中年人道,“见过陈主簿”。 郡丞王文垫着脚尖努力向后搜寻了片刻不见那道人影,疑惑的问道,“贤侄,怎不见张太守”? 张泉心里一沉,该来的总归来的,拱拱手道,“家父有恙,不能与各位相见,还请原谅则可“,顿顿,再次说道,”这里风大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两位到太守府一叙”。 张泉说话不卑不亢,恰到好处,颇让郡丞王文不可置信,心中暗暗称奇,现在又不见张扬身影,说是身体有恙但张扬一向身体键朗,偏偏又在这个时候,甚是蹊跷。 郡丞王文面露异色沉默不语,到是一旁的陈主簿跳了出来,甩着袖子,“哼,太守好大的威风,郡丞于我等一干属下在此等候了一早,太守连面也不露一下,致我等于何地?“ 张泉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低着头甚为恭谨,“实在抱歉,家父突发病况,无法在此于大家见面,特让小侄来给大家道个歉,顺便请各位大人到太守府一叙。” 陈主簿冷哼一声,转过身去,张泉谦恭有礼,不骄不躁让发怒的陈主簿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难受之极,但又总不能对着一个弱冠之人大发雷霆吧! 现场气氛一下子冷了下去,郡丞王文轻咳一声,站出来关切的问道,“张太守不是一向键朗么,怎么突然间病情如此严重” 城门前人多眼杂,若是张扬阵亡的消息传开,保不准会炸窝不好控制,张泉只好继续敷衍着劝说几人到太守府。 “连日来,家父日夜鏖战,抵不过春寒,这才无法于各位大人相见“ 春寒料峭,城门之地又是四方开阔,一阵寒风袭来,冻得几人打了个喷嚏,郡丞王文也紧了紧衣裳,摸着花白的胡须,“病来如山倒,人之常情,我等这就去太守府”。张泉大呼一口气,生怕这些牛鼻子没完没了打破砂锅问到底,赶紧在前面引路带几人去太守府。 簇拥着二人来到太守府,张泉以眼神示意史进把守在门外等待命令。来到张扬曾经劳累过的地方,睹物思人顿时泪流满面,悲伤、颤抖,不一而足。这不是身体的痛,而是心痛,这种痛无法释放,只能苦苦的坚持!坚持!再坚持! 二人来到太守府会客大厅,见上首并没有张扬的身影,郡丞王文侧过身正欲询问,但见张泉浑身战栗,簌簌发抖,忙问道:“贤侄这是怎么了”? 忍着身体的疼痛,张泉努力开口道:“家父不幸遇难”,说完顿时抑制不住心中的哀痛,嚎啕大哭开来。 陈主簿惊得目瞪口呆,扑过来死命的抓住张泉的肩膀摇晃道.,“什么?张太守死了? “怎么回事“王郡丞张着嘴,胡须直发抖。 “在攻克壶关的时候,家父不幸被流矢所伤,还没来得及救,就不治身亡了”张泉抹着眼角的泪水,咽噎着将张扬意外身亡的经历诉说了出来,当然稍微修改了一番,张扬不是被杨丑所杀,而是在英勇的在战斗时被飞矢所伤。 两人听着张泉断断续续的哭诉,也是唏嘘不已,张扬身体硬朗,也是一位马上将军,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战场终归是残酷而冷血的,不管你是谁战无不胜的将军还是最底层的小兵,死亡也只在一瞬间,谁也帮不了你。 二人呆呆看着上首空荡荡的位置,沉默不语,就在十几天前大家还在这里高谈阔论,煮酒论华年,而今那道熟悉的身影已然离他们远去。或许是因为那份情也或许是因为那份恨二人或多或少顺着脸颊留下一行清泪。 直到腿发麻了,郡丞王文才揉着干涩的眼睛,沙哑着声音问道,“不知张太守身亡时有什么吩咐的?” 终于说道最关键的地方了,张泉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留意着二人的表情,“家父只是说让我暂代这支队伍,其他的等回到长子在和诸位商议!”。 上党是张扬用性命换来的,张泉岂能放手,再说这是张泉前进的第一座基石容不得张泉半点马虎。二人是太守府除太守外最有权力的人,张泉要想以最快的速度掌控上党,这二人的台阶必须要迈。来时张泉已在心中打好了腹稿,假若二人乖乖就范一切都好商量,若是二人不知好歹休怪张泉不讲人情,让他血溅三尺! 张泉说的委婉,但在二人心中却是另一番心思,天下大乱魔王董卓把持朝廷,致使政令不通,各地太守县令纷纷动了心思,占山为王,做起了土皇帝,张扬显然就是其中一员,如今虽然人死了可还想着世袭给自己的儿子,可你也不想想张泉有那个本事么? 二人神色各异,恍然大悟,才发觉四周阴森森的隐隐传来金戈之音,互相对望一眼,面色凝重。 瞥了一眼门外守候的一对刀斧,陈主簿傲然挺胸面无惧色,甩着袖子径直走出门去。 “哎、陈主簿请留步!”王郡丞急忙喊道,真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啊,但是陈主簿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望着陈主簿离去的背影,张泉微微一笑,目光示意史进勿要阻挡,放他离去。 能如此潇洒的离去,此人不是豪迈之人就是胆大包天之人,张泉愈加好奇此人,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在我的手掌中翻出浪花! 见陈主簿安然无恙的离去,郡丞王文的心也放了下来,暗想,毕竟还是个孩子不至于那样的冷血,“贤侄,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太守的丧事还是尽快办了吧,现在天气炎热,不宜久留,老夫先行告退了”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去。 二人相继离去,张泉也想明白了,其实大可不必如此,枪杆子里出政权一代伟人早已给我们诠释的明明白白,张泉已经掌握了军权还怕被一群手握笔杆子的人打到么?哎!名声累人啊,这一切还不是免得落一个莽夫的形象! “去,给我盯紧二人,特别是陈主簿”望着空洞的大门,张泉吩咐史进道。 回过头,看着太守府后院,张泉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母亲,告知这一切,相濡以沫二十多载,今撒手人寰,留下孤儿寡母,世道蚕桑,人生难测。 第二日,满城缟素,忽如一夜梨花来,将整个长子笼罩在一片白色的海洋里,长子主干道两旁甲士森严,五步一竿十步一哨,直通太守府。张泉也没有过多的通知上党其他官员,只是安安静静的准备张扬的丧事,许多上党政要还是通过二人的口风了解到了情况,与张扬有点交情的大都自发的来给张扬吊丧。 “起!“,一声高昂悠长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 偌大的太守府内顿时人声鼎沸,巨大的红木棺材在八名大汉的神力下缓缓抬起。 “行” 唢呐声、哭泣声、夹杂着人们的呼和声簇拥着红木棺材缓缓的向着城外移动,张泉身着孝衣,亲手扶棺,嚎啕大哭,母张氏更是数次哭晕过去,悲切之音让人闻着落泪。 一路上白色的冥纸飘荡在天地间,空气仿佛凝实了一般,微风拂过好像有人在浑浊的液体中狠狠的撅了一棍,飘荡着飘荡着远去,红色的棺木上绣着各种仙鹤仙兽在白色的色调下,显得那么醒目,扎眼。 魂去来兮,猎猎白幡映照下天地一片肃穆,母子二人几番挣扎搀扶着,跌倒了爬起来,爬起来跌倒了,死命的抓住棺材一角就是不放手,满身的泥土遮不住二人悲痛的心,嘶哑的声音唤不来伟岸的身影。 几里路程在往常也得好些时间,但在今日今时张泉看来,是那样的短暂,眨了眨猩红的眼睛就到了墓穴旁。 “落” “咚”的一声,巨大的棺木落在了早已挖好的坟冢中。 四周的黄土飞快的铺满整个棺材,悠扬的唢呐声起伏着。这也是张泉最后看到父亲的一眼,亦是母亲张氏能够看到的那个最坚实依靠的最后一眼,母亲凄厉的哭声响彻在空荡荡的黄土地上久久不能停息。 这天反复也在为一代枭雄的没落而悲伤,昨天还是艳阳天,而今天就变得很是阴沉,厚重的云层压着人们喘不过气来,就在张扬墓前最后一培土填完的刹那,天空飘起了牛毛细雨,这也是并州大地上今春来的第一场雨。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五月,十八路讨董诸侯之一,上党太守张扬殁于壶关。 第十章 天下大势 张扬仅仅是汉末舞台上的一个小小的角色,他的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激起一丝的浪花,董卓继续在长安城里安逸享乐,曹操待在东郡谋划着东山再起,袁绍还在河内环顾左右,刘备跟在公孙瓒的后面屁颠屁颠的返回了幽州,孙坚正在赶往江东的路上。 “最近不要打扰我,平时抓紧操练队伍,再就是盯紧陈主簿和王郡丞,要是有啥风吹草动及时联系我”张泉叮嘱完史进就一头扎在了屋里。 连绵的阴雨好像下个没完淅沥沥的,嫩绿的草芽儿在春雨的洗礼下显得愈发的脆嫩,展露着勃勃生机仍然驱散不了天空的阴霾。母亲的魂儿好像丢走了,整天魂不守舍的对着大门张望,乌黑的秀发也渐渐露出了白色痕迹,张泉也是提不起一点兴趣,整天对着阴沉沉的天空发呆,好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那宏大的梦想。 家是停泊的港湾,家是幸福的源泉,家是生活的动力,家是温暖的依靠,家是心灵的乐园。当这个家失去了支撑的柱石,这家还能是家么? 人还是这些人,但路还得继续走下去,家里唯一的男性就剩下张泉了,母亲抑郁不振,而自己又身心困顿,提不起一点精气神。历史的车轮还在继续的转动,不会应为张泉的不作为而停止,留个张泉的时间越来越少。 “一家不宁和以宁天下,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连一个小小的家都支撑不起来,何以去支撑这个辉煌之世。 初平元年,公元190年六月,并州大地上连绵的阴雨下了一个月终于停了下来,艳阳的太阳普照着并州大地一片金黄,夹杂着点点嫩绿,看上去很是爽口。 这一个月也发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是,董卓为了自己聚敛巨额财富,大量毁坏通行的五铢钱,还下令将所有的铜人、铜钟和铜马打破,重新铸成小钱。粗制滥造的小钱不仅重量比五铢钱轻,而且没有纹章,钱的边缘也没有轮廓,不耐磨损。小钱的流通直接导致了严重的通货膨胀:货币贬值,物价猛涨。据史书记载,当时买一石谷大概要花数万钱。老百姓苦不堪言,生活陷于极度痛苦之中。董卓却利用搜括来的钱财,整日歌舞升平,寻欢作乐,生活荒淫无度。 其次是,同年,袁术联络刘表进攻怀抱玉玺的孙坚。刘表派黄祖战于樊城、邓县一带。孙坚击败了黄祖,并追过汉水,包围了襄阳。刘表派黄祖乘夜偷偷出兵。黄祖领兵想返回,孙坚迎头与他交战。黄祖败退,窜入岘山中,孙坚单身前往追赶,被黄祖的部下吕公射杀,袁术随收拢孙坚部下程普、黄盖、韩当及长子孙策。 再次是,咋们主角张泉终于从低落的情绪中振作了起来,可喜可贺! 这一个月里,张泉想了很多很多,想起了穿越前的点点滴滴,从小到大依偎在父母的怀里,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是父母眼中的小皇帝,渐渐大了,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勇闯独木桥,左手九阳右手九阴,左右互搏,过桃花岛探毒龙谷,访天山过弱水终至光明顶与天下群雄一起踏入人生的最高学府,往事悠悠回首遥望,看似鼓角争鸣,细看不过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忽如一夜春风来,睁开眼已然回到了祖先的怀抱,金戈铁马就在咫尺,醉卧沙场就在眼前,是选择避世与桃花源还是荣登宝座指点江山,坐拥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呢? 张扬已经离去,张泉俨然成为了整个太守府的主心骨,动静之间影响着太守府大院的天气。张泉消沉落寞,太守府内也是人人自危,低迷、压抑展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想通了也就不再那么纠结,自己开朗了,身边的人也会心情高兴。 只是在母亲这里毫无起色,张泉千方百计花费多种手段,都无法让母亲走出心里阴影,无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唤过史进仔细询问了长子城内最近的状况。 “什么,王陈二人竟没有动静?“张泉很是纳闷,张泉也曾想过,张扬的逝世必定会给上党带来巨大的震动,也会造成多方人马的角力,甚至有外来势力的参与,譬如袁绍、董卓等。可是现在竟然一片风平浪静,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正是,属下这段时间安排人手紧盯着二人以及其他重要人员,除了正常的交往,没发现其他可疑的现象。”史进说道 张泉抵着下巴,点点头道,“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这也是属下疑惑的地方”。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亦动”,现在该是我们动一动的时候了!“张泉闭了下眼,抬起头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再这样耗下去非但得不到一点好处,还会让自己陷入困境,得不偿失,太祖的游击真理在什么时候都是有用的。 史进有点住摸不透张泉的心思,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公,那我们该如何行动。” “现在该干嘛,干嘛,等到合适的时机,咋们再行动”。 河内,自从讨董联盟散去之后,袁绍就一直滞留在河内持观望态度,暗地里却在四处活动。 一日,大堂,袁绍正在静静的看着书,品着香茗。 “主公,有最新情况“许攸一手拿着密报,刚跨入门槛就开口说道,身后紧跟着逢纪。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叫的,成何体统”!袁绍放下手中的香茗,抬眼看了看许攸面露怒色。 跟在袁绍身边时间长了,许攸也摸清了袁绍的脾气,不以为意, 急忙说道,“哎吆,我的主公,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功夫闲扯这些”。 “何事,说来听听”?说完袁绍继续拿起手中的香茗慢悠悠的品尝起来。 “曹操又在东郡募集了几千军马,忙着操练呢”,许攸念吧,抬起头看了看袁绍,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蛛丝马迹。毕竟他们三人是一起玩大的,不说同生共死可也是一起押过妓一起喝过酒的好兄弟,听到昔日兄弟的名字,多多少少应该会有所表现的吧。 袁绍面无表情揉着额头道,“曹阿瞒倒是有些能耐”。 那张威严俊美富贵的脸并没有因为听到昔日好朋友的名字而闪出一丝的涟漪,许攸转了转眼珠子继续低下头念道,“孙坚被刘表部下射杀在江夏”。 “猛虎“?袁绍轻哼道,“终究不过一匹夫”! 许攸也不答话,静静的看着上首的袁绍。 感慨良久,忽而袁绍凝眉紧盯着许攸问道,“那玉玺呢” “玉玺不知下落“。 袁绍腾地站起来等着眼道,“不知下落”? “嗯”许攸点点头,“但是听说孙坚的长子孙策及部下都被袁术收拢了过去” “到是白白便宜了袁术这厮”袁绍感叹的说道。任谁都能想明白,孙坚用生命换来的玉玺迟早会落入袁术的怀中。 “还有么?”唏嘘完了,袁绍继续问道。 许攸一怔,继而苦涩的说道,“还有就是上党那边至今毫无动静,不知其故”。 袁绍轻轻的拔下一根胡须疼的咧着嘴,唏嘘着,“没动静”? “主公,要不我们再重新派人过去”,一旁的逢纪插话说道。 一听到要派人袁绍就是勃然大怒,漂亮的八字胡猛的翘了起来,指着二人道,“派人,你们上次不是信誓旦旦说让我静候佳音么,现在又要让我派人过去,那当初你们干啥去了”? 一通怒骂直说的二人低头不语,许攸倒还好点矗立不动,逢纪则是冷汗连连,忐忑的站出来低声说道,“上次联络的杨丑,眭固事情败露后,本想着张泉回到长子,在臣强主弱的情况下,必定会发生内乱,我等可左手渔翁之利,谁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袁绍怒气冲冲,一甩衣袖腾的坐在案机上,“哼,还不是尔等”! 许攸,逢纪二人低着头羞愧不已,想当初张扬阵亡的消息传来二人欣喜不已,张泉弱冠之年即使侥幸小胜一场也不足以镇住上党的豺狼虎豹,到时惶惶如散家之犬必定会向袁绍求救,那时袁绍就可不费吹灰之力占据上党,这在暂时还寄居在河内的袁绍来说定是一份大礼,岂不美哉!可眼前的这一切则让二人彻底傻眼了,上党的那些野心家们都是猪么,放着美味佳肴在眼前就一点也不动心? 冷冷的看着垂头丧气的二人,“现在怎么办”。 听袁绍问起,二人如释重负,仿佛去掉了压在身上的一座山一般,瞬间舒展开来,自己造的因就该有自己去了结,逢纪忙不迭的站出来说道,“主公,属下想亲自去一趟上党,我就不信区区一个张泉还能翻出什么幺蛾子来”。 逢纪说的诚恳,坚决,可急坏了一边的许攸,上党鲜疥之疾,就目前看来如鸡肋尔,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若是轻而易举取得那自然再好不过,若是需要花费一些代价那就得不偿失了,深怕逢纪坚定的语气说动了袁绍善变的的心思,等逢纪说完立马出列开口道, “主公不可,现在冀州时机已经成熟,我们的人已经疏通好了一切,现在就等着主公入主冀州,怎可在这节骨眼上再分神其他,冀州才是主公的根本,上党不过一鸡肋尔,主公不可本末倒置,等主公成为冀州之主,那时上党不过手到擒来的事。” 许攸急不可耐的表现自己让逢纪一阵恼怒,但是听罢这番说辞不由多看了许攸几眼,逢纪也是多智之人,立刻明白其中的要害,也放下了心中芥蒂,此时正好袁绍问讯的目光向自己看来,遂轻轻点了点头。 见许攸说的掷地有声,逢纪亦是点头应同,袁绍立刻信心大涨眼中燃烧着欲望的熊熊火焰,斩钉截铁的说道,“冀州,好!即日起,起兵回渤海!” 第十一章 上党太守 长安,皇宫,董卓正在几个美貌侍女的伺候下喝着小酒,一名儒士匆匆走了进来。 “相国,儒有事禀报”儒士弓着腰说道。 “哈哈,咋女婿来了,快来坐”,董卓用肥硕臂膀推开身前的侍女招呼着儒士 来人正是董卓的女婿兼智囊李儒,一手造就董卓时代的幕后黑手。 李儒好像没听见一般,两只手拢在宽大袖子里,好像眼前的粉红旖旎如粪土一般无二,激不起心中的一丝浪花,低着头站在原地说道。 “东方目前看似一片平和,暗中却是波涛汹涌,私自在积蓄力量,袁绍正在筹划着返回回渤海,曹操也在东郡募集了快一万兵马了。” “袁绍回渤海,哼,韩馥那个龟孙子,老夫看走眼了,一点也不争气,偌大的肥肉就要落入袁绍的嘴里,早知道这样还不罢了他的州牧,袁绍这个王八孙子,杂家刚刚修理完他,这么快就又蹦跶上了,不要再落到杂家的手里,看我如何收拾他。听到富庶的冀州就要落入袁绍的手中,董卓怒气冲冲破口大骂。 骂的嘴干了,董卓端起面前的酒碗喝了一口,酸溜溜的说道,“但是杂家这回也是鞭长莫及了”。 董卓能趁着黄巾之乱强势崛起,除了身边有这个聪慧的女婿帮忙,自身能力也是很强的,袁绍的微末动作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真实意图。骂完了一号人物,董卓的目光又盯上了二号人物 “曹孟德,就让他们狗咬狗,各自蹦跶去吧,咋就不操这份闲心了”接过侍女递过来的酒樽猛饮一口,闭着眼睛似在回味,“哎!还是这皇宫的酒好”,顺便搂过一个侍女狠狠的亲了一口说道“还有这儿的美人儿也是白嫩爽口“,顿时房间内一阵莺歌燕舞。 李儒目不斜视,继续说道,“相国,上党那边自从张扬死了就一直风平浪静,现在我们怎么办”? “上党那边现在不好直接插手呀”,董卓从白花花的美肉中伸出凶神恶煞的头颅对着李儒说道 想了想又说道,“哦,最近我儿奉先那儿有啥情况”? 董卓把持朝堂其目地并不是如后来的孙刘曹那样建立自己的王朝,初衷也就是如吕不韦、何进那样霸占朝廷,独断专行,如果其野心够大的话也就最多学个王莽,但是观察自讨董之后,董卓的行动以及堕落速度就可看出其非枭雄也!其后的王允之流不过鼠辈尔,如果东汉运气好的话,几十年后大权收拢也不是不可能的。东汉的灭亡更多的出在了刘焉这样的宗族败类身上,州牧制的恢复给诸侯的产生创造了肥沃的条件,再加上像袁绍这样的野心家的推波逐浪,东汉才真正走向了灭亡! 自从丁原被吕布弑杀后,并州就成了无主之地,其中只有和吕布关系要好的张扬活动在上党一代。董卓没心也没那个必要去占据并州,其一,并州苦寒,人烟稀少还要时刻提防北方异族的侵扰;其二,并州并没有什么大的势力出现威胁董卓的侧后方,因此对并州一直是不闻不问,到是吕布因为出身并州时常将其作为自己的的后花园。 李儒不愧智谋之士,董卓刚一提及吕布,立刻就考虑到其中心思,说道,“吕布痴迷于武艺,对并州那面的事情到不是特别关心”。 “既然这样,杂家就让那个谁来着?……谁来着?继承张稚叔的上党太守之职”? “张泉” “对,张泉“,董卓大手一拍,哎呀!看杂家这记性,指着李儒道,”就是张泉,张泉为上党太守。” 并州本为无主之地地,也只有张扬窃据了上党一小块地方,但张扬一莽夫不足道尔,有他在反倒安了吕布的心,只是这张泉貌似不是善茬,怕有养虎之嫌,若这样说董卓非但不相信,说不定还会狠狠的嘲笑他一顿,只好重新找了一个借口说道,“相国这样不妥吧,张扬刚刚弱冠,现在任上党太守于理不合”, “哼,于理不合,那我这相国之位也是于理不合了“?董卓瞪着眼问道。 一声冷哼吓得一向处变不惊的李儒冷汗淋漓慌乱跪倒在地 猛的一拍桌子大喝道,“迂腐!我倒要看看那些自诩天下君子之人的丑恶嘴脸”! “是”李儒从地上爬起来躬身施礼,亦步亦趋退出了宫殿。 大殿内又回复了先前的香艳气氛,一团肥肉翻滚在粉红色的帷帐中。 “来美人儿喝酒”,董卓嬉闹的声音传遍宫殿的每一个角落。 上党,长子 张泉很忙碌,那36的武力看着很蛋疼,除了要跟着史进练习武艺,还要去军营学习操练战阵,争取早一天做到既能冲锋陷阵驰骋沙场又能镇定自若指挥千军万马攻城拔寨。在就是抱着东汉的书籍猛啃使劲恶补现在社会的知识,毕竟以前的张泉也不过是一纨绔肚子里也没多少墨水。 张泉心情好转后就立即吩咐史进派人监视河内袁绍的行动。 一日,史进兴冲冲的跑进来禀报道,“主公,有消息传来,袁绍已经起身离开了河内”。 听到消息,张泉激动的猛拍大腿,“好!袁绍终于离开了河内,等得我好苦啊,那么咋们也可以动手了”。 自壶关回来后,先是消沉了一个月,之后也没啥动作,不是说张泉不想大刀阔斧的行动,关键是袁绍这头猛虎一直盘踞在河内让张泉胆战心惊。历史上袁绍最终是离开了河内去了渤海,让后很不雅观的吞下了韩馥的冀州。有没有对上党动手,张泉不知道,但是现在,袁绍却把把触角伸向了上党,虽然说目前袁绍占据上党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张泉不敢赌啊,上党是张泉安身立命的地方,要是失了上党,不知道系统会如何,可张泉明确的知道自己将会成为无根的浮萍。现在蝴蝶效应已经发生,保不齐韩馥灵光乍现不想把冀州让给袁绍,在文有沮授,耿纯,武有张合、鞠义、高览等华丽文武的辅助下也够袁绍喝一壶的。到时袁绍心生惬意,窃据王匡的富庶河内,再占据上党,进而以上党为跳板全据并州也不是不可能,现在张泉虽有史进、罗通相助但自问还不是袁绍的对手。如今袁绍离开河内,张泉也就可以安心的开始行动了。 李儒退出大殿后一丝也没有耽搁,命人拟好圣旨快马加鞭跨过河送到张泉的手里。 展开手中的圣旨,一行行俊秀的字体闪现在张泉的眼前。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张泉虚中以求治,实赖股肱之任臣;拜手以陈谟,必恃学力之精。尔毕仲游,学贯经史,才通世务,属文切事,搜罗尽古今之秘,陈善有据,赓歌佐社稷之光。兹以考绩,特授尔知上党郡守,锡之敕命于戏,体国经野成荡平之,上理移风易俗,懋修和之实功,克忠报国守信全身,嘉乃丕绩,以洽朕意。钦哉。 敕命初平元年六月四日之宝 “不错,如我想的一般,上党郡守”,合上圣旨递给史进,张泉感慨的说道。 “主公,皇帝授予主公上党郡守,这不是很高兴的一件事么,为啥主公一脸愁容”,史进看着张泉面色疑惑的问道 “这是个烫手的山芋,以后你会明白的”,接了有人会说我是董卓一伙的,不接自己统治上党名不正言不顺,造人诟病,说不定会惹怒董卓西凉铁骑顷刻间踏破上党。 这一刻张泉多想招募一名智力型的人才,为自己排忧解难,只是系统好久了没有动静,颇让张泉着急。 不管前路如何,不管周围的环境有多么恶劣,张泉都必须要有所行动了,“通知上党十三县的县令以及郡守府主要人员于五日后在太守府召开会议”。 “是” “通知罗通加强壶关的防守,可自行募集士兵,但需保证士兵的战力”,想了想张泉又说道,袁绍入主冀州,壶关的地位也将变得更加重要。 第十二章 人才的渴望 长子,王郡丞家 陈主簿吹着手中的茶汤,轻笑着,“这小子召集上党所有县令等人,不知道要耍什么幺蛾子”。 王郡丞说道,“他做他的,我们干我们的,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 陈主簿轻蔑的说道,“毛都还没长齐呢,竟也学着发号施令” 王郡丞也是轻笑道,“怎么你不服,现在他可是名正言顺的” “名正言顺,什么时候董贼也成了名正言顺。” “这小子倒也高明了一回,”王郡丞喝了口茶汤说道 “高明,我怎么不见得,漏洞百出” “那你想个高明的法子,咱听听”王郡丞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良久,屋里静悄悄的,静的可以听见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许久陈主簿率先说道,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上次动手你说孤儿寡母的,不要让我欺负母子俩,现在你还有话要说” “我能管的了一时,也管不了一世,张稚叔也是一代人杰,就看是不是虎父犬子了“ 陈主簿喝了一大口已然冰凉的茶汤,“这次希望你信守诺言,不要插手” “你不觉得,此子现在召集我等不觉得很是蹊跷么?” “不觉得” “知己知白方能百战百胜,很想然,张泉是经过了充分的准备,说不定上党就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你就不能静静的等着看热闹么” “知己知百?不过是张泉自以为有了圣旨可以光明正大了,野心极度膨胀罢了” “唉,大乱之世啊!” 五日后,接到通知的县令大都来了,上党长子城立马热闹了许多。县令具都身价富裕,来时更是带了几多随从,难得来一趟长子城,当然要尽心而归,奸猾的商贩也为这些肥羊敞开了大门,各种奇珍异宝,新鲜的玩意儿摆满街头,摩肩接踵、依依攘攘。 外面的事情张泉懒得搭理,埋头忙着自己的头等大事,强化身体,恶补知识,一应事务都交给史进筹措,俗话说一个好的领导应该是让自己的下属忙起来,而不是自己忙起来,张泉的志向是做一个好主公,合格的领导,当然要坚决执行这一真理。 “主公,太守府重要人员都来了,十三个县的县令来了十个,还有三个没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史进禀报道。 “哦,是什么原因没来,调查清楚了么”,刚刚锻炼完,张泉满头大汗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问道。 “通知的人都通知到了,至于什么原因没来,不得而知,那边也没人说明原因。” “没来的都是那几个县的”? “泫氏、高都、阳阿,三县未到” 张泉眉头紧锁疑惑的问道,“泫氏,离长子这么近也没来,有没有人带来消息等等的“。 “没有”史进说道 泫氏、高都、阳阿都是上党正南靠近河内的几个县,单独一个不来还好说,一下子三个都没来傻子都能看出来,其中必有联系,张泉不以为意淡淡的说道,好,知道了”。 “主公,会场已经布置好了,其他人等都到位了,就等主公了”,史进继续说道。 “走” 在侍女的伺候下换过衣服,跟着史进来到了太守招待宴请的地方。 在几十双带着审视、质疑、惊讶的目光中,张泉泰然自若大步来到了主位坐下,一双锐利的目光扫过阶下众人,立马低下头去不敢与张泉对视。 轻轻嗓子,没有客套话也没有开场白,张泉直接开始了自己的精彩表演。 在张泉激情的演讲下,有人叫好,有人冷漠、有人嗤之以鼻,在喜悦中回顾过去,肯定过去,在低沉中探索现在,勉励共进,在激昂中展望未来,共同描绘未来美好的天空。 演讲结束后张泉对大家神色各异的表情视若无睹,自顾自带着众人来到宴会大厅,这里面已经摆好了各种秀色可餐的佳肴诱惑者众人的蓓蕾,七八个艳丽的舞女正在翩翩起舞,吸引着大家的眼球,浑噩的大脑立刻轻灵开来,死死的盯着各自关心的事物,张泉一声下令,好似饿狼出笼,洪水泄闸,沸腾开来,觥筹交错,满面通红,大腹便便一场热闹的晚宴在众人的嬉闹下落下了帷幕。 大戏已然落地,有些人东倒西歪,脑海中天翻地覆的不辨东西,同样有些人闪烁着智慧的目光等待张泉新戏的上演,只是让众人失望的是张泉摇摇晃晃的在史进的搀扶下消失在暮色中,惊愕有之、惋惜有之、甚或开怀大笑有之,不一而足。 不管是喜剧还是闹剧,只要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就是好剧!今夜张泉喝的有点大,几个月来得压抑在一瞬间释放开来,推杯论盏来者不拒,尽管酒水清淡寡然无味,尽管前世也是酒场老手,今夜仍被灌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捕猎的套子已经隐秘的安装好了,也成功的将猎物麻痹了过去,此刻唯有静静的等待猎物上钩了。 “纨绔,终究是纨绔“,刚一回到屋内陈主簿就甩着袖子破口大骂,冷哼一声,“气死老夫了,张稚叔啊张稚叔,你养了一个好儿子”。 这一刻王郡丞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莫非是他另有所图”。 “哼哼!陈主簿冷笑着不置可否,背负着双手大步离去。 当然,张泉不是无聊的去表现自己的口才,也不是无事找事,更不是乐不思蜀放弃雄心了。瞒天过海,杀鸡敬候这才是张泉真真的意图。 可让张泉郁闷的是,鸡有了,猴也有了,偏偏这杀鸡的刀没有合适的,呜呼悲哉! 到现在为止,张泉招募到武将只有史进、罗通两位,罗通固守壶关要塞,这是张扬牺牲性命换来的,至关重要,不能得而复失,罗通调不得。史进不仅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更是震慑长子的最后一张王牌,更是调不得。思来想去,就只有自己挂帅了,自家事自己最清楚了,几斤几两,系统早已显示的清清楚楚,不用出征就知道事情的成败。 人才啊,快来到我的怀抱吧!在这里你可以封妻荫子、可以挥斥方遒、可以纵横捭搁,只要你想要的就没有你得不到的,呵呵!皇帝宝座除外。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古人诚不欺我,此刻张泉是那样的无奈,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捆鸭子的绳子却迟迟不到位,急煞人也。 转念一想,既然召唤不给力,何不瞅瞅三国历史上的武将呢?可是仔细在脑海中筛选了一边又让张泉傻眼了。历史上距上党前期也没啥人才,到是最近的河东人才多点,武圣关羽跟着刘跑跑在平原呢,有亚夫之风的徐晃还在白波贼中,河内的司马懿还是个十岁的小屁孩鞭长莫及,三国后期到有几个能力出众的,但是都还在吃奶中,想学习武将养成计划也有点早啊,。 外面的长子风平浪静,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云彩煞是好看,太守府内的张泉则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想念人才都快想疯了,愁白了头发愁坏了心可仍不见人才的一根汗毛,刹那间甚至想着学习很多三国穿越小说写得那样,遨游三国全境,拜访各个名人的家乡,即便我名声不显、年纪轻轻,那么多人才瞎猫碰个死耗子,总有一个会碰到我的毂中,想想还是放弃了,一来时间上跟不上,二来拥有召唤系统还要四处奔波搜寻人才其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摇摇头张泉想着实在不行就用剩余的90点召唤点召唤武将吧,虽然不尽如意,总好过在这儿干等。 可实在不甘心啊,仅仅三点召唤点之差,召唤到的武将将会是云泥之别,实在不甘心!张泉再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 左思右想,愁眉苦脸始终想不到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忽地张泉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巴掌,优柔寡断如何成就大事,如何纵横天下? 夜已深,凌晨的打更声,也渐渐想起,“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飘荡在幽静的小巷里。 咬紧紧牙关,张泉打开召唤系统,淡淡说道,“系统,给我召唤……”. 不等说完,系统的提示音回荡在张泉的脑海中, “叮咚,五月端午,宿主有一次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 张泉一怔,忽而瞪着眼问道,“还有这等好事”? “是的,宿主在节假日期间可以免费抽取一次,但仅限于物品” “什么,不是人才啊”!张泉一脸落寞说不出的失望,我要的是人才啊,物品再多能助我一统天下么? “物品包括神兵利器,宝马等,抽奖只限于当日,过期作废“ “神兵宝马,难道是吕布的方天画戟?赤兔马?这显然在做梦,有胜于无,这也是算是一个小小的惊喜吧” “宿主,是否现在抽奖”,系统提醒道。 “是”,失望之余张泉也没有什么好心情,随意应答。 “叮咚,宿主抽的宝马”玉花骢,请宿主查收。“ 唉!果真是一匹马,一匹马又有何用?又不是赤兔马,最不济也来个绝影,爪黄飞电什么的,或者来上几千匹那才有意义呢,看来几天运气差得很,还是明天再召唤武将吧。 一日招募不到武将张泉就愁一日,难得今天解开了心结,安安稳稳的睡个觉。睁开眼屋里一片明亮,看看窗外明晃晃的太阳,揉揉眼睛,张泉这才记得昨晚抽了一匹宝马,遂决定去看看。 第十三章 史进真乃福将也 来到太守府后院的马圈,张泉的眼神顿时被吸引了过去。只见一马浑身雪白、矫健、高大马儿屹立在马圈中央,鹤立鸡群,其他的马匹好像遇到了王者一般,躲避着它的锋芒,不安的待在角落,此马体格魁梧,丰神俊朗,甚是不凡,就连对相马之术一窍不通的张泉也觉得此马很是神勇非同寻常,这一刻张泉很想骑着去它去兜兜风。 张泉跃跃欲试,喜爱之极,慢慢的试着靠近玉花骢。 尚未靠近,马头忽的就转了过来,一个鼻鼾炙热的鼻息喷在脸上吓得张泉撒丫子就跑,直到感觉身后的马没有追上来才喘着粗气停下,很是鄙视的对自己说道“靠,还是男人么,被一匹马吓成这损样。“ 鄙视完了自己,张泉又开始细细打量起马来,寻找着其中的破绽,希望能征服此马,心中有了思量,张泉再一次慢慢的靠了上去。 “啪”,一团泥浆甩在张泉的脸上,惊的张泉噗通栽倒在地,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泥浆,慌的爬起来撒丫子就跑,等跑到了安全范围,拿衣袖抹去脸上的泥浆,指着马圈就开始大骂,”这死马,竟拿蹄子踢我,幸好老子跑得快,否则就残废了“,说着还心有余悸的摸着身下的宝贝。 “这死马我就不信了,还征服不了你”,说完大喝一声又扑了上去。 去得快,来得更快,一脸惊魂不定。 咬咬牙,张泉不服输的性格彻底爆发了, 三次、 四次、 ………. 依然没有任何结果,脸上的表情都换了好几拨,结局还是那么的残忍,望着“玉花骢”傲然的神情,如果张泉能懂马语的话,听到的应该是这句话“你配不上我”! 满身土啧,张泉灰溜溜的回到安全地带,死死的瞪着“玉花骢”不言语。 “主公”在这干嘛呢“?史进过来看张泉顺便指导下张泉的武艺,见房间无人,在下人的口中,才知道张泉去了后院,于是跑了过来。 “呶,”张泉双臂抱在胸前,努了努嘴示意史进看向马圈。 顺着张泉的目光,史进一瞬间就紧紧盯住了“玉花骢”,那眼神好像遇到了女神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色眯眯的,恨不能飞到身上去,钻到它的身上好好瞧一瞧看一看。 “主公,这…,这…,这马哪儿来的“?史进语无伦次搓着手舔着笑脸问道,眼睛则一直盯着“玉花骢”不撒手。 “一个商人送的,看着还行,就留了下来”,张泉脸不红心不跳说的很是坦然。 “怎么叫还行,这是千里难得的宝马啊,可遇而不可求啊”!听着张泉随意的口气,史进大为不满极力辩解道。 “宝马?我怎么没看到一点宝马的影子啊”? “有眼不识……”,史进刚要说出口,忽而眼珠子一转,将说出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嬉笑道,“既然主公看不上,不如送给我如何”?说完露出一脸期盼的神色,深怕张泉不答应。 史进的心思张泉岂能不懂,再说脸上那赤裸裸的表情早将他出卖了个一干二净。俗话说宝马配英雄,自己连这宝马的身边都靠不过去看来这英雄二字离自己还是有点远,既然自己无法驯服此马何不做个顺手人情送给史进又何妨,挥挥手,很是大方的说道,“好啊,只要你能骑上,就送你了”。 “谢主公”,史进飞似的跑进马圈,说来也巧对张泉很是敌意的玉花骢,对史进却仿佛多年的好友,亲热的拿头撕磨着史进。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英雄配宝马,心心相印么? 惊愕的看着史进与玉花骢兴奋的亲热,张泉心里一阵恶寒,靠!被一只马鄙视了。 亲热了一会,史进“噌”的一下就跳上了玉花骢的背上,欢快的挥着手臂兴奋的大叫着,玉花骢好像也遇到了自己的知心爱人一般,撒着蹄儿,很是欢快。 “叮咚,玉花骢+1,当前史进武力值91” “叮咚,获得史进愉悦点90,宿主现有召唤点180点。” 哈哈哈哈!张泉肆无忌惮的大笑响彻在天地间,天无绝人之路啊! 张泉打开系统急切的说道,“系统,这个骑个马也能增加武力么”。 “君不闻,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马对于一名驰骋沙场的武将来说,不下于自己的性命。根据马的优劣可以随机增加武将1-3点武力值,即使是+1的战马也是万里挑一的,比之普通战马在耐力、负重、速度等方面都强过数倍。 原来如此,张泉大喜,对下次节假日抽奖也越加的期待。 “这个愉悦点是怎么回事?”张泉问出了心中的另一个疑惑。 “愉悦点是死忠武将对宿主的一种回馈,根据武将能力的最高值取得,且终生只能获得一次,望宿主且行且珍惜。” 张泉很想问问,“系统,你也是穿越的么”,自从上次被系统处罚了10点武力值,不管系统如何,张泉始终坚信一点,绝不不回口! “好吧,先来给我召唤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召唤”系统说道 “统率”,张泉想了想说道,这次张泉的目的是彻底掌控上党郡,需要一人独自领军,其实只要不遇上儒将,统帅之人的武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请宿主选择召唤的点数” “93”, “叮咚,召唤成功,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召唤点数87点” 恭喜宿主获得明末农民起义领袖,南明将领,抗清民族英雄——李定国:统帅92、武力89、智力73、政治68,当前植入身份为上党军司马。 李定国,字宁宇,小字一纯,陕西绥德人,出身贫寒的农家子,十岁时不堪明廷欺压,投张献忠转战于四川、湖北。定国少年英武身材魁伟,眉目修阔举止有度,推附者遂赠外号“小柴王”;谦恭下士有文儒气象,喜读《孙子兵法》《资治通鉴》,骁勇超逸素称“万人敌”;“小尉迟”;在农民“军中独以宽慈著”,攻破城池未尝妄杀,遇士绅百姓必设法保全。 李定国是明末清初最杰出的民族英雄抗清将领之一,作为农民义军领袖,他在民族危难之际,毅然捐弃前嫌,与南明朝廷合作,并且矢志不渝;面对同一阵营中孙可望的多方挑衅,他顾全大局,多方避让;他曾经“两蹶名王,天下震动”,令清廷一度准备放弃西南七省,若非叛徒泄密,更几已令吴三桂全军覆灭。 明清之际各方面人物当中,李定国是最耀眼的一颗巨星。他是明末反抗压迫的英雄;是清初抗击满洲贵族武力征服和暴虐统治的杰出统帅。 “不错,文武双全,正是这次张泉急需要的人才”,张泉摸着下巴很是满意。 史进与玉花骢温存了一阵,也亲热够了,见张泉在那傻傻发笑,还以为张泉发觉了此马的神俊想反悔,遂小心翼翼的问道, “主公,你笑什么”? 今日可谓双喜临门先是抽的宝马,现在又召唤到继续的武将,心情大好越看史进越觉得顺眼,越觉得喜欢,“呵呵,我是恭喜你,宝马配英雄,英俊了得”。 听张泉如此说,史进立刻明白,宝马是归自己了,欣喜若狂,“多谢主公”! “此马名玉花骢,望你以后多加珍惜”! “是”!史进大声道,转眼间也明白之前的小聪明是多么的无知,张泉既然知道此马的名字再加上神俊的外表难道不知此马超凡的一面么,想及此,使劲抹平褶皱的衣袍,尴尬的对着张泉笑了笑。 “你小子”,张泉拿手指了指史进笑道,“玉花骢已经送给你了,你就放心吧”! “是”,史进低着头说话都很是小声。 张泉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多纠缠,点到即止免得史进尾巴翘的太高,不知天高地厚,“好了,我问你军中是否有一个叫李定国的军候”。 史进尴尬的实在不行,听张泉转移了话题,想了下急忙说道,“是有一个叫李定国的,哦,对了,此人文武双全,排兵布阵甚是了得,末将惭愧不如正要推荐给主公的,只是现在有点忙,一直忘记了” 只是让史进纳闷的是,张泉平时很少去军营的,怎么知道有李定国这么一个下级军官。,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主公是怎么知道的”? 张泉微微一笑,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呵呵,是金子在哪儿都会发光的,我这不是看到军营有金光闪过么“。 “呃”?没想到主公竟这样说,一时让史进张大着嘴没话可说。 张泉一把拍在呆若木鸡的史进肩膀上,笑道,“去把李定国给我叫来”。 “是,主公,我这就给你叫去”,史进知道自己再待下去非让张泉绕的晕头转向,接了命令赶紧就跑。 望着史进远去的背影,张泉这才把忍住了许久的笑声释放了出来,史进真是我的福将啊,打个瞌睡就能送来我要的。 第十四章 民族英雄—李定国 一会,一名身着铠甲,面貌儒雅的男子跑步来到张泉面前。 躬身施礼说道,“属下,李定国见过主公”。 初次见到这有名有姓的的英雄人物,心中还是有点小小的忐忑,正襟危坐,故作镇定拿着审视的目光扫视着李定国,“你就是李定国”? 人虽然到了,可是心中却没底,不知主公为何会召唤我这样一个下级军官,如实说道,“正是属下” 心里七上八下的思索着张泉接下来的问话,耳边就传来威严的声音,“可知我为何要叫你”? 李定国哑口无言欲哭无泪,心脏突突的狂跳,“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叫我来的目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张了几次嘴又觉得不合适生生咽了下去。 李定国对自己能力很是自信,除了武艺略逊于史进,其他的全军无人可比,今日正在军营训练突然听到史进叫自己,说是主公想见自己,心中一阵欣喜,苦日子终于熬到有头了,大步跟着史进来到太守府面见张泉。熟料,张泉竟是这样的语气,一下子让他的心凉到了低,怎么感觉情况不妙啊,思索着最近是否做错了什么事,再说史进也挺看重自己的,叫自己的时候,也是挺高兴的而且拍着肩膀鼓励自己,想来应该是好事,怎么会这样? 农民起义领袖,南明将领,抗清民族英雄,这样的人张泉很是佩服,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分的很清楚,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张泉是要顶礼膜拜的,而今虽说也遇过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召唤过史进、罗通,但两人大都是小说里面虚构的人物,而眼前之人不仅真是从在于历史上,且是大名鼎鼎,距离自己很近,要不是考虑到自己主公的身份,张泉说不定就要拜倒在地了。 “崖山之后无中国,明亡之后没中过”,李定国以一个农民的身份、叛匪的身份,在汉民族为难时刻挺身而出,不屈不挠为汉民族的最后一丝希望奋斗到底,他是一个英雄,一个让千千万万拥有汉人血脉的人敬仰的英雄! 想到此处,张泉的脸上露出柔和的光芒,满脸堆笑看着李定国,“听史进说你文武双全,是难得一见的人才,遂推荐于我,莫要让你埋没在尘埃之中“。 张泉阴晴变化的脸让李定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史进的的称赞则有点欣喜若狂,“属下惭愧,史统领抬爱在下了”。 “是金子就要发光,是人才就要重用,本太守对人才一向不拘一格,只要你有能耐一切要求绝不含糊“,顿了顿张泉又想到若是这样直接提拔,李定国可能会多想,工作的时候就会瞻前顾后的,何不现在考量一番,也好让他知道自己的用人风格,思索了一下说道,“就目前上党军的建设你可有好的意见”? 李定国的军事才能绝不是盖得,要不是孙可望的临阵投降,说不定南明会有重生的希望,对于治兵之道也是颇多经验,张泉屈尊降贵考量就是他飞黄腾达的时候,岂能不牢牢抓紧,不消片刻就把上党军目前的态势分析的头头是道。 “嗯,分析的很精辟,不管是从排兵布阵,还是兵器铠甲,后勤粮草都说到了点子上,这也正是我军所短缺的,如今正缺乏像你这样的人才,既然有你提出,那么就有你来做史进的副手,统管这些事情可好!”听着李定国的分析,张泉触动很大,李定国一说张泉啥都明白,但是不说张泉又什么都发现不了,专业就应该放在对口的事情上,自己虽然有着过人的智力超前的意识,但在专业面前还是不能与专业的人才相媲美的。 一下子被提拔为军中二号人物,李定国一时感觉有点受宠若惊,躬身道,“谢主公”! 刀有了,这杀鸡的日子该提上议程了,张泉吩咐道,“回去之后,赶快抓紧整顿兵马,过几天就有大行动” 这主公也太心急了吧,刚把我提拔起来就要行动,又想到主公这是信任他的缘故,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思,大表决心,“属下保证完成”! 张泉拍着李定国的肩膀勉励道,“好了,赶快下去准备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虽说张泉整日除了锻炼身体,看看书,看似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可自家事,自己清楚,张泉在等一个人,一个可以为他征战四方的将军,今日终于等到了。 上党地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张扬占据上党也才短短几年,说不上掌控,说好听一点也最多是认识他而已,但张泉的目地仅仅是这样么? 在张泉翘首期盼焦急的等待了几日后,终于传来的好消息,李定国求见。 不久,李定国就在在亲兵的带领下来到张泉的面前,躬身施礼说道,“主公,整顿已经完毕,只需后续打磨即可,请主公视察” 好样的,不愧是明末柱石这么快就达到了要求,张泉哈哈大笑,“只要定国你来就好,别的我一切我都放心”。 “谢主公信任”! “怎么样,累不累,遇到什么麻烦没有”?张泉拍着李定国的肩膀问道。 这次整顿军队很是顺利,李定国能力之强无可挑剔,再加上张泉的多方关照史进的大力配合,一切进行的非常满意。 “这是属下分内的事情,还有史统领的全力配合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好,本太守没看错你“张泉赞赏道,旋儿买了一个关子道,”我这还有一件大事要交给你,不知道你敢不敢接”。 “敢不敢接”?大丈夫死则死矣何惧之有,此次着急的整顿军务应该就是为主公所说的大事做准备,既然前期工作都做了,还怕这最关键的时刻么?立刻斩钉截铁的说道,“只要主公吩咐,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有志气,我喜欢”,张泉赞赏的点点头又说道,“嗯,上次我邀请上党十三县汇聚长子的事情你应该听过吧”。 “嗯,当时史统领就是安排我们这一曲负责会场的安排及警戒,属下略有耳闻” “那么你对我这次宴请有何看法”? “宴请?看法?”无厘头啊!,顿时李定国就想起了街头听到的说法,太守是纨绔,铺张浪费,在玩噱慆,呃!不对啊?就现在军中除了史进也就我接触主公的时间最长,我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到呢?悄悄瞄了一眼张泉,但见张泉一脸戏谑的看着自己,立刻明白了其中道道,瞒天过海尔。 “莫非主公是想杀鸡儆猴”? 张泉的计策在明眼人看来不过是小儿科,真正迷惑的是那些不把张泉当回事,自以为是的家伙,以李定国的智力略加思索就看的一清二楚,“既然你知道了,那么也该清楚我接下来要交给你什么任务了吧”。 果然,整顿军务目的就在于此吧,“主公是要对,泫氏、阳阿、高都用兵?” “我要让全上党人都知道,上党是我张泉的,是我父亲用性命换下的。” “我要的是一个完整的上党,一个唯我是从,如臂指使的上党,而不是如今的这样,你明白吗?” 此刻的张泉状若疯狂,脸色狰狞,一副噬人的表情,好像有人要从他嘴中抢夺心爱的宝物一般。 李定国肃然起敬,“属下明白”。 “兵马任你挑选,方式任你挑选,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结果,如何去做,你明白吗”,张泉大声问道。 “属下明白,决不负主公所托”! “好,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说完,转身留给李定国一个坚实厚重的背影。 长子,王郡丞家。 陈主簿吹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汤,扭着头看着来回踱步焦躁不安的郡丞王文说道。“难得安静一回,你老咋就这么不安心呢”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你到放得开,就不怕张泉找你麻烦”? 陈主簿轻笑道,“呵呵,你太高估他了” 再次喝了一口端在手中的茶汤,放到桌上,拿着精致的蜀锦擦着嘴唇道,“俗话说有少看到老,张泉也是我俩看着长大的,他如何,你难道不熟悉”? 无奈的看了眼陈主簿,王文知道自己这个倔脾气的老友一旦下定决心准备做的事,想拉肯定是拉不住的呃,只希望张泉别真的那样不堪,摇摇头,拂袖坐在案机上,叹气道,“好吧,希望老夫这次看错吧”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我的脾气么?张扬虽然到上党的时间很短,可我们三个的感情却是不浅,我只是看他不爽想给个下马威罢了,真要说推翻他自己来做这上党之主,你还不和我闹翻天啊,陈主簿也知道王文明白自己的的苦心,也不点破,微笑举起手中的茶汤说道,“对,这就对了,何必呢,来喝茶”。 事后,二人也曾想过,大乱之世诸侯并起群魔乱舞,谁的心中没有一个高高的梦想呢?张扬绝非圣贤,他死后,上党肯定会交到他儿子的手中,这也是人之常情二人无话可说,可张泉是什么东西当爹的难道不知道么?他有这个能力有这个信心抬起这座重担么? 可前几天那莫名其妙滑稽的一幕彻底让陈主簿冷了心,侥幸赢了几个贼寇就自以为是了,这次的行动即是打你的脸也是让你认识认识,若没有我二人上党你还能掌控得了? 张扬说是上党事务有我们二人商量着来,不过是要让我俩尽心辅佐张泉罢了。若是可扶,我二人自当尽力,可看看他那德行,烂泥扶不上墙,可扶否? 今次,就做最后的一个试探,若果真如想的那样,弃之又何妨! 生命,活着才是最美好的!与自己同一个时期的那些天骄们,不管他们曾今是多么辉煌、多么耀眼、多么璀璨,笑看着他们一个个坠落凡尘,化为一抔黄土,狠狠的在上面踩上一脚,喝着小酒仰天大笑放歌离去,此情此景岂不快哉! 泫氏,县衙 县令陈瑜微笑的看着下首忐忑不安的都尉说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这都多少天过去了,放心没啥大事的”。 都尉面露苦色,“这不听上令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县令陈瑜揶揄的说道,“张扬都奈何我等不得,何况一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 眉毛一挑,“再说,上面不是还有人么,我们急个啥啊,你说是不是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曾几何时,张泉也很是羡慕那些上马能舞槊、下马能赋诗的将军皇帝,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焉能错过,抽空就锻炼身体,钻研诗书礼记,争取早日实现自己梦想。 李定国的离去,张泉一点也不当心,其能力放在三国也是拔尖的,三国历史中上党郡本就没几个厉害人物,何况区区几个小县,再说县城也没多少兵马,更没想到张泉会在此时动兵,此去必定手到擒来,唯一的不确定就是李定国如何去处置这件事情了,张泉也没细说,关键是自己还没摸清其中门道,不好掌握分寸,就让李定国试试水深吧。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普照着大地,红彤彤的太阳挂在半山腰上,好像含羞半裸的美女在偷窥着世人的姿容。 张泉满头大汗,厚重而又低沉的喘气声回荡在院落之中,忽然,一声尖锐的声音撕破了凝固的空气,传入张泉的耳中, “报,李副统领急报”一名士兵高喊着跑到张泉的面前单膝跪地,举着手中的情报。 张泉愣了一下,好快的速度!急忙放下手中的长枪,接过士兵手中高举的情报,展开一看,张泉顿时喜笑颜开, “泫氏县令陈瑜不尊号令,密谋谋反,斩立决,以儆效尤!” “阳阿县令李诚不尊号令,密谋谋反,斩立决,以儆效尤!” “高都县令夏翯不尊号令,密谋谋反,斩立决,以儆效尤!” 雷利果断,不负英雄之名,甚合我意,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没有丝毫的优柔,连杀三人,痛快淋漓!古人陈不欺我也,名将就是名将,不是目前张泉可以度量的。 “好,吩咐李定国,安顿好三县即刻带兵回长子”。 “诺“ 墨色已然将天空染了个遍,唯有西边的山尖上残留着点点橘红。你出得黯然销魂掌我已经用六脉神剑给接下了,下面做的唯有静观其变了,势态如何还请拭目以待! 第十五章 七夕节的期待 是夜,长子震动!上党震动! 深夜,得听消息的陈主簿死命抓着来人的肩膀怔怔的无法言语,许久才叹了口气,放开双手,佝偻的身体愈发显得悲凉,内心挣扎着,犹豫着,衣裳穿了又脱了好几次,最终咬咬牙心中发狠穿上衣服走出门外,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连夜来到王郡丞书房。 书房内亮着一盏油灯,在漆黑的屋里闪着橘黄色的光芒,离得远了依稀间只能看到对方的轮廓,只在油灯方寸之间才能看清对方的面容,二人相对而坐,摇曳的灯火忽明忽亮、忽左忽右,将二人的身影晃荡在四周的墙壁上。 陈主簿,低垂着头很是内疚的样子,“此子好狠的心哪,是我害了他们” 王郡丞也没了往日的悠闲,语气很是沉重,“我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如此,” 陈主簿抬起仰望着灰暗的房梁,悠悠说道,“难道我错了吗?” “错又如何,对又如何,事情不都已经发生了么” “哎” 王郡丞脸色凝重,双手紧按着双膝,低垂着头,“此子如此狠心,如何能容得下我等,就怕一把火烧到杂俩的头上。” 闻听王郡丞之言,陈主簿惊得浑身一抖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斜着眼偷偷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郡丞王文,见他没有注意,赶忙擦了擦额头冷汗,抖擞身体努力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哼,他敢,老夫拼了这把老骨头也不能如他愿”。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置之身外,不是每一个人能坦然自若,也不是每一个人能好心相助的,同样陈主簿也不例外,凭什么张扬可以做上党之主,自己只能辅佐之,凭什么张扬那不成器的纨绔子可以继承上党之位一步登天,自家优秀的儿子只能一步一步从小吏做起,而今天下乱像一生,各地诸侯拥兵自重,张扬死于匪寇之手,张泉孱弱,何不浑水摸鱼一探宝座。 “呵呵!王郡丞无奈的笑了笑,打趣道,“你的这把老骨头在他眼里能值几个钱?” 没想到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刻王郡丞竟然还能开起玩笑,陈主簿心里想着事,想笑又笑不出来,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有心开玩笑!” “除了引颈受戮你还有其他办法么,人生难得,偷得半日闲,何不乐哉!” “虎父,哎,犬子如狼”,陈主簿再次仰起头看着黑色的房梁,泪花儿在浑浊的眼圈内打着转,“天地不公啊”! “自黄巾之乱以来,董卓之乱伊始,皇岗不振,世道愈发的混乱,我等有心杀贼而无力回天已,痛感涕零,吾不闻,是这天变了,还是人变了“ 屋里静悄悄的,昏黄的蜡烛在黑夜中摇摆,唯有轻微的鼻鼾声徐徐响起。 第二天一清早,张泉即刻召集上党文武,商议事务。 会上,张泉接过太守印,没有询问也没有商议,冷冷扫了一眼底下众人,在众人畏惧的目光中直接封史进为上党都尉,李定国任长子都尉,罗成任壶关令兼壶关都尉,其余人等暂时不变。 堂下一干人等,静静的看着张泉独自表演,低垂着头颅,鸦雀无声。 加封完毕,抬起头,只见台下一颗颗的束发高冠而看不到一个人脸,张泉面无表情,冷声问道,“诸位可都记清楚了,” 众人齐声,“都记清楚了” 张泉又问道,“不知诸位还有什么事情”。 想象中的暴风骤雨没有来到,众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哪敢站出来触张泉的眉头,大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见众人没有要站出来的意思,张泉挥挥手,“既然没事,那就散会吧”。 众人鱼贯而出,看着外面的太阳,仿佛新生般努力的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初生牛犊不怕虎,张泉雷厉风行,连杀三县县令,这份手段,在座众人自问想不到更做不到,三县之长皆是一方土皇帝,树大根深枝繁叶茂,就这样轻易的被斩杀,他难道就不怕群起而攻之么,一个执掌上党不过几个月的毛头小子他何来的自信一战而成,县里虽然没有多少正规的兵马,可几百的辅兵还是有的,凭着城墙之力,只要一县受挫,其他县必定纷纷响应,张泉即刻间就如那无根的浮萍,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但这一切并没有如众人想的那样,轰轰烈烈,而是来得快去的更快,若不是有消息传来,众人还不相信发生过这一令上党耸人听闻的事情。 张泉是一个莽夫么?不是!接近80的智力在茫茫历史长河中不算什么,可在目前上党这些人里面,自问还是能完虐之。打开电视不是女人斗就是男人斗,生活中不是这种诈骗就是那种勾心,生活中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充斥着各种斗争,出在这样的环境中,相濡以沫还会害怕这些么? 张泉不惜自污自己为什么?艰难的等待痛苦的选择又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今天的痛快,看着阶下众人一脸苦逼的神色,内心好像在炎炎夏日酷暑难耐痛饮一杯雪碧那样让整个心神畅快飞扬,说不出的舒服,说不出的痛快,莫欺少年穷,何况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拥有召唤系统这种逆天作弊器的大好青年! 众人都走了,唯独王郡丞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心中顿生疑惑,“怎么,王郡丞有事” 王郡丞嗫嚅着,直到张泉快等得不耐烦了,才咬着牙说道,“属下想说的是,陈主簿他身体有恙已经辞官了”,说完还悄悄撒了一眼,见张泉脸色平常,才微微吸了一口气。 “身体有恙,辞官”?瞬间张泉就明白了前因后果,能同时说动三县的人肯定就藏在长子城内,一般人没这个能力,能说动的也就郡丞王文、陈主簿等区区几人,想必等李定国回来的时候,真相也会水落石出,今天陈主簿的这番动作,差点就在身上挂一副牌子,上书这事情就是我干的。 听着张泉阴阳怪气的话,王郡丞顿时额上渗出冷汗,急忙扬袖擦拭着汗珠,老迈的身体因为长久的站立加上对好友的的担心簌簌颤抖着。 张泉看着心里一阵难过,想到了曾今的父亲,但是政治是残酷的,没有同情之说,容不得半点马虎,再说目前自己手下还没得力的政治人才,还得仰仗他老人家,还不想早早的让他撒手人寰,遂淡淡说道, “王郡丞多滤了,我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只要一切为了上党,放点小错又何妨”,不等王郡丞抬起头,忽而张泉画风一转,面若寒霜冷声道,“回去告诉他,让他好好养病即可,辞官我准许”! 见多年好友安然无恙,王郡丞一边大呼侥幸,一边连声应诺。 让一个习惯了和平的人瞬间变的嗜血,张泉还有点做不到。说白了杀戮只是取得结果的一种手段,只要目的达成了,又何必多造杀孽呢?既然陈主簿能够识时务,何必又要穷追猛打呢?现在他没有机会,以后他还会有么,手握逆天作弊器的张泉只会走到一个令他望都不敢望的高度。 张泉走下案机,轻抚起王郡丞,和蔼悦色,“政务方面我是一窍不通,以后上党就要麻烦你了”。 王郡丞再次连连拱手,嘴中也不含糊,“只要用的着,老夫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在所不辞”! 事情超乎寻常的完美收官,颇让张泉有点意外,史进的忙碌以及一昼夜的坚守反而倒成了画蛇添足。上党人口稀少能不费刀兵就取得长子的彻底控制,张泉很是欣慰,这一切也多亏陈主簿的识时务,知难而退没有拼死一搏,否则给本就残破的长子再添一道疤痕,到时的治理又要让张泉头疼了,这也是张泉轻易就放过陈主簿的原因。 上党最重要的几人稳了下来,张泉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了下来,今后就可以安心的发展生产而不至于时刻担心后院起火。 张泉心情高兴拉着王郡丞谈了好久才放他回去,王郡丞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家的,只觉得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张泉的话。 姜不是老的辣么?这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么!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张泉一怒虽不至于浮尸万里,但也令上党摇摇晃晃,人们提到上党也一定会提到张泉,也一定知道上党就是张泉的,这就是张泉想要的结果。 张泉的心情很高兴,上党的天气同样也是万里无云,瓦蓝瓦蓝的,六月的并州大地已经开始酷暑难耐,田地里绿油油的麦穗努力的躲避着毒辣的着阳光,淅沥沥的小雨滋润了万物,期间断断续续下了几场雨,丰收就在眼前,农民的脸上个个演绎着喜悦的笑容。 李定国在整顿好泫氏、高都、阳阿三县事务后也率军归来了,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定国啊,现在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做”张泉说道。 “主公尽管吩咐就是”。 “我想让你替我巡视上党各县,清除那些硕鼠、驻虫,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还上党一个清净。”思来想去也就李定国适合,70多的智力加上及格的政治,完全有能力来完成这件事情,也是张泉目前能拿出手的“政治型人才”。 虽然李定国一战镇住了宵小,压制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但是地方上还是名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张泉还没有深入他们呃心中,陈主簿的悄然而退让张泉取得了一个完整的上党可同样也隐藏着许多隐患,没有破而后立的那种面貌。是选择稳不前进还是大刀阔斧谁有谁的想法,显然张泉选择了前者,政治不是儿戏,打破重建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凭张泉那三脚猫的功夫说要建好上党无异于痴人做梦,还是等招募到一名政治大腕再重塑上党不迟。 连杀三县之长,不仅让张泉的大名让上党人民所知,也让李定国的狠辣形象深入各地官僚心中,有他出马虽不能彻底改变上党面貌,可也能让他们极大的收敛一番。 李定国以为又是出兵的任务,满口答应,可是张泉竟要他去视察各地做文官的事情,很是难为情,“主公,这有点不合适吧“ 系统给的70多的智力和及格的政治数据可不是白给的,张泉勉励道,“怎么个不合适,要相信自己,你能行的” 深怕李定国又要推辞,张泉不容分色直接吩咐道,“此去巡视你带上五百兵马,既可作平常的训练,也可作训练,尽可便宜行事”。 “是,主公,” 主公令不可辞,事已至此,李定国也只能无奈的接受,挑选好士卒就马不停蹄的出发了。 轰轰烈烈的上党清查行动就此开始,有人忧愁,有人欢喜。张泉又做起了甩手掌柜,人才就是拿来用的,该让他们发光发热时候就绝不遮着挡着,可不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转眼间,张泉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三个月有余了,渐渐也忘记了,刚刚穿越过来的迷茫与无助,适应了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也撑起了一片天地,经历过生死,经历过彷徨,经历过无眠,总之丰富多彩,令人遐迩。 五月端午节的抽奖给了张泉一个大大的惊喜,对下一个节假日抽奖满怀期待,必定节假日那么多只是不知道系统会认可哪一个节日,多少有点彷徨。 明天也就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之日,也就是中国传统意义上的情人节,现代的中国人过惯了西方的情人节,那还知中国早就有了自己的情人节,而且伴随着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若不是为了抽奖,专门准备了一番,张泉还不知道有这个节日呢。古代的晚上除了造人运动好像也没其他可以玩乐的节目,睡眠质量又好,漫漫长夜实在难熬,索性张泉也不睡觉,等待凌晨时分的到来。 第十六章 瞄准黑山贼 等了许久,睡意还是涌上心头,迷糊中张泉突然听到系统的提示。 “叮咚,七夕情人节,宿主拥有一次专属抽奖机会一次,限于当日使用,是否现在使用?” 听到系统的提示张泉立马精神起来,翻起身端坐在床上,很是兴奋,问道,“嘿,七夕节真有抽奖啊,是不是还和上次的端午节一样可以抽取神兵宝马呢? “七夕节没有女人何来七夕节,七夕节专属抽奖可以抽取古代美女以及与女人有关的专属物品。”系统解释道。 “哈哈,可以抽到美女,美死了,四大美女来一个,一代女皇来一个,人生岂不美哉,张泉乐滋滋的想到。 前世在那个利益熏心的社会本就过的浑浑噩噩,今世一来张泉看不上那些胭脂俗粉,二来也要保持主公、太守的绅士风度,不能见到美女就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系统完全不顾张泉的内心感受,不等意淫完毕直接问道,“是否现在使用七夕节专属召唤”。 “是” “叮咚,宿主抽取到精品******,请注意查收” 恭喜宿主抽取到精品******,国际巨星代言,质量保证品质保证,是治疗你在这个世界上孤独的疗伤佳品,你值得拥有。 “什么,**?”张泉被雷得里焦内外的。 我要的妹子呢,妹子呢?怎么是**?**来再多有卵用!仅仅一个偏旁的差别,事实完全是两码事! 系统你这是恶搞知道不,还我妹子,还我妹子!张泉泪流满面。 系统你不是要我称雄世界,雄霸宇内么?看看抽到的这东西,这是要把我培养成**丝的节奏? 狼之所以能令草原生物闻风丧胆,是因为他时刻保持着狼性,保持着战斗的本能,俗话说居安思危,可看看宿主整天无所事事,一副懒散饱囊思****的样子,即便你有称霸的利器,也走不到王的宝座上! “靠,我有那么差么,说的我好像一文不值似得”张泉翻着白眼瞪着系统大为不满,“再说我不是一直锻炼身体,恶补知识么,短短几个月就彻底稳固了上党么“。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用心否,自己最知”。 “同样的东西不同的人用却有不同的意义,同样一把铁刀,有人用它切菜,有人用它来杀人,就看什么人在用它。系统只是你争霸的助力器,而不是代替你争霸天下的”,系统语重心长的说道,颇有一番长辈教导晚辈的架势。。 表面上张泉大声抗议着,我是你的主人,不是你随便可以说教的,内心却是惊涛骇浪起伏不定,久久的呆坐着,好像傻了一般,细细想来,刚刚穿越过来还甚是谨小慎微,时刻想着增强势力,可自从召唤了史进、罗通后掌握了军权,有了断人与一念间的生杀大权,自以为有了生命的保障,心中紧绷的弦渐渐松了下来。 枪杆子里出了革命却又在枪杆子中迷失,一语点醒梦中人。 外界,袁绍即将全据富饶的冀州,手下有大批的文臣武将,迅速崛起是必然的,而自己袁绍仅隔着一座太行山。曹操也占据了东郡,手下也有大批的名臣猛将,来年也会趁着征讨青州黄巾实力大增。袁术占据最为富庶的豫州及南阳郡,隐隐有天下第一势力气魄,现在又在向扬州伸出爪牙。不说远的,就拿这董卓来说,虽然有虎牢关之败,但十几万精锐的西凉铁骑仍完好无缺,势力还是雄踞众诸侯,且手握天子这张王牌,只要董卓愿意十几万西凉铁骑顷刻间就可踏平上党,卧榻之侧睡着一只猛虎,张泉还能安逸的睡觉,不能说张泉的心好大啊!!! 就上党来说,并州本是贫寒之地,上党状况稍微好一点,但与中原动辄一郡几百万的人口来说,上党二十万人显的很是寒酸。可战之兵仅三千人,兵器盔甲匮乏,士兵训练不够精良,险关要隘无人把守,还时有太行贼寇劫掠,不胜枚举,政事还是延续张扬时期的种种,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路漫漫其修远已吾将上下而求索! 上党整个出在一内忧外患的境地。张泉思索了一夜,反省了一番,总结了最近自己主要做的事。外面诸侯的发展张泉无法插手,也无能为力,主要就从自身考虑了,政务,目前张泉也没有合适的人才改革发展,只能等以后召唤到相关人才再思发展。眼前能考虑的唯有军事,由于财政进展,兵器盔甲打造的速度非常缓慢,兵马招募,也得需要钱财,总之总结下来,张泉很缺钱!很缺钱! 如何才能解决财政压力呢?是造纸呢?还是酿酒呢? 以前看小说,里面的主人公轻轻松松甩甩手,就能冒出一个个伟大的发明,当真正遇到的时候张泉的脑海却是一片空白,要说有最多也只是个大概,要说造出东西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巍峨的太行山蜿蜒着,如巨龙一般翱翔在并州大地上,阻挡着冀并两地人的视线。张泉的目光也渐渐的被吸引了过去,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既然有太行山这座天然的宝库何不好好用呢?“黑山贼“张泉紧紧的攥着拳头,其实张泉早早就和黑山贼交过手,壶关之战面对的就是黑山贼,也是最凶险的时候。 但那还只是冰山一角,整个太行山藏匿的百万黑山贼寇将是上党快速发展的动力,也是张泉前进的垫脚石。 黄巾起义军主力被镇压后,统治阶级发生内讧,在此期间,冀州黑山等地农民纷纷起义,用各种名号组织起来。黑山军的具体情况,《后汉书皇甫嵩传》载:“自黄巾贼后,复有黑山、黄龙、白波、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大计、司隶、掾哉、雷公、浮云、飞燕、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畦固、苦哂、罗市之徒,并起山谷间,不可胜数。……各有所因。大者二三万,小者六七千。贼帅常山人张燕,乃与中山、常山、赵郡、上党、河内诸山谷寇贼更相交通,众至伯万,号曰黑山贼。“由此可知,黑山军的活动区域是中山、常山、赵郡、上党、河内等地太行山脉的诸山谷之中。黑山则位于太行山脉的南端,故史书称之为黑山军。而太行山脉高峰迭起,海拔多在两千公尺以上。山脉东南为河北平原,西北则为山西高原,河北平原通向山西高原的陉道多分布在太行山脉之间。太行山脉这一地势特点为分布在太行山各山谷中黑山军各部的相互联络和战略上相互配合提供了较为便利的条件。又据《三国志魏书张燕传》注引《典略》曰:“黑山、黄巾诸帅,本非冠盖,自相号字,谓骑白马者为张白骑,谓轻捷者为张飞燕,谓声大者为张雷公,其饶须者则自称于羝根,其眼大者自称李大目。“可见,黑山军诸帅多出于社会的底层,其名号往往源于其个人行为的某项特征。又参照上引《皇甫嵩传》可知黑山军诸帅有名号记载的共25人,,如果以25人为25股,每股人数在2﹒5万至0﹒65万计算,黑山军总人数在62﹒5-16﹒25万人之间,“众至百万“则很可能是虚数,而根据《续汉书郡国志》所载永和五年(140)五郡人口总数为240﹒6721万,黑山军则占该地区总人口的1/4至1/15之间。而当时袁绍、曹操两大军事集团所能动员的兵力均为30万上下。可见,黑山军在当时的关东地区确实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军事力量。由于分散作战,最后被袁绍、曹操等人各个击破,镇压下去,但他们对统治者的打击是沉重的。 第十七章 青面兽杨志 黑山贼劫掠州县,缺粮而多钱财,清缴黑山贼寇不仅可截获巨量的财富还可填充上党人口,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张泉如实想着,准备拿黑山贼开刀,初期上党相对弱小,为求发展,唯有拿比上党还要弱小的隐匿在太行山中零散的黑山贼寇。 “禀报主公,李都尉到“。 “好,请他进来” “主公,末将回来了”,风尘仆仆的归来,李定国只是做了简单的洗漱,就赶忙前来面见张泉。 “辛苦了”,张泉起身扶起单膝着地的李定国,细细观察着这位得力干将,只见其满脸憔悴,虽略作梳洗,但难掩一脸的风沙,发髻间还杂夹着许些黄土砂砾,只是精气神愈发的神气。 “叮咚,宿主完全征服上党,奖励召唤点50点,宿主现有召唤点数137点”。 “呵呵,来得真及时,比及时雨宋江还要及时“,张泉心里暗暗想到。 “别站着,来坐坐”,放下急于召唤武将的心思,张泉招呼李定国做到案机上,一边开口询问道“李都尉此去一切还否顺利?“ 头一次被赶鸭子上架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心中也是没底,拱拱手道,“属下此去一切顺利,就是不知是否合乎主公的意愿”。 “说来听听?”张泉也是来了兴趣,毕竟自己穿越过来直接就是富家子弟,对底层社会的生存现状不是太熟悉,有李定国在应该能了解个差不多。 “属下这次前去,各县县令都还识相,到是在巡查中发现了很多问题,鱼肉乡里,欺诈百姓只是微末小道,更可恶的是很多人做着自己的土皇帝梦,只知搜刮,不知做官何为?“李定国越说越是气愤,更是将手指捏的叭叭响。。 “可恨之极!”张泉恨恨的攥着拳头,以前只是听闻底下的人阴奉阳违,没想到事实却是如此恶劣,不忍目睹。 ‘这次巡查我仅仅只是做了简单的表面了解,就已经惨不忍睹,若是深入的查下去,属下不敢想象“,李定国低垂着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所看到的一切,虽然张泉给了李定国极大的权利,让他便宜行事度量而行,但他也不是没政治脑子的人,知道上党目前的情况,也知道张泉的难处,忍着大杀一通的想法只做了简单的处置,威慑一番就返回了长子。 “路要一步一步走,肉要一口一口吃,且容忍他们先蹦跶几天”。 “属下前去,只是对那些实在看不过眼去的查处了一部分,整体上没有过大的动作”。李定国一改先前的铁血手段,适可而止让张泉刮目相看,不愧是拥有及格的政治人才。 “很好,先给松松筋骨,吃口定心丸,在收拾不迟”。很想大刀阔斧法的干一场,只是眼下情况不允许,张泉多少有点无奈。 “这次你做的很漂亮,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我们继续战斗!“ “属下愿追随主公一道,战斗到底!” “好!望着彼此目光中燃烧的火焰,心领神会,忘情的哈哈大笑。 等疲惫的李定国离去,张泉迫不及待的打开系统准备再次召唤武将,137的召唤点足够张泉圆满的召唤一次武将了。 “系统,给我召唤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召唤”系统说道 “武力”,虽然张泉很想召唤一名政治型的人才,但是即将进行的黑山剿匪战需要更多的猛将为自己冲锋陷阵,长子要有一人坐镇,壶关随时要有人镇守,算来算去到时上战场的也就一二人,相对黑山动辄几万人来说,显得很是单薄,再说猛将也是初期征战最有效的制胜法宝。 “请宿主选择召唤的点数” “93”, “叮咚,召唤成功,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召唤点数44点”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武将马军八骠骑兼先锋使之车骑上将——杨志,统率90、武力93、智力71、政治47。当前植入身份为上党长子军中什长。 杨志,《水浒传》的人物,为三代杨家之后,武侯杨令公之孙,在梁山里排名第十七,脸上有一块青色胎记,故绰号叫青面兽。年少时中过武举,原为殿帅府制使,因押送花石纲在黄河里翻了船,不敢回京赴命,四处逃难。后因被赦返往东京,在东京时,却因卖刀与泼皮牛二发生争吵,杨志“火从心上起,怒向胆边生“,两刀杀了牛二,被发配到大名府充军。充军时被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所赏识,被封为提辖,为其护送生辰纲,又被晁盖等用计所劫。无奈之中与花和尚鲁智深打上二龙山,杀了邓龙,做了山寨之二寨主。三山聚义时与众英雄共归梁山。征讨方腊时在途中病故。 杨志一生,得意的时间太短,一个失意接着一个失意,做人倒霉到了这个地步,真的是令人同情。 杨志本是“三代将门之后“,原“指望把一身本事,边庭上一刀一枪,博个封妻荫子,也与祖宗争口气“。但杨志属于没嘴葫芦类型,话不多,这样的性格、志向、遭遇,再遇上宋江这样的主公,也只能让这员既能冲锋陷阵也能坐镇指挥的人才黯然淡漠在梁山。 杨志一生,时运不济、霉运连连;无论在朝廷还是在梁山都没能做出一番叫得响的业绩来,可以说他这一辈子很平庸;与他先人杨家将所创建的辉煌业绩比起来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最终追随宋江征讨方腊的半路上因病死亡,也算对的起祖上世代忠良之名。 杨志,今生遇上我,你还会是那个霉运不断,以病死战场来成全自己世代忠良的志士么?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只要紧跟着我,你的雄起势不可挡! 当年万里觅封候,匹马戍梁山。关河梦断何处?尘暗旧貂裘。胡未灭,鬓先秋,泪空流。此生谁料,心在河北,身老沧洲! 第十八章 太行褚飞燕 第二日 张泉召集史进、李定国商议事务。 性急的史进率先问道,“主公,这次要攻打哪里?” 张泉佯装微怒训斥道,“就知道打打,士兵训练成那样,还好意思打?“ “你也知道,属下不是那块料”,史进委屈的说道。 水浒传中史进是以武力见长,基本上没什么统兵的经历,再说即便史进统兵能力再不行但80是的统率还是好过上党军中的那些普通军侯司马。现在有了李定国,史进反倒做起了甩手掌柜比张泉还潇洒,这怎么能行,怎么能有手下比主公还清闲的,这不张泉生气了,敲打敲打免得尾巴翘的太高了。 真要说敲打,张泉又下不去手,也就吓唬他一下就行,“好了,不难为你了,以后训练的事情就交给定国去办,但你也不能闲着”。 史进嘿笑道,“谢主公,还是主公想得周到”。 “嗯,对了,你们军中是不是有个叫杨志的什长”张泉问道。 “呃,主公咋知道的?“史进挠着后脑疑惑的问道 “哪来那么多废话,就说有这人不?” “有有有“,史进连忙说道,”而且这人武艺好是厉害,我见他一副少言寡语的样子,很是冷傲,就想着劝说他,谁曾想一言不合竟大打出手,四五十合拿他不下,要不是我机灵一点,反要被他教训一通“,说完挠挠头尴尬的看着张泉。 哼!终于有人出来收拾你了,这几天看把你嘚瑟的,忍者要大笑出口瞪了眼史进,“行了,不要说你那些光辉的历史了,快去把他叫来”。 “是”。 人虽走了,可史进脑中的疑惑却是更加的深了,先是莫名其妙出了一个罗通,之后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竟然能发现李定国这个人才,现在又是杨志,真不知道主公是如何知道的,难道真是天神下凡? 史进越想越是迷糊,越想越是佩服张泉,就差顶礼膜拜了。 望着史进远去的背影,张泉微微赞叹,眨眼间史进跟着自己已经三个月有余了,从无到有,一路风雨无阻。 李定国见张泉沉默不语随问道,“主公召集我等是有何吩咐? 回过神,这才想起此次的目的,抬起头看着远方,目光灼灼,“定国,你看看前方”。 “前方”?李定国疑惑的顺着张泉的目光望去,仔细的搜寻了个遍,除了一排房屋,没什么可值得注意的,“主公,前面什么也没有啊?” “再仔细看看,目光看远一点”,张泉抱着双臂说道。 “还是没什么啊?”这次李定国看的更仔细、更认真,可是已然一无所获。 张泉努努,“看看前面的山”。 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呢,李定国如释重负,“山有什么好看的”。 “山里有什么”?张泉继续问道,深邃的眼睛透着嗜血的光芒。 主公不是在消遣我吧?李定国一脸郁闷,但还是开口道,“有水,有树,还有各种动物“。 刚一说完就传来张泉悠悠的声音,“还有那百万黑山贼”。 “黑山贼?李定国大惊,一脸不可置信,看了一眼太行山,又看向一脸坦然的张泉,小心问道,“难道主公是要向藏在太行山的黑山军动手? “太行山百万山贼,这么大的肥肉放在眼前,我们为什么不吃呢? 张泉说的轻松,可听在李定国耳朵里却犹如惊涛骇浪,连忙道,“太行山有百万之众,而我们只有三千人,主公此举是不是太冒险了? 对于李定国的担忧,张泉早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太行山虽有百万之众,但多是老弱,大都是黄巾之时期裹挟的百姓,真正的战力十不足一。” “我们这样做,若是若怒了张燕该如何应对? “张燕?”,张泉冷哼一声,一脸轻蔑,“他要是真有那本事,那么他就是第二个张角,哪有我等的立足之地,黑山贼寇多是有黄巾演变而来的,互不统属,张燕不过是被众人推举的表面的首领罢了,且黑山内部各自战斗,只要我们逐个击破,即使被张燕察觉,我们有了这些成果,也会有足够的实力来应对张燕的怒火。 看着张泉灼灼的目光,李定国深藏在心中的雄心瞬间爆发开来,主公以弱冠之龄千金之躯尚且不惧,吾又有何惧之,大不了一个碗大的疤,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格调一定,也就不去想那些无意义的事情了,脑中思索着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主公,黑山贼深藏于太行山深处,到时我们很难找到他们,怕是会误了战机”。 “黑山贼源于黄巾,里面有很多的老百姓,多是同乡亲友聚在一起,这么多年来当时搜刮的粮草早已消耗一光,现在他们缺的就是粮食,只要我们以粮食为诱饵,我就不信钓不到大鱼“。 “如此到是妙哉,主公高见”,李定国趁机拍了怕张泉的马屁。 欣然接受着李定国的恭维,张泉笑着道,“呵呵,关键是又要辛苦定国了” 难道主公是要让我率军进攻黑山贼,李定国心里一喜,“只要主公吩咐,属下在所不辞”。 张泉语气凝重,拍着李定国的肩膀,“这次,我想亲自前去,长子就要靠你了”。 虽然结果让李定国很失望,可还是不忘一个属下应尽的而职责,劝道,“主公不可,前方凶险,还请三思”。 “我又不是深入敌穴,只是坐镇指挥,有什么可担心的“张泉笑着说道,语气轻松不忘调侃一下,“再说,我也是很惜命的,大好的花花世界还等着我呢” 战争岂是儿戏,即便深处后方,也有随时冲锋陷阵的可能,主公太轻敌了,心中担忧,犹豫着说道,“主公我还是有点担心,要不我替主公前去” “你去了,长子怎么办,这里是我们的大本营,可不能随意的丢弃”,张泉锤着李定国的胸膛说道,“你的替我好好照顾好这个家”。 饶是经历过风雨的人,此时也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能把大后方安心的交给自己,这得需要多么大的信任啊! “主公,人我给你找回来了”,远远的就听见史进的声音。 张泉李定国两人互相看了眼,都看出了其中的笑意,大笑着,“这家伙”。 看着二人莫名其妙的大笑,史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主公你们笑什么啊?” 张泉笑着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一点搞笑的事”。 “莫名其妙!”史进嘟囔着。 注意到史进后面跟着一个人,想必就是杨志,张泉努力忍住狂笑,以免给来人留下一种轻薄的印象,特别是像杨志这种认真的人,细微之处见斟酌。 只见此人上穿领红衲袄脚穿对吊墩靴;腰系七尺攒线搭;手横着浑铁点钢枪,脸上一块胎记很是鲜明,给人贴上一种标签的感觉。 “你就是杨志,听史进说你武艺不凡“,张泉盯着杨志问道。 “正是属下”,对于武艺,杨志没有否认也没有回答,显然很是自信,上党军中就史进武艺最高,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听说还有个叫罗通的很是厉害,不过至今没见过,想必也是手下败将。 虽则年纪轻轻,但已身居太守高位,俨然气度不凡,杨志的能力不需多言,身边就这么几个人,不从在有人不服的问题,可直接予以提拔,“我喜欢有能耐的人,而你武艺非凡,现在就擢升你为长子副都尉做为李都尉的副手如何”? 杨志大喜过望,掩着激动的心情答谢道,“谢主公”。 “嗯,明天也跟着大军一起出发吧” “是主公”,杨志内心忐忑,一时之间难以平复,心中的骄傲一瞬间也被击打的不复从在。 第十九章 再临壶关 第二日,长子北城门,在李定国,王郡丞的带领下,一干人等送别张泉。长子城内兵马经过这段时间的持续招募,已经有四千人了,留给李定国一千新兵,张泉带着剩余的三千人出发,到壶关后,会合罗通驻扎在上党的一千五百人,总共四千五百人,这将是张泉挑战黑山贼寇的所有兵马,也是目前张泉所拥有的全部人马,将领方面则是,史进、罗通、杨志三人,阵容豪华,可以说是全力以赴。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沿着长子到壶关的官行进,张泉也没有着急的急行军,只是按照正常的速度行进,等入驻壶关之后,将会是持续的恶战,也不急于这一回,适当的给将士们保留体力,放松心情。 杨志,自从加入队伍后就一直沉默寡言,做为此次部队的仅次于张泉、史进的第三人,除了偶尔查看下部队,没和二人多说过话。张泉也没有刻意主动去聊天谈心拉近彼此间的关系,对于杨志这种性格的人,刻意的去拉近关系反而落了下乘,最佳的办法就是给与他施展才华的机会与舞台。 行军第二日,浩荡的部队缓缓来到壶关城下,接到通知的罗通早早的就候到壶关城下迎接张泉。 罗通远远的就看到了张泉的身影,人还是是那样的英俊、潇洒,但是气度变得更加深沉不凡,迎了上去单膝着地拱手道,“属下见过主公“ 张泉翻身下马笑呵呵的道,“快快请起”,搀扶起罗通,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并说道,“这些天辛苦你了” 万万没想到主公竟然来这么一下,罗通有点受宠若惊,好久才回过神。 两人寒暄了一阵,张泉转过身对杨志说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罗通,罗都尉,以后你们多亲近亲近” 杨志也明白张泉的心意,只是自己人就是那样,闷葫芦一个,只能将心中的感激深深埋着。这次主动给自己介绍也是让自己能尽快让罗通等接受,心中更是感动,忙上前拱手道,“杨志见过罗都尉”。 “幸会、幸会”,罗通不明白张泉为什么要介绍这个木讷的男子,除了脸上大大的胎记,没有什么可吸引人的地方,仍客气的回道,但是心中的重视程度有增无减。 虽然自己时刻表现出的是一副平易近人,和和气气的样子,可有自己在众人还是有些拘谨放不开,“好了既然你们三个也认识了,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好好聊聊!” 三人拱,“谢主公”。 等张泉离开,史进率先就和罗通抱在了一起,诉说着相思之苦。 三个月前,罗通无意中抢了眭固的人头,事后,自负勇力的史进找罗通切磋,谁料罗通枪法精湛,二十回合后,史进手忙脚乱渐渐不支,败下阵来,两人也因此心心相惜,推心置腹,成为了一对好基友。 “主公刚到,等有时间我再好好教训你,看来上次过后还是没长见识“,罗通不忘提起上次与史进切磋的事情。 一提及上次的事情,史进就咬的牙痒痒的,翻着白眼道,“哼,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吆喝,张脾气了”。 “这次可是有主公赏给我的宝物,有它在,胜你不过随手的事”。 “什么宝物让你拥有了这么大的信心? “到时你就知道了,绝对让你眼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漫无目的聊了一阵。 扫了一眼周围再没什么重头戏的人,罗通问道,“不是说有个李定国的么,听说很是厉害的样子,能吓得上党各县县令晚上睡不着觉,他怎么没来”。 “哦”,史进脸色恍然,说道,“你说的是李都尉啊,用兵确实了得,今次用兵有他坐镇长子”。 “用兵了得,那武艺如何”?罗通最在意的还是武艺,统帅不感兴趣。 “还可以”, 在罗通的世界里,武艺才是王道,一听武艺一般,顿时没了兴趣,“哦”了一声,目光移了过去,努着嘴示意史进看向杨志,“那人什么来头,主公竟然如此重视,” “那是杨志,武艺了得,刚刚被主公提拔为长子副都尉”,史进瞅了眼杨志,眼珠子一转,微微一笑附在罗通耳边低声说道,“武艺恐怕在你之上”。 “武艺在我之上,大言不惭,那是他没见过我罗通罢了”,罗通自傲的说道。 “呵呵”,史进轻蔑的一笑。 罗通瞪了一眼史进,“怎么你不信? “呵呵”,史进再次抱以轻蔑的一笑。 你可以说我怎么都行,但你不能说我的武艺不行,连续两次被史进蔑视,罗通立刻急了,“看我如何让他知道这天有多蓝,人有多高”。 “你怎能如此无耻,对付一个刚刚提拔上来的新人”,史进嘴上义正言辞劝阻着罗通,心里则是偷笑乐开了花,“我让你们两个欺负我,现在狗咬狗了吧”。 这时,正好,张泉也从一旁溜达了回来。 罗通走上前去,正要开口说话,但转念一想,史进说的也对哦,主公刚刚提拔了杨志,我又要找杨志切磋,若是杨志胜了还好,要是败了,这不是打主公的脸么?一时踟蹰,深深将要说出口的话给憋了回去。 张泉见几人聊得差不多了,前来准备与几人合计合计剿匪攻略,就被满脸通红的罗通堵在一边,很是纳闷扫了几人一眼,“这是何故”? 史进唯恐天下不乱,跑到张泉面前,嬉笑道,“主公,罗通想和杨志比武,但又怕败了,羞于启齿”。 想不通,为何一向豪爽的罗通今日变得扭扭捏捏,看了眼罗通说道,“比武切磋,只要对方同意,无可厚非,胜败更乃兵家常事,有何可羞耻的”。 难得能有这么一个打击罗通的机会,一旁的史进又跳了出来,打趣道,“怎么样,主公说的对吧,失败就失败,有啥可羞耻的”。 “你”,罗通死命的瞪着史进,没法言语,谁让他刚才憋得太快太急,到现在了还没缓过气来。 “你什么你”,史进回蹬了一眼,继续调侃道,“不行就赶快认输得了,什么上党第一人,牛逼吹到天上去了”。 罗通那个气啊,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下流!无耻!不就是搬了个救兵么,嘚瑟个啥,今日就让你瞧瞧上党第一人的实力!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到张泉面前,“闻听杨都尉武艺超群,通特请一战”! 此时张泉也看出了史进的挑拨之意,冷冷看了一眼,史进哂笑着底下头去。 其实张泉很早就想看高手之间的对决,只是一直没有时间,今天由此机会何不一睹为快。二人武力都是93,旗鼓相当,正好可借此机会展露下杨志的能力,免得让人诟病,说自己随意提拔武将了。 张泉本想询问下杨志的意思,可一想自己是主公,做事有自己的决断,直接开口称赞道,“也好,你二人乃我军中翘楚,今日一战定可鼓舞士气大涨人心”! 说完侧过头看着杨志,“今日你尽可拿出最强的战力,不要吝啬,好叫天下人看看你青面兽杨志的本领”! 主公的提拔固然让人欣慰,可凭自身的能力走到那个位置更让杨志兴奋,大步上前目光坚定抱拳高声道,“是”!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没有人甘愿平凡一辈子,也没有人甘当绿叶,只要有机会,唯有拼搏才可解心中之念。杨志亦然,毕竟这是武将的本能,也是杨志那颗不甘寂寞的心在作祟。 “好!今日就让我们在校场一睹你们的风采”! 休息片刻,在史进的陪同下来到比武校场,罗通、杨志已经各自换好装备全副武装,手持长枪,骑着战马分立两侧对立着。史进这货竟然趁着张泉不注意溜了出去,也换好了衣服盔甲牵着玉花骢站在校场一侧准备做替补队员。史进与玉花骢亲热着,甚是熟稔,不时拿着雪白的脖颈和史进亲昵,让张泉不由想起现代社会,男人们精心擦拭自己爱车时的场景,英雄爱宝马,世人通性。 这死马,见了老子一副生人勿进的脸色,见了史进到是亲热的不行,哼等我练就一身武艺,武力破百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张泉看着眼馋,暗暗怒骂道。 只是让张泉不解的是,辛辛苦苦锻炼了这么多天,武力数据还是没有动静,若不是史进、李定国说自己的锻炼有了长足的长进,张泉都要怀疑自己是否有练武的那块料。 第二十章 罗通vs杨志 校场上,两人相对而立,神色凝重目视着对方,寻找着对方破绽,思索着如何迅速击败对手。 万事俱备,二人也已准备妥当,张泉高举令旗,猛地向下一挥高喝“开始!” 顿时,场中旗手挥舞着手中的大旗,烈烈声响,激昂的鼓点声如雨点般敲打着在场众人的心灵。 “喝、哈”两人大喝,同时夹紧马腹向对面冲去,各自手提长枪,俯身马背凝视着对手。 耳边吹过的烈烈雄风,丝毫没有影响二人丝毫,眼神犀利唯有对手。 近了,快近了,尽管对方看着武艺不俗,但玉面寒枪之子岂能被对方微弱的气势打到,率先将手中长枪以一个刁钻的姿势刺向杨志,高手过招只在一瞬间,从罗通这简单的一刺,杨志也知道对面之人绝非滥得虚名,手中长枪亦快速贴近罗通的长枪,把枪一卷,直往罗通头上绷转来,罗通怎能如他算盘,加大手中的力量,长枪同样一卷,飞速的战马驮着二人擦肩而过。 一合就这样快速的完成,二人也对对手的实力有了基本的了解,暗暗称奇。 “喝,再来!两人调转马头,知道对手了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鼓足力气向着对手冲锋。 “当“的一声,两杆长枪撞在一起,耀眼的白光刺杀者火热的太阳。 两人再次交锋,罗通手握长枪,照着杨志呼的一声刺了过来,杨志不慌不忙举枪一架,枭开了枪,耍的一枪,望罗通刺来,罗通见来得利害,把身子一偏,堪堪避过,复尔把枪一起,朝着杨志措去、杨志一个鹞子翻身躲了过去。 三十回合,两人旗鼓相当,愈战愈勇。 校场两侧插着的彩旗在猎猎雄风中舒展着胸怀,激昂的鼓点声敲打着众人的心扉,火辣辣的太阳也躲进了云彩,偷窥者这场激烈的交锋。 五十回合,杨志脸有难色,苦练的马术也因这些年家境贫寒而略微生疏,对面之人,愈挫愈勇,与自己见招拆招,勇猛难当,高手过招只在一念之间,马术的缺陷一点点影响着杨志的发挥,虽只有一点,但在这样高强度的战斗下,长此以往势必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体力消耗。 今日一战,众将士冷眼相观,等着看自己的笑话,还有主公那鼓励的眼神,不遗余力的支持,怎能让他失望,对手很强,与自己在伯仲之间,并非不可战胜,只要有希望我杨志就要死战到底! 抖擞精神,手中长枪徒然加力,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瞅中机会,连连发力,直杀得对手疲于应付。 对面之人很强,防守的密不透风,自己如何强攻,都破不开他的防御,冷不丁还得防着他的进攻,这样怎能令罗通满意,势要破开杨志的鬼壳子,罗通斗志昂扬,抖擞精神,更加的勇猛。 正思索着如何才能破开对手防御,忽而对手猛地变换招式,一阵强攻冷不防让罗通吃了一个暗亏,不想对手竟然一通穷追猛打,让罗通数次险险环生,狼狈不堪。 两人枪法皆传自枪法名家,变化多端,被逼无奈的罗通,爆喝一声,使出一个很难的诀窍,才堪堪搬回了劣势,两人又是一番恶斗。 一番猛攻见没能拿下罗通,杨志明白今日胜负的天平已然注定,但仍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勇猛搏斗。 八十回合,杨志力有不支,险险环生,额头的汗水迷糊着双眼,忙不得擦,强忍着精神努力应对。 “咚”鼓声顿落,以张泉的眼光是分辨出二人孰优孰略的,但有史进在一旁吐沫横飞的讲解,张泉也看了个七七八八,开阔了眼界增长了见识,此时胜负已然不重要了,真要分出胜负反而徒增麻烦,随即下令两人停止比武,毕竟这次只是切磋,只要互相之间心里有数,没必要分个你死我活,重要的是营造气氛,为大战做准备。 鼓声停息,校场陷入短暂的安静,之后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高呼,二人激烈精彩的战斗,彻底的征服了下面的士卒,军营是强者的地方,也是最看重勇武的地方,这场巅峰战斗,深深地刻在众人的脑海深处。 是夜,张泉召集、史进、罗通、杨志于大帐。 现在军中也没可用的文官,三人都是军旅之人,没太多的礼节,随意的围坐在张泉的身边。 “现在我就说说我们这次行动的主要目的以及方针“,张泉清清嗓子,看三人都注意了过来开口说道,“现在我们只有四千五百余人,除了常规的留守壶关外,全部的人马都要参与到这次清缴黑山贼的行动中。我们主要以缴获物资,获取人口为重任,以招抚为主,征讨为辅。黑山贼寇部众虽多,可战之兵甚少,你们三人留下一人轮流镇守壶关,剩下两人各带兵马各自为战,一举扫平盘踞在上党周围的黑山贼寇! 张泉说的抑扬顿挫,说完环顾三人,“大致方针就是这样,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听完张泉简明扼要的叙述,罗通微微皱眉,说道,“主公,就在我在壶关的这段时间,也遇过下山劫掠的黑山贼,也曾派兵征缴过,只是他们比兔子还狡猾,且耳目众多,稍有风吹草动,立刻深藏在黑山之中,我们很难找到他们“。 俗话说,没有金刚钻怎么拦瓷器活,这个张泉早有准备,莞尔一笑,“这个正是我们此次的突破口,只要他们下山劫掠我们就有机会,顺着这个线索顺藤摸瓜,直逼老巢”。 罗通仍是心存疑虑,“可是他们只以小股人马下山,劫掠后立刻分头上山,想抓很难”。 看了眼罗通,没想到,仅几个月时间就把黑山贼的习性摸的差不多了,古人的智慧果然不容小觑。 欣赏归欣赏但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张泉继续说道。“黑山缺粮,我们可以以此为诱饵,引诱大股的黑山贼,只要埋伏妥当,一切不是问题”。 罗通面露迟疑,仍仍抱着怀疑的态度。 张泉知一时难以完全让罗通信服,微微一笑,“成与不成,明日一试,不就一切明了”。 “也好”,罗通点点头,表示同意。 史进、杨志因为不熟悉情况,没有发表意见,但这么重要的场合怎能缺了史进的声音,探这头问道,“主公,你不是说要让我们以怀柔为主么,若是有人不投降咋办?”。 张泉满脸黑线,我的个乖乖啊,怎么招了你这么个活宝,让人想骂又骂不出来,气笑着说道,“看来你手中的枪是白拿了,不如送给我如何!”。 “哈哈”“罗通笑得前沿后附,一边的杨志也是忍俊不禁。 “不许笑,不许笑”,史进尴尬的跳将出来怒斥二人,突然脑海灵光乍现才恍然明白自己的失误,竟也跟着大笑起来。 知道众人快笑岔气了,张泉摆摆手,“好了,都不要笑了”。 “黑山缺粮,但是却拥有大量的钱财以及巨量的人口,上党贫弱,这些正是我们必须的,因此各位要特别注意,尽量以劝降为主,少动刀兵,劝说他们下山,我们会给他们安排耕地住宅,能够安逸享乐,一定要让他们相信我们,相信上党,成败与否就要看大家的努力了”。 众人此时才感觉此战并不那么容易,打战还是小事,重要的还是如何劝说黑山贼寇,以及后期的安排调度上,一时让几个大老粗感觉身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许多。 “好了,明天有史进留守,其他事宜有你们三人商议再定”。说完起身飘然离去,留下众人一排惊愕的目光。 张泉时刻提醒着自己,做老板不要做成诸葛丞相那样,甚至雍正大帝,鞠躬尽瘁英年早逝!大的方针即定,具体的事情就有你们自由发挥了,做主公的再参与下去就太不像话了,张泉如实做着,想着,或许自己离去众人应该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殊不知…………,却是一脸懵逼! 第二十一章 诱鱼上钩 第二日,壶关校场。 昨晚张泉离去,众人呆萌好久才回过神,无奈苦笑一阵,遇上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主公也是醉了。 一清早二人就早早来到校场,不打不相识,大有惺惺相惜之意,罗通率性直接开口道,“杨都尉,你负责装扮押运粮草的商贩,我负责埋伏如何”? “嗯,听你的安排,你在这儿熟悉” “好,出发吧” 两人各自带着兵马奔向太行山。 太行山南部,靠近上党的深处。 “头领,有人探的有大批粮食经过,”一头目对着坐在虎皮大鳌上的头领激动的说道, “真的?可知具体数目?头领腾地站起来目露火热。 “有十多辆车呢,估摸着好几千石呢,车辙印压得好深,肯定是大鱼” “你确定” “确定” “不是朝廷的?” “我们的人盯了好长时间,确定不是朝廷的,再说就朝廷那怂样,那个敢掠我太行胡须” “呵呵,也是”,头领目露思索,反复回到了曾今跟着飞燕大首领纵横河北的壮观场面。大手一挥,“好,通知山寨众人即刻行动”。 头目正要转身离去,就传来头领的声音,“等等”,侧过身诧异的看着大头领,但见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微微一笑,“顺便也通知下面的几个小寨子一起行动”。 “头领,这么好的买卖,为啥要通知他们呢,咋们的粮食也不多了” “你懂个屁,这么大的生意,你以为那么好啃,哼!快去通知” “头领英明!”头目赔笑着,急忙跑下山寨。 同样在太行山南部,另一处险峻的地方。 “头领,于毒那面好像要干一场大买卖” “哦,什么样的大买卖,我倒想听听”,握着手中两颗圆溜溜的核桃,大头领眯缝着眼懒洋洋的说道。 “听说有近千石的粮食经过壶关,他们准备动手” “千石?好大的买卖!手中快速转动的核桃也停止了转动。 “头领,要不要我们也行动?” “行动,为什么要行动?他于毒能吃得下这么大的买卖,自会有人帮我们去要,到时候他自会乖乖的送上门来” “还是首领英明,不费吹灰之力” “哈哈” 一时之间,太行山,像炸了锅一般,好不热闹! 此刻,杨志带着蓑衣,手上提着一把朴刀,坐在车把式上,听着几名军汉的胡扯。 突然间,两侧山林喊声大作,杀啊,一大群衣衫褴褛,男女老少都有,有的人手中拿着锄头,有的拿着木枪,有的甚至什么也没拿着,一窝蜂的冲向压着粮食的队伍。 “山贼来了,快跑,”上党军见山贼蜂拥而来,略作反抗,撒丫子就跑。 “跑什么,给我回来,杨志一边挥着手中的朴刀收割者黑山贼寇,一边气恼的高呼。 “眼见,官军跑的差不多了,戏也做足了,杨志也顺势杀出一条血路,跑了出来” “远处的山头上,看着不堪一击押运粮草的护卫,于毒露出满足的笑容。 “头领英明神武,属下佩服” “走,咋们回” 一行人转眼间就消失在山梁上。 “罗都尉,你为什么不下令你的人马进攻?”杨志怒气冲冲提着朴刀质问道,好不容易诱敌成功,竟然发现罗通的人马竟然没有追击敌人,很是恼怒。 “杨都尉息怒,我想着即使咋们前后夹击最多只能消灭一部分贼寇,达不到主公所要求的顺藤摸抓扩大战果的要求,我已经派了好些机灵的兵士,跟着黑山贼寇进山去了,沿途做了标记,目标这么大,人这么多,我们一定可以找到他们的老巢,到时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因为时间紧迫,没能及时通知你,还请原谅则可。 杨志自从加入上党军以来,就颇受张泉的照顾,因此甚是感激张泉的恩情,对张泉的话更是达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主公与我有恩,我就当处处维护主公的尊严。如今罗通竟然不按照主公的套路走,杨志一下子急了,“为什么不按照主公的吩咐,击溃黑山贼,顺着踪迹直捣贼窝”。 罗通笑呵呵道,“杨都尉不必忧虑,主公只要求我们顺藤摸抓,找到黑山贼即可,至于该如何行动,那就是我等的事情了“。 “什么是我们的事情”?杨志暴跳如雷,“主公说了该怎么办,我们就该怎么办”! “你怎么是个榆木脑袋呢,只要我们达到主公的要求,怎么去做,那是我们的事情”罗通说道 罗通瞬间头大了,怎么遇了这么一个榆木疙瘩,无奈的看了眼杨志以和顺的语气说道,“主公之命不可违,既然现在主公并没有给我做具体的安排,为何不能变通一下呢”? “变通,你这直接就是违抗命令”,杨志气呼呼的说道。 二人都是军中高级将领,总不能当着全军的面大吵大闹吧,一时气的罗通兀自低头不语。 世上没有孰对孰错,只因看待事情的观点不同而有所差异,就像在一千个人眼里,就会有一千个诸葛、一千个赵云。 被杨志一说,罗通心中也是焦躁不安,两人各自闹着矛盾,互不答话。 一夜过去。 有斥候来到罗通面前禀报,“都尉,已经探明消息,我们的人已经摸清了黑山贼寇,于毒的窝点”。 听到斥候来报,罗通暗喜,沉声说道,“好,准备出发”。 斥候嗫嚅的又说道,“我们的人还探得,好几个贼首不满于毒所为,明日会齐聚于毒处向其要粮”。 “怎么不早说”,停下手中动作,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斥候,正愁找不到黑山贼首呢,一下子来这么多,这不是天赐大功么? 罗通哈哈大笑,大手一挥,“今日暂且休息一天,明日再战”。 昨日没有行动,今日又要等待,果然杨志多次前来找罗通理论,让罗通很是头痛,幸好因杨志刚刚提拔,资历尚浅,不要多做争执,这才悻悻离去。 又过一夜,有斥候来报,有四个头领,分别是浮云,杨凤,白雀、五鹿已经齐聚于毒所在的带黄山。 “嘿嘿,好家伙,几千石粮草就引来几大匪首,主公高招啊”,罗通摇着头自语道。 “通知杨都尉,即可出发带黄山!” 第二十二章 罗通枪挑太行山 太行山、带黄山,于毒所部。 “哎呀,贵客登门,有失远迎失敬失敬,于毒拱手笑眯眯的说道,虽然心中一万个不愿意。 浮云,杨凤,白雀、五鹿四人各带着几百精锐汹汹势势的来到带黄山,由不得于毒不好心接待,没想到几千石粮草竟引来几头饿狼。 “嗬,于大首领做了这么大笔买卖,也不招待小弟一番,甚是小气哦“白雀率先说道。 “就几十石而已,小弟都不够塞牙缝呢”于毒连忙说道,一边恨得牙痒痒的,一边还得赔笑。 “呵呵,于大首领,明人不说暗话,几十石,需要这么大的动静么?”五鹿亦是跟着说道。 “只是小弟谨慎而已,如今壶关驻扎着上党的几千兵马,唯恐上当,这才不得已为之,没提前通知各位,小弟在这里给各位陪个不是,原谅则个”于毒对着四人拱拱手说道,心里暗骂自己为了小心,出动了大批人马,引得众人注意。 “怎么,这就是于大首领的待客之道?”魁梧的浮云挥舞着壮实的手臂说道。 “诸位大驾观临,小弟受宠若惊,怎敢怠慢,快请上座”于毒陪笑道。为了几百石粮草,若了一身骚,真是倒霉。谁让现在太行山,粮食不接,秋粮尚未成熟,余粮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为了几石粮食大打出手的亦有,何况这几百石粮草,众人不眼红才怪。 众人吵吵闹闹,唯独一旁的杨凤,眯缝着眼睛,看着众人争得脸红脖子粗的。 山门外,罗通和杨志带着军马,循着踪迹找到了带黄山来到了于毒藏身的地方。 “就是这儿?罗通指着寨门上巡逻的稀稀拉拉的几人问道。若不是有标记,已经有人尾随来过,谁能想象这不起眼的小山竟藏着一座几千人的大山寨,山门陡峭易守难攻,现在仅仅只几个人,容不得罗通不怀疑。 “是这里,上前来打探的时候人还是很多的,”斥候确定的说道。 “为什么现在人这么少?”杨志也是疑惑问道。 “这个属下真的不知道”斥候一脸迷惑。 “管他呢,上去一探不就知道了吗?罗通大手一挥说道。 区区一窝贼寇怎能放在心上,罗通一马当先,手提长枪越奔而出。 “哎,罗都尉当心有诈!杨志提醒道。 听到杨志的提醒,罗通也留了个心眼,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谨慎的向前走去。 远远的就有寨门上的守卫就看见有人前来,大声喝道 “来着何人,速速报上姓名,否则休怪我等箭下无眼! 罗通也不答话,径直冲了上去。 “速速通报大首领,敌袭!”领头之人一边吩咐通知于毒,一边下令放箭。 因为人少,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支箭矢射向罗通。 罗通也不躲避,手中长枪随意一挑,就将射来的箭矢挑离身边。稀疏的箭矢没能阻止罗通前的步伐,几步就来到了山寨门前,手中长枪插住木质的山寨大门,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喝一声,刹那间木制大门吱吱呀呀,在众人目瞪口呆中土崩瓦解,木屑横飞,惊得黑山贼大呼小叫。 罗通挑开大门,也看到了聚集在中心争论的人群,随即晃晃手中长枪示意杨志。 看到罗通安然无恙,杨志率领众人也冲上了山寨。 守卫的大呼小叫,木制大门的土崩瓦解惊动了正在讨价还价的几个头领。 “怎么回事?于毒拉过一个头目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头目露出惊恐委屈的表情。 “废物!”一把将头目扔了出去。 “头领”有官军打上来了。一个守卫气喘吁吁的跑来说道。 “官军?你奶奶的,于毒你哄骗我等?脾气暴躁的浮云,一把提起纳闷的于毒,扯到自己巨大的头颅面前,凶神恶煞的瞪着。 “我要是知道,我还会在这儿么”于毒也是气恼之极,挺着脖子怒声说道。 “这肯定是官军的诡计,否则哪能轻易的得到这些粮食,我们上当了!于毒大脑急速飞转说道。 就在大伙儿质问于毒的时间,后面的大部队也跟了上来,罗通,杨志大踏步走在前面。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儿吵闹!罗通手提长枪停在距于毒等人十步远的地方讥笑着说道。 “兄弟们,避无可避,咋们放手一搏,一起冲出去!看到这么多官军包围过来,于毒豪气万丈的说道。 罗通一袭白衣,风度翩翩,手中提着一杆长枪,枪尖在日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白光,映衬着罗通的玉面更加的清澈,好一个俊俏少年郎。 “走开,!体格魁梧满脸胡子的浮云拨拉开于毒说道”你这俊俏的小娃娃不在家里暖被窝,跑着干啥来了,乖跟我回家去“说着脸上露出一股****的表情”我还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娃娃呢?完全无视罗通手中的长枪。向着罗通走来。 “哈哈哈!!围观的贼寇们大笑着,一瞬间似是忘记了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若是浮云看到罗通枪挑山寨大门的情景,他也许会吓得两股颤颤不敢去看罗通,他是幸运的没有看到那一幕,大笑着深处毛茸茸的大手抓向罗通。 玉面寒枪,罗通完全继承了罗成的一切,人如其人,枪如其名。 长枪出手,笑声戛然而止,浮云仿佛看到一条毒蛇盯住了自己,让自己动不得分毫,一股冷汗涌上心头,两股之间泄出一股赤黄的液体,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就一感觉飘飘欲仙了。 长枪飞速的穿过浮云的喉咙,用力一挑,浮云硕大的身体就被摔在了天空上,洒下一串串晶莹的水珠,落在呆滞的黑山贼寇的脸上,下雨了么? “贼众们惊呆了,不由自主的去舔落在脸上的水珠,于毒、杨凤、白雀、五鹿惊呆了! “咚的一声,浮云硕大的身体落了下来,立刻就砸死了几个倒霉蛋,也砸星了四人。 不知于毒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大喊着杀啊! 见罗通勇猛,杀向站在一边的杨志,送上门的鱼儿,岂能错过,手中朴刀顺着于毒脖颈就划了过去。杨志的刀,可是吹毛断发的,何况于毒的脖子,“咚的,身体落在地上,于毒圆睁着眼睛的头颅咕噜噜的滚开,大股的血液顺着脖颈喷了出来。 白雀、五鹿双方互看了一眼,扭过头,一起举起刀向着罗通扑去。 罗通毫无惧色一枪一个,白雀。五鹿双双毙命。 杨凤见事态不好,悄悄的躲在了人群。 第九十章 鸡蛋砸石头 王旭要去界休焉能瞒过王母的慧眼,还没跨出太守府大门就被家丁劫到王母的面前,对于王旭的离去,王母是又惊又气,惊的是这一刻才猛然发现缠绕膝下的儿子长大了可以独挡一面了,气的是,自家那个老不死竟然放心让宝贝儿子独自前去,哭哭啼啼,泪水抹花了雍容的脸庞,拗不过儿子的苦苦哀求,王母将象征丈夫权利的权柄,调兵符悄悄拿给宝贝儿子藏在腰际以防万一,在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送别,儿子孤独、高大、傲娇的身影。 有了调兵符,王旭轻易拨掉四千界休关士卒随自己出关追缴匈奴骑兵,此时四千界休关守卒尚蒙在鼓里,否则要是知道主将这样不靠谱的决议是否会哗变? 王旭骑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后紧随着四千整齐的士卒,思绪飞转,“父亲曾言,张泉虎子尔,让吾寝食难安”!那我今天就证明给你看,张泉以一万士卒对张燕四万士卒,那么今天我王旭就以四千士卒全歼两万匈奴骑兵,好叫世人看看,也让父亲明白谁才是真正的虎子! 王旭意气风发,任凭猛烈的风肆意卷着鬓角发髻,远望前方,眸子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恨不能插上翅膀立刻飞奔至匈奴骑兵身边大杀四方,威震天下! 几名千夫长嬉笑着狠狠拍打着胯下战马,驮着捋在马背上的姑娘呼啸越过山野,唯有风中飘荡着女子的惊叫声。 呼厨泉嬉笑着,脸上一副猥琐的表情,”豹儿,美人儿来了,可入得了你的眼睛“? 几个千夫长从下山到劫掠姑娘返回甚至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麻利的放下吓得花容失色的几个姑娘,拿着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扫射。 何曾遇到过这种场面,几个姑娘吓得不轻,浑身无力瘫软在地,瑟瑟发抖,双手遮在胸前死命登着脚丫子,围拢在一起,露出惊恐的表情。 但还有一人是个特例,就是那个身着淡绿色衣裙,被几人叫做小姐的女子,即使身处险境仍是一副处变不惊的表情,轻轻整理着衣裙褶皱,抚平被风吹得凌乱的衣角,静静的站在那儿,拿着审视的目光淡淡的望着周围毫无顾忌大笑的众人。 自几个姑娘被掠上山坡,刘豹的目光就死死盯着那个触动自己心悸的身影,好美,似花中蔷薇淡雅脱俗不失秀美芬芳,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刘豹一时看的竟痴了。 人美,其人更有特色,凌然不惧,丝毫不输须眉,清澈冷漠的目光闪耀着过人的心境,有女莫奈兮,红颜命若何? “报”,探马飞奔而至,单膝着地,拱手道,“禀小王爷,有大约四千步卒出界休关向我方奔来”。 探马急促高昂的声音打断了刘豹深陷的心神,不舍的离开那道深烙心中的靓影,咀嚼着探马的回报,猛然惊醒过来,怒睁着眼睛,厉声问道,“情报可否属实”? “句句属实,界休关兵马离我们已经不足二十里路”, “天要兴我匈奴啊”,刘豹迎风大张着双臂,感慨道。 “速速集结兵马随我杀奔界休关“,刘豹高喝,吩咐身边的将领。 动如脱兔,急如徐风,顷刻间四散的匈奴士卒就整齐的集结在刘豹面前,吩咐身边亲卫全力保护好几个姑娘的安全,刘豹率先冲了下去,万马齐喑,声势惊天,如褐色洪流飞驰而下。 疾驰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刘豹远远的就瞧见,一队人马向着这面奔来,为首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将领,刘豹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兴奋兴奋还是兴奋! 到此刻刘豹还是没法相信这一切是真实的,千辛万苦又是打草惊蛇又是调虎离山,目的不过是让界休关主将判断失误,误以为自己会越过吕梁山有北方杀向晋阳,进而调动界休关兵马回防加固晋阳城防,可让自己没想到的是,天上竟掉下这样大的一个馅饼,又大又香,直馋的刘豹都有点舍不得吃掉。 至于什么伏兵,诱饵之类的,刘豹统统没有考虑,刘豹数次有西河绕道,翻越吕梁山劫掠晋阳,早已将界休附近的地形装在了脑海中,除了兹氏北方河流纵横,泥泞不堪,骑兵难以通行,兹氏以南到界休附近,皆一马平川的平坦之敌,莫说藏匿兵马,就是一个人影也看的清清楚楚,因此刘豹是一点也不担心,再说平坦之地本就是骑兵的天下,刘豹还巴不得来更多的人马呢。 唯一让刘豹疑虑的是太原王晖也是难缠的人物,为何会派这样一个弱智儿子过来镇守界休关,难道是因为觉得我刘豹只配拥有这样的对手么? 不管王晖的心思,也不去想王旭如何会做出这样脑残的决定,美味就在眼前,太原就在眼前,天下就在眼前,还有什么比这个还要让刘豹兴奋的,或许烙在心中的那道丽影稍微能与之相提并论吧,摇摇头,倩影也仅仅一闪而过,兴奋的大叫,挥舞着手中长枪,呼啸而下。 大批的匈奴骑兵呼啸而来,震天的马蹄声击的耳膜隐隐作痛,王旭也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得两股颤颤,意识也好像空了一般,任凭马儿随意前行。 身边副将还算淡定,拉住王旭坐骑,焦急说道,“公子,快下令结阵,否则就来不及了”。 “结阵自保,迟了来不及”,一瞬间王旭羞恼成怒,张泉以一万兵马大胜张燕而名扬天下,而我只要斩杀眼前敌人定可盖过张泉风头,现在你不但不奋勇杀敌却要让我做那缩头乌龟,成何体统,恶向胆边生,猛地一抽马鞭狠狠打在副将的脸上,将其打到在地,一边高呼,“随我杀敌”! 副将捂着血淋淋,火辣辣疼痛的脸,看着那孤独冲锋的身影,惊呆了,天下怎么会有如此****,自己作死还要带着别人作死,以步兵冲阵骑兵这与鸡蛋碰石头有何差别。 骑兵冲阵的阵势本来就是惊天的,何况两万精锐的匈奴骑兵,那阵势饶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也为之胆寒,主将不但不下令结阵自保,还要率军冲锋,这与送死有何区别,没有副将的约束,况且王旭这样没有威望的主将,四千步卒立刻作鸟兽散,恨不能双腿生风,即刻就跑回界休关。 王旭凭着一股激情热血,策马扬鞭,直到快与匈奴骑兵碰面才察觉到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回头望去,四千界休关士卒不仅没有跟着自己前进反而撒丫子往回跑,气的王旭破口大骂,就要回去整治几个不听话的将领,只是已经迟了。 看着那道孤零零冲阵的身影以及撒丫子往回跑的界休关士卒,刘豹是又气又笑,即佩服王旭的勇气,也为他的智商而捉急,一枪将王旭扫落马下摔了个四脚朝天,晕倒在地,吩咐亲兵捆了,一边继续率领大军前进。 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腿,又没有组织有效的抵抗,在空旷的田野上,简直是骑兵的世界,马上的匈奴骑士咆哮着,尖叫着,随意挥舞着手中战刀,收割着一颗颗血色人头,顿时天地一片灰暗,血染红了这方世界,惨叫声不绝于耳,哀嚎声震彻心扉,四千界休关士卒转眼间就剩一地的尸体。 望着满地的成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刘豹的目光又望向了前方,战刀长指,“随我攻克界休”! “吼!吼!吼!”,“攻克界休”! 两万战马踩着血色泥浆,呼啸着又以更快的速度奔向界休关。 第九十一章 界休关 “老爷,不好了,小姐被匈奴捋跑了”!一个家丁慌慌张张跑来,扑倒在地,声泪俱下说道。 老者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家丁言语,忽的扑下身体,双手按着家丁的肩膀,惊怒道,“琰儿怎么了”? 家丁哭泣着,哽咽道,“我刚准备去叫小姐,就见冲过来几个匈奴骑兵将小姐和几个丫鬟全部劫走了”。 老者死死抓着家丁的肩膀,“可知小姐被何人劫掠,现在又去了哪里”? 家丁想了想道,“具体是何人不知道,看他们服饰着装像是匈奴人,向着界休关而去”。 老者放开抓着家丁衣领的手臂,心急如焚,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匈奴残忍,琰儿此去必定凶多吉少,必须想办法解救出来,就算豁出这张老脸也一定要就出来,已经够多灾多难的了,不能再让她遭受折磨了。 吩咐手下家丁护卫速去打探琰儿下落,老者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背负双手,焦躁不安,思绪飞转,想着朝廷有何人能帮自己解救女儿。 陈都尉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他乃太原老臣,贫寒出身,虽不是心腹可太守王晖仍委以重任肩负着阻挡河东匈奴的第一道屏障也是最关键的一道,不说鞠躬尽瘁也是感激涕零,而今界休关被王旭强迫带走的四千士卒在匈奴的铁骑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顷刻间樯橹破灭,想必太守之子,太原公子王旭也是其囊中之物,以刘豹明锐的眼光,界休关岌岌可危。 半晌功夫刘豹亲帅两万大军再次扑向界休关,此时的心境与先前截然不同,这座让河东匈奴头疼万分的雄关,今日将落在我刘豹的手中,熊熊战火燃起,“全军攻城”。 “都尉,匈奴攻城了”,有副将摇晃着发愣的陈都尉,焦急的说道。 陈都尉浑浑噩噩,脑中还想着太守之子在自己镇守的范围内陷落匈奴之手,以匈奴的残暴嗜血,王旭哪能有好果子吃,身首异处大有可能。 一通鼓响,加上副将的大力摇晃,陈都尉才逐渐清醒过来,本能的意识到有敌人攻城,迅速翻身而起,指挥剩余人马组织防守,一边下令斥候立刻传讯晋阳以及沿路关隘县城做好防御准备。 来得时候刘豹就做好了攻城的准备,晓通中原文化,命人打造多付勾梁,铁爪,严格训练一支专门攀爬城墙的锐士。 “嗖嗖嗖”,一支支铁爪,勾梁飞往城墙,狠狠的勾抓住城垛,敏捷的锐士迅速沿着绳索飞爬而上。敌人凶猛人多,陈都尉精心组织,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城上守卒就伤亡大半,源源不断的敌人蜂拥而上让陈都尉如何也抵挡不住,能战之兵已不足三百余人,城墙上几乎都是匈奴人的身影。 匈奴虽然不善攻城但在有心的组织下,兵力悬殊相差很大的情况下,雄关界休还是渐渐落入其手中。 狠狠的咬着牙,陈都尉手中大刀翻飞斩杀者靠近身边的匈奴人,如此雄关多次让匈奴望而却步,今日就这样轻易的丢在自己手中,能不让人心痛么。 副将努力砍杀辟出一条血路,来到陈都尉面前,抹了把脸上的血水,“都尉,匈奴人太多了,城关守不住了”。 血水模糊着双眼,看了最后一眼雄关,艰难的挤出几个字,“撤。 界休关陷落已成定局,再做防抗不过是无为的牺牲,陈都尉迅速下令撤退,界休关到晋阳还有邬县、中都、京陵、祁县几座县城,如串串佛珠镶嵌在长长的走廊上,县城城墙低矮虽不似界休关那样雄伟高大,但还是能够略微起到阻挡匈奴铁骑的脚步,打定主意,率领剩余贰佰多人奔向邬县。 站在界休关上,刘豹意气风发,雄关在手还有什么能阻挡我振翅高飞,一展宏图的的梦想,悠悠岁月,自四百年前,卫青深入大漠攻陷王庭,霍去病踏破贺兰山缺,铁骑西征,横扫河西走廊,匈奴被迫西迁,失去牲畜繁衍之地,几百年来苟延残喘得不到发展,而今一切就在眼前,未来最伟大的匈奴单于也将在这里诞生! “启禀小王爷,王旭醒了吵嚷着要见你”,有亲兵来报。 “嗯,带上来”,刘豹头也不回,淡淡道。 不一会,亲兵推搡着五花大绑的王旭来到城楼上刘豹面前。 刘豹转过身,一个面如霜雪,肤白俊美的年轻后生站在自己面前,青年瑟瑟发抖,颤立不安,一脸畏惧,小心的看着自己。若不是此人还无法快速的攻破界休关,说来还得感谢此人,笑眯眯的说道,“你就是太原公子王旭”? 被扫落马下,王旭人整个就闷了,说好的不是张泉以一万破四万吗?说好的不是以四千破两万么?怎么不按想象中的一样,匈奴人被杀的四散而逃,我不应该是名扬大汉,父亲带领佐官夹道欢迎么,为何做了这阶下之囚,王旭想不通,想起先前破口大骂,骂的匈奴千夫长灰溜溜跑掉的情形,随即又开始嚎啕大骂。果然有效果,不一会儿就有人带着自己去见他们的首领,只是当见到刘豹的时候,王旭又吓得脑海一片空白,不知所措。 “小王爷问你话呢”,一名千夫长见王旭只是看着刘豹也不下跪也不回答,一脚踏在王旭的腿弯处。 “噢、喔”,王旭惨叫一声,跌落在刘豹脚下,揉着腿弯,大声嚎叫起来,惹来周围士卒的一片嘲笑,这孬种! 刘豹最看不起这样的人,厌恶的撇过头去,“扔下城楼”。 “喏”,身边亲卫应声拉起瘫倒在地的王旭。 听到要被斩首,王旭一下子顾不得疼痛,扯着嗓子大叫,“我乃太原公子王旭,你敢杀我”! “哼,杀就杀了,正好震慑尔等”,刘豹淡淡的语气传入王旭的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一阵雷鸣,嗡嗡作响,他竟然敢杀自己,才想起父亲种种慈爱的面孔,急忙高呼,“我父乃是太原太守王晖,你若杀我,我父定不会轻饶尔等”!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 “启禀小王爷,有一老者求见”,又一亲兵来报。 刘豹转过身,笑着道,“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赶着送人头”。 还不是小王爷英明神武,霸气侧漏,这些没种的汉人一个个争先恐后跑来一睹尊荣,周围将领哈哈大笑,不忘偷拍刘豹马屁。 刘豹甚是自得,“带上来,我倒要瞧瞧何人敢往枪口上撞”。 “喏” 许久,一老者迈着稳健的步伐缓步来到刘豹面前,拱手:“老夫蔡邕见过小王爷”。 老者身体键朗,眼神清明,像是那种饱读诗书的大儒之人,举手投足一派大家风范,气度非凡,刘豹也感觉来人大有来头,放下倨傲的姿态,微微欠身,算是还礼。 “不知找小王有何来意”? “小王爷,无缘无故劫掠小女及一干侍女可知大汉王法”!蔡邕冷声质问道。 得知小女被匈奴劫掠,又被带到界休关,为女儿蔡邕不顾侍卫家丁的劝阻毅然决然,孤身来到界休关求见刘豹,刘豹,蔡邕也多有耳闻,应大汉之邀南下平叛,只因王庭叛乱滞留中原,暂居河东,时常劫掠周边州郡,于初平元年加入讨董联盟。 蔡邕一边派人去长安求助董卓,一边亲身前往界休关解救爱女,尽管如今大汉式微,自己身为董卓阵营的人,刘豹处于反董阵营,二人属于敌对,且异族蛮子不通礼数嗜血好杀,这一切仍抵不过相救爱女的决心,毅然决然孤身昂首阔步走入界休关。 第九十二章 一亲芳泽 “报,界休关主将陈安逃亡邬县”,亲兵气喘吁吁禀报。 熟知太原地形的刘豹立刻意识到,走脱了陈安,攻取太原已然偏离了自己的思路,一路会发生哪些变化,不可预知,目前能做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击杀陈安,快速穿过这个狭窄走廊直穿,在晋阳尚未做足反应的情况下成功突袭。 顾不得多想,即刻下命令留下呼厨泉统帅五千骑镇守界休关,其余人随刘豹以最快的杀奔邬县,绝不给陈安整顿邬县兵马加固城墙的机会。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岂会因儿女情长束缚了自己的志向,刘豹显然就是这样的人,尽管那绿衣女子激荡着平静多年情感的涟漪,且面前之人或是未来的岳丈大人,统统无法影响刘豹那颗坚定的心,吩咐亲兵好生照顾老者,等自己凯旋而归在好好当面道歉。 “豹儿,此去太原恐有恶战,兵马少了怎么能行,界休关留下一千足矣”,呼厨泉很是喜欢刘豹,能文能武,对他的命令几乎是言听计从,只是这次很不乐意,界休雄关且处于大后方,无需那么多兵马。 刘豹想了想道,“叔父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一千太少,还是留下两千吧?! 刘豹性格倔强执拗,能做出让步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呼厨泉知道劝说不得,唯有点头应允。 城楼上蔡邕衣袂飘飘,卓尔不凡,心情很是糟糕,望风而叹,徒呼无奈。 有了刘豹的叮嘱,蔡邕被带到一处干净的屋舍,好酒好肉伺候着,蔡琰得知父亲也被捉到界休关急是过来相见,二人一时泪流不止,好不凄惨,相聊片刻,获知父亲竟是为了解救自己只身入虎穴,顿时让蔡琰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 上党,羊头山附近 风景秀美,气候宜人,又有美女相伴,白驹过隙,人生如梦,回首往时,遥想当年,满是唏嘘,张泉多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感慨不已,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迟缓,舞着三尖两刃刀如蛟龙脑海,腾飞翻弄,密不透风。 三尖两刃刀既有枪的轻灵也有刀的厚重,即可冲、扎,又可劈、砍,灵活多变,深的张泉的喜爱。 张泉骨子里喜欢那种大开大合,刀刀见血的性格,因此对刀也是情有独钟,而三尖两刃刀附带的“神力”属性更是相得益彰,武力值也会直线上升。 为了能尽早获得神力加成,张泉是拼了命的练习,软玉在怀也是面不改色,在花木兰的认真指点下武艺飞速上涨,神力属性激活度也达到了5%,仅仅一点已让张泉收获良多,紧握拳头,双臂青筋暴起,孔武有力的样子。 张泉喜刀,花木兰乃枪中好手,可教习刀法还是绰绰有余,基本路数相同,况且对象还是张泉这样武力不及格的人。 纸是包不住火的,花木兰初次展露武艺就让史进、罗通等人大惊失色,杨延昭也是啧啧称奇,众人撮合着让周仓上前掂量掂量,周仓关西大汉,性格倔强,向女人出手,即便是切磋也是不干,头摇的像个拨浪,宁死不屈。哪知罗通一个激将法,就让周仓坐不住了,红着脸瓮声瓮气的要向花木兰挑战,别看平时花木兰一副温柔贤惠的样子,可在武艺较量上绝不含糊,风风火火,拿起长枪就和周仓对练开来。 一番比试让周仓羞愧的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蚂蚁洞一头栽进去,丢人丢到家了,堂堂大好男儿竟然被一个柔弱的姑娘轻易打败,今后这脸该放在何处? 张泉的识人之能早已传遍上党,能被重用着皆有过人的能力,不提解缙、贾逵两个文人,当当军中这几人那个不是身手了得,出手不凡,军中将校多是不安生的主,私底下早已偷偷的较量过了,孰强孰弱大家心中清楚,能轻易将周仓击败,这份勇武不得不让众人佩服,何况是大家眼里一个肩不能挑,柔弱不堪的女子,心中唯有佩服才能形容,看张泉目光也多了许些崇拜,神秘! 罗通识趣,周仓羞愧,具都远远的留在外围保护张泉的安危,拉着花木兰的温热的小手手漫步在幽静而茂密的树林,踩在厚实的落叶上,沙莎的声响伴随着二人的步伐越走越远,仿若回到了大学时代带着自己心爱的女友竟往校园最深最密的地方跑,浑身血液沸腾,心跳加速,咚咚跳个不停,脚步也开始紊乱,手心的汗珠滑肉肉的,映照着二人别样的心思。 三国自己按年龄计自己不过十六岁而已,可放在现代则是一枚大好青年,夏娃与亚当的事情也是尝过,如今穿越过来快一年了,俗话说饱暖思****,知道了其中美味却又让人憋着,该是多么难受。 二人渐行渐远,树林茂密,心生的嫩芽儿在阳光下闪着油亮的光彩,点点光辉透过树叶洒落在枯黄的落叶上像是为大地披上了一层华丽的外衣,天地万籁寂静,彼此间隐约可闻二人咚咚的心跳,口干舌燥,压抑难耐,拉着花木兰的手猛地一用力将其拉入怀中,扑了上去,木兰嘤咛一声,羞涩的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让张泉的心跳更上一层楼,以几百码的速度狂乱大跳,轻轻环绕着没人柔弱的柳腰,厚实的嘴唇慢慢的逼近那张娇艳欲滴,性感俏皮的嘴唇,温热的鼻息铺洒在张泉的脸上,透着淡淡清香,好想狠狠的咬上一口,近了,近了,近了,快要碰上了,张泉好像已经品尝到了那香甜娇嫩的嘴唇,不自然的闭紧了眼睛。 “主公,有情报”,周仓低沉的声音传来,惊得二人倏地睁开眼睛,目光对视,羞得木兰撇过头去看到远处矗立的周仓,刷的脸色一红猛地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张泉,捂着脸跑了。 措不及防被木兰推倒在地,抬起眼时,只仅仅看到木兰的一个背影,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下次一亲芳泽那要等到何时?早不来吃不来,偏偏在最关键的时刻,气呼呼的瞪了一眼远处的周仓,阴沉着脸走出树林,周仓也知道自己打扰了主公好事,低着头,默不作声。 看着二人的表情,罗通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情况,努力忍着大笑,心中则是一副心灾乐祸的样子,大呼,周仓太可爱了,看着憨厚,内心却是焉坏焉坏的。 憋了一眼,强忍着大笑的罗通道,“何事,如此紧张”?周仓憨傻,难道你罗通也不知么,看来我这个主公太仁慈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咬牙切齿看着罗通。 罗通被张泉使劲盯着浑身汗毛倒立,慌忙低下头,小声道,“将士们捉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自称是蔡邕护卫,还请主公定夺”。 没好气的看了眼罗通,还以为多大事呢,又不是蔡邕亲临大惊小怪的,坏了老子雅兴。 “走,带我去看看”。 第九十三章 大战将临 罗通也知道此次惹祸不轻,屁颠屁颠的走在前面带路,一会儿就来到被将士们看押的地方,一个满身披满铠甲的男子一脸焦急团团乱转,周围围着几个上党军卒,见到张泉到来,众人呼啦啦让开道,那人也看到了走在中央的张泉,一脸疑惑踟蹰不前。 护卫被蔡邕安排去长安找董卓,希望借助董卓的力量解救小女与水深火热之中,护卫接过命令不敢走河东,径直穿过上党到洛阳再去长安,熟料刚过了界休就碰到上党骑兵,护卫的躲避反倒被认为是敌方斥候被逮了个正着,大呼倒霉,如何解说罗通都不为所动,护卫无奈只好倒出蔡邕。 蔡邕海内大儒,罗通亦是略有耳闻,听是蔡邕遇难明白事情重大,急忙禀报张泉,但张泉跟花木兰在树林幽会,罗通心生一计唆使周仓告知,接下来就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护卫男子迟疑,张泉明白又是自己的相貌做崇,径直问道,“你是蔡中郎护卫”? 男子看了眼罗通,又望着张泉吞吞吐吐的样子,都是你惹的祸,罗通一时来气,厉声道,“大胆,此乃我家太守”! 男子蒙了,长安繁华,天子脚下,蔡邕名满海内,门庭若市,来着不是朝中重臣也是一时翘楚,护卫追随蔡邕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很是不可信。 罗通怒了,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子冒着被主公大骂的风险帮你通禀,你倒好还嫌弃了,一脚将护卫踹了个狗啃食,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家主公乃堂堂上党太守,平难中郎将,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护卫很是委屈,我在帝都洛阳都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太守,还中郎将呢?你不是唬人么,愈加的不相信,蔡邕能将身价性命寄托在他的身上,也表明他乃是忠心耿耿之辈,若是面前年轻人与匈奴同流合污岂不坏了蔡邕性命,想到此处,挣扎的爬起来怒视着罗通就是不开口。 罗通气恼又要上前殴打护卫,张泉摆摆手示意罗通稍安勿躁,取出腰间太守印信,拿到护卫男子面前,“既然你自称是蔡中郎护卫可认得此物”? 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蔡邕虽不是三公一般的人物,但人家在文学造诣方面的成就影响力超过了那些人,能到蔡邕府上做客的能是普通人物,蔡邕的贴身护卫肯定也是见识非凡。 护卫看了一眼立马就确定了印信真伪,此人真是上党太守,这也太年轻了吧,护卫的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虽然心中还是疑惑可那印信明晃晃的摆在自己面前由不得自己不相信,急忙拜倒在地,诚惶诚恐,“见过张太守”。 从男子相貌一看就是在底层摸打滚爬的人,既然能认得太守印信,说明对方的主人非一般人也,男子的话张泉信了大半,将印信收回怀中,问道,“汝此去何为”? 男子为了能尽快摆脱掌权的纠缠,咚咚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倒豆子般将此行目的说了出来,完了眼巴巴看着张泉。 先前只是听罗通说了个大概,没太在意,此时听男子细细道来,顿感不妙,蔡邕到是小事,说明白点张泉与他只是路人的关系,即便他是海内大儒,有系统在手,张泉分分钟钟就能召唤一名文学造诣远超蔡邕的人才,关键是这次匈奴入侵太原的动机让张泉疑惑。 “蔡中郎是如何被匈奴抓到界休关的”?张泉问道。 “我家主公是为了救小姐孤身去的壶关“。 “什么,蔡琰也被抓了”?张泉大惊,这又出的哪出戏,记得蔡琰不是到了兴平二年(公元195年)才被刘豹劫掠的么,为何刚刚才191年蔡琰就被劫了,看来历史的车轮已经发生很大的变化,张泉也愈加对匈奴占据界休关的行动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护卫男子叹了口气道,“小姐本来好好的和几个侍女在采摘野花,哪知一眨眼的时间就被匈奴劫跑了,多方打听才知被带到了界休关,主公放心不下,一边派我前往长安求救,一边亲身到界休关希望能劝说匈奴首领“。 什么爱,厚重而深沉;什么爱,细长而深远;什么爱,如泉水如泰山;什么爱,如天空如大海。饱经风霜的岁月,留痕在那双宽厚而温暖的手掌,手上的伤口和粗糙的纹路,仿佛崇山峻岭般一望无际。放开蔡邕其他的身份不谈,单单看此,至伟至勇如斯,好一个伟大的,可敬可亲的父亲。 不但蔡邕危险,蔡琰亦是被抓,张泉不淡定了,不仅仅是为了她的美貌,才艺,也是希望能用手中的力量将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拉出深渊。 想及此处,张泉眉毛一拧,高声吩咐道,“通知杨延昭即刻集合队伍,做好战斗准备“。 “诺”,亲兵应声而去。 “主公又要开战了”,罗通凑上前,嬉皮笑脸的问道。 白了一眼罗通,没好气的道,“立刻下去准备,随时等待出发的命令。 “是”,罗通心神激荡,好像用处了吃奶的力气站直身子答道,随即一脸喜色转身离去。 想了想,又吩咐道,“通知杨志留下三千兵马交有贾逵镇守长子,其余人马暗中移师涅县,等待命令”。 多事之秋,东汉大地刚刚才沉寂消停了几个月,烽烟又要燃起,鲜血再一次染红大地,战争的号角吹起,争霸之路一旦开启就没法停留,张泉的脚步也徐徐抬起,明天会是如何,无从得知,但我知我心中的梦想! “张太守,我现在是否可以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张泉遨游天际的心神。 蔡邕身陷囹圄,随时有生命危急,自己已然道明了事情,可张泉除了问了几句竟不为所动,下达命令,做自己的事情,像是把自己忘了,护卫男子忍不住小声说道。 “嗯”,张泉回过神刚准备点头答应,放救主心切的男子离去,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若匈奴入侵太原真如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样,求救董卓无疑于引狼入室,即便不是张泉也想会会匈奴,即可英雄救美抱得美人归,又可考察骑兵训练的成果,何乐而不为呢,上党沉寂太久了,该是活动筋骨的时候了。 护卫男子满脸期待看着张泉,见张泉要点头,就要低下头准备拜头离去,可等了许久不见张泉不见张泉说话,再一次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张泉。 看着脚下的护卫男子,张泉暗道,决不能放他离开去长安,否则并州又生变故,不是张泉想看到的,吩咐周仓道,“将此人压下去,好生看管”。 “是”,周仓抬起壮实的臂膀就要将男子拉起。男子听闻张泉不但不放自己离去,还要看押,顿时心中大惊,难道此人于匈奴有勾结或者是与蔡中郎有仇恨,真是到了八辈子的霉,男子一边大呼倒霉,一边奋力挣扎,但如何能摆脱周仓强有力的臂膀。 好一个忠心的护卫,不枉蔡伯喈的名声,董卓被众人分食唯蔡邕一人为其哀悼,可见蔡邕是一个多么具有仁心的人,一时新生怜悯对着挣扎的男子道,“你尽管放心好好呆着,蔡邕海内鸿儒,蔡文姬才艺无双,焉能落在蛮人的手中,我保证一定将他们安安全全的救出来”。 堂堂一郡太守给自己下保证,想必不会大费周折哄骗自己,一时心放松了下来,不做无用的挣扎,只是心中隐隐担忧张泉是否有那个能力。 第九十四章 别有目地 “主公”,一身铠甲的杨延昭,牛皋,手扶刀柄联袂来到张泉面前躬身齐声道。 张泉点点头问道,“队伍集结完毕了”? 杨延昭肃然,“是,只等主公一声下令,随时准备战斗”! 张泉心神激荡,“好,通知所有人等,即刻随我出发,目标界休”! 谷远到界休越有五六十里路程,骑兵急行军不过几个钟头就到了上党太原的交界地绵上聚,既然是偷偷到了人家地盘,就不必那样张扬,收了旗帜,旷野望去像是一群黑压压的蚂蚁。 罗通率领的羽林军将张泉包围在中央出在最前面,身侧是花木兰周仓二人护卫,张泉想着心事,没顾得上通知羞怯躲在那个旮旯的花木兰,走了一半路程才想起,准备派人寻找,转过身才看到不知何时花木兰红着脸已经跟在自己身后,笑着看了一眼耷拉着脑袋露出一截白中透着红色的脖颈,也没在去取笑女儿家脸皮薄,张泉生怕花木兰受不了转身再跑了。 杨延昭,牛皋统帅骑兵紧跟在羽林军后面,一路上杨延昭颇为疑惑,主公为何无缘无故进发太原,汉末双方还很是重视由头,名声的,否则袁绍开战就开战,为啥还要让陈琳写缴文,差点骂的曹操的通风都好了,此时出征界休不仅名声上站不住脚,且界休关乃太原雄关,易守难攻,地理上也不占优啊,天时地利人和,张泉这边一点也没占到,那么胜利的希望能有几成? 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始终没有头绪,这都到太原家门口了,杨延昭忍耐不住了,打马来到张泉身侧,问道,“主公为何此时兴兵界休”? 张泉时刻也在想着,为何匈奴此时入侵太原,但隐隐感觉到匈奴此举有很大的阴谋,一时想不通,苦恼不已,暗道该是时候召唤一个军师型的人才为自己出谋划策了,杨延昭问起,舒尔张泉眼前一亮,杨延昭智力不俗,应该可以做个参考,又不好言明说是因为自己穿越发生了蝴蝶效应,历史发生了改变,只能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河东富庶且去岁没有发生任何的天灾,河东匈奴劫掠一般都到秋收时节呃,为何今年匈奴一反常态冬天刚刚过去就急不可耐的入侵太原,而且大费周章攻克雄关界休,沿着狭长的昭余泽前行”? 杨延昭思索片刻,也是摸不着头脑,“那主公为何不静等消息,没有搞通匈奴意图,此时进发太原并不明智,说不定匈奴只是浅尝而至,吓唬吓唬太原也说不定”? 张泉凝神,望着前方道,“匈奴不会无聊的花费大力气攻克界休关,仅仅还是为了吓唬王晖一番或者劫掠太原,肯定另有目的”。 “另有目地,主公指的是”?杨延昭紧锁着眉头问道。 “我料想,匈奴此举意在占据太原”! “什么”?杨延昭大惊,不由夹紧了马腹疼的马儿,哀鸣一声,跳将起来,到处乱窜。 现在用的还是单边马镫,控制马匹需要相当大的腰腹力量,绝非一般人能轻易控制的,杨延昭拥有过人的武力又常年以马为伴,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将胯下马儿稳定了下来,张泉也想着将双边马镫提前发明出来,只是自己的骑兵都是用钱买的,提前发明不是便宜了别人么,只能耐着着性子等有了稳定的马源组建了强大的骑兵再发明也不迟。 杨延昭控制住战马,又来到张泉面前,苦笑道,“主公不是在开玩笑吧“? “杨校尉为何如此一说“?张泉反问道。 杨延昭愣了愣,道,“边关异族即使再凶残,再可恶也仅仅只是纵兵劫掠,烧杀强夺,断然没有占城为据,拥兵中原的意图,远的不说,就说近期张举叛乱,也只是勾结乌桓里外呼应劫掠幽州而不敢占城攻守,主公之言是不是有点匪夷所思“? 望着杨延昭摇摇头,又很是肯定的说道,张泉一阵苦笑,自三国以前,不知是因为异族鼠目寸光还是畏惧中原的强大等等原因,没有任何异族胆敢占据中原城市,即便如雄才伟略的冒顿大单于也止步在长城以外。有时张泉不禁在想假若将冒顿放在三国以后,三十万精锐秦卒自蒙恬殁消散在阴山脚下,长城内外再无强敌,白登之围还会那样轻易解决么?白登之围会不会成为刘邦的绝唱?冒顿会不会成为另一个成吉思汗? 自三国后,石勒乱汉,五胡乱华,长江以北生灵涂炭,黄河之上流淌的不再是青藏高原的雪水而是千千万万汉人的血液!自此中原不可占据的神话被打破,异族纷纷以占据中原为荣,五代十国,元辽、金,等等以及近百年来,某个岛国竟然妄图鲸吞我大好河山,上演了一幕幕血淋淋的屠杀场景。 血的教训让张泉这个来自后世的青年无法忘怀,但没有经历过后世凄惨一幕的三国人如何能明白,匈奴的凶残不仅只在烧杀劫掠上,更令人恐怖的是亡国灭种之举! 而造成后世一系列惨剧发生的导火线就是刘豹! 这一切,张泉无法给杨延昭细说,唯有憋在心里,誓要斩杀刘豹,将悲剧的萌芽扼杀在胎腹。咬紧牙关,盯着北方眼神明亮,微微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主公已然下定决心,多说无益,且此行也无多大厉害关系,默默对到牛皋身边。 刘豹率军追击陈安,留下呼厨泉统率两千骑驻守界休关,刘豹走后,呼厨泉的本性立马暴露出来,在亲兵的簇拥下很快就到一座花楼,吃饱喝足大发淫性,在白花花的肚皮上驰骋了好几个钟头才在亲兵的搀扶下踉跄着返回界休关,呼厨泉身体肥大,几个亲兵使出吃奶的劲才能勉强搀扶着呼厨泉东倒西歪的慢慢前行,刚刚走到一处房前,一个人影从前面走过,呼厨泉摇摇头,揉了揉耷拉的眼睛,立刻嘴里流出哈喇子,甩开臂膀向前面扑去,结果噗通一声跌倒在地,吓得前面的人回头看了一眼慌忙跑到了屋里。 第九十五章 命运 蔡琰推门进屋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心悸,背靠着房门拍拍胸口,咽了口气,努力平复着惊慌的心。 “怎么了,琰儿,慌慌张张的”,蔡邕跪坐在桌几上思索着,见女儿进来神色紧张凝眉问道。 蔡琰小步快速来到蔡邕面前,面露笑容,“没事,一个醉汉栽倒了,冷不防把我吓了一跳“。 怜爱的看着女儿,蔡邕微微笑道,“没事就好”,继而又安慰道,“再过几天董相国就会派人前来救我们出去,琰儿放心则可”。 蔡琰听闻低下头,扯着衣角,细声道,“董卓不得人心,且匈奴桀骜未必会听董卓的话”? 蔡邕万万没想到女儿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怔住了,其实他也不确定董卓是否会为了他这把老骨头而出面调停,更别说於夫罗在诸侯讨董时可是加入袁绍一方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安慰女儿也是安慰自己。现在被女儿一语点破,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暗道,有时有个聪明的女儿未必也是一件好事。 “哐”,的一声,门被一股大力撞开,二人瞬间将目光移了过去,只见一大汉摇着壮硕的身子,晃悠悠的,身后跟着几个兵士如何拉都打不住,拿着醉醺醺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眼,眼睛立刻盯死在蔡琰的身上,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来。 呼厨泉大张着嘴,浑身的酒气瞬间将屋里熏了个遍,一股酒气扑来,蔡琰忍不住用袖口遮住了秀巧的鼻子。 “真是一个可人的美人啊”!呼厨泉盯着蔡琰发出啧啧的赞叹。 呼厨泉张着双臂,边走边说一脸的****,向着蔡琰走去,“乖,美人啊,来让大爷抱抱”。 吓得蔡琰惊慌的躲在房柱后面,呼厨泉见到又是一阵淫笑,“美人啊,躲什么“,猛拍着胸前横肉,道”你看大爷如此雄壮比你们汉人那些奶油小生强多了,只要依了大爷,保证让你舒服满意“! “王爷,这可是小王爷的女人”,身后的几个亲兵哭腔着使劲拉呼厨泉,可是怎么也拉不住。 呼厨泉甩开膀子,一把将几个亲兵打倒在地,叫骂道,“去你妈的,滚开,什么小王爷,胆敢阻挡大爷找女人,找死不成”。 呼厨泉胡言乱语吓得亲兵顾不得身体疼痛,立马翻起身来直奔呼厨泉,真要被呼厨泉玷污了屋内姑娘,刘豹可能碍于面子最多轻轻责怪呼厨泉,可是他们这些亲兵就没那么幸运了,砍头那是一定的,为小命计,不管如何也一定要拉住呼厨泉。 没了亲兵的拉扯束缚,呼厨泉大步就来到蔡琰面前,一副鬼迷心窍的样子,舔着嘴角的含水,慢慢向蔡琰靠近。 蔡琰双手紧抱在胸前,吓呆了,直到一股刺鼻的臭味喷在蔡琰脸上,忽地惊醒过来,如脱兔般跳将开来。 近在眼前的美色飞了,呼厨泉不仅不恼怒反而开怀大笑,“哈哈,我喜欢,就喜欢你的这股子烈劲”,挥舞着手臂一脸不爽,“不喜欢那些唯唯诺诺的,一点刺激都没有,太没劲了”。 盯着逃跑到远处的蔡琰,呼厨泉两眼放光,嘿嘿一笑,又扑了上去。蔡邕一代大儒,行走坐卧皆有礼数,何曾见过如此粗鄙卑劣之人,一手指着呼厨泉,张大着嘴想骂又骂不出口,憋得脸都红了,气的颌下短须都在颤抖,直到蔡琰跳将开来,蔡邕才咽下一口气,急忙扑向呼厨泉。 美味就在眼前,呼厨泉幻想着将美人压在身下使劲的蹂躏,美人的尖叫,防抗,更加刺激着呼厨泉的淫性,张开双手再一次向蔡琰扑去,就见一道人影扑向自己,呼厨泉恼怒一把就将来人扒拉出去,文弱老迈的蔡邕如何能经得住呼厨泉的大力,栽倒在地。 “哎吆”,蔡邕惨叫一声,立刻感觉到腿上,胳膊上,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疼痛难忍,见自己没能阻挡呼厨泉分毫,蔡邕心痛难耐,女儿自从被许到河东卫家后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没享受一丝的欢愉就要背负克夫的沉重包袱,摧残着女儿脆弱的心灵,如今本打算带着女儿散散心抒发情怀,不想却身陷囹圄,做父亲的不但没能给女儿一个稳定的家庭,没能力救出身陷困境的女儿,更无法保护女儿安危,眼睁睁看着女儿落入淫贼之手,自己却无能为力,若是目光能杀人,呼厨泉早已千疮百孔,可是这现实么?只能拿目光死死等着呼厨泉,可有用么,甚至比不过隔靴搔痒,被呼厨泉无视了。 天啊,命运为何如此不公,尚未从克夫的累名中摆脱出来,又要遭肮脏之人的凌辱,为何要一次一次的折磨我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蔡邕泪流满面,仰天怒吼,恨不能将这朗朗晴空捅出一颗窟窿,质问一声这天地怎的个不公! 一巴掌将蔡邕扒拉出去,呼厨泉又扑向了缩在墙角的蔡琰,那张凶神恶煞的丑脸近在咫尺,蔡琰甚至闻到了血盆大口中喷出的酸臭味,说到底蔡琰只是一个弱女子可以在精神上坚强,可以在思想上坚挺,可是真正在面对无可抗拒的力量面前一下子就变得手无措地。 “美人啊,大爷来了”,呼厨泉嬉笑着一下子就扑了上去,一把将蔡琰肩膀上的衣袖扯破,露出里面白玉般的臂膀,好是白嫩,好是诱人,呼厨泉看的有点痴了,砸吧着干裂的嘴唇伸出猩红的舌头凑上去准备甜食,忽然一声爆喝,一个黑影猛地碰到他的身上,撞了呼厨泉一个趔趄,顿时,呼厨泉暴怒不已一把拉住撞上的黑影猛地摔了出去。 望着裸露的白嫩,在蔡邕眼里是那么的刺眼,心中阵阵绞痛,做父亲做到这个份上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的女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惨遭欺辱么?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爬起来,大吼道,“畜生住手”!一头撞在呼厨泉的身上,蔡邕只感觉头撞在了一块石头上,眼冒金星,站立不稳,接着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摔了出去不知人事。 眼看父亲为救自己被呼厨泉打的不省人事,蔡琰怒从心起,一把将扑上来的呼厨泉推开,扑倒在蔡邕身上,可是如何呼唤蔡邕都没有反应,一下子蔡琰就慌了神,浑身像抽空了力气一般,瘫倒在地,泪水像断线的风筝湿了衣领,湿了这片天地! 呼厨泉嬉笑着,咧着嘴道,“够味,够刺激”!摇晃着走到蔡琰身前,咚的跌倒在地,一把又将蔡琰的衣裙扯出了大大的口子,一条修长粉嫩的玉腿暴露在呼厨泉的面前,呼厨泉的眼睛立马又直了。 呼厨泉的几个亲兵被一把甩出去也没了胆气,踟蹰不前,可一眨眼就发生蔡邕被呼厨泉摔的不省人事的一幕,顿时心凉了大半,蔡邕可是小王爷看中女人的父亲,就这样死了他们几个也是难辞其咎,要是蔡琰再遭受凌辱,他们几个还有活路么?几人互相对望一眼点点头,一起冲了上去合力拉住了再一次扑向蔡琰的呼厨泉。 呼厨泉挣扎着几个亲兵的拉扯,双手胡乱的乱抓,正好抓到蔡琰的腿上,这个如何使得,几个亲兵咬咬牙加大了气力齐心协力拉的呼厨泉后退了几步,只听“撕拉”一声,蔡琰的衣裙又被扯出了一道大口子,瞬间两条修长润圆的玉腿暴露在空气中。 只听空气中传来“咕咚,咕咚,咕咚”的响声! 第九十六章 大战开始 “王爷,不好了,城下出现了汉军兵马”,一名兵士慌慌张张跑进屋来到呼厨泉面前禀报道。大汉几百年的威压深深烙印在匈奴普通士卒的心中,也只有那些熟读汉史或者了解大汉的高级将领才清楚如今的大汉是一个什么样的境地。 听闻城下出现汉军人马,战争的本能意识刺激着呼厨泉混乱的大脑清醒了片刻,努力的摇摇头驱赶脑海中的眩晕和疼痛,撇了眼趴在蔡邕身上哽咽哭泣的蔡琰也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能够碰的,嘟囔道,“好生无趣”,甩来拉扯的亲兵,来到通报的兵士面前,“前面带路,随我到关上看看”。 大军到绵上聚之后,距界休关仅三十多里路程,轻骑倍道急行,一路平坦,不过几个钟头大军就来到界休关下,放眼望去,界休关就像龙珠一般镶嵌在绵延的羊头山上,在碧波荡漾的昭余泽的映照下璀璨夺目,褶褶生辉,阻挡着大军前进的道路。 大军停在几里开外,张泉带着罗通、杨延昭几人打马来到近前,举目远眺,关上锦旗遮蔽,隐约可见有兵士巡逻,锃亮的刀枪兵刃在阳关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刺的眼睛打着泪花。 缓缓放在额头前遮蔽毒辣阳光的手,张泉感慨的说道,“如此雄关刘豹是如何攻下的”? “是啊,如此雄关!真不知道界休关守将是吃什么长大的,就这样轻易丢了,实在可惜”!罗通亦是满脸可惜。 路上杨延昭就一直在思考张泉所说刘豹要占据太原的可行性,现在见了界休关心中反倒相信了几分,“雄关漫道,刘豹为何大费周章攻克界休关,此中是否另有深意”? 太原是张泉走出上党放眼大汉的第一步,是张泉的命根子,已然被视作心头肉,不容有失,更不容他人染指,虽然张泉很着急很关心刘豹的意图,但是现在匈奴飘忽不定也没和上党主动交过手,难知其意,心中焦急万分紧蹙着眉头侧过身问道,“可捉到附近之人”? 有斥候头目低着头沉声说道,“没有,只在靠近西河的附近发现越有四千人的太原兵卒,死状惨不忍睹”,顿了顿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捧在双手,“还有在一青年武将身上发现这个”。 张泉眨了眨眼睛接过周仓从斥候头目手中递过来的令牌,拿在手中左右翻转细细端详,这和张泉腰间起居都要随身携带的虎符一模一样,除了上面的字不一样,太原二字格外醒目。 太原郡太守王晖随身携带的太原调兵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且在一个年轻人身上,莫非是……,想及此张泉遥望着界休关方向,目光锐利吩咐道,“杨延昭就近寻找适合伏兵的地方,罗通率羽林军随我到关前”! “喏”。 在张泉的带领下贰佰骑绝尘而去,不过几里路程,须臾就来到界休关下,关上守将见有一队汉人骑兵冲过来,大喝一声,“来人止步”! 尚未作出决定,一通箭雨就射了下来,止住了羽林军的脚步,仰望着城楼上密密麻麻的守卫及簇拥在中央的一员武将,张泉手提三尖两刃刀指着问道,“关上主将何人,出来答话”? “你大爷的,速速报上名来,左贤王岂是尔等可轻易见到的”,关上守将骂骂咧咧的说道。 左贤王,於夫罗着一支能被称之为左贤王的也就只有於夫罗的亲兄弟呼厨泉吧?记得历史上呼厨泉是在於夫罗死后做了单于之位的,反复无常,多次背板曹操,多次被打败,最后曹操晋魏王,势力雄冠天下,于是栾提呼厨泉来邺城拜贺曹操。曹操为了削弱势力,将栾提呼厨泉留在了邺城,用上宾之礼对待他,让他的右贤王回去帮他管理南匈奴各部,曹操将南匈奴分为5部,每部选尊贵者为帅,别令汉人为司马,以监督之,匈奴部落组织虽然名义上虽还被继续保存着,但权力却已全部落入曹魏政权的手中,单于只是徒有虚名的称号,南匈奴因此消亡。 是这家伙!张泉窃喜,空有一身蛮力,头脑却不太灵光,被曹操耍的团团乱转,不费吹灰之力灭了南匈奴,吩咐罗通让士兵开口大骂,果然一会儿城头上就出现了一个硕大的身影。 呼厨泉边走边咒骂,满身的酒气熏得周边士卒直作呕,纷纷侧过头憋着呼吸,来到城楼上眯缝着眼睛正要开口大骂,忽然眼神一紧,一个红色的身影进入呼厨泉的脑海,瞬间荷尔蒙激素高速膨胀,在酒精的作用下越燃越烈一发不可收拾,舔着流着哈刺子的嘴角,浑身肌肉暴起,鼻息加重,就像一只准备劣势的豹子一般,阴森可怕。 望着关下那俏丽的红色身影在几百骑兵的簇拥下,显得那样夺目,那身段那脸蛋,必是一匹烈马,这才是我们匈奴儿郎征服的对象,刚才的那个太柔弱了,摇摇头驱散着烙印在脑海中的那段白皙,心中渐渐升起一个念头,现在、即可、马上就要杀下城去将那朵火红蹂躏在身下,喘着粗气问道,“关下何人”? “不清楚,问了也不说”。 心中念头愈发的强烈怎么也挥不去,呼厨泉扭过头瞪着血红的眼睛吩咐副将道,“速去集结队伍,随我杀出关去”! “王爷,这可使不得啊,留守只有两千人全部杀出去要是敌人使诈该如何是好”?副将本能的劝说道。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副将的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红印,远处青石铺就的地面上洒落着一滩鲜血中间躺着几颗雪亮的牙齿,见证着副将伤残程度! 副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巴掌打的晕晕乎乎,捂着疼痛的脸颊瞪瞪望着呼厨泉,“滚”,呼厨泉一声咆哮吓得副将顾不上捡起掉落的牙齿,连滚带爬跑下了城楼。 士兵的叫骂依然在继续,张泉悠然自得拿着审视的目光,以二十一世纪工科类特有的目光研究着这座两千年前用汗水、鲜血浇筑而成的宏伟城楼,全然不知身边娇艳的花木兰已经成为别人的猎物。 一声震天炮响,打破了不休的骂战,呼厨泉领着两千人骑兵开关而出,整齐有力的步伐踏动着大地,也踏断了张泉沉思的心。 回过神来,看着杀将而来的匈奴骑兵,张泉惊愕,这家伙也太经不起妈了吧?这么快就跑出关来了?顾不得多想招呼着身边羽林军慌不择路调转马头逃跑,呼厨泉****着膀子带着两千骑兵呼啸而来,眼中唯有那道靓丽的红色身影,一队队,一列列的匈奴骑兵如工蚁一般,聚成股股人流,牛角声此起彼伏,交相呼应,扬起无边尘土,颇为雄壮。 张泉叮嘱二百羽林军作出一副参皇逃窜的狼狈样子,心中则是欣喜如狂,这个也太顺利了吧?莫非城中还藏有雄兵,管他呢,先围歼了这两千再说切还有呼厨泉这条大鱼! 张泉带着呼厨泉向着羊头山这边奔来,奔跑不过几个钟头就来到羊头山附近,此时山势日渐隆起,高低起伏,时而低矮,时而高耸的山丘点缀其间,错落有致。 第九十七章 界休关易手 一路颠簸加上寒风拂面,浑浊的头脑也变得清明许多,环顾四周地势起起落落不在一马平川,心中也逐渐升起了一丝忧虑,但是那红色身影就在不远处,呼厨泉咬咬牙,再一次夹紧了马腹。 等呼厨泉越过一道山梁,顿时多年的征战生涯让他一眼就看到此地的不妙,虽然地势变得开阔,可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葫芦口是最适合埋伏的地方,额头冷汗淋淋,打马看着四周隐隐感觉到一股噬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围的山岭上也隐隐露出一颗颗马头,惊慌的顾不上去想心中的靓影,惊叫道,“中计了,撤退”! 身边的匈奴骑兵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呼厨泉的一声惊叫好像开闸一般,哄的,匈奴骑兵四散逃开,只是这一切都迟了,杨延昭怎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声令下六千上党骑兵如猛虎下山之势,兴奋着,呼啸着杀入匈奴方阵,顿时,血肉横飞,枪戟戈鸣,此刻匈奴骑兵已经乱作一团,难辨方向,自相践踏,人声沸腾,罗通率领二百羽林军巡弋阵外,但见零星匈奴突出,或杀或擒,然匈奴骑兵虽无甚纪律,却个个悍勇,擒杀匈奴骑兵破费力气。左右花木兰、周仓护着,张泉挥舞着三讲两刃刀也是兴奋的加入擒杀落单匈奴骑兵的队伍中。 呼厨泉望见周围人影憧憧,越觉心慌,仔细辨听喊杀声,南面较弱,便伏低身子驱马投南而去,朦胧中见到处都是无头苍蝇似的匈奴骑兵,一路上吆喝夹带过来,如吸铁石般越聚越多,匈奴骑兵见到自家大队人马也是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居然也有几百之众往南南面冲来。 呼厨泉终于呼吸到一口稍新鲜的空气时,才惊魂初定,缓过气来,回望了望身后队伍,尽皆满脸血污,风箱似的喘着大气,无神无助。 正欲逃跑,忽然一声炮响,一骑军马旌旗招展,枪明甲亮,喊声震天,卷起滚滚沙尘而来,为首小将一马当先,英气逼人,惊得呼厨泉差点掉落马下,强打起精神,紧攥着长枪,爆喝一声,“随我杀”! 来着正是游弋在外围的罗通和他的二百羽林军,罗通时刻关注着呼厨泉的踪迹,见呼厨泉要趁机溜走,罗通带着羽林军围杀而来。 俗话说穷寇莫追,何况是几百抱着必死决心誓要突围的匈奴骑兵,个个爆发出远超平时的气力,悍勇异常想着羽林军扑去。 “来得好”!罗通爆喝一声,眼睛突起,突入敌阵杀向呼厨泉,誓要削起首级,“呼厨泉,哪里走?还不下马投降?” 呼厨泉闻言大怒,黄口孺子安敢言勇,拍马舞抢,直取罗通,罗通如一道白色闪电一般,与呼厨泉擦肩对冲而过,罗通倒提亮银枪,打马面对呼厨泉,傲然挺立于两军阵前。 呼厨泉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努力压着嘴角血迹,暗道,毛都没长齐,武艺到是不凡。自负在匈奴中也是武艺高强之辈竟然被这小子一合打的差点吐血,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有冲出去才有活下去的希望,紧抿着嘴唇甚至不敢开口大喝,深怕嘴角的血液流出,眼神犀利,再一次狠命的冲向罗通。 金戈刀鸣,两人以更加华丽的姿态撞在一起,罗通占着马速出手如电,长枪直刺戳向呼厨泉胸间,好个呼厨泉手中长枪势大力沉缠绕住刺来的长枪,一股大力传来震得呼厨泉双臂发麻虎口破裂,憋在嘴里的鲜血再也控制不住,噗的喷出老远染红了马头。 汉人狡诈,察觉到中了敌人的奸计呼厨泉随即下令撤退,以匈奴骑兵的悍勇只要冲出包围圈定能给孱弱的汉人以沉重的打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好的计谋也不过是摆设,呼厨泉并没放在心上,哪知刚一接触,就傻眼了,这还是汉人么,还是那天在界休关外砍杀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汉人么? 两千精锐的匈奴骑兵顷刻间就被杀的四分五裂,呼厨泉见势头不妙,趁机跑路被罗通堵了个正着,一番拼杀之惊得呼厨泉大汗淋漓,断了防抗的念头,兴不起一丝的挣扎,当第二次与罗通打马交错而过时,来不及多想,更顾不上匈奴左贤王的身份,狠狠的一枪抽在坐下战马上亡命而跑。 等罗通调转马头,准备在第三个回合拿下呼厨泉,可眼前的一幕让罗通惊呆了! 许久才苦笑一声,打马追赶。 呼厨泉惊慌失措亡命奔逐,忽感觉斜刺里杀出一人,扭头望去,双目圆睁,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今日为你而来,直至参皇奔逃也只看到你的背影以及模糊的脸庞,长生天保佑啊!就在为生命而奔逃的时刻你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那精致的面孔似乎带着一股邪性牢牢吸引着我的眼球,傲娇的面容,婀娜的身姿,富有一种特殊的野性美,近了,近了,甚至能看到那细微的汗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淡雅清香的体香充斥着肥硕的鼻孔,呼厨泉大吸一口气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舒畅无比。 丢了两千骑不过小菜一碟,但是你却是我的唯一,宁愿这个王爷不做也要得到你,瞬间浑身充满了力量,携着凶猛的气息向那道迎面而来的红色靓影扑去,手中依然做好了准备,只等着擦肩而过拦腰将丽人抱在胸前。 镜中花水中月,幻想总有被打破的一天,“噗”的红缨长枪破肉而入,只见呼厨泉喉咙处一点红点,慕地一条血线喷出,长枪“当啷”掉落,呼厨泉倒栽于马下。只一招,呼厨泉便死于马下,匈奴骑兵本来就因呼厨泉的逃跑而胆寒的心更是雪上加霜,破碎不堪,哪敢再战,翻身就逃。罗通驱军追赶,半柱香的时间就被羽林军杀的一个不剩。 睁大着圆眼,呼厨泉至死都想不明白,为何娇艳芬芳的鲜花会爆发出超绝的战力,她不该是脆弱柔嫩么?不该是坐在我的怀中娇柔羞怯么?不该是扑向我的怀中么?为什么?我伟大的长生天!你在哪?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花木兰击杀武将呼厨泉:统率78、武力86、智力62、政治38,奖励宿主召唤点8点,宿主现有召唤点97点”。 张泉、花木兰、周仓游弋在外围寻找落单的匈奴骑兵供张泉练手,中军有杨延昭冲锋陷阵,外围有罗通守株待兔,张泉看的热血沸腾心痒难耐做起了猎人的行当,有二人保驾护航,张泉杀的兴起,差点收不住手了,直到碰到罗通围剿摸遛出来的呼厨泉才停下手。 呼厨泉不按套路出牌,罗通一时蒙了,花木兰则是蠢蠢欲动,正好呼厨泉向着三人的方向跑来,花木兰看了眼张泉,见张泉微微一笑点着头,倏地就打马斜刺里奔向呼厨泉,仅仅一合就将后世曹操几次三番费劲心思才灭杀的呼厨泉挑在了枪尖上。 第九十八章 重见天日 若是别人抢了人头,罗通早就开始骂骂咧咧了,此时则只能无奈的苦笑,看了眼枪尖上血淋淋的尸体,再看看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花木兰,不自觉的浑身颤立,调转马头带着羽林军打扫战场去了。 此战,上党军以绝对的优势全歼匈奴骑兵,阵斩左贤王呼厨泉,斩首两千人无一人走脱,六千上党骑兵本就是多年悍匪转化而来,桀骜不驯,但在杨延昭的铁血手段下,稍加磨炼,就是一支令敌人闻风散胆的精锐之师,几倍于敌人的兵力,绝佳的地理,在三员猛将的带领下,轻易就碾碎了匈奴骑兵的斗志,加上呼厨泉急着撤退没有做防守的准备,上党军的伤亡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望着满地的匈奴尸体,张泉狠狠的咬着牙,“今次只是给你一点教训,下次决不轻饶,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双杀一双”! 界休关主将匈奴左贤王呼厨泉被斩,想必城关内也没有多少兵力驻守,张泉即刻命令大军开拔界休关。 关内,蔡琰跪在蔡邕身边,两行清泪滴答个不停,轻轻擦拭着父亲嘴角的血迹,可是无论他如何呼唤,父亲都好像沉睡了一般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的动静。 泪流干,嗓子也已沙哑,父爱如山,蔡琰的坚强也不过是依附在其上的一株藤蔓,山倒了,蔡琰的心一下子就空了,空了! 如果说母亲的爱如同潺潺的溪流般温柔而又绵延,那么父亲的爱就如那伟岸的高山般宽广而又深远。父亲,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名称,却因此承受了多少酸甜苦辣?父亲,一个让子女为之自豪的名称,却因此付出了多少心血?父亲,您给予的爱是让我如此的安心而又敬畏! 在儿时的记忆中,父亲是高大的,我也曾像别的小孩一样坐在父亲的怀中撒娇胡闹。从我懂事起,父亲就一直四处奔跑忙碌,偶有空闲的时间也都花在了教导自己琴棋书画上面,眨眼间韶华易逝,深深的褶皱爬满了父亲的额头,本该尽享天伦之乐却还要为自己操心,点点滴滴间方显父亲之爱,滴滴点点间才知人间之爱。 我以为,我已经把您藏好了,藏在那样深,那样蜿蜒的,曾经的心底。我以为,只要绝口不提,只要让日子静静地过去,那样我就不会悲伤,所以我努力地告诉自己,即便背负着满身的疮痍,背负着世人异样的目光,背负着克夫的骂名,我依然坚强,微笑着面对,因为有你! 有些时间,总让你阵痛一生;有些画面,总让你影像一生;有些记忆,总让你温暖一生;有些离别,总让你寂静一生。其实,我们都不能要求明天怎么样,但明天一定会来,这或许就是人生,今天恰好你来了,父亲,我慈爱的父亲你会离我而去么? 轰隆隆的马蹄声碾碎了界休关上留守匈奴人的勇气,但见黑压压的汉军骑兵袭来,不足百人的匈奴人一窝蜂的跑下城四散而逃,上党骑兵轻而易举就占据了这座联通河东与太原的雄关,标志着上党军马的黑色大旗迎风飘荡在界休雄关上。 这是张泉第一次占据上党地界以外的第一座城池,象征意义极大,刚一进城就立刻吩咐杨延昭约束手下士卒,不许烧杀劫掠、如有违抗立斩不饶! 冷兵器时代不像中国现代这样军容军纪时刻牢记心中,烧杀劫掠处处可闻。在这方面张泉首推岳家军,岳飞的部众原先大多是四方亡命、啸聚江湖、嗜杀之徒,或是百战余生,沙场锤炼,杀人如麻的冷酷老卒。之所以能“奉令承教,无敢违戾”,主要是靠着严明的军纪以及刀斧棍棒之威。 对于部属们的管教,凡涉及军纪的事,岳飞一律采用严格要求,严肃处理。既使强取民间一钱一物,也要重罚不赦。 岳飞以严格的军法约束其官兵,“行师用众,秋毫无犯。有践民稼,伤农功,市物售直不如民欲之类,其死不贷”,甚至晓谕全军“取人一钱者,必斩”! 一支军队,如果没有严明的纪律,那么即使能打胜仗,也是能胜一时,不能胜一世。属于胜则狂飙猛进,败则四散逃离。没有纪律的约束,没有军人自觉的遵守,终究是一盘散沙。 上党军短短半年时间,就有三千人膨胀到三万之众,这其中更多的是有黑山贼寇转化而来,黑山贼是什么人?前生是黄巾余孽,黄巾余孽是什么人?因此军纪非常重要,界休刚遭受过匈奴人的洗劫,不能让他们再受劫难。 深怕有不尊军纪的士卒跑到街上为非作歹,安顿好一切,张泉立刻带着罗通及羽林军上街巡视。因为刘豹想着要将太原作为进军中原的跳板,且多多少少受过汉族文化的洗礼,因此严令手下千夫长约束手下将士不要扰民,在的时候还好,可当他离去后,匈奴人的本性立马暴露出来,在呼厨泉的带领下如疯狗一般见人就咬见值钱的就抢,瞬间就将一个整齐繁华的界休关糟蹋的没了人样。 路边散落着许些杂物,一看就是有人冲撞、故意散落的,两侧墙角蜷缩着一个个衣衫褴褛,满面污垢的妇人,还有许多人躺倒在血泊之中,显然已经失去了亲人,时而还从门墙后传来一串串哭泣的声音,残垣断壁,鲜血淋淋,放眼望去整个大街浸泡在血的海洋中,张泉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愤怒,将至就是畜生不如! 霍去病曾言,匈奴不灭,何以家为! 今日我张泉在此立誓,誓与匈奴不死不休! 杨延昭不愧杨家翘楚,一代良将,巡视一圈倒也没见到让张泉暴怒的事情,暗暗称赞杨延昭的治兵之道。 刚回到驻扎地,花木兰就前来禀报,说是找到了蔡邕父女二人。 进城的时候张泉还有点将信将疑,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搜寻二人的下落,只是让花木兰着手打听,没想到还真找到了,如此张泉就不能避而不见,毕竟蔡邕乃是海内大儒,朝廷大员,蜚声东汉,于情于理都得拜见一番,再说蔡邕门生遍布各地,若是能与其交好,说不定还能笼络几个人才呢。 在花木兰的带领下前往发现蔡邕的院落,一路上但见花木兰神色异常,欲言又止的样子,张泉顿生疑惑,问道,“木兰这是何故”? 被主公问起,木兰不得不说,叹了口气道,“蔡邕,蔡中郎去世了”。 “什么”?张泉大惊,“蔡邕死了”? “嗯”,花木兰点点头,“听他的丫鬟说是就在刚刚被呼厨泉深深摔死了”。 一代大儒竟然死于匹夫之手,可悲可叹! 历史上其女,那个精通文学、音乐、书法,创作出《胡笳十八拍》这种古乐府琴曲歌辞的奇女子,也惨遭匈奴王刘豹的蹂躏,更为其生下两子。 这一家到底做了什么这样多灾多难,前世如此,今生有张泉这只小蝴蝶,命运依然如此,悲乎哀哉! 第九十九章 妙手回春 早知如此,张泉就是拼上整个上党也要将蔡邕救出虎口,只是,事已至此,悲伤也无大用。 人死不能复生,该面对的还得面对,轻轻道,“走,过去看看去”, 蔡邕落难的地方离帅帐扎营之地就在附近,不消片刻,就来到了院落前,院内还有几个汉人女子哭哭滴滴蜷缩围坐在一起,看其状态不久前定是遭受过一些不堪入目的折磨,张泉紧蹙着眉头,心中仇恨的种子砰然成长。 进入屋内地面上散乱的桌椅,满地的杂物,空气中还藏留着一些酒臭味,皱着鼻子扫了一眼,就见一个身着淡绿色衣裙的女子披头散发趴在一个老者身上低声啜泣。 不用问张泉也知道这个女子就是那个才华横溢,名满大汉的奇女子蔡琰——蔡文姬! 张泉一行的到来并没有影响蔡琰分毫,仍旧跪倒在那低声哭泣,一动不动的。示意众人不要打扰,蹑手蹑脚来到蔡琰面前,低声劝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姑娘还请节哀顺变,匈奴人已经被我们打跑了,如果有需要尽管吩咐,我们会帮你完成一切”。 说完张泉静静看着,蔡琰仍是一动不动,好像身边的大活人如空气一般不存在。遇上谁,碰到这种事情肯定会伤心欲绝,悲痛不已,继续劝慰道,“蔡中郎高风亮节,国之栋梁,他的去世还请尽快报之朝廷为妥”。 劝说了几次蔡琰仍旧无动于衷,张泉无奈正准备起身离去,忽然眼角的余光撇到蔡邕的鼻息稍微动了一下,停下脚步揉揉眼,暗想不会是眼花了吧?疑惑的看了眼跪倒在地的蔡琰,伸出手拿着两只手指放在蔡邕的的鼻尖,摇摇头,没有一丝气息,继续有将手搭在蔡邕脖颈的动脉上,依旧还是没有搏跳的痕迹。正疑惑呢,就感觉身边冷飕飕的,好像有一柄带血的利器向自己袭来,张泉肃然发抖扭过头,就见一张被泪痕划了一道道的惨白面孔对着自己,一双血红的眼睛好似噬人般瞪着自己,“妈呀,鬼啊”!张泉大叫一声,蹦的弹跳出去。 跳了出去,张泉拿目光看向刚才的地方,只见蔡琰仍披头散发跪倒在那,只是低下了头无法让人看到面孔。张泉心有余悸,拍着胸口,差点被一个活人给吓死了。 等候在门口的花木兰、罗通,见张泉惊叫哗啦啦围了上来,很是关切的看着自己,回头一笑,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只是那僵硬的表情让众人一阵恶寒。 难道刚才真的看花眼了,蔡邕鼻息间的蠕动只是幻觉?我就不信这个邪了,张泉挪动着再次来到蔡邕身旁,咬咬牙,准备将手掌放在心脏的位置再试探一下。只是尚未放上去,一张惨白带着血红死死盯着自己,即便做好了心里准备,张泉仍是吓得不轻,手倏地一下收了回来,大呼一口气,对着蔡琰就是一阵呲牙咧嘴。 没好气的狠狠瞪了一眼,蔡琰依旧拿着死鱼皮眼盯着,让张泉心里一阵发毛,我得罪你了啊,老是这幅表情,很吓人的知道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我就要一探到底! 张泉也豁了出去,撸起袖子不管不顾,手掌小心翼翼的按在了蔡邕的胸口,闭着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嗯?眉头紧皱,忽而大笑,猛地跳了起来,对着花木兰道,“人还活着,快去请医匠”。 “已经请过医匠了,看过后都说人死了,无能为力”。 “一群庸医,明明心脏还跳呢,怎么就说死了”,张泉闻听暴跳如雷,狠狠咒骂道。 想着是不是招个神医出世,挽救这个可敬可亲的大文豪,说不定还能得到蔡琰的以身相许呢? 其实也就想想而已,想召唤也没那可能性,召唤系统里面只有统率、武力、智力、政治四个选项,而没有医术或者其他的,就看等系统升级后会不会出现,目前而言于事无补。 张泉低头思索着,刚抬起头,就有一张鬼脸贴着自己,一下子有被吓得连连后退,难道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到处碰鬼啊?看清眼前的一切,真想好好大骂一通,你他娘的不好好待在原地乱跑什么,不知道会吓死人啊? 没等缓过气,蔡琰就飞扑了上来,一把抓住张泉的胳膊,瞪着血红的眼睛,“我父亲还活着”? 刚才不是一副死人样么?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幅狂暴的模样,张泉非常气恼,但看那无助的眼神,心下不忍,“蔡中郎尚未断气,还有救活的希望”。 一听家父有救,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柔弱女子拉着张泉趔趔趄趄走到了蔡邕面前,一边用手擦着脸上的泪水,喊着,“快!快!快!救救我父亲”! 望着蔡邕紧闭的双眸以及身边蔡琰的急切催促,张泉一下子就蒙了,我只是看他还有微弱的心跳,暂时还没有死,我又不是医生,我拿什么救啊? 张泉手足无措抬头看了四周一眼,特别是蔡琰那双血红的深眸让张泉不寒而栗,忽而想起曾今看过一个医例到于蔡邕的状况有点相像,既然那些个医匠都说了无能为力,不妨死马就当活马医吧,微微吸了口气,翻开蔡邕的眼皮,心里一阵窃喜,果然瞳孔扩大与之前想起的那个医例不谋而合。 哈哈!我也可以装逼,做一回神医了!不就是个晕厥吗,这有何难?想着手上动作不忙,对着蔡邕左右开弓狠狠抽着嘴巴子! 静了,房子里一下子静了!好像定格了一般,悄无声息! 罗通、花木兰大张着嘴惊讶的看着,知道张泉本事极大,说是能救蔡邕,二人也很是好奇打算看个究竟,可眼前的一切彻底打败了二人,这就是你说的救人,抽几个嘴巴子就能救人?即便他是普通人,你也不能这么做啊,何况他还是大汉中郎将,蜚声宇内的鸿儒,你俩这是有多大仇啊,就差伍子胥的鞭尸了! 先是感受着脉搏,又是翻着眼皮查看,此人倒也有模有样,蔡琰心中不疑,对能就醒父亲渐渐有了希望,谁知突然间就发生了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蔡琰睁大着眼睛看着,双手放在胸前好像僵尸一般。 张泉抽的兴起,嘴里嘟囔着,“让你装死,看我不抽你丫的”,又狠狠的抽了几个,忽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张泉寻声望去,蔡琰张牙舞爪咬牙切齿扑了过来,“妈呀,这女人疯了”,翻起身撒丫子就跑。 第一百章 全面进攻 气喘吁吁跑出门去,感觉身后没有人跟上来才停下脚步,暗道,不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才女么?怎么是一副疯疯癫癫的鬼样,传言果然不虚,真奇女子也! 攻克界休后续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做,不能耽误在这点小事上,拍着胸口准备离去,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猛然转过身,见到来人,张泉暗松一口气,“被一个疯女人吓出病来了”。 罗通、花木兰来到张泉面前,脸上露着崇拜的表情,不等张泉开口询问,二人齐声道,“主公妙手回春,真神医也”。 “什么?妙手回春,还神医呢?我怎么不知道”?张泉很郁闷啊,“我都快要被那个女人吓疯了,你们俩还有心情在这开玩笑”? 见张泉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想必这是主公谦虚的表现吧,笑嘻嘻的凑上来,“主公真是神了,不用医,不用药,几个嘴巴子就能救活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这医术,比神医更神”! 罗通说完,花木兰也凑了上来,俏红着脸,叽哩扎喇说了一大堆,总之很是崇拜的样子。 这下,张泉终于明白了,蔡邕因为年老体弱,被呼厨泉猛地甩出去不小心碰到,晕厥了过去,古代医匠因为没办法处理这种事情且蔡邕也没了脉搏,就此下了结论,人死了。张泉歪打正着几个嘴巴子抽醒了蔡邕,从死人堆里将人救了出来,众人大为惊奇,这才冠以“神医”的名号。 人救了是不是该到蔡邕那去刷刷印象呢?但想想蔡琰那杀人的目光,又打了退堂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畏惧于一女子,甩甩衣袖大步走向帅帐,“哼!现在回去不是傻么”! 屋内,蔡邕也已坐了起来,只是身体很是虚弱,面色苍白,出冷汗,恶心,疲乏,头晕,耳鸣,艰难的斜靠在桌几上,蔡琰虽然脸上还挂着泪花,可心里暖洋洋的,说不出的高兴,端着碗小心的喂着水。 蔡邕喝了一口水,喘着气小心问道,“琰儿,你没事吧”? 蔡琰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努力笑着道,“女儿好着呢”。 “真的”?蔡邕不确定的问道,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呼厨泉侵犯的那一刻,女儿危在旦夕,一身清白就将毁在恶人之手。 “真的”,蔡琰点点头,“难道你还不相信女儿的话么”? 女儿如此说,蔡邕也相信了大半,只要女儿安然无恙,自己心中无憾已经很满足了。忽而蔡邕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唉,琰儿我这又是怎么了,除了头疼一点也不记得刚才的事情了”? 当时蔡琰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哪会记得什么,絮絮叨叨一阵才让蔡邕明白了其中经过,叹口气,“每想到我死后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大难不死啊”! “父亲哪里的话,你这不是好好的么”?经历了几番波折,蔡琰对这个死字很是敏感,撅着嘴说道。 “好好好”!听琰儿的”,蔡邕轻抚胡须,问道,“那匈奴人呢”? 一提匈奴,蔡琰就很不舒服,冷声道,“跑了”。 “跑了,那界休关上现在是何人”? “听他们说话,好像是上党人”。 上党人是怎么到界休关的? 不知道! 现在界休主将是谁? 不知道! 蔡邕无奈,摇摇头,“那总该知道我的救命恩人吧,找个时间得好好要感谢一下”。 不提到罢,一提救命恩人就想到了那个可恶的人,恨得牙痒痒的,真想扑上去咬上一口,说话都带着寒气,“不知道”! 看女儿不情不愿,咬牙切齿的样子,蔡邕就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这几天女儿经历的也够多了,既然琰儿不愿意说,蔡邕也不好意思再问,默默地点了点头。 张泉三人走入大帐的时候,杨延昭处理完要事已经等候在那里,走到主位坐下,想到巡查路上,上党军容整洁,秋毫无犯,没有一丝违规违纪的行为,甚是欣慰,说道,“杨校尉真乃将帅之才也,治兵之道可为我军之楷模”!停顿一下,又看了余下几人,大声道,“今后我军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无论有谁统领,皆要做到大军所过,不扰民、不抢掠、不胡作非为,否则军法处置”! 众人肃然起敬,齐声应“喏”。 有此军容军纪还怕不得人心?刘跑跑假仁假义哄骗老百姓,最终窃据皇帝宝座,今有我张泉在,你若依然如此,别怪我不客气,揭穿你虚伪的仁义! 蔡邕是解救出来了,本想着与才女来一场美丽的邂逅,结果成了一场闹剧,灰不溜秋的跑了回来。界休雄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进可攻退可守,既然已经占据了,就没有还回去的可能。 匈奴於夫罗本来与父亲是朋友加同盟的关系,三国历史上於夫罗数次劫掠河内、太而对近在咫尺的上党不闻不问就是其中原理。等过了明年,於夫罗准备不跟袁绍干了,而张扬又是个认死理的人,二人因此闹了矛盾,就张扬那区区几千孱弱岂是匈奴人的对手,还被匈奴人劫持过一段时间,呜呼哀哉! 今世,张泉明白其中的剧情,也知道匈奴人的恶性,一开始就把他们当成敌人对待而不是盟友,今次更是斩了於夫罗的亲弟弟呼厨泉,於夫罗岂能罢休,刀兵相见那是必然,而占据了界休也就封住了匈奴北上的道路。 仇恨已经接下,却还不知道此次匈奴的意图,张泉问道,“杨校尉可曾探的匈奴去向”? 刚一进城,杨延昭立刻安排斥候尽快探知匈奴去向,果然刘豹统率,如今邬县已被匈奴占领,斥候短时间内还无法通过邬县,加上附近百姓提供的信息,可以肯定此次匈奴所图非同寻常,保不齐真如主公所想的那样,心中疑惑,抱拳道,“主公匈奴已经占据邬县,现在很可能向着中都而去”。 难道真被自己所言中?张泉赶紧命人拿来地图打开,界休、邬县、中都、京陵、祁县如一串糖葫芦穿插在昭余泽的南岸,峻峭的羊头山北麓,地形狭窄。后续几关虽没有界休那样雄伟,可也是险关重重,万一被人从两头包抄了,就如那困龙之源任人宰割,以刘豹的聪慧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那么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穿过昭余泽、羊头山直奔晋阳瓮中捉鳖,彻底掌控太原。 界休雄关在驻扎了五千精锐的前提下都被刘豹轻易攻克,何况后续几个没有多少兵马驻守的小关,要是被刘豹占据了太原,那么张泉则是真的被封死在上党了,引颈受戮静等强敌收割。 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岂能困局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谁挡我翱翔蓝天的步伐,谁就是我的敌人,王晖不行!你刘豹也不行! 太原危已!上党危已! 越想越是心惊,张泉傲然挺胸,环视众人命令道,“罗通,羽林军暂时有花木兰接管,有你统率三千骑兵驻守界休关,不能让一个匈奴人进去也能让一个匈奴人出去”! 俯下身盯着罗通的眼睛一动不动道,“你可能做到”? “能”,罗通斩钉截铁,说的气势昂扬。 “好,我相信你”!罗通是跟着自己的老人,见证了张泉的从无到有,今次临危受命,一点也不含糊。 张泉继续道,“吩咐杨志即刻划拨三千人马,让史进以最快的速度奔赴界休接替罗通镇守界休”。 “是”传令兵立刻跑出帅帐,骑马绝尘而去。 “其余人马随我去涅县与杨志汇合”。幸好有先见之明,让杨志悄悄移师涅县,以步兵的速度现在已经走了一半了吧? 第一百零一章 争分夺秒 不管刘豹的目的何在,是占据太原还是劫掠太原,都决不能让他安全的回去,每想起界休关下那惨绝人寰的的一幕,就让张泉想起了后世历历在目的五胡乱华,刘豹就是其导火索! 五胡乱华时期,原来居于中华大地周边的各少数民族大举侵入中华大地,大肆的对汉人进行着屠杀和奴役,北方汉人数量锐减,当时“北地沧凉,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北方的汉人最多不过只剩下了四百万人左右。而入侵的胡人人数却达到了五六百万,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局面。纵观中国历史汉族生存从来从来没受过如此的严重的威胁。 吩咐史进做好界休关的战后重建,安抚工作,让界休的人能真真切切投入到上党人民的怀抱中,感受到别样的温暖与关怀。 重建工作劳心而费力,但也是最能体现张泉执政理念的地方,能否打动界休人民,能否让他们接受自己,就看这一步做得好不好,做的到不到位,这比刀斧加身更能考验人的灵魂。 占据界休后,杨延昭打探到太原兵卒曾出城与匈奴一战,只是为何一直未归,不甚明了,心中怀疑,遂派牛皋出城查看。 只是主公都快要走了,牛皋还没有回来,心中着急就要派人去寻找,就见牛皋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单膝跪在张泉面前,手中举着一块令牌,说道,“主公,这是城外发现的,事关重大请主公过目”。 牛皋出城调查太原四千人马的去向,向北行不过十里路,就见满地尸体,横七竖八的散落在旷野上,死状甚是残忍,从服饰上看,清一色的太原兵卒,只有零星的几个匈奴士兵显示着大战双方的身份,直到碰到一个尸体才让牛皋停下了脚步。 这具尸体孤零零的躺在大战范围的几百米外,衣着华丽,明亮的光明铠甲在阳光下褶褶生辉,年纪轻轻,若不是一脸惊恐的模样,定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万人迷。 想必此人就是界休主将吧?若不是尔,界休岂能轻易落入匈奴人的手中,界休老百姓也不会遭到匈奴人的糟蹋,不至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牛皋狠狠的踢了一脚,“死有余辜”! 牛皋的力气何其大,又是含怒一击,尸体被踢的翻了几个滚,正要转身离去,就见从尸体腰间上滑下一物,“咦”,心下疑惑,走到尸体前俯身取出滑出来的物件,刚一拿在手中,就让牛皋大惊失色,这是何人啊?为何有太原这么重要的东西?顾不得多想,吩咐手下带上尸体,快马加鞭前来通禀。 接过手中的令牌一看,张泉顿时哈哈大笑,“天亡太原啊”! 有此物在,与刘豹争夺太原的机会增加许多倍,王晖啊王晖,你养的一个好儿子,生生将一个偌大的太原拱手送给人。 收好令牌,不做耽搁,张泉即刻带着三千骑兵赶赴涅县。临走时吩咐罗通好好照顾蔡邕父女二人,不能让他们受了委屈,但是绝不能让他们离开界休关。 匈奴人多次劫掠太原,太原人早已恨透了匈奴,刘豹这样一路打过去,虽然比走西河,羊肠仓近了很多,可也会遭到后续几个关隘的节节抵抗,速度上也会忙上许多,张泉的目的就是打一个时间差,赶在刘豹到达祁县时,率先占据祁县关门打狗。 界休到涅县不过六十多里路程,轻骑倍道疾行不过几个钟头就来到了涅县,正好杨志也统率大军来到涅县,因为急着要奔赴祁县,张泉匆匆与杨志碰了个面,就马不停蹄立刻向着祁县而去。 上党入太原主要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过涅县,经祁县,梗阳坡,到达晋阳,在一条就是过涅县,穿箕城,到达晋阳。 当然第一条路是最近的,有了手中之物,祁县唾手而得,刘豹就在眼前,匈奴精骑覆灭在即! 张泉到达涅县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时分,没有休息直接行军等过了上党地界到达太原郡的时候已经是漫天星宿了,闪亮的星星缀满了漆黑的夜空,一闪一闪的的照亮了整个夜空,春风时节,夜晚的风还带着丝丝凉意,一阵风吹来,冷的张泉紧了紧衣袖,忽而脑中划过一道流星。 如果此次一切顺利,成功包围匈奴大军,固然可以全歼匈奴可张泉能得到什么?是界休、邬县、中都、京陵、祁县这五县? 兔子惹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是穷凶极恶的匈奴人,任何围城之战都有围三缺一之说法,况且是一条没有生路的路,除了拼死突围再就是疯狂杀戮困在中央邬县、中都、京陵的百姓,还回去做什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白白为人做了嫁衣。 张泉拼着上党将士们的性命得到了什么?是安身立命之地?还是王晖的感激之情? 自从踏上这条路之后,张泉就明白,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许许多多个英雄豪杰跟着自己在战斗,他们心甘情愿跟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一腔热血?漫无目的?甚或是就想跟着自己混吃等死? 不是,全都不是!荣华富贵,封妻荫子,封侯拜将,这才是真正的目地。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身后许多人的利益,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为了一腔热血而嗜血街头的愤青,而应该是一个冷血的政治家! 拼着巨大的牺牲仅得到一点感激,这不是张泉想要的,要的是太原这个州郡。上党四面环敌乃困龙之地,只要张泉一经受挫就会面临四面楚歌的境地,唯有得到太原才能翱翔蓝天。 想到此处,张泉下意识的放慢了速度,后面的人不明所以也跟着放慢了速度,直至停下。 军中老将史进在赶赴界休的路上,罗通驻守在界休,李定国镇守沾县,杨志统率步兵跟在后面,跟在张泉身边能出主意的也就杨延昭了,来得路上张泉也说明了此战的目地,杨延昭也甚是赞同,现在见张泉止步不前,心中疑惑,上前问道,“主公为何止步于此”? 这一刻张泉是矛盾的,做这决定又是如何的艰难,有多么希望自己仅只是一个愤青而已,那样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围追堵截匈奴而不考虑其他的结果。 有些事情能说,有些事情不能说。就像目前来说,有人会说张泉冷酷无情,眼见着汉人惨遭匈奴人的蹂躏而不出手相助,更有人会说张泉放纵五胡乱华的始作俑者肆意屠戮汉人同胞。 仰望着漫天星宿,强忍着心中的挣扎,轻声道,“将士们一路多有劳累,夜晚寒气甚重,今夜暂且在此扎营静等杨志的到来”。 “主公……”,杨延昭刚要开口,张泉挥挥手,“我意已决,无需多言”。 说完,张泉转身离去,夜色掩盖着其傲挺的身躯,留下杨延昭一个人在寒风中思索。 副将牛皋也凑了上来看着张泉远去的身影,闷声说道,“主公这是何意”? “走吧,我也不知道”,杨延昭叹口气,也准备转身离去,隐隐耳边传来一声缥缈的声音,“是英雄或是枭雄,嫁衣神功,舍我其谁?” 猛地杨延昭转过身,紧盯着远方幽黑的世界,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恍然的神色。 第一百零二章 鹬蚌相争 太原祁县、祁县关。 祁县城楼上,远出滚起的烟尘和陆续出现在视野中的部队让陈都尉肝胆俱裂,那里,不仅有骑兵,更让他害怕的是,还有一些简单的攻城器械,陈都尉绝望地闭上了眼,自从退守界休关后,匈奴人就穷追不舍,邬县、中都、京陵、节节抵抗,节节败退,直至祁县,看对方的人马,怕不还有二三万之众。 界休雄关,傲视并州,太守王晖为阻挡河东匈奴的侵扰花大力气构筑雄关,更有精兵五千驻守,莫说是一辈子驰骋在马背上的匈奴人,即便是精于攻城掠寨的中原步卒也休想踏足界休关。 再坚固的城堡也经不住从内部攻破,王旭轻率四千士卒出城野战,断送了四千年轻的生命,也断送了坚守界休的希望。陈都尉浴血奋战,无奈回天乏力,只好退守邬县继续组织地方郡兵抵抗匈奴的进攻,同时派人急报太原。 邬县地处中部,前方有界休雄关把守,因此城防并不很重要,城池低矮浅薄阻挡山贼尚可,用来抵挡匈奴人则有点不尽人意,而且这些匈奴人从哪偷学来的,竟然造出了一些简单的工程器械,虽然在陈都尉看来不怎么样,可用来对付邬县这种小县城还是绰绰有余。 郡兵战斗力低下,很少上过战场见过血,一见城下黑压压的匈奴骑兵腿就软了,遑论与敌搏斗,就这样陈都尉采取铁血手段也仅仅只能组织起一千人的队伍。匈奴悍勇连番进攻,借着攻城器械的帮助,很轻易的就将陈都尉组织的抵抗撕裂。 事不可为,继续向下一个关隘退守,以区区一个县城关隘阻挡住匈奴人的脚步无异于痴人做梦,陈都尉的目的就是借着一路上的关隘尽量拖住匈奴人的步伐,争取太原方面做出决断。 可是这都到祁县了,也是最后一道抵抗匈奴步伐的关隘了,之后将会是一马平川,匈奴铁骑瞬间就可兵临晋阳城下,太原方面依然没有派出一兵一卒,甚至一纸文书或者一个命令,难道是太守没收到自己的报信,陈都尉摇摇头,从界休关开始一连下了不下五道命令,捡捡加急,太守不可能没接到自己的求援信,唯一让陈都尉担忧的就是晋阳发生了不可预测的事情。 绝望的陈都尉睁开眼时,从他眼里便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负面情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绝然,身边的跟着自己的亲卫却还没有从震撼中恢复过来,木呆呆地看着城下不断涌来的敌人,两手下意识地抓着城砖,指甲在坚硬的城砖上划得滋滋作响。 “准备战斗吧,敌人要攻城了!”陈都尉随手拔起身边器械架上的一支长矛。城上的士兵也都被突如其来出现在城下的敌人惊呆了,城上死一般的寂静。 陈都尉大怒,几步奔到城楼边,拿起鼓捶,拼命地擂起战鼓,“将士们,匈奴人来了,拿起手中的武器准备战斗吧!为了亲人,为了妻子儿女,为了我们美好的家”,他挥臂击鼓,长发飘扬,城上的战士被鼓声惊醒,回望城楼上陈都尉须发勃张,黑须黑发在连续的战斗中染成了红色风中飘扬,胸中蓦地激起一股激昂之气。 “杀匈奴!” “杀胡狗!” 众人一齐高呼起来。 “将士们,祁县至关重要,我们的身后就是晋阳城,太守以及许许多多的太原人民在看着我们,援兵就在途中,只要我们坚持一天,就能获得胜利!”陈都尉爬上城楼,振臂高呼。 刘豹站在祁县城下之下,心里不禁一阵得意,祁县,就要是他的了,晋阳也在向自己招手,太原也会如愿纳入自己的囊中,中原我来了,你们颤抖吧,看我匈奴铁骑踏遍万里河山,为主中原! 在短短的时间里,以奇计拿下界休关,先后攻克,邬县、中都、京陵、最后就剩眼前的这座关隘了,两万精锐拿下千余人镇守的祁县,岂在话下? 片刻之后,这匈奴人马蜂涌而出,因为是仰攻城楼,战马已失去了作用,匈奴人都下马步战,执着兵器,扛着云梯,嗷嗷叫着奔向祁县。 若是太原想救,早已有援军前来,苦等到现在陈都尉也明白了,已然抱了必死之心,笑顾左右,“弟兄们,我们就要死了,在我们死前,多拉几个垫背的吧!”百多人一齐嗥叫起来,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左右是个死,便在死前多找几个伴儿吧。 密集的弓箭声打破了战前的宁静,强力箭矢射入人群,匈奴密集的人群立时便被射倒了一大片。 匈奴人不甘示弱,千骑飞骑而出,骑兵速度快,飞奔到城下数十步距离,开弓引箭,对堡上进行压制射击,箭啸声声,这些蛮族个个箭术精良,极有准头,城上士兵稍不留意,便会中箭,虽然有盔甲摭挡,但若被射中面门要害,那也会一击毙命。城上开始大量出现受伤的士兵。 弓箭手只射出约两轮箭支,狂奔而来的攻城者便涌到了城下之下,云梯被搭了起来,匈奴士兵如同蚂蚁一般开始顺着云梯向上爬来。 “放擂木!” 守城士兵猛拉绳索,吊在城垛碟之上的擂木呼地一声落将下去,秋风扫落叶一般将云梯上的敌人打将下去,被擂木直接打下去的人自是筋断骨裂,死得不能再死了,便是侥幸避过擂木,但从高约十数米的地方跌下去,也难免断手断脚,转眼之间,城墙之下便多了一层尸体和一群惨叫的伤兵。 “准备石头!”陈都尉大吼。“给我砸!”城下敌人太多,不需要看,只要将石头扔下去,便能砸中敌人。一群士兵抱起石头,蜂涌冲上。 “弓箭手,弓箭手,给我压制对方的骑兵!” 一阵狂攻之后,太原士卒死伤惨重锐气尽失,大批的匈奴人顺着云梯源源不断爬上了城楼,瞬间就占据了城楼,祁县陷落只在旦夕之间,看着身边一个个倒下的士卒,陈都尉心如刀绞,怒吼一声,“大丈夫死则死矣,有何惧之,随我杀敌”!高举着战刀猛地扑向匈奴士卒,七八杆长枪瞬间穿过他的胸膛,血液顺着嘴角“咕咕”向外冒着。 陈都尉至死眼睛都睁大着看着晋阳方向,好像在说,“主公我尽力了”! 踩着鲜红的血液,刘豹站在祁县城楼上,迎着和风大呼一口气,“好险”! 在攻打中都的时候,刘豹就接到了界休关失手,呼厨泉战死的消息。 麾下千夫长纷纷进言,放弃中都即刻返回界休攻取界休,否则要是被太原方面堵住了祁县,到时纵使插翅也难飞,两万匈奴健儿将会埋葬在这羊头山了。 刘豹恨极了呼厨泉,若不是他死了,回去之后也要将它碎尸万段,即便他是父王的亲弟弟,也绝不手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守好界休,这前脚刚走,后脚就给我丢了,这不仅关系着两万匈奴健儿而且关乎着南匈奴的未来,父王的脸面,就因他的疏忽彻底的覆灭了。 时间就是生命,容不得刘豹多想,下令放弃中都立刻返回界休,趁着上党尚未站稳脚跟,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这时一个千夫长轻微的嘀咕声猛地让刘豹停下了脚步,“上党莫不是为了小王爷抓的那个女的来得吧”? 刘豹心中顿时一喜,千夫长可能不知道但刘豹清楚,,就在他离开界休的时候,依稀记得那个老者自称蔡邕,蔡邕是谁放在匈奴肯定人人摇头不认识此人,可放在中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大名鼎鼎的一代鸿儒蔡中郎、蔡大家,而那个令刘豹痴迷的女子应该就是大汉第一才女—蔡琰了。上党不仅仅是为了蔡琰而来,应该是为蔡邕而来。 没有人能想到自己的目地,王晖不行,张泉同样不行,任何一个中原人都不行!因为这个计划是几百年来匈奴人想也不敢想的惊天计划!只要这个计划一旦成功,大汉万里江山就将变成匈奴人的后花园! 刘豹立刻调转马头,指挥匈奴士卒争分夺秒强攻中都,甚至派人打造了一些汉人简单的攻城器械,以便早日走出祁县。 第一百零三章 静观其变 此刻刘豹的心情是愉悦的,虚惊一场,果然无人能识别我伟大计划,王晖现在还蒙在鼓里。 大手一挥,身后两万匈奴健儿如离弦之箭带着滚滚扬尘杀奔晋阳。 晋阳,太守府 太守王晖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背负双手来回踱步。 界休关失守了,宝贝儿子杳无音信,邬县失守了,中都失守了,京陵失守了,陈都尉连连求援,可王晖愣是拿不出一点兵力支援陈都尉,这太守之职本就是王晖那钱买的,众人心中也不买他账,郡里兵马大多有世家豪族掌握,用于防备匈奴、黑山贼的劫掠以保护各自的利益,临时的调遣等则需要象征太守府节制兵马权利的调兵符。 现在一听有匈奴打来,而王晖又拿不出调兵符,具都不听王晖的调遣,以至于王晖只能干看着羊头山一线战火连天节节败退而束手无措。太守王晖能直接调动的兵马也就驻扎在界休的五千以及镇守晋阳的五千,总计一万人马,匈奴人能从西边打来同样也可从北边袭来,不得不防,界休丢了,王晖只是心痛人还在,若是晋阳丢了,王晖还能剩下什么? 造成这一切的罪归祸首是谁,就是他的宝贝儿子。以四千步卒出城与两万骑兵决战,除非是头猪才会这么做,可偏偏他那个自诩聪明的的宝贝儿子就这么干了,干了!情报传来的时候王晖惊得下巴差点都掉了,世上竟有这等无知之人? 界休关丢了是他,调动不动兵马也是他,你弄丢了界休关尚可原谅,为什么还要拿走调兵符,你难道不知那是你爹的护身符么?这个坑爹货,你这是要老子的命啊!王旭下落不明,那么随身携带的调兵符更加缥缈无踪了。 祁县在没有援兵的情况下,陷落只是迟早的事,届时匈奴定会兵临城下,陈都尉的情报上显示来犯匈奴大约在两万余人,而晋阳守卒只有五千余人,情况堪忧啊。 王晖愁眉苦脸,本就心情烦躁,而一旁的妇人一直哭哭啼啼念叨着宝贝儿子,顿时让王晖勃然大怒,指着大骂道,“儿子,儿子,就知道儿子,你可知道他干的好事”? 妇人不甘示弱,“儿子怎么了,是你不行就不要赖到我儿子身上”。 “你”!王晖气的颤抖着双手,胡须微张,“若不是你私自拿走调兵符,何来今日这等境地”! 妇人争锋相对也是破口大骂,“你什么你,一个调兵符能比得上我儿子吗”? “愚蠢”!王晖拂袖而去。 半夜时分,杨志统率步卒追赶了上来,张泉下令部队就地休息,虽心中有异但也不好过问,有序安排步卒安营扎寨。 第二日清早,吃过早饭,张泉下令改道前往箕城。杨志欲要上前询问,被杨延昭拉住,走到一旁悄声道,“大哥意欲何为”? 杨志心中惊讶,“不是你拉我有话要说么”? 一心急话都说的颠三倒四,杨延昭尴尬的揉揉鼻子道,“大哥可是心中疑惑主公为何改道箕城而不是争分夺秒前往祁县”? 杨志纳闷,“是啊”? 杨延昭继续道,“那么你可知主公此行的目地”? 我这兄弟不会是在消遣我吧,作为军中主将岂能不知道作战的目地,面露苦笑问道,“不是说要围堵匈奴吗,为何主公迟迟不动,且要改道箕城,这不是南辕北辙么”? 杨延昭微微一笑,“大哥问得好,那么你可知我们拼着巨大的伤亡困住了匈奴,对谁最有利”? “对谁有利”?杨志喃喃思索,忽而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望着杨延昭。 杨延昭神色凝重,点点头道,“大哥应该想到了,以主公的脾性若是困死了匈奴,定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俘虏跟不不可能,唯有匈奴彻底的倒下。那时以红了眼的匈奴人来说,夹在中央的邬县、中都、京陵的百姓将会面临一种什么样的的折磨,即便全歼了匈奴,以匈奴的悍勇我上党将士还能剩下几人?” 顿顿,咽了口吐沫,杨延昭继续道,“我们拼死血战为保太原,实力大损,王晖能甘心情愿奉上太原么,显然不可能,届时势力大损的我们不但要防备太原反咬一口还要提防太行张燕的复仇,得不偿失”。 不等杨志说话,杨延昭再次说道,“堵住祁县围困匈奴,可以铺洒一腔热血尽显英雄气概,但对整个上党而言却落了下乘,极可能将上党带入往劫不复之地,主公的目地不在于此而在于太原,我想,主公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准备驻足箕城坐上观虎斗,等等王晖胆散之时就是主公进军太原之时”。 越听越是心惊直至最后杨志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围困祁县固然可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可也“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这一刻,杨志深深体会到压在张泉稚嫩肩膀上的的担子有多重,往常自己对张泉也很是尊敬但更多是提拔之情、关怀之情、以及太守之威,今日才是从心底里真正的佩服! 夜色朦胧依旧遮不住张泉明亮的眼睛,大军一路劳累,早早就陷入了沉睡当中,可是张泉如何也睡不着觉,反复在问着自己,“我做的对么”? 穿越前张泉妥妥的一个愤青,每当看到如,五胡乱华、澶渊之盟靖康之耻、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就心如刀绞,看不下去,不愿相信、也不愿去想这一切都是真的,想着这只是传说而不是真正实实发生的,掩盖着内心的痛楚。当今次真正面对的时候恨不能冲上前去杀他个三天三夜,但理智告诉,自己不再是一个愤青,也不是一个武将,更不是一个人战斗,每一个命令关乎着身后几十万人的身家性命。 我在或不在匈奴都在那里,唯有自己强大了,匈奴随时可灭! 第一百零四章 改道箕城 不到上午时分,大军就来到了箕城。箕城只是一个小城,之前并没有兵马驻扎自从去岁张泉威震太行打的张燕抱头鼠窜,王晖深感张泉的强大为防张泉突袭太原特在此驻扎了三千兵马。这三千兵马并不是王晖的直属人马而是有阳邑的大户筹备组成。 张泉打算单骑突入接手中虎符在王晖不知情的情况下快速掌握箕城。一听张泉此冒险之举,众人纷纷强力劝阻,死也不让他冒这个险。 微微叹气,张泉劝说道,“我又不是一个人去,有花木兰和周仓陪在身边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主公不可”,众人依然不同意。 坚持不让张泉冒险的也就杨志、杨延昭两个主将,望着二人张泉忽然计上心头,“杨延昭武艺高强,有他陪我前去,尔等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杨志愕然,主公好狡猾,你让杨延昭陪你去,杨延昭如何选择,劝阻你就是说不愿陪你去,陪你去就是同意冒险,本来就我们两个阻挡你,你这招直接让杨延昭无话可说,剩我一人独木难支,如何能挡得住你。 杨延昭亦是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暗赞,主公实在是太奸诈了! 木已成舟,多说无用,再说杨延昭乃上党第一猛将,有他在因该可以确保主公安全无虑,杨志唯有苦笑着点点头,同意张泉前往箕城。 因为大军停在几里外的地方,箕城守将并没有察觉到上党大军的到来,张泉四人轻松的穿过城门进入箕城来到城守府,说是太原来使要见箕城守将,箕城守将姓李阳乃阳邑大户李家族人,见张泉一行只有四人放心的放他们到城守府。 李阳眯缝着眼睛斜坐在主位上,打量着张泉四人,只见左边一人,英姿挺拔,器宇轩昂,看着一表人才;右侧一人唇红齿白,身材修长,身着大红风甲竟是一女子,后边一人,魁梧高大,满脸胡须典型的关西大汉,最特异的是为首一人看其年龄刚及弱冠,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甚为不凡,被众人包围年龄最小隐隐有居首之意。 李阳心下疑惑,沉声问道,“来着何人”? 张泉答道,“晋阳”。 果然以这少年为首,看其三人左者眼神明锐、气度不凡,右者英姿飒爽,婀娜多姿美娇娘,后者身体结实恐怕气力不小,这三人绝非凡人为何却推举一弱冠之人为首,颇为耐人寻味。 这少年答非所问,无疑在强调自己是从晋阳来得,李阳焉能不知,面上略作笑容,拱手道,“原来四位是从晋阳而来,失敬失敬”。 虽然李阳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屁股却稳坐着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伸着脑袋仔细在四人身上扫了一眼,特别是在花木兰身上停留了片刻,笑嘻嘻的问道,“那不知诸位前来有何贵干”? 一看就是官油子,张泉懒得和他多说,冷冷道,“调兵”! “你们的人不是刚来过么,没有调兵符,如何调兵”。 “你说的可是此物”?张泉从腰间取出令牌高高举着说道。 王晖本是太原王家家主,自从买了太原太守的官职就开始多番打压其他家族,每次匈奴来袭都调集重兵防守王家所处的晋阳而轻与其他地方的防守,因此让太原世家损失严重,众人抱怨好久,只是威于太守的权责敢怒而不敢言。今次匈奴入侵,界休关失守,太原世家豪族也早已接到消息,就担心王晖故伎重演继续调防各地驻军加强晋阳的防守而疏忽地方防御给众人造成巨大的损失,偏偏众人得到消息太守的调兵符被太原公子王旭带走了,而王旭又是下落不明。 太原世家明锐的觉察到一个搬到王晖的机会来了,只要王晖调兵,具以没有调兵符为由拒绝,果然,王晖四处奔波除了暴跳如雷气的大骂,没有调的一点兵马,静等晋阳陷落的那一刻。 不是说调兵符随着王旭的失踪而丢失了么,怎么眼前之人居然能拿出调兵符,不会是诈唬我吧,李阳如实想着,脚下动作不慢,疾步来到张泉面前只看了一眼,咯噔一声,心中暗呼不妙。 作为箕城守将,调兵符的样子早已深烙在心底,眼前之物就是象征太原最高权力的调兵符,可是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上,有了调兵符,如何拒绝,顿时李阳脸上阴沉至极,思索着对策。 调兵符就是王道,不得不让李阳小心应对。李阳并不是阳邑李家的家主,调兵与否他说了不算,还得回去商量,目前只能先拖上一拖了,搓着手讪讪一笑,“你看,调兵此等大事,容我回去召集部将部将商量一番可好”? 哼,想搬救兵没门,张泉焉能随他意,冷哼一声道,“军国大事岂能儿戏,你乃堂堂箕城守将,还想和谁商议,难道是和太守大人”? 张泉身居高位一年有余,有常年和李定国、解缙这些历史名人打交道,自身的威势也愈加凌厉,说话沉稳颇有气势,直说的李阳六神无主,慌乱不堪,结结巴巴道,“这,这,这怎么能行”? 见成功喝住了李阳,张泉心中一喜,继续道,“怎么不行,速速吩咐亲兵通知主要将领在此议事”。 “是”,李阳立刻让亲兵下去通知了。 张泉也不打扰,径直坐在主位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李阳忙前忙后,暗想这也太顺利了吧。李阳忙忙碌碌额头上都布满了汗珠,口干舌燥,本能的想到自己的桌几上拿水喝,一抬头看到一双戏谑的眼睛看着自己,猛然才惊醒过来,******,我才是箕城守将,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耍了,怒不可竭,大吼一声,拔出腰间的佩刀就向张泉砍去。 不等靠近,杨延昭一脚就将李阳放倒在地,夺了手中佩刀。杨延昭一脚力气何其大啊,直踢的李阳蜷缩在地上嚎啕大叫。 不一会,就有五六名军候一起来到大厅,看到张泉坐在主位上,又看看蜷缩在地上的李阳,个个面露异色,踟蹰不定,但还有两个军候直接走到李阳面前准备搀扶,结果不小心触碰了李阳的腰际,疼的李阳哇哇大叫,顺手就给二人来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大骂道,“废物”!怒吼着指着上首的张泉,“没看见人么,给我杀了他”! 管你是晋阳来得还是哪里来的,管你是有调兵符还是没有调兵符,一不做二不休,死个一干二净,我看还有谁知道你们。 “聒噪”,张泉厌恶的看着咆哮的李阳,你的使命已经完成,留着你只会脏了我的眼睛,示意杨延昭解决了此人。 两名军候摸着疼痛的脸颊,挥刀立马向张泉扑来,哪是杨延昭的对手,左右各刀一就将二人撂倒在地,捂着脖子抽搐不已只怕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而一直破口大骂的李阳也是噶然而至惊恐的看着躺倒在地的二人,突然翻起身来向大门跑去,抱着头边跑边哭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要是让李阳跑了岂不坏了主公大事,顺手就将手中的佩刀扔了出去,大刀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插李阳后心,咚,刚好栽倒在门槛上。 剩余几名军候惊恐的看着杨延昭的表扬,久久无法回过神来,这还是人么,那几个军候平常时候七八个普通士卒也进不了身,竟然就这样轻易的一刀一个解决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第一百零五章 坐山观虎斗 看着阶下惊呆的众人,张泉清清嗓子,高举令牌,凝视着众人大声道,“调兵符在此,箕城守将李阳不尊号令,死有余辜,诸位有何异议”? 几名军候都是底层出身,不知其中缘由,更接触不到世家大族的决议,见张泉手持调兵符,顿时心悦诚服,齐齐拜服在地,“我等附议”。 借着调兵符,张泉一行四人兵不血刃夺得了箕城兵马,之后接应大军入城,悄无声息占据了这座要塞。 经过昨天一夜的休息耽搁,罗通也在史进接防后,迅速带领三千骑兵追了上来。 就在刚刚李阳意气奋发的地方,张泉端坐上首,身下围着,罗通、杨志、杨延昭、花木兰、周仓、牛皋几人,看杨志、杨延昭二人没有询问改道的意思,心里一松直接开口道,“我估摸着匈奴人肯定攻破了祁县,现在差不多已经兵临晋阳城下了,唯今之际,我军暂时不宜行动,静观局势发展”。 杨志、杨延昭明白张泉苦楚,罗通又是唯张泉马首是瞻也无异议,众人齐声道,“谨遵主公吩咐”。 见众人都赞同,张泉心里欢喜,吩咐道,“既然如此,就有罗通负责加派人手给我盯紧了晋阳,如有风吹草动,立刻给我汇报”。 “是”! 除了静等晋阳消息,目前暂时也么甚事情,吩咐众将加紧休息随时等候决战。 罗通忙着去打探消息,众将知道接下来恐怕有恶战要打,都休息去了,张泉无所事事,想起杀了呼厨泉得了几个召唤点,凑足了召唤点数,应该可以召唤了,打开召唤系统查看,果然召唤点数剩余97点,功勋点数6点,足够召唤了。 人才多了又不砸脚丫子,再说接下来的战争恐怕不会简单,能多一人就多一份胜利,说干就干,打开系统直接命令道。 “系统,给我召唤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召唤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系统道 “武力吧”!前期级别不够,召唤的人才质量不咋地,也就武力有点大用,还是继续武力吧。 “请宿主选择召唤的点数” “93”, “请宿主选择加注的功勋点数” 系统也没给个大概的概率,要让张泉自己摸索,上次花费5点功勋点加注召唤到女中豪杰花木兰,4点召唤到牛皋,这次就试试3点也好为以后召唤人才探探路。 3点!,张泉道 “叮咚,宿主消费93个召唤点加注功勋点3点成功召唤武将,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召唤点数4点,剩余功勋点3点”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南宋后期著名将领——吕文焕:统帅89、武力87、智力73、政治62。当前植入身份为,羽林军队长。 吕文焕,中国南宋后期著名将领。小名吕六,吕文德之弟,安丰(今安徽寿县)人,活动年代是宋末元初。吕文焕在宋蒙襄樊之战后期任宋朝守将,相持达6年之久。1273年,襄阳兵尽粮绝。吕文焕投降元朝,并立刻为元军策划攻打鄂州(今湖北武汉),自请为先锋。随后攻破及招降沿江诸州,并为伯颜向导,引元军东下。1276年,元军破南宋都城临安(今浙江杭州),吕文焕与伯颜一起入城。官至中书左丞,1286年告老还乡,卒于家。 这次试探彻底让张泉明白了,五点加注、四点加注、三点加注的区别。五点召唤到统武双双达到一级召唤的极限93,四点召唤到武力92的牛皋,三点召唤到任何一项能力没有超过90的吕文焕,至于两点、一点不用召唤也知道得到的最多也是一群垃圾货色,浪费召唤点数。 让张泉颇为郁闷的是,这次召唤的吕文焕有点特殊,前几次召唤人物不是义薄云天的豪爽之辈就是颇受人们好评的英雄人物,这次的吕文焕则让张泉有点头疼,此人身份非同寻常,叛国之将! 记得在穿越前看过许多三国类的穿越小说,有一个人特别特殊,那就是魏延,有人说他脑后有反骨天生反骨仔,不用也不敢用,即便用了也是多番提防甚至杀之而后快,也有人说他英勇善战奇谋百出是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甚至委以重任视为左膀右臂,总之众说纷纭各执一词。 吕文焕的到来着实打了张泉一个措手不及,很是头疼,不知如何处置? 到是还有一点引起了张泉的怀疑,按照历史来说,吕文焕不仅颇有才华文采斐然更是一员颇有名气的骁将,史书曾记载,吕文焕曾自述“少服戎行,壮临边徼。干戈满眼,轻性命于鸿毛;弓箭在腰,系死生于马足。不但驰驱于西北,誓将屏蔽于东南“,困守孤城仍能坚守6年之久,如果刨去其他因素单论个人能力,绝对不凡,但是就这样一个能力极强的人,系统所给的能力数据却有点惨不忍睹。 暂时先想不出好的办法,那就先放放,考虑考虑再说。 久久得不到各地援军的支持,王晖心急如焚再加上受不了自家妇人的气打算到城楼上散散心,查看下城防情况,不等来到城墙上,就感到一阵地动山摇,晃得王晖差点站不稳,幸好有身边副将扶持才免了出洋相。 站直了身体,摆弄着鹅冠,蓦然王晖好像想到了什么,甩着衣袖大步就奔到了城楼上,脸色忽的就变白了,扶着女墙,喃喃自语道,“好快的速度”。 就见远方飘来一道褐流,扑向城楼,感觉气温都降低了许多,隐隐夹着一股肃杀之气,肆虐着城楼上众人的心脏。 匈奴骑兵在刘豹的带领下,没有一丝耽搁飞速而来,如一支利箭射向晋阳,就在接近城楼之地,忽而骑兵一分为二,弯弓搭箭,嗖嗖嗖,密密麻麻的箭矢抛射向城楼,太原屡遭匈奴侵犯,早料到匈奴这套把戏,不等箭支射上城墙,纷纷躲避到女墙之下,咄咄,箭支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但真正射中太原兵卒的也就那么几个倒霉鬼。 虽然纷飞的箭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是匈奴人好像铁了心要死拼到底,从不同方向一通猛攻,一下子让王晖蒙了猜不透其中的动机。往常匈奴到是将中原的战术学的有模有样,围三缺一,循序渐进,打造工程器械慢慢进攻,今日却一反常态,没头没脑轮番攻击让王晖疲于应付。 远方的刘豹静静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上翘,透出一丝微笑,城楼上的守卒不足五千人与得到的情报相差无几,可以放心攻击了。 第一百零六章晋阳攻防战 悠长的号角声响起在晋阳城外之外,篮天碧云青草,并州的景色依旧宜人,可惜在风和日丽下,游荡的不是吟诗作对的才子,踏青玩水的美人,而是金戈铁马,滚滚铁流。肃杀的气息让天地为之失色,战争再次光临。 这是两个民族之间你死我活的争斗,是两种文明之间殊死的较量,除非一方倒下,才会停止。 王晖站在城楼上上,看着城楼下蜂拥而至的匈奴兵马,脸色严峻,匈奴这是铁了心要灭我晋阳啊!匈奴人欺负我,太原士族你们也欺负我,真以为我王晖的吃素的不成任尔等拿捏?兔子急了会咬人难道我王晖连一个兔子也不如? 苍凉的号角声响彻云霄,匈奴骑士踩着整齐的号子,推着一些简单的攻城器械徐徐靠近晋阳城,王晖双目如炬,手背青筋凸起,狠狠的锤着城墙。太原城池坚固、粮食充足,而匈奴性格贪婪,只要在晋阳城下稍一受挫,肯定就会扑向其他城池,你们不是要坐上观虎斗么,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看谁? 匈奴士卒刚踏足道城楼上的弓箭射程之内,顷刻间箭雨袭来。匈奴本就擅长骑战,盾牌铠甲装备不够齐全,尽管来的时候,刘豹预计到会有惨烈的攻城战,准备了大量的防御装备,此时还是有点捉襟见肘,眼看着一波波英勇的匈奴健儿覆灭在无情的箭矢之下,刘豹暴跳如雷,吩咐早就准备好的轻骑兵出战。 一声号令,等候一侧的弓骑兵在千夫长的带领下飞射而出,如一支轻灵的飞燕贴近晋阳城墙,弯弓搭箭一气呵成,嗖嗖,如飞蝗般的箭支成优美的抛物线形态带着极大的惯性飞扑向城墙。 ‘快快快!躲到女墙下面”!有经验丰富眼尖的老兵提醒道。 话还没说完,就见头顶上一片圆点,有知情的顾不上雅不雅观脸色煞白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女墙下,也有许些兵士似乎是被吓傻了,也许是想看清来着为何物,总之箭雨坠落统统都去阎王爷那报道去了。 一波箭雨就让双方伤亡惨重,开始小心对待,循序渐进,慢慢试探。匈奴悍勇但是短于攻城,借住坚固的城池,精良的武器装备,充足的防守物资同样不输匈奴,双方杀得难分难解。 “小王爷,晋阳城池高大,没想到防守又是这么犀利,与其在这里浪费兵力何不攻略其他城池,到时在徐徐图谋晋阳也不迟”,一个匈奴千夫长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匈奴勇士,心酸不已,走到刘豹面前说道。 “晋阳是高大难攻,可我们一旦占领就可一劳永逸占据太原,若是分兵占据其他据点、县城,一来我们兵力捉襟见肘,二来我们的意图会过早的暴露在世人面前,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不管其他人如何想,上党的那位能答应么?,困龙之斗,尤为凶猛”! 千夫长瘪瘪嘴,“不就一上党张泉么?纨绔尔,小王爷何必如此重视”,说着挥舞着手臂,大有一副睥睨天下的态势,“只要小王爷一声令下,铁骑所至,皆为粉末”! “呵呵”,刘豹轻笑着,望着远处浴血攻城的的将士凝眉不语。 见小王爷只是轻笑而不与自己说话,千夫长尴尬的讪讪别过头去,小王爷熟通汉史,此举定有深意,不是我等可轻易揣摩的。 张泉世之纨绔也,若是用心分析张泉掌控上党这一年来的动作就可发现,其人绝非我等往常看到的那样,胸无大志只知风流韵事,张燕就是一个明证。张燕纵横太行多年,此人凶猛狡诈,时常与刘豹多交集,就这等人物也折戟在张泉脚下,反而助长了张泉的实力,现在还能说张泉是废物么? 刘豹窃据太原最担心的并不是东汉朝廷、洛阳董卓,而是上党张泉。以张泉的表现来看,定是志存高远,太原是他唯一的出路,占据太原就等同于卡住了张泉的脖颈,能不和自己拼命么?想着攻克晋阳即刻移师南下堵住张泉北山的道路与其决一死战,只要能抵挡张泉第一波的进攻,以贫瘠的上党做后盾,张泉的覆灭已成定局。 想法如何美好,如何高瞻远瞩,现实却是不乐观,晋阳防守的顽强超出了刘豹的预测,界休的陷落预示着张泉已然知道刘豹入侵太原,虽然祁县城楼上并没有出现上党围追堵截的部队,并不标致着上党张泉没有动静,随着时间的推迟上党迟早能明白刘豹的目的,两万大军深入太原已成孤军,时不待我,刻不容缓,晋阳必须速战速决! 烈烈微风吹拂着刘豹刚毅的面庞,眼中战火似能灼烧世间万物,吩咐身边千夫长全力进攻,顿时晋阳城下人头攒动,澎湃汹涌。 大队的匈奴勇士扛着简易的云梯,攻城车,在千夫长的带领下,咆哮着涌向城楼,一队队弓骑兵呼啸而过,洒下大片的箭雨。值此危难时刻,若不是趋于矜持王晖都要亲身上阵了,其他方面做得如何不太清楚,但是晋阳的城防王晖到是一点也没马虎,大量的滚石、滚木、油火、箭支准备的妥妥当当,随着守城主将的一声令下,大量的滚石滚木、煮沸的热油顺着城墙夹杂着滚滚怒火倾泻而下,瞬间在城墙上留下一片空白。 庞大的攻城器械轰隆隆镇的城墙都在簌簌颤抖,虽然箭如雨下,滚石滚木络绎不绝,但城下密如蚁蝗的士兵实在太多,丝毫阻挡不了城墙的摇动。 刘豹的怒吼,千夫长的战刀,顷刻间跌落的云梯又竖了起来,匈奴士兵们一手提着盾牌,一手扶着梯子,将刀咬在嘴里,飞快地向上爬来,几里长的晋阳城墙上,每隔不到十米远便有一架云梯竖起,而在梯子的下面,是累累堆集的尸骨。 城上的士兵站起来,手里捧着石块,大吼着向下砸去,檑木带着绳索唰地落下,每一次起落,都是带走数条人命。更多的士兵手拿着推杆,叉着云梯的梯头,众人合力,发一声喊,便将云梯远远地推开,众人大笑着,看着云梯之上的匈奴士卒要么掉落空中,手舞足蹈地如同一块石头般落下去,要么死死地攀着云梯,随着云梯一齐倒下,结局却都是一样的。 一锅锅的沸油抬了上来,士兵们看也不看下面的情况,翻腕便倒了下去,顷刻之间,城下便响起不似人声的惨嗥,滚烫的油脂里加了粪便,被烫伤的人一般很难治愈。 “攻城者,十倍攻之,五倍围之,否则很难破坚城,这刘豹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想如此强攻便能拿下我的晋阳,哼哼,给他一点教训,让他安份安份”,花白的头发带着点点血红肆意的随风飘荡,王晖手持大刀,看着城下累累白骨得意的笑着。 第一百零七章 差之毫厘 “小王爷,伤亡太重了,不能再这样打下去了”,一名千夫长满身血污,哭丧着脸,气喘吁吁的跑到刘豹面前急切的说道。 刘豹目视着前方,好像没看到血肉横飞接二连三倒下的士卒,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继续强攻!除非一个不剩!” 匈奴勇士应该是马背上的英雄而不应该在这里做无谓的牺牲,匈奴士卒打的很是憋屈,千夫长也是不情不愿,命令如此千夫长只能悻悻离去,继续组织强攻。 在战争面前是没有仁慈的,仁慈只是用来忽悠人的一种说法,下面蜂拥血战的匈奴将士在刘豹眼里不过是蝼蚁而已,死一人与一千人又有什么区别,经不起一丝的波浪。 刘豹目光如炬,怀抱胸前,吩咐站在身后的千夫长,“命令余下弓骑兵做好准备,随时等待命令”。 “是”。 太原郡、箕城。 经过一整天的休息,将士们脸上的倦容消失的干干净净,红光满面,神采奕奕。 络绎不绝的斥候将最新情报以最快的速度纷纷传递到罗通的手里,罗通拿着整理过的最新情报来到下榻之处,禀报道,“主公,最新情报,刘豹投入了过半兵力不计代价猛攻晋阳南门已经好几个钟头了”。 “哈哈”!张泉大笑,长身而起,背负双手走下案机,“王晖已成瓮中之鳖,是该我们登场的时候了”。 情报显示匈奴损失惨重,晋阳仍然稳如泰山,为何主公有此一说,罗通犹豫的问道,“晋阳稳如磐石,我等现在前往是不是有点过早啊”? 每每想起前世那款三国类经典游戏就让人欲罢不能,换了好几拨电脑,每台电脑上都有它的身影,闲暇之余时常会打开运筹帷幄指点江山一番,纵情之中带着各色武将驰骋沙场好不快哉!唯一不美的地方就是这么经典优秀的游戏竟是某个岛国研发的,惜哉痛哉! 有如此强劲对手既让人厌恶又让人兴奋,厌恶着增加了难度阻碍了前进的步伐,兴奋着对手俞强挑战难度越大也越有战斗力,这就好比前世玩游戏一般,刚开始不熟悉游戏玩的都是曹操、袁绍、刘备、孙权这些大牛,等到越玩越熟悉,刘焉、刘表、袁术、司马懿这样的势力都感觉很大玩的没意思,直至最后尽挑那些小的不能再小的势力,如严白虎、雍闿、刘度等人。这其实就是人类的一种天性,不是喜欢受虐而是喜欢挑战,不断的挑战! 挑战?呵呵!关键是你能把握住自己! 张泉莞尔一笑,犀利的眼神看的罗通不寒而栗,“这就是刘豹的高明之处”。 “晓谕全军,即刻出发”! 张泉大步走出了帅帐。 晋阳城楼上依旧惹祸朝天,不断有匈奴士卒跌落城下,哀嚎之声,声声刺耳。 王晖扶着墙垛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刘豹就凭你两万骑兵就想占领我的晋阳,你也太看不起我王晖了吧?这么多滚石滚木足够你喝一壶了,今日就为你的无知付出巨大的代价吧!王晖咬牙切齿,狠狠的发号施令,“不要顾及,给我狠狠的砸”! 得了命令的晋阳守卒不要命的将源源不断送上城楼的滚石、滚木等纷纷扔了下去,惨叫声、哀嚎声传到每一个将士的耳中,好似美妙的音乐鼓舞着人心。 “大人快看”!副将指着匈奴驻扎的方向,一脸焦急。王晖顺着副将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脸色煞白,惊得瞪瞪后退了几步。 只见远处静止不动的匈奴大营,兵分三路在弓骑兵的带领下潮水般杀向其他三门。晋阳城内本只有五千兵马,刘豹猛攻西门,阵势强大,不得已王晖将其余三门驻守的兵马也掉了一部分到西门,如此其他城门只有区区几百人镇守,而西门匈奴人的攻势依然强劲,更有越加凶猛之态势让守城兵卒应接不暇,哪有多余兵马分兵去驻守其他城门。 王晖一文官,遇到这种突发状况一下子就慌了,如无头的苍蝇嗡嗡乱撞,急的不顾西门的安危喝令人马分兵赶紧去其他城门,一时之间晋阳好像乱套了一般,随处可见慌慌张张的人马。 晋阳西门城楼上的防守渐渐变得稀疏开来,压力减轻,匈奴士卒在千夫长的督促下奋不顾身顺着云梯爬向城楼,终于有匈奴士卒爬上了城墙,一个、两个、三个、渐渐的杀出一片空地,在子没有阻挠的情况下,匈奴士卒攀爬城墙的速度更加快了,放眼望去城墙上到处都是匈奴士卒。 “小王爷英明神武”,有匈奴千夫长笑着恭维着。 刘豹轻夹马腹,微微一笑,“随我进城”! 身边的匈奴士卒嗷嗷直叫,兴奋不已,眼里露出贪婪的眼神。不是说没进过中原的城池,於夫罗这一支就驻扎在河东,并州各地也时常遭到他们的劫掠,但晋阳这座古老的城池乃是并州第一大城而且是整个并州的中心,匈奴还是第一次占领,怎能不令人高兴,想到里面白花花的姑娘等着蹂躏,高兴的合不拢嘴。 晋阳一旦拿下,太原唾手而得,上党张泉不过垂死挣扎啊,灭亡也在旦夕之间,并州我来了!刘豹暗暗想着,忽而神色一凝,转头缓缓看向身边的几个千夫长具都露出疑惑的表情,几人都是马背上长大的骑士立刻察觉到了源头,目光移动到脚下,刘豹点头示意其中的一名千夫长,千夫长以明捷的身姿跳下战马附耳贴在地面聆听了片刻,抬起头脸色凝重,“小王爷有大股骑兵前来,不足一里地”。 众人还在疑惑为何会有大股骑兵前来,就见远处东南方向飘起滚滚扬尘如褐色洪流席卷天地,好似沙尘暴来袭一般震人心魄。 刘豹一脸不可思议看着远处黑压压的骑兵,猛地侧过头看着城墙上依然奋勇血战的将士,大声喝道,“快快快,快速鸣金集结”! 得到命令的匈奴士卒虽然不知道为何快要攻破城池了却要下令撤退,但还会忠实的服从命令,快速撤下城楼。等匈奴人撤退,晋阳士卒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不去想为什么匈奴会撤退,不去想晋阳保住了没有,眼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躺倒休息。 第一百零八章 三足而立 刘豹何许人也,怎会拿着人命硬攻晋阳,得到消息张泉立刻洞悉了刘豹的阴谋,留下周仓统率两千士卒驻守箕城,杨志统率步卒随后,亲帅六千骑兵及羽林军在罗通、杨延昭、花木兰、牛皋的簇拥下先行杀奔晋阳。刘豹那个恨啊,就差一点点,一点点,晋阳就属于他刘豹了,功亏一篑,前功尽弃,这一期都怪那个人,时刻小心提防还是被他钻了空子。 斗大的张字大旗在烈烈雄风中招展,旗下一名身着白衣白甲的年轻人被众人呈众星捧月般拱卫着,不早不迟来得恰到好处,张泉开心的笑着,可看在刘豹的眼里则是那样的可恶吗,恨不能扑上去撕他个稀巴烂。 几名匈奴千夫长也很是气恼,眼看着大功就在眼前,白花花的娇躯就在眼前而不能得到该是多么的难受,齐齐凑到刘豹面前恨声说道,“来敌不过五六千人,弟兄们都憋足了气,请小王爷允许冲上去大杀一场”! 要说恨,刘豹比任何一个人都恨张泉,即便贵为王爷有些时候也不能随心所欲,对方是何人,大旗上写的清清楚楚,想想以一万破四万,打的张燕抱头鼠窜的辉煌战绩,刘豹就不得不拿出百分之一百的态度对待,眯缝着眼远远盯着张泉唏嘘道,“可知来着何人”? 几名千夫长大字不识一个,尴尬的摸摸头嘀咕道,“不清楚”。 刘豹继续道,“听过张泉么”? “张泉,可是上党张泉”? 刘豹点点头,“嗯”。 几名千夫长恍然,语气傲然,“不就是打败了一个贼寇张燕么,只要小王爷出马十个张燕也不是对手”,说完哈哈大笑开来。 刘豹不为所动,目光深邃遥望着张泉继续道,“不要轻敌,张泉绝不简单,且对方来势汹汹以逸待劳,我们未必能占到便宜”。 见几个千夫长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刘豹知道几人还是没将张泉放到足够重视的地步,正色道,“今日我们与张泉一战在所难免,好好休息,争取一举歼灭张泉”。 几名千夫长肃然道,“喏”。 自从张泉到来,刘豹就一直看着张泉,即使与几名千夫长对话目光依然没离开过张泉一丁点,好像要将张泉剔骨刮刀看个透。 刘豹的凝望,张泉心有所感也顺着目光看了过去,甚至做出了一个挑衅的表情,但刘豹依然淡淡的看着张泉不为所动,张泉不以为意别过头去。 到是一旁的罗通看的热血膨胀,胯下千里白龙驹不安的走动似与罗通心意相通跃跃欲试,罗通上前抱拳道,“主公,匈奴大战刚过,立足未稳,何不大杀一通”! 张泉微微一笑,“你倒是着急的很啊”? “我这不是立功心切么”! “无需着急,今日一战不可避免”! 张泉说的坚定,大有一股风雨欲来的态势,罗通立刻翻身下马单膝着地神情激动的说道,“主公,羽林军愿为先锋”! “好”,张泉重重的点点头。远远看着刘豹暗道,祁县放了你一马,今日该是我们决一死战的时候了,但是在决一死战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唤过杨延昭吩咐与太原的那位取得联系。 匈奴骑兵退下去好久,王晖才从惊恐中回过神来,整了整凌乱的鹅冠满带,扶着女墙向下方看去,同样耀眼的张字大旗以最快的速度落入王晖眼中,能组建起这面庞大的骑兵绝不是一般势力,张字,是太行,还是上党的那位? 太行张燕想想也不可能,一窝贼寇不趁机劫掠就算了,还有好心帮忙,王晖摇摇头否定了。上党张泉到是有可能,只怕又是一只饿狼,眉头的皱纹不减反增,深深看着城下对峙的两只队伍,摇头叹息,今日不管谁赢与他晋阳也没关系了,只余一千多人的晋阳城与敞开着大门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砧板之肉! 王晖手扶城垛,老迈的身躯在血色的城墙上是那么的孤单,眼神迷离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而一声急促的声音传来,王晖疑惑的侧过头看去,只见一名兵士急匆匆爬上城墙踩得方条石铺就的台阶哒哒作响,兵士单膝着地,“启禀太守大人,有上党使者求见”。 老夫没有看错你,果然是你,麒麟儿!王晖深吸一口气,“带来见我”。 不一会就有一名文士打扮的青年在兵士的带领下来到王晖面前,不等青年躬身施礼,王晖直接开口问道,“张泉小儿派你前来有何要事”? 王晖语气不善,青年充耳不闻,不疾不徐躬身施礼,缓缓抬起头道,“我家张太守想亲自面见王大人”。 “哦”,王晖疑惑不已,这张泉葫芦里卖的哪门子药,他难道不想要晋阳么,想不通也不想去想,晋阳都没了想这些还有何意义。 虎父无犬子,我倒要看看张扬缘何会有如此优秀的儿子,转过身看着目光再次落在张字大旗下那道模糊的身影,开口道,“告诉张泉让他尽管来”。 使者应声而下,王晖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城下,旷野下两只黑色的人流继续对峙着,战争的阴云徐徐升起,气氛压抑难耐,乌云蔽日似乎也在为战争的到来而愁苦。 须臾,兵士又来到王晖面前“启禀太守,上党张泉求见”。 王晖头也不回问道“来着多少兵马”? “一行十人”。 好胆色、好气魄、不愧是能以弱冠之龄威震上党,枪挑张燕的人杰,王晖愈加的想见见张泉,急忙道,“请他上来”。 张泉带着罗通、花木兰二人以及吕文焕带领的几个羽林军踏上城楼就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拿着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老者衣裳褴褛,点点血浆点缀其上,花白的胡须随风飘扬,如果抛开敌对关系不说,单单这份气度面前老者绝对令人敬佩,张泉肃然起敬,正正衣冠大步走到王晖面前,躬身道“晚辈张泉见过王太守”。 仪表堂堂,气度非凡,彬彬有礼,闻名不如见面,果然人中龙凤,王晖啧啧称奇,手下也不慢,忙伸手搀扶起张泉笑吟吟的道“贤侄无需多礼”。 “应该的,应该的”!被王晖拉着手臂,张泉颇有点尴尬。 王晖越看越是喜欢,紧紧拉着张泉的双手,大有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只怪自家没有一个女儿,称赞道,“贤侄弱冠之龄就能闯出偌大名声,颇有乃父之分,青出于蓝而甚于蓝”。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且王晖深得张泉敬仰,一番客套俩人聊得愈发的投机。 第一百零八章 弹指间,晋阳易手 时间如恒河之沙,绵绵流长,尽管二人谈的兴起,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可是依然免不了今日的话题。 张泉知道、王晖亦明白,事已至此,除非天意,否则难免尴尬之举。二人不约而同停止了话题,默默而立。 生子当如孙仲谋几十年后曹操说过的话放在今日恰能反应王晖此时的心情,内心默默叹了口气,王晖率先开口道“不知贤侄此来何为”? 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尽管王晖这个太守来得那么恶心,尽管以他的出身不可能真正的为民所想为民所用,可依然不能否定在中原混战的时刻他为东汉守住了并州最后的阵地。 尽管眼前的老人值得张泉佩服,可在政治面前仍然是那样的惨白。张泉没有答话,挥挥手,示意吕文焕将东西上来。 魏延脑后有反骨诸葛亮为什么能用它,司马懿鹰视狼顾曹操为何不惜多次强行征召,吕文焕何德何能我又不敢用之!留下杨延昭负责盯紧刘豹,张泉仅带着几人到晋阳,关羽之所以能单刀赴会,是因为有武力有自信,若换成刘禅给他十个胆子也没这个能力,张泉亦然,身边两大顶级护卫区区一个晋阳有何惧之,自信源于实力! 吕文焕指挥几个羽林士卒抬着一副麻袋小心翼翼放到王晖面前,里面好像躺着一个人,用白布蒙的严严实实,王晖心下诧异静静看着这一切,其实王晖也明白张泉此行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太原而来,但眼前的这一切让他摸不着头脑,张泉摆摆手让吕文焕等他们站在一旁,微微一笑目视王晖。 不就是一具尸体么,拿着东西来吓唬我,这也太小儿科了吧,王晖轻笑一声,没有任何犹豫拉住白布一角猛的撕扯开来。 周围许多晋阳守卒也悄悄斜着眼睛偷瞄着一切,只见袋口刚打开就滚出一颗硕大的头颅,满脸胡茬,看其相貌倒像是匈奴人,众人交头接耳实在不明白会什么会在这样一个场合拿出一个不相干的人头,普通兵士不清楚并不代表王晖不清楚,镇守晋阳多年和匈奴人打的交道也不是一下两下,呼厨泉,於夫罗亲兄弟大名鼎鼎。 打开袋口的一刹那,王晖楞了一下,好家伙一出手就是一副大手笔,匈奴常年劫掠太原,王晖可是恨透了他们,刚刚还差点被攻破晋阳,眨眼间匈奴三号人物的头颅就出现在眼前,若不是碍于身份,王晖很想狠狠的踢上一脚。 这份礼物超出了王晖的想象,但还不至于王晖轻易的放弃晋阳,将头颅交给身边的晋阳士卒,告诉他们其身份,面对愤怒的兵士这颗头颅能否完整就不是王晖能决定的了。 看着城楼下群情激奋的人群以及面带笑容的王晖,张泉伸手从衣袖中拿出一物,顿时王晖脸色煞白一个箭步就扑了上去从张泉手中抢过令牌,仔细的端详着,不等王晖开口询问,张泉示意吕文焕将最后一个麻袋带了上来。一下子张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去岁守着父亲冷冰冰的身体,差点让他崩溃,今日白发人送黑发人,张泉真不想看到。 走到王晖面前郑重的行了一礼,肃然道“今日我就以这三物换取太原大印,若是王大人觉得合适就请尽快送到上党大营,若是不合适等我来日再取,告辞!”说完张泉头也不回大步离去。 等张泉离去,就有一个副将凑到王晖面前轻声道,“大人,既然张泉将调兵符给我们送了过来,何不趁着两家对峙的时机从外面调兵拱卫晋阳”? 张泉会有这么傻么,王晖绝不相信,看着放在脚下的麻袋,内心之中隐隐有一个声音催促自己打开,弯下腰伸手欲要打开绳结,手却莫名的颤抖起来,想让身边的士卒打开,可心中的那份呼唤越加的强烈,反复努力了几次,才颤颤巍巍的解开,但仅仅露出了一角就让王晖瘫坐在在地。 身边的副将不明所以伸手扯开麻袋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滚开”!瞬间就被人从后面扑倒在地,转过身只见王晖紧紧抱着尸体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着,“还我儿啊”! 刚刚回到军阵,杨志带着后续部队也赶了过来,一下子身边就围了接近三万人马,吩咐步兵做好防御准备,骑兵游弋在四周随时提防匈奴的偷袭。 今日一战是决定太原归属的问题,也是决定张泉能否走上东汉这个大舞台的关键一战,至关重要不容有失。 天地灰暗,一片惨淡,王晖紧紧抱着王旭的尸体失神的喃喃自语,世间之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若不是张泉赶来的及时晋阳已经落在了刘豹的手中,没等步卒做好防备工作,王晖就托人将太守大印送了过来,只要击败了眼前的匈奴骑兵,我也是坐拥两座城池的一番诸侯了。 张泉意气奋发,豪情万丈,手提三尖两刃刀,大喝道,“吕文焕何在”? 慌张的从队伍中跑了出来纳头便拜,“在”。 张泉长枪一指,锋利的刀刃散发着阵阵寒气,惊得吕文焕不敢动分毫,一声高昂威严的声音直透脑海,“今命尔统率两千步卒以最快的速度占据羊肠仓不许放过一个匈奴人,否则那头来见”! 一下子就从一个仅仅掌握一百人的队率升任为一方守将,吕文焕激动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此时的心情,唯有死命的点头称谢。 祁县让你逃过一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广袤的太原大地就是你的坟场! 叮咚,三尖两刃刀神力属性激活(1/5),宿主获得“神力”武力增加20点。 好家伙武力暴涨啊,张泉激动的赶紧打开系统查看自身属性,果然武力70多远超及格线了,妥妥的三流武将的水平。 张泉:统率35(+3),武力70(+4)、智力79(+1)、政治54(+1)、魅力63(+3)(宿主及主公特有)、四项综合238(+9)、五项综合281(+12).黄金锁子连环甲+3 这算是大战前夕的一道喜酒么? 第一百零九章 交锋(一) 双方兵马都等着大决战,一夜无语,次日清晨,天色未亮,张泉便带着罗通、杨志、杨延昭、花木兰、牛皋直奔大阵前方。 只见晋阳城外漫山遍野的都是兵马,密密麻麻的犹如蚁群,粗略估计将近四五万,在晋阳城外摆出一个大大战场,微风吹来,旌旗招展,尘土蔽天,杀声动地。 张泉带着众人来到一处高坡上竖起帅旗,挥手下令:“全军进攻,手刃刘豹着赏千金!” “罗通愿率羽林军作为先锋!”刚毅俊俏的罗通拱手作揖,向张泉求战。 在大军中央督战的大将是杨志,随着张泉令旗一挥,旷野上鼓声震天。杨志挥刀来回驰骋,督促步卒。 罗通统帅两百羽林骑兵与花木兰簇拥着张泉,身后紧跟着杨延昭的六千骑兵聚集在高地整装待命。 刘豹见此不甘示弱将连续大战剩余的一万五千精锐匈奴士卒留下一万其余全部压上,带着滚滚怒火,带着草原勇士的骄傲,丝毫不惧对面上党战阵,成v字型直插上党大军。 “全军冲锋!”。 刘豹一声令下,手中大刀一招,五千匈奴铁骑向前发动了集体冲锋,直踩踏的尘土漫天,日月无光。万匹骏马同时奔腾,犹如山岳动摇,直给人一种即将天崩地裂的感觉。 万匹匈奴骑兵集体冲锋,犹如狂涛巨浪一般,如果以步卒上前迎战,简直就是泥牛入海,定然是有去无回,这个道理张泉还是懂的,杨志也明白,要是没有两把刷子也不敢正面与骑兵决战。 阳光下,那疾驰而来的匈奴人马让空气中一种让人窒息与气闷的感觉。杨志身旁的人都不由自主出了一种奇怪的吸气声,杨志看向左右身旁,旁边的护卫与旗手们脸上都是露出凝重的神情,目光坚定,眼睛闪闪亮。 杨延昭目光紧盯着那边,说道:“一鼓作气,看来匈奴的这波攻势,是势在必得” 张泉冷笑道:“今日,就是他们的死期,让他们知道,我汉人疆土不是随意能踏入的。” 杨志神色凝重,大声喝令:“结圆阵。” 立时他身旁旗手手中的令旗扬起,紧盯着他旗号的各级军官立时此起彼伏地道:“变阵。” 随着中军的号笛旗鼓,野地上的三个型方阵快合拢,随后又慢慢向四边拉长,最后变成一个内空外圆的大阵。这个大阵。便是属于中国古时十大阵形之一的圆阵,在野地中,最有利于防守。外围布置有一层拒马,杨志甚至将驮用物资的骡马车辆布放在四周以阻止匈奴人的第一波进攻。 杨延昭统帅的六千骑兵,作两翼及后方的保护,在野地中,方阵是属于进攻型的阵式,而圆阵更节省兵力,更有利于防且只要战局得力,圆阵只要稍稍展开。又可以成为进攻型的方阵。 张泉准备先用步卒死死防守,等大挫匈奴锐气后,再转守为攻,结合杨延昭的骑兵全歼刘豹大军。 步兵对骑兵本就不是一场对称的战争,宋朝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失去了燕云十六州,而西北又被西夏占领,没有骑兵的宋朝所有的对外战争,除了前期后期基本上都是一面倒的惨败。 张泉敢于拿步兵对阵骑兵,其一,在于练兵,并州西依匈奴,北连乌桓、鲜卑,异族凶猛,今后张泉作战的主要对手就是这类人,,并州并不能像异族那样全部皆为骑兵,只能是以步兵为主力骑兵作为辅助,步战对骑战是主要趋势。其二,也在于对杨志能力的信任。 归功于平时李定国、杨志的严酷训练。上党军变阵时有条不紊,没有丝毫的喧哗与队伍错乱。伴随着旌鼓号令,在匈奴骑兵还在二百多步外,杨志的中军部先结阵完毕,他们大部结在圆阵的正前方,各军士依哨队旗摆开。当点鼓响到第三遍时,各人己是依自己的方位站定,大盾,刀枪,枪牌各作战势!数百官兵忽然齐声大喝:“护、护、护”声音震耳欲聋,他们连喝三声,便肃立不动。 依次左部结阵完毕。军士依步隔开,各取方位,在他们单摆开后,刀盾枪牌皆作战势,齐唱“突、突、突”三声,同样静立不动。 很快的,列在右边位置的右部也是列阵完毕,他们齐唱“喝、喝、喝” 整个圆阵整队完毕后,众军士齐声呐喊“杀、杀、杀”大喊三声后。中军部一声摔扰响,立时整个圆阵一片肃静,所有军士都是严阵以待。没有出一丝声音。 杨志站在阵列的中央,他环顾左右。此时他的周边,己经布下了一个大圆阵。说是圆阵,其实也不太合适,应该称为方圆阵才对。古时排兵布阵。这士兵与士兵之间,行列与行列之间不能排得太密。需要留出一定的间隔距离,各种兵器才能施展,队形才能变化。 杨志看得很清楚,第一波逼来的匈奴约有五千余人,位于尖刀位置的。就是那领头的凶悍千夫长,面目凶恶,胯下黄骠马健步如飞,特别是手中的那对大锤让人触目惊心,个个越有百十来斤要是砸在人身上那还了得。 杨志己经可以判断,这波匈奴的主要攻击目标,就是自己圆阵的正前方位置。除次之外,还有两波烟尘同样滚滚而来,攻向圆阵的两侧防守的位置。 杨志目光紧盯着对面的匈奴骑兵。他估算着距离,在匈奴骑兵进入百步后。他下令圆阵正方的弓箭手起立身旁旗手的令旗扬起,哗哗声响,圆阵最前方那几排弓箭手,还有圆阵两边角上的弓箭手纷纷站起,持弓手上。 “弓箭预备。” 弯弓搭箭,他们原本分排站立,在各人准备好后,立时前排站立,后排仍是蹲着,个个还是将弓箭紧握在手中。看前方的匈奴骑兵己经加快了脚步,他们的声音听得越来越清楚,匈奴骑兵很快进入八十步,一声呐喊,他们开始加速,狂叫着冲上来。 看着黑压压的匈奴冲过来,杨志的手心上满是汗水,他右手不住虚压。一个声的道:“稳住,稳住!” 除了匈奴骑兵的呐喊声,还有杨志的声音外,此时整个圆阵这边的上党军仍是一片肃静,从匈奴骑兵这边看去,上党军那边结了一个圆阵,坚实厚重的大盾立在最前面像一道人墙牢牢守护者后面的大批人马,紧接着有一些弓箭兵在前,不过他们那边却是一直诡异的安静。进入七十步时,他们的弓箭没有射箭。六十步时,仍是没有射箭。 第一百一十章 交锋(二) 杨志看着匈奴骑兵滚滚而来,他绷着脸,却是迟迟没有下令射箭,整个圆阵的军士都是悬着一颗心,前排的弓箭兵更是要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终于。在匈奴骑兵冲过五十步时。杨志挥了挥手,淡淡道:“开始吧!” 他身旁一个旗手用尽全身力气,挥舞着手中的令旗,顿时嗖嗖嗖的弓箭齐射声响起,随着弓箭的射出,冲在前面的匈奴骑兵立时倒了一片,就算他们有意分散开些。但冲得过近,人群密集,还是有大量的人马被射翻在地。 不说那些遮掩不到的轻甲匈奴骑兵,还有那些无甲的匈奴兵卒,他们身上插着一杆杆箭支,凄厉地喊叫着滚倒在地。他们口吐血块,一个个跪倒在地,巨大的痛苦让他们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这些人,也不要想活了。 一波箭雨过后,毫无时间差,另一波箭雨再次袭来,顿时人仰马翻,疾驰在前面的匈奴骑兵像割麦子一般跌落马下继而被凶悍的马蹄踩成肉泥。 只是眨眼间,匈奴骑兵己经伤亡了好几百人,他们泊泊流出的鲜血很快滋润了干燥的黄土地面,并向远处传去了那股作呕的血腥味。 一波、两波、三波……,杨志时间扣得恰到好处,等一轮箭支射完之后匈奴骑兵也冲到了眼前,等待匈奴骑兵的是黑黝黝坚实的大盾组成的盾墙,一杆杆长枪犹如灵蛇吐信穿过间隙与大盾相得益彰构筑成一道强力的防护网。 匈奴骑兵悍不畏死,猛抽马匹狠狠的撞向上党军组成的盾墙,,有些被乱枪插死,还有些借着马匹巨大的惯性狠狠的撞在大盾上,巨大的力量直接将盾墙撕开一个口子,四五个上党士卒也被撞飞出去,匈奴人趁着撞开的口子接二连三的涌了进来,迎接他们的又是一杆杆烦不胜烦的长枪。 “杀!” 双方对撞在一起。立时杀成一团。 战斗一开始,就是无比的残酷,战场上不时响起双方的惨叫声。 匈奴骑兵手持一把半月弯刀和一个重盾,他虽然面对的是四名上党军士,但他却毫不畏惧,将一个重盾舞得虎虎生风,几乎是滴水不进,看来匈奴的悍勇还真不是盖的。 虽然知道匈奴骑兵凶狠,但此时并没有人想过回退,很快就听到“咣当”一声巨响,四人刺出的铁枪尽数被这名匈奴骑兵用宽大的盾牌给挡住,说时迟那时快这位经验丰富的匈奴骑兵立即偷了一个空,骑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手上的半月弯刀重重地劈在这名上党军士的肩胸处,锋利的弯刀将他的整个肩膀劈成了两截。 被锋利的兵刃砍入骨骼后那一瞬间颤声的剧痛使得这名上党士卒立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叫声,他松开了铁枪再也支持不住哆嗦着跪倒在地。看着眼前的这名上党士卒血肉横飞的惨状那匈奴骑兵脸上露出了自得的神色,显然他对自己的技艺很有信心,可遗憾的是他却是忘了他的对手可不止一人,在他的弯刀劈在那军士的身上时,他身上的空门己是暴露了出来,随后他就听到在他前面那名身材最为魁梧的壮汉发出了一声剧烈的怒吼,他虽然听不懂那些汉人的语言,但也能感受到那句声音里传来的怒意,紧接着三把铁枪顺着他露开的空门刺了进来。 三根锋利的铁枪从他右胸露出的空门如同毒蛇以闪电般的速度刺入,带着血槽精钢打造的枪头很轻易地破开他身上的那两层铠甲,深深的刺入他的体内,剧烈的痛苦让这名匈奴骑兵全身都抽搐起来。这名匈奴骑兵感受到了生命正在从他体内快速流逝,他大声吼一声,鼓起最后的余力扬起弯刀就要将它朝身前的这名穿着伍长服饰的上党军官人甩出去,此刻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只是他的愿望却落空了,旁边又传来了一声大喝,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又有一根长枪朝自己突刺而来,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听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声音。“啵”的一声轻响,一根锋利的枪尖刺在他的咽喉处,这一枪的来势异常凶猛,直接就将他刺翻在地。 这样的情景此时在车阵内到处在上演着,匈奴骑兵凭借着个人技艺精湛、作战经验丰富和一股子凶悍之气在和上党军交战,而上党军则是依靠着娴熟的配合、平素严格的训练和匈奴骑兵拼杀。 刚开始借着巨大的冲势,匈奴骑兵很轻松的突入杨志准备的圆阵内,随着匈奴骑兵不间断的涌入,领头的匈奴千夫长渐渐感觉从步难行,即便手中双锤舞的密不透风,每一锤下去都倒下一地的上党兵士,可依然感觉到好像陷入了泥沼,动弹不得。 骑兵一旦失去了速度就如待宰的羔羊,杨志布置的圆阵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很快就将匈奴骑兵包围在中间,上党士卒四人一组有序配合,伺机猎杀马背上惊慌的匈奴骑兵。 战场上一直盯着刘豹明锐的察觉到势态的变化,立即对着两侧千夫长大喝道:“兵分两路,从两侧插入敌阵,引导他们突出重围!” 随着命令的下达,原本静静等待的一万匈奴骑兵如风卷残云杀奔上党战阵。高台上张泉也看到了刘豹的行动,杨延昭于牛皋各带三千骑兵呼啸着迎头撞了上去。 张泉冷冷看着战场上不间断的变化,命令道,“吩咐杨志给我死死守住,不能让一个诱饵逃脱”! 冷兵器时代,肉搏时的景象非常残酷,残酷倒足以让最坚强的战士也感到害怕。双方虽然只是一个短暂的接触,那些匈奴骑兵与上党士卒的双方各自死伤了快两千多人。看到这样残酷的情形,再看那些上党士卒又是疯狂地挺枪冲上来。围在中央的很多匈奴骑兵人开始胆怯了,不在争勇斗狠竟然破天荒的开始围拢。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交锋(三) 匈奴骑兵精锐,但上党军人多势众,再加上早有布置,杨延昭、牛皋又是悍勇之辈,带头冲锋,杀得难分难解,双方陷入了混战之中。 “杀啊,只要杀退上党军,晋阳城任尔等劫掠!” 在刘豹的引领之下,这支万余人的匈奴精锐骑兵听到可以肆意劫掠晋阳城,顿时两眼放光奋力向前冲锋,将杨延昭、牛皋率领的队伍逼退了百十丈,最后陷入了血肉横飞的白刃战。 视力所及了,除了人还是人,双方拼了命的厮杀,匈奴骑兵不愧是马背上的民族,即便武器不如上党精良,人马没有上党多,可还是打的上党骑兵节节败退。这一切张泉都看在眼里,原本指望着杨延昭、牛皋二人大发神威力挫刘豹,可在巨大的差距面前个人的勇武略有不足。 战争形势越发的严峻,张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两侧的骑兵拼死血战渐有败退之势,一旦骑兵败亡出在中央的步卒也会成为砧板上的肉,画虎不成反类犬,诱敌之计反而让自己陷入困境。目光所过,中间的步卒圆阵死死的将匈奴先锋部队困在中央收割者头颅,诱敌?诱敌?忽而张泉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吩咐身边旗官道,“吩咐杨志、杨延昭、牛皋放一部分匈奴进入圆阵”。 旗令官得令,立刻令旗招展,左右飞舞。出在下方的杨志、杨延昭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纷纷开始转变战略,一边命人继续围困挣扎的残余匈奴人马,一边下令外围步卒有意识的留下破绽等着刘豹钻进来。杨延昭一番本来就抵抗的很吃力,得到命令也有意识的开始后退。 前方将士浴血奋战,张泉看的热血沸腾。 “一百人一队,交错冲杀,相互掩护,杀!”张泉大吼着,手提三尖两刃刀,带着罗通、花木兰各带一百名羽林军纵马冲出。 五千匈奴还没发挥应有的作用,立刻就淹没在上党的步卒大阵中,刘豹看的心惊肉跳不容多想立刻亲自带领着全部兵马压了上去争取一鼓作气冲垮敌阵,出乎预料的是上党骑兵抵抗的很顽强,特别是为首二人甚是骁勇,匈奴士卒根本近不的身,有他二人带领的上党骑兵牢牢的将本方人马堵在上党大阵外围,幸而匈奴士卒骁勇善战且人马优于上党骑兵,部队仍在有条不紊的推进着,渐渐接近困在中央的先锋骑兵。 就在这时,刘豹发现上党骑兵渐有不支之像,立时精神大振,振臂高呼,“匈奴二郎们,上党骑兵已经不行了,给我狠狠的杀!” 匈奴骑兵群情激奋,像打了鸡血似得,刷刷几刀就砍翻了围挡在面前的上党士卒,杀入上党步卒大阵,估摸着两侧各有一两千人涌入,杨志令旗一摇两侧瞬间突出大股长枪,直插的匈奴骑士哭爹喊娘,滚落马下。 杨志的步卒都以小队为单位,踏着铿锵的步伐,摆出一个个冲刺的阵势,如一部部绞内机般不断突进,绞杀着冲来的匈奴骑兵。这种战阵有一个好处,每一队正面冲刺拼杀一阵之后,就退入中间的阵眼,这样就可以得到片刻的休息; 特别是面对的这种失去了最大优势,马速后的骑兵,简直就是一台人头收割机,简单、暴力、高效。骑兵一但被卷入阵中,立即会发现前后左右全是砍来的刀枪,让你在晕头转向中被砍成肉碎; 张泉统帅的两百羽林军分成两队,一队一百骑,两队之间绕着8字,在匈奴大阵中不断交替冲击,将一切挡在面前的敌人砍成肉泥。 晋阳城下黄尘滚滚,兵戈满地,人群如蚁,杀得天昏地暗,如雨的铁蹄,如注的热血,如雷的呐喊,一阵又一阵地轰响,交织成惊涛骇浪般一重推着一重,直冲云霄,一具具的尸体铺满原野,一股股鲜血汇成细流注入袁水,使曰月无光,碧波猩红......... 那面黑底红字的“张”字大旗,带着凝重冷酷的气息,在敌军飞掠着,张泉身上的甲胄已经是血红一片,轰鸣的铁蹄不时会溅起碎肉沾上戎衣,凭着高达70的武力纵横冲杀丝毫不费力气,让保护在身侧的花木兰啧啧称奇,主公武艺奇才,进步神速 虽如此罗通、花木兰还是担心他有失,时刻交替紧紧护在左右,数骑如锥,疾掠如火,“当!”的一声巨响,罗通与对面冲来的一员匈奴千夫长硬拼了一枪,千夫长摇摇欲坠,紧接着从另一则冲过的张泉三尖两刃刀暴劈而出,寒光如电,“蓬!”一只硕大的头颅高高飞起。 而这不过是一刹那间的事,那千夫长的尸体已经被紧随而来的无数铁蹄踏成肉饼,在匈奴骑兵中,张泉的两股骑兵就象两股妖云飞掠,所向披靡; 加上其余骑兵、步卒的不断绞杀,晋阳城外的原野上不久便被杀出一片血色地带,分外耀眼。 随着两千余匈奴骑兵引诱进步卒大阵后,杨延昭、牛皋顿感压力大减,纷纷振作精神,率领骑兵冲了上来。 马蹄声隆隆,震彻的山摇岳动。 两千余骑兵排列着整齐划一的方阵向前冲锋,每千骑一列,犹如席卷而来的浪潮,仿佛可以吞噬海滩上的万物,不可阻挡。 杨延昭匹马当先,迎风疾驰,战袍被吹得猎猎作响,犹如天神下凡,让对面的匈奴骑兵望而生畏。 杨延昭大枪翻飞,犹如神助,点点光芒之后倒下大片的匈奴士卒。 匈奴骑兵被这震撼性的一幕惊呆了,纷纷停滞不前或者如无头苍蝇般乱作一团。 匈奴千夫长勃然大怒,在马上大刀一挥,叱喝道:“给我狠狠杀,谁敢后退,立杀无赦!” 千夫长一边下令士卒冲锋,一边奋力的挥刀厮杀,抬手之间砍翻了几名上党兵卒,向杨延昭靠近。 杨延昭在大军之中横冲直撞,但凡遇见,皆是一枪毙命。不消一顿饭的功夫就刺杀了几百余名匈奴士卒。 万马之中,杨延昭犹如一头猛虎冲进了羊群,所到之处匈奴骑兵纷纷躲闪,但凡逃得晚了,身上少不得被槊个窟窿,当场丧命。冲开一条血路,正好与迎面而来的千夫长狭路相逢。 千夫长暗喜,只要斩杀此人上党骑兵将会群龙无首,也不答话,抬手就是一刀,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腹部一阵剧痛,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挑下马来。 “上党杨延昭,可服?” 没想到这员匈奴千夫长不过一合之敌,杨延昭大失所望,一声叱咤,举起金光闪闪的长枪,就要给千夫长捅上一个窟窿。 “休伤我军大将!” 说时迟那时快,斜刺里杀出一匹黑色的战马,挥起手中大枪,怒吼一声,奋力刺向杨延昭。 “哼,就凭你”,杨延昭头也不抬,长枪瞬间刺入千夫长的脖颈,速度飞快,抽枪回手又斜刺了出去,来人睁大眼睛努力低下头想看清刺入脖颈的长枪,杨延昭长枪轻轻一抽飘然离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交锋(四) 刘豹脸色有些凝重,一战之后才知道对手上党张泉已然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竟敢以步卒阻击匈奴铁骑,而后连番诱导,让自己陷入不利局面,眼光之毒,心理拿捏之准,时间、环境利用之利,老辣得与其年龄不相称。如今才过半晌,风水倒转,自家这边渐有败退之势。 刘豹不知,张泉早在年前的时候做好了进攻太原的准备,并州大地上唯一能阻挡张泉的也就盘踞在河东的匈奴以及塞北的匈奴,未来与上党交战的也主要是这类人,因此张泉早早就吩咐杨志、李定国打造一支用来抵御骑兵的步兵方阵,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左侧骑兵,刘豹鞭长莫及,右侧统领骑兵防守自己的是上党一名腰圆肩阔的大汉,将手中长枪舞的虎虎生威,身边没有一合之将。局势越来越险峻,刘豹心情烦躁,按耐不住,浓眉一振,急冲上去准备阵斩敌将以挫上党锐气。 刘豹跃马拿刀,在匈奴百面战鼓轰鸣助威下,威风凛凛,勒马大喝:“汉将可敢与我一战?” “有何不可”,牛皋闻言大悦,豪气顿生,当下便拍马而出,挥枪直取刘豹,大喝:“蛮子休得猖狂,我来战你。” 两将棋逢对手,在急噪燥战鼓声中抖擞精神,往来厮杀,两员大将枪来刀往,马走连环,踩踏的尘土飞扬,酣战了三十回合,牛皋稍占上风。 远远的张泉就瞧见牛皋与刘豹捉对厮杀,大为惊异,牛皋武力可是高达92的,在大神未出的时代,可算一员猛将,刘豹竟然能与之搏斗这么长时间 张泉一边挥舞手中长枪,一边暗中对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我分析一下刘豹的各项能力! “叮咚,武将刘豹:统率87、武力90、智力72、政治68,” 果然,做为五胡乱华的罪魁祸首,这能力也是颇为华丽,但是能力再强能强过我身边的这几位? 张泉没甚在意,继续带领着两百羽林军如幽灵般纵横四方疯狂绞杀匈奴骑兵,牛皋那边因为有刘豹的阻挡进展很是缓慢,杨延昭这面则是全然不同,在兵力上失去差距,将领方面更不是杨延昭的一合之将,面对战神一般的杨延昭匈奴骑兵顷刻间就被杀得鬼哭狼嚎,纷纷开始败逃,这样绝佳的机会上党骑兵岂会错过,嗷嗷大叫挥舞着手中血色的长枪猎杀匈奴人头。 围在步卒方阵中央的匈奴骑兵完全就是活靶子,四周盾墙林立,时不时冒出长枪大戟收割人头,这种恐怖的战法令匈奴骑兵胆战心惊,本能的向后聚拢,渐渐的围聚一团,深怕冷不凡钻出一支毒蛇要了自己小命,惊恐的的向着中央后退,匈奴骑兵退一步,上党步卒就前进一步,随着时间的流失包围圈越来越小,反而限制了匈奴骑兵的发挥,惨叫声不绝于耳,亲眼看着同胞兄弟倒在神出鬼没的长枪下越发显得惊慌。唯有领头的千夫长仗着勇武,挥舞着两只硕大的锤子拼死挣扎,往往被大锤砸中不是当场断气就是残废终生。 这一战让千夫长颇为恼怒,旷野上步兵在骑兵眼里就是待宰的羔羊,那想冲入阵中形势逆转变成羊入虎群,惨遭虐杀,待在阵外的刘豹不知其中厉害大军压境企图一举摧毁圆阵救出被困骑兵,反而成为匈奴骑兵失败的导火线,胜利的天平从此刻转向上党。 被步卒虐成这样,千夫长恼羞成怒一马当先,手中大锤一招力劈华山,奔着最前面的什长兜头砸下。什长慌忙挥矛迎接,一声脆响,长矛折断,大锤余势未衰,带着嘶吼向下将什长的脑袋开了瓢。 “挡我者死!” 千夫长连声呼喝,手中大锤挥舞的虎虎生风,连斩数名上党士卒,其他人为之胆寒,求生的潜意识使得他们纷纷后退。 “看枪!” 混乱之中。夹杂在队伍里面的一个身材魁梧,约莫八尺身高的大汉逆着后退的潮流,挺身而出,弯腰弓步,手中的白腊枪杆一个“横扫千军”,奔着千夫长坐骑的一双前腿横扫了出去。 “啪”的一声脆响,枪杆折断。木屑纷飞。 伴随着同时响起的是战马撕心裂肺的悲鸣,双腿自关节处齐齐折断。一下子匍匐在地,将马背上的千夫长掀了下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此次圆阵的指挥者杨志,夹在中央的匈奴已成死局,唯有这厮靠着手中大锤屡屡杀出一条血口,让杨志疲于应付,看那大锤少说也有百十来斤,杨志本想上前大战,但恐不是对手反助长了敌方士气,无奈正好隐藏在众人当中观察,暴怒的千夫长完全没料到身为一军主将的杨志会藏在其中,冷不防跌落马下。 敌将人仰马翻,杨志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自同伴手里夺过一条红缨枪,奔着千夫长咽喉连刺三枪,每一枪都犹如白蛇吐信,刁钻迅疾。枪枪致命。 千夫长还没从地上爬起,只得半跪半立的舞动手中大锤招架拦阻,武艺本来就处在劣势,再加上被摔下马后受制于人,半跪半蹲无法发力。仓促招架了三五个回合,便被一枪搠穿了胸膛,挑翻在地。一声惨叫,当场毙命。 悍勇的千夫长就这样死了,匈奴骑兵尚未回过神来,一杆杆带血长枪瞬间就没入骑兵脆弱的身体,没有箭头的带领,灭亡就在眼前。 刘豹有些焦躁的瞧着远处上党方阵内困兽犹斗的骑兵以及左侧被上党骑兵杀得抱头鼠窜的骑兵,这里毕竟是太原腹地,来路已被上党切断,没有丝毫的援军,去路尚未可知,败局已定,多在这里拖延一分,危险也就多上一分。 骑坐在马背上,刘豹胡乱的挥舞着手中大刀艰难阻挡着牛皋的进攻,武艺本就低于牛皋,现在又要分神,险险环生,心中越来越是焦灼,战场上的形势十分分明,上党的的强大超出他想象太多,随便一个副将的武艺也压的他这个草原数一数二的勇士抬不起头来。 变化就在这时产生,被杨延昭击败的匈奴骑兵一古脑狼狈退了出来,后面紧跟着大队的上党骑兵,数百匈奴精锐骑兵如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什么断后的,什么指挥的,统统没有,溃败,这是让人无法置信的溃败,在刘豹目瞪口呆当中,蜂拥而至,冲散了尚在坚持的右侧匈奴骑兵大队。 “小王爷快走”刘豹身边的亲卫也看清了这一切,败局已成,大事去矣,唯有跑路! 第一百一十三章 仓皇北逃 (谢谢兄弟们的打赏,推荐支持!) 天色已经微黑,初春的小雨来临到了这北国刚从冰封中苏醒的大地上,俗话说春雨贵如油,但对于身处初平二年,晋阳几十里处的这座小山丘周围的匈奴人来说却是雪上加霜,天气依然寒冷,刚下的小雨还没等湿润这片土地,就已经被冻成了薄冰,湿透的衣服和铠甲贴在人的身上,被凉风一吹,那滋味估计是个人就不愿尝的了。 雨水落在刘豹的头顶,顺着他的脸颊滑入衣领,这冰凉的雨水虽然带走了他身体的温度,但却带不走燃烧在他心头的火焰。 望着不远处的小小山丘,被仇恨和伤痛充满的脑袋里却有了一丝后悔,他毕竟是第一次上带领大部队,即便聪慧如狐还是犯了很多的错误,在不知道对方虚实的情况下让先锋骑兵毫无顾忌的冲进对方的阵地,为了挽救被困中央的骑兵,在危难关头没能冷静思考,一头又扎入了张泉布置的口袋,葬送数千精锐骑兵,优势殆尽。 就在刘豹不停自责的时候,山丘之上也是凄风冷雨,这一战下来,匈奴骑兵损失严重,跟着自己逃出来的粗略估计大约不足四千余人,且大多数人都吓破了胆子,能否再战不得而知。 这样一支队伍,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能全部撤退已经是烧高香了。 晋阳一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清点伤亡,安抚士卒,又要防范深处暗处的敌人,厮杀了一天的张泉只觉得神思倦怠,这时他才明白,功名但在马上取,说起来轻巧,真要到领军作战的时候,诸事繁杂的让她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得好像只要身子一躺下就不能站起来一般。 晋阳大战作为主力的两万步卒伤亡倒不是很严重,除了刚开始的匈奴先锋精锐马踏圆阵,伤亡了一部分,只有就是一面倒的屠杀。到是骑兵伤亡很是严重,大战过后六千骑兵仅剩四千人了,颇让张泉心疼。稍稍让张泉欣慰的是匈奴人留下一万多具尸体参皇北逃了,这样算下来加上界休、晋阳攻防战的损失,刘豹所能收拢的败兵最多也就四千余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特别是像刘豹这样野心勃勃的家伙,五胡乱华的导火线,分尸乱刮亦不为过,岂容他逃回老巢,整顿一番即刻下令杨延昭统帅剩余骑兵与牛皋以及罗通的羽林军追击刘豹,杨志率领大军接防晋阳。 城楼上的王晖将城下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哀叹一声,吩咐守城士卒打开城门,自己也已极快的速度搬离太守府,上党褐色的大旗在晋阳人疑惑的眼神中插边四周,在蒙蒙细雨中翠艳欲滴。 一夜过后,太原郡晋阳,这座并州都城,已然易主。 郡府衙内。张泉大马金刀端坐大堂之上,听完杨志对城内兵力的部署和布防之后,他点点头,叫杨志传令下去,各级按照既定方案执行,不得有误。 张泉又对杨志道:“再详细核对一遍。有功者,赏。怯懦者,罚,意欲逃跑或冥顽抗拒之人,皆斩!非常之时,必用非常手段,这一点,无需我再多言。总之一点,我要大家晓得,日后,在我麾下,就是功劳和纪律这两点。” 杨志刚要应允而去,张泉又急叫住他道:“还有,重点是要再三约束和告诫全军,若有敢无故扰民掠民、欺压良善、作奸犯科、淫辱妇女者,必斩!”界休杨延昭做的很好,希望这次杨志也不要辜负了自己的期望。 杨志昨天一整天厮杀,晚上忙着排兵布防。脑力、体力高强度运作,他虽双眼布满血丝,却毫不困倦,精神仍是亢奋不已。 一来是年轻气壮,体力充沛,熬个夜也算不得什么;二来从操练到实战,第一次以步卒战胜骑兵,从而真正地变成了一个有着丰富实战经验的统帅,脑门青筋还是突突直跳。 最重要的,杨志当初不过是个落魄的青年,如今一年时间不到,已然随着张泉,占据和控制了并州最高首府,这种巨大的悬殊落差,刺激的人热血翻涌,直欲狂吼大叫。 杨志拱手应命,便昂然下堂而去。他身材彪悍魁伟,虎虎生风迈开两条粗壮的腿,经过垂首站立在堂下的一般太原官吏时,还作势将浓眉倒拧,瞪起一双牛眼,唬得一众郡官都畏惧的垂下眼睑,往边上缩了缩。 张泉见状,暗里微微一笑。也好,恩威并施嘛。见面就是嘻嘻哈哈既往不咎云云,人家肯定也不会真正的含糊你。正所谓有威压,才有畏服。 就在杨志禀报的时候,张泉偷偷下达指令,让系统将下面一干人等的能力查了个遍,皆是一群酒囊饭袋,顿时没了兴趣,草草聊了几句算是劝慰,至于他们是何心思,张泉一点也不想管,乱世用重典,若不服,刀下见真章。 占据晋阳,后续事情还很多,张泉不可能耽误在这些政事上,随即下令,“着令贾逵接任上党长史全权负责上党一切政务,着令解缙即刻赶赴晋阳,接任太原长史之职”! 站在风雨中,刘豹本被杀戮和鲜血刺激的有些沸腾的心情渐渐冷静了下来,但他有些疑惑的望了望四周,曾今纵横漠北的精骑,此刻人人脸上都充满了恐惧之色,垂头丧气,他知道,这些人都怕的要命,从他们脸上的神色,以及不停颤动的手脚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这一点来,他们的骄傲被上党晋阳一战打的丢了。 可他们为什么不逃跑,紧紧围拢着自己,因为是他们的主心骨,匈奴人心中的小王爷,自己一定要带他们回去。汉人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来年之后又是一支威武之师。 “一定要带他们回去”,刘豹如实想着,幸好初平二年并州大地上的第一场雨来得那么及时,连绵的阴雨阻挡了上党追兵的视线,得以让惊慌失措的匈奴骑兵有了一点喘气的机会。 振作精神,刘豹下令士卒取出随身携带的风干了的肉干就着冰冷的雨水饱餐一顿,休息体力后,即刻踩着泥泞继续前进。 太原郡从高处遥望就像是夹在一个山沟沟里,西边是连绵的吕梁山脉,东边是险峻的太行山,太原郡出在其中气候适宜,雨水充足,是并州难得的风水宝地。 刘豹思索一番南面是上党地界,刚从虎嘴逃出不可能再入虎穴,北面是雁门地界,由此去只会越绕越远。最终决定从地处太原北部汾阳的羊肠仓突出太原,奔回河东。 之所以选择这条道路一来匈奴经常由此南下劫掠,熟悉这些地方,二来这也是返回河东最便捷的途径。刘豹不是没想过上党会先期到达羊肠仓堵截,但在这种连绵阴雨的天气下能见度本来就低,在加上上党骑兵不熟悉道路的情况下等到了羊肠仓最多能看到也就是一排排马蹄印。 第一百一十四章 插翅难逃 刘豹猜中了开头可没有猜中结尾,杨延昭大军刚追出晋阳城外不久,天空就扯起了大雾,连绵的阴雨更是阻碍着追击的步伐,失去了刘豹大军的踪影,杨延昭随即加派人手分兵搜寻匈奴大军踪迹,但一无所获,只能慢慢前进。 连绵起伏的吕梁山深深扎根在太原大地上,到处都是沟壑纵横,山势陡峭险峻,林木茂密,山路由于雨水浸泡,路面积水凹陷,满是稀泥和积水,令得大军步履艰难,士卒们一脚踩下去,脚踝基本就已经被稀泥所淹没,冰冷已经开始有些刺骨。 如薄纱般的雾从远处袅袅升起,愈来愈浓,浑身已被雨水打湿的军士行进中不得不加倍小心。杨延昭望着这些奋力前行的士卒们,慨叹不已。知道主公恨透了刘豹,欲杀之而后快,自己却像无头的苍蝇抓不住刘豹的一根汗毛。 天有不测风云,刘豹摆脱追兵后沿着吕梁山腹地直奔羊肠仓,杨延昭在乱撞一团后竟然跑到了汾河边上,依稀记得羊肠仓就在汾阳而汾河又穿汾阳而过,这样的天气加上初春大地刚刚复苏,山路湿滑翻越吕梁山行不通,刘豹唯一能走的也就羊肠仓了,想及此命人找来当地猎户带路直奔羊肠仓而去。 说来奇怪刘豹沿着吕梁山山麓而走那里阴雨绵绵而沿着汾河而走的杨延昭这面则是阴雨过后艳阳高照丝毫不阻挡大军前进的步伐,其实两者相距不过几十里而已。 夜色如墨渐渐泼洒在大地之上时,大自然似乎也开始沉寂了下来,只有少数虫鸣似乎对黑夜降临得如此之快表示着抗议,阴沉的吕梁山脉,感染得羊肠仓城头的上党士卒也如漫步似地,晃悠着走来走去,眼睛一如往日漫无目标地望向昏暗的城外。 傍晚时分,天色明暗之际,人的眼睛最难望清楚东西,城外远处山峦模糊了,地平线也模糊了,朦朦憧憧的一条黑线出现在天地交集处,渐渐变粗变黑。 城头军士似乎也注意到了,眼神愣愣地看着,并无反应。忽然间,一名军士手指远处,大声尖叫:“那,那是大军吗?哪里来的?” 众军忙定睛细看,果然隐约间有旌旗飘动,黑茫茫的与天地似乎混为一体,不知人数多少,有伶俐军士反应过来,慌忙敲响警钟,金鸣之声刺破寂静的夜色,传遍四野。 张泉率大军前往晋阳与刘豹决战之时,就派吕文焕带着太原调兵符前往羊肠仓,把守羊肠仓堵住匈奴北上的道路,吕文焕不负所托轻而易举控制了汾阳。一下子有队率升任为一番主将还没等热乎的享受一阵,就听有大军来近,不敢怠慢,头冒热气地赶过来,远处大军并未逼近城池,仔细观看,果不其然,远处地平线上,当中矗立一面高高飘扬的大纛,金线绣成的穗尖在余晖照耀之下闪闪光,望着这旗色,吕文焕心中一喜,果然是匈奴骑兵。 望着那凌乱的部队,粗略估算仅仅只有四五千之众攻伐太原,听闻有两万匈奴骑兵攻伐太原,此地仅有五千不到的骑兵,可以想象刘豹在晋阳城下大败的景象。 忽然间,远方战鼓雷动,就如天边响起了惊雷,从远处扬起道道泥浆,自羊肠仓城头观之,犹如一道巨大的车轮飞驰而过,如抛物线般抛洒出道道高速飞翔泥浆,铺落大地。 不一会,匈奴骑兵来到离城二百百步,当中一面大纛,旗下立有数将,身后是杀气腾腾,背负长弓,个个案首挺胸脸上写满了骄傲的骑军。 “城上太原守军听着,我乃匈奴小王刘豹!”刘豹说完有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只听得城头上一片嗡嗡细语。 不等吕文焕回话,刘豹不失时机地亢声又道:“太原王晖于晋阳大败,如今太原已经我等的了,你等早早投降,可免生灵涂炭,否则战端开启,你等死无葬身之地矣。” 霎时只听得城头上一片嗡嗡细语,魏军士卒纷纷交头接耳。 吕文焕听的着急,来得时候太原王晖已经将太守大印交到主公的手里了,这也表明太原已经是张泉的囊中之物了,何来王晖战败一说,刘豹明显是在蛊惑人心,关键是这一切只有吕文焕知道,其余士卒不知道啊? 吕文焕冷哼一声,正欲大声告诉士卒真相,好好嘲笑这个自诩英明神武的匈奴小王爷一番,但转念一想,匈奴大败张泉不可能不派兵追击,说不定追兵就在身后,若是让刘豹察觉到羊肠仓掌握在张泉的手里,很可能会转身而跑,何不与其虚与委蛇,拖住刘豹呢? 打定主意,吕文焕露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语气中隐隐也有讨好之意,一搭没一搭的与刘豹交谈。希望就在眼前,刘豹耐着性子与吕文焕交谈,只是城头上的这家伙很是狡猾,就是不提开关放闸的事情,恨的刘豹牙痒痒的,只要城门打开第一个冲上去斩杀此人。 时间飞逝,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丝毫不见城楼上的人开关投降,正在抓狂之时,就听城上传来一声哈哈大笑。 吕文焕估摸着刘豹快要发疯了,打算先下手为强,大喝一句,“刘豹小儿听好了,吾乃上党都尉在此恭候多时,你已中了我家主公之计,王晖早就将太原献了出来,一群丧家之犬还敢在此狂言,就不怕我家主公追上来么”。 刘豹是又惊又怒,张泉又是张泉,后面的追兵就要追上来了,羊肠仓已经成了最后的出路,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手举长刀,“咚、咚咚、咚咚咚……”低沉的战鼓声霎时响起,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急促,声声不息让人不知还能有多急促,心狂跳、气急喘。 “滴踱”声起,数千铁骑奋蹄撒向两侧,弯弓搭箭急速逼近城墙。刘豹大刀“呼”地挥下,刺耳的啸叫声,一波箭雨接着一波箭雨射向城墙。 吕文焕伏低身子躲避,暗暗皱眉,这刘豹是多么的饥渴,竟然强攻羊肠仓。羊肠仓并不如界休关那样重要,每到秋季来临匈奴完全翻越吕梁山而来根本不需经羊肠仓,因而羊肠仓年久失修,城墙低矮也没多少防守物资准备,要是这样下去根本撑不了多长时间。 刘豹望着吕文焕及一众上党士卒狼狈躲避,望着城墙泛起星星点点白斑,再次挥刀示意,大喝道:“城上上党军听着,给你等半柱香时限,若你等不降,玉石俱焚。”声壮雄威,风吹之下,战旗猎猎,刘豹发丝飘飘,端的是威风凛凛。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危在旦夕 吕文焕闻言大怒,直起身体,在微风中,铁骨傲然。大喝骂道,“一伙不通礼教的蛮夷,也想劝降你家大爷,呸!”一口硕大的浓痰飘然落下城去。 冥顽不灵,不知死活的东西,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匈奴健儿的雄姿,刘豹大刀一挥“攻城”! 如雨的箭矢再次飞向城墙,一轮箭雨过后就倒下数百尸体。来得时候带了两千人马加上原来的总共有三千人,按理说依托城池阻挡四千多骑兵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这羊肠仓的城墙太低矮了,匈奴的弓骑兵轻轻松松就能抛射上去给守卒以沉重打击。 吕文焕心里一阵剧痛,刚刚还在沾沾自喜有一名队率升眨眼间升为掌管千人的都尉,屁股都还没坐稳呢,就要成为匈奴的阶下囚,这怎么能行呢,这可是要人命的是,心下着急连连怒吼,奔走在狭窄的城墙上,组织士卒防抗。 “将士们坚持住,主公的救援大军就要到了”。 刘豹是铁了心要攻下羊肠仓,除了远处飞奔的弓骑兵,其余全都压了上去,一时间城墙上人头攒动,城头的鲜血,城下堆集的尸体,空中密如飞蝗的羽箭让一些刚参军不久的年轻人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抖,几乎迈不动步子,老兵不耐烦了,拖着他们来到城墙边,指着城下堆集如山的人头:“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守不住城,你,我,他的脑袋都会堆到哪里去。”扒着他们的头又转向阵亡的将士,“看那里,那里刚刚有两百个弟兄死了,但你看看城下下,有千多匈奴蛮子给他们陪葬,值不值,太值了。” “这个王八蛋!”刘豹狠狠的捏着拳头,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晋阳城下惨败而归也就算了,如今竟然拿不下一个小小的羊肠仓。 不知张泉有何能耐网络了这么多人才,那个依靠步阵将自己几千先锋精骑困死的将领,那个单打独斗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的猛人,而今还有城头上那人,守城很是老道,让自己找不到一点突破口。 若是张燕在此的话,二人说不定会有惺惺相惜之感,想当初,张燕也是被张泉层出不穷的人才折磨的痛苦不堪。 羊肠仓必须要拿下,否则这仅存的几千勇士也要交代在这里了! 羊肠仓的血战尚在继续,刘豹的攻城大军已数次攻上了城头,但却总是不能立住脚,马上便被众志成城的守军赶下来,刘豹的眉头也越皱越紧,刚刚在晋阳城下连番血战,紧接着又是一路没命的逃亡,而今再次血战,即便将士们是石头做的还能坚持多久,就怕到时攻下了羊肠仓却没命跑路。 对羊肠仓的攻击已经持续了几个钟头,每次攻上城头都让他们精神大振,各自振奋精神,但也只是又数次攻上城头而已,每当这个时候,守城的士兵便爆发出骇人的能量,将好不容易站到城头的匈奴勇士打下来。 看着又一波攻击被打退,吕文焕无力地坐倒在血泊中,他的身上已中了数箭,所幸受伤不重,但也是血迹斑斑,四周尽是倒毙在地的战士尸体,现在已死了多少人,他已没有心思去关注了,老卒的伤亡还好一点,恐怕也只剩下不足一千人了吧,至于青壮,吕文焕无力地苦笑一下,数千青壮还有多少?他不敢去想象。 吕文焕觉得守不住了,越来越多的匈奴士卒跳上了城头,虽然他带着一群人在城头四处救火,但仍是防不胜防,他眼看着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倒下,但他无能力。这就要完了吗?他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历史上吕文焕死守襄阳,多次遭到南宋朝廷的怀疑,尽管如此,吕文焕仍奋力抗敌,在张贵、张顺兄弟入援失败后,襄阳城内物资紧缺,对外联系也被断绝,宋朝援兵迟迟不来,史载吕文焕“捍御应酬,备殚心力。粮食虽可支吾,而衣装薪刍断绝不至。文焕撤屋为薪,缉麻为衣,每一巡城,南望恸哭“。1273年(南宋咸淳九年,元至元十年)正月九日,在回回炮的助攻下,元军将领阿里海牙攻克与襄阳唇齿相依的樊城,并屠其全城,襄阳彻底成为孤城,元世祖忽必烈降诏谕吕文焕:“尔等拒守孤城,于今五年,宜力尔主,固其宜也。然势究援绝,如数万生灵何?若能纳款,悉赦勿治,且加迁擢。“在外无援军内无物资,人心离散的情况下,本着为襄阳城内几十万人的性命计,吕文焕开始动摇了。彻底沦为异族的狗腿子。 而今命运依然会如此吗? 吕文焕迷糊中,一阵巨大的欢咚声传来,他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援军回来了!”城楼上响起阵阵欢呼,主公,他救我们来了。 “杀呀!”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神志一松,彻底地昏了过去。 杨延昭,终于在羊肠仓即将失守的瞬间带着他的骑兵赶了回来。 城下,刘豹脸色铁青,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城已被攻破了,但这想法转瞬便被击得粉碎,上党黑色的的将旗在后方越来越近。 “速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一拨马头,向后走去,身后,是潮水般退下的匈奴士兵,每个人回头的眼神中,都带着极其的不甘。 “一点点,就差哪么一点点啊!!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晋阳就是一点点,羊肠仓又是一点点!短短一天的时间为何会有这么多的一点点,刘豹心在滴血! 刘豹知道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带走这几千勇士而是能不能侥幸捡的性命顾不得城墙上尚未撤下来的士卒,在亲兵的簇拥下掉头就跑。 咔擦,天地间突兀的想起一声炸雷,细密的的雨珠飘然落下。 雷鸣轰隆,闪电划过苍穹,使得天地忽明忽暗,巨响回荡,因为地处吕梁山脚下,强烈的对流空气在这儿碰撞,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不断的洒落大地,发出哗哗之音。 远远看去,整个天地间都笼罩在雨幕内,一片模糊,滋生无边肃杀。 地面上,刘豹身体颤抖,双眼赤红,胯下良驹正爆发出全部速度,飞奔前行,时而狠狠一踏地面,顿时跃起,一路如离弦的利箭,呼啸而去。 “活下去,……活下去!”刘豹哆嗦,口中不断说着这句话,两万余匈奴精骑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死亡的阴影降临,似与雨水融在一起,使得四周越发的冰寒。 在他的后面,此刻有大量身影,正急速追击,尤其是罗通,他虽距离最远,在众人之后,得益于胯下宝马千里白龙驹速度极快,正从远方化作长虹,一路穿梭雨幕,越来越快,那雨幕在他的面前,竟发出阵阵音爆之声。 “你逃不掉,没有人能跑过我的千里白龙驹!”罗通眼中杀机一闪。 这一路追杀,在向导的指引下,快马加鞭,争分夺秒还是让刘豹跑到了前面,差点就要攻下羊肠仓了,可想而知刘豹对这里是多么的熟悉,难以想象刘豹放下的累累罪行!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计灭国—长孙晟 杀声消弭,战斗渐息。 气势汹汹的匈奴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刘豹仅带着几千骑亡命奔逃,外部威胁解决,内部,王晖跪地乞降,群龙无首的兵卒不再做无谓的抵抗,纷纷缴械投降。正是缺兵少将之际,张泉自然不会拒绝,传令下去,降卒一律免死。 经过一番清点,己方骑兵阵亡两千余人,加上步卒总计阵亡五千余人,损失在可控范围内。晋阳城总计五千守卒一战之后仅剩一千余人全部归降,可谓收获颇丰。不仅拿下了晋阳,而且让上党走出了困地,以后便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纵横四海了。 又派人清点粮仓和府库,获得粮食十一万石,以及铜钱一千两万株,黄金两千金,白银一万七千两,布帛、甲胄、武器等物资一大笔,良马八多匹。王晖在太原经营了四五年所积累下的家底,一下被连锅端掉。 坐在晋阳的守府里,看着林林总总的账目,张泉心里几乎乐开了花,急忙打开翻查,越看眉头越紧,这哪是账本啊,乱七八糟的,看着心烦。得找个人帮帮自己了,解缙尚在途中,总不能就这样先放着吧。 “哎,算上吕文焕召唤出世的人才有十个了吧,满十个的话应该又一次无上限召唤机会吧,就像上次杨延昭那样”,说干就干,张泉板着指头将麾下文武数了个遍正好十人,立马打开系统召唤武将。 “叮咚,宿主已召唤历史武将10人,宿主免费获得一次无上限召唤机会一次,是否现在使用”? “当然”。 “请宿主选择召唤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 “智力”,无上限召唤应该可以召唤到一名牛逼的人物,现在地盘大了,周围的形式错综复杂,军事、政治外交等单靠张泉一人有点力不从心,是时候召唤一谋士为自己排忧解难了。 “叮咚,召唤成功,请宿主查看,宿主使用免费无上限召唤一次,当前无上限免费召唤剩余为0”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人才——长孙晟:统率87、武力73、智力98、政治86。当前植入身份为晋阳落魄私塾教师,仰慕主公正在投军的路上。 长孙晟(551年-609年),字季晟,河南洛阳人,北魏皇族拓跋氏之后,隋右骁卫将军、著名外交家,平突厥之功臣,“性通敏,略涉书记,善弹工射,矫捷过人”。北周时崇尚武功,贵族子弟交游皆以武艺相夸相敬,每次共同驰射,同辈皆在长孙晟之下。长孙晟十八岁时为司卫上士。起初没有名气,别人也不知其才能,唯杨坚一见,深赞其异才,携其手并对人说:“长孙郎武艺逸群,适与其言,又多奇略。后之名将,非此子邪”?妻高氏,为北齐皇族后裔,名臣高士廉之妹。与妻高氏育有一子一女,儿子长孙无忌,女儿即后来的长孙皇后。 历史评价,长孙晟“好奇计,务功名。性至孝,居忧毁瘠,为朝士所称。”“晟体资英武,兼包奇略,因机制变,怀彼戎夷。倾巢尽落,屈膝稽颡,塞垣绝鸣镝之旅,渭桥有单于之拜。惠流边朔,功光王府,保兹爵禄,不亦宜乎”(《隋书?长孙晟列传》)! 我擦,好牛叉的人物,张泉惊讶的合不拢嘴,高达98的智力,这应该是我军的第一个军师吧! “启禀主公,门外有一自称长孙晟的人求见” 张泉刚刚起身舒了下懒腰,花木兰就走了进来脆生生的禀报道,这长孙晟长得是飞毛腿吗,这么快? “带他进来见我,嗯……算了,还是吾亲自出去迎接吧!”张泉话刚刚出口,随即改变了自己的决定。 脚底生风,张泉飞快的来到了府邸门口,就见十几个兵卒正监视着一名身穿长袍的儒士,推开巡逻的士卒,张泉大步向前,朝着长孙晟深深一躬:“来的可是季晟先生?晚辈这厢有礼了。” 此刻靠的近了,细细打量,身穿青衣,头裹帻巾,相貌堂堂,身高七尺,年约三十左右的儒生,估计此人便是刚才召唤到的隋朝著名军事家、外交家长孙晟了。 “见到中郎将大人,还不下跪?” 看到张泉从府邸之中快步走了出来,守门的头目朝恭候了多时的长孙晟吆喝了一声。 长孙晟撩了下长袍,跪倒在地:“庶民长孙晟见过中郎将大人!” “季晟先生快快请起!” 98的智力已经全军智力最高的了,比张泉都要高十多点呢,这可是为吾出谋划策的大军师啊,当然要恭敬一些,弯腰亲自扶了起来夸赞道:“季晟先生一表人才,儒雅不凡,一看就是博学多才之士,吾手下正是用人之际,先生来的正是时候!” 长孙晟落魄多年,空有抱负没有施展才能舞台,正好上党张泉杀跑了匈奴轻松占据太原,志向远大,遂动了投奔的心思。而今一见,张泉不仅年轻且对自己如此礼遇,动感涕零,再次拜服在地,“庶民乃并州太原郡人,闻听中郎将大人英明神武,大败匈奴还上党清净,特来谋求一官半职!” “先生文韬武略皆是人中龙凤,军师大位早为先生准备妥当,只恨先生姗姗来迟”。 “大人折煞某也”。 和长孙晟寒暄完毕之后,张泉考虑的是如何把长孙晟抬到军师宝座上,毕竟一个刚刚投奔的人就这样予以高位,不仅一干文武不服,长孙晟自己也是诚惶诚恐,大有高处不甚寒之感。 适当的考教是必要的。 “季晟先生敢为人先,想必胸怀韬略,你就目前我军发展,说来听听!” 长孙晟微微思索继而抬起头眼神明锐,说道:“而今,晋阳刚下不是我等松懈之时,刘豹仍然在逃,忧患未知。太原郡内势力错综复杂,势必会给日后大人统治太原造成一定的麻烦,今正好可趁此机会借着大败匈奴的威风,一劳永逸不能让他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当分遣众将连夜奔赴各县,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迅速更换掉各地的县吏,将太原郡十县全部掌控在手中。” “季晟先生所言是,正当如此!” 张泉从长孙晟之言,让杨志快速整编部队,命杨志率军以最快的速度攻取太原各县,争取早日纳入张泉的怀抱,剩下的人马由花木兰统率,拱卫晋阳,严查乘乱劫掠的不法之徒,铲除蛀虫。 第一百一十七章 生死未卜 吕梁山脚下 雷霆轰鸣,刘豹咬牙疾驰,他的呼吸急促,连日来神经绷的紧紧的,体力大量消耗,天地一片模糊,仿佛一尊远古凶兽张开大口,遮盖了四方苍穹。 猛然间,刘豹回过头去,血色的目中,凶悍顿起,看向后时,他后方数十丈外,雨水突然波动,一股大力砰砰传出,竟让无数雨滴碎裂,直奔刘豹扑面而来。 在那雨幕后,赫然出现了一个追击刘豹的汉人!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英俊异常,看着让刘豹胯下蠢蠢欲动,雨淋湿了那精致的发髻,一滴滴雨珠顺着刚毅娇美的脸颊而下,非但没有冲掉他的英武反而越加显得动人。但来人整个人气势上看起来很是凶恶,此刻飞驰而来来临,穿过身后护卫,右手中拿着一杆长枪,如一阵狂风,在临近的瞬间,大吼一声,长枪如电,向着刘豹,狠狠一刺! “给我死来!”年轻男子声音如闷雷炸开,回荡四方。 眼看着枪尖就要刺中刘豹后心,说时迟那时快,刘豹身边的一名亲兵反应了过来一个箭身扑了上去牢牢抱住罗通的长枪。 “小王爷快跑”! 亲兵目露疯狂,死命抱着长枪不放手,罗通气的暴跳如雷,一声嘶吼,瞬间就将长枪轮到了地下,摔得匈奴亲兵翻着白眼,浑身开裂冒着血液,即便如此仍然抱着长枪不放手。 这时反应过来的匈奴亲卫见只有罗通一人蜂拥围了上来,,他们知道如果让刘豹留在这里,他们及他们全家也都抵不过老单于的怒火,今日必须血战。 刘豹知道自己不能被阻拦停顿,否则身后暴怒的汉人会让自己求生不能求死不能,而他原本的打算,本就是留下一部分跟随自己的人拖延汉人脚步,此刻骤然改向,所去之处,可以遥遥看到那里有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之地,或许那里会是自己生还的唯一希望。。 此山脉地处吕梁山脉边界,不知具体的名号,可山脉之纵,不在太行山之下,甚至看起来更为磅礴,尤其惊人的,是天地的雨水在那里,仿佛倾斜的更多,甚至闪电雷霆,也大都是在那里凝聚。 抬头看去,还可以看到无数闪电连接成为了一个个闪电球,此刻正随着雨水轰隆隆的炸开。 呼的一声,刘豹骑在马上飞奔,他身后簇拥着一批极为忠心的护卫,在他们后面跟着的是一批汉人,正死死的追击。 尤其是远方一道长虹,如同匹炼,正是罗通,再次飞速靠近。 刘豹大惊失色,刚才的一幕还在眼前,此人为何又赶了上来,自己作为匈奴的小王爷,胯下也是一匹千里挑一的宝驹,为何还是躲不过他的追击,手上动作不慢,抽出腰间一枚紧致的匕首狠狠的插在马的臀部,一声哀鸣,疾驰而过隐然如风。 “拦住他!”前方传出刘豹阴沉之声。 跟在身后的几人,对望一眼,立知对方心思,点点头,怒吼一身,转身从四面八方扑向罗通,甚至有人不顾生命,敞开着胸怀值扑罗通。 “啊”! 罗通彻底气恼了,出手如风,鬼魅般的枪影,纵横交错,留下一朵朵雨花,留下的还有一地的尸体。 就这样,每当罗通快要追上来的时候,刘豹总会留下几人阻挠,走走停停,一路腥风一路血雨。 时间流逝,几炷香后,刘豹全身的疲惫,已到了一个临界点,胯下良驹喘着粗气哈拉着串串白沫,若非是强烈求生的意志在支撑,早就倒下了。 身后已经没有一个护卫了,可那个汉将还是不依不饶穷追不舍。 我就不信,你还能从我手中逃脱,罗通已没了耐心,弯弓搭箭,瞄准刘豹后心,倏的射了出去。 尖锐的破空声在这一刻蓦然传出,回荡四方时,这支箭以更快的速度,呼啸直奔刘豹。 危机关头,刘豹眼中一闪,他身体强行停顿,似主动的靠近那支来临的利箭。 呼的一声,这支掀起破空之声的利箭,直接落在了刘豹的身上,剧痛传来,刘豹面色苍白。 而这支箭穿过他的右侧肩胛骨时,似巧合一样被骨头卡住,此箭材质不俗,力道极大,被骨头卡住后,竟带着健硕的刘豹直接飞出! 罗通大喜过望,策马扬鞭准备手刃刘豹狗头。 当罗通骑马来到射中刘豹的地方时,立马惊呆了,前方灰蒙蒙的一片,脚下则是万丈深渊,为说刚才箭矢就要射中刘豹的时候,感觉他主动靠了上来,原来是威于眼前的一幕本能的退了回来。 看着面前深不见底,被白雾遮住的深渊,罗通懊恼不已,若不是心里毛躁射出那一箭,说不定刘豹的人头已在手中。 “轰隆隆”,杨延昭在解决完了残余匈奴骑兵,也率领牛皋等数十骑赶了过来。 “嘶”,此地为何会有这样一条深渊,众人心惊不已,急忙勒马向后退去。 “罗校尉,为何没有刘豹的尸首”,还是牛皋胆大一点,看了眼四周没有发现刘豹的尸体率先问道。 “射了一箭,正中后心掉在了下面”。 “都到这里了,为何还要再射一箭”,牛皋纳闷的问道。 到是一旁的杨延昭看出了端倪,“不就是一具尸体么,一箭正中后心,还是从这么高的悬崖上掉下去,他要不死天理难容”。 “好了,不要纠结了,晋阳那面还有要事呢,暂且先回去再请主公定夺”。 在杨延昭的统筹安排下,等吕文焕清醒后,继续有他驻守羊肠仓等待主公命令,自己带着罗通、牛皋返回晋阳,只是在走的时候暗中加派人手去那道悬崖下面搜寻刘豹的尸体。 初平二年春,平难中郎将、上党太守应太原郡守王晖邀请于晋阳攻击匈奴,大胜之,王晖感于张泉的再生之情,三让太守大印,张泉无奈只能欣然应允,自此张泉开始了争霸中原的脚步,晋阳也日渐繁荣。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三月底。 天气逐渐的变暖,田野里开始泛绿,杨柳枝头也渐渐的生出了嫩叶;暖熏熏的春风中,桃树的枝头悄然钻出了粉色的骨苞。 在解缙这位大明首辅的治理下,晋阳迅速的由****变得昌盛起来。 解缙在太原推行新的政策,以法典治郡,恩威并施,但有犯者,无论贵贱,必然以法绳之。不过月余,太原各县已经渐渐朝着“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方向发展。 而在上党,从太行山扶老携幼来投奔的难民已经达到了两三千多户,总人口将近二万人,早些时段撤下来,已经使得上党的人口翻了一倍。 看到从各地前来投奔的百姓络绎不绝,杨延昭又带了亲信奔赴各地,从各地挑选了两千精壮从军,使得骑兵的数量再次保持在了六千。 第一百一十八章 无敌是多么寂寞 不几日,解缙带着几个随从赶到了晋阳,古人相逢自是喜出望外,算算时间也快两个多月了,为此张泉特意组织了一场高规格的欢迎仪式,正好也可借此机会将长孙晟推到正面。 席间,张泉把长孙晟向众文武介绍了一边,众人皆知张泉识人之能,不由的放在心上,细细打量思索,此人到底有何本事得到主公的推举。 “诸位!” 酝酿的气氛差不多了,喝了口酒润润嗓子,张泉高声宣布自己的决定:“方今天下大乱,混沌初始,一团迷雾,遮遮掩掩让人难以辨清道路,古有秦皇得范蠡而吞吐六国,高祖得留候而兵败霸王,今我军有赖众人勠力同心稳上党占太原,有鲸吞并州之势,值此重要时刻当有一位智者为我等指点迷津”,顿顿,张泉扫视四周继续道,“幸有上天眷顾,得遇季晟先生,吾欲决定任命他为我军军师,负责参赞军务,诸位可有异议?” 听了张泉的话,以杨延昭为首的众武将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再次拿着审视的目光重新去瞧长孙晟。只见他坐的笔直,面无表情,看不出心里想的什么。 此人看着很平凡的样子,不像是很有能耐的人,可众人相信张泉的识人之能,断不会随便拉一个人放在这样的高位。 在座的都是武将,只有刚到的解缙是一名文士,相对眼界开阔一点站出来支持道:“主公慧眼如炬,知人善任,相比众人心里清楚,而今破格提拔长孙晟为我军军师,日后必然传为佳话。而长孙晟胸怀韬略,我看足以胜任军师之职。缙第一个支持主公的决定,可还有人持有异议?” “我等谨遵主公之命!” 既然连解缙都附和,自然不会再有人傻傻的跳出来找不自在,一起躬身称诺。 张泉面露微笑,高声道:“好,从即日起,便由长孙晟出任军师之职,由解缙担任太原长史,各自尽职尽责,争取让我军势力更上一层楼!” 在治世能臣解缙的治理下,晋阳由****变得昌盛起来,到处一片兴兴向荣的景象。 一日,张泉正在书房静卧,“叮咚”一声打破了屋里的宁静,张泉翻身而起,“我擦!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急忙在脑海中打开系统, “叮咚,宿主取得晋阳反击战胜利,大胜,奖励宿主50点召唤点,奖励宿主5点功勋点,宿主当前召唤点53点,功勋点11点。 “叮咚,宿主全据太原郡,奖励宿主45点召唤点,奖励宿主10点功勋点,宿主当前召唤点98点,功勋点21点,请宿主查收”。 不等张泉反应过来,系统的提示音连续想起。 “叮咚,宿主占据两郡之地,宿主召唤武将满10人,达到系统升级条件”。 “叮咚,系统升级中,请耐心等待………”。 终于达到升级条件了,等得花儿都谢了,刚开始记得系统说过,等达到一定条件,系统会开启相应的模式,不知道技能模式会在什么时候开启,好期待。 就在张泉为系统达到升级条件而高兴,系统忽然再次发出了提示:“恭喜宿主,系统已经升级到了lv2……” “哦,这么快?” 这难道是系统开启了安装的傻瓜模式? 张泉颇感意外,升级速度之快超出了他的想象,“升级到lv2,本宿主会获得哪些权利?”, 系统的提示音前所未有的郑重:“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宿主一路走来。已经召唤满了十人。当前召唤点数开启至98点!” “98点?”张泉顿时兴奋了起来,“难道自此开始召唤上限达到98点了?” “是的” “哈哈……太好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本宿主可以召唤随意召唤武力高达98的猛将了,不像以前那样最多只能召唤93的,或者依靠无上限召唤才能召唤得到,是不是可以召唤到譬如张飞,关羽这样的猛将?”张泉喜出望外的问道。 “咳咳”,我想这样的事情已经不需要再为宿主解释了吧? “呃”,是自己一时太高兴了,张泉尴尬的挠挠头。 系统一点也不照顾张泉的心情,再次提示道, “叮咚,系统升级解锁隐藏模式。第一个隐藏模式,宿主每召唤一名武将,降随即携带出世1—2名与召唤武将有关联的武将,且携带武将最高能力不超过召唤武将的最高能力;第二个模式,节假日抽奖模式,增加宿主能力点1—3点,即宿主抽奖不仅可抽到神兵宝马,还可抽到增加自己任意能力的能力点;第三个群雄模式,自黄巾之乱伊始至吴国灭亡这漫长的历史上涌向了许许多多的英雄人物,这是三国的舞台,三国武将当是东道主,即姜维、邓艾、文鸳等会提前出世!” 张泉心头一震:“携带武将?别的诸侯也可得到后世武将?” “是的,英雄无敌的道路是多么寂寞,没有对手的道路是多么的无聊,想想金戈铁马群魔乱舞世界该是多么美好,宿主你难道不想见见中华两千年所有英才汇聚的大场面么”? “擦,为何不给我播一段邓超的《无敌是多么寂寞》呢?”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独自在顶峰中冷风不断的吹过 我的寂寞谁能明白我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躲在天边的她可不可听我诉说 我的寂寞无尽的寂寞 ………… 张泉默然,自己前世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三国志系列,但玩的最多的剧本也是群雄割据时代,什么黄巾之乱,诸侯讨董最多玩玩剧情,一遍足矣,最多的还是群雄割据,死的,未死的,各种牛逼人物聚在一起,人才还特别多,不像开始剧本那样为了一个垃圾人物千方百计的要弄到手,即便这样还是没人可用,有些城池甚至分不到一个人,群雄割据则不一样,每攻一城,浩浩荡荡带着十万雄兵,锦旗猎猎,大军压境黑压压一片该是多么壮观。 可能有人会说这么多人才出来,势必会迟滞主角统一天下的脚步放慢,连绵的大战之后,中原人口锐减,异族趁虚而入演变前世五胡乱华的惨剧。 殊不知,秦灭六国,三十万秦卒陈列河套匈奴不敢南下;隋始于南北朝战乱,长孙晟一计令强大的匈奴王朝分崩离析,唐起于隋末乱世,李靖一战打的匈奴不敢南望,自此李世民赚的天可汗称号。以上王朝都是战乱之后重建的也不见得有那个惨遭五胡乱华的悲剧,当如北宋这样内部稳定繁荣富强的王朝可也遭受过靖康之耻。 不是人多钱广就是强大,事实上即便经历过三国乱世,魏晋时期的人口依然是五胡的几百倍不止,究其原因,不是人口的锐减,罪魁祸首在于士族! 看看晋朝时期的文风与北宋时期有的一拼,就能管中窥豹! 第一百一十九章 系统升级 这一刻张泉心潮澎湃,能够召唤更加强大的历史人物,照这样下去,岳飞、李存孝也不在话下,这太让人震撼了! 系统的回答很严肃:“不错。现在携带模式已经被开启,宿主只要召唤武将即可随即携带人物出世,请宿主注意。这将是远超任何朝代的盛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果宿主无法掌控,系统将会强行取代宿主,请宿主量力而行”! “他妹的,这还需要你说么,走上这条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除了站着生还有其他道路么,难道我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么?” “且行且珍惜”! “噗”!张泉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系统怎么越来越逗,张泉无奈翻着白眼道,“那么给我说下节假日抽奖模式”。 “这个很简单,宿主可以随机抽到增长五维能力点,让自己的能力得到大大的提升”。 “这个倒好,不用我费劲心思苦练武艺,饱读诗书了,自此以后我睡着也可单挑张良、项羽了”,听了系统的话,张泉喜滋滋的想道,忽然才想起自从上次使用系统查询自己的属性之后,已经许久没有再查询自己的能力了,依稀记得上次三尖两刃刀激活10%属性后自己各项能力值是——张泉:统率35(+3),武力70(+4)、智力79(+1)、政治54(+1)、魅力63(+3)(宿主及主公特有)、四项综合238(+9)、五项综合301(+12).黄金锁子连环甲+3 “系统查询一下本宿主当前的各项能力值!” “系统请在查询中,请稍等!” “叮咚……当前张泉——武力41,统率70(+4),智力81,政治57,魅力65.四项综合249、五项综合314” 听了系统的话,张泉心里乐开了花:“不错,不错!智力上了80,武力可堪一用,就差统帅和政治了,虽然四维综合还没超过二百五,但比起刚开始来好看多了,系统说可以利用点数全部提升,今后就让你们见一个全新的我!” 顿了一顿,又问道:“对了,不是还有个群雄模式么? “本系统是以三国历史为背景的,三国人物作为东道主能力得到加强,出场时间也会比以前早许多譬如羊秙、杜预等”。 哈哈!原来如此,这世界是越来越精彩了。 一部三国演义有人说前半部耍的是吕布后半部讲的是马超,此刻有这样一个机会同场较技,不知是人中吕布傲笑全场还是锦马超更胜一筹让我等拭目以待。 春寒料峭,冰雪初融。在罗通、花木兰、周仓以及二百羽林军的拱卫之下,张泉带着三人准备去太原各地看看,了解民生,做好心中有数,通俗点说就是去接地气! 太原世家大族趁机被杨志拔了个一干二净,驻扎在箕城的周仓也没啥用途,随即被调了回来,刘豹的事罗通回来也说了,作为五胡乱华的始作俑者岂能没点逃跑能力,死了到便宜了他,活着也没啥大惊小怪的,自己身边这么多人才随随便便派一个过去都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晋阳一战加上损失和收编的,人马仍然维持在三万数,以前仅靠上党一地兵粮入不敷出现在有了太原这座大郡分担再也不愁粮草的问题了,一切都在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连连大战,召唤点数足有98点,完全足够再次召唤一个人才,只是张泉暂时还没想好召唤什么样的人才,军师有长孙晟足矣,政治上,上党、太原有贾逵解缙二人,此二人皆是一州之才甚或一国之才,区区两小郡不在话下,军事上有那么多人,一时让张泉不知道召唤什么样的人才,最后决定还是暂且留着等需要的时候再召唤不迟。 张泉全歼匈奴刘豹大军,轻而易举占据太原,赫赫功绩威震并州。 他用一场大胜,深深的震撼了上党士民,震撼了并州民众,在他们的心中,张泉就是一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先是威名赫赫的黑山贼,又是凶名在外的刘豹,一切敌人在他面前好像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受到震动的不仅仅是并州一地,消息很快就遍传周围各州。 河北震动。 堂堂袁绍四世三公,手握两万雄兵,有颜良、文丑此等上将,许攸、逢纪、郭图等名士为辅,却窝在小小的渤海迟迟没有动静 而这一切的一切的,更非什么名满天下之辈,竟然只是曾经依附于他的一个小小诸侯的儿子。 袁氏之名,就这样在张泉这个无名之辈面前,黯淡无光。 如此不可思议的战绩,如何能不叫士民震动。 消息传回南皮,更是令这座渤海的首府,陷入了哗议之中。 …… 张泉大胜的消息如风一般传到了袁绍的耳中,同样也传到了韩馥的耳中,东面匍匐着一头猛虎紧盯着这块肥肉,西边又冒出了一头饿狼,这让韩馥情何以堪? 难道就这样拱手让与袁绍?韩馥辗转反侧心忧不已! 长安,丞相府。 “真是没想到,刘豹竟然也败了,最后还被张泉杀的不知所踪,这个张泉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府中正堂,董卓拿着并州传来的消息,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眼神之中,尽是震惊与茫然 那般惊诧的表情,俨然是自己看走眼,做了一笔亏本的买卖。 董卓踱步于堂中,口中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身上的肥肉一晃一晃的,震动着地面都有塌陷的危险。 跪坐一旁的文士,睿智的眼眸中,又何尝不是涌动着深深的震撼。 “刘豹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老夫眼皮子底下偷袭太原,幸好有张泉出马,否则又该让我头疼了,这天下越来越不好掌握了,唉。” 听着董卓的震惊和叹息,李儒眉头紧蹙,眼眸波动,掠起几许异样之色。 “张燕不是他的对手,连刘豹也不是他的对手,年轻就是好啊,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什么吗……” 李儒一时间神情陷入恍惚,一双眸中,悄然掠过一丝阴茫。 …… 东郡,濮阳。 府堂中,曹操观着手中那份帛书密报,深不可测的目光中,渐渐涌现丝丝的惊讶。 除了惊讶,还有不易觉察的蔑视。 “这个刘豹也太废物了吧,不愧是被匈奴赶过来的人,连个张泉都打不过!”曹洪大声嚷嚷道。 “不是刘豹太废物,是这个张泉深藏不露,骗过了我们所有人。”曹操将手中情报,轻轻的扔在了案上,指着说道,“你们看看不到一年的时间,张泉麾下涌显了多少人才,史进、罗通、李定国、杨志、解缙、贾逵、杨延昭,还有那个石秀、吕文焕皆是一等一的人杰”。 堂中,众幕僚的身形皆是一震,那眼神之中,再没有轻视,皆已添了丝丝忌惮。 夏侯敦一拍大腿,:“不就是几个无名小卒吗,大兄何必如此抬举他们,若是我等出马还有他们蹦跶的机会?” 曹操沉默不语,眉头暗凝,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大哥,当初於夫罗不是还与我等结盟来着,现在儿子不知所踪想来恨透了张泉,何不让於夫罗直接发兵灭了他省事。”曹洪叫嚷道。 “不可,眼下我们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不易分心他顾,张泉远在并州与我等有何关系,这个时候左顾右盼,乃是兵家大忌。属下以为,青州黄巾来势汹汹,刘岱灭亡在即,如何迎击青州黄巾才是我等当前要事。” 进言者,正是曹操的首席谋士戏志才。 曹操暗锁的眉头,因戏志才这一席话,渐渐松展,眼中那一抹阴沉,也悄然隐去。 “你说的对,这张泉虽然不简单,终究比不得董卓、袁绍、袁术这等庞然巨鳄,先击败袁术,与我等隔着几百里路程,不是我等该着想的。” 曹操拍板做了决定,曹洪虽然极看不起张泉,也只能遵从。 会议结束,诸幕僚退攻,只余下曹操一人。 他站起身来,立于门外,抬首遥望着西北方向,目光中闪烁着令人捉不透的神色。 “张稚叔,没想到你竟养了这么个深不可测的儿子,连你都骗了过去,狼子野心啊……” 第一百二十章 北上南下 晋阳城北,吐着嫩芽儿的草地上。 “主公,这是长孙先生送来的情报,你看看吧。”花木兰拿着一叠帛书,走到张泉面前。 “木兰你念便是,我听着,来,坐到这里念。”张泉抬头望向她嬉笑道,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花木兰脸畔顿生微晕,白了他一眼,笑嗔道:“又不正经了,这里可有好几双眼睛呢”,说着斜着眼偷偷打量着四周。 “这叫男女情趣,他们又不敢看,害什么羞。”张泉一笑,伸手将花木兰拉向自己怀中。 花木兰嘴上虽然抱怨,身子还是半推半拒的被他拉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羞得捂着脸不敢看。 在张泉再三催促下,她便只好按下羞意,嗔怨了张泉几句,将那一封封帛书拆开,一一念给他听。 耳听着那一封封密报,手上则没闲着,游走在那笔直的双腿上,挺翘上,好不惬意,花木兰扭扭捏捏这才让张泉没有进一步动作。 等到情报念完张泉目光沉静如水,心中却渐起波澜,眼神中不觉闪烁出几分年少轻狂的得意。 花木兰念出的这些情报,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 天下震惊。 张泉,那个曾经不名一文,张扬的纨绔儿子,如今正随着一件件的壮举,声名遍传天下,令那些不知道他的人,第一次听到他的威名,让那些轻视他的人,对他刮目相看。 这正是张泉想要看到的结果。 名气,在这个汉末乱世之中,是极重要的一项资本。 “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威名了”,花木兰看着那些情报,不禁也为张泉深深的自豪,美艳的脸庞间,尽是欣慰的笑意。 花木兰的开心和自豪,让张泉更加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成就感,心情畅快,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万丈高楼平地起,想当初自己还是一个父亲羽翼下的纨绔子弟,不曾想今日已成长为一方巨擘,世事难料! 高兴之余还有一件事让张泉颇为困惑,那就是河东於夫罗的态度,按理说唯一的宝贝儿子、南匈奴的希望被张泉灭杀在太原,於夫罗应该会倾全族之兵气势汹汹讨伐张泉,为此张泉特意叮嘱界休的史进注意匈奴动向,羊肠仓的吕文焕做好防御准备,加固城墙,但传来的情报却是河东一切平静,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刘豹并没死亡。 夜色已深,但晋阳太守府里却是灯火通明,重兵巡弋。 太原已定,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怎么走,以前都是张泉一人在做决定,今日想听听属下意见,尤其是军师长孙晟的想法。 书房之内,张泉仅只召集了长孙晟、解缙、杨志、杨延昭、罗通、花木兰几人,商议对策。 张泉扫了一圈众文武,朗声道:“今太原初定,我军兵强马壮,深得民心,今后该如何定夺,诸位可有良策教我?” 众人皆知,占据太原就打开了上党向外扩张的门户,但方向也仅仅只有两条向北或者向西都是并州州郡,没有多少强大的力量占据容易,古人出征都要求师出有名,攻略容易可这个名怎么来,有点头疼;还有就是晋阳一战已经与匈奴接下深仇大恨不得不防。再就是董卓虽然退居长安,可几十万西凉铁骑依旧存在,只要董卓稍微动动念头,顷刻间几十万西凉铁骑就会跨河而过,什么雄心什么梦想不过是过眼云烟。 是不顾一切吞并并州还是回防上党,等日后再做图谋,众人犹豫不决。 此事甚难,众人皆默然,此时,一人站起,道:“禀主公,我意当率大胜之兵吞并雁门富庶之郡,之后再徐徐图谋其他。” 张泉一看,却是新晋的军师长孙晟,张泉知长孙晟计谋高超心思慎密,不会无的放矢,欣然问道:“若是此举若怒了董卓,大军压境如何?” 长孙晟有意向众人展示自己的实力,今天这种场合正是证明自己的时候,禀然道:“董卓不足惧矣,若怒,主公安得平难中郎将之职,若怒,安能坐享太原,若怒,安能放任主公发展,此为其一,其二,虎牢一战董卓威于东方群雄,岂敢轻易踏出关中,再现虎牢惨剧。” “季晟先生好见识,汝有何自信断定董卓不敢孤注一掷”。 张泉细细一看,叱问声来自校尉杨志,杨志忠勇,维护张泉利益,张泉甚慰之,晋阳一战多有仰仗,便问杨志道:“杨校尉以为如何?” “董卓贪婪残暴,现已稳坐长安,如今东方混乱,安知不会乘虚而入,我意当退守上党固守天井关为妙,静观其变”。杨志端正身体,答道。杨志谨小慎微,斗得张泉信任,更是将上党看的比生命还重要,如今几十万西凉铁骑陈列大河边上能不让杨志担心? 罗通亦是看着上党一步步壮大,心下也是担忧,站出来说道,“上党为我军根本不容有失”。 长孙晟长身而起,大步走到中央摇摇头道:“董卓之心天下共知,若志在天下,虎牢一战胜负岂在东方群雄之手,万万铁骑倾刻踏遍关东沃土,王霸大业唾手而得”,顿顿语气缓缓看着四周,道:“为何”? 众人皆默然,虎牢一战参与者众多,但都不在这里,董卓如何,众人不得知,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即便千年之后的张泉亦是不明其中原有,何况在座众人。 张泉颔,长孙晟微笑,张泉见长孙晟笑容,遂问道:“季晟先生不要再买关子了,有何缘故何不道来,让我等开开眼界?” “董卓无张角、王莽之魄力,其志仅如霍光、李斯之流,西凉铁骑不过一钝刀,等并州囊入怀中,何惧之有”?长孙晟笑道。 杨志大急怒道,“书生误国,岂可将性命握于外人之手”! 怒喝响起,长孙晟闻言一愣,怒道:“那以你之见,以三万步卒对阵万万铁骑么?” 杨志一时语塞,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晋阳一战若刘豹用心对待至多两败俱伤,以一万五千精锐匈奴骑兵对阵六千骑兵以及两万多步卒,胜利的天平应该是属于他的,结果却是孤身逃亡,究其原因在于上党军中有杨志、杨延昭、牛皋这样挽大厦于将倾的栋梁之才。 同样的事情却不能复制在西凉集团的身上,西凉军智有李儒,武有吕布、张辽、张绣李傕、郭汜,更有陷阵、飞熊军这样的精锐,上党在其面前不过一小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眼看着袁绍就要窃取冀州,曹操占据兖州,实力大增,自己还窝在并州这个贫困的荒凉之地,心中就是紧张,因此张泉内心更倾向于乘势攻取雁门郡继而逐步蚕食其余边郡。听长孙晟说的头头是道大喜,斜睨杨志表情,杨志脸色不愉,左手右手都是心头肉,可不能顾此失彼,一时踟蹰。 第一百二十一章 猛兽来袭 长孙晟一生,同突厥交往达20余年,虽未指挥过大的作战,但凭其出众的谋略,为分化瓦解突厥,保持隋北境安宁,促进民族融合作出了重大贡献。可以说一个强大的突厥帝国,从根本上就是毁于长孙晟之手,此功非常人所能及也! 这样一个智者眼光见识绝非寻常,此番军议更是接任军师的第一次发言,意义之重大,于长孙晟而言不亚于一次重生。 因此早在几日前就将上党的发展作了无数次的推断,其中细节更是反复推敲,力争拿出最好的成绩展示给众人。 自己作为一个后来者不管能力如何,不管主公如何信任,首先你的得到身边将领的支持,否则就如那无根浮萍,只能随风摇曳。 这才刚刚提出点意见,就得到大多数武将的泼冷水,动刀自己不行动嘴一班武将哪是长孙晟对手,一句话咽的杨志说不出话来。 现场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长孙晟望着张泉左右为难的表情,知道再这样下去其中的误会会更加加剧,轻轻站出来,脸色诚恳的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的狼,即便我们全军南下依然不是董卓的对手,与其如此,何不放手一搏,以征缴匈奴为名攻取雁门诸郡,如此董卓即便想动,也得掂量掂量”! 长孙晟知道杨志为人,两人只是观念不同并无龌龊之心,自然不惧,脸色诚恳道:“不知杨校尉意下如何?” 杨志依旧满脸愤慨,激昂道:“即便我等无战胜董卓之力,但好歹我们战斗过,总好过这样拱手相让吧?” 杨志煞是激动,一通话后缓口气,接着道:“再说,不经一战怎知我军就没有战胜的机会?” 长孙晟早已深思熟虑,闻言反而微笑着沉稳道:“杨校尉令大人所言极是,我们不能保证董卓不会出手,但我们能保证我们不会势力大损。与董卓一战即使能胜也是惨胜,到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悔之晚矣,倘若董卓有意攻取上党,我等大可退守太原,届时董卓形式逆转,东面的袁绍、张邈、王匡如鲠在喉会容忍董卓的进一步发展么,下一场虎牢之战也将再次上演,这不是董卓看到的,总之一句话,我军目前的策略应该是想办法避免与董卓一战而不是积极地求战!” 杨志望着长孙晟闪闪亮的眼睛,似有所悟,面露不甘之色:“难道就这样拱手送给董贼?” 长孙晟闻言反而微笑着道:“不是还有一种情况么?” 杨志心潮激荡,强抑心神盯着长孙晟稳声道:“还请先生教我” 长孙晟莞尔一笑:“若是董卓看不上上党呢”? “呃”,杨志语塞,继而哈哈大笑。 长孙晟再也忍耐不住,腾腾退后两步,暮地倒地拜伏,以顿地,咚然有声,颤声道:“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而今董卓霸占雍州,袁术马踏扬州,袁绍垂涎冀州,并州四面环敌且后备不足,若不早做图谋,届时大局已定,恐难有发展,为上党计,愿献此躯,万死不辞!”虽弓伏于地,浑身散着豪迈悲壮之气。 张泉见状赶紧扶起长孙晟,抚其背而道:“季晟先生心忧上党,吾心欣慰,今尽听尔意。” 长孙晟心生荡漾,稳住心神,沉声道:“谢主公”。 军议已定,且天色不早,众人相继离去,望着远去的背影,张泉木然而立,久久不知该说什么,只有风儿沙沙的声音。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裴元绍阵亡,反噬宿主,裴元绍:统率49、武力70、智力25、政治27.因其最高能力为武力,减低宿主武力2点,当前宿主能力变化如下,张泉:武力41,统率68(+4),智力81,政治57,魅力65.四项综合247、五项综合312” 突然之间,张泉的脑海之中传来一声提示音,接着就感觉身体突然不适,一阵耳鸣,头晕目眩,让张泉顿时一阵发懵。 “喂……这是怎么回事?” “很抱歉,宿主!你被反噬了……” “什么。被反噬了?”张泉有种想哭的心情,“难不成老子的金手指是山寨版的?” “宿主请稍安勿躁。有得必有失,宿主在享受系统带来的强大时,应当能想到他同样能给你带来恶果,好与坏就看宿主怎样理解了!” “法克!还有好与坏,还让我自己去分辨,这不是欺负人么,辛辛苦苦将武力练到了70,还没好好享受呢,突然间又渐低到68,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你尝过吗,还有那阵头昏脑涨恶心的感觉,你怎么不去感受下啊”,听了系统的解释,张泉没来由的一阵气恼,怒骂道。 不是张泉暴跳如雷大骂,关键是那滋味太不好受了,到现在张泉还是心有余悸。暗暗发誓,到底是谁,杀了我的大将,若是让我逮住绝对没他好果子吃。 静下心来,想一想,怎么都感觉此事颇为蹊跷,裴元绍跟随周仓投靠张泉,因能力平平被张泉派往上党南面的天井关驻守,为不造成河内、洛阳的怀疑,裴元绍在一年多的时间了仅仅之募集了一千兵马,防守微不足道,其主要目的还在于打探消息,如今莫名其妙死于别人之后,疑点重重。 而裴元绍高达70的武力,寻常士卒根本近不的身,裴元绍又是如何死去的呢? 就在张泉苦思冥想之际,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鉴于宿主被反噬造成莫大的痛苦,系统免费为宿主查询阵亡武将信息”。 “你妹,怎么不早说”,张泉翻着白眼恨恨的瞪着系统,“快查”! “叮咚,吕布于天井关阵斩裴元绍…………,貂蝉………”,一串串消息出现在张泉脑海中, “竟然是吕布这匹夫,还有四大美女的貂蝉怎么会出现在天井关,貂蝉不是司徒王允的义女么,缘何会现身并州”? 系统提示的信息寥寥无几,无法判断毫无想干的二人怎么会和上党扯上关系。 吕布啊,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武艺天下无双,这么快就要和他碰面了。 躲着不是办法,不但是为了帮裴元绍报仇雪恨,也是为了这份尊严,好叫世人知道我张泉已经不是那个上党的纨绔了,而是一个威震天下顶天立地的汉子,麾下也是猛将云集,不输吕布也! “吾早晚必诛吕布替为尔复仇!”,张泉说的义愤填膺,可还是感觉心中底气不足,按照系统的尿性吕布那可是武力超百的猛将,虎牢之下关羽、张飞两员猛将加上刘备都不是其对手,目前自己麾下能调动前往天井关的也就杨延昭武力98、罗通武力96、花木兰武力93、牛皋武力92,加上自己武力72,有点寒酸,甚至不如兖州之战时吕布遭曹操麾下六员猛将夹攻的阵势。 张泉寻思着是不是该召唤一名猛将对阵吕布。 第一百二十二章 强势召唤 夜色如墨,天上繁星点点。 太原晋阳太守府后院之中已是一片宁静,唯有鳞次栉比的青铜灯静静的燃烧着。 三月的夏夜,酷暑未至,严寒未走,阵阵冷风拂面而过,让人神清气爽,清新的空气吸进肺腑之中,让人心旷神怡。 这是一千八百年之后的钢铁世界所享受不到的,有得有失是人类亘古不变的道理,在享受到了文明的时候,人类也失去了一些宝贵的东西。 一路行来,护卫交错排列,对于他们的军容与饱满的精神,张泉非常的满意。生命的安全,就需要这种斗志昂扬的儿郎们。 一炷香的时间,张泉来到了太守府后院大厅,这座巨大宏伟的建筑物在深夜中静寂无声,只有一盏盏青铜灯陪伴着张泉。气氛有些诡异甚至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但张泉却没时间多想,大踏步的走到主位上坐了,准备进行升级后的第一次召唤。 张泉正襟危坐,双眼眯成一条缝,向系统下达了指示。这段时间一直克制着召唤的冲动,就是为了等待这一个良辰吉日。 此次召唤有别于寻常,将会出现不在张泉控制范围内的武将,必须慎之而又慎。三国武将能力如何自己心中有数,如何应对自己心中有数,若是冷不防爆出一个不知名的人,猛地给自己致命一击,岂不亏大了? 提笔研墨,铺好纸张,凝神静气向系统下达了吩咐:“给本宿主查询当前拥有的所有召唤点和功勋点?” “叮咚,当前宿主拥有召唤点数98点,功勋点21点,宿主是否即刻召唤武将” “是”! “请宿主选择召唤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系统道 “武力”!吕布看我如何围殴你! “请宿主选择召唤的点数” “98”,系统升级,当然要用最高召唤点了。 “请宿主选择加注的功勋点数” 5点!,召唤就召唤最强武将! “叮咚,宿主消费98个召唤点加注功勋点5点成功召唤武将,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召唤点数0点,剩余功勋点16点”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北齐—兰陵王—高长恭:统帅98、武力98、智力79、政治60。当前植入身份为,骑兵营司马。 高长恭(541年―573年),又名高孝瓘、高肃,祖籍渤海调蓨(今河北省景县),神武帝高欢之孙,文襄帝高澄第四子,生母不详,南北朝时期北齐宗室、将领,封爵兰陵王。 高长恭貌柔心壮,音容兼美。为将躬勤细事,每得甘美,虽一瓜数果,必与将士分享。累次升任至并州刺史。兰陵王是北朝时期文武兼备、智勇双全的名将。有“勇冠三军,百战百胜”之名。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功高盖主,祸必降之。人生辉煌的顶点,往往可能是悲剧开始的起点。对兰陵王而言,最大的悲哀就是出生在一个疯狂得近乎变态的帝王家族。北朝自建国以来,短短二十八年间,就换了六代皇帝,叔侄之间彼此折磨,兄弟之间相互惨杀,一个比一个短命,一个比一个疯狂。尽管兰陵王容貌柔美、军功显赫,终其一生小心翼翼,想尽一切办法避祸自保,可依然无法改变他的悲剧式宿命,一杯毒酒! “啧啧……北齐战神兰陵王啊,这等猛将,有意思,有点意思!”张泉连连大呼,笔走龙蛇,在纸上工工整整写下高长恭的名字。 “叮咚,宿主召唤武将将随机携带1—2名武将出世,请宿主做好准备”。 不等张泉享受片刻的喜悦,系统又一次打断张泉的遐想,让张泉多恼火就有多恼火。张泉恨不得骂娘,可事实就是如此。 “叮咚,携带第一人:“屠龙”第一人,复姓:###——统率80,武力72。智力91,政治76。当前植入身份鲜卑落魄王子,现流浪于河东。” 张泉蹙眉:“屠龙,说的冠冕堂皇不过是欺负老弱罢了,智高政低与贾充、诸葛恪何其相似,志大才疏不得善终!” “叮咚,携带第二人:“历史最牛老丈人”,容貌仪表俊美,善于骑马射箭,复姓:###——统率89,武力91、智力78,政治75。当前植入身份鲜卑落魄贵胄子弟,现流落于幽州。” 耳听得系统一口气携带出了两员异族武将,这高长恭与鲜卑是有多大仇恨啊,死了还不罢休都追到三国来了,而且都在张泉周围,极有可能都是敌人,那又如何?张泉依旧岿然不动,面无表情。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神色,“多大点事啊,一个智力最高91,一个武力最高91的的家伙么?我身边这样的武将多得是,还会怕多了区区几个对手,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吧!” 对于召唤结果,张泉表示满意,能召唤到高长恭这员智勇兼备的猛将,加上杨延昭大有“帝国双璧”之意,一开始就能召唤到这样的人才,预示着今后的道路也会顺风顺水。 次日,张泉命周仓赶往沾县接任李定国,时刻提防太行张燕卷土重来。杨志统防太原防务,李定国到晋阳后统率五千步卒逐步吞并雁门郡。 周仓一介护卫、先是驻守箕城、现在又是沾县,倒成了救火队员,只能怪张泉麾下猛将不少,就是缺乏能力一般的低级将领。 第二层意思也是基于周仓和裴元绍的关系,二人情同手足若是一般人还好,面对吕布张泉怕周仓做出不理智的动作,学那虎牢关前的武安国一合被吕布斩断臂膀,周仓、武安国武力应该差不了多少。 张泉亲自统率六千骑兵以及羽林军,带着罗通、杨延昭、花木兰、长孙晟、牛皋集结在晋阳城外,整装待发,准备奔赴天井关,高长恭的出世对出征无疑是个有益的补充,面对吕布多了一份把握。 张泉的突然决定让众武将多为不适,特别是长孙晟,昨晚不是刚刚商议好么,为何今日突然变卦,难道主公信不得我,但看看身为主将的杨延昭也是一副懵逼的样子,心中释然,应该是主公临时的决定,遂上前,小心翼翼问道:“主公这是何意”? 长孙晟率先开口,众人也相继围了上来,很是好奇为何徒增变更。 张泉闻言,又看看四周一双双询问的眼神,登时心驰神往,脸上露出向往的神色:“吕布来袭”。 “吕布来袭”! 众人一阵哗然,有好战者如罗通,磨掌擦拳跃跃欲试,久闻吕布威名只是无缘相会,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有稳健者如杨延昭,吕布赫赫威名猛然来袭,有何意图;特别是长孙晟,昨晚还自信旦旦董卓不会踏足上党,今日吕布就跨河而来,这不是打脸么? 长孙晟心下忧愁,双眼顿时瞪的又大又圆:“吕布来袭何也?” 张泉也知长孙晟心中担忧,扶着呵呵一笑:“应该是吕布单方面的行动,此去主要是会会天下第一将吕布”。 众人释然,长孙晟也是长舒一口气,干什么事都行,千万不要打脸就行。 第一百二十三章 路遇人才 大军出发之后,张泉在途中破格召见高长恭。只见他长得身高八尺,身姿英武俊美带着面目狰狞的“大面”,音容兼美,张泉心中早做好了准备可还是被震撼了一把,光看外形就已经完美的不成样子了,要是摘了面具只怕多少男子要更改性取向了,遂安抚一番,赏赐了一个都尉职位,命他随军出征。 “主公如此器重委以重任,岂敢不誓死相报,虽马革裹尸,在所不惜!”高长恭跪地叩首,拜谢张泉。 罗通等都知道张泉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毒,他选的人才几乎没有失误,所有被破格提拔的人才都表现出了过人一筹的能力,即便伯乐相马也是无法相比,这个不服不行,到是初来乍到的长孙晟感觉颇为奇怪,转身询问着身边将领。 一路上张泉怎么都感觉气氛有点异常,默默观察了一段时间,竟然发现他们的目光都时不时的看向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张泉大惊,“我擦!这是什么情况,不就是四大美男子么,没见我身边的木兰比他美多了么,一群肮脏的家伙!” 这情况不对啊,总不能让一班子文武都变成好基友吧,我这个主公做的是不是有点不对,整天围着花木兰这个巾帼须眉让人误以为我张泉就好这一口,张泉自言自语的点着头,是该给他们找个漂亮的主母,确定人生价值观了! 看着眼前这一切,张泉颇为头痛,总不能出个文件,强制让他们目不斜视吧!三观不正谈何争霸天下,张泉心忧不已励志要给诸将做好榜样! 张泉大喝一声,短暂的惊醒了痴迷的众人,大军继续南下。 “呜呜……” 随着牛角号的长鸣,近万人的军队,逶迤而行,一路上旌旗招展,蔚为壮观。 军卒们士气高昂,渴望着建功立业的机会,只有战争才能让他们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只有战争才能让他们鱼跃龙门,做梦都想着在沙场上奋勇杀敌好让家中的父母婆娘过上富足的生活。 罗通率本部两百羽林军在前开路,牛皋率领一千精骑随后,杨延昭统帅剩余人马簇拥着张泉、长孙晟花木兰等行走在队伍的中间,近万人,井然有序的行走在南下的驿道上。 此次南下张泉只带了骑兵,加上心中焦急,大军马不停蹄,很快就到了上党长子附近。 扎营休息了一夜,次日大军继续南下。 晌午时分,上党长史贾逵闻询前来送行,在驿道边已经恭候多时,并且准备了许些吃食。 多日不见,张泉心中也甚是挂念,二人相谈甚欢,地盘大了后续的政治问题日益凸显,每当张泉提起政治上的事情,贾逵总是口若悬河,寒暄过后,贾逵才依依不舍咽下心中的想法。 辞别了贾逵,大军继续南下,在距离泫氏十里的地方的常平亭安营扎寨,明天用过早饭之后即可到达天井关。 吃过晚饭,发觉此地天蓝气爽,空气格外清新,遂带着长孙晟、罗通等到处逛逛,一行近百人来到了一座小山坡下面。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半山腰里有一座大型马场,骏马的嘶鸣声在山下清晰可闻。但由于小山坡四周大山环绕,山坡上的植被又极为茂盛,若不是有心寻找,很难被人发现。 罗通开玩笑道:“半年不见,我上党境内如何冒出这么大一座马场?要是早让我碰上早劫了他!” 张泉正色道:“饭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上党军是一群强盗呢。” “哼,我看谁敢!”罗通嘴角一挑,下意识的摸了下马鞍上的长枪,“他要是敢这样说,说不得我的教教他怎样做人。”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罗通就着暴脾气,想要从骨子里改变他,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这就是人与人的区别,谁有没点个性呢?张泉微微一笑,指着罗通道:“你呀你,何时才能改了你这臭脾气,否则罚你面壁思过”。 一听要处罚,罗通立刻抱拳,很是认真的说道:“主公说的是,某也只是开玩笑罢了” 望着眼前巨大的马场,张泉又想起了年秋时让史进组建的上党马场,只是一直忙于战争,也没仔细问过不知道进展如何。 罗通忽的一拍大腿:“主公,你说这么大的马场里面会不会有宝马啊?” “也是啊?”张泉喜出望外。 罗通调转马头,露出希冀的目光:“要不进去看看” “好!”,张泉重重点点头,身边的将领都有宝马,唯独我这主公骑着一匹稍微精良的马匹,说出去都怕人笑话。可能是召唤出的宝马带有系统的强制性要求,张泉如何都得不到它们的青睐,不知这土生土长的本地宝马又是如何呢,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何不试试? “事不宜迟,速速动身!” 张泉大喜,挥手招呼长孙晟,让他前去跟马场主人交涉。 就在和罗通一搭没一搭说这话,在长孙晟进了马场勾通了片刻之后,马场的主人就带了五六个场丁,骑着马儿下了山坡迎接。 “不知道中郎将远来,庶民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马场主人是个三十四岁左右的中年人,身体键朗,腰板挺得笔直,来到张泉面前立刻翻身下马,跪伏在地。 张泉赶紧下马扶起:“不必多礼,我等此来乃是为了看看你的马匹。想必季晟先生已经告诉你了吧?要是叨扰了还请原谅则可” 马场主人道:“大人能亲自来前来,盖彤三生有幸,再说这马场本就是大人的,何来叨扰一说。” “我的?”张泉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吃惊的问道。 盖彤肯定的说道:“是的大人,这些马匹都是史校尉吩咐让我购买的,因为他急着去了界休,让我暂时替他照料着。” 经盖彤一提醒,张泉才记起,此人正是去年找上史进贩马的盖彤,上党骑兵的所有马匹都是他提供的,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弄了这么一大批。 刘辩朝盖彤拱手一礼:“到是某唐突了,失敬失敬”。 堂堂大汉中郎将对自己一届白身行礼如何使得,当下赶紧避让,口中连连说道,“使不得,使不得”。 二人寒暄片刻,盖彤就在前面带路,引领着张泉、罗通一行进了马场。 在草庐里喝过茶水之后,盖彤亲自带着张泉和罗通来看马,只见马厩里各种颜色的西凉马大约有几千匹之多,大部分都是良马,嘶声洪亮,精神抖擞。 罗通兴奋不已,纵马游走在四周,犀利的目光瞅着中间的每一匹马。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罗通一脸郁闷的来到张泉面前:“偌大的马场竟然没一匹能看上眼的”。 闻听罗通抱怨,盖彤非但没有辩证反而神色淡定,拱拱手:“将军这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骑着万里挑一的宝马再去寻找,哪还能有如得了你法眼的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宝马可遇而不可求,自己有金手指的存在,才能在短短时间内连得几匹宝马。若没系统别说三匹就是一匹此生能遇到已经是天大的福份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看着说话谈吐以及相马的本领,张泉心中打定主意,抱腕说道:“呵呵……我看先生气度不凡,言谈不俗,想必是有大才之人,吾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先生随吾下山,也好成就一番大业如何?” 盖彤微微一怔,没想到张泉会看上自己,略作思考,却摇头拒绝了张泉的邀请:“大人能高看在下,盖彤三生有幸。吾常年奔走边关异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一入朝堂反而坏了大人好事,恕不能从大人之邀!” 张泉见盖彤说的坦诚,不像是找借口推脱的样子;更何况就算是借口,自己也只能认了。自己也只是心血来潮,随意一说,没见自己连系统的懒得打开查询么? 看到张泉有些失落,盖彤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拱手道:“承蒙大人邀约,盖彤却不能为大王效力,心中惶恐。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才,想为大人引荐,不知道大人是否有意招纳?” “既然是人才,哪有嫌弃之理,说来听听” 盖彤咳嗽一声,介绍道:“此人父亲曾担任涿郡太守。其父去世时,他只有十五岁,随队护送父亲遗体回乡后,家中薄有积财。可是他却认为,当今世态已乱,苟且为一方富户又有何用,于是把家财一朝散尽,以赈济乡党宗族中有需要的人,此举令州里乡人甚为称道” 张泉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世间还有这等人才,张泉顿时来了兴趣,铁定要见见此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 美女貂蝉 温恢(178年-223年),字曼基,太原祁县(今山西祁县)人,三国时曹魏大臣,任扬州刺史,后迁凉州刺史。温恢在史书《三国志》中与汉末扬州刺史刘馥、兖州刺史司马朗、并州刺史梁习、豫州刺史贾逵、凉州刺史张既(曾为雍州刺史)等六人合为一传。此六位刺史被陈寿评为当时所有州刺史中“精达事机,威恩兼著,故能肃齐万里“的典范。 盖彤推荐的就是被曹丕评价为:“有柱石之质,服事先帝,功勤明著。及为朕执事,忠於王室,故授之以万里之任,任之以一方之事。如何不遂,吾甚愍之!“的温恢,先后治理扬、凉二州,政绩卓越,且被曹操认为是一个通晓军事的人才。 温恢散财之名闻达乡里,张泉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一个县令。在他的带领之下,领着一百轻骑。不过几里路程终于抵达了温恢所在的所在的小集镇。 闲来无事,正在后院种菜解闷的温恢听说平难中郎将、上党太守突然前来拜访自己,不由得吓了一大跳,手里的扁担失手落地,“什么,太守大人竟然来拜访我温恢?” “正是,县令大人带着来的,后面跟了好多的官兵,黑压压的一大片,好吓人!” 十四岁的仆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心急火燎的向主人说道。 温恢把掉落在地的扁担踢到一旁,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擦拭了一下额头,满腹狐疑的自言自语:“太守大人竟然来拜访我?这、这作何解释?” 温恢散财之名虽名冠乡邻,但那也只是相对于平民百姓以及凡夫俗子来说的。自己虽有些才能可这连一座舞台都没有的地方哪有他施展的机会,温恢可不会没有自知之明的认为,就连名声迭起的张泉也会知道自己。 容不得多想,张泉就在门外,温恢匆匆换了一身衣服,带着几个家丁前来拜见太守大人。 “庶民温恢拜见中郎将大人!” 远远的看到了年轻的太守,温恢也不敢仔细打量,慌忙跪到地,稽首顿拜。 温恢不敢打量张泉,但张泉却要好好的打量他,只见温恢三十岁左右的模样,身高七尺左右,面向温和,眉目之间透着儒雅气质,一举一行文质彬彬。 “给我分析检测一下温恢的能力!”趁着温恢跪地的间隙,张泉向系统发出了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候!” “叮咚……分析完毕,温恢:统率72,武力46,智力78,政治93。 又一个州郡之才到手,正愁着李定国攻取雁门郡后无人可用,这不瞌睡了就有人才送上。 听完了系统对温恢的分析,张泉心中几乎乐开了花,急忙弯腰躬身,把温恢从地上扶了起来:“温曼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寒暄过后,张泉开门见山的道明来意:“边关异族猖獗,并州名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吾欲代天守牧,救并州与水深火热之中,闻听温曼基有治世之才,故此前来拜访。还望曼基先生能够欣然应允,辅佐吾保境安民!” 没想到张泉真的是来邀请自己出仕辅佐的,温恢心中登时热血沸腾,眼眶中更是泪珠晶莹,再次跪地谢恩:“温恢一介无名之辈,有幸的太守大人赏识,庶民心中诚惶诚恐,岂能不誓死相报?自当携带家眷,追随殿下左右,以效犬马之劳!” 一个有情一个有意,自然是皆大欢喜。 主臣言欢,温恢一边命妻子收拾行囊,一边命婢子奉上茶水,招待张泉一行。茶过三巡,不解的问道:“恢只是一介无名之辈,如何惊扰了太守大人,竟然亲自前来寻访庶民?” 张泉早就知温恢会有一问,呷了一口茶水,笑道:“可知盖彤乎?” 温恢恍然:“原来如此”。 半晌午过去,温恢的妻子已经收拾好了细软行囊,带了两个孩子一同面见张泉。 张泉即刻吩咐温恢带着印信先去晋阳跟着解缙熟悉政务,等李定国拿下雁门在前往上任。 张泉在忙着用系统分析温恢的各项能力,长孙晟则不然时不时的考教温恢,不到三十岁就坐到父亲一生才达到的位置,一步登天,飞黄腾达,温恢是意气风发,说的头头是道,博古通今,短短的时间内让长孙晟频频点头称赞,心中对张泉又是疑惑又是佩服? “主公不仅眼光好,而且似乎有着寻常人不知道的本事?仅仅听到名字就如获至宝,甚至不做考教就知有治世之才?论治国之道,我长孙晟自叹不如啊!” 天黑之时,张泉一行返回了长平亭大营,会合了主力大军,休整一夜,养足精神明日再继续南下,会会这天下第一男人! 长安、一庭院中,吐着嫩芽儿的树叶在微风中沙沙响 从高原吹来的风,带着一丝冰冷的气息,从长安上空拂过,令人感到格外寒冷。 冬天刚过,天气回暖,空气中也带着丝丝暖意,让人感觉非常舒爽。里闾民舍的屋顶白茅随风摇曳,汇聚在一起,犹如白色波浪。远远看过去,很漂亮,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受。 貂蝉眼泪汪汪,伸手摸着王凌的头。 “彦云,姐姐好苦。” 貂蝉眼中,闪动泪光。 好像无意识的把蝉衣飘带在手指上缠绕,她抬起头,看着王凌,“彦云,义父说要将我献给董卓,贴身伺候,说是要麻痹董贼,而今又要将我送给吕布,离间二人,左右都是恶虎,姐姐好痛苦,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弱女子,为何要将这么重要的国家大事压在我的肩上,我真的无法承受!” 王凌顿时沉默了! 军国大事本应该有我们这些铮铮铁骨的热血男儿一力承当,为何现在这些大好男儿躲在温柔乡中,反而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到她的手中,压在那双稚嫩的肩膀上! 片刻后,他用力点点头,突然一把拉住貂蝉,“姐姐,要不我带你离开这里吧。” 貂蝉腾地一下子慌了,有些气道:“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我的家在这里,我家里还有义父……怎能离开。 “不离开!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你,晚上在董贼哪里遭受欺凌,白天还要惨遭吕布的蹂躏,我做不到”,王凌腾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怒气冲冲,泪眼婆娑。 若真那样做,我以后又如何见义父……彦云,这种话以后不许乱说,弄不好会给义父惹来事端。” “可是不走,你要忍受非人的折磨,即便你能忍受,可我能看下去么?”王凌瞪大着眼睛,一想到自己美貌的姐姐委身在那丑恶的胯下,王凌就气的呼呼直喘气。 貂蝉垂下螓,半晌后怯道:“彦云,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害怕…… 要不你和义父说一下吧,也好让他做好防备,到时候我就和你找个借口离开这里如何?” 和王允商量? 王凌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结果。 王允而今一头扎在离间董卓和吕布的身上,在他看来,只要诛杀了董卓,这天下话语权也该是他姓王的了,何况是貂蝉这个义女,即便是亲女儿又何妨! 王凌脸色阴晴不定,“你觉得叔父能同意吗?” “为什么不同意!” 貂蝉抬起了头,一脸疑惑之色,“我知道父亲贪恋名望权利,可义父还是很疼爱我的,他难道忍心让自己的女儿跳入火坑么?” “可是……” 貂蝉顿时变了脸,好像一头凶狠的小老虎,挥舞着拳头,“彦云,你想反悔?难道你想看着姐姐受人欺辱,而不带我离开这里?” “我哪有……” “那你吞吞吐吐的不爽快!”貂蝉一脸的不爽快,只要义父同意,她多么急切想离开这个让他压抑的地方。 “我不管,你去和义父商量,否则的话……哼哼,小心姐我揍你。” 眼看着平日里温良贤淑的貂蝉,又变身家暴女的倾向,王凌哪里还敢拒绝,连忙点头答应。 可答应之后,心里又一阵苦。 该如何才能让王允点头呢? 第一百二十五章 貂蝉奔逃 天将黑时,貂蝉回到了王府。 心里满怀忐忑,惊喜,期盼,貂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反正心里面有些五味杂陈。 她想离开这里,开这个让她不舒服的地方,想过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不想掺杂这复杂的斗争中。 义父是什么样的人,她非常清楚。 王允自诩忠良,忍辱重负,隐忍至今,为的就是今日能够一举铲除董贼,怎会在意她的想法。 貂蝉一时间,迷茫了!是该留下来作为义父的道具左右与董贼与吕布之间,还是跳出红尘追寻自己的梦想?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 貂蝉来到王府门前的时候,家丁快步上前,为貂蝉牵住马缰绳后,有马夫上前趴在一旁,貂蝉踩着那马夫的背,从婢女身上下来。 家丁轻声道:“老爷回来了。” “啊?” 貂蝉愣了一下,但旋即露出一抹喜色,“义父是何时回来的?” “老爷午后到家,之后就和几个大人在书房里商议事情……这会儿还没有出来。” 貂蝉连忙道:“那我去找他。” 说罢,也不等家丁再开口,便好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般,跑进了大门。 义父回来的正好,我正好可以和他商量一下离开的事情。只要和义父好好说,想来义父知道我不想伺候董卓和吕布,应该会准许我离开吧! 想到这里,貂蝉心中立刻露出一丝甜蜜。 董卓,貂蝉也见过,一想起那满脸横肉,肥肉乱颤的身体心中就直犯恶心,别说伺候了,就是走到身边都不行。还有那个吕布听说是什么“三姓家奴”之类,想想都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能够离开这里,对貂蝉而言,也是她如今期盼的结果……所以,她已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个想法告诉义父,希望得到他的支持。 貂蝉一路小跑,穿过中阁,直奔后宅。 王允的书房,就在后宅东庑,四周静悄悄的,沿途也不见什么人。貂蝉很了解义父的毛病,每逢和重要人士商量事情的时候,就会把后宅的人赶走,以期有一个相对而言安静的环境。 沿着后廊走,貂蝉来到王允书房门外。 这是一处极为幽静的厢房,一边是池塘,旁边栽种一片竹林。 和风徐徐,拂动刚刚发绿的竹林摇曳,沙沙作响。貂蝉放慢脚步,刚准备敲门,却听到一个清雅的声音,从屋中传来。 “董贼已经同意了我的请求,明天就会来我府中做客,到时让貂蝉舞歌一曲,董贼定当急不可耐,吕布我已经试探好了,以他的好色程度,要是见了小女还不被迷得神魂颠倒,那是我们就可以一举铲除董贼这头老贼,这一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貂蝉的手,蓦地僵住了。 她听得出,说话那人正是义父王允。 “说起来,子师这次也是下了大工夫啊,要是能铲除当贼,子师功不可没,我等自会上书朝廷加封。可是却苦了貂蝉小姐,正值豆蔻年华,如花似玉,生的又貌美倾城,而董贼荒淫无度性情暴虐,喜怒无常只怕貂蝉小姐不堪受辱……可惜了” “君荣所言差矣!” 王允似乎很兴奋,也有些激动,大声道:“只要能铲除董贼,貂蝉受点苦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便搏上姓名,那也是为天下计,为万民计,死得其所!” 士孙瑞沉默了…… “再者说,死一人而成就天下人,此乃人中人也! 君荣,此事不用再讨论了,听我的主意,绝不会有错。” 士孙瑞似乎还是不太放心,“那何时让董卓迎娶貂蝉,好歹子师你也是当朝司徒,应该隆重举行礼仪吧?” “什么迎娶,多费时间,明天我就将董卓邀入府中,我这边会再准备一下,等董贼来后,就把貂蝉送去,董卓定然欣喜。” “……” 貂蝉脑袋里,顿时一片空白。 王允和士孙瑞两人后面说了些什么,她已经没心情再去留意,整个人好像傻了一样,失魂落魄的沿着后廊,悄然离开。 这,还是那个平日里宠爱我的义父吗? 貂蝉万万没想到,王允居然这么心急想要把她送给董卓,好歹我和你父女一场,即便是作为工具,总的给我一个体面的的形式吧。 貂蝉怎么也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回到房间里,更呆愣愣坐在榻上,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王允的性子,貂蝉很清楚。 这个义父,看上去姿容非凡,气宇轩昂。但内心却是个极为刚强的人,一旦拿定了主意,就绝不会改变。高居司徒之位,权利滔天,王允又怎么可能如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呢? 貂蝉能够肯定,王允绝不会同意让他离开……弄个不好,他甚至会想办法囚禁自己。 貂蝉突然间,打了一个寒蝉。 她想起来,自己让王凌找王允说情。 若不提还好,如果提了,恐怕自己难逃一劫……不成,必须要尽快让王凌知道。 王允说,明天就让董卓过来,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貂蝉想到这里,顿时急了。 她起身便往屋外走,可是才走出房门,却见家丁匆匆跑来,“小姐,老爷听说你回来,有事找你。” 貂蝉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措手不及。 不过,表面上她仍旧是一副轻松之色,笑眯眯道:“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义父,我马上过去。” 家丁没有想太多,忙告辞离去。 他前脚刚走,貂蝉立刻唤来贴身丫鬟,“帮我去做一件事。” “小姐请吩咐。” “你立刻去找王凌家,告诉彦云,就说我有事找他,让他明天准备妥当正午在神农堂旁边的酒肆等我。” 贴身丫鬟乖巧答应一声,便转身退下。 貂蝉闭上眼,努力平定了一下内心中的惶恐,而后长出一口气,迈步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王凌一早起床。 本来,他已经做好准备,去叔父府上说情。 不过貂蝉贴身丫鬟深夜突然传信,说貂蝉找他有事,令他立刻改变了主意,决定暂缓前去王府的计划。 貂蝉若找他,大可以亲自登门。 突然间让他在神农堂旁边酒肆里会面,让王凌产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就这样,王凌一早就来到神农堂旁貂蝉说的那家酒肆。 一切都很正常,酒肆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都是些普通食客。 貂蝉还没有来,王凌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貂蝉的身影,出现在酒肆门口。 只是,王凌发现在貂蝉身后,竟然还跟着两个王府家丁,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彦云?” 貂蝉看到王凌,露出一副惊喜模样。 王凌亦是脸上还是露出一副惊喜之色,站起来和貂蝉招了招手,“姐,你怎么在这里,来吃碗****?” 貂蝉扭头,和那两个家丁交代了两句,便迈步走进酒肆,坐在王凌对面。 “彦云,出事了。” “什么……?” “嘘”!貂蝉将如葱的玉指放在嘴边。 义父今日就要把我送给董贼,而且已经去皇宫邀请董卓来府中做客了。他准备今晚就把我送到董贼的床上。 哪怕是早有心理准备,当王凌听完貂蝉这番话以后,还是免不了心头一震,王允已经急不可耐的这种地步,难道就没有考虑自己女儿的一丝感受。 “那怎么办?” 这时候,有伙计送来****,摆在貂蝉面前。 貂蝉喝了一口****,贝齿咬着朱唇,轻声道:“现在就走!” “好,我这就去备马”,说着王凌就要起身,却被貂蝉轻轻按住,努着嘴示意,看向后面。 王凌也是心思玲珑之人,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貂蝉的意思,轻声道:“好歹叔父也曾说过我是文武双全,等到僻静地吾自会解决”。 打定主意,二人依次离开,说是要去王凌家,几个家丁不疑有他,跟着来到一僻静之地,王凌忽的提枪在手,大枪在他手中一振,扑棱棱就是一招蛟龙出海,一抹残影掠过,站在最前面的家丁,便被大枪透胸而入,当场气绝。 王凌两膀一用力,把那家丁的尸体一下子双飞出去。 枪影重重,罡风呼啸,另一个家丁也瞬间被王凌斩杀。 “走”,王凌大喝一声,头也不回,拉着貂蝉骑坐在另一匹马上,两匹马带着呼啸急奔向城外。 第一百二十六章 离间失败 长安司徒王允府。张灯结彩。 伴随着董卓的即将到来,王府也变得越发热闹起来。 王允忙得是乐可开交,他发现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越忙,就越忙! 正午时分,有黄门通禀董卓快要到了。 王允率士孙瑞、陈赞等人出门在几里外迎接。 远远的,就看到一队人马缓缓行来。 “王司徒,别来无恙乎?” 董卓远远看到了王允,为了显示亲近便催马向前紧走几步,在距离王允还有几步的时候翻身下马,与王允见礼。 “丞相大人能亲临寒舍,不甚荣幸!” 王允做出一副惊喜模样,紧走几步。 董卓笑道:“司徒乃当朝柱石,难得有此雅兴,某家岂能不到。这不特意与咋女婿一道前来,讨杯酒水。” 董卓话语间,透着几分亲热之气。 王允连声称谢,邀请董卓入府,目光越过董卓的肩头,向他身后看去。 在董卓身后,跟随两人。 一个身着黑裳,外罩一件裘袍,面色红润,精神矍铄,眸光更透着一股深邃之意。 见王允看过来,便朝他微微一笑。 “儒见过司徒大人。” 说完,他抬起手,与王允拱了拱手,也算是向王允见了礼。 虽然话语中,李儒很客气,也表示出了对王允的尊敬。但是那藏于言语之间,淡淡警惕感,却使得王允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顿时紧张起来。李儒作为董卓的头号谋士加女婿,能力毋庸置疑,王允最害怕的就是让他察觉自己的图谋,坏了好事,今日有他在怕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王允的情绪顿时低落下来,暗道,今日只能静观其变了。 不等王允开口,与李儒同行的英武将军上前抱拳道:“布见过司徒大人” 那壮汉身高大约在九尺五寸左右,200公分以上。体格魁梧,膀大腰圆,透出一股子彪悍之气。 他站在王允面前,王允也仅仅能够到他的肩膀上。 王允微微一笑,朝那吕布象征性的点点头。 当日,王允在府中设宴,款待董卓众人。 董卓、李儒、吕布、还有被王允邀请陪客的卢植、皇甫嵩、朱儁、士孙瑞、陈赞等人,都纷纷赴约而来,令得场面极为热闹。 大家推杯换盏,其乐融融的汇聚一堂,一个个谈笑风生,显得很是融洽。王允也是一脸笑容,连连举杯邀酒,表现出一个主人家的热情。可心里面,却感到非常的郁闷…… 酒过三巡,董卓喝的醉意朦胧,挥舞着手臂嚷嚷道:“王允那,你不是说府中有绝色的舞姬么,为何还不请上来,让杂家瞧瞧?” 王允闻听,心里不由得一咯噔。貂蝉是离间董卓和吕布的王牌,有李儒在,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告诉他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吗? 这让王允如何让貂蝉出场,如何敢让貂蝉出场?就在王允一筹莫展之际,忽听外面一阵骚乱。 王允眉头一蹙,站起身来刚要走出去询问,却见管家匆匆跑过来。 “老爷,大事不好。” 王允心里一紧,先下意识周围众人扫了一眼,而后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管家道:“貂蝉小姐跟着彦云公子跑了。” “跑了”?王允先是一惊继而又长舒一口气暗道:“跑的好啊”! 此刻王允的的心情说不出爽快,貂蝉是自己离间董卓和吕布的工具不假,事情成功了好说,要是如今天这样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王允也是很心疼滴。 调整好心情,王允转过身,对着董卓微微欠身道:“老夫有一养女,天生丽质,姿容优美,倾国倾城,今日本有她为丞相舞歌一曲,熟料小女调皮一时不察竟然与侄儿一起出逃,不能一展舞姿扫了丞相雅兴,还望海涵!” 不就是是一美貌女子么,说的冠冕堂皇,还倾国倾城呢,皇宫中什么样的绝色没尝过,董卓满不在乎,大手一挥:“无妨,只要有歌舞助兴即可”。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王允连连称是,立即吩咐下人歌舞准备。 不经意间撒了李儒一眼,但见李儒眼珠子飞转看着眼前一切,眼神隐晦莫名,好像觉察到了什么,盯着自己一眨不眨的。 到是一旁的吕布急了,他可是看过貂蝉画像,那叫一个绝,有诗为证,“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私底下,王允曾有意要将貂蝉许配于吾,今日有义父董卓在场做媒为证,定可抱得美人归。 一见画像吕布就魂不守舍,已将貂蝉视为囊中之物,现在貂蝉竟然跑了,跑了? 吕布哪能不急,那可是我的女人,心中着急,忙站出来道:“如今各地战乱纷飞,貂蝉小姐又生的花容月貌,恐有不测,布但为驱使,找寻貂蝉小姐”。 貂蝉若是独自离开,王允绝不放心,王凌文武双全,王氏之麒麟儿也,而今有侄儿王凌陪伴,心中无忧已。到是这吕布闹得哪门子病主动请缨,有你出马十个王凌也不是对手,你这不是诚心不让我高兴吗? 如何也不能让吕布前去! 王允面上堆笑,推辞道:“温侯武艺天下无双,有你出马必能马到成功,然温侯身份尊崇,乃丞相麾下得力战将,怎能因一小事而麻烦,这不徒增天下笑柄吗?” 吕布闻之一冷,满心喜悦尽浇灭,但还是不甘心,说道:“貂蝉小姐美艳不可方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 “那就不麻烦温侯了,我这就派下人去找寻小女”,说完叫过一旁管家吩咐即刻加派人手一定要追到貂蝉。 王允和管家对视一眼,管家立刻明白了王允的意思,出门就走,带着两队骑军呼啸而去。 眼看着管家带着一队人马跑出府外,吕布的心情,也变得有些复杂。 貂蝉是他的,他多么想冲出去上演一场英雄救美爱情故事,赢得美人心,抱得美人归,谁又料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坐在董卓一侧的李儒冷眼看着这一切,径直来到二人面前:“既然是找寻,有飞将军之称的温侯出马更能早点找到貂蝉小姐,也好早点让丞相一睹貂蝉的绝世舞姿,岂不美哉。” 王允没想到,李儒会站出来替吕布说话,他二人向来不是水火不容吗? 千方百计为的就是不让吕布出马,即使李儒站出来说话,王允也不答应,可不等他推辞,李儒已经高喝喊道:“温侯此时不去还等何时?”说着对着吕布点头示意。 吕布心领神会,如获至宝,对二人拱拱手,不等王允开口阻止,已经骑着赤兔马绝尘而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终相遇 貂蝉王凌驾马而出,催马狂奔。 两匹骏马犹如一道闪电,绕穿过函谷关而走,直往东边而跑。 跑了大约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左右。 两匹马有些顶不住了,速度渐渐放缓。 长安城已远远抛在了身后,看不到踪影……王凌估摸了一下,这时候王允应该还没得到消息,甚至还不知道貂蝉跑了这事,王允哪会料到貂蝉会突然逃跑,那两个家丁也被自己掩藏的好好的,短时间内应该发现不了。 前方,就是弘农郡。 望着弘农高大的城墙,貂蝉心情颇为惆怅,离开了长安又该去何方? 一路疾驰,马累了,二人也累了,就近在弘农城找了一间茶府坐下休息。 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虽然肚子饿的咕咕叫,貂蝉一点胃口也没有,双手拄着下巴:“彦云,你说我们这样离开又能去哪儿呢?” 王凌押了一口桌上的茶水,略一思考,说道:“要不我们去晋阳吧?” 晋阳? 虽然一直待在深闺之中,可耳濡目染之下,貂蝉也知道晋阳乃是并州太原郡的治所。 “然也”! 王凌下意识的点点头:“太原晋阳那时我们王氏宗祠之地,目前郡守也是有我们王氏族人担任,叔伯们尚在我们先到那里暂避一段时间再作打算”。 “啊?”貂蝉一愣,愕然问道:“晋阳王氏?前几天不是听义父说太原已经被上党张泉占领了吗?” “此话当真?” 王凌张大嘴巴,看着貂蝉。 太原王氏久居晋阳,且手中有几万兵马,河东匈奴都奈何不得,怎么短短时间内被上党占领了呢? 貂蝉点点头:”听义父说是匈奴要图谋太原,太原郡守王晖不敌,就在晋阳即将沦陷时,上党张泉天降而来全歼匈奴骑兵,郡守王晖无力当担三让太原于张泉。” 王凌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的直接懵了。 “这张泉又是何人?” 貂蝉道:“张泉乃十八路讨董诸侯上党太守张扬之子,张扬殁于壶关,张泉以极快的速度掌控上党之后又与太行张燕大战,结果出乎世人的预料张燕大败仓皇逃亡太行深处。前几天张泉又统率大军与匈奴刘豹鏖战于晋阳,一战打的刘豹不知所踪,继而占据太原,一时名声大噪,义父还夸他是个少年英雄呢”。 貂蝉眼光闪闪,少年英雄,好想见见哦! 王凌咬咬牙,轻声道:“可知张泉是如何处置王氏族人的?” 貂蝉抬起瑧首,努力想了想:“没有听说有什么” 王凌一咬牙,站了起来,看了眼貂蝉,突然间仰天一声长叹:“不管如何都要过去看看,那是我们的根!” 过了弘农可以直接北上,走陕县,过河东安邑、临汾、永安、直达晋阳,此路最为捷径,但二人恐河东多有纷乱,匈奴白波贼混杂一起颇为混乱,遂决定改道,先到洛阳再北上枳县,过上党天井关,穿过上党全境抵达晋阳。 说干就干,二人酒足饭饱之后,于第二日午后抵达上党天井关。 自从被主公调到天井关以来,裴元绍日子就过得一天比一天潇洒舒服,统帅着一千人的小队伍,整天无所事事,吃了喝,喝了睡,短短一年时间里整个一圈,这生活比跟在周大哥身边好了几倍不止,美哉美哉的。 一日在副将的陪同下,裴元绍正准备前往县衙休息,却见一匹快马风驰电掣般奔来。马上一名小校,在裴元绍身前滚鞍落马,单膝跪地。 “启禀裴都尉,大事不好。 发现一队骑兵,正在朝天井关赶来,估计再过半个时辰,就要抵达天井关了。” 裴元绍激灵灵打了个寒蝉,圆鼓鼓的小肚子颤抖着,连忙问道:“可看清楚,是何方兵马?” “都尉,旗上,打着一个吕字。” 吕布率八百兵马,星夜进发,在天亮时抵达洛阳。 可到了洛阳后,发动人寻找,很快就探明了貂蝉去向,往枳县方向而去,吕布听说貂蝉跑去枳县,二话不说,立刻下令骑军追击,最终又找到了天井关。 吕布此次,率八百骑军,皆他麾下精锐。 八百骑军在吕布的率领下,自枳县杀出,直奔天井关。 正午时分,吕布所部抵达天井关城外,原以为在天井关就能追到貂蝉,哪知道远远就看到城门紧闭,城上人头攒动,兵戈森森似乎等候多时。 吕布连忙勒住马,凝神观瞧。 城楼上的兵马,似乎并不是很多,粗略计算,也就是在一千人左右,看其列阵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以为意,吕布跨坐马上,单手持方天画戟,猛然催马上前,厉声喝道:“关上何人?速速开关,否则定叫尔等粉身碎骨。” 话音未落。却见城楼上站出来一个圆鼓鼓的胖子张口大骂道:“吾乃天井关守将,汝又是何人,胆敢犯进太原,若是我家主公来了定让汝有来无回!” 裴元绍很傲气区区几百骑兵也敢恐吓我,不知你家裴爷爷就是吃这个长大的么,如今主公连张燕,匈奴都打的屁滚尿流,竟然还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裴元绍大骂完还不解气,嘴里嘟囔个不停。 吕布那个气啊,堂堂温侯大驾,你不开门相迎就不说了,居然还敢威胁,吕布一下怒了,取出腰间宝弓,弯腰搭箭,瞄准城楼上喋喋不休的裴元绍。 箭如流星,嗖的一声,之扑裴元绍正面,箭尖在烈日下银光闪闪,死死锁定裴元绍。 裴元绍看到吕布射箭的时候已经迟了,这多远的距离啊,来不及做出反应,利箭带着巨大的力量,正中眉心,咚的一声直接将裴元绍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上,张大着嘴唇,眼睛瞪得老大,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裴元绍的突然死亡,使得原本就一盘散沙的天井关守卒,一下子炸开了锅。 有的人吓得瘫倒在地,有的人抱头跑下城楼,也有的人甚至殷勤的打开城门欢迎吕布进城。 吕布一箭威震射杀裴元绍,兵不血刃占据天井关,一打听才得知貂蝉继续向北走了。 再前进就进入上党张泉的地界了,吕布没有去想,他的脑海里只有貂蝉的身影。 即便知道了在吕布眼中那又如何?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哪怕是在一千八百年后,吕布依然是许多人心目中无可取代,似武神一般的人物。 第一百二十八章 貂蝉一笑 “彦云,咱们这一次离开,义父真的可以没事吗?” 在行军的途中,貂蝉低声询问王凌。 王凌微微一笑,轻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不,都过了两天了,还没有遇到追兵,你说我们还有事么? 而今,天下混乱,动荡不堪,且豪强林立,非士族之人难以占居;关中生灵涂炭,董卓肆意妄为,凭叔父一人非短期可以平静,我思来想去,还是回祖地静观其变吧。 就在貂蝉和王凌讨论着曰后的道路,不知不觉间,黄昏已至。 斜阳,夕照。 映衬晚霞一片火红。 正当貂蝉和王凌讨论事情的时候,正前方是一座土丘,土丘下一支人马拦住二人的去路。为首一人,金黄色的铠甲,身披黑色麒麟缎子战袍,目若朗星,眼似秋潭,面如满月,唇若涂脂,英姿挺拔,胯下一匹高头大马,掌中一口三尖两刃刀,面带微笑。 他横刀立马,拦在道路中央,左右列着五员大将。 在他身后,黑压压的一对骑兵一字排开,杀气腾腾。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具是震惊,哪儿来的大队骑兵,难道是王允为了捉拿我们派来的? 这也不可能啊,王允一届文官,长安的兵马都掌握在董卓的手中,王允没可能也没那能力调动这么多兵马,更加没可能调动地方兵马了。 王允没可能,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董卓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我俩个个无名之辈,这阵势也太壮观了吧,二人不敢想象,这么多人马居然是为自己而来。 也许我们只是一不小心闯到了哪知军队的战阵中,嗯!也只有这种情况能说得过去,王凌点点头转过头看着貂蝉,结果貂蝉也看了过来,二人心领神会,低下头跑吧! 二人刚刚转过头,目光又是一紧。 头顶上一万个草泥马飞过! 得知貂蝉向北而去,八百骑军在吕布的率领下,风驰电掣过天井关直奔上党腹地。 快马加鞭,黄昏时分,吕布远远就看到了二人的身影,哪知道远远还有一支兵马堵在二人的前方,已经在高出列阵,似乎等候多时。 吕布连忙勒住赤兔马马,凝神观瞧。 对方的兵马,很多,黑乎乎的一大片,粗略计算,也在五六千人左右。 五六千兵卒,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骑兵,列阵整齐。 长枪林立,刀剑生辉……吕布八百骑军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在冲锋时,还是显示出无可抵御的气势。但如此气势,在对方面前泥沉大海,激不起一丝波浪,这分明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百战锐士。 吕布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感到震惊。 张泉看到了撞上来的貂蝉二人,也看到了追了的数百精骑。 吕布看到了前方大股的骑兵,同样也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果然绝色,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我人中吕布! 这一刻,吕布依然将貂蝉视为心头肉了。 张泉也被中央的女子惊呆了,只见那女子容色绝美,欣长苗条,垂首燕尾形的发簪,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浅白色的罗衣长褂,在烛光散射下熠熠生辉,弥漫着仙气,淡然自若,清逸脱俗,犹如不食烟火,天界下凡的美丽仙女。 世间竟然有这等绝美的女子? 此女子是谁? 默然间,张泉想起,在系统传来裴元绍阵亡的消息时,提到过,吕布、貂蝉的名字,莫非此女是四大美女貂蝉? “快快给我分析检测一下对面二人的能力!”,张泉在脑海里焦急的向系统发出了指示。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候!” “叮咚……分析完毕,貂蝉:统率20,武力26,智力81,政治65,魅力** “叮咚……分析完毕,王凌:统率78,武力74,智力76,政治87。 果然是貂蝉,她的美张泉无法用语言形容。 直到系统检测出那一刻,张泉呆呆的无法回神,彻底被震撼了! 身为大汉平难中郎将、上党太守,位高权重、英俊潇洒、年轻有为也算得上见惯了千娇百媚,阅遍了环肥燕瘦。 花木兰也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的绝色美人,可是当貂蝉站在这里的时候,张泉才明白世上没有最美的女人,只有更美的女人! 这种美无法形容,便是后世再美的演员,再好的演技,再漂亮的化妆,再艳丽的服饰,都不能演出她的风韵! “这个女人,我要了!” 怔怔的前方娇弱欲滴的貂蝉,这一刻张泉暗暗的发誓此生不得貂蝉誓不罢休! 怕什么即便对面是天下第一将,那又如何,你是我的! 夹在中央的貂蝉心惊肉跳,扫了眼前头的大股骑兵,赶紧收回目光,又看向身后的追兵,又迅速的收回目光。 “怎么办?怎么办?” 这下王凌也慌了神了,低下头悄悄看着前后,心里没有一点注意。 二人六神无主,看在吕布眼里愈发的心疼,只见他头戴束发金冠,身穿唐猊宝铠,外罩百花战袍,腰系狮蛮玉带。掌中方天画戟。在阳光下闪烁寒光。赤兔马嘶吼咆哮,恰如蛟龙。吕布跨坐马上,单手持方天画戟,猛然催马上前,使出平生最温和的声音:“某家吕布,今日特奉王司徒之意前来迎接小姐,还望赎罪。 吕布,董卓义子,天下第一武将,义父果然不会让我们这样轻易离去,貂蝉心凉了半截,正欲驳斥。可就在这个时候,从前方传来一道声音。 “吾乃上党太守张泉,特邀貂蝉小姐、王凌公子回晋阳省亲”。一听吕布的话结合系统提供的消息,张泉顿时明白了眼前的一切,毫不迟疑,急开口道。 “貂蝉小姐还是跟吾速回长安吧,丞相和司徒大人都在盼着小姐呢!”吕布不提董卓还好,这一提貂蝉立马清醒了过来。 “张太守,我还是跟你去晋阳省亲吧”,说着拉着王凌的衣袖驾马走向张泉一方。 “现在就走!”张泉闻言狂喜,仰天大笑,簇拥着貂蝉走入大阵中央。 “貂蝉,你要去哪里!”吕布一愣,不明白为何貂蝉突然离去,心底起了无名之火,瞬间飞出,赤兔马驮着高大的身体直奔张泉,要去阻拦。 伴随着吕布一声怒吼,赤兔马仰天咆哮,如同离弦之箭,冲向张泉。 说句心里话,张泉并不想和吕布硬碰硬,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毕竟人中吕布的名头不是白来的。本打算好言相向,哪知道吕布这厮竟然直接出手。张泉登时大怒,别人怕你,我张泉不怕你。一挥手身边冲出一将,高声喊喝:“主公休慌,某家来也!”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战吕布(一) 罗通催动千里白龙驹,呼啸从阵中飞驰而出。 那白龙驹,前缀千里,就是以速度而著称,眨眼间便到了吕布身前,舞枪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弧,迎着吕布的方天画戟,铛的一声就刺在小枝上。巨大的力量,令罗通不由得两臂一阵发麻,心中暗道一声厉害,长枪也不停下,拧枪就刺。有人阻挡,吕布心中不屑,也不想想你面对的是何人,本打算一合斩了来敌,好早点得到貂蝉。 哪知道罗通出现,居然接下他一招,甚至还有余力反击。 吕布心里也是一惊,顿生好奇之心。 虎牢关一战天下闻名,能挡得住自己长戟的也就那两人一个红脸一个黑脸。 此人虽比不过他二人,但实力还是挺强的,一般人绝非是对手。 他挥戟崩开长枪枪,厉声道:“敌将通名。” “某家,上党罗通!” 罗通说着,大枪呼的再次探出。枪势奇快,如狂风暴雨,一枪连着一枪,枪枪相连,便和吕布战在一处。 说起来,罗通绝非吕布对手。 但吕布要想战胜罗通,没有十多个回合,也难取胜。 罗通不服输的性格爆发起来,曾几何时自己是上党第一将,结果杨延昭后来居上,罗通占着千里白龙驹的优势才能坚持战斗一二,可是今日与吕布一战才知小瞧了天下英雄 两人枪来戟往,站在一处。 就听得赤兔马咆哮,千里白龙驹怒吼,枪戟交击声响不断。 勒马一旁,张泉看着战场上两人不由得暗自吃惊……他知道吕布厉害,有虓虎之名。可罗通也不是等闲之辈,两人至少能战一阵子。可才不到十个回合,罗通竟然露出败相,有些抵挡不住。 张泉心中一急,侧头看着杨延昭示意他上前助阵。 可是,早就有些手痒的高长恭,抢在前面冲出。 有高长恭出马应该能坚持一段时间,张泉在脑海里向系统发出了指示。 “给我分析检测一下吕布的能力!”,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稍候!” “叮咚……分析完毕,吕布:统率95,武力**,智力46,政治13. “呃……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最想看到的武力数据是两个**?” “对不起宿主,系统等级过低尚未达到查询的条件,或者宿主花费一定的功勋点也可查询”。 听了系统的解释,张泉方才长舒一口气:“呼,吓死我了,还以为系统出了什么状况呢?” 不就是系统升级么,等着,我让你无级可升! 回头再看看吕布的各项数据,智力、政治对得起他这个人,无话可说,统率95也是实至名归,能得到飞将军称号,能打的匈奴望风而逃绝不单单是武力的原因,至于武力吗,绝对是过百了,至于是多少只能等系统升级了再查询,现在花费功勋点数有何意义,纯粹是浪费。 罗通武力93加上千里白龙驹后,最终武力95能在吕布手下撑上十个回合已经是尽力了。 吕布和罗通二马错蹬之后,刚要拨转马头……就听耳边响起一声带有磁性的声音,“吕布,看枪!” 高长恭策马便到他跟前,挥枪就刺。 吕布连忙横戟相迎,枪戟交击,铛的一声巨响。 高长恭手中长枪被荡开一些,胯下马连退数步。而吕布的情况,也有些不妙,赤兔马在承受这一枪巨力之后,发出一声长嘶,但只是身体晃动了一下。吕布心中又是一惊,暗道一声:这厮厉害! 没想到,又是一员猛将! 吕布一边应付着罗通的进攻,一边拿眼大量着来人,只见此人白衣白甲甚是俊朗,脸上带着一副狰狞的面具,非但不嫌丑陋反而增添了一份神采,让一向自认神武的吕布都有点自愧不如。 那罗通枪马纯熟,而高长恭更是神出鬼没。 “敌将,通名!” 吕布没想到,今天会接连遇到两个厉害的对手,心中吃惊不小。 高长恭蒙着脸看不到什么,却传出一声略微清澈的声音,“上党高长恭。” 那一杆长枪嗡嗡作响,化作枪云翻滚。 与此同时,罗通也拨转马头回来,长枪枪连环刺击。 这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数学题,若单打独斗,罗通也好,高长恭也罢,都不是吕布对手。可这两人联手之后,却给吕布造成了麻烦,但也仅仅只是麻烦,离威胁还远得很。吕布抖擞精神,方天画戟翻飞,以一敌二。十个回合过去了,二十个回合过去……三人三马打盘旋,二人渐渐有些抵挡不住,各自手中长枪也开始丧乱,被吕布逼得连连后退。 见此,杨延昭也按耐不住 “吕布休要猖狂,杨延昭来会你。” 张泉阵中,杨延昭眼见二人联手依然落在下风,有些急了。 就见他催马冲出,跃马挥枪,便杀入战团。 就听他一声大喝,长枪带着如山巨力一个“霸王一字摔枪式”砸向吕布。 吕布举大戟封挡,哐当一声巨响传来,在战场上空回荡。 赤兔马希聿聿长嘶,杨延昭胯下战马也发出嘶吟……两匹马同时后退,且杨延昭退的更多一些,杨延昭和吕布也都同时变了脸色。 杨延昭这一式,几乎是全力发出。 从场面上来看。杨延昭稍弱一筹,但杨延昭却知道,他输了!输的很惨! 吕布和罗通高长恭二人已经战了三十个回合,而杨延昭是全力而来,比之吕布可以更加轻松发力。可如此情况之下,竟然是依然不如,吕布飞将军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第一百三十章 战吕布(二) 这时候,吕布已缓过劲儿来,怒吼着催马便扑向杨延昭。不过,他这次面对的,不再是罗通高长恭两人。杨延昭加入战团,正面便拦住吕布。三人围住吕布一阵狠杀。 但吕布也不是吃素的,在三人联手之下,依然打的三人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沙场中央,四匹战马走马灯一般的厮杀,直踩踏的尘土飞扬,让双方将士看的眼花缭乱,惊心动魄。 “嘶……这张泉何许人也,麾下当真是卧虎藏龙啊,猛将一个接一个,重现当年虎牢关之战,联手能阻挡温侯这么久,足以让天下侧目。 吕布带来的八百骑兵围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都是跟随吕布的老兵,从云中到洛阳见证了吕布的奇迹,见证了他的勇猛,虎牢关下三英战吕布已经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了,今日一战直接把他们看呆了,天底下为何会有如此多猛将?” 吕布的方天画戟长两丈三,马战的时候远攻威力强大,更兼吕布身材伟岸,膂力过人,挥舞开来,寻常武将很难招架,即便三人联手也颇感吃力。 虽然三人还能与吕布拼杀,但张泉也看出了丝丝危险,朝身后的牛皋喝一声:“伯远将军出马,去为三位将军助阵!” “诺!” 牛皋早已看的心痒痒的,能与吕布一战足以自傲!答应一声,打马挺枪杀出阵来:“三姓家奴休要猖狂,上党牛伯远来会会你!” 被牛皋如此大骂,吕布气的七窍生烟,暴喝一声:“哪个也休想活着离开,尽管一起来战便是!某手中画戟早已饥渴难耐,就等几颗大好头颅!” 吭~~,吕布暴怒一击! 流光相撞,金铁交鸣之声响彻黑夜,巨响的回音在所有人耳中鼓损荡,久久不散,竟是震得众军精神为之一滞。 “妈的,这下玩大了……” 牛皋心中咯噔一下,已是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刚一交手自己连做出反应时间都没有,遑论其他。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吕布那威不可挡的一式,撞开自己手中的长枪,轰向了自己。 “牛胡子小心!”罗通眼见牛皋蒙头冲来,急是一声惊叫,吕布之勇已经在他心底扎下了根,也知道吕布暴怒一击又是如何的强大。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举枪欲要阻挡,已经来不及了,唯有袭击吕布其他地方,围魏救赵。 吕布那滴血的戟锋,在距离牛皋脖子寸许的距离,竟是奇迹般的停下。 不是停下,是被一杆长枪拦下! 吕布蓦然抬头,瞥见出枪之人,正是杨延昭。 也只有杨延昭98的武力值,离牛皋最近才有能力做出及时的反应,才有力量挡下吕布这必杀一击。 “小子,敢挡我杀着恶贼,你是找死!”吕布暴喝一声,手画戟如秋风扫落一般,裹着浓浓的血雾,向着杨延昭轰去。 杨延昭神色凝重,咬紧牙关一杆长枪迎击而上。 吭~~ 瞬息间,枪戟相撞,声震如雷。 两股排山倒海的力道,轰然撞在了一起,所激发出来的强大力道,竟是将身边的血尘之雾,震荡到四散而开。 吕布身躯稳如泰山,而杨延昭却是连连后退,脸上蒙上了一层凝重。 一招交手,吕布武力之强,再次深深震撼着杨延昭。 就在杨延昭精神一滞时,吕布纵马回身,画戟再度袭至,刃风撕裂血与雾,直奔杨延昭的面门而去。 重戟划破空气时,竟是发出“哧哧”的声响,刃锋未至,强如海潮般的劲气,便已先压而来。 戟式快如闪电,劲道如泰山压顶。 杨延昭不及多想,急是高举长枪举于头顶,双臂暴涨。倾力相挡。 哐~~ 重戟当头撞下,那泰山压顶之力,竟将杨延昭手中的长枪压弯,一双臂膀也被压的弯下。 杨延昭气血翻滚,整张脸都憋到通红,双臂青筋更是咔咔暴涨,几欲炸裂,厚重的戟锋已经碰上了杨延昭的鼻梁。 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罗通、高长恭连连怒喝,长枪带着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气势,双双刺向吕布要害。 刚刚那满脸胡子的恶贼就要死在戟下是这小子档了自己,就在自己要取着小贼性命的时刻,后面又有人出手阻拦,继续出手自己也会死于非命,不出手大好的头颅摆在面前而不得,如何能休!心里怒火攻心,抽戟回身咆哮道:“混战东西,给我死来” 就在杨延昭及喘息时,吕布狂烈如狮,层层叠叠的戟式,已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将罗通、高长恭二人人围卷在其中。 二人虽倾尽全力,却也只能被动的防守,吃力的抗击着吕布排山倒海般的攻势。 “吕布的武艺,当真是强大到不可思议……”张泉抚定心神,暗自叹息。 举目望去,二人与吕布已战过十合,完全被吕布所压制,处于只有应接的下风之势,不过几合又有败下阵来的迹象。 这么多武将,若给吕布一人挑翻,那他张泉今后也不用再混了。 心神一定,张泉立刻扬鞭一指,喝道:“木兰,去助几位将军一助之力。 花木兰也不含糊,纵枪在手,清喝一声:“花木兰助各位将军一臂之力。” 人影纵去,花木兰飞射而出,直扑战团而来。 如电而至的她,撞入战团,手银枪螺旋刺出,卷挟着狂暴之力,直扑吕布侧向。 “竟然来了一娘们,凭你也敢在本侯面前猖狂,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吕布非但不惧,反而狂笑一声,抬手一戟震退二人合击,画戟反扫而出,如磨盘一般荡向花木兰。 哐—— 天崩地裂般的金属嗡鸣声,花木兰身形剧烈一震,自己这倾力一击,竟被吕布轻松化解,银枪荡将而出,握枪的手掌更是隐隐发麻。 就在她身形未稳时,吕布再是一声厉啸,画戟快如闪电,挟着狂暴的劲力,后发而先制,疾攻而来。 花木兰岂敢大意,急提一口气,双臂高举银枪,咬牙相挡。 电光火石的一击,巨力轰击而来,花木兰的身形再是一震,胸气血翻滚如潮,虎口剧痛,五指间竟已被震出了鲜血。 随意击退花木兰,吕布轻嗤一声:“武艺倒也不错”! 就在花木兰身形被震退的同时,吕布手腕一抖,方天画戟挟着霸道的之力反扫而出,再攻向另一侧的罗通、高长恭。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战吕布(三) 罗通武力95,高长恭武力98、杨延昭武力98、牛皋武力92、花木兰武力93,此等战斗力,放眼天下都是强者的存在,竟依然被吕布打的狼狈不堪。 观战的张泉,不由眉头暗凝,心忖:“当年虎牢关一役,刘关张三人合力都不是吕布的对手,再这么打下去,几人就有性命之忧。” 不是他们不够强,而是彼此不通心意,各自为战,一盘散沙。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想及此,张泉对着五人大吼一声:“心心相印合围吕布!” 被张泉一声大喝,众人心头大震,彼此对望一眼,找准位置,呈五角心形状将吕布围拢在中央 “杀!”罗通怒吼一声,双臂奋力的向吕布刺去。 与此同时,花木兰银枪,杨延昭舞动大枪,分从左右杀向吕布。 吕布只得疾收画戟,疾风般左右挥出两戟,只听“哐哐”两声激鸣,将花木兰和杨延昭的招式逼退。 牛皋抓住空隙,急提一口气,明晃晃的长枪,猛的抽向吕布。 高长恭一声低沉雄浑的沉喝,长枪如激射的水流,袭向吕布后背。 花木兰则秀眉一凝,再次一声清喝,手中银枪斜击而出,刺向吕布前腰。 五柄利刃,各挟着最强之力,分攻向吕布。 “鼠辈也敢在本侯面前丢人现眼,你们统统都得死!” 吕布俨然如战神般,狂吼声中,手画戟荡出层层铁幕,四面八方扫出,迎击着花木兰五人的进攻。 六人战成一团,方圆数丈的范围,被刃风掀的是飞沙走石,沟壑重重,任何接近这范围的寻常士卒,都会如草人一般,被撕成粉碎。 “吕布的武艺,竟然强到这种地步,已经超出了人类范畴,武力破百或许都低估他了,恐怕只有召唤出霸王项羽,才能够与他一战了,只可惜目前无法召出项羽……” 张泉看的是心惊肉跳,哪怕身为敌人,也由衷的为吕布武道之强而赞叹。 倘若五人一团乱麻,个战个的,或许失败已成定局。随着战斗时间的持续,五人联手愈发得心应手,珠联璧合,相得益彰,五人组合渐渐一展雄风,甚至因为互补性反而开始稳压吕布一头。 这一战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倒转。 从傍晚时分杀到天色昏暗,两边的士卒自发的燃起火把,照耀着中央的勇士。 二百招斗过。 五人交错相辉越战越勇。吕布铁青着脸,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如牛。招式越发散乱。 若再战下去。想赢很难最多就是平手,犹豫再三。咬牙吕布只得强咽下不甘的恶气。艰难的跳出圈外,沉声喝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战。” 八百吕布士卒,皆灰头土脸,黯然的退兵归营而去。 吕布灰溜溜的退却。张泉军阵中。却已欢声雷动。嘘声四起。 张泉望着离去的吕布,暗中长松了一口气。年轻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天下第一将那又如何,在我面前还不灰溜溜的离去? 回到大营吕布就是一通乱发脾气,你说你这家伙,不仅抢了我的女人,竟然还让我憋屈的栽在几个无名之辈的手中,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不说吕布如何暴怒,张泉这边则是欢欣鼓舞,张泉设宴热情的欢迎五位英雄人物,吕布也不过如此吗,压在心上的石头去了,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威名赫赫,自从听到吕布袭来,张泉心里总是感觉不踏实。 锦屏春暖,满堂生辉,就在众将开始畅饮的时候,张泉也没忘了召见貂蝉、王凌二人。 就在张泉近距离看到貂蝉的第一眼,整个人又一次呆了。 这女子身穿一袭浅白色的罗衫,将一身气质映衬的出尘脱俗,乌黑的青黛如同瀑布,一张俏脸生的粉雕玉琢,美轮美奂。臻首娥眉,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吹弹可破。腰如纤素,娉婷婀娜,铅华淡施,犹如仙子下凡,美艳不可方物。 “小女貂蝉见过太守大人!” 貂蝉脚步轻盈的来到张泉面前,弯腰肃拜,盈盈一笑。 看到张泉因为吃惊而呆滞的眼神,如痴如呆,就连貂蝉走到面前施礼都没能回过神来。坐在一旁的花木兰气的狠狠的在张泉腰间软肉上拧了一把,疼的张泉呲牙咧嘴。 “啊?好、好、果然是绝色!” 被花木兰这样一闹腾,张泉才回过神来,吸了一口气,努力做出一副威严的样子称赞道:“沉鱼落雁闭叶羞花,美的令人室息!” 貂蝉再次上前微微施礼:“谢太守大人夸奖”。 这就是义父口中的少年英雄吗?真的好年轻,仪表堂堂,一表人才,连夸赞人都是这么匠心独具温文雅尔颇具大将风度,实力也是雄厚,连那个自称天下第一将的吕布也在他手中吃了闷亏。 我靠!这就是四大美女的的魅力吗?仅仅这一拜就让张泉心神荡漾,胯下小兄弟高高昂起,差点把持不住,这样下去还不要人命啊,赶紧侧过头去看紧跟着貂蝉来的男子。 这一看不要紧,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没见过美女吗?你看一个个眼神无光,瞪大着眼睛,留着哈喇子,要多龌龊就要多龌龊,唯独高长恭还算镇定,正襟危坐,稍稍给张泉长脸。 “咳咳……,大家是不是喝饱了!”张泉咳嗽一声,提醒众将。 “呃?”众将这才发觉到自己的失态,慌忙低下头去,抓住东西就往嘴里塞,全然不顾抓到嘴里面的是什么东西,等吃进去了再悄悄的吐出来。 张泉不敢去看貂蝉,见众将都回复了神色,笑眯眯的盯着王凌道:“这位公子是?” 王凌正欲做辑回答,貂蝉抢先一步道:“这是小弟王凌,司徒王允之侄” 这貂蝉怎么了,知道你魅力大,没见我都在躲着你吗,为什么还要往枪口上撞,强压下激荡的心神,努力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我观公子举止得体、谈吐不凡、能文能武,身份定是不凡,果然,名门之后”。 王凌(172-251),三国时魏大臣。字彦云,太原祁(今山西祁县)人。汉司徒王允之侄。李傕、郭汜杀允,他逃归乡里,举孝廉,为发干长,迁中山太守。后被曹操辟为丞相掾属。文帝即位,拜散骑常侍,出为兖州刺史,与张辽等至广陵讨孙权,以功封宜城亭侯,加建武将军。齐王曹芳正始初,为征东将军,二年(241),击败吴将全琮,进封南乡侯,迁司空。嘉平元年(249),任太尉。后与其甥令孤愚谋废曹芳,事泄,服毒死。 王凌按照历史进程出仕还要推迟几年,因为系统的升级,后期武将提前登上历史舞台,王凌也阴差阳错帮貂蝉躲过了一劫,避免貂蝉步入历史的后尘,坎坷一生。 同样张泉还要感谢王凌,是他交给了张泉一个完整的貂蝉,早早抱得美人归。否则等张泉杀入洛阳,貂蝉早已成别人黄花。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战吕布(四) 王凌,字彦云,太原祁县人,司徒王允侄子,魏之重臣。 当初司马懿掌权时曾问蒋济:“王凌之才如何?“蒋济答:“王凌文武俱赡,当世无双“,于是司马懿也对王凌有一丝戒心。 能让司马懿的忌惮,可见王凌之才。 说实话,一般喜欢读三国的人,主要都集中在前期,除了姜维、邓艾这种极有名气的人之外,很多都不为人知。似王凌、贾充这种后起之秀,认识的人不多。 这些人在后期都是掘起一方风云的人物,也许是江郎才尽的缘故,这些人的四维数据与前期的相比,差之甚远。 人虽不显,能力干干,四维平衡都在70多以上,政治高达87,一州之才可堪大用,不过,此时的王凌,才刚刚二十出头,更声名不显。 张泉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里,与王凌相遇,而且是用这样一种奇怪的方式…… 不管是能力,还是将貂蝉就出火海这一举动,都让张泉欣慰,顿时起了爱才之心。 “彦云,你有何打算?” “我……” 自从进了这座大营,王凌就一直被美貌姐姐貂蝉的人气所盖住,突然被张泉这样亲切的询问,顿时露出扭捏之色,全无当年洛阳城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本是太原祁县人,司徒王允之侄,家境殷实。这样的家境背景本应在东汉的舞台上有一席之地,无奈王允一心扑在董卓的身上,对他不闻不问,至今还是白身,让王凌颇为苦恼。 也可能是出于报复王允的心思,更多的是看不惯倾国倾城的姐姐惨遭董卓的蹂躏,听到貂蝉要跑路,王凌毫不犹豫带着貂蝉一口气跑到了并州,最终便宜了张泉。 洛阳去不得,只能按照开始的打算回太原,借助家乡的力量,图谋升迁之路。 张泉听罢了王凌解说,顿生亲切之意。 你做的很好!做的棒极了! 这家伙,也是个血性汉子! 你不是愁的没地方可去,我这里正愁没人可用,郎有情妾有意,还不快快到我碗里来,张泉微眯着眼睛诱惑到:“吾南征北讨,正愁无人可用,若彦云愿助我一臂之力,吾愿以都尉相授”。 初来乍到,张泉就委以重任,这是何等的信任?王凌顿时铭感五内,跪伏在地准备谢恩,哪知貂蝉再次闪身而出,盈盈一拜:“貂蝉替彦云谢过太守大人!” 王凌抬起头惊诧的看着巧笑嫣然的貂蝉,实在不知这个美艳的姐姐犯的哪门子事,最后还是低下头谢恩道:“多谢大王信任,凌必然尽心竭力,辅佐大人”。 被貂蝉这一打岔,张泉哪有心境去听王凌的感激之言,实在是貂蝉太美了,一举一动都让人浮想联翩,魔鬼的身材在柔顺丝滑的绸缎下更显的旖旎,配上天使的面孔,让张泉的小兄弟直欲冲破云霄,杀入那泥泞之中,若不是貂蝉刚到,唐突了美人,若不是大厅之中有众多武将还有王凌这个小舅子,张泉已经化为魔鬼,开始纵马驰骋了。 吩咐麾下好生照料貂蝉、王凌二人,张泉慌不择路跑回了帅帐,那里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是魔鬼之地,让人疯狂! “原来堂堂大汉中郎将、上党太守竟然是一个羞涩的大男孩!”绝美的貂蝉忍不住“咯咯”地娇笑着,如同牡丹盛开似的,笑得花枝乱颤,媚眼如丝,白中透红,微翘艳红的樱唇,丰硕高耸的挺拔,随着呼吸一上一下在不停的颤抖着,肌肤雪白细嫩,丰满性感的**,累紧包在那件浅白半透明的裙内,隐若可以看到那凸凹分明的曲线,尤其她那一对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大媚眼,最为迷人,美目流转,顾盼生辉,每在转动的时候,似乎里面含着一团火一样,钩人心魂。 不知为何貂蝉特别喜欢逗弄这个与众不同的大男孩,羞赧单纯气质独特,让他忍不住觉得从心底慢慢升腾起一股热涌,在周身上下快速地跑动数圈后,刺激着她的心灵,以及她的感官意识。 张泉狼狈的跑回帅帐,仍是心有余悸,真是一只妖精! 历史上貂蝉不是这样啊,为何会截然不同呢,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可貂蝉那诱人的身体却纷至沓来,让张泉久久无法平静。 无奈张泉只能努力去想别的事情借此驱散心中的火热。 今日一战,五人联手堪堪与吕布持平,这还是在心意相通、精密配合的前提下,否则今日该是他张泉跑路了。 这不是张泉想要的结果! 我不仅要抢你的女人,还要虐的你体无完肤!让你闻上党而色变! 截止目前张泉召唤出世的武将不加携带的,总共十二人,除去解缙、长孙晟两名文官,其余都是武将,且最强战力都在这儿,剩余的杨志、李定国、石秀、吕文焕,也就杨志武力93加上白龙驹武力+2属性,武力达到95,能抵挡吕布一二,其余的在吕布手中不过一合之敌。就是把这几个人全部调来也于事无补。 张泉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击退吕布,今日侥幸小胜一场,明日还会延续今日的辉煌吗?说不定不等五人合围吕布,吕布占着赤兔马的速度已然将武力较弱的花木兰、牛皋刺于马下,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吕布耀武扬威? 正在张泉辗转反侧,一筹莫展之际,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咚,农历三月三日、清明节,宿主有一次物品抽奖机会,限于今日,宿主是否现在使用” 张泉一怔,这么快,已经到清明节了? 记得去年穿越过来已经过了清明节,遗憾没能抽到奖品,前几天还琢磨着清明节什么时候到,今日不期而遇,颇有点始料不及。 也好,我这心正烦躁着呢,抽个奖去去晦气! 记得系统升级后可以抽取到提升宿主属性的五维能力点数,不知今天运气如何? 说实话,张泉更想抽到的是神兵宝马。 四维能力点数可以自我锻炼得到提升,神兵宝马则是可遇而不可求,孰优孰略,一看便知。 “宿主,是否现在抽奖”,见张泉久久没有动静系统提醒道。 “是”。 “请宿主选择加注的功勋点数” 5点! “叮咚,宿主抽的五维属性点,武力+3”,请宿主查收。“ 果然,系统着德行,升级后的第一次抽奖肯定会将开放的东西展示出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霸王第一将—龙且 “叮咚,宿主是否现在使用召唤物品?” “使用!”张泉沉着脸说道,现在不用难道等着生孩子吗? “叮咚、宿主五维属性变化中………!” “叮咚、系统正在查询中,请稍等!” “叮咚……当前宿主属性变化如下,张泉——武力41,统率71(+4),智力81,政治57,魅力65.四项综合250、五项综合315” 一年前,系统初次启动,四围总和让人不忍直视。 今日的成长更是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数字250 经过一年多的打拼,四维张了许多,张泉的成长不可谓不快。 对于自己的成长,张泉淡淡一笑。一年来,经历了太多风雨。对于荣辱,张泉已是淡然面对;对于困难和艰险,也可泰然处之…… “叮咚、宿主四围总和达到250,获得统、武、智、政,各一次抽奖机会。” 这是奖励还是嘲笑? 做事稳重、荣辱不惊,这是做好一个领导的基本素养,好歹我也是大汉屈指可数的高官,怎么可以随便发脾气呢,就当是系统颁发的安慰奖吧! 说安慰多没雅调,说“及时雨”应该更形象一点。 “莫问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系统你真好! 张泉开怀大笑,一挥手,豪气的说道:“系统给我召唤一名人才” “请宿主选择召唤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系统道 “武力”! “叮咚、召唤开始请宿主耐心等待…….!” “等等”,张泉急了,“系统,为什么没有功勋点加注?” “叮咚、系统奖励的召唤无法进行功勋点加注” “什么无法加注?”张泉怒道,“你这不是坑人吗,我这是要召唤用来抗衡吕布的猛将,你却说不能加注,要是召唤出能力80多的垃圾,老子性命不保咋办?” “业界良心!系统出品必属精品,请宿主放心!”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否则,哼哼!” 张泉气狠狠的说道,三天不收拾还蹬鼻子上脸了。 “叮咚,宿主请注意,此次召唤武将无历史限制,但有时间限制!” “此话怎讲?” “这次召唤属于特殊召唤,宿主可以召唤,上至春秋战国下至明清时代的武将,前提是必须在半年之内完成召唤,否则过期作废!” 按照正常程序,系统升级到三级以后才能召唤三国以前的武将,这次能开放召唤前朝武将,很意外!很给力! 至于时间限制,没有多大意义,太原已定,并州已无大碍,张泉肯定会派兵横扫并州,届时地盘大了肯定会到处用人,哪会嫌弃这宝贵的召唤机会。 “叮咚,宿主消费特殊召唤“武力”成功召唤武将,请宿主查看。”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霸王第一将—龙且:统帅95、武力100、智力65、政治23。当前植入身份为,羽林亲兵。 龙且(jū)(?-前203年),中国楚汉之争时代人物,秦末楚汉争霸时期西楚国将领。与季布、钟离昧、英布同为楚军大将。前206年,汉王刘邦起兵平定三秦,楚将龙且与魏相项他与汉将灌婴在定陶之南交战失败。前204年,龙且、项声攻淮南,大破黥布军。黥布逃亡汉军处。前203年十月,韩信平定临淄,项羽派遣龙且率兵20万攻打韩信。十一月,龙且与韩信在潍水对阵。韩信在夜间于潍水上游堆土袋造堰塞水。韩信率军半渡攻击龙且军,假装败走,龙且率军追击,韩信决堰淹龙且军,韩信反击,龙且被杀。 龙且为霸王项羽麾下第一大将,一生忠于项羽,汉高祖四年(公元前203年),楚军被汉军围困于荥阳东,项羽往救,汉军退走。项羽乘胜追击,切断了汉军粮道,刘邦被困求和,项羽不许,陈平向刘邦献计说:“项王的忠臣,只有范增、钟离眛、龙且、周殷几个人,如果你能用万金买通说客,去离间他们的君臣关系,再出兵攻打,项王必败。“刘邦遂用此计。项羽果然对忠臣疑忌,致使范增、钟离眛、周殷等忠臣纷纷离去,只有龙且没有离开,可见龙且之忠心日月可鉴! “哈哈!可怜天不负有心人,老子麾下终于有武力100的猛将了!”张泉欣喜若狂,泪流满面。 今日终于可以自豪的大声说:“吕布匹夫,可单挑否!” “叮咚,宿主召唤武将龙且将随机携带2名武将出世,请宿主做好准备”。 “叮咚,携带第一人,朝代楚汉,“辩才无双,三分天下”,姓名xx,——统率57,武力24。智力98,政治86。当前植入身份为落魄士子,地点不详。” 一说而丧三俊,唯恐天下不乱,又一个乱国毒士。 “叮咚,携带第二人,朝代楚汉,“智勇双全”,复姓xxx,——统率91,武力96、智力84,政治61。 楚汉时期复姓的也就那么几个,能称上“智勇双全”的不用多说,张泉已经想到了是何人。 上次高长恭携带的两人,最起码告诉了地点方位,张泉还能预知一二,这次可是啥啥信息也没有,系统的意图很明显啊! 前路漫漫……… 对于能召唤到武力100的龙且,张泉很满意,翻了个身暗自打定主意,回去后尽快升级系统,早日展现他们的风采。 伴随着纷乱的思绪,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泉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张泉正睡得舒服,忽然听到了一阵激烈的喊杀声,不由得吓了一跳,幸亏是和衣而睡,急忙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就在这时,帐外响起了亲卫的禀报声:“启禀主公,吕布率领八百骑兵前来邀战!” 张泉迅速的走出内帐,皱眉道:“吕布这厮昨日还不够狼狈?” “吕布一清早就来了,杨校尉已经领兵迎敌去了”,亲兵拱手说道。 “这个****的东西!”张泉暗自在心中骂了一句。 只是让张泉郁闷的是,昨晚先是被貂蝉折磨的说不着觉,后来又召唤出龙且,兴奋了一夜,睡觉的时候都快天亮了,到现在了还感觉困的不行,大张着嘴,哈欠连连。 “吕奉先,x你妹,敢打扰老子睡觉,你等着,老子不仅要抢你的女人,还要抢你的女儿,啧啧!听说你那女儿生的高挑标致,是难得的美人儿,老子一并抢来,来个大被同眠!气死你丫的!” 张泉一边在心中咒骂,一边披挂盔甲。 吕布来势汹汹,不得不防。 第一百三十四章 再战吕布(一) 小山坡上,屹立着上党大军三座大营、十余座小寨,将小山坡围了个严严实实。 中央大寨,高耸的旗杆上,飘扬的大旗,上书斗大“張”字。 “咚……” 一通密集的战鼓声后,上党军分两列开出中军大营,雁翅排开,在大寨三百步外站定。 队伍正中,招展的旌旗下,上党太守张泉驻马而立,身旁,几员猛将,各挺刀枪。 张泉左右环顾,很满意地点点,学着电视上的样子,潇潇洒洒地挥挥手,在一小校面前耳语几句。 “诺!” 小校骑乘快马,疾奔对面军阵。 “吕奉先听着!”小校嗓门还真不小,“迷途知返善莫大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家太守大人说了,让你赶紧滚回娘胎去吧!” 众将扭过头目露惊诧看着张泉,主公何时有这等文采? “哇呀呀………”,吕布气的大叫,身下的赤兔马好像也感受到了主公的愤怒,嘶鸣一声,直立而起,吕布方天画戟向上党军一指,大喝道:“张泉出来受死!” 昨日一战,众人心有余悸,皆知单打独斗绝不是吕布对手,被吕布一喝众人不自觉的低下头,张泉脸颊抽搐几下,这样下去,士气全无。 杨延昭也看到这一切,出列抱拳道:“让吾先会会他。” 张泉虚按:“你且退下”,对着身旁的羽林军喊道:“龙且何在?” 话音未落,一威猛大汉挤了出来,跪倒在张泉面前: “末将龙且,拜见主公,请主公吩咐。” 张泉微微点头,拂手喝道:“看到对面之人没有,去给我会会他!” “末将必不负主公所望,末将去也。”龙且奋然起身,转身大步翻身上马而去。 深知吕布实力的罗通,神经已紧绷起來,对龙且并不抱实力。 罗通是如此,杨延昭等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主公为何会派这样一个无名之辈出战,只怕是凶多吉少。 对面阵中,吕布正皱着眉头,昨日一战也是吕布生平仅见,使出了吃奶力气与几人走马观花连连酣战,虽然几人皆是勇猛之辈,吕布自信若单打独斗,都是他的戟下之魂,因此今日吕布就琢磨着如何以极快的速度斩杀最弱的几人,破了他们的合围之策,胜利的天平将会属于他。 就在吕布思索之际,突见对面单骑匹马杀出一将。 吕布大喜,只要不是五人齐上阵就好,看吾宰了他。 可是定睛看,吕布心头不禁一凛! 吕布,天不怕地不怕,上阵厮杀,视为玩乐,斩将杀敌,轻描淡写一般。 他所面对的敌方将领,很多人直至被挑杀,吕布都懒得正眼看一下。 可是,上党军中走出这员大将,却令吕布不禁注目。 对面来将,不是昨天五人中的任何一人,此人貌不惊人,马非良驹。三十来岁年纪,除了胡子浓密些,身子厚壮些,并没任何特别之处。 真正引吕布注意的,是来将手中一杆大刀! 碗口粗乌黑刀杆,较普通大刀宽了近一倍的阔刀头。 不用亲手拿,只需打眼一看,便知有百斤之重。 吕布深通用戟之道。剁、刺,勾、片、探、挂掳、磕,冲铲,回砍,横刺,下劈刺,斜勒,横砍,截割等,平钩,钉壁,翻刺,通击,挑击,直劈得心应手。 能耍的动如此沉重大刀的人,武艺定是不凡,今日终于碰到了可堪一战的对手。 吕布拖戟纵马冲出,直奔那壮汉而去。 壮汉也不露怯,跃马挺刀,便拦住吕布。 二马照面,吕布突然间长身而起,在马上拧腰发力,方天画戟嗡的一声,当头劈落。 沉甸甸的大戟,发出呼呼的嗡鸣声,快如闪电,撕裂空气时产生刺耳的锐啸。 那壮汉瞳孔骤然一缩,双手托刀而起,霸王举鼎向外一封,就听铛一声巨响,刀戟交击,两匹战马发出一连串凄厉嘶鸣声,同时噔噔噔后腿。赤兔马相对好些,特别是吕布是抢先攻击,所以占居上风。而那壮汉的坐骑却有些吃不住巨力,一阵嘶鸣之后,好不容易才算稳住。 吕布的心,咯噔一下。 自他出道以来,除了虎牢关之战,比气力可说是还没有遇到过对手。 可这壮汉,居然将他这足有千钧之力的一棍崩开,也显示出非同寻常的力量。 这厮,不简单! 吕布心中念头放落,那壮汉已经回过神来。 同样的,他惊骇于吕布的神力。 心中疑惑归疑惑,也让壮汉怒不可歇,于是一声怒吼,轮刀就扑向吕布。那口九尺大刀,已经不能用大字来形容,堪可用巨字表现。刀势翻滚,杀气凛凛,马还未到跟前,吕布就已经感受到,那股子扑面而来的杀气。排山倒海……吕布心中骇然,方天画戟立刻迎上去,二马盘旋,便战在一处 大刀将不仅力大,变招也是飞快。 方天画戟刚偷袭左肋,大刀已顺势扫去! 吕布自知不妙,赶紧收枪。 吕布连攻两招,大刀应对有余。两人擦身而过,各自圈马转身。 吕布一挑大指。“敌将,报上名来!” “某家龙且!” 二将各自催马,再战一处! 这二将,一个灵活勇猛,一个老辣沉稳。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如灵动白蛇,专找对手防御空隙。大刀将手中乌铁大刀,如霸道巨蟒,防御滴水不漏! 转眼间,两员名将已激斗数十回合! “嘶……好厉害的猛将,连我这个羽林军统率都不知道,主公又是如何知道我羽林军中竟有这等猛将?” 罗通很无奈有很佩服,遇上这样一个神一般的主公,真心的练出一个好心脏。 两军将士,懂武者,看得如痴如醉;不懂者,看得提心吊胆、血脉偾张。 比气力,龙且并不比吕布逊色。 但是吕布,显然武艺高手,那杆方天画戟在他手里,忽而如同开山巨斧,忽而却轻若鸿毛。变幻无常,但不管是巨斧还是鸿毛,那股子蕴含在其中的狂野杀机,足以令龙且感到震惊。 “吕布神勇,吾不是对手” 五十个回合,龙且已是汗流浃背。 第一百三十五章 再战吕布(二) 这时候,张泉等也看出龙且被吕布杀得狼狈不堪,不禁大急。 一挥手,招呼杨延昭、高长恭、罗通三将齐上阵,四人合围吕布。 三人催马上前,罗通马快,率先杀了上去。 “吕布,看枪!” 长枪如流星般,带着如虹的气势,径直刺向吕布。 吕布不慌不忙,举戟封挡,就听叮的一声响,千里白龙驹和赤兔长嘶不停,吕布不禁暗赞一声:好枪法! 他正要挥戟应战,嗡的一声。 高长恭也以极快的速度杀奔过来,手举长枪,灵蛇吐信,刁钻的刺向胸前要害 高长恭速度之快,枪法凌厉,不由得吕布不回身封挡。可这一封挡,马打盘旋,缓过气来的龙且再次抢的先手,长刀在手中滴溜溜一转,嗡的便直杀向吕布。吕布忙挥戟相迎,马打盘旋,二人就斗在一处。 要说起来,论功夫,论经验,吕布都在龙且之上。 可是一旁有个三人时不时的给予骚扰、强杀,使得吕布根本无法集中力量对付任何一人。一时间,龙且主攻,罗通、杨延昭、高长恭三人配合。吕布就算是再厉害,始终抽不出手来强攻。于是,他只能被动封挡,一记,两记,三记……龙且的招数很简单,就是拿刀高高抡起当头劈落。 吕布越打越急,何时被人压住这样打过。 他有心想要甩开龙且,奈何被龙且死死缠住,两旁杨延昭等虎视眈眈,抽冷子给他一记暗袭。 这几人,若单打独斗,都不是吕布的对手。 可是联起手来,却把吕布打得焦头烂额。眼看着失败在即,吕布也急眼了……他大吼一声,也不在躲闪罗通的骚扰,挥戟连环三击,硬生生抢回先手。只是他方一抢回先手,杨延昭、高长恭,挺枪跃马扑来。五匹马在小山坡上马打盘旋,千里白龙驹不停对赤兔发动攻击,令赤兔马渐渐不支,遍体鳞伤。龙且趁着吕布一个破绽,一记盖顶,令吕布忙于招架。趁此机会,高长恭跃马上前,大枪扑棱棱一颤,照着吕布便狠狠扎来。 吕布在马上躲闪不及,被高长恭一枪刺中肩膀,疼的他大叫一声,拨马就走。 岂能如他意,杨延昭也乘势补了一枪,但被吕布避过,仅仅划破了大腿,渗出大股鲜血。 罗通马快对准吕布脑袋就是一顿猛刺,吕布手忙脚乱,被罗通长枪扫中发髻。 而这时候,龙且大刀横扫千军,大刀发出一阵刺耳的嚎声,照着吕布后心就打过来。 吕布匆忙间,方天画戟一式苏秦背剑,在身后一架。 铛,一声巨响。 吕布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方天画戟落在地上,他抱着赤兔的脖子,头也不回就走。 八百骑兵见吕布败走,也慌忙护着吕布迅速后退。 赤兔马快,仅千里白龙驹能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以防万一罗通也没追赶,但是那八百骑兵就没那么幸运了,六千骑兵就像泄洪之水,在几员猛将的带领下,吞噬的干干净净。 此一战,足以令张泉名扬天下! 吕布败逃,八百骑兵覆灭,方天画戟也落入张泉之手,上党自此平静,张泉顺势取了上党的南大门天井关,留下王凌驻守天井关。 裴元绍驻扎天井关时,目地只在于探查周围动静,做好预警工作,不要引起周边诸侯的敌视即可。今日一战打的吕布吐血而逃,有了正面抗衡吕布的实力,有了抵抗魔王董卓的信心,再也不用惧怕任何人,因此吩咐王凌将天井关打造成太行山南麓最大的雄关,作为张泉势力范围南侧的屏障。 张泉本打算入城好好庆贺一番,算是给龙且接风洗尘,等见了裴元绍的遗体,心情低落的说不出话来,裴元绍是张泉阵营里面第一个阵亡的将领,“猎犬终须上山丧,将军难免阵上亡”,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多的将士随着战争的持续马革裹尸。 收敛裴元绍的尸首,张泉也没了兴趣,休息一晚第二日就匆匆赶往上党长子,除了留下王凌重建天井关,其余将士随行,貂蝉好像认准了张泉,一路相随,虽说有美女相伴是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关键是这是一个妖精,一个让张泉随时随地发狂的尤物! 回到长子,在贾逵等文武的簇拥下,端坐太守府宝座,张泉目光如炬,朗声道:“吕布入侵,裴元绍战死,百密一疏,让吕布乘虚而入,此乃吾之罪也,罚俸半年,今后当以此为警戒,固国安邦!” 听闻主公将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长孙晟脸色潮红稽首顿拜:“臣愧已,自担当军师一职,寸功为立,有负主公所托,还请主公责罚。” “吕布来袭,非汝之罪也,无需自责”,张泉摇摇头道。 见主公赦免自己的过错,长孙晟稽首顿拜,叩谢主恩,暗暗发誓,今后决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张泉目光转动,落在了龙且高大的身上:“龙且武艺绝伦,刀法超群,正面力扛吕布,乃这次抵抗吕布的头功暂时担任校尉之职。另有重任!” 龙且又惊又喜,当即跪地叩首:“属下只是略尽绵薄之力,怎当得主公如此隆恩?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马革裹尸,死而无憾!” 满堂文武,众目睽睽下,龙且有一底层军官一跃而成为与众人平起平坐的将领,众人也无话可说,谁让他有这个实力能正面硬抗吕布。对于张泉的识人之能越加的佩服,只看只听就能断定此人能耐,非神仙莫属? 封赏完毕,还得对战死沙场的将士进行抚恤,刘辩下令给死者家眷发放平时两倍的抚慰金,厚葬裴元绍以示嘉奖。吩咐长孙晟在全军建立一套行之有效的将士阵亡抚恤制度,不至于让将士们就这样白白的死去。 这次朝会一直持续到傍晚方才结束,众文武齐齐告退,各自连夜按部就班的忙碌去了。 张泉匆匆陪母亲用过晚膳,继续为政事操劳,虽然仅仅只是吕布的一次冲冠一怒为红颜,上党无缘无故被卷了进来,虽然没有伤及元气,但却有许多繁琐的事情需要处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天下大儒 长子城。 旭日东升,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 城中太守府内,张泉睁开眼睛,伸了懒腰,然后才从床榻之上起来了,在木兰的精心侍候下梳洗完毕,缓步来到大堂。 长孙晟早早就等候在大堂,见张泉到来,躬身稽首:“主公,蔡伯喈,蔡中郎大人快到长子了?” “哎呀!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张泉懊恼的拍拍后脑勺。 “若不是先生提醒,恐有背负怠慢之名了”,蔡邕海内大儒,门生遍及天下,日后若是被他随便一说,张泉在天下士子心目中的形象可就糟糕了。 界休一战,蔡邕差点死去,蔡琰身心憔悴,不便车马劳作,照顾二人的事情就留给镇守界休的史进,等到天井关大战,杀退吕布,张泉这才想起远在界休的父女二人,急是让人通知史进将人安全送到长子。 这不连日大战,心神俱疲,一觉睡到了天亮,早将蔡邕到来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可知现在蔡中郎到了何地?”张泉问道。 “刚有信使来报,快到长子城了。” “好,随吾去城迎接”,张泉喜笑颜开,准备亲自去迎接,天下大儒,天下第一才女,张泉的心不由自主的动容,小心脏很不争气的噗噗乱跳。 长子城外,迎着骄阳,张泉携带麾下文武整齐排列在城门外,迎接蔡邕。 “蔡邕何许人也,竟劳烦主公如此隆重!”,龙且嘟囔道,他本身就是一底层士兵,面对的也是身边的琐碎,不知蔡邕实数正常。 罗通双臂怀抱胸前,瞥了一眼龙且,淡淡道:“蔡邕,海内大儒”。 一听海内大儒四字,即便大字不识几个的龙且也悄悄的低下了桀骜的头颅。 远远的就看见远处一队士卒护卫着一辆马车缓缓前来,张泉疾步上前,马车宽大,首先下来一人,身高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峨冠博带,精气神实足。 老者一脸沧桑,一副忠厚长者的模样,儒雅气息扑面而来,大步走下马车静静看着迎上来的张泉。 张泉毕恭毕敬,躬身长辑:“晚辈张泉,见过蔡中郎”。 蔡邕海内大儒,就凭这四个字,不得不让张泉恭敬对待,虽然同为中郎将之职,自己更是手握实权的诸侯人物,在他巨大的声望面前仍是一文不值。 就在张泉拜见蔡邕之际,蔡邕亦是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就在一个月前,蔡邕甚至连张泉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身为天下大儒,门生故吏遍天下,作为当世当大名士,能入蔡邕法眼的,不是一时俊杰、当代名士,就是名声响彻的人物。 张泉这个犄角旮旯里的“纨绔公子”,一无名望、二无才干,当然不可能被蔡邕所知。 直到界休蔡琰被掳,自己险遭迫害,危难之际,上党神兵天降,让他父女二人逃过一劫,上党张泉突然出现在他眼中,方知一年间,从张扬去世后,一路夺壶关、稳上党、战张燕,直至连破匈奴大军、义得太原,再到前几天的大败吕布! 一桩桩、一件件令人瞠目结舌的故事 奇迹般崛起的年轻人。 更神奇的是,这个年轻人识人用人的能力也是非同寻常,譬如在界休关照顾自己的罗通、史进,个个都是悍勇之辈,但却没有一丝的草莽之气,以及最近天下第一武将的吕布也被打的吐血而逃,可见实力当当,以一个贫瘠的上党,一名不文的声望,能笼络到这么多人才,实数难得! 蔡邕对这个神奇年轻人,产生了浓烈的好奇,不仅是救命之恩的当面道谢,也是想见识下这个不凡的年轻人。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这个年轻人,果然是非同寻常……”蔡邕微微点头,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欣赏。 “没想到张稚叔竟然能有你这样出色的儿子,真是让老夫没有想到。”蔡邕面上微微含笑,言语中则有一种道不明的敌视。 张泉也觉察到了这一点,微微一顿,实不知第一次见面为何蔡邕会是这种态度。 “能让蔡中郎瞧得起,张泉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呢。” 蔡邕微眯着眼睛,目光直视张泉,冷冷道:“君父王臣,所宜同匡,汝之行矣,南辕北辙而怀私遇,以忘大节!天下苍苍,苦之久已汝之为,岂不共为贼乎?” 张泉呆了! 我招你惹你了,欺我纨绔,不知诗书? 一句文绉绉的话直接让张泉怒了,先是“张稚叔竟然能有这样的儿子”?人言道,虎父无犬子,为何我父亲就不能有我这样优秀的儿子!再是“汝忘大节,共为贼乎”?更让张泉怒火腾腾,我父亲接受了董卓授予的官职就是王臣,我不鸟董卓就是忘大节,董卓何也,贼也!张泉真不想多说什么。还有“天下苍苍,汝为贼乎”,天下之大,似曹操、袁绍、刘表着数不甚数,为何独独其我? 充斥着不容质疑的口气,好似张泉就是一雏鸡童子,随你喝问,随意侮辱? 张泉最讨厌这种高高在上! 殊不知积水载舟! 就好比现在社会,一个省的大领导到乡下视察作秀,基层干部忙前忙后像爷一样伺候着,可在他们的眼里这好像就是理所当然,随意使唤,岂不知,若不是有这些人在,你离开高墙大院谁又知道你是个谁?你是哪个鸟? 跟在身后的长孙晟、贾逵都是饱学之士,也听出了蔡邕言语中的不善,主辱臣悲,一个个怒目圆睁盯着蔡邕,欲要上前理论。 张泉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刚刚还把天下第一将打的吐血而逃,天下大儒又有何妨,害怕名声受损无人来投,老子有“金手指”,什么样的人才没有,还怕这个? 张泉毫无畏惧,冷笑着反问道:“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再造之恩、恩若再生,汝为师表,不思教诲,反道人伦,可知礼乎?” 蔡邕浓眉微微抖动,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暗淡,冷冷道:“君师治之本,岂容小子乱议” 蔡邕也不知道为何之前想高高兴兴当面拜见恩人,不知为何见了张泉之后就莫名的烦躁,心情糟糕透顶,说话语气也加重了许多。 第一百三十八章 再次召唤 就在张泉组织语言准备反唇相讥,车上又下来一个妙龄少女,头发没有盘起来,插上簪子,一双明亮的美眸凝视着张泉:“昭姬多谢公子相救。” 张泉回过神来,微微欠身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蔡琰刚想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看了眼站立一边的蔡邕,又憋了回去,微微瑧首,矗立一边,霎时现场一片尴尬。 不管蔡邕如何看待自己,首先自己不能失了风度、礼仪,遂邀请二人到府一叙,蔡邕点头答应。 当下,张泉身后的众文武俱都上前与蔡邕相见,方才簇拥着张泉与蔡邕分乘马车一起进了太守府邸。 蔡琰撩起垂下的丝,轻声问,“父亲为何突然为难张公子?” 蔡邕闻言眉头紧蹙,道:“无甚,只是心有所触。” “来得路上父亲就在为如何报答张公子而绞尽脑汁,即便不喜,他好歹是上党太守,大汉平难中郎将,理应平心相待。” 听到大汉二字,蔡邕眼睛闪了闪,脸上皱纹好像叨叨深沟大谷布满脸颊半晌才叹道:“天下大乱,前途未卜啊。” “前途未卜?父亲何出此言?”看到蔡邕刹那间满面忧愁,蔡琰心咯噔一下。 “江山****,前途自然难卜,战事一起,百姓自然遭殃。”蔡邕眼光透过车窗外,仰望天空,“民苦之久矣,何安天下?” 蔡琰细细品味,不明觉厉问道:“张角叛乱已被三位中郎将大人平息,唯独朝廷被董卓把持,若能废除董卓,天下岂不安宁?” “真是我的傻女儿呀,天下岂是你在长安看的那般,歌舞升平”,蔡邕暗自肺腑,但是蔡琰误打误撞问出了他心中最难的问题。 董卓入京,闻邕名高,辟之,称疾不就。卓大怒,詈曰:“我力能族人,蔡邕遂偃蹇者,不旋踵矣。”又切敕州郡举邕诣府,邕不得已,到,署祭酒,甚见敬重。举高第,补侍御史,又转持书御史,迁尚书。三日之间,周历三台。迁巴郡太守,复留为侍中。 初平元年,拜左中郎将,从献帝迁都长安,封高阳乡侯。 蔡邕本以为董卓虽然蛮横、无理,但朝廷依然健在,还是大汉的朝廷,言传身教,等董卓还政与小皇帝的时候,也是大汉中兴的希望所在,但事实会是如此吗? 蔡邕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甚至不敢去想,将来的大汉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如今大汉名存实亡,东方诸侯林立,战乱不休,何时才是个头啊?”蔡邕无奈的摇摇头,现在又出了张泉这个后起之秀,大汉还有宁日吗? 蔡琰并没有追究这个问题,只是好奇问道:“父亲觉得张泉如何?” 蔡琰只是一个富有诗书才华的奇女子,问及那么多政治已然是个异数,此刻显然问出了他心中蕴藏很久的问题。 蔡邕深深的看了女儿一眼,重重点点头:“张泉天下俊杰!” 等到太守府已近中午,张泉吩咐设宴款待蔡邕,众文武作陪,好歹天下大儒也让大家开开眼界。 张泉信奉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还之”,莫名其妙遭到蔡邕诘难,到现在还是岔岔不平,打算借这次机会好好挫挫蔡邕威风,你不是海内大儒么,我身边也有长孙晟、贾逵、温恢这样的俊杰还不够,我还要召唤,像吕布那样虐的你体无完肤! 就在众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欣赏霓裳的时刻,张泉悄悄打开系统。 “系统给我召唤一名人才”! “叮咚,宿主召唤点数不足,是否使用无上限召唤” “是” “请宿主选择召唤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 “政治”!先来个政治牛人瞧瞧 “叮咚,宿主消费特殊召唤“政治”成功召唤武将,请宿主查看。”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北宋宰相寇准:统帅75、武力42、智力86、政治97。当前植入身份为,上党太守府主记。 寇准(961年-1023年10月24日),字平仲,汉族,华州下邽(今陕西渭南)人。北宋政治家﹑诗人。太平兴国五年进士,授大理评事、知归州巴东县,改大名府成安县。累迁殿中丞、通判郓州。召试学士院,授右正言、直史馆,为三司度支推官、转盐铁判官。历同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后两度入相,一任枢密使,出为使相。乾兴元年(1022年)数被贬谪,终雷州司户参军,天圣元年(1023年)九月,病逝于雷州。 皇佑四年(1053年),宋仁宗诏翰林学士孙抃撰神道碑,谥“忠愍“,复爵“莱国公“,追赠中书令,仁宗亲篆其首曰“旌忠“。故后人多称“寇忠愍“或“寇莱公“。寇准善诗能文,七绝尤有韵味,有《寇忠愍诗集》三卷传世。与白居易、张仁愿并称渭南“三贤“。 高达97的政治绝对是张泉目前麾下政治第一人,更难能可贵的是历史上,寇准是一个敢于直言、清廉无私、临危受命、勇于抗辽的名臣宰相。 “叮咚,宿主召唤武将寇准将随机携带2名武将出世,请宿主做好准备”。 “叮咚,携带第一人,梁山泊英雄天英星,马军八虎骑兼先锋使第一员,小李广花荣——统率87,武力95、智力68,政治51。目前所在地,并州太原” 花荣原是清风寨副知寨,少年将军,宋江的旧友。使一杆长枪,一张弓射遍天下无敌手,生得一双俊目,齿白唇红,眉飞入鬓,细腰乍臂,银盔银甲,善骑烈马,能开硬弓,有百步穿杨的功夫。 这寇准也太厉害了吧,竟然能把水浒传里面射术无双的小李广也能携带出来,看其出世地点太原,就在家门口,一定要找到他,绝不允许从手掌心中溜走。 第一个人就这么厉害,不知道第二人又会是何人? “叮咚,携带第二人,梁山泊英雄地勇星,梁山马军小彪将兼远探出哨头领第二名,病尉迟孙立——统率86,武力92、智力65,政治61。出世地点扬州 “尉迟壮士,以病自名,端能去病,国功可成“,从梁山聚义,到征辽、征田虎、征方腊、以及最后的招安,都大放异彩,且为幸存头领之一,被封武奕郎,仍旧能回登州为官。 孙立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梁山高手如云,所以并不显得出众,孙立应该是是施大爷比较喜爱的人物,,否则不可能一直发亮且活到最后,他老人家给了孙立一定的篇幅。 这样一个人才可惜了,扬州,江东,这是系统在加强孙策啊,看来孙策应该会在今年崛起。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人渣出世 今天运气不错能召唤到寇准,算是不小的惊喜,麾下终于也有近白的政治牛人,以后妈妈再也不担心我苦啊累了。 继续召唤,一个寇准就够蔡邕喝一壶的了,再召唤一名智力人才,狂扁蔡邕,让他再敢在我面前嘚瑟! “系统给我召唤一名人才”! “叮咚,宿主召唤点数不足,是否使用无上限召唤” “是” “请宿主选择召唤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 “智力”! “叮咚,宿主消费特殊召唤“智力”成功召唤武将,请宿主查看。”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水浒传梁山泊:地魁星神机军师—朱武:统帅89、武力75、智力93、政治76。当前植入身份为,上党太守府记事。 朱武,定远人氏,能使两口双刀,精通阵法,很有谋略。同陈达、杨春,一起在少华山落草。陈达攻打史家庄,被史进打败。朱武同杨春求史进放了陈达。史进和少华山绿林好汉来往密切,被华阴县县官得知,包围了史家庄,朱武等三人救了史进。后朱武等人投奔梁山。封为同参赞军务头领。受招安后,朱武随宋江征讨方腊,为生还的十五员偏将之一。被封为武奕郎兼诸路都统领。 朱武与吴用的同质性相当高,都是知识分子出身,都是吃军师这碗饭。从水浒露出的仅有的几个细节来看,朱军师未必不如吴用,朱武在黑道上当大哥、呼风唤雨的时候,吴用还在东溪村当他的乡村小学教师。 梁山好汉里面,真正的参谋长级别的人物只有两个:智多星吴用和神机军师朱武。然而两人待遇可谓天差地远——吴军师虽然小学教师出身,然而自从跟了晁村长以后,就一直呼风唤雨,风光无限。而我们的朱军师则运气比较背,虽然出场很早,却流年不利,一生被吴用打压,最终落得出家了事。 朱武深通阵法,亦有奇谋,奇袭昱岭,缚羊设伏。然三跪史进,英雄不齿;鲲化为鹏,颇失算筹。奇功虽有,难为将首。 朱武是水浒传里难得的一员人才,说不定以后得来一场朱武妙计玩吴用的场景。 “叮咚,宿主召唤武将朱武将随机携带3名武将出世,请宿主做好准备”。 “叮咚,携带第一人,梁山泊英雄地空星,马军小骠骑兼远探出哨十六头领之一,小霸王周通——统率66,武力83、智力48,政治32。” “呃”?携带出的竟是这种垃圾?优点几乎没有,缺点一大串,国人所有不齿的坏毛病,全部体现完毕:好色、虚伪、吝啬、精于算计、毫无义气、小偷小摸。 不要被我碰上,一枪戳死他! “叮咚,携带第二人,梁山泊英雄地微星,马军头领之一,矮脚虎王英——统率63,武力80、智力45,政治36。” 神机军师这是怎么了?一个比个人渣! 周通只是好色,王英更无耻, 一、他原是车家出身,半路见财起意,便劫了客人,事发被捕,后越狱逃走,到清风山落草,和锦毛虎燕顺、白面郎君郑天寿一同打家劫舍。 二、宋江到清风寨投奔小李广花荣,路过清风山时,被小喽啰抓住。王英酒醉,竟然让人取宋江的心肝做醒酒汤,幸好宋江声名在外,若是其他人早做了刀下之鬼,这还不知足,清风寨知寨刘高的妻子上坟路过清风山。王英好色,得知消息后便将刘高妻抢上山来,带回房中取乐,结果宋江在清风寨元夜观灯,被刘高妻看到。刘高妻恩将仇报,诬陷宋江为清风山贼头,并唆使丈夫将他抓住拷打。花荣则被刘高告上青州,也被都监黄信用计擒拿。黄信将花荣与宋江一并押解青州,途经清风山时却被王英三人劫下。刘高被杀,黄信逃回清风寨。知府又命兵马总管秦明征剿清风山,秦明却被宋江设计降服。 三、宋江三打祝家庄,王英与马麟、邓飞、欧鹏一同担任先锋。扈家庄女将扈三娘到祝家庄助战,王英好色,见是女将,便上前迎战。他在打斗过程中还不断挑逗扈三娘,最终因轻敌被扈三娘活捉。 四、征讨田虎时,王英随宋江打盖州,并在敌军劫营时斩杀偏将王吉。后在襄垣城南与女将琼英交战,却因色心大发,被琼英刺中左腿,受伤落马,幸被孙新、顾大嫂救回。有扈三娘这么美貌妻子的情况下,还如此好色,足见其人没有一丝的道德底线。 最让人可恼的是,宋江感于王英没有拿他当下酒菜,竟然将水浒传中有名的美人英姿飒爽,美艳无双的扈三娘下嫁与王英,可恨!可叹! 俗话说好鼓不用重锤敲,这王英就不是个好鼓,是个烂鼓,敲不响的烂鼓,所以宋江重锤敲打,他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杀了刘高那个忘恩负义的妻子后,他还不知好歹,与燕顺反目,视兄弟如仇敌,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 周通好色已经让人感到无耻了,而他与周通更大的不同还在于,就是他好色而淫,又不以江湖道义为重,不是条好汉,周通正值娶亲年龄,找个压寨夫人乃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为了江湖大义可以放弃,而这家伙色胆包天屡屡犯事且不思悔改,在家有娇妻的情况下,还勒不住腰带,畜生不如。 王英应该算是整个水浒传里面最无耻、最下流、最可恨的人了,没有一点做人的道德底线。 就这种人,求着加入上党,张泉也不想要,恨不得见一次杀一次。 神机军师朱武一下子携带出了三人,前两个就这样的人渣,希望第三个别出这种垃圾就好了。 “叮咚,携带第三人,水浒传方腊麾下五虎将之一太子方天定手下四大元帅之一司行方——统率83,武力92、智力58,政治46。” 司行方:水浒传方腊手下的这位五虎上将之一,太子方天定手下四大元帅之一,官拜护国大将军,他在德清县南门外,三十回合就斩掉了梁山水泊步兵统领里的五虎将插翅虎雷横,司行方的势力由此可见一斑了。后来很快就因为兵败坠水而亡了,没有来得及展示更多的本领。 这个倒还不错,只可惜是方腊手下的,张泉不感冒。 屈指算算,一连能召唤到寇准、朱武两员大才,一点不亏,虽然携带出了好几个人,不过都是些垃圾,张泉懒得去计较,若是恰巧碰上不宰他,张泉这名字也该倒着写了。 第一百四十章 舌战蔡邕(一) 就在众人开怀畅饮之际,张泉悄悄的召唤出了两员大才,弥补了上党政治顶尖人才的缺失,而今统率有高长恭98、杨延昭97两位顶着,武力有,杨延昭98、高长恭98、龙且100三人合力当担,智力长孙晟98、朱武93、政治寇准97,放眼天下诸雄,虽不说傲视,最起码可以说是平起平坐了,在人才战略上不输于任何人,剩下的就是等着与中原诸雄大战一场,检验实力、蜚声海外的时候了。 梁山人才也太便宜了,一连出了这么多,有点应接不暇的感觉,不过无妨。都是些二流人才,对天下大势的影响微乎其微。 张泉感慨一声,把手里的酒碗放在桌案上,吩咐下人填桌备酒,召唤寇准、朱武二人到太守府一聚。 寇准、朱武接到张泉召唤后,立即快马来到太守府,一路上忐忑不安,“啊呀……想不到我等竟能被主公亲自召见,还能与大儒蔡邕一道?真是祖上积德。” 二人联袂而来,得到张泉肯定顿时热血澎湃,相视一眼齐齐迈步,昂首走入太守府宴会大厅,拜倒在地:“属下寇准(朱武)拜见主公!” 蔡邕即是天下大儒,又是长着,官职又与张泉担当,坐于主位,张泉坐在次席相陪。张泉正襟危坐,招呼二人与蔡邕见面。筵席过后,张泉对蔡邕道:“蔡中郎乃是天下大儒,在学识上的造诣炉火纯青,何不让我等一睹风采?” 蔡邕早见长孙晟、贾逵等一班文武十余人,峨冠博带,整衣端坐。路上就听闻张泉识人之能无双,麾下人才济济,今日何不一见,是欺世盗名之辈,还是真才实学之料。微微颔首:“吾乃汉微末之士,饱学之士犹有过之,然俗儒穿凿,皓首穷经,填塞街陌,而知汉事” 众人等见蔡邕神清气爽,怡然自若,全不见今早城门之不渝,又见张泉主动提及,心中凛然,了然于胸。 长孙晟作为上党军师先以言挑之曰:“吾乃长孙季晟,幸的主公信任,委以军师之职,久闻伯喈先生乃当世大儒,可知董卓乎? 一针见血直至蔡邕痛出,传言不虚果然大才,世人所言张泉有伯乐相人只能,扑一见面方知真假,若是回答不好,今日恐有名声之忧,蔡邕打定精神,说道:“董卓乃汉之权臣,又何必问之?” 长孙晟轻哼一声:“世言董卓汉贼,朝堂之上,猛于魍魉,为何先生独以“权臣”二字说之?岂不滑天下之大稽,与民不同路,与天下世人背道而驰!” 蔡邕岿然不惧:“董贼,权臣一念之间,世人皆知董卓豺狼也,可有人挽陛下与虎穴之中?” 坐上忽一人出言讥讽道:“难不成,伯喈先生委身与贼,乃是以身侍虎了?” 蔡邕视之乃贾逵,贾梁道也,上党长史,淡淡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陛下畏于虎嘴之下,尔等自诩汉臣,可有人挺身而出?” 贾逵道:“三公九卿各司其职,我等位卑言轻,话不及庙堂之上,安言朝堂之争,殊不知尔等尸餐宿位,还敢言勇!” 好一个“尸餐宿位”,蔡邕暗暗叫好,若不是今日一时不察,言语不当,说不得已经与在座诸位高谈阔论了,此人不俗! 董卓入京,征召天下名士充斥庙堂,蔡邕据与董贼为伍,熟知董卓无耻之徒,以家人、学生要挟,徒呼无奈,只得走马上任,一日三迁,可怜天下悠悠之口,助纣为孽! “点点之火可以燃薪,一根柴草尚可压死骆驼,吾等世之俊杰,若得陛下欣赏,安知不可挽大厦于将倾,扶老弱而相随”。 张泉组织这场辩论,主要就在于莫名其妙遭到蔡邕的诘难,感到忧虑,说到底自己刚刚弱冠,尚未加成人礼,说白了,在他们眼中自己就是一个小屁孩,甭管你是杀的张燕抱头鼠窜还是打的刘豹不知所踪,这些都不重要,在他们眼里张燕不过一匪寇,朝廷迫于压力才授予平难中郎将、刘豹野蛮之人大汉附庸,不足为惧,张泉能够大败他们,在蔡邕这些名士高官眼里也不过是小孩子打架,玩玩而已,不过如此。 如此才有城门之外蔡邕的诘难之事,说到底自己也是大汉平难中郎将、上党太守,官职与蔡邕平起平坐,即便你心情不好,理应得到足够的尊重才是。 假若当时长子城外的张泉换作是袁绍,甚或是刘备,蔡邕海内大儒会做出那样的事吗?放眼天下,能做出的也许唯有西凉屠夫董卓了。 因此他张泉必须要向世人证明,他张泉不是庇护在父荫下的纨绔子弟,已经成长为庇护几十万上党民众的苍天大树。 张泉紧急召唤寇准、朱武,目的就在于给蔡邕一点颜色瞧瞧,免得小瞧人,也在世人面前练练肌肉,我上党武有硬抗吕布的猛将,文有激辩蔡邕的人才。 自从长孙晟、贾逵和蔡邕对上之后,张泉就频频示意寇准、朱武一展文采,深怕二人因是新人,不敢过多言论。 果然,二人不负张泉期望,朱武率先出列道:“先生缪也,先生一说星星之火可以燃薪,二又说唯庙堂之上不可救天下与水火,此不刀戟相戈,矛盾乎?” 蔡邕眼神一凛,此人好是机敏,轻易抓住了话中把柄,视之,乃是刚刚进来之人,问道:“此乃何人?” 张泉微微一笑:“太守府幕僚,朱武,精通阵法,广有谋略”。 能得到主公如此盛赞,朱武诚惶诚恐,碍于蔡邕在侧不好大表决心,只能静立一旁。 好家伙,“精通阵法,广有谋略”,从长孙晟、贾逵二人身上已经感受到了张泉非人的识人之能,张泉如此赞誉,足见此人不凡。 在座上党诸将也是惊诧不定看着眼前这个文官不像文官,武将不像武将的家伙,张泉赞誉毋庸置疑,可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谋略的人啊? 貌不惊人语不休,朱武一句话点在了蔡邕的要害。 第一百四十一章 舌战蔡邕(二) (谢谢放逐到宇宙尽头的打赏!只拱菜园的布老虎、星逝情流、书眼快读等的推荐支持!) 蔡邕目视着朱武,心里则如刀割一般,剧痛难耐,皇帝年幼,每每遭董卓呵斥,满堂文武竟无一人敢站出来替皇帝说几句话,私下里则是高谈阔论,大谈治国之道,个个满腹经纶,可同日月相辉,这般人物岂能想象在庙堂之上是那么卑微、滑稽、可笑、可怜、可恨!高居庙堂之上,只知溜须拍马、歌功颂德,不为民想,不知帝虑,充斥朝堂,如蛀虫般腐蚀东汉的最后一点根基。 而那些真正具有真才实学的俊才,常常是求学无路报国无门,蹉跎岁月,呜呼哀哉! 这是现实,也是蔡邕无法越过的坎,今日被提及,不知该如何做大,只好硬着头皮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朱武厉声道:“夫人生天地间,以忠孝为立身之本。先生既为汉臣,又高居中枢之上,当见有不臣之人,应誓共戮之:臣之道也。今董卓祖宗叨食汉禄,不思报效,反怀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愤;先生振振有词,以身事贼,为何迟迟不见动静,反而身陷囹圄! 蔡邕一时语岔,不知如何对答。 打蛇打七寸,打不到身上痛不到心上,趁你病要你命。 长孙晟、贾逵身居上党要职,碍于面子,不好痛下杀手,朱武区区一上党记事,若无张泉召见,哪有与蔡邕共席之事,得到张泉的授意,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一出手就将蔡邕逼的满脸通红。 朱武出尽了风头,寇准还静坐在一侧,张泉示意寇准继续追进,给蔡邕一个终身的教诲,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莫怪我小气,你在别人面前是大儒在我面前什么也不是,要不我给你召唤个王阳明试试? 寇准得到张泉首肯,长身而起,躬身施礼道:“久闻先生高才,尝献言与董卓,今就治国之道求教先生,可否?” 第一个问题就被问住,第二个问题若无法说服在座众人,岂敢再以天下大儒自居,遂答曰:“请” 寇准轻与谋略,长与政治,高声道:“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那请教先生如何富民?”说完躬身一辑,遥望着蔡邕。 蔡邕本经学大家,常游学与世,与各地名望之人坐而论道,耳濡目染,治国之道也是颇有见地,轻抚颌下短须,道:“凡农者月不足而岁有余者也,而上征暴急无时,****倍贷以给上之征矣。耕耨者有时,而泽不必足,****倍贷以取庸矣。秋籴以五,春粜以束,是又倍贷也。故以上之证而倍取于民者四,关市之租,府库之征粟十一,厮舆之事,此四时亦当一倍贷矣。夫以一民养四主,故逃徙者刑而上不能止者,粟少而民无积也。” 蔡邕说完满脸自得,这可是老夫多少年来得辛勤总结,今日拿出还镇不住尔等,手扶颌下短须,看着众人,只是让蔡邕纳闷的是,台下众人个个含笑,可那表情怎么看都觉的不对劲。 难道他们是被我精彩的言论所打动? 寇准再次躬身长辑,肃然道:“先生大才,治国之道信手拈来,振聋发聩,然……”,寇准略一停顿,声音抬高道:“董贼持国柄,杀主灭宇京,汉季失权柄,乱天常。志欲图篡弑,先害诸贤良。逼迫迁旧邦,拥主以自强。海内兴义师,欲共讨不祥。卓众来东下,金甲耀日光。平土人脆弱,来兵皆胡羌。猎野围城邑,所向悉破亡。斩截无孑遗,尸骸相撑拒。马边悬男头,马后载妇女。长驱西入关,迥路险且阻。还顾邈冥冥,肝脾为烂腐。所略有万计,不得令屯聚。先生之言又在何方?先生之意又在何地?先生之人又在何方?” 一连三个反问直说的蔡邕哑口无言,方知为何众人含笑不语,自己的一番高谈阔论早已入了落入他人毂中,还在沾沾自喜。 董卓杀主灭宇京,自此汉室名存实亡。关中地区二三年“无复人迹“,社会生产遭到严重摧残。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董卓入京横征暴敛,纵容士兵肆意劫掠,繁荣富饶的关中大地自此杳无人烟,自己身为中枢重臣,常常将“想民之所想,急民之所急”挂在嘴边,大谈治国之论,吟诗作赋,甚至堂而皇之的冠以侍虎的名号,想想都觉得可笑。 蔡邕一脸愧色,小小的上党卧虎藏龙,寥寥数语就让自己幡然醒悟,且个个都是青年俊杰,颇为喜爱,本可坐而论道,但因自己的一点情绪,变得火药味十足,再这样坐下去脸面何在,倏然起身,一边向厅外走去,一边向诸人拱手施礼:“在下不胜酒力,就此休息了!上党大好,盘桓几日,再与尔等谈古论今。” 在张泉看来,蔡邕这是咎由自取,不说救命之恩,出城十里相迎,已经足够隆重,不知感激,反而言语相机,简直太不把张泉当回事,你不仁我不义,咋们走着瞧瞧! 张泉也知蔡邕无脸待在这儿,只是略作挽留,吩咐下人好生照顾父女二人。 等蔡琰一走,张泉回头就看到众人眼泪花儿打着转,努力憋着笑意,实在难受,见此张泉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开来。 众人好像泄闸的洪水,找到了释放的闸口,轰的喷发而出,顿时,笑声满堂。 罗通嘎嘎笑道:“没想到堂堂海内大儒,也能被尔等说的落荒而逃!” “腐儒害国啊!”张泉仰天长叹,“想想日后富可敌国的宋朝,君子守国门的明朝!” “蔡伯喈经此羞辱,是否会给主公造成极大的影响?”长孙晟打断两人的调侃,担忧的问道。 “影响?季晟先生何出此言?”张泉笑了笑,仔细打量长孙晟的表情,却见长孙晟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名声累人啊!”张泉心里暗笑,古人对名声看的如生命一般重要,不像现代人,我行我素,管他别人想法。 “不及及人犹及他人?”张泉重重点点头道:“蔡邕海内大儒,人品如何先生应该清楚,无需顾虑!” 第一百四十二章 欺压钟繇 鉴于寇准、朱武二人的出色表现,同僚的大力赞扬,加封寇准为上党主簿,朱武作为军事长孙晟的助手,随军参赞。 就在蔡邕与上党诸将舌战之际,蔡琰则在一旁厢房等候,一句句名言警句听得蔡琰如痴如醉,虽了解上党时日尚短,但是越了解越觉得深不可测,蔡琰打心里欣赏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后生,张泉最大的优点就是年轻,最大的缺点也是年轻,若能洗去浮躁,必成大器。 麾下文武济济,假以时日,遇风云化成龙,又是大汉一巨擘。 良久,等蔡邕走出大厅,蔡琰也抬步跟上,淡淡地回望着大厅,瞳孔散而后渐渐凝聚,眼光好似穿过了墙壁,穿过了空间,直达天际,轻声道:“父亲这又是何苦?” 蔡邕快然长叹:“陛下年幼,董卓乱政,四方群雄结杆而立,大汉锦绣河山就此毁于一旦,岂不痛哉!” 这几天,上党无甚战事,政事有贾逵、寇准二人联手一点挑战也没有,长子先后在解缙、贾逵的治理下,全无破败之感,除了人口上于其他大都市有差距,其他方面犹有过之。 朱武随军参赞,考虑到情报的重要性,张泉决定效仿后世锦衣卫等筹建专门的情报机构,目前也就朱武合适。 张泉召集众人,直接开口道:“经过慎重考虑,我决定新立一部门。此部门专为刺探、侦查、捕虏、暗杀等隐私事。说白了,便是我上党的情报衙门。” 底下一阵窃窃私语,第一次听到这种部门都却觉得这十分神秘,兀自好奇不已。 张泉待众人静下来,又接口道:“此部门门,便叫做锦衣卫,为我上党特有,定级为绝密,尔等知道即可不可言传。最高长官,我起个名字,叫做都指挥使,直属与我,此职暂定授予朱武。” 底下不是窃窃私语,而是哗然一片。虽然大家都晓得朱武的本事,但是军国大事,岂当儿戏,朱武刚刚提拔就授予如此要职,是否过于仓促。 朱武脸色木然。只是若仔细看时,他双目之中,闪烁着自信。 朱武缓慢的来回扫视一众表情各异的文武,心中在高声呐喊,但总有一天,我要让上至王侯公卿、名将大帅,下至黎民黔首、百姓苍生闻朱武之名,畏如神鬼。 众人哪里猜到他心中想法。只听张泉又道:“锦衣卫从各军之中抽调精干人才。暂时以百人为建制。筹建事宜,各部要予以配合,有困难的地方,协商处理,务求顺利办妥,都听见了吗?” “谨遵主公之令!” 有众多英才辅助,张泉乐的自在,除了继续加强锻炼,闲暇之余多在挥毫泼墨,苦练书法,上马横槊,下马赋诗,武力有三尖两刃刀的“神力”加持,武艺慢慢在蜕变中,文采吗,随便剽窃后世一两首经典便可震惊与世,但关键在于毛笔字,若是功夫不深,即便张泉拿出后世脍炙人口的佳作,有书法拖后腿,影响力也是大打折扣! 因此在这方面张泉也是卯足了气力,时常捧着笔,面前摊着一张纸,好似要写什么,几次要落笔,都没有落下去,直到数日后蔡琰的到来,才打破这种怪异的沉默。 粗布制作的衣服别出心裁,穿在蔡琰身上一点都看不出粗俗,反而让人有一种清丽脱俗。 “民女蔡琰拜见张中郎”蔡琰施施然而来,好似探望相熟已久的朋友一般,完全没有陌生的感觉,温馨而自然。 “不知昭姬小姐有何事?”张泉轻轻放下手中笔,疑惑的问道,蔡邕遭张泉麾下轰炸,按常理应该是愤而离去,结果是蔡邕父女二人非但没有离去,而是优哉游哉的在长子城各处闲逛,着实让张泉纳闷。 蔡琰扑哧一笑,如精灵般,做了个鬼脸,道:“难道只能等着张大人召唤,就不能主动求见么?” “咳咳……姑娘误会,张泉见过……昭姬小姐。”张泉被蔡琰打趣,还是免不了一愣,忙施礼道。 蔡琰微微一福,仔细打量着张泉,笑意盎然,半晌才笑道:“不知张大人整天忙碌些什么,让奴家找的好是辛苦” “呃,不过是一些琐碎事情,怎敢劳驾昭姬小姐挂怀,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蔡琰本就貌美,清丽脱俗之中带着丝丝书香之气,这软弄的话语直扰的张泉心神具失,脸唰的变得红彤彤的,尴尬的低下头施礼。 张泉娇羞的样子惹的蔡琰捂着嘴巧笑嫣然,不经意间看到了张泉身后的书桌,笑声噶然而至莲步轻移绕过张泉,好像看到了国宝一般,仔细观摩着桌子上墨迹尚未干透的字迹,顿顿,温声道:“这字形体方正,笔画平直,莫非为张大人所作?” 张泉轻颔,笑道:“平日无事,练笔而已,倒叫昭姬小姐见笑了!” 蔡琰闻言心里一动:“可是何人所教。” 张泉笑道:“泉不过一纨绔,粗鄙不堪,何人敢教?” “果真?” “若是姑娘信不过,可使人与长子城打探便知一切。” 好字!可知是何种字体?蔡琰,才女也,其父蔡邕更是天下大儒,一手好字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什么样的字体没见过,但如张泉这般笔势恍如飞鸿戏海,极生动之致。惟结体宽扁,横画长而直画短,却是生平仅见。 能得到大汉第一才女的称赞,说明这段时间的努力还没白费,张泉欣然接受,爽朗的笑了笑:“我将它命名为楷体,不知昭姬小姐以为如何?” “楷体,楷体………”蔡琰默念着,“字如其名,好字!好名!”蔡琰紧攥着拳头狠狠的护在胸前丰满上面,大叫着,喜在其中。 张泉心里一震,至于这样吗?天下第一才女的你难道还有没见过楷书么? 良久,蔡琰才回过神来,感情张泉是没见过钟元常的书法,否则也不会这样自信旦旦,好歹张泉身居高位不屑于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想想也是,钟元常的书法或多或少带着现行大众书法的痕迹,而张泉的书法则丝毫没有现行书法的点点蛛丝,好像天外飞仙一般,突然降临,脱胎于这个世界。 没想到此人不仅武功了得而且才艺非凡,当真如父亲所说,人中龙凤也!不由得让蔡琰再次刮目相看。 第一百四十三章 才女蔡琰 一抹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端。 那是少女处子特有的体香,虽不馥郁,但别有韵味。 也许是书法的缘故,在蔡琰眼中,张泉不同于那些粗鄙的武夫,放松了警惕,身体不自觉中靠近张泉,目不转睛欣赏着张泉的杰作。 “好字,就是不知道钟元常看到是和感想?”蔡琰抬起头看着张泉缓缓说道,眼神中带着丝丝心灾乐祸的味道。 “昭姬小姐为何如此一说?”张泉想不明白为何蔡琰会是那种眼神,总感觉不太对劲,想不明白,但她知道,只需要问明白就行了。 蔡琰眼中的笑意更浓,莲花轻吐:“可知钟繇,钟元常。” 张泉一愣:“可是黄门侍郎钟元常?” “正是”,蔡琰抿着嘴唇,点点头,露出嘴角的两个浅浅的酒窝。 “这与我何干?” 蔡琰闻言不禁心里一动,眼睛稍微眯了起来,看起来就像两弯月亮,笑道:“钟元常也是写这种字体的,嗯,就你说的楷书,若不是你的出现,他应该是第一个写的人,你说要是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第二个人会写楷书,而且比他写的好,你说他会怎样?” 蔡琰歪着脑袋笑呵呵的看着张泉,很想知道当听到这个消息,这张俊俏略有魔性的脸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可是让蔡琰捉摸不透的是,张泉先是惊愕,接着懊恼,最后…… “钟繇、钟元常,楷书鼻祖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张泉懊恼的皱皱眉头。 钟繇(yáo,一作yóu)(151年-230年),字元常。颍川长社(今河南许昌长葛东)人。三国时期曹魏著名书法家、政治家。钟繇在书法方面颇有造诣,是楷书(小楷)的创始人,被后世尊为“楷书鼻祖“。钟繇对后世书法影响深远,王羲之等后世书法家都曾经潜心钻研学习钟繇书法。与东晋书法家王羲之并称为“钟王“。南朝庾肩吾将钟繇的书法列为“上品之上“,唐张怀瓘在《书断》中则评其书法为“神品“。 楷体,《辞海》解释说它“形体方正,笔画平直、可作楷模。故名楷书。始于汉末,通行至今,长盛不衰。楷书的产生,紧扣汉隶的规矩法度,而追求形体美的进一步发展,汉末、三国时期,汉字的书写逐渐变波、磔而为撇、捺、且有了“侧“(点)、“掠“(长撇)、“啄“(短撇)、“提“(直钩)等比划,使结构上更趋严整。如《武威医简》、《居延汉简》等。楷书的特点在于规矩整齐,所以称为楷法,一直沿用至今。 不就是剽窃吗,这有何惧之,岂不闻“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刚才蔡琰不是说了吗,我的字体更像是一种脱胎换骨之感,而钟繇的书法带着很重的东汉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的才是正宗,钟繇的至多算是模仿,还有楷书也是有我先提出的,古人重名誉,钟繇一大把年纪了总不会干出晚节不保的事情吧,张泉如是想着,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但看着蔡琰像个好奇宝宝的模样,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道:“钟繇应该是无意中剽窃了我的书法字体。” “哼,大言不惭!”蔡琰轻蔑的瘪瘪嘴。 “不信?”张泉瞪着眼睛,“要不让我和钟繇比比,看谁能写出最正宗的楷书!” 张泉有这个自信,楷书经过一千多年的发展,早已趋于成熟,如果说汉魏是楷书的初始阶段,唐是楷书的成熟阶段,那么宋元就是楷书的延伸阶段,直至现代。唐代楷书法度森严、结构严谨,到了后期书法家们开始追求作品的美感,有的清秀俊朗,有的雍容典雅,早已与汉魏刚开始的风格大变样了。 蔡琰是见过钟繇的楷体,家中也存留着他的墨宝,如果真要拿出来对比,肯定是张泉技高一筹,但这怎能让蔡琰认输,撅着嘴巴子道:“我说不过你总行了吧!” 不等张泉开口蔡琰又瞪了他一眼之后,恶狠狠道:“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真是头大笨蛋”。 张泉呐呐,想着如何措辞回答。这女人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她见刘张泉呆呆看着她,顿时脸一红,上前狠狠踢了张泉一脚,疼的张泉抱着腿在原地直蹦。 蔡琰,笑了。 “你踢我干什么?”张泉怒道,“你看,你还笑”,虽说被一弱女子踢一脚无甚大碍,但莫名其妙被人偷袭总让人不舒服。 “我踢你咋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蔡琰咬着牙,雪白的牙齿咯嘣咯嘣的响着。 “怎……怎么了?” 眼见蔡琰眼睛一瞪,张泉连忙后退。 蔡琰道:“界休关那天你是如何对待我的父亲的,你还忘了……哼,若是告诉我父亲,还不不扒了你的皮!你自己说,这件事该如何补偿我呢?” 一副含怒带笑的嗔怪模样,更让蔡琰平添了几分韵味。 这丫头发育的可真不错! 张泉目光从蔡琰胸前那鼓囊囊的丰腴扫过,不由自主的伸出,挠了挠头,露出憨厚的笑容。 那天为救蔡邕,左右开弓扇了好几个嘴巴子,今天想想也是醉了,即便是当朝皇帝也不敢对当代大儒干这种事啊! “笑,就知道傻笑。” 蔡琰气呼呼又踢了张泉一脚,不过并未用力。 “看在你救了我父亲一命的份上,暂且饶你一命!” 不知为何,张泉傻傻的脱口而出道:“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让你们受伤害了。” 蔡琰脸一红,哼了一声。 只是当她转过脸的时候,眼中却闪过一抹甜蜜。 “花言巧语……哼,这次便饶你一次,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对了,你可有表字?” “表字?”张泉摇摇头,“暂且没有。” 蔡琰那精致的小鼻子一皱,“你好歹也是朝廷重臣,一方柱石,怎能没有表字? 在古代,由于特别重视礼仪,所以名、字的称呼上是十分讲究的。在人际交往中,名一般用作谦称、卑称,或上对下、长对少的称呼。平辈之间,只有在很熟悉的情况下才相互称名,在多数情况下,提到对方或别人直呼其名,被认为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平辈之间,相互称字,则认为是有礼貌的表现。下对上,卑对尊写信或呼唤时,可以称字,但绝对不能称名,尤其是君主或自己父母长辈的名,更是连提都不能提,否则就是“大不敬“或叫“大逆不道“。 张泉刚刚穿越而来父亲就去世了,之后南征北战,没有长辈的提点,倒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若不是蔡琰提醒,恐又成世人笑柄。 只是这持冠礼,赐表字,该有何人主持? 一般人,请个德高万众之人即可。 但张泉是一般人吗? 此人不但德高万众、才学了得、而且令人敬仰、蜚声宇外,找来找去并州没有这样的人,那么只能从外面找了,可到底找谁呢? 第一百四十四章 表字“怀仁” 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座很普通的院落,因为一个人的入住而显得蓬荜生辉,蒸蒸日上。 张泉步步而来。 及至门庭。 张泉止步,仰头观看牌匾,一副崭新的牌匾简单的写有“柯亭”。字迹红漆香艳、古色了然,龙飞凤舞、银钩铁画。能看的明白,执笔之人,定是书法名家。 牌匾都换了,这是要打算长居了? “末学后进,上党张泉、求见伯喈先生!”,张泉袖子一甩,郑重的行了一礼。 闻声。 “哒哒……哒哒……。” “吱嘎!” 紧闭的门扉开启,露出一只小脑袋。 门童一激灵,侧身道:“大人请移步!” 院中空旷干净,正厅无窗无门,堂里一览无余。 一素袍黑衣老者,耄耋之年,须发雪白,双眸昏恹。 张泉再次致礼,道:“末学后进,上党张泉,拜见伯喈先生!” “山野老朽,不敢当!”,蔡邕目光如炬,声音中气实足,对张泉伸了伸手,道:“慧眼如炬?存在于传说……” 这老家伙还在计较前几天颜面扫地的事情,还挺记仇的,张泉想着,身上动作不慢,疾步上前,捉住蔡邕的枯干手掌,笑道:“哪有什么慧眼如炬,不过是误打误撞,碰到罢了,市井坊间的民众奇异传说,人云亦云、以讹传讹而已。” 蔡邕幽幽道:“天下纷争,妖孽备起,群魔乱舞,岂不知,一步错、步步错……” 张泉大约懂了蔡邕的意思,大汉几百年了,盛世当中出过几个人才,唯有乱世英雄豪杰层出不群,汉初三杰、帝国双璧、云台二十八将。而今一个小小上党,人才何其多啊,一代鸿儒也在此折戟。 张泉一笑,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蔡邕一怔,继而哈哈大笑道:“好个壮志凌云,豪气冲天,好诗!” 张泉脸皮厚的城墙似的,俯身笑道:“既然先生觉得好,求先生为晚辈加冠礼、取表字。” 加冠礼即成年礼,世家士族中人必须要做的,尤其张泉这样的特殊,取表字差不多。 张泉正愁找哪个德高望重的,踏破铁鞋无觅处不是? “恬不知耻。”,蔡邕拿掉头上的束发冠,一尊古朴的紫金冠,双手放到张泉头顶发髻,道:“干净的来、干净的去,送予你罢!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插上相配的玉簪:“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老无疆,受天之庆。” 张泉三拜,道:“谢先生主持冠礼!” 蔡邕双目生辉,幽暗深邃,悠悠道:“善之由我,与其由人,若仁德盛者也?愿你心怀天下,仁德示人,表字便叫怀仁。” 张泉三拜,道:“谢先生赐字!” 蔡邕疲惫的道:“去吧去吧!你的心不在这里,离开吧……” 张泉退走。 蔡邕背负双手,缓缓站起,遥望天际,瘪瘪嘴嘴唇儿,勾勒笑容,细语喃喃:“‘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残乱的棋局,没有理顺,乱世的帷幕经历短暂的平复,必将达到新的高/潮……染血的花朵种子已埋下,只待合适的土壤生根发芽……张怀仁,不要让吾失望!” 张泉持冠礼、赐表字,平静的好似正午的湖水,暖洋洋的,不忍划过一丝波浪。 二月初四。 张泉醒的很早,正应了那句,心眼儿多的人觉少。堪堪卯时他就折腾起床,难得舒服,叫一干侍女手忙脚乱,又是烧温水、又是备青盐、又是挑衣裳的,忙活的团团转,恨不得长八只手,能把这位祖宗伺候周全。 洗漱更衣完毕,天色也才蒙蒙亮,天空还带着丝丝寒意,张泉裹上厚实的大氅,迈出自己住的屋门到外边,漫无目的的游逛散步。 细雨过后的连续几日,气象都很不错,张泉伫立空旷校场,眺望东方,凝视赤红徐徐,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晨练的花木兰,怀抱红缨长枪,款步及至。 张泉仿佛毫无察觉。 花木兰老远儿瞅张泉傻站着,童心旺盛,凑合到跟前儿探头探脑,顺着张泉的目光瞧。 闹不明白张泉看啥,花木兰忍不住说道:“主公发什么愣?” “人生似阳,朝蓬勃,午鼎盛,暮惨淡,或有阴晴雷雨、寒霜风暴,莫测无常。”,张泉双手拢袖,故作深沉,眼睛呆滞的叹息:“纵使精彩……天地间,也不过白驹之过郤,忽然而已。” 花木兰眼中闪过点点星光,一脸崇拜道:“主公!你太棒了!” 花木兰贝齿轻启,吐气如兰,粉红色的丝质衣裳紧紧贴住木兰凸凹有致的身躯,若隐若现,娇艳欲滴,张泉怦然心动,一把拉过花木兰,温热的大手游走在柔顺翘挺上,一手挑起木兰的下巴,左瞧瞧、右看看,清澈的眸子渐渐被火热替代。 木兰羞涩难耐,那可恶的大手揉捏着****,传来阵阵快感,还有那满是侵略性的的眼睛,只看的木兰情不自禁底下美丽的头颅。 突然圆润的大腿上刺来一杆火热的长枪,惊的木兰腾的跳了出去,掩面跑路,张泉登时意兴索然,道:“总有一天,你会乖乖爬上我的床头!” 夕阳落下去了,殿角飞檐外唯余一片浅赭淡青,天空点缀上了星星点点的星光,蔡琰站在屋廓下,望着初春的天宇,一缕淡淡的悲伤漫上心头。. “客从远方来,遗我一端绮。 相去万余里,故人心尚尔。 文彩双鸳鸯,裁为合欢被。 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 她悠悠一叹,天下****,已经没有一处可以让她安安静静生活的净土,今后该如何,到是这座太守府宁静的让她不想走出去。 以前她感觉自己足够坚强了,当心扉打开的刹那,又觉得自己依旧是哪个脆弱不堪的弱女子。经历了种种,人事两非,让她整个人有了很大的变化,而这个世界也脱离了她的想象。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天下大局 李定国北上扫平雁门郡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其他各地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运行。 据长孙晟得到的消息,张泉占据太原,董卓好像并不气恼,长安城显得凤平浪尽,与世隔绝一般,过着自己的恬静生活。 貂蝉跑路,离间失败,王允总不能扇自己的耳光,哑巴吃黄连。只是书信一封让他好生照料貂蝉和王凌,张泉乐呵呵的接受了,谢谢你帮我养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我不当会照顾好,而且保证让她舒服满意! 就在张泉准备拿下貂蝉的时候,长孙晟带来最新的情报。 袁绍取韩馥而代之,控制了冀州全境,还接收了韩馥的属下及兵马,麾下谋臣猛将如云,成为名震全国的一路诸侯。 年初袁绍受张泉刺激,从军师许攸之计:“暗使人驰书与公孙瓒,令进兵取冀州,约以夹攻,瓒必兴兵。韩馥无谋之辈,必请将军领州事;就中取事,唾手可得。” 袁绍大喜,派审配前往幽州说服公孙瓒。 公孙瓒见说共攻冀州,平分其地,大喜,即刻兴兵。 韩馥得到袁绍的密报大惊,急忙着急麾下荀谌、辛评二谋士商议。 荀谌曰:“公孙瓒将燕、代之众,长驱而来,其锋不可当。兼有刘备、关、张助之,难以抵敌。今袁本初智勇过人,手下名将极广,将军可请彼同治州事,彼必厚待将军,无患公孙瓒矣。” 韩馥无计可施,点头同意荀谌的意见,派迁冀州别驾关纯去南皮请袁绍。 长史耿武听闻苦心劝说:“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乳哺,立可饿死。奈何欲以州事委之?此引虎入羊群也。” 韩馥笑道:“吾乃袁氏之故吏,才能又不如本初。古者择贤者而让之,诸君何嫉妒耶?” 耿武叹息道:“冀州休矣!” 麾下文武听闻韩馥引狼入室,纷纷弃职离去。 耿武感于韩馥的提携之恩又拗不过韩馥,遂与关纯商议决定埋伏在邺城外,伺机射杀袁绍。 数日后,袁绍率军到达邺城。耿武、关纯伏兵尽出,欲刺杀绍。袁绍部将颜良文丑双雄齐上,颜良挥刀斩杀耿武,文丑砍死关纯。韩馥出城迎接袁绍,袁绍慨然应允,封封韩馥为奋威将军,田丰、沮授、许攸、逢纪分掌州事,韩馥徒有其名,没有丝毫权利。 此时韩馥才知袁绍险恶用心,懊悔不已,弃了家小,独自一人前往陈留投奔张邈去了。 公孙瓒得知袁绍全据冀州,派遣弟公孙越来见袁绍,共分冀州。 得手的肥肉岂能轻易让人,再说初掌偌大冀州正是袁绍得意的时刻,打心里就瞧不起公孙瓒这个莽夫的袁绍怎会给公孙越好脸色,轻蔑的说道:“此等大事,非钕兄不可!。” 公孙越无奈只能请辞。出了邺城不过五十里,路旁闪出一彪军马,口称:“我乃董丞相家将也!”一通乱箭射死公孙越。侥幸逃脱的下人返回右北平如实禀报公孙瓒。 公孙瓒听闻大怒:“袁绍诱我起兵攻韩馥,他却就里取事;今又诈董卓兵射死吾弟,此冤如何不报!” 遂尽起本部兵,杀奔冀州来。 两军与磐河桥上相遇,公孙瓒仗着精良的白马义从,又有赵云、关羽、张飞猛将辅助大败袁绍,攻取袁绍老巢南皮,顺势取了冀州河间、青州平原。 公孙瓒分兵攻取各地,兵势分散,无法集中全力攻打袁绍,袁绍刚得冀州,内部不稳,二人相拒月余,互相奈何不得。 董卓听李儒计,派人前往和解。 公孙瓒新的富饶的冀州渤海、河间两郡以及平原郡已然心满意足,且又无力外征,只是苦于袁绍的拼命反扑,只得相持,董卓派人和解自是大喜,亲自相迎。 袁绍初掌冀州,人心惶惶,若不是怕公孙瓒得陇望蜀,早已班师回邺城了。 二人借坡下驴,互相讲和,各自班师,袁绍回邺城,公孙瓒回右北平。 刘备也在公孙瓒的举荐下如愿得到平原,自此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青州黄巾势大,向领近的兖州进发,几十万黄巾裹挟着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蜂拥攻入兖州,兖州刺史刘岱欲派兵迎击。 麾下武将鲍信劝说道:敌众我寡,百姓恐惧不安,士兵毫无斗志,不可力敌,然青州贼众,携带颇多,军资匮乏,多以抢掠维持。如今之际,不如静观其变,养精蓄锐,先采取坚守,敌人无法求战,强攻又徒增伤亡,等其气势低落,一鼓作气,大事可成已! 刘岱不以为意,坚持御敌于兖州之外,尽起兖州兵马杀奔贼众,结果兵败自杀。 曹操从谋士之计,果断出击,连战连捷,尽得百万贼众,曹操择其精锐,组建五万青州兵,刘岱麾下鲍信、于禁、典韦也全部投靠曹操。曹操又听闻兖州有名士程昱,遂亲往之,招于麾下,后又在兖州名士张邈、鲍信等的联名举荐下出任兖州牧。 自此曹操踏上了征战中原的步伐,麾下有,戏志才、程昱、鲍信等谋士,夏侯敦、夏侯渊、曹仁、曹洪、典韦、李典、乐进、于禁等武将,人才济济,兵精粮足。 汝南、寿春等大郡在袁术的横征暴敛之下迅速枯萎,先是求其兄袁绍马匹而不得,大怒自此不相往来。后又求荆州刘表粮草而不得,大怒,举兵攻伐。 江东猛虎之子孙策得好友周瑜辅佐,趁机以玉玺换的几千兵马及程普、黄盖等家将,脱离袁术,得到族人孙立等的支持开始了征伐江东的脚步。 至此天下格局慢慢明朗,刘虞占幽州蓟县一代,公孙瓒占幽州右北平冀州渤海、河间两郡。刘备居于平原,曹操得兖州,袁术占据豫州、扬州大部、荆州南阳、刘焉益州、刘表荆州、孙策刚刚开始窃据江东。 董卓并没有如历史上一样死于王允的离间之计,貂蝉泪奔,董卓继续着他的奢靡生活。 张泉占据上党、并州两郡,渐有吞并并州之势,麾下更是文武兼得,兵马虽少但皆是精锐。 诸侯大战一触即发!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井径关 {谢谢放逐到宇宙尽头的打赏!} (好久没求了,今日跪求各位,收藏推荐支持哈!) 张泉对冀州袁绍最为重视。 袁绍入主冀州后,治在邺县(位于今邯郸与安阳之间),与上党仅隔着一座太行山。 袁绍命田丰田元皓、沮授沮公与为别驾从事,总理冀州众务;审配审正南、逢纪逢元图统理军事;还有许攸许子远、郭图郭公则、荀谌荀友若、辛毗辛佐治为心腹谋臣。 武将方面,则以“河北四庭柱”之颜良、文丑、张郃、高览为首,更有鞠义、韩猛、淳于琼、朱灵、蒋奇等如云猛将。 除了这些谋臣猛将,袁绍的三个儿子袁谭、袁熙、袁尚,以及外甥高干也在军中效命。 冀州,是时下全国最富庶的地区,袁绍整合冀州,粮草充足,拥兵号称十万众。 看着手中的情报,张泉叹息一声,沉声道:“袁绍四世三公,投奔者络绎不绝,冀州富庶,不足一年即可成为天下诸雄,上党南有董卓猛虎,东有袁绍这头饿狼,情况堪忧啊!” 长孙晟思绪飞转,肃然道:“袁绍崛起已成定局,然上党、冀州有太行阻隔,只要堵住险关要道,袁绍纵是百万雄兵亦难以奈何我等。” “险关要道?” 张泉知道太行山由北向南迤逦而来,层峦叠岭,几无间断,平均海拔在1500米以上,由于太行山为褶皱断块山,东麓有大断层切过,因此东坡特别陡峻,如同秦岭北坡一样,难以攀登,成为晋冀之间交通的大阻。但在太行山内部也有许多断裂带,一些沿断层谷发育的河流,由西向东,穿过山脊,注入华北平原,它们为太行山东西两方交往提供了天然孔道。有此通道,可直达古代河北重镇真定州(今河北正定),入华北平原;西出,上山西高原,通晋中政治中心太原,并可转入关中地区。这条通道把太行山东西两方及广大地区连结起来,大大方便了北方的交通。通道两边石壁峭狭,车不能方轨,骑不能并行,险厌难行,但古代晋冀间或北方有战争,东西两方行军多取道于此,是冀并两地的交通要道。 “嗯” 长孙晟下意识的点点头:“并陉关背负太行,遥对河北大地,扼晋冀交通咽喉,战略地位十分重要,为军事所必争,” 张泉顿时有茅塞顿开的感觉,之前死命争夺壶关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防止袁绍做大做强趁机攻取上党么,怎么地盘大了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虽然自己是个穿越者,但身在庐山中当局者迷之,纵然绞尽脑汁也看不到这一步,这应该就是智力和眼界的差距吧。那些两千后的愤青以为自己穿越之后,可以轻松扫平乱世的想法实在是夜郎自大。 张泉心悦诚服,怪不得这个年代的霸主都要招揽大批谋主,看来这谋士的作用犹在冲锋陷阵的将军之上。 “先生真乃大才也,一语中地”。张泉陈赞道。 张泉能这么快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性,长孙晟心下甚慰,起身拱拱手,肃然道:“主公当务之急,应当速派一员得力大将抢先占据井径关为妙,否则将会使我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占据井径关,进可攻退可守,反之,袁绍若是占据井径关,并州的大门敞开在袁绍的兵锋之下,随时遭受袁绍的致命一击,而能够改变这种局面的也就是在太原孟县等地构筑要塞,这样不仅劳神费力,耗费大量钱财,且掣肘颇多,因此井径关至关重要。 容不得张泉多想立刻吩咐手下亲兵传令驻守晋阳的杨志以最快的速度抢先占据井径关。 一旁的长孙晟闻听张泉要调晋阳的杨志,急忙出列劝道:“袁绍远比韩馥有战略眼光,初统冀州,立即就会分兵各要害之地。晋阳杨志所属皆为步卒,信使快马加鞭赶赴晋阳,杨志再统兵前往井径关,怕是时间上会有所耽搁。” “那军师之意是?” “主公当派骑兵绕道,超近路走沾县、穿上艾直达井径关!” 张泉一愣,步卒行军缓慢,等到井径关说不定袁绍已派人进驻了,骑兵快马加鞭,倍道而行,接近二百里路程半天即可到达。 张泉点头,脑海里搜索着身边几个将领的信息,罗通急躁、好战,袁绍若是派颜良文丑其中之一,再加上个军师,井径说不得又是得而复失,龙且刚刚提拔,上党四战之地杨延昭要驻守,剩下的也就高长恭了,文武双全完全可以独挡一面。 张泉即刻召令高长恭统率五千骑兵即刻抢占井径关。 高长恭得到命令,激动不已,能独自领军说明得到了主公的信任和重视,斗志昂扬立刻领着五千骑兵悄然出城,黑色的大旗绵延在长长的官道上,蔚为壮观。 骑兵一直有杨延昭统率,突然间有高长恭率领,刚刚出城一个个就开始抱怨起来,行军时拖拖拉拉,走两步停一步,高长恭看得直皱眉,在城中集结时他已经训过话,但很显然,这些人并没将他看在眼里。 高长恭也明白这并不是杨延昭有意为难与他,而是上党骑兵多是有太行贼众转化而来,劣性依在,平时只认杨延昭,只认强者! 高长恭把几个个军候叫来,高长恭还没开口,一人却先抱怨了起来:“高校尉,你究竟要带着兄弟们去哪儿?这么急走下去,只怕不到半个时辰,兄弟们就全掉队了。” 掉队?高长恭冷笑,像当初从界休到箕城接近百十里路,狂奔几个钟头就到了也没见人喊苦喊累,到我这你们就不行了。 高长恭寒声说道:“带你们出来,自然是为了作战,我再次警告你们,管好你们的手下人马,莫贻误了战机。” 早先抱怨的军候抗声道:“高校尉,有本事你去管,没见过这样行军的,兄弟们满肚子怨气,谁管得住?” 另一个军候犹豫地问道:“高校尉,可否说说此行的目的,这样我或许还能对手下士卒安抚一二。” “抢占井径关。” “什么?高校尉你开什么玩笑?井径关位于冀州境内,易守难攻,咱们主要是骑兵,这不是去送死吗?要去你去,老子不奉陪。” 早先抱怨的军候惊得跳起来,脱口而出的话丝毫不客气,仿佛他不是在和上官说话,而是在喝斥疯子,四周的士兵听了也一片哗然,论议声嗡嗡作响。 高长恭手按刀柄,突然沉喝道:“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 就在高长恭两声斩字刺破夜空之际,高长恭霍然拔刀,“锵!”的一声,金铁交鸣之时,军候一颗头颅横飞出去,滚落两丈多远,无头的尸体血如泉喷,噗声倒地。 高长恭视若无睹,再次沉喝道:“尔等从军多年,对军规应该都很熟悉,现在本官再强调一次,十七禁五十四斩,只要犯其中一条,必斩无疑。” 被高长恭冷冽的的目光扫过时,人人只感一股寒气自尾椎直冲头顶,一个军候,高长恭说斩就斩了,主公张泉都没干过这种事情,谁还敢怀疑他的手段? “本官治军,一向从严,绝不容任何人犯禁,违者必斩。当然,本官也绝不亏待听话的部下,等夺取了井径关,这偌大的功劳手到擒来,到时本官绝不会亏待参与作战的每一个人。” 镇之以威,诱之以利,光是这样还不够,谁都知道,财帛虽动人心,但也得有命花才行。 针对于此,高长恭不顾士兵脸色变幻难定,继续喝道:“这次奔袭井径关,看似凶险,其实不然,井径关本有韩馥不将把守,而今韩馥已亡命而逃,井径关群龙无首,自可轻易夺取。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大丈夫立世,生不能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本官身为一军主将,这条命比你们的贱命值钱得多,本官都敢去博一次,你们怕什么?拿出你们的勇气来!金银财宝、功名富贵,终将是你们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 鱼与熊掌 (谢谢古囘的打赏支持!) 上党太守府,长孙晟、杨延昭、罗通、花木兰、牛皋、龙且、贾逵、朱武围坐在一起,高长恭文武兼备,担心也没用,张泉神态显得极为严肃,沉声问道:“季晟先生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长孙晟平静地答道:“这先要看主公想做些什么了。” 长孙晟声落,其余人等一齐向张泉望来,功名马上取,只要有战争就有偌大的功劳。 张泉下令高长恭抢占井径关,他要干什么,杨延昭等人大概能猜到几分,井径关地处冀州境内,占据井径就像是在袁绍的喉咙卡了一根刺,随时威胁邺城。袁绍麾下人才济济肯定明白这一道理,绝对会不计代价猛攻井径关,冀并大战不可避免。 “袁绍窃据冀州称雄河北已成定局,曹操统领兖州、袁术、刘表皆是拥有一州之地的雄主,董卓几十万西凉铁骑枕戈以待,上党形势不容乐观,因此抢在几人面前全据并州刻不容缓。” “主公您直接说吧,您怎么说,我们怎么做。”罗通下意识地望望厅外的天空,然后表态道。 张泉沉吟道:“井径关必须要抢在袁绍之前占领,不容有失,并州也要以最快的速度统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虽然并州其他郡并没太强势力,然上党四面环敌,长安的董卓、河东的匈奴白波,以及北方的南匈奴、度辽将军、使匈奴中郎将等势力,错综复杂,冀州富足,若是倾全力一战,怕是会让我等陷入泥沼。” 听完张泉的分析,长孙晟作揖施礼:“上党虽然身处狼窝,但并没有主公所想的那么险峻!” “哦……季晟先生有何高见,直说无妨!”张泉端起茶杯滋润了一下喉咙,鼓励道。 长孙晟站直身躯,肃声道:“以晟之见,不管是牢据井径关还是吞并并州都刻不容缓,占据井径关,冀并大战的主动权将掌握在主公手中,占据地利优势以少量的兵力即可牵制袁绍大量的兵马,不仅可以限制袁绍的发展,还可以让袁绍如鲠在喉,寝食难安,仰我鼻息。” 长孙晟缓缓语气继续道:“吞并并州可以大大增加我方实力,至于周围实力,已晟之见只要措施得当,不足为虑,董卓迟暮安于享乐,河东匈奴尚在****伤口,河东白波贼众不过乌合,岂敢踏足上党,至于居于漠北的度辽将军、使匈奴中郎将等朝廷早已弃之,只要主公战胜袁绍名望大增,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唾手可得,还有南匈奴主公只要不主动攻击,料想会持观望之态。” 张泉点头:“不错,若是袁绍不顾一切强攻井径关该如何是好?” 长孙晟斩钉截铁的摇头:“以晟之见,袁绍一旦受挫则不会全力攻之,冀州富足兵精粮足,可也是四面环敌,北有公孙瓒的白马骑兵,平原的刘备,新的兖州的曹操皆是袁绍劲敌,袁绍不可能不顾伤亡只针对我等!” 听了长孙晟的话,张泉顿时如梦初醒。 上党四面环敌,同样冀州也是四面环敌,众人也应该清楚相比于上党张泉,冀州袁绍才是当今大敌,冀州底蕴丰厚,袁绍四世三公名望了得、麾下文武济济、发展劲头远超周围诸雄,他们清楚,袁绍亦清楚,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张泉而死磕的。 目前正是袁绍意气风发大展宏图的时刻,头脑发热,只要给予当头痛击,袁绍自会认清当前形势。 所谓的绝对优势,至少是两倍甚至是三倍的兵力,冀州号称十万雄兵,除去驻守各地的兵马,能够拿来对付张泉的兵马最多四五万的样子,张泉经过一年多的发展,兵马数量已经超过四万多,刨去驻守天井关、界休关、羊肠仓的九千兵马,李定国横扫雁门郡的五千兵马,张泉还可以调动三万兵马,足够应对袁绍的进攻,再者井径关易守难攻,战地狭小,不适合大规模作战,袁绍的几万雄兵在井径关面前就是摆设。 “季晟先生真是火眼金睛,一针见血啊!”张泉当即拱手称赞,“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吾只看到了种种不利,却没有看破其中错综复杂的形式。” 被长孙晟一语惊醒,张泉意识到鱼与熊掌必须要兼得,吞并并州增加实力,痛击袁绍增加名望,势在必行。并州并无太大势力,李定国横扫雁门用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拿下,单靠一支兵马速度太慢,必须分兵行事。 相比于横扫并州,井径关的的处境则更加凶险,袁绍俨然一跃成为天下第一诸侯,井径关又在袁绍眼皮底下,抢夺井径关肯定会派出最强、最豪华的队伍,河北四庭柱肯定有,许攸、田丰、逢纪等谋士也会参加,阵容绝对是张泉出道以来面对的最强,因此自已一方也得派出最强阵容才能予以强有力的打击,张泉作为主公肯定前往。 谋士方面仅有的长孙晟、朱武必须随军出征。武将方面,杨延昭统武皆是一等一的人才,是独挡一面的将才,张泉出征,上党老巢必须要有一员大将镇守,杨延昭是不二人选。杨延昭留下,能跟随张泉前往井径关的只剩下罗通、花木兰、牛皋、高长恭、龙且以及从晋阳增援的杨志了,不输袁绍。 这样一来,攻略并州其他郡就没人可用了。 因为蝴蝶效应,天下格局一变,两千年历史上的精英人才纷纷出世,即便是石秀、吕文焕这些优秀人才放在三国时期两人或许可以独挡一面,但在这个历代英雄乱入的世界,两人的搭档明显不够看。 如此看来是时候再招募一员将才的时候了,上次奖励的四个无上限召唤已经用去三个,还剩统帅没有召唤,今次正好派上用场。 李定国夺取雁门郡后,将于幽州蓟县的刘虞接壤,刘虞态度如何尚不明确,为防万一,李定国的留下镇守雁门。 如今只有一次召唤机会,人才还是有点捉襟见肘。 张泉立即做出应对措施,命令亲兵通知杨志,有副将统率一万步卒赶往井径关,而他则统率五千步卒出兵定襄郡、云中郡,顺便监视度辽将军、使匈奴中郎将、南匈奴等势力。留下五千人马等待张泉任命主将。 “青面兽杨志拥有90的统率,93的武力,单论实力足够肩负这一重任?”张泉一面奋笔疾书,一面暗自思忖,除了杨志之外,再也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大秦名将 (三国召唤之英雄集结群号164460782,有喜欢的加下!收藏推荐给点力!) 就在众人低头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袁绍时,张泉悄悄打开系统。 “系统给我召唤一名人才”! “叮咚,宿主召唤点数不足,是否使用无上限召唤” “是” “请宿主选择召唤武将的侧重范围进行”。 “统帅”!第一次召唤统率型人才,张泉有点期待。 “叮咚,宿主消费特殊召唤“统率”成功召唤武将,请宿主查看。”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大秦名将王贲:统帅99、武力85、智力84、政治72。当前植入身份为,上党羽林亲兵卫。 王贲,生卒年不详,频阳东乡(今陕西富平东北)人,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的王翦之子,秦朝著名将领,是秦灭六国战争中的主要将领。 公元前226年,王贲大败楚军,夺取楚国十几座城池。公元前225年,王贲水淹大梁,灭亡魏国。公元前222年,王贲夺取辽东,灭亡燕国,继而消灭赵国残余势力。公元前221年,灭亡齐国,自此秦国统一六国,王贲因功受封通武侯。公元前219年,王贲随秦始皇东巡。 王贲秦国王氏家族承上启下者,在秦统一的过程中,王氏父子在辅助秦始皇统一六国的战争中立有大功,除韩国之外,其余五国均为王翦父子所灭。王贲之子王离也被时人视为名将。三代名将,着实罕见。 “名将不两代,文人无世家”。的确,父子两代为名将者,历史上很少,而祖孙三代都是名将就更鲜有了。“岳家将”、“杨家将”、“呼家将”之类,不过是小说家笔下创造出来的文学系列人物,体现着老百姓崇敬英雄、期待渴望英雄的美好愿望,事实上名将世家是十分罕见的。何以如此?除了个人禀赋的先天因素外,就客观原因而言,就在于为将不易,为名将更不易。 有语云:“非成业难,得贤难;非得贤难,用之难;非用之难,任之难”。白起,蒙氏家族都战功赫赫,但都不得善终,但王氏家族,王翦,王贲,王离祖孙三代在立下盖世之功后君王仍然对他们恩宠有加,历久不衰,同大秦帝国一同成长并走向灭亡,为历史留下了一抹浓重的色彩,足见其不仅在武功上超人一等,政治上也是常人难以望其项背的。 王贲,战国时代秦国名将,善于用兵能武能战,为秦朝统一六国及其发展立下汗马功劳。公元前225年(秦王政二十二年),秦国大将王贲率兵包围魏国都大梁,水淹大梁。三月后城坏,魏王假请降,魏亡。王贲在不浪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逼迫魏投降,善于结合战争实际情况调整战略方针,在灭魏的过程中充分显示了他的实际作战的军事才能和智慧。 听到王贲的名字,张泉喜出望外,不由得击掌叫好。名气虽然不够大,但却是自己目前最需要的人才!严格上来说是目前上党张泉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统率人才,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杨延昭97的统率、高长恭98的统率、王贲99的统率,仅仅比杨延昭高了两点差距不大,但为什么还要这样说呢,关键就出在了智力上面,杨延昭、高长恭二人智力都在70多,而王贲的智力可是达到了84完全可以做个军师了,用现代话语通俗点说就是,杨延昭和高长恭可以作为师长用,而王贲可作为方面军司令员,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 “太好了,无上限召唤人物果然霸气!统率王贲99、武力龙且100、智力朱武93、政治寇准97都是牛人,要不是现在召唤的人才最高不超过100,说不定韩信、白起、项羽、王猛、张居正已经召唤在手了。之前还纳闷为什么系统要求必须在半年之内召唤完毕,当时还想着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不需要系统提醒肯定能用完,原来系统的猫腻在这儿呀,合着等系统升级了,会把这些超人类的牛人给早早的召唤出来,不愧是智能系统算无遗策!” “这王贲现在何处?” “王贲目前的植入身份是罗通帐下的羽林亲卫,宿主可以传令其前来委以重任!” “又在罗通的羽林军,不知道知道了他的麾下又出现了一员人才,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张泉对着罗通嘿嘿一笑,看的罗通挠着后脑勺,惊愕不已。 张泉正襟危坐,咳嗽一声:“罗校尉,你羽林麾下可有叫王贲的人?” 罗通的表情有些忐忑不安,主公突然无缘无故的询问手下的低级军官。这让罗通不能不胡思乱想,忐忑的站起身道:“羽林军中是有个叫王贲的人,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有就好,去把他给我叫来!”张泉也不道破,挥手让罗通去请王贲,算是给足王贲面子。 大约半柱香之后,羽林军统领罗通亲自带着王贲来到太守府大厅躬身道:“王贲已带到,请主公吩咐。” 旁边的王贲却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与罗通一同施礼参拜。只见他身高八尺有余,身板结实硬朗,生的浓眉大眼,一表人才。典型的关西大汉形象,面上带着一股子倔强劲,颇有儒雅之气,年约三十岁上下的样子。 张泉示意二人起身之后,和颜悦色的望着王贲:“听闻汝熟读兵书,精于战略?” “小人自小在父亲的教诲下,酷爱兵书,算是略有熟知吧,不敢言精。”虽颇为诧异为何主公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亲卫会熟读兵书,但也不敢多问,急忙谦虚了几句。 张泉呵呵笑道:“汝不必谦虚,吾心中自有度量,统率之才冠绝我军!” “主公实在折煞某也!” 王贲虽然对自己的本事颇为自负,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却也不敢这样自夸。 张泉笑容可掬的道:“汝不必拘谨,当今我上党四面烽火,正是用人之际,所以吾打算擢升汝为都尉。统兵五千攻克西河、上郡。” 从低级士卒一跃成为都尉,更能独领一军,这可是惊天大奖,王贲不由得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罗通赶紧在旁边提醒道:“难得主公如此赏识。还不快快谢恩!” “属下王贲谢主公赏识之恩,愿为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王贲如梦初醒,急忙长辑到底。能够成为都尉,入了主公的眼睛,就意味着自己有了大展身手的机会,谋取功名,封侯拜将就在今朝,这让王贲怎能不心潮澎湃? 底下的文武一个个看的目瞪口呆,这是多大的荣幸啊! 像罗通、杨延昭这些跟随张泉早的,见识过张泉识人本领的人,感叹王贲的运气,刚刚提拔就能独自领军征战四方,再看看自己身后众人,哪个不是跟着主公打了一段时间的酱油才能外放的,严格来说也就李定国、杨志二人有此殊荣,看来此人的能耐绝不一般。 不知情着如寇准、朱武暗暗皱眉,主公这也太草率了吧,当听一个名字就委以重任,是不是太儿戏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这是什么鬼? (谢谢古囘的打赏支持!) (兄弟们求个捧场,收藏、推荐支持下,让吾拼搏一把!) 秦之王氏,三代名将,为秦国吞并战国诸侯国,统一了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美名流传至后世。王贲出来了,就是不知他的老子、儿子又在何地,若是能将二人招入麾下绝对让上党的势力增上一大截。 越想越是激动,张泉连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掩饰着欢愉的表情,语气平和说道:“不知王都尉家眷可在上党?” “这个……”,王贲吞吞吐吐,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 “王都尉不必多虑,吾只是听汝父教导兵书,想来也是一位大才,而上党正是用人之际,还望王都尉不要多想”,张泉深怕王贲误会赶紧解释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为了防止有些大将拥兵自重,古时常常外放边疆的将领,家属都会留在都城为质,张泉可不想给人留个小肚鸡肠的形象。 “多谢主公赏识,只是父母已经在数年前黑山贼劫掠的时候失散,家中只有属下与妻子,目前正随属下在长子定居。”王贲很实在的回答道。 “呵呵……看来王贲并没有将他老子王翦和儿子王离给携带出来,若真要那样还不逆了天了,这样也好,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来免得一次吃成大胖子,将来或许有机会再一睹祖孙三人同上战场的风采!” 张泉在心里暗自嘀咕一声,笑容满面召唤王贲起身:“王都尉不必多礼,此去汝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占领西河、上郡两地,为吾上党军开疆扩土增强势力。” “吾绝不辜负主公所托,以最快的速度收复两地”,王贲神色激动,拱手领命。 “还有,此去你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联系界休关的史进,密切关注河东匈奴以及白波贼众,一有风吹草动立马禀报”,占领西河、上郡可以确保太原的纵深安全,这样的话会将压缩占据在河东的匈奴与白波的生从空间,很可能会让他们狗急跳墙,不得不防。 “属下领命决不让他们踏过并州半步!”第一次就委以这样的重任,王贲非但没有丝毫的怯弱,反而干劲十足,回答的话语也是充满底气。 “嗯,去吧,速战速决!” “喏!” 开疆扩土增强实力,一刻也容不得耽误。 张泉马上下达了一纸任命文书,任命王贲为上郡都尉。带着印绶、兵符快马加鞭的赶往晋阳接受兵马。 “叮咚,宿主召唤武将王贲将随机携带2名武将出世,请宿主做好准备”。 “叮咚,携带第一人,战国末期秦国著名将领李信——统率92,武力97、智力65,政治33。” 李信,生卒年不详,字有成,槐里(今陕西咸阳兴平东)人,是秦国少壮派中较为的显赫人物,同时也是秦王政十分信任的年轻将领之一。李信在灭燕国之战中立有大功。后领兵二十万攻打楚国,先是一路凯歌,后被楚将项燕大败。 李信!这下倒好,把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李广的祖先给携带出来了,说实话李信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将才,但在老谋深算的王翦面前还是嫩了许多。 不错,今后打战终于能遇上个像样的对手了。 “叮咚,携带第二人,朝代战国秦,“用第三条腿左右朝廷的人”,姓名xx,——统率46,武力72、智力71,政治65。出世地点未知。 听到了系统读出了第二个携带人物,奋笔疾书的张泉不由得一愣。 携带出了这么多人了,有屠龙的,有人渣的,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奇葩的人。“第三条腿左右朝廷?”下意识的张泉看向了自己下面,我靠,不会是那人吧,能在千古一帝身上做文章的人,而且是那种不耻之事,可见此人**乎! 祸乱谁都行,千万不要出现在我的地界就行。 人才召唤完毕,大的作战方略一定,接下来就是井径关与袁绍决一死战。 “诸位!” 拿定主意之后,张泉高声吐出了两个字,示意众人肃静,“经过某深思熟虑,决定留下杨延昭驻守长子,统领上党防务,有临机决断之策,其余人等随吾出兵井径关。诸位以为如何?” “主公明见!” 听了张泉的话,长孙晟、罗通、杨延昭等纷纷表示赞成。 朱武略作思虑,说道:“主公此次对决袁绍我们不仅要打,还要狠狠的打,打出我们的威名来,如此才可让主公迅速走入世人的眼里,因此属下以为应该传缴袁绍,好叫天下人看看我们上党的气魄” “朱指挥所言甚善,只是井径关尚未掌握在我们手中,此时言论是否过早?”长孙晟对于朱武的意见微微提出疑问。 朱武略一思索,说道:“还是军师想的周到,是武急躁了。” 张泉颔首:“朱指挥所言到是可行,等井径关到手,再传缴天下不迟!” 经过了一整个清晨的商议,最终由张泉拍板做出了现阶段的部署:“李定国占领雁门郡后驻守平城防备幽州的刘虞,杨志率军五千进军定襄、云中,王贲率军五千进军西河、上郡,杨延昭驻守长子统筹上党防务,张泉统帅剩余人等出发井径关与河北第一大诸侯袁绍决战!” 会议结束之后之后,长子城外号角呜咽,旌旗招展。沉寂的长子再次变得乌云压城城欲摧! 张泉命牛皋统帅剩余骑兵押后,自己与长孙晟、朱武、罗通、花木兰、龙且率领羽林军现行赶往井径关。 时值四月,夜凉如水。 一抹弯月挂在天际,照耀的大地上影影绰绰。 高长恭统帅五千骑兵半日疾行即抵达井径关下,休息许久,人缄口马摘铃,借着微弱的月色杀奔相距二十里的井径关。 到了近前,但见关悄无声息,城楼上甚至连人影也没有,一副全无防备的样子。 “此乃天助我也,当立下大功让众将刮目相待!”高长恭喜出望外,手中长枪一招,命令全军冲锋。 五千上党军一声呐喊。冲上了井径关,掀开帐篷之后才发现竟然空无一人,俱都大惊失色,准备后撤! “不好,有埋伏!” “等等”,高长恭大手一挥,急声道。 连连挑翻了几座营寨,具都没有人烟,放眼望去,远处静悄悄的,丝毫不像是拥有兵马的样子。 说不定镇守井径关的士卒听闻袁绍占据冀州,韩馥奔逃陈留,早已作鸟兽散了,毕竟留在这里随时还要遭受黑山贼的洗劫。心里想着,高长恭还是不放心,吩咐几个亲兵在仔细搜索,但还是不见半个人影,就这样井径关被高长恭轻易得手。 “给主公回消息,就说吾已得井径关”,高长恭横刀立马,嘴角微翘,高声道。 第一百五十章 小李广—花荣 (求收藏!求推荐!) 黄昏的阳光带着余暖,照耀在这片山峦大地上,张泉迎着那夕阳落日,走在这巍峨的太行山下。 太行山远看磅礴,如今随着张泉的临近,那山看起来更是雄壮惊人,山之高化作威压,形成一股强烈的压迫之感,可以让一切临近此山之人,在山脚下清晰感受,来到这里时,也不由的会心灵感到巨大的压抑。 “主公,前方不远就是沾县,我们是否在哪里住宿?”罗通问道。他在先前的太行山剿匪中这条路也走过几次。 此行跟着张泉来的有羽林军二百来人人,全是骑兵。“沾县吗?”张泉看了看天色,“为时尚早,沾前头就没有别的住宿之地了吗?” “有,只是前方要经过一处卧马山,在之后就是上艾了,那里可能还有一些黑山余孽……。”罗通道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们也没有什么东西,再说我们几百精锐骑兵,还怕区区贼寇?加快速度穿越过去,正好也赶上一程到达上艾。”对于张泉来说,时间紧迫,井径关的得失完全颠覆上党的战略格局,只有拿下井径关他才能安心。 一路走来,四处都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如果是后世必定是一望无际的农田,而在这大汉几乎九成九都是野地。人口少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生产力低下。除了村庄和城市,其他地方鲜少看到路人,所以张泉这一支队伍格外显眼。 “主公,再有几十里就进入冀州地界了。冀州富庶邺城可是通都大邑,十分繁华可比咱们的长子繁华多了。”赶了一下午的路,朱武见多识广怕张泉无趣,便说着话。 “成都,长安,洛阳,邺城,襄阳,下邳、建业,除了建业,现在还是一个小城其他地方此刻同样是大城。”张泉回忆着后世一些事情,如果玩游戏建新势力,如果这些城池是空的话,乃是首选。 “主公所言甚是……。”在朱武看来,年轻的张泉简直就是无所不知,想来那些大贤之人也不过如此。主公这般年轻,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算是选对主公了。 黄昏时分,太阳也渐渐隐藏了下来,天空变得苍白而发黑,暗影似乎消散,空气变得透明而温暖,橘黄色的阳光洒在太行山上,将丘陵上的岩石和树木都抹上一层金黄色,到处都看得很清楚,甚至分辨得出路边的一根根草茎,在丘陵与一条小河之间狭长的空地上,清晰地矗立着数十杆孤零零的参天大树。 “咦,前面一群人怎么了?如此慌张?”此刻已近黄昏,张泉正说要加快速度早点赶往上艾寻个住宿的地方,就见不远处有那么浩浩荡荡几百人人,大喊中向这边跑来。 说话中又奔进了一段距离,喊声就清晰的传了过来。 “快跑,快跑!” “黑山贼来了!” “有黑山贼?”张泉心里一惊,对他来说这山贼也只是在传说之中,好像只出现在电视里面,之前的太行山剿匪他也只是个看客。 “哈哈哈……,没想到追一群小鱼,倒是发现了一群肥羊。兄弟们,冲啊!”便见三个骑马的山贼头目,拦住了张泉等人的去路。紧跟着,大约近千人手持大刀长矛的山贼将其堵住。 还真有山贼往枪口上撞啊?张泉心中惊奇,仔细打量着围上来的山贼。 “主公,这……。”罗通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怎么说,真被他说着了,果然有黑山贼。 “你们想怎么样!”张泉大喊一声。 “哈哈哈……,叫你们主事的人出来。”为首的山贼头目挥舞着大刀,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身后整齐排列杀气腾腾的二百骑兵,嚣张喊道。 “在下就是!”张泉眼见那明晃晃的大刀,近千人火热的目光猥琐的目光丝毫不惧,眼神透着寒气,最讨厌就是这群为非作歹的人。 “你小子就是?细皮嫩肉的也不知是那个豪门大户的肥羊。”山贼头目提马走了过来。 “站住!”,一声大喝自张泉身后传来。 山贼头目先是一愣,转过头去看着来人,许尔大怒,喝道:“敢唬老子,看来你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你谁啊,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 “上党军,听过么?” “上党?”黑山贼头目一愣,瞳孔明显的一缩,恼羞大怒“上党算什么东西,即便张泉来了,老子不爽照样劫他的道!” 区区一千山贼在二百精锐的羽林军骑兵面前不过片刻的功夫,但是让张泉好奇的是,这黑山贼寇是愣子还是傻子,没见到身后黑压压的一列骑兵么?张燕见了自己都吓得两股颤颤,他何来的勇气? 王英本是冀州一低级军官,因品行恶劣,违规违纪,深得周遭人的厌恶,奈何他本人武艺高强,常人也没法动他,王英嚣张跋扈,年初抢劫了一大户人家姑娘,结果此家人在邺城有大官,一纸逮捕文书下来,惊得王英慌忙逃路,冀州待不下去了,正好太行山有黑山贼寇,仗着勇武笼络了几个手下,上党黑山贼一战,张燕落败,黑山贼纷纷逃离上党,反倒是给王英创造了良好的条件,一时间势力大增。 这不有探子探的有几百个逃荒的百姓进过,王英岂能放过立刻点齐人马追了过来。 “王头领这是上党官军”,一个头目悄悄拉了把王英低声道,王英不知道上党的威名,可是身边的几个黑山贼寇可是亲身领教过得,一听上党,吓的腿直打哆嗦。 “系统给我查查这是何人?”张泉吩咐系统道。 “叮咚,人物分析中……” “叮咚……分析完毕,王英:统率63,武力80、智力45,政治36。 原来是这个渣渣啊,老天让你三更死绝不留你过五更,正愁好久没有得到召唤点了,这不送上嘴的美味,可以开开胃了。 矮脚虎王英,起先还没注意,现在一看果然很矮,塌鼻子、肥厚的大嘴唇、细小的眼睛、满脸的褶皱子,就这种垃圾竟然把美艳的扈三娘给糟蹋了,张泉看的可怒,不由的哈哈大笑。 “笑什么!看来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王英拿着丑陋的脑袋,对着张泉恶狠狠的说道。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凭你,也敢打劫老子,乖乖的等死,否则……。”张泉轻蔑的说道,,满脸的鄙夷之色。 王英哪里受得了这般侮辱,勃然大怒,“好小子,老子看走眼了,到是条硬汉子” 山贼凶横残忍,何况王英这种没道德底线的人,爆喝道:“兄弟们,将这些人全部杀光!”寒光一闪,手中大刀直奔张泉脖颈而去。 王英武力80,张泉73,不过微末之差,再者身后这么多猛将,根本不需要张泉去做什么,张泉冷笑着看着小丑般的王英。 “死到临头了还笑!”王英见状,怒从心起,手中的力气加到了最大。 “小心!”就在长刀落向张泉头顶的时候,一声大喝传来,同时而来的还有一杆闪着寒光的箭矢。 第一百五十一章 义气者花荣也 (兄弟们,助我一把,求收藏!求推荐!) 锋利的箭矢直透王英后心,王英似是感觉到了一般,努力想转过身去,可是为时已晚,点点猩红喷洒在张泉的脸上。 同时张泉身后伸出一柄大刀,牢牢的将劈向张泉头顶的大刀挡在一尺之外。张泉点头示意龙且一切安好,看向射箭之人,来人生得一双俊目,齿白唇红,眉飞入鬓,细腰乍臂,银盔银甲,手持一杆银枪,腰挂雕弓,端的一个俊公子。 这人是谁!张泉自认眼前这位银盔银甲年轻人,是来到东汉末年后见过长相最英俊的之一,与罗通不相上下。 “光天化曰,强掠百姓饶你不得!”年轻人厉声中带着一股浩然正气,手中的点钢枪游龙一般刺了出去。张泉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清楚这一枪的去势,就听咚的一声,早已死透的王英便被挑落马下。 我曰他大爷,好牛逼的身手!张泉算是见多识广,麾下猛将云集,更是亲眼见过吕布的勇猛,但还是被青年这一手惊呆了,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身手,想必绝非后世无名之辈,到底是谁?张泉震惊与年轻人的华丽一箭,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一番,一道念头闪过,难道是他? “兄弟们,不要害怕,他们人少,大家并肩子上!抢了这些马匹,回家抱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另一位从冀州就跟着王英的马匪大喝一声,鼓舞一番手下的士气。 白马之上的白袍小将微微冷笑,一夹马腹,就见雄壮的白马“希律律”一声人立而起,落下时闪电般窜了出去。张泉目光追上去的时候,就见已经与骑马的马匪错马而过。 马匪喉结上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窟窿,兹兹冒血中滚落下马,死在当场。白袍小将手中银枪舞动龙蛇一般,冲入山贼群中如虎入羊群,瞬间击杀十多人。 根本就没在一个档次上,张泉欣赏着眼前一切,身后的人也静悄悄的看着白跑小将一个人的表演。 “风紧扯呼~。”剩余的山贼已经肝胆俱裂,大喊中四散而逃。 “这位仁兄,接下来就交给我等吧!”张泉急忙喊道,这人太牛了,武力绝对低不了,张泉已有结交之心,岂能让其轻易离去,若真是那人,射术无双绝对是捡到宝了。 劫我得道还能任尔等安全离去,岂有此理!张泉挥手招呼身后众人,“一个不留!”顿时天地好像突然冷了下来,只能听到咚咚的心跳声。 白袍年轻人停下,缓缓行了过来。罗通带着身后羽林骑兵呼啸着杀奔出去,顷刻间人仰马翻,血流如注。 “多谢仁兄救命之恩,在下张泉张怀仁,敢为兄台尊姓大名?”张泉最想知道的就是此人的姓名,心道牛人啊,你快说叫什么,爷知道你叫什么,也就能对症下药,你就不弃不离跟着爷了。 “在下花荣!到是某唐突了,”看着呼啸而出,整齐肃然的黑甲骑兵白袍年轻人尴尬的抱拳笑了笑,翻身下马,挂上长枪。 仿佛晴天一声霹雳,张泉一个机灵震在了当场。花荣义气忠义无双,时人与后人皆敬其德。果……果然是此人! 小李广花荣,中心慕汉,夺马而归,汝能慕广,何忧数奇。“ “不知公子这是?”花荣也看出了张泉的不凡,特别是身后那雄壮威武的骑兵。 “哦哦……。”玛德这话应该怎么说呢,有了!“花兄义气,射术无双,救怀仁,天色将晚是否能暂留一晚,也好让怀仁聊表敬意。”张泉拱手行礼道。虽然不是赵云但花荣也不错,水浒传中最喜爱的一个人,可惜跟着宋江没落个好下场。 “张泉张怀仁?”张泉感觉这名字这么熟悉,微微沉思一番,大惊问道:“莫不成,你就是大汉中郎将、上党太守张泉,沾县大败黑山贼张燕、晋阳大败匈奴的张泉张怀仁?” “正是在下” 天下名士,人皆敬仰。花荣抱拳一礼,道:“大人切莫如此称呼,花荣愧不敢当。大人雄才大略,保境安民痛击异族,大人之威名如雷贯耳。荣常听之士谈论天下诸侯首推大人,真是没想到今曰终能得见大人一面。” 苦心积虑没想到我的名声已经这么大了,刹那间张泉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三国三国,犹重名声,谋臣武将为什么要投奔你,看重的就是你个人的名望。前期刘备碌碌无为,东奔西跑,为什么还要时时将大汉后裔挂在嘴边,为什么被刘协承认是中山靖王之后,更是欣喜若狂,还不就是为了名声二字么,从一织席贩履之辈摇身变为大汉皇叔,从将不过关张到战将千员,这就是名望的作用。 有人说刘备一生错失过四大猛将,太史慈、张辽、张任、庞德,其他的先不说,就说太史慈,一出场就是单骑出城,救援孔融,忠义勇猛,以刘备的识人之能难道看不出太史慈的能力么,为什么太史慈放着刘备不投,远赴江东投靠不靠谱的刘繇呢? 这就出在名声上,当时刘备是什么,平原相,得知天下大儒的孔融知道刘备他这个人,可是吃惊不小。不是太史慈不投他,关键是人家看不上他刘备。 第一次从别人口中了解到自己的光辉事迹。可想张泉的心情该是多么的激动、兴奋! “庶民花荣拜见中郎将大人!” 就在张泉出神之时,花荣已经来到了面前,纳头便拜。 张泉急忙收了思绪,把花荣从地上扶起:“花兄弟不必多礼,上党烽火狼烟,正缺少像花兄弟这样的勇士。你可愿意辅佐于我,建功立业?” 花荣激动的道:“庶民自幼习武,为的就是上报社稷,下安黎民。奈何恶吏当道,贼寇横行,民不聊生,势单力薄双拳难敌四手,早就听闻大人名号只是一直无缘相见,今有幸得到大人赏识,庶民岂敢不赴汤蹈火?愿为中郎将大人誓死效忠!” 听了花荣的表态,张泉很是满意,乱世中招募的第一个小弟诞生了,这不是用金手指召唤出来的,这是用哥巨大的魅力吸引过来的。 张泉大喜,花荣弓马娴熟,武艺超群,特别是箭术更是无双,当即加封花荣为都尉随军出征。 从一届庶民一下子成为了都尉,花荣激动的再次下跪:“庶民叩谢大人厚恩,虽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奔波了大半日,又收了花荣这个小弟,心中高兴,张泉略作思考,当下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之下,在上艾最大的酒楼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酒菜,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当下大快朵颐,饱餐一顿。 第一百五十二章 进驻井径关 (收藏推荐求求求! 就在张泉酒饱饭足之际。 “叮………” 突然间张泉脑海里传来系统的提示。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花荣斩杀贼寇王英:统率63,武力80、智力45,政治36。奖励宿主召唤点8点,宿主当前拥有召唤点8点。” “叮咚,宿主第一次斩杀非三国本土武将,特予以十倍奖励,宿主当前拥有召唤点数80点,请宿主注意查看。” 这也行?张泉楞了一下,若不是花荣的出现,王英会死在龙且的刀下,但天不遂人愿,花荣的出现抢了龙且的人头,也抢了张泉的召唤点数,因为在他斩杀王英时,尚未加入张泉麾下,因此人头是算不到张泉身上的,当时还可惜了一下,只是花荣的加入冲淡了这短短的不愉快。 峰回路转,不但召唤点得到了,还是十倍的奖励,只要在井径关下再斩杀几人,又可以召唤一名人才了。 召唤点也愉快的得到了,张泉心情舒爽,胃口大好,多吃了一些,刚刚准备起身。 罗通就来禀报:“主公,高校尉传来情报……” 说着罗通就将一卷竹简呈递给张泉,道:“这是高校尉的情报,请主公过目” “嗯!”张泉点点头,接过那卷竹简。 井径关有多重要,张泉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背负太行,遥对华北平原,扼晋冀交通咽喉,天下九塞之一,与南面的壶关、天井关合称“上党三关“。 他的得失影响着今后上党一系列的军事格局,上党若能抢占井径关,将会给予袁绍压迫性的攻势,若井径关被袁绍占领,张泉本想去攻占其他州郡了,赶紧召集大军回防孟县吧,迟了老巢就丢了。 张泉翻开竹简,简单的几个字“井径关得手!”。 颤抖的手一下子好像有了力量,捏的竹简啪啪作响。成功了,攻守易已,袁绍将一直活在我上党的阴影下。 太行山,连山秀举,罗峰兢峙,是华北平原和黄土高原的分界线,天下之奇峻,地扼冀并咽喉;势控攻守要冲,所以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太行山形势险峻,历来太行山被视为兵要之地。从春秋战国直到明、清,两千多年间烽火不息。公元前650年,齐伐晋,入孟门、登太行。齐桓公曾悬车束马窬太行。公元前263年,秦国攻伐韩国,在太行山“决羊肠之险“,一举夺韩荥阳。公元前204年,刘邦被困于荥阳、成皋之间,他采纳郦食其的建议,北扼飞狐之口,南守白马(今河南滑县东北)之津,终于转危为安。 这一日清晨,石壁崚嶒的南山道上,一支军队,正在顶着和煦的春风缓缓行进。此军戈矛映日,气势森严,远远望去真如一条长蛇在向前飞行。兵士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急步前进,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咳嗽,只有唰唰的脚步声,回荡在逶迤起伏的山间。 队伍最前方,一人骑坐在枣红骏马之上,顶盔掼甲,眉目清秀,好一个俊俏的公子哥,然冷冽的双目中带着丝丝血红的杀戮之气,与一旁儒士打扮的男子谈笑风生。他身后一尺距离,一员亲兵掣着将旗,那玄黑大旗在卷着劲风,猎猎招展,旗上一个大字,在朝阳中格外醒目:袁。 不用问,此人便是冀州袁绍之子袁谭。袁绍磐河一战败于公孙瓒之手,在董卓的调解下班师回到邺城,袁绍眼光不凡,在谋士的建议下立即决定分兵占领各处关隘,井径关位于冀州境内,一直掌握在韩馥的手里,更是冀州突入并州的交通要道,袁绍第一时间派遣麾下大将文丑火速占领井径关。 磐河落败,冀州目前并无战事,夺取井径关如此巨大而又轻易得手的功劳,作为袁绍嫡子的袁谭岂能错过,在谋士的撺掇下,袁绍遂以袁谭为主将、文丑副将、逢纪为参军抢先占据井径关,虎视并州,必要时给予张泉致命打击。 此刻袁谭骑在马上,头脸被暖风吹得舒爽,得意之情充满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作为天下第一诸侯之子,袁谭有这个自信,占据天下最富庶州郡,麾下文武云集,战甲十万,俨然成为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物,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天下也该是姓袁的了。 来时父亲还提醒注意上党的张泉,免得被他钻了空子抢先占据了井径关。但在袁谭眼里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张泉的父亲张扬尚且跟在他父亲的身后打酱油,张泉何德何能有跟他最对的能力,什么大败张燕、刘豹在袁谭眼里根本不值一提,这二人他们袁家根本不需要动刀兵,仅派一使者,纷纷匍匐在他面前,不过打败了几个土鸡瓦狗之辈有何炫耀的。 张泉入不了他袁谭的法眼,从邺城到井径关百十里的路程硬是让他走了三天,一路游山玩水好不乐哉! 慢慢接近太行山,道路变得崎岖难行,两侧内都是大小山头,怪石林立,到了井径关三十里之外,便是东西绵延百里的太行山,山势更加的陡峭,好似一座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 到达井径关二十里处,他从谋士逢纪之言,命文丑为前锋,领兵五百,不带辎重粮草,轻装疾行,探查道路。此时,大军已经快走过十里了。文丑应该已经到了井径关,目前还不见文丑有情报传来,袁谭面上自不动声色,四下打量一番陡壁如削、奇峰险峻的山峰,意气奋发,大好河山是到了改朝换姓的时候了。 “报……” 正自沉思间,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了袁谭。 袁谭霍然抬首,一匹马远远的扬蹄奔来,片刻便到了眼前,一个传令兵不待坐骑停稳,便已身手迅捷的跳下马来。 “启禀大公子,文将军使属下来报,前锋已经到达井径关,井径关已被上党占领。目前,前锋军正在距此两里开外的一座废弃山堡里待命,请将军示下。” “什么?”袁谭大惊失色,差点从坐骑上跌落下来。 传令兵不明所以,以为袁谭没有听清,再次重复道:“启禀大公子,井径关已被上党占据,文将军请大公子示下” “滚!”袁谭面如寒霜,一声大吼。 传令兵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上了马,调转马头疾驰远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带着木兰开客栈(一) 求收藏!求推荐! 井径关易手算是彻底封死了冀州入侵并州的所有要道,张泉进可攻退可守,也可以放下心安心发展民生、基建等关乎老百姓的事情了。 心中了无牵挂,众人相谈甚欢,张泉难得放松多喝了几杯,微有醉意,若是此时有美女相伴那该多好,张泉不由的想起留在长子的貂蝉那火热性感的身躯,还有蔡琰清冽的软弄。 初夏的风拂在面上,不燥不寒,格外让人心情愉悦。张泉离开酒宴碰到了等在外面的花木兰,眯缝着酸涩的双眼,张泉只随着她走在人群渐多的街头,信步而走。几百人的队伍并没有给这座小城带来涟漪,街面上各色人等,依依攘攘,忙碌的穿梭着。 走了一截子路,罗通还是紧紧地跟在张泉身后。他对热闹喧哗的街市不感兴趣,对热闹的气氛也不怎么上心。他只关心一件事,张泉的安全。罗通是最早跟随张泉的人他对张泉是绝对忠诚,先前有周仓接替史进护卫,自从晋阳大战,张泉苦于没有人才可用,留下周仓驻守箕城,之后又接替李定国防守沾县,从此张泉的安全就落在了罗通的身上,眼看着张泉带领他们一步步走到今天,因此绝不容张泉有何闪失。 张泉也注意到了紧跟在身后的罗通,嘟囔了一句。 “真是个榆木脑袋,不知道碍着你家主公做好事了么?”。 到是周仓还算识趣些,张泉想起了护卫左右那个憨傻的周仓,要是周仓在就好了。 张泉抿嘴一笑,暗道“有了!” 招呼身后的罗通来到近前,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罗校尉你亲自去一趟沾县,通知周仓撤离沾县,携带着所有兵马赶赴井径关!” “主公我离开了你的安全咋办?还是重新安排一人如何?”张泉的命令罗通是绝对执行,但是涉及到张泉的安全问题,罗通怎么样也得考虑周全。 “好小子,还把我给赖上了”,张泉没好气的暗自咒骂了一句,拍着罗通的肩膀肃然道:“今次必须有你亲自去,你乃我心腹将领,由你去才能显得我重视!”张泉眼睛直视罗通,手上不由的加大了气力按着罗通,继续道:“至于安全吗,有木兰在,何须担忧!” “主公,这………” “去吧!”张泉脸上带着和煦的表情,像在哄小孩子一般,鼓励着罗通。 见主公如此,罗通无奈,拱拱手转身离去。 这般闲庭信步走走逛逛,街面上也越来越热闹。花木兰平日里大多跟着张泉南征北战,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也不大抛头露面,今日恰逢大军修整,难得出来,又有张泉在旁边说说谈谈的,心情也越发的晴朗。她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和张泉说笑几句,一双美目中闪着明媚快乐的光彩。 “你看,那边有卖油饼的。”走了一截,张泉像是发现了什么,笑着对木兰说道。 汉朝时面食成了人们的主食。据史书记载,公元前的汉朝人已吃面食,他们把蒸制的面食叫“蒸饼”,煮着吃的叫“汤饼”,炸着吃的叫“油饼”。张骞自西域带回核桃、芝麻与花生的种子后,市面上出现了新馅心高质量的“胡饼”、“麻饼”与“花生饼”。 油饼为圆形,注重色、香。以甜味为主,但不腻口。刚出锅的热油饼,和放冷后的凉油饼,口感完全不同。热油饼,面饼柔软粘,仿佛吃面一样,不会有吃其他饼类的那种涩口感。凉油饼,面饼松脆沙,口感有嚼头,香甜。 顺着张泉指的方向一看,果然街边有一处铺子,门口案几上堆了一些油饼。老板正在招呼着买卖,生意倒是不错,透着黄昏的余光,火红的火苗闪耀着炙热的火光,烧的大锅的油“滋滋滋作响”,爽口的香味刺激着路人纷纷侧过目光看去。 “怎么,适才晚宴,你都没有吃饱?”花木兰抬起一双笑意盈盈的妙眼,望向张泉。张泉微窘,呵呵一笑道:“……只顾着接来自麾下文武的敬酒,倒还真没有吃饱。” 见张泉有些不好意思,花木兰扑哧一声轻笑出来,随即忙又抿了抿嘴,眨眨眼睛道:“其实我也没有吃多少。要不我们买一点来好不好?” 美女需要,张泉哪有推辞的道理。当下便带了花木兰,乐呵呵举步走上前去。那老板见又客人来,笑眯眯的忙凑过来招呼。 “掌柜的,如今太行山并不太平,黑山贼寇肆虐,常常出来打劫,你却怎的还敢出来卖油饼?”张泉用筷子夹了两个金黄的油饼放在桌子上的小蝶内,却问老板。花木兰略看了看,那圆形的油饼,小巧玲珑体积相同,金黄油亮,卖相倒是很好,花木兰很是喜爱,忍不住也伸手来轻轻拈起一个,油饼看似没有热气冒出,但内在的温度还是挺高的烫的赶忙扔了下去,拿着脆嫩的小指头放在嘴边吸吮着。 张泉见此哪能错过撩妹的机会,急忙抢过白嫩的手指,放在嘴边细细****,羞得木兰别过头去不敢看,心里则是暖暖的,感觉指头也不那么痛了,反而传来丝丝凉意。 掌柜看着眼前的这对小情人,满面堆笑,“客人有所不知。我家早先便就是城里专门制作贩卖油饼的,家传的手艺,鄙人已经是第三代。你说的黑山贼寇,那都是一年前的事情,但自从上党那面出了个张太守先是出兵清缴黑山贼,后来更是打的贼首张燕狼狈鼠窜,黑山贼大部早已迁往北部地区了,眼下可是清净多了,虽然偶有山贼出没,也只是些小毛贼罢了,哪敢来县城是不?掌柜的越说越是激动,手下动作不忙,拿着铁签翻滚着油锅内油饼,说道:“虽然我们地处冀州,但还是要感谢上党的张太守,若不是托他的福哪有我们的安稳日子过啊,听那边来的人说,上党可好了,哪像我们这边,恶吏当道,战乱不休!” 掌柜的口吐莲花,热情招呼。张泉看看花木兰,花木兰调皮的拿着筷子将手中的油饼摇了摇,伸出了一根玉葱般的手指,示意她只吃一个便够。张泉点点头,对掌柜说道:“好吧,你再给我拿二十五个。” 花木兰吓了一跳,“你如何能吃得下这许多?” 张泉一笑,对着那吹弹可破的俏容,露出不可察觉的笑容,“我只吃五个便差不多。主要是今天晚上可能运动量过大,急需补充能量。” 原来如此。花木兰没有多想,情不自禁吐了吐丁香小舌,低下头小心吃着碟中的油饼。 第一百五十四章 带着木兰开客栈(二) 张泉也笑说几句,便与那掌柜结了账,拿过包扎好的两包油饼来。那掌柜本也是个爱说话的,见张泉花木兰二人,窃窃私语举止亲近,又相貌身段均是俊美不俗,便忍不住笑道:“你这小夫妻两人,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站在人堆里都扎眼。不过年轻时候腻歪,到老了多半就没有这么多卿卿我我咯,哈哈。” 这一番话,将花木兰羞得满面飞红,眼睛立刻避开了所有人,埋下螓首半天都抬不起头来。花木兰只觉得浑身热烘烘的,手心里不停的透出汗来,心头像是有千百个蚂蚁爬过。她低眉垂眼咬着红唇,两手机械的拿捏着,连脖子都泛起大片的红晕来,心里却陡然奇怪起来,听得这般冒失的话,自己为何竟然没有生气。 张泉准备接过油饼的手臂愣在半空,一时作声不得。他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闻着身边美人清香的味道,只是有一阵醉人的快意涌上来。他望着老板不知说什么好,又有些生怕唐突了佳人,大庭观众之下会使花木兰羞恼交加转头就走,张泉咽了口吐沫,偷眼瞄了瞄花木兰,还好,没有要拂袖而去的意思。 “你这人……” 张泉咂咂嘴,挤出一句,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板下脸来。那掌柜却又会错了意,以为张泉小夫妻面薄,刚才还腻歪的舔着手指头,现在反倒扭扭捏捏,禁受不住玩笑,当即哈哈大笑又道:“两句玩笑话这有什么!你那娘子面皮薄,怎的你这个汉子,倒也扭捏起来。哈哈。” 又似火上添油般,花木兰再也站不住了,她不敢抬头,又不好掉头就走,便轻轻扯了扯张泉衣角,二人正要离去,又听那掌柜道:“哎客人的油饼忘了拿!你们得尝尝,要我说,你们也是运气好,正好赶上了张太守来打跑了张燕贼人,要不然,我哪里还有机会能做出这些美食出来!” 花木兰突然冒出一种骄傲的感觉来。她竟然停住脚步,转过头红着脸,对那掌柜想说“这就是张太守”,但脑海中突然想起,张泉说过的话,“做人低调、做事高调”,轻声道:“谢谢掌柜的美食,下次有机会再来品尝。” 花木兰还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人说成是张泉的媳妇儿,羞得拉着张泉慌忙跑路。 “哎呀,羞死人了,下次我再也不敢出来了。” 望望身后的人群渐渐远去的人影,花木兰吐着丁香小舌,还不禁频频回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道。一番拥挤挣脱,此刻她云鬓微松,面容上也充满了红扑扑的润色,却更显得别有一种青春朝气的活力。张泉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面色如常。 回去的路上,花木兰一直默不作声,低着头望着脚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放着旁边一个大美女不调戏,那绝对不是张泉的风格,只可惜花木兰低着头一直沉默不说话,张泉也猜不透她的心思不好随便下手。 和煦的暖风吹过,张泉只觉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脚下一个踉跄,张泉本能的一下子扑在木兰的身上,两个人以及其暧昧的姿势抱在一起,花木兰修长极其富有弹性的两条腿紧贴着张泉的下身,两只手按在张泉的胸口。 不等花木兰有何动作,张泉一双大手轻松的就把要挣扎的花木兰给揽在了怀里。 花木兰又呆住了,脑袋差点又空白了勉强保持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可是却怎么使劲都不能挣脱张泉的怀抱,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束缚着她的动作似的,一只粗糙的大手肆无忌惮的裹在她的腰间,轻轻摸索着,接着轻微下滑,正搭在她那性感、挺翘的臀部上,用力的揉捏了一下。 花木兰迷乱了,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身上的力气也在那只大手揉捏自己的臀部的时候一霎时的消失殆尽。 张泉到更像是一个调情的高手,虽然他只是轻微的触摸。花木兰却哪里遭受过这种赤裸裸的调情,身子自然而然的产生了反应,完全的不再受大脑的控制。 张泉也没有想到木兰的身体会这么敏感,他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却根本也没敢想要对她做什么。毕竟她是自己内定的人,只要耐心的去关怀、关爱,等到合适的时机,洞房花烛夜不在话下。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的这么弄了两下,花木兰就会瘫软成这样,不但这样,还呻吟了两声,这可把始作俑者的张泉给吓了一跳。随着花木兰那两声细微的呻吟,他身体的神经也是跳了两下,连忙吓得把手抽了回来。 他心里清楚要是再弄下去,这花木兰可能会呻吟的更大声,那样可就糟糕了,这可是大街上,虽然是个小县城,但人或多或少还是有的,这样抱着已经让很多人带着异样的目光看了过来,要是再过分明天或许上了上艾这座小县城的头版头条了,张泉可不想那样,以这样的方式出名! 他手的撤离,终于让花木兰平静了下来,不过她却是身上已经没了一点的力气,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虽然告诉她要站稳,离开这个混蛋,离开这个坏人,不能再被他欺负,可是心底却又有另外一个声音要她不要动,而她的潜意识里却是也有些享受起了张泉的身体。在他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的时候,那种腾云驾雾的一样的感觉让她产生了留恋,也不想这么快的离开。 “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会?”张泉的声音很不合适的传进木兰的耳朵里面,舒爽的让她的身子震了一下,勉强费力的站直了身子,却是依旧紧靠着张泉壮实的身体。 “嗯”,花木兰脸色绯红,不是她不想动,关键是她身体软绵绵的根本使不出一点气力。 细如蚊蚁的声音在张泉听来是那么的悦耳。抬起头目光所及正好屹立着一座客栈,大门牌匾上眉飞色舞四个大字“上艾客栈”,心道“天助我也”,也没管两侧粗大柱子上写的竖联,紧紧依着木兰,亦步亦趋抱着她走向客栈。 第一百五十五章 带着木兰开客栈(三) 二人提步进了客栈。跑堂的小二迎上来,殷勤道:“客官好!是住店吧!”见二人衣着艳丽,面露喜色,招呼道:“客官快请进!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张泉“恩”了一声,并不理会他,径直走向柜台。一个蓝绸衣袍,白面微胖,唇上有两撇胡子的中年掌柜,正低头翻看着帐薄。张泉轻咳一声,低声道:“来间上房!” 掌柜闻听立时停了下来,缓缓抬头,打量着张泉。见站在柜台前面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英俊男子,刚及弱冠的样子,英武不凡,满脸醉红,身旁紧靠着一个英姿飒爽的高挑女子,低着头看不到容貌,立刻明白过来,满脸推笑道:“客官,楼上请!” 客栈虽小,但收拾的很是整洁,透过窗扇可以轻易看到街道上的景色。 放眼天下,万里河山若只有金戈铁马铮鸣,没有倾国倾城的容颜装点,岂不寂寞? 怀中的木兰,一身红色色的短罗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白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此时此刻张泉真的不想说话,楼着她那细若杨柳的纤腰,感觉她那柔软的双峰贴在胸膛上的温度,那种心跳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向那娇艳的樱唇深深地吻了下去,“嗯......”花木兰发出一声轻轻的呢喃,玉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似迷似幻地回应着,玉指在他头发间无意识地划动。 张泉的双手也没闲着,从她那杨柳纤腰轻轻向上游动,虽然隔着薄薄的罗衫,仍能感受到她身上的肌肤是何等的温滑。 美人在怀没有再说多余的废话,张泉猛地将花木兰拦腰抱起,大踏步的走到床前,将花木兰丢到床上,自顾自的去脱身下娇娘的衣衫,霞帔除去,大红霓裳解开。顿时露出了如莲如玉的冰肌雪肤…… 只见身下的美娇娘此刻已经身无片缕。完美身段尽收眼底,****巍然,粉色两点,令人心神荡漾,腰肢婀娜,尤胜迎风杨柳,一双玉腿修长而浑圆,堪称巧夺天工。如此绝色佳人。只是一亲芳泽便死而无憾,日后却要在自己身下夜夜承欢。怎能不让张泉心神荡漾,剑拔弩张? “嗯咦……” 忽然被叩关而入,木兰娇躯一颤,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娇呻,已经是不能说话。 只见红帐翻滚,芙蓉春暖,引残红如梅,木兰初经人事,那堪征伐鞭策,免不得娇喘吁吁,拼力承欢。 张泉饱尝男女之欢,自是不容罢休,扬鞭策马,奋力驰骋,木兰哪堪鞭挞,云雨之后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木兰感觉着一条润滑的舌头霸道的钻进了自己的口内,不断的旋转搜索着自己的小香舌,一点点的挑逗着。 僵硬的身躯也随着那肆虐的舌头,一点点的变得软化,双手不自然的在张泉身上摸索,小嘴也是轻轻的张着,任由张泉吸允,再到最后,自己的小舌头也不受控制的跟另外一个同类小小的纠缠了起来。 天是黑的,眼前是空白的,木兰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腾云驾雾一样,漂浮在云端,没有触摸的屏障。 翡翠似的山峦自北向南面曲曲折折的铺展而过,消逝于客栈屋舍的墙跟后。街道对面是片种满菜畦平野,平野尽头是青黛色的连绵远山,在漆黑的夜空下如一条噬人的长龙。 终于,木兰眼睛看得清楚眼前的事物。 她看见的是一张男人的脸,清秀的脸庞的分外清晰,跟自己的眼睛相聚还不足一寸,这张脸在一脸玩味的笑看着自己,两只眼睛弯弯的,带着霸道中的邪气,有征服人的欲望表现出来。 她想要躲避,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脑袋被一双大手用力的楼着,根本动弹不得分毫。 “啊”木兰忽然的一声大叫,身子用力的向后退,脱离了张泉的控制,拉着被子紧紧的贴在自己身上靠着墙壁。两个赤裸裸的身体以及屋内****的味道,她终于知道面前这个家伙是谁了,也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自己竟然失身与这个坏人! 张泉懒洋洋的把身子一靠,接着顺手扭动了身下,本来直立的身子缓缓的倒了下去,头靠在木兰圆润的大腿上,懒懒的伸出一只大手,在身前一滑,正在木兰那丰满的山峰上划过,嘴里淫笑道:“怎么不舒服?” 初次的惊慌只是对陌生环境的不适应,等冷静下来,木兰知道,自己终于被心爱的男人拿下。管它身在何方,在什么样的环境、地点,只要他高兴就好。 俩人靠得很近,张泉再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终于忍不住捉住她那霜雪般的皓腕。在他灼热的目光注视下,木兰美目轻盼,芳心呯呯直跳,浑身有些酥软,那欲拒还迎的羞态如烟花般飘渺绚烂。香腮粉颈尽染上了淡淡的桃晕。 “你坏人。”木兰轻嗔一声,拿着粉锤轻轻的在张泉结实的背上锤了一下。 张泉轻轻一带,她便带着一声细碎的嘤咛倒入怀中。大手游走在旖旎当中,嬉笑道:“吾姓张名泉,字怀仁,你难道是第一次听说?” “你….你无赖。”木兰恼羞的将瑧首紧紧靠在张泉怀中,终于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要取这么个名字了,也怪蔡邕那老头,起什么名不好,偏偏要起这么一个。 这么美妙的风景张泉怎能闲着,他的双手滑过润圆笔直的竹笋、撩过萋萋芳草,最终停留在挺翘的山峰之上,随意揉捏感受着白玉肌肤的温度。 “主公..........”就在这时,罗通一声呼唤从门处传来。 木兰匆匆挣开张泉的怀抱,俏脸如着了火一般,又红又烫,羞态万千。 张泉无言昂首向青天,初升的太阳象是圆圆的笑脸,在对他调皮的嬉笑。 罗通,我要杀了你!张泉心头发出一声悲愤的呐喊,这已经是第一次,第二次打断自己和木兰的温存了。 我容易嘛,成天得在军营里和那些满身汗臭的家伙一起摸爬滚打,好不容易钻了个空子夺了木兰的贞操,与美人温存一下,你你你............. “何事如此慌张?” “主公,对不起,那..........那.......我不是故意的。” 听到罗通欲盖弥彰的辩解,花木兰再也听不下去,起身提着裙裾如一缕轻云飘去。 “什么事快说!”张泉望着伊人远去的身影,恨不得抽着丫几下子以泄心头之恨。 罗通低着头实在不敢看张泉,瓮声道:“高校尉传来情报,袁谭带兵来攻,军师让我通知主公。” 张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拂袖而去:“不就是个袁谭么,有何大惊小怪的。” “这都一整夜了,也不看看太阳都出来了”,罗通嘟囔着紧跟着张泉的脚步离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袁谭的高傲 井径关以南。 狂尘冲天,两万袁军步骑,气势汹汹的杀奔城下下,兵锋直逼井径关。 身着金甲的袁谭,目光傲然远望,英朗的脸上,洋溢着许久未见的畅快和骄傲。 没想到真被父亲给说中了,哪有怎样?我乃高高在上的袁氏嫡子,你不过一乡巴佬,只不过运气好点窃据了上党,妄想与我争斗,不自量力。 屡次三番戏耍我的父亲,今日该是偿还的时候了,我要一步一步将你打落凡尘,好叫你看看这万里河山不属于你,他只属于我袁谭! 袁谭思绪飞转,熊熊的战火在心中燃烧,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往井径关,将袁字大旗插在井径关城楼上,让世人看看我袁谭的能耐! 正愁没机会表现一把,打瞌睡都有人送上枕头,张泉我该是感谢你呢还是感谢你呢? 他的眼前,似乎已浮现出了张泉惊慌失措,恐怖无助的样子。 想着想着,袁谭的嘴角,不自禁的扬起了得意的冷笑。 得知井径关被张泉占领,袁谭立刻蒙了! 逢纪汝南名士,智者也,眼睛微微一眨,不疾不徐道:“大公子无需担忧,我料张泉只是轻装疾行趁虚而入,兵马粮草不足,我等有备而来,数倍于张泉,大公子只需一鼓作气,井径关反手易已” 逢纪一句话说在了袁谭的心坎上,压住心中的怒火,大手一挥:“全军疾行!”,说完率先奔向井径关。 河北多名将,袁谭统帅的两万步骑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袁谭一声下令,尘烟滚滚,惊得路边的树林的鸟儿扑闪着翅膀纷纷盘旋着飞上天空。 井径关地理位置险要,扼守冀并咽喉,然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遇上韩馥这样一个不通军事的州牧,井径关沦落成为一座克扣来往商旅的魔口,失去了他应有的战略价值,低矮破损的城墙诉说着他的悲痛。 高长恭占据井径关后第一时间组织兵马抢修城墙,但还是略有不及,在袁谭大军到来的时刻也仅仅抢修了个七七八八。 袁谭汇合文丑的先锋部队,总兵力两万连营数里,于井径关南侧下寨,战旗遮天,气势浩荡。 中军大帐,那一名英武的金甲贵公子,高坐于上首,形容气度中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 高坐于上者,正是四世三公,名门之后,袁绍的长子袁谭。 本该大举强攻的冀州大军,得知守城乃是张泉部将高长恭,袁谭突然下令停止后撤,摆出一副自守的态势。 袁谭放下酒杯,从怀中抽出丝帕,优雅的拭去了嘴角的酒渍,扬起一抹冷笑,“可知张泉那个小子可到了?” “张泉尚未到达,只是让纪不明白的是为何大公子不下令攻击,反而撤兵后退?”逢纪气急败坏大声反问道,天赐良机,袁谭竟然不知珍惜,非要说是等张泉到来。 袁谭轻抚下巴,眼神冷冽而深邃,嘴角上翘,笑道:“元图先生这就不懂了吧,我这是要堂堂正正击败张泉,让天下人看看我袁谭的实力!” 呃?逢纪一时语塞,实在不明白袁谭为何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 此时,袁绍实力初成,内部尚未形成派别争斗,逢纪还一门心思扑在为袁绍出谋划策,羞辱张泉。 纵然袁谭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逢纪仍然不想错过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极力劝说道:“我军数倍于井径关守军,且城墙低矮,大公子当一鼓作气攻占井径关,方为上策” “不…..不…..”袁谭头摇的像个把郎,抬起手,眼神坚定道,“先生不必劝说,谭心中自有定论。” “咳咳……”另一侧跪坐的文丑,干咳几声,拱手道:“大公子,那张泉诡计多端,不可小视,且他麾下更是有与吕布一战的猛将不可不防。” 袁谭眼神微微一动 逢纪看在眼里,以为袁谭心里松动了,再次劝说道:“张泉麾下猛将如过江之卿,大公子麾下只有文将军一人,怕到时会力有所逮”,边说边拿余光观察着袁谭的变化。 袁谭本事傲气之人,怎能经得住文丑、逢纪的连番激将,腾的坐了起来,怒气冲冲指着众人:“谁人言,我麾下没有猛将,今日我就给你瞧瞧我的猛将。” 看着阶下众人异样的目光,袁谭好像明白了什么,抚平衣袖,慢慢坐下,道:“今日不急,等张泉来了吾再让尔等一睹为快!” 众人无奈,唯有低下头,或是沉吟不语,或是埋头猛吃。 就在所有人低着头的时候,袁谭优雅的端起酒杯,将残余之酒饮尽,又抽出丝帕来,轻轻拭去嘴角酒渍。 然后,他才冷冷道:“张扬的儿子,终究只是顽劣之徒,徒有几分诡诈,又能有什么真才实学。传令下去,等张泉来临两万大军尽出,本公子要用绝对的实力,让他任何诡计徒劳无用。” “说不定,不等本公子进攻,张泉已经带着乞降书来了”,说着独自一人哈哈大笑。 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乃是头一等的世族豪门。 至于张扬,不过是寒门出身,凭借着军功,穷尽数十年的努力才奋斗到上党太守之位。 纵然张泉乃太守之子,但在袁谭这等真正世族子弟眼中,终究仍只是寒门而已,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世族瞧不起寒门,也是理所当然。 正当袁谭畅想美好未來时,一骑斥候飞奔而來,拱手叫道:“禀大公子,张泉率领援军已抵达井径关。” “终于来了么,”袁谭大喜,仿佛大把的功劳就摆在面前一般。 “敌军的援兵已提前赶到了井径关,至少有数万之众。”斥候又重复了一遍。 袁谭神情兴奋,一时间还沒有反应过來。 呆立了一会,袁谭这才反应过来,猛的一拍桌子:“敌军纵有万余兵马,不过土鸡瓦狗之辈,何足为惧,咱们大军尽出,必能一举荡平敌军,活捉张泉。” 第一百五十六章 对决袁谭 井径关下锦旗飘飘,同样关上也是矛戈森森。 张泉在众人的簇拥下登上井径关城楼,看着关下军容整齐,甲戈明亮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炽热的光芒,不由赞叹道:“河北多名将,果然不虚也” 长孙晟紧跟张泉身后,手扶城垛,眯缝着眼睛,淡淡道:“河北多名将,但与我上党相比,无异于萤火与日月。” “哦,先生竟有此等自信?”张泉有金手指作弊,有两千年的文化积累,更有先知,明白各自的能力,才有此一说,长孙晟仅凭寥寥几句传闻,能有此等见识,不负谋略之名。 “主公这是在考教在下喽?”长孙晟微微一辑,大笑道。 张泉也想通过长孙晟之口,让麾下武将也清楚对手的正真实力,做到知彼知己,也不言语,看着长孙晟,接着又看了眼周围希冀的目光,心中之言跃然而出。 长孙晟慨然而立,深呼一口气,大有指点江山之意,缓缓道:“河北人杰地灵,冀州雄踞河北之上,袁绍四世三公之后,门生故吏遍天下,自袁绍窃据冀州,应着络绎不绝,袁绍更是虚怀若里,凝聚了一大帮文臣武将,文臣主要以汝南的许攸、逢纪为首,兼有颍川的荀谌、郭图依附,而后又重用冀州的田丰、沮授形成了庞大的文臣体系,其中之人个个都是当代名士,世之智者;武将则主要以河北为主,老将淳于琼为首,四庭柱居中,兼有蒋奇、韩猛等一大批猛将辅佐,可谓阵容强大,不可一世!” 身后众人多是武将,武将更关心的也是武将的事情,刚刚加入上党军的花荣拱手问道:“那依先生之言,老将淳于琼及河北四庭柱能力油如何呢?” 长孙晟咽口吐沫继续道:“老将淳于琼与袁绍同为西园八校尉之一,乃袁氏故里,酒囊饭袋一个,占着拥立之功,稳居上首,袁绍麾下武将真正扛鼎的就是四庭柱,四庭柱首推张郃,用兵谨慎,曾效力于韩馥,颜良文丑河北双雄名声响亮,颇具武勇,余下着皆是蛮夫之辈。” 长孙晟舌灿莲花,众武将听得是如痴如醉,频频点头。张泉也是佩服不已,系统给的98的智力绝对不虚,仅通过蛛丝马迹就分析如此鞭辟入里,不得不让人赞叹,这才是98的智力,不知过百的智力又该是多么妖孽,张泉实在不敢去想。 见众武将了解的的差不多了,张泉适时的接过话语道:“燕赵多猛士,但我上党也是物华天宝钟灵毓秀,豪杰辈出,只要大家众志成城,勠力同心,纵然袁绍倾冀州全军,最后的结果也只有一个,狼狈而逃!” 众人听的热血沸腾齐抱拳,“主公但请放心,我等当誓死效死命! “好!”张泉大慰,依次搀扶起众将,大笑道:“有各位这句话,何愁袁绍乎” 突然一声炮响,城楼军士突然觉得有些不对,有种微微震感从脚底传来,金钟急鸣,清脆的当当声响遍全城及四野。 旷野里整齐排列着一对兵马,巍巍雄壮,隐隐有一股煞气直逼云霄。当中一面大旗,旗面怒龙昂长啸,爪牙尽张。随着大旗的引领,马蹄翻飞,翻起串串黄土,飞扬的征尘将远处群山遮掩得若隐若现,战旗猎猎,被劲风吹得弯成弓形,地面节律地震动着,汇聚成隆隆的滚雷声,绵绵不绝,低沉震耳,激起一阵心悸。 张泉见此光景亦有些心惊,袁绍也是看得起在下,舍得派来此等军马对付自己,不知道对战公孙的可是这支兵马,若是,连它都败了,那么打败它的白马义从又该是何等强大,羽林军可否有一战之力? 极目望去,当先高头大马上骑坐一人,盔甲锃亮,面容俊秀,正是袁绍嫡子,左侧一人短须,腰大膀圆,手持大刀,想必就是名震天下的河北双雄之一的文丑,右侧一人文官打扮,不用说也知道,屡次诘难张泉的逢纪。 看着城楼上可恶的小贼以及身后雄壮的兵马,袁谭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今日就让尔等看看我麾下猛将的厉害!” 说完对着身后大吼一声:“周通何在?” “末将在!但请主公吩咐!”立时一人越众而出,单膝着地,跪伏在袁谭面前。 此人口称主公而不是大公子,逢纪看着激动的袁谭,低下头略有所思。 “看到没”,袁谭一指傲立城楼上的张泉,厉声道:“只要斩杀此贼,本公子重重有赏!” “某去也!” 周通早已按耐不住,袁谭一声令下立刻手提长枪拍马而出,及至中央,周通一勒马缰“唏律律”,胯下战马直立而起,周通圆睁双目,狂吼道:“冀州小霸王周通在此,张泉速速出来受死!”其身形高大,样极雄壮,颇有几分气势。 周通一声虎吼,刹那间天地一片肃静,袁谭看在眼里更是嘚瑟!脸上笑的像朵花儿,扭过头看着逢纪道:“元图先生觉得,吾招募的这员虎将怎么样?” 周通一声大吼,震得逢纪的耳朵到现在还在嗡嗡作响,再看那雄壮的身躯,自是震惊不已,忙是点头,这更加助长了袁谭的威风,也坚定了必胜的信念。 居于袁谭身后的文丑看着场中央耀武扬威的周通微微皱着眉头,刘关张三英战吕布,吕布威压虎牢关,磐河一战,公孙大战袁绍,作为袁绍的得力战将,文丑清楚关张的武艺,也震惊吕布的武道,张泉麾下四人联手群殴吕布,打的吕布吐血而逃,甚至折了千余精骑,可见张泉麾下武将能力如何。 文丑武艺之强,雄踞三国武将之首,通过周通的一言一行,差不多已经判断出周通的能力,这般武艺他尚未看在眼里,遑论面对更加强悍的上党猛将。 第一百五十七章 花荣逞威 “周通,小霸王周通?” 敌阵中冲出的竟是召唤朱武携带出的,水浒传中的两个人渣之一,王英穿越过来继续着他的老本行,占山为王的土匪,不过很悲催的是尚未与张泉说上几句话就被花荣一箭正中后心,这周通出场也太巧合了吧,难道还得有花荣去终结? 念及此,张泉当即叫道:“区区鼠辈,竟然也敢到这里撒野?花荣何在!” “末将在!”站在张泉身后的花荣疾步上前抱拳道。 “速出城迎战,将周通的狗头给我斩下!” “喏!” 花荣生的唇红齿白,俊俏的像个大姑娘,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放出道道凶光,提着长枪便下了城楼。 初次加入上党军就的主公厚爱,如此殊荣,不由得花荣对张泉乃至上党产生了浓浓的归属感,辱我主公甚于辱我! 花荣来到城门口,翻身跳上马背,点齐五百骑兵,随着城门“吱呀吱呀”的声音想起,花荣“驾”的一声大喝,便飞驰而出,一溜烟的功夫,便已经出了城门。 周通兀自扯着马缰在原地打转,咒骂着城楼上的张泉,就见井径关城门大开,跑出一队骑兵,定睛看去,为首之人明眸皓齿、冰肌玉肤,好一个绝美倾城的男子仿佛他生来就该是比女子还要妩媚、阴柔,比女人还要女人。顿时新生轻意。 花荣催马来到近前,两军对圆,周通歪着脑袋,阴阳怪气道:“看你生的如此俊秀不好好呆在床上,是不是寂寞难耐等着大爷我临幸啊?”说完竟当着数万将士的面独自哈哈大笑起来。 花荣二话不说,闪亮的明目中含着滔天的杀气,仿佛眼前之人一是一尊没有生命的躯干,挺起手中的长枪,拍马便出,直取周通。 周通见花荣朝着他冲了过来,冷笑了一声,在他眼里而言,花荣那带着寒霜的俏脸更像是一种小媳妇的恼羞成怒,花拳绣腿徒有其表,手提长枪静等着花荣飞驰而来,等着花荣自投罗网。 就在二人交错之际,花荣甚至能看见那丑恶的脸上每一个粗大的毛孔,怒火再次爆发,手中长枪陡然举起,在天际划过一道匹练,径直刺向周通那肥硕的脖颈。 周通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清楚这一枪的去势,就感觉呼吸不上气来,轻飘飘的仿佛回到了娘胎里一般,舒爽畅快。 耳边传来天地间最后的余音,“杀你者,花荣也!” 周通大笑的声音尚在空气中打转,一声惨叫便又从城下传了过来,花荣一枪刺中了周通的脖颈,沿着巨大的惯性,双手用力,狠命的向前方抛去,“咚”一声,跌落在袁军面前,殷红的鲜血咕咕咕里流了出来,顺着战甲向下滴淌,双目圆睁,看样子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袁军主帅袁谭看见如此一幕,大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予以厚望,拥有霸王之勇的周通竟不是来将的一合之敌! “这个如何是好?” 周通被秒杀,袁谭一下子慌了手脚,如无头的苍蝇团团乱转,不知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一切。在他的想象里,周通砍瓜切菜斩杀张泉麾下武将,令张泉胆寒,再一鼓作气冲破井径关,如此方不负天下第一诸侯之子美誉。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花荣一出场就打破了袁谭的所有幻想。 周通这么快被杀,逢纪也是大吃一惊,但他反应速度比袁谭快了许多,见袁谭六神无主,悄声劝说道:“敌将嚣张,文将军乃我河北上将,何不派他灭一灭张泉威风!” 闻听逢纪之言,袁谭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登时喜笑颜开,急忙转过身一把抓住了文丑的衣角,急切的道:“文将军,这下就靠你了! 文丑抱拳道:“大公子在此稍候,我这就去取他首级。” 袁谭欢喜的道:“如此最好!” 张泉看着城下花荣那惊艳的一枪,也是暗自叫好,不愧是送人头送召唤点的,这死亡速度也是无人能及了。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花荣斩杀袁军将领周通:统率66,武力83、智力48,政治32。奖励宿主召唤点8点,宿主当前拥有召唤点88点。” “花荣武力95,周通83,12点的武力差距被秒杀也在情理当中”,看了眼系统传来的消息,张泉悄然分析了一番。 文丑骑着战马,不慌不忙的向着花荣的阵前走去,整个人显得威风凛凛。 走了几步路,文丑便勒住了马匹,将手中铁枪向着花荣一挥,朗声叫道:“我乃冀州牧袁大人帐下大将文丑,吾枪下不死无名之鬼,来将报上名来!” 听到文丑的名字时,张泉心中一怔,河北双雄颜良文丑,名极一时,乃袁绍最得力的战将,生怕花荣有失,赶忙吩咐系统查询文丑各项能力。 “叮咚,系统分析中………” “叮咚,文丑,袁绍麾下武将:统率89,武力98、智力47,政治34”. “厉害,文丑武力98,那么颜良也在这左右,河北双雄还真不是盖得!” 听完了系统对文丑的分析,张泉冷吸一口气,自己手下的武将只有龙且略胜一筹,与袁绍一战果然是张泉目前面对的最强实力。 不过仔细想一想,这其实也没什么意外,颜良能够单二十回合击败五子良将之中的徐晃,秒斩宋宪、魏续,杀的曹营无人敢出来单挑。而文丑能够单战张辽、徐晃而不落下风,甚至还能偷放冷箭沾便宜,说明这俩家伙是有硬实力作为支撑的,绝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更让张泉感到纳闷的是,这俩家伙不仅仅只是赳赳莽夫,在武艺过人的时候还拥有非凡的统兵能力。有了这两员大将,再配上张郃、高览,加上田丰、沮授、审配、逢纪等谋士,袁绍在三国前期能够称霸北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文丑98的武力和杨延昭、高长恭差不多,略逊龙且,目前到是不必太过担忧,花荣可堪一战。 当下张泉来了兴趣,吩咐系统继续查询,位于袁军最前面的二人,袁谭和逢纪的能力,系统自带的分析功能就是最好的神眼,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暴殄天物?只有做到知己知彼,才能够为将来的百战百胜打下基础。。 “叮咚,系统分析中………” “叮咚,逢纪,袁绍麾下谋士:统率43,武力21、智力89,政治76”. “叮咚,袁谭,袁绍嫡子:统率65,武力74、智力50,政治45”. 各项能力数据还算凑合,放在三国也可算作一方人杰,但在张泉这只小小蝴蝶的作用下,历史的格局早已大变样,汇聚中国两千年最精英的人物于一朝,凑合二字显得过于抬举了,这样的的能力甚至不如召唤武将携带出来的几人,只能是打酱油的份! 第一百五十七章 对决文丑(一) “我乃平难中郎将、上党太守张泉帐下都尉花荣!”说完花荣大喝一声,纵马而出,挺起手中铁枪,直接杀了出去。 城楼上的张泉见状,急忙大声喊道:“花荣!此人武艺高强,千万不可轻敌!” 文丑见花荣朝着他冲了过来,轻哼了一声,双腿夹紧马肚,大喝一声,便飞驰而出。 文丑、花荣双枪并举,两马相交之时,尽皆使出全力迎敌,“铮”的一声巨响,双枪碰撞在一起,迸发出点点火花,并伴随着一阵嗡鸣。 两人转瞬即逝,第一个回合的碰撞,让两个人都对对方有了一定的了解,文丑、花荣纷纷掉转马头,再次对冲了过去。 “铮、铮、铮……” 花荣、文丑一连斗了十几个回合,竟然胜负未分,而且花荣、文丑两人都越战越勇。 明日当空,初夏的太行山郁郁葱葱,舒缓的南风吹得众人神清气爽,花荣、文丑已经颤斗了二十多个回合,胜负仍旧没有能够分出来,两人激烈的战斗引得袁谭逢纪二人,频频露出吃惊的神色,文丑河北上将也,花荣无名之辈,二人竟能旗鼓相当,这样的战况,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 战斗中,文丑也对于花荣的武力颇感惊讶,一直以来,除了在磐河一战中与刘关张交手外,他都罕逢敌手,今曰竟然有遇到了一个棘手的对手,越加骁勇起来。 花荣也在能有机会与河北上将交手而感到开心,抖擞精神,战斗的激情燃烧的越来越旺了。 两人你来我往,兵器不断的碰撞,发出了一阵叮叮当当的交鸣声。悍斗三十回合二人早已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花荣、文丑频频使出杀招,两人斗了约莫十个回合,仍旧胜负未分,看的人更是惊心动魄。 张泉津津有味的看着二人精彩的决斗,这也是穿越而来看过最精彩的,与吕布一战精彩是精彩,可留给张泉影响更多的还是心惊肉跳,五员大将连番群殴才堪堪战平吕布,且险险环生,牛皋甚至于差点死于吕布戟下,张泉哪有兴趣关注吕布神鬼般华丽的戟法。 花荣与文丑武艺平风秋色,张泉饶有兴致看着,时不时还拿手比划一下。 身后众将看着花荣先是秒杀周通后又大战文丑,也是心潮澎湃,热血沸腾。龙且走进张泉瓮声道:“主公,我观花都尉力有不逮,不如由我将文丑擒来,献与主公!” 文丑武力98,龙且武力100,到了他们俩这个地步,每1点的差距可以说是天翻地覆,加上文丑力战花荣气力消耗大半,若有龙且出马,有很大的希望将文丑擒杀,断了袁绍的得力臂膀,张泉若有所思,看着城下大战的二人,两眼冒光,就差点头同意了。 一旁的长孙晟听龙且之言,也明白龙且求战心切,但那样的话将不符合目前上党的战略意图,忙劝说道:“有龙校尉出马,肯定马到成功,如此虽断袁绍一臂,但恐打草惊蛇,不利于我军接下来的行动。” 为何花荣出战不见你阻拦,我一出战你就跳出来,这不是诚信和人过不去吗?龙且怒道:“那依先生之言是要等到花都尉落败才合先生之意?” 长孙晟微微一笑道:“龙校尉不必动怒,有你出马文丑定可手到擒来”,不动神色恭维了龙且一下,长孙晟继续道:“如此袁谭必成惊弓之鸟,闭守营寨,这样耗下去与我等不利!” 龙且皱眉道:“按照先生的意思该派何人前往?” “武力与文丑相当者!” 没有哪个人会承认自己不如人,何况龙且这种自傲之人。见龙且不说话,长孙晟面对张泉说道:“主公,袁谭有勇无谋、刚愎自用,先前没有乘势攻取井径关,而今又大张旗鼓,就是要一战扬名,刚开始若是打懵了,怕是会让袁谭一蹶不振,让我等无法速战。” 龙且请战,张泉本已心动,听长孙晟这么一分析,顿时豁然开朗,之前尚不明白为何袁谭不乘着张泉大军未到,井径关破败的机会强攻,一直也没有机会与两位军师商量,今日方才明白袁谭这个官二代猖狂的心里想法。 井径关之战,张泉意在速战速决且影响力要最大化。冀州富庶并州贫瘠,战争持续的时间越长越对张泉不利。名望是招募武将凝聚治下的先决条件,与袁谭一战不足以显示张泉的实力,唯有与天下第一诸侯袁绍决战才能让张泉跻身入大诸侯的行列,才能走入世人的眼里。 思索良久,张泉道:“也好,就依季晟先生所意,接下来有高长恭出战。”环顾左右也就高长恭适合。 文丑武艺精湛势大力沉,花荣与之大战四十多回合渐渐感觉气力不济,虎口生疼,反观文丑则是愈战愈勇,枪枪如出水蛟龙,气势汹汹,直逼的花荣卯足力气拼命死战。 早已准备在城楼下的高长恭看在眼里,挥舞着长枪,白衣白甲如战神一般,“花都尉暂且退后,我来战他!” 花荣自知不敌,使出浑身力气,强攻几枪逼退文丑跳出战圈。文丑也知战败花荣容易,但是留下花荣此时有点不现实,也不追赶,静静看着扑上来的高长恭,沉声道:“来着何人?” 高长恭白衣白甲英俊异常,身形又是极为相似,除了脸上带着一副狰狞的面具,与磐河一战公孙瓒手下有个叫赵云的家伙颇为相似,不得不让文丑心里产生怀疑,这不会是一个人吧? “上党高长恭,今日取你狗头!” 闻听不是赵云,文丑长舒一口气,挥舞长枪,也是大喝一声道:“大言不惭,文丑在此,尽管来战!”说完拍马扑向高长恭。 两员力大之将如火星撞地球一般,激撞在一起,长枪相交,震耳的金铁声刺激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两人怒吼连连,“当当”声不绝于耳,硬桥硬马,没有丝毫取巧之处,直看得两军口干舌燥,心动神摇,都忘记了呐喊助威。 第一百五十八章 对决文丑(二) 片刻之后,二将便已战了几个回合,文丑先发制人,长枪陡然刺出,高长恭举起大枪进行格挡,但听“叮”的一声响,两种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了一阵嗡鸣。 两马相交,转瞬即逝,文丑一枪未曾刺中,正要收回长枪,高长恭突然由下而上的斜撩了过来,带动一阵强烈的疾风,朝着文丑的咽喉便刺攻了过来 文丑大吃一惊,没想到高长恭竟然如此悍勇,这才第一几个回合,他就已经面临危险了。 文丑来了一个镫里藏身,驾着战马便疾奔出去,躲过了一劫,同时也是一阵心有余悸,并暗暗的想道:“果然是能与吕布大战的人……” 十几个回合结束了,高长恭和文丑谁也没有奈何的了谁,刚才有惊无险的一幕,也激发起了文丑的斗志,他急忙勒住了马匹,迅速的调转马头,然后又向高长恭冲了过去。 高长恭也不甘示弱,调转马头后,便再次和文丑对冲了过去。 两人再次碰面,这一次,两种兵器同时在两人之间飞来飞去,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声后,两个人便进入了白热化的激战状态,两人勒住了战马,在两军阵前捉对厮杀。 张泉在城楼上眺望着的高长恭和文丑之间的战斗,见文丑枪法精湛,在与高长恭的对战当中,一连十几招,都是有惊无险的。 有时候,甚至文丑也会逼的高长恭疲于招架。 但是,在两人的这番打斗中,高长恭一直处在攻势,他以攻代守,枪法越舞越快,威力也越来越惊人,逼得文丑常常只有防御的份,连任何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文丑虽勇,但他属于力量型的哪一种,先前与武艺差不多的花荣酣战五十回合已然耗尽大半力气,此时在与武艺相当的高长恭大战,气力早已不济,高长恭是属于技巧性的那一类,每一枪都带动文丑消耗巨大的力气,仅仅十多个回合之后,文丑就渐感不知。 站在城楼上的张泉也看到文丑手忙脚乱,疲于应付高长恭的攻击,如此下去,再过几个回合,文丑就会落败,但这不是张泉想要看到的,斩杀文丑除非武艺比他高出一截,即便文丑落败,武力与他一样的高长恭绝对没有机会斩杀文丑,因为在他身后还有袁谭的数万大军。 今日暂且留下文丑性命,来日再取也不迟。这样反倒给袁谭留下一种错觉,他有战胜张泉的希望。 不动如山,动若脱兔。今日给袁谭一个教训即可,张泉遂下令收兵。 “叮叮当当”,鸣金声响起,高长恭也不恋战,撇开文丑,带着几百骑兵返回到井径关。 周通战死,文丑战不下高长恭,袁军士气大跌,井径关又有张泉数万大军驻守,攻取不已,袁谭只得从逢纪之意,暂时收兵回营。 袁军大帐,气氛有些凝固。袁谭后悔有些不听逢纪之言,乘着张泉大军未到,高长恭立足未稳强攻井径关,不至于如今只能哀声叹气。 “颜良文丑,河北双雄,竟然不能拿下张泉麾下无名之将,张泉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不简单啊!”逢纪低头不语,想着与张泉交手以来的种种。 如今的张泉已经不是那个仰仗父荫的纨绔子弟,已经成长为一番巨擘,有了与袁绍一战的实力,此子不俗,将来说不定会成为袁绍一统天下的大敌。 逢纪,袁绍麾下与张泉打交道最多,也是最了解张泉的人,从刚开始的邀眭固、杨丑给张扬制造麻烦,到最后邀请河东匈奴劫掠这一系列动作都是逢纪亲自导演的,这非但没让张泉跌倒反而越来越强,一时间让逢纪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 大帐内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呼吸不过气来,袁谭看着案几上的酒肉,却沒什么心情吃,一脸的愁眉苦脸。来得时候可是向父亲保证一定能拿下井径关,这战都还没开打呢,就遭遇大败,这可如何给父亲交代,一想起那个颇受父亲宠爱的三弟,袁谭就苦闷不比。 还有那个周通,当初信誓旦旦的说乃霸王再世,有万夫不当至勇,自己信了他,错过了攻击井径关的最佳时机,岂料此人竟是饭桶一个,除了会耍嘴皮子。 若不是他井径关也不会落入张泉的手里,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大败,越想越是气氛,鼻孔呼哧呼哧冒着热气,指骨捏的噼啪作响,暗道,回去后一定找人灭了他三族! 骂完周通,袁谭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城楼上张泉那张可恶的脸,想必此刻他正在井径关上欢歌笑语,尽情的玩耍吧!这个卑贱的家伙,张扬仰仗着袁家的势力才能苟延残喘,张泉他倒好不思报效袁家的恩情,反而占据本属冀州地界的井径关,实在可恶,要是被我捉住,一定狠狠的羞辱他一顿,以解我心头之恨! 袁谭恼怒,本就不太好的胃口变的更加差劲,不耐烦的将手中酒樽扔在了桌子上,吼道:“明日我军该当如何?” 逢纪身形微微一震。迟疑了一下,道:“今日一战,周通被杀,上党气势雄壮,文将军不能尽全力也,想必明日文将军定能大胜一场,士气高涨,再全军压上也不迟。” “逢参军言之有理,今日未能全力斩杀敌将,很是遗憾,明日定当为大公子摘下一颗头颅!”文丑从旁附和道,今日这一战让他颇为憋屈,总感觉没有发挥出最强武力,落了面子。 今次攻取井径关算是袁谭初次领军,第一次就遇上这样棘手的事情,袁谭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幸好有逢纪出谋划策,才不至于乱了阵脚,思来想去也只能按照逢纪的想法,遂点点头:“那就依元图先生的意见,明日有文将军出战大败上党诸将,再全力攻城,一举拿下井径关。” 逢纪,文丑拱拱手道:“大公子放心,吾等这就下去准备,争取明日一举破城!” 袁谭点了点头,在这一点上,他对逢纪还有文丑还是很放心的,做为最早跟随父亲袁绍的谋士,逢纪可以说是智谋非凡常常得到父亲的夸赞,更是帮助父亲占据冀州瞬间变为天下第一诸侯。文丑更不用说了,声名在外,袁绍麾下最强战将,几乎跟随袁绍左右,今次能被父亲派来辅佐自己,可见父亲还是挺关心我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战前定计 來到井径关张泉一行就被破落的井径关惊呆了,好歹也是太行三关,肩负冀并要道,战略位置及其重要,竟然破败如斯,这韩馥也太没一点战略眼光了吧,如此看来,丢失冀州一点也不冤。 与袁谭一战,主要都是武将单挑,没甚大战。井径关重大,张泉即刻命众将组织抢修加筑城寨,经过连夜奋战加固,井径关城寨已经基本成型,虽然还没有壶关之险要,但也是颇具规模,除了身后背靠太行山脉,整个关城呈一扇半径两里许的半圆形。 井径关墙,高三丈,厚五丈,沿着外围深挖的壕沟而筑,上面碉楼、护墙一应齐备。设关门三座,其后还有寨墙两重。 最内侧的内城是重兵驻扎的大营,总兵力两万三千余人,分别有晋阳的一万主力步卒,沾县的三千守军、张泉精心打造,每战必先的一万骑兵。 汉朝军制军阶可分为伍长-什长-都伯-百人将-牙门将、骑督、部曲督等-别部司马(军司马)-都尉(骑都尉)-校尉(北军五校相当于中央军,南军五尉相当于中央警备部)-中郎将(五官、左、右、虎贲中郎将类同五校)-裨将军-偏将军-将军(如武威将军,度辽将军等,一般将军初度辽之外,战时即封,战后即撤。)-四征、四镇、前后左右将军-卫将军-骠骑、车骑将军-大将军。 东汉军制五人一伍、有伍长,十人一什、有什长,五十人一队,有队长,百人一屯,有屯长,二百人一曲,有军侯,千人一部,有司马或校尉为正司马为副。部曲为基本单位,每曲200人,五曲1000人为部,二五制。部上设营编制为5000人,二营为军。上党军也承袭了这种军制,此次出征带來的两营战兵。每一营都配备整齐,满编足员。每一个战兵营都设五部,其中弓弩手两部两千人,长枪兵两部两千人,还有一部刀盾兵。这些步兵平时都是分开训练,战时也可根据需要混合编组,相互配合作战。 此外上党军中弓箭手每人配备一石硬弓一张,配发三十支箭镞,弓弩手身披轻便皮甲,腰悬环首钢刀一柄。头戴布帽,内穿大红汉军军服一领。 长枪兵的配置与弓箭手又有不同,因为是冲在最前面的近战兵,和弓手装备又有不同,除了内穿的军服一样外,长枪兵每人身披一件重二十來斤的全身熟铁鳞甲,头戴生铁盔,人手一柄丈二长的带血槽精铁点钢长枪,左手小臂挽着一面两尺宽的牛皮包铁木盾。腰挎长刀自不必说,整套装备下來加在一起有四五十斤重。 刀盾兵也穿着与枪兵相同的铁甲,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沒有长枪,缳首刀握于右手,左手上挽着一面五尺长,三尺宽的包铁木牌,那面木牌同样不轻。 光是穿上这样沉重的装备,对于普通士兵已经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了,而穿着这些东西作战,对于一般人來说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张泉从接手上党以来就特别重视将士的伙食,走的也是精兵路线,吃饭管饱,每天都能沾上荤腥,这些军士连吃带练一个个膀大腰圆,比起普通士卒体型大了一圈,壮的一个个就跟个小牛犊。 当今天下间恐怕也只有张泉肯对麾下的士兵如此厚待了,在军中好吃好喝,上了战场还配备有保命的精良装备,所以军士们平时操练干活都干劲十足,上阵拼杀也毫不吝惜性命。 袁谭军中一派死气沉沉,井径关上则是热闹朝天,此时张泉大帐之中张泉、长孙晟、朱武、罗通、高长恭、牛皋、龙且、花荣等几人齐聚大帐,推杯换盏,喝酒助兴,顺道商议接下来攻伐袁谭的战略。 花木兰自从在上艾被张泉强行夺了红丸就一直不敢在众人面前露面,更没可能参加军议,张泉也乐得高兴,吩咐几个丫鬟好生照料花木兰起居,便于张泉及时行乐,众人心知肚明,也不说破。 “花都尉果然厉害,一合斩周通,酣战河北上将文丑不落下风。”牛皋满脸黑查查的胡须沾染着些许的酒水,大口大口塞着肉食,还不忘陈赞刚刚加入上党军的花荣。 “花都尉弓马娴熟,骁勇善战,恭贺主公再得一员大将。”朱武本就不是一个纯粹的文人,武艺也能拿得出手,自是佩服这种武艺了得的将领,忍不住夸赞道。 “颜良文丑陈雄河北,枪法精湛势大,花都尉能与之缠斗许久,龙且佩服!”龙且张泉麾下最强战将,他的一声佩服胜过无数赞美。 这么多人称赞,花荣脸色泛红再也坐不住了,急是躬身长辑,拜过众人,长身而起,高举酒杯,谦虚道:“荣微末之技,幸的主公信任以及诸位同僚的谦让,才有机会一展拳脚,在此荣满饮此杯谢过众位!”花荣说着环视在座文武双手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花荣善结交江湖义士,为人谦卑,而且惜才爱才;为人肝胆相照,甘心为朋友赴汤蹈火。又因其有着一身惊人的好武艺,射得一手好箭,能够百步穿杨,在梁山上与“金枪手“徐宁并称风流威猛二将。只是跟错了主公,得知宋江、李逵的死讯,痛感奸臣当道,最后与吴用一起缢死在宋江墓前,让人可惜,今次能让花荣大放异彩,张泉也甚是欣慰,举起酒杯道:“花都尉不必谦虚,汝武艺高强,斩杀周通,大战文丑实至名归” “谢主公夸奖!”主公盛赞,花荣心里暖洋洋的,忙是抱拳答谢。 “好了,大家来商议商议明日对决袁谭的策略吧!!”张泉断然道。 “主公,这文丑悍勇,更兼袁军势大,恐明日我军胜之不已。”朱武此时一脸忧色,袁绍四世三公,应者云集,想必他的儿子袁谭也是不俗,虽然一时失误,但并不代表一直会如此,更兼有文丑这等猛将,胜利的希望渺远。 “朱指挥此言差已,区区文丑某手到擒来,余下着皆是鼠辈,到时候大军压上何愁袁军不破!”今日大战未能出战,龙且早已憋足了火气,朱武还在这里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龙且哪能不急。 “龙校尉之言我岂不知,只是如今袁军精锐不仅有文丑这等猛将还有逢纪这样的智者,且井径关下地势峡峻不利骑兵的展开。”朱武接道,他亦是能文能武之人,所言有都是事实,龙且一时之间也难以作答。 “主公你别看我,我罗通只管冲锋陷阵,这出谋划策还是另寻他人吧!”见张泉的目光扫向自己,罗通大声言道,井径关的地形站在城楼上一览无余,只要袁军牢牢扎住营寨,上党委以重任的骑兵根本发挥不出任何的作用,这本就让罗通头疼不已。 井径关易守难攻,同样想要出击也是千难万险!一时间张泉也想不出好的破敌之策。 第一百六十章 给袁谭点颜色瞧瞧 让手下将校充分发挥才能,坦言自己意见乃是张泉来到此世后的一个习惯,俗话说,三个臭皮件顶个诸葛亮,一个人再怎么样也不能面面俱到,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就极为重要了,当然该选择时张泉绝对不会犹豫。 井陉关四面环山,关前滹沱河终年流淌,关内丘缓道宽,直达华北平原,关上险峰叠翠,深沟纵壑,绝缘峭壁,险峻异常。 袁谭也不笨,依山牢牢扎住营寨,仅凭这一万步卒,纵然有龙且,高长恭等猛将冲锋陷阵也奈何不得袁军分毫。 祸兮福兮旦夕祸已,井径关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然防守有余进攻不足。如果张泉只是防守袁袁谭的进攻,大可慢慢加固城墙达到壶关的标准,留下一员大将再留下一营五千步卒以及足够的防守物资,足够将袁谭牢牢拖在井径关下,张泉则可放心的经略其他事物。 情况恰恰相反,此战张泉主动寻战意在大破袁军,不仅要打,还要狠狠的打,目的重在威震河北,重在蜚声海内外。意思就是说,天下的有志之士你们看看,我张泉不是一个蒙父荫长大的纨绔,我有大败袁绍的能力,如果想建功立业,快快来到我的碗里吧,二,也在向天下诸侯宣誓,对付我张泉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 井径关给了上党军强大的后盾,同样也束缚了张泉的发展,退容易,进攻难! “季晟先生有何见解?”见长孙晟低眉紧锁,张泉问道,他可是上党军第一智者,也是张泉最后的依赖,他若不行,其他的人也未必能行。 “朱指挥与龙校尉所言俱正,袁谭军势大,又有文丑,逢纪这等猛将智者辅佐,更有地理优势,骑兵发挥不出作用,步兵人数又少,如果一味死战恐有飞蛾扑火,不单不能大破袁军,还要将自己搭进去!”长孙晟好整以暇的道。 “季晟先生,你这不等于什么也没说吗?要是在开阔地带,我早率军杀上去了,袁谭的首级也会献在此地!”连罗通都听出长孙晟此语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不要说朱武与龙且了,只有张泉知道这或许就是一向所谓的名士风范,含而不露,露而不破,反正有罗通发问,自己干脆不做言语。 “罗校尉无需发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袁军精锐不可轻视。袁军看似依山旁水堵住了我军前进的步伐,但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大家猜猜这是什么?”长孙晟微微笑道。 只要能发现缺点,就定能找出对策。就像去年秋,沾县大战黑山贼,张燕占着人多势众,竟在一夜间在大营四周挖了丈宽的壕沟,做起了缩头乌龟,上党兵精将猛,但人数过少只有张燕大军一半,常言十倍围之,这才一半兵力如何去围,张燕劫掠州县富庶,张泉刚刚接手上党,百废待兴还要接济走下太行山的民众,粮食捉襟见肘,怎能与张燕比拼消耗,幸好张燕自作聪明带兵奇袭壶关,让张泉抓住了机会大破之,方才解了上党之危。 今次袁谭又是这样,进攻不足防守有余,让张泉抓不住把柄,徒呼无奈! 长孙晟有此一问,想来已然找到袁谭的缺点,就有了突破点,有了打败袁谭的希望,张泉眼冒星星期待着长孙晟接下来的话语。 “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说?真急死人也!”罗通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忍不住了,出言催促,只有张泉心中暗笑,也在心里寻思着袁谭大军的破绽。 “为将者切忌急躁,尤其是大战当前,更要沉稳如山,心境平和!罗校尉你太急躁了,看看你便知在下所言非虚!” “先生教训的是,通受教了!”罗通闻言不由一愣,不过随即发现大帐之中就自己与牛皋最为毛躁,高长恭、龙且就比自己二人要沉稳许多,主公张泉与朱武更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罗通也明白自己遇事急躁,不够沉稳,遂低下头努力的去想,其他人也是各自思索,一时间,大厅内风轻云淡,静的只能听见自己微弱的鼻息声,许久,朱武抬起头,眼神似有所悟,但又有些许疑惑,道:“季晟先生所指袁谭军缺点莫非是水?” “水?”众人纷纷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朱武。 这水与袁谭军有何关系,莫非是想用水攻,井径关下是有河流穿过,水流充沛,深则有丈余,上党军想要采取行动,一切都在袁军的眼皮子底下,水攻之策无异于天方夜谭,众人皆是摇头。 “水”,一经朱武提醒,张泉第一个想法就是水攻之计,但是转眼就否定了,那么与水有关的是……..,顿时张泉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饶有兴致看着下面文武的表现。 此时牛皋再也按耐不住了,甭管刚刚才被说教,哭丧着道:“先生你还是赶紧说吧,我这头都想大了还是想不出个道道,说完了赶快让我休息会!” 这逗比!张泉忍不住差点就大笑出来。再看了眼众文武的表情,与长孙晟对视一眼,张泉出言道:“先生你还是快说吧,这几天大家也辛苦了,说完了赶紧休息!” 听了张泉说话意思竟是近期不会大战袁谭,这下连同高长恭在内都有点吃惊,不是说好了明天擒杀文丑的么?罗通心中也是惊疑不定,只是刚被长孙晟说过,不便出言! “呵呵,早知主公已有定计,罗校尉,朱指挥。袁军看似占尽了地理,但是他却忽视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水源,两万多人的吃喝需要消耗大量的水,这是制约袁谭的一个重要因素,众人可看到,这几天每到下午时分都会有大批的士兵下山运水么,我们可在这里下点功夫!”长孙晟重重点头道。 “莫非是打劫水道?” “不是,也不现实!” “那是何意?” “泻药!”长孙晟点头道。 “泻药?” “嗯!袁谭军所饮用水皆取自流经井径关的河道,袁谭所处下游,只要我们在袁谭军取水之前在在河道内撒入足量的泻药,我想众人应该明白以后的结果吧!”长孙晟手扶颌下短须,面有笑意,似是看到了两万袁军人仰马翻,恶臭熏天,提着裤子乱窜的景象。 “先生果然高见!”众人听完才恍然大悟,如此的确是最佳策略,心中对长孙晟更是佩服。 “但是………”,长孙晟尴尬的笑了笑道:“这个泻药的量需要很多。” “这个无妨,只要能打败袁谭这个龟儿子,需要多少我给你找多少!” “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长孙晟道。 “好,马上通令全军,除了负责防守的,其余等全部出动搜寻泻药,今夜就辛苦诸位了,袁谭,明日我张泉可是要好生送你一分见面礼!”张泉断然道。 “诺!”几人皆是躬身领命! 第一百六十一章 冷兵器之王 井径关的夜晚,黑蒙蒙的一片,看不见星星的踪影。坐在油灯包裹着的房间内望着窗外,黑压压的群山连着天,蜿蜒着远去。关上几盏昏黄的灯光,像垂死的老人最后的呻吟般微弱。屋内刺眼的橘黄色的光芒伤了眼球,仿佛这橘黄色比那黑暗来的更诡异,可我偏偏被这片诡异包裹着,似乎很容易就能冲出去融入黑暗,却又发现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夏夜的风是令人那么期待的,徐徐吹来,格外清新,凉爽。躲藏在草丛中的青蛙也开始放肆了起来,“呱呱呱”地叫个不停,依附在树干上的蝉也不认输,“知知知”地在叫;也不知什么时候萤火虫也飞了出来乘凉,在树上一闪一闪地,特好看。 张泉枯坐在床上,百无聊赖,花木兰诱人的娇躯就在隔壁,却是可望而不可即,那如葱般笔直的大长腿,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还有那结实的挺翘,无时无刻不勾动着张泉的心弦,铁杵起起落落,木兰就是不让张泉靠近分毫,好歹咋也是主公不是,你不让我碰,难道我不会霸王硬上弓么,撸起袖子就要爬上闺房,但面对武力高达93的母老虎,小胳膊小腿的实在不够看,为了不至于明早在众武将面前丢脸,张泉只得惺惺离去,暗道,难道我的太大了,那天晚上给弄得太疼了? 温存无望,又为明日大战忧心,张泉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思绪渐渐回到这短短的一年间。 想想从穿越到现在,短暂的一年时间里,奋力拼搏,有一纨绔子弟成长为一方诸侯,其中心酸苦辣,难以用文字去表述,但不管如何,从目前情形看来,我也算是成功了,不至于碌碌无为。想想这一年来真真实实见到了游戏中那些让我仰望的从在,亲自召唤的,史进、罗通、李定国等等,以及三国本土的,张燕、刘豹、蔡邕、蔡琰,四大美女貂蝉,人中吕布,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说不定以后还能见到曹操、刘备、关羽、赵云这些当世豪杰,张泉的眉头就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不知道这些个家伙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个旮旯里冒出来的人杰!不知道见面了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张泉现在不知道答案,只能让时间来解开谜团! 张泉一边仰望星空,一边在心中自言自语。 闲来无事,便准备召唤出了脑海中的系统,查询自己现有的召唤点,看看能否再次召唤到一员猛将?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李定国全据雁门郡,雁门郡归入宿主治下,奖励宿主召唤点40点,功勋点10点,目前宿主共有召唤点128点,功勋点26点!” 张泉正准备打开系统查看一番,就被脑海里突然 响起的提示音吓了一跳,“等得好苦,李定国终于占领了雁门郡!”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当收到李定国占据雁门郡的时候,张泉还是挺兴奋的,并州下辖上党、太原、上郡、西河、五原、云中、定襄、雁门、朔方九郡,犹以太原、上党、雁门三郡富足,占据这三郡算是彻底掌控了并州的精华,也意味着张泉暂且成为了并州之主。 一州之要事皆悉从于我,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掐指一算,手中握有召唤点128点,功勋点26,只要不超过限制什么样的谋臣武将召唤不到,现在张泉都有种感觉即便天下第一诸侯董卓来了,也能和他斗一斗,统帅有稳压董卓集团的王贲,武力有硬抗吕布的龙且,智力有比肩李儒的长孙晟,人才储备隐隐一越居众诸侯之首。 算算该召唤谁呢?数来数去,张泉有气恼的低下了头,这级别升不上去,好多牛逼的武将都被限制召唤不出来,若不是有个无上限奖励,猛将龙且肯定也是召唤不到的,算了还是想办法升级系统吧!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张泉感觉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踩着木履漫步在窗前,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下午长孙晟所献攻破袁谭军的计策。 长孙晟所言,袁谭军大营依山而建,堵在井径关通往冀州的要道上,左侧是峰峦叠嶂,右侧是深沟谷底。这样是完全堵住了上党大军前进的方向,但也暴露出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没有便捷的水源供给,只得每天下午派人马前往下游两三公里的地方取水,而井径关地处上游,袁谭大军取水的河道正好流经井径关,上党军可以在这里大做文章,购买巨量的泻药,等袁谭大军食用之后,腹泻满地、四肢无力,上党大军再全力压上,必定大破袁军。 大伙听完颇为赞同,张泉也想到了觉得可行,吩咐众将准备,但在此刻想来,则多有弊端,第一,现在的泻药都是医匠亲手配置不像后世那样能批量制作,袁谭两万大军所需泻药肯定不是少数,能否筹备到足够的泻药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第二,太行山山亲水秀,植被茂密,水源充沛,流经井径关的滹沱河发源于五台山一代,水流更是充盈更兼深沟纵壑水流湍急,所需泻药的量更大。第三,袁谭军取水之地,在井径关下游五六里范围之外,沿途河流变宽,撒入水中的泻药流经这么漫长的距离,药效已经失去大半,而袁军所取水并不是当天使用,要放置一晚第二天才使用,经过这么多过程之后还要使袁军腹泻,那么在井径关上党军的投入多少泻药才能管用?这不得不让张泉深思。 短短的一天时间内麾下武将能从上党各地搜集到那么多的泻药么? 从决定走上争霸舞台的那一刻,张泉的梦想就是建立一支纵横天下的铁血骑兵,并州地处北方,为东汉三大马源地之一,张泉有能力也有条件实现这一梦想。 骑兵在中国古代战争史乃至世界军事发展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使骑兵真正成为一个战略军种则始于中国的汉武帝。汉代骑兵的发展大致可以汉武帝为界划分阶段,此前是骑兵与车兵并重,此后则由骑兵完全取代车兵,进而成为汉代军队的主力兵种。 汉军在与匈奴的频繁交战中,越来越感到车兵在作战中笨拙、被动的弱点以及匈奴骑兵的机警、敏捷而主动的明显优势。于是,汉武帝全力发展骑兵,使战争形态完全成为骑兵的对抗。在一些重大战役中,车兵已逐步退出战争舞台,从而使中国古代骑兵完成了由一般辅助性军种向战略军种的转变,成为战争的主力。在骑兵迅猛发展的同时,养马制度也不断建立健全。据《史记》载:汉武帝时期“盛养马”,以致“众庶街巷有马,阡陌之间成群”。汉武帝麾下名将霍去病远征漠北时,已能动员战骑二十四万匹。 自汉武帝之始,骑兵就成了各国军队的常驻兵种,随着马鞍、马蹄铁以及骑兵的不断完善,骑兵渐渐成为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之王! 即便在二十世纪初,马克沁机枪没有问世之前,骑兵一样在热兵器时代占据统治地位,可以想象骑兵在古代是个多么巨无霸的从在。 骑兵的战力是强悍,消耗的财力物力也是巨大,张泉势力初步形成后就委任杨延昭组建了六千骑兵,之后战张燕、战刘豹,连番大战损失的加上俘虏的到目前为止,骑兵规模也仅一万骑,一直跟随在张泉左右,不离不弃。 然百密一疏,精心打造的精锐骑兵在井径关下第一次束手无策! 第一百六十二章 百密一疏 骑兵国之利器! 当然建造费用也是颇为昂贵,打造一支骑兵的钱粮,可以打造同等兵力数支兵马。张泉坚信枪杆子里出政权,穿越至今一直没有放松对军队的发展与掌握,精锐骑兵伴随左右,张泉在哪,骑兵就在哪。军队的发展更是突飞猛进,细细一算也是拥兵数万的一方雄杰,井径关下云集了一万骑兵和一万三千步卒,雁门郡五千步卒,杨志五千步卒,王贲五千步卒,羊肠仓吕文焕三千步卒,天井关王凌三千步卒,加上长子、晋阳留守的兵马总共接近五万人。 如果再把一万精骑拆开算,总兵力完全可以和袁绍掰掰手腕了,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多兵马了,而并州还是东汉十三州人口最少的几个州之一,按照三国历史记载的人口数据,并州,上党12万、太原20万、雁门25万,并州最富庶的三郡总人口才60万,不足冀州一郡渤海人口的一半,如果按照10:1的比例征兵,上党已经超过荷载了,但是张泉并没有感觉超载,一来是有,解缙、贾逵等几个大牛,二来就是系统解释的,因为蝴蝶效应,这里将会汇聚两千年来最精英的人才,人口在系统的作用下做了调整,在原有基础上上调了接近50%左右,即上党人口将达到17万、太原30万、雁门37万多,完全有能力供养这么多的兵马。 没钱是万万不能的,但有钱也不是万能的。骑兵纵横大江南北无人能敌,可在这小小的井径关下却失去了他应有的锐气,有时候张泉甚至在想,若是将一万精骑换成三万步卒,此刻也不必愁眉苦脸了吧? 夜色已深,泻药之策不一定能成功,张泉苦思良久也无对策,一阵睡意涌来,瞬间就让张泉沉沉睡去。 晨光开处鸟争鸣,绿到窗前复远峰。 残梦犹湿昨夜雨,小荷含露待新晴。 洗漱完毕,轻轻推开门扉,夏日清晨的风不期而遇,轻抚过张泉睡意朦胧的脸,肆意的从身旁掠过,调皮的风绕着脖颈吹过,凉凉的,柔柔的,头脑顿时清醒了。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芬芳,芬芳的气息中夹杂着绿色的香味,初升的太阳绽放着金色光芒。晨曦中碧蓝的天空中飘动着几缕白云,云朵像丝绸般光滑,轻轻地飘柔在蓝天里。远处传来天空中鸟儿欢快的鸣叫,给这个夏天的清晨带来无限的生机和惬意。 冬天日短,夏天日长,夏天的早晨时间自然也长。 鸡叫三遍,二更、三更、四更敲过,新的一天的早晨又将精彩展示。 在周仓的陪同下,张泉来到校场,众武将早已齐聚在那窃窃私语。见张泉走来,众人齐齐上前,拱手参拜:“属下长孙晟、罗通……见过主公!” 张泉乐呵呵的一一上前轻抚起众人,笑道:“这么早就到了,昨夜成果如何?”既然想不出其他对策,泻药之策也并不定失败,不妨试一试。 闻听主公问话,站在首位的罗通瞬间尴尬,脸红心虚,揉搓这手,眼睛飘向了其他方向。昨晚得到命令即刻派兵分赴就近各地,连夜行动,不管是游医郎中,还是坐堂医匠,统统被他们搜刮了个遍,今早才汇聚到一起,可是拿给长孙晟一看,却不甚满意。 回去之后长孙晟也反复想了几遍,计策是好计策,但是实施的难度有点大,重点就在于搜寻到足够的泻药,但是今早一看差强人意。 长孙晟多有愧色,思忖道:“主公是属下考虑不周,滹沱河河流湍急水量大,距下游袁军取水点又甚远,所需泻药量很大,短时间内无法搜集到足量泻药,还请主公责罚!” 张泉早已料到此事,古代不同现代,生产力低下,搜集不到实数正常,道:“仓促之间确实难以办到,季晟先生无需自责” “泻药之策行不通,属下暂时也没有好的办法破敌,这样拖着又对我军不利,不知该如何是好。”长孙晟叹气道,作为上党军的军师关键时刻却不给力,很是郁闷。 张泉默然,无神的看着关下连绵的袁军大营。 区区一个袁谭就将自己逼得束手无策,要是遇到袁绍呢,曹操呢,还有很多未知的强大对手呢,难道就这样被堵在井径关上么? 拖着对张泉不利,必须想办法破敌,打破僵局,运动中重创袁绍。 揉着酸痛的眉心,凝望着远方跌宕的山峦,张泉断然道:“死马当活马医,东西已经搜集到了,不妨试上一试,说不定会有奇效呢。” “也是,不试怎么能知道成不成功呢”,长孙晟拱手离去,吩咐士卒测量水速,确定下午撒药的时间。 远山之上,峰峦叠嶂,郁郁葱葱,放佛化身一条碧绿色的长龙绵延远去,一派生机黯然。而有着鲜明反差的是,地面上井径关下,军旗飘扬,刀枪闪光,接连不断,一队队威武之师走了过来,口号声如雷贯耳,有如开闸流出的急水,有如滚滚而来的大潮,有如在荒原上奔腾的骏马。这千万个人的行动如同一个人,横直有行,行行笔直,就像刀切一样,个个面目庄严、意气风、斗志昂扬。 袁谭面色微红,跨坐在站马上,手执长枪傲然挺立,微微喝道:“擂鼓,聚将。” 大阵前四面大鼓震天般响起,鼓声直冲云霄,众人顿时再也听不见其它声音,只有鼓声和着自己的脉搏,不,应该是涌动的血液和着鼓点的节奏,就连太阳穴都是突突地跳动,恐惧顿时被震出九霄云外,只剩下一阵空白。 一通鼓毕,一面大纛冉冉升起,风中翻舞,袁谭挥枪划空,战袍飘动,威风凛凛地再次厉声高喊:“冀州威武!”众人此次亦齐声高喊“冀州威武”,听着雄壮的声浪翻滚在空中,众人热血沸腾。 袁谭冷笑着开口道:“上党虽众,我视之如草芥,文将军可为我挫挫敌之锐气,吾且替汝助威。” 众军节律地拍打着刀盾,“蓬、蓬、蓬”声伴随着众人的呐喊声“嗬、嗬、嗬”,文丑自阵中突出,手提长枪,望着人头攒动的井径关城楼,傲然道:“大公子尽管放心,某去也!”说完拍马疾驰而去,身后紧跟着五百军,对阵于城门前方,城头众人观之,就如一块小礁石面对着滔滔海潮。 冲天的鼓声早已惊动城楼上的张泉等人,纷纷伸出女墙向下看去,但见城下袁军士气颇高,有些惊异,再见一员大将竟然率区区五百人出来列阵,更是轻笑不断。 第一百六十三章 袁谭凶猛 群号164460782 文丑骑马至关前,右手枪平指,厉声喝道:“我乃冀州牧帐下文丑是也,何人敢出来一战?” 众武将齐齐转过头看着张泉,双目炽热,顿时张泉仿佛有种置身狼群的感觉,颇为不自在,尴尬的低头咳嗽了声,道:“无需理会,若是袁军主动进攻,一切有高长恭负责。” 想不出破敌之策,袁军的进攻对于城池险峻的天井关不过是挠痒痒,张泉顿感素然无味,且麾下有这么多历史名将,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吩咐高长恭负责井径关的防守,带着长孙晟、朱武径自下了城楼。 张泉一走,众武将立刻活跃开来,主公不让进攻,难道还不让我开口么? 罗通嘴角一撇,轻蔑道:“手下败将,还敢来战?” “车轮大战,胜之不武,有何自傲?”文丑一勒马缰,马儿原地打了个转,将手中长枪一挥,淡淡道:“张泉何在?” 罗通微微一笑,神色傲然,“我家主公岂是你等无能之人轻易可见!” 文丑闻之,面色铁青,文丑何许人也,河北上将,威名远播,虽料想其乃言语之争,然万人注视下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腰间用力,胯下战马“唏律律”直立而起。 “无名之辈,竟敢藐视我冀州无人,速速下关纳命来。”文丑一手勒马,一手高举长枪,怒喝道。 罗通仰天长笑,发梢随风狂舞,“汝徒勇匹夫,本将不屑与尔相争,上得城来,便与你战。”城上上党士卒闻之大笑。 文丑气结,昨日上党众将嚣张的不行,连出两员大将,今日如何就如此无赖,气血上涌,“无耻匹夫,胆怯小人,破关之时,将你碎尸万段。” 关上无人出战,文丑只得勒马回阵,袁谭见此,嘴角轻轻一翘:“攻城!” 袁军阵中战鼓声低沉响起,滚滚贴地而来,震得脚下地面似乎都感觉到,悠扬的牛角号冲天而起,一声声响亮的嘶号声直叩九霄,仿佛要将这阴霾一鼓撕裂一般。 中军令旗挥舞,袁谭军漫天声响霍然停顿,极闹遽尔.变成极静,令上党众人耳朵很是不适应,还有些嗡嗡作响。暮地,袁谭军同时一声大喝“嗬”,震动心魄,令上党军士卒一阵心悸。两个方阵缓缓推出。 巨盾在前,刀斧手、弓箭手层叠在后,踏着短促节.律的鼓点,一步一声呐喊,杀气腾腾,混杂着飞扬的黄土,弥漫空气之中。 高长恭两眼微缩目光灼灼,脸色冷峻,稳声下令,“煮沸油”,“举弓”,城头之上,一时间烟雾腾腾,渐渐让城楼显得有些飘渺。 二百步,“放箭”,高长恭毫不犹豫下令,箭矢极多,无须考虑节省,所以早早便开始攒射。“噔儿”,密密麻麻的箭支如同雨线洒向地面,略微有些散乱,像是小雨纷纷时被风吹散了的 大半多箭支落于袁军前面的空地上,还有些被巨盾挡落,可还有可观的箭支射入了袁军两个方阵中,射倒一大片。鼓声越急促,袁军开始加速冲过来。 “弓再高些,全体三轮抛射”,随着高长恭令下,三片飞翔欢叫的乌云挨次飘向袁军,下的是冷冰冰的箭雨,抛射角度恰好绕过了巨盾的遮掩,使得咆哮奔腾的潮水般的袁军大阵激起了许多的漩涡,潮水般奔涌的势头明显缓了一缓。 井径关虽然经过短暂的加固,所以城墙不是太高,没有护城河水,只挖了一下深壕。袁谭见城头不惜箭矢,冷笑一声,令旗再舞,战鼓再次喧天响起,两个方阵洪潮瞬间变成条条怒流直冲城池,一个个滚热的躯体被冰冷的箭矢钉在同样冰冷的大地,无人顾及。 巨盾在离城五十步筑起一道掩体,袁军弓箭手依托巨盾于缝隙中对射城头,刀盾手背负盾牌,弓身抬着云梯直扑城下。 “撤弓,出刀,备战”,上党军个个紧咬嘴唇,状甚狰狞,齐齐亮出明晃晃的马刀。一个袁军甫一露出脑袋于城垛之上,一道光影闪过,带起一片血花,未哼一声,仰头栽下。 “倒沸油!”油锅里油花飞溅,被数名士卒用力转动长杠,挑着油锅转至城垛边,云梯上努力攀爬的袁军士卒眼睛圆睁,感觉到灼热扑面,惊恐地张大嘴巴,不似人声地厉号着,油锅缓缓倾斜,蜡黄色的粘油欢快地跳跃着,一泄如柱,厉号嘎然而止,随之城墙脚传上来惨嚎声一片。 这种情形沿着井径关城头十余处,处处皆是。士卒露于衣甲外的皮肤密布大小水泡,或有士卒征衣被沸油浸透,皮肤剧痛,忍不住去拉扯征衣,却把皮也揭了起来。人间地狱般的惨景让最悍勇的袁军士卒都为之胆寒,一人带头,众人皆从,潮水般地退回巨盾防线。 袁谭黑气罩脸,狠狠地啐了一口,脸部肌肉狞动了几下,令旗急挥,鼓声大作,急促如骤雨,文丑前方听见,心中着急,手舞长枪,厉喝:“与我再上!”或有士卒逡巡不前,文丑二话不说,手起枪落,士卒身上变多了一个窟窿,鲜血喷溅丈许之地。 望着尚在滴着鲜血的长枪,还有杀气腾腾的文丑,袁军士卒无奈地鼓起勇气,一声喊,再次涌向城墙。 “滚木礌石”,闷哼声、骨裂声、惨叫声、怒吼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充斥在井径关上空。袁军士卒退是必死,进尚有生机,所以皆奋不顾身,凶悍异常。 一名上党军士卒正双手高举石块,要往下扔,云梯处一名袁军小校手快,未及登上城垛便奋力挥刀横砍,两下脆响,双手齐腕处与身体分离了,石块带着手掌将上党军士卒砸于地上,脑壳迸裂,袁军小校大喜腾身想翻过城垛,身在半空却被眼疾手快的罗通一枪瞬间刺穿,推出城垛外,来了个自由落体。 城垛处处皆是激战,袁军精锐,上党军也不弱,兵马充足,又有几员猛将助阵,袁军攻上城头,连续两拨进攻都被打得退下城去。 第一百六十四章 花荣箭退文丑 袁谭一直注视着战况进展,脸上黑气渐渐越来越重,拉长着脸,以两千兵马试探攻城不足半日,人马死了大半连个城头都攻不上去,眼见战况不利。遂令鸣金收兵,“当当当”声一响,攻城的袁军和守城的上党军都长松一口气,一方潮水般退回,一方猛地软坐城头。 半日下来,袁军丢下数千具尸骸于城下,上党军亡数数十人,伤数十人,可谓大胜。高长恭也是玲珑之人,特别是对战场的把握,张泉临走之前虽没明说,可他明白,张泉的意图是胜利,但并不是一次把袁谭打痛,而是温水煮青蛙慢慢玩死袁谭,因此并没有爆发出上党军的最强战斗力。 袁谭阴沉着脸返回帅帐,大马金刀座在主位上,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子簌簌颤抖,吓得周围的下人噤若寒蝉。 可恨啊!伤亡了两千多人,竟然连井径关的城头都没摸到。如此父亲又该如何看待我,身后的几个兄弟会如何看待我? 袁谭双手撑着桌子,冷冷的扫了一眼下首诸将,厉声道:“诸位可有计策教我?” 逢纪踟蹰片刻拱手道:“大公子,敌我双方兵力相当,且上党占据井径关天险,我军胜之不易,”逢纪语气一顿,抬头看了眼寒着脸的袁谭,小心翼翼道“不如撤兵如何?” 刚一说完,就听耳边响起一声震雷,袁谭拍案而起,怒目圆睁,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逢纪道:“逢元图,汝不思为吾出谋划策,反在此妖言惑众,有何居心?” 逢纪也是急了,辩解道:“大公子非是吾不愿出谋,除了强攻,实在是想不出一点办法啊!” “强攻?吾不会啊,要汝等何用?”袁谭怒骂道。 逢纪气结,兀自坐下,也不言语。当初劝你急行军抢占井径关,你不以为意,又劝你趁高长恭立足未稳强攻井径,你还是不听,到现在了你又说我不帮你了,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 见逢纪不说话,袁谭又把目光盯上了端坐一边的文丑,说道:“文将军,汝可有破敌良策?” 文丑略一沉吟,拱手道:“禀大公子,我观井径关防守并不犀利,不如明日让我带人亲自强攻如何?” “果真?”袁谭眼前一亮,文丑勇猛,有他带头强攻说不定能起到有效的作用。攻攀城墙是很危险的,他又是父亲的得力爱将,一般情况下袁谭也不好让文丑亲自上阵,今日文丑主动请缨正中袁谭下怀。 “嗯”,文丑点头。 “好!晌午过后就有文将军亲自上阵,杀张泉一个措手不及!”‘袁谭欣然道 高挂半空的太阳,刚刚西斜,如催命音符般的号角终于又呜呜鸣起,战鼓隆隆,袁军轮换了两个千人方阵,再次和着鼓点,激扬起漫天尘土,潮水般杀向城来。 在文丑的亲自带领下,个个奋勇当先,百余架云梯架在城墙上,袁军如蝼蚁般攀附而上,杀声遍野。袁军士卒个个面目狰狞,手脚迅捷,如潮水般涌向井径关,处处都是短兵相接,杀声不断。 袁谭见状狞笑数声,喝令再一个千人方阵冲向城墙。 高长恭紧皱着眉,脸上赫然起了一抹杀气,右手逼过一名袁军的刀,左手疾刺,袁军士卒手捂咽喉颓然倒地。高长恭看都不看他一眼,快步如风,长枪如蛟龙入海,梨花纷飘,枪枪索命,杀尽了此段城头的袁兵后,才感到手臂略微有些麻,大口喘着气。 “袁谭这是发疯了啊!”看着城下蜂拥的人群,高长恭感慨道。 花荣长枪翻飞,不消一刻,就将眼前袁军扫了个精光,顺后将长枪插入一个袁军士卒的脖颈,淡然道:“那有如何,不过是多死几个人罢了。” 也不知高长恭面具下是什么样的表情,只听他微微道:“我到希望袁谭一直如此。” “可这袁谭也不傻啊。”花荣叹道。 二人谈笑风生,俨然成为井径关上一道亮丽的风景,高长恭面带狰狞面具,风度翩翩枪出如龙,花荣玉树临风,如风中雪蝶,枪枪带出点点梅花,二人碧玉相合,如魔神般牢牢镇守着半壁关隘。 文丑一马当先,夹杂在人群中,口衔长刀,健步如飞,双手用力,眨眼间就爬到了云梯半腰。 花荣眼尖,很快就发现掩藏在人群中的文丑,不动声色换下手中长枪,持弓在手,瞄准半坡的文丑就是一箭。 文丑信誓旦旦要带头冲锋,临阵时刻则有悄悄放慢了脚步,上党猛将颇多,冷不凡钻入他们的包围圈,他可没有那个自信能全身而退,因而处处小心,掩藏在人群中伺机伏杀,文丑正抬头查看城楼上情况,就见一道寒光袭来,容不得多想,一个鹞子翻身,躲在了云梯之下,就感觉一股劲风贴着脸颊吹了过去。 文丑心有余悸,紧握云梯的手都在颤抖,若是再差一点就被对方穿了葫芦,咽了一口吐沫,艰难的扭过头看向顺着利箭射来的方向望去,就见一个俊秀的年轻人,正是那天与自己缠斗之人,花荣手持长弓对着自己微微一笑。 那笑仿佛带着魔怔,让文丑心里一紧,不管此时距地面有多高,间不容发间跳了下去。落地一个狼狈的懒驴打滚扑了出去,就听“哚”的一声,一只利箭嗡嗡作响,摇晃着深深的钉在脚下,好险! 脚踏实地,文丑顺手捞起一柄长刀,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文丑仿佛有了底气一般,紧紧握着长刀放在胸前,遥望着城楼上乖张的年轻男子,“好厉害的箭法,这么远我看你还能射的到?” 文丑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大骂,但见花荣右手轻轻一松,文丑心有余悸,本能的挥刀格挡,就听“叮”的一声眼前闪过一道耀眼的火花,一股大力也瞬间通过刀柄传递到文丑的身上,逼得文丑蹬的后退一步,尚未站稳,又是一道寒光袭来,文丑挥手格挡,但为时已晚,利箭正中文丑盔顶,巨大的力道带着文丑精美的头盔以一个优美的弧线抛落在地,留下批头散发的文丑。 “连珠箭发,此人神射,箭法超群,平生难见,”文丑再也不敢面对手持长弓的花荣,顾不得形象撒丫子往回跑。 “花兄好箭法!”高长恭也看到了花荣那高超的箭法,由衷赞道。主公曾当面陈赞过说花荣箭术无双,今日得见,果然不凡! 花荣缓缓收起手中长弓,遥望着文丑远去的身影,摇摇头,“可惜!” 他算好了一箭射中文丑大刀,文丑会后退,但没想到文丑仅仅只后退了一步,若是再退半步,就半步,那一箭正中文丑眉心,死的不能再死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双双郁闷 袁谭驻马中军观战,看着文披头散发狼狈而回,心中大惊,急是命令大军停止进攻,后撤。 袁军得令,纷纷撇下矗立在关前的云梯等笨重器械,在各自本部军候的带领下呈扇形缓缓而退,阵形严整,持巨盾的悍卒堕于最后。 高长恭长舒一口气,今天算是过去了,既不能失败,又不能打的太过狠,真的好难受。 关下袁谭大营,数人枯坐。 一千多人的方阵回来的聊聊无几,再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完成父亲交给的任务,难道就如逢纪所说的唯有撤兵一途么? “文将军,今天到底怎么了?”袁谭懊恼的问道,本指望文丑能够带来奇迹,那想文丑竟是第一个跑回大营的人,能不让袁谭气结。 文丑低垂着头道:“末将有负所托,请大公子责罚!”一想起城关上那惊艳的几箭,文丑就是一阵寒颤,太可怕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即便遇到战神般的吕布文丑也能倘然面对,可是碰上花荣那神出鬼没的利箭则让文丑心惊不已,人都是感性的,前者人们能够看得见摸得着,后者给人更多的一种感官上的认识,等发现他的时候,小命已经在黄泉路上徘徊。 “都已经这样了,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了?”袁谭不耐烦的道。 “碰到了神射手,”文丑语气低沉,说完头低的更低了。 “神射手?” “嗯,此人射术无双,正是那天与我缠斗之人,名花荣”文丑答道。 上党军中有神射手的消息瞬间传入袁军高层,人声鼎沸,好像炸开了锅一般。平时都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说话,况且这种更难以防范的利箭,谁还敢带头冲锋? 夕阳西下,夏日黄昏,晚霞染红了西边的天际,一切都沉浸在瑰丽的景色里,风静悄悄,树静悄悄。望着灿烂的天空,一切是那么安静。 日影将斜,天空像一块淡红的布幔,时间越久,上面的红色便会脱离,露出的,是漆黑的天幕。在黄昏下,一切那么朦胧,参差的树影,远处的大山,偶然的景色看起来像残缺模糊的的山水画,“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样的诗句,总在黄昏时分不经意掠过脑海,让人不禁叹息:如此美妙的景色只有短短的一刻。 白天的白,夜晚的黑,淡红便是它们的中和。黄昏也就是白天与夜晚的分界线。 炊烟袅袅,关上关下笼罩在一片暮色的烟霭中,一队马车在众人的哄笑中依次离开营寨,留下一串美妙的音符。 早就等候在关上的罗通得到消息,吩咐手下士卒一股脑的将搜刮到的泻药倾斜而下,霎时河水被染了个五颜六色,在翻滚的浪花中摇曳着动人的身姿,但也不过是昙花一现,在视线所及之处渐渐回复了清凌凌绿色,慢慢远去消失在暮色之中。 “成败在此一举!” 望着消失在视线的流水,罗通攥紧了拳头,明日是大胜还是持续现在的状况就在那远去的带着上党所有人希望的掺杂着泻药的流水。 如此憋屈的战争,是罗通跟着张泉从来没遇到过的。 骑兵本来就是战争之王,在任何时刻都是对方注意的焦点,是令敌方为之头疼的地方,现在倒好,袁谭歪打正着,以微小的代价堵住了上党最尖锐的牙齿,或许是主公以及上党众文武急于向世人展示自己的肌肉,和抱着早早遏制袁绍发展的想法,都是在准备不充分的条件下贸然发起的攻击,所以从战争刚开始就变成了上党文武的煎熬! 就在上党文武苦苦等待的时刻,袁谭正在大营里大发雷霆,他心里清楚,迟迟拿不下井径关这个罪责他背定了,这可不是他攻不下井径关而是因为他行动迟缓丢失了井径关,二者的罪责不可先提并论,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那些看他不顺眼的牛鬼蛇神肯定会跳出来把他啃个干干净净。 袁谭很苦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经过这两天连续的进攻,他已明白,以他目前的兵力根本攻不下井径关,可令他郁闷的是上党既不进攻也不后退,不知道在酝酿什么诡计,让他时刻提防着上党的偷袭。 井径关天险,经过这几日张泉连续不断的维修加固,早已固若金汤,只需留守五千步卒就能将井径关守的水泄不通,而驻守关下的袁军既要时刻提防关上的偷袭还要为吃水发愁,真心不容易。 退!意味着失败,而驻守关上的一万精锐骑兵更时刻威胁着袁军的生命,关下还好,地形狭窄骑兵不便冲锋,若是到了开阔地带那将是步兵的噩梦! 张泉不退,袁谭亦退不得! 夏初的井径关,清晨六点十五分,太阳就从东边冒出头来。 沐浴在晨曦下的井径关上,罗通正愁容满面地看着关下袁军忙忙碌碌的身影,炊烟袅袅,升腾在狭窄险峻的滹沱河上,与阵阵水雾交错相伴,遮住了晨曦的刺眼的光芒。 大清早罗通就亲自趴在关墙上细细观察者袁军大营的动静,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罗通脸色愈发的阴沉,冷的好像冻了一层霜,早饭过后,袁军依旧生龙活虎,没有一丝肚泻的迹象,这意味着泻药之策失败! “罗校尉,怎么样?” 张泉率领着麾下文武来到关上,一看罗通那冷若冰霜的脸,就知道结果如何,但还是不甘心,问道 罗通狠狠锤了一拳城垛,咬牙道:“袁军一切正常!” 张泉听到罗通的话似乎没感到一点儿吃惊,好像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刻。有着两千多年的知识,数理化高度发达的现代,其实自长孙晟提出那条计策,张泉心里隐隐就在提示,此策不通,湍急充沛的水量,超长的距离,还得使人腹泻这的需要多少的泻药量,只不过是心里面不愿相信罢了。 骑兵是上党的长处,在井径关反倒阻碍了上党的发展,真是欲哭无泪啊,张泉神色黯然看着关下进进出出的袁军,暗叹道:“有时候运气也是胜利的决定条件,若在开阔地带,袁谭早被张泉打的哭爹喊娘了,岂能安然坐在那里。” 第一次献策就遭遇失败,长孙晟也是苦恼无比,拱拱手苦涩的道:“主公,属下无能,有负军师之名,还请另选贤能。” “怎么,季晟先生这么快就开始撂挑子了?”张泉玩味的看着长孙晟,笑道。失败已成定局,地形条件死死限制住了一切,即便留候复生也不是也不见得能想出好的计策。 “属下岂敢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愧对主公”长孙晟苦笑着解释道。 “既然愧对,那就更应该努力想出好的计策,岂能半途而废”,张泉大手拍了拍长孙晟得肩膀以示安慰,见长孙晟脸色稍缓,继续道:“今日无果,明日再思良策不迟,走回去喝酒不醉不归!”说完率先走下城去。 众人早已压抑多日,也想发泄一通,齐声高呼:“不醉不归!” 第一百六十六章 系统不高兴了 (群号164460782,怎么没人加啊?) (正在签约中,求支持,求收藏!求推荐!) “叮咚,宿主心情持续低迷,糟糕透顶,已经影响到了系统的正常运行,决定奖励宿主一次特殊的奖励!” “特殊的奖励?”张泉楞了。 “是的,一次有别于寻常的奖励!”系统的声音温婉而清脆,听在张泉耳里暖洋洋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 “什么样的奖励?”张泉一边带着麾下武将前往中军帅帐,一边在脑海里偷偷的询问。 系统语气舒缓,不疾不徐解释道:“系统是帮助宿主征战三国一统天下的的利器,考虑到宿主征战天下的无趣、寂寞等因素,系统多多少少给宿主设置了一定的障碍,用以考验宿主,增强宿主的各项能力,总体而言并不足以给宿主制造终极难度!系统的宗旨是为增强宿主服务,为宿主统一天下服务,当宿主在遇到一定的困难的情况下,系统是可以给予宿主一定帮助的。” “我就说嘛,系统是我的金手指,不为我服务就罢了,怎么能一味的增强对手呢!”张泉心里乐开了花,终于不在整天担心系统移情别恋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次依然,宿主是否接受并使用奖励?”系统好像没有听见张泉的嘀咕,问道。 “系统就着德行!先给一个甜枣在打一顿棒槌!”张泉瘪瘪嘴,没办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张泉也只有充当黄盖的份。 “好了,说说都是什么奖励!”张泉催促道,当揭开了系统那层神秘的面纱之后,张泉觉得对系统尊敬就是对自己的蔑视,只要不越过系统的那层底线,措辞强硬一点是应该的。 “叮咚,系统正在分析中,请宿主做好准备……” “还要做好准备,没必要这样大题小做吧?” “做不做在于宿主自己!”系统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冰冰的,让张泉不自然的缩了缩脖颈,“好吧,万一出了什么幺蛾子,在众文武面前大惊小怪的,岂不有损形象。” 张泉端起桌案上的酒樽一饮而尽,扫了下面咬牙切齿,大口喝酒的众人,说道:“吾有事现行一步,尔等尽可开怀畅饮!” 虽然张泉平时一副可敬可亲的样子,有张泉在众人还是颇感不自在,张泉辞退众人也不便挽留,齐齐躬身道:“谢主公!” 离开帅帐,张泉独自走到一边的偏房,在床榻上盘膝而坐,闭目向系统发出了指示:“给本宿主说说都有何奖励?” “根据当前战况分析,特奖励如下,现在即将为宿主提供奖励信息,请宿主认真做好准备。” “叮咚,奖励第一项,抹平井径关下两万袁军包括袁谭、文丑、逢纪。兑换要求,宿主五维属性皆变为1。” “我靠!这么猛!”张泉彻底惊呆了,腾的就跳了起来,两万人无声无息的抹去,堪比小型原子弹啊,太生猛了完全不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效果很明显,但看看后面的那个代价,五维数据为1,这是在向阿斗看齐么,甚至连阿斗都不如,如此即便取得了井径关大胜,又有何意义呢?魅力为1,招募麾下的这些人才还会继续跟随自己么? 不用考虑,张泉就知道这第一项不可取,也不能取! “叮咚,奖励第二项,奖励宿主一名武力在100—105之间的猛将。兑换要求,扣除宿主所有召唤点数。” 武力破百的猛将,这个到有意思,以目前张泉拥有系统的级别是无法召唤到能力过百的人才,升级系统后到是可以。能招募到武力100的龙且,已经是走了****运了。但关键是招募到这样一个人才对眼前战事并没太大帮助,这可是两万人啊,即使霸王来了等着让他砍,也是不可能完成的。若是能换取霸王,张泉绝不会犹豫的,但仅是武力100—105的,只比龙且多了那么几点,就不够看了。 “叮咚,奖励第三项,召唤一枚天外陨石,灭杀五千袁军,造成袁军惊慌溃散。兑换条件,扣除宿主所有召唤点,以及功勋点数,且宿主五维属性各减低10点。” 这个倒可以,无需上党军亲自动手,袁谭大军自动溃散,造成的影响甚至比上党大败袁谭来得更猛烈。古人迷信,天外陨石预示着灾难,灾难不偏不倚落在袁军的头上,预示着袁军将会遭受天地诅咒,对袁绍的形象以及后续发展将造成不可估量的破坏,说不定不等外界力量进攻,冀州已从内部瓦解了。 这个可行,召唤点没有了可以再赚,五维属性减低了可以再练,或者可以抽奖增强,而对袁绍的打击则是毁天灭地的,甚至张泉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捡到一块陨铁打造最强兵器。 值得考虑,不过代价有点大,效果更是杠杠的! “叮咚,奖励第四项,金国女真重骑兵“铁浮屠”500骑。兑换条件,扣除宿主所有召唤点,以及功勋点数。” 铁浮屠,又称为铁浮图,浮屠是佛语中铁塔的意思。根据记载,属于具装重骑兵,即人马俱披重型盔甲,对敌阵发起冲击的骑兵,与拐子马一起随同完颜宗弼(金兀术)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 “铁浮图“是女真重装骑兵的别称,他们护甲厚重,攻坚能力强。南宋杨汝翼的《顺昌战胜破贼录》最早记载“铁浮屠“(“铁浮图“)。文中称兀术“自将牙兵三千策应,皆重铠全装,虏号铁浮屠,又号叉千户“,这“叉千户“便是指侍卫亲军。《金虏图经》记载金军“专尚骑“,骑兵是早期金国唯一的正规军,金军中所有的步兵都由汉人签军充当,他们不是常备的正规军,其作用“惟运薪水,掘壕堑,张虚势,般粮草而已“。他们是不可能装备造价昂贵的重型铠甲的。也就是说,穿戴此等重铠的不会是金军的步兵,而有资格穿戴重铠的只能是女真骑兵。 铁浮屠战场杀器,若投入适当的战场环境必使敌一溃千里,自身伤亡极小。 铁浮屠后世赫赫有名的重装骑兵,骑兵中的王者,打的宋军望风而逃,直到了河道纵横、湖泊遍地的南方才止住了它的滚滚铁骑,最终在刘挺和岳飞的努力下大破之。 500铁浮屠,这个奖励好! 第一百六十七章 铁浮屠出世 在脆弱的步兵方阵面前,五百铁浮屠可谓佛挡杀佛!神挡杀神!顷刻间便可碾个粉碎! 有别于轻骑兵的是,不利于远途奔袭,重在攻坚克难! 有这五百铁浮屠在手,关下的两万袁军根本不值一提。狭窄的道路阻碍了上党骑兵的冲锋,但是却给五百铁浮屠创造了一个极其优良的作战环境,重装骑兵速度慢重在攻坚,狭窄的道路上,袁军跑又跑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铁骑碾过自己脆弱的身躯。 张泉纠结了,看兑换条件肯定是四选一,张泉没有那么多的召唤点供系统扣,也没有那么多的五维数据等着系统刷。第一项,不用想直接PASS掉,第二项破百猛将,对当前形势没有任何帮助也PASS掉,剩下两项到是可行,是选择召唤天外陨石呢,还是选择五百铁浮屠?两者都很牛叉啊! 宁静的偏房里唯有张泉孤寂的身影,作为一个统治者,脑海里想的不仅仅是个人的利益得失,更多的在于爱民、利民,正如古语子墨子言曰:“古者明王圣人,所以王天下,正诸侯者,彼其爱民谨忠,利民谨厚,忠信相连,又示之以利,是以终身不餍,殁世而不卷。古者明王圣人,其所以王天下正诸侯者,此也。 在中国历代,帝王又称“天子”,意即天之子,是受天所管辖和制约的,如果国家发生任何灾难,都与皇帝自身的德行有关,所以皇帝要时时自我反省,对天忏悔改过。 天外陨石固然可以短时间内击破袁谭大军,甚至瓦解袁绍的统治,但是给社会造成的恐慌则是极其深远,先是黄巾之乱,后是董卓之乱,再来一处天灾,这大汉还有宁日么?人们还会相信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么? 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所有的底层老百姓脑海里只有恐慌,只有惊惧,只有不安,即便张泉有超越千古的利器—召唤系统,也没有能力去平息这一切。 假若事情并没有张泉想象的那么严重,仅仅只是袁绍集团的土崩瓦解,冀州失去了袁绍这个统治者,那么谁有会在这场搏斗中窃取最大的利益呢?是盘踞右北平的公孙瓒,还是J县的刘虞,或者是平原的刘备,兖州的曹操,甚或雄踞并州的张泉? 既然得不到最大的利益,张泉为什么要干这种天怒人怨,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多少年过去,人们或许会拿辛弃疾的这首词来形容一代穿越者张泉的点点斑斑。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作为一个王者就该有王者的气度!有太祖诗为证!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欲与天公比高低,要做就做到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做个万古一帝!呵呵,秦始皇千古一帝只能屈居老二啦! “叮咚,请宿主在倒计时时间内做出四选一选择,否则系统会随机挑选!” “叮咚,选择倒计时开始…10、9、8………” “好吧,我选择第四项,五百铁浮屠!”张泉揉了揉鼻尖,做出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天外陨石威力大,影响力大,只是一次性的,而铁浮屠则是能永久,可反复使用的利器。”张泉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叮咚,宿主花费召唤点128点,功勋点26点,兑换的五百铁浮屠,请宿主选择指定地点渐落!” “还要指定地点,渐落在中军大营不就行了么?”张泉嘀咕道,转尔又在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也服了我这猪脑袋,五百铁甲骑兵突然从天而渐,还不吓死人啊!” “请宿主选择指定地点!”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记得在来井径关的路上,到是有一处合适的地方,就在上艾几十里的地方有一座山谷,风景挺好,也很幽静,路上张泉也是匆匆一瞥而已,只是名字不知道。 “叮咚,奖励五百铁浮屠已渐落在阳泉谷,请宿主查收!” “阳泉谷?这是哪儿?”我还没选定地方呢,系统怎么就给我选定了,而且还是一个不知名的山谷。 “叮咚,宿主无需怀疑,系统会根据宿主脑海的想法而做出最佳判断,阳泉谷即宿主脑海所想地方!”系统解释道。 “铁浮屠”我的第一支最强兵种!袁谭我来了!阳泉谷我来了! 击破袁谭的希望就在眼前,张泉如何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立刻前往帅帐召集众文武前往阳泉谷接受五百铁浮屠。 众人喝的热火朝天,等张泉坐到主位,众人才回过神来,纷纷端坐身体,又是挤眉弄眼又是捂嘴咳嗽提醒那些尚未明白过来的同僚。 “好家伙,还真是放开了啊!”大厅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味,还有几人或许是酒量不行也或是喝多了已经躺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喝好了没有啊?”见阶下众人都注意到了自己,张泉微笑着说道。 “你临走时不是说要我们好好喝,不醉不归么?”众人可没这个胆子说出口,个个低着头,暗暗嘀咕着。 张泉岂不明白底下众人的心思,领导不都这样么,咧着嘴大手一挥道;“没喝够的继续喝,直到喝醉为止,长孙晟、朱武、罗通、龙且………随我前来!” 张泉来到帅帐外面站定,几人也各自收拾好的仪容,依次站到张泉身后。罗通揉着昏沉的脑袋凑到张泉面前张嘴道:“主公,我们这是要干啥?”满嘴的酒气熏得张泉差点站立不稳。 “去了就知道,随我上马!”张泉扫了几人一眼,喝道。几人都是张泉召唤到的,属于上党的核心人物。 张泉不说话,众人也不便多问,一行十余骑跟着张泉蒙头向上艾方向赶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 铁浮屠的效忠 快马疾行不过半个钟头的时间,众人就来到一座巨大的山谷面前,谷内深幽,黑漆漆的看不到头,两侧的山谷山势雄伟壮丽,山峰直冲云霄,给人一种巨大的压力,站在谷口,感觉自己在一尊血盆大口面前!远远看,你会觉得阳泉山谷像一个高大的魔口,等着被吸入口中,而自已却像一粒渺小的细沙。 山谷深邃而宁静,迎面扑来一股潮湿的冷风,给人一股阴森的感觉,张泉咬咬牙驾马继续向里面走去,身后龙且、高长恭等都是武力绝伦之辈,有何可怕的。 身后长孙晟欲言又止,实在不明白主公这怪异的行动,不在井径关上思量对策,跑这个鬼地方干什么,再看那肃静阴暗的山谷,努努嘴示意,龙且、高长恭二人。 二人心领神会,一人手提长枪,一人紧握大刀,不动神色悄悄紧靠着张泉,并排而行,时而观望着两侧险峻的山峰,也是心有余悸,暗暗握紧手中的兵器,神经更是绷的紧紧,稍有风吹草动便予以雷霆一击。 应该就在此处,系统不可能为了一个奖励来为难宿主吧,张泉想着,脚下不停,轻夹马腹缓缓向谷中走去。 一想到,就要见到后世赫赫有名的重装骑兵,张泉就显得颇为激动,胯下马儿也是快速向前奔走。忽而张泉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装备的问题,历史上骑兵大力发展在汉武帝时期,但是骑兵的关键装备马镫和马鞍的出现则众说纷纭,有人说在三国时期就已经出现了,也有人说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才出现,等等不一而足。 张泉从一开始组建骑兵的时候就注意过这个问题,上党的骑兵没有马镫马蹄铁,有的也只是单边马镫,并州作为东汉三大马源场地,它的骑兵水平应该能代表当时东汉社会骑兵的最高水平吧,也就是说不管历史上如何,在本书世界里,马镫、马鞍、马蹄铁这些关键东西在目前是没有出世的。 再一开始组建时发现骑兵没有装备“三剑客”时,张泉考虑过发明,用以提升骑兵的战斗能力,转念一想,就放弃了,张泉不是汉末三国最大的诸侯,甚至连并州都没有掌控,马镫的制作又是非常的容易,一旦这个机密泄露出去,放眼天下谁得利最大,显然不是他张泉,掌控长安的董卓麾下十几万的铁骑一旦全部装备了马镫马蹄铁等,战力飙升,谁还是他的对手,还有西凉的马腾,幽州的公孙瓒,都是拥有大量骑兵的诸侯,因此在无法保证有充足的马源的前提下,发展马镫为时过早。 马镫的发明都为时过早,那么铁浮屠的装备要是暴露了,以袁绍雄厚的财力,分分钟还不打造出批量的铁浮屠来,张泉急了,本来选择铁浮屠就是因为它是可可持续利用,不像天外陨石,辉煌只在刹那,现在有了泄露的危险,选择它还有什么意义? 不等张泉开口询问,系统的提示音及时想起。 “叮咚,宿主大可放心,铁浮屠的出世独一无二,铁浮屠装备的打造需要相当的冶炼工艺,在冶炼技术没有达到那个标准之前,铁浮屠无可复制!” “嘿,还有这等好事,这是不是意味着历史上这些最强兵种,只有我能召唤拥有,其他人不可复制?”张泉乐开了花,这完全就是一个大大的BUG啊,想想要是能召唤出大量的西夏铁鹞子、唐朝的陌刀、玄甲军等,这世界还有谁能阻挡我一统天下的脚步啊! “宿主不要得意,若是召唤出先关冶炼技术携带者,或者最强兵种的直接统帅都有可能制造或携带出这些最强兵种!”系统解释道。 “系统你是为打脸而专门制造的么,我在打别人的脸,你是负责专门打我脸的么?”张泉懵了,好想问问系统,你就这样看我不舒服么? 幽谷不深,不足半柱香的功夫,众人就深入谷内,谷内谷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从谷外看谷内阴森灰暗,而站在谷内看则是一处世外桃源。 两条细长清澈的溪流在张泉一行脚下交汇,再东南三百步,林壑葱郁,层荫叠翠,蔚然而深秀深处林岗,清风拂面,幽香扑鼻,林木阴翁,鸟鸣上下。吮鲜氧以舒心,赏花资而陶情。清风摇曳,花影晃动。仅仅矗立片刻,众人昏沉的脑袋顿感清新,困倦即消,心旷而神怡,飘飘然,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昏昏然,置身仙境,忘乎忧怨,涤尽绕心伤结,忘乎生平凌辱,享尽自然之乐,似有青春无限。 “好一处山清水秀,钟灵毓秀之地!”长孙晟不由赞道。 “世外桃源也不为过!”朱武手捏短须啧啧赞道。 “好清新的空气,怎么头不痛了?”罗通拍拍脑袋转尔惊奇的看着张泉:“你带我们到这儿是给我们醒酒来了么?” 这家伙本是个玉树凌风的少年将军,怎么变成了一个逗比?难道是相濡以沫的缘故,可我不是这样额啊?张泉纳闷了。 “好吧,你一个人醒酒去,我们继续!”说完,张泉轻夹马腹继续向深处走去。 “主公,别啊!” “驾!” ………… “系统,我认得铁浮屠,铁浮屠不认识我咱办?”越深入谷内,张泉越是忐忑。 “每一个铁浮屠的脑海里系统已经给植入了宿主的本像,绝对忠诚于宿主,宿主一见即知!” “好吧,不知可不可以单独再给铁浮屠任命统领,难道只能由我亲自统率?” “铁浮屠绝对忠诚于宿主,但不妨碍具体有何人统领” “那就好!”张泉拍拍胸口,幸好系统不是这么死板,铁浮屠这种重装骑兵,善于短兵相接攻坚克难,通俗点说他就是现代版的坦克,需要一个武力绝伦统率带头压阵冲锋,否则战力大减。张泉武力一般,又是一军主将,没有能力也没有可能去统率它们。 山谷并不大,到处都是参天大树,遮住了张泉的视线,张泉努力搜寻,众人也跟着四处搜寻,突然,罗通一声大叫,手指着前方道:“那是什么东西!” 罗通一声大叫,惊得护卫张泉两侧的龙且、高长恭如临大敌各自手持武器,警惕的看着四周。良久见周围并无动静这才顺着罗通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一队黑甲骑兵静静的待在众人正前方,黑衣黑甲,全副武装,在阴暗的树林里更显阴森恐怖,细细看去好像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魔,恐怖嗜血的杀意紧紧围绕在周围,像是一层光幕保护着他们。 “果然凶猛!果然精锐!果然霸气!”张泉连连叫好,仿佛见到了至宝一样,准备冲过去,就被龙且、高长恭二人双双拦住。 “主公危险,不可!”二人齐声道。 也是,对面骑兵个个全副武装身着黑甲,二人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骑兵周围还有一股淡淡的黑气萦绕一看就是硬茬不好对付,心中惊恐不定,深怕张泉惨遭不测。 “无妨!”张泉轻拍二人肩膀,点点头示意二人不要惊慌。 张泉越过二人,慢慢向骑兵队伍走去,龙且高长恭紧随两侧,就在距离黑甲骑兵几十步的距离,黑甲骑兵毫无征兆,整齐划一,统统下马,单膝着地,对着张泉高声喊道:“吾等拜见主公!” 声音洪亮,直透云霄。 “快快请起!”张泉虚抬手臂,高兴的合不拢嘴。 “吾等谢过主公!”先是一声整齐的喊声,接着又是一阵铁器的摩擦声,五百铁浮屠已经整齐的站立在张泉面前。 “整齐,威武!”留给张泉脑海中的就这四个字,不管是那洪亮的声音,还是让人牙酸的铠甲摩擦声。 第一百六十九章 铁浮屠的新统领 张泉笑容满面,身后众人则是吃惊不已,主公何时训练出了这等精锐骑兵?主公可是一直都没离开过他们的视线啊! 这等威武之师,不当当是有钱就能解决的啊,看看那满脸的杀气,绝对是经过了生死搏斗的百战老兵。太不可思议了,众人纷纷把目光定格在张泉的身上,希望能看透这个让他们越来越捉摸不透的主公。 “主公,这真是你训练的骑兵吗?”罗通像个好奇宝宝率先问道,他早早就见识了张泉的种种神奇,此刻也不觉得有异,想近距离观察铁浮屠,但停在五步之外,不敢过分靠近。 张泉微微一笑,挥手道:“众军随我前来!” “诺!”五百铁浮屠整齐而洪亮的声音再次响彻云霄。 等到开阔地带,张泉继续带着一脸的微笑,看着傻眼的众人:“罗校尉,以为此军如何?” “精锐!真精锐也!”罗通学着张泉的动作竖着大拇指,扭紧牙关,发自内心的赞道。 铁浮屠如臂指使,众人心中松了一口气,围着铁浮屠品头论足,啧啧称奇,主公真神人也!张泉颇为满足的看着众人夸张的表情,心中舒畅无比,有金手指在,装逼就能装的这么高规格。 见众人看的差不多了,张泉朗声道:“诸位,此军我命名为铁浮屠,编制五百,单独成军,马及人身着铠甲全副武装,擅冲阵,谁可愿意为我统领此军,冲锋陷阵!” “我!我!我!”众人闻听争先恐后,拱手抱拳单膝着地,跪伏在张泉面前,请求领军。笑话,此等百战精锐,众人平生何曾见过,哪个武将不想统领这样一支百战百胜的王牌。 罗通、龙且、高长恭三人最是积极热情,花荣因为加入上党的时日尚短心中犹豫慢了半拍,牛皋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做副将还可以做主将他也没这个心思。 张泉目光在几人身上扫了又扫,心中已有思量,淡淡道:“花荣射术无双,自有重用。” 花荣也知自打加入上党军以来,张泉照顾的已经够周到了,再要是将铁浮屠这样的军之重骑交给他,其他人心中肯定不服,自是没有任何异议,抱拳道:“谢主公信任。” 张泉一手撑着下巴,目光定格到高长恭的身上。高长恭瞬间就明白自己没戏了,主公这明明用的就是排除法么。 果然,张泉威严的声音传来:“杨延昭统管上党军务,骑兵群龙无首,还是继续有高长恭统领骑兵吧” 主公任命,做属下的总不能挑三拣四吧,高长恭亦是拱手道:“谢主公。” 现在剩下适合统领铁浮屠的也就龙且和罗通了,罗通跟随自己时间最长,龙且武力冠绝上党,张泉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许久,愣是没有开口。 龙且自从加入上党以来,除了在天井关硬抗吕布大放异彩,之后就再也没有他出头的机会,刚刚招募的王贲都已经独自领军了,说明主公并不是那种任人唯亲的人,而自己还只能跟着主公打酱油,龙且心里也是着急的很,而今主公排除了花荣、高长恭,龙且暗道机会来了,但想想旁边的罗通那可是跟着主公发家的发小亲密无间,心中又是忐忑不已。 铁浮屠身着重甲行动不快,重在冲锋,就需要一员武力绝伦的猛将统领,武将能力越强,铁浮屠的战斗力越强,罗通武力96在日益强大诸侯面前已经不够看了,龙且武力绝强,性格略显沉稳正是铁浮屠的最佳统帅。 考虑至此,张泉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开口道:“龙且听令!” “属下在!”龙且抱拳,声音洪亮高昂,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兴奋味。 “今日就认命尔为铁浮屠统帅,汝可愿意?” “属下愿意,愿为主公前驱,冲锋陷阵在所不辞!”龙且神情激动,眼角湿润,闭着眼努力压制着激昂的情绪,一颗晶莹的泪珠伴随着龙且的睁眼倏然落下。 张泉上前一步,扶起龙且,轻拍着他的肩膀道:“好了,去见见你的属下吧。” 龙且忙不迭的揉了揉婆娑的泪眼:“让主公见笑了” “去吧!”张泉欣慰的笑着,鼓励道。 当龙且转身离开的那一刻,他又回到了那个威风凛凛,器宇轩昂的超级猛将,手提大刀,胯下骏马,眼神凌厉,轻拍马臀,缓缓来到铁浮屠面前。 铁浮屠与张泉心意相通,当张泉任命龙且的那一刻起,他们就知道他们多了一个统领,等龙且走到铁浮屠十步以内,齐刷刷的下马施礼:“拜见龙统领”,声音响亮,震耳欲聋。 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封侯拜将,这一刻龙且思绪良多,面前这些铮铮铁骨好男儿,就是助他实现梦想的助力。 “尔等快快请起”,龙且声音颤抖但不失威严。 “谢统领!”“哗”的一声,五百铁浮屠轰然挺直了腰板,五百人的铁甲摩擦声好像凝聚成了一个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主公,真偏心,为什么不让我统领铁浮屠?”罗通郁闷的说道,铁浮屠那整齐昂扬的声音传在罗通的耳中颇不是滋味。 “先给我把羽林军练好再说。”罗通跟随了张泉这么长时间,他的性格张泉岂能不知,不过嘴上说说而已。 “是”罗通无奈的答道,眼睛则不时瞄向那列黑甲骑兵。 来时只有十余骑,去时身后则多了一队威武之师,旷野上震天的马蹄声,惊得地上的麻雀儿扑簌簌的盘旋着飞上天空,叽叽喳喳与地面整齐的摩擦声混为天地间最动听的声音。 袁谭深知攻城无望,继续下去徒增伤亡,在张泉离开的这段时间也没下令攻城,井径关上锦旗飞扬,关下营帐连绵,一片肃静,蔚为壮观。 铁浮屠在手,关下袁军如那砧板之肉,任我宰割,张泉吩咐众将养精蓄锐做好准备,明日准备大破袁谭,龙且自是重点交代,铁浮屠毕竟是龙且第一次统帅,如何运用还需要他多番摸索,争取明日能够一战扬威。 第一百七十章 袁谭的噩梦(一) 井径关,上党三关之一,位于滹沱河畔、背后是并州大地,关前是富饶的HB平原,依托太行山,河水山岭交错自成天险。 张泉大清早就在护卫周仓的陪伴下来到关上,抖擞精神要在这里洗刷这些天的憋屈,此时他正立于关上,向远处眺望。 晨雾如丝,浮游于空中,天地间带着浓浓肃杀。 “擂鼓,聚将!” “咚!咚!咚!咚!”密集而震天的擂鼓声合着节奏刹那间响彻井径关上空。 “呜!呜!呜!呜!”女墙上架着一排排丈长的牛角在吹鼓手卖命的吹动下,悠长厚重的声音回荡在滹沱河畔。 袁军大营 “各将听令!”袁谭大声喝道。 轰地一声,数十名将领齐唰唰地站了起来。 上百匹战马从营中冲了出来,纵马驰骋在泛白的晨曦中,号角声在大营里悠扬的响起,各个营盘里,顶盔带甲的将军们带着卫兵,冲向中军所在,而营里的士兵则在基层军官的带领下,开始作战前的最后准备。 小心地带上头罩,再穿好盔甲,枪杆刀把上缠好了布条,握在手中,一种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弓弩兵们检查着经弦是否完好,小心无大错,要是在战前发现出了问题,那可是悔之晚矣。 袁军寨墙前,刀光剑影,鼓角争鸣,锦旗猎猎,遮天蔽日。 双方剑拔弩张,大战即将开启。 袁谭手按佩剑,左右分别是文丑和逢纪。 “元图先生你怎么看?”袁谭凝视前往,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或许是张泉与我们的最后的一战。”五月清晨的太行山略带寒意,逢纪双手拢在袖中,看着关上忙碌的身影说道。 “先生何以此说,关中尚有张泉带来的一万骑兵,他不会这样灰溜溜离去吧?”袁谭侧过头盯着逢纪道。 “呵呵”逢纪轻笑一声,觉得不太舒服,稍微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说道:“我想大公子应该已经得到消息,在张泉抢占井径关之前,分别派人攻取并州其他州郡,一路杨志攻取定襄,云中,一路王贲取西河、上郡吧” “这与此战又有何关系,张泉可是带了上党所有骑兵来到井径关。”吃一堑长一尺,袁谭不认为张泉单单只是为了防备他而出动所有骑兵,显然张泉统帅骑兵是带着目的来的。 俗话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经历磨难怎能成长。袁谭率军进攻井径关之前,不过是一个蒙父荫成长的纨绔,他没带过兵,没遭受过失败,袁绍一跃成为冀州牧,袁谭的自信心也是急速的膨胀自是看不上张泉这种小小的诸侯之子,更是为张泉取得的成就而惹火。 井径关下的挫败,给了他当头棒喝。 毕竟是出身于书香门第,不说熟读诗书,也是看过许多的,基本的功底还是有的,静下心来也能想到许多。 对于袁谭的成长,逢纪还是挺欣赏的,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大公子应该明白,占据的地盘越大,承担的责任也越大,张泉占据上党太原两郡,内使高压,外有强兵,一片稳定,但当他暴露出巨大的野心,分兵占领四处的时候,危机也会接憧而来,雁门紧靠刘虞,云中有度辽将军,使匈奴中郎将两位将军驻守,还有北匈奴,河东还有他的宿敌刘豹以及实力雄厚的白波贼众,环顾四周,他张泉还有宁日么? 袁谭皱皱眉头道:“元图先生是不是夸大了,刘虞、北匈奴、以及镇守北疆的二位将军只需派一使者即可相安无事,余下者唯河东匈奴不足为虑。” 逢纪闻听哈哈大笑,手捋短须笑的前沿后附。 “先生何故发笑?”袁谭不明白了,为何自己称赞了几下张泉,逢纪反倒一副好笑的样子 逢纪努力忍住笑意道:“大公子高看他了,以袁公的威望自是不用说,可他张泉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运气好点的小子罢了,还劝说刘虞、两位将军,能见到这些人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 刚刚清新的脑袋被逢纪一顿分析又将袁谭绕了进去,思考良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拱手道:“恕谭无知,还请先生解惑。” 袁谭的谦虚反激起了逢纪的雄心壮志,傲然道:“大公子不必忧虑,张泉四面环敌,此战不过是张泉的一块遮羞布而已,试探完就走”,顿顿逢纪继续道:“辛亏大公子高明,巧妙驻扎于此,断了张泉骑兵偷袭的念头,让他有力使不上!” 当时那想过这种事情,头脑一热就冲到了此处,算是歪打正着吧,袁谭脸色微红:“不值一提” 逢纪神色激动,一指井径关道:“骑兵张泉无计可施,仅一万步卒,大公子尽可放心杀敌,扬我冀州威风!” “好!就听先生之言”袁谭断然道。 袁谭高举宝剑:“众军听令,做好防备,不许上党军踏过军阵半步!” “诺!” 士兵得令,森严的军阵之前,木桩在一声声吆喝声中被锤进地面,随即栅栏被竖起,拒马,鹿角,一层层地堆放到营外,高大的刁斗在一群士兵的呼喝声中竖了起来,一名士兵手脚麻利地攀爬上去,很快,一连串的旗语便从刁斗上发出。向左右各营发出指令。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悄悄铺洒在井径关上,给关墙镀了一层亮丽的外衣。 “主公,一切准备妥当!”龙且大步走上城楼望了眼关下严阵以待的袁谭军拱手说道。 “如何?”初升的太阳将张泉修长的身影拉的老长老长,静静的看着远方,轻轻道。 不用说,龙且就知道主公问的什么,昂然道:“铁骑所至,无坚不摧!” “成败在此一举!”张泉转过身拍着龙且的肩膀,“随我出城!” “诺!” “吱呀呀”,一阵牙酸的声音过后,张泉留下花木兰统帅三千步卒镇守井径关,其余所有兵马全部出城。 第一百七十一章 袁谭的噩梦(二) 虽然两军之间的距离还有几里,但轰隆隆的马蹄声已经传到了袁谭的耳中,脚下的大地明显的开始震颤起来,一如地震来临之前的轰鸣。 “张泉这是为何,骑兵怎地也派了出来?”袁谭惊讶的说道。 逢纪也是震惊不定,眼珠子一转,忽而明白过来,笑道:“拿一万步卒出阵,显得很是寒酸,一看就是鸡蛋碰石头,张泉这是虚张声势。” 袁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关下张泉于阵前立马横刀,在他的身后陈列着两万士卒,一个个屏住呼吸,严阵以待。 “传我军令,花荣率步卒居中扎营!高长恭率五千骑兵骑居左,牛皋率五千骑在右,龙且统帅铁浮屠、罗通统帅羽林军居中!三路兵马听我号令,做好冲锋准备!” “诺!” 高长恭与牛皋齐齐领命,旋即像“人”字形一般两旁分开。高长恭、牛皋各自手提长枪,齐齐唿哨一声,各自引领了五千骑紧随中军左右。三股部队保持着“品”字阵型,以席卷之势向前推进。所到之处,扬起漫天的尘埃。 听得张泉大军已经逼近,袁谭手扶腰间宝剑,引领着一万最精锐的士卒,居中迎战。 “轰隆隆……” 马蹄声越来越近,距离袁军弓弩兵方阵已经只剩下五百丈。 “铁浮屠出阵冲锋!” 张泉手提三尖两刃刀,身穿黄金锁子连环甲。身披暗红色披风。挥舞着大刀沉着的下达命令。 大军得令,迅速让开一条道路,黑的让人室息的铁浮屠第一次展现在敌人面前,龙且居中冷冷看着对面严阵以待掩藏在拒马、栅栏之后的袁军,在他的身后,五百铁浮屠骑席卷而来,山河震颤,声势骇人。 龙且深知,以骑兵对步兵最关键的这一刻就在短兵相接的瞬间,只要能把骑兵冲进步兵方阵中去,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就是砍瓜切菜般收割人头。 但在短兵相接之前,却是骑兵最危险的一刻,也是伤亡最惨重的一刻。就算步兵是羔羊。也会拼力反抗,更何况敌军早有准备,伤亡的代价在所难免! 但是此刻的龙且一点也不担心,铁浮屠全副武装,从外部看,连人带马都被漆黑的铠甲包裹着,除了眼睛鼻子,没有一丝匹夫裸露在外面。 一员出色的骑兵统帅应该身先士卒的引领着队伍冲锋,冲破对方的防线,踏进敌军的阵中,胜利的天平就会倾斜过来。龙且正是这样的猛将,对自己的武勇更是信心百倍。 “轰隆隆……” 铁蹄轰鸣,两军距离只剩下四百丈。 “这是什么怪物?”袁谭、逢纪、文丑三人齐齐吸了口气,惊讶的互相转过头看着对方。 除了黑,还是一片黑,但是那股气势,则让三个人齐齐一震,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嗜血的气息。 逢纪有些紧张了,焦急的询问:“大公子,下令放箭吧?” “虚张声势!再等!” 袁谭捏紧了手中的宝剑,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令。没见过那又如何,看阵势不过区区几百人,就想让我自乱阵脚,妄想! “轰隆隆……” 铁浮屠距离袁军弓弩兵阵营已经只剩下三百丈的距离,沉重马蹄声已经震颤的袁军士卒握弓的手微微颤抖,冲锋在最前面的龙且面目越来越清晰。 “弓兵仰射!” 袁谭高举宝剑。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随着主将的一声令下,弓弩方阵中的三千长弓兵一个个仰面朝天,发出了一轮仰射。箭矢瞬间如雨点般从天而降。落入了铁浮屠身上。 “叮叮当当……” 顿时,箭矢撞击在甲胄上的金属脆响声如同冰雹敲打着铁盆一般在旷野里响起。如同春夏交接或者秋冬交界之际里骤然降下一场冰雹一般。 仰射出来的弓箭距离虽远,但杀伤力却很一般,其主要的作用不在于杀伤敌人,而是在于减缓千万铁骑冲锋的速度。若是敌军的铁骑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步兵阵营,那将是灾难性的后果,就算不用马上的骑士砍杀,单单只是千万铁蹄的踩踏,就足以给本方士卒造成巨大的伤亡。而弓兵仰射的真正目的就在于减缓骑兵的冲刺速度。 连续三波仰射过去,数万支羽箭从天而降,落在铁浮屠的甲胄兵器上,发出一阵急促金属撞击声,漫山遍野“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在悠扬的号角,以及雄壮的鼓声伴奏之下,犹如一曲沙场“破阵曲”。 数万箭矢倾泻而下愣是没有射到一个骑兵,袁谭惊了,眼睛睁得牛大,太不可思议,这是什么鬼?袁谭呆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实在想不通,这世上还有箭支射不穿的东西。 “长弓兵退后,准备拒马!” 袁谭蒙了,但是文丑还在,眼见着敌方的怪物就要冲上来了,文丑纵马扬鞭,急声高呼。 所谓的拒马枪,就是绑在一起的长枪,形状如同一扇寨栅。数目几多的长枪串联在一起。枪头部分用一根竹竿固定,枪尾部分再用一根竹竿固定,这样就可以组成一扇拒马枪。也叫做“拒马墙”。守方士卒躲在远处,用绳索一拉。便会以四十五度角竖立而起,将尖锐锋利的枪头正好迎向疾驰而来的铁骑,这是对付骑兵最有效的武器。可惜袁军根本没考虑过上党会派骑兵冲阵,仓促间哪能准备那么多。 眼见黑色洪流越来越近,拒马还迟迟不到位,文丑知道来不及了,大呼道“竖盾!” “嗬嗬嗬嗬”,半人高的大盾迅速在栅栏后面组建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长墙,一杆杆闪烁着锃亮光芒的长戟顺着空隙密密麻麻钻了出来,像一个个吐着血红芯子的毒蛇。 第一百七十二章 袁谭的噩梦(三) 龙且一马当先,手中长刀舞的密不透风。眼看着距离袁军营寨愈来愈近,大喝一声“起!” 随着龙且一声令下,跟在他身边的长戟同时出手,刺中挡在前面的栅栏,拒马。 “吼!” 随着冲在前面的骑士同时呼喝,携带者巨大的力量,深埋地下的拒马栅栏脆弱的像是历经了千年般的朽木,纷纷挑离半空从天而降,携带着风声砸进了袁军步兵阵营之中。一时间无数人砸倒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看到黑色的骑士冲了上来,文丑策马向前,手中长枪挺起,高声下令:“刺!” 随着文丑一声令下,数千条长戟同时闪电般有大盾后面伸了出来,瞬间变成一道密密麻麻的刺猬。 “杀!” 龙且纵马向前,毫无惧意,喝令身后的骑士向前进,丝毫不觉得面前的盾墙能阻挡自己。 “吼嗬!” 龙且疾驰之中,手中的长刀奋力一刀劈落,“砰”的一声巨响,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硬生生的把盾牌砸了下去。将躲在下面的盾卒、刀卒、斧卒三人组合全部压在了盾牌底下。 “驾!” 龙且纵马向前踩踏,只听着骨骼断裂的声音传入耳中,大盾下面的三名士卒发出声音各异的哀嚎,想来已是不能活了。 “砰”又是一声巨响,龙且的长刀再次砸趴下了一面盾牌,如法炮制的纵马踩踏,如此三番两次,转瞬间连续击毙了十余组大盾。 厚重严密的盾墙瞬间就被破开一道口子,跟在龙且身边的铁浮屠俱是一些大力士,仗着马势,此刻人手一杆长戟,势不可挡纷纷杀出一条血路。 这哪是骑兵,完全就是人形坦克,擦着即伤,挨着即死,马蹄飞扬,每次踩下去都是一阵哀嚎,一大股的殷红的鲜血如喷泉般洒遍旷野。 袁军密密麻麻,人挤人,人踩人,马踏人,场面一片混乱,前面的人一脸惊惧拼死向后退,后面的人因为不清楚前面的状况,挤着向前推进,但这丝毫不影响铁浮屠的前进,马蹄所过必是鲜血点点。 袁谭彻底懵了,呆呆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作马蹄之魂,思绪仿佛凝固了一般,甚至忘记了逃跑。逢纪更是吃惊不已,战前自己还自信旦旦分析,张泉只是放不下面子,象征性的进攻一番,浅尝即止,不用别人赏个大嘴巴子,逢纪猛的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才让他明白过来,眼前的一切是真的,张泉真的全面进攻了,真的想置它们于死地。 擦着即伤,挨着即死,看着架势,袁军的血肉之躯如何能挡住。袁谭蒙圈,袁军群龙无首,逢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吩咐亲兵拉着袁谭就往后跑。 最坚实的盾墙被上党军轻易攻破,剩下都是没有丝毫防御措施的步卒、弓手,剩下来要做的便是冲进去砍瓜切菜。 文丑眼红了,什么时候巨大的盾墙这么不堪一击啊,盾墙一破,按照这几百怪物的强悍防御冲撞能力,后面的步卒除了等着挨宰,没有丝毫的防抗能力,必须要破了这支队伍,首先就要斩了他的首领,文丑怒从心起,持枪在手,不退反进,大喝一声 “贼将!纳命来!” 如此轻易冲破袁军防御,己方未伤一兵一卒,龙且大喜过望,手中长刀舞的夺目生辉,下令全军加速冲锋,准备收割人头,就见到冲了上来的文丑。 文丑先是战退花荣,后力怯不敌高长恭,能力如何龙且心知肚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龙且的厉害,大笑一声道:“HB双雄浪得虚名,今日就取你狗头!” “大言不惭,贼将!吃我文丑一枪!” 一声虎吼,身高八尺的文丑双目血红逆流而上杀了出来,大铁枪带着风声迎面疾刺龙且,来势汹汹。又快又急。 “开!” 龙且手中大刀一个横扫千军,用尽全力挥荡开来,只听一声巨响。大刀与长枪撞在一起,旋即分开。文丑倒吸一口冷气,“嘶……好大的力气!” 一个照面之后。双方俱都知道对手绝非泛泛之辈,各自收了轻视之心,施展武艺,厮杀在了一起,枪来刀往,一时间胜负难分。 龙且被缠住之后,铁浮屠的气势依然不减,继续向前推进,铁骑过去从草不生,片刻功夫就杀得挡在面前的袁军纷纷后退。眼见无法阻挡上党军的冲阵,深怕要陷于重围之中,文丑不敢恋战,怒喝一声:“敌将留下姓名,来日分个胜负!” “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上党太守张泉麾下龙且是也!” “龙且?就是那个在天井关硬抗吕布的龙且?果然是能和吕布正面交手的人,这份勇武不输关张!”文丑一惊,出枪的速度都慢了半拍。 龙且哪管文丑心中想法,照头就是一记力劈华山,文丑情急之下举枪格挡,巨大的力道震的文丑双臂发麻,锋利的刀刃已然带着阵阵寒气逼近发尖,文丑咬着牙,斜着脑袋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向上举起,两匹马儿打着转儿,龙且再次用力,大刀紧压着文丑长枪轰然落下,刀锋隐隐划破了文丑的头皮。 张泉上党纨绔,缘何会有如此多猛将效力?还有那刘备,后下关张更是勇猛。袁绍四世三公,为何才仅仅只有我和颜良二人!这天还是我熟悉的那片天空么? 再这样下去,今日小命休已!文丑念及此,双臂用力,青筋暴起,大喝一声:“起!” 举开龙且大刀,文丑猛抽马腹,拼命就往回跑。龙且回手反击时,文丑已然跑远,也不追赶指挥铁浮屠再次以凶猛的势头向着袁军阵营碾压。 张泉也看到了看似坚固的大盾防御在铁浮屠面前脆弱的像块白纸,一撕就碎。文丑狼狈而逃,袁军方阵鬼哭狼嚎,眼里闪烁着胜利的光芒,挥舞三尖两刃刀,高声道:“步兵押后,骑兵随我冲锋!” 顿时山呼海啸,由于地形狭窄,站在高处看去骑兵就像一股洪流沿着逐渐开阔的关下平原倾泻而下,袁军士卒就像那洪流中一粒尘沙、一截树枝、一团乱草,随着洪流的飘荡渐渐沉没。 龙且统帅铁浮屠在前,罗通统帅羽林军居中,高长恭统帅一万骑兵在后,花荣统帅一万步卒押后,浩浩荡荡直杀的袁军恨不能爹妈多生几条腿跑的更快一些,地形又是狭窄,袁军多步卒,主帅袁谭呆傻,文丑败退,跑跑不掉,一时又组织不起有效的阻抗,唯有化为铁蹄下翻飞的泥浆。 上党大军一路掩杀,沿着血红的滹沱河直杀到下游的绵曼大军才止住脚步,绵曼已靠近冀州中山国真定了,算是冀州重镇了。到了绵曼一带,地形慢慢开阔,再往前走就是开阔的华北平原,冀州大地一览无余。 袁军士卒除了一部分惊慌失措、拼死反抗的化作滹沱河的一部分,其他的都被后续赶来的步卒俘虏了,而到了绵曼眼前再也见不到任何袁军士卒的身影。 第一百七十三章 踏入冀州 “主公,这铁浮屠真是个好东西啊!主公你是在怎么想到的?”龙且颇为兴奋,到现在心脏还扑通扑通跳的欢快。 看着前方排列整齐,静静的像块豆腐一般的方阵,张泉顿感欣慰,这一百多召唤点和功勋点没有白花啊,物有所值! 张泉瞥了一眼两眼放光的龙且,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惦记上我的宝贝了?” 众人顿时一阵大笑,前仰后伏,合不拢嘴。 龙且尴尬的嗫嚅道:“主公,这,我咋敢呢。”挠挠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我这不是看铁浮屠厉害么,想着要是能再多些,我把袁绍擒来献给主公。” “龙校尉有心了!铁浮屠造价昂贵不是我们现在能够承担的。”张泉拍着龙且的肩膀,抬眼看着比之并州富庶几倍的大地,悠悠道:“长城不是一天建成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安安稳稳的踏在这片土地上!” 主公感慨,龙且也不知道该说啥了,目光也顺着张泉的视线看着远方一望无际的碧绿。 张泉虽然有金手指的辅佐,发展迅速,但是相比起袁绍这种巨擘,家底子实在不够看。如今上党四面开花,接近五万的大军全面行动,兵马粮草消耗巨大,根本支持不起张泉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持久的战斗,,张泉急于攻破袁谭大营也有因素在这里。现在还能够在这里战斗,幸亏有解缙、贾逵、温恢、寇准这几个政治牛人马不停蹄的运作得以维持。 袁谭一破,冀州再无天险可守,沃野千里就在眼前,接下来该如何做,成了张泉心中主要的问题。 “暂且在此扎营休息,商议对策,再做行动!”是进是退先听听大伙意见再说,张泉吩咐道。 “诺!” 命令下去,将士们以最快的速度,分别以各部队为单位搭建出了几处泾渭分明的营地。当然其中最繁琐的就是那五百铁浮屠了,整套铠甲下来好几百斤重,不仅人要卸甲战马亦要卸甲整套工序下来消耗的时间可不长。像这种兵种,都是配有辎重兵的,铁浮屠刚刚召唤出来就派上战场,也没有时间配属附属兵种到是难为他们了。 张泉也看在眼里思索着,等到了会议上再做讨论。 能被选为铁浮屠一员的都是身经百战的威猛勇士,骑在马上尚看不出什么,脱了铠甲看去,一个个腰圆肩阔,甚是高大比寻常将士足足高了半个头,还有那胯下战马,四蹄强健,个个神俊,也是寻常战马的一个半大,这就是能够轻易踏平袁军坚固的大盾的原因,趁着空暇,许多士卒赶过来一睹铁浮屠的风采,不足片刻就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井径以南,三人狼狈的骑着马沿着汶水南岸狼狈的行走着,时不时还转过头向后张望。看装扮一个公子哥,一个文士,一个武将,三人满身血污,蓬头垢面,若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逃荒的人呢,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乱军中逃跑的袁谭、逢纪、文丑三人,如惊弓之鸟,慌不择路沿着汶水就跑,所幸张泉并没有派人紧追,否则他们比之现在更加的狼狈。 “元图先生这可如何是好?”文丑看了一眼后方,苦涩的说道。来时两万精锐,去的时候就剩下他们三个了,其中一个还是不正常的,袁谭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这样回去怎么给袁绍交代。 文丑不说还好,一说,逢纪就气的咬牙切齿,甩着袖子道:“竖子可恶,张泉小儿奸诈,毁我两万大军!” 从入主冀州的意气奋发,到现在的连连大败,文丑感觉自己的自信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磐河一战,公孙铁骑气势汹汹,刘关张三员猛将势不可挡,而今井径关之战,也好不到哪里去,龙且凶猛,文丑难敌,两万大军荡然无存,这袁绍还是明主么?还是天下第一诸侯么? 明明是四世三公,为何屡屡败于敌手。 身旁的汶水舒缓平坦,而文丑的心情则是恰恰相反,久久无法平静。 长枪上殷红的鲜血已经发黑,血水顺着枪杆,划出道道污痕,也润湿了文丑干裂的手,握了握发麻的手指,文丑深吸一口气:“大公子神志昏迷,两万大军散失殆尽,我等接下来该如何?” 逢纪咬着牙,“冀州无险可守,上党骑兵精锐,长驱直入已成定局,这已经不是我和你的问题了,而是事关冀州存亡的大事,当速回高邑禀报主公!” “可是………” 逢纪打断道:“我知文将军心中所想,此事不必担忧,你我皆主公手臂,料想主公也不会为了两万兵马而断了自己臂膀,只要主公愿意,以冀州的富庶,十万、百万不在话下!” 文丑指着绑在马背上的袁谭道:“那大公子该如何?” 袁谭目光涣散,双手无力的耷拉着,静静趴在马背上,逢纪扭过身仔细翻看了看道:“大公子只是一时受了惊吓,神志受到影响,并无大碍,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文丑松了口气,“那就好!” 丢了两万大军袁绍可以放过他们,但丢了袁谭,袁绍还会放过他们么? “好了,事不宜迟,速回高邑为宜” “驾………” “驾…….” 一阵马蹄声后,三道身影渐渐消失在碧绿色的海洋中。 不长时间,一座巍峨壮观的营寨已在上党将士的忙碌中建了起来,中军大帐,张泉正襟危坐,静静看着周仓递过来的情报。 雁门李定国传来情报,就在李定国派兵推进到平城的时候,幽州牧,刘虞亦派麾下骑都尉鲜于银统兵三千进驻高柳,一时间剑拔弩张,无奈李定国只得暂停推进速度,亲自坐镇平城观望幽州态度,幸而鲜于银只是占据高柳并没有做出进攻的态势,李定国这才放下心的派兵占据雁门其他地方。 这也算是解决了张泉心中的疑惑,但是刘虞的态度则让张泉有点捉摸不透,刘虞在幽州的名气极大,治理地方,也很有一番手段。幽州地处边关,和鲜卑、乌桓接壤。这两大少数民族,常年骚扰汉朝边境,劫掠百姓牲口。一旦汉朝出击,则远走大漠躲避锋芒。等到汉朝疲惫,又再次回军。牛皮糖一样,让人不舒服,又没办法。可是,刘虞却化钢为柔,摒弃之前剿灭政策,改为安抚。以德行信义善待幽州百姓,善待周边的少数民族,本来,幽州是四战之地,单靠幽州的赋税根本不够支出,常年要从走遍的并州和青州调发两亿多钱粮支援幽州。可是,刘虞在幽州境内大力发展农业和种植业,提高本土的粮食和纺织产量。同时,增加和鲜卑、乌桓等少数民族的互市点,并且,在渔阳地区大力开展煮盐和铁矿业。于是,就算是没有周边省份的支援,幽州也安然无恙,越来越富裕。 这样一个只懂政治不通军务的“老好人”,之前都不在高柳驻兵,偏偏要在上党军进驻雁门郡时派兵占据,其意何在? 第一百七十四章 并州异动 (祝大家国庆节快乐!愿祖国越来越强!远超汉唐,四夷闻中国而拜服!) 刘虞东有与他政见不和日益强大的公孙瓒,作为一个爱民如子的老好人,应该不会主动挑起战端吧?张泉揉揉发胀的额头,再次拿起桌上的一卷竹简,这是杨志传来的,大军刚到定襄郡,一切顺利。 “顺利就好!”张泉呢喃着,再次拿起一卷竹简。 羊肠仓守将吕文焕的,请求下一步行动。 对于吕文焕,张泉的本意是等王贲占据西河、上郡后,吕文焕移师北上,推进到榆林一带驻扎,提防北部几大实力,替王贲减轻一点压力,现在还是先看看王贲情报再数吧。 放下再打开,王贲二字映入眼帘。 王贲也刚刚赶到西河郡治所离石,信上王贲提到他并没有直接走大陵、平陶、兹氏到西河,而是绕道界休关入的西河。 王贲信中特意提起此事,张泉也大致明白了缘由,史进是第一个跟随张泉的老将,又官职校尉,比王贲的都尉高多了,而临走时张泉吩咐他不仅要占据西河和上郡、还要联络史进防备河东的匈奴,史进配不配和他就看王贲的能力了。 信上虽没明说,但张泉也猜到了王贲界休此行并不如意,否则王贲不会为这么一点小事而在情报上熬数了。史进义薄云天,豪气,可那也得看是什么人,武力高强者自是不用多说,像王贲这种长于统帅的就另当别论了,这是他张泉的疏忽。 接下来的一封是史进的,加急情报,河东似有异动! 河东异动而不是河东匈奴异动,这就事情大了,河东不仅有匈奴还有白波贼众,看来上党的行动刺激了河东的神经。 上党一旦占据西河,上郡,在南有掌握朝廷的魔王董卓的情况下,河东就成了困龙之地,死地也!兔子急了尚且咬人,何况穷凶恶极的白波贼和有大仇的匈奴。 以前只有上党太原两郡,事情也不是太多,如今四面开花,各种事情纷至沓来,让应接不暇。这才占据了半个州郡事情就这么多,不知道古代的皇帝又该是多么的忙碌? 轻轻放下竹简,看着堆满桌子的竹简,张泉吩咐道:“元福,将这些竹简传下去,让在座诸位传阅看看。” “诺!”站在张泉侧后的周仓,抱拳上前,依次将桌上竹简分发了下去。 许久,众人互相传阅看完情报后,面面相觑了一番,却都不怎么言语。 张泉见状,便道:“诸位可有话要说?” 朱武率先说道:‘启禀主公,属下以为,幽州刘虞不足为惧,不管刘虞如何看待我们,只要我们不采取措施,刘虞是不会主动寻战的。’ 高长恭道:“那若拥护刘虞的鲜卑、乌桓等异族出兵雁门该如何?” 朱武说道:“高校尉不必忧虑,鲜卑、乌桓的势力范围更多的在幽州北部,如今公孙瓒势力大增打的鲜卑、乌桓等异族根本不敢靠近幽州,南下的也多是小股的与刘虞贸易的。” 张泉点点头:“朱指挥所言极是,公孙瓒的强大反倒帮了我们大忙,不仅牵制了冀州的袁绍也把北部的鲜卑、乌桓压得死死的。” 朱武再次抱拳道:“主公,刘虞、鲜卑、乌桓事小,但太行山的张燕不容小觑,李校尉的重点应该在张燕的身上。” “哦?”张泉看着朱武,露出问讯的目光。 朱武咽口吐沫道:“沾县一战,黑山贼彻底撤出上党境内,主公占据太原,黑山贼继续向北撤退,而今雁门也被主公占据,黑山已无生存之地,如此关头张燕或有狗急跳墙之嫌!” 张泉点头:“张燕已到了身死存亡的时刻,眼下我军四处征战,晋阳空虚,张燕或有突袭晋阳的可能,不得不防!” 想了想,继续道:“嗯,这样,通知李定国密切关注张燕,可临机决断,通知吕文焕率军回防晋阳,还有朱指挥,你要加派人手紧盯着张燕,稍有风吹草动立刻禀报!” “是!”朱武抱拳。 张泉环视四周,“对其他事情,诸位有何看法?” 身为军师井径关上没能为主公分忧,长孙晟颇为自责,做事也低调了许多,现在被朱武抢了风头,再也坐不住了,出列道:“王贲一旦占据西河、上郡,河东一众就成了瓮中之鳖,而今我方兵马远在冀州,不如让王贲暂停西河,等冀州事了,再吞并上郡不迟。” 当初张泉选择四面开花,也是有感于麾下文武济济,急于扩张势力与袁绍这等大诸侯决战,提高声望为进入中原做好准备,现在看来有些急功近利了。 如果一旦让匈奴和白波贼联合在一起,张泉必须全力以赴,但现在袁谭刚破,正是扩大胜利果实的时刻,撤兵太可惜了。 张泉叹口气:“是我想当然了,通知王贲暂停行动,与史进二人密切关注河东!” “主公明智!”长孙晟抱拳拱拱手,继续道:“王贲暂停,杨志也要暂停进攻。” “好吧,就按照军师的意思去办!”张泉无奈的低下头,微微闭上眼睛,四面开花之策,张泉并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过,是他亲自做的决定,自己还是太幼稚了。 随后,张泉又和众人商议了一番,具体的军事部署,粮草辎重等等,不一而足。人事方面也做了一些调整,贾逵懂军事调往晋阳任太原长史协助吕文焕做好晋阳的防备工作,解缙调往阴馆任雁门郡长史,温恢调往善无任定襄郡长史,寇准调往离石任西河郡长史。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杨志占据定襄郡,定襄郡归入宿主治下,奖励宿主召唤点30点,功勋点5点,目前宿主共有召唤点30点,功勋点5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王贲占据西河郡,西河郡归入宿主治下,奖励宿主召唤点35点,功勋点5点,目前宿主共有召唤点65点,功勋点10点!” 张泉一怔,这才刚任命下去,系统就认可了,速度也太快了吧? 转念一想,也没什么,杨志和王贲传递消息的时候两郡已经攻下了大半,等消息到张泉手中的这几天,两人肯定也不会闲着,两郡得手不在话下。 第一百七十五章 常山常山 并州内部的事情定下来,接下来就是扩大此次的作战成果,给袁绍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张泉振作精神,清清嗓子,朗声道:“对于接下来我军的冀州行动,诸位有何看法?” “主公冀州无险可守,骑兵可长驱直入,正是扩大战果,威震天下的最佳时机!”长孙晟既为军师,出谋划策当在人先,率先出列献言。 张泉道:“嗯,苦心鏖战,如此轻易退去,实在可惜。” 高长恭忙道:“主公,袁绍新的冀州,除了在观津、饶阳驻扎有鞠义、张郃两部兵马用以防备公孙瓒,其余兵马皆在高邑,轻骑一日即可抵达高邑,震慑冀州文武!” 张泉听高长恭这么一说,不禁皱起了眉头,他熟读三国历史,冀州首府一开始并没在魏郡的邺县,而是在常山国的高邑,井径关距离高邑也不过一百多里路程,轻骑疾行甚至半日即可到达。 若是被张泉逼到家门口,这袁绍的脸可丢大了! 罗通道:“主公速速发兵吧,迟了怕袁绍已经做好了准备!” 张泉闻言,眨眨眼道:“难道你还想攻破高邑?” “呃?”挠挠头,罗通才意识到话中的语病,尴尬的笑笑,“我这不是想早点给四世三公的袁绍一个下马威么?” 和罗通打趣一番,缓解了下大帐中气氛,张泉换了个姿势,肃然道:“袁绍拥兵十万,鞠义、张郃合并五万,灭了袁谭两万,高邑最少也有三万兵马,我军该当如何才能取得最大成果!” 朱武率先道:“主公冀州富庶,可令骑兵杀奔高邑,堵住袁绍北上之路,步兵分兵各州县,掠取府库资源。” 花荣忙是站出来说道:“主公不可,这样与强盗、贼寇又有何区别,如此有辱主公名声。” 朱武轻轻一笑,道:“花都尉想多了,我只是向州县府库动手,并不劫掠百姓一丝一毫,如此既得抢粮,又不损主公名声何乐而不为?” “如此倒也可以!”花荣点头,表示可以接受。 张泉听朱武所言,正合心意,赞许地点头,“此计可行!”余光瞥见长孙晟低头沉思,便轻指长孙晟,“军师,可是另有妙计?” 长孙晟微微欠身,出列道:“朱指挥之策极好,即可收获钱粮,还能赚的名望,一举两得,属下附议。但属下还有几点要做补充的,第一,劫掠府库军纪必须要严明,不能动老百姓一丝一毫,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第二,必须在井径附近驻扎兵马,真定到可以,防止冀州堵住我军回返之路;第三,密切关注鞠义、张郃反扑。” 张泉沉思片刻:“军师所言甚善!” “将到用时方恨少!”让张泉郁闷的是,计策是定下来了,但是具体执行的人有点捉襟见肘。 想了半晌,张泉脸上露出决然之色,道:“元福有你前往井径关接替花木兰驻守,留下四千步卒让木兰驻守在真定。” “诺!”周仓躬身离去,本是张泉贴身护卫,结果常常成了张泉的救火队员。 随后张泉又吩咐道:“牛皋、朱武各领三千步卒分兵攫取各州县府库,严格约束手下士卒,若有违规,杀无赦!” “属下遵命!”牛皋、朱武各自准备去讫。 “罗通,汝之羽林军负责监视鞠义张郃二将,以及攻取各州县士卒军纪”张泉道 “诺!” “还是那句话,若有违规,杀无赦!”张泉一气呵成,带着阵阵杀气,让罗通的不由的紧缩了下身体。 “高长恭,龙且、花荣随我杀奔高邑!” “诺!” 唯恐有变,张泉统帅一万骑兵即刻南下,铁浮屠因为铠甲笨重,行动并不快速,遂留在了大营。 常山之名,最早见于《战国策》,不过其范围不明。 始皇帝统一六国后,设恒山郡。 后因避讳汉代帝名讳,该恒山郡为常山郡,范围随之扩大。在汉武帝元鼎四年,分郡治真定四县为真定国,常山郡的郡治随之迁移至元氏,统十八县,隶属于冀州刺史部治下。 汉光武帝建武十三年,也就是公元37年。 真定国并入常山郡,但常山郡又改名为常山国,其治下又因为周围的中山国、赵国和巨鹿郡之间的辖境而发生变化,所统县城从十八县减少为十三县,其王都依旧设立于YS县城。 “主公,过了这汶水,前方二十里就是常山郡,王都YS县城了。 常山、常山,张泉念到着,注意力明显有些分散。 因为在这常山郡治下,有一个他心仪已久的人物……几乎所有读过三国演义的人,对此人都极为赞赏。 常山赵子龙。浑身都是胆! 我来到了赵云的故乡! 根据三国志记载,赵云常山真定人。若按照三国演义里的时间,此时赵云正跟着公孙瓒,在白马义从里面任职。 三国演义里说。赵云先投军袁绍后又跟随公孙瓒,最后在随同刘备前往徐州之后,因不愿背弃公孙瓒,故而辞别刘备,返回公孙瓒帐下。可实际上。赵云当时不过是公孙瓒帐下一员小将,根就不得公孙瓒重视。 他之所以辞别刘备,应该是家中有事,回了老家。 此后,他一直在老家并没有去投奔公孙瓒。如果从这一点而言,赵云对公孙瓒的忠诚几近于无。亦或者说,赵云对公孙瓒早就已经感到了失望。 三国演义说,赵云和刘备是在古城相会。 古城是在何处? 据后世人推测,应该是在汝南和荆州一带,也就是后世的信阳地区。 可是在三国志当中,却是另外一个记载。 建安五年,也就是官渡之战前夕,刘备在徐州被曹操所败,与关张失散。 随后,刘备前往邺城,投奔袁绍。赵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前往邺城找到刘备……随后,刘备命赵云返回常山,招募数百壮士,而刘备人,则在邺城招揽到魏郡名士胡潜胡公兴,并且在胡潜的帮助下,招募壮士数百人,与赵云所部汇合一处,这才算是又组建起班底。 不知道今生他张泉可有机会招募到心中最完美的神将! 第一百七十六章 袁绍震怒 冀州、高邑、北门 人头攒动,远远地三骑绝尘而来,守城的士卒正要阻拦,有眼尖着看到来人,脸色刷的变的惨白大汗淋淋,忙一把拉过站在正中的士卒,低着头示意不要乱动。 三人根本没有停留的意思,挥鞭猛抽马臀,胯下战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冲过城门,幸而远远的就有人见到疾驰而来的战马,纷纷躲避到一侧,才没有闹出人命。 看着疾驰而去的战马,众人大呼一口气,纷纷开始咒骂。 袁谭、逢纪、文丑三人进了高邑城,直奔冀州牧袁绍府邸。 “吆喝,逢元图你不在井径关陪同大公子,怎么跑到这儿来?”许攸可能是刚去哪儿偷过腥,歪着脑袋用手努力剔除塞在牙缝中的肉沫,就看到急匆匆的逢纪,含糊不清的问道。 许攸似是将牙缝中的东西掏了出来,顿觉舒服,爵了爵,见逢纪不理他,径直就走,皱眉道:“你看把你急的,这是赶着要去投胎啊?” 事关重大,逢纪哪有心情和许攸斗嘴,小跑着来到袁绍的书房,不等卫士禀报,就闯了进去。 “何人如此大胆?”袁绍正低下头看着竹简,冷不凡就有人不通过禀报直接闯进来,大怒,喝道。抬起头,见是逢纪,语气稍缓,道:“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逢纪哪管袁绍脸色,疾步走到袁绍面前,躬身道:“主公,出大事了!” “何事?”袁绍皱眉,轻轻放下手中竹简,坐正身体道。 逢纪忙用衣袖擦拭了一把额头汗水,也不抬头,低声道:“两万精锐尽失,张泉已长驱直入常山郡!” “什么?”袁绍腾地站起来,捞起桌上的竹简就砸在了逢纪的身上,“张泉已经杀入常山了?” “是的”,逢纪低着头跟不敢看袁绍。 一道惊雷,当头轰落。 刹那间,袁绍身形晃了一晃,脸色灰白如纸,表情定格在了惊骇震恐的一瞬。 两万精锐,竟然败了。 就连他的儿子,最得力的战将都败了! 忍者血气上涌,袁绍下了案机渡着步子,冷冷的看着逢纪,对着门外高声道:“通知所有文武立刻到大厅议事!” “诺”门外应道,接着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袁绍回到案机盘膝坐下,“到底如何,细细道来。” 过程如何,逢纪一清二楚,但是如何说就是他的事情了,在脑海里组织了下言语,低声道:“启禀主公,大公子得到命令,即刻率领大军与我等快速赶往井径关,熟料张泉早已派遣大将高长恭,抢先一步占据井径关,大公子随即下令攻城,可是不等我军攻下,张泉亲率援军抵达,苦战数日而不下,我等只得另想办法,岂料张泉竟然发明了一种奇怪的骑兵,如猛兽般刀枪不入,我军抵挡不住,之后张泉又派大批骑兵冲阵,旷野之上根本抵挡不住张泉骑兵的冲锋,两万精锐尽皆丧失在上党的铁骑下……” 袁绍再也听不下去了,拍着桌子震天响,一手指着逢纪大吼道:“两万大军,竟然被张泉一战而殁,你们是一群猪么?” 逢纪知道此时的袁绍是最愤怒的,只要熬过此刻,战败之过也就成了过去式。以袁绍的性格越说反而越糟糕,索性一直低着头,接受着袁绍漫天的吐沫。 袁绍骂的累了,叹口气道:“显思呢?” “大公子拼死血战,不小心坠落马下,神志有点恍惚,休息一阵即可。” 冀州牧,正堂。 袁绍端坐于上,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堂下,那些文臣武将们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半晌,袁绍轻咳了一声。 大堂中,众幕僚立刻闭嘴,顿时雅雀无声。 袁绍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显思井径关大败,两万大军尽失,张泉长驱直入常山。” 袁绍话刚说完,堂中就像炸了锅一般,惊讶着,不可思议者,总之表情是五花八门,各有特色。 “具体如何,可有人逃回?” “此战不是有大公子亲帅么,还有逢纪、文丑相扶如何会败?” “不知大公子他们何在?” “可知具体情况,张泉是如何杀入常山的?” 众人议论纷纷,实在想不明白拥有两万精锐的袁军,袁谭亲帅,更有逢纪、文丑辅佐,怎么会败在张泉那个无名小子之手,而且还是尽失! 堂中人声鼎沸,好像黄昏下的菜市场,此起披伏,渐渐远去。 袁绍眉头的皱纹越来越深,眼睛眯缝着仅剩一条线,猛的一拍桌子,震得桌子嗡嗡作响,见众人具都停下了吵闹,大喝道:“就知道吵吵!井径关已失,接下来该如何,诸位可有计策教我?” 堂中一时静的落针可闻,坐在上首的田丰,抖抖衣袖,拱手道:“主公可否告知详情?” 袁绍一指,自始至终都龟缩在后面的逢纪道:“逢元图你说!” 无数双疑惑的眼睛齐刷刷的扫向待在角落的逢纪,原来当事人在这儿呀!暗道平日里不是跳的欢快么,这下出事了就缩在旮旯里不敢见人。 这么多双眼睛射来,逢纪也感觉浑身不自在,慢突突走到大堂中央,将说给袁绍的话,原封不动的叙述了一遍。 “诸位也已了解清楚,可有对策!”袁绍沉声询问道。 “主公,张泉大军直入常山,冀州无险可守,应该早做决策才好。”田丰急切的出列说道。 “那依元皓先生,该当如何?”袁绍眼露期盼。 田丰思索片刻,道:“主公,张泉凭借着两万兵马就想攻占我冀州无异于天方夜谭,并州贫瘠,我料张泉定会分兵劫掠四方,主公当挥师北上,分兵堵截张泉。” “汝等还有意见么?”袁绍继续问道 位于田丰下手的沮授想想站出来道:“主公,田元皓所言极是,事不宜迟,主公当率大军北上,同时,应该再派两员大将奔赴中山国和下曲阳两地组织当地郡兵围堵张泉。” “此策甚好!”许攸轻抚短须点头陈赞,忽而眼神一亮,拱手道:“主公吾还有一计可令张泉死无葬身之地!” “哦?”袁绍顿时来了兴趣,欣然开口道:“子远有何妙计?” 许攸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自信满满道:“主公可着一大将,组织几千精锐趁张泉分兵劫掠我冀州各地时,突袭井径关!”许攸轻咬牙关,右手紧握,“如此,张泉岂不成了那瓮中之鳖!” “好!好!好!” “许子远,此策甚妙!” 大堂中人,纷纷叫好,热情四射,好像张泉已经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了一般。 第一百七十七章 冀州震动 “主公,张泉可是有一万精骑!”逢纪提醒道。 只是逢纪不大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人流中,销声匿迹。 “显思犯的错,再如何,也是我袁绍的儿子,我岂能坐视不顾。”袁绍忽然话锋一转,“我已决定,亲自率军北上,把这个小贼擒来。” “主公,冀州新定,百废待兴,东面又有公孙瓒虎视眈眈,需要主公坐镇指挥,怎能不顾大局,为了一个张泉而亲自前去呢?” 话音方落,袁绍脸色立时一沉,不悦道:“我怎能眼睁睁看着常山百姓惨遭张泉的糟蹋,我若置他们的生死于不顾,岂非形同禽兽。” “可是主公,大局……” “不必再说了!” 袁绍一挥手,喝断了欲要再劝的郭图,一脸决然道:“我意已决,北上围剿张泉就这么决定了,现在我就率军出发。” 郭图无奈,也只能暗自叹惜。 “公则无需忧虑,张泉小儿不过一时逞威,大军所到必是束手就擒。”袁绍挥挥手道,整了下衣冠袁绍继续道:“我亲帅大军北上,何人可去中山、下曲阳,以及突袭井径关呀?” 许攸一拱手,昂然道:“主公,中山国可派韩猛将军前往,韩将军勇烈可镇宵小;下曲阳可有朱灵将军前往,至于突袭井径关勇而沉稳的高览将军最为合适。” 韩猛,朱灵、高览三人闻听可以独自领军,也就意味着可以建功立业了,自是欣喜不已,齐齐站出来抱拳道:“末将愿往!” 袁绍略一沉吟,“好!就允许尔等前往!” “谢主公!” “此去尔等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纠集兵马,决不能让张泉有机会逃窜,否则军法伺候!” “诺!” 三人离去,身形硕大的袁绍,正下人的侍候下套着沉重的铠甲,准备亲自上阵,指挥大军北上彻底解决张泉,让这个屡次三番捋自己虎须的小子,消亡在这个世界上。 “报——急报——” 一员斥候飞奔入大堂,跪伏于地,大叫道:“启禀主公,北城门急报,约有万余打着张字旗号的兵马杀奔北城门。” “什么!张字旗号!” 神色淡定袁绍,脱口一声惊乎,身躯惊的剧烈一颤,脚下不稳,险些没能站住。 左右文武,也无不是大惊失色,仿佛见了鬼似的。 “张泉这么快,已经杀到城门口了,他为何有这么快的速度?”稍稍清醒的袁绍,歇厮底的大叫。 “启禀主公,外面……外面黑压压的全是……骑兵,骑兵,约有数万骑”斥候深怕惹怒袁绍,结结巴巴的说着 堂中文武听着,脸色已是铁青,那震惊的表情,分明是不敢相信这事实,数万骑兵,张泉怎么会有数万骑兵? 还堵到自己家门口,这是何等的耻辱!堂堂四世三公之后,坐拥富饶冀州,麾下人才云集,竟然被张泉小儿杀到家门口了?耻辱!天大的耻辱! 半晌后,袁绍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大手一拍案几,气乎乎的骂道:“张泉小儿欺人!” 袁绍对张泉是大骂不休,一副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的样子。 “主公,咱们绝不能让那张泉如此嚣张!吾愿为先锋出城与张泉决一死战!”老将淳于琼站出来,愤怒的叫战。 “主公,末将愿出城为主公斩杀张泉恶贼!”HB双雄之一的颜良亦抱拳请战。 笨重的铠甲才穿了一半,袁绍猛地丢弃在地,手提宝剑,大手一挥,大吼一声:“众将听令!”此时的袁绍威风凛凛,霸气侧漏,深邃的眸子扫射了堂下一圈,“所有人等随我城楼一观!” 说完率先走下台阶,径直奔着大门而去,身后众人跟随者袁绍脚步鱼贯而出。 高邑,张泉率领一万骑兵已经抵达了这座冀州首府,锦旗猎猎,一万匹战马一字型排开,蔚为壮观,张泉并没有急着进攻,不提高邑城内尚有三万大军,就是骑兵也不适合攻城啊! 张泉的目的一在威震天下,给袁绍一个大大的教训,让他在天下诸侯面前丢尽脸面,二是堵住袁绍北上,给分兵四处劫掠的步卒创造优越的时间。 高邑城不愧是天下第一州的首府,城墙高大坚固,城头宽阔,可以跑马,有射孔、探视孔和投石滑道,且修建有马面,四周有护城河,宽约四丈,是张泉目前所见过最宽的护城河,用普通木板还无法搭建,比之王晖苦心孤诣打造的晋阳城强了百倍不止,若是有这么一座城池建立在漠北大草原上,绝对是草原异族的梦靥! 城头上,袁绍正扶着城头注视远处的张泉,相距不过百余步,随心所欲地观察城池,指东问西,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挑衅他,使袁绍脸色铁青,他回头问道:“用箭可射他否?” 左右武将都摇头,“距离正好在弓弩射程之外,恐怕难以射到。” 这时,颜良冷冷道:“别人不行,但我可以!” 他悄悄摘下自己的三石硬弓,从后背箭壶中抽出一支箭,张弓搭箭,猛地拉开弦,弓弦如满月,他眯眼瞄准了张泉,弦一松,一支力道强劲的狼牙箭闪电般向张泉射去。 颜良的箭来势凶猛,瞬间便到了张泉的侧面,想退已经来不及了,张泉正要挥刀,就见一柄大刀后发先至,只听“叮”的一声,偷袭之箭入火星撞地球,擦出一道耀眼的白光,张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利箭强劲,但在大刀面前犹如婴儿般有气无力,碰上大刀后倏然落下。 龙且神色淡定,缓缓放下长刀,张泉慢慢站直身子,脸色有些难看,他明明在弓弩射程之外,居然还有人能射如此强劲的箭矢,张泉回头冷冷向城头望去,这时,城头上影影绰绰站着大群人,其中一人手执长弓,应该就是此人! 张泉冷笑一声,班门弄斧,在我上党面前卖弄弓箭,自取其辱,你是没见过文丑的狼狈样,否则这辈子我让你见弓就跑! 城头之上,颜良手执弓箭,目光紧紧注视着张泉,旁边袁绍回头看了他一眼,暗道“可惜!”,却没有见他再射第二箭,有些不满地问道:“颜将军还有机会,为何不射第二箭?” 颜良微微欠身说:“回禀主公,张泉已有防备,第二箭没多大意义了。” “没意义也要射!难道就让他在这里耀武扬威么?”袁绍厉声道,双臂青筋暴起,死死的抓着女墙,恨不能掰下一块砸向张泉。 袁绍的心在滴血,堂堂四世三公,十八路诸侯讨董盟主,坐拥天下第一州,何等荣耀,竟被张泉这个旮旯里冒出来的小子堵在了家门口,此等耻辱,将伴随他一身,难以洗刷! 第一百七十八章 花荣箭震冀州(一) 张泉彻底怒了,敢偷袭老子,活得不耐烦了,目视人影绰绰的城楼,高声道:“花荣,今日就是你扬名的时候,给我狠狠的射!” 刚才花荣正随同张泉观看高邑的城楼建设,竟然被冀州抽空射了一道暗箭,差点伤了主公,这是在打我花荣的脸么? 花荣打马上前,傲立军阵中央。今日就让你们见见我花荣的射术吧! 就在花荣出马的瞬间,颜良已从背后箭壶摘出一箭,以迅雷之势,弯弓搭箭,准星渐渐偏移到走入中央的花荣的身上,颜良喉头一滚,手指一松,一箭破空射出。 “死了不要怪我,只怪你自己往枪口上撞!” 那一支利箭,挟着三石弓狂力,穿越百步之地,直奔花荣面门而去。 箭出瞬间,龙且也看到了,举刀挡在乐张泉面前。 高览、韩猛、朱灵等大将们,也皆是弓马娴熟之士,颜良这一箭出手,其力道之猛,速度之快,箭头之准,已是令他们深为惊叹,自愧不如。而高邑城上观战的其他人等,神经皆绷至了极点,想看看这一箭又能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乐趣。 袁绍脸上带着冷笑,是那种势在必得的冷笑,花荣不退反进,他以为颜良这蓄势待发的一箭出手,必能杀敌与阵前。 旷野上,花荣打着马儿缓缓前行,手中动作也是慢腾腾的,弯弓搭箭死闲庭信步,只余下最后的放箭步骤。 颜良抢先出手,占据了先机,而他的动作又是这么慢突突,令人不由的捏了一把汗。 这瞬息,却至关重要。在平常人眼里除了腾挪躲动,再无其他办法,可在花荣眼里长弓在手就是他防守最坚实的盾牌。 颜良这一箭已破空而至,花荣若要继续瞄准放箭,箭虽可射出,却失去了躲闪的机会,几乎必要被颜良射中。 众目注视下,面对袭來之箭,花荣不避不闪,依旧瞄准颜良,凌空一箭射出。 铛。 半空之中,火星飞溅,响起一声清脆的金属激鸣。 观战双方,无论敌我双方,瞬间一片惊哗,上万双眼睛中,都迸射出不可思议的惊色。 两支利箭,竟在半空相撞,各自弹飞。 三石之弓,速度何其之快,在半空中飞行的时间,也只是瞬息而已,而箭头大小更在随时变化,及至眼前也不过苍蝇大小而已,远处甚至肉眼不可见,在这样的距离上,能够瞄准已然让人惊叹!。 能够射住速度如此之快,面积如此之小的一箭,那得拥有何等超凡的箭术。 花荣轻易却做到了,在万众瞩目之中,一箭射飞了颜良袭來之箭。 “怎么会这样,颜良的箭,竟然在半空被射落。”袁绍脸上的冷笑,瞬间瓦解大半,一声惊呼。 左右高览等人,也无不变色,个个愕然,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的震惊却是其次,要说最震惊之人,自然当属颜良。 身临其境,感触最深! 他自诩箭术在冀州这块地界还是无人能敌的,素來是箭无虚发。 适才那一箭射出,他见花荣不闪不避,已然放心许多,觉得这一箭或许能给主公带来意想不到的乐趣,他笑了,笑那小子托大,笑这天底下还有这等傻缺。 他更是做好了躲避对方之箭的准备,然后,他就可以看到來不及躲闪的花荣,被当场射中面门,落马毙命的画面。 他却万沒有料到,花荣这一箭射出,速度如此之快,如此之准,竟然是在半空中,射中了自己的箭头。 “以箭射箭,这小子竟然有此本事。”颜良的脸瞬间袭满了惊色。 所谓的“以箭射箭”,乃是箭术之中最强的境界,便是用自己射出之箭,半空中截住敌方射來之箭。 要知道,能够在百步之外,射中随风飘动的柳叶,已经堪称是百步穿杨的神射,可以拥有神射之名。 半空中飞行的利箭,其位置移动变化的速度,却是百倍于随风飘动的杨柳叶,其射中的难度,自然是远胜于百步穿杨。 颜良虽然擅射,但还没有以箭射箭的本事。 而花荣所展现出來,这一手以箭射箭的本事,已超出他许多,岂能不令他感到深深的震骇。 “小子运气到是不错!” 颜良再次动了,在间不容发间弯弓搭箭,三石硬弓发出咯吱吱的错响声,紧接着弓弦震动,撕裂空气,羽箭化作一束黑光瞬间就飞下城去。 时间凝固,花荣仿佛看到眼前飞来这一箭,一个鹞子翻身直立马背上,如大鹏展翅,单足抬起向下一探踩在箭杆上,正好踩在羽箭最中心,激射的羽箭微微一沉,余势不减的继续向后飞去,花荣岂能这样容它得意,身体轻转,脚尖轻轻一勾,正好踢在箭尾上,箭矢好像偏离了航向的的飞机一头栽落下去。 花荣这个动作描写起来很复杂,实际上却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除了龙且几个武艺绝伦之辈,别人甚至都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我擦!这是在表演杂技么?”张泉惊呆了,我这是穿越到了武侠界面还是历史界面啊?花荣你这么牛,怎么不来个腾空飞跃啊! 张泉呆了,颜良怒了,却被花荣意外的表现所激怒,瞬息间强抑下惊意,想也不多想,第三箭旋即射出。 一箭惊天,破空而出,这一次,直奔花荣胸口而去。 这第三箭,颜良用尽全力,速度与力量,均已冲上极致。 而且,他依旧抢先出手,箭如流星,飞奔花荣。 众目睽睽之下,花荣一如先前从容,站立马背上,不慌不忙,弯腰搭箭,指尖一松,第二箭也破空而出。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两支利箭,再度于半空中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星。 全军数万将士中,立时又响起一片哗然,敌我双方,无不为花荣箭术之奇而惊叹。 第三箭发出,颜良彻底的震惊了。 骑在马背上你能射中我的箭,我佩服你,站在马背上,本身重心就极为不稳,你还能射中我的箭,这已经不是佩服了,而是跪伏! 众所周知,骑在马背上能弯弓搭箭射中百米之外箭靶,已经算是射术高超之人了,能一箭射中红心,足可称之为神射了,能在骑在马背上射中对面来的箭,不用说,此人的箭术已经臻入化境了,而站在马背上,能射中来箭,想想该有多么恐怖! 第一百七十九章 花荣箭震冀州(二) 来而不往非礼也! 花荣和颜良相隔超过百步,一个在下,一个在上,遥遥对视。 花荣站立马背上,风吹过,发丝轻抚那俊秀的面庞,嘴角微微一翘,他动了,他手里洁白如玉的大弓闪耀出一层淡淡地金芒,一支羽箭被他抽出。 搭箭、拉弓、放箭,动作一气呵成。 哧哧…… 携带着尖利的呼啸声,流转淡金色光芒地利箭,划破长空,瞬间而至,直扑城楼上颜良而去。 颜良心中一凛,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对方的瞄准,他敏锐的直觉在这一刻,晚了。 顾不得细想,颜良抬起手中大刀,一抹红芒乍现。 “叮”的一声,利箭正中刀背,轰的撞击在一起,飞溅出点点光芒。 花荣轻轻一笑,这个家伙还是有点能耐的,居然能挡住这一箭,有点惊讶。 要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可以去瞄准对方,他只是轻轻射出这一箭,完全是凭着感觉。 但是他心里清楚知道,这一箭的落点肯定是对手的躯体要害。 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让他射术神出鬼没,赢得“小李广”的名号。 “三连珠!让你们享受一番箭术的盛宴吧!”花荣轻叫,眼瞳迷蒙了一层神秘的气流,张开大弓,接连开箭。 咻!咻!咻! 羽箭划破长空,呜呜作响,像是鬼神哭诉,粗长的箭杆上迷蒙着一层淡金色冷光,锋锐无匹,极速射来,无比骇人。 花荣不断张弓,连续射出三支羽箭,呈品字形,呼啸而至。每一箭都非常可怕,指向颜良要害。 颜良心中凛然,对方果真强大的可怕,三支利箭带着流星,追逐而来。仅仅是箭矢飞射的气势,就让他感觉浑身发疼,像是被千刀万剐似得。 颜良哪还敢站在城墙上啊,一支箭都让他心惊胆战,三支箭还不要他命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下蹲,就感觉头顶一凉,“咄咄”两声,侧头一看,两只利箭嗡嗡作响牢牢插在身后的墙壁上,晃动着纤细的身躯,屁股后面躺着他的头盔,一杆利箭缠绕在盔顶的红缨上。 颜良咽了一口吐沫,抬起头就看到十几双瞪大的眼睛看着自己,不知道是庆幸自己没有射中呢?还是射中呢? 双手撑地,艰难的爬了起来,颜良不敢一次就把头伸出去,而是慢慢的、慢慢的看着下面,见花荣只是直立马背上,并没有弯弓射箭,这才松了一口气,直起了腰杆。 一个无名小子,竟把堂堂HB上将逼到这个份上,说不出谁信!颜良丢不起这个人,,捡起地上的头盔戴上,就要破口大骂,但见城下青年再次以一个优美的姿势从后面抽出一支羽箭,弯弓搭箭嗖的射了过来。 颜良下意识的就要闪躲,眼角瞥见,花荣这次仅射出了一支箭,暗道,一支箭而已,再神射,凭自己的武艺还是能躲过去的,停止了下蹲的身体,持刀在手做出防御准备。 利箭带着呼声,不偏不倚正中手中大刀,颜良微笑,一支箭枉你神射,在充分的准备下,还是完全有能力挡下的,长刀轻轻一拨,利箭就拨飞出去,正要耻笑一声。 瞳孔瞬间扩大,强忍着扭伤腰,魁梧的身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扭成麻花状。 嗤! 羽箭飞射的劲风擦中了他的鼻尖,一滴滴血珠从他鼻尖上滴落。胸口位置的衣服也被撕裂,两条细长的血痕流淌出鲜红的血液。 一箭之后,居然还有一箭,这才是真正的连珠箭发! “嗯?颜将军受伤了?”袁绍面露担忧之色。 城楼上冀州文武都围了过来,见颜良无事,都捏了一把汗。 “哈哈……好!好个连珠箭!花都尉射术无双就是厉害!”张泉眼见城楼上的混乱大声叫。 “是啊,花都尉的射术乃我军中第一,我等甘拜下风,颜良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挑衅花荣。。” “嘿嘿,这个HB双雄也不怎么样嘛,文丑在井径关下落荒而逃,颜良又在高邑城上狼狈不堪,浪得虚名!” 张泉身后众军士议论纷纷,都觉得HB双雄啊,HB四庭柱啊,都是冀州人自吹自擂,吹出来的。 颜良侥幸躲过一箭,已然吓破胆了,一刻都不想待在城楼上等着花荣瞄靶子,想赶紧跑下城楼,可作为主公的袁绍还屹立在城楼上,颜良哪有那个胆子,只得乖乖的待在城楼上,只是双腿颤抖着站立不稳,随时要倒下的样子。 不真正面对花荣那惊天一箭的人,感受不到那一箭的厉害,正所谓身不临其境,心不知所惧。 此刻城楼上就是这样的情景,颜良战战栗栗,神经绷的紧紧的,其他人虽说时刻注意着花荣的行动,但在心里面并不是那么的害怕,因为花荣的箭一直瞄准的是颜良,有颜良在,这箭就射不到他们身上。 “吆喝!还敢站出来!”花荣嗤笑一声。花荣明白,颜良武艺精湛,即便他花荣有李广的射术,在有所准备的颜良身上还是占不到许些便宜,现在他做的只不过是震慑冀州文武,免得让冀州文武小瞧了上党诸将,猖狂不已。 “自寻死路,那就休怪我花荣了!”胯下战马呼哧呼哧,呼着气,花荣玉树临风,白衣白甲,两鬓发髻随风飘扬,矗立在战阵中央,夺目生辉。 “五箭连珠!”花荣眸子射出褶褶光辉,羽箭寒光闪闪,锋锐的气息四射,如一柄出鞘的利剑。看着依旧矗立在城楼上,耀武扬威,不知死活的袁绍,花荣的准星稍稍偏移了一点。 “射武将有何意义,要射就射你袁绍!” 前几次的铺垫应该够了,等的就是现在!花荣轻咬牙关,眯缝着眼睛,手指轻轻一松。 眨眼间的功夫,花荣射出五支流转淡金色光芒的羽箭,呼啸而至,非常恐怖。 花荣的五支羽箭,一支为龙头,飞在最前方。三支成品字形,位列中心。最后一支羽箭有些诡异,像是游鱼一般,左突右冲,飞射在最后。 嘣。。 箭如流星,电射而出。 颜良脸色倏然一变,敌将这才动了真怒!眸子里喷射出两道精芒,大吼一声:“快躲!”身体连续向后躲避。 噗。 一声清脆的撕裂声响起,颜良避过了身体要害,却被一箭射中了右耳。 花荣这一箭,力道何其之强,瞬间把颜良射到疼痛欲绝,身形剧烈一晃,栽倒在地,痛的颜良捂着耳朵,死命吸着冷气。 “主公!”一声惊呼,惊得颜良忙侧过头看去。 先前颜良站立的旁边就是主公袁绍,可是此时袁绍竟然瘫倒在地,旁边围着一堆人,哭腔连连,顾不得疼痛,颜良急忙爬了过去,但见袁绍满脸血污,惨白的脸,圆睁的眼睛甚是吓人,部将赵睿后心插着一直利箭,尚冒着猩红的血泡,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一瞬间,颜良明白了过来,这一箭花荣就没打算射自己,自己还是被射伤了耳朵,颜良内心更是绞痛欲死,羞愤难当,再这样的神射手面前偷袭放冷箭,无异于自掘坟墓,自取其辱。 幸好部将赵睿舍生相救,袁绍无碍,否则罪责难当! 第一百八十章 颜良的懊恼 袁绍险被射杀,冀州文武再也不敢在城楼上待了,扶着袁绍猫着腰,狼狈的跑下城楼。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花荣射杀袁军将领赵睿:统率54,武力71、智力12,政治19。奖励宿主召唤点7点,宿主当前拥有召唤点72点。 “哈哈……花荣威武!”张泉兴奋地大叫,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 仅仅只是教训袁绍一顿,花荣竟然也能给自己赚上召唤点,这等实实在在的好事可比看到袁绍吐血的表情更让张泉兴奋。 冀州文武做了缩头乌龟,那些虾兵蟹将不过是浪费羽箭,花荣倏然下落骑坐在马上,调转马头,轻夹马腹走向军阵。 张泉笑呵呵看着打马过来花荣,轻夹马腹迎了上去,道:“花都尉神射,扬我上党威风!” “属下惭愧,未能射杀袁绍!”花荣一脸懊恼,玩弄了那么多花招,势在必得的一箭竟然被人挡了。 “我擦!你竟然在琢磨着射杀袁绍!”张泉一下子懵了,脸上僵硬一片,吸口气暗道,“好气魄!好想法!” 幸亏花荣低着头,没有看见张泉风云变幻的脸,否则又要多想了,张泉忙是强堆笑容道:“花都尉,不必自责,今日一战,你必定扬名天下!” “谢主公!”花荣有气无力,一脸郁闷,显然还是在为没能射杀袁绍而耿耿于怀。 张泉回过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高邑城楼,顺便抹了一把额头冷汗,长呼一口气,“好小子,差点吓死老子!” 作为一个诸侯,作为一个帝王,更应该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而不是一个高统帅、高武力、高智商的人杰,如韩信、项羽、贾充钟会等,否则最后玩死的还是自己,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作为一个合格的政治家,每一个决定都是为自身利益考虑,损人不利己的事不干,损己不利人的事情更不干。 射杀袁绍能给张泉带来什么好处? 是滔天的名望? 是富庶的冀州? 是百万雄兵? 还是聚集在高邑城的那些统武智政都属于前列的人才? 名望?射杀袁绍不但不能给张泉带来巨量的名声,反而是狂揽仇恨! 袁绍也,四世三公之后,天下第一望族,门生故吏遍天下。虎牢关董卓一怒杀了袁逢、袁愧后实力大减只能窝在长安苟延残喘,甚至再看到袁绍在磐河一战袁绍中不敌公孙瓒主动站出来调解,袁绍可是联军盟主是打击他的头号打手,董卓魔王也,天不怕地不怕,这样无下限的跪***见袁氏的影响力。官渡之战,曹操手握天子这张王牌,在这么重视名声的古代,面对袁绍还有那么多人暗地里私通袁绍,袁氏之威可见一斑。 张泉射杀袁绍,天下士人仇恨的目光都会聚焦在张泉身上,反倒给董卓减轻了许些压力,这就是妥妥的给自己拉仇恨,能干么? 吞并冀州么,张泉目前能调动的兵马也就两万余人,还要面对高邑城的三万人马,张泉能拿出多少兵力占据冀州,到头来城池没占上几座,却引来了公孙瓒,刘备、曹操几头饿狼。 百万兵马更是没可能,袁绍总共十万兵马,除了驻守高邑城的三万,其余都握在鞠义和张郃手中,但都远在河间,鞭长莫及。 至于高邑城中那些人才,都是奔着袁绍巨大的名望去的,像张泉这种**丝,都懒得望。期望他们投降,无异于痴人做梦。就像刚刚穿越过来那会,没名望就没有人才,没人才争得哪门子的天下,若不是有金手指的存在,张泉早就跑着抱曹操的大腿去了。 高邑城中的那些人对目前的张泉而言就是一群鸡肋,杀了有损名声,留着又不投降,白白浪费粮食。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幸好,袁绍命大,躲过了一劫。想想也是醉了,为对手祈祷,张泉是头一个,应该也是历史上的第一个吧。 袁绍龟缩不出,冀州文武也已吓破了胆子,料想今日也无大战,吩咐龙且、花荣二人各率两千兵马,时刻巡视其余三个城门,防止袁军出城偷袭。 高邑,州牧府 袁绍并无大碍,只是虚惊一场,缓过神来,厚葬了替他挡箭的赵睿,就即刻召集文武商议对策。 大堂内一片死寂,任谁也想不到,上党只是派出了一将就将冀州文武弄的如此狼狈不堪,首战就如此,那接下来的大战又该如何呢? 突然堂外走进一人,身体魁梧,满脸胡茬,踩得地板震震作响,也惊醒了沉思中的众人,看了一眼来人又都纷纷低下头去。 文丑在安置好袁谭之后,听说主公在大堂议事就赶了过来,入的大堂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撒了一眼上手的袁绍,见袁绍不为所动,就悄悄的跑到颜良身边找了个座位坐下。 好久不见有人说话,文丑凑到颜良耳边凝声问道:“大哥,今日你可曾出城决战?上党军中有一神射手注意到没有?” “怎么你也遇到过?”颜良本就为今天的事情闷闷不乐,一听文丑说起,立马反问道。 “何止是遇见,要不是小弟命大,这具身体差点留在井径关。” 文丑声音虽轻,但在这落针可闻的大厅还是清晰可闻,传在众人耳中不啻于一到惊雷。 有神射手为什么不早说? 否则也不会如此狼狈! 更不会自取其辱! 个个双目圆睁,怒视着文丑,好像今日的这一耻辱都是有他文丑造成的。 文丑说完就感觉大厅气氛突然间又变了,先是大哥颜良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自己,文丑干咽着吐沫,还以为说错话了,腆着小脸缓缓后退,同时眼角余光也撇向了其他地方,这一看,不打紧,让他看到更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见厅中一双双绿油油噬人的目光纷纷定格在自己身上,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自己,这是为何,我也没做天怒人怨的事情啊? 文丑一脸纳闷,粗狂的脸上透着无辜的表情,看的让人发笑。 最后还是颜良看不下去了,将城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文丑,说着还心有余悸的缩着脖子,并用手捂着包扎过的右耳。 听了颜良的叙述,文丑方知为何众人那副表情看着自己,原来是惹了众怒。 HB双雄这次是彻底栽了,还是在同一个人的手中。 颜良文丑四目对视,一股悲伤之情瞬间攻上心头! 第一百八十一章 送人头的来了 这个时候,大营帐之内气氛有些压抑,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文丑的到来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闹剧,改变不了一众文武的阴沉的脸色,输了一阵而且是这种不光彩的输,面色的确好不到哪里去,而袁绍更是咬牙切齿,眸放怒光,神色之中恨意滔滔。 想当年张扬不过是仰仗他得以苟活的小小诸侯,唯自己马首是瞻,不甚看在自家眼里,如今倒好,堵在家门口不说,还灭了我的两万精锐,打的我的长子神志昏迷,如斯之情况,想不怒,不恨都不行。 可惜,仇还没有报,就被张泉堵在了家门口,甚至还差点射杀了自己,此仇不报!有违天和! “诸位,此战才刚刚开始,张泉不过是是侥幸占了先机,我冀州麾下文武兼备,拥兵数十万,大将无数,天下无可挡也,只要谋划得当,当可反手间碾压之,尔等何以垂头丧气?伤吾之军心。” 田丰一看大帐里的这气氛有些不对劲,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没有丝毫战意,急忙站了起来,凝视诸将,朗朗的道。 不愧是田丰,不愧是HB最著名的智者,不愧是后人为之扼腕叹息的人杰,这份自信,这份从容,不得不让人佩服。 “元皓此言甚善,如今不是吾等难过之时,虽然吾等败过一阵,但不过是纤芥之疾,不足道尔!尚未交战,何来失败一说!”袁绍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傲然道。 “不过一纨绔,侥幸寻得些山野痞夫追随,就敢冒充天下诸侯,岂不可笑!等着,我会让你哭着笑的!” 翌日,高邑城楼,袁绍率领冀州文武远望城下连绵的营寨。 袁绍这时候的心越发的清冷,暗暗地发誓,不过一想到昨天为自己挡箭的赵睿,也强行的打起了精神,目光深冷,面色寒霜,杀气凝聚,眸子凝视一众武将,问道:“谁可愿意出城,斩杀张泉?” “末将愿往!” 一众武将对视了一眼,目光坚定,杀气腾腾,这个时候颜良、文丑、高览、韩猛、朱灵等一同站了出来,大声的道。 “好,来人,吹号,擂鼓!” 袁绍站起来,大声的道:“吾袁绍,亲自为尔等助威。” 咚咚咚…… 城楼上,袁绍立于中央,吸取了昨日的教训,袁绍再也不敢大意,左右颜良文丑像铁塔般守护着,身边立着数块盾牌,将袁绍严密的护在中央。几十个战鼓敲响,一阵阵的擂鼓声之中,一队人马,为首一员大将威风凛凛,穿过护城河,气势凶猛,杀奔张泉大营。 “报!” 突然一个士兵冲入大帐,单膝拱手道:“启禀主公,一人自称张旭的冀州大将前来挑战。” “张旭?” 张泉摇摇头表示没听过,本想着来几个历史上有名有姓的人物,既能大杀威风又能赚的召唤点,来了这么一个小不点顿时没了兴趣。 没兴趣归没情趣,总不能人家打到门上了,自己闭门不出吧! 身为主公张泉站了起来,即便是再小的杂鱼,既然有胆来挑战,他就要迎战,眸光扫视,很有威压的道:“区区一跳梁小丑而已,谁愿前去迎战,斩杀张旭,再扬我上党军威!” “属下愿往!” 话语刚落,花荣,高长恭二人齐齐走了出来,手握长枪,躬身说道。 武将同样有武将的傲气,作为上党第一勇将,龙且的眼里冀州配与他交手的也就号称HB四庭一柱这几人,其他人懒得搭理,就这几个人最多也是拿眼瞧瞧并不放在心上,与文丑一战其中底细已然清清楚楚。龙且瘪瘪嘴,双手抱着臂膀,站立在一侧,并不想参与到这场争抢中。 花荣,高长恭二人对视一眼,不等张泉开口,花荣率先对着高长恭拱手道:“杀鸡焉用宰牛刀,高校尉为我主统帅中军,岂能轻易出战。” “呃!”高长恭张张嘴,没想到花荣不仅人张的俊俏,这嘴巴子功夫更甚他一筹,容不得他辩论。 高长恭带着面具,张泉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见高长恭听了花荣之言,抬头看了一下就拱手惺惺退了下去。 花荣请战,张泉自是大喜,帅众军出营迎战。 高邑城之下,一面‘张’字旗帜竖起,飘扬空中,大旗之下,几百军阵之中,一人而出,胯下一俊马,手中一柄开山巨斧。 “某家HB张旭,上党贼子,谁敢与我一战?” 张旭在大军面前,勒住马缰,手中巨斧一止,不由得长啸大吼,声如雷霆,震动四野。 见上党大营久久没有出战,张旭挥舞手中巨大的斧头,猖狂大笑,“哈哈哈……若不敢战,尔等最好滚回上党去!” “好,很好,好样的!” 高邑城楼之上,袁绍被围在盾牌之后,只有一双眼睛能瞧见外面,此时浑然忘了昨日的惊魂,满意的站了起来,大笑。 “休得猖狂,上党花荣在此!” 这个时候,张泉刚率众走出大帐,就听到对面嚣张的声音,花荣那容它嘚瑟,催马杀出,身披盔甲,手握长枪,直扑而去。 半途中见对面之将挥舞着一柄比他还大的巨斧,心头一凉,此人勇猛如斯?不由放慢了马速,凝神细细看去,忽而嘴角上扬,用力夹着马腹,闪电般冲向对面。 战马是不啻于武将的第二生命,息息相关,身死相伴。作为一个好的武将,更也是一个好的相马人,花荣眼神锐利,仔细一看对方坐骑就知不过是寻常战马,那柄巨斧想必也是徒有其表。 张旭也看到冲过来的正是昨日箭射冀州的那员小将,登时心中一喜,纵然你在箭术上无敌,但在武艺上你就差远了,碰在我手算你倒霉,斩了你的狗头,主公定然欣喜。 念及此,也不答话,挥舞巨斧就冲了上去,看上去气势非凡。 铛!铛!挡!两人交锋,不出三个回合,花荣长枪划过,犹如带有无尽罡风,呼啸而来,直接把张旭连人带斧,斩杀于马下。 “冀州皆是这等无能之辈吗,花荣大好头颅在此,汝谁可敢再来?”花荣长枪染血,更添其威势,无尽的凶威让整个战场全体肃严起来。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再斩敌将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花荣斩杀袁军将领张旭:统率55,武力73、智力22,政治17。奖励宿主召唤点7点,宿主当前拥有召唤点79点。 昨日一战花荣箭压冀州,杀得冀州文武抬不起头来,袁绍更是落荒而逃,今日初战三合斩敌将,一时花荣的威名震的冀州文武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你箭术无敌就算了,武艺也是如此强悍,还有那俊秀的外貌,天地不公啊! 张泉正沉静在花荣三合秒杀敌将的喜悦中就听到系统的提示,打开一看,花荣斩杀张旭,奖励7点召唤点。 记得刚开始系统绑定是规定,斩杀的武将必须是历史有名有姓的武将,像那些虾兵蟹将是不算在斩杀范围的,否则张泉随便派兵横扫一座山寨,那里面头领不说,狗头军师就有好几个,攻上一两座山寨就足够召唤一名人才了,这样张泉还不乐开花了。 张旭是什么鬼?还有之前花荣射杀的赵睿又是什么鬼? 两个无名小卒怎么会有召唤点呢? “叮咚,宿主不要怀疑,系统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有理有据的,譬如:张旭:袁绍手下将领,使一柄开山斧,是HB最著名的猛将。赵睿:袁绍部将,协助淳于琼守备乌巢,当曹操大军来袭时,曾与同僚眭元进前去救援,但被曹军所杀。” “哈哈!如此就好,我还怕冀州武将不够我杀的呢!”张泉大喜,经不住笑了出来。 “主公缘何发笑?”一旁龙且脸露疑惑,问道。 “我笑冀州无大将乎!” “也是,除了四庭柱还堪一战,余着皆酒囊饭袋之辈!”龙且深有同感,点头称是。 这龙且还没上场呢,一个花荣就逼得冀州上蹿下跳,张泉顿生英雄寂寞之感! 历史上,袁绍在窃据了了冀州之后,除了磐河一战遭遇滑铁卢,之后就是一路凯歌,高歌猛进,北逐公孙,西吞并州,南并青州,之后连连北进打的公孙瓒只能龟缩在易京,逼得公孙****而死,一统HB威震天下。就这样一个雄主竟然被张泉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做了那缩头乌龟。 这就是金手指的魅力,一个可以随意召唤上下两千年精英人才的的金手指,可以在毫不顾忌名望的前提下,大把的招揽人才,这本身就是一个逆天的BUG! 掰开手指算算,从刚开始的召唤的史进、罗通、李定国、杨志、解缙、杨延昭、石秀、花木兰、牛皋、吕文焕、长孙晟、高长恭、龙且、寇准、朱武、王贲,花荣,还有招募到的贾逵、温恢、王凌等等,这个阵容比袁绍强大许多,就是比曹操也胜过许多。假如现在金手指离开了,张泉也有自信,有信心一统三国。 但是在没有了强劲的对手,没有了勇攀高峰的气势,战斗又有什么意义? 一瞬间张泉感觉再这样下去就是平推的节奏,没有征战天下的那种感觉,想着过那种马放南山,与男耕女织的生活,可现实么? 争霸路就是一条不归路,这里只有你死我活,没有仁慈,没有同情,只能一条黑走到底! 这不是玩游戏,可以随时重开,已经踏上了就注定不能回头。 继续吧!只要能坐拥万里河山三宫六院,万人之下,一言定人生死,一怒血流成河!过程不精彩那又如何? 思绪飞转,冷静下来的张泉知道,高兴的日子也就这几天了,系统是不会让宿主这样一帆风顺,说不定巨大灾难已然悄悄降临。 此时的宁静不过是暴风雨前来的黑暗! 张泉无法预言未来,但他明白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自己强大了,任尔东南西北风,都能泰然面对。 强大那就从此时开始吧! 张泉眸子里闪过熊熊烈火,手中三尖两刃刀平指,高声道:“花荣,尽管杀敌!” “诺!” 花荣得令,信心倍增,取下胯下宝雕弓,凝神吸气,瞄准城楼。城楼上人看到花荣取弓早已胆战心惊,急是扑倒在地,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头顶掉下一物砸在几个倒霉鬼身上,众人视之,一个硕大的“袁”字引入眼帘,赫然正是他们冀州之主的帅旗。 帅旗斩落,这可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冀州武将再也看不下去了,纷纷请战。 “哇呀呀……”袁绍尚未开口,旁边一人已急不可耐,“主公,某去取这狂徒人头!” 袁绍望去,正是手下偏将张凯,弓马娴熟。 “出战!” 袁绍话音刚落,张凯已下的城楼奔出了城门,拍马挥刀,直冲阵中,于花荣对面勒住坐骑,大刀一指,吼道:“兀那狂徒,报上名来!” 花荣哈哈大笑,“一群缩头乌龟,也配问我名字!” “哇呀呀……” 张凯气得三尸神暴跳,七窍内生烟,大刀一轮,直劈花荣,口中喝道:“你家爷爷我姓张名凯字……” 话音未落,只感觉心口一阵冰冷。低头下看,冰寒的长枪,已贯透其胸! “当啷……”张凯手中大刀跌落在地。 “嗨!” 花荣取下腰间佩剑,手起剑落,一颗大好头颅提在手中,单臂较力,抓住张凯头***了几圈狠狠的抛在空中! “莫在这里丢人现眼,滚吧!” 怒目圆睁的头颅飘洒着点点血渍,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倏然重重砸在地上。 可怜张凯,阵前话尚未说完,一个回合间,竟被花荣直捅前胸,身体与头分家,死的不能再死了。 花荣阵斩张凯,大气不喘,发丝不乱。轻拨坐骑,战马在原地华丽丽转着圈。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花荣斩杀袁军将领张凯:统率45,武力75、智力12,政治21。奖励宿主召唤点7点,宿主当前拥有召唤点86点。 张凯没听说过,料想也只是袁绍麾下那个不知名的偏将而已。 管那么多干啥,只要能赚到召唤点,阿猫阿狗与张泉又有什么关系。 “嗯!已经86点召唤点了,再斩杀两人,就足够再次召唤一人了”看着渐渐增长的召唤点,张泉默默的为花荣点赞。 第一百八十三章 连斩敌将 张凯惨死,惊呆袁绍众将。 “啊呀……小子休要张狂,张南来杀你!” 张旭、张凯、张南都姓张,又一起从事,平时三人关系要好,张南不等袁绍下令径直出了城门,急催坐骑,大刀寒光凛凛,直扑花荣! “好猛!”花荣戏谑的赞了一声,并不急着抵挡,而是继续在原地打着转儿,转完剩下的半圈,堪堪躲过直劈的大刀。 “啊!” 张南一刀未中,而见对手竟像是戏耍自己一般,更加羞恼。圈马转身,使足全身力气,猛劈花荣。 就这等本事也敢下城来,自不量力,花荣一手扯缰,一手提枪,躲躲闪闪像是戏耍一般。 “啊……”张南那受得了这样侮辱,猛的用力一刀劈下,熟料一刀劈空,用力过猛,一个踉跄,险些撞下马来。 花荣岂能放过如此良机,微微一笑,陡然用力。 “撒手!” 大喝未止,花荣手中长枪已狠狠砸在张南大刀刀杆上! “当!” 大刀脱手,张南失了重心,撞下马来,仰面朝天极像一只四脚朝天的乌龟。 “去死吧!” 花荣长枪脱手而出,长枪倏地插入张南前胸,捅了个透心凉。 “驾” 花荣轻夹马腹绕过张南坐骑,疾驰而过,一把握住矗立中央的长枪。 “起”花荣一声大喝。 长枪从胸口拔出,战袍盔甲如破渔网般被锋利的枪刃划碎,胸前绽开一道二尺长的口子,鲜血喷涌而出,像盛开的莲花般,妖冶夺目。 “啊……”花荣呲牙咧嘴,拨马就闪。“娘地,没弄好,溅了马儿一腿……” “嗷!嗷!嗷!” 花荣连斩两员敌将,上党军气势大振,嗷嗷狂叫着,为花荣呐喊助威。 “咝……” 城上众人倒吸口凉气。此人射术无双,武艺更是绝伦!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花荣斩杀袁军将领张南:统率62,武力78、智力32,政治30。奖励宿主召唤点7点,宿主当前拥有召唤点93点。 张南这个倒还有点影响,乃是袁绍手下将领,使一柄大刀,后随袁熙,最后投降曹,为周泰所杀。 “怎么不出了?”再斩杀一人,就可以再次开启召唤,张泉甚至想好了召唤何种人才,等了许久就是不见高邑城中杀出一将,颇为纳闷。 空荡荡的高邑城前,两匹孤零零的战马各自围着他身前的主人嗅着鼻息,不愿离去。 冀州文武惊呆了,袁绍脸颊僵硬,抽搐几下,如此斗将,恐非人家对手。还是回去再商议对策吧,刚好准备下城,身旁一人微微移步挡在袁绍面前。 “太守,如此,我军士气大挫。” “呃……如何是好……” 斗将,打不过;挂免战牌伤士气,袁绍正踌躇间,旁边闪出一将。 “太守,某去战他!” 袁绍笑的脸上堆出一朵花,大喜道:“有枪王出马,岂惧哉?!” 阵中,花荣正皱着眉头,等着若是袁绍再不派将,再拿弓射他一顿,恶心恶心他,突见对面又出一将。 来将没有一丝的放慢马蹄,马蹄如风而行,呼啸着杀奔到花荣面前几步开外,一勒马缰,胯下战马直立而起,马上武将手提长枪,端的是威风凌凌。 花荣握紧长枪蓄势待发,凝目望去,十余步外,但见一员须发皆白的老将,正手提一杆大枪,傲然的屹立于阵前。 “小儿猖狂。”这时候,马上老将,眯缝着风目,倒竖虎须,策马而立,手中大枪平指花荣,大喝一声:“河间枪王韩荣在此!可敢与我决一死战。” “河间枪王韩荣?” 张泉、龙且、高长恭具都第一时间将目光移了过去。本觉得冀州派出一员胡须花白的老将,不过是挽留最后的一点颜面,最后的结局依然是花荣的枪下之魂,谁知,此人竟有此偌大的名声。 张泉也愣了,这人没听过啊,记得好像有个叫韩猛的,是HB四庭一柱的那一柱,这韩荣又是谁?且号称河间枪王! 颜良文丑还有个别名挺霸气,“河间双虎”,只是这“河间枪王”不知是真是假? 张泉赶紧在脑海里搜索有关韩荣的细枝末节,以至于忘记了用系统分析一下韩荣的实力。 演义中的韩荣,长年蛰伏于河间,虽空有一身武艺,大半生却未有什么值得耀炫的战绩,早年韩荣是“HB四庭柱(颜良,文丑,张郃,高览)”四人的老师。人送外号“HB枪王”。然而,在袁氏淡出历史的舞台,韩荣跟着曹操在长坂坡几回合就被赵云挑下马。 “纵使你是河间枪王还是HB枪王又如何,我花荣焉会惧你这员老将。”花荣嘴角微翘,扫过韩荣褶皱的脸庞轻嗤一声,“有何不敢!” 花荣的心中豪情猎猎,目光坚毅如刃,猛驾马腹双臂探出,手中长枪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向着韩荣当头刺去。 长枪未至,那滚滚如潮的杀气便狂袭而上,那强烈的压迫感,竟是让韩荣一瞬间感到一种窒息。 “此子不俗,枪法犀利,有名家风范,不愧是连斩主公三员大将的人,只是今日休想逃过我的手掌!” 韩荣面色淡定,手上不慢,低喝一声,手舞长枪向上反架而去。 吭~~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挟着七成力道的长枪,如泰山压顶般斜斜压了下去。 韩荣只觉双臂一麻,一股大力顺势袭入全身,他那举枪的双臂竟被压得微微一屈。 那一枪力道之强,令韩荣心下极是震惊,便想自己蛰伏冀州多年,今日方才出手,就遇上了生平难见的劲敌。 而一枪压下的花荣,却见这老将面对自己倾力一击,却面不改色心不跳,只双臂微微一屈,能以这般高龄有此实力,当真是了得。 “呔~~” 长枪下的韩荣,怒发威势,双臂奋力一扛,荡开了花荣的长枪,长枪横斜向刺去,顺势便向花荣反击而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终遇强敌 伴随着一声清澈的低喝,花荣双臂青筋暴涨,倾起全身之力斜斜推了出去,生生的将韩荣斜杀过来的长枪逼退 一招交手,花荣已探知这员老将的实力,也不与他死拼,顺势收枪撤回。 两马错过,韩荣欲待反击时,花荣已在五步之外。 此时的韩荣须发皆张,怒气填胸,长枪一指花荣,厉声喝道:“老夫枪下不斩无名之将,报上名来。” 花荣长枪触底一笑,淡淡道:“上党花荣是也,老匹夫不准备棺材板子,跑这儿撒什么野?” 花荣言语极为嚣张,顺口一句轻蔑的讽刺。 韩荣顿时勃然大怒,圆目斗睁,怒喝一声:“小子,今日就让你见见真正枪术,纳命来吧!” 韩荣纵马如风,手中长枪螺旋刺出,卷起漫漫血雾,向着花荣杀至。 花荣却提枪在手,面色冷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凭心而论,花荣对韩荣还是很欣赏的。 花荣和文丑交过手,能教出颜良,文丑这两只猛虎,韩荣的能力断然不虚,只是现在这头饿狼已经老了。 眼见韩荣发狂如野兽一般狂扑而来,花荣却无一丝惧意。 剑眉一横,花荣双腿猛一夹马腹,胯下白色战马嘶鸣而出,一人一马,如白色的电流射出。 血雾与尘埃之中,两道巨影轰然相撞。 巨大的金属激鸣声如惊雷而生,直将上党士卒震得耳膜刺痛。 再度交手,两人的身形均是微微一震,韩荣虽未落下风,心中却是深深的震撼。 看着花荣箭射冀州文武,连斩几员偏将的时候,还心存傲意。 今日与花荣亲手过招,韩荣方才知道花荣的凶悍,箭术自是不用说,这枪法精湛,力道之强,都令韩荣心为所震。 震惊之下,韩荣更是大怒,拨马回头长枪再出。 花荣面色沉静,不怒不急,手中长枪如风卷残云,尽显名家风范,每一枪都挟着堂堂正正之气。 二人混战厮杀,战成一团,转眼间已走过五十余招。 长枪与长枪飞舞开来,但见重重的寒影四面激射,只将周遭几丈内掀起滚滚的尘雾,好像龙卷风一般将二人裹挟在其中。 花荣从容出枪之际,心中也颇为韩荣武艺所折服,若是他再年轻许些,恐怕就是他落荒而逃了。 长枪越来越刁钻,韩荣好像进入了魔怔,枪法气势如虹、劲力饱满、灵活多姿、枪路纵横、变化多端,每一枪都让花荣凝神对待。 韩荣的步步强攻,激发了花荣的雄心,他陡然间一声暴喝,抖擞精神,臂上的力道如惊涛忽起。 韩荣原还以为在枪法上压住了花荣,稍稍占据了上风,岂料一转眼间,花荣的气势突增,几招间又战至平手。 韩荣心中惊怒,眼瞅着无法拿下花荣,而自己手臂渐感酸痛,额头隐隐渗出汗珠,自是越发的焦虑。 花荣应战之际,一双秀目却在暗中观察着韩荣的表情变化。 眼见他那狰狞的脸上,掠过丝丝焦虑,汗水浸满了额头,而手中的长枪趋见紊乱,力道也是减低了许多,心中自是分晓。 心念一动,当下他尽起全身,长枪如道道流光而出,施展平生武艺,发起了最猛的一波狂攻。 韩荣陡觉压力倍增,一时只余下招架之力。 他二人武艺难分伯仲,一个胜在年轻,一个胜在老辣,眼见着在枪法上没能压制花荣,韩荣已知今日取胜无望。 又是十招走过,韩荣明白再坚持下去,老命休已,无心再战,强攻几招,抽得空隙拨马跳出战团,望着高邑城奔去。 “老匹夫,汝不是要取我性命么,有胆别跑,咱们再战三百回合。” 花荣想追已然来不及,刚想取弓,又缩了回去,却是大声讽叫。 韩荣明知花荣是在羞辱于他,恨得是咬牙切齿,却不敢回头再战。 “主公,属下惭愧未能斩杀韩荣,请主公责罚!”花荣情绪有些低落,打马来到张泉面前,单膝着地低声请罪。 暗道一声“可惜!”张泉跳下坐骑,轻轻扶起,看着一脸落寞的花荣,轻声道:“无需自责,韩荣老而弥坚,明日再斩他不迟!” 再斩一将今日就能大获丰收,天意弄人,徒呼哀哉! 张泉也看到花荣准备取弓射杀韩荣,不知为何又放弃了,再看花荣此时的面色,想来花荣也有一段深藏心中的秘密,自是不说破,极力安慰着。 “谢主公!” 花荣拱拱手,径直走向军阵后方。 关上韩荣气喘如牛,单膝跪在袁绍面前,到现在为止,他心里还是惊惧不定,逃跑的那一刻,他突然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蠢事,花荣射术无双,足够有时间在他进入城门前从容将它射杀,他也感觉到了有一双眼睛盯住了自己,如芒刺背,以那人的射术这么近的距离列无虚发,他也做好了随时被射杀的可能,只是不知什么原因直到他进了城门那只箭依然没有射出。 “主公,末将有负所托,请主公责罚!” 此时的袁绍还是颇有雄主之姿的,胸怀韬略,不像后期那样高傲自大,乐呵呵的将韩荣搀扶了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八字胡微撇凝神想了一会,道:“韩老将军戎马倥偬,老而心坚,以天命而战弱冠,为吾大振士气,可歌可贺!养足精神,明日再为吾斩了张泉狗头!” “谢主公!”韩荣泪花儿在眼里打转,蹉跎一生,今日方才尽展雄姿。 韩荣虽没能斩杀花荣,但能力战全身而退已经开了今日之先河,袁绍心情总算好了许多,在颜良文丑的护卫下走下城楼。 第一百八十五章 子房萧何 高邑城,天下最富庶州之首府,HB重镇。 或许是见惯了太多的血腥,战争的阴云并没有给这座巨大的城市带来巨大的影响,城外战马嘶鸣,城内人声鼎沸,高邑城核心是一条长长的十字型大道,护城河穿城而过,一座虹形大桥连接着两侧街面。站在高处粗粗一看,人头攒动,横七竖八;细细一瞧,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货色两边延伸,始终延长到较安静的城郊,可是街上仍是行人一直: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欣赏沿河风景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央,两边的屋宇星罗棋布,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虹形大桥边矗立着一座富丽堂皇的酒楼,就那样独门独户高高面对着平缓的护城河水,站在五楼,可以俯瞰整个高邑城的景色。 此刻正值中午,这酒楼中,食客颇多,已没有空位。 一个靠窗的雅间内,两个青年坐在窗口,正凭栏吃酒。 门帘之外,有歌姬弹奏着淡雅宜人的古琴,檀香轻扬,琴声袅袅在厅中回荡着。一众酿酒者或跪坐在案机上,或干脆直接趺坐在地板上,手中端着华丽的酒盏,闭目聆听着清心的琴声。此地风雅,不过,这幅风雅之态是不是装出来的,就没人知晓了,到是与城外的金戈铁鸣形成另一种风采。 杜牧在此,这首脍炙人口的佳作或许能早早的出现在世人面前,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奉孝,倒是好雅兴。” 一青年头戴冠冕,面容俊逸,说着话,便伸手取过食案上的酒壶,将二人面前空荡荡酒樽填满。 对面青年衣着并不华丽,淡蓝色的长衫在他身上显得有点肥大,青年端起桌上酒樽一饮而尽,看着窗外,不答反问:“难道文若很忙么?” 此二人正是被曹操称之为“吾之子房萧何”的郭嘉、荀彧二人。袁绍四世三公,又是联军盟主,名望甚隆,扑一占据富庶冀州,天下士子纷纷云集冀州,想着谋一份功业,郭嘉、荀彧正是其中之二。 “奉孝取笑我也,堂堂郭大才子尚且在此饮酒,我荀彧又有何能耐在州牧府指手画脚呢?”荀彧拿起酒壶再次将郭嘉面前的酒樽填满,看着郭嘉笑吟吟的说道。 “江河日丽,神州跌宕,豪杰并起,我等微末之士焉能独善其身?”郭嘉幽幽而叹,目光望着窗外,似能看清远处的群山。 荀彧正襟危坐,眼睛一眨不眨,静静看着那杯中之酒,似能透过那浑浊的酒水看到杯底,一会,方才端起酒樽一饮而尽,砸吧着,端详着酒樽道:“人生就为二字,生活!” 叹口气,放下酒樽也顺着郭嘉的目光看向窗外,道:“天下攘攘岂能敌得过腹中之饥。” 郭嘉拿起酒樽一饮而尽,喝的过猛,欠了嗓子,拿着衣袖捂着脸面咳嗽了几声,抬起头白净的面庞变得红彤彤的,看着对面青年,笑道:“何时,文若也能有此感悟!” 荀彧一手拿起酒壶,一手护着衣袖依次将两人面前酒樽填满,笑道:“好了,不说了,每次和你在一起都少不了争吵几句。” “看在汝多次倒酒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郭嘉端起酒樽看着荀彧,仰头,清凌凌的酒水顺着喉咙迅速滑下。 知道郭嘉就好这一口,荀彧拿着酒壶并没有放下,等郭嘉放下酒樽再次满上,道:“不知奉孝如何看待此事?” “何事?”郭嘉抬起头一副不明白的样子。 “好个郭奉孝装楞充傻的本事见长啊?信不信今天我不帮你付酒钱”荀彧揶揄道。 一听荀彧之言,郭嘉顿时急了,忙道:“你这不是要我小命么?我说总可以啦吧!” 荀彧端着酒壶,咬牙一笑,“这不就对了么,逼着我放绝招!” 收回嬉笑的目光,郭嘉端坐道:“袁绍四世三公,徒有其表” “袁绍仓促间接手冀州,又与威震异族的公孙伯圭一战,疏于防备也是人之常情”荀彧道。 郭嘉语气凌然,“不能料敌与先,不能防患于未然,此乃战之罪也,袁绍未必不清楚。”喝口酒,郭嘉继续道:“袁绍窃据冀州,应该明白他将要面临的局面。” “呵呵,你所说的应该是袁绍没料到张泉这处吧!”荀彧道。 “文若慧眼,一针见血!”郭嘉赞道。 荀彧下意识的目光越过窗外,看向城外,道:“张泉确是异数,否则袁公只要修养一年,北方再无敌手!” “张泉非异数,而是袁绍自作孽!怨不得别人。”郭嘉道。 “哦,奉孝为何如此说?”荀彧感兴趣的问道。 “张泉起于上党,张扬若不死,张泉能有今天的成就么?” 荀彧摇摇头,“那也未必!是大鹏总有展翅高飞时!” 郭嘉道:“从张泉的这一年的历程来看,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张扬敢在只有三四千兵马的时候和张燕开战么,张扬敢在不经过董卓的同意吞并太原么?张扬敢和匈奴大战么?张扬不行,放眼天下也只有张泉能干得出来。” “奉孝到是对张泉很了解啊?” “不是我想了解他,而是他逼着让我了解!”郭嘉苦笑道,“欲王天下,必知天下!张泉异军突起,发展速度太快,短短一年时间就要挑战袁绍的实力,可见张泉并不一般。” 荀彧摇摇头,道:“奉孝你高看他了,张泉太疯狂了,好高骛远,离灭亡不远已。”自顾自斟了一杯酒,继续道:“自从张泉占据了太原后,接连出兵,四处开花,更是轻骑冒进冀州,已然放了大错。不等他在冀州耀武扬威,并州老巢早已落入敌手,如无根之浮萍,活不了多久。” “文若觉得是张泉会命丧冀州,或者是并州被别人所吞?” “两者皆有可能!” 郭嘉长身而起,哈哈大笑,道:“文若一向聪慧,为何今日如此愚钝。”背着手前走几步,猛地回头看着荀彧道:“依我之见,张泉没有疯狂而是异常的冷静,袁绍不可能将张泉留住,也没这个能耐。并州也不可能被其他人占据,并州四面环敌,但真正有吞并并州之心的也就一个指头,而且还是张泉的手下败将!” 荀彧眉头紧皱问道:“张泉果真有奉孝说的这么厉害,然世人皆传,张泉纨绔也!” “呵呵,世人皆传!”郭嘉轻笑,“女大尚有十八变,况且经历过丧父之痛的张泉,凤凰涅槃也!” 第一百八十六章 袁绍不甘心 冀州州牧府大堂,袁绍面色红润,嘴角的八字胡修剪的齐整,随着他的喜怒哀乐做着韵律操。此刻的袁绍已没了早上的阴郁,舒服的喝着侍女端上来的茶水。 堂下众人也随着袁绍的愉悦而变得热闹,有沉思者,有交头接耳者,有大声说话者,总之气氛很是活跃,与昨天那是天壤之别。 当然众人谈论最多的还是韩荣这个“河间枪王”。 韩荣宝刀未老,雄风犹在,力敌连斩己方两员大将的花荣,此等战绩让众人佩服。 韩荣号称“枪王”,并不是说他的武艺有多高超,而是他教出了五个有名的徒弟,,那就是鼎鼎有名的HB四庭柱,四庭(颜良、文丑、张郃、高览),一柱(韩猛),此五人代表了冀州的最高武力。 今日一战方才知道,韩荣不仅教书育人的本领了得,自身武艺也是不凡,自是陈赞声不断。 袁绍见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了,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手帕,轻拭嘴角水渍,开口道,声音威严而厚重,回荡在大堂每一个角落,仿佛魔法般,立时让整个大厅陷入了沉寂,只有袁绍那富含上位者的话语,来回奔波在下首每一个人的耳中。 “诸位,韩老将军战退敌将,接下来我军该如何行动?” 沮授率先站出来抱拳道:“主公,斗将只能解一时之困,而不能解我冀州之困” “沮从事这是何意?”韩琼听不下去了,站出来指着沮授道。 韩琼,韩荣之侄,武艺不凡。 沮授否定斗将,就是否定韩荣的功绩,就是否定一脉连枝,一荣俱损的韩家人,韩琼怎能不急。 那个武将不想在阵前,在众目睽睽之下阵斩敌将,得到主公赏识,建功立业,一战扬名。 沮授否定斗将,同样是否定他们这些靠着武力吃饭人的功绩。韩荣刚刚提振了士气,给了他们勇气,沮授当头棒喝,怎能让他们满意,纷纷站出来指责。 “韩老将军今日初次上阵,体力衰竭方才让敌将溜走,明日养精蓄锐一定能为主公摘的花荣头颅”,焦触出列道。 “沮从事,你不是常说,趁胜追击么,今日我军大胜,为何又要阻止我等?”眭元进,抱拳,说话的嗓门极大,震的众人耳朵嗡嗡响。 不等沮授做出反驳,堂中一众武将争先恐后跳将出来反对,个个嗓门粗大,不给沮授插话的机会。 群情激奋,士气大涨,袁绍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今日韩荣一战让他看到了打败张泉的希望,也给了他信心,也有意让韩荣明天继续出战,众武将又这么给力,轻咳一声,示意众人安静。 等声音消停后,说道:“尔等士气高涨,乃我军之大幸,明日继续有韩老将军出马,争取砍了那小子狗头!” 韩荣没想到袁绍会是这样的安排,有心推辞,但袁绍是什么性格他也多少有些了解,容不得他人反对,接受吧,又颇为为难,今日战花荣就有点勉强,明日能否这样顺利难说,关键是那花荣的箭术,无法躲避。 避无可避,韩荣只得硬着头皮道:“禀主公,属下愿意出战,但是有个小小的要求。” 袁绍愣了一下道:“你说。“ ”主公,那花荣射术无双,荣明日出战时,还请颜将军能够以弓箭干扰花荣,免得让他偷放冷箭!” “用弓箭干扰花荣偷袭放冷箭到是一个很好的注意,准了!”袁绍大手一挥,答应道。 见袁绍就这样被一帮武夫左右,沮授忙站出来阻止,道:“主公,斗将………” 袁绍挥挥手,“公与先生不需多说,吾心中自有定论。” “呃!”沮授张张嘴,无奈的回到座位坐下。 沮授身为别驾从事,乃是冀州的二号人物,连他也无法阻止袁绍,其他人纵有想法,也只能默默的咽下去。 袁绍鹰目环顾四周,朗声道:“诸位还有事否?” 话毕,位于谋士下手的郭图站出来道:“启禀主公,吾府上有一门客,弓马娴熟,端的神勇,愿推荐于主公效犬马之劳。” “如此甚好,明日不烦带到城楼上,让我等一观”,袁绍眼珠子一转,点头应允。 高邑城下,上党大营。 龙且、花荣二将一身铠甲走进大帐。 “如何,四门可有动静?”,张泉轻抬手臂,示意二人不必多礼,问道。 二人对视一眼,龙且开口道:“四门紧闭,没有任何动静。” “没动静?”张泉凝眉,斗将斗不过,以袁绍自大的性格,有极大的几率会派兵出城偷袭张泉的,现在没有动静又该如何解释? “嗯”龙且、花荣二人齐齐点头。 “辛苦二位了,不要站着了,来坐!”张泉招呼道。 “谢主公。”二人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主公?”坐在张泉一侧的长孙晟拱手。 张泉侧头,“季晟先生可有话说?” “主公,依属下之见,今日一战,助长了袁绍自信,明日依旧会有斗将可能。” “哦?”张泉登时来了兴趣,侧过身问道:“先生为何有此判断?” “其实这应该是冀州武将想着斗将,他们自是不甘心如此没面子的活着,今日韩荣力敌花荣,让他们看到了斗将胜利的希望,有希望就有动力。” “袁绍麾下有田丰,沮授这等智谋之士,应该明白,即便斗将胜利对于他们目前的困境没有丝毫的帮助。”张泉问道,他心里也很是疑惑。 长孙晟道:“袁绍自傲又刚愎自用,花荣差点一箭将他射杀,已让他恼羞成怒,一旦有机会报仇,袁绍绝不不会放过。” “既然袁绍自作孽,不妨我们给他来点更厉害的。”张泉笑道。 长孙晟道:“莫非主公是想派龙校尉出马?” “嗯”张泉点点头,道:“龙且勇冠三军,乃我军中武力最强者,颜良文丑尚不放在眼里,何况区区一老将。” 说着张泉侧头看着龙且道:“明日有你出阵务必杀出我上党的威风,再给袁绍一当头棒喝!” “明日属下必定全力以赴!”龙且抱拳,话语中充满强大的自信。 第一百八十七章 龙且斩枪王 漫漫长夜,不过弹指一挥的瞬间! 天色刚朦胧亮,呜咽的号角便划破了长空,震耳欲聋的颦鼓惊天动地。高邑城大门敞开,跑出一彪人马。 对面上党三座营寨齐齐敞开大门,一万大军如同潮水般涌了出来,结成阵势,旌旗招展,浩浩荡荡的向高邑城逼进。整齐划一的脚步只踩踏的大地震颤,山摇岳动。 花荣连斩袁军几员大将,上党军斗志昂扬,士气如虹。顶着清晨冷冽的寒风,在相距对面兵马百丈之遥时站住阵脚,遥相对峙。 城楼上,袁绍远望,韩荣花白的发髻在寒风中飘曳,但掩不住那魁梧结实的身躯,心中欣慰,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城楼下,郭图带着一个头戴帻巾;身披副铁叶铠甲;腰系条金兽面束带前两面青铜护心镜;上笼着领绯红团花袍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领带;下穿支斜皮气跨靴,手提长枪,双目炯炯,边走边打量着周围的人群。 登上城楼,见袁绍就在不远处,细细整理了一番衣袖,郭图疾步上前,拱手:“主公人我带到了,不知主公有何安排?” 袁绍闻言,转过头,眼神犀利越过郭图在身后年轻人身上扫了一圈,看着郭图道:“可是此人?” 郭图,微微欠身:“正是此人!司行方” 说完,忙伸出手拉了一把后面青年道;“行方,快快来见过主公。” 来到袁绍面前,司行方就一直低着头,郭图一招呼,立马,前挪一小步,单膝着地:“属下司行方拜见主公,愿为前驱,赴汤蹈火!” 司行方生的一表人才,体格壮硕,一看就是勇武之辈,袁绍顿生爱才之心,难得伸出手轻抚起司行方道:“汝忠心可嘉,暂且封为偏将,等另立大功再为封赏” “谢主公” 城外旌旗开处,韩荣有了昨日之言,今早第一个出阵,策马提枪来到上党阵前:“韩荣在此,花荣速速出来受死!” 张泉手提三尖两刃刀,面色红润,正要下令,按耐不住的龙且却已经催马出阵,大刀一指,一脸轻蔑,道:“皓首老将,如此癫狂!” 见来人不是花荣,且此人语气又甚是不屑,怒急攻心:“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说完大喝一声,猛驾马腹,胯下战马嘶鸣,疾驰而出。 龙且不为所动,一手执僵调整着马头,一手提着大刀,冷冷的看着冲上来的额韩荣。 韩荣见对面之敌,只是静静站着,没有冲锋,心中一喜,双腿用力,胯下战马速度再提,如离弦之箭,冲到龙且面前,手中长枪瞄准龙且,喝道:“小子纳命来吧!” 马战斗将冲锋靠的就是战马的冲刺,龙且站着不动,就让韩荣取得先机以及力量的优势,这在韩荣眼里就是取死之道。 长枪闪电般奔着龙且的喉咙而来,锋利的枪刃带着阵阵烈风劈波斩浪,风尖隐隐已经撞上了龙且脆弱的脖颈,韩荣笑了,就差一点长枪就能穿了这个不知高低的小子,管他是不是昨日那小子,只要能杀了上党大将,就是一桩天大的功劳,主公袁绍定然欣喜。 就在间不容发间,龙且甚至能感受到长枪上带来的寒气,脖颈微微一扭,长枪擦着皮肤闪过,而手上动作不慢,大刀抡起沿着后背熊腰,以雷霆万钧之势划过一个漂亮的圆,迎面撞上冲过来的韩荣。 长枪眼看着就差一丝丝了竟然被龙且避过,已经让韩荣震惊的合不住嘴,就见一道刀光迎面拦腰而来,韩荣想躲可是战马的速度太快,驮着他的身躯如风一般前进,避无可避,挺拔的身躯径直撞上面前的长刀。 两马交错,龙且纹丝不动,丈长的大刀猛的被他倒立在地,惊起一圈烟尘,刀锋殷红,尚有滴滴血珠顺着刀柄跌落。 错马而过的韩荣保持着冲刺的动作,战马驮着他的身体转了一圈,原跑到当初站立的地方,突然,马背上身体周身冒了一阵血雾,半截身体毫无征兆的在落在地,大股的鲜血瞬间浸湿了白色的战马,可能是半截躯体掉落的声音惊吓了战马,白色中夹杂着血红的战马驮着只有腰部以下的半截身躯奔跑在高邑城下。 鲜血,无头尸体,半截身躯,这就是冀州文武此刻充斥在脑海中的景象,那半截鲜红身体随着战马的跑动晃荡着,深深刺激着众人的眼球,太血腥,太恐怖了! 刹那间城楼上飘荡出一股恶臭,只见那一个个平时看起来斯文、高雅、贵气的文臣们,毫无顾忌的趴在城墙上,使劲的呕吐,顺着利嘴,随着每一次的蠕动,箭射出一股掺杂着各种颜色的污物,一人吐,万人吐,除了几个经历过血腥场面等的武将,其余人等,都被这万人呕吐恶心的跟着吐了起来。 袁绍,怒了,惊了,脸上变幻不定,捂着嘴巴,带着颜良文丑二人快速跑下城去,直到了一个相对空气清新的地方站定,可是刚要开口说话,一股污物喷嘴而出,贱了周围几个躲避不及的将领一身。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龙且斩杀袁军将领韩荣:统率53,武力91、智力42,政治20。奖励宿主召唤点9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第一次斩杀武力90以上武将,特予以十倍奖励,及90点召唤点,目前宿主拥有召唤点183点,请宿主注意查收。” “龙且好样的!一下子就给我带来了这么多召唤点。”张泉悄悄在心里竖着大拇指,。 这老家伙不愧是能和花荣缠斗的人,不虚“河间枪王”美誉。 历史上韩荣死于长坂坡,被赵云一枪枭首,按照今日状况来看,倒也讲得通。韩荣现在接近五十岁的样子,长坂坡时距今已过了十多年,也就是那时的韩荣已经是六十高岭了,能和黄忠拼一拼了,但是武艺绝对不像黄忠那样老当益壮,愈老愈强,而赵云正值壮年,一枪秒杀也在情理当中。 冀州人仰马翻,无心再战。张泉喜得大量召唤点,更是急着想回营准备召唤武将,瞬间高邑城下就寂静无声,唯有那驮着半具尸体的战马在风中游荡。 第一百八十八章 豹子头林冲 张泉回到军营,吩咐花荣、龙且二将密切注意高邑城四门,若是少股人马给我杀回去,若是大队速来禀报。之后径自入了大帐吩咐亲兵不得让人打扰。 龙且一合秒杀韩荣,给张泉一次性赚了90点召唤点加上之前的93点,总共有183点,召唤任何一个历史大牛都是绰绰有余,只要系统允许。 虽然召唤点数赚的满盆叮当,让张泉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但是那阵斩韩荣血淋淋的画面,还时不时回荡在脑海中,引来阵阵干呕。 这次之所以能够轻松的将袁绍逼到家门口,一来袁绍刚刚接手冀州接着又和公孙瓒大战,根本就没把张泉这茬考虑在内,被张泉钻了空子。 张泉攻入冀州的目的就一个字“闹”,闹无非就是为了名望,顺便按照朱武的意思,劫掠点粮草充实并州之类的。至于说想攻略冀州州县或者冀州,在张泉眼里根本不可能,并州老巢四面环敌随时面临大敌,就凭借两万兵马攻占冀州不可能。 退一步占据紧靠井径关的常山也没可能,占据常山好比在袁绍心窝里插了一刀,袁绍必定纠集重兵围攻常山,冀州一马平川无险可守,凭并州的那点家底,张泉耗不起。 冀州没法立足,而今唯有撤退,而撤退意味着给了袁绍喘息的机会,意味着张泉将要面临更加强大的对手。 既然迟早是撤退,为什么不赚足了钱粮,赚足了召唤点再走。富庶的冀州相对于贫瘠的并州而言,那就是遍地黄金,随便一个小县城都堪比并州一个郡。而冀州二三流武将遍地走,此时不积极斩杀,更待何时? 因此,张泉杀入冀州目的就是一个,以最小的代价攫取最大的利益,名望!钱粮!召唤点! 再换取“铁浮屠”之后,张泉变得一贫如洗,这不才短短几天时间,召唤点数足够召唤两个次一点的武将了。 张泉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用意念召唤出了脑海里面的系统:“给我查询本宿主拥有的召唤点数。” “叮咚……宿主现在拥有召唤点183个,功勋点10个。” 183点召唤点,10点功勋点,召唤目前能力最高上限98的武将绰绰有余。 张泉端正身体,铺好纸张,手提毛笔神情肃穆写上几个楷体字,字体俊秀工整,张泉轻轻吹干,满意的点点头道:“系统我要召唤人才!” “请宿主选择召唤武将的侧重范围”,系统道 “武力”! 在大神没出世的年代,武力是目前最耀眼的星星,就像三国演义里面一样,前期发光发热的都是吕布、关羽、张飞这等猛将,后期闪耀的则是,吕蒙、陆逊、诸葛、司马、羊秙等儒将 “请宿主选择召唤的点数” “98”。 “请宿主选择加注的功勋点数” 5点!,召唤就召唤最强武将! “叮咚,宿主消费98个召唤点加注功勋点5点成功召唤武将,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召唤点数85点,剩余功勋点5点”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水浒五虎将—天雄星豹子头林冲:统帅90、武力98、智力71、政治50。当前植入身份为,冀州人氏,因看不惯袁绍的作为,慕名前来投奔。 林冲是小说《水浒传》中的人物。东京现HN开封人原为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生性直,爱交好汉、仗义疏财、武艺高强、惯使丈八蛇矛。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长八尺人称“豹子头“又唤“小张飞”。善使枪棒有万夫不当之勇。梁山英雄中排行第六,马军五虎将第二名。 从林冲这个八十万禁军教头是如何一步步被逼上亡命山林之旅的过程,可以说林冲是《水浒》中唯一一个严格意义上被逼上梁山的人物。本是家庭幸福美满却被一个窃据高位的无赖小人横加迫害,被害得远走异乡,害得家破人亡最后只得上演一出风雪山神庙血腥复仇然后蹿入草泽。 林冲本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先是与高衙内结怨,后误入白虎堂,风雪山神庙使得林冲对官场仅存的美好愿景化为泡影,走投无路,不得已投靠梁山,其时,妻子张氏被高太尉威逼亲事,自缢身死。岳父张教头也染患身故。 林冲从此作为梁山一员参与了众多战役。包括大败济州团练黄安之战、三打祝家庄之战、高唐州之战、迎战呼延灼、华州之战、曾头市之战、BJ大名府之战、迎战关胜、打东平府、打东昌府等。晁盖在曾头市中箭身亡后,林冲以元老身份,与吴用、公孙胜等商讨立新寨主事宜,并出面推举宋江为寨主。梁山好汉排座次时,林冲排在第六位,为“天雄星豹子头林冲”。职务为马军五虎将之一,镇守正西旱寨。。 后来,梁山起义军在宋江的带领下,接受了朝廷招安。先后征讨辽国、田虎、王庆、方腊。在奉命征讨江浙一带方腊起义军取胜之后,林冲得了风瘫,留在杭州六和寺养病,由武松照顾,半年后病故。被朝廷追封忠武郎。 总之在施耐庵大神笔下,林冲是一个忠厚老实、武艺高强、临危不乱、忍辱负重、随遇而安、仇憎分明,循规蹈矩,是社会上层人物被迫造反的典型。反面评价则是懦弱隐忍。 没想到竟然把这尊大神给召唤出来了,林冲一生是悲惨的,而这一切都是那个肮脏的社会造成的。 社会压力越来越大的现在,压趴了一代又一代人的脊梁。我们中的许多人或多或少能在林冲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只是并没有如林冲那般站起来,而是越弯越低! 水浒通过讲里面的那些英雄人物与奸邪无赖反复对比传达出对黄钟毁弃、瓦釜雷鸣、大贤处下、不肖居上的黑暗的政治格局的深深的无奈与愤懑。另外从更普适的意义来说水浒世界里的林冲故事还传达出中国人尤其是有才干而善良的中国人那种深重的压抑人生的滋味。 第一百八十九章 水浒大杂烩 林冲身上似乎与《三国》中张飞有些相似,在水浒传第七回中他一出场就说他的相貌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长短身材”和《三国》中所写的张飞相貌“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完全相同就连兵器也和张飞一样,武艺高强、惯使丈八蛇矛,有万夫不当之勇。 武艺高强,长得又像张飞,连兵器也一样,大可在这一点上做点文章。三国中吕布最怕谁,就是张飞,那个给他按上“三姓家奴”名号的张飞,不是怕他的武艺,而是他那不要命的打法。 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而张飞大战纯属那种不要命的,即便武力比张飞强,吕布也怕啊。 说不定关键时刻可以用林冲冒充张飞吓唬住吕布! “叮咚,宿主召唤武将林冲将随机携带4名武将出世,请宿主做好准备”。 “叮咚,携带第一人,水浒传人物方杰——统率85,武力97、智力55,政治43。”当前身份未知。 方杰,《水浒传》的人物,方腊之侄,手持一条方天画戟,神勇无敌,被方腊称作南国第一名将。 方杰?有些印象,记得水浒传里面,方杰可是力敌四将关胜、花荣、朱仝、李应,败走却被卧底的柴进截住了退路,方杰下马逃命,让柴进一枪戳中,燕青赶上一刀结果了性命。 这员一员虎将武力97是不是给低了?本系统中林冲武力98,武艺与之相当者关胜肯定也在98左右,花荣武力95,余下李应、朱仝武力不说90但也是80中的佼佼者,就这四人都没留下他,可见武力之强。 就在张泉暗自嘀咕中,不想系统竟做出了响应,“叮咚………,宿主不要多想,每一个武将的能力特别是最强能力,数值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譬如方杰的武力,水浒传中是这样写的: 一战秦明,南军阵上,方杰横戟出马,杜微步行在后。那杜微横身挂甲,背藏飞刀五把,手中仗口七星宝剑,跟在后面。两将出到阵前。宋江阵上霹雳火秦明,首先出马,手舞狼牙大棍,直取方杰。那方杰年纪后生,精神一撮,那枝戟使得精熟,和秦明连斗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败。方杰见秦明手段高强,也放出自己平生学识,不容半点空闲。两个正斗到分际,秦明也把出本事来,不放方杰些空处。却不提防杜微那厮,在马后见方杰战秦明不下,从马后闪将出来,掣起飞刀,望秦明脸上早飞将来。秦明急躲飞刀时,却被方杰一方天戟耸下马去,死于非命。可怜霹雳火,灭地竟无声。方杰一戟戳死了秦明,却不敢追过对阵,宋兵小将急把挠钩搭得尸首过来。 二、折叠战四员虎将,且说皇侄方杰争先纵马搦战。宋江阵上,关胜出马,舞起青龙刀,来与方杰对敌。两将交马,一往一来,一翻一复,战不过十数合,宋江又遣花荣出阵,共战方杰。方杰见二将来夹攻,全无惧怯,力敌二将。又战数合,虽然难见输赢,也只办得遮拦躲避。宋江队里,再差李应、朱仝骤马出阵,并力追杀。方杰见四将来夹攻,方才拨回马头,望本阵中便走。 从一战秦明就可以看出,方杰也就秦明的水准,而撮死秦明方杰却不敢追过阵也可看出,方杰心里是还怕的,那还怕的是什么,当然是对面宋军武将了,秦明五虎将末已经这么厉害了,那么扛鼎的林冲、关胜又是何等厉害?若不是杜威暗器,鹿死谁手尚未知。二战四将,先战关胜,后合战关胜、花荣无惧意,其后,李应、朱仝来攻方才败逃,可看出方杰还是很有能力的,合战关胜、花荣都不过几个回合,而李应、朱仝扑一过来,方杰立马败走,说明合战关胜、花荣他已经不敌了,李应、朱仝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而逃回本阵的时候被柴进挡住,方杰竟是下马逃命,足见心中恐慌,就是说合战关胜、花荣不过是装逼而已。” 也是,张泉在脑海里思索着点点头,一战秦明二人旗鼓相当,而战四将,主要是宋江心急,才连连派将,让他有了炫耀的资本,总之真实水平也就秦明水平,武力97算是高的了。 “叮咚,携带第二人,水浒传人物栾廷玉——统率81,武力95、智力57,政治40。当前身份未知” 栾廷玉,祝家庄一个强棒教师,唤做铁棒栾廷玉,有万夫不当之勇,与梁山五虎大将之三“霹雳火“秦明交战,20余合不分胜败,后诈败,绊马索擒住秦明。 栾廷玉算是个武力高强之辈,但最值得叹服的还是他的明智,没有跟着宋江上梁山! “叮咚,携带第三人,水浒传人物索超——统率83,武力90、智力48,政治32。当前身份未知” 索超,小说《水浒传》中人物。HB人氏,原系大名府留守司正牌军,惯使一把金蘸斧。梁山第十九条好汉,排马军八虎骑兼先锋使第四。因他性急,上阵时当先厮杀,人称“急先锋“。 索超的命运是坎坷的,老天对他是不公的。虽然他和其它降将一般,战而败败而降,调转枪头就对自己人开火。但和关胜呼延灼徐宁等人不和同日而语。人家是朝廷对他们有恩的,他们的付出和得到是公平的,甚至如关胜这等人,得到的比起付出的不知多多少。但我们的索大将军永远是得到的比付出的少。也许是索超这样的人学不会溜须拍马,也许是他不想靠溜须拍马来提升自己的官位。他能做的就是忘记官场黑暗,奋力杀敌,将自己的青春和热血都无私的贡献给生我养我的故乡黄土。他这么做,也做的很好,所以当醮金大斧一挥,千个人头落地时,那梁山上的八虎骑之一,天空星急先锋索超就是个英雄,他比那些畏缩于金人铁骑下的天王大刀的强上千倍。只可叹英雄的用武之地让人遗憾! 不知道是施耐庵大神为了凑足那“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星”写他的降服过程很是简略,一笔归之于“本是天罡星之数。“ 第一百九十章 曹操的大胆想法 “叮咚,携带第四人,水浒传人物高俅——统率78,武力71、智力79,政治56。当前身份袁绍侄子高干族兄” 高俅(gāoqiú)(?-1126年),北宋末年权臣,汴京(今HN开封)人。宋徽宗时期的官员,初为苏轼小史(书僮),善蹴鞠(踢球)。哲宗(赵煦)时,改从枢密都丞旨,高俅因奉命送礼物至端王赵佶处,被留用。赵佶即位为徽宗,更为所宠,擢为殿前都指挥使。加至太尉,与蔡京等“六贼“专权用事,为时人所恨。1126年(靖康元年)金兵南下,他随徽宗南逃,金军退,返京后,即病死。因是《水浒传》的主要反派人物而广为人知,也是北宋新党领袖之一。 “靠!怎么这家伙给携带出来了?”这家伙就是水浒反派大BOSS,人见人恨!几乎绝大多数被逼上朝廷的人物都与这家伙或多或少有些关系。 也可以说没这家伙,整部水浒也失去了大半风采! 他出来没有啥稀奇的,关键是为什么林冲携带出了四个人?四个人? 一般不是最多2-3个人吗?为什么这次这么多? 宿主以贫弱上党为根基,一年时间就让天下第一诸侯,袁绍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不觉的很无聊么? “我没觉的无聊!”张泉嘟囔道。 “哈哈,如此,那就尽情的享受这场召唤盛宴吧!” 系统猖狂、得意的声音久久回荡在张泉脑海,什么召唤盛宴,这就是赤裸裸的给宿主增加难度! 兖州州牧府。 “报,启禀主公,密报。”一名小校急匆匆的跑进曹操的营帐。 曹操闻言之后,伸手接过亲兵护卫典韦递过来的密报,打开一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细小的眼睛,泛着狐疑的幽光,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惊人气势,吓的报信的兵卒两腿禁不住一沉狂颤。 曹操看过,顺手递到下手一男子手中,等男子看过,问道:“仲德,你如何看?” 程昱,程仲德,五旬左右,身长八尺三寸,相貌儒雅,美须髯,一双晶亮矍铄的双眼,微微转动了两下,突然抬起头来,目光投向曹操,“袁绍这次丢大脸了。” 曹操伸直腰杆,呼了一口气,道:“依袁本初的性格,这次可是要吐血三斗了。”语气似有沉重但又掺杂着些许的兴奋。 程昱放下手中密报,道:“太行三关已被张泉占据,袁绍这次只能打烂枣自己吞了,只是这张泉的发展超乎想象啊!”摇摇头表示有点夸张。 曹操沉吟道:“仲德所言极是,这张泉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哪!” “看来以后的多多关注他了。”程昱道。 曹操轻笑,“这世道越来越乱,也越来越有意思了。” 程昱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谁能又想到堂堂四世三公,天下第一大诸侯,竟被一个角旮旯出来的穷小子,逼成这样,要不是见了情报,说出去谁能相信? 曹操低着头轻轻揉着额头,忽的抬起头,细小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不知道公孙瓒如何,否则到是可以做一笔大买卖!” “大买卖?”程昱一怔,脑海里急速转着,忽而眼睛一亮,不可置信的看着曹操道:“主公可是打算瓜分冀州?” “正有此意!”曹操粗短的五指下意识的狠敲着桌子。 得到主公肯定,程昱低下头沉思片刻,手扶须髯摇摇头道:“主公有此想法昱佩服,只是目前而言,成功的希望渺乎!” “哦?”曹操目露奋色,道:“仲德何不说来听听” 程昱开口道:“主公所想瓜分冀州者不过,张泉,公孙,刘备以及主公耳,主公、张泉、公孙瓒为主力,刘备至多摇旗呐喊不在考虑范围之内。公孙瓒虽说强大,但是北有鲜卑、乌桓虎视眈眈,西有刘虞牵制,恐难有兵马南下,且有张郃、鞠义二人专破骑兵的精锐阻挡,南下也难有建树。西边张泉兵不过两万,占着骑兵之利将袁绍的三万兵马封死在了高邑城,手中仅一万步卒,劫掠尚可,攻城略地力有不怠。余下着唯主公尔,挥师北上,魏郡、清河国、赵国、巨鹿郡,顷刻间易于主公之手,总之而言主公获利最大,公孙,张泉徒为主公做嫁衣。”说着看着曹操,古井无波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道:“主公可觉得张泉,公孙傻乎?” 程昱继续道:“假若主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袁绍,公孙,张泉三人未察觉之前,突袭冀州,等主公兵临高邑城下的时候,主公还会觉得,张泉、公孙依旧会和袁绍死磕么?” 程昱咽口吐沫,继续道:“如此,张泉、公孙会退去,接下来主公将要面对的就是整个冀州文武,主公可做好了和袁绍决战的准备?” 程昱意犹未尽,继续道:“假若主公遣使说服二人联盟,袁绍公孙窃冀州,前车之鉴尔,二人焉能信服?,” 程昱连续四个反问直说的曹操,点头不已,尴尬的笑道:“仲德当真了,吾只是想想而已。” 程昱身躯高大伟岸,若是再壮实一些,到像是一员猛将而不是文士,坐在那里鹤立鸡群,微微仰首,闭目道:“其实,我也在说服我自己,袁绍四世三公又占据富庶冀州,发展势头不可估量,将来怕是大敌,而今大好机会若能一举铲除,与主公而言如卸去心口之石一般。” 曹操神色平静,心中则是翻江倒海,放眼天下能让曹操惦记着唯HB袁绍,公孙虽然势大,但在曹操眼里就是一莽夫,逞一时之勇,不足为惧,袁绍麾下不仅有世家大族支持,且有田丰、沮授、许攸这等智谋之士,颜良文丑等大批文武辅佐,实力雄健,不得不让曹操叹服! 想及此,曹操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不说了,该来的总该回来的,冀州就让张泉使劲闹去,只愿他闹得越大越好,我们还是关心下接下来的发展吧。” 第一百九十一章 张燕的抉择(一) 牛饮山、白径谷 这里是纵横HB威震太行山,张燕的老巢。 张燕最早的据点在房山一带,张泉于沾县大破张燕后,向北移了一次,张泉占据太原后,张燕又将大本营向北移到了白径谷。 此刻的白径谷一带,东、南、北、西四面,尽是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各色黑山贼小部落! 白径谷南依磁水,北望五合SD面是连绵的太行山脉,西侧是平缓的雁门郡地界,好像是惧怕什么,大多数部落宁愿挤在半山腰也不愿靠近雁门地界。 自从沾县张燕败于张泉之手,学那孟母三迁,短短几个月时间,帅帐易地三次,跟随他的大小部落也随着帅帐的迁移而迁移。 张泉带给他们的影响太大了,曾经不可一世,耀武扬威,纵横四略的黑山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惶惶如过街老鼠般的黑山贼。 数十万黑山贼下山,数百部落一夜间销声匿迹,太行山南部为之一空,好多年了这是头一次,也是影响最深刻的一次。 这一日,张燕的帅帐中,黑山、黄龙、白波、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以及新晋的几个大方首领独孤信、索超等等。 帅帐内,一片阴云! 中间的一张破旧模糊的地图上,白径谷西侧,一片艳红,那是张泉的势力范围! “大帅,各部落这几年存粮已经消耗一空,再不想办法,弟兄们可活不下去了!”黑山看着张燕一副神游域外的模样,忍不住将心中的怒气发泄出来。 张燕淡淡看了黑山一眼,眼神又飘向了其他地方。 见张燕不为所动,黑山急了,恨恨的道:“大帅,你倒是说话啊,这都几天了,你一直这样,再这样下去兄弟们可真没法活了。” 也许是神游的差不多了,也许是黑山的话起作用了,张燕血色的眸子扫了帐下横七竖八的各色头领,目光最终定格在黑山的身上,微微一笑道:“黑山,这么多年了,你的性子,还是这么急啊!呵呵,不要着急,坐下来,慢慢说!” 张燕血色的眸子配上惨白的脸色对着黑山微笑,饶是经历过生死的他也是被吓得,稍稍后缩着身体。 看着张燕那副吓人的模样,黑山倒是真不敢造次,赶忙坐定,拱手赔礼道:“大帅,某一时激动,说了浑话,还请大帅赎罪!” 张燕摆了摆头,“无妨!黑头领衷心为我黑山着想,我心里,一直是有数的!” 他说完,转头看了坐在左侧新晋的大头领独孤信一眼,“独孤贤弟,对于此,有什么看法?” 看着这个外貌能与上党那个姓罗的一较高下的家伙,张燕没来由的一阵厌恶,这家伙经常和自己作对,而不管是谋略还是武艺都让他奈何不得。 说起容貌二人都是美男子,但独孤信更多的是俊美,而罗通则更多的是俊俏。 张泉清缴太行山,沾县大战张燕,斩杀了好多头目,许多部落群龙无首,独孤信被高长恭携带出来后,正好遗落在太行山,凭着过人的武艺迅速得到一大批人的支持,势力发展迅速隐隐与张燕有分庭抗礼的势力。 独孤信忙站起身,拱手道:“大帅英明,我想已经为着太行百万人众想好了办法!” “呵呵!”张燕并不理会独孤信的恭维,他对独孤信的了解,怕是比独孤信自己,还要了解他!若是此时,能有独孤信嘴里套出话来,那才是见了鬼了! “黄头领,你呢?”张燕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黄龙。 自从沾县大败,张燕吞噬了好几个大小部落,实力更是雄健,但表面上,他对身边这些头领,态度却是越加的好! 黄龙属于那种有勇无谋之辈,加之其性子淡薄,对其他的不感兴趣,但他却又骁勇善战,张燕对他,也很是倚重! “大帅,我也同意黑头领的看法,现在好多山寨都断粮了,再不解决怕是难以服众” 黄龙看了张燕一眼,欲言又止!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藏着掖着的?说下去!”张燕摆手道。 “是!”黄龙一拱手,又道:“大帅,这些时日可是有好些民众偷偷的跑下山,如此再过些时日,怕是会有大规模的动静!” 黄龙此言一出,帐内众人,脸色都是一变。 对于他们而言人口就意味着实力,人口就意味着有壮劳力,民众的逃亡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 “若是发现再逃亡者,逮住全部杀光!”突然角落里传来一个粗狂嚣张的声音。 众人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来,青牛角就是一个莽夫,从他嘴里什么都能说出来。 杀光,说的好听,上山的黑山众都是拖家带口,一个村一个地方,好多都是有亲缘关系的,杀一人,众人恐慌! “大帅,百姓逃亡是小事,关键是如何对付步步紧逼的张泉?”郭大贤出列说道 张泉这个名字,这几个月来,简直可以说是他们的噩梦啊! 太行山现在的局面就是有他一手造成的,曾今这个大厅可是人满为患,可是现在看看,还有几人? 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大计、司隶、掾哉、雷公、浮云、飞燕、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畦固、苦哂、罗市等这些与他们时常争吵的人今夕在何? 张泉众人不想提起,也不敢提起,眼看着张泉从上党开始,吞并太原,大战匈奴,侵占雁门郡,一点点将他们压得喘不过气来,一点点将他们的的生存空间挤得一点不剩,而他们则丝毫没有办法,想想沾县那场惨烈的大战……,这是他们生平仅见,也是最难忘的一次。 他们和张泉的交手只有一次,沾县,可是张泉吞并太原后,他们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撤退,退的越快越好,而今张泉侵占雁门,他们下意识的动作还是撤退,可是他们已经退到了太行山的尽头,还能退到哪里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张燕的抉择(二) 张泉的发展超乎他们的想象,短短一年时间从仅仅只有上党到如今坐拥半个并州的大诸侯,甚至兵进冀州,将天下第一诸侯,四世三公的袁绍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张泉发展的速度太快了!若是再给他一年的时间,又该如何,他们无法想象! 按照张泉现在的发展速度,张泉迟早会杀上太行山,到那时就不是他们选择的时候了,而是张泉如何选择他们了。 郭大贤的提议拨动了众人心中那根最不愿拨动的琴弦。 自从张泉部将李定国进驻雁门,张燕就一直考虑他们的出路,但是头发想白了,依然没有一丝头绪。 今日,既然郭大贤提起,不妨集思广益,让大家都提提意见。 张燕抬起头,语气平淡道:“诸位,就目前状况,可有好的意见?” “大帅,我觉得我们不妨在等上一等,等张泉与袁绍分出胜负再做决定不迟,而张泉杀入冀州在某看来就是自寻死路,看似风光,实则离死不远。” 说话者乃是平素以奸诈闻名的白波,只见他摇头晃脑一脸自信说的头头是道。 “那你的意思是,张泉杀入冀州一定会被袁绍消灭是吧?”有人惊喜的问道。 “当然!”白波头也不回,重重点头道。 “白头领如何认定,张泉一定会输呢?袁绍虽然名声响亮,先是在公孙瓒手下吃了败战,现在又被张泉堵在家门口,不见的有何能耐。”又有人问道。 “尔等鼠目寸光,焉能明白袁绍的用意。”白波轻摔手臂,一副不屑的表情。 白波犀利的言辞同样吸引了张燕的目光,不过听着听着,张燕就听不下去了,张泉先后战败他和刘豹岂是易于之辈,敢杀入冀州自有他的目的,没见张泉只是轻骑堵住袁绍么,步卒皆在常山一代行动,稍有风吹草动立刻会龟缩回井径关,袁绍能奈何他? 白波仍在那侃侃而谈,张燕的思绪则回到了他的身上,说起来是张泉主动找他太行山的不是,张燕反击实属正常,转念一想假若当时没有与张泉交恶,现在又会如何?张燕摇摇头,和张泉和谈当时肯定不可能,他张燕是谁,是纵横HB的巨匪,逼得朝廷加封自己的匪寇,张泉不过上党一小小太守,这样的人物死在他张燕手下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二者的身份根本不对等。 那若是现在和张泉和谈呢,张泉能容许他们继续待在太行山吗,张燕再次摇摇头。和谈可以但最终的结局肯定是并入上党,这样张泉高兴了,久居太行山的百姓们高兴了,最不高兴的就属他张燕了,一想想和上党交过手的那些武将,就不寒而栗,罗通、李定国、杨志、周仓、杨延昭、特别是史进那嗜血的眼睛,不杀自己决不罢休! 前路渺茫,后路又不通,这该如何是好? 张燕颇为惆怅,一颗眉星拧成一团,苦涩自知。 张燕的思索并没有影响下面各头领的争论,场面热火朝天,各抒己见。 这时一人道:“大帅,张泉主力进发冀州,其余兵马分兵各处,太原空虚,我等何不趁机夺了他的太原。” 顿时大厅内静了许多,众人最多的想法是跑,再就是等张泉和袁绍分出胜负,若袁绍胜,皆大欢喜,若张泉胜,再跑也不迟,总之还是一个字“跑”。 这还是有人第一次想到主动进攻张泉,这不是摸老虎屁股,老寿星上吊自寻死路么? 众人纷纷循着声音寻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于氐根。 就在众人准备大肆嘲笑这家伙的时候,忽一人站出来,朗声道:“我觉得此计可行!” 此人出场生生将众人就要骂出口的话憋了回去,独孤信,太行山新晋头领,发展迅速,一跃成为黑山贼众的二号头领。 独孤信生的俊美儒雅,在太行山一众人内显得鹤立鸡群,乍一看,脑海中第一个想法就是长安城内翩翩俊公子,而不是太行山的匪寇,偏偏此人武艺又是了得,让大头领张燕都对他避让几分。 虽然不能骂你,但是在关系到山寨几万人的身家性命面前,众人还是无所畏惧,纷纷出言问道:“独孤头领觉得进攻太原可行,那如何个可行法,不妨说来让大伙听听。” 独孤信身躯欣长,昂首步入中央,肃然道:“张泉虽然发展迅速,超乎大家的想象,但是因为过快,根基不稳,兵马不足,而又野心极大,两万兵马入冀州,雁门李定国部,定襄杨志部,上郡王贲部,上党杨延昭留守一部,太原可谓空虚之际,而都城晋阳不过许些守城之兵,不足千把人数,且多是老弱新兵,战斗力孱弱不堪,我等只要突袭夺取晋阳,分兵堵住井径关,让张泉无法返回并州,最终被袁绍消灭,此时并州群龙无首,偌大太原还不是我等说了算,届时,我等坐拥太行雄山,脚踏太原沃土,何人还敢欺我!辱我!” 独孤信高昂的声音引得一众头领纷纷叫好, “独孤头领好样的!” “独孤头领威武!” 独孤信略带磁性的声音,特别是那极大的诱惑瞬间点燃了众匪寇的热情,争着抢着就要奔下山,飞向晋阳。 “列为肃静!”独孤信双臂高举,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见众人都坐回到原来的位子,独孤信转向上首的张燕,微微欠身道:“一切决定还得有大头领决断,不知大头领意下如何?” “这是赤裸裸的逼宫啊!”张燕轻哼一声,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若是放在以前,张燕早就赤膊上阵干了起来,可是自从和张泉一战后,张燕变了许多,或是成熟或是小心,他也说不上来。 厅中众人见张燕脸色大变,也感觉场中气氛不对,个个噤若寒蝉,两虎相斗殃及池鱼,还是躲得远远的为妙。 看着台下咄咄逼人的独孤信,张燕颇为懊悔,沾县大战死了好多头领,悔不该当初吃相太过狼狈惹了众怒,群雄抵制,好多部落无人统领被此人钻了空子。 悔恨已晚,解决当前问题才是关键,否则这个大头领可做到头了。 张燕稳坐上首,扫了堂下神色各异的头领,眼神锐利,盯着独孤信道:“独孤头领就如此有自信,一举占据太原,让张泉葬身冀州么?” “那是当然!”独孤信傲然道。 张燕低头微微一笑,摆弄了下桌几上的竹简,悠悠道:“那独孤头领怎知,这不是张泉的请君入瓮之计?” 刷的,堂下众人脸色又是一变,张泉凶残,他们可是心有余悸,进攻太原那是奔着张泉没有防备的情况去的,即便不成功,后退还是可以的。 而若是张泉是有备等待他们,那么情况就不一样了,这可是羊入虎口,又死无生啊! 见众人疑惑的目光逐渐盯上独孤信,张燕再次道:“张泉狡诈,以他对待我们的态度就可看出,誓不两立,而李定国占据雁门后,整个太行山都在他的控制范围内,大家觉得张泉会放任我们这样吗,说不定杀入冀州只是他的幌子,分兵四处,目地就在等我们入瓮!” “入瓮!” “入瓮!” 入瓮二字久久徘徊在一众头领的耳中。 第一百九十三章 张燕的抉择(三) 没想到自己的一击重拳,轻轻松松被张燕化解,独孤信咬牙切齿,俊美的脸上尽是狰狞,大吼一声:“诸位听我一言!” 不等吵闹的大厅静下来,独孤信再次高声道:“尔等一味避让,只会让张泉得寸进尺,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独孤信趋步环着众人走了一圈,深邃的眸子散发着阵阵寒光,等回到中央,大手一挥高指着众人道:“尔等过于自卑,而又高看张泉已。” “哼”鼻息微煽,独孤信双目圆睁继续道:“张泉何人也,放在先前不过是众人屠刀手中的一员而已,为何今日如此惧怕,不就是沾县我们败了么,这有何怕的,之前难道就没有败过么?大伙儿可以醒醒了,张泉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恐怖,没有那么神,他也是血肉之躯,他也害怕死,张泉杀入冀州不过是头脑发热眼馋冀州富庶,什么请君入瓮,什么算计,这都是大伙儿自欺欺人罢了,该醒醒了!” “而今天赐良机,正是一举铲除张泉的大好时机!” “我等蜗居太行山本就不易,现在又被张泉赶得走投无路,难道大伙就眼睁睁看着我等被张泉赶下太行山,被他奴役驱使么?” “难道想继续背井离乡,亡命天涯么?” “前路茫茫,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么?” “为何不拿出你们最后的勇气和张泉再干一场!” “即便败了,死有何惧!” 独孤信振臂高呼,说的头头是道,说的振聋发聩,他们都是184年那场大混乱之后被迫席卷上山的,离开了家乡,离开了亲友,甚至离开了家人,而今刚守着太行山有了一丝安定的味道,又将要背井离乡,居无定所,任谁也不愿意。 他们本是亡命天涯的流寇,他们不缺血性,缺的是没法给身后的孤老弱小一个稳定的生活。 独孤信激烈的言辞戳中了他们心中那颗脆弱的神经,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尚且咬人,何况他们这些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 被张燕压下去的气氛再次高涨,一个个手臂高举,嘶声裂肺高呼,恨不能将心中这口郁结之气发泄个干干净净。 “宰了张泉小儿!” “攻占太原!” “杀入晋阳!” 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着张燕最不利的方向发展,他实在没想到独孤信此人,武艺了得,嘴巴子也是利索的不行不行的。 就在群情激奋之际,张燕站起来猛地一拍桌子,震天的响声惊得堂中吵闹的声音立刻静了下来,冷冷扫过下面跳的最欢的几人,几人好像被最阴狠的东西盯到了一般,急忙缩回身子不敢睁眼去看,张燕的目光再次停留在独孤信的身上,上下左右徘徊,目光噬人。 张燕看了独孤信许久,忽而一声厉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堂下众人纷纷低下头去。 “独孤信汝居心何在?” 众人的目光忍不住又从黄土地上移到了独孤信的身上。 独孤信见此心中一阵酸楚,他并不是有多么的恨张泉,相比起在座众人,他应该是最不恨的人了。他的来到有点格格不入,从脑海里的点点回忆知道,他曾经是个富家子弟,不知什么原因流落至此,阴差阳错做了太行山的头领,目睹太行山百姓的艰辛,想着要带他们走出这片深山野林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太上山夹在冀州和并州两地,北部接壤幽州。并州的张泉时刻想着剿灭他们,那么冀州幽州呢,更不可能了,黑山贼纵横HB恶名远播,人人痛恨,袁绍、刘虞不是名门大族就是皇亲国戚,最是痛恨他们,也最容不下他们,不像并州的张泉还想着广布恩施,留为己用扩充实力。 独孤信没经过沾县大战,在他心里觉得张泉不过是运气好点而已,不见得张泉有这样的智慧,为了引太行山贼寇下山而突入冀州,而更多的是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此时占据太原消灭张泉正是天赐良机,也是太行山贼寇得以存活的最佳方式。 但是看看在座众人的表情,他就明白,张燕的在太行山的威信,不是他可轻易撼动的。 独孤信不是圣人,也没有那么多的慈悲之心,既然尔等不愿,我强求有何意义,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想通了,也就没有什么不可放下。 呼口气,淡淡道:“吾只是给大伙指了一条明路,并无何居心!” “那你为何屡次三番蛊惑众头领,与张泉决战,拿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张燕道。 “太原空虚,天赐良机为何不取?” “张泉狡诈,麾下猛将如云,安知不是给我等下套子?”张燕继续道。 张燕的不依不饶,让独孤信怒了,对着咄咄逼人的张燕吼道:“大头领畏惧张泉,并不代表我所有太行男儿都惧怕他张泉小儿!” 不等张燕说话,堂中一人手提一柄金蘸斧冲了出来指着独孤信吼道:“不要以为仗着几点武力就在此撒野,质疑大头领的决断,惹怒了大头领,休怪老子手中大斧不长眼睛!” 来人也是与独孤信一起新晋的头领索超,勇猛好战,为人又颇为老实,认死理,自从跟了张燕后,就唯张燕马首是瞻,充当张燕的急先锋。 太行山中就数他们三个武力最强,独孤信与索超武力相当,张燕虽然没出过手,但是能让索超实心踏地跟随左右,武艺绝对不弱,二人联手,独孤信一人难有胜算。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没必要为此命丧于此。 见独孤信气势弱了下来,张燕走下塌,挥挥手道:“索头领暂且退下,独孤头领也是一心为了太行山言辞激烈了一点实属应当,不必追究。” “哼!”索超瞪了一眼独孤信,手提金蘸斧下去了。 “好了,有事大家可以和和气气坐下来谈,不必动怒。”张燕拍着独孤信的肩膀,一脸和蔼。 人各有志,强扭的瓜不甜,这么多人没有人站出来替自己说话,独孤信也已心灰意冷,拱拱手径自退下。 “诸位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张燕环顾四周,笑容满面,好像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大帅,我们可以投靠其他人么。” “屁啊,谁会要我们?” 张燕一愣,转过头遁着声音寻去,早已不见踪迹。 第一百九十四章 再次召唤 高俅的出世并没有给张泉带来一丝的危机感,能力平平,凭着小聪明在盛世可以做个奸臣、逆臣,但在这群雄逐鹿,英雄辈出的时代,注定没有他留名的机会。 奸臣、逆臣盛世时代的产物,依附于这个世界最高权力者来彰显他的能耐,可在如今乱世当道,群雄争霸的时代,争霸者皆是一代英雄豪杰,若你连身边的奸臣、逆臣都没法收拾,何来争霸?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主子都无法在这个世界立足,依附于主子的这些小人焉有立足之地。 能够召唤到林冲这员猛将,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惊喜吧! 看过三国演义的人都知道,魏国有个五子良将,蜀国有个五虎上将,吴国有个江表十二虎臣,当然其中首推五虎上将,每一个玩三国游戏的人都梦想着能够收集到五虎组成属于自己的五虎上将,而其中关张又死忠于刘备,刘备不亡,五虎无法完成,以至于很多人对刘备颇为痛恨,再加上刘备处处彰显仁义的性子在现代人看来过于虚伪,更让人不耻。 同样,对于一个深爱三国志游戏的玩家,对于五虎的热爱一点也不差,穿越而来张泉也曾想过能够招募到五虎为己所用,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张泉知道完成这项任务很是艰巨。 首先,五虎之首,关张二人与刘备结义,除非刘备死了,否则这世上没有哪个人能撬的动刘备的墙角,而刘备绝不会跑来舔她张泉的臭脚。赵云暂且在公孙瓒处,以后会如何无人得知,马超远在西凉,也是一方诸侯,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加入张泉麾下,老将黄忠,远在荆州,按三国演义上记载,直到公元208年赤壁之战后,黄忠魏延作为韩玄部将出现,大战关羽,早些时间,有人说他在南阳,也有人说他在襄阳,不过都是人的猜想罢了,当不得真,五虎天各四方,能集齐一人已是天大缘分,无人全部集齐,也就想想而已。 既然无法组成真正的五虎,组个伪五虎也不错啊,手握强大的金手指-召唤系统,这个还是绰绰有余能够完成的。 林冲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长八尺人称“豹子头“又唤“小张飞”。惯使丈八蛇矛,有万夫不当之勇。这完全就是张飞的翻版吗,虽然武力差点,但也不俗,完全可以满足“伪五虎”的标准。 就在张泉乐呵呵,意淫的时候,脑海里又想起系统的声音。 “叮咚,宿主已召唤历史武将15人,宿主免费获得一次无上限召唤机会一次,是否现在使用”? “已经这么多了?”张泉闻言,掰着指头开始算,史进………杨延昭………长孙晟………寇准,加上刚刚召唤到的林冲,总和已经17人了。 “叮咚,掐除宿主用无上限奖励召唤到的杨延昭、高长恭,总和十五人。” “呃,等等,龙且、王贲、朱武、寇准四人也算?” “算!因为他不属于系统奖励而是宿主自身能力发展系统既定的奖励。” “好的,明白了!” 说完,忽地张泉皱着鼻子,猛吸了一口气,拿起右手打向自己,等到贴近脸颊的时候停了下来,暗骂道:“是不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就着猪脑袋,系统免费赠送武将还不要!” “叮咚,宿主有一次无上限召唤机会一次,是否现在使用”?系统提醒道 “用!用!用!”回过神的张泉急忙道 “请宿主选择召唤武将的侧重范围” 该选择什么呢?张泉有点为难。 按照当前发展,张泉最缺的就是“智力”和“统帅”型的人才。 随着地盘的日益扩大,有些战争张泉并不能亲力亲为,这时就需要一些独当一面的大将,统率型人才正是这方面的人才,极大地帮助主公减轻压力,如今张泉四面开花,而能拿出手的大将又少之又少,统帅之才急缺。 同样智力型人才张泉也是极为稀缺,在招募前十个人才的时候,张泉考虑到经济性和“自信”没有招募一名智力人才,等系统升级到二级的时候,才招募了长孙晟和朱武二人,智力也是张泉目前的短板。 智力和统帅都需要,该选择谁呢? 又犯了选择恐惧症了,就像又回到了以前,不管是上学还是上班时候,经常在外面吃饭,每到饭点,就在为吃什么饭而发愁,苦不堪言。 揉揉发胀的头脑,自己选择不出那就让别人选,需要什么样的人才,就看周围敌人拿什么样的人对付你。HB多俊杰,田丰,沮授正是其中翘楚,张泉能堵得住袁绍一时,堵不住他一世,等袁绍反应过来,就是张泉退出冀州舞台的时候,那是太行三关皆在张泉手中,袁绍有力使不上徒呼无奈。 接下来张泉面对敌人无非是,董卓、河东群雄、草原异族、太行山贼寇、以及可能的幽州刘虞,这些对手大都是武夫之辈,智谋之士甚少,在郭嘉、贾诩、诸葛、庞统、司马没出世之前,战争基本上还是靠猛将,在总体上有长孙晟出谋划策的情况下,智力型人才暂时还是可以放一放的。 “统帅!”想及此,张泉重重点点头。 “叮咚,召唤成功,请宿主查看,宿主使用免费无上限召唤一次,当前无上限免费召唤剩余为0”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人才——苏烈:统率100、武力93、智力88、政治83。当前植入身份为真定县城留守兵马,花木兰副将。 苏定方(592年-667年),名烈,字定方,以字行世,冀州武邑(今HBWY县人,唐朝杰出的军事家。 十五岁时,以骁悍多力,胆气绝伦的气魄追随父亲作战。隋朝末年,投奔窦建德、刘黑闼义军,乱世中屡建战功。贞观初年归李唐,随李靖北伐******,在夜袭阴山一役中,作为前锋率先攻破颉利可汗牙帐。显庆二年,累功升任行军大总管,开始独当一面,并以其非凡战绩和正直为人深受唐高宗的赏识与信任,屡委以重任。征西突厥,平葱岭,夷百济,伐高句丽,定方前后灭三国,皆生擒其主,将唐朝国土向西开拓至中亚,向东扩展至朝鲜半岛,为大唐帝国立下不世之功。先后迁任左骁卫大将军、左武卫大将军,封邢国公。晚年受命担任安集大使,全面负责对吐蕃的军事防御。乾封二年去世,年七十六岁,追赠幽州都督,谥曰庄。 第一百九十五章 初唐显耀 苏定方,作为唐朝强盛时期的优秀人物代表,成为汉民族反击侵略,开拓进取精神的象征!马蹄踏处,即为大唐! 同样又是一个被隋唐演义和评书严重歪曲了的大唐名将苏定方。 哎!不说了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不是张泉能够改变的,能改变的也只有他自己,张泉能给他的仅仅是一个舞台! “好了,系统,将苏定方携带出的人才统统给我报上名来吧!”张泉手握狼毫,在极为珍贵的宣纸上写上苏烈的名字和各项数据。 纸,最早出现在西汉,GS天水放马滩出土的西汉绘有地图的纸,是目前世界上发现最早的纸。后经过蔡伦改进发明,纸的质量、数量得到大大提升,但依然处于稀缺物品,市面上流通极少,只有在书写特别珍贵东西的时候,才能用到。 历史蔡邕生平喜藏书,多至万余卷,晚年因喜王粲的才学,遂将所藏之书载数车悉数赠给王粲,家里所存藏书还有4000卷。 可见虽然纸张已经出现,但是人们所用主要还是竹简。穿越而来,张泉颇为节俭,可在一个地方则颇为奢侈,那就是练毛笔字的时候,用竹简写书,张泉实在没那个本事。 纸虽然出现,质量等等方面很是粗糙,以至于上党军传递情报,书信用的还是竹简。 俗话说穿越不搞发明,愧对穿越众,张泉也打算着等回到并州稳定了,也搞个纸张发明名扬后世。 “叮咚,宿主召唤武将苏烈将随机携带4名武将出世,请宿主做好准备”。 “叮咚,携带第一人,大唐名将侯君集——统率91,武力86、智力83,政治78。”当前身份未知。 侯君集(?-643年),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唐朝名将。官至兵部尚书。封陈国公。早期不学无术,而以勇武自称。后入秦王府随李世民征战,立下战功,逐渐被李世民赏识,后与尉迟恭力劝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事变。唐统一后,侯君集官位越来越高,开始学习,参与选拔人才等。曾随李靖学习兵法,却诬告李靖有造反之心。贞观年间,随李靖讨平突厥,后又领大军灭高昌国。功勋卓著,开始居功自傲,因讨灭高昌时私取宝物而被下狱,得释后开始心生怨恨,先后劝大将张亮、太子李承乾谋反。贞观十七年,侯君集因太子李承乾谋反事受到牵连被处死。家人被迁至岭南。 唐初四名将,李靖破突厥,侯君集灭高昌,苏定方开西域,李绩平辽东,奉国威灵。 再牛逼的人物,恃才傲宠,也难逃断头台! “叮咚,携带第二人,唐初名将李道宗——统率95,武力78、智力84,政治76。”当前身份未知。 李道宗(600年—653年),字承范,陇西成纪(今GS秦安)人,为唐高祖李渊的堂侄,唐朝初期重要将领,一生参与破刘武周,破王世充,灭******、吐谷浑,征高句丽等诸多战役,为唐王朝的统一和开疆拓土立下赫赫战功,李道宗在唐朝初年的宗室人物中与李孝恭并称为贤。唐太宗在晚年评价李道宗为与李世勣、薛万彻二人齐名的名将。晚年遭长孙无忌、褚遂良的陷害,流放象州,途中病死。 李道宗能被天可汗李世民评价为名将,足见却有真才实学,能力超群,而作为皇室宗族人物,李道宗不是那种靠着宗族关系,靠着窃取别人功劳上位,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守边名将。 第一次认识李道宗还是通过电视,有保剑锋主演的《薛仁贵传奇》,在当时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剧,每天晚饭后围在电视面前看的就是他,深怕错过一点点剧情,看的是热血沸腾,保剑锋饰演的薛仁贵那叫一个大爱啊,里面温馨动人的情感、惊险刺激的打戏、恢宏壮阔龙门阵都让薛仁贵大放异彩,而里面最痛恨的人就是李道宗,指示张士贵屡次三番组织薛仁贵从军,好不容易从军了又多次陷害,总算熬出头了又被李道宗盗取功劳,当时那个恨啊,恨不得冲进电视去把他给撕烂了,想不通为什么时间上竟有这样的坏人! 等到后来渐渐了解才知李道宗作为大唐的皇亲国戚,冲锋在前,奋不顾身,他无愧于贵族的荣誉,无愧于铁笔下的青史,犹如汉朝的卫青和霍去病,征战四方,功勋显赫,成就了五胡乱华后汉族民众的勇悍,铸成了大唐帝国的钢铁长城,深受敬仰。 但在电视中却成了一位机关算尽的大坏蛋,处处陷害名将薛仁贵,最后自食其果。酸腐儒们肆意歪曲唐朝的历史,唯一没有歪曲的是,唐太宗确实非常爱护李道宗。 “哎!电视好毒!” “尊重历史!远离电视!” “叮咚,携带第三人,唐初名人褚遂良——统率64,武力52、智力88,政治93。”当前身份未知。 褚遂良(596年-658年),字登善,唐朝书法家。明翟(今HN省禹州)人。先祖为褚少孙,曾补《史记》,父褚亮时迁杭州。博学多才,精通文史。隋末时跟随薛举为通事舍人。后在唐朝任谏议大夫,中书令等职。贞观二十三年(649年),与长孙无忌同受太宗遗诏辅政。唐高宗欲立武则天为皇后,褚遂良与长孙无忌坚决反对,后遭贬潭州(长沙)都督。 褚遂良有机敏,且政治卓著,被太宗同长孙无忌,二人齐列为李治的托孤之臣,不过在于一代女皇武则天的争斗中成了失败者,流放岭南,客死异乡。 真正让褚遂良扬名立万,被世人广知的还是他在艺术上的造诣,在书法上达到了一个至为高超的美的境界,被誉为初唐书法四杰。 “叮咚,携带第四人,突厥可汗阿史咄苾——统率94,武力88、智力76,政治45。”当前身份北匈奴左贤王。 颉利可汗(579年―634年),突厥族,姓阿史那氏,名咄苾,启民可汗之子,******可汗。620年,继其兄处罗为颉利可汗,复以其后母隋朝义成公主为妻。颉利可汗初承父兄基业,兵马强盛,阻挠唐朝统一。后又连年侵唐边地,杀掠吏民,劫夺财物。其于626年再度入侵,唐太宗亲临渭水,与颉利隔水而语,结渭水便桥之盟。629年,唐太宗派李靖、李绩出兵与薛延陀可汗夷男等夹攻颉利,次年大败颉利于阴山,颉利被擒送长安,******前汗国亡。颉利至京,太宗赐以田宅,授右卫大将军,634年死于长安,赠归义王,谥曰荒,以突厥习俗火葬。 这就是鼎鼎有名的渭水之盟的主角,神探狄仁杰中屡次提到那个右卫大将军,今生或许又将是张泉劲敌!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刘豹的仇恨 张泉正享受着召唤盛宴之时。 数百里外,河东郡皮氏,河东匈奴於夫罗营帐,这里地处龙门山,黄河水从山脚穿过。 此地距离长安不足百里,骑兵急行军,半日即可抵达。 董卓在退出洛阳后,相对的驻扎在河东的兵马也相继撤出,路上以函谷关为界,黄河上以风陵渡为界,做起了那逍遥自在的大魔王,河东之地先是被白波贼众占据,其后又加入了无处可去的匈奴於夫罗,可谓鱼龙混杂。 此刻的龙门山脚下,假如有穿越者在此,远远观察的话,恐怕,也会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原始社会吧。 因为,聚集于此的匈奴战士,确实跟兽人相差无几,除了俊黑风霜的脸上露出两个黑白相间的眼珠,其余地方和原始人看去没有什么分别,从头到脚被一张张动物皮革包围在里面,还有那骨头或者石头做的箭头。 河东皮氏、於夫罗王帐 “父王!”刘豹站在於夫罗面前恭敬的道。 於夫罗轻轻放下摊开的羊皮纸张,抬起头,看着刘豹,一脸和蔼,“豹儿来了,有甚事?” “父王,有探子探的,张泉小儿统帅主力杀入冀州,与袁绍对峙在高邑城。”刘豹低着头,边说边看着於夫罗脸色。 “张泉杀入冀州了?”於夫罗脸色阴晴不定,眼珠子乱转,显然有点不可置信。 “是的!”刘豹重重点头,道:“张泉先是突破井径关斩杀袁绍嫡子袁谭统帅的两万兵马,之后轻骑突入冀州将没有防备的袁绍堵在了家门口。” “张泉竟然这样厉害!”於夫罗震惊了,再也坐不住了,腾的站立起来,踱着步子,转了一圈盯着刘豹问道:“此消息当真?” “当真!先是过往商人说张泉打败袁绍杀入冀州了,孩儿不信,又亲自派人打探,得到的结果是张泉已经将袁绍狼狈的堵在高邑城。” “哎!”於夫罗叹口气,双手毫无章法的乱揉搓着,在帅帐里胡乱转着,嘴里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啊?” “父王”,刘豹不知为何於夫罗会是这幅表情,走动近前轻声唤道。 於夫罗好像没有听到,依然漫无目的转着圈。 “父王!” “父王!” ……… 刘豹接连喊了几声,於夫罗这才好像清醒过来,双手搭在他肩膀上,眼神呆直看着刘豹道:“张泉先是派兵五千占据西河郡,现在又打的昔日盟主袁绍毫无招架之力,此等威势谁人可挡!” 於夫罗意犹未尽,松开刘豹肩膀,继续迈着步子,嘴巴也不停的说着:“张泉占据西河,肯定也会占据上郡的,这样下去何时才能有机会继承父王宝座?现在张泉兵势甚重,而我们与他又有仇怨,张泉能容的下我们吗?” 於夫罗边走边说,腾地跪倒在地,面朝北方,双手高举,泪流满面,哽咽着,“父王啊!孩儿有负所托,不仅不能将可汗王座抢回来,现在连仅余的这点家底也保不住了,孩儿无能啊!无能啊!无能………” 声音撕心裂肺,让人闻之而落泪,於夫罗痛哭流涕,混合着鼻音渐渐消失……… 刘豹呆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那个在他眼里高大的父王,父亲是天,给他撑起了翱翔的蓝天,在他的影响里父亲一向是那样的坚强,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压垮他,可是今天为何会是如此? 刘豹不知如何去劝说自己的父王,吸口气,轻轻走出帅帐,留下於夫罗一个人默默的对着长生天哭泣。 并州大地今属黄土高原,可在东汉时期这里还是一片绿水山清,黄土高原尚未形成,可汗帅帐前的天空,瓦蓝瓦蓝的,不见一片云彩。 刘豹双目通红,紧握着拳头,眼神似能穿过重重山峦落在张泉的身上。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张泉造成! 都是张泉! 这一刻刘豹对张泉的恨,滔滔无边,粉身碎骨难解。 清风拂过,骄阳烈烈。 刘豹知道,不是父王老了,也不是父王失去了雄风,而是父王肩膀上的压力太大了,大到他无法承受的地步。 於夫罗奉大汉皇帝相召入中原平叛,熟料战乱未平,可汗父王就被几个贤王联手杀害夺了本该属于他的可汗王座。走投无路的於夫罗只得滞留在中原,而大汉纷乱,最后於夫罗与袁绍结盟讨伐董卓,之后就一直停留在河东。 於夫罗虽然身在中原但他的心一刻不想着回到大草原的怀抱,幸而他有一个出色的儿子,文武双全远胜于他,本指望着刘豹能够振兴部落有一天再登上狼居胥山的王座,可是晋阳一战本部两万精锐散失殆尽,势力一落千丈,之前甚是惧怕自己的河东白波贼也渐渐爬起来,欺负到他们头上了。 於夫罗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刘豹知道,父王肩上的压力更大了。 最得意的儿子差点回不来,两万精锐丧尽,狼居胥山也将离他越来越远。 十来天前,张泉派部将王贲统帅五千兵马进驻西河郡,父亲已成惊弓之鸟。 今日,自己消息非但没给父王带来希望,反而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揉揉润湿的双眼,努力恢复到一种平淡的表情,刘豹甩开步子径直走到了自己营帐。 此刻,刘豹的营帐里面,一人盘膝坐在一侧,面前摆着一副桌椅,上面放着一个精致的茶壶和同样颜色的茶碗,茶水清冽,上面飘着一层淡淡的白雾。 匈奴马背上的民族,大口喝着醇香的马奶酒,大口吃肉,眼前男子显然与匈奴习惯格格不入,不想定是来自中原。 刘豹大步走入营帐,男子并没有起身,而是淡淡看了一眼,目光在刘豹脸上扫过,眉头微皱,一刹那又舒张开来,笑道:“小王爷回来了?” 刘豹一言不发走到主位坐下,看了眼男子道:“先生就不问我结果如何?” “呵呵!”男子轻笑,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其实小王爷不用去,我就知道答案。” “先生大智慧,吾不及!”刘豹拱拱手,虽然脸色极差,但是言辞显得甚是恭敬。 男子依旧品着碗中的茶水,头也不抬,问道:“小王爷接下来有何想法?” 刘豹一圈砸在桌子上,咬着牙,“张泉欺我太甚,如此良机,岂能放过!” “天欲与之,而若不取,此乃有违天道,汝父冥顽不灵,小王爷纵然有心徒呼无力也!”男子面如湖水,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浪。 “明日吾再去劝说父王,若不成,再请先生教我!”刘豹拱手,说的决然,但眼神则显无奈。 男子闻言,微微一笑,仰头饮尽碗中茶水,“如此,甚好!”阴鸷的眸子飘忽间闪过一道厉光。 “叮咚!检测到“屠龙”属性正在发动中,请宿主注意!” 正沉静在召唤盛宴中的张泉猛地被系统的提示吓了一跳,“屠龙”,屠龙谁在屠龙? 是谁在屠龙,屠的又是那条龙? 第一百九十七章 袁绍动作 根据《管子》的记载:“龙生于水,被五色而游。故神欲小则化如蚕躅,欲大则藏于天下,欲上则凌于云气,欲下则入于深泉。”《说文》中也有类似的描述:“龙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登天,秋分而入渊。”《易经》有言:“飞龙在天,大人造也”后人解释为:“飞龙在天,犹圣人之在王位也。”也有人解释为:“若圣人有龙德,飞腾而居天位。”这里的龙无疑是指帝王了。据《而雅》记载:“龙以变化无方,物不能制,故在人比君。”龙就是指帝王, 龙之所以具有这种文化象征意义,是与传说及神话中龙在天则腾云驾雾、下海则追波逐浪、在人间则呼风唤雨的无比神通有很大的关系,但更重要的,是因为龙几千年来往往成为中国奴隶、封建社会最高统治者的“独家专利”,是皇权的代名词,因此,皇帝自比为“真龙天子”。 屠龙,当然屠的是坐在皇帝宝座上的那个人,放眼天下,能称之为龙的人,也就高居长安的那个小屁孩——刘协了,能杀他人唯有董卓了,可是董卓刚刚杀了刘辩,现在又杀刘协对他一点也没好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张泉想不通,想着回头再找长孙晟商量商量。 “叮咚,山河倾倒,烽烟迭起,紫微星暗淡,贪狼渐起,英雄豪杰汇聚一朝,群雄逐鹿已成定数。此“龙”非真龙,凡可逐鹿中原,荣登宝座之人皆可为“龙”,只等风云突变,一朝为龙!” 系统也真是的,文绉绉的绕了这么一大圈,累不累啊?你明说不就得了,凡是有能力有想法争霸天下的人都可称之为“龙”,袁绍、曹操、张泉都可算,甚至张燕、河东白波贼首杨奉,汝南黄巾贼众刘辟都可算是,不过此“龙”非彼龙,只有真正坐上黄金宝座时才可化为人人敬仰的神龙! 系统这一解释显然此龙非刘协了,但是范围也更大了,不好猜啊! “唉,系统,记得武将技能和属性要等到系统升级到三级才出现么,为什么现在才二级就出现属性了呢?” “屠龙”属于特殊属性。 特殊,又是特殊,怎么像是现代社会的“临时工”啊? 张泉心里一阵恶寒。 初平二年(公元190年夏),五月初一这天一早起,河北平原迎来了一场淅沥沥的小雨,不过高邑城各条街道仍是人流熙攘。 在高邑城,冀州州牧府门口,车水马龙。一个个前呼后拥的大小官吏在这里下马,行色匆匆从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进入内中,马蹄声、唱喏声不绝于耳。 州牧府门前这条街道,聚集了许多商店及茶楼酒肆,往来的商贾人群密集。 窗外小雨淅沥,宽阔的州牧府大堂内,声音一阵接一阵传来。 “如今适逢春夏相交,高邑之围怕是一时难以解决?” “高邑城多日被围,斗将无望,城内已是人心惶惶,主公当早做决断为妙,”荀湛拱手道。 本指望着老将韩荣能够重整大军士气,那料竟被一刀斩为两段,残忍至极,此刻袁绍也终于清醒过来,明白,斗将对于近日的局面难有根本性的解决。 荀湛一针见血,道出了当下袁绍最痛苦的地方,那就是随着围城时间越长,城内人心越加慌乱,人心不稳,随时都有暴乱的危险。 袁绍愁眉不展,被荀湛这么一说,心里更加慌乱,头脑发胀,这才突然想起前几日沮授之言,斗将只能解一时之困,而不能解我冀州之困也。还有前几日田丰所献计策,分兵围堵张泉。只是一时难以启齿,偷偷大量一下二人,但见二人正襟危坐,好像没有说话的样子,他袁绍总不能厚着脸皮询问吧,这不属于他的风格,也不是他能做到的,惺惺收回目光,就听一道洪亮、富有正气的声音传来, “启禀主公,城内兵马只有防守之能,而无阻敌于外之利,丰以为当寻外界力量方可破高邑之围!” “这田丰终于有了一点眼色!”袁绍暗道,急是转过头笑呵呵的道:“想必元皓先生心中已有定计,不妨说来听听。” 田丰不疑有他,长身而起,傲然道:“主公可使人与中山、下曲阳纠集郡兵,袭击真定,达到围魏救赵之目的。” 不等田丰说完,荀湛就站出来拱手说道:“主公,郡兵战力底下,恐难有大的作为!” 田丰轻轻一笑,转过身看着下手的荀湛道:“先生此言差已,郡兵不过是障目之法,真正的主力乃是张郃、鞠义二位将军。” “张郃、鞠义,田别驾这是在在说梦话么?”荀湛冷笑一声,反问道。 田丰不以为意,目若星辰,刚毅的脸上尽显自信道:“而今,鲜卑、乌桓异族南下,公孙瓒北境堪忧,主公可使人游说公孙瓒与之结盟,如此,张郃、鞠义二位将军则可悄然而至,自此加上高邑城的三万兵马,三方齐动,张泉已入主公之手也!” “妙!妙!此计甚妙!”许攸手扶颌下短须,高声赞道。 没想到,许攸不但不加反驳,还多加陈赞,荀湛顿时恼羞成怒,“公孙瓒豺狼也,主公四海名士,岂可与之为伍!” “哈哈!”许攸大笑,“先生自诩智者,为何今日如此糊涂,区区一点名声重要还是冀州重要!” 荀湛无以言对,瞪着眼,回到自己座位上。 说败荀湛,许攸转身面对袁绍躬身一辑道:“主公,我觉得田别驾此计可行,中山、下曲阳两路郡兵,一来可阻截张泉免得大肆劫掠州县,二来可迷惑张泉,达到突袭效果。” 袁绍环顾四周:“田别驾此计,尔等可有异议?” 众人齐摇头。 袁绍仿佛已经将张泉恶贼逼入绝境,面露欣喜,高声道:“好!就依田丰之策,韩猛前往中山、朱灵前往下曲阳组织郡兵,依计行事,二位可愿前往!” 韩猛、朱灵齐齐出列高声道:“愿往!” “好!两位即刻前去。” “诺”,二人领了兵符,一溜烟跑出了州牧府。 再次环视了一眼阶下众人,袁绍道:“何人可为我出使右北平?” 袁绍扑一说完,一年轻人迅速站出,拱手高声道:“吾愿往!” 袁绍视之,乃是渤海李氏子弟,颇有才华,担任州牧府记要,平日并无资格参加会议,今日会议颇大才有机会参加,没想竟敢出列,出乎袁绍预料。 公孙瓒北有异族进逼,兵力捉襟见肘,不见得会拒绝他袁绍的好意,此去无甚风险,想了片刻,点头道:“准!” 得到袁绍肯定,年轻人躬身长辑,徐徐退出。 此子好运,但想想渤海袁氏、李氏乃是世交,众人皆释然。 第一百九十八章 各方异动 张泉围城日久,袁绍斗将无望,听从别驾田丰之计,派麾下大将韩猛前往中山、朱灵前往下曲阳召集郡兵截击张泉劫掠部队,又派人前往右北平游说公孙瓒结盟,一时间,冀州大地风起云涌。 高邑城下,上党骑兵大营。 河北大地,初夏的阴雨还带着丝丝凉意,昨天天热的穿不住铠甲,今日冻得张泉身上围了好几条毯子才感觉暖和许多。 帅帐内几人围着炉子烤火,张泉拿着一卷竹简,望了眼刚进来不久的花荣道:“花都尉,袁绍可有动作?” “这鬼天气,能有什么动作?”花荣围着炉子,搓着手,喝了一口酒,感觉身子稍稍暖和接着道:“到是有数十骑分三股有东城门而出。” “哦,有这等事?”张泉放下手中书籍,看着花荣问道。 “嗯嗯!”花荣连连点头,等咽下嘴中热酒,继续道:“我看的清清楚楚,三股骑兵,两股向北而去,一股向东而去。” 张泉端起炉边热酒,喝了一口,看着长孙晟笑道:“看来袁绍有动作了。” “是啊,冀州有田丰、沮授,还有许攸、审配、郭图这等智者迟早能看出其中关键,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看来今日他们已经看了出来。” “主公、军师你们打什么哑谜,什么袁绍已有动作,高邑城大军根本没有任何动作啊?”花荣一脸萌呆,看着张泉、长孙晟二人疑惑的问道。 “哈哈!”二人彼此看了一眼哈哈大笑。 太行山,白径谷,张燕帅帐 张燕面对着一副巨大的地形图,背负双手静静站立着。 “大帅你叫我有何吩咐?”索超匆匆走入大帐,来到张燕身后抱拳躬身道。 张燕缓缓转过身,右手轻拍着索超肩膀,抿着嘴吸口气,开口道:“你是我张燕最好的兄弟,今日大哥有一件事要麻烦你,不知你可愿意?” 索超猛的一拍胸脯保证,仰头,“大哥你尽管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燕不缓不慢继续拍着索超肩膀道:“不要急着表态。”声音顿了顿,变得有些柔和:“帮我去一趟幽州。” 索超眼睛忽闪着,他虽然性情急躁,但不代表他就笨,二头领独孤信渐有逼宫之举,如此关键时刻张燕却要让他远赴幽州,他有点想不明白,不禁开口道:“山下头领日渐焦躁,我离开怎么能行?” 张燕摇摇头道:“我并不是让你离开,而是让你帮我做一件事,一件关乎你和我今后的大事。” “大事?能有什么大事能比得过现在”索超急了,白径谷现在就像一座火山谷,遇风就能燃起熊熊大火。 张燕放下搭在索超将肩膀上的手臂,径直来到窗前,张燕的帅帐位于白径谷的最高处,顺着窗外望去,山下一览无余,满眼都是衣着褴褛闲散的人群,若是放在前几年,此时除了老弱想见个人都是困难,早就嗷嗷大叫着跑下山去劫掠州县去了,可是此刻呢?叹口气,低下头,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淡淡道:“太行山西有张泉,东有袁绍已成死地也,你去幽州正是我们的希望所在!” “希望?”索超微微抬起头,目露疑惑看着张燕。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张燕摆摆手示意索超不要多说,盯着他的眼睛道:“不要多问,不要多想,你只需明白,此去关乎你我以及山下许多人的性命。” 索超把头略微低下,他明白问多了张燕也不会说的,沉声道:“超明白!” 张燕缓缓的收回远望的眼神,从怀中取出一份密封的极为严实蜡丸,轻叹的一声:“事关重大,你速去幽州,亲手交给他,剩下的听他吩咐就行了” 索超接过递过来的蜡丸,小心的放在怀里,郑重道:“请大哥放心,我一定亲手将它送达!” “嗯,有你去我一百个放心!”张燕再次拍着索超肩膀,语气凝重道:“你武艺虽然高强,但是一路上还要多加小心,万不可大意。” “是!”索超再次小心摸了摸怀中蜡丸重重点头。 “去吧!” 索超轻轻拉上门,半晌,才转身离去了。 张燕听着脚步声走远,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却是紧张的,安静,自己此时太需要安静了。 事情如何,就看那面的态度了。 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何时威震河北的褚飞燕到了求人的地步? 是我老了,还是这个世界已经容不下自己了呢? 他站起来,又坐下去。坐下去,又站起来,如此反复,手心里浸出满满的汗水。心里慌乱得出奇。 这一生,几乎从未遇到如此棘手的问题。 现在山下几十万双眼睛看着自己,等着自己带给他们希望! 就在张燕帅帐不远处的一座营帐,独孤信端坐一侧,眉头紧蹙。 这座大帐极大,分隔着好几个小隔间,被粉红色的帷幕遮挡着探寻的目光。 只见一个长相极为娇美,婀娜高挑的女子,端着一碗热汤来到独孤信面前,轻声道:“父亲先喝完热汤,免得累坏了身子。” “嗯”独孤信接过汤碗,轻点着头,眼神涣散好像还没有沉思中过来,淡淡的香味萦绕着他俊挺的鼻子,依然引不起他的兴趣,放下汤碗,继续锁着眉头。 “父亲!”女子轻声摇晃着。 屋内的异动引起了帷幔中的注意,珠帘卷起,又走出来两个与先前女子容貌差不多的女子,齐齐凑到独孤信身边轻声摇晃。 “好了,好了,我的乖女儿,再这样下去这把老骨头怕是被你们摇散了。”独孤信回过神,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三个女儿,苦笑着。 “父亲,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其中一个笑颜如花,轻启红唇。 “哎!”独孤信叹口气,“还不是为了山寨的事情?” “你有我们三个既有容貌又有才智的女儿为后盾有什么样的问题解决不了,何不说来让我们给你参详一番。”另一个女子眼神柔媚,笑着说道,露出了嘴角两个浅浅的酒窝。 “就你们三个?不给我惹祸就已经烧高香了!”独孤信瞥了一眼三个迷人的女儿,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父亲竟然不相信我们!” “父亲你就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嘛!” 等独孤信说完,就知道完了,顿时耳边嘤嘤私语,身体也像个不倒翁摇过来摇过去,一下子好像头皮炸了一般。 面对着无边眼福,独孤信则是一点也待不下去,双手抱着发胀的脑袋,求饶道:“乖女儿,我这就说,绕了为父吧!” “这还差不多!”三人对视一眼齐齐松开手臂,嬉笑道。 看着三双期待的眼神,独孤信将张燕如何反对他趁张泉不注意突袭晋阳等等一字不落说了出来。说完摊开手道:“这下你们总该满意了吧!” 一个女子努着嘴道:“我以为什么重要事呢?他张燕不同意,难道父亲就不能自己干么?” 另一个女子接住话道:“是啊,父亲,他张燕是大头领,父亲你也是二头领,只要父亲觉得可以,也可拉拢几个与你走的近的一起行动么!” “好了,不说了,这么简单的问题父亲还在这里愁眉苦脸,实在无趣,姐妹们不打扰父亲了还是我们自个玩去吧!”最后一个女子边说边拉过二人对着独孤信笑着说道。 三人就要走出门去,最早的那个女子扭过头,不忘提醒独孤信,“父亲趁热喝了那碗汤,等下凉了不好喝了。”说完就被二人带着走出门去,留下一阵莺歌、淡淡的脂粉飘散在空中。 “是啊,这么简单的问题,我怎么没想到?”独孤信腾的站起来,睁大着眼睛,一把拿起桌上汤碗一饮而尽,抹了一把嘴上的汤渍,大步踏出门去。 第一百九十九章 董卓的大礼 公元25年六月,刘秀即皇帝位,其后坐镇河阳(今河南孟县西),指挥围攻洛阳的战斗。十月,守城将军大司马朱侑举城投降,刘秀“车驾入洛阳,幸南官却非殿”,宣布定都洛阳,因汉为火德,忌水,故改“洛”为“雒”。 洛阳地处黄河中游南岸,跨伊、洛、涧几条河流,北倚邙山,南对伊阙,东据虎牢,西有崤坂,素有“河山拱戴,形胜甲于天下”之誉。洛阳是一个恃险防御、虎踞龙盘的地方,“调在中枢,西阻崤谷,东望荆山,南望少室,北有大岳三河之分,风雨所起,四阻之国”。洛阳居天下之中,地理位置险要,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另外,伊洛平原地力肥沃,周围水路发达,漕运便利,可以很好地解决京师的供应问题,皇帝坐镇中央,可遥控天下,集中精力维护自己的统治。 刘秀定都洛阳为维护东汉的统一稳定、促进封建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的安居乐业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不过这一切都因为董卓的一把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而长安则因为董卓的到来再次走入了世人的眼里,成为政客们趋之若鹜的地方,展示出了它恢宏与繁盛。 人口七八十万,城池长十二里,宽七八里。城内宫室林立,气势森然。 此刻,丞相府旁边一处最大的屋子内,一个年级大约在四十许的男子跪坐在主位上,其下站着一个小吏。小吏手上,拿着一卷包了锦服的竹简。 这男子相貌雄伟,身穿官服,极有威仪,双目灰暗,偶有睿智一闪而逝。这就是董卓帐下第一谋士李儒,加女婿。 “大人,这是丞相送过来的。”小吏上前一步,弯着腰恭敬的把手上的竹简递给了李儒。 李儒伸手接过竹简,解开上边的绳子,取下锦布,随即展开竹简。 上边只是寥寥几句,“加封张泉并州牧,威武将军。” “下去吧。”李儒看完后,神色不变,挥了挥手,让小吏离开。 “诺。”小吏应了一声,缓缓退走。 小吏走后,李儒坐了片刻,这才取了案上的一卷空白竹简展开,提笔书写了起来。“上党太守张泉,有雄略,治理上党有方,加封并州牧,威武将军。” 写完后,李儒把竹简放在一边,晾干墨迹。脑海里回荡着董卓得到张泉轻骑杀入冀州,将袁绍堵在高邑城的情报时的情景。 董卓仰天大笑,状若疯狂,持剑举杯,舞剑高歌.连声高呼,赏!赏!赏!仿佛这一年来到郁结都在这一刻倾泻出来。 董卓携西凉精锐入主洛阳,掌控朝廷,吞并并州兵马,另立新帝,鸩杀刘辩,夜宿龙宫,入朝不趋,剑履上殿,何等威风! 一纸檄文出,以袁绍为首的关东十二路诸侯齐聚虎牢关下,董卓狼奔长安,蜗居郿坞,窥视天下。 董卓很憋屈啊,堂堂西凉魔王,被袁绍逼得焚烧洛阳迁都长安。以至于磐河大战,公孙瓒袁绍相持不下时,做调解,赚人情。 而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竟然将袁绍逼到了这个境地,赤裸裸的打脸,只恨不能亲眼一睹张泉风采。 董卓摇头叹息,不过能让袁绍吃瘪就是他最大的安慰! 看我不恶心死你!我不仅要赏,还要重赏! 李儒神情有些疲惫,伸手轻轻的按摩了一下太阳穴,轻声道:“希望此人只是棠花一现!” 只是能打败纵横河北、威震太行的张燕,打败盘踞河东的匈奴,打败武力天下第一的吕布,打败天下第一诸侯的袁绍,这样一个人,他的成功,仅仅只是一个运气么? 只望不要养虎为患! 午后,南行唐县城。 南行唐县都尉,是一名大约三十四五岁的中年汉子,此刻这南行唐县都尉就站在城墙之上,目光望向西南方向。 西南方,正是常山灵寿县城所在。 昨晚已有探报探听来消息,上党大将牛皋率三千兵马攻城,尽取县衙府库粮草兵器,而百姓分毫勿动,如今牛皋大军正向南行唐方向而来。 之前黑山贼劫掠时,都是劫掠富家大户,纵兵烧杀抢劫,弄得满城鬼哭狼嚎,他都是紧守县衙,除非急红眼的黑山贼,否则县衙是最安全的地方,一般黑山贼劫掠都是小股出动,宁愿去抢劫手无寸铁的城中富户,而不去攻占全副武装有郡兵驻守的县衙。 这次倒好,上党只劫县衙,不劫其他,这会轮到他着急了,因为先前的原因,富户、老百姓自然不会去帮助他,早早就组织兵马驻守在城墙上。现在上党大将牛皋已经杀奔过来了,南行唐都尉更加惶恐! 要知道,南行唐县城只有兵卒五百,根本不可能抵挡住上党大军…… 如果上党大军来了,是死守,还是投降? 南行唐都尉脑海之中,这两个念头交相闪过,拿不定主意。而此刻南行唐都尉丝毫没有注意到,县城西南,隐隐有烟尘升起…… “杀!”“杀!”“杀!” 震天的杀声终于将南行唐都尉豁然惊醒,望着远处如饿狼一般扑来的数千兵卒,南行唐都尉脑海之中,只涌现出一个念头:“这么快?” ………… 几天时间,冀州常山、中山,尤其是常山郡地界内,大乱! 元氏县、栾城县、平棘、蒲吾、九门、灵寿、南行唐…… 朱武、牛皋各率三千兵马如蝗虫一般,卷过各个县城,这些县城守备军队数量都极为稀少,几乎没怎么抵抗,就被朱武、牛皋军队轻易攻陷。而攻陷各个县城之后,二人并不固守,更不扰民,只是劫掠了县衙兵粮辎重之后,立即离去…… 朱武向南,牛皋向北,一路大军浩浩荡荡,奔腾在各地,劫掠的物资也已最快的速度运送到真定的花木兰手中,再迅速转移至井径关储存,冀州之富庶震惊了花木兰、朱武、牛皋等,也更助长了他们的信心,马不停蹄疯狂劫掠,一时之间,整个常山,人心惶惶! 一份份劫掠的最新情报送到张泉手中,一份份沉甸甸的物资数据摆在张泉面前。 争霸、争霸,到了三国,只想着争霸,却忘了争霸到底是为了什么!同为炎黄子孙,都是自己的父老兄弟,有多少人想过刀口舔血的日子,有多少人想打仗,他们只想过安安稳稳的日子,哪怕有一口饭吃,他们也不会扛起大刀,跑到这个战场上来拼命……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历史的惯性,不是他张泉可以决定的,就如曹操所言,我不为王,不知还有多少姓刘、姓孙、等等争做这个王位! 这是历史的必然,是大势所趋!张泉所能改变的就是拿起战刀尽可能的保护他们,早日结束这场纷乱! 不由得,张泉紧紧握住了自己手中的狼毫。 “平定这乱世,给这些百姓一口饭吃!” 张泉承认,自己不是个绝对的好人,自己也有野心。但是,张泉自认为还没有丢掉最后一丝良心! 三国这个时代,固然英雄辈出,但谁是明主?谁是仁主?曹操、孙权,还是刘备?仁主明主,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活不下去,无论是谁得了天下,苦的都是黎明百姓。君不见,司马氏得天下之后,八王之乱、五胡乱华,民不聊生…… 张泉承认,或许也只有自己这样后世之人,得了天下之后,或可以利用自己那微薄的后世知识,能让百姓生活的更好一些了。 缓缓闭上双眼,再度睁开时,张泉眼中满是坚定。 或许,今后的战争,还会死人,民众还会深受其苦,但张泉敢问心无愧的说,终有一天,自己会让百姓受过的苦难,有所回报! 第二百章 人妻曹 初平二年(191年),青州黄巾军大获发展,连破兖州郡县,阵斩兖州刺史刘岱。济北相鲍信等人迎曹操出任兖州牧。曹操和鲍信合军进攻黄巾。鲍信战死。曹操“设奇伏,昼夜会战”,终于将黄巾击败。当年冬天,获降卒三十余万,人口百余万。曹操收其精锐,组成军队,号青州兵,自此雄踞中原,为天下少有之强者。麾下文武济济,文有戏志才、程昱、鲍信,武有典韦、夏侯兄弟、曹氏兄弟、于禁、李典、乐进,兵强马壮。 俗话说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曹操在稳定兖州后,外无战事,内有戏志才、程昱二位大才主持,决定回乡祭祖。 曹操祖籍豫州沛国谯县人,属于兖州豫州交接地带。公元191年汉中平二年五月,曹操在濮阳安顿好一切便带着家眷、麾下武将、亲随往谯县而回。 行的数日,曹操众人刚至梁国地界,到了一树林边边上亲卫统领典韦忽的面色一变拔出短戟喝道:“戒备!林中有血腥气!” 曹操等人闻言脸色一变,夏侯惇使劲抽了抽鼻子,又探耳往树林方向听了听对曹操沉声道:“主公,好浓的血腥气!林中尚有金铁交击之声!” 曹操闻言皱了皱眉头跳下战马说道:“恐是有人遇到山匪!血腥味这般浓重,当是已有不少人丧命!”顿了顿又道“曹洪,汝带十人在此看守马匹、物资,余者下马随吾进去看看!”话闭便提着青虹剑在典韦、夏侯惇等人的簇拥下走进林中。 随着空气中血腥味越来越重,曹操、典韦随着亲卫终于来到一片空旷地带。待到后,众人虽早有准备,却还是被吓了一跳!只见前面歪斜、倾倒着数辆马车,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近百具尸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唯一相同的是这些人都穿着丝布家奴装,可见其应该是某个家族的家奴!这些尸体的死状甚惨,很多尸体血肉模糊,不止被砍了一刀!有的尸体更是被截断了四肢!而且明显是先被截肢后才被人割断喉咙杀死的。 曹操见此皱眉道:“此处恐是嗜血悍匪所为!”说完示意众人上前查看尸体,众人纷纷赶忙上前查看、收敛满地的尸体。 在曹操边走边细细查看是否还有幸存之人,走到一倾倒的马车边上,忽然一把抓住曹操的脚腕,惊得曹操连连后退几步,身边典韦、夏侯惇也是猛地拔剑在手,曹操大呼一口气才见一个身穿管家服饰的老者满身鲜血,眼睛有气无力的睁着看着他们,断断续续说道:“这……这位将军……求将军……求将军救救……吾家主……夫人,公子!”那老者说完后,便咽气而去而双眼怒睁,盯着曹操,似是如果曹操不答应便会起来一般。 曹操见此叹息一声道:“老丈且安息而去,吾自当率人前去搭救!” 在曹操话音刚落,那死去的老者怒睁的双眼便缓缓闭上,前扑的手臂也倏地跌落下来。 忽然,左侧的密林中隐约传来女子的哭求声以及匪徒的叫嚣声,曹操等人循声来到密林之中,映入眼帘的情景使曹操、典韦以及众亲卫差点将肺气炸了! 只见十余盗匪脸上都带着淫邪的笑容正围着一丫鬟装的女子,而一个体壮如牛的壮汉骑着那丫鬟使劲的撕扯着丫鬟的衣物!那丫鬟痛苦的挣扎着,哭求着! 曹操见此暴喝道:“贼子尔敢!” 话刚说完,身边典韦便将手中短戟狠狠投出,只见那柄短戟带着阵阵呼声,一声巨响穿过一盗匪的心脏处,随后穿爆那正在施暴的壮汉的脑袋,随后余势不减钉穿不远处的大树,震得大树使劲的抖动着,短戟深深没入树干,末端还带着一颗血淋林热乎乎还在跳动的黑心! 那被开了个窟窿的盗匪以及没了头颅的壮汉尸体摇晃了一下,轰然倒地!旁边被暴喝声弄的愣住的盗匪们这时才回过神来,一个似是匪首的盗匪转头看向曹操等人的所在,却见到典韦已经接近自己,顿时被吓的愣在哪里。 那匪首愣住,可典韦却没有,只见典韦再从腰间抽出一把铁戟平平一抹,那匪首的魁首便冲向半空,随后典韦有如虎入羊群一般,脚步不断变换位子,手中铁戟或刺或劈或砍或撩或点或击,每一次挥动,便有一个匪徒倒地而亡,待曹操以及众亲卫接近典韦已将这些匪徒尽数格杀! 在典韦屠尽这十余悍匪后,那身着丫鬟装的女子高声说道:“将军,请将军救救吾家家主、夫人、小公子!” “汝家家主、夫人、小公子在何处?”曹操走到近前问道。 “家主、夫人、小公子自娘家归来之时,候公子随同夫人一同前往沛国。吾等与此处遇千余孟泽山恶匪,吾等不敌,故请候公子领着近百家兵护着夫人马车逃往沛国,而吾等引开这群恶匪!然不料恶匪如此厉害,不片刻便杀尽家兵!那群恶匪见吾家夫人、小公子不在此处,便率八百余匪徒前去追击……!”那丫鬟定定神说道。 “于今已过几时?”曹操闻言忙问道。 “约莫一炷香矣!恶匪仅有十余马匹!”丫鬟道。 “吕常你带人在此打扫、收敛尸首、救治伤者!余者随吾速速前去救援!”曹操说完便带着身后众人往林外奔去。 待出的林外,曹操还是留下邓展等一部看守马屁、物资,自己同典韦、夏侯惇摔着其余亲卫往那丫鬟所说的方向追去。 追出十余里后,曹操等人听到自前方传来金铁交击的声响以及喊杀声,不由暗松了口气,因为只要还有大杀声就说明战斗还没结束,而战斗还没结束则说明那一家三口还没被窃去! 待曹操等人转过树林,接近战场,便见到数百悍匪围着数十身着简陋衣甲、手持战刀的护卫不断冲击,而那数十护卫在一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剑的大汉带领下护卫着马车不断阻挡悍匪的攻势! 曹操见此喝到:“诸位随吾速速杀散恶匪,解救被围之人!” 语音刚落,典韦、夏侯惇便策马冲去,一众亲卫见此也跟着喝了声紧随二人而去。转眼间便到了这群匪徒近前。 那悍匪听到身后传来雷鸣般的马蹄声,忙回头看去,却见到数十骑士在两个身着铠甲甲,一人双手持铁戟凶神恶煞,一人手提大刀的两名大将带领下已经来到自己身前,一个个都惊骇莫名! 第二百零一章 曹操喜得良将 二人救人心切,又如何会去理会这些匪徒?只见夏侯惇驾着战马手中大刀不断翻飞,顿时将包围撕开一道口子,而典韦更是勇猛手中舞动着铁戟如猛虎下山,瞬间就冲入阵中。 “兖州牧曹操在此,贼子安敢掠劫妇孺!还不快快受死!”忽然曹操发出一声厉啸,望向匪首所在。却原来是曹操远远看到匪徒中有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身着华丽服饰不断指挥匪徒进攻! 曹操也是一名马上帝王,手中青虹剑也不做花俏,时而划过前面拦路的匪兵,时而劈出一条直线,左扫右划,端是磕着就死,挨上就亡,所过之处,匪兵或是连倒数人或是数人盗匪而出砸死砸伤后面的匪兵。 跟随在曹操身后的众亲卫见得自家主公以及将军这般勇武不由热血上涌,凶性大发,齐喝道:“主公威武!典将军威武!夏侯将军威武!”跟随着话音,众亲卫手中战刀急急挥动,伴随着那无数亮银闪光划过,凡是在前面抵抗的匪兵的头颅便飞上半空之中,随后落下! 身着华丽服饰,骑着高头大马的匪首见曹操等人虽人数不多,但却来势凶猛,再加上听闻曹操竟是兖州牧,麾下众将一个比一个凶悍,顿时心中惊惧!见一雄壮的不像话的汉子直奔自己这边而来,此时离自己不过数十米之遥,对于骑着战马的骑士而言不过几个呼气的事而已,又哪还敢停留,便甩动手中马鞭欲催马而走!哪知心中慌乱,挥动马鞭之时,手上一滑,那马鞭便掉到地上!匪首见马鞭掉落便用手去拍打坐下马匹的臀部,却又因为心中慌乱,手中无劲,那马无论匪首咋那么拍打总是优哉游哉的晃着马尾不曾动弹半步! “贼子胆敢掠劫妇孺!拿命来!”冲到匪首近前的典韦高举铁戟,对着匪首狠狠扎去。 “陆元在此,休要伤吾大哥!”一小将从那身着华丽服饰的一旁奔出,挥刀挡住典韦的铁戟喝到。只不过他错了,势大力沉的一刀在典韦面前脆弱的经不起一点撞击,随着一声惨叫,“啊!”陆元举着大刀低头往自己的身体看去,典韦的铁戟深深的插在他的心窝上! 陆元抬起头看着典韦艰难的说道“好快的戟!想某落草已有近十年,武艺高超者亦遇过不好,却未曾见过这般力大而又快速的戟法!吾败的不冤!”话音刚落便脖子一歪向后倒去! 典韦杀死陆元后,再找那匪首,却见其已经策马跑出有近六、七十米远。只见典韦眉头不皱,轻轻摘下腰间短戟,只听“嗖”的一声,那匪首便闻声落马。 典韦趋步上前,一戟刺穿那匪首的咽喉,随即挑起匪首尸身暴喝道:“匪首已死!降者不杀!” 犹如怒雷一般的怒喝声瞬间压过这片战场上的大沙声!众匪兵听到自家的头领已死,不由一个个循声望去,却见到一个满身血污,瞪着铜铃大的眼睛,手中铁戟挑着自家头领的身体高举着! “快跑啊!”忽然一声大喊从匪兵群中传去,随后寂静的战场上多数匪兵一边高喊着:“快跑!莫要让官军抓获了!”一边四处逃窜。 那护着马车的大汉见此高声喝到:“降者不杀!”话闭见有不少匪兵逃到自己这边,挥着长剑砍向匪兵! 一众匪兵见马车那无法突破,又见杀死自家老大的官军人数不多,便逃入两侧的山林之中!而曹操见此虽有心追杀,但却因为手下士卒过少只好无奈放弃前去追杀,而是收编那些丢下兵刃蹲在战场上的匪兵。 待收编玩后,那护卫着马车的大汉策马提刀来到曹操跟前在马上欠身道:“某家沛国侯君集!见过这位将军,敢问冀州牧安在?” 曹操闻言,转身看去,见一头定皮盔身着皮甲,手提长剑,骑着一白色高头大马的汉子抱拳看着自己!于是摸了下面上血迹说道:“吾便是兖州牧曹操!汝为何护着那马车?” 侯君集闻言一惊道:“汝真是兖州牧?” 曹操闻言笑笑伸手自怀中取出一小印递与侯君集道:“汝可细查之!” 侯君集闻言将长剑收鞘,伸出双手恭敬的接过,仔细的查看起来。不多时,侯君集翻身下马将小印双手奉上道:“草民沛国侯君集,见过兖州牧大人!适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曹操笑着下马接过小印,然后扶起侯君集道:“汝曾未见吾,故不知也!适才汝闻吾言自己乃是兖州牧,汝并未相信却是冷静向问!吾欣赏上来不及,又如何会为难与汝? 侯君集听曹操竟然欣赏自己,满是点头致谢,道:“素闻兖州牧大人礼贤下士,今日一见,陈不欺我!” 曹操闻言点点头说道:“吾观汝颇有武艺且通晓战阵,不知可愿来吾麾下效力?” “这……”侯君集疑迟道:“非是某不远,然今次某受人所托护送环家回返沛国,若此时应下……!” 曹操笑道:“此事简单,吾观这环家护卫此时已不多,且多有受伤者!环家若受其护返家,恐至半路便被那山贼、匪徒劫去山寨!且与我等同路,吾等便一同护其回返便是!” “这如何使得!大人乃万金之躯,又如何可为不相干人回返!”侯君集惊道。 “有何不可,吾护送环家不为其他,只为汝耳!若君集恐坏吾名声,吾只管隐姓即可!”曹操笑道。 侯君集闻言感动不已当下拜倒在地道:“主公!为君集一人,却令主公颇多劳作也!” “车马劳作如何比得过喜得君集也?”曹操轻拍着侯君集的手脸上乐开了花。 侯君集动感涕零,单膝跪地:“君集无以为报,愿以卑贱之身供主公驱使,死不足惜!” “好!好!好!”曹操连声叫好,识人之能曹操还是颇有眼光的,侯君集一看就是大将之才,心中甚是欣喜。随着张泉的崛起,麾下武将也渐渐走入世人视野,曹操感于张泉的人才鼎盛,也懊恼与自己无缘将其揽在麾下,没想到今天就出来了,天意弄人。 第二百零二章 曹操笑了 曹操喜得侯君集,欣喜不已,顾不得擦拭身上的污迹,忙是向身边大将介绍侯君集,好像捡了一个大大的元宝,久久合不拢嘴。 主公能如此看重自己,侯君集也是感动不已,下定决心一定要施展平生所学,为曹操效犬马之劳,在所不惜。 二人寒暄片刻,这才记起丢在一旁的环家人,相识大笑,手挽手向着环氏母子身边走去。 曹操等人来到先前侯君集拼命保护的地方,只见几个衣着破碎铠甲,满脸血污,憔悴的护卫七倒八歪守护着中央紧抱着瑟瑟发抖的母子二人。 女子身着一袭红色的衣裙,云髻高挽,低着头深埋在胸前的宏伟处,虽然满身的污渍,但难掩秀丽的身子,而怀中男童看上去也就七八岁的样子,似是感觉到有人到来,眨巴着灵动而又大大的眼睛看着曹操一行。 众人见之,皆暗自赞道:“好个灵秀的童子!” 那些护卫见曹操一行皆手持利器,挣扎着爬起来护持在母子身前,警惕的看着曹操众人,但见侯君集与带头之人颇为熟络,又投去问讯的目光。 侯君集也知他们顾虑什么,站出来指着曹操解释道:“这是兖州牧曹操大人,尔等还不过来拜见?” 众人见侯君集如此,又见曹操身后众人皆身着军中铠甲,不疑有他,跪倒在地,高呼,拜见。 这时女子也听到了侯君集的介绍,轻抬额首想看看面前的情况,就见一个身材并不高大,面容有点俊黑的男子,怔怔看着自己,那眼神恨不得能将自己吞了,作为过来人的她立刻明白那种眼神预示着什么? 忙是底下瑧首,暗道此人真是无理! 曹操惊呆了,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高高的云髻下光洁的额头,额头之下弯弯的秀月眉,不偏不倚,长一份过利,短一份过柔,恰到好处,在之下是一双大而有神秀目,长长的睫毛忽闪着似能遮住那对日月,俊秀的翘鼻,红润的樱桃小嘴,圆润的小下巴,这一整套组合在一起,无不预示着拥有此张面孔的脸是何等绝色,还有深埋瑧首的那对巨大,握在手中定是舒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收了侯君集这个俊才,又遇到令他怦然心动的女子,此行实在让他兴奋的喘不过气来。 曹操眼睛直了,暗暗发誓,今生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她! 侯君集见环氏低着头,忙是上前一步轻声唤道:“环夫人,这是冀州牧曹操大人,也是救我们的恩人。” 经侯君集一提醒,曹操惊醒了过来,环氏也明白她眼前站的是何人,这人若是想怎么样,她根本没有一丝的还手之力。 抱着怀中儿子,站了起来,抚平衣裙,低着头微微欠身:“民女环氏,见过州牧大人!谢州牧大人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无足挂齿!”曹操刚想伸手搀扶又尴尬的缩了回来,讪笑道。 哪知环氏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收回的手猛的搀扶在环氏滑嫩的手臂上,就听环氏一声哀嚎:“还请大人救救我家夫君!” “你家夫君?”曹操一边感受着手指间传来的细腻,一边拿着细小的眼睛搜寻者四周。 环氏明知曹操揩油,然又求于人,只能忍着厌恶道:“夫君被几人劫掠向那边去了”说着扭过头指着密林深处。 环氏蓬香的身体引得曹操一阵悸动,为免尴尬,强咽口吐沫,放开环氏圆润的手臂,大手一挥,:“元让暂且留在此地,典韦、君集随我前去!” 曹操带领数十人,前行不过数百米,就见一颗大树下面躺着一名男子,男子容颜俊美,但是身上仅剩内衣遮挡,想必华丽的外套早被贼人掠取。 曹操,缓步来到近前,男子也许是听到了脚步声,挣扎着眯缝着眼睛,见不是那伙贼人,且候公子跟在身后,稍稍舒口气,手臂轻抬,但总是用不上气力,微微抬起又轰然落下,如此反复。 及至身前,曹操一手扶着腰间宝剑,一手查看男子情况,勃颈处巨大的刀口尚有丝丝血泡冒出,显然是进气多出气少了,欲要下令手下士卒抬走,就被一双臂膀牢牢的抓住,曹操以目视之,男子睁大着眼睛,断断续续道:“请将军……救救……夫……夫人……犬子!”艰难的说完,头轰然栽倒在一侧。 想想环氏云髻高挽雍容的脸庞,滑柔白嫩的身体,曹操心中不由得闪出一句话:“汝勿虑,汝妻子吾养之!”轻轻合上男子圆睁的眼睛,吩咐众人抬着男子与环氏相见。 一趟回家路,成了一道噩梦路,夫君身死异地,留下孤儿寡母,前路漫漫,唯有无尽的哀伤充斥她的心头,但不管如何,生命还得继续! 一想到曹操那炽热的目光,环氏感谢的话就深深被压了下去,努力长了几次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到是曹操难得见到喜欢的女人,热情的邀请道:“听君集说,汝等要去沛国,正好顺路也好做个相伴。” 曹操的异样也引起了侯君集的注意,略一思索便知曹操心思,深怕环氏拒绝拂了曹操面子,不等环氏开口,侯君集率先道:“环夫人,护卫折损无几,这一路上怕是多有恶贼,不妨跟着曹大人。” 落入曹操的手总比落入匪徒之手要好,环氏无奈只得收拾了行囊跟着曹操的队伍南下。 美女在前,曹操哪还有心思其他,一心扑在环氏身上,施展年轻时候洛阳风流的本事,嘘寒问暖,捧腹逗笑,直弄的环氏乐不开怀。 环氏本事外出省亲,哪知家中传来消息,县城遭遇匪寇袭击,家里也被匪徒攻破,夫君命丧回路,只余下她们孤儿寡母,此去心里还没有任何准备。 而曹操虽说生的不那么伟岸英俊,但也是颇有男子气概,又会哄逗女人,关键是身居高位,手握重兵,贵不可言,嫁给这样一位人物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妾氏也强过现在许多。 念及此,环氏再也没有开始的矜持,郎有情妾有意,若不是身边随从众多,就差一番云雨了。 一百多里的路程,转眼间就到了,曹操顿感时间之快。 绕过前面一道山梁就到了谯县,但是也到了豫州境内,那是袁术的地盘,曹操小心了许多,派遣典韦在前方开路。 当然有了美女也不能忘了良将,除了与环氏增加感情,再就是与侯君集谈论兵谋战略,果然侯君集才略非凡,让曹操大为吃惊,统武智政皆是一等一的人杰,暗呼捡到宝了。 就在曹操。侯君集并马而行高谈之际,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金戈怒喝之声,相顾一眼,轻夹马腹在众亲卫的拱卫下,向前奔去。 只听一阵,“铛———嗤嗤嗤!”的声音传来。 走到近前,才见竟是一个身形壮硕的胖子和典韦大战在一起,典韦的武力勇冠曹操麾下诸将,没想到竟然能有与典韦大战的人,曹操登时来了兴趣,饶有兴致的看了起来。 “叮叮叮!当当当!” 只见二人,挥动缰绳,跃马疾奔,迎面对冲而来。迎面相遇之际,典韦单手便是势大力沉的一戟横劈,似有雷霆万钧之势,铁戟破空袭来,带着“叮叮铛铛”的抨击声响。而与之相对的胖子,速度和气势丝毫不弱,胯下坐骑疾奔而来,他双手脱缰,九环大刀划破长空,寒光闪烁之中,刀光划破气流,迅猛袭来。 霎时间,裹挟强劲气流和刺耳声响的九环金背战刀,与铁戟凌空相撞。两杆神兵碰击的一瞬间,溅出一道尺余长的火花,既而抨击声大作,声震四方。一击之中,胖子手中的九环战刀顺着铁戟一路下滑,擦出一连串的绚丽火花,既而刀锋向典韦手腕处抹去。 “好家伙,又是一员虎将!”曹操暗赞。 心里则在想着这次祭拜是不是出门遇见喜鹊了,运气这般好。 第二百零三章 恶来VS虎痴 典韦拼尽力气突袭而至的铁戟被对面胖子横刀震开的一瞬间,便顿觉一股巨力沿着戟身涌入手臂,双手顿时青筋暴起,铁戟一抖,尽量将这股力道卸去。就在他振臂卸掉强大的冲击力之时,却见对面胖子横刀一击之中还有后招,锋利逼人的刀芒向自己手腕袭来。 顿时典韦左手铁戟紧紧挡住长刀,右手铁戟猛撩而上,狠命的挑开刀锋,旋即左手铁戟骤然翻转,将对面胖子的战刀彻底荡开。随即他双手顺势一滑。两柄铁戟,以戟代棒,大力砸向对面胖子,锋利的戟刃直逼对面胖子胸膛。 对面胖子岿然不惧,横刀格挡,生生将典韦的铁戟撑过头顶,既而刀背翻转,单臂一挥。这一击,他没有试图攻击典韦身体要害,而是直奔铁戟挥砍。完全是以力压人,硬碰硬的打法,逼迫典韦回戟避让。典韦一手一戟交叉在胸前,阻挡着大刀的凶猛进攻。 典韦双铁戟重八十斤,本身更是力大无穷,不过双铁戟属于短兵器,无法将它凶猛的力量尽数发挥出来,因而一直被胖子压制。 拼尽力气荡开九环大刀,典韦调转马头,持戟在胸前大吼一声:“吾乃兖州牧麾下典韦,汝是何人?” 听闻是兖州牧麾下,胖子怡然不惧,吼道:“某谯国,许褚,许仲康!” 说完许褚大刀一指,“管你是兖州牧、还是豫州牧,从哪来的回哪去,不要打扰我等!” “堂堂兖州牧大人岂是尔乡野莽夫随意阻挡的,你他娘的找死。” 话闭典韦持戟在手纵马冲出,直奔许褚而去。 许褚也不露怯,跃马挺刀,便拦住典韦。 二马照面,典韦一戟封住许褚大刀前路,在马上拧腰发力,一铁戟嗡的一声,当头劈落。 “不就是力气大么,老子岂会惧你!” 沉甸甸的铁戟,发出呼呼的嗡鸣声,快如闪电,撕裂空气时产生刺耳的锐啸。 许褚瞳孔骤然一缩,双手托刀而起,霸王举鼎向外一封,就听铛一声巨响,刀棍交击,两匹战马发出一连串凄厉嘶鸣声,同时噔噔噔后腿。 许褚的心,咯噔一下。 自他出道以来,比气力可说是还没有遇到过对手,单手倒拖牛尾不过是儿戏。 可这黑厮,单手竟然将它大刀压下,显示出非同寻常的力量!若是双手而来,力量又该如何? 这厮,不简单! 许褚心中念头放落,典韦也回过神来。 同样的。他惊骇于许褚的神力! 心中疑惑归疑惑,也让典韦怒不可歇,于是一声怒吼,持戟就扑向许褚。铁戟翻滚,杀气凛凛。马还未到跟前,许褚就感受到那股子扑面而来的杀气。排山倒海……许褚心中骇然,九环大刀立刻迎上去,二马盘旋,便战在一处。 巨响声中,许褚再次感受到刀柄上传来的巨大反震力道,致使他压力大增,双手阵阵麻痹,手臂胀痛。既而胸腔憋闷,满脸涨红。 拼力量,他终究还差典韦一点点。 “铛铛铛!” 再次取得先机的许褚,一刀碰击之后,刀锋急速翻转,出刀速度迅猛爆裂,连续挥砍典韦的双铁戟,迫使典韦连续被动防御抵挡,一次次承受铁戟连绵不绝的反震巨力。因为典韦双铁戟不及许褚九环大刀长,稍微慢了半拍,又被许褚以力压人逼迫的防守开来。 还是那句话,高手过招,一击落后于人,便会处处陷于被动,致使自身陷入招架之中,失去主动攻击之力。尤其是马战之中,坐在四蹄疾驰的马背上,只能进不能退,身不由己,根本没有从容回旋的余地。 “哒哒哒!” 两马错身而过,背道而驰,激烈交锋中的两人终于分开了,各自策马奔行,勒马转身。 典韦回马时不禁抖动几下胀痛的双臂,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自己力量大,许褚力量也不俗,生平仅见,迅速调整急促的呼吸节奏,稳定心神。刚刚大力击打的许褚失了先手,现在一合之下,他算是吃了暗亏,守多攻少,被他掰了回来。 回马转身之中,典韦心中已有对策,重新确定战斗方式,与同样力大的许褚相比,自己在兵器上吃了大亏,力量不可能时常凝聚双手,那便以速度和戟法弥补,化被动为主动,以免再次受制于人。 回马再战。面对许褚扬刀直劈而来的九环战刀,典韦策马急冲,一手挥戟震偏许褚的战刀,既而身躯一晃,俯身于战马左侧,一手持戟急刺。许褚一刀击空,收刀不及,只得握住刀杆,利用刀柄拨挡,荡开典韦突刺而来的戟锋。而典韦这一枪却是虚晃一枪,戟锋轻飘飘地被许褚荡开,另一柄铁戟尖小幅度急速回荡,直逼许褚握在刀杆上的手腕。 许褚没有料到典韦会是如此,左右手速度如此之快,而且一改先前大开大阖的攻击,改为灵巧的小幅度快速反击。顿时,许褚来不及挥刀反攻,便不得不横刀抵挡,再次震开典韦的回扫攻击。怎料典韦一击之中还有后手,寒光湛湛的戟尖左右上下摆动,连续快速攻击,戟锋始终不离许褚握刀的双手手腕。如此小巧的攻击,促使许褚措手不及,只能见招拆招,却无法大力反击,只能被动防御,致使他空有一身力气却无从施展,甚是憋屈。 不过许褚人粗心不粗,尽管被动防御令他十分恼火,但他却并不烦躁,一板一眼防守得当,丝毫不漏破绽,没有让典韦找到一击建功的机会。 当两人再次错身而过之后,回马再战,许褚同样不是善茬,起手一击便是虚招。待典韦双戟抵挡之时,他迅速变换攻击,反手一刀促使典韦蓄势已久的反攻无疾而终。随即许褚战刀连环迭出,同样放弃了大开大阖的进攻招式,改为小而快的连续进攻,稳居主攻优势。并在双方错身之际,他骤然大力一刀,致使典韦猝不及防之下被动抵挡。 与许褚一样,再度吃亏的典韦回马再战之时,又一次改变进攻路数,起手便是迅猛攻击,左手格挡、右手迅猛攻击,抢占主攻优势后,出戟速度快如闪电,迫使许褚慌忙招架,极其被动。 随后,二人虚虚实实,斗智斗勇,你来我往,此起彼伏,各领风骚。 战斗愈演愈烈,剧烈无比,凶险异常。 如此激烈的战斗,着实让场外观战的曹操、夏侯惇等人心惊肉跳,替他们二人捏了一把冷汗。 一个时辰后,双方激战将近六十回合,却是谁也不漏丝毫破绽,不给对方留下半点可趁之机,战斗激烈。 第二百零四章 虎痴归曹 许褚字仲康,沛国谯人(今安徽亳州)。长八尺馀,腰大十围,容貌雄毅,勇力绝人。 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今生许褚再次与曹操相遇,悍斗典韦不止。 典韦、许褚直杀得天崩地裂,从中午时分一直杀到太阳快要落山尚未能分出胜负,看的曹操一众人等眼花缭乱。 典韦悍勇寻常数人近不的其身,就是对武艺很是自傲的夏侯惇也是甘拜下风,典韦之勇,世所罕见! 与夏侯惇等人惊愕不同,曹操则是两眼放光,甚至忘却了身后马车上的美娇娘,死死盯着那个壮硕的胖子一动不动。 张泉何以能从一个不出名的纨绔小子,从一贫如洗的上党,短短一年时间成长我令天下震惊的人物,从来都是仰望的袁绍也被他堵在家门口,羞辱的没有一丝尊严。 何也? 就是张泉麾下聚集了一批闪光耀眼的人间俊杰! 说实话,他曹操心动不? 心动! 但看看周围除了夏侯、曹氏兄弟,余着了了,比之一文不名的张泉来相差太远了! 今次出来,先是无意得到侯君集这个贤才,环氏这个美娇娘,更意外的还是遇到许褚这个与典韦旗鼓相当的家伙! 曹操有自信,只要他感兴趣的,只要被他碰上,就逃不出他的双手。 典韦与许褚的战斗还在继续,马儿不行,换!一连换了四匹骏马,两人还是杀得难分难解。 眼见斜阳就要钻入山腹,曹操打马上前,高声道:“我看这位壮士与典护卫武艺不相伯仲,即便再杀下去也难分胜负,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歇息片刻,明日再战如何?” 典韦自是听从曹操的话,但二人杀得你我不分,一时难以停下,典韦手持双戟,舞的虎虎生威,拿眼冷看着许褚,似在问询! 许褚本是身后数里一处庄中之人,前几日山庄屡遭匪寇劫掠,随即大伙儿推举武力高强的许褚带领庄中护卫,勇丁护卫山庄,刚刚消停了几日,就有护卫来报,又有一对人马向这边杀来,许褚这暴脾气那还能听下去,骑着战马手持大刀就跑出庄门。 不过廿三里路,许褚远远就见一票人马为首一员铁塔般的黑厮,不容分说就提刀冲了上来,九环大刀带着猎猎劲风直卷向为首之人。 一过山坳就是豫州地界,典韦也小心了许多,谁知刚刚踏上豫州地界,就见一个壮硕异常的胖子,手持大刀凶神恶煞一顿猛劈,没来由的典韦胸中怒火上升,双铁戟如蛟龙脑海扑了上去,一番龙争虎斗自此开始。 打斗许久,许褚也明白过来,对方人马不是对着自己来的,还有这黑厮自报姓名,兖州牧麾下大将,更坐实了许褚心中想法,但木已成舟,而此人武艺又是生平第一次见到,顿起了好战之心。 典韦的示意,许褚自是看在眼里,两人武艺心中已然清清楚楚,继续下去图无异议,也拿眼神示意,两人同时放手。 二人心照不宣彼此放慢速度,渐渐跳出战圈,各持兵刃远远对立。 曹操见二人分开,打马上前。 “主公不可,这大胖子凶猛!”典韦见曹操竟向着许褚走去,急是伸手阻止。 “无妨,我观壮士也是光明磊落之人,断不会做这等龌龊之事!”曹操笑道。 听典韦骂自己大胖子,许褚不甘示弱,回敬一句,“你这黑厮,端的不知好歹!” 看着两个先前还威风凌凌的猛将,此刻在这里互相对骂,曹操再也看不下去,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这人好生无礼!”许褚憨厚的面庞上闪出一丝红晕。 曹操拿手指着二人,笑道:“你二人看看,个个皆是当世猛将,却在这里做泼妇做的事情,岂不好笑!” 两人登时露出大红苹果脸,典韦还好些本就脸黑不是太显眼,许褚脸色稍白,整个成了一副火杀云。 太阳的余晖渐渐没入山峦,许褚的大红屁股也是一闪而逝,几人寒暄片刻,熟络了,许褚才知自己一时心急闹了乌龙。 天色一黑,后面尚有马车家眷,许褚邀请曹操一行到庄上休息,曹操心中一直惦记着许褚,自是喜上眉头,欣然答应。 听闻兖州牧大人到访,庄主以及庄中老者那还能坐的的住,纷纷前来拜见曹操,更是拿出最高规格的待遇招待曹操。 推杯换盏,庄主耄耄老人,眼光毒辣,不消片刻就明白曹操来意,宴会过后,悄悄将许褚召至身边,看着许褚壮实威猛的身体,他知道,他们许家庄的好日子到来了。 许褚低着头,惴惴不安,就听耄老和蔼的道:“仲康啊,以后许家庄就靠你多加照应了!” 许褚不懂耄老为何如此说,遂问道:“耄老这是何意?仲康不过一莽夫之人,粗通些武艺而已,有何能耐帮衬庄上。” 耄老呵呵一笑道:“仲康可知那为首之人乃是兖州牧?” 许褚点点头。 耄老继续道:“那你可知他今日来庄上所为何事?” 许褚摇摇头。 耄老低下头喝了一杯茶水:“自是为了你!” “为了我?”许褚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 耄老点点头。 “我既不识字,有没甚能耐,堂堂州牧大人缘何为我这样大费周章。”许褚挠挠后脑勺不解的问道。 耄老呵呵一笑:“自是为了你的勇武!”说完站起身来到许褚面前,轻拍着他的身体,一脸喜色说道:“兖州牧曹孟德大人,我也是多有耳闻,礼贤下士,雄才大略,如今虎踞兖州麾下数万雄兵乃天下一等一的诸侯,此去好生辅佐大人,争取做出一番功绩,不忘今日他的劳苦之心。” 一夜无语 曹操刚梳洗完毕,耄老就带着许褚来到曹操面前,躬身一辑:“大人不辞辛苦及至庄上,令鄙庄蓬荜生辉,小老儿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大人可否答应?” 曹操身着蟒袍,玉带闪耀,腰挂宝剑,别有一番神采,曹操心系许褚,对耄老也是多有礼遇,轻抚耄老道:“我曹操又非不讲理之人,耄老有何事,尽管开口就是!” 耄老再次拱拱手:“仲康顽劣,恐有一身蛮力,大人可愿提携一番!” “哈哈!”曹操紧握耄老双手,大笑道:‘我道还是何事,仲康么,便是你不说,今日我也会讨要的!’ “如此那就谢过大人!”耄老想过曹操是为许褚而来,没想到竟是如此重视,心中难抑喜悦,急是拉过身后的许褚道:“还不快快见过州牧大人!” 身负勇力却只能窝在小小的山庄,只能面对日落日出。许褚也愿上阵杀敌,也愿建功立业,荣归故里,今日有此机会,岂不珍惜,大步上前,单膝着地:“许褚见过主公!” “好!” 曹傲俊黑的脸犹如夏花之灿烂,冰山之雪莲,褶褶生辉! 第二百零五章 小霸王崛起记(一) 曹操喜得虎痴,欣喜不已,左有恶来典韦,右有虎痴许褚,意气奋发,豪情万丈! 曹操带着许褚及一行队伍离开许家庄,直奔谯县而去。 清风徐徐,难以掩盖曹操到熊熊之火,忽而回头看见身后马车,细长的眸子闪过一**光。 曹操当即下令,夏侯惇、许褚现行开路,典韦护卫自己在后。 夏侯惇、许褚二人得令,带领数百骑疾驰而去。 眼见二人渐行渐远,曹操再也按耐不住,回转马头直奔马车而去。 入眼是一片粉红色的车帐,顾不得解取身上麻烦,直扑而上,随着一声“嘤咛”,入手一片滑腻,随着不断深入,一团巨大柔软掌握在曹操五短手指中。 “嘤咛”声不断,曹操粗糙的脸上喷洒着团团香气。 厚实的双唇霸道的堵住两片薄红,身下娇嫩如同八卦鱼般缠绕不断。 典韦忠实的守护在车帐之外,随着一阵喘息,马车响起一阵一阵的吱吱呀呀。 天空火红的太阳好像是瞧见了什么,轻轻拉过一片云彩,遮挡在眼前,可是缕缕光芒还是挤过厚实的云彩窥视着下面的旖旎。 良久,马车渐渐止住了晃动,天上的云彩也渐渐散去,露出湛蓝的天空。 一阵微风吹过,卷起珠帘,“啪啦啪啦”,隐隐带走许些私语。 “环儿,舒服否?” “大人取笑我!” “嗯!”“啊!”“哈哈!” “怎么样?” “嗯,很好!” 一阵悉悉索索后,接着又传来一段话语。 “妾身已经是大人的了,可是苦了桓儿!” “你即依我,桓儿即为我之子也!曹桓!” 人生似烟,飘逸虚渺;人生如火,赤辣刚强;人生是水,柔弱无比……人生更像一场旅行,不必在乎目的地,在乎的,是沿途的风景,以及看风景的心情。暮暮朝朝又一载,每个人都是匆匆的行者。人生在世,各有各的生存状态,各有各的心路历程,也各有各的价值观念,这都是不能强求的。 一次简简单单的拜祭之旅,曹操喜得一良将、一美娇娘、一虎将、一义子!人生何求,不复兮! 羽檄起边亭,烽火入洛阳。 征师屯广武,分兵救朔方。 严秋筋竿劲,虏阵精且强。 天子按剑怒,使者遥相望。 雁行缘石径,鱼贯度飞梁。 箫鼓流汉思,旌甲被胡霜。 疾风冲塞起,沙砾自飘扬。 马毛缩如蝟,角弓不可张。 时危见臣节,世乱识忠良。 投躯报明主,身死为国殇。 公元191年(初平二年),孙坚因攻打荆州牧刘表而被刘表的部下黄祖埋伏所杀,享年三十七岁。当时虚岁十七的孙策因此继承了父业。孙策的舅舅吴景当时任丹杨郡(治所在宛陵县,今安徽省宣城市)太守,但未到任,留在吴郡曲阿县(今江苏省丹阳市),于是孙策用船载着母亲前往曲阿与舅舅吴景会合,也将父亲孙坚暂时葬在曲阿。之后率领父亲旧部投靠袁术,且一直在曲阿守孝。 孙策闻听扬州名士张纮因丧母,时居江都,孙策几次拜见,均不得见。 张紘。张子纲 这个时候的张紘,虽然是一介布衣,名声却是远超孙策。连大将军何进、太尉朱儁、司空荀爽三府辟为掾,他都称病不去。而孙策不过袁术帐下一小校,张纮在无官无职的情况下,连大将军都搞不定的人,何况此时的孙策乎? 江都西南方向,一早,孙策顶着一对黑眼圈,在母亲吴氏浓浓的关切和泪眼婆娑的不舍中,带着挑出来四十个门客和孙立、孙河、吕范,离开了埋葬着孙坚的曲阿, 第一步。 走向天下的第一步。 从此,开始了他称霸江东的脚步。 孙策神情颓唐,骑在马上默然不语。 孙立和吕范一左一右,前面开路的是孙河。 “若有一日,这天下太平,诸位有些什么所求的?” 发现气氛有些沉闷,孙策放慢了马蹄,向着孙立他们说道。 孙立一愣,神情肃穆:“只愿一生追随大哥!。” 孙策顿觉亚历山大,不知该如何言语,只得扭过头又问道:“子衡兄?你呢?” “唯愿天下太平后,能象陶朱公(范蠡)一样,家财万贯,携美泛舟,岂不快哉?”说罢吕范闭着眼,嘴角带笑,似是已经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 孙策闻言哈哈一笑,这基本上是每个正常男人的想法了。 向着吕范说道:“子衡兄能当陶朱公,我却不会当勾践!不管你是文种还是范蠡,以怨报德,这种事孙某还做不出来。” 吕范听了这话显得很开心,也是哈哈一笑,然后又促狭道:“包括亲眼见伯符你……” 然后皱着眉,用别样的眼神看着孙策, 孙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勾践之所以在功成之后要对文种、范蠡下毒手,不光是因为“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更因为这二人是亲眼见过勾践把妻子送给夫差暖床,并且尝过夫差大便的味道,试问哪一个君主能有这种胸怀,放着这种知道自己屈辱历史的人而不做为? 孙策浅浅一笑,满脸的坚定:“若是为了苟延残喘而失去尊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矣!” 吕范不由得击节叫好,情绪好像也是有些冲动了:“好一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放心吧,伯符。有我一日,绝不会教你去为那种下贱之事!” “子衡兄雅量,哪会是那种人!” 又问前面开道的孙河道:“伯海,你们也说说看。” 孙河为孙坚族子,质性忠直,讷言敏行,有气干,能服勤,深得孙策喜爱,长得极其雄壮,闻言浓眉一掀,大声道:“愿大哥为天子,吾为大将军,为大哥横扫这乱世!” “噤声!”吕范吓得脸都白了,这路上并没有其他人,可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就是杀身灭门之祸。 其他人听了也觉得没什么,唯有这读书之人,自己给自己订的条条框框太多,非礼勿视,坐怀不乱,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忠孝仁义等等,但如果有了条件,又不知能有多少所谓的君子能真正的做到他们经常挂在嘴边上的这些句子。 孙策也不以为然,哈哈一笑道:“伯海,这些话嘛,私下说。” 吕范听了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第二百零六章 小霸王崛起记(二) 江都在今天的江苏扬州西南,隶属徐州广陵郡,水路交错,好一个江南水乡。 孙策带着孙立、吕范、孙河北渡江,到了江都,径直来到了他的住处。 刘备可以三顾茅庐请的卧龙出山辅佐,孙策霸王雄姿,自然不缺坚忍不拔的精神,数次上门求见,这次亦然。 只不过这时拜访陌生人,尤其又是一位名士,不是那么随便的,孙策恭敬的递上自己的名刺,都等着张纮的相见。 也许是孙策坚持不懈的精神打动了心若磐石的张纮,破例客客气气的亲自出门接见了孙策。 “有劳张公久候,策心实不安。”孙策深深一礼。 张紘苦笑,也是一礼及地,“请屋里上座。” 孙策不敢先行,退让半步让张紘先行。 除去履,二人席地,分主宾坐了。 孙策离席拜道:“数次冒昧而来,止为能朝夕得公教诲。今日策便是再向张公相求天下之计。” 张紘还礼道:“孙郎这又是何苦,天下才比紘者,如过江之鲫。紘才疏学浅,恐误了孙郎大事。此事还是作罢吧。” 就知道是这口气,孙策也不气馁,“策自知人微言轻,入不得张公法眼。也知向日公府辟公,公不就。但策实不忍心公害了这天下苍生,因此一再相求!” 熟料张纮直接不语,静静的看着孙策。 孙策苦笑,长长一辑,直接开门见山道:“方今汉祚中微,天下扰攘,英雄俊杰各拥众营私,未有能扶危济乱者也。先君与袁氏共破董卓,功业未遂,卒为黄祖所害。策虽暗稚,窃有微志,欲从袁扬州求先君馀兵,就舅氏于丹杨,收合流散,东据吴会,报雠雪耻,为朝廷外籓。君以为何如?” 张纮推托道:“既素空劣,方居衰绖之中,无以奉赞盛略。” 孙策见张纮并非是厌恶于他,心中一喜,面色暗淡,眼睛隐含泪光,语气逐渐低沉道:“君高名播越,远近怀归。今日事计,决之于君,何得不纡虑启告,副其高山之望?若微志得展,血雠得报,此乃君之勋力,策心所望也。” 说完竟泣不成声,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张纮见孙策言辞慷慨,神色间流露着忠义豪壮之气,深受感动,感叹道:“昔周道陵迟,齐、晋并兴;王室已宁,诸侯贡职。今君绍先侯之轨,有骁武之名,若投丹杨,收兵吴会,则荆、扬可一,雠敌可报。据长江,奋威德,诛除群秽,匡辅汉室,功业侔于桓、文,岂徒外籓而已哉?方今世乱多难,若功成事立,当与同好俱南济也。” 孙策大喜,心中激荡难平,但想想家中老弱,咬牙道:“一与君同符合契,(同)有永固之分,今便行矣,以老母弱弟委付于君,策无复回顾之忧。” 自此孙策按照与张纮的隆中对一步一步踏上称霸之路,二分天下初步成型。 得到张纮的支持,孙策马不停蹄赶往寿春,面见袁术,想要回父亲孙坚旧部,黄盖、程普等人。袁术心有不甘,于是,便说:“吾已任命你的舅父吴景为丹阳太守、你的堂兄孙贲为都尉。丹阳是出精兵的地方,你可去投奔他们,召集兵勇。从此,孙策渐渐流露出英雄本色,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汉朝廷太傅马日磾持节安抚关东,在寿春以礼征召孙策,并表奏朝廷任命孙策为怀义校尉。 但这并不是孙策想要的,这与张纮所论的,收吴、会之兵,得荆、扬,据长江匡扶汉史差之甚远。 孙策想起了自己的“总角之好”周瑜,美周郎! 周瑜的父亲官至洛阳令,但是他的祖上却是实实在在的光鲜过。 周瑜的高祖父周荣,官至尚书令。 曾祖父周兴,官至尚书郎。从祖父周景,官至司空、太尉。 从父周忠,也是做过太尉的人,也算是“二世三公”吧?加点油就要赶上袁绍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当时的红色子弟,官二代,而且成色相当足。 古人多敬背景、家族、名爵、名声,这在当时是一种主流。 如此一人主动来拜访孙策,并且结为兄弟,升堂拜母,亲密异常。 孙策早让孙河先行一步,前去舒县拜访周瑜。 想想那个既能打仗,能弹琴,曲有误,周郎顾美周郎,孙策再也坐不住了,急是奔赴舒县。 远远的,终于看见舒县的城墙了。 大门处已经满了一些人,中间一眼就见着一个年青男子,在人群中是那么的鹤立鸡群,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给人一种如醉春风里的错觉。他那身葛袍与众人所装没什么不同,可是就他一个人显得气宇不凡。 资质风流,仪容秀丽。 这不是周瑜还会有谁光外表就如此出众? “驾!”孙策一声长笑,手里的马鞭狠狠的打了几下,马儿吃痛,长嘶了几声,四蹄如飞。 孙河大步迎了上去,孙策潇洒的顺着马势跳下来,把缰绳和马鞭递到孙河手里。长笑着朝迎过来的青年男子大步而去。 “公瑾!” “伯符兄!” 两人相对而拜,然后把臂而笑。 “公瑾,想煞为兄了。” “伯符兄,小弟在舒县这些日子,也颇为挂念兄长。 二人嘘寒问暖,相聊片刻,周瑜便带着带着孙策回家,拜见自己的母亲, 周瑜的父亲死得也很早,伯父周尚为官也不在家,家里虽然人多,至亲也就三个人。 拜完周母,周瑜安排了酒宴与孙策一醉。 两人相对跪坐,面前各放着一只矮几。 “服丧之时,愚兄以水代酒,敬贤弟一觞!” 孙策双手举觞,高举至头,朝周瑜示意了一下,以袖掩口而饮。 孙策看着周瑜微笑着也是将酒一饮而尽,不由得叹口气。 “兄长何故叹气?”周瑜不明就里,关切的问道,周瑜放下觞,双眉微微颦起。 “不瞒贤弟说,家父这一过世,愚兄是……方寸大乱啊!” 孙策说到这里,以袖掩面擦拭着润湿的眼角。 周瑜是什么人?孙策这相当于什么都没说的一句话,他都听懂了十成十。 第二百零七章 小霸王崛起记(三) 周瑜和孙策义气相投,在江东确实小有名气,可是拿到天下来说,那什么都不是。 而且,孙策毕竟才虚岁十七。 虽说古有甘罗十二岁为相,那他有巨大的背景,爷爷甘茂是秦国左丞相,如果没有这一层关系,哪个傻得会让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成为自己门客,并且出使赵国? 何况那个是一代人杰吕不韦? 孔融让梨,那是孔子后人,才有人记载下来这事,要是李子、张子、傻子让梨,隔壁王二都不见得知道。 曹冲称象还用说嘛?曹冲放个屁也有大把的人冲上去说是香的,谁不怕曹操这个活阎王? 人家上面有人!这是没法比的事。 “兄长如是想袁公还归兵权,小弟却是有个法子……”周瑜笑了笑,成熟在胸。 果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 “贤弟快教我!” “袁公其人,重名好利。兄长只要趁着其大宴宾客的时机,哭诉报仇,袁公必然会应你!” 袁术好面子,喜欢名气大的人。好歹孙坚也是人家手下的人,当着他请的那些名士的面,哭着说自己想要报仇,依他的性格十有八九会当场答应的。 孙策鼓掌大笑:“贤弟真乃当世之留候也!” 周瑜闻言愣了愣,羞涩道:“兄长过誉了,弟哪里能与留候相提并论呢?” 虽说二人甚是投机,相谈甚欢,但是孙策心中有事,总是惦记着要回旧部,在周瑜家草草呆了几天,提出离去之意。 “贤弟,你我兄弟暂别。来日愚兄起兵之时,贤弟定要来襄助才是!” 周瑜知孙策心中想法,也不多做挽留,拱手道:“兄长放心,瑜若冠礼,必投兄长处。” “如此,保重!愚兄这便去了!” 两人相对深深一礼,起身时,都有些泪意。 孙策心急如焚,辞别周瑜带着孙河赶往寿春,趁着袁术大宴宾客之际,突然扑倒在大厅中央,泪流满面哭诉着不幸,哽咽着倒出欲求父亲旧部意思。 厅中为之一静,袁术也被孙策这一出弄得有点捉摸不透,细长的眸子仔细打量着深情并茂的孙策,聆其语言,察其举止,知道他能屈能伸,大有过人之处,想留下己用,许诺以九江太守相赐。 不过袁术为人反复无常,言而无信,不久,就改用自己的亲信丹阳人陈纪担任九江太守。 之后与庐江太守陆康交恶,袁术就派孙策去攻打陆康,并且又许愿说:“之前我错用陈纪,经常后悔自己用错人了。如果这次你拿下陆康,庐江郡一定封给你。“ 孙策奉命出击,轻松拿下庐江。可袁术居然又出尔反尔,任用他的老部下刘勋当了庐江太守。 对袁术,孙策一次比一次感到失望,直至绝望,他明白依靠袁术是没有出头之日,也完不成与张纮的约定,咬牙,拿出父亲孙坚以命相搏换来的玉玺与袁术做交换,于是孙策就去见袁术。 孙策见到袁术说:“吾父旧日于江东多有恩义,舅父征伐横江无果,吾愿带兵相助。攻克横江,可在当地召募士卒,届时再率领麾下人马助袁公平定天下,谋成大业,若袁公不信,可以玉玺为质“ 袁术虽明知孙策对自己不满,但他认为,刘繇占据曲阿,王朗占据会稽,孙策未必能有什么作为,且有玉玺巨大的诱惑,欣然同意孙策请求,并表奏朝廷任命孙策为折冲校尉。孙策遂率父亲旧部程普、黄盖、韩当以及数千兵马南渡。 此时,周瑜得知孙策独自领军南下,带兵相助,并以粮草相赠。 自此孙策一发不可收拾,先破横江、当利,樊能、张英战败。接着,孙策连续出击,所向披靡,难掩锋锐,且孙策军队的军纪严明,百姓们很是拥护。 自此孙策,文有张纮,武有周瑜、程普、黄盖、韩当开始了他的江东传奇之旅! 鲜卑,乌桓,古代中国三国北方游牧民族,源自东胡部落,名称有吉祥与神兽的意义。汉朝时期,匈奴以东的游牧部落被匈奴的冒顿单于击败后,退居乌桓山和鲜卑山,成为乌桓和鲜卑二族,合称东胡民族。鲜卑起源于辽东塞外鲜卑山,后主要活动于内蒙古东部阿鲁科尔沁旗哈古勒河附近。二世纪时鲜卑占据匈奴领地,称雄塞北。四世纪西晋灭亡后,鲜卑陆续在今天的中国北方建立前燕、代国、后燕、西燕、西秦、南凉、南燕及北魏等国,而漠北则由鲜卑别支柔然称霸。439年北魏统一北方,之后时常与柔然发生冲突。而后北魏经历六镇之乱后分裂成东魏、西魏,东魏、西魏随后也分别被北齐、北周所篡。最后北周统一华北,于581年因杨坚篡位而亡。称霸塞北的柔然汗国也于552年为突厥汗国所灭。于五胡十六国时期在青海建立的鲜卑别支吐谷浑汗国则维持到663年为吐蕃所灭。 同为东胡一支,鲜卑纵横北方几百年,甚至建立了国家,乌桓则不然,公元前119年(西汉武帝元狩四年),汉军大破匈奴,将匈奴逐出漠南,乌桓又臣属汉朝,南迁至上谷、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五郡塞外驻牧,代汉北御匈奴。公元49年(东汉光武帝建武二十五年),乌桓又从五郡塞外南迁至塞内的辽东、渔阳及朔方边缘十郡,即今辽河下游、山西河北北部及内蒙古河套一带驻牧。乌桓在两汉时先后两次南迁,逐渐发展壮大,但受汉护乌桓校尉管辖,分成若干部落,各自为政,一直没形成统一的部落联盟,直至泯灭在历史长河中。 不过此时的鲜卑、乌桓正是发展壮大时机,时常出兵劫掠幽州,致使北方常遭铁骑袭扰,不得安宁。东汉末年幽州逐渐被两大势力掌控,一是,幽州牧刘虞占据蓟县以西郡县 刘虞,字伯安。汉光武帝刘秀之子东海恭王刘强之后,汉室宗亲。主张以怀柔政策对待当地的游牧民族,在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外族间有崇高威望,随时朝贡,不敢侵扰,因为为政宽仁,安抚百姓,深得人心。 二是,十八路讨董诸侯之一的公孙瓒,占据右北平等几个州郡。 公孙瓒出身贵族。因母地位卑贱,只当了郡中小吏。他貌美,声音洪亮,机智善辩。涿郡刘太守很赏识,将女儿许配给他,自此踏上成名之路。公孙瓒作战勇猛以三千骑兵追讨张纯等叛贼,立下战功,升为骑督尉。此时,属国乌桓首领贪至王率众归降公孙瓒。公孙瓒又升为中郎将,封为都亭侯,进驻属国,此后的五六年间,与北方游牧民族争战不断,屡次建立大功,升为奋武将军,封为蓟侯,以强硬的态度对抗北方游牧民族,不死不休,威震边疆。 幽州两大势力,公孙瓒好战,刘虞怀柔。刘虞汉室宗亲,公孙拥兵日重,屡次上报朝廷撤销公孙瓒的驻边部队,只余万余步兵、骑兵屯驻右北平,这不是要公孙瓒的老命么?公孙瓒怨恨刘虞与异族互开互市,资助异族,二人政见不合矛盾逐渐激化。 第二百零八章 白马将军 五月的幽州,春和日丽,处处一片生机盎然,右北平土垠郊外,辽阔的天空仿佛被一层湛蓝的幕布遮盖住了,晴空万里,云层像是畏惧什么,躲得远远的不见踪迹,远远望去天地反复交织在绿色与蓝色的海洋中。大风起处,卷起黄色的尘土,极目望去,在炙热的阳光下,群山与天空都像涂了一层金色似地。 幽州右北平土垠,奋威将军,蓟候公孙瓒府。 公孙瓒端坐主位,仪表威严,雄壮结实的身体披着明亮的铠甲,无不显示着他的强势。望着下首幽州精锐,每个将校都精神抖擞,气势汇聚,在恢弘的大堂内形成强大的空气回流,使公孙瓒明显地感到强劲地战意扑面而来。 公孙瓒有些抑制不住地激动,脸上泛着些潮红,多少年了,从一届郡中小吏成长为今日威震北境的强大诸侯,早年的他经历坎坷,常年征战,自身虽为豪门子弟,却没养尊处优、吃喝玩乐的腐化生活,待人诚恳,甘为囚奴充军远方,赤胆忠心,久经沙场,功勋卓著,终成威名赫赫的白马将军。今春更是与袁绍大战与磐河,一举夺取袁绍老巢渤海,占据,河间、平原两郡,威名一时无两! 而今占据富庶冀州、幽州大半,战将千员,兵强马壮,正是一举荡平异族,终可一尝夙愿。眼中似乎看到了数处烟尘,万马奔腾,浴血厮杀之景象,久违的喊杀声、马嘶声、金铁声似乎充盈于耳,让公孙瓒热血沸腾,自己厮杀半生,转战天下,追求的正是今日之局面。 公孙瓒激动得脸上更红了,禁不住咳嗽了几声,猛吸了几口冷气,方渐渐止住,望着下面站立的众人,雄略的目光在田豫、单经、田楷、严纲、王门、邹丹、关靖等人脸上扫过,此皆幽州菁英,踏平异族,全仗他们了。 公孙瓒神思泉涌,眼光缓缓扫过众人,眼神里满是热血的激情,杂着少许的疯狂,跪坐在案首,朗声道:“而今春雪融化,天气回暖,乌桓、鲜卑猖獗,已有情报显示,不日即刻南下,尔等可否做好准备!” 嘴角刚刚闭合,下首一人就跳将出来,体格魁梧,身披铠甲,随着身体的晃动,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大步流星稳稳站在大厅中央,双手抱拳,“主公无虑,某麾下万余将儿早已整装待发,只等主公一声令下,屠尽胡狗!” 众人视之乃是公孙瓒麾下虎将,严纲也,其声音洪亮如进击的鼓声直催的在座众人心神荡漾,争先恐后出列请战。 “主公,胡狗残忍无道,屡次犯我边疆,杀我百姓,吾愿为先锋斩尽胡狗!”单经抱拳出列。 紧跟着单经,田楷出列抱拳,“主公雄才,威震幽州,胡狗不知好歹,屡次触犯胡须,是可忍孰不可忍,此番出战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邹丹腾的站出来道:“主公威名,远播幽州四方,愿为先驱痛杀胡狗!” 下手王门英气勃发,大踏步出列朗声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幽州烽烟,皆为胡狗,百姓流离苦不堪言,今天与之时,何须再议,末将誓效死命,虽粉身碎骨亦无所辞。”大堂之上,呼啦啦拜倒一片,“就请主公下令,克日杀敌。”声音汇聚在朝堂之上,聚成旋流,回荡在大殿每个角落,久久不散。 将心可用,公孙瓒心中大喜,拍案而起,胡须微张,自有一种威严,“诸位之言大善!吾已心往许久,即刻挥师北上,与胡狗决一死战!” 堂下群情激奋,唯独三人,神色颇为不自然,几次开口皆被一浪比一浪高的呼声掩盖,公孙瓒身居高位自然将堂下一众看的清清楚楚,轻压手臂,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看着下手三人道:“国让面有忧愁,可是有异议?” 田豫整衣恭谨道:“非是吾有意阻挠主公,而是我等处境不妙!” 公孙瓒神色一暗,轻摆战袍,跪坐上首,手中宝剑置于案机之上,双目如电,好似能激起空气中的尘埃,冷冷看着田豫,沉声道:“国让此话怎讲?” 公孙瓒好战,更善于统领兵马。镇守边境,每次一听到异族来袭,马上声疾色厉,作战时像是打自己的仇人似的,甚至一直打倒夜深,因而让敌人畏惧。但这次不同,他已不再是驻守边疆的骁将,而是横跨冀州幽州的大诸侯,身负百万人口的主公,牵一发而动全身,必须要说服主公。 田豫拱手一辑,“主公身为百万人之主,飞昔日之将军也,我军南有四世三公的袁绍,西有与主公交恶的幽州牧刘虞,北方异族压境恐难以大展拳脚。” “纵然四面环敌那又如何?河间尚有绩儿以及季雍的三万兵马驻守,幽州刘虞冥顽老儿不足为虑,何来不妙!”公孙瓒一手执案,一手猛的挥出,霸气侧露。 田豫踏步上前一步,目光如炬紧盯着公孙瓒,“排除公子绩以及留守兵马,主公可有几万人马与胡狗一战!” 公孙瓒眉头微缩,语气略微迟缓,轻轻一吐,“步骑三万!” “乌桓、鲜卑何兵多少?” “六万余!”轻轻的几个字似是能压垮公孙瓒坚实的肩膀,脸色瞬间感觉苍老许多。 “以三万对六万,主公可有几成把握?”田豫紧追不舍,看公孙瓒神色似有松动。 田豫话毕,公孙瓒轻轻闭上眼睛,摇摇头,又猛地睁开,像是射出了万道光芒,田豫心里咯噔一想,暗道不好,就见公孙瓒,一拳猛猛的砸在案机上,结实的案机瞬间分崩离析,手持宝剑,傲然而立,“胡狗残忍,屠我同袍,杀我子民,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纵然生死吾尤未悔!” “主公!”田豫疾步上前几步,又停下。 “国让无需再说!三万足矣,即便余吾一人亦血战到底!”公孙瓒手持宝剑,剑锋直指北方,一脸狰狞。 “吾等愿与主公一道,杀胡狗!” 阶下文武山呼,齐齐拜跪在地,恨不能即刻北上手刃恶贼。 第二百零九章 结盟 公孙瓒刚烈,特别是对待异族上更是坚决,他一旦做出决定,无人可以阻挡。 静静看着山呼海啸的众人,田豫不知说什么好,公孙瓒为人爽朗,用兵有方,是一个好将军,并不是一个好主公,没有大局观,没有政治眼光,特别的对待异族问题上更是一意孤行,死战到底。 为什么他们还依然跟随着公孙瓒出生入死,原因无它,唯胡狗尔! 田豫神思飞转,公孙瓒则与麾下文武忙着制定进攻方略,以一敌二,且是凶悍异常的异族联军,众人脸色凝重,小心谋划着每一个细节。 “报………” 一员传令兵飞奔入大堂,跪伏于地,大叫道:“启禀主公,冀州使者求见,如今正在南门等候。” “冀州使者?” 包括公孙瓒内,众人皆是一脸异色,刚刚才与袁绍大战一场,袁绍失了渤海、河间两郡,公孙瓒痛失胞弟公孙越,二人正是火气最旺的时刻,若非董卓从中调解,二人说不定还在相持当中,此时袁绍派遣使者不知又在耍什么鬼? “边关紧急,哪有功夫搭理袁绍,不见!”公孙瓒大手一挥,一脸恼怒。 “是!”传令兵得令,抱拳就要退后,就听到一声急促的喝声,“且慢!” 袁绍紧拖着公孙瓒的数万大军,若是北上,袁绍的举动不得不防,不管袁绍使者所为何来,总能探的袁绍意图,见与不见不过短短的几分钟,田豫急是何止住传令兵,面对公孙瓒抱拳,“主公何不见上一见,袁绍派遣使者千里迢迢,难道只为看我等窘境?” 公孙瓒叹口气,看到传令兵还楞在原地,勃然大怒,“还不快去!” “诺!”传令兵应声,连滚带爬迅速跑出大厅。 传令兵离去,公孙瓒正襟危坐,不怒自威,宝剑平放于桌上,精美古朴的剑鞘掩藏着他的夺目光辉。麾下武将亦是各回各坐,等着袁绍使者的到来。 不过片刻,在亲兵的带领下,一个身材欣长,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迅速扫了一眼大厅,昂首阔步行至大厅中央,躬身一辑,不卑不亢,“冀州牧麾下李道宗见过蓟候!” 年轻人,做书生状,可是着装清凉并不像此时大多数幽州士子那般裹着略显臃肿的棉衣,站在清冷的屋内,没有一丝冷的意味,公孙瓒不大的双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此子文武双全。 “汝求见与吾有何要事?”公孙瓒开门见山,目光灼灼紧盯着厅下李道宗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公孙瓒竟然这样直接,省的他浪费口舌,李道宗拱手,“为结盟而来!” “结盟?” “嘶!”厅下一阵唏嘘,袁绍不动则已,一动全据天下最富庶州郡,虽遗憾失去渤海、河间二郡,与公孙瓒调解后,四周并无战事,只需安静发展,等待兵强马壮之际挥师北上与公孙瓒决一死战,而反观公孙瓒,四面环敌,北境异族压境,治下狼烟四起,济济堪忧,袁绍不落井下石,已是烧高香,缘何会和他们结盟,不知袁绍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众人皆投出探寻的目光。 “哈哈!好笑!实在好笑!一向奸诈的袁绍何时心从怜悯之心?”公孙瓒长身而起,仰天大笑,忽地拔出手中宝剑,耀眼的白光刺的大厅内忽而一亮,同时清冽的颤音回荡在大厅,发着寒光的剑尖直指李道宗:“异族大军压境,烽烟迭起,汝可是袁绍派来看吾等笑话的?” 公孙瓒毫无顾忌倒出自己窘境,让田豫等一众文士暗暗皱眉。 面对透着阵阵杀气的剑尖,李道宗怡然不惧,反而挺直了腰杆,“异族猖獗,蓟候戎马一生,威震边疆,朝廷赞许,吾家州牧大人亦是赞叹不已,恨不能与君并肩作战,痛杀胡狗,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见李道宗纹丝不动,公孙瓒恨恨的收回宝剑,猛的插入剑鞘。 “蓟候真不信?”李道宗轻笑。 “不信!”公孙瓒摇摇头,轻轻跪坐与案机。 “蓟候坦荡,某佩服!”李道宗躬身长辑,不过抬起头时,眼中的信心更是十足,“某一路行来,土垠城戒备森严,兵马调动频繁,想必乌桓、鲜卑两族不日即可南下,而我观诸位表情,脸色阴沉,定是异族大军远超平日吧!” “那又如何?”公孙瓒狠狠的一拍桌子,“纵然他有千军万马,也是吾手下败将!” 李道宗轻哼一声,“蓟候自欺欺人乎!” “小子猖狂,可是嫌吾手中刀斧不利?”单经听不下去,腾地站起来喝道。 “岂敢,岂敢!”李道宗连连做辑,“吾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将军就想取我大好头颅,岂是待客之道!” “哼!”单经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只得恨恨坐下。 李道宗仗着一张利嘴,仿佛将奋威将军府当成了自家后花园一般,一众文武焉能看下去,坐在田豫下首的关靖率先站出来,“吾观公子一表人才,胸襟坦荡,为何再此一再逞口舌之利?” 初次毛遂自荐,袁绍就能委以重任,虽说借住了家族力量,但不可否定的是他却有这份本事,对于这次结盟李道宗可说是胸有成竹,再加上到幽州后,得到确切消息,异族大军不日就要南下,他明白公孙瓒处境堪忧,结盟是挽救他最后一根稻草,公孙瓒不得不同意,而唯一的难点就是公孙瓒能否放得下他那高傲的头颅! 一时得意忘形,差点坏了大事,李道宗微闭着眼睛,压压急速跳跃的心跳,平复心情,遥遥对着关靖一辑,“谢先生教诲!” 接着又对位于首位的公孙瓒一礼道:“吾一时心急,多有冒犯,还请将军大人海涵!” 或许是李道宗的到来,给压抑的心情带来了一点涟漪,公孙瓒摆摆手:“无妨,有事说事,无事你可以回去了。” 李道宗自信是因为公孙瓒需要全力以赴对付乌桓、鲜卑,假若公孙瓒知道了张泉入侵冀州,歪打正着将袁绍堵在高邑,以公孙瓒的性子,说不得不会轻易与袁绍结盟,而从现在看,公孙瓒并没有得到冀州消息,事不宜迟,拖一天就有失败的风险,趁热需打铁。 “那就容小子再放肆一次!”李道宗抱拳,朗声道:“我主袁绍欲退鞠义、张郃二位将军兵马与高邑,作为与蓟候大人结盟的条件,全力支持蓟候北战异族!” “撤兵?”公孙瓒腾地站起来,疾步来到李道宗面前,紧盯着。 “正是!”李道宗点头。 “何以为证?”公孙瓒心里一阵悸动,假若袁绍撤兵,他就可腾出三万精锐与乌桓、鲜卑一战,届时双方兵马相等,他有信心大胜。 “吾来时已得主公托付,全权负责此事!”李道宗伸手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印,轻轻在公孙瓒面前晃了晃,继续道“若能与蓟候结盟,回去时即可命令鞠义、张郃二位将军回军。” “好,今日吾就与袁绍结盟,盟约之内,两家互不侵犯!”李道宗手中的那枚小印,公孙瓒清清楚楚看在眼里,不疑有他,面有兴奋。 公孙瓒一声令下,早有身边主记拟好盟约内容,公孙瓒、李道宗二人各自在属于自己的地方盖上大印,自此二者结盟,并宣誓在盟约之内,两者不可互相侵犯。 第二百零一十章 太行来使 能迅速说服公孙瓒同意结盟,李道宗欣喜不已,为了能让公孙瓒更加信服,也为了早点解高邑之围,李道宗辞别公孙瓒,马不停蹄赶往冀州。 “主公,袁绍内外平和,为何此时派人结盟,于理不合啊,恐是有诈!”田豫很是担忧,袁绍无缘无故献殷勤,此中必有隐情,只是一时想不通。 “无妨,盟约在此,料想袁绍也不敢背盟!”公孙瓒还沉静在喜悦当中,相对于与袁绍争斗,他更乐意与异族决战。 田豫摇摇头,“诸侯讨董不就是一份缴召么,袁绍奸诈,什么样的事情干不出来。” “可是袁绍真要对付我们何必费这么大工夫,等我们与胡狗鏖战之际,再大军压上不是更好么?”王门不假思索道。 公孙瓒闻言顿时陷入了沉寂当中,以他对袁绍的了解,这种事情极有可能。 喜悦不到半刻,就被泼了冷水,公孙瓒忧愁,大厅内一时也陷入了沉寂。 “报………” 一员传令兵飞奔入大堂,跪伏于地,大叫道:“启禀主公,张燕使者求见,如今正在西门等候。” “今天这是怎么了?” 众人惊愕,交头接耳,先是袁绍,前脚刚走,后脚张燕就来了。 张燕他们熟悉,威震HB纵横太行,年初的时候还派部将杜长协助公孙瓒夺取冀州。只不过他遇了一个对手,那就是上党张泉,堪称他的克星,先是灭了他在太行山南边的部众,后又在沾县被张泉大败,狼狈鼠闯,自此一蹶不振,说实话,张燕与公孙瓒的关系极好,只是想不通,为何会在此时派遣使者,莫非又是来助阵的? 公孙瓒愣了愣,即刻命令将军府幕僚关靖前往迎接。 张燕不同于袁绍,基本的礼数公孙瓒还是有的。 不足片刻,关靖带着一个身穿劲装的男子走入大厅,径直来到大厅中央,对着公孙瓒一辑,“主公,张头领使者已经带到。” 仔细打量了一番男子,公孙瓒微笑道:“汝是张大头领使者?” 索超点头,“正是某” “不知贵使姓甚?”公孙瓒有点疑惑,太行山众人,多是匪寇,身上所带匪气让人一眼就能看透,可是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贼寇,反而更像一个将军。 张燕与公孙瓒关系较好,索超急着要将张燕交代的事情办妥,没有多想,抱拳:“某家索超,添为太行山一方头领。” “索超?”公孙瓒紧皱眉头,他对太行山还算熟悉,可是这个人实在没听说过,摇晃着头,表示没听说过。 此时,索超也看了出来,公孙瓒不相信他,不过来的时候,张燕并没有给他任何信物,就凭他的那张笨嘴只会越说越黑,情急之下,想起张燕交给他的东西,说不定公孙瓒看到里面的东西会相信呢,急忙从袖口中取出蜡丸,放在手心,“这是大头领托我交给将军大人的,相不相信,想必大人一看即知。” 公孙瓒眨眨眼,接过索超递过来的蜡丸,轻轻打开,一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条展现在眼前,凑到近前仔细一看,脸色刷的变幻个不停,许久才长舒一口气,抬眼看着众人,狠狠道:“竖子欺我!” “不知张头领信上所说何事,为何主公如此表情?”性急的严纲跳将出来问道。 “尔等自己看!”公孙瓒一把将纸团扔到严纲面前,很是恼怒。 若此事为真,结盟到是便宜了袁绍,公孙瓒咬牙切齿,暗自懊悔,被李道宗三言两语绕了进去,原以为袁绍变了性子,或者正如其他人所担忧的使诈,现在看来原来是袁绍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才趁着异族大军压境的机会与他结盟的,打的到是好算盘。 很快,张燕的密信在众人手中传开,对于密信的内容,众人除了惊愕还是不信。 “这不可能吧?袁绍是何人?张泉又是何人?为何会出现这种局面?” “太不可思议了?” “无法想象!”有人摇头。 堂下一阵窃窃私语,关靖率先站出来,“主公,此消息疑点重重,不足为信!” “是啊,主公,想哪袁绍堂堂四世三公,雄踞冀州,主公也是费了千辛万苦才夺了他的老巢,张泉不过一小小上党太守,有何能耐逼迫的袁绍到这种地步!”田楷也站出来应和。 堂内众人交头接耳,嗡嗡声不断,密信又回到了公孙瓒手中,他也是疑惑不定,拿不定注意。 索超原本等着公孙瓒有所回复,谁曾想众人竟谈论起张泉来了,对于张泉的了解谁又能比的过他们太行山贼呢? 说张泉无能,就是说他们太行山众人无能!索超岂能如意,对着争论不断的人群大声道:“张泉短短一年时间占据并州,先败匈奴,如今又突入冀州将袁绍堵在自家门口而不得出,早已传的天下皆知,尔等竟还在这里争论不休。” 索超声音极大,瞬间就将堂内的声音压了下去。 “哼!”邹丹冷哼,站出来嘴角一撇,抱拳,“张泉不就在沾县打败了尔等么?汝等不知耻而后勇,反而在此大夸张泉,真是荒谬!” “你!”索超为之气结,“不信我可以,派人到冀州一探就知,到时别说自己打自己脸。” 索超,邹当争锋相对,互相瞪着眼看着。就见一名斥候急匆匆跑入大厅,单膝跪在公孙瓒面前,高声道:“启禀主公,公子绩从冀州传来的消息!” “绩儿传来的消息,快!快!快!递上来。”公孙瓒笑呵呵的急是伸手取过斥候手中情报,展开一看,脸色说不上的别扭,有苦有笑。 长舒一口气,公孙瓒摆摆手示意斥候退下,看着嘈杂的众人,咳嗽一声,声音太高道:“诸位不必再争论了,张泉一战攻克井径关,大败袁绍嫡子袁谭以及文丑,轻骑突入冀州,将袁绍堵在了高邑城。” “主公,这是真的?”有人依然不信。 “真的,这是吾儿公孙绩传来的消息。”公孙瓒扬扬手中情报,无奈叹口气,“张泉突入冀州,名传天下,也就我等这偏静之地没有得到消息了。” “怎么样,我说的每错吧!”索超双手叉腰冷笑的看着邹丹。 主公都说了,那肯定就没错了,邹丹翻了个白眼,灰溜溜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 第二百零一十一章 公孙瓒的决心 张泉轻骑入冀州,袁绍吃瘪,只得调集鞠义、张郃二支劲旅回援高邑。而二人又被公孙瓒稳稳的拖住不得动弹。所以不得不与他们结盟,只怪他们没有事先得到消息,被冀州钻了空子,白白得了便宜。 “主公,袁绍奸诈,此等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如一举攻入冀州,夺了他的冀州,主公来做这个冀州之主,总好过待在这苦寒之地。”田楷站出来叫嚷道。 “主公,不可,此等背义之事,岂能不坏了主名声。田豫急站出来阻止。 “哼!等主公占据了冀州,我看谁还敢说主公不是!”田楷不以为意,继续挥着手臂叫嚷着。 田豫瞪了田楷一眼,“大军南下,那幽州该如何?” “当然是丢了,一个冀州胜我幽州数个。”田楷嘟囔道。 田豫大怒,“丢了,说的好听,你这是要看着幽州数万百姓惨遭异族铁骑蹂躏么?” “不是还有刘虞那个老头么,他一向不是想着要全据幽州么,交给他不就行了。”田楷低着头嘀咕着。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公孙瓒摆摆手,犀利的眼神扫了众人一眼,双拳紧握,像是下了极大决心一般,一字一顿道:“冀州事小,异族为大!调冀州三万精锐北上,一举铲平胡狗,再灭了刘虞这只老狗,携精锐骑兵南下,袁绍不过尔尔!” “扫平胡狗!” “扫平胡狗!” “扫平胡狗!” 阶下众人皆是幽州子弟,他们的妻儿父母都在幽州,幽州是他们的家,他们宁愿举着战刀面对异族,也不愿将父母妻儿留下任由异族肆虐,自己跑到中原争霸天下,他们是铮铮铁骨的燕赵之士,这样的事情他们干不出来。 “蓟候大人,不知我家大头领密信如何?”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回响在大厅,索超搓着手一脸期盼看着公孙瓒。 大头领可是交代了,一定要听公孙瓒的吩咐,可是公孙瓒密信是看了,可是到如今只顾着谈论异族就是不提他们的事,索超看不下去了。 经索超一提醒,公孙瓒才记起,密信后面附着张燕的来意,太行被张泉穷追,如今张泉威势正隆,太行山已经待不下去了,欲要携众投奔与他。 上天掉下的馅饼,公孙瓒岂能错过,只不过一时被张泉攻入冀州的消息惊呆了,忘了这茬。 公孙瓒喜不自胜,急是走下主位,紧握着索超双手,笑道:“索头领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照顾不周,还请见谅!” 对于公孙瓒突然的热情,索超颇有点不适,讪讪一笑,“吾不过一俗人,哪敢有劳蓟候大人破烦。” “应当的,应当的!”公孙瓒轻轻拍着索超手背,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微笑着,“不如我们痛饮几杯如何?” “饮酒就不必了,太行山那边情况危机,大头领还等着我的消息。”索超微微欠身抱拳。 公孙瓒转过身,一手背负身后,一手拍在索超肩膀上,语气沉重,“如此,回去告诉张头领,他若投奔与我,吾以兄弟相待之,若有他事,查人相告,吾必全力助之!” “谢奋威将军,回去吾必陈言相告!”话毕,索超抱拳离去。 “可是张燕投奔于主公?”田豫出列询问。 “正是!”公孙瓒点头,“张泉现在已经占据并州半数州郡,张燕紧缩在白径谷,以张泉对待太行山的态度,还早会出兵剿灭,这不派了索超前来。” “主公,这是好事啊,可喜可贺!”关靖抱拳赞道。 “张燕投奔是好事,我在想着如何破胡狗!”公孙瓒遥望着北方,眼神越发的明亮。 “如今加上绩公子的兵马,我们可调动兵马达到六万足以与胡狗相抗,主公何须忧虑!”关靖笑道。 公孙瓒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此次乌桓、鲜卑二族,携全部战力倾泻而出,怕是所图不菲,想必此中定有刘虞老狗从中撮合,不得不防啊!” 位于关靖侧后一人出列,摇头道:“主公屡次大破胡狗,今日手握六万精兵,为何又如此忧愁?” 众人视之,乃是涿郡人,张特,颇有谋略。 公孙瓒也看到了,笑道首:“子产可有教我?” 张特轻抚颌下短须,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道:“胡狗看似凶猛,不过是平常多了些人马,主公同样也是手握重兵,之前可以大破胡狗,今日只要策略得当,依然可以大破之,至于刘虞,兵马多是来自两族,现在胡狗南下,凭刘虞的那点人马,主公只需派遣一偏师即可让刘虞待在J县动弹不得。” 公孙瓒仔细的想了一想,道:“子产言之有理!” 张特微微一笑,谋略方面他还是颇为自信的。 公孙瓒手扶着宝剑,继续道:“子产,你速去传令公孙绩,任由他驻守河间,速调三万兵马北上,与胡狗决一死战!” “诺!” 公孙瓒抬头遥遥的看着J县方向,嘴角不知不觉升起了一丝狠戾的微笑,缓缓道:“刘虞老狗,何人可为我阻之?” 严纲、田楷、单经、邹丹、王门等皆是公孙瓒麾下最得力的大将,自是看不上这种小事,但是其他人就不这么淡定了,一员小将,急是出列,抱拳一辑,“末将愿往!” 公孙瓒大喜,“好!刘虞老贼就靠钟离将军了!” 钟离昧,公孙瓒新近提拔的年轻将领,文武双全,深得公孙瓒喜爱。 钟离昧抱拳,铁胄摩擦的金鸣声,铿锵有力,“吾绝不负主公所托!” 公元191年,五月,公孙瓒、袁绍互订盟约,约定互不侵犯。 与公孙瓒立定盟约,李道宗火急火燎赶往饶阳、观津传达袁绍命令,鞠义、张郃二人得令迅速挥师东进。袁绍撤兵,张特也带着三万兵马北上与公孙瓒合兵一处,六万兵马浩浩荡荡奔赴卢龙塞一带。 第二百零一十二章 常山赵子龙 河间国、乐成。 年前这里尚属于韩馥,年初转眼间变成袁绍的了,春日未过眨眼间又变成公孙瓒的了,短短几个月时间三易其主,城头变幻大王旗的速度可谓不快。 此前河间地处腹地,金戈铁马之声离他们有点远,不过年初袁绍、公孙瓒磐河一战落败,幽州轻骑突入冀州腹地,河间成了战争的前沿,河间国都城乐城自然而然成了公孙瓒驻兵的地方,公孙瓒之子公孙绩为乐城最高统帅。 袁绍、公孙瓒联盟,鞠义张郃两将统帅麾下兵马悄然撤离,张特得令,从公孙绩手中接过三万兵马,马不停蹄奔赴卢龙塞。 当然,兵马不能全部调走,公孙绩还是留了一部分人马驻扎在乐城,其中就有公孙瓒麾下最精锐的白马义从一部。 突然撤走三万人马,乐城一下子显得空荡荡的,在主帅公孙绩大帐旁边有数座小号营帐,那里正是一部白马义从的营地。 此刻,其中一座营寨内,一少年,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面容白净,时而低头细细擦拭着手中银枪,时而拿起顺着帐外射进来的光芒,凝眉打量。 少年擦拭的极为认真,浑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锃亮的银枪在他手中闪烁着灼灼光辉,许久才觉得满意,站直身体,拿起长枪,比划了几下,端的的是威风凌凌。 此人正是三国蜀国五虎将、蜀汉名将,单骑救主、七进七出的,白马银枪赵子龙! 此刻尚在公孙瓒麾下,分属白马义从,暂时归公孙绩统领。 这是大帐门帘突然被人卷起,走进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身着白衣白甲,见屋内之人在那比划,脸上立刻起了笑容,“子龙大哥又在擦拭龙胆亮银枪呢?” 赵云也看到了来人,点点头,收枪在手,“你不去巡逻,为何跑我这儿来了?” 来人是赵云老乡夏侯兰,同为常山真定人,又一同在白马义从效力,同属一个部曲。 “巡逻事小,我到是听说了一个消息。”夏侯兰径直拿起桌上水壶,猛灌了几口,擦吧着干瘪的嘴唇看着赵云。 赵云一边拿着约有两根指头宽的布条细细缠绕着长枪,一边问道:“什么消息让你宁愿挨罚,也要跑一趟给我说。” 喝了几口,夏侯兰还觉得不够解渴,再次仰着脖颈喝了几口,道:“大哥,可知主公调了三万兵马北上要与胡狗决一死战?” 闻言,赵云手下动作一顿,抬头看了北方一眼,叹了口气,又继续缠绕着枪杆,“三万大军北上,动静自是不小,可惜我等不能追随主公杀胡狗。” “谁说不是呢,杀胡狗就需要主公麾下最精锐的白马义从,但在主公眼里儿子还是更重要些。”夏侯兰苦笑一声。 “这是人之常情,你也无需懊恼。”赵云低着头道。 “哎呀,不说这些了。”夏侯兰摇摇头,凑到赵云面前,悄声道:“大哥你可知袁绍为什么要撤兵么?” “为什么?”赵云下意识的回过头,看着夏侯兰。 “张泉杀入冀州了!”夏侯兰一字一顿,眼睛瞪得直直的看着赵云。 “什么?张泉杀入冀州?”赵云腾地站起来,棱角分明的眉毛拧成一条线。 “嗯!攻破井径关,大破袁大公子,一举突入常山,轻骑将袁大盟主堵在高邑,步卒分兵劫掠各地州县,袁绍在高邑城下与张泉几次斗将均以失败告终,就连名声在外的河间枪王韩荣也被张泉麾下武将龙且一刀拦腰斩落马下!” “张泉?”赵云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可是那个沾县大破张燕的上党太守张泉?” “还能有谁?”夏侯兰不可置信的点点头:‘听说张泉已经快要占据并州了!’说着夏侯兰叹口气,“还听说张泉麾下猛将如云,天井关下四英战吕布,打的天下第一武将吕布吐血而逃,高邑城下花荣箭射冀州文武,逼得袁绍抬不起头,龙且更是一刀斩韩荣,那个是韩荣啊,一刀就被斩了,好像很是血腥,观战的冀州文武更是吐得叫个稀里哗啦,城墙都加厚了好几层!”夏侯兰越说越夸张,反复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赵云轻笑:“好像你对这个张太守很是了解的样子?” “那是当然!”夏侯兰摇头晃脑。 “如此,不妨给我说说这个张太守。”赵云缓缓坐下,又拿起长枪,看了眼,饶有兴致的问道。 “也就大哥你一心扑在武艺上,现在大街上到处都能听到说张泉的,你只要随便出去走,关于张泉的各种传闻不一而足。”夏侯兰找了个凳子,大马金刀坐下,“我知道大哥醉心武学没有时间出去,既然大哥感兴趣,我就给大哥说说这个张泉。” 思索了一下,夏侯兰开口道:“张泉,十八路讨董诸侯之一张扬之子,张扬攻打壶关受挫,被部将杨丑斩杀,张泉临危受命,先斩杨丑报复仇后一举攻克壶关,此后张泉施展铁腕手段,杀鸡儆猴斩杀几个预谋不轨的县令,震慑上党,其后主动剿灭太行山匪寇,因而惹怒张燕,张燕集结四万精兵与张泉在沾县决战,结果是张燕大败,四万精锐尽失,包括最精锐的五千飞燕骑,头领折损大半,张燕一蹶不振,仓皇北逃,年初匈奴小王刘豹率两万铁骑突袭太原,张泉趁机大败刘豹,全歼匈奴大军,顺道占据太原,之后派部将李定国占据雁门郡、杨志占据定定襄郡、王贲占据西河郡,并州大半囊如怀中,并趁着袁绍吞并冀州之际,抢在袁谭之前占据井径关,并大破同样想占据井径关的袁谭,之后就不用说再次趁着冀州空虚之际,一举将袁绍堵在了高邑城。” 顿顿,夏侯兰展开双手,“这不袁绍逼急了,与主公结盟,撤兵回去对付张泉了!” 说完,无奈叹口气,笑道:“不知道这张泉是真有实力,还是运气逆天,总之在世人看来很是传奇!” “不管是实力还是运气,总之与我等无关!”将最后一点布条缠在枪杆上,赵云站起来看了看,感叹道。 “是啊,他们是威震一方的诸侯,我等不过一小小兵卒,又有何能耐去评论他们呢!”夏侯兰深有感触。 长枪放下,赵云又开始收拾行李,夏侯兰心有疑惑,轻碰了碰赵云,“不知子龙大哥收拾行李这是为何?” 赵云直起腰,紧抿着嘴唇道:“主公与袁绍结盟,乐城暂无战事,幽州我们又不能去,张泉虽说纵兵劫掠州县府库,但不能确保百姓就不遭殃,正好现在无甚战事,我想回家去看看!” 夏侯兰劝道:“子龙大哥武艺高强,我想绩公子是不会放你走的。” “呵呵!”赵云轻轻一笑:“就我这个位置多少人盯着呢,我能主动离开,想来有很多人会拍手称赞吧!” 第二百零一十三章 豹子头林冲(一) 五月的HB大地上,太平洋上的暖流与漠北高原的冷空气在这里交汇,持续的空气对流,形成连绵的阴雨天气,雨不大,但是淅沥沥的下个不停。高邑城郊,在城南边有一排低矮破旧的房屋,晴朗的天气倒可以遮着风,挡挡太阳,可是遇上这个不停下雨的天气,正应了那句话,屋漏偏逢连夜雨,外面是淅沥沥的小雨,里面是滴滴答答的大雨。 傍晚时节,五月的天气带着丝丝凉意,持续的阴雨更是带着股股冷空气,反复又回到了冬日光景,冻得人直发抖。 一间破陋的土屋内,大半地方已经被雨水打湿,只余下一个小角尚能遮挡倾泻的细雨,此时有两个人紧缩在一起,透过破陋的屋顶遥望着漆黑的夜空,静静的靠在一起。 林冲双腿靠拢着紧紧聚拢在胸前,脚尖前伸一分就能碰到夜空下划过的雨滴,一手紧搂着身边的娘子张氏,寒风中,不禁感受到一丝温暖。 紧了紧身上破旧的衣服,林冲皱着眉头,“这雨什么时候才是个停啊?” 张氏双手抱拢着双腿,侧身紧靠着身边夫君,云髻疏散,脑袋斜躺在林冲肩膀上微抬瑧首看了看,外面阴沉的天空,“是啊,这雨下个不停,我们身强力壮还好些,可是父亲他,老人家每到下雨受冷双腿更是疼的走不成路。” “哎!”林冲懊恼的一把拍着自己额头,“都怪我无能!害的岳父大人居无定所。” “夫君!”张氏一把拉过林冲手臂,心疼的揉着林冲发红的额头,“你也真是的,动不动打自己干什么?” “只怪我空有八尺之躯,却无赡养父老之能!”林冲低着头,指甲深深的掐入手心。 林冲父亲本是大汉将领,一身本事了得,家境也算殷实,熟料不幸卷入政治争斗,一身本事没能在战场上尽展才华,反而冤死狱中,实为可叹,岳父一家也被牵连其中,最终和和睦睦的两家人只剩他们两口以及老岳父一人,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很是凄惨。 林冲武艺尽得父亲真传,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至今未逢敌手,不过由于父亲之事,他从军无望,入世无门,日子过得越发凄苦。 “夫君,这怎能怪你?”张氏怀抱着林冲臂膀安慰道:“只怪无人识的夫君本事!” “哎………,只可惜苦了你和岳父大人。” “夫君不苦,我相信这世间总有伯乐能发现你的不凡!”张氏越发的紧靠着林冲,似乎想到了林冲那绝伦的枪法,脸上露出坚定的表情。 这是一个士族当道,寒门如狗的年代,他的身份注定了他没有更多的机会展现自己的能力,忽而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有点发愣,也有点兴奋,怎么把这回事给忘了呢?听说上党太守张泉不拘一格用人才,麾下武将多出自寒门,更有传言说是当世伯乐,识人之能天下无人能敌,他麾下的武将皆是他一手挖掘的,那个阵斩河间枪王韩荣,硬抗吕布的龙且就是他从微末之中发现的,林冲自问武艺不输龙且,只是没有碰到像张泉那样的伯乐,张泉现在就在高邑城外,说不得张泉能对他另眼相看呢? 张氏蹙着眉头,一双巧手紧紧攥着林冲粗糙的大手,仰着头,她很好奇,夫君想到什么了? 那连续不断变幻的脸色,时而微皱,时而眼露光芒,想必心思定然起伏不定。 “夫君可是想到了什么?可否与我说说?”张氏小心问道,林冲看了一眼张氏期盼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我想去并州碰碰运气!” 林冲一向谨慎,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情不愿向外人说道,即使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只不过看看张氏表情,林冲还是没有忍住,说了出来。 “并州?”张氏眨巴着眼睛,努力想了想,“可是在冀州西边,好像要翻过太行山,听说很远的。” “我说的并州,并不是现在要去并州,而是去见一个人”,顿顿林冲语气加重,“上党太守张泉!” 闻言,张氏伸手摸了摸林冲额头,疑惑道:“不管是张泉还是李泉,他总是上党太守,上党不是在并州么?” “不!”林冲摇摇头,再点头:“他就在冀州!且就在高邑!” “夫君,你是不是糊涂了?”张氏双手环着林冲虎腰,瑧首埋在胸前,紧紧抱着。 一提张泉,林冲仿佛有了无尽的动力,浑身的血液如沸腾了一般,轻轻拨开张氏紧扎的手臂,站了起来,雄伟的身体似有无穷的力量,在这狭小的房间内显得更加雄壮。 遥望北方,傲然道:“张中郎就在高邑城外,那个将高邑城堵住的人就是他!” “啊!”张氏惊叫一声,扶着林冲站立起来,“就是那个堵住高邑城,不让我们外出的坏蛋!” 林冲眼神坚定,轻轻揽着张氏柳腰,道:“妇人之见,这是政治,你不懂。”说着低下头看着张氏,继续道:“你可曾见他坏过一人性命?” 张氏摇摇头:“这个倒是没有。”继而抬起头目露询问:“但是你为什么要去投奔张泉?” 林冲重重点点头:“因为他是当世伯乐!” ………… 第二天,天外灰蒙蒙的,牛毛细雨坠落凡间,迅速消失在万物当中。 跟张氏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林冲带着斗笠匆匆走出了四处冒雨的小屋,时间不等人,老岳父身染重病,一家子有上顿没下顿,他要养家糊口,再说男儿一生能有几个青春,还有多长时间能够上阵杀敌,再说,他也不敢保证张泉会不会撤兵。 毕竟,堵住高邑城只是权宜之计,凭城下的一万骑兵攻城无异于痴人做梦,除非张泉从并州调兵,否则撤兵那是迟早的事情,林冲能看得清,张泉定然了然于胸。 因为张泉的关系,袁绍害怕民众慌乱逃跑,命令四门紧闭,除非紧要关头,以往依依攘攘,摩肩接踵的城门,此刻紧闭着,除了披坚执锐的甲士,没有一个人影。 第二百零一十四章 豹子头林冲(二) 林冲晃悠着在四门挨个转了个遍,皆是戒备森严。 摇摇头,他明白除非张泉离去,否则这个城门是永远不会打开的。 城门打不开,他的投奔之路也就无从谈起。 漫无目的,林冲游荡在大街上,细细的雨珠顺着蓑衣汇成一道细流,滴落脚下。 “林冲?”忽而一道若有若无,疑惑的声音透过雨幕传入林冲耳中。 起初林冲并没注意,只不过那道声音越来越近,林冲疑惑的扭过头,就见身后停着一辆有些破旧的马车,透过窗帘露出一张略显苍老的脸。 林冲怔怔,扭过头又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才意识到,车上之人喊得是自己,可是那人在自己脑海里丝毫没有印象。 “林冲!林冲!”马车上之人见林冲似有疑惑,急是又喊了几声,手臂穿过窗帘向着林冲招着手。 心下虽然疑惑,林冲还是移步来到马车近前,问道:“老丈可是叫我?” 不想老丈竟是颇为热情,招呼道:“冲儿,快来上车!” 这人林冲脑海里实在没有任何影响,但是拗不过老丈的热情,林冲取下斗笠,翻身上了马车,马车内装饰的有点考究,但是身在温馨舒服,少了外面的的风雨,身子顿感暖和许多,坐稳身子,这才抬起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老者。 此人约莫四十余岁的样子,皱纹爬满额头,但是看其硬朗的身体以及那身劲装长靴,想来年轻时候也是一员悍将。细细打量,才发觉脑海角落里对此人有点模糊的影子,只是一时记不清楚。 自从林冲进来之后,老者一直微笑着看着,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恨不得刮骨三尺,看个透顶,直看的林冲羞涩的底下头去。 “冲儿,可记得老夫?”老者手扶短须,耷拉的双眼透着喜悦的光芒。 一听这话语,就知道眼前老者是熟悉自己的,可是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找了好久,仍只是一道模糊的身影,林冲无奈,拱拱手:“还请老丈告知,林冲实在想不起。” 老丈不但没有责怪,反而是哈哈大笑,“难怪冲儿不记得,你我相见那都是十多年的事情了,那时你还笑,不记得实属正常。”老者下意识的伸出手扶向林冲,但是伸在半空停下,又讪讪的退了回来。 林冲绞尽脑汁再次在脑海里扫描了一边还是记不清眼前老者,面有愧色,“老丈可否告知,在何地与你相见?” “呵呵,说来话长。”老者不时的拿手捋着短须,眼神轻飘,似有回忆之色,“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你父亲尚在,与我同在军中效力,我是他的副将,若非他的拼死相救,说不定我早已深埋黄土十多年了,哪能与你在此相见。” “军中、副将、救命”这几个敏感的词组合在一起,林冲的脑海里瞬间闪现出一个画面,那个曾今经常陪自己玩耍的叔叔,当时他是军中将领,父亲下属孟刚,血气方刚,一身铠甲,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但每次前来总是会和自己玩耍一阵方才罢休,直到父亲因为受政治牵连,举家逃亡,自此再无联系,今日得见竟是这样一副光景,身体虽说键朗但是富态之极,全无军中之分,苍老的脸上爬满曲曲丫丫的皱纹,细细望去,依稀还存在当年的影子。 “你是宋叔,宋副将?”一声惊呼,林冲惊得瞪大着眼睛,仔细瞧着眼前老者。 “亏你小子没把我忘记!”孟刚一把搭在林冲肩膀上,叹息道。 林冲刚毅的脸上竟是尴尬之色,嗫嚅道:“我怎们能把你忘记?” 孟刚笑道:“还说没有把握忘记,上车了,还不知道我是谁!” “这不是………不是……”林冲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我老了就认不得了?”孟刚戏谑道。 “哪………有?” ………… 多年不见,自是一番唠叨,车外细雨不停,车内热火朝天。 二人相谈甚欢,直到了孟刚家门口依然如火如荼。 随即,在孟刚的热情邀请下,一起到家中寒暄。 屋外的风风呼呼挂着,林冲和孟刚坐在偏厅上,屋内点着炉火,一会儿,二人身上就冒着热气,盘膝相对而坐。 孟刚依旧唏嘘不已,“想当年若非你父………哎……不说了。” 摆摆手,端起桌上冒着热气的茶水一饮而尽,孟刚抬头看了眼正端坐在一旁的林冲问道:“冲儿,你现在在何处?这天阴雨连绵的,我看你还在路上胡逛游?” 不提也罢,一提林冲就觉得很无奈,苦着脸:“以我的身份,一般人哪敢收留我,一直在四处飘荡,这不刚到高邑城不久,家里尚有老岳父,妻子等着,就想着出来找份活干。” “找份活干?”孟刚惊愕望了一眼林冲,“我看不像吧,虽说我好久没有上阵杀敌了,可这份眼力还是有的,哪有在城门口晃悠着找活的?” “呃?”怎么把这一茬给忘记了,孟刚当初在父亲手下干的就是斥候工作,眼神之锐利,父亲经常赞叹。 “当时我刚从州牧府回来,打算到城墙上巡视一番,老远就看见你形迹可疑,遂上前盘问,一看才是你,我这才喊你上车。”见林冲头低的越发的的低了,孟刚知道,林冲心中肯定有事,但他并没有直接问,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姜还是老的辣,林冲知道自己一时大意犯了错误,肯定难逃孟刚眼睛,所说他不会逼着问自己,但是林冲也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人,话说就是直性子人,心里藏不住事。 可是这事又不好说,纠结了一会,林冲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我刚到高邑城的时候,张泉就杀到了,城里到处都是说张泉的,我听了之后觉得也只有在他处,我才能一展抱负!” 在袁绍的地界,在袁绍的将领面前,说要投靠他的敌人,这种事也就林冲这种性子的人能干的出来。 果然,林冲说完,孟刚脸色刷的变了下来。 林冲想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又深深咽了下去。 第二百零一十五章 刘豹不死心 林冲想过,或许孟刚会扭着他,以通敌罪,赚上一笔功劳。 也或许是其他的,总归结局不一定好。 但是他还是说了,他不愿让人猜忌,更不愿与父亲军中最要好的人留下隔阂。 想象是丰富的,结局是错愕的。 “张泉,少年英雄,以弱冠之龄一统上党,先战太行,后战匈奴,再战袁谭皆大胜之,一路勇不可当,直逼高邑,将四世三公的袁绍也逼得整日愁眉苦脸,这得力于他麾下聚齐了一批文臣武将,更传言他乃当世伯乐,识人之能,冠绝天下!”孟刚长身而起,一字一顿,铿锵有力,仿佛张泉不是他的敌人,而是他心中的英雄。 是的,在孟刚心里张泉就是英雄,他也年轻过,他也疯狂过,他也热血沸腾过,张泉走过的路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晴空万里,万马齐喑,抛头颅洒热血,才是吾辈大好男儿该有的。 只不过是因为林冲父亲的缘故,他也断绝了那份热血,激情。 张泉的出现仿佛就是他们年轻一辈的缩影。 转过头,孟刚看着跪坐的林冲,轻轻点点头,“我支持你,以你的本事投靠他定能被他慧眼识珠,委以重任,若再年轻十岁,说不得我也会跟着你投奔他的。” “这………?”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孟刚伸手阻止了林冲说出口的话,“梦想归梦想,责任归责任!” “我也老了,杀不动了,还是待在这一亩三分地,安安稳稳的过完这辈子吧!” 孟刚叹口气,又摇摇头,“你想投张泉可以,但是不是现在!” “为何?” “第一,四门紧闭你出不去,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主公袁绍已派人与公孙瓒结盟,鞠义、张郃二人率五万精兵回援高邑,说不得已经在路上了,再加上城内的三万兵马,届时张泉插翅难逃,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往火坑跳吧,虽说他是少年英雄,虽说他慧眼如炬,但是没命一切不是白费!” “张泉杀奔高邑全是轻骑,步卒皆在常山,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就会聚集到井径关,袁绍拿什么和他斗?”林冲不相信,张泉会没有一点防备。 “呵呵!”孟刚轻笑道:“这些都是表面的,主公袁绍已派大将高览,就等张泉返回井径关的那一刻突袭拿下井径关!” “嘶”林冲深吸一口气,好歹毒的计策,若突袭井径关成功,八万大军齐聚井径关,张泉可是插翅难逃啊,那时不但突入冀州的两万精锐尽失,并州也是岌岌可危! “如何?”孟刚抬了下眼皮问道。 “好计!好毒!” 许是坐久了,孟刚伸伸懒腰,长叹道:“张泉还是太年轻了,主公四世三公,麾下也是智者云集,田丰、沮授、许攸、郭图皆是智谋超群,焉能容他在此撒野!” 林冲越想越是心惊,浑然忘记了孟刚还在说话。 见林冲发愣,孟刚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好了,你小子不会想着通风报信吧?” “呃?”林冲傻眼了,今天这是怎么了,还没有投靠张泉呢,或者即便投靠张泉,得不得重用还是一回事,怎么心里却一直想着他。 孟刚会心一笑,“就知道你这小子在想啥,想也是白想,四门紧闭你根本出不去,再说他连这道坎都过不去,能力不过尔尔,说不得是人吹得,你不妨静观其变,亲眼看看张泉能力如何?” “也好!”林冲点点头,张泉的一切,他也是道听途说,也没亲自见过,是真是假难辨真伪,一旦投靠终身就烙印上张泉的名讳,正好现在出不去,也好观察观察,免得走错路,一步错步步错。 二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已至晌午时分,林冲起身告辞。 林冲身着粗布葛衣,一看生活就颇为困窘,孟刚令下人取过一包碎银递给林冲,林冲焉能接过,急忙推托。 孟刚一把拉过林冲手臂,将碎银按在他的手心,拍着说道:“我知你要强,但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不仅是你,你还要顾及家中老岳父、贤妻是不?。” 见孟刚说的坚决,且自己也确实需要这笔钱度过难关,林冲只得默默收下。 河东、皮氏 於夫罗帅帐,刘豹恭敬的侍立在一侧,小心问道:“父王考虑的如何?” 空荡荡的帅帐就他们父子二人,刘豹不大的声音在大帐内显得过于突兀。 摇摇头,於夫罗一手扶额,叹口气,“不要想了,张泉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了。” 张泉突袭冀州带走了最精锐的一万骑兵以及万余步卒,然贪心太大,分兵四战,腹地空虚,且占据西河郡的王贲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并不是张泉身边的那几员老将,只需击溃王贲轻骑突入太原,占据晋阳,进而抢占井径关,将张泉返回之路堵住,届时并州还不是他们匈奴的天下。 刘豹急了,跪在於夫罗身边,“父王此乃天赐良机啊,过了这个村再就没这个店了。” 於夫罗重重点着头,“豹儿你说的这一切我都明白,可是如今我们已经经不起一点挫折了,稍微不注意就是族灭的危险!” 想当初,於夫罗从漠南带过来了接近六万精锐铁骑参与到镇压黄巾之乱的战斗中,十八路诸侯讨董,於夫罗又参与到讨董的战争中,五六年的时间两次大战,於夫罗带来的兵马损失了近三分之一,年初刘豹雄心勃勃携带两万精锐突袭太原,晋阳一战惨遭滑铁卢,两万精锐尽失,匈奴实力大损,同据河东的白波贼也经常跑出来欺压匈奴,一度让於夫罗心灰意冷。 争霸之心已经在他心里彻底消失,只想着能够安安稳稳将这剩余人马带回到大草原去,这中原不是他们能够待的地方。 “父王,若是此次能成功,我大匈奴将再也不受任何人欺负,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拼死一搏!刘豹不甘心,继续劝说着。 “成功!”於夫罗重重哼了一声,扭过头看着刘豹,“上次你就说能够成功,可是呢?两万精锐,那可是两万那!”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吼出来的。 於夫罗每一句话都深深刺激着刘豹的神经,一想起两万大军丧失在晋阳城下,自己也跌落崖下,命悬一线,刘豹就恨不得撕了张泉,双眼充斥着血红,心中的痛恨如熊熊燃烧的烈火,越烧越旺。 “父王请再相信孩儿一次!” “相信,哼!再相信,整个匈奴就彻底灭亡在我手里了!” 第二百零一十六章 屠龙第一人现身 於夫罗已经丧失雄心壮志,刘豹舌灿莲花也无用。 刘豹气冲冲的走出帅帐,径直走向自己大帐,他知道那里还有他的希望,因为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助她。 头也不回,刘豹大步流星走入大帐,但见一汉人,做书生打扮,静静坐在一侧,安静的看着竹简。 此人乃是被高长恭携带出来的,南北朝时期北周权臣宇文护。 宇文护本是鲜卑族人,不过一直在中原游学,久而久之汉人的习性学了个遍,反倒忘了鲜卑的习惯。 刘豹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宇文护就听到了,他既没有出门迎接,也没有放下手中竹简,而是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只不过眼神已然不在竹简之上。 北方就那么大,还要容纳鲜卑、乌桓、匈奴、羌、氐等等,虽说匈奴而今式微,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匈奴还是占据了草原大半的面积,他宇文护游学二十载,苦读中原文化,研习历史精粹,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够帮助鲜卑,像匈奴那样建立一个大大的王朝,威震中原。 而今中原大乱,正是他们这些异族偃旗息鼓,蒙头发展的最佳时机。 鲜卑可以发展,匈奴则不行。 因而,宇文护的眼光瞄向了这个志向远大的匈奴小王爷刘豹的身上。 有梦想就有欲望! 有欲望就会有行动! 梦想很伟大同样很危险! 而刘豹就是他的最佳人选! 等到刘豹气呼呼的坐在主位,宇文护这才轻轻放下竹简,笑呵呵的说道:“小王爷回来了!” 他知道刘豹干啥去了,也知道他的结果如何。 於夫罗在草原上也稍稍算是一个人杰吧,但那时从前,不是想现在! 现在的於夫罗至多算是一只没有了牙齿的草原狼! 雄风尽失! 而刘豹则不同,年轻人有朝气,有梦想,也是最好掌握的。 他要掌控刘豹,就不能自贬身份,而是要让刘豹求着他,求着他! 果不出预料,仅仅一句简单的问候,就让刘豹跪伏在了他的面前。 两万精锐的尽失,让刘豹明白,就这样维持下去,不等张泉来攻,河东白波都能将他们折磨个半死。 一个小小的白波贼寇都可以至他们与死地,那么重返漠北,一统匈奴,威震中原的神话还能实现吗? 答案是否定的! 刘豹明白但他不甘心! 再这样下去只会被汉人一点点的蚕食,直至一点不剩。 可他还要高高坐在狼居胥的宝座上,他还要让张泉那个可恶的小贼身不如死,掺杂着各种仇恨的怒火在他心头熊熊燃起。 “请先生教我!”刘豹噗通一声跪在宇文护面前,这一刻他不再是匈奴勇士,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匈奴小王,心中唯有仇恨! 宇文护眼神微亮,嘴角露出笑意,不过转瞬间,消然殆尽,一脸正色,急忙起身双手扶着刘豹肩膀:“哎呀,小王爷怎可如此!” “还请先生教我,否则小王长跪不起!”刘豹纹丝不动,咬牙道。 宇文护不过是象征性的搀扶了刘豹一把,见刘豹坚决,低着头长跪不起,宇文护脸上的笑意更浓,咳嗽一声,佯装微怒,“既然小王如此坚决,吾岂有不帮之理。” 刘豹欣喜若狂,一把抱住宇文护,“先生可是要教我了?” “嗯!”宇文护点头。 刘豹顾不得拭去腿上尘土,连忙起身,拱手做辑:“谢先生,谢先生!” “好了坐下我们慢慢说。”宇文护一手轻抚颌下短须,一手轻摆,示意刘豹。 宇文护的智谋一直让刘豹很是佩服,他想教,那么刘豹就有了报仇雪恨,复兴匈奴的希望,那还顾得上其他,盘膝坐在地上,一脸期盼。 正襟危坐,且面容威仪,一缕短须轻飘飘的颌下,颇有几分智谋之士的模样,更坚定了刘豹心中的幻想。 思索片刻,转过头,宇文护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刘豹,道:“此计颇为凶险,汝可做好准备?” 刘豹点头:“嗯!” “匈奴之希望在于尔,而匈奴之灭亡在于其父!”宇文护眼光深邃,似乎很是缥缈,但若趴在近前细细观看,实则不然,余光一直停留在刘豹的脸上。 刘豹缓缓点着头,父亲人老了,心也老了,不愿再过颠沛流离,刀口舔血的生活,实数正常。 宇文护见刘豹点头,信心暴涨,“希望在你为何让毁灭当头!” “此话怎讲?”刘豹不解问道。 “汝可取汝父而代之!”宇文护一字一顿,紧盯着刘豹眼睛。 “可是父王身体健朗,没有退位之念想啊?”刘豹疑惑。 “汝父在一天,你就一天无法施展抱负,匈奴一天就得到发展,而离灭亡就越来越近!” “可是………!” 宇文护挥手打断刘豹结巴的言语,“没有什么可是,为了你,为了匈奴的希望,你义不容辞!” “可………。”於夫罗健在,取而代之,按照中原人的说法那就是逼宫,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刘豹再冷血,这种事情还是很难为情的。 於夫罗嘭的一把拍在桌子上,怒目而视,“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婆婆妈妈成何体统,於夫罗在一天,匈奴离死就近一天,你可以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不为匈奴考虑吗?” 一句话直击刘豹要害,是啊,父王那个宝座不仅是实力的象征,更是责任的当担,是匈奴的希望所在。 “好!我干了!为匈奴计,我干了!”刘豹热血沸腾,也是腾的站立起来,挥舞着手臂狠狠的说道。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转过身看着於夫罗:“父亲健朗,取而代之,颇为麻烦,先生可有妙计?” “妙计?”宇文护阴测测一笑,“取而代之很简单”,说着举起手掌轻轻向下一切! “啊?”刘豹大惊,取父亲代之尚可一说,可是要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办不到。 弑杀双亲这本就是有违天伦,而刘豹能同意取他父亲代之,说明心中欲望之强绝非一般,现在犹豫,不妨再加一把火,牙关紧咬,高声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难道想眼睁睁看着张泉在你面前耀武扬威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人不为己……” “天诛地灭1” 刘豹默念着,脑海里道道闪电,翻江倒海,直击他的心灵。 杀了於夫罗,这匈奴就是他说了算,匈奴的一切都在他的手中掌握,可是……,可是……. 於夫罗见刘豹那副表情,知道他心中定是思绪飞转,再加活怕是物极必反,不妨让他自己想个通透,自己所能做的就是调动起刘豹心中那无边的欲望与仇恨! 第二百零一十七章 屠虫进行时(一) 翌日,天朗气清。 有谁能想到同为河北大地的冀并两地,冀州阴雨连绵,并州艳阳高照。 “想好了?”宇文护一脸正色,正襟危坐,端庄得体,目不斜视,反复所问不过是一件简单的问候。 刘豹轻垂着头,紧闭着眼睛,长舒一口气,点头“嗯!想好了!”话毕,好像肩膀都矮了半截,顿有如释重负之感。 “那么接下来如何,你可曾想好?”宇文护轻抿着杯中之水,转过头问道。 刘豹看了宇文护一会,似是在寻思,似是在思考,似是在踌躇犹豫。 少时,却见他摇摇头:“此事甚大,心头一团乱麻,哪能想出接下来的事情?” 宇文护见他到了这个地步还好着面子,不由暗笑,说道:“某到是有个法子,就看你敢不敢了?” 事已至此,连人性最底线的东西的撕破,还怕有什么不敢干的,轻点头;“先生请讲!” 缓步走入大帐中央,背负双手仰望穹顶,悠悠而道:“小王爷可知匈奴最伟大的单于乎?” “先生说的可是伟大的冒顿单于?”刘豹虽然仍低着头,脑海里则不时琢磨着如何取而代之。 “那么小王爷可知冒顿单于是如何从头曼单于手中夺得宝座的呢?”宇文护头也不回,只有轻飘飘的话语传入刘豹的耳中。 刘豹一愣,“莫非是?” 宇文护忽而转过身,笑道:“想必以小王爷的聪慧,该明白如何去做了吧!” 冒顿是匈奴历史上最伟大的单于,可是他的继位并不是那么顺利,冒顿是匈奴头曼单于之子,头曼单于欲立所宠阏氏(匈奴皇后)之子为太子,将冒顿派往月氏为质,随即发兵攻打月氏。月氏恼怒,欲杀冒顿,冒顿闻讯,盗得好马,逃回匈奴。头曼单于见其勇壮,乃令其统领万骑。但冒顿因此对头曼单于不满,他将所部训练成绝对服从、忠于自己的部队,为政变谋位作准备。他制造了一种名鸣镝的响箭,规定:鸣镝所射而不悉射者斩。出猎时,他射出鸣镝,随从有不随鸣镝射往同一目标的皆斩。而后,他用鸣镝射自己的宝马,左右有不敢射者,也被立斩。进而,他又用鸣镝射自己的爱妻,左右仍有不敢射者,又被斩杀。后来,他以鸣镝射头曼单于的宝马,左右无一人不射。冒顿知部下绝对忠于自己了。在一次随父头曼单于出猎时,冒顿用鸣摘射头曼,左右皆随之放箭,射杀头曼。随后,冒顿又诛杀后母及异母弟,尽杀异己之大臣,自立为匈奴单于。 许久,刘豹点点头。 ……… 过了三日光景。 一大清早,火红的太阳冉冉升起,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金色毯子,白色的大帐拉着长长的影子,随着太阳的渐渐升起,倒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的后退。 於夫罗帅帐。 “父王,近日我训练了一支五百人的精锐,可否随我一同观看?”刘豹满脸喜色,兴冲冲冲入於夫罗大帐,对着主位上长吁短叹的於夫罗说道,不过神采的眸子中闪烁着道道厉芒。 “训练骑兵?”於夫罗为之错愕,他以为刘豹前来又是劝说他的。这些天他实在是被刘豹折磨的不轻,黄巾之乱南下带来的六万匈奴健儿如今只剩三分之一,这是他返回狼居胥山赖以仰仗的资本,也是他在这个乱世生存下去最后的屏障,虽然面前的美味足够吸引他,但他不敢赌,万一失败,他就什么也没有了,这不但是失败的问题,更是匈奴的罪人!他赌不起! 总算不是为了劝说而来,正好这些天心情很是郁闷,於夫罗随即爽朗大大笑道:“如此正好,看看豹儿亲自为我训练的匈奴健儿是如何雄姿!” 刘豹大喜:“父王,请!” “走!”於夫罗大踏步率先走出大帐,刘豹紧随其后而出。 “好清新的空气!”於夫罗张开双臂猛的吸了一口空气,结实有力的双臂似乎在拥抱这方蓝天。 刘豹跟在身后,嘴角微微上翘,暗道:“不要怪我无情无义,只怪你挡住了前进的道路!好好享受这短暂的时光吧!” 好久没出过帐篷了,今日方才觉得这片天地是这么的舒坦,不由的长啸一声,惊得远处的战马唏律律不停。 “父王这天如何?”刘豹笑道。 “很好!” “那孩儿就让父王看看我训练的铁骑是否精锐?” 於夫罗大笑,“好!今日就让父王我开开眼界!” “诺!”刘豹单膝跪地,显得甚是恭敬,算是他行动前一点小小的心里安慰吧。 大礼相拜,刘豹头也不回扬长而去,向着他最精锐最忠诚的部队走去。 “如何?”路上,宇文护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停在刘豹必经之地上。 这是刘豹的盛宴,同样也是他宇文护的盛宴,刘豹若能成功,他离目标也更进一步,刘豹若失败,作为出谋划策之人,他是第一个遭受大刑伺候的人。 “一切安排妥当!”刘豹骑在马背上对着宇文护点点头,一脸凝重全然没有在於夫罗面前那样意气奋发。 宇文护同样轻轻点点头:“祝你能给大匈奴带来好运!” “驾!”刘豹狠狠的一马鞭抽在马臀上,疼的胯下马儿四蹄如风,加速而去。 ……… “叮咚,宇文护“屠龙”属性触发,第一次“屠龙”成功率30%,之后屠龙成功率在当前基础上以等差数列递增。同时,若宇文护“屠龙”成功,政治永久减低10点,若成功,智力永久加3,政治永久加5.” 冀州大地连绵的阴雨下个不停,大帐内冻得让人发抖,高邑城内袁绍如何谋划张泉不知道,但是他清楚,袁绍再如何谋划,突破口都在外面而不是高邑城内的那三万兵马,三万步卒在旷野中与一万骑兵仓促相遇,只有一面倒被屠杀的分,张泉清楚,袁绍更是明白,所以他不会拿鸡蛋碰石头,而外部力量则是驻扎在河间两地与公孙瓒对抗的鞠义、张郃两部。 既然袁绍暂时没有动静,张泉也乐的自在,围着火炉舒舒服服的享受着东汉的宁静生活。 第二百零一十八章 屠虫进行时(二) 冷不丁,脑海中的一声提醒,惊醒了正做着美梦的张泉。 我说谁拥有“屠龙”属性,原来是宇文护这只老混蛋,被高长恭携带出来的鲜卑贵族。 宇文护何许人也?中国南北朝时期的北周权臣、鲜卑族,很早就跟着叔叔西魏统帅宇文泰南征北战、屡建军功,算是一个文武全才,但他之所以出名还在于,他干了一件很多人想干而不敢干的事情。 宇文护三年杀了三个皇帝,堪称“史上“屠龙”第一人”! 皇帝,在古代就是权力的象征,而宇文护三年内连杀三人,可见此人是如何的丧心病狂。 我国古代不仅奉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更有一种说法就是权力出于神授,因此人们还通常还把帝王比做龙,称为“真龙天子”。既然皇帝为君、为父、为神,就理应受万民敬仰,众生膜拜。可事实上,宇文护就这样干了,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历史上却从来就不乏欺君罔上、窃国谋逆之徒,杀过皇帝的人有很多:赵高、梁冀、刘裕、宗爱、宇文泰、完颜亮……但细细数来,历史上多有记载的赵高之流、梁冀之辈只不过杀过一个;刘裕、宗爱、萧衍、宇文泰等四人也只杀过两个,与宇文护想必只算小儿科。 而真正的屠龙高手,却是经常被史家忽略的南北朝时期的宇文护! “哈哈!”张泉大笑,“就是不知道谁这么幸运遇到了这条老狗!且让我拭目以待!” ……… 龙门山脚下。 五百精骑如一柄利刃切过的豆腐,整齐而肃静。 刘豹胯下战马呼啸而至,及至近前,直立而起,看着眼前属于他的部属。 五百骑士齐齐下马,单膝在地,“拜见大王!” 刘豹神情肃穆,右手马鞭高举,“箭之所至,列无虚发!” 五百匈奴健儿齐齐跨过在在战马上,高举手中长弓,顿时山呼海啸,“箭之所至,列无虚发!” 冷冷的扫了一眼骑跨在战马上一动不动的将士,刘豹冷喝一声,“出发!” 五百匹战马缓缓挪动步伐,渐渐与前一列来开距离,继而四蹄狂奔,紧跟着刘豹呼啸而至。 於夫罗在几名随从的拱卫下,缓步行至旷野中央,凝望着远处。 忽而一名亲卫指着远处,急声道:“大王,小王爷统率骑兵过来了!” 闻声於夫罗转过眸子沿着侍卫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划过一道黑线与天际相接,渐渐地,渐渐地,黑线越来越近,甚至能看到四蹄飞溅在后方划过道道泥点。虽说遍地绿草悠悠,骑兵所过还是留下一道尘烟,不小片刻,刘豹粗狂的脸颊映入众人眼中,五百骑兵带来的气势这才真正展现出来,那种嗜血,狂野,粗暴的气势如大海的浪潮般,一浪高过一浪,狠狠的抽打在观看的众人身上。 五百骑士排成整齐的几行,个个肃穆凝重,踩着鼓点般的步伐如离弦之箭,带着杀伐之气,吹起於夫罗脸颊的发髻。 “小王爷,果真厉害!”有亲卫啧啧赞叹。 “此等精锐也就小王爷可以训练出来,我等佩服!”也有亲卫暗暗竖着大拇指。 虽说他们是马背上上的骑士,但是能以五百骑兵营造出五千骑兵的气势,这份本事还是让他们由衷的敬佩。 於夫罗看的也是神情荡漾,连连喝彩,“吾儿,勇冠三军,训练骑兵的手段更是了得,以后尔等可得像他好好学习!” “喏!”左右无不应声。 刘豹远远就看见开怀大笑的於夫罗,握着长弓的手紧紧攥着羽箭,眼睛死死盯着於夫罗慈祥和蔼的面容。马蹄疾驰不过十步,刘豹咬咬牙,统率骑兵距离於夫罗五十步开外,如同在旷野上划过一道弧线,弯弓搭箭瞄准於夫罗,大喝一声,“射!” 五百骑兵毫不迟疑同样随着刘豹的瞄准而纷纷瞄准,随着刘豹一声,射,箭如蝗虫,密密麻麻在天际划过一道弧线,齐齐攒向於夫罗所处。 於夫罗饶有兴致看着疾驰而来的骑兵,就见刘豹统率的骑兵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堪堪在他眼前驶过,正要拍手叫好,就见刘豹弯弓瞄向自己方向,心中甚为诧异,不等他有任何动过,五百骑兵也同刘豹一样手中长弓瞄准自己。 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一支利箭带着寒光,噗的一声,轻易刺破他脆弱的皮肉,紧跟着五百羽箭瞬间插满他的躯体,同样身边的亲卫难逃劫难,纷纷中箭倒地。 刘豹带着五百骑兵绕了一个圈来到於夫罗面前,但见周身密密麻麻插满了尺长的羽箭,如刺猬一般,基本上看不到完整的人形了,周边几个护卫也不列外,箭支歪歪斜斜插了个遍,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身后五百骑兵面无表情,仿佛僵尸一般,只有眼珠子随着刘豹的行动而转动。 刘豹看也不看倒地的於夫罗,眼神直接瞄向,战战巍巍站立的几个千夫长身上,刘豹的利箭仅仅瞄准了於夫罗,至于几个亲卫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而已,他真正关心的还是这几个手握兵权的千夫长,锐利的眼神如锥刺般划过每一个人的脸颊。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他不怕手中的屠刀再次高高扬起。 几名千夫长双腿颤抖,眼神跟不敢靠近刘豹半步,他们知道刘豹勇烈,但是这么狠还是头一次见到。 匈奴人的地位继承制度,非常混乱,讲究拳头最大,血缘次之。 於夫罗为何长久滞留中原,就是因为本该属于他的王座,在他父王手中就被人抢了。 匈奴是一个敬畏强者的野蛮时代。 只要你足够强大,不管你是如何取得王位,他们都会尊敬你。 短暂的恐惧过后,几名千夫长齐刷刷的长跪在刘豹面前。 这代表他们的臣服! 从此於夫罗成了过去,河东两万匈奴唯刘豹尔! 第二百零一十九章 超级华丽的属性 “叮咚,刘豹射杀於夫罗篡位,宇文护“屠龙”成功,下次发动“屠龙”属性成功率上升至60%,宇文护政治永久减低10点,当前属性变化如下,宇文护:统率80,武力72。智力91,政治66(-10)。” “哈哈!”一声提醒,张泉急忙打开系统,大笑着合不拢嘴,我说是谁这么倒霉,才是於夫罗中招了,不过於夫罗配称“龙”么,这系统也真是的,就他顶多算是个毛毛虫而已,中华神龙都被他给玷污了。 不过,刘豹统治河东匈奴可比於夫罗难缠多了,不管是历史还是而今,刘豹的成就远超於夫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枭雄。 如今不知为何被宇文护玩弄于手掌,应该算是臭味相投吧。两人强强联手,凭王贲手中的五千兵马恐怕西河郡难有南宁啊,冀州这边解决完了,首先就得解决刘豹这个定时炸弹,再不能将它留在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了。 到是宇文护这么好的属性白白浪费了,若是将它放在袁绍身边岂不美哉? 说不得城头变幻大王旗的速度要刷新世界纪录了。 事已至此,不是他张泉可以决定的,放在异族也好,让他们闹腾去,省的让他们安心发展。 只是这宇文护的属性好华丽,60%的成功率,便是一代枭雄曹操稍不注意也要被屠了啊,要是再让他刷刷属性,成功一次,下下次的成功率将达到90%,这不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节奏么? 基本上算是他跟了谁,谁就有被杀的危险,简直就是一颗人形炸弹! 就在张泉思索宇文护这牛叉到极点的属性时,长孙晟拿着一叠竹简匆匆走了进来。 随着地盘的日益增大,繁琐事情也是与日俱增,张泉不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身边也聚齐了各种人才,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之前仗着两千年的历史知识,一直都是有他亲自出谋划策,长孙晟等人在旁辅佐。一来也是圆了自己的梦想。 很小的时候,老师在课堂上经常问,谁谁谁你的梦想是什么,谁谁谁你的梦想又是什么? 可能我们会说想做一个科学家、发明家、等等好多家,当时我们不太清楚,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只是凭着书本上的那点微末介绍,融入自己的幻想中。 但是等我们长大了,上了高中,涨了见识,视野也开阔了,当老师问起梦想的时候,我们多了一份矜持,不在是虚无缥缈的这个家,那个家了,更多了一份现实。 等到大学的时候,社会阅历丰富,大伙儿聚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时候,每一个人对自己的已经有了明确的定位,是回家考试,或者继续攻读研究生,硕士等等,基本上算是回归到了正途。 张泉亦然,没穿越前想着穿越过去,做个将军,做个富家翁,做个谋士,做个权倾天下的大臣等等,可是一穿越,他的身份就被系统赋予了一个新的身份,争霸天下的王者! 而他仅仅只是一个现代社会的小**丝,他想过做将军,指挥千军万马冲锋陷阵,想过做谋士,一计定乾坤,所以不自然间应用到了自己身上。 二来也是从在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总觉的穿越,召唤是他人从中作梗,想着只有自己强大了,方能跳出这个局中局。 三来也是为实现上马能舞槊,下马能赋诗锻炼自己,试想哪个开国皇帝是坐在皇宫中称霸天下的,你不指挥一场战争,不知将士之苦,不出谋划策一番,不知谋士为了一个计策枯死数日之艰辛。 趁着事情不多,了解历史,亲力亲为,知民生之苦。 有时候他也曾想过,与其四处奔波遭受苦难,何不在长子安逸享乐。 但想想那句话,在忧虑中生存,在安逸中灭亡,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四面环敌,治下不过一郡之地就去享受,将士如何看待自己。 万丈高楼平地起,只要基础打牢靠了,即便将来失败,尚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基础都打不牢,再高的大厦,那也不过是空中楼阁,昙花一现而已。 因此受再多的苦,张泉也愿意,甚至在有长孙晟等人的辅佐下,依然亲力亲为,参与到每一个细节的决定中。 思绪飞转,张泉长叹一声,看这走进来的长孙晟道:“季晟先生行色匆匆可是有急事?” “主公这是朱指挥,和罗校尉传来的情报,还请主公过目!”说着长孙晟将几卷竹简放在张泉面前的案机上,恭敬的站立一侧。 “哦,那我看看”,说着拿起桌上竹简,见长孙晟尚在一旁站立,张泉点头,摆手示意长孙晟坐在一侧的案机上。 “谢主公!”长孙晟请撩衣袍,跪坐一侧。 张泉迅速浏览着几片竹简,罗通来信,袁绍与公孙瓒结盟,鞠义、张郃二人各率两万五千人马,总计五千人向着高邑奔来,已经到了巨鹿郡,若不是受阴雨天气影响,估计再过三四天时间就能到达高邑,但是受阴雨天气,估计会推后。 朱武来信,受连绵的阴雨影响,劫掠速度大不如前,且袁绍派人韩猛、朱灵二人分别在上曲阳和下曲阳集结兵马,短短几日内已经集结了三四千兵马,不顾雨天缓缓向他和牛皋二人大军接近。 果然不出张泉所料,袁绍果然采取了外援。 轻轻放下竹简,微微一叹,“没想到公孙瓒竟然会和袁绍结盟。” “哎,鲜卑、乌桓猖獗,公孙瓒也是力有不逮”长孙晟叹道。 公孙瓒对待异族甚是强硬,如果在袁绍和异族之间选择一人做对手,他更愿意选择对付异族。 张泉摆摆手,“好了,还是不要管他们了,我们接下来如何,军师可有意见?” 长孙晟手扶短须,思索片刻,“主公,现在冀州大地到处阴雨霏霏,袁绍已有行动,再这样下去于我们也无多大利处,不妨及早撤兵如何?” 张泉仰天而望,眼角隐隐闪过一道泪光,想到了壶关城下那道,伟岸的背影,只可惜现在没有足够的兵力,否则袁绍我会让你好看的! 第二百零二十章 何去何从 良久,张泉平视着长孙晟,沉吟半晌,“如今撤兵,是否太过便宜了袁绍。” 袁绍与主公的仇怨,长孙晟多有耳闻,本来轻骑突入冀州,心里是抵触,按照他的想法,占据井径关后,稳打稳扎,慢慢蚕食并州其余州郡,顺势大力发展并州,但是想想主公和袁绍的仇怨,深深的将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人这一辈子图的啥,不就是快意恩仇么,面对父仇,有谁能忍得住。 长孙晟明白,张泉是咽不下那口气,但是与大局而言,再待下去没有多大意义,突入冀州所有的目的已经达成,赚取名声,羞辱袁绍,劫掠财富皆已圆满完成,而并州也不是文若磐石,河东,太行都是定时炸弹。 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长孙晟劝道:“主公,再拖也拖不了多少天,且没有任何意义,而袁绍渐成合围之势,仓促间撤退怕是会出现变故。”停顿片刻,继续道:“而并州尚不稳定,太行张燕、河东於夫罗都与我等结怨,若是趁机袭取晋阳,情况不妙啊!” 张泉杀入冀州的目的无非是召唤点,名声,财富等,现在这一切都得到了,留下来毫无意义,但是张泉就是不想走,因为他和袁绍之间有杀父之仇。 不想走无非是咽不下那口气,长孙晟肯定明白,可他还劝自己走,想来心里也是担心河东和太行,匈奴王座现在又被刘豹夺得,刘豹可比於夫罗危险多了,再没有得到情报之前,张泉也不好给长孙晟明说,还有太行山,怕也有狗急跳墙的危险,细细算来,张泉也是危险重重。 好不容易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占了袁绍便宜,张泉实在不想走,以冀州强大的基础,袁绍的发展绝对是以坐火箭的速度飞跃,不知道何年何月才有下次杀入冀州的机会。 张泉要做一个有为之君,就必须摈弃感情对他的影响。 “这天气,鞠义、张郃二人到达还得四五天时间吧,不妨再等几天?”心里虽然催着张泉走,可是嘴上还是死硬的不想早早离去。 “主公迟早是撤退,拖下去毫无意义,为何还要坚持?”长孙晟坚持劝道。 忽而张泉眼睛一亮,笑道:“袁绍不是想瓮中捉鳖么,我们为何不留下一小部分部队迷惑袁绍,让他们以为我等已入他们毂中,等大军合拢的时候,小部队已然悄无声息离去,届时还不把袁绍气个半死!”张泉越说越是激动,披着毛毡,手足舞蹈,甚是滑稽。 “这个………”看着主公兴奋的样子,长孙晟也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呢,只能说在仇恨面前没有几个人可以是泰然自若的。 “不如就这样,余下三千兵马,其余由花荣统帅前往常山如何?”冷静下来的张泉问道。 张泉都已决定了,迟走几天也无甚大事,长孙晟点点头,“如此倒也可以,不过花荣前往常山的时候,应该再调一部前往井径关加强那里的防守。” 井径关关系着杀入冀州的两万人马能否安然返回并州的关键,不容有失,虽说其周围没甚敌踪,但还是小心为妙,张泉颇为赞同,问道:“那该派何部前往?” “朱武前往为妙,周仓勇武,朱武善智,二者结合相得益彰。”长孙晟想了想说道。 张泉右手轻点,“好,就有朱武所部三千前往井径关加强防守,同时通知花木兰加紧撤退劫掠物资。”忽而张泉眉头紧皱,“到是韩猛、朱灵二部如何,若是我军撤退,必然尾随。” 长孙晟轻轻一笑,“这个到是好办,等花荣骑兵一到,可令花荣与罗通各带三千骑兵突袭二人,阴雨连天二人肯定不会想到我军会主动攻击。” “出其不意,军师此计甚好!”张泉拍手称赞。 韩猛、朱灵二人集结的兵马多是郡兵,战力肯定不咋样,罗通、花荣出其不意,定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只是如何在袁绍眼皮子底下将七千骑兵,神不知鬼不觉送到常山去。 想了许久,也没甚办法,张泉凝眉问道:“骑兵出击是好,只是如何让袁绍相信,我军骑兵尚在高邑城下!” “哈哈!”长孙晟轻笑,“我倒以为捉主公在为什么而发愁,原来如此。”说着不停捋着颌下颤抖的胡须。 “哦,军师已有计策!”被长孙晟打趣,张泉非但不恼,反而大喜,有军师就是好啊,不必再费自己的脑细胞了。 “然也!”长孙晟点头。 “军师快说,是何计策?”张泉搓着手掌颇有点期待,催促着。 长孙晟笑盈盈的看着张泉徐徐道:“去年秋,主公差点因此计丢了壶关,今日难道就忘记了?” “去年秋,壶关?”张泉有点愣神,脑海里迅速翻找着去年的记忆,霎时,脸上五彩缤纷,去年秋天的种种浮在心头。 张燕采取左校之计,也就是历史上李儒给董卓所献占据洛阳之计,兵马大量进进出出,采取三出两进,五出三进之策,成功迷惑张泉,最终让他在与张泉对峙之际,悄无声息抽掉了一万兵马进攻壶关,此战,石秀差点战死,壶关险些易手,可谓凶险之际。 “此计甚好,只是袁绍麾下智者辈出,只怕不好迷惑啊!”此计其实很简单,只要稍微有眼光的人都能察觉,迷惑一般人还行,但是遇上田丰,沮授等人于明镜无异。 “主公无虑!”长孙晟呵呵一笑,“此策虽无法迷惑田丰、沮授之流,但足以迷惑袁绍矣!”见张泉面露疑问,长孙晟继续道:“袁绍多疑,所惧着也是多疑!”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小人长戚戚君子坦荡荡吧,小人每天想着算计别人,同时脑海里也时刻提防着别人陷害,稍有响动必成惊弓之鸟。此亦然,袁绍多疑,经田丰等人提醒,反而觉得似这等浅显的计策是张泉在戏耍他。 瞬间,张泉就想了个通彻,微笑着赞道:“军师这手玩的神乎其技,到时袁绍怕是会暴跳如雷啊!” 没想到张泉会给予这么高的评价,长孙晟顿时受宠若惊,连忙摆手,“微末之计,主公羞煞我也。” 其实袁绍麾下在智力方面并不差,反而占优,不过只怪历史上袁绍自己犯了集团之大忌,内斗尔。 能让智力98的长孙晟诚惶诚恐,张泉不由的笑道:“军师你又谦虚了!” “呃?”长孙晟俊逸的脸上顿时飘过一片红云,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静了静,这才抬起头,眼神避过张泉戏谑的眼神道:“此计也可用在最后的撤离上。” “好!就按军师之意行动!”张泉轻拍着案机,坚定道。 第二百零二十一章 分兵北上 说干就干,张泉着令花荣按照长孙晟计策,抽调七千兵马迅速北上接替朱武,朱武率部前往井径关,加强井径关防守。 命令下达,常山大地上顿时变得火热开来,丝丝细雨全然挡不住这台轰鸣战争机器。 高邑城下,花荣有条不紊采取军事计策,忙忙碌碌迅速在距离高邑城十里外的栾城一带聚齐了七千兵马,就等着张泉一声下令北上而去。 高邑城,冀州州牧府。 袁绍高座与大堂之上,神情肃穆,细小的眼睛不时的扫射着堂下端坐的众人。 就在刚刚,城楼上守将来报,城外张泉有动静了,大批骑兵,进进出出甚为繁忙,不知为何? 因而,袁绍急招麾下文武商议对策。 “主公无虑,这不过是张泉的瞒天过海之计。”田丰率先站出来,一语点破。 “主公,张泉异动,怕是要跑了!”沮授紧跟着站出来,说道。 “哦?”袁绍紧皱眉头,他只想过张泉或许会有动作,没想到竟是这样,自己兴师动众召集十万雄兵堵截张泉,誓要将这个小贼扼杀在冀州,现在他若跑了,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么? 袁绍顿时急了,身体微微前倾,指着沮授焦急的问道:“公与你说张泉要跑了,可有确凿依据?” 沮授上前一步,躬身微微一辑,“主公,张泉许是发现我们意图,准备逃之夭夭!如今大规模调动兵马就是迷惑我等,实际上城下大营已然空虚,大队兵马早已在十里开外!” “那依尔等之意,该如何是好!”袁绍询问道。 不等沮授说话,一道极大的声音响起,硬生生将沮授到嘴边的话压了回去,只见老将淳于琼大步出列,双手抱前,“主公,张泉可恶,岂能让他轻易跑了,吾愿率军出城与张泉决一死战!” “不可!”不等袁绍有所表示,一侧郭图急站出来拱手道:“主公,休要中了张泉诱敌之计!” 袁绍疑惑的回过头看着郭图,“公则此话怎讲?” 郭图上前一步,躬身一辑,昂然道:“主公,张泉若想撤退,悄无声音轻骑即可回返常山,为何还要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这不是多此一举么?”话毕,猛挥衣袖,转过身看着沮授,傲然而立,“这不是明摆着设下口袋让我们钻么?” “管他如何使诈,于我等又有何不利?”淳于琼正想趁机捞取功劳,被郭图阻挡很是不甘心的问道。 “哼,与我等不利!”郭图冷哼一声,“张泉这是看攻城无望,且外援及至,不甘心,精心布局,请君入瓮呢!” “嘶”闻言堂下一众人窃窃私语,若真是张泉的请君入瓮之计,出城追杀,不就是徒送人头么? 袁绍左看看,右看看,眉头紧皱,刚刚沮授说张泉要跑,袁绍下意识的就要派人追赶,现在又说是请君入瓮,这可如何是好? 堂下众人也是各抒己见,有人觉得张泉肯定是得到大军回援的消息,还怕袁绍追赶,特意闹出大动静迷惑冀州文武,也有人觉得,应该是张泉临走时反扑,摆下陷阱坑他们一把。 大堂内逐渐形成两派,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论不休。 争吵越来越大,嗡嗡乱响,直闹的袁绍使劲皱着眉头,猛的一拍桌子,“不要吵了!”伸手指着中央鹤立鸡群的许攸,道:“许子远你说!” “呃?”许攸看看左右,只有自己最前,遂拱拱手:“主公即便张泉撤退,主公可敢追击?” 许攸话语清朗,在寂静的大厅内显得很是突兀,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有何不敢?”有人反问,出列抱拳,激昂有力,“主公,请准我出城追杀张泉!” 许攸从上到下,戏谑的看着站出来请战的武将,瘪瘪嘴:“此时请战逞英雄,张泉初至,尔为何不请战啊?” “你!” 许攸理也不理憋的脸红的武将,“真是荒谬,张泉手握一万精骑,若非鞠义、张郃二人回援尔等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一万精骑!众人霎时安静了下来,张泉缘何凭借一万人马就敢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还不是那一万骑兵么? 在旷野上,特别是HB平原上更是无敌的存在,轻步兵在他面前脆弱的没有丝毫防抗能力,袁绍公孙瓒磐河一战就是如此,幸而有鞠义的先登死士,否则败的更加惨烈。 看了看垂头丧气的众人,许攸再次拱拱手,“主公,不管张泉是主动撤退还是引诱我等,我们都无法追击!” ……… 一夜过去,袁绍没有任何动作,张泉随即下令花荣北上,与罗通一道分兵扫除韩猛、朱灵两部。 ……… 河东皮氏 刘豹顺利弑杀於夫罗夺取王座,在众心腹山呼海啸中荣登南匈奴宝座。 高座宝座之上,刘豹意气奋发,神情激昂。 偌大的匈奴将有他一手掌控,纵横四方将有他一手决策。 张泉我来了,匈奴王座我来了! 刘豹双手紧攥,看着跪伏在他面前的众人,豪气顿生。 眼睛顺着人群,刘豹的眼神停留在侍立一侧宇文护的身上,朗声道:“先生,我等现在就出兵并州如何?” 没想到刘豹会第一个问到自己,宇文护苦笑一声,轻轻挪了一步,摇摇头,“大王,此时不可!” “为何?”刘豹皱眉,欣喜的脸上一脸阴郁。 “我们应当拉一个垫背的!”宇文护阴沉着脸,忽而闪出一丝笑容。 “先生不妨明说”。 宇文护趋步上前一步,阴测测一笑,“张泉虽说大军远在冀州,但是威势不减,而白波贼众又甚是贪婪,大王何不以利诱之,让他们出兵牵制住王贲,而我等则可不费吹灰之力突然出现在晋阳城下。” 而今南北匈奴分离,河东匈奴仅剩两万余人,死一个少一个,若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取得所要的结果,岂不美哉? 刘豹眼睛一亮,笑道:那就一切按照先生的意思办,但是要尽快! “谢大王信任,我这就去办,保证让白波贼众出兵相助大王一举夺取太原,甚至并州!”宇文护拱手。 “好!我就在此静等先生消息!” 第二百零二十二章 最后的反击 中山国上曲阳。 天色灰暗,牛毛细雨下个不停,街上行人稀稀拉拉,匆匆忙忙,但是每一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带着一丝笑意,气势汹汹的并州大军攻入县城,对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秋毫无犯,反而是县衙府库搬了个一干二净,真是奇哉怪也。 虽说漫天细雨,可难以掩盖他们心头的热情,随便碰上一个人,嘴里面谈论最多的还是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过今日,不约而同的闭紧了嘴巴,眼睛不时瞄向县衙的方向,那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破败的县衙内,韩猛大马金刀横坐在主位,刚猛的胡须像一根根利刺插满黝黑的大脸上。 上曲阳,前几日刚被张泉麾下大将朱武率军攻破,府库洗劫一空,县令、都尉自知在劫难逃,在他来之前早卷了家中细软逃之夭夭了。 韩猛得袁绍令,迅速在中山国境内搜集了四千兵马,不顾阴雨连绵的呃天气,推进到了上曲阳,只是仍不见朱武大军的踪迹。 亲身经历过高邑城下那一战,冀州众将都感觉很是憋屈,韩猛亦然,而韩荣的身死更让他对并州充满了仇恨,发誓见一人杀一人,直至杀光为止。 高邑城下有神射花荣压制,又有猛将龙且扛鼎,韩猛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在这里,韩猛一点顾忌都没有,只盼早早碰上朱武,斩杀之,给张泉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到了上曲阳,韩猛就派人四处打探朱武所部下落,自己则在空空如也的县衙内等消息。 就在韩猛闭目养神之际,一员小教冲了进来,紧随着还有一股彻骨的寒风,顿时温暖的房间内冷了许多,首当其冲的就是居于上首正中央的韩猛,饶是结实雄壮的韩猛在面对闯进来的刺骨冷风,也是打了个寒颤。 小教直冲冲来到韩猛面前,单膝着地,抱拳,仰望着韩猛:“将军,南行唐至灵寿附近没有发现任何上党军踪迹。” “没有,可知他们去了何地?”韩猛瞪着牛大的眼睛盯着小教。 小教之前属于郡兵,属于那种混吃等死,拿饷银的,突然间被韩猛征召做了正规军,一时有些不适应,再加上韩猛那副噬人的表情,那还能淡定,说话也不利索了,“好像是………好像是………撤兵….到了……到了” “到了哪里?”韩猛本就是个急性子,见小教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来,急了,大步走下案机,一把将小教凭空提了起来,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凑到小教耳边大喝道。 冷不凡被韩猛提在半空中,小教惊骇莫名,好不容易挤出口的话又给憋了回去,突然耳边一声狮吼,耳中嗡嗡作响,硬生生又将他回到嘴里的话给挤了出来,“到真定去了!” “晦气!”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韩猛手一松,小教四脚朝天跌落在地,疼的嗷嗷直叫。 小教呲牙咧嘴揉着屁股蛋儿,就见韩猛凶神恶煞盯着自己,一下子闭紧了嘴巴,顿时感觉身体也不疼了,怔怔看着韩猛不敢动丝毫。 一眼瞪得小教没了响声,韩猛大步来到案机上,冷冽的目光在下首一众武将身上扫了一眼,开口,声音极大,“着令全军集合前往灵寿!” 说完率先走出大堂,两侧武将互相瞧了瞧,低着头紧跟在身后,鱼贯而出。 在距离灵寿尚有三四十里地,兹水静静的穿过,由于HB大地上连续的阴雨天气影响,此时的兹水水量充沛,破涛汹涌,是平常的好几倍,拍打的水浪时不时冲上两岸。 此时一队兵马踩着泥泞,顶着细雨匆匆而来,正是韩猛一行。 韩猛料想,分兵劫掠的并州士卒就像那撑圆了的肥猪一般,早没了刚开始的锐气,现在若能追上,肯定不费多少工夫就能大赚一笔,因而七八十里的路程,而且是在下雨天气,硬是用了两天时间就赶到了。 这四千人本来距不是精锐,再被他这样高强度的行军,已被他拖垮了大半,只是碍于韩猛的凶名,稀稀拉拉跟随着。 “将军再这样下去,不用交战,自己先倒了!”副将看不下去,出言劝道。 韩猛回头看了眼东倒西歪的士卒,怒骂道:“一群废物!” 副将脸色也不是太好看,仍是耐着性子说道:“将军,今日天色一暗,不妨休息一晚,明日再加快行军如何?” 瞅了瞅天色,再想想后面不成样子的军士,韩猛皱着眉头,狠狠道:“一群无用的东西,今日就在此休息,明日继续” “诺”副将阴沉的脸稍显喜色。 不等副将离去,韩猛长枪一指,冷喝,“告诉他们,明日若是还有人掉队,休怪我无情!” “是”副将低头离去。 ………… 灵寿城内 罗通带着几名副将亲随同样也在县衙端坐。 花荣统率七千骑兵,用了一天时间迅速穿过雨幕到达真定,将张泉的命令告诉了留守真定的花木兰。 随即花木兰着令牛皋回防真定加快运送劫掠物资,着令朱武立刻按照张泉要求回防井径关加强井径关防守。 罗通则与花荣二人各率三千五百骑兵北上南下,罗通北上迎击韩猛,花荣南下狙击朱灵。 众武将都知,张泉杀入冀州的目的,主公如此下令,想来是到了撤退的时候,也不含糊,冒着细雨,迅速按照既定命令行动。 罗通之前负责监视朱武、牛皋两队的军纪,因而对这一代地形也很是熟悉,领了军马立刻沿着蒲吾北上,与傍晚时分抵达灵寿城。 此时天色已晚,且敌军未明,罗通随即下令休息顺便打探敌情。 因为并州士卒只劫掠府库而不抢劫普通百姓,这次重返灵寿并没有遭到一丝的不愉快,晚饭过后,罗通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瞅了瞅窗外持续不断的细雨,罗通回过头,抱着膀子看着众将,沉声道:“尔等可曾发现袁军踪迹!” “没有!”众人摇摇头。 “就这鬼天气,袁军应该不会有太大动作吧,主公是不是有点……”一军司马正说着就见罗通瞪了过来,顿时闭上了嘴巴。 罗通瞪了一眼多嘴的司马,沉着脸寒声道:“主公自有定计,不是尔等可以妄加猜测的,下不为例,若是被我发现有人说主公不是休怪我长枪无眼!” 众将噤若寒蝉,纷纷低下头颅。 第二百零二十二章 雨雾遇敌 初夏的春雨,淅淅沥沥,在微凉的风中飘动,无处不在,无边无际。 细雨如丝,透过一条条的银线,看到远处的山、水、树……朦朦胧胧的,就像西域少女披上了银色的面纱。那挺拔的绿树,嫩嫩的小草,娇艳的花朵,都尽情的享受这春雨的滋润。雨珠晶莹剔透,被雨水打落的花瓣像一叶叶扁舟,轻盈的在水中飘荡。 翌日清晨,灵寿城外。 三千五百骑兵头顶着牛毛细雨静静的立在郊外,远处一片朦胧,映入眼帘的唯有无边的灰暗。 韩猛于中山集结兵马,并有向真定推进的迹象,这是朱武的指挥使得来的消息,而今韩猛身在何处罗通也不知道,按照主公的指令,在韩猛大军推进到真定之前歼灭,防止被破坏劫掠财物以及拖住大军返回井径关的步伐。 之前得到情报是韩猛已经到达了上曲阳,罗通得令立即统率三千五百骑兵北上,上曲阳到真定最近的路线就是沿着蒲吾、灵寿穿越兹水到达南行唐,之后过泒水就到达了上曲阳,因而罗通也沿着这条路线北上,希望能搜寻到韩猛的大军。 天地间一片雨雾,能见度不足百米距离,派出去的斥候也迟迟没有得到消息,事不宜迟,随即下令继续沿着这条最近的道路继续北上。 三千多骑兵头戴斗笠,粗大的手掌紧握着冰冷的长枪,踩着泥泞静静行走在雨雾中,不过盏茶的功夫,身后灵寿城就消失在迷雾中。 默默行走了一刻钟的时间,一骑穿过雨雾快马疾驰,许是瞧见了骑兵大队,马上骑士迅速勒马,调转马头,向大军方向奔来,罗通轻提马缰,示意大军停止。 战马奔腾很快就来到罗通面前,不等战马稳稳停下,马上骑士迅速翻身下马,不顾泥泞单膝着地,抱拳在前,高声道:“将军,前方卫水河岸发现袁军踪影!”混杂着雨水和汗水的水珠顺着斥候刚毅的面庞滚滚直下。 “卫水河畔发现袁军?”罗通轻蹙眉头,俊美的脸上平添一方风采。 “是的将军,袁军刚刚过河”。 “可看清是何人统率,兵马几何?”罗通再次看着斥候,问道。 这等天气,大雾弥漫,能见度仅仅百米,能侥幸发现袁军已是不易,哪敢近前仔细查看。斥候不敢正视罗通,微微低下头,“大雾弥散,无法近前,没能查清!” 罗通也只是下意识的询问,如今这种能见度,能发现袁军已经是烧高香了,就在刚刚若非斥候一头撞了进来,或许早已擦身而过。 如今能大规模调动军队的也就袁军了想来渡河的定是韩猛所部,这家伙到是心急,上曲阳距离灵寿八九十里路程,而且是这种天气,居然只用了两天时间,也是够厉害的。 既然发现了敌踪,罗通也不迟疑,迅速下令部队做好攻击准备。 罗通手提长枪带着众军悄无声息向斥候所说方向扑去。 前进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忽而罗通停下了因为他看到了对面的人影,一杆“韩”字大旗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罗通看到了,同样一身泥泞的韩猛也猛然看到了停在他们前方的上党军。 不是每一个牛奶都叫特仑苏,也不是每一个斥候都能那么幸运。韩猛同样派人查探上党军踪迹,他的目的是查探朱武是否真的回了真定,没想过上党军会主动攻击,而且还是骑兵。 两方人马在迷雾中相遇,就好比在黑夜中行走的两个对手突然曝光在灯下,不过一个是有备而来,一个贸然相遇。 韩猛懵了在看到骑兵的那一刻就懵了,上党总计不是只有一万骑兵么,且全在高邑城下,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旷野之上,步兵遇到骑兵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不用去想,就明白,况且还是在没有一丝防备的情况下。 韩猛懵了,不代表罗通也懵了,他就是主动寻战而来。 罗通高举长枪,眼神锐利,紧盯着对面惊呆的袁军,大喝,“全军冲锋!” 盔甲后的眼睛,似乎能穿透雨幕,冷冷地扫射着对面之敌。 雨,静得令人疯狂,来自北冰洋的冷风吹到这里,漫长的北疆却也无法抵消这股寒意。火热在每一个人心中涌发,战意渗入了所有上党骑兵的心底! 这就是上党骑兵么?这就是上党最精锐的铁骑么?是那个大败威震太行山的,歼灭匈奴铁骑,一举突入冀州,逼得四世三公的袁绍捶胸恼怒的上党军么?是的,他们为此而拼命,是因为他们有一个让他们敬佩的将军,有一个给他们带去幸福的主公。 在那一瞬间,对并州贫困、野蛮的歧视与鄙夷忽然消失了,他们忽然发现: 威震边疆的并州狼骑似乎要回来了! 这些冀州郡兵何时经历过这等场景,或是匍匐在地,高呼求饶,或是丢弃兵器,呆然弱鸡,甚或者掉头就跑。 “列阵!稳住!稳住!” 韩猛大呼! 可是他的努力在混乱之中似乎完全不顶用! 他的声音,完全被细雨夹带着烟消云散。 卫水河畔,遍地鲜血,在骑兵的冲锋下,韩猛所统帅的郡兵毫无战意,他们现自己来错了地方,跟着韩猛前来赚取功劳简直就是愚蠢透顶! 这时候,袁军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数千骑兵,如风一样吹过来,如电一样掠过来,沿着既定的路线,无视人马,无视尸体,直接就践踏了过来! 韩猛撕裂着干裂的喉咙大声呼喊着,枪尖上挑着,懦弱的带头回跑的士卒,还没回过神,就发现最前面的骑士已经冲到了自己的跟前! “怎么可能!” 没错!那是一匹白色的战马,在灰暗的雨幕之中显得极其惹眼!仿佛一道银色的雷电划过惨淡的夜空! 马背上,是一个俊美的少年,一双闪烁着冷光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少年将军的背后是成群的骑兵,然而他的速度快得脱离了背后骑士二十余步! 马上少年将军,穿着改良过的明光铠甲,左手执缰,右手握着一把冷艳的银枪,一般战马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速度! 银色的马,银色的战甲,银色的兵器,在火光之中闪耀着无比华丽的色彩! 这是百万里挑一的人,这是百万里挑一的马! 第二百二十四章 轻松歼敌 罗通一早就盯上了居中努力稳定大军的韩猛。Ω81『中Δ文网 只要斩杀韩猛,不用他们战斗,这几千郡兵便会跪倒投降。 因而,韩猛就是这一战的关键! 罗通毫无惧色,眼神丝毫不离韩猛分毫,手中长枪翻飞,直若入无人之境。铁骑踏处,人仰马翻……而跟随在罗通身后的上党骑兵士卒,各个似下山猛虎,随着罗通一阵凶狠的厮杀,袁军士兵是连连后退。 差不多快要到中心的时候,一人拦住了罗通的去路。 韩猛披挂整齐,手持一口长枪,狰狞的面孔,厉声喝道:“狗贼拿命来!” 说着话,他纵马上前。 手中长枪挂着一股锐风,呼的便刺向罗通。 韩猛,hB四庭柱之一柱,世人皆知颜良文丑凶猛,其实韩猛也是一员虎将。 韩猛大枪来得凶猛,罗通却是不慌不忙,在马上举枪相迎。枪枪相交击的一刹那,罗通忽然间手腕劲,那杆长枪呼的一转,贴在韩猛手中大枪之上而后向上一挑。 “嗯?”罗通一愣,长枪并没有如意挑了上去,反而因为对方的大力有下降之势。 长枪上传来的力道极大,罗通不得不使出全力对付,眼前此人竟然能与自己角力,不由得歪过头看着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 眼前大汉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一双虎眼紧盯着自己也是目露惊奇。 好家伙力气够大,罗通暗自赞叹,突入冀州时,主公就说过hB多猛将,让他们多加小心,罗通嗤之以鼻,都杀入冀州大半个月了,也没碰到一合之敌,到是花荣在高邑城下大杀威风,懊恼着没能跟随主公前往,没想到今日竟是遇到一员悍将。 不容多想,罗通手臂陡然用力,将长枪挑离,二人错马而过。 相距二十步开外,二人各自调转马头,持枪相对而立,默默盯着对方。 韩猛虽说名气不大,武艺却是响当当的。袁绍初统冀州,治下能人异士纷纷出世投靠袁绍,韩猛亦随同韩荣投靠,前次主动求战,一心想杀出自己的威风,怎料初次出战,便遇强敌。 韩猛持枪遥指罗通,“汝可是朱武?” 他得到的消息是上党大将朱武率军劫掠灵寿、南行唐一带,能在此地相遇,想来多半就是朱武了。 罗通傲然而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爷罗通是也!”话闭哈哈大笑,高举长枪,猛抽马腹,“韩猛拿命来!” 战马吃痛,四蹄飞快,带走大片泥浆,驮着罗通如风一般杀向韩猛。 韩猛自持勇武,脾气很是暴躁,没想到对面之人竟比自己还是急躁,也是急催胯下坐骑,奔腾而去。 “嘭!”两骑相交,一道大力袭来,二人纷纷后退一步。 “再来!”罗通大喝一声,银枪带着劲风呼啸着直刺韩猛。 罗通好战,得遇强敌,好胜心渐起,不做迟疑,长枪陡然便杀到了韩猛面前。 韩猛亦不示弱,韩荣之死,郡兵颓势,各种仇恨,纷纷涌上心头,好像打了兴奋剂一般,双臂青筋暴起,丈长的长枪在他手中仿佛玩具一般,舞的虎虎生威。 “叮叮当当”一阵金戈交击之声,二人交手已不下十个回合。 二人枪法绝伦,气力又是相当,二十合过后谁也奈何不得谁。 拿不下罗通,今日这四千郡兵在他手中就彻底完蛋了,韩猛怒从心起,大喝一声,招招狠辣,出手如电,如同蛇信一般,直指罗通要害,罗通沉着应对,仗着胯下神驹,翻腾挪移,手中银枪如蛟龙入海,缠斗着韩猛,防守的严密紧实。 一味的防守不是罗通的风格,等韩猛气势稍渐,罗通银枪陡然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过阻挡的长枪直刺韩猛脖颈,银枪透着劲风,如离弦之箭,刹那间逼近。 正交手的韩猛那曾料到,罗通会有这一手,身体一瞬间仿佛掉到了冰窟窿里,血液也像是静止了一般,韩猛惊呆了,拼尽生平气力,左手长枪猛的力,欲要逼退罗通银枪,沉重的头颅猛然低下,就感觉一道冰凉划过。头上冷汗淋淋,胯下猛驾,战马吃痛猛地向前激射。 眼看着银枪就要刺中韩猛脆弱的脖颈,没想到竟被他避过,罗通也不恼怒,手臂急转,手中银枪也跟着翻转,猛地抽回。 罗通所用长枪是银钩枪,所谓的银钩枪就是在枪尖处有一个突起的弯钩,可以出其不意勾住敌将。 枪尖未能刺中韩猛,罗通就打算用枪钩要了他性命,银枪出得快,回的更快,锋利的枪钩距脆弱的脖颈还有那么一点点,一股大力袭来,猛然将罗通手中银枪逼退少许,银钩回荡,枪尖上挂着一块皮肉。 “噢!”韩猛一声惨叫,猛地趴在马背上,一手紧捂着滴血的脖子。 一枪差点要了小命,韩猛再也不敢停留,胯下猛抽,迅就与罗通拉开距离。顾不得身后溃散的兵马,头也不回,撒腿就跑。 本欲追赶,但是韩猛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迷雾当中,罗通无奈,回过头看着被一面倒屠杀的袁军士卒,大喝道:“韩猛已败,尔等投降,否则杀无赦!” 郡兵本就战力底下,一直有韩猛高压控制,如今韩猛败逃,又是面对杀神一般都骑兵,再无一丝侥幸,抱头跪地请降。 细雨蒙蒙,鲜血很快顺着雨水消失在无边的泥土中,若非此地尚有散落的旗帜,断裂的兵器,东倒西歪的杂草,想不到此地刚刚生过一次大战。 韩猛逃亡,四千袁军尽灭,除了一部分战死的,一部分逃跑的,其余全部被上党军俘虏。清点战果,上党伤亡仅十余人,俘虏近两千人。 此战目的已达成,且连绵阴雨,若非主公要求,这样的天气是不适合作战的,罗通随即下令大军回返真定。 漆黑的铠甲在灰暗的雨幕中显得很是渗人,好像黑夜中无声的幽灵骑兵,缥缈,恐怖! 第二百二十五章 小小挫折 巨鹿郡,朱灵迅在下曲阳集结了四千兵马。┡Ω81中文网 巨鹿郡处于冀州腹地,因而,牛皋在劫掠的时候并没有轻易进入巨鹿,朱灵在集结完兵马后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没有多做犹豫,直接率军沿晋阳亭、北上,顺着石舀河到达耿乡,希望趁着上党大军四处劫掠之际,一举攻占上党突入冀州的这个据点真定。 不过到达耿乡之后,前方斥候来报,真定驻扎有大约是四五千的大军,主将花木兰,朱灵犹豫了,若是对方防守力量弱,突袭说不定还能达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可是敌方防守兵力一点不弱,比自己犹有过之,且占据城池之险要,突袭几乎没有取胜的可能。 耿乡地处中原,远离太行山麓,受地形影响这里的雨量并没有常山境内大,大雾也不是特别严重,能见度还算可以,就在朱灵踟蹰之际,花荣统军急南下,沿路密布斥候,很快就在耿乡城外现了朱灵所部。 花荣没有丝毫犹豫挥军直扑耿乡,三千五百骑兵如雨幕中的一道铁拳,将避让不及的细雨冲档在外,更以势不可挡的度带起朵朵雨花。 朱灵刚刚得到消息,还没有做出反应,花荣大军就来到了眼前。 这场战争来得突然,来得也很是凶猛。 耿乡城外,三千五百余铁骑如饿狼扑食,顷刻间就撕碎了没有丝毫防御的四千袁军,城外空旷的大地上,骑兵横冲直撞先是一阵攒射,而后兵分两路,沿着袁军两翼突击,从高处看去,好像划了两个半弧,相切,夹在中央的袁军士卒,转眼就在箭雨中倒下一大片。 环顾四周,大片的将士倒在血泊之中,身上插满了箭矢,能够站起来的,个个也是双腿颤抖,拿着武器的手也是抖动不已。朱灵目呲口裂,粗略估计大约有四分之一的士卒在这一波屠杀中灭亡,这还没交手,一下子就损失这么多,接下来难道就等着坐那砧板之肉么? 朱灵看着蓄势待的上党骑兵,咬咬牙,高喝道:“大盾在前,长枪居中,弓箭手在后,缓步向耿乡城紧靠!” 四面防守,迟早会被上党骑兵玩死,朱灵决定背依耿乡城墙,这样就可以防止背部受敌,集中兵力两侧主防,前方主战,这样说不定还有一丝生还的希望。 仅仅一波打击不是花荣想要的,他与副将各率一部分立袁军两侧,箭雨只不过是送给袁军的一道开胃菜,见袁军缓缓向后移动,花荣瞬间明白了朱灵意图,长枪高举,大喝:“全军随我冲锋!” 千骑卷平岗,千余骑兵人手一把长戟平举直至对面袁军,花荣与副将一个西南向北,一个自北向南统率各部互相对冲而来,二人就像一支箭头引领着大部队,直插袁军方阵。 “杀!杀!杀!”短兵相接,阵阵呵斥声,刀剑相击,响彻耿乡城下。 朱灵虽然慌乱但还是迅建立起了步兵方阵阵型,稀稀拉拉的弓箭没能阻挡上党骑兵分毫,瞬间就被上党骑兵杀到了近前,大盾林立,长枪森森,上党骑兵马不减,长辑轰的击打在大盾上,靠着强大的骑兵冲势,大盾顷刻间就被撞烈开来,露出背后手持长枪惊慌的士卒。 就在这时朱灵大喝:“长枪兵冲刺!” 呆若木鸡的长枪兵陡然回过神来,握紧长枪的手,顺势使出吃奶的力气向前刺杀,直冲过来的骑兵来不及止住战马,纷纷撞在长枪上,顿时被暴跳的战马掀翻在地,瞬间化作马下之魂,长枪兵一击得手,全然忘记了死亡,继续按照以前训练的步骤,马弓步,腰间用力,长枪再次突刺而出,瞬间又是一片血花与惨叫。 这才多大的功夫就连续倒下了三四十余骑,副将看在眼里记在心上,长刀挥舞,接连挑翻几个不知死活的长枪兵,向着居中指挥的朱灵杀去。 若非此人指挥调度,说不定此刻袁军已是土崩瓦解,副将大刀翻飞,瞬间砍倒几个挡在前面的袁军士卒,狠抽马臀,战马纵身飞跃,很快杀出一条血路来到朱灵面前,副将也不答话,举刀砍向朱灵。 朱灵,冀州清河国人,初为袁绍部将,后归顺曹操,随曹操征伐四方,屡建战功。官至后将军,封为高唐侯,谥号威侯。 朱灵也是三国一员名将,不仅统率有度,而且武艺不俗,上党大将劈波斩浪而来,朱灵岂能没有注意,早已暗中蓄势待静等敌将到来。 副将刀锋夹杂着殷红的鲜血呼啸而至,直劈朱灵头颅,朱灵长枪在手高举于头顶,奋力挡开大刀,副将一击不成,收刀再战,哪知朱灵长枪在空中翻转挡开他的大刀,从后背灵活的钻了过来,正中副将大腿,副将疼痛难忍,挥马边走,朱灵岂能如意,左手放开长枪,右手狠狠抡起,身体后仰,长枪倏地从头顶飞过,径直刺入副将后颈。 一合杀敌,抽枪在手,朱灵看了一眼脖颈处冒着血泡的敌将,环顾四周,因为有长枪兵的悍勇支持,方阵尚未被击破,朱灵信心十足,正要再次组织方阵反击,只见身边亲卫飞身扑了过来,不等他有所反应,一杆利箭嗖的没入亲卫后背,溅了朱灵一脸。 这时他才看到远处一个手持长弓的敌将,作为从高邑城出来的将领,或许他们不认识张泉,但是对花荣绝对是刻骨铭心,一瞬间朱灵就明白过来,打了个激灵,迅滚下马,不等他着地,就听“噗”的一声,战马哀鸣一声倏然倒地。 魔神来了! 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武艺能与韩荣比肩,射术无双稳压冀州武将。 近战可轻易取他性命,远射更是可以秒了他,这如何打? 朱灵再无淡定,更不及思索,身体灵活的钻入乱战的士兵当中,不敢看身后一眼。 没想到副将竟被朱灵给斩杀了,花荣恼怒异常,迅取下宝弓,弯弓搭箭瞄准朱灵就射,不过被他亲卫挡了,又是一箭,朱灵已是跳下战马钻入了人群,不见踪迹。 区区几千郡兵竟然将上党最精锐的骑兵阻挡这么久,花荣连连开弓射杀了几个枪兵,再次集结兵马以猛虎下山之势,凶猛的撞了过来,朱灵遁逃,袁军再无主将,骑兵轻易的突入敌军方阵,紧接着就是一面倒的屠杀,血飞溅,雨滴落,耿乡城下混合着血水的雨水顺着弯弯道道渐行渐远。 此一战,上党骑兵伤亡过百,袁军除了墙角瑟瑟抖的几百人,趁乱逃跑几百人,其余均被斩杀,但是没有现敌军主将朱灵,许是已经逃脱。 第二百二十六章 隔世的仇怨(一) 浮生如梦,金鸡报晓,连绵的阴雨让hB大地上勤劳的百姓也难得生出了懒惰之心,这一日,当迟睡的人们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现天地一片金黄,道道金光照耀在湿润的大地上。8』1中┡ 』文网 急忙走出门去,东方一轮圆日冉冉升起,散着道道光芒,普照大地。 持续了十多天的阴雨终于停了,众人纷纷走出门享受着日光的沐浴。 来福客栈是高邑城内有名的客栈之一,占地近极大,平曰里人来人往可谓人头涌涌,今日难得天朗气清,许多人都涌了出来,打打牙祭,换换口味。由于前几天阴雨霏霏,店里原本需要赶路的一些客商也被迫滞留于店中,大厅里挤满了喝酒吃菜的人,店小二也因此而忙得脚不沾地。 此时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坐着四名面有润色,贼眉鼠眼,穿着粗布短打衣裳的汉子,他们的桌上摆放着许些肉食,以及几碟下酒小菜,端着着一碗还算上乘的米酒慢慢喝着。一看这几位就是属于那种依附于大户人家干些看家护院的社会底层人物,虽说他们也是下层的不能再下层的小人物,可是俗话说打狗还的看主人,他们某一种程度上代表了主子的势力,且他们身上不时流露出的凶悍之气却让人一看就有些心惊,以至于出现了一个怪现象,虽然大厅里虽然是几乎坐满,但他们身边的几张桌子却一直空着。 这几名汉子一直喝着闷酒不说话,但是眼睛却一直飘向不远处另一桌的方向。而这桌客人只有三人一名佝偻着身子穿着湔洗的白的粗布短衣的老者和一名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长八尺的汉子以及一名容貌俊秀的妇人,女人虽说穿着简单,一袭粗布麻衣,但是难掩艳丽之色。他们的桌上摆放着几碟酱牛肉、醉鸭、猪耳朵等肉食,还有一壶客栈特有的温酒,可是他们的脸上却暗藏着些许阴郁。 喝了一口温酒,那名老者低声道:“冲儿,这些人似乎是对着我们来的。”说着抬头看了一眼侧面的妇人。 这一桌三人正是林冲一家老小,前几日碰上父亲生前副将资助了一些银两,这不雨停了,林冲想着老岳父一大把年纪了,跟着自己东奔西跑也没过上一个好日子,这几日又因为下雨阴天,伤寒腿作疼的直打哆嗦。如今天晴了,正好把老岳父接出来喝口这家客栈独家酿制的温酒驱驱寒气,顺便吃点好的补补身子。 虽说拿着人家资助的钱粮进客栈颇有点挂不住脸面,但主要也是孟叔说了,可以先给他在军中找个城门司马的官职干着,如果他以后还想投靠张泉,就由他去。不管如何,今后他都有了一份可以养家糊口的差事,小小的一分奢侈还是可以的。 哪知刚进来坐了不久,就被人盯梢了,且目光不善一直盯着旁边的娘子张氏看,只要不是个傻子就明白,这是有人眼馋自己娘子美色了。 林冲捡了一块酱牛肉就着米酒咽了下去,放下筷子看了眼那四人,淡淡道:“不就是几个偷鸡摸狗之辈么,不碰在我手中还好,若是碰上了休怪我无情!” “哎呀!冲儿你怎么如此鲁莽啊!”林冲老岳父一副痛心疾的样子,指着林冲低声道:“我知道你勇猛,不怕他们几个,但是他们后面的主子可就不是我们的惹得起的啊!” “那又能如何?”林冲不以为意:“大不了连他主子也收拾一顿。” “你呀你呀!”老岳父指着林冲摇头道:“你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实在是太冲了!” “不是我脾气冲,实在是有些事情真的看不下去。”林冲蹙着眉,很是难为情。 多年的流浪生涯,养成了他看不惯世间一切丑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很平常的事情,也因此惹了一身的麻烦。 见林冲死不悔改,老岳父喝了一口温酒,语重心长,说道:“不是我说你,世间哪里没有阴暗,靠你一人能有多大作用,你能杀得了一人,能杀的了千万人?” 老岳父越说越起劲,“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是该磨磨棱角了!” 老岳父的淳淳劝道早已在他耳中生了茧,可是每次又被他抛了个九霄云外,不是他不想改,性子就是这样,怎么改也改不了,只是这次看着老岳父日渐苍老的面孔,一瞬间林冲好像骨头都矮了半截,也明白了许多。 林冲咬着牙,轻轻点着头,“冲明白!” 就在林冲和老岳父悄声说话时,坐在角落里的几名凶恶大汉也在低声说话,一名大汉对旁边一位年约四十一脸横肉的为大汉问道:“大哥,看来他们现我们了,那个汉子看着挺扎手的!” 为的大汉哼了一声:“怕什么,我们后面可是公子,此等绝色妇人,想必公子定然不会亏待我等的!再说他若真吃了熊心豹子胆,咋们这么多人,还害怕他区区一人么?” 大汉点头:“也是啊,纵然他身手了得也架不住人多啊!” 为的大汉阴测测一笑,道:“不着急,我们只要看好他们即可,说不得过一会儿,公子会不请自来。” 大汉大惊,声音陡然提高许多,“什么?公子要来?这样岂不是没我等何事?” 为大汉瞪着眼扫了周围一圈,看着大汉训斥道:“狗东西,你是想让所有人度都知道是吧!” 汉子也知道自己声音太大,惹了众怒,缩了缩脖子,惺惺低下头去。 看其他二人也好奇的看着自己,为汉子放低声音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公子每天都会到各酒楼、客栈搜寻一番么?” “呵呵呵呵......” 一群大汉皆是会心的色色的笑了起来,正当这些大汉想着美事的时候,外面隐隐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第二百二十七章 隔世的仇怨(二) 高干袁绍外甥,hB平定,袁绍领冀州牧,袁绍以高干为并州刺史,并其三子各领一州,可见深的袁绍喜爱。81中文网 高俅,高干之簇弟,颇有文采,且会使枪弄棒,善于溜须拍马,颇得高干赏识,经常带在身边予以提点。 如今,袁绍占据冀州,高干得以重用,高俅的身份也是水涨床高,欺行霸市,隐隐已成为高邑城的一大恶霸,而他最爱干的一件事就是,四处劫掠美女,这也许是延续了上一世他和他儿子高衙内的所有特点。 很快大厅的大门就被推开了,一道刺眼的光芒直射进来,正在用餐的客人都有些措不及防,被阳光一照好久睁不开眼睛,引来了几声咒骂。 只是这几声咒骂很快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样哑巴了,因为随着阳光从外头走进来七八个短衣打扮的汉子,几人嘻嘻哈哈,肆无忌惮扫射着大厅内的每一个人,等几人站定后,最后才进来一位穿着鲜艳丝绸的年轻人。 此人就是高俅,高邑城人人为之害怕的一条恶贼,短短几个月时间,多少个家庭因他而毁灭,多少人因他而哭干了眼泪。 高俅进来后,抖抖身上松垮垮的衣裳,弯腿坐在早有识趣的下人准备好的矮机上,再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露出了他的面容。高俅年约二十许,身材中等,尖嘴猴腮,脸色苍白,一看就是掏空了身体的样子。 这时坐在角落的四个汉子也看到了走进来的高俅,为汉子脸上一喜,麻溜的放下筷子,弯着腰疾步来到高俅面前,谄媚道:“小的高远见过公子!” 高俅斜着眼看了一眼高远以及身后紧随的三人,淡淡道:“原来是高远啊,你来这儿干啥?” 高远嘿嘿一笑凑到高俅耳边,低声道:“我给公子你物色了一个绝色美少妇!” 一听美少妇,高俅顿时两眼放光,看着高远,“当真?” 这几天持续连绵的阴雨,致使大街上几乎看不到多少人,因而高俅早已憋得难受,这不天气刚晴,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 “真的!而且就在这家客栈!”高远抱拳立在一侧,胸有成竹,他知道高俅就好这一口,今日的这个美少妇绝对能让高俅一百个满意。 只要高俅满意了,还怕没有银子么,许是想到了什么,嘴角留下许些粘稠的液体。 “在那儿呢?”高俅一边问着,一边迅在大堂内搜寻着,只是扫了一圈也没见到想见的美人,转过头,恼怒的看着高远,“你是在消遣老子?” “我的爷啊,小人怎敢消遣你啊!”高远吓得差点跪倒在地,声音都带着哭腔,连忙指着角落里林冲一桌。 林冲进来的时候就怕别人吵闹,所以特意选了一个小角落,高俅坐着身子低矮,又加上林氏被林冲高大的身躯挡着,所以一时没有看见。 高俅顺着高远所指的方向看去,果有一个妇人,只是被一个汉子挡着看不见容貌。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高远,他高俅知道他是绝不不会骗自己的,即便不是绝色也肯定是难得一见。 美色当前,高俅哪能坐得住,迅起身向着林冲一桌走去,及至近前,林氏娇美的容颜展现在高俅眼里,妇人粗布麻衣,云髻高挽,秀丽的容颜带着一丝贞洁的味道,高俅痴了,多少年了,眼前这个才是他心中的最爱。 眼睛不离林氏,伸手拍拍身后高远肩膀,“回去重重有赏!”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高远欣喜若狂,他知道自己赌对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高俅如此痴迷! 高俅来到,林冲一家也看在眼里,只是没想到先前的那个汉子迅就将高俅的目光引到了他们这一桌。而且直冲着他们,老岳父林淦知道麻烦上身了,颤颤巍巍放下碗筷,佝偻着身子站了起来,对着高俅拱拱手,陪着笑脸道:“不知这位公子可是有事?” “嘿!小老儿明知故问!”高俅看都不看林淦,眼睛死死盯着林氏。 都到这个地步了,林冲那还能忍住,腾的站了起来,斗大的拳头捏的叭叭作响,作势就要在高俅身上招呼,却被眼疾手快的老岳父一把按住。 林冲一动,高俅身后打手也迅齐刷刷围了上来,紧盯着林冲。 高俅勾当事干多了,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岂会惧怕林冲,仰着头看了林冲一圈,阴阳怪气道:“吆喝,长见识了啊?” 说着那手指指着自己胸口,睁大着眼,恶狠狠道:“知道我是谁么?”说着手指翻转又戳着林冲胸口,“老子高俅,袁冀州是我舅,偌大的高邑城还有我不敢动的东西!” 狠狠一甩衣袖撇开林冲,指着林氏,笑眯眯道:“管他是你何人,今天我要定她了!” 以前自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现在则是亲自遇上了,林冲双臂青筋暴起,怒目而视,钵大的拳头缓缓抬起,只是一只粗糙宽大的手掌又将他牢牢抓住。 老岳父林淦微挪一步,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拱手:“这位公子还请高抬贵手”。说着指着林冲以及女儿林氏,“这是小婿以及小女,公子之要求实在牵强,还请公子能放了我们一家老小,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公子恩情!” “恩情?”高俅一愣,继而笑嘻嘻的看着林淦,“恩情老子不需要,老子只要美娇娘!”说着忽而脸色一横,睁大眼,猛地一巴掌甩向林淦,怒声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想象中的响声没有,做好挨打准备的林淦也没有预想到的疼痛,齐是抬头,只见一双铁手紧攥着高俅瘦弱的手臂,高俅含怒一击在林冲眼里是那样缓慢,有他在此,岂能让老岳父挨打,伸手轻轻就将高俅甩向老岳父的鸡爪子捉了个正着。 高俅林淦他是听说过的,高邑城一霸,冀州牧之侄高干堂弟,这在冀州可是巨无霸的从在,岂是他们可以招惹的,老岳父大惊失色,一把拉住林冲手臂,看着高俅哀求道:“高公子,高台贵手啊,小婿不懂事,冲撞了公子,小老儿这就给你跪下了!”说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林冲就要下跪。 看着跪倒在地的老岳父,林冲心里一阵绞痛,后半辈子跟着自己,受尽了波折,受尽了磨难,只想着能安安稳稳能过完后面的一点光阴。面对刁难,只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想着息事宁人,没了一丝的骨气,这一切都是这个肮脏的社会,肮脏的人性造成的。 第二百二十八章 隔世的仇怨(三) 林冲怒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眼前的这个花花公子特别的反感,不但是他觊觎自己的妻子,更是从骨子里透着一种深深的敌意。81中文网 左手轻轻搀扶起跪倒在地的老岳父,握着高俅的右手猛地用力,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混杂着高俅痛苦的惨叫。 林冲手劲何其大啊,含怒一击,顷刻间高俅瘦弱的胳膊就被林冲给掰了个两节,白森森的骨头茬子裸露在血淋淋的皮肉之外,看着都觉得疼。 “给我杀了他!”高俅痛苦的跪倒在地,捂着手臂,凄厉的吼叫道。 高俅的身份,身后的打手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的,若是高俅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绝对没有好下场,甚至他们的家人也会牵连其中,不假思索众人一窝蜂就围了上去。 之前的八个大汉加上后来的四个汉子共十二个人,一窝蜂争先恐后扑向林冲,只有拿下林冲,他们才有机会免于责罚。 欺行霸市他们最熟悉,打架斗殴正是他们的专长,出拳的出脚的一股脑往林冲身上招呼,力道之大,劲风之强,都是他们生平之最。 面对冲上来的大汉,林冲毫无惧色,就在在那群人接近之后,他一瞬间出手,一掌拍飞了冲在最前的那个汉子。 顺势紧靠在另一个汉子身上,厚实的肩膀轰的就将汉子撞飞出去,密不透风的圈子瞬间就被打开一个缺口,林冲拳出如风,脚出如电,下手极重,他知这些泼皮无赖的很,若不打到依然会缠着他,所以出手毫无顾忌,拳打脚踢,一招毙命,十二人迅躺倒在地,各自抱着受伤的部位哀嚎个不停。 一条手臂的断裂剧烈的疼痛让高俅恨透了林冲,所以下命令的时候直接要让林冲死,不想十二个大汉甚至没有支撑一个回合,就全部被放到在地。 “嘶!”高俅倒吸一口冷气,这家伙的勇武不下于袁绍麾下左膀右臂的颜良文丑,一不小心碰了硬茬,但那又如何,我是冀州牧袁绍之侄,带甲数十万,有何惧怕。 高俅怒从心起,瞬间好像忘记了胳膊的疼痛,抽出倒在地上哀嚎的汉子腰间的短刀,一刀就刺向一旁愣神的林冲老岳父的身上。 虽说高俅是被美色掏空了身子,可也是颇有武术根底,系统更是给予了7o多的武力,这一刀又急又快,在林冲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迅捅了过去。 “贼子!尔敢!”林冲暴怒,厉啸一声,本就瞪大的眼睛更是如一对铜铃死盯着高俅,脚下不慢,飞身一脚直踢高俅手腕。 电光火石之间,短刀突袭,凶猛的大脚骤然而来,争分夺秒凶险异常。 “噗!”短刀入肉的声音! “噢!”林冲老岳父惨叫的声音! “啊!”高俅痛苦的声音! 这一刻,时间好像慢了半拍,定格了一般,林冲老岳父痛苦的抱着肚子哀嚎,上面还插着一柄带血的短刀,林冲飞身一脚正中高俅手臂,巨大的力道直踢的高俅另一只完好的手臂也是变了形状。 断裂的手臂胡乱耷拉着,高俅疼的忍不住打滚,断裂的骨头碰上坚硬的土地,立刻又让高俅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额头冷汗直流,竟是痛的晕了过去。 “爹啊!”一旁静静看着的林氏,花容失色,飞扑向父亲。因为自己的容貌遭到多少小蟊贼的觊觎,但都有林冲轻松化解,她知道林冲武艺高强,也相信丈夫一定能解决的。 可这一切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结果也是让他不敢相信。从父亲被打,到林冲三拳两脚打到十几个大汉,再到父亲被高俅捅了一刀,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形式逆转。 林氏踉跄着扑倒父亲面前,林冲度更快,一脚踢翻高俅,看都不看一眼,顺势扑倒在老岳父面前,一柄带血的短刀,仅仅只有刀柄裸露在外面,足见这一刀力量之强。 林冲不善言辞,嗫嚅的说不出话来,唯有一双虎目中泪光盈盈。林氏则是已经哭的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短刀入腹,大股的鲜血顺着刀柄咕咕向外流,不大一会就将林淦下腹染了个遍,自知生命已至,林淦反倒洒脱了许多,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静静看了一会,几次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目光又转向了林冲,颤抖着伸出手,在林冲身上摸索着,许久,林淦越见呼吸困难,挤出最后一点气力,努力张嘴,有气无力道:“冲……冲儿,你性子………太急躁了。” “是,我改,我一定改!”林冲哽咽着,努力忍着泪水下流,这一刻他暗暗誓一定要改了急躁的毛病。 老岳父林淦,许是说多了,呼吸有些跟不上来,缓缓继续拉着呼吸道:“我们……不该……惹怒人家………啊!” “咚!”一滴热泪滚滚而下,男儿轻易不淌泪,从不轻易流泪的林冲这一刻再也没有忍住。是可悲还是可叹,都到了这一步,老岳父心里想的还是息事宁人,宁愿做牛做马任人欺负也不愿去抗争。 夺人妻女!高俅都欺负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忍么? “啊!”林冲双手抱头,仰天大吼一声,声音凄厉而雄厚,若非此刻大厅内空无一人,说不得有人要七窍流血了。 但是这声厉啸却惊醒了一个人,一个千刀万剐的人。 昏迷中的高俅被一声高喝震醒,作势要起,折断的双臂上立刻传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一声哀嚎紧接着林冲呃厉啸响彻大堂,也引来了他前世的宿敌。 林冲血红着眼睛瞪着地上因疼痛而抽搐嚎叫的高俅,一切都是因为这家伙,管你背后是袁绍还是何人,大不了碗口大的一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今日定要为民除害,报岳父杀身之仇! 冲上去,一手提着高俅,一手钵大的拳头不要命的像打沙包般在高俅瘦弱的身上四面开花,何时这天不在是妖孽纵横,何时这地才是一片朗朗乾坤,所有的苦恼,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呐喊,都包含在了这小小的拳头之中。 良久,慢突突的一拳打出,那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的一拳,林冲徒然跪倒在地,掉在一侧的高俅如同面条一般毫无生气,嘴角的鲜血也早已凝固,呈褐色状。 第二百二十九章 隔世的仇怨(四) 兄弟朋友们,明天上架,求各位捧个场! “叮咚!林冲与高俅相遇,触隐藏任务“隔世的仇怨”!若林冲斩杀高俅,自身全属性永久增加一点,若高俅斩杀林冲,自身智力永久增加5点!” “叮咚!林冲成功复仇,自身全属性增加一点,当前属性变化如下,林冲:统帅91(+1)、武力99(+1)、智力72(+1)、政治51(+1)” 系统的提示惊呆了正在思索中的张泉,这小张飞是要雄起的节奏啊,武艺到他们这个境界,每一点的武力都是天差地别,98和99完全是两个概念! 只愿他能尽快回到我的身旁,助我除暴安良,拯救天下苍生! 哈哈!吹大了! 随着高俅的到来,食客们早已作鸟兽散,此刻的大堂已是空空如也,唯有林氏沙哑的哭泣和喘着粗气的林冲。81中文网 这时,门口又传来了一阵熙攘走进来了几人,为一人身着华丽,腰间玉带,面容俊朗,二十来岁的青年,身后几人个个皆是腰大膀圆的汉子,目露凶光,腰间别着各式各样的武器。 连绵的阴雨给大地增添了无限生机,同样也憋坏了很多人,一向不安稳的冀州牧三公子袁尚也因此而差点闷出火来,天气刚刚晴朗就立刻带着身边亲近跑了出来,等到中午,袁尚腹中饥饿,而正好又在来福客栈门前,且来福客栈在高邑城也是颇为有名,一众没做考虑径直踏入客栈大门。 大厅内空空如也,众人疑惑,一汉子迅就现了不对劲,就在众人准备开口招呼小二时,汉子伸手阻止道:“公子,有情况!” “怎么了?”袁尚问道。 “公子你看那边!”说着汉子用手指着林冲所在的方向。 林冲所在处于大厅角落,光线暗淡,袁尚努力看了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边指着身侧另一人道:“你过去看看。” 汉子应声而去,不久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面有惊色,“公子那边死了好几个人,好像……好像还有高俅,高公子。” “什么,高俅死了?”袁尚紧皱眉头,很是疑惑,也很是意外。 汉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那人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了,但是看穿着,依稀还能辨认出是高公子。” 高俅长袖善舞,极善于溜须拍马,投其所好,自然袁氏三子就是高俅重点关注的对象,袁尚好色,因而高俅物色的绝大所数绝色,都贡献给了袁尚,如今高俅莫名其妙死了,他袁尚岂不是失去了一个乐趣? 袁尚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快步向林冲所在角落走去,盯到近前,袁尚也是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了一把,十多个短褂劲衣大汉东倒西歪直挺挺躺着,一个妇人抱着一个老头低声哭泣,妇人耷拉着脑袋看不见容貌,老者腹部插着一柄断刃,鲜血在地上淌了一大滩,只是早已凝固,而一个豹头环眼的汉子跪倒在地直勾勾看着前方,不过眼中没有任何神采,而汉子身边躺着一个依着华丽的不成人形的人,两只胳膊都被折断,身体仿佛瘫了一般,呈面条状仰面躺着,嘴角紧闭,两角留有血迹。 仅仅看眼前的场景,袁尚已经猜到了过程,定是躺在地上的人可能是看上了那个妇人,也或许是其他纠纷,一刀捅死了阻挡的老者,而一行人又被跪倒在地的汉子收拾了个干净,当然重点还是招呼了那个依着华丽不成人形的人了。 一人翻到了十多人,这个汉子看样子很是凶猛啊!袁尚越过林冲,看了一样无神的林冲暗赞,很快目光又转到了躺在地上的高俅身上。 高俅是高干堂弟,又是他袁尚一切乐趣的来源者,自是再熟悉不过,只不过因为林冲猛烈的拳头已将高俅五脏六腑打了个稀巴烂,表现在脸上就是青色一片,眼睛凸起,甚是恐怖,即便再吓人,袁尚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此人就是高俅,那么杀他的必定就是眼前的这个汉子。 袁尚和高俅算来还是有亲戚关联的,但最关键的还是能帮他找到乐趣,既然今天遇到了,袁尚还是很乐意为高俅报了这个仇,杀了林冲,其实在袁尚心里还有一个必杀林冲的念头,那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竟然敢反抗?在袁尚眼里这就是最大的理由! 回过头,袁尚的脸上已是一片阴云,林冲勇猛,可他身边几人也不是吃素的,军中寻常十几个将士也不是他们中一人的对手,就要下令杀了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袁尚的目光碰到了一旁低声哭泣的林氏身上。 高俅明白袁尚的爱好,袁尚亦知道高俅的德行,能让高俅动心,甚至因此丢了性命,那么一定是碰到了不可多得的尤物,而眼前除了跪倒在地的汉子,余下者就是那个妇人了。 而妇人又一直低着头,看不到容貌,袁尚拿眼看了看其中一个汉子,又看看低声哭泣的林氏,汉子顿时会意,嘿嘿一笑,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林氏头提了起来,立时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出现在众人眼前,两行清泪惹人心疼,一众汉子看呆了,饶是阅女无数的袁尚也是为之室息,脑中唯有一个念头,真乃绝色啊! 良久,袁尚回过神来,嘿嘿一笑,“高俅这次可是给我物色了一个真正的绝色啊!” “是啊,高公子在这方面的眼光到是挺毒的!”一个汉子附和道。 “这下,公子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又有一个汉子淫笑着。 “该留的留,该丢的丢,麻利点!”袁尚大手一挥,声音中都带着一股子兴奋味。他有点迫不及待了,只想着早点回去享受美味。 袁尚转过身刚要前走,就看见之前跪倒在地的汉子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眼睛直盯着抓住林氏的汉子,那是多么可怕的一双眸子,仿佛无尽的深渊,袁尚仅仅只是轻微接触了一下,就感觉坠入了冰窟,浑身打着冷颤。 高俅觊觎林氏美貌,现在又冒出一个觊觎的,一个人倒下了,千千万万万个站了起来,高俅死了,千千万万个那又如何?就用我这双铁拳打出一个朗朗江湖吧! (林冲本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被我写成一个冲动的青年,反而将他岳父写成了忍气吞声的人,是我罪过,还请看书的友友们见谅!实在是现在事情有些多,心情糟糕,信马由缰没有控制好人物性格,实在抱歉!) 第二百三十章 隔世的仇怨(五) (上架第一章,希望各位能大力支持!) 林冲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汉子提着林氏头的手,一拳带着崩裂天地的气势直冲汉子嬉笑的丑脸。』81 』 中文网 提着林氏头的汉子见林冲向他冲来,心中一喜,能在主公面前露脸,这等机缘怎能不让汉子欣喜,攥着林氏头的手不放,静等林冲上钩,而另一只手则是蓄势待,准备出击。 林冲出拳度极快,汉子也不赖,就在林冲拳头冲至进前,汉子蓄势待一击也是猛然而来,两只钵大的拳头凶猛的碰撞在一起。 汉子狰狞一笑,等着看林冲倒飞而出,立刻就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就听一阵骨裂的声音传来,顺着疼痛汉子的目光移动到了胳膊上,只见自己一向结实的臂膀,随着疼痛,一寸一寸的扭曲断裂开来,“啊!”剧烈的疼痛以及臂膀断裂的恐慌让汉子一瞬间心痛到了极点,忍不住惨叫开来。 “哦、嗷呜!”刺骨的痛让汉子迅抽回抓着林氏头的手,紧攥着断裂的臂膀,跪倒在地凄厉的吼叫。 汉子撒手,林冲顺势揽过目光涣散的林氏,看了看,林氏只是因为伤心过度,一时见回不过神,并无大碍,林冲这才安下心来,一双虎目盯着尚在震惊中的袁尚以及其他汉子。 老岳父的死让林冲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若不是自己冲动,或许仅仅只是受辱,老岳父也不会遭此劫难,但是受辱的代价会是什么?作为一个男人,他能仍受么? 逆来顺受,忍气吞声,这才是我应该接收到命运么? 冥冥之中,林冲脑海之中常常有一个声音让他举起自己的拳头,做自己心里想做的。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 ……… 一拳就将一向勇猛的汉子打的臂膀断裂,此人武艺当真强悍,众人倒吸一口气,不自觉的齐刷刷后退,咽口吐沫,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袁尚在其余人的护卫下后退,但还是有不要命的,四个汉子对视一眼,拿捏着架势,缓步上前,渐渐将林冲围了起来。 围着林冲转了一圈,细细观察了一阵,感觉差不多了,其中一个像是领的汉子,大吼:“上!” 四人齐齐出拳,从刁钻的方向直捣林冲要害,拳势猛烈,一出手就将林冲出路封了个死。围在中央的林冲,一手拦着林氏,且退路封死,形势岌岌可危,千钧一之际,林冲左手环着林氏纤腰,呈金鸡独立,以左脚为支点,三百六十度画圆,度极快,“啪、啪、啪、啪”连续四声,四个汉子不分先后以多快的度来又以多快的度回去。 “噗!”四人不约而同对着出手的拳头吹口气,在衣袖上揉着,林冲这一脚的力度极大,四人的手现在仍在酥麻当中,远处的袁尚等人见此再无观望之心,迅后撤。 林冲如此悍勇,四人再无轻视之心,皆面露凝重,暗自凝聚气力,四人围着林冲又转了几圈,心有灵犀,齐齐出拳,再次以凶猛的态势齐攻林冲,瞬间又将林冲退路围死。这次形式比之上次更加凶猛,四人不管是出拳度还是力道以及刁钻程度都远以前,气势上更是雄浑渐有压制林冲的趋势,但面对如此险境,林冲怡然不惧,脸上丝毫看不出反应,就在四只拳头袭来之时,林冲左手猛的将林氏举过头顶,右脚猛的踢退一名汉子,左手顺势捏住另一只来袭的拳头,只听“咔擦”一声,拳腕随之断裂,脚下如风,林冲身随脚动打着圈儿,如旋风般钻出四人包围圈,身后二人扑了个空,但林冲则不然,转过身,林氏依然被聚在头顶,脚下生风,“腾、腾”两脚准确无误正中二人胸口,跌落时二人已是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现在唯一还有战力的就是之前被一脚踢飞的那个汉子,危险已除,林冲轻轻放下林氏,转过头看着唯一站着的汉子,汉子倏然变色,腿间流过一道热流,迅翻身跌跌撞撞,吼叫着跑出门去,一路留下道道黄色水渍。只是看了一眼,汉子就屁滚尿流而跑,林冲也没去追,轻轻揽过林氏,又走到老岳父身前,找了一块干净的粗布默默将老岳父包了个严实。 林冲一手林氏,一手老岳父,亦步亦趋向着大门走去,高大的背影在空荡荡的大厅内,显得那么落寞,沉重。 卷起沉重的门帘,一道刺眼的眼光直射林冲,下意识的林冲眯缝着眼睛,睁开眼睛的时候,门前立着一排排手持长枪的甲士。原来是袁尚惊慌逃窜,正好遇上巡街的兵丁,这样灰溜溜的回去岂是袁尚作风,再说脑海中还回荡着林氏绝美的容颜,袁尚略一停顿,咬牙即刻带着兵丁前往来福客栈。 林冲浑身血迹,沉重的脚步踏出大门,围攻的甲士也被林冲身上的气势所惧,齐齐后退一步,给林冲让出一个小小的空间,个个手攥长枪,凝神戒备。 该来的终归还是会来的,林冲长舒一口气,轻轻放下包裹的严实的老岳父以及呆滞的林氏。今次是我带你们来的高邑,不管如何我仍会带你们,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虽然袁尚没有自报姓名,林冲还是推断了出来,高俅高邑恶霸,冀州牧之侄高干堂弟,而这个公子更是被高俅这样的人物巴结,且能调动城卫,显而易见这个被称为公子的俊俏公子因该就是冀州牧袁绍的几个儿子了,如此那么,高邑城是如何也待不下去了。 轻轻放下二人,林冲缓步来到中央,一双带血的虎目直盯骑坐在高头大马上的袁尚身上,凌厉的目光吓得袁尚猛的缩回身子,觉察到周围异样的目光,袁尚这才意识到丢了面子,勃然大怒:“捉拿逆贼,得头颅着,赏金百两,官升三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先前被林冲气势吓退的兵丁,齐齐挥枪直刺林冲,数杆带着寒光的长枪如同毒蛇一般,瞬间就围绕在林冲周身,林冲变色不变,一个闪身避开直刺而来的长枪,身体一卷数杆长枪进入手中,猛的向外推送,瞬间就打开一个缺口,顺手捞起一杆长枪,长枪入手立刻林冲的气势变了,变得更加凌厉,变得更加势不可挡,枪如蛟龙在林冲手中翻飞,所过之处带起朵朵血花,还有不断倒地的兵丁,林冲虎入羊群,一不可收拾,既然要战,那就来的更猛烈一点吧,林冲威势不减,越战越勇,顷刻间,参与围攻的五十多人大多数都倒在血泊当中,还能站立的也是双股颤颤无法移动。 血色充斥着这方小世界,围攻的众人也已呆傻,林冲也不看呆坐的袁尚,默默的将老岳父尸搭在一匹马背上,又牵过一匹将娘子林氏放了上去,“驾!“在众目睽睽之下,两骑绝尘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天无绝人之路 等到林冲的身影消失在墙角,众人才慢慢有了力气;林冲无视的眼神在袁尚眼里更是一种讽刺,一种深深的痛,他是冀州牧之子,他是堂堂四世三公之后,竟被一匹夫鄙视,这是天大的侮辱! 袁尚彻底怒了,脸上涨成猪肝色,咆哮着:“通知各城门缉拿逆贼,如若不然,休怪我袁尚无情!“ 一众属下得令立刻分兵四处通知,袁尚,袁绍三子,他的命令有能有几人不敢听,不消片刻,高邑城,风声鹤唳,到处都是明火执仗的兵丁。Ω81『中Δ文网 偌大的高邑城已容不下他了,以袁氏在冀州的势力,掘地三尺不是不可能,宁愿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林冲决定前往最近的东城门,或许那里会有一线生机,依依嚷嚷的大道上,两骑显得很是突兀,特别是浑身献血带着股股杀气的林冲让很多人望而生畏,纷纷让开大道让林冲前行。 林冲两骑快马而来,远远地就看见东城门紧闭,城楼上士兵如临大敌,手持长弓并不是对着城外,而是面对着城内,显然是得到了消息,而唯一欣慰的就是,或许就是林冲一人两骑不足以造成多大的威胁,因而并没有下城列阵阻挡。 东城门关闭,林冲不由的放慢了马,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扭过头一看,一队步卒手持长枪正快步向这边赶来,前方是死路,后面又有追兵,不自觉的林冲紧紧攥着手中长枪,既然无路,那就杀出一条道路吧! 林冲调转马头,北靠城门,准备返回大杀一通,就听城门口传来一声急促的高喝,“前线急报,开城门!”紧接着城门上大乱,伴随着就是一阵“吱吱呀呀”的声响,沉重的城门渐渐升起。 “天无绝人之路啊!”林冲阴沉的脸上也很快闪过一抹异彩。 “驾!”再次调转马头,林冲猛抽马臀,两匹战马如同离弦之箭,****而出,向着渐渐升起的城门直冲而去。 “快!快!关闭城门,截住逆贼!”后面追逐的步卒也看到了城门渐起,林冲调转马头直冲城门而去,齐齐高喝,一边加快步伐紧追。 林冲骑的是之前高俅一行留下的坐骑,都是良驹,在林冲的驱赶下以极快的度奔跑。身后是追击兵丁山呼般的喊叫,“关闭城门,捉拿逆贼!”声音越来越大,还有震天的马蹄声,林冲扭头一看,眼睛猛然睁大,身后竟然追过来了一队骑兵,为之人,一脸胡茬,手中挥舞着一杆大刀,咆哮着紧追而来。 此刻城门才升起四五尺不到,林冲距离城门尚有两百步,城楼上的守卫也听到看到了追击的袁军,纷纷调转方向,瞄准疾驰而来的林冲。 “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眼看着林冲就要冲出城门,而城门不但没有闭合的迹象,反而越升越高,堪堪能过一人一马,身后追逐的将领对着城门怒吼,“城上守将听着,吾乃冀州牧麾下偏将陶升,关闭城门捉拿逆贼,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今日正值东城门正值孟刚值守,先是有人通知说是奉三公子袁尚命令,有逆贼奔东城门而来,配合捉拿逆贼,具体是谁也没谁清楚就匆匆离去,三公子的命令,再说也是逆贼,孟刚自然不敢违背命令,下令城上守卒密切关注。就在这时,城门外远远驶来一骑,高喝“紧急军情,开城门!”,这等军情大事,孟刚岂能儿戏,迅下令打开城门放行,而从城内也远远驶来两骑,只有一人端坐,其余二人横放在马背上,端坐之人一身红褐色衣着,因为距离稍远看不清容貌,相对于逆贼,孟刚更关心的还是城外来人。 城外来骑迅就进入守将孟刚眼中,此人正是主公派往幽州结盟的李道宗,他急前来,肯定关乎军情大事,马虎不得,随即下令大开城门,让李道宗通过。等一切妥当,孟刚返过身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带着两骑冲了过来,正要下令放箭射杀来人,忽而感觉来人颇为熟悉,凝眉仔细一瞧,浑身陡然一紧,目露疑惑,来着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还和自己相谈甚欢的林冲,自己老上司加恩人唯一的儿子。 他做了什么,为什么浑身鲜血,为什么三公子袁尚下令捉拿他?孟刚一头雾水,前几天不是还好端端的么,连个吃饭的干事都没有,怎么突然间就变成逆贼了呢? 孟刚凝神思索,抬起的手举在半空久久没有放下去。此刻,林冲距离城门仅剩三十来步的距离,身后追逐叫骂的声音也是此起披伏,孟刚身边副手见他久久不下令射击,提醒道:“将军,这是三公子要捉拿的人,再不下令来人就要冲出城门了?” 现在下令,这么近的距离,纵然林冲武艺高强也难逃一死,但孟刚犹豫了,这是自己老上司,这是自己恩人唯一的骨肉,这是哪个曾今在自己怀抱撒娇的童子,一切仿佛历历在目是那样的真切,若无他,自己已成一抔黄土,坟头上的蒿草也是长了一茬又一茬。 羊有跪乳之恩,何况人乎! 镇定下来的孟刚挥挥手,神色凝重,道:“不能放箭,此刻李道宗身怀军情急报,正好通过城下,若射箭误伤了他,主公怪罪下来,谁能担得起?” 孟刚话语虽轻,但听在众人耳中却是如雷贯耳,方才大梦初醒,“是啊,此刻李道宗也正在穿过城门,现在射箭有极大的可能误射,李道宗不但身怀军情急报,更是冀州望族,他若身死,城楼上这些人都难以身免!”众人不自觉的放下了手中长弓。 林冲疾驰而过,身后追兵紧随,城楼上守将肯定也得到了消息,箭如雨下也是理所当然,他也做好了防守的准备,可是他都快要冲过城门了,想象中的箭雨还是没有来到,疑惑中林冲抬起头看向城楼之上,一道熟悉的身影划过,还有那担心的眼神。 抬起头只是一刹那,坐下战马已经冲到了城门底下,一骑也刚刚从城门外冲了进来,林冲向那人看去,若非此人来得及时,此刻的他说不定已经身陷囹圄,从目中意义上来说,他还是自己的救命之人。 李道宗在于公孙瓒处归来后,即刻依次前往张郃、鞠义二人处,传达主公袁绍命令,二人大吃一惊,但仍然遵照命令立马西行,围攻张泉。李道宗与二人分道扬镳,准备先行高邑告诉袁绍具体细节,不过受阴雨天气影响,他还是来迟了,等他驶过城门的时候,就见一个浑身血迹的人带着两骑冲了出来,自然的向那人看去,但见那人也是盯着自己,二人你看我,我看你,擦肩而过。(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终于脱困 穿过城门,林冲快马加鞭向着北方而去,偌大的冀州能够容纳他们的地方也就位于高邑城下,上党太守、平难中郎将,张泉的营寨了。81中ΔΔ文网 身后骑兵轰隆隆追逐而来,林冲猛驾马腹向北方而去,老岳父身死,林氏昏迷,因而用了两匹战马,自己骑的这匹还好,另一匹就不那么好控制了,驮着老岳父的尸随时都有掉下去的风险,时刻还要将尸扶正,林氏尚未清醒,对于林冲也是一个拖累,渐渐的后面骑兵呼啸着追了上来。 眼看着林冲因为两个不省人事的人拖累放慢了马,紧追后面的陶升大喜,挥舞着大刀猛驾马腹,招呼身后骑兵加快度追赶,两者距离越来越近。 天气放晴,为防止袁绍乘机偷袭,张泉下令龙且率队负责营外巡视,长时间阴暗的天气不仅让身处高邑城的袁军一直处于低迷状态,也让城外营帐中上党士卒叫苦连天,过惯了天朗气爽干燥的日子,一下子面对连绵的阴雨让他们一时有点受不了,主公下令,众将士欢呼雀跃争先走出大营迎接夏日的朝阳。 俗话说举贤不避亲,龙治龙子兴,龙且堂弟,文武双全颇有智谋,自从龙且得到主公赏识,龙治凭着过人的能力迅脱颖而出,现在在大哥龙且麾下但任军候一职。 龙且得主公令,即刻吩咐手下四名军候分别前往高邑城四个城门巡视,龙治安排负责东城门,统率一百骑兵游戈在东城门附近监视袁军一举一动。 龙治刚率领骑兵赶到东城门的时候,就见两骑从城门冲出,远远的就见一人端坐一骑,另一人好像趴着看不太清,龙治也没在意,继续前进,就见两骑身后紧追着一队骑兵,甚是凶猛。 看样子,这是有人被追杀了,但是四门紧闭为何此人又能冲出来,奇哉怪也!一瞬间龙治脑海里划过千百种想法,难道是他们合伙耍诈? 龙治一众上党骑兵因为出来的晚,并没有看到李道宗的进入高邑城,所以对于一人一骑能从戒备森严的高邑城逃脱,心中长生了深深的怀疑。随即下令全队列阵,静观局势展。 “一百步………八十步………,”逆贼就在眼前,陶升大喜过望,手持长弓,对着林冲后背就是凶猛一箭,闻弦林冲回手一枪就将射来的箭支拨开,但也因而影响了马。 陶升紧追不放,下令身后将士齐齐对着林冲放箭,林冲长枪挥舞悉数将射来的箭支拨开,因而也被陶升拉近了距离,两者相距仅五十步,再这样下去等不到进入上党大营就要被乱箭射死了。 林冲猿臂轻移温柔的将怀中昏迷的林氏也放到驮着老岳父尸的那匹坐骑上,长枪猛地抽打在马臀上,战马吃痛嘶鸣一声,驮着两人奔驰而去,林冲手提长枪,调转马头,傲然面对追上来的骑兵。 远处静观的龙治看到这一幕眉毛紧皱,立即下令全队兵马全出击,并且率先冲出。 “将军!将军!恐有诈!”莫名其妙从紧闭的城门口冲出两骑,还有追杀的袁军,岂能不让人怀疑,龙治副将急是出言提醒。 “无妨,一个能毫不犹豫让自己处于危险境界,也要全力保全自己女人的人,定是一个豪杰!”龙治傲然开口,满满的都是佩服。 副将心有不甘,追上前来继续劝道:“将军岂能知道这不是他们的障眼法,那个女人未必就是他的妻子!” “你看看他现在杀敌的样子,再看看他对待女人的态度,就能明白一二?”此刻林冲已经与袁军交上手了。 副将看了一眼场中勇猛战斗的林冲,仍是不解,“他武艺确实厉害,但与女人有什么关系?” “对待敌人凶横异常,对待自己女人温柔无比,除非他能隐忍,否则绝对是一时人杰!”龙治双目喷射着浓浓的敬佩之火。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全力歼敌再说!”龙治傲然打断副将的话,猛抽马腹向袁军杀去。路上正好碰上驮着林氏和林冲老岳父尸的战马,龙治留下几人好生照顾,其余人全向袁军冲击。 没了后顾之忧,林冲心无旁骛,一杆长枪使得出神入化,竟将追来的百十余骑硬深深挡住不能前进分毫,陶升大吃一惊,没想到此人如此凶猛,但想想三公子许诺的东西,顿时信心倍增,有序组织身后兵甲全力进攻,一人再勇,能胜过千军万马? 冀州少马,能被选中充作骑兵的将士,具是袁绍麾下一等一的精锐,百十来人很是悍勇,十来支长枪大戟瞬间不分先后同时杀向林冲要害,林冲一手长枪迅挡开身后长枪,一手猛提马缰,战马直立而起,堪堪避过刺来的利器。 林冲毫无所惧,长枪变化多端,一一将攻来的长枪化解,在空中留下一阵哀嚎,正在专心应付杀来的长枪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林冲抬头一看就见一队上党骑兵冲了过来,为一员小将高呼:“壮士先行后退,让我等对付来敌!” 上党骑兵,如此巨大的响动果然引来了上党主将的目光,如此林冲才算是真正放心了。能冲出城门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但是冲出城门并不代表就能平安无事,老岳父身死,林氏昏迷完全束缚住了他的手脚,若是他一个人逃离高邑城轻而易举,但是加上这两人那就是千难万险。 冲出城门的那一刻,林冲明白上天给了他一次生存的希望,至于接下来是否能带着二人接着活下去就看他的造化了,因而林冲决定自己留下来阻挡,让林氏和老岳父的尸靠那匹战马驮着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上党骑兵杀到,意味着拼死血战没有白费,老岳父尸得保,林氏得保。 林冲也不答话,反身杀入袁军,长枪如银河落日在袁军士卒面前划过道道匹练,过后便是脖颈处狂喷血雾,只要挡在身前的士卒无一辛免,统统被他长枪所灭。 “杀!”见林冲不退反进,龙治更是佩服,率军突入袁军,长刀在手,留下一地头颅。 陶升眼见着林冲被困,不想竟被上党骑兵搅局,大怒:“尔等不知天高地厚,竟敢阻我捉拿逆贼?” 闻言,龙治忍不住笑了出来,袁绍麾下都是些什么人啊?边笑边挥枪收割人头,上党军有林冲这员猛将,又有龙治调度有方,袁军很快不支,一瞬间就倒下五十多具尸体,陶升见此再无淡定,回马边跑,面对追上来的骑兵,林冲最恨的就是陶升了,见陶升要跑,自己距离还有一段距离,急中生智,捞起一杆长枪,瞄准陶升后背就插了过去。 “嗖!”长枪带着劲风呼啸而至,陶升也感觉到了,大刀回档,岂料长枪势猛,大刀没能阻挡分毫,顿时长枪穿胸而过,陶升已死,余下袁军骑兵再无斗志,纷纷调转马头,狼狈而逃。(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不如归去 袁军主将陶升战死,伤亡五十余骑,余着溃逃。『81┡ 中┡文网 林冲的勇猛让他深深佩服,若是能将他推荐给主公,主公定然欣喜,留下其他将士继续监视东城门,龙治带着林冲以及昏迷不醒的林氏前往张泉帅帐。 阴雨过后,张泉也想呼吸呼吸清晨清新的空气,不过一想到,天气晴朗婅义、张颌二将必定会加快行军,张泉也必须有所行动了,否则就要被袁绍给包了饺子。 因而一大清早,张泉与长孙晟、高长恭、龙且商议接下来的行动,天气放晴,一缕阳光透过敞开的大门照射到账内张泉的身上,暖洋洋的甚是舒服。 天气晴朗,众人的心情也不错,长孙晟率先站出来说道:“主公,前日罗通、花荣两位将军来信分别击溃了韩猛和朱灵二将,花夫……”扑一说出口,长孙晟感觉不对,悄悄看了一眼老神自在享受日光浴的张泉,急忙改口道:“花将军也来信,劫掠物资已将全部转运到了井陉关,至于婅义、张颌二将尚未有消息传来,料想距离高邑不过一日的时间。”基本情况说完长孙晟静静看着张泉,也不表任何意见,等着他开口。 长孙晟此意,显而易见就是告诉张泉,形式严峻,而后路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张泉下命令撤兵,继续耗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张泉明白,且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否则也不敢大部队撤离,留下三千兵马继续糊弄袁绍。 明白归明白有的时候还得装糊涂,之前张泉打算留下三千兵马主要目的在于糊弄袁绍,等他集结全部兵马幻想着围堵张泉的时候,张泉早已逃之夭夭,空忙活一场,以袁绍的性格绝对是暴跳如雷,但是现在张泉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先前召唤到武力型人才林冲到现在了还没有出现,系统给林冲植入身份为,冀州人氏,因看不惯袁绍的作为,慕名前来投奔。 说好的投奔呢?为什么到现在了还没有出现,这是第一次召唤的武将如此长时间没有出现在张泉面前,林冲最有可能出现在张泉眼前的最佳时间就是张泉突入冀州的这段时间,可如今张泉仅听到系统的一个提示,林冲斩杀高俅,触“隔世的仇怨“,全属性增加一点,而高俅就在高邑城,那么林冲因该也在高邑城,所有的信息就这一点,此时若撤退,不知道到了猴年马月才能将林冲招募麾下。 张泉打算打造属于自己的五虎组合,正版的当然不成,但是盗版的还是轻而易举,然在上下两千年所有的武将中选来选去,符合关羽形象的人很多,关胜、岳胜、魏文通等等,但是符合张飞的却是少之又少,而最符合的就是豹子头林冲了,唯一遗憾的是二人的性格脾气有点南辕北辙,总体而言还是可以接受的,因而林冲张泉必须得到,也是张泉小小的一个心病。 虽说系统规定召唤的武将初始忠诚于宿主,不投靠宿主他是没有机会投靠别人的,除非做在野人士,张泉不相信林冲是那样淡泊名利的人,只是一时得不到,张泉就心里痒痒个不停。 成大事者岂能因此而婆婆妈妈,林冲得不到只是一时的,若是撤退不及被袁绍包了饺子,连同张泉在内三千将士将命丧袁绍之手,相对于林冲孰轻孰重,不想都明白。 一切的战争都是奔着利益而来,既然无利,何不归去? 下定决心,张泉就要下令收拾行囊全军按计划撤退,就在这时门口亲卫来报:“军侯龙治有情况禀报张泉,正在门口等候。” 龙治,张泉之前听过乃是龙且堂弟,有龙且举荐给张泉,对于这种人情举荐张泉很不感冒,也没有多做重视,只是让龙且在军中自行安排,只要不太出格,张泉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倒是这几天听说龙治很是活跃,且口碑不错,今天破天荒直接找上他了,军侯在一年前张泉还是很重视的,现在吗,已经不够格了,不是说他张泉变了而是随着地位权势的上升,有些东西必须做出改变,作为主公,没有主公的威势成何体统! 龙治求见,一侧的龙且坐不住了,脸色潮红,埋着头低声道:“主公我出去看看!”一个小小的军侯直接找上主公,这其中不说没有他龙且的功劳。 “无妨!”张泉摆摆手,他倒是对这个年轻人很是好奇。 亲卫得令,迅出门而去。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青年,青年身著普通的军中制式铠甲,器宇轩昂,昂阔步,来到张泉面前单膝着地,抱拳;“启禀主公,一早属下巡视东城门,见一人被追杀而出,属下见此人勇猛自作主张将此人救下,此人说要求见主公,属下这才冒昧而来,但请主公责罚!”声音洪亮有力,不由得让张泉高看了一眼。 “龙治,汝还不退下,这里岂是汝说话的地方!”这小子面对张泉强大的气势非但没有怯场,而是淡然自若,龙且看不下去了,出列斥责。 “龙将军不必如此!”张泉微笑着示意龙且,转过头看着龙治的时候,脸色冷的能滴出冰来,今次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说不准下次还能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眼神犀利,开口道:“若此人非你所说那般,休怪我不讲情面军法伺候!” “诺!”张泉脸色变化的那一刻,龙治知道这次自己唐突了,一个不小心就做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了,迅低下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见龙治变得乖巧,张泉语气稍缓,问道:“可知此人因何被追杀,姓甚名谁?” “听他所说是一怒杀了高干堂弟高俅,被袁绍三公子追杀才逃出高邑城的………。”龙治说道这里,张泉就明白,要投靠他的人是谁了,接下来的话张泉也没心思去听,只想着早早见到这个朝思暮想的人啊。 “带林冲前来见我!”不等龙治说完,张泉忙是打断。 “诺!”龙治虽说心下疑惑也不敢多问,忙转身而去。 一会,龙治就带着一个豹头环眼的青年来到帅帐,不用说此人就是林冲。 林冲一进帅帐就看到高坐主位上的张泉,不慌不忙单膝着地,“草民林冲拜见太守大人!” 见多了各朝代的历史人物,张泉也没了初次的那份激动,寒暄几句大致明白了林冲的遭遇,前世他就是颇为坎坷,今生虽然杀了前世的罪魁祸,但也是一路波折,总之而言,前世今生他的命运都很不幸。(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袁绍暴跳 林冲来投,了却了张泉的一件心事,心无旁骛再无瓜葛,立即下令全军大营不动,多扎草人,迷惑袁军,三千兵马全速前往真定汇合花木兰所部撤往并州,回家! 大营中早有准备好的草人,张泉一声下令,战争的机器迅速运转,人来人往很是忙碌,不到两炷香的时间,三千兵马已经撤退到了高邑城十里之外的元氏。 到达元氏,林冲在城内找了一个棺木用以收敛老岳父尸首,冀州是一个让他们和睦的一家分崩离析的地方,也是他最不愿意呆的地方,更不想老岳父的遗体继续留在这个悲伤之地,亲自扶棺跟着大部队北上,林冲刚投,张泉直接委以都尉之职,前途不可限量,自然有人依附,忙前忙后。 李道宗穿过城门直奔州牧府,天气放晴,袁绍也知道冀并大决战要来到,一早就召集麾下文武到州牧府商议对策,李道宗来得正是时候。 风尘仆仆,李道宗大步走入大厅,很快就将所有消息禀报给了上首的袁绍。 “你是说鞠义、张郃两将距离高邑还有一日功夫了?”袁绍八字胡微撇,眼神中透露着欣喜的味道。 “正是!”李道宗点头,“鞠义将军已接近平棘,张郃将军也快到杨氏了!” “好!”袁绍大喜,径直站了起来遥看着北方,目光如炬,“传令!命鞠义、张郃二将加快行军于今晚无必要合围张泉,不能放走一人!” “喏!”堂下众人齐喝。 “主公,城外上党大营有异动!”一将匆匆跑进大堂高呼。 “说!”刚刚下令,张泉就出来捣乱,袁绍神情不渝,眉毛一挑,皱眉道 来人来得从匆忙喘着粗气,艰难平复气息,开口道:“上党大营如同前次一般进进出出很是热闹,不知又在干什么?” 又和先前一般?张泉奸诈,又在捣什么鬼?袁绍纳闷,挥手道:“不去管它,只管紧盯即可!” “喏!” 袁绍忙着合围张泉,而张泉早已离开高邑,傍晚时分就到达了真定,自然见到了花木兰以及召唤出的统帅型人才苏烈苏定方。 苏定方生的阔面方脸,身体壮硕,睿智的目光,典型的文武双全的统率大将,因帮助花木兰镇守真定有功,张泉直接提拔为都尉,算是让苏定方独自领军提前做个准备,毕竟能力在那里,只要有舞台发光发热是一定的。 李道宗回到高邑,同样前往幽州的索超也早早回到了白径谷,张燕大帐。 作为多年并肩作战的老兄弟,张燕第一个选择的就是公孙瓒。如今群雄并起,张燕也看明白了,像他们这种迟早会成为他人的垫脚石,张泉清缴他们,同样袁绍也容不下他们。与其这样半死不活的拖延,不如早早离开这里。 得到公孙瓒同意,张燕即刻着手准备,几十万人全部带走肯定不行,拖家带口行动迟缓不说,粮食也是不够,此去幽州公孙瓒地界少说也有近千里路程,不被敌人杀死,饿也饿死了,因而张燕挑选了三万可战之兵随同他前往幽州,剩下的只能让他们自身自灭了。 张燕决议前往幽州,但是作为二头领的独孤信则不然,一心想杀回晋阳,堵住井径关,自己坐那太原之主,对于独孤信的决定,张燕不做一丝的阻止,阻止,独孤信也不弱,二人只会两败俱伤,放他回去说不定还能给张泉制造一些麻烦,这是张燕喜闻乐见的。 二人互不干涉,各自做着自己的打算。 公元191年5月,威震河北,纵横太行山的太行山贼寇随着大头领张燕、二头领独孤信的出走而土崩瓦解,自此凶名赫赫的黑山贼寇覆灭,余着老小大部分或往,冀州、幽州、并州,留下来的也只是一小部分,太行山为之一清,恢复了那个山清石秀的世界。 张燕带着索超以及三万太行山精锐有白径谷进入冀州地界,沿着恒山南麓,穿过恒水向幽州进发。二头领独孤信也纠结了一万五千人马带着原太行山头目黑山趁并州空虚杀入并州。 仅仅杀入太原,独孤信并不能保证如愿得到太原,关键还在于张泉,因此,独孤信命黑山统率五千人马突袭井径关,自己带着剩余一万人马杀奔晋阳。 准备杀入太原之前,独孤信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之前晋阳仅有几千老弱驻守,不知张泉得到了消息还是其他,将驻守羊场仓的吕文焕所部三千人马给调了回来,如此到时晋阳城的可战之兵将达到五千,加上晋阳城,城高墙厚,吕文焕又是一员善守之将,攻取晋阳不易,为此独孤信早早就在晋阳城做了周密部署,只等大军一到,城门自然打开。而井径关则有原黄巾将领周仓率三千兵马驻守,周仓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谋划得当,五千人马突袭完全有可能将井径关拿下,因而独孤信派遣一向狡诈的黑山偷袭井径关。 傍晚时分,高邑城东、北两个方向各有一支兵马气势汹汹杀奔而来,城楼上的袁绍也看到了,下令城内兵马有颜良文丑各率一部杀出城,配合两军围攻上党大营,捉拿张泉。 骑兵放在平原地带就是一辆钢铁坦克,步卒没有绝对的呃防御情况下,面对他只有溃败的份,因而袁绍不敢贸然出动,攻击高邑城下上党大营,唯有等鞠义、张郃两支专克骑兵的劲旅来到,袁绍自信心方才膨胀, 三支兵马总计接近八万人马杀气腾腾齐齐涌向中央寂静的上党大营,袁军来势汹汹,位于中央的上党大营则是毫无声息,此刻任谁也明白,张泉早已逃跑。 精心准备的围攻之计,甚至不惜与死对头公孙瓒结盟,为的就是能一举歼灭张泉小儿,现在却连个人影也不见,这不是赤裸裸的戏耍他么? 明知道袁绍会抽调专克骑兵的鞠义、张郃来援,张泉早不走玩不走就等着他们大军云集的时候溜走,明摆着抽他袁绍的脸啊,一瞬间,袁绍气血上涌,喉咙微甜,两眼发晕,差点栽倒在地。 张泉杀入冀州打他的脸赚取名声,劫掠他的治下增强自己实力,将袁绍大军从东面调了个西面疲于应付,而张泉则赚了个满盆叮当,大摇大摆返回并州。 想到此,袁绍再也无法忍受,一手紧按着胸口,一手搭在城垛上,紧抿的嘴角流下丝丝血迹。 “主公!”眼尖的许攸看到大呼。 “无妨!”袁绍摆摆手,低下头努力咽着喉咙,抬起头竟是一脸苍白。 许攸心思玲珑,知道袁绍咽不下这口气,眼珠子急转,开口道:“主公,张泉虽然逃离高邑,但我们还有机会全歼!” 袁绍抬头看着许攸,只见许攸灰暗的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张泉劫掠州县物资皆在真定,连绵阴雨物资转运困难,张泉仓促离开定然不愿将大批辛苦劫掠的财物留下,想必此刻尚滞留在真定,主公可令鞠义、张郃二将迅速北上,同时命高览立即突袭井径关,如此张泉可擒也!” “好!就依子远之计!”袁绍眯缝着眼睛看着远处锦旗猎猎严阵以待的袁军士卒,握紧扶着城垛的五指。(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再起波浪 张颌、婅义二将急匆匆赶到高邑,来不及进城见见家中妻儿老小,袁绍命令即至,二人当即率军前往真定,来也匆匆去也匆匆,锦旗遮蔽的高邑城刹那间又回归平淡,唯一变化的就是紧闭的四城门缓缓的升了起来。 常山真定,天空一片漆黑,只有点点繁星留恋在遥远的夜空。五月,万物回归生长,池塘的青蛙鸣叫个不停,似在为下一代演奏生命进行曲,屋内红烛飘摇,徐徐清风拂过,卷起粉红色的薄纱,两具白净的肉体若隐若现,时而还传来一声极低的娇喘,与屋外清澈的蛙鸣此起彼伏,交相辉映。 什么叫个食髓未知,什么叫个饥渴难耐,自从上艾初尝禁果到如今已经一个多月的时间,每每想起那晚的刺激,花木兰也是心痒难耐,每到夜晚便情不自禁的想起,煞是羞人。 好不容易将花木兰给法办了,张泉岂能浅尝而至,偌大的天下我都有信心征服,还惧怕区区一匹烈马,干柴烈火稍一遇风边燃气熊熊烈火。 第二日,太阳高挂,张泉从床榻上爬了起来,留下娇羞的花木兰一个人蒙头在被窝里,揉揉后腰,一夜七次郎爽是爽了,可今早不好受啊! 说到真定,人们最先想到的就是白马银枪赵子龙,是的,这里就是赵云的故乡,常山郡真定县。 好不容易来一趟真定不去拜访赵云的故乡,实在对不起穿越众,虽说双腿有点打颤,张泉还是强忍着在在当地人的带领下前往赵云所在家中。 身后两侧,龙且、林冲紧紧相随,他二人乃是上党军中武力最强者,放眼天下也是一等一的,有他二人保驾护航这天下还不是想去哪就去哪! 一行几人迅速在向导的带领下奔赴赵云家乡,不过张泉并没有见到大名鼎鼎的赵云,只见到了他家中一个远方的表哥,再无任何亲人,他也只是知道赵云参军去了,其他的并不知情。 看看张泉锦衣罗绸,再看看身后凶神恶煞的一队骑兵,他知道面前之人定然不简单,而他影像中最大的官县令大人也没有他这样的气势,更是吓的不清,哆嗦着身体脑海一片空白。 赵云没在,张泉索然无味,寒暄几句,留下几金,并嘱咐他,若是赵云来到,就说张泉来访即可。 该是你的终究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也无用,赵云在三国算是顶级武将,但放眼中华上下两千年,与他担当着还是能掰起指头数上一数的,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赵子龙是我梦寐以求,可在天下面前,谁人能比! 张泉一天不退出冀州,袁绍一天就不得安宁,张泉没有多长时间耗在这里,辞别赵云老表哥,就匆匆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斥候来报,张颌、婅义二将率领五万大军已经赶到石邑了,再不撤退就有包饺子风险,这二人所率可是冀州最精锐的士卒,更是与公孙瓒麾下的幽州铁骑大战过,不久的将来更是全歼最为精锐的白马义从,战斗力绝不含糊,张泉可不想与他们正面交战,将辛辛苦苦打造的基业毁在他们的手里。 一万骑兵加上一万步卒,总计两万人马,浩浩荡荡由真定前往井陉关,一路上锦旗蔽日,逶迤壮观。 巨大的“张”字大旗下,张泉骑坐在高头大马上傲然而立,花木兰错半步与张泉并行,身后两侧分别是长孙晟、罗通、高长恭、龙且、花荣、苏定方、牛皋、林冲几将,单论武艺天下没有哪个诸侯能与之比肩,纵观历史也是极其罕见。 “报!”正陶醉在美好未来当中的张泉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抬眼看去,一骑飞奔而来,不等战马停下,翻身下马,跪倒在面前:“启禀主公,朱指挥急报!” “拿上来!”张泉皱眉,身边亲卫迅速接过斥候递过来的急报交到张泉手中。 朱武急报能有什么事?难道是井陉关遭遇敌袭?可以朱武、周仓的能力,加上六千兵马以及险峻的关隘除非出动大军,而能够出动这般规模的兵力唯有袁绍,然袁绍大军远在石邑,一般攻击又不过是隔靴搔痒,那又是什么让一向稳重的朱武如此不淡定了呢? 急忙展开密信,一行蝇头小字跃然纸上,太行山土崩瓦解,张燕率领三万人马投奔幽州公孙瓒,二头领独孤信率一万五千人马杀奔晋阳,太行山数十万百姓四散逃离。 自己一不小心竟然将威名赫赫的太行山贼寇逼到了这个境地!轻轻合上密报递给身后长孙晟,张泉喟然长叹,张燕投靠公孙瓒不重要,独孤信杀奔晋阳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数十万太行山老百姓啊! 古代战争打的是什么,归根结底一句话人口,并州地处边疆,大部分州郡深入漠北,环境恶劣,常年遭受异族侵扰,人口十不存一,并州一州人口甚至比不上中原一个大郡。 要想发展就要增加人口,所以老早张泉就惦记上了太行山的数万人口,张燕离去不重要,重要的是将这数万人口原封不动的搬到并州。 看完情报,长孙晟脸色突变,打马走到张泉进前,拱手,“主公,张燕远走幽州,黑山贼寇群龙无首四散而溢,应当速速派兵追截为妙!” “并州人少,太行山数万百姓将是我等一大助力,必须要将他们留在并州,只是如今黑山贼寇四处逃溢,先生可有计策留住?”张泉问道。 “太行山贼寇受主公连番打击,粮草不足,张燕远遁幽州路途遥远,定然将太行山各部存粮搜刮了个干净,贼寇聚集在白径谷,牛饮山,在缺粮的情况下,黑山贼寇最先逃离的方向就是由白径谷南下,沿着兹水顺流而下进入常山郡,这是他们得到粮草最近的距离,因而主公只需派遣一员大将,携带些许粮草沿着兹水北上就能将所有黑山贼寇全部驱赶到太原郡。” 人性本恶,太行山众人又是贼寇出生,在缺少粮草的情况下,最先想到的就是劫掠,能够以最快速度劫掠到粮草的唯有牛饮山南下,兹水下游的常山了,大军沿着兹水北上正好能一网打尽。 此举重大,直接影响张泉今后几年的发展,不可谓不重要,堵住黑山贼寇南下道路并将它们安全带到并州需要一员智勇兼备的人才担此重任,张泉再身后众将身上徘徊,最终定格在一个高大的身影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各奔东西 张泉身后众将能称上文武双全的仅高长恭、苏定方二将,高长恭更擅长于骑兵作战,剩下的只有苏定方了,事不宜迟,张泉当即下令,“苏烈何在?“ 苏定方一愣,急闪身而出,单膝着地,“末将在!“ “着令尔统帅五千兵马沿兹水北上务必要将太行山贼寇截住,悉数送到并州,汝可能做到?“张泉威严的声音回荡在苏定方两耳。81中『 』文网 苏定方想不通,身边这么多将领,能力比自己强,资历比自己老的人大有所在,为何主公不选,单单选中自己,昨天主公提拔自己为都尉,已经让苏烈受宠若惊,今日便委以重任,圣隆可谓不重。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长孙晟以及其他武将,数十万黑山贼寇关乎并州展,身边如此多大将,主公不用偏偏选中一个一名不闻的人,何也? 昨日林冲刚投靠,主公就授予都尉之职,更是将默默无闻的苏定方也授予都尉,众人就知道二人本领不凡,绝对会受重用,没想到度如此之快,将这等关系身价性命的事情交给苏定方,众人目光齐刷刷盯着苏定方,想看看这人到底有何本事,让主公如此高看! 主公能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就是对他最大的重视与信任,得此主公夫复何求! 苏定方心潮澎湃,强压下心头的激动,昂然道:“保证完成主公任务,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一百个放心,此去形势变化多端,只要能将黑山贼悉数迁往并州,你大可便宜行事。“张泉笑道,苏定方的能综合各项能力因该是上当军中最高的,他若不成,其余人也是白搭。 便宜行事这是何等的殊荣,苏定方又被张泉这大手笔震的不轻,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次荡起涟漪,楞了好久才回过神,慌忙道:“喏!” 官升三级很牛么,遇上这等殊荣一切都不算什么。张泉明白苏定方此时的心情,他也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毕竟今后召唤的人物越来越牛,想靠着功绩一步一步爬上来不知到了何年何月。 张泉返回并州,井径关天险,袁绍很可能会将怒火撒到苏定方的身上,苏定方一人有点捉襟见肘,得需要给他找个帮手,再次在身后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这里面大多数人的资历都比苏定方的老,差不多的唯有同样提拔的林冲,林冲张泉另有想法,那么只剩下一个人了,那就是副将出身的牛皋了。 自从牛皋被召唤出来,就一直当担副将,先是在杨延昭麾下,之后又在高长恭麾下,这次只能委屈他继续当担苏定方副将了。 打定主意,张泉目光定格在牛皋身上,牛皋也感觉到了张泉的目光,转过身看了过来,看着牛皋,张泉微微一笑问道:“牛都尉可愿当担苏都尉副将,共同将太行山老百姓安全的转移到并州?” “末将愿往!”牛皋也不迟疑,直接翻身下马,单膝着地,拱手应答。 虽说主公令不可辞,但牛皋的爽快还是让张泉大为高兴,安慰道:“辛苦你了!” 牛皋也是楞了一下,武将戎马一身图的个啥,还不是主公的赏识与信任,不管我现在是老二,还是一辈子是老二,只要主公记得在下,一切都值了,眼泪花子在眼里打个转儿,牛皋紧抿嘴唇,低着头拱手,“末将不苦!” “好!事不宜迟,你二人挑选五千兵马前往兹水,务必不能让太行山老百姓流失在冀州。” “喏!”二人齐齐领命,躬身离去。 等二人远去,长孙晟又打马上前,来到张泉面前,说道:“主公,张燕远遁幽州,而独孤信敢于杀奔晋阳,向来是料定我们要被袁绍消灭在冀州,为防止意外,他应该会有两手准备,一边派人突袭井径关,若主公侥幸逃离袁绍围困,他他也可将主公堵在井径关下而不得入并州,而他自己则会亲自率大军杀奔晋阳城。” 独孤信,鲜卑望族,西魏、北周大将。独孤氏是刘秀的后裔,因征匈奴被困独孤山,遂称独孤部落,改姓独孤氏。独孤信是西魏威震四方的一代名将,因战功卓著,拔至宰辅,其声名远播大河上下,长城内外……这些看似很耀眼的功绩放在历史上,能与之媲美着如过江之鲫,可有一样东西是许多人无法比拟的,那就是历史上有三位独孤皇后:北周明敬皇后,隋文献皇后,唐元贞皇后(追封)。她们系同父所生,这在历史上实属罕见。这位三朝国丈就是西魏宰辅独孤信。 一门三皇后,独孤信生女儿的能力堪称中国史上一绝,就是不知道这家伙把他三个女儿带来了没有,到时也可尝尝一龙三凤的滋味,最不济也能给属下们解决终身大事。 大路朝天各走一方,与我有深仇大恨的张燕尚且远赴幽州,你却不知死活想趁火打劫,是可忍孰不可忍,正好将你三个美貌的女儿也一网打尽,看你还怎么嘚瑟! 退一步讲,你难道不知道,是我给了你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权利么? “那依先生之言,我等该如何是好?”张泉问道。 心中虽然已有对策,张泉还是问了出来,这就是所谓的君主之权谋,一来给手下一个表现的机会,而来也显示出主公的高深莫测,在属下面前增加神秘、威严之感。 “太原仅有吕文焕三千人马镇守,而晋阳城内势力错综复杂,独孤信很可能会采取里应外合之计,而我们退守井径关,骑兵暂且无用,主公可派遣一员大将统率骑兵杀奔晋阳,打独孤信一个措手不及!” 听完长孙晟分析,张泉暗自抹了一把额头,幸亏自己没有擅自做主,想的一切还是没有长孙晟分析的全面。说到吕文焕张泉的内心很不淡定,对于这种有前科的人,用着就是不放心,话说张泉与之独孤信而言,势力还是名望都胜过一大截,可有些人的想法就是透着一股子诡异,偏偏不安正常人的思维走,让人捉摸不透。 想这么多也没用,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用了就应该相信他,张泉迅又在身后众将身上扫了一圈,目光最终定格在高长恭,林冲身上。 开口道:“高长恭、林冲何在?” 二人闻听,齐齐出列,“末将在!” “命你二人统率一万骑兵杀奔晋阳城,高长恭为主将。林冲为副,保全晋阳,活捉独孤信!” “喏!”二人齐齐领命而去。 浩浩荡荡、逶迤壮观的大部队随着张泉的命令迅各奔而去,留在身边的仅剩下五千步卒了,与之前相比,天空都明亮了许多。(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井径关烽火 真定距离井陉关约六七十里,骑兵一日即可到达,步兵则迟缓许多,五千大军在张泉统帅下,在花木兰、长孙晟、罗通、龙且、花荣的陪伴下逶迤而行。81中文网 夕阳西下,黄昏橘黄色的阳光,普照河北大地,滹沱河波光粼粼,荡漾在夕阳的海洋中。天色已晚,井陉关无望,张泉遂下令,大军就地扎营休整。 井陉关,城楼主营中。周仓、朱武分坐两侧。 “今下午高校尉统率骑兵通过井陉关,想来明天中午时分主公就能来到”看了一眼凝神思索的朱武,周仓开口道。 “是啊,明天主公就能来到”朱武点头,有点心不在焉。 朱武平时做文士打扮,干的也是文人干的事情,可在周仓眼里他更像是一个武将,武艺不俗,为人豪爽大气不拘小节,没有繁文缛节,完全没有文士身上的一丝影子,因而周仓与他关系还算可以。 见一向爽朗的朱武一副低迷的样子,不解问道:“朱指挥可是有心事?” “我像是有心事的人么?“朱武停下思索,会心一笑。 “有点像!“周仓点头,黝黑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你………!”朱武一拍大腿看着不自然的周仓,好笑道:“跟着主公不到半年时间,一向木讷的周护卫也变得会开玩笑了!” 自从太行山被罗通打败,投靠了张泉,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做他的护卫,可从好兄弟裴元绍战死天井关,主公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自然,更多的是一种愧色。 当初是自己建议主公,裴元绍生性洒脱,过惯了山寨无忧无虑的生活,留在身边可能会惹恼主公,不妨让他到不太重要的地方去,这才有了接下来裴元韶重建天井关,被吕布射杀的一幕。 再没人的时候,主公常常不愿与他单独面对,这是主公把他真正当兄弟对待,却没能照顾好他唯一的兄弟,心有内疚,可战场之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离开主公身边已经半年久了,有时说话不自然的就回到与主公交谈的那种氛围中,相对于这种手握兵权的一方守将,周仓更愿意到主公身边做个端茶倒水的小厮。 周仓苦涩一笑,想说又说不出来。 朱武与周仓脾气相投,彼此也知道互相间的一点小秘密,周仓如此,朱武也想到了周仓为何而惆怅。急忙打开话题道:“独孤信率军杀入太原直奔晋阳,我料他会派遣一将偷袭我井陉关,而今主公正在回撤,今晚也许会是他们最后偷袭的时候,我们当小心应付。“ “主公信上说小心防备有人偷袭,可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连敌人一个影子也没见到,现在主公率大军就要来了,他们不会在这个时间偷袭吧,“周仓道。 摇摇头,朱武道:“周大哥此言差已,偷袭井陉关早了,主公会派兵来攻,现在这个时候,主公身后有袁绍追兵,偷袭井陉关得手,主公前有围堵后有追兵,结果如何周大哥应该能想到吧。“ “嘶!“周仓倒吸一口气,”若果真若此,主公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今夜是最关键的时刻,万不能马虎。“ “可是?“周仓忽然想到了什么,揉揉后脑勺,面有疑惑,”井陉关天险,有你我共六千人马,除非出动大部队,想偷袭得手不是痴人做梦吗?“ 周仓话闭,朱武就是一阵哈哈大笑。周仓不解,问道:“朱指挥为何笑,难道我说错话了?“ “敌人皆知井陉关有周大哥,可知我朱武乎?“ “也是!“周仓不由得点着头,朱武也是最近率军刚到,那时到处小雨不断,人们都龟缩着哪能料到朱武会突然增援井陉关。 天色渐渐昏暗,寂静的夜里很是热闹,蛙鸣、蝉鸣交相辉映,远处的群山仿佛一道巨龙游弋在黑暗中,只能若影若现看到蜿蜒坚实的脊梁。 井陉关东侧,一片茂密的树林里,聚拢着一大批身著铠甲,手持利器的军士,持续的阴雨让树林内松软的地面一片泥泞,劳累得将士只能背靠着大树略作休息。 在最中央一男子借着远方井陉关城楼上微弱的灯火对身边几人道:“主公已来信,张泉明天就能到达井陉关,主公要求我们今晚务必拿下井陉关,诸位可有信心?“ “有!“众人放低声音,但还是铿锵有力。 高览奉袁绍之令与赵郡纠集了三千精锐之兵,趁着雨季悄悄潜伏至井陉关下就等着袁绍一声下令,偷袭拿下井陉关。来之前高览已经将井陉关的防守情况调查了个一清二楚,井陉关守将有原黄巾贼寇,后投靠张泉,一直担任护卫的周仓率三千兵马驻守。 一个护卫虽然有些武力,又如何懂得用兵之道,高览不以为意,他所惧着唯井陉关天险,也被他找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道,可以直达城关之上,就等半夜熟睡之际偷偷爬上去。 井陉关北麓,一伙人聚集在上脚下,手中拿着各色武器,围拢在一个人身边身材中等,面色凶恶的中年人身边。 此人就是太行山头领黑山,独孤信率军杀奔晋阳,留下他在张泉回返并州之前,伺机夺取井陉关,昨日得到消息张泉已从真定回返,估计明天就能到达井陉关,今天是夺取井陉关的最后一天了。 井陉关天险,强攻不得,唯有偷袭,大军刚到他就派遣熟悉这一带地形的人前往探路,可是到现在了探路之人还没到,黑山焦急异常,来回踱着步子。 他黑山不是张燕心腹,即便跟着张燕到了幽州也得不到重用,如此不如跟着独孤信更实在,这不刚刚投效,就得独孤信重任,这一战他看的很重。 这时一人排众而入,来到黑山面前,不等他开口,黑山大步来到他面前,焦急问道:“如何?“ “之前的路多年不走已被树木遮蔽,我又重新找了一条,因而来晚,还请头领责罚!“ “无妨!“黑山大手一挥,”只要有路即可!“ “不过………“来人迟疑,偷偷看了一眼黑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屁快放!“黑山不耐烦道。 “这条路不及前一条通彻,只能容纳一人通过。“ “只要能通过就行,现在就休走,前面带路!“ “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们慢慢打 夜色微凉,万物寂寥。81Ω中文网 井陉关西侧、南侧各有两支兵马趁着夜色匆匆行走在崎岖的山道上。 最后一晚,周仓、朱武二人都没有睡意,静静站在城楼上,享受着夜晚凉爽的清风。 “快!快!再过一个时辰必须赶到井陉关上“黑山催促道。 天色漆黑,好像泼了一层墨汁,浓的让人心悸。 害怕城楼上的人现,整只部队没有没有一只火把,前方带路之人,只能靠着城楼上点点灯火,凭借着地形的熟悉摸索着前进。 两只大部队慢慢蠕动,站在城楼上的周仓、朱武也只能听到随着清风吹过,莎莎的树叶声,看不到什么。 城楼上的灯火越来越近,已经能隐隐约约看到房屋的勾栏瓦角,高览大喜,急是催促前面带路之人加快步伐。 “将军,情况不对,前面好像有人!“副将耳尖,忽而停下脚步侧过头,仔细聆听,神色凝重。 “你小子是不是受了刺激,大晚上的前面能有什么人?“高览一脸不信,调侃道。 “真的!“副将侧耳细听越听,神色越是凝重。 高览将信将疑,指着一个伍长,“你带人前面去看看!“ 伍长躬身领命,手提大砍刀,带着所属人马,绕过带路人,摸索着带头向前方走去。 黑夜中,几十双黑油油的眼睛紧盯着前方,两只耳朵高翘,仔细听着前方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头领,好像有人冲我们这面来了,是不是我们被现了?“紧靠黑山身边的一人,低声在黑山耳边说道。 “竟然敢自己跑出来,等到进前了一拥而上,全给我杀了!“黑山恶狠狠道。 “诺!“身边人,低声应道。 伍长带着十来人,一路摸索着前进,完全没有意识到已经被很多双眼睛给盯上了,就在伍长努力向前搜索着,忽然耳边传来一声爆喝:“杀!“ 伍长就感觉脖颈出凉飕飕的,很快就没了知觉。 太行山贼寇在黑山的一声吆喝下,齐齐涌了出来,长枪长刀照着搜寻过来的几个袁军士卒身上乱插,仅仅留下几声惨叫,一切又归于平静。 “将军,我们被现了“,这时不用副将提醒,高览也知道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 井陉关上只有三千人马,主动出击又能出动多少人马,撤退是失败,前进或许还有一丝成功的希望,高览咬咬牙,大吼一声,“全军随我杀!“ “杀!“ “杀!“ 两边同时响起两声爆喝,两只部队好像黑夜中的一道洪流,凶猛的碰撞在一起,激起一片浪花。 叫骂声、兵器交击声瞬间打破了沉寂的夜空。 “这是怎么回事?有敌来袭?“周仓大惊,转头看了一眼同样疑惑的朱武,目光又迅盯了过去,只是天地一片漆黑,如何努力也只能听到阵阵怒吼与刀剑争鸣之声。 “若敌人来袭,为何现在就暴露了出来?“朱武大为不解。 周仓摇摇头。 “快!通知所有将士准备御敌!“朱武急道 “还有点亮所有油灯!”周仓忙补充道。 朱武伸手阻止,“不,不许点亮油灯,保持原状即可!” “为何?”周仓下意识的反问。 凝望着远方漆黑而又喧闹的群山,朱武脸色沉重,神思飞转,忽而脸上慢慢展出一丝笑容,侧过头看着周仓笑道:“我终于明白了!” “你倒是说啊!”周仓大急,踱着步子,围着朱武转了一圈。 看了一眼焦急的周仓,朱武知道像周仓这种急性子的人,憋久了可是会得出病,嘿嘿一笑,手扶墙垛,遥望群山,“我想应该是冀州和太行山两部,具都打着偷袭井径关的想法,不期而遇大打出手!” 顿顿,朱武有点意味深长,“无心栽柳柳成荫,竟然将两个不相干的人引到了一块儿。” “现在天色暗淡,彼此没见过对方,都认为是我们现了他们,抢先下手,而不知此敌人非彼敌人尔!” “点亮灯火,让他们看到城楼上的一切,反而让他们明白对面之人并不是我等!” 听着朱武的侃侃而谈,周仓悄悄学着主公的动作,竖着大拇指,主公评价朱武颇有谋略,果然不同凡响,能与军师相提并论。 “现在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看着他们精彩的表演!” 井径关一侧密林,两支部队争锋相对,高览兵少胜在精良,黑山装备不行但胜在人多,各有特色,战场形势一度为其胶着。 伸手不见五指,只管向前突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是死在自己人手中还是对面人手中,但是自己不突刺保证会死的更早更惨。 “杀!” “杀!” 密林深幽,月亮躲的无影无踪,战场所处非常的昏暗,只有远处城楼上几盏微弱的油灯在清风中摇荡,连一丝光都看不见。 因为眼前一片黑暗,所以高览也不清楚对面指挥的人到底是谁,是与何人交手,也数不清对面潜藏着多少魑魅魍魉,影影绰绰只见无数人头攒动。 作为战场上的一员,可以紧张但决不能退缩,众人迎着黑暗,小心翼翼,手持长枪短刀一步一步向前靠近。 “注意按照步伐慢慢推进,不要冒功,不要给他们可乘之机。”见久攻不下,身边之人渐渐倒下,高览立刻重新组织身后众将士,按照平时训练之法稳步推进。 众人彼此照应立刻散成了一个半弧形的行进形状,这样能够保证他们不会遗留任何一个死角,一个挨着一个,向着距离他们不远的对手推进。 “杀!杀!杀!”喊杀之声此起披伏。 长刀被长枪搅住,长枪被长刀砍断,不知是谁先倒地,整个密林一片混乱,金属碰撞的撞击声,将士的惨叫声,一切已经归于混乱,剩下的只有杀戮。 天空黑漆漆的好像扣了一个大铁黑锅,尘世的争斗似乎与他毫无关系,墨色笼罩着这片大地她犹如一位恬静的仙女,甩手人间的纷扰。 黑暗悬空,战斗还在继续。 城楼上的周仓、朱武听得津津有味,最后所幸搬了一盏矮机,二人相对跪坐,隔着夜色,慢慢品尝着胜利的滋味。 高览、黑山二人选择在夜半时分,人们睡梦最熟的时候下手,那时距离天明不过几个时辰,随着战争的激烈,已成白热化状态,谁也没有注意到天色渐渐白。 天降拂晓。 “不对!” “不对!” 高览、黑山二人同时现了不正常,借着微白的亮光翻看着周围死去的敌人,看着看着就越的震惊,这哪里是上党军队啊? 打了个你死我活,最后现竟然找错了对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独孤信算计 东方鱼肚泛白、高览、黑山二人如梦初醒,各自互瞪了一眼,带着残余兵马迅撤离井径关,迟了等张泉大军返回,他们则要变成那饺子了。『81┡ 中┡文网 两方大战,双双伤亡惨重,黑山带来的五千人不足两千余人,高览所带三千精锐冀州兵卒仅剩一千人,余着皆留在山间化为虎狼之物。 二人带着残余人马迅顺着小路消失在井径关下,一场蓄势已久的突袭因为这场不期而遇变得那么滑稽!精彩的战斗因此慢慢落下帷幕。 并州、太原郡、晋阳城。 城楼上,贾逵、吕文焕二人身着铠甲,腰配宝剑,脸色凝重遥望北方,两侧兵戈林立,甲胄森森,杀气腾腾。 相对于晋阳城,独孤信更在乎的还是井径关,只要能将张泉堵在冀州,晋阳可以慢慢攻取。若井径关不得手,即便得到晋阳,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等张泉大军回返之际,就是他们的死期。 因而,独孤信放出风声,毫不掩饰,大张旗鼓旗鼓,过阳曲、孟县、狼孟,直奔晋阳,为的就是将张泉的目光引到晋阳城,放松井径关的防御。 独孤信大军一路锦旗蔽日,晋阳城守吕文焕、太原郡长史贾逵迅得到消息,二人各自分工,吕文焕统调三千精锐加强各城门防守,贾逵征集富户壮丁,巡防城内各个要道。防止宵小趁乱烧杀抢掠。 此刻,斥候传来消息,独孤信大军已经过了狼孟,距离晋阳城不过十里路程。吕文焕经历过羊肠仓血战,还算淡定,贾逵一届文官,自从被主公提拔以来,先是协助解缙治理上党郡,之后直接提拔为太原郡长史,一直主管政事,求学之际也曾苦读兵书,不过一直没有实战过,这次独孤信气势汹汹来袭,贾逵内心颇为忐忑。 晋阳城,城池高大,四周护城河环绕,乃是并州第一大城。吕文焕、贾逵二人,手扶墙垛极目远眺,眼睛酸胀了,独孤信的大军还不见踪影,揉揉胀的双目,贾逵开口道:“主公来信,已经开始返回并州了,算算时间还得四五日才能到达晋阳。” 一提主公二字,吕文焕霎时神情荡漾,想当年,不过一小小羽林军队正,被主公破格提拔,率三千兵马疾行抵达羊肠仓抢在刘豹通过之前抢占,一举堵住刘豹北上之路。吕文焕临危受命,果不负主公之期望,将刘豹牢牢堵死在羊肠仓下,以至于全军覆没,自己也险些丧身在罗通枪下。 此战成功是成功了,惨烈程度也让吕文焕心惊,甚至做好了捐躯的准备,也因此有机会担任晋阳城主将。想想这一切都觉的不可思议,那段时间也是吕文焕最精彩的日子,因为跟着主公有战打,狂虐对手的过程更是精彩。 只可惜这次没能跟随主公前往,很是遗憾,若是去了也许能像花荣那样威震河北也是有可能的。 吕文焕也就心里默默想想而已,主公识人之能天下无敌,敢用他吕文焕说明他的能力得到了主公的认可,用花荣,也是花荣有那个能力,只要自己办好主公交代的事,不愁没有机会与主公一起上战场。 独孤信来势汹汹,统帅马步兵一万,浩浩荡荡,晋阳城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是啊,再有四五天时间,主公就能见到主公了。”吕文焕点头。 “嗯”想着忽而吕文焕心中闪过一道念想,只不过苦思许久也没甚头绪。 “吕都尉可是想到了什么?”见吕文焕时而摇头,时而点头,贾逵不解的问道。 “也不是。”吕文焕摇摇头,答非所问。 独孤信虽说来势凶猛,在没有见到真人面前,一切都是猜测,越想心中越是慌乱,贾逵也想分散注意力,遂问道:“吕都尉想到了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吸口气,吕文焕紧皱眉头,悠悠道:“我在想啊,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我晋阳可战之兵三千,独孤信只有一万人何来自信攻打?且主公已经在回返晋阳的道路上,留给他攻打晋阳的时间仅有两三天,这么短的时间难道就想攻破我晋阳?” 晋阳城城池高大,外有护城河,仅这一道防线,就能填了独孤信的许些人马,若偷袭尚可,大战旗鼓而来,时间如此紧迫,实在有点不合常理。 贾逵苦思,背负双手,在城墙上来回渡着步子,除非实力强大,有很大的信心,否则一般都是突袭而至,最好能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而独孤信这一切都不具备,关键时刻,晋阳城可动壮丁加入守城之战,届时可战之兵将达到五千,一比二的比例,兵力并不悬殊,还有城池之利,可说是旗鼓相当,至于信心,大头领张燕都不敢犯境,更是远遁幽州,独孤信能有多大的信心,可独孤信为何还要如此做? 事出反常必有妖,独孤信的目的又在何处? 突然,贾逵灵光乍现,猛地一拍大腿,头顶大汗淋淋,闭着眼睛,仿佛失去了魂儿,张着嘴不说话。 “梁道生什么了?”吕文焕也在思索,就见贾逵这幅表情,推推贾逵很是疑惑。 贾逵一把抓住吕文焕胳膊,焦急道:“主公有危!” 吕文焕勃然变色,就听贾逵继续道:“独孤信如此大张旗鼓目的不在晋阳而在井径关也!” “井径关,井径关?”好像想到了什么,吕文焕额头上渗出大滴的冷汗,独孤信进攻晋阳弄得尽人皆知,实则准备偷袭井径关。 井径关突袭得手,主公将面临袁绍十万雄兵的围堵,生还希望渺茫。张泉即死,并州群龙无,压在太行山众人心头的石头卸去,那时以独孤信的威望迅就能聚拢一大批太行山悍匪,届时晋阳难保,太原难保。 一届悍匪竟有此算计,此人不简单哪! “快!吕都尉当派兵前往井径关,万不能让主公陷入死地尔!”贾逵一脸焦急之色,催促着。 “不!”吕文焕摇摇头。 “你竟是此等忘恩负义之辈!”贾逵大惊,右手按在刀柄上,指着吕文焕怒喝。贾逵是有王郡丞推荐,主公张泉赏识才能有今天位置,可以说没有张泉,他现在说不定还在哪里仰望星空呢,在他眼里张泉不仅是主公,更是恩人! 吕文焕此举明显是致主公死地与不顾,其心可诛! 扫了一眼贾逵按在刀柄上的手,吕文焕不以为意,淡淡道:“梁道何必如此惊慌,主公之危,吾亦虑也!然此时出兵为时已晚,我等能做到就是相信主公!”(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将相和 吕文焕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贾逵张嘴就要大骂,话到嘴边,剑眉微微一凝,又憋了回去,这几天的接触他也明白,吕文焕虽有投机取巧之心,绝无违逆之心,张泉的识人之能,张泉的强势崛起都让他们深深的敬服,即便主公身陷囹圄,吕文焕也没有这个胆敢做对不起主公的事情。81中文网 贾逵脑海里迅闪过万般念头,按照信上时间推算,主公应该是昨日从真定出,真定到井径关仅六十多里路,正常行军今日便可到达,而晋阳距离井径关有百十里路程,急行军也得三四天时间,如此算来此时出兵井径关万事休矣。 心里虽然想着,贾逵面上还是一副阴沉的样子。 没去管贾逵如何想,吕文焕转过身,背对贾逵,遥望北方,“兵法所云,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独孤信不见得没有两手准备,一边取井径关,一边取晋阳!”吕文焕话说的慢,说道晋阳二字,更是咬着牙说着。 吕文焕细微的动作贾逵看在眼里,眉毛微微一抖。军中有句话,背部是交给同袍的,吕文焕将背部交给手握利器的他面前,就是告诉他,他吕文焕绝无二心。 将相和,故有廉颇负荆请罪,今日他二人又是何其相似,吕文焕能如此,他贾逵还有什么放不下心的。 贾逵四维统率81、武力66、智力89、政治9o,吕文焕四维统帅89、武力87、智力73、政治62。智力方面贾逵远胜吕文焕,不过在军事方面则要差很多,经吕文焕提醒贾逵茅塞顿开。 独孤信这是阳谋,两手准备,既要取井径关,又要取他晋阳,若他们派兵增援井陉关,则晋阳被独孤信占据,再来夹攻井陉关,若他们死守晋阳,井陉关得手,晋阳也将慢慢被他吞噬。 救还是不救?救晋阳必丢,不救心中难安! 贾逵徘徊不定! 反反复复,纠结难平,这时贾逵想起吕文焕所说一句话相信主公! 独孤信大军攻晋阳,他们得到消息,立刻送往真定主公手中,这么大的动静他们能得到消息,作为主公的耳目,朱武的指挥使难道得不到消息?主公麾下、长孙晟、朱武皆是智谋之士,贾逵、吕文焕能想到的问题,他二人想不到? 贾逵呵呵一笑,咋这倒是有点惊弓之鸟,己人忧天的感觉了。 “吕都尉直言,某受教也!”贾逵对着吕文焕躬身一拜。 “折煞某也!”吕文焕躬身亦是连忙搀扶起贾逵。 二人相识,皆是仰天哈哈大笑,似是忘记了战争阴云。 大笑完毕,吕文焕拉着贾逵的手,笑道:“主公雄才大略,定能化险为夷,吾等只管帮主公守好晋阳即可!” “守好晋阳即可!”贾逵亦是拍拍吕文焕手背,重重点头。 对于刚才生的事让二人内心也是颇感吃惊,一番小小的误会,反倒让二人心意相通,世间之事竟是如此奇妙。 吕文焕继续说道:“晋阳新的,城内势力错综复杂,且多有与太行山密切联络者,我想独孤信也许会从这方面考虑,攻晋阳。” 贾逵思虑片刻,点头:“主公据晋阳时日尚短,主要也是为了安抚王晖等人,没有像太原那样清洗威慑,大战之时确实会有这等风险。” “如此,我负责城内,你负责城外如何?”贾逵紧抿着嘴唇看着吕文焕。 “好!” ………… 晋阳城五六里以外官道上,锦旗猎猎好似乌云一般遮挡着毒辣辣的阳光,独孤信高座马背之上,身着银甲,盔顶一束红缨,配上他绝美俊秀的面孔,端的是英武不凡。 独孤信手提长枪,对着身后一人道:“黑山那边如何?” 马上之人拱拱手:“禀大头领,黑山昨日传来消息,已经准备好了,有小路上了井陉关,就等夜半时分杀上井陉关。” “今日可曾传来消息”独孤信问道。 “暂时没有”马上之人摇摇头。 “太行山终归还是我们的天下,找个小道还是轻而易举”独孤信点点头,继而又问道:“晋阳可有消息?” “晋阳城守将吕文焕据城死守!”马上之人答道。 独孤信晃悠着脑袋轻点着头,自言自语道,“此人到是颇有些能耐,羊肠仓牢牢堵住刘豹,匈奴大军就此折戟,今日没有派兵前往井陉关,想来已经识破了我等计谋。” “嗯,那城内之人联系的如何?”独孤信又问道。 “联系了,城内人说,晋阳四门都被吕文焕手下之人把守,无法下手,但是他已召集了城中好些对张泉不满之人组织了一千多护卫,到时头领大军一到,里应外合加攻南城门。” 独孤信微微一笑,有点感兴趣的样子,道:“又是吕文焕这小子,城破之后,一定要给我活捉吕文焕。” “诺!” “好!大军出攻破晋阳!”独孤信抽出腰间宝剑,高举在头,大喝。 “攻破晋阳!” “攻破晋阳!” ………… 晋阳城 “将军,太行山贼众杀来了!”吕文焕副将指着北方尘土蔽日的地方。 “终于来了!”吕文焕点头,他也看到了,一队人马夹杂着滚滚烟尘,携着无边的嗜血之气,迎面喷而来,还没到近前,已经能感觉到那滔天的气势。 一窝贼寇也能具备这等气势,这独孤信确实也不赖,敢杀奔晋阳也是思虑许久。 不消片刻,独孤信统帅大军杀奔晋阳城下,一万将士井然有序列阵在前,乌云蔽日,晋阳城为之室息。 独孤信单骑立马在前,手持长枪,打马徐徐来到近前,长枪横指,看着城楼上吕文焕道:“吕文焕,识相的就赶快打开城门,迎接我等,否则城破之日就是尔头断之日!” 独孤信长得俊美,声音亦是雄浑而富有磁性,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听在不同人耳中有这不同的感觉,有人觉得杀气腾腾,有人觉得温温软玉,也有人觉得心平气和,不一而足。 哈哈!哈哈! 吕文焕手扶墙垛,仰天狂笑,“区区贼寇,安敢在次大放厥词!” “想尔等大领张燕屡败于我主公之手,不敢捋其虎须,远遁幽州,汝却无自知之明,犯我子民,主公来时即是尔断头之日,不玩命而逃,还敢在此耀武扬威!” 是啊,威震河北,纵横太行山的张燕都败在了张泉手中,独孤信此举不是自寻死路么! 上党士卒听了,信心倍增,挺直腰杆,太行山众匪寇听了,缩缩脖子,偷偷看着独孤信。 一句话就让大军气势下降大半截,此人不过张泉帐下一都尉,就由此能耐,那么位居他之上的那些校尉们,又该如何?独孤信不敢想下去。 管他如何,今日晋阳城终归是我的,独孤信手提马缰,打着马儿转了一圈,朗声道:“到了此刻,汝还在期盼着张泉,可知井陉关已入我手,张泉也将永远的留在冀州!” “什么?井陉关被独孤信占据了?”独孤信话毕,城楼上之上嗡嗡作响。他们都知道张泉轻骑杀入冀州,将堂堂四世三公打的抬不起头来,赚足了名声,但那也是趁着袁绍没有防备偷袭而至,现在袁绍已经缓过神来了,那么一旦井陉关有失,张泉安能安然。 井陉关失手,这绝对不可能,应该是独孤信的兴口之言,不足为信。 吕文焕正要大声反驳,一人匆匆跑山上城楼,对着他耳边私语几句,就见吕文焕脸色忽然变色。 众人见之,顿时心头一沉。(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主公的刀 来人密报,晋阳南城门遭到城内大户私兵的围攻,贾逵正前往平叛。8『ΔΔ1 中文网 消息一个比一个糟糕井陉关如何,吕文焕也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不敢妄加猜测,但肯定的是独孤信派人偷袭了。 而城内这些大户果然不安稳,跳将了出来,本就不多的兵力再花费在他们身上,情况有些不妙啊。 接下来如何,还得等井陉关那边的情况,现在下决定为之过早。 吕文焕抬起头就看到周围将士一个个脸色阴晴变化,暗道,糟糕,一时不察,竟然影响到了身后将士心绪。 为将着,当处变不惊,自己一个细小的动作,都将影响将士的信心。 长舒一口气,吕文焕再次仰天一阵大笑,引得周围将士纷纷侧目,就见吕文焕傲然开口道:“大言不惭,我主早已料到你会来这一手,井陉关早已做好准备就等着尔等自投罗网,想必此刻已经在杀奔晋阳的路上了!” 话毕,独孤信就要反唇相讥,就感觉脚下一阵晃动,作为一名常年征战的将军,立刻意识到这是大队骑兵奔腾的的结果。 晋阳城外怎么会有大队骑兵,难道是匈奴人的? 独孤信赶紧俯身在地,侧耳倾听,马蹄声自东面而来,距离此地不过四五里路程,策马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翻身上马,独孤信遥望东方,骑兵自东边而来,肯定不是匈奴骑兵,而并州有大队骑兵的唯有张泉。 “糟糕!”想及此,独孤信再无淡定。 黑山误我! “快快!赶紧撤退!”来不及看一眼城楼上傲立的吕文焕,独孤信忙调转马头,催促身后黑山贼寇撤退。 主将如此,身后黑山贼寇哪管心头疑惑,纷纷撤退,黑山贼进攻的本事不大,可这逃跑的功夫绝对一流,独孤信一声下令,立马掉头撒丫子就跑,很快就消失在晋阳城下,留下一路尘烟。 这是为何,黑山贼众为何匆匆离去,难道是被吕文焕说中了,心中慌乱而逃走的? 晋阳城上众将士齐刷刷侧头看向吕文焕,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敬佩之色。 身后将士如何想,吕文焕没有去管,看看独孤信的动作,再看看黑山贼众逃跑时的慌乱,吕文焕不认为自己有那个本事,目光顺着独孤信展望的方向移向东方,那里什么也没有。 吕文焕心下疑惑,难道又是独孤信的诡诈之策,让我等疏于防备,好突袭而至? 这不可能?吕文焕摇摇头。 慢慢的吕文焕又将目光移到了前方独孤信远去的尘烟中,猛的他又把头转向东方,那里渐渐的飘过一些黑点,度极快,眨眼间已经能看清大概,那是一对黑色的骑兵。 渐渐地,渐渐地,已经能看清马背上之人。 为一将,一张狰狞的面具,手提长枪,策马扬鞭。 带面具而战着,唯高长恭一人尔! 高长恭统帅骑兵而来,一切的猜疑不攻自破。 井陉关在手,主公当然也是一切平安,只不过高长恭来得度有点快,想来主公也是早已料到独孤信之谋,才抢先下手,主公果然不会让他们失望。 高长恭统帅骑兵而来,也不答话,直接追着黑山贼远去的尘烟而去。 “噢!噢唔!”城楼上守卒,很快回过味,高举长枪欢呼雀跃,心奋之情不言而喻。 望着追逐而去的高长恭,吕文焕长舒一口气,手握刀柄,猛然想起贾逵,突然大喝:“留下一部,其余人等随我前往南城门!” “诺!”众将齐齐应答。 此刻南城门战斗依旧。 独孤信独孤信大军来到,晋阳城内大户卢氏带头与几家联合武装了一千多壮丁,与城外黑山贼众里应外合攻破南城门,贾逵正好率队巡视至此,觉不对已经为时已晚。 城外独孤信一边与吕文焕周旋,暗地里则派了一支人马偷偷来到南城门与城内叛军里应外合想一举拿下南城门,贾逵来到正好与之相遇,大战一触即。 城外战火隆隆,城内浴血奋战。 吕文焕从羊肠仓只带了三千人马,加上晋阳城部分留守,在四个城门凑足了一千人把守,一千人在巨大漫长的城墙面前显得颇为稀疏,背后又有卢氏率叛军攻城,一时之间南城门岌岌可危。 贾逵率领五百城内巡守之兵,亲自提刀杀了上去。 “噗!”贾逵一刀砍中一个叛军,狰狞的头颅瞬间在巨大的血液喷下冲天而起。 “杀!”贾逵手提大刀高喝一声,竟然真如吕文焕所说这些人真心不安稳,在这个节骨眼上杀奔出来。 眼见平时温润,文士打扮的贾逵尚且手刃敌,如此凶猛,作为兵士还有何惧之,嗷嗷大叫,直扑上去。 烈日高悬,晋阳南城门外杀声震天,喊杀声、惨叫声响彻云霄。 随着南城门守将一声令下,晋阳城头上的守军乱箭齐,密集的箭雨倾洒下城墙,让黑山军难以靠近。 城前黑山贼众蜂拥而至,后面城内叛军迅攀爬而上,偷偷摸了上来,给严阵以待的守军致命一击,扰乱了防御阵型,给黑山军攻上南城门赢得了宝贵时间,趁着间隙已有几名黑山贼悍匪攻上了城墙。 贾逵一袭长衫,手提长刀,在城下左右冲突,格外显眼,悄悄传令:“暗中突袭至卢氏家主近前,一举斩杀,则叛军不攻自乱!” 得了贾逵一声吩咐,五百兵卒便围着叛军来回冲突,擂鼓呐喊,吸引卢氏家主注意,而贾逵则挑选了数名精悍士卒悄悄溜进卢氏家主附近伺机斩杀。城头上有一千守军,再加上6续前来支援的贾逵所部,一时间杀声震天。 没等贾逵靠近跟前,突然蜂拥攻上城楼的黑山贼众又以极快的度跑下城,迅逃离晋阳城,霎时城上压力突减,剩余守卒纷纷调转箭头瞄准城内叛军一通乱射。 见此,卢氏家主目呲欲裂,他想不通眼见着南城门就要攻破了,黑山军为何会突然撤退。但黑山贼可以撤退,他则不能,他可是将全家性命搭了上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卢氏家主心神晃荡,贾逵趁机疾步上前,手中大刀翻转,一刀正中家主脖颈,鲜血顿时四溅而起,贾逵一手提着圆睁的头颅,一身血衣甚为恐怖,大喝:“贼已死,尔等还不乖乖投降!” 贼已死,他们这些人再做抗争也毫无意义,犹豫一会,纷纷抛下兵器,跪地请降! “杀!”就在这时,吕文焕带兵而至,蜂拥杀入跪地乞降的叛军。 投降也是死,抗争也是死,刚刚丢下的兵器又被他们握在手中,对着杀来的兵士砍杀过去,“官兵言而无信,不给大伙留活路,大伙儿随我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吕都尉,你这是何故?”刚刚降服的叛军又因为吕文焕的大杀一通而乱,贾逵排众来到吕文焕面前怒问道,他不相信那个在城楼上机敏的人会干出这等傻事。 “敢勾结贼寇,该死!” “敢乱我军心,该死!” “敢不服主公,该死!” 吕文焕手持大刀,狠狠而道,每说一个死字,刀下便滚过一颗圆鼓鼓的头颅。 “贼已死,不止如此赶尽杀绝吧?”吕文焕亦步亦趋,血红的双眼瞪着吕文焕。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主公仁慈,不愿多造杀孽,吾等作为主公手中刀,就当为主公斩逆贼,断乾坤!” “今日他们敢叛,明日他们还敢叛,今日你我不帮主公扫除这群忘恩之人,难道等着主公亲自举起屠刀,污了自己名声吗?” 吕文焕边说边组织将士围剿剩余叛军,鲜血浸满了铠甲,脸上也溅落着许些鲜红,配上狰狞的面孔,通红的双眸,活脱脱一个从地狱走出来的魔王。 “这锅我来背!这名我来扛!” “杀!一个不留!” 吕文焕大吼,率众有序而上,所带将士都是经过羊肠仓血战的,一伙家中护院壮丁在他们面前虚弱的不堪一击,瞬间就将叛军斩杀倒一大片,残余的几十人围困一团瑟瑟抖,随着吕文焕来到近前,腿脚流出许些黄白之物。 听着吕文焕句句震撼的言辞,贾逵怔怔呆立当场,就那样静静看着。(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落荒而逃 独孤信参皇而逃,他的内心是惶恐的。┡8 1中 『文Δ网 人言张泉狡诈,麾下一万2o精骑如影随形,自从组建骑兵以来,先在沾县大破张燕声名赫赫的飞燕骑,其后晋阳鏖战匈奴,而最巅峰的这一战就是轻骑突入冀州,将堂堂四世三公的袁绍逼在家门口不敢出战,自此名震天下。 现在上党骑兵来了,看样子足足有万人,应该就是张泉所有了,既然骑兵来了,张泉还会远么? 独孤信胆敢杀奔晋阳,给予他这个勇气的就是黑山能够偷袭井陉关得手,将张泉堵截在冀州最终被袁绍消灭,如果没有这个先决条件,攻克晋阳就是一个笑话,他也会死的更惨! 因而上党骑兵出现的那一刻,独孤信没做任何犹豫直接掉头就跑,恨不得爹妈给他多生几条腿,面对万余精骑,他的这些杂牌军不过是铁蹄之下的冤魂。 这一刻他也才明白为什么威震河北,纵横太行的张燕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来攻打晋阳,而要灰溜溜的远遁幽州,只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结果,过程如何,结局一定是失败。 原来这就是张泉道瓮中捉鳖,看似晋阳空虚,像一块肥肉诱惑者他的胃口,实则遍布杀机,牵一而动全身,随时都能聚拢数万人马围剿胆敢犯境之人。 后面的一万追兵或许只是一道开胃菜,以张泉的狠辣,前面应该也早已布置好了陷阱等着他钻呢吧! 独孤信长叹一声,看了一眼前方幽静的旷野,他的心反而沉了下去。 只怪他他在不了解张泉的情况下做了错误的决定,自己做了张燕的替代品。 高长恭统帅骑兵顺着黑山贼众大军足迹紧追不舍,万余精骑在旷野上疾驰,如同开闸的洪水携着无边气势滔滔而下。 骑兵人手一把长戟,腰间放着长弓,身后则背着一壶箭矢,远攻可骑射,近战有长戟,在加上战马巨大的冲撞力量,可以说他就是冷兵器时代正真的王者,有能力的诸侯都以建立骑兵为荣。 三国时期有名的曹操虎豹骑,公孙瓒白马义从,西凉马家的西凉铁骑,都曾威名一时无两,立下赫赫功劳。 很快高长恭就看到玩命逃跑的黑山贼众,像漫天的羊群一般毫无阵型可言,应当是独孤信已经被吓破胆了,心下大喜,催促战马加快度。 一百五十步的距离! 上党骑兵在高长恭的带领下开始不断加,在大量战马的奔腾之下,地面微微震颤起来,仿佛就连脚下的大地都被上党骑兵的冲锋吓住了,逃命黑山贼众不用独孤信催促,没命的甩着两腿狂奔,更甚者有些已经抱头跪地乞降。 上党张泉给他们造成了多大的心里阴影,这还没有接触呢,就已经成这副样子了,真打起来的话又会是什么样子,独孤信再也不想去看,这一刻他只想能够安全的逃跑,之后带着他三个可爱的女儿隐与朝。 一百步的距离! 冲锋的同时,上党骑兵也纷纷张弓做好了骑射的准备。 这齐刷刷的举动,让逃跑的黑山贼众脸色苦。 骑射这种技能,可不是随便什么骑兵都能掌握的,只有少数精锐才能动用,玩出这种高难度的战法,大部分还是靠冲锋和砍杀。 毫无疑问,一支全体掌握了骑射能力的骑兵军队,战斗力会远远过那些不善于骑射的骑兵部队。 八十步的距离! 高长恭果断下令开始了第一轮骑射,数千支箭矢呼啸而来,笼罩了跑在最后面的黑山贼寇。不管是力道还是精准程度,都是恰到好处。一下子就有数百贼众栽倒,更有许多人受伤。 然而,短暂的混乱,并没能影响黑山贼众的度依旧甩开膀子没命的逃跑。 上党骑兵平日的苦训,这时候展示了成效。不仅如此,在冲到七十步以内的距离后,上党骑兵又开始新一轮的骑射。 数量更多的箭矢,乌压压一片破空飞出,带着呼啸和死亡落入了黑山贼众中间。黑山军也只有张燕身边最核心的部队装备有盔甲,其余大多数能拿上一杆长枪已经不错了。在上党骑兵的攻击下,付出了惨重的伤亡。 只是在强烈的求生**下,忍者巨大的恐慌与痛楚奔着前方而逃。 又是一轮箭雨齐射! 上党军的骑兵先锋,距离太行山贼众已经不足四十步! “杀!”放下手中长弓,取出挂在一侧长戟,瞬间好像一只浑身黝黑的刺猬突刺而至。 长戟在手,上党骑兵好像化身为一个嗜血的骑士,长戟所至,带起漫天的血雾。高长恭冲锋在前,像一支利箭,劈波斩浪,直插太行山贼众。 轰鸣的铁蹄踏碎了黑山贼众最后一丝希望,锋利的长戟刺穿了他们的胸膛。那些黑甲骑兵好像地狱中的恶鬼,仿佛在一瞬间从地狱里钻出来。黑山贼众没有丝毫的防备,便被撞翻在地。更多的人则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碗口大的马蹄踏中身体,痛苦的在地上挣扎。 骑兵将马冲到了极致,耳旁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不断刮过。带着头盔,让他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除了风声呼吸声和心跳声,他什么都听不见。 锋利的长戟左劈右砍,借着马可以轻松在敌军身上拉出可怕的伤口。骑兵感觉自己的长戟刚刚搭上那贼寇的肩膀,下一刻一颗人头便冲天而起。借着便是腥臭的血雨。大滴的喷溅在人和马的身上。 数千铁骑好像烧红的小刀划过黄油,直直的在黑山贼众中冲出了一条道路。道路的中间和两旁躺着无数贼寇的残肢断臂,有些被长戟钉在地上的犹自还在挣扎。 数千骑兵紧随着高长恭的身影,犹如潮水一般向前推进,转眼间就将黑山贼众分成两半,给黑山贼众带去了一股强烈的震撼。 高长恭手舞长枪,所向披靡,乱军之中见前面一员敌将策马狂奔,想来就是太行山领独孤信了,催马便冲了上去,嘴里叱喝一声,长枪如电,奔着独孤信后腰扎了出去,只要捅上,定然搠一个透明窟窿,让独孤信当场毙命。 独孤信也感觉到了来人,对武艺他还是颇为自信的,手中长枪如引蛇出洞,“嗖”的一声,直击高长恭长枪,只听“叮”一声巨响。火花四溅,独孤信手中的长枪一下子被震的反弹回来,险些脱手飞了出去,但还是将来势汹汹的长枪逼离要害,仅划破身上一点皮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嘶……此人武艺不凡,带着面具难道是四将战吕布,打的吕布吐血而逃的高长恭?”(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独孤的孤独 “给我围住他!”独孤信攥紧了手中的长枪,喝令身边的十余骑上前围?2o??。81中文网 高长恭匹马冲阵,手中长枪上下翻飞,掀起一团飒飒银光,不费吹灰之力就杀散了冲上前来的十余骑,手中长枪一个毒蛇出洞,奔着独孤信的面目就刺了出来。 “开!” 独孤信抖擞精神,调转马头挥舞手中长枪与高长恭拼斗开来,扑一交手,就让独孤信大惊失色,之前觉得高长恭是偷袭而来,武艺很强,但自己也不弱,遂有了争斗之心,但是现在他却有点懊悔莫及,此人武艺远胜与他。 形势所迫,独孤信明知不敌高长恭,也只能挥舞起手中长枪来招架。使出浑身力气,大喝一声,全力向外格挡。 “叮叮当当”勉强缠斗几个回合,独孤信险象环生,拼死拨开高长恭长枪,喝令身边护卫齐齐围攻高长恭,自己则跳出战圈,策马而跑。 独孤信武艺高强,凭着过人的本领才迅在太行山站住脚跟,一跃而成为二头领,仅次于张燕,风头一时无俩,这般人物竟然在敌将面前走不过十回合,此时他也深深体会到张燕谈张泉色变的感觉了。 高长恭左突右冲,长枪翻飞,枪枪夺命,将围上来的二十余骑悍不畏死的护卫挑落马下,独孤信已经在他视野末端,冷笑一声,也不追赶,调转马头指挥将士围剿四散而逃的黑山贼众。 “投降着免死!”骑兵在旷野上疾驰、厮杀,在他们面前手持各色武器的黑山贼众无一合之敌,长戟所到便是哀嚎,便是一个生命的终结。 两条腿的怎么能跑的过四条腿的,加上这么长时间的奔跑,早已双腿颤,被上党骑兵齐齐一声大吼,再也站立不稳,“噗通、噗通”抱着头,跪在地上,哀声道:“不要杀我,我愿降!” 只要有人带头,余着再无犹豫,纷纷扔了兵器,跪倒在地,抱头求降,很快就被上党骑兵驱赶聚拢到了一起,而胆敢偷跑者皆被骑兵追杀,无一生还。 粗略估计战死伤亡着三千人,除了跑了独孤信及身边随从,余着全部在此。 高长恭一边命人告知主公,一边押解黑山贼俘虏前往晋阳,这些在人口稀少的并州绝对是宝,都是可战之兵,只要稍加组织训练就能成为百战精锐。 独孤信带着数骑头也不回,狼狈而逃,一刻也不敢停息,终于体会了一把当年张燕的感受。 一路狂奔到阳曲地界,滹沱河从城后穿过,阳曲地界逐渐变得狭窄,一条大道弯弯曲曲延伸而去,两侧山势趋见陡峻,后面没有追兵,只要过了这道山口,自此便可逍遥天下。 在太行山内自己可以八面玲珑,一跃成为与张燕分庭抗礼的二头领,执太行山之牛耳,才刚刚走出群山,稍露争霸之心,就败的如此惨烈,这天下终归不是他可以染指的。 独孤信长舒一口气,猛抽马臀一记,胯下战马****而出,又被独孤信硬深深给拉住了,战马直立而起,差点将独孤信掀翻与马下,紧勒马缰,一脸惊惧的看着前方。 前方百步之处,静静离着一对骑兵,约莫数百骑,黝黑黑的铠甲透着噬人的光泽。 为一员大将,燕颔虎须,豹头环眼,手提一杆丈八长矛,矗立在那。 该来的终归来了,自认为很庆幸逃出了高长恭的魔抓,追兵就到了眼前。 高长恭与林冲率领一万骑兵穿过井径关,策马扬鞭很快就到了晋阳三十里以外的凿台,斥候传来情报独孤信的大军已至晋阳城外。 独孤信所率马步骑一万在高长恭眼里,在一万精骑面前如土鸡瓦狗尔,大军及至,不攻自破。而此战关键在于主公的吩咐,活捉独孤信! 因此高长恭决定自己亲帅骑兵杀奔晋阳,林冲则率一队率先赶往独孤信逃跑的必经之地埋伏,一举拿下独孤信。 独孤信败逃之后肯定会返回牛饮山白径谷,一路上也就阳曲最适合堵截,因而离开大部队,林冲率领百余骑直奔阳曲,果然独孤信来了。 “我乃上党太守、平难中郎将麾下都尉林冲,今日特在此等候,汝还不下马乞降!” 征战沙场都是为了扬名立万,林冲长矛遥指独孤信,誓要拿下独孤信才不负主公提拔之恩。 林冲,独孤信表示没有听过,你以为你是龙且、杨延昭、高长恭,甚或罗通、花荣直流么? 一个无名小卒也敢堵我道路,博取名声吗? 看着林冲在远处一副势在必得样式,独孤信不由得勃然大怒,催马冲了过来:“无名小卒安敢嚣张,且吃独孤信一枪!” 话音未落,催马挺枪,手中一丈八尺的长枪一个推窗望月,直奔林冲的咽喉刺了出去。势挟雷霆,疾如闪电,一团银光让人不寒而栗。 林冲冷哼一声,“若非主公仁慈,汝安能活到现在?”手中丈八蛇矛不慢,轻轻扶了过去。 只听“叮当”一声巨响。火花四溅,独孤信手中的长枪一下子被震的反弹回来,险些脱手飞了出去,手腕麻,平素像玩耍似的长枪,此刻重若万钧,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嘶……此人武艺竟在高长恭之上?张泉又是从何地招募的此等勇士?” 他在高长恭手下不过十合之敌,此人勇猛犹在高长恭之上,如何能战,况且手臂麻,拿捏长枪都颇感费力,想战也是无能为力,念及此,调转马头边跑。 幻想着抢占井陉关得手,攻破晋阳也学张燕一般逼着朝廷封个官当当,此刻仿佛化身一双双嘲笑的眼神,戏谑的看着狼狈的自己,梦想都是烟云,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双腿用力狠命的抽打胯下战马。 “贼子敢跑?”林冲怒喝一声,催马疾驰追了上去。 刚刚交手林冲并未用全力,只想给独孤信一个教训,让他乖乖的跪地投降,毕竟主公是下令活捉独孤信,想来主公另有重用,或许将来还能变成同僚,没想到此人竟不识抬举,林冲怒了。 林冲养精蓄锐早已等候多时,独孤信则是狂奔数十里战马体力不支,很快就被林冲追了上来,照着独孤信后心就是一矛,独孤信急反手相阻,林冲虚晃一枪避过挡来的长枪,丈八蛇矛狠狠的抽打在独孤信后背。 “哇!”独孤信再也支持不住,口吐血液,跌落马下。 “给我绑了!”林冲长矛指着倒地不起的独孤信,吩咐身后将士。 “诺!”几个虎狼之士,迅翻身下马降昏迷的独孤信捆了个结结实实。(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刘豹要跑 日渐中午,井陉关下五千兵卒迤逦而来。【零↑九△小↓說△網】 太行山贼众与冀州隔空30打了一战,目标井陉关反而毫发无损,周仓、朱武二人在微弱的油灯陪伴下仔细听了一晚的战斗。 等到日上中午的时候就传来主公来到的消息,二人率众前往相迎,一行人簇拥着张泉回到阔别一月之久的井陉关。 路上朱武说起昨晚那场莫名其妙的战争,众人具都开怀大笑,说起来也是昨晚天色昏暗的缘故,帮了他们大忙,不费一兵一卒将来犯之敌击退。 巍峨的太行山,南北向绵延于晋冀边界,古时有“天下之脊”、“东西之巨防”之称,阻隔东西方之间的交通。井陉关是太行山的一个要隘。古人谓其地四面高平,中部低下如井,因称井陉。实际上,“井陉”是太行山内一条隘道。《吕氏春秋》、《淮南子》称“井陉”为天下九塞之一,所以它自古著名。最初汉朝在此口置关,称石研关,它与南面的壶关、天井关合称“上党三关” 井陉关虽被战云笼罩,可这里却是一个风光秀丽的地方。南有著名的苍岩山,风景秀丽迷人。石灰岩构成的峰峦层层起伏,危崖峭壁,重林苍郁,殿阁楼台掩映于山麓古木之间,透出宁静、雅致和庄严。山前峭立石壁,飞架三孔石桥,上建桥楼殿。从下仰望天空,仅露一线。有诗云:“千丈虹桥望入微,天光云彩共楼飞。”叹为奇景。 站在关前,远处群山、脚下滹沱河、眼前平坦的河北平原,仿若成水平线与天际相交。清风徐徐,迎面扶来,吹动脸颊,心旷神怡。 “叮咚!宿主突入冀州,威震诸侯,名震天下,安然撤退,奖励宿主100点召唤点,20点功勋点!” “叮咚!当前宿主拥有召唤点185点,功勋点25点,请宿主注意查收!” “不错!”张泉啧啧赞叹,这次突入冀州可谓大获全胜,硕果累累。 名声打出去了,再也不是那个窝在贫瘠的旮旯里的蒙父荫的纨绔子弟,怎么着也成了一代人杰,或许有一点曹操煮酒论英雄的时候,自己也能成为被刘备敬仰的大诸侯,不至于当刘备说起:“有一人血气方刚,并州豪杰张泉——张怀仁乃英雄也?“操曰:“张泉藉父之名,非英雄也。”如此可就尴尬了! 劫掠的财物也是数不胜数,粗略估计单单这次劫掠的物资是并州两三年的财物税收,足够张泉安心发展几年,这才是冀州一个不算富庶的州郡,冀州还有七八个比常山还富足的州郡,袁绍据之,动力十足,想想都觉的可怕。 召唤点也是赚的满盆铃铛,手下武将,花荣、龙且也是名震天下,成为天下人谈论的资本,龙且之勇甚至能与吕布比肩。 总之一句话,这次赚大了,细细数来,更是合不拢嘴。 “这次能够大获全胜,安然回返,全赖各位齐心协力,在此吾谢过众位!”张泉面对众人,躬身一拜。 众人诚惶诚恐,齐齐躬身倒地,口中疾呼:“使不得!使不得!” 张泉起身又看向身材魁梧,一袭长衫的朱武,赞许道:“此一战情报及时,指挥使功不可没!” “谢主公夸奖,此乃吾之本分尔!”朱武躬身一辑,内心感慨。主公识人之能无双,先见之明也是一流,起初他也只是按部就班行事,谁能又想到小小的一个指挥使竟能发挥这么大的作用。 “以后朱指挥使全力发展指挥使,遍布天下,知天下!”情报约到现代越发重要,甚至于一场战争,短兵相接成了次要,情报战成了主战场,所谓的料敌相机,就在于情报的功劳。 “喏!”朱武说的斩钉截铁,指挥使的成立让他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战争模式,心中也越发坚定。 ……… “报!急报!”一斥候疾驰而来,翻身下马,迅速爬上城楼,喘着粗气,单膝跪在张泉面前,手中呈着一份密报。 “递上来!”张泉点头。 身后周仓疾步走出接过斥候递上来的密报交给张泉,张泉展开,看罢,面无表情交给身后长孙晟。 他不再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小**丝,不再是承欢膝下的孩童,而是手握数万雄兵,执掌一州之大事的顶梁柱,与天下群雄逐鹿中原的王者,处变不惊,风轻云淡方为王道! 王贲来信,匈奴王於夫罗去世,小王刘豹继位。继位当日,刘豹勾结河东白波贼众入侵西河郡,贼首李乐率军五千过永安直抵界休,贼首杨奉与部将徐晃统军一万由蒲子过通天山已经抵达中石与驻扎离石的王贲遥遥相望,匈奴新王刘豹率军两万骑兵绕道上郡抵达圜阳有围困离石,窥视晋阳之意,是撤离西河回防晋阳还是死守,情张泉定夺。 张泉始终坚信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匈奴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历史上,匈奴弱小的时候就依附中原,强大的时候就进犯中原,反反复复,致使边疆战乱不休,眼中阻碍了文明的发展,让西方文明后来居上。】 而刘豹又是一个投机主义者,是五胡乱华的直接导火索,想想那段悲惨的历史,就让张泉对刘豹的怒火如滔滔江水不绝,不灭此人有违穿越! 而今自己刚刚大战冀州他又跳将了出来,牛皮膏药一般死缠着并州,趁你病要你命。并州要想安心发展,必诛此獠! 看完密信,思虑片刻,长孙晟上前,拱拱手:“主公,可令王贲紧守离石即可!” “何也?” “杨奉所部能翻越通天山抵达中石,刘豹率领轻骑仅抵达圜阳,正常行军完全可到达羊场仓,加快行军甚至现在已经在晋阳城下了,此处颇有疑虑,依属下只见,不过是刘豹的观望之策!”长孙晟手扶短须,“主公若能回返并州刘豹则远遁漠北,主公若无法回返并州刘豹乘势取了晋阳。” “於夫罗父王被杀,王位被夺,刘豹与漠北王庭势如水火,漠北安能容它?”龙且反问道。 “漠南、漠北一奶同胞,只要有所舍得,加上些许人士帮助还是可以立住脚的,但是河东则不同,主公回返并州绝对会重兵占据西河,上郡,那时河东必成死地,不说势力,小命难安!” “抛开匈奴不提,河东白波尚有一万五千兵马入侵,先生有此自信,王贲可战而胜之?”张泉问道。 长孙晟微微一笑,“河东白波乌合之众,若无外力只会窝在河东坐享富贵,岂有主动寻战的心思,只要主公安然回到晋阳,匈奴则退,白波必退!”(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休养生息 匈奴是悬在张泉心头的一把利剑! 正如霍骠骑所言“匈奴未灭何30以为家!” 中华上下两千年的历史除了内战就是与匈奴为战! 生在二十一世纪的张泉有时会想,假若没有匈奴这个异族,中华民族会像其他三个古文明一般消失在历史的车轮中,还是变得更加辉煌灿烂! 这个他不清楚,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好。 古人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纵观古今历史这句话确实很对,而且是非常对,绝对是至理名言! 秦汉三国、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清,哪一个开国皇帝不是声名赫赫,哪一个亡国之君不是声名狼藉,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贯穿天下,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伴随左右! 按照这个说法我们应该感谢匈奴异族,使他们让我们一直生于忧患当中,每当汉民族衰败的时候,是他们入侵中原给予沉醉于红楼当中的中华民族以当头棒喝! 每当此时,中华民族诞生一位雄才大略的帝王,挽大厦与将倾,救中华与水深火热当中! 如此反反复复,周而复始,持续了两千年,资本主义的萌芽也在这股浪潮中冲垮! 甚或没有他也许中华民族会像其他,古埃及、古印度、古巴比伦,一般消失在历史的烟云中! 中华民族是唯一延续了千年仍旧屹立在世界巅峰的古国,四大文明古国唯中国!唯中国亘古长存!唯中国没有断根! 匈奴是悬在中华民族头上的一把达斯魔剑,时刻鞭策着沉醉在灯红酒绿的中国人,保持清醒,随时准备做好战斗! 是不是因此我要感谢他呢? “不!” “绝不!” 从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到汉高祖白马之围,到昭君出塞,到帝国双璧远征大漠,到五胡乱华,中华民族一直在抗争,一直在流血牺牲,多少汉家儿郎死在他们的铁骑下,多少幸福美满的家庭因他而支离破碎,多少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一切的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他而起。 匈奴的入侵就是中华民族的一部血泪史! 五胡乱华更是达到了巅峰! 公元304年,“八王之乱”。幽州刺史王浚引进慕容鲜卑来对付成都王颖。慕容鲜卑乘机大掠中原,抢劫了无数财富,还掳掠了数万名汉族少女。回师途中一路上大肆***同时把这些汉族少女充作军粮,宰杀烹食。走到河北易水时,吃得只剩下八千名少女了。王浚发现后,要慕容鲜卑留下这八千名少女。慕容鲜卑一时吃不掉,又不想放掉。于是将八千名少女全部淹死于易水。易水为之断流。 羯族简直就可以称之为“食人恶魔”了。史载他们行军作战没有粮草,掳掠汉族女子作为军粮,羯族称汉族女子为“双脚羊”。夜间***白天则宰杀烹食。羯族对汉族的血债实在太多,在他们所建立的后赵政权中,汉族几乎到了灭族的边缘。太子石邃比他爹石虎还要令人发指。如果说石虎是残暴荒淫的话,这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只能以变态来解释。在自己府上闲着无聊的时候就带着刀乱窜,碰到自己的侍女就把她的头砍下来,擦干净血放到盘子里面做成工艺品和部下观赏。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恶魔竟然笃信佛教,他命令他所掳掠的汉族女子做尼姑,碰到漂亮的就先和她交配,然后就把这个倒霉的尼姑身上的肉割下来和牛羊肉混着煮,还把这种食品赏赐给部将吃,让他们猜测是什么原料做的。 这样一个残忍的民族我们应该感谢他么? 这样一个没有人道的野蛮民族,我们应该容忍他么? 有我无他!有他无我! 这是一个民族的呐喊! 刘豹要跑,张泉无能为力。 但是张泉在一天,他就休想踏过中原半步! 想起匈奴的暴行,张泉内心绞痛,面色寒霜,双眼喷着怒火,杀气腾腾,看的周围将士一阵心惊肉跳,不明白一向平和的主公为何突然会如此。 “着令高长恭、林冲统率骑兵,推进至平定一带,密切监视刘豹、使匈奴中郎将、度辽将军一切行动,必要时可自行决断!” “喏!”传令兵应声而去。 “河东白波胆敢犯我,且河东富庶,季晟先生可有妙计平定河东?”张泉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不顾民族安危,勾结异族的家伙,现在匈奴跑了,河东那块富庶的肥肉也让张泉眼馋。 “主公不可!”长孙晟急声道。 引来张泉凌厉、冷血的目光,长孙晟心脏“嗵”的跳动起来,不自觉的低下头,不敢正视张泉目光,平时张泉都给他温和、不拘一束的形象,而这一刻他忽然清晰的感受到,伴君如伴虎的滋味,这次如若不能让张泉满意,项上头颅或许面临兵灾之祸! 艰难的咽口吐沫,调整好语气,开口道:“河东郡乃是主公与董卓的缓冲地带,主公若占据河东,董卓必定恐慌,睡觉难安,他的目光将会瞄向主公,数十万铁骑也会瞄准主公!”说道这里,长孙晟抬起头迎着张泉凌厉不可轻犯的目光,缓缓道:“主公可做好与董卓开战的准备!” 历史的车轮随着张泉的穿越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蔡琰没有被刘豹劫走,貂蝉也没有以身侍虎,王允的美人计没有发动成功,吕布仍然跟随董卓左右,董卓依然掌控洛阳,小皇帝刘协依然是傀儡之主,董卓的势力依然冠绝天下! 董卓手握数十万西凉铁骑,掌控最富庶的司隶州郡,麾下文武济济,更有皇帝这杆大旗! 张泉崛起于微末之间,占据天下最贫瘠的并州,兵马不足董卓三分之一,粮草更是捉襟见肘,支撑不起一场规模的大战,张泉拿什么和他拼! 卫青、霍去病远征大漠,将不可一世的匈奴打的分崩离析,远遁欧亚,深入冰天雪地的漠北,远离了水草丰美的中原,这一切得益于,高祖、文景等几代人的休养生息,努力的结果,仅仅一战就将几代人的辛劳消耗的所剩无几,直至到汉武帝晚年只顾兵戈,不顾发展的诟病暴露了出来,内部各地反抗不断。 这充分表明,战争打的就是钱粮、人口,持续的战争只会让境内民众怨声载道,一不留神就能将你颠覆。 从张泉上党开始,一年多的时间都是在战争中渡过,一直没有停下来安心发展,这次只要张泉不主动出击,外部势力也不好轻易打进来,正是休养生息发展的大好时机。 一语点醒梦中人,张泉如梦方醒!(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苏定方的第一战(一) 井径关下,滹沱河畔,绵曼地界锦旗遮日。 张郃、鞠义二将统率30五万冀州精锐驻扎在此,袁绍只是命令他们围剿张泉,并没有下令强攻井陉关,高览突袭井陉关没有得手,张泉安全回返井陉关,他们就失去了目标。 井陉关天险,除非准备充足,方可一战,不是所有人都像袁谭那样不知天高地厚,敢以两万大军进攻同样驻扎有两万大军的井陉关。 失去了既定目标,只得等待袁绍接下来的指令。 不久,袁绍命令及至。 着令张郃统兵两万五千驻扎真定,严防并州突袭,鞠义会同传达命令的眭元进统率一万人马北上追击苏定方所部,务必将冀州境内的所有张泉势力清缴一空。 得令,鞠义、眭元进二人马不停蹄向北而去,急行军两日便到达灵寿境内,兹水河畔。 数十万太行山百姓能给并州带来什么样的利益,不用张泉明说,苏定方也明白,主公力排众议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已经不能用信任来形容,这是将生命交给了他。 苏定方百感交集,发誓要将此事圆满完成,绝不辜负主公所托。 兹水越到下游,河床越加开阔,要想将太行山百姓一网打尽,越接近上游越好,因而得到张泉命令,苏定方与牛皋商议一番,也是快马行军,此时已经到达兹水与白舀河交汇的地方了,又过一日,大军与摩肩接踵,步履蹒跚的太行山余众相遇。 面对蜂拥而来的上党大军,太行山民众脸色突变,掉头撒丫子就跑,嘴里一边高呼, “上党军来了,快跑!” “上党军来了,快跑!” 仿若上党军如吃人的恶魔般,如洪荒巨兽般,让他们胆寒。 苏定方也不下令追赶,只要他沿着兹水向上游而去,苏定方就没必要截击,顺其自然当然是最好的了,只吩咐若有人胆敢翻山,射杀之! 前面是惶恐不安,惊慌失措大举逃跑的黑山贼众,身后苏定方所率五千甲士,排列整齐,不紧不慢跟着逃跑的黑山贼众。 沿着兹水越往上,两侧越加险窄,中间是滔滔不绝的兹水,两侧是扶老携幼参皇而逃的黑山贼众,从天际遥看,一条大河如同白线穿胸而过,两侧是黑黝黝的脊梁,在白线与山脊中间又夹在着两道更加黝黑的线条。 苏定方的某地是将他们平安送达并州,也不急着驱赶,跟着大队人马慢悠悠向前走去。 “报,急报,冀州大将鞠义与眭元进率军一万紧跟而来,已到达卫水上游!”斥候快马而来。 “卫水?”苏定方脑海里迅速思索着,侧过头看着满脸胡茬的牛皋道:“距离我们也不过三四十里路程!” 牛皋双臂怀抱胸前,点头:“来得好快,你的担忧果然不假!” 苏定方率军离开张泉后就预感此次前往绝不轻松,既要安抚惊慌的民众,安全的送达并州,还要面临来自冀州的追兵。【零↑九△小↓說△網】张泉突入冀州,将袁绍的俊脸扇的那叫一个疼啊!在天下诸侯面前丢尽了脸面,以袁绍的性格怎能轻易放过张泉,返回井陉关的张泉他无能为力,那么沿着兹水北上的苏定方所部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果不出所料,袁绍派兵追上来了,而且是威名赫赫的冀州名将鞠义,更有猛将眭元进辅佐,苏定方表示亚历山大。 “不能让他们追上来,我们必须予以反击!”苏定方轻轻点着头,微眯着眼睛,深邃而幽暗,仿佛能将人吞噬一般。 牛皋属于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人,让他思考比剁了他还难受,抱着膀子不假思索道:“如何反击,定方可有良策?” 苏定方眼珠子微转,继而微微一笑,道:“良策谈不上,不过给鞠义一个下马威还是绰绰有余!” “那么接下来该如何?”牛皋问道,虽然对苏定方的妙计牛皋没有多大信心,但总好过自己这种没脑子的人。 “现在先不急,等明日黑山贼众粮食消耗差不多了,我们在出粮安抚,到是则可留下一少部分人马驱赶,大部队随我伏击鞠义!”苏定方胸有成竹,自信满满,傲然道。 张燕、独孤信离去的时候将太行山这些年的存粮全部卷跑了,黑山贼众从太行山跑下来的时候就没有多少粮食,更多的是这几年偷偷私藏的一点点,连续几日奔跑已经消耗许多,碰上上党军更是惊惧,吓得将不多的余粮拿捏不稳丢弃,苏定方观察了许久发现很多人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饭了,现在还能跑,不过是因为对上党军巨大的害怕下,强硬支撑而已,苏定方有信心获取黑山贼众的民心。 磐河一战,袁绍虽然败了,可仍然有人胜利了,那就是磐河一战大放异彩的鞠义,靠着伏击,屡次大败公孙瓒的幽州铁骑,鞠义可以伏击,他苏定方也可以,主公给了他这么好的机会,不好好珍惜,怎能说的过去。 牛皋也看到了黑山贼众好多人已经多日没有吃食,靠着意志在坚持,鞠义大军尚在三四十里以外,追上他们还得需要一日光景,等一天倒也无妨,遂点头赞同。 第二日,果然很多人支持不住了,即便上党军的长枪指了上去也无法动弹,虽然双目圆睁,怒目而视,但虚弱的身体告诉他,他动荡不了分毫。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苏定方会心一笑,下令支锅煮粥! 面对寡淡的稀粥,饿了好多天的黑山贼众,两眼放光,好像忘记了劳累,忘记了了血淋淋的长枪,蜂拥着爬了过来,跪倒在苏定方脚下。 苏定方站立高台,身边簇拥着一排杀气腾腾的护卫,等清香的米粥蔓延整个山谷,实时开口道:“只要尔等安心的跟随我前往并州,锅中之物任尔等享用,以后一路上还会有,否则刀斧伺候,尔等可愿意?” “愿意,我等愿意!”跪倒在地的黑山贼众毫无犹豫,山呼海啸,即使他们有所想法,但在清香的米粥中都消失殆尽。 靠着一锅米粥,苏定方迅速收取了黑山贼众的民心,只要跟着他就有饭吃,否则,不是被射杀当场,就是饿死在逃亡路上。 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的,手中略有存粮的,趁着上党军不注意偷偷逃跑,大部分都被射杀了,还是会有漏网之鱼,牛皋本意是要下令死追倒地,杀鸡儆猴,但被苏定方制止。 “为了几人劳心费力不说,也没甚意义,都到这种境地了,还想着跑,即使把他送到并州,他还是会跑的!” “可是,就这样跑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牛皋有点不甘心。 “无妨,深山密林,独自一人没有任何食物,又几人能回到冀州,即便回到冀州过几年他也会发现,他依然还在主公治下!” “这天下终归是主公的!他跑不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苏定方的第一战(二) 稳住黑山贼众,在巨大的吃食诱惑下,也不害怕他们逃跑,留下一千人?22??责看押粮草。Δ』8Δ1中文』Δ网余着在苏定方的带领同牛皋准备伏击追上来的鞠义所部。 必须击退鞠义,否则苏定方休想将黑山贼众安全的弄到并州,在兵力上并不占优的情况下,还要击退精锐的鞠义所部,难度可谓很大。 牛皋与苏定方并列而行忧心忡忡道:“鞠义所部是袁绍麾下最精锐的部曲,鞠义更是河北名将,心思缜密不容小觑,率一万兵马有备而来,不好对付啊!” “淮阴侯尚不能保证百战百胜,牛都尉怎么就没有大败鞠义的信心呢!”苏定方笑道。 “哎!关键是鞠义名气甚大,兵马又是我们的两倍,”牛皋叹道。 “尚未开战,牛都尉已经害怕了,不如我们就此返回如何?”苏定方道。 “这怎么行?”牛皋勃然变色,挥舞着壮硕的手臂吼道:“区区鞠义有何怕之,我现在就将它擒来!”说着就要狠抽马臀,挺枪而出。 苏定方微微一笑,眼神中透出满意,一把拉住牛皋道:“何必急于一时,等上一等又何妨!” “哼!”牛皋鼻子轻轻喷出一丝热气。 “驾!”苏定方也不答话,径直扬鞭而去。 ……… 被苏定方一番激将,牛皋自知为将着方不能自乱阵脚,默默的跟着苏定方一路前行。 只是牛皋眉头的皱纹越皱越深,一路行来,快有十里路程,路上也遇到了好几个适合埋伏的地方,苏定方看都没看,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埋头前行。 终于牛皋耐不住性子,问道:“这都往回走了十多里路程了,且有多处适宜埋伏的地方,定方为何还要前行?” “敌众我寡,想以少胜多,大败之,当出其不意,你我能够考虑到的地方,鞠义难道想不到?” “也是!”牛皋点头。 如此又前行了十多里路,算上刚开始的大约往回跑了有二十里路,苏定方下令就与此地设伏,等待鞠义大军到来。 “就这?”牛皋再一次纳闷了,他都有点怀疑苏定方会不会带兵打战了,光秃秃的两个小山包,虽说险峻,但是根本藏不了多少兵马。 看出牛皋心中的疑惑,苏定方微微一笑解释道:“此处看似山林稀疏,但山势险峻,正可将滚石、巨木的威力最大化,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我皆不认为此地能够设伏,鞠义同样也不认为!”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鞠义认为最不适宜设伏的地方设伏,方能彻底摧垮鞠义的斗志。” 不等牛皋反问,苏定方直接命令道:“有我在此设伏,伯远在前方二里处寻一密林之地设伏,先放鞠义大军进入,等我伏兵皆出,鞠义撤退之际,伯远再乘势掩杀而出,如此鞠义可破!” 苏定方为主将,牛皋想反驳,又无充足的理由,只得带着满满的疑惑而去。 ……… 冀州一战,冀州文武很是憋屈,牙恨的痒痒的,张泉就像那狡猾的狐狸将冀州咬的遍体鳞伤,而他们准备释放大招的时候,张泉又悄悄地呃远遁,让他们找不到泄的对象,而被张泉冒险留在冀州的苏定方,就像张泉没有收回的一条尾巴,鞠义誓要断了它,虽不能彻底击败张泉,但稍微给一个教训还是可以的。 鞠义率领大军除了必要的休息,一路都在疾行,他不怕苏烈出来找他决战,怕的是苏烈偷偷溜走。 “报,急报!”就在鞠义、眭元进谈笑风生之际,一员斥候疾驰而来,翻身下马,单膝着地,面对鞠义拱手道:“禀将军,上党军苏烈、牛皋统帅五千正在前方三十里出围追堵截从太行山南下的老百姓。” “哈哈!”鞠义仰天大笑,“张泉这是穷疯了,我说怎么会留下苏烈这一支兵马,原来如此,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顺势抢了着数十万太行山贼众,破了张泉的美梦!” “嘿嘿,张泉胆子到是不小,敢在主公治下抢人,这次咋就给他点颜色瞧瞧!”眭元进紧跟着附和道。 在兹水河畔,视野开阔一览无余,牛皋可轻易地看清楚远方的冀州士卒。 牛皋再次仔细的观察远处的烟尘,随着烟尘的越来越靠近,眼中,可以更清楚地看到他们的装扮。 就见为两员大将,其中一将两手各是一把巨锤,想来此人就是冀州猛将眭元进了,另一人则是主将鞠义了,身后步卒大部分身披铠甲,外面是南中胸甲在夏日上午的阳光下闪耀着光芒,里面套着对襟黄色衣领,他们头盔上的避雷针高高竖起,红缨飘扬,十分醒眼。 牛皋的亲将凑到牛皋耳畔低声说道:“都尉大人,冀州大军到了!” 牛皋脑海之中心思电转,上党兵马本就少于冀州,现在又要分散开来,不是自掘坟墓么! 鞠义、眭元进二人,侧着头叽里咕噜的,时不时还大笑一声。 “按照命令行事,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 “诺!”亲兵低声传令而去。 牛皋的选的这处地方颇为独特,低矮的灌木能将他们一切行踪遮挡,又不至于因为其他鸟雀的异动而暴露了行踪。鞠义大军丝毫没有现,眼皮子底下藏着一支兵马,大摇大摆的穿了过去。 鞠义大军刚消失在牛皋的视野中,就立马出现在苏定方的视野中。 “杀!” “有埋伏……” 伴着凄厉的喊叫,是一排排长弓引动,携着劲风,上党士卒突然从光秃秃的山头上冒出,锦旗蔽日怕是有数万人马,以四列阵线依次而射,将箭矢向着袁军无情地射过去。 “快快列阵。”鞠义大惊,上党兵卒不是还在二十里开外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上党兵卒怎么会在这里设伏?那光秃秃的山头怎么会有伏兵?一连串的疑惑突然悬在鞠义头顶。 鞠义无法容忍,他嘶声下着命令,又派出了更多的士兵,想从侧面向上党军准备还击。 “不自量力!”鞠义在突遭埋伏的情况下,不是想着撤退,反而要逆流而上。 苏定方不惊反喜,高喝道:“滚石、滚木准备!” “放!” 随着苏定方一声下令,两侧山头滚下数不清的巨大石头,粗大的滚木。 山势峭斗没有任何阻碍,在巨大的惯性下,携带者无边的怒火滚滚而下。(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苏定方的第一战(三) 随着苏烈一声令下,号角吹响,数千弓弩手齐齐呐喊一声,从陡坡两侧的草丛石堆中站起身来,朝着脚下的袁军万箭齐,犹如倾盆大雨,磅礴而下,射的袁军人仰马翻,惨叫连天。』81 』 中文网 这还不够,随着苏烈再次一声令下 巨大的滚木、落石带着强大的劲风呼啸而下。 山顶上上党将士挽起衣袖,不由分说推起一块巨大的山石,在强大的惯性作用下,山石呼啸带着强大的劲风卷起滚滚扬尘,压落努力舒张着身躯的小草芽儿,携千钧之力狂奔向手持长矛的冀州士卒。 蜂拥向着山坡两侧进攻的冀州士卒再无淡定,面对山尖滚落的巨石他们的血肉之躯不堪一击,撒腿边跑,跑慢的瞬间就被压成肉饼,除了临死之前的一声哀嚎久久回荡在山谷。 可是能跑的快又如何,前面是湍急的兹水,背后是熊熊而来的巨石、滚木,上面沾染着同袍将士的血肉,厚厚的一层,不但没有阻碍前进势头,反而大展气焰,越滚越快,直至将他们赶下险峻的河岸。 一轮又一轮的巨石、滚木带走了无数袁军将士的生命,鞠义怒急攻心,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在最不可能设伏的地方设伏。 “杀!” 见袁军士卒人仰马翻,毫无阵型,鞠义也被慌乱的人群挤得晕头转向,苏烈大喜,挥旗下令,全军向着山下冲去。 设伏时,苏烈命人准备了大量的锦旗,又扎了许些草人,等大军冲下山的时候命人摆放出来。 此刻看去,山头上锦旗猎猎,人影绰绰,满山遍野又是手持长矛大枪的上党士卒。 “将军,上党大军冲下来了,好多人!”鞠义亲兵副将惊恐的指着满山的上党士卒大叫道。 “快!快撤!”鞠义一边下令撤退,一边急抽马臀。 不是说好的苏烈所部只有五千人么?怎么这里这么多?足足有五六千人,黑山贼众那么多人他就不留下一部分人看守? 鞠义脑海除了慢慢的疑惑与惊惧,剩下的就是快离开这个地方。 上党士卒在苏烈的带领下蜂拥杀向惊慌失措的袁军将士,上党士卒如狼入羊群,疯狂砍杀着只顾逃跑而无一丝反抗的举动的袁军将士。 “杀!” 狂追了一里地,上党士卒砍杀砍到手软了,刀刃也倦了,苏烈挥手下令全军停止追杀。 副将喘着粗气,掩盖不了激动而潮红的脸庞,纳闷道:“如此绝佳机会,将军为何不下令追杀?” “无妨,一口气吃不成大胖子,前面不是还有牛伯远么?”苏烈看了眼渐渐远去的袁军士卒,扭过头吩咐将士迅打扫战场,以最快的度回到黑山贼众的身边。 黑山贼众那边仅留下一千将士把守,虽然有吃食的诱惑让他们趋于安稳,但是若真有图谋不轨者,跳将出来闹事,怕是一切的努力的都要化为灰烬。 又是狂奔了一里,见身后再无追兵,袁军将士这才停下颤抖的脚步,大口大口呼吸着潮湿的空气,不时还要回过头看看身后,深怕在有上党士卒追过来。 面对数不清的巨石、滚木,挨着即死,碰着即伤,袁军士卒心有余悸,一路跑来,除了要看身后有无追兵,还要抬起头,看看两侧山头,特别是光秃秃的山头,深怕那里再冒出来一股上党兵马。 “伤亡如何?”鞠义满脸寒霜,冲着疾跑上钱来的副将问道。 “这………”副将低着头紧抿着嘴唇嗫嚅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统计不知道,一统计,直接吓了副将一大跳,一万余将士,甚至都没与上党士卒交手,一战就损失了接近四千人,可谓大败啊,这在鞠义战斗的生涯中也是极其少见,副将是真不敢说。 “说!”鞠义大吼,怒目圆睁,死盯着副将。 鞠义这是不知结果不罢休,副将也不敢看鞠义眼睛,小声道:“伤亡四千人》” 想象中的大吼大叫没有来到,副将微微抬起头,只见鞠义咬着牙死死看着兹水上游,那眼神恨不能将苏烈给生吞活剥了,咽口吐沫,副将再次低下头,这时候他可不敢触鞠义眉头。 “鞠将军,不如我们返回头杀他个措手不及!”眭元进挥舞着双锤大吼道,张泉轻易突入冀州,闹得袁绍在天下人面前落了面子,袁绍受辱就是让追随他的这些文臣武将受辱,早就憋足了气力等着打败张泉,好不容易有了挫挫张泉的机会,又变成了这样,岂不可恼。 “不可!”鞠义挥挥手阻止着眭元进,情报上显示苏烈所部仅有五千余人,可是现在算来,除了投入战场埋伏他们的人马加上看守黑山贼众的人马,苏烈所部最少也有万余人马,实力与他们旗鼓相当,又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袭,这一战败的不冤。 可鞠义还是很难受,一个是无名小卒,一个是威名天下的名将,说出去其不让天下人笑话。 如今排除看守黑山贼众的几千余人,上党苏烈所部当前人马与他们大致相当。在知根知底的情况下,鞠义还是有信心大败苏烈的。 “将士已然丧胆,此时出兵难有胜算,不如休息一阵再作打算不迟!”看着眼神飘忽,心神不定的将士,鞠义分析道。 “若是他们跑了,岂不是太便宜了?”眭元进懊恼道。 “跑?”鞠义冷哼,“太行山百姓吾等视之如贼寇,而在张泉眼里则是香饽饽,怎能轻易舍弃,只要黑山贼众还在,苏烈就会拼命保护。” “这倒是个好机会!”眭元进点头。 鞠义抬眼看了看光秃秃且陡峭的山体,不由得一阵厌恶,“此地山势险峻,不如后撤一里休息一番再做定夺。” “也好!”顺着鞠义的目光,眭元进看了过去也是心有余悸,谁又能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设伏。 鞠义下令大军继续后撤,士气低迷的袁军顺着兹水蜿蜒而行,行不过一里,两侧山势稍缓正处于背阴一面,林木茂密,黝黑一片,藏个几万兵马很是容易。 此地已处于兹水下游,山体低矮迟缓,植被林立,鞠义遂下令大军暂且在此休息,等养精蓄锐在瞅准机会一举歼灭苏烈所部。 选择此处,鞠义也是经过一番思量的,苏烈反其道行之在最不可能的地方设伏,那么他鞠义同样反其道而行之,在最不认为可以扎营的地方扎营。 此举意在迷惑苏烈,若苏烈率军来追,看到何种形势,必然怀疑鞠义用心,让他举棋不定。 就在鞠义幻想着苏烈绞尽脑汁想着鞠义的举动。 突然,山林传来一声梆子响。(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苏定方的第一战(四) 袁军正心神动荡之际,密林之处骤起一声“嗬”,声浪冲天,摄人心魄。8『ΔΔ1 中文网像伴奏似地,“咚咚咚…”低沉绵密的战鼓声隆隆响起,敲打在袁军的耳膜边。 “咚、咚、咚”,三通鼓响,炸雷似的鼓声,整齐划一,突然同时响起,又同时消寂,只有回音仍在激荡。 “杀!”随着山林中传来一声大喝,“哧溜”箭矢破空声传来,就像快压至地面的重重乌云被劲风吹了数片过来,扑向袁军。两侧山坡霎时立起无数旌旗,在山林中层层叠叠,穿插交错,喊杀声鼎沸。 鞠义见状大惊,脸色煞白,脑袋轰然乱鸣,“中计矣!”当即喝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撤退。 “杀!”牛皋一马当先,挥舞长枪带头冲锋而来,瞬间就杀进纷乱的袁军后阵,长枪飞舞,身后上党士卒个个悍勇紧随牛皋杀入袁军,刹那间就砍翻袁军数十人。 莫名其妙被苏烈埋伏大杀一通,伤亡惨重,尚未来得及休息,又是一骠人马杀出,袁军毫无战斗之心,只想着撒开丫子疯狂的跑动。 牛皋紧随袁军不放,鞠义见之,明白如此下去,不用逃跑,数千大军就要彻底交代在这里了,急是喝令大军停止。 勒马百八十度旋回,骏马仰天长嘶,鞠义直身举枪,大喝道:“眭将军可愿为我截击上党军?” 眭元进早已痛恨上党军许久,这群家伙尽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就是不与他们正面相对,鞠义一声喝令,立刻拱手,“吾愿往,看我斩杀来将!” 话毕,催促胯下战马,挥舞手中双锤带着一支人马,威风凌凌,逆向而出奔着牛皋杀去,两只巨大的战锤在风中呼呼作响,甚是吓人。 眭元进奔着带头左冲右突的牛皋方向杀去,碰上上党军将士,一双铁锤下去,便是骨肉相离,黄的、白的飞溅,来不及呻吟。 一路而来,手下无一合之敌,便是那丈长的大戟也在一双铁锤下化为齑粉,大锤回旋,脑浆迸裂。 牛皋见之也是大为震惊,他自问也是力大之人,但在此人面前根本无法比较,一双大铁锤看着也有百十来斤,在敌将手中舞的虎虎生威,端的是杀气腾腾,不由放慢脚步。 眭元进一双牛眼紧盯着牛皋,见他似有迟疑,深怕牛皋不战而退,当即紧催胯下战马,大喝道:‘吾乃冀州大将眭元进,敌将还不下马受降!’ 一声巨吼,震得身边将士两耳嗡嗡作响,眭元进凶猛已然围攻他的上党士卒胆寒,不自觉的后退几步让开一条通道,眭元进斗大的牛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胯下战马四蹄飞溅,直奔牛皋。 来将凶猛,直奔他而来,让他避无可避,当下大喝一声,挺枪而上:“手下败将,安敢言勇,看我牛皋杀你!” 冀州武将以“河北四庭一柱”声名在外,余着不足为惧,为的颜良文丑武艺堪堪与高长恭持平,他自问武艺也能在高长恭手中走上十来个回合,难道在武艺在不如颜良文丑的眭元进面前连一合也走不过么?牛皋咬牙,暗踌,此人定是唬人! 挥舞长枪,迎面而上,双臂青筋暴起,瞅中眭元进,使出十二分的气力,直指眭元进咽喉。 牛皋向前杀来,眭元进不怒反喜,一双铁锤如车轮般呼啸着奔向牛皋,带着烈烈劲风,刮得身边将士两颊疼。 “杀!” “杀” 两人同时大吼,长枪如引蛇出洞,大锤如山崩海啸。 二人交马而错,想象中的雷鸣没有出现,只有两双大铁锤轰然落地,激起一片尘土。牛皋打马回转,脸上表情说不出的诡异,许久吐口浓痰,鄙视的看着仍然端坐在马背上眭元进,暗骂道:“银枪蜡烛头!” 牛皋催马上前,长枪轻指端坐马背,耷拉着脑袋的眭元进,就见魁梧的身体轰然坠落在地,脖颈处冒着一股香艳的红色。 扭头看了眼呆若木鸡的将士,牛皋手举长枪,大喝:“敌将已死,随我杀!” “杀!”回过神的上党将士,神情激荡,整个人仿佛爆出了洪荒之力一般,手中长枪大刀雨点般向着袁军将士招呼。 远处鞠义见此目呲欲裂,刚刚聚拢的阵型也因为眭元进的轰然倒塌作鸟兽散,鞠义再无战心,拔马边跑,身后袁军将士也随着鞠义狼狈而逃。 上党军将士在牛皋的带领下,象波浪一般起伏着,一条黑线渐渐变粗,继而成片,如乌云般踏地而来,沉重的脚步下面扬起了象棉絮一般的尘雾。 袁军跑的慢的将士皆被呼啸而来的洪流瞬间吞没,尽数踏为肉泥,此战上党将士伤亡不过百余人。鞠义所部六千袁军,亡者三千人,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状极惨烈,眭元进战死,鞠义见势不妙只得率众逃跑,等到兹水与卫水交界处才停下惊慌的脚步,粗略估计伤亡,鞠义长叹一声,恨恨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兹水上游,带着剩余兵马向着真定而去。 看着遍地的袁军尸,抹把手心的汗水,牛皋嘿嘿一笑,在这个点埋伏果然带劲,主公果然慧眼,苏烈这家伙确实是个打战的好手,不然也不会这么快的度官升几级,招呼将士们迅撤退,此一战鞠义所部伤亡过半,斗志已散难以再组织起有效的追击,还是赶紧汇合苏烈所部带着黑山贼众回返并州吧。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牛皋斩杀敌将眭元进—统率55,武力81、智力4o,政治15,奖励宿主召唤点8点。”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苏烈大破名将鞠义,奖励宿主1o点召唤点,5点功勋点!” “叮咚!当前宿主拥有召唤点2o3点,功勋点3o点,请宿主注意查收!” 嘿嘿,好样的!正带着兵马从井陉关回返晋阳的张泉听到系统的提示暗自赞叹,苏烈不愧是大唐名将,征西突厥,平葱岭,夷百济,伐高句丽,前后灭三国,此世刚出世就大败河北名将,能力果然不凡。(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袁绍迁都 冀州高邑,冀州牧府 袁绍端坐上,下两侧文武分立两侧,垂拱而坐。81中文网 刚刚传来消息,鞠义追击上党苏烈,反被其大败,一万大军剩余不到四千余人,副将眭元进战死。袁绍阴沉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己调集近十万大军围剿张泉,不但让他安全撤退,更是让他将太行山数十万黑山贼众安全的带到了并州,这小子能耐倒是不小,想想至今仍躺在床上昏迷的袁谭,袁绍就是一阵心痛。 下文武个个也没甚好脸色,主辱臣死,袁绍如此,他们也自感没有面子。 寂静的大堂落针可闻,田丰抖抖衣袖率先站出来,拱手道:“主公新的冀州,一时不察遭张泉小儿突袭,如今张泉参皇离去,主公当率我等励精图治,等来年聚的百万雄兵南征百战不迟!” 可以说从张泉突入冀州以来,袁绍就一直处于被动状态,有气出不了,有力使不上。感觉很是憋屈,堂堂四世三公被并州出来的一个穷小子牵着鼻子,脸面真有点挂不住。 田丰一言,与众人心思长生了深深的共鸣,是啊,若不是冀州新得,岂容张泉猖獗,若不是刚刚与北方雄主公孙瓒大战一场,岂能让张泉得逞。 “主公,张泉小儿乘人之危,不足为惧,养精蓄锐,来年愿为主公先锋踏平并州!”有武将跳将出来叫嚣着。 “主公,并州贫瘠张泉实不为虑,厉兵秣马,明年冀州便可得百万雄兵,何愁张泉乎?”有文士站出来,拱手道。 ……… 堂下群情激奋,袁绍听得也是恍恍惚惚,张泉太小,他袁绍太大,一不留神被钻了鼻孔,以后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想着想着,袁绍漂亮的八字胡微微上翘着,说不出的一种喜感。 缓缓扫射了堂下一眼,袁绍轻轻一拍案机,开口道:“张泉奸诈,趁我等不被突袭冀州,实属可恶,如今已被我等赶出冀州,接下来如何诸位可有意见?” “主公,冀州新得,当南依曹操,东防公孙瓒,西据并州,暗中继续实力为主。”许攸率先黏着胡须站出来。 “属下赞同子远之策!” “属下赞同!” 冀州文武多有智谋之士,自是看出了他们当前的窘境,袁绍新得冀州,虽有偌大的名声,四方能者云集,但根基不稳,容易横生波折,就像现在这次,要是给袁绍一年的时间治理冀州,张泉敢突袭冀州?敢明目张胆打他们的脸? 张泉**裸的打脸,让袁绍咽不下这口气,但太行三关已被张泉占据,袁绍拿他也没办法,唯今之际,当全力掌握冀州,稳固四方,静等来年大展雄风! 看着堂下高低起伏,不断涌动的人头,袁绍轻轻点点头,“冀州新定,一切还需各位同心协力!” “是,主公!” 冀州文武刚刚回到各自案机跪坐下,田丰又站出来道:“主公,高邑靠近太行山,四周无险关要隘,容易遭到张泉突袭,不宜作为未来展之基!” 东汉,建武元年(公元25年),改鄗县为高邑县,并废柏乡侯国入高邑。高邑、房子二县均隶属常山郡。建武十七年(公元41年),常山郡并入中山国,中山国辖高邑、房子二县。建武二十年(公元44年)析中山国复置常山郡,高邑、房子隶属常山郡。高邑一直作为冀州之州城的存在,袁绍在窃据冀州之后,一直也将州牧府设置在此。 在和平年代,高邑地处冀州中心,四通八达肩负冀州一州之政治,绰绰有余,然战争年代,四通八达没有险关要隘反而成为了他作为州城的短板,特别是像袁绍这种有志于天下的雄主。 这次就是一个天大的教训,张泉在突破了井径关之后,毫无阻碍一路轻骑迅就抵达了高邑,让袁绍连做好防御的准备都没有,吃了大亏,若是像长安、洛阳那样,没有十万雄兵张泉岂能轻易杀入? 田丰的言语轻易的刺激了众人心中的涟漪,特别是袁绍心中的琴弦,高邑就是他心里的噩梦,想他堂堂四世三公何曾遭受过如此羞辱?一切都在高邑,高邑城四面畅通,无险可守,轻易很快便可杀奔城下。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交头接耳,不等袁绍询问,纷纷站起来建议袁绍迁都。 沉吟片刻,袁绍环顾堂下一眼,开口道:“既然诸位都愿意迁都,那么该迁往何处?” 迁往何处? 冀州地处河北中央,和平年代选择都城很容易,但是在战争年代选择一处都城,众人在脑海中想了许久都是摇头。 “元图可有心意之地?”袁绍指着一侧逢纪道? “这个………?”逢纪一脸难为,如今冀州渤海、河间两郡皆被公孙瓒占据,冀州大部分处于战争前沿,河北大地又是一马平川,想找出一个适合做都城的实在是千难万难。 “公则你说!”见逢纪摇头,袁绍又看向郭图。 郭图摇摇头。 连续问了几个,都是摇摇头,袁绍气馁,田丰不提还好,提了他才现高邑实在不适合做为他未来争霸天下的基石,现在这么多人都没有对策,一时紧蹙着眉头。 坐在田丰下的沮授见田丰一副自在的样子,心里已然明白一切,拱手道:“主公,既然田别驾能想到迁都事宜,想必心中已有理想之选!” 话毕,袁绍顿时眼前一亮,眼睛直勾勾盯着田丰,急切道:“田先生可有理想之选?” 袁绍太希望迁都了,以至于对田丰的称呼都有了变化。 田丰躬身而立,手扶长须,傲然道:“魏郡邺城东有漳水,南有大河天险,东、北有广阔的纵深可做主公之基!” “邺城?”众人的的心思迅移到魏郡邺城的身上。 邺城地处漳水之南,外围有九候城,武城,平阳城、武始等拱卫,又有漳水、大河天险,实乃河北绝佳的都城之选。 邺城是中国八大古都之一,始筑于春秋齐桓公时,曹魏、后赵、冉魏、前燕、东魏、北齐先后以此为都。 “好!”良久,袁绍不假思索,一掌拍在案机上直立而起,霸气侧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刘豹北上 公元191年夏,冀州牧听从别驾田丰建议,州牧府有常山高邑迁至魏郡邺城,天下一片哗然,当然在正真的智谋之士面前,袁绍是基于政治、军事等方面的考虑,可在老百姓的眼中,那就是袁绍怕了,被张泉打怕了,以至于将州牧府迁至别处。 外人如何评论张泉不想去管,历史是有一定的相似性的,即便张泉这只蝴蝶煽动翅膀改变了历史车轮的轨迹,但车轮仍会在不知不觉中回到原来的轨道上。 袁绍崛起于冀州已成定局,邺城作为中国古代八朝古都,不管是地理、经济、政治、文化、军事等方面都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一个王朝的兴亡、稳定都与都城的合理选择有着密不可分的原因,袁绍若想发展壮大,肯定会重新议定州牧府,张泉不过是让这一决定提前罢了。 黄河故陈大河,在并州境内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几字型,沿着大河向北行走到达几字弯便抵达黄河最为富饶的地方-河套平原。 刘豹在弑杀於夫罗夺得王座即听从宇文护建议,诱惑河东白波出兵牵制西河郡的王贲所部,自己则轻率两万轻骑准备绕道上郡有羊肠仓南下一举攻克晋阳,得报大仇重整南匈奴。 不过大军在到达圜阳一代后,宇文护建议大军缓慢行军,静观其变,一时让刘豹摸不着头脑,现在张泉大军远在冀州,正是突入晋阳的绝佳时机,多停留一日意味着成功的几率就小一点,刘豹虽然疑惑但还是按照宇文护的意见下令大军缓慢行动,一边派了大量斥候前往晋阳查看消息。 当匈奴大军行进到羊肠仓向北六十多里的地方,有消息传来冀州大地连绵的阴雨停了,刘豹也感觉到张泉只要不傻肯定会在近期撤兵返回晋阳,张泉傻么?刘豹是一百个不相信,现在唯一有变化的就是袁绍有没有本事将张泉留在冀州。 与其相信袁绍留住张泉,还不如相信自己,时间已经不等刘豹了,就在刘豹准备询问宇文护时,一骑远远而来。 马上骑士快马来到刘豹面前翻身下马,“启禀小王爷,太行山大首领张燕携三万余众投奔公孙瓒而去,二头领独孤信轻率一万马步军突袭晋阳被上党大将高长恭击败,独孤信也被林冲生擒,如今高长恭正率一万骑兵向羊肠仓而来!” “什么?张泉已经返回了晋阳,而且将太行山突袭的一万士卒全歼,如今已奔向羊肠仓!”刘豹如五雷轰顶呆立马背之上。 张泉果然是安全的返回到了并州,已经全歼了偷袭他的敌人,若是自己汲汲皇皇一头冲了上去,说不好林冲生擒的就不是独孤信而是他刘豹了。 刘豹心有余悸,拍拍胸口偷偷打量了一眼淡定自若的宇文护,暗自佩服宇文护的高明。【零↑九△小↓說△網】 如今高长恭直奔羊肠仓而来,明摆着就是奔着他刘豹而来的,接下来该如何,刘豹心里一团乱麻,只得将希冀的目光看向宇文护。 张泉能轻易撕裂独孤信的一万贼众,那么肯定也能击败他的两万匈奴勇士,这一刻他也才切切实实体会到於夫罗在他失去了两万匈奴健儿时的感受,这点人马再也经不起他的折腾了,他们唯一安身立命的本钱就是眼前的这点人马。 袭取晋阳无望,大仇不得报,刘豹迷茫了。 得到斥候消息的那一刻,刘豹是呆若木鸡,宇文护也是一脸懵逼。 宇文护也料到以张泉的奸诈,不可能不对晋阳设防,上党张泉留下大将杨延昭驻守,那么作为并州的政治、经济中心,张泉不会没有一点防备的,因而从一开始宇文护就没有打算进攻晋阳,晋阳相对于匈奴来说就是一个绞肉机,太行山贼盯着他,张泉更是不容有失,宇文护的目的不过是让刘豹离开河东那个死地而已。 斥候的消息证实了张泉肯定时刻关注着晋阳,太行山贼也紧盯着晋阳,如此匈奴更不可能再扑上去了,那么匈奴的希望又在何处呢? 匈奴是马背上的民族,他的希望就在草原上,匈奴最伟大的单于冒顿单于就靠着广阔的草原让强盛的汉朝为之卑躬屈膝,而那些投降汉朝的匈奴部落,不是被汉朝同化,就是死在屠刀之下,渐渐的泯灭。 这些宇文护当然不会说给刘豹,宇文护要的是一个进入匈奴高层的锲机,刘豹正是他物色的绝佳棋子。 见刘豹问讯的目光看了过来,宇文护已经成竹在胸,脸上古井无波,开口道:“我料定太行山贼众会突袭晋阳,等二者两败俱伤之际,一举得手,不过现在看来张泉势力非凡,现在前去再无任何意义!” “多亏先生神机妙算,否则小王就要栽在张泉手中了!”刘豹一脸庆幸,言语中对宇文护更加的敬佩。 “张泉轻骑已经杀奔而来,我们是不是该尽早返回河东了?”刘豹又问道。 “不能回河东?”宇文护斩钉截铁道,他的目的就是将刘豹这颗棋子带出河东,怎么会轻易让他再回去,而一旦回去了也就再也出不来了,在张泉有充足准备的情况下,他一人逃离河东尚可,两万匈奴大军则毫无可能。 “为什么?”刘豹急切道,河东可是他的根基之地离开了河东不说征战,吃喝拉撒都是问题。 “河东乃死地尔,回去与等死无异,与其如此不妨与张泉大战一场来到痛快!” “不去河东,还能去哪儿呀?”刘豹彻底奔溃了,声音中都带着一丝哭腔,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宇文护细长的眉眼中透着一股坚决,缓缓开口道:“回漠北!” “漠北?”刘豹大惊,仿佛这两个字重若千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般,漠北匈奴王庭是於夫罗的梦靥,也是身后这两万匈奴健儿心中的伤痛。 於夫罗受大汉皇帝相召带兵入中原参与平叛张角三兄弟叛乱,岂料老单于被人夺了位子,属于於夫罗的大单于王位也悄然离开了他,近六万匈奴健儿也因此离开家人永远留在了中原。 “是的,漠北!”宇文护看着刘豹惊愕的眼神点点头,低垂着头前进了几步,道:“我知道你父与漠北王庭的矛盾,留在中原只会被张泉一点点消磨掉,但是到了漠北你虽会受一些折磨,但是实力尚存,只要经营得当,重新你祖父之辉煌未必没有希望!” “漠北………漠北………漠北!”刘豹嘴里念叨着,许久仰天一声长啸,声音响彻云霄,宇文护说的这些刘豹略一思索,便明白痛彻,在中原他是异族,人人只会想着如何利用它,可在漠北,那里尚有父辈们留下的一丝人脉。 “好!回漠北!”刘豹咬牙下令。 “驾!”刘豹头也不回,催马向着北方而去,那里才是他正真的家。(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投名状 六月的草原,天高云淡,蔚蓝的天空像水洗过一般,上面还悠悠地漂浮着几朵轻纱似的白云。『81中 文Ω『Δ 网蓝天白云下,高大雄伟的青山,一望无垠的草原,数不胜数的羊群,欢快自在的人儿……尽收眼底。 西河郡,美謖,使匈奴中郎将府。 “启禀将军,南匈奴王统帅两万大军据此不足十里路程。”将军府内,一斥候急匆匆跑进大堂拱手道。 坐在上的中郎将张修一愣,招呼左右两侧诸武将,“大伙儿随同我前往迎接!” “诺!”两侧武将齐齐拱手。 美谡城南城门,张修一身戎装带着数十员腰配短刀的武将于一里外等待刘豹大军,漠北大地舒缓、温凉的北风吹过,两鬓缕缕白划过他土黄色的面庞。 “将军………将军………!”张修闻言侧脸望去,一身着藏青色衣袍的男子骑着一匹战马急匆匆向他这边赶来。 等来人来到面前,张修开口问道:“蒯从事急匆匆急匆匆前来所为何事?” 轻轻揉了揉起伏的胸膛,蒯通拱手,“将军身为大汉使匈奴中郎将为何折节一匈奴小王?” “哈哈!”张修爽朗的大笑几声,身子都有点后倾,道:“我道蒯从事行色匆匆为了何事,竟是为了此事!” 指了指蒯通,张修正色道:“蒯从事可知,南匈奴於夫罗所部是为何入的中原?” “当然知得!应皇帝所邀入中原平定张角叛乱!”蒯通点头。 “那你可知於夫罗之父因此而丢失单于王座,於夫罗也因此命丧中原,我出城迎接大汉功臣之后有何不妥?”张修微微扭着脖子,神情颇有点肃穆。 “使匈奴者,有持节出使、领护或卫护匈奴等职责,亦有监察匈奴动静之重任!将军竟然自称匈奴为大汉功臣,岂不可笑!”蒯通凌然而立,冷冷笑道。 “大胆!”张修身后随从突然拔起手中长刀,大喝,锋利的刀刃折射着耀眼的白光映照在蒯通苍劲的脸上。 张修伸手示意示意身后众随从稍安勿躁,静静的看着蒯通,他知道蒯通智谋不凡,洒脱不羁,蒯通胆敢阻止他,想来有其他想法不妨听上一听,紧盯着蒯通,淡淡道:“那依蒯先生而言,该当如何?” 面对张修凌然的目光,蒯通毫无畏惧,昂然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匈奴更是如此,因而武帝时置使匈奴中郎将一职,所为就在于防卫匈奴南下。今张角三兄弟叛乱,朝廷不能征,遂邀请匈奴南下,但於夫罗都干了什么?除了趁机大肆劫掠,再干过何事?” 这几年朝廷与匈奴的关系日渐好转,朝廷才有了邀请南匈奴南下的举动,不管匈奴之前如何,现在总归是朝廷邀请她们南下的。 “不管如何,匈奴都是受朝廷邀请南下,现在南下大军所剩无几,于情于理当好言相待!”张修颇有点无奈,皱皱眉,身为大汉使匈奴中郎将,主要职责就是监察匈奴动静,他也知道匈奴的劣性,然此次匈奴南下是受了朝廷的征召,他也不能做的太难看。 “他是受了朝廷征召南下的,可有朝廷让他回返的命令?”蒯通又问道。 “这………”张修一时语塞,现在大汉纷乱,谁有心思管他们,再说於夫罗参与袁绍集团讨伐董卓,作为洛阳朝廷的实际掌控者,岂能对他有什么好颜色。 “即无回返之诏书,匈奴又是如此残暴不仁,将军缘何卑躬屈膝乎?” 顿顿蒯通继续道:“且此次刘豹北归颇有蹊跷!” 中原纷乱,董卓掌控朝廷,各地诸侯林立,上党张泉异军突起,在一年时间里南征北讨已然有掌控并州全境之态势,更是突袭冀州将堂堂四世三公之后袁绍打的抬不起头,威震河北纵横太行的黑山贼也因他而分崩离析。 现在张泉刚刚从冀州撤退,刘豹就从河东跑了出来,说他还怕张泉不假,至于有什么蹊跷,张修想了想并无不妥之处。 见张修面有疑惑,蒯通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刘豹,上党张泉有杀他之心,漠北王庭与他有夺位之仇,不共戴天,两者皆不容他,刘豹敢于北上,唯纳投名状尔!” “投名状!”张修一惊,两眼凸起。 “正是!”蒯通点头道:“唯将军与度辽将军尔!” “快!快!快撤退!”不等蒯通说完,张修急调转马头,招呼身后众人撤退,口中疾呼:“着令将军府全城戒备!” 等张修等人回到城楼上向北眺望的时候,依稀能看到远处飘来一阵黑云,在城外驻足了几刻,黑云继续向着北方而去。 黑云中,刘豹狠狠拍着大腿,懊恼着,“此人倒也狡猾,就差一点了!” 与刘豹并排的宇文护看了一眼,慌乱回到城楼上的身影,转了转眼珠子道:“王爷不必动怒,不是还有度辽将军府么,这个投名状我定帮王爷弄到手!” “拿不到张修的头颅,就用耿祉的头颅祭奠家父的在天之灵吧!” “出!” 翌日,天色刚方亮,使匈奴中郎将张修得到情报,度辽将军耿祉受南匈奴王刘豹邀请出城相谈,被刘豹暴起一刀斩落头颅,进而裹挟着度辽将军府四千余兵丁以及配度辽将军府治下的普通民众总计一万余人扬长而去。 张修额上细密的汗珠渐渐地渗出额头,越积越多,最后一滴滴坠落干涸的黄土地上,溅起一片泥浆。若非蒯通的阻止,耿祉的结果就是他的结果。 刘豹在斩杀了耿祉后,将耿祉头颅用石灰石封存好后带着裹挟的人马浩浩荡荡向着漠北王庭而去。 “有了耿祉的头颅以及这一万俘虏做投名状,再有我游说几个与单于不对付的贤王,小王爷的这两万人马基本就能保存下来,届时好好经营,不出三四年就能取而代之!”宇文护轻抚着颌下短须侃侃而谈。 “多谢先生出谋划策,今后这偌大的草原就是你与我的!”刘豹笑着拉过宇文护细白的大手感慨道。 “这广阔的草原本就是属于王爷的,属下该做的就是尽忠守则!”宇文护微微欠身,狭长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冷光。 ……… 美稷,使匈奴中郎将府。 “启禀将军,上党太守、平难中郎将麾下大将高长恭统帅一万骑兵已至城外十里!”一斥候单膝跪在张修面前,拱手。 “张泉杀到了?而且还是一万骑兵?”刚刚逃过刘豹的毒手,现在又要面临张泉的大军,张修欲哭无泪。自从董卓****之后,使匈奴中郎将基本上名存实亡,没得到过朝廷的一丝资助,能坚持到现在已经颇为不容易了,麾下原有的数万大军到现在仅剩三四千且装备不足,对上一般军队还可以,但是面对张泉的百战精锐则有点吃不消。 “召集蒯通来见我!”蒯通智谋不凡想来能帮他想到对应之策,张修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洒脱不羁的身影。 “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群雄模式开启 离开井径关后,张泉留下花荣统率五千镇守井径关,自己带着剩余人马以及押运辎重粮草的后勤队伍总计一万余人浩浩荡荡前往晋阳。Δ81中文Ω 网 袁绍将州牧府搬迁至邺城,张泉也有所耳闻,不禁莞尔一笑,自己推着袁绍又前进了一步,不过太行三关已被他尽数占据,对张泉的影响甚微。而袁绍越强,他周边的曹操、公孙瓒越不安,世纪大战迟早会生,张泉正好也可坐山观虎斗。 之所以留下花荣镇守井径关,就在于花荣箭震冀州偌大的威名,相对于龙且刀斩韩荣,花荣带给冀州武将的震慑更强。 井径关距晋阳接近三百里的路程,骑兵急行军两三日即可到达,但是步卒则缓慢许多,加上劫掠的物资,行动更加迟缓,经过十多天的行军,才到达晋阳,在贾逵、吕文焕的相迎下,张泉率领一众文武大踏步走入原并州刺史府,刚一坐定,贾逵出列,拱手一辑,“主公,洛阳使者已等候多日,主公是否现在相见?” “可知是何事?”张泉不假思索问道,突入冀州这么大的事情,周围诸侯不可能没有一丝反应,洛阳董卓也不可能不闻不问,想当初,公孙瓒、袁绍冀州大战时,他可是做过和事老的。 “说是有圣旨,需要主公亲自迎接!”贾逵道。 圣旨?亲自迎接?想来又是董卓派了哪个自由在宫中长大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黄门前来传旨,至于圣旨的内容无非是挑拨离将,或者是加官进爵罢了,以现在张泉的势力不必要去看董卓的脸色,不至于像先前那样接个圣旨还得小心翼翼。 “圣旨留下,其他人你看着打!” “喏!”贾逵躬身离去。 独孤信突袭晋阳,张泉虽未在场,朱武的指挥使还是将一切原封不动的传给了张泉。吕文焕在斩杀了叛军之后,又乘势斩杀好些图谋不轨之人,基本上将心中有别样想法的大户杀了个干净,晋阳城一时间为之血流成河,路上行人匆匆,有人暗自高兴,有人惶惶不可终日,就在张泉回到晋阳的时候,也感觉大街上气氛异常,有点小清新的感觉。 三国中有人统计过,魏蜀吴三国互相征战百年,武将之中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像诸葛氏一家,投降者也是数不胜数,可是在三国中投降最多的还是蜀国,按说刘备以仁义得天下,理应得到更多人的忠诚,但为何投降之人高居三国之,这就是用人之手段,刚柔并济,刘备只有柔而无刚! 同样张泉亦然,仁义之君有他来做,刽子手自然也得有人来做,刚刚统一上党,李定国连杀三地县令,今次吕文焕痛杀二心的晋阳富户,省的张泉亲自动手,刚柔并济,一张一弛方为王道。 贾逵离去,张泉的目光缓缓移向武将下手正襟危坐的吕文焕身上,微微一笑道:“吕都尉镇守晋阳功不可没,特加封尔为晋阳都尉!” “谢主公!”吕文焕单膝着地,重重应道,干裂的嘴唇也被他咬出血来。 从张泉踏入晋阳那一刻起,吕文焕就一直处于忐忑之中,斩杀晋阳大户这可是在未经主公允许的情况下干的,对与错最终还得有张泉决定。 如今张泉赏赐他,说明斩杀大户得到了主公认可,也是对他的信任,一颗高悬的心也放了下来。 晋阳,张泉早就想整顿了,不过一直没有时间,现在吕文焕替他解决,自然是乐的清闲。 赞许了吕文焕几句,又和众人略微寒暄了几句,贾逵也返了回来。 “禀主公,圣旨带到,使者已被我打走了。” “说了什么?”张泉问道。 见张泉没有接手的意思,贾逵直接打开圣旨,快浏览了一边,脸色一喜,抬头看着张泉笑道:“加封主公并州牧,威武将军!” 说罢,贾逵躬身一辑,“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两侧武将也都反应过来,齐齐躬身而拜,“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叮咚!宿主名义上占据并州,拥有一州之地,携带武将总数过三十,达到系统升级条件” “叮咚,系统升级中,请耐心等待………”。 掐指算算,这次升级应该是升到三级了,说实话因为系统的限制,张泉招募不到历史顶尖武将,一直心有芥蒂,一句话得陇望蜀,在没有系统前,能招募到一员历史武将,即便不是特别出名,足够张泉欣喜一段时间了,有了系统之后能招募到一员属性接近一百的武将,也能够让让张泉高兴半天,当这些统统达到之后,又想着若是能够招募到史诗级武将那该多好。 而系统正是挡在他前面的那道巨石,让他只能站在下面仰望外面精彩的世界,千古霸王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兵者韩信运筹帷幄,刘伯温羽扇轻摇一统天下,张居正坐卧明土扛起半部江山。 现在系统升级了,不知道离那些人物还有多远? 就在张泉想着系统升级后能招募到那些牛人,系统再次出了提示:“恭喜宿主,系统已经升级到了1v3……” “好快?” 升级第二级的时候眨眼而至,升级第三级条件这么困难,竟然也是一瞬间的时间。 张泉颇感意外,升级度之快出了他的想象,“升级到1v3,本宿主会获得哪些权利?”张泉最想要的就是系统取消他的限制条件,能够招募到历史最顶尖的人才。 “叮咚!系统升级到1v3,开启第一项:召唤无上限!” 召唤无上限?若说不是看到堂下黑压压的人头,张泉激动的差点要跳起来,这么说来霸王、兵圣、留候都在向自己招手了! 系统不等张泉回过神,继续道“系统升级到1v3,开启第二项:三国后期皇帝出世!” 皇帝出世?坐过皇帝的人特别是那些开国皇帝可都是野心勃勃之辈啊!李世民、朱元璋、杨坚、赵匡胤、铁木真、努尔哈赤………等等,这都是强劲对手,看来今后的日子越不好过了。 “叮咚!系统升级到1v3,开启第三项:技能出世!” 技能?这又是是什么鬼? 系统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地狱模式 系统连续开启三项直接让张泉蒙圈了,我明明只想要一项的,你一下子来了三项,而且还有对自己不利的,真心伤不起。『81中 文Ω『Δ 网 不管如何还是先问清再说,毕竟有些东西张泉也并不清楚,像这个“技能”啥的他还是第一次听系统说,到是穿越之前玩游戏,技能满天下,难道与前世玩的游戏一样? 这次又让系统抢了先,不等张泉开口询问,系统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张泉脑海。 “召唤无上限,宿主可以召唤历史上属性最低零到最高属性的任何武将!召唤武将的基准点是1oo召唤点,召唤武将时不再有功勋点加注!” 基准点1oo,张泉可以接受,就是不管是召唤像刘禅这样的人物,还是项羽这样的雄杰,有且只能用1oo召唤点召唤,但是这个不能用功勋点加注则让张泉很是厌恶,刚刚用不同的功勋点试了个遍,现在系统又说不能加注了,这不是气人么?再者不能用功勋点加注,以后召唤武将的能力张泉将无法控制,花费1oo召唤点,刘禅这样的人和项羽这样的盖世英雄都有可能召唤到,不像以前有99%的概率召唤到无限接近于项羽那样的人杰。 “叮咚!升级后携带武将将不受宿主召唤人才最高属性的限制!” 携带人才不受召唤人才最高属性限制?张泉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顿,为什么要让系统升级啊! 之前召唤武将携带的人才最高属性都低于张泉召唤出来的人,就像第一次召唤的高长恭最高属性,统帅98、武力98,携带的武将宇文护智力最高91,独孤信武力最高91,皆低于宿主召唤的武将,这样张泉在人才的能力上将一直处于优势状态,如今经系统这样一变更,张泉的人才优势荡然无存。 “第一项解释完毕,宿主若有疑问尽管问,否则开始解说第二项!”系统问道。 张泉不想问,如果可以,他很想大骂系统一顿。这才第一项,看着好像还是对自己有利的,就已经这样变态了,那么以后几项不还把他折磨死么? 或许是见张泉久久不语,系统也没过问张泉直接提示道。 “叮咚!任何一个敌方属性破百武将对宿主长生仇恨,都将爆表一名破百武将所属朝代帝王,每名帝王都将携带最少一名,最多三名历史武将出世,当然破百武将能力越强爆表的帝王越强,帝王越强携带的武将人数越多,能力也越强!” 我擦!李靖应该是唐朝最厉害的人物吧,若是他对张泉长生了仇恨,岂不意味着百分之一百能将李世民爆表出来?让他来和自己争天下? “正是!”系统机械的声音响起,可听在张泉耳里怎么更多的是心灾乐祸的味道。 “我………!”张泉差点没有忍住想破口大骂,话到嘴边硬深深给咽了回去,紧咬着牙床,雪白的牙齿山沾着丝丝血迹。 “当然宿主也可以不让李靖招募到自己麾下么!”系统笑道。 想的到简单!招募了李靖,不是还有薛仁贵、李元霸等等人么,难道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张泉想,可系统有条件让他这样干么? 召唤一个唐朝人才,就会携带几个唐朝人才出来,张泉召唤的唐朝人才越多,李世民出来的机会越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李世民出不出来,这片热土都是属于他张泉的绝不容许任何人从他手中抢走,即便李世民真的来了,我也会让他跪在我面前唱征服! “叮咚,第三项,技能出世,任何武将任意属性大于等于95都有且最少有一个技能与之属性相对应!” “啥意思?”张泉不解问道。 “任何一员武将只要有一项属性大于等于95相对应的都隐藏有最少一个技能,譬如一员武将,统帅99、武力99、智力76、政治55,他将最少拥有一个统帅技能和一个武力技能,若是他的智力、政治也可以达到95以上,他也可以同时拥有一个智力技能和一个政治技能,当然属性能力越高技能也越多,能力在95—1oo之间拥有一个技能,能力在1oo-1o5之间拥有两个技能,1o5-11o之间拥有三个技能,以此类推,当然万事不是绝对。至于能力低于95的武将一般没有技能,但少许武将也有自己的特殊技能。” 说到技能,张泉想起了穿越前玩过的三国志系列游戏,像三国志11项羽的“霸王”技能、三国志12项羽的“冠绝天下”技能,都是耳熟能详的,只是他们在游戏里面只有一个技能,而在本系统所处的世界中他的技能不止一个,其精彩程度想来比游戏更加光辉夺目。 算算自己麾下武将任意一项能力在95以上的有,杨延昭、高长恭、长孙晟、龙且、王贲、寇准、苏烈、林冲,花荣,还有加上马匹罗通武力有96。 “对了,系统,罗通有技能没?” “罗通基础武力最高93不具备技能,至于有无特殊技能,尚未可知!” 基础武力,看来武器、马匹加成都不算在技能出世条件内,那么目前所有武将中有技能的只有上面的那几个了,张泉暗思,“系统给我查下这几人的技能!” “叮咚!武将所有技能初始状态为隐藏状态,上述武将尚未出技能,目前无法查看。” “这破系统!” 抬眼看了堂下一眼,众武将都沉静在喜悦当中,毕竟张泉官职越高他们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虽说这个官职是有董卓任命,可圣旨上面盖的可是大汉的印章。 见众人没有现他的异样,张泉又低下头,询问系统。 “功勋点不能加注了,是不是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张泉问道,要知道功勋点再无用途,之前召唤也就不用精打细算了。 “当然不是,系统升级后,功勋点可兑换各属性点用于增强宿主各项能力,当兑换属性能力低于5o时,功勋点与属性点1:1兑换,兑换属性能力在o-6o之间2:1兑换,以此类推………,兑换属性能力在9o—1oo之间5:1,兑换属性能力过一百时,兑换比例1o:1.譬如宿主张泉当前能力——统帅41,武力71(+4),智力81,政治57,魅力65,如果当前要增强统帅能力达到5o,按照一比一兑换,需要功勋点9点,若是将智力增强到9o,则需要功勋点36点。” 系统总算了点安慰奖,张泉除了想一统天下,雄霸寰宇,还有一个梦想就是,上马舞槊、下马赋诗,诗歌还能剽窃后世的文章,可这武力张泉已过了最佳练武阶段,这都一年多时间了才涨了那么一点点,想要做到刘寄奴那般几无可能,而今系统终于给他指了一条明路。(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四维大涨 嘿嘿!既然有此福利,何不现在就尝试一下? 张泉迫切想看到自身数据“嗖嗖嗖”往上涨的样子,那感觉应该是妙不可言吧,就好像众多武侠小说中打通任督二脉时全身功力大增时的感受吧。81中』Ω文网 “系统,给我将所有功勋点兑换到属性上!”如果有人仔细看低着头的张泉,就会现张泉两眼冒着金光,仿佛看到了绝世大美人一般。 “叮咚,宿主当前拥有功勋点3o点,请在,统、武、智、政、魅五项属性内选择一项兑换。” 张泉当前能力,统帅41,武力71(+4),智力81,政治57,魅力65,智力最高上了8o,最低的统率只有41,属于严重偏科了,在前世受够了偏科的苦,这一世还是做个全面之才吧! “将基础武力给我升到8o.”除了智力,张泉最想增强的就是武力了。 “叮咚,武力值低于8o,兑换比例2:1,是否花费18点功勋点兑换?” “兑换!” “叮咚,兑换成功,当前宿主武力达到8o,五维变化如下,统帅41,武力8o(+4),智力81,政治57,魅力65” 就在系统提示兑换成功的一刻,张泉感觉全身骨骼都增大了,肌肉也更加富有强度,握握拳感觉力量感充足,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 加上“神力”属性加成,此时张泉的武力达到84点,隐隐可跻身二流武将,在原三国时代可是能与纪灵大战几百个回合的猛将了。 以现在的武力,应该与武力89的周仓斗个旗鼓相当,张泉兴奋的有点跃跃欲试了,看了眼堂下依旧沉静在喜悦当中的文武,张泉继续对着系统命令道:“将剩余召唤点都兑换到统率上!” “叮咚,兑换成功,当前宿主统率53,五维变化如下,统帅53,武力8o(+4),智力81,政治57,魅力65” 也许是统率这种东西有点虚无缥缈,统率的增强,张泉并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变化,用心感受了一番依旧没有,端坐身体准备大封群臣,就听脑海中传来一声提示。 “叮咚,系统升级到LV3,节假日抽奖自动升级,当前状态不仅能抽到神兵宝马、五维属性点,还能抽到政绩!” “政绩?这又是何物?”紧皱着眉头,张泉苦思良久,实在想不明白着政绩是何物? “所谓政绩,就是可让宿主抽到,粮草、银两、人口等或者与收成有关的天气变化!” “我靠,好家伙,不但能抽到粮草、银两、人口这等战争必需品,还能抽到改变一地一时之天气变化,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啊!” 张泉惊呆了,原以为系统升级后只会制约自己,没想到还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大杀器,实在是太震撼了! 刚开始张泉也被系统升级后开启的东西惊呆了,然这样慢慢分析下来,系统仍是很照顾自己,不过这份关怀更加的隐蔽,更加的深沉,需要张泉慢慢挖掘。 系统的升级,对手愈来愈强,同样张泉手下的可用之才也越来越强,韩信、张良、项羽、萧何,这等站在人类巅峰的人才迟早会跪伏在他张泉面前,高呼“万岁!” 这是一个大世,也是一个大争之世! 过程越来越精彩,而结局依然是他张泉独尊天下,号令诸雄! “咳咳”张泉轻咳一声,抬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微笑道:“吾皇虽幼,然英明神武,授我州牧之职,威武将军,牧守北疆,吾当恪尽职守,尽忠尽责,与尔等一道扬我国威!” “吾等愿为主公所驱,扬我国威!”堂下一众文武山呼海啸,齐齐跪拜。 “好!”张泉目光如炬扫视堂下一眼,朗声道:“吾自上党以来,幸赖尔等同心协力,除奸贼、斩乱贼,扫灭寰宇,直达天庭,汝等功不可没,今朝廷即授我州牧之职,当与尔等共勉!” 众人也知道张泉这是要大封群臣了,个个屏气凝神,两耳高竖,静等张泉接下来的话语。 这么多有才之士甘愿追随他,不就是为了博取一个功名,封妻荫子,造福后代么?众人将他推到了州牧的宝座上,张泉有义务也有必要大榭手下的这些兄弟们。 自从董卓乱政,诸侯讨董之后,政令就出不了司隶地界了,就像之前董卓册封刘繇为扬州牧,可扬州大部皆被袁术占据,而袁术不但不让出扬州还命自己属下自领扬州牧,刘繇无奈只得在吴郡暂设州牧府,招兵买马以期赶走袁术,坐那真正的扬州牧。 如今连袁绍也被张泉弄得灰头土脸,还有谁敢站出来指手画脚,张泉自是毫无顾忌,准备大封群臣,只是如何调整,他心里已有一番思量。 汉代设置刺史的范围是十三个州,分别是冀州、青州、兖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益州、凉州、幽州、并州、交趾、朔方,以及司隶校尉部。 刺史没有固定的治所,地位在郡国之上,不受丞相的制约,而是直接隶属于中央的御史中丞和御史大夫,和丞相史受制于丞相的情况不同。并且刺史的俸禄很低,只有六百石,这往往能够促使他们为了追求更高的待遇而加紧监察,取得业绩,比用更高的官员去监察地方大员更能起到好的效果。刺史制度是对以前监察制度的展,是一种比较完善的地方监察制度。 灵帝中平五年(188年),刘焉谓四方多事,原因是刺史权轻。遂改部分资深刺史为牧。州牧实际已为一州军政的长吏、太守的上级,手握一州之军政大事,俨然成为一地土皇帝,为日后诸侯并起,群雄逐鹿起了铺垫作用。 张泉以弱冠之龄领一州之牧,放在中央那也是越九卿级别的从在,不知不觉间比踏破祁连山的霍骠骑还要灿烂夺目。 从张泉接受上党以来,战争就没有停止过,这样不但手下的将士厌倦了战争,贫瘠的并州也支撑不了张泉的大手大脚,正如到家所言,刚柔并济,一张一弛,才是世间万物,正确、有效的展规律。 即便是雄才大略的汉武大帝倾文景几代帝王累积,一举击破空前绝后的匈奴,晚年也落了个穷兵黩武的骂名。 如今并州四面平稳,是时候停下战争脚步,安心展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大封群臣 州牧的属官有从事,分别为别驾、治中、簿曹、兵曹从事等,别驾最高属官,总理一州政务,治中属官,主州府文书案卷,掌府内事物,从事祭酒从事地位最高者称为从事祭酒,簿曹从事刺史属官,主钱粮簿书,功曹从事刺史属官,主人事选拔考核,议曹从事州牧属官,参与军政谋议,兵曹从事州牧属官,主军事,典学从事州牧属官,总领一州之学政。 州牧府主管一州之军政要事,张泉所做的首先就是把州牧府组建起来,这样不管今后张泉采取哪种措施治理并州,都能够有人去执行。州牧府属官有别驾、治中、军师祭酒、从事等等很多,但是数数身边人才,武力见长着居多,智力、政治人才凤毛麟角,真应了那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之前一直关注与四处征战,召唤的人才大都是武力型的,现在安静下来想发展才发觉政治、智力人才实在不够用。 整理下脑海中的思路,张泉朗声道出了这次的人事调动: 擢升,雁门郡长史解缙任州牧府别驾,总理并州政务。 擢升,太原郡长史贾逵任州牧府治中,主州府文书案卷,掌府内事物。 擢升,长孙晟任州牧府从事祭酒,协助张泉制定全军战略。 擢升,定襄郡长史温恢任薄曹从事,主州府钱粮簿书。 擢升,西河郡长史寇准任功曹从事兼农学从事,总领一州之人事选拔考核、农事。 擢升,指挥使朱武任州府议曹从事兼指挥使,参与军政谋议。 擢升,天井关守将王凌任州府典学从事,总领一州之学政。 这样下来基本上将州牧府组建了起来,也是将所有能用的文官都调集到了“中央”,至于地方上暂时只能有武将担任了,缓缓张泉继续道: 擢升,晋阳守将吕文焕任太原郡太守,领都尉职。 擢升,上党守将杨延昭任上党郡太守,领裨将军职,驻守天井关。 擢升,雁门守将李定国任雁门郡太守,领裨将军职。 擢升,西河守将王贲任西河郡太守,领校尉职。 擢升,定襄守将杨志任定襄郡太守,领校尉职。 擢升,高长恭任骑兵主将,领裨将军职;龙且任铁浮屠主将,领裨将军职;罗通任羽林军统帅,领裨将军职,史进任界休关主将,领裨将军职,石秀、牛皋、苏烈、林冲、花荣皆为校尉,龙治为都尉。 这次人事全面动作,张泉没有跟任何人商议过,一方面是他了解各个武将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今后人事任命做好铺垫。 “今日任命之后,尔等尽快回到各自任上,各司其职,励精图治!”一口气宣读完任命,拿眼再次扫视了堂下一眼,肃然道。 “绝不负主公期望!”众武将齐刷刷高声道。 “贾逵、长孙晟、朱武留下,其余人等即刻赴任!” “诺!”众人躬身,鱼贯而出,留下长孙晟、朱武二人独自跪坐在各自案机上。 不会不觉已至六月时节,张燕远遁幽州,刘豹远赴大漠,两大外患消除并州一片升平。为帝王者,犹雄才大略者,皆以文治武功而名扬天下,张泉善战,然一切战争的胜利都都取决于经济政治的强大。此时的并州并没有像后世那般形成贫瘠的黄土高原,各地还是一片郁郁葱葱,植被茂密,然并州地处边关,匈奴时有犯进,家破人亡,民不聊生,路有遗户,十不存一,全并州人口不足中原一大郡,增加人口,增强民生乃是目前并州当务之急。 张泉抬眼看着下手朱武:“苏烈可有消息传来?”自从冀州一战后,张泉加强了指挥使,朱武理所当然成为张泉的情报头子。 朱武微微一愣,忙从衣袖中取出一片竹简,高举在手:“苏烈与兹水大破追击的鞠义部,牛皋阵斩冀州猛将眭元进,目前大军以及太行山众已经过了冀州地界,正往虑虒而去。”之前情报多是直接传到张泉身边亲卫周仓、或者罗通手中,而今主公直接向他要,一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接过朱武递上来的情报,张泉细细一看,果然,苏烈以五千大破追来的有鞠义统率的一万袁军并且牛皋阵斩冀州猛将眭元进,自此鞠义再无力追杀苏烈,率部撤往真定。 苏烈应该是张泉麾下第一个没有张泉影子,单独统军击败来犯之敌的人。名将不愧是名将,一出手就以少胜多击溃冀州名将鞠义,这份统兵能力,不负连克三国之赫赫威名。 “着令寇准即刻前往虑虒全面主持黑山贼众的安置工作,苏烈所部配合寇准完成安置!” “喏!”贾逵躬身应道,治中,主州府文书案卷,掌府内事物,相当于后世的办公室主任一职。 “高长恭所部可有消息?”张泉又问道。 朱武再次躬身出列,“今早刚刚传来消息,在得知独孤信被俘,刘豹便北上,先是到达美稷,使匈奴中郎将张修严阵以待,刘豹又继续北上至曼柏,度辽将军耿祉出城相迎被刘豹斩杀,尽虏度辽将军府人马一万余人北上入了匈奴腹地,高长恭也已抵达美稷与张修对峙。” 度辽将军,使匈奴中郎将皆是监视,负责对匈奴作战的两个两千石大员,刘豹说斩杀就斩杀,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并州有上党、太原、上郡、西河、五原、云中、定襄、雁门、朔方共九郡之地,张泉虽然名义上是并州牧,可还有上郡、云中、五原、朔方四郡并未到手,上郡还好,只要派兵占领即可,且并州境内尚有使匈奴中郎将、度辽将军两员与张泉旗鼓相当的封疆大员,而云中、五原、朔方三郡还都在匈奴的势力范围内,张泉若想实际掌控并州,首先得将匈奴赶出并州才是,说是赶不如说是选择开战,而开战又与当前策略相悖。 “季晟先生怎么看?”张泉看向长孙晟。 长孙晟手扶短须,沉吟片刻,道:“主公已在休养生息,而云中、朔方、五原三郡多在匈奴势力范围内,这三郡人口万,主公不如暂且缓上一缓,等瞅准机会,一击破敌!耿祉即死,使匈奴中郎将已不足为惧,主公只需耐心等待即可。” 唇亡齿寒,度辽将军和使匈奴中郎将就像两个难兄难弟,相依为命。朝廷强盛他们这些边疆大吏自是风光无限,而今朝廷自身难保,谁还能顾得上他们,没有朝廷的支持,他们就像是那漂浮在草原上的一块浮萍,随时面临灭亡。 没有朝廷的粮饷,张泉再切断对他们的支持,凭借不足一万余的老弱病残想要撑起一支队伍何其难也! 打又打不得,让他们自生自灭,才是上上之策! “令高长恭所部驻扎于谷罗城,不许张修北上!”张泉下命令道。 “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文治武功 美稷,使匈奴中郎将府。 “这可如何是好啊?”张绣踱着步子,背负着双手游走在空荡荡的大厅内,嘴里不断念叨着。 使匈奴中郎将与度辽将军就像镶嵌在大汉北疆的两颗柱石,拱卫着北疆的安宁,只是大汉江河日下,而匈奴又呈臣服状态,两部之辉煌随着大汉的没落而没落。 唇亡齿寒,度辽将军耿祉死于刘豹的屠刀,仅剩使匈奴中郎将一部也是独木难支,而今新任并州牧张泉陈兵一万精骑于美稷城下,而美稷北方又是茫茫大草原,往北是死,往南,哎! 生死时刻,这是使匈奴中郎将府的写照,万念俱灰正是此刻张修的内心想法。 没有一个使匈奴中郎将如他这般窝囊,使匈奴中郎将放在中央也是媲美九卿的级别,放在地方更是手握精兵的两千石大员,位高权重。 张修焦躁异常,眉间皱纹如刀刻一般,时而抬头仰望,时而摇摇头,哀声叹气不断。 “去!”张修无奈的摆摆手,“将蒯彻给我叫来!” “喏!”亲卫应声而去。 静静的待在原地站了许久,侧过头看了一眼门外,张修漫步走到主位上,轻摆衣袖坐定,静等着蒯彻到来。蒯彻也是张修无意之中发现的,看着不修边幅,言谈之中则颇有智慧,张修遂将他放到身边使唤,这不前几日将他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找他说不定还能给自己指一条明路呢。 一会儿,门帘卷起,一缕阳光斜斜铺洒在大地上,看在张修眼里略显刺眼,不自觉的微眯着眼睛打量着进来的人,只见一手扶着门帘,伴着耀眼的白光进来一个身着藏青色长衫的男子,一缕修剪的整齐的短须,干净的脸庞,配上一双深邃的眼神,整个人显得卓尔不群。 张修伸手,微微一笑,“蒯从事来了,赶紧座!座!” 蒯彻微微一欠身,“谢将军!”侧身轻撩衣袍,跪坐在下手位子上。 等蒯彻刚一坐定,张修急不可耐的问道:“如今耿祉已死,张泉大军云集美稷,蒯从事可有良策教我?” 蒯彻仿佛已知张修所问,泰然自若,拱手不答反问,“将军意欲何为?” “此话怎讲?”张修不知蒯彻为何会有这样一问,很是纳闷。 “当今天下,汉室式微,董卓当权,群雄并起,有汉室后裔刘表、刘焉、刘虞着,有四世三公之后袁绍、袁术者,亦有如曹操、公孙瓒、张泉者不一而足,心思各异,或有如王允、蔡邕之流,委身与贼。”顿顿蒯彻忽而高声道:‘将军是愿做那辅国之忠臣,还是乱世之诸雄!’ 蒯彻声音洪亮在寂静的大厅内显得更是响亮,说完也不看张修是何表情,低垂着头,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择一良木而栖之! 辅国之忠臣,说的好听,不就是以身事贼么?就像王允、蔡邕既要背负世人的唾骂还要忍受董卓的暴行,更难过的还是看着年幼的皇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惨遭董卓欺凌而自己则无能为力,想想都觉的痛苦。而自己已年过半百,小小的使匈奴中郎将尚且在自己手中日渐没落,争霸天下不啻于痴人做梦。 “难道这就是蒯从事的良策?”张修眼神无力,沮丧的看着低着头的蒯彻。 “良策何在,在于将军尔!”蒯彻道。 张修长身而起,喟然长叹,他明白蒯彻所说,可明白又能怎样,身为边疆大吏,这身虎皮又如何能轻易脱下。 “汉室式微,董卓把持朝政,诸侯并起,漠北匈奴渐有抬头之势,将军居于中央,该早做决定为妙!”蒯彻自顾自的说着。 ……… 太原,晋阳,并州牧,威武将军府。 张泉召集长孙晟、贾逵、朱武与州牧府大厅商议对策。 汉朝的冠服制度,大都承袭秦制。汉代服饰的职别等级,主要是通过冠帽及佩绶来体现的。不同的官职有不同的冠帽。张泉的服饰也随着官职的上升比之以前更显大气华丽,衬托着张泉刚毅的外表,身上油然诞生出一股威严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张泉想要休养生息,可如何个休养生息,还没有想好,遂召集几人商议,轻轻将宽大的衣袖聚拢在双腿上,一双虎目扫向众人道:“连日战争,将士疲惫,多有怨言,且境内无甚战事,吾本打算休养生息,只是苦无良策,诸位可有教我?” 目光移向朱武,朱武苦笑着摇摇头,若是商议他还能说上几句,政治上则有点强人所难。张泉再次将目光移向贾逵,贾逵微微一思索拱手道:“为政者,无不在于轻徭薄税,新修水利,鼓励耕作,主公可从这方面下手。” 细数历代帝王,凡是文治武功者,除了在军事上战功赫赫,为政方略上多是,休养生息,轻徭役,兴修水利,完善科举制度、大力兴办学校、重视教育活动、普及官吏选聘,倡导廉政、节俭、朴素、重视农田水利,注意节俭,不滥用民力等等。但这都在全国稳定之后,慢慢得以发展,张泉想要凭借并州这贫瘠之地,按照那样的发展速度,猴年马月也难于袁绍拼斗。 张泉又将目光移向长孙晟,不等张泉开口,,长孙晟直接道:“贾治中之策尚不能入主公法眼,我等岂不是班门弄斧,钉有钉空,铆有铆眼,主公何不与解缙别驾,寇从事相商?” 轻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张泉暗自咒骂一句,我这个糊涂虫啊!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朱武、贾逵、长孙晟多是长与智力,政治最高者贾逵也不过刚刚90的政治能力,治理一州尚可,说到大改革上则有些差强人意,放着寇准,解缙这些政治牛人不问,去问他们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一提政治,张泉才想起自升级之后再也没有召唤过人才,不是他不想召唤,而是升级后召唤人才再不受他控制,召唤牛人和召唤人渣都在五五之数,一不小心将牛人弄了出来,自己却得到一个人渣岂不亏大! 人死鸟朝天,什么事情都要算计好,不仅活的不精彩而且累人,我就不信我运气这么差,这次召唤一定要召唤个政治牛人出世,学伟人那般在南海边画上一个圈,走出亚洲,掌世界风标!(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张泉的武艺 一语点醒梦中人,术业有专攻,放着解缙、寇准接近百的政治不去用,何苦为难自己刚及格的政治,二人已在返回晋阳的道路上,不如等回到晋阳再行商议对策。 伸伸懒腰顿觉神情舒畅,浑身透着自在,紧握拳头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心中诧异,才发觉自身武力不知不觉间已经上了80了,算的上是一员猛将了,顿时张泉心痒难耐,搓着俊秀而又有力的双手,侧身正好看到侍立一侧的周仓,暗思,这不正好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么? 张泉侧身看着周仓道:“吾感觉这些时日武艺颇有进展,元福可愿陪我练上一练?” 周仓闻言顿时楞了一下,刚才不是还在讨论如何发展么,怎么突然想要练武了,心中虽纳闷可还是躬身应道:“固所愿尔!” 周仓做张泉护卫的时候,经常与之切磋,所以心中也没有多想,直接开口答应。 张泉大喜,随即招呼,长孙晟、贾逵、朱武、周仓到校场,花木兰、罗通、龙且、吕文焕等问讯也赶到了校场。 六月的早晨天气晴朗,斜挂在东边的太阳,普照大地,刺眼的不敢让人直视,校场上的士卒也结束了早上的锻炼,各自躲在树荫下乘凉,随着张泉的到来,懒洋洋的士卒又恢复了精神,杀气腾腾,枯燥难热的大地顿感凉爽了许多。 张泉摆摆手让众军士散去,只留下数个军中高级将领,接过花木兰递过来的三尖两刃刀,顺便在木兰小手上摸索了一番吗,羞得木兰两颊通红,轻拍去张泉捉弄的双手,以手掩面跑出人群。 一袭红色的身影在张泉白色与黑色的瞳孔中反复交叉游荡,纤细浑圆美腿在红色薄纱中若隐若现,满眼除了腿还是腿,修长有力,若是再能配上二十一世纪的高跟黑色***诱惑,妥妥的让人流鼻血的节奏,如果说莫文蔚腿能让人玩一年,那么木兰的腿怎么玩也玩不腻! 只可惜这么美的腿,张泉甚至没有时间好好玩上一玩,仅有的两次都被各种原因草草收场。 “主公!” 张泉浑身一个激灵,顺眼望去红色的身影早已远去,远处的罗通大张着嘴小声提醒道,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罗通,右手紧握枪杆,一股熟悉的感觉直击心头。 无穷的力量,嗜血的气息,熟悉的刀法一股脑全涌向张泉,紧握的手臂青筋暴起,虎目之中放着淡淡的光泽,隐隐充斥着一丝血色,三尖两刃刀仿佛与生俱来就存在张泉的身体中,熟悉的套路在张泉脑海中越放越大。 系统升级后,经过兑换张泉的五维变化如下,统帅53,武力80(+4),智力81,政治57,魅力65”,武力80加上激活三尖两刃刀10%的“神力”属性加成,当前张泉武力84,周仓武力89可堪一战,再说神力4点武力的加成只是武艺的加成并没有将力量也加进去,如果同样是武力84的武将与张泉想必力量方面则要差很多。 周仓不善马战,二人选择步战,二人各持兵器居于中央对立而站,四周被罗通等人围了一个大圈。张泉武艺如何众人心中自是清楚,真要战场对阵,最弱的石秀、吕文焕、李定国、周仓最多一至两回合就能将张泉斩落,今日张泉相邀,众人也主要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张泉确实对武艺很痴迷,可一个快成年的身体,潜力还能有多少? 张泉、周仓二人遥遥对立,周仓手持五尺长的关西大刀,按照现代尺规大约在一米二的样子,双手柱地,刚及腰部。张泉则手持丈二长的三尖两刃刀,放在现代大约三米的样子,于身高一米八的张泉相比高出一大截,锋利的戟刃在阳光下灼灼生辉。 “嗬!” 张泉大喝一声,率先出手,右脚猛地一踢三尖两刃刀底端,右手轻提长刀,刀随身形旋风般向周仓杀去。 周仓瞳孔猛地一缩,他之前跟在张泉身边一有机会就做张泉陪练,张泉是何能耐他一清二楚,虽说力气大点,武艺方面不值一提,但这次给他的感觉不同,气势比以前更猛更强! 难道主公武艺突飞猛进了?不可能,周仓摇摇头,这也许是一种幻觉。刚回到晋阳,主公就和他切磋过,短短几日,即便有所增长,又能增长多少? 长刀在手,马弓步稳扎,周仓咬牙,比之以前用足了力气,等着张泉犀利的一击。 “小心了!” 及至近前,张泉再次大喝,闪着白光的长刀如毒蛇般猛扑周仓,随着张泉大喝,周仓再次用足力气,双脚在硬石的地面上踩出一个大坑,稳稳的将长刀举在眼前,长刀带着风啸渐渐临近大刀。 “叮!” 三尖两刃刀锋利的刀刃狠狠的撞在关西大刀上,一声刺耳的撞击声震得围观的众人耳膜嗡嗡作响。尘烟散去,只见张泉双手持刀一个冲锋直刺,三尖两刃刀两个刀耳拱卫着巨大的长尖直刺在厚实的关西大刀背上,周仓双肘微屈,厚实的刀背紧贴着薄裳护着的结实的胸膛,右脚在原地深深退出半步。 “嘶!” 众人大惊,眼珠子皆是不同程度的大睁,长孙晟这等文官感受不深,可是那些与周仓武力相当者可是吃惊不小,到了他们这个阶段,武艺每成长一步都是艰难,曾今不过一合之敌的主公竟然能将周仓击退,难以想象! 吕文焕等人惊惧,作为当事人的周仓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眼前之人真是那个朝暮相处的主公么? 张泉料到能与周仓斗个旗鼓相当,但没想到竟能将周仓击退,微微一愣,急忙收刀关切的问道:“元福可曾伤到?” 咽口吐沫,周仓甩甩轻轻发麻的手臂,潮红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赞道:“主公好大的力气!” 暗呼一口气,张泉伸手拍了拍周仓肩膀,微笑道:“没事就好!” “主公再来否?”周仓嘿嘿一笑,抖擞精神,双臂暴起的肌肉将薄衫涨的鼓鼓的。 “好!” 张泉微笑,伸手与周仓硕大的拳头轻轻碰在一起。 二人各自退后几步持刀相对而立。 “哈!” 这次周仓率先出手,双手握刀,脚下生风,牛大的眼睛紧盯着张泉。(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武力暴涨 长刀在手,周仓如一只下山猛虎,绊起一阵旋风,径直杀向张泉。 这次周仓卯足了力气,使出了毕生气力,仿佛对面之人乃是战场之敌,毫不手软,因为他清楚刚才张泉那一击是多么恐怖,若不全力以赴根本不是主公对手。 这不是为了尊严而战,而是为职责所战,一个连主公都能轻而易举拿下的人,何来保护主公? 周仓一动,张泉立刻也动了,周仓拿的是五尺长的短兵器,而他拿的是丈长的长兵器,在马背上还好,但在地上一旦让周仓靠近,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必须将周仓阻止在三尖两刃刀范围之外。 自从抽到三尖两刃刀,张泉就跟着木兰,罗通练习过枪术,甚至跟着龙且练习过刀术,算得上是得心应手,但这次不同,他的脑海中多了一些三尖两刃刀的用法、套路,仿佛与三尖两刃刀融为了一体。 三尖两刃刀不同于一般兵器,它既可以当刀使,也可以做枪用,有刀的砍劈,亦有枪的点刺,灵活多变。 “杀!” 张泉大吼一声,双臂紧握着长刀挥舞出点点寒芒,如灵蛇吐信直扑迎面而来的关西大刀。眼看着就要刺中周仓魁梧的身体,忽而周仓一个闪身躲过刺来的大刀,双手紧握关西大刀狠命的砍向长刀,“咚”巨大的力道传到张泉手臂上,震的他手臂微微发麻。 周仓去势不减,关西大刀紧擦着三尖两刃刀杆带出串串火花直扑张泉,“我擦!”张泉大惊,周仓长得五大三粗看似鲁莽,实则心思细密,知道面对丈长的兵器他占不到一点便宜,竟然想出这种方法挡住张泉三尖两刃刀的攻击路线,快速逼近张泉想贴身短搏。 若非有三尖两刃刀的武力加持,就张泉这三脚猫的功夫可经不起周仓的三拳两脚,虽说周仓不会真打,可被他贴近了,这场比试也就输了。 “想肉搏,没门!”张泉猛的下按刀杆,刀杆瞬间离开紧贴着的关西大刀,双臂用力三尖两刃刀带着劲风抽向周仓双腿,周仓一愣,没想到张泉变化竟然如此快,不及多想弹跳而起,张泉乘机抽刀后退。 “好!”远处的龙且等人大声叫好,原以为会被周仓逼近,轻易拿下,没想到竟被主公这样化解,实在有点匪夷所思。 不知何时,那道靓丽的身影又悄悄来到了人群处,一脸关切的看着张泉,看到周仓大刀带着火花直逼张泉手腕,惊得双手捂着小巧的嘴巴,睁大着眼睛,差点就要扑上前去。 一击没有得手,张泉、周仓再次分开摇摇对立。 经过两次的交手,张泉坚信只要不让周仓靠近,他可以稳稳将周仓压制住,赢得这场比赛,因而他决定速战速决。 “哈!” 长枪翻飞如蛟龙闹海,舞出朵朵枪花直刺周仓,周仓沉着应对,伺机寻找着张泉的弱点,想再次贴近张泉一击拿下,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张泉谨慎了许多,随时防备着周仓的靠近。 二十合、三十合、三尖两刃刀在张泉手中手中越舞越是灵活,越舞越是灿烂,招招带着呼啸在周仓两耳,让他疲于应付。 俗话说月棍年刀一辈子枪,虽然张泉看似将三尖两刃刀耍的威风但是以他练武一年的时间想要在周仓手中占到便宜殊为不易,很多都被周仓轻易化解,只不过是一直被动压制心中不爽被张泉乘机占了点小便宜。 自己练武时间少,若不能速战速决,长久下去迟早会被周仓抓住机会的,既然在枪上得不到便宜,那就改用刀吧,身负神力再加上刀的大开大合,想来足够周仓喝一壶的。 念及此,张泉长枪猛刺,逼退周仓,拉开二人距离,助跑几步,身体猛地在半空华丽的一个旋转,刀随人转,带着无边的凶猛气息力劈华山,周仓大惊堪堪闪身避过,张泉落地,左脚点地,右腿旋转,身随腿动,刀随身动,秋风扫落叶般横扫周仓。 “呀!”周仓毫不迟疑,弹跳而起,就见三尖两刃刀旋转着带着巨大的声响直逼自己而来,避无可避,周仓右手刀柄左手刀尖,“叮”一声巨响,周仓魁梧的身体被长刀顶着后退半步之多。 周仓额头发汗,三十合没让他出一滴汗,仅仅这几招便让他大汗淋淋,着实有些凶猛。 “叮咚!宿主厚积薄发,武力增加4点,“神力”属性激发,当前20%,武力增加6点!宿主当前五维属性变化如下,统帅53,武力84(+10),智力81,政治57,魅力65” “我擦!” 没有三尖两刃刀我武力84,加上三尖两刃刀武力竟然秒升到94,放在原三国时代,这等武力已入天下猛将行列,媲美魏延、周泰之流! 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厚积薄发!”应该是这段时间坚持不断的结果,也该是武力最后一次锻炼达到的极限。以后武力增长只能靠系统抽奖,功勋点兑换,锻炼几无可能了,毕竟已过了练武的最佳时间且张泉也不是那种练武奇才。 武力从84升到94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张泉仿佛化身远古巨兽,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三尖两刃刀更是烂熟于心,让他不得不发。 “啊!” 双臂用力,脚下踩着硬实的地面,竟然顶着周仓不断后退。 “唔!” 这是什么情况,众人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能顶着周仓后退,说明张泉在力量方面远胜周仓,而周仓又是以力量闻名并州军。 上党多猛将,但多以枪法巧变著称,正真在力量方面的武将仅有龙且、牛皋、周仓几人,而主公练武仅一年,之前更是手无缚鸡力的纨绔子弟,陡然间在力量面前战胜力量著称的周仓,岂不让他们震惊。 这些人中龙且、罗通武艺最高,也看的最清楚,二人互望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面对张泉,当事人的周仓早已惊讶的不知所措,如果说张泉之前的力量是一条大江大河,而此时刀背上传来的力量好似滔滔巨浪,让他根本没有一丝反抗余地。 力量变化之快,变化之强,已然超出了他的认知。 张泉越跑越快,周仓也越退越快,在校场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 等差不多的时候,刀尖猛地插在地上,借着巨大的惯性,张泉翻身而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如天降雄鹰,长枪倏然没入周仓面前半尺深。 周仓大脑一片空白,闪耀着金黄色的枪杆紧贴着他的衣裳微微晃动,如果长枪稍微再偏几公分,周仓立马就成了串糖葫芦。 校场内为之一静,唯有细微的嗡嗡之声。(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提款机 花木兰性感的身姿在骄阳下如盛开的荷花,双手捂着樱桃小嘴,一脸的惊讶之色,满眼当中都是张泉潇洒的身影。这就是他心有所属的男人么,武艺天赋这等厉害,短短半年时间在她手中不过两三回合的人,竟能将武艺不俗的周仓击败,真乃英雄也! 张泉借着巨大的惯性翻滚在半空,如大鹏展翅翱翔在蓝天,手中长刀好似一记如来神掌,贴着周仓前胸衣襟,仿佛要将他碾压一般。 没想到主公平时文文静静的,打斗起来竟是这般潇洒,眼中充满着闪烁的星星,崇拜之情不言而表。 张泉一时没控制好,一击竟是这般天崩地裂,跳将下来急是摇着呆滞的周仓:“元福!元福!” 周仓两眼的焦距渐渐凝聚到一点,两眼角滚下一颗斗大的泪珠,忽的跪倒在地,哽咽着,“属下无能,再也无法追随主公左右了!” “元福这是何意,你难道要弃我而去?”张泉双手用力搀扶起周仓魁梧的身躯,若放在以前他可没这能力,可是今日么,感觉有点轻松。 “属下无能,今后在也无法保护主公已!”话毕,周仓已是泣不成声。 原来如此,张泉顿时恍然大悟,他武力这么高了,还需要周仓保护么? 真是一个忠心耿耿的护卫啊!我张泉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你的忠心守护! 造化弄人啊,谁能想到一个纨绔子弟,能在豪杰辈出的年代,挤上群雄争霸的王座。张泉仰面而泣,良久轻轻拍着周仓结实的肩膀,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你走了,难道让我亲自上阵否?” “这………?” “你难道放心让我独自一人上战场么?” “这………?”周仓傻眼了。 自己勇武不及龙且,统兵不及杨延昭、高长恭、跟随时间不及史进、罗通,还是一员降将,可在主公眼里竟如此器重,得主如此,此生无憾已!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周仓“死忠”于宿主!” 好家伙,又一个死忠,以后要是缺召唤点了可以去找他们了,免费的召唤点提款机。 “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永远在我身边!” “谢主公!” ……… “主公,厉害!” “主公,好样的!” 张泉战败周仓,一众武将纷纷围了上来称赞不断。张泉乐的一一接受,实在是自己也被进步神速的武力惊呆了,以现在的状态,只要不碰上那些变态,可以在东汉大地上横着走了。 “主公武力大增,通佩服之极,想请主公赐招,可否?”罗通越过人群,笑嘻嘻的走到张泉面前。 “罗通,不要仗着主公对你的信任,如此肆无忌惮!”罗通话毕,长孙晟立马走了出来指着罗通大骂。 “长孙从事稍安勿躁!”龙且轻轻拉过一脸激愤的长孙晟,悄悄在其耳边私语几句。 “果真?”长孙晟扭着脖子,拿着质疑目光的看着龙且。 龙且好笑的点点头道:“若论智谋,十个我也不敢与先生相较高下,若论武艺,先生就不如我了。” “此乃主公颜面,尔等焉能如此草率!”长孙晟对着龙且小声道。 “相对颜面,主公的实力才是最为重要!”龙且抬眼看了眼矗立中央的张泉,自信满满道:“我相信主公也会选择后者!” “哼!” ……… 罗通突然跳出来要跟主公比试,众人都是吃惊不已,这罗通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主公一向仁慈,罗通也是追随他最久的元老功臣,可那也得看情况啊,今主公大胜周仓,正是意气风发之时,此时站出来不是触主公眉头么? 正要出列阻止罗通,就见长孙晟率先站出来呵斥,结果龙且和长孙晟低声几句,脸色各异,静静驻足观看,没有阻止之意,心下惊疑不定。 “罗通,要比试,姑奶奶愿意奉陪!”先前还躲在人群后面娇羞的花木兰怒气冲冲提抢跑了出来指着罗通,娇叱道。 罗通苦笑,“夫人.....额.....花将军,我也是......” 见罗通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花木兰气不打一出来,怒道:“我什么我,还敢狡辩,枉主公如此对你,忘恩负义的家伙,看枪!” 话毕,长枪如蛟龙出海,挽出梨花朵朵,之扑马背上的罗通。 罗通欲哭无泪,恼恨的看了眼与长孙晟并肩而立的龙且,挥枪格挡袭来的长枪,“花........将军,我......”话刚出口都被花木兰犀利的攻击打断,一时间手忙脚乱。 张泉也被罗通这出震得不轻,好歹自己也是并州之主,是他罗通的主公,敢主动挑战他,不说他胆子大,准确点说应该是愣头青,可罗通是那样的人么? 张泉一时迟疑,罗通可是“死忠”于自己的啊,难道系统出了错误,忽而脑中灵光乍现,难道是.......? “木兰,赶快停下!”能阻挡花木兰的唯有他了,张泉急忙劝阻道。 “主公,看我灭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花木兰一边回应,一边挥枪急攻。 “木兰,听我解释!” 见主公出来劝阻,罗通马快忙跳出战圈。花木兰也被张泉一把拉住,不小心用力过猛,揽在了怀中,“嘤咛!”大庭广众之下被主公抱在怀中,花木兰一瞬间从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变成了娇小可人的虞美人。 安慰好花木兰,张泉接过周仓牵来的战马,翻身坐了上去,手提三尖两刃刀,看着罗通笑道:“汝自吾起兵之日边征战左右,忠心耿耿,今日此举想来必有深意,不妨直言袒告,也免了大家的心中疑虑。” 罗通也知自己一时鲁莽让大家误会了,翻身下马,单膝着地面对张泉道:“属下鲁莽,还请主公责罚!” “责罚就不必了,你也是好意,不妨说给大伙听听。”张泉笑道。 “谢主公!”罗通起身,面对众人抱拳朗声道:“主公武力大增,然根基不稳,恐有跌落危险,吾与龙将军商议,有我出阵与主公对决,激发起潜力。” 果真如此,自己武力大增知道是系统帮助,可别人不知道啊,还以为自己厚积薄发,而武艺最怕的就是根基不稳,就像很多武侠小说中练武一样,罗通也是为他考虑才做出这等危险之事。 众人恍然,心中疑虑顿消。 “罗将军可愿与我比试一番?”张泉邀战。 虽说自己武艺的增加没有他们所想的后遗症,一来与罗通交战也可打消他们顾虑,免得让罗通尴尬,二来也是检测自己能力,毕竟张泉能亲自上阵的机会少之又少。 主公邀战,罗通大喜,翻身上马,“固所愿尔!”(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张泉VS罗通 张泉骑的是一匹红马,来自西域国的汗血宝马的后代,神骏处自不待言。张泉身上穿的黄金锁子连环甲,甲胄表面镀着流彩,光芒绚烂。 自己抽到的宝马不搭理自己,可张泉好歹是并州之主,麾下更是有一万精骑,史进还是从盖彤那儿弄了一匹两马,虽不及系统所得,可也是百里挑一,很是神勇。 张泉手持三尖两刃刀与罗通遥遥对立,他武力增长的快,然基本没有与人交手的经历,平时多以切磋为主,实战经验匮乏,这次与罗通交战是他实战面对的最强对手。 二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张泉也不多说,纵马向前,挥刀便砍,他知道在技巧上比不过深得罗家枪真传的罗通,只有在力气上优于罗通,因而一上手便是一顿猛砍。 “来得好!”罗通也不是多话的人,迎上张泉,也不招架,直接就是一记反刺。 罗通这一枪又快有准,来势犀利堪堪避过张泉大刀,直奔张泉面门而来。 张泉惊得魂儿都飞了,他知道罗通这一枪并不是来真的,可面对明晃晃的枪尖还是吓得不轻,迅速弯腰躺在马背上躲过致命一击。 与周仓对战,张泉仗着兵器之利,再加上暴涨的武力打了周仓一个措手不及,而罗通对这一切早有防备,不与张泉拼力气,将罗家枪的精准狠辣全使了出来就是要逼张泉潜力最大化。 二马盘旋,二将展开了一场激斗! 张泉力大,罗通枪法精巧,几个回合肯定不能分出胜负。 “哈!” 长刀翻转,三尖两刃刀在张泉腰间飞转,呈秋风扫落叶之势拦腰砍向罗通,这一刀力道之大、劲道之强,带着风声呼啸而至,。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在三尖两刃刀面前匆匆开裂。 避无可避,情急之下,罗通一个腰里藏镫躲在马腹之下,刀锋带着劲风吹散了他盔顶的红缨,隐隐让他的头皮一阵发麻。 刀锋划过罗通便翻身上马准备挥枪格斗,哪知张泉大刀去势不减在他虎背熊腰上转了一圈又向罗通砍来,罗通大惊失色,狼狈的再次翻身藏在马腹并急催战马与张泉拉开距离。 两马错过,罗通心有余悸翻身上马,扶正头盔,回头望了一眼张泉,暗道主公好生凶猛,战胜周仓绝非侥幸,若不使出绝招怕是今天要丢人了。 罗通基础武力93,加上千里白龙驹+2武力,战力在95.而张泉基础武力84,加上三尖两刃刀附加属性,张泉武力暴涨到94与罗通仅1点之差,完全有能力与罗通缠斗一番。 两人一个力大,一个速度技巧无双,好一场二斗。 十回合 二十回合 两马走马灯般盘旋打转,马上刀来枪往,叮叮当当响个不停,生平第一次与罗通这等武力高强之辈悍斗,张泉拿出了百分之二百个小心,每一刀下去都让罗通酸痛不已。 三十回合 张泉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罗通也早已摸清张泉路数,张泉除了力量大意外,偶尔也能使出几招富有技巧的攻击,甚至天马行空惊才艳艳绝招,不过都是短短几招,没有连贯性。 套路已经摸清,罗通再无顾忌,长枪陡然出手死死将张泉大刀缠住,任凭张泉如何想办法摆脱,都被他缠的滴水不漏,大刀重在力量一旦施展不开来,平身功夫散失了大半,长枪趁着缠住大刀的机会,枪枪向着张泉要害招呼,让张泉疲于应付,顷刻间额上边滚躺着斗大的汗珠。 张泉力量经过三尖两刃刀的加持已然冠绝许多武将,但是技巧则差之甚远,更遑论闻名遐迩的罗家枪,面对力量型武将,如鱼得水,面对技巧性武将则是捉襟见肘。 罗通银枪缠住张泉大刀,片刻便让张泉感觉有力使不上,烦躁不安,力不从心,很快便在罗通手中败下阵来。 “主公承让了!”罗通收枪抱拳。 抹把额头汗水,张泉亦是感叹,“洛家枪法果然名不虚传!” 走下校场,众武将皆报以热烈的掌声,一年前从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到如今与并州数一数二的猛将拼斗不落下风,这是张泉夜以继日锻炼的结果,他们见证了张泉神速增长的武力,同样也能想象到在张泉带领下,杀出并州,陈雄天下的壮观场面。 并州新定,百废待兴,张泉不可能长时间耗在自身的属性事情上,从校场下来与众人寒暄几句就在长孙晟、朱武、贾逵的簇拥下前往了州牧府。 望着张泉离去的身影,罗通心中疑惑更胜,他冒着大不敬的危险目的就是帮助张泉稳固暴增的武力,可是他与张泉交手之手,张泉给他的感觉并不是武力突然增加不稳定的感觉除了缺乏技巧和实战经验,更像是一员以力著称的猛将,这让他很是想不通。 “如何?”龙且走过来拍着怔怔发呆的罗通问道。 “主公除了技巧,实战经验缺乏,力量方面或许只有你能够衡量出来!” “主公力量是强大,我已看了出来,我问的是主公缘何武力暴涨?”龙且问道。 “君威难测!”看着张泉消失的背影,罗通抬步便走,暗道:“主公不是你我能够揣测的!” ……… 等张泉回到州牧府坐定,朱武就立马呈上刚得到的消息,河东白波贼在得知刘豹北上之后便仓促撤兵返回河东郡,西河郡之围解已。 “河东郡……….”张泉呢喃着,提起河东郡边想起三国赫赫有名的两个人,关羽、徐晃,二人一个是蜀汉五虎将,一个是魏之五子良将,都是一国之柱石。 董卓在进入洛阳之前便曾担任过河东太守,之后就一直被杨奉和李乐等白波贼众以及无处落脚的匈奴占据,即使如此,河东人口远胜并州各州,让张泉眼馋,若非顾忌董卓,早已奋不顾身将河东据为己有。 河东白波着实让人讨厌,可目前并不是取河东的最佳时机,不妨再让他们嘚瑟上一段时间,张泉揉着眉心暗思。(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政治召唤 白波贼暂且稳定,苏定方也传来消息,三十万黑山贼众也被他安全的带到了虎虒,几十万人的吃喝拉撒住行可不是小事,再说这些人口相对人口稀少的并州来说,可谓一笔巨大的财富,张泉费劲千辛万苦将他们从冀州弄到并州,可不能这样丢下不管。 这是并州未来之希望! 三十万人口相当于太原郡一郡人口,凭空多了一郡,比之西河郡、上郡、定襄郡强了几倍不止。 “大家说说,这几十万人口如何安排?”张泉看了几人一眼问道。 众人低头沉思,片刻,长孙晟拱手道:“太行山众久居山林,应当快速安置为主,否则恐有变动。” “是啊!”张泉叹道:“太行山众多为黄巾贼众,匪气深重,不加以处置,太原百姓随时都有被滋扰之危险。” “几十万人口相当于太原一郡之人口,短时间内也难以安置啊!”贾逵治理太原半年之久,自然熟知太原郡一切事宜,遂是站出来。 “寇从事已在前往晋阳的路上,不如看看他有何良策?”朱武建议道,并州众武将政治才能首推解缙、寇准,遇到这种头疼的事情,朱武自是又想起了寇准。 闻言,贾逵摇头道:“离石距晋阳近一百多里地,寇准抵达晋阳就得四五日光景,再到虎虒总计十多日,黑山贼众如何能等得?现在必须想一个快速行之有效的办法,否则太原百姓可就遭殃了!” 吕文焕听不下去了,站出来看着贾逵,一脸杀气腾腾,“如何个遭殃发?苏校尉手下有五千精兵,晋阳城也有过万精锐,黑山贼众若敢造次,大军即刻抵达!” 贾逵苦涩一笑,“堵不如疏,黑山贼众即入并州便是晋人,便是主公之子民,再举屠刀实为不妥!” “黑山贼众,匪气积重难返,若无屠刀,如何能安心?”对于仁慈吕文焕颇不以为然,像黑山贼众这样就只能用屠刀才能让他们跪伏。 见二人意见不合,朱武站出来打圆场道:“不管是怀柔还是高压,现在得先把办法想出来啊!” 闻言,贾逵和吕文焕二人各自默默看了一眼皆低下头不言语,在贾逵心里他也倾向于对黑山贼众采取强压措施,但是与吕文焕相比就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见众人没有好的提议,张泉又把目光看向智囊长孙晟,相对于其他人,长孙晟或许还能想出一点办法。 见主公看来,长孙晟硬着头皮道:“等寇从事到虎虒尚有十日光景,太行山百姓安置又迫在眉睫不如让苏校尉就近安置,等寇从事抵达虎虒再另行安排如何?” “尔等以为如何?”张泉问道。 “尚可!”众人点头。 “好吧,就按如此去办!”张泉亦是无奈之极,统武智政缺一不可。 “贾梁道何在?”张泉正色道。 “属下在!” “着令苏定方就近安置太行山百姓!” “喏!” ………… 等众人走后,张泉回到州牧府后堂,在婢女伺候下,焚香沐浴,烧纸祷告,准备开始系统升级到LV3的第一次召唤,没有功勋点的加注硬生生让这次召唤推迟了好多。 对召唤武将的不确定性,对未来变化的无规律性都让张泉迟疑徘徊。 成大事者岂可唯唯诺诺,这三国已经因为他的穿越变得似是而非,即便再来更多的历史人物他还能回到历史上的那个三国么?一步错不不错,历史已经偏离了他的航迹,何必再去强扭他呢?只要天不崩地不裂,这个世界就有他发展下去的道理。 至于害怕大战迭起,烽烟不断,等一统天下人口锐减发生五胡乱华的悲剧,这个张泉到不在意,在他占据并州后慢慢发现,并州总体的人口规模比之穿越前历史记录的数据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就是人口规模比以前扩大了几倍不止,单单就以并州论,穿越前的三国历史并州那么丁点人口想要组织起五万规模的人马都困难,可是在现在,张泉大可招募十万雄兵且做到不耽误农事。 私下中张泉也与系统做过交流,为什么人口规模发生了变化?系统的回答讳莫如深,但细细琢磨追根揭底一句话,这世界本是系统强行改变的,人口在潜移默化中增多也是系统改变的结果,毕竟这方世界将要容纳中华上下两千年最精英的人才,让他们齐聚在这个舞台上重放光彩,如此大规模的较量,那么这个舞台就要足够大、足够强!而系统已在悄无声息中改变着这一切。 系统就是一个逆天的bug! 思绪回转,张泉重新走回桌案前跪坐,然后闭眼集中精神,开始召唤:“系统我要召唤人才!” “请宿主选择召唤武将的侧重范围”,系统道 “政治!” 俗话打天下易,守天下难,偌大的并州,人口接近百万,单靠现在这几人治理有点捉襟见肘,是时候召唤政治大牛为他排忧解难了! “叮咚……宿主现在召唤点203点,是否花费100召唤点召唤?”、 “召唤!” “叮咚,宿主消费100个召唤点成功召唤武将,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召唤点数103点。”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唐朝名相—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长孙无忌:统帅68、武力46、智力94、政治100。当前植入身份为主公麾下并州从事祭酒长孙晟之子。 长孙无忌历仕三朝,做宰相三十多年,有文武之才,为唐初有名的政治家。他身为贵戚,权重而不专,对唐皇室忠心耿耿,尽智尽力,为唐朝的典章制度的制定作出了贡献。 唐朝名相长孙无忌,成功翘了李世民的墙角,不错不错! “叮咚,宿主召唤武将长孙无忌将随机携带3名人才出世,请宿主做好准备”。 “叮咚,携带第一人,大唐名将哥舒翰——统率94,武力91、智力78,政治53。”当前身份未知。 哥舒翰(?-757年),突骑施(西突厥别部)首领哥舒部落人,唐朝名将。 “叮咚,携带第二人,唐朝将领仆固怀恩——统率92,武力94、智力80,政治79。”当前身份未知。 仆固怀恩(?~765),唐朝时期铁勒人,安史之乱时,仆固怀恩随郭子仪作战,任朔方左武锋使,骁勇果敢,屡立战功。又与回纥关系良好,曾出使回纥借兵,并嫁二女与回纥和亲。安史之乱中,仆固怀恩家族中有四十六人为国殉难,可谓满门忠烈。平乱之后,仆固怀恩率朔方兵屯汾州。后因被宦官骆奉先陷害,举兵叛唐,不久病死,唐代宗仍为他感到可惜。 “叮咚,携带第三人,唐朝将领史思明——统率90,武力86、智力68,政治38。”当前身份未知。 史思明,宁夷州突厥人,居营州柳城,其貌不扬,懂六蕃语,原姓阿史那,名崒干,因战功唐玄宗李隆基赐名“思明“。 我擦!唐朝是一个民族大融合的朝代,唐朝军队更是是一支融合了各少数民族的“混合部队”,除突厥,契丹,高丽等少数民族外,甚至还夹杂着大量波斯人,唐朝曾数次大败吐蕃和大食(阿拉伯)联军!唐朝军队中雇佣军数量也占据了近五分之一,涌现出了许多杰出的少数民族将领!唐代,留居中国的外族人空前之多,将相、官员、富商中外族人也很多,唐朝的宰相,有29人是外族人,大臣大将有些成为有功于唐朝的名将,有些更成为与郭子仪齐名的再造唐室的统帅,更有甚者被封为王! 我知道你们唐朝人多,名人名将更多可也不能这样啊,上次召唤了一个苏定方就被带出来了许多,现在召唤了一个长孙无忌,又出来这么一大批,以后还敢召唤唐朝的么? 关键是这些人在唐朝是帮助汉人的少数民族将领,可在这个世界上他依然会成为有功于我大汉朝的有功将领么? 哼!若是敢与我为敌,有胆出来,就要做好化为召唤点的准备!(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一统江山刘伯温 “叮咚!成功召唤长孙晟、长孙无忌父子二人,激活隐藏人物一名!” 隐藏人物?系统现在我可以查看么? “隐藏人物固然“隐藏”,除非宿主自己发现,系统无法探知。”系统道。 “系统无法探查,可这漫漫人海如何又能发现那个隐藏人物呢?”张泉颇为好奇这个所谓的隐藏人物。 “隐藏人物或多或少会与激活之人有着蛛丝马迹,只要系统耐心寻找一定能发现的。”系统道。 “耐心发现?”张泉不由的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一天闲的没事干啊! “宿主若能发现隐藏人物,系统会有特殊奖励!”系统继续道。 “草!为啥不早说!” ……… 虽说因为召唤携带出了几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可是在没有加注的情况下能招募到大唐名相运气已是逆天之极! 运气这东西颇为玄妙,有时候霉运连连,有时候则是大红大紫,今日不妨趁着运气逆天的时机再招募一员智力人才。 智力人才和政治人才都是目前张泉奇缺的,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为防止遇到兵到用时方恨少的局面出现,现在及早准备,免得到时无人可用。 “系统我要召唤人才!” “请宿主选择召唤武将的侧重范围”,系统道 “智力!” 大唐异族将领抱团而来,张泉也不再是一郡的小诸侯,而是名震天下的大诸侯,周围的形势也是错综复杂,仅长孙晟一人忙不过来,是时候在召唤一个军师了。 “叮咚……宿主现在召唤点103点,是否花费100召唤点召唤?”、 “召唤!” “叮咚,宿主消费100个召唤点成功召唤武将,请宿主查看,当前剩余召唤点数3点。”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明初的军事家、政治家、文学家,明朝开国元勋刘基:统帅67、武力54、智力109、政治94。当前植入身份为慕名投靠宿主之人。 刘基,字伯温,青田县南田乡人,故称刘青田,明洪武三年封诚意伯,故又称刘诚意。武宗正德九年追赠太师,谥号文成,后人称他刘文成、文成公。刘基通经史、晓天文、精兵法。他辅佐朱元璋完成帝业、开创明朝并尽力保持国家的安定,因而驰名天下,被后人比作诸葛武侯。朱元璋多次称刘基为:“吾之子房也。”在文学史上,刘基与宋濂、高启并称“明初诗文三大家”。 中国民间广泛流传着“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前朝军师诸葛亮,后朝军师刘伯温”的说法。他以神机妙算、运筹帷幄著称于世。 “哈哈哈!”张泉仰天大笑,激动的忘乎所以,大叫大跳,俨然忘记自己已经是一州之主。刘备得诸葛乘龙而起,吾的刘基还不风云化龙! “叮咚,宿主成功召唤武将刘基将随机携带3名人才出世,请宿主做好准备”。 “叮咚,携带第一人,明末将领卢象升——统率88,武力93、智力84,政治76。”当前身份未知。 卢象升少年时爱读兵书,喜习骑射。明天启二年进士,后任大名知府。崇祯二年,后金军入关,兵逼京师,他募兵万人入卫。次年,进右参政,受命整治大名、广平、顺德三府兵备,所部号称“天雄军“。参与镇压高迎祥、李自成等部农民起义军,直至出任总督宣大、山西军务兼理粮饷,练兵御清。后与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杨嗣昌不和,事事掣肘,使卢象升屡战失利。但他誓死决战,激励将士奋杀。终在巨鹿同清军激战时阵亡。后追赠兵部尚书,谥忠烈。 卢象升,是明末统帅中的异类,虽是文人,却有超人的武艺,和士兵同甘共苦,一起冲锋陷阵。 “叮咚,携带第二人,日本战国时代著名大名伊达政宗——统率92,武力81、智力88,政治89。”当前身份未知。 伊达政宗,小日本独眼龙?好家伙日本战国人物也出现了,这世界越来越让人期待了! “叮咚,携带第三人,明朝开国功臣李善长——统率76,武力57、智力94,政治103。”当前身份未知。 李善长,字百室,濠州定远(今属安徽)人。少时爱读书有智谋,后投靠朱元璋,跟随征战,出生入死,功劳颇多,比肩汉代丞相萧何。 历史是何其相似,刘邦左有张良出谋划策,右有萧何治理后方。曹操左有郭嘉,右有荀彧,朱元璋亦然,左有智比留候的刘基,政有可堪萧何的李善长。 这次亏大了,李善长政治高达103是张泉目前见过政治最高的人才,像这种顶尖人才,在历史长河中也是极其少见,敌人多一个他就少一个。 喜忧参半啊,一比一的召唤,有点不划算,这就是升级后的系统,召唤人才将不再是他能掌控的。 身份未知,可惜不知道他的具体地点,若是能打探的到,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将他弄到手中,决不能将他留给对手。 等一切妥当,稍微稳定了下情绪,张泉才想起这刘伯温、长孙无忌此刻在哪儿呢,怎么没有看到? “系统我召唤的两个人呢?” “叮咚!正在投奔宿主的道路上!”系统道。 你妹啊!我现在就要用,你却说在投奔的道路上,那还不到猴年马月,系统真坑爹! “元福!”张泉走出州牧府后院对着门外大喊一声。 片刻,门外闪过一名大汉,厚重的脚步,浓密的胡须,周仓匆匆来到张泉面前,“主公有何吩咐?” “去把长孙晟和朱武还有罗通给我叫来!” “喏!” ………… 长孙晟、朱武刚刚回到家中,尚未来得及喝上一口热水,接到命令,主公召唤,无奈摇摇头整理好衣冠急匆匆又来到了州牧府,齐齐躬身而拜:“属下长孙晟(朱武、罗通)拜见主公!” “好了正事要紧,三位请坐!”张泉摆手招呼几人就坐。 “不知召集我等有何要事?”长孙晟率先问道。 尴尬的看了眼长孙晟,暗道这家伙智力不俗为何这般耿直,难道要我当着这么多人面说,我在找你儿子么?“咳咳!”轻咳一声,抬起头张泉脸色已经恢复平静,道:“也无大事,就是有点小事要你们分别去做。” 话毕几人高跷着耳朵,静听张泉吩咐。(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我要募兵 张泉端坐身体,看着众人微微一笑,道:“似有消息传来,今年漠北匈奴王座频繁变动,想必边境会有些许变化,朱武的指挥使要加强漠北的监视,做到以防万一。” “每一次王庭的变动,漠北都会掀起腥风血雨,主公所言是否当真,若是,接下来北边的部署当为我军当前之重任!”闻听张泉之言,长孙晟立马激动了起来,他家时代累居并州,见多了匈奴犯进烧杀掠夺的场面,见惯了家破人亡的事情,并州十室九空,大多移居别地,这一切都是因为匈奴而起,匈奴是每一个并州人所深恶痛绝的。 大唐异族将领抱团而来,身份地点未知,可张泉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他们最大的可能会在漠北,作为世界的宠儿面临的挑战也会超出寻常人数倍,自然的法则也不准许他这样轻易的发展下去。 若是这些人不在一起,不过虚惊一场,若在一起,将又是一场恶战,哥舒翰、仆固怀恩、史思明、吉利可汗、刘豹,五个心怀叵测的家伙聚在一起绝对会扑上来狠狠的咬他一口。 “这个也是隐有传闻,是真是假还需指挥使一探究竟!”张泉也只是根据系统携带的人物大致判断,具体还得靠现实的斥候人员。 “今年军队的建设必须要加强,不管是应付来年袁绍的反扑还是面对匈奴的大批入侵,士卒招募已成定局!”为了防止过量的征兵影响农事发展,张泉一直走的是精兵路线,算算偌大的并州可战之兵仅五万余。 “是啊,主公,如今各部分散各地,可战之兵少之又少,士卒招募迫在眉睫,特别是骑兵建设刻不容缓!”朱武附和道,并州大部分人马都被张泉分散各地镇守关隘要塞,能随时调动的也就晋阳城的这一万步卒和高长恭率领的一万骑兵。 随着治下面积、人口的增多,各地必须留下一部分作为常驻之兵,而且还要有一定的机动兵力,现有的这些人马已不足以支撑整个并州的军事行动。 征兵!征兵!可是有谁来完成呢?掐指一算召唤出来的武将很多,可是当正真用的时候发现身边还是无人可用,身边仅龙且、罗通二人,龙且掌管着“铁浮屠”这可是战争之大杀器,罗通负责羽林军,想挑出一个专门负责练兵的人都没有。 “现今各将均镇守各地,实不足以抽出一人专门负责练兵事宜,尔等可有良策?”张泉揉着浑噩发痛的脑袋问道,为说曹操经常头痛的要死,按照这个节奏将来张泉也要步曹操之后尘。 长孙晟闪身而出,不假思索道:“主公无虑,属下有一策,可保证主公赚的几万雄兵!” “哦!”张泉急伸手示意长孙晟快说。 “主公可令镇守各地之将军就地招募士卒,到时只需主公从中抽调一二,如此不但省了募兵之麻烦且所得之兵皆是精兵!”长孙晟拱手道。 “妙啊!”朱武拍手而出,看着长孙晟再看着张泉大声称赞,“长孙祭酒此策甚妙!甚妙啊!” 张泉眼珠子一转也甚为满意,拍案道:“好!就依季晟先生之策!” “只是骑兵一事还得专门将领训练为可!”朱武手扶短须沉吟道。 若是按照《三国志11》武将通性给张泉麾下武将在枪、戟、弩、骑四方面做具体的定义,骑兵属性S的武将有高长恭、杨延昭、罗通,剩下的王贲、苏烈、牛皋、花荣则可能是A,杨志、李定国、林冲最多是B。因而骑兵的训练首推高长恭、杨延昭、罗通三人,而罗通统率过低排除在外,剩下的唯高长恭、杨延昭二人。 高长恭统率一万精骑远在美稷监视使匈奴中郎将张修,杨延昭则在天井关负责并州南大门的镇守。 哎!又没人可用了,算算召唤的加上本地的人才总计25人了,还是无人可用,到底招募多少人才够用啊!张泉欲哭无泪。 嗯?不小心张泉目光碰到了罗通铁塔般的身躯上,关键时刻还得靠史进、罗通这些忠心耿耿的的属下,咽口吐沫,张泉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看着罗通道:“罗将军不如有你前往天井关驻守,调杨延昭回来训练骑兵可好?” 罗通笑着刚要准备与张泉讨价还价,忽而想起自己曾今辉煌的事迹“孔融让梨”,一瞬间尴尬的低下头聂若着拱手应道:“属下愿往!” 国难思良将,张泉轻拍着罗通肩膀安慰道:“你尽管安心前往,若有机会与匈奴大战,吾必让你回来!” “谢主公!”罗通长辑,反身离去。 望着罗通远去的背影,张泉一阵心酸,史进和罗通是最早跟随自己的,本打算带他们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可最后因为能力问题,渐渐成了他的救活队员。 罗通离去,张泉又与长孙晟、朱武二人就募兵事宜具体商议了一番便让朱武退下,长孙晟暂且留下。 军议完毕,主公单独又留下他一人,长孙晟内心忐忑,颇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张泉试探着问道:“主公可是有要事相询?” “季晟先生为某出谋划策已有半年有余,可谓功勋卓著,到是某疏于关心,一直有过问过先生家事,是在惭愧!”张泉缓缓而道,脸上惭愧之色尽显。 “主公日夜操劳,忧心州事,区区家中小事,到是让主公挂怀了,属下感激涕零!”长孙晟忙应和道,心中甚为惶恐。 主公关心下属,体察民情,是乃人之常情,说明主公更加重视他,长孙晟不疑有他,心中热浪涌动。 “听说先生有一子生性聪慧,勤奋好学,博通文史,而且颇有计谋,可有此事?”张泉像拉家常一般,笑呵呵问道。 “犬子拙劣,怎当主公如此抬爱?”长孙晟不置可否,摇着头。 张泉一手抚须哈哈笑道:“季晟先生何苦如此,世间传闻虽不可全信,但也有一定道理,想来犬子绝非浪得虚名!” “呃!” 哪一个父亲不是望子成龙,虽然在外人面前说的如何如何不堪,可自己儿子如何长孙晟心中亦是明白,再谦虚下去过犹不及,遂笑道:“谢主公夸奖,某在此代犬子谢过主公!” 张泉摆手哈哈一笑:“谢就不必了,汝能教导处如此优秀的儿子已是对吾,乃至对整个并州都是最大的贡献!只是不知犬子现在在何方?” “长子、次子、三子尚且待在家中,四子游学在外。”长孙晟拱手,眼中藏着说不出的喜悦。主公雄才大略,能得到他的夸奖,说不得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作为父亲的长孙晟心中自是欣喜不已。 靠!这么多,张泉心中一惊,这才记起历史上长孙晟有五个儿子,好几个女儿,当然其中最出名的就是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了。 记得长孙无忌属老四,四子游学,那么肯定就是长孙无忌了,既然见不到长孙无忌,其他的张泉也没兴趣了,“等四子聚齐了带过来让吾考教一番,现在并州正是用人之际,若有真才实学,不妨到地方上历练一番。” “属下带四子谢过主公!”长孙晟躬身一辑。(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使匈奴中郎将 暂且见不到长孙无忌,张泉索然无味,正要让长孙晟下去,就见朱武去而复返,手中还拿着一片竹简。 朱武急匆匆来到近前,不等张泉开口询问,直接道:“启禀主公,这是高长恭将军传来的情报!” 张泉顺手接过朱武递上来的竹简,展开一看,使匈奴中郎将要与他一见。看罢将竹简递给下首的长孙晟。 使匈奴中郎将大汉屈指可数的手握重兵的将领,主护南单于,比二千石,可拥节,再看看历任是匈奴中郎将的就有段郴、吴堂、耿谭、任尚、杜崇、耿种、马翼、梁并、陈龟、张耽、马实、种暠、张奂、皇甫规、燕瑗、张奂、臧昱,其他的人或许不是太熟悉,但是看看张奂、皇甫规“凉州三名之一”就清楚这个使匈奴中郎将是多么牛逼,而张修能够当任使匈奴中郎将,足见其人能耐不凡。 可这样一个曾今要让张泉膜拜的人主动要求见自己,内心的喜悦实在无法形容。 但冷静下来,张泉明白,自从董卓乱政之后,使匈奴中郎将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而张泉也一步步爬上了州牧的宝座,二人的地位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然即便如此,张泉也不敢轻易动张修,张修乃先帝亲命,可不是董卓这个伪朝廷所命,动张修就是与天下士人为敌。 这与曹操杀边让,孔融影响是一样的,张泉没曹操那个实力,也没有必要现在就铲除张修。 “如何?”张泉侧头看向长孙晟。 长孙晟拱手道:“自度辽将军耿直遭难,使匈奴中郎将府已成为草原上孤独的老狼,继续坚持下去不仅是张修连带着使匈奴中郎将府内万余人也跟着他遭殃,张修应该是看出了当前困境,特来试探主公意思。” “管他试探也好,不试探也罢,张修早已成了秋后蚂蚱,蹦哒不了几天。”张泉淡淡道,不是张泉看不上使匈奴中郎将,而是张修已经无路可退,等匈奴南下,首当其冲就是他,至于说北上投靠匈奴,不等张修行动,自己的头颅早就被人献给了朝廷领赏去了。 “主公,此次张修主动求见,如果利用得当或许能给主公助力不少呢!”长孙晟脸上笑意甚浓,似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哦,不妨说来听听。”张泉也对长孙晟所说颇为好奇。 长孙晟微微整理了下衣冠,脸上笑意更浓,“想想若是朝廷两千石的大员主动投靠主公,对于主公的名声有何其大的影响!” “这可能么?”想都不用想,张泉就知道这不可能,同为两千石大员,张修的名声犹在张泉之上,谁会闲的蛋疼投靠他一个毛头小子。 “怎么就不可能?”长孙晟争锋相对。 “怎么就可能呢?”张泉还是想不通。 “因为一切皆有可能!”长孙晟信心十足。 一切皆有可能!张泉念叨着,再看长孙晟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忽而咧着嘴道:“想来季晟先生心中已有定计,何不说来听听?” “张修可以事了拂袖去,可使匈奴中郎将府近万人没这个能力,我们大可在这方面上做文章。” 张泉顿时来了兴趣,“细细说来!” 在脑海中整理了下思路,长孙晟缓缓道:“像张修这种历任匈奴中郎将之人皆是名声极大之人,张修亦然,名声看的极重,这也是我们不担心他选择北上这一条路,我们可以想办法将他同数万将军府的民众绑在一起,到时候张修哑巴之黄连有苦说不出,还得乖乖投靠我们,凭空让主公赚的偌大名声。” 经长孙晟这样细细解释,张泉茅塞顿开,明白点说,这就是所谓的道德绑架。刘备一向以仁义示人,处处就的维护自己仁义的名声,就像新野撤退一般,明知身后曹操大军就要追上来了,刘备人要带着百姓逃亡,是他刘备不想扔么?不是,而是他不能扔!扔了一辈子建立起来的仁义之名边轰然倒塌! 张修亦然,将他与数万民众绑在一起,他就要照顾这些人,而一旦不管,一辈子苦心孤诣的名声也化作东流水,一去不复返。 “计策是好计策,而是具体如何实施,季晟先生想好了么?” 长孙晟想想道:“这个只能等到了美稷看情况行事。” “也好,咋就会会这个张郎将!”张泉点点头,“只是寇准就要到晋阳了,还等着与他商讨安置太行山民众的事宜,现在前去怕是会耽误了这等大事。” “这个无妨,主动请求是他张修,主公就说同意他的请求让他商定日期,如此一来一去,不得好几日光景,那时主公也与寇从事商议过了。” “先生高明!”张泉由衷赞叹道。 长孙晟老脸一红,微微欠身。 ………… “主公找属下有何事?”周仓五大三粗恭敬的站在张泉身后,瓮声瓮气道。 时光清浅,岁月如歌,倚在五月季节的门扉,遥望六月的风情,五月的风儿吹得婉转轻柔,吹开六月的芳菲如画。 六月的湖水,荡着柔柔闪闪的波澜。张泉静静的站立在湖水岸边,水中倒影着他伟岸挺拔的身影,他喜欢水,水有五德,因它常流不息,能普及一切生物,好像有德;流必向下,不逆成形,或方或长,必循理,好像有义;浩大无尽,好像有道。流几百丈山涧而不惧,好像有勇;安放没有高低之平,好像守法;量见多少,不用削刮,好像正直;无孔不入,好像明察;发源必自西,好像立志;取出取入,万物就此洗涤洁净,又好像善于变化。水有这些好德处,所以君子遇水必观。 张泉是君子因而犹喜水,在上党长子的时候,张泉就命人在太守府后院挖了一座池塘,怡情别致,这次在晋阳他同样命人建了一座不大不小的池塘,在配上两侧原有的树木,景色喜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休闲之处。 捡起一段杨柳枝,轻轻摇摆着水面欣长的倒影,张泉问道:“元福啊,多长时间没有回过长子了?” 周仓微微一怔道:“大约半年有余。” “是啊,已经半年了!”张泉感叹道,不由加大了手中速度,杨柳枝随着他的手臂快速的掘动着平静的湖面。 “元福,明天你去一趟长子,将母亲和貂蝉小姐以及蔡邕父女二人接到晋阳。”张泉扔掉手中柳枝,拍拍手上水渍。转过身,看着周仓吩咐道。 “是,我现在就去准备!” 周仓离开后,张泉一个人坐在软榻上思索着,茶水冷了却忘了喝。一天到头只顾着四处征战,都忘了家中老母,实在不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并州政事 长孙晟去与美稷张修联络见面时间、地点,朱武忙着加派人手打探漠北王庭的情况,大家各司其职,忙忙碌碌。 等到第三日,除了远在天井关的王凌尚未到达,解缙、寇准、温恢均已抵达晋阳,州牧府基本的班子成员算是第一次聚齐了。 得知三人快到晋阳,张泉率众出城相迎,没有他们就没有张泉一年以来连番的军事行动,这些人可都是张泉风光背后的幕后英雄。 “大绅(解缙)、(平仲)寇准、(曼基)温恢,千里跋涉,让你等受苦了!” 看到三人在不远处翻身下马,张泉快步迎上,关切之意不言而表,是他们默默无闻的支持,才有张泉的今天。 众人寒暄片刻,三人在众人的夹道欢迎下徐徐走向州牧府,一路上张泉不断称赞三人的功绩,心中也甚是感激,言辞诚恳,说的三人心潮澎湃,暗忖回去之后一定要尽心尽力,绝不负主公之望。 并州,又称“三晋”,“东依太行山,西、南依吕梁山、黄河,北依长城,与幽州、冀州、兖州、司隶、凉州为界,”柳宗元称之为“表里山河”。 且不说张泉如何隆重的招待三位,酒过半酣,张泉心思早已不在精致的佳肴上,现在他只想尽快让这几个政治牛人想个法子,好好经营自己那一亩三分田。 “大绅、平仲、曼基,并州能有今日,尔等功不可没,然并州贫瘠,百姓惨遭匈奴屠戮,并州大地满目疮痍,随着张燕远遁幽州,虎虒城中还有数十万嗷嗷待哺的太行山众,汝等可要好好像个法子,一要妥善安置太行山众,二要让并州的发展走上一个新台阶,当做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人有衣穿,人人有田耕。”张泉放下碗筷,轻轻拭去嘴角油渍,满脸笑吟,话语中透着急切之意。 “主公,冀州的缴获总计有多少?并州新增几十万人口,可都需要上次冀州之行予以赈济,去岁上党粮草以及今春夺得太原所得都耗费在主公这半年的军事行动上了,再无余粮用于太行山民众身上。”解缙虽说担任了半年的定襄郡长史,可在这之前上党、太原两地一切政事都是由他具体操作,自是再清楚不过。至于新得的雁门郡、定襄郡、西河郡不足半年,且人口也颇为稀少,所得粮草不值一提。 “冀州具体缴获多少钱粮,当时急于回援晋阳,也未及详细清点,大绅尽快派人过去,全部运回入库清点就是。”张泉解释道。 冀州劫掠都是有花木兰一手负责,仅仅做了大致的清点,具体如何花木兰不知道,张泉也不清楚。 而且太行山下来的百姓也确实急需赈济,至少得让他们有口活命粮,才能支撑得过去啊,才能有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 解缙继续:“并州是被我夺下来了,太行山众也被我等给请了下来,但我并州仍是举步维艰,百废待举,光是如何安抚这太行山的民众,让他们有信心坚持过眼前的难关,不至于再铤而走险,落草为寇,这就是个大问题,光是靠并州之力赈济远远不够。” “如今朝廷被乱贼把持,各地烽烟迭起,道路为之闭塞,指望董卓,以及各路诸侯,无异于痴人做梦,如今只有靠并州,靠咱们群策群力,想方设法渡此难关了,诸位有何安民之策,还请尽数道来才是。”张泉道。 温恢暗自皱眉,朝廷、诸侯,现在还能指望这些人?但凡有一点野心的人,都谋划着揭竿而起,还能会无缘无故帮助? “主公所虑极是,光靠并州自身,眼前确实很难让全部太行山众吃得饱穿得暖,为免他们再铤而走险,除了要减免税赋外,眼下最主要的是解决粮食问题,我的意思是大力推广梁、粟、稻种植,梁、粟适应能力强,山头坡地,房前屋后都可能栽种,生长周期短,产量高,收获一次能顶半年粮,只要大量种植,太行山众百姓很快就能解决饿肚子的问题,西河郡内大河穿过,水源丰富,土地肥沃,可以引进种植,荆州、扬州,一带高产稻谷。” “稻谷?”记得稻谷所需温度,水量较高,大多种植在南方,并州地处黄河以北,即便有黄河水支持,可是天气等因素均不满足要求。 张泉苦笑道:“这个稻谷不适合在并州种植吧?” 解缙一怔,反问道:“如何不能种植?汉哀帝时,贾让曾向朝庭建议“多穿漕渠于冀州地使民得以溉田…故种禾麦更为粳稻“,秦彭在山阳任太守“兴起稻田数千顷“,张堪任渔阳太守“于幽州狐奴开稻田八千余顷,劝民耕种,以致殷富“,幽州、冀州、青州、豫州皆能种植,为何并州不能种植?” 什么?东汉时期这些地方已经广有种植?为什么我不知道? 张泉迅速在脑海中回忆后世有关秦汉时期有关方面的知识,果然在记忆深处,找到了许些蛛丝马迹。秦汉时期作物格局依然是南稻北粟,但随着移民的入迁也开始有少量种植。据北魏时农学家贾思勰著的《齐民要术》记载,这时北方已有旱稻种植。 古人之智慧不容小觑啊! “嗯!”张泉点头,“是吾孤陋寡闻!” “推广梁、粟、稻,以及麦的种植,这一点吾也想到了,只是即便生长周期短些,可最少也得要两三个月才有收成,眼前这两三个月怎么办才是最令人头疼的问题。”温恢道。 并州矿产不少,不如集结太行山民众,大量挖掘,以筹钱向周边各州买粮,但只怕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不瞒主公,我为此曰夜忧思,终觉远水难救近火,真是愁煞也。”解缙苦恼的摇着头。 这时一旁静默的寇准沉吟了一下,徐徐说道:“除了给太行山民众筹集粮草,或许还应该给他们一个希望。” “希望?什么希望?” “土地。” “土地?” “不错,土地对老百姓来说,无疑就是最大的希望!有了希望,曰子过得再艰难,老百姓往往也能撑过去,而不至于铤而走险落草为寇。(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并州改革 中国历史上朝代的频繁更替,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现象。而导致朝代更替最直接也是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农民起义,那些芝麻小的起义不说,就说影响全国,以至于改朝换代的起义就可以数出八件来:秦末陈胜吴广起义,新朝赤眉绿林起义,东汉黄巾之乱,隋末农民起义,唐末黄巢之乱,元末红巾军起义,明末李自成张献忠起义,清朝的太平天国。 农民起义为什么只在中国这块土地频繁发生?它的根源到底在哪? 中国的老百姓是很能吃苦的,只要有口饭吃就能支撑下去,但是一旦人没有饭吃了就会起来造反,没吃饭的人越多造反的势头越大,所以大起义就不可避免了。 中国的百姓生存的韧姓是无与伦比的,几千年来,遭受了无数沉重的苦难,却能一次次的重新站立起来,靠的就是这种韧姓。 “我们现在只要给太行山民众一个希望,相信他们就一定能撑过去,一定能安安稳稳的在并州生活下去。”寇准语气坚定无比,他深知土地对于农民而言是多么重要,有了土地就有了吃饱的希望,有了一家人生活下去的希望。 土地对农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张泉也深感赞同,纵观中华上下两千年,一直都在为土地而战斗! 中华民族能屹立东方,一次次的复兴,一次次跌倒又爬起来,这已经是历史一再见证了的事情,作为这个民族的一员,张泉为此而自豪。 在小农经济条件下,为增加产出,农民必然不计成本地向土地增加劳动投入,这也是中国古代精耕细作传统的由来。这就导致劳动生产率的降低,从而产生土地集中的需要。土地集中必然减少土地上的农民,更多的人租佃不到土地,沦为流民,聚众山林为寇,严重便形成农民起义。 鉴于此,中国历朝历代都禁止土地兼并,最严厉的措施莫过于王莽的王田制度,从根本上禁止土地买卖。然而,在中国这样一个地少人多的国家,土地是最稀缺的资源,是社会财富和生息财富的主要形式,土地兼并和集中是不可避免的。 而随着汉光武帝刘秀建立东汉王朝,经过二百年的发展,士族发展壮大,土地做为财富和社会的象征,也日渐聚拢到少数人的手中。 分田分地给百姓,给百姓一个希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分田地就是夺取这些上层社会人的命根子,现在哪块土地不是有主的,虽经战乱,但毕竟还没有改朝换代,你总不能随意地掠夺原地主的土地吧? 从哪儿弄出土地来分给百姓? 解缙摇头说道:“平仲的想法某大致也能猜到,只怕此计行不通。并州虽屡遭匈奴犯进,黑山贼寇祸乱过,地方士族大户很多在叛乱中遇害,然而,但凡是士族富户,通常家族都是枝繁叶茂,根系深厚,即便直系亲属全遇难了,旁支却大多还在,想分掉这些土地,将会遇到极大的阻力,一个不好,他们就会再次煸动叛乱,何况很多士族大户往往总有一两个人能在叛乱中逃生,这田地如何分得?” 寇准胸有成竹地答道:“此事说难不难,首先在理字上站住脚跟后,还需要主公有一个比较强硬的态度才行。” “哦,平仲有何良策,快快道来。”张泉催促道。 “由州牧府尽快贴出一份布告,宣布各并州各县的田籍档案因战乱已被焚毁或遗失,请各县百姓十曰内拿自家田契到县衙重新登记造册; 拿不出田契的,无任无据,官府将不予承认其拥有的田产,能拿出田契的,则按田契上的亩数丈量足数即可,若有多余,便可拿来分给没有田地的灾民以及太行山众,如此一来,咱们在理字上站住了脚跟,若再有人从中作梗,便无须客气了。” 寇准这一招看似简单,其实大有玄机。一下子让解缙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这么做是公事公办,虽有些不近人情,但理字不失。 没有田契文书为证,不予承认土地所有权,这一点其实只是其次,官府从中获得的土地也不会很多。 因为地契通常都是一个家庭藏得最隐秘的东西,而这东西对匈奴来说只是一张废纸,没有人刻意去搜索这东西,只要还有人在,地契丢失可能姓不大。 重头戏反而是在有田契,按田契上的实际数目返还地主土地这一点上,这才是寇准此计的精髓所在。 每逢朝代末期,地方士绅富户大量兼并土地,而为了逃避赋税,诡寄、虚报等手段层出不穷,官府在册的纳税土地越来越少,大部分土地在一次次诡谲的倒腾中莫名的消失了。 当然,这些土地不可能真的消失,只不过是在官册上找不到记录而已,官册没有记录,那么原主人也必然拿不出有效的地契来。 历朝历代这样,东汉也免不了。 寇准一这招使出,等于是重新清丈一次土地,但这又比一般意义上的清丈土地简单的多,因为需要清丈的只是有地契的小部分,大部分没有地契的“黑田”则直接划为无主之地。 这些“无主之地”只须由官员牵头并监督,由组建起里亭模式按人头分配即可。 这一招使出,以前虚报得最多,损害国家利益最严重的地主,损失就最大,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以前士绅富户势力大时,这一招也难以顺利实施,但现在经过匈奴劫掠、黑山贼寇祸乱之后,并州人口大量减少,地方上的士绅富户被极大的削弱,正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这一招实施起来,阻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想清了这一点,解缙面露欣慰之色,不疾不徐地说道:“平仲真大才也,轻易便能化解主公之忧,主公慧眼识英才果然不凡!” 中国历史上朝代的频繁更替,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现象。而导致朝代更替最直接也是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农民起义,那些芝麻小的起义不说,就说影响全国,以至于改朝换代的起义就可以数出八件来:秦末陈胜吴广起义,新朝赤眉绿林起义,东汉黄巾之乱,隋末农民起义,唐末黄巢之乱,元末红巾军起义,明末李自成张献忠起义,清朝的太平天国。 农民起义为什么只在中国这块土地频繁发生?它的根源到底在哪? 中国的老百姓是很能吃苦的,只要有口饭吃就能支撑下去,但是一旦人没有饭吃了就会起来造反,没吃饭的人越多造反的势头越大,所以大起义就不可避免了。 中国的百姓生存的韧姓是无与伦比的,几千年来,遭受了无数沉重的苦难,却能一次次的重新站立起来,靠的就是这种韧姓。 “我们现在只要给太行山民众一个希望,相信他们就一定能撑过去,一定能安安稳稳的在并州生活下去。”寇准语气坚定无比,他深知土地对于农民而言是多么重要,有了土地就有了吃饱的希望,有了一家人生活下去的希望。 土地对农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张泉也深感赞同,纵观中华上下两千年,一直都在为土地而战斗! 中华民族能屹立东方,一次次的复兴,一次次跌倒又爬起来,这已经是历史一再见证了的事情,作为这个民族的一员,张泉为此而自豪。 在小农经济条件下,为增加产出,农民必然不计成本地向土地增加劳动投入,这也是中国古代精耕细作传统的由来。这就导致劳动生产率的降低,从而产生土地集中的需要。土地集中必然减少土地上的农民,更多的人租佃不到土地,沦为流民,聚众山林为寇,严重便形成农民起义。 鉴于此,中国历朝历代都禁止土地兼并,最严厉的措施莫过于王莽的王田制度,从根本上禁止土地买卖。然而,在中国这样一个地少人多的国家,土地是最稀缺的资源,是社会财富和生息财富的主要形式,土地兼并和集中是不可避免的。 而随着汉光武帝刘秀建立东汉王朝,经过二百年的发展,士族发展壮大,土地做为财富和社会的象征,也日渐聚拢到少数人的手中。 分田分地给百姓,给百姓一个希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分田地就是夺取这些上层社会人的命根子,现在哪块土地不是有主的,虽经战乱,但毕竟还没有改朝换代,你总不能随意地掠夺原地主的土地吧? 从哪儿弄出土地来分给百姓? 解缙摇头说道:“平仲的想法某大致也能猜到,只怕此计行不通。并州虽屡遭匈奴犯进,黑山贼寇祸乱过,地方士族大户很多在叛乱中遇害,然而,但凡是士族富户,通常家族都是枝繁叶茂,根系深厚,即便直系亲属全遇难了,旁支却大多还在,想分掉这些土地,将会遇到极大的阻力,一个不好,他们就会再次煸动叛乱,何况很多士族大户往往总有一两个人能在叛乱中逃生,这田地如何分得?” 寇准胸有成竹地答道:“此事说难不难,首先在理字上站住脚跟后,还需要主公有一个比较强硬的态度才行。” “哦,平仲有何良策,快快道来。”张泉催促道。 “由州牧府尽快贴出一份布告,宣布各并州各县的田籍档案因战乱已被焚毁或遗失,请各县百姓十曰内拿自家田契到县衙重新登记造册; 拿不出田契的,无任无据,官府将不予承认其拥有的田产,能拿出田契的,则按田契上的亩数丈量足数即可,若有多余,便可拿来分给没有田地的灾民以及太行山众,如此一来,咱们在理字上站住了脚跟,若再有人从中作梗,便无须客气了。” 寇准这一招看似简单,其实大有玄机。一下子让解缙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这么做是公事公办,虽有些不近人情,但理字不失。 没有田契文书为证,不予承认土地所有权,这一点其实只是其次,官府从中获得的土地也不会很多。 因为地契通常都是一个家庭藏得最隐秘的东西,而这东西对匈奴来说只是一张废纸,没有人刻意去搜索这东西,只要还有人在,地契丢失可能姓不大。 重头戏反而是在有田契,按田契上的实际数目返还地主土地这一点上,这才是寇准此计的精髓所在。 每逢朝代末期,地方士绅富户大量兼并土地,而为了逃避赋税,诡寄、虚报等手段层出不穷,官府在册的纳税土地越来越少,大部分土地在一次次诡谲的倒腾中莫名的消失了。 当然,这些土地不可能真的消失,只不过是在官册上找不到记录而已,官册没有记录,那么原主人也必然拿不出有效的地契来。 历朝历代这样,东汉也免不了。 寇准一这招使出,等于是重新清丈一次土地,但这又比一般意义上的清丈土地简单的多,因为需要清丈的只是有地契的小部分,大部分没有地契的“黑田”则直接划为无主之地。 这些“无主之地”只须由官员牵头并监督,由组建起里亭模式按人头分配即可。 这一招使出,以前虚报得最多,损害国家利益最严重的地主,损失就最大,等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以前士绅富户势力大时,这一招也难以顺利实施,但现在经过匈奴劫掠、黑山贼寇祸乱之后,并州人口大量减少,地方上的士绅富户被极大的削弱,正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这一招实施起来,阻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想清了这一点,解缙面露欣慰之色,不疾不徐地说道:“平仲真大才也,轻易便能化解主公之忧,主公慧眼识英才果然不凡!”(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西河开垦 不愧是破百的政治,短短时间内就将困扰并州的数十万太行山民众安置问题解决,在历史上,寇准还不是政治能力最强的,想想日后召唤出商鞅、萧何、张居正此等大牛还不逆天了。 众人商议了一番最终有张泉拍板决定,解缙负责整改并州田契,寇准专门负责安置太行山民众,各司其职尽快将太行山贼寇安置妥当,无主之地收归州牧府所有,尽快让并州走上快速发展的快车道。 解缙、寇准二人谢过,寇准似有所思并没有回到座位上,直勾勾的矗立在那。 轻易化解心头困扰,张泉对寇准更是高看许多,脸上荡漾着喜悦的微笑,“寇从事可是还有要事?” 寇准明显愣神几秒,晃晃身体,躬身一辑,“如今西河郡已被主公所得,而西河郡有大河穿过,水源充足,土地肥沃,人口稀少,太行山民众短时间内安置有点困难,主公不妨迁徙一部分太行山民众到西河郡沿着大河两岸开垦,种植有荆扬一带传来的高产水稻。” 在西河郡,沿着黄河两岸开垦荒地种植水稻?这让张泉想起沿着黄河北上走到黄河“几”字弯,也就是后世的包头一带,便是大名鼎鼎的塞上江南之称的河套平原,而沿着黄河继续向西走进入甘肃境内,三国时期的凉州,这些地方大多以种植水稻为主,并不是后世北方主打的小麦。 之所以有这种差异,关键因素就是依赖滔滔的黄河水,这里地理、气候,水量都适宜水稻生长,为何不种植比小麦更高长的水稻。 且此举比丈量土地,收归无主之地,更能让并州实实在在的发展,丈量土地不过是将原来地主、世家大族侵占的土地还给百姓,而开垦土地则在原有基础上扩大土地规模,发展前景不可估量。 后续两千年的发展已经证实此地可以种植更为高长的水稻,不愁失败,张泉立马心动,斩钉截铁道:“好!就以平仲之策!” 看了眼下手还没有安排要事的温恢,张泉道:“就有曼基负责西河郡的开荒以及水稻引进种植。” “喏!”温恢抱拳。 环顾三人一眼,张泉表情突然变得严肃,郑重道:“尔等三人要精诚合作,一边丈量清理土地,安置太行山众,一边将无法快速安置的太行山众全部迁徙到西河郡,要在今年初具规模!” 见张泉说的郑重,三人亦是心头热血翻滚,齐齐躬身,“属下绝不负主公期望!” 张泉走下主位,依依将三人扶起,拍着肩膀,点着头,“我相信你们!” 三人再次躬身,退出大堂,带着各自的任务,奔赴各地。 ………… 解缙、寇准、温恢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未来战争做准备,但并不能因为要发展而忽略对外战争。 如今,袁绍稳居大半冀州卯足力气发展,曹操也早早占据兖州快速发展,或许来年世纪大战免不了,现在又有异族这个不确定因素,看似东汉大地波浪不惊,实则暗潮涌动,只差一个锲机。 三人各自忙去,长孙晟也传来消息使匈奴中郎将张修随时在美稷等候张泉,张修之事宜早不宜迟,张泉当即带着花木兰以及扩充的五百羽林军前往美稷。 晋阳到美稷接近三百多里地,急行军也得四五日光景,且与张修谈判主动权在自己手中,何必要为难自己,长时间骑在马背上不是一件好事,而进行军更不是好事。 张泉选择正常行军速度,难得出来一趟,且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大美女,匆匆而去岂不是大煞风景。 夕阳扯开了大汉北疆的面纱,花木兰觉得自己与黄昏特别有缘也喜欢黄昏的火烧云,每到黄昏时刻,一天中美得最华丽的时候,木兰都要张开双臂怀抱这最美的时光。 微凉的风吹过来,拂起她长长的发。远处蒙蒙的白雾,渐渐地消散,清晰地现出了北方草原的全貌。 一望无垠的天,和一望无际的草原,让人觉得心胸也开阔了很多。 难怪张泉有这样不羁的一面,也许是因为他生在并州,长在并州,与粗犷的北方相处日久,与大草原的距离也最近。 木兰微张着嘴,看着眼前壮丽的景色,几乎忘了,想当年她是怀抱着成为将军的梦想来得,可是随着张泉的渐渐成长,她发现自己离梦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远。 她以为自己生在这个时代,是一种悲哀,随着张泉走南串北,她又发现原来,自己的困难放到了天地的跟前,不过是海里的一粒沙子,根本就不值一哂,可是当她碰到张泉之后,才发现她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微微侧头,看到一直陪在自己身侧的张泉,头戴红英盔甲,身穿黄金锁子连环甲,脸部的轮廓是冷峻和优雅的,满头的黑发,被严严实实地塞进了头盔里面,只有一两丝被风吹得有些乱了,顽皮地扬到了他的额前。 夕阳的垂翼,落到了他的脸上,反射出黄金般的光泽。他的人,像是天生要站在这广袤天地之间似的,如一尊雕像,却尊贵典雅,又不失野性的活力。 正专注思考问题的张泉见木兰笑颜如花的看了过来,目光不由得在木兰修长的身体上徘徊着,润圆如竹笋般的大长腿跨坐在高头大马上格外的惹人注目。 张泉哈哈一笑,驱使着自己胯下坐骑上前一步,与木兰并排,一手执僵,猛地从跨坐在木兰坐骑上,从后面搂住了木兰,然后双手也抓住了她的小手,对着身后掌管羽林军的副将眨巴着眼睛,轻夹马腹,调转马头离开大部队徐徐向前走去。 渐渐离开众人视线,张泉猛的一抽马臀,战马欢快的奔腾而去。 “啊!”冷不防,花木兰一声惊呼。 张泉哈哈一笑,继续猛驾马腹。 夕阳带着微凉的晚风轻轻拂过木兰红彤彤的面庞,颇为兴奋,欢快至极,她是前所未有的开心和放松。 然而对于张泉來说,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花木兰在他的怀里,不时地扭來扭曲,女人身上特有的那种淡淡香味直扑鼻间,而木兰那丰腴的身段,即便是隔着不算薄的衣服,也能让张泉感觉到一种异样的刺激,脑子里也可以十分清晰的勾勒出木兰那妩媚动人的娇躯。 更为要命的是,木兰那丰满浑圆的翘臀,就抵在张泉的下身,并且不时地扭动摩擦,尽管她是无意的,可那种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对于只穿了很薄衣服的张泉來说,的确是有些要命。 那简直就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让张泉无可抵挡,男人特征渐渐的有了反应,小张泉渐渐地抬起了头,正好抵在木兰的翘臀中间,那两瓣浑圆丰满的翘臀之间……“喔……” 霎时之间,原本正兴奋而又专心控马的张泉,身体瞬间僵住了,鼻息间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醉人媚妩呻吟。 那臀瓣之间的感觉太明显了,即便是隔着衣服,木兰都能感觉到正在用力顶住自己臀部的那种火热和坚挺,仅仅只是一瞬间,木兰就只觉得浑身仿佛触电一般的酥麻了一下,浑身忍不住轻颤一下,差点沒有软到在马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张泉不动,木兰更是沒有动,二人就保持着那种姿势……(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木兰野战 天苍苍,野茫茫,铺天盖地的绿色一直拓展到天的尽头,无数不知名的野花在风中摇曳,蜿蜒的小河在绿地上匍匐前行…… 已至六月,天地间一片暖洋洋的,离开了大部队,放眼望去,整个大草原上只有张泉和花木兰二人,这种良好的环境,是暧昧气氛的绝佳滋生地。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花木兰早已是张泉的女人,并州上下文武一清二楚,只不过之前他们却是从來都沒有在这种环境下这么亲热过。 更何况,现在还是在这种无比空旷的地方,如此暧昧的姿势搂在一起。 别说花木兰,饶是经历过现代性开放程度超乎常人理解的情况下,就算是张泉都忍不住有些嘴发干,嗓子眼好像都有一种火急火燎的感觉,几乎都能冒烟似的。 尤其是,怀中的木兰那丰腴的身段实在是太过诱人,让张泉根本难以抵挡,他的身体反应更加的强烈,顶在木兰臀瓣之间,忍不住动了动。 “喔……”霎时间,木兰浑身剧烈一抖,小嘴里顿时忍不住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娇媚呻吟声,她那双修长而充满弹性的美腿,更是忍不住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 这是野性与美色的柔和,黑与粉红中透出的点点雪白,粗糙的结合,让人看了有一种血脉喷张的感觉,幸而张泉没有看到,否则怕是已经把持不住了。 木兰她只觉得,好像一股热流从体内喷涌而出似的,让她浑身都在颤抖。 然而木兰却是不知道,她这种娇媚到了极点的呻吟声,简直比世界上任何一种春情催化剂都更加的有效,张泉听闻,顿时就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燃烧,他的双手也情不自禁的更加用力,将木兰搂的更紧了。 “唔~~” 木兰再次忍不住呻吟一声。 张泉搂的越紧,那种被顶住的感觉就越明显,而那种舒爽无比的感觉,就越是清晰,让木兰更是忍不住发出娇媚的声音……呼~~。 张泉有些忍不住了,他狠狠的吐出一口气,然后直接将木兰手中马缰丢掉,然后在马背上将木兰的身体给抱过來,让她面对着自己。 木兰脸颊通红,张泉双手抚摸着她的肩膀,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身体在颤抖,可见她此刻是多么的紧张。 仿佛是已经意识到接下來即将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木兰低着头,几乎不敢跟张泉对视。 但是很快,木兰又抬起头來,看了看张泉。 只见她那双原本就无比动人的眸子,此刻却是已经变得水汪汪的,简直就好像是两汪水波荡漾的清水,其中充满了春情。 木兰这是春情动了,她与张泉之间早已有过夫妻之实,也享受过鱼水之欢,其中滋味更是乐不思蜀。 木兰的身体就像那成熟的蜜桃,阳光微微一照便能红透半边天,剥开粉红的,薄的不能再薄的衣裙,那水嫩、多汁、妖娆的的身躯,馋的让人眼睛发直。 所以,木兰此刻春情萌动,却是一种身体的自然反应。 看着那妩媚到极点的绝色容颜,张泉毫不犹豫的对准木兰那诱人的红唇,吻了下去。 “唔~。” 木兰再次忍不住娇躯一颤,但是很快便沉浸在与张泉的热吻之中。 但是,张泉却已经不满足于仅仅的亲吻,他的双手也开始变得不老实了,一只手拉开木兰粉红的薄纱裙,从腰间插进了衣裙,只隔着一层贴身的柔软衣物,攀上了高峰,顿时,木兰那丰满而又柔软的酥胸,便被他一手盖住了。 “啊。” 木兰顿时娇呼一声。 尽管还隔着一层贴身衣物,但酥胸被抚摸,还是让木兰顿时升起一种极为强烈的刺激感,使得她浑身都发麻,下身更是产生了十分强烈的感觉。 感受着那柔软的酥胸在手中的美妙感觉,张泉的另一只手却是攀上了木兰那浑圆丰满而又挺翘的臀瓣,用力的揉捏了起來。 在这种多重刺激之下,木兰浑身剧烈的颤抖,甚至连跟张泉亲吻都顾不上了,只知道浑身软绵绵的靠在张泉身上,使不上一丝力气,小嘴更是张开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随时都要喘不过气來似的。 那种刺激实在是太强烈了。 “啊~~” 木兰那诱人的红唇中,不时地发出娇媚的呻吟声,被微风带走,也不知道传到了哪里……“嗡嗡~~。强烈的刺激让她浑身酥软,根本都直不起腰来,只能是软软的靠在张泉怀中,任凭他托着自己的丰臀,來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 ?就连张泉也都沒有想到,木兰的反应竟然会如此强烈,或许是在这种大白天的时候,而且还是在野外,所以才格外的刺激……“主,主公,别在这里,有人会看到的……”木兰轻声呢喃,红唇轻启,吐气如兰,一双妩媚的眸子里充满了情动的神色。 “他们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不会看到的。”张泉回头看了看空旷的四野,低声笑道。 “别……别在这里,被人看到我就沒脸了……”木兰却是羞涩的厉害。 “这里空旷无比,除了负责警戒的羽林军还有何人?”张泉嘿嘿一笑,“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岂不美哉!” 驾!~~。” 张泉说罢,猛的狠抽马腹,胯下黑色骏马嘶鸣一声疾驰而出,朝着远方而去。 此刻张泉很是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实在是身下木兰给他的刺激太过强烈了,让他几乎难以自持。 “马震!” “马震!” 这是源于车震之外的另一种让天下男人不能自持的**方式! 尽管还隔着几层衣服,可木兰那柔软的娇躯,以及那玲珑而又凸凹有秩的身段,都让张泉深为刺激。 尤其是,此刻的木兰不仅仅只是脸色通红,她的身上也仿佛像是被火烧似的,变得滚烫起來,这是她情动的表现。 木兰也被勾动了心里的情欲,只要看她的那双美眸就能知道,她那双美眸变得水汪汪的,眼波流转,略带迷离,其中带着一种极为异样的神色,其实此刻的木兰也很是渴望,至于说究竟是在渴望什么,恐怕木兰自己都不知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木兰马战 天是昏黄的,地是暗绿色的,西边天地尽头悬挂着一轮橘红的太阳,仿佛迟暮的老人散发着淡而微弱的红晕,天地间一片寂寥,唯有两匹骏马驰骋在帷幕当中,留下两道长长的影子,细细看去其中一匹骏马上蠕动着两个人儿,时而飘过一抹粉红,时而亮出一道金光。 虽说木兰不是初经人事,可在这种情形下,她还像个没经历过人事小姑娘般,羞涩的忘却了自己还在马背上。 她的身体跟着做出这种强烈的反应,也只是一种本能,这就跟异性相吸恐怕是同一个道理,最多也就是她的身体有这种渴望,因为此刻的木兰,就像是一个已经成熟的水蜜桃,就等着张泉來采摘了。 或许,对于木兰來说,她真正渴望的,应该是张泉的侵犯吧,这应该才是木兰内心深处最为真切的感受,只不过,现在木兰却已经无从分辨了。 因为此刻的木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心底意识到可能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只是那种慌乱的感觉,却是让她根本无法正常的思考。 浑身燥热,身体产生异样的感觉,渴望张泉的抚摸和拥抱,甚至还有别的渴望…… 这种种复杂的情绪,一波波的冲击着木兰,让她几乎都要呻吟出來,如果不是强忍着,恐怕现在木兰都已经在大声呻吟了,尽管现在还什么都沒有做。 木兰已经來不及多想什么,因为此刻的张泉已经将他紧紧地拥在了怀中,用力的吻上了她那诱人的红唇,贪婪的吸允着她的柔软嫩滑的丁香小舌。 木兰的小嘴亲起來有一种十分特别的感觉,尤其是她那嫩滑的丁香小舌,含着的时候简直就好像是在品尝嫩滑的果冻一般,简直都想让人一口吞下去,那种美妙的感觉,实在是难以用语言來表达,饶是张泉,也有种别样的刺激。 他的舌头追逐着木兰的丁香小舌,当他最终追的木兰的丁香小舌无处可逃的时候,二人终于纠缠在了一起,张泉开始尽情的品尝起來。 “轰~~。” 木兰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就变得完全是一片空白,任何想法都沒有了,只是本能的热烈回应着张泉的亲吻,虽然她的动作都很生涩,可是那种源自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是让她跟张泉紧紧地拥在一起,尽情的激吻。 但是很快,张泉就不满足于仅仅只是接吻了,木兰给他的诱惑太过强烈,让他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将木兰腰间的粉红的衣裙拉了起來,大手顺着她那温软柔嫩的腰肢滑了下去,随即便攀上了木兰那浑圆的臀瓣,使劲的揉捏着。 “啊~~” 那种强烈到了极点的刺激,让木兰猛然抬起头,娇媚无比的呻吟了一声。 张泉便亲吻在了她那已经泛红的脖颈上,木兰受到的刺激更大了,她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只是紧紧地抓着张泉肩膀上的衣服,螓首使劲往后仰着,身体却是一会颤抖,一会绷紧…… 汉朝衣领部分很有特色,通常用交领,领口很低,以便露出里衣。如穿几件衣服,每层领子必露于外,最多的达三层以上,时称“三重衣”。因为已至夏日,木兰的里衣并没有那么多,张泉一手揉捏着臀瓣,一手扒拉着上衣。 “吧嗒……”一只白兔从衣服被跳了出來,看着那已经高高站立的嫣红葡萄,张泉吻了上去。 “啊。” 当张泉含住顶端葡萄的那一刻,木兰顿时尖叫一声,同时胳膊猛然保住了张泉的脑袋,浑身颤抖的拼命把张泉的脑袋往自己的身上压,而与此同时,她骑坐在战马上两双欣长的美腿不自觉的缠上张泉虎腰,随着波动也是剧烈的动着,整个人简直就好像是痉挛了一般。 张泉的脸都被木兰压在了她那雪白而又柔软的酥胸上,感受着木兰那剧烈的痉挛,他顿时明白了,木兰在这个时候达到愉悦的巅峰了…… 随着张泉的动作,木兰的反应更加强烈了,嘴里再也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啊,,。” 木兰是爽了,可他张泉还掉在半空呢! 轻撩衣袍,小张泉如一条游蛇般顺着温暖滑腻深入一片泥泞,挣扎着越陷越深。 “啊!” 风在吼,马在叫,两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身下是无尽的温热与泥泞。 随着战马的驰骋,两具被汗水包围的身体上下做着有韵律的晃动,花木兰娇喘吁吁,呻吟不断,滴滴泥泞顺着雪白的大腿滑落,滴落在努力呼吸着傍晚空气的小草、野花……上,化作明日天晓的露珠。 不知何时夕阳已经没入天际,两匹战马停下脚步并骝抵在一起啃食着鲜嫩的水草,而木兰那僵硬的身体也渐渐地缓和下來,但是此刻的她,却好像是一下被抽走了身上的力气一般,一下软倒在张泉怀中,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却是一动都不想动了。 一不小心抢了范爷的戏,张泉揉揉鼻尖,轻轻一把揽住火热的娇躯,在木兰一声惊呼中,向着点点橘红追去。 疾行不过半个钟,就碰上了外围焦急等待的羽林军副将一行,此刻张泉与花木兰也已分开骑乘,揶揄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木兰,张泉带头向前方走去。 天色已暗,众人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安营扎寨,伴随着明亮的火光以及香气四溢的烤肉味,大地陷入了沉静。 一夜无语,第二日等太阳日上中午,张泉一行也接近美稷城。 高长恭、林冲早已率领大军早早在城外几里处相迎,高长恭还是那样带着一副银色的狰狞的面具,挺拔矫健的身躯,银色的铠甲,无不显示着他的英姿与卓越。林冲豹头环眼、虎背熊腰、丈八蛇矛,端的的威风八面,二人站在大军最前面,仿佛两尊战神,让整个一万大军没有一点声响。 见张泉前来,二人迅速翻身下马快步迎了上来,单膝着地,抱拳在前,“属下(高长恭、林冲)拜见主公!” 张泉也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副将,笑呵呵的扶起二人,安慰道:“二位辛苦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到访美稷 在高长恭、长孙晟、林冲三人的的簇拥下,张泉径直来到帅帐主位坐定。 环顾一眼,张泉开门见山问道:“季晟先生与美稷联系如何?” 长孙晟沉吟片刻,叹口气道:“张修尚可,然他麾下有一叫蒯通的谋士颇为难缠!” “长孙先生计谋无双,为我军翘楚,竟然还有人让先生感到棘手?”透过面具传出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 “天下间能人异士不计其数,某又怎敢以智谋称道。”长孙晟连连摇头。 “既然计策行不通,何不刀兵相见,使匈奴中郎将麾下仅老弱三千余人,兵器甲胄老旧,我主有一万精骑大可一战而解决!”林冲颇不理解在有巨大的优势情况下,还如此麻烦。 “呵呵!”长孙晟轻笑一声,摆手道:“张修可不同于我们以往任何对手,他乃先帝所命,颇有名声,且一直担负镇守边疆之重任,不可以刀兵相加啊!” “那我等该如何是好?”林冲嘟囔着。 蒯通辩才无双,善于陈说利害,曾为韩信谋士,先后献灭齐之策和三分天下之计。若韩信采取蒯通之计,说不得这天下就不姓刘了。 楚汉相争,在这座大舞台闪耀过众多大名鼎鼎的人物,甚至在上下两千年的舞台上都是最顶尖的人才,武有千古霸王项羽、统帅有兵仙韩信、智力有留候张良、政治有萧何,后世有何人敢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他的才能一定能胜过这其中的任何一个? 能在这么多大牛闪耀的时刻,蒯通差点改变了历史走向,足见其人能耐确实不凡,担的其“谋士”之名。 蒯通是招募龙且的时候被带出来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跑到了漠北做了使匈奴中郎将张修的幕僚。 蒯通确实难缠,但这并不能做为张泉退兵的理由。 张修主动相见,这是一个扫平漠北残余势力,安心对付匈奴的绝佳机会,错过这个店可没有下个村了。 因此张泉必须想办法,一定要乘着个机会解决漠北的问题。 “张修可曾提过任何要求?”张泉皱着眉问道。 “暂时没有!”长孙晟摇头,“一切都是有蒯通负责,通过与他短暂的交谈怕是此次并不那么顺利!” “还想要挟我等,除了投奔我并州,他张修还有选择么?”张泉道。 长孙晟拱手,“投奔我等当然是最佳选择,可留在漠北也是我们的心病,甚至成为董卓、袁绍等人出兵并州的借口!” “哼!”张泉重重的一拍桌子,“实在谈不拢,等到年秋,我看他们还能如此淡定。” “主公万不可有如此想法!”长孙晟急躬身一辑道:“若如此不但有损主公名声,还反授人以把柄,实为不妥!” “哎!”……… 帅帐内一时为之室息,良久,长孙晟躬身轻声道:“不如明天见面之后,再做具体思量如何?” “哎,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众人心中也苦无良策,暗自叹息。 翌日,天朗气清,温暖的阳光铺洒在一顶顶圆鼓鼓的白色蒙古包上,仿佛草绿色的大地上冒出的一朵朵的丁丁菇,霎时鲜艳、诱人。 “唔……………” 大营两侧各有八名彪形大汉,各抬着一把丈长的巨大唢呐,嘴角鼓着就像塞了两枚鹅蛋一般,双眼凸起,拼命吹着。 悠扬、激昂、低沉的声音响彻在大地上空,紧接着紧闭的大门轰然打开,一彪人马呈八字形分列两侧,片刻,一杆巨大的黑色的“张”字大旗,缓缓出现在众人眼前,大旗之下首先一将,身着黄金锁子连环甲,头戴亮银头盔,一缕红缨长穗随风飘扬,外罩黑色对襟长袍,倒提三尖两刃刀,端的是英武不凡,气势勃勃。 身后紧跟着花木兰、长孙晟、高长恭、林冲皆是一时之俊杰,在大旗的笼罩下各显千秋。 今日,就是约定于使匈奴中郎将张修见面的时间,一万上党精骑严阵以待,张泉统帅五百羽林军前往约定地点。 高长恭将大营扎在美稷城外三里地,选择回见的地点正处于美稷城与大营中间,营内情况,城内目力极佳者便能看的一清二楚,随着大营的敞开,城内张修也得到了消息,率众出城。 双方于一箭之地内站住脚跟,因为日渐中午,高悬于半空的太阳也日渐毒辣,遂命人与中央简易的搭建了一座凉棚,四角用四根粗大的树枝支撑,外面之人可以将里面的一些看的一清二楚,除了中间摆放有一盏矮机,毯子,桌子上面还摆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瓷壶和四个小瓷碗。 将三尖两刃刀交给身后副将,张泉带着长孙晟打马向着中央走去,对面一老者也带着一黑袍儒生迎面而来,双方约定只许带一人相见,张泉也无异议,他本身裸武就高达84的猛将,一个老者再加一个儒生有何惧怕之。 及至近前,张泉率先翻身下马,疾步走到老者面前,躬身一辑,昂然道:“晚辈张泉,张怀仁见过张中郎!” 好说歹说,张修也是刘宏亲命的使匈奴中郎将,驻守边疆有功,颇有名望,岁数更是张泉的三个,尊老爱幼张泉还是懂的的,再说主动见面也是张修提出,理应让他三分。 “怀仁羞煞老朽已!”没想到名震河北,打的四世三公的袁绍闭门不出,更是将作恶太行山多年,朝廷不能征的张燕打的参皇逃亡幽州,这般绝世人杰,非但没有盛气凌人,反而谦恭有礼,先是惊讶,旋即又哈哈一笑,眉宇间竟是赞叹之色,麻溜的翻身下马,丝毫没有老迈之像,也是躬身长辑,“怀仁短短一年间便能平定并州,更是一举将盘踞河东的匈奴赶出中原,功勋卓著,老朽不及也!” “张中郎镇守边疆几十载,为大汉之稳定立下汗马功劳,功不可没!”张泉亦是恭维道。 二人齐身,相视一笑,哈哈大笑,互挽着手臂径直走向凉棚之中。 张修身后的蒯通见张泉谦恭有礼,先是目露惊讶之后便是眉头紧皱,与长孙晟对视一眼,低着头跟在张修身后亦步亦趋。(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倚老卖老 张泉、张修二人相扶进入凉棚,分立对坐,长孙晟、蒯通跟随二人微微退后半步跪坐。 矮机上放着四个小瓷碗,张泉轻提衣袖一一将四个小瓷碗倒满,清冽透明的酒水瞬间充满了四个白净的瓷碗,凉棚、矮机、酒壶一切都是张泉准备,自然有张泉主动斟满。 东汉的酒水张泉自是饮用过,只是那浑浊、腐酸的味道实在让张泉难以下咽,虽说新式蒸馏酒张泉暂时不会,但是简单的沉淀分馏张泉还是会的,而这次招待张修用的酒,就是张泉亲自精心准备的。 微风徐徐,从细小的嘴壶中到出的酒水并没有随风飘荡而是稳稳的坠落在瓷碗中显示出张泉高超的技艺,一股清香、温凉的感觉瞬间弥漫每一个人的心田。 长孙晟呆了,他知道在前往美稷的时候,主公鼓捣着弄什么酒,长孙晟也没在意,没想到卖相竟然如此之好,微微吸着鼻息,恨不能现在就细细品尝一番。 张修和蒯通也惊呆了,从第一个酒碗到最后一个酒碗,二人都目不转睛死死盯着,眼神中似有好奇,但更多的还是惊讶,蒯通还好一些,瞥了几眼便一副老神自在的样子,细细品味着弥散在空气的清香纯烈。 大漠边陲,民风彪悍,嗜酒如命,即便是身为文官的张修也免不了经常要喝酒,对酒更是多有研究,这般清冽甘醇透人心脾的美酒也是第一次遇到,鼻息煽动,内心的酒鬼早已蠢蠢欲动。 张泉双手拿捏着酒碗,举在眉间前方一扎长的位置,笑道:“今日相见殊为不易,这是并州新酿美酒,特此敬张中郎一杯,请!” “请!”张修一把端起酒碗,不过等张泉一饮而尽,这才将清冽醇香的美酒倒入口中。 “好酒!”张修轻抿一把嘴角酒渍,高声称赞。 酒确实是好酒胜过张泉一年来见过的东汉所有的酒,入口甘醇清冽,划过嗓子带过一股热流,暖在胃里,甜在心头。 “只要张中郎喜欢,吾再赠张中郎一壶!”张泉爽朗的道,只要有技术再多张泉也能给造出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修拱手谢道。 感受着拂面的微风,张修叹口气道:“贤侄劳师远来,吾却未能尽地主之谊,实在是惭愧啊!” 这老家伙!张泉暗骂道,张修官职使匈奴中郎将比两千石,张泉并州牧,威武将军,正两千石的大员,张修一口一个贤侄,这是不想让张泉在官职上压他一头,起先处于中华之礼节,折节下交,现在若再被他在身份上压住,接下来的谈判一直都要被他压上一头,于己方不利。 张泉岂能如它意,不自觉的抬高声音道:“吾乃大汉亲命并州牧、威武将军,张郎将身在并州,吾自然当扫榻相迎何来劳师之说!” 如此说张泉意在告诉张修两点,第一,张泉身为大汉并州牧、威武将军,身份上高过张修,尊重你,你叫一声贤侄无所谓,不尊重你,贤侄二字可不是随便乱叫的,虽然大家都清楚张泉的这些个官职都是董卓任命的,可白纸黑字上面盖得的当今皇帝刘协的章,张修敢说刘协不是正统么?第二,则是告诉张修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同为大汉将军,两人互不统属,可他张修是在张泉的地盘上,容不得张修放肆。 双目微微一拧,张修暗思道,看来张泉这是准备反击了,下面还是交给蒯通吧,微微侧目看了眼蒯通道:“这是吾麾下参军蒯通。”张修摆手示意蒯通,“来见过张将军!” 蒯通身体前倾眯缝着的眼睛也缓缓睁开,双手拢在衣袖中,躬身道:“蒯通见过张将军!” “蒯参军免礼!”张泉摆手,淡淡道,若非知道此人来历,谁又能想到眼前不起眼之人竟是智力高达98的智者。 姜还是老的辣,见自己不能在身份上压住张泉一头,便将话语权交到蒯通手中,张泉并州牧,大汉边疆大吏,若是在谈判时用身份压制小小参军,其不让天下人笑话!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张泉伸手拉着长孙晟,笑着道:“这是吾并州牧府从事祭酒长孙晟,季晟来见过张中郎!” 长孙晟躬身,“长孙晟见过张郎将!” 张修看着长孙晟端起桌上酒碗一饮而尽,抿着嘴,“长孙晟、长孙季晟,好名好字,一看就是智谋超群之辈,张将军识人之能名不虚传!” 这老家伙不厚道,张泉暗忖。张泉的身份是汉并州牧、威武将军,张修先是称呼贤侄,后又是将军,就是不称呼他州牧,一点都不想让张泉得到丁点便宜。 张泉的主要身份是并州牧,掌并州之军政大权,其后才是威武将军掌征伐,杂号将军。将军也要分个三六九等,好比,少将、中将、上将,同为将军,张泉的威武将军比之,度辽将军、使匈奴中郎将可就差远了。张泉只有州牧的身份才能稳稳压制张修。 现在张修又将长孙晟搁置在一旁不理,而是大肆赞扬张泉,这就是告诉张泉,你的官职都是董卓封的,是伪的,不要在这里吓唬他。 主辱臣死,臣辱主忧,张修打长孙晟的脸,就是打他张泉的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若非耿祉已死,一万精骑陈兵美稷城下,张修焉能主动相邀,主动与张泉谈判。 张泉笑了,放肆的大笑,惊得天上的白云慌乱的四散而开,露出里面金光闪耀的大太阳。 笑毕,张泉面沉如水,阴测测道:“张中郎身为大汉边关守将,肩负大汉之安宁,监管匈奴,再未得朝廷允许的情况下,私自放走南匈奴,致使耿度辽惨死于刘豹之手,张中郎意欲何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眼人都知道耿祉那是咎由自取,可架不住人嚼舌头啊,张泉以弱冠之龄封并州牧,坐镇边疆,若是与董卓没点瓜葛谁信啊?难道仅仅因为董卓欣赏张泉才华才接二连三擢升张泉?要是张泉在董卓耳边嚼嚼舌头,这使匈奴中郎将府可真成了张泉的砧板上的肉了。 闻言,张修后背凉飕飕的,实不知冷汗早已湿透贴身衣物。自此再无淡定,讪笑道:“张并州身为大汉屈指可数的封疆大吏,想来定是慧眼如炬,某远离中原久了,不谙世道,到是唐突州牧大人了!” 算你识相,你想谈,咋到可以坐下来平心静气的谈谈,若你仍然倚老卖老,休怪我张泉不讲情面。 见张修软了下来,张泉也无心与他在此纠缠,淡淡道:“张中郎严重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辩才无双 经过张泉一番敲打,张修老实了许多,张泉随即插科打诨与他闲聊。 二人你一碗,我一碗,细细品尝着这难得的美酒,片刻间,一壶甘醇便剩半壶了。 张修端起一碗美酒越喝越是想喝,那甘美醇香的酒让他久久回味无穷。 摇着头,品着美酒,细小的眼睛看着张泉,张修缓缓道:“张牧守这酒甘甜醇香,实乃人间极品,但与张牧守相比就差远了!” 一饮而尽,张修把玩着手中精致的小瓷碗,自顾自道:“张牧守弱冠之龄有此成就,颇是传奇让某等汗颜那!” “朝纲不振、奸贼当道、遍地狼烟、异族猖獗,为天下计,为万民计,不得不奋力拼搏!”张泉道。 “张牧守少年英杰,便有此宏图之志,实乃当世楷模!”张修恭维道。 张泉微微一笑,画风一转,“虽有报国之志,然仍心有余而力不足,漠北匈奴休养生息几十载,狼子野心不减,而今中原遍地烽火,匈奴似有蠢蠢欲动之心!”张泉说的慷慨激昂,忽而一把抓住张修手腕,目露期盼,“将军可愿与吾一道御敌于大汉边境之外!” 张修大赞特赞目的就在于让张泉放松警惕,那想张泉不吃他这一套,反客为主,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吧,已经承认了他是并州牧,合为一体就要受他掣肘,不答应吧,张修又担不起不抵御匈奴的罪名! 这可如何是好?张泉手劲其大饶是他经历过边关多年的锤炼,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张泉的手掌,急的忙看向一侧老僧入定般的蒯通。 蒯通眸子开合射出一道幽光,仍不徐不疾,不去看张修被握捏的手,而看着张泉,看得张修急的皱眉不已,这时蒯通开口道:“素闻张牧守恭谨孝顺,为报父仇不惜得罪太行巨匪张燕,引得张燕率十万雄兵来攻,如此英雄豪杰却在此力压耄耄老人,果名不副实也!” 一时激动竟然没有把握住手上气力,差点让自己一年来极力维持的仁孝之名功亏一篑,这就是强行装逼的结果,若非如此一刀砍了张修,管他世人如何说。 这也算是稍微给张修一个教训吧,谁让他倚老卖老着呢! “如何说是欺压呢,手上力气过大,一时没有把握住而已!”张泉哈哈大笑,不着痕迹放开紧握张修的大手。 张修急收回被捏的生疼的手,尴尬的想揉一揉,想吹一吹也不是,脸上表情丰富多彩,而看张泉的眼神也变了许多,他只知道张泉原是一纨绔,短短一年时间崛起并州,想来更多的靠的是运气,不想手上气力竟如此大,这还是那个世人眼中的纨绔么?他张修好歹在边疆镇守多年,虽过不惑,但身体健朗,寻常人难以近身,今天被一少年牢牢抓住动弹不得分毫,足见张泉力量之强大,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能有的。 世人皆被张泉所迷惑也!张泉有今日之成就绝非侥幸! 小小惩戒张修一番,开口问道:“张中郎如何?可愿与吾一道御敌与边境之外!” 张泉的胜利绝非偶然,张修心中尚存的一丝侥幸轰然塌落,正要开口答应,却被蒯通挡了回去,诧异间,就见蒯通长身而起,傲然开口,“世人皆知董贼乱国,汝有旷世之才不思除贼安国,反与其沆瀣一气,与董贼有何异,在此大放厥词,安知羞已?” 张泉哑口无言,我擦,居然成了与董卓一样的乱国之贼,这顶高帽子戴的让张泉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跪坐在张泉身后的长孙晟焉能让蒯通如此猖獗,也是傲然而起,“吾主所接圣旨乃汉皇所授,上有传国玉玺章印,世人所见,天地为证,何来羞已?” “枪乃百兵之王,居于善人之手,可为防身之盾,居于恶人之手,则为罪恶之源,吾主镇守边疆几十载,功劳甚巨,尔等却步步紧逼,与这恶人之枪有何异?”蒯通道。 长孙晟轻蔑的看了眼蒯通,淡淡道:“恶与不恶看并州之民便可,非尔等一言以蔽之,然张中郎身系万千汉家性命,当此无力护佑,却不思大树以避之,其心可诛!”长孙晟语气渐增,句句珠玑,一个“诛”字下去,仿佛天地都有所感应,阴云密布。 长孙晟不依不饶,咬字清晰,继续道:“我主仁德不忍万余汉家儿郎惨遭,好心出言相助,尔等却屡次据于门外,如此可是要置万余汉家大好儿郎于何地?” 越说长孙晟越是激动,最后几乎是咆哮着,转身怒目而视,指着蒯通。 张修呆立当场,是啊,自己在这里争分相对,说的好听一点是为了争一口气,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放不下面子,为了所为的面子真要置万余汉家儿郎生命与不顾么? 摇摇头,张修实在无法弃之不顾,镇守边疆二十载,使匈奴中郎将府很多人都是与他朝夕相处过得,甚至有很多是他看着长大就像是他亲生儿女一般,血浓于水。 道德绑架,这正是来之前长孙晟所献之策。张修累居使匈奴中郎将已与当地民众长生了深厚的感情,只要是人就逃不脱感情的羁绊,果然张修迟疑了。 张修暗叹一声,准备投靠张泉,这时蒯通再次伸手阻止住张修就要说出口的话。 “叮咚!蒯通技能“辩才”爆发,在陈说利害时,自身智力上升5点!” “叮咚!当前蒯通智力上升至103!” 正在看着长孙晟和蒯通争锋相对的张泉,猛地听到系统的提示,暗叫不妙,正要出言提醒长孙晟,就见蒯通已经傲然开口。 这可是系统升级后,第一次触发技能啊,不等张泉耐心细看,就被蒯通高昂的声音打断。 “使匈奴中郎将府万余汉家儿郎愿为大汉血战到底,张大人空有十万雄兵,却让吾等手无寸铁之人葬身狼口,此等无能之人,投之与死何异?” 自掘坟墓啊!学了那猪八戒,倒打一耙! 蒯通侃侃而谈,智力暴涨的他双唇如机关枪一般不断开合,说的张泉哑口无言,说的长孙晟面红耳赤,垂首掩面。 长孙晟几次张口,都被蒯通给说了回去,刹那间长孙晟都差点相信自己猪狗不如,放着数十万雄兵不用,而驱使手无寸铁的使匈奴中郎将府的儿郎充当炮灰,若非心志坚定,就要纳头拜在张修面前了,长孙晟如此,更遑论智力仅80点的张泉了。 惊觉过来的长孙晟大汗淋淋,暗道不好,拉着浑浑噩噩的张泉便走向自家大阵,惊得高长恭等人迅速围了上来。 “主公怎么了?”一身红衣的花木兰,眼角噙着泪花扒开人群,抱着萎靡的张泉质问长孙晟。 长孙晟抹了额头一把冷汗,摆手道:“主公无事,只需休息片刻便好!” 花木兰仍是不信,恨恨道:“可是张修耍了花招,我这就带人灭了他!” “对!灭了张修!”林冲高举长枪,高声支持道。 “对!跟着夫人灭了张修!” “灭了张修!” 许些不明所以的士卒高声嚷嚷,群情激奋。 努力平复着心头的紊乱,长孙晟急是高喝:“不可造次,等主公清醒之后再做定夺!” “现在势态未明,不如等主公醒来之后再做决定不迟!”高长恭手持短颌,点头赞同长孙晟所言。 长孙晟智谋超群,主公每有大事必问决与他,想来他所说定有道理,花木兰狠狠的看了眼凉棚中大眼瞪小眼互看着的张修和蒯通,“也好!就听先生之言!主公若有三长两短,定要踏平美稷!” “驾!”五百羽林军护送着张泉迅速奔向大营而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潘然悔悟 浑浑噩噩之中,张泉仿佛置身于一片血色的海洋中,天是灰暗的,阴风怒号,高大的山谷之间夹杂着一轮血红的圆日,隐隐绰绰,抛洒着微弱的余光怒视着这片大地。 大地之上,被暗色染过的残破的旗帜,横七竖八随着阴风展起猎猎旗角,隐隐能看见上面硕大的“汉”字,无名的尸首东倒西歪,黑色的甲胄,红色的战袍因为鲜血的缘故已至暗色,还有那断裂的枪矛,无不预示着这里曾今发生过一场恶战。 天地间一片苍凉与阴森,忽而远处传来一片喊杀声,两军对阵,一方是高头大马,兽皮包裹的魁梧的身躯,浓密的胡须,嗜血的眼神,狰狞恐怖,肆无忌惮的大笑,高举的圆月弯刀,这是匈奴、鲜卑、羯、羌、氐还是其他? “吼!” “杀!” “轰”!弯刀高举,黑压压的骑兵如沉重的大锤狠狠踏在大地上,向着对面碾压! 对面静默着一队兵马,黑色的甲胄、黑色的衣袍,偶尔能从衣角处看出这本是一件红色的战袍,不过此刻已经成了暗黑,这是一队汉兵,人马不过千员与对面黑压压无边无际的异族大军相比,如沧海一粟。 他们或拄着长矛、或相互搀扶,放眼望去无一人完好无损,面对狂风暴雨,他们身躯挺拔,纹丝不动,眼神尖锐,好似能将对面来敌射穿一般,为首一将倒提三尖两刃刀,冷冷的看着山呼海啸般的骑兵。 这是汉家儿郎仅存的一点可战之兵!身后便是大汉富饶之江山,便是手无寸铁的同胞们! 及至近前,长刀一指,“杀!” “杀!” “杀!” 声音带着怒吼,带着无边的杀意,一浪高过一浪,直插云霄。 “血不流干,死不休戚!” “血不流干,死不休戚!” 短兵相接,长刀入肉,他们努力的挥舞出带血的长矛,拼足力气接近敌人,“叮!”圆月弯刀巨大的力量轻易瞌飞长矛带着劲风杀入血肉之躯。他们尽力了,带着不甘的神色轰然倒落在地,在这里连续战斗了三天,没休息过一次,没有吃过一点东西,面对排山倒海的异族大军,没有后退过半步,没合过一次眼,他们深怕一闭上眼这片热爱的土地便从脚下溜走。 三尖两刃刀狠命的击倒一排来势汹汹的匈奴骑兵,来不及收回身边便砍来数柄弯刀,“噗”!长刀齐齐没入胸前。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啊!” 张泉大叫一声,睁开眼,就见身边趴着梨花带雨的木兰。 “主公,你醒了!” 带着惊喜,花木兰猛然爬起,轻抚着张泉关切的问道。 轻轻闭上眼,梦中的一切还是那么清晰,晕倒前一幕幕也慢慢展现在自己脑海,长舒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爱怜的擦拭着木兰眼角泪花,“我没事,只是暂时昏迷过去!” “没事就好,可把我吓坏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啊!”花木兰哽咽着,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想死,老天爷也得收才是啊!”轻轻揽过花木兰,抚摸着她滑嫩的后背,“难道不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我姓张,名“坏人”,老天想收也不敢收啊!” “你倒是敢说!”嗔怪的瞥了一眼,双手将张泉抱得更紧了。 “好了,去将季晟先生叫来!” “嗯!” 花木兰轻嗯一声,转身离去,到了门口才掩面轻轻擦拭着泪眼婆娑的双眼。 五胡乱华!今生我绝不会让你重演! 梦中的一切历历在目,“北地沧凉,衣冠南迁,胡狄遍地,汉家子弟几欲被数屠殆尽,中原士族十不存一”,胡人灭汉之心昭然若揭,凶横残暴手段不忍直视。 “主公,你醒了?”长孙晟径直走入,躬身关切询问。 “嗯!”张泉点头,伸手示意长孙晟,“坐!” “谢主公!”长孙晟轻撩衣袍,跪坐在下手案机。 “我等离去,张修可有动静?” “暂时没有!”长孙晟摇头。 “蒯通智谋确实不凡,今日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但我等不能由此让他拖延在此地,我意明日大军压境,速战速决!你意下如何?”中原各诸侯卯足力气发展实力,而张泉则一直消耗在这些微末之事上,颇为不智。 “主公不可如此,枉加刀兵与我等不利!”长孙晟急言道:“张修颇有名声,枉动刀兵一来有损主公名声,二来则更让张修凝聚万余使匈奴中郎将府人心!” “匈奴重兵南下在即,中原大战迫在眉睫,时不待我啊!”张泉摇头叹息,随着系统的升级,破百牛人出世,各路豪杰随时都在粉墨登场,留给张泉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是战是和,名声为重!”长孙晟道。 “乱世用重典,岂可墨守成规!”张泉狠狠道,曹操可杀边让,孔融,区区一个张修,张泉又有何杀不得! “主公年少虽有名声,然皆有战功而起,如此恐有莽夫之名!”长孙晟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名声就好比自己的生命一般,宁可舍弃生命也不能污了自己名望,恰如当今的袁绍一般,四世三公之后,初占冀州便引得天下豪杰云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张泉摆手制止长孙晟,使匈奴中郎将在大汉鼎盛时确实风光无限,但而今董卓把持朝政,诸侯并起,已如夕阳之黄花,不足为惧,与之相当者度辽将军耿祉被刘豹斩杀多日,尚不见得朝廷有何动静,多一张修,量来无妨! “主公……!”长孙晟欲言又止。 “不必多说!”张泉决心已定,不经过刚刚发生的事,张泉还打算和张修多玩几天,而发生此事也让张泉更加的急切,之前仗着有召唤系统,有大把的顶尖人才可用,对张修甚至袁绍等不屑一顾,但今日才发现随着召唤携带人才的出世,各方诸侯今非昔比。 能尽早解决就尽早解决,拖得越久,不确定性越多,就像今日之蒯通。(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安内必先攘外 翌日,天蓝气爽,呜呜的号角过后,万余并州精骑簇拥着张泉,在高长恭的统率下呈一字型排开,整齐划一徐徐向美稷城而去。 早有将士跑下城楼告知,张修心下甚异,带着蒯通迅速到城楼观望,火红的太阳喷射着耀眼的阳光,刺激的张修一行睁不开眼睛,以手遮日,眯缝着眼睛,张修这才看见远处天际黑压压的一大片,仿佛行走在阳光下的圣骑士,伟岸、强大! “大军进发这是何故?难道是张泉发生不测?”张修惊疑不定,回过头看着蒯通。 “应该不是,若是,并州大军就不是今日而来。”静静看着徐徐而来的骑兵,蒯通思绪飞转。昨日张泉突然离去,看那架势好像出了大事故,可直到今日也没传来丝毫相关消息。 黑云压城城欲摧,风雨欲来风满楼,张泉怕是来者不善! 昨日尚是席地而谈,今日便刀兵相见,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让张泉如此恼羞成怒? “那又是何故?”张修双手紧握,锤着城垛,内心焦躁不安。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将军何不派人前往一探究竟!”长孙晟建议道。 “张泉素有凶名,以好战闻名天下,何人敢前往之?”张修自言自语,喃喃着忽而转身一把抓住蒯通手臂,央求道:“蒯参军颇有智谋,昨日舌战张泉,想来能全身而退,何不为吾走上一遭!” 看着张修希冀的目光,蒯通神采的目光渐渐暗淡,心已冰凉如腊月寒天,张泉若有杀人之心,我去又能如何?都怪自己,随着董卓把持朝政,使匈奴中郎将已失去昔日光彩,再如何挣扎对大汉,对他自己又有何益? 自己种的因就有自己来解决,蒯通喟然一笑,道:“谢将军信任,我这就去了!” “蒯……!”张修刚伸出的手,哎!一声长叹,摆摆衣袖转过身看着城下。 蒯通挥挥衣袖,飘然走下城楼,不消片刻,一骑带着他绝尘而去。 万余精骑在五彩阳光的欢送下徐徐向着美稷城前进,肃穆而沉重,张泉不说话,围拢在他身边的将士具都不发一言,静静的注视着远方笼罩在光幕下的美稷城,现在还是金光闪闪,下一刻说不得便是血色斑斑。 “禀主公,对面一人自称是蒯通的人求见!”一骑翻身下马来到张泉面前单膝着地拱手道。 “蒯通?”张泉凝眉继而大笑道:“快!快!有请!” “喏!” 不一刻,一黑色长袍的儒士在兵士的带领下缓缓进入张泉眼帘,不等来到近前,张泉翻身下马,快步来到蒯通面前,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接过兵士手中的马缰,亲自牵着马带着蒯通来到大军面前的罗帐之下。 “某一届无名之辈,缘何经得起州牧大人如此盛情!”等战马稳定,蒯通急翻身下马,诚惶诚恐道。 蒯通典型的北方人相貌,身躯伟岸,方面阔脸,细长的美目中暗生灼灼智慧的光芒。看着这个跻身于楚汉相争的顶尖智者,张泉欣喜之色无法言表,紧紧握着蒯通的手,“先生之智,远胜千军万马,吾有何不以礼相待之!” “汝为并州牧,我主使匈奴中郎将,各为其事!”看了眼身后雄壮、黑压压的骑兵,挥手道:“而今大人又要以刀兵相见,你我誓不两立,大礼相待可是要置我于死地已!” “汝为汉之使匈奴中郎将府参军,吾为汉之并州牧,同为大汉效力何来各行其是?”张泉笑道。 “哈哈!”蒯通手扶短颌,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吾自诩能言善辩,今日见大人方知井外有天乎!” “先生即知不敌,何不来投,吾必扫榻相迎!”张泉戏谑的看着大笑的蒯通。 “呃?”蒯通为之一顿,没想到张泉这般看得起他,先是大礼相迎,现在又诚挚相邀,此情此理可谓不重,但他还是坚定的摇摇头,“某焉能背主而去!” “好!”张泉扶手拍节,大声赞叹,“先生真义士也!” “然先生今次何来吾已知,回去告诉张修,匈奴大军南下在即,吾可准备的时日已经不多,使匈奴中郎将府今日必须回归并州,是战是和,全在张修一念之间!”张泉背负双手傲然而立,剑眉直指金光闪耀的美稷城。 话已至此,蒯通也明白张泉心思,躬身反身离去。 “但愿张修识相一点!”看着蒯通远去的背影,张泉狠狠咬着嘴唇,中国之民苦之久已,他实在不想看到更多的战争,能和平谈判当然是最好的。 攘外必先安内!蒋中正至理名言,但张泉更坚信安内必先攘外!没有国何来家! 身处并州不能御敌于国门之外,身为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如何愧对的起众多穿越众。 历史上直到魏晋后期,中原持续大战,民生凋敝,户十不存一,北方异族乘势崛起,可而今则不同了,随着朱武指挥使的不断调查,深藏于漠北异族的狼子野心逐渐展现在张泉面前,匈奴异族远比张泉想象的强大,因而张泉刻不容缓。 一路上,蒯通都是满面春风,张泉的雄略、平易近人、以礼相待深深的打动着他的沉寂许久的心,在苦寒的并州能有这样一位雄主,是大汉之幸事,更是万民之福。年少时跟随投笔从戎定远侯的脚步踏遍大漠西域,以争斗出名的西域百族,大漠狼族都在静心发展,反观中原遍地狼烟,朝廷党争不断,中原黄巾猖獗,之后董卓乱政,诸侯乱起,各自为战空耗国力,如此再过几十年,胡人南侵,中原战乱不止,如何阻挡铁骑冲锋,汉家儿郎惨遭铁骑屠戮便成定局,面对强大野蛮的铁蹄,文明温顺的汉家文化还能剩多少。 蒯通选择张修就是想看看汉家文明还有没有可挽留的机会,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随着凉州三明的相继离世,使匈奴中郎将已失去他应有的光辉,张修更像是一只没牙的老狼。 俗话说上帝在关了你一扇门的同时又给你打开了另一扇窗,张泉年轻有为,敢作敢为,从大战刘豹就可看出他对待异族的态度,希望之火或许会在他的身上缓缓燃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以武会友 使匈奴中郎将府,蒯通躬身而立,“禀将军,张牧守要将军今日必须回归并州,是战是和全在将军一念之间!” “哼!”副中郎将手持刀柄而出,“张泉好大的口气,区区一黄口孺子,安敢欺辱我等!”大手一挥,傲然拱手道:“不如由将军修书一份与朝廷,我倒想看看张泉还敢大逆不道!” “此事怕是不妥!”一副校尉站出来摇头道:“度辽将军耿祉大人被刘豹斩杀多日,朝廷可曾有丝毫表示?” “耿祉是耿祉,我们是我们!”副中郎将大声道。 “度辽将军府与使匈奴中郎将府有何区别?”副校尉道。 倏地副中郎将拔出大刀直指副校尉,怒目而视,“耿祉焉能与我等想比!” 明晃晃的大刀近在眼前,副校尉喉咙松动艰难的咽口吐沫,后退一步,讪讪笑道:“耿祉当然不能与我等想比了!” “哼!”副中郎将收回大刀,憋着嘴看着张修道:“今日我等就不理他,我倒要看看张泉小儿安敢放肆!” “张泉可是有万余精骑哪!”张修叹道。 “万余精骑又如何,骑兵又不善于攻城,且我等还有三千甲士!”想想副中郎将也感觉自己说的有点不妥,偷偷大量了四周一眼,补充道:“且我们还仗着城池之利!” “可这也不是一个稳妥的法子,现在将军府内余粮不足一月之用,并州又被张泉占据,我等怕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张修黯然伤神,之前被蒯通一通分析,本打算投靠张泉,谈判也不过是想多加一点筹码,现在又感觉放不下手中的这点权利,一时踟蹰不已。 虽说张泉战功赫赫,可让他委身在一弱冠之下,颇为不自在。 就在大堂一片宁静之际,副中郎将忽而眼神一亮,大声道:“素闻张泉麾下多猛将,甚有与飞将军有一战着,而我麾下有一都尉武艺高强很是凶猛勇冠我军,自言有可堪温侯之力,何不有他与并州猛将决一死战,大胜之,则张泉还有和要说的!” “此人确实勇猛,寻常数十好汉难以进他身,颇有当年吕布之勇!”副校尉应和道。 “此人果真凶猛?”张修瞪大着眼睛甚是欣喜。 “果真!”副中郎将拍着胸口保证。 “好!就依此计!”张修猛地拍了一把桌子,长身而起,傲视堂下众人,开口道:“蒯通何在?” “属下在!”蒯通拱手。 “就有你前往告诉张修,我等愿以武会友,若他胜,我等自当投靠,若我等胜,他从哪来的原回哪去!”张修伸手指着蒯通。 “喏!” ………. “什么?张修竟然想要“以武会友”?”张泉吃惊的看着蒯通,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张修难道不知道我麾下四将大败吕布,龙且阵斩河北枪王,花荣减震冀州的事情么? 他张修有何自信能够在武力单挑我并州猛将? 完全无法想象,除非张修赶着投靠,可这一切又不是那么回事! 摇摇头,张泉哭笑不得,问道:“不知张修还说了什么?” “他说,若州牧大人胜,他自当投靠,若他等胜,州牧大人从哪来的原回哪去!” “张修狂妄!”高长恭抱拳而出,“主公,末将愿率军一举踏平美稷!” “既然张修想以武会友,咋们也就来个先礼后兵,区区张修量他还能耍什么花招!”张泉不置可否,越渐发现张修有些越老越赖的趋向! “听说他有一猛将足可单挑在吕布。”蒯通提醒道。 可单挑吕布的猛将,大言不惭!张泉嗤之以鼻,三国有多少猛将,张泉一清二楚,再说目前能单挑吕布的猛将还没出世呢! 蒯通能善言提醒,说明他心向张泉,折节下交,亲自牵马,果然没有白费力气。美稷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蒯通仿佛草原上的一颗明珠,璀璨夺目,必以命相夺。 张泉心生感激,微微欠身,“多谢先生提醒,回去告诉张修我接了便是!” ……… 宽广、美丽的大草原,孕育着神奇和力量。蓝天、白云、绿草,草原似璞玉浑金,折射着纯洁的魅力;小河、山岭、树林,草原包罗万象,宣扬着博大与丰硕;高低、错落、平坦,草原似波澜跃起,昭示着世间万物变化、运动的真谛;百鸟争鸣、万物活动竞自由,草原渗透一种自然的谐美以及竞争的哲理。 碧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碧绿的草地上两军对阵,张泉骑着一匹大红马,倒提三尖两刃刀带着花木兰、高长恭、林冲诸将位于阵前,对面百余步张修也带着一行静立于大阵之前。 本想着看在他多年镇守边疆的份上,对他好一点,没想到张修却将这种好当做懦弱,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已让张泉心生怒意,长刀遥指张修,“张中郎可知困兽犹斗乎!” “吾乃先帝所命,镇守边疆数十载,汝一黄口孺子,安敢在此大放厥词!”张修手扶颌下白须,脱口而骂。 “逞口舌之力,于事何补,汝不是要以武会友么,何不放马过来!”张泉不想和张修多费口舌,直言道。 “好!”张修轻咬牙床,“既然汝如此爽快,今日咋就一较高下,若汝胜,吾自当投之,若汝败,汝自当离去,且每旬提供使匈奴中郎将府足额粮草!” 好大的胃口!张泉怒极而笑,侧身看了长孙晟一眼,只见对方也是一脸错愕,想来也是被张修的疯狂所惊呆。 不自量力,冥顽不化,痴心妄想,这是张泉对目前张修的评价。 若不是清楚汉末武将的实力,张泉还真不敢答应,现在么不妨让张修再疯狂一点! “好,就依张中郎所言!”张泉高声道。 话毕,对面杀出一将,手持巨斧,袒胸露乳,浓密的体毛,结实的臂膀,骑坐在马背上的身躯就有五尺之高,足见身形高大魁梧,胯下一匹黑色骏马,端的是凶神恶煞,气势不凡! 只见来将策马来至两阵中央,挥舞巨斧,声若闷雷,“张泉小儿,可敢应战!” 饶是见识过吕布之勇的精骑也被来将这等气势震得不轻,胯下马儿齐齐后退半步。 此人好生凶猛霸道,难道真是我不知道的绝世猛将?张泉惊疑不定,忙打开系统,吩咐道:“系统给我查下此人能力!” “叮咚!........系统分析中” “叮咚,庄勇,统率32、武力81、智力30、政治26。” 吓我一跳,银枪蜡烛头中看不中用,还以为真是出了不知名的绝世猛将,张泉撅噘嘴,鄙视的看了眼场中耀武扬威的庄勇,招呼身后林冲,“汝去给我斩了此人狗头!” “喏!”林冲应声策马而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蒯通归晋 林冲手持丈八蛇矛急冲而出,主公亲自点将,不管对面是谁,对面之人有多强绝对义不容辞。 “我要见血!”就在林冲冲阵而出时,张泉对着林冲尖声喊道。 嗯,主公这是何意?林冲眉毛一挑,忽而想起主公刚刚那咬牙切齿的表情,顿时心领神会,也不答话再次猛抽马腹疾驰而去。 林冲身长八尺,豹头环眼,身体结实魁梧,可在庄勇眼里还是不值一看,见林冲急冲而来,庄勇手持巨斧在马背上耍了一个漂亮的花儿,扬声道:“来着何人,吾斧下不斩无名之辈!” “大言不惭!”林冲冷哼,马速不减,急冲而去,“吾乃并州牧麾下校尉林冲是也,特来斩你!” 一听不是闻名天下的高长恭、杨延昭、龙且、罗通、花荣,顿时庄勇心里乐开了花儿,很是轻蔑的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林冲,也不打马对冲而去,反是一副傲然之色,端坐马背,冷笑道:“无名小卒,识相的速速退下,让龙且等人前来,否则休怪我巨斧不长眼!” 看着块头挺大,原来是一个只知逞口舌之力的家伙,林冲信心更是实足,丈八蛇矛带着风声瞄准庄勇,再次猛抽马腹,激射而去。 庄勇之勇,勇冠使匈奴中郎将府,匈奴之中也有其名,更是扬言可斩吕布,怎会将林冲放在眼里,也不对冲,傲然坐于马背之上,就等林冲到来,一斧劈落马下,给并州一个下马威。 林冲马速极快,百十步的距离分分钟便到,丈八蛇矛带着点点寒光直透庄勇双眼,主公要见血,要一战震慑使匈奴中郎将府众人,今日就让尔等见识见识我林冲的威风,马速极快,长矛更快! “叮咚,林冲技能“教头”爆发,在面对任意兵器时,根据对方兵器熟练程度,随机减低地方1—3点武力,自身相应增加1—3点武力!” “叮咚,受林冲“教头”影响,庄勇武力减低3点,当前武力下降至78,林冲武力上升3点,当前武力上升至102点!” 接近二十多点的武力,庄勇又自持勇武,毫无准备,来不及提斧格挡,长矛便在他眼里越长越大。 “啊!” 巨大的蛇矛直透庄勇硕大的脑袋,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轰然无力,林冲双臂用力,巨大的力道透过枪杆传递到矛头上, “轰!” 巨大的头颅瞬间爆裂开来,白的、红的,如璀璨的烟花绽开在半空中。 “呕、唔………!” 马背上张修看庄勇耀武扬威心怀大慰,手扶长髯笑的合不拢嘴,看着左右指指点点,“庄勇果然神勇,此等勇士,吕布焉能与之比也!” 话毕,就见庄勇巨大的头颅如水瓢般四散开来,漫天之中充斥着白的、红的,惊惧夹杂着恐怖、懊恼,苍老的心再也经不起波折,手臂发麻,猛然跌落在地,身体岣嵝蜷曲,使劲的呕吐。 “哈哈,林冲好样的!”预料到林冲会胜利,没想到如此干脆利落,身后诸将除了高长恭,其余等皆露出吃惊之色,纷纷侧目看着场中如杀神般的林冲,“林冲竟然如此悍勇?” “高长恭听令,随时待命,张修若有异动,格杀勿论!”张泉沉声道,斩杀庄勇事小,关键要将美稷城收回。 “喏!”高长恭抱拳。 看着对面跌落马下狂吐的张修,张泉嘿嘿一笑,高声道:“庄勇已死,张修还不来投!” “我等愿降!”此时的张修在无侥幸之心,跪伏在地,丝毫不顾及身边污物,哀求道。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张泉大手一挥,“高长恭有尔负责接管美稷城!” “喏!” 高长恭留下一部人马,自带五千余人绕过大阵前往美稷城,就在这时,副中郎将看着跪伏在地上,狼狈不堪,乞降的张修,倏地拔刀在手,高呼:“二郎们,张修无能,张泉欺人太甚,何不随我杀敌立功!” 副中郎将高呼,仿佛平地一声惊雷,周边士卒纷纷后退,震惊的看着场中手持长剑不知死活的乱叫的副中郎将。 “尔等可愿随我杀敌?”副中郎将手持宝剑瞪着眼怒问。 众人齐刷刷后退。 “尔等可愿随我杀敌?”副中郎将再次喝问。 众人再次齐刷刷后退。 “看吾斩了张修!”副中郎将恼羞成怒,长剑对着匍匐在地的张修倏然斩落。 “叮!” 一杆长矛轰然撞开长剑,又倏地顶在副中郎将咽喉,锋利的蛇矛透着寒气吓得副中郎将战战巍巍,冷汗淋淋,大气也不敢出。 主公千辛万苦,怎能让张修轻易死去,那与率军踏平使匈奴中郎将府又有何异? 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差点坏我好事,张泉怒极而笑,提着三尖两刃刀就冲了过去,及至近前,三尖两刃刀带着巨大的呼啸力劈华山,轰然落在副中郎将的头顶。 张泉94的武力,更有神力加持,锋利的刀刃轰然将副中郎将劈为两半,四周使匈奴中郎将府将士见此,握着兵刃的手颤抖着再也拿捏不住,双膝无力,轰然跪倒在地。 张修投降,副中郎将被杀,在长孙晟与高长恭的组织下,迅速收服城下将士,美稷城上也插上并州黑色的“张”字大旗。 “先生今次可愿助我!”张泉翻身下马,笑眯眯的看着蒯通。 “良禽择木而栖,大人之志又在何方?”蒯通不疾不徐,仿若面前之人不是刚才那个杀气腾腾的张泉。 强扭的瓜不甜,君择臣,臣亦择君,无可厚非,张泉眼珠微转,抿嘴一笑道:“辅国安邦,保境安民!” 蒯通微微一叹,“还请大人准我云游四海!” “哈哈!” 封妻荫子,建功立业,此常人之志也,向蒯通这般胸怀天下着,一举一动皆为大义,乃中华不可多得的义士,汉室轻微,异族猖獗,当将义兵,行天诛,以示万里,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张泉背对万里河山,仰天而叹,转身怔怔看着蒯通,一字一顿道:“鸿途伟业,谈笑间;封狼居胥,终不悔!” 蒯通一怔,刚刚转过的身又微微返了回来,长身一辑,“属下拜见主公!”(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大漠筑城 西河郡美稷,原使匈奴中郎将驻地,不过今日城楼上飘荡着并州牧张泉的帅旗。 林冲一合斩杀使匈奴中郎将府勇士庄勇,威震将军府上下,张修遂率众投降。 度辽将军耿祉惨死刘豹之手,使匈奴中郎将张修投降,自此漠北除了匈奴异族,再无任何势力阻止张泉封狼居胥,驱亡逐北。 美稷城,将军府大堂内,花木兰、长孙晟、高长恭、林冲、以及刚加入并州的蒯通分列两侧 蒯通智力高达98,他的投奔弥补了并州军在智力上的短板,与长孙晟仿佛张泉帝王星身边的两颗双子星一般,光辉耀眼。若是再将招募到的刘基收归麾下,必将让张泉集团在智力上达到质的飞跃。 张泉端坐主位,看着众人高声道:“蒯通智谋不凡,可为我并州牧兵曹从事,尔等可有异议?” 众人皆拱手:“我等无异议!” “那就好!”张泉点头,高声宣布道:“加封蒯通为兵曹从事,随军参议军事!” “谢主公!”张泉躬身大拜。 蒯通之智谋,在楚汉相争之际仅次于张良、陈平、范增的智者,之所以张泉劳心费力亲自前往美稷就是为了蒯通,能将蒯通揽于麾下自是欣喜不已。 欣喜归欣喜,正事还得干,并州相对其他州郡而言,人口,经济略显不足,而今又得漠北大片土地,如何发展还得做一个基本的规划 而今,并州两大智谋之士皆在,环顾四周,张泉肃然道:“耿祉惨死,张修伏诛,北境再无任何阻挠势力,我等将直面强大匈奴,诸位可有良策?” 长孙晟率先站出来道:“漠北荒凉,人烟稀少,不易常驻大军,当以武帝之志,得卫霍之才,长驱大漠,一战歼敌!” “长孙祭酒此策不妥!”蒯通站出来阻止道:“武帝累文景二帝之财富,倾全国之力,兼有卫霍世之奇才,穷几十载,方有追亡逐北,深入大漠,开河西走廊,封狼居胥!而我主仅并州一贫瘠之地,人口刚及百万,兵马仅五万余人,精骑万余,粮草储备不足一月可用,怎可北上?” “蒯从事此言差矣,匈奴自冒顿之后,其势十不存一,且内多有矛盾,而主公麾下有杨延昭、高长恭这等奇才,更有龙且、林冲这等武力绝伦之辈,择一良机,以战养战,完全有可能成卫霍之功!”长孙晟道。 “不!不!不!”蒯通忙是摇头,“匈奴绝对非你我眼前所看到的,吾自成人之后,便一直深出大漠,匈奴狼子野心日益膨胀,其势远胜往兮!”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争得不可开交。 汉武帝实乃千古一帝,文治武功冠绝天下之君,经济上与民生息坚持文景二帝政策,特别是在军事上千古罕有,在位先平定南方闽越国的动乱,后开始着手以军事手段代替带有屈辱性质的和亲政策彻底解决北方的匈奴的威胁,后派名将卫青、霍去病三次大规模出击匈奴,收河套地区,夺取河西走廊,封狼居胥,将当时汉朝的北部疆域从长城沿线推至漠北。 汉武帝在各个领域均有建树,但最终却落了一个穷兵黩武的评价,张泉仰慕汉武帝之武功,但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张泉不得不慎重考虑,若按照历史来说,以张泉今日之实力,完全有机会来个缩小版的卫青、霍去病出击匈奴,但是因为系统的存在,匈奴已今非昔比,只不过张泉目前还没有真实掌握匈奴的信息。 长孙晟之策不可用,蒯通一直身居大漠或许会有些许亮眼的办法。 打断二人争论,张泉道:“蒯从事既有异议,何不倒出你心中良策?” 蒯通不假思索,拱手,“匈奴经过几十年的休养发展,势力空前强大,只是一直远遁大漠,我们很少得知,因而深入大漠颇为不妥,我意可先在边境之地筑城,实行军屯之策,根据情况每年逐渐向北推进,如此可长治草原!” 边境筑城,长治草原,真有这种可能? 中华上下两千年除了王朝更迭,一直不断地再与北方异族争斗,从匈奴、东胡、乌桓、鲜卑、柔然、室韦(蒙古)、契丹、突厥、回鹘、女真、党项、羌、氐、吐蕃、羯、数千里边疆从没有停止过烽烟,这条漫长的边境线上铺满了累累白骨,随便抓一把泥土上面都透着鲜血的味道。 也从来没有那个王朝真正意义上统治过草原,即便如千古一帝秦始皇、雄才大略汉武帝、天可汗李世民,都曾大破过匈奴等北方异族,但说到统治还没有一个人,不是说他们不想而是从骨子里面不认同草原。 天朝地大物博,气候暖和,土壤肥沃,适宜居住,而草原苦寒,荒凉贫瘠,相比较而言,更适合游牧民族发展,农耕文化难以在此扎根,这就造成了面对异族一直采取防御措施,很少主动出击。 蒯通要在大漠之上筑城,这是要将农耕文化带到游牧文化空前发展的草原,这能行么? 张泉表示怀疑,毕竟两千年的历史经验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张泉手抱臂膀,“蒯从事何不细说?” “漠北虽难以像中原地带那般一年四季皆可种植作物,可还是有些许高寒作物适宜在此生长,再次筑城,实行军屯,完全可以自给自足,春夏之际耕织种作,冬秋之际操练军务,主公只需少量物资便可得一支常胜之师!” “而边境筑城,主公可与匈奴等异族互开互市,平等对待,交换必须品,但须严格控制盐铁买卖,如此可吸引大量异族贵族在城中驻扎,长此以往,谁人思战?” “长期以往,主公逐渐向北推进筑城,而建立在大草原上的这些城池就像一颗颗明珠串联着中原与草原,将二者紧密的联系起来,战时可互为犄角互相支援,平时可像如今的凉州伸张国臂掖,以通西域!” 蒯通话毕,大堂内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都被蒯通这大胆的想法惊呆,如果真能实现,那将是远超始皇、汉武的功绩,秦始皇修筑长城,汉武帝北逐匈奴,都只能解一时之急,而不能解一世之困。 实在是太疯狂了,若非主公赞誉其智谋不凡,众人更愿相信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两千年来出现过许多雄才大略之主,旷世奇才,北方异族始终没有彻底解决,只有到近代冷兵器时代,草原才算是彻底解决了这个千年难题。 按照蒯通所说,在现代还是有迹可循的,北方异族聚居地在现代如河套是著名的塞上粮仓,蒙古国也有粮食种植,河西走廊更是油粮种植主要场地,而历史上唐明都曾在长城内外一代有过军屯的记录,实行军屯完全有可能。 如果能成功的话,自己可是解决了困扰中华两千年来未解之事! 良久,长孙晟托着腮板子站出来,踟蹰道:“蒯从事之策不说成功可否,主要消耗时日可不短啊!” 不管成与不成相对于长孙晟之策更加实际,不妨试上一试,念及此,张泉长身而起,虎目中闪过一丝坚决,“着令高长恭、杨延昭分别于美稷、曼柏筑城,实行军屯之策,操练骑兵,互为犄角,防范匈奴,蒯通负责两地互市等一应事务!” “喏!”高长恭、蒯通拱手应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目标董卓 北击匈奴仅仅只能让并州免遭异族侵扰,或者不让五胡乱华这等惨事发生在苦难的中华民族的身上,亦或者实现千百年来那句最震撼的话,“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但这不仅不会给张泉势力带来任何实质的增长,反而有可能将整个并州拖在战争的泥潭中,因此不管为了什么张泉都必须要介入中原大战中,从各个枭雄、奸雄手中将中华之大好河山一点点抢过来。 并州西、北有匈奴强敌,北面幽州比并州好不到哪去,且有老好人刘虞、白马将军公孙瓒互相对峙,兼有乌桓、鲜卑虎视眈眈,东边冀州有势力强劲的四世三公袁绍,南边是祸乱东汉、把持朝政的董卓,势力冠绝诸侯,想要走出并州可谓步履维艰。 经过长孙晟、蒯通的激烈讨论,决定并州在积极防御南下匈奴的情况下,伺机占据相对没有大势力占据的河东郡、以及王匡占据的河内郡,河东、河内皆为天下富庶之郡,人口远超整个并州,若能得此二郡,张泉整体实力绝对能上一个新台阶。 而河东郡和河内郡都靠近董卓势力,那么这样一来,张泉以后主要面对的敌人就是董卓了,不过按照三国演义的话,董卓于191年就因为王允的美人计死于吕布之手,今生因为张泉穿越的原因,貂蝉跑路,至今董卓仍活在群雄争霸的舞台上。 董卓在避过了王允的美人计是否能逃过历史的宿命活的更加长久,张泉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到目前董卓的势力依旧是天下所有诸侯最强者。 高长恭、林冲、长孙晟留在美稷城,一边招募士兵,扩充骑兵,一边积极打造美稷坚城,成为抵御匈奴入侵的前沿重镇,顺便试着开展军屯、互市之策。杨延昭也得到命令,赶往曼柏,一边努力再造一支骑兵劲旅,争取同美稷一般,成为漠北草原上的两颗明珠。 去的时候,有花木兰陪着,有五百羽林军护卫着,回来的时候,依然还是他们二者,天还是那样的蓝,地还是那样的翠绿,夕阳依旧是那么的美,看着花木兰绝美的容颜在夕阳下仿佛镀了一层金光一般显得那么圣洁,张泉淫性大发,在木兰的惊叫声中,在护卫的欢呼声中,渐渐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叮咚,端午节至,宿主有一次免费物品抽奖机会,限于当日使用,是否现在使用?” 睡梦中张泉被系统提示音惊醒,蹭了蹭鼻尖柔软的大白兔,迷迷糊糊中直接道:“是!” “叮咚!宿主抽取到属性点4点,可随机增加任意属性!” 可增加任意属性点?张泉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之前抽过一次增加属性点,但是是指定属性,现在竟然能抽到任意属性点,运气有那么一点点好。 可是该增加到哪个属性上呢? 张泉当前属性,统帅53,武力84(+10),智力81,政治57,魅力65,虽然张泉现在可以通过功勋点兑换属性点用于增加自身五维属性,可约到后期,兑换比例越高,相对而言,抽到的属性点用在属性最高上最为合适,因而首选属性超过80的武力和智力两项,武力84加上三尖两刃刀暴涨至94,堪比二流猛将,作为君主而言已经够强的了,那么剩下唯有智力。 张泉毫不犹豫道:“增加到智力上!” “叮咚,增加成功,宿主当前五维属性如下:统帅53,武力84(+10),智力85,政治57,魅力65” 莽夫?智者!这属性有点滑稽! 经过系统的打扰,张泉睡意全无,顺手握去,到处一片滑腻,越过山峦,游过小溪,不知不觉间,小张泉已直插云霄,剑拔弩张,长夜漫漫,巫山云雨不在话下。 太原郡,虎虒,三十万黑山百姓聚集在此。 城外几里地,街亭,苏定方、牛皋带着数十骑翘首以盼。 牛皋背负双手焦急的渡着步子,时而举目南望,时而又唉声叹气,沉重的脚步震得年久的亭柱嗡嗡作响,苏定方跪坐在中央矮机上端着一个茶碗,看着桌面上晃悠悠的茶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苦笑的看着来回走个不停的牛皋,“牛大将军咋就不能消停会么?” “哎,消停个啥啊!”牛皋摇着硕大的脑袋,唉声叹气道:“这群老货,杀也不是,放也不是,每天还大把的粮食伺候着,却不知好歹,整天嚷嚷着要闹事,真是烦死了,依我看不如杀上他几个,来个杀鸡儆猴,免得天天让人心烦!” “既如此,牛将军何不杀上几个?”看着牛皋,苏定方揶揄道。 “呃?”牛皋停下脚步,挠挠头发,讪讪一笑,“还是算了吧,等寇从事来了,咋也就清净了。” “这不就对了嘛!”苏定方一挺腰杆,“我等只需管理好黑山贼众,耐心等待寇从事到达即可,牛大将军如此不是让自己心烦么?” “哎!”牛皋拍着后脑勺,“我也不想如此啊,可是心里还是痒痒的不行!” “你呀你!”苏定方指着牛皋无可奈何,越是这种直性子,有些事情上越是绕不开弯。 “唉,来了,来了!”牛皋不经意间回头一看,突然惊醒的大叫开来。 苏定方一怔,也顺着牛皋所指看了过去,远处,视线能见之际,一辆马车在数百士卒的拱卫下,缓慢的向着这边而来。 终于来了,苏定方暗舒一口气,他看似说的轻巧,可压力着实不小,只不过是平时一直没有表露出来,三十几万贼众仅靠他五千人看守,压力之大,难以想象,稍不注意便有暴动的危险,这份罪责可不是他能担得起的。 吩咐亲卫置办好茶水,苏定方与牛皋快步向着寇准的马车迎去。 马车站定,窗帘卷起,一个清瘦的老者微蹲着身子钻了出来,一撩衣袍轻跳下马车,苏定方、牛皋二人迎了上去,笑容满面,躬身一辑,“寇从事你可来了?” “老夫姗姗来迟,还请二位将军见谅!”寇准微微欠身,拱手道。 “不敢当!不敢当!”苏烈、牛皋二人连忙拱手,微微侧身,“寇从事一路劳累,吾等已略布水酒,还请先生移步,略解乏困!” 寇准微微一笑,“我想二位将军已被黑山贼众困扰多时,不如先解决此事,再来相聚如何?” 苏烈、牛皋会心一笑,双双伸手,“请!” “请!”(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寇准“爱民” “儿郎们,请听我一言!”黑山贼众中一个略有威望的小头目站在一个小山坡上举着双手大声喊道。 黑山贼众大多数携家带口围坐在一起躲在树荫下懒洋洋的抬头看着蓝天,但也有三三两两的人鬼头鬼脑的窃窃私语,见有人大声嚷叫,都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见众人看来,小头目双眼一亮,不由自主的抬高声音,“这都十多天了,你们可知并州将我们骗到这里是为了啥?” “为了啥?”有人反问道。 “对!这个汉子问的好!”小头目随手指着一个抬头看着他的汉子,不等汉子反驳,小头目继续高声道:“当初他们武力逼迫我们到达并州,现在我们到达了,可是你们也看到了,他们除了每天监视我们还干了什么?” “这不挺好的么,每天都提供稀粥,乐得自在!”有人小声道。 “哼,稀粥!”小头目冷哼道:“清可见底,与白水何异,能吃饱否?” “但最起码能混个腹中有粮,总比刀口舔血好多了。” “哼,那也得有命才是?” “什么意思?什么有命没命的?说清楚些!”一听关乎到自家生命安全,很多人顿时惊慌了起来,围拢到小头目身边,争相恐后问道。 一下子将这么多人吸引过来,小头目立即露出洋洋自得的表情,双手插着腰,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尔等可知当年武安君乎?” “武安君?”有人不解其意。 “武安君,可是战国四大将之首,秦军大将白起?”有人惊呼。 “那么你等可知武安君刚过最惊天动地的事么?”小头目引诱道。 “传言武安君白起长平之战,一战坑杀四十万赵卒!”有人说道。 “坑杀了四十万?” “正是!”小头目重重点点头,“武安君坑杀四十万投降赵军,再看看现在情况与当时有何异?” “长平距离此地不过百十里,去岁我等一直与并州为敌,并州人痛恨我等久已,恨不能生啖我等,现在并州将我等赶到此四面环山之地,与当年长平之战何其相似!” “并州人这是要坑杀我等啊!”小头目声泪俱下,努力挤出几点眼泪。 一侧几个人聚在一起看着小头目有声有色表演均露出开心的笑容,“这小子有一套,等他鼓动的差不多,我等立即带人冲出去!” “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还是山上好啊!”一个满脸胡茬,身体魁梧的汉子阴沉着脸看着远处群情激奋的太行山贼众。 “是啊,还是跟着大哥在山上的日子过得舒坦!”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的汉子满脸堆笑凑到大汉面前笑道。 大汉没理会瘦弱汉子而是侧头看向刚开始说话的汉子道:“其他人联系的如何?” “只要大哥这边动手,他们紧随其后!” “哼!”大汉脱口吐沫恨恨道:“一群王八羔子,等得手了看怎么收拾他们!” 这边窃窃私语,山坡上的小头目仍在尽情的蛊惑,“你们想想啊,并州张泉费劲万苦将我等弄到这儿来,却什么都不干,就是为了坑杀我等,以报这几年我们劫掠并州之仇!” “我们已经得到消息,张泉正在纠集大军,等大军一到就是我等丧身之时!” 小头目振臂高呼:“现在趁着大军未到,尚有一丝生还的希望,若是再迟了,明年的这个时间就是我们的忌日!” “对!”有人附和,“听他的,赶紧跑,能跑一个是一个!” 这下子好多人慌了,跑对方是手握长枪的精兵,不跑或许真要重演当年武安君之壮举,不过是他们变成了赵军,经过小头目的蛊惑以及大汉等人的怂恿,场面一下子失控开来。 就在这时寇准在苏定方、牛皋的簇拥下来到山谷上方,看着下方乱浑浑的随时都有冲击大军的人群,牛皋火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供你们吃,供你们喝,供你们睡,还不知足,还要闹事,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啊,牛皋大手一挥,手扶刀柄就要带人冲下去。 “牛将军且慢!”寇准笑呵呵的阻止道。 “再不阻止,迟了,闹大发可就好解决了?”牛皋转身,一脸焦急看着寇准。 寇准手扶短须,摇摇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无需顾虑,容老夫说上几句,牛将军再动手也不迟。” “这?”牛皋大为不解黑山贼众暴乱难道仅凭几句话就能平息么?说着问讯的目光投向苏烈,毕竟这里主将是苏定方。 苏定方上前一步,“区区骚乱尚在可控之内,不妨见识见识先生高见!” 见苏烈点头,寇准微微上前一步,对着山下黑压压的人群,轻咳一声,高声道:“各位父老乡亲请听我一言!” 寇准居高临下,又背着清风,声音轻易的传到众人耳中,他声音柔和带着一股慈祥的味道,让人听了顿有心悦诚服的感觉,顿时慌乱的人群安静了下来,纷纷侧着头疑惑的看着那个山坡上慈眉善目,衣袂飘飘,站在并州两大将中央的老者。 轻轻一句,就一下子将慌乱的人群的目光吸引过来,苏烈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异彩,并州军内卧虎藏龙,随便一个老头都有其过人之能,想不通这么多人张泉如何是一个一个发现的,难道真如世人所言张泉有识人之能? 想不通,一切都是那么神秘,苏定方微微摇着头,对张泉也越加的信服。 “吾乃并州牧张泉麾下功曹从事寇准,负责尔等安置事宜,因为刚从西河郡赶来,时间上略有耽搁,还请大家原谅则可!”说着寇准拱手一辑。 并州牧功曹从事这可是不得了的官啊,县太爷见了也要大礼拜见,想当年他们还没有追随天公将军时,想见这么大的官着实不容易,更遑论寇准还对他们拱手,这下子山脚下的太行山贼众再无淡定,纷纷抬头仰视着曾今至高无上的存在。 “尔等皆为穷苦百姓出身,一时失足跟随张燕上了太行山,而今张燕远遁幽州,我主张泉不忍尔等再受颠沛流离之苦,特命苏将军和牛将军二人将尔等带到并州,就是想让你们过上安稳富足的日子!” “叮咚,寇准技能“爱民”爆发,在执掌一地或负责某件事宜时可轻易得到民众信任,民心上升,较不易发生动乱等不利局面。 “叮咚,受寇准“爱民”影响,黑山贼众对并州依附度上升,民心大增,对寇准信任度迅速上升!” “哎呀!青天大老爷啊,张牧守给我们派了一个好官!” “这下我们有希望了!” “终于不用再过整天躲避的日子了!” 寇准轻轻一言,山下黑山贼众画风突然一转,之前还吵闹着冲出去,此刻都匍匐在地山呼海啸高呼,苏烈、牛皋想不通,大眼瞪小眼惊诧的看着这一切,更甚至于山下起先蛊惑百姓的大汉等人纷纷纳头拜到在寇准脚下。 众人热情似火,泪莹满眶,仿若寇准就是上天派下来解救他们的救世主,恨不能爬上上去紧紧的抱着寇准的大腿。 “头领,咋们还要冲出去么?”小头目悄悄溜到大汉身边,长了几次嘴,实在憋不住了才问道,此刻他的脑海里只有那种幸福美满的过日子的影子。 “屁啊!”大汉在小头目脑袋上一个爆粟,“有大好日子不过,谁愿意整天提醒吊胆啊!”说着再次在小头目头上敲了一下,“还不赶紧给寇大人下跪!” “是是是!”小头目摸着瞬间鼓着大包的脑袋,委屈的连声应道,自觉的面对寇准跪倒。(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安置流民 山下三十多万黑山贼众围拢在寇准所在的山坡下,面对寇准匍匐在地,黑压压的看的让人心慌,面对这一切寇准不骄不躁,轻抬手臂,朗声道:“众位若相信我,请耐心等我说完可好?” “好!”众人高呼,“静听先生之言!” “我知大家流离失所至今,就是因为没有一块让你们养家糊口的土地!”寇准道。 “是啊!我们的土地都被那些狠心的大户夺取了,我等也是实在没办法逼不得已才走上这条路的!”一个衣衫褴褛,俊黑的脸庞满是褶子,触景生情,声泪俱下。 “只要有一亩三分地能勉强糊口,我们也不想这样啊!” 听着山下百姓无力的哭诉,寇准一脸凝重:“我主知你们所苦,今日特让我来解尔等之苦!”紧抿着嘴唇,寇准大声道:“只要你们愿意待在并州,你们便能我主赏赐的土地,有田锲为证!” “我等愿意!”一听可以得到土地,众人不假思索脱口高呼。 “第一!”寇准高举手臂,“每人可在上党、太原、雁门三地定居,按人头算每人可得三亩良田;第二,可到西河郡开垦水田,每开垦两亩良田,自己得一亩,无上限;第三,若一家之中有一人参兵,家中所有人可随意在并州境内得到五亩良田!总计三种方法,尔等尽可随意选择,选择好的可到我这儿登记报名,届时自有专人安排尔等!” 寇准一口气说完安置策略,山下的黑山贼众顿时炸了锅,人声鼎沸! 土地啊!竟然能得到土地?山下的黑山贼众彻底沸腾了,中华两千年一来,人们一辈子都在为土地而战斗,有了土地,意味着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土地!千百年来每一个中国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此刻竟然在向他们招手,淡定、恐惧,在这一刻统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四肢着地明捷的如猿猴般飞爬向寇准所在的小山坡。 “大家静一静!”寇准双手虚按,顿时疯狂的人群如沐春风般安静了下来,抬着头仰望着那道带给他们生命之光的身影。 “大家不要慌乱,也不要着急,静心想一想,想好了再来这里做登记,之后我们会统一派人将你们一一安置,绝对保证你们每人都能按照你们所想得到应有土地!”寇准声音不大可在每一个耳中仿佛福音般洗涤着他们焦躁的心灵。 “对!我们听寇大人的!” “谢谢青天大老爷!” 迅速说服了暴乱的人群,即刻安排人手准备登记造册,妥当安置三十万黑山贼寇。 “老哥,你想哪儿去?”一魁梧汉子对着一个佝偻着身躯,两手还各拉着一个童子的老汉招呼道。 “哦,原来是大牛啊!”老汉转过身看着铁塔般的汉子,又紧紧搂了搂身边两个童子,笑呵呵的长着嘴道:“我们打算就留在太原!”老汉颇有点激动,话毕又问道:“那大牛你们呢?” “嗨!太原是好啊!我老娘的意思也是留在太原,最不济上党、雁门都行啊!”大汉摇晃着脑袋,粗大的手臂平摊,“可老哥你也看到我家就我娘、我媳妇儿,总共三个人,在这三个地方仅能得到九亩良田,实在太少了!”大汉挥舞着手臂,猛的一拍胸口,“凭我这把子力气到了西河还不给他开垦个二三十亩良田!”说着大汉已经流出了哈喇子,那样子仿佛吃了什么美味。 “是啊,毕竟西河那地方靠近匈奴,不太安全,你老娘想的也很是周到。”老汉点着头,西河郡是并州人口最少的几个州郡,因为靠近匈奴,常年遭到匈奴小规模的偷袭,去那里安全上得不到保障。 “嘿!你这老头说的什么混话!”一个颇为精干的汉子皱着眉打量了老头一眼,瘪瘪嘴才看向魁梧的汉子,顺势在大汉肩膀锤了一拳,赞道:“够结实!” 接着不等大汉发怒;汉子直接道:“不要听他胡说,自从张大帅败于张牧守之手后,张牧守就一直和匈奴死磕,听说那个叫刘豹的匈奴龟孙小王爷早带人偷偷溜到漠北去了,还有王贲将军驻扎有大军,现在西河那地方可安全的不得了!” “真的?”大汉一把抱住汉子手臂一脸惊奇之色。 “骗你干啥?”精干汉子仿佛受到了极大侮辱一般,噌的从大汉身边跳将了出来,激动的看着大汉,缓缓,狠狠瞪了大汉一眼,鄙夷的看着大汉道:“看你吃的五大三粗,何不参军,征战沙场?” “我也想啊,可家里仅有老母和媳妇两个妇道人家!”大汉无奈的摊摊手。 “可惜了,可惜了!”精干汉子摇头着头呢喃着渐渐远去。 经过短暂的商议,众人也各自想好自己归宿,迅速在三个登记点上排好了长长的队伍,三十万黑山贼众的安置工作井然有序展开,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泽。 随着太行山民众的安置工作的展开,并州大地又变的热火朝天以及解缙开展的土地田契收归无主之地等,有人忧愁,有人欢乐,总之并州大地上展现出一副兴兴向荣的景色。 …………… 一路上,张泉换着法子占尽木兰便宜,弄得一向羞红的她几乎被免疫了,很少能见到她的大红苹果。二百多里的路程,即便张泉刻意放慢脚步,五天之后晋阳城也出现在了张泉眼前。 晋阳城仿佛比走的时候热闹了许多,城门口依依攘攘摩肩接踵,有出外耕作的农户,有挑着担儿商客,有驾着马车的车夫,透过城门望去,城内街道两侧摆满了各色摊位,吆喝声不断穿过巨大的城门传出很远。 回来的时候张泉并没有通知任何人等,悄无声息带着花木兰径直来到州牧府后院,只是尚未走入后院,张泉就感觉不对劲了,一向寂静的后院此刻热闹非凡,不时有银铃般的声音传出,这是何故,张泉心下诧异,大步向着后院走去。 只见一身材高桃,体态轻盈,绿树辉映之间,当真胜如凌波仙子,只见她舒雅自在的在湖边翩翩起舞,明艳圣洁,仪态不可方物,白衣倒映水中,落花一瓣一瓣的掉在她头上,衣上影子上,他见那少女大约十八九岁年纪,双颊晕红,容貌娟秀,玉颊樱唇,竟是一个美貌佳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名扬天下的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蝉。 貂蝉在此,那么母亲应该也被周仓接了回来,果然,仔细看去在一颗巨大的桂花树下,围拢着一群艳丽的侍女,中间是一个富丽颇有风韵的妇人,正是张泉这个世界上名义上的母亲。 穿过林荫树道,一众侍女也看到了身着铠甲的张泉,呼啦啦停下歌舞低着头侍立两侧,让开大道露出中央巧笑盼然的貂蝉。 “民女貂蝉见过大人!”貂蝉微微欠身,道了一个万福。 对于这个女人张泉是打心眼的想要征服,不过现在吃下去大有暴殄天物之嫌,微微笑着应了几句,张泉径直来到母亲面前,躬身长辑,“儿张泉拜见母亲!” 半年未见,母性所有的光辉一股脑倾泻在张泉身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一波未平 州牧府大堂,张泉端坐上首主位。 两侧分别跪坐着解缙、贾逵、朱武、王凌、龙且、吕文焕等一众文武,能叫上名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想想穿越三国一年半有余,招募的人才也有二十多快三十号人,可是看下眼前仅仅这几人,张泉苦涩一笑,地盘大了,用人的地方也多了起来,人才又有些捉襟见肘了。 “朱指挥,匈奴调查的如何?”除了安心发展,匈奴是当前并州面临的最大的事情,正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随着耿祉,张修的覆灭,张泉将要一力承担起抵抗匈奴的重任,在着手争夺中原的同时,也不能放松对异族的抵御与打压。 朱武拱手而拜道:“暂时还没有太大的动静,到是那边争斗特别厉害!” “如何个争斗法,说来听听!”张泉伸手示意朱武细说。 “除了匈奴单于一支独大,现在又冒出了阿史咄苾、哥舒翰、仆固怀恩、史思明等几个贤王与老单于争斗不休,逃亡大漠的刘豹也已站稳了脚跟与几人沆瀣一气,共同对付老单于。”朱武将指挥使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这不很好么?他们斗得越凶,对我们越有利!”解缙站出来道,匈奴在汉末这个舞台上表现的并不抢眼,至今为止除了於夫罗受召带人进入中原,因为单于之位被夺无法返回漠北,而又逢中原大乱,於夫罗趁机劫掠并州等地,现在於夫罗已死,刘豹远遁大漠,又有兵力雄厚的张泉镇守并州,相对来说并州还是颇为安全的,这也是很多人对匈奴的认识,也导致解缙等人不明白张泉为何花费大力气目标不是中原而是漠北。 “匈奴斗的越凶,对我们或许不是一个好想象,纵观几百年来,每当匈奴有大的争斗,必会大举入侵中原,我等不得不防!”贾逵久居并州,对匈奴的认识还是很有见地。 “匈奴深处大漠,若想一战而殁须如武帝之志,倾力远征,劳师费力不说,且容易陷入战争之泥沼,不如以抵御为主,伺机占据周边富庶州郡为妥!”解缙道出了心中想法。 中原大地确实诱人,可谁又能明白“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壮志豪云,就以而今来论,虽说张泉名义上是并州牧,并州之主,然,朔方、云中、五原三郡尚在匈奴手中,想要将他们收复就得与匈奴决战,因而汉匈之战不可避免,而且五胡乱华的阴影一直从张泉穿越而来就在他的心里徘徊不定,张泉一直担心五胡乱华会因为他的穿越而提前到来,这也是张泉一直不放松对匈奴的抵抗。 系统的存在让他得到实力的同时,也让这个世界变得扑朔迷离,越想越是烦躁,吩咐朱武重点调查匈奴一切动静,草草与商议了这段时间出现的问题,便结束了这场会议。 ………… 长安,丞相府。 “这滚犊子,能耐到是不小!”啪的一下,董卓将手中竹简扔到案机上咒骂着。 还不是当初你一意孤心,接二连三给他加官进爵才有今日之后果,李儒心里暗暗想着,面上不动声色道:“耿祉、张修早已如腐骨一般,死不足惜!” “这二贼子,某招募他不从,如今倒好一个被杀,一个投降张泉,着实可恼!”董卓恨恨道,粗大的鼻孔透着阵阵气浪,吹得身前白纱晃悠个不停。 “区区二贼,何足挂齿!”李儒摇头。 “吾只恨张修不投我等,反投张泉小儿!”董卓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董卓竟然为这么点小事而恼火?李儒有点错愕不已,但还是极力劝说道:“天下英雄尽入丞相之手,人中吕布,天下鸿儒蔡邕,何须为此不足道之人二耿耿于怀?” “呃!”董卓一怔,继而扶手拍案哈哈大笑道:“这群贼子,差点让某家着了道!” 看着董卓心情大好,李儒压低声音,凑到董卓耳边,“张泉小儿已成气候,丞相不得不防!” “此话何意?”董卓歪着脑袋看着小心翼翼的李儒,“若非吾给他升官加爵,助其夺取并州,焉能有今日之成就,难道他还想反了老夫不成!”说着猛地一拍桌子,“再者今初张泉突入冀州可是给某家一个不小的惊喜啊!” 张泉突入冀州也是为自身实力考虑,何曾是听你安排,再说刚才你还不大骂特骂张泉小儿来着,怎么一瞬间就忘了? 李儒心里一阵恶寒,不过作为多年董卓的女婿加谋士,董卓何人他心里清楚,也不做计较,直言道:“张泉若心中有丞相,为何不曾上书感谢?” “也是,若非吾,何以弱冠之龄高居九卿之位!”董卓低着头似有所思。 “属下有一计可试探张泉其心!”李儒眼珠子一转,拱手道。 看了眼李儒,董卓也不说话,淡淡的点了下满脸横肉的头颅。 李儒得令,站直身体,缓缓道:“丞相不是恼恨张修投靠张泉么,何不下令让张泉将张修押解到长安,以私自放走刘豹致使度辽将军耿祉惨死,择一处罚,若张泉从之,自无话可说,若张泉不从,便知张泉之心!” “何以张修能试处张泉之心,若以我意,一耄耄老儿,送出又何妨?”董卓不解看着李儒道。 “张修虽是一耋耄老儿,然镇守边疆多年,还是有些名声的,否则张泉何不以力逐之,费劲口舌之力乎?”李儒看了一眼沉思的董卓,继续道:“张泉若将张修送出,天下之人何人敢助他,唯紧随丞相尔!” 唯紧随丞相尔!董卓默念道着,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还是咋女婿想的周到!” “好,就按你的意思去办,我倒想看看某家是不是又养了一只白眼狼,正好某家手心痒痒着,中原战火连天精彩异常,某家也该动动手脚了!”董卓搓着手掌,目露凶光。 “好,我这就去办!”李儒心脏蹦蹦乱跳,实在是董卓给他的惊喜太大了,董卓自败退到长安一直安于享乐,毫无当年之壮志雄心,今日这头饿狼或许要醒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姐妹花 山雨欲来风满楼,阿史咄苾、哥舒翰、仆固怀恩、史思明,皆找到了他们的老祖宗,还加上一个兴风作浪的刘豹和野心勃勃的宇文护,漠北怕是难有安宁之日。 抽空陪了母亲几天,以解她的相思之苦,父亲张扬惨死,张泉就成了她唯一的靠山,面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张泉又怎忍心让她一个人饱受痛苦。 到是一旁爹声爹气的貂蝉无时不刻不在引逗着小张泉怒发冲冠,恨不能深入桃花源洞一探究竟,辞别了母亲留恋的目光,在貂蝉那水波汪汪大有将张泉融化的的泪光中,张泉狼狈的回到忙碌的州牧府大堂。 州牧府内,人流涌动,井然有序,一份份报告随着快马送往并州各地,在解缙主持下的州牧府有条不紊,缓慢推动者并州在历史长河中前进,前进。 一日,正在埋头批阅各地奏章的时候,周仓大步走了进来,瓮声瓮气道:“禀主公,门外有三个女子吵嚷着要见主公。” 抬头望去,但见周仓一脸通红,也不敢与张泉对视,猛地低下头去,张泉心下微疑,这才细细打量着站在大堂内的周仓,衣衫不整,面上还有好几道抓很,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怎么了,你这是?”张泉大为不解,放下手中竹简,快步走到周仓面前问道。 “有三个女子吵嚷着要见主公,我阻挡不住。”周仓低着头,声音中透着说不出的委屈。 周仓一向憨直,木讷,遇上女人更是脸红的人,看着情形,想来被来人折磨的不轻,张泉莞尔一笑揶揄道:“不就是三个泼妇么,看把元福弄的!”一边说,张泉一边整理着周仓凌乱的衣裳。 “他们不是泼妇!”周仓的声音如蚊子般传到张泉耳中。 不是泼妇,周仓竟然为他们辩解?张泉眨着眼看着仍然低着头的周仓,这情况不对啊? “走,出去看看!”张泉背负双手,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径直向大门外走去,还没走到大门口呢,就听到门外争论不休,除了兵士的阻挠声,声音最大的竟是几个妙龄女子的娇嗔。 不是泼妇,难道是妙龄女子,为说周仓如此狼狈不堪!侧头看了眼脸红脖子粗的周仓,张泉心中的好奇心更甚。 张泉刚踏出大门,一阵香风袭来,就见一道粉红色的靓丽身影扑了过来,不等张泉细看,一道九阴白骨华绵掌直奔张泉面门而来,我擦!这要是被抓到还不被破相,张泉怒从心起,一把抓住来袭的手臂一记甩手给扔了出去。 映着太阳的光芒,天空留下一个短暂的花花世界,想想中的声音没有听到,张泉目光移了过去,只见一个妙龄女子怒气冲冲稳稳的站在那里,还有两个同样身着粉红色衣裙的女子问讯围了上去,紧张的看着怒容满面的女子。 张泉力气何其大啊,即便是周仓,张泉也可随手扔出去,虽说没有用尽全身力气,可普通人还是够喝上一壶的,此女竟然没有摔倒,看来还是个练家子。 不过就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刚才也是含怒出击,既然人无碍,张泉心下释然,大喝道:“堂堂州牧府大门,岂可容尔等猖狂,给我拿下!” “喏!”兵士拱手应道,一拥而上围了上去,哪知三个女子竟然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为首女子娇喝:“我看谁敢!” 兵士何曾见过这等绝色丽人,见三人这幅姿态,一个个踟蹰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前进。 这三人却是很美,粉红红色衣群,秀丽的长发,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花容月貌,皮肤肌白,冰清玉洁,三人仿佛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颦一笑举止相似,若非头上的发髻不同,仿若就是一个人一般,美艳不可方物,若非张泉饱经貂蝉赤裸裸诱惑的洗礼,或许此刻小张泉早已蠢蠢欲动了。 见了美女竟然不听指挥,这置我于颜面何在? 张泉恼怒的看了一眼身后仍低着头的周仓,对着一众兵士爆喝一声,“滚!” 一众军士闻言唯唯诺诺,抬眼看着张泉,又将希冀的目光看向周仓,这些人可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是周仓特意从各处挑选出来负责州牧府警卫的,现在这个样子,周仓也不敢挽留,摆手让众人后退。 这时,花木兰闻言带着羽林军赶了过来,张泉见此,直接吩咐道:“给我将这三人拿下!” 花木兰闻言一愣,看了眼如临大敌三个女子,拱手道:“喏!” “给我拿下!”花木兰手中红鹰长枪一指,顿时羽林军毫无迟疑越过州牧府军士直扑三人,三人哪是如狼似虎羽林军的对手,迅速便被制服,押解到张泉面前。 “你这狗官,放开我们姐妹!”三人挣扎着,咬牙切齿争先怒骂着,这时她们也明白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男子才是这里的主事。 “暂且押下去!”看着大门前日渐围拢的人群,张泉命令道。 “喏!” 花木兰带人先行下去,张泉不时还能听到三人的咒骂声。 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州牧府军士,张泉怒从心起,这可都是百战精锐,竟然因为几个美貌女子,不听他号令,成何体统,不加以惩治,颜面何在? “周仓?”张泉怒火冲天。 “在!” “不尊号令,按军规,如何处置?” “不遵号令者…………斩!”周仓冷汗淋淋,一个斩字艰难的开不了口,而其余军士更是不堪身子抖成了摔康。 “念在尔等追随日久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不可饶,发配尔等前往曼柏协助杨延昭修筑城墙!” “谢主公!”众人如临大赦,相比于处罚能活着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滚!” “是!”众军士再不敢停留,哗啦啦离去。 解决完州牧府守卫的问题,张泉来到内堂,花木兰带着羽林军押解着三姐妹矗立在一侧,三人嘴巴上都被堵着一块破布,见张泉进来,嗯嗯唧唧,死命瞪着张泉。 “若想好好解决就不要大声嚷嚷,否则休怪我不怜香惜玉!”张泉努力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道。 三人相识一眼,皆点点头,刚才她们也看到了,张泉对付她们可毫不留情。 指着为首一个姑娘,张泉道:“让她先说话!” “喏!” 军士将为首女子嘴巴中的破布去掉,姑娘狠狠的吸了几口气,立马表现出彪悍的样子怒目对着张泉道:“快带我们去见张泉!” “要见张泉,那你是何人?”张泉未置可否,反问道。 上下打量了张泉一番,姑娘一副你没资格的样子,“管我是谁,先带我去见张泉!” 三人身上带着一股贵族的气息,可是这土匪的气息又与她们相得益彰,让张泉着实摸不着头脑,淡淡看着她道:“不想说是吧!堵上!” “喏!” 不等军士动手,为首女子慌了,急忙道:“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看着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不觉让张泉莞尔一笑,“那你是谁?” “我叫独孤金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双圣合璧 独孤金罗没听说过,我到是听说过独孤求败!张泉摇头表示没有听过。 见张泉如此,独孤金罗一下子急了,脱口而出道:“我父乃独孤信!”怕张泉还不清楚,继续道:“就是之前太行山的二头领独孤信,后来率军攻打晋阳,被你们俘虏了!” 我说谁能一下子生出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啊,原来是召唤高长恭时携带出的“最牛老丈人”独孤信这老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攻打晋阳,自己身陷不说连带着三个美貌如花的女儿也主动犯到张泉手中。 “原来是独孤信的女儿呀!”张泉恍然大悟,独孤三皇后想来也跟着独孤信一起出来了,指着独孤金罗,“你是独孤金罗。”又指向身后二人,“那么你们就是独孤毗罗、独孤伽罗喽!” “正是,正是!”独孤金罗没想到坐上男子竟然知道他们三姐妹名字,目露惊奇之色,顿时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大人既然知道我三姐妹,还请大人带我们去见张牧守!” 自从跟着独孤信出世后一直生活在太行山,居然在晋阳碰到知道他们姓名的人,独孤金罗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语气也变得温柔许多,但是自始至终他也没考虑过坐在上首的男子就是他们今天要找的人,毕竟坐在上首的张泉太年轻了,年轻的不像话! 世人传言并州牧张泉很是年轻,但总不至于刚刚弱冠吧,因而独孤金罗一直也没考虑过坐在上首的张泉。 “你找他有何事?”既然她不认得自己,张泉也不点破,反问道。 “我父无意冒犯并州,我姐妹三个特意来请求张牧守放过我父!”这偌大的州牧府只有张泉认识她们,面对上首张泉,独孤金罗从心底里放心,便将来意和盘托出。 “无意冒犯,那为何张燕远遁幽州,你父反杀入我并州?”张泉冷笑一声,独孤信是无意还是蓄意杀入并州,明眼人都可看出来。 “这?”独孤金罗顿时无言,当时独孤信犹豫之际,还是她们三姐妹无意的提醒让独孤信坚定了杀入并州的决心,说来说去独孤信有今日局面完全是她们三姐妹的功劳。 “大姐,我看此人毫无诚意,还跟她啰嗦什么!”二姐独孤毗罗趁着军士不注意吐出塞入嘴巴的破布高声道,说着把本来就鼓囊囊的胸脯努力向前挺了挺,“我们今天就在这儿闹上一闹,我看张泉还能把我三姐妹怎样?” 羽林军士没料到独孤毗罗能吐出塞嘴的东西,急忙想要重新塞住,却被张泉伸手挡住,“不必了,”看了眼嘴巴仍被塞得满满的独孤伽罗道:“将她的也取了!” “不要以为这样,我们就会原谅你!”独孤毗罗插着腰,骄横的说道。 “你们不是想要闹么,都放开了,不是闹得更欢快么?”张泉淡淡笑着,一脸戏谑之色。 “你!”独孤毗罗为之气结,跺脚,一甩袖子转过身气恼道:“闹就闹!” 历史上这三人可都是皇后啊,尊荣无俩,今天这样子,淑女都算不上,何德何能屈尊皇后之位,张泉越看越是气笑,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古人陈不欺我,环境对人的影响太大了,佯装微怒道:“闹,好好闹,闹够了送往漠北军营,我想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会有人喜欢的!”说完还露出一丝淫荡的笑意。 “你,你无耻!”独孤毗罗气急败坏,冲着张泉破口大骂。 “我无耻!”张泉嘴角微翘,继而怒气冲冲指着独孤毗罗,“可有尔等无耻!无故犯我百姓,竟然还有脸在此大放厥词!” “不和你说了,快带我去见张泉!”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独孤毗罗使出女人特有的本领耍赖道。 “你是张泉,张牧守?”这时从独孤毗罗身后冒出一个脑袋细声说道。 闻言,独孤毗罗一把拉过独孤伽罗,不解道:“小妹胡说什么,就这口舌之辈能是张泉?” 独孤皇后是一位德才兼备的女性,虽然深度地参与了国家管理,不仅在后宫辅政,还把触角直接伸到了政治前台,亲自参与处理朝政。但她并无个人野心私欲,而且以身作则、严于律己,堪称母仪天下的贤内助。 这时历史上唯一一个作为皇宫内的女人终身独享皇帝的女人,当然除了大明朝那些奇葩,张泉不由得多看了独孤伽罗几眼,不愧是杨坚的贤内助,这份心思比她两个姐姐强多了。 历史上做皇后的人很多,但素有贤明的少之又少,错过一个就少一个,或许可以将独孤伽罗收为身边的左右手,即可上得厅堂,又可享床笫之欢。 “系统给我查下她们三个数据!” “叮咚!........系统分析中” “叮咚,独孤金罗,统率31、武力69、智力74、政治59、魅力94.” “叮咚,独孤毗罗,统率42、武力65、智力76、政治68、魅力94.” “叮咚,独孤伽罗,统率41、武力36、智力89、政治92、魅力96.” “这只是数据,不知道能否查看到技能属性?”仅仅一个数据并不能说明一切,最终的结果还得看技能,随着系统的升级,技能为王的时代到了,反而数据成了次要。 “宿主若想在没触发技能情况下查询武将技能,须额外根据武将本身花费相应召唤点数。” “有这等事?”张泉迅速打开系统查看当前拥有召唤点数,“呃?”不看还好,一看张泉差点晕过去,“宿主当前拥有召唤点3点!” “这能干啥啊?不知道查询技能需要多少召唤点?” “叮咚,独孤金罗、独孤毗罗,无法达到技能触发条件,查询独孤伽罗技能需召唤点10点!” “可我只有召唤点10点啊?” “宿主可以不查询,也可以赊欠?”张泉刚说出口,系统就迫不及待的提示道。 靠!系统这是逼着我查询杨坚老婆的技能啊?从没见过系统这么积极! 查就察,乎怕乎?张泉心一横,命令系统道:“给我查!” “赊欠分为两种,第一,随机扣除宿主五维属性1-3点,第二,宿主可直接赊欠召唤点,归还时双倍偿还!” 系统这是引着自己上套,刚刚属性能力涨上去,系统又想方设法给他减,老子就不上你当,“赊欠就赊欠,给我查!” “叮咚,宿主赊欠系统14点召唤点。” “叮咚!........系统查询中” “叮咚,独孤伽罗魅力技能“文献”,若嫁得君主为妻,同辇而进,地厚天高,相敬如宾,夫唱妇随,相顾欣然,双方智力、政治、魅力各增加3点!否则技能失效,双方早逝。 “叮咚,若“文献”技能生效,智力、政治、魅力各增加3点,当前政治上涨至95,触发政治技能“双圣合璧”,治下经济、文化、军事全面提升,府库粮草、银两在原有基础上各增加25%。” 我日!为说杨坚能开创“开皇盛世”,隋朝一代积累的粮食,经过隋末叛乱,唐朝建立都吃不完,原来是有这么牛逼的老婆。 最牛逼的还是“双圣合璧”府库粮草、银两在原有基础上各增加25%,这是什么概念,张泉不敢想象,有了它张泉只管四处征战即刻,兵马粮草再也不用发愁了,只可惜前提条件太苛刻,一夫一妻,在古代这与皈依佛门有何区别? 张泉不是圣人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独孤皇后 双圣合璧确实诱人,可是对张泉这种立志打造三宫六院七十二宾妃的人而言,则有点鸡肋,吃之无味弃之可惜! 纵观三国时代或许也就刘备有这种舍女人夺天下的大毅力。 不管如何这技能太强大了,张泉无法用,也不能让给其他人,如此独孤伽罗只能在活动在张泉的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打定主意,张泉微微一笑道:“某正是张泉!” “什么?” “不可能?” 独孤金罗、独孤毗罗两姐妹好像踩了老虎尾巴,一下子蹦了起来,嘴巴大的能塞下鸡蛋,那表情比见了鬼还要难看。 到是独孤伽罗仿佛确定答案一般,在张泉指明自己就是张泉的时候,心中有了决定在两姐后退之际微微上前一步欠身,“既然张大人已知我姐妹三人来意,还请张大人放了家父!” “还请张大人放了家父!”这时独孤金罗、独孤毗罗也反应了过来,上前一步紧跟在独孤伽罗身后,齐齐欠身一辑,只是从那时不时偷偷大量张泉的动作来看,二人内心还是无法接受眼前之人就是雄踞并州,打败他们英明神武父亲的张泉。 “无故犯我,就这样轻易放了,汝等置我于何地?” “那依张大人之言,如何才能放了我父亲?”面对张泉咄咄逼人之势,独孤伽罗仍表现的不卑不亢。开皇盛世与其说是杨坚的功劳不如说是她夫妇二人共同开创,而她的离去对垂暮隋文帝的打击却是毁灭性的,也世标志着隋文帝大展雄图时代的结束。 地盘日益增大,人才捉襟见肘,独孤信各项能力还是中上之资,做个副将之类还是绰绰有余,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而独孤伽罗也必须掌握在手中,综合来看,独孤信有必要招募到麾下。 “与我为敌着,要么为我所用,要么化作刀下之鬼!”张泉语气森然,咧着嘴对着独孤伽罗嘿嘿一笑道:“而今我军正是用人之际,是生是死就看他如何选择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从现在看张泉也是一个有为之君,投奔他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良久独孤伽罗点点头,“好!我这就去劝说父亲!” “不!”张泉伸手阻止道。 刚转过身就被张泉阻止,饶是一向心思沉稳的她也被张泉激怒了,俏脸上布满寒霜,转过身怒目而视:“张大人这是何意,难道想出尔反尔?” “强扭的瓜不甜,我想看到独孤信真实的想法!”仿佛没有看到独孤伽罗那满含杀气的眼神,张泉仍旧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的独孤伽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 “好,我答应你!”独孤伽罗咬牙道,若不是身后站满了手持长枪的羽林军,说不得她现在已经扑上去在张泉身上咬上几口。 “带她们到隔壁,将独孤信带上来!”张泉一摆手,吩咐道。 “喏!” 英姿飒爽,一袭红色战袍的花木兰走到独孤三姐妹面前,拱手,“请!” 看着这个美的不像话的女将军,独孤金罗恼怒的瞪了张泉一眼,为说张泉对她们毫无反应,甚至没有一丝怜香惜玉,原来是身边藏着一个美艳的女将军,恨恨的一甩衣袖,“我们自己会走,不用你劳驾!” 不消片刻,周仓带着独孤信来到大堂。 也许是久居地牢的缘故,独孤信的脸白的有些妖冶,除了发髻有些凌乱,衣裳还算整洁,案首阔步走到张泉面前,就那样直挺挺看着张泉。 “见了我家主公还不下跪!”周仓大喝。 “无妨!”张泉摆手,径直走下主位,来到独孤信面前,看着这个穿越而来俘虏的第一人,被誉为中国五大美男子之一的人,并州军中美男子还是挺多的,即便是小李广花荣、玉面寒枪的罗通在他面前都有种小巫见大巫的感觉,或许一代传奇兰陵王高长恭摘下面具能与之比肩。 只可惜生错了朝代,若是在现代,还不眼巴巴的等着大把的美女投怀送抱。 就在张泉打量独孤信的同时,独孤信也打量着眼前隐隐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男子,虽说没有自己的绝世容颜,可也是俊秀异常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俊哥儿,身着大汉高级官员礼服,稚嫩的脸盘上带着一丝威严的气息,不怒自威。 加上刚才周仓的大喝,独孤信笃定眼前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张泉,年纪轻轻就有这方作为,将来必是掘动天下风云的关键。 “吾一阶下之囚,不知张大人带在下来此是何意?”独孤信好歹是驰骋北魏的一代名将,面对张泉毫无怯弱。 “独孤头领真爽快!”张泉背负双手绕着独孤信走了一圈直盯着独孤信渐渐露出一丝笑容。 “将死之人有何爽快不爽快的!”独孤信被张泉盯得有些不自然,低下头粲然一笑。 “独孤头领身为太行山二头领,为何不随张燕前往幽州?”张泉特别好奇,既然张燕都不敢杀入并州跑到了幽州,而身为二头领的他偏偏要撞到张泉这颗硬石头上。 想起这事独孤信心里就是一阵绞痛,语气冰冷,“道不同不相为谋!”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与外人言论的心结,张泉只是一时好奇,没必要深究,且对于一个能争取到自己阵营的人才来说,闹翻了对张泉一点好处也没有。 “既然头领不想多言,吾就开门见山吧!”张泉淡淡一笑,拱手道:“头领智勇双全,而今我军正是用人之际,还请头领助吾一臂之力!” 汉朝时期佛教已传入中原,隔壁屋内,独孤信与张泉的对话清楚的传入三姐妹的耳中,独孤伽罗学着高僧祈福的样子双手合十,默默为独孤信祷告,他知独孤信生性耿直,为人刚正,但愿这次父亲能识时务。 天下之大,然遍地烽烟,且他也有一身的本领,骨子里有这建功立业的愿望,张泉作为汉末迅速崛起的一匹黑马,在一众诸侯中也是上上之选,再者以这些枭雄们的德行,进了这个门还能有出去的希望么? 念及此,独孤信心一横,退后一步,轻撩衣袍,单膝着地,“属下独孤信拜见主公!” “快!快!快!轻起!”张泉内心一喜,连忙双手去搀扶独孤信,可是不等他伸手,隔壁屋内独孤三姐妹哗啦啦涌了出来,一瞬间就将独孤信围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天上掉馅饼 被三个美女围住,张泉连插手的空隙都没有,一瞬间张泉甚至在想或许可与三人来个大被同眠,不过也就想想而已,还是留着给自己麾下武将们讨媳妇去吧。 独孤信投奔,张泉即刻命令独孤信前往曼柏接替长孙晟帮助杨延昭训练骑兵,重建曼柏,刘基不知道还在哪里,身边每个智谋之士,张泉总感觉不安。 一日,解缙拿着厚厚一摞竹简汇报这段时间政事。 “大绅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张泉关切的问道,并州百废待兴,一切都有解缙操持,忙得脚不沾地,张泉始终坚信一个好的主公,不是让自己鞠躬尽瘁而是让手下忙起来,只是解缙有些太忙了。 “不辛苦!”解缙放下手中竹简,忙摇头,“只要能看着并州一点点繁荣,主公实力一点点增大,属下也就欣慰了!” “天下英雄如过江之卿,可惜难入吾彀中啊!”张泉拍着解缙肩膀,感慨道。 “并州贫弱,不像中原那般,可用之人少之又少!”解缙亦是感叹道。 这时张泉不由想起后世一句话,大学生多的像狗,大街上随便抓一把,五个里面四个是大学生,扔个砖头都可以砸倒几个博士的时代,最不济也可像科举制度高度发展的宋元明清,落第秀才、怀才不遇者比比皆是,哪像如今人才皆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能称之为人才的凤毛麟角。 自己虽说有召唤系统这个逆天的作弊器,招募的也是全世的顶尖人才,但是基层官吏尤为缺乏,基础不稳大厦难起,张泉考虑着是不是等各项稳定下来也提前搞个科举制度啥的,选调一批人才为我所用。 就在张泉沉思之际,解缙眼前一亮,道:“说道人才,我到是发现了一个大才本想着举荐给主公,要不是今日主公提起,差点忘了,此人大才,能力犹甚于吾!” “大绅之才,天下可数,竟有人能甚于大绅?”张泉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此人就在并州上党!”解缙点头,眼神缥缈,回忆道:“吾与他促膝长谈,此人大才天经地纬,智谋不凡,政治方面更令人津津乐道!” 何许人也,经得起解缙如此夸奖?还天经地纬,难道是未出世的刘基,可刘基长于智谋啊,亦或是长孙无忌、李善长?若是李善长可就大发了! 张泉顿时有点迫不及待了,紧抓着解缙手臂,“大绅可否详细道来!” “此人姓褚,名登善,褚登善,就在上党郡的铜鞮,书法造诣颇高,与主公之楷体甚为相似!” 褚登善,没听过。三国之蔡俊就那么几个,纵是因为召唤携带出了好些人才,但在政治上有为的,能超过解缙的也没几个,解缙大力夸奖也是处于一种推荐人才的目地,真实才能或许不及解缙,霎时让张泉没了兴趣,到了如今,携带出的人才除非刘基、李善长、长孙无忌,或者三国本土的那几个顶尖人才,其余的都难以在张泉心中激起涟漪。 解缙没有注意到张泉表情变化,兀自说着,“他又名遂良,褚遂良,博学多才,精通文史。” 呃?褚遂良,被苏烈携带出的褚遂良,竟然在并州,能耐与解缙不相上下,倒也与解缙所说不假,真大才也! 只是这样一位大才,就居住在并州,张泉竟然不知道,实在是有罪。 褚遂良同长孙无忌一起作为唐高宗李治的托孤之臣,李世民曾这样说过,“卿等忠烈,简在朕心。昔汉武寄霍光,刘备托诸葛,朕之后事,一以委卿。太子仁孝,卿之所悉,必须尽诚辅佐,永保宗社。” 能被一代天可汗弥留之际委以托孤之重任,才能绝对不凡,这样的人才张泉有必要重视,更关键的一点是,此人的书法造诣,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张泉要想将楷书这个字体的开创之举有钟繇手中抢过来,就需要褚遂良这样同样精通楷书的人帮衬,如此才能发扬光大,让人们只知有张泉而无钟繇已。 “既然如此大才,大绅何不将他召来,解吾之忧?”天上掉的馅饼,张泉岂能错过。 “哎,此人大才,然脾气有点古怪,属下也曾亲自邀请过他,只是被他回绝了,现在书信往之,恐怕更难以答应!”解缙摇头惋惜。 “正好吾最近无事,就有吾亲自拜访吧!”张泉想了想道,到了张泉这个地位本不至于亲自前往,一纸诏书已是给足面子,主要也是张泉考虑到,一来褚遂良政治能力不俗,更是对张泉楷书的宣扬不可估量,二来也可在天下士人面前表现出,礼贤下士的态度。 铜鞮到晋阳,快马加鞭来去三四日光景,也不耽误啥事,去去又何妨。 打定主意,张泉带着花木兰、周仓,甚至将龙且也带上以防万一,带了一队羽林军快马加鞭赶往铜鞮。 六月的三晋大地,热的就像快要被大地烤熟了一样。似火的骄阳高悬在空中,狰狞地灼烧着大地上的每一方生灵。空中没有一丝风路过,弥漫在其间的都是些焦燥与枯索,把人们闷得透不过气来,就连那路边的柳树也被这灼热的天烤得羞卷了枝叶,低垂的脸显的枯萎毫无生气。 湛蓝的天空一泻千顷,偶现几朵白云轻盈飘逸,令人遐绪远寄,情思飞扬。可张泉哪有这个心情,脱了甲胄,带人迅速就钻进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咕噜咕噜猛灌了几口凉水,大张着嘴。 “这鬼天气,要把人给热死啊!”有花木兰在,龙且也不好扯着膀子,自顾自的撩起衣袖扇着风。 “初夏的那场细雨下的有点过了,到现在为止,并州没有下过一丝雨!”花木兰也是香汗淋淋,丝丝发髻被汗水浸润紧贴着白嫩的脸颊。 初夏那场旷日细雨是五月开头,现在已经过了端午,六月中旬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没有下雨,在古代这个水利设施落后,靠天吃饭的时代,连续一个多月不下雨,今年的收成怕是不会理想。 经花木兰提醒,张泉这才惊醒过来,加上战争,流民,三十多万黑山贼众,以及天气原因,今年并州的形式不容乐观,若非今春突入冀州劫掠了大批粮草,怕是并州熬不到现在了。 希望能尽快下点雨吧!张泉暗自祈祷,“休息的差不多了,走吧!” 一行百余骑迅速钻入烈日之下,快马加鞭奔赴铜鞮。(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楷体又一人 夏日的白天有点长,避开中午烈日暴晒的的时间,张泉趁着早晨和下午那段凉爽的时间赶路,第三天太阳的余晖刚刚没入山脊的时候,张泉一行百余骑堪堪赶到铜鞮城。 铜鞮不过一小小县城,没有那么大的客栈可容纳百十来人的住宿,幸而来得时候准备了帐篷,等吃过晚饭,十几顶白色帐篷矗立在城郊。 轰退赶来献媚的县令,张泉迅速就沉入了梦乡。 第二日,雄鸡报晓,橘红色的光芒透过灰白的天际逐渐染红了大地。 张泉整衣带冠,收拾妥当,带着花木兰、龙且几人前往褚遂良所住之地,昨日已有兵士根据解缙提供的地点,打探到褚遂良住所,今日径直便可到达。 褚遂良之父喜游名贤,尤善谈论,薄有家资,在铜鞮颇有名声,等到褚遂良这代的时候,就剩下他一人了,而褚遂良幼聪敏好学,善属文,博览无所不至,经目必记于心,在铜鞮鼎鼎有名,可谓青出于蓝而甚于蓝。 褚遂良家就在县城中央,门前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颇为醒目。张泉一行十人来至近前,朱红色的大门紧闭,周仓上前拉着铜耳环轻轻敲了几下,不一会一个汉子探出半边头,隐含怒气,“啥事啊?” “古人求见,烦请通禀!”周仓猛的一瞪铜铃大的眼睛,吓得汉子猛缩回头去,留下一声,“等着!” 不用添油加醋,众人脸上个个变色,区区一个守门人都这般,足见主人平日作为,现在是请求对方出世,张泉也就压下心中怒气。 这次倒也没让张泉等多久,片刻,吱呀呀一声响,从侧门出来一个短衣打扮的汉子,对着众人胡乱拱拱手,“我家老爷有请!” 张泉昂首大步走入院内,院内宽阔,从大门到正堂方向是一条丈宽的道路,中间用青条石铺筑,两边用鹅卵石铺筑,两侧垂柳茂密,郁郁葱葱,而更外侧是几个奇形怪状的花坛,红的、黄的、争奇斗艳,院内是典型的四合院,东西北方向坐落着一排琉璃瓦铺就的青砖房子,只有靠街这边是丈高的围墙,记得在现代养身中有走石子路一说,可以按摩脚部,起到提神醒脑的作用,张泉好奇心大发,径直踩了上去,细细感受一番,配上两侧因垂柳遮蔽,潮湿的空气,确实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在守门人的带领下,张泉一行穿过正堂映入眼前的是一个绿水环绕,花草树木坐落其中,各色假山点缀的人间仙境,正中一座凉亭下面,一个士子装扮的男子正跪坐其中,见张泉到来,目光望了过来。 好个世外桃源!张泉暗自赞叹,跟随守门汉子径直来到凉亭,汉子在亭外站定,躬身一辑,“老爷,人带到了!” “嗯,下去吧!”男子摆手。 等汉子下去,男子也不起身,跪坐在案机旁,看了眼张泉身后众人,眼睛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对着张泉拱手道:“贵客面生的紧,不知与在下相见有何要事?” 张泉一行来得时候穿的只是平常衣物,张泉一袭士子打扮,白衣飘飘,丰神俊朗,花木兰男扮女装,英姿不凡,周仓、龙且以及身后跟随的几员兵士都是劲装打扮,不是打手就是护卫,有女伴,有护卫这一行组合在男子看来就是典型的世家大族公子哥游玩图。 既然男子不邀请他上座,张泉也懒得计较,脱去鞋袜,跪坐在男子对面,“汝是褚登善,褚遂良?” 嗯?男子有点捉摸不透张泉来意,他自问学识博学,远近闻名,独创楷体书法更是一绝,慕名而来者络绎不绝,想当然的认为眼前之人不是来求墨宝就是镀点金而已。 既不知我名,那前来又是何事? 这一刻,男子才开始重新审视张泉,狭长的眼睛折射着深邃的光芒,跪坐与他对面的男子年纪看着不大,刚刚弱冠的样子,稚气尚存,五官端正,外表俊朗,衣着虽不华丽,做工却是精致,与他对峙没有一点怯弱之意,反而渐有压制他的意思,而身后护卫个个精干,隐含杀戮之气,特别是为首二人,望之让人不寒而栗。 此子绝非一般的纨绔子弟! “汝又是何人?”男子未知可否,没有回答张泉问话,反是问道。 就在男子询问之际,张泉的目光落到了中间的案机上,许是先前张泉刚进来的时候,男子正在练习书法,现在桌子上尚摆着一副墨迹还未干的字帖,只一眼张泉就清楚,那是楷体字,即是楷体,眼前之人非褚遂良无疑。 褚遂良不正面回答他的话,张泉也没那个意思,轻轻捧起桌上墨宝,啧啧道:“好字,好字!” 褚遂良只看了一眼张泉手中字帖,便低下头倒了一碗茶水,自斟自饮,看也不看张泉。 大凡有才能者,脾气相应不同一般,褚遂良如此不过是将它当做不学无术之辈,张泉微微一笑也没在意。 自古就有文人相轻,但同样也有文人相惜,能在书法上找到一个志同道合之辈,不说一下子能成为挚友,最起码能在感情上拉近距离,张泉想着若是能在书法拉近与褚遂良之间的距离,再表明身份,届时必定能让褚遂良死心塌地。 重新铺上一张白纸,拿起依然饱满的狼毫,气定神闲,笔尖轻轻一点,自始至终,褚遂良都不为所动,冷眼看着张泉表演。 笔锋犀利、苍劲有力,笔力雄赡,气势古淡,一口气“惠风和畅”四个字跃然纸上,如果说褚遂良的楷体表现了一种来自于笔意的华美,那么张泉的书法在融合了北碑的骨气之美,欧阳询的严谨法度的理性美,虞世南的温文尔雅的内敛之美,以及褚遂良表现的美,已经超脱了现有的意境,达到了更高一层的无形之美! 等字体上的墨汁刚刚渗透,褚遂良迫不及待轻轻捧起张泉所书,凑到眼前,一眨不眨,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许久才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一字一顿,“汝到底是何人?” 自认为开创书法之先河,可眼前的字体不仅有他追求的形体,更是超出了他想象的范畴,显然更甚他一筹。 “汝到底是谁?”褚遂良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叫。 这可是他追求了半辈子的东西,此刻竟被一弱冠少年轻易击败,此刻他呃心在滴血,一滴、两滴………,疼的让他差点失去理智,血红眼瞪着张泉。 “吾是张泉!”没想到褚遂良反应这样大,但张泉仍是气定神闲,淡淡道。 “张泉是谁?”褚遂良大脑一片空白。 “见了并州牧、威武将军还不拜见!”周仓瞪着眼,一声厉吼。 “并州牧,威武将军,张泉?”褚遂良呢喃着,双眼泛白,挣扎着,额上渐渐渗出汗珠,片刻才长身拜倒:“登善有眼不识泰山,鲁莽无礼,还请大人原谅!” “登善无须怪责,快快请起!”张泉笑呵呵的搀扶起褚遂良。(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褚遂良的心思 张泉轻轻扶起褚遂良,但见他一脸惶恐,手忙脚乱斟满一碗香浓的茶水,双手举于额前,颤抖着声音,“登善有眼无珠,不知大人驾临,怠慢之处还请大家海涵!” 瑟瑟发抖的双手,滴滴茶水溅落在黑白相间的白纸上,足见褚遂良此刻内心是多么紧张,在这个太守堪比土皇帝的时代,张泉一句话就能决定他生死,他的言行足够张泉杀他好几回。 张泉笑吟吟的双手接过褚遂良递过来的茶碗,一饮而尽,轻手拍着褚遂良手臂,“登善无需如此,某闻先生之名,特意而来,未经通报,让先生受惊了!” “大人能屈尊驾临,令寒舍蓬荜生辉,让某不甚荣幸,甚为感激!”说着,褚遂良拿着衣袖忙擦拭着额头汗珠。 褚遂良低着头,此刻才缓过神来,白纸上因为溅落水滴的原因,“惠风和畅”四个字已被污的不成形,“哎呀!”惊叫一声,顺势拿起衣袖擦着水渍,不想越擦越脏,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将它护在胸前,离开案机,与案机一侧重新长身一辑拜倒在地,哽咽着,“登善罪该万死,污了大人墨宝!” “登善严重了,随意而作,无需如此!”张泉也被褚遂良弄得不好意思了,心存的一点怒气也烟消云散。 “谢大人!”褚遂良郑重的拜了一拜才起身。 褚遂良再次给张泉面前茶碗斟满,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大人书法已入至高境界,不知师从何人?” “本人无师,乃吾灵感而发!”该装逼的时候还得装逼,本来楷体书法就是张泉在东汉主要打造的一张名片,对这种先创之举,给自家脸上贴金的事,更是不容他人置疑。 “哎呀!”褚遂良先是一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继而大赞道:“主公真乃神人也!” “不知登善所书又是何人所教啊?”张泉有些好奇,钟繇是楷体书法的初创者,褚遂良是楷体书法的集大成者,当张泉将二者集于一身的时候,不知二人又是怎样表情? “吾也……,”褚遂良顺口就要说道,他也是自创,眼神不经意间洒向已经是一片黑乎乎的白纸,猛然改口道:“吾也是偶然间得到一片手稿,惊为天人,逐渐模仿之,想来应该是大人遗落在外之作,吾幸运偶得。” 张泉练习书法不足一年,遗落在外根本不可能,既然褚遂良这么识趣,张泉岂有拒绝之理,坦然接受:“登善能于片言之间练得此等好字,足见天赋非常!” “谢主公夸奖!”褚遂良再次一拜,自己书法造诣不及张泉,官职更是与张泉天差地别,只得无奈低下头去。 张泉不是善谈之人,既然褚遂良识时务,张泉也没必要非得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学着刘皇叔挤出几点眼泪,正襟危坐,直言道:“久闻登善大才,而并州百废待兴,为百姓计,为并州计,吾特请登善助吾一臂之力!” 俗话说,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褚遂良自幼饱读诗书,深得父亲喜爱,誓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然不甘心埋头玩弄文字,但是在东汉这个时代,若想出仕,并不单单有能力就能一展宏图,还得有人举孝廉,但褚遂良之父仅闻名乡邻,褚遂良至多在县里做些微末小吏,这自然不是褚遂良想要的,而前几天正好有一个机会。 褚遂良犹豫了,张泉相邀自然是将他看在眼里,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与那边相比规格高了许多,然就并州总体而言,与那边相比差了不是十万八千里,君择臣臣亦择君,看着张泉一脸殷切的表情,褚遂良紧抿嘴唇,“多谢张大人抬爱,非是吾不愿追随大人,实乃吾才疏学浅已!” 嗯?这是什么意思? 堂堂州牧大人亲自邀请,竟然会有人拒绝? 张泉呆了,不过转瞬而逝,纳闷道:“难道是因为什么事恼怒了登善?”张泉自问一直对名望极为重视,甚至区区一个使匈奴中郎将,他也是大费周章,可是除了名望这东西,张泉不知道还有什么原因让褚遂良拒绝的。 “张牧守自壶关以来,雷厉风行,坐镇上党,北击张燕、刘豹,还并州于安宁,吾身在铜鞮亦为并州有大人这样的雄主而自豪!”褚遂良说的慷慨,顿顿叹口气道:“只恨自己才疏学浅,难成大事,不能伴随大人于左右!” 以褚遂良的能力虽不是旷世之才,可也是上上之资,说什么才疏学浅,难成大事显然是褚遂良的谦虚之词,难道自己也要学刘备来个三顾茅庐,可褚遂良显然与诸葛亮不在一个等次上,纠结一会,正色道:“先生之才名扬并州,大绅常常提起,言登善乃不世之材,心怀苍生,吾特意而来只愿登善一展胸中报复,泽被天下!” 张泉说的已经够清楚,姿态放的也更低了。自己不能像袁绍那般头顶有巨大的光环,引四方豪杰尽折腰,招募的人才好说,终究是自己的,但在野人士,就需要拿出足够诚意了,这也是张泉低三下气,没有一点恼怒的原因。 “非是吾不愿,实乃吾言过其实,不足以担当大人之重托!”褚遂良再次回绝。 “怀仁恳请登善出山助吾一臂之力!”张泉躬身一辑道地。 “这?”作为并州之主,九卿至尊,对他如此大礼,可见诚意之重,若是再回绝可就是不给面子一回事了,而是赤裸裸打脸,只是一想想那个人所说,张泉的这一切都想得有点微不足道了。 虽无出世并州之心,可褚遂良也被张泉的诚意打动了,双手搀扶起张泉,“大人万不可如此,可否荣某思量一二再做答复?” 自己不是当年刘备,他也不是当年诸葛亮,都到这个份上了,褚遂良依然没有答应自己,很明显,褚遂良看不上自己。 自己不过一纨绔,短短一年时间虽成就巨大,可在很多人眼里,仍然登不上大雅之堂,瞧不上那也是自然。 徐庶进曹营,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事情张泉不干,既然褚遂良无意,张泉也没必要舔着脸求着他,手握强大的人才召唤系统,何须为一二流人才大伤脑精。 “如此,明日再来拜访!”张泉起身,拱手。 “请!”褚遂良欲言又止,直至张泉消失在大门背后,才摇着头,双手捧着张泉那副被水滴渐落的墨宝仔细的看着,许久仰天叹了一口气。 褚府门外,张泉、花木兰并肩而行。 “大人如此诚意,我看那人根本就没有投靠之心!”花木兰气愤的说道。 “哦?”张泉侧脸看着嘟囔着红润小嘴一副恨恨的样子,问道:“何以见得?” “既然解治中如此推崇,想来此人也是有些本事的,像他这种有才华又不是特别突出的人,以主公之尊一纸诏书便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可如今主公亲临,他还拒绝,心中肯定没有主公。” 花木兰所说张泉当然明白,可褚遂良依然不为所动,那么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比张泉邀请还要让他心动的东西。 “龙且,派人给我盯紧褚遂良!”张泉眼神晦暗,沉声吩咐道。 “喏!”(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暗潮 褚遂良抱着“惠风和畅”四字仰天而叹,这时一人来至褚遂良面前跪坐,笑道:“刚才来的何人,竟让登善这么一副表情?” 来人一袭暗灰色长衫,接近八尺的身高,看上去颇为瘦弱,方形长脸颌下一缕整齐的短须,细长的眼睛透着一股无名的光泽,仿佛跌入深渊一般。 瞥了来人一眼,褚遂良硬深深憋出两个字,“张泉”,又抬起头自顾看着张泉所写之字。 “区区一纨绔,不会也是来向登善讨要墨宝的吧!”来人轻笑,顺着褚遂良目光也看了过去,“咦!”不大的眼睛忽而睁大了许多,侧着头仔细看了一番,来人脸上异色更浓,伸手指着墨宝,“登善可否让我看一看?” “拿去便是!”褚遂良说的畅快,可那手上小心翼翼动作显然与他嘴上所说背道而驰。 “可惜了一副好字!”来人铺平白纸,看着被污了一大团的字,皱着眉连连自叹。 茶水只是滴溅在“风和”二字上,“惠畅”二字幸免于难,从这两个字上,还是能看出书写之人书法造诣水平,苍劲而飘逸,透着一股骨质美,笔锋间暗含锐金之气。 来人不断摇头,“好字!好词!只是可惜了,可惜了!” “不知这是何人所作?”来人眼睛紧盯着墨宝,问道。 “这儿还能有谁?”褚遂良怒道。 哈哈!来人大笑,言之凿凿道:“登善之字,吾烂记于心,而此副字显然比登善高出不少!” 褚遂良一指来人,“你!”又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惺惺放下手。 “怎么,不服气?”来人一笑,揶揄道:“以登善之才气,十年后或许会有这幅字的功底,现在么则有些差强人意了。” 褚遂良面沉似水,眼神平淡无波,长长呼了一口气,眼神不自觉的移向北方,良久才吐出几个字,“这是张泉所写!” 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书法突然间被一弱冠之人击败,而这个人又是他如何也不敢超越的,此间痛苦非常人难以承受。 这可是作为他以后晋升的阶梯,几十年的努力付诸东***神支柱一下子轰然倒塌。 “张泉,怎么可能,你在捉弄我?”来人嬉笑着,抬起头看向褚遂良,不过眼神刚移动到褚遂良身上,以他的智慧一下子就明白,这或许正是张泉所为,眼睛也不自觉的看向那道尚未关闭的大门,“此子隐藏的好深啊!” 提前来一步或许还能与这等英雄少年相遇,不过终究与他只能是敌人,来人暗暗想道, “好了!不要难过了,艺术无止境,以登善的资质,只需耐心钻研几年,赶超他不是问题!”来人拍着褚遂良的肩膀安慰道。 “对了,那件事考虑的如何了?”来人又问道。 “那你可知今日张泉来是为了什么?”褚遂良低着头没有正面回答来人问题。 张泉来得目的,莫非是与褚遂良讨教书法?可看那明显高出褚遂良一大截的书法造诣,来人摇摇头,莫非是为了羞辱褚遂良,作为一方诸侯,以今日张泉不经意表现出来的野心显然更不可能了,那么目的只有一个了,想着,来人目光渐渐与褚遂良对视。 以来人的智谋,不需他明说便知一切,所以不等来人说出口,褚遂良直接点头,沉声道:“正是!” “如此,恐怕登善危已!”来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一脸淡定的褚遂良也被男子此话惊得不轻,瞪着眼看着男子。 “登善若选择一辈子钻研书法,或许没有大碍,但登善选择去往东边,以张泉枭雄的性格,不为我用也绝不会留给他人,登善怕是有性命之忧!” “张泉真敢杀我?”褚遂良腾地站了起来怒视着来人。 “有何不敢?”男子也不看褚遂良,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不疾不徐道:“张泉亲自邀请,显然看重登善才华,现在登善又直接拒绝他,你觉得张泉会轻易放过你么?” “哎!”褚遂良一手扶额,堂堂州牧亲自邀请他,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自己却不加珍惜,都怪自己一时被猪油蒙了心。 “那如今该如何?”有多少人能面对砍头的风险而淡然若定,褚遂良也因自己一时愚蠢放下的错闹得慌了神。 “说句心里话,投靠张泉与你而言不失为一条明路,张泉城府极深,又兼少年英雄,日后必是掘动风云的人物,而你与他又志同道合,前途不可限量,只是如今心有隔阂,不如不投!”来人道。 来人眉头皱得更深,“为今之计,唯有一条路走到黑,东边之人色厉内荏,名副其实,届时取而代之,以此为基业,携百万之众,南征北战,坐那从龙之臣,岂不比待在迟早会落败的张泉身边强的多。” “好男儿何惜一副臭皮囊,张泉虽对某不错,那也是看在我才华的份上,我这就跟你去哪边!”褚遂良斩钉截铁道,衣袍都感觉鼓了起来。 “不可!”来人伸手阻止道:“此时出去,不是更加坐定了你另有想法的事实么,张泉焉能容你,不妨安安心心的练习书法,等张泉疑虑打消,再去不迟!” “嗯!”褚遂良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好,那我先去那边联系!” “嗯,去吧!” 城外,张泉根据脑海中套路练习了一个多钟头的三尖两刃刀,又翻看了一会四书五经,正午的太阳就已经斜的很厉害了,落幕的太阳照得铜鞮城金灿灿的。 这时,龙且大步来到张泉近前,“禀主公,自你走后,褚遂良除了与一姓李的人攀谈了一会,之后一切照旧。” 这家伙肚子里钻的什么蛔虫?“嗯,继续盯紧了,明天我再会会他,看情况!” “喏!” 第二日,天色刚放亮,张泉便带着花木兰、龙且、周仓等人到了褚府。 今日,褚遂良倒也识趣,早早带人就在大门外候着,极为隆重的将张泉一行迎了进去,载歌载舞,酒宴招待,不过随后,张泉再次提出邀请,褚遂良很委婉的又回绝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打草惊蛇 两次被拒绝,张泉已动了杀心,褚遂良不是那种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好歹也是一代天可汗倚重的托孤之臣,不打听不知道,现在褚遂良凭着一身才华,有别于常人的书法,已经在上党渐露名声。 张泉前脚刚走,后面褚遂良就被杀,张泉滥杀名士的帽子肯定走不脱,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如若褚遂良不进入仕途,醉心于书法,这个张泉到可接受,不管他日后书法水平有多高也逃不脱,师从于张泉的影子,与张泉反而有利。 可是在与褚遂良的交谈中,张泉并没有感受到醉心书法的意愿,那么剩下的就是张泉最不想看到的,投奔他人!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原因,让你宁愿冒着极大的风险另投他人,也不接受自己诚挚的邀请! “传令,所有人等撤退,花木兰、周仓、龙且等随吾乔装暂居铜鞮,紧盯褚遂良,不放过蛛丝马迹!”张泉狠狠道,第一次亲自招募在野人士,竟然就碰了钉子,日后还能招募其他在野人士么? 命令下去,龙且迅速组织人员行动,铜鞮城外白晃晃的蒙古包片刻消失在众人眼中,羽林军与城外密林集结,张泉带着几人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安心等待消息。 第二日,褚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后花园,凉亭内,褚遂良看着张泉留下的两个字,似有所思,这时下人匆匆来到褚遂良近前,低声道:“主公,城外张泉人马撤走了,不过府外多了好些陌生人。” 果然被他言中了,只可惜你不是我的菜! 闻言,褚遂良不为所动,笔走龙蛇,“惠畅”二字渐渐跃与纸上,“告诉府上人,只管干活便是,不去管它!” “是!” 下人躬身离去。 铜鞮城中央最豪华的一处酒楼,二楼一包厢内,围坐着四人,桌上摆着几碟紧致小菜和一壶铜鞮特产美酒,包厢内窗户大开,依依攘攘的街道,远处绿油油的田野尽收眼底。 “今日如何?”张泉押了一口浊酒,看着龙且。 “一切正常!” “褚遂良在干什么?”张泉又问道。 “除了练习书法,别无他事。” 朱武的指挥使半年来发展极快,虽一直致力于漠北匈奴的探听,并州内部以及周边州郡丝毫没有落下,当日龙且就找到了指挥使铜鞮的负责人,很快就在褚府发展了一个线人,褚遂良的一切行动,事无巨细,一应传到龙且手中。 “这家伙倒也沉得住气!”看了眼远处笼罩在一片绿色海洋中的褚府,张泉嘴角微翘,“继续监视,每天都要增加人手,看看他还能忍多久!” “主公,这是要打草惊蛇啊!”花木兰浅笑嫣然。 “褚遂良智谋不俗,肯定也明白三番两次拒绝,已经惹怒我了,杀又杀不得,我们就逼着他出手!”张泉点头,伸手拿着筷子看了看摆在桌子上的几个凉菜,无奈又放了下去。吃惯了现代各种美食,对于东汉这种色香味全无的饭食,一年多时间了还是难以完全接受。 褚府,凉亭,褚遂良依旧专心研习张泉书法。 “主公,今日府外陌生人又比昨日多了许多,下人人心惶惶,无心干活!”下人匆匆前来,不等褚遂良询问,一脸焦急道。 “其他的不用去管,只要负责好我的起居便可!” “是!” 一连几日,褚府外每天都有人增加,几乎达到了十步一竿的密度,褚府内人心惶惶,除了勉强维持褚遂良的起居事务,其余一切基本上处于瘫痪状态,府外铜鞮人也一个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明白褚遂良到底得罪了何人。 又过了五日,忽然之前监视褚府的人员一个个衣袖中露出明晃晃的利刃,冰冷的气息瞬间笼罩褚府,之前府外指指点点的路人轰然不见了踪迹,深怕惹上麻烦,褚府之内更是哭声连天。 日渐中午,褚遂良感觉腹中饥饿,遂招呼下人。 过了很久,下人才慢腾腾的出现在褚遂良面前,一看下人空荡荡的双手,褚遂良立马怒了,“饭食呢?” 下人期期艾艾,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褚遂良更怒了,一把丢了手中毛笔,怒吼道:“你倒是说话啊!” “下人们都不敢出去,府里一应食物都吃完了!”下人低着头,鼓起勇气道。 “一群废物!”褚遂良一甩衣袖,“咕噜噜”腹中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褚遂良尴尬的转过身去,不耐烦的挥手,“只要能吃,随便弄上一点上来!” “能吃的一点也没有了!”下人低声道。 “滚!快滚!” 褚遂良怒不可竭,几乎是嘶吼着,瞪着血红的眼珠,吓得下人连滚带爬跑出凉亭。 不说褚遂良如何,褚府下人个个惊恐不安,炎热的夏天瑟瑟发抖紧靠在一起,两眼翻白,仿佛魂儿都丢了一般,他们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啊。 又过了一日,忽然有人惊喜的发现府外竟然没有一人,有胆大着悄悄溜了出去,众人观察了一段时间,陆陆续续又有人跑了出去,问讯受惊的下人仿佛开闸的鱼儿,纷纷逃离这个鬼地方,偌大的褚府内几乎无人。 唯有此前跟随过褚父的老仆人陪伴着失魂落魄的褚遂良。 “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 “吾乃上党名士,我就不信张泉敢杀我!”褚遂良掷地有声,怒发须张,咬牙切齿,“今日我们就堂堂正正从大门出去!谅他张泉能奈我何?” “主公,褚遂良出来了!”龙且躬手道。 “出来就好,派人盯着他!” “喏!” 隆虑山,地处太行山脉,为并州冀州分界线,出壶关向东大约百十里路程。 这一日,通往冀州的道路上,一驾马车孤零零的行驶在官道上,车把式上,左边是一个车夫模样的男子,右边是一个仆人打扮的老者。 “那人联系的如何?”马车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他说,他在前面的林虑等公子!”老仆人应声答道。 “这到了哪儿?”马车内人又问道 “隆虑山,再走几里就到了林虑。”老仆人道。 “后面可有追兵?” 老仆人摇头,“不曾见过!” “为王者,心慈手软,难成大事,少年英雄,不过尔尔,他也有失眼的时候!”马车内传来一声轻叹。 “加快速度,争取今日穿过隆虑山到达冀州地界!”、 “驾!” 车夫闻言,扬起马鞭,“啪”一声,马儿嘶鸣一声,马车瞬间提高速度,晃荡着消失在眼前。(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未知 隆虑山一侧密林处,张泉、花木兰、周仓、龙且赫然在场。 “这家伙果然跑到了冀州,四世三公,名声就这么大么?”张泉一手锤着水桶粗的树干,咬牙看着烈日焦烤下的官道。 自己从穿越起,每时每刻不在注意着自身名望,深怕做错了一件小事,让人抓住了把柄大肆宣扬,影响了声望,现在倒好,竟然连自己治下的人都瞧不上自己,争着加入别人的怀抱。 “难道我做错什么了么?”张泉眼神迷离,似乎是风沙迷了眼,点点泪水润湿了双眼,轻声呢喃着。 “主公你没有错,错的只是他们而已!”花木兰摇着头,上前扶着张泉安慰道。 “呵呵!”张泉无奈的笑了笑,别人不说不代表他不清楚,自己太过年轻在很多人眼里就是不稳重,自己年轻时名声又不好,常常被人冠以“纨绔”的名头,若非张泉这一年发展迅速,干了几件震惊天下的大事,何人敢轻易将身家性命、前途交给他张泉。 “四世三公”名声确实响亮,若不是作为后世人,看过三国,知道郭嘉的十胜十败论,绍繁礼多仪,绍以逆动,绍以宽济宽,故不慑,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亲戚子弟,绍多谋少决,失在后事,绍因累世之资,高议揖让以收名誉,士之好言饰外者多归之,绍大臣争权,谗言惑乱,绍是非不可知,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知道袁绍有这么多缺点,所以才不将他放在眼里,所以才认为官渡之战,曹操的胜利是必然,可事实真的是那样么? “主公,褚遂良的马车过来了!”相比于周仓,龙且的心更细些,所以这次的事情,张泉都是交给龙且具体实施。 回过神来,张泉也看到了官道上孤零零的马车,眼里的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吃我的喝我的,还想跑到对手的手中效力,难道我张泉是泥捏的不成,大手一挥吩咐龙且道:“去!将他给我截住!” “喏!” 龙且躬身就要离去,就听张泉又吩咐道:“你不能亲自去,找个不太熟悉能力又强的人去!” 褚遂良从离开褚府的那一刻起,就被张泉判了死刑,龙且作为张泉麾下头号武将,认识他的人很多,干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还是交给其他人为好。 “喏!” 龙且转身离去,他也明白张泉的意思。 马车继续在崎岖的官道上快马疾行,刚转过一个弯道,就见前方百步处静立着一队骑兵,为首一员大将手持丈长大刀,横刀立马堵在中央,车夫大惊失色,急忙狠命拉住马车,由于马车速度有点快,马车前进了几十步才堪堪停下。 “怎么回事?”马车内褚遂良惊怒,猛地挑开门帘,刚要大骂车夫,就看见前面静立的骑兵,顿时脸色大变,哑口无言。 能在这个地方阻截他的唯有张泉,那么此处应该就是张泉给他选择的埋骨之地了。 褚遂良跳下马车,弹弹衣袍上灰尘,这才案首阔步来到中央,高声道:“壮士意欲何为?” 龙且自己不能亲自前往,就将自己麾下最得力的助手,也是自己的堂弟龙治派了上去,带着数十人堵在路中央,等着褚遂良自投罗网。 龙治长刀一指,努力装出一副土匪的样子,夸张的大笑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龙治那丈长的大刀一看就不是山贼、劫匪所用,而是军中专门为武将打造的制式兵器。明白归明白,,褚遂良还是假装糊涂道:“来时匆匆没有带多少钱财,还请壮士行个方便,借个道,等回去了我在命人奉上如何?” “无妨,留下你的头颅即可!”龙治嘿嘿一笑,歪着脑袋看着中央神色淡定的褚遂良。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我褚遂良是泥捏的不成!”褚遂良大怒,伸手在空中挥了挥,就听哗啦啦一声,从身后两侧道路边迅速冒出来百十来个手持短刀的大汉,围拢在马车周围。 为首一魁梧汉子,短衣劲装,露出胸前结实两坨肌肉,手持环首刀,看了眼仍堵在中央的龙治,径直来到褚遂良面前,低声道:“我可是看在你父亲曾今帮助过我的份上跑了这么远的路前来相助,你可不能将我等兄弟也拉下锅啊!” 看了眼一脸凶相的大汉,褚遂良淡淡道:“就这一次,绝不会连累首领的,只要我成功的到了冀州,铜鞮褚府就是你的!” 在张泉没发迹之前,太行山势大,并州境内只要稍微有资产的大户都与太行山大小头目或多或少有些勾连,褚家亦然,在张泉大肆剿灭黑山贼众的时候,小头目走投无路之际是褚父施加援手,这次危难时刻,褚遂良当即想到了小头目,请他护送离开并州,代价就是铜鞮城那座对褚遂良来说毫无意义的褚府。 离开褚府,冷静下来的褚遂良立即想到,张泉绝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去,十有八九会派人截杀自己,并州境内当然不可能,那么只有在冀州境内了,而隆虑山正是最适合截杀的地方。 褚府对褚遂良无意义,可对小头目而言诱惑力则是无穷,刀口舔血不是一辈子的事,而偌大褚府则可让他安逸的享受一辈子,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小头目欣然应允。 “不知道你惹了什么人,这些人一看就是军中之人!”小头目斜着脸打量着龙治一行,脸色颇显凝重。 官与贼本就誓不两立,特别是张泉治理的并州对黑山贼众的打击不遗余力,褚遂良生怕小头目反悔,轻蔑的瞪着小头目,“怎么,连这十来个人也打发不走?” “你也不要对我使激将法,要是我这百十号人连这十来人都解决不了,我也不用在太行山混了,关键是正主不在这!”说着小头目努努嘴指着张泉所在的密林深处。 褚遂良心里咯噔一声,若是张泉亲自来了,他即便有能力把太行山的所有大小头目都集中起来也不是张泉的对手,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忽而他发现小头目明知道正主在的情况下,虽脸色凝重但并没有撒腿就跑,想来前方即使是张泉,跟随人员肯定也很少。 “既然已经发现了,为何不一并把他们杀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对面真是个不小的官,以张泉对待我们的态度,一旦让张泉的人查出来我可没福享受你那庞大的褚府!”小头目也不傻,能调动军队阻截褚遂良的,肯定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杀了堵在道路前面的人最多惹的密林深处的人不高兴,若杀了密林深处的人,可就是张泉不高兴了,张泉不高兴那就捅大篓子了,连威震河北的大首领都远遁幽州了,他们这些小杂鱼还能有活命的机会么。 “不用多废话了,等我解决了前面的人,护送你过了并州,你我便两清了,也算是我还了老爷子的情!”大汉不等褚遂良再次开口,手持大刀走了前去。 密林深处,张泉见到百十来号黑山贼众冒出来的时候,暗道,有点大意了,只想着褚遂良可能会与冀州那边有联系,带来的百十来名羽林军,除了留下数十人用以截杀褚遂良,再的全部派到前面阻截冀州可能来的援军去了。 现在一下子冒出百十来贼众,在没有猛将的带领下,即便羽林军是百里挑一的好汉可也架不住群狼啊,而他们几人又不好出面。 许是龙且看到了张泉心中的焦急,出言笑道:“主公尽管放心便是,龙治虽然武艺不及我,可也是军中少有的猛将,有他带领对付这百十来个小杂鱼还是绰绰有余。” “龙治?可是你堂弟?”张泉疑惑的问道。 “正是!”龙且也不含糊,毕竟龙治的能力在那儿摆着呢。 “可是那个救林冲突出高邑的军候,吾特意擢升为都尉的龙治?”张泉努力在脑海中回想了下,问道。 “正是!”龙且点头。 这时张泉也想了起来,当时此人表现的颇为桀骜,在军中表现也不错,当时只顾着关注林冲了,对他到没有多少在意,今日在这种情况下,龙且还大力赞赏除非此人能力确实不俗,那就让我的火眼金金看看你到底名副其实不! “系统给我查下龙治能力!”张泉在脑海中命令系统道。 “叮咚!........系统分析中” “叮咚,龙治,统率89、武力92、智力79、政治55.” 我擦!这最起码也是个二流人才啊,可是在三国历史上可没听过有此人啊?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此人是谁?” “叮咚!........系统分析中” “叮咚!........系统无法具体查询此人出处!” “什么意思?”张泉大惊。 “叮咚!系统无法查询,即说明此人不在三国本土人物之列,也不在召唤携带人物之列,还请宿主自行脑补!” “自行脑补?” 张泉脑海里飘出一串串问号。(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褚遂良之死 系统查不到,张泉想的头大了,眼冒金星,也是想不出此人。 哎!不管了,只要能为我所用,管他是谁! 官道中央,两侧冒出这么多人来,龙治先是一惊,继而内心狂喜,区区百十来个毛贼,这不正好给他一个在主公面前大展身手的机会么?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这么好的机会我龙治怎能错过! 小头目大步来到近前,大刀指着龙治,厉声喝道:“呔!不长眼的东西给爷爷我滚开!” 想当年主公就是踩着黑山贼寇的尸体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在并州军面前黑山贼寇屁都不是,还有胆在此大放厥词,今日你的头颅同样是我龙治晋升的垫脚石! 龙治不自觉的咧着嘴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头目,丈长的大刀倒提在手,策马高呼,“给我杀!” 小头目本想占着人多吓走龙治,没想到龙治竟然直接冲了过来,恶向胆边生,大刀高举对着身后贼众高呼,“给我上!” 黑山贼众得令,有的手持大刀,有的拿着长枪,一股脑冲了上去,羽林军属于骑兵队伍,十来骑在龙治的带领下毫无畏惧,一字排开迎着黑山贼众冲了上去。 龙治冲锋在前,几个呼吸间就冲到黑山贼众面前,面对直刺来得几杆长枪丝毫不惧,手中大刀翻飞,几杆长枪齐刷刷断裂,而此刻居于中央指挥的小头目也暴露在龙治面前,龙治毫不含糊,大刀高高抡起一个力劈华山,锋利的刀刃直奔小头目脑门。 龙且的刀法刚猛无畏,大开大合,作为堂弟龙治也很好的继承了这一点,大刀虽然比龙且的轻了许多,可舞起来也是虎虎生威,等小头目反应多来的时候,就见一道白光闪过便失去了知觉。 黑山贼众再要挥刀砍向龙治,便感觉脸上忽然溅了些许温热,侧头就见小头目被一刀辟为两半,惨不忍睹,众人艰难的抬头看了眼如杀神般的龙治,“呀!”惊呼一声,掉头便跑。 “好刀法!”张泉通过系统对龙治的武艺心中有数,花木兰、周仓则不同了,心中猛的一惊,皆啧啧赞叹,不想一无名小卒也有这等本事。 寻常几人难以近身的小头目都被一刀斩杀,他们冲上去还不被砍瓜切菜,巨大的恐慌压力下,黑山贼众脸色煞白,丝毫没有面对龙治的信心,撒丫子便跑,一人跑众人跑,呼啦啦一声,除了留下几柄刀刃,官道上只剩下褚遂良以及马车上瑟瑟发抖的车夫和老仆人。 褚遂良大张着嘴,直愣愣看着中央自顾自低头擦拭大刀的龙治,仅仅一刀,百十来人便分崩离析,这还是他能抗衡的么? “噗通!”坚硬的石子磕的褚遂良双膝生疼,但他仿佛没有一点感觉似得,面无表情,两眼无神,长身而跪直面龙治。 明明可以成为并州之主最倚重的手下,明明可以衣锦还乡,明明可以光耀门第,可为什么自己偏偏选择了这样一条不归路,冀州再好那也是别人的,并州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家,为什么自己还要选择,难道是因为自己好高骛远,亦或是不甘心,不!一切都不是这样,都是因为张泉! 张泉若非你苦苦相逼,我怎么能走到今日这幅局面?褚遂良双目血红,他很透了张泉,自己苦心练习半辈子的书法在他面前不堪一击,自己饱读诗书,聪而好学不及他一纨绔,当有一天我如伍子胥一般站立在你面前,不知道你的运气是否依然这么好! 一刀斩杀小头目,惊退黑山贼众,龙治内心微微有些激动,一边擦拭长刀一边偷偷看了一眼密林深处,暗道,今次回去主公应该会高看在下了吧! “褚遂良不要以为下跪求饶我就会放你一马!”击退黑山贼众,龙治得意之情更甚,摇晃着脑袋嬉笑着。 “求饶?休想!”褚遂良怒发须张。 龙治一愣忽而哈哈大笑,长刀指着褚遂良道:“不求饶,那你跪在我面前干啥?” “谁跪了?”褚遂良脱口而出,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跪在地上,这不是求饶这是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挣扎的站了起来,不过双膝疼痛,努力了很久才堪堪站稳。 褚遂良感觉双膝不在疼痛,咬牙指着龙治,“回去告诉张泉,不要以为杀了我,他就能够得到天下!自以为隐藏的很深,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天下英雄豪杰数不甚数,他不过是运气稍好一点的小虾米而已,终归会被人踩在脚下,甚至连我都不如!” “有种只管对并州之主说去,不要在这里啰里啰嗦,老子只管取你项上头颅!”龙且派他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是张泉干的,褚遂良一口一个张泉,龙治当然不能承认了。 “哼哼!”褚遂良冷哼,咽了一口吐沫,“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张泉就在附近,而且正看着我呢!”忽而褚遂良仰天望着密林深处一声大吼,“是不是啊,张泉,张大人!”一字一顿,恨不能将每一个字咬碎,声音洪亮,声震数里。 “并州四面环敌,区区弹丸之地,人口不过百万,贫瘠不堪,愚昧无知,北有匈奴,南有董贼,东有强敌袁绍,冢中枯骨,迟早沦落为他人畜牧之地!”褚遂良状若疯癫,明知必死,一股脑将胸中郁气统统发散出来。 “瞧不起张泉是我错,不敬并州那就是你的错!给我砍了!”张泉厌恶之色更甚,挥袖带着众人转身离去。 马背上龙治得到消息,轻驾马腹一步一步来到褚遂良面前,许是知道张泉已下了命令,褚遂良惨然一笑,“张泉今年你送我走,明年你还会来……陪………我的……!”话未说完,一柄锋利的大刀落在了他的脖颈上。 “叮咚,宿主麾下武将龙治斩杀褚遂良:统率64,武力52、智力88,政治93。因宿主第一次斩杀双项能力超过80的武将,特奖励宿主双倍奖励,奖励宿主召唤点34点,宿主当前拥有召唤点34点。 “叮咚,扣除宿主赊欠14点召唤点,当前宿主拥有召唤点20点,请宿主注意查收!” 系统传来消息,张泉心也安了,带着众人头也不回向晋阳进发。(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李善长的愤怒 身为并州人不说为并州人增砖添瓦,竟然另投他人,张泉最看不起这种人了,虽说同为大汉子民,张泉与袁绍相争属于自身利益而不是民族大义,无关乎名节,可张泉还是看不惯。 褚遂良其实死的有点憋屈,怪只怪他撞到了张泉的枪口上,从心底里张泉一直认为只要是自己召唤的武将,或者携带出来的武将都应该心向着自己,而不是一出来目光就瞄着别人。 杀了褚遂良有点可惜,不是因为他的智力、政治才能,而是他的书法造诣,既能居百官之首,又能在书法上达到登峰造极的历史上确实是凤毛麟角,但杀了他,张泉一点也不后悔。 既然能将你重新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有权利让你重新回去。 正可谓那句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远处群山,一群人低头急匆匆赶路。 忽而隐隐传来一声高昂,响亮的声音,为首之人脸色突变,猛地停下脚步,凝神细细侧耳聆听,众人见此个个屏气凝神,隐约之间仿佛能听见,并州………张泉……几个字。 仅仅片刻,为首之人脸色一变在变,直至阴沉的能滴出水来,紧握着双拳,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里,咬牙道:“张泉今生我李善长与你誓不两立,吾誓杀汝!” “走!”李善长挥手招呼众人掉头便走。 “不是还要接人么?”下人不解问道。 “不接了,赶紧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李善长催促道。 一行人转身迅速消失在丛林深处,李善长回头望了眼隆虑山深处,暗自发誓道:“登善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报的!”轻轻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跟着凌乱的脚步消失的无边的黑暗中。 “叮咚,李善长对宿主长生仇恨,将随机出世帝王一名!” “叮咚,受李善长影响,开天行道肇纪立极大圣至神仁文义武俊德成功高皇帝明太祖朱元璋出世!” 朱元璋,濠州钟离人,幼名重八,字国瑞,元末农民起义军首领,明朝开国皇帝,史称明太祖,卓越的军事家、战略家、统帅。 朱元璋:统帅98、武力87、智力94、政治105。当前植入身份、地点未知。 “叮咚,朱元璋是中国历史上最杰出的君主之一。一生勤于政事,创设了大量的制度典章,驱逐胡虏,除暴乱,拯救汉民族,平定天下,成功复国,废除了蒙古人制定的种族等级及压迫政策,恢复了中华,带领华夏复兴。胸怀韬略,深谋远虑,注重招贤纳士,广采众议,严格治军,完善军制,主张寓兵于农,且耕且战,开创洪武之治,将随机携带2名人才出世,请宿主做好准备”。 “叮咚,朱元璋携带第一人,明太祖朱元璋的外甥,明初名将、谋臣,明朝开国第三功臣李文忠——统率97,武力90、智力79,政治57。” “叮咚,朱元璋携带第二人,明朝开国功臣,军事将领,濠州定远人,朱元璋养子,沐英——统率94,武力87、智力78,政治65。” 我勒个去!这就是顶级人才的愤怒么? 太祖曾言,自古能君无出李世民之右者,其次则朱元璋耳,朱元璋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由南向北统一天下的皇帝,他的出现对于励志统一天下的张泉来说压力比曹操大了许多。 曹操煮酒论英雄可以说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在朱元璋不出世之前,张泉也可以大言不惭的说天下英雄唯孟德与孤也!但是在朱元璋出世后,张泉者比城墙还厚的脸皮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糟糕!那日在张泉离开褚府后与褚遂良交谈之人想来就是李善长了,一时不察竟然错过如此大才,实在可惜。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褚遂良前往冀州应该就是李善长蛊惑的,看来此刻李善长应该就在附近,目睹褚遂良被杀恨上了自己。 李善长就在附近,张泉前进的身体忽而停下,回头看着对面密林深处,现在派人前去不知道能否将李善长擒下,不过张泉也就想想而已,历史上李善长可是稳压,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的刘伯温的,以李善长的智谋,借助对面复杂的地形,茂密的树林,凭张泉这百十来人根本无法将他找到。 不小心漏了一条大鱼!张泉暗自叹息一声,转身挥手,“走吧!” 张泉没头没脑的话让几人摸不着头脑,几人相视一眼,还是有花木兰试探的问道:“黑山贼众实在可恶,如今各地兵马休养的差不多了,不妨派兵再次清缴如何?”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张泉边走边道,他明白三人心中所想,可这一切他能给三人明说么? 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有何可惜和留恋的,离开铜鞮,张泉带着众人迅速踏上了北上晋阳的道路,经过三日急行军,晋阳城巍峨高大的城郭展现在三人面前,抬眼看了眼城楼上苍劲质朴的的“晋阳”二字,张泉沉闷心情顿时开朗许多。 刚回到晋阳州牧府,众文武问讯迅速赶了过来,州牧府顿时人才济济,交相辉映,长孙晟、解缙、朱武、贾逵、王凌、吕文焕、花木兰、龙且、周仓、龙治,分文武跪坐两侧。 贾逵率先道:“禀主公,长安朝廷传来圣旨要主公将张修押解到长安,治张修私自放走匈奴刘豹,致使耿祉惨死之罪!并督促主公尽快出兵追回刘豹!” 耿祉死了多少天了,不见朝廷有任何说法,现在张修刚刚投靠我,朝廷立马做出了反应,明摆着董卓看自己日益壮大威胁到他了,想着法子开始整治自己,张泉不动神色一双虎目一一在众人身上扫过,“朝廷圣旨众人有何想法?” 被张泉扫过,众人顿感坠入冰窟,浑身汗毛倒立,精神高度集中,暗道主公之威越渐深不可测,今非昔比,已不是昨日那个少年了。 还是长孙晟反应快,稍微晃动了下身体以卸去张泉带给他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气势威压,拱手道:“这必是董卓看主公势力发展过快的打压之策!” 见众人点头,长孙晟继续道:“第一先说张修乃主公费尽周折亲自招降而来,若现在又有主公押解到长安治罪,世人如何看待主公,以后还会有人主动投靠主公么,再者张修现在已经是主公臣子,连自己臣子都保不住,世人又如何看!第二,追回刘豹,主公就要深入大漠,不说刘豹尚有两万大军,匈奴是否允许主公深入草原,而今匈奴渐有当年冒顿是的风采,一个不小心可能又会引发汉匈大战,主公可承担得起?” “是啊,主公,张修不能放,更不能出兵匈奴!” “这是董卓给主公下的套,主公不可上当!” 众人齐齐反对朝廷圣旨,董卓的意图很明显,不管是押解张修到长安还是漠北追击刘豹都对张泉百害而无一利!(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董卓开动 “张修不能放,刘豹又无法追击,那这圣旨该如何办?”在皇权至上的年代,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一招屡见不鲜。 明知道这是董卓的阴谋诡计,张泉依然不得不重视,否则一个不尊号令,欺君罔上的高帽子轻易就按在了他的头上,古代战争都要有一个出师之名,如此董卓随时都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攻击张泉,而让其他诸侯没有任何援助的理由。 “不妨推托说是张修病重不愿前去,如此可将一切推到张修身上。”王凌拱手说道。 王凌话刚说完,解缙直接否决道:“不可,虽说张修是迫不得已才投靠主公,可他现在已经是主公麾下武将,如此将他推出,可是要让主公陷入不仁不义之绝地!” 呃?如此严重?王凌可没想那么多,一听解缙之言顿时大急,对着张泉拱手一辑:“属下鲁莽,差点酿成大祸!” “无妨!”张泉摆手,孰能无错,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张良。 王凌之策无疑是很臭的,这一招若出天下士人哪个还敢投奔他张泉啊,自己麾下武将都护不住,投奔还有什么前途,算是完全断绝了招募人才的可能,此策不可使,总不能像老赖一般耍赖不管吧,张泉希冀的目光又转移到众人身上。 不等张泉目光到达,众人纷纷低下头去,董卓此策其实并无高明之处,但它站的高度却让很多良策统统失效。 良久长孙晟才硬着头皮站出来道:“某有一策,可行与否,还请主公定夺!” 一听长孙晟有计策,众人都是暗呼一口气,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射向长孙晟,张泉心里也是一喜,不愧是智力最高的人才,关键时刻还是他们能想到办法,内心喜归喜,张泉面上仍是波浪不惊,“长孙参军尽管道来!” “此策唯有一字!”这时长孙晟反倒不急了,昂首挺胸,说话中气十足。 “何字?”朱武急问道。 “哎呀!长孙参军还是快快说出来吧,不要吊我等胃口!”龙且大着嗓门催促道。 长孙晟瞥了眼堂下焦急的众人,不疾不徐道:“一个字拖!” 贾逵眼珠子转了又转仍是不解,“不知怎么个拖发?” “就说我军粮草不足,军备不济,暂时无法深入大漠追击刘豹,等时机成熟将刘豹擒来再同张修一道押往长安!”长孙晟慢慢说着,听着堂下众人神采奕奕,纷纷拍手大声陈赞,“此策甚妙!” 这时众人也都齐齐建议张泉采纳长孙晟之策,说实话长孙晟之策确实不错,也是对付董卓这种以势压人最有效的办法,张泉也很是心动,可是同意的话刚到嘴边,又让他咽了回去,总觉得其中还差了点什么,不由得让他低头沉思,众人见了顿时心里一沉,此策难道主公不甚满意? 张泉低头不语,众人的心思又开始活跃开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良久,张泉似是想到了什么,抬头莞尔一笑道:“长孙参军此策甚妙,然我等可让他更妙!”说完静静的看着众人反应,果然众人表现大同小异,都惊奇于主公竟然能有比并州第一智者长孙晟还要精妙的计策。 长孙晟也是为之一怔,此策他也是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自觉应该是目前唯一选择,现在还有比这更精妙的让他不由的长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拱手问道:“不知主公有何高见?” “无他,将拖改为借即可!”张泉微微一笑。 “借?”长孙晟皱着眉头。 “嗯!”张泉点头,“就说我并州贫瘠,粮草不足,军备不济,特请朝廷拨付五万甲具、五十万石粮草用于深入草原追逐刘豹!” 呃?向朝廷借粮,这合适么?众人心中不由问道。 “五万甲具、五十万石粮草,这个董卓会答应么?”有人小声问道。 “董卓当然不会答应,我们要的也是这个效果!”张泉微笑道。 “那此策又妙在何处?”有人抓耳挠腮想了一会还是不解。 就在这时,长孙晟长身而起,脸上还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主公此策化主动为被动,将主动权握在我们手中,一字之差,胜我策百倍不止!”一语点醒梦中人,尚在苦思的众人顿感豁然开朗。 见众人明白了其中道理,且毫无疑义,张泉肃然道:“就按照此意去办,董卓不答应,我等也正好以此为借口推诿。” “喏!”贾逵得令反身下去准备。 ………… 不几日,长安丞相府。 “可恶!”董卓猛的将竹简狠命的扔到案机上,茂密的胡须,肥硕的头颅仿佛一只暴怒的狮子,宽大的袖袍伸出两只白嫩的大手落在案机上震得坚实的地面都在隐隐颤抖。 “小贼可恶,胆敢向杂家要粮!”董卓咬着牙,怒气冲冲道:“五万甲具,五十万石粮草,亏他要的出口!” “好个化主动为被动”李儒潸然一笑道:“若给了张泉,他大可用以增强实力,若不给正好借以此事推诿!” “小贼实在猖狂,命令李催郭汜等人立即过河,给我踏平并州!”此刻董卓仿佛回到那个纵横羌氐的西凉大魔王,背着手很是霸气的说道。 “不可!”李儒阻止道:“东方诸雄仇恨丞相久已,贸然出兵并州,或可让他们以此为借口再次讨伐!” “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现在出兵又不行,难道就看着小贼在那耀武扬威不成?”董卓实在是被气坏了,自诸侯讨董之后,天下诸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他则躲在长安随意出入宫闱、夜宿龙榻,享尽了人间之福,何曾像今日这般有气无处使。 还不是你一意孤行,养虎为患,李儒低着头暗自皱眉。 “加封袁绍为征东将军,即可出兵并州,讨伐张泉!”正迈着步子的董卓猛地停下大手一挥道。 “前车之鉴,小心学张泉一般,养虎为患。”李儒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仍是硬着头皮提醒道。 “那女婿可有良策?”董卓一把抓住李儒衣领,像拎小鸡一般拉倒自己面前,瞪着李儒,浓密的胡须几乎碰到李儒脸上。 冷不防被董卓一把提起,衣领勒的他差点吸不上起来,挣扎又挣扎不得,翻着白眼,有气无力道:“属下有一策,还请丞相将我放下慢慢道来。” “哼!”毕竟是自己女婿加头号智囊,董卓也是气愤至极下手有些没轻没重了,看了眼脸憋得通红的李儒,轻哼一声,兀自松开手臂。 深怕董卓再次动手,李儒后退一步,缓缓等气息平稳拱手道:“自丞相大战诸侯之后,洛阳化为废墟,如无人之地,丞相可派一手下大将进驻洛阳,一来试探东方诸雄反应,二来可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让张泉不敢过于放肆!” 闻言董卓迈着步子若有所思,若非李儒提醒他差点忘记了那个让他走上人生巅峰的城市,也是让他忍痛割爱的城市,一把火烧尽了繁华也烧掉了他仅存的念想。 “那派何人为宜?”董卓停下脚步侧头问道。 “吕布!”李儒点头,“温侯吕奉先虎牢关下大战诸雄,令敌将闻风丧胆,有他坐镇不管是试探诸雄反应还是压制张泉都可起到绝佳效果。” “吕布?”董卓幽深的眸子在李儒平淡无波的脸上驻足了很久才淡淡道:“你先下去,容我再考虑考虑!”(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进击的陈宫 董卓麾下有大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李蒙、王方、徐荣、段煨、胡轸、牛辅、李肃等人,李儒选择何人,他都没有任何异议,唯独吕布让他犹豫了。 吕布善弓马骑射,骁勇善战,臂力过人,有“飞将”的美誉,因其勇武在并州任职,并州刺史丁原担任骑都尉,在河内驻扎,任命吕布为主簿,对他很亲近。汉灵帝死后,丁原接到何进的徵召,率领军队到洛阳,密谋诛杀宦官,被任命为执金吾。适逢何进为宦官所杀,董卓入京,诱吕布杀丁原,进而吞并丁原的军队,并任命吕布为骑都尉,同他发誓结为父子,对他十分欣赏信任,不久又被董卓提拔为中郎将,封都亭侯,虎牢关下威震群雄,俨然成为三国第一猛将,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一说。 自从败退至长安,董卓几乎与吕布形影不离,上朝时有吕布伴随左右护佑安全,入寝时也有吕布保护,吕布仿佛成了他的护身符,现在突然间李儒建议吕布离开他的身边前往洛阳,一度让他怀疑李儒的动机。 丞相府旁边就是吕布的府址,此刻温侯府大堂内宾主尽坐,推杯换盏,吕布率领麾下武将,张辽、高顺、侯成、曹性,郝萌,宋宪,魏续,成廉.为与兖州来的名士陈宫接风洗尘。 陈宫,字公台性直烈壮,足智多谋,少与海内知名之士比皆相连结,东汉末官吏,中牟县令,曹操献刀行刺董卓事败,逃到中牟被军士俘获,陈宫识释曹操并随他共谋大事,途中不满曹操的残忍杀戮吕伯奢一家愤而离去,后在好友张邈的帮助下来到长安与吕布结识。 吕布端坐于上首,身躯高大伟岸,容貌俊美,在宽阔的大堂内同那日月之光辉,让人不由的拿目光看去,只见吕布双手推盏高举与眼前看着左手下手的文士,洪亮而富有清冽的声音顿时回荡在大堂内,“公台兄请!”说完一饮而尽。 “奉先请!”陈宫面容刚毅,亦是看着吕布,暗道,此等威猛之士,当为天下雄杰,却屈居在此,实在可惜。 就在这时一下人匆匆来到吕布近前低声耳语几句,但见吕布脸色变了又变,拿在手中的酒樽也轻轻放下,不自觉的轻轻敲打着桌面。 陈宫见此,酒樽举于嘴前,轻抿了几口,眼皮上抬看了眼吕布又放下,如此仿佛几次,这才将酒樽放下,哈哈一笑道:“想来奉先应是遇到了难解之事,”说着转头看着堂下几人道:“若奉先信得过我等,何不将烦恼说与我等听上一听?” 吕布呵呵一笑,掩饰着尴尬之色,嘴角上翘,“也无甚大事!” 陈宫摇头,脸色依旧平淡,“奉先还是不信任我等!” 暗舒一口气,吕布想了片刻,语气略显低沉,“有人传来消息,李儒建议丞相调我到洛阳去!” “什么?去洛阳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成廉惊叫一声,跳了出来,“将军想来这又是李儒那个老东西的阴谋诡计,我们可不能去那里啊!” 洛阳先是有董卓纵容,被西凉军烧杀劫掠,后来诸侯讨董又被董卓一把火烧了个灰烬,与之前相比仿佛一个在摩天大楼一个在贫民窟一般,参军为了啥,还不是荣华富贵,放着长安红灯酒绿的日子不过,跑到洛阳受苦,这不成廉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将军身为丞相义子,跑到洛阳那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还不被人笑话死!”魏续也站出来反对。 “将军这定然是李儒排挤将军之策,决不可答应啊!”宋宪也拱手说道。 听着部下你一言我一言,吕布的心更加烦躁,他虽然武力冠绝天下,深的董卓信赖,封侯拜将不在话下,可那都是表面上的事情,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自己虽贵为义子不过也只是董卓的一条看门狗而已,用的时候关怀备至,不用的时候一脚踢出去,想当初自己心爱的女人貂蝉逃亡并州,自己率军追赶,结果被张泉麾下四将打的吐血而逃,自己又羞于在董卓面前说在武力上败在天井关,只能等伤好后请董卓让他领军踏平上党,可是董卓非但不给他兵马还大骂特骂,而今董卓又要像条没人要的野狗将他扔到洛阳。 失去了心爱的女人,天下第一猛将的名头也在他身上名存实亡,现在又要失去手中权力,一瞬间吕布内心血流不止。 吕布如此,诸将也没了继续下去的心情,纷纷起身告辞离去,片刻偌大的大堂内仅剩下吕布、陈宫二人。 摇摇头,吕布正要起身,就见陈宫兀自坐在那自饮自斟,高大的身躯又稳稳跪坐在软塌上,语气不善道:“公台兄欲要看吾笑话?” “笑话?”陈宫冷哼,抬头也看到了吕布阴沉着的脸,背负双手站了起来,“我怎么看到了希望!” “陈公台还想看吾笑话不够,又在羞辱我么?”吕布紧抿着嘴唇咬着牙。 陈宫闻言,疾步上前来到吕布面前,低头俯视着吕布,“如今天下纷争,像将军这般人杰应该是掘动天下风云的人物,何须屈从与董卓麾下?” 好话谁都爱听,闻言吕布面色稍缓,“可当今天下还有我吕布立足之地么?” “有!”陈宫一向严肃的面容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顿时吕布仿佛如溺水羔羊一把抓住陈宫手臂,急切道:“在哪里?” “洛阳!”陈宫轻轻吐出几个字。 闻言紧握着陈宫的手臂立刻松了下来,对着陈宫大吼道:“陈公台你在耍我么,难道我吕布的方天画戟不会杀人么?” 对于吕布的大吼,陈宫毫不在意,转过身背负双手一步一顿,“汉之十三州看似广袤无边,实则已被天下豪杰瓜分完毕,幽州公孙瓒、刘虞,冀州袁绍、并州张泉、青州田楷,孔融、徐州陶谦,兖州曹操,豫州、扬州袁术,荆州刘表,益州刘焉,凉州马腾、韩遂,司隶董卓,天下之大已无将军可去之地。” 转过身,陈宫紧盯着吕布血红的眼睛,慢慢道:“天下虽大无将军容身之地,然洛阳正是天赐于将军的绝佳安身之所!”(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进击的陈宫(二) 洛阳位于洛水之北,水之北乃谓“阳”,故名洛阳,又称洛邑。境内山川纵横,西靠秦岭,东临嵩岳,北依王屋山、太行山,又据黄河之险,南望伏牛山,自古便有“八关都邑,八面环山,五水绕洛城”的说法,因此得“河山拱戴,形胜甲于天下”之名。从中国第一个王朝夏朝开始,先后有多个王朝在洛阳建都,有“普天之下无二置,四海之内无并雄“。 洛阳北临邙山,南系洛水,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它有群山环绕,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北通幽燕,南对伊阙,其独特的地理位置,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崤函帝宅,河洛王国”,洛阳在历史上相当长的时期内,曾经是中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亦是道路四通八达的交通枢纽。西周初期,在中国建立了第一个大公路网,洛阳是其中心,驰道驿路,其直如矢,无远不达,东汉时期以洛阳为起点的“丝绸之路”,可以直驰地中海东岸,明驼宛马,络绎不绝。然再繁华的盛景也经不起战乱的破坏,一把大火曾今的辉煌都如过眼云烟。 陈宫疾步来到吕布面前,毫无畏惧迎上吕布噬人的目光,加快语速道:“洛阳城被董卓一把火烧了个殆尽,周遭郡县也饱受,但相对于幽州、并州、凉州来说,人口还是相对富足,再者只要将军稳住董卓,一应粮草军械自有董卓供应,将军还会觉得洛阳乃是不毛之地么?” “如此倒也可以!”吕布轻抚着下巴,略有所思。 “非是可以,而是太适合将军了!”陈宫恨不得吕布立马相信自己,继续道:“如此将军坐镇洛阳重地,手握数万精兵,总好过在长安看似风光,实则处处被人瞧不起的日子。” “像当初,董卓尚不能拒袁绍、曹操等而立足洛阳,吾之奈何?”吕布尤有顾虑,洛阳是他扬名立万威震天下的地方,但同样是西凉军阀与关东诸雄激烈碰撞的地方,他若到了洛阳,袁绍、曹操等还会像上次对待董卓那样群起而围攻他么? “哈哈!哈哈!”陈宫仰天大笑。 “公台兄为何发笑,难道吾所虑不妥?” 陈宫背手直面吕布,脸上汗毛倒立,如暴怒的狮子,“世人皆传吕奉先英雄盖世,方天画戟战败天下,可今日一见,其实难副啊!” “袁绍,曹操已据一州之地,袁术更是横跨豫州、扬州,兵强马壮,难道要吾以区区几万人马对抗如此强敌?”吕布很是纳闷外面的世界如火如荼,而他却只能跟着董卓窝在长安,甚至到如今他连一块容身的地方都没有,虽说长安的日子很美,可那好过鹰击长空,热血沸腾的生活,貂蝉的离去让沉迷在酒色当中的吕布微微有了清醒的迹象。 陈宫面露赞许之色,孺子可教也!微微一笑道:“奉先所言不错,袁绍、曹操、袁术等势力今非昔比,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急转直下,十八路诸侯,桥瑁、韩馥、刘岱、张扬等相继战死,去岁袁绍先是与公孙瓒大战一场,又被张泉趁虚而入大肆劫掠,二者早已结下血海深仇,青州黄巾势大,曹操安能不防,袁术与刘表南阳大战等等不一而足,其看似越加强大,实则互相掣肘,如此谁人可出兵,谁人可敢先出兵对战将军乎?” 面对强力的说辞,吕布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怔怔发呆。见吕布没有意动之心,陈宫继续道“若如此,将军则可坐镇洛阳,掘动风云,笑看天下!” 吕布拿着木讷的眼神望了望陈宫,陈宫顿时激情高昂,口若悬河,“洛阳与之袁绍、曹操等鸡肋尔,但将军据之则可左右逢源,伺机攻取天下,届时,天下诸雄莫不争先与将军结盟。” 等陈宫话毕,吕布忽而虎眼圆睁,一把抓住陈宫衣袖,急切道;“如此是不是可以北上并州?” “可!”陈宫迟疑,但还是轻轻点点头。 “好!”吕布大臂一挥,猛走几步,“吾这就去请示义父,出镇洛阳!” “呃?”没想到自己费尽口舌竟不如张泉二字管用,早知当初何必如此呢? 只是如此不知道是好是坏,摇摇头,“哎!”忽而陈宫脸色大变,急对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吕布大声喊道:“奉先不可!” 吕布转身,“汝刚刚不是劝吾要坐镇洛阳么?” 陈宫大松一口气,无奈道:“洛阳是要去,但不急于这一时啊!” “万一董卓反悔,岂不后悔莫及?”吕布不解。 闻言,陈宫欲哭无泪,“如此去了岂不坏了大事?” 吕布一怔,继而又是一副烦恼的样子,“公台兄有话尽管道来便是,你这一回要去,一回又不让我急着去,都快把我给搅糊涂了。” “就坐镇洛阳这事,你非但不能主动请求,还要极力推托才是!”陈宫道。 “啊?” 陈宫解释道:“董卓多疑,这事又是李儒主动提出,你若主动要求,他则觉得你和李儒有何阴谋,你若极力推托,反倒让他心安,还能给予你最大助力。” “好吧,听公台的,等董卓提起此事,吾再推诿。”吕布也没多想直接说道。 “奉先不可,汝现在就要去推托,越早越好!”陈宫道。 “这又是何意啊?”吕布有点懵了,“若不知公台兄高义,亮雅君子,绝不会做混弄我的事,否则绝对让汝试试吾方天画戟的厉害!” 陈宫懒得解释那么多,直言道;“你越快推辞,董卓越信你!” “好!”深深看了两眼,吕布不疑有他,转身大步而去。 “快去,越快越好!” 等吕布离去,陈宫陷入了沉思,话虽说的好,但现实很残酷,董卓迁都长安几乎将洛阳搬了个空,因此长安也得到了一定的发展比之被一把火烧个殆尽的洛阳而言,无疑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这样的环境,吕布那些过惯了奢华生活的部将能够适应么?会不会发生哗变叛变等情况? 而且最关键的还是吕布是因为与张泉的仇恨才选择去洛阳,并不是因为他的一番美好的想法而去的,有时候仇恨是个好东西可以激励人心,但有时候仇恨也可蒙蔽人的双眼啊! 前途何其缥缈啊! 第二百九十七章 飞将入洛阳 长安,丞相府。 朱红色的大门沉重庄严,门前两尊两人多高的狮子威风凛凛,怒视着街道上的行人,两侧一队彪悍的西凉兵安静的分列两侧,与坐镇门前的两尊石狮几乎融为一体。 吕布胯下赤兔宝马如一尊火红的太阳径直扑向丞相府大门,及至近前,直立而起,周围兵士见怪不怪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温侯!”为首队长疾步拦在吕布前面。 “滚开!”吕布一把挡开队长,“吾有急事要见丞相!” 等队长翻身而起,吕布已经消失在丞相府大门前。 穿过大堂,七拐八绕,吕布很是熟悉的来到位于后堂的董卓住处,珠帘下垂挡住吕布的视线,只见他躬身作揖,朗声道:“儿,有事求见义父!” 屋中一个洪亮而又威严的声音缓缓传出,“是奉先我儿?” “正是!”吕布再次微微躬腰。 “嗯,进来吧!” “喏!”轻轻拨开细密的珠帘,屋内的装饰粗狂而不失奢华,入眼的是,居中书案上正跪坐着一个肥硕的大汉,其他空无一物,吕布微微一怔,“居然没有美貌侍女相伴?”、 董卓抬起头,满脸横肉当中射出一道细密的光芒,“我儿奉先急着找杂家可有急事?” “听闻有人建议丞相让吾去洛阳?”吕布颇为急切的说道。 此刻的吕布也许是出于本能,几乎将他真实的性格展露无遗,看上去这一切都是他所谓,而不是刻意装出来的。 “嗯,的确是有!”董卓狭长的眸子死死盯着吕布,似乎在窥视吕布内心真实的想法。 “不知是何人给义父敬的谗言,要让吾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吕布恨恨的说道。 “哦?”吕布的反应出乎董卓的预料,“你不想去?” “不去!”吕布懊恼的摇着头,“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早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去了难道让我啃土不成?” 董卓最不放心的就是让吕布独自带兵外放,像李催郭汜等都是他从西凉一手带过来的老部下,很是放心,可这个半路投靠的吕布和他帐下骁勇的并州狼骑实在让他寝食难安,把吕布留在身边名义上是护卫自己周全,但更多的还是时刻监视吕布麾下并州军的动向。 而今李儒提议外放吕布,然吕布却吵闹着不去洛阳,这该如何抉择呢? ………… 长安,李府,李儒居所。 一儒雅书生,身姿挺拔与李儒相对跪坐。 “董卓所虑着吕布外放也,汝如此做岂不拂了他逆鳞!”书生略有些担心的说道。 李儒神色黯淡,可眼神依旧锐利,“天下烽烟,唯丞相安逸闲适,吾就想摸摸着老虎屁股!”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你这丞相女婿是当到头了!”书生长叹一口气,似有惋惜。 “女婿?” “呵呵?”李儒苦涩的笑着。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此举你可是逆天而为啊!”书生劝道。 “吾已经逆天一次,何惧二次?”李儒紧握着双手,他想起了与董卓和氐人战斗,想起了平定边章叛乱,想起了初入洛阳,想起了虎牢关之战,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与天斗。 “你觉得董卓会放吕布离去吗?”书生问道? “听说中牟名士陈宫与吕布相交甚欢?”李儒不答反问。 “这是何意?”书生一怔,忽而恍然大悟,“汝之名不愧于天下,吾拜服矣!” “人算不如天算,还是看天意吧!” ……… 看董卓久久无法决定,吕布按耐不住,上前一步道:“还请义父收回成命!” “你先回去,容我考虑考虑!”董卓摆摆手。 “是!”吕布无奈只得欠身而出。 吕布一脸郁闷,慢吞吞的来到温侯府,正碰上翘首期待的陈宫,不等他下马就被陈宫一把拉住问道“奉先如何?” “丞相只说让他考虑考虑!”说罢吕布径直走向府里。 闻言,陈宫先是脸色阴暗,接着慢慢露出笑容,直至最后狂声大笑:“大事成已!” 不说陈宫和吕布是怎样一个天差地别的表情,一个时辰后,吕布接到董卓传令:“由吕布统率并州骑兵三万进驻洛阳,任洛阳令,贾诩为监军,即可出发不得延误!” “贾诩是谁?” “不得知。” “好吧,吩咐张辽、高顺、侯成、曹性,郝萌,宋宪,魏续,成廉,整顿兵马即刻出发!” “喏!” 公元191年夏,沉寂了两年的洛阳迎来了他新的主公,飞将军吕布,天下第一战将。 正值盛夏,洛阳旧都,一片郁郁葱葱,可还是掩盖不了时而冒出的黑色灰烬。 一看眼前的景色,侯成第一个按耐不住,皱着眉头道:“主公,这地方还是人住的地方么?” 陈宫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欣喜不已,“虽说现在不堪,但稍加整理,便是另一个长安啊!” “先生真是大言不惭!”魏续憋着嘴道。 陈宫手扶短须,哈哈一笑道:“我知各位将军性格直爽,尔等只管练兵就是,其他的事交给我办便是。” 随着吕布大军的入驻,在陈宫的治理下,洛阳渐渐显出欣欣向荣的景色。 军事上,有张辽驻扎虎牢关,高顺驻守函谷关,侯成、郝萌等分别驻扎其他关隘。 吕布进驻洛阳,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让忙于征战天下的诸侯纷纷将目光移到了这里,而最为紧要的就是紧挨洛阳的几大势力,张泉、袁绍、曹操、袁术、刘表等,一时间纷纷派人打探董卓此举的目地。 张泉就是不用想,也知道吕布进驻洛阳对他绝无好处,说不得吕布动手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他,“夺妻之恨”以吕布那个蛮夫的性格,能憋着到现在还不动手已经是天大的意外了。 太原,晋阳,州牧府大堂,张泉端坐上首主位。 两侧分别跪坐着长孙晟、解缙、贾逵、朱武、王凌、龙且、吕文焕等一众文武。 “董卓派吕布重新占据洛阳,诸位有何看法?”凝视着众人,张泉问道。 “此举许是董卓试探天下诸侯?”解缙率先说道。 “哼,他董卓就不怕,我等再次联合如当年再聚虎牢关么?”王凌站起来说道。 朱武看着年轻气盛的王凌,摇着头,微笑着道:“王彦云此言差矣,当今天下,诸侯各怀鬼胎莫不想着扩大地盘,联合,谁人能联合?想必董卓早就看到了这一点。” “董卓虽然龟缩了两年,我就不信没人看不出董卓依旧是天下势力最强者!”王凌愤然道。 “最强又如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据打探的消息来报,刘表、袁术、曹操、袁绍已经纷纷派人和吕布接触,听说袁绍已经和吕布私下结盟了。”朱武说道。 “照这么说,董卓此举意在我等了?”贾逵说道。 第二百九十八章 剑指并州 “曹操、袁绍等皆与吕布亲善,唯有我等与吕布有怨,董卓若想试探天下诸侯,最有可能剑指的就是我并州!”朱武神情肃穆,仿佛有千斤重担压的他喘不过起来,作为并州的眼睛,看的越多,越让他感觉形势的严峻。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始终没能想出好的解决办法。 等到众人散去,张泉独留下朱武,“你将最近各诸侯动向整理一份送来。” “喏!” 深夜,州牧府书房灯火明亮,伺候的侍女已经连续换了好几次灯油,仍不见自家主公休息。 看着朱武送过来的情报,张泉的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形势竟然严峻到这个地步了。董卓派吕布进驻洛阳,意图很明显是他张泉,吕布还好,可他背后董卓的几十万西凉铁骑则然张泉胆寒那! 袁绍不仅与公孙瓒、曹操结盟,如今更是与刘虞结盟,而刘虞对他张泉也不善,雁门郡的李定国传来消息,刘虞时不时的会派兵与他对峙,袁绍三面结盟,独独与张泉有仇,如此明眼人都可看出,袁绍意在何方! 而更过分的是,今年北境草原不宁,有乌桓、鲜卑组成越有五六万的骑兵正在和公孙瓒在幽州大战,而并州这面匈奴也是蠢蠢欲动,阿史咄苾,哥舒翰,仆固怀恩,史思明,刘豹等各部落频繁联合调动兵马,入侵并州明显不过。 这三路人马单个出动,张泉还能沉着应对,但三路齐攻,除非张泉三首六臂,否则很难渡过此次危机。 张泉发展迅速可不知不觉间也惹下了诸多强敌,以及嫉妒的目光,只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迅猛了。 刘备奔波劳累一生,得诸葛亮而三分天下,而那时刘备仅新野小城,前有阻敌蔡瑁等,后有追兵曹操,形势何其严峻,不也趁势而起一飞冲天么? 如今张泉文臣武将赛过刘备,势力更是刘备不可望其项背,有什么困难过不去的。 漫步在寂静的书房内,木然的双眸渐渐燃起熊熊烈火,“任尔风霜烈,我自逆风行!” “传令,蒯通暂且放下一切事物,星夜赶往晋阳!” “喏!”早有值守的传令兵,得令,迅速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寂静的夜,因为张泉的一句话热闹了起来。 召唤出的刘基这个目前为止智力最高的人,人找不到,张泉暂时用不上,但俗话说三个臭皮件顶个诸葛亮,蒯通、长孙晟,皆是世间少有智者,有他二人联合出谋划策,或许还能从重重迷雾中探索出一条求生之路。 数日后,带着一身黄沙的蒯通终于在张泉期盼的目光中来到了他的面前。 “主公,何事竟如此着急?”看着翘首以盼等待他的张泉,蒯通鼻子莫名的一酸,声音也带着丝丝颤抖。 “蒯兵曹辛苦了!”接过兵士手中的茶水,递到蒯通面前,“来先喝杯水解解渴。” “谢主公!”蒯通躬身长辑。 “军情紧急,故而才连夜将汝请来,实属无奈。”张泉歉意的说道。 “只要能为主公分忧,死而无憾!” “好!好!好!”轻轻拍着蒯通消瘦的肩膀,张泉内心一阵感慨,麾下有此等人才,何愁天下乎。 一阵寒暄,蒯通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张泉、长孙晟、朱武、蒯通分主次就坐。 张泉将朱武整理的情报递到蒯通面前道,“蒯兵曹,看看这份情报。” 情报的内容除了蒯通,在座的都知道,谁都明白目前形势不容乐观。 良久,蒯通才抬起头,看着脸色凝重的众人,“形势竟然如此危机?” “虽然没有明确的军事行动,但剑指并州的意图很是明显!”长孙晟点头道。 三路齐攻,哪一路都是不输并州的大势力,形势及其危机,一招不胜满盘皆输,一时间书房内陷入了沉寂,落针可闻。 沉默是金,显然眼前情况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张泉需要的是集思广益,决策出解决当前危机的办法。 清清嗓子,张泉正襟危坐,语气不疾不徐,“诸位皆是我并州军最强智囊,不知可有解决之法?” “主公形势不容乐观啊,冀州与我隔着太行山脉,又有壶关、井径关阻碍,袁绍若从正面进攻难如登天,可袁绍与刘虞结盟,那意图很明显就是过中山走幽州从代郡进攻我雁门郡,而雁门郡仅有李定国不足万余人马防守,防守刘虞还行,但是碰上袁绍大军则不够看了。”长孙晟分析道。 “可否将袁绍的目光引到别出?”袁绍四世三公,如今又稳稳占据冀州富庶之地,真想不通历史上群雄逐鹿初期,公孙瓒吊打袁绍是如何实现的,难道仅仅因为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么?还有到了官渡之战时,曹操所承受的压力何其巨大?不愧是一代枭雄! 长孙晟摇头,“这个很难!袁绍南面的曹操,南有强大的袁术,东有稳若泰山的陶谦以及日渐壮大的青州黄巾,西有如狼似虎的董卓,以目前的态势曹操绝对没有与袁绍开战的信心。袁绍北面的公孙瓒虽与袁绍也是水火不容,可他们已经结盟,而公孙瓒更是被乌桓、鲜卑拖在塞外大草原上。至于刘虞吗,与袁绍沆瀣一气图谋着进攻并州,因此以我看来想从外面寻找击破袁绍的想法很难很难。” “袁绍不是才刚刚占据冀州么,更是因为我们他甚至将都城迁到了邺城,一切都是百废待兴,不会这么快就谋取的进攻我们吧?”朱武问道。 “冀州是我大汉最富庶的州郡,即便经过了张角的叛乱可也在名将皇埔嵩的治理下迅速恢复了过来,而与韩馥争夺冀州时几乎没有发生过战争,相对于韩馥,袁绍更能得到冀州士族的支撑,这也是为什么袁绍在占据冀州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就迅速征兵达到了十万之数。”长孙晟分析道。 “那么吕布呢?能少一个敌手就少一分压力!”朱武不甘心的问道。 长孙晟停顿片刻,叹口气道,“至于吕布吗,很明显就是董卓放出来咬人的狗,如今群雄割据,帝令不出长安,这是董卓在宣示他的存在,紧靠长安的并州就是他第一个瞄准的对象。” “是啊,因为他的蛰伏,我们都潜意识的将他忘记了。”张泉感叹道,历史上经过虎牢关,十八路诸侯讨董之后,活跃在历史舞台上的袁绍、曹操等大放光彩,几乎将深宫之中的董卓忘记,而董卓也如大家盼望的那样,沉迷于皇宫美色,直到王允的美人计,死于吕布的方天画戟,众诸侯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但今时不同往日,王允的美人计尚在胎腹之中就被张泉破灭了,而天下格局也被他掘的天翻地乱,董卓依旧还是那个令天下诸侯闻风丧胆的魔王。 “主公属下有一点意见。”听了这么久,思索了很久的蒯通站出来抱拳说道。 “但讲无妨。”张泉点头示意他。 “或许我们的目光不应该盯在袁绍、吕布的身上。”蒯通虽然话轻,但一字一顿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嗯?” 众人齐齐目露疑惑望着这个才投靠并州不足几个月时间,辩才胜过长孙晟的文士,而经常被主公念叨的人物,或许他真能给并州指出一条明路?众人的心不由自主的跳动了起来。 第二百九十九章 蒯通献策 “蒯兵曹快讲!”张泉也有些微微激动,这难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但千万不要是白高兴一场,张泉内心暗自祈祷。 见这么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蒯通丝毫无畏惧之色,岿然不动,神色淡淡道:“我们所虑着袁绍、吕布,如果单独面对我们全然不惧,他们也绝不想与我们正面对抗,而造成这一切的因果就是匈奴南下,让我等四顾无暇才让他们肆无忌惮,若我们能以最快的速度击破南下的匈奴则一切的危机都不再是危机!” “是我着魔了!”长孙晟面露恍然神色,可他的眼神则透着一股神采。 “是啊,我们都被这三路齐攻,弄得有点惊弓之鸟了。”朱武自嘲道。 众人神情都有开怀放松的意思,但蒯通反而越发的有点凝重,“虽说三路齐攻,我们只破一路,其他两路不攻自破,可关键是这匈奴一路如何迅速破解,否则我们依然会陷入三路齐攻的被动局面。” 三路齐攻改为一路攻击,不过是化被动防御为主动攻击,匈奴凶悍,来去如风,想要在正面以最快的速度击败他难上加难,这也是蒯通一直头疼的地方。 听到蒯通的疑惑,长孙晟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季晟何故发笑?”自己已经愁的头脑发热了,长孙晟还在着发笑,这诚信不是气人么? 见蒯通脸色不愉,长孙晟也知道自己有点过了,咳嗽一声,掩盖着尴尬的气氛,说道:“大破匈奴我已经想好对策了,故而少许有些放肆,还请蒯兵曹见谅。” “呃?”竟然这么快就想出了破解之法,蒯通有点吃惊。 不愧是智力都是接近100的人物,三言两语就将困扰张泉的大难题解决了,除了感叹古人智慧,更多的是对自己智力低下的反思,本觉得智力已经上了80不输大多数人了,可在这里一看还是不够看啊! 两大谋士各有各的风格,先前两人在辩才上交过锋,心里或许存留一丝的不快,今日可不能再让这种不愉快持续下去,忙站出来打圆场,道:“蒯兵曹已经化被动为主动,季晟不妨将后续大破匈奴的妙计一同献出,好让我等大开眼界啊!” 没有今日蒯通的分析,这些天长孙晟也是吃不香,睡不眠,也知道大家期盼的是什么,略一思索直接道:“其实也不算是妙计,只是根据他们各自情况略作分析,现在能确定有南下动向的匈奴五部分别是阿史咄苾部,哥舒翰部,仆固怀恩部,史思明部,以及盘踞在朔方的刘豹,共五部兵马,兵力各自在一万到两万之间,而这五部,史思明部属于可汗部的,刘豹属于原可汗於夫罗,两者之间本就有仇怨,而其余三部皆是不服从可汗部的大部落,南下也是去岁冬天大雪,匈奴日子不好过这才联合南下的,其各怀鬼胎,只要我们采取离间分化计策,再各个聚而歼灭,不难破解此次危机。” “他们既然在有裂隙的情况下选择联合行动也一定想过离间之计,长孙季晟就如此自信一定能离间成功?”蒯通反问道。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而他们的联合也并不像表面上的和睦,刘豹与可汗部的血海深仇岂能那么容易放下,刘豹难道就不想重做可汗王座,匈奴可汗难道不想灭了刘豹这个祸根?”长孙晟道。 “话虽如此,但实施行动却没那么容易。”蒯通还是尤有顾虑。 “这次有我亲自出马,一定给主公一个四分五裂的匈奴,请主公允许!”说着,长孙晟拱手抱拳请命,信心十足。 想起历史上,长孙晟在其一生中,同突厥交往达20余年,虽未指挥过大的作战,但凭其出众的谋略,为分化瓦解突厥,保持隋北境安宁,促进民族融合作出了重大贡献。可以说一个强大的突厥帝国,从根本上就是毁于长孙晟之手,此功非常人所能及也! 此次只不过是将突厥换成匈奴,或许他也能创造出如历史上那般的丰功伟绩。 “好!以后就有长孙季晟全权负责北境匈奴等异族事宜,以及这次的分化离间之策!”张泉重重的点头,给予长孙晟最大的支撑。 “谢主公!” 长孙晟躬身谢过,继续道:“匈奴南下已成事实,而袁绍吕布尚未有何军事动作,我们既然要主动攻击,就赶在匈奴出动之前击溃匈奴再反身打袁绍、吕布一个迎头痛击。” 既然要做主动方,就有自己牵着别人的鼻子走而不是被牵着,所以蒯通,朱武,张泉都同意了他的看法。匈奴南下迫在眉睫,长孙晟也没多做收拾直接带着张泉给他安排的护卫周仓快马加鞭向着漠北赶去。 长孙晟是走了,可留给她张泉的还有很重很重的任务,要打战了,粮草兵马也得准备充足,而人才方面虽说是召唤了很多,济济一堂,可偌大的摊子用的时候真心感觉不够。 深夜,张泉召集麾下文武开了一次秘密会议,参加人员有州牧府别驾解缙,州牧府治中贾逵,薄曹从事温恢,功曹从事兼农学从事寇准,议曹从事兼指挥使朱武典学从事王凌,以及紧急召唤的武将,杨延昭、花木兰、高长恭、龙且、苏烈。 黑山贼众已经安置的差不多了,留下牛皋负责,寇准和苏烈也被召集了回来,漠北留下了林冲和独孤信坐镇,杨延昭和高长恭也来到了晋阳参加此次紧急会议。 会议上确定,有解缙带领全部文臣全面负责粮草的准备,再不耽误黑山贼众后续安置工作,全州农事发展的情况下,尽快筹备出最多的粮草,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会发展到什么程度,打到什么时候。 武将方面则有苏烈、花木兰从黑山贼众中抽调两万步卒加上之前苏烈统率的五千步卒总共两万五千一边加快训练,一边逐渐向漠北移动。杨延昭、高长恭继续加大骑兵的训练,与匈奴的战斗他们将是绝对的主力。 地方上,李定国驻守雁门郡,经过快一年的发展,兵马也有万余足够防备刘虞了,井径关花荣的五千兵马、壶关石秀的五千兵马彻底能将袁绍堵在冀州,上党以及天井关有罗通率领五千人马驻守,西河郡和界休关则有史进统率五千人马防守,王贲则推进到上郡,彻底将上郡纳入张泉怀抱,并做到随时支援张泉主力以及驻扎定襄郡的杨志部队也作为机动部队,随时增援张泉以及可能有雁门郡攻来的敌军,吕文焕坐镇晋阳。 经过这次调度,地方上将留下四万多人马驻防,能够出动的仅苏烈花木兰率领的两万五千步卒和杨延昭、高长恭各率领的一万骑兵,总共四万五千人马,与匈奴南下的五部人马还是有些差距,但这已经是张泉的全部家当了,幸好并州西南两地高山峻岭环绕,省了他诸多兵马,否则单单一个袁绍就能将他全部兵力牵扯进去。 随着张泉一声下令,战争的机器又轰隆隆开动了。 第三百章 幽州大战 幽州右北平郡,卢龙塞 此刻雄壮的城楼上锦旗招展,斑驳的血迹洒满了城墙,给厚实的城垛更增添了一份悲壮,浓烈的腥风随着强劲的北风一股股的灌入手握长枪目光坚定的幽州士卒耳鼻中,但这一切丝毫没有影响这些久经沙场勇士的不适,因为这北风中的一切都带着同胞们熟悉的味道。 风吹过,吹迷了他们的双眼,可吹不灭他们那颗火热的心。 卢龙塞,公孙瓒大军与乌桓、鲜卑联军大战的地方,这里不是第一次流过血的地方,或许也不是最后一次。 城内,奋威将军、蓟候,公孙瓒大帐。 亮银铠甲,白色短袄,威仪的面容,衬托的坐在大帐中央的公孙瓒更加的威猛、俊挺。 帐下两侧分别端坐着公孙瓒从弟公孙范,谋士田豫、张特以及一干武将单经、田楷、严纲、王门、邹丹、关靖、季雍等,新提拔的骁将钟离昧被派往渔阳安乐防备刘虞,以及驻扎在安平的儿子公孙绩和从弟公孙越,公孙瓒麾下文武基本上已经齐全了。 “诸位,我等在此与乌桓、鲜卑两族大战已一月有余,伤亡惨重,城下累累白骨就是明证,不知各位可有良策,助我大破联军,痛杀胡狗!”公孙瓒高座主位,声音洪亮,说到最后一句更是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坐在下首的田豫率先站出来道:“鲜卑、乌桓联军齐聚卢龙塞,我等正可凭借险关要塞阻击胡狗,只要主公再拖上他几个月,大雪封山,乌桓、鲜卑联军自会退去。” “这都被动挨打一个多月了,还要再等几个月,何时是个头啊?”邹丹很是不满的说道。 “是啊,主公,虽说守着卢龙塞不错,可麾下儿郎们不这样想啊,只觉得我们怕了他们,龟缩不出,长期以往,有损士气啊!”田楷也站出来说道。 “主公这都憋了一个多月了,不如放儿郎们出去与胡狗决一死战!”王门也出列说道。 看着麾下群情激奋,磨掌擦拳的武将们,憋了很久的公孙瓒这一刻也彻底爆发了,大声道:“好!午时让将士们饱餐一顿,午后出城与胡狗决一死战!” 好好的不在城内以逸待劳,出城决战这不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么?这是找死的节奏啊!田豫大惊急是出列阻止道:“主公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等我大破胡狗后,一切都很妥当!”公孙瓒大袖一挥根本不看田豫。 不等公孙瓒大步走出帅帐,坐在末首的张特也站出来阻止道:“主公所虑着将士士气尔,今夜不妨偷袭一二,将士欢心士气鼓舞,何必要出城一战呢?” 公孙瓒淡淡瞥了一眼挡路的张特,嘴角的胡须微张,“书生意气!要战便轰轰烈烈,偷偷摸摸算何本事!”说完便大步跨出了门槛,留给张特一个坚实的背影。 “哎!” “哎!” 两声叹息相继响起,显示着他们主人此刻复杂的心情。 午后,太阳西斜,平静的天空忽然想起一声炸雷,号角声、战鼓声响彻卢龙塞上空。 正在歇息的檀石槐听到响声猛然翻起身对着身边低身伺候的侍女便是一声大吼:“哪里来的声音?” 侍女颤抖着身体小声道:“好像是南边的。” 听着侍女微不可闻的声音以及响彻耳边低沉悠扬的声音,檀石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甚至来不及穿鞋猛然冲出大帐,高昂的声音便很清晰的传入了大帐。 敏锐的檀石槐瞬间感觉这通战鼓声不同往日,迅速下命令,“立刻通知蹋顿首领集结兵马,就说公孙瓒来袭!” “喏!” 传令兵前脚刚走,檀石槐有命令道:“即刻通知布度根、轲比能立刻集结兵马随我出营!” 片刻,沉寂在一片祥和之中的鲜卑、乌桓大营迅速热火飞天,不消半柱香的时间五万多,手持长刀、腰挎弓箭的鲜卑、乌桓勇士集结在大营门前。 檀石槐、蹋顿居于首,硕大的血色大櫜几乎将二人埋没,二人身后紧随着两族大小头领,蹋顿身后依次是乌桓头领难楼、苏仆延、乌延,以及年幼的乌桓王楼班,檀石槐身后则是布度根、轲比能、段氏、慕容氏、拓跋氏、宇文氏、赫连氏等各族首领。 蹋顿身形壮实,魁梧,显得孔武有力,他不仅是乌桓族最强的勇士,而且头脑也颇为灵活,在他的带领下乌桓族蒸蒸日上,大有与如日中天的鲜卑族分庭抗礼之势。 二人一个年轻有为,一个老谋深算,在斜阳的倒影下不分彼此。 猛听到密集的战鼓声,又有檀石槐派人来报,公孙瓒来袭,蹋顿不疑有他迅速集结兵马,可是看着紧闭的城门,微微侧过头,问道:“檀头领这是何意?” 苍老的面容下,檀石槐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也显得平淡,“蹋顿首领不必着急,看看便知道了。” 不等蹋顿再次询问,随着一声“吱呀呀”的声响,紧闭了一个多月的卢龙塞城门,缓缓的放下了吊桥,等城门大开,一溜烟褐色的夹杂着白色的幽州骑兵蜂拥而出。 为首一员白衣白甲的大将在同样一身白衣白甲的骑兵簇拥下站在居中,与对面的檀石槐、蹋顿遥遥相对,此人就是威震幽州的白马将军,大汉奋威将军,蓟候公孙瓒,身后紧随而至的则是赫赫有名的白马义从。 “白马义从?”蹋顿一脸惊愕,“公孙瓒这是要干什么?” 檀石槐悠悠道:“公孙瓒这是憋不住了,要出城与我们决一死战啊!” 瞥了一眼老神自在的檀石槐,蹋顿打趣道,“嗬,还真被檀首领给说中了!” “公孙瓒在仅有白马义从的情况下都打的我们狼狈逃窜,现在他集结六万兵马,还要被我们打的龟缩在卢龙塞,他焉能满意?”看着甲胄森森,士气汹汹,严阵以待的幽州铁骑,檀石槐狭长的双眸中折射着莫名的光泽。 就在这时,公孙瓒军中冲出一将,马上骑士冲至两阵中央,紧勒马缰,堪堪停在最中央。 “吾乃大汉蓟候,奋威将军麾下大将严纲,宵小胡狗,何人敢上前与我决一死战!” 声音洪亮而高亢,瞬间响遍鲜卑、乌桓联军上空。 不等檀石槐、蹋顿下令,一鲜卑首领以风一般的速度冲了出来,“汉贼休得在此猖狂,看我慕容勇士取你狗头!” “驾!” 一骑带滚滚尘烟,绝尘而去,气势恢宏,仿佛能震荡这片天空。 “咚!” 不等众人回过神来,鲜卑勇士硕大的身躯已经扑倒在地。 阳光下,严纲枪尖上那一抹血红,晶莹透彻,刺痛着檀石槐、蹋顿等等鲜卑、乌桓战士的心神。 第三百零一章 幽州大战(二) “还有人敢出战么?” 严纲一声大吼,震惊了异族联军,也震醒了呆滞中的公孙瓒,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啊,焉能错过。 “将士们,随我杀!杀胡狗!” 随着一声令下,万余幽州健儿如开闸的洪水,奔腾着携带者滔天怒火,争先杀奔异族联军。 蹋顿率先反应多来,急忙下令道,“乌桓勇士们,随我右翼冲锋!” 檀石槐紧随蹋顿清醒了过来,枯木般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咬牙道:“有轲比能率领前锋从左翼冲锋!” 从天空看去,公孙瓒大军就像一只箭头狠插异族联军,而鲜卑、乌桓两族则像是长箭的羽翼,游走在公孙瓒大军两侧,随时准备扑上去咬一口。 异族,生于马背长于马背,从小与马为伴,擅骑射,从两翼进攻既能射杀骚扰敌军又能随时包围,一举两得,这也是异族对付汉族惯用的伎俩,对于骑兵较少,步卒较多的汉军,可谓是百试百灵。 “可恶!”公孙瓒怒骂一声,懊恼的看着这一切,本想着檀石槐、蹋顿都是鲜卑、乌桓赫赫有名的头领,不会使用这种卑鄙的伎俩,那曾想过战场无卑鄙,只有胜负。 “田楷、王门你二人统帅步卒就地结圆阵,严纲、单经统帅骑兵随我杀!”公孙瓒即可命令道。 “喏!” 四人齐齐抱拳领命而去。 在骑兵的掩护下,田楷、王门二将迅速在宽阔的空地上组建出一道结实的圆盾,刀盾兵手持坚固的大盾深深将大盾牢固树立在最外围,向里依次是长枪兵,最里面则是背着半人多高的弓箭的弓箭手。 步兵结阵,后顾无忧,公孙瓒带领下严纲、单经率领的骑兵以及最精锐的白马义从瞄准蹋顿所部直接扑了上去。 “杀!” “杀胡狗!” 短兵相接,血肉横飞,公孙瓒一根长枪使得出神入化,势不可挡,他可是与天下第一战将吕布交过手的,在这塞北大草原上威名赫赫,令敌人闻风丧当。 “杀,给我狠狠的杀!” 公孙瓒一边枪挑乌桓士卒,一边不忘指挥将士们奋勇杀敌,严纲、单经两员大将也像是杀神一般追随在公孙瓒身边,向收割机一般,迅速割到一大片。 经过严纲枪挑敌将,公孙瓒大军气势如虹,将士用心,嗷嗷大叫,在三员大将的带领下,和白马义从强力的冲锋下,勇不可当,蹋顿所率的乌桓骑兵个个胆寒,渐渐露出颓废之势。 “主公大事不妙!”这时单经凑上来说道。 停下手中挥舞的长枪,公孙瓒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问道:“怎么了?” 单经一指位于骑兵后方的步兵大阵道:“田楷、王门他们恐怕支撑不住了!” 公孙瓒回头望去,蹋顿所部缠着他所率的骑兵,而檀石槐的鲜卑骑兵则狠命的冲撞着步兵方阵,箭如雨下,叮叮当当射在高高树立的大盾上,但还是有许多顺着缝隙射在刀盾手身上,随着一声惨叫,顷刻间结实的大阵便露出一道口子,身后的幽州将士又迅速补上缺口,如此反复。紧跟着一波波的箭雨,鲜卑骑兵疯狂的冒着公孙瓒大军射出的箭雨,狠命的撞向大盾,一波一波又一波,三番两次的碰撞,刀盾手手臂骨折,五脏六腑早已移位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着高举大刀疯狂叫嚣的鲜卑骑士,公孙瓒双眼喷火咬牙道:“命令田楷、王门二人一定要给我守住大阵,否则提头来见!” “喏!” “严纲、单经二人随我狠狠杀,只要杀退蹋顿所部,檀石槐不足虑也!” “喏!” “将士们,跟我杀!”严纲、单经高举长枪大声呼喊。 “杀!” “杀胡狗!” “头领,公孙瓒发疯了!”紧跟蹋顿身后的乌延指着疯狂攻击的公孙瓒笑着道。 看了眼檀石槐狠命撞击公孙瓒步卒组成的大阵,蹋顿被血水侵染的脸上露出一排发黄的牙齿,道:“公孙瓒的步卒方阵岌岌可危,他不发疯就要败了。” “竟然敢出城与我们决战,公孙瓒这不是找死么?”难楼也凑上来讥笑道。 “别人不敢,但公孙瓒一定敢!”苏仆延吐口气,望着杀神般的公孙瓒,咬牙赞叹道。 难楼正要反唇相讥,但想想平常时候自己碰上公孙瓒大都是灰溜溜的逃跑,话到嘴边又深深咽了下去。 “公孙瓒如何,不用我说,各位头领心里都清楚,今日既然在这里相遇,我们就去会会他,大家随我上,找准时机一举斩杀公孙瓒!”蹋顿年轻的脸庞上闪烁着傲然的神色。 “鲜卑这群杂碎就要攻下公孙瓒步卒大阵了,我们也不能让他小瞧了是吧!”难楼点头应和的说道。 “嘿嘿!”乌延阴测测一笑道:“只要斩杀了公孙瓒,这幽州还不是咋们的了!” 听着各头领的雄心壮志,蹋顿平静的脸上渐渐露出笑容,大笑道:“既然各位有此雄心,今日就让公孙瓒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穿过重重叠叠鏖战的将士,四人骑马来到了公孙瓒的正前方,公孙瓒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切,因为他一直紧盯着蹋顿,目光几乎没有移开过。 随着蹋顿四人的到来,公孙瓒也渐渐停下手中挥舞的长枪,死死盯着蹋顿那如虎狼般雄壮的身子。 “公孙将军好久不见!”蹋顿坐在马背上,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公孙瓒。 公孙瓒沉着脸,礼节性的拱拱手,“好久不见!” “公孙将军威名赫赫,这在城下等了一个月了,今日才难得见上一面,真是不容易啊!”蹋顿笑呵呵的继续道。 “威名?感情是说我是缩头乌龟?”公孙瓒嘴角一裂,不耐烦的挥挥手,“要战便战,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被公孙瓒识破伎俩一声呵斥,蹋顿也是恼羞成怒,挥舞手中大枪,怒声道:“难楼、苏仆延、乌延给我杀了公孙老贼!” “是!”三人得令,挥舞长枪大刀越过蹋顿直往公孙瓒身体要害扑去。 “哪来的畜生,不识我严纲否?”严纲长枪一挥,径直挡在难楼面前。 “胡狗拿命来吧!”单经也是一声大喝,跃马挡在乌延面前。 二对二,四人四马捉对厮杀,枪来刀往,难舍难分,几人经常鏖战漠北,早已是死对头,各自路数也摸得透彻,一时半会之间很难分出胜负。 没有人阻挡的苏仆延挥舞大刀照着公孙瓒明晃晃的头盔就是一招力劈华山,公孙瓒不慌不忙挥枪就挡住了苏仆延势不可挡的一招,顺手拨开大刀,直面蹋顿,傲然道:“蹋顿首领不一起来么?” “哼,既然你不自量力,那就去死吧!”面对公孙瓒赤裸裸的挑战,蹋顿年轻的面孔露出狰狞的表情。 “杀!”蹋顿大喝一声,长枪如出水青龙,直捣公孙瓒前胸。 面对来势汹汹的长枪,公孙瓒凌然不惧,双手紧握长枪往前一送,扫向刺来的长枪。 “叮叮当当!” 二人你来我往,长枪在空气中碰撞出道道火花,公孙瓒马上将军一身实力不同凡响,蹋顿更是乌桓族难得的勇将,完全将苏仆延凉在了一边,因为他根本插不上手。 第三百零二章 幽州大战(三) 卢龙塞城外,天蓝气清,杀声震天,幽州公孙瓒大军与檀石槐、蹋顿率领的鲜卑、乌桓大军鏖战于此。 三员悍将实力旗鼓相当,如走马光灯般,杀的难分难解,外人难以靠近分毫。 “主公速战速决,王门、田楷快要挡不住了!”此时也就严纲还有余力眼观八方,但见有田楷、王门统帅的步卒方阵在檀石槐统领的鲜卑骑兵的冲锋下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不由得让严纲心中大急,不顾扰乱大战的二人,大声提醒道。 若是步卒方阵被击破,檀石槐的鲜卑骑兵再压上来,他公孙瓒和他统帅的骑兵也只有逃跑的份儿,很可能造成卢龙塞的陷落,鲜卑、乌桓趁机攻入右北平等地一代白马将军的宏图伟业就此烟消云散。 努力荡开蹋顿袭来的长枪,公孙瓒扭头望去,步卒组成的方阵越发的小了,王门、田楷二将正在吃力的苦战,瞬间他有点后悔不听田豫、张特之言,一时悲愤莫名。 战场之上胜负稍纵即逝,公孙瓒一时恍惚竟然忘记了正在与蹋顿单挑,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蹋顿岂能错过,虎吼一声,长枪以超越他平常极致的速度猛刺向公孙瓒。 长枪越来越快,可谓是瞬发息至,蹋顿已经隐约能看见长枪碰触到了公孙瓒面孔上的毛发,胜利就在眼前,幽州就在怀抱,蹋顿不由的露出开心的笑容。 “主公!” “主公!” 严纲、单经被敌将死命的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长枪刺向公孙瓒而无能为力。 “休伤我主!” 就在严纲、单经绝望的闭上眼睛的刹那,一声虎吼震的他们浑身冒疙瘩,紧接着便感觉一股劲风吹过,只听“嘭”的一声,一切戛然而止。 不但是严纲、单经二人被镇住了,连和他二人交手的难楼和乌延也被镇住了,不由自主的停下手中兵器,循着声音望去。 只见一条威猛的大汉,看上去年纪很轻,人未到声先至,一杆长枪携着千钧之力从他手中滑过径直撞向蹋顿刺向公孙瓒的长枪,那长枪带着呼声,力道何其大也,在千钧一发之间狠狠的撞在了蹋顿的长枪上,蹋顿连同战马“瞪瞪”后退几步,双手颤抖几乎拿捏不稳手中低垂的长枪。 “主公,属下来迟!” 大汉翻身下马,抱拳请罪。 “不迟!不迟!”艰难的咽口吐沫,公孙瓒这才发现自己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小将………”就在公孙瓒准备感谢小将,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叫:“哪来的小贼,敢坏我等大事!” 苏仆延被凉在场外,眼睁睁看着公孙瓒就要死在蹋顿的长枪下,幻想着自己的部落能够占据富饶的幽州,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等看清是一个年轻的小将,不!准确的说是小兵装束的人打断了这一切,真是岂有此理,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高举手中长枪就向已经下马的小兵刺去。 “快,后退!”公孙瓒大声提醒道,终究是刚从噩梦中醒来,还是迟了半拍,苏仆延长枪越过公孙瓒径直刺向小将。 一个骑着战马,手持长枪,有备而来,一个即无战马更没有兵器,结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只可惜了一员骁将,刚刚救了自己性命,转瞬间又命丧敌手,公孙瓒暗自叹息默默闭上双眼。 就在众人以为小将魂飞魄丧的时候,小将的脸上则是破浪不禁,双眼紧盯着刺来的长枪,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枪尖划破他脸皮的时刻,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牢牢抓住刺来的长枪不然他动分毫。 “嗯?” “嘶!” 众人惊呆了,竟然能单手接住苏仆延杀来的长枪? 苏仆延绝非勇将,否则不会三对三的厮杀,单单留下他一人看热闹,但也与他们相差不了多少,否则也坐不了首领的位置,就这样一条来势汹汹的长枪被眼前名不见经传的小将给接住了。 太不可思议了! 众人想不通,苏仆延更是想不通,粗糙黝黑的脸庞憋得通红,手臂上青筋暴起几乎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长枪仿佛在对方手中扎根了,纹丝不动。 这时苏仆延也知道不对了,睁大着眼就要撒手撤退,可是到手的功绩,小将能撒手么?只听小将一声大喝:“死来!” 长枪上传来一股强劲的力道,苏仆延整个硕大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小将怀里扑去。小将脸上显出一道诡异的笑容,苏仆延暗道不妙,可人在空中有心而无力。 苏仆延庞大的身躯向小将扑来,可小将手中的长枪却在他的用力下向着苏仆延反向的方向扎去,只听“噗”的一声,乌桓族首领苏仆延被自己的长枪,不是枪尖而是枪杆给穿了糖葫芦。 一连番的动作再次将众人惊呆了! 实在是太暴力,太血腥了! 这一刻这里是宁静的,与外界人仰马翻声嘶力竭的场面不同。 久久的宁静之后便是大梦初醒,这是反攻绝佳的机会啊! “杀!” 随着公孙瓒一声大吼,宁静的画面彻底被打破,严纲、单经等纷纷朝着对手急攻过去。 “杀!” 公孙瓒大军各个像打了鸡血似的士气高涨,勇不可当直逼乌桓骑士。 公孙瓒也瞄准在他正前方的蹋顿,若说不是身后小将,差点就死在他手中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挺着长枪就向蹋顿杀去。 小将的到来带给公孙瓒的是极大的鼓舞与士气,带给蹋顿的则是恐惧,见公孙瓒杀来,蹋顿转身就跑,他怕的不是公孙瓒,怕的是他身后的小将,那个将杀人玩的得心应手的小将,自认为勇武的他感觉自己在小将面前撑不过几个回合。 一旦被公孙瓒缠住,小将再杀将上来,他的小命就要留在这里了,趁着现在还没有被包围,赶紧跑路吧,大业再重要哪重的过小命。 乌桓骑士见自家首领参皇逃窜,不明就里,士气大跌,跟着加入逃跑的的队伍,顷刻间兵败如山倒,公孙瓒大军如猛虎下山收割者逃跑不及的乌桓骑士。 鲜卑首领檀石槐见蹋顿逃窜,也知道大势已去,迅速收归骑兵远遁而去。 留下奄奄一息,大口喘着气的田楷、王门等人。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卢龙塞外遍地尸体,血流成河,鲜卑的、乌桓的、幽州的公孙瓒军不分种族,不分彼此,静静的躺在温热的大地上,沐浴着夕阳的余晖。 这一战随着蹋顿的临阵逃窜、檀石槐的远遁,公孙瓒军的惨胜而收场。 望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忙着打扫战场的将士拉长的身影,公孙瓒轻轻敲打着城垛,目光迷离,久久不语。 第三百零三章 壮勇李信 卢龙塞,城内帅帐。 “主公大败鲜卑、乌桓联军可喜可贺啊!” “主公英明神武,威震幽州!” ……… 一个个喜悦的面孔,一道道祝贺的声音,公孙瓒大军营帐内到处充斥着祥和、欢喜的氛围,被动防守一个月的压抑都在这一个彻底爆发,珍馐佳肴,霓虹丝竹、觥筹交错。 气势汹汹的鲜卑、乌桓联军被他们打败了,统帅他们的是威名赫赫的白马将军,也是他们心中的战神。 整个宴会上喜气洋洋,唯独有两人面色有些古怪,颇显的格格不入。田豫抿着杯中清冽浓香的酒水到嘴里却什么味道也没有,很不是滋味,转过头碰上同样不是很自在的张特,二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具都明白其中的酸涩滋味。 公孙瓒自入主幽州以来,与边关异族大战不下百十来场,威名显著、大放异彩,他以对待异族强硬的态度赢得了幽州治下人民的拥戴,幽州百姓视他为救星,边关异族则认为他是魔鬼,闻风丧胆。 视大战为儿戏,可如此大规模的战斗还是第一次,这也是田豫不建议公孙瓒与鲜卑、乌桓联军正面决斗的意思,只是万万没想到在不占优势的情况下,公孙瓒居然赢了且是大胜。 事实已成,可田豫明锐的从中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檀石槐所率的鲜卑大军几乎没有多少损失,损失最严重的是蹋顿所率乌桓部,被灭了大半,这其中是否有檀石槐借刀杀人的阴谋存在? 幽州北部主要有两支异族,鲜卑和乌桓,二者旗鼓相当,关系时好时坏,现在乌桓实力大损,鲜卑一家独大,对于目前的幽州而言是好是坏?摸着发胀的头颅,田豫一阵恍惚。 “主公,而今鲜卑乌桓联军大败,乌桓损失惨重,蹋顿北逃,当趁热打铁,趁胜追击,一举歼灭蹋顿所部!”严纲满嘴酒气仍不忘建言。 “是啊,主公如此难得的机会,正是歼灭蹋顿的绝佳时机!”单经附和道。 “主公,正是为我幽州儿郎报仇的最佳时刻啊!”关靖也进言道。 “主公………” “主公……” 在座众人纷纷放下手中酒杯,迷离着双眼,吐着浑浊的酒气,滔滔不绝。 田豫本想站出来阻止,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张特见了也稳稳收住刚要抬起的屁股。 就在这时上首想起了公孙瓒的声音,“好!就依严纲、单经二位将军,明日一早你二人各自挑选一部兵马追击蹋顿!” “喏!”踉跄着二人跪倒在地,顿时引来一众哄堂大笑。 第二日,日上云霄。 公孙瓒摸索着胀痛的脑袋,翻身起床,揉揉半睁的眼睛,这才记起昨日喝多了,在侍女的伺候下来到书房,方得知,严纲、单经二人已经率军离去多时。 喝了几碗侍女精心准备的醒酒汤,公孙瓒方才清醒了许多,想起了宴会上的诸多事情,昨日好像忘记了一个人啊! “去,去把昨日救我的那个小将叫来!”公孙瓒伸手吩咐贴身侍卫道。 “喏!” 不消片刻,一器宇轩昂,身姿挺拔,威武英俊的小兵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公孙瓒面前。 “属下见过主公!”小将单膝着地,低着头静静等着公孙瓒的问讯。 “就是你昨日救了我?” “这是属下该做的!”小将不慌不忙,语气平稳。 “好!很好!”小将的表现勾起了公孙瓒内心兴奋分子,微微笑了笑道:“你是何人,家在哪里,现居何职?” “吾李信,辽西郡人也,如今是白马义从一小兵?”李信答道。 一听也是辽西郡人,公孙瓒大喜道:“我幽州儿郎真虎将也,自即日起你就为白马义从百人将如何?” “谢主公!” “好,以后好好干,你先下去吧!” “喏!” 望着李信离去的背影,公孙瓒恍惚间想起曾经白马义从也有过这样一员猛将,只是一时记不起了。 公孙瓒卢龙塞大败鲜卑、乌桓的消息风卷残云般迅速刮过大江南北。 幽州蓟县,幽州牧刘虞府。 “莽夫!莽夫!” 此刻看着斥候传来的情报,刘虞气的跳脚。 从事程绪道:“鲜卑在檀石槐的带领下日益强大,为所欲为,屡次派兵劫掠百姓,而不听劝阻,公孙瓒大胜也能让他们收敛许多。” “你知道什么,这样只会越发的激怒檀石槐,到时遭殃的还是我幽州百姓,长此以往,恶性循环,只会让幽州更加的破败不堪,让我如何对得起各位列祖列宗?”刘虞怒从心起对着程绪就是一整狂骂。 程绪据理力争道:“边境宁静时期我们当然可以采取怀柔之策,可现在到处是烽烟,一味的忍让只能让他们认为我们软弱可欺。” “人是有感情的,只要我们对他好,他自然对我们好,这与我们和鲜卑都是同一个理,自汉光武帝以来朝廷采取积极的怀柔策略,边境安宁,朝廷更是设置,乌桓校尉、使匈奴中郎将等直接管理异族,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么?”刘虞越说越是激动,他一身都在为边疆的稳定而积极努力,幽州因为他的到来逐渐繁荣,在外族有很高的威望,鲜卑、乌桓、夫余、濊貊等随时朝贡,不敢侵扰,百姓传唱歌谣赞颂他的功德。就因为公孙瓒这莽夫不听劝阻一味使用武力,致使大好局面毁于一旦。 “异族叛乱与公孙瓒是有关系,但不也说明了他们内心深处就有不安分的因素存在么?古人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程绪道。 “哼!真谬论也!” 刘虞气哼哼的甩袖而出。 冀州、邺城。 “我本想着劝主公趁着匈奴南下之际绕道幽州攻击张泉,看来是要泡汤喽!”逢纪看着下人递上来的竹简,摇着头说道。 “是啊!谁能想到公孙瓒居然能打败鲜卑、乌桓联军,早听闻檀石槐老谋深算、蹋顿骁勇善战,今次看来皆是化外之人自吹自擂而已。”端坐在逢纪对面的郭图感叹道。 “幸好主公有先见之明与公孙瓒结盟,否则就要遭受公孙瓒和张泉的南北夹击了!”逢纪唏嘘道。 “这个未必!”郭图摇头,“公孙瓒大败鲜卑、蹋顿联军,北境危机解除,下一步公孙瓒的目标瞄准的就是我等和刘虞,单单靠刘虞岂能挡住公孙瓒的铁骑,而公孙瓒也不会看着我们逐渐蚕食刘虞吧!” “只是便宜了张泉小儿了!”逢纪很是不甘心的说道,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消灭张泉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看着懊恼的逢纪,郭图安慰道:“就算没有我们的夹击,张泉也绝不好过,吕布那只猛虎绝对会死死盯着张泉,匈奴几大部落联合南下也够张泉喝上一壶的。” “只是不能亲手教训一番实在可恨!”逢纪仍是不甘心。 郭图起身拍拍逢纪肩膀,“好啦,他毕竟已经成长为一方让我们忌惮的诸侯,岂能那么容易被消灭。” “可惜啊!可惜!” 逢纪长叹一声,思绪也渐渐回到当初与张泉的第一次交手上。 第三百零四章 漠北集结 转眼间半个月时间已经过去,在解缙、贾逵、温恢、寇准等夜以继日的操劳下足够大军用几个月时间的粮草悄悄囤积在距离晋阳百十多里地的羊肠仓。 羊肠仓是南下晋阳的必经之路,也是太原郡的北大门,自从去岁吕文焕在此截击刘豹以及与匈奴日益紧张的关系,羊肠仓的战略地位日益凸显,粮草囤积在此也是最安全最合适的地方。 苏烈、花木兰统率的两万五千步卒边训练边移动也已经到达原使匈奴中郎将驻地,现杨延昭骑兵驻地美稷不足六十里地的平定,大约位于现在的神木县以北。杨延昭、高长恭也各自在自己的驻扎之地大练兵,总之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将士的精气神、战力都得到了大大的加强。 根据斥候传来的情报,阿史咄苾部,哥舒翰部,仆固怀恩部,史思明部,陆陆续续率部移动到了宜梁附近与驻扎九原郡的刘豹遥遥相望。 这一日,张泉辞别了母亲,带领着蒯通、龙且以及五百铁浮屠和拱卫张泉安全的羽林军总共一千余人浩浩荡荡穿过晋阳城北大门向着北方而去。 长孙晟也传来消息,一切准备妥当,只等大战开始。 洛阳的吕布暂时没有动静,除了分兵占据了洛阳四处险关要隘再无动静,仿佛一心一意为了发展,要过那男耕女织的生活。此时张泉才知道那个帮助过曹操的中牟县令,也因为曹操的一句名言“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而离开的谋士陈宫已经加入了吕布军团,还有一个让张泉没有想到的人,一个令他忌惮的人“毒士”贾诩也在吕布军中,只不过担任的是却是监军一职,颇让人耐人寻味,当然此时的天下人还没人知道贾诩的能耐,更不可能知他毒士之名,但张泉却知道不能忽视他。 东边的袁绍暂时也没有动静,很大程度上或许真如他和蒯通分析的那样,公孙瓒大败鲜卑、乌桓联军,威势日渐盛隆,隐隐显出北方霸主的地位,袁绍对付他张泉也是有心无力。 如此一来,公孙瓒还是他张泉的大救星,无意之中帮了一忙。 转瞬间时间已到了六月,江南的梅雨稀里哗啦下个不停,北方的雨季也悄悄来临。 漠北大草原上郁郁葱葱,草长莺飞,一派欣欣向荣之色,一对骑兵呼啸而过,惊起一群飞鸟,很快又没入绿色的海洋当中。 “主公这贾诩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马背上,蒯通侧头看着张泉问道。 从出发开始,张泉就一直提醒他要注意吕布军中的监军贾诩,而不是吕布的军师陈宫,很是让蒯通疑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为何独独能引得主公如此重视? “厉害不厉害,交过手自然便知,我提醒你们只是让你们在交手时不要轻视他就可以了。”连续急行军这么多天,将士累了,张泉也累了,遂放慢速度,感受着大草原清爽、干净的空气。 贾诩只是一个监军能不能为吕布出谋划策还是一回事,现在担忧确实有点杞人忧天,蒯通心下释然,转过话题道:“主公不觉得此次吕布入驻洛阳有点怪异么?” “哦!蒯兵曹可是想到了什么?” “属下是想到了一些,只是还不太确定。”蒯通犹豫的说道。 “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张泉问道,一副很是感兴趣的样子。 确实,吕布进驻洛阳他一直心存疑虑,但这更多的是根据历史来判断的,也不好与他人说,一直被张泉藏在心底,今日蒯通提起,顿时勾起了他心中的那丝疑虑。 默默在心里捋了下头绪,蒯通开口道:“吕布猛虎也,自董卓退守长安,一直被董卓圈养在身边,为何在此时被派到洛阳那个已经荒废很久的古都呢?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试探天下人的反应?” “是啊,吕布是一条噬人的猛虎,可也是一头随时弑主的猛虎啊,今日董卓将它放出,就不怕明日反咬他一口么?”张泉点着头说道。 “主公所虑甚是,前车之鉴,我想董卓应该是想到了这一层,可他为什么还要将吕布放出来,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蒯通长叹一声,抬头凝望着蔚蓝的天空,似有所思。 “第一,董卓放吕布出来肯定有试探天下诸侯的反应,第二,应是董卓感觉到朝中大臣和吕布越来越不安分,为防止吕布狗急跳墙故意撒出来的,第三,至于第三么………”。 “第三,哈哈!好狡猾的董贼!”经过蒯通的分析加上历史发展,张泉已然猜到了董卓的阴谋诡计,心中沉甸甸的一块石头落地,心下释然,不由得开怀大笑。 “驾!” “驾!” 风儿盘旋着,打着转儿,徘徊者,留下一阵阵低声细语,久久的回荡在宽阔的天际。 又经过一日的急行军,张泉终于来到了这次大部队集结的地方,曼柏,原度辽将军府。 不等张泉来到近前,远远的就见一队人马,踩着尘烟疾驰而来,彩旗招展,“杨、高、苏”等黑色的大字隐然其中,看着这一切张泉嘴角的笑容已然浓的化不开了,我的大部队,我来了! “主公!” “主公!” 骑兵来至近前,为首几员大将迅速翻身下马,单膝着地,口中高呼。 一道道急切,真诚话语,拉回了张泉刚飘荡不远的的思绪。 张泉迅速翻身下马,一一扶起众人,握着手,拍着肩膀安慰道:“辛苦了!辛苦了!” 杨延昭黑了,高长恭还是带着那副狰狞的面具,看不清模样,从身形气质上看少了一份俊雅多了一份狂野,苏烈精干了许多,还有林冲,独孤信,或多或少都有变化,军营是让人脱胎换骨的地方而漠北强劲的风更像是一股强烈的催化剂,随时随地改变着他们。 见了这么多人,当然最少不了的还是隐藏在人群中那道羞涩的红色身影,花木兰没有下马,一身红褐色的劲装衬托的他更加的娇美、更加的狂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盯着张泉,仿佛随时都能洒下倾盆大雨似的,惹人心疼。 多少次梦里出现你的身影 多少次独自内心呼唤你 多少次佛前苦苦跪拜多少次神前竭力哀求 今天我终于如愿以偿……隔人相望。 第三百零五章 战前议事(一) 与众人一一寒暄之后,在众将的簇拥下,一行人来到中军大帐。 刚刚坐稳,杨延昭就率先站出来说道:“主公,大军已经集结,接下来该如何还请主公示下!” 环顾四周,张泉开口道:“据探子来报,袁绍、吕布暂无任何军事动作,我等无后顾之忧,是时候解决匈奴这只恶狼了!” 听到袁绍、吕布暂无动作,众人齐齐松口气,这二人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一个匈奴就不好对付,再加上虎视眈眈的两人,这战该如何打,说实话众人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如此我等再无顾虑,便可一举歼灭来犯的匈奴!”苏烈神情激昂,第一次坐在这么高规格的军事会议上,内心的喜悦非比寻常,对未来更是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未免再出意外,还请主公速速下命令,速战速决消灭匈奴!”高长恭也出列建议道。 “是啊,主公趁着袁绍、吕布还没反应过来,一举消灭匈奴!”林冲说道。 “主公事不宜迟,还请快快下命令吧!吾愿为前驱,为主公一举荡平匈奴!”刚刚投靠不久的独孤信也站出来请命。 加入并州军没几个月,可他已经被并州军深深的吸引住了,原来的太行山与并州军相比犹如云泥之别,不可相提并论,在这里他才真正找到了一个做为男人的自豪,以前他一直在为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而自豪,这一次他是为自己而自豪,虽说已是三个女儿的父亲,年龄在这些人中是最大,可他的热情丝毫不减,战斗的信念不输于人。 士气高涨,将心可用,张泉亦是信心十足,此战若能胜利,未来几年时间并州北境都不在遭受匈奴的侵扰,张泉也可放心的将目光移到中原战场上,开阔地盘。 “既然诸位战意高昂,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现在就讨论具体的作战方案吧!”张泉笑着说道。 并州军资历最老的史进、罗通、杨志、李定国等都分散各处,杨延昭反而成了在座资格最老也是最有能力的大将,因而依然还是他最先开口说道:“匈奴联军暂时集结在宜梁与九原的刘豹互为犄角,我等可出其不意一举占领河阴将匈奴联军彻底堵在大河北岸,如此便免了我军粮草运输的后顾之忧。” “占据河阴?”众人纷纷将目光移到了中央的大地图上,对匈奴作战最重要的就是粮草的供给,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汉与匈奴多次大战不是败在战法、将士身上,而是供应粮草多次被匈奴破坏,粮草供应一直得不到保障,失败则是必然,现在能保障粮草的通畅,胜利的天平已经向他们倾斜了。 “是占据河阴!”杨延昭一指点在河阴的位置说道:“大河滔滔是横隔在我并州和匈奴之间的天堑,你们看成宜、宜梁、九原等一溜烟的排在大河的北面,在这几百里的路上只有河阴能渡河,直插我大后方,以匈奴骑兵来无影去无踪的本领,我等必将为粮草一事而疲于应付。” “为什么只能在河阴渡河,其他水浅的地方也可以撘简易的浮桥足够骑兵通过了?”有人提出不同意见。 “撘浮桥?”杨延昭倏然一笑,仿佛听到了时间最好笑的笑话,良久才憋住笑意,“我想各位来此都应该在河曲一带渡过大河吧?那奔腾的流水想必也是很多人第一次见,我想问谁人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撘造一座浮桥,谁能有这个本事?” “河曲是河曲,这里是这里怎能想必?” “呵呵!”杨延昭真有点想哭的感觉,若非他来得早,着手调查过这一带的地理,自己也许同现在提问的人一般无知。 “河曲的大河与河阴的大河同出一脉!”最终杨延昭还是给在座人科普了一下这一带的地理知识。 “原来如此?” 经过杨延昭一番解说,有些人这才露出焕然的表情。 当然这一切张泉也看在眼里,也不是张泉诚心看他们笑话,一个人的眼界决定了很多东西,在这个知识缺乏,认知缺乏,走路基本靠腿的年代,能对一州之地貌熟悉已经是了不起的人物了。就在后世,天上有卫星,飞机,地上有火车、小车等,各种地图随处可见,不照样出了自己活动的那片区域,对其他的地方一无所知么? 就好比很多同学第一次上地理课时闹的笑话,为什么长江黄河是自西向东而不是自东向西,水不是从海洋里流到陆地么?为什么乡里下的是倾盆大雨,县城里却是艳阳高照,下雨不是全世界同时下么?等等不一而足,在科技高度发达的年代我们照样有许多误区,何况古代人乎? 幸亏杨延昭做足了功课,否则又要浪费张泉一番口舌了。 “我看从朔方也可以渡河,一举突破到我们大后方!”龙且手指在地图朔方的地方指了指疑惑的问道。 “朔方是可以过河!”杨延昭点点头,“但是根据斥候提供的信息,朔方到河阴这段靠近大河方向是无尽的沼泽、过了沼泽便又是无尽的沙漠,当地人谈此地而色变,更甚者说那里是魔窟,根本没有人能从那里通过。依我判断虽然有点夸张,但是想要大部队通过根本不可能。” “那他不会绕路么?”龙且再次问道。 “这个就更不可能了,从朔方唯一进入的道路只有绕道大城,如此来去超过六百多里路,足够我们应付一切了。” 通过前后世对比,杨延昭这条策略确实不错,张泉暗自点头,同时看着蒯通问道:“蒯兵曹久在美稷应该对这一带颇为熟悉,不知对此策有何看法?” 蒯通微微欠身,看着杨延昭暗自叹服,说道:“杨将军此策甚妙,让我这个久居大漠的人汗颜那!” “蒯兵曹过誉了!”杨延昭也不那种自傲之人,赶忙回话道。 “既然蒯兵曹、杨将军都中意,那我们就在这里钉下一颗钉子将匈奴联军逼在黄河北岸,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又该在何处与匈奴一战呢?”张泉再次抛出一个问题,目光不由自主的在杨延昭、蒯通二人身上扫过。 从张泉下达要与匈奴决战的命令以来,杨延昭无时不刻不再想着该如何与匈奴一战,这一战该如何打,在哪儿打,他都想了好多遍,这也是张泉在问道如何布局时,杨延昭第一个站了起来。 同时他也发现主公麾下人才济济,和他同样统帅骑兵的高长恭虽然带着面具寡言少语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能力丝毫不在他之下,现在这个被主公带在身边的谋士虽仅仅说了几句话,但也足见其能,因而这次杨延昭没有那么急切,而是静静看着对面那个睿智的谋士。 第三百零六章 战前议事(二) 从蒯通跟随张泉进入中军大帐,他就注意到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一个气质优雅、身材欣长、但又蕴含一股野性的男人,按理说在这种场合带着面具是对人的一种不尊重,可作为主公的张泉非但没有丝毫的不愉快,反而与他相谈甚欢,足见主公对他的重视。 自己加入并州时间短,之前一直在漠北负责筑城的事宜,因为时间短一直在杨延昭这边,至于高长恭那边根本没时间过去就被主公召回晋阳,今次从晋阳出发之际,他也仔细的打听了高长恭的情况,军中隐隐有传,杨延昭、高长恭是并州军的“骑兵双星”,二人武艺冠绝,智谋不凡,深得主公信任,而今看来杨延昭果然不凡,那么和他相提并论的高长恭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而自己加入并州时间不长,不宜锋芒毕露,因而蒯通看了看自信满满的杨延昭,目光又转向稳若泰山的高长恭,继而才对着张泉道:“主公,杨延昭、高长恭二位将军率军驻扎在此,对这里的地形地理更加的熟悉,有他二人制定战略方针应该是最合适的,先前已有杨将军出奇制胜的一招,接下来不妨有高将军布局如何?” 略一思索,张泉顿时明白了蒯通的心思,点点头道:“好,就依蒯兵曹的,接下来我们听听高将军的意见。” 杨延昭有点郁闷,本想着试探下蒯通的能耐,不想主公竟然同意了蒯通的意见,让他有力无处使,很是难受。 稍微令他满意的就是能够见识见识高长恭的谋略了,武力二人在共抗吕布时已经有了直观认识,谋略一直没有见识过,今日正好能一睹真容,是否与将士传言的那样。 高长恭带着面具众人也看不到他的面容,只见他没做任何推辞,直接指着地图开口道:“杨将军河阴这一招,一举将匈奴逼在了黄河北岸,免了我军后路以及粮草的后顾之忧,我等便可专心在黄河北岸与匈奴一绝高下,即便如此我们还是不占据多少优势,匈奴来去如风,我们只有两万骑兵,仍然会被他们弄得筋疲力尽,因此我考虑许久选择在固阳一代扎营,这样南面是黄河,北面是阴山山脉,匈奴南下唯一的通道就只有固阳这一条路了。粮草则囤积在骆县,距离固阳也不过几天的时间,而且驻扎定襄的杨志将军还能随时给予支援。” “固阳!”众人随着高长恭的手指在地图上移来移去,最终定格在固阳的位置上,具都露出惊讶的神色,“妙啊!实在是妙啊!” “在这里要是扎下一座坚固的大营,管他匈奴来多少统统都得留在这里!”众人无不拍手赞叹。 “只有这样才能发挥步兵最大的优势!” 不愧是南北朝有名的名将,简单的几步就将优势占尽的匈奴联军逼到了险险环生的地步,张泉暗自赞叹,高声问道:“诸位还有异议否?” “没有!” “没有!” “好!既如此,兵贵神速,谁人为我固守河阴?”张泉朗声道。 此次大战,张泉总共集结了两万骑兵、两万五千步卒,部将则有统率骑兵的杨延昭、高长恭以及各自的副将林冲、独孤信,统率步卒的苏烈、花木兰,以及“铁浮屠”统领龙且,和兵曹兼军师蒯通。 镇守河阴主要还是步卒,步卒统领主要是苏烈和花木兰两人,众人略一迟疑还是林冲率先站出来请命道:“末将愿往!” 不等张泉开口,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末将愿往!” 看着那道显眼的红色身影,以及坚定的神色,林冲不敢正眼相看,微微低着头说道:“花将军巾帼不让须眉,让我等佩服,只是独自固守河阴岂不让人笑话。” “怎么林将军瞧不起女子?”花木兰一双凤眸紧盯着林冲,看的众武将无不在心里为林冲点赞吗,敢质疑花木兰你是第一个,不说主公和花木兰的关系全军皆知,再者花木兰武艺也是不凡。 “没有!没有!只是如此会让匈奴人认为我并州无男儿,被他们小瞧了!”林冲赶忙解释道。 “林将军身为骑兵将领,担负着主公安危以及身后几十万并州百姓的安宁,何故与小女子争抢呢?”花木兰并没有表现出一副盛气凌人样子,反而带着一丝娇憨的问道,让一众武将大跌眼镜,心里暗自嘀咕,不愧是主公的女人,不愧是并州的奇女子。 不顾众人惊愕的表情,花木兰转身抱拳,语气坚定,“恳请主公让我固守河阴,决不让匈奴踏过黄河半步!” 固守河阴最合适的人选就是花木兰,只是才刚刚见面甚至都没来得及温存一二就要离别,实在是让张泉舍不得,静静看着花木兰那张娇嫩欲滴,惹人心疼的俏脸,温柔而又决然的眼神,张泉最终还是咬咬牙道:“好!就有花木兰统率五千步卒据守河阴,不让匈奴过河,否则提头来见!” “喏!” 花木兰躬身离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只不过眼睛里带着丝丝泪花,打着转,不愿掉下去。 等花木兰离去,中军大帐寂静的有点发闷,不是说张泉有多无情,也不是说花木兰有多任性,而是为他们这种爱情,无私奉献的爱情深深折服。 有这么多将领可用,为什么张泉偏偏还要同意花木兰的请战呢? 固守河阴是第一步,占据固阳就是第二步,从美稷到河阴和固阳的路程差不多,未免打草惊蛇暴露并州军意图,张泉并没有让骑兵先行占据固阳而是随同步卒一起前进。 “传令,杨志部负责将羊场仓的粮草押运到骆县,并保证骆县粮草的安全。” “喏!” 官渡之战,因为乌巢的一场大火,雄霸河北的袁绍一蹶不振,张泉可不能因为一时疏忽而犯错,看似完美的战略布局谁又能保证没有一丝破绽呢? 大军行走在广袤的大草原上,没有声嘶力竭的呐喊,没有敲打人心整齐的步伐,宁静的好像美丽的大草原,静悄悄的,不炫耀,不声张,只把自己的妩媚在四季里展现。草原的绿是诱人的,她的色彩随着季节的变化而变化,嫩绿,淡绿,深绿,黄绿,最后变成一片金黄。四季的风把她的时装变了又变,令人目不暇接。 第三百零七章 长孙晟发威 从美稷到固阳接近四百里的路程,大军足足用了七天时间才到达,所幸匈奴联军并没有察觉到并州军的意图,至今还待在宜梁不知在策划什么阴谋,花木兰也传来消息,如愿占据河阴,已毁坏河阴段上面的浮桥,正在加固河阴城墙,一切似乎很顺利。 大军在占据固阳后,迅速在各级将领的指挥下,一座坚固庞大的营寨横隔在阴山与黄河之间,阻隔了九原深入内地的要道,定襄郡的杨志也传来消息,羊场仓的粮草有条不紊的向着骆县转运,朱武的指挥使也传来消息,袁绍、吕布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报………!” 位于宜梁的匈奴联军大营,阿史咄苾,哥舒翰,仆固怀恩,史思明,刘豹,围坐在大帐中央,身后各跟着几名腰大膀圆的力士,中间架着篝火,暗黄中夹着白亮的火苗翩翩起舞,烘烤着上面金黄色的烤全羊,丝丝肉香充满着整个大帐。 哥舒翰一手转动着烤全羊,一手拿着精美闪着光泽的小刀在羊腿上切下一片油亮滑嫩,轻轻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着,其他人也时不时的拿着小刀切下一块放入嘴中。 不过这一切都在斥候冲进来的时候打破,阿史咄苾,哥舒翰,仆固怀恩,刘豹四人只是紧皱着眉头,手头上速度没有放下,依旧找寻着最美味的部位,轻轻割下放入嘴中,到是史思明像一只暴怒的狮子,指着进来的斥候大骂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我拖出去斩了!” 他身后几个大汉闻讯,转身向着依旧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斥候走去,沉重的脚步震得大地似乎都在颤抖。 “且慢!”就在大汉即将拿住斥候的时候,阿史咄苾开口制止道。 “怎么?阿史咄苾头领连这个也要管?”史思明侧着头,狭长的双眼微闭微合看不清其真实想法。 阿史咄苾头也不抬自顾自割着美味,嘴里含糊的说道:“史头领想多了,我只不过是想问问他要报告什么,问完了你想干啥就干啥,我绝不拦着。” “阿史咄苾头领这个面子我给!”史思明面露微笑,可是却让大帐内的温度渐低了许多。转过头脸色已趋于平静,手臂微抬,空中划过一道白光,“铛”的一声,一柄精美的小刀晃悠悠的插在斥候面前,吓得斥候再也跪立不稳,瘫倒在地。 “快给阿史咄苾头领说说你要说些什么!”看着小刀完美的落在斥候面前,史思明露出满意的笑容。 斥候胆战心惊,早已六神无主,挣扎着爬起来结结巴巴说道:“并州军主力有张泉率领驻扎在固阳一带,大约五千人马占据河阴。” “并州军主力驻扎在固阳?”哥舒翰疑惑的说道,起身来到一个有羊皮绘制的破旧地图前面,找了许久,良久猛的一拍大腿,转过身直面史思明怒冲冲的吼道:“你让我们等在什么时候,现在张泉的大军已经将我们包围了!” “包围?哥舒翰头领你这是在开玩笑嘛?”史思明摇晃着硕大的脑袋,夸张的表情,让在座的几位暗自皱眉,纷纷起身来到地图上看了起来。 看过之后,众人都统哥舒翰一样,面色凝重,怒视着史思明,若是史思明不说出个所以然,大有将它一口吞了的样子。 被这么多人看着,史思明好像没事的人一样,标准的匈奴贵族的样子,轻柔的割下最肥美的部位轻柔的送入口中细嚼慢咽。 感觉差不多了,接过身后接过递上来的用上好蜀锦织成的像手帕一样的东西抹抹嘴角油渍,站起来转过身,笑呵呵的看着几位,“尔等自诩匈奴最勇猛的猛士,竟然连张泉的面还没见就吓成这样,不觉得羞耻么?” “哼!你休得用激将法!我们绝不会上你的当!”仆固怀恩老脸一红,气哼哼的说了一句便别过脸去。 史思明转过头阴测测的看着刘豹,“你们怕不怕不是我说了算,你问问刘豹首领,是不是啊?” “史头领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怕你可以上啊,不用在这里阴阳怪气的腻歪人!”刘豹厌恶的退后一步,反唇相讥。 “行啊!既然大家都不怕,那明天就让我看看各位匈奴勇士的风采!” 一场宴会就在史思明的折腾下不欢而散。 深夜,史思明帅帐,一道黑影忽闪而过。 “先生你可算来了!” 大帐中史思明牵着黑衣人的手,一脸恭敬之色,与白日大帐内的他判若两人。 “头领这么着急召唤在下,可是今日有何不妥?”黑衣人淡淡挪开史思明的手,低声问道。 将黑衣人让到座位上坐下,自己就在旁边站着,史思明微微一笑,“今天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没有先生在身边,我总感觉不踏实、” “我已经誓死决定追随头领了,头领还有何不放心的。”黑衣人笑着看着史思明,露出他儒雅、俊逸的,面庞。 “真的?”史思明惊得睁大眼睛直直看着黑衣人。 “嗯!”黑衣人点点头,“不过得先等你回到可汗身边。” “好!好!”史思明搓着手,“只要先生答应就好,不管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明日你想好该如何做了么?”黑衣人问道。 “就是不知道明天他们会不会挑战张泉啊?”史思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怎么你还不相信我?”黑衣人皱皱眉道。 “相信是相信,只是……”史思明露出难为情的神色,话也只说到一般便说不下去。 “你的心思我懂!”看了眼低着头暗自思索的史思明,黑衣人继续说道:“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你得到你想要的!” “嗯!我相信先生,但是明天我又该如何做呢?” “你过来。”黑衣人招招手,对着史思明耳边低声说道:“明天,你如此………如此……”。 “叮咚,长孙晟技能“离间”爆发,在说服或者劝说别人时,自身智力上升10点,同时渐低对方10点智力,并有一定几率让对方无条件相信自己,此技仅适用于异族。 “叮咚,受长孙晟技能“离间”影响,当前长孙晟智力上涨10点,智力(长孙晟:统率87、武力73、智力98、政治86)上涨至108,史思明智力下降10点,智力(统率90,武力86、智力68,政治38)下降至58。 黑衣人就是长孙晟,经过多天的调查他将目光盯到了史思明的身上,也正因为他,匈奴才驻扎在宜梁按兵不动,给并州军创造了有力条件。 “怎么明白了么?”长孙晟问道。 “明白了!明白了!先生真乃神人也!”史思明由衷的感激道。 是夜,还沉沉浸在思念花木兰当中的张泉被系统的提示惊醒了。 不过暗骂之后则是无尽的欣喜。 第三百零八章 固阳之战(一) 宜梁到固阳有二百多里路,因此第二天一清早匈奴联军就开动,准备将大营推进到临沃一带,这样就随时能对固守固阳的并州军发起突袭。 匈奴大军出动并不像汉军那样辎重粮草繁多极易影响部队的整体行军速度,经过两天时间已经在临沃搭建出一座匈奴特有的营帐,白色的蒙古包远远的就像一个个破土而出的蘑菇白茫茫的一片,站在高处远远的就能看到并州军高耸的箭楼。 临沃北靠阴山山脉,南邻黄河,与黄河对面相望的就是花木兰驻守的河阴,地理位置极佳,几乎让并州军没有丝毫偷袭的余地,足见扎营之人能耐不俗。 歇息一晚,第二日迎着朝阳,在连绵起伏的号角声中,六万多匈奴骑士组成方阵缓缓推进到距离并州军阵不远的地方静静等待者对面的并州军。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支汉军出现在他们面前,有步卒组成的方阵居于中间,两侧各是一支万余人的骑兵,三者成“川”字形缓缓推进到距匈奴联军一里之地的地方,甲胄森森,锦旗招展,居中一个硕大的张字大旗迎风飘扬,威风凛凛。 早有不耐烦的匈奴勇士跳将出来,挥舞着一根硕大的狼牙棒来到战阵中央,叫嚣着引来匈奴的一阵哄笑,“懦弱的汉人这里不是你等该来的地方,还是赶紧回娘胎去吧!” “主公,请允许末将出战,斩了这满嘴喷粪的胡狗!”独孤信拍马而出请求出战。 “准!” “驾!” 张泉刚开口,独孤信就像离弦之箭眨眼就冲到了战阵中央,匈奴勇士见汉军这边冲出一人,混不在理,依然骂个不停,“细皮嫩肉的汉军娃娃,汝等只配在床笫之间!” “不知死活的东西!”独孤信怒吼一声,血红的眸子紧盯着匈奴汉子。 “驾!”狠狠的一拍马臀,独孤信速度再次飙升,长枪带着寒光径直刺向汉子喉咙。 “去死吧!”独孤信猛然用力,长枪带着无边的气势穿过匈奴汉子砸来的狼牙棒,瞬间洞穿他粗壮的脖子,匈奴汉子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就感觉自己飞了起来,“咚”的一声重重砸在被浅草覆盖的草地上。 一枪挑起汉子狰狞的脑袋,独孤信拍马在原地打着转儿,高声叫道:“匈奴都是这种只会打嘴仗的东西么?” “可恶!” 一个匈奴汉看不下去,挥舞着一颗差不多有造饭锅那么大的一柄大锤嗷嗷叫着冲向独孤信,大锤大的几乎将他笼罩的看不见,独孤信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一匹健马驮着一柄锅盖冲向他。 “好家伙,神力啊!”苏烈看着不由叫道。 张泉也被这巨大的东西吓了一跳,正准备打开系统查看,就听旁边的林冲解释道:“此人不足为虑,你看那马不过是寻常健马驮着那么大的东西依然速度飞快,我断定那锤子必定是空的。” 经林冲这么一提醒,张泉才看到其中的蹊跷,历史上使用锤将着战马无不精良,否则即便武将能耍的动,战马也驮不动,更不用说是上阵杀敌了。 虚惊一场,这么远的距离提醒也听不见,就看独孤信能否识破敌将伎俩了。 场中的独孤信着实吓了一跳,跑吧丢人现眼,以后也别在军中混了,正在两难之际,敌将已然冲了上来,满脸憋得通红,双手持着大锤狠狠抡起砸了下来,见此,独孤信暗道:“拼了!” 双手紧握长枪用尽全身力气高高举起,眼睛下意识的闭上,等待着那势不可挡的一击,“咚!”铁锤砸在长枪上,激起一串火花,震耳欲聋,远远的都能让人察觉到那一击的力量。 “嗯?”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独孤信仅仅只是双臂微微发麻而已,睁眼看去铁锤还被自己高高架起,对面的汉子也睁大着眼睛怔怔看着自己,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靠!竟然被骗了!都是三个如花似玉女儿的爹了,竟然被一个蛮夷骗了,说出去还有何脸面啊,老脸一红,长枪用力将头顶的大锤甩了出去,敌将措不及防,拿捏不住竟然跟着铁锤飞落马下。 事情来得太突然,不但是两军对战的将士,就是独孤信自己也被这一幕惊呆了。 连武器都拿不住的人居然敢上场羞辱他,独孤信怒了,出奇的愤怒,须发皆张,一杆长枪如出水蛟龙狠命的插在躺倒在地呆萌的匈奴汉子身上。 长枪狠狠一挑,那柄吓死人不偿命的大锤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当当以倒插葱的模样落在匈奴一杆头领眼前,毫不刺眼。 阿史咄苾,哥舒翰,仆固怀恩,史思明,刘豹互相瞪着眼看着对方,不相信自己身边的勇士竟是中看不中用,纸糊的骗子。 “我来!” 刘豹实在看不下去,狠拍战马径直冲向独孤信。 其实说来他刘豹和并州军的仇怨最深,几万精锐的匈奴骑士因为张泉而永远留在并州,父亲也因为张泉而被自己所杀,自己也像个过街的老鼠,被张泉一直撵到了漠北,几乎无处存身。 从一个手握重兵的匈奴王爷到如今随时都要被灭的境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对面那人造成的,此仇不共戴天啊! 因而一见面,刘豹整个人就冒着熊熊烈火,而且越烧越旺。 “驾!” 刘豹眼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张泉,而处在两阵中央的独孤信就是那个挡路的石头,必须的死。 好整以暇待看着气势汹汹冲上来的刘豹,独孤信暗自欣喜终于来了一个有分量的人物,刘豹站在前排不是那五个头领也是匈奴联军中重要的人物,比前两个杂鱼分量重多了。 打起精神,调整好姿势,独孤信长枪一指,“来着何人?” “刘豹!”刘豹咬牙一字一顿道,并没有掩盖自己的身份。 刘豹?独孤信一愣继而大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是被主公从并州赶出去的前匈奴可汗儿子於夫罗的儿子刘豹,这份大礼就作为我投靠并州军的贺礼吧,暗暗想着,独孤信狠狠抽着战马迎着刘豹就冲了上去。 第三百零九章 固阳之战(二) “驾!” “驾!” 两人狠命的催着战马,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将对方斩落马下。 “叮!” 长枪在空中激烈的碰撞,擦出一串火花,震得二人手臂发麻,两马交错而过,各自在一箭之外站定,暗暗打量着对方。 独孤信的武力在猛将如云的并州军内并不突出,先前在太行山他还觉得自己武艺不凡,可是在晋阳城下被高长恭挑落马下,加入并州他才明白什么叫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今日不等张泉下令他就率先站出来大战匈奴勇士,不是说他有多么的立功心切,关键是被逼的没办法,杨延昭、高长恭、林冲、龙且哪个武力不比他强,只要他稍微一迟疑,等这些猛人冲出去,那他只有看这份没有动的份了,最不济的苏烈武艺略微次于他,可人家是两万多的步兵统率,主公还要靠他指挥步卒呢,这样下来最后就剩他独自打酱油了。 刚刚出场便连战连捷,比预期的还要好,独孤信信心十足,今日一定能给主公留下不错的印象,谁想碰到主公这个宿敌则让他高兴不起来,刘豹的武力与他不相伯仲,要想胜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两强相遇考验的不单单是双方的武力,更多的还是双方的耐力、敏锐性等等,因而独孤信没有冒然冲上前去,而是仔细的观察着对手,找寻他的破绽,争取做到一击必杀。 独孤信愕然,刘豹也是雷的不轻,知道并州军猛将如云,在仇敌面前,刘豹才没有鲁莽的第一个冲上去,见出场的不是盛名在外的杨延昭等人,刘豹这才放心的冲了出来。 可是一交手他就后悔了,非常的后悔! 但事已至此,退无可退,唯一的希望就是努力的在对方长枪中活下去。 “驾!” 两骑再次狠命的冲了上去,一个为尊严而战,一个为生命而战,两人都使出了洪荒之力。 “叮!” 两杆长枪也如愿以偿碰撞在一起,就在二人擦身而过的瞬间,独孤信长枪以一个刁钻的姿势从他腋下对着刘豹就是致命一枪,刘豹早有预料,长枪横扫堪堪将袭来的长枪挡住。 “啊!” 二人各自大喝一声,双手猛然用力,希望能在力量上压过对方一筹,胯下战马在二人持续的用力下,打着鼾,打着转,就这样怒目而视转了几圈,明白力量方面压不倒对方,渐渐放开长枪,伺机寻找破绽。 随着长枪上力量的减少,二人距离也渐渐拉开,刘豹猛然收回长枪,陡然对着独孤信杀去,长枪如长虹贯日,拨开层层云雾,径直刺向独孤信面门。 独孤信大骇,刘豹这一枪又急又猛,在他反应过来以前根本挡不住,眼看着长枪就要将他贯穿,情急之下一个鹞子翻身躲到马腹之下,双腿一抽马腹,战马嘶鸣一声驮着他远离刘豹。 翻身上马,回头看着远处一脸遗憾的刘豹,独孤信暗自心惊,一着不慎差点死在刘豹的长枪下。 打起精神,咬紧牙关,独孤信再次对着刘豹冲了过去。差一点就能将独孤信斩落马下,刘豹信心大振,也轻夹马腹对着独孤信冲了上去。 “叮叮当当!” 一阵激烈的碰撞,二人死死的纠缠在一起,长枪翻飞,战马嘶鸣,碧绿的草地也被他们踩得露出黄色的泥土。 “哈!” 独孤信一声大吼,照着刘豹头颅就是迅猛的一枪,刘豹不慌不忙长枪横隔稳稳挡住独孤信长枪,哪知这一枪竟非比寻常,比以往力气大了很多,长枪越压越低已经快要接近他脖颈了,刘豹心下骇然,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手微微倾斜,一手高举狠狠的将长枪推了出去,不等他喘口气,长枪又来到了他面前。 刘豹越战越是心惊,本想着独孤信一老将,时间长了力气不济,不说斩杀脱身总可以吧,哪知独孤信越战越猛,丝毫不下于壮年小伙,长枪一浪高过一浪向他杀来,力气也是一次比一次强大,渐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六十回合一过,空旷的原野上只有他二人厮杀的声音,两军阵前一片寂静,静静的看着他二人精彩的决斗。 七十回合,刘豹已然力不从心,手臂酸麻提不起一点力气,若非那一点点不甘心,他甚至要绝望的闭上眼睛了。 堂堂匈奴可汗的后裔,难道今日就要命丧此处么? 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不是自己不行,而是遇到一个人,让他深恶痛绝的人! “驾!” “刘豹首领退下,我来战他!” 一声大喝惊醒了徘徊在鬼门关上的刘豹,睁开眼只见他们五个首领当中武艺最强的仆固怀恩长枪横隔在离他尺尺的长枪上,明白是被他所救,感激的回了个眼神,使出最后一丝力气,驾马离开。 到手的肥肉就这样飞走了,独孤信恨得牙痒痒的,长枪不要命的向着仆固怀恩猛挫,累的自己气喘如牛,长枪却不近对方分毫,知道碰上了劲敌,放开距离,怒视着对方。 “汝是何人?” “仆固怀恩!”对面蛮将轻轻说道,又问道 “汝又是何人?” 独孤信气的直翻白眼,狠狠道:“独孤信!” 仆固怀恩不疾不徐,“记得杀你的人,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说罢,一声大喝,胯下战马飞奔而出,长枪如闪电般直射独孤信。 “嘭!” 奋力挡开杀来的长枪,独孤信上身倾斜几乎坐不稳了,心中翻起滔天波浪,此人勇武更胜自己,现在又是以逸待劳,此战凶多吉少。 独孤信按现在说就是那种很有魅力的老腊肉,俊逸的脸庞此刻也是满脸狰狞,手臂青筋暴起比往常都粗了几倍,紧握的长枪也在他的用力下微微颤抖。 “杀!” 长枪如梅花散开,仿佛点点白云,几乎将仆固怀恩笼罩在了他的枪云之中。 “主公,独孤信怕有危险!”林冲凑上来说道。 “车轮战,以多欺少,林冲你上!”与匈奴决斗,张泉怕的不是单挑,而是他们如狼一般狡猾的骑兵战阵。独孤信的单挑只是开胃菜,若非为了让手下武将出出风采,他甚至想让最强的龙且、林冲等人直接上场,直接吓得匈奴不敢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