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曹氏,是乃公之人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你说你,你欺负谁的女人不行啊,你偏偏欺负我的!” 啪! 昏暗的土房内,地上铺满了干枯的稻草,通过窗外,有一道太阳发出的光线照了进来,让这间屋子里看起来不那么灰暗。 屋内,黑衣男子被紧紧绑在一张长方形的四脚凳上,长长的,高高的,一群当地的男壮跟一个女人把他围在中间,那眼神,就像一群当地的土著围住了外来者。 男壮为首的名叫刘邦,只不过他此时还不叫刘邦,只叫刘季,是当地的泗水亭的亭长,管理治安的,另外两个长得比较特殊的人,一个叫樊哙,一个叫卢绾,都是刘邦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至于其余的人,都是在刘邦手底下办事的壮丁。 刘邦鼻梁高挺,眉骨立体,留着一副漂亮的胡须,左腿上还有着他引以为傲的七十二颗黑痣,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地英武俊气。 可偏偏就这么一个帅气的人,却是当地‘无恶不作’的二溜子。 他蹲在地上,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名黑衣男子,满脸鄙夷,猛然间,二话不说,伸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 这家伙,长得没自己帅,居然还敢出来兴风作浪,出来兴风作浪就算了,关键是还选在乃公的地盘上。选在乃公的地盘上就算了,选的居然还是乃公的女人! 谁给他的勇气! 不过多的不说,这家伙的眼睛还有毛病,跟别的眼睛不太一样,看东西还需要聚焦才能看得清。 “你胆子这么大!” 啪! “摸她哪儿了?” 啪! “舒服吗,乃公问你摸的舒服吗?” 刘邦将手里的枣子塞进嘴里,并将吃出来的核精准地射在了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口水印。 在过去这段时间里,他扇了这个黑衣人一掌又一掌,每问一句就扇一巴掌。 他不觉得手酸,也不觉得手痒,只是觉得不论自己怎么殴打眼前这人,都不解气,不尽兴。 乃公的女人你也敢摸,自己家没有? 就在几个时辰前,黑衣人潜入曹氏家中,趁曹氏不注意,想要从曹氏的身后偷袭她,然后对曹氏行不轨之事,说巧不巧,他还没开始行动,就被曹氏发现了。 奈何曹氏终归是个妇家人,手无缚鸡之力,除了喊叫别无他法,若是这黑衣人遇到樊哙那样的大块头,肯定能将他当场制服。 弱小的她只能靠着嗓子,喊动街坊邻居帮忙追赶。 黑衣人见事情败露,心不甘,情不愿地逃跑了。 再后来,这黑衣人被众人追的没路跑了,他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一个跟头钻进刘邦的院子里,却又不幸,被刚嘘嘘完的刘邦发现。 刘邦一向瞧不起这样的贼,便抄起一旁的棍子,趁他不注意,一棍子把他给敲晕了。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刘邦口中的女人是村里一个开酒肆的寡妇,她在很久之前就死了丈夫,大家都喊她曹氏,她在死了丈夫之后不久就认识了刘邦,并整日与他厮混。村里头除了曹氏卖酒,还有王媪跟武负家里,也卖酒。 刘邦家中排行第三,字季,他不像刘太公其他的孩子那样,老老实实,诚诚恳恳。种田的就老实种田,读书的就老实读书。总之,整天到晚夜不归宿,脚不落地。 看起来,他反倒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带着一帮讲义气兄弟,整天在外面闯荡江湖,只是这个江湖仅限于他们这个村,以及隔壁的村子。 那间酒肆是她丈夫给她留下的遗产,她老公在断气那一刻觉得,就算自己不在了,她也能够衣食无忧。 她长得不算差,姿色还不错,身材有模有样,打扮得也很好看,就是穿着的衣服质量差了点。 平常百姓都穿这样的衣服。 黑衣人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斗鸡眼,肥头大耳,身体却不胖,身材适中。全身上下无一不是用黑衣包裹的,看打扮,是一个职业型刺客。 不过在刘邦看来,他更像是一个霍霍大家闺秀的采花大盗。 他紧盯着刘邦,一声不吭,面色平静如水。 “干什么的?从哪来的?” 黑衣人还是没有说话。 刘邦见状,一想起自己的女人被占了便宜,情绪立马上头,又是一巴掌狠狠呼在他的脸上。 “你还不说!” 不管刘邦扇了多少巴掌,他还是没有开口。 刘邦又伸手挑起了他的下巴,像平时调戏曹氏那般,得意洋洋地说道:“睡着了?” 黑衣人摇摇头,不管刘邦怎么问,怎么打,他就是闭口不言。 “收拾他。” 刘邦知道自己这种做法对他没用,也就换了一种方式。 他觉得眼前这人就是打少了,毕竟这世上真正的硬汉还是极少的,瞧他这副样子,没有自己半分英俊,哪能像自己一样是个硬汉。 他起身,走到一旁的稻草堆坐了下来,将场地让给了众兄弟们,自己做一个旁观者。 没办法,打着累,还是看着舒服。 他看向窗外,看着窗外即将落下的太阳,余辉洒在他的身上,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这几天他的脑海里一直出现一些莫名奇妙的东西,这些东西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东西,包括他一些从未经历过的事,还有这个世界从未见过的东西。 比如天气炎热的时候,那个世界百姓的家里面居然跟秋天一样凉快,或是说比秋天还要凉快,但比冬天要热一点。 还有从未见过的交通工具,有天上飞的,飞的那家伙,比天上的老鹰都要大好几倍;还有地上跑的,他们的车,居然不需要用马去拉;以及水面上游的,那就更神奇了,明明它已经沉下去了,居然还能浮起来。 他们的着装,所用布料非常少,可染色非常鲜艳,穿起来也非常舒服。要说他们衣不遮体吧,可又非食不果腹,吃的又是比这个世界的东西要丰盛很多,吃法也很丰富。 他也不清楚这到底是幻境还是梦境,这些未知的东西,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确实是在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涌现。 他甚至感觉自己亲自经历过这些一样。 他转身,面带威严地看着众兄弟们。 卢绾手里拿着一把点燃的稻草,放在黑衣人面前吹灭,然后不停地对稻草吹气,将稻草上滚滚的浓烟,全部吹进黑衣人的鼻孔里,引得黑衣人不停地呛鼻,咳嗽。最终没法子,只好憋气了。 “哟,还憋气!” 卢绾一脸得意地看着黑衣人,学着刘邦方才的模样,顺手给了黑衣人一个大耳光子,听着清脆的巴掌声,他觉得这一下打的很爽快。 怪不得大哥打了那么多下。 站在一旁的樊哙不知从哪里拾来了一根粗棍子,他满脸胡茬,观其形如同凶神一般,还腆着个大肚子,就他那模样,谁见了都要害怕。 他举起棍子,恶狠狠地砸在黑衣人的后背。 “嘿,看,他还憋气,这天杀的,老子打死你!” 不知打了黑衣人多少棍,反正樊哙本人都已经打的开始喘气了,如果再打下去的话,他就得乏力了。 黑衣人还是不说话。 刘邦抚摸着大黄的下巴,这条狗本来是樊哙家里的,在这狗断了奶之后,就被樊哙送过来了,说是大哥身边有条狗,平时无聊的时候也有个伴。刘邦也挺喜欢小动物的,特别是对于狗这种动物,见樊哙如此热情,他也就开心地收下了。 “停!” 刘邦见着没什么效果,便冷喝一声,让樊哙住手。 他磕着手里的果子,看向曹氏,眼中满是宠爱。 “曹氏!” “他归你了!” 樊哙气喘吁吁,退至一旁,并顺手将棍子扔给曹氏,曹氏接过棍子,瞧着刘邦,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刘邦朝她使了个眼色。 她回头,看着黑衣人,举起手中的棍子,脸色骤然变得凶狠起来,对着黑衣人就是狠狠一砸。 “我去你的!” “去你的!” “让你偷窥,让你心怀不轨!” “你这种货色,你也配!” ...... 跟着刘邦长期厮混,别说是她了,就算是只会读死书的书呆子,只要在刘邦这里待上一段时日,也能在刘邦的调教下变成一个四处行凶的匪爷。 眼前,棍子虽如雨点般地一棍又一棍落在黑衣人的身上,奇怪的是,黑衣人没有像刚刚那样喊疼了。因为曹氏的力气太小了,棍子落在身上不痛不痒,对黑衣人来说就像按摩一样。甚至于,黑衣人还感到有些兴奋,体内的荷尔蒙随着棍棒的落下而不断的升腾,直至弥漫全身。 哟嚯,还享受起来了! 刘邦一看就不乐意了,这娘们,怎么晚上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对他就轻手轻脚的? “曹氏,你这哪是打?” “太轻了,给我拧!” 刘邦喊道。 曹氏愣了愣,略有默契地点点头,她明白刘邦的意思,这是刘邦很久之前教她的法子,说只要他不在的时候,她就可以用来防身。 曹氏扔掉棍子,笑眯眯地看着黑衣人,黑衣人也嘿嘿的看着她。 紧接着,曹氏身形一蹲,随着她的手准确无误地落在黑衣人身上的某个重要的部位时,下一瞬间,黑衣人的脸色骤然变得狰狞起来,两只斗鸡眼迅速向眉心靠拢,撕心裂肺的吼叫声,硬生生地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很快,众人纷纷哈哈大笑,即便是坐在稻草堆上的刘邦也不例外,嘴里嚼着枣子,捧腹大笑。 他能想象到那种疼痛到底有多痛,若这黑衣人换做是他,他宁愿被对方活生生的打死,也不愿意承受这种酷刑。 不过他当下更多的却是感到心情舒畅,至于疼痛......反正疼的不是乃公。 可黑衣人还是不说...... 樊哙盯着他,有些生气。 这家伙,方才自己辛辛苦苦拿着洗干净的狗肉上街贩卖,却被这家伙不小心给撞翻在地,这下好了,狗肉变得不干净了,今早算是白忙活了。 要杀了他才解气! “姐姐,你快让开,让我把这小子给骟了!” 樊哙从腰间拿出一把杀猪刀,说罢就要捅进黑衣人的胸口。 “住手!” 望着眼前冰冷的杀狗刀,黑衣人终于还是开口了,望着这把有些锈迹的刀,刀尖正对着他的心口,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显然,面对死亡,黑衣人还是有些害怕的。 “你们这儿谁是管事的!” “什么事啊?” 刘邦磕着手里的枣子,笑道:“放开他。” 众人上前给他解绑。 松绑之后,黑衣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刘邦伸手将众兄弟们打发了出去,包括曹氏在内。 “说吧,什么事?” 黑衣人起身,双手扶在凳子上,看着刘邦,双眼往眉心靠拢。 “你是管事的?” 黑衣人问。 刘邦看着他,面带笑意,不说话。 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向刘邦展示,刘邦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可这上面的字他认识,是个“秦”字。 这与残暴的秦有什么关系呢? ....... 门外,众人纷纷议论—— “这小子是谁啊,看着来头不小。” “是啊!” “也不知道大哥在里面,跟那斗鸡眼说了些什么。” “不会现在已经将大哥砸晕,跑了吧?” “不可能,大哥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打不过他!” ....... 过了许久,刘邦带着大黄,从屋里面走了出来,面色不善。 他实在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个官,还是个司马令。 司马令,是九卿之一卫尉的属官,全称叫公车司马令,主要职责是掌握宫殿司马门的警卫和接待工作。 曹氏倚靠在柱子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方才的那一幕幕,一直在她脑海中回味。她觉得很风光,比跟她那死鬼老公在一起的时候还要风光。 她听到了刘邦的脚步声,回头。 众人也跟着回头,起身,围了上去。 “大哥。” “我们可能惹事了。” 刘邦望着众人,面露惆怅。 方才黑衣人说出自己是朝廷里的官员时,刘邦吓得险些从稻草堆上摔下来了。 就自己方才的那行为,扇了他一个又一个的耳光,还侮辱他,还怂恿曹氏让他断子绝孙,他若是报复起来,按照大秦律法,那可是要灭全村,死全家的罪。 “啊?” “怎么了?” 众人感到疑惑,包括曹氏在内。 “卢绾,快去把萧主吏掾请来。” 第2章 刘季,我是你的女人!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刘邦口中的萧主吏掾,指的是萧何。 他跟萧主吏掾的关系还不错,在萧何还没当官的时候,就认识了,刘邦每次闯祸的时候,萧主吏掾不管有多忙,都会扔下手里的活,跑到案发现场帮他兜底。 在卢绾将萧何喊过来后,萧何皱眉,独自一人走了进去,在里面与司马令谈了一段时间后,双方最终达成和解。 本来事情到这里已经解决了,刘邦却觉得不妥,为了以防万一,他非要拉着黑衣人,以及众兄弟们去曹氏的酒肆里,说什么都要招待一下,诚诚恳恳地给这位司马令赔个不是。 “来,官爷,喝!” “来,官爷吃菜!” 曹氏家中,司马令坐在上座。刘邦带领众人向司马令敬酒,萧何也不例外,因为就算他是主吏掾,他也惹不起眼前的这位爷。 “好!” 司马令在众人的热情款待下,也变得热情起来,他丝毫不讲客气,拿起了桌上的一块肉,塞到嘴里啃了起来。 “官爷,我们沛县丰乡地处偏远,民风古朴,嫉恶如仇,他们一旦见到不好的事,就会打抱不平,但是做事情又粗手粗脚,今天多有得罪,还请你海涵!” 开口的是萧何,面对上面的官员,不是刘邦这个小小的亭长所能应付得了。 “你们这还真是民风淳朴呐!” 看着这满桌的酒肉菜,司马令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乐呵乐呵地笑着,就连之前的那对斗鸡眼都不见了踪影。 他在这些人之中,官最大,可这种以他为尊,且满桌酒菜的场面,并不多见。 秦始皇会以他为尊吗?不会吧?再不济一点,李斯会吗? “哈哈,我海涵,今天有你在,我必须海涵!” 司马令吃着酒菜,看样子像是许多天都没有吃上饭菜了一样,笑道。 以刘邦为首的众人也跟着陪笑,丝毫不敢含糊。 刘邦没有了下午时的那种慌乱,给人一种轻松自如的感觉,因为萧主吏掾很靠谱。 “刘季!” “嗯?” 面对突如其来的怒喝声,刘邦愣了愣,很快,收回了笑容,一脸严肃地看着萧何。 “你们得罪了司马令,怎么也得赔个不是吧?” 刘邦听闻,立马伸手,狠狠拍了一旁正在大口吃肉的樊哙,差点把樊哙呛到。 “对,就是这小子下手太重,一点也不知道轻重,快,别吃了,吃多了也瘦不下,快敬官爷一杯。” “官爷请!” 樊哙是个实在人,他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什么鸟官职,他只知道,自己的大哥和萧主吏掾都对他这么尊敬,自己就算不服也得服。 他将身旁的酒递了过去,与司马令碰杯,道:“官爷,我就是个卖狗肉的,也不认字,平时啊,杀狗从不留情,下手没轻没重的,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你长得也很粗鲁哈。” 司马令脸一黑,勉强挤出了一些笑容。 “还有你,卢绾!” 刘邦嚼着手中的饼,指着正在喝酒的卢绾说道:“你下手怎么也是没轻没重的?” 卢绾满脸堆笑,明白了刘邦的意思,拿起身前的酒便对司马令敬酒:“官爷,来,方才多有得罪,我敬您一碗!” 反正只要当时打了眼前这位司马令的,刘邦都让他们道歉了,可唯独刘邦自己不去道歉。 刘邦打心底就不服他。 不过刘邦还是感觉不够,这些还不足以化解他跟司马令的恩怨,他害怕饭后司马令会将他们的行为禀告给朝廷。 他又想到了一个馊主意,凑到司马令耳边,小声说道:“今晚这屋里,就留你与那女子二人。” 他伸手指了指厨房里的曹氏。 司马令的眼睛又从正常的眼色变成了斗鸡眼,望向厨房,待看清那人就是今天没有得手的曹氏时,一时间,笑得简直合不拢嘴,他连忙点点头,表情就像个傻子,嘴里的哈喇子几乎都要掉在地上了。 刘邦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若是放在寻常,并会觉得没什么不妥,毕竟他这个性格,什么事不敢做? 可如今,他的脑海中多出了许多平白无故的记忆,他突然有些不忍心了。 “来,诸位多陪官爷喝一杯!” 刘邦招呼一句,在那段未知记忆与自身性格的抗争下,他最终还是决定走进后厨房。 曹氏跟随刘邦回来后,一直在后厨做饭,既切菜又挑水,这一整套流程下来,还是需要很长时间的,毕竟吃饭的不只有她跟刘邦。 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汗珠,衣服也湿了一部分。 “你还真行啊。” 曹氏看着站在门边上的刘邦,又看向堂厅里的司马令,眼神中立马露出了厌恶之色。 当她下午听到刘邦说自己‘惹麻烦’的时候,她也是替这个心爱的男人捏了一把汗,当然也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当今天下由暴秦执政,谁都知道,这暴秦,最讲什么狗屁律法,搞得全天下的黔首民不聊生,苦不堪言,稍有不慎,便是家破人亡。 当然这并不全怪罪于秦始皇,只能说有一部分算是他政策的问题,至于还有一部分,算底下那群官僚的问题,有些官僚性本恶,就是喜欢仗着自己的权力去压榨百姓。 刘邦走进来,将门掩上,从身后抱住曹氏,将头轻轻靠在曹氏的肩膀上,温声细语道:“祸,是我惹的,你说我该不该管,嗯?” “该,真该。” 曹氏的脸有些红。 “不过......” 曹氏与刘邦对视,面露微笑,声音非常柔和,轻声道:“你用的什么招?” “你呗。” 曹氏顿时眉头紧蹙:“我?” “你想啊,这事啊,是因为你才有的。” 曹氏无奈地摇了摇头,相处这么多年,也知道这家伙老不正经:“我一个妇道人家,我能有什么招。” “所以,我才来这里。” 说罢,刘邦的表情变得笑嘻嘻,一脸讨好像:“嘿嘿,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曹氏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变得不悦起来,脸也黑成了一团云,因为刘邦一般说起‘商量’两个字的时候,准没好事。 “你可别千万生气。” “开心点。” 刘邦见情况有些不对,立马说道。 曹氏只是看着他,一脸沉默。 “曹氏,行不行?” “你倒是说啊!” 曹氏语气很重,她有些不耐烦,将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让外面那家伙听见:“说啊!” 对眼前这个男人,名份上,他们没有夫妻之实,实际上,曹氏早就将他当成自己的男人了,自从认识刘邦以来,没人敢欺负她,刘邦在她心里的地位,甚至比她那死去的老鬼丈夫还要重要。 至于外界的风俗问题,这个时候的社会风气还是比较开放的。 “我想。” 刘邦将嘴凑到了她的耳朵旁边,小声说道:“我打算今晚让这家伙住你这里,跟你睡一个房间,睡一张床,不过我有个法子,保证让他得不了逞......” “刘季!” 曹氏理会了刘邦的意思,脸上浮现着红晕,‘啪’的一下,把手中的菜刀狠狠地剁在了菜板上:怒道:“你要不要脸?” 刘邦脖子一缩,摊了摊手:“我要命,我要什么脸哪?” “我要我的命,要你的命,要萧主吏掾的命,要我老爷子的命,要全家人的命,要全村人的命,要全县人的命!” “我要什么脸。” 曹氏的眼睛变得有些湿润,红唇轻颤,发出低吼:“刘季,你最好正经点,我是你的女人!” 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让自己跟别的男人搭伙。 “我知道!” 刘邦的声音也大了几分。 紧接着,看向窗外,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如今这个世道,人,活下去就行了。我刚刚也跟你说了,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他绝对得不了逞!” “真的,他绝对办不成!” “不成。”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放心,你听我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再说了,如果他敢硬上,我就在附近,我冲进来,我拿把刀把他杀给了你信不信!” “不成。” 曹氏摇头,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眼泪顺过她的脸颊滑落在地上,她强忍着不哭。 “哎呀!” 对眼前这个女人,刘邦也是没法子,他也见不得女人哭,特别是自己喜欢的,一哭,他就慌了神,哭了的女人最容易让他产生怜惜之情。 他跪在了地上,拉着她的手,不停地摇晃:“算我刘季求你了。” 曹氏将头撇过一边,并不搭理他。 “哎行行行,不做了呗,大不了死了算了!” “谁这辈子还没死过呢!” 刘邦见理说不过,于是起身,脆耍起了流氓。 真别说,这招还真管用—— “你啊,真不要脸。” 曹氏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脸,道:“看看这脸,都厚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你可别后悔。” “哎呀,没什么后悔的,你听我的就好。” 刘邦一把搂住曹氏,搂着她往客堂走去。 “来来来,高兴点高兴点。” “嘿嘿。” 刘邦伸手擦拭她的眼泪,尽量让他不在那司马令面前体现出被人强迫的样子。 第3章 乃公,送你上路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或许是因为那种未知记忆的干扰,在劝说曹氏的过程中,刘邦还是有些不忍心的,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混蛋。 简直无耻,下流,斯文,败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忍的感觉,按照以前,他做的那些混蛋事,他真的眼都不眨一下。 可能是人真的老了,变得心善了? 不,乃公还年轻。 曹氏极不情愿的被刘邦推了出去,刘邦笑眯眯地看着曹氏,露出一脸讨好的样子。 至于曹氏,尽管她已经控制了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苦瓜脸的。毕竟这对她来说,比上刑场砍头都还要难受,特别是跟不喜欢的男人睡觉,就跟下地狱没什么区别。 “这位官爷,她非要给你赔个不是,我刘季拦都拦不住。” 曹氏强颜欢笑,在司马令目前,她没有了下午的那般嚣张跋扈,反倒多了几分温柔贤淑。 在司马令不注意间,她咬咬牙,狠狠掐了掐刘邦的胸膛。 “哎呦,我不疼。” 刘邦尽显流氓姿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哈哈哈!” 司马令看着曹氏,笑得很猥琐,起身迎接:“来,坐!” 曹氏坐在方才刘邦坐的那个位置,也就是司马令的旁边。刘邦就站在曹氏的一旁,像个下人一样,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同时眼神中也暗藏着一丝杀机。 乃公的女人,你碰一个试试? 曹氏端起桌前的一碗酒,对司马令道:“官爷,今日里多有得罪,我敬您一碗!” 司马令的眼睛,始终都盯着曹氏那张漂亮的脸蛋,他那只斗鸡眼散发着独有的专注,以及嘴角挂满了源源不断地淫笑,就差把‘饥饿’二字写在脸上了。 “好!” 刘邦无奈地笑了笑,他当然看到了司马令那张恶臭的脸,不过他也没办法,只能装作一副潇洒自如的模样,任由这些烦恼而去。 “好,都喝了。” “来,曹氏,多喝一点!” 刘邦在一旁跟着起哄。 曹氏说是卖酒的,实际上并不喝酒,当那碗中的酒经过她的喉咙传到肠胃时,她感到火辣辣的。 她不想再喝了,于是将酒放下。 刘邦开口劝道:“不行,都喝了!” “对,都喝了!” 司马令觉得非常有道理,附和道。 “都喝了!” 众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刘邦的心里却是更加不快了。 明明曹氏也愿意出来服侍这个司马令了,明明眼前的危机过了今夜也就过去了,可为什么自己看着眼前的一幕,就是开心不起来呢? 难不成,是那段不知从何而来的记忆在作祟? 又过了一会,看着曹氏越来越难受的模样,刘邦实在看不下去了,便道:“官爷,她酒量不行,我来喝!” 看着有些痛苦的曹氏,他一把抢过曹氏手中的碗,将那碗中没有喝光的酒一饮殆尽。 司马令目露不善,望着刘邦,眼睛里浮现着些许杀气。 嗯,白天就是这家伙,打自己打得最猛,一个接一个的巴掌。 “官爷,他刚刚喝醉了,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要在意。” 萧何察觉到司马令不善的眼神,忙安抚道。 刘邦也反应过来,将碗放下,又到了一碗凑到曹氏的嘴边,附和道:“对对对,乃公,不,是我,我喝醉了!” “曹氏,快喝。” “那你酒量不行啊!” 司马令嘴角一扬,露出嘲讽的神色。 他抢过刘邦手中的酒,将它,凑到曹氏的嘴边,笑道:“来,这位美人,我来喂你。” “这才好嘛!” 刘邦拍手叫好。 司马令看着刘邦,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在坐的兄弟除了樊哙之外,都没有反应,可能是大家都觉得他醉了,毕竟哪有家里的丈夫将婆娘往外推的? 樊哙看司马令的眼神有些不善,曹氏平时待他不薄,他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其实刘邦并没有醉,他脑子清醒的很,只是没办法,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刘邦不经意间瞥了一眼窗外,心中大喜:“各位,官爷旅途劳顿,也早该歇息,咱今儿就到这儿?” 他眼中的杀气越发凌厉,这股杀气,是受那股未知记忆的影响才产生的。受这一世的性格的影响,他这种杀气时隐时现。 萧何也对司马令说道:“官爷辛苦,要早些歇息,不要过度操劳。” 这事本来就跟他没什么关系,就算他不来,也不会受到牵连。可犯事的人是刘季,刘季,是他的兄弟。 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他也想早些回去歇息,作为主吏掾,有许多公务在身,白天很忙。至于曹氏这顿事,他想拦,也拦不住,而且还是刘季这小子亲自推出去的。 司马令一听,瞬间大喜,他们虽然行为恶劣,但是会做事啊。 他凭着这股酒劲,双眼一直停留在曹氏的脸上,他并不觉得羞愧,也不会感觉到不好意思。 萧何拿起佩剑,率先说道:“那官爷就此拜别!” “拜别,拜别!” 司马令忙道,巴不得他们赶快走,因为快要按耐不住了,厚积薄发的积的差不多了,就差一飞冲天。 “那就此告辞了,您歇息好!” 刘邦在一旁叫道:“大家常来啊,慢走!” 曹氏对着众人笑道。心里,她感到有些绝望,或许过了今夜,樊哙也不会像之前那样喊他姐姐了吧,刘邦的那些弟兄们也不会承认自己这个大嫂了吧。 至于刘邦本人,更是不会再来这间充满温馨的酒肆了吧。 当走到门外时,刘邦靠近樊哙,眼中隐藏的杀气彻底释放,凑到他耳边,语气冰冷,道:“将你的杀狗刀借我一用。” “?” 这点酒量对樊哙也算不上是什么,他看向刘邦,眼中露出了惊讶地神色:“大哥,你是想......” “莫要多问。” “大哥,这事我来......” “莫要多问,把刀给我!” 樊哙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怀中抽出了杀狗刀,递给了刘邦。 “大哥,这刀你还给我的时候记得打理干净,家里就这一把刀,我还要卖狗肉的。” “知道,别啰嗦,你快走,这事跟你没关系!” 刘邦从樊哙手里接过杀狗刀,藏在袖子里。 他将萧何他们打发走了之后,将院内的大门关上,然后独自走到房屋一扇墙的后面藏起来,这个位置正好是曹氏卧室的那面墙。 萧何其实也没醉,当他回到家中的时候,立马派下人将曹参从家里喊了过来。 “曹参,你现在就去去往咸阳那个方向的路上,去等一个黑衣人,等他路过的时候,把他杀了,然后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埋了。” “唯。” 混迹官场多年,萧何不相信这斗鸡眼事后不会说胡话,毕竟说了朝廷就会有赏。 到那时,谁知道他会不会添油加醋一番,连累他们整个沛县? “他娘的,那可是乃公的女人!” 刘邦蹲在屋外的墙角,撇了撇嘴,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对四周的空气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他原计划打算让曹氏将这个司马令拖住,只要拖住一晚上,并且不让他碰曹氏的身子,就没什么事情了。同时,他的最低的底线是,那个司马令可以碰曹氏的身子,他们只要保住命,就够了。 能活着,就好。 但不知怎地,或许是因为在这些天里,他的脑海中源源不断地涌入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使他对这个司马令动了杀心。 屋内,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司马令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紧盯着曹氏的双眼。 嘿,这小眼睛,还生得挺漂亮的。 还有那小嘴,不知道亲上去是什么感觉。 在众人离去后,曹氏就收回了笑容,心中慌乱无比,特别是看到司马令始终盯着自己,她只感到身体跟触了电似的,内心深处更加绝望了。 她就像一个被人抛下的傻女人,在外面随意被人蹂躏。 她无奈地起身,缓步走到自己卧房的门边,又回头瞥了一眼司马令,似乎在说,你饶了我吧,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卧房。 嘿,她居然勾引我。 在曹氏看来,她是想让司马令放过她,可站在司马令的角度,当他看到曹氏的这番举动时,心里更加痒痒了。 他起身,左右看了看,当确定这四周确实无人的时候,他尾随进了屋里。 躲在墙外的刘邦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心想应该已经进了卧房,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堂门外,先是朝里偷偷地看了看,看他们两人有没有进卧房。 在确定他们已经进了卧房之后,他方才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堂,走到桌边蹲了下来。 桌子上的饭菜早就被吃光了,唯独剩下半坛子没喝完的酒摆在那里。 刘邦拿起这半坛子酒,往嘴里猛灌。 “酒壮怂人胆,司马令,乃公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杀过人,也不知道杀人是什么滋味。” “今日,乃公就用这把生了锈的杀狗刀,送你上路,顺带也体验一下,这杀人的滋味!” 刘邦的眼神紧紧盯着曹氏的卧房,额头上冒着冷汗。当半坛子酒全被他喝光之后,他心中生起了一股执念,二话不说,壮起胆子,提着手中的杀狗刀就冲了进去。 不一会,两道凄厉的惨叫声从卧房里传了出来,一道是曹氏的,一道是那个司马令的。 司马令是真的醉了,他喝了太多太多的酒了,方才在坐的那些人每喝一杯,他就得跟一杯。 曹氏酒量不行,只要喝一点就会醉。 可这时,他们却全部都清醒了。 第4章 司马令之死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月光撒下银辉,照进了屋子里。 床上血迹斑斑,湿湿黏黏,整张床的被子都是血红色的。 曹氏已经脱光了衣服,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在银辉的渲染下似乎还泛着光,看起来晶莹剔透。 如今她正拿着没有被染红的衣服,遮挡在胸前。 司马令的手,还搭在曹氏的胸前。至于他的胸前,竖插着刘邦手中的那把杀狗刀,他那此起彼伏的胸膛,如今也不怎么此起彼伏了,反倒像一个没了开关的喷泉一样,不断地从里面喷出血红色的水。 他的嘴巴一张一闭,如同塘里刚打捞上来的鱼一样,即将要断了气,需要重新被放回到水中才能得以生存。 可惜,没有鱼塘了。 曹氏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男人,越看越觉得心悸,她只看过樊哙杀过狗,却从来没看过别人杀过人。 “你,季哥,你,你杀人了!” 曹氏被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这种事情,要是被上面知道,可比下午的那种行为还要严重。 “呵,你大惊小怪什么?” 刘邦装作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他的脸上溅满了司马令的血,这血,是方才他将杀狗刀,狠狠插进司马令胸口之后溅出来的,如今还有些温热。 “我杀的是狗,不是人。” “狗,狗官的狗!官,狗官的官!” “他是狗的官,不是人的官,畜牲之官,曹氏,你害怕什么啊!” 刘邦其实也挺害怕的,只是当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时候,他也就不那么害怕了。 曹氏慌张地摇了摇头,目露恐惧:“不,不,季哥,我们逃命吧!” “逃命?逃什么命?” 刘邦看向慌张的曹氏,声音也变得有些柔和,轻声安抚:“你别怕,明日让萧主吏掾来,就跟萧主吏掾说,此人身为朝廷命官,欲要对妇家人行不轨之事,然后你,出于自卫,一刀把这条狗给咔嚓了。” “那刀呢?你手中的刀又怎么说?” “刀?” “这还不简单?” 刘邦跑去厨房里,拿起曹氏的那把菜刀,走进卧房。 他抓住司马令胸口上那把竖插的刀,用力拔了出来。司马令还没断气,他的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刘邦,想要说些什么。 刘邦看着司马令,笑了。 “官爷,下辈子投个好人家,投个眼睛正常一点的人家。” 刘邦的脸色,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他将曹氏那柄切菜的刀,举在半空中,顺势而下,准确无误地插进了司马令方才那一处伤口。 司马令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刘邦比表现出来的脸色跟他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他眼中的刘邦,可以用‘阴森森’三个字来形容。 他没办法说话,他那抬起的手,也在这一刻彻底没了力气,一瞬间落了下去。 “诺,这不就得了。” 刘邦伸手指了指插在司马令胸膛的那柄刀,将曹氏搂在怀里,用轻松地语气说道。 曹氏伏在他的怀中,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要哭,有什么好哭的。” “乃公的女人,可没资格哭。” 刘邦拍了拍曹氏的肩膀,安慰着。 说是这么说,可他还是允许曹氏哭了。 过了许久,曹氏那颗悸动的心方才沉静下来,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抬头,湿红着眼睛盯着刘邦那张平静的脸,道:“那,那我今晚睡哪?” 曹氏的声音听起来很微弱,看样子可能真的被吓坏了。 “睡哪?去我家睡!” “哈哈哈!” 刘邦突然露出贱兮兮的样子,与方才宛若两幅模样。他用两颗大白牙对着曹氏,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抱起。 ...... 月挂枝头,树林里时不时传来乌鸦的嘶叫声。 曹参在接到萧何的邀请后,把正在审讯的犯人交给了下属,然后马不停蹄的回到家中,连晚饭都来不及吃,急忙换上黑衣,拿起桌上的佩剑就往萧何指定的地方走去。 萧何说,这个司马令对他们来说非常重要,不能留,留了,他们整个村的人都得死。一旦死了一个村的人,明年的徭役又是个头疼的事,而且庄稼收成也是个问题。 曹参孤零零地蹲在树杈上,这里离村子并不遥远,可就是没什么人。自从始皇帝统一六国以来,村子的人口越来越少,原先晚上还有几个壮丁出来活动,如今,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他来的时候在地上埋好了绳索,只待司马令从这里骑马经过,必定会被这条铁链所绊倒,然后,自己便从这树上跳下去,将他斩落马下。 这个计划在他看来是非常无懈可击的,可偏偏这么无懈可击的计划,他在这树上坐了一晚上,也没看到萧何口中所谓的那位司马令。 看着这四周无人的世界,曹参忽然感到有点冷。 ...... 翌日,曹氏家中。 “刘季,你确信是这司马令昨夜潜入曹氏家中,欲对曹氏不轨?” “确有此事。” 此刻,曹氏的卧房里站满了人。 曹氏的脸上憔悴不堪,头发蓬松的像无家可归的流民一般,表情看起来很慌乱,衣服也被撕去了一大块。 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一个被司马令凌辱过的受害者形象。 曹参站在萧何的身后,对比昨夜,他已经换上了官服。 他看起来很疲惫,他的眼神瞥了瞥躺在床上的死尸,眉头紧蹙。 死尸的下半身已经脱光了,上半身的黑衣也不在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内衣。 他的血被放干了,整个人看起来瘦瘦的。 刘邦看着这司马令的死状,也不禁捏了一把汗。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他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昨晚杀了人。 萧何虽是刘邦的兄弟,可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这样的案子,如果光是问一个人,那是远远不够的。 “曹氏。” “我且问你,昨夜的细节可还记得。” 曹氏疯狂地摇了摇头,即便刘邦昨夜安抚了她一晚上,她只要一想起昨晚司马令的死状,就会变得六神无主。 “萧主吏掾,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刘邦将曹氏护在身后,开口道:“一个妇道人家,经历这般天塌的遭遇,你觉得她会把这些细节记的很清楚吗?” “你,给我住嘴,我现在没问你。” 萧何怒视刘邦,刘邦方才让道,萧何看着曹氏,指了指插在司马令胸口的拿把菜刀,问:“曹氏,既然你想不起来了,那这柄刀,是你插进去的吗?” 曹氏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你,去看看。” 萧何对身后的白发医者道。 白发医者笑着点点头,他还跟刘邦对视了一眼,给了刘邦一个微笑。 刘邦也盯着他,不过没有点头。 那名白发医者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到床边,在司马令的身上翻来覆去,时而将刀拔出来,时而又将那柄刀插入胸口。没过多久,他抬起头,看着萧何,眼神坚定地说道:“禀萧主吏掾,这刀伤,确实是这柄菜刀所杀。” “萧主吏掾,我就说吧,你还不信,哼!” 刘邦不服气,因为萧何的不信任,对萧何发牢骚。 接着,他又对着萧何一脸诌笑:“既然如此,萧主吏掾,快结案吧!” “你住嘴!萧主吏掾在这里办案,你是嫌疑人,哪里容得到你来插嘴!” “小心我把你抓紧牢里去!” 萧何身后的曹参瞪了他一眼,怒道。 他一方面出于私心,一方面,维护萧何的面子。 刘邦看着他,冷哼一声,只是仰头,并不搭理他。 曹参是位秉公执法的好狱掾,瞧着刘邦这副流氓的样子,他觉得眼前这司马令的死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司马令,他曹参可以杀,但是他所管辖区域里的人不能杀,不然的话,就乱套了,久而久之,他们这个村也就变成了土匪窝。只要谁不服谁,直接拿刀杀了便是。 临走前,萧何吩咐曹氏好好在家里待着,遇到什么困难要及时跟他反馈,然后带走了刘邦,说有要事跟刘季招待。 “刘季,这里没有外人,你与我详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府中,萧何轻声问道。 屋子里是封闭的,窗子门都是关上的,下人,也不在这里。 刘邦觉得耳根有些奇痒,闪到一旁,一脸诌笑:“萧主吏掾,您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人是我刘季杀的不成?” 说罢,笑眯眯地看着萧何。萧何看他贱兮兮的表情,有些怀疑。 “我不是让你昨晚别动手了吗?” “杀了司马令,十个脑袋不够你掉的!” “我没杀人,真没杀人!” “有你萧主吏掾在,我为何要去杀人?” 萧何看着他的眼神,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好,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随即,面露难色:“对了,增发徭役的事,我替你求过了,县里确实很为难。” “明日我要亲自到去郡里去一趟,跟他们说说,看能不能少要一点。” 刘邦点点头,这事是他前几天跟萧何说的,村里的壮丁实在太少了,如果按照上面要求的数量去服役,村里就没几个年壮的人了,来年的庄稼也不会有好的收成。 “你也跟我一起去。” “嗯,我去?” 刘邦指了指自己,萧何笑着点点头。 “那好啊,可我去干吗?” “你帮我跟他们说一说嘛。” “我?我这个破亭长说话管用吗?” 刘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正因为你是亭长,说一说实际情况,也许正管用。” “行,好。” 刘邦点点头。 “那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早上正好一块上路。” “好,那刘季先行就告退了。” “去吧。” 随着刘邦离去,萧何的屏风后,曹参走了出来,面露难色。 萧何看着曹参,道:“所以你还是以为,那司马令是刘季杀的?” “曹参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是他杀的又怎样,如果真是他杀的,他可帮了你一个大忙。” “我只知道,我管辖区域内的任何人,都应该遵守秦朝的法律。” “唉,那你就去查吧,我不拦着。” “唯。” 第5章 称职的大哥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今日的泗水亭似乎有些热闹,村里,有一群人将两人围在中间。那两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位是当地的豪族,名叫雍齿,体态看起来有些臃肿,在当地有权有势。另一位则是刘邦的好兄弟,卢绾,体型也是有些微胖。 刘邦一大清早就去了萧何家里,如今已是下午,并未归来。 “兄弟,你现在已经欠六个钱了,还玩吗?” “玩!” “那你可知我们这里欠债的规矩?” “知道,不就是剁手指吗?” 卢绾学着刘邦的腔调说道。一个他,一个樊哙,只要刘邦没在场,他们就会用刘邦的口吻跟人家说话。不仅是口吻,就连表情,神态,以及动作,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在他们哥几个里头,不仅是卢绾赌,刘邦也喜欢赌,刘邦其他的兄弟们都喜欢赌。与之不同的是,平常都是他们兄弟几个聚在一起赌,从来不跟外人赌。 如今,因为刘邦不在村里,兄弟们缺了主心骨,就聚不到一起,他赌瘾又犯了,于是只好找别人赌去了。 不过,自家的兄弟不同别家,跟别家赌,是要算钱的。 他们如今正玩着‘斗鸡’的游戏,游戏规则是双方各派出一只攻击性特别强的大公鸡,然后把两只鸡放在鸡圈里,让他们扭打在一起。如果那只鸡打过了自己的对手,那么那只鸡的主人就算赢,并可以把所有的钱都收入囊中。 暴秦禁赌,对于私自赌博的官民,会采取了严厉的刑罚措施,轻则在脸上刺字,作为赌博的耻辱标记;重者则用鞭、棍子打屁股,甚至有可能因此丧命,可这对泗水亭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卢绾父亲与刘邦父亲的关系特别好,好到他们两家在生孩子的时候,刘邦跟卢绾在同一天出生。待到他们长大后,刘邦与卢绾又处成了好朋友,他们一起同窗学习,一起到处玩耍。 在他们的不远处,刘邦哼着小曲,朝这边走来,看他的样子,也是挺悠闲的。 “哟呵,这小子,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随着离卢绾他们越来越近,很快,他的耳边听到了卢绾喊叫的声音,他知道,卢绾又在赌钱了,不过,这小子怎么能跟别人赌呢?他一时间面露难色,急匆匆地朝他们这边走去。 “好,你如果再输了,可就欠十个钱。” “我们的规矩是,欠一个钱剁一个手指头,在此之前,你要想好了!” “嘿,赌就赌,我卢绾这辈子除了我大哥,还没怕过谁!” 刘邦一听,惊了,倘若这傻小子输了的话,那岂不是十个手指头都没了?十个手指头都没了,还怎么下地,怎么找女人做老婆? 就算是他跟人家赌,也不敢跟别人放海,把自己的手指头都压上。 刘邦快速冲进人群,伸手偷偷地扯了扯卢绾的衣裳,想要劝他回去。 “卢绾,给乃公滚回去。” 卢绾没有搭理他,非常严肃地看着雍齿,义正言辞道:“我想好了。” “赌!” 刘邦急了,狠狠拍一下卢绾的肩膀,道:“赌什么赌?快跟我回去!” “大哥!” 卢绾不耐烦地看了刘邦一眼:“大哥先别管我,我马上就要赢了,等赢了就请你喝酒!” “哈哈哈!” 说罢,卢绾哈哈大笑,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把这场赌局拿下,然后拿着独赢的钱,给大伙加个餐。 瞧着他信心满满的模样,刘邦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他不知事情的全貌,或许,卢绾真的有两把刷子? 兄弟们要做什么,他一向是支持的,一般不支持的理由也非常简单,那就是他觉得这事不行,做了对兄弟们没好处。 “既然决定了,那就开始吧!” 随着雍齿一声令下,卢绾的鸡和他的鸡被放到了斗鸡笼里。 斗鸡笼是用栅栏围起来的,所围住的场地非常宽大。 两只鸡的颜色都偏黑,只不过其中一只鸡的颜色稍微淡一点,另一只鸡的颜色稍微深一点,卢绾的鸡,是颜色稍微淡一点的那一只。 两只鸡进入笼中后,各自看了对方一眼,一时间,它们俩脖子上的羽毛变得膨胀,它们的脖子也是变长变壮了几分,接着,它们扭打在一起,你啄我的鸡冠,我啄你的脖子,谁也不让谁。 “咬啊,快咬!” “怎么不咬!” “快咬死他!” ......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众人自然看得很乐呵。 刘邦也在加油打气,不过他打气,可不是为了鸡的输赢,而是为了兄弟的那十根手指头。 “大哥,你看我这鸡,哈哈哈!” 卢绾抬头,还不忘向刘邦炫耀自己的鸡。 刘邦点点头,表示是这个理。 奈何,等到过了些许时候时,卢绾的鸡不知怎地,就开始乏力了,渐渐地,那鸡一个不注意间,被雍齿的鸡一翅膀掀翻在地。 “起来!上啊!快上啊!” 卢绾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刘邦的脸也黑成了一团云,双拳紧握,我兄弟的十根手指头不会真的没了吧? 最终,卢绾的鸡还是败下阵来。 “唉!” 刘邦在卢绾的耳边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卢绾坐在原地,脸色铁青,拳头紧握,嘴巴都气的鼓了起来。 怎么会输呢,我怎么就输了呢? “再来!” 卢绾不服气。 雍齿并没有搭理他,望着他,目露凶光,他只是晃了晃脑袋,身后的人纷纷出动,将对面的卢绾按在了桌子上。 卢绾尽力挣扎,双拳紧握,想要起身。 人的手,在这个时代就相当于每个人的命根子,一旦没了,就没法干活,没法干活,就变成了一个废人,变成了一个废人,就会遭村里的人唾弃,一辈子也就只能吃白饭。 雍齿的下人中,其中一个人将长刀狠狠地插在桌子上,另外几个人用蛮力将卢绾的手指强行掰开,摁在桌子上。 “手指头没了,我还有脚趾头!” “我卢绾不服!” 雍齿无动于衷,冷冰冰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大哥!” 听着卢绾的声音,刘邦加快脚步,往卢绾相反的方向行去。 让你不要赌,你非得赌!刘邦心里有些气不过。 若是樊哙在此倒也好说,就樊哙那体型,绝对打得过这些人。 可樊哙就是不在啊! “大哥!” 随着卢绾的第二声大哥呼出,刘邦突然愣在原地。 紧接着,他转身跑回来,将众人推开,把卢绾护在身下。 刘邦对那位手里持刀的人叫道:“这位大哥,您消消气!” “这是我兄弟,他跟我同年同月生,从小一起长大的!” “嘿嘿!” 刘邦贱兮兮地笑道,说完,瞧着趴在地上不断抽泣的卢绾,伸手一巴掌就盖在了他的头上。 “你个没出息的!让你赌钱,让你赌钱!” “你老子家里的钱全被你败光了!” 雍齿看着两人的互动,感到疑惑,不解。 刘邦抬头,对雍齿道:“他没读过什么书,是个粗人,不懂事,您把他放了吧!” 雍齿一听就来气了,眼前这人他并不认识,一想到有人在他身上上撒野,立马怒道:“嘿,你是谁啊!” 接着伸手一巴掌盖在了刘邦的头部,将刘邦掀翻在地。 “兄弟们,给我打!” 在众人的拳头如雨滴般落下时,刘邦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卢绾保护在内。 “大哥,别打了,这债我来还!”刘邦赶紧道。 雍齿立马喝住那些正在殴打刘邦与卢绾的人,面色平静地看着他。 “只是麻烦您跟我走一趟,可行?” 雍齿用眼神示意了自己的下人,接着又示意刘邦在前面带队,临走之前,还不忘踹了卢绾一脚。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还以为有多大的能耐!” 卢绾坐在原地痛哭,自己这下又害惨了大哥。 刘邦作为一个大哥,平时就是帮兄弟们处理这些鸡皮蒜毛的事,当然,他自己本人也喜欢犯事。 他们这群人,从小到大便如此,不像其他人,小时候调皮,长大了就不调皮了,要么入朝为官,要么在家诚诚恳恳耕种,做个老实人。 刘邦将雍齿带到了自己的家中,指了指自家的院子,道:“大哥,这儿!” “这院里,屋里,你们看什么值钱就拿什么吧?” “钱呢?我要的是钱” 雍齿感到有些不妙,他来这里,不是来那钱的吗? 刘邦无奈地笑了笑:“什么钱?我哪来的钱,我没钱!” 或许是怕雍齿再次动手,刘邦又连忙解释道:“大哥,您说您要他十个手指头,您有什么用。” “您看这样,我这家里的东西,您觉得什么值钱,您就拿走!” 雍齿沉思了许久,觉得眼前这混小子也说的有理,与其砍那个好赌的王八蛋十根手指,倒不如搬点实用的东西,换些酒钱。 “搬!” 手下的人纷纷出动,往刘邦家里涌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 “什么人啊这是!” 刘老太爷气冲冲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对刘邦指手怒骂:“刘季,这帮人是来干什么的!” 刘邦露出很无赖的表情,道:“唉,你儿子赌钱输了,身上又没钱,只好.......” “你个畜生,又给我在外面惹事了!” 说罢,抄起一旁的铁锹就要打刘邦。 刘邦慌了,就算自己再怎么放荡不羁,这脸面还是要的:“老爷子,不能打啊,我还要脸呐!” 刘老太爷的长子,也就是刘伯的妻子,拉住了刘老太爷,劝他不要打,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丢刘家的脸。 可刘老太爷就是不听,非要追上去,不管怎样,就是想将刘邦痛打一顿,对他来说,只有打一顿才解气。 第6章 称职的刘老太公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刘邦从小到大游手好闲,一不喜欢读书,二不喜欢种地,这导致刘太公对他并无太多好感,甚至有一次还对他说:“你没有赖以生存的本事,赚不到钱,不如你二哥,也不如你弟弟!” 刘邦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什么改变,该怎样还是怎样。 老一辈人的观念就这样,总觉得下一辈人不按照他们的走,就是死路一条。 “你个畜生,给老子站住!” 如今在场的人,没有人拦得住暴走的刘太公。 刘邦在前面跑,刘太公举着铁锹在后面追,别看刘太公这么大的年纪了,他走出路来的速度,可丝毫不逊于整日酗酒,只会醉卧美人膝的刘邦。 “老爷子,欠债还钱呐!” “我让你欠债!” “您从小就教导我,欠债得还钱哪!” “我呸!” “得还钱呐!对不对?尤其是赌债,是不是?” 刘太公本来体力还很好,被刘邦这么一说,简直被气的面色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全身都在颤抖,就差气昏了过去。 “你给我站住!” “我非得打死你这小畜生!” 很显然,刘邦并没有停下来,反倒一本正经的叫喊道:“老爷子啊,我是亭长啊,给我得留点面子呐!” “这村里的乡亲们都看着呢。” 说实话,他甚至觉得有些开心,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能动,说明还没老,还能活很长。 他已经没有阿母了。 趁着这功夫,雍齿的手下已经将刘邦家里翻了个遍。 虽然翻了个遍,可雍齿的手下从刘邦家里出来时,手上居然一件东西都没拿,每个人都是如此。 “大哥,他家里面一个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雍齿双拳紧握,看着刘邦两父子,眼里欲要喷出火来。 思来想去,雍齿选择忍气吞声,他的眼睛盯着那不远处圈里的猪牛羊,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把他们家的牛羊,都给我牵走!” “什么?” 刘太公还没急,刘邦大哥刘伯的妻子急了。 这牛羊牲畜,可是他们家里糊口的东西,特别是牛,在耕作农务的时候特别需要。 “别牵牛!” 大嫂发出哀嚎声。 刘邦一边跑着一边忙道:“别拦着!拉走!快,都拉走。” 刘老太爷也停了下来,对他们挥了挥袖袍,义正言辞道:“别拦人家,赌输了就要认罚,咱们刘家从来不欠人家赌债。” 刘老太爷是个正直的人,心地善良,跟儿子刘邦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他也是真的没办法,但做爹的,就算没办法也得管呐! 刘老太爷又转身对那群牵牛羊的人袖袍一挥,道:“你们看着,只要能抵债,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们尽管拿好了。” 刘邦也随身附和道:“对!别管她,拉走,快!” 刘老太爷的眼神死死盯着刘邦,此时的他,恨不得将刘邦摁在地上,打得屁股开花。 可惜,自己已经老了。 等把刘邦家里嚯嚯一阵之后,雍齿又看了看刘邦跟刘太公,对刘邦摇了摇头,露出鄙夷的眼神。 斗鸡场有个好赌的,这里又有一个不孝子,只会败家的,这两人还真是卧龙凤雏,怪不得同年同月生。 “走!” 雍齿一挥手,带着手底下的人走了出去,还有刘邦家的牛羊。 当走到门口的时候,也是嘴角一抽,他听到了后面有个败家子在对他叫喊。 居然还让他常来? “去去去!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走走走,都走!” “再不走我可要抓你们了。”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有很多,大家都纷纷嘲笑刘邦败家。 刘邦也习惯了,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是亭长,要一点面子,可真做事起来,自己还真不要什么面子。 面子有什么用,能吃吗? 于是刘邦就将这群看热闹的村民们毫不留情地打发了。 刘老太爷的嘴是越来越往上翘了,眉头也越来越紧蹙了。 等到刘邦将大门关上,回头正好与刘老太爷的目光对上时,刘老太爷再次举起手中的铁锹,指着刘邦的鼻子怒道:“你还怕人看哪!” “我怎么不怕,老爷子,我可是亭长啊!”刘邦正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刘老太爷的眼睛越来越红了。 “好好好,我趴那儿,家法处置!” 刘邦无奈地趴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把衣服掀起来,把屁股露了出来。 “你看他,又挨打了。” “可不是嘛,刘老太爷生了这么个儿子,还真是倒霉。” ....... 院子里的门确实是关上了,但这可不妨碍邻居们看热闹呐! 众街坊邻居们都趴在院子的围墙上,看着刘老太爷准备怎么去处置刘邦。 “看什么看!都走!”刘邦叫道。 刘老太爷却道:“你们都别走,看看我今天是怎么教训这个小畜生的!” 不是,老爷子,你! 刘邦目瞪口呆地看着老爷子,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可是你的亲儿子啊,您怎么可以胳膊肘往外拐! 没法子,他只好趴下,低着头,不语。 “哎哟哟哟......” 当刘老太爷第一下落下,刘邦面露痛苦。 “我要你赌!” 刘老太爷又是一棍子下去,打在了刘邦的屁股上。 “使劲打!” 刘邦的大嫂在一旁起哄,她也是挺气的。 “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对,就这个力道!” “我要你赌!” “你是不是有一天,也把老子给赌进去啊!” “老爷子,您尽管打。” 话音刚落,刘老太爷忍不住咳嗽起来,上了年纪的人确实用不了多少力气了,一用力,就会面色红润,提不上气。 刘邦趴在桌子上,他的疼痛感并不是很强烈,所以并不是很痛苦。 此时此景,他居然觉得有些伤感,甚至很想高歌一曲。 望着老爷子头上的白发,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每享受一次老爷子的揍,接下来的人生中就会少一次老爷子的揍。 当初娘走的时候,他有一阵子,也会感到特别孤独,内心特别空虚,就好像一下子,心就空了。 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不过也总算是为卢绾赚回来了十根手指头,至于老爷子这边,只能日后尽孝了。 ...... 日落时分,太阳早已落下,可天还没有黑。 远处的天空泛着美丽的橘红色,一片连着一片,卢绾耷拉着脑袋,坐在斗鸡场旁边的地上,望着远方的天空,一动不动。 他的眼角时不时有眼泪流出,眼泪顺着长满胡须的脸滑落在地,嘴里也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远处,刘邦一瘸一拐地朝这边走来,手里还提着两罐从曹氏家里拿来的酒。 他知道卢绾会在这里等他,这就是兄弟之间的默契。 “你这小子,害得乃公倾家荡产。” 刘邦从卢绾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就直接坐在了卢绾旁边:“主要是,你还害的乃公得到了老爷子的一顿打!” “你不知道老爷子的打有多珍贵吗?乃公之前没跟你说过吗。” “说,老爷子每打一次,乃公的爹就离乃公越来越远。” “等到了有一天,老爷子离我越来越远时,乃公的爹,也就没了!” 在刘邦到来的那一刻,卢绾就已经回过神来了,他看着刘邦手里的两罐酒,眼睛也变得更加红润了。 “大哥,我错了。” “嗯?” 刘邦侧身,摆出自己独有的流氓动作,将右耳对着他。 “我错了!” “嗯,哦,这就对了。” 刘邦点点头,将提着酒的袋子解开,将其中一罐酒递给了卢绾,自己将另外一罐酒的盖子掀开,咕噜咕噜往肚子里灌。 “你要赌,乃公不拦你,毕竟兄弟们就这些爱好嘛。” “但,你就算赌,也要有赌的资本,明白了吗?” 刘邦的眼睛也有一些红润,他将手中的酒对着卢绾,跟他碰了碰:“不要每次都让乃公给你擦屁股!” 卢绾点点头。 刘邦与卢绾寒暄了一阵又一阵,直到太阳落下的那边云朵彻底没了光,方才起身,道:“行了,这天色也不早了,都快黑了,你也早些回去,早点歇息。” “乃公要去曹氏那里擦药,就不陪你了。” 卢绾再次点点头。 “哎哟哟哟,乃公这屁股!” 卢绾望着刘邦远去的背影,听着刘邦传来的回声,笑了笑,等到刘邦彻底消失在卢绾的视线中时,卢绾起身,往刘邦家中走去。 第7章 大丈夫当如是也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彭城之外,一队又一队的秦军在不断前行着,军队之中,其中最显眼的就属那辆用六匹马所拉的大车了。 大车很大,比普通的马车要大上六五倍。 车里人的身份肯定不普通—— 这是秦始皇所坐的车。 马车之中,点着微微烛火,烛火之下,嬴政的目光昏昏沉沉,脸上有着浓厚的黑圆圈,他的身体也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摇摇晃晃,有些坐立不稳。 他手里拿着笔,不停地在竹简上撰写着,写了一卷又一卷。 他竟不觉得困。 自从统一六国以来,他一直都没怎么休息好,特别是在宫里,经常通宵批奏折。 即便底下有左丞相李斯,右丞相冯去疾,以及众多大臣,但是不管什么事情,他还是想亲力亲为一下。 随行的人,除了嬴政的军队,还有左丞相李斯,赵高,以及未来的秦二世胡亥。 历史上,这是秦始皇第二次外出巡游。 在未来十年不到的时间里,这位伟大的皇帝将要驾鹤西去。 “唉,李丞相,这些奏折都还要请奏吗?” 车外,宦官赵高跟行在李斯身后,赵高的身后,又跟着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手上捧着一堆竹简,这些都是秦始皇要批复的奏折。 “陛下最近太辛劳了。” 赵高望着这一堆竹简,心里头有些担忧。 李斯面色平静如水,作为法家的人,陛下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从来不像儒家一样,去进谏:“皇帝想看,李斯也是奉命行事,至于奏与不奏,你赵公公看着办。” 赵高与李斯对视一眼,拿起盘子上的奏折,在嬴政的马车外行礼,道:“臣下赵高,有事启奏。” 李斯也跟着微微低头。 “拿上来。” “唯。” 马车里传出了嬴政的声音,即便是他如此劳累了,声音中还是充满着帝王的威严,不像是一个四十多岁岁普通老人的声音。 赵高登上马车,将盘中的竹简放置在嬴政批奏折的案台上。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雄鹰的嚎叫,让嬴政停下了手中的笔。 车内的赵高与车外的李斯皆往天空中看去。 嬴政推开车窗,看向窗外,看着天空中飞翔的那只鹰,问道:“那是什么?” “回陛下,那是只鹰。” 先前,赵高并没有很清楚的看见这只鹰,只是听着这叫声,觉得可能是只鹰。如今顺着嬴政的窗外看过去,他毫不犹豫地确定,这就是只鹰。 车外的李斯也盯着天空中的鹰,感到有些困惑,这‘鹰’,跟嬴政的‘赢’是个通字,难不成上天有什么预示不成? 嬴政只是看了一眼,又将目光回到自己的奏折上。 “啾~” 当嬴政的耳边再次传来一阵鹰叫声时,嬴政感到有些生气,将笔一摔:“它老围着朕的车干嘛,不让朕安心批阅奏折,意图何在?” 赵高顿时有些惊慌,这‘鹰’跟‘赢’这两个字,还真不好说。 于是回头望向马车外的李斯,问道:“李丞相,你清楚吗?” 不得不说李斯的应答能力还是挺强的,只见李斯笑道:“大鹰展翅高飞,我想,它应该想一睹陛下的风采。” 嬴政透过车门瞥了李斯一眼,赵高正好与嬴政的目光对上,陪笑道:“是,臣下也这么认为。” 嬴政没有再说什么,继续批复奏折,这一次,嬴政更加生气了,看向车窗外,伸手指着鹰。 可又过了一会,这只鹰又开始嚎叫了。 秦始皇将笔一扔,就要下马车。 也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射来一支箭,正好射中了天空中的那只鹰,穿透了鹰的身体,使得鹰从天空中坠落。 射鹰者章邯是也。 章邯在历史上是一个著名的人物,是秦王朝最后一名大将。 “射鹰者谁?” “是末将章邯!” “快将鹰呈上来!” 嬴政上下打量着桌面上放置的鹰,赞道:“箭法不错!” 然后拔出自己的佩剑,把鹰劈成了两半:“传令下去,今晚喝鹰汤。” 最后,还当场给章邯升官了。 ...... 泗水郡的相县,过路的商客,村民人来人往,生活看起来很是匆忙,但也很惬意。 刘邦跟萧何坐在一座酒肆内,萧何单独点了一个包间,并点了几罐酒,准备在此与刘邦歇息一会,然后回家。 方才他们已经见过郡长了,不管萧何和刘邦怎么跟郡长解释,郡长就是不同意。 没法子,他们只好出了郡县的府,就来到了这里。 “刘季,听说你将你家的猪牛羊都给那豪族了?” “嗯?是啊!” “还被刘老太爷打了?” “是啊,萧主吏掾,怎么了?” 刘邦拍了拍屁股,坐了下来,语气轻松:“我前几日里赌钱输了钱,奈何我身上没有钱,只好就把......” “你这是不孝啊刘季!” 萧何一听,顿时就有些生气了。 刘邦平时怎么闹,萧何都觉得无所谓,但是对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这样,萧何真的是看不下去。 “驾!” 正待刘邦要说些什么时,窗外突然传来连绵不断地马蹄声,一时间窗外尘土飞扬,空气都变得浑浊起来。 行人商客纷纷让路,将大道让了出来,紧接着,两队秦军持着长镰从县外一路小跑了进来,分别站在路的两旁,背对着道路中心。 不一会,又是一队骑兵走了进来,走的飞快,为大路开道,这时候,路上已经没有普通的老百姓了,他们都已经回到家中,将门关上了。 “萧主吏掾,您说,他得什么时候来。” 这世上,就算天下全部人都耐得住寂寞,但唯独有一个人,不管怎么做,都耐不住寂寞。 那就是刘邦。 刘邦本来是坐在萧何对面的,在秦军的骑兵出现时,他就坐到了窗边,想凑个热闹。 “这有什么办法,陛下要来,我还能让他不来不成?” 刘邦耷拉着脑袋,心情不是很好,不过始皇帝这个人,他还没见过呢! “嘿,来了!” 刘邦突然大叫,伸手指着窗边。 “哪?” 萧何赶紧凑了过来,顺着刘邦手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在这。” 刘邦的表情非常严肃,“这边,在这边呢!” “不对,是那边,那边。” 萧何顺着刘邦的手指看了过去,到处寻找,直到耳边传来刘邦的笑声时,他方才怒道:“刘季,这么大个人了,就没点正经的。” 说完,萧何回到座位,端起桌上的酒喝了起来。 “萧主吏掾,你说你让我来有什么用,结果徭役一个也不少。” “我跟你说,我刘季可没那个本事。” 萧何听闻,心中也感到有些无力,虽然在县里,他可以算是最大的那位,但是到了这郡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主吏掾。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秦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所有青壮年都得服徭役,你也改变不了,我也改变不了,回去尽量征召吧。” 就在刘邦探头探脑的时候,窗外突然一个秦军发现了刘邦,指着刘邦吼道:“不许看,回去!” 刘邦吓着赶紧缩回了脑袋,同时嘴里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语言。 “你别在那探头探脑的好不好,快过来喝点酒。” “也不知道坐那有什么好!” 刘邦顿时有些不服气了。 刘邦缩在角落里,眼神却是忍不住要往外看,外面掀起的尘土越来越浓厚,远距离的事物,刘邦也看不清了。 忽然,六匹白马拉的车出现在刘邦的视野中,刘邦好奇贴着墙站了起来,往外看。 这么炫酷的马车他还是第一次见! 萧何察觉到了刘邦的目光,也起身,缩在另一个角落里看了起来。 两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瞧着身披铠甲,强壮的秦军,以及那六匹拉着大马车白马。 大马车的车头还有两个穿着铠甲的秦军在驾驶着马车,大大的旗帜上写着一个秦字! 对,还有那大马车,真的很大很大! “大丈夫当如是也!” 刘邦坐在了墙角,喃喃自语。 萧何狐疑:“你说什么?” “我觉得,身为一个男人,就应该这样。”刘邦说道。 萧何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反倒是刘邦,之前他经常思考一个问题:自己的前半生已经无所事事了一辈子,这后半生是否也如此度过。 这个问题让他很头疼。 不过现在,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还有他那不知从何而来的记忆,虽然秦始皇的马车非常雄伟,那记忆中的那些交通工具,对他来说却是更加地炫酷。 虽然之前也一直想干一些大事,只不过没做成。 第8章 老实人周勃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嬴政的专属马车之中,坐着一老一少。 闭目养神的嬴政忽然睁开眼睛,他是被惊醒的,似乎做了什么噩梦。 他看着眼前的扶苏,道:“扶苏,到哪儿了?” “禀父皇,前方是沛县,以前是齐楚的边疆。” 比起喜欢饮酒作乐的弟弟胡亥,他这个做哥哥显得有些知书达理。 扶苏是秦始皇的长子,胡亥是秦始皇的第十八子,除此之外,秦始皇的还有其他的孩子,比如公子高,将闾。 “沛县......” “答父皇,沛,有水源丰沛之意。” “沛县民风如何?” “此地的农民得天独厚,不用太辛劳,便可有不错的收成,人口也十分丰沛,但是,因此游手好闲的人也不少。” 嬴政道:“农民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齐楚两地的,儒生,方士,他们好辩论,喜议政。” 扶苏点了点头,道:“父皇说得是,儿臣受教了。” “术士称,东南有天子之气,你以为如何?” “儿臣以为,此乃无稽。” 嬴政并不认同扶苏的观点,在此之前,在他统一六国的时候,其中的楚国大将项燕,也就是项羽的祖父,在兵败自杀前曾说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关于三户的说法,有很多歧义,比如西晋学者臣瓒认为,“三户”,指很少人家,意思是就算楚国只剩下几户人家,仍然可以灭掉秦国。 三国时期的韦曜认为,‘三户’指昭,屈,景三家大族,大意指就算楚国只剩下三个氏族,也能够灭掉秦国。 唐代史学家司马贞认为,“三户”是指在今天的丹水县北三户亭,也就是说“三户”是个地名,大概意思是即便楚国只有三户这个地方,也能把秦国灭掉。 当初他听到这话时,也只是一笑而过。秦国在他的率领下,灭掉了六国,如今楚国就只剩平民百姓,还怎么亡秦? 对他来说,只不过是戏言罢了。 然而,随着年纪的越来越大,嬴政却有些害怕了。 术士所说的东南方正是嬴政如今在的地方,也就是泗水郡,嬴政如今的巡视路线,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便是楚国旧地。 嬴政的眼睛紧盯着扶苏,面色冰冷,不说话,扶苏有些不好意思,面对自己的父皇,也只能保持沉默。 嬴政的心中也害怕,害怕等自己不在了,整个大秦王朝不到几年就没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 ...... 等回到沛县后,萧何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去世了。 他的家里挂满了白绫,家属纷纷跪在地上哭泣,萧何回到家中,也换上了丧服,在大堂里为母亲守灵。 刘邦回到家中后,本来想好好休息一下,等到了晚上就去找曹氏,谁知屁股还没坐热,就听邻居说萧何的母亲去世了,于是赶紧喊上自己的两个兄弟,以及手下的众兄弟们,去萧何家里,陪萧何哭。 此刻,卢绾站在台阶上,朝门外挥了挥手,暗示门外吹笙的人可以开始吹了。 可不管卢绾挥了多少次手,门外的人就是不吹笙。 “开始啊!怎么还不吹!” 刘邦等人站在大院里,瞧着卢绾焦急的动作,也好奇地往门外看了看。 “是啊怎么还不吹。” “再不吹可就过了时辰了。” ...... 院内的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出丧最忌讳的就耽误时辰,一旦耽误了时辰,说不定后面会给家里人带来什么灭顶之灾。 萧何听着院内的议论声,便起身走了出来,望向卢绾,表情有些焦急:“这吹鼓箫手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吹?” “您别急,我去看看。”卢绾道。 门外有一群人坐在墙角旁边,他们手里拿着笙,但不管里面的卢绾怎么指挥,他们只当成什么都没有听到。 为首的名叫周勃,主业是靠编织养蚕的器具谋生,副业是在人家办喜丧事的时候去吹箫。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吹,都快过了时辰了!” 周勃将脑袋歪到一旁,有些生气地说道:“说好的事,你们变卦了!” “你没看我手势,怎么着?你想捣乱是吧?” 周勃可不管这么多,道:“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你赶紧给我吹!” “今天这个事,你得说明白了我才能吹!” 院内,萧何听到门外吵了起来,便走下台阶,看向站在一旁的刘邦,刘邦与萧何对视,立马明白了他的意图,点点头,道:“我去看看。” 大个子樊哙就在刘邦的身后,刘邦一走,他也跟着出去了。 门外,卢绾扯着周勃的衣裳,怒吼道:“钱没给你吗?你想捣乱是吧?” “你是不是想捣乱?是不是?” 周勃一紧张,就有些口吃,说不出话来。 脸色却又变得通红。 “住手!” 就在这时,刘邦走了出来,看着卢绾扯着周勃的衣襟,叫道:“赶紧放手!” 卢绾放手,刘邦走到周勃跟前,面色有些不善,问道:“你怎么不吹?” “之前跟萧主吏掾说好了五个半钱吹五天,今天就给三个,我怎么跟我身后的这帮兄弟交代?” “你放屁,萧主吏掾可能干这个事吗?” 刘邦一听就怒了,你说别人干这个事,乃公倒是会有些相信,可你说萧主吏掾干这事,以萧主吏掾的为人处世,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当初,在刘邦还是平民百姓的时候,萧何就开始用自己的职位之便来保护他;后来刘邦当上亭长后,萧何也经常帮助他。 再加上刘邦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因此刘邦和萧何的关系一直都非常不错。 这也就是为什么刘邦即便瞧不起死去的司马令,还有活着的曹参,以及一大堆秦朝的官吏,也要对萧何恭恭敬敬,服服帖帖了。 “我就拿到三个!” 周勃一听,急了,难不成这人是来帮这小子一起赖账的?还有身后的那个大块头! “三个,三个啊!你让我身后的这帮兄弟怎么办?” 刘邦看向周勃身后的三四个人,顿时也觉得迷糊了,看他的样子,也是个老实人,应该不会说谎。 刘邦又看向卢绾,既然萧主吏掾的钱是萧主吏掾给了卢绾,再让卢绾给了周勃,那么就还有存在着一种可能。 就是这钱,被卢绾给贪了。 刘邦只是看了一眼卢绾,便很快看向周勃,从怀里掏出两个钱,递给周勃,道:“兄弟,这钱你先拿着。” “你是主家什么人,这钱我不能要。” 周勃立马拒绝。 刘邦顿时对眼前这人高看了几分,观其形,是个老实人,观其行,是老实人没准了。 “你别管我是谁,我叫刘季,如果是兄弟,就收下,好不好。” “算帮兄弟一个忙。” 周勃看了刘邦一眼,或许是感受到了他那诚恳的态度,于是就收下了刘邦这两个钱,并道:“大哥仗义,谢了。” 刘邦焦急,回头往屋里走去。 “就这两钱,能发财啊?”樊哙鄙视地看了一眼周勃。 周勃不搭理他,将刘邦给的钱放进口袋里,并对身后的兄弟们道:“兄弟们,可以吹了。” 乐曲一响,刘邦带着众兄弟们开始哭丧起来,特别是刘邦,脸上的表情就好像自家的刘老太爷去世了一样。 等丧事结束之后,刘邦就带着樊哙和卢绾去了嫂子家,也就是刘伯的妻子家。 “嫂子,我跟兄弟几个要在这里一起吃个饭。” 刘邦望着刘伯的妻子,笑咧咧道。 “没有,饭不够了。” 刘伯的妻子脸一黑,立马拒绝。 刘邦不信,因为昨天她还做着大鱼大肉端到桌子上,饭也煮了一大锅,怎么到今天就没有了? 就算没有大鱼大肉,有青菜萝卜也行呐! 刘邦看向嫂子一旁的大锅,走上前去把盖子揭开,就瞧见里面有一大锅满满的米饭。 “嫂子,这不有吗?” 看了嫂子一眼,见嫂子面色黑的跟乌云一样,并不搭理他,便狠狠把锅盖一甩,道:“切,我还不在这吃了。” 然后气冲冲地走到院里去了。 若是嫂子平时瞧不起他,不给他好脸色,他倒不会说些什么,可今天是自己的兄弟要来,嫂子依旧不依不挠,这刘邦不就生气了? 大哥刘伯在世的时候,自己一犯事了,他便会把自己藏在家里,不仅如此,还经常收留自己吃饭。 可如今......刘邦越想越气。 “你意思是我把那钱给吃了是吧?他就给了三个钱,我怎么会把那钱给吃了呢?” “我告诉你樊哙,你别胡说八道!” “你该杀狗杀狗,别乱咬人,知道吗?” 这下樊哙可就不乐意了,怒道:“谁咬你了,人家说五个就是五个,萧主吏掾是那样的人吗?我看那吹箫的傻小子也是个实诚人!” 第9章 大哥,是我吃了这两个钱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樊哙,我跟你说,你可别乱说话!” 卢绾一听,也怒了。 刘邦骂他,他觉得无所谓,可你一个杀狗的莽夫,怎么还骑到我头上来了? “卢绾,你要是再说,我就跟你没完!” 卢绾推了樊哙一下。 刘邦手里吃着果子,听着他们争吵,走到他们身后坐下来。 “樊哙!” “和萧主吏掾谈钱的时候,你在吗?” 刘邦看向樊哙,问。 樊哙一听是刘邦的声音,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 他是个粗鲁人,论辩论,不及他人,论杀人,那确实是一把好手。 “我记得萧主吏掾当时说的是五个,可最后,就给了三个!” “你放屁啊你!” 卢绾一听,立马骂道。 “你才放屁!” 樊哙顶了回去,丝毫不留情。 刘邦心里早在前段时间跟周勃说话的时候就有了底,这钱,肯定就是卢绾拿的。 唉,这兄弟,上次那十根手指头的事,还没有汲取教训吗? 但为了不冤枉卢绾,只好再进一步求证一下。 刘邦继续问樊哙:“给钱的时候你在吗?” 这时候,樊哙犹豫了,因为卢绾给钱的时候,樊哙并不在。 “我不在!” 刘邦没有吭声,又看向卢绾:“卢绾,萧主吏掾只是给了你三个?” “是给了三个。”卢绾忙道。 “我信你。”刘邦道。 一旁的樊哙急了,明明萧主吏掾当时就是给了他五个,为什么大哥要相信他还不选择相信我! “不是,大哥你你你听我说......” “我信他!”刘邦将声音提高了几分。 樊哙不敢再说些什么,而是看向一旁的卢绾,一把拽住了他,道:“卢绾,你小子敢让我搜搜你吗?” “搜,给你搜!” 卢绾虽然嘴上说着让樊哙说,实际上手上的动作一直拒绝着樊哙。 “住手!” 刘邦有些看不下去了,这自家兄弟跟自家兄弟在一块,怎么就这么粗鲁呢? 有时候,刘邦感觉自己就是他们两个人的爹。 樊哙不服气的放手了,卢绾的神情看起来也特别愤怒。 刘邦深知两人的性格,樊哙这个人愚,却又忠情,只要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不管刘邦怎么对樊哙,樊哙都会认刘邦这个哥哥。 可卢绾就不一样了,一旦刘邦立马跟他说:‘卢绾,你把那两文钱拿哪去了?’卢绾这辈子都会与刘邦有隔阂,心里也不会再把刘邦当成自己的大哥,甚至是亲哥哥。 “樊哙,我知道你平时瞧不上他,但是,你可以打他,可以杀他,不可以羞辱他。” 刘邦看着他,摇了摇头。 这下,樊哙更急了,极力解释道:“大哥!” 当樊哙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刘邦装作生气的模样,怒道:“滚!” “大哥,你听我说!” 樊哙还要再说些什么,刘邦再次对他吼道:“滚!” 声音也吼的更大声了。 这不仅把樊哙的嘴堵住了,就连一旁的卢绾也被刘邦这一声吼吓了一大跳。 大哥这是真的生气了? 樊哙撇了撇嘴,看起来有些委屈,临走之前,还不忘对卢绾吼了一句,撞了卢绾一下。 樊哙走后,刘邦示意卢绾坐在他旁边的一张凳子上,他本人则是走到他身后,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兄弟,你真的只收到三个钱?” “大哥,是三个。” 卢绾的脸上浮现出非常勉强的笑意。 刘邦的眼睛直盯着他的双眼,与他对视许久,再道:“萧主吏掾,真的只给了你三个?” “只给了三个。” 卢绾装作一副老实人的模样。 刘邦再次与他对视,然后点了点头。 “我信你。” 刘邦又走到卢绾跟前的那张桌子上坐下来,仰视他,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萧主吏掾,只给了你三个钱,对吗?” 这一次,卢绾似乎没有之前的那番镇定,轻轻点点头,道:“是三个钱。” “这么说,那是萧主吏掾做事情言而无信了。”刘邦道。 “大哥,你还是不信我,还是认为我把那钱给吃了?” 刘邦这一次没有回卢绾,因为他已经从卢绾的神态跟语言中知道了答案。 他对眼前这个兄弟有些失望。 他以为赶走了樊哙,卢绾就会对他说实情了,可没想到的是,就算这院子里没有了第三者,自己的好兄弟卢绾还是不愿意跟自己说真相。 卢绾看着他,眼神中有些迷茫。 “走吧。”刘邦道。 卢绾不走,而是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啊!”刘邦这次用吼了,比方才吼樊哙的声音还要大声。 卢绾抬头看着刘邦,脸变得非常红,他起身,连一句告别都没有说,缓步往院外走去。 刘邦闭上眼睛,也不目送他离去,只是低下头,叹着气,心中非常恼火。 直到过了许久,刘邦的耳边又响起了卢绾那有些抽泣的声音:“大哥,萧主吏掾那钱,是我吃的。” “我早知道是这样。” 刘邦本想对他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记着,不管在什么时候,你也要咬着牙说,你只拿到三个钱,懂吗?” “大哥,我。” 卢绾还要再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刘邦的眼神吓住了,便不再说些什么。 ...... 夜晚,刘邦拉着樊哙两人去了曹氏家里,他并没有带上卢绾。 饭桌上,有刘邦,樊哙,曹氏三人。 “樊哙,今日的事,大哥给你赔个不是。” 刘邦端着身前的酒起身,对樊哙道。 本来在刘邦上门去找他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气冲冲的,心里对这个大哥很不满意,想要闭门谢客。 直到刘邦说要带他去曹氏家一起吃饭,并没有约卢绾的时候,樊哙立马将门打开,跟着刘邦走了。 听着刘邦的道歉,樊哙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大,大哥,没什么,都是小事,嘿嘿。” 樊哙抬头,伸着自己那粗壮的手臂,挠了挠脑袋,就像个小傻子一样,看着刘邦,憨憨地笑着。 刘邦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闷下一碗酒,继续说道:“兄弟,有什么委屈的地方你就在这里说出来。” “我可要跟你说,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你今晚不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嘿嘿,大哥,真没什么。” 樊哙如今开心的很,脑海中一直不断回响着刘邦的刚才那声道歉,就像一个孩子吃了蜜糖一般。 嘿嘿,大哥居然跟我道歉了? 刘邦见樊哙笑呵呵的,心想他的心中应该没什么怨言了,于是又是几罐酒下肚。 “喝喝喝,整天就知道喝。” 曹氏在一旁抱怨道。 她酿的每一批酒,自己还没卖多少,就都被刘邦拿去喝了。 刘邦的酒量也是非常大,除了喝曹氏家的酒,他还经常到王媪,武负的酒肆喝酒。 可不管王媪和武负家里的酒酿的有多么多么好,只要曹氏这边一有多余的酒,他会立马屁颠屁颠地来曹氏这里。 喝着喝着,刘邦忽然站了起来,先是发出了狼叫,然后开始高歌—— “她熄掉晚灯,幽幽掩两肩~” “交织出火花,拘禁在沉淀~” 刘邦甚至还发出了狼叫! 樊哙与曹氏面面相觑,不知道刘邦这说的是什么语言,但都觉得非常好听,尤其是樊哙,在得到刘邦的道歉之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不一会,也跟着刘邦的这个音调叫了起来。 至于这周围的乡亲邻里,听到的却是这种—— “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汪!” “嗷呜~” ...... “郎中,你说这司马令,是刘邦所杀,还是那个寡妇杀的?” 沛县的另一边,又是另外一种场面。 监狱的一间房间中,坐着一个身穿囚服,表情非常憔悴的老者。 房间门外,站着一个身穿典狱长服饰的人,冷冰冰地看着憔悴的老者。 此人正是曹参。 自打曹参前几日被刘邦以无视羞辱后,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一个小小的亭长,也敢无视他这个典狱长? 无视自己就算了,还敢对萧主吏掾如此无礼? 也怪不得萧主吏掾在司马令死之前的那天晚上回来说,那司马令要屠村了。 就刘邦这种目无王法的人,换做是谁,都会有屠村的想法。 于是回来之后,曹参又瞒着萧何,自己私底下偷偷调查司马令这件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猫腻。 第10章 萧主吏掾,我找你借点东西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禀大人,小人千真万确啊。” “那刀伤,确实是那寡妇的菜刀所伤。” 郎中脸上的表情极其诚恳,语气铿锵有力。 “哦。” 曹参点点头,转身就走。 那郎中脸色瞬间一黑,就好像失去了救命稻草般,刹那间全身根根汗毛竖起,胸口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窒息。 这沛县,比较出名的,除了萧何,就是这典狱长曹参了。 在曹参离去后的不久,房间外面就出现了两个狱卒,他们走进房间里,将郎中拉了出去,不一会,整个监狱都传来了郎中的嚎叫声。 ...... 翌日。 刘邦与樊哙昨夜喝的烂醉如泥,最后都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曹氏费足了很大的劲,才把刘邦扶到自己的睡房里,让他躺在自己的那张床上,与自己歇息。 整张床都是新的,因为上一张床上死了一个叫司马令的家伙,曹氏觉得特别晦气,便将那张床以及床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扔了。 樊哙则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一晚上,刘邦时不时地说着梦话,说着曹氏听不太懂的语言,似乎与刘邦方才唱的那首歌用的是同一种语言。 他的嘴里不断出现‘高铁’,‘飞机’之类的词。 曹氏也没有当一回事,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刘邦,觉得他肯定又在耍些什么新花样。 等了许久,她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烂醉如泥了。 早上,樊哙醒来后,这时候刘邦还没有醒,于是樊哙只是与早起做饭的曹氏道了个别,就回去了。 樊哙很开心,走的时候还不忘朝卧房里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就跟五六岁的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 “曹氏,你家死鬼夫君生前给你留下来的纺车还在吗?” “纺车?” “对,就纺车。” 有些不清醒的刘邦点了点头。 他一醒来,第一时间便想起了曹氏家里的那台纺织机,那是曹氏的死鬼丈夫所留下的。 曹氏起身,转身走进后房院里的一个杂物间。 她记得纺车被自己扔进杂物间了。 杂物间里堆满了许多东西,无一例外,它们被一层又一层的蜘蛛网所覆盖。 自打曹氏与刘邦混在一起后,她那死鬼丈夫所留下来的东西,大多都被她放置在这个杂物间里面了,之后便再也没有碰过。 或许是觉得自己现在的所做所为,有些对不住地下的死鬼丈夫吧。 透过上面,可以看得清一些岁月的痕迹。 “刘季,你过来看看!” 刘邦从床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曹氏身后,一进屋,瞬间清醒! 他伸手扇了扇鼻,有些嫌弃地看着曹氏:“咳咳,你是有多久没进这个屋了?”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没进过了。” “这里本来是我跟他的睡房。” 刘邦听闻,转身就要走。 简直晦气! “诶不是,你走什么啊你,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抬得动这东西。” 曹氏拉住刘邦的胳膊,指了指最里面的那台机器,不让他走。 刘邦回头,看着那台爬满蜘蛛网的物件,本来还想打道回府的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若是将此纺车改造一下,再通过萧主吏掾上报于朝廷,那乃公得封多大的官?可能比萧主吏掾的官还要大吧!到时候就算是老爷子在我面前,也得高看我三分! 一想到这里,刘邦的嘴巴就不由自主地往上翘了。 相比于旁边其他的物件,那是一个比较大的物件,蜘蛛网之下,能够勉强看清它的模样。 它有一个大大的车轮,车轮是用两个木型的齿轮加几根绳子组成的,绳子将齿轮绑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大大的轮胎。 这台机器他其实以前见过,在母亲刘媪还没去世的时候,那时候母亲卧房里就摆了一台这样的机器,自己调皮捣蛋不去上学,刘老太爷就让刘媪将车轮上的绳子剪断,说要效仿孟子的母亲。 母亲去世后,这台机器就被刘伯的妻子拿去了。 在秦朝,很多百姓的家里都有纺车,《汉书·食货志》曾说: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 意思是一个男子不种田,就会有人挨饿;一个女子不织布,就会有人挨冻。 “咋了这是,平时怎么没见你嘴巴长这么大?” 曹氏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刘邦,将刘邦从这种状态中拉了出来。 “我只是在想,这纺车上这么多蜘蛛网,要不还是找樊哙来弄吧。” “真是一肚子坏水。” “樊哙一大清早就回去了,你又让他过来?”曹氏歪着头,问。 刘邦点点头,哈哈大笑:“对,谁让我是他的好哥哥!” 于是刚回到家中的樊哙屁股都还没坐热,就被曹氏叫到自己家中了。 “大哥有事尽管吩咐,我樊哙没什么做不到的!” 樊哙站在刘邦面前,两手叉腰,道。 刘邦指了指蜘蛛网堆里那台纺车,笑道:“樊哙,这事就交给你了,天黑之前务必把他送到我家里来。” 樊哙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一黑,感到头皮发麻,不过还是应承了下来。 刘邦大摇大摆地走回家里,一路上哼着小曲,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回到家中,刘邦也没闲着,只是喝了口水,跟家里人吃了饭,然后换了件新衣裳,带着屋里的大黄,就去萧何家里了。 临走前,刘老太爷又将他数落了一顿,说他整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萧主吏掾,我想找你借一样东西。” “不会又是钱吧。” 刘邦摇摇头:“萧主吏掾你也太小看我了。” “那你要借什么,难不成是要来住宿的?” 刘邦还是摇了摇头。 萧何感到有些疑惑,这街溜子,平时不是找他借钱,就是在他家里蹭吃蹭喝,总之,没有一样算得上是正经的事。 “我想借尺子,刨,锉,斧头......” “停,打住。”萧何伸手制止,道:“你借这些,欲意何为?” “上次亲手宰了司马令,这次又想杀谁?快说。” 原来萧何以为刘邦上次杀人尝到了甜头,现在跟他借工具,只是为了日后杀人好留个凭证。 “哎,萧主吏掾,我不是这个意思。”刘邦脸一黑,耐心地凑到他耳边,小声道:“我有一个可以让我们都升官的想法。” “嗯?”萧何有些心动,不过一想到是刘邦想出来的主意,立马摇了摇头:“刘季,此事不成。” “我在沛县过得挺好的,不愁吃不愁穿,丰衣食足。” “你去找别人吧。” 说完,便要赶刘邦走。 “等等,萧主吏掾。” 刘邦急了,伸手制止,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叉开,显得一副无赖的样子:“这事事关重大!” “行行行,你说,你说,我听你说还不成。” 萧何最怕刘邦来这一套。 刘邦笑呵呵地站了起来,走到萧何身边,道:“萧主吏掾,是这样的。” “我今天早上醒来,瞧见曹氏家里有一台纺车,我就想着,能不能把那台纺车改造一下,让它的织布的效率更高一点。” “比如有两个家里的妇人,其中一个家里的妇人用我改造的纺车,另一个家里的妇人用原来的纺车,那么在相同的时辰里,用我改造过的纺车的那位妇人,她就能够织更多的布。” “这样长年累月积累下来,她织出来的布,是不是比另外一家妇人织的布更多?” 一说到这里,刘邦又想起自己的母亲了,那时自己还小,五六岁的样子,个头也不是很高,他经常看到自己的母亲坐在纺车旁边织布,织不了一会额头上就有了汗水,过不了一会,就开始有些气喘吁吁了。 那时候刘老太爷经常训斥她:“你织那么多布给谁穿,织那么多有什么用!” 刘媪的脸上却是露出了微笑,拍了拍刘季的小脑袋瓜,耐心地跟刘老太公说道:“等季儿长大了,就可以穿了。” 如今刘季身上穿的衣服,就是刘媪的,上面还留着好几个补丁,是刘伯在世时刘伯的妻子补上的,那个时候刘媪已经去世很久了。在刘伯去世后,他身上留下的补丁,是曹氏用别家的纺车打的补丁。 萧何点点头,若有所思。 “既然织的更多,那他们家是不是更容易丰衣足食?” “理是这个理,不过你真的能把它改进?” 萧何看着眼前这位笑眯眯,站没有站相,坐没有坐像的‘大爷’,继续说道:“我可跟你说好了,这些工具我可以借你。” “但如果你拿它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到时候我可不保释你。” 第11章 我姓刘,名爹,大伙平常都叫我爹!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最终,萧何同意借刘邦这些工具了,只不过萧何家里没有,需要去外面找工匠借。 倒不是萧何乐意借这些工具给刘邦,一开始他也不想借,可当刘邦说他要这些工具,是为了利于民时,他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季哥,不好了,要出大事了!” 刘邦走在路上,用手挑逗着大黄的下巴,时不时从兜里掏出一两枚果子塞进嘴里。 大黄嘴里吐着舌头,摇着尾巴,一摇一晃地看着刘邦。 “什么事?” 刘邦转身,看向身后呼喊他的那人。 那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那曹大姐和人家打起来了,要出人命了!” 那人急道。 “这个骚娘们!” “她现在在哪里?” “就在家里!” 刘邦一听,加快脚步往曹氏那屋的方向走去。 “你,去把樊哙,卢绾,还有一帮兄弟们叫上,就说是乃公说的。” “让他们在曹氏家门口会合!” ...... 曹氏的酒铺里,坐着许多人,有来往的客人,村里的民夫。 门口,一人正往外走,身后便有曹氏追了上来,一把将他拉住,不让他走。 “你给我站住!” “你放手!” 那人甩开曹氏,声音有些微怒,继续说道:“酒钱先赊着,我下回来再给你!” “我凭什么让你赊!” 曹氏扯着那人的衣服,那人只要一甩开曹氏,曹氏的手又立马搭了上去,总之那人就是无法挣脱曹氏的纠缠。 “我有公务在身,下次再给你!” 那人极力解释道。 曹氏依旧不依不挠地抓住那人的手,就是不放手。 那人也是恼了,一把甩开曹氏,将曹氏狠狠地甩在地上,头也不回地要往外走去。 他叫夏侯婴,是沛县马房的司御,掌管养马驾车,专门负责接送使者或者客人。 “不行,你现在就得给我!” 曹氏快速起身,双手扯住夏侯婴的衣服。 “你让开!” 夏侯婴极力挣脱,可不管怎么挣脱,就是挣脱不了,在曹氏面前,他就感觉自己陷入了泥潭,越是用力,就陷的越深。 嗯,刘邦每天晚上在曹氏面前也是这个感觉。 “大哥,就在这边。” 远处,刘邦带着樊哙等人正往这边赶来,这一次刘邦没有带大黄,让大黄自己回家去了。 “干嘛呢,在这里干嘛呢!” 刘邦见曹氏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推开,一时间心里就像是滴血一样,快速走到夏侯婴旁边,一把抓住夏侯婴。看着倒坐在地上,头发凌乱的曹氏,他心里感到非常愤怒。 樊哙等人后至,也将夏侯婴围了起来。 “怎么回事?” 刘邦看向夏侯婴,怒道。 曹氏的眼睛绯红,看着夏侯婴,一时间像个泼妇一样指着夏侯婴,叫喊道:“他在我这里喝酒,喝完就走,不给酒钱!” “谁不给你钱,我说好了先赊着,下回回来再给!” 夏侯婴一听就气了,我刚刚一直说,下回回来了再给你酒钱,敢情你是没听清老子说话是吧! “什么东西,我认识你吗?” 曹氏对夏侯婴指手画脚的动作简直跟刘邦一模一样,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她以前也是一个很温顺的妇人,动作行为像她那死去的死鬼丈夫,可现在...... “我凭什么让你下回来再给!” “你现在马上给我钱!” “我就不给你能怎么样!” 夏侯婴怒道,跟一个女子吵架,关键是还是个寡妇,他顿时感到自己被羞辱了。 “你什么玩意啊你!” 曹氏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刘邦看着两人越吵越凶,大声道:“行了,别吵了!” 作为亭长,两人在他面前这样吵架,他觉得很没面子;作为曹氏的男人,夏侯婴这样对她,他刘邦觉得更没面子了。 于是刘邦转身对夏侯婴道:“你小子,凭什么吃饭不给钱?” 或许夏侯婴是因为先前被曹氏耽误了行程,如今脸涨的通红,宛如一只准备战斗的公鸡,对着刘邦凶道:“我这回没带钱,说好了赊着,下次回来再给!” 这小子,敢在乃公面前这么嚣张? 刘邦一听,就不乐意了:“谁让你赊着,这什么地啊?” “你在别的地,你可以不给钱,在这儿,一个子都不能少!” 瞧着刘邦嚣张的模样,夏侯婴倒是冷静了下来,问:“你谁啊。” “咋,我是她男人。” 刘邦一本正经道。 曹氏听闻,憋屈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几丝笑意,刚才刘邦连着这人跟她一起吼,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的。 “呵,她不是寡妇吗?” 夏侯婴嘴上一扬,虐笑。 曹氏是寡妇这事村里乡亲都知道,夏侯婴作为沛县的人,自然也知道。 “谁寡妇?” 刘邦的脸憋的通红,叫道:“我是她男人,我再跟你说一遍。” “你吃饭不给钱你还有理了?” 刘邦继续说道。 “你白吃白喝还想占老娘便宜,我呸,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曹氏骂道。 刘邦的老脸又是一红,对曹氏吼道:“住嘴!” “还有你,整天东逛西逛,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了?” “我告诉你,以后老娘的事,你少管!” 曹氏也是气到头上,指着刘邦骂道。 “你个贱人,信不信我抽你!” 刘邦伸手就要往曹氏脸上呼去。 “你打啊,倒是打啊,胆肥了是吧?” 曹氏顿时不乐意了,将脸伸了过去。 “对,你倒是打!” 夏侯婴跟着起哄。 正当众人以为刘邦的巴掌就要落在曹氏的脸上时,刘邦那一巴掌却是反手打在了夏侯婴的脸上。 紧接着,夏侯婴被刘邦一拳打趴在了地上。 乃公让你说话了吗?什么东西! 曹氏顿时笑得合不拢嘴,看着倒在地上的夏侯婴。 夏侯婴踉跄起身,抓着刘邦的衣服,怒道:“你敢打官差?” “咋地,你不知道我是亭长?” 刘邦摆出无赖的架势,站在夏侯婴面前,吼道:“给乃公松开!” “哟,还穿着官衣。” “我有公务在身。” “还公务在身,为官者不知道吃饭要给钱?” 刘邦可不管这人到底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总之,只要是欺负到他头上来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他刘邦都得管着! 当然,说是这么说。 “我就不给,你能把我这么找?” “不给,不给你走出一步试试!”刘邦道。 夏侯婴自然不怕刘邦这个小小的亭长,更不怕他身后那些兄弟们。 秦朝是法制社会,最多他就在这里挨一顿打,且保住自己不要丢了性命。 当然,等被打完之后,夏侯婴也可以多花钱买刘邦他们死。 反过来,刘邦也可以跟萧何借点钱,让酷吏把夏侯婴也抓进去。 等挨了一顿打之后,他跟萧主吏掾,或者曹大人告状,到时候倒霉的就是刘邦以及他身后那帮弟兄们! “你这人说话火气好大哦!” 夏侯婴看着他,继续说道:“你要是好好说话,我会给,你这么说话,我呸!” “老子还就是不给了!” “去你娘的,吃饭给钱天经地义,跟说什么话有什么关系,你去哪家吃饭不给钱?” “我就不给你怎么着?” “不给?” 刘邦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然后搭上了他的肩膀,突然笑道:“来,跟我来这。” 说罢,搂着夏侯婴的脖子往门口走去。 夏侯婴不知所措,不知道刘邦要做什么,但他能感觉得到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啪! 刚出门,趁夏侯婴不注意,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紧接着,一个过肩摔把夏侯婴摔倒在地,然后一拳又一拳沦在夏侯婴身上。 “乃公叫你不给钱,叫你不给钱!” 或许是因为上拳觉得不解气,接下来刘邦又上腿! 直到自己打的差不多了,方才停手。 曹氏看着夏侯婴那狼狈的样子,心中也是解气。 躺在地上的夏侯婴鼻青脸肿,气喘吁吁,这一顿打,他至少要休养一阵才能够缓过来。 “不是你谁啊?” 夏侯婴捂着脸,很不服气。 刘邦回头,笑嘻嘻地看向夏侯婴,一本正经道:“我姓刘,名爹,大伙平常叫我爹!” 第12章 夏侯婴,还像个男人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叫啊,你倒是叫啊!” “对啊,叫啊,怎么不叫了?” ...... 周围的人都嘲笑坐在地上的夏侯婴,刘邦也是一脸戏虐地看着他,那表情就好像仿佛在说,乃公就是要这样羞辱你,你能拿乃公怎样? “给不给?” “我不给?” “那老子还要请你吃点!” 两人对视许久,刘邦笑视,夏侯婴怒视。 刘邦趁着夏侯婴不注意,又是冲上去给他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刘邦身后的兄弟都在欢呼雀跃,曹氏也在给刘邦喊着‘加油’之类的话语。 可惜如今没有了尿意,不然的话,定要在这人的身上撒一泡尿才畅快! 刘邦也不愿与他多耽搁,既然自己把他给打了,那这酒钱,自然就不用他来付了。 “好,你不付,就算老子请你了,老子还不要了。” 刘邦又在夏侯婴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好吃吗?” 刘邦只是问了一句,就起身不再搭理他。 “哈哈哈,小兔崽子,也敢跟乃公斗!” 谁知就当刘邦转身的时候,身后,夏侯婴的双眼死死盯着刘邦,那眼神,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要喷出火一样。 他伸袖擦拭被吐在脸上的口水,并拔出身上的配剑,飞快起身,对刘邦刺去。 除了家里长辈,夏侯婴还从来没被这么揍过,更没有被这样羞辱过,况且身为朝廷官员,他哪里受得了这个气? “大哥小心!” “大哥!” 樊哙离刘邦并不远,见刘邦遇袭,他掏出怀中的杀狗刀,在夏侯婴那一剑还未刺中刘邦的时候,率先给了夏侯婴腹部一刀,再给了夏侯婴一拳,打的夏侯婴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夏侯婴的腹上多了一个小小的血窟窿。 “小兔崽子,给你爷爷玩阴的,算什么本事!” 樊哙非常生气,拿着手中的杀猪刀在夏侯婴面前晃来晃去,表情不屑地看着夏侯婴。 他平生最看不起玩阴的家伙,是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 当然,自己的大哥刘邦除外,大哥刘邦若是这般做事,那叫聪明,是他樊哙想学都学不来的。 “呵,动刀子!” 夏侯婴伸手摸了摸腹部流出来的温热液体,一脸凶恶地看着樊哙。 反正老子今天走不了了,就算死,也要死的光明磊落一点。 “谁让你动刀的?” 刘邦的脸都黑了。 刘邦原本想着,若是这个自称为狗官的家伙不愿意付这个酒钱,自己干脆把他打一顿出出气就算了,没想到自己的小迷弟更狠,对这人就像对家里的狗一样,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官,总之一刀下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还真把自己当土匪了? 若只是杀平民百姓,就算有秦朝律法在上面,自己求萧主吏掾借点钱,再让萧主吏掾去上面求求情,樊哙说不定可以平安无恙地走出来,可如今捅的是朝廷里的官吏,这就难说了。 自己虽有萧主吏掾庇护,不过县里那位姓曹的大人,似乎对自己很不友好。 “大哥?” “滚!”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人全部轰开!” 刘邦一把夺过樊哙手里的杀狗刀,将杀狗刀紧握在手中,仿佛他才是这把刀的主人一样,并让樊哙闪到一边去。 樊哙愣乎乎地点点头,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刘邦的吩咐去做了,其他兄弟几个也没歇着,跟着樊哙轰人去了。 刘邦走到夏侯婴身前,手里攥着杀狗刀,眼神十分不善地看着夏侯婴。 夏侯婴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他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惧意,方才面对樊哙的时候,自己还是以一种视死如归的态度去面对,可如今,看到刘邦的时候,他的心里居然情不自禁地感到害怕了。 “兄弟,怎么还对我动起剑来了?” “就这么不讲武德?” 刘邦将手中的刀晃来晃去,笑眯眯地看着夏侯婴。 夏侯婴抽了抽嘴角,你还敢说你我不讲武德?三番五次对着老子耍阴招,到底谁不讲武德? “你杀我可以,但不可以羞辱我。” 夏侯婴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指着刘邦,气冲冲道。 眼前的这个人,他觉得根本就不像一个人,别看他披着人皮,干的却不是人干的事! 鬼话连篇,十句真两句假,言行不一,一点不像刚刚壮一点的那位,说什么就是什么,甚至还没开口,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可他完全不知道这个自称‘刘爹’的男人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刘邦眼睛一眯,将刀收起来,凑近夏侯婴,赞许道:“还像个男人。” 若是先前因为酒钱让他刘邦瞧不起眼前这个人,那么现在,他总算对他高看了一些。 至少不怕死,是个壮士。 刘邦最喜欢这类人了。 倘若刚刚夏侯婴看着自己的动作,被吓破了胆,并对着他跪地求饶,他发誓,他绝对会再给夏侯婴来一刀子。 “我,送你去疗伤。” 说罢,也不待夏侯婴反应,刘邦将杀狗刀扔给了樊哙,吩咐樊哙赶紧把这刀藏进怀中,带回家清洗干净;又吩咐曹氏带着众兄弟把这地上的血迹打理干净,然后将夏侯婴抱起来,找郎中去了。 ...... “咦?大夫,您这脖子跟脸......” 刘邦又不顾老郎中阻拦,扯开了老郎中的胸口,发现他身上布满了一条又一条伤痕。 刘邦与这老郎中也算是老相识了,从自己变成‘江湖人’的那一年起,便时不时地带着人去拜访老郎中,或是一个人空手而来。 那时老郎中也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如今看起来,头发胡子都白花花的,整个人也有一些驼背。 是真的是老了。 “唉,前几日从曹大人家中喝完酒回来,就变这样了。” 老郎中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因为我?” 刘邦问。 老郎中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在夏侯婴受伤的地方上了点药,接着细心包扎他的伤口,将伤口包扎的严严实实。 “老大夫的手艺是越来越熟练了。” 刘邦倚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看着老郎中那熟练的动作,吃着果子,笑道。 “哟嚯,能不熟练吗?过去二十多年来,老夫这里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一个来看病的。” “哦?” “而且这找我看病的,每次来的都是那人,你说熟练不熟练。” 刘邦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些天千万别着水。” 老郎中转身又对着躺在床上的夏侯婴吩咐道。 夏侯婴点点头。 “老大夫,大秦律法您是知道的,能不说出去吗?” “他是套马车时受的伤。” 老郎中想都不想,轻车熟路地回应道。 “估计是套车的时候,那马脾气不好,在他不小心的时候给了他一脚,让他不小心撞到钝器上去了。” 老郎中说话的时候,表情非常严肃,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他又摊了摊手,有些无奈道:“您说我尽给他看病去了,我能不说吗?” “我敬爱的亭长大人。” “哈哈哈,好,有道理!” 刘邦笑的很开心,过去二十多年里,他每一次问起老郎中这个问题时,老郎中每一次回他的答案都不一样,有晚上被老鼠咬掉耳朵的,白天被鸡啄伤眼睛的,反正各种各样的说辞都有。 刘邦又像之前那样,从怀里掏出几枚铜板,递给了老郎中。 夏侯婴这次的医药费全部都是刘邦给的。 刘邦也觉得,是自己对不住眼前的这个兄弟,不管做什么,动刀子就是不对的。 老郎中将钱小心翼翼地收好,并再三对夏侯婴招呼一些注意事项,然后跟刘邦打个招呼告别,就提着医药箱从刘邦卧房里走了出去。 ...... “听你说,是刘季拿着杀狗刀捅了夏侯婴?” 监狱里,曹参坐在凳子上,瞧着跪在地上的一个人,听着那人诉说方才的所见所闻,眼睛简直都要发出了光。 “确实如此,那夏侯婴也是胆小,不管刘季怎么骂他,打他,他居然都不敢还手。” “哦?他一个小小的亭长居然敢如此霸道?” 曹参更加开心了。 只是曹参不善于言笑,即便心中有多么的开心,他的脸始终都是板着的,这种习惯其实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给对方造成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曹参旁边,站着四五个手持毛笔的官员,他们手里还拿着竹简,正记录着方才跪在曹参面前那人所说的话。 “行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什么要说的话,你可以先下去了。” “之后,如果本大人查明确实存在此事,到时候,自当重重有赏!” 那人连忙对着曹参磕了几个响头,说了几句好话后,就回家去了。 “你们几个,记录的怎么样了?拿来我看看!” 等那人离去后,曹参又看向身后的四五个人,严肃道。 “禀大人,全部记录下来了。” 那四五个人将方才记录的竹简递给了曹参,曹参只是将每份竹简都简略地看了一眼,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开心。 第13章 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成人呐!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老郎中走后,夏侯婴还是躺在床上,宛如一条死狗,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 他难道不应该找个地方把我做掉吗?在抱我的那一刻,难道不应该把我偷偷地扔到河里去? 怎么还把我带到家中,还叫郎中过来看病? 夏侯婴感到迷糊糊的,大脑简直一团浆糊,可不管他怎么想,他还是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不过现在的他,人还怪好的嘞! 刘邦懒洋洋地倚靠在柱子上,嘴里吃着果子,瞧着躺在床上的夏侯婴,不由得笑了笑。 他那条大黄围着他转来转去,吐着舌头,摇着尾巴,还时不时蹭他的腿。 “兄弟,别躺着了,起来吧,死不了。” 刘邦道。 夏侯婴听闻,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刘邦,或许是发自内心的感慨,双手抱拳道:“季哥,不打不相识。” “兄弟这是哪里话。” 刘邦望着他,又笑了笑。 于是双方开始唠嗑起了家常,互说了各自曾经经历过的一些事。比如刘邦跟夏侯婴说秦始皇的那六匹白马的事时,夏侯婴的眼睛都亮了! 他最喜欢马了! “季哥,我也仰慕陛下的那辆马车。” “若是我来开,绝对比站在那上面的人开得好!” “兄弟,大丈夫当如是也!” 刘邦拍了拍夏侯婴的肩膀,道。 其实现在刘邦更多想的是,如果自己以后不小心成了反贼,确实需要一个为自己驾马车的。 毕竟自己经常犯事。 两人交谈一阵子后,夏侯婴看着天色不早了,就与刘邦告别了。 谁知夏侯婴刚没有走多远,就被几个穿着官服的人带走了。 ...... 监狱中,传来一次又一次鞭子的抽打声,随鞭子抽打声响起的,是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 夏侯婴的伤才刚包扎好不久,伤口也没好,身体本就虚弱。 在被穿着官服的人带走时,他也没办法反抗,只是一个劲的说:“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穿着官服的官员却回应道:“没事,萧主吏掾要请你喝茶,包吃包住。” 然后一到监狱里,就被狱卒拔光了衣服,绑在刑架上不停地拷打。 哦,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喝茶,所谓的包吃包住。 “说,是谁把你弄伤的。” 一旁持剑的官员问。 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跟曹参差不多,冷酷,严畯,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 夏侯婴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他如今的经历,跟几天前那位老郎中的经历一模一样,两个人都是在同一个房间里遭受的毒刑,只不过是在不同的时间段而已。 “没有谁,是我自己不小心套马车时,不小心被马一脚踹到钝器上弄伤的。” “自己弄伤的?” 那官员冷笑。 “大人,大夫到了。” 一旁的小喽啰在这个时候对那官员喊了一句。 “进来吧。” 那官员道。 进来的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大夫,大概四十岁的模样,比之前刘邦找的那个大夫年轻了不少。 本来这监狱里,断案的大夫一直都是刘邦找的那位,只因为上次那大夫在监狱里说出来的话不尽人意,被曹参抓进去毒打一顿后,就踢出去了。 “你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刀伤。” “是。” 那大夫似乎是第一次进这个监狱,行事作风远不如上一位大夫那般惬意,显得非常拘谨。 毕竟这儿可是经常死人的地方。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夏侯婴的伤口,纱布掀开的那一刻,里面的鲜血源源不断地往外流,所幸的是流的很缓慢,不然的话,夏侯婴就算不是死在这酷刑之下,也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伤口上面有一个小一点的大窟窿。 “禀大人,的确是刀伤。” “是刀伤又怎样,我都说了,是钝器所伤!” 夏侯婴义正言辞道。 “身为县衙司御,私自与人殴斗,你不知道这是触犯刑律的吗?” “说,同伙是谁,是不是刘季!” 那官员可不管他这么多,直接把话题的矛头对准刘季。 “刘季是谁啊?” 夏侯婴一脸无辜,装作不认识刘邦这个人。 那官员笑而不答,然后伸手插进他受刀伤的那道口子,让夏侯婴发出阵阵哀嚎。 “说不说,说不说!” 那官员的表情变得飞快,如今正一脸狰狞地看着他,怒道。 “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刘季!” “我都说了,这是我套马车的时候被钝器所伤!” 夏侯婴的语速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 太痛了! 那官员还是不依不挠,不仅伸手在他那受刀伤的口子里反复抽插,还伸手捶打他的伤口四周。 “我认罪!认罚!” 夏侯婴实在是受不了了,与其这样,还不如一把刀把他杀了。 听着夏侯婴的话语,那官员面露微笑,可下一句,却让他感到非常的无语,且愤怒。 “但是跟刘季无关,是我自己弄伤的!” ...... 夏侯婴这边遭受了一阵又一阵的酷刑,至于刘邦这边,现正与家人们享受着美好的晚餐。 他坐在老父亲刘太公的身旁,这里原本是母亲刘媪的位置。 按理来说,按家中排行,刘邦应该坐在最末端,因为他还有个弟弟不在,在郡里求学,所以他现在成了家里最小的。 二哥刘仲倒没说什么,每次都是老实的低着头,扒着碗里的饭,倒是家里的大嫂二嫂却不乐意了,他刘季算什么东西,整天无所事事,居然坐上位? 可不管怎么说他,刘邦只是嘴巴往上一翘,并不搭理他们。 我就喜欢坐我阿母的位置,怎么着,你们是我阿母亲生的吗?这管的也忒宽了吧! 况且,坐在阿母的位置上,身边还有老爷子在呢。 坐在老爷子身边,刘邦格外感到一种亲切感。 “刘季。” “嗯?” 刘季一边喝着酒,一边从碗里夹着肉往嘴里塞。 桌子上的肉菜不多,自从家里的牛羊因为赌债的事情被人牵走之后,桌子上每一次的菜大多都是绿色时蔬了,今晚这桌子上的肉还是樊哙送过来的。 樊哙说,那把沾着人血的刀不太好洗,于是干脆杀了一条狗,用狗血,把那人血的味冲一冲。 “你年纪也不小了,都过了不惑之年了,快找个媳妇成个家吧?” 刘太公看着刘邦,道。 确实,自己的三儿子也不小了,四儿子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成家了。 这村里大多数的男丁,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成家了,而刘邦呢,都要奔五了,还没成家。 “老爷子,我之前不是说了吗?” “曹氏就对我挺好的。” 刘邦面色平静如水,看不出情绪上有丝毫的波动。 “你!” 刘太公顿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了,那曹氏是什么人,他们家又是什么人? 他祖父刘清可是魏国大夫,至于那曹氏,先暂且不说她的身份如何,就冲她那寡妇的身份,刘太公是坚决反对刘邦娶曹氏的! 刘清是刘邦的曾祖父,曾任战国末期魏国大夫,后从魏迁于丰。 因为刘清是魏国大夫,在他迁到力村后,为了避免秦朝的迫害,曾隐姓埋名,改姓金氏,改名叫金流。后来时间长了,大难也过去了,金流便又恢复刘姓,仍叫刘清,刘氏族谱称之为丰公。 “老爷子,您再这么说我可就不吃这饭了。” 刘邦有些生气,把筷子狠狠往桌上一摔。 一旁的大嫂二嫂都对他露出鄙夷的目光,同时也感到很无奈。 “不吃就不吃,也没人让你吃!” 刘太公突然又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喘不上气了。 眼前的逆子,不管他在外面怎么样,他始终都觉得不满意。 “切,不吃就不吃,我去萧主吏掾家里吃去!” 刘邦也开始跟刘太公赌气起来。 谁知,刘邦的话音刚落不久,家里的门就被人推开了,来者竟是曹参。 “刘季,萧何大人请你去一趟。” 刘邦听闻,转身又对着刘太公嬉皮笑脸:“老爷子您看,我说萧主吏掾到萧主吏掾就到!” 刘太公将脸撇到一旁,让子弹飞会儿再说。 曹参见自己被无视,也不感到生气,继续喊道:“刘季?” “嗯?萧主吏掾找我什么事?” “没说。” 曹参语气平淡:“你去了你就知道了。” 刘邦顿时感到有些不妙,萧主吏掾每次找他,都会跟他说具体的事情,而这一次,只是单纯地说找他。 从曹参那家伙推门的那一刻开始,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这里面肯定藏着什么不好的事情等着他。 “萧主吏掾......不会真的要请我吃饭吧?” 刘邦看着曹参,问。 刘太公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认真地将刘季上下打量了一番,嘲笑:“萧主吏掾请你吃饭?” “对,请我吃饭,怎么了?” 刘邦嘴角往上翘,抬起头,仰视刘太公。 很快,刘邦又一本正经地对刘太公说道:“这样的话,老爷子,你们先吃,我先去了。” 刘邦刚一走到门口,门口就出现两个监狱里的狱卒,分别搭住刘邦一边的肩膀。 “别碰我,乃公没病!” 刘邦愤怒地推开两个狱卒,气冲冲地往萧主吏掾家里走去。 这大半夜的,唱哪出?也不看看时候?家里还有高龄的老人呢! 屋子里,刘太公看着远去的刘邦,面露难色,喃喃自语道:“你这不孝子,又惹祸了吧。” 其他人跟着点点头,特别是大嫂,强行拉着二嫂对刘邦议论纷纷。 其实刘太公早就对刘邦被抓这件事习以为常了,只是每次刘邦被带走的时候,都会心疼,并忍不住抱怨一下。 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成人呐! 第14章 快给乃公挠痒痒!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很显然,刘邦并没有得如所愿去萧主吏掾家里吃饭。 萧何大人家里的饭,跟先前萧何大人家里的茶,是一个意思,这些都是曹参想出来的馊主意,在他看来,如此做法,也是为萧主吏掾积了一笔功德。 萧主吏掾是什么人,那刘季又是什么人? 刘邦的待遇基本上跟夏侯婴的待遇是一样的,左脚刚一踏进监狱,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四五个狱卒热情款待了。 他们将刘邦整个人都抬了起来,抬到夏侯婴隔壁的那间牢房里,将他吊了起来。 “不是,萧主吏掾不是要请我喝茶吗?” “这就是萧主吏掾的待客之道?” 与夏侯婴不同的是,‘款待’他的不是别人,是曹参本人。 “打,给我狠狠地打!” 可惜,回复刘邦的却是这个。 对于刘邦这个人,他曹参最清楚不过了。 他可不像樊哙夏侯婴之流,随随便便就能被刘邦糊弄过去,对他来说,刘邦的任何解释在他这里毫无用处,先打一顿再说! 刘邦所受的酷刑远比夏侯婴重,当场就昏了过去。 曹参冷笑,提起一旁装满井水的水桶,泼在刘邦身上。 刘邦又清醒过来。 “刘季,我是这个大狱的狱掾,实话告诉你吧,萧主吏掾根本就没有找你。” “隔壁的牢房里如今正在审讯夏侯婴,你们俩谁死谁活我没兴趣,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大秦的法律说了算!” “等等!” 刘邦被这一桶水泼的都快睁不开了,视觉受到严重的影响,目前只能看到有一个人影站在自己身前,模糊不清。 无奈,他干脆把眼睛闭上了,满脸笑容:“这位大人,您过来些。” 他并不觉得眼前这人,就是那日跟在萧主吏掾身后的那位姓曹的。 那姓曹的,当时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小人。 肯定是那姓曹的给了钱给这些狱卒,让他们对自己施以暴行,陷自己于不善之地! 曹参有些发愣,但还是将耳朵凑了上去,并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谁也不确定,这个无所事事的街溜子,会不会突然暴起将自己的耳朵给咬下来。 “多少钱......” 刘邦的声音有些无力。 “嗯?” “乃公问你他给了多少钱?” “你的意思是,你还跟夏侯婴串通贿赂官员的事了?” 刘邦摇摇头,继续无力地说道:“我是说,萧主吏掾身后的那条狗,给了你多少钱?” “就是姓曹的那家伙。” 刘邦还补充了一句。 曹参气得满脸通红,恨得直咬牙:“来人,给我继续打!” “再等等!” “我给你两倍的价钱!” 刘邦慌了,若是再继续这样打下去,自己这快奔五的年纪,迟早要归西。 好像不对啊,乃公方才都说了给他钱了,他怎么还揪着乃公不放,难不成给少了? 当刘邦眼前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时,他恍然大悟。 我跟他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值得他亲自来审讯我? 他跟曹参没怎么接触过,平时听他说话的机会很少。 “大人,不能再打了,再打他就没命了。” 一旁行刑的狱卒有些不忍,凑到曹参耳边说道。 瞧着刘邦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曹参点点头,让狱卒暂且退下去,道:“刘季,我且问你,你要如实招来。” “夏侯婴是怎么受的伤?” 刘邦摇摇头:“不知道。” “给我打!” “别打太狠,留他半口气就行!” 一鞭子落下,刘邦感到自己的屁股火辣辣的。 “说不说!” 曹参继续逼供。 刘邦却是大声喊道:“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 刘邦的声音在监狱中回荡,隔壁审讯夏侯婴的房间里,能够隐隐约约听到刘邦的喊叫声。 啥?不疼?还继续给乃公挠? 夏侯婴表示一脸懵逼。 “咳咳。” 一旁的官吏轻咳一下,他也听到了隔壁房间里面的声音,不过保持冷静,对夏侯婴说道:“夏侯婴,刘季已经招了,他可以活,你说不说都没什么意义,我照样可以罚你,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夏侯婴点点头,一脸无辜的模样,表示非常明白。 “但是大人。” “我真不认识什么刘邦,您不能让我无故冤枉人呐!” 隔壁—— “哎哟,痒痒,乃公痒痒,给乃公继续挠!” 刘邦叫得一声比一声大,曹参的脸越来越沉。 “你,给我好好审讯他。” 曹参对身后的手下扔下一句话后,就走了。 面对刘邦这种人,曹参已经暂时不指望他能开什么口,可能在经历了一番毒打后,会因为承受不住这种酷刑,然后开口对他说些真话,但就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生龙活虎的,想要让他开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等过了一阵子,曹参又出现在刘邦的视野,这个时候,刘邦的屁股已经彻底被抽烂了,屁股上血肉模糊,还夹杂着几块碎布,身上也多了不少的伤痕,特别是后背。 刘邦咬着牙,他心疼,不过心疼的并不是自己这身上满身的伤痕,而是身上那件被抽烂的衣服。 “刘季,按照大秦的法律,你们私自格斗,是罚做鬼薪;欺瞒官府,那罪可就不轻了。” 呵,跟乃公谈罪? 刘邦并不觉得萧主吏掾不会出手捞他,萧主吏掾的为人,他是知道的。 “曹大人,我没隐瞒。” “承认格斗,罚做鬼薪;欺瞒官府,那可是死罪。” 曹参继续说道。 “我真没隐瞒!” 刘邦立马一口回绝。 “刘季,你招不招无所谓,隔壁的夏侯婴已经招了。” “他可以活,而你,不管你说不说,我都可以罚你,你明白这个意思吗?” 刘邦这下彻底明白了—— “夏侯婴?” “夏侯婴是谁啊?” “给我狠狠地打!” 曹参继续对刘邦施以酷刑。 “让你嘴硬!” “别废话,快给乃公解痒痒!” 刘邦笑了,笑得非常大声。 敢严刑逼供乃公,这辈子你还差了点,还是下辈子再来吧! 这是刘邦从小到老犯事以来,遭遇过最严重的一次毒打。他心里已经开始萌生一些反秦的种子了。 还有这暴秦,去他娘的暴秦!若是没有这暴秦,乃公也不会挨这么疼痛的打! 他突然有些怀念过去了。 在他还小的时候,经常听阿母刘媪讲故事,讲她小的时候,那个时代发生的故事。 在他少年的时候,那个时候暴秦还没有统一六国,他那会特别仰慕魏国的信陵君魏无忌,甚至为了见到这位心心念念的偶像,他还不顾老爷子的阻拦,一个人西行去了魏国。 可惜的是当他到达魏国之后,通过魏国的门客才得知,偶像魏无忌已经去世多年。 为了不虚此行,他又决定找到魏无忌的门客张耳,选择在张耳身边,以宾客的身份待了数月之久。 做不了魏无忌的门客,那就做魏无忌门客的门客吧。 再就是后来,暴秦攻下了魏国的首都大梁,宣告了魏国的灭亡,紧接着,张耳成了通缉犯,被暴秦通缉。张耳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为了不连累自己的门客,当场就遣散了他们。 刘邦不得以只能回到家乡沛县,结束了这段游侠生活。 他本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想做的人,奈何这暴秦! 在这监狱的大厅中,曹参坐在桌边悠闲地喝着水,听着监狱里传来的交响乐,他感到十分舒心。 他是一个合格的狱掾,但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父母官。 “曹大人,萧主吏掾找您去一趟。” 此时,萧何府上的一位下人走了进来,弓着腰,凑到曹参耳边低语。 第15章 萧主吏掾来提人啦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萧主吏掾,您找我?” “那个,私自格斗的案子怎么样了?” 萧何问。 “两名案犯无一开口。” 曹参答。 私自格斗的事情,萧何是知道的,但抓刘邦与夏侯婴这事,他没有跟萧何提一个字。 “夏侯婴是县令的车乘,如果判了他,县令脸上也无光,还是从轻发落吧。” “这恐怕不太好办,万一上峰追究下来,在下不好交代。” “公文我还没有上报,跟你说实话吧,这个刘季,也算是我的一个朋友。” 曹参微微一笑:“明白了。” “上报的公文我来写,你尽管放人。” “唯。” 他原以为,刘邦缠着萧何,让萧何对他无可奈何,如今看来,他们之间,应当是挚友关系。 “对了。” “直接将他们带去曹氏的酒肆吧,顺便关照一下曹氏的生意。” “等会我过来,咱四人好好聊聊。” “唯。” 在曹参走后,萧何身后的屏风后面,走出来了一位老者。 老者眼睛红润,弓着背,看起来却蛮有威严的。 “萧主吏掾,老夫在此谢谢您啦!” 眼见着这位高龄老人就要跪下,萧何赶紧将他扶住。 “老爷子折煞我也!” 两人寒暄一阵后,萧何又将家里的一些牛羊赠送给了刘太公,刘太公说什么也不收。 “老爷子,不收可就别回去了,以后就住这里了。” “萧主吏掾,这哪里使得?” “我收,我收。” 刘太公被逼得没法子,只好收下。 “还有你儿子要的工具,我也给他准备好了,也叫个车夫送过去。” “唉,萧主吏掾对我那逆子如此,老夫惭愧!” “老爷子这是哪里话,刘季他志向远大,前段时间还与我说,他打算做一些有利于民的事。” “方才那些工具,就是我替他找来的,还请老爷子不要为难他。” 萧何的语气很温和,在刘老太爷面前,没有方才身为一个官员的威严。 两人说了一段话之后,萧何亲自送刘太公上了马车。 刘太公坐在马车里,看着脚下的尺子,刨,锉,斧头.......嘴角不由得一抽,就算是下地干活,也用不着这些东西吧! ...... “刘季,你怎么不坐?” “我?我屁股!” 刘邦伸手指了指自己那张被抽烂的屁股,有些抱怨:“我那屁股都给曹大人给打烂了!” “那你还不快敬曹大人一碗?” 萧何笑了笑:“若是没有曹大人,你们这次怕是很难活着出来。” “来,夏侯婴,快敬曹大人一碗。” 刘邦的记仇,要看人,不过他一般不记别人的仇,他觉得没必要,与其整天搞那些仇啊恨啊,还不如多花点时间去陪陪曹氏,亦或者多躺在曹氏怀里喝喝美酒。 刘邦端着酒碗走到曹参面前,宛如一个多年不见的好朋友,嬉皮笑脸地与曹参碰杯:“谢谢曹大人!” “其实也不必谢我。” “若不是你二人是条硬汉子,监狱里那么多官吏,我想帮你们也没法帮。” 曹参笑道。 敬完曹参后,刘邦又走到夏侯婴身前,笑道:“夏侯婴,硬汉!哈哈!” “大哥,你才是硬汉,方才在过堂时,我都尿裤子了。” “若不是听到你的声音,我恐怕已经招了。” 两人碰了一杯,当即痛饮。 “你俩确实应该喝一杯。” “不过喝了这杯酒,你们以后可不许再打了。” 萧何笑道。 “萧主吏掾,您放心,他现在是我兄弟了,改天我带他去见见我的另外两位兄弟!” 刘邦笑着点点头,有时候,他觉得萧何有点像自己已经死去的阿母,对自己,始终有着许多关照,不像家里的老爷子,自己做什么都很难的得到那位的认可。 ...... 夜晚,刘邦卧房。 “刘季,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刘太公手里拿着一把斧头,在刘邦面前晃来晃去。 刘邦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他摇摇晃晃地走进房屋里,房间里的灯瞬间就亮了,也就出现了方才的那一幕。 “这又是斧头又是锉的,嗯?” “老爷子,你就别管我了,你儿子我,要干大事!” “醉成这个样子,能干什么大事?” 刘太公生气地将斧头扔到一旁,继续说道:“但凡你像你二哥一样,老老实实种地,我都不会说你些什么!” “还有你那屁股,被曹大人打的吧!” “是,我是不如二哥。” 刘邦仰头,道。 刘太公愣住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气冲冲地回了屋。 唉,老夫都一把年纪了,这逆子整天无所事事,何时才能长大,才能顺老夫的心,让老夫死也死的踏实啊! 刘邦只是叹了口气,觉得并没有什么,父亲教训儿子是很正常的事,至于他这个做儿子的听不听,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刘邦将地上的工具收拾好,放在一旁,又将那台看起来有些陈旧的纺车拖了出来,摆在房中。 既然老爷子都说自己不干正事了,那就干点正事吧!若是做好了,日后自己升官发财,曹氏也好顺带多些收入。 “该怎么改造呢......” 瞧着眼前的纺车,刘邦感到有些头疼。 这是一台手摇纺车,被后世称作手拨轮辐转动纺车,它最早出现在战国时期,只是没有确凿的考古证据。 它主要由车架、轮辐、锭子、绳索或皮带等部件组成。 车架由两组横木相连在一起的左大右小两个木框构成,大木框架内放置轮辐,小木框架内置锭子。 轮辐由众多竹片或木片制成,固定在轮轴上,形成类似“米”字形的结构。绳索或皮带绕在众多轮辐顶端,轮辐顶端呈凹槽状,绳索或皮带就固定放置在这个凹槽里。 纺纱时,用手指拨动轮辐,使绳索或皮带在轮辐顶端开始传动,进而带动锭子运动。 通过传动的绳索或皮带对锭子的摩擦,使锭子旋转,从而完成纺纱的过程。 刘邦对纺车的发展史并不熟,但是在那未知的记忆中,某个被称为大学教授的人曾在一门课上讲解知识的时候,顺带提到过这个,只是他印象不太深刻。 瞧着这台缠满蜘蛛丝的纺车,刘邦感到有些头疼,这些蛛丝,就算自己清理也要浪费一些时日。 “这轮辐怎么没有把手?” 刘邦将轮子周围的蜘蛛网清理了一下,才注意到这纺车的轮子居然没有把手! 刘邦试了试手,总感觉很别扭。 他突然想起记忆中有一个叫做削笔机的东西,只要把铅笔放进去,他抓着削笔机的手柄,摇几下,铅笔就削好了。 也不用费什么很大的力气。 那我也将这台纺车加个把手? “那就先从手柄的部分开始改良吧!” 刘邦道。 第16章 原来老三也不是那么无所事事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只能说,改造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 刘邦一夜无眠,都快奔五的人了,也不知哪来的动力,捣鼓了一晚上。 如今太阳还未升起,窗外已经有些灰蒙蒙了。 刘邦坐在地上,满头大汗,有些微微气喘。 “忙活了一晚上,连个把手都没弄好。” 看着轮辐上的那柄‘劣质’的把手,刘邦叉腿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 “乃公无事不做,无事不成,居然被这两个小东西给难住了!” 这把手,是他晚上偷偷去厨房,拾了几根粗壮的木头做的,原本想模仿未知记忆中一些木匠的手活,做个像样的东西。 他甚至刻意将把手留几个突出的地方,然后在轮辐上开一个小口,想着将它们一一对应,卡住就行了。 谁曾想,自己弄了一晚上的把手,当他将它插进转轴上自己挖的几个小坑时,不是把手突出来的部分大了些,插不进轮轴,就是自己把手的部分小了些,插进去会松。 可能是因为游手好闲惯了,他现在觉得自己并不适合干这类粗活。 透过敞开的门,刘邦瞧见了二哥刘喜的身影,突然想到了什么,便追了出去。 刘喜的长相跟刘邦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二哥!” 在刘邦小的时候,刘喜对他蛮好的,经常从农地里带来一些东西送给刘邦。 刘喜长得很高,比刘邦要高,手臂也非常粗壮,他肩上挑着一把锄头,手里提着一个木桶,桶里面还有块瓢。 刘喜停下脚步,回头,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不务正业,有些气喘吁吁的亲弟弟。 刘邦搭住刘喜的肩,道:“二哥,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嗯?” 刘喜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皱了皱眉。 他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稍微耽搁了一下,就会有做不完的风险。 “二哥,帮我看看这个!” 刘邦将做好的木把手递给了刘喜。 刘喜虽然不像刘邦的两个嫂子那样,经常性地冷嘲热讽,但也有些看不惯刘邦的这种作风。 出于兄弟情谊,刘喜接过刘邦做好的把手。 “这是?” “阿母的纺车你还记得不?” “我打算将它改造一下。” 说着这些话,刘邦觉得有些自豪,感觉脸上都有了光。 刘喜一听,眉头更加紧皱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去地里多种几个菜。 “不是,二哥你听我说。” 刘邦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大堆话,刘喜耐心地听着,若有所思。 “你是说,你要将你做的这个家伙,安装到可以打转的,圆圆的大家伙身上?” “是这个意思。” 刘邦点点头,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我想把纺车的整体都改造一下。” “不过......还需要一个帮手。” 刘喜为人诚恳,就像之前刘老太公对刘邦说的那般,他只会老老实实种地,没有刘邦那么多心眼,没刘邦那么调皮。 家里人说什么,他也信什么,从来都不会去质疑他们说的话对不对,不像刘邦。 “不行,我还要去耕地。” “我让樊哙去做!” “他手太糙了,不适合干农活。” “那卢绾?” “卢绾好赌,会偷菜拿去抵债!” “行,那就萧主吏掾吧!” 刘喜脸一黑,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个赖皮弟弟,都快奔五的人了,在家里还跟个孩子一样。 刘邦嘿嘿一笑:“二哥,就帮弟弟这一次吧!” “我让樊哙,卢绾两个人去做,他们一个粗糙,一个细致;一个好赌,一个不好赌,两个人做在一块,就不会出差错了!” “好。” 刘喜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 “那二哥先去我房间里忙,不够木材再去厨房拿。” “额......嗯!” “等我将事情交代给樊哙和卢绾,再回来告诉二哥怎么做!” “好!” 刘邦笑眯眯地从刘喜手上接过农具,生怕刘喜反悔,飞快往樊哙家里走去。 等到刘邦将刘喜的事情办妥后,去曹氏那里提了两罐酒,还来不及与曹氏寒暄一番,就飞快走回家了。 想不到,就他办事的这功夫,刘喜已经将他交代的事情做好了。 刘喜坐在地上,将手里做好的弯曲把手在刘邦面前晃了晃,道:“三弟,是不是这个样子?” 刘邦愣了愣,露出笑容:“真不愧是我的好二哥!” 刘邦将刘喜做的把手拿在手上,并将自己的跟他的对比了一下,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经过与二哥做的一番对比,刘邦发现自己做的家伙很细,而二哥做的家伙,非常的粗。 “我怕它容易断,就加粗了一点。” 刘喜笑道。 “谢二哥!” 刘邦将酒递给刘喜,道:“二哥,来喝点!” 刘喜接过刘邦手中那坛酒。 二哥的手艺确实不错,刘邦喝着酒,仔细打量着二哥的手工活。 若是自己日后要做更多这个世界没有做过的东西,二哥绝对是个好帮手。 刘喜喝完酒后,对刘邦道:“三弟,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二哥不休息一下?” “我在地里干活从来都不休息的。” 刘喜笑道。 “那下一步就下一步吧。” 关于这台纺车怎么改良,其实刘邦昨晚在做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只是因为手上的功夫不到位,才导致做的永远跟不上想的。 “大哥,我想做个绳轮。” “如果有绳轮的话,手柄可以更好的装在轮辐上。” “那我干脆把轮辐拆下来吧!” 刘喜大概知道刘邦这一步想要做什么了,心中对眼前的这个亲弟弟多了些好印象。 如果放在刘邦刚刚找他的时候,他觉得刘邦应该是太无聊了,所以才跟他开玩笑,毕竟小的时候,这个亲弟弟没少这样折腾过自己。 在两人交谈的过程中,刘喜没少给刘邦提意见,比如手柄连接轮辐的地方一定要做的粗,不然容易断。轮辐顶端的凹槽要挖的深一点,然后加个小开关,这样可以根据纺线粗细的不同,从而将小开关调到不同的位置。 这些都是刘喜提出来的。 刘邦非常开心,觉得自己的哥哥简直就是个做木匠的料! 刘喜脸上也露出笑意,想不到自己的亲弟弟也不是那么无所事事,至少还会主动做些正事! 于是两人就这样喝着酒,不断讨论,不断改进眼前这台纺车。 房屋的对门,正是刘太公的屋子。 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不过还没有到中午,刘太公推开门,迷迷糊糊地从屋子里走出,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然后......突然一愣! 没看错吧?老二什么时候跟老三混在一起了,还有说有笑,不去干活了? 老太公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看来不是梦。 “老二,你怎么在这里?” “老爷子,我在......” 刘太公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刘喜的身后,将刘喜吓了一跳。 刘喜听着刘太公的话,面带笑意的脸庞瞬间一僵,倒是刘邦,跟个没事人一样。 “老爷子早!” “您的两个儿子正在干大事呢!” 刘喜的脸更加黑了。 “刘季,你说的干大事,就是喊着你二哥跟你一块玩木头?” 刘太公心里头有些生气,他不觉得刘邦能够对这台破旧的纺车做些什么,就算他要修,那也是他一个人修。如果他要扯上他二哥一起修,在他看来,还不如弄台新的! 第17章 刘季,我有了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老爷子!” 刘邦瞬间暴跳起来,自己明明就是在干正事!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你二哥种的菜,再加上我们原有的鸡牛羊,养活了我们一家人,你呢?” “都多大的人了,你一个人在这里玩木头就算了,还要带着你二哥一起来玩木头。” 刘喜有些坐不住了,他知道刘邦并没有玩木头,可刘太公说的话,让他觉得,自己也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人。 他刚要起身,就被刘邦按了下去。 “老爷子,二哥的活,我已经安排去做了。” “他们做的不好,您可以跟我说,好吧?” 刘太公听闻,瞬间无话可说,就算心里有再多的不舒服,最后也只能骂骂咧咧地走出去,不再打扰他们。 “哼,我倒是希望你能做一件让我开眼界的事!” 等刘太公走远后,刘喜抬头看向刘邦,道:“老三,我们这样做不好吧。” “二哥你人不傻,就是听老爷子的话听多了。” “大丈夫岂可久居于农田?” “我跟你说,那天我看到秦始皇的马车......” 刘邦又开始吹嘘了起来。 因此这一天,刘喜没有去干活,跟刘邦研究了一天的纺车,他们二人中饭跟晚饭都没有吃,还是刘太公让他的两个媳妇把饭送过来的。 看起来他经常教训刘邦,打击刘邦,可他是真的疼爱这个儿子,也真的希望刘邦可以做一件像样的事情出来,这样也好让他以后走的安心。 另一边,也正如刘邦所想的那样,樊哙与卢绾在地里老老实实地辛勤耕作,没有丝毫地偷工减料。 每当卢绾的毒瘾犯了,想偷点菜去换点钱,樊哙就会在一旁大吼,制止了他的行为;同样,每当樊哙干不下的时候,烦躁地想要将地里的菜全连根拔起泄愤时,卢绾就会在一旁大骂,骂他是个粗陋的杀狗莽夫。 经过了一天的改造,两人也将纺车改造了一些,不过离刘邦所想的纺车,还有非常远的距离,况且他们的木材似乎不太够。 “二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就跟我一起改造这台纺车吧。” 刘喜有些犹豫。 “二哥放心,地里的东西,我让樊哙跟卢绾去打理。” “我有事出去,不在家的时候,二哥你想去地里也可以去地里,我不拦你。” 刘喜方才答应了下来。 一方面,改造纺车的工程量确实大了些,若是真让他一个人来,他估计做不了一两天,就做不下去了;另一方面,二哥确实是个做木匠的好材料,全被老爷子暴殄天物了! 他必须要将二哥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种一辈子的地,那得多辛苦! 事实上,他后来确实将刘喜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了出来,封他做了一个代王。 “刘季,忙活了一天,让爹来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门外,响起了刘太公的声音。 刘太公本来打算睡觉的,可是不管怎么睡,还是想过来看看,看看自己这个从小到大都叛逆的逆子,在搞些什么‘大事’。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这位叛逆的儿子这么认真,能够在屋子里坐一天,不出去乱跑,也是个奇迹。 “老爷子,您来了?” 刘邦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刘太公,指了指纺车,笑道:“老爷子,瞧,这是我跟二哥做的!” 比起前一天的纺车,这台纺车首先变化最大的是蜘蛛网没了,全被两个人打理干净了,其次,这台纺车彻底被两个人拆掉了,他们重新组装了一个新的纺车,只不过有些零件他们不打算从头再做了,直接采用原来纺车上面的部件。 “这家伙能提升纱的产量?” 刘太公伸手抚摸了这台连雏形都不是的纺车,问道。 “对吗?刘喜?” 刘太公将目光看向刘喜,比起刘邦,他还是选择相信刘喜。 “对的,老爷子。” “起初老三拉着我要改进纺车,我不太敢同意,老三的为人,您是知道的。” “当我在老三的房内待上一些时日,与老三有了深入的探讨后,我才发现,老三的想法非常有意义。” 刘喜道。 “行。”刘太公点点头,又看向刘邦,道:“那你们好好弄吧,弄好了记得叫爹。” 或许真的如萧主吏掾那天所说,刘季要干属于自己的一番事业吧。 “嘿嘿,谢谢老爷子!” 刘邦赶紧对刘太公行了一礼,然后挽着老爷子的胳膊,要送老爷子回屋。 “老爷子~” “行了行了,都多大岁数的人了!” 刘太公一脸嫌弃地推开刘邦,道:“你爹我还年轻,还没老,自己能走!” “好好好,老爷子您自己走,我就不送了。” 说完,刘邦又回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里,与刘喜忙活了起来。 不得不说,刘邦还是那个刘邦,或许第一天没有原形毕露,到了第二天,他就开始坐不住了。 刘邦在跟刘喜阐述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后,就将所有的事情都甩给了刘喜,自己则是一个人出去闲逛了。 “刘季,昨天干什么去了,怎么不过来陪我?” 卧房床前,曹氏披头散发,只穿着一件内衣,躺在刘邦的怀中,有些埋怨道。 “你男人我,儿时无为,少年无为,如今人到中年了,也积累了四十年了,自然要沉下心去做一件大事!” “那你怎么跑我这来了?” 曹氏盯着刘邦的眼睛,道。 “那些细活,粗活,自然是交给手底下的人做。而我,我就......” “你就负责贪图享乐,对吧?” “放屁,我可是做大事的人!” 曹氏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看着自己有些鼓起来的肚子,道:“刘季,我有了。” “啥?” 刘邦整个人都蒙了,用手托着她的下巴,问:“谁的?” “还能是谁的。” “上次那位司马令的。” “你说什么?” 刘邦的手顺着曹氏的下巴滑向了脖子,将她掐住,脸色骤然变得愤怒起来。 “谁的。” “当然是你的,那晚发生什么,你都在现场!” 刘邦松开了手,脸上露出笑容,一把将曹氏狠狠抱住。 “生下来,我养着!” 然后吻了上去。 第18章 老三,你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刘邦将曹氏搂在怀中,非常开心,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当爹了。 可因为纺车的事,刘邦并未选择在曹氏这里过夜,在太阳即将落山,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刘邦依依不舍跟曹氏告别。 “带两坛酒去,你二哥忙了一天,不能空着手回去!” “好!” 刘邦接过两坛酒,又吻了一下曹氏鼓起的小腹,方才离去。 刘喜在刘邦屋里忙碌了一天,此时的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衣服也湿了大半,听起来还有些气喘。 整间房子里都充满了刘喜身上的汗味,以及木头的味道。 屋子里摆着一台全新的纺车,所有部件都是新的。原来的纺车只有一个轮轴,如今在刘喜的改造下,变成了两个轮轴,一大一小。他在两个轮轴的下方加了一块长木板,分别在长木板两边做了一个支柱,一高一矮。 高的地方用来放大轮轴,矮的地方用来放小轮轴。 这些都是刘邦早上出门之前,跟他说的。 刘喜本来想着可以偷点懒,只要是旧纺车上能用到的部件,他全都打算换到新纺车上去。 可谁知,旧纺车上有些地方的部件已经发霉了,属于一掰就断的那种,这样的话,还不如使用新的木头。 于是刘喜自己一个人跑去外面寻找木料,又一个人搬到刘邦的屋子里。 期间刘太公来了几次,每一次来,都是先问刘邦去哪了,之后才是对刘喜说些关心的话语。 刘喜是个老实人,每次都跟他实话实说了,虽然刘喜觉得这并没有什么。 可这话传到了刘太公的耳朵里,那可就不一样了,高龄的老头子立马就急了,当场气得暴跳如雷,怒骂刘邦不是个东西,把自己兄长当牛使,并说等刘邦回来就要找他算账。 “二哥,这纺车看起来,就跟新的一样!” 刘邦抱着两坛酒,看着屋里全新的纺车,闻着屋里的木头味,哈哈大笑。 “你倒是忙碌得很,一天到晚连个鬼影都见不到。” “那可不,我可是亭长哈哈哈!” 刘邦还沉浸在自己当爹的喜悦中,笑得非常开心,丝毫没注意到刘喜的抱怨。 他顺手将手里的一坛酒递给刘喜。 “来,二哥,喝!” 刘喜接过刘邦的酒,揭开酒盖,就咕噜咕噜地往下灌。 这坛酒对他来说,可能是在这里唯一的好处了吧,他平时都喝水,不喝酒,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喜欢喝酒。 他平时赚的钱都上交给了妻子,就算想喝酒,也得经过妻子的同意,若是自己强取,那他妻子立马就喊刘太公了。 是位妻管严。 “二哥,我要当爹了。” 趁着喝酒的功夫,刘邦得意地对刘喜挑了挑眉。 “你都没成婚,哪来的......” 话还没说完,刘喜猛地一愣,放下手中的酒,起身往屋外走去。 “二哥要去哪?!” “跟老爷子说一声,庆祝一下。” 刘喜觉得刘邦得子,是件庆祝的事。 “不许,你给我回来!” 刘邦拉着刘喜的胳膊,使出吃奶的力气,硬生生将他拉了回来:“老爷子要是知道我这副德行,把人家寡妇弄怀孕了,他非得当场去世不可!” “这是好事,老爷子怎么会生气呢?” 刘喜感到有些疑惑不解,刘太公最怕的就是刘邦绝后,如今都有了孩子,那自然绝不了后了。 刘邦不想再说些什么了,生怕自己再多说点什么,二哥会做一些意料之外的事,他将话题转移到眼前的这台纺车上,道:“二哥,对这台纺车,你有什么看法吗?” “这台纺车......四弟你要说做工方面,我还可以给一些自己的意见,可设计方面,我实在想不出来。” “我其实有点好奇的,四弟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台纺车?” 刘喜指了指纺车上的那枚手把,继续说道:“比如这只曲柄,家里大多数有柄的工具,用的都是直柄,我还从来都没见过这种柄的。” “再比如这台纺车,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两个轮轴,方才你不在,我自己上手的时,也确实让人感到舒适,比之前那台旧纺车好得多。” 刘喜眨巴眨巴地看着他,眼睛里居然都泛着光,期待刘邦对他的回答。 “你以为我像二哥你一样,整天无所事事,只会久居于田中挖土?” 刘邦将头仰得高高的,脖子伸的长长的,道。 “不是,你!” 刘喜一听,脸色一红,立马急了,这家伙,真就没几个时候是正经的。 不过貌似说得也挺对的。 “不过......看在你是我二哥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 刘邦左右看了看,然后凑到刘喜耳边,一本正经道:“其实,这些都是梦里梦到的。” “没个正形!” “是老爷子告诉我的!” “滚!” 刘喜学着刘太公的模样,对着刘邦骂骂咧咧。 刘喜如今的心理活动挺复杂的,从小到大,刘太公都教导他,要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可这两天的经历,以及四弟刘邦的行为,让他情不自禁地有些怀疑,自己去地里耕作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原来人生还有另外一种活法。 刘邦从小缺乏管教,这倒并不是刘太公出于偏心,不想管,而是每当刘太公想管他的时候,刘媪就将他拦了下来。 眼前这台纺车,跟最初从曹氏家里拿出来的那台相比,差别还是蛮大的。 首先,多了个把手,原来的纺车因为没有把手,需要较大的手力和技巧。如今的纺车有了把手,不管是在用力上,还是效率上,都提升了许多。其次,刘邦将整台纺车的长度变长了,整体体积,原来的纺车看起来似乎轮轴是主体,现在看起来,轮轴只是整台纺车的一部分。 除此之外,如今的纺车有了两个轮轴,大轮轴安装在纺车的最左边,小轮轴安装在纺车的最右边。他将曲柄安装在大轮轴上,用大轮轴来控制小轮轴旋转。 大轮轴每转一圈,可以带动小轮轴转很多圈,非常省力,省时。 不过也只有刘邦和刘喜这么觉得。 “老三,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就在兄弟二人的欢声笑语中,刘太公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二人的身后。 刘太公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死死盯着刘邦,继续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带着你二哥一块玩木头,没想到是你让你二哥一个人在这里玩木头,你就玩你二哥。” 刘喜脸色一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刘邦脸上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他心里有些生气,这两天,每当自己与二哥要因为成功而庆祝的时候,老爷子就站出来破坏气氛。 “老爷子,要不您试试?” “试什么,人家纺车原本只有一个轮轴,你弄两个轮轴,等过了几天,你是不是还要弄三个轮轴?” “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刘太公并不是没摆弄过纺车,之前刘媪在的时候,他只要闲下来了就会跟刘媪一起去纺织。 纺车上的大轮子有多费劲,他是知道的。 “哎呀老爷子。” 刘邦并不在意老爷子对自己的态度。他耐心地拉着刘太公的手,强行将他的手,摁在了那只曲柄把手上。 “来,老爷子,抓紧。” 刘太公将信将疑,在刘邦的耐心劝导下,他还是抓住那只曲柄把手。 “老爷子,您再转一转。” 刘邦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嘿嘿道。 刘太公耐着性子摇了起来,紧接着,他的眼里充满了震惊! “这,老三,这方法是你想出来的?” 刘邦不语,表情温柔似水,笑着点了点头。 第19章 刘邦:“刘季出一万钱!”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接下来,刘太公没有再训斥刘邦了。 他那双起满老茧的手,仔细地在刘邦新造的纺车上抚摸,内心许久无法平静。 “老三,你得好好感谢你二哥。” 他也没有夸他,只是说话的语气客气了许多。 离开刘邦的房屋之前,刘太公还是紧紧抓着刘邦的手不放,神色非常激动。 “放心吧老爷子,你儿子是个当官的,这为人处世,您老人家就放心吧。” “时候不早了,快去歇息吧!” 刘太公点点头,在刘邦的搀扶下,他离开了房间。 刘邦也没有远送,毕竟这台纺车在他看来还有改进的地方。 白天他要出去闲逛,纺车的事,他只能晚上跟刘喜交待清楚。 就在刘太公听到刘邦的关门声时,猛然间热泪盈眶,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小子,终于办了一件让我满意的事了!” 不过,接下来的刘太公,也并不会因此而改变他对刘邦的态度。 所谓‘严师出高徒’,‘严父也出高徒’,如是而已。 反正刘太公是这么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苦口婆心让刘邦走回正道,可不能再让儿子误入歧途了,毕竟一个人的一生,有多少个四十年? 刘邦只跟刘喜相处了两天,却让刘喜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脸上不再是之前的那种呆滞跟木讷了,多了些许笑容。 “二哥,你以后就好好呆在这里吧?” 刘邦拍了拍刘喜的肩膀道。 刘喜愣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 清晨,刘邦打了个哈欠,就从家里走出来,走到院子里,将大门打开。 “季哥!” 此时恰好周勃路过,见刘邦家里大门突然打开,刘邦从里面走出来,便跟刘邦招呼了一声。 “兄弟,又吹丧去?” 刘邦身后跟着大黄,嘴里磕着果子,问。 “这回不是,是个乔迁喜事。” “村里来新人了?” “来了一个有钱人,从远地来的,他家里人挺多的,应该很有钱。” 刘邦一听就来了兴趣,将手中的果子递给周勃,对周勃道:“走,兄弟,看看去。” 一路上,穿过大街小巷,街坊邻居,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 “这吕家给你几个钱?” “就给三个?” “怎么还是三个?” 刘邦惊讶,为周勃感到愤愤不平,此事若是换做他,他绝对不会去。 难不成又是卢绾贪了? 也不对,卢绾跟樊哙现在在地里做事,一个磨练心性,一个戒赌,没那功夫。 “萧主吏掾给你五个都不干,三个你就干?” “那是个老财主,我能有什么办法。” 周勃深深地叹了口气,感到很无奈。 刘邦冷哼了一声,这有钱人,连五个都舍不得给,看我等会怎么折腾他们! “兄弟,你放心,等下大哥替你讨个公道。” 刘邦语气温和道。 迁过来的人家,名叫吕家,是单父县人,家主吕公跟沛县县令的关系还不错,为了躲避仇家,他投奔县令做宾客,带着一大家子人搬到了沛县。 “进献礼钱不到一千的,坐在堂下。” 远处,刘邦听到了萧何的吆喝声,那方向正与吕家的方向是同一个方向。 吕家周围围满了人,有当地的村民,也有其他村跑来看热闹的村民。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附近的官员,想趁着这个机会巴结沛县的县令。 刘邦先让周勃进去忙了。 “刘季,你怎么来了?” 刘邦与周勃刚到乔迁人家的小院门口,就撞见了萧何。 “这不是乔迁之喜吗?过来凑凑热闹。” “凑这个热闹可是要花钱的。” “多少钱?” “一千钱方可入席。” “一千钱?” 刘邦看着萧何,笑道:“所以萧主吏掾您在这帮人家看门?” “刘季,别乱说话!” 萧何一听立马就不高兴了,微笑的脸庞在这一瞬间变得冷酷无比。 他将刘邦拉到一旁的角落,小声解释道:“县令家里来了贵客,也就是眼前的这户人家。” “县令身体有些不适,特意派我来收礼。” 刘邦点点头,听得很认真。 “那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 萧何道:“不过你......有一千钱?” “不是,我怎么没有了?” 刘邦将头扬得高高的,丝毫不顾萧何的阻拦,对着门口收礼的人,大声喊道:“刘季出一万钱!” “唉!” 萧何将头撇过一边,感到很羞愧,故意装作不认识他。 “什么?一万钱?” “谁,谁出了一万?” 进了院子和还没进院子的人,纷纷将目光往刘邦这里看来。 “呵,就他,出了一万钱?” 其中,那个名叫雍齿的豪族,打量了刘邦一眼,跟身旁一个名叫王陵的人不屑道:“穿的破破烂烂,还敢夸这样的海口!” 王陵揣着手,笑了笑:“我信你,他以前是我小弟,我很了解他。” 原来在刘邦年少时,刘邦对待王素就像侍奉大哥一样,可惜的是,王陵并没有像刘邦那样,将他当成自己的好兄弟。 至于雍齿,作为隔壁村里有头有脸的豪族,而隔壁村经常跟刘邦他们村很不对付。他们两个都是各自村里的老大,再加上上次卢绾的事,经事后了解,才知道上次那个人叫雍齿,自然而然,他们两个人也就很不对付了。 门口收礼的人听了,并没有像那些豪族官员那般质疑,反倒开心的要命,快速跑到府里大喊道:“吕公,吕公,有人出了一万钱!” “什么?一万钱?” 吕公感到非常惊讶,想不到刚来此地,就遇到了这么豪横的一个朋友。 “快,快把他迎进来,坐上位!” 吕公一把年纪了,却激动的像个孩子,开心得手舞足蹈。 “想不到啊想不到啊,这里的民风居然这么淳朴,比起那令人心惊胆跳的单父县,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实际上,刘邦的实际情况,正与如今黑着脸的萧何那般所想,他身上,还真是一个子儿都没带。 “来来来,刘季大人请!” “刘季大人一万钱!” 比起方才门口只有一个迎客的,现在一下子出来了五六个,将刘邦请了进去。 “不客气!” 刘邦非常开心,当他被迎客的下人请到院子里的时候,院子里那些坐下座的官员,纷纷对刘邦行礼,开始巴结刘邦。 刘邦看起来确实穿的不咋地,可奈何,人家有钱。 有钱就可以任性,人家偶尔体验一下平民老百姓的生活,也没什么。 刘邦身后的萧何却是急了,难不成,等下刘邦要让他拿出一万钱? 他每年俸禄也没多少,哪里有一万钱? 一旁,豪族雍齿对另一个豪族王陵道:“瞧吧,等下有笑话看了。” 等刘邦进去后,雍齿跟王陵相继喊道—— “雍齿一万钱!” “王陵一万钱!” ...... 等到众人就座后,雍齿正好坐在刘邦的对面。 雍齿面带笑意地看着刘邦,刘邦也面带笑意的看着他。 “刘大人,下人见过刘季刘大人。” 雍齿从座上站起来,上下打量着刘邦,笑道。 “见过雍大人,雍大人快坐,别客气!” 刘邦也装作跟他不认识,笑道。 雍齿顿时脸色一黑,哑口无言,本来想嘲讽一下刘邦,因为有钱人跟街溜子还是不一样的。 有钱人知道什么是礼数,至于街溜子,他虽不会礼数,但会教你什么是礼数。 他只能将愤怒藏在心里,冷哼一声,并在一旁王陵的安抚下,忍声吞气地坐了下去。 第20章 刘邦这人,就是仗义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khaled突然有点胆怯:“那个…”但是他又想知道,到底潇潇还有没有再生自己的气,这让他很是纠结起来,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会不自觉的担心起来。 很难得的欣赏着墨颜卿的窘迫,万俟殷勾了勾唇边,唇边的笑容那叫一个荡漾。 想到即墨晏曐在闭关的最后之际仍一遍一遍叮嘱的事情,天璇头皮都发麻了,这感觉不要太糟糕。 两人回到家,方才发现,除了佣人外,阎墨深同阎老爷子都已经不见了身影,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当然,老太太不知道,姜妧却是知道阎墨深如今在哪里的。 然而,他们却并不知道,其实很多事情,都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你……”端木大夫人闻言气得说不出话来,还从来没有人如此羞辱过她。 “对了,刚才给阿姨打过电话了,我把回去的日子告诉她了,她说让你跟我一起走。”慕司宁说到这里,一脸得意的样子,就这么一个劲的,对着潇潇傻笑着。 “我的婚事除了我谁也不能做主。”南宫烨轩冷冷丢出这句话打断了南宫大爷的话,现场再次冷场。 自己这些天倒也不是当真什么都未吃,有时候饿的狠了,自己便去拔两株灵草灵药来嚼吧嚼吧吃了,倒也还算是能够勉强支撑的下去。 看着摘下面巾后那张陌生的面孔,璃月摇摇头,眼前这个青年男子她的确从没见过。 屋内的雷木正在涂药,听到靳邵的声音,身体还是颤抖了一下,随后赶紧放下药膏,将衣服穿好,才走上前去开门。 孟修远依靠心中灵觉感应隐约能察觉的出,这些人虽面上平静,但对自己也都颇为戒备,显然是并未将他全然当做贵客来看待。 雾隐忍者到了海上后,联合在一起用出水遁忍术,足以制造出十几米高的海啸,摧毁一支船队和一个码头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 肉店,当卖肉的大姐决定斜着片一刀的时候,陈景年及时地制止了卖肉大姐这种严重的利己主义行为。 这下直接换成了沈云祥伤心,伤心苏岑念的不理解,甚至两人的感情差点出现危机。 “你为什么也是一身的肌肉?靠,还是八块腹肌,再见。”说完就赶紧离开了。 远远的,我已经看见村口了,但是我好像撞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把我们隔绝开了。 只见缠着到了拐角处,直接往上升了起来,靳姜这时才看到那怪物已经把三楼四楼的天花板都已经拆了,他们直接被缠着来到五楼的楼顶。 其他蘑菇屋的成员似乎也继承了皓羽的性格,他们也都纷纷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只是这所谓“十倍张三丰内功天赋”,毕竟是他穿越后最大的依仗。眼看其不久便要失去效用,自然不由得心慌。 当然,大部分营销号还算有良心,发布动物短视频的时候会备注上原作者。 十一超新星对阵双皇,路飞最硬的战绩就是用霸王色缠绕与卡二霸王色缠绕互殴,靠着血厚获得了胜利。 这人,还真把自己当我亲哥了。我的婚姻大事也要插把手不成?就你找的神仙师妹好,我找的妩媚狐狸就不成? 我在舞台上喘着粗气,汗流浃背,打在我脸上的灯,刺眼的令我睁不开眼睛。 这倒的确是符合内分泌失调的表象,因为没有传染的迹象,否则不可能只有脸上有。 音响播放的歌曲停止,正沉浸在音乐里或是自斟自酌或是觥筹交错的人们纷纷抬起头来,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男生三步并作两步走上了酒吧深处的舞台上。 眼前的熠彤脸上没有了往日勾人心魄的妩媚,倒是多了几分凄凉,只见他手指轻掐,冲我的心口一弹,一束白光隐入了我的胸膛,心中像被针扎了一下,传来尖锐的刺痛。 虽然买不来生命,但能让人多活很长一段时间。买不来爱情亲情……不对,能买来。 虽然玺懿温柔问我,鉴于昨天他说得那些,我怎么也不会告诉他。 不知道的,以为扶若是什么顶级流量,点进去看,就知道,无论是转发还是评论,都是在骂她。 陈逸很久没用柔柔了,境界还是符皇境,但远远不是只有符霸境界的艾瑞克可以比拟的。 陈逸把这些情报汇总,开始仔细的查看起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军事家都知道的话,陈逸也得把二十二给摸透,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工作,否则都是纸上谈兵。 陈逸铿锵有力的话,冲击在玄冥的脑海中,只见后者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看着陈逸,喉结不停的耸动。 嘴里有两颗牙齿,总而言之任何东西都能咬穿,只要发现一只的话,就表示约有四十只左右在附近栖息着。有着可以在任何地方都能生存下去的生命力,警戒心非常强。 俄国境内的某一座大城外,永恒集团几路大军今天终于在此地会师,他们将一股人数近万的俄国军队,围困在这座已经被打的半废的城市里,却不急着攻进城里去,反倒是不时派人出来喊话,以此来瓦解俄国军队的抵抗。 第21章 老婆子,我打算把娥姁嫁给泗水亭亭长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诸位,老夫稍微有点事。” “你们慢慢吃,慢慢喝,如有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 吕太公起身,对众人道。 众人微笑着点点头,按阵营来讲,目前他们跟刘邦是一条线上的。 方才刘邦对吕太公非常不客气,也就导致方才吕太公喝酒的时候,也不照顾他们的情绪,只是说了一句客气话,就一饮而尽。 虽然大家都这么想,都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面子,自己花了这么多钱来蹭你吕太公的酒席,你就这样对我们? 可刘邦并不这么觉得,经过方才一番与吕太公打交道,若不是吕太公的年纪大了点,他都觉得自己可以跟吕太公称兄道弟了。 “哈哈,我为兄,他为弟!” “毕竟我是泗水亭亭长嘛!” 刘邦手里拿着没有喝完的酒,靠在离舞台很近的柱子上,一边喝着酒,一边喃喃自语。 “哟,你看那小腰,多细呐!” 他直勾勾地看着舞台上的舞女,搞得她们的眼神都变得有些慌张起来,没有先前的那么平静了。 她们从来都没见过,这世上原来还有这样的人,如此下流,无耻。 刘邦这行为,可将台下那些喝酒的众人吓了一跳。 因为萧何在,大家都拿他没法子,包括雍齿在内,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王陵一把摁了下去,并指了指萧何。 萧何简直没办法直视刘邦,若不是他的官职是这里最大的,况且还是受县长所托,他保证,刘邦跟他,这两人今天就别想完好无损地回去。 “刘季,快落坐!” 刘邦有些不甘地坐了回去,视线又回到了美女的身上。 吕太公走到卧房,他的妻子吕媪正在床头修补衣服,吕太公看着他,道:“老婆子,我们俩商量一下?” “嗯?” “就娥姁的事呗。” 吕太公将声音压得很低,道。 吕媪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你不是在前厅招待这地方的豪族跟官员吗?” “怎么还突然谈起这事来了?” “哎呦,你有所不知。” “我今天遇到一个有权有势的人,我打算,将娥姁嫁给他。” “他官职很大吗?” “也不大,泗水亭亭长。” 吕太公道。 吕媪将针线一扔,不乐意了,怒道:“你当初总是想让女儿与众不同,要把她许配给贵人。沛县令对你很好,求娶女儿却不答应,为什么现在又要把她,许配给一个小小的泗水亭亭长?” “这不是你们妇孺之辈可以理解的。” 吕太公道,然后握住吕媪的手,凑到她耳边,小声解释道:“那泗水亭亭长,是县令主吏萧主吏掾的客人,他方才在我面前的行为,非常洒脱,与其他的豪族官吏不一样,很老实的一个孩子。” “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值得被托付的人。” “不成。” 吕媪撇了撇嘴,还是有些不理解:“老头子,我看你是脑袋被驴踢了。” “都这么大岁数了,分不清亭长跟县令哪个最大?” “不是。” 吕太公急了,耐心解释道:“为人,万不可寄人篱下。” “一旦你被他拿捏死了,今后人家提什么要求,你都得听他的。” “还有娥姁,你考虑过娥姁的幸福吗?万一她嫁给县令了,过段时间后县令又另寻新欢,你有想过吗?” “你的意思是......” 吕媪喃喃道。 “我们本就因为县令的关系搬到了这里,若是再将女儿嫁给她,以后还不得被吃的死死的?” “反倒是那个泗水亭亭长,若是娥姁嫁到他们家里后受到了欺负,我们娘家这边还能为她撑腰!” 吕媪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她感觉头脑有些昏昏的,即便吕太公耐心地解释了这么久,她还是觉得,娥姁要嫁给县令方才妥当。 不过家里的话语权在吕太公手上。 吕太公跟吕媪又寒暄了几句后,就去前厅继续招待客人了。 宴会结束后,刘邦也跟着他人一样,准备离去。 可就在这时,刘邦却被吕太公一把拉住。 “刘季大人,请留步,请留步!” 吕太公笑呵呵地看着刘邦,道。 刘邦的脑袋晕晕的,他刚刚一边喝酒,一边看美女,居然看得头都有点晕了。 顺带着还多了一点尿意。 “老爷子找我何事?” 刘邦醉醺醺道。 “呃,是有门......” “等等,老爷子,我想尿......” 一旁的萧何连忙哼了一声,提醒刘邦。 萧何并没有离去,作为县令的主吏,除了要陪吕太公,他还要完成县令嘱咐的任务。 刘邦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了,又对吕太公道:“太公,刘季想解手。” “去吧,在那屋。” 吕太公伸手指着一个方向,笑道,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方才的不适,他看刘邦的眼神,就像看自己家的孩子一样。 吕太公家的庭院非常大,大到刘邦一出前厅就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了。 刘邦用手捂着裤子的某个地方,眯着眼睛,全身上下都感到非常难受,不舒服。 至于方才吕太公跟他说的方向,他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算了,就这边。” 刘邦随便找一个方向跑了出去,不过千找万找,就是找不到厕所。 没法子,紧急情况下,刘邦看到有一处晾衣的地方,就马不停蹄地走了过去。 衣服很多,也很长,足以遮挡他整个人了。 刘邦左看右看,在察觉到没人从这里经过时,将裤子一脱。 殊不知,屋内还坐着一个人,关键是,还是个女的。 屋里的光线非常好,最适合用来看书。 吕雉身穿粉红长裙,手里拿着一卷韩非子的《孤愤》,端坐在桌前读着。 恍然间,她似乎听到了水流声,以为是院子里的大水缸漏水了,连忙跑出去查看。 当她顺着水流声的声音走到目的地时,看到了一个比她高大的背影时,一瞬间愣住了。 这家伙,区区一个下人,贴着墙在搞些什么东西? “你......” “哟嚯!” 吕雉正想伸手去拍打他,并准备说些什么时,却被刘邦的一声吆喝打断了。 刘邦也被她吓一跳,他根本就不知道身后还有人,还是个女的! “谁让你在这里撒尿的?” 吕雉看到地上的一滩水,瞬间明白了。 刘邦眼睛一眯,发现这女的居然还长的很漂亮。 “你谁啊,差点把我吓死了。” “你是谁啊?” 吕雉反问道,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家里有哪个下人这么大胆。 “呵,连我你都不知道?” 刘邦冷笑,转过身,认真地打量着她,将头仰得高高的,一本正经道:“我,泗水亭亭长刘季!” 吕雉一听,原来不是下人。 可看到一个外人在自家院子里随地大小便,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便道:“你们这儿的人是不是都不懂规矩?” “啊?我就是规矩啊!” 刘邦笑道。 “对了,我有个事儿要问你,你们家小姐漂亮不?” 刘邦问。 瞧着吕家的女子一个个都长得水灵灵的,刘邦也好奇,这吕家的黄花大闺女,到底长什么样。 不过自己娶是娶不到了,看一眼,饱饱口福还是可以的。 “啊?” “我是说,你家的小姐漂亮不?” “我还是光棍呢!” 刘邦打趣道。 吕雉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意思。 “长得特别丑,又胖又矮,而且特别蠢,容易受骗。” “真的假的?” 刘邦感到疑惑,继续问道:“不至于这么丑吧?” “她长得还特别凶,平时对我们非常不好,经常欺负我们这些下人。” “啊?” 这回轮到刘邦疑惑了。 第22章 刘季大人可曾婚娶?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吕老爷子这么英俊帅气,温尔儒雅的一个人,怎么生了这么个女儿。” “简直家门不幸呐~~” 刘邦目光呆滞,站在原地发着呆,喃喃自语,为吕太公感到可惜,替他打抱不平。 这么好的一个老人家,居然生了个这么顽固泼辣的女儿。 如今院中只剩下刘邦一个人,先前吕雉留下那句话后,就离开了,对她而言,刘邦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至于未来她与刘邦的缘分,在她看来,因为两个人的地位不对等,他们这辈子应该是很难再相见了。 “父亲如今寄人篱下,恐怕我想不嫁都难了。” 吕雉静坐于闺房之中,透过大门,看着外面的世界,突然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她吕雉,接下里来的人生,将花落谁家,去往何方呢? ...... “刘季大人回来了?” “来了!老爷子。” 刘邦并未在院子里有过多的停留,稍微替吕太公感慨一下就好了,若是他站在那里感慨一天,他觉得吕太公只请他一顿酒,还不够。如果能给他一万块钱,那就差不多了。 “您这里的酒真好喝,喝的我一下子就来了尿意!” 刘邦拍了拍胸脯,哈哈大笑,他的胸脯袒露在外,对他来说,这样才穿的舒服,不会感觉到不适。 先前那些官吏跟豪族还在的时候,他还顾及一下自己的形象,可如今,身边除了吕太公跟他,就只有一个萧大人。 萧大人是他的挚友,吕太公又不在意这些,是个非常慈祥的老人,不像家里的那位老爷子。 瞧着刘邦这副样子,吕太公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刘邦的豪迈与放肆,在他眼中居然成了难得可贵的品质。看得出来,眼前这位未来的女婿,是真的很豪迈,是一个可以扛下大旗的人。 刘邦越是放肆无礼,他老人家笑得越开心。 至于萧何嘛,看到刘邦现在这副模样,他的脸色并不好看,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根本就不想跟这家伙待在一块。这家伙,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 “刘季大人,可曾婚娶?” 吕太公紧紧抓住刘邦的手不放,并拉着刘邦坐在自己身前,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仿佛刘邦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一样。 刘季听得出吕太公的弦外之音,也知道吕太公想要表达的意思。意思也就是,他看你跟其他官员不一样,你看起来比较特殊,是个有用的大才,所以单独把你留下来,想把女儿嫁给你。 嗯,方才自己也确实跟那些鼠目寸光的人有些不同。 可是,他不太想娶吕太公的女儿。 一想起他的女儿,他就想起了先前那位侍女的话,想起了自己在家里的那两位泼妇嫂子,整天将家里卷的鸡犬不宁。 既然两个人自己都觉得啰嗦,自己又何必没事找事,再娶回来一个呢? 而且,家里还有一个已经怀上孩子的曹氏呢。 萧何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在来之前,县令就嘱咐过他,吕太公的女儿长得非常漂亮,让他找个合适的机会,帮他跟吕太公提亲;如果没有合适的机会,那就另找时日。 萧何当时也纳闷,纳闷吕太公明明是县令的好朋友,为什么县令自己不上门去提亲呢? 算了,还是先帮刘季吧,毕竟都这么大个人了,再不娶老婆,可就要绝后了。 “老爷子,刘季他并非婚娶。” “这个我可以作证。” 刘邦瞥了萧何一眼,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的感觉。 萧大人啊萧大人,你糊涂啊!那吕太公的女儿是个泼妇! 吕太公听闻,激动地握住刘邦的手,没有婚娶简直太好了!他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急切对刘邦说道:“刘季大人可愿意接受这门婚事?” 碍于萧何的情面,以及自己心里对他女儿的厌恶,刘邦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终还是选择无奈点点头。 先看看咯,行的话就娶了,好好过日子。不行的话......呃,也娶了,如果她敢败家,他就每天去曹氏那睡觉好了。 吕太公见刘邦答应了,简直开心的合不拢嘴,还是紧紧抓着刘邦的手不放,生怕刘邦一不小心跑掉了。 刘邦还有一个疑惑的地方,就是吕太公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 “老爷子,刘季有个疑问,为什么你要把你的女儿,许配给我呢?” 吕太公笑得很慈祥,耐心解释道:“不瞒你说,我年轻的时候就喜好为人相面,如今都快到了入土的年纪,这一生,看过的人也有很多了,我敢打包票,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像刘季大人你这样的。” “所以你就把女儿许配给我?” 刘邦指着自己,大脑一团浆糊,就因为看我顺眼,然后送个女儿给我,难道不是因为我刚刚表现的与众不同吗? 吕太公点点头,脸上的笑意一直都未散去。今天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大喜的日子。 “不过......” 萧何在这时说话了。 “县令大人吩咐了一件事,还望吕太公您思量思量。” “萧大人尽管说来。” “县令大人他......想娶您的女儿,您看......” 若是放在之前,吕太公肯定会不知道该怎么办,可如今——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非常有礼貌的对萧何说道:“那还请萧大人替我转告一下,就说是我说的,县令大人您来晚了,在此之前,我已将女儿许配给泗水亭亭长刘季了。” “放心吧岳父,萧大人这个人办事很稳重的。” 刘邦改口改的很快,他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没那么简单,自己并不是一个身份地位很高的人,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品行好,而将女儿嫁给他,那他刘邦可就谢天谢地了。 没错,就是看中了他的‘豪迈’。 吕太公点点头,有刘邦在,他不那么依赖于县令了,但也不至于跟县令闹掰,他只不过是把压在自己身上的担子,稍微转移一点给刘邦了。 说到底,还是需要县令的。 “那既然没什么事,萧何就先告辞了。” “萧大人慢走。” 吕太公道,他可以说,是一个狡猾的人,属于有事萧大人,无事萧何的那种。 等到萧何走后,吕太公面带笑意地看着刘邦,笑的让刘邦都觉得有些发毛。 “岳父,我能看一下我的未婚妻吗?” “完全可以!” 吕太公使唤门外的一个下人,道:“你,去把娥姁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找她。” “唯!” 下人对吕太公行了一礼,就匆匆忙忙地离去了。 第23章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爹,您又找我......” 吕雉满脸不开心的走进屋里,一进门,就对着吕太公抱怨起来。自己明明蹲在房间里读《韩非子》读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他拽出来了,关键是,问下人具体什么时,他也不说。一想起自己这不靠谱的老爹,上次找个跟他自己差不多大年纪的老头来跟她相亲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可当她看到刘邦坐在吕太公身旁的时候,她的目光瞬间从吕太公身上转移到了刘邦身上。 “是你?”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将话说出来了。 刘邦也没想到,吕太公口中所说的女儿,居然是刚刚与他打过交道的下人! 这,长得也不丑啊,好看得很! “你方才说,岳父的女儿很泼烈?” “很丑,对待下人很严厉?” 刘邦歪着脑袋,也不管吕太公有没有在这里,强烈表示了自己的不解,质问道。 被一个女子如此玩弄,他刘邦还是头一回遇到。 “啊?” 聪明的吕雉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吕太公看着两人有些不太对付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原来他们俩早就认识了!不过...... “娥姁!” 吕太公看向娥姁,骤然变得严厉起来,道: “你这孩子,平时对待家里人如此就算了,如今还瞒着我对待外面的客人也如此?” “成何体统!” 他是真的怕刘邦跑了。 吕雉低下头,沉默不语。 刘邦见势头不太对,忙对吕太公说道:“误会,全都是误会!” 心里却想着,好你个骚娘们,等我把你娶回家,得好好审问你一番。 吕太公听刘邦劝架了,将目光从吕雉身上转移到了刘邦身上,道:“既然刘季说是误会了,那我们选个良辰吉日,把事情......” “改天再议,改天再议!” “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些事等着我,岳父大人,我先回去了。” 刘邦起身,道。 他不是家里面有事,他是突然想起曹氏了。关于娶不娶吕雉,他还得再想想。 吕太公也没有挽留他,刘邦既然都喊他岳父了,想必这事也是确定下来的事了。临走前,吕太公不仅没有讨要刘邦的一万钱,反而还从家里面拿出来了一些钱,交给了刘邦,说是当成见面礼了。 刘邦得意忘形地收下吕太公给的钱,喊了一声岳父后,依依不舍地走了。 他确实怀念吕太公家里的饭菜,还有那种环境,让人非常舒适。 吕雉看着吕太公,满脸愁容,道:“爹,我可不可以不嫁人?” “不嫁人?” “你瞧瞧,这街坊邻居的,谁家的女儿,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有嫁人?” “你啊,就别为难你爹了。” 吕太公捋了捋胡须,头也不回地回自己屋里去了,独自剩下吕雉一个人站在这里沉默。 若是不嫁刘邦,她倒觉得刘邦这人有点意思;但要是嫁呢,她又觉得差点意思了。 可,吕雉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家,咬咬牙,攥紧了拳头,终究还是下了一个决心。 至于刘邦那边,在急匆匆从吕太公家里出来之后,他马不停蹄地将弟兄们召集在一起了。 兄弟们的队伍已经从最初的三人组变成如今的五人组了。原来算上他,还有樊哙,卢绾。如今不仅只有樊哙跟卢绾,还有夏侯婴,周勃。 夏侯婴与周勃在前不久,被刘邦介绍给其他人的。 “大哥,那吕家的舞女好看不?” 樊哙率先问道。 樊哙跟卢绾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具体的原因,还是因为这几天在刘喜的地里晒的,晒黑了。他们也并不觉得累,只要是大哥给他们吩咐事情,他们不仅不觉得累,反而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充实了起来。 “好看,好看。” 刘邦有些心不在焉回复了樊哙,然后将话题引入正题:“我今天遇到了一件麻烦事,兄弟们可以帮我想想办法。” 瞧着刘邦面露难色,他们原本笑嘻嘻的脸庞也变得严肃起来。 “今天我跟周勃兄弟去吕家府上,本来想帮周勃兄弟讨个公道,没想到吕家的老爷子看我人比较凶猛,就想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我。” “那大哥可是答应了?” 樊哙问道,他跟刘邦一样,一提到婚事,他就不由得想起那位名叫曹氏的好姐姐了。 “这能不答应吗?” 樊哙的老冤家狠狠拍了一下樊哙,道。 刘邦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你们说,我是应该选择曹氏,还是应该选择吕氏。” “哼,要是我,我就觉得应该选姐姐。” 樊哙率先说道。 卢绾,夏侯婴不同于樊哙,他们算是有点脑子的人,在这两个人之间,还真是不好选。因此他们二人只是低着头,不发言。 周勃道:“大哥,我觉得,应该选吕氏。” “哦?” “因为吕氏年轻,家里的背景也好。” 周勃吃过很多苦,比如在外吹笙的时候,就经常被人欺负,导致赚不了几个钱。 “不行,要曹氏。” 樊哙道。 樊哙是个粗人,但也是个重情义的人,曹氏平时对他们兄弟几个很好,不仅是刘邦不用付酒钱,他们也不用付酒钱,经常可以在曹氏那里白嫖。 他早就把曹氏当成自己的嫂子了。 “行了,我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大家散了吧。” 刘邦起身,拍了拍屁股,什么话也不说,就走了。 大家的眼睛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大家也是头一回看到刘邦是这番模样,平时都是开开心心的,大大咧咧的。 “大哥心里应该也很难受吧?” 樊哙微微低下头,道。 “感情这种事,也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 卢绾顿了顿,继续说道:“毕竟咱还是光棍呢!” ...... 夜里。 “姊,你真的对今天那个泗水亭亭长满意吗?” “嗯。” “我记得上次咱爹找个富贵人家的,长得又帅的,你又不嫁,这回你怎么又嫁了?” 吕媭歪着脑袋,坐在吕雉身旁,看着吕雉,眼神之中,全是不解。 “哼,我看你就是被逼的!” 吕媭为吕雉有些打抱不平,继续道:“姊,你真不必听我们那死鬼老爹的,你看看我们那大姊,因为嫁了个不好的郎君,整天被打被骂的。” “如今她的坟头草都快有我身高那么高了。” “妹,不许你这么说大姊。” 吕雉伸手摸了摸吕媭的脑袋,吕媭的身高并不高,她才十二三岁的年纪,身体还处于发育阶段。 “我的亲事是我自己决定的,对方我已经见过了,是一个正直,很高,很帅的男人。” 吕雉红唇轻启,语气很温和地对吕媭说道。 吕媭方才满意地点点头。 实际上,她的脑海里对刘邦的印象,是那天站在她院子里,嘘嘘还不脸红的一个形象,而且还满口胡话。 第24章 成家的刘邦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刘邦思考了数夜,最后还是选择了吕雉。 自打刘邦从吕太公家里面出来后,这几日都没去找曹氏,晚上觉也睡得不安稳,感觉有很多蚂蚁在身上爬。 按照秦朝的法律,一个男的,只能娶一个女的。至于妾,那是贵族们才拥有的待遇,对他这类普通人来说,养不起。 刘邦家里没钱,不过这些对刘邦来说,都不是个事,他没钱,吕家有钱。 刘邦蹲在刘喜旁边,仔细打量着这辆纺车。 纺车已经改造的差不多了,就目前这辆纺车的效率,比之前那辆纺车的效率,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总之,应付一家人温饱,应该不成问题。 “二哥,这下你可以让嫂子忙了。” 刘邦凑到刘喜耳边,小声道。 刘喜瞪了刘邦一眼,学着刘邦的腔调,道:“大丈夫岂能久居于妇人之下?” “二哥,我只是让嫂子干活,可没说让你居于嫂子之下。”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刘邦对刘喜挑了挑眉,笑嘿嘿地看着刘喜。 “你这辈子,全靠你这张嘴吃饭。” “那可不,不然我是怎么当上泗水亭亭长的?” 刘喜没有回答他,转移了话题:“过几天就是你的婚事了,你可准备好了?” “若是准备好了,以后可不能跟着你那帮兄弟出去小打小闹了。” 刘邦点点头,装作很严肃的样子,拍了拍刘喜的肩膀,道:“二哥你放心,有些事,我还是拎得清的。” 两人寒暄一阵后,就各自离去了。既然这台纺车已经改造完毕了,刘喜也就回屋休息去了。 刘邦躺在床上,眼睛盯着房内的这台机器,发着愣。 他想起小的时候,自己被母亲带到地里给父亲送水,那个时候母亲,大哥,三哥都还在世,那时候的三哥才十二三岁,二哥也就十五六岁,至于自己,也才六七岁。每当自己被带到地里的时候,刘邦就能看见自己的父亲以及哥哥们在地里面忙碌,非常辛苦。 “既然纺车也能改造,那我能不能改造一下农作工具呢?总不可能等我娶妻后,还要整天跟着二哥去下地吧?也总不可能让樊哙跟卢绾去替自己做吧,既然自己成家了,他们也应该成家。” 刘邦想着想着,很快就睡去了。 夜晚的另一头,是曹氏的家里,这个马上就要跟刘邦没什么关系的女子,如今正躺在床上,彻夜难寐。 她的床上摆放着刘邦穿过的衣物,这是她这些天唯一能够用来留住刘邦的一种方式了。她的肚子已经有些大了,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之前与她那死鬼丈夫在一起了许多年,愣是一个孩子都没有怀上。 ......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刘邦的结婚宴是在自己家举办的,吕太公为了不让这场结婚宴寒酸,不让自己的女儿嫁到刘邦家里受苦后,还特地为刘邦家里购置了家具。也就是说,除了房子不是全新的,其他的基本上都翻新了一遍。 刘太公以及家里的人也没有再说刘邦了,特别是刘邦的两位嫂嫂,就算说,也是让刘邦好好对待吕太公家里嫁过来的那位姑娘。 刘太公与吕太公坐在上位,两人作为双方的家长,瞧着眼前的这一对新人,简直笑得合不拢嘴。 刘邦与吕雉在拜堂之后,就将吕雉背回了洞房。 “娥姁,你觉得你长得漂亮吗?” 一入洞房,刘邦迫不及待地掀开了吕雉的头盖,看着吕雉眉清目秀的脸庞,刘邦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在扑通扑通地跳。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吕雉被刘邦看得有些不自然,头微低,脸也红了几分,道。 “哈哈哈!说得好。” 刘邦盯着吕雉的眼神,哈哈大笑:“不过下次就不要说了,我,刘季,不喜欢读书。” “别总跟我说些书上有的东西。” “还有,也......” 话说到一半,本来他想说自己不喜欢种地的,可一想到未来自己一家人全都要吃饭时,愣是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刘邦心情大好,娥姁对比曹氏来讲,有一点就是好,那就是听话。 卧房内,除了有刘邦和娥姁两人外,还有一台改造好的纺织机。纺织机用一块红布盖在上面,这是刘邦在与吕雉成亲前,就已经想好的法子。 本来他是一将纺车改造好,就让萧大人过来瞧瞧的,如今这几天成婚,他也就将这事给忘了。 对,就是给忘了。 刘邦轻挑吕雉的下巴,继续说道:“你爹替我们家做了这么多事,我也想送你一样礼物。” “嗯?” 吕雉的声音非常小声,看着刘邦的双眼,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刘邦在她看来是个没多少本事,只会说大话的人。 “看好喽!” 刘邦扯向盖住纺织机的那块红布,随着那喜庆的红布落下,一台全新的纺织机在吕雉的视线中出现。 吕雉起身,缓步走到纺织机跟前,纤细的玉手在纺织机上轻抚。 “这是......” “纺织机?” 吕雉虽出身于豪族,但对于纺织机这类东西,她还是知道的。只不过眼前的这台纺织机对于她来说,有些陌生,因为家中的纺织机,并不是这样的。 “对,是纺织机。” 刘邦得意地看着吕雉,笑道:“这台家伙,所用的木头,是我亲自上山一刀一刀砍下来的。” “还有这台车的组装,设计,都是我亲自拼出来的,没有借助任何东西。” 从进入刘家的门到现在,吕雉都没有笑过,可此时,看着这台纺织机,而且听刘邦说是他自己亲手做的,还是送给自己的,怎么会不开心? 刘邦见吕雉笑了,目的也就达成了。 “对了娥姁。” “你爱哭吗?” “你要是不想让我哭,我可以不哭。” “不,你可以哭,但是只能跟我哭。” 吕雉脸上的笑容更多了。 “爱生气吗?” “爱生气。” “你可以生气,但是不能跟我生气。” 吕雉收回笑容,轻点了点头。 “这个家,还是我爹当家,爹这个人,忠厚老实,对别的孩子都很放心,唯独对我不放心,经常教训我。至于我二哥,死随我娘,不太喜欢说话,只喜欢低着头老老实实做事。” “我大哥跟我三哥,已经死了。三哥到死都没有娶妻,不过家里还有大嫂跟二嫂,她们总是喜欢说我,对我有很大的偏见,你要注意一点。” “不过若是他们当中有谁欺负你,你告诉我。” 刘邦将吕雉的手握在手心,轻声道。 吕雉又是轻点了点头,声音非常温柔:“我都听你的。” “知道我的过去吗?” “听说了很多。” 吕雉来之前,吕太公确实派人去打听刘邦过去的一些历史了,并将这些都告诉了吕雉。 “他们说你在外面有很多女人。” “呵,是吗?” 刘邦突然感到有些不自然。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希望从今以后,你在外面做事情,都要处理的干干净净的。” “就算有一天在外面,你喜欢上别的女人了,你也可以告诉我。” 刘邦低头,他突然想起怀着身孕的曹氏了。 吕雉看着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心中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继续说道:“你不会让我最后一个知道吧?” “不会,我会第一个告诉你。” 刘邦道:“不过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明白。” “我在外面确实有一个女人,卖酒的,叫曹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纳她为妾。” 不知怎的,吕雉突然感到有些生气,但也不好说出来。 刘邦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继续说道:“她跟我有了孩子,我不想辜负她。” 吕雉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刘邦的请求:“你要纳她为妾可以。” “但是我有个要求。” 第25章 诀别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你说。” “你得先养活我,养活你,还有我们以后的孩子,你才能把她纳回家。” 明明这结婚的钱是吕太公出的,刘邦家里并没有出什么,可吕雉这一番话下来,声音很温柔,没有一点富家千金的样子。 刘邦点点头,道:“我答应你。”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大的出息,这大半辈子,既不像大哥二哥那样在地里耕作,又不像弟弟那样在外面求学。他刘邦,就喜欢逍遥自在。 “外面有酒宴需要应付,你若是累了,记得歇息,不必等我。” “少喝些。” 吕雉招呼了一句后,刘邦走出屋外,往院子里去了。 刘邦住在西房,刘太公住在最靠东的那间房。 院子里,周勃,夏侯婴,卢绾坐在一桌,樊哙今日没来,说是大哥对不起曹氏。 “大哥,来,喝!” 周勃率先看见刘邦,拿起身前的酒杯就走到刘邦跟前,跟刘邦敬了一杯。 刘邦走到兄弟们这一桌前,看着他们,道:“今晚你们好好吃,多吃点,别讲客气,省的以后私底下抱怨大哥招待不周。” “季哥放心,我们哥几个,可不会因为这点事闹别扭的。” 夏侯婴率先答道。 “好!” “不过樊哙呢?樊哙怎么没来?” 平时与樊哙有些不对付的卢绾,凑到刘邦耳边,轻声说道:“那小子,说你对曹氏不公,说什么都不愿意来。” 刘邦沉思了一会,神情骤然变得严厉,道:“你们三,去樊哙家里把樊哙抬过来!” 说完,刘邦又走到刘太公那一桌,跟两家的长辈们敬酒。 萧何也坐在他们这一桌,今晚是刘邦的新婚夜,作为一直以来对刘邦都有照顾的人,萧何道:“刘季,娶了新娘后,可不许胡闹了。” “我也是这么说的。” 刘太公跟着附和:“就是不知道他以后听不听了。” 吕太公却道:“刘大哥,你就别难为他了,我瞧着女婿就很不错,人很豪迈,对吧?” 刘太公哈哈大笑,在亲家面前,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 第二日一早,刘邦问吕雉要了些钱,往曹氏家里去。 这一天,天灰蒙蒙的,看样子很快就要下大雨了,路上没什么行人,都准备呆家里避雨了。 刘邦没带伞,因为他觉得天气应该不会这么糟糕,正好赶上他回的时候,况且他给钱给的很快,跟曹氏算清楚这些年的酒钱后,就立马回家,不让吕雉担心。 另一边,曹氏的酒肆。 曹氏腆着肚子,站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身影,想要在这些人中找出那道熟悉的身影。 昨夜是刘邦的新婚,她是知道的,不过刘邦并没有告诉她,而是樊哙昨天下午就来这里跟她说的,她听到刘邦就要结婚的时候,整个人瞬间感到苍白无力,头脑昏涨,差点就晕死了过去,好在樊哙在一旁及时将她扶住了。 忽然,远远地,她终于看到了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一想到刘邦这几天对她的态度,她头也不回地往家里去了。 刘邦自然没注意到曹氏就在门口等她,等到他到曹氏家的门口时,曹氏已经不在门口了。 站在门前,有那么一刻的时间,刘邦想直接将钱扔在桌子上,然后转身离去,从此跟曹氏一笔勾销。可又想到曹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终究还是站在门口,大喊了一声。 如今,曹氏的酒馆看起来有些冷冷清清,一来,是今天要下雨,过来喝酒的人少;二来,是刘邦,从此以后,以及他的那帮兄弟们,再也不会来这间酒馆了,虽然樊哙还叫她曹姐姐。 “喂,有人吗?” 曹氏倚靠在正厅门边,听着刘邦的呼喊声,差点哭出了声来。 他居然变得这么礼貌起来。 曹氏从屋内走出,看着刘邦,使劲忍着不哭,看着刘邦的双眼。 刘邦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对她晃了晃手中的钱袋,道:“我今日来,是想还酒钱的。” “她对你好吗?” 刘邦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我娶了娥姁,但是我不负你。” “我在你这喝酒,从来都是赊账,现在一并还你。” 曹氏静静地看着他,道:“你欠我的何止是酒钱。” “我知道。” 刘邦低头,心里有些难过。 “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我知道。” 刘邦看向曹氏有些微鼓的肚子,伸手摸了摸,道:“孩子生下来,别忘了告诉我一声。” 曹氏已经很想哭了,但是此刻,她还是努力忍着。 刘邦将钱扔在了桌子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此时,天空中雷声轰鸣,一瞬间,下起了倾盆大雨。 “下雨了。” “我知道。” 刘邦喃喃道,就像是牢里的一个囚徒一样,缓步前行。 “留下来,避避雨吧。” 刘邦没有搭理她,继续前行。 瞧着刘邦的身影逐渐远去,曹氏整个人都哭成了泪人,她知道,这个男人,或许不会再回来了。 刘邦淋着倾盆大雨,眼睛里的眼泪也随着雨水流个不停,这还是他母亲去世后,哭得最狠的一次。 一边是为了家族传承香火,一边是为了打破家族的制衡,去娶一个自己特别喜欢的女人。 当刘邦回到家里时,全身都已经湿透了。 吕雉看着眼前的落汤鸡,瞧着刘邦那张失落的脸,吕雉知道刘邦的私事应该是办成了。 她走上前去,帮刘邦把衣服脱了下来,紧紧搂住,倚靠在他的怀中,问:“办妥了?” 刘邦点点头,心如死灰。 “从今以后,我跟着你好好过日子。” 吕雉伸手抚摸了刘邦的脸,声音柔和道。 “你怎么不问我去哪了?” “你说过,不该问的,就别问。” ...... 又是一天,刘邦跟着刘太公,还有刘喜出去挖地了。这可以说,是刘邦生平第一次亲自下地。 路上,刘太公看起来非常开心,毕竟刘邦娶媳妇了,自己就算日后发生什么意外,也可以安心的去了。 “刘季,你跟我说说,这大户人家的媳妇,你是怎么骗到手的?” 站在一旁的刘喜也将耳朵凑了过来。 刘邦本来两天就特别不开心,听着老爷子这么问,顿时火冒三丈:“这怎么能叫骗呢?” 第26章 嘿,我刘邦,知人善用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你儿子都是明媒正娶的,这怎么能叫骗呢?” 刘邦今天的话有些格外的多,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对刘太公嚷嚷,宣泄自己的不满。 “偷?你儿子是那种人吗?” “你儿子身为亭长,不以身作则,好好带领乡亲们走向正道,还做些违法乱纪的事?” “你儿子是什么人?你儿子那是知人善用,为人正派,妥妥的正人君子呐!” 刘太公并未理会刘邦的抱怨,不过他也是头一回发现自己的儿子,居然这么能说会道。 平时自己不管怎么说他,这逆子只是低着脑袋,一个劲的点头,跟他承认错误,根本就不还嘴,如今倒好了,自己只不过是问了他一个小小的问题,他就变成这样了。 可这对刘邦来说,却是极其侮辱的语言。 “唉,行了行了,知道你是明媒正娶的。” 刘太公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刘邦,面带调笑之意。 虽然现在已经得到了刘太公的‘认可’,可是,刘邦只是住嘴了,至于脸色,比方才更加难看了。 刘太公却不慌不忙地,伸手捋了捋下巴上白花花的胡须,语气中充满了戏笑:“是不是还要我来夸夸你啊?” 刘邦一愣,他没想到自己家的老爷子还会这一套,似乎从小到大,老爷子对自己就没什么好脸色。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自从刘邦改进纺车的那一刻开始,刘太公对待刘邦的态度就没有先前那么苛刻了,特别是刘邦后来没有娶卖酒的曹氏,而是娶了大户人家吕太公的女儿时,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年轻了十几岁,现在也不像平时那样,晚上隔三岔五的睡不着觉,为这个逆子想出路。最近的这几晚,他睡得特别香。 或许在他看来,是天上的老伴显灵,在梦里教导刘邦,让他改邪归正,重回正轨了。 嗯,还不算晚,有的救。 太阳虽已悬挂在天空中,可这时还不是最热的时候,最热的时候在正中午,现在还是上午。 三人一边聊着,一边走着,刘喜只对庄稼的事情感兴趣,在刘邦跟刘太公聊到其他的话题时,他保持沉默。 三人最终走到一块荒废的地里。 地里长满了许多杂草,看起来已经荒废许多年了。 刘太公放下锄头,看向刘邦,伸手指了指这块地,跟刘邦介绍:“这地,是当年上头分给你的,可惜你这几十年都没怎么耕作。” “以前呐,你二哥有空的时候,就顺带帮你做做,没空的时候,也就荒废在这里了。” “若是遇上了官吏前来查看,萧大人会第一时间帮你兜底,因此你这几十年,就算把土地荒废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麻烦。本来我不想管你这件破事,毕竟你游手好闲惯了,我人也老了,脚没有年轻时候那么灵活了,管也管不住你。” 刘邦保持沉默,认真听着刘太公的话,轻点点头,没有吭声。 刘太公看着他,继续说道:“如今不同了,你前几日将人家豪族的女儿娶回家,人家豪族的女儿,从小就生长在优渥的环境,不是我们这种贫穷家庭能够供得起的。” “如今人家愿意来我们家,委屈自己,成全我们,所以再怎么说,你也得让你这一家子吃得饱饭。” 他这一次没有用很严厉的语气跟刘邦说话,声音听起来很温和,听起来有点像刘邦已过世的母亲在跟他交代事情。 “老爷子,我知道了。” “您放心,我不会让娥姁饿着的。” 刘太公跟刘喜都满意地看着刘邦,刘喜推了推刘邦的胳膊,面带笑意:“老三,以后种田这方面的东西,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跟我说,只要是二哥会的,二哥一定告诉你。” “那我晚上教你做手工活。” 刘邦拍了拍胸脯,哈哈大笑:“我也不欠你的!”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刘邦又看向刘太公,说道:“那......老爷子,您先回去歇着吧。” “还有二哥,你也去忙你的。” “好,我这就去......” 刘喜不愧是个老实人,很快,这里就只剩下刘邦跟刘太公了。 刘太公的眼神瞥向刘季脚下的那些杂草,道:“刘季,你......” “老爷子放心,等下天快要黑的时候您可以来检查。” 于是刘太公也同意了,背着锄头就走了。 如今田里只剩下刘邦一人,刘邦看了看这田地,感到有些头疼。 这么多的杂草,何时是个头?还有天上的太阳,也是越来越大,虽然太阳光现在还没有照射到自己的这块地里,不过也快了。 “上次听二哥的话语,好像我也不是干这个的料。” “对,要知人善用!” 刘邦嘴巴一翘,干脆将锄头一扔,返回县里喊人去了。 至于人嘛—— 一回到村里,就瞧见樊哙几个人蹲在一户人的家门口玩蛐蛐,刘邦气不打一处来。 我这个做大哥的都去耕地了,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玩? “樊哙,你,前几日我的婚宴你没来,让我这个做大哥的很没面子,今天罚你去地里帮我锄草,顺便减减肥。” “还有卢绾,上次因为你,让我家变得家徒四壁,也罚你去地里帮我锄草,瞧瞧你,越来越胖,长得都快跟樊哙差不多了,也去减减肥吧!” 樊哙和卢绾点点头,走到刘邦身前,没有丝毫的怨言,因为毕竟确实是他们理亏。 “我家里农具不够,先征用你们家的用一用。” 他突然觉得那块地的杂草很多,这个时代又没有类似于杀草的药水,只能靠人工去拔草。那块地实在是很多年没有耕种了,就算种,也要翻新,翻新又是个大工程的事。 “夏侯婴!” “季哥,我是县令车乘,等会还要去接县令。” 夏侯婴脸上满是笑意,忙道。 “哦,没你的事了,周勃!” 刘邦看着蹲在地上正在吹乐器的周勃,笑眯眯地看着周勃,宛若一个奸商,问道:“你要不也去帮帮你的两位兄弟吧?” “大哥,我等会要去吹......” 周勃面露苦色,看起来非常紧张,对比方才夏侯婴的表情,刘邦觉得这才是真的,刚刚夏侯婴是装的。 “好了,知道了!还有你......” 刘邦一个一个念着兄弟们的名字,只要在场的,都被他盯上了。甚至还有趁刘邦不注意,准备开溜的,瞬间被刘邦抓住了。 最后,大概有五六个没事做的兄弟被刘邦拉到了地里,正当几人要开始干活时,刘邦看向面前的几位兄弟,轻声咳了咳嗓子。 “那个,弟兄们,我突然想起来,萧大人今天有事要找我,所以你们先干。” “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你们把这地里的杂草全除了,到时候我在萧大人那边把事情办好了,回头萧大人给钱我也请兄弟们喝点酒!” 众人的眼神在樊哙,卢绾两人身上打量,可樊哙与卢绾却并没有抬头,默许了刘邦说的话。 刘邦也发现了那几个人的眼神不太对,清了清嗓子,大声道:“孟子曾有云:‘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大哥也是为你们好,为了让你们好,我这几日晚上挑灯夜读,特意跟你们嫂子学习了孟子。” “今日,就让我这个做大哥的,来锻炼一下你们的筋骨。” 那几位眼神有异的兄弟,在听到刘邦这番话之后,眼神变得不再有异。他们家里条件跟刘邦差不多,没什么条件读书,是个粗人,但是他们认为,读书人就是值得尊敬,值得敬仰的。 原来大哥也开始看书做文化人了啊! “嘿,我刘季,知人善用呐!” 刘邦站在田边的岸上,满意地看着正在忙碌的兄弟们,心中暗笑。他将锄头放一边,点点头,轻快地拍了拍手,往萧大人家里去了。 不过,他找萧大人确实有事,是关于改进耕田工具的事。 第27章 萧主吏掾,两头牛太多了,我想只用一头牛耕地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萧大人,萧大人!” 刘邦去萧何家之前,还不忘将樊哙送的那只大黄带了出来。 大黄狗摇着尾巴,吐着舌头,屁颠屁颠地跟在刘邦身后,甚是威风。 萧何坐在案台前,手中持着笔,处理着县令交给他的事。 关于去吕太公家里提亲一事,萧何回来后,也是如实禀告给了县令。 县令听后,并没有动怒,只是说了些‘好好的白菜被猪拱了’之类的话,就没有再追究了。萧何站在一旁听着,作为刘邦的好兄弟,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嘿,让我瞧瞧,是什么风,把我们泗水亭亭长给吹来了。” 萧何放下手中的笔,望向从外面走进来的刘邦,起身迎接。 “萧大人,我这次找你来,是想借点工具的。” 萧何一听,脸色立马变了。 “你先把你之前借的还了再说。” “那恐怕还不了,萧大人能把那套送我吗?” 刘邦笑嘿嘿地看着萧何,像个无赖。 “好好,送你,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半个媒人,就当是我给你成婚的见面礼了。” “多谢萧大人。” 刘邦立马对萧何行礼,道。 萧何带着刘邦进了内屋,内屋没人,比较安静,适合说正事。 “刘季啊,我是怎么都没想到,吕太公居然能把你看上。” 刘邦看着萧何,只是嘿嘿地笑着,一言不发。 “你这是走了什么运了?” “当时要不是萧大人在旁边为我撑场,我也没这么大运气。” “还是你嘴甜。” 萧何脸上笑意更浓了,他身前摆着两只碗,他将里面都倒满水,拿起其中的一碗递给了刘邦。 “对了,成家之后,过得还好吧?” “还可以。” “啊,那就好。” 萧何笑了笑,继续说道:“既然是半个媒人,总得嘱咐你几句话。” “吕太公也算是个有地位的人,吕家也是个大户人家,跟吕家联姻,可能是对你的生活变化挺大,以后也应该改一改自己的习性了。” “跟那些个兄弟,尤其是那些鸡鸣狗盗之徒,打家劫舍之辈,离他们远一点。” 刘邦点点头,表示同意。 “哈哈哈,都成家了,该改头换面了。” 萧何拍了拍刘邦的肩:“要想一想立业,虽然吕家千金到你那,不一定过得上富足的生活,但是也总得让人过一点安心的日子。” “是,萧大人说得是。” “要换个活法。” “好。” “想一想以后自己的路,要怎么走,日子怎么过,干点大事吧?”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像刘邦已逝的母亲一般,对刘邦苦口婆心。不过脸上的表情也与刘太公一样,不再是之前那种严肃,且略带嫌弃的脸了,萧何的脸,看起来也是有些温和。 这也是刘邦喜欢他,跟他亲近的地方。 不过,前面萧何说的话还好,直到“干点大事”那四个字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他愣了愣,似乎又想起了那日他跟萧何在郡里,看到秦始皇那六匹白色马所拉的马车。 多威风的马啊!要是自己站在那上面,该多好! “说吧,这次你来找我什么事。” “想跟萧大人说说农具的事。” “哦?” 萧何表示很惊讶,平时刘邦干的事,都是一些鸡鸣狗盗之事,可如今,却问起农具的事来了。 不过他又知道刘邦是个只说大话,不干实事的人:“对了,上次的纺车......” “已经做好了,但是......” “但是什么?” “正如萧大人所说,吕家是个大户人家,吕家的千金嫁到我刘家来,总得有一些拿得出手的东西吧?” 萧何明白了刘邦的意思,他是把纺车当成嫁妆送给吕家千金了。 “那你能重新做一台吗?材料我提供。” “完全没问题。” “那再来说说农具的事。” 于是两人开始说起了农具的事情,通过萧何,他才知道,现在用来耕地的牛,用两头牛拉的,用的犁也是直辕犁。虽然他小时候也跟刘太公去过耕地,不过他去耕地,一般都是躺在地里睡觉,又或者抓虫。 “萧大人,您读的书多,跟我详细说说,可以吗?” 萧何笑着点点头,他现在对刘邦更满意了,因为刘邦不再是之前那个打家劫舍之辈的刘邦了。 “《国语·齐语》曾说:美金以铸剑戟,试诸狗马;恶金以铸鉏夷斤斸,试诸壤土。” “现在的农具,从这里还是齐国的那个时候开始,就用铁做了,像你我的配剑,都是用青铜做的。” 萧何拍了拍手中的剑,笑道。 “至于这牛,牛在很早的时候并不是用来耕田,商朝的时候,是用来坐的,老子骑牛的故事你应该听过。” “那在牛之前呢?” 刘邦听的非常认真,这些都是他不知道的,哪怕是他那未知的记忆之中,也没有这些知识。 “牛之前,这我也不知道了。” 萧何看着刘邦,继续说道:“如今我们耕地的工具,需要两头牛,两头牛才能拉动犁去耕地。” “两头牛?” 刘邦感到有些惊讶,那未知的记忆之中,那可是一头牛啊!甚至到了后面,牛都不用了,是一台可以发出声响的机器在耕地。 瞧着刘邦惊讶的模样,萧何皱眉:“怎么了?” “萧大人,或许我们可以只用一头牛耕地。” “我觉得两头牛有点浪费资源了。” 刘邦看着萧何,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得意,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那流氓般的模样。 “什么?一头牛!” 萧何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比刚才的刘邦还要惊讶,瞪着两只眼睛,看着刘邦,不过很快脸色一沉,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刘季,我们在说正事,可不许乱来。” 刘邦不理会他,只是将右手架在桌子上,伸出一个食指,看着萧何,更加得意:“萧大人,刘季没有开玩笑,说一头牛就一头牛。” 刘邦家里的牛在刘邦娶吕雉前,又被牵走了,但这一次不是因为刘邦,而是因为刘邦家里的大嫂子,白天放牛没看好,不知道被哪个家伙给偷了。 萧何瞧着刘邦胸有成竹的样子,却又想起他之前办事的时候,总是喜欢说大话,再加上刘邦所说的那台纺车,虽然听着他说已经造好了,可他目前还是一个鬼影都没见到。 “刘季,你先做台你之前说的纺车出来,可行?” “工具你那里有,材料我提供,如何?” “如果做的还可以,让我满意,我就支持你去改进耕地的犁。” 刘邦想都没想,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第28章 刘邦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墨家人!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二哥,二哥!” “嗯?老三,是要请教关于耕地的事吗?” “不是,萧大人来活了!” 说完,刘邦气喘吁吁,脸色通红,拉着刘喜的手,往萧何家的方向走去。 当刘邦毫不犹豫地答应萧何后,又从萧何家里跑到了地里,硬生生地把自己的二哥刘喜从地里拉了出来。至于二哥的农活,刘邦将它安排给了架完车的夏侯婴,吹完丧曲的周勃。当然,该给的酒,他都给了,不然的话,兄弟们也不会服他这个大哥。 当他路过自己的那块地时,瞧见樊哙他们都挺着脖子,瞪着眼睛,看着自己。 “喂,弟兄们,你们就只要做这一天,萧大人发话了,等这一天结束了,他要请你们喝酒!” 刘邦说完后,他们的眼睛立马有了光,又开始低头替刘邦做事了。 对这帮兄弟们来说,没什么事比吃喝玩乐更开心了。 在萧何面前,除了刘邦外,其他的普通老百姓在萧何面前显得特别拘谨,刘邦的二哥刘喜也不例外,在见到萧何的那一刻,立马跪在地上给萧何行礼了。 刘邦只是跟萧何鞠躬,并没有下跪。 “见过萧大人。” 刘喜衣服也来不及换,在地里干了将近半天的农活,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了。 “快起快起。” 萧何带着刘邦两兄弟去了自家的院子里,趁着刘邦跑回地里找刘喜的功夫,萧何已经让下人将木料都准备好了。 刘邦刘喜将手里的工具放在院子里,看着眼前的这堆木料。 “说吧,要多少时间。” “差不多一两天时间。” 刘邦顿了顿,继续说道:“萧大人,不过我有个要求。” “你说。” “麻烦您叫几个人,去我跟我二哥的那块地里,把该做的事都做了。” “还有带点酒过去,我跟二哥就不要了,全给在地里耕作那帮兄弟就好了。” 萧何犹豫了起来,看着眼前不怀好意的家伙。 “耽误了收成,我们全家都得挨饿啊萧大人。” 刘邦哪里看不出萧何内心的想法,但,这对暴秦的制度来说,的确是个挑战。可是,大家都是自己人呐! 刘喜也是第一次看着刘邦跟萧大人打交道,听着刘邦这样说话,他瞬间急了,这在他看来,可是大不敬。他又想起前段时间刘邦挨打的那件事,更加替刘邦担心起来。 唉,我这弟弟的坏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他赶紧推了推刘邦,发出微微低吼:“老三,不得无礼。” “无碍。” 萧何伸手制止,看向一旁的刘邦,咬牙切齿,哭笑不得。 “刘季,你还真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啊!” “那可不,萧大人的家,那不就是我的家吗?” “我刘季不把这里当家,还把哪儿当家啊,是吧,萧大人。” 刘邦又露出了独属于他的痞子模样。 萧何拿他没办法,道:“你们家里耕作的事,在纺车没有造出来前,我替你们包了,正好最近县里来了些犯了事的囚犯,让他们去地里干活,顺带还能帮他们减轻一些刑罚。” “谢萧大人。” 等萧何走后,刘喜对刘邦说道:“老三,你平时也是这么跟萧大人说话的?” “嗯,怎么了?” 瞧着刘邦云淡风轻的样子,刘喜只是‘哦’了一声,就开始跟刘邦讨论造纺车的事了。 接下来的一两天时间,刘邦跟刘喜呆在萧何的院子里做纺车。刘邦兄弟们手上的活,在萧何派人过去后,他们就不用挖地了,他们个个拿着萧何手里的酒,一个个开始当起了‘刘邦’。 “大哥知人善用,我们也要知人善用。” “对,跟着大哥走,准没错!” “临走之前,大哥说什么来着,要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哈哈哈,来,干!” 他们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时不时地朝那些官员露出挑衅的眼神。 “不会吧,居然还没有人有酒喝!” “你少说点......” ....... 他们不是很喜欢当官的,当然,萧大人跟刘邦,还有夏侯婴除外,至于其他的人,因为老是动不动就抓他们。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们此刻手里拿着从地里抓住的蛐蛐,当着官员的面,一边喝酒,一边拿着狗尾巴草,挑斗着蛐蛐。 站在岸上的官吏虽有怨言,只因他们不仅没有酒喝,还没有蛐蛐斗,可没有萧大人的命令,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站在那,最多只是伸手擦擦汗,脚不能离开这块区域。 很快,几天时间过去了,在刘邦兄弟二人的共同努力下,他们如约而至将纺织机造出来了。 这天早上天还未亮,萧何起床一出门,揉了揉眼睛,就看到一台全新的纺织机出现在院子里,以及那两个造纺车的家伙,看起来有些灰头土脸的。 “萧大人请过目。” 刘邦道。 萧何看着眼前的纺,走上前去伸手抚摸着,这台机器的模样,可以说跟他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使用,只是看这个样子,就觉得,刘邦这事应该是成了。 “嗯,还不错,想不到你还有这方面的专长。” 他转身进屋子,拿了一箩筐没有拉细成纱的原料,端在手里,拿了出来,对刘邦兄弟二人笑道:“试一试吧?” “唯。” 刘邦从萧何手里接过丝穗,走到纺车跟前,将丝穗放进梭子里,做好引线。他的手紧紧抓住了纺车上的摇动把手,开始转动起来—— 随着机器开始运转,机器发出了独有的噪音,只是片刻的功夫,那萝筐里的原料全部拉细成纱了。 萧何的目光始终盯着刘邦以及他所造的那台机器,他先是面带笑意,随着机器转的的时间越来越长,萧何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惊讶,直到刘邦将纺好的纱递给他时,他接过刘邦递过来的纱,站在原地震惊许久,然后又去房里拿了一捆自己内人纺的纱。 “嘿,这小子,也不是那么不务正业嘛,还是有一技之长。” 萧何打量着手上刘邦纺织出来的纱,露出满意的微笑,因为这困纱看起来,跟内人纺的那困纱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内人在纺织这困纱的时候,好几次他都在旁边观看,看着妻子每次因为纺织搞得手那么酸,身体也变得劳累,他看着都心疼,可他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现如今,这个问题被一个平时需要他关照,每次都需要自己劝解的街溜子给解决了。 在他看来,刘邦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墨家人,反正这种机器是这样做,他想不来,或者已经死去很多年的墨子跟公输班能想出来吧。 墨家学派创始人墨子,就是一个农民出身的哲学家,墨家在先秦时期的影响很大,也就是韩非子时代,与儒家并称“显学”。可惜从秦统一六国以后,到清朝的两千年里,墨学进入低潮的时期,基本上是处于停滞阶段,治墨者屈指可数。 墨子谈兼爱,可惜生在一个弱肉强食的版图吞并时代,统治者只看中他的守城术。墨子谈科学,可惜人们宁愿相信虚无缥缈的蓍草龟甲。墨子崇尚技术发明,可惜在夸夸其谈的仕人眼里,这些不过是“匠人之作,奇技淫巧”。 “刘季,你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墨家人,说吧,要什么赏赐,我可以向上面申请。” 萧何摸着胡须,哈哈大笑。 “萧大人,我不需要什么赏赐,只是恳请萧大人,让我接下来去改进耕田的工具。” “好,好啊!” 萧何笑得更开心了,想都不想,直接同意了刘邦的请求,刘邦这番应答,让他心中对刘邦又高看了几分,本以为他会仗着自己对他的宠,多要点,没想到他只要了改进下一个机器的材料。 看来自己这些年的劝说还是非常有效的。 “刘季,不恃宠骄纵,这是个好的地方,要继续保持。” 萧何伸手拍了拍刘邦的肩膀,道。 “唯。” 刘邦也开心,活了这么多年,也逐渐开始被身边的人当人看了。 事实上,并不是刘邦不想要什么赏赐,而是眼前这台改进的纺车,在他看来是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因为在那未知的记忆之中,他所见过的纺车,根本不需要用手摇,而是用一种叫做电的东西用来作为动力。 若是让萧何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估计整个三观都会崩塌。 可惜,这个世界并没有电,也没有对应的合成金属材料,甚至是现有的金属,因为炼铁技术落后的缘故,可能纯度也不是很高,也不知道导电性强不强。当然他现在还没有去实践,只是一些不切实际的猜想。 或许刘邦并不知道,眼前的这台纺车,在现有的历史资料上,最早出现于北宋,也就是一千多年以后的那个世界,例如,在北宋时期王居正的画作中,可以看到无辋纺车的形象,这表明当时纺车技术已有一定发展。 虽然还有一种假说认为纺车出现于战国时期,也称軠车、纬车和繀车。然而,这一时期的纺车是否已具备手摇曲柄轮制传动系统,尚需进一步考证。 第29章 刘家学派的创始人:刘邦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萧大人,墨子是靠什么身份发家?” “他原来也是个农民。” “哦,也是农民~~” 刘邦端着下巴,有些意味深长。 “对的,所以刘季你要多向你二哥学习。” 临走前,萧何是这样对刘邦说的,至于许诺给刘邦的木料和牛,他答应尽量就在这几天交给刘邦。 而此时,刘邦一回到家中,就把兄弟们喊到一块了。 他们先是跟着刘邦去到刘邦家里,正好吕雉也在家里。 吕雉正在用纺车替刘邦纺织过冬的衣裳,刘邦走到吕雉面前,跟她小声说了一些话后,吕雉就出了屋,屋里只剩下刘邦跟众兄弟们了。 “兄弟们,今天我要宣布一个喜庆事。” 刘邦抬起骄傲的脑袋,得意洋洋地看着兄弟们。伸手指了指先前吕雉纺织用的纺车,用自豪的语气说道:“兄弟们看见没,就是这台纺车。” “是我这段时间一个人设计出来的。” “这是大哥做出来的?” 樊哙简直就是刘邦的小迷弟,跟刘邦混了这么多年,对这位大哥的底细,他自认为自己摸得非常清楚了,可现在,刘邦又做出了让他惊讶的东西。 果然,大哥就是大哥,总是能做出让人出人意料的事。 “那是当然。” 看着兄弟们自豪的眼神,刘邦更加兴奋了。 “当时老爷子拦着,每天都来阻止我;二哥也生着闷气,不去地里耕作,说只要我继续做纺车,他就继续不耕地。” “我说,你们一直以来,只是看到了我的缺点,却从来没有看到我的优点,你儿子是什么?那可是响当当的泗水亭亭长,是个办实事的......” 此时,刘喜正好从旁边经过,不过众人并没有发现他,而是专心地听着刘邦的吹嘘。 倒是一旁正在院子里洗衣做饭的吕雉,正好跟刘喜疑惑的眼神对上,吕雉对他和善的笑了笑,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进去。 听着里面的动静,刘喜叹了一口气,方才离去。 樊哙和卢绾相继点点头,怪不得大哥那几日让他们去耕地,原来是在办大事啊! 刘邦袖袍一挥,继续对着站在那里,面面相觑的兄弟们一阵输出:“当我将这台纺车造出来后,萧大人听闻,那是亲自登门拜访。 我当时跟他说,我就说,萧大人,我将纺车送过去吧,路途有些遥远,您大可不必亲自上门。 可是萧大人他偏不,他非要亲自来我家看看,在看到这台纺车后,拉着我的手,始终拽着不放,热泪盈眶地对我说:“刘季,我不如你啊!” 他说什么都要把他主吏官职让给我,说让我来当!我苦苦哀求,说我不是这块料,他才没答应。 还说我是在世墨子! 接着,他又让我去他的府上,帮他造一台跟这台一样的纺车,也就是我找你们去耕地的那天。” 在此之前,刘邦跟前的兄弟们,心中还是有些小抱怨的,可现在,完全没了。 俗话说:百闻不如一试,刘邦自认为是个实事求是的人,在自己吹嘘一番之后,就开始当着他们的面,将吕雉没做完的活做了一些。 刘邦的兄弟们,虽说都是些不入流的街溜子,除了逍遥自在,什么事都不做,可纺车他们是见过的,这台纺车,看起来明显跟自己之前见过的纺车不一样,当刘邦用很少的时间纺织出那么多的纱时,兄弟们纷纷张大了嘴巴。 “大哥,还真是厉害。” “真是神了,大哥真厉害啊!” ...... 刘邦的兄弟开始吹了起来。 刘邦突然回想起年少时追逐魏无忌的那段记忆,再结合这段时间萧何说‘墨家’的这段记忆,刘邦又开始激动了起来。 “兄弟们,我们何不如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学派?” “啊?” 除了卢绾,其他人听都没听过‘学派’这个词,他们一脸懵地看着刘邦。 “大哥,若要起事,我樊哙第一个支持!” 樊哙异常地激动,从怀中掏出杀狗刀,举起左臂,露出膀子,站了出来。 “对,大哥,我会驾车!” 夏侯婴跃跃欲试,也很激动。 “我也支持!” “我也......” ...... 刘邦跟卢绾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刘邦现在还没有起事的心,一是因为在历史的长河中,目前还没有农民起事的先河。就算是在那未知的记忆中,他所了解到的历史非常少。二来,是因为他逍遥自在惯了,能混一日就是一日。 “兄弟们,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何不效仿孔子,韩非子他们去建立一个自己的学派?” “啊?孔子?” 兄弟们这才知道,原来大哥不是要造反,是要效仿那些读书人,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一套东西。 沛县属于齐楚之地,齐楚之地儒生居多,因此孔子这个名字,就算是在民间,大家都还是知道一些的。 “我想着,既然萧大人说我有墨家学派的作风,我想了想,作为大哥,我绝对不能说我是墨家的!” “应该说是刘家学派。” 樊哙立马跟了上去。 “对,就是刘家学派!” “那什么鸟墨子,哪里比得上我们大哥!” 刘邦指着樊哙,拍拍手,哈哈大笑:“樊哙变聪明了!” 卢绾站在樊哙身边,他伸手推了推樊哙,对樊哙挑了挑眉,小声道:“哟,变聪明了呢,樊哙。” 樊哙被刘邦这么一夸,瞬间脸变得有些通红,低下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至于卢绾说的话,他完全当成左耳进右耳出了。 “那我们都是大哥的门生?” 卢绾看着刘邦,道。 “啊?门生?不,我们刘家学派不搞这套,谁有能力,谁上!” “创始人是我,至于你们,就副创始人吧!” 刘邦拍了拍胸脯,开心地不得了。 “大哥,什么是副创始人?” 周勃有些不解,问。 “哎呀,就是比我低一级,后面进来的新人,都比你们低一级。” 刘邦耐心地解释道。 “至于学术理论跟成果,我们还要继续完善,这方面的记录,就暂时交给卢绾了。” 刘邦说完,眼神看向卢绾,道:“卢绾,你今天回去后,将我们刘家学派的第一个成果记录下来。” “就是这辆纺车。” 刘邦指了指这台纺车,继续说道: “记得署名,就写,此车,乃超越墨子的男人,刘邦,一手完成。” “还有我们学派的成员,你也整理一份。” 卢绾的脸上全是笑容,因为这事只交给他办,不交给别人办,看来自己在大哥心目中的地位,还是非常重要的。 “谢大哥!” ...... ...... ...... 《刘经》:刘氏之门者,一物也,贵于车者,纺于墨子之男也,刘氏之学始事刘公也。纺绩为动曲柄以诱绳轮及铤之数,省力又克之。 《史记·高祖本纪第八》:汉高祖年四十,为一门,名曰刘氏,自业之初,创人夏侯婴,樊哙,卢绾,周勃,始宗人无差次名先后,而沛公终冠。 第30章 刘邦,刘邦的群贤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转眼间,三四天的功夫过去了。 这几天里,对于刘邦来说,是非常幸运的,且值得拿出来庆祝的几天,因为发生了许多好事。 萧何在这几天里把刘邦需要的工具全给送来了。 吕雉在这几天的一顿饭桌上,吃着吃着,突然就呕吐了,刘太公一见立马笑了。刘邦确实被吓住了,因为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连饭都顾不上吃,就去叫老郎中过来给吕雉把脉,等老郎中来了,并替吕雉把了把脉之后,一时间喜笑颜开,跟刘邦说吕雉有喜了。 刘邦听了,拾起碗中的酒,一股脑地对着自己灌了下去,接着便哇哇大叫,开始唱跳。 “刘季,地里的活,忙完了吗?” 刘太公面色严肃地看着刘邦,说道。 一大清早,刘邦站在院子里,瞧着萧何送来的牛跟木材,正好,刘太公也从自己的屋里走了出来,与刘邦对视。老实巴交的刘喜也挑着担子,正准备出院子。 “老爷子,地里的活,早就忙完了,不信你去看看?” 刘太公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看向一旁的刘喜,将刘喜叫住:“老二,老三地里的活都干完了吗?” 刘喜回头,他这个人倒是老实,这几日刘太公虽然没有去地里,但是暗地里嘱咐了刘喜,让刘喜每日在天黑的时候,抽空去刘邦的那块地看看,看看较于前一天有没有什么变化。 “老爷子,老三地里的活,确实做了不少,他一天干的活,都快比得上我七天干的活了。” 刘喜一听问的是刘邦的事,笑了,笑的跟个孩子似的,因为刘邦确实做的不错,做二哥的哪能不开心。 刘太公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对刘喜挥挥手,示意刘喜去地里忙活,然后又看向刘邦,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笑道:“嘿哟,没想到啊老三,这才娶了新媳妇几天,就变化这么大。” “老爷子,您就别笑话我了,我哪里比得上二哥。” 刘邦老脸一红,被刘太公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事实上,本来萧何是答应刘邦将纺车造好之后,让那些囚犯继续回去蹲监狱,可是呢,不要脸的刘邦愣是不要脸的跟萧何说—— “萧大人,你看啊,让他们回去也没什么用,我觉得,倒不如让他们在这里做点好事,救赎一下之前犯下的过错,这样他们走的时候也走的安逸一些。” 萧何却是跟刘邦翻了一个白眼,他当然知道刘邦是什么意思,不过此事放在平常他当然不会同意,但是现在,刘邦是在干大事,至少这事,他萧何没办法解决,天下大多数人应该也没办法解决。 于是萧何也就答应了。 刘邦聪明,知道刘太公会留个心眼,也知道刘喜每天什么时候会去他地里查看,因此他也跟那些看守囚犯的官吏打了个招呼,每当太阳落下的半个时辰前,就让他们把囚犯押送回去。 “诶,老三,这该夸的还是得夸,你爹我一向公平公正。” “不过,我晚上常见你房间里灯是亮的,爹也知道你年轻力壮,不过这挑灯夜读的事呢,爹建议还是少做点。” “是,做儿子明白。” “哈哈,那你就忙你的吧,爹支持你!” 说完,刘太公一摇一晃地走开了,走路的样子看起来仙风道骨,飘飘欲仙,宛若一个仙人。 这蹦蹦跳跳的,别提他的心里有多开心了。 刘邦看着他远去的步伐,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心中不由得感叹起来,就老爷子这个状态,生龙活虎的,估计至少活个几十年,甚至可能到他死了,老爷子还活着。 “大哥!” 刘老太爷走后不久,卢绾,夏侯婴,樊哙,周勃四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夏侯婴今天没有驾车的活可以做,周勃今日也没有人找他吹笙。 他们的表情跟刘邦一样,也是非常兴奋,几个人在走进院子前就有说有笑,因为在这几天的时间里,他们也完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们四人手里各捧着一些竹简,开心走到刘邦面前,卢绾率先说道:“大哥,你吩咐的事情,我们四个都已经办好了。” “啊?这么快!” 刘邦狐疑,看着身前兄弟四人手里的竹简,有些惊讶。按照他的估计,以兄弟们顽劣的行为,不可能这么快完成,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刘邦不禁仰天大笑,最近还真是好事连连,一桩又一桩的好事在自己身上接连发生。 “不过,为何要这么多竹简,明明我们刘家学派只造了一台机器。” 刘邦感到有些疑惑,是啊,他们刘家学派,目前只造了一台机器,这一台机器,还不至于用这么多竹简去记录。 “大哥有所不知,经我们四人商议,决定将我们几人从出生到现在的事迹全部写进去!” 夏侯婴语气听起来异常激动。 “哦?” 刘邦一听就来了劲,拍手叫好,记录刘家学派内每个人出生到现在的事迹,他确实没考虑到,这点确实是他考虑不周了。 他好奇兄弟们都写了些什么,便对卢绾道:“卢绾,你将关于我的那卷竹简给我看看。” “唯。” 关于刘邦那卷事迹竹简的事迹正好在卢绾的怀里,卢绾将它挑选出来,递给了刘邦。 刘邦接过竹简,将它打开,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啊,这个好,这个好啊!” “其先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事,则见蛟龙于其上。已而有身,遂产沛公。” “好啊,写得好!” “哈哈,我居然是蛟龙的儿子,哈哈,写的真好!这谁写的?” “这要是我们刘家学派的后辈看到这个,在跟其他学派辩论的时候,别提有多自豪了!” 刘邦指着竹简,对众兄弟们说道。 “大哥,是我写的!” 樊哙站了出来,拍了拍胸脯,大声道:“大哥,作为我们学派的创始人,再怎么说也要威风一点!说出去也好让人家敬仰!” “是啊大哥!” 夏侯婴附和。 “还是兄弟们想得周到!” 刘邦对他们竖了个大拇指。 待到刘邦看到竹简的最后一行,又抬头看向兄弟们,再次疑惑:“这落款......沛公之群贤:夏侯婴,樊哙,周勃,卢绾?” 卢绾道:“对!我们商量了一下,大哥既然是刘家学派的创始人,那我们就作为大哥的群贤了!” “毕竟这副创始人多不好听。” 老实人周勃也附和了一句。 “好啊,群贤,哈哈!群贤!” 刘邦开心地将竹简扔给了卢绾,指着众群贤们,哈哈大笑。 接着,刘邦带着群贤们走到院子里两头牛的跟前。 院子里的这两头牛,它们分别用一根绳子拴着,然后在牛屁股的位置连在一起,在两根绳子连在一起的地方,吊着一个犁,看起来直直的,也长长的。 这在后世被叫做直辕犁。 刘邦指着牛身上的直辕犁,对群贤们笑道:“群贤,我们刘家学派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这头牛身上的犁。” “大哥,这犁......我觉得没什么好做的!” 樊哙揣着下巴,面露难色,学着刘邦思考的模样,喃喃道。 卢绾因为身高没有樊哙高,就跳起来狠狠地拍了一下樊哙,大骂道:“你这大块头,要是大哥做的事都被你想到了,你都可以自立门派了。” 樊哙顿时反应过来,面红耳赤,挠了挠头:“是啊......哈哈哈!” 刘邦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群贤,脸上始终都洋溢着温和的笑容,他伸手指了指直辕犁,继续说道:“群贤,这根犁,你们有所不知,它起初设计的灵感来源于马车,就是马和车连接的那根棍子。” 群贤点了点头,听得非常认真,并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刘邦。 看来最近大哥在嫂子的‘教导下’,挑灯夜读了不少书。 他们当中,有些人心中也在寻思着,要是我也有一个妻子,是不是也会跟大哥一样,脑子里长很多知识?毕竟大哥自打娶妻以来,变化蛮大的,做了许多他之前都没有做过的事。 刘邦看着群贤们羡慕自己的样子,心里更乐呵了,他挥了挥手,得意洋洋,继续说道:“我觉得,大家在耕田的时候,没必要用两头牛,用一头牛就好了。” 群贤们听闻,惊讶地张大了嘴,一时间,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 (PS:回头读了一下《史记》,经过思考,决定把第7章,秦始皇巡游的时间改成第二次,之前写的是最后一次。今晚经过了解,发现刘邦第一次见秦始皇确实是在第二次巡游时间的前后,所以改一下。 抱歉了,兄弟们,给你们带来了不好的阅读体验。 这本书,刘邦最后还是会造反的,前面写过的章节,有时间还会再修改,我并不是很满意,可作为新人,水平有限,不过今后我会把这本书改到我满意为止。 另:今晚还有一章。) 第31章 事成,曲辕犁!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按照农业历史发展的序列,以农业生产工具的材质为标准,基本上可以将农具的发展历程划分为骨器,木器,石器农具时代,青铜农具时代和铁农具时代。 如今正是铁农具时代。 铁犁牛耕刚刚出现的时候,由于铁和牛的价值都不菲,所以一般的寻常百姓可能负担不起购买耕牛和铁犁的费用。 刘邦家里本来有牛,因为卢绾的事,再加上后来大嫂的事,如今院子里这两头牛是萧大人家里的。 “群贤,你们按照我说的做,我在旁边指挥。” 群贤纷纷点头,听从刘邦的安排。 刘邦从屋里端来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手里吃着果子,看着牛身上的那根犁。 “樊哙,把那根犁取下来。” “唯。” 樊哙快速把直辕犁给取了下来,放到刘邦身前,刘邦打量着这根犁,从那未知的记忆之中,他想起了一种名叫曲辕犁的犁。 记忆中的那些事,发生在农村,每年春耕的时候,都会用到那根犁,所以刘邦可以很清晰地想起那根犁的形状。 “来,樊哙,拿点木料来,要粗的。” “夏侯婴,你来帮把手。” ....... 刘邦按着记忆中的模样,忙活了整整四天时间,终于把曲辕犁给造出来了。 这支被称为曲辕犁的大家伙,对比直辕犁,刘邦将它的长度从九尺做成了六尺,比直辕犁小了很多,它的优点在于,它不仅使得整个犁架变得更小、更轻便,而且还便于调头和转弯,操作更加灵活。 除此之外,他还加了一个犁盘,这样的话,曲辕犁可以自由转动了,不用像直辕犁那样,还需要用力去搬动。 看着眼前全新的犁,群贤感到有些不理解,尤其是樊哙。 “你说,我们大哥让我们花这么多时间,费这么大功夫,就造出来这么个玩意,你说它有啥用。” 卢绾听闻,白了樊哙一眼,对他冷笑道:“大块头,大哥的心思岂能是你所能揣度的?” “卢绾,你别不知好歹!” 说罢,樊哙与卢绾这两对冤家吵了起来。 “怎么吵的没完没了了!” 整个院子立马变得安静下来,卢绾樊哙两人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不一会,卢绾的声音打破了院子里宁静。 “大哥,我要告状!” “嗯?” 刘邦疑惑。 “告樊哙的状!” 卢绾愤愤不平说道。 特别是耕地的那几日,卢绾跟樊哙两人之间有不少的摩擦,两人又是谁看谁都不顺眼,樊哙不是嫌弃卢绾做事做的太慢,就是怀疑卢绾暗中偷地里的东西拿去换钱;卢绾嫌弃樊哙手太粗糙,话也太伤人。 “说。” 见刘邦答应了他的请求,卢绾指着樊哙的鼻子骂道:“你那日跟兄弟们说,大哥撇下我们,独自一个人跑去女人家里享乐去了,是不是有这个事?” “哪日?” “就是耕地那日!” 樊哙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说是说了,但只是随口说说......” “但是后面,萧大人派人送酒来了,你又说,大哥因为娶了吕家的千金,现在肯定是跟那群狗官逍遥快活去了,你就说,是不是你说的!” 樊哙的脸更红了,低着头。他是个老实人,论说,他说不过在场的任何人。 刘邦瞧着卢绾怼樊哙,只是轻笑了笑,并没有插手,对眼前这些兄弟们的秉性,他还是知道的。 “卢绾,你先别说话。” 刘邦有些看不下去了,制止住卢绾。 “樊哙,来,抬起头,看着大哥。” 刘邦走到樊哙跟前,他当然知道樊哙心里对自己有意见,因为曹氏怀了他的孩子,然后他又娶了吕氏。但这毕竟是刘邦的私事,除却这件私事,樊哙心里还是非常认可这个大哥,毕竟都跟了这么多年。 刘邦打断了他们的吵闹,继续对樊哙道:“樊哙,我先前说什么话来着,曲辕犁需要用一头牛拉,直辕犁要用两头牛。” 刘邦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委屈的模样。 他并没有责怪他,并将话题转移了。 樊哙抬头,看着刘邦,刘邦看了看樊哙,又看了看卢绾,笑道:“你们俩,都是我的好兄弟,不管以前如何,现在可不许吵了。” “我们都是刘家学派的人嘛,要团结起来!” “发生激烈的讨论可以,但不要上升到敌对,要公平公正,明白了吗?” 刘邦又拍了拍卢绾的肩膀,道。 卢绾和樊哙两人听着刘邦的话,沉默没多久,两人就冰释前嫌了。 “走,我们去地里试试。” 刘邦对群贤挥了挥袖袍,很享受这个指挥人做事的过程。 “樊哙,你牵那两头牛。” “夏侯婴,你背着曲辕犁。” “周勃,你拿一下直辕犁。” “还有卢绾,去把萧大人叫过来!” 或许是刘邦还觉得不够,又跑进屋里,对躺在床上休息的吕雉喊道:“娥姁,走,陪我逛逛。” “这怀孕了,不出去走走怎么行,闷在家里都得憋死!” 吕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从睡梦中醒来,一脸懵地被刘邦拉了起来。 刘邦又走到刘太公的卧房前,一脚将门踹开,对着里面大喊道:“老爷子,您儿子又做新东西出来了!” 本来刘太公被刘邦这一踹给吓着了,甚至还有些生气,想大骂刘邦这个不孝子,不过当他听到,刘邦说自己做新东西出来的时候,他笑呵呵地翻身起床,走到院中看看他做出了个什么新鲜的玩意,毕竟他上次造出来的纺车,确实惊艳到他了。 似乎是跟牛有关的? ....... 刘邦这边,最近的气氛确实是喜气洋洋的;至于县令那边,就没那么喜气洋洋了,自打那位泗水亭亭长将吕家的千金娶了后,县令整个人看起来病怏怏的。 萧何吩咐下属,将刘邦做的纺车,从家里抬到了县令的院子里,然后跟县令禀告。 “县令大人,这台纺车,可以让我们县里百姓的纺织效率大大提高。” 县令打量着萧何给他展示的纺车,看这形状,与他家里的那台纺车有些不同。 “萧何,这台纺车,该如何使用?” 县令有些好奇,这台他从未见过的纺车,到底有什么不同,又是怎么让县里百姓的纺织效率大大提高的。 萧何示意身后的下属,将需要纺织的材料拿过来,在县令的注视下,他亲自操作给县令看。 随着机器开始运转,发出它那独有的噪声,只是片刻功夫,萧何手中就有了一大捆纱。 县令望着萧何手里的那卷纱,登时瞪大了眼睛,惊讶道:“萧何,这台纺车何人所造?” “禀大人,是泗水亭亭长,刘季。” 县令的脸色立马变得有些不正常了,怎么又是他? 第32章 恐怕,他不是改邪归正了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啊?” 萧何感到疑惑,什么叫,又是他? 县令瞧着萧何疑惑地模样,拍了拍刘邦改造的纺车,笑道:“刘季这人,我以往多有了解,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泗水亭亭长,居然能干出这样一番事业。” 原来是这样! 萧何恍然大悟。 “那您觉得刘季这个人怎么样?” “我觉得这个人很好,哈哈,很好。” 县令笑得很温和,可这温和之中,趁着萧何不经意间,透露出些许诡异。 呵,很好。 “县令大人可将这台纺车上报给朝廷?” “那是自然,本县令一向公平公正!” 萧何笑着点点头。 接下来,萧何跟县令讨论了一下政务上的事,讨论一阵子后,萧大人回家了。 萧何很高兴,这几十年来,刘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那个样子,而如今,自己劝说了那么多年,在最近终于有了成效。 “萧大人,萧大人!” 萧何此时已经到了家门口,他的脚还没有踏进门里,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叫自己,回头一看,这不是刘季的好兄弟卢绾吗? 在刘邦的众多兄弟中,萧何唯一还看的上眼的,就是卢绾了,因此刘邦那边每次出什么意外了,都会把萧何叫过来。 卢绾上气不接下气,看起来是一路小跑过来的,一脸兴奋的样子,看着萧何,忙道:“萧大人,大哥,大哥让我来叫您过去。” “叫我过去干嘛,又惹祸了?” 萧何想都不想,一瞬间说出了他已经说了许多年的台词。 “不是,那牛,牛,犁,大哥,大哥他做出来了!” “做出来了?” 在卢绾这句话的提醒下,萧何这才想起前几天刘邦跟他说过的那件事,之前,刘邦做出来的纺车实在是太惊艳了,惊艳到在他听到卢绾说刘邦把那台犁给做出来时,神情变得异常激动:“快!带我去看看!” 田野之中,微风轻拂,刘邦将裤腿和衣袖卷起来,一手拿着牛鞭,一手牵着牛,将牛赶到了地里。 岸上,夏侯婴望着田里的一头牛,心里头跃跃欲试,他这辈子只驾过车,还没有亲手驾过牛。他揣着下巴,眼神始终盯在那头牛身上,寻思着如果让牛代替马,让马车变成牛车,会怎样? 会不会看起来更威风一点? “驾!” 刘邦学着那日秦始皇的马车上那人驾车的样子,他已经完完全全将这头牛当成了秦始皇的那匹白马。 在牛的拉动下,牛屁股后面的曲辕犁也跟着运动起来。随着曲辕犁的移动,地里紧实的泥巴被曲辕犁弄成了泥巴团,一块又一块的出现在曲辕犁运动过的轨迹上。 等快要走到岸边的时候,刘邦用鞭子狠狠地抽了牛屁股一下,大喊道:“驾!给乃公转弯!” 牛跟犁都很听话,基本上不用费什么功夫,就转弯了,而且转弯的速度非常快,比起之前的直辕犁,那是快上了许多倍不止。 刘太公站在岸上,驮着背,弓着腰,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本来他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觉还没醒。如今也是只差一点就睡着了,可当他看到刘邦驾着一头牛在地里满地跑的时候,而且那速度,比他这一辈子见过任何人耕地的速度都要快时,顿时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奇了,真是奇了!” “这一头牛也能拉着犁跑,还不喘气!” 刘太公开心地手舞足蹈,用刘邦的话来说,就是这下老爷子又要多活几十年了。 吕雉用手托着大大的肚子,瞧着眼前驾牛的丈夫,平静如水的脸上也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原来他也不是那么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吕雉喃喃自语,即便声音说的很小声,也是透露出对丈夫越发浓烈的爱与认可。 一开始,她并不怎么喜欢刘邦,只是随着与刘邦生活的时间越来越久,她越来越觉得刘邦这个人,越来越有魅力了。 这样的男人,谁不心动呢? 刘喜看着刘邦的背影,心中则是生出了些许抱怨:“不是说好了,以后干这样的活要带着我吗?” 当然,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自己的弟弟能够在他有生之年改邪归正,他特别感动。 夏侯婴,周勃,樊哙在看到这一幕的时,也是相继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周勃,你觉得大哥像秦始皇吗?” 樊哙靠近周勃,问。 “啥?” 周勃表示没听清。 “我是说大哥像秦始皇吗?” “问夏侯婴。” 于是樊哙又凑近夏侯婴,问出了同样的话,夏侯婴并没有像周勃那样装作不知道,他的性格其实跟樊哙差不多,属于比较豪放的那种,只是带脑子。 “我觉着,大哥不像秦始皇,但可以取代秦始皇。” “就跟你在《刘经》上写的那段话一样。” 听着夏侯婴的话语,樊哙叉着腰,哈哈大笑:“对,他是蛟龙的儿子。” 萧何与卢绾也是马不停蹄地往这边赶来,甚至他们觉得走都算慢了,干脆直接一路小跑了过来。 萧何看着刘邦耕地的背影,刘邦那一来一去,从田的这边耕到对岸,再从对岸耕到田的这边,跟刘太公的感觉一样,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这么高效率的耕地方式,尤其是转弯的时候,真叫一个快! 萧何双膝一软,不知是激动,还是感动,总之就是突然跪了下去。 卢绾反应力倒是快,就在萧何的膝盖要落地的时候,一把将萧何扶了起来。其实他也挺激动了,因为这根曲辕犁的制造,他也有参与。 作为刘家学派的‘群贤’,这可是他第一次跟着大哥造东西! 萧何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脸立马涨的通红,只是看着刘邦,不语,并尽量保持住自己的威仪。 “卢绾!” “大哥!” “笔墨竹简带了吗?” “带了!” “来,快拿出来,我说什么,你就记什么!” “唯!” 卢绾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激动地从怀里拿出笔墨竹简,将竹简平摊在干燥的土地上。 看着刘邦与卢绾的互动,萧何的表情变得疑惑起来。 “干他娘的,乃公与乃公之群贤们,于院子里整整大战四天四夜,终于将这驾牛他娘的犁给造了出来!” 就冲开头的那四个字,卢绾的面部抽搐了一下,心中觉得有些不妥,在听到后面的话时,心中更是觉得有些不妥,甚至还不好意思地偷偷瞄了萧何一眼。 不过既然是大哥说的,他狠狠地咬了咬牙,还是如实记录了下来。 嗯,这样才有人情味嘛,体现人物的真实性。 “老三,你说什么?” 好在刘太公有些耳背,若是说话的那个人离他非常远,他是听不到任何东西的。 一旁的吕雉掩手笑了笑,嘿,真坏。 萧何更加好奇了,他凑到卢绾跟前,瞄了瞄卢绾的竹简,关心地问道:“卢绾,这是什么?” “哦,萧大人说这个啊!” “这是我们刘家学派创始人的传记!” 卢绾自豪地说道,似以此为荣。 这卷竹简并不是全新的,它记载的是刘邦个人的经历,包括刘邦是蛟龙的儿子这件事,都是在这份竹简上。 卢绾将那些未曾展开的竹简一下子全都摊开了。 “......刘媪尝息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是时雷电晦冥,太公往视,则见蛟龙于其上。已而有身,是为沛公......” 他的面色顿时有些难看,竹简上的字,歪歪扭扭,不成样子。整卷竹简上的内容,看起来就像是一卷神话故事,上面的内容甚至比盘古开天还要盘古开天,女娲造人还要女娲造人。 萧何摇了摇头,仰天长叹,语气中透露着些许无奈:“恐怕,他不是改邪归正了.......” 第33章 要是落了一个字,朕,拿你试问!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而是,没得救了。” 萧何眼神呆滞,看着这份《刘经》,一时间竟无语凝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说他不好吧,他又造出来令大家都惊讶,都做不出的东西;说他好吧,瞧瞧,这写的啥玩意,还《刘经》,还刘家学派。 咋不搞一个刘氏王朝? 刘邦在地里一路狂奔,宛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鬓角间凌乱的发丝随风而起,他的脸上也是洋溢着孩童般的笑容。 真的,自从阿母去世后,他很久没有这么狂奔过了。 除了那张俊俏的老了些,其他的,看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正常十七八岁的那些读书人还要活泼许多。 “哈哈,这犬入的牛,给乃公驾!” 刘邦奋力地用鞭子抽着牛的屁股,牛的尾巴一甩一甩的,牛嘴里说的全是对刘邦的赞赏之词。 “*&¥%@!*......” 卢绾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每隔几秒钟,嘴角便会抽了抽。大哥说出来的话,比那日他们群贤讨论的时候,樊哙那大家伙说出来的话还要离谱。甚至在他看来,樊哙说的话,还算比较保守了。 他抬头看着刘邦,对着刘邦大声喊道:“大哥,这个也要记录吗?” “记,都记,一个字都不许落!” “要是落了一个字,朕,拿你试问!” 刘邦学着秦始皇的样子,丝毫不顾萧何在场不在场,有模有样地说道。 “大胆!” 萧何实在是忍不住了,刘邦自称‘朕’,要是被其他官员知道,这不得整个村都得屠了?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刘喜也被刘邦这句话吓得不轻,浑身打着哆嗦。刘太公什么都没听到。至于吕雉,樊哙,夏侯婴,周勃,笑意不减反增! 吕雉就喜欢刘邦这样放荡不羁的性格。 尤其是樊哙,居然直接跪在地上,对刘邦行跪拜礼! 还有卢绾,趁着萧何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在竹简上写了一个‘朕’字,然后用其他东西把这个‘朕’字遮掩起来。 或许因为距离过远,刘邦似乎并没有听清,萧何的样子,他也看不清,他只能隐隐约约听到萧何的声音,并察觉到萧何在呼唤他,对萧何大声笑道:“萧大人,您看我这犁行不?” “行啊,你真行!” 萧何挥了一下袖袍,气得直咬牙,愤怒的走了。 看着萧何离去的背影,众人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妙,面色纷纷变得不好起来,包括刘太公在内。 卢绾也不管竹简上的字迹干没干,下意识将它收了起来,藏在怀里,藏的严严实实,似乎生怕被人发现。 刘太公朝身旁的刘喜挨近了些,轻声问道:“老二,这是怎么了?萧大人怎么一个招呼不打就走了。” “老爷子,刚才,刚才老三自称‘朕’。” 刘喜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好似一个快断了气的病人。 “什么?” 刘太公瞳孔猛地一缩,手有些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这逆子生气而导致的手抖。 瞧着萧何急匆匆地走了,站在远处的刘邦还以为萧何有很重要的事情去了,大声对着萧何的背影喊道:“萧大人,您慢走,回头如果需要的话我再给您演示!” 还演示什么,还要再给我演示一遍“朕”? 萧何更加愤怒了,听他语气,好像还很开心? 刘邦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这牛他也玩得非常尽兴了,不过,若是那头牛是秦始皇马车上的那四匹白马,该多好? 刘邦持着牛鞭,将牛往回赶,赶到刘太公站的那块岸边。 他将曲辕犁一扔,提着裤腿,满脸欢喜的上了岸。 “老爷子,我这犁如何?” 刘邦第一时间走到刘太公跟前,因为他知道刘太公会因为这个而感到开心,在跟刘太公说话的时候,他挺着高傲的头颅,得意洋洋。 “好,很好,刘季,你真的是有出息了!” 刘太公说话的声音很大声,语气特别重。 “嘿,可不是嘛,毕竟你儿子改,改,改邪,归归.......” “改什么邪,归什么正,快给我跪下!” 刘邦一时间懵了,难道自己做的不好? 他又看了看群贤,群贤都用眼神对自己示意,仿佛在告诉自己,大事不妙。 刘邦脸上的兴奋一时间消散地无影无踪,他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委屈巴巴地低着头。 刘太公用拐杖指着他,咬牙切齿,愤怒道:“你是巴不得早点把我气死是吧!” “是巴不得全家,全村的人跟你一块陪葬是吧!” 说罢,一棍子狠狠地打在了刘邦的屁股上。 卢绾见状,看着眼前的一幕,点了点头,若有所思,不一会,又从怀中将竹简拿了出来,将笔沾了沾墨,从刚刚断掉的地方继续写道:“沛公以号朕,为太公所强,至令沛公跪,骂沛公不道,欲陷其家......刘家学者未来,其可废乎?” 刘太公训斥了很久,刘邦则是低头反思,寻思着自己到底做了啥,让刘太公这么生气。 他千想万想,始终都没想到刚刚自己说的那声‘朕’。 ....... 另一头,萧何走后,县令又吩咐下人把雍齿找来了。 “雍齿,我听说你跟刘季有过节?” 雍齿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他与县令不怎么交往,但也并不曾得罪眼前这位县令。 难不成是刘邦那小子告的状? “县令大人,我跟刘季的关系非常好,就像是亲兄弟一般,不信您去问王陵!” 雍齿脸上的肥肉都挤在了一起,笑着说道。 “哦?” “那刘季杀了人,你可曾知道?” 县令轻声问道,语气中给人一种很亲和的感觉。 可雍齿听着,却是毛骨悚然。 “啊?他杀人了,小人不知道啊!” 雍齿突然意识到,县令应该是想从他的嘴里撬出一些有关刘邦的消息,立马改了口,大声道:“县令大人,您有所不知,刘邦这个人,仗着泗水亭亭长的身份,平时在各村里头为非作歹,打家劫舍,强抢民女,专门欺压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刘邦甚至连他们村里的寡妇都不放过,那个卖酒的曹氏,肚子就是他搞大的!” “好你个刘季!” 雍齿的话正中县令的下怀,县令也刻意将自己愤怒的表情展现给雍齿。 “这样,因为上头有人包庇刘季,我也不好对他出手。” 县令凑到雍齿耳边,小声道:“我记得他们村有个水源,而且正好在你们村跟他们村的边界,这样,你就借着这个事.......” 等县令将话说完,雍齿对县令点点头,与县令相视一笑。 “大人,我跟刘季这竖子早就结下了深仇大恨,您放心好了,看我接下来怎么弄死他!” ...... ...... ...... 《刘经·卷一·沛公传》:沛公以号朕,为太公所强,至令沛公跪,骂沛公不道,欲陷其家。刘家学者未来,其可废乎?沛公不以为然,且决后来刘家之掌事者,皆以朕自言。 第34章 书中自有黄金屋,乃公欲往金屋藏娇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屋外的天空黑乎乎的,今晚连月亮都没有,冷得出奇。 刘邦趴在床上,面色忧愁,看起来病怏怏的,他将下巴抵在枕头上,透过床帐,呆呆地看着窗外的世界,嘴里时不时地发出哀嚎声。 他记得有一次,在小的时候,他也是这般趴在床上,也是晚上,也同样没有月亮,然后阿母给他上药。 “娥姁,你轻点!” 他的裤子又烂了,跟屁股上的烂肉混合交错,黏在一起。每当吕雉将手中的药涂用手指挑一些,涂抹在刘邦的屁股上时,刘邦都会痛苦地哀嚎一声。 这是刘太公有史以来打刘邦下手下的最重的一次,若不是刘喜劝住,估计刘邦的屁股都得报废。 吕雉瞥了瞥嘴,下意识地用更轻的力去涂抹刘邦受伤的地方了,并一边抱怨道:“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什么好叫的,又不是女人。” “就你们女人会叫。”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爷子为什么要对我发那么大的脾气,他是疯了吗?明明我......” “只因你那声朕叫得很威风。” 吕雉凑到刘邦耳边,用着女人独有的口吻,轻声道。 “什么?朕?” 刘邦疑狐,愣了愣,恍然大悟:“哈哈,这我倒是忘了。” “那老爷子也不应该因为这个打我!” “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又没有其他人,至于下那么重的手吗?” “我可是他亲儿子!” 刘邦感到有些不满,要是自己之前没做什么东西出来,老爷子打他,他倒没什么意见,可如今自己既做了纺车,又做了曲辕犁,就算自己做的再怎么不好,也不应该这样对自己吧。 “萧大人是自己人吗?” 吕雉歪着脑袋,好奇地问。 “是,是自己人啊!他那会不是有事去了吗?” “应该没听到吧。” “他不是有事去了,是被你气跑了。” “哦。” 刘邦感到有些委屈,不过好在听到这句话的不是曹参,不然有得他受了。 吕雉伸手轻抚刘邦的背,有时候还帮刘邦揉揉肩,替刘邦舒活舒活筋骨,并道:“其实,在没嫁给你的时候,我爹也经常这么说我。” “还说,女人不要读那么多书,读那么多书没用,要把心思都花在纺织上。” 刘邦将嘴一扬,抬起骄傲的头颅,道:“那你爹说的是对的。” “你看我,我打小就不喜欢读书,经常逃课。” 对于读书,刘邦有自己的一套经验:“读书对我来说,枯燥无味,关键是我不知道读了这些书,能干什么。” “我还记得小时候,每次一逃课,老爷子就拿着棍子追我,说要打死我,那个时候的老爷子很年轻,走起路来别提有多快了。可我呢,心里面害怕得很,也知道跑不过他,不过好在我聪明,直接往阿母的屋子里跑,一闪身,就躲到阿母的后面。” “然后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然后阿母把我摁在床上,接过老爷子的棍子,狠狠地抽在我的屁股上,就像下午那样。” “哈哈哈,好笑吧!” 在那未知的记忆中,他得知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比较容易压抑,于是乎,自打吕雉怀孕后,他每天晚上都要给吕雉讲讲笑话,讲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让吕雉开心开心。 刘邦伸手摸了摸吕雉鼓鼓的肚子,看着眼前的这个新诞生的小生命,竟觉得有些迷茫,开始喃喃自语起来:“也不知道肚子里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那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吕雉问。 “我都行,如果是男孩的话,就不许他读书,因为读书会坏脑子;如果是女孩的话,就要给她多读书,这样的话她就会整天呆家里,埋头苦干,就不会被别的男人骗走了!” “这叫什么来着,这叫‘书中自有黄金屋,乃公欲往金屋藏娇’!” “哈哈哈!” 刘邦笑得很开心。 吕雉无奈地看着刘邦,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你就不怕你女儿变成个木头人吗?” 吕雉咬咬牙,狠狠掐了掐刘邦的手,刘邦怒了,翻身将她搂住。 “喂,小心孩子!” “那都不是事儿!” 对于孩子怎么养,刘邦早就有属于自己的一套经验了。 另一头,刘太公躺在床上了,又开始起了他的辗转反侧,眼睛里泪水盈眶,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阵阵低吼,并咬牙切齿的盯着刘邦的那屋。 “这逆子,唉,该如何是好啊。” “我那天上的老伴,你倒是托个梦,管管你这逆子呐!” .......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第二天,刘邦醒来的第一时间,叫上群贤抬着曲辕犁,直接跑去萧何家里请罪。 在萧何家的院子里,萧何站在刘邦身前,看起来很生气,脸色看起来也是非常冷酷无情,不像是刘邦认识的那位让人值得尊敬的萧大人。 “萧大人,我......” “不要说我,说朕。” “不不不,我,不,草民叩见.......” “得,别来那套,今后注意就行了。” 每当刘邦对萧何使出耍流氓这套,萧何是又气又想笑,气的是自己真拿他没法子,被他拿捏的死死的,笑的是,索性这小子嘴角利索,不然的话,自己就算是秦始皇,也捞不了他。 “对了,你手上拿着的家伙,我已经看了,等有机会上报给县令,再让县令转告给朝廷,就说,是我们泗水亭亭长大人刘季做的。” 萧何气来的快,消的也快,毕竟这是为官者的基本素养。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搭上了刘邦的肩膀,羡慕地看着刘邦,道:“你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要是有你这能力,我早就不是小小的主吏掾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 刘邦拍了拍胸脯,道。 他只喜欢做那种小小的官,那种大官,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愿意做,因为大官,要管的事特别多。他做官,是为了耍威风的,可不是为了跟个犯人一样坐在屋子里,每天朝九晚六。 “县令跟我一样,很看好你,有机会你也去拜访拜访他。” “唯。” 刘邦恭迎,接着又对萧何咧嘴,笑道:“对了,萧大人,有兴趣加入我们刘家......” “滚!” “唯。” “呵,土匪窝,你这土匪头子迟早要被我灭了。” “唯。” 刘邦屁股还没,哦不,是站都没把地站热,就被萧何赶了出来。 曲辕犁被放在了萧何的院子里,至于萧何家里的两头牛,萧何决定送给刘邦了。 刘邦带着兄弟们去了自家的院子,并吩咐他们从卢绾家把竹简都搬过来,刘邦要好好看看,他们这几天都写了些什么。 “......至令沛公跪,骂沛公不道,欲陷其家......” 刘邦狠狠将竹简一摔,大骂道:“我呸,卢绾,朕是这样的人吗?老爷子是这样的人吗?” “写的什么玩意,让未来的后辈怎么看我们?” “拿下去改,统统给朕改了!” 卢绾捡起地上的竹简,将它收回怀里,看着刘邦,面露苦色:“大哥......这竹简,太贵了。” “就算我们兄弟四人倾家荡产,也买不了几份竹简。” “是啊大哥,那家伙可不是我们兄弟能负担的起的!” 樊哙也跟着抱怨道。 是的,这个时代的家里有书的,一般家里都很富裕。而那些家里没钱的,根本就买不起几卷书。 刘邦陷入沉思,是啊,眼前的兄弟几个,包括自己,家里都不是很富裕,那这刘家学派的香火传承,岂不是要断了? 从那未知的记忆中,刘邦一瞬间又想到了什么,兴奋的一拍大腿,大叫:“群贤,我们来活了!” 第35章 可怜的淳于越,霸道的李斯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因为竹简价格的昂贵,在群贤们的哀怨下,刘邦很快想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造纸术。 关于造纸的起源,基本上有两种说法:第一种,认为是东汉宦官蔡伦在105年的时候发明了纸,这种说法主要依据文献记载,在考古学新发现以前,这种说法是主流。 直到1933年考古学家黄文弼在新疆罗布淖尔汉烽燧的遗址发现西汉麻纸时,才提出西汉已经有了造纸这个观点。 造纸术这三个词,虽然刘邦听起来非常熟,只不过这造纸术,对刘邦来说,可就不像改造纺车和直辕犁那样,随便削削木头就行了,他需要很多时间才能完成这项大工程。 ...... 咸阳宫中,秦始皇嬴政在宫中摆酒设宴。 他坐在自己的皇座上,其他的官员们都坐在秦始皇的下座。 此时的阿房宫还没有开始建造,可嬴政觉着现在的这所宫殿有些狭小,他堂堂一个统一六国的君王,居然住这样的宫殿? “众爱卿,今日朕叫大家来,就是来大吃大喝的,大家不必拘谨!” 嬴政手里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拿着一根肉腿,他喝了一口酒,然后拿起肉腿就往嘴里撕咬,看起来活生生的像一个野人。 也是,秦国起初时,那个时候的秦国还是比较落后的。他们的生活质量,行为习惯,都赶不上其他的国家。 底下的儒生纷纷都在议论。 “哪有君王的坐姿是这样的?” “对啊,还有那吃相,哪有一国之君的样子。” 仆射周青臣冷冰冰地看着那些儒生,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 “呵,一群书呆子,懂些什么。” 周青臣起身,面对的秦始皇,大声道:“陛下,从前秦国的土地不超过一千里,仰赖陛下的神灵圣明,得以平定四海之内,驱逐戎狄蛮夷,太阳和月亮能够照耀到的地方,没有人不臣服。将诸侯的封国设置为郡县,每个人都安居乐业,没有战争的忧患,这样的伟业可以流传万世。自上古以来都没有人能够赶得上陛下的威德。” “陛下,淳于越请谏。” “讲!” 嬴政的嘴上全是油,方才周青臣对他一阵吹捧,他非常开心,如今眼前的这位淳于越,看起来人比周青臣老实一点,不过应该也能说些让自己开心的话吧? “我听说殷周称王一千多年,分封子弟和功臣,让他们辅佐王室。现在陛下拥有四海之内的土地,可是王室子弟却是普通人,若是突然出现田常,六卿一样的乱臣,没有其他人的辅佐,靠谁来拯救呢?做事不效仿古法却能够长久的,我没有听说过。” 淳于越摇了摇头,看向周青臣,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现在周青臣又当面阿谀来加重陛下的过错,这不是忠臣。” 周青臣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群儒生们,呵,就看着他们怎么死! 听着淳于越的话语,一旁的李斯,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了。 “李斯,过来!” 嬴政对底下的李斯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来了陛下!” 李斯一脸媚笑,迈着欢快地小步伐,走到嬴政跟前。 “陛下?” 嬴政看着身前的一块肉,挑选了一块瘦的比较多一点的部分,塞给李斯,道:“李斯,来,前段时间,你随朕第二次在外巡游,辛苦了!” “这是你最爱吃的肉,来,拿着!” “谢陛下!” 李斯笑得更开心了。 他们法家只忠于皇帝,什么东西对皇帝好,他们就做什么东西,不像儒家。 “来,你去跟他们说说,朕有些累了。” “唯。” 李斯手里拿着嬴政给的肉,学着嬴政的模样,撕咬着。 “昏君呐~” “是啊,还有那奸相!” ...... 李斯站在殿台上,这些话他当然听得见,不过他并不在乎,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淳于越,笑道:“淳于越,你可知,五帝不相重复,三代不相沿袭,他们各按自己的方法治理国家,这并不是后者要与前者相违背,只是时代不同罢了。” “不同的时代,应当有不同的方法。” “现在陛下开创伟大的事业,建立万世的功勋,本就不是......” 李斯又啃了手中腿上的一块肉,走到淳于越面前,将那张跟嬴政一样的油嘴,凑到淳于越的耳边,继续说道:“本就不是你们这些愚蠢的儒生所能够理解的。” 说罢,李斯又啃了一块肉,对着大厅内的诸臣大声说道:“况且淳于越说的只是三代的事情,这有什么值得效仿呢?从前诸侯并立竞争,以优厚的待遇招揽周游列国的学者。现在天下已经平定,法令都陛下统一颁布,百姓在家就应该努力农务做工,士人就应该学习法律回避禁令。” “唉,你们现在的儒生呐~” 李斯摇了摇头,表示不屑,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动的淳于越,道:“不仅不学习当今的法令,却学习古代的制度,以此指责当代的政治,来迷惑黔首!” “此乃,该当何罪!” 李斯愤怒地将袖袍一挥,朝嬴政跪了下去。 “陛下,臣,请奏!” “准奏!” 嬴政挥了挥手。 “臣李斯冒死直言!” 李斯大声喊道。 “古时候天下分离混乱,没有人能够统一号令,所以诸侯并立,都崇尚称道古代来危害当今的学说,用虚伪的言论来掩盖事情的本质,人们赞美自己所偏爱的学说,以此指责陛下所建立的制度。” “现在皇帝兼并天下,辨别黑白而遵从陛下一个人。私人办学而共同非议国家的法令,人们听见命令下达后,就用各自所学的知识来议论,入朝时在心里指责,出门候在街巷议论,夸奖主上来博取名声,表达异议来抬高自己,率领众人来造谣生事。像这样却不禁止,就会在上降低君主的威望,在下结党营私。” “禁止是正确的。我请求陛下将《秦记》以外的史书都烧毁掉。除身居博士的官职外,天下有人敢私藏《诗》《书》,诸子百家著作,都要上交到郡守,县尉那里烧毁。有人敢偶尔谈论《诗》《书》就斩首示众。用古代的制度来指责当今法令的人灭族。” “官吏知情不举报就与罪犯同罪。命令下达三十天而不烧掉书籍的人,在脸上刺字,罚为城旦。禁令不需要销毁的,是医药,卜筮,种植方面的书籍。如果有人想要学习法令,可以向官吏学习。” 跪在地上的淳于越大怒,‘噌’的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伸手指着李斯,大骂道:“好你个李斯,好狠的心,数典忘祖啊你!” 淳于越虽然指的是李斯,可李斯背后坐着的,是嬴政。 李斯望着他,微微一笑,然后侧身,将他背后的秦始皇给露了出来。 “大胆淳于越!你居然敢指着陛下!” 站在嬴政身旁的赵高愤怒地指着淳于越叫道。 嬴政本来在好好地吃肉,也在好好地听着李斯的话,自打自己统一六国以来,这些齐楚之地的贱儒们,天天对自己指手画脚,教他做事。 嬴政将手上的腿子扔向淳于越,正好砸在淳于越的脸上,怒道:“非朕的允许,谁让你站起来的!” “陛下,我......” 淳于越确实没想到,自己仗着道德的制高点,却被自己仗着的玩意给打脸了。 “来人,将他拖下去。” 嬴政怒道。 此刻,殿里的儒生纷纷站了出来,朝嬴政跪了下去,道:“臣,死谏!” “谏?非朕的允许,谁让你贱的?” 嬴政望着这群贱儒们,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真是一群贱儒!腐儒!” 嬴政又看向李斯,道:“李斯,让人将他们全部打入大牢吧。” “另,你方才所说的,你自己去办吧,朕只要结果。” “唯。” 李斯道。 第36章 刘家学派的第三门成果,造纸术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季哥,这一大清早的,就叫我们来山里砍竹。” “是啊,大哥,我家里的狗还没杀呢!” 此刻正值清晨,山林里还弥漫着浓浓的雾气,前方的视野很难看得清楚,以至于住在这附近的大多数人家,基本上不会选在这个时间上山。 然而,这种天气对刘家学派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们是勤奋的人,骨子里天生就刻着吃苦耐劳的精神。 “群贤啊,我们刘家学派,应当循序渐进,不能骄傲自负,止步不前。” 刘邦捋了捋自己那秀美的胡须,拍了拍樊哙的肩膀,安抚道。 刘家学派的其他群贤心中也有些不满,论摆烂,这世上没有人比刘邦更摆烂了,可自从刘家学派创立以来,眼前的大哥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不是要他们在家里好好看书,好好练字,就是被他拉着一起造东西。 本来他的屁股已经被刘太公打烂了,可他非但不好好休息,还带着他们上山砍竹? 哪像以前,今天去王媪家里喝酒,明天又去武负家里喝酒,以及还有常去的曹氏家里,除了喝酒,他们还会蹲在大哥的家门口,一起赌,一起唠嗑家常;亦或是,干一些打家劫舍的事,他们会把抢来的钱,分发给那些家里没有壮丁的人。 至于那些壮丁去哪了......可能早就被秦始皇拉去见阎王了吧,修大路,修长城,驻守北方.......哪个不需要壮丁? 大哥不会被鬼上身了吧......众人看着刘邦的样子,敢想不敢言。嗯,在这充满薄雾的山林里,眼前的大哥看起来,那笑容,确实有点点阴森森的。 刘邦说的话,不仅是樊哙觉得越来越深奥了,在场的卢绾,夏侯婴,周勃都是这么觉得,可能这都归咎于吕家的那位千金吧,每日陪着刘邦挑灯夜读,他们倒觉得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大哥的身体被搞垮了。 实际上,这些只有刘邦自己才知道,他之所以变得这么勤奋起来,全都归功于刘邦那些未知的记忆。自从刘邦拥有了这些记忆之后,他有时候很想去体验一下未知记忆中的那些东西,在这一刻,他的心里便又多了一个梦想。并且,随着时间越长,他发现,对那未知记忆中的一些事情,越是想的清楚起来了。 可是,自从他改造了纺车,改造了曲辕犁之后,他发现,他离他的梦想似乎越来越遥远了。 他甚至有些质疑,这或许只是幻境,亦或许,是一个死人在临死之前的回光返照。 可是,过了这么多天,他怎么还没死呢? 刘邦这次叫兄弟们上山,并不是像儿时那般,上山掏鸟窝,偷人家地里的野菜,而是老老实实拿着手里的镰刀砍毛竹。 刘邦打算以毛竹来作为造纸的原材料。 再说了,他们刘家学派的人,个个都是堂堂正正的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至于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造纸的原材料,除了毛竹,还需要石灰。 东汉时期蔡伦的造纸术并不是用毛竹作为纸的原材料,而是用破渔网、旧布、麻头和树皮,可刘邦的记忆力哪里想得起每个时期造纸的原材料是什么,他只记得一个,那就是毛竹。 毛竹造纸起源于唐代,主要的生产环节,有干打、沤竹、湿打、抄纸、松纸、晒纸,整个生产周期需要九个月的时长。 他们会在每年腊月进山林砍毛竹,次年的清明节后开始做纸,毛竹被截成五尺五寸长短,浸泡在生石灰里沤三个月,然后再将毛竹洗去石灰,用水车带动的石碓将竹子舂成纸末,下到水槽,成为纸浆。接着便是是“抄纸”,压干水分,再背到家里“松纸”,也就是把粘连一起的纸,用复杂的指法搓开。再将这些纸背到室外晒干,最后整形扎捆。 等到他们砍的竹子差不多时,刘邦带着兄弟们下山了。 “刘季,这一大早的,又上哪家卖酒的那里喝酒去了?” “去曹氏家里了。” 刘邦没好气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前日刘太公的那顿打,刘邦在刘太公面前似乎也没有之前的那么吊儿郎当了,但是,心里头非常不满。当然,这些都是暂时的,作为刘家学派的创始人,怎能记仇,并屈于人下呢? 刘邦吩咐兄弟们将砍好的竹子扔在院子里,然后又派人找萧大人要了点生石灰,就这样,他们刘家学派的第三件作品就要开始了。 “樊哙,你力气大,来这挖个坑。” 刘邦伸手指了指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道。 “夏侯婴,卢绾,你们负责将这些竹子弄碎,越碎越好。” “喂,周勃,不要弄到拿不起的那种的碎,稍微碎一点就行了。” “你们也是,好好弄!” 其实刘邦也不知道要怎么弄,他有些记不太清了。 夏侯婴将竹子掰断一根又一根,看着地上的生石灰,不解地问道:“大哥,我们要这些生石灰做什么?” “等樊哙将坑挖好,我们就把竹子扔进去,每摆好一层竹子,我们就撒上一层生石灰。” 刘邦做着手势,耐心地解释道。 “等我们将这个做好,我们以后都不需要凑钱买竹简了!” 夏侯婴轻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经过刘邦前两次做出来的东西给他带来的惊讶,他相信,刘邦会给他惊喜的。 刘太公自然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特别是那挖土的声音,让他不由得一愣。 “我还没死呢!” 他急匆匆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有些不开心:“刘季,你挖坑......” “当然是挖给我自己的,我怕哪天说错话,被上面的人给杀,没地儿埋!” “你!” “哈哈哈!” 刘邦哈哈大笑:“是啊,老爷子,您儿子我都活了四十多年了,之前大哥每天在地里农忙,都走的那么早,像我这样无所事事的人,又怎能比大哥活得长?” 刘太公怒目圆视,他也习惯了刘邦这种作风,因此对着刘邦骂骂咧咧了一小会,然后摇了摇头,发出无奈地叹息,就愤怒地走了。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回到正轨,这又是造纺车,又是造曲辕犁,他要不回正轨,他能做出这些东西?只是他认为刘邦的那张嘴,很容易给他招来祸事。 唉,想一想,还是刘喜要好一点,不需要他操心。 “季哥,季哥!” 正当刘邦以及众群贤,正在埋头苦干他们刘家学派的大业时,在刘邦手底下干事的一个村民,从外面跑了进来,看面色,极其恐慌。 “季哥,出事了!” “东岳亭那边的人打起来了!” 第37章 愤怒的刘邦,犬入的雍齿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为什么?” “因为断水的事,他们为首的那位非得说这水源是他们的,还说我们是贱民,不配用这么好的水,我们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也骂了回去。” “然后,他们东岳亭的人,直接把我们泗水亭的人给打了!” “带头的人是谁?” “雍齿!” 刘邦将手中还没掰断的竹子狠狠一摔,大骂:“犬入的雍齿,三番五次让乃公心里头不舒服!” “他还把我们的人打伤了!” 求盗继续补充道。 “这次非得入了他!” 刘邦怒了,雍齿羞辱他可以,他刘邦羞辱他自己的兄弟可以,可别人,就是不行。 “求盗,我们的人,出血了没?” “出血了,很多人的腿都被打断了!” 刘邦狠狠一咬牙,道:“群贤们,都别干了,先回抄家伙,走!” 院内的群贤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回自家拿工具去了。 那水源一直以来就是泗水亭的,只不过,东乡亭的人觉得,既然那水源在他们的附近,那水源应该是他们的。 刘邦抄起自家的锄头,走到门外,对着村里吆喝了一声:“咱泗水亭的人都让东岳亭的人给打了!” 村里的人听闻,但凡有点血气的,都拿起家里的农具跟刘邦去东岳亭了。 另一处,县令家的院子里,曹参跟县令坐在院内,喝着茶,聊着天。 “曹大人,你觉得刘季这个人,怎么样?” “是个硬骨头,人也仗义,只是行为有些不端。” 曹参笑道,自打萧何说刘邦是他的朋友以来,他心里对刘邦这个人的看法,那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哦,不过我听说刘季现在带着人去东乡亭那里闹事了,你知道不?” “什么!” 曹参将茶杯放在桌上,脸上笑意全无,表情瞬间变得冰冷。 “曹参,你可别看着我,我并不认识他,但很欣赏他,可这大秦律法摆在这里。” “你公事就公办,可别夹带私货。” 曹参的脸黑成了一团云,严肃道:“大人放心,我去去就来。” “好!” 县令微笑着点了点头,非常满意。 ...... 此刻,刘邦带领着众兄弟们跟雍齿那边的人干在了一起。 刘邦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雍齿,还不待雍齿反应过来,从雍齿身后袭击,一脚将雍齿踹倒在地上,伸手一巴掌盖在了雍齿的脸上。 “抢我泗水亭的水,你也配?” “叫你一声大哥,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一时间,刘邦数拳落在雍齿身上,别看他有了四十岁的年纪,这一套拳下来,怕是二十岁的青壮年儒生都学不来。 雍齿躺在地上无病呻吟,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偷袭了,然后乍眼一看,哦,原来是刘季! “乃公让你看!” “乃公这么帅气的脸,也是你这犬入的病猪能看的?” 刘邦一拳精准地打在他的左眼圈上,雍齿的整个左眼一瞬间变成了熊猫眼;刘邦又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嘴里的几个牙齿在刘邦的乱拳挥舞下全部从嘴里飞了出去。 “住手!” “我是曹参,你们谁敢乱动,通通抓进监狱,按大秦律法处置!” 一声吆喝,曹参带着手底下的人马冲了进来。 刘邦这才住手,从雍齿身上起来,对兄弟们招呼了一声,然后老老实实蹲在地上。 “曹大人,刘季他,他......” 雍齿连忙爬起来走到曹参身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漏风,可在他还没说完的时候,刘邦忍着没动手,曹参反倒一巴掌盖在他脸上,又打掉了雍齿的一颗牙,怒道:“我说了,不许乱动,老老实实蹲下!” 可怜的雍齿一声都不敢吭了。 “刘季,带着你的人走!” “再不走,你跟你的那帮兄弟,给我蹲监狱!” 曹参黑着脸,道。 既然县令都欣赏刘邦,刘邦也是萧何的朋友,他自然要帮衬一些,而且,就论人而言,他可能要讨厌雍齿更多一点。 “是,您说得是。” 在曹参面前,刘邦始终露着笑意。听着曹参的话语,他招呼兄弟们灰溜溜地走了。 “大哥,这事,咱跟他们没完!” 樊哙非常愤怒,若不是方才曹参出现,可能他都把那把充满岁月的杀猪刀从怀里掏出来了,然后一刀一个。 刘邦虽然这次打雍齿打得很爽,可,水源的事还没有解决,而且,雍齿再怎么说也是一个豪族,有的是钱,他可不敢保证以后雍齿不会对他恩将仇报。 要下,就下死手;或者,让他服气。 等到他们走到院子里时,曹参牵着一匹马,又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刘邦的家门口,可将刘邦吓了一跳。 “哟,哥几个都回来了?” 曹参望着他们,冷笑道。 “大秦律法严禁私斗,我可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你们要是谁再敢动手动脚动家伙,都给我进牢里蹲去!” 樊哙一脸不满,愤怒地将头扭到一旁,刘邦的其他脾气稍微大一点的兄弟也是如此,是啊,明明是这水源是他们泗水亭的,他们东乡亭的人却霸占了他们的水源。 “是我们挨打了,曹大人,他们要抢我们的水源,没有水源就没有收成,没有收成,您能给我们减税吗?” 卢绾解释道,并打算想着通过自己的劝说,让曹参睁只眼闭只眼。 “就是。” 就算樊哙跟卢绾之间的摩擦再多,在关键的时候,他们还是可以统一战线的。 “不能减赋税我们能不打吗?” 卢绾继续辩解道。 “水源不水源跟我没关系,我,曹参,只按照大秦的律法来办事!” “你们谁要是触犯大秦的律法,我就抓谁,听明白没有!” 曹参推了卢绾一把,不屑地瞪了一眼,然后上马走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对他们骂了一句:“刁民!” 刘邦听了,嘿嘿的笑着:“曹大人您慢走!” 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跟曹参发生冲突,或是表达自己的不满,他很冷静,因为他从曹参的言语里找到了突破口。 既然曹参一口一个大秦律法,那我何不就按照你们大秦律法,来收拾这个狗入的雍齿? “兄弟们,都回家歇息去吧,这事,我明天,就给你们一个公道!” 刘邦对身后的兄弟们嘱咐了一句,并说将群贤留下,就往院子里去了。 兄弟们也没有说什么,刘邦说完后,他们也就自觉地散了,没有对刘邦有丝毫的不满。 刘邦的风评虽然在村子里很差,但是论做事,他们还是非常信服的! “群贤们,继续做我们的事!” 刘邦看着院子里发着愣,面色铁青的群贤,吩咐道。 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安抚人心,用轻松地语气说道:“今天泗水亭水源的事,我们晚上再说。” “我们如今最重要的事,是把我们刘家学派的事做好,至于水源那事,那都不叫事,你们放心好了!” 第38章 雍齿他睡不着呢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很快,刘邦带领着群贤在院子里把坑挖出来了。 随着一层又一层的竹子铺在坑里,他们每铺上一层竹子,就往竹子表面上撒上一层生石灰。 生石灰的作用很简单:第一,腐蚀和软化竹体,生石灰在水中溶解后形成石灰水,使水具有强碱性。这种强碱性环境能够腐蚀和软化毛竹的前卫结构,易于后期加工;第二,促进纤维分离,经过石灰水浸泡的毛竹,其纤维之间的结合力被削弱,从而更容易在后续的湿打、舂碓等工序中被分离成细小的纤维状物质。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作用,比如经过石灰水处理的毛竹纤维更加细腻、均匀,有助于提升纸张的平滑度、均匀性和柔软性。同时,石灰水还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纸张的吸湿性和变形程度,提高纸张的耐用性和稳定性。 不过,刘家学派的创始人,也就是刘邦,似乎并不知道这生石灰有什么用。 “大哥,这生石灰,到底有什么用啊!” “是啊,大哥,您说说呗。” 夜里,他们刘家学派的人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在刘邦的小院里,而是去了一间废弃的庙里,他们在庙里生了一堆火,然后围在点燃的火边喝酒,吃肉,取暖,唠嗑。 周勃的手里拿着乐器,坐在门边吹着乐曲。 酒是王媪家的酒,自从刘邦娶了吕雉以来,曹氏的家他一次都没去过,更别说去拿酒了,平时就算他外出路线必须从曹氏家那里经过,他也要绕着走。 他们以前要是聚会,地点会选在曹氏家里。 “嗯。” 刘邦只是‘嗯’了一声,就卡住了,接着清了清嗓子,学着秦始皇的模样说道:“朕,用此物,主要是为了让我们的纸,能够更快地造出来。” “纸?” “对,就是类似于竹简,它比竹简要薄。如果说,同样一本书的内容,用竹简来记载的话,可能需要用一辆车才能把它装满,可是如果我们用纸来记载的话,拿在手上就可以带走。” 刘邦对他们比划着,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将纸这种东西想象出来。 “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卢绾感叹道。 “啊,你们没见过的东西,还多着呢。” 刘邦笑道。 群贤们狐疑,似乎这世上.......除了秦始皇的那辆马车,他们貌似没见过的东西就没有了。 大哥不会在骗他们吧?不过想一想之前的纺车,曲辕犁,他们对大哥的话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刘邦见他们不信,摊了摊手,做出无奈地表情,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都在朕的脑子里存着,哈哈!” 火堆里的光,照在了每个人的脸上,刘邦瞧着兄弟们一张张脸,突然想到他们还是光棍。 也是,老爷子说得对,人生在世,还是要传宗接代才行。 “群贤,你们最近有没有看上哪家漂亮的女子?” 说到这,众群贤纷纷对卢绾挑了挑眉,樊哙甚至还伸手拍了拍卢绾的肩膀。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刘邦被蒙在了鼓里。 “怎么,你们有事都不跟我这个大哥说了?” “大哥您误会了,是您最近忙于我们刘家学派的事业,我们才不愿意跟您分享。” “哦~” 刘邦点点头,看起来有些不开心:“那群贤现在能说了吗?” 然后目光看向卢绾。 卢绾红着脸,低着头,想说却又不敢说,他跟刘邦一样的岁数,活了大半辈子,虽然也看过不少的女人,但如今这个,还是他唯一一次动心的。 “卢绾,说啊!” “是......是吕家的二千金,吕媭。” 卢绾说完最后一个字之后,羞愧地低下了头。 “哈哈哈!眼光不错!” 刘邦拍了拍卢绾的肩膀,笑道:“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娘们似的。” “来,抬头,看着我。” 刘邦挑起他的下巴,与他对视。 “对,就这眼神。” 刘邦拍手叫好,继续说道:“吕媭,是你嫂子的妹,那自然也是我的妹,这门亲事,我到时候去找你嫂子帮你说,你呢,也别跟现在一样,跟个二愣子似的,一愣一愣。” “还有你们也是,对待女人,你们要像朕一样!” 刘邦拍了拍胸脯。 刘邦跟群贤们又唠嗑了一会,这时天色也不早了,刘邦突然想到了雍齿的事,是的,泗水亭跟东乡亭的水源之争,必须在他手上解决了。 “关于雍齿的事,忘记跟你们说了。” “在来这间庙之前,我让人给雍齿带话了。” 群贤震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季哥!” “看,说到就到!” 刘邦伸手指了指门外:“求盗,怎么样,话递到了吗?” 求盗从外面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道:“全都带到了,该说的全都说了,只是......” “他们说什么?” 刘邦好奇地看着他。 “他们说......” 求盗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了。 “说啊,骂娘了?” “没有,骂的是,八辈祖宗。” “哟,骂的好,骂的好啊!” 刘邦拍手叫好:“跟他们说没说,明天这场架我们要真打?” “我跟他说了。” “他们说什么?” “雍齿说,他也没想到,我们居然还不服,然后他说,明天,老时间,老地方,要打一场大的。” “哟,还不服,这狗入的雍齿,乃公这是给他脸了,不过这下他们算是中套了!” 刘邦狠狠拍了一下大腿,乐道。 樊哙听着,心里有些担心,大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莽撞了? “大哥,你,你这是要干嘛?” 樊哙的语气有些慌乱:“那曹大人都说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蹲监狱了,要是打死人了,那可是得杀头的。” “没想到大哥你居然还要跟他打一场大的!” 刘邦看着樊哙,笑了笑,转身对夏侯婴道:“夏侯婴,你明天跟他们说,我们所有的人都不要带铁器,不要带棍棒,赤手空拳去跟他们干!” “徒手?” 群贤瞪大了眼睛,这徒手,怎么干? “那哪打得过啊,那不是去白白送死吗?” “打架呗,难不成你们还打不过?” 刘邦鄙视地看了他们一眼,挥舞了一下自己的拳头,说道:“乃公今天就把雍齿打成了猪头,牙齿都掉了几颗,咱还怕他什么?” 刘邦面带微笑地跟群贤们说道:“行了,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 “卢绾,你留下,我们来聊聊你的亲事。” 等到群贤们离开后,屋里只剩下了刘邦跟卢绾。 卢绾的脸色非常的红润,刘邦凑了上去,搂着卢绾的肩,笑道:“卢绾,明天你就别去了,去找萧大人。” “就说,泗水亭的乡亲们在修水渠,然后东乡亭的人,二话不说就冲上来把我们打一顿。” 卢绾惊讶地看着刘邦,刘邦对他肯定地点了点头:“啊,对,嗯。” 卢绾瞬间明白了他意思,可是大哥将他留下来,难道不是跟他说亲事吗? 卢绾似乎觉得,自己白兴奋了一场,不过还是想提醒一下自己的大哥,支支吾吾道:“啊?那......” “亲事吗?哈!朕!” 刘邦捶了捶自己的胸脯,对卢绾露出自己的两颗大白牙:“包了!” ...... 另一处,是雍齿的家里,这一晚,雍齿早早地就躺在床上了,可是他怎么都睡不着,一来,是因为身上的伤,有些是刘季那混小子打的,有些是曹参打的;二来,是因为只要他一睡觉,就会梦到刘邦将他摁在地上狂揍。 可是呢,他醒着的时候,又想起刘邦写给他的那封信。 第39章 能用智力就用智力,乃公从不用武力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致狗入的雍齿:乃公,要入你全家,特别是你,要是明天让乃公抓住你,要好好地入一入。乃公不仅要入你,还要入你妻儿,入你全家,你祖宗,乃公要把你所有认识的人,都给入了!” “落款:即将要入你的刘季。” 雍齿手里拿着刘邦的信,越看越气,越看越睡不着。 在下午的时候,他就去找过县令,可县令给他的话是,要耐心等待,等他安排,不要轻举妄动。而刘邦写的那封信,包括刘邦跟他约架的事,他根本就没有跟县令说,毕竟说了丢人。 其实县令根本就不想再用他了,因为当他看到他的惨状时,他就知道,这人没什么用。 “夫君怎么还不睡觉?” 雍齿身旁,睡着一个纤细的美人,她不明白为什么今日夫君只是出了一下门,等再次回来后,全身都是伤了。 雍齿没有理她,他的视线还是停留在那封信上。 雍齿的妻子好奇地凑了过去,接着,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很显然,是被吓到了。 “狗入的......” “那刘季是什么人,你居然去招惹他?” “闭嘴,睡觉。” 雍齿感到脸上无光。 “你先睡,我出去一会,马上回来。” ...... “哟,狗入的,今儿个这么早就来了,是要被乃公入吗?” 刘邦带着群贤以及村里的壮丁来到水源处时,发现雍齿早就带着众人坐在那里等他了。 他们手里没有那东西,相反雍齿手里,拿的全部都是铁器,棍棒,看起来还是全新的。 “季哥,水没了。” “对啊,水哪里去了?” 至于那水源,其实昨天刘邦已经带着兄弟们将它抢回来了,可曹参将他们赶走之后后,那狗入的雍齿又把水源的水引到他们那边去了。 “我说雍齿,你怎么又把它堵上了?” “咱们整个乡就这一条水源,你们东亭乡把他们一挡,你让我们泗水亭的人喝什么?” “能不能把这个东西撤了,让我们泗水亭的人有点水喝?” “不行,我们东亭乡的水不够喝,所以从今天起,这个水源归我们东亭乡了!” “对不对大伙!” 雍齿对自己的兄弟们喊道。 “对!” 雍齿一夜无眠,他的身上现在还带着刘邦的那封信,他的眼睛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本来就被打伤了,再加上一晚上没睡觉。 “雍齿,我看你别叫雍齿了,叫无耻好听些。” 刘邦指着雍齿,笑道:“怎样,无耻,准备好被乃公入了吗?” “刘季,你欺人太甚!” 雍齿晚上没睡觉,任何人在缺少睡眠的情况下都会变得异常暴躁,雍齿也不例外,在刘邦还没来之前,他就呆呆地坐在草地上,盯着手里刘邦写的信,嘴里一直不停地念着‘入’字。 关于刘邦到底写了多少个‘入’字给他,他也数的清清楚楚,就像小时候数羊睡觉一样。整封信总共七十个字,其中‘入’字有八个字,所以说,雍齿看了能不生气吗? 雍齿起身,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愤怒地看着刘邦,大叫道:“你们今天怎么没带武器,是看不起我们吗?” “呵,乃公要入你还需要带武器,真是笑话!” “也对,你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昨天乃公赤手空拳揍你?” “你!” 在他们的不远处,卢绾正带着萧何,曹参他们往这边急匆匆赶来,当萧何听说雍齿带人欺负刘邦的时候,也不管是真是假,一瞬间就怒了。当时曹参正好在萧何家,萧何便让曹参去带人,准备抓人。 刘邦与雍齿双目对视,心里估摸着萧何这个时候应该快到了。 “雍齿,你敢动手吗?” “我怎么不敢?” “那你动啊,来啊,劈了我!” “你来啊,凭什么我先来。” “来,劈了我!” 刘邦指了指自己的头,对雍齿道。 “我,我劈了啊?” “你倒是劈啊!” 双方的嘴炮都打的特别厉害,刘邦厉害,那是真正的厉害,毕竟亲手杀过司马令。可雍齿呢,一个豪族,就算杀人他也不会亲自动手,而是花钱去雇人杀人。 萧何等人就在一旁的草丛里蹲着,没有吭声,他们只能勉强看得到外围发生了什么,对于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们完全看不到。 “你动下这个试试?” “狗入的,你劈不了乃公了是吧。” “你不敢是不是?” 刘邦看着他凶巴巴的模样,原先他心里对这个人是高看几分的,可如今这家伙,说什么也不肯劈下来,磨磨唧唧,刘邦自然看低了他几分。 “你敢动吗?” “呵,我敢动吗?” 刘邦蔑笑,伸手指了指雍齿身后,大叫:“看,萧大人,曹大人来了!” 雍齿顺着刘邦手指的方向往身后看去,也就在这一刻,刘邦一拳狠狠地砸在了雍齿的天灵盖上,雍齿吃痛,双手痛苦地捂着脑袋。 正当雍齿转身的时候,刘邦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臂,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并用臀部顶着雍齿的腰部,最后狠狠一摔! 雍齿在双方的注视下,一眨眼的功夫,就扔进了水坑里! 整个过程都非常迅速,这一套动作下来,只不过三秒钟不到。 这个动作也是来自于他那未知的记忆,嗯,叫过肩摔。 “给我拆!” 刘邦冲入水坑,一拳又一拳打在雍齿的身上,却不打在雍齿的要害部位,毕竟萧大人,曹大人看着呢! 对面的人看着雍齿被刘邦扔进水坑,士气大落,可他们又哪里受得了这个窝囊气,揣起手中的工具也冲了上去,跟刘邦手底下的人打在了一起。 “狗入的,你服不服!” 雍齿被打的说不出话来,可是他心里真的憋屈,两次被刘邦偷袭! 不讲武德啊,这人怎么这么不讲武德。雍齿的心里直骂娘。 “唉,真没意思。” 刘邦感觉特别没意思,这狗入的,好歹也得叫一声吧! 于是刘邦干脆换了一个词儿。 “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 “东亭乡的人杀人了!” 刘邦喊是喊杀人了,可他手中的拳头却是如雨点般地落在雍齿身上,或许是觉得不解气,他又抄起一旁的石头,朝雍齿砸了过去。 雍齿用手捂着头,尽量让自己撑下去,撑到有人来救他,不过,到底谁杀谁啊! ...... “萧大人,再打就打出人命了!” 曹参瞧着眼前的局势愈发紧张,急道,根据大秦律法,呃,是的,大秦律法。 “是啊,萧大人,快去抓人吧,他们都动武器行凶了。” 卢绾在一边叫道。 泗水亭的人手上没有武器,他们赤手空拳跟东乡亭的人打,虽然刘邦已经将雍齿摁在地上狂揍,但泗水亭的其他人,正逐渐处于下风。 萧何面色严肃,点点头,起身,拔剑,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带着手底下的人冲了出去。 “都给我住手!” “在这打架斗殴呢!” 第40章 可怜的雍齿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可怜的雍齿已经伤痕累累了,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衣服也是破破烂烂,这里破了一个洞,那里被撕掉了一块布,破烂的地方更是留下了一个个血窟窿,有浅的也有深的。 他依旧如同先前那般双手抱着头,用手保护着自己的脑袋,尽量不让自己被伤到要害。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蹲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反抗,一言不发,任由刘邦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这样做对他来说是非常安全的,他现在生怕眼前这个疯子一不小心就把他给拍死了。不过听着萧何来了,心中瞬间欣喜若狂,萧何那可是县令的手下,而此事,又是县令让他做的。 他现在恨不得立马站起来大喊:“刘季杀人了!” “不是打架斗殴,是杀人了啊!” “雍齿他杀人了啊!” 正当雍齿想着要如何呼救的时候,刘邦手中正好拿着一块两个巴掌大的石头,狠狠给了雍齿一砖头,把砖头砸晕了过去。 “哈哈哈,给乃公下去!” 刘邦这一砖头下去,雍齿整个人都倒在水坑里,再也起不来了。 “雍齿他杀人了啊,杀人了啊!” 刘邦扯着嗓子叫道,他将拍晕雍齿的那块砖头塞到雍齿的手中,然后上岸,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拖着湿润的衣服,跑去找萧何了。 “都给我老实点!” “放开我!” “蹲下!我让你蹲下,听见没!” “都给我拿下,拿下!” 萧何那边,目前的局势一片混乱,不过即便是萧何手底下的人,也不敢随意持刀伤人,只是用刀柄,或者木做的防身武器,将那些正在打架的人制服,并让他们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萧何手里拿着长剑,指挥着手底下的人赶紧将这场暴动镇压,刘邦哇哇大叫,一边哭着,一边朝萧何这边跑来,语气中带着哭腔:“萧主吏掾,萧主吏掾,他,雍齿,要杀我!” “他要杀我啊!” “谁?” “雍齿,是雍齿!” “他们把水源还挡住了,不让我们泗水亭的人喝水,想要渴死我们!” “什么,在我的眼皮底下,还敢做这种草芥人命的事,快把雍齿拿下!” 这场暴动足足持续了半小时,才被镇压。 可怜的雍齿,就算是晕过去了,也被萧何的手下弄醒了。他被两个捕快押解,从水里押到了岸上,再押送到萧何的跟前。雍齿一脸懵地看着着周围的世界,在寻找那个让他感到恐惧的身影。 不过,他似乎不在? “好啊,那杀胚终于走了。” “萧主吏掾,那刘季是不是已经被送到牢里去了?” 雍齿看着眼前气愤的萧何,甩开两个捕快的押解,欣喜若狂。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想起方才的经历,眼睛变得湿润,差点就哭了出来,那家伙哪里是人啊? “萧主吏掾,您听我说,听说我,刘季,刘季他要杀我!” “看到没,这儿,还有这里,都是他打的。” 萧何嘴角抽了抽,这倒有点像刘季的处事风格。 刘邦就站在萧何的身后,瞧着雍齿这狼狈的模样,头发凌乱,衣服破烂,表情张狂,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失心常的疯子,刘邦差点没忍住就要笑了出来。不过既然尊敬的萧主吏掾还在这里,他就是装,也要装成自己被打的样子。 “你这狗入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刘邦从萧何身后走出来,怒道。 雍齿看到刘邦就像看到鬼一样,在见到刘邦的那一刻,被吓得狠狠地打了一个颤,手在不停地抖。 “萧主吏掾,您看看我的那帮兄弟们,手里什么凶器都没有,再看看他们,手里全都是家伙。” 刘邦指了指自己的那帮兄弟,他们有的手被打断了,有的脚被打断了,都躺在地上痛苦无力地呻吟着。接着刘邦又走到他们东乡亭的人旁边,指了指东乡亭的人,并拿起他们一旁的作案工具,对萧何叫道:“萧主吏掾,您看,这铁锹,这锄头。” “还是新的。” “这是想把我们往死里打呢!” 萧何点点头,刘邦说的也对,雍齿说的也对,其实心里面,他更偏向于刘邦,可情面上,他得让雍齿心服口服才行。 “刘季,那你说他的这身伤?” 刘邦看向方才押解雍齿的两个捕快,问道:“这两位官爷,刚刚你们押解着狗入的时候,发现他手里是不是有块石头?” 萧何也望着两位捕快,问:“如实说来,到底有没有?” “有,据小人判断,可能是这狗......是雍齿想拿石头偷袭杀害刘季,然后脚下打滑摔进水坑里昏过去了。” “那这全身的伤痕又怎么判断?” “现场这么混乱,他又是东乡亭的头儿,做大哥的,全身都是伤,很正常。” “就像萧主吏掾您一样,日理万机,每天要做的事要比我们这些下人做的事多得多。” 萧何满意地点点头,这小子会说话,然后将目光落在另一个捕快身上:“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下属也是这么认为。” 另一个捕快点点头。 刘邦做着无赖的动作,拍手叫道:“是啊,萧主吏掾,方才这犬入的疯狗拿着石头追着我打,说什么都要打死我。” “我跑到小坡上,他也跑到小坡上。我跑到水坑里,他也跑到水坑里,就跟院里的疯狗一样,追着我不放。” “要不是他运气背了点,自己脚下一滑,昏了过去,估计萧主吏掾您现在要为我收尸了。” 曹参站在一旁看着戏,双手抱团,戏虐地看着雍齿,咧嘴笑道:“雍齿,这下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雍齿慌了,可是他又想不到什么好的说辞,来反驳刘邦的理由。 在暴秦的统治下,他们最怕的就是服徭役。 “萧主吏掾,曹狱掾。刘季,刘季这人他在胡说八道啊!” “您看我这伤,我这伤很明显......” “明显什么,刚刚人家两位捕快官爷不是说了吗?不是我刘季打的!” 还没等萧何,曹参开口,刘邦反驳叫道,不过从他的语气中看不出丝毫的愤怒,他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地有些让人可怕。 “嗯,雍齿,此事到这里就了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着刘邦那无赖的眼神,失去理智雍齿甚至产生了幻觉,认为萧何和曹参偏心,他指着三人张牙舞爪,怒道:“说?呵,我知道,你们是一伙的,我要找县令说!” 刘邦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在一旁起哄道:“好啊,找县令说去啊!” “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 “刘季,你住嘴!” 萧何脸色冰冷,喝道。刘邦止住了嘴,老实巴交地站在萧何身后,微低着头,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雍齿,关于你恶意伤人这件事,追杀刘季这件事,死是死不了的,你放心。” “但是加上这截断泗水亭水源的事,接下来,我们将按照大秦律法对你进行严判!” 雍齿更慌了,在这个时代下的人,他们都害怕做犯人,做犯人不仅要被刺脸,还要抓去做壮丁,服徭役。秦朝的徭役不是那么好服的,很多人去服了徭役后,朝廷里为了保密,他们很多人会当场被秦朝的官吏坑杀,或是活埋,总之就是有去无回了。 “不是,萧主吏掾,我冤枉啊,我冤枉!” 雍齿突然想到了什么,如同掉进水里的蚂蚁一样挣扎,紧紧地抓住那根他所谓的救命稻草,大喊道:“这水源,县令,县令他跟我说了,要把这水,分给我们东乡亭!” “给我带下去,我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 萧何不耐烦地挥挥手,听着雍齿最后的几句话,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这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一个小小的豪族,也敢持兵器杀人? 刘邦却是扯着脖子,挺着耳朵,想要听听雍齿这个狗入的,他们乡里那么多水源,为什么想着来霸占他们泗水亭唯一的这条水源。不过貌似,县令似乎有些不喜欢他? 他刘季什么时候惹县令了? 第41章 陛下这个人,生性刚毅残暴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这场规模比较大的战斗,最后还是得靠萧何出手,化解了这场战斗。凡是参与这场战斗的人,都被萧何严厉地批评了一番,说出来的话跟曹参那天对泗水亭的人说的话差不多。 “简直就是一群刁民!野人!”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就非得用武力解决?” 东乡亭的人在萧何的训斥下,面色变得极其难看,特别是萧何命令曹参将他们押入大牢的时候,脸色更难看了,他们的心中甚至连想死的念头都有了。与其被发配充徭役,还不如现在就死,至少不用被刺脸,不用死在异乡。 至于泗水亭的人,在听到萧何的这句话时,个个只是低下头,发笑。 最后,这条水源还是归泗水亭的人,为此,萧何还下了一条死令,如果谁敢把泗水亭的水源占为己有,直接在脸上刺上罪犯的烙印,并发配到边境去修长城。 为了庆祝这场伟大的胜利,刘邦去王媪,武负那里买了一点酒,带着群贤去昨夜的破庙里庆祝。 “哈,群贤,朕跟你们说,那时的朕,可威风了!” “那犬入是雍齿,看到朕,直接吓尿了,那颤抖的肥猪手......” ...... 刘邦兴致勃勃地跟群贤分享自己的丰功伟绩,并让卢绾好好记录下来,让刘家学派的后世子弟看看,他们的创始人,不输于孔子,老子之辈。 呃,反正刘邦是这么想的。 卢绾坐在火堆旁边,手里拿着笔,还有竹简,自从昨日刘邦跟他说,要把吕媭许配给他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心的不得了,现在做事比以前更认真了,如今正聚精会神地记录着刘邦所说的话,并尽量让自己把字也写的端端正正。 不管刘邦说什么话,他都会认认真真的记录。 夏侯婴跟樊哙负责烤狗肉,因为狗肉价格比较廉价,且是樊哙家的,不用钱;羊肉比较贵,一般人的家里,根本吃不起。 周勃吹着埙,曲风欢快喜悦,他昨夜也是用埙在吹奏,曲风先是悲昂,后来听说卢绾要娶亲,曲风变成了激昂,那是兄弟对兄弟的祝福。 埙,汉族特有的闭口吹奏乐器,音色朴拙抱素独为地籁,是乐器中最接近道家天籁的。周勃休闲的时候就吹埙,去别人家吹乐曲的时候就用笙。 “周勃兄弟,为什么你每天要吹那么多乐曲?” “家有老母,多培养一门手艺,能够更好地养活自己。” “哦~” 刘邦今天还带来了桃花心木,之前上山的时候一块砍的。在他分享完自己的丰功伟绩之后,就坐在火堆旁,用樊哙的杀狗刀削着桃花心木,他打算把它做成一块面板。看着周勃整天都在不停地吹奏,受未知记忆的影响,他也有些心痒痒,打算用这块木板做一个来自未知记忆中的乐器——吉他。 吉他的不同部位需要使用不同的木材,如面板常用云杉、桃花心木等,背板和侧板常用玫瑰木、胡桃木等,琴颈常用枫木、玫瑰木等。这些木材的选择会直接影响吉他的音色和品质。选好的木材需要进行风干处理,以减少含水率,避免制作完成后出现开裂或变形。 “群贤,你们知道司马令是怎么死的吗?” 他们呆呆地望着刘邦,在场的,除了樊哙知道司马令是怎么死的之外,其他人丝毫不知情刘邦杀了人。 “是曹氏?” 卢绾抬头,问。 “怎么可能是曹氏,依我看,就是大哥干掉的。” 夏侯婴哈哈大笑,道。 刘邦一把握住夏侯婴的手,如同高山流水般的知音,激动地简直就要热泪盈眶:“还是兄弟你懂我啊。” 然后转头对卢绾说道:“卢绾,把刚刚说的话,也记录进去。” “就写,司马令,为朕所杀,至于武器,用的是樊哙的刀!” 除了制作吉他这件事,在那未知的记忆之中,他似乎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焚书坑儒。 焚书坑儒,又称“焚诗书,坑术士”,是秦始皇嬴政在公元前213年和公元前212年发生的事,他下令焚毁书籍、坑杀“犯禁者四百六十余人”。不过秦始皇焚书并未焚烧医学、农牧等技术实用书籍。 在那未知的记忆中,有关历史的记忆非常非常少,可能因为记忆中的那个人并不是学历史的大学生吧,只要大学前的那些阶段教了哪些历史,他就知道哪些历史,而且还不一定完全记得住。 比如刘季,吕雉,萧何,夏侯婴......这些人的名字,在那未知的记忆中,根本就不知道是谁。 不过对于这个时期的历史人物,他倒是对一个叫韩信的人有点印象,似乎打仗很厉害?他记得有一场著名的战役就是他打的,叫背水一战,不过他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能不能跟这个人有一面之缘,要是有缘,必须得交个朋友! 但,大概率应该是无缘了,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罢了。 “群贤,明日开始,你们来我家挖坑吧!” “有空就来,朕不强求,此事,你们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因为未来不久的日子里,将会有一件大事发生,做的好,我们刘家学派将会名传千古;做的不好,我们将会人头落地!” 刘邦打算挖一个非常大非常大的洞,然后把收集来的书全部藏进去,能藏多少就藏多少。为了以防万一,他希望到时候这造纸术也能用得上场。 群贤们没有反对,相反,一听到刘邦要带他们干大事的时候,他们恨不得现在就让大哥带着他们做。因为大哥真的很靠谱,不管他们答应大哥什么样的请求,大哥最后做出来的结果都会让他们特别安心,甚至,还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他们坐在这里,唠嗑一会后,便各自腆着肚子,醉醺醺地回家了。 “娥姁,有件事想跟你说说。” “嗯?” 刘邦躺在吕雉怀中,把吕雉的大腿当成了枕头,软软地,很舒服,吕雉用手轻抚着刘邦的额头,还给他揉揉太阳穴。 望着眼前这个令人心动的丈夫,她本来因为怀孕导致心情有些压抑,但现在居然还有点点开心。 怀孕之后,她很少出门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至于那些没干的活也逐渐落在了刘邦的身上。至于刘邦,肯定是把这些活交给卢绾了,谁让卢绾要娶他刘邦的妹。 “你家里有个妹妹,上次去你家,感觉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考虑婚嫁了。” “我有个兄弟还不错,你回头帮我问问吕太公,要不要考虑一下?” “哪位?” 吕雉好奇。 “就是经常来我们家里,叫你嫂子,并帮你提水扫地的那位。” “卢绾?” 吕雉问。 “嗯。” “他人还挺好的,改天我去跟爹说一下吧。” 吕雉笑道。 刘邦的手抚摸着她的下巴,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然后安心地,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咸阳,著名方士侯生家中。 相比于小小的沛县,在侯生的家中,自从淳于越被抓之后,两位天下著名的方士不管是怎么睡都睡不着,于是只能在此喝酒解闷。 “唉,陛下这个人呐,生性刚毅残暴,自以为是。” 卢生端着酒杯,敬了侯生一杯,将酒杯狠狠摔在桌上,愤怒地说道。 “是啊,怎么能把淳于越抓进去呢?” 侯生不满地说道:“淳于越虽然瞧不起我们这些方士,不过我欣赏他的为人。” 第42章 这台纺车,是雍齿造的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卢生道:“他以诸侯的身份起兵,兼并天下,事情都称心如愿,认为古往今来没有人能比得上他。” “是啊,太骄狂了。” 侯生抱怨道:“他只重用断案的官吏,断案的官吏都受到宠幸。” “博士不是还有七十人吗?” 卢生疑惑。 侯生解释道:“虽然博士有七十人,却只是用来充数的官员而不受重用啊!丞相和众大臣都是接受制定好的命令,按照他的意志做事情。皇帝喜欢用刑罚杀戮来树立威严,天下的官员都害怕犯罪而想要保住俸禄,没有人敢竭尽忠诚。皇帝听不到自己的过错而日益骄横,群臣害怕威刑而欺骗皇帝来求得安身。” “秦朝的法律规定,不准兼用两种方术,方术不能应验就处以死刑。然而占候星象云气的有三百多人,都是好人,他们害怕禁忌而委婉的奉承皇帝,不敢直言他的过错。天下的事情无论大小都由皇帝决断,皇帝甚至用称量奏书的重量,从早到晚都有奏书呈上,其间不可以呈上,不批阅完毕就不休息。” 卢生听着,侯生的想法原来跟他想法一样,他在来侯生的府上之前,本来还有些担心这些事,如今听了侯生的话之后,这种担忧顿时烟消云散了:“他贪恋权势到了这种地步,我们不能为他寻找仙药。” “好,那我们今晚就走!” 侯生面露笑意,这始皇帝动不动就杀人,不只是他,只要是跟始皇帝距离很近的人,整天都是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譬如赵高,李斯。 他们二话不说,说走就走,生怕再晚一点嬴政就派人过来找他们了,他们拿着始皇帝的信物,向守门的城卫出示,守门的城卫把城门打开,他们飞快走出城门,离开咸阳了。 这段时间,除了卢生,侯生,还有韩众,徐市等人,反正只要是能跑的,都跑了,他们根本不愿意呆在嬴政的身边。 第二日,咸阳宫。 嬴政面色红润,愤怒将手中的竹简一掷,狠狠砸在下属的脸上,看着下属跪在地上禀告,那微颤的手,全身不停地摇晃,跪立不稳,似要倒下去。 “跑了?真跑了还是假跑了?” “禀......禀陛下,真跑了!” “去你娘的!” 嬴政抽出自己身上的佩剑,走到这位颤抖的下属身前,一刀把他的脑袋削了下来。 “来人,去把他的家人抓起来,挖个坑,活埋了。” “唯。” 嬴政最讨厌别人害怕他,他觉得自己明明是一个亲和力特别强的君王,黔首们都爱戴他,这些官员们怎么会怕他呢? 站在宫里群臣一言不发,自从咸阳里的儒生们进了监狱之后,面对这样的情况,居然没有一个大臣敢站出来指责嬴政的,长子扶苏除外。 望着这一幕,扶苏的眼睛里都有了泪花,双拳紧握,咬着牙,望着站在远处,持着剑的父亲,眼中尽是悲哀。 国家有这样的君王,这大秦,怕是要亡。 胡亥则与扶苏不同,方才他听着宫殿内那一声哀嚎,眼神里流露出的全是兴奋,以及对父亲嬴政的敬仰之情。 他两眼痴痴的望着那道伟岸的背影,他也想成为父亲这样的人。 至于嬴政其他的儿子,大多心里都感到畏惧,害怕。 嬴政将袖袍一挥,冷哼一声,回到上座,看着底下低着头,唯唯诺诺,一言不发的大臣,表情更加愤怒:“朕以前收集天下的书籍,将没有用处的都销毁了。之后,朕又招揽了很多文学很多文学方术之士,想要实现天下太平的局面。” “方士想要炼制灵丹妙药,朕也准了。” “现在听说韩众等人逃跑不回来复命,朕也忍了。” “徐市等人耗费巨资,最后也没能找到仙药,朕也信了。” “你们每天只有一些小人为谋取私利才向我奏报,是不是当朕不知道啊!” “朕对卢生等人待遇优厚,现在他们却诽谤朕,来加重朕的不仁。” “还有那些咸阳的腐儒们,整天在天下黔首面前散布朕的谣言,骂朕是个无恶不作的暴君,朕,真的尽力了!” 嬴政说出这些话之后,心中反而冷静畅快了许多,情绪没有先前那么暴躁了。 “哼!” “接下来,朕将派御史去审问那帮腐儒们,看是谁,在黔首面前妖言惑众,损坏朕的名声!” “朕要将这些妖言惑众的贱儒们,全都坑杀了!” 底下的扶苏实在是按捺不住了,站了出来,红着眼,行君臣之礼,对嬴政跪拜了下去,大声道:“父皇,儿臣不孝,恳请父王收回成命!” “父皇,这天下刚刚平定,远方的黔首还没有安定,儒生们都是歌颂和效仿孔子的人,当今圣上却用严酷的刑罚来惩治他们,我担心天下人心中不安。” 安静的嬴政望着眼前这不成气候的逆子,本是那颗冷静下去的心又暴躁了起来,怒道:“收什么回成什么命?” 嬴政手里还拿着剑,他走近扶苏,将剑扔到扶苏面前,大声叫道:“来,杀了朕,把朕杀了,这天下,全都是你扶苏的了!” 群臣低头,眼神却全都望着这对父子,若有所思。 “孩儿,孩儿不敢。” “哈哈哈,你这逆子!” “真是一点也不像朕!” 嬴政哈哈大笑,望着这个在他心中始终不成气候的儿子,骂道:“朕当初,真不应该让你跟着这帮贱儒!” “太过于妇人之仁了!” “你看看北方虎视眈眈的匈奴人,如果没有朕,说不定这里已经成了匈奴的家了!” “那帮贱儒们,他们骂朕重徭役,重赋税,可谁曾理解过朕的苦心!” 等嬴政回到上座,一旁的赵高轻柔嬴政的肩膀,撇了一眼嬴政的表情,在嬴政耳边低语:“陛下,大公子还不懂事,您莫要生气,身子要紧。” 嬴政微微点头,望着一跪不起的扶苏,继续说道:“扶苏啊,你本该是最理解朕的那个人,可惜,你缺乏历练,若是以后朕不在了,这大秦,怕是要毁在你的手里!” “好了,既然你不愿意杀朕,可以,那你去北方跟蒙恬将军待上一阵吧,协助他修筑万里长城,共同抵御匈奴,快速速前去,不可耽搁。” “儿臣谢过父皇!” “嗯,去吧。” “儿臣这便告退。” 扶苏对眼前的这位父皇失望极了,也好,去北方的长城看看美丽的草原,远离这让他压抑的是非之地。 “陛下,臣有事启奏。” 等扶苏走后,李斯站了出来,道。 “快奏。” “唯。” 李斯吩咐人去外面叫人进来。 不一会,门外出现几个下人,他们抬着两台机器,缓步走来,其中一台机器他们认识,就是家喻户晓的纺车,至于另一台机器,嬴政以及群臣并未见过,不过观其形,似乎也是一台纺车。 “启禀陛下,这台纺车,为民间一位黔首所造。” “哦?” 一看到这台纺车,嬴政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大半:“纺车?” “这样的纺车难道不会很笨重吗?跟之前的纺车有什么区别?” “李斯,你是朕最亲信的人,可别像那些小人一样,拿这些个破玩意来忽悠朕!” 想起之前欺骗他的人,嬴政又有些恼怒了,如果眼前比较轻信的李斯也来忽悠他,恐怕他得疯掉了,从此以后绝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谁让他不满意,他肯定要坑杀他,以及他的全家! 其实嬴政也挺不容易的,儿时,身为质子,在赵国做人质,受尽赵国人的嘲笑。吕不韦虽然帮了他,但也欺骗了他。他的母亲赵姬,原本是自己最应该相信的人,却私通嫪毐,并生下了儿子,到最后还要造反他。 李斯微微一笑,弓着腰,忙道:“陛下大可放心,此物,臣下起初也觉得太过于臃肿,可是当臣下亲自用手试探一番之后,哎呀,发现这东西,还真是个好家伙。” 李斯又喊来了家里的女下人,并带来了一箩筐纱的原材料,准备亲自为嬴政演示。 伴随着这台机器开始运转,发出它那独有的噪音,不一会,女下人手里的便多了一卷纱。接着,女下人又用同样的原材料,用原来的那台纺车开始工作,然而,刚刚那台纺车所需要的时间非常短,到了这台纺车,时间过去好久,她才将那卷纱纺好。 她让宫里的下人将这两卷纱交给嬴政。 嬴政看着手里的两卷纺织好的纱,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区别。 嬴政眼神上下打量着李斯,用着他那充满威严的声音问道:“李斯,造此物者,是谁?” “启禀陛下,是泗水郡沛县的雍齿。” 嬴政哈哈大笑,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心灵手巧的黔首:“瞧瞧,瞧瞧,你们都给朕瞧瞧,若是你们都能像这位黔首一样,默默无闻,做点有用的东西出来,你们觉得,朕会坑杀你们吗?” “唉,朕是个贤明之君。” 嬴政叹了一口气,对站在底下的李斯说道:“李斯,传朕旨意,把他带到宫里来吧,这样的人,朕可不能亏待于他!” 第43章 朕是个贤明之君,非始皇帝那等暴君所能比的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唉!朕是个贤明之君,非始皇帝那等暴君所能比的。” 刘家小院内,刘邦坐在一颗老槐树上,津津有味地吃着枣子。他抬头,脸上始终都带着得意的笑容,两眼有神地看着头顶上那湛蓝色的天空。 天空中几乎见不到白云的踪影,树荫遮挡了太阳散发出来的热,只撒下了些许金辉,照在刘邦的身上,这让刘邦感到非常舒适。 卢绾蹲在底下的大青石上,手里拿着笔,嘴里含着另一只笔,正在竹简上奋笔疾书,记录着刘邦此刻说的话。 “贤明之君,比不上始......啥?” 卢绾震惊,继而陷入了沉思,这,这要是被那些官吏给发现了,那他们刘家学派的哥几个岂不是要完蛋了? “大哥,这恐怕......有所不妥。” “嗯?什么不妥,那始皇帝在朕看来,就是一个妥妥的暴君。” “暴君就算了,关键是,居然还不会享受!” 刘邦表情十分不屑,将嘴里的枣核吐了出来,从树上掉落在卢绾的头上,然后随着卢绾的后脑勺滑落到地上。 “如果朕日后不幸做了天子,可不能像始皇帝这样。” “他用六匹白马拉车,我非得用十匹!” “哈哈,他连做暴君都不会!” “大哥,您不是要做一个贤明之君吗?” 卢绾好奇地问道。 “对,贤明之君,我要是做了天子,可不能学他!” 卢绾此时的手都有些颤抖,他能感觉的到,自己的额头上正在冒着冷汗。 “大哥,这年头,可不兴这个。” “秦朝酷吏,说不定哪天我们就被抓去修长城了。昨日中元节,我也刚祭祀过老爹,跟老爹招呼了几句,让他保佑我多活几年,别死那么早。” “哎呦瞧瞧你,这说的什么屁话。” 刘邦翻身从树枝上跳下来,望着卢绾,道:“你怕那暴秦干嘛,我可是泗水亭亭长,萧主吏掾可是我好兄弟,谁敢抓我们去修长城?” “兄弟你放心好了,只要我们哥几个绝对地保密,就没人能知道。” “再说了,万一我真的做了天子,到时候你还可以依据今天写的,再写些好的东西。” “啊?唯!” 卢绾觉得很有道理,立马答应了,提起笔就继续写下去了。 “刘季!” 正当这两兄弟唠嗑的正欢时,刘邦的二嫂子跑了过来,道:“刘季,娥姁她快要生了!” 刘邦转身,脸上既是惊喜,又是惊讶,叫道:“要生了?” “要生了,你快过去!” “好啊,真是天大的好事!” 刘邦走时,还不忘对着卢绾说道:“卢绾,去,通知刘家学派哥几个,都让他们过来看看!” “好勒!” 卢绾笑了,笑的很甜蜜,因为嫂子生孩子,吕家那边肯定要来人,就是不知道心上人会不会来了。 他脑海中不断想起那个让他夜以继日都挥之不去的身影,接着,他咧嘴一笑,像个傻子一样,快速将竹简笔墨收进怀中,然后跑出刘家小院,去找刘家学派的群贤了。 ...... 狱中,雍齿的脸上有一道刺印,他的身体被几根铁链绑住,吊在空中。屋子里很凉快,就算是外面太阳的光照进来,他也不会觉得很炎热。 自打进了这狱中,他觉得全身不痛也不酸了,心情非常舒畅,只因为刘季那个疯子不在他的身边了,他今后也跟刘季这疯子也不会有什么瓜葛了。 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真的,没有他的世界真的挺美好的。 如今,只要是在他视线之内出现的人,不管是官吏,还是犯人,他不会像以前那样轻视任何人,都会主动跟那个人打招呼,示好,释放自己的善意。因为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 他也不再期待县令捞不捞他出去了,总之,没有那个疯子的世界,就是很好。 狱中的另一头,曹参正坐在桌边喝酒,脑子里回想着这些天经历的事情,特别是有关于刘季那小子的。 “真别说,这哥们还挺伶俐的。” 突然,一道充满些许威严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打破了他独自享受的空间。 “曹参,上头有命令,让我把雍齿送到咸阳去。” “敢问县令,上头带他走为何事?” 萧何在临走前,跟他招呼过,任何人没有经过他的允许,都不能带走雍齿。 县令微微一笑,拍了拍曹参的肩膀,笑道:“不是你的事,就不要操心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 “唯。” 曹参也面带微笑,他这个人,在比自己身份低的人面前,就板着脸。在比自己身份高的人面前,就笑着脸,不过私底下,他不管那个人的身份是否高低,他都会笑着脸。 县令身后的两人往雍齿的那间牢房里走去。 “你别动我,别动我,我不想出去!” “这挺好的,这里真的挺好的!” 雍齿扯着嗓子,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他怕死,他觉得,一旦他离开了这里,就很难活着出去了。奈何,人多力量大,不多时,就被县令的下属强行带了出来。在他看到县令那张柔和的脸庞时,他突然不害怕了,一瞬间,热泪盈眶。那颤抖的手,激动的心,一秒不到的功夫,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县令老爷!” “您可要为我作主啊!” 啪! 县令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冷笑,无情地看着他,道:“上头指名道姓要我带你走。” 听着县令的话,挨着县令的巴掌,雍齿不吭声了,只是一愣一愣地看着县令,瞪大着眼睛。 最终,在曹参的注视下,县令把雍齿带走了。 ...... 县令院中,大门紧闭。院内,就只有县令跟雍齿两人。他们二人坐在桌前,两人手里各自有一杯茶。 县令望着雍齿,开口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你怎么突然就被萧何抓进监狱里去了?” “是刘季,是刘季那家伙陷害了我!” 雍齿看起来有些凶巴巴的,这与之前的他有些不同,或许是受了那疯子的影响吧,觉得自己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要么笑眯眯,要么凶里吧唧的,实在忍不住的话,就随手抄起一块石头打人。 在县令的盘问下,雍齿最终还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县令愤怒地一拍桌子,跳了起来,指着雍齿,颤抖着身躯,骂道:“你这莽夫,你不去招惹他,他又怎么会招惹你呢?” “还有你这脸上的黥刑,你,你让我怎么跟上头交待啊!” 第44章 秦朝最伟大的工匠,雍齿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哼,怎么交待,就那样交待呗。” “还能怎么交待。” 雍齿从狱里出来后,本来想着县令能安慰一下自己,然后款待一下自己,接着再想办法看能不能把自己脸上的刺青刺掉,放他回家,并跟他一起商论怎么弄死刘季这个疯子。可谁知,他这一出来就被县令训斥了! 这么一看,还不如待在牢里呢,至少没人会搭理自己,出言伤害自己,他这弱小的心灵怎么经得起一次又一次的摧残呢?至于县令方才说是按上头的要求捞的他,他完全没有当一回事。就他这样的人,谁会愿意捞他。 “唉,行吧。” “这次捞你出来,完全是上头的意思。” “什么?” “这个上头指咸阳。” 雍齿愣了愣,不过神色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眼中露出了恐惧之色,就像见到鬼一样,连忙后退几步,全身急剧颤抖,对县令摇了摇头,面露痛苦之色,恐慌道:“县令老爷,我不去,您可别拉着我去!” “您还是快送我回牢里去吧。” 县令的脸看起来有些冷冰冰的,他面无表情摇了摇头,看着雍齿,不说话。 “那是个什么地儿你居然要我去?” “让我去那不是要我去送死吗?” 雍齿突然哇哇大叫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指着县令骂道:“你这小人,比刘季还要狠毒啊你!” “要不是我,你也出不来啊。” “你以为我愿意出来啊!” 雍齿急得都要哭了出来,像个无家可归的男人一般,崩溃地蹲在了地上,痛苦地抱着脑袋抽泣,那咸阳,像他这样被刺了黥刑的犯人,不是被抓去修皇宫,就是被抓去修陵墓。 “好了,都这么大个人了。” 县令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道:“听上面说,是始皇帝亲自让你去的,怎么,不愿意?” “不!县令老爷,要么你放我回去,要么你把我继续关进牢里。” “或者,让我死在这里也可以!” “好,那你就回去吧,我回头让人把你送到刘季那。” 县令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谁知他前脚刚踏进屋里,雍齿后脚跟了上去,大声叫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好。” “你得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县令回头,冷冰冰的脸上顿时变得喜笑颜开,拍了拍雍齿的肩膀,看着雍齿:“雍齿啊,县令也是为你好,你也不要怪县令。” “那刘季,不知从哪本书上看来的知识,可能是墨家的书籍吧。” “他亲手造了一台纺车,送给萧何,可能萧何觉得还可以,就把它送给我了。” “我见识过它的效率,是个好东西,比普通的纺车要高很多倍,于是就把它给上头的官员报备了,想为你,为我,都捞点好处。” “却不曾想,这官员,是一级一级的送,最后惊动了始皇帝。” “始皇帝见了,立马传令,要把造这台纺车的人,送到咸阳,他要亲自款待。” “如此盛大的好事,算是被你赶上了,哈哈哈!” 赶上个屁啊! 雍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傻,他两眼无神,指了指自己,呆呆地问:“县令老爷,您是不是跟上头说,这台纺车是我雍齿做的?” “是啊,你怎么这么聪明!” 县令哈哈大笑,原来雍齿也没有他想的那么不堪。 雍齿双腿登时一软,跌坐在地上,县令急忙将他扶起来,安慰道:“雍齿,这么好的差事,大可不必如此激动。” ...... 刘家小院中,刘太公与刘季二人蹲在门口,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生了,生了!” 突然,一声接一声的‘生了’,传入到刘邦的耳中,刘邦激动地站了起来,忙问:“二嫂,是男还是女?” “是个女孩。” 二嫂手里抱着刘邦的孩子,跟刘邦笑道。 自打刘邦造出了纺车跟曲辕犁以来,家里人对他的改观都好了许多,特别是刘邦的那两个嫂嫂,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经常嘲讽他了。她们觉得刘邦变出息了,就将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去对待了。特别是这几日刘邦带着群贤在院子里干活,大嫂还特意跑过来问他们要不要在这里吃饭。 “刘季,女孩好啊!” 刘太公看着刘邦,笑道。 刘邦面色有些难看,他其实希望自己能有个儿子,这样的话,自己不仅后继有人了,自己创的刘家学派也有了传承。 “好个屁,有什么好!” 刘邦闷闷不乐,起身,进屋,看看吕雉的情况怎么样了。 刘太公目送自己儿子进了屋,呆呆地望着刘邦房间里那道门,脸上突然露出满意的笑容,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生了个女孩,就算跟了个不好的爹,也不会跟爹一样上窜下跳。” “也不会受娘家人欺负,还真是两全其美呐。” 吕雉虚弱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二十多岁年纪的她,生孩子还是有些吃力的。 “可惜,没能给他生个男孩。” 吕雉的情绪有些低落。 “娥姁,娥姁!” 刘邦进屋,快速走到床边,欣喜地抓着吕雉的手,用温柔地语气问道:“娥姁,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好多了。” “可惜,没能给你生个男孩。” 吕雉情绪越来越低落了。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你人平安无恙就好。” 刘邦在吕雉的额头上吻了吻,温和地笑道:“开心一点,对身体有好处。” 吕雉轻点了点头。 在那未知的记忆中,生产后的产妇容易抑郁,严重的,在生完小孩后就会从楼上跳下去。所以刘邦现在也挺担心吕雉的。 “给孩子取个名吧。” 吕雉的声音很小,小到有些听不清。 “就叫乐儿吧。希望她,还有她的娘亲,每日都能够开开心心的。” 吕雉虚弱的脸上露出微笑,点点头,轻声道:“那你呢。” “我?我一直都很开心呐!” 刘邦拍了拍胸脯,咧嘴笑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刘邦除了喊卢绾帮吕雉干活外,还喊周勃帮忙带小孩。周勃家里有个病重的母亲,有时周勃在外吹笙,自己这病重的母亲就一个人在家里,孤零零的。 刘邦看着自己的老爷子挺孤独的,跟他们这辈人又没有代沟,于是就让周勃把母亲搬到刘家小院里,没事就陪刘太公唠嗑唠嗑,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此外,刘邦的吉他也做好了,坑里的竹子也快到了出炉的时候。 ...... 咸阳,咸阳宫外的一处田野里。 田野中,有两个农夫,一个农夫手里拿着曲辕犁,捆绑在一头牛的身上;另一个农夫手里拿着直辕犁,绑在两头牛的身上。 农夫手里的那根曲辕犁,是刘邦亲手做的。 他们两人分别在两块不同的田里耕种,岸上,嬴政带着众人在此观看。 赵高弓着腰,站在嬴政身旁,一脸抚媚地笑道:“陛下,这曲辕犁也是个宝贝。” “嗯,朕有眼睛,看着呢!” 嬴政点点头,看着那农夫手里的曲辕犁,又短,用起来对比隔壁田里的也快,越看越满意,道:“此犁,朕看起来觉得特别轻巧,黔首耕种起来也比较省力,也省牛。” “想想这天下,牛力紧缺,此物的出现,可以让我们天下不需要那么多牛。” “陛下,其实此物,还能开垦一些直辕犁都开垦不了的荒田。” 赵高盯着嬴政的脸,观察嬴政表情的变化,心里寻思着下一句该说些什么。 “哦?” 嬴政不解,那么大的大家伙都开垦不了荒田,这小家伙又怎么能够开垦得了荒田? 赵高与嬴政目光对视,貌似眼前君王的情绪不太好,忙道:“其实臣也不解,这话,全是那位名叫雍齿的工匠所说。” “此雍齿,莫非是......” “啊,的确是那位来自泗水郡沛县的工匠,雍齿。” 第45章 这犬子,他不类父啊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李斯,这位神奇的工匠,如今到了何处?” “启禀陛下,那位工匠如今还在泗水郡沛县。” 嬴政听了,满脸不悦:“莫非,他是想让朕过去?” “他是哪个学派的人,师从何处?” “听说是......无门无派。” “哦,那就是仙人的弟子了。” 嬴政沉思,这些年,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头上的白发越生越多,他心中突然感到害怕,为了长生不老,他让方士炼丹,寻找仙药,仙人,甚至自己一度想跑出去亲自去寻找,可谓煞费苦心。 说白了,就是找神仙找的魔怔了。 他接着对李斯道:“既然是仙人的弟子,朕,就亲自去见他。” “正好,朕要筹备第五次东巡了,到时候就会一会那仙人。” “若他不是仙人,哼!” “陛下,其实您可以......” 赵高打断嬴政的话语,轻声道。 “说。” “您看,最近修骊山陵墓不是需要大量的壮丁吗?您可以这样......” “赵高啊,还是你想得周到!简直就是朕肚子里的蛔虫!” 赵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李斯的面色看起来有些凝重,李斯身后的大臣更是如此。 “李斯!” “臣在。” “按朕的旨意,泗水郡沛县的徭役,增加三倍!” “唯。” “对了,还有纺车跟曲辕犁,拿去让墨家的人看看,让他们把这两台东西,给朕造出来。” “造不出来的话,就挖个坑全活埋了。” “唯。” ...... “群贤,快,把竹子拿出来!” 比起危机起伏的咸阳城,刘家小院内,显得极为轻松。 刘邦满头大汗,站在树桩上,指挥群贤在院里忙作,他让他们把竹子一捆又一捆地绑了起来,挑在肩上,准备带到河边清洗。 按理来说,毛竹在坑里沤三个月就行了。可刘邦哪里记得了那么多,而且未知记忆中对这种造纸法也是比较模糊的,于是他干脆就在水里沤久一点,沤了足足一年。 刘乐也有九个月大了,她穿着臃肿的衣服,看起来,行动起来很不方便。此时的她用肉嘟嘟的小手扶着门框,嘴角流着口水丝,两只圆溜溜的小眼睛,正盯着还在忙碌的刘邦,歪着头,目光呆滞,不知道她那颗天真的小脑袋瓜子在思考些什么? 吕雉在房间里纺线,纺车是刘邦亲手做的那台,随着吕雉的脚轻轻一踩,纺车就开始哐镗哐镗的转了。 自从吕雉生下刘乐以来,她的手就没法正常干活了,要一直抱着刘乐。刘乐这家伙,别的不说,只要她一离开娘亲的怀抱就会哇哇大哭,特别是刘邦来抱她,哭得更厉害了。 “你这逆女,有你这样做女儿的吗?” 刘邦每次都这样骂骂咧咧的走了,吕雉每次都安慰他,说是乐儿长大了会知道自己错了,不过刘邦可不这么认为,反正自己活了四十多岁了,也没看到在老爷子面前认过错。 没法子,刘邦只好将手摇的纺车又改成脚踏的,这一次,他没有将这个改造的纺车告诉萧何,甚至连后面做的新东西,他也不打算告诉萧何。在县令的事情没有搞明白之前,他不会告诉任何能跟朝廷扯上关系的人。 关于纺车,他还给大嫂二嫂都做了一台,至此,刘喜也不用去地里干活了,除非有什么想吃的菜,刘喜方才下地种一种。家里的家具也增添了不少,总之,刘家的生活是越来越好了。 刘太公的变化也很大,现在不管刘邦做什么混账事,他都不管了,他现在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周勃的母亲唠嗑。除非等到他有空了,他才稍微了解一下刘邦最近的情况。 “乐儿,乐儿?” 坐在房内的吕雉一见刘乐不见了踪影,非常担心,主要不是担心她怕走丢,而是怕她摔。乍一看,原来在门边。 真是吓了她一大跳。 “她怎么跑到门边去了?” 吕雉放下手中的活,跑到刘乐身后,蹲在地上,将刘乐抱住,把嘴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乐儿,在看什么呢?” 刘乐才九个月大,还不会说话,她伸手指了指刘邦,看向吕雉,抬头,好奇地看着吕雉,似在询问。 “你是说他吗?” 刘乐快速收回手,没有点头,没有摇头,但是开心地手舞足蹈,发出孩子独有的‘咯咯’的笑声。 “他是你阿父啊。” 刘乐又抬头看着吕雉,这一次,还是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是更加开心了,然后扶着门框往屋里跑了。 “乐儿小心点,看路!” 吕雉这一声说的很大声,远处的刘邦看着这对母女俩,喊道:“娥姁!” “啊?” “我们哥几个要出去一趟,二哥不在,家里没有男丁,你要照顾好自己。” “你就安心去吧!” “好。” 于是刘邦安心带着群贤们去河边了。 “群贤们,竹块上的石灰,你们要清洗干净。” “一旦竹子上有石灰,将会影响我们纸的质量。” 刘邦又走到樊哙身旁,嘱咐道:“你做事比较粗糙,要细心点。” “大哥您放心,我一定细心。” “哈哈哈,好!” “你们弄好了,记得叫我。” “唯。” 他们已经习惯了大哥的方式,怎么说呢,大哥出脑,他们出力。 刘邦走到一处离他们不远处的树荫下,躺在有些粗糙的石板上,呼呼大睡。 等到他们将竹块清洗的干干净净时,刘邦睁开朦胧的睡眼,走到他们身旁看了一眼,然后带他们回小院里了。 刘邦从木桶里拿起一块竹块,当着他们的面,把竹块的皮剥了,扔到一旁,只留下没皮的竹块。接着又将竹块扔进另一只桶里,然后把它捣烂。 “差不多就是这样,群贤,你们看明白了吗?” “捣的程度,要把它们捣的很碎,然后扔进我们原来的水池里,再用筛子把它筛出来,筛成一张张形状跟筛子一样的东西。” “这种东西,就是我一直跟你们说的纸。” 樊哙嘴角一扬,终于到了他喜欢的一个环节了,他不喜欢重量轻的活,没意思,他喜欢用力的那种,比如上战场砍人。 刘邦又从屋里拿着做好的筛子,长方形的,有五个,给他们兄弟一人一个,自己留了一个。 “卢绾,你接下来就不用干活了,可以开始记录了。” “唯。” 卢绾伸手擦了擦汗,从怀中掏出竹简,笔,墨。 院中,刘太公和周勃母亲一人躺在一张木椅上,这张椅子是刘邦带着群贤给他们做的,这个时代还是讲究席地而坐,可刘邦偏觉得这样不好,特别是对老人。 如今,在刘家小院众人的细心照料下,周勃母亲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他们看着院内忙碌的孩子,刘太公手里拿着蒲扇,脸上笑得很灿烂:“瞧瞧,你家勃儿多勤快。” “老头子,那可跟你家的季儿没得比啊。” “不敢当,这逆子也就现在好了点,你是不知道以前,他经常给老子到处惹事啊!” “要不是老子经常去跟萧主吏掾说情,唉,估计早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周勃母亲笑呵呵道:“老头子真是教子有方。” 刘太公无力地摇摇头,叹了口气,面色有些痛苦:“老婆子,你是有所不知,这犬子,他不类父啊!” 第46章 这里的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啥,焚书?” 刘邦感到不解。 “对,焚书。” 萧何点点头,笑道。 萧何院内,堆满了清一色的竹简,其堆成的高度,已经超过了院子墙壁的高度,都快堆成一座小山了。 刘邦坐在竹简堆上,两腿叉成了人字形,双手交叉抱于胸前,望着站在底下的萧何。 站在如此高的高度上,他甚至一度将自己当成了君王,学着想象中始皇帝的‘模样’,对萧何得意地说道:“萧主吏掾,您说,这书有啥好烧的。” “这天下大多数人,都是像我这样豪情壮志的大丈夫,怎么会去读书呢?” 萧何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刘邦,道:“刘季,如果天下大多数人,真的是像你一样都是豪情壮志的人,那始皇帝也就不会焚书了。” “哈,都怪那群没脑子的蠢儒,论智商,感觉还比不上我刘家学派的群贤。” 刘邦当了真,端着下巴,沉思,他觉得始皇帝这个人,虽然有些昏君,但是抓儒生这个事,他还是觉得抓得好。 萧何笑道:“现在儒家的人大半都被抓了,是该轮到你刘家学派发扬光大了!” “哈哈,那自然是。” 话说到一半,刘邦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鱼刺卡住一样,本来还在发笑的脸,一瞬间恢复了正常的神色,盯着萧何,道:“说吧,您找我什么事。” “刘子,先下来说话,别站那么高。” “萧主吏掾既然都叫我刘子了,那我还是坐在这里吧。” “哈哈,你这张嘴!真是能说会道!” 刘邦笑着摇了摇头,随手拾起身旁的一卷的竹简,随意翻看。 他自以为有了那未知的记忆,对这天下事,便无所不知了,甚至觉得不管是哪方面的知识,都比这个世界所知道的东西超前了许多,可乍一看,这竹简上的内容,对他来说,居然非常陌生。 除了竹简上的内容之外,还有很多竹简的书名,不管是在他那未知的记忆中,还是这一世的记忆中,都没有这些书的名字。恍然间,他突然想起在那未知记忆的那个世界,有许多关于这个时代的谜团没有解决,特别是秦朝以前的古籍,存在世上的少之又少。 所以.......望着身下的这堆竹简,刘邦心中萌生了些许想法。 若是真将这堆书给烧了,那真是可惜了。 先看萧主吏掾怎么说吧。 萧何爬上竹简,坐到刘邦身旁,将嘴凑近他耳边,小声道:“刘季,你点子多,想个法子,把这院子里的竹简保存下来。” 萧何非常在意这些古籍的,哪怕在正史上,在刘邦攻入咸阳时,当时随刘邦进入咸阳的将领们都争先奔向储藏的仓库,去瓜分金帛财物,唯独萧何先去把秦朝丞相和御史大夫保管的法律诏令以及各种图书文献收藏起来。 “唯。” “不过萧主吏掾,这事要是没办好,您可不能怪我。” “活着就行。” “唯。” 萧何朝他使了个眼色,突然大声说道:“刘季,这典籍的事,就交由你来焚毁了,好好干!” 刘季扯着嗓子,应和道:“刘季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萧主吏掾提拔,放心,这批腐儒们留下的古籍,刘季要把它烧的干干净净!” “善!” 萧何高兴地笑了笑,刘邦看着他,道:“萧主吏掾,您就不怕我告密?” “你要是出卖我,我也没法子。” “哈哈哈,多谢萧主吏掾的信任!” “瞧你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兄弟。” “对,兄弟!一辈子好兄弟!” 走出萧何院外,刘邦的脸色方才变得不好看起来。方才,经过自己的几句试探,他确定,这件事绝对不是萧何在背后搞鬼,搞鬼的,只有那个县令。 关于这堆竹简如何保存,他心中早就有了想法,卧房里的地下储存室早就已经挖好了,车乘夏侯婴又是自己人,想要调动马车,将这堆竹简运送到自己的院子里‘焚毁’,还是非常容易的。 刘邦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摇了摇头:“唉,麻烦大咯。” 刘邦离去不久时,县令那边就派下人过来找萧何,让萧何过去了。 县令院中,萧何与县令坐在院子里,县令一脸微笑,萧何则是脸色凝重。 “县令,这次真的需要这么多?” “萧何,你是在怀疑我吗?这上头的事,我可是每次都告诉你了。” 县令笑道。他很少有发脾气的时候,就算发脾气,也不会大怒,而是面色平静,或是冷冰冰。 见萧何狐疑,县令语气温和,耐心解释道:“最近始皇帝要修阿房宫,要修陵墓。” “这一百徭役,可是不好征呐。” “自从始皇帝统一六国以来,我们管理的这几个村,壮丁是越来越少,甚至有些村里,只剩下了老人跟小孩,每年,我们县令都有因为吃不上饭,而饿死的人家。” “每次出去服徭役的,很少有见着有活着回来的,大多都是下落不明。” 县令捋了捋胡须,虽然他的胡须不如刘邦的漂亮:“是啊,我这县令也挺难做的,你作为主吏掾,得多替我分担一下。” “对,还有刘季,你回头跟他说一下,这差事我打算让他去做。” “县令这是哪里话,我萧某人可是那种忙里偷闲之人?” “哈哈,当然不是了。” 县令笑着说道:“萧何,我很看好你的才能。” “这等粗活累活,你也跟着我做了很多年了,现在有些事,能交给刘季就让刘季去做吧,我打算让他接替你。” “至于你,到时候就接替我的位置。” 萧何陪笑:“萧何在此替刘季谢过了,那这一百人......” “一个都不能少,这也是考验刘季才能的时候。” “唯,那萧何先行告退了。” 萧何笑着走出县令的院子,在跨出县令院子的那一刻,面色就与先前的刘邦一般,非常不好看。纺车的事,他并不是不知道,他在上面也有人,当上面派人来告诉他,他们县令出了一位名叫雍齿的天才,造出来的纺车和曲辕犁,让始皇帝非常高兴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傻了。 不过好在,这事是大是小,跟刘邦一点关系都没有。 “哼,小肚鸡肠!” 萧何愤怒地挥了下袖袍,朝县令家的那个方向小声骂了一句后,头也不回地往自己家里去了。 刘邦没有赶着回去,而是拉着卢绾去吕太公家了。 “老爷子,刘季来看望您了。” 吕太公正在摆弄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听到刘邦的声音,回头,转身,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哟,刘季,什么风把您这位泗水亭亭长给吹过来了。” “老丈人,可别拿我开玩笑了。” “上次您同意吕媭的婚事后,一直说要见见这位女婿,这不,我把他带过来了。” 说罢,刘邦将身后的卢绾推了出去,轻骂道:“卢绾,还不快向你的准岳父行礼。” 卢绾红着脸,这么大气的院子,他还是第一次进来,来之前,也没有做什么准备,就被刘邦带了出来。 刘邦也是,也是什么都没有准备,只不过他并不会因此觉得羞愧。 “见......见过......岳,” “哈,孩子,不必这么拘谨。” “既然是刘季的好兄弟,这门婚事,我之前就跟娥姁说了,同意让吕媭嫁给你!” “谢......谢......” 卢绾还是支支吾吾,紧张地根本说不出话来。 吕太公笑着看着他,不过眼神中有些迷茫。 刘邦一直注意着吕太公的表情,此时,他狠狠地踹了一下卢绾,笑着对吕太公说道:“老爷子,这小子平时跟我一样豪爽,只是在遇到他值得尊敬的人才会变得紧张!” “对,对,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哈哈哈!” 卢绾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跟刘邦不一样,他是真的词穷。 刘邦拍了拍胸脯,然后将手搭在卢绾的肩膀上,对吕太公说道:“老爷子,您放心吧,他跟我是一样的,都是当地的豪杰!” 第47章 这下白月光真的成白月光了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豪杰?” 说实话,看到卢绾这么拘谨,若不是刘邦解释,他可能都要对这门亲事反悔了。他心目中的女婿,就是刘邦的这样的豪杰。 特别在听到‘豪杰’两个字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更精彩了,他紧紧握着卢绾的手不放,像是看到了宝贝一样,爱不释手。 “哈哈,豪杰好啊,豪杰好啊!” “这位孩子。” “老丈人,他叫卢绾。” 刘邦纠正道。 “对,卢绾。我呢,年轻的时候就喜好为人相面,看过的人也很多了,就是没有见过像你卢绾这样的,希望你能自重。我家那个女儿,虽然比不上外头人家的女儿,不过给你做个打扫屋子的妻妾还是不错的。” “老爷子哪里话,您家女儿,可是这小子的白月光啊!” 刘邦叉腰,哈哈大笑。 “啥?白月光?” 吕太公和卢绾一脸疑惑地看着刘邦,不解。 刘邦这才想起自己搞混了,一脸陪笑,解释道:“可望而不可及的意思。” “啊,卢绾,谬赞,谬赞也!” 吕太公拉着卢绾的手,始终不松手,就像那天拉着刘邦的手一样,生怕眼前这个人反悔,然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孩子,那就选个良辰吉日,早日把我这个女儿娶了吧!” “吕媭,快出来见见你这位未过门的丈夫!” “吕媭!” 吕太公几声呼喊后,却迟迟不见吕媭出来。 “这逆女!” 吕太公开始骂骂咧咧起来,刘邦安抚道:“老丈,不必生气,她可能受我们民风的影响,出去玩了。” “是啊,自从搬到这里,她偶尔一个人出去,也不知道去哪,她在家时,问她,她也不说,特别是最近这段日子,经常往外跑呐!” “我家那两个逆子都没敢这么往外跑,要是敢的话,我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刘邦越听越心虚,这模样,怎么有点像家里那位老爷子? “对,老爷子,女儿需要富养,需要富养,嘿嘿。” 刘邦笑道。 吕太公这才心满意足,今天两个女婿都来看他了,他非常开心。他虽然有两个儿子,但是这两个儿子一般都不在家,在外头办事。 三人聊着聊着,决定将他们俩留下来吃顿饭再走。 其实对刘邦来说,这件事是顺带的,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想问问县令跟吕家的关系。毕竟刘邦不是个喜欢惹麻烦的人,他喜欢逍遥自在一点。 “老丈,您跟沛县县令的关系如何?” “我听娥姁说,您跟他的关系似乎不错?” 吕太公满面慈容,捋了捋胡须,笑道:“这都是些陈年往事了,刘季,你有所不知,自从我将娥姁嫁给你以后,这沛县的县令,就不怎么愿意跟我往来了。” “啊,原来是这样,我还想通过您,跟县令那边联络一下,看能不能要个大一点的官。” “那,我过两日去找找他?” “这种事怎么敢麻烦您老人家呢。” 刘邦拒绝了吕太公的帮助,不过,要是吕太公不是刘邦的岳父,刘邦说什么也会让这个笑里藏刀的老匹夫去找县令联络一下。至于一旁吃饭的卢绾,全然不知他们两个在说些什么,只是单纯的认为,大哥想通过吕太公与县令这层关系,攀爬上去,升官发财。 刘邦两人在吕太公家里饱餐一顿后,就告辞走了。 “大哥,这是我平生吃过最好吃饭菜!” “嘿,那能不好吃吗?毕竟是白月光家里的饭菜,对吧。” 卢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他的脑子里如今多了一个词:白月光。 白月光,指可望而不可及的人或事物,出自刘邦未知记忆中,一个名叫张爱玲的女孩所写的书,那本书的书名叫《红玫瑰与白玫瑰》。 一回到家中,吕雉匆匆忙忙地从门外跑了进来,喘着粗气,面色凝重,对刘邦喊道:“不好了!” “嗯?娥姁,你怎么不在家,刚刚去哪了?” “乐儿呢?” “乐儿在睡觉。” 吕雉答。瞧着疑惑的两个人,率先对卢绾说道:“卢绾,你先歇会,我爹那边出事了,要跟你大哥单独聊聊。” 卢绾疑惑,这吃顿饭的功夫,就出事了? 不待吕雉解释,吕雉就把刘邦拉到门外,将院子里的大门紧紧关上,站在门口,对刘邦发出阵阵低吼:“都是你那兄弟做出来的好事!” “谁?” 刘邦狐疑,难不成是卢绾? “岳丈没事吧?” “不是。” 吕雉急的跺了跺脚,忙道:“是樊哙啊!” “啥?樊哙?” “樊哙怎么了?” “樊哙跟我妹搞在一起了。” “什么,你说什么?” “他们现在人在哪?” “在你殴打司马令的那屋里!” 一时间,刘邦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刘邦气愤地往殴打司马令的屋里走去。 至于殴打司马令的那屋里,虽然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但还是如同往年一样,堆满了稻草。稻草堆上,对比往常,又多了两个人的衣物,一套看起来比较华丽,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大家闺秀。另一套看起来比较粗糙,像是乡野村夫里的壮丁。 “樊哙,你轻点儿!啊!疼!” “你弄疼我了!” “还不够轻啊,我真的已经够轻了。” 樊哙整个人都懵懵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力度算轻了,可是人家就是觉得重了。不仅如此,以往自己跟着大哥出去干活,他们都觉得他过于用力了。 “哼,樊哙,你再这样,我以后都不来了。” 吕媭奋力推开樊哙,有些委屈道。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能不来呢?” 这下轮到樊哙委屈了。 “不是啊,是你的力气,真的太大了,你看我的手,都被你捏红啦!” 吕媭的声音听起来软酥酥的,给人一种舍不得下手的感觉。 樊哙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憨憨地笑道:“吕媭,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轻点,我轻点。” 正当樊哙要继续时,吕媭却是一把推开了他,道:“不行,你今天弄疼我了,我不做了。” “那好,不做就不做。” 樊哙是个老实人。然后,他问道:“吕媭,我兄弟卢绾那么喜欢你,你怎么不去找他,反而找我呢?” “因为你长得壮呗!” 吕媭用力点了点樊哙的额头,掐了掐他膀子上的肉,撅着嘴,轻骂道:“要不是你长得壮,我才不跟你好呢!” “嘿嘿。” 樊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起初跟吕媭厮混在一起时,心中也有些愧疚,不过自从跟吕媭处了几次,且每次都问她为什么不选卢绾后,他突然发现,或许这并不是他的错,而是卢绾那小子太不争气了! 第48章 乱拳打死老师傅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吱昂~” 正当樊哙与吕媭家里长短,卿卿我我的时候,门,开了。 樊哙和吕媭面露恐慌,惊讶地抬头,望着门的方向。当他们看到那道伟岸的身影时,且有着熟悉的面孔时,纷纷张大了嘴巴。 在刘邦的视角,他们两个就像是上古巫神祭祀的贡品,被扒光了衣服扔在稻草堆上,就差扔把火在上面,把稻草点燃,送他们去见神仙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脱光了衣服,冷不冷?” “要不要乃公,再给你们扔把火?” 刘邦嘴角微扬,发笑,脸色冰冷地看着他们。 吕媭一声不吭地拾起稻草堆上的衣服,穿在身上,然后下了稻草堆,连跟刘邦一声招呼都没有,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樊哙瘫坐在稻草堆上,低着头,光着身子,不知如何是好。 “我真替你们感到羞耻!” 当吕媭从刘邦身边经过的时候,刘邦突然抓住她的衣襟,将她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吕媭望着刘邦,被吓得瞪大了眼睛,面色惨白,心里非常害怕。 啪! 刘邦什么都不说,伸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然后再松开她的衣襟,怒道:“滚!” “姐夫!”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吕媭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刚才刘邦打她的那一巴掌,非常疼,这跟她眼里的姐夫完全不是一个形象,平时那个幽默的姐夫,不见了。 她捂着脸,像是受委屈的孩子一样,哭着跑出去了,只剩下樊哙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稻草堆上。 “大哥,” “你住嘴,快把衣服穿上,恶心到乃公了!” 刘邦站在稻草堆下面,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对得起卢绾吗?” “我,” “你就说你对得起吗?” “对不起。” 樊哙耷拉着脑袋,低着头,不敢看着刘邦。 刘邦感到头疼,叹了一口气,道:“唉,算了。” “这事,你找个机会自己跟卢绾说去。” 刘邦说完,转头就走,不过刚走到门边时,他又回头,看着樊哙,道:“就今晚吧,也别找机会了。” “今晚老地方见。” 另一头,刘家小院的卢绾还被蒙在鼓里,他甚至还以为,是自己和大哥走后,吕太公被人给欺负了,毕竟吕太公跟县令的关系不是很好。吕雉在院子里忙碌,提水,洗菜,洗衣服,样样不少,还时不时的送来一些茶水给卢绾。 卢绾只觉得嫂子很热情,也觉得嫂子今天有些反常,同时又期待自己把吕媭娶回家里后,她也会像嫂子这般热情的对自己,毕竟两个人都是出自同一个家庭,应该,都会差不多吧。 “吱昂~” 也就在这时,刘家小院的大门开了,一个长得漂亮,却衣衫不整的女子冲了进来。 “姊!” 吕雉听着妹妹的声音,回头,只见吕媭哭哭啼啼地冲进来,欲要将吕雉抱住,吕雉立马将她推开,跟她保持距离。 “姊,姐夫,姐夫他!” 吕雉伸手给了她一巴掌,打断了她的话,冷漠道:“你先跟我解释,你这身衣服怎么回事,在哪摔的?” “我,” 吕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先回家吧。” “姊!” 吕媭急了,要去拉住吕雉的手。 吕雉甩开她的手,不再搭理她,开始忙手里的活,就当吕媭这个人从来都不存在一样。 吕媭知道姐姐的性格,这个时候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临走前,她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卢绾,眼神非常平静,丝毫没有对不起他的意思。 自从吕媭进入这个院子以后,卢绾的眼神就定格在了她的身上,可是当吕媭的眼神与他对上的时候,他低下头,连跟吕媭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直到吕媭远去后,他方才抬起头,看着忙碌的吕雉,问:“嫂子,吕媭这是?”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等你大哥回来,去问问他。” 在面对卢绾时,吕雉的脸色方才好看了几分。 看着吕媭远去的背影,卢绾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夜晚,刘邦背着做好吉他,带着酒肉,拉着弟兄们走到他们平时晚上聚会的破庙里。 平日里的樊哙,看卢绾的眼神都是有一种不服气的态度,可如今,他不好意思看着卢绾,只要一看到卢绾这个人,他心里面就有些发虚。 卢绾却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也察觉到樊哙的眼神有些异样。 他今天,怎么突然怂了? 卢绾嘴角微扬,不屑地朝樊哙笑了笑。 樊哙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也友好地笑了笑,而不是以往那种跟他要打在一起的笑。 刘邦的吉他,早就做好了,并且这段时间,刘邦有时间就教周勃唱歌,并告诉他,在人家家里吹曲的时候,可以试着弹奏一下吉他。 对比于白天,刘邦的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他拿着酒,坐在卢绾身边,看着卢绾,道:“卢绾,你跟吕媭的那门亲事......” “大哥,吕太公是不是被人杀了?” “什么?” “然后吕媭被凌辱了?” “啊?” 刘邦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樊哙,却发现樊哙也跟他一样,非常惊讶。 “兄弟,你,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兄弟我不傻,白天吕媭找过来了,我看见她的衣服很乱,头发也很乱,而且还哭得很厉害。” “我当时还担心,大哥你是不是出事了,因为嫂子不让她说你。” 樊哙的嘴角抽了抽,这跟刘邦下午嘱咐他的完全不一样。 卢绾突然低下头,眼神低落。然后又抬头,看着刘邦,比起先前那黯然无光的眼神,如今他的眼神神采奕奕,跟方才宛若两人:“可是大哥,我不在乎。” “唉,吕太公已经把吕媭许配给樊哙了。” 刘邦道:“这苦,樊哙兄弟他愿意帮你扛,是不是啊,樊哙。” 刘邦看向樊哙,对他挑了挑眉。 樊哙明白刘邦的意思,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是的,嘿嘿。” “我们都是兄弟。” 卢绾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就在这时,周勃手中的吉他突然响起—— “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 “周勃,你先别唱,等我们兄弟聊完了事再唱。” 刘邦对周勃低吼了一句,这周勃,也太老实巴交了,虽然自己目前就教了他这一首歌。周勃点点头,停止拨弄吉他弦,将吉他依依不舍地,轻轻地放在地上。其实,他还蛮喜欢这把吉他的,可惜是大哥的。 卢绾听着周勃的歌声,却是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特别是周勃的那句‘真的一无所有’,让他觉得,他是真的一无所有了,甚至觉得自己的生活都失去了斗志,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卢绾啊,这世上好看的女子那么多,何必在意这一个呢?” 刘邦拍了拍卢绾的肩膀,安慰道:“放下吧,以后大哥给你找更好的。” 刘邦将卢绾搂在怀里,伸手抚他的背,安抚着他受伤的心灵。 一旁的樊哙看着卢绾难受的样子,还想再对卢绾说些什么,却被刘邦一眼瞪了回去。 第二日,刘邦带着樊哙,先去找了吕太公,告诉吕太公,原来那个叫卢绾的,吕媭不喜欢,她喜欢这个叫樊哙的,所以他把樊哙叫过来了。 吕太公上下将樊哙打量了一眼,还不待刘邦开口,吕太公连忙抓住了樊哙的手,激动地说道:“这位壮士,我年轻的时候就喜欢为人相面,看过的人也有很多了,没有像你樊哙这样的,希望你能自重。” “能喜欢上我们家吕媭,那是我们吕家的福气,还望你能把吕媭娶回家。” 樊哙不似卢绾那小子胆小,听着吕太公这样夸他,他立马喜笑颜开,仰头,拍了拍胸脯,笑道:“老爷子你放心,你今天让我娶吕媭,来年,我送你一对外孙!” 吕太公看向刘邦,伸手指了指樊哙,笑道:“这才是真正的洒脱之人呐!” “老爷子教训的是。” 刘邦道,他明白吕太公的弦外之音。 其实吕太公心里已经清楚了,吕雉早就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在吕媭回来后,他气冲冲跑到吕媭跟前,狠狠给了吕媭一巴掌,把吕媭掀翻在地,并怒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我们吕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最后,刘邦一个人把樊哙留了下来,然后独自一人去找萧何了。 第49章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刘季,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上面要征一百个壮丁。” “另外,县令还特意吩咐,将这件事交给你办。” “交给我办?” 刘邦突然就不乐意了,上次把纺车跟曲辕犁交给萧何的时候,就是想着可以通过萧何去谋个一官半职,怎么不仅没有一官半职,还叫他做这种苦差事? “萧主吏掾,我上哪给你找这一百个壮丁去?就是我们全村的人也凑不齐啊。” 刘邦谄笑,摆出无赖的架势。 “凑不齐也得凑!” 萧何脸色严峻,喝道:“这事可不是说着好玩的,搞不好我们全县的人都得陪葬!” 是的,萧何已经替刘邦求过情了,而且不止求了一次,可县令说什么都不答应,他每次拒绝萧何的理由,都是很看重刘邦,非刘邦不可。 “可是我真找不齐啊!” 听着萧何的怒喝,刘邦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蹲在地上,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找不齐也得找。” 萧何今天的语气异常冰冷,平时刘邦对他撒撒娇,他都会改变主意,可这一次,他真的没办法。 若是找不齐壮丁,或者找齐了壮丁,然后在去往目的地的路上延期了。这些按照秦朝的律法,都是要杀头的。不然的话,正史上,陈胜吴广就不会起义了,刘邦也不会。 “唉~” 刘邦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只好起身,靠近萧何,问:“萧主吏掾,这次是去哪?” “骊山。” “去哪儿?” “嗯,去修陵墓。” “不是,萧主吏掾,我刘季的命就不是命了,我全村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整个村的壮丁都不足一百啊!他们要是去了,我们村里来年的庄稼谁种?村里的老人小孩谁养?” “您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萧何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没办法。” “刘季,我再告诉你个消息吧,纺车跟曲辕犁的事,县令上报的并不是你的名字,是雍齿的。” 刘邦并没有因为此事感到震惊,他早就知道这里面有鬼,只是狠狠一咬牙,怒道:“我哪招惹他了?” “这条该死的疯狗!” 萧何道:“吕太公的女儿不是那么好娶的。”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往火坑里跳?” 萧何冷笑。 “我有得选?你萧主吏掾当时不是还在帮我说媒?” 刘邦回怼萧何,紧紧盯着他的那张脸,想要得到一个答复。 萧何又叹了一口气,道:“或许你娶曹氏才是正确的选择。” “好啊,乃公这次回去就把她娶了!” “娶,赶紧娶,别等没命了再说没娶!” 萧何怒道:“还有,一百个壮丁记得征上来。” “唯。” 刘邦应了萧何一句,然后头也不回的,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走出了萧何的院子。 “等等!” 刘邦回头:“萧主吏掾还有何事?” “我可以帮你征一些壮丁,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刘邦看着萧何,心中也不似方才那般气愤,道:“刘季在此替大家谢过萧主吏掾了!” 萧何对他挥了挥手,便不再说些什么了。 回到家中,刘邦把群贤叫了过来,先是把卧房里装满竹简的土坑填好,然后跟他们说了一下征徭役的事。 “大哥,我们全村的人都找不出一百个壮丁啊!” 老实憨厚的樊哙率先忍不住了。 “我知道,我知道。” “所以我也要去,明白吗?就算你们不去,我也要去。” 刘邦看着他们,认真地说道。 “樊哙,你得抓紧时间,给我没日没夜的造,争取让那蠢娘们把孩子怀上。” “唯。” “还有你们,还没找婆娘的抓紧找,免得到时候后继无人了!” 生孩子这一点,刘邦的心中倒是不必担忧,因为吕雉又怀上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好,那明日,你们去村里面通知一下他们,让他们把还没有交待的事,都交待一下。三天后,我们就开始征徭役。” “唯。” 接着,刘邦遣散了群贤,让他们去各自忙着各自的事。 卢绾写的有关刘家学派的竹简,刘邦一并收了上来,全都交给了吕雉,让吕雉保管好,若是日后自己没有安全的回来,她就负责把这些传给两个孩子。 还有造纸之术,他虽然没有让二哥刘喜直接参与,但他带着群贤每做一步,都会告诉刘喜这一步的具体流程跟方法。 在吩咐完这些‘后事’之后,刘邦坐在院子里,舒了口气,不过他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刘邦换了套衣服,去了曹氏家门口。 曹氏比以前瘦了很多,身上的衣服也旧旧的。一方面,她要在家里带孩子,另一方面,她还要负责两个人的吃穿。 曹氏站在门前擦拭着桌子,偶然间,一抬头,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面前。 “你来了啊。” “我来了。” 刘邦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笑道:“孩子生下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都是过去的事了,就让它过去吧。” 曹氏笑着说道。她只是看了刘邦一眼,就低头开始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离开了刘邦这么久,她也不像之前那般泼辣了,不管是什么方面,都变得温和,拘谨了许多。 “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去我家里住的。” “我不去。” “为什么?” “有时候想想,一个人,倒是挺好的。” 刘邦从怀里掏出了一颗枣,塞进嘴里,望着曹氏,无奈地笑了笑:“你得为孩子想想。” “娥姁在新婚前的那天晚上,就同意了。” “就算你曹氏不去,我也得让娥姁绑着你去。” 曹氏抬头,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对刘邦撅着嘴,愠怒道:“刘季,你敢!” “哟嚯,我怎么不敢!你可是我的女人!” “谁是你的女人,我的男人已经死了!” 刘邦无奈地笑了笑,问道:“孩子叫什么?” “孩子啊,叫刘肥!” “好啊,跟我姓!” “嘘~~他正在屋里睡觉呢!” ...... 狱中,雍齿还是如先前那般被绑在牢里,身体悬空,两只手跟脚分别用一根铁链拴着,脖子上也有一个,似乎,跟咸阳那位始皇帝所想的画面有些不太一样。 始皇帝眼中的雍齿,穿着仙袍,整个人,看起来非常俊朗,仙风道骨,随手一挥,就能把纺车跟曲辕犁做好。 雍齿越来越不正常了,头发凌乱,面部狰狞。特别是这几天,在早上,他会学公鸡打鸣;在外面有人进来的时候,他会学狗叫。 第50章 徭役延期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娥姁,来,这位是曹氏,这个是我的儿子刘肥,之前跟你说过的!” “曹氏,这位是我的妻子,娥姁,这个是我的女儿乐儿!” 刘家小院中,刘邦嘴里吃着枣,双手叉腰,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两位佳人,心里乐开了花。 刘邦还没有正式纳曹氏为妾,只是把曹氏接到刘家小院里。其一,他担心自己这一去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曹氏以及儿子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会受到村里人的欺负,之前夏侯婴喝酒不付酒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其二,他担心吕氏肚子里保不准又是个女孩。其三,纳曹氏,他担心吕雉心里不舒服,等自己离开的时候,她可能会受到吕雉的刁难,而自己又不在。 “见过娥姁姐姐。” “曹妹妹。” 两人并没有针锋相对,刘邦从她们的眼睛里,也看不出针锋相对。曹氏在吕雉面前非常低调,没有因为为刘邦生了一个儿子,而变得嚣张跋扈,反倒在吕雉面前,她变得异常的谦卑。 这跟历史上某个嚣张跋扈的女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不然的话,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也不会被吕雉做成人彘。 吕雉并没有在她进门的那一刻,就刁难她,吕雉的表情看起来非常自然,温和,就像一个亲姐姐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吕雉拉着曹氏的手,瞥了一眼刘邦,翻了个白眼,笑道:“曹妹妹,别见外,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哎,这没良心的也不早点把你接过来,害得你这么苦,不过好在,你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到这么大了。” “真是辛苦你了。” 刘邦站在一旁,瞪着眼睛,表示很惊讶,并且觉得喉咙有点干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吕雉又看向刘肥,仿佛把刘肥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一般,伸手抚了抚他的后脑勺,看着曹氏,问:“他叫刘肥吧。” 曹氏笑着点点头。 “肥儿,以后就跟乐儿一起玩吧,好不好,两个人也好有个伴。” 刘肥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下意识的退缩到母亲的身后,有些害怕。 曹氏笑的很温和,对刘肥轻声道:“肥儿,还不快见过你阿母?” 在来这里之前,曹氏三番五次吩咐过刘肥,要喊吕雉喊阿母,喊自己的话,只能喊姨娘。 刘肥性情温和,非常听母亲的话,于是毫不犹豫地便对吕雉说道:“肥儿见过阿母。” “哎,这孩子真乖。” 吕雉再次摸了摸刘肥的头,看着曹氏,温和地笑道:“听说刘季说,你很会酿酒,有时间可以教教我吗?” “姐姐这是哪里话,姐姐想学什么,只要是我会的,都可以告诉姐姐。” 她们两人又唠嗑了许久,从洗衣做饭,到自家孩子的喜好,以及刘邦这个人是怎么没良心的。渐渐地,曹氏跟吕雉熟悉了起来,慢慢又回到了之前那个跟刘邦在一起时的曹氏。站在旁边观看的刘邦,原本还想招呼吕雉几句,不过在见她们俩相处的很和睦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曹氏,纺车我替你做了一台,至于怎么用,我走后,你以后多向娥姁请教。” 曹氏看向刘邦,轻点了点头,面露不舍。 刘太公躺在床上,倒是听见了屋外的对话,不过听刘喜说,刘邦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能活着回来的概率特别特别小,刘太公现在也只好不再说些什么了,随他去了。 ...... “李斯,我听说,天上的荧惑星接近心宿,有一颗星在东郡陨落,到地面上变成一块石头,黔首中有人在石头上刻“始皇帝死而地分”的文字,是否有这件事?” “陛下,确有此事!” “那写这文字的人是否查出来了?” “未曾查出。” “哼,我还听说,有一位使者从关东来,在夜晚经过华阴平舒时,有人拿着玉璧拦住他,说:“今年祖龙必死”,是否有此事?” 说着,嬴政从腰间解下那块玉佩,展示给李斯赵高观看,这块玉佩是他几十年前出行渡江时落入水中的那一块。然而对于此事,李斯并没有跟嬴政禀告,而是将事情隐瞒了下来。 祖龙,指的是人们的首领。 随着时间的流逝,嬴政发现自己老了,白色的发须是越来越多,还有脸上的皱纹,自己早上起床的时候不管对着镜子怎么扯,都扯不掉,在批阅奏折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精力没有以前那么旺盛了,坐久了,就会头晕目眩,腰也疼的直不起来。 听着嬴政说了一件又一件的诡事,李斯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大喊道:“陛下是圣明之君,这些个流言蜚语,可不能信呐!” 这些事情并不是李斯并不愿意禀告,而是发现,自己跟随的始皇帝,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做事行为也越来越魔怔了。 赵高也在一旁附和道:“陛下,您怎么会死呢?只不过是那些无知的黔首在胡言乱语罢了。” 嬴政不搭理他们,对底下的侍官喊道:“传令下去,叫占卜的过来。” 赵高凑近了嬴政一步,小声道:“启禀陛下,占卜的人,已经被您坑杀了。” “哦。” 嬴政冷漠地应答了一句,看向李斯,道:“李斯,吩咐下去,把那块石头附近的居民都抓起来处死,朕要让那块石头方圆几十里的土地,都寸草不生!” “唯。” 嬴政突然又想起造纺车的雍齿了,问:“李斯,雍仙人的事怎么样了?” “启禀陛下,暂无消息传来。” “哦?还不出发,朕不是已经下令征发了一百徭役吗?难道,他不惧朕的威严?” “陛下,这......” 李斯低着头,道:“或许是雍仙人还没收到消息。” “无碍,那你传令下去,朕改了,不征一百了,征三百,若是征不上来,那里的黔首,就与那石头附近的村民一样,通通处死!” “唯!” “还有,朕明天就要巡游了,你们回去都给朕好好准备一下。” “唯。” ...... “什么?三百?” 刘邦本来带着村里的徭役已经出发了好几天,却被萧何带人追了回来。 刘邦坐在萧何的院子里,拔出身上的佩剑,把桌子上的杯子劈成了两半,怒道:“这县令真小人也!” “是啊,再这么下去,肯定有人要反的。” 萧何并没有阻拦刘邦,也没有怒喝刘邦,反倒温声细语:“听说东郡有一批村民,连服徭役的机会都没有,全被始皇帝下令坑杀了,就连那村子周围的树木,也是焚烧殆尽,寸草不生。” “哼,这哪里是人干的事!” “乃公必取之!” 萧何脸色一变,连忙劝阻:“刘季,这可说不得,小心招来杀身之祸!” “哼!” ‘哐’的一声,刘邦收起佩剑,怒瞪着萧何,下一瞬,又变成了之前那副流氓的样子,一副谄笑—— “可是萧主吏掾,这两百人,我真的征不上来啊!” “唉,刘季,我心里也不好受,你回家待命去吧,我再帮你找些人,半个月后出发。” 萧何安慰道,想起刘邦刚刚的那副样子,他觉得若是自己方才把他逼得急一点,这小子,可能就造反了。 第51章 刘季,造反吧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刘邦出了萧何的院子后,又变了一副模样,气冲冲提着佩剑,骂骂咧咧往家中走去。 对于征徭役延期,村里的黔首们自然是非常开心的,不过他们全然不知县令已经把一百人改成了三百人这件事。 他们在推开门的那一刻,家里的父母孩子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几乎不太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还能活着回来,下一瞬,他们热泪盈眶,跟眼前这个男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生怕再次失去他。 “吱昂!” 当刘邦推开家里的那扇门时,坐在院子里的吕雉和曹氏纷纷朝门口看了过去。 起初,听着这急促的推门声,她们还以为是刘邦犯事了,曹参带人过来抓他们,可当她们看到门口站的是刘邦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季哥!” 两女热泪盈眶,冲了上去,刘邦与她们紧紧抱在一起。 屋里的刘太公听到刘邦的声音时,他紧紧抓着被子,红着眼睛,激动地撕心裂肺低吼着:“回来好啊,回来好啊!” 在第二次徭役开始前,接下来的日子,刘邦就拿着曲辕犁,带着家人,去地里打发时间,教会他们怎么学会用曲辕犁耕地。等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们也好自食其力。 “哈哈,肥儿,乐儿,这顶冠,名叫刘氏冠!” 刘邦拿着用竹皮做的冠帽,竹皮是之前做纸的时候,从竹子泡烂的竹子上面剥离下来的,刘邦编制了七八顶冠帽,其中有两顶冠帽,是迷你版的,刘邦拿着两顶迷你版的帽子,分别戴在刘肥和刘乐的头上。 “这是我们刘家学派的冠帽。” “以后你们继承阿父的衣钵时,就必须得天天戴着这顶冠帽,明白了吗?” 刘肥的性格老实憨厚,他学着儒家学派的模样,对刘邦行礼:“明白了,阿父。” “哼!作为刘家学派的人,怎么能用儒家的礼仪。” 刘邦一脸鄙夷地看着刘肥,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礼仪是谁教的?” 刘肥听着刘邦的声音,感到害怕,小声地回应道:“禀阿父,是......是阿母。” 听着是吕雉教的,刘邦的表情方才变得自然,因为他是真的看不起那群读书人,霍霍别人可以,但是别来霍霍他的儿子。 刘邦拍了拍他小脑袋瓜,叉着腰,哈哈大笑:“学什么儒家之礼,你啊,真的是一点都不类父!” “来,阿父教你,作为刘家学派的继承者,行礼应当这样!” 说罢,刘邦两脚张开,两膝微曲地坐着,形状像箕,双手抱胸,嘴角上扬,看着刘肥,道:“看到没,作为刘家学派的大丈夫,就应该这样坐!” 刘肥学着刘邦的模样坐在地上,嘴角上扬,真别说,他感觉这样舒服多了。 “对,这才类父!不过还是差了点!” 刘邦拍手叫好,然后走到刘肥跟前,扶着刘肥的脑袋,温柔地说道:“肥啊,这仰头的高度,也是有讲究的,要跟太阳一样高,但是不要盯着太阳,因为会伤害眼睛,知道吗?” “阿父,知道了!” 刘乐看着这一老一少将她撇在一旁,心中不是很乐意,对刘邦撅着嘴,抬头,看着他,娇怒道:“阿父,我也要学!” “啊?学不得,这个可学不得!” “女孩子家家学这个干什么,多跟你阿母学读书!” “哼!” “阿母,阿父他欺负我~” 刘乐屁颠屁颠地跑去找吕雉了,曹氏跟吕雉正在地里农忙,曹氏看着眼前的一幕,只是会心的笑了笑,心里觉得非常好。可吕雉不一样了,吕雉是个受了教育的人,对刘邦的这种行为非常反感。 她瞥了瞥嘴,翻了个白眼,喃喃自语道:“蹲夷踞肆,与鸟兽无别。” 然后抬头,看着刘邦,大喊道:“喂,刘季,可别教坏了小孩!” “哈哈哈,娥姁,这有什么?” “忘记我以前跟你说啥了?” 吕雉只是不乐意地瞥了瞥嘴,低下头,继续埋头苦干,反正又不是她的儿子,她操心这么多干什么。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在干活的时候,时不时就要坐一会,休息一下。 正在刘邦与儿子嬉戏打闹间,萧何来了。 刘邦将刘肥交给吕雉看管,自己约萧何走到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坐着。 “萧主吏掾,找我何事?” 萧何盯着刘邦的眼睛,稍微犹豫了一会,道:“刘季,你想不想起事?” “起事?我刘季能起什么事?朝廷里的装备那么精良,他们的士兵那么强悍,我起事,那不是送死吗?” 刘邦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可置信地看着萧何,道:“萧主吏掾,你身为大秦的官吏,居然想起事?” “那三百徭役征的上来吗?” 萧何问。 “征不上来。” 刘邦答。 “刘季,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着急?” 萧何的表情非常难看,是啊,这三百徭役,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算他把这三百徭役全部征发上去了,那沛县,在不久的将来,如果没有壮丁迁徙到沛县,这沛县,也就成了鬼县了。并且这一次就算征上了徭役,那下一次呢?下一次是不是他本人就得去了。 至于为什么选择刘邦,经过长期与刘邦相处,他发现,刘邦这个性格,非常适合起事。如果让那帮只会读死书的儒生来的话,绝对办不成。并且,他看中了刘邦的改造能力,他发现,这小子对于一些方面的研究,丝毫不弱于那些墨家的人,而秦国能统一六国其中的一个原因是它的武器比较先进。 “萧主吏掾,此事,可否容我再考虑考虑。” “好,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告诉我。” 关于造反一事,萧何没敢跟任何人说,只是跟刘邦说了。 另一处,一个老媪路过,正在跟吕雉他们讨水喝。吕雉挺着肚子,打了一瓢水,给了那位老媪。 老媪看了吕雉一眼,说道:“夫人是天下的贵人。” “我吗?” “那位夫人也是。” “啊?” 吕雉表示无法理解,不过自己给一瓢水给她喝,她肯定要跟自己说一些客套话,所以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老媪指了指吕雉的肚子,又指了指正在玩耍的刘肥跟刘乐,继续说道:“夫人能够富贵的原因,就在于你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正在玩耍的那两个小孩。” “那位夫人也是如此。” 老媪又指了指正在忙碌的曹氏。曹氏抬头看了她一眼,客气地笑了笑。 吕雉朝刘肥刘乐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点点头,有些腼腆的笑道:“老人家,借您吉言。” 老媪喝完水后,就离去了,这时,刘邦跟萧何的聊天也结束了,萧何回家去了。 当刘邦走到吕雉她们这边时,吕雉抬头,看着刘邦,道:“刘季,刚刚有个老媪跟我说,我们几个以后都是富贵之人。” 刘邦狐疑,生怕是萧何使得鬼,问:“那位老媪在哪里?” “往那个方向去了。” 刘邦追了上去,喊道:“老人家,等等。” 老媪停了下来,看着他,道:“您是刚刚那位夫人的丈夫吧。” “正是。” 刘邦道。 “怪不得刚刚那两位夫人和孩子的面相都很富贵,原来是因为您啊!” 老媪抓着刘邦的手,激动不已。 第52章 萧何,你就说乃公把你入了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如果真的像您说的那样,老人家,我绝不会忘记您的恩德。” 刘邦看着老媪,笑着说道。 他已经被吕太公坑过一次了,对于这种看相的事情,就算他相信,也是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也许,眼前这个老人就是萧何派过来的,来暗示他造反。 “贵人这是哪里话,这一切皆有天定,我只不过是一个堪破天机的无用之人罢了,任何人的命运,我都无法改变。” “老人家,你都这么说了,去我家里吃顿饭再走吧。” 刘邦说罢,就要拉着老媪往家里走。 老媪摇摇头,拒绝了刘邦的邀请,刘邦哪里在意她同意还是不同意,问她同意,只是表面上的客气话,实际上,不管她同不同意,刘邦都要把她拉回家吃顿饭再走。这位老媪他并没有见过,似乎并不是这个村里的。 刘邦主要还是看她年纪大了,暴秦经常征壮丁上去服徭役,说不定她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或是说,她根本就没有家了,四处漂泊,因此刘邦说什么也要挽留她吃顿饭再走。 关于造反的事,他想了许久,他对造反真的没什么概念,因为从古至今,还没有农民起义的先例。不过思来想去,他从他的记忆中,找到了一段农民起义的先例,这个先例就发生在他们这个时代。 起义的两个人,一个叫吴广,还有一个叫陈胜,只不过后来都失败了,至于怎么失败的,他那段记忆中没有。在这段记忆中,让他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话是——苟富贵,勿相忘。 ...... 同一时间,嬴政早就已经开始了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巡视,左丞相李斯跟随,右丞相冯去疾留守。小儿子胡亥跟随。如今他途径吴县,乘船渡过长江。沿海岸而上,向北来到琅邪。从这里到沙丘还有一段距离,也就是说,伟大的始皇帝将要不久于人世。 这么多年了,他的心里还是惦记着神仙,惦记着长生不老,因为,看着这自己亲手打下的江山,他,不想死。 嬴政在一座临时搭建的宫殿里歇息,随身而来的官员则是坐在他的左右两侧,喝着美酒,看着美人翩翩起舞。 在这里,他遇到了以徐市为首去往蓬莱寻求神仙的方士,徐市等人寻找神药多年,到今天,还是没有找到。 他如今正带着自己的方士们,整整齐齐地跪在嬴政的面前,除了他,身后的方士都低着头,不敢正眼看着嬴政,心神不安。 在离开嬴政的这些年里,他以及他身后的人可是听说嬴政坑杀了不少的方士。 “陛下,蓬莱的神药是可以找到的,然而我总被一条大鲛鱼所困扰,所以不能到达蓬莱,希望派一些擅长射箭的人与我同行,见到大鲛鱼就用连弩射它。” 嬴政会心一笑,望着站在底下的徐市,走上前去,将徐市扶了起来,拉着徐市的手,露出和蔼的面孔,笑道:“徐市,朕近日来梦到与海神交战。” “你是不知道,那海神,他长着人的样子,只是,非常的高大威猛。” “朕当时看着它,要把头抬得老高老高,才看得到它。” 嬴政一边说着,一边跟徐市比划着手势,他说话的表情非常浮夸,一会兴奋,一会惊讶,整的徐市一愣一愣的。 嬴政又道:“不知与你所梦见那只大鲨鱼,是不是就是朕所梦见的那位海神?” “陛下,臣这就不知了,不过臣所见的那条大鲛鱼,似乎也有陛下所说的那么大,只不过非人形也。” “哦,它会说人话吗?” “不会,臣当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可是梦里的海神跟我说,他叫雍齿。” “雍齿?” “对,叫雍齿,这位名叫雍齿的神,我之前就听说过他的名字,他还为朕造了犁跟纺车。” “朕猜测,他可能不是泗水郡的人,而是暂时住在泗水郡,赵高,你说是还是不是?” 嬴政缓慢看向一旁的赵高,赵高一脸谄笑,道:“是,这位仙人叫雍齿。” 嬴政又派随身来的博士替他占卜,自从上次因为自己杀了许多占卜的人,而导致自己没有人占卜时,从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轻易杀过占卜的人了,除非他手下有两个占卜的人,他才会动手杀掉一个,因为这对他来说是非常多余的。 那位占卜的博士站在底下,闭着眼睛,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不久,他睁开眼,对嬴政道:“陛下,上天说,水神是看不到的,他以大鱼和蛟龙为征兆。现在陛下虔诚地祷告和祭祀,却梦见这样一个凶神,应当将其除掉,然后善神就能出现了。” “你的意思是,雍齿是凶神,所以朕要把雍齿除掉?” 嬴政端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呃......” 占卜的博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趁着嬴政不注意时候,他瞄了徐市一眼,徐市的眼神也正好与他对上,双方互相挑了挑眉,徐市对嬴政说道:“陛下,理应如此。” “臣以为,那海中的蛟鱼是雍神仙的坐骑,若陛下亲自持弓箭射之,想必那雍神仙,定会亲自来见陛下。” “到那时,陛下可以一剑将他杀死。” 徐市看着嬴政,目露凶光,眼神凌厉。 “不可。” 嬴政当即拒绝了徐市的建议,道:“可是,雍神仙为朕做了两件利黔首之器,于公于私,朕都不应该杀他。” 接着,他又看向跪在地上占卜的博士,问道:“博士,你也这么认为?” “臣也是这么认为。” 站在一旁的赵高又添了一句,在嬴政耳旁小声道:“陛下,您想想,既然这位雍神仙是凶神,那么陛下杀了凶神之后,必然就会出现一位善神。” “若是能将泗水郡的人全部投入海中,献祭给雍神仙,想必他会更加高兴。” “哦?可是泗水郡朕不是征了三百名徭役?” “他们现在应该没有出发,只要陛下及时下令,先取消他们的徭役,然后......” 赵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嬴政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是,这天下的壮丁本就不多,直接杀了一个郡的黔首,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而且朕还要修皇宫,修陵墓,修长城。” 赵高看着嬴政的侧脸,笑道:“陛下,用一个郡的人去换一个神仙,并求得长生不老,您会选择哪一个呢?” 嬴政若有所思,随即,脸上布满了笑意,非常开心,道:“既然这样,朕就先去射那只鲛,同时朕调动那里的士兵,把泗水郡围起来,不让人出,也不让人进,以免杀错了黔首。等到时机成熟,全部坑杀了。” 站在人群中的李斯咬咬牙,自从扶苏,以及那般迂腐的儒生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站出来当面指责眼前的这位陛下了。虽然他也觉得陛下做的不对,但作为法家,他们能做的,就是绝对的服从陛下。 等宴席散去,嬴政也回寝宫里休息了,宫外,赵高,占卜的博士,以及徐市站在一起。 “多谢赵中车府及时救场,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啊,赵中车府,回头我去准备点礼物送到您府上。” 赵高抚摸着自然垂落于耳边的长发,笑道:“大家伙都不必这么客气,陛下经常说,我赵高啊,是他肚子里的一条蛔虫。” “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的苦心。” “理解理解,赵中车府,这次的礼物,保证让您满意!” 赵高看了他们一眼,挥了挥手,道:“去吧。” 第二天,嬴政颁布了两道旨,一道是关于取消泗水郡徭役的旨,另一道是关于禁止任何黔首自由出入泗水郡的旨。不过这些旨意,嬴政要求百官保密,不能泄露给黔首。齐楚之地多儒士,虽然自己坑杀了一部分,但难免,藏起来的那部分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 然后,他命令将士们携带捕杀大鱼的器具,并且自己带上连弩,等待大鱼出现时亲自射它。可惜的是,从琅邪向北行进到荣成山,他都没有遇见大鱼。 后来到了之罘山,终于看见大鱼,他射死了一条,兴奋不已,然后继续沿海岸西行,等待那位名叫雍齿的神仙来朝见他。 ...... “刘季,刘季,好消息啊!” “始皇帝如今在琅邪寻仙,听上头说,他们已经找到了神仙,现在的他非常开心,就赦免了我们泗水郡全部人的徭役!” 萧何一路小跑,提着佩剑,跑到了刘邦家中。 刘邦正准备去找他,见萧何主动找过来了,他把萧何请到了院子里。 “这个世界真的有仙?” 刘邦让萧何坐在凳子上,自己提起桌上的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继续说道:“萧主吏掾,那我们是不是不用去服徭役了?” 萧何端起身前的茶杯,小抿了一口,笑道:“有不有仙我不知道,至少我能够保证的是,我们不用去服徭役了。” “反正我不相信神仙。” “我也不信。” 刘邦嘿嘿的笑道。他这几天一直在家里思考怎么改进纺车跟曲辕犁,看能不能让它们更进一步,以免自己走了之后,娥姁他们都养活不了自己,就跟前几天那个无家可归的老媪一样,到最后,可能就自己把自己活活饿死了。 根据那未知记忆中的东西,看年号,似乎离始皇帝死不远了,而且这也就意味着,离陈胜吴广起义也不远了。虽然陈胜吴广起义失败了,但是陈胜吴广之后的那些起义,却是直接推翻了秦朝。只不过这段历史,那未知的记忆中没有。 萧何点点头,面带笑意地看着刘邦,不过脸色又变得严肃起来,道:“除此之外,上面还有道旨意。” “什么旨意?” “唉,陛下在取消我们徭役的同时,还下令不让泗水郡的人外出,同时也不让外面的人进来。” “这......” 刘邦端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没过多久,就跳了起来,盯着萧何的眼睛,惊讶道:“这,这不会要把我们全部坑杀吧?” “啊?” 萧何摇了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天下,总共只有四十八个郡,陛下为什么要把一个郡的人都杀光?” “杀光了他又去哪里征徭役呢?” “疯了呗!” 刘邦笑道:“这老不死的,天天想着怎么修皇宫,修陵墓,一点都不在意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黔首。” “若是乃公日后取之,肯定不会学他!” 刘邦慷慨激昂的表情显露在外,让萧何变得一愣一愣,他又想起那日跟刘邦在外时,刘邦跟他所说的那句“乃公必取之。” “萧主吏掾,我们还是造反吧。” “嗯?” 萧何反应了过来。 “怎么,萧主吏掾又不想了?” 刘邦叉着腰,对萧何笑道。 “不,刘季,你觉得,你现在说造反有人会跟你吗?” “那主吏掾你想?” 刘邦用疑惑的表情,看着萧何。 萧何耐心地解释道:“刘季,你想啊,如今我们泗水郡取消了徭役,陛下虽说将泗水郡封闭起来了,不让进,也不让出,但是大多数人都想不到后面那一步,只想得到前面那一步。所以我认为,他们不会造反。” “这两道旨意,是密旨吧?” “嗯。” “那我们就假装征一次徭役。” 刘邦露出极其自信的表情,得意洋洋道。 是的,就凭村里人的那股尿性,一旦让他们安逸下来了,他们就不会再反抗了,就会浑水摸鱼,等待下一次徭役。只有给他们制造危机感,他们才会拿起手中的农具,拼了命去反抗。 因为一旦他们不反抗,命就没了。 “还是三百徭役?” “还是三百。” 刘邦笑道:“这两道旨意的消息,迟早还是会泄露出去的,但是,只要我们赶在泄露之前,把这三百徭役往咸阳的那个方向押送,并且我故意延期,用大秦律法的事恐吓他们,他们必然会心生逆反之心。” “这主意......倒是可以!” 萧何看着刘邦,满意地点点头,道:“可是县令那一关?” “县令那一关,就由你萧主吏掾去说。” 刘邦扔了一颗枣给萧何:“甜得很,萧主吏掾试试?” 萧何接过刘邦的枣,含在嘴里,继续倾听刘邦的话。 “那狗官不是痛恨乃公么?呵,萧主吏掾,到时候你就跟他说,你设计了一个谋划,这个谋划,是可以让刘季这个小人死的谋划!” “如果他问我为什么要出这个谋划呢?” 萧何问,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那县令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这好办,你就说......” 刘邦特意看了看周围,见四周无人时,刘邦方才凑到萧何的耳边,直呼萧何的名字,小声道:“萧何,你就说乃公把你入了。” ...... ...... ...... (PS:为了故事的完整性,两章合一章了,怕拆开看起来不太好。不过大家觉得大章好还是小章好?en......明天开始还是按两章发布吧。) 第53章 吕雉制酒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刘季,都成家立业的人了,还是这么不正经!” 刘邦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他伸手扯了扯萧何的衣袖,萧何涨红着脸,甩开了他的手,嫌弃地看着他,然后头也不回骂骂咧咧地走了。 他萧何怎么交了个这样的朋友! “萧主吏掾,记得经常来我这坐啊!” “你那破院,谁愿意坐?” 刘邦目送萧何离去,他当然知道萧何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毕竟都交往这么多年了,双方也算是知根知底了。萧何为人比较正派,他怕到时候萧何在县令面前,说不出刚才自己招待的那几句话。 刘邦看着萧何离去的背影,会心一笑,然后转身做自己的事情了。 “没个正形!” “简直就是刁民!野兽!” 萧何家的院子里,站在一旁的曹参听着萧何的话,脸部抽搐了一下,他很少看到萧何这么生气过,难不成,最近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萧主吏掾,您最近......” “全都是因为刘季那家伙!” 萧何气冲冲地说道:“说的什么话,还说入我!” “我好歹也是个大丈夫!” “啊这......” 即便是平常不喜言笑的曹参,在听到萧何的这句话时,也是差点没憋住就笑了出来。 “那要不......我带人去抓他?” 确实,若刘邦对他曹参说这句话,他可能直接叫人把刘邦拖到监狱里,先揍一顿再说。 “不必,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萧规,曹随。” 曹参道。 “嗯,起事也不是必须的事,因为我不知道我们这些为官的,在始皇帝的眼里,算不算是泗水郡的人。倘若始皇帝正如我想的那样,在牺牲郡里人的同时,也要坑杀我们这些为官的,那么我认为确实应该起事了。” “起事之后,我们再找一个六国之后,不然名不正言不顺。” “是。” 曹参恭恭敬敬地答道。 “你先忙你的吧,我去县令那里一趟” 萧何点点头,伸手搭住曹参的肩膀,道:“好。” 然后起身找县令去了。 县令的院中,萧何与县令交谈。 县令倒吸了一口寒气,上下仔细打量着萧何,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最终将目光定在了萧何的脸庞上,惊讶道:“萧何,我瞧你平日里为人挺正派的,今天怎么也开始耍起心眼子来了?” “县令,您有所不知,这刘季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若不除,他日后必将成为我的隐患!” 县令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道:“他们知道上头的命令吗?” “不知。” “好,那就这样了!” 县令激动地抓住萧何的手,像是见到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看着他:“萧何啊,早知道我就不找雍齿去针对那小人刘季了。” “是啊,县令,上次您真的找错人了。” “我萧何在您手底下办事这么多年,您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好!萧何,此事一成,我当即上书,让我那岳父提拔你为泗水郡卒史。” “萧何在此谢过县令。” “嗯,去吧。” 说罢,萧何带着县令的命令去找刘邦了。 “好,既如此,三天后,我就起身!” 刘邦笑着看着萧何,他们说话的声音非常小声,即便是跟刘季住在同一个院子的人,也听不到他们具体在谈论些什么。 “嗯!” 在萧何将方才发生过的事告诉刘邦之后,就回家里去了。待萧何离去一段时间后,刘太公拄着拐杖,一摇一晃的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刘邦,泪眼婆娑。 “哟,老爷子,您怎么出来了,这里风大,快回屋。” “咋哭成这样子了,是周勃他娘欺负你了?” 刘太公不语,只是死死地盯着刘邦的眼睛,那泛红的眼睛,让刘邦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啪! 刘太公狠狠地给了刘邦一巴掌,伸手指着他,眼睛红润,身体更加地颤抖了,道:“你这畜生,给我好好的回来,听到没?” “不是,老爷子,您......”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爹我人老了,心可不老。” 刘太公骄傲地仰起头,拄着拐杖,不屑地看着刘邦。 哼,你小子想要跟老子玩,还嫩得很! 实际上近日有关刘邦的一举一动,他都会留意,或是叫人帮忙注意一下。比如刚刚萧何跟刘邦在院子里说话,他就把脸贴着窗户,透过窗户看看刘邦和萧何在院子里面做些什么。 他是真的怕这个儿子死在外面回不来,虽然平时自己对他非常严厉,动不动就打他,骂他。实际上,在他的这么多儿子之中,刘邦才是他最疼爱的那一个儿子,一来是因为刘邦的性格,有委屈从来不说,一个人憋着;二来是他每次一教训刘邦,就能想起他那个死去的老伴。 刘太公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继续骂道:“刘季,你是不是真以为爹什么都不知道啊?” “是,老爷子人老心不老。” 刘邦还是如往常那样不跟他较真,然后将嘴巴凑到他耳边,问道:“所以您老什么时候把周勃的娘给娶了?” “趁着还年轻,娶了多好,您看看我,又是娥姁又是曹氏。” “你!” 刘太公指着刘邦,身躯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我这些年真是白养活你了,你个小畜生,给我站住,我要打死你。” “听到没有,给我站住!” “不是啊,老爷子,我这次可没赌,我这是为您好啊老爷子!” “您看啊,最近我把周勃他娘接到家里后,老爷子您就......哎哟!老爷子,您别打我啊,您听我说!” ...... 三天后,刘邦先是召集了刘家学派群贤,然后让刘家学派的群贤拿着结实绳索跟特别粗的竹棍,挨家挨户去抓壮丁。 一时间,村里的哭声连绵不绝,老人的,妇人的,小孩的,都有。每当有人家的壮丁不愿意跟群贤出来时,樊哙会一拳头把他们打晕,打晕之后再拖出来,再把他们的手紧紧绑在竹棍上,拖着走。 刘邦还是如往常一样,坐在院子里悠哉游哉地教刘肥削木头。他将活交给兄弟们做,自己从来都不会动手参与。 曹氏在院子的另一边,教吕雉和刘乐怎么酿酒。 “曹妹妹,你知道药酒怎么做吗?” “药酒?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吕雉将嘴凑到她耳边,撇了一眼坐在远处的刘邦,轻声道:“我听村里的那位郎中说,酒,乃百药之长,将强身健体的中药与酒融在一起变成药酒,药借酒力,酒借药力,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利器。” “可是,酒是拿来喝的啊!” 曹氏呆呆地看着吕雉,不知道吕雉想表达些什么。 酒就是拿来喝的,为什么要放药呢? 吕雉瞥了瞥嘴,嘟着嘴:“哎呀我的好妹妹,就我们家那死鬼男人,每天要伺候我们两个,跑上跑下的,我怕他伺候不来。” “再说他又喜欢喝酒,所以想做一些药酒,给他补补。” “这......” 曹氏看了一眼吕雉,随即露出羡慕的眼神,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好姐姐,我错怪你了,我们一块儿研究吧?” “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吕雉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药粉,笑眯眯地看着曹氏,小声道:“这是我跟老郎中要的虎鞭,他已经把它晒干制成粉了。” 于是吕雉开始了她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制酒,只不过在今后的日子里,她会不会把酒拿来害人就不确定了。毕竟在真正的历史上,这位美丽的女人,用自己的药酒毒害了不少人。 也就在这时,曹参手持佩剑,推开了刘家的大门,一走进院里,看着正在教孩子削木头的刘邦,笑道:“刘季,告诉你个好消息。” “那三百徭役,萧主吏掾为你凑够了五十,快去看看。” 第54章 走吧刘季,大丈夫当如是也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曹参一脸笑意地看着刘邦,让刘邦感到有点阴森森,心里慌得发毛,他又想起了上次夏侯婴那件事,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声称‘萧主吏掾请他吃饭。’ 既然上头都取消了徭役,也不必搞得这么正式吧? 刘邦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道:“曹狱掾,您不会又是诈我吧?” “我上次的屁股到现在还没好呢。” “我怎么可能诈你呢?走吧,这次是真的!” 曹参拉着刘邦,就要往外走去。正当这个时候,吕媭腆着小肚子,从外面走进来了。 “哟,好久不见,吕媭。” 刘邦上下的将她打量了一番, “几个月了?” “季哥,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 “哦,那要保护好孩子,别让他伤着了,再怎么说也是我兄弟樊哙的骨肉。” 刘邦对吕媭并没有什么好感,要不是她是吕雉的亲妹妹,樊哙的婆娘,可能连刘家的门都不会让他进。 “曹狱掾,你等下,我去叫下他们兄弟几个。” 刘邦还是有些不放心,害怕跟上次一样。 “好。” 曹参爽快地答应了,等刘邦离去后,主动将刘家小院的门关上,站在门外等候。 等到刘邦离去后,吕媭快速走到吕雉身边,拉着吕雉的手,哭诉道:“姊,能不能不要让我家的男人去服徭役啊!” “听我家樊哙说,这次一去,就很难再回来了。” 本来看着吕媭腆着肚子来,吕雉还想亲切地问候几句,再怎么说她也是吕媭的亲姐姐。可吕媭这么跟她说话,她就不乐意了,她冷冰冰地看着吕媭,道:“男人的事让男人们自己解决好了,我们做女人的,就好自己就够了。” “姊!” 啪! 吕雉狠狠给了吕媭一耳光,将一旁的曹氏跟刘乐吓了一跳。曹氏默契地将刘氏护在怀里,不让她看吕雉凶狠的样子,并捂住她的耳朵。 “就你家男人是个人,我家男人不是个人?” “这去不去是我家男人说的算吗?” 吕媭捂着火辣辣的脸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不语。吕雉不再看着她,而是转身专心地做着自己的药酒。 “回去吧,等下我跟季哥说一声,多照顾一下樊哙。” “再怎么说季哥也是他们的大哥,不会有事的。” “姊!” “滚!” 等到刘邦把群贤们都叫齐了之后,他又吩咐在自己手底下办事的几个求盗看好这群壮丁,别让他们跑了。然后才折返家里去找曹参了。 果不如刘邦所料,曹参带他们去了监狱,不过并没有将他们绑起来,给他施展酷刑,而是带着他们进了一间牢房。 “哟,这不是无耻吗?” “兄弟们快看,是无耻!” “哈哈哈!” “真是冤家路窄啊!” 本来刘邦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可当他看到被悬空挂着的雍齿时,心里这种恐惧感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刘邦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拍了拍雍齿的脸,笑道:“喂,醒醒。” “无耻,爹来请你吃饭了。” 雍齿从进入这间牢房以来,一直就这样被绑着,他已经习惯了以这种方式去睡觉,相反,若是曹参将他放下来,让他好好地躺在地上睡觉,那么他敢肯定,他绝对睡不着。 雍齿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然后看到一张人脸凑到自己的面前,特别大,甚至还有点眼熟。 “你,你是......” 恍惚之际,雍齿猛地睁大了眼睛,全身急剧颤抖,大喊道:“你,你是刘季!” “啊?怎么了?” 刘邦看着雍齿惊讶地表情,有些不解,莫非他之前被自己打怕了?又或者是脑袋被自己那一砖头砸出问题了?怎么看起来神经兮兮的。 他提起雍齿的耳朵,将脸侧到一旁,问道:“怎么,见到我,有必要这么惊讶?” 雍齿见到刘邦就像是见到鬼一样,特别是刘邦的手接触到他的耳朵时,他的全身就像是被触了电一样,接着开始疯狂地挣扎,疯狂地对刘邦吐口水。 “你走开!” “走开,走!” 由于离雍齿太近了,刘邦最终没有躲过雍齿的口水。 身后的樊哙见到刘邦受这样的攻击,恶狠狠地对雍齿说道:“无耻,你要是再对我大哥不敬,信不信我杀了你!” 雍齿哪里听得进去樊哙的话,非但没有停止对刘邦的攻击,反而还加重了。刘邦一行人只好退出了囚房。 刘邦坐在曹参面前,用抹布擦拭了一下身上的口水,问道:“曹狱掾,这雍齿,到底怎么回事?” “唉,自从去了县令那一趟,整个人神志不清,彻底疯了。” “所以萧主吏掾口中凑够的人,指的是东乡亭的那批人?” “嗯。” 曹参抿了一口茶,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我跟萧主吏掾私底下议论过,雍齿是县令的人,他可能没有疯,只是装的。” “当然,也有可能真的疯了。” “不过,不管他疯还是没疯,把他放在我们身边,始终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所以你就选择了我?” 刘邦不乐意了。曹参自然看到了他的表情,耐心解释道:“就问这沛县,目前有谁能将这家伙打的遍体鳞伤?”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选了我?” “是啊。” 曹参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这次把你带进来,像上次一样审问你吧。” “还真有可能。” 刘邦轻笑看着曹参,是啊,这家伙,做起事来,比萧何还要狠。 “事不宜迟,兄弟们,你们先回家拿点盘缠。” “曹狱掾,这边就麻烦您了。” 曹参笑道:“放心好了。” 于是刘邦带着兄弟们离去了。 ...... 刘家小院之中,一家人整整齐齐站在院子里。 刘喜今天没有去地里面忙碌,院里其他的人也没有忙,而是看着准备离去的刘邦跟周勃。 吕雉手里拿着酿好的酒,这酒是曹氏之前特地为刘邦酿的,因为之前刘邦有一段时间没有找过她,她另外酿的酒都没卖完,这酒自然也就闲置在这里了,至于为什么又说是吕雉酿的,因为吕雉往里面加入了虎鞭磨成的药粉。 “娥姁啊,也不知道这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 “那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们已经有女孩了,所以我希望是个男孩。” “那你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 “就叫,刘盈吧!哈哈,希望他的人生圆满无缺一点,别像我一样,四十多了才成家。” “好,那你去吧。” 吕雉说着,把手中的酒递给了刘邦,道:“这是我跟曹妹妹亲手酿的酒,路上冷了,可以拿出来喝一口,暖暖身子。” 吕雉是个很坚强的女人,虽然她心中非常舍不得刘邦,可,舍不得又有什么用呢?对她来说,遇到任何的一件事,要拿出解决办法才行。 “肥儿,乐儿,在家要听阿母和姨娘的话,听到没?” “要是不听,嘿,你们这两个小崽子,等乃公回来了非得打烂你们的屁股!” 刘邦对刘肥和刘乐吩咐道,然后伸手摸了摸他们的脑瓜顶,笑道:“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长得很高很高了!” 曹氏就不一样了,一想到刘邦这一趟有去无回,脸上的眼泪刷刷地流个不停,刘邦伸着衣袖擦了擦她的泪痕,抱了抱她,安慰了几句,又看着刘太公。 周勃的母亲正在对周勃吩咐一些事,刘太公则是搀扶着周勃的母亲,看着刘邦,眼睛湿润,有些心疼地说道:“季儿,你这一走,爹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啊。” “哎呀,老爷子,就差趟徭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刘邦说罢,就要走。刘太公拉住刘邦的衣服,刘邦回头,刘太公继续说道:“季啊,别看爹平时打你骂你,其实爹最心疼的就是你。” “行行行,哭什么,我都不知道有什么可哭的。” 刘邦本来想劝一下刘太公的,却没想到,他越说,刘太公反而哭得越厉害了。 刘邦对刘喜跟其他人说道:“二哥,大嫂,二嫂,还有娥姁,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们了。” 然后对刘太公说道:“爹,你放心吧,这稻子一熟,我就回来了。” 刘太公摇摇头,刘邦刚一走,刘太公就不舍得的拉住他的衣服。 “爹,别动了,您就送到这,好不好,外面天寒,您人老,受不得这风寒。” “再说了,这哭哭啼啼的,让外面的兄弟们看了是什么样子,我再怎么说也是这泗水亭的亭长!” 说罢,刘太公也没有再挽留刘邦,刘邦转身就走。 “季啊,路上小心点,多留个心眼,别事事尽出头啊!” 刘邦轻点点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谈起起事,陈胜吴广失败的例子还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里,可事已至此,他反悔也没用了,而且就算反悔了,看那昏君的样子,似乎在不久的将来,要把泗水郡的人都赶尽杀绝。 嗯,怕什么,君子坦荡荡,走吧刘季,大丈夫当如是也! 刘邦持着佩剑,回头,给院里的人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然后起身,狠狠一咬牙,头也不回地迈着大步,走了。 【第一卷,完】 卷末感言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夜深了,该说些什么才好呢。 首先,谢谢读者老爷们的支持,特别感谢投月票跟打赏的那几位读者老爷。 第一卷有些地方挺稀碎的,用词也不准确,影响观感,有时间再改改。 我其实挺喜欢江南的文风,就是写《龙族》《缥缈录》的那个,他的文字带入感很强,每个角色都能生动的描绘出来,我挺喜欢的。 对于我自己写的书,可能我想要的效果,就是想让大家看起来跟打游戏一样,宛如身临其境,只是我目前还达不到这个水平,在这里跟大家说声抱歉。 上架后,有能力就爆更吧,我挺想要那两个万更徽章的。至于上架,估计还要再写十五万字才能上架。 当然,对于爆更,前提是有能力,没能力就另议。毕竟有时候下班早,还好说,七点半可以到家;下班晚的话,九点半才到家。 一年前,我还是一个大学生,真怀念那个时候的生活,几个老登晚上不睡觉,熬夜打王者打通宵,或者出去爬爬山,撸撸串,去KTV K歌。 每次晚上写完后,就开始狂补资料,每天大概凌晨两点后睡吧,然后早上七点半就得起床,通勤,去上班。好在中午能睡一个小时,不然的话,真的难顶。 写完的章节,只要有空,我会反复的读,反复改。在每次读的时候,那真的是觉得自己写的不堪入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写出来的东西,太丢人了。 晚上补的资料挺多的,比如看其他作者写的历史文,看历史资料,看bilibili up主讲历史知识,还有跟历史有关的剧。 最后,关于这本书的成绩。其实我对这本书的成绩其实并不是很在意,我只是单纯喜欢写书,喜欢讲故事,虽然现在讲的不咋滴,讲的很差,但我想,写着写着,总有一天能写出来一个好故事吧。 从开书到现在,也有半个月了,在这期间,不管是追读,还是收藏,我是一次也没问读者老爷们要过,只要读者老爷们看的舒心就好。 如果在看的过程中,读者老爷们突然觉得枯燥无味了,可以放那里,去看看其他作者写的。亦或者提醒我,这个地方要这样,那个地方要那样,不过,我会稍微权衡一下,因为要照顾到其他读者老爷们的感受。 我是个新人,哈哈,真的不会写,属于又菜又爱玩的那种。 在此,真诚感谢读者老爷们,能花时间来看我的书,谢谢大家! 第1章 刘季斩白蛇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夕阳西下,整个泗水郡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微亮的火把在隐蔽的树林子里不断地穿梭,一把接一把,连起来看,宛如一条不断前行的长龙。刘邦带着兄弟们从村里面里面出发,往骊山行去,直到夜越来越深,月亮也被天上的云给遮住了。 刘邦披着简陋的长袍,他已经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天子了,因为这里就数他最大。 望着深不见底的丛林,他止步不前,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瞧着时候也不早了,于是吩咐手下的人在原地生火,休息,等到太阳从东边升起的时候,再启程。 刘邦披着简陋的长袍,坐在火堆旁,衣服虽陋,却丝毫掩盖不了他那磅礴的气势,他的那柄剑就在他的身边,只不过在他看来,还没有樊哙的杀狗刀好使,一刀一个。 其他兄弟们赶了一天的路,身体疲乏,早就躺在地上睡去,如今,只留下他们刘家学派哥几个,以及县令身边的官差,在这里守夜。 这样的夜晚,冷得很,刘邦带着群贤坐到离他们很远的位置,怕打扰到他们睡觉,影响明天的活动,他从怀里掏出自己临走前吕雉拿给他的酒,得意地展示给兄弟们看,然后掀开酒盖,一股清香的酒味从里面飘了出来。 “酒?” “哈哈,酒!” 群贤就像看到宝贝一样乐开了花,刘邦赶紧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朝正在值班手下的那个方向挑了挑眉,对群贤小声道:“可别让他们知道了。” “哥几个,来,喝点酒,暖暖身子。” 樊哙实在是忍不住了,率先将鼻子凑上前去闻了闻,他平日里经常去曹氏家喝酒,哪怕刘邦在娶了吕雉之后,他也经常去曹氏家里喝,曹氏还是如往常一样并未收他的酒钱,只是吩咐他常来。 樊哙摇了摇头,凑到刘邦的耳边,低声道:“这不是嫂子酿的酒!” “我在里面闻到了曹姐姐的手艺。” “哈哈哈,还得是你啊,樊哙。” 卢绾瞥了瞥嘴,自从心上人被樊哙夺了去之后,他对樊哙这种讨厌的态度也是变本加厉了:“大哥,你看这大块头,杀了这么多年的狗,依我看,怕是遭报应了。” “樊哙,卢绾他说你遭报应了。” 刘邦伸手搂着樊哙脖子,笑眯眯地看着他,并让他靠近自己,狂热的鼻息喷在了樊哙的脸上,让樊哙觉得很不舒服。 樊哙觉得很没面子,抬头瞪着眼睛看着卢绾,卢绾也收起笑脸,毫不犹豫地跟他对视,两人相视不到一秒,樊哙又迅速地低下头,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卢绾。 “大块头,怎么,你的勇气呢?” 卢绾嘲讽。 “什么勇气不用气,要不是大哥在这里,我才不会让着你!” 樊哙抬头又瞪了一眼卢绾,直到把话说完,才迅速低下头。 “切,看着一副憨厚无比的样子,其实私底下就只会干些不老实的事!” 卢绾回怼,樊哙却没有再回复他了,在卢绾的话语下,他想起那日被刘邦捉奸在草,他的脸变得更红润了。 刘邦拍了拍樊哙的肩膀,一脸微笑地看着他,然后吩咐群贤各自拿出各自竹杯,给他们各自倒了点。 周勃的大腿上放着一把吉他,这把吉他,还是刘邦的那一把,只不过刘邦已经送给他了,可惜后来因为一些事,导致刘邦没有时间再去做一把。 周勃一饮而尽,砸巴咂巴嘴,发出一声感慨:“咂,这酒好喝的很。” 今日的聚会,群贤并没有到齐,因为夏侯婴没有来。他是县令的车乘,平日里要留在县里等候县令的命令。如今到场的,也就只有刘邦,樊哙,夏侯婴,周勃了。 “周勃,今天来点欢快的歌!” 刘邦举着竹杯,吆喝道:“兄弟们,朕明天还要赶路,就不站起来舞了,你们也是,都坐着听周勃唱歌。” “大哥,王杰的还是张学友的?” 周勃问。 “王杰的吧,要欢快一点的。” 刘邦答。 在过去的那段时间,刘邦教了周勃不少的歌,在教的过程中,刘邦发现周勃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音乐家,在那未知的记忆中,他学了很久的吉他才能随心应手,并且还是被家里人逼着报兴趣班学的。至于周勃,很快就学会了,他发现这件名叫吉他的乐器跟自己之前接触过的乐器有共通之处。 随着音乐声响起,众人醉红着脸,摇晃着脑袋,跟着音乐的旋律一摇一晃,周勃的嗓子也不错,不愧是从事了很多年的吹鼓手。 只是,他们唯一忽略了一点的就是,这周围的蛇虫也爱听音乐。 一条比手腕还粗的白蛇蜿蜒地在地上爬行,吐着信子,正不断往目标靠近。目标是树上的一窝鸟儿,它们正在窝里睡觉,完全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白蛇的眼睛盯着在树上栖息的鸟类,很快,在不惊扰猎物的前提下,它到达了目的地,正当它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时,突然,它像是听到了什么一般,将嘴巴迅速闭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刘邦的方向爬了过去。窝里的鸟儿被这白蛇的动静给惊醒了,它们被吓得连忙飞出了窝。 众人正唱的兴奋,与先前那休息的鸟儿一般,浑然不知危险就要来临,等到白蛇爬到樊哙的屁股后面的时,一旁的刘邦似乎听到了身后的草丛有动静,下意识地拿起剑,拔剑,起身,后退几步,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的草丛堆。 可惜的是,火光被他自己挡住了,他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家伙。 “是谁,还不快出来!” “装神弄鬼的,信不信乃公把你杀了!” 群贤听闻,周勃停下了手中的绝活,纷纷站起来,站到刘邦身后,警惕的看着前方。樊哙从怀中掏出杀狗刀,挡在刘邦身前,然后伸手去拨弄前方的草堆。 他的额头上已经冒着冷汗,这么深的夜,也不排除是当地的盗贼在作乱。 突然,就当樊哙的手接近草堆时,草里的那条白蛇突然窜了出来,朝樊哙扑了过去。刘邦见状,提腿一脚把樊哙踹倒在地,并挥舞着手中的剑。 听着‘啪嗒’一声,白蛇的头跟身子被刘邦劈成了两半,它那条剩下的大尾巴还在草里不停地扭动着,想要后退,遁走。 刘邦怎会给它这个机会,只要是想要伤害兄弟的,不管是人还是畜生,都得死。 “朕说是什么,原来是一条蛇!” “看,这么大的蛇被朕给杀了!” 刘邦捡起那条正在挣扎的断尾,得意的脸上露着笑容,将手中的战利品展示给兄弟们看,然后对着群贤吩咐道:“群贤们,去叫他们起床,就说我斩了一条白蛇,有人的腰那么粗!” 事实上,这条蛇并没有多粗。 “记着,先要说朕的丰功伟绩,然后再跟他们说喝蛇汤的事!” “不然!” 刘邦一脸坏笑地看着他们,挥舞着手中的蛇鞭:“把你们的裤子脱了,让朕一个个来抽!” 群贤点了点头,不过并未动身,一个个表情看起来非常恐惧。很显然,他们还没有缓过来,毕竟这条蛇太大了。 刘邦看着他们不动身,将蛇尾狠狠地一甩,啪嗒一声抽在一旁的木头上,嘿嘿笑道:“快去,谁不去朕就要用这尾巴抽屁股了!” 第2章 刘季斩的不是蛇,是白帝的儿子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随着群贤将正在熟睡的人们叫醒,并将刘邦的丰功伟绩跟他们讲述时,众人纷纷睁大了眼睛,往刘邦这个方向走去。 雍齿本来也跟他们一样,抱着棍子蜷缩在地上熟睡,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很显然,他做噩梦了。他的嘴里时不时还说着梦话,至于这嘴里的梦话,就只有‘刘季’两个字,被他不停地反复的念叨。 樊哙将脸凑到他的嘴边,侧身想要听他说些什么,却在这时,雍齿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地咬住了樊哙的耳朵。 “刘季,刘季!我要咬死你这个小人!” 樊哙一巴掌掌掴在他的脸上,把他扇的飞了出去。他吃痛的摸了摸耳朵上的咬痕,掏出怀中的杀狗刀,怒道:“你给我老实一点!” “小心我现在就杀了你!” 雍齿似乎没有听进他的话,笑得非常狰狞,指着他,神经兮兮地,用极其奇怪地口吻喊着:“嘿嘿,刘季,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还不待雍齿说话,樊哙直接抓住他的脚踝,拖着他,往刘邦那个方向走去,不管雍齿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刘邦将蛇头架在火堆上烘烤,手里拿着那条白蛇的身子,它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没有再抽搐了。等到众人都汇聚在这里时,刘邦把蛇尾扔在了众人的面前,指着蛇身,大笑道:“这大蛇,是乃公斩的。” “今夜,乃公就请你们喝蛇汤!” 他们也是好几天都没有吃肉了,一听到有肉,不管三七二十一,本来有些疲惫的脸上顿时喜笑颜开,欢呼雀跃起来。 樊哙咬着牙,捂着耳朵,面目狰狞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将雍齿扔在火堆前:“大哥,这小子刚刚说梦话,一直唠叨着你的名字。趁我不注意时,还咬了我一口,大哥你瞧,就这耳朵。” 樊哙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刘邦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对他呲牙咧嘴的雍齿,又看向樊哙,一言不发。 “依我看,要不现在就把他杀了!” 樊哙怒道。 人群之中有东亭乡的人,只不过,他们就算之前再怎么依附雍齿,如今,也只好看着自己的大哥疯疯癫癫地躺在地上。 刘邦示意樊哙退下去,抓起地上的蛇,对雍齿笑道:“无耻,这是蛇肉,要吃吗?” “呜......汪!” 雍齿从地上爬起来,却不是用两只脚走路,而是用四只,趴在地上,恶狠狠地看着刘邦。刘邦善意的把蛇头递给他,他一把扑向蛇头,将蛇头紧紧抓住,从刘邦手上抢过来,塞进嘴里,疯狂地撕咬。 “真野兽也!” 刘邦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起身,拾剑,把剑对着他,紧接着,一剑把蛇的另一端砍了下来,拿在手里:“樊哙,无耻今晚就不用喝蛇汤了,拖下去,给他找个安静的地,让他好好啃食。” 樊哙将雍齿拖了下去,所幸的是,这次雍齿老实了,疯狂地咬着手里的蛇肉,没有再挣扎。 刘邦用杀狗刀将蛇肉砍成几段,分别放到几个罐子里,把水加满,架在火堆上亨煮。等到蛇肉煮熟,一股肉香从里面弥漫了出来,刘邦揭开锅,将蛇肉分发给了他们。等到蛇肉吃完,他们也就睡了。 刘邦还是跟群贤躺在老地方歇息,他们早就已经熟睡,周围的灯火始终亮着,以防被野兽突袭。 突然,一阵阴风袭来,刘邦醒了。 他又听到了草丛堆里沙沙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拿起身旁的剑,起身,拔剑,往草丛堆砍了过去。正当刘邦举在空中的剑将要落下时,草丛之中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亭长,是,是我!” 刘邦惊讶,赶快将她从草里扶了起来,关心地问道:“老人家,您怎么在这?” 原来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邦那天遇到说他有富贵相的那位老人。 老媪颤抖着身子,哆哆嗦嗦地打着颤,眼中泪水婆娑,看着刘邦:“我儿子不见了,所以我在这里哭。” “您的儿子?” “老人家,您的儿子怎么会不见了呢?” “难不成被抓去服徭役了?” 老媪看着刘邦手中的剑,似乎嗅到了什么气味,接着疯狂地摇了摇头,六眼无神,道:“不了,我再找找吧,或许还能找得到。” “老人家,要不您,您去问问他们吧。” 刘邦指了指那堆正在睡觉的兄弟们,看着眼前的老媪如此悲伤,他有些于心不忍:“或许他们知道您儿子的下落。” 她不会跟了自己一路吧? “谢谢您,大恩人。” 老媪寻子心切,头也不回的往刘邦所说的那个方向去了。 刘邦看着那边的人,大声喊道:“喂,有个老人家过去了,她要找儿子,你们当中如果有知情的,都老实招待出来!” 说完,刘邦感到一阵困意,很快,睡了过去。 老媪走到那群壮丁的面前,一个挨一个的去问,可是壮丁们都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不知道。直到她走到雍齿面前时,突然,她悲伤的往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指着雍齿,顿时大哭。 雍齿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呆萌萌的,就像个小孩一样。他的怀中,正是之前刘邦用佩剑砍下的那颗蛇头。他的嘴角,弥漫着一种属于蛇类的血腥味。他如今正做着梦,每说一句刘季,就伸着舌头舔了舔蛇头,仿佛将怀中的蛇头当成了刘邦。 雍齿被老媪的哭声惊醒,不知所措,见老媪如此悲伤,他把蛇头扔到了老媪的脚边:“老人家,看你太可怜了,我把这个蛇头给你耍耍。” 老媪悲伤地捡起蛇头,蛇头头顶的蛇皮已经没了,被雍齿舔秃了,她将蛇头抱在怀里,哭的更大声了:“我的儿!” 周围的人再也无法睡去,他们知道刘邦的秉性,所以也不敢对眼前这个老媪怎么样,其中的一个人看着老媪,关心地问道:“老人家,怎么在这里哭呢?” “是啊,我们明天还要赶路,耽误了路途,我们可是要杀头的。” “对啊,老人家,你的儿子找到了吗?” 恍然间,又是一阵阴风吹来,老媪抬头,看着众人,将秃顶的蛇头展示给众人看,悲伤的说道:“这就是我的儿子。” 众人纷纷后退,不可思议地看着老媪,其中有个胆大的,看着老媪:“老人家,您的儿子,怎么会是一条蛇呢?” “我的儿子,其实就是白帝的儿子,变化成蛇,挡在路上,今天被赤帝的儿子砍成两段,因此我在这里哭。” (PS:这个老媪是不是神经病呢?雍齿是真的疯了吗?) 第3章 始皇帝崩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老媪伤心地捧着怀中的蛇头,泪水不断地从脸上滑落在地上,她亲切地在蛇头上吻了吻,并没有搭理他们,起身,往丛林深处行去,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众人看见老媪离去,无奈地叹了口气,若他们此行真的一去不复返,他们的家人们,是否也会这样伤心欲绝,接着,安然睡去。 翌日,刘邦被兄弟们叫起了床,刘邦稍微整理了一下行李,带着兄弟们开始上路了。一路上,刘邦总能听到这些人在谈论一些事情,每次他好奇地走上前去想听一下时,他们立马止住了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并且他们看着刘邦的眼神,就像对庙里的神一样,充满了肉眼可见的畏惧。 “樊哙,他们都在讨论些什么?” 刘邦将樊哙拉到一边,问道。 “大哥,他们在讨论昨晚那位老妇人的事。” “也是奇了怪了,他们说昨晚,那位老妇人捧着蛇头,说那蛇头是她的儿子。别人问她的时候,她就说,她的儿子,其实是白帝的儿子,杀她儿子的人,是赤帝的儿子。” “我就想着,那白蛇不是大哥杀的吗?反正我感觉那老妇人有些神经兮兮的,可能是儿子被那昏君抓去修长城了吧。” “那他们是怎么认为?” “看样子,像是把大哥您当作赤帝的儿子了。” 刘邦点点头,将樊哙打发走,他感到有些奇怪,却不知道是哪个地方奇怪。 不过,这下又多了一个起事的理由了! 樊哙一走,卢绾又从另外一个方向跑了过来,比起之前,他的眼中多了些许敬畏,他气喘吁吁地对刘邦喊道:“大哥,大哥,不好了,又跑了两个。” 一路上,不断有人逃跑,若不是刘邦知道其中真实的缘由,估计也会跑,在过去的几天里,他安排卢绾把路线故意绕远一点,这么算下来,他们必然会延期。 卢绾并不知晓刘邦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不过他相信眼前的这位老大哥可以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跑了就跑了,不用管他们,继续前进。” “这......” 卢绾愣住了。 “愣着干什么,去前面带路啊!” “难不成要我给你们带?” ...... 沙丘。 大秦的军马在地面上缓缓前行,在一辆有着六匹白马的马车上,嬴政与赵高坐在马车里。 嬴政发须皆白,他紧握着笔,案台上摆放着一封奏折,他的眼袋很重,在烛光的映照下,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脸上有一层厚厚的黑眼圈。他时不时发出一阵轻咳,直到他的咳嗽又轻转为了重。 一旁的赵高吓坏了,他急忙拿起一旁案台上方士炼制的丹药,低着头,把丹药递给嬴政,叫道:“陛下,陛下!” “陛下,仙丹,仙丹!” 嬴政脸色煞白,他小心地看了一眼手上的手帕,发现血迹斑斑,现今的他看起来非常虚弱,可眼睛里,却有一种不服输的劲。 嬴政笑了笑,拿起赵高手中的盒子,打开,将其中的一枚丹药放在嘴里,咽了下去。 “赵高。” “臣在。” “那雍神仙,怎么还不来见朕啊。” 嬴政看了一眼窗外,无奈地叹了口气:“是不是你们,根本就没有把泗水郡的人给杀了。” 赵高一愣,忙道:“陛下,可能是雍神仙把泗水郡的人救下了。” “陛下当初追他的坐骑追了半个月,臣觉得,他本人可能更加厉害。” “若非陛下御驾亲征,恐怕......” 赵高抬头看了一眼嬴政,嬴政那双虎目正好盯着他,盯的他全身发毛,直打了一个冷颤:“拿布帛来!” “唯。” 赵高老老实实地从另一个案台上,拿了一块布帛给他,嬴政接过布帛,开始在上面书写起来—— “......儿啊,朕希望你的路是对的,你刚毅而武勇,信人而奋士。朕希望,朕打下来的天下,可以在你的手里继续发扬光大。记得,回来后,亲自护送朕的灵柩回咸阳下葬......” 写完后,嬴政把布帛交给赵高,赵高轻点点头,弓着腰,不敢直视嬴政,布帛上的内容他也没有仔细看,他慌慌张张的在布帛上留下了一个大大的朱砂印,然后拿起,转身,轻声唤道:“陛下。” “陛下?” 过了许久,赵高还不见动静,将声音提高了几分:“陛下?” 他顿时感到有些不妙,抬头,却发现嬴政手里紧握着笔,瞪大着眼睛,瞪着他,但就是不说话。 “陛下!” 赵高跪了下去。 嬴政崩。 赵高抬头,看了一眼眼前已经死去的人,然后低头,小心翼翼地将攥在手里的书信摊开—— “......扶苏啊,你把军队交给蒙恬管理,赶快回咸阳......” “朕知道蒙氏一族跟赵高有过节,赵高是个心地善良的人,若是可以,在你即位后,保全他的性命,若是你镇不住底下的大臣,那你就把赵高送过来见我吧。” “他已经服侍朕多年,朕如今飞升得道,虽已不再是肉胎凡骨之身,可你知道,朕是一个勤劳的天子,因此就算死后,也是一个勤劳于修道的神仙。” “朕,还是需要一个的人,来照顾朕的起居,正好,赵高就是朕肚子里的一条蛔虫......” ....... 赵高越往下读,眼神越不对劲,甚至到读完了整封书信时,他的眼里多了一道凶光。 他跳起来,憋红着脸,愤怒地将书信扔到一旁,抓住嬴政的胸襟,将他提了起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发出低吼:“你这个老东西,你,你到死了都不放过我啊!” 啪! “我赵高为你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你,你给我封赏一个儿子也好啊你!” 啪! 突然,赵高松开了嬴政,往后退了几步,全身瘫软地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你这老东西,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吗?” 赵高又站起来,指着倒下去的嬴政,咬牙切齿:“好,好,逼的好,这都是你逼我的,你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 “喂,大块头,你说大哥是不是想把我们往绝路上逼?” 一路上,卢绾跟樊哙小声议论着,虽然一开始,群贤并未把这些壮丁的话当成一回事,可久而久之,他们听多了,便觉得这件事也是真的了。 “你说什么呢你,在背后议论大哥。” 樊哙白了卢绾一眼,低吼:“我告诉你,少在背后跟我议论大哥!” 第4章 刘季,你是想造反吗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夜晚,窗外虫声鸣叫,将士们值班的值班,歇息的驻扎在帐篷里歇息,他们浑然不知自己的陛下已经驾崩了,这一切,全都源于赵高。自从嬴政死后,赵高立马把消息封锁了,关于嬴政去世的消息,只有胡亥,李斯,赵高,以及几个宦官才知道。 进献嬴政的美食,还是按照往常的惯例,按照赵高安排的菜单进献。负责进献的宦官,每次端着满盘子的美食递给赵高,让赵高端进去,等过了些许时候,赵高又从里面端着空盘子出来。至于盘中的食物,已经被车里两位平时伺候嬴政的宦官咽下了肚。 起初,那两位宦官还觉得没有什么,他们非常享受这个过程,在车里,外面的人看不清楚他们的行为,他们学着嬴政的坐姿,挺着腰,享用着嬴政的美食。闲时,他们又摘下嬴政的冠,脱下嬴政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 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给嬴政来两个大耳巴子。 伴随着嬴政的尸身开始腐烂,他们坐在嬴政的床上,听着身后苍蝇嗡嗡的叫声,他们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嬴政身体上那蠕动的蛆,然后将吃进去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他们每吃一顿,就会马上吐一顿。 如今,嬴政的马车中站着几道熟悉的身影,有丞相李斯,赵高,胡亥,以及扮演嬴政的宦官们。 “唉,李丞相,这皇帝陛下说走就走了,抛下我们这些昔日的贤臣,等到扶苏公子继位,真不知道我们的未来该怎么办呐!” 李斯觉得赵高话里有话,不过他法家只听从皇帝的命令,还是跟赵高打直球:“赵中车府令,陛下都留有遗诏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赵高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他又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的胡亥,道:“胡亥公子,您觉得呢?” 胡亥在得知嬴政的死讯后,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他从小就羡慕自己的父亲,虽然父亲并不是很宠爱他:“我?” “我没什么好说的,就按陛下说的来吧。” “公子!” 赵高突然大叫,把胡亥吓得抖了一个激灵。胡亥仰头看着他,不知所措,赵高又面露微笑,对胡亥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臣赵高,见过陛下。” 一旁的李斯闻言,立马怒道:“赵高,你敢!” “我有何不敢?” 赵高抬头,看着李斯,冷笑道:“李丞相,你不会真的以为,等扶苏公子继位,你会继续担任你的丞相吧?” “这人呐,好不容易登上了高山,又岂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坠落深渊呢?” “李丞相,您,觉得是不是这样呢?” “哼!” 李斯愤怒地一挥袖袍,将头别到一边,不屑于正视眼前的这位小人。 “行了,李丞相,这事呢,我已经想好了。” “遗诏之事,陛下跟我说,立胡亥公子为帝。” 胡亥抬头,看着李斯,道:“赵高,还是按照阿父的旨意来吧。” 赵高看着胡亥,摇了摇头,温和地说道:“公子,难道你真的不想去争一争皇位吗?” 听着赵高的话,胡亥瞬间犹豫了,他也想跟自己的父亲一样,做一个受人敬仰的君王,只是...... 赵高看出了他的犹豫,拍了拍胡亥的肩膀,笑道:“这就对了。” “李丞相,你意下如何?” “我?就,就按你说的办吧!” 李斯挥了挥袖袍,郁闷的走出了马车。 赵高看着胡亥,笑道:“胡亥公子,陛下临走之前,想要将泗水郡的人都杀光。” “只不过我觉得,公子,您可以把整个泗水郡的人都抓去修皇宫,修陵墓。” 胡亥继续犹豫不决,此时,赵高又继续说道:“若是陛下泉下有知,定会为你高兴的。” “那就依你的办。” “唯。” 胡亥和赵高的关系一直都不错,曾经,胡亥奉嬴政的敕令,跟随赵高学习法律。赵高一直以来都是嬴政身边的宠臣,平日里侍奉嬴政时,还不忘提在嬴政面前提胡亥的几句好话。因此这一次嬴政死后,看着嬴政的遗诏,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胡亥。 他赵高可不管什么贤君不贤君,只要是能保住他命,且能保住他荣华富贵的,那就是一个好天子。 接下来,赵高首先毁掉了嬴政留下给扶苏的诏书,并宣布嬴政已经驾崩,接着又重新写了一道圣旨,宣布立胡亥为太子。然后又写了一封诏书,赐给扶苏,蒙恬,列举他们的罪状,命令他们自杀。 由于天气高温,李斯命令随行的每辆车都载一车鱼,并宣称陛下喜欢吃鱼,因此,他们的车队走到哪里,哪里就散发着臭气熏天的鱼气味。 ...... 沙丘,芒砀山。 不知不觉中,刘邦带着大家出了泗水郡,到了沙丘的芒砀山。在离开泗水郡之前,刘邦本以为,到了泗水郡的边界,自己就出不去了,却不曾想这荒山野岭的,没有一个秦吏拦着他们,更是没有一个秦吏出没。 “大哥,人越来越少了,这怎么办?” 刘邦带着兄弟们坐在草地上休息,他们围成了一个圈,刘邦坐在最里面,负责压守壮丁的差役站在最外圈,卢绾看着这越来越少的人,心中非常火急,他怕自己到了骊山,就不是服徭役了,而是当场人头落地,被坑杀。 除了官差徭役,在场的其他人也是这种感觉,他们看着刘邦,面露惧色。他们还不知道嬴政已经去世的消息,因为他们走的是野路。 “怎么办?” “嘿。” 刘邦假装陷入沉思,然后摆出一副不正经的模样,嘿嘿笑道:“要不我们不去了吧?” “不去?” “嗯,是啊,不去。” 刘邦点点头,并用坚定地眼神告诉他们,我就是不打算去了。 雍齿疯疯癫癫的站在正中心打转,一听着刘邦不去了,一连拍手叫好,蹦蹦跳跳了起来:“好啊,不去,嘿嘿。” “这......” 众人沉思之际,站在最外面的官差却是已经将手按在刀柄上了。 “兄弟们,赤帝的儿子还需要去吗?” 樊哙站起来,对周围的人说道。 众人大眼瞪小眼,更加犹豫了,可就在此时,站在最外面的官差们却是再也按耐不住,拔刀,对刘邦叫道:“刘季,你是想造反吗?” “啊?我没说啊?” 刘邦惊讶道。 那官差持着冷冰冰的刀,铁着脸:“刘季,临走前,县令就吩咐过我们,若是刘季半路上逃跑或者造反,要我们就地处决!” 第5章 反了反了,这次真的反了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啥,就地处决?” 刘邦盯着那位说他造反的官差,用疑惑的表情看着他。 他起身,将手中的枣塞进嘴中,缓慢走上前去,与他双目对视,一瞬间,又摆出一副流氓的架势,一本正经的说道:“你方才说,县令有令,只要我在半路上逃跑或者造反,就让你们就地处决?” “可是乃公,方才没有说。” 官差乍一想,也对,刘季的确没有造反。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刘邦盯着他,他也盯着刘邦,刘邦的眼神愈发凌厉,甚至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一丝凶煞的光,越发越明显,宛若一只饥饿的狼盯上了一只肥肥的小羊羔。而他的眼神,越来越像一只受到这匹野狼惊吓的小羊羔,可怜巴巴的看着刘邦。 “这......县令他也是以防万一嘛。” 官差一脸陪笑的说道,他快速将刀收进刀鞘,恭恭敬敬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嘿嘿,刘亭长,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嗯?” 他又看着还在持刀的官差,怒道:“还不快把刀收起来?有你们这样对亭长的吗?” 亭长这个官,说大也算大,说小也算小,就看是对谁来说了,且是在何种情况下说了。 其余的官差都收起了手中的刀,刘邦的表情依旧没有丝毫地变化,并对眼前这位官差又靠近了几分。 在这位官差视角的盲区,他悄悄地把右手从自己的胸口处伸进衣服里,紧紧抓住怀里的那柄杀狗刀。他的鼻梁与官差的鼻梁不到一根手指粗的距离,看样子,就差一点,要贴上去了。 “知道司马令是怎么死的吗?” 刘邦看着他,笑意越发浓烈。 “啊?” 正当官差感到迷惑之际,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刘邦凶光乍现,一脸坏笑,从怀中掏出那柄生锈的杀狗刀,迅速抓住官差的胸襟,把他提了起来,然后用尽全力,一刀捅进官差的心窝! 整个过程都非常快,快到这位正在思索的官差根本来不及拔刀。 “扑哧!” 随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顺着刀子的进入,官差喷出了一口鲜血,喷洒在刘邦的脸上,他瞪大着眼睛看着刘邦,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几秒后,当场饮恨西北。 被官差围在中心的群贤们见状,樊哙率先发出雷霆般的狮吼声:“大伙们,赤帝的儿子要起事了!” 他们带着众人把其他的官差制服,樊哙力大,再加上他以往对卢绾憋的没地方发的窝囊气,提起手中沙包大的拳头,冲进混乱的人群中,一拳就干死了一个。 正当他准备兴致勃勃看着落在他手上的第二位官差时,他听到了卢绾的声音。 “大块头,你干什么?” 卢绾面红耳赤,愤怒地看着他。 樊哙见状,回头,一拳把手中的这位正在挣扎的官差打晕,并转头怒视了卢绾一眼,将这位可怜的官差扔在地上,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等这场暴动彻底结束后,众人把官差们押到刘邦的跟前,官差们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脸上没有惊恐之色,他们怒目圆视着刘邦,心中纷纷后悔方才为什么要把刀收进刀鞘中。 刘邦并未擦拭脸上的血迹,他露出温和的笑容,让人看起来有一种特别想要亲和的感觉。 他把杀狗刀从躺在地上的死尸中抽了出来,递给了樊哙。又将佩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当着他们的面,将死去官差的头亲手割了下来,并一剑刺进官差的头颅,将它挑了起来,挑向空中,转了一圈又一圈。 “嘿,真好玩。” 官差们面面相觑,他们那骄傲的头颅中,终于有了一丝恐惧之色。 刘邦将手中的头颅玩弄了一阵子,不小心甩飞了出去。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拿着血淋淋的剑,看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官差,在他们几个人的面前来回走动。过了一会,刘邦开口问道:“请问,跪在地上的兄弟们,乃公刚刚有说要造反吗?” 官差们面面相觑,刘邦刚才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他们的背脊骨发凉,让他们内心感到深深恐惧,再加上他们也跟地上躺着的那位可怜且已经化做死尸的官差一样,心虚,没什么话可说。 刘邦随机凑近一名官差,官差立马低下了头。刘邦不许,用另一只没有拿剑的手,挑起他的下巴,嘿嘿地笑道:“兄弟,你知不知道,司马令是怎么死的?” 官差抬头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除此之外还带着一些疑惑。他只是慌张的摇了摇头,却不敢开口。很显然,他被方才刘邦割脑袋的动作给吓的不轻。 “不是,兄弟,让你说句话会死吗?” “不,不知道。” “跟刚才那位兄弟一样的死法。” 刘邦伸手指了指地上无头的死尸。 尽管刘邦已经努力让自己变得非常和蔼亲切了,可是在那群官员们的心中,反而越来越感到心悸害怕了。 “认识夏侯婴吧?就是县令的车乘。” 被选中的官差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点点头。 “那日夏侯婴被我一刀砍中的时候,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对我说,让我杀了他吧,怎么到你们这里,就变得一点骨气都没了呢?” “你们身为大丈夫的骨气去哪里了呢?” 他们只是低下头,不语,身体却开始颤抖了。 刘邦一脚把他踹倒在地,看向一旁的樊哙,吼道:“他娘的,樊哙!这些个软骨头,交给你们了!” 樊哙走上前去,一脸笑意地看着这些软骨头们,搓了搓手,揉了揉手臂:“你大爷我可是很久没有动过手了。” 然后又凑到卢绾面前,贱兮兮地笑道:“好兄弟,你再骂我几句。” “你这狗娘养的!” “好!骂的好!” “你个没儿子的!” “好,可以了!” 樊哙终于忍不住,强行压制心中的怒火,伸手制止。 看着樊哙远去的背影,卢绾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樊哙随即叫了几个人,让他们把这些官差带到离刘邦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不到一会,杀猪般的叫声从樊哙离去的那个方向传来。 刘邦看向站着的其他人,将手中的剑举向空中,剑尖朝天,大喊:“骊山,我不去了,你们谁要是想跟着我,就跟着我,不愿意跟着我的,你们去哪都行!” “作为你们的亭长,我可要在这里提醒一句,不管是去骊山,还是回去,都是触犯了大秦律法。” “按照大秦律法,你们在座的,全家都要被坑杀。” “我刘季,是赤帝的儿子,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愿意跟随的,现在就跟我走!” 刘邦把剑收回到剑鞘中,平静着脸,转身沛县的那个方向走去。自从出了沛县之后,就再也没有跟萧何联络了,野路走多了,导致他如今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比如陈胜吴广到底有没有起义,秦始皇到底有没有死,这都是个关键性的问题。 “卢绾,吩咐几个人,把那个疯子带上!” 刘邦指了指在地上舔食那死尸血液的雍齿,一脸嫌弃地看着他。雍齿将舌头对着那死尸的脖子,一口咬住它的血管,疯狂的吸允着,并时不时地抬头看着刘邦,露出诡异的笑容,让刘邦感到阵阵心悸。 第6章 发生剧变的天下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秦二世二年,春。 天空之中,大雁北归,一队整齐的大雁有序的往北边飞行着,大雁之下,是一望无际没有被人开发的丛林。丛林之中,一队本来要去骊山修陵墓的壮丁们,如今正与天空中的大雁一般,随着他们的头领刘季,返回沛县。 一路上,卢绾面露担忧之色,时不时反复询问刘邦同样的话:“大哥,我,我们真的要反吗?” 刘邦每一次都是嘿嘿一笑,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卢绾,你信不信,等过段时间,你会听到这样一句话。” “啥?” 卢绾感到疑惑。 “大楚兴,陈胜王。” 刘邦哈哈大笑,道。 “不懂。” 卢绾摇了摇头。 “诶,记住就行了,没让你懂。” 其实担心的人不只是卢绾,还有那些跟在刘邦身后的人,他们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一个个的眼中充满了迷茫,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一样,在他们看来,正如刘邦方才所说,去骊山也是死,回沛县也是死,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没有了归宿。 他们如今的每一步都迈的非常繁重,他们只是一个个手无寸铁的黔首,上天的不公,让他们无法得以宣泄,为什么要让他们生在这样一个残暴的时代呢?此时,心中的无力感简直要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刘邦拍了拍卢绾的肩膀,轻声道:“对了,最近刘家学派的史文记录的怎么样了。” “没记。” “?” 刘邦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瞪大了眼睛:“我不是让你随身携带吗?” “那那晚朕斩白帝之子的事,朕方才杀狗官的事,这些,不就全部错过了?” “唉,大哥,这一去不复返的,记了也是白记,至少大哥你还能活着回去,而我们这些做壮丁的,估计得葬身陵墓了。” “就这么想吃散伙饭是吧?” 刘邦看着他忧郁的脸庞,轻笑,并云淡风轻地说道:“兄弟,瞧你这说的,这下,我不就把你们拯救出来了吗?”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刘邦清了清嗓子,刻意把声音提高了几分。 跟在身后的兄弟们面面相觑,听着刘邦的话语,疑惑的脸庞上瞬间消散不见,一瞬间豁然开朗,他们的脚步开始变得铿锵有力起来,紧紧跟随在刘邦的身后。 刘邦并没有带着他们急着回沛县,而是隐居在了芒砀山的湖泽与岩石之间,不过在此地隐居,并不是长久之计,因为他们身上的干粮不够了。 ...... 与此同时差不多的时间里,嬴政的尸身被葬在了骊山。 嬴政在世时,一即位,就开凿骊山修建陵墓,等到他兼并天下,他就征发七十多万刑徒,把陵墓挖地至三重泉水的深度,用铜汁灌地为外棺,陵墓内部,宫室,官署,奇珍,异宝,充斥其中。 为了担心有人挖开陵墓接近,他又命令工匠制造机关弓弩,这样的话,只要有人挖开陵墓接近墓室就会遭到射击。墓室里,嬴政用水银做成江河湖海的样子,用机关使其相互灌注流通,这样一来,上方就有日月星辰,下方就有山川景观了。 墓室里的蜡烛,也是用人鱼的油脂做成的,这样的蜡烛可以点很长一段时间。 公子胡亥自从登基以后,先是公子扶苏自杀,然后把蒙恬押回了咸阳。他又害怕阿父在天上过得非常寂寞,毕竟他见过阿父给大哥的那份信,于是又下令让没有儿子的嫔妃,全部都去殉葬,让她们在天上为阿父诞下一儿半女。 为了怕陵墓的秘密泄露出去,在骊山修陵墓的那批工匠,到陵墓建成时,没有一个活着出去的。再说了,他那亲爱的阿父,在天上,应该也需要修皇宫吧? ...... 秦二世二年,七月。 “大楚兴,陈胜王!” 伴随着一声怒吼,陈胜学着刘邦的模样,率先在楚国旧地起义,建立“张楚”。陈胜自立为楚王,居住在陈县,派众将领攻取土地。 他起事的过程也很有意思,跟刘邦说自己是赤帝的儿子没什么区别—— 他先是煽动人心,列举了公子扶苏,昔日楚国大将军项燕的事迹,不过光这样做,还起不到什么作用。 在晚上吃饭之前,他用丹砂在绸上写上“陈胜王”,放入别人用网捕捉的鱼肚子里。士兵们买回那条鱼煮着吃,得到鱼肚子里的帛书,自然就觉得奇怪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悠然吴广去附近丛林中的神庙里,在夜间点燃篝火,学着狐狸的叫声,说着“大楚兴,陈胜王。” 然后,就这样起事了。 ...... 沛县之中,传来了陈胜起事的消息,同时也传来了刘邦杀害官差的消息,至于刘邦跟那帮刁民们,已经不知所踪。 县令大怒,明明萧何给出的计划天衣无缝,为什么刘季那小子还是能活着呢?于是将刘邦的家人,以及那群逃散的徭役们的家人,都关进了牢里。 吕雉已经生下了孩子,是个男孩,可惜孩子的阿父已经逃亡在外,不知所踪,在被抓进去之前,吕雉托付抓他们的曹参,把孩子送到了吕太公家里。县令暂时还不敢跟吕太公撕破脸皮,也不好意思找吕太公要。 樊哙的儿子也出生了,名字叫樊伉。 吕太公也没有去求他把两个女儿放出来,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刘太公哆哆嗦嗦地躺在牢房的角落,眼神害怕地打量着这陌生的四周,在曹参带人抓他的那一刻起,他的心里非常难受,看样子,自己的那不孝子应该是犯事了。 萧何从牢房外走了进来,先去了吕雉的那间牢房,看着头发凌乱不堪的吕雉,面对这位好兄弟的妻子,他有些心疼,也有些自责,觉得很对不起刘季。 “娥姁啊。” “萧主吏掾,您来了?” 吕雉起身,就要对萧何跪拜下去。萧何连忙将她扶起,语速极快地说道:“哎哟,使不得,使不得。” “我把你们家害的这么惨,怎么还要受你的跪拜礼呢?” 吕雉笑的很柔和,一想到刘季,她的眼中不禁有了泪花,她语气非常诚恳,对萧何询问道:“刘季现在怎么样了?” 第7章 县令岂可久居于人下?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萧何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这位可怜人家,他露出无奈地表情,并表示深深地自责,跟悔恨:“唉,刘季他,如今下落不明。” 听到萧何的这句话,吕雉的眼神瞬间变得黯然无神,心中的希望在这一瞬间被浇灭的一干二净。她抬头,看了一眼牢房的那扇窗,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外面正在冉冉升起的太阳,她的心中在这一瞬间又点燃了希望,她的脑海中全是那张流氓一般的脸,正对着她扮鬼脸。 她盯着萧何,眼神无比坚硬:“萧主吏掾,我相信,他会活着回来的。” “他命好。” “之前,我们一家人在农田里干活的时候,有位路过的老媪,她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就说我是天下的贵人。她又看了那两个孩子一眼,又说我能富贵的原因完全是因为这两个孩子,当时,她对曹妹妹也是这样说的。” “后来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刘季,刘季听了,好奇地追上去,将那位老媪追了回来,并把她留下在家里吃一顿饭,那位老媪当时看了刘季一眼,说,我们一家能够富贵的原因,都是因为刘季。” 吕雉的话,让萧何的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感觉在滴血,他自责,他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刘季这个计划,学一学正在起事的陈胜吴广,直接把县令杀了不好吗? 看着眼前这个面露可怜状的女人,吕雉刚才的话让他不由自主的认为,这个女人是不是已经跟之前被关在这里的雍齿一样,心理压力太大承受不住就疯掉了。他仔细打量了一眼她现在的表情,嗯,欲哭无泪,喜笑颜开,跟雍齿对比,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就连说出来的东西,也是一模一样的,都是跟神鬼有关的。 “娥姁,你可要挺住啊!” “你家里算上曹氏的儿子,总共是三个孩子,若是刘季没了,你就是一家之主了,你若是死了,疯了,孩子怎么办?” “刘太公年事已高,他又怎么办?” “作为兄弟,我又怎么跟刘季交待。” 萧何不停地开导着,竭尽全力不让她的精神崩溃:“娥姁,你放心,不管刘季是死是活,我萧何,一定会把他带回来!” 吕雉摇摇头,眼神中隐藏着些许杀意:“还是不必了,妾身刚才也是自欺欺人罢了。” “萧主吏掾,刘季最爱的那个人,以及最担心的人,都是他的阿父,正如您所说,他如今年事已高,如果您还把刘季当兄弟的话,还请您多多招待他的阿父,勿要让他受到惊吓。” “除此之外,娥姁别无他求。” 萧何皱了皱眉,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红着眼,抬头,将眼睛里的眼泪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你放心,这牢里看守的,都是自己人,只是表面上不能做的太浮夸。” 在安抚好吕雉之后,萧何吩咐曹参他们,只要是跟刘邦熟的,现在都带上好吃好喝的,去牢里招待刘太公,至于他本人,他觉得自己没有脸去见他。 他转身去了县令的院子里。 一走进县令家的院子,就瞧见县令一脸担忧的坐在院子里,呆呆的看着手上的信,不知所措。县令案台前摆放着许多书信,这些都是陈涉派人送过来的,但是,在这么多书信里面,只有一封信是属于他的。 另外那些书信,都不属于他。在这些书信中,有送给已经销声匿迹许久的刘邦,也有送给已经疯掉的雍齿,且书信的内容都非常一致。它们开头都声明陈涉是天命之人,注定要做天子的。接着让他们响应陈涉的号召,若是沛县的县令服从,就让他们跟着县令起兵。若是县令不从,就起兵杀掉县令,且谁杀掉了沛县的县令,谁就去做沛县的县令。 只不过,这些信都被县令截胡了。送信的那些人,都被县令送去给始皇帝继续服徭役了。 “县令,何事如此慌张?” 县令抬头看了一眼从外面缓步走进来的萧何,下意识把书信收好,只留下陈涉给他的那一封,拿在手里,递给了萧何:“你自己看看。” 萧何接过县令的信,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皱眉,面露担忧之色:“县令,这事不好办呐!” “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您担任秦朝的官吏,现在却想要背叛秦朝,率领沛县的子弟起兵,恐怕他们不会听从。希望您召回那些逃亡在外的人,能够得到几百人,利用他们来胁迫众人,众人不敢听从。” 县令狐疑,抬头盯着萧何的眼神:“你指的是,刘季?” “我对他也有深深的恨意,不过,这其中恐怕有些误会,其实我的人选是雍齿。” 县令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异样,嘴角一翘,大笑,伸手拍了拍萧何的肩膀:“可是雍齿已经疯了。” 萧何对县令挑了挑眉,谄笑:“那这官职最后不还是落在县令您的手上吗?再说了,县令岂可久居于人下?” 接着,萧何又学着刘邦的强调,念着方才县令给他那份信上的句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哈哈,萧何啊萧何,你比雍齿聪明!” 看样子,县令已经完完全全把萧何当成了自己的人:“不过,雍齿既然疯了,就让刘季把那些召集在外的人集合起来吧,说实话,我还是挺看好他的。” “去吧,就按你说的办。” “唯。” 萧何转身告退,县令看着萧何离去的背影,砸巴咂巴嘴,抚摸着下巴的那一撮胡须:“可惜啊可惜,我真没有早点用你。” 说罢,他坐了下来,当即起草一封书信,让人派送给陈涉。 ...... 刘邦等人在芒砀山找到了一个凹进去的岩石缝隙,他们将周围的树木砍到,依着岩石缝简简单单地在这里搭建了一间又一间的草屋。 刘邦与群贤坐在屋檐下无所事事,樊哙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这些天来,他都感觉小了很多,对着刘邦抱怨道:“大哥,干粮就要不够了,我们哥几个该怎么办啊?” “是啊,大哥,再这样下去,兄弟们就算不是被那昏君坑杀,也是把自己饿死了。” 卢绾附和,虽然这两个人平时都是看对方不顺眼,但在这种大趋势的问题上,他们的意见还是能够统一的。周勃在一旁悠哉游哉地弹着吉他,雍齿则是被拴在一颗树上,他学着狗的模样,吐着舌头蹲坐在周勃面前。 第8章 兄弟们,回沛县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刘邦点点头,他们说的有道理,他们准备的干粮,只够从沛县到骊山,如今他们从沙丘折返,并在芒砀山待上了很久,身上的干粮确实不够了。可是,他们现在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是一无所知。比如他们有没有变成通缉犯,陈胜吴广到底有没有起事。 “我们还是回沛县吧。” 刘邦瞥了一眼兄弟们,拳头紧握,终于下定了决心:“你们先去通知一下兄弟们,就说我有话要说。” 群贤们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意,尤其樊哙,他已经饿了好几天了。于是,他们飞快地把外面活动的兄弟们找过来了。 兄弟们站在他们搭建好的院子里,刘邦站在自己做的梯子上,站的高高的,注视着他们:“兄弟们,我们一起回沛县吧,先把沛县攻占下来,把自己的父母妻儿都带在身边。” 对刘邦来说,目前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其实,他也很迷茫,甚至迷茫到这段时间都睡不着觉,特别是每天的夜里,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思考了许多关于这些方面的问题,他的整个人也陷入了内耗之中。 如今,但凡他走错一步,就会兵败如山倒,自己的人头也会落地。 影响一场战争的因素有很多:双方的政治,经济,军事指挥,装备,还有地形。在陈胜吴广起义前,还没有农民起义的例子,他迫切需要一些经验来帮助他,如果他现在就带着兄弟们起事的话,说不定就会引来暴秦的围攻。 当前的局势,在他看来,只要有那么几个人敢站出来反抗,久而久之,就会有更多的人站出来反抗了。至于做出头鸟的那一个,除非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会去做,不然的话,还是等陈胜吴广起义失败吧,在后面捡经验包喝汤就好了。 除此之外,他打算要将他们刘家学派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暴秦的武器他还没有亲自见识过,若是日后将沛县攻占下来了,他第一时间要去看暴秦的兵器库,看能不能改造一下暴秦的兵器。 接下来,刘邦又说了一段又一段激情的话,大概的意思也跟陈胜吴广一样,只不过陈胜吴广说出来的话要简单点:“苟富贵,勿相忘。” 雍齿蹲在一旁认真地听着,他没有胡闹,与其说他胡闹,倒不如说他就是在装疯卖傻。他怕死,他比任何人都要怕死。但是他,也不愿意做人下人,特别是做刘季这个土鳖的人下人。 等刘邦说完了话,众人开始回各自的家里去收拾东西了,临走前,刘邦走到雍齿身边,望着雍齿,仔细打量着:“无耻,你是真的疯了?” 雍齿就像是当作没看到眼前这个人一样,左看看,右看看,刘邦挺直着腰,站在原地瞪着他,很快,他没有耐心等他了,望向一旁正在忙碌的樊哙:“樊哙!” 樊哙拿着手中的收拾好的东西,笑嘿嘿的看着刘邦,露出两颗大门牙:“大哥,什么事?” “这条狗就交给你了!” 樊哙疯狂地点了点头。 刘邦指了指雍齿,道:“不过不可以打他,要好好招待他。” 樊哙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 “我那季儿何德何能,认识你们这些朋友啊!” 刘太公面露激动之色,看着桌上满桌子的酒菜,心里面非常感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曹参,夏侯婴,以及平时跟刘邦关系还不错的官吏们,如今一个个提着从家里做好的饭菜,在萧何的嘱咐下,来到了刘太公所在的这间牢房里。 起初,曹参率先提着饭菜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为了方便办公,特意把家从离这里比较远的地方搬了过来,自从刘邦的家人被他抓进来之后,他每天晚上更是睡在了这里,生怕沛县的县令捣鬼,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刘邦的家人全部带出去杀了,并嫁祸于他。 刘太公当时看着曹参手上的饭菜,简直就要被吓破了胆,以为曹参是要害他,坚决不吃。 直到一个又一个的官吏提着做好的饭菜走了进来,刘太公看着满桌子丰盛的饭菜,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也就是回到了方才的那一幕。 夏侯婴露出温和地微笑,盯着刘太公慌乱的眼神,率先说道:“老爷子,刘季是我的大哥,这做大哥不在,他的父母妻儿,我们这些做弟弟的自然要照顾好。” 曹参将酒盖掀开,倒了一碗酒,“是啊,老爷子,大哥这个人,平时待我们不薄,如今他有难,我们这些做弟弟的,当挺身而出!” 曹参又对一旁的人说道:“大伙说是不是啊?” “是啊,老爷子,您就放心的吃吧。” 其他人随声附和道。 曹参继续劝阻道:“您儿子如今没事,正在望这边赶,我们把您接到这里,就是为了把你们保护好,等大哥回来后,我们好交差啊!” 刘太公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们,见他们的表情也没有害人的意思,刘太公心中那颗紧绷着的心也算是沉寂了下来:“你们的意思是,这主意,都是刘季那小子想出来的?” 曹参为首的众人点了点头。 “看来是我错怪了季儿啊!” 刘太公心中想道。一想到这些年对刘邦又打又骂,心里更加难受了。不过他嘴上还是对曹参他们怒道:“这逆子,就知道自作主张,看他回来后,老子不打死他!” 众人只是一言不发,笑着看着刘太公。 在众人的劝导下,刘太公拿起手中的筷子,疯狂吃了起来。 曹参在伺候完刘太公之后,转身就去找萧何了。 “怎么样,老爷子可还伺候的好?” 曹参微笑,道:“还好,他吃的蛮多的。” “那就好。” 萧何拿起手中写好的书信,交给曹参,道:“曹参,这封信,还请你交给刘季。” 曹参接过萧何写好的信:“那您......” “我要留守沛县,观察县令的动向,以防不测。” 萧何说道。不只是他觉得,县令是个心机很重的人,刘邦曹参他们也同样觉得,县令这个人,不愧县令之称。所以,萧何觉得必须防他一防,不然自己倾巢而动,然后县令又改变了想法,自己不就成了反贼。 曹参对萧何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好,那我去了。” “家里人的事,就交给您了。” 萧何道:“行,你安心去吧,你的家人我会帮你看管好。” 等待曹参走后,萧何立马下令,以曹参私通刘季的罪名,把曹参的家人抓进了曹参管的那间牢房里。 县令站在院子里,听着手下的人汇报萧何的一举一动,捋了捋胡须,笑道:“萧何真是个贤才啊!” 第9章 误会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从芒砀山到沛县,隔着一个郡的距离。芒砀山属于砀郡,沛县属于泗水郡,不过好在这两个郡挨的特别近。 为了尽快到达沛县的附近,刘邦选择白天休息,晚上走夜路。 曹参也带人往这边赶来,一路上,他找的非常仔细,既然刘季是在芒砀山逃跑的,按照他的性格,他肯定就在这附近。 他选择走夜路是因为,他前脚一走,就得知后脚萧何就下达了通缉令,所以他绝对不能白天走路。 “找,给我仔细找!” 曹参对身边的手下的们命令道。 “快,兄弟们,快走!” 在他们的不远处,刘邦正带着人往这边狂奔。直到双方都能看到对方的一些火光时,双方的人马立即进入了戒备状态。他们都没有再往前更进一步,就站在原地,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对方。 刘邦率先叫道:“对面的,你们是暴秦的官吏,还是反秦的壮士!” 曹参听着声音有些眼熟:“是刘季吗?我是曹参!” 刘邦不知曹参是来抓他的,还是过来带他回去的:“是萧主吏掾让你来找我回去的?” “嗯!” 曹参让兄弟们放下戒备,带着人往这边走来。 刘邦脸色变得凝重,他没有让身后的兄弟们冲上去迎接曹参,而是让他们做好警惕的准备,当初夏侯婴的事在他心中耿耿于怀,即便是后面曹参带他去见了雍齿,可是如今,他们的立场已经不同了。 “只需活捉,可以打伤,但是不能打死。” 刘邦对身后的兄弟们发出阵阵低吼。 等到曹参走到他们身前时,刘邦突然出手,先发制人,狠狠地抓住曹参的胳膊,给曹参来了一个过肩摔,把曹参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刘邦身后的兄弟们见状,也纷纷跟了上去,趁着曹参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他们全部都控制住了。 “刘季,你这是何故?” “如今的时局已经不同往日,你我并非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凡事还得先问个清楚。” 刘邦蹲下身,看着愤怒的曹参,温和地笑道。 “是萧主吏掾让你回去起事的,如今这天下,陈胜吴广已经起事了。” 曹参灰头土脸的,看着刘邦,没好气地解释道,这小子,他居然不相信自己! 刘邦的反应非常迅速,当曹参提到陈胜吴广的时候,他立刻让控制住曹参的兄弟们放开了曹参,他将曹参扶起来,还不忘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兄弟,刚才多有得罪。” “暴秦的官吏现在正在四处追捕我们,我们都是手无寸铁的黔首,只能躲在山里不敢出去,对外面的事情也是一无所知。” 曹参白了他一眼,真别说,刚刚刘邦摔他的那一下特别痛:“那你得请我喝酒。” “好,请你喝酒!” 刘邦开心的拍了拍曹参的肩膀,两个人之间的小矛盾飞快地解决了。 两人决定返回,从曹参原来走来的路回沛县,一路上,他们聊着各自近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这对这段时间一直躲在山里的刘邦特别有帮助。 在得知自己的家里人都没事,特别是刘太公还活着的时候,刘邦终于舒了一口气。 “所以说,司马令真的是你杀的?” “哈,兄弟,你是不知道,那是我平生第一次杀人!” “当时,司马令正在调戏我家的妾,我就怒了,把他拉了出来,跟他进行了男人之间的一场搏斗。” “先是肉搏,再是比试剑法,可谓是......” 刘邦忽然瞥向身后的卢绾,递给了他一个眼神:“卢绾啊,墨够用吗?” 卢绾明白了刘邦的意思,看着曹参,对摇了摇头,他身上可以书写的工具都是临时做的,笔跟竹简都是临时做的,墨是从别人那里借的。 这些对曹参来说都不是事,他出行在外,特别是这种抓犯人的行动,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写书信及时汇报,比如人手不够的时候,会写信请求及时增援。 于是他吩咐下人把笔墨布帛找了过来,除了给自己留一点外,剩下的,一并给了卢绾,也不过问卢绾到底用来干什么。 “我说什么,你就记什么,记着,要原封不动地记下来,少一个字都不行。” “唯。” 卢绾提笔就开始记,至于前面刘邦说过的话,他在以后有空的时候全凭自己的记忆修补了。 “曹参啊,先前我跟你说跟司马令的那场比试,你有所不知啊,那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了。” 曹参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不过还是认认真真的听了下去,并做了一些回答,一直到刘邦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了,才对曹参说道:“兄弟,那你有兴趣加入我们的刘家学派吗?” “刘家学派?” “嗯,对,它的用处跟墨家差不多,可以做很多很多东西,比如之前的曲辕犁,纺车。” 曹参瞥了一眼刘邦身后的樊哙,一口回绝了刘邦:“曹参无意于此,只想带着你回去起事。” “以后若是有空的话,会考虑的。” “我们刘家学派,不只是限于造物,除此之外,还有律法,兵法。” “只要是其他学派有的,我们刘家学派都有,而我们刘家学派有的,他们这些学派不一定有!” 刘邦非常自豪的说道。 “那,我可就答应了。” 曹参笑道,他对造物的事情确实不感兴趣。 “谢曹狱掾!” 刘邦激动地拉住曹参的手,对正在记录的卢绾说道:“快,把我们敬爱的曹狱掾记录上去!” “别,现在你才是我们的大哥!” 曹参说道。临走之前,他跟萧何私底下讨论过这个问题,若是起事了,谁才是起事的头领?经过他们不断地讨论,他们一致认为,刘邦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万一他们起事失败了,他们受到的罪也不会太深。 “好,好!” ...... 沛县,县令的宅院。 县令这几夜没怎么睡,起事这种事,对任何来说都是大事,对他来说也不例外。正如陈胜写的那些信上所说,如果他不起事,陈胜就会让刘季这些人把他杀了;如果他起事,他可以继续管理沛县,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陈胜在今后灭掉了暴秦,他说不定还能做更大的官。 只是,万一陈胜失败了呢,陈胜如果失败的话,他也是活不成。 终于,经过了几天几夜的思考,再加上自己跟刘季那人的一些私人恩怨,他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狠狠一砸案台,终于是下定了决心。 第10章 县令之死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萧何啊,关于陈胜给我写信的那件事,我已经想好了,正如你之前跟我说的那番话一般,我是大秦的官吏,自然,要死守大秦的律法。” 在县令下定了决心之后,他立即唤来了萧何,他仔细打量着萧何,他是真心觉得眼前这个人不错,办事能力一流,是值得一用的大才。他对待萧何的态度完全不像对待雍齿一样,用了一次就不想用了。萧何这个人,他的身上,似乎始终都在散发着一种吸引他的东西。 “县令说什么就是什么,萧何我只是个办事的。” 萧何客气的说道。 “不过,吕太公是您的好朋友,为了您的名誉,还请您......” 萧何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 县令笑道:“等将刘季抓住之后,吕太公家里的两个女儿,我都会保释出来,至于其他的人,都是刘邦的余孽,我要一并送到上面去。” “如此甚好。” 萧何跟县令一样,露出一副胜券在手的笑容:“那,等刘季来的时候,我们直接活捉他?” “活捉他?直接放箭射死了不好?” “等你亲眼看见他被射死的样子,你会感到开心的。” 县令看着萧何那老实巴交的眼神,脸上的笑意更加温和了:“萧何你啊,还是缺少历练,不够老辣。” “这样吧,等这件事结束后,你多跟在我的身边,历练历练。” “谢县令。” 萧何恭恭敬敬地说道。 不出意外的话,此时的刘邦,已经带着众人到达了沛县。 他们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若是任何人在路过时,不看刘邦那张英武俊气的脸庞,只看他们这队人马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流民。 沛县的城楼很高,墙壁粗糙并不适合人攀爬,就算有佼佼者顺着城墙爬了上去,在即将登上城楼的时候,也会被上面看守的士卒给抓住,然后扔进暗无天日的牢房里。 平日里,刘邦倒觉得这城门是个好家伙,但是现在,他有一种想拆掉这个城门的冲动。 城门如今是紧闭的,不管刘邦怎么对着他们叫唤,城墙上的人就是不开门,而且,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去跟县令禀告的,直到县令家中的下人看了,一脸慌张的回到县令的院中,跟县令说了刚才的事。 县令在院中安逸的坐着,萧何也是如此。当下人急匆匆的冲入院子里,告诉他刘季如今就在城门外的时候,他的脸上简直乐开了花。 “走,萧何,跟我去享受片刻欢乐!” 他拉着萧何的手,带着他登上了城楼。 他站在城墙上,骄傲地仰着脑袋,看着在远处骑着一匹白马的刘邦,笑道:“刘季,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刘邦瞧着许久都未敞开的城门,心中自然明白了这位县令爷的意思,他下马,表示自己对县令的尊敬:“县令,刘季也是思念您很久了。” “只是,这城门为何紧闭呢?” “不是您让萧主吏掾派人找我回去的吗?” 刘邦故意装作疑惑的表情,问道。 “啊?还有这回事!” 县令露出狡猾的笑容,看向一旁的萧何,萧何趁着县令不注意的时候,对远处的刘邦挑了挑眉,刻意将声音拉高了几分:“禀县令,没有此事!” “定是那刘季犯了大秦的律法,找一套这样的说辞,来诓骗县令,来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 县令点点头,转头刘邦,表情一瞬间变得愤怒起来,指着刘邦骂道:“刘季,你连平时对你最好的萧主吏掾都要祸害,你,你是何居心!” “你还是个人吗你?” “哈,你个狗入老匹夫!” 这世上,对刘邦来说,能够骂他的人,要么是他的家人,要么是他敬爱的人,要么是他惹不起的人,除了这三类人,其他人要是敢骂他的话,他就是要入。就拿眼前这位县令来说,如今自己都已经起事了,他算个什么东西?说的好听点叫县令,说的难听一点那就是前朝余孽! 嗯,虽然暴秦还没灭亡,但是在他心中,已经成了前朝。 刘邦叉着腰,指着县令大骂道:“说的好听点叫你县令,说的不好听点,你就是个狗入的狗官!” “暴秦已经亡了,你这前朝余孽还跟乃公摆什么县令的架子,嗯?” “等乃公破了这沛县,定要活捉你,把你入了!” 被绑在竹棍上的雍齿听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略有深意地点了点头。抬头,他的眼神也注视着站在城墙上的县令。他时不时地对着他呲牙咧嘴,恨不得一口把县令的脖子咬断,以宣泄着自己这段时日以来受的委屈跟愤怒。 比起刘季,这个县令更让人可恨! 县令的脸色憋得通红,表示非常愤怒,其实心里面也是乐开了花。说,会说,再多说点。 “黄口小儿,大秦好端端地在这里,你竟然敢口出狂言!” “吩咐下去,给我射箭!” “唯!” 刘邦下令让身后的弟兄们快速后撤。 吃饱了饭的兄弟们行动力还是非常迅速的,一眨眼的功夫,他们跑到箭射不到他们距离的位置。 至于城墙上,正当城墙上的官吏要开始对刘邦他们射箭的时候,站在县令身后的萧何,脸色骤然变得铁青,愤怒,他怒目圆视着县令的后脑勺,突然从腰间拔出佩剑,从县令的身后狠狠刺入! 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杀人。 在萧何的剑没有刺进县令的身体中时,此时的县令还浑然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他得意的看着刘邦,正当他准备享受着欣赏刘邦如何被乱箭射死的时候,突然感受到身体传来一阵刺痛。 他转身,呆呆地看着眼前面色凶狠的萧何,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萧何!你!” “你怎会如此!” 萧何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对县令说道:“这世上,有的人会把别人当兄弟;有的人只会把别人视作工具,如果是你,你会选择谁!” 县令笑了,他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他伸手指着萧何,心有不甘地看着他。 萧何也笑了,只不过他的笑,跟县令完全不同,他的笑是冷笑,是没有人情味的笑,他的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凌厉之气,他毫不犹豫地把县令一脚踢了下去。 县令从城头上摔了下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他的嘴角溢出了血丝。 临死前,他还不忘抬手指了指城楼上的萧何。 然后,现在这城头上,萧何便是最大的了。 那些站在近处的士卒们,当他们亲眼看见县令被萧何一脚踢下城墙的时候,也就不再射箭了,并嘱咐其他的人也不要射箭。 “听我的号令,开城门!” 萧何大声喊道。 城墙上的士卒们先是犹豫了一下,随后,便毫不犹豫地把城门打开,将刘邦等人从外面迎接了进来。 第11章 我怎么觉着,刘季他在胡说八道呢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沛县的监狱里,刘太公腆着肚子,时不时地打着饱嗝,他的身旁,摆放着新鲜的果子。他正悠哉游哉的躺在独属于自己的牢房里,外头时不时有歌姬进来献舞,且每天的歌姬不重样,穿的衣服也不重样。 起初,他觉得这很稀奇,他活了大半辈子,这样的场面也没见过几次,可接下来的连续几天,却看的他眼花缭乱,习以为常了。 他从来都没有过上过这样的生活。 即便他已经三番五次拒绝了萧何,说这样使不得,要让萧何把他自己的待遇降到与牢里其他的犯人一样,不想给敬爱的萧主吏掾带来任何的麻烦。 萧何微微一笑,表面上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结果一到第二天,他又换了一拨年轻的女子来给他跳舞。因为他觉得老爷子应该是看腻了,暗示他换一波新的。果不其然,当萧何第二天换了一拨新的女子,而且个个长得比昨天更精致的时候,刘太公果然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还是他儿子懂他啊!” 萧何想起刘邦曾经喝醉时对他说的话—— “萧主吏掾,我家那老爷子,别的不说,他就有一个好,就是好女色。如果以后刘季不小心犯事了,被发配到北边去修长城,你就找很多美女到我家里去献舞,每天不重样。很快,老爷子他就会忘记失去儿子的悲伤。” “只要您每次带着美女去见他,他准会拒绝您,但也只是表面上拒绝你,这说明什么,说明您做对了!” 若是别人说这段话,他肯定会拒绝,可,他是刘季的阿父,刘季什么品行他是知道的,左手吕雉右手曹氏。同时他也知道,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爹,比如他萧何,性格就随他自己的爹。 刘邦骑着白马,从县令的尸体上踏过,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也不低头,就这样的冷漠无视的从他身体上踏了过去。 座下的那辆白马还是他在路上的时候,从一个有钱人家抢过来的,那有钱人家是个恶霸,经常欺凌当地的黔首,所以刘邦抢的也是心安理得,并声明自己在替天行道。可那恶霸却是不依不饶,让刘邦很不耐烦,于是刘邦掏出樊哙的杀狗刀,扑哧一声把那人给杀了。 在他临死前,刘邦凑到他耳边,还不忘问了一句—— “你知道司马令是怎么死的吗?” 那恶霸直到死前眼中还透露着非常不解的眼神。 刘邦抬头看了一眼城墙上正在注视他的萧何:“萧主吏掾,我家老爷子呢?” “还在牢里。” 萧何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刘邦点点头,虎视着前方。 “驾!” 紧接着,他一路狂奔,直取关押刘太公的那座牢房。 跟在他身后的兄弟们一直以来都怀揣着激动的心,特别是方才看到城门上熟悉的‘沛县’二字时,恨不得立马冲进沛县。在进入沛县的那一刻,他们都不由自主的往各自家里走去,迫不及待地要瞧瞧许久未见的家人,同时,他们的心里对刘邦非常感激。 此时的雍齿也没有人再管他。他缓慢地起身,表情也不再疯癫,变得严肃起来。他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回到了自己家中,比起他们,他真的很久没有回家了。 刘邦如今还没到牢房,他现在离牢房也不远了。也就在这个时候,他耳边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声音,对这声音,刘邦也是习以为常了,这是有钱人家才能欣赏的歌舞。至于声音的方向,似乎是从牢房那个方向传来的。 等再靠近一些时,他发现,这种声音居然是从牢房里面传出来的! “这么晦气的地方,难不成有大人物死在里面了?” 刘邦疑狐,不过这曲子听起来并不悲凉,反而非常让人喜悦。 刘邦缓步行至牢房中,牢中的狱卒见到刘邦进来了,也没有阻拦,反倒给刘邦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在狱卒的带领下,他很快找到了刘太公所在的那间牢房。而他听到的乐曲,正好是从刘太公的牢房里传出来的! 他看着刘太公非常惬意的样子,一时间瞪大了眼睛。 刘太公侧身躺在干枯的稻草堆上,闭着眼睛,脑袋随着优美的乐曲声不停地摇晃,有三个长得清秀的女子跪坐在刘太公身边,一个为刘太公揉大腿,一个为刘太公揉肩,还有一个为刘太公投喂果子。他没有一点身为博学之人的样子,倒像是老年版的刘邦。 刘邦望着一旁的狱卒,用非常疑惑的眼神,盯着他的双眼:“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都是萧主吏掾吩咐的,小的并不知情。” 狱卒慌张的回应道。 “嗯,下去吧。” “那小的告退。” 等到狱卒走远后,刘邦用手狠狠拍了拍着牢房的大门,哈哈大笑,发出了雷霆般的震吼:“哈哈,老爷子,你儿子回来了!” 舞女跟乐曲并没有停止,这一切都是萧何的吩咐,必须要让刘太公听个尽兴。 刘太公听着熟悉的声音,迅速地睁开了双眼,看着门口站着哈哈大笑的中年人,顿时吓了一跳—— “你是刘季?” “嗯?” “我问你是不是?” 刘太公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缩回到了墙角,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他:“季儿,大白天的,你可别吓着我。” “难不成您连你亲生儿子都不认得了?” “不,既然你是活的,为什么他们不转身呐!” 刘太公打着哆嗦,他又打量了一下自己身旁的三位女子,三位女子听到刘邦的声音并未抬头,只是老老实实地看着刘太公,刘太公走到哪,她们就跟到哪。 “唉!” 刘邦走进牢房,冲进人群中,打乱了正在跳舞的舞女们,大吼了一声:“都给我出去!乃公要跟老子叙叙旧。” 众人看了一眼刘邦,接着老老实实地出去了,包括刘太公身边的那三位女子。 等到他们人都走光的时候,刘邦笑眯眯地走到刘太公身边,将他扶了起来:“老爷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到了稻子成熟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刘太公摸了摸刘邦温热的手,瞧着刘邦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眼睛顿时就红了:“回来了好啊,回来了好。” 刘邦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他还是选择:“老爷子,生活过得挺滋润啊?” “你儿子这辈子都还没这么享受过呢!” 刘太公一愣,然后立马扯住刘邦的衣袖,怒道:“你这畜生,老子非得打死你不可!” 啪! 随着一耳光的声音响起,刘太公一巴掌毫不犹豫地打在了刘邦的脸上,只不过这一次刘邦并未生气,而是坦然接受了刘太公的这一巴掌。 刘邦笑眯眯的看着刘太公,指了指另一边没有被扇的脸:“哟,老爷子,您这功夫,荒废了啊,来,再来一巴掌,往这,对,往这!” 刘太公气得咬牙切齿,提起手便要给刘邦来一巴掌,刘邦手疾眼快,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让刘太公的巴掌落了空。 “嘿,打不着。” “外面的人听见没,给我把这人拉进来,对,就是站门口的那个!” 刘太公对门外的人吩咐道。 门外的人听了,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把刘邦死死按住。 “刘县令,多有得罪。” “多有得罪。” 他们还不忘友善地在刘邦耳边说些抱歉的话。 他们拿来了一条长板凳,将刘邦五花大绑的绑在凳子上,还将刘邦的裤子脱了。刘邦疯狂地挣扎着,无济于事—— “那老头子是牢里的犯人,你们为什么要听......” 刘邦疯狂地挣扎着,他非常不满,不过却被刘太公的话给打断了:“我还是犯人的老子呢!” “刘季,老子揍儿子,天经地义!” 刘太公吹胡子瞪眼道。他的精神面貌看起来非常好,他扯了扯袖子,将袖子卷了起来,卷到肩膀上,他又看向一旁的官吏:“你,快拿根粗一点的棍子来,老子要家法伺候!” “不是,老爷子,您还真......” “把他的嘴堵上!” “老爷子,不,不......” “哎呦,你就乖乖的受着吧,哈~” “看看你爹的力气有没有变小!” 一时间,监狱里,传来了刘邦的惨叫声。 “我要你抛下我们。” “要你在外面犯事,连累我们!” “人家娥姁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你怎么敢的!” “爹也不要,妻子也不要,儿子也不要,我让你不要,让你不要!” ...... 接下来,刘太公的手中的棍子一棍又一棍的落在了刘邦的身上,刘邦这一次倒是感到了真正的疼痛,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里上。不过随着刘太公渐渐开始力乏,就命人将刘邦松绑,自己则是走到房间里新换好的稻草堆上,躺了下去,背对着刘邦:“走吧,娥姁等着你呢!” 刘邦捂了捂有些疼痛的屁股,穿好裤子,随即叫了身旁的一个人,领着自己去娥姁所在的那间房子里。 吕雉孤独地坐在稻草堆上,眼神一直盯着窗外的天空,观察着天上的变化,白天,就看看天上的云,是乌云还是白云,亦或者是蓝天,并再观察一下天上有没有太阳,然后在案台上的竹简上划上了一条横线。晚上,就看漫天星空数星星,观察星宿的变化,月亮的运行轨迹,也把它记录了下来。 她这些时日虽然经常想着刘季,但她总觉着这不是办法,于是她打算,将刘邦的刘家学派继承下去,等儿子刘盈长大后,再把自己的成果和刘季在时的成果一并传授给儿子。 除此之外,她还写了一些对于法家知识的看法。 “娥姁。” 正沉浸于探索天气的吕雉猛地一回头,看着眼前的这位衣衫褴褛,有些狼狈的男人,那冰冷无情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你回来了?” “嗯,结束了。” 吕雉发现刘邦的一只手一直捂着他的屁股:“你屁股......” “老爷子打的。” “哦,打得好。” “你有药吗?” “没有,让它再疼上一段时间吧,我怕你好了伤疤忘了疼。” 吕雉的语气非常柔和,她走上前去,搂着他那粗壮的腰,即使她的手臂只能搂住他的半个腰那么大。 刘邦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温热,下意识的搂住她的腰,把她提了起来,夹在墙角里,紧接着丝毫不给吕雉喘息的机会,疯狂地吻了下去。 纵使是同床多年的夫妻,吕雉也感觉到自己有些抵挡不住他的攻势,不过她也不甘示弱,两条腿紧紧夹住了刘邦的腰,两只手勾住了他的肩膀,让自己紧紧贴着刘邦。此时此刻,两个人就像是两条蛇一样扭曲的缠绕在一起。 等到战斗结束,刘邦紧紧搂着她,向她询问了孩子的情况,当得知自己的孩子安然无恙的在吕太公家里时,他安心地舒了一口气,穿好身上的衣服,走到吕雉的案台前,好奇地看了一眼竹简上的东西,发现上面的符号有些奇奇怪怪的:“这是什么东西?” “嗯?” 吕雉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她现在也变得跟刘邦一样,头发凌乱,衣服好几个地方都被扯破了,也像个流浪的乞丐了:“这是我这段时间研究的东西。” “研究这玩意做什么?” “刘家学派这支大旗需要有人来扛。” “切,一介女流之辈。” 正当吕雉就要生气时,刘邦拿起案台上的竹简,背对着她,说出了让她感到震惊的话:“你可知,天上的太阳是圆的,月亮也是圆的。” “我们住的地球也是圆的。” “地球围着太阳转,月亮围着地球转。地球每围着太阳转一圈,少则需要三百六十五天,多则需要三百六十六天。地球自转一圈,则是我们一天的时间。” “我们住的星系,叫太阳系,太阳系包含着八大行星,他们都围着太阳转,按着从它们到太阳的距离有近到远排列,就是水星、金星、地球、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而我们住的这颗星球,就是其中的一颗,名叫地球。” 吕雉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刘邦的背影。刘邦回头,看着她惊讶的样子,走上前去捏了捏她的脸,将手中的竹简递给了她:“好了,我要去见曹氏了,你好好消化一下,刘家学派的继承人。” 望着刘邦远去的背影,吕雉又瞥了一眼竹简上自己记录的东西,又抬头疑惑地看着刘邦离去的方向,然后端着下巴,歪着头,喃喃自语道:“我怎么觉着,他在胡说八道呢?” 她对太阳,地球,月亮......等这一系列的词汇感到非常陌生。 ...... ...... ...... PS:今晚还是大章,看起来连贯一点,总计4214个字,多了214个,不包括PS的这段文字。 以后按内容分章吧,一般情况都是两章。 感谢书友们的打赏,月票,以及推荐票,谢谢你们的支持! 第12章 刘季,这官,还是你适合做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曹氏自从被关进牢里之后,变得非常自闭。她待在牢房里,一言不发,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不过她会在非常空闲的时候,望着窗子发呆,回忆一些之前跟心爱的男人发生过的事。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命非常苦,苦到两个丈夫都被她克死。如今,她这悲天悯人的情绪,让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不好,脸色苍白,很少有血气充沛的时候。 “也不知道肥儿现在怎么样了,吕家虽然说是娥姁姐姐的家,可肥儿毕竟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若有不测,我......” “曹氏,曹氏!” 刘邦的心情非常不错,吕雉这段时间的表现让他非常满意,这娘们,居然趁着自己不在的时候,开始学会扛起他们刘家学派的大旗了! 谁说女子不如男? 他看着望着窗子发呆的曹氏并没有搭理自己,于是把声音再次提高了几分:“曹氏,曹氏!” 坐在里面的曹氏这才从情绪中缓了过来,她回头,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贼里贼气的男人。她叹了一口气,两眼无神地看着他:“你是来接我的吗?” “嗯。” “我是撞墙死还是等你来掐死我?” “说什么胡话呢!” 原来曹氏以为刘邦已经死了,可刘邦又怎么会死?刘邦捂着疼痛的屁股,走上前去,狠狠掐了一把曹氏的屁股,咬了咬牙,盯着她的眼神,问:“你有没有药。” 曹氏看了一眼他屁股上血肉模糊的地方,愣了一下,她跟他挨的很近,能感受的到他那温热的胸口,有颗心脏正在不停地扑通扑通的跳。她的眼睛里泛滥着泪水,咧嘴笑了起来:“有,有!” 在曹氏的这间屋子里,它的角落里摆满了许许多多的木箱子,萧何以及曹参并没有为难他们刘家。 箱子里装的全都是刘邦的日常生活用品,在这几个箱子之中,只有一个箱子里的物件才是装着她的东西,而且非常简陋,只是几件简单的衣服,连胭脂粉这类打扮的东西都没有。 曹氏在箱子里找到了药品,她本来打算只要一听到刘邦的死讯,就把这些箱子里的东西都烧给刘邦,不过在现在看来,应该是不需要了。 刘邦在曹氏这里逗留了些许时候,在跟她聊了聊家常后,又去跟自己的兄弟嫂子聊了一会,并吩咐等下就过来接他们,然后,去找萧何了。 临走前,他看到了樊哙跟吕媭把牢房里当成了战场,并当着樊伉的面打的硝烟滚滚,刘邦瞥了一眼正在盯着他们父母,且不知所措的樊伉,恨不得把这对狗夫妻找个地方埋了。 “喂,有你们这样做父母的吗?” “孩子正看着呢!” 刘邦怒喝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是两头没有人性畜生。” ...... “萧何,萧何!” 刘邦还在外面的时候,就开始喊萧何了,能安全的回来,并见到自己的家人无恙,他自然是非常开心的。他笑着脸,走进萧何的院落,发现曹参也在院子里:“哟,曹参也在啊!” “刘季,你现在倒是威风起来了呵,敢直呼我的名字。” “哈哈,我可是大反贼,你们两个都给我注意了,特别是你,曹参!” 萧何满面笑容的看着他,曹参也是如此,刘邦看着两个人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死去的县令一样,因为县令就是这么笑的。 对萧何来说,如果刘邦在起事之前敢这样喊他的名字,他或许就真的跟县令一起,弄死刘邦了,当然这只是开开玩笑。 “萧主吏掾,曹狱掾,接下来的路你们打算怎么走。” “怎么走,沛县新任的县令都有了,还怕怎么走?” 萧何跟曹参对视一眼,两人各自点了点头,纷纷看着刘邦。 “谁?” 刘邦问。萧何跟曹参笑而不答,就这样看着他,刘邦以为后面有人,好奇地往后看了看,见后面没人,他又转过头来,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我?” 他突然想起刚才在牢房里的时候,牢房里的两个士卒叫他什么来着?刘县令? “不,这使不得,使不得。” 刘邦快速拒绝道。 “我一个小小的亭长,怎么能担任如此大任呢?” “萧主吏掾,曹狱掾,使不得,我刘季哪里是做县令的料。” “如今天下正陷入混乱,诸侯都起兵反抗暴秦,现在选出来的将领如果不称职,我们很快就一败涂地了。我刘季不敢吝惜自己的性命,只怕自己才能浅薄,不能保全父兄子弟的性命,这是大事,还希望你们另选一位合适的人。” 两人还是像之前那样看着他,萧何嘴角微微上扬:“合适的人?” “刘季,你刚才那声萧何跟曹参叫的挺像样的,我觉得,你就适合做这个县令。” 萧何说。 “是啊刘季,瞧瞧你,刚刚喊的那句曹参,叫的多心安理得。” 曹参跟着说。 萧何跟曹参两个人一人一句,根本不给刘邦说话的机会,他们将矛头都指向刘邦,让刘邦的脸色憋得通红,并感到非常的不适应:“够了!” “你们谁爱做谁做去,我现在要走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刘邦转身就走,萧何没有阻拦他,而是在他身后继续说道:“刘季啊,当初你跟我说了什么话自己还记得吧,就是在始皇帝的马车面前,你是不是说了一句大丈夫当如是也?” 曹参一旁说道:“是啊刘季,是男人,你就站出来,承认是自己做的。” “方才,听之前跟着你的壮丁说,你说你自己是赤帝之子,有这回事吧?” 萧何继续追问道。 “那又怎样?” 刘邦回头,眼神不善。 “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 “有。” 刘邦转过身,看着萧何,怒发冲冠。 “他们又说你杀了白帝之子,是吧?” “是。” 萧何起身迎了上去:“那请问,就这小小的沛县,有谁能比得上你的功劳呢?” “来,刘季,请受萧何一拜。” 曹参站在一旁,容光焕发,一副奸臣得逞的模样,跟萧何一样,也跪在了他的面前,一声不吭。 刘邦一时间不知所措:“你们这是何苦呢?” “刘季,这不像平时的你啊,平时的你哪里像现在这样跟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 萧何拉着刘邦的手,像是看到了一块璞玉一样,爱不释手。他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块璞玉,眼中充满了希望:“是兄弟的,就答应!” “对,是兄弟就答应!” 曹参附和道。 刘邦看着地面,沉思了许久,方才抬头,看着他们,叹了一口气:“行吧,我答应。” 还不等到两人回答,刘邦嘴角微微一扬:“既然我都答应了,那你们现在就滚到牢里去住上几天吧。” 刘邦既然同意了,本来应该值得庆祝他们,脸上的笑容却戛然而止,刘邦得意洋洋的指着二人哈哈大笑:“来人,把这两个奸贼给本县押下去,过几天再给我放出来!” 站在院外的士卒,他们像是没有听到刘邦说的话一样,出现院子的大门口。他们对刘邦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看着萧何跟曹参,并且眼神中充满了畏惧之色。 “还愣着干嘛,抓啊!” 刘邦急了,发出低吼:“再不抓这县令谁爱当谁当去!” 刘邦可不想让自己当一个没有实权的县令,要做,就做把大的,光有个县令的名头,他不喜欢。如果谁让他做了将军,并让他驾着六匹白马组成的马车肆意狂奔,他肯定会开心地不得了。 萧何和曹参的面色更加难看了,尤其是萧何,萧何怒视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士卒,大骂道:“县令说话你没听见吗?” “还不过来抓?” 慌乱的士卒疯狂地点点头,冲出了院子,不一会,拿着两根粗绳子,一路小跑了进来,他们满头大汗,把萧何曹参绑住,并还不忘轻声提醒他们:“委屈了。” 刘邦一听,彻底怒了:“办完这件事,你们就告老还乡,回家务农吧,不用跟着乃公了。” “这......” “给朕滚!” 刘邦愤怒地挥了挥袖袍,大步迈出萧何的庭院,去牢房里接家人去了。 ...... ...... ...... PS:感谢儒释无极子,天启二1157这两位读者老爷今天打赏的月票,在此也感谢之前读者老爷们打赏的起点币,月票,以及推荐票,也感谢你们的评论。是你们,让这本冷清的书多了一丝人间的烟火气,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第13章 就叫刘邦吧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刘邦将家人接回了家,安顿好家人后,他看着天色还不是很晚,就把群贤们召集在了一起,让他们回家收拾准备一下,晚上去破庙里商量一些事情。曹氏的房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又想起曹氏的丈夫是死在那个房子里,刘邦更不愿意选在那里了。 萧何跟曹参本来是在牢里,曹参是刘家学派的人,萧何暂时还没有加入。因为今晚的聚会,他吩咐身边的士卒把他们俩放了出来,然后邀请萧何加入他们刘家学派,并让他们回去准备一下,今晚来破庙里面聚会。 萧何在之前拒绝过刘邦的,可这一次,他倒是欢天喜地的接受了刘邦的邀请,加入了刘邦的刘家学派。 萧何家中,萧何穿着一件新衣裳,窥镜,问一旁的曹参:“曹参,我这衣服好看吗?” “你穿那么好看干什么?说不定人家刘县令不喜欢呢。” 曹参阴阳怪气的道。 “是啊,差点把刘季当成上一个县令了。” 萧何觉得曹参说的非常在理,又回家换了一件普普通通的衣裳,这是他还没有发迹前穿的衣服。 夜晚,周勃还是按照往例,带上了刘邦做的那把吉他,来了几首开场曲。后续弹奏的曲子也非常欢快。樊哙也是按照往例,从家里带来了宰好的狗,平常他只是带了一只,这次他带了三只。 这段时间他不在的时候,狗都是吕媭养的,吕媭不会杀狗,也不会给狗做绝育,导致樊哙家的狗越来越多,再加上后来吕媭被抓了,吕媭家的狗没人管,村子里的人也全被抓走了,于是樊哙的家的狗更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居住的都是狗。 “来,吃。” 刘邦从火堆的架子上扯下一条狗腿,扔给了萧何:“萧何,既然现在做了反贼,我身为反贼的头目,不管是你们,还是你们手下的人,都得听我的。” “暴秦,不容小觑,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萧何接过狗腿,用鼻子轻微的嗅了嗅,还挺香的,他抬头看着刘邦,点了点头:“都听你的。” “那我们的旗......” 夏侯婴是车乘,跟县令到过不少的地方,知道旗是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既然朕是赤帝的儿子,我们的旗都染成红色吧。” 刘邦用轻松的语气说道:“沛县的子弟,就麻烦萧何,曹参去招募一下,看看最后我们手底下有多少人。” “唯。” 萧何迟疑了一下:“那陈胜吴广那边?” “呵,你不说朕还以为他是抄乃公的。” 刘邦不屑地说道:“什么大楚兴陈胜王,萧何,朕跟你说,你明天就在这附近打听打听,随便找个人问问,看有谁不知道我是赤帝的儿子。” “朕,天生就肩负着平定天下的使命。” 萧何的脸一黑,刘邦一回来,他手底下的那帮兄弟一传十,十传百,如今还有谁不知道他是赤帝的儿子?刘邦看向一旁的卢绾:“快把我们做的纸拿出来,该记录了。” 卢绾轻车熟路的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工具,开始记录,只不过竹简替换成了纸。 萧何,曹参看着卢绾平摊在木凳上的纸,好奇的伸手摸了摸,萧何惊讶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轻的布帛。” “萧何,这不是布帛。” 曹参摸了摸它的手感,发现根本就不是布帛的手感。 “这是刘季纸,朕发明的。” 刘邦看着疑惑的两个人,扬起骄傲的头,解释道:“原料是竹子,生石灰,它比竹简要轻薄,同样的大小的两样东西,纸能记录的东西比竹简要多一些。” 萧何只感觉到眼前一亮,拿起木凳上的一张纸,仔细的打量着:“这是好东西啊!” “以前我出行的时候,光是竹简就要带四五卷,若是竹简上的内容用刘季纸去记录的话,我把它装在袖子里就能带走了。” 刘邦笑着点点头,看到萧何那种敬仰的眼神,心里乐的不可开交,曾经何时,自己可是恭恭敬敬地在这位萧主吏掾面前点头哈腰,当然,自己这么多年还是吃了他很多照顾的。 “其实还有一样东西,只是暂时做了感觉没什么用处。” “什么东西?” “活字印刷术。” “什么术?” 众人面面相觑,听起来似乎很高级的样子,而且这后面带着术字,大家都知道始皇帝生前有段时间找神仙找的非常疯狂,一般这个术那个术肯定是跟神仙有关的东西。 看着众人的眼神,刘邦觉得怪不好意思的,随手捡起地上一个没有被烧掉的小木块,展示给众人,耐心地解释道:“所谓活字印刷术,就是我们看的书,今后不需要一本一本让人去抄写,我们把所有的字搜集起来,并把每一个字雕刻在一个小木块上,之后,把这本书需要的字,全部挑出来,并按照书上的内容,摆列在一块大木板中。” “然后,我们在木板上刷上黑色的墨,再把纸,贴上去。用不了多久,我们再把纸拿下来,然后,这一张纸上面的内容很快就抄写一遍了。” “这样既提高了效率,也能让书失传的机率稍微降低一些,还能让那些买不起书的人家从此之后买得起书。” 刘邦对众人诉说着自己的蓝图,他一直觉得那些古书失传是件让人可惜的事情,至少对后世的影响特别大。 众人看着刘邦,听着刘邦方才的一番话,还是不太理解刘邦说的意思,唯有萧何听懂了刘邦后面说的那句话‘让那些买不起书的人家从此之后买得起书。’ 嗯,利于民。这也是萧何一直以来做的事,包括历史上汉朝初期,为了天下的百姓,萧何甚至有几次不惜得罪眼前这个脾气怪异的男人。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刘邦想了想,从木架上的狗身上扯下了一块肉,拿在嘴里啃着:“起事,推翻暴秦。” “然后改造一些工具,让普通老百姓的日子过的更好。” “嗯。” 萧何点了点头,他对刘邦的眼光,再也不是之前那种老爹看儿子的眼神了,听着刘邦今晚说的话,他打算助这个男人一把。 “不过刘季,你以后不能再叫刘季了,得改个名,不然你在外面说你是赤帝的儿子,你的名字又跟这个搭不上边,我觉得信服的人会非常少。” “嗯?那你觉得叫什么好?” 刘邦觉得萧何的话有些道理。 “《周礼·天官·太宰》有云:大曰邦,小曰国,就叫刘邦吧。” 请假一天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今天下班下的很晚,九点钟才到家,洗个澡,吃点夜宵,直接十点了,脑阔疼。 手上有一章+半章的屯稿,周末写的,也就是说我只要写一千字就可以发布了。但是我感觉很乱,不太想发布,明天再改改吧。 主要是查资料要花费很大的时间,写的话,只要理顺了,写的倒是挺快的。 《史记》是按人物写的,不是按时间线写的,看的头疼,这里翻一下,那里翻一下,一下子时间就过去了。 至于今天欠的两更,我打算明天更三章,后天更三章,把它补上来。 对不起大家了,给你们带来了不好的体验,明天一定补上!《乃公刘邦》请假一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章 杂交育种,剥了皮的红耗子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刘邦......” 刘邦意味深长地念着这两个字,火堆里的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眉宇间隐隐约约透露着一丝帝王之气。 他抬头,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天花板,怔怔地发着呆,似乎在这一瞬间,因为这个名字想到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到,这两个字,他怎么听都感觉有些耳熟,可不管怎么想,就是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通过方才的活字印刷术,他从未知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个其他的技术——杂交育种。 “萧何,你觉得在打仗的时候,粮草能起到哪些作用?” 听着刘邦的话,萧何陷入了沉思,关于打仗的事情,他并没怎么想过,况且他并不是感兴趣。他擅长的是如何管好一个特定的区域,并让这个区域的大多数黔首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 “大哥,你问他你还不如问我。” 曹参看着刘邦,笑道:“粮草对打仗挺重要的,一,用来供给保障;二,用来稳定军心。” 刘邦看了陷入沉思的萧何一眼,随着曹参的话语传入自己的耳朵里,他又看向了曹参,满意地点点头:“其实还有一个。” “它是个取胜的好工具。” “哈哈哈!大哥你这不是说跟没说一样吗?” 樊哙叫道:“曹参,这几个字的念法完全不一样,你可别冤枉咱大哥。” 曹参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尬住了,笑的非常僵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邦又看着萧何:“萧何啊,当今天下重徭役,想必天下的壮丁没有多少了,这军队的粮草......” “我觉得,可以去抢,但是千万不要向黔首强行征粮,毕竟他们已经负担不起了。” “我知道。” 刘邦白了他一眼,这暴秦都这么暴了,让这个天下民不聊生,人人都想起事。若是他之后起事成功了,做了秦始皇那样地位的人,绝对不会像暴秦这样压迫民众。 就比如他刘邦,活了大半辈子,这过去过的都是些什么生活。 刘邦又仔细瞥了萧何一眼,感觉眼前这个家伙,简直满脑子的黔首:“我的意思是,如果粮食的产量提不上来,就算是推翻暴秦,建立了新王朝,这天下的黔首也会被饿死。” “你就确定你的起事能成功?” 萧何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刘季,要脚踏实地。” “萧何,你别忘了,我可是赤帝之子,天选之人。” “呸,狗屁的赤帝之子。” 萧何虽然没有经历过那晚的事情,但一想到陈胜吴广起事的理由,跟刘邦起事的理由有些吻合的时候,他就觉得眼前这个极为不正经的小子是不是瞎吹的。 不过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因为刘邦已经起事了,而且刘邦自己捏造的这个故事,似乎比陈胜吴广的要更好一些,更有说服力一些。 他们现在谈论的话题,是如何提高粮食产量,而不是赤帝之子这个话题,于是很快,他又想起之前刘邦送给他的那对曲辕犁:“你是想去开垦那些没有开垦的荒田?” 刘邦摇了摇头:“非也非也,但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不过不是现在。” 萧何感到非常疑惑,不仅是如此,在座的群贤都感到非常疑惑,尤其是樊哙。 “萧何,你不如我聪明啊!” 突然间,刘邦伸手拍了拍萧何的肩膀,得意洋洋的放声大笑。萧何在这一瞬间变得通红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他将脸瞥到一旁,有些不想再看到这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刘邦清楚这个老男人的性格,萧何这个人,只要对方是他的熟人,随便惹他他都不会说什么,除非他们之间存在着什么深仇大恨。对刘邦来说,时不时挑逗一下萧何也蛮好玩的。 不过凡事都有个度,接下来的时间里,刘邦就也没有再打扰萧何,而是拾起地上的树枝,放在手心中,起身,对着疑惑的群贤开始展示起来:“我给群贤讲一个东西吧。” “假如现在,我的手里有一株水稻,它现在能结下的稻穗,只能够一个人吃饱饭,可如果我从中使用一些技巧,让来年同样的一株大小的水稻,它结下的稻穗却可以让两个人吃饱饭,这样的问题是不是就解决了?” “大哥,我这就不明白了,水稻的产量多少,那是天定。” “跟我们人有什么关系!” 卢绾反驳道。 “就是,跟我们人有什么关系。” 樊哙跟着附和道。其他在座的群贤也纷纷点了点头,难不成刘邦还能呼风唤雨不成? 刘邦满意的点点头,这样的刘家学派才像样,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观点,虽然现在看来,他们的大部分观点都是错的,且有些在他看来都是落伍的。 无意中,刘邦的眼神落在了樊哙的身上,轻轻一笑,看着群贤,继续说道:“樊哙。” “你跟你那蠢婆娘的儿子,生下来的儿子是随你还是随我?” “随我。” “那好,那如果我将这两根水稻比作你跟你那婆娘,那它们生下来的水稻是怎么样的。” “是......” 恍然间,樊哙狠狠拍了拍大腿:“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大哥,水稻又怎么生孩子呢?难不成像我跟她......” 就在这时,坐在一旁的卢绾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大块头,你咋不说大哥家的雄牛跟母牛交配的时候,跟你们是一样的?” “嘿,还就是一样了!” 樊哙撞了一下卢绾,还好卢绾坐的好,不然直接就飞了出去。 樊哙得意洋洋地看着卢绾,笑道:“我这身本事,别的不说,就跟我们家吕媭每天晚上整出来的动静,还真是跟牛学的。” “你瞧瞧啊,这牛在地里耕地,那粗气喘的......然后我晚上喘的气儿,真别说,嘶!” 樊哙刻意将自己鼻子贴到卢绾的脸上,让卢绾的脸涨的通红. “卢绾啊,感受到没,牛耕地的声音!” “你有吗?哦对,忘了,你与那群鸡整日为伍!” 他恨不得拿起手中正在记录刘家学派的笔杆子戳死他。而且,他发现眼前这个家伙,似乎长脑子了:“樊哙,你欲意何为!” 卢绾转头看向刘邦,用笔头指着樊哙说道:“大哥你看,他真是畜生,妥妥的畜生呐!” “哎呀,卢绾,你还真是不知道,我可听说了,我家的吕媭啊,可是有些人得都得不到的白月光呢。” 樊哙还不忘对卢绾得意的挑了挑眉,并用肩膀蹭了蹭卢绾:“对吧,剥了皮的红耗子。” “你才红耗子!” “都别给我吵了,丢不丢人!” “一个在牢里打炮仗,一个在家里跟鸡过不去,就这事,还要我说出来?” 刘邦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便不再说什么了,而是把话题引到了正规:“我们把生孩子这个叫法改一下,不说生孩子了,叫繁殖吧。” 第15章 刘邦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农家人!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像那些长在地里的东西,也是有生命的,但是它们只能扎根于地里面,不能行动,我们把这种东西叫做植物。” “至于我们这些能动的东西,比如我们这些能动的老百姓,比如圈里的猪牛羊,我们把他们统一叫做动物。” 群贤纷纷露出听懂的表情,可心里面,却是听的云里雾里,既然不会动的就是植物,那石头也是植物咯? 其实在那未知的记忆中,动物植物的定义并不是这样的,至于什么样那记忆里也没有,总之就不是这样的,刘邦只是根据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看着群贤豁然开朗的表情,刘邦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动物的繁殖,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下蛋,一种就是怀在肚子里。” 刘邦看向卢绾:“卢绾,你家的鸡是下蛋而不是生鸡吧?” 卢绾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这几年耍钱,在研究鸡的方面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刘邦又看向樊哙:“樊哙,你家的吕媭是生孩子不是下蛋吧?” 樊哙的脸一黑,自家的婆娘跟鸡又有什么关系?不过他还是跟卢绾一样,点点头,并不说些什么。 “好,动物说完了,那就说到植物。” “植物的繁殖,分三种,分别是无性繁殖,种子繁殖和孢子繁殖。” “多的我不说,我们吃的大米,就是种子繁殖,我们吃的一颗颗米饭,这个大家都知道吧,就是它的种子。” “种子繁殖,可以理解为卢绾家的鸡下的蛋,每年的春天跟秋天,我们要把它种到地里去孵化。” 这一次,群贤还是纷纷露出听懂的表情,与上一次相比的话,他们比刚刚要好了一些,至少通过卢绾家的鸡,跟樊哙家的婆娘,他们可以理解植物繁殖的意思。 “那生下来的孩子随谁,是不是取决于那两个干炮仗的人是谁啊.......” 刘邦自己都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群贤点了点头。 “刘季,你的意思是,我萧何的孩子会跟你的孩子有所不同,水稻跟水稻之间的孩子也会有所不同?” “对,是这个意思。” 刘邦说道:“那昏君的儿子跟我家老爷子的儿子不一样吧,他的儿子是亡国之君,老爷子的儿子是开国之君。” 萧何嘴角一抽,知道自己现在劝不了他了,既然都已经起事了,他也不再是之前的那个萧主吏掾,刘邦也不再是之前那个小小的亭长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份现在完全反过来了。 于是只是表示认可,并不再说些什么了。 至于樊哙,卢绾,夏侯婴,周勃听到刘邦这样说话,眼中全是兴奋,恨不得一个个跟着眼前的大哥把暴秦消灭,然后让眼前的大哥封自己为诸侯王,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用为生活发愁了。 “所以说,水稻跟水稻之间,还是存在着很大的区别。” “比如王公贵族就不会跟黔首联姻,生出来的孩子天生注定就是王公贵族;黔首们大多也就只能跟黔首们联姻,不会跟王公贵族去联姻,再说它们也攀不上。” “因此啊,我打算,如果我们人为的操控这些水稻,让产量多的水稻跟产量多的水稻结合,那么他们下一代,结出来的果实肯定比他们这一代要好。” 萧何表示非常疑惑:“可是,现在黔首之中,不是有赤帝之子吗?” “咳咳。” 刘邦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然后解释道:“所以,在下一代的时候,我们把长的不好的稻穗扔掉,不再留作种子;然后第一代不好的稻穗也结合起来,如果其中出现了像我这样的赤帝之子,那好,那它就可以作为下一代,进入到王公贵族。” 萧何明白了刘邦的意思,点了点头。 “所以啊,萧何,只要我们这一代不好的稻穗再努努力,可能就进入到王公贵族了。” 刘邦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过萧何还是点了点头,一言不发。有一说一,刘邦现在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大为改观,除了他这个人有些爱炫耀之外,其他的地方其实都挺好的,甚至有些方面超越自己。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了。 “既是个天生的墨家人,又是个天生的农家人。” 萧何看着满脸笑容的刘邦,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于是接下来,刘邦将这件事交给了他们,作为大哥,他肯定不会出手做这种粗活,累活。只是,目前全天下都在起事,搞不好他们明天就要出发,不过,现在能做,那就要做。 除此之外,刘邦又想起了家中的吕雉,这娘们,趁自己不在的时候,一个人在牢房里研究他的刘家学派,看来得安排一些事情给她做了。 “娥姁,你愿意帮我个忙吗?” 吕雉趴在他的胸脯上,轻点了点头,抬头看着他。 “你平时不是种地吗?种水稻会不会?” “会一些。” 吕雉答。这些本来是她不会的,她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做这些粗活对她来说就是一种耻辱。不过自从她嫁入到刘家以来,什么粗活累活都是她做的,特别是在曹氏没有来之前,她除了做自己本分的活,还要做大嫂强加给她的活,还有刘邦扔下的活。 于是她的身体大不如前。 在曹氏来了之后,她要做的活就少了很多,她的身体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你种地的时候,注意一下,将那些长得高的水稻的种子收集在一起,来年播种的时候,就将这些长得高的水稻的种子种在地里,然后每年都是这样去筛选。” “除此之外,种子耕种的农田,有些农田比较肥沃,有些农田比较缺水,你可以把不同农田的水稻相结合,它们产生的新种子,你来年再播种到地里,把产量高水稻的种子保留下来,来年继续按照我上面说的去做。” ...... 咸阳。 胡亥在宫中闲来无事,就将赵高叫来与他商议。 “唉,赵高,你知道吗?”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好像驰骋的骏马从缝隙前连续飞过一样短暂。我既然已经君临天下了,想要竭尽全力满足自己耳目方面的全部欲望,尽我所能享受所有能够想到的乐趣,让国家安宁,黔首欢愉,长久坐拥江山,以享天年,你认为这样的想法行得通吗?” 胡亥看着赵高,望着远处的天空发着呆,跟赵高诉说着自己的心声。 ...... ...... (PS:今天又加班了,晚上九点半才到家,看来是补不上了,我周天再补上吧,好不好? 上周末的两章并没有在今天这两章里面,被我删了,确实不太好。今天这些还是上班摸鱼的时候写了一下,路上坐车的时候写了一点。 经过这段时间的写作,发现写作还是挺难的,特别是兼职,值得庆幸的一点是,还好我只是当成爱好了。 下本书一定先屯个几万字出来,然后再发布,以备不时之需。 说实话,这本书并没有达到我想要的效果,可能是连载的原因,导致思维有些跟不上每日更新的速度。我开这本书的时候,是想以主角为中心,把每个人都写活,每个角色都能让大家记住,且故事要有趣。 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一方面的原因,可能是书看的太少;还有一方面的原因,是写的太少。 前面写过的章节,我后面有空一定会去修改,争取把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实现了。只有这样,我下本书才能写的更好。 当然啦,在这里跟读者老爷们说声对不起,我确实没想到有很多读者老爷们点进来看。 好了,就唠嗑这些吧,我看书去了,争取后面越写越好,大家也早点休息,我最近头发掉的挺多的。 ) 第16章 到底谁是皇帝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陛下,这对圣明的君主来说是可以做到的,但对于昏庸淫乱的君主来说是禁忌的。” 赵高是低着头的,他通过自己的胳肢窝,仔细地看了一眼胡亥的表情,轻轻一笑,胡亥的表情,在他面前,就好像一个天真的孩童一般,在对着自己的老父亲嬉笑,而这个父亲,也并非已经死去的始皇帝,而是他赵高。 在胡亥的视角里,他看不到赵高的表情,只能看见赵高头顶上那根高高的发束。 “赵高,那我是圣明的君主,还是昏庸淫乱的君主啊?” 胡亥好奇地问道。 自从嬴政死了之后,赵高的胆子就大了很多,嬴政活着的时候,他整天都过的不舒服,如今嬴政死了,现任的皇帝还是自己安排上位的,有时候,他感觉自己就是那君临天下的君王,不,可能比君王还要君王。 都说伴君如伴虎,同样是君主,可他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他在侍奉嬴政的时候,无时不刻都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该如何,可如今侍奉这位二傻子的时候,他偶尔还会考虑一下,如果他是那君临天下的皇该多好。 “陛下。” 赵高笑了,笑的很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他的一言一语,似乎都能把赵高迷得神魂颠倒:“陛下,既然你想要我说,那我可就说了。” “说吧。” “这还是我冒着杀头的......” “说。” 胡亥迫不及待地看着他,非常想要知道这个答案:“赵高你怕什么,只要朕在,你就不可能掉脑袋。” 赵高微微一笑:“那臣可就说了。” “说吧。” 赵高抬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装作一副老实人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讲了出来:“陛下,上次沙丘那件事情的密谋,事发不久后,有很多王公大臣都对此有所怀疑,而这其中,这些公子都是您的兄长,这些怀疑您的大臣全部都是先帝任命的。” 胡亥听着,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不过这些事,与他的梦想有什么关系? “赵高,你说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如今陛下您刚刚即位,这些人的心中都非常怨恨不服,他们都觉得,这皇位,应该是长公子扶苏的,而不是您的。在这些人当中,蒙恬将军已经死了,可蒙毅仍然在外面手握重兵,唉,我特别担心,担心有一天,他们会起事,把我,还有陛下您,全部抓起来处死。” “所以陛下您怎么能只顾着自己在这里享乐呢?” 胡亥被吓得往后一退,不可置信的看着赵高:“赵高,有,有这么严重吗?” “我怎么不觉得?” 赵高清了清嗓子,道:“还请陛下称自己为朕。” 胡亥被吓得不轻,赵高跟他说的这些事,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从登基以来,他一直沉浸在阿父留下的皇宫里,还想着如何把它扩大。并在宫殿里装满美人,以及美酒佳酿。 在赵高的提醒下,胡亥反应了过来,昂首挺胸:“对,朕!” “赵高,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啊?” “陛下,您忘记我以前教过你什么了吗?在臣看来,您应该采用严酷的律法和苛刻的刑罚手段,将这些犯法的有罪之人以及受到牵连的人,全部砍头,然后再诛灭他们的宗族,以决后患。” 胡亥疯狂地摇了摇头:“不,不能这样。” “他们都是朕的亲兄弟姐妹。就算他们说朕,那也无妨。” “陛下啊,若是有一天,您的兄弟,拿着一把剑,冲进您的宫殿,一剑插入您的腹中,到那个时候,您还会再说,因为他们是您的亲兄弟姐妹,所以您要敞开胸怀,让他刺个够。” “不,不!” 胡亥看起来有些慌乱,也有些抓狂,不过很快,他又喜笑颜开,仿佛想到了什么:“唉,赵高,这皇帝,要不我还是不做了吧。” “陛下,事已至此,就算您不想做,也做不了了。” 胡亥脸色巨变,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赵高,那朕,朕,朕就把他们囚禁起来,但是不杀他们。” “不,陛下,您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您。您想想,昔日,您的祖母,为了一个男人,居然支持那个男人来造反您的阿父,您说,这亲情还有什么用啊。” 胡亥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关于这段故事,他听说过,而且不止一遍。赵高一直盯着胡亥的脸,如今胡亥的表情正好中他的下怀,于是他继续说道:“不瞒您说,其实这样做,您还有一个好处。” “这样做的话,我们可以让原来贫穷的人变得富裕起来,让原本身份卑微的人变得高贵起来。这样一来,陛下您不就成了贤明之君吗?” “天下的黔首不就心服口服认您为王了吗?” “好,如此甚好啊!” 胡亥明白了赵高的意思,拍手叫好。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要把先帝的旧臣全部铲除,然后重新任用您信任的人,并且亲近他们。” 胡亥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这些人就会在心底对您感恩戴德,从根本上杜绝了祸害和奸佞之事的发生,群臣都蒙受您的恩泽,他们承受着陛下您的厚德,陛下您就可以高枕无忧,纵情享受了。以上,在臣看来,没有比这更好的计谋了。” 胡亥再次点了点头,他开心的看着赵高,满眼的欣赏之意:“唉,赵高,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聪明,我要是也有你这么好的头脑就好了。” “也怪不得父王可以把江山治理的那么好。” “那陛下又可知,朕这个字为什么只有陛下才能说?” 胡亥好奇地看着赵高:“为什么?” “因为天下只有一个陛下啊。” 胡亥望着赵高,提着胳膊推了他一下,哈哈大笑:“好你个赵高。” “咳咳。” 胡亥轻咳了一下,学着嬴政在世时候的模样:“朕!” “好,陛下喊的真好。” “陛下这一声朕,甚至超越了先皇陛下啊!” 赵高对胡亥竖起了大拇指,在一旁激动的夸赞道。 胡亥闭上眼睛,享受着赵高的夸赞:“高啊,这事就交给你办了,正如朕所说,朕要做那圣明之君!” “唯,陛下圣明,若陛下不弃,日后这种事交给臣就行了,陛下您就负责吃喝玩乐,其他的,都不用做,臣帮您兜底。” “赵高你可真是个大贤臣!” 胡亥激动地拍了拍赵高的肩膀:“那就都交给你吧,我的大贤臣。” “咳咳,主要是陛下您,是一位大贤君。倘若臣跟的是那种桀纣之君,那估计臣,这辈子都没有施展才能的机会了。” “赵高啊,有句话说得好,叫做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伯牙绝弦,只为子期。” “对,对!” 胡亥哈哈大笑,笑得脸都变得通红。 第17章 昏庸的胡亥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赵高高兴地退下了,眼里闪过一丝凶芒。接下来的时间,在他的操纵下,除了扶苏的子女和公子高一家之外,胡亥的兄弟姐妹相继被抓,并处死。 第一次,他把十二个兄弟处死,第二次,在杜邮,将六个兄弟和十个姐妹碾死,场面惨不忍睹。将闾等三人也是胡亥的兄弟,胡亥找不出什么罪名陷害他们,就把他们关在宫里。赵高想了想,派人去逼他们自尽。 “宫廷中的礼节,我们没有任何过错。朝廷规定的礼制,我们也没有违背,听命应对,我们更没有一点过失,为什么说我们不是国家忠臣,却要我们自裁?”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被定罪处死,我只是奉命行事。” 将闾三人听闻,无言以对,相对而泣,最后引剑自刎。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公子高的家伙,公子高本来想逃命,可又担心被满门抄斩,他自知难逃这一劫,于是立马上书给胡亥—— “陛下,先帝在位的时候,我每次一进宫里,他们就会赏赐给我吃的东西,我出宫的时候,也不用走路,直接坐车就能到家。就连皇帝内府中的衣服,宫中马厩里的马,先皇都会赐给我。” “我本该追随先帝一起去死,但是却没有做到,这是我这个身为人子的不孝之处,身为人臣的不忠之处,像我这样一个不忠不孝的人实在是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呢,还请允许我追随先帝一同死去。” “我只希望,陛下您能看在兄弟的情面上,把我埋在骊山脚下,除此之外,臣别无要求,只求陛下能够可怜一下我,答应您这位可怜的哥哥。” 很快,胡亥拿到了公子高的书信,看着书上的字,他笑了,笑的非常开心,因为他发现,赵高真的是一个了不得的大忠臣,他开心地立马把赵高叫过来,将公子高的书信扔给了公子高,笑道:“赵高,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呐!” “瞧瞧,他们都怕了!” “不过.......” 胡亥突然感到有些于心不忍,杀了那么多兄弟姐妹,在这些死去的兄弟姐妹当中,有些甚至在自己小的时候还跑过来照顾自己,给自己带好吃的好玩的,可如今....... “陛下......” “嗯?” “您已经长大了,该做个成熟的皇帝了。” “人家公子高一片善心,您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私欲把他留下来呢?” “依我看,你就随他去吧,只是您贵为天子,不能以亲弟弟的身份送他一程了。” 胡亥轻点了点头,赵高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既然这样,我再赏他十万钱,让他死的安心点。” 这件事解决完了之后,胡亥本来想回自己的宫殿,不过想到公子高似乎还有家人:“对了,赵高,六哥他还有家人,这......” “公子高一片孝心,他的家人应该也是个老老实实的人,让他们做黔首就好了。” “诺。” 后来,在赵高每次的劝谏下,胡亥心中的欲望被无限放大,接下来的日子里,秦国的法令刑罚一天比一天残酷,群臣人人自危,想发动叛乱的人很多。胡亥又兴建阿房宫,修筑直道,驰道,征收的赋税越来越重,戍边兵役更是没完没了。 李斯,冯去疾作为丞相,看到这新任的陛下如此荒谬,自然也要亲自去找胡亥劝谏一下的,毕竟这天下,已经有很多人起事了。比如陈胜吴广,又比如刘邦项羽。 “陛下,黔首们已经非常辛苦了,恳请陛下您不要再继续增加黔首们的压力了。” “大胆!” 胡亥二话不说,狠狠地拍了一下案台,指着李斯大骂道:“有你这样跟皇帝说话的吗?” “我阿父在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说过话吧。” “陛下,息怒,息怒。” 赵高在一旁挑了挑眉,对胡亥说道。 胡亥看了赵高一眼,这才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起来:“李斯,我有个建议,是从你们法家韩非子那里听来的,韩非子说‘尧统治天下,庙堂不过三尺,柞木做的椽子不加砍削就直接使用,用茅草做屋顶而不加修剪,就算是旅店的住宿条件也不会比这更加艰苦。” “他们冬天要穿鹿皮制成的棉袄,夏天则穿麻布粗衣,吃粗米做的饭,喝野菜汤,用土罐盛饭吃,用土钵盛水喝,就算是看门人的生活也不会比这更加清寒。” “夏禹凿开龙门,疏通大夏水道,又疏通了很多条河流,曲折地建起多道堤防,疏通淤积的水道将它们引入大海,大腿上都没了白肉,小腿上都没了汗毛,手掌和脚底都布满了老茧,面孔漆黑,最后还累死在外,葬在会稽山上,就算是一个奴隶,所受的辛苦也不会比这更加厉害’。” “上面都是你们法家韩非子的原话,李斯我想你应该知道。” 李斯弯着腰,看着面前有些愤怒的君王,笑道:“是,臣知道。” “既然这样,那么那些统治天下无尚尊贵的人,难道就是想要劳心劳力,居住在像旅店一样的房屋之中,吃着与看门人相同的食物,干那些奴隶才干的劳动吗?” “不,不是的,陛下。” 李斯反驳道。 “对吧,既然李斯你都这样认为了,那朕也觉得,这些事情应该都是那些才能低下的人去努力完成的,而不是像朕这种贤明之君去做的,那些有才能的人在统治天下的时候,只是专门将全天下的一切都拿来满足自己的欲望罢了,这正是人们将一统天下看得无比尊贵的原因所在。” “人们所说的贤能之人,一定能够让天下安定、治理万民,现在他们自己都捞不到任何好处,又用什么方法来治理天下呢!因此我才想要随心所欲,想要永远享有天下而没有任何祸害,这该怎么办呢?” 李斯的脸色特别不好看,胡亥看着脸色有些难堪的李斯,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了,而是愤怒地挥了挥袖袍,愤怒的走了。 赵高看了底下的李斯一眼:“李丞相,请回吧。” 然后跟了上去。 再请一天,后面有时间补上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还是很乱,比如说写胡亥的篇幅要不要这么长,一直是我犹豫的一个地方,还有后续项羽造反的过程,我想把每个人物都塑造好,而不是脸谱化,然后他们跟主角相遇的时候,能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可是这样写,枯燥的地方就变多了。 尽管前期已经省略了很多,比如陈胜吴广起义的故事,我就没有写,因为目前网文的主流,就是只写主角。 这就很烦,看别人写书的时候就没有这种烦恼。 还请容我慢慢写吧。《乃公刘邦》再请一天,后面有时间补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8章 赵高?哦,不,赵丞相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等到李斯愤怒的离去后,赵高看着满脸红润的胡亥,笑道:“陛下,您知道天子为什么尊贵吗?” 抬起骄傲头颅的胡亥低下了头,随着赵高的这一声话,他的怒气也渐渐消散了下去。 他非常迷惑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表示不解:“不知道。” 方才他对李斯的那顿骂,让他感到非常开心,内心十分舒畅,在他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君王所应该有的。 不过,他还是略有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赵高,道:“赵高,你觉得朕方才做得对吗?” “对,可对了!” 赵高拍手叫好:“不过陛下,天子之所以尊贵,就在于大臣们只能听到他的声音,而见不到他的面容,因此皇帝才自称为‘朕’。何况陛下您还很年轻,不一定什么事情都能看的明白。” “哦?这世上,还有朕看不明白的事情吗?” 胡亥又变得迷惑了起来,是啊,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胡亥不理解的事情呢? 赵高微微一笑,他之所以这样去说,是因为当时担任郎中令的时候,杀的人太多了,如今嬴政不在了,胡亥这个人又容易被人忽悠,因此他现在特别害怕大臣们会在入朝奏事的时候,在胡亥面前揭露他的罪行。 “陛下啊,现在您坐在朝廷上听大臣奏事,如果您惩罚或者奖励有什么做的不妥当的地方,就会把自己的短处暴露在大臣面前,这样一来,那些大臣们,最后还会服陛下您吗?” 胡亥一愣,是的,赵高说的完全对,可这样的话,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赵高见鱼儿上钩了,便继续说道:“陛下啊,您不妨深居宫中,跟我以及其他熟悉法律的侍中们待在一起,等到底下的大臣将奏折呈上来的时候,我们可以聚在一起讨论。这样一来,大臣们就不敢把事情禀告给你,天下的人都会称赞您是圣明的君主了。” 胡亥的眉头舒展了几分,嗯,有道理。不过很快,胡亥又变得疑惑了起来:“赵高,朕有一事不解,为什么我们一起研究,底下的大臣就不敢将疑难的事情上报给我了?” “而朕一个人决定,他们就会在底下议论纷纷了呢?” “这因为陛下您太容易被大臣见到了,若是大臣们不容易见到陛下,陛下自然也就听不到他们说话的声音了。” 胡亥变得犹豫不决,拿不准主意,赵高见状,将嘴凑到他的耳边:“陛下,您难道忘记您的梦想了吗?” “这皇宫这么大,想必陛下还没有尽兴的游玩一番吧?” 赵高对胡亥挑了挑眉,胡亥那疑惑的眼神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会心一笑:“噢,原来如此。” “赵高啊赵高,朕真是没想到,朕身边能有你这么一个大贤臣!” 胡亥咧嘴一笑:“赵高呐,那这接下来的事,我就交给你了。” “那臣这就告退。” 赵高也笑的很开心,心里面也暗暗庆幸,还好当初不是扶苏上位,现在这位皇帝陛下简直跟死去的扶苏公子没得比,既然这样,他是否也去争一争那皇位呢? 跟胡亥告别后,他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越想越开心,越想越疯狂。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每次跟胡亥禀告的要事,要么是天下太平,要么就是从哪里运来的不知名的稀奇古怪的东西. 等过了一两个月后,赵高又去李斯家里跑了一趟。胡亥的兄弟姐妹已经被他杀光了,朝中跟他关系不好的大臣也被他杀光了,若说眼前的拦路虎谁最大,自然是这位名叫李斯的丞相了。如今朝堂之中,除了他,便是李斯的话语权比较大了。 “李丞相?李丞相!我来看望您了!” 赵高的脚步走的很轻,这是他在皇宫里侍奉嬴政多年来培养的好习惯,他的手上什么东西都没带,只带了一副笑脸。别的不说,这副笑脸可以说是他最珍贵的礼物了,至少在死去的嬴政,活着的胡亥面前,他们都喜欢这副笑脸,至于李斯喜不喜欢,另说。 “哟,赵丞相,您怎么来了。” 李斯起身迎接,他正在气头上,他始终想不通,身为堂堂始皇帝的儿子,居然如此的昏庸。 “这不是看着李丞相的腿脚有些不利索吗?干脆我就来到您的府上了。” 赵高笑道:“不过此番以来,时间比较紧迫,我就直接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李斯当然知道赵高来是干什么的,毕竟以往无事的时候这家伙不会来,他把这个让他有些讨厌的家伙带到自己的屋子里,给他倒了一杯水:“说吧,看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帮到你赵高什么。” “那我可就说了?” 赵高与李斯对视,李斯轻点了点头,表示许可。 “李丞相,如今函谷关以东地区出现很多盗贼,现在皇上却紧急征收劳役修建阿房宫,还四处搜集狗马等没用的玩物。此事您可知晓?” 李斯还是点了点头。 “我赵高,想要进言劝谏,但是我的身份地位实在卑贱。而且这本来是李丞相您的事,为什么您不去劝谏呢?” “赵高,上次的那一幕,你可是在场的。” “我不知道陛下能不能听进你的话,但是陛下现在听不进去我的话了。” 赵高那张善于媚笑的脸一瞬间变得哀伤起来:“李丞相,您作为丞相,如果陛下连您的话都听不进去,他还能听得进去我这种身份低微的人的话吗?” 李斯这倒是表示认可他的说法,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原本就是如此,赵丞相,我想进言很久了。但是现在皇帝不临朝听政,经常幽居在深宫之中,我尽管有话想要对皇帝说,可,又不方便让别人传达,想亲自见皇帝又没有机会。” “唉,真是难。” 赵高嘴角微微一扬,看着李斯忧愁的面庞,笑道:“如果您果真可以劝谏皇帝的话,请允许我替您观察打听,只要陛下一有空闲,我立即派人前来通知你。” 李斯眼前一亮,眼中对赵高的嫌弃也少了几分:“既然如此,就多谢赵丞相了。” “唉,李丞相这是哪里话,我曾经是始皇帝肚子里的一条蛔虫,因此始皇帝陛下的江山,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住啊!” “庙堂之中有你这么尽心尽力的官员,我李斯也就放心了。” 李斯捋了捋胡须,也不知是在讽刺赵高,还是真的在夸赞赵高。 ...... 与此同时,在皇宫里,胡亥正在与宫殿里的宫女们嬉戏打闹,突然,一群博士走了进来,大概有三十多人,他们一言不发,面色严肃地走到胡亥面前,二话不说,对着胡亥跪了下去,带着哭腔喊道:“陛下,现在天下反贼数不胜数,恳请陛下理朝政呐!” “是啊,陛下,您已经三个月没有上早朝了!” “是啊,陛下,赶快主持朝政吧?” 正在嬉戏玩闹的宫女们被这种阵势给吓到了,自打她们进了这皇宫,每日便是陪胡亥嬉戏,从来都不曾见有什么官员来到这宫殿内。 胡亥本来玩的非常兴致,表情看起来非常开心,可这群人偏偏就不死不活地冲了进来,扫了他的雅兴。他的脸上布满了黑线,并怒视着这些跪在地上的博士,大吼道:“你们,你们是怎么进入到这座宫殿的?” 第19章 陛下,臣以为,这些博士们的话都错了!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启禀陛下,臣等前来拜见陛下,是有紧急的要事求见呐!” “要事?” 胡亥脸上的愤怒散去,继而眼睛里泛着精光:“什么要事,快,快说来与朕听听。” “是匈奴的冒顿因为害怕朕,送来了美女,还是东方的雍齿神仙派仙童送来了奇珍异兽?” 跪在地上的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胡亥,他们在踏进这座宫殿的时候,已经被这宫殿的一幕幕震惊了。他们不仅看到了胡亥在跟一群宫女嬉戏玩耍,还看到这个宫殿里都摆满了笼子,笼子里装着奇珍异兽。 “都,都不是啊陛下。” 其中一个博士叫道。 “臣斗胆觐见,东方的陈胜吴广,起事的规模是越来越大,若陛下不派遣重兵去镇压,恐怕......” 另一个博士壮起胆子说道。 “恐怕什么?” 胡亥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的盯着那位有些胆量的博士,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可是,我怎么听人说,东方有位名叫雍齿的神仙啊。” 那位献言的博士不敢抬头看着胡亥,关于这几个月来赵高做的混蛋事,整个朝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关键是赵高每次做这些事,都会说,这是陛下的旨意。 胡亥看到了他的害怕,他笑了,笑的非常开心,他缓步走到这位博士的面前,蹲下身子,伸手勾起他的下巴,把他低下的头颅强行挑了起来:“朕,给你一次机会。” “不过你可要想好哦,就只有这一次机会。” 博士慌张的点了点头。 “嗯,就是方才那个问题,你得告诉朕,在那遥远的东方,是不是有这件事。” 博士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君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君王,不过胡亥的笑,让他想起了先皇的笑容,先皇一般露出这样的笑容,都是要杀人的节奏。 他的身躯颤颤巍巍,忙道:“是,确有此事。” 胡亥脸色立马变得冰冷了起来,他松开了手,快步走到自己的龙椅处,转身,对着底下的博士怒吼道:“既然东方有雍齿神仙坐镇,为什么你们还要逼宫,让朕派重兵去剿灭他们?” “你们呐~总是喜欢搞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而且,为什么起事偏偏发生在东方,而不是南方,北方,跟西方呢?” “快说,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跪在地上的博士都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们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因为这句错话,而导致接下来,眼前的这位陛下将他给杀了。 胡亥怒目圆视,继续对他们发出阵阵低吼:“你们是不是觉得,阿父不在了,你们就可以随便欺负朕了?” 或许觉着还不够,胡亥又命令下人拿出一堆书信。胡亥拿起这些书信,扔在这些博士的身前:“这些,都是朕这几个月来,跟雍齿神仙的书信往来。” 跪在地上的博士们伸出颤颤巍巍的手,看着上面的字迹,一个个都嘴角一抽,不过他们更加不敢张口说话了。很显然,这字迹,并不是雍齿神仙的字迹,虽然他们也没有见过雍齿神仙的字迹,但是这布帛上的字迹,他们可是见过的。 平时胡亥批改奏折的字,就是这个字。 至于胡亥,他只认为这个字,就是雍齿神仙的。因为赵高的字他认识。 “朕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朕每天都在努力地励精图治,却还是得不到你们的夸赞呢?” “唉,做个皇帝可真难。” 也就在这时,门外,赵高一路小跑了进来。他本来是在李斯家里面做客,只是两个人聊着聊着,突然自己身边的随从告诉自己,博士们现在正在陛下面前逼宫。 “李丞相,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告退了。” “赵丞相,注意保护好身体,不要像老夫一样,变得腿脚都不利索了。” 看着赵高离去的背影,李斯笑着招呼道。 经过跟赵高的这次谈话,李斯的心里都畅快了许多,他可不希望看到自己辛辛苦苦陪着始皇帝建立起来的大秦就此覆灭。 “你们,都是来说我赵高坏话的吗?” 赵高瞧着跪在地上整整齐齐的官员,面露笑意,他的语气也非常的轻快,不像胡亥的语气,他的语气听起来就知道他不是一个易怒的人,至少在外人面前看来,不是的。 赵高的额头上全是汗珠,他的衣服也有一些湿了,他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杀了一批又一批,后面又会有一批官员站出来跟他唱反调呢?难不成一个个真就这么不怕死? 胡亥被眼前的这些家伙整的有些头疼,说他们几句,他们就低头不言,不说吧,自己本来跟美女们好好的玩着游戏,他们又来扫自己的雅兴。 胡亥一脸笑意地看着赵高,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赵高,你来得正好,朕遇到了一些麻烦,他们说外面有人在起事,可朕平日里跟雍神仙的书信往来中,东方的土地在雍神仙的治理下一切太平,不曾听过有反贼的事。” “朕想问问你,到底有没有此事。” “放心吧,陛下。” “他们的这些谎言,我来当面给您拆穿。” 赵高温和地安抚了胡亥几句,胡亥方才觉得心满意足。赵高又走下台阶,看着这群跪在地上的博士们,笑道:“百官总是喜欢在背后说我赵高的坏话,他们说,我不怒,也不怨,可你们都是满腹经纶的博士,读了那么多的书,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博士们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算了,都过去了,我赵高也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 赵高无奈地摇摇头,装作非常痛苦的样子,这一切都被胡亥看在了眼里。 “既然你们说东方有人起事,且东方的雍神仙已经镇不住了,那你们来说说,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 博士们纷纷哑口无言,他们现在就算说了事情的真相,眼前的这位皇帝陛下也不会在意,因为他们只听赵高的话,至于自己在说完这番话回去之后,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启禀陛下,臣叔孙通有事禀告。” 就在这时,在博士这群人的最后面的位置,一个老者起身,站了出来,道。 “说吧,朕要听听,听听什么才是事情的真相。” 叔孙通点头,瞧着眼前这群跪地不起的儒生们,他心里面也有些不甘心,不过表面上,他的笑容,简直跟赵高的笑容一模一样,观其相貌,是赵高那样的大奸臣无疑了:“陛下,臣以为,这些博士们的话都错了!” “什么?” 不管是胡亥,赵高,还是底下的博士们,纷纷抬头看着叔孙通,露出了惊讶之色。 第20章 是盗贼,不是反叛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叔孙通身上的岁月痕迹清晰可见,他的下巴上留着白花花的胡子,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皱纹。 他弓着腰,驮着背,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死死盯着胡亥惊讶地眼神,用着义正言辞的口吻说道:“陛下,如今天下已经统一,朝廷在之前就已经拆毁了郡县的城堡,销熔了各地的兵器,并向黔首们表示以后不再用兵。” “更何况上有陛下您这样的贤明之君,下有我们大秦的律法,这天下的黔首,个个都是恪尽职守。就连这四面八方的人听了,都马不停蹄的前来归附。这天下,哪里还有胆敢反叛的人?” 胡亥最喜欢听这种话了,原先他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甚至对眼前这堆对他来说无用的儒生们动了杀心,可如今,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这才是真正的大实话啊! 叔孙通猛地一挥袖袍,转身,用着睿智的眼神看了一眼跪在底下不动的博士,他嘴角微扬,再转身,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容光焕发,带着笑意,他盯着胡亥,也不再弓着腰,并用着骄傲的语调得意地说道:“陛下,至于那些违抗命令的戍卒,只不过是一些偷鸡摸狗的无名之辈罢了,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呐!” 赵高的脸色本来应该是不善的,方才就在叔孙通站出来的那一刻,他以为这书呆子博士是要来拆穿他的,不过他也不害怕就是了,这大秦,他才是真正那个使用皇帝权力的人。 若是叔孙通方才真的说了忤逆他的话,回头将这群博士们坑杀了就是。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书呆子不仅不说出真相,反倒为他说起话来了。 可塑之才啊!赵高的眼睛里瞬间冒着精光,求贤若渴。 “好,好!” “朕就说嘛,哪里有什么起事的人!” “不足挂齿,哈哈,不足挂齿!” “不过......” 胡亥看向底下跪着的博士们,将语调拉高了几分:“你们,也是像叔孙通这么觉得吗?” “别说朕没给你们机会!” 底下的博士们不敢发言,虽然胡亥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什么愤怒的情绪在里面,可是,他们仍然觉得眼前的陛下是一个双手沾满了血的昏君。 胡亥看着这群油盐不进的博士们,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说,那就这样吧,说是偷鸡摸狗盗贼的人,就站在这里,不要动,说是反叛的人,退到两旁。” 那些闭口不说的,且认为是反叛的人,一瞬间起身退到了两旁。 “哟,走的还挺快呢!” 胡亥兴奋地叫着,像是发现了什么很大的秘密:“好啊,你们这些伪君子,让你们说话你们不说,你们还让那群说真话的家伙变得不敢说话,好啊,真好。” “来人,把这群伪君子拖下去坑杀了。” “杀了,都杀咯!” 胡亥轻松地挥了挥袖袍,外面的人就走了进来,将这些说是反叛的博士们全部都拖了下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瞧着这群不停地呼喊饶命的博士们,听着他们的声音,就好像平时的家常便饭一样。 随着他们呼喊救命的声音越来越细小,直到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的时候,胡亥走到座上,俯视着剩下的这群博士们,道:“贤臣们呐。” “你们才是真正的忠君之臣啊!” “可惜了,你们不能像他一样跟朕说实话,不然的话,你们也会有赏赐的。” 胡亥指着卑微的叔孙通,开心地手舞足蹈,并拍了拍叔孙通的肩膀,问:“你,叫什么名字?” “启禀陛下,臣乃叔孙通。” 叔孙通在说完自己的话之后就恭敬的低下头了,也不再直视着胡亥,就连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谦卑着低着头。别看他表面上这么君子坦荡荡,实际上,他的手心已经捏出了汗,幸运的是他的手被长袖给遮住了。 “好一个叔孙通!” 胡亥捧腹大笑:“叔孙通,你现在官居何职啊?” “启禀陛下,臣现在还不是正式的博士,只算得上是代理博士。” “啊?才代理博士啊?” “不行不行,屈才了屈才了。” 胡亥疯狂地摇了摇头,快速地走到底下那群跪着的大臣面前,看着那群低着头的博士,又走到方才胆子有些大的那位博士面前,这位胆大的博士,对刚才胡亥的那一问,说的虽然是反叛,却在最后选择的时候,站在了盗贼的阵营。 胡亥用手指轻轻挑起那位博士的下巴,将他的脑袋强行挑了起来,用着不屑的语气问道:“来,朕问你,你现在官居何职啊?” “启,启禀陛下,我,我,我首席博士。” 这位胆大的博士慌慌张张的说道。 “啥?首席博士?” 胡亥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接着翻了个白眼,露出鄙夷的眼神。他皱了皱眉,望向赵高,语气中带着些许微怒:“赵高,朕给你权力,你就选了这么个人来做首席博士?” 赵高微微一笑:“陛下,臣有罪,是臣失职了。” “无碍,要是这些事都让朕来亲事亲为,也不见得做的有多好。” “谢陛下。” 胡亥点点头,走到叔孙通面前,拉着叔孙通的手,激动地说道:“叔孙通啊,做代理博士太屈才你了,这样吧,你俩的帽子互换一下,这群没心没肺,不愿意替朕办事的家伙,就交给你来调教了,若是调教不好,朕,就摘了你的帽子,让你去修长城!” 说罢,胡亥亲手摘下了这两位博士的帽子,将他们互换了一下,然后站在原地,看了他们两人各自一眼,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指了指叔孙通,大笑:“这才对嘛!” “你瞧瞧,你瞧瞧,什么叫实话,这就是大实话啊!” “叔孙通说话也不像你们这么结巴,或是干脆低着头不说话,他说话硬气十足,朕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 “谢陛下夸奖。” 叔孙通将腰弯的更低了。胡亥见状,将他扶了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宝贝一样,露出爱不释手的眼神:“孙通啊,你我乃是真正的君臣,真正的君臣之间大可不必这么见外,就像我跟赵高一样,就好。” 叔孙通再次惊出了一身冷汗。 第21章 被赵高玩弄于掌骨间的李斯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吩咐下去,赏叔孙通布帛二十匹,衣服一套,并成为首席博士!” “谢陛下!” “嗯,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大家都退下吧。” 胡亥其实并不在意谁对谁错,只要这些大臣们不来骚扰他,他就开心。 说完,或许是怕底下的大臣们再次找过来,胡亥带着方才的宫女们去了另一个宫殿。 见胡亥离去,赵高也尾随胡亥而去了,既然这群博士们的事情解决了,剩下的就是李斯的事情了。不过在他离去之前,他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叔孙通,而叔孙通,也正好注意到了他的眼神。 “叔孙通博士,你可真是博学多才呐!” 叔孙通将腰弯的低低的,对赵高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唯赵丞相马首是瞻!” “我知道了,你安心的去吧!” “唯!” 说罢,赵高加快脚步往胡亥的方向走去了,皇宫大是真的大,就算对皇宫了如指掌的赵高,要想找到胡亥在哪个宫殿玩耍,也需要花上好些时间。 等到他找到胡亥玩耍的宫殿时,看着里面正在玩耍的胡亥,会心一笑,转身对身边的侍从说道:“皇帝陛下现在正好空闲,你去吩咐一下李丞相,让他来宫殿里奏事了。” 他身边的侍从点了点头,往李斯的宅府行去。赵高一脸笑意地走进了宫里,看着正玩的尽兴的胡亥,笑道:“陛下,李斯丞相求见。” “李斯?” 胡亥放下了手中的毽子,那张喜笑颜开的脸顿时沉了下去:“这一天天的,还让不让朕玩了?” 赵高当然知道胡亥心里面的不爽,可这也正好符合他的意思:“陛下,这不是别人,是李斯。” “不见。” “好。” 于是赵高又去外面吩咐下人,让人告诉李斯,皇帝陛下不见。等过了一段时间,他又派出人,去告诉李斯,皇帝陛下现在又闲着了。 “陛下,李斯求见。” 赵高笑眯眯地看着不耐烦的胡亥,禀告道。 “不见,朕今天不想见任何人!” 胡亥有些愤怒,只不过要见他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李斯,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的话,估计他早就把那个人给坑杀了。 “唯,陛下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赵高又退下了,并吩咐人去告诉李斯,皇帝陛下不见。等过了一会,他又派人去找李斯,让他告诉李斯,皇帝陛下现在又闲着了。 “陛下,李......” “怎么又是他?” 胡亥抬头,他再也压不住心中的怒火,完完全全的把愤怒二字写在了脸上:“还让不让朕玩了?” “朕,日理万机,哪里还有多的时间来接见大臣?” “陛下说得是,可他是李斯。” “哼,是李斯就可以妨碍朕的好事吗?” “不是陛下,这我可说了不算,要不您还是见见他吧?” “行吧行吧,你们都退下吧。” 胡亥对身边的这些漂亮的宫女们挥了挥手,露出淫荡的笑容:“放心,朕等会找你们玩!” ...... 车内,坐着李斯以及他众多儿子中,排行居中的那一个。他们早就已经出发了,只是,因为时不时有侍从从宫里过来,跟他们通报胡亥的话,让他们时而往家里走,时而往皇宫里走。 “父亲,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李由被这一幕又一幕的场景惊讶的一愣一愣,若不是说这话的人是胡亥,估计他早就不理会了。 “嗯,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吧。” ...... “李斯,朕,平日里空闲的时间居多,也没见你来奏事,为何恰好选在朕日理万机的时候,来与我启奏国事呢?” 听着胡亥的话语,他的脸色变得疑惑起来,难道,不是赵高说陛下有时间,并让他来的吗? 他看了赵高一眼,发现赵高也在看着他,两人的眼神一对上,李斯立马明白了赵高的意思。于是他转了一个话锋,道:“陛下,臣近日总是梦到东方的雍齿神仙,臣怀疑他托梦于我,想要见臣一见。” “臣也觉得自己年迈,想要告老还乡,孤身一人前去面见雍齿神仙,并为我大秦祈福!” 胡亥听闻,脸上的怒气减轻了几分:“原来是这样啊!” 他顿时喜笑颜开,走到李斯的面前,握住他的手:“朕,准了!” “谢陛下!” “不过朕最近日理万机,可就不送丞相远去了!” 胡亥开心地笑道。 “不必,陛下安心日理万机就好了。” 李斯忙道。 “好,贤臣啊,贤臣,不愧是我阿父的精兵悍将!” 胡亥拍了拍李斯的手,嬉笑道。 “陛下谬赞。” 李斯微微低头,语气中充满了感激之情。接下来,两人说了一些其他的话题,赵高就站在一旁听着,也不插话,然后,李斯离去。 看着李斯离去的背影,赵高看着意犹未尽的李斯,便凑到他的耳边说道:“陛下,臣觉着,这其中有鬼。” “有鬼?” 胡亥感到疑惑。 “雍齿神仙曾托梦于我,说,自从先皇去世以后,他就只跟臣一个人联络了。” “有这回事?” 赵高点了点头。 “好啊,朕的身边又多了一个奸臣!还,还是个大大大大的奸臣!” 胡亥的脸色变得愤怒起来,他非常讨厌被人欺骗的感觉。 “是啊陛下,不过陛下您这样说话就太危险了,不过所幸的是李斯并不在这里。” “赵高何出此言?” 胡亥疑惑地看着他,问。 “陛下啊,沙丘之谋,李斯丞相就参与其中,现在陛下已经继位成为了皇帝,可李斯丞相的地位并没有提高,很明显,他此番想来找陛下,是为了割地为王。” 胡亥狐疑:“赵高,我看着,李斯他不像是这样的人?” “陛下,臣与李斯共事已有了数十载,而陛下,与李斯接触的时间加起来一年都不到,您觉着,是臣了解李斯丞相多一点,还是陛下了解李斯丞相多一点?” “赵高,我们大秦推行的可是郡县制!” 胡亥将声音提高了几分,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赵高在蒙骗他,但是又找不出理由,因为赵高说的太合理了,并且这段时间他把权力交给赵高时,他真的过得很开心。 “管它什么制,不都是陛下您说了算吗?” 赵高笑了,笑的很舒媚,即便他是一个男人,却总给人一种天生就是女人的感觉。 “嗯,那你为何不早些与我说!” “哎呀,陛下,我哪敢说啊,我要是说了,陛下能相信我吗?” 赵高连忙露出痛苦的神色,仿佛现在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信任他一样,语气变得铿锵有力:“陛下呐,李斯丞相的长子李由是三川郡守,楚地的陈胜等鸡鸣狗盗之徒,都是李斯丞相的故乡邻县的人。” “李由在面对这些鸡鸣狗盗之徒时,也只是守着城池,却并不去抓住这些盗贼。我曾听说他们之间经常用书信相互来往,似乎要做些什么大事。” “只是臣目前还没有调查清楚,因此不敢跟陛下禀报,也害怕李斯丞相得知后来报复我。” 第22章 雍齿与刘季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报复你?” “对。” 赵高轻微的点了点头。 “嗯,接下来这件事就交给你吧。” 胡亥的脑海中突然又浮现起了方才那些宫女们的身影,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唯。” 赵高浅浅一笑,这样的美差他最喜欢做了。 “看吧,看吧,迟早有一天,这大秦的江山,都是我赵高的!” ...... 雍齿在家中品着茶水,他的妻子就坐在他的正对面。 他已经回到了被抓进监狱之前的模样,吃穿住行都是锦衣玉食,不再是跟普通黔首们吃的东西一样了,不过自先前的那番经历,雍齿再也瞧不起这些普通黔首了。 自从回到沛县的这段时间以来,他的气色就好了很多,人也不再疯疯癫癫,只是,脸上的那道疤痕再也没有办法消除了。 “夫君,你说,你要起事?” 雍齿的妻子不可思议地看着雍齿,这人,已经好端端的回来了,在家里安图享乐就行了,为什么还要造反呢? “当今天下战乱,各地纷纷暴起反秦,男儿有志在远方,我肯定也是要出去闯荡一番的。” 妻子神色担忧的看着他,上一次她已经提心吊胆了一回,以为自己剩下的半辈子都要守活寡了。 不止是她,全天下的大多数黔首,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起事造反这个概念。 也就在这时,院外传来了刘邦的呼喊声—— “无耻,无耻?” 雍齿猛地一愣,连忙对着妻子低吼道:“快,我之前那套衣服呢?” “哪套?” “就我做死囚犯的那套!” “啊,那套啊。” 雍齿的妻子这才反应过来:“好像已经被我扔了!” “扔了?” 雍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扔了它干什么?” “夫君,你作为豪族,竟然还怕门外那些闹事的人?” 在雍齿出事之前,从来就没有人敢在他们家的院外大吼大叫,哪怕是县令派人来找雍齿,也是在门外恭恭敬敬地等着。 “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就没必要再怕别人来家里闹事啊!” “闭嘴,你懂什么?” “以为认得几个县令官就了不起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刘季!” “知道我们这个县的县令是怎么死的吗?就是他跟萧何弄死的!” 雍齿的妻子听闻,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那,那怎么办?” 雍齿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奔往后厨去了。 雍齿的家的门都是紧闭的,刘邦此时就带着群贤们站在雍齿家的院门外,他听着雍齿的院内许久都没有动静,便对一旁的樊哙挑了挑眉:“樊哙,去把他踹开!” 这段时间以来,樊哙跟雍齿也是老相识了,他伸腿一脚重重地踢在雍齿的那扇门上,不过雍齿家的门也算结实,樊哙这一脚居然没有把它踹开。 樊哙有些不耐烦了,直接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只听得‘吱昂’一声,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 门倒地了,樊哙也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身体传来了阵阵刺痛。 刘邦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雍齿的院子,刘邦并没有去搀扶倒在地上的樊哙。群贤们尾随其后,只是对樊哙和蔼的笑了笑。唯有卢绾面带着笑意,还不忘走到樊哙的面前,拍了拍他肩膀上沾染的灰尘:“你这大块头的力气倒也利索。” “来,哥哥,扶我一把。” 卢绾给他搭了一把手,然后瞬间将手从樊哙的手里抽了出来,樊哙再次摔在了地上,他那巨大的身躯,将地上的灰都掀的扬了起来。 “大块头的力气倒也利索。” 萧何和曹参没有来,他们身为暴秦原来的官吏,对怎么治理好一块地方非常有经验,于是刘邦在做了反贼头子之后,立马让他们去治理沛县了。如今来的群贤,只有樊哙,卢绾,周勃跟夏侯婴。 “雍齿,狗入的雍齿,你怎么还不出来?” 刘邦双手叉着腰,在院子里大喊道。他知道雍齿在家,毕竟这几天他一直派人盯着这里。他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雍齿家的正门,心想着若是他再不出来,自己便带着群贤们冲进去。 “吱昂~” 也就在这时,正门没开,反倒是厨房的侧门开了,雍齿从里面走了进来,他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裤子,他背着一捆柴,朝刘邦走了过来。 雍齿的妻子并没有出来。 “哟,雍齿,你这是何意?” 雍齿走到刘邦面前,跪在了地上,道:“此举,是为了向你负荆请罪,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过去。” 刘邦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仔细打量着他:“啥?负荆请罪?” “你不是疯疯癫癫吗?怎么好的?” “回到家里,过上一段时间就好了。” 雍齿满脸赔笑,看起来有些唯唯诺诺。 “谁带你回家的?” 刘邦问。 “是我,我是雍齿的内人。” 雍齿的妻子从屋内走出来,手搭在门边,眼神真挚地看着刘邦:“那日赶集,看见雍齿满头灰面,流落大街,其实我那日并没有看见他,只是我带着好奇的心思走近了些,方才发现了他。” “我原本都以为他死了。” 雍齿的妻子带着哭腔,道。 “嗯。” 刘邦感到有些疑虑,不过很快,这种疑虑就被他打消了。他回想起之前在外的时候,明明自己出现好几次失误,雍齿可以从里面抓住机会,把他弄死,可是雍齿并没有这么做。 “雍齿,今天前来,我不是看你如何跟我请罪的,我是来邀请你加入我们的。” “加入你们?” “嗯,对啊,刘家学派。” 刘邦自豪的说道。他觉得雍齿是一个仗义之士,若是能把他邀请进来,自己的刘家学派就又强大几分了。 雍齿的面色本来是极其难看的,因为他知道刘邦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不过当他听到刘邦的这句话时,他的面色方才缓和了几分:“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接下来,就是攻打这周边的城池咯。” “沛县的子弟已经召集好了,大概两三千人。” “人数有点少,而且他们也没有经过训练,所以我们还是不占什么优势的。” 刘邦面带笑意地看着雍齿,他觉得雍齿虽然是个仗义的人,但同时他又是一个喜欢耍心眼的人。 雍齿犹豫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答应刘邦了。 一旁的卢绾砸吧砸吧嘴,记录着眼前这一幕。 (PS:我还记得,欠五章了。) 第23章 搬巢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雍齿望着刘邦等人远去,感觉脑子里嗡嗡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什么要答应刘邦, 说实话,他的心里还是瞧不起刘邦,只不过这段时间,被刘邦折磨的太狠了,导致他的心里有点害怕刘邦,但,就是不服刘邦。 刘邦带着群贤们回到了院中,既然已经做了主公,他居住的地方也要换一换了。之前院内地下埋葬的竹简他暂时不打算挖出来,只是带着一些生活上的必需品,搬到了县令曾经住过的地方。 刘太公拄着拐杖,站在空旷的屋子里好奇地打量着,他已经年迈了,搬家的事情他不用考虑,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的心里居然有些感慨。他记得儿时的时候,住的也是这样的大宅院,因为祖父刘清是魏国的大夫。 眼前的这一切,居然是他最不成器的那个儿子做的。 刘邦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屋内到处打量的刘太公。他早早地就看见自己的老爷子在注视着这一切。他小时候也听过阿母讲过太公刘清的故事,可是,讲归讲,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他也想象不出之前的刘家有多么的豪华。 或许,跟雍齿的家里一样? “老爷子!” 刘太公这才回过神,回头看着倚靠在门边的刘邦,对他吹胡子瞪眼,仰着脑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刘季,你要起事造反?” “是啊老爷子,你儿子我,已经做反贼了。” “好,反贼,好一个反贼!” 刘太公震了震手上的那根拐杖,看起来居然有些自豪,他并没有因为这个而训斥刘邦,不过,作为刘邦的爹,他还是愤怒道:“你啊,就算做了反贼,也要有个反贼的样子,明白吗?” “哟,老爷子,您还会做反贼?” “反贼我不会,不过我们刘家,也曾是魏国的大夫。” “管它什么魏国不魏国,你儿子我,可是要乘六驾的人。” 刘邦自豪地说道。 刘太公不屑地摇了摇头,仿佛在说你小子还嫩了点,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温和地笑道:“别的事我管不着,我就一个要求,你得保住你家人。” “知道了老爷子。” 刘邦恭敬地将刘太公扶回了独属于刘太公的那间房子,这间房子是曾经县令居住过的房间,至于自己住的那间房,就在刘太公居住房间的旁边。 大嫂跟二嫂居住的地方并不是很好,就在偏远一点的位置,刘喜因为接下来有事要做,住在了刘邦房间的旁边。 刘邦在安顿好刘太公后,就走到了刘喜的房间里,刘喜此时正在收拾东西,刘邦门也不敲,走了进去:“二哥,我接下来要领兵打仗了,刘家学派的一部分事我要托付与你了。” 刘喜一脸无奈地看着他,自从造了纺车以来,他农忙的时间还没有替刘邦做事所花的时间一半多:“唉,老三,我这个当哥哥的,就是个粗人,什么都不会,就只会耕地,你说我能替你做些什么呢?” “老爷子都说我不如你,二哥还在这里自谦什么呢?” “你就别瞎说了,老爷子那都是气话,真的论起能力来,恐怕你才是最强的那一个。”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让我干什么?” 刘邦微微一笑:“将士们穿的衣服,需要布匹,还记得之前的纺车吗?目前的数量太少了,我想让二哥你带着些兄弟多造一点。” “至于织布的人,我打算交给娥姁,让娥姁带着邻里乡亲的老人妇女们前来纺线织布。” 刘喜点了点头:“还算是件好一点的差事,我能做。” “嗯,若是成了,我封二哥你为侯!” “别,这可使不得,我不是那块的料。” 刘喜打心底还是非常高兴的:“能让我这辈子享受荣华富贵就行,你二哥不像你,没什么太大的志向与胸怀。” “哈,行,那我们今晚再说说纺车的事,再改造一下。” 说罢,刘邦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其实关于这方面的人选,他倒是想找一下墨家的人,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他派人寻遍了整个沛县,都没有看到有人跟他说,他们找到了墨家的人。 按照大小的辈分,吕雉跟刘邦住在一个屋,刘盈跟刘乐也是睡在这间屋子里,曹氏则是被分在了另外一个屋子里,离刘邦的屋子并不远,不同于刘邦的大嫂跟二嫂。 屋内,孩子们已经去院子里玩耍了,吕雉正在耐心地收拾着自己跟刘邦的东西,见到刘邦走进来,吕雉立马质问道:“刘季,你是要起事吗?” “嗯。” 刘邦的语气非常坚定:“起事。” “要不我们还是回原来居住的那个地方去吧。” “我可不想守寡。” “瞧你这说的什么话呢?” 刘邦将她轻轻抱住,正当他要安抚的时候,吕雉一把挣脱了他的束缚,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还是回去吧,这样做太危险了。” “嗯,樊哙找我有点事,我得过去一趟。” 刘邦转身就想走,在他的前脚都还没踏出门槛的时候,身后传来吕雉的低吼声:“刘季,你给我站住!” 吕雉走到刘邦的跟前,挡住了他,她现在的模样已与之前完全不同了,如果说先前的她是一个温柔似水的人,那么现在的她,像是一个怨妇:“你知道你去的那段时间,我有多担心你吗?” 刘邦平静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你有考虑过我们吗?你就这么想着让我们守活寡?” 刘邦摇了摇头:“你知道,按照大秦的律法来讲,我犯了什么罪吗?” “送往骊山的徭役,我在半路上把他们放了。接着又带着这帮兄弟们,起事造反。” 刘邦的情绪非常稳定,语气也非常柔和,跟吕雉的声音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娥姁,我已经无路可走了,好吗?” 吕雉像是明白了什么,可还是无法接受这一个现实,放眼整个历史长河,还没有普通黔首起事成功的先例。即便现在全国各地的黔首们都开始揭竿而起,可吕雉还是不太想让刘邦去做这件事,太危险了。 “刘季,我不需要什么荣华富贵,也不需要什么高高在上,如果我真是那样的人,我当初就会嫁给县令一家了,就不会嫁给你了。” “我只想要一个好端端的家,一个有你,有盈儿,乐儿的家,哪怕我们过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只要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我就已经知足了。” 第24章 究竟能达到第几次工业革命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嗯,我知道了。” “可是,我无路可退了。” 刘邦的语气还是非常柔和,的确,作为一个男人,这样的做法,在这个时代,确实对整个家庭都很不幸,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件事的最后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不过刘邦通过那段未知的记忆中,秦朝确实是被推翻了。 只是,他只知道下一个王朝是汉朝,并不知道开国皇帝叫什么,似乎,那家伙跟自己一样,也姓刘?不过,若姓刘的那个家伙真的是自己,那就太好了。 “如果在这条路上我不小心死了,你就找个好一点的人家,不要再找像我这样的亡命之徒了,我刘季,配不上你。” “刘季,我吕雉是那样的人吗?” 吕雉的眼睛已经变得红润了,可能是眼睛里进了沙子,刘邦走上前去擦了擦她的眼角,无奈的说道:“我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真是拗不过你。” 就在这时,曹氏从另一个房间走了进来,看着屋内的二人搂抱在一起,就立马走开了。 起事之前,除了群贤们聚会,这县里比较重要的人,应该也要拉过来聚一次会,商讨一些事情。聚会的地方也从破庙里改成了县令平日里办事的地方,破庙里太小,也太乱,容不下那么多人,而县令平日里办事的地方可以容得下这么多人。 桌上摆着满桌子的酒菜,这些在之前都是县令才能享受得到的,刘邦举起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看着兄弟们,底下正在议论纷纷的兄弟们止住了嘴,都看向刘邦,包括雍齿在内。 “弟兄们,像陈胜吴广那样的无所事事的人,听说都打进了函谷关,我作为赤帝之子,也需要有一番作为啦!” “因此,接下来,我打算攻打胡陵。”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让诸位操练一下我们县令的兄弟们,毕竟打仗可不是儿戏,打仗动的是真刀真枪,若是拿我们之前在芒砀山的丰功伟绩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萧何跟曹参坐在一起,刘邦端着酒杯,率先走到萧何跟曹参身前,搭着萧何的肩膀,对萧何敬了一杯:“萧主吏掾,曹狱掾,你们原来是暴秦的官吏,这县令的治理,还是得靠你们二位了。” 私底下,刘邦直呼萧何和曹参的名字,可明面上,刘邦还是选择称呼他们的官名,这两个人不像自己一样,在当地臭名昭著,他们二人在当地还是有很大的名气。 萧何看着有些醉醺醺的刘邦,笑着脸:“主公这是哪里话?” “是啊,主公这是哪里话?” “交给我做便是!” 萧何一脸爽快地答应了,曹参也点了点头。 刘邦又敬了他们一杯,接着走到雍齿的身前,敬了他一杯:“兄弟,之前多有得罪,还请你莫要记在心上。” 雍齿一脸懵的看着他,表示不解。刘邦搭住他的肩膀,对兄弟们说道:“我刘邦,打算封雍齿为副主公,你们在座的,都要听他的话。” “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原先跟随刘邦的兄弟们顿时不乐意了,樊哙跟卢绾两人第一时间站了出来,反驳道:“凭什么是他?” “对啊,凭什么是他?” 他们跟着刘邦多年,自然不希望一个刚入伙的新人立马踩在他们的头上。 刘邦伸手指了指雍齿,学着他们的腔调:“对啊,凭什么是他啊?” 下一刻,刘邦的表情变得愤怒起来:“你们怎么就不反思我为什么要选他?” “你们有雍齿这样的才能吗?” “如今正是打仗,生死攸关的事,你们会领兵,会练兵吗?” 雍齿这家伙他早就见识过了,不管是智商上,还是体力上,似乎都在他认识的这几个兄弟之上,比如之前的装疯卖傻,若是让樊哙来,樊哙肯定做不到这一点。 樊哙和卢绾低下了头,虽不再言语,可心里头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至于雍齿,完全处于一种蒙蒙的状态,刘邦难道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吗?怎么还对他抛出了橄榄枝?他就不怕自己报复吗?正当雍齿疑惑之际,刘邦又搭住了雍齿的肩膀,甚至还在雍齿身旁坐了下来:“我的好兄弟啊,接下来就靠你了。” “樊哙,周勃,夏侯婴,都可为你的将,这几个人才能都比较出众,至于卢绾,我不建议你用他。” 雍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等他知道自己要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刘邦已经离去了。 等安排好了这些事,刘邦提着几罐酒,去了刘喜的房间。 “二哥,白天睡好了吗?” “嗯,你事情解决了?” “是的,那我们就开始吧。” “好。” 刘喜的屋子里放置着一台全新的脚踏纺车,这台纺车虽然在这个时代,已经称得上是非常快了,可如果用未知记忆中的那个世界的纺车来与此进行对比,刘邦还是觉得这台纺车的效率低了。 在那未知的记忆之中,他发现了在后世,存在着四次工业革命。 第一次工业革命,在18世纪60年代-19世纪中期发生的,这一次的革命,标志着人类开始进入蒸汽时代。 第二次工业革命,在19世纪下半叶-20世纪初发生的,这一次的革命,标志着人类开始进入电气时代。 第三次工业革命,在20世纪后半期,约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这一次的革命,标志着人类进入科技时代。 第四次工业革命,兴起于21世纪的中国、日、德、美等科技大国,是以人工智慧,清洁能源,机器人技术,量子信息技术,可控核聚变,虚拟现实以及生物技术为主的技术革命。 关于这些记忆,在他起初改造那辆纺车的时候就有了,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的推动下,在自己在世的时候,这个时代究竟能到达第几次工业革命呢? “二哥,你知道水是有力量的吗?” 刘邦问。 “水?” 刘喜感到疑惑。 “对,我觉得脚踏的纺车也太麻烦了,我想利用水,来为我们人减轻一些负担。” 刘喜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红晕着脸,笑眯眯地看着他:“可你不是赤帝之子吗?” 第25章 制造水转大纺车(上)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这一章,介绍纺车发展史的地方,不想看的读者老爷们可以跳着看,写的太多,导致剧情干瘪,不过不影响主线。想了解纺车发展史的读者老爷们,可以试着看看,因为确实太干瘪了。) “哎哟我的好二哥,你这话说出去别人信,我可不信。” 刘喜傻嘿嘿的看着他,听着刘邦的话语,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话题转回到了正题:“你想怎么利用水?” “二哥你看我做过事吗?” “没有。” “既然有了水,人也就不用亲自去干活了。” “人不去干活干什么?” “去打仗,去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啊!” 刘喜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可是他还是感到疑惑,通过水力去转动纺车,难道就一定比人力要方便吗? 水转大纺车和脚踏纺车都是中国古代纺织机械的重要代表,它们在纺织史上占据了重要的地位。脚踏纺车至少在东晋的时候就有了,而水转大纺车,发明于南宋后期,中间相差了几百年的时间。 对于古代纺纱的历程,主要分为四个时期:徒手纺纱,纺专纺纱,纺车纺纱(手摇纺车纺纱,脚踏纺车纺纱),大纺车(水转大纺车)纺纱。再后来,就是用现代机器开始纺纱了。 它大致可以被划分为两大部分,第一个部分是非纺纱机械纺织;第二个部分是纺纱机械纺织。 非纺纱机械纺织包括纺专纺纱,纺车纺纱;纺纱机械纺织包括纺车纺纱,大纺车纺纱。 判别一个纺纱工具是不是纺纱机械纺织,应该从纺纱机械的三个构件判断,纺纱机械的三个构件分别是:动力装置,传动装置,工作装置。 纺专是一件没有动力装置和传动装置的工具,所以它并不是机械设备。而纺车的结构完全具备纺纱机械的三个构件,它的动力装置包括绳轮、曲柄;其传动装置则是连接着动力装置和工作装置的绳或皮带;其工作装置就是锭子。 徒手纺纱是在新石器时代以前,所谓徒手二字,就是用脸,大腿,瓦片作为平面进行麻线的搓揉加捻。 纺专纺纱出现在新石器时代,那时的人们利用纺专进行纺纱。纺专由捻杆和纺轮两部分组成。捻杆多是木,竹,骨,金属制成。甚至还有玉质捻杆。纺轮多是石,木,陶,骨制成,多为中间穿孔的圆饼状物体。纺专多是将捻杆插入纺轮,捻杆和纺轮正是通过这种“榫卯”结构固定,组成成为最简单的纺专。 纺专纺纱的操作程序如下:先把要纺的麻、葛、毛等纤维捻一段缠在捻杆上,然后垂下,一手通过绕在纺专上的纤维线将纺专提起,一手转动纺轮。纺专自身重力将一堆乱麻似的纤维牵伸拉细,纺轮旋转时所产生的力偶,使拉细的纤维加捻而成麻花状。在纺专不断旋转的过程中,纤维牵伸和加捻的力也不断沿着与纺轮垂直的方向,即捻杆的方向,向上传递,纤维不断被牵伸加捻。当使纺轮产生转动的力消耗完的时候,纺轮便停止转动,这时将加捻过的纱缠绕在捻杆上,然后再次给纺轮施加外力旋转,使它继续“纺纱”。特纺到一定的长度后,就把已纺的纱缠绕到捻杆上去,如此反复,一直到纺专上绕满纱为止。 纺车纺纱最早在战国的时候就已经出现,此时的纺车不仅被用于纺纱,还用于络丝。络丝是指将多根丝并在一起的丝缕,通过丝钩并合加捻,络到纺车的竹管上的操作。用纺车纺纱和络丝的发明在古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项技术革命,因为从纺专到纺车的应用完成了简单纺纱工具到纺纱机械的巨变。 若是抛去非纺纱机械纺织,按照纺纱机械纺织的技术水平的发展历程来划分,又可以分为小纺车阶段,大纺车阶段,水转大纺车阶段。 小纺车包括手摇纺车和脚踏纺车,形制相对大纺车要小得多,锭子最多不超过五锭,只需一人操作。 中国古代手摇纺车经历了手拨轮辐传动纺车(估计战国已出现,最晚在西汉时出现)→手摇曲柄轮辐传动纺车(最晚北宋)→手摇曲柄轮制传动纺车(绳为,最晚南宋,钱选《子别母》中出现)→手摇曲柄轮制传动纺车(木为辋,最晚出现在元代)的发展过程。 中国古代脚踏纺车经历了脚踏单锭、二锭纺车(估计西晋末年因为当时家用坐具传入汉族)一脚踏三锭纺车(估计东晋)一脚踏五锭纺车(最晚元代)的发展过程。 大纺车包括人力操作的大纺车和畜力操作的大纺车,形制相对小纺车要大得多、锭子数量很多。 大纺车纺纱在元代之前就有了。相对于小纺车而言,具有锭子多,形制大的特点。现存最早关于大纺车的记载见于元代《王祯农书·衣器图谱》。明末徐光启的《农政全书》中亦有介绍,清末卫杰的《蚕桑草编》中也介绍了江浙水纺车(这里的水纺车指大纺车,并不是水转大纺车)。大纺车一直沿用到近代,直到近代纺纱机出现才退出历史舞台。 水转大纺车和大纺车结构大体相似,它比大纺车多了一个驱动水轮,它的图像信息仅出现在《王祯农书》中。水转大纺车似乎在元代存在过,但是它却没有大纺车那么幸运,据相关文献考证,它似乎在明代就已消失。大纺车以人力、畜力为动力纺纱,而水转大纺车以水力为动力纺纱,两者本质上是一样的。 不过有意思的是,作为工业革命的起点,可以说,自动纺纱机的出现,促进了人类由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的质变。1769年,具有实用价值的阿克莱水力纺纱机方定型并推广,嗣后克隆普顿又将阿克莱水力纺纱机与哈格里夫斯发明的“珍妮”纺纱机加以改进并结合,于1779年发明出更优良的改良水力纺纱机――“骡机”。自此以后,英国纺织业便在大机器生产的道路上一路发展,成为工业革命的领头工业部门。因此阿克莱水力纺纱机的发明,通常被认为是英国工业革命开始的标志。 只是,水转大纺车,在宋朝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啊! 关于古代纺纱的历程,刘邦并不知情,他只是有什么就想到什么了,反正在那未知的记忆之中,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比这个时代的东西要强很多。 在他那未知的记忆中,唯一烂熟于心的是那四次工业革命,似乎还是有人要求它强制性记忆的。 “老三,就一定需要用水力去转动它吗?若是这台纺车到了没有水的地方呢?” 刘邦沉思了一会,说是说沉思,实际上就是在那未知的记忆中寻找记忆,很快,他抬头,看着刘喜,道:“其实人力,畜力也是可以的。” “我之所以思考用水力,是因为我们沛县的水源比较丰厚。” “其次,我们这里的人比较少。不只是我们这里的人少,我估计接下来一段时间,因为战乱,人会越来越少,所以我们做东西,能不依赖人力尽量不要依赖人力,况且暴秦征了那么多年的例子摆在那里,我们可不能重蹈覆辙。” “当然,如果水力驱动纺车在有些地方行不通,我们也可以在这段时间可能要做很多款纺车出来,比如我们用水力转动它,那我们就做一款水力转动的;如果用风力去转动它,那我们就专门设计一辆用人力转动的纺车。” 刘喜点了点头,看起来似乎是明白的样子,实际上还是不明白刘邦在说什么,因为刘邦的思想实在是太超前了,不过这并不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一直以来,都是刘邦出脑子,刘喜出力。 接下来,刘邦指挥刘喜把整个脚踏纺车拆了,拆成一个个部件,然后刘邦凭着未知的记忆,再加上一些自己的记忆,开始改造。 “二哥,锭子多做几个,既然不用人力了,那就做多点,这样一次纺织的纱就可以多一点。” 锭子是纺纱机上的主要部件,用来把纤维捻成纱并把纱绕在筒管上成一定形状。 考虑人手不够,刘邦又把卢绾叫过来了。 卢绾并没有像其他兄弟们那样,跟随他们去训练士兵,或者加入起事的队伍里,在雍齿的号令下进行训练。本来他应该要去的,只是被刘邦拦下来了。 “大哥,你终于记起我了啊。” 卢绾的表情非常衰,他抱怨道。 “呵,你以为打仗很好玩?我是怕你哪天在战场上丢了胳膊腿,不好交差。” 刘邦怒怼,因为好兄弟一点都不理解他。 “可是樊哙他们......” 卢绾还未说完,刘邦立马打断了他的话:“你这傻脑袋,你还不知道我偏袒谁啊你!” 他伸手猛地拍了卢绾的脑袋一下,并白了卢绾一眼。 卢绾捂着脑袋吃痛,很明显,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憋屈的。 是啊,卢绾可以说是他关系最好的一个,他是真怕这个好兄弟死。 原先的脚踏纺车,刘邦最多只弄了三个锭子上去,而这一次,他打算弄几十个锭子上去,这样的话,一个人同时可以干很多个人的活了,而这些多出来的人,也正如他刚才跟刘喜所说,可以让他们去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或许还是觉得人手还是不够,刘邦又去了吕雉的房间,看看自己那俩小屁孩在不在,不过,按照吕雉的秉性,他们应该在的吧。 果不其然,他刚一走进屋里,就看见刘盈跟刘肥在光线充沛的地方念书。 刘盈跟刘肥是背对他的,因此并不知晓门外有谁。 吕雉跟曹氏坐在一旁,她们守着刘盈刘肥念书,并一人踩着一辆脚踏纺车,纺着纱,这些纺车的活都是刘邦给她们安排的,至于让刘盈刘肥念书,刘邦是非常不认可的。 刘邦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愣了愣,然后懒洋洋地依靠在门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他越看,越觉着这俩小子一点都不类父。可正当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吕雉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活,正抬头看着他,表情急切,对他疯狂地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暗示他不要打扰刘盈跟刘肥念书。 “哼!” 刘邦平生最讨厌书呆子了,他丝毫不理会吕雉示意,对着屋内叫道:“喂,刘盈刘肥,你们整日在屋子里念书像什么话!” “你们阿父我,小时候念过书吗?” 刘盈和刘肥转头,不解地看着刘邦,自打他们记事起,吕雉就趁着刘邦不在的时候,经常这样嘱咐他们:“要多读书,你阿父就是吃了没念书的亏,导致最后被逼无奈,只好做了大反贼。” 刘邦也没怎么管教过他们,甚至他们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阿父。 刘邦见他们只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并用呆呆地眼神看着他,就像个二傻子一样,他立马气上心头:“太不类父了,太不类父了!” “类父好吗?类父去做反贼?你可别吓着孩子!” 吕雉站出来顶嘴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些什么,那读书的人,都是傻子啊,傻子啊!” 刘邦发出阵阵低吼:“看看那昏君焚书坑儒了多少人,若不是我,盈儿跟肥儿他们看得起书吗?他们有书看吗?” 吕雉一瞬间哑口无言。 原来,如今刘盈跟刘肥手中的书,就是曾经刘邦保存在地下的那些书。在搬过来之前,吕雉从地下挑了几本比较重要的书,带了出来,准备让刘盈跟刘肥一起学习。 这是刘邦第一次跟吕雉发生争吵,刘邦现在正值气头上,也顾不上吕雉生气不生气了,他绕过吕雉,走到刘盈刘肥面前,提起他们两个人的耳朵就往外走,且一边走一边大骂道:“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逆子!” “简直要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看书是你们能做的事吗?你们还小,就算要看也不是现在这个年纪去看!” “让阿父带你们看看,什么才是大丈夫应该做的事!” 孩童的身体正处于发育期,这一点刘邦还是清楚的,因此当他带着他们两个彻底消失在吕雉的视野时,就松开了手,并一脸慈祥地看着他们,关心地问道:“疼不疼?” 刘盈跟刘肥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疼,不过这一摇头,让刘邦瞬间破防,血压在这一瞬间立马飙升,指着他们大骂道:“逆子,逆子!” “上天无眼,我怎么会生了两个这么蠢的儿子!” 不过在这一瞬间,他看着两个眼神可怜巴巴的家伙,他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被刘太公怒斥的场景,似乎也是这般。于是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并蹲下身,拉着两人的小手,耐心的对他们说道:“我问你们疼不疼,你们得说,明白吗?” 刘盈跟刘肥还是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刘邦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过他这一次没有再骂他们。 嗯,可不能学老爷子。 刘邦带着他们来到刘喜的房间,屋内已经弄的叮当响了。原来刘喜和卢绾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他们按照刘邦的要求开始制造零件。 刘盈和刘肥两个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呆呆地看着刘邦,欲言又止。 “既然是男人,你得跟着我们这些男人办事,整天跟着那些妇女干什么?” 刘邦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哈哈大笑,看着眼前的两个傻小子,虽然他心里确实挺恼怒的,但是他就是不能学刘太公,他刘邦,要以德服人。 “盈儿,肥儿,接下来,你们就参与进来吧。” 刘邦温和地笑道。 嗯,他是一个慈父,不是老爷子那样的暴父。 第26章 制造水转大纺车(中)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水轮,叶片,左导轮,皮弦,立柱,枋木,山口......” 刘邦将水转大纺车所需要的部件全都绘制了出来,图纸摆满了整张案台,每张图纸上都有一个水转大纺车的部件,为了方便,相同部件的绘制图都有三份。 刘喜和卢绾大汗淋漓,他们按照图纸上所画的图,正在马不停蹄地将它们造出来,遇到不懂的地方也会及时问刘邦。他们心中倒没有什么怨言,因为让他们跟刘邦调换一下位置,他们来思考,刘邦来动手,他们是做不到刘邦这种程度的。 “盈,肥,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给我滚过来!” 看着站在一旁发着呆,且有些不知所措的刘盈跟刘肥,刘邦将他们叫了过来,并让他们做一些跟水转大纺车有关的小部件。 刘盈和刘肥迈着略微沉重的小步伐,缓慢地走到刘邦旁边,他们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慌张,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也从来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事可以做,在吕雉的影响下,仿佛他们的世界中就只剩下了读书,读书,再读书。 刘邦将放在身旁的两个刨子分别给了刘盈和刘肥,刨子的重量对大人们来说算不上什么,可是对刘盈刘肥来说,那就是非常重的东西了。 刘盈笨拙的拿起刨子,由于平日里缺乏锻炼的缘故,他紧咬着牙关,一脚将一根已经做出了雏形的木头踩住,并艰难地将刨子放置在木头上,使出吃奶的力气来回推动,仿佛他们手中的刨子随时都要掉下来一样。 刘肥亦是如此,这两弟兄的动作,在刘邦看来,不仅非常笨拙,而且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类父,太不类父了! 刘邦的表情看起来越来越压抑,见自己的儿子如此的不成器,他很想冲上去给他们一人来一脚,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当他有这个冲动的时候,便会想起正在隔壁的隔壁的房里睡觉的刘太公,是怎么对自己的。 刘邦脸上的压抑一瞬间转变为笑意,他走到刘盈和刘肥的跟前,一把夺过刘盈手上的刨子,示意他站到一边,用着温和的口吻耐心地教导着:“哎呀,盈,肥,你们的动作太笨重啦。” “怎么可以这样呢?” “来,让阿父给你们示范一遍,你们看好了。” 刘邦踏出一脚,就将刘盈方才的那根木头紧紧踩住,接着拿起手上的刨子,下一刻,就贴在了木头上,在刘邦的推动下,很快,一个抛了光的部件就这样被做好了。 刘盈,刘肥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继而又变成了仰慕之情。原来自己的阿父也不是阿母口中的那个不学无术之人啊,至少刨木头这门活,就是他们不会的东西。 接下来,刘邦将刘盈跟刘肥分别交给了刘喜跟卢绾,自己则去看雍齿的兵马练的怎么样了,若是兵马操练的不好,接下来攻打胡陵将是个难事。 “雍齿,雍齿?” 刘邦到雍齿的住所寻找雍齿,想商讨一下如何改进一下武器,不过却没有看到雍齿,就连雍齿的妻子也不在家。也就在这时,外面跑进来一个人,慌张的站在刘邦面前,他喘着粗气,惊慌失措的看着刘邦:“不好了,出大事了!” “雍齿跟樊哙打起来了!” “什么?” 不等刘邦惊讶,又是几个人找了过来,他们的口中都说着跟这个人一样的话。 “他奶奶的!” 自从后来刘邦的势压过了雍齿,原先跟着刘邦的兄弟们也想借着刘邦去踩雍齿,他们的理由也非常简单,为什么雍齿可以做‘副’县令,他们就不可以?他们可是跟随了刘邦许多年的好兄弟啊! 他们的训练场地非常简陋,不是专门配备的训练场,就算在暴秦的手里,这里也不足以成为秦兵的训练场地。于是雍齿就带着他们,觉得县里哪个地方宽敞,就用哪个地方去训练士兵。 “入你母的雍齿,凭什么你就可以做副县令,我就不可以?” 说罢,樊哙给了雍齿一拳。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雍齿接住樊哙这一拳,又抡了一拳过去:“既然你大哥让我做这个副县令,你们就得听我的,明白吗?” 两人的争论喋喋不休,他们的周围随着他们各自的拳风掀起阵阵尘土。 刘邦迈着极快的步伐,面色凝重,从雍齿的家里一口气小跑到了雍齿带他们训练的地方,所幸的是从雍齿的家中到这里的路途并不遥远。 瞧着两人在地上像院子里的狗一样不断地互咬,刘邦提腿就是一脚踹在了樊哙的屁股上:“怎么了,怎么回事?” 两人听着刘邦的声音,停止了扭打,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怒气,纷纷抬头看着刘邦,樊哙率先说道:“大哥,你瞧,他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难道不是你先前违反了军令,我要处罚你,你不从,我才揍的你吗?” 雍齿辩解道,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不过眼神中却也有一丝慌乱。 “樊哙。” 刘邦冷漠的看向樊哙,看的让樊哙的背脊骨感到有些发毛:“你不知道什么叫命令吗?” “我......” “作为我的好兄弟,在大庭广众之下,仗着我的权势去欺负你的上级,是想让我难堪吗?啊?” “我......” 刘邦狠狠地咬了咬牙,继续说道:“这样吧,樊哙,现在,雍齿是副县令,你就得听他的,懂吗?” “可是......” 樊哙还想辩解些什么,却在下一刻,被刘邦硬生生的吼了回去:“可是什么?你觉得你很有才干?” “你能打跑秦军吗?你能吗?” “大哥,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刘邦看向了一旁曾经跟着自己的兄弟们:“你们也是,都给我长点心,做兄弟的,别都只想着自己,要想想我的处境!” “我这个大哥不好当!再这样,你们谁愿意当谁当去!” 说罢,刘邦拉着雍齿,一声不吭的走了。 他带着雍齿去了刘喜的房间里,雍齿看着眼前的一幕,既感到有些疑惑,又感到有些熟悉。不过因为之前自己与刘邦的矛盾,再加上方才与樊哙之间的矛盾,他不好意思开口。 “雍齿啊!” 刘邦的语气变得欣喜起来,跟方才完全是两个样子:“你瞧,这是我发明的。” 第27章 制造水转大纺车(下)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这是......纺车?” 雍齿忽然想到了什么,用惊讶的语气说道。 “啊,对啊,你怎么知道的。”刘邦笑,不过很快,他想到了曾经萧何跟他说的一件事:“也对,之前那狗入的县令还在世的时候,便与你私通,将乃公的果实全部窃取了。” “是有这回事吧,雍齿。” “嗯,的确,主公,我跟你说句心里话。”但凡刘邦没有造这些工具的本领,但凡先前刘邦帮了樊哙,不偏袒他雍齿,说不定以后他会反刘邦,可是现在,他不会了,他对刘邦是心服口服,这人不旦不记仇,宁愿伤害兄弟们都不伤害自己。 至于刘邦之所以是一个普通的黔首,这不能怪他,完全就是怪他命不好,生错了人家,若是生在他雍齿这样的人家,说不定他们早就拜把子称兄道弟了! “说吧。” “其实之前我一直都看不起你,但是现在,我雍齿对你是心服口服了!” “哟嚯,我说是什么事呢!” 刘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吧,还提它干什么。” “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们都是好兄弟!” 卢绾在一旁默默的干着活,听着二人的谈话,嘴角抽了抽。 “主公,其实县令之前还跟我说过,始皇帝要亲自见我。” “哦?” “因为你做的纺车,曲辕犁。” “什么?”刘邦疑惑地看着他。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些。”雍齿说。 刘邦狐疑地看着他,对他的话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随即露出善意的笑容:“都过去了雍齿,现在局势这么紧张,我们还是想想今后的事吧。” 雍齿轻点了点头,他在这个时候刚好想起了刘邦跟他说过的话:“主公,我觉得,让这些只会干农活的黔首去训练怎么做士兵,太委屈他们了,在我看来,他们不是做这块的料,一个个看起来瘦骨如柴的,这样的身体跟秦军交战,怎么赢得了。” “所以你是想让我做出来一种工具,可以让他们轻松一点?”刘邦说。 “理应如此,他们不适合肉搏,若是有一种工具,可以让他们不用肉搏就可以打败敌人,那就太好了。”雍齿抱怨道:“在场的那些人,也就你的那帮兄弟还能凑合。” “这样啊,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想法。”刘邦说:“听说过弩兵没。” “弩兵?就是手里拿着一把类似于弓的家伙,可以疯狂地射箭,射出一支又一支。”雍齿答。 “对,就是那家伙。” 刘邦拍手叫好:“不过,你想想,假如对面有那么多人冲上来,我们的弩兵能挡得住吗?” “挡不住,弩兵只合适守城,若是近身搏斗,箭还没射出,估计自己的脑袋就被敌军硬生生地削下来了。”雍齿说,“所以还有其他的工具?” “不,就用弩。”刘邦笑道,“不过光用现在的弩箭肯定是不行的,我打算造一种连弩。” “那种弩,可以射出很多发箭。” “普通的弩射一箭,需要上一支箭。而我造的那种弩,至少可以一次性上很多支箭,这样的话,在同一时间,秦兵的弩最多只能杀死两个人,而我的弩至少可以杀死五六个人。”刘邦自豪的说道。 其实这种弩,在后来的三国时期,一个名叫诸葛亮的家伙把他做出来了,只不过,在历史的长河中,汉魏时代的连弩和诸葛连弩的具体形制,构造,发射原理和操作方法已经失传。因此那未知记忆中的弩,虽然可以连发,但是不是诸葛连弩,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雍齿呆呆地看着他,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不相信这个出生普通黔首能够把他造出来,但是现在,他只是期待,刘邦什么时候可以把他做好。 “这样吧,雍齿。” “我们这儿的人手不够了,训练士兵的事,就交给你了,你等会将樊哙,夏侯婴,周勃这三个人喊过来,我让他们来造弩。”刘邦说道。 “唯。”雍齿恭恭敬敬地对刘邦行了一礼,“那我现在就去了,回头给你带弩过来。” “嗯,去吧。”刘邦说。 等到雍齿走了之后,卢绾凑到刘邦的耳边说道:“大哥,有件事我非常好奇,你就这么信任他?” “夏侯婴不也是跟我不对付的吗?怎么现在他还成了你们的兄弟。”刘邦道。 这一番话让卢绾哑口无言。 刘邦又看向了刘盈跟刘肥,他们现在的动作不再像之前那么笨拙了,他们的脸上的书呆子气,也少了许多,果然,这自己家的儿子,还是自己看着好,不然总有一天会变成傻子。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就在房间里面造水转大纺车跟诸葛连弩。水转大纺车的工程量特别大,以至于接下来的时间让诸葛连弩的制造速度超越了水转大纺车的速度。 孩童们做不了太久的活,干活始终都是大人们的事。刘邦每天也不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忙多了,除了早上跟下午让他们做,其他时间都让他们自由支配。 此时已到了日落时分,刘盈和刘肥依依不舍地走出了二伯的房间,临走之前,他们还是看了一眼房间里还在忙碌的大人们。 “大哥,你说阿母说的话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呢?”刘盈沉思。 “盈,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越来越相信阿父的话了。”刘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继续说道:“不是我说阿母,她整日让我们坐在房间里读书,我总是觉得枯燥的很,反倒是阿父让我们做这些粗活,让我感到非常开心。” “对啊,特别是那天樊哙叔拿着他自己做的弩,他本来只是是想做个尝试,却没想到那支弩最后射到了他自己的脸上!” “哈哈,反正我是不会这样子的!”刘肥笑道。 刘盈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只是这种不开心,埋藏在了他的心里,这与他从小待在吕雉的身边有极大的关系,因为吕雉就是这样的人。其实,他更喜欢读书多一些。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阿母闲来时捧着书在读,那种感觉他真的很向往,很向往。 而刘肥就不一样了,刘肥的性格像曹氏,是个豪爽之人,有什么说什么,从来都不会藏着掖着。 第28章 出征胡陵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虽然说,刘家学派在这其中逐渐开始发挥起了自己的作用,只是,他们依旧面临着许多问题。比如,有许多兄弟们纷纷表示,要带着兄弟们去攻打胡陵,因为他们之前攻打沛县的时候,可谓是不用吹灰之力,就把沛县给打下来了。 雍齿一开始反对他们,骂他们不知其中的利害,并觉得他们不是打仗的料,他觉得要等到刘邦的诸葛连弩造出来之后再考虑一番,这样显得保险一点。到了后来,因为兄弟们在他耳边说的多了,他也有了这种的想法,因为他们的粮食似乎不够了。 还不等雍齿跟刘邦说出这个问题,善于治理县地的萧何跟曹参却站了出来。他们选择在一个漆黑的夜晚,单独把正在刘喜房间里忙碌的刘邦找了出来。他们三人坐在高台,各自手里拿着一壶酒,一边赏着月,一边说着事情。 “主公,我们的粮草不够了。”萧何瞥了瞥嘴,说。 “是啊,主公,再这样下去,我们兄弟们会因为饿肚子而变得人心不齐呐!”曹参附和。 刘邦点点头,是的,因为暴秦严重的赋税,导致村里没有了壮丁,没有了壮丁,村里的许多土地自然也就无人耕作了。如今这沛县,不仅是他们吃不上饭,县里的一些老百姓也吃不上饭。 “萧何,那你有什么想法。”刘邦看着萧何,说。 “我的话,不建议你们去攻打胡陵,不过我支持你们去抢粮。” “抢粮?” “嗯。”萧何微微的点点头,“对,就是抢粮。” 萧何微微抿了一口酒,道:“论兵力的强大,装备的精良,我们远不如秦兵,可是论灵活的能力,我们丝毫不比秦兵差。” “是啊~”刘邦抬头,萧何的这番话倒是让他想起了一句话,这源自于他那未知的记忆之中:游击战。 “不过萧何,你觉得,兄弟们如今士气高涨,若我只是让他们抢粮,而不去攻占城池,你说,他们会不会不服我。”刘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 萧何随即一愣:“是啊,主公。”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啊?你要是想得到,你会让我来做这个主公?”刘邦的眼神微眯。 其实刘邦也没想到,只是底下的雍齿总是时不时跟他说,底下的兄弟们十分不满,经常跟他抱怨说,为什么他们这么强大,主公还不让他们去打胡陵。 曹参喝着闷酒,在一旁傻笑,并不参与其中。 “那接下来,我就让兄弟们,去攻打一次胡陵。”刘邦玩弄着手中的剑鞘,说。 “嗯,我估摸着也不会损失多少人。”萧何仰头微抿了一口酒,低声道:“不过事先说好啊主公,我萧何可是劝谏过你的,到时候出了事你可不能让我背黑锅。”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想起很久之前,他们在宴席上宴请司马令的时候,刘邦就算是让兄弟们跟那该死的司马令道歉,就算是牺牲一下曹氏,也不会本人去跟司马令道个歉,不过这也是他看中刘邦的地方。 他选择刘邦,有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他怕死,一旦起事失败了,他也不至于受那么重的酷刑。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刘邦的性格,适合当老大,而他,最多只能做个丞相。 “哈,一定,一定。”刘邦对萧何诚恳地点了点头,接着又看着一旁的曹参:“曹参兄弟,你怎么不说话。” “哦。”刘邦的话他倒是听了进去,只不过过了一些时间方才回过神来,“主公你有所不知,萧兄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 自从他们起事之后,萧何跟曹参原来的官职也就没了,如今他们两人之间的称呼,变成了‘萧兄’,‘曹兄’。刘邦偶尔还会叫一下萧何原来的官职,表示尊敬。 “嗯。”刘邦心知肚明,他并没有反驳。 刘邦伸手搭上了曹参的肩膀,另一只拿了手的酒跟曹参来了一个碰杯:“我的好兄弟,以后你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说啊,可不许藏着掖着,毕竟这个主公不是这么好当的,我刘季啊,身边就只有你们这几个好兄弟,我希望,你们可以多帮帮我。” 曹参笑着点点头。 接下来的三人又唠叨了一会,并且他们时不时的还会抬头,迷茫的看着天上的星星,听说死去的人在天上都会有自己的归宿,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归宿在哪里。 陈胜吴广的大军已经打到了函谷关,前楚国大将军项燕的儿子项梁也带着侄子项羽起事了,他们起事的规模都比刘邦的要大,这让刘邦不禁感到有些焦虑。 第二天,刘邦将雍齿叫了过来,看着神情有些落寞的雍齿,刘邦笑道:“好兄弟,我准备攻打胡陵,你意下如何啊?” “好主意啊!”雍齿一听,一时间整个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放心,主公,我雍齿一定可以为你打下胡陵!” “好,好!” 刘邦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肩,其实他也希望雍齿能给他一个惊喜,这样的话,当下的困境也会得到些许缓和。 “那就,事不宜迟,今日出发吧?”刘邦看着雍齿,用和和气气地口吻说着。 “好啊!”雍齿再次叫好。 “嗯,去叫兄弟们收拾一下。”刘邦吩咐着。 雍齿立马领了命令,毫不犹豫地去军营里了,这段时间也挺难为他的,兄弟们的不满只有他听得见,而刘邦,只听得见他的抱怨,兄弟们的抱怨他刘邦是听不见的。 等到雍齿将弟兄们聚集到一起,刘邦站在高高的台上,看着底下的三千沛赤帝军,大喊道:“兄弟们!” “我听到你们的话很久很久了,我刘邦都记在心里。” “其实做主公是一件非常难非常难的事情,也希望你们可以理解一下我,如果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们尽管提,比如今天出征胡陵,兄弟们不说,我刘邦啊,还不知道兄弟们的士气居然这么高涨!” “传令下去,现在就出发!”刘邦挥了挥自己的袖袍,挺起胸膛,发出阵阵低吼。 “萧何,曹参,你们二人负责留守沛县!” “唯!”萧何曹参异口同声道。 刘邦扬起骄傲的头,意气风发地看向胡陵的方向,大喊道:“那就,出发!” “直取胡陵!” 第29章 狡猾的叔孙通也变成了诚实的老孩子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叔孙通的家中,坐着一个老头跟一个妇人。老头望着窗外的天空发着呆,时不时地喃喃自语,他的案台前就摆放着胡亥先前的恩赐,老妇人正做着针线活,她看起来倒是挺开心的,因为年过半百,她终于看到自己的丈夫升官了。 是的,本来对她来说应该是开心的事情,可当她抬头看向叔孙通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由开心变得惊讶起来:“喂,老伴,你在这里发什么愁?” “这升官发财难道不是好事吗?”老妇人实在不理解,叔孙通的面前既然摆着胡亥的赏赐,为什么还是这般模样。 “大秦......要亡了!”叔孙通自言自语,并不理会老妇人。 “你说什么?”老妇人的耳朵似乎有些背。 “要亡了!全都要亡了!” 叔孙通憋红着脸,指着函谷关的方向大吼道:“那反贼的军队都已经进入函谷关了,而宫中的陛下非但不派厉害的将军前去征伐,反倒整日在宫中享乐,并把章邯将军贬为了少府。” “他可是现在最会打仗的将军啊!” 老妇人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打量着叔孙通,指着他的鼻子笑道:“你啊,活了大半辈子,对谁都是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样,怎么到了现在,反而思想变得顽固起来了呢?” 老妇人起身,做到叔孙通面前,倚靠在他的肩膀上,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脯:“老头子啊,这大秦,亡了就亡了呗,在年少的时候,我因为害怕战乱,曾问你,若是秦军到来,我们该怎么办。那时的你啊,就说,如果秦军来了,那我们就是秦国的人了。” 叔孙通面色凝重,其实他并没有老妇人想象的这么油嘴滑舌,他师从孔子的八世孙,一个名叫孔鲋的家伙。当年始皇帝还在的时候,时以文学征,孔鲋就让他去秦朝做官,看能不能将儒家发扬光大。他之所以变得如此的油嘴滑舌,完全也是因为儒家的事业。 如今他身居高位,本想着将那该死的法家干下去,让自己的儒家来振兴一回,却不曾想,大秦要亡了。 他看着窗外,思索了许久,方才跟老妇人说道:“你说得对,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吧。” “这博士谁爱做谁做去,这乱世之中,若是出现一个贤德之人,我便辅佐他罢了。” “你之前不是说你的老师孔鲋在辅佐一个名叫陈胜的反贼吗?”老妇人问。 “可是陈胜不是我想要找的人。”叔孙通叹了一口气,起身,收拾东西去了。 胡亥经常在甘泉宫里观赏摔跤跟滑稽戏的表演,并时常读着‘雍齿神仙的来信’,而且还会给‘雍齿神仙’回上一封信,在信中,他会询问自己的阿父过得好不好,会询问他能不能教自己长生不老。 自从上次李斯见过胡亥之后,后来就再也没有机会见胡亥了。自那次以后,他也知道目前朝廷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了。 听着下人们时不时地传来秦军战败的消息,李斯仰天长叹了一声:“看来是天要亡我大秦。” 作为法家人,即便到了如此,李斯还不往上书给胡亥,因为他看出了赵高的野心—— “陛下,我听说,君子与君主相匹敌,没有不危害国家的;妻妾同丈夫相匹敌,没有不危害家庭的。现在个别大臣在陛下身边擅自掌握陛下您的权力,变得和陛下您没什么两样,这是十分不妥当的事情啊,从前从前司城子罕担任宋国丞相的时候,自己掌握奖惩大权,用高压手段行事,一年后就劫持了宋国国君。” “田常是齐简公的臣子,他的爵位是全国最高的,家中的财富与国家的财富一样多,广布恩惠施行善举,向下深得百姓爱戴,向上深得群臣拥护,于是暗中窃取了齐国,在大堂之上杀死了宰予,又在朝廷上杀死了齐简公,于是据有齐国。” “陛下,这些事情,都是连黔首们都知道的事情呐!现在赵高有邪恶非分的心思和阴险诡诈的行为,与子罕在宋国担任承相的作为相同。赵高的富有程度,就像田常的富有能与齐国匹敌一样。他将田常、子罕的叛逆方式一并使用,同时又窃取了陛下的威信,他的志向与当年韩玘当韩安的宰相时一样。陛下如果不早作打算,我担心他早晚会发动叛乱呐!” 可惜的是,任何人的信,都不可能被送到胡亥的手里,而是会被全部送到赵高的手里,若是他现在得知,肯定会气的昏厥过去。 不过这一次,赵高打开了李斯的信,只是笑了笑,然后将李斯的信重新装好,交给了正在玩耍的胡亥。 “陛下,李斯丞相来信了。” “啊?又是李斯丞相?”胡亥好奇地接过赵高的布帛,拆开一看,接着便连忙摇了摇头,怒道:“这厮他为何要这么说!” “他是蔑视朕的威严吗?”胡亥不停地大骂道。 赵高低着头,趁着胡亥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眼胡亥的表情,见赵高的表情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连忙跪在了地上:“陛下,还请您为臣主持一下公道啊!” 胡亥点了点头,道:“你啊,你本来就是一个宦官,可是你的却时常能为朕分忧。” “你作为先帝留下的遗臣,本来是可以过的非常安逸,在你帮朕的那段时间,朕,看在眼里,你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处境危险而改变对朕的忠诚。你,品行廉洁,一心向善,还时不时地能替朕,跟雍齿神仙进行深度的交流。” “陛下呐,您跟我说没用,你要跟李斯丞相说明白啊!”跪在地上的赵高提醒道。 胡亥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赶忙将赵高扶了起来,道:“赵高啊,你说的对,朕,这就写一封书信给李斯。” “唯,陛下,我来替您写吧。” “如此甚好啊赵高!”胡亥大叫道。 没过多久,李斯的手中就一封信,这封信就是方才赵高写给他的那封信。 第30章 李斯入狱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李斯啊李斯,你怎么如此的糊涂,若非你是李斯,朕都要怀疑你在谋反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阿父与朕这辈子都瞎了眼,信错了你李斯!” 很显然,赵高给他的信并非是按照胡亥的要求所写。当李斯拆开‘胡亥’的信,将胡亥写给他的信认真读完的时候,顿然大怒,将信愤怒地扔在地上,并再次给胡亥写了一封信—— “陛下啊,臣,并非是这样的,赵高他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不懂得仁义,他的贪欲从来就没有满足的时候,他追求的利益就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他如今的地位仅次于陛下您,但是他的贪欲没有止境,所以臣,以为赵高会......篡位!” 李斯的儿子就站在一旁,他疑惑地看着阿父的表情,然后将地上的布帛捡了起来,仔细观看,本来是舒展着眉头的他,顿时变得紧促起来。 当李斯的这封信传到赵高的手里时,赵高将信拆开看了看,随即轻笑,然后如同上次一般将信收好,接着毫不犹豫地把信交给了胡亥。 一般来说,只有赵高不怕的东西,才会允许胡亥查看。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胡亥的心里很不舒服,他总感觉,自己原本是一只自由的鸟儿,在天空中自由的翱翔,而那李斯,就是山里的猎人,每当自己要尽兴的在天空中翱翔的时候,李斯总会想着法子把自己从天上射下来。 他憋红着脸,拿着赵高给他的布帛,紧紧地攥在手里,他的身躯瑟瑟发抖,因为信,他已经认真地看完了。 “赵高啊,你说这李丞相,他是不是聋了,朕先前的那封信难道没有说清楚吗?” 胡亥紧攥着布帛,眼睛也是眯成了一条缝,又气又恼怒,看着赵高,不解地问。 “陛下,或许李丞相已经年迈,老眼昏花罢了。” 赵高的表情一向都是非常的温和,他不是一个善于动怒的人,对于每次遇到的困难,似乎都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 “陛下啊,他这样说臣,臣倒没什么意见,只是臣怕......” 赵高没有继续将话说下去,他低着头,像极了一个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 胡亥看到赵高的表情如此,也收起脸上的怒气,关心地问道:“赵高,你这是怎么了?” “哼,还不是替陛下您分忧吗?”赵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抽泣。 “为我分忧?” 赵高并不回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现在的模样,除了眼睛里没有泪水之外,其他方面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在外面受了极大委屈的人。 “好啊,好啊,全都反了!” 胡亥紧握着拳头,低着头,脸色变得更加透红:“这些奸臣们趁着朕日理万机的时候,三番五次来欺负你。” “赵高,你快快说来,有什么委屈,朕替你做主!” 胡亥发出了阵阵低吼。 赵高此时的表情就像雨后天晴的彩虹,看着胡亥,笑道:“陛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臣呐,怕李斯丞相等臣不在的时候,就造反了!” “好你个李斯!” 胡亥指着李斯宅府的方向大骂,甚至于他脱下脚下的鞋往李斯宅院的方向扔了过去。赵高一直都是低着头的,这样既可以让他完美的伪装起来,也可以看到他人表情的变化,而他人,自然是看不清他的表情是怎么变化的。 “陛下,李斯好歹也是一个有功之臣。且臣与李斯共事多年,都是先帝的遗臣,就让臣去劝劝他吧。” “若臣也劝不动,就只好将他抓起来了。” 胡亥点点头,心中的怒意方才缓和了几分,他看着赵高,露出不舍的表情,用柔和的语气说着:“赵高呐,这件事,朕就交给你了,朕还要在宫里日理万机,就不便打扰了。” “臣,遵旨。” 说罢,赵高也不打扰胡亥的雅兴,独自带着人去赵高的府上了。 李斯还在安心地睡着午觉,浑然不知危险的来临,突然,他的卧房的门被人踹开,从外面冲进来了几个秦兵,二话不说,就把他抓了起来,此时的李斯还是迷迷糊糊的,全然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他进了牢里,看见昔日被赵高陷害的大臣,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 “赵高,你个无耻小人!” 李斯大声地骂道。不过不管李斯骂了多么难听的话,赵高始终都没有出现。 牢里的待遇一点都不好,李斯作为朝廷曾经的重臣,待遇不仅不好,反倒跟那些犯了事的普通官员相比,还差了许多。按理来说,他的待遇是应该好一点,只是,这一切都是赵高安排的。 因为赵高没有出现,久而久之,李斯便也觉得无趣,他像一个泄了气的球,坐在地上,无力地低着头。 “唉,想不到我法家人士,如今居然是这般下场。” “商公啊商公,我李斯,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你了。” 商鞅也是秦朝的官吏,也是法家人士,只是跟李斯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商鞅对秦朝的贡献非常大,却最终落得了一个车裂的结局。 没过多久,又是一波接一波的人被关了进来,在这群被抓进来的人里面,有些是李斯的家人,有些是帮李斯说话的。 “嘿,李斯,你怎么也进来了。” “是啊,李丞相,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啊!” 李斯微微地抬头,发现昔日跟自己作对的那几个大臣正看着自己,他们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开心,是啊,曾经风光的李斯,如今也被关进了这种地方,他们见了能不开心吗? “是啊,等过段时间我们就在先帝的早朝上见面吧。” 李斯大笑道,是的,他已经看开了。 这种紧张的气氛,不只是狱里存在着,在胡亥的皇宫里,也同样存在着。 胡亥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床上,眼神呆呆地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接着,他将赵高叫了进来。 “赵高啊,朕觉得,朕这个皇帝,是不是做的有些窝囊了。” “朕自从登基以来,就没怎么上过早朝,都是赵高你在替朕上。” “想当初阿父在世时,几乎什么事情,都是亲历亲为。” 赵高的眼睛微眯,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一般,看着胡亥脸上表情的变化,道:“陛下,我看您是产生幻觉了,这皇帝呢,有不同的做法。” “哦?说来听听。”胡亥的眼神看起来似乎更加迷茫了。 赵高不紧不慢地解释道:“陛下啊,您有所不知,这有的皇帝,他喜欢打天下,有的皇帝,他喜欢寻求长生不老,有的皇帝,他善于治理国家。” “臣觉得,陛下您这皇帝做的挺到位的,若是让臣来做,臣绝对做不到陛下这个程度!”说完,赵高就下跪对着胡亥恭敬地一拜。 “赵高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胡亥那看起来有些迷茫的眼神似乎消失了,他连忙将赵高扶了起来,紧紧握住他的手:“赵高啊,朕之前就与你说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自从朕登基以来,朕觉得,能够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 “陛下此言谬矣。”赵高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看着胡亥,继续说道:“陛下,臣觉得,既然您不想做这种皇帝,何不换一种方式去做?” “换一种方式?” “对啊,换一种方式。”赵高轻点了点头,“陛下,这样吧,明日的早朝,你也去上,臣就在一旁看着,让陛下体验一下上早朝的感觉。” “这......恐怕群臣难以服朕吧?”胡亥摇了摇头,露出不解地神色,“平日里这些大小政务都是你在处理,若朕突然接手,底下的百官们,会不会有些不太适应?” “不会的陛下,您才是皇帝,我赵高,只不过是皇帝陛下您肚子里的一条蛔虫罢了。” “哈哈哈!”胡亥突然笑道:“既然这样,赵高,那明日这早朝,朕,就去上!” “那臣就不打扰陛下静修了,臣这就离去。”赵高也不打扰胡亥的雅兴,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就告退了。 ...... 夜幕降临,沛县刘邦居住的地方,以及院外,坐满了将士们。他们并没有攻下胡陵的城池,原先出征的有三千多沛县的子弟,如今回到沛县,已经剩下一千不到的子弟了。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失落之情,大部分的沛县子弟们,他们的眼神,比出发前的眼神还要迷茫。他们低着头,脑子里全是一片空白,他们当中,甚至有的人还不敢抬头直视刘邦。 刘邦的表情看起来虽然也跟他们一样,非常的失落,迷茫,甚至,还有着一丝严肃,只是,这样的表情,大多还是他装出来的。因为这场战争的结局,在他出发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 况且,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只是没有想到,死去的兄弟们太多了。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他看着这群神情低落的兄弟们,突然说道:“兄弟们,这次的失败,怪我。” “怪我事前没有做好这些方面的预谋,让我们的兄弟们死伤大半。” “所以这主公,还是让萧何来担任了。” 萧何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不过当他听到刘邦的话语时,一时间二和尚摸不着脑袋。 失败就失败,怎么还扯到他的头上来了? 曹参在一旁看着笑话,这样的结局,他事前也是知道的,只是,他突然觉得,刘邦并不是一个适合做主公的人,如果是他,他绝对不会拿着这么多兄弟们的生命去冒险。他会选择用法律约束他们。 “主公啊,事前我吩咐过您,您也听进去了。” “我知道。”刘邦点点头,“可是,在我刘邦这里,讲的就是一个公平,兄弟们想打仗,我肯定要满足他们,对不对?” 说到后面几个字的时候,刘邦刻意将声音提高了几分。 “对,对,主公说得对。” 一旁的雍齿却是坐不住了,站起来对着底下那帮低着头的兄弟们骂道;“你们怎么低着头,嗯?” “心虚了?” 雍齿见他们如此的窝囊气,走到一个士卒的面前,狠狠踹了他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软蛋,怎么不说话了?” 那人只是沉默的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坐着,并不理会雍齿。刘邦,萧何,曹参并不说话,都沉默的看着雍齿。 雍齿继续骂道:“你们这些窝囊废,出征之前多次跟我说,要去打胡陵,我拉都拉不动,可现在呢,兄弟们死伤大半,那暴秦的上头肯定会注意到我们,届时,肯定会派出重兵前来压我们!” 雍齿愤怒的看着他们,是的,如果不是他们一直跟自己抱怨,自己也不会找刘邦,劝刘邦出兵。 众人听闻,他们的神情更加落寞了,是啊,到时候秦兵来了,该怎么办呢? “雍齿,你先坐回去,让我来说几句。”刘邦对雍齿说道。 雍齿点了点头,他之所以站出来,一是因为自责,二是为刘邦打抱不平。 “兄弟们呐~” “既然这个错,我们都已经犯下了,那么这些事,就都让它过去吧!”刘邦说。 底下有些垂头丧气的兄弟们在听到这句话后,抬头,看着刘邦。 “兄弟们,我们不应该因为这件事,而从此一蹶不振,我们要从里面吸取教训,并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我们的士气要一次比一次的强。”刘邦说。 “兄弟们说对不对?” “对!”人群之中,有一个人叫道。接着,人群里纷纷有人叫出了声,附和着刘邦。 “暴秦它已经失去了人心,所以大伙不要害怕暴秦,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可以将暴秦打败!” “兄弟们说对还是不对?” “对!” 刘邦笑了笑:“那兄弟们都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等今夜已过,明天,我要看到一个全新的你们,要看到一支不一样的赤帝军!” 伴随着兄弟们纷纷离去,接着,刘喜的卧房里,樊哙拿着一把弩箭走了出来,叫道:“大哥,你说的那家伙,我似乎做好了!” 第31章 指鹿为马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刘邦瞪大着眼睛看着他手中的弓弩,他并没说什么,而是拿走了樊哙手中的弩箭。 “大哥,箭矢我已经装上去了,你试试吧,可以连射四次不换箭。”虽然大家都改口叫了刘邦主公,但是类似于樊哙这种,从一开始就跟着刘邦的兄弟,还是喜欢称刘邦为大哥。 刘邦将弓弩紧握在手中,仔细地打量着,他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做出来了。正好,远处的摆放了一个靶子,刘邦举起手中的弓弩,对着靶子一射,只听得啾的一声,破风声响起,那只箭稳稳地插在了靶子上。 “哈哈,成了!”刘邦瞧了一眼弓箭,然后又看向樊哙:“樊哙,这段时间真的是辛苦你了。” “对,还有屋里的那帮弟兄们。” 樊哙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接着,他想起刘邦这段时间并不在沛县,而是去攻打彭城了,说实在,他挺喜欢打仗的,他并不喜欢造这些物件,对他来说,造这些物件还没有在战场上亲手杀一个人快活。 “大哥,你这次带着兄弟们攻打胡陵,打下了吗?” “哈?”刘邦装作没听到。 “我是说,这次你们攻打......”樊哙确实很想知道刘邦打下了没有。 刘邦摇了摇头:“没有打下。” “你问这个干嘛?” 樊哙本来还因为造出了弩箭而感到开心,当他听说到刘邦攻打胡陵失败的时候,现在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了。 樊哙不言,刘邦看着他低沉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之前打仗的事,你不用操心。” “胜败乃兵家常事,或许是因为上次赢得太顺利了,导致这一次,输的这么快。” “大哥,你下次可以带我去的。”樊哙说。 “哈哈,知道了,我的好兄弟。”刘邦说,“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去吧。” “对了,纺车弄好了吗?” “也弄的差不多了。”樊哙说。 “好!” ...... 狱中,李斯,冯去疾,自从进入狱里之后,一直都在经受赵高的严打。 身为昔日大秦的丞相,为大秦做过不少贡献的人,冯去疾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趁着狱中的卒役不注意的时候,一头撞墙撞死了。至于李斯,他始终都对胡亥抱有希望,并且他自认为自己对大秦做了不少的贡献,想必胡亥最终也不敢将他怎么样。他希望有一天,胡亥能够醒悟过来。 于是趁着现在还有反转的局势,他想着好好劝一下胡亥。 冯去疾的尸首就躺在他的身旁,不管是李斯,还是冯去疾的身上,都已经血痕累累了。李斯走上前去,走到了冯去疾尸体的旁边,对他诉说着自己的心声。 是啊,如果始皇帝在的话,他李斯,绝不会对一个死人诉说自己的心声。 “冯兄,你知道吗?我感到这实在是可悲啊,面对昏庸无道的陛下,我们怎么能替他出谋划策呢?从前夏桀杀死关龙逢,商纣杀死王子比干,吴王夫差杀死伍子胥。这三个人,难道不都是忠臣吗,然而他们还是难免一死,他们尽忠而死,只因,他们尽忠的君主无道。现在我的智慧虽远远比不上这三个人,而陛下的残暴无道又超过了夏桀、商纣和夫差,我李斯,因为尽忠而死,也是应该的。” “何况陛下治理国家不是乱来吗!不久前就杀死了自己的兄弟而自立为皇帝,接着又残害忠良,又重用身份低贱之人。为了修筑阿房宫,他居然还对天下的百姓横征暴敛。” “冯兄啊,我并不是没有进行劝谏,而是二世皇帝不听我的劝谏啊。凡是古代圣明的君主饮食都有所节制,车马器物都有一定的数量,宫殿建筑都有一定的限度,下发诏令和处理事情,增加费而对百姓不利的一律禁止,才能使国家长治久安。” “现在二世对自己的兄弟倒行逆施,不思考会引起什么灾祸;迫害残杀忠臣,不思考会有什么灾殃;大肆修建宫殿,加重天下百姓的赋税,不吝惜钱财;这三件措施实行后,天下百姓便不再俯首听命。现在造反的人已经占据了全天下一半的人口,但是如今,陛下的心里还没有醒悟,仍然让赵高辅佐朝政。” “哈哈,这是天要亡我大秦啊,不过冯兄你放心,我一定会看到外面的盗贼打到咸阳城,使这里变成麋鹿嬉戏的地方。” 没过多久,过来送饭的卒于发现冯去疾已经死了,只是他们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叫上一个人,带着几张白布,将冯去疾的尸身包裹好,就带走了。 李斯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这还是人吗? 可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他又突然想到,这些法令,都是他跟秦始皇一起制定的啊!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外面突然又走进来了一波人,将他压进了受刑房,然后对他不停地进行拷打。原来他那已经没流血的伤口,现在又跟着新伤口一块流血了。 李斯在狱卒的鞭打下不断地发出呻吟声,即便是身上已经伤痕累累,他依旧咬着牙,让自己极力保持着清醒。 “李斯,你承不承认自己造反!” “李斯无罪,又有何罪之有呢?”李斯轻笑。 “给我打!”那狱卒也不管李斯曾经官居何职,总之,他现在活生生的把李斯当成了罪犯。 等挨了一鞭子又一鞭子的打时,李斯又被拖回了独属于自己的那所房间里,或许他的心中还存在着对胡亥的希望,他找狱卒要来了布帛,继续书写着—— “陛下啊,我担任丞相治理天下百姓已经三十多年了。想当初我来秦国的时候,秦国的领土还很狭小。先王在世的时候,秦国的土地不过方圆千里,士兵不过几十万。我竭尽绵薄之力,谨慎小心地执行各项法令政策。” “我暗中派遣谋士,为他们提供金银珠宝,让他们游说诸侯。同时我暗中加紧操练士兵,整顿政治教化。我任用勇猛善战的人为官,尊重有功之臣,提高他们的爵位和俸禄,所以最终才胁迫韩国,削弱魏国,击败燕国、赵国,夷平齐国、楚国,最后吞并六国,活捉了他们的君王,以此来拥立秦王为天子。” “以上,这就是李斯所犯下的第一条罪状!” “秦国的疆域并非不够广阔,又要向北驱逐胡人、貉人,向南平定百越,以此来显示秦国的强大。” “这,是李斯所犯下的第二条罪状!” “陛下啊,尊重有功的大臣,提高他们的爵位,以此来巩固他们与秦王之间的亲密关系。” “这,是李斯所犯下的第三条罪状!” “建立社稷,修建宗庙,以此来彰显君主的圣明贤德。” “这,是李斯所犯下的第四条罪状!” “更改器物上纹饰的款式,统一度量衡和文字,将标准公布于天下,以此来树立秦朝的威名。” “这,是李斯所犯下的第五条罪状!” “修筑驰道,兴建离宫别馆,以此来显示君主的志得意满。” “这,是李斯所犯下的第六条罪状!” “放宽刑罚的标准,减少赋税,以此来满足君主赢得百姓拥戴的心愿,让万民都拥戴皇帝,一直到死都不会忘记皇帝的大恩大德。” “这,是李斯所犯下的第七条罪状!” 李斯拿起布帛,透过窗外射进来的光,他满意地点点头,自我感觉还写的不错。 殊不知,当赵高收到他写的那封信时,在赵高的那一边—— 赵高办事的地方,摆着一具尸首,这具尸首正是冯去疾的,而站在赵高面前的狱卒们,就是抬着冯去疾尸首的那批人,以及在狱中严刑逼供李斯的那批人。 “混账李斯,怎么到了这种地步还不如实招来!” 赵高将李斯写的布帛扔在一旁,心中有些恼怒,李斯啊李斯,你还真是个硬骨头,都是要入土的人了,还不忘来打一打感情牌。 “李斯,他口头上招了吗?”赵高看着有些唯唯诺诺的狱卒们,轻笑道。 “启禀丞相,他,李斯他,说自己无罪。”为首的狱卒无奈地看着赵高,道。 赵高听闻,倒也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他笑了笑,道:“接下来,你们假扮各种官吏轮流去审问李斯,看他说还是不说。” “如果他认罪,你们就继续打,直到皇帝陛下派人前去打探的时候,才不要打。” “唯。” “嗯,去吧。”赵高对他们挥了挥手。 第二天,大秦的朝堂之上,整个朝堂的氛围带着丝丝肃杀之气,胡亥穿着上早朝的衣服,居高临下,他看着底下站着的每一个官员,头脑一片空白,底下站着的官员,他们很多的脸庞对他来说,都特别的陌生。 自从嬴政去世后,他便很少上过早朝了,上朝的事情,都是由赵高代理。底下的群臣之所以对他来说特别陌生,是因为,现在底下站着的官员,大多都是之前不出名的,或是在之前还没做官的官员。像李斯,冯去疾这样经常混脸熟的官,如今都被赵高关在监狱里面。 “上朝!”赵高朝着大殿门口的方向大声喊道,看着身边坐着的皇帝陛下,他突然感觉到有些怀念,因为他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喊。 “平身!”赵高回。 胡亥点点头,不过他的内心就像是火在烧一样,简单来说,他不喜欢上早朝,平时的这个时间段,他还躺在美人的怀里睡觉呢。 “丞相啊!”胡亥看着赵高,低声道。 赵高看向了他,面露疑惑。 “赵高,你说......朕,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啊?” 赵高听闻,却不低声回应他,反倒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陛下啊,这做皇帝的,您就算是问老奴,老奴也不知情啊!” 胡亥一愣,赵高又对他挑了挑眉:“陛下,您忘记朕这个字......” “对!”胡亥微微一笑,他是真的坐不住,他没想到上个早朝居然这么让人的心里跟火烧似的。 胡亥又看了一眼已经回头看着百官的赵高,心中暗自叹气,这段时间,还真是难为了赵高啊! 赵高的表情很平静,就像一个活死人一样,注视着百官。此刻的朝堂显得过于安静,赵高见势,拍了拍手,紧接着,门外出现了几道人影,他们抬着一个笼子走了进来,放在朝堂之中。 群臣注视,包括胡亥在内,都看出来了这是一头鹿,也就在这时,赵高说道:“你们可知,这是一匹白马。” “一匹白马?” 众臣纷纷惊叹,甚至在座的有些还揉了揉眼睛,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这真的是一匹白马?胡亥狐疑,这玩意全身没有一块地方是白色的,长得也像鹿,赵高怎么能说他是马呢?而且还是一匹白马,难不成,赵高的眼睛有问题? “你们可知晓,这是一匹白马?”赵高对着底下的大臣们问道。 底下的大臣们,纷纷议论了起来,有的人开口说这是鹿,有的人想都不想,立马就跟赵高说,这是白马。 坐在上位的胡亥一脸懵地看着底下的群臣议论纷纷,就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讨论? “难道我大秦的臣子,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胡亥心想,是啊,明明就是一头鹿,还有这么多人争相讨论。 “你们想好了吗?”赵高瞥了一眼胡亥,看到了胡亥内心的浮躁,他继续说道:“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看那么久吗?” “禀陛下,是白马!” “对,是白马,是白马啊!” “是的,臣也以为是白马!” ...... 群臣们纷纷附和道,唯有几个老实的大臣,不肯说白马,他们直接对胡亥禀告道:“启禀陛下,臣以为,这是鹿,不是白马!” 胡亥点了点头,他的脸色非常难看,正当他想要发脾气的时候,一旁的赵高对胡亥说道:“陛下,这鹿是白马,是臣最先说出来的。” “哦。”胡亥恍然大悟,虽然不知道赵高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既然赵丞相说是鹿,那就是鹿吧!” 第32章 腰斩李斯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陛下,这哪里是马啊,分明是鹿啊!”那些认为是马的群臣们纷纷喊冤道。 胡亥听着他们的语气,以及他们说的话,他的表情确实有些动容,然而,就在这时,赵高看着那些说鹿的大臣,发出了低吼声:“你们为官多年,眼前这头畜生,是马是鹿你都分不清了?” 为首的那位大臣跳出来,指着赵高的鼻子骂道:“赵高,你这奸臣,你将李斯大人抓紧监狱里不说,如今又来祸害我们,你,你是想称帝吗?” “哎呀,老奴,这可真是冤枉啊。”赵高一回头,发现胡亥正看着自己,连忙道。 “陛下,您说,这是鹿还是马啊?” “额......这......”胡亥犹豫了一下,说道:“这是马吧!” 赵高转头看着底下的群臣,道:“你们,都听到了吗?陛下说,是马!” “你们这些一直说鹿的家伙,居心何在啊?”赵高将声音提高了几分,“来人啊,将这些反贼们都抓进狱里!” 那些说鹿的大臣奋力反抗着:“赵高,你,你不得好死!” 等到这些大臣的声音彻底消失不见之后,赵高看着这群说马的大臣们,道:“你们,有功,当赏!” “对,当赏,当赏!”胡亥在一旁说道,刚才的那一幕,似乎将他吓得不轻,他非常不理解,这明明是一头鹿,为什么要说是一匹马呢? 等到众臣散去后,胡亥愣愣地看着赵高,问:“赵高,为什么那些说鹿的大臣,要被关进去呢?” “哎呦,陛下,您这就问到点子上了,如果我说是鹿的话,他们也说是鹿,这自然没问题。” “可是,当我说马的时候,他们偏偏那是一头鹿,陛下,您瞧,这多么的荒唐啊!”赵高道。 胡亥点点头,是的,听起来确实很荒唐:“不过赵高,你为什么要说他是一匹马吗?” “马?陛下您难道还看不出吗?我之所以让这人把这头鹿抬进来,并非是为了让群臣指出,它到底是鹿还是马,而是,他们愿不愿意效忠于陛下您啊!” 胡亥反应了过来,一拍大腿:“原来如此!” “朕,学会了!”他激动地站了起来,想起方才被抓进监狱的大臣们,他想起了李斯,他看着意气风发的赵高,问:“赵高,李丞相最近......” “咳咳。”赵高清了清嗓子,道:“陛下,反贼就是反贼,没有什么丞相不丞相的。” “对,反贼!” “所以说,李斯......” “过几日,陛下您亲自去审问吧!” “好!” ...... “兄弟们,来,使劲!” 沛县,刘邦指挥着群贤将纺车从刘喜的屋子里抬了出来,准备抬到水边去试验,若是成了,这台纺车立马会开始量产。至于诸葛弓弩,已经开始在制作了。 如今负责造纺车的人,除了刘邦,就是刘喜,夏侯婴,樊哙,还有周勃。 萧何和曹参依旧管理着这个县的治安,雍齿如同往常一般训练着兄弟们。 “主公,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正当刘邦带着群贤要出去的时候,萧何从外面走了进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看着他们,道。 “你是说怎么应付秦军吗?”刘邦问。 “是啊,主公,您上次率兵攻打了胡陵,想必朝廷那边很快就会派人过来征伐。”萧何说。 “打游击战吧?”刘邦随口说出了一个词,却让在场的兄弟们一愣一愣的。 “啥?游击战?”樊哙疑惑。 “哦,不对,就是这一次,我们不要大军压境了,我们派出小分队,去抢他们的粮食。”刘邦说,“我们如今在人数上不占优势了,但是如果我们把兄弟们分成很多小队,去路上抢夺他们的粮食,他们暂时拿我们是没有什么办法的。”刘邦解释。 “嗯,此法甚好。”萧何表示赞同。 “走吧,兄弟们,先去看看这台纺车,能不能转起来。” 刘邦指挥着群贤,将这台纺车抬到一个水沟旁,先是把它放在了地上,将要纺织的丝全部安放在了纺车上,接着把它放了水沟里。在纺车接触水沟的那一瞬间,很快,纺车就开始转动了起来。 “快,去几个人,将那些纺线收好!”刘邦大喜,因为这台纺车的效率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接下来,一旦到了冬天的话,兄弟们的衣服就不用愁了。 “大哥,你能造一些对打仗有帮助的工具吗?”也就在这时,樊哙抬头问。 “啊?”刘邦愣了愣,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当初秦国之所以能统一六国,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武器装备特别好。 火药,大炮,枪......他目前能想到的就是这个。 ...... “李斯,你说,你到底有没有造反!” 庙堂之上,胡亥高高在上,看着底下穿着囚服的李斯,赵高躲在胡亥的屏风后,听着两人的谈话。 这一切都是赵高的主意。 李斯抬头,他喘着粗气,他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好的,如今他说一句话,都会感觉胸口隐隐在作痛。 “陛下,您,记起老臣了?”虽然李斯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是好的了,但是当他见到胡亥的那一刻,简直激动地要说不出话来。 这段时间,只要是牢里严刑逼供他的,他都说自己有罪,只是这个口供,不再是他上次跟胡亥说的那个口供了,他改了一套说辞,这套说辞会让赵高特别满意,一旦赵高满意了,就会让他面见胡亥,到这时,他就可以翻供了。 “李斯,你不要与朕说这些,你就说,你,到底有没有造反!”胡亥的声音特别大,特别尖锐。 李斯愣了愣,然后回过神来,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布帛,递给胡亥,道:“启禀陛下,臣,有罪。” “嗯,那你手中的那份布帛,就是你自己的罪状咯!” “理应是如此!”李斯的声音铿锵有力。 胡亥听闻,高兴地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将李斯手中写好的布帛拿了过去,他一边看着,一边说着:“李斯啊,既然你都说自己有罪了,朕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罪!” 李斯抬头看着胡亥,眼中露出了希望。 本来,胡亥脸上的表情还是彰显着得意洋洋,不过当他读者李斯的那封布帛时,他的脸色就渐渐变得阴沉下去了。 “大胆李斯!” 胡亥将布帛扔在地上,提起李斯的衣襟:“李斯,你这是招了吗?你这封书信,虽然写的是自己有罪,可实际上呢?我看你就是在歌颂你自己的功德!” 是的,这份布帛上的东西跟之前李斯写的那份一模一样。 “呵,李斯啊李斯,你说你这一生,不该效力我这个昏君。”胡亥发出冷笑声,“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不用效忠于我了,去天上见我的阿父,可否?” 李斯愣了愣,按理,他这样做,胡亥的并不会这样对他,甚至会看在他的面子上,赦免他。 难不成......又是赵高搞的鬼! 还来不及反应,胡亥就吩咐手底下的人将李斯拖了出去! “陛下,陛下啊,您真的不能亲信赵高呐!” “反贼,朕是天子,怎么做皇帝还要用你这个反贼来教我吗?”胡亥听着李斯逐渐远去的声音,发出阵阵怒吼。 听着李斯的声音远去,赵高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着满脸愤怒的胡亥,安慰道:“陛下啊,方才让您受惊了。” “这等小事按理来说让臣来处理就好了,若不是陛下您......” “赵高啊,此事在朕看来,还真的由朕来出马,若是换做你,亦或者是其他大臣,估计是镇不住他这个反贼的。”胡亥分析道,“他是阿父手底下的重臣,我估计,除了我,没人压得住他了。” “陛下,您,长大了!” “真的吗?”胡亥认真地打量着赵高,问。 “嗯。” “嗯,那李斯的事,你替他挑个好一点的时间,将他斩了吧。”胡亥说,“为了防止他在上面孤独,将他们的子女全部给他送过去吧。” “唯。” 在李斯临行前的一夜,赵高吩咐下人,端来了一盘又一盘的酒菜,端到了牢房里的桌子上。狱中的狱卒将李斯从牢房里面压了出来,押到了赵高所在的那间房子里。 他被定在明天腰斩,可现在的他,非但没有感到恐慌,反倒感到有些淡然。 是啊,既然这昏君自己劝不住,那自己去上面陪始皇帝,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他走入门中,见到赵高的那一刻,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恐慌,也没有愤怒,他的面色很平淡:“赵高啊,想不到,你居然还会来送我一程!” “李丞相,再怎么说我们曾经是一起共事的大臣。”赵高笑了笑,“你明天就要走了,赵高有些舍不得你。” “没事,等我李斯到了天上,自然会跟始皇帝奏明这一切。” “那赵高在此谢过了。”赵高恭恭敬敬地对李斯行了一礼,道:“李丞相,请。” “这些膳食,都是我精心替你准备的,你放心,赵高陪你一块吃。” “哈哈,吃就吃!”李斯哈哈大笑,他觉得现在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特别特别的滑稽:“拿酒来!” “唯!” 今夜的他们没有争吵,这所房间里的狱卒都被遣散开了,房间里就只有他跟赵高。 “赵高啊,你说你让大秦变成这个样子,你图什么呢?”李斯的面色有些红润,看起来醉醺醺的,“是啊,你图什么呢?” “李丞相呐,你有所不知,我们这些做宦官,自然比不上你们这些大臣,像我们这种没有地位的人,随时都是可以被陛下杀死的。” “就像上次的沙丘之变,李丞相您,甘心被蒙恬踩在脚下吗?” 李斯听闻,冷笑了笑,随即反驳道:“赵高啊,之前的我,是老眼昏花啦,如果可以再做一次选择的话,我李斯肯定会选择让扶苏即位。” “说什么也会让扶苏公子即位。” “哦?”赵高笑了笑,“我不明白。” “我李斯,之前的确想保住这个丞相之位,但我之所以想保住这个位置,完全是因为,我想再有一番作为,让我们的大秦越来越强大。”李斯说,“这一点,我跟你有所不同。” “是的,李丞相。”赵高说,“若我的出生与您一般,我也会跟您一样的。” “可惜了,我赵高只是一个宦官,我没有你们那么大的理想跟抱负,对我而言,能活下去就好了!” 赵高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因为这一次,他对李斯说了真心话。 “所以你......”李斯有些狐疑。 “我?不妨告诉你吧,李丞相,我赵高,要做那天下第一人!”赵高的表情随即变得狰狞,他疯狂地大笑。 李斯大怒,站了起来,指着疯狂大笑的赵高:“赵高,你,你这是大逆不道!” 说罢,桌上的方才还没有吃多少,就被李斯愤怒的给掀掉了。赵高手疾眼快,及时剁开了,他并没有生气,反而,看着李斯如此暴躁的样子,他越来越开心了:“可惜啊,李丞相,你没有机会亲眼看见朕统一天下了。” “来人呐,李丞相已经吃饱喝足了,将他带到牢里好好休息。” 一时间,房间外走进来两个狱卒,将李斯拖回了属于他的那间屋子里,当赵高这个人从他的视野中消失的时候,他也就不喊了,他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然后,安心地睡去。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晚了。 第二天,在咸阳城的刑场上,李斯跟他的第二个儿子被压了上来。 李斯看着头发凌乱的儿子,笑道:“儿子,你怕吗?” “阿父,这没什么好怕的。” “嗯,不愧是我李斯的儿子!”李斯哈哈大笑,“儿子啊,我想和你再一起牵着黄狗,从上蔡东门出去打猎,追捕狡兔,你说,这些事情我还办得到吗?” “阿父,您办得到的。”李斯的儿子大哭,“您放心,等到了天上,我去找您!” 赵高坐在案台上,静静地看着底下的父子俩,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看起来,也挺感人的。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紧接着,下头有官吏走了上来,看着赵高,说:“赵丞相,时辰到了!” “好!”赵高毫不犹豫地将桌上的令牌扔在了地上。 随着刽子手目光所至,刽子手提起了腰斩的刑具,只听得咔嚓一声,李斯一家就此而去。 第33章 打劫!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大秦修建的官道上,一队秦国运粮的兵马浩浩汤汤的前行着,为首的仓首,冰冷的脸庞,长着一副胖胖的身材,一副天下无贼的模样,对于周围的一切,他没有丝毫的警惕。 这条官道,比起刚修建时的官道,凄凉了很多。自从秦始皇去世后,有很多地方都开始怠政了。 “仓首,您说这条路真的没有盗贼出没吗?”仓首身边的人一脸担忧,问。 “嗯?”仓首皱了皱眉,显然,他不同意这个人的说法,“自从六国被我们大秦灭掉后,这天下的兵器早就被始皇帝收上去销毁了,就算他们作乱,也是拿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兵器罢了!” “可是,我听说,最近各郡里经过此地的士卒们都遭到了盗贼的打劫。”那人说道,“而且,遭到抢劫的队伍,无一例外都被他们杀光了,等到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地上只剩下一堆零散的尸体,还是裸着身子的。” “哦,是吗?可能是他们的士兵不如我们吧。”仓首笑,他对自己的士卒非常自信,这样的自信,不只是他有,之前那些被抢劫过的仓首,都有,只是,那些鼠目寸光的仓首们早就去地下见了阎王。 “有没有一种可能,或许这只是他们的传闻,至于事情的真相,并没有他们说的这么凄凉。”仓首继续笑。 “可是,似乎不止一个人说,那地上啊,有满地的残骸,他们运输的粮食无影无踪,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们从未运输过粮食一般。还有他们身上的盔甲,武器,全都不见了!”那人说道。 仓首身后的士卒们听闻,都感觉到背脊骨一凉,他们都觉得,他们不应该来这个地方,特别是这段时间战事特别吃紧。就算是躲在山里的盗贼不来截粮,陈胜吴广的军队,项梁的军队,他们总会在半路中来抢夺粮草吧。 “闭嘴!”从仓首脸上的表情看来,他的笑容对比方才少了许多,或许是他的心里也非常害怕吧:“瞧瞧你,满嘴胡话。” “昨晚喝醉酒了,还是说你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仓首拍了拍那人的脑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就算你说有盗贼,好,那我就预料一下,预料等会前来截粮的盗贼,既不是陈胜吴广的军队,也不是项梁的军队,最多,他就是躲在山里的饥民。” 那人脸色难看,也不再说些什么。 殊不知,在前方的不远处,道路两旁的草丛堆里,刘邦带着樊哙,夏侯婴,周勃,还有卢绾正埋伏在此处,他们的手里拿的武器也并非是仓首所想象的兵器,他们手里的兵器,是可以跟大秦军队的兵器相媲美的,甚至,在先进程度上,还超过了大秦军队的装备。 刘邦给他们一人配了一把诸葛弓弩,还有一柄剑,在刘邦的身后,有几十人,他们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兴奋,显然这段时间,他们已经从一个普普通通的黔首,磨练成一个优秀的战士了。 他们的身后,有着几十人。 “大哥,他们来了。”樊哙的怀里揣着一把杀狗刀,道。 “来了?”刘邦往前看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嗯,是来了。” 官道虽然看起来有些荒废了,但毕竟的官道,加上这好几天都没下雨,只要是行人所行之处,都会尘土飞扬。 “卢绾,你说,我们埋伏的这条道,他们经过的时候,能爬的上来吗?”刘邦好奇地问。 之前一直都是刘邦让弟兄们去抢粮,他本人不会亲自去抢,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天生的君王,有些事,就应该让别人来做。只是这一次,他需要看一下刘家学派的兄弟们所研制的诸葛弓弩,效果到底如何。 “大哥,你放心,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上来的,之前有很多次都是在这里截粮的,他们还没爬上来,就全部被我们射死了。” “那这地上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干净呢?” “这是被我们打扫过的。”周勃说,他的手里没有诸葛弓弩,也没有佩剑,只有一把刘邦送给他的吉他,“在前面的不远处,我们还挖好了坑,布置好了陷阱,防止他们往前逃窜。” “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们!” 刘邦示意,让弟兄们做好准备,等到他们路过的时候,他们便拿出手中的诸葛弓弩,在一瞬间将他们全部射倒。 或许是因为巧合,此时,林子里传来了乌的叫声,这样的叫声叫的非常凄厉,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兆头。 “仓首,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走这条路了吧?” 此时,仓首的军队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鸟的叫声正是从刘邦那个方向传过来的,让仓首手下的士卒开始心生胆颤了。 “放你娘的屁!就算有,雍齿神仙也会庇佑我们!”仓首骂道。 “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您也相信?”方才的那人说。 “既然不相信,那你为何还要相信这鸟叫?”仓首反问。 那人脸色变得惨白,接着,他放弃了抵抗。 仓首虽然还是如同先前一般,表示这没有什么,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很快,他们的军队行到了刘邦他们埋伏的地方。 “弟兄们,做好准备,他们来了!”刘邦发出微微低吼。 等到他们的军队完全进入刘邦的包围圈时,刘邦大喊:“弟兄们,放箭!” 随着刘邦部下的箭一发接一发的射出,仓首手下的士卒纷纷倒地,本是干燥的地上,在这一瞬间随着士卒们的倒下,开始变得湿润起来。 在刘邦下令放箭的那一刻,周勃手中的吉他声就想起了,这是他们这支小队独有的奏乐,为的就是加深对方对自己的恐惧。 “戒备,戒备!”仓首脸上的笑意已经荡然无存,唯有的,只剩下那张极其慌张的脸庞,他拔出腰间的佩剑,大喊道:“反贼,反贼在上面,你们快冲上去,将反贼解决掉!” 配上周勃的曲子,再加上刘家学派的诸葛弓弩,让底下遭到袭击的士卒们感到非常的恐惧。其一,这样的音乐声他们并没有听过,其二,这么快的弓箭他们也没有见过,那么就有一种可能,他们不是人,是神仙,是天兵天将。 这么想来,他们就更加害怕了。 刘邦与仓首对峙一眼,轻笑了笑,周勃的吉他声还不足以盖过底下的惨叫声,底下的士卒们,也是隐隐约约听到了这种曲子。 刘邦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变得严峻起来,他拿起手中的诸葛弓弩,对着他就是一射! 幸运的是,仓首成功的躲过了第一支箭矢,那只箭只是划伤了他的脖子,只不过很快,下一刻,第二支箭就朝他射了过来,幸运的是,这支箭,还是让仓首神奇的躲了过去,他伸手摸了摸耳朵背后的血迹,一时间破口大骂:“这他娘的,是什么弓箭,射发的速度居然这么快。” “你是陈胜吴广的军队,还是项梁的军队?”仓首大声说,可惜的是,他并没有得到回应。 从第一支箭朝他射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那个人,那个人似乎是他们的首领,仓首顺着箭矢的方向看了过去,正当他还要再想要说些什么,刘邦的第三只箭,把他从马上射落了下去。 仓首含恨而去。 “什么陈胜吴广,难道他看不出我是赤帝吗?”刘邦对身边的兄弟们说道。 至于底下,在先前劝说仓首的那人发现仓首被射落马下之后,立马大喊:“跑,快跑,仓首死了!” 他倒是没有被刘邦刻意关注,因为刘邦之前的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在仓首的身上,可如今,刘邦被他的声音所吸引了。 “樊哙,你听见了吗?朕,刚刚居然射杀了一只仓首!”刘邦兴奋地给诸葛弓弩装上箭矢,对着樊哙开心地笑着。 “大哥,是一个,不是一只。”卢绾提醒道。 “呸,暴秦的官不配做人!”刘邦笑,然后将诸葛弓弩对准了先前那个大喊的士卒。 也就在这时,卢绾对着樊哙大喊道:“樊哙!” 樊哙扭头,会心一笑:“这就去!” 于是樊哙带着一部分兄弟们,从后面绕下去,堵死他们的后路。 “这是什么主意?”刘邦问。 卢绾解释道:“大哥,等会就算他们逃跑,也绝不会全部都踩入陷阱的,当他们一部分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立马就会选择往回撤。” “那放他们走不就好了?” “哪能啊大哥,他们的人头可值钱了!”周勃在一旁说道。 “所以你们往那个坑里面埋了什么?”刘邦问。 “埋了一些削好的木头,他们只有好掉进里面,就会被刺穿。”樊哙笑,“这家伙,可锋利的很!” “嘶~你们还真是惨无人道。”刘邦说。 不过他们的脸上始终都是陪笑,因为他们听不太懂刘邦所说的这个词语。 接下来,果然如同卢绾所说,但仓首的士卒们遭到袭击后,第一时间就是快马加鞭往前跑,为了方便快速逃离,他们运输的粮草,都被抛在了原地。可当他们冲到前面时,对前面的那批人二话不说,直接掉入了卢绾挖好的坑里,然后接二连三的发出了惨叫声。 刘邦眼神一眯,收回了诸葛弓弩,刚才他想要射死的那个人,已经掉进了沟里,被木签刺穿了胸膛。 对于那些差点掉进挖好坑里的士卒们来说,他们觉得非常庆幸。他们的求生欲慢慢,趁着还没有被挤下去的时候,连忙对着身后的士卒们喊道—— “快!往后退!” “往后退啊,前面是死路!” “是死路,你们听到了没?” 于是他们又纷纷往后退,却又在此时,他们瞧见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迎面走来,那人的手里拿着杀狗刀,正目露凶光的看着他们,宛若一只饥渴的狼,在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樊哙看着他们,拔出怀中的杀狗刀,对他们大喊:“要怪,就怪你们是暴秦的人吧!” 说罢,樊哙拿着杀狗刀,飞快地冲了上去,一道就放倒了一个。他身后的兄弟们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也疯狂地冲了上去,对着他们乱砍。 这哪里是人啊? 刘邦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对于这一幕,他确实有些于心不忍,不过,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就像他们前段时间攻打胡陵一样,被那胡陵暴秦的将士们不当人看,疯狂地当着靶子射。只是,他们的人手似乎有些不太够? “卢绾啊~”刘邦看着卢绾,拍了拍卢绾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 卢绾抬头看着他,露出疑惑地表情。 “我说,我们下次刻意换一种方式,没必要把他们全部杀了。”刘邦说。 “我们的兵马太少了,如果他们愿意投降的,就接纳他们投降。” “另外,你们要多替我打听打听现在这个天下的动向,比如陈胜吴广他们最近怎么样了,还有项梁那边。” “唯。” 很快,那些押送粮草的士卒们被杀光了,樊哙的身上溅满了血,他的腰间挂满了秦兵的脑袋,他看起来脸色有些疲惫,不过这对他来说却是一种享受,至少比待在大哥的房间里造纺车舒服多了。 “大哥!”樊哙将屠刀收拾好,朝刘邦走了过去,他每走一步,他腰间的脑袋就会随着他的步伐晃动,看起来像是摇摇欲坠的大铃铛。 “樊哙,你做的不错,回去好好打理一下吧!”刘邦笑,“另外,吩咐兄弟们,按照你们原来的惯例,将那些地上散落的兵器,以及这些粮草,都收拾起来,送到仓库。” “唯!”兄弟们异口同声的说。 于是接下来,刘邦手下的士卒们去收拾战场了,刘邦将刘家学派的几个人留了下来。 “弟兄们,你们觉得,这诸葛弓弩怎么样?”刘邦拿着手中的诸葛弓弩在他们面前晃了晃,问。 “大哥,还不如我的杀狗刀呢,直接冲上去,一顿乱砍!” “你这大块头,就知道趁莽夫之勇!”卢绾狠狠拍了一下樊哙的脑袋瓜,大骂,然后对着刘邦说,“大哥,我觉着,这诸葛弓弩的威力巨大,若是我们拿它来守城,会比使用普通的弓箭来守城要容易的多。” 第34章 章将军?不,章少府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萧何,我们粮仓都堆满了吗?” “萧何,我们的兵器够不够用啊!” 这几日,刘邦一直追着萧何不停地问道。 “够了,够了,真的已经够了。”萧何每次都是这样答。 这段时间以来,刘邦抢了不少的粮草,抢来的这些粮草,数量之多,不仅可以给将士们供应,而且还能分一些粮草出来给四周的父老乡亲们。 只是,这样的事情,怎能不闹大呢?伴随着沛县的粮食越来越多,这四周其他县里的粮食越来越少,自然而然,泗水郡的郡守很快把注意力放在了刘邦身上。 ...... 宫中的一处宫殿内,摆着一张巨大的床,此时已是深夜,赵高躺在这张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嘶,咱就是说,外面的反贼就要打进来了呗。”赵高瞥了瞥嘴,在自言自语的时候,又翻了一个身,“如今能收拾那群反贼的,估计就只有章邯了。” 作为大秦最后的名将,赵高在掌握权力之后,就将他的官职变成了少府。 可是,如果让他去收服失地,灭了那些反贼,到时候他名声太大,影响了自己的地位,这又该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赵高依旧在不停地思考着,不管怎么想,他就是睡不着。 至于章邯,他如今在咸阳不远处的河边,过着田园般的生活,此时的他满头大汗,正卷着裤腿,提着木桶河里摸鱼。 “唉,今年不仅是收成不乐观,就连河里的鱼少之又少啊!” 章邯从河里摸出了一条小鱼,他只是略微嫌弃的看了几眼,然后又放回了河里。 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几个月了,李斯没有做到的事,反而让他做到了。 “章将军,章将军!” 章邯的耳边传来了一道接一道的呼喊声,他回头望去,看到一个小卒对着自己叫喊。 “何事?” “子婴公子找您。”小卒道。 “可是扶苏公子之子?”章邯问。 “正是。”小卒答。 章邯犹豫了一下,问:“现在宫里的时局如何了?” “李丞相被腰斩,其他只要是不停赵高话的大臣,都被赵高接二连三的处决了。” 章邯轻微的点点头,“子婴公子在这个时候找我,恐怕有所不妥吧?” “公子说,时局紧张,要是再不找您去,恐怕,到不了几个月,咸阳城就要被攻破了。” “唉!这不是难为我章邯吗?”章邯略微的笑了笑,对着小卒说道:“行了,我知道了,院子里还有几条鱼,你走的时候拿回去,你记得,这是送给你的,不是送给子婴公子的。” “唯。”小卒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按照章邯的吩咐去做了。 等到小卒的背影消失不见的时候,他抬头,看着天空,发着呆,喃喃道:“陛下啊陛下,若您看到您死后的江山是这般模样,恐怕,会很心累吧。” 说罢,他回家中换了一套略微干净的衣裳,不过这套衣裳看起来还是有些朴素了。 “见过公子。” “哟,将军来了,快进来坐。”子婴说。 “公子啊,如今朝廷的局势动荡,章邯只是一介武夫,您何必来找我呢?” “将军啊,你有所......” “还请叫我章少府。”章邯对子婴挑了挑眉,提醒道,尽管子婴已经很谨慎了,可他还是不敢保证,赵高就没有安插其他人在子婴的旁边。 子婴的阿父是扶苏,朝廷中的百官皆知,扶苏就是赵高赐死的,只是他们并不敢说出来,只能将这个秘密烂透在心里面。 子婴会意:“少府,如今陈胜反贼的军队已经打到了函谷关,您有何见解?” “我?”章邯笑了笑,装作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我没什么好见解。” “章少府,这里可没有外人。” “我就这样说吧,公子,这不是你想让我去讨伐反贼就能讨伐反贼的事。” “我知道。”子婴平静地说道,“我本来也想与你一般,从此不问朝事,一天到晚过着田园般的生活,就像李丞相死前对自己儿子说的那番话——‘儿子啊,我想和你再一起牵着黄狗,从上蔡东门出去打猎,追捕狡兔,你说,这些事情我还办得到吗?’” “您猜猜他儿子怎么说?” “怎么说。”章邯语气平淡。 “他儿子说,阿父,您办得到的。”子婴轻笑。 “所以您觉得他办到了吗?”章邯问。 “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办到了吧,有的时候,或许死就是一种解脱。”子婴说,“若是像我等这样的贤臣,人人都像你章邯一样,落个善终就好了。” “公子见笑了,我也并非善终。”子婴说。 子婴没有正面回答他,他端起身前的一碗酒,递给了章邯:“来,敬将军一杯。” 章邯接过子婴的酒,一饮而尽,伸袖擦了擦嘴角,说:“殿下,是少府。” “我也并非殿下。”子婴笑,“我只是一个反贼的儿子罢了。” “如果让扶苏殿下来,今日的大秦绝不会像现在这般乌烟瘴气。”章邯此刻的语气有些重,“公子,看在先皇的份上,这个忙,我帮了。” “好!”子婴又敬了章邯一杯,“那就这样,等你走后,我抽个好一点的时间,去面见赵高,听说这几日赵高晚上都睡不着觉,全都是因为陈胜的反军打进了函谷关。” “公子可要小心,赵高这人,绝非善类。” “放心好了,在目睹了兄弟姐妹都死在了赵高的屠刀之下,我还是知道该怎么做的。” “好!为公子送行!”章邯说。 自从胡亥上位以来,不要命的人他是见过了一个又一个,这些人的死,在他章邯看来,确实很壮烈,可在宫里的赵高看来,他们就是一个有一个的蛾子,所谓飞蛾扑火,有去无回。 赵高的脸上有着浓厚的黑眼圈,他无精打采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脑海里还是在想着到底要不要派章邯出征这件事。 这一切,正如他当初跟李斯说的那般,他害怕失去权力。 “赵丞相,赵丞相?”也就在这时,宫殿的门外,响起了一道声音。 “何事?”赵高惊讶,难道胡亥又找自己过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都以雍齿的名义给胡亥写信,本来他还想着把雍齿这个人找到,把他带在身边,这样他就不用亲自去写信了,他又可以把这些时间拿出来做其他的事情了。 胡亥也因为雍齿的事情,逐渐从美色上转移到了修仙上。 “启禀丞相,是子婴公子找过来了。” “哦?故人之子啊,嘿嘿!”赵高虽然不知道子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想不到子婴还会找自己的杀父仇人,莫非,他也跟现在的皇帝陛下一样,愚昧无知? “让他进来吧。”赵高说。 “唯。” 没过一会,子婴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几名下人,不只是他,他身后的下人都提着浓厚的礼物。 “哟,我瞧着是谁,原来是子婴公子啊。”赵高起身,看着一脸讨好像的子婴,他很是开心,什么时候,他一个小小的宦官,轮到一个皇亲贵族来跟他献殷勤了? 子婴的头始终都微低,看着赵高住着这么豪奢的宫殿,他的心里实在有些愤怒,不过还是被他压了回去:“子婴,见过赵丞相。” “听说赵丞相最近除掉了一大反贼,于是子婴特地带来一些自己收藏的珍品,前来孝敬您。”子婴笑。 “好啊,先放屋里去吧!”赵高说。 于是,子婴带来的礼物被赵高的下人带走了。赵高脸上的忧愁终于少了几分,或许是因为子婴的到来,让他的心里好了很多。 “说吧,找我什么事。”赵高问。 “赵丞相呐,听说反贼的军队进入了函谷关,可有这回事?” “敢情你是来兴师问罪的?”赵高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上下仔细打量了子婴一遍,他的眼神是冰寒的,让子婴的背脊骨都感到阵阵发凉,“哈哈,赵丞相,我是罪臣之子,我哪敢啊?” “你知道就好。”赵高说,“既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看你这么大的架势,应该是想有什么话对我说吧?” “臣惶恐。”子婴说,“丞相呐,其实反贼之所以这么快能打到我们大秦,完全不是因为我们士卒不行,也不是因为我们的装备不行,粮草不够,而是因为我们缺少一个好的将领带兵去打仗。”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好的人选吗?”赵高问。 “章邯。”子婴淡淡地说。 本来赵高的脸上还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直到子婴的嘴里吐出了章邯两个字,让赵高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章邯早在之前就犯了罪,已经被降职了,这样的事,你难道不知道吗?” 子婴不慌不忙地说道:“丞相呐,我当然知道,我作为始皇帝的子孙后代,当今陛下的侄子,心里面还是有家国情怀的。” “其实我也想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只是,我的血脉不让呐!” 赵高听闻,脸色方才有些缓和:“公子啊,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章邯在我看来,天生就是做反贼的料。” 子婴就像提前预知了他的话一般,一瞬间脱口而出:“丞相呐,这权力,可是掌握在你的手中,对章邯这个人呐,我提议,您在用他的时候,也要干扰他。” “哦?”赵高露出了笑容。 “嗯。”子婴轻点了点头,“其实臣建议,您可以跟章邯见上一面,听听他的心里话,了解一下他的为人。” “这倒是个好主意。”赵高答。 很快,他又想到了之前杀扶苏的事情,于是便问:“公子,你狠我杀了你阿父吗?” “阿父罪孽深重,臣还真恨不起来。”子婴笑道,“不知今日之举,丞相能否算我立功?” “好啊,你比你阿父强许多。”赵高笑着说。 “日后还多得向丞相学习。”子婴也跟着笑。 “嗯,常来。” 等没过几天,赵高带着人,去了章邯家里。章邯穿着打补丁的衣服,拿着一个鱼篓,在河里面摸鱼。 “哟,这不是丞相吗?怎么突然光临寒舍了?”章邯说,在他回头的那一刻,正看见赵高站在岸上盯着他。 “这不是来看看老朋友吗?”赵高笑。 他走了过来,瞥了一眼章邯鱼篓里的鱼,继续笑着说:“就这么几条鱼啊,章将军。” “诶,丞相您叫错了,我是少府。” “对,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啊,我分不太清了。” 章邯上岸,稍微清洗了一下脚上的淤泥,然后擦干了脚,看着一脸笑意的赵高:“我看丞相您啊,就是缺少几个得手的助力。” “哦?那章将军愿意做我的助力吗?” “哈,只要丞相您随口一说,我章邯就算是赴汤蹈火,那也是在所不辞!” 赵高满意地点了点头:“章将军,有你的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这样吧,明日上朝的时候,您亲自跟陛下说,如何?” “我可以上朝了?” “可以啊,当然可以!”赵高笑的更开心了。 ...... “抢我们粮草的人,你们调查清楚了吗?”泗水郡郡守问。 “启禀郡守,属下已经调查清楚了,是沛县那帮人干的。” 底下,站满了数十人,这些都是打听周围情况的探子。 “你是说刘季,自称赤帝之子的那位?”郡守问。 “是啊!”底下的人答道。 郡守更加惊讶了,他原先,只是把这伙人当个笑话的,之前在胡陵一战中,他稍微有些关注,只不过他们的关注度远远不如陈胜吴广,还有项梁。 ...... “主公,不好了,不好了!” 正当刘邦等人在商议怎么炼丹的时候,门外一个小卒连滚带爬的走了进来。 刘邦炼丹,并不是为了长生不老,而是为了研发一种火药,因为炼丹士在炼丹的时候,会炸炉子,轻则炉子震动,重则把炼丹士整个人都炸死。 刘邦冷静地看着他,道:“何事如此慌张?” “主公,泗水郡郡守,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事是我们干的,如今正派大军过来要剿灭我们呢!”小卒慌张地说。 “哦?”刘邦愣了愣,“我还没抢够呢,他怎么就来了?” 第35章 火药的三种材料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萧何听闻,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不成,要等你壮大到他无法抗衡的时候,再率军前来自讨苦吃? “嗯。”刘邦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低着头,不语。 “主公啊!” “嗯?”刘邦看着他,愣了愣。 “备战吧!” “好!”刘邦哭笑不得,他大脑一片空白,说实在,上次带着兄弟们攻打胡陵的时候,他虽然想着确实会失败,只是没想到败的那么惨。 这一次,每人的手里多了一把诸葛连弩,会好很多吧。 刘邦吩咐兄弟们上去守城墙,至于自己,暂时就先不去了,怎么守,该如何守,刘邦将这些权力都交给了刘家学派的人,特别是那位爱打仗的樊哙。 等到兄弟们走了之后,刘邦开始打量起桌前的案台起来,那是一堆硝石,看起来有点灰,有点白。 “是啊,如果有火药的话,打秦军的话要轻松很多,遇到不服气的,一炮炸了便是。” 刘邦喃喃自语:“就算日后遇到了项羽那样只会猛冲的壮士,还有韩信那样的军事奇才,他们只要敢来,乃公直接扔个炮仗将他们全部干趴下就是了。” 不过,想是这么想,但是制造火药的工艺,对他来说,有些困难。在那未知模糊的记忆之中,他也就朦朦胧胧的记得一些火药的制法,并不清晰,所以接下来造火药的过程,也不会那么的顺利。 正当他专心思考的时候,萧何却又折返了回来,望着刘邦,面色凝重地说:“主公啊。” “嗯?你怎么还不走。”刘邦问。 “我还是担心现在的战局。”萧何忧心忡忡的说。 “哦。”刘邦轻点点头,接着盯着萧何有些慌乱的眼神,笑道:“你应该相信兄弟们。” “正是因为相信兄弟们,才更害怕让他们去死。” “得了。”刘邦说,“你放心,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守下来的。” 萧何变得沉默起来。刘邦看着他的样子,也不好说些什么,他直接把话题转移了。 “对了,萧何,你知道硫磺吗?” “硫磺?这是什么东西?”萧何表示很惊讶,作为一方的父母官,他确实读了不少的书,书的种类,多种多样,可在这么多书里面,他硬是没听到有一个叫做硫磺的东西。 刘邦叹了口气,无奈的为他描述了一下硫磺的特征,萧何再次陷入了沉思,没过多久,他忽然眼睛一亮:“主公,你说的是石流黄吧!” “石流黄?”刘邦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在思考自己所说的东西,跟萧何说的石流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东西。 “我曾经读过一本书,叫做《范子计然》,里面就写了硝石,石流黄等物。” “哦,那这硫磺,哦不,是石流黄,你可以想办法弄到吗?”刘邦问。 “不是很难搞,不过需要一些时间。”萧何说。 “行,那你去弄吧,我等着。”刘邦说,“你尽量早点弄过来,这对我们的战局很关键。” “对了,还有木炭。”刘邦补充说。 “唯。”萧何有些搞不懂,刘邦为什么跟他要这些材料,难道是为了炼丹吞下去长生不老,或者通过服食丹药,又得到一个什么仙法?这也太荒谬了。 他一想到刘邦之前造出来的东西,又立马推翻了自己之前的那番猜想。 萧何并未就此离去,他继续说道:“对了,主公,我还有事情要跟你说。” “说。” “周市那边派人过来说,要增援我们了,但是前提是我们要归顺他们。” “嗯,归顺就算了。”刘邦立马拒绝了周市来使的话,“萧何,这是不可能的事,如今战局吃紧,我们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周市是陈胜手下的将领,就目前而言,在天下所有起事的军队中,陈胜的军队是最强大的。 刘邦之所以敢拒绝周市,因为他根本不觉得他会输,在那未知的记忆之中,有许多他能够用得到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在他经历的每一次战争中,可以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火药,是一千多年前炼丹家在炼丹过程中发明的,与传统的医学有着密切的关系,古代火药的三种主要成分是硝石,硫磺和碳。 硝石,即硝酸钾。天然硝石通常存在于含有钾,钠,镁,钙的土壤中,一般多与钠盐,镁盐等矿物共生,采用水沥滤、蒸发和结晶等方法,可以从含硝石的土壤中提炼到较为纯净的硝。这个时候的硝石有很多种叫法,比如芒消、苦消、焰消、火消、生消,有时还将硝称为地霜、北帝玄珠等。 大概在春秋时代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人就认识了硝石,到后来,硝石又被用作了药材。 硫磺,又称黄硇砂、黄牙、阳侯、将军、石硫黄,有时也写作“流黄”,单体硫为黄色。然而,硫磺多以硫酸盐,硫化物,游离硫等形式存在于自然界中。人们接触和认识它也很早,在《神农本草经中》,硫磺被列在中品药中的雄黄和雌黄之后,位居中品药中的第三位,不少医书中说它能治十几种病,是古代医药中的一种重要药材。 其次,人们对硫磺的化学性质也有了一定的认识,知道它能与铜、铁等金属起化合作用。 《神农本草经》记载说:“石硫黄……能化金、银、铜、铁,奇物。” 《参同契》记载说:“河上姹女(系炼丹家的隐语,即水银),灵而最神,得火则飞,不见埃尘,鬼隐龙匿,莫知所存。将欲制之,黄牙为根。” 第三,炼丹家在炼丹中,经常使用硫磺,硫磺被当做重要的炼丹药物之一。例如,《三十六水法》中的“硫黄水”,就是用硫磺、白垩土、醋和尿等配成的。 《抱朴子·内篇·金丹》也记有:“第一之丹名曰丹华。当先作玄黄,用雄黄水、矾石水、戎盐、卤盐、石、牡蛎、赤石胆、滑石、胡粉各数十斤,以为六一泥火之三十六日成,服之七日仙。” 葛洪所说的矾石水,又叫矾石液,就是硫磺。 炭,就是木炭。炭是用来冶炼金属一种非常重要的工具。 “主公,我其实一直以来都很好奇,这些东西,是谁教你的?” 临走之前,萧何问。 “哈,我还需要人教吗?”刘邦对萧何翻了一个白眼,这若是放在从前,萧何必然会怼回去,可如今,他们之间的地位不一样了。 “主公不愧是赤帝之子!”萧何笑了笑,然后告退。 城墙之上,不似刘邦家中气氛那般的轻松,畅快,这里带着肃杀之气,仿佛任何人来到这里,都会感受到自己要随时掉脑袋的准备。 站在这里的兄弟们,不是注视着远方,就是在布置着防御工程。 刘家学派的几个人站在一块,他们注视着远方,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卢绾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樊哙,他发现樊哙在这个时候居然冷静的出奇,似乎一点都不害怕强大的秦军。 他伸手撞了一下樊哙的胳膊,说:“喂,大块头,接下来你怎么打算守城啊!” “死守。”樊哙脸色非常平静地说道,“他们来一个,我就杀一个,他们来一百,我就杀一百个!” “到时候我的腰上,嘿嘿。”樊哙还不忘对卢绾挑了一下眉头,“挂满了人头,想想都觉得壮烈。” “杀,就知道杀。”卢绾伸手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轻骂道:“多学学主公,打仗,要智取!” 没过多久,远方就出现了一批黑压压秦军。樊哙见闻,从怀中抽出了杀猪刀,大喊:“戒备!” 樊哙的话传遍到了每个人的耳中,也就在这时,城内的号角声响起。 至于城墙的对面,此时,萧何正在送周市的使者出城。 “麻烦您替我辛苦一下,转告你家的将军,就说这样的福气,我家主公消受不起。” “您放心,我定当如实禀告。”使者的脸庞始终洋溢着笑意,他来沛县的这段时间里,在萧何的安排下,生活还是过得很不错的。 告别了周市派来的使者,随着萧何传来了戒备的号角声,他又急匆匆地往城墙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萧何快步登上城墙,看着黑压压的一片秦军,心中顿时一凉,完了,这是要破城的节奏。 “慌什么!” 刘邦走了出来,看着惊慌的萧何,笑了笑,“萧何啊萧何,你不必如此害怕,这里有兄弟们跟我呢!” 萧何的模样,在刘邦的视野下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鸟儿。 “我能不害怕吗?这么多的秦军。”萧何指了指眼前黑压压一片的秦军,“我萧何何时见过这么大阵仗的秦军啊!” “呵,你还不相信我们兄弟了?”刘邦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吧,萧何,我们赤帝军,不管对面有多少兵马,我们都是不惧的!” ...... 咸阳的朝堂之上,经过胡亥的日思夜想,胡亥还是觉得,要做一个阿父那样的皇帝,于是从那一天起,他开始上起了早朝,看着底下站着的众百官们,他学起了阿父的模样。 “群臣呐,今日你们可有什么事情要奏报?” 听闻这句话,底下的群臣纷纷开始躁动起来,他们的眼神有意无意的都会看向赵高。而赵高,则是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如果无事的话,我们现在就退朝吧!”胡亥笑了笑,说。 也就在这时,底下的一个臣子站了出来,看着胡亥,语气有些唯唯诺诺地说:“启禀陛下,反贼已经率领军队打进了函谷关,恳请陛下决裁!” “什么?反贼打进了函谷关?”胡亥一脸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又看向赵高,不知所措,“你们不是都说是普通的盗贼吗?怎么就打进了函谷关呢?” “此事究竟是真还是假啊,赵高。”即便胡亥已经看向了赵高,可赵高还是闭目养神,于是胡亥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赵高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道:“陛下,这确实是臣的疏忽之处。” “起初臣以为,那只是一名微不足道的盗贼,因为跟反贼李斯是同乡,所以他们才敢造反,如今看来,却又不是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杀错了李斯?”胡亥更加地惊讶了。 赵高笑着解释道:“陛下,非也,李斯也是反贼,如今打进函谷关的那波人,也是反贼,您没有杀错。” “你确定?” “确定。”赵高用着诚恳的语气说。 “那这些反贼......”胡亥想要说些什么,却被赵高打断了话。 “陛下,臣累了,您不能光让我一个人做事,得让底下的大臣们动起来。”赵高笑着说,然后看向章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最后又回头,看向胡亥,“不然的话,一旦臣累死了,今后,陛下你就得更加忙碌起来了。” “好!”胡亥扬起骄傲的头,看着底下的大臣们,大声叫道:“你们继续说吧。” “赵丞相不是一个贪功冒进的人,他想把这些功劳都让给你们,让你们也能发挥出一些作用。”胡亥解释,他的脸上依旧有着惊慌之色。 赵高满意地笑了笑,继续闭目养神。 “快说,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迅速将这些反贼剿灭!” 只见底下站着的大臣继续说道:“臣以为,陛下您应该派出在咸阳的士卒,前去函谷关抵挡反贼。” “可是,咸阳城没有兵了啊!”赵高睁开了眼,看着那位大臣,说。 “那就......” 赵高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独掌大权,只任用听话的官员好是好,只是,他们似乎都变成了没有脑子的家伙。 “陛下。”赵高打断了那位大臣的话,趁着胡亥不注意的时候,又瞥了一眼章邯,再次示意,“臣觉得,我们的军队,就是缺少一个可以领兵的将领。” “是啊,陛下,赵丞相言之有理啊!” “是啊,言之有理!” 众臣纷纷附和道。 “好,那你,那你觉得,谁人来当这个将合适?”胡亥的语气还是非常的慌乱,他与其他人不同,他是真的害怕那些反贼打进来。 第36章 章邯的高光时刻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陛下,臣以为。”赵高稍微停顿了一下,这一次,他当着嬴政的面,看了一眼站在下面的章邯,继续说:“陛下啊,臣以为,章少府最适合职位了。” “章邯?”胡亥感到有些疑惑,“章邯是谁啊?” “就是,就是那个......”赵高伸手指了指章邯,胡亥顺着赵高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了胡亥指的那个人。 “你就是章邯?”胡亥说,“哦,这朕倒有点印象了。” “之前阿父出行的时候,听说有个射鹰的家伙,名叫章邯,原来就是你啊。”胡亥脸上显露着笑意。 “对,就是他!”赵高的脸上也笑开了花。 章邯微微点头,从群臣中站了出来,盯着胡亥惊喜的眼神:“微臣见过陛下。” “免礼免礼。”胡亥大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走到他的身前,欲要抓住他的双臂,“章邯将军可愿意替朕平定反贼呐!” 章邯往后一退,躲过了胡亥的手,继续说道:“陛下,关东贼乱日炽,今天的事情迟早都会发生的,若陛下问何以至此,那臣以为,只因,敢于直谏忠言的大臣,悉数被杀光,而朝中的文武百官只顾苟且容身,不向陛下禀告实情的缘故,如今,上天已降下灾祸的征兆,黔首纷纷震动惊恐,咸阳城的黎民百姓人人自危,臣下以为,是时候向陛下禀告实情了。” 赵高的脸色猛地一黑,章邯这话,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大胆章邯,岂不闻主尊臣卑,你居然敢指责陛下!”赵高在说后面几个字的时候,把声音加重了几分,生怕章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章邯轻点了点头,说:“启禀陛下,臣不敢。” “微臣只是据实禀告而已,自贼乱发生不久,帝国税赋锐减,帝国之内何处太平,何处动荡不安,在臣的计簿之中,一看便一清二楚。”章邯用着诚恳的语气说。 赵高的脸色越来越黑,敢情这家伙一上来就针对自己? “那......那些反贼有多少呢?”胡亥慌慌张张的说。 不待章邯开口,赵高在一旁说道:“启禀陛下,有十万。” 胡亥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 “陛下,非也。”章邯在这个时候说。 胡亥听闻,脸色方才好看了一些,“那是多少?” “二十万!”章邯也是脸色担忧的看着胡亥。 一旁的赵高听闻,眼中已经开始显露了一些杀机,不过章邯所说的事情确实是事实,即便自己在这个时候隐瞒胡亥,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就像上次有人瞒着他,跟胡亥偷偷汇报的博士,这样的人在他看来迟早是要出现的。 于是赵高看着章邯,问:“既然如此,你能否带兵呢?” 章邯摇了摇头,“小臣现在只负责赋税渔政,带兵打仗之事小臣不敢僭越,这,您是知道的。” 显然,章邯利用了方才赵高所说的话,顶了回去。 “哼!”赵高冷哼一声,胡亥听闻,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章邯啊章邯,你方才不是说形势紧张吗?一面让陛下担忧,一面又不为陛下出力,你是何居心!” “丞相,小臣以为此事非同小可,朝中尚有几人能堪此任,不妨择优而选。”章邯说。 赵高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看来章邯还是向着他的。 “既然如此,章邯将军快说说看,都有哪些人?”胡亥惊喜道。 “首选之将当属王离将军。”章邯厉声言词的说。 “他太远了,驻守边关,即使赶到这里,也解不了燃眉之急啊!”赵高面带笑意地看着他。 “臣以为李豪李将军也能堪当此任。”章邯说。 “呵,亏你还在宫中做官,他早在去年就已经病逝了。”赵高轻笑,他已经想到章邯最终的那句话要说什么了,章邯最终的那句话,肯定说的就是他自己。 “如此一来可就难办了。”章邯面露难色,等到他沉思了片刻,又继续说道:“陛下,臣又想起一人。” 胡亥的面色又开始缓和了起来,看着他。 “便是乌田将军可堪当此任。” “唉,章邯呐,你别提他了,他去年就疯了。”赵高说,“现在还关着呢。” 赵高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情,至于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场面,完全都是因为他个人的私欲造成的。 章邯心中有些想笑,不过还是憋住了。胡亥的脸色本来好看了几分,可赵高的这句话,又让他的情绪陷落了低谷之中,一时间,他感觉到天都要塌下来了,“难道我朝,真的没有人可以带兵去打仗吗?” “陛下,您莫要急,章少府啊,他肯定有办法。”说着,赵高的眼神又看向了章邯,胡亥也随着赵高的眼神看了过去。 章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陛下,要不您,御驾亲征吧!” “什么?”胡亥跟赵高纷纷表示惊讶。 章邯在来之前,带了一份地图,此时,他毫不犹豫地把它摊开,放在地上,道:“陛下,周文实乃村夫野汉,不懂带兵打仗,他虽兵临函谷关,但是却分布扎营,呈现出一盘散沙之状。” “还有,周文所部实乃乌合之众,一方面想着贪功冒进,另一方面,又想各保实力,患得患失,其部呈出左右不能协同,首尾不得兼顾之势。” “臣下以为,若在此时率精兵一部,直捣贼营,擒其酋首,贼军自然溃不成军,定可解我咸阳之虞。” 章邯说的头头是道,只不过,让胡亥听的有些想睡觉,只是赵高在一旁说道:“呵,你说的倒是轻巧,我现在上哪里调兵去?” 赵高知道章邯肚子里有东西,经过前几次的失误判断,他还想让章邯多说些话,以预判他接下来要干些什么。 “丞相所言极是,不错,若在此时调各郡县兵马,必缓不济急,而臣以为,在骊山有筑陵的贼徒十万,这些贼徒之中,不乏鸡鸣狗盗作奸犯科之辈,但是还有还有看守他们的极具极强战斗力的蒙恬军团的大部分军士。” “因此,臣以为,可将这些人,通通充入我大军之中,缓解燃眉之急,以保我秦军实力。” 胡亥点点头,“那我还用御驾亲征吗?” “当然不用。”章邯说,“陛下,臣恳请陛下颁布诏书,大赦天下。” 赵高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他很好奇章邯肚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大,大赦天下所有的犯人?这不是要天下大乱吗?” “丞相此言差矣,依臣所见,不仅要大赦囚徒,还要论功封官行赏。” “什么?”赵高更加地惊讶了。 反观坐在一旁的胡亥,只是发着愣,听着他们两个人的说话。 章邯继续说道:“陛下,还请陛下您当机立断,成败在此一举。” “丞相,这,这该如何是好。”胡亥小声的对着赵高问道。 “臣,听皇上的。”赵高笑着点点头。 不是,你,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听我的?胡亥也开始惊讶了起来,他并不知道该怎么做皇帝啊。 章邯见状,忙道:“陛下,如今帝国事态危急,唯有此计方能置死地而后生矣。” 章邯的话,胡亥是一句都没听进去,他一直都看着赵高,希望赵高能给他一些意见,然而赵高现在又开始闭目养神了,并不搭理胡亥。 胡亥无奈,只好看着章邯,道:“朕,就依照你说的办吧!” 他的语气有些慌乱,因为他已经拿不住主意了,可目前,赵高又不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他只好将这一切交给章邯,让章邯去做。 他完全听不懂章邯说的话,若是说一些吃喝玩乐,他闭着眼睛都能说出来。不过他知道,章邯说的这些,非常的有底气。 “传朕旨意,骊山刑徒一律赦免。” “唯!” 此事结束后,胡亥感到有些头疼,就提前退去了。赵高见也没什么大事,在胡亥离去后,就宣布退朝了。 正当章邯要走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章邯的声音:“章将军,慢走,慢走。” 章邯回头,只见他笑眯眯地走了上来,看着他,说:“章将军啊,您,是想害死老奴吗?” 章邯连忙摇了摇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说:“赵丞相,臣之前就与您说过,只要赵丞相您一声令下,我章邯,那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可是你刚刚说的话......” “臣觉着,没什么问题,若是丞相您觉着有问题,还请提醒一下臣。”章邯用着非常卑微的口吻说,“臣这辈子,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只会一件事,那便是打仗。” “哦......”赵高略有所思的看着他,恍然大悟,貌似这呆子,确实只会打仗。他除了打仗,其他的,便是一无是处了。 可是,他又害怕章邯一去不归了,因为章邯并没有家属。 “章邯,那你想不想娶秦国的公主?” “全凭丞相安排,只要是丞相您给的,臣觉得,都是对臣好的东西。” “嗯,那我就找一位公主嫁给你吧,然后,等公主有喜了,你再去征讨秦军吧。”赵高笑,“你孤身一人了一辈子,让公主有喜,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全听丞相的安排。”章邯语气诚恳地说。 “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赵高说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恭迎赵丞相!”章邯用着开心的口吻说。 等到赵高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时,他也转身,舒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走了。 ...... “主公,您怎么又来了?” 随着秦军对沛县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刘邦的手底下的兵是越来越少,当然,派过来的秦军也在不断地被消耗着。 终归来说,在泗水郡郡守的眼里,陈胜吴广,还有项梁,之所以能让他称为反贼,是因为他们造了秦朝的反,而不是因为他们的行事作风像反贼。而刘邦,在他眼里,还真就是妥妥的反贼。 为了对峙陈胜吴广,他并没有将兵全部派遣出来对付刘邦,只不过,就对他而言,派出来的兵并不是很多,但是对刘邦来说,已经很多了。 也就是,一万兵马攻打刘邦的一千多人。 看着眼前残酷的惨状,刘邦也只是撇了撇嘴,作为主公,就算他再怎么害怕,也要坚持下去:“萧何,我上来就是看看兄弟们,顺便给兄弟们涨涨士气!” “不行,这太危险了,万一......”萧何看着远处不停射来的弓箭,有些担忧的看着刘邦。 “萧何,我刘邦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小剑,哈哈!”刘邦笑着说。 也正是这个时候,有一支箭差点就射在了刘邦身上。它只是从刘邦的皮肤擦肩而过,却让刘邦感觉到阵阵的恐惧。 差一点,他人就没了。不过他人既然还在,那么这一箭,就是对他刘邦的挑衅! 刘邦拔出佩剑,站在城墙最高处,大喊道:“兄弟们,不要害怕,我们赤帝军,必胜!” 却是萧何一把将他从上面拉了下来,忙道:“走,去后面避避!” “我正好有一样东西要交给你。” 于是刘邦点点头,跟着萧何走了。若不是萧何说有东西要给他,估计他还得站在这里吼上一两嗓子。 萧何走后,曹参接管了萧何的事。 至于秦军那边,由郡守派出来的一位将军正好看见了刚才的一幕。 那道人影......似乎是沛县的首领? “方才那人是谁?可有人知晓?”那将军看了一眼身边的随从,问。 “启禀大人,小人认得,他叫刘季,不过现在听说叫刘邦了。”说话的这位随从正好出自沛县。 “哦,不足为虑,不足为虑!”将军摸着胡须大笑,“来人呐,传我的命令,谁能割下刘邦首级者,赏金万钱!” “萧何,说吧,你要给我什么东西。” “嗯,你要的东西。”萧何语气平淡地说。 “石流黄跟木炭?”刘邦惊讶道。 他本来以为萧何寻找这些东西要花上一些时日,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这么快就弄好了! “在哪?” “我已经吩咐下人,让他们将这些送到你的府上了,你回去的时候就看得见。”萧何笑。 “好,那我这就回去!”刘邦二话不说,就回去了。 萧何望着刘邦远去的背影,满意地笑了笑:“原来主公还是那么的好哄啊!” 第37章 曹参,你有所不知,其实我不如主公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刘邦走回了卧房,心情有些凝重。 倒不是因为萧何的火药配料准备的不齐,而是秦军的攻势似乎有点猛,这样的攻势,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阿父!” 在刘邦沉思之际,刘盈跟刘肥从屋外跑了进来,灰头土脸的,他们两个眨巴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刘邦,刘盈率先说道:“阿父,外面是不是打仗了啊!” “听谁说的?”刘邦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想要用自己的眼神告诉他,外面并没有打仗,而是一切太平,天下安好。 “我说的!”刘太公从外面跑了进来,眼神有些不善的看着刘邦。 “哎呦我的老爷子,您又来这里捣什么乱?”刘邦无奈的看着他,说。 刘太公狠狠地剁了剁手上的拐杖,说:“听娥姁说,外面打的火热朝天?” “不是啊,外面只不过来了一小部分秦军,老爷子,这您就不要担心啦!” “嗯?只是一小部分吗?”刘太公问。 “是啊,只是一小部分。”刘邦笑。 “那我去问问娥姁。”刘太公转身就走,比来时的脚步还要快,毕竟刘邦在他的眼里,那是只可教不可信。 “来,盈,肥,你们过来。”刘邦让他们靠近自己,指着刘太公离去的方向说,“你看啊,你们大父都那么老了,他说的有些话啊,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你们不要去相信你们大父说的话。” “特别是他说的打仗。” “可是打仗这件事,是阿母说的啊!”刘盈是个老实巴交的好孩子,问。 刘邦的眼睛再次眯成了一条缝,这是我亲生的吗? 不过他还是将刘盈拉近了几分,说,“盈啊,你说,阿母他打过仗吗?” “启禀阿父,阿母她没打过仗。”刘盈的模样越发越像儒生了。 “那你说,你阿父我有没有打过仗。”刘邦再问。 刘盈陷入了沉思,因为他不知道刘邦想表达什么,反观一旁的刘肥,道:“打过,阿父打过老多老多仗了,每次我听我娘亲说......” 正当说到‘娘亲’两个字的时候,刘肥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刘邦看着刘肥,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刘盈,说,“那你觉得,就打仗这件事,是阿父说的准一点,还是没打过仗的阿母说的准一点。” 刘盈点点头,又开始了刘邦最讨厌的儒生之礼:“必须是阿父。” “所以说,盈,你说外面到底有没有打仗呢?”刘邦问。 “没有打仗。”刘盈答。 “太好了我的乖儿子,来,陪你阿父我一起来做一件事。”刘邦摸了摸刘盈的头,然后拉着刘盈跟刘肥的手,走到案台旁边。 刘肥开心的看着桌前的这一切,刘盈则是眼神露着迷茫,在阿父和阿母的观点下来回徘徊。 主要是刘邦陪他的时间太少了,平时陪伴他的只有阿母,亦或者刘肥。 “来陪阿父做一些物件吧。” “还是跟上次的一样?”刘肥好奇地问,“纺车?” “不是,这一次的东西,如果做出来,会特别的好玩。”刘邦指了指案台前的工具,笑着看着他们,解释说,“这个东西,你可以拿它去河里面捕鱼。” “反正,它就是特别的厉害!”刘邦说。 “就这一堆破东西,像石头,又不像石头。”刘肥问。 “嗯?什么叫破东西,这可是宝贝啊!”刘邦发现,不仅是刘盈的性格不像他,刘肥居然也不像。反倒是刘盈的性格跟吕雉的性格差不多,刘肥的性格跟曹氏的性格差不多。 那乐儿呢?刘邦突然想起,自己有很多天没有去看自己的女儿了。 刘邦拿起一旁的石流黄,还有硝石,指了指他们,道:“肥,盈,你们跟阿父一样,拿起案台上的石流黄,还有硝石,跟着阿父一起做。” 刘肥听闻,快速学着刘邦的模样,拿起案台上的石流黄和硝石,至于刘盈,还是犹豫了一下,然后非常有礼貌的将袖子卷起来,防止把衣袖弄脏,最后才去拿案台上的石流黄跟硝石。 案台上摆着很多的砂罐,为了防止失败,这是刘邦特意跟萧何多要的。 “来,你们学着阿父的模样,将石流黄跟硝石放进砂罐里,记得,它们不是混在一起放,而是分开放。” 刘邦一边说着,一边跟他们示范着。 刘肥学的有模有样,刘盈的动作看起来则是有些笨拙,像极了一个柔弱的书生。 “唉,想不到啊,都是同一个爹生的,最后这两的性格怎么完全不一样啊!”刘邦看着两人的动作,喃喃自语。 “好,来,跟我去院子里。” 刘邦拿着砂罐,带着他们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有着一口锅,这锅并不是他们用来炒菜用的,是兄弟们打仗前,刘邦特意嘱咐他们,往院子里放一口锅,留着造火药用。 “兄长,阿父这是要干什么呢?”刘盈呆呆地看着刘邦,问着一旁的刘肥。 “嗯?肯定是在造一些好玩的东西啦,阿父的本领,你难道还没有领教过?” 刘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起来,仿佛不太聪明的样子。 刘邦将几个皂角点燃,丢进了锅里,然后将石流黄跟硝石燃烧起来,接着,他就站在一旁等着,直到它们烧不起焰火了,他又将台阶上的煤拿来炒,锅中的火焰热气腾腾,不久时,刘邦身上都冒出了汗。 等到锅中的碳消去了三分之一的时候,刘邦立马将火退了,趁着锅中的东西还没有冷却,他将它们取了出来,伏火。 对于这种制火药的方法,他记得并不是很清楚,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盈,肥,快捂着耳朵。”刘邦看着他们,说。 因为眼前的家伙,看起来是随时都会爆炸的。 过了许久,他做好的家伙,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 “咋就成了哑炮了?”刘邦疑惑地看着眼前自己做出来的家伙,看样子应该是失败了。 只不过,这种失败也在他的预算之内,对他来说这是一件特别正常的事情。 “嗯......”刘邦转头,看着刘盈跟刘肥,笑着说:“那个,阿父今天还有点事,你们先回去吧!” 刘盈乖乖的点点头,他的心里巴不得现在就回去,因为回去,就可以念书了,像《论语》《道德经》,这些他都还没有念熟呢!万一阿母这几天就要来抽查呢? “阿父告辞。”说完,刘盈弓着腰,等着刘邦的话。 刘肥则是挺直了腰板,对刘邦说:“阿父,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好!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刘邦笑着拍了拍刘肥的肩膀,然后看向一旁弓着腰的刘盈,虽然看着刘盈这般模样,他的心里面也是有些恼火,不过还是把他扶了起来,耐心地说道:“盈啊,男子汉大丈夫,要挺直了腰板,不要动不动就弯腰,这是不好的习惯。” “小心驼背。”刘邦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开心,这让刘盈一愣一愣的。 不过方才刘邦跟刘肥的对话,让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这种舒服他说不出来,总之就是有些不舒服。 “好了,去吧!去做你们想做的事吧!”刘邦说。 目送着刘盈跟刘肥离去后,他独自一人开始忙活起来。 “兄长,你说我刚刚是做错了什么吗?”在回到刘邦卧房的路上,刘盈好奇地问着刘肥。 刘肥摇了摇头,道:“盈,我也不知,不过我听我娘亲说,阿父似乎从小就不喜欢读书,每次大父因为他不读书要罚他的时候,他都会偷偷的溜走。” “哦。”刘盈恍然大悟。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刘邦不仅不喜欢读书,还不喜欢跟儒生呆在一起。 等到他们两个走到卧室的时候,他们立马止住了嘴。可惜的是,卧室里没有吕雉,只有正在纺织的曹氏。他们两人跟曹氏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刘肥并没有喊曹氏娘亲,因为每喊一次,曹氏就会趁着吕雉不在的时候,打一次,虽然这件事后来也被吕雉知道了,吕雉还跟她说这没什么,但是不要把孩子打坏了。 “出来吧。娥姁。”等到刘肥和刘盈的背影消失的时候,刘邦又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站在柱子旁边的吕雉。 吕雉从柱子旁走了出来,好奇地看着刘邦,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你穿着那么长的裙子,都露出来了,你说我能不知道吗?”刘邦笑着看着她,露出一副流氓的模样,“怎么,想我了?” “切,谁想你呢?”吕雉对他翻了一个白眼,“我找你,是因为刚刚阿父过来找我了。” “他还真过去找你了啊!”刘邦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找我怎的,他经常跟我说,让我提防着你,说你的话,十句只能信一句,信多了就会倒霉。”吕雉说。 “所以你说了吗?”刘邦走上前去,脸色平静地看着她,说。 “你别挨我那么近。”吕雉躲开了他,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当然没说啊,怎么可能说呢?” 刘邦的表情这才高兴了几分,看着她,说:“嗯,你很聪明。” “那还用你说。”吕雉瞥了瞥嘴,她可从来都不怕刘邦。 “行,行。”刘邦疯狂地点点头,说:“对了,咱的儿子,你可得看着点,不能让他经常去念书了。” “为什么?” “儒生从来都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刘邦用着认真的语气说。 吕雉上下认真地打量着他的眼神,在确认无误之后,才点点头,“明白了。” “嗯,以后让他多跟我忙活。”刘邦的表情看起来似乎不那么认真了,似乎有些贱兮兮的。 吕雉掐了掐他的胳膊,表情看起来有些微怒:“快说,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啊?当然是认真的!”刘邦诚恳地点点头。 然后吕雉气愤地走了。 刘邦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哀叹了一口气,然后回头,继续忙碌自己的事,就这样,他又忙碌了四五天。 原先,他做出来的火药特别粗,看着这么粗的火药,那未知的记忆似乎告诉着他,火药不应该这么粗,于是在过去的这几天里,他把火药做的特别细,然后又当都找了一个地方,存放了很多很多。 在他做出了很多火药之后,他决定开始试试成效,看看自己做的大家伙到底有没有成功。 此时,沛县的城墙上,已经堆满了尸体,有些是几天前就死了的,有些是刚死的。尸体放久了就会腐烂,因此,整个沛县的城墙上,还是有些熏臭的,只不过,城墙上的血腥味,似乎已经掩盖了这种臭味。 樊哙无力地躺在堆积的尸体上,仰望着天空,他的杀猪刀就放在他的小腹上,那把杀猪刀之前因为生了锈,导致一整把的刀不管怎么看,都不会泛光,可是现在,它居然泛光了! 樊哙强撑着疲惫不堪的眼睛,他的眼袋已经很重很重了,虽然如此,他的心里却是有着说不清楚的畅快,对他来说,还是杀人舒服啊! “喂,大块头,死了没,没死去城墙上吃点东西。”也就在这时,卢绾从身后爬了上来,因为尸体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而樊哙就躺在山顶上面。 “哦,知道了。”樊哙拿起杀猪刀,又看了一眼,然后心满意足的把刀收回了刀鞘,去城墙上拿吃的了。 萧何,曹参也是疲惫不堪的坐在城墙上,看着眼前来领吃的将士们,他感到有些心疼,只是,生在这个时代,心疼也没有办法。 他更加决定要尽心辅佐刘邦,争取让刘邦来做这个天下人的主公! 至于一旁的曹参,却是完全不同的想法,他看着萧何,小声说:“萧兄,我突然觉得,这个主公,应该你来当好。” 萧何一惊,看着他,道:“你为何如此说?” 当然,他也把声音压得很低。 “你看,这里死这么多人,要是让你来的话,或许就不会死这么多人了。”曹参指了指周围的尸体,道:“也不知道接下来,秦军还要来多少人。” “唉,没事的。”萧何安慰说,“其实啊曹参,我,不如主公。” “嗯?”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萧何摊了摊手,无奈地笑了笑。 第38章 阿父,你成了?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我不知道?”曹参一愣,然后看着萧何,笑道:“萧兄,我跟了你这么多年,还不清楚你的秉性?” “那你清楚主公的秉性吗?”萧何笑,“主公这个人啊,知道分事情的轻重,对有些事情,他说舍弃就舍弃了,从来不会像我一样,口头上说舍弃,背地里还去操劳这件事。” “萧兄,可是你看着......” “你就相信我吧,跟着主公打天下,是不会错的。”萧何制止道。 曹参点点头。 樊哙正在往这边赶来,萧何瞥了一眼前来的樊哙,对曹参小声说:“曹参,以后主公的事,你可不要再拿出来说了。” “唯。”曹参恭恭敬敬地对萧何说,“都听萧兄的。” 萧何满意地点点头,看着走来的樊哙,笑着走上前去,问:“樊哙,可还扛得住。” 樊哙已经非常疲惫了,当他听着萧何的这句话时,强撑着让自己笑起来,让自己变得有精神:“萧主吏掾,还扛得住。” 随即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您放心,秦军他们那边来多少,我樊哙就杀多少!” 城下,夏侯婴驾着从秦军那里抢来的战车在城墙下狂奔,周勃跟卢绾站在一旁看着夏侯婴。 “周勃,你看夏侯婴,他驾车驾的是真的好。” “是啊,他日后肯定是我们主公的亲随。” 夏侯婴虽然玩的尽兴,不过周勃跟卢绾两人的谈话,他还是听得见些许的,他停止了手中的缰绳,看着这两个正在说他的家伙,眼睛一瞬间眯成了一条缝:“你俩在这里说什么呢?” 卢绾和周勃二人纷纷抬起头,看着他,卢绾笑了笑,说:“侯婴啊,记得,苟富贵,勿相忘,日后若是富贵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两个兄弟。” 至于其他守城的将士,目前正坐在城墙上休息,他们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擦拭着手上的兵器,让它们尽量变得锋利起来,不要被血迹给掩盖了。 就在这时,远处秦军的号角再次吹响—— “戒备,戒备!” 正在跟樊哙曹参两人聊天的萧何听闻,脸色巨变,对着底下的夏侯婴三人,以及他们身后的兄弟们叫道:“快,回城。” “秦军要来了!” 兄弟们的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可当他们整整齐齐的站在城墙上的时候,又打起了精神,因为他们知道,这沛县,就是他们最后的防线,一旦这条防线被攻破了,不只是他们,他们的家人也会跟着他们死去。 抵抗了这么久,按照秦军以往的惯例,是要活埋的。 院中,刘邦还在安心地研制着自己的火药。在那未知的记忆中,关于火药的制作模模糊糊,但是在他做的过程中,有很多原来想不到的地方,他现在能够想起来了,比如火药点燃需要引线,而不是直接将它放在火里面点燃。 当然,这大多还是他实践出来的结论。 “刘季,刘季!” 刘邦回头,原来是吕雉找他。 吕雉的身后,还跟着她的亲妹妹吕媭,吕媭的脸庞看起来沧桑了不少,她看起来似乎非常着急,好像要失去什么一样。 “你怎么来了?” 吕雉瞥了瞥嘴,她跟吕媭一样,看起来似乎不是特别的开心:“你还好意思说,当我不知道外头的情况是吧。” “外面怎么了?”刘邦一愣。 “你听。”吕雉指了指萧何那边的方向,这是秦军号角的声音。 刘邦顺着吕雉手指的方向,刻意将自己的耳朵朝着那个方向,装作在听的样子:“然后呢?” “你还没听到?” 刘邦嬉皮笑脸的跟她说:“听到?听到什么?” “你就这么怕秦军吗?”刘邦笑,“男人们打仗的事情,你不该来插手的。” “不是我,是她。”吕雉冷冰冰的看着他,指了指身后的吕媭。 刘邦将目光从吕雉的脸上转移到了吕媭的脸上,笑了笑,说:“是你啊,吕媭,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还沧桑了许多?” “难不成,樊哙不是你喜欢的?” 伤害兄弟们的事情,刘邦其实还记在心上,他并不会因为她是吕雉的妹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他的兄弟。 吕媭看着眼前百般嘲笑她的男人,她的心里也是难受的很,不过她还是关心樊哙的安危。这段时间以来,每次樊哙回到家中,脱下衣服的时候,吕媭都能看见他身上的伤痕。于是在这段时间里,她三番五次地私底下找吕雉,让吕雉替她说说情,让樊哙不要加入战斗。 “你难道连你家的男人都劝不住吗?”当时,吕雉冷冰冰的说。 吕媭并没有反驳什么,她只是慌慌张张的说道:“我劝过,但是劝不住啊!” 不过吕雉还是拒绝了她,只不过这一次,吕媭说什么也不愿意走,让她感到非常的为难。 “那你自己说去吧。”吕雉抛下了冷冰冰的话,就带着吕媭来这里了,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吕媭突然哭出了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扯着刘邦的衣服,对刘邦哭诉道:“大哥,我恳请您,不要让樊哙去打仗了。” “他会死的!” 刘邦愣了愣,但也只是愣了愣,他很快就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着地上有些怜悯的吕媭,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表情冷静地出奇,打量着她:“你今天来,樊哙他本人并不知晓吧。” “我.......” “有没有一种可能,樊哙他是自愿参战的。”刘邦说。 “这......”吕媭听闻,不好再说些什么。原本在她来之前,关于跟吕雉,以及刘邦的说辞,她都想了好几个晚上,却没想到,被刘邦几句话给说的哑口无言了。 可刘邦岂能就这样放过她?要是人人的家属都像她一样,一有事就来找她,这个仗还打不打了? 只见刘邦继续说道:“吕媭啊,既然樊哙不知情,我猜测,樊哙是不同意你不让他打仗了,对不对?” 刘邦此时的眼神虽然有方才的一些温和,不过却蕴含了些许冷漠。 吕媭点点头,不言。 “嗯。”刘邦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有些冷冰冰起来:“既然如此,你就不该找我的。” “你见过有哪家的士卒,在打仗的时候,家属找将军说,他不适合作战吗?”刘邦的声音更加冷了。 吕媭疯狂地摇了摇头,她现在已经意识到,刘邦开始对她下手了。 不过刘邦没有这么多闲工夫陪她继续扯下去,他看着吕雉,笑着说:“娥姁啊,既然她是你妹妹,我就把她交给你了,你要给我好好劝导一番,她男人打仗,并不是为了我而打仗,而是为了保护她以及她的孩子。” 说着,他又看着跪在地上有些崩溃的吕媭,说:“吕媭,你,明白吗?” 吕媭点点头。 “嗯,那你去吧。”刘邦只是看了吕媭一眼,又抬头看着吕雉:“娥姁,好好照顾她。” “唯。”便是平时有些强势过头的吕雉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好拉着吕媭走了。 刘邦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阿父!” “见过阿父。” 正当刘邦要转过身的时候,却看到两个小孩正站在他的身后。 “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看阿父做的怎么样啊!”刘肥笑着说道,“我看到阿父每日都这么辛勤忙碌,心想阿父您肯定是在忙碌着什么大事,于是我拉着盈每天都来这里观看。” 刘邦端着下巴,略有深意地看着他,问:“肥,那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火药。”刘肥开心地答,他非常的笃定,这个答案就是对的。 “火药又是什么?”正当他准备洋洋得意的时候,刘邦又说出了出人意料的话。 他在院子里的山坡上挖了一个坑,然后把火药放进去,接着又将火药用石块密封,只留下一条长长的引线,最后,他将引线点燃,并拉着身旁的刘盈跟刘肥躲得远远的。 “快,把耳朵堵上,这家伙的威力很大!”刘邦叫道。 刘肥听闻,立马就把耳朵堵上了,刘盈呆愣了片刻,才把耳朵堵上。 不过等了许久,埋藏火药的地方,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应该啊,怎么回事?” 刘邦好奇地走上前去看,果然没有引爆。 刘肥跟刘盈站在刘邦的身后,看着又开始忙碌的刘邦,刘盈在这时小声的说道:“兄长,你说,阿父他到底在捣鼓什么啊?” “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东西吧。”刘肥答。 接下来,刘邦又捣鼓了很久,而刘盈跟刘肥,则是站在刘邦身后不停地说着悄悄话,他们在猜测,猜测刘邦接下来会带来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沛县之外,秦军的大本营处,前来征伐刘邦的那位将军看着前方有些残破的沛县,握了握拳头,有些气急败坏的说:“这沛县的黔首,居然如此的顽强!” 一旁的随从听闻,说:“将军,您大可不必如此生气,其实我觉着,我们全军冲进去倒为稳妥一些,这样一轮一轮的进攻,对于我们的军队来说,不是一个好的方式。” “可是,周市他就在旁边啊!”将军说,“临走前,郡守吩咐过,第一,我们要把沛县拿下;第二,我们要防着周市。” “沛县的黔首虽然顽强,可他们对我来说,就像是庄稼里的老鼠一样,还不算不上是稻田里的蝗灾。” “反贼陈胜吴广,以及项梁他们才是。” “是啊,将军,前些日子我还听说,项梁的侄子项羽,只是率领的少数的人马,就打下了一座城。”另一名随从附和。 至于这名随从,还是按照自己方才的意思说道:“将军呐,如果我们趁着周市发兵前,将沛县攻打下来,等到周市的军队到达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对我们无可奈何了。” 因为他觉得,一旦沛县没有攻下来,且他们自己的兵力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若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这位秦军的将领倒也不是一个听不进属下话的人,他叹了一口气,看着前方的坚守的反贼们,对于这些反贼们,似乎只需要自己再去添一把力,他们就得死。 “嗯,你说的有理,那我们就按这个办!”于是很快,他下达了命令。 城墙上,萧何等人本来就已经疲惫不堪了,所幸的是眼前到达的这批秦军,又被他们杀的差不多了,待到他们杀尽的时候,又可以坐下来喘一口气,歇息一会了。 可谁曾想,此时,远方又出现了黑压压一片秦军,萧何猛地一惊,看着那个方向的秦军如地上的蚁群一般冲了过来,一时间心生绝望。 “这是天要亡我吗?” 正当萧何准备接受这种结局的时候,只听得轰隆一声,城内,就在刘邦院子的周围,几座房屋伴随着这声巨响,在这一瞬间轰塌了下去。 眼前的这一幕,不只是萧何这边表示很惊讶,秦军那边同样也表示很惊讶。他们每个人出手的速度,都慢了许多。 秦军的将军,看着轰然倒塌的房屋,脸色一惊,顿时下令让兄弟们迅速后退。 “将军,为何不前进!”说这话的人,正是刚才为将军献计的那人。 至于那人,名叫韩信,若是沛县内的刘邦知道韩信就在这里的话,应该会想方设法把他弄到自己这边来。 “你没看见那倒塌的房屋吗?”将军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愤怒。 “可是将军,周市他不可能派大军前来的!”韩信说,“他若是派大军前来,郡守必将出兵将他的大本营拿下!” “你放肆!”将军愤怒地说道:“你没看见那房屋吗?嗯?若是我真听了你的话,冲了进去,万一里面就埋藏着周市的人,那我们岂不是全军覆没了?” 韩信无奈,只好住嘴。 随着烟雾逐渐散去,刘邦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刘肥和刘盈瞪大着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位高大威猛的身影,这既是他们的偶像,也是他们的阿父。 “阿父,你成了?”刘肥好奇地问。 “成了。”刘邦轻咳了一声,他没想到这玩意威力居然这么大。 刘邦转过身,他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这可把刘肥和刘盈两人惊的不轻。 第39章 打退秦军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阿,阿父,您这是成了?”瞧着有些狼狈的刘邦,刘肥问。 刘邦不知道该怎么答复他,他看着自己炸出来的效果,如此呈现的效果,若是跟他说成了,可似乎并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大。 是不是还要往里头加一些其他的东西?他想。 不过当前的局势,好像给不了他太多的时间了,况且在那未知的记忆中,火药的配方不全,这种东西,只要自己稍微不注意,可能命就没了。 他感到有些紧张。 看来就当前而言,造火药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你们先回屋里。”刘邦对他们说,“若是等会你们听到金戈铁马的声音,记得,往那个方向跑!” 刘邦指了指与秦军相对的方向,那个方向,不仅可以让他们出逃城门,还会有个好的去处,因为往那个方向走,是芒砀山的方向。 “唯!”刘肥乖巧应答着。 刘盈虽然有着一身书呆子气,可刘邦的这句话,刘肥没有听懂,他听懂了。 沛县要被秦军攻破了。 说罢,刘邦拿着佩剑,往战场处赶去。所幸的是,当他还没有走多远时,就见樊哙带着几个人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 同时,他们也看到了刘邦,在两拨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一时间竟无语凝噎。 樊哙手里依旧持着那柄杀猪刀,他的脸上看起来真的非常的疲惫了。 “主公,你没事吧!”卢绾慌慌张张的将刘邦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只是他,在场的人都怕他出事。 “你们怎么来了?”刘邦疑惑地看着他们,“难不成秦兵退了?” “退了,真的退了。” “真的?”刘邦狐疑地看着他。 “真的退了主公!”夏侯婴说,“当这城里发出一阵轰隆巨响的时候,他们以为是周市的军队,就慌忙逃窜了。”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那倒是没有,他们一看到这沛县里面的动静,就立马撤军了。” “原来如此。”刘邦说,他不知道秦军是不是因为久攻不下而诈降,又或者真的是因为自己搞出来的火药,而把他们吓跑了。如果是因为前者,那么接下来,秦军就会千方百计的想法子,来拿下沛县,倘若不是的话,他们暂时应该安然无恙了。 “兄弟们,你们辛苦了。”刘邦用欣慰的表情看着他们,说:“今晚让兄弟们来院里聚一聚,我们聚在一起喝点酒,吃点肉,歇息一下!” 刘邦的表情看起来也跟兄弟们一般,从凝重转变为了轻松,实际上,他并不会因此而放松对秦军的警惕,相反,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还加强了巡视戒备,以防止秦军突袭。 “唉,主公一直盘踞在沛县里,跟秦军对峙,好不痛快。” 私底下,雍齿跟着几个曾经是自己的亲信说。 “是啊,大哥,要不,我们率领一些兵马出去跟秦军硬碰硬?” “对啊,刘邦那小子是个怂包,你可不能是个怂包呐!” 雍齿曾经的亲信话一出,雍齿立马冷眼瞪着他。 那人脸色巨变,低着头,不语。 “大哥,其实他也说的没......”另外一个人想替他辩解,却发现雍齿已经瞪住了他。 “不是主公。”又是另外一个人站了起来,道:“如今正逢乱世,难道你愿意久居于人下?” 若是先前的那些话让雍齿的内心无法得以触动,那么这句话,确实将他触动了。 这一次,他没有瞪着任何人,只是低下了头,等过了些许时候,他又将头抬起,看着他们,说:“以后此事你们不准再提起。” “唯。”这些曾经就跟随着雍齿的亲信说,他们的表情没有像刚来时的那番低沉了,在一定程度上,雍齿算是被他们说动了。 在前来征伐刘邦的秦军队伍中,他们将军帐就扎在沛县的不远处,军帐之中,韩信落寞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了军帐最后一眼,有些无力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往项梁军队所在的方向行了过去。 骊山的陵墓还在修建,在里面干活的壮丁徭役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们还以为,大秦仍是他们刚来时的大秦。 他们在里面吃不饱饭,却每天在蒙恬军团将士们的鞭打下,准时起床,准时干活,准时睡觉。就这样日日夜夜的在这里面做着,直到死去。 在这堆人群中,有一个看起来似乎跟其他人不太一样,每当秦兵用鞭子抽打他的时候,他都会奋力反抗,将抽他的那个秦兵打倒。 “黥布,你是要造反吗?” 随着英布打倒了这里的一位秦兵,接着又来了数十名秦兵将他团团围住。 英布不屑地看着他们,擦了擦手上的血,这血,是那位被打倒的秦兵流出来的。 “你们可知,年少时,有人给我看过相,说我在受刑之后称王。”英布看着他们,仰天大笑:“所以你觉得,本王会怕你们吗?” “这黥布似乎又发疯了。”为首秦兵的身旁,一位秦兵凑到他耳边说。 是的,他们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关于看相这件事,英布也是单独拿出来说了很多遍了。 “黥布,先干活,这样的话,你晚上再拿出来说。”为首的秦兵说。 “你管我!” “大胆!”为首的秦兵也不再跟他多说些什么,拿起手中的鞭子,对着英布抽了过去。 可惜,随着鞭子抽出,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那位为首的秦兵也被打倒在地。 “不是,你动真格的啊!”为首的秦兵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心中感到有些愤怒。 “见到本王还不下跪,该打!”英布看着他,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为首的秦兵目露凶光,“来人,快把他吊起来斩首示众!” 是啊,一个奴隶而已,杀了便是,何必跟他说这么多的废话。 “章邯将军驾到!” 就在为首的秦兵要将英布斩首的时候,章邯来了。 章邯带着自己的亲随,走进骊山里,看着眼前惨无人道的场景,他都有些想要反秦了。 “见过章邯将军。”为首的秦兵听说是章邯来了,立马放下英布的事,吩咐手下将英布放在一旁,至于他本人,则是对着章邯维和了上去:“不知章邯将军前来,所谓何事?” 章邯不跟他说什么客套话,他拿出怀中赵高写好的旨,直接交给了他:“这里的信徒囚犯,陛下都要赦免了。” “这?”为首的秦兵在这一瞬间,都能感受到自己的额头上冒着冷汗。 “章邯将军,您,不会骗我吧?”为首的秦兵用着不可思议地表情看着章邯。 章邯非常肯定地点点头:“我不骗你,皇帝陛下就是这么说的。” “如今战线吃紧,我们人手不足。”章邯的声音非常小,他不想把这些信息透露给这些囚徒们。 随即,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对着正在干活的囚犯们大喊道:“兄弟们,你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快放下你们手中的活,来听我说些事情。” “耽误了工期你负责?” “是啊,耽误了工期我们可是要被斩首的!” 这些囚徒们似乎并不相信章邯跟他们说的话,因为‘好日子’这三个字,已经成为了他们这里的专有词。 也就是杀掉的意思。 章邯并没有理会这些囚徒们的抱怨,他让方才那位为首的秦兵,将这陵墓里所有的囚徒都喊了过来。 “对了,那个被吊着的家伙,放他下来。”章邯看着吊在架子上的英布,说。 为首的秦兵道:“章将军,您说放其他人可以,可这人,可不兴放啊。” “他是个刺头,若是加入到将军您的队伍里,怕是惹出不少的矛盾出来。” “不少的矛盾出来。”章邯笑:“我就喜欢这样的将!” “来人,快去把他放下来,请到我这里来。”章邯用了一个请字。 很快,英布就被他们押送了过来,在押送过来的过程中,一路上,他又打倒了数十名秦兵,等他到达章邯的面前时,又想一拳挥向章邯。 “兄弟,性格够烈啊!” 所谓人多力量大,英布就算打章邯,章邯不需要后退,都能让他打不到自己。 为了保险起见,章邯还是后退了几步,看着眼前有些疯癫的家伙,语气柔和的说:“你愿意加入我的队伍吗?” “给钱吗?给钱就干!”英布白了他一眼,他现在动弹不得,因为有四五个人将他按的死死的,生怕他站起来突然暴走。 “给啊,怎么不给,打仗就是拿钱的买卖。”章邯笑。 “我要先给的。”英布说。 “先给不行,不过只要你打得好,陛下会给你很多很多的赏赐,我也会替你跟陛下请示。”章邯说。 “好,一言为定!”英布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如果按照他的性格,他绝对不会答应,但是,有人说他受刑之后就会称王,就会荣华富贵啊,想必便是这个时候了吧。 “嗯,我先封你做个将军,你可以带兵去打仗。” “那兵呢?” “你自己挑。” “我就要骊山的这些兄弟们,其他的兵,我不要,我也看不上。”英布语气非常强硬的说。 “都按你说的来,只要你愿意打好战。”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两人都是个爽快人。 很快,大秦又集结了一支新的秦军,往函谷关的方向走去。 不得不说,英布是一个大猛人,一冲到战场上,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一路上过关斩将。 当然,章邯本人也是非常厉害的,于是很快,函谷关就被收回来了。 “唉,你们说,是周市拿下了沛县吗?” 正在攻打沛县的那位将军的营帐中,坐着许多人,这些人在这位将军看来算得上是一位带了脑子的。 “我觉着不像。”其中一个人站出来说。 “为什么不像?”将军问,“是因为传来的情报说,周市还在原来的地方驻守着吗?” “难道不应该吗?”他反驳。 “蠢货,有时候情报不一定是准的。”将军也反驳。 他审视了在座的每一个人,然后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养了一群饭桶。 “诶,那个名叫韩信的家伙吗?他不是喜欢出点子吗?他人呢?” 他突然想起前不久跟他拌嘴的那个家伙,对他来说,在自己麾下的这么多人之中,韩信算是一个有点本事的人。 “他跑了。” “跑哪去了?” “不知道,就是灰溜溜走的。” 将军感到有些愤怒,不过很快将这种情绪收敛,并将话题转移到了攻打沛县的这件事情上面。 “诸位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将军问。 “将军。”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雍齿神仙。” “就是始皇帝得道前经常提的那位神仙?”将军轻蔑一笑,“这世上,有神仙吗?” “若是有,沛县守城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所以将军,我们接下来的决策是?” “守株待兔。”将军自豪的说道,“我们的军队这么多,不管是刘邦,还是周市,他们都会来的。” 殊不知,在他们军营的后方,雍齿带着兄弟们绕了进来。 因为害怕刘邦突然率人杀过来,所以将军将主力放在了沛县的那一边,至于这大后方,基本上除了巡逻的兵,就看不见几个兵了。 “雍齿,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是啊雍齿,万一等下主公听到了......” “你们怕什么,打赢了我们一起领赏,如果打输了的话,我来负责。”雍齿的手圈住了一个秦兵的脖子,随着他的话说完,只听得咔嚓一声,那个秦兵当场归西。 雍齿又看了众人一眼,看着他们有些担忧的小眼神,他也不再多说些什么,而是大喊道:“兄弟们,都给我杀!” “至于刘邦,我们不足为惧,是可以随时想杀就杀的!”将军看着眼前绘制的地图,笑道。 也就在他洋洋得意的笑着时,他的耳边传来了一句“兄弟们,都给我杀!” 他愣了愣,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直到下一刻,一只箭从外面射了进来,射穿了他的胸膛。 第40章 好你个雍齿!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将军的嘴张成了一个圆形,不可思议地看着从外面射进来的箭。上一秒他还在想着怎么对付刘邦跟周市,下一秒,他就要去见阎王爷了,他虽心有不甘,不过最终还是倒下了。 雍齿带着兄弟们从外面走进来,发现帐篷里躺着死尸,他们的穿着打扮,似乎跟他们攻城的士兵不太一样。 “大哥,这些人的打扮就不一样啊,一看就是他们的头。” “是啊,大哥,你瞧瞧,他们的穿着打扮。” “那这岂不是立了大功了?” 雍齿身后的兄弟们七嘴八舌的议论道。 这些都是雍齿的亲信,不是雍齿亲信的人,雍齿一个都没带。 “嗯,应该就是这次攻打我们的头儿无疑了。”雍齿脸上洋溢着笑意,他走到上座,不动声色的把将军的头割了下来,提在手里。 身边的兄弟们纷纷效仿,学着雍齿的模样,将地上的这些秦军将领们的头,一个不剩地全都割了下来。 按照刘邦跟萧何一起制订的法令,他们在战场上,如果遇到率领秦军的首领,并将他杀死,将他的首级割下来,挂在腰间,那么你就会获得一个奖励。 说白了,还是效仿了暴秦,可是刘邦在跟萧何一起制定的时候,不管萧何怎么说,这法令出自哪里的时候,刘邦每一次,都是用一句话回怼了他—— “这是朕制定的法令,那暴秦的法令,比得上朕制定的吗?朕可是赤帝之子!”刘邦笑着说。 “走,回营!”雍齿下令道。 正当他们急速撤退的时候,雍齿又看到了令他们恼火的事情,于是带着他们躲到了暗处。 有几个前来换勤的秦兵朝这边走了过来,他们除了抬了一个洗干净的当地女人,还拿着很多吃的,这些吃的,是平民百姓家里看不见的。 女人被麻绳五花大绑在了木板上,她的嘴被棉条堵住了,即便她现在疯狂的挣扎,撕心裂肺的喊着,在外面的人看来,都是非常小非常小的动静。 如此说来,将军还死的不冤。 类似这样的现象,在胡亥即位后,全国各地都有。 “你们说,咱们的将军这次会满意吗?”其中一人说。 “啊?这次还不满意啊,这一次可不再是别人家的寡妇了,是别人家的阿姐了。”另一人说。 “不止是人家的阿姐,还是一个姓赵人士的女儿。听说那姓赵的啊,还是个将军。” “你们就放心吧,将军这次肯定会满意的,再怎么说这也是将军特意嘱咐过的,因为跟寡妇睡,他害怕染病,他不知道寡妇的丈夫是得病死的,还是因为徭役死的。但若是姐姐,那他就没有什么后虑了。”第三者说。 “是啊,等将军升官的时候,应该也轮到我们了吧,毕竟我们替将军办事办了这么多年。”第四者说。 “不,管这些还不够,除了是将军的亲信,你还得有钱。”第一者说。 别说,他们一路上还聊的挺开心的,等他们到达接近将军的军帐时,他们看到了满地的无头尸体。 “这些都是将军杀的吗?” “难不成要把我们自己兄弟的人头当做沛县反贼们的首级?” “将军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了?”众人纷纷大惊,他们已经开始害怕起来了,万一等一下将军持剑把他们也杀了? 亦或许,有变! “戒备!” 他们将抬着女人的担架放在了原地,即使是将军吃过的东西,他们也放在了地上,他们纷纷拔出手上的佩剑,往将军所在的那处帐篷里走了进去。 就在他们走了之后,雍齿叫上一两个兄弟们,将绑在木板上的女人给解救了下来,雍齿亲自给了她一些钱,并吩咐她跑的远远的,不要再被秦兵抓住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些秦兵在走到将军所在军帐的时候,为首的一人打着哆嗦,看着眼前合上的军帐,咽了一口唾沫。最后,他还是鼓起勇气,将军帐用剑给挑开了。 “将军!” 看着眼前的无头尸体,众人大呼,下一秒,他们开始往回跑,他们连地上的美食跟美人都顾不上了。只是,他们很快发现,在他们的前面,有一群人身着赤色的衣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狗贼,整天干些伤天害理的事,看你们往哪里跑!”雍齿持着手中的武器,二话不说,带着兄弟们冲上去就把这些人剁成了肉酱,连脑袋都来不及砍掉。 沛县中,刘邦正在曾经县令办公的地方,跟兄弟们聚会在一起,商量着一些事情,他的神情也不似打仗前的那番紧张了,在过去的这场守卫沛县的战役中,虽然说不上胜利,不过终归还是守住了。 他们的聚会不似别的聚会,他们的聚会有美女献舞,有美酒相伴,以及,周勃奏唱的乐曲。 周勃的奏唱的队伍已经从他一个人变成十来个人了,除了当下已有的乐器,刘邦还给他亲自做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乐器,像架子鼓,钢琴。 周勃曾经以音乐为生的人,见到这些,怎么能不兴奋激动?如今只要有时间,他就会独自一人坐下来研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研究音乐。甚至于,他还能凭借着自己的天赋,将一些刘邦给他的乐器改造了一下。 其实刘邦记忆中那些制作乐器的记忆,也是模糊的。 众人沉浸在周勃的音乐声中,一边喝着酒,一边畅快的聊着天。就连平时喜欢缩在屋里的刘太公,在听到有音乐响起时,快速整理好衣服,跑进了刘喜的房间。 刘喜正在做着刘邦吩咐给他的事,也就是怎么制作火药,刘邦临走前,将他的经验和方法都告诉了他,并嘱咐他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老二啊,陪我去看看呗。”刘太公笑着说。 刘喜放下手中的活,一脸不解的看着刘太公,问:“老爷子,您不是从小嘱咐我,让我老老实实的耕地吗?” 刘太公笑着点点头,在他这么多儿子之中,就属他最乖了:“老二啊,这人呐,虽说要勤勤恳恳的劳作,但是,劳作不只是耕地啊!” “看舞女,听乐曲,也算是劳作?” 刘太公听闻,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露着已经没有了门牙的嘴,咧着嘴笑着说:“是啊,这一个是出力,一个是出心。” 刘喜挠了挠头,还是不解地看着他,因为在之前,刘太公一直都告诉他,除了种田之外的事,其他的事情,都做不得,不能做。 “老爷子,我还是不明白。” “哼!有什么不明白的!”刘太公有些急了,这倒不是因为刘喜很笨,而是因为乐曲已经开始很久了,他不希望等到他赶过去的时候,歌舞乐曲已经结束了,“你啊你啊,不类父啊!” “老二啊,有空,你得多向你弟请教,老三曾经确实有不好的地方,不过在我的悉心教导下,如今已经正在改邪归正的路上了。” 刘喜更加迷茫了。 “哎呀,走吧。”刘太公二话不说,拉着他的手,拄着拐杖朝县令办公的地方走去。 至于县令办公的地方,兄弟们正在畅快的说着话。 “主公,那天这县里怎么突然就有房屋倒塌了,真是吓了我们一跳。”萧何说。 “是啊,还以为是周市趁人之危,率兵打进来了呢!”曹参补充说。 樊哙吃着桌前的肉,对他来说,除了杀人,跟自家的女人厮混,就是吃东西了,听着兄弟们交谈,他也豪迈的补充说:“是啊,大哥,那天我还真担心你出事了!” “我出事?”刘邦笑着看着他,“我要是出事了,你得给我陪葬。” “大哥放心,只要你走了,做小弟的也一定会随着你去!”樊哙拍了拍胸脯,笑着说,“除了我,还有卢绾!” 卢绾本是喜笑颜开的表情顿时黑的不成样子,他愤怒的看着樊哙,低吼了一句:“滚!” 樊哙只当作没听到,并装作有着几分醉意的样子,伸手搂住了卢绾的脖子,将自己的酒杯凑到他的嘴边,“卢绾啊,你我兄弟情深,就不必讲究这些了。” 众人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包括刘邦在内,都笑的非常开心。 “其实兄弟们,我那天制造的,就是之前跟你们说过的东西,叫做火药。”刘邦说。 “药不是拿来治病的吗?怎么还能把房屋都给炸掉了?”座上的郎中好奇说。 这位郎中就是之前经常替刘邦治病的,因为他们曾经的相遇,刘邦如今做了主公,就经常把他带在身边了。 “老人家,因为它的配方跟炼丹的配方是一路的,而且它啊,需要用火点燃才能释放出它的威力。”刘邦耐心地解释道,“丹,是仙药,所以啊,我就叫它为火药。” 郎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并沉寂了下去。 萧何也是若有所思,他端着身前的酒,尝了尝,又放下酒杯,看着刘邦说:“主公,就你先前炸的那一下,我给您的配料,您用了多少?” “全用完了。”刘邦说,“所以萧何,你还得替我多准备一些。” “其实这次的威力并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按理来说,它的威力,至少比现在要强上很多。” “它发挥了几成的实力?”萧何问。 “只有一成不到。”刘邦说,“像这些东西,恐吓一下敌人或许有用,若是真正的放在战场上,还不如用抛石机。” 萧何点点头,确实如此。 一旁的曹参也算是见识到了刘邦的厉害,如果说先前刘邦做出来的纺车,曲辕犁,以及诸葛弓弩,都算是取巧的话,那么这一次的火药,已经让他曹参心服口服了。 “主公,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萧何问。 “接下来.......”刘邦沉思着。 在这场战争开始之前,他们的人数就已经很稀少了,如今经过守卫沛县这一战,他们的人数更少了。 “我们绝对不能跟他们打正面了。”刘邦说,“正面交给陈胜吴广,以及项梁。跟他们打,我们只能玩袭击的战术。” 在座的兄弟们点点头,曹参听闻,心中更加佩服刘邦了,即便这样的作战方式有些取巧。 兵家有四势:兵形势、兵权谋、兵阴阳、兵技巧。像项羽就是一位以武力出众而闻名的武将,所谓“羽之神勇,千古无二”。他用的就是兵形势的思想。 刘邦的话,可能更加注重于技巧,而非用蛮力,这些,在孙武的《孙子兵法》没有出来前,都是不允许存在的。那个时候的诸侯国,在打仗的时候,一定要有正当的理由,才能打,而且打的过程中,要正当的去打,不能玩阴招。 而孙武,孙膑这几个人就是典型喜欢用计谋的代表。 “我打算,派出一些兄弟们,去袭击秦兵的后方。” “除了抢粮食,看能不能把他们的将军逮住,然后看能不能把他们的军队收归麾下。”刘邦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们的人是越打越少,必须需要扩充自己的兵了。” 萧何曹参点点头,表示认可。 “雍齿,你觉得呢?”刘邦在这时想起了雍齿,这一次的沛县保卫战中,他也出了不少的力气。 可是,当他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过了许久,雍齿似乎都没有应答他。 “雍齿呢?”刘邦巡视了一眼,发现座上并没有雍齿。 萧何跟曹参也是疑惑地将周围扫视了一眼,确实没看到雍齿。 雍齿跟刘邦的恩恩怨怨,在座的人都是清楚的,难不成,雍齿趁着这个时候,造反了? 也就在这时,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士卒,对刘邦说:“主公,雍将军,带兵出城去打秦军了!” “什么!”刘邦感到非常的惊讶,这个时候出去跟秦军硬碰硬,他雍齿没有烧坏脑子吧! “不是,他什么时候出城的?”刘邦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问。 “出城很久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雍将军不让说。”士卒答。 “好你个雍齿,你给我闯祸了你!”刘邦将手中的酒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大骂道。 第41章 陛下,臣觉着,您应该去修仙了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走,都给我出去找雍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刘邦愤怒的说。 是啊,本来打仗死去的人已经够多了,这一下子又少了这么多人,如果自己不严抓的话,岂不是都要学着雍齿去逃跑? 至于远处,雍齿浑然不知道沛县的子弟已经出去找他了。 咸阳宫内,胡亥目光呆滞的躺在寝宫的床上,他的身边躺着两个长相非常漂亮的美人,案台之前,摆着非常美味的食物,以及美酒。这些都是赵高安排的,即便胡亥已经厌倦了这一切。 或许是因为腻了,他突然意识到,他想做一个好皇帝,他想做阿父那样的皇帝。 他醒了。 章邯在前线频传捷报,这是赵高所不愿意看到的,但这是胡亥想看到的,一旦章邯平定了反贼,自己的皇位便一直都是稳的。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特别是在章邯还没有开始打仗的时候,他晚上都害怕的睡不着觉。以至于现在他头上的白头发都多了几根,仔细想一想,他现在才二十多岁的年纪啊,就有白头发了。 也不知道阿父看到了会不会把自己的裤子脱了,像小时候那样打自己的屁股。 “美人啊,你们说,若是章邯将军归来,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仪式去迎接他呢?”胡亥问。 胡亥身旁的一位美人长得水灵灵的,还蛮好看的,她静静地躺在胡亥的怀中,扭动着自己婀娜多姿的身材,用着玲珑般的声音对胡亥嬉笑道:“陛下,章邯将军立了这么大的功劳,我想啊,您应该用最高的仪式去给他庆功。” “可是如此,会不会有些过渡了。”胡亥问。 “不会啊,陛下。”那女子在胡亥的怀里撒着娇:“您还记得您之前给奴家的承诺吗?要带奴家见奴家没有见过的。” 不知怎的,胡亥现在已经不喜欢笑了,他的表情,在这段时间以来都非常的平静,不管任何人跟他汇报事情,他要么就是假笑,要么就是假难受。总的来说,就是有些麻木。 “既然如此,那就用最高的仪式去庆祝章邯将军大获全胜吧。” 不一会,赵高的寝宫内,原先正在笼子里赏鸟的赵高,在现在突然变得忙碌了起来。 “他真是这么说的?”赵高的表情很平静,他并没有被胡亥的此举所影响,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嗯,得打压打压一下章邯。 对于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赵高来说,的确要这样做,不然死去的李斯,这就是最好的下场。 阎乐笑了笑,身为赵高的女婿,赵高手上的有些事,就是他在替赵高打理:“他真是这样说的。” “您应该打压一下章邯的。”阎乐说。 “打压是肯定要打压的,只是,目前的局势紧张,有很多地方,我还用得上他。”赵高说,“倘若有一天我用不上他了,那自然,就会把他送到地下去见先皇。” 赵高笑了,笑的异常的诡异,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随即,他又看着阎乐,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我的孩子最近过的如何?” “她每天都很开心,即便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我也会哄她开心。”阎乐答。 “嗯,不愧是我赵高看中的女婿,我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一生无儿无女,不过她虽然是我收养的,但我已经把她视为了我的心肝宝贝。” “所以啊,我将自己的心肝宝贝都托付给了你,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喽!”赵高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唯。”阎乐温和的笑了笑,“我也就您这么一个好父亲。” 赵高看着他,满意地点点头,看样子,是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阎乐啊,等会你替我收拾一下,我要去见一见皇帝陛下。” “唯。”阎乐再答。 也就在这时,赵高的侍从带回来了一个士卒,说:“启禀赵丞相,有个自称是章邯军营的家伙要来见您,我跟他说丞相不见,可他偏要见。” “哦?”赵高瞥了一眼侍从身旁的士卒,那士卒,看起来灰头土脸的,脸上也是没有什么血色,一看就是连自己的身体都不上,每天狂奔几十里的那种。 赵高就像一位慈父一般,走到那位士卒的身前,他能嗅到他身上弥漫出来的汗臭味,不过他没有嫌弃,而是认真地看着他,问:“你是章邯将军派来的吗?” “启禀丞相,正是!”士卒喜笑颜开地看着他,临走之前,章邯特意嘱咐过他,赵丞相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在面对他的时候,要格外的小心,以免惹来杀身之祸。可是,眼前的赵高似乎并没有章邯将军说的那般恐怖啊! “章邯将军还好吗?他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赵高问。 “启禀丞相,章邯将军很好,身体硬朗的很,只是想跟丞相说的话,我临走之前,章邯将军貌似没有嘱咐。”士卒老老实实地笑道。 “那就是只有给皇帝陛下的喽!”赵高轻笑。 “是的。”士卒说,他的眉宇,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憨憨的。 赵高听闻,心中感到特别的不舒服,特别是胸口的位置,甚至感到有些闷,不过表面上,他还是与之前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以温和的笑脸看着眼前的这位士卒,继续问道:“章邯将军那边的战事怎么样?” 谈到这里,原本是有些唯唯诺诺的士卒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的看着他,兴致勃勃地说:“大捷,函谷关已经被收回来了,陈胜吴广的军队也被章邯将军打的溃不成军......” 听到他这么一说,赵高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 士卒见他的表情骤然变得僵硬,他原本笑着的脸庞也变得有些疑惑起来,章邯将军打赢了,难道他不应该笑吗?怎么还变得难受起来了。 “丞相......”士卒正要上前询问一番的时候,赵高却突然对他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这番话,已经犯了死罪。” 士卒吓得腿一软,果然,章邯将军说的话都是真的:“丞相,我冤枉啊!” “我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点假话!” “明明就有!”赵高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据我所知,章邯将军并没有什么大捷,我看章邯将军这是怕陛下降罪,才用这套说辞的吧。” “不,不是的。”士卒更加的恐慌,不过很快,赵高的一番话,让他不再想辩解些什么。 “真话假话,都是我说了算,你是什么身份?”说完,赵高的表情又从冷冰冰变成了柔和的眼神,看着他,用着温柔的语气说:“阎乐啊,你吩咐一下,将这个说谎话的小人拖下去,杖责一百仗,并赶出咸阳城。” “丞相,冤枉啊,冤枉啊!”士卒跪在地上不断地给赵高磕着头,不过这些都无济于事。 赵高理都不理他一下,快步往胡亥的寝宫去了。至于这位可怜的士卒,在阎乐的注视下,被带下去按照赵高吩咐做了。 “完了,朕居然有白头发了。” 胡亥照着眼前的铜镜,在铜镜之中,他看到了自己头上有着一丝白发。 “怎么办,这怎么办?朕的这个皇帝,还没有做好,还没有做够呢!”胡亥大喊。 面对胡亥突如其来的大喊,即便是经常服侍胡亥的宫女,也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怎么了?”也就在这时,赵高从外面走进来,看着慌慌张张,满脸忧愁的胡亥,关心地问:“这么美好的时光,居然看到陛下您在这里发愁。”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除了他,他的身旁还有一位侍从。 胡亥一看是赵高来了,便走上前去,激动地拉着他的手,吐露着自己心中的委屈跟不满:“丞相啊,你有所不知,朕这么年轻的年纪,就有白头发了。” 说完,胡亥还不忘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白头发给赵高看。 赵高凑上前去看了看,也是点了点头,他的表情也从柔和变成了跟胡亥一样同款的表情,说:“陛下啊,我看您这是,要老了?” “啊?”胡亥表示有些惊讶。 “人有了白发,就会死去,人一旦死去,就不再是什么天子了。”赵高面露忧愁,仿佛胡亥下一秒就要死去一样。 “那,丞相可有计策?”胡亥问。 “有,当然有!”赵高的眉头本来是紧促的,听到胡亥这么问他,他的眉头舒展了开来,笑着说:“陛下,臣觉着,您应该跟先皇陛下一样,去服食丹药,去寻找神仙,去追求那长生不老之道,只有这样,您的江山才会牢牢的紧握在您的手中。” “您是说,让我去找雍齿仙人?”胡亥突然变得有些激动起来,“好啊,朕早就想见见他了!” “不可!”赵高说,胡亥投以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赵高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陛下啊,在雍齿仙人给我的回信中,他说他最近与先皇交谈的甚欢。” “交谈的甚欢?”胡亥专心的听着,并开心的笑着说,“看来阿父终归还是找着了雍齿仙人呐!” 赵高现在几乎已经成为了雍齿的代理人,只要他想什么,雍齿就会说什么:“陛下啊,臣觉得,陛下您应该去跟炼丹药的方士一起去炼丹房里面炼药,先皇之所以去的早,臣觉着,是因为先皇没有亲自参与。” “若是陛下您亲自去参与,那么,陛下大可不必等到死之后才会成仙,而是在死之前,就可以成仙了。”赵高的语气越说越激动,让胡亥听的一愣一愣的,“那丞相,我应该怎么做啊!” “陛下应当专注于长生不老,至于国家的大事,陛下您可以全部托付于我。” 胡亥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语气中充满了惊讶:“交给你?” 赵高看着胡亥的表情,直打了一个颤,难不成,他已经对自己动了杀意? “好,这太好了!”胡亥突然哈哈大笑,极其满意的看着赵高,道:“赵高啊,朕没有看错你,果然,有你在,朕的天下,根本不需要朕去操什么心。” “既然如此。”赵高说话的语气变得非常缓和,“那请陛下立即去闭关吧,外面的这些事,交给臣来就行了。” “就按赵高你说的做!”胡亥说,“只是,朕要解决章邯的庆功宴......” “陛下啊,如今国内财内紧张,臣觉着,还是不要办庆功宴了。”赵高说,“陛下你说是还是不是啊?” 胡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丞相,那朕这个皇帝......比如上早朝,批阅奏折......” “陛下您放心上早朝即可,这里的一切,交给臣就好了。” 于是胡亥后面更加不问政事了,而且他每天都会给雍齿仙人写信,只不过这些信,最后都会落到赵高的手上。 “若是陛下没什么事,臣就先告退了。”赵高说。 “去吧。”在跟赵高的一番对话下,胡亥现在的心情反而好了许多,没有方才那么疲惫了。 “找到雍齿了没?” 沛县一边,刘邦急切的问。 “主公,没有找到雍齿。”樊哙答,“可能那家伙说不定已经被秦军抓住了吧。” 刘邦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若真是如此,自己接下来要有麻烦了。 也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给刘邦带来了希望:“主公,我回来了!” 不止是刘邦,还有在场的兄弟们,纷纷往雍齿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雍齿的腰间上挂满了人头,他的脸上面带着笑意,在刘邦看着他的那一瞬间,他还不忘显摆一下自己的腰间挂满的那些人头。 可是刘邦在看着他的那一刻,眼神非常的冰冷无比:“雍齿,你还知道回来啊?”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犯下了死罪。” “我知道啊!”雍齿自豪的说道:“可是我把秦军首领的脑袋给割下来了。” 说罢,雍齿将腰间其中的一颗脑袋,展示给了刘邦:“诺,主公,就是这颗。” 如今的气氛非常的紧张,诡异,刘邦的兄弟们都不敢说话,只是平静的看着刘邦跟雍齿。刘邦的脸色本来是非常冰冷的,他死死盯着雍齿手中的那颗头颅,继而,脸色立马从冰冷转变为笑脸:“好,好!” “萧何,按照我们制定的法令,我们该如何处置雍齿啊?” “按令,当斩!”萧何义正言辞的说。 雍齿听闻,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刘邦看着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雍齿的肩膀,轻笑了笑,“可是,我不仅不会斩首雍齿,我还要给雍齿行赏,兄弟们觉得如何啊?” 雍齿脸上的表情在这一瞬间又变得开心了起来。 “雍齿啊,你立功了!”刘邦笑眯眯的看着雍齿。 “走,好兄弟,喝酒去!”刘邦拉着雍齿的手,往先前摆好的酒席走去。 站在原地的兄弟们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尤其是樊哙跟卢绾。 第42章 雍齿的庆功宴,周市又来信了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大哥为什么要拉着他走?”樊哙一脸不爽的看着离去的雍齿,心中非常的不服气。 他的眼中充满了对樊哙的敌意,不止他是如此,原来最早跟随刘邦的夏侯婴,周勃,卢绾都是如此。 是啊,大哥为什么对雍齿这么好? 萧何看着他们不服气的眼神,小声说道:“因为雍齿立了头功。” “我们也能啊!”樊哙还是不服气的说道,萧何的话对他来说似乎就是火上浇油 在进屋之前,因为怕吓到小孩,刘邦让雍齿以及雍齿的那帮兄弟们把人头全部都取下来。 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不过这些对刘邦来说都不是事,他吩咐后厨重新按照刚才的规格做了一次,很快,热乎的饭菜全部被端上了桌子。 “来,雍齿,随便喝,随便吃。”刘邦跟雍齿坐在了一桌,雍齿就坐在刘邦的身旁,刘邦亲自给雍齿夹菜。 不过刘邦并没有在这里久待,招呼几下雍齿之后,就跑到刘喜的房间里去研究火药了。 萧何举起手中的酒碗,对在座的弟兄们说道:“弟兄们,这第一碗酒,我们敬雍齿。” “这次守城,他立了头功,一人斩首十五,神勇无比呀!” “来,大家敬他,喝!” 雍齿也是异常的激动,兴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叫:“下一战,我将为主公斩下郡监平的头!” “好!说得好,来,干!”萧何笑着喊道。 此时此刻,场面非常的喜悦,唯有之前跟着刘邦的兄弟们,一点都不喜悦,只是他们还是强颜欢笑了。 “萧兄,你看下次,下次这首功一定是我的!”樊哙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没醉,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些不爽的大声喊道。 “好!”萧何开心地笑道。他当然知道刘邦需要什么样的效果,他想用雍齿的例子来激起他们的胜负欲。 “放你娘的屁,大块头!”卢绾也是红着脸,拍着樊哙的肩膀,“瞧你就这点出息,要是我的话,定要把二世皇帝的脑袋斩下来给主公下酒!” “我,我要给主公驾车!”夏侯婴发现自己没什么好说的,只好说了这个。 也就在这时,一个小卒从外面走进来,看着萧何,道:“周市又派人送信过来了!” “哦?”萧何一脸诧异的看着他,自己不是已经拒绝周市了吗? 萧何从小卒手中接过周市送来的信,打开一看,顿时大惊。 他起身,带着周市送来的信,对兄弟们说道:“弟兄们,我还有些事,失陪一下。” 兄弟们都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们知道,他找刘邦商量事情去了。 刘邦看见萧何来找他了,也就从刘喜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带着萧何去了一个没有人的屋子里。 “萧何,说吧,什么事?” “周市派人送信来了。”萧何说。 “哦?”刘邦顿时来了兴趣,用略微嘲讽的语气问:“陈胜吴广又打败仗了?” “那倒不是,是......” “念......” 萧何深吸了一口气,按着奏折上的文字一个字一个字念着:“惊悉郡监将几万人击沛,沛公无恙,幸甚幸甚......” “停!”刘邦听闻,表情看起来有些愤怒:“这周市,他会写信么?文绉绉的,这谁听得懂?” “萧何,一字一句的念就算了,你就说他找我什么事吧?” “信下面的内容大概说你燕雀不知鸿鹄之志哉,并要你去归顺魏王,然后他许你荣华富贵,让你一辈子都享之不尽,用之不竭,若是魏王成为了天下的皇帝,他还要封你为侯。”萧何说。 “呵,就是给我钱,然后封我侯。” “对。”萧何说。 “让我伺候他。” “嗯。”萧何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从刘邦的脸上转移到了周市写的那封信上面。 刘邦轻蔑地笑了笑,道:“呵,赤帝之子还要被人封侯,说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是啊主公,我也觉得,赤帝之子不应该只做侯。”萧何又认真地将信读了一遍,说:“他来封信,探探虚实,倒也无所谓,可问题是,他后面说,如果你不从的话,他就要兴兵来讨伐。” “呵,这暴秦都还没覆灭了,陈胜吴广的手下倒要讨伐起我来了。”刘邦越发越瞧不起周市这个人了,初看的时候,还像个样,可如今,完全就是个不顾全大局的小人。 若是他们这些起事的人,在没有推翻暴秦之前,就开始起内讧了,那这暴秦也就推翻不了的。 “这是威胁啊主公。” “可不是嘛。”刘邦说,“你打算怎么办。” “这样吧,我依旧跟上次一样,把送信的信使打发走,就好了。”萧何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他们现在的敌人是暴秦,在一定的程度上,陈胜吴广算是他们的盟友。 “别,我觉得,我还是给他回信好了。”刘邦轻笑了笑,“毕竟人家也找了我这么多回了,在他第一次写信找我的时候,我其实就知道他的来意了。” “再说咱们若是不给他回信,就是咱们不知礼。” “好。”萧何附和,他拿起桌上的纸笔就准备开始书写。 “按我说的来写。”刘邦说,“你就这么写,用你的名字来回他的信,然后写。刘季接到你的信了,大人的意思,刘季听明白了,刘季在此非常感谢。” “但是,刘季是楚人,不可能去魏国。” “当然,如果非让我们归顺。”刘邦的语气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萧何,接下来开始,你的字要写的大大的!” “好!”萧何按照刘邦说的做。 “如果,非让我们归顺,那你们就来吧。” “刘季,准备好了一口大锅,放好了水,请他吃肉。” “嗯?”萧何抬头看着刘邦,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请他吃自己的肉!”说这句话的同时,对比于前几句话,刘邦将声音刻意提高了几分。 “还得是主公,每次都能给人出人意料的惊喜。”萧何笑,他一边写着,一边转移到了下一个话题,“主公啊,将军被雍齿杀了之后,他们的军队已经成了群龙无首,我们何不去招抚一番?” “招抚?” “是啊主公,我们最近不是紧缺人马吗?”萧何说,“如今泗水郡的郡守应该还不知情,否则的话,他会加倍兵力,继续攻打我们沛县。” “原来陈胜吴广,还有项梁,才是他们攻打的对象,可如今我们沛县闹了个这么大的事,想不被关注都难。”萧何说。 “嗯,你说的有理。”刘邦说,“对于暴秦,我们必须赶快出击,不能再拖延。” “只是,我们如果出击了,这沛县,谁来守?” “主公您要亲自率兵去打仗?”听这话,萧何似乎有些惊讶。 “有什么好奇怪的。”刘邦看着他,笑了笑,“陈胜吴广之所以能够战胜残酷的暴秦,可能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秦二世没有出征。” “所以,我要亲自率兵出去打仗!” “这样也好。”萧何说,“卢绾,夏侯婴,周勃,曹参,还是樊哙?” “夏侯婴不行,夏侯婴会驾车,我身边缺少一个驾车的人,以及可以为我及时传达消息的人;卢绾也不行,卢绾与我如同情同手足,我去哪都要带着他。周勃,周勃会奏乐,我累的时候,就需要听听他的音乐,所以也不能让他守城。” “那樊哙?”萧何问。 “樊哙?”刘邦说,“樊哙更不适合守城了,我倒是觉着,他适合打仗。” “之前我也以为他适合做刘家学派的学术,只是据我这么久的时间观察下来,他似乎只喜欢杀人。” “因此攻城掠堡,冲锋陷阵,我还得靠他。”刘邦说。 “那主公您心中合适的人选?” “我也不知道。”刘邦嘴里念念有词,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萧何,你觉得雍齿这个人怎么样?” 萧何惊讶的抬头看着他,又是他啊! “为什么?” “我想让他先养养伤,再有,听说他最近几天,县里头有个寡妇缠着他,导致他院里原来的娘们非常的生气,所以我觉得他们要处理一下这个关系。” “主公你就这么信任雍齿?” “那是当然,他这个人,有时候其实挺好的。” 若是放在以前,刘邦绝对不会信任雍齿,只因为在最近的时间里,他发现雍齿这个人,其实并不是只会作恶,他身上还是有点本事在的。 “那招募人马之事?”萧何问。 “我亲自去。”刘邦哈哈大笑。 于是刘邦将萧何撇在这里,又马不停蹄地带着兄弟们出城,去找之前讨伐他们那支秦军的大本营了。 刘邦骑在马上,他将脖子挺的高高的,因为只要他视线的位置越高,就越能看清楚对方的情况。很显然,在刘邦的视线下,对面因为群龙无首,乱成了一锅粥。 刘邦趁着他们乱的时候,带着兄弟们冲了进去,喊道:“我乃沛公,过去不管你们对我如何,只要你们愿意加入我,过往的事,一概不究!” 刘邦的到来,让整个军帐都开始变得安静了起来,沛县子弟的战斗力,他们还是知道的,特别是他们那边还有一个大块头,也不需要什么兵器,就用他们祖传的杀狗刀,硬是在城墙上守了那么多天,且现在还没有死。 而那个大块头,此时就在刘邦的身旁。 他们不敢反抗,因为反抗,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愿意归降的,跟我走。” “不愿意归降我的,我放你们走。”刘邦笑着说,“你们尽管放心,我不会杀俘虏。” 说罢,刘邦骑着马往沛县的方向奔跑了,就在刘邦离去之后,原本属于秦军的将士们,将身上的铠甲全部脱掉,他们有的人直接逃跑了,有的人,往刘邦消失的方向走去。 刘邦军队的人数又扩充了一次。 又过了很多天,在一天的清晨,刘邦跟萧何二人在街上游逛。 “萧何,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刘邦说。 “什么问题?”萧何问。 “你变了。” “我变了?”萧何有些惊讶,我不一直都是一个样吗? “是你的心变了。”刘邦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笑道:“在我还没有做主公的时候,萧何你对我,可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可如今呢?你只是根据我的喜好来说一些事情。” “又或者,为黔首们去考虑。” 萧何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主公啊,有些不同的想法,不说也罢。” “说了,反倒就有些揪心了。” “再说,以前你是泗水亭的亭长,我是沛县的县丞,可现在,我们的地位不一样了。”萧何说,“您作为主公,自然待遇要不一样一点,不然的话,让兄弟们看到了,他们都得纷纷效仿我。” “有些当说的话,就算说出来了就要掉脑袋,萧何也要说。有些不但说的话,萧何就算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 “你这是把我当成了真主公啊!”刘邦笑。 “你知道就好。”萧何说,“对了,你打算真的把沛县交给雍齿?” “是啊,怎么了?”刘邦问。 “雍齿在我看来,就是一头凶恶无比的狼。狼这种动物,主公您是知道的,他非常的有野心。” “嗯,雍齿这个人的确野心有点大。”刘邦认同萧何的观点,他继续说:“萧何,我之所以这么对待雍齿,是因为我们现在的势力,比起各路豪强,那就是一只蚂蚁,太弱小了。” “眼下我们只有这座破城,不过还好,我有你,还有我的那帮忠实的兄弟们。” “萧何,你忠诚老实,有时候就是太多虑。” “就让我做你身边一个多虑的人吧。”萧何笑着看着他。 “这样也好,也好啊!”刘邦点点头,他对萧何还是有感激之情的。 夜晚,雍齿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底下自己带领的兄弟们,随即叫了一个会识字的人,去了他的房间里。 “你确定你识字是吗?”雍齿问。 “确定。”那人答。 “那好,我现在要写一封信,你帮我写写。” 第43章 盈与肥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原来是雍齿让他写信给周市。 虽然他是打心眼里对刘邦非常佩服,只是,正如他随从所说的那句话,他雍齿,真的不甘心久居于人下。刘季普通老百姓出身,都可以做主公,为何他雍齿就做不得? 况且原本跟随刘邦的那帮兄弟们一直都看不起他,他们时常仗着刘邦的权势不听他的命令,让他左右为难,既然如此,还不如自己去做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不必在这里受这种窝囊气。 “魏相大人敬启。” 雍齿还没说完,写信的那人被吓的打了一个冷颤。魏相?那不是魏国的丞相周市吗? 周市给刘邦写信那是整个沛县子弟都知道的事情,刘邦没有归顺周市,想自己做主公,这也是整个沛县子弟都知道的事情。 雍齿当然察觉到了他的神色,他立马抽出手中的刀,抵住他的脖子,语气较为严厉的说:“你听好,这封信,你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 “你不但要写,还要替我送到魏相大人手中。”雍齿补充说,“你放心,你在我这里好好干,日后我必定会重用你!” “否则,老子现在就把你给宰了!”说罢,雍齿的刀让他的脖子都出现了一些血迹。 那人惊恐的看着面色凶恶的雍齿,在生命死亡的威胁下,他最终还是决定替雍齿把信写下去。 “嘶~” 反观刘邦的屋里,就没有像雍齿的屋里那样,充满了严厉的肃杀之气。 刘邦端着下巴,站在独属于自己的案台前,这张案台本来是县令办公的地方,按理来说,刘邦身为主公,也应该用它来办公。可是,处理政务的事情,他全部交给了萧何。至于这张案台,久而久之,就成了他搞小作坊的工具台。 他眉头紧皱,看着案台前火药的原料,也就是硝石,硫磺跟木炭,一时间感到有些头疼。 自从那日他用火药把周围的房屋炸塌了之后,那次制造出来的火药也用完了。后来不管是他,还是刘喜做出来的火药,似乎都没有那天那种效果。而刘邦原以为,既然火药的雏形都已经做出来了,按理来说,这火药,应该一次做的比一次好才是,哪里有一次做的比一次差的道理啊! 是配方不对,还是少了什么东西? 刘喜也站在独属于他的案台前,不得不说他们都是一个爹生出来的,他们现在除了长得有些区别之外,他们的动作,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老三,你那天说的火药,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刘喜说,“我这几天按照你的配方去做,一直都做不出来你给我描述的那种效果啊!” “房屋倒塌的现场我也去看了,确实是你说的那样,可我按照你配方做出来的火药,它顶多就打了一个响,声音就类似于竹子烧着时候的声音,又或者直接成了哑炮。” 自从刘喜跟随刘邦以来,他也学到了很多他从来没接触过的东西,以及他从来都没听说过的词汇,比如火药,哑炮。 刘邦点点头,他知道这不是一下子的事,在那未知的记忆中,很多东西要想把它做出来,会有个配料比,比如这个元素的含量不能太高,只能是这个量,另一个元素的含量也不能太低,总的来说,就是差之千毫,失之分毫,少一点都是不行的。 “那......” 刘邦看了一眼刘喜桌子上已经做好的火药,看着这堆火药,他突然想起那个喜欢读书的不孝子,便对刘喜说:“二哥,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可能要忙着打仗,做火药的事,就交给你了。” 刘喜微微点头,打仗对于他来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他的脑子里,就只有种田,或者学着自己的亲弟弟,改造一些工具,来提升一下家里面的收入。 当然,他也知道打仗非常艰辛,毕竟这是一不小心就会砍头的事情:“你放心吧,你二哥我,别的事情不敢说,就这方面的事情,你不在的时候,我会替你扛下来的。” “在此谢过二哥了。”刘邦这一次没有跟刘喜开玩笑,走之时,他还从刘喜的案台上拿了一些做好的火药,放在了自己的案台上,并将它改造了一番,做成了类似未知记忆中一个名叫爆竹的形状。 刘邦将这些爆竹装进了一个袋子里,并收进了怀里,然后踏步去了自己的卧房。 卧房里还是如他之前每次去时的模样,曹氏踏着脚踏纺织机,正在纺织。吕雉偶尔也会踏着脚踏纺织机,与曹氏一样,纺织一些丝织品,她起初也确实如同曹氏一样,从早上纺织到了晚上。 不过最近,她把大部分的时间拿来看书了,并在看书的同时,监督刘盈跟刘肥看书。 关于看书,刘盈确实读进去了,而坐在刘盈身旁的刘肥,则是一副要昏昏欲睡的模样。 站在门外的刘邦只是看了一眼,就立马清楚自己的这两个儿子,谁最像自己了。 “盈,肥,你们出来。”屋里除了纺织机运作的声音,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因为刘邦的这一句话,他们都停下了手中正在忙活的东西,纷纷抬头看着刘邦。 刘盈害怕地看了吕雉一眼,坐在凳子上走也不是,看书也不是。刘肥则是丝毫不慌,看都不看吕雉一眼,起身就跑到了刘邦的跟前,笑着说道:“阿父您终于来看我了啊!” 刘邦开心地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这才是他儿子应该有的样子。至于刘盈......刘邦的眼神又看向了刘盈,这还真的是一言难尽。 “对啊,来看你了。”刘邦面露和蔼,笑着说,“阿父最近有些事去了,不过也给你们带来了些许礼物,你们要不要看看?” 在刘邦进屋的时候,吕雉和曹氏就以眼神跟其打了个招呼。 吕雉当然也注意到了这两个孩子的表现,也注意到了刘盈看她的眼神,只不过在刘盈看她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的理会,这导致刘盈现在的处境异常的尴尬。不过当刘邦说带了礼物的时候,他眼中的害怕终于散去了一些,眼睛里反倒多了一丝期待。 不过他的脑袋,只是一半的注意力在这个上面;还有一半的注意力,则是在之乎者也上。 “阿父,是什么啊?能现在给我看看吗?”刘肥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刘邦,好奇地问。 “想看?”对于自己的两个孩子,不管类不类父,刘邦都想挑逗一下,对他来说,生孩子不就是拿来乐呵的吗? “叫声爹。”刘邦说。 “爹。”刘肥叫道。 刘邦满意地应答了一声,看向坐在凳子上有些不知所措的刘盈,笑着看着他:“不过刘肥啊,光你喊,没有用,你的弟弟,也要喊。” 刘肥回头的看着他,他的心中本来是有一些要喊的冲动的,只是,当他的眼神不小心跟吕雉和曹氏对上的时候,他硬生生的将这句话憋了回去。 “嘿,小崽子,怎么不喊了?”刘邦拍了拍刘肥的后脑勺,看了吕雉和曹氏一眼,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他有些不乐意地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吕雉和曹氏的身上,说:“我说娥姁,还有曹氏,你们平时管也就算了,怎么孩子跟我这个当爹的说话,说什么话,也要管着?” “孩子若是不管教,说不定以后会造你的反。”吕雉答。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孩子就需要管教,自从刘邦造反了之后,她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特别是这段时间秦兵攻城的时候。 “呵,什么父慈子孝。”刘邦无视的笑了笑,“全是歪理。” “小孩子的天性,可不能被你们这些妇人给抹杀了,特别是你,娥姁,我越来越感觉,盈现在跟书呆子没什么两样了。” “男子汉大丈夫不读书,说不定将来会跟你一样,什么事情都喜欢做甩手掌柜。”吕雉说。 “我的孩子我来教。”刘邦说。 吕雉愣了愣,终归还是点点头。这一部分原因,跟她娘家的没落有关,如果她们的教育方式真的对,她们吕家就不会沦落到沛县,她最终也不会迫于压力嫁给刘邦。 而刘邦,虽然没读过什么书,可如今他的道路看起来,比他们吕家还是好上了不少。 因此,或许刘邦说的,就是对的呢?特别是焚书坑儒的那件事,她也听说过了。 曹氏并不说话,她跟吕雉不同,在没有进入刘家的门之前,她对刘肥的教育,一直都是放养式的,只是到了刘家之后,她觉得吕雉这个女人不简单,于是之后,她开始由不管刘肥变得管起刘肥来了。 她也挺厌恶刘盈那种性格的孩子,若是当初刘邦的性格跟刘盈一样,规规矩矩的,她也不会跟刘邦混在一起。 “这样吧,娥姁。”刘邦只是跟吕雉说,并不跟曹氏说,一是因为认可吕雉的地位,二是因为曹氏并没有什么太强烈的需求,如果硬说有,那可能就是需求他自己了,“作为父亲,我想带孩子们玩一玩。” “嗯,都听你的。”吕雉这话里,既带着一丝气话,也是对刘邦的一种妥协。 这些话刘邦当然听得出来。 “对了,乐儿还在吕家吗?” “是啊,你不是说女孩子要这样去养吗?”吕雉问。 “嗯,可以把她接回来了。”刘邦说,他很害怕刘乐变成第二个刘盈。 在吩咐吕雉跟曹氏几句关心的话之后,他拉着刘盈跟刘肥出去了,临走前,刘盈生无可恋的看了吕雉一眼,而吕雉,则是对他轻微的点点头。 “阿姊,还酿酒吗?”待刘邦走后,曹氏问。 “酿,怎么不酿。”吕雉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语气非常坚定地说。 刘邦将刘盈跟刘肥带到了院子里,首先,他还是看向了刘盈,笑道:“小兔崽子,这么小的年纪,读的书应该比我还多了吧?” “回禀阿父,不敢当,不敢当。”刘盈说。 “废了,废了,已经彻底废了。”刘邦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情有些跌落到了谷底,身为他刘邦的儿子,应该不是这样的啊! 若是刘太公也站在这里,看着刘邦这副样子,他可能也会说:“完了,刘季彻底废了,一点都不像我啊!” “啊?”刘盈的心情有些难受,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是个善良的孩子。 刘肥则是有所不同,他看着刘邦,眨巴眨巴的说道:“阿父啊,你也别责怪盈,他能养成这样的性格,不能怪她。” “那案台前的书啊,我们每次一读完,到了第二天,案台上的书全都是我们没有读过的。”刘肥抱怨的说着,“阿父您也读过书,知道人读书的时候,读着读着就睡着了。” 刘邦看着他,满意地点点头,心情方才好了几分,不过他还是看着刘盈,试图改变刘盈的一些看法,毕竟他的年纪还小,改掉不好的习惯不像大人们,说改掉就改掉了。若是让大人来改掉自身不好的习惯,除非自身的毅力特别强大,精神也非常的十足,不然的话,说什么也是改不掉的。 “盈啊!”刘邦知道刘盈是一个善良的孩子,他蹲下身来,盯着刘盈的眼神,语气柔和的说道:“你知道书是怎么来的吗?” “回禀阿父,是人写的。”刘盈答。 “算你聪明。”刘邦给刘盈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继续问道:“那人为什么会写书呢?” 刘盈慌张地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书上没有。 “书中的东西,来源于我们的日常,我们日常中的一些东西,也同样来源于书。”刘邦的语气依旧柔和,“有些时候,并不是阿父不让你读书,而是读书这种事,你得跟日常生活互相融合,明白吗?” “儒生们其实不傻,他们唯一傻的地方,就是他们明知道始皇帝是个暴君,他们还非得逞能!以为始皇帝是个什么样的圣贤之君!” “有些话,你对他说可以,对别人说不行。”刘邦继续说道,不过看着刘盈听着有些云里雾里,他暂时放弃了:“算了,你只需记住一句话,不能只光顾着读书,你读一辈子的死书,很容易被人骗的。” 不过刘邦没注意到的是,一旁的刘肥反倒不似先前在卧房中的那般昏昏欲睡的表现,反倒是刘邦跟他说这些,他的表情异常的兴奋,就像是一颗生长在沙漠里的树苗,突然接触到倾盆大雨的那种独有的兴奋感。 第44章 陈涉死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盈,肥,来,这是阿父给你们准备的礼物。” 在跟刘盈进行了一些心灵上的沟通之后,刘邦从怀中掏出了一包东西,这包东西就是他方才准备的。 在那未知的记忆之中,这种东西叫做爆竹,专门用来给孩子玩的,刘邦觉得他们不应该总是待在房间里面读书,所以就给他们制作了爆竹,让他们拿去玩耍。 “阿父,这是何物?”刘肥看着刘邦手掌中的爆竹,问。 刘邦笑了笑:“肥,这是你要看的火药。” “就这小家伙?”刘肥看着刘邦,露出不屑的表情,“它能炸出阿父那天做的效果吗?” “你们是小人,阿父是大人,大人玩的东西,肯定要比这个威力大上很多了。” “哦。”刘肥瞥了瞥嘴,“那阿父,我能跟你去打仗吗?我个子不小了。” “听阿母说,你们前线缺人。” 刘邦略微感动的看了他一眼,不愧是我的乳虎啊,他摸了摸他的头,用温和地语气说:“你啊,个子还小,等稍微长大了些,阿父带你去逛逛。” 刘盈还是站在一旁发着愣,刘邦手中的爆竹可以吸引刘肥,却吸引不了他。 他的脑子里还在想着刘邦的那番话。 赤帝军的训练场上,卢绾,周勃,夏侯婴,以及樊哙,带着兄弟们在训练场中训练,自从有一部分秦兵归顺了之后,兄弟们训练的东西都改善了许多,这些都是跟秦兵学来的。 当他们兄弟四人聊的正开心的时候,有一名小卒背着一个包袱,从他们的身旁经过,小卒的表情,以及他的行为举止看起来都非常的异常,樊哙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他,立马就将他叫住了。 “喂,你去干嘛?”樊哙说。 那人转头,他正是昨晚替雍齿写信的那个人,如今他的任务,就是要将包袱里信亲自送到周市的手里。 “我,我回去看看家中的老母亲。”他慌慌张张的说。 “看老母亲?”卢绾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学着刘邦的动作,上下将他打量了一番,指了指他的包袱,“你这包袱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止是他,就连樊哙看着这个小卒,都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包袱里装着一些盘缠?” “盘缠?”夏侯婴伸手就去拿他的包袱,“我要看看。” 小卒立马慌了神,此时的他,走也不是,退也不是,也就在这个时候,雍齿骑着一匹快马朝他们冲了过来,吼道:“你们四个别挡路!” 这块场地非常的宽敞,宽敞到雍齿不用经过他这里,都可以走过去。 本来他们四人的注意力都在这位小卒的身上,因为雍齿的到来,再加上他们心中本来对雍齿这个人就非常厌恶,凭什么大哥就奖赏他而不奖赏他们,他们可是跟了大哥很久了! 卢绾指着雍齿,率先骂道:“你神气什么啊雍齿!” “是啊雍齿,这么宽敞的路你不走,你从我们这里走过去,什么意思?”夏侯婴说。 “是啊,你就说什么意思吧?”樊哙附和道。 雍齿勒住马绳,回过头,看着他们四个,冷哼一声,指着卢绾,吼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你神气什么?”说罢,卢绾就要冲上去跟他打一架。 其他三人连忙拉住他,纷纷劝道。 “哼,私斗,可是要受罚的。”雍齿看着他,冷冰冰的说,“若不是他们三个拉着你,我一只手就能解决你!” 在他们说话的间隙,方才那位小卒,直接出了城,往周市的方向去了。 卢绾被气的实在是受不了,可是他被其他三个人拉着,动弹不得。樊哙为了能够劝住卢绾,指着雍齿叫道:“雍齿,你太过分了,说说就行了。” “还不快走!”夏侯婴也叫道。 雍齿得意地哈哈大笑,在笑的过程中,他感受到了一种感觉,做主公的感觉。 他头也不回地骑马离去,只剩下卢绾以及其他三人留在原地。 “他神气什么,神气什么?”卢绾的嘴是一个片刻都没停下来。 “唉,消消气。”没想到这个时候,樊哙来安慰他了。 夏侯婴说:“你跟他较什么劲,没听到主公说吗?我就好比信陵君,樊哙,卢绾就是我的朱亥。” “谁不清楚谁在主公的心里最重要啊,就他现在这副猖狂的模样,目无军法,迟早是要出事的!” “是啊,这小子准没好下场。”樊哙也跟着说。 卢绾的心里这下才好受了一些。 方才的那一幕,都被站在暗处的刘邦跟萧何看在眼里。 “我杀了县令,降了雍齿,当了沛公,在这里我就是主公,萧何啊,你觉得我这个主公当的怎么样?”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萧何笑着说。 “当然是真话啊萧何。”刘邦笑。 萧何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这个主公,实在是当的太糟糕了!” “欸?真的假的,我有那么差?”刘邦不解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比如雍齿私自带兵,你不仅不处罚他,还奖赏他,这是不智。你做了主公,却还用做亭长的方式来处理事情,这是不变。” “我怎么觉着萧何你在公报私仇啊!” “你见过有哪个当主公的把自己手上的事全甩给别人来做?”萧何一脸笑意地看着他,是啊,这段时间,沛县里的政务,都是他来处理的,曹参在他的身边帮他处理,刘邦基本上不插手,只是偶尔过问一下。 “所以你说你这个主公,当的如何?” 刘邦一听,不乐意了,当即将声音提高了几分:“我早就说过我不干这个主公了,是你们非得逼着我干这个主公,萧何,还是你来吧。” 说完,就要走。 “别走啊主公!”萧何看着刘邦的背影,有些急了:“谁说你干不了了?” “你干不了我们跟着你干什么?” “只有你有这个魄力,有这个能力。领着你们往前干!” “我萧何没有你这样的胆量,我只能是辅佐你,才能成大事,立大业!” 刘邦的嘴角微微一扬,转过身来,看着萧何:“可是萧何,是你说我当的不好的。” “我总不能把兄弟们往沟里带吧?” “主公。”萧何语气诚恳地说,“我萧何会跟你一道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 “看来,我刘季,是回头路都没有走了。”刘邦感到有些无奈。 “回头路也不能走啊!”萧何突然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主公啊,你放心就好了,内务的事情,我来替你操办。” “主公要是遇到不解的问题,就问问我们,谁天生就会当主公啊!” “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萧何笑。 ...... 咸阳,赵府。 “岳丈,听前线的消息,陈涉死了!” 赵高正在案台上批阅这朝中大臣的奏折,在他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将笔一放,惊讶的看着阎乐:“消息可准确无误?” “真的死了!”阎乐兴奋地笑着。 “嗯。”赵高满意地点点头,“他死了,如今天下也就太平了。” “是啊,岳丈,我们计划也可以继续进行了啊!”阎乐笑。 “不急,那章邯现在肯定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啊!” 赵高略微的有些担忧,他有些后悔之前派章邯去打陈胜吴广了,可是不派章邯去打,朝内又无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反贼杀到咸阳城,因此这也是无奈之事。 “油灯只剩最后一滴,往往会燃烧的十分烈,但不过强弩之末,徒然挣扎罢了。”阎乐说,“以小婿的愚见,这大秦的气数,也将要尽了。” “哦?” “有陈涉在,各路的反贼名义上遵其为王,实则背地里都各怀鬼胎。今天陈涉死了,用不了多久,这些反贼还会重新打回来的。” “岳丈,我们要早做计略啊!” 担心那些反贼打进来的人,不止是赵高担心,阎乐也担心,因为一旦赵高登基做了天子,赵高又不能生孩子,那么下一任的天子,理所当然就轮到他阎乐了。 “你的意思是,让章邯将军继续打?”赵高看着他,笑。 “非也,岳丈,我觉得,您是时候登基了。”阎乐一脸贼笑的看着他。 宫里,胡亥除了修仙,斋戒,还时不时的叫妃子服侍他。 “唉,这皇帝可做的真累。” 如今宫里只剩下他一人,他无所事事,就算让他睡觉,他现在也有些睡不着,因为他已经睡够了。 也就在这时,赵高走了进来,看着胡亥,轻声道:“陛下。” “天下太平吗?” 胡亥愣愣的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问。 “回陛下,天下太平了!”赵高用着激动的语气说。 “那万民,臣服了吗?” “陛下天子威仪,众臣不敢不服啊!”赵高说。 “那既然这样,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一切就由你来定夺吧!”胡亥说。 “诺!”赵高走出了宫殿。 ...... 沛县。 刘邦还是打算让雍齿守城,即便萧何,以及身后的兄弟们劝了又劝,他还是这么打算。一来,他经过深思熟虑的,雍齿不可能造反;二来,若是底下的人说什么,他刘邦做什么,那岂不是成了傀儡主公了? 这段时间,通过打劫周围县里秦军的粮草,以及收服了不少的秦兵,刘邦的队伍又逐渐壮大起来了。 “老爷子,你儿子要出征了!” 刘邦站在院子里,看着驻着拐杖的刘太公,笑着说。 刘太公望着他,意味深长的说:“刘季啊,你这次,可不许骗我了。” “有困难的地方,一定要跟我们家里人说,家里人看起来确实没什么用,但是有些地方,说不定我们还真帮得上。” “知道了老爷子,您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吧。”刘邦笑,“养好身体,等你儿子凯旋归来。” “嗯,去吧。”刘太公点了点头,如果这是刘邦第一次去外面打仗的话,刘太公肯定是不允许的,但是如今外面的世道,私底下吕雉已经跟他说清楚了。 可不就是战国末年的时代吗?他可是过来人。 “那我就去了,老爷子。” 说罢,刘邦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接下来的战役中,刘邦攻下了许多城池,收获了许多俘虏。比起第一次带着兄弟们在外作战的时候,刘邦这一次多了许多经验。 “主公,郡守从另外一个城门逃跑了,曹无伤正在追赶!” “那还有一个呢?” “正在那个院子里呢?”卢绾领着刘邦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很快,刘邦就到达了那处院落,他身后的兄弟们纷纷将院落围了起来,刘邦带着群贤冲了进去,看到一个披着大秦盔甲的战士,手中正拿着竹简,坐在案台前看书。 他丝毫没有因为刘邦的到来就开始变得慌乱。 刘邦走进门的那一刻,看到他是这般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对他来了些兴趣。他站在原地,等了他很久。不过眼前的这位秦军的将军,就当作刘邦没有存在一样,不仅无视了刘邦,还无视了刘邦身后的兄弟们。 刘邦拔出佩剑,将他手中的竹简斩成了两节,看着他,说:“你知道因为你的顽强抵抗,这一次仗死了多少的人吗?” 他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用平静地眼神看着他。 “你,就是丁固?” “季布同父异母的兄弟丁固?” 季布一诺千金的事迹,刘邦还是知道的,只不过季布,似乎现在已经在项羽的麾下了。 “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丁固的脸色骤然变得愤怒,或许是因为刘邦的那句同父异母。 “嗯,好。”刘邦非常欣赏他,“那我把你放了,你说好不好。” “你说什么?”丁固不解的看着他。 “我说我把你放了。” “呵,放了我,我也不会拜谢与你的。” “你以为我在跟你说笑吗?我说放了你,那就是放了你,你日后如何,与我无关。” 刘邦说罢,转头又对着兄弟们说道:“让开路,放他走。” 樊哙的嗓门大,听着刘邦的话语,樊哙站在门外喊道:“主公有令,释放丁公!” 第45章 愤怒的雍齿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你真的要放我走?” 丁固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表示非常的不可思议。 “嗯?啊?”刘邦看着他,“你要是不走,那你以后都走不了了。” “你以为我是在说笑吗?呵!” “啊?哦,好!”丁固还是愣了愣,并回过神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刘邦,“你会后悔的!” “别坐在这里放屁了!” “你会后悔的!” “你再说一句今日就别走了!”刘邦发出阵阵低吼。 丁固起身,走到他面前,还是盯着他,说:“沛公,下次沙场对阵,定要与你生死相搏。” “哎呀你走吧。”刘邦平静地说,“你再不走,到时候我的兄弟们可就不让你走了。” “那,沛公保重。” 刘邦的兄弟们虎视眈眈的看着他,感觉到眼前这人的神态,以及语气,真的是太猖獗了,此时的他们,恨不得拿着手中的武器,将丁固杀死在这里。 尤其是樊哙,直接挡在了丁固的前面,不太想让丁固走。 “让他走!”刘邦大声喊道。 樊哙不知所措的看着刘邦,最终还是放丁固走了。 “呵。”丁固发着阵阵冷笑,从樊哙的身边擦身而过,并顶撞了樊哙一下。 樊哙怒目瞪视着他,却不敢拿他怎么办。卢绾也拉着他,示意他不要冲动。 “呵。”丁固再次发出一声冷笑,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屋子里一片安静,等丁固走远的时候,卢绾怒吼道:“白捡一条命,还挺傲慢!” “就是!” 刘邦摇了摇头,看着兄弟们,说:“你们可知,季布千金一诺?” 除了萧何跟曹参之外,其他人显得异常的不解,“季布是一个非常豪迈的人,就像我们的萧何一样,人,特别的好。” “所以我才放了他。”刘邦解释。 兄弟们这才心安理得了一些,纷纷点头。 “主公,我听说,陈涉死了。”曹参对刘邦说。 “就是起事后封自己为王的那个家伙?” “嗯。” “这就死了吗?”刘邦喃喃道,“这也死的太早了吧?” “这才起事多久啊,就死了。”刘邦说。 “难道主公不应该感到害怕吗?”曹参问,他说陈涉死这件事的时候,是希望让刘邦打起警惕,吸取一些教训,不过就目前而言,刘邦似乎在跟他开玩笑? “怕?他那是假王,我这可是真正的赤帝之子!”刘邦在丁固方才坐的那个座位坐了下来,“哟嚯,这光线还挺好的。” ...... 沛县。 萧何的院落里,雍齿的一批兄弟们冲了进来,并将萧何的整座院子都包围住了。 萧何没有跟着刘邦出去打仗,他善于管吏治,所以刘邦就将他留了下来。 不久时,雍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对着他的兄弟们说:“萧何他人呢?” “在屋里呢!”雍齿手下的人说。 屋里的萧何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情况,不止是他,就算是沛县曾经跟随刘邦其他的兄弟们,都觉得雍齿会背叛刘邦,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萧何将佩剑挂在腰间,整理好衣裳,将门打开,看着雍齿,说:“雍齿,你来了啊!” 只见雍齿得意地笑道:“萧何啊,这整个沛县都在我的手中,你要不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我猜你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我是如何夺下这城池的。” 萧何就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他:“我不关心。” 然后走下台阶,走到雍齿的面前,说:“我有几句话,说完了随便你处置。” “嗯。”雍齿收回了笑容。 “当初把你抓进狱中的时候,你是真的疯了,对吗?” “嗯。” “我看不是。” “你为县令卖命,此事,不只是我知道,只是大家都不说而已。”萧何说,“因为县令后来抛弃了你,所以你才选择装疯,至于是为什么,恐怕只有你跟那位死去的县令才知道。” “再后来,你跟随了主公。可是,你们两人之前有恩怨,然而,主公并没有因为这个而针对你,相反,他给你的待遇,在他的那帮兄弟们当中,永远是最好的。” “嗯。” “而你,不仅没有做好自己的事,如今还因为周市的诱惑选择了造反,由此说来,你是个懦夫。” “给我带下去!”雍齿大声说。 不过还没过多久,雍齿又让侍从把萧何押解了回来:“萧何,你以为你激怒了我,我就会杀了你是吗?” 萧何不答。 “你放心,我不会。”雍齿哈哈大笑,“刘邦,我就是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他就是个普通的黔首,而我雍齿,是堂堂正正的贵族!”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萧何义正言辞地说,“只要我活着,天下就多了一个想要杀了你的人。” “就凭你?我呸!”雍齿笑的更猖狂了,“你如今已经沦为了阶下囚,你拿什么来杀我?” “算了,我就等着你来杀我,我也不抓你了。”雍齿哈哈大笑,然后让手下的兄弟们放开萧何,接着就带着兄弟们离去了。 雍齿走后,萧何立马收拾东西,带着下人,驾着马车往刘邦所在的地方走去。 ...... 刘邦带着兄弟们坐在一处房屋里歇息,这几天,他们打的仗,算是他们有生以来打的最多的仗了。 刘邦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书,自从起事以来,他就经常看书,先前他之所以反对刘盈看书,是因为刘盈看书看的太离谱了。 樊哙率先说道:“兄弟们,听说这瓮城的女人很漂亮啊,是皮肤白嫩,一个个都水灵灵的,是个出美人的地方。” “樊哙,我可是跟你说,有了吕媭之后,你要是还想着别人,小心我去告状!”卢绾在一旁说。 “嘿,你没本事娶到吕媭,就在这针对起我来了?”樊哙撅起了嘴。 “作为兄弟,我只是劝你做一个好男人。”卢绾平静地说,不过他心里还是不好受的,吕媭一直以来都是他心里的一块伤疤。 夏侯婴也在此时说道:“你可放屁吧我的好兄弟,好看倒不是有多好看,贤惠倒是挺贤惠的。” “这贤惠也成啊!”樊哙笑眯眯地说,“你看我们主公都纳妾了,我们这些做弟弟的,也应该要纳个妾。” 刘邦瞥了瞥嘴,说:“曹参。” “嗯?” “你回头写一封信给娥姁,写的内容我想你应该知道,就说是我的说的,让她转告给吕媭。” “明白!”曹参笑道。 “大哥,你这是......”樊哙看向刘邦,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 兄弟们纷纷看向樊哙,尤其是方才被受了气的卢绾,“大块头,瓮城的女人,漂不漂亮,美不美啊!” “美个屁的美!”樊哙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别看他长得这么结实,实际上在家里,吕媭一直都是做大的,他做小的。 周勃对这些事并不是怎么关心:“兄弟们,你们说,曹无伤怎么还没回来,他不是去追郡守了吗?” “是啊,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因为郡守的腿脚太快,追不上,才不敢回来复命啊!” “那可不像他,一般来说,他会跑回来赌咒发誓,说他杀了二十个,不,不止,至少杀了五十个,一直杀到血流成河,黏住了鞋,拔不出脚来。”周勃说,“这才不小心让郡守跑了啊!” 兄弟们哈哈大笑,就连坐在一旁的刘邦也笑了笑。 也就在这时,萧何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边跑着还不忘一边大喊:“主公,主公!不好了,大事不妙!” “嗯?”刘邦放下手中的书,看着从外面跑进来的萧何,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雍齿,雍齿他反了?” “造反了?”不止是刘邦,就连刘邦的兄弟们都面面相觑,雍齿这就造反了? “对,他投靠了周市!”萧何急切的说。 在座的樊哙四人,突然想起那天有一个神色怪异的士卒要从城门出去,被他们拦住了,只是后来因为雍齿的阻拦,才无暇关注那个侍从。 樊哙想起家中还有吕媭跟自己的孩子,连忙道:“大哥,这沛县,可是我们的福地,不能丢啊!” “这狗日的,我早就说他会反!”卢绾也是面色凝重,他也有挂念的人,就是刘太公。 刘邦狠狠地咬了咬牙,这家伙,还真就反了,他记得自己不曾亏待他,怎么说反就反了呢?如果真的反了的话,那老爷子怎么办? 还有娥姁,盈,肥,乐儿! “主公,我们这下该怎么办?” “对啊主公,该怎么办?” 群贤说。 “怎么办?”刘邦冷笑了笑,眼中充满了杀气,“打回去,把雍齿抓起来,烹杀了!” 说罢,刘邦就带着兄弟们马不停蹄地往沛县走去。 ...... 沛县。 “主公,萧何跑了!” “跑了就跑了!一个小小的萧何,不足为虑!”雍齿紧握着佩剑,笑道,仿佛眼前的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至于那随从,名叫审食其,是刘邦在起事之后,暗中嘱咐的一个人。 审食其的任务非常简单,就是照顾好刘邦的家人。 “刘太公他们呢?”雍齿问。 “已经带到主公指定的地方了。”审食其说。 雍齿得意地哈哈大笑,他的心中非常的畅快,特别是身边的随从们都一口一口主公的叫着。 自从跟了县令以来,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这么的畅快过:“好,我去看看!” 雍齿迈着大步,往刘太公一家人所在的那个方向赶去。 等到了刘太公面前的时候,他不止看到了刘太公,还看到了吕太公。 “吕老太公,你怎么在这里?”雍齿问。 “雍齿啊,刘吕本就是一家,要杀就先杀我们全家,不须废话!”吕太公义正言辞地说。 吕雉就站在一旁,她将刘盈,刘肥,刘乐都护在身后,曹氏也站在她的身后。在家里,她一直都是做大的那个,在外面,自然也是做大的哪一个。 吕雉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吕太公用手势打断了。 “吕老太公啊,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可别在这儿搅这趟混水!” “老朽不过只是做了一件该做的事,刘季是我的女婿,我死,问心无愧!” “而你,就做你该做的事吧,忘恩负义的家伙!” 先前萧何的话还在雍齿的脑海中,如今吕太公的话虽然听起来跟萧何之前说的话不太一样,却让他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一种不舒服。 似乎刘邦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对他很忠诚,当然,自己除外。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如今自己已经做了周市的门客,他有权有势,还需要看别人的眼色吗? “呵。”雍齿冷笑,又看向吕老太公一旁的吕雉,笑道:“我看你也赶紧改嫁吧?跟我怎么样?” “你跟刘季那小子,能有什么出息?” 吕雉站出来,反驳道:“嗯,我跟刘季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不过雍齿,你现在倒是过上好日子了,忘了以前的苦日子了,忘了之前刘季对你的好了?” “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把你的人头给你心爱的男人送过去?”雍齿说罢,就要拔剑割下吕雉的脑袋! 吕雉丝毫不惧地看着他,死死盯着雍齿的双眼,好像在说,有本事你就来! 站在雍齿身旁的审食其见状,立马拦住了雍齿:“大哥不要!你现在杀了他们,刘邦那小人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到时候必然全力以赴攻打我们。” “倘若我们现在不杀他们,只是将他们关起来,用他们去威胁刘邦那个小人,我相信刘邦必然不会使出全力来攻打我们。” “我们虽然投靠了周市,但是,我们终归还是寄人篱下,要想在乱世中有所成就,主公,我们必须得三思而后行啊!” 审食其的话音刚落,雍齿听闻,心里的怒火降了一些火候,可就在这时,吕雉身后的刘肥站出来,指着雍齿的鼻子大骂道:“你个狗入的,你现在不杀了我,等乃公长大了,要入你的全家!” 真别说,如今刘肥的气势,简直就是一个小刘邦。 “你这小兔崽子!”雍齿伸手就要一巴掌扇过去,这时,刘太公站出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雍齿,你怎么是个这样的人呢?” “简直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瞎了眼,要是让我来,早就杀了你!” “你这老东西,活腻了?”听着他们挑衅的言语,雍齿感到非常愤怒。 正值当立之年的人站出来骂他就算了,就连小孩跟老人,都站出来说他了?那他这个主公做的有什么意义! “主公,不可,万万不可!”审食其看着雍齿的表情不对,又把他拦了下来,“主公,不能这样啊,要三思,三思!” “嗯。”雍齿点点头,暗示自己不要生气,他再次转头,对吕太公说:“吕老太公,这趟浑水!” “刘兄在哪,我就在哪!”吕太公拉着刘太公的手,义正言辞的说。 “好,好,我虽然想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甘心跟着刘季那小子,你们是,萧何也是,既然这样,那你们都到城墙上面去看着刘季回来吧!” 第46章 楚怀王熊心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雍齿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诺。”审食其说。 “走就走!”刘太公激动地骂道,他本来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够无耻下贱了,没想到他在有生之年还能遇到比他儿子更下贱的! 于是很快,刘老太公等人被押解到了城墙上面。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士卒的家属,都站在上面。 此时已是深秋,城墙之上,刮着一阵又一阵的寒风,别说是刘老太公这些从来都没上过战场的人了,就是雍齿的部下,站在这城墙上,都感觉到有些冷。 城墙的下方,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平原之上本来是有杂草的,这样看起来并不会显得荒芜,可因为前面经历了几次战争,特别是沛县保卫战的那一战,导致眼前这一切变得光秃秃的。 “盈,你说,阿父会不会来救我们。”刘肥看着刘盈,蜷缩着脖子,小声地问。 “按照儒家的书上来说,阿父,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刘盈说。 “那就好,这些大道理,盈你最懂了。”刘肥握了握自己的拳头,“阿父是个大英雄,我长大后,也要成为阿父那样的大英雄!” 刘乐倒是与他们有些生分,因为一直以来,吕雉都把刘乐寄养在了吕太公家里,很少跟刘盈和刘肥接触。 刘乐有些慌张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很难想象,这是她想念多年的两个弟弟。 忽然,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正往这边赶来,为首的那人,正是刘邦,刘邦身后的人,则是刘邦的弟兄们。 刘邦的兵力还在,只是将士们的家人,以及将士们的粮草,都在沛县内。 城墙上的火光虽然有些灰暗,但这些足以让刘邦看得清自己的家人了,特别是自己的老爷子。 也不知道老爷子那单薄的身体能不能扛得住。 雍齿就站在城墙上,他扬起骄傲的头颅,看着骑马而来的刘邦,他的神情异常的兴奋,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活在刘邦的阴影里面,他起初也并不想造反,只是,周市开出的条件太大了。 与其跟着刘邦生死未卜,倒不如跟着一个稳定一点的,至少还有将军做,顺带,还可以报仇。 “哈哈,刘季啊刘季,你也没想到你会有这一天吧。”雍齿居高临下的看着刘邦,笑。 “雍齿,你为什么要反我!”刘邦愤怒的看着雍齿,对于雍齿的造反,他百思不得其解,“雍齿,我没有待你不薄吧!” “刘季啊,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沛县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我现在才是沛县的主公!”雍齿疯狂地笑着,他洋洋得意着,仿佛君临天下的帝王一般俯视着下面的刘邦,如今的刘邦在他的眼里,就宛如踩死一只蚂蚁一般的简单。 “雍齿,你放肆!”一旁的樊哙也骂道:“主公待我们这些以往的兄弟们都没有待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反他!” 雍齿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即便他的内心能感受到一些不安,是的,这样做的确不好:“城下的人听着,你们只要将刘季以及他身后的几个兄弟们抓过来了,重重有赏!” 说罢,雍齿又指了指城墙上的站满的家眷们,“你们的家人都在我的手上!” 刘邦身后的兄弟们面面相觑,在跟随着刘邦来之前,他们想到的是怎么跟主公拿下雍齿这个反贼,而现在,他们看着自己的亲人被雍齿拿捏在手中,心中开始动摇了。 在雍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刘邦,萧何等人下意识的往四周看了看,刘邦顿感不妙:“兄弟们,跟我撤!” 其实撤也撤不到哪里去了,周市听说刘邦去讨伐雍齿去了,立马出兵,将刘邦先前攻下来的城池全部占领了。 于是他们只好驻扎在城外。 ...... 薛城。 一处宽大的宅院之中,熊心站在台阶上,底下站着几十个人,在这么多的人里面,有项羽,项梁,项伯。 “恭迎楚怀王登基为王!” 随着时辰到来,底下的众人,包括项梁等人在内,直呼。 事情的起因,还需几个月前说起,那个时候,项梁刚把范增收归麾下,后来,陈涉遇害的消息传到了他这里,不止是他这里,几乎整个天下都知道,陈王已经死了。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有的人开始自立为王,有的人开始想自己的后路了,因为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秦兵的主力究竟强不强大,没有人知道,他们只知道,陈胜就是因为打不过秦兵的主力而死的。 其实,陈胜是被车夫庄贾杀害的,只不过一传十,十传百,没有谁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落时分,范增找到了正在忙碌的项梁,说:“主公,陈胜败了,你知道他败在哪里吗?” “败在了内斗?”项梁问。 范增面色红润的看着项梁,自豪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大笑道:“非也非也。” “主公,陈胜之所以失败,就在于他不是王公贵族,却要强行封自己为王公贵族,这样的话,谁还服他?” “那假如陈胜没有自封为王公贵族呢?”项梁好奇地问。 “没有自封,现在估计已经打到咸阳城了!”范增笑着说道:“说不定啊,那二世皇帝跟赵高的头颅,都已经高高悬挂在咸阳城的城门上示众了!” “所以先生您与我讲这个?”项梁好奇地问。 “与你讲这个,我是想说,如今我们的义军,光靠您一个人是不行啦。”范增说,“秦朝灭亡六国的时候,楚国最没有罪过,自从怀王去了秦国后已去不复返,我们楚国人,非常的怀念他,直至今日。” 项梁犹豫了一下,说:“先生,您知道二世皇帝跟赵高吗?” “宫里的事,只能信其一,不能信其九。”范增说,“那时,令尊曾说,即便楚国只剩下三户人家,灭亡秦国的也必定是楚国。如今陈胜不拥立楚王的后裔为王,只拥立自己为王,他的势力,在老夫之前看来,就是无法长久的。” “如今您江东起兵,楚地蜂拥而起的将领都争着来归顺您,正是因为您家世世代代都是楚国的将领,而您,要做的就是不能像陈胜一样,自立为王,您应当拥立楚怀王的后人为王!” 项梁还是犹豫了一下,称王之心,要说他没有,那都是假的。不过,他最害怕的就是,如果真的拥立了楚怀王的后人为王,那个王,会不会像如今的胡亥一样呢? “先生,我并无称王之心,怕只怕,在我们拥立楚怀王的后人为王之后,我们楚国会变成第二个秦国啊!”项梁叹了口气,说。 “主公,当初的齐国,最后不也是被韩,赵,魏,三家给瓜分了吗?”范增笑眯眯地望着他。 项梁点点头,望着范增信誓旦旦的眼神,说:“如此说来,我还真得去找楚怀王的后人了?” “我范增,不做楚国的臣,只做项先生门客就好。”范增说,接着,他派人去民间寻找楚怀王的后人了。 楚怀王的后人熊心,在楚国灭亡后就变成了牧羊人,在一个普通的百姓家,替人家放羊,身为楚国的后人,他本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要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了,只是没想到的是,有一天,一个自称是项燕将军后人的人找上了他。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 “诸爱卿,都免礼了。”熊心看着众人。 人群之中,高大威猛的项羽格外引人入目。他兴奋地看着眼前的熊心,终于,楚国重新建立。殊不知的是,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楚怀王,在他的未来,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阻碍,以及还有一个叫宋义的家伙。 熊心将站在底下的人,都喊进了自己的大殿里,他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他没想到,自己真的有一天成为了楚王,原来这些只能在梦里才能遇到。 “诸位大臣,你们对旗帜和定都的事,有什么意见吗?”熊心率先问。 “大王,这旗帜和定都的事,臣觉得,要放一放。”站在下面的项伯说。 “项将军啊,我觉得,还是要早点立起来好,这样的话,在民间,也有更多的人来依附我们呐,你说对不对?”宋义说。 项伯笑道:“战事吃紧啊大王,关于这些仪式上的东西,我们把秦国灭了之后再议也不迟呐!” “欸,项卿此话甚已,这立个国号,应该不需要花费多少的时间吧?”熊心笑道,“楚国新立,该有的仪式还是得有,这样的话,底下的百姓也好追随我们呐,你说对不对啊,项卿。” 项伯心里很不是滋味,包括项羽在内,都有一些不太舒适的感觉,如今这楚国的军队,都是出自于他项将军,即便是他们现在打下来的城池,都是项梁打下来的,跟眼前的这位皇帝没有丝毫的关系。 “是啊,依我看,就叫后楚吧?”这时,一位大臣站出来说道。 “这后楚听起来总是不伦不类啊!”另一个大臣站出来说道。 “不不不,楚国形成于江东,不如就叫做东楚......” “哎呀行了。”宋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劝阻了他们,转头又对熊心说:“大王,我觉得这事我们还得商讨几日,等结果出来之后......” “商讨个屁!”项羽将声音提高了几分,“秦军虎视眈眈,我们项家军在外拼命的卖命,才换来今天这个局面。” “连续七天了,我们尽在这里讨论一些与战事无关的事情。暴秦,是要靠我们的武力去推翻的,不是靠你们在这里讨论这种莫名其妙的仪式感,只会磨嘴皮。” 众大臣安静了下来,他们的眼神全部都落在了项羽的身上。 熊心一脸笑意的看着项羽,内心却感到有几分的不舒服。因为他是王,而项羽,只是一个普通的将军罢了,再说的好听点,只是项将军的后人,“那羽将军有何高见?” 项羽本来一片大好的心情在这一瞬间被毁灭的无影无踪,他原以为自己说完这番话之后,熊心接下来就会说讨论如何去跟秦军作战了。 “哼!”项羽冷哼一声,走出了宫殿。 “羽儿!”项伯脸色不太好看,项羽怒骂熊心的时候,他的脸色是欢笑的,可如今,他的脸色变得非常的低沉。 骂可以,但是如今项羽的行为,显然已经有些过度了。 “大王啊!”项伯对熊心解释道:“我的这位侄子,一片赤子之心,还望您莫要见怪!” 熊心的眼神中显然多了些许杀气,不过在项伯这番言语之下,他这道杀气很快就消失了,他露出笑容,看着项伯,说:“项燕将军的事情,我还记得,不会忘记。” “唯。”项伯应答,倒是一旁的宋义,看着这一幕,笑了笑。 ...... 沛县的狱中,本来是没关多少人的,伴随着雍齿造反,沛县监狱里的人又变得人山人海了起来。 刘太公一家人被关在一个大牢里面,比起刘太公这一次的待遇,很显然,没有上次那么好了。 至于吕太公,被关在了隔壁,享受的待遇跟刘太公相比,完全不一样。 在沛县县令抓他的那一次,因为有萧何在,他的每一顿都是大鱼大肉,而这一次,他的桌上只剩下了白菜,粥,以及馒头。 “老爷子,您就别生气了,依我看,这一次我们能受到如此的屈辱,全是刘邦在外面惹的祸。”刘邦的大嫂一直都是一个惹事的主,她不仅自己惹事,她还带着刘邦的二嫂惹事。 刘太公一脸无奈的看着她,自己年长的时候,还能管一管,如今自己想管,最多也只是骂一骂,不然刘邦这么多年,怎么还在外面无法无天?如果换做他年轻时候的状态,他二话不说,一拳把刘邦掀翻在地。 “行了行了,你总是拿着人家的好,吃着人家的短。”刘太公有些不耐烦地说。 大嫂哪里听得进刘太公的话,正当她还要再说些什么时,吕雉一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怒目圆视:“你之前拿我们家的东西你怎么不说?” “呵,你个骚娘们,你平时压着我就算了,现在你爹都被抓进了牢里,你还要压着我?”大嫂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脸,怨恨的看着吕雉,她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贱人千刀万剐。 “你说什么?”平时非常低调的曹氏站了出来,死死盯着大嫂。 “呵,这年头,死了丈夫的寡妇也要站出来立牌坊了?” 曹氏听闻,大怒,正当她想要学着吕雉给大嫂一巴掌的时候,门外有人大喊:“吵吵吵,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安静了?” 只见审食其提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箱子里,装的都是美味佳肴。 关于审食其保护刘邦家人的事情,只有刘邦跟他才知道,除此之外,再无他人知道了。 他将吕雉叫到一旁,小声说:“我倒是看出来了,不止是雍齿他们欺负你,就连你们家里的自己人也欺负你们。” 吕雉对这个人倒是颇为印象,前几天的那个晚上,就是眼前这个人把他们家保住了。 吕雉并没有回应他,“你的主公,是如今小人得势的那个反贼,还是?” “自然是姓刘的。”审食其笑道,“正如你们所说,主公是个很好的人,所以......” 吕雉打断了他的话,说:“既然你是主公的人,那么我恳请你现在去杀了雍齿。” “什么?”审食其脸色大变,“您现在就让我去杀了他?” “对!”吕雉神色诚恳地说,“你要是能杀他,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不,还不是时候。”审食其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压低,“现在杀了他,你们活不了,我也活不了,因为周市的军队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杀了雍齿,让我们群龙无首,倒头来,还是死路一条。” “那还恳请你放我出去,让我杀了他。”吕雉还是冷静的说。 吕雉的这番话,这让审食其不由得觉着,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疯子。 其实吕雉的袖子里藏了一瓶药酒,这瓶药酒,是这段时间以来,她跟曹氏一起研制出来的。 关于这么杀雍齿,她的心里早就有了想法,她自认为自己还长得不错。只要眼前的这个人愿意放自己出去,等到自己到雍齿跟前的时候,她就用美色诱惑他,然后,在将藏在袖子里的这瓶药酒灌到他的肚子里面去。 第47章 这都是算计!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不,万万不可。”审食其立马回绝了吕雉,“这也太危险了,万一你们家出了个好歹,主公回来后,是不会放过我的。” 吕雉的脸色骤然变得漠然起来,“既然你不愿意帮我,那你把你手里的东西拿回去吧。我们刘家受不起你这个恩情。” “这......”审食其犹豫了片刻,点点头,将手中的食物交给了一旁的曹氏,然后一言不发的走了。 吕雉站在原地,看着审食其远去的背影,愣了愣。曹氏将盒子放在桌子上,并把正在玩耍的刘盈,刘肥,刘乐都叫了过来。 “盈,你们快过来,该吃饭了。”曹氏说,而这时,刘肥三人正在讨论一件事。 刘乐本来跟刘肥和刘盈非常陌生的,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们渐渐的熟悉了起来。 “姊,你说,阿父他会回来救我们吗?”刘盈问。 “绝对会回来的,你放心就好了,盈。”刘乐没说,刘肥倒是说了。 刘乐摸了摸刘盈的小脑袋瓜,然后将他搂住,安慰着。 ...... 沛县城外,刘邦临时驻扎了一个军营,然后,刘邦将自己单独关在了自己的屋子里,他不让任何人进去,只是一个人在屋子里自闭。 临走前,刘邦跟刘太公,吕雉对视了一眼,除此之外他还看了自己的三个儿子,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吕太公居然紧握着刘太公的手,看着他。 这事可跟他没关系啊! 这是刘邦这次唯一值得开心的地方。 “他为什么就要造我的反呢?”刘邦百思不得其解。 他这套方式,对樊哙他们有效,怎么就对雍齿无效了呢?难不成雍齿不是人?不,不应该吧。 他时而摔桌子,时而踢门,他就是想不到,自己是哪个地方没做好,让雍齿造反了。 萧何等人坐在院子里歇息,并时不时派曹参去清点一下人数。 “萧兄,已经跑了一半的人了。” 这段时间以来,曹参数人已经数了不下十次的人了,每数一次,人数就会少很多。 “家人始终都是他们的软肋,这种逃兵的行为,是理所当然的事,要是主公也是一个普通的士卒,我相信,他也会逃跑的。”萧何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埋怨的说,“唉,可主公还在房间里生着闷气呢!” “这该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别到时候就剩我们兄弟几个了!”樊哙耷拉着脸,即便是拿杀人当成爱好的他,如今也是感觉到有些棘手。 他也想到雍齿会造反,只是前几次他跟雍齿一起打过敌军,他觉得这个人还不错,便放下了警惕。 萧何沉思了一会,站了起来,下定了决心:“我去劝一劝主公。” 兄弟们都抬头看着他,点点头。 萧何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却听到一道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吗?” 刘邦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愤怒,这还是萧何头一回看着刘邦这么愤怒过,以往,在自己还在为大秦卖命的时候,刘邦可是一直都是嬉皮笑脸的。 还好自己没有做主公。 萧何盯着刘邦的脸,说:“主公!” “萧何进来,只是为了告诉主公一件事。” “说!”刘邦的脸始终都是紧绷着的。 “曹参刚才清点了一下人数,原来跟随我们的兄弟们,如今已经少了一半。” “嗯。”刘邦的情绪再次低落,如今的他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他苦笑:“他们都往雍齿的方向跑去了吧。” “是,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比家人还重要。” “如果是我,我也会做逃兵的。”刘邦点点头,赞许萧何的说法,“只可惜,我是你们的主公。” “可是,对于那些逃跑的兄弟们,我善待了他们,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那些沛县的百姓,我平时待他们不薄吧,他们为什么也要这样对我!” “主公,关于雍齿的事,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萧何问。 “说。”刘邦的语调轻了几分。 “雍齿要造反的事,我早就提醒过你吧?”萧何看着刘邦的脸色,说,由于刘邦这个时候在气头上,他并未把话说全。 “嗯,是我的错,我不配做这个主公。”刘邦说。 “主公啊。”萧何摇了摇头,继续说,“我不是赵高,您也不是二世皇帝。” “嗯,明白了。”刘邦当然知道萧何在说什么意思,“我以后,会多听听兄弟们的意见,不会再一意孤行了。” “这就是我看好你的原因。”萧何开着玩笑的说,“我的好主公,不然我早就投奔雍齿去了。” 接下来刘邦跟萧何说了一堆又一堆的话,到了最后,刘邦问:“萧何,你觉得,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杀雍齿,报仇!” “说实话,我已经做好了让我全家被他杀光的准备。”刘邦说,“说吧,你有什么好主意。” “如今我们的兵力是不足以去攻打沛县了,之前我们的兄弟在没有相继投奔雍齿的时候,或许我们还有一战,可如今,一盘散沙。”萧何盯着刘邦的眼睛,认真地说,“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去请外援。” “我们可以给项梁写信,可以给其他的诸侯王写信,去借他们的兵,来讨伐雍齿,只不过......”萧何说着说着,又陷入了沉思。 “只不过什么?”刘邦皱了皱眉。 “只不过,在我们打败雍齿之后,我们可能就成了人家的将军,举着人家的旗帜了。”萧何说。 刘邦一拍大腿,大笑:“这有什么!” “只要他借兵让我去打雍齿,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他!”刘邦笑道,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事不宜迟,萧何,走,去写信,你按照我的来写。” 刘邦拉着萧何走到案台前,道:“萧何,你就写,‘我雍齿,入你的八辈祖宗,你们这些狗入的军队,论战斗力,不及我雍齿士兵的一半!’” 听着刘邦说的话,萧何的面部表情都抽搐了一下。 “主公,是,是以雍齿的名字吗?”萧何问。 “是的,正是如此!”刘邦望着抬头看着他的萧何,开心地笑着。 “主公,这一点,也是我羡慕你的地方。”萧何按照刘邦说的写了下去,并继续说道:“反正我是做不来。” “哎呀,萧何,你们这些正人君子,不比我刘季这个小人。” “是,我们推从了一个小人去做我们的主公,我们已经成为了小人的小人了?”萧何说。 很快,桌子上便摆满了一封又一封的信。刘邦看着这些得意的信,叉着腰,兴奋地笑道:“好啊,全都给我寄出去!” 他丝毫不担心没有人派兵增援他,因为不可能没有一个人不去支援他。 ...... 沛县。 只要是从刘邦那边逃过来的兄弟们,雍齿不仅全部接受了,还带着他们来到大堂里,给他们送上好吃的好喝的,这样的待遇,是他们跟刘邦的时候,完全没有的待遇。 “是啊兄弟们,好在我回来了,不然的话,我的家人全都要没了啊!” “是啊,还是雍主公这个人好!” ...... 众人一边喝着酒,一边谈论着。他们大多数人只会去说刘邦的不好,说雍齿的好,在这群人当中,很少有人说刘邦好的。 雍齿就坐在上座,也就是刘邦之前坐的那个位置,听着兄弟们说的都是一些抬高他的话,他笑的合不拢嘴:“兄弟们,你们尽管吃,尽管喝,等会,我就当着兄弟们的面,亲手杀死刘季的家人!” 审食其就站在雍齿的身旁,一听雍齿要杀刘邦的家人,大惊,急忙说道:“主公,万万不可啊!” “不杀人,难以解我心头之恨!不杀人,他们还以为老子是说着玩的呢!”雍齿说,“我雍齿可不是说着玩的!说到做到!” 审食其吓得惊慌的跪在了地上,用着略微哭腔的语气,忙道:“大哥不可呀!” 或许是因为在座的兄弟们良心发现,随着审食其下跪,那些曾经跟随着刘邦的兄弟们也纷纷下跪,道:“大哥,不可啊!” 若是刘邦看见这一幕,定然会看着雍齿,笑眯眯地说:“雍齿啊,你来看看,到底什么是人心所向!” “哼!”雍齿愤怒地看着他们,想起他们上一秒还吃着自己精心准备食物,下一秒就突然变卦了:“又他娘的是算计,算计!” “你们不要劝我,我这就去杀了刘季的家人!” “主公,主公,凡事要从长计议啊!”审食其拦住了雍齿,说,“我曾经是做丧事的,深知悲痛的力量,主公你若是杀刘季的一个亲人,刘季便会下定决心杀了你,主公你要是杀了刘季所有的亲人,刘季到时候不仅要杀了你,而且还要把主公你挫骨扬灰。” “主公,况且现在形势对我们有利,而对他们无利啊!倘若我们杀了他的家眷,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上天神灵的惩罚是来的很快的大哥!” “闪开,废话一堆,你再说你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雍齿将审食其一脚踹倒在地,并拔出手中的剑,抵在了审食其的脖子上。 只见审食其依旧不依不挠地说,“主公啊,我是为你着想啊,我当初之所以跟着您,就是因为我跟刘季这个小人有着深仇大恨呐!” “还请大哥三思吧!”审食其说,底下的兄弟们也跟着他说。 雍齿的脸庞已经涨得通红,他不敢相信,他又认认真真的将审食其打量了一番,看着他对自己忠诚的模样,于是收回了剑,冷哼了一声,又坐回了原来属于自己的那张座位上。 “审食其,周市的援军还没有到吗?”过了许久,雍齿问。 “回禀主公,还没有。”审食其说,“或许是周市觉得时机未到吧!” “时机,等什么时机?我觉得,现在的时机刚刚好!”雍齿的脸色并不好看,他本来以为,自己只要拿下了沛县,这一切都应当顺理成章的,可如今,不管自己想要走哪一步,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些阻碍。 “在等,刘季那小子没死,我倒是先死了。” 审食其看着雍齿有些心烦意乱的表情,顿时想到了什么东西,鼓起勇气,说:“或许他们等的就是这个!” 雍齿惊讶地回头,看着他,将碗一砸,愤怒地说道:“算计,全他娘的是算计,老子真的是受够了,受够了!” 事实上,并不是周市没有派人来,而是因为陈涉死去的这件事,对于昔日跟着陈涉的人的影响太大了,说不定过上几天,秦军说打就打到自己的家门口了。 他们都听说秦军之中有个厉害的将军,是一个名叫章邯的,传闻自章邯统领秦军的那一天起,似乎就没吃过什么败仗。 因此周市只是派遣了一支人数很少的军队,来支援雍齿。因为周市觉得,既然雍齿造反成功,并抓住了刘邦的家人,那么这对雍齿来说,不管自己派不派兵,刘邦都打不过他了。 派兵,只是形势上支持一下雍齿。 但是,只有雍齿才知道,刘邦这个人究竟是有多么的可怕。 雍齿带着部下站在了城门上,看着前来的援军,瞥了瞥嘴,有些生气的对身旁的审食其说:“还真让你小子说准了。” “是啊主公,就这么点人,能干什么?” “这么点人就够了。”雍齿说,“只要我们守住这座城,刘季,饿都得饿死他!” “主公为何如此说?”审食其不解地问。 “刘季现在没有城池了,先前他攻下的那几座,在他带着兵放回到沛县的时候,就被周市带兵占领了。” “这也是我跟周市之间说好的事。”雍齿得意地说。 如今的审食其在他眼中,就像当成萧何他们在刘邦的眼中一样。有什么话,他都会跟他说,丝毫不含糊。 ...... “听说陈胜死后,一个名叫景驹的自立为楚王了?”殿中,熊心看着底下站着的大臣们,说。 “是啊大王,不过那景驹算个什么东西啊!一个出身平平无奇的家伙,也配自立为楚王?”宋义说。 熊心略有所思地点点头,对项伯说:“项卿,项梁公在外作战,我想让他去讨伐景驹,显然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这样吧,让羽将军前去征伐,可好?” 项伯一脸笑意地看着他,道:“臣多谢大王!” 一旁的项羽也站了出来,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对他来说,这才是正事,看来熊心也并非是自己想的那般一无是处。 “臣,谢大王!”随着项伯的语气落下,项羽也站了出来,说。 “嗯,羽将军,等会朝会结束的时候,你就留下来吧!”熊心笑着看着项羽。 项伯听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说:“大王,我看就不必了吧!” “羽儿打仗的本领,不输他的叔父!”项伯说。 表面上,这些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可熊心的心里就是非常的不舒服,像是有一根肉刺,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心。 “既然如此,那就退朝吧!”熊心面色看起来不太好。 “叔父,为何你说了一番话之后,大王的脸色就不高兴了。”路上,项羽望着项伯,问。 “可能他是大王吧。” “羽儿,你专心打仗便好。”项伯仰天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加快了脚步。 殿中,宋义追上了熊心,道:“项伯如此的无理,大王岂可如此纵容他?” “宋义啊,如今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项爱卿给的。”熊心无奈地说。 宋义笑道:“大王,就算有没有项伯,您始终都是楚怀王的亲骨肉啊!” 熊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唯。”宋义低着头,脸上露出了满意地笑容。 ...... 沛县的城外,刘邦很快就收到了诸侯王们的回信,如今,他的案台上堆积的竹简,比写出去的信还要多。 “萧何,这景驹是什么人呐!”刘邦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份竹简,发现上面写着景驹二字。 一些想说的话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上架的话,应该就这几天吧。 首先,在此跟书友们说声对不起,非常抱歉,我没有写出你们想要的内容。 这本书其实沉下心来写,还是能写好,只是白天要上班,有时候晚上回到家就九点十点了,这点时间,根本写不了什么。 这就导致第二卷的质量,下滑的很厉害。因为网文就是要写主角嘛,然后我经常写其他的角色,导致整本书的节奏变得慢了起来,同时也变得枯燥了起来。 大家点进来,不就是想看主角的吗? 我当初写第二卷的想法是想建立一个完整的世界观,就是把每个人物立起来嘛,但是很显然,我做的并不好。 正如评论区的一位书友所说,我其实是想写好的,只是因为储备知识不够,写的也少,就导致写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几天我统计了一下我读过的网文,我把他们的字数加了一下,总计4071万字—— 飞天鱼《万古神帝》。 唐家三少《斗罗大陆》一,三,四,五,以及外传两部。 徐公子胜治《神游》。 天蚕土豆《斗破苍穹》《元尊》。 嗯,就只读完了这么些,这是在写这本书之前看的,因此知识储备还是很少的。 传统小说倒是看的挺多,比如金庸先生的小说,我全看完了。 现在在读的书,老狼巨的有两本,一本《家父汉高祖》,一本《北齐怪谈》。月关巨的《临安不夜侯》,孑与2巨的《唐人的餐桌》,以及张九文巨《大唐太子的悠闲生活》。 历史文,只要是出了成绩的(精品及以上),我打算都认认真真看一遍,然后一本本去拆解,去分析。 反正,也不说什么别的,接下来就是读+写,现在写的内容不爽,以后就要努力把它写爽。 这本书不会切,会给一个结局。都说书写到百万字会有不一样的结果,那我就坚持写下去吧。而且就算切书,下一本也是扑的,写的也是一坨,还不如在写的过程中,好好看别人写的书,多学习一下。 下本的话,可能还是写楚汉,也有可能是其他朝代,但主角不会是刘邦了,笔力不够,写不出来刘邦那个味,我想先从简单一点的入手。 当然,也有可能写其他频道了。 至于为什么写网文,有一部分是出于爱好,还有一部分,是对现在的工作看不到出路,我今年21,大学刚毕业,听说我这个行业,在30岁要被裁员,所以还挺害怕的ꈨຶꎁꈨຶ。 也就是说,我还有9年就要失业了。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 到时候上架感言我就不写了,把时间跟精力都拿去认认真真的写书,不过在这本书结束的时候,会写个完本感言。 在此,非常感谢读者老爷们一路的支持与鼓励(˝ᗢ̈˝),大家之前送的推荐票,月票,打赏的起点币,我都记在心里,我会努力的!争取早日写出让大家满意的作品。 第48章 没遇上韩信,倒是遇上了张良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景驹曾经是跟陈胜作战的将军,如今陈胜死了,他就自立为楚王了。”萧何说。 关于外界的一些消息,这些都是萧何负责的。一般来说,只要刘邦不问他,他也不会主动说。 “卢绾,这个景驹,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他要帮助我们,去攻打雍齿,他说他的队伍如今已经到了留城了。” 刘邦看着竹简上面的信息,没过多久,他就开心地拍起了大腿:“他居然要借给我三千兵马!” “不过主公。”萧何在这时说,“我听说他的人品有些不好,会不会在帮了我们之后,给一些条件来限制我们!” “哎呀,这些都无所谓的,只要他帮我们打败雍齿,这些......”刘邦还没说完,就被萧何打断了话,“我希望主公您要三思而后行呐!” “嗯,好。”这一次,刘邦听了进去,很明显,因为雍齿的事情,他吸取了教训。 或许正如萧何所说的那般,没有人生来就是做主公的料,这一切,还得通过自己的切身体会,一步一步来。 “这样吧。”刘邦开口说,“萧何,我给你留些兄弟,你还是在这里,负责盯着雍齿的一举一动。” “至于我们仅存不多的粮食,如今我们也不要再省着吃了,都拿出来,做一顿好的给弟兄们吃吧。” “如果弟兄们吃完之后还有多余的,那就你留着,我们轻装上阵,争取早点去景驹那里!” “那其他的竹简.....”萧何有些茫然的看着刘邦,“我都看过了,唯独景驹这个,条件还算好一点的。” 萧何点了点头,“嗯,我还是建议主公要谨慎一些。” “知道了萧何。”刘邦说。 于是萧何按照刘邦的吩咐,将手中仅存不多的粮食都分发给了手下的士卒们,让他们吃饱了喝足好上路。 粮食就是一些粗糙的饼,较为丰盛美味的食物,都屯在了沛县中。 在吃的过程中,萧何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看向了刘邦,说:“主公啊,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嗯?” “景驹可是假楚王啊!”萧何的语气有些沉重,“听说项梁的侄子项羽非常的高大威猛,他们在起事的时候打着复楚的旗号,而且在不久之前立了楚怀王的后人熊心为楚国的君主。” “如今这个景驹自立为楚王,我就想,项梁会不会派人灭了他们?” 刘邦笑了笑:“萧何啊,此事,我早就有了退策。” “在回信的这么多人中,没有项梁的回信,不然的话,我肯定会去投奔项梁。”刘邦顿了顿,指了指案台上的那堆竹简,继续说:“倘若那位假楚王,在我们到达之前,他就被项梁灭了,那好,那我去投奔真楚王。” “项梁之所以没有回信,要么,是他没有收到,要么,就是他看不上我们。”刘邦认真地分析道。 萧何吃着手中的饼,点点头,用着略有满意的眼神看着刘邦,看得出来,眼前的主公,做事情是越来越轻车熟路了。 刘邦又看向一旁的樊哙等人,问:“兄弟们,诸葛连弩,你们还有吗?” “还有几副,其他的都在沛县里,包括制造的图纸。”卢绾答,他现在恨极了雍齿。 当然,不只是他,其他的兄弟们也恨。 “有就行了。”刘邦说,雍齿的造反他都可以接受,至于一个小小的诸葛连弩,在他看来算不了什么,“我只是想把他用来跟景驹谈判的筹码。” 说罢,刘邦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所幸的是天空并没有乌云密布,不然的话,这对他们赶路非常的不利。 “能在这乱世中称王的,没有一个是容易被击溃的。” “当然,陈胜除外。”刘邦喃喃自语。 ...... 在离刘邦的不远处,一队人马浩浩汤汤的前行着,为首的那位,长着一副俊美的模样,他脸上的皮肤看起来比女人看起来还要漂亮。 他是张良。 他带着麾下的兄弟们一路前行,身为昔日韩国宰相之后,他本来应该是一个非常富有的人,却在始皇帝在世的时候,他散尽了家产,就连当时亲弟弟去世都没有钱去厚葬,随便挖个坑就埋了。 他本人,可以说对暴秦恨之入骨。 他想要刺杀秦始皇。 后来,他连同仓海君倒是招募到了一批人,只不过规模没有如今项梁所统率的项家军那般强大。 在他所招募的壮士当中,其中,有一个非常勇猛的勇士,张良看着他形体健壮,便亲自为他打造了一对非常重的大铁锤,这对大铁锤,一般人是拿不起来的。 前方,一人骑着快马朝这边走来,在到达张良的跟前时,他下马,对张良行礼。 张良看了他一眼,说:“仓海君的尸身找到了吗?还有那位壮士的。” 原来,当初的博浪沙一战,张良刺杀秦始皇并未成功,因为在秦始皇的队伍里,不止一匹用六匹马所拉的马车。 张良本人也差点在这场刺杀行动中死去。 后来,张良遇到了一名老翁,为他捡了几次鞋子,然后,那位老翁见他态度诚恳,传授了他《太公兵法》。 然后便是到了现在。 现在的他,不敢在官道上行走,一般来说,他会带着兄弟们在草丛里穿梭,去想去的地方。 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要是走官道的话,说不定突然就被别人给灭了。 “禀主公,已经找到了。”那人说。 “埋了吗?”张良问。 “埋了。”那人的声音铿锵有力。 “厚葬还是薄葬?”张良再问。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张良,沉思了一会,说:“薄葬。” “嗯,薄葬就对了。”张良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让那人见了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若是他方才回答了“厚葬”,主公会不会当场把自己杀了?毕竟主公是刺杀过始皇帝的男人。 张良始终都盯着他的脸庞,如今学成归来,他只是看了这人一眼,就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如今我们势单力薄,对一切丧事,喜事,我们都应该从简。” “唯。”那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张良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们,说:“我们现在要去投奔景驹,希望我们这一行,可以将暴秦覆灭。” ....... 刘邦等人吃饱喝足了之后,就开始上路了。 此刻的风,吹的微微诈响,临走前,刘邦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高处,望着他的萧何。刘邦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样的笑容,让萧何想起了当初在沛县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笑的。 “萧何,回去吧,不用送了!”刘邦大声疾呼,“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可是赤帝之子!” 萧何的嗓门没有刘邦那么大,他对刘邦露出开心地笑容,对他诚恳地点点头,并对他挥了挥手:“主公慢走!” 刘邦选择了走小路,理由也是害怕被突如其来的某个诸侯所歼灭。在朝景驹所在的方向行走的过程中,刘邦还时不时派人前去侦察,看有没有人也在走小路。 “主公,不好了,前方出现了一匹人马!” 他们已经走到了一个山坡上,这周围的地势,就他们的地方最高,属于易守难攻之地。前方,樊哙带着几个兄弟朝这边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 “是秦兵还是其他的诸侯的?”刘邦略有惊讶地问,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最近的运气是不是有些不好,毕竟老是受挫。 “貌似是其他诸侯的。”樊哙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 “是啊主公,他们没有穿秦兵的盔甲。”樊哙身后的一名小卒说。 是啊,他们自从起事以来,就只跟秦军打过交道,对秦军的一些特征,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既然不是秦兵,那好,我们去看一看!”刘邦说,“樊哙,他们的规模比我们大还是小?” “要比我们小上许多。” “那就好!”刘邦的表情略微变得好看了一些。 他让兄弟们四散开来,然后自己就带着原先的刘家学派的群贤去会会他们。 “不要带兵器,免得引起怀疑,发生不好的事!”说完,刘邦又解下了自己的武器,其他兄弟们也跟着纷纷效仿起来。 张良骑着马,在前方缓慢前行着,他现在担心的倒并不是景驹不要他们,而是,他们在半路中被人截杀。 说巧不巧,想什么来什么,突然,有几个人从灌木丛里走了出来,张良连忙示意身后的兄弟们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并用冷眼打量着眼前的来者。 “你是何人?”张良大声地问。 “我是刘邦,击杀泗水郡郡监的沛公!”刘邦说,然后,他又对着眼前的美男子问:“敢问阁下是?” “沛公。”张良思索了一会,方才说道:“略有耳闻。” 张良发现对方的身上并没有携带兵器,便从马上下来,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张良上下将刘邦打量了一番,看不出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张良见过沛公!” 之前的张良,见到谁都是一副高傲不驯的模样,如今学了《太公兵法》之后,他对谁都恭恭敬敬了起来。 “什么?张良!!”刘邦的脑袋如同闷雷作响,自己一直期待的韩信没有遇见,反倒是先遇见了张良? 张良在那未知的记忆之中也是存在的,只不过,张良后来好像隐居起来了。 张良疑惑地看着他,这一惊一乍,搞得他根本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就是博浪沙暗杀昏君,一击惊天的张良?”刘邦仔细将张良上下打量了一番。 不对啊,张良应该是个老头,怎么乍一看,居然是个美男子呢? 张良对他来说,跟韩信的地位差不多,都是大宝贝。 “正是在下。”张良说。 “哎呀,受我一拜!”刘邦二话不说,就要对着张良跪拜,这可将刘邦身后的兄弟们惊的一愣一愣。 当然,曹参除外。 “沛公,使不得!”张良也是被吓得不轻,一般双方见面,在自报了自家的名号之后,也只是简单的行了一个礼,哪有像刘邦这样直接不分轻重跪下去的? 张良赶紧扶住了刘邦:“不知沛公此番前往何地?” “嘿嘿,实不相瞒,我们这帮弟兄,吃了败仗,如今正带着兄弟们前去投奔楚王。”刘邦说。 “楚王?莫非是景驹?”张良问。 “正是,莫非你也......”刘邦惊讶地看着张良。 “如此说来,我们正好顺路啊!”张良笑。 “啊?你也前去投奔景驹!”刘邦缓过神来,也跟着笑道。 “是啊,我势单力薄的,在这乱世之中,总得有个依靠。” “唉,确实如先生说的这般,这主公,做的真累!”刘邦用着有些抱怨的口吻说。 “我三番五次的跟着我的那些兄弟们说,我不想做这个主公了,可他们非得让我当这个主公,你说气不气人。” 张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是啊,沛公,确实挺累的,你看我身后这么多的兄弟,我每天还要照顾他们的衣食住行,是真的累啊!” 张良说着,还不忘指了指身后的那群人,面带笑意,且有些得意地看着刘邦。 刘邦的身后就只有几个兄弟,看起来孤零零的。 樊哙等人听着张良的话,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不过他们察觉不出来是哪个地方不舒服,反观刘邦身后的曹参,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兄弟们,都出来吧!都是自己人!”曹参随手一挥,一喊。 只是一瞬间,刘邦的身后本来是安安静静地,身后丝毫的风吹草动都听得到,可如今,随着刘邦身后的兄弟们起身,不到一会,山坡上就站满了人。 看着山坡上的人,张良的笑容顿时变得凝固起来,似乎,对方不仅人比他们多,似乎连武器装备都比他们要精良。 张良陷入了沉思。 “啊!”刘邦的语气非常的柔和,“请问先生,我们是不是可以同行啊!” 听着刘邦的话,张良从思绪中拉扯了出来,看着刘邦,笑:“好啊,那就请沛公您带着您和您的兄弟们,跟在我们身后吧!” “跟在你们身后?”刘邦疑惑。 “是这样的,沛公。”张良面露诚恳,极力的解释道,“若是我们在前方遇到了秦军,我好为你们抵挡。” “那就多谢仁兄了!”刘邦笑着说,并恭敬地向张良行了一礼。 等到张良远去之后,樊哙有些不解地问他:“主公,他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儒生而已,您为什么对他如此的恭敬呢?” 不待刘邦说话,曹参说道:“樊哙,张良这个人,是个很厉害的人,至少在我看来,只不过他方才怂了,是我们的人比他们多!” “若是他们的人数与我们想当,那么应该感到害怕的,就是我们了!”曹参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刘邦倒是没有什么负面的情绪挂在脸上,他笑眯眯的看着张良远去,露出狡猾的神色,笑了笑:“此人呐,朕,欲得之!” 众兄弟们纷纷不解的看着他,这一次,包括曹参在内。 第49章 我刘季要打景驹!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沛县。 雍齿最终决定不杀刘邦的家人,包括现在还在跟随刘邦士卒的家属,他一个也没杀,只是将他们关进了牢中,防止他们逃走。 这一切,都归咎于审食其的功劳。 雍齿站在刘喜的卧房中,看着案台上制好的火药跟诸葛连弩,并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 “这些东西,刘季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雍齿仔细端详着,特别是那把诸葛连弩。 诸葛连弩在之前沛县保卫战的时候,他就使用过。在他见过所有的弩箭中,诸葛连弩的威力,在他看来,是最强的。 “可惜啊可惜,刘季,你这个人,从出生便注定了就是一条贱种。”雍齿喃喃自语,他拿起手中的诸葛连弩,对着远方便是一射。 只听得啾的一声,锋利的箭矢在这一瞬间就射了出去,不论是手感,还是箭飞出去的速度,雍齿都感到特别的满意。 “既然你是贱种的命,那么你做出来的东西,我就替你消受了!”雍齿面目狰狞地说,即便这四周并没有人。 他将诸葛连弩轻轻地放在了案台上,生怕将它们弄坏。他虽然有了图纸,也有了成品,可是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兄弟们,从来都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他们只会用,却不会制造。 他又拿起刘邦做好的火药,那是一个非常小的小家伙,他又仔细端详了一下,貌似那天秦军最后一次攻打他们的时候,似乎就是这玩意将秦军吓跑的。 “可是,这家伙该怎么使用呢?” 雍齿仔细打量着,若是刘邦在这里,定会笑他是个原始社会来的野猴。 其实,雍齿的模样也确实长得挺像的,满脸的胡茬,浑身肥硕的肉,他身上的肉,只不过比樊哙的要小了一些,不过他的力气,丝毫不比樊哙小。 雍齿又看了看图纸,可图纸上只是说了这家伙怎么制造,却没有提到这种东西到底该怎么使用。 “主公,主公!”审食其从外面走了进来,面色激动地看着雍齿。 方才雍齿的那发箭矢,差点就射中了他的眼睛,所幸的是幸好没有射中。 雍齿回头,带着惊讶的表情看着审食其。 “主公啊!”审食其激动地说,“那刘季,派人走了,如今只剩下萧何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守着,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走了?”雍齿歪着头,看着审食其,百思不得其解,“他为什么不来攻打我啊?” “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没有希望吧。”审食其用恭敬地的口吻说,这是雍齿比较喜欢他的一个地方。 “他的家人不要了?”雍齿看着审食其,问,这句话既是问他自己,也是问审食其。 审食其盯着雍齿的面庞,望着他疑惑地表情,他的心中立马有了对策:“主公啊,那刘季,他本来就不是个东西啊!” “您想想,之前在泗水亭,我们与他争夺水源的时候,他就是用奸计打败了我们;后来,在攻打沛县的时候,他也是用奸计打败县令的。” “由此说来,他的品行非常不端,不管怎么说,反正我审食其是看不上他这种人的。”审食其一脸媚笑的看着雍齿,“若论要在您和主公两人选一个人,那我审食其,自然是选您这种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大丈夫!” 雍齿哈哈大笑,拍了拍审食其的肩膀:“还是你小子会说话啊!” “来,你今日来的正好,我有件事情想要托付给你。”说罢,雍齿拉着审食其,走到了刘邦的案台前,指着案台上这一堆刘邦做的东西,说:“这些东西,我想要把它做出来。” “之前我们缺材料的时候,没有地方弄,况且我们的人手都忙着攻打秦军去了,根本就无暇顾着这些。”雍齿自豪地说,“如今我们有了自己的兵马,也有了周市的增援,我们现在完全可以做这些东西了。” “这......”审食其望着案台上的东西,眼神略微的迷茫,这些东西他见过,之前刘邦还是沛县的主公时,刘邦就喜欢带着兄弟们去做这些东西。 不过,审食其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说:“主公,这些家伙,做他们有什么用啊!” “哈,蠢货!”雍齿的表情变得更加得瑟起来,他轻轻地拍了一下审食其的头,并未用多大的力气,然后他又搂住审食其的肩膀,说,“如果我们将这些东西做出来,我们今后,就不必再依仗周市了!” “我们可以用这些东西,去攻打诸侯,等到诸侯全部被我雍齿灭亡的时候,到那时,我雍齿再称帝!” 审食其一听,惊讶的问:“这,这家伙的威力真的有这么强大?” “我骗你干什么!”雍齿说,“你审食其,现在可是我雍齿的亲信。” “等我哪天做了皇帝,你审食其,就是我雍齿的丞相!” 审食其轻微的点点头,对雍齿的话,直觉告诉他,他不能全信,这并不是因为雍齿这个人不讲信用,而是就雍齿这个性情,在他看来,迟早得摔跟头。 “臣,叩见陛下!”审食其迎合,“那,城外的刘季?” “诶,审食其,这就是你胆子小了,刘季都带着兵马去别的地方征战了,他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我们这头?” “是啊!”审食其露出豁然开朗的神色,“陛下,臣真的佩服您!” “好了好了!”雍齿笑得简直合不拢嘴,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你来看看这张图纸。” 雍齿将一张图纸交给了他,这张图纸上面记录着是有关制造火药的方法。 审食其接过雍齿手中的图纸,并将图纸打开:“硫磺,硝石,碳......” “这?”审食其一脸茫然的看着雍齿,浑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家伙。 雍齿之前跟刘邦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对刘邦画的这些图纸,还是比较熟悉的,他将案台上的那枚小家伙交给了审食其,说:“审食其啊,这就是图纸上的这个家伙,你还记得那日秦军最后一次是怎么退的吗?” 审食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雍齿的表情得意地不能再得意了:“就是被这个家伙吓退的!” 审食其心里表示很滑稽。 若是刘邦在此,也会笑他,这只是小孩子玩的家伙,大人们玩的家伙,他已经用完了。 “你不相信?”雍齿看着审食其的笑容,收回了表情。 “不相信。”审食其疯狂地摇了摇头,确实,这么小的东西,放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是无法相信的,毕竟那天的房屋不是倒了一座,而是很多座,在那一瞬间,全部倒塌! “那主公可否演示给我看一下?”审食其说,“我也好心里有个底!”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雍齿说是这么说,其实他的心里非常没有底,他认认真真地看着图纸上的信息,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火药’那两个字上! 而此时,审食其的眼神正好也盯在这个两个字上! 两人双目对视,雍齿率先说:“你是不是看到了‘火药两个字’?” “是啊陛下,臣的确看到了。” “你的这声陛下叫的好。”雍齿说,“既然是带火的药,想必我们要用火来解决!” “是啊主公,这硫磺,在我小的时候,听老一辈的人说,这是一种药。”审食其说。 “硝石也是。”审食其愣了愣,又补充说。 雍齿点点头,他现在对审食其是完完全全的信任,就像当初刘邦信任他一样的信任。 “嗯,那就用火试一下吧!”雍齿笑了笑。 很快,他就找来了一盏灯,他仔细端望着手中被称作火药的家伙,接着,他发现了这支火药有一根线。 难不成要点燃这根线?嗯,先试一试吧! 审食其倒是不想这么快就去点燃这支火药,因为听雍齿说,那天那些房屋的倒塌,就是因为这个小家伙。 可他还来不及劝阻,雍齿就用烛火把火药点燃了。 “哈哈哈!还真的可以,不过接下来......”雍齿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想到了房屋倒塌的事,顿时脸色一变! 只见那支火药,迅速炸开了,伴随着爆炸声响起,一声剧烈的哀嚎声也随之响起。 雍齿的手指被炸断了,他的脸上,也被飞舞四射的火药残渣给炸伤了手。 审食其早就知趣的站在了一旁,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雍齿吃痛的捂着手,他的手指断掉了两根,他看着自己的手指,面目狰狞地骂道:“刘季,刘季,我要杀了你!” “不对,刘季,我要先杀你的家人,然后再杀你!”雍齿如今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太聪明的样子,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 审食其听闻雍齿要杀刘邦的家人,脸色立马变得不好看了,他连忙拉住了他,疾呼:“陛下,万万不可啊,如今刘季正在攻打其他的城池,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战死在外了!” ...... 钟城。 在接到熊心的命令之后,项羽率着人马攻打钟城,而景驹,就在钟城。 此时正值黑夜,钟城如今一片狼藉,城中沦为了一片废墟,不管是景驹的军队,还是城中的百姓,只要没死的,都是不在城内的人。 这一切,都是项羽造成的。 项羽作战的方式非常猛,他不喜欢搞什么计谋,他特别喜欢一股劲的往前冲,然后不断地厮杀,等到自己杀爽了,敌军也就死的差不多了,之后他就打赢了这场战争。 尽管项梁一直都在不断地劝告他,不要这么打仗,他每次也是认认真真的许诺了项梁,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可是每次一打起仗来,他又将项梁的话抛掷脑后了。 景驹刚称王不久,在他称王之后,就立马有两个人写信给他了,一个说要投奔他,一个说要给他借兵。 这两个人,自然而然,一个是刘邦,一个是张良。 “这是好事情啊!”于是景驹自然而然的答应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称王的好日子没有多久,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个高大威猛的人直接率领兵马就打了过来,如今,他已经被英布抓住了。 “启禀将军,秦嘉带着景驹逃跑了!” “跑往了何处?”项羽问。 “往英布将军的方向去了!”那人说。 项羽脸色始终紧绷着,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看,他看向一旁的范增,说:“先生,他既然跑往英布那边去了,我这边又该如何是好?” 范增已经七十岁了,他满头的白发,不过看起来并不是仙风道骨的模样,而是一副征战沙场,老将军的模样。 还不等范增说话,有一个人前来汇报:“启禀将军,英布将军已经俘虏了景驹。” 紧接着,又有一个探子走上前来,说:“将军,英布正押着景驹,往大王那边去!” 范增一听,急了:“羽将军,哪里有两个楚王见面的道理?” 项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情冷静地看着范增:“那好,先生,你要死的还是活的。” 一旁的季布说:“羽将军,末将愿意去把景驹的人头斩下来!” “不必,景驹的人头,是我的!”项羽说,又不待范增开口,项羽便持着长戟,往景驹的方向去了。 范增看着项羽加速离去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止住了嘴。他对着一旁的龙且道:“龙且将军,烦请您守一下这座城,以前它属于景驹的领地,现在,它正式归属于楚国。” 龙且是一个高高的,有些略微壮的人,他只是比项羽矮了一点,论体型,又比项羽胖了一点。 “诺。”龙且说。 第二日清晨,刘邦和张良的军队出现在钟城的不远处。 “沛公啊,等过了这片树林,我们也就快到了。” “是啊,我琢磨着,咱们还得再快点。”刘邦报仇心切,说。 在这几天与刘邦的相处之下,他也听说了刘邦的事,“沛公,若是愿意,等投奔了景驹之后,我亲自跟景驹请命,随你一同去征伐雍齿!” “多谢先生。”刘邦说,听到这话,他的心里非常的开心,他的心中已经在考虑怎么把张良留下来,当自己的谋士了。 “主公,主公!” 正当两个人聊的正欢的时候,卢绾骑着快马走了过来,道:“主公,不好了,景驹,景驹被项家军给灭了!” “什么?”刘邦愣了愣。 “沛公啊,看来我们的运气不太好啊!”张良说。 “是啊,貌似我的运气一直一来都不太好。”刘邦赞同的说。 “的确,我也是,自从秦国统一六国以来,我就没怎么好过。” 刘邦激动地握住了张良的手,道:“那先生可愿意随我一起?” “嗯,景驹恐怕是投不成了,我们得另则他路了。” 刘邦并没有将张良这句话听进去,而是,陷入了沉思。 “沛公,你倒是说句话。”张良提醒。 刘邦点点头,说:“景驹是投不成了,不过,打败景驹的人是项家军,那么我们似乎可以投奔项家军的人。” “可这......”张良看着刘邦,刘邦说的话,他并不是很理解。 “既然景驹被打败了,那我们就接着打,打景驹!”刘邦大声道:“通知队伍,全速前进!” 刘邦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张良会不会跟上来,如今的他正在兴头上,带着自己的兵就朝着景驹的方向走了过去。 直到过去了许久,张良方才恍然大悟,于是仰天长叹:“沛公,还真是个有智慧的人!” 他在思考,刘邦这个人,会不会成为日后自己建立韩国的阻碍,亦或许,将刘邦招募到自己的麾下,毕竟刘邦是个平民出身的家伙。 然后,还来不及进行长时间的思考,他也拔着腰间的佩剑,率领自己的兄弟们冲了上去。 很快,刘邦就到达了钟城。而钟城之上,站满了穿着银白色盔甲的士卒,这些都是楚国的军队,也就是项家军。 钟城的周围,还有没有收拾掉的破碎的战车,以及一些双方将士们的残肢。 刘邦一眼就将他们认了出来,因为城墙上挂着一副旗帜,旗帜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项字。至于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刘邦倒不是很认识,不过,这丝毫不阻碍他攻打景驹。 “景驹,你给乃公滚下来!”刘邦指着站在城墙上的‘景驹’骂道。 站在城墙上的‘景驹’,早早的就看见远方有一支军队冲了过来,不过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以及为首那位将领说话的口吻,似乎并不是景驹的人马,并且,他们看起来,特别像是从山里下山的土匪。 “景驹,别以为你称王了,我们就怕你了,我们可是项梁将军派来的援兵!” “快下来跟我一战!”刘邦大声的骂道。 ‘景驹’又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那副旗帜,这不是写的明明白白,是个‘项’字吗? “不是,你骂什么呢?这城墙上挂着这么大个字,你不认识啊?” “什么字?”刘邦大声叫道:“我只是个打仗的,不是什么儒生!” “儒生早就被秦始皇那个暴君杀光了!” “那你是谁?我也是项梁将军麾下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这号人?”‘景驹’大声地问。 “我叫刘季!”刘邦扯着嗓门喊。 “刘季是谁?”‘景驹’再问。 “不是,你谁啊!”刘邦反问,“你要是景驹,我劝你还是早点投降,以免战火伤及了无辜。” ‘景驹’没好气地说道:“我谁?我是项羽将军帐下的,我叫龙且!” “龙且?项羽帐下?”刘邦装作认识他们一般,故意装作愣了愣,说:“那景驹呢?” “早被我们灭了!”龙且骄傲地抬着头颅,看着他。 “什么,被灭了!”刘邦一瞬间脱口大骂:“我们就是奉项将军的命令来打他的,怎么被你们给灭了!” “啊,你也来打景驹啊。”龙且看着他,得意的笑了笑,“既然是自己人,就放他们进来吧!” 于是城门很快被打开了。 张良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刘邦,该配合刘邦的时候,他也会配合,只是他就是不说话。 刘邦身后的兄弟们一脸羡慕地看着刘邦,是啊,跟着这样的大哥就是好。 “兄弟们,走!”刘邦看着城门被开,对身后的兄弟们大吼一声,然后看向一旁的张良,得意地小声说道:“先生,您觉着,我这个计谋如何?” “好,非常好!”张良的声音也说的很低。 随着他们进入了城中,刘邦和张良手下的人都被龙且安顿好了。刘邦和张良身上的盔甲并不是项家军的盔甲,不过龙且并没有怀疑。 最近项梁确实招募了不少的士兵,有些部下还来不及换上他们标志性的盔甲,就要去跟别的诸侯国作战了。 “刘季将军,想不到既然是自己人呐!”龙且是个直性子,也是个豪迈的人,他并没有因为刘邦他们穿着简陋而看不起他们。 “是啊,龙且将军。”刘邦说,“羽将军,是我非常敬佩的人,我们听说景驹不知深浅,他什么出身啊,就敢自称为楚王,于是我带着兄弟们前来攻打,没想到的是,被你龙将军捷足先登了。” “哈哈。”龙且说,“是啊,不过你此举,确实做的好啊,身为楚人,就应该有这样的男儿血气!” “嗯,非常认可!”刘邦哈哈大笑。 龙且说道:“你放心,既然你敬仰我们的羽将军,之后,我一定会如是禀告!” “哎哟,多谢龙将军!”刘邦说着,就要对龙且行跪拜礼。 “使不得使不得,大家都是楚人,我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将军罢了!”龙且说。 张良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色略微的眯了眯,然后表情又恢复了正常。 “龙将军,不知我是否有幸见到羽将军呢?”刘邦又问。 张良的眼睛又是眯了眯,不做声,实则心里早就有了盘算。 龙且骄傲地将头颅略微抬高了几分,顿了顿,然后对着刘邦说:“这样吧,明天一早,带着你的弟兄,跟我回羽将军的军帐!” “刘季在此谢过将军!”刘邦说。 接下来他们又互相寒暄了几句,聊了些秦国统一六国之前的楚国是怎么样的,刘邦好歹也是少年时期就行走过江湖的人,对于这些,他自然是有着说不尽的话。 等到晚上的时候,刘邦带着兄弟们去了龙且安置的房间,张良也与他随行,当他们到了房间的时候,张良望着刘邦,一脸笑意地说道:“沛公,要说诡计多端,这非你莫属啊!” 刘邦只是笑了笑,“先生若是不介意,可否收我为徒?” “不,我觉得你远比我要强大,若是不介意,你可以叫我子房。”张良拒绝了刘邦。 刘邦点点头:“刘季见过子房兄。” “哈哈。”张良笑,然后又问道:“沛公,我有些好奇,这个奇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刘邦有些得意地说:“我就想着,景驹既然让项羽杀了,那么我们肯定是不能投了。” “倒不如,将计就计,我们变成打景驹,这样的话,我们在将来找项羽借兵,也就有借口了。” “好!”张良大笑:“沛公真不愧是一代豪杰!” “不知沛公可否与我一同去完成韩国大业?” 第50章 主公是不是疯了?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哈?”刘邦愣了愣,随即说道:“子房兄可否与我一同去完成赤帝大业?” “赤帝大业?”张良好奇地问。 刘邦一听,就来了兴致,他很乐意跟张良说一说自己的赤帝大业。 “是这样的......”还不待刘邦开口,卢绾一脸打了鸡血的样子,兴致勃勃地对着张良说:“那夜,我们的主公,手持帝王之剑,他 本来今天是天下魔厨大赛的日子,亚东也要在这一天里参加比赛,但他在比赛之前还是依照对林飞舞的承诺来到她这个楼房里清扫家务。但亚东没想到林飞舞在这个时候还会如此的对待自己。 不过,亚东也发现这种瞬间力量的坏处:等到将体内那一柔一霸的力量完全爆发出来,那等同于他全身已经没有了丝毫力量;要是跟仇敌遇上决战,他不能用瞬间力量将那些仇敌杀掉,那等待他的将会是最无情对自己的惨杀。 “给我杀了那些家伙!”乌涂怒吼着,一夹马肚子,迅速冲了出去。那些严阵以待的牧民和士兵也紧随其后,他们已经许久没有战斗了,早就手痒无比,现在有人送上门来让他们杀,他们怎么可能不兴奋? 他不需要燕凌玥做什么,但燕凌玥想要做,他却拦不住,不可能让燕凌玥什么事情都不做? “你们都可以去死了!!!”常胜天手中的紫荧长剑一紧,身子微斜,剑指长穹,倒转乾坤,使出‘玄斗六步战天’朝周处砍去。一步剑似无情,重砍情丝!几只刚刚变异的食灰青鼠还来及闪躲,就一分为二,身首异处。 而且战车也太过沉重了,光是拉动战车就需要两匹马。驾驭战车的驭手不经过专业的训练根本就不可能站在战车上,还有,因为过于沉重,一旦战车失事,那么很多情况下是车毁人亡的结果。 宫殿之中,无数强者安静的站在下方,一名灰衣斜眼青年脸色冰寒,看着下方的无数强者恨不得将他们全部丢出去。 “第一组人员留下,第二组人员随我去校军场的西侧。”寒逸月大袖一挥,所有第二组的人员全部从原地消失,都被他收入袖子里,他身形闪动间已到达校军场的正西门,这两个门之间相隔有千丈之遥。 但是这句话,却令在场的很多人觉得太过猖狂,既然已然知道对方是众神之子,竟然还有一战之心,这是何其的猖狂,再次大部分的欧洲人,看崔斌的眼神极其不满。 他低头看了看两只手,皮肉白皙光滑而细嫩,神清气爽,身体里隐隐升出一丝欲飞仙的感觉。难道真的恢复了相貌? 九点一到,主持人在通过喇叭宣布比赛即将开始,双方拳手入场。 “平身!平身!无需多礼,不在宫里你们就将朕当成知节的朋友就是!这些日子多谢你们常来陪着姬儿!”正德皇帝笑呵呵道。 不只是思思,三天三夜,已足够吸引许多路人驻足,包括思思的家仆,均或多或少的听了苍云讲法。 荷官当着大家的面拆开牌,然后以开扇的技术把牌在桌子上打开,请大家验牌。验牌无误后,荷官收起牌,开始洗牌。 张念祖没有说废话,跳起,这次是由上而下打出一拳,杰克再次出手抵挡,拳头钻进他的手掌,推着他的手背砸在了他自己脸上,杰克的鼻孔里流出一丝鲜血。 第51章 刘季,五千太多,我借你五百如何?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因为,他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写,准确的来说,在跟随刘邦起事之后,他就没怎么写了,一来忙于战事,二来由于刘邦不重视。 刘邦本人其实也忘了,只是现在才想起,哦,原来自己把这给忘了。 项梁的军营也在附近的不远处,于是又过了一天,张良带着几个人前去项梁的军营了,刘邦则是独自一人,去往项羽的军帐了。 因为,他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写,准确的来说,在跟随刘邦起事之后,他就没怎么写了,一来忙于战事,二来由于刘邦不重视。 刘邦本人其实也忘了,只是现在才想起,哦,原来自己把这给忘了。 项梁的军营也在附近的不远处,于是又过了一天,张良带着几个人前去项梁的军营了,刘邦则是独自一人,去往项羽的军帐了。 看着那金光,张月感到很熟悉,不一会儿遍了然了,他看着全程淡定脸的颜夕,但依旧不了解兔子的能力。 承引催促着游建的行动,他只是觉的现在的情况越来越诡异,早点解决完早点了事。 “怎么突然间这么想?”游建故意装作不知道的问了一句。其实他心里明白沉静在想些什么。 在军区最高规格的招待所中,宗白露脸上带着白色的轻纱,遮住了倾世的面容,但即便如此周围警卫也难以将自己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这次她的到来,是为了商议有关血裔者的事情。 众人一惊,连忙狠咬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双手翻飞,十指穿花蝴蝶般迅速结印。五人分别结成五个不同的手印,同时打入方才布下的五灵封印阵中。 有着一座粘稠的血海涌现,汩汩滔滔,狂澜万丈,化作了一头又一头狰狞的巨兽,撕裂了碧绿宏大的生命之雷。 陆羽前世好歹也是九转境的强者,哪怕转世失去了修为,该有的感知力还是有的,就如同一双眼睛,只要是显示出来的东西李昊都能看懂几分,就比如这一片巨大的城堡。 “陆神医。”公主突然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探出了脑袋来,一脸微笑地看着正在马车旁边慢慢悠悠前进的陆羽。 随着血凝殇的离开,这里再度归于了寂静,只有雷羽独自一人枯坐在青色的草地之上,仰望夕阳,像是颓废了一样。不过这种让人容易误解的情绪,只持续了几息,便有一抹坚毅之色闪上他的脸庞。 触手感是仿佛钢铁一般坚硬并且厚韧的感觉,但是流莉清楚的明白——她找到了对方。 拳出,山河崩塌,整个世界仿佛皆被这一拳带动,一齐压下了不朽尸王。 随着王凡一身怒吼,天空中的血色巨月携带者一股泰山压顶般的气势直落下来,而目标就是手执长鞭的陈丽。 “当然!因为这是天机战将留下的预言,他的预言从没错过,你的出现就在他的预言之中。”吴为很是肯定的说道,连刘剑清似乎都有些意外他竟然如此坚信。 当天晚上,秦凤鸣没有回家,然后第二天一早,两人又没羞没躁的胡闹了一早上。秦凤鸣因为怕羞,所以以往都是关了灯以后才让马哲脱她的衣服。让马哲很是遗憾,这么绝美成熟的身体,自己却看不到。 四象屠仙阵一成,天地皆惊,那磅礴的阵图缓缓流转,四象咆哮,透着毁天灭地的气息。 最后一个冲出来的自然是唐明,此刻就这般淡定自若的站在众人面前,风吹衣角,轻轻飘荡,没有丝毫畏惧的看着所有人。 谢庭峰和张柏之也是伤痕累累的倚靠在一起,不远处的地上躺了几具尸体。 周渺渺啐他:“活该!马哲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放开我。”说着用力的抽自己的手。 不喜欢寄人篱下的鲁克成功的得罪了多兰特,因为他带走了自己的队员们,一直故作绅士,但是对晓华虎视眈眈的他没有了日常和晓华搞暧昧的机会。 第52章 我的韩大将军啊!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刘季!” 项羽所在的军帐中,刘邦跟项羽在里面谈话,当然,这军帐之中,除了他们两个,还有龙且。 项梁跟范增没有来,因为他们忙于战事,而项羽这边原来的任务,就是扫平景驹这个假楚王,如今假楚王已经得以解决,他们便没有什么事做了。 “羽将军。”刘邦对项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嗯。 ------------------------------白天在看《十日终焉》,还没写完,预计十二点半写完---------------------------------- “刘季!” 项羽的军帐中,刘邦在项羽的军帐之中,除了他们两个,还有龙且。 项梁跟范增没有来,因为他们忙于 此刻,他完全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甚至都没有觉得一个男人大了肚子会怎么样。 赫连晟感受到皇甫莉的激动,他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同时温柔地用另外一只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要多宠溺就有多宠溺。 甚至还要继续过以前那种日子,真的放开他,没有他的那种日子。 她可以想象,如果她能够让下面的火山全部爆发,那火山爆发产生的强大爆炸威力能够将下面的整个化魂族部落彻底摧毁。 对于刚刚的事情,他完全不在意,现在他更在意的是冷幽月的身体。 “怎么会?!”徐佐言还是不觉得自己是爱着叶凯成的,难道这就是爱?徐佐言很不确定。他沒交往过,他的爱都给了自己的姐姐,可是现在想想,貌似自己对姐姐的感觉和对叶凯成的感觉不一样,很不一样。 虽然以前在新手村就听罗风说过在无限世界内,玩家若从高处跌落会被强制删档,但他毕竟并没有真正的目睹和经历过。 在这个期间,许多右翼的汉军将士还乘机拿出了烙饼塞进嘴里咀嚼,抓起地面的带血积雪塞进嘴里止渴,争分夺秒的挥舞体力和点亮火把,以便更好的迎接注定要继续持续的夜战。 回到客厅,李志把茶几上的钱都收了起来,返回别墅,保护山本恭子一事,总算是交差了,接下来她的死活都和李志没关系。 “对对,他们是睡在一起的,我们是看着他们进房的,很早就睡了。”薛清林两口子也是赶忙说道。 寂静的阵地上突然出现枪炮声,声音十分的明显,栗野重义和南青一不由互相看了一眼。 “煌就是在强,能够击败两个元婴期吗?煌只是金丹期,一个强大的金丹期而已。”云麒麟狂笑起来,司空刃等人的死,云麒麟已经知道一切。 第三军中将司令官黑岩义盛和少将参谋长高鸠辰彦是连夜展开部署,他们准备迅速将绥省傅宜生部队歼灭,然后转过身来对付察省的华夏国部队。 经过上午的接触,她看得出宁无痕是个有分寸的人,席青席蓝也不是木随风之流。这三人知道深浅,她也乐得多结交好友。 在之前三轮的表现,虽然很强大,但以叶默如今的实力,还真不一定会败。 实际上,也就是在明清时期之后,程朱理学兴起之后,贞洁观才变得十分严苛。 史蒂芬眉心一跳,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顾念珊出现,他都会心惊肉跳,因为这可是个比慕以欣都还要厉害的狠角色。 秀才娘自然记得当初那个一尸两命的计划,只是如今大孙子就在眼前,她又有些犹豫。 进入魔井秘境试炼的队伍,一般也都是标准五人配置。只要发现魔井,立刻进入,正好五人把名额全部用完。 屋子很空旷,两张破沙发,还有一些木框堆放在地上,宁茗安努力挪了挪身子,余光瞥到身后的窗子,窗子的位置很高,玻璃都已经碎了,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地上,地上的碎玻璃反射出几道光线。 第53章 不讲武德的刘邦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主公啊,这些粮食,我想留着给我们的弟兄们吃。”萧何说。 刘邦露出满意地笑容,不过更多的还是对萧何的怜惜之意,“萧何啊,你下次可不许这么干了。” “再这么干,你还活不活?” 萧何扑哧一笑,也没说什么,并且将话题引入到了正题:“主公啊,您这兵,是从哪里借过来的?” “项梁将军帐 而如今这项活动被交给德王,看来皇上在逐步将太子的权利转移给德王。 他们纵然不相信莫凡所说的一切,但此事却依然引起了他们的重视。就算莫凡说的是假的,魔族也很有可能会有大动作。因为这在莫凡等人来这之前,混乱区域内的人族修士就已经隐隐有了预感。 “怎么样,现在,你就要死了,我很想知道,此时此刻,你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呢?”林奇说着,已经缓缓靠近了方苟。 主人骂过之后屋中又陷入沉默,屋里三人同时给自己添了一杯酒,三个粮商都已经精神虚耗到了相当的程度,只能靠酒来壮胆。 看到此景象,仿若是有一轮太阳掩藏在云团之中,刺破了云团洒下万道金光。 四兄弟有说有笑的吃过早饭,然后备好马匹弓矢出门取道就往城外去。只不过到了城门口时兰子义才发现门口守备的官兵比之前还多,他们正在一个一个的盘查进出京城的人,稍微有些问题便会把人拦下。 当看到身着九龙皇袍,已是人皇的欧阳颜时,南山二老吃了一惊,仔细的打量着他。 另一侧的蓝泽色光泽中出现人影,人影在空中借助一旁阶梯的力道转移方向,落在罗伯特不远处。 在他冲天而起的瞬间,浑身上下,金色的光华闪烁,凝聚于他的手掌之下,化作了一头龙象虚影。 可是萧羽已经顺势,压在了她的身上,躺在沙发上的她,根本就推不动萧羽的身体。 “嘿嘿,卖假药呗,吃得别人拉肚子,活该被打!”一名围观者幸灾乐祸地道。 阮红菱的话让他不禁皱了皱眉,黑石巷偏僻是不假,而更重要的是那里是星路市有名的贫民区,不假环境脏乱差,治安也是堪忧。 “难道,那个地方是?”甄时峰差不多也已经明白了卫立秋的意思。 很显然这已经是冥主最后的底线了,甄时峰很清楚若自己依旧不答应,结果定会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而他的模样落在王中海和周天志眼中,无异于挑衅!执法长老都已经到来了,还敢这么嚣张?闭目养神? 三名黑衣人在溪边碰头,似乎在低声商量什么,片刻之后,三人分散开来,一人沿着溪边而上,一人顺溪流而下,剩下一人便在附近搜索。 一大早便开了门却依旧是门庭冷落的客栈实在是没啥能让人高兴起来的事情,搬进这客栈里来掐着手指头算也得有十多天过去了,敦煌城好是好矣,但已经好些年无人敢走,更别提会有生意上门了。 龙阳与天天的学费都随身带着,剩下行李倒没有什么。两人放心离开车辆,沿着镇子的道路,漫无目的的闲逛起来。 看着他的样子,林景弋笑了笑,六子可真是个容易满足的人,但是却往往是这些容易满足的人要更加幸福,要的越多,越难得到幸福。 在场所有人,包括中年男子均彻底的傻了眼,怎么回事?星测盘坏了? 第54章 沛县又重新回到我刘季的手里了!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刘邦冷静地望着狂妄的雍齿,他既没有冷笑,也没有再出言与雍齿说话。 “雍齿,你会后悔的。”刘邦喃喃自语。 “怎么,没话了吗?刘季小儿!”雍齿双手叉腰,见刘邦久久不说话,他再次狂妄地大笑。 刘邦并不理会他,而是转过身,抬起骄傲的头颅,骑着马儿来回转悠,仔细望着自己面前的八千大军,内心在 他推了推眼镜,在心中吐槽完那些东西以后,心里果然是舒坦多了。 联邦不足以对抗魔族,这是前世验证过的事实。他必须寻找新的突破,广阔的星光照耀之地就是他的机会。 “交给我吧。”秦韶起身,对叶倾城说道,说完之后他就朝外走去。 那样的代价让自己现在想象起来,都是那般的令人无法控制住想要立马冲到蓝家,让蓝家也承受当年的他们陈家的痛苦。 罗芊芊摇了摇头,可没听说过这样的阵法,亦是不知道,这阵法厉害在什么地方。 感情的萌发需要很多时间,从相遇,相知到相互吸引,这中间的过程需要太多因素的促使,天时地利,缺一不可,可是感情的结局,只需要一夜时间,一念之间,一段话而已。 徐大的产业家业都在,如今跑也跑不掉。只能任由秦韶带着,走后门出来。 李维深吸口气,发觉自己有点不知所措,在进入游戏中心之前,他明明已经组织好了语言,但现在,他竟然觉得说出来十分别扭,其中还夹杂着许多紧张和不安,他生怕自己说出来之后,这个张远会干脆的拒绝。 碍于莫佑庭的面子,杜箬也只能将自己的号码输了上去,将手机递过去的时候,无意接触到叮叮的眼神,是那种仇恨的生冷,一闪而逝。 坂田银时,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几乎是傻眼一般的盯着舞台上的苏南极其不要脸的说出那些话,都是忍不住纷纷想吐槽。 至于她假死跑了这事儿,还是最好不要被撞破,否则温鹤绵很难想象,会出现什么她不想看到的事。 所以就算她这次没有和叶楚交易,这个雷迟早也会炸,现在状况比较好的是,主动权在她的手上,她可以先行调查。 火车上老外人还是蛮多的,毕竟去巴黎嘛,法国大城市,欧洲大城市,去的人挺多。 “你好,苏总!”戴着棒球帽的杨青有些拘谨,见苏浩目光看来,连忙上前问好。 几乎就在他动手的一瞬间,刘老头等人已经飞速越过了此处,朝着前方继续跑去。 “赵老师,我也是。”夏佩瑶的起身。让班级里其他稍显犹豫的同学也坚定了信念。 现在剧组拍摄的是,刘天仙被樊少皇饰演的道士抓住,扔进了有68根镇妖红线的笼子里。 紫月心中同样震惊万分,她万万没有料到,与自己同龄的赫川,对仙道竟然有着如此深刻的理解,使她听完后心境都得到了升华。怪不得紫灵喜欢他,此人果真不凡。 瞅瞅人家,再瞅瞅你,都是同一年开始拍戏的,人家一直稳稳的进步,你这唐仁公司这些年的发展跟过山车似的,蔡意浓你惭不惭愧? 方洪对这部剧也重新做了预算,总投资六百万,现在就剩下二百万缺口。 陆天眼中有些激动,之前他从碰到丧尸开始,就在用精神力掩盖自己气机,在精神百锻法突破第4层,他就有能力彻底在丧尸面前掩盖自己的气机,在此刻,才终于成功。 第55章 你们,还是我刘季的嫂嫂吗?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嚷嚷什么呢嚷嚷?” “不是,老爷子,我回来了!”刘邦站在牢房的门口,一脸疑惑地看着刘太公,非常地不解。 他的心情本来是激动无比的,因为刘太公的这几句话,让他心中的激情都没有了。 刘太公紧紧盯着刘邦的双目,发出一阵冷笑:“嚯,我瞧是谁,原来是沛公啊!” “哎哟,老爷子,您一把 “嚷嚷什么呢嚷嚷?” “不是,老爷子,我回来了!”刘邦站在牢房的门口,一脸疑惑地看着刘太公,非常地不解。 他的心情本来是激动无比的,因为刘太公的这几句话,让他心中的激情都没有了。 刘太公紧紧盯着刘邦的双目,发出一阵冷笑:“嚯,我瞧是谁,原来是沛公啊!” “哎哟,老爷子,您一把 这样的情况那些护卫并不陌生,身为一个势力的主母,沃尔主母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出游,自然就会有人想要借机会干掉她。 此时他的视野与其他陷入黑暗领域的人一样,只能看到面前30厘米左右而已,说白了,这样抬头看出去,看到的就是一片黑暗。 王林惊呆了,脸上表情一滞,万万没想到,李青居然会说要送自己一辆跑车开。他也很羡慕张三狗有那辆超级豪车,也曾认真地许愿,有朝一日,自己也要开上跑车。 唐凝差一步‘到头’,但她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未来——那是一场空。 吕布受伤了吗?当然,不过只是皮外伤而已,在屠刀的控制下,被复活的亡灵和他生前几乎是一模一样,除了疲惫的感觉会大减之外,就算是鲜血也是存在的,这就是屠刀的可怕也是弱点所在。 凌云断然不能让悲剧发生,他询问了路人城主府在那个方向后,打算让楚雪瑶以公主的身份告知御火城的城主,万兽的真实情况。 罗温向齐接过签了名的协议,心中暗暗松了一口大气,按动袖口的隐藏信号器,不一会儿,周舟感应中的强烈窥探感一一排除。 鬼面人从凌云的态度看出了想要得到银月宝石不是那么容易,他们不再废话,开始动手了。 ‘哈喽!’此时,在黑袍人和骨老惊讶的目光下,兰克出现在空中,这一瞬间,空中好像多出一个太阳,无比刺眼的光芒顿时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只是比起那飘渺的仙界,两人还是比较习惯更有真实感的人间,所以宁愿在下面消磨时间,也不愿上去对着一室冷清唉声叹气。 包房很大,足有一百多平米,一个足足能坐下二十人台的桌子,上面摆着各种银色的器具,周围还有沙、kTV之类的设施,尽显这里的豪华。 夏星城下了床,看自己穿的是病号服,也不管了,就要跟着明天走。明天领着他出了病房,走在医院里。“我昏了多久?”夏星城问。 听旅长所说话的口气,夏星城立刻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原来这个旅长是要最后撤离基地,可是仅有的登陆艇不能一次性的将大家全部运走,所以势必会留下少部分的人等待第二波的运送。 她赶忙向夏蓉说明了一下情况,表示自己一会儿就要赶去出现场了,夏蓉对此自然是表示理解的,顺便也感叹了几句唐果他们工作辛苦,连个好好的休息日都没有办法得到保障,还得保持着随时待命的状态,真是太不容易了。 古玄通还不死心,报出家门,企图以背后的恐怖势力震慑住陆峰。 枪花:每次子弹附带爆炸效果,溅射其他敌人,造成额外伤害,持续10秒。 虚空之中还能够感受到淡淡的错乱灵气力量气息,显然在海底发生天地杀劫的时候,海面上的空间也未曾逃过,也发生了一些很恐怖的事情,只是当时的情形到底是如何,周良就无法猜测了。 第56章 兄弟们,我们该怎么处置雍齿呢?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是啊,难道不是这样吗?”雍齿抬头,反驳。 “你这狗入的雍齿,老子一脚踹死你!”一旁的樊哙大骂,恨不得掏出怀中的杀猪刀,将眼前的叛徒一刀插死。 “主公。”卢绾指了指雍齿,说道:“你瞧瞧这人说的什么话,他还是人吗?” 萧何,张良等人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们,选择做一个旁观者 如果,她没有错过这五年的时光,秦心岚就不会出现,如果没有她的失忆,如果没有她的离开,那么,秦心岚又会是什么样的? “陆少。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被凌同派出来协助陆辰皓的几个保镖问道。 青影暗叫不好,欲甩开黑衣人的纠缠,可他们就像牛皮糖一样的粘着自己。眼看这孟娘一步步接近房门,青影又气又急。 “恩。养足精神,我们才有精力对付那些人。”秦微挥着拳头干劲十足。 “爸,我们明天就搬家,怎么样?”许情儿一边帮爸爸整理身上的衣服,一边问着爸爸道。 军靴是有防水效果的,但这就导致里面出汗也流不出去,梁之琼每踩一脚下去,都有一种置身于水里的错觉,此外在持续上爬的山路里,膝盖也不堪重负,所有的折磨一次性铺天盖地而来,时刻都能将她给摧垮。 “保重!”陆辰皓给周婉贞一个重重的拥抱,这好像是他们母子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 封刑从未这样冰冷严厉的训斥过自己,夏一晗睁着大眼睛,只知道看着封刑,口中发出绝望的笑声,直接转身大跑离去。 百里的脸长得是很男人的那种,剑眉星目,轮廓硬朗很有男人味儿,他身材高大,体格匀称,又是个上神神君。细细思量,其实比她那些个姐妹们的夫婿要强上很多的。 忽然病床上的霍子羁传来了呓语的声音,叶栗不敢怠慢,立刻朝着霍子羁的方向看了去。 五行宗八方灵宝斋高手如云,却被这劫修破灭,一个活人都没有逃出来。 她那明亮的双眸紧盯着李之恩,眼神中不再有往日的轻视,但她也不像赵青山那般咄咄逼人,而是目光中带着思索与审视。 陈守拙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真灵名刺,交换也是只要别人的,不给自己的。 江柚有点后悔,休息好了一言不发的从他身上起来,明淮默不作声,眼珠子随她动。 陆知翊刚一开口,沈诺却忽然抬起手朝前面不远处的安宁招了招手,他不得不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这里的联排别墅都是那种仿古造型的合院,在这个年代的夏国来说,也属于极其高端,每一套的售价基本都在四百万至六百万之间。 凯伦体内一股念力涌出,这股念力同那个坐标点的念力之间有着天然联系,随着凯伦的意念闪动,这股念力便携带着他的身子一闪之后出现在心中默念的坐标点上,实现了瞬间转移! 因为大多数人,本来就是因为家中父兄遭了罪才被连累的,可到头来没了性命的却是她们。 她的面容精致,眉似远黛,眼含秋波,朱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诱人的浅笑。 金链子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胡月月,转身朝距离我不远处位置坐下。 武子真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手握一柄长刀,腰间挂着一个布袋,里面是五颜六色的妖兽丹。 李师师听了他直抒胸怀,十分高兴,轻轻依靠在他怀里,两人都没有说话,此刻也无需说话了。 诶?李知时顿时感觉有些不好了,正常的套路不应该是天色太晚,请人留宿的吗? 众人原本多是认为,这不过是万朝城内诸多行会自身的一次实力考较,万万不曾想到如今居然连“一天地”内的灵域高层们也插手其中,甚至连那位平素极少出面的武尊大人,这次居然也要承当这次争夺战的主持者。 这时候,菜也上齐了,两人边吃边聊,言语间热络的很,再没有丝毫隔阂。 “明白,一看大哥就是社会人,太敞亮了。”服务员兴奋的推门而出。 李知时的话并没有出乎陈东的意料,毕竟在这座城内,想要杀他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而当他看见李知时似乎失去了耐心开始再次逼近之时,当即作出了一幅义正严辞的表情。 双臂挥动间势如破竹,仿佛连周遭的空气都一并被斩破,发出一片尖锐之清脆爆鸣声音。 “有聂大师在,贫道就不在这里搬门弄斧了。”四箓天师在这儿呢,他一个二箓天师难道还能去抢人家的生意,他又不是不想混了。 这时轩辕明月想到这里,再想起自己目前的处境,不由感到心中一阵悲哀,她不仅没有办法去那边夺回属于轩辕家族的东西,这么父皇创建的帝国也要毁于她的手中了。 而且,那洞口峭壁下面是一块海滩,不是很大,倒是很平整,海水也不算汹涌。 这是千载难逢的绝佳时机,若是轻言放弃,等待着众人的便是死亡的厄运。 医院家属众多,唐爸肯定也知道自己在医院只会添麻烦,严洛笙想,在爷爷还未清醒前,唐爸轻易不会到医院的。 惠成轩说着的时候眼中的泪水也是很严重,豆大的金豆子落下,滴答滴答的跌落,脸颊上也是两行热泪,看者伤心,这时候若是有其他的男人,兴许就会愤怒的冲过来护花,保护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林雨晴很心疼炫儿,刚想勉强陪着炫儿玩上一圈,就见一个熟悉的人,拿着三杯草莓圣代走过来,脸上还挂着温暖的笑容。 唐艺芯转念一想,宫少宸不过是看自己一直掌握不了要领,才亲自叫她如何打高尔夫的,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把事情想得复杂了吧。 那巨大无比的飓风,相当的诡异,而且相当之强,即便是龙澈等人见了,也是为之色变。 “医生,您就别叹气了,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您看我们来了这么多次他哪次对我们有好脸色过,您再努力也没用!”护士应声着表示着不满。 几分钟之后,诺亚德城所在的位置变成了一片虚无,仅仅剩下了2个耀眼的光团,其中心都是一个黑漆漆的漩涡。 嬷嬷只能闭了嘴,退后几步,立在角落,心中也是痒痒地盯着楚琏的动作。 第57章 秦墨,楚墨,齐墨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砰的那个家伙?”等刘邦走后,张良疑惑地看着萧何。 “对啊,就是砰的那个家伙,主公没有跟你说吗?”萧何做着跟刘邦一模一样的动作,说。 “嗯?什么家伙?”张良表示非常的疑惑。 “就是砰的那个家伙!”萧何说。 接下来,不管萧何怎么跟张良解释,张良就是不太理解萧何在说些什么。 微笑像是嵌在了他的脸上,不管宫洛爵怎么说怎么做,他的笑容都不会消失。 远远的,便看到一道身影此时正在建筑中忙碌,看来应该是屋主还在修建,毕竟,如此巨大的建筑,仅是一两天时间是不可能完成的。 他本来想说输这个词儿,但耍钱人的嘴里最忌讳这个字,赶紧咽了回去。 阴阳双剑在疯狂的冲起,阴毒的血气在消融生死之气。不过卫鼎天这才爆发的阴阳双剑,由于蓝色的晶体的作用,隐隐蕴含一丝神秘气息。这道神秘气息融入进生死双气当中,居然能够抗下阴毒无比的血气。 皇城中,城堡内无数房间中的一间,谭雅正在哪个房间内吃着早饭,待彻底吃干净后则独自走在窗台上,透过巨大的玻璃欣赏起皇城美丽,此时的一切正按照计划进行着。 就在麒麟诧异的时候,他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热浪,原来,楚枫抓住了麒麟准备硬攻宋洋的机会,在他背后杀了过来。 剑意浩荡而起,整个大殿内都是无数的剑气,这是剑的海洋,无数剑气虚幻出一把把神剑,围绕着大殿呼啸而过。而整个黑石塔都仿若化为一把巨剑,矗立在天地间。 教室内喧闹着。不过,等到谭雅带着自己那简朴的背包进去的那一瞬间,喧闹,停止了。 莱丝伸出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晚上七点四十,虽说现在还很早但在地底,时间的概念也早就开始变淡。莱丝打了哈欠,也打算回房美美的去睡上一觉。不过这个时候,有人却叫住了她。 “娘娘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事吧?”无名忍不住提醒她,如果事情暴露的话,她或许就不能像上次那样轻易躲过去了。 刚才他还以为江承天只是薛良愈和陆贺昌带来的医馆大夫,所以没怎么注意。 那是顾野的领导,自己初来乍到,人家又主动邀请自己过去吃饭,不带东西不好,带的东西太寒碜,那还不如不带。 沈国旺瞬间笑的跟傻子似的,回去的路上都忍不住傻笑,没看到路,径直撞上了电线杆。 他对婚事倒不一定多上心,但这事得他点头。否则,准得闹起来。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就算那老道士不天天晚上给自己托梦,江炎也会去一趟龙虎山的。 沈浩显得漫不经心,仿佛并未因为他的话而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只是继续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王思莹是背部受伤,瘀血聚集在背部,要疏通瘀血,怎么也得脱掉衣服,这可是办公室,实在是不雅。 等过个十多二十年,刘心瑶年老色衰,没了丈夫的宠爱,至少有银钱傍身。 铃音长公主立马接过,随后放入了瓷瓶中,在瓶子身侧标上了印记。 虽说他无心神族,可若神族与魔族不和解的话,他和秦时,又何来安稳日子可过。 第58章 我从来都不想做这个主公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扑通一声给你磕俩头! 微风拂动,透过窗隙吹了进来,屋内,一片鸦雀无声。刘邦的兄弟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他们并没有像刘邦刚开始做出这些时的那般惊讶,因为他们已经产生了审美疲劳。 刘邦怔怔地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何武,居然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何武,只是看了一眼自己造的东西,听了一下自己的故事,就 “轮到我了,看我的!”九公主也不甘示弱的嚷嚷道,心念一动,五行如意天罗地网已经从她身上脱下来,落到她手中。 其实紫琴的内心还是拒绝的,不过他之前都已经说过了,要是丘莹静想要留在他的身边,那就必须变得温柔,什么都听他的。 这死老虔婆要真想寻死,就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寻根麻绳上吊,在这里装模作样,就是想逼她交出卖树的钱。 张霸道被我这一喊,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抬头看向了天空中的繁星,一边暗自掐诀。 而且现在放眼望去,那一处悬崖峭壁根本就是专门为阵法所设立的。另外让我为此咋舌的是,原来北斗七星根本就没有陨落,而是围绕在了阵法边缘,随着阵法的能量波动而散发出了一种耀眼的光芒。 蜀帮实力是空前的强大,朱啸天却好似在准备什么,没有对被逼到一角的谢志成展开最后的进攻。 夜砚、星初和阮墨见此,就算好奇也没再多问,是不是一会儿就知道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找武器。 自从怀孕后,云沫就觉得瞌睡特别多,燕璃也没叫醒她,她这一觉睡到大天亮,感觉时辰不早了,这才起床穿衣,洗漱一番,吃了点早饭,裹得严严实实的,领着燕璃,云晓童,六煞,林庚浩浩荡荡的朝秋家去。 “不然我们暗中贴补一下,只要不太多,别人看不出来的。”一边的八重忍不住‘插’嘴道。 “你龙阳会不会心存不满,不接受市局的决定?”问话的是局长,这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红色玉盘散发的光芒愈发强烈,本体却是逐渐变的模糊不清,仿佛融化到了光芒中,又像是分散成一道道细密光线。 画戟在手中跳动,几欲脱手,吕布想死死握住戟杆,五个手指怎么也不听使唤,微微松开。两马交错的瞬间,赵云猛地往马背上一趴,一缕银光直奔吕布腋下,在他手中变形得弯弯扭扭的枪杆如同一条毒蛇发出呜呜啸声。 而生机系便是神源自道诀功法强大的主要体现,玄气的质量以及转化为源力都需要其参与。还有,丹海容积如此庞大,也都是生机一系的功劳。 “等等,你说分头行动?不可能,所有人在一起还好,若是分开了,岂不是更容易遭到其他人的暗算?”墨镜男直接打断了福特里尔的思路。 两分钟后,白枫却是突然来到了现场,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男子。 水蒸气温度接近一百摄氏度,又岂能凑过去吸的,结果某傻逼悲剧了,捂着鼻子眼泪汪汪,鼻腔内仿佛被灌了辣椒水。 魔虎兽仰天长啸,吼声连连。区域内的其他魔兽,听到它的吼声,浑身瑟瑟发抖,纷纷伏地,连逃跑的勇气与能力都没有。 听到这个作战任务,所有人都惊骇的屏息,弑日反军的总部,那是什么地方,反军势力的老巢,可怕程度超乎想象的地方。 第59章 双鹿齐飞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在场的兄弟们都面面相觑地看着刘邦,这其中不乏有些想说话的家伙,只不过他们也只是停留在想说话,甚至于他们只是用眼神宣泄了他们的表达欲,也就是只是用眼睛简单地看了刘邦一眼,就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都说完了。 “好,都不说话是吧?”刘邦面色严肃的望着兄弟们,“既然你们大家都不说话,那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 面对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的光球,狛村左阵是真的抓瞎了,满心的憋屈与愤懑,却不知该向何处宣泄。 "我和你不一样艾力克,我现在只剩下烂命一条,而且我始终坚持我自己的决定!"林辰淡淡一笑。 “你确定那灵虹草突破时,当真能够让修者感悟规则之力?”凌家老祖惊讶道。 一顿饭也算热热乎乎吃完, 长辈们没在饭桌上多说什么, 李嘉玉也挺高兴的。她能理解长辈的心情, 但她有自己的打算, 长辈不提她也就不自己往上凑。 身边的大太监叫那句不祥之言吓着,纷纷跪下劝他放开胸怀,保重龙体。 洛天幻从系统背包里面拿出一个又一个燃烧瓶,用火焰将自己周围完全封起来。一旦这些丧尸犬攻击自己,就必定要冲过这些火墙,而以丧尸犬那500的血量,冲过去就是死。 洛天幻和洛依绫都看见前方突然出现亮光,而就只有自己和洛依绫会进入这个下水道了,既然没有其他人也怎么会有亮光呢? 一时的记录看不出什么,坚持记个几十上百年的,就是后人安排农事、预测灾异的种要资料了。 又遇红灯,李嘉玉抽着空档转头看他一眼,正对上他的目光。李嘉玉心一跳,佯装镇定地扭过头,直视前方。 那个姜云卿行事毫无顾忌,且手段凌厉狠辣,算计于人时信手拈来,言笑间杀人不见血。 璞玉无疑有他。乖乖的点了点头。唐白宇转过头来看了看梳妆台前欢乐的母子俩,嘴角上扬了零点一度,把璞玉的衣服收拾了起来。想着璞玉尿床的事,半夜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潮湿感,这才猛的醒过来。 他又想道:从这两天打听的消息可以知道,几位皇子都长大了,彼此之间明争暗斗。看来我这事做得不对,既然一心追随五殿下,怎么又能想去靠近四殿下呢?这种错误以后不能再犯。 “看到贝弗里的同行和其他人也来到这里帮忙,我感到很受鼓舞。”她移开目光,对着记者的话筒与摄像机平淡而简单说道,然后点点头,走到一边去,让这些疯狂的家伙去包围年轻的明星——他们需要这个。 驭夫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一落,巷道左右那密密麻麻的看热闹的人中,有一二个露出了沉思之色。 这几个声音一出,众人马上齐刷刷向后一退,让出了被围在中间的冯宛和大公主。 事关重大。刘先生也收敛了往日那狂傲怪异地性子。缓缓地对众人说道。 “那请你帮我转告他,我不需要他的好意!如果他对我还有哪怕一丁点的怜悯,请他离开我的世界,我不想再见到他。”江心语甩开他,大步离开。 杜浚望着怒气滔天的白骨,不禁惨笑一声,此刻,他重伤之躯,哪里还有再战之力? 中型枪械组壮的是一支MP5冲锋枪,枪托可伸缩,缩回枪托以后的MP5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大手枪似的。手枪则是一支意大利的贝莱塔手枪。 第60章 又见面了啊,韩信兄弟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刘邦又嘱咐了刘太公几句话,然后离去了。 在刘邦离去之后的片刻,吕太公从屋的另一扇门走了出来,望着坐着的刘太公,笑呵呵的说道:“刘兄啊,自从将女儿嫁给你的儿子之后,我感觉我看面相的能力都变得厉害了许多。” “吕兄,既然你这么认可我家的儿子,你为何又不出来见他一面呢?”刘太公笑着问。 “楚流哥哥,你真的还能吃得下么?”井野在楚流一旁关心的问道,她是真怕楚流吃坏了,毕竟他们已经在这里吃了一个点了,而楚流却从未间断过。 周天昂着头,手负在背后,颇有几分青年才俊的感觉,只是一脸的络腮胡子破坏了这份美感,虽然看似和张坤的问题不太搭,但意思很明显。 “董老!”廖老爷子一看到里面坐着的董老,马上一脸严谨的表情朝他喊了一声。 坐在吕粒对面的左娜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眼神羡慕的盯着吕粒手上的崭新红包,这是她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享受过的事情。 周天嘱咐道,他答应纣王的,虽然洪荒世界拿不下来,但九州这么一个势力安排一下商朝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眼前那老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都说人死怨消,老妪对犹姿怜的垂延加害也就随之了解。 夜白疑惑的看了眼对方,看着对方严肃而又奇怪的眼神,感觉哪里有点不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地图,接着恍然大悟。 圣魔的眉头一挑,对于周天他还是很了解的,虽然平时看起来一幅很不靠谱的感觉,但实际上却有谋算。 至于楚流,这厮也在大块朵颐呢,放了那么多调味品,他也没吃过的好不好。 顾明台拍了下他肩膀,“以后要是碰到什么难事了就来找我,我还在军队里,一般的事情还是能帮你搞定。”男人眼眶一红,低下头点了下。 对这个宗派他已经有所了解,虽是玄天宗的附庸,却是顶级的二流宗派,也算一方大教,宗内强者辈出,特别是修炼的心魔心经,诡异莫测,防不胜防。 兄弟两瞧出了宋江和吴用的侥幸心,本就恨极的心越发恼怒仇恨,但不是暴怒殴打,而是露出笑容来。 “恩!”梦心还是有些紧张,但是已经好多了。王晴走上前,把梦心的手交到了宁海的手中,还想宁海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就牵起了宁海的另一只手。 不过洛克并不害怕,因为在不久前,他就伪造了一个临时的身份,洛克是洛丹伦的难民,薇薇卡是押送他的高等精灵游侠。 韩望答应一声,向各位学子介绍了明德和无心,聘请明德为蒙学学正,聘请无心为助教,都是老师。又保证说,过一段时间,还会有更多的老师来上课,大家要好好学习,天天进步。 来自西伯利亚的五人,为首者乃是在西伯利亚地区有着荒原狼王称呼的,伊诺克·科吉歇尔。 这个大预言术,并非真正预言未来,那样并没有什么,教皇的大预言术却是极为霸道,他是将说过的话,成为未来。 随后唐枫示意服务员,每人上了一碗打卤面,寓意是长长远远!吃完面,双方客气的寒暄后,互相告辞,先后离开了青城饭店。 在擂台一侧,盘坐着一位青年人,他身高两米有余,额角上冒着两个凸起,宛若没有长出来的龙角,亦天生重瞳,一看就是天赋异禀,绝对非凡之辈。 第61章 与羽将军醉酒于帐中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若真是如此,自己何不躺平,等着天上掉饼下来? 刘邦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即便就算天上可以掉饼下来,那也是馅饼,不是正常的饼。 他不确定未知记忆世界中的那个刘邦,到底有没有像他一样,也获得了一段未知的记忆。若真是如此,自己还能躺平吗? “不不不,你的大将军我做不了,刘季 当然,缺点也是有的,只为杀人的枪术注定不可能像其他枪术那样攻守兼备,作为追求杀伤力的代价,它的防守相对薄弱。 对于上次发生的事情,符洛是心存愧疚的,毕竟那种事情又不是“花钱”那么简单,所以不管张紫琳今天说什么,他都得一一接着,为酒后的事情还债。 他的头颅整个爆开,身体也瞬间停止行动直接倒地,生命气息已然消散。 看着山下还被阴影笼罩着的城市,透着一股清冷,只有远处晨曦染成橘红色的天际,慢慢的撕开冷寂的阴暗。 天子下旨,行台即刻迁往陈留,筹措粮草,集结大军,准备攻打徐州。 “利威尔·阿克曼。”毫无疑问,这又是慎二的另一个伪装身份。 “你们听过一种叫做画鬼的鬼物么?!我感觉这张画有蹊跷!”老耿说道。 你见过你的中学教导主任支持你们早恋的吗?限定中国——慎二现在就有类似的感觉。 但这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断然不敢说出来啦仇恨,或者说内心的仇恨冲动让海军部长能忽略猪脑上司对自己的无理由指责。 谁知道凯多会不会自己杀过来?因此,必要的准备时间是肯定的。 “混沌无极掌!”白衣圣王也是罕见露出认真之色,运转起了滔天的力量,浩瀚无匹的真气爆发而出,化作了惊涛骇浪,狠狠阻挡了起来。 “发炎?发你的头呀,本公子从来都没有喉咙发炎过,我看你这个医生一定是冒牌货!老霍,你过来。”俊俏公子哥当场斥责叶修说道。 右边则是两只大大的木桶,其中一只也空着,另一只则盛着大半桶热水,水面上撒满了五颜六色的花瓣。 哪怕孙悟空走到了第八步,那也是因为他天赋异禀,而不是欺负人。 “师姐这是在教你!为你好!像你这样新入门的弟子,想来讨好巴结我的不计其数呢,你要是不是我的师弟,本姑娘才懒得管你呢!”和之悦螓首微扬,骄傲的语气说道。 所以,这一刻,云昊身后的这些修云宗弟子,一个个的脸上,满是紧张的神色。 身体更是越来越感觉没有力气,嘴里想再叫几句‘蔡姑娘’,都已经没有力气张开嘴。 “不是我要骂你,而是你这次为什么会这么莽撞?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差一点就看不见对方了?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云昊这句话几乎是用吼的说出来的,转过身体抱住柳梦琪,仔细的打量着柳梦琪,看下是否有受伤? 浩瀚的空间内,不计其数的星云漂浮其中,夜空中的星光照亮苍穹,拖着一道长长尾巴的流光直线划过夜空。 “放肆!”阵阵强烈的空气能量震动传来,叶修感受到了一股强盛的能量,正朝自己席卷而来。 那就是按照时间线来算,卡西利亚斯应该就是在这几年叛乱来的,只要自己手脚做的干净点,暂时先隐瞒个两三年应该没人会注意。 第62章 面见项梁公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韩信有些不甘地望着军帐里的那个方向,他等啊等,直到有人来替他顶班的时候,刘邦还没有出来。 “唉,看样子,应该是喝醉了。”韩信叹了叹气,他方才似乎又想到了好点子。 是不是自己真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啊! “是啊,走吧,别提这些糟心事了,喝酒去。”韩信的好兄弟走到韩信的身旁,说。 正如 这次是李铭主动邀请与葛彪、龙剑飞打高尔夫球,这样可以增强一下感情。 羽乘风看到眼里说,“现在相信我了吧,下次你可没这么幸运。对了,别让他们沾到了沙土上!”说着就想向着原路返回。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监狱长那破公鸭嗓子的叫喊声了。 现在轮到胖子有些沮丧了,自己就是胖了那么一点点,什么衣服穿上都不合适,最后还是算啦,还是给自己那三个太太各买了礼物这才出了卖场。 本来玉南子也带有众多师门弟子,只是都被玉南子布置在另一处,本想埋伏起来,侍机而动。倒没料到自已会遇上李知尘,受了重伤。 手中的踏炎枪虽然直刺被挡住了,可是却左手抓住距离枪尖较近的位置,将直刺改为横扫,直接击中于禁的侧腰。 程诺的一个月假期刚刚结束,就马不停蹄地接了个新剧,因为创作题材是穿越剧,程诺本不想接,却因为肖扬偷偷告诉她这是沐阳的作,还是量身为她打造的剧本,这才决定友情出演。 “他是凌音派过来监视我的,之前确实是凌音把我救走,她带着慕横舟去了栖云泮的那个阵法里,她们想要去湖心岛上,让公子丹复活。”凌心一口气将话都说了出来,却没看一眼元柯,眼睛一直盯着王宫上空。 “你没完成作业不是因为贪玩的缘故,而是太忙,没有时间做对吧?别那么惊讶地看着我,我只要稍微一打听便知道你这一个暑假去了哪儿,有没有回家了。”陆羽翾微微笑看着目瞪口呆的陆晨曦。 青青好高兴,天龙哥哥终于肯接受自己了。她激烈地回应杜天龙的亲吻,两人不知不觉就倒在床上。 落于飞脸色大变,弯刀拉开,将玉剑扯紧在弯刀中。李知尘脸上有些苍白,而身上气息不变,肩头一压,长剑竟又刺去。 下了决定,张易立马找来一辆购物车,将苏菲送到车中,结果整整一大车。 袁湛不再说话,只是略显不满地看了一眼正好走下楼梯的王镇恶和张大,二人顿时报以无奈的苦笑。 吃,是吃得非常爽了,但是唯一令唐易不爽的是,在他回去的路上,居然有不长眼的人影响心情。 好吧,这也没什么,关键是天默叫了魅儿去给自己弄吃的,可是他却又睡着了,这让魅儿怎么想呢? “哼,有我蛇王巴特存在,水下其他种族想要靠近都是痴心妄想,更别提进入了,它们根本没有这个资格。”蛇王巴特哼了一声。 断刀武皇知道,眼前的机会,稍纵即逝,楚炎被影子的天镜武魂迷惑,暂时失神,这是斩杀楚炎的最佳时机。 这个时候,貌似便宜寻常的臭豆腐,已经变成了一种无比奢侈的食物。 之前的炮击虽然也暴露了大部队的位置,但现在已经按照胖子的命令,转移到了另一片地方。 雪飘飘,听到徐雪寒的这个昵称,凯德等人双目放光,一个个马上沉入游戏仓之中焦急的申请着自己的账号。 第63章 兄弟们,换地儿啦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既然如此,那沛公,往后就一道建功立业吧!”项梁哈哈大笑。 “主公放心,我刘季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刘邦说,“不过喊沛公实为不敢当,您还是喊我刘季吧?” “好,就冲你这句话。”项梁顿了顿,继续说:“还是喊你沛公吧,你的行为,值得沛公这句称号。” “早听项伯说,子房先生是一个 张妮儿最受不了别人不把她当回事。她应该每分每秒都是全场的焦点才行。 他身边没有心腹,加上阮氏日渐红火,宋氏步步紧逼,TM集团那边又出了些事情。故而,他有些着急,才想着培养提拔森口永子,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 吃到一半,蓝奈奈终于看不下去暮橙脸上的笑容,啪地一声把碗筷摔在桌子上,甩下一句“胃里犯恶心”,回了自己房间。 怎么看都不是好人,但是让优优说对了的是,那个大哥真的带着林之源进了海岛,并且还把他变成了一个赌徒。 平常都开玩笑说男人三大幸事,升官发财死老婆。但是真正在对方身上投入过感情的又有谁能忘记曾经心动的感觉呢?就柳观狸所知,老中在拯保处的时候跟他老婆还是很恩爱的,甚至因为影响太坏被陈理打击报复过。 来者正是老白,阿魇头都没抬,早在他说话前,就知道是老白了。 外行人,第一次接触威亚的人都知道,再怎么卡住,也不会是螺丝的问题。你将螺丝拧开……那是要拆卸吧。 “你也能使用灵视?”杨静如悄无声息地退后两步,让柳观狸的手从肩上滑落。 本来只是装睡想要掩盖尴尬,却不料秦逸炀肩膀太过舒服,她靠着靠着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突然被直呼其名,左近右近愣了愣,这对话他没怎么搞明白,两边的立场是对立的,敌人关系就是互取生死,但上来就是一句是不是太突然了,还有这家伙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时值金秋,气候宜人,X市富人区一栋独山别墅里,此时一片萧杀,空气铁锈般血腥的气味弥漫在空中。 因为西方古代根本不用刀叉,他们都是用手抓着吃饭的。当然,这也幸亏他们没有火锅吃,否则刀叉还能早点登上餐桌。 上官飞僵硬的站在那里,突然间冲向原石门,手中幻力急速的向那里砸去,疯了一样。 到了九楼,刚下电梯,蒋恪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还以为是学校那边出了什么问题,看到来电提醒,神情微微变了变,先按下了关闭铃声。 不过自己离梦魇之王的梦境异常的遥远,想要到哪里恐怕要不少时间呢,万一半路上遇到那巨鱿怎么办? 毕竟,一指寺的神奇已经渐渐的传开了,虽然很多东西大家只当故事听着一乐,但是有些事就是潜移默化的,听多了,接受能力也就强了。 等等,岸本启史感觉到了难以置信的怪异,菱形的刃面,握把后端的空心圆……是不是有点眼熟? 古潇潇都有点豁出去的意思了,管他真的有没有狙击手呢,就算有,拼了也不能眼看蒋恪被围攻,结果,就被弄得一脑袋浆糊。 她轻巧一跃,身形只是一闪,就从房梁上扒拉下了那面镜子,左右看了看。 不过,近来湘绣的顶级绣工们已经开始钻研鬅毛针的技法,相信用不了几年,必然能够研制出来结果。 第64章 吕太公:我年轻的时候就喜好为人相面!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周苛将纪信扶到纪信原来所睡下的位置,他望着纪信身上满身的伤痕,痛心不已。纪信的心里也是一阵感激,自打他听说刘邦要带着他们搬离这乌烟瘴气的马厩时,心里头也是一阵感激。 “纪信,你说我说得对否?”周苛让纪信轻轻地躺了上去,并叫曹参送来的药拿了出来,在纪信的身上涂抹。 “对,这次是兄弟看走眼了 众人目光都好奇了起来,死死的盯着白念生,等待他最终的回答。 刚把苏鸾送到院子,君九就赶了过来,看着苏鸾和锦贵妃说说笑笑一派和谐,脸上紧张的表情也放松了下去。 长空没有系统性学习过什么招式剑法,这些全部来至于实战经验,每一次出手几乎都是剑剑刺向要害,血轻舞也恼怒对方居然不顾廉耻刺向自己玉兔。 苏青就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酥酥麻麻的。他回头,有些木然的看向荣硕。 “邱教授,你的意思是,不看好杨超能够转型成功?”主持人立即追问道。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电梯左上角的楼层提示,越接近20层,眸底的寒光愈来愈明显。 长空运足了精神之力于双目才看清两道争斗之人的身形,光头人手持九环大刀,面目狰狞血盆大口;而面容粗狂之人长发蓬垢散乱,胡须根根倒立如同三国之时猛张飞一般手持双锤抡得浑圆,带着虎虎之威。 看到五只黑僵扑来,黑袍男子面色不改,袖子一抖,五杆尺许长的骨幡一飞而出,每杆骨幡顶处都镶嵌着一个骷髅头,骨幡迎风见涨,大片黑气从幡面上狂涌而出。 蓝慕澈拿起纯咖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根本没有等白溯墨的意思。 而后又收到庄无雪的询问,一听之下,两人便对连云更有信心了,于是又挑选了三万名初等王者境界的弟子。 来了这里许久了,除了第一次见了诸位师姐,师兄便再未见过。也不能一直忙于修炼,这些人还是得多交往一下才好。 后院里的鸡鸭已经在镇上了,今天把雪山芪挖掉之后,就只剩下两颗芒果树。 能够比自己先发现对方的人,实力也应该很是危险。夏宇隐藏起自己的灵气波动,仔细观察着。 “都已经离了,还提他们做什么,都是不要脸的烂货。”许大茂骂了句。 秦淮茹意犹未尽,但是,见到何雨水一副要发火的样子,只能退了出去。 听着林言的吐槽,顾晔额上的青筋跳动的更厉害了,神色还有些危险,林言丝毫没有感受到,依旧在喋喋不休地跟系统吐槽。 乔治掰着手指头数,许诺了无数好处给里格,只为了能指点一下他们的发明创作。 “怪不得,难道此事竟与她有关不成?”萧贵妃仿若自言自语一般。 “侍妾?”林雀儿吃惊,能成为二皇子的侍妾,到时候凭她的手段说不定还能成为皇子妃。 这场晚会的主角本就是卢修斯与奈哲尔,参与晚宴的人都持续关注着他们的动向,嘈杂的大厅渐渐安静,等待着卢修斯发言。 纳铁也是走到了大门的远处,拿出了一个火箭筒,装了一枚特制的火箭弹,朝着大门就轰了过去。 “不可”木雨燕身旁的男大声的叫喊着,可却是为时已晚,这股幽香已经随着清风向着四处扩散开来。 微一府身,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张嘴咬破了自己的手腕,递到了唐唐唇边。 “公子,你要的雅座”卿鸿指着身前的椅子,面上毫无表情的说道。 或许当国家拥有了第二架航天飞机的时候,到那时,才是探索木星的最佳时机。想到这,莫惊春微微一笑,准备继续研究新技术。 本来他是守在一旁,如果东方不败敢伤害唐唐,他一定第一时间出手,却不想,他是来帮忙的。 “唉,你们要静观其变怕是不可能了!”一个声音在纳铁他们身边响起。 对她的执念全部融在那次跟她的交易里,觉得只要得到应该也就没那么想。事实上,并非如此,得到后他就更想了,他对她的占有欲是在后面不断相处中渐渐浓烈的。 这一拳打的大地都在崩溃,打的日月都在颤抖,摇摇欲坠,甚至是隔空可以看到有星辰坠落。 王涧顿时一愣,不得不说,顾长风随手手段不光明,可确实给大胤带来了繁荣。 既然没有性命之忧那就无需太担心了,等季大夫来再看也是可以的。 可是现在离端午还有大半个月呢,怎么这个时候就有王爷的亲眷出现在京都里了呢?莫不是有王爷偷偷提前回来了?如果是的话,这可是大罪!而且无端端的偷偷提前回来,难不成是有什么阴谋? 黄俊道:“年轻人,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做,可以去找点别的乐子,不用拿我们寻开心”。 八公子见状彻底慌了,难道杜子辕真的没有作弊?其实他自己都已经找不到什么理由否认了,但是承认这个事实对他而言代价太大了。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装睡的人,别人是无论如何也叫不醒他的。 包厢里,徐青墨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林幼熙又唱又跳,活力四‘射’,夏晓彤也是安静的坐在一边。 徐青墨很是镇定,准备转过身来对付这一条才半米不到的火蓝刀蛇,但是当他想要转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腰部被宋引章的双腿夹的是那么的紧,他居然都动不了。 她挥舞着那双银色的利爪,和艾莉打的不上向下。虽然艾莉没有化作原型,但是现在他依旧可以释放超强力的魔法。天上是各种魔法乱飞,但那个魅魔却灵活的躲闪,不断的向艾莉发动攻击。 “的确是有办法,人多粥少,最好的办法就是减少人数,牺牲一部分人来救另一部分人。”雀阴淡淡的说道,眼中没有其他的神色,但是这一句话却是无情的很。 第65章 还得靠自己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一阵微风拂过,将两人的发梢都吹了起来。 项梁与张良如同一般,带着几分忧愁的神色,认真盯着张良,说:“子房啊,这件事,我也的确曾考虑过。” “我们上一次见面,你不是与我提到过一个韩国的公子吗?我们就立他为王,如何?”项梁一脸认真地看着张良,仿若将此事当成了自己的家里事。 “如此甚好! 想来想去就是因为易谦夜,昨晚担心他耍酒疯,就一直在门后面偷听,怕他摔跤了,又怕他出去鬼混。 玄慈得到马大元死于自己成名绝技下,以为是马大元帮他忙,慕容博起了杀心。 虽然听叶枫的话,知道叶枫没有杀他们的打算,但面对着犹如万箭齐发而来的壮观场面,还是让不少人亡魂直冒。 “乔儿,乔儿,可别闹了,你都喝醉了,你这个丫头,怎么一点儿都不省事呢。”云氏抱住喝得面红耳赤的方冬乔,闻着她一身的酒气,皱起了眉头。 先帝为了救活长公主,命巧匠将迦南竹剖开,取出藏在其中的凤血檀木,喂长公主服下,从此长公主病痛全消,健康成长。 “哄!”一声巨响,地面硬生生的塌了下去。众人的眼光都变成了惊讶与不可思议。 方冬乔一张精致的笑脸在阳光下熠熠发光,越发映衬得那双灵眸透亮明澈。 宋精致忍着眼眶里的泪,慢声细语的说了这句话,转过身的时候紧紧咬着唇瓣,不让那抽泣的声音发出来。 虽然不知道这110级巨怪BOSS为何会突然自断多足停止攻击,但凭借丰富杀怪经验料想绝对会发生危险状况的各路高玩,无不舒展羽翼拔高身形严阵以待。 现在面对同样的事情,梁锦橙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像当时的父亲,不管对方的家长说了什么,也不管老师说了什么。 尤其是这十多年来,北镇抚司更是如龙潭虎穴般的存在,无论官员百姓,都闻之色变。 李蔷点了点头,他身影一闪消失在寝宫的院子中,人已出现在大门外。 秦希意料之中,陆薄琛派遣到她身边的那四个保镖之中,无论她去哪,萧石是永远会跟在她身边那个。 但苏槿卿如今已经没那么容易轻信别人。她不确定余确所做的一切,是否都是为了迷惑苏母,从而达到掩盖自己罪行的目的。 要是这第一批一万斤在近半个月全国销售完毕后,那紧接着第二批就会签订十万斤的销售合同,那千禧村就能得到四百五十万的销售款项。 “麟峰冕你他妈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动她的?”云枭面色骇人,咬牙切齿,举起枪。 张鹏飞客气了下,接过了苗市长递过来的香烟,点上,直接吸了一口。然后把刘大康也拉到了自己身边,当着苗一仁市长的面坐了下来。 陆薄琛弯腰抱起她,径直朝卫生间走去,一手扒下秦希的裤子,放她放在马桶上。 申屠浩宇从高空掉落,摔了个狗吃屎,但他不惊反喜,慌忙爬起来,躲到申屠云龙身后。 经过一下午、再加上一整个白日的适应,胤初、瓜尔佳氏、胤祺也对后世的生活有个大致的了解了。 屠龙杰迅向后躲闪,立在老侏儒对面喘气如牛,胸前的伤口微微抖动着,鲜血滴滴下落。 朱筱雅知道自己今天要参加投标大会,也了解自己的性子,嘴上说是让自己陪她要吃夜宵,其实是怕自己因为太忙又没顾上吃晚饭。 第66章 无间道(上)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在与何武寒暄了一阵过后,刘邦便走出了军帐,让何武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何武所在的军帐很安全,刘邦也将它藏的非常隐蔽,一般项羽是不会找来这里的。至于刘邦之前让兄弟们制造的诸葛弓弩,纺车这些,如今都已经销毁了,只留下制作的图纸。 嗯,不能留给项羽。 ...... 项梁的军帐之中 在与何武寒暄了一阵过后,刘邦便走出了军帐,让何武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何武所在的军帐很安全,刘邦也将它藏的非常隐蔽,一般项羽是不会找来这里的。至于刘邦之前让兄弟们制造的诸葛弓弩,纺车这些,如今都已经销毁了,只留下制作的图纸。 嗯,不能留给项羽。 ...... 项梁的军帐之中 狄浩嘿嘿一笑,纳兰敏儿却以为狄浩要对她做什么不伦之事,赶紧叫道:“你要干什么?”要知道她现在没有魔王级修为的战力,来一个有一点修为的人都能将她给就地正罚了。 君无邪沉下了脸,揽着洛羽和冰清回到了洛倾月身边,的确,冥魇刚才说的话,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也是一个至今他们都无法破解的谜题。 这只是东皇钟仿制品,要是是真正的东皇钟,吴凡想要用天武神刀将其斩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心里想着,这个城市不大,难道是出去碰见了陈沐阳,或者陈沐阳的父亲陈华星了? 杜天奇与那魔皇一样被愣住了,他们都不敢相信,吴凡就凭“刀来”两字,就引动被困住且要被收往魔殿送给魔主的化血魔刀? 凭借现在的能力,要成为世界富豪有什么不可能?要什么不能有什么? 吴凡十分了解这个,现代那么多自寻短路的人,只是一时之间看不到希望才做出行动。一旦心中充满希望,一定不会那样。 顺手一招,那越长老身上所有的储物袋和法宝,都飞到了林烨的手中。 她有时会侧转头,用空动的眸子望着木子昂,甚至缓缓伸出手,向他摸去。 天下苦乱世战争久已,哪怕明知求和,也只是等待死亡,他依旧希望这和平,能多维持一些时日。 让那些娘子军找了一堆瓶瓶罐罐,里面射进生石灰,扔进潭水里,炸飘起一波鱼儿。 天恒真人一挥手,天空之中一道道法器流光退回,隐匿在了黑暗之中。 烈焰狼王见到又是这招,他怒不可遏,向上高高跳起,然后下落,在这巨大俯冲力之下,元生两手发麻,竟然从这怪兽的身上跌落了下来。 红子一脸震惊,她无法想象,她眼中看起来强大的无法抗衡的黑羽狐,竟然只是一个分身。 在龙翔天拉近距离的时候,姜先生不禁自言自语。他想再一次用长剑攻击,但龙翔天已经靠得太近了,所以他的长距离武器反而成了阻碍。 而当江枫此话一出口,原本麻木不仁的林惊羽,他的身躯却是猛然一震。 阴神、阳神境的修行之人在一旁掠阵,施展法术,不断的消磨着血衣侯的法力,也在他的血衣法器之上添加着一个又一个创口。 昏暗的树林内,林惊羽正要前去帮助其他正一派的弟子之时,忽然,一道人影如幻影般出现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得,叶老师正在专心致志地干翻这盘糖醋排骨,不料战火烧到了自己。说实话,他前身上学期间和这位童星并不算熟悉,熟悉的只有同宿舍人,其中现在还算有点名气的就是李现了。 冯长老扭头,见不远处出现了两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一身灰色的劲装,露着双臂,背后背着一口大锅一样的巨大盾牌。另一个身着轻便的褐衫,掌中握着一杆火红色大旗。 腰间挂着三个袋子,一个通体呈土黄色的乾坤袋,另外两个很普通的灵兽袋,躺着的不是刘鼎天还能是谁。 第67章 无间道(中)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沛公啊,你可知,我今日唤你来所谓何事?”过了许久,项羽方才看向刘邦,问,他的眼神充满了威严,面色严肃且坚挺无比,就算是任何人来了,看到他的这副样子都会情不自禁地觉得害怕。 刘邦嘴角一横,眼睛一翻,仰头盯着军帐的顶棚,用着满不在乎地口吻问:“羽将军,我,不知。” “子房走了之后我很难过, “你恶心人的本事,比你的战力要强横百倍!”杨廷怒喝着说道。 马克这次率团来到华夏考察最主要的原因虽然是因为秦海的要求,但是既然兴师动众带着这么多人来了,他们肯定不可能就此回国。所以五天之后,当考察团结束了在春江的考察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城市。 短短几分钟内,两人已经交手不知道多少次,凯恩胸前的伤口再次崩裂,血流不止,然而科南也好不到哪去。他的左肩被凯恩的大剑劈中,几乎将他当场劈成两段,而且他后背的伤口也在不停流血。 能看清楚的,比如印军,比如石磊,比如赵铁柱,也全都看得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 李承介进来已经扫了一圈,虽然里面的光线并不明亮,他的眼睛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并没有看到朴初珑,不禁皱起眉头,想了想就要往更里面走过去。 她看不到电话那头沈家明唇角上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罗绮然还真的是经不起任何的套话,如果她被俘的话甚至都用不上严刑逼供就乖乖的交代了。 严峻没有管他而是自顾自地背诵着,他的任务只是背诵完成,当然如果五转蛊师强压他让其多说几遍,那么他也没办法,不过看刚才的态度应该不太可能。 罗正坤过去从来就没有把林碧霄给放在眼里,因为林碧霄甚至连罗绮然都斗不过,有什么值得他关注的? 白如烟本来是径直朝欧阳红走去的,经过郑凯身边时忽然停了下来。 “糟了。”秦天全身心的戒备,但是此刻除了暗道这两个字之外,已经完全来不及有其他的反应。 早期的工业生产必然伴随着严重的污染,近代的雾都伦敦,后世高速发展的中国,即使有高科技的除尘设备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整天雾霾不断,人行走在城市里,好像穿行在大雾之中。 轩辕威身后,辛骆,杨凡等二十多名侍卫,威武之姿,严阵以待。 徐李钦一边走位,一边计算着机器人q技能的cd时间,一下下点着男枪,对面草丛是有视野的,所以现在对于徐李钦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射击盲区。 “兰妹,娶妃之事不是三皇兄自己的意愿,你要想开些,早些回房睡吧。”母后逼迫三皇兄再娶王妃,轩辕墨也是无力阻止这件事。 “夜影!过来!”夜风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不仅表面很年轻,而且声音中气十足。夜影一听,急忙走过来,躬身答到。 同样,海王也是诧异的。他也不知道王敏跟王修认识,而且看他们那表情,似乎翟启涵跟朱佳都知道的样子。 穿透光幕,映入耳中的依然是雷电的轰鸣声,王杰不在停留,绕过一道道雷电光束的暴击,对着深处急速掠去。 话音落下,身形化为一道残痕缓缓的消失而去,风清扬也是有些好奇的看了王霆一速的跟了上去。 赵国栋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天气太热,尸体不能存放的太久,不然会有味道出来的,赵国栋跟张大宝商量该怎么办。 第68章 无间道(下)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得了,都别抱怨了。”刘邦望着他们气愤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 刘邦心里也是非常生气的,毕竟刚刚还在跟项羽称兄道弟,这半天的时间都还不到,项羽就派龙且把自己手下的兄弟们,全部换成项羽想换成的人了。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刘邦问,“他给你们都换了些什么兵马?” “那些老的,残的。”樊 “得了,都别抱怨了。”刘邦望着他们气愤的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 刘邦心里也是非常生气的,毕竟刚刚还在跟项羽称兄道弟,这半天的时间都还不到,项羽就派龙且把自己手下的兄弟们,全部换成项羽想换成的人了。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刘邦问,“他给你们都换了些什么兵马?” “那些老的,残的。”樊 实在没想到,罗横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话。 哪怕是一些令她嗤之以鼻,倍感冒犯的说教,都会下意识地脑中一遍遍循环往复,细细琢磨有无可取之处。 丁辉友知道,想要充分利用这只变异野猪,必须精心分割,将每一块肉都分割得恰到好处。 他听说过王临池的描述,但是描述总归只是话语,没有真正见到,他也没有任何的概念。 陆寻一脸的愁眉苦脸,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吧。 她忍不住瞪了临栩月一眼,“不吃了,我要休息。”喉咙都很沙哑。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几名年轻男子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有时候枪械的威慑力,比跟他说,自己的功夫有多厉害,更有效果。 “谁让你自己大门不出又二门不迈的,莫非等着天上掉下来一个男人吗?”苏静怡淡然地道。 宗佳又怎么会让谢渝报警呢,在谢渝拿出来手机的那一刻,他一把将谢渝手机夺过来,捏的粉碎。 玄龙彻底是被伊姆大人给折服了,连他那平常最爱说的一句你他娘的口头禅竟然没有说道。玄龙不是海派伊姆大人,而是担心自己死得太早了又没有给林若凡帮上忙罢了。 这人的情话,现在已经往肉麻的方向大步前进了吧?怎么肉麻怎么来,让向雪完全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这是他当兵王时候的感悟,来到了这个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世界,沈毅也就必须要更加残忍才能确保自己安然无恙,确保自己不会死去。 完全没有不自愿的意思,可是到现在来说张钟为什么就不能安慰一下自己了,这个太不好了。 “有多少,给多少!”白毛手里拿着棍子,拍了拍,一副吃定了方川的样子。 七点左右的时间,就看到盛家的老爷子盛红星带着个助理缓缓的走了过来,那张沧桑的脸上挂满了笑容,眼底偶尔闪过精光。 舞蹈老师教的是恰恰,这种舞蹈江慕晚和向雪都很在行,才滑了几个舞步,老师就很热情地“钦点”了她们俩到舞台中央一起跳。 说些乱七八糟的话,这会儿都不好收场,早知道就应该随便说两句话就成了。 要是这样的话,说不准等会儿张建萍出来又要说她都不是了,原本这就是因为她才闹得这么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李义山无地自容,红着脸灰溜溜的走了。 盘子里的曲奇饼干吃得只剩下了最后一块,她坐在餐厅里抬脸就望见了窗外飘落的雪花,外面的光线什么时候变得暗了她都不知道。 是,如果不是因为安安毫发无损,如果不是她主动告知主动将自己的丈夫送进警局,那么她今天连萧家这个门都进不来,更别说是在这里跟她谈请求。 想到这里,西门金莲却没有几分高兴,金钱累积到一定的数字,就是一堆数字化的符号了——现在,她更加渴望那些稀奇古怪的翡翠。 第69章 败了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天空一片蓝天,没有白云,随着刘邦的到来,不知怎地,天上的云朵逐渐汇聚了过来,云朵是黑的,将整个天空都遮的暗暗的,谁也不知道这大雨会在什么时候落下。 刘邦抬头,望着满天的乌云,这样的天气并不适合作战,只是,项伯的军队,就在后方不远处盯着他,一旦自己有逃跑的想法,或者带兵投靠对面了,那么接下来,自 “额……”江维和白夜月相处的时间还不够长,自然没法做到像林念落那样对白夜月充满信心。 当穆罕默德率人冲进总部时,只看到斗将三人在喝酒聊天。穆罕默德奇怪的盯着威廉看了一番,等待有人给他做个解释。 张志新一愣,他没有想到王浩明会说出“三才残缺”的话来,这也就说明王浩明并不是像他此前所认为的那样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门外汉。 夏浩然微微点了点头,对方能有这样的回答,其实并不出他的意料。 江维那威力庞大的攻击,落在这套防御神兵上,顿时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取得任何的效果。 当赵子弦参透了水之灵参的奥秘后,念头一动就化一为二,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赵子弦来。 难怪烟雨说她运气好,她运道果真是好,那边刚失了贤妃的位置,这边就认识了皇子,且这皇子瞧上去,还对她一往情深的模样。 “这个是给杏儿的,我今儿没空去瞧她了,你替我交给她吧。”弘昼递过来一个妃色的雕镂锦盒,说道。 “浩明,发生什么事了?”见王浩明挂了电话,一旁的陈曼菲急忙问道。 烟雨抬眼看到宣绍的目光,心中一顿,他既有这里的钥匙,又是直接带自己来了这里,熟门熟路的样子,分明是之前就来过的。 一道略显陌生的声音打断了卫阶的思绪,卫阶抬眼看去,走到他身边唤他的,是一个未曾注意过的突击营士兵。 卫阶抬眼一看,不禁愣住了,心中却有股想要骂人的冲动,这些荆州军也太过目中无人了吧,京口城下,他们作为骑兵,竟然敢远离自己的战马,任由战马四处随意走动吃食。 两人的目光一对,沈韵韵对他倒是没有什么印象,就觉得有些眼熟,毕竟头发换了变化还是很大的。 “那些在京口一役中大放异彩的战车呢?为何没看见?”王镇恶疑惑地问道。 随着他盲目乱走,四周空间竟然越来越混沌起来,四周的风越来越大,甚至在这风中,还存在了一道道风刃,更有一股难以形容的威压,压的宋铭弹跳起来的双腿都有些打颤。 “卫阶能侥幸逃过一劫,原因确是只有一个,不过并非如先生所说的那般!”卫阶淡然说道。 第四坛酒开了酒封,南何没有再往酒碗里面倒,她直接抱着坛子喝了起来。 青衡闭上了眼,两只手胡乱在空中抓着,看她这副抓狂的样子,孟裔鸩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是他们怎么能够强过这些混混,转眼之间家中的东西就被砸了大半。 得罪二字一出,再现生死一刀,正是昔日一刀毙命聂鹰千户的绝学。 “你们这么多人一起欺负我魔族的两位新王,这是不要脸了吗?”突然,天地之间响起了地狱之王那威严的声音。 这其实也是一个蛮惊人的数值了,其他那些普通世界BOSS本身,怕都没有那么高的血量呢。 第70章 既然如此,那就都还给你吧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项羽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不是让沛公跟秦军作战吗?怎么倒变成叔父与秦军作战了。” 说着,项羽有些不解地望着范增。 “范先生,您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沛公军败了,自然要有人顶着,不然的话,沛公可就死了。”范增抬头,叹了一口气,“可惜,他居然没死。” “羽将军,你知道项伯为何要救 之后秦风便进入了青山郡城上学,然后双方就展开了各种合作,穹苍明秀除了提供药材,并帮他售卖丹药之外,还为他收集各种天材地宝。 退居身后的萧无心余光撇动,发现了还有躲在暗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却见万峰轻轻点头,然后离开了那块暖玉所在的架子,看向了其他东西。 那狼妖号称天奎尊者,本来也是以大力著称的一位妖族尊者,此前并未与星尊者交过手,此时与曲无名对了一招,登时便知若是与星尊者相比,自己似是还弱了一线。 接着,宁修跟云老商定好了要炼制的凶兵类型,尺寸,样式等等问题,然后,云老表示凶兵炼制,要先等等,他可以先帮宁修将其他血晶给提纯了。 功成三百六十五块五色神石,补天之后尚有遗留,其中一道落于花果山。吸天地灵气,受日月精华,久之遂生灵性,内孕仙胎。 还刀归鞘,万峰连忙借助油灯昏暗的光线,在钱老六的床上搜索起来。 “秘密调动军队,囤积人马,郭靖如此肆无忌惮,他必须付出代价。 尽管嘴巴被封条给封上,但是在听到白令的声音以后,田晓玲还是睁着眼睛、默默点头。 水神这般想道,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对于之前守护使曾经对她说的那些话她似乎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事已至此,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见寒烟尘听到凝夕姑娘的名字的时候的伤神歉疚,苏卿便知道他心里有多在乎凝夕姑娘了,所以心中一急,便不由自主的跳出了这个想法,急忙开口说了出来。 蕴星自然是听见了他们的嘀咕的,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那神火虽然厉害,但火神消逝,他的九天神火终归有限,不可能无穷无尽,所以,只要布下结界护体,等待这流火侵袭过去,那么一切自然会归于平静。 第二日,吴谦想着回青州路途还远,马车一路颠簸对水桃身体也不好,便打算去买一点棉被放在马车内,也好让水桃坐着舒服一点,顺便也带水桃去逛一逛这沙云城。 庭院里的风时而飘入大厅里,给尊贵美丽如城堡般贵气的屋子带来了一阵清新的空气,立在窗户的落地窗帘随着风无声的摆动着。 “哈哈!那是当然!”领头的首领突然大笑起来,听到了张三风的话,觉得可笑,你我都是一介散修,没有底蕴存在,你还想以少胜多不成。 赤发老者急忙闪身后退,却发现那指枪好似跗骨之蛆,无论他闪躲到哪里,都死死跟他的身后。 “入宫以来,卑妾一直和郭姐姐同吃同住,郭姐姐遭了毒手,卑妾怕是也已经……”周才人眼中带着惶恐。 ——裴氏想要也就罢了,这些东西上虽寄托着眷念,但毕竟是身外之物,云秀能放得下。 “可城令若是落到了南空浅手里,那我们还能夺过来吗?”苏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毕竟陛下对南空浅几次手下留情,若是城令到了他手里,陛下……还会对他下手吗? 第71章 初见成效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何武,火药做的如何了?” 在与兄弟们商议完了事情之后,刘邦又独自一人拿着几坛酒,去了何武的军帐,打听一下何武那边的状况如何了。 对他来说,就算是韩信,也没有火药的厉害。 科技战胜一切,谁敢不服?炸了便是! 何武正灰头土脸的摆弄着案台前的火药原料,那张案台比何武刚来时扩大了很 在他看来,萧辰之前是只差一丝就突破了,所以用灵玉辅助,就突破了。因为他自己也用过灵玉,效果十分微弱,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程啸嘿嘿笑了起来,他张嘴想要说什么话,但却被郑吒微微抬手给拦了下来。 说到底温雯的行政级别和苏沐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只是区区处级的温雯,有什么资格来和苏沐相提并论? “恩放心吧,他们泉下有知,也会很高兴的!”火长老拍了拍蓝斯莱的肩膀道。 报纸下面还加上了一副紫枫和林允儿被青色光芒包围的亲吻照片,而照片无论从各方面来说都拍摄的相当完美,显然是某电视台把其中的一副画面透露了出去。 同时辛途还注意到,在吴啸的手里还捏着心灵权杖。这家伙一边操控着金钟,一边挥舞着心灵权杖,和那老怪斗的那叫一个有声有色。 “脱下头盔给我丢了!”刘莽根本不理睬成雨而是直接发出命令,还真的要丢盔弃甲?从头盔开始到臂铠,再到半身甲,全身甲。走一路城管军就丢了一路。 萧辰有些无奈,自己随便和她聊几句,又扯到吃软饭的话题上面去了。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感觉到自己腰部忽然一阵疼痛,就好像是被谁捏了一下腰部一般,格诺塔罗不由低头一看,只见一只黑色的大螃蟹正用钳子夹着自己的腰部,而且自己被夹着的地方,竟然冒着丝丝黑烟。 声音的源头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可是竟然能够传到这个地方,显然遇害的是一个练家子,而且是内功深厚的那一种,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雄壮的声音。 那一刻,它星体表面挥散的物质像是惊恐的颤抖,仿佛要自卑地躲开。 如果,这石矛的元力抗性特别强的话,那也是一件破魔的宝贝,可惜,微弱的元力抗性除了让它无法被制作成异能装备外,就没有任何用处了。 “好了,都跟我进去吧。”金鸣扫了众人一眼,不容置疑的说道。 能量条一满,图浩立马激活跃迁引擎的空间跳跃能力,顿时,在风暴之翼头顶一个虫洞形成,见此,图浩驾驶着风暴之翼冲进了虫洞之中。 两个保安局士兵冲了过来,一左一右将中了暗系法术而动弹不得的戎特纳夹在中间,干脆利落地直接拖走。 老麦一听这是预料中的事,请客归请客,送礼归送礼,规矩不能变,再看餐桌上那些能装五钱酒水的白酒杯子,一斤装的精品陈酿茅台酒可装满20杯,一杯五万,便是15瓶酒装满三百杯。 不过能使如此庞大的怨念暂时退避也绝不是一般修士能够做到的。 待贝洛大叔将所有素材都回收完毕之后,夜子云拍了拍手,说道。 一片森林里,三道身影正彼此相对而坐着,占据了一片空地的不同角落。 一天早上,张宸去锦程名邸的工地查看施工情况,在监控室里,他突然从其中一块屏幕上看到街对面有两伙人聚集在一起,似乎争执着什么。 第72章 拿下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什么家伙?” “这是什么家伙?” 在将军周围的士兵纷纷惊讶,他们有些因此随着将军死去,有些则是受了一点伤,还有一些,则是被震的停止了打斗,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好在战场的厮杀声比较大,这也就导致没多少人注意这里。 将军的尸体就躺在前方的不 也许沐槿熙就是这样,他看不到上官寒在流泪,因为她在他的心里,而上官寒却可以感觉到奔池有眼泪,因为他在她心中。 轰轰轰轰轰!一股股惊天动地般的声音从虚空中响起,在这声音下,楚飞扬的衣衫破碎,略微‘露’出一股狼狈之‘色’,而爆炸中心处的北冥东,却被炸飞而起,狠狠的朝西方‘射’去。 侯府一直都是单脉相传,对于苏锦肚中的孩子,会重视一些也是正常,只是却阻碍了她的计划。 金氏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屋门,想到了什么,她赶紧把杨永仙拉出了堂屋,然后推着他走。 慕容凝月的攻击很强,跟蓝护竟然不相上下,而慕容凝月又是从上方发动攻击的,覆盖面极强,蓝护跟本无法躲开,现在让自己不被慕容凝月伤到的唯一方法,就是用出自己的武器。 可是它越是痛苦,招财越是慢。没办法,她要求完美嘛。更何况她还要留给主人一半呢。 两人已经知道陆然的鲜血,可以让神器短暂失灵,再也不敢托大,一出手就是合力。 他们装恋人,只是为了互利互惠,绑定彼此共同发展,取得更好的资源而已,并没有真正的感情。 叶欣荣回到叶家也有一个多星期了,这段时间,她都很老实的,也没出去乱玩,更没有跟其他男人约会什么的。 曹仁心头直犯嘀咕,他现在都对李翊那道“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命令记忆犹新。 对上她那清澈的眼眸,视线落在了她的红唇上,慢慢的,陆时宴朝着她靠近。 尤其是李洛克这种平民忍者,问询过程很可能会变成粗暴的拷问。 想起陈常在一手毒针防不胜防,一把短刀可攻可守,苏君月便也打定主意自己也要寻一把趁手的兵刃。 仅仅是咒印一的状态,查克拉量就已经堪比八门遁甲的第三门了。 李翊除了每天忙公务、经营油坊之外,也会用闲暇时间给诸葛亮讲课。 “在事务所压我一头就算了,在外面我可不会听你的。”村上牧无奈的语气。 没想到面前的人会把话说的这样彻底,也让聋老太太的脸上冒出了几分尴尬的神色。 他估计也是被这雷霆手段给吓到了,生怕有一天回旋镖打到自己身上。 午饭后橙橙便有些犯困了,而且太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悄咪咪地钻入了天空,驱散了阴云,让黄添抱怨天气预报不准。 他除了样子跟十八年相差变化多了一点以外,这‘性’格什么,却是一点儿也没有变。 聂明蓉不知是不是做了梦,睡梦中她的唇角忽然扬了一扬,那样甜润的笑意,是他从不曾在她脸上看到过的。 这庶出的二公子顾夕年,恰好夹在两者之间,可谓是自幼受这两位荼毒,久而久之却是自有一番手段来敷衍这两位。 那一刻,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有多难受,多么想带着她离开,可他终究什么都不能做,只是带着她离开。 第73章 大风起兮......云飞扬!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你的兄弟?”项伯望着他,嘴角微微一扬,“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 “你确定?我可是羽将军身边的人,我的弟弟可是项梁。”项伯一脸笑容的看着他,就他这样的资质,别说是刘邦了,只要是项梁帐下所有的人听闻,包括范增在内,都不可能与他项伯做兄弟。 地位摆在那里。 “这就更好了。” 只不过,令世界上各大势力都感到惊讶的是,原本归属于世界政府的军队——陆军。 看着洛宁信誓旦旦的表情,耕四郎第一次对于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忙完手头上的工作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情了,郑宸打算利用剩下这几个月去一趟海城,多收一些海兽内丹与海兽皮骨。 虽然这个世界和不是碧血剑位面,何惕守记忆中的毒物在这个世界不一定存在,但是为了让自己的内功能更上一层楼,哪怕有一丝希望,黄崇还是决定找找看。 陈凡在这个高空之上等了很久,大概半个时辰,这两人才从这个韩家飞了出来。 惊讶是真,老霍华德毕竟不是主舰舰长,他的记忆中没有驾驶一级战列舰的内容。 比试即将开始,作为不了解龚亦尘的情况,老师暂时性还是将他放置在了最后,相信前面的这帮弟子不要大意,应该可以完全应付的了。 “你表现的越是淡然就越是心虚,你不会有或者的希望了,不用浪费精力去想了。”轩辕氏以为郑宸在想办法逃脱,他不信郑宸能够逃离这里。 詹天神锁着眉头,看来有时候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夸下的海口,遇见变故着实是令他有些头疼。 一千金兵是萨满教向金国借的,而那些百姓则是从附近乡镇虏来的苦力,之所以如此大动干戈,原因很简单,就是要搬空整个上清宫。 突然间,牙乌灼察觉到了一丝异状。在他刚刚拔出雷帝的同时,一阵暴风突起,迅速的席卷了整片森林。 而此时,在舞台的另一边,涛姐和胡可菲也是缓缓地朝着这边走过来。 吴敌重重点了点头,告诉他们自己确实没有开玩笑,并把得到万年海蛎子的前因后果给讲诉出来。 吴敌刚刚走到马路边左顾右盼一会儿,一部原本正常朝这边行驶过来的车子突然变向停止他的面前。 此次事件,十一安理会成员的领导人全数出席。其中包括了华博利亚国等各个安全理事国的最高领导人以及包括HUNT组织在内的各个安全理事组织领导。作为HUNT组织的最高负责人,八·御灼也出席了本次会议。 同时,地上的草木在这死气之中迅速的枯萎,死气对于黑暗与亡灵生物是大补,但对于生命却是最毒的毒药。 好演员什么时候都难找,特别是对于导演来说,每一次电影项目启动,怎么找来合适的演员都要头疼特别久,所以很多电影在主角的挑选下真的是伤透脑筋,甚至不乏有部分电影在拍摄过程中换角,就是这个原因。 雪儿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出口气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刮骨疗伤吗? 老八对她挤挤眼,背后给她打了一个手势,跟在两口子后头走了。 “你上街干嘛?”夏茉和老八对视一眼,马上抓住了重点,严肃的看着包子。 眼看着罗浩辰的手伸了过来,云梦雪自知稍后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她无法反抗只好听天由命的紧紧闭上眼睛。 第74章 你一个小小的持戟郎,居然敢咒我项梁死?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就算是军纪严明也不能拿人命开玩笑!”项伯发出阵阵低吼。 “你知道那是多少人吗?五千人,整整五千人!”项伯再次吼道,“你知道这五千人要是被羽儿杀了,得失去多少人心吗?” “是五千秦军没错,没了这五千秦军,章邯将会大受打击。”范增风轻云淡地说,他丝毫不在乎这个数字,他只在乎刘邦的反应,从前 “老爷不要担心,不管怎么样,您是县丞,他左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就算是他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那也不敢太放肆。”师爷走到县丞大人身边,抬起手,默默地提着县丞捶着肩膀,开口说道。 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太子,若非这是她亲儿子,当真不会去扶持。 连按响了几次都没人回应后,秦凡看着已经沉沉入睡的黎佩姿,轻声叹了口气,又折身回到了自家别墅门前。 龙煜站在夜弦城城门口,看着城门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迈开了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杜枫一路急行,神识方圆覆盖,逢人就问,一路搜寻炼若兰的下落。 陈晓晓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龙煜还在龚诸的房间里四处搜寻,陈晓晓失魂落魄的走到那一堆泥土前面,对着那堆松动的土发呆。 龙煜欢喜的像只麻雀。黄发的脸上也尽是欢喜。龙煜先是给了黄发肩膀一拳,叫到:“黄毛怪!”黄发也没有吃亏,一拳打在龙煜肚子上。 “我只能说你们有缘无分,你能不能换个愿望,我不希望毁了你。”老者老神在在的说道。 “这件事情你就不知道了吧,不管怎么说,我都算是神圣秘境顶尖家族的家主,在之中混了这么些年。 似乎感觉到了威胁,那一直悬停与林天寒上方的漆黑魔刀,又是缓缓的转动起来。 刘钧的军队为何能战无不胜?抛开装备和训练不说,楚军从来不用外行指导内行是个关键。 换成了是以前,老太爷在时,绝对不会让手下的孙嗣受那样的委屈。 “那好,这件事情我可以答应。”刘成双虽然不明白云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却习惯性的信任她。 杜曼秋叫静谧师太一声姑姑,素婉又是杜曼秋塞进安园的,可是素婉却瞒着杜曼秋跟静谧联系,素婉背叛了杜曼秋投奔静谧师太,那么的话,杜曼秋跟静谧师太的关系又让人有些费捉摸了。 “错了,不止我们,是你们,还有星空古路的各方势力,都会对她出手。”太阳宗修士笑眯眯地说道。 被点名的男子有着一张领天地都为之失色的俊美容颜,他高大而冷漠,那双好看的金色眸子却溢出冰霜般的冷意,唯有注视着沈炎萧背影的那一刻,眼中的寒气才会褪去。 纪云忍着剧痛,运转‘赤明九天图’,一个个动作做了下去,纪云差点痛晕过去。吸收赤明神力,重塑神魔经脉可不是一般的痛,何况纪云现在无比虚弱。 前有巡逻艇和炮艇开道,岸上还有骑兵和陆战队护卫,这就使得这支强大的分舰队不会被阮家南蛮子靠近偷袭。 想着太后娘娘那么用心的培养和照顾南宫诣,不就是想南宫诣以后当了皇上,对他们季氏能照顾一下吗? 只是这时候的郑佳还是有些懵的,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是被赫连章带了过来,她下意识的以为赫连城在整蛊自己,但是看到赫连章一脸坦然的样子,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第75章 季父,不该杀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禀季父,不该杀。”项羽说,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里充满了激动,以及对这个答案的肯定。 项梁在听到项羽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也是流露出对项羽的赞赏,倘若项羽方才选择了杀那五千秦兵,项羽肯定会受到项梁的一番责怪。 “既然如此,我就将此事交付于你,可好?” “谢季父!”项羽的神情始终都 路宣知道,他的的这种感觉是由好的均值一和很多人的思维,但终是思维,如何处理与他吗?智慧的心,像燃烧的火焰。 “不要动!”他低声道,一手抱着她,一手持弓反在背后防御,足下不停如飞。 陈大发并没有进去查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孙二他婆姨在与孙二闹……谁让孙二的皮毛生意是从他婆姨娘家那里承接过来的? 咱们的太子殿下平日里看似吊儿郎当……呃,用看似有些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就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过嘛,他如果下定决心要干一件事的话还是挺容易的。 男人心情本就无法捉摸,前一秒还阴云密布,此刻却已晴好如初。 为旗下员工配备房产的事只能说是解决了自身的问题,对于他这个幕后主使毫无影响……李承乾怎么会忍住不报复自己呢? “我是废物,我无能,我没有未来,好吗?”何长明咕噜了一声。在愤怒的状态下,他不在乎和谁说话。 之前,熊阔从未有过忏悔之心,也不知道如何做忏悔,直到现在临死之际,才知道自己有今日之祸也是恶有恶报。 高俅是朝中太尉,这个身份足以担当盐山的“保人”,而他同时又是当今官家面前的心腹亲信,他在官家面前的一句话,顶许多朝中大臣十句。若是能够说服他替盐山向朝廷表明心迹,这招安一事也就是十拿九稳的事了。 万一这胰岛素打进去不起作用,或者自己扎针没扎准位置……千古留名的一代贤相就这么死在自己手里……想着想着他额头就开始冒汗了。 他组织了好几次金融峰会了,来的人大都认识,可陈凡一个陌生人,而且还如此年轻,在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的脚贴在了烧红的木头上,表皮瞬间黏合,强烈的热感汹涌到她无法压抑和克制,猛烈的疼痛就像在海上掀起的巨浪,在顷刻间将她吞没。 奥斯特大师放下手中的铁锤,用满是老茧的手掌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珠。 看到陈玉珍的举动,陈浩宇、陈艺翠等陈家嫡系也纷纷跪在了陈凡的面前。 看着熟悉的人影,秦天脸上满是感动之色,投入了影姬的怀抱中。 青鸾道长已经把话说的明白,把事情挑的明白,谁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 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规则后,穆雨菲身形一闪,来到了旁边,随后大道。 等到了病房,光线清晰地照在沈简初的身上时,他看清她的脸,手和脚,才知道,沈简初承受的,远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接着就是舟山一带的带鱼,鱼肉十分鲜美可口,肉质滑嫩细腻,被很多人赞为“最好吃的带鱼”,价格高不少。 而他这般行为看得旁边的二长老和李秋烟也是捏了一把汗,没有想到周辰竟然如此胆大心细。 “红脸鼠辈!有胆子就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只知道逃窜,算什么英雄好汉?!”张飞目呲欲裂的看着远处的关羽,近乎咆哮一般的怒吼着。 第76章 羽儿,你为何要听沛公的话,滥杀无辜?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军帐之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等过了许久,项羽拍了拍手,叫道:“好啊,好啊!” “既然是沛公打下来的,就应该让沛公决定,范先生意下如何?”项羽说,他的意见其实一直都是摇摆不定的。 范增睁开了眼,不经意间瞥了刘邦一眼:“好啊,就让沛公来决定。” 刘邦立马意识到自己掉入到坑里面去了:“不 而他试图攻击那些拦路的阵旗,结果,发出去的力量却总是屡屡被阵旗反弹回来,反而攻向了自己。 她只能又迎了上去,问他们要买些什么东西,接着介绍起东西来。 紧接着,一枚枚浑圆的金币,映入到何晓蝶和杨俊成的视野当中,在灯光的照耀之下,闪动着璀璨的金光。 房间中发生一切,外面监牢中根本不知道,他们只是听到了房间中,好像是发生了骚乱,一旁看守着他们的人注意力,也被房间中发出的声音吸引了过去。老炮等人也是抓住这个机会,从铁丝网的空隙把一个看守抓了过来。 “大师兄,里面情况怎么样了?”清莲见状连忙疾步上前,仰着头好奇询问起来。 王若弗听了盛紘的话,心中一开始也很是愤怒,可是静下来一想,这没头没脑的,居然如此说她。 但建设牢房,却是需要搞到许多材料才可以的。而每样材料都需要八卦器灵亲自来弄,这也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儿。 别说是灵龟一族难以得到,就算是人类修士之中,能够拥有一个很平常的储物空间的修士,都是十分稀少的。 武银玉已经在偏厅等半天了,苗芷叶所在院子里的偏厅,家具古玩字画无不彰显着皇族贵气,武银玉心里暗叹皇家真是不差钱,这里每一样拿出来,都能买下普通人的一户宅院了。 而另一边,酒鬼老道厉尘子,却因为酒魔喝了他一口猴儿酒,正在与酒魔争执,试图想要向酒魔索取赔偿,并且还试图把酒魔得到的那二斤猴儿酒全都给索要过来。 可巴达克的观念还受老旧的赛亚人思想影响,对唾手可得的星球不甘放弃,陷入了纠结。 不管是数羊,还是盯着晃动的怀表,亦或者听大自然的触发音,所有可以催眠的声音都无济于事。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藏身地下的,但你这不加掩饰的生命波动,在我这生命探查的魔法面前,简直如黑暗中的火炬一般显眼。 李健相信,除了自己,谁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接受大量的知识并熟悉的运用。 纵横航行这银月江十余年的时间,向来都是沅覆江攻打其他人的舰船。 因为即使你不激我,我也会主动去激将你的,想做我的狗腿,高冷可以,如果没有实力,我要你那张高冷臭脸有何用。 实在无聊,朝曦都开始为别人操心起来,她自己也觉得自己闲出了毛病,微微矮身,继续躺在榻上。 来的匆匆,去的匆匆,李健感觉这场青年试炼赛跟闹着玩似得,总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错觉。 因为五帝五皇丹这等功效恐怖的上古丹药,周言所开辟的五处神藏武府甚至比寻常武者都要更为地根基坚固。 不少丧尸在中弹倒地之后没多久,便重新爬起,继续朝着幸存者狂奔而来。 “我们前段时间在东海遇到天界的天官大帝,被他带到天庭做了赐福和牵姻缘的仙官,刚好有任务在万界山这边,就想着过来看看你。”福满把事情的经过向胡喜儿讲了一遍。 第77章 威猛无敌的羽将军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今夜的月色正圆,刘邦跟项羽两个人什么事都没做,从白天喝酒喝到了晚上。 “沛公,你的意思是,你是赤帝之子?” “不然呢?”刘邦醉醺醺地说,“我不仅是赤帝之子,我还把白帝之子给杀了。” “白帝之子?”项羽也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望着刘邦,他有些不相信地问:“那你说说,白帝之子长什么模样? ------------下班下的晚,十二点半之后再来,谢谢------------- 今夜的月色正圆,刘邦跟项羽两个人什么事都没做,从白天喝酒喝到了晚上。 “沛公,你的意思是,你是赤帝之子?” “不然呢?”刘邦醉醺醺地说,“我不仅是赤帝之子,我还把白帝之子给杀了。” “白帝之 但,唐玉竹却一阵胆寒心颤,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悄悄拿起手机看一眼,不由松了一口。 他瞭望阴阳家深处,仿佛看到了手持天问剑的东皇太一,喃喃自语。 “你丫的说话口气是真臭,有多久没刷牙了?”七层玲珑塔用手在自己鼻子处不停的扇着,满脸嫌弃。 五人打落箭羽时,周围山林之间,涌出数百名黑衣,手持刀剑,团团围住他们。 如果他真要在背后阴她们这一么一下,那对辰恒集团的影业部绝对会是致命一击。 她没想到,这个青年竟然还敢打自己,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老公的背景吗? 当看到离阳皇室无耻的谋划身怀六甲的北凉王妃,意图杀死其腹中儿。 不得不说,灵元境武者的生命力确实非常强大,这家伙的心脏出一道伤口还在流血,却还生龙活虎。 吕冰莲气冲冲地说,然后拉上陆雪怡的手往外走,理也不理窝囊废一样的陆平康。 满殿狼藉之中,他望向角落,就看见了那个美得叫人失神的男人。 爷爷奶奶从偏厅出来,顾绵指了指搬东西的工人,不明白怎么回事。 现在的手机都有导航功能,纸质地图,除非是山区这种没信号的地方,不然真没什么人买。 他已经半年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姜姝不明白他订婚这一天晚上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是想告诉她他订婚了吗? “月千欢,我和哥哥没有重要的人,我们可以帮你们救两个!”这时,苍烟走过来说。 第一句话,就让所有人心里一颤,心里都盘算着石天会怎么惩罚他们,更有人想着石天会不会直接杀了他们,如果石天动手,那他们要不要反抗。 大家都知道不可能。可既然不可能,那为什么月千欢会跟谷方臣一样消失?巫灵清和墨衍对视一眼,发觉糟糕了。 听说这段时间,秦时恩一直不肯说话,目光呆滞,像是一夜老了。 蓝钰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他额头的汗蹭蹭的冒,不是谢子陵扶他一把,他差点就要摔了。 面对着仇然的变化,魏严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对魏东来等人做了一个双手捂上耳朵的动作后,便再次示意仇然。 显然,顾岳是打算带着岳言一起走,这是要利用岳言的特殊能力杀出重围。 楚慎制作各种血继限界及血迹淘汰时的场景,就故意留了照美冥在一旁观看,甚至还特地多融合了几次水火土三种属性的血迹淘汰给她看。 云宋紧张的端了一边的茶盏喝了两口茶。喝的太急,直接咳了起来。 一位首领脖颈,顿时出现一条手指缝隙的伤口,鲜血顿时喷射而出。 “墨双,你的人好好保护我妹妹,谈翔带着你的人,跟我一起灭了这一万叛军。”来说命令说到。 但也只是三秒的时间,顾岳身上金光散去,而那把剑也在这一刻崩碎。 袁晓将军与陵霄将军还有,已然率领本部兵马在立城外一里扎营,而且对立城虎视眈眈,随时可攻取。 第78章 不费一兵一卒,拿下定陶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哈哈,既然大家都这样说,那我就......”其实项梁的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只是,他真的把项羽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 为了亡秦复楚的大业,项梁一生无子,并在项羽小的时候,他就开始培养项羽,对他,甚至比亲儿子还要亲。当然,前提是他得有亲儿子。 父爱如山,母爱如海,对这世上的任何人来说,做父亲的 周围是一个大厅,大厅内,有不少人,其中更是看到不少人类,其中更是能看到不少提醒巨大的魔族生物,正在搬运一些货物。 就像是有一天支撑着房屋的主心骨突然断裂,居住了好几十年的房子,突然毁于一旦的感觉,虽然爷爷说得很斩钉截铁,然而从他那苍老的面容中,刘馨悦可以看到他眼睛里的憔悴和不堪。 甚至于由此人们还在猜测,在拿下了科洛提斯之后,势头正盛的普罗泰亚一方,对不对紧跟着就会对狄古马特一方动手,如果再让他们取得了胜利,那今后中央大陆的核心层,会不会就只会留下他们与奥德莱德两方? 大明国师则惊呆了,好在身为国师,一下子也分析出了利弊,恭候在三位绿袍上仙的身后,希望得到他们的庇护。 听到段波这么一说,天韵众人也是只得作罢,更何况尽管对深渊之地非常好奇,但他们心中更清楚,李然之所以叫他们过来的原因,所以对能够去那里也是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哈哈!”周懿君放声大笑,仿佛多年未曾如此开怀了一般,笑声中透着凄婉,透着不甘,透着兴奋,也透着几分回忆。 而随着时间唯一周围的星空当中,却是莫名的变的不再寂静,居然逐渐开始多出了一些奇特的游离能量,仿佛似乎流星一般,居然就那样在空寂的虚空当中穿梭起来。 随后将这些剩余的东西收进戒指里,刘启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便又将它放进了向东流的空间里,至于那两件不一般的衣服则是留下了。 李哀川俯下头去,看着同时抬起头的桐乃,那一刹那,李哀川突然觉得自己就应该像无视故事童话里,水到渠成的深吻下去。 谭谭急忙扭头一看只见一条长预约4到130厘米左右大V长虫游了过来。 “不是妈的,俊哥,这帮人太嚣张了,偷玩手机不说,还冒充然哥,刚刚我准备扣他们宿舍分,结果被下铺这个给踹了一脚。”张蒙气呼呼地拉着郭天俊来到门口,指着屋里说道。 倒是校花孙雅静那边,由于南岛上交通不太发达,每天只有一班来回的船只,再加上咱们的大校花平日里走亲访友忙地不可开交,以至于整个寒假跟陈浩都是在手机视频里见面的。 不过,最让人感到意外的,还不是这魁梧男子的明朝装扮。而是他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腐烂。 “周姐,您家藏獒中毒剂量太高了,救活的可能性,确实不大。”段雪晴叹了一口气。 不过,这次他算是有求于人,所以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和张宏才静静地等待着。 池塘的四周,栽着几株歪脖子老柳树,虽然叶子已经落光,但是下垂的枝条依旧触及到了水面。 不过,他没有多说,手掌一挥,又一只储物袋飞出,悬在中年男子面前,这里面装的不是灵石,变成了价值更高的丹药。 第79章 将军,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死的很惨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十二点半再来,还没写完,谢谢---------------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两方的人马是越来越吵得火热,紧接着,他们觉得吵都有些不够了,于是开始动起手来。 在刘邦军帐的不远处,刘邦项羽两人勾肩搭背,手里各自拿着一坛酒,诉说着各自心里所关心的事情。他 涂丘则是走在秋玄月的左右侧落后一步位置,粗糙厚实的手掌握着那把梅花锤,很有一番威风凛凛的模样。 窦新元脸色阴晴变幻,最后握紧了手里的剑。心中想到,看来今天一定要暴露些东西了,不然恐怕自己会阴沟里翻船了。 慕容风他们三人,他们看到这一幕,他们的表情都猛然一惊,露出了一脸的震惊之色,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了?”听同伴的话总是没错的,哈利与伍德连忙跟上。追上两人后伍德问。 杨明点了点头,神色越发的凝重起来了,沈柔随即走过来,把大概的情况跟杨明说了一下。 因为,君主他定然是知道了这里的情况的,若是他没有重伤的话,那他在如今的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不出来对他们出手? “是,师傅,我错了,你别生气了”秦墨禹的回答还是冷冰冰的。 那是一座八角凉亭,廊檐飞起,红瓦栉鳞,按理来说,这种八角凉亭之上,为了美观的情况下,一般都会亭尖之上有个葫芦或者其他凸起物件,可是这栋凉亭之上,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鲍昂把邓永新带回来之后,赶紧派人叫来了李高毅,同时也通知了一号领导人他们。 自己稀里糊涂的嫁给了他,让她成为了他的妻子,可有问过她的意见。 李超凡没有在老人的大脑其他地方做任何的停留,精神力场直接的走到了老人肿瘤生长的地方,这一次,肿瘤的颜色又发生了少许的变化,如果说不是用精神力场感觉,而要用肉眼观察的话,这绝对是没有任何反应的。 三个试探斗气禁制的恶魔,最终是全部死绝了,哪怕他们多么想离开都是没用,这种斗气禁制的力量哪怕是三阶尊魔都挡不住,他们最终都是变成了一堆烂肉。 在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的时候,夜紫菡终于将最后一只脚迈上了山顶。 “方向”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努力后的结果,所以只要做得精,总能有意料之中的收获与意料之外的惊喜。 “青翼城!哼!老子可不把什么狗屁青翼城放在眼里”卞丑狼嚣张的道。 但是瞟了一眼被自己夹在肋下之人,又不好真伤到了这些拼命阻拦的人。这些人如此拼命相必和自己未来徒儿有很深的关系。真要伤了这些人,以后面对徒弟免不了要尴尬一、二。 我身上有佛光?和尚我得罪了一堆一堆的,佛祖想来不太可能喜欢我,怎么可能给我来个佛光普照?更重要的是,我特么是道家流派的好不好!你这样写让别人,比如旁边的田定一,看了之后得怎么想? 月炎城比西焰城大了四五倍不止,人口足有一亿,城内城外来往之人极多,络绎不绝。 象迈克尔乔丹、张伯伦、奥尼尔、拉里伯德、邓肯这个级别的球员,他们不光是进攻能力超强,就算是在防守端也是同样无比强大,一个伟大级的球员,他必然是能够统治攻防两端的。 第80章 暗涛汹涌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唉!” 宋义叹了一口气,也不再说些什么了。 “宋公可要留下来与我一同共餐?”项梁笑着说。 宋义瞧着他那副得意的模样,又是叹了一口气,并深吸一口气,接着说:“将军,还是不了。” “保命要紧,保命要紧呐!”宋义的脸色非常地担忧,语气也是非常的仓促,他现在的心里都已经想到怎么为项 雪倾城道:“说来话长,我们先离开这里!”说完重新抱起熟睡的南宫亦儿。 苏欢还没反应过来,御言笑已经吻上她的唇,温柔缠绵而又霸道,不容她有丝毫的抗拒。 相对来说,苏言和苏笑就明显哈皮了,对他们来说,去Y市等于去自个爹地的窝,心情兴奋的让他们不断在沙发上蹦来蹦去。 “呵呵,那杨某就在家里恭候段中校大驾光临了……告辞。”杨章笑眯眯的离开了。 “真是蠢货,你们还发什么呆,拼死也要毁掉那十二门魔净炮,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霸者天下在梦清城前疯狂的吼道,被怒气冲晕了头脑的他竟然忘记了现在是在全体聊天模式下。 更让天景惊叹的是,后来经过多方打听,这位嫂嫂敢情不是临时做样子来讨好婆婆,她在家中的日常生活,居然也是同样的做派。 “在生下冰蓝不久,她的母亲就去世了。”说到这里,老头深深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痛苦地颜色。 还有一个地方,经常受南宫亦儿光顾!就是在开第一家花样楼之前,南宫亦儿就开始圈的一大片农场,里面分为四个区域,第一个是果园区,第二个是蔬菜区,第三个是畜牧区,第四个是药材区目前还在开发。 这无数个感叹号的短信震慑到我了,急急忙忙的到柳昕的屋里找到了作业,出门的时候才发现衣服都被老妈洗了,只剩下一件超短裙。我没招了只好穿上高中的校服和那个超短裙,心里安慰自己,不穿校服保安不让进门的。 花白头发的青年听了老者的话后眼睛中异色一闪的冲老者说道,让老者老脸一红,不想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显然这个事情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曾和这青年说过,只是没有说实话。 只是一瞬间,那方印便是穿梭空间,最后轰然落下,直接将姜维所在的地方砸出一个大坑,坑下烟雾缭绕,顿时,几条裂缝,直接朝四周蔓延而开。 其实李云没有告诉任何人,这是他用了写轮眼以来的第一次心中不安,就连上次卯月惠虹死的时候,李云心中都没有不安的感觉,因为他知道,就算卯月惠虹死了他也能将卯月惠虹复活。 羽荒不会说谎,可是他也不想让月曦失望,此刻竟然不知道怎么说是好了。 太玄喝道:“住口,沈舟虚,你找死么,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讥讽我的道友,是不是伤好利索了又皮痒了。”一道周流八劲以三花聚顶掌一把打出,直射沈舟虚。 谁到知道,赫连淳的一句话,敌得过千军万马。如今得到他的保证,戴纳自然可以心怀感激,好好回去睡个好觉了。 “拦住他!”一个维持结界的忍者忽然对着结界中的队友大声喊道。 张梦哭着紧握这张云山的手哭个不停,而李凡的心里此刻一阵不安,刚才那玉佩让李凡的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而许萌儿和修罗之主也是看着姜维,脸上浮现出一抹担忧,修罗之主知道,眼前的少年,正在强行动用这道能量,只不过还非要需要时间。 第81章 项梁身死,刘邦二绑韩大将军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定陶城在章邯的猛烈进攻下,城破了。 项梁手持着佩剑,左砍右砍,只要有不怕死的秦兵冲到他前面,他就毫不犹豫地把他斩落在身下。 “来啊,来啊!有本事把我项梁杀了!”项梁对着秦兵发出阵阵咆哮。 定陶城现在已经沦为了一座血城,无数的将士们倒在了血泊之中,就连天上的白云都不 能做这些的显然只有一人,因此魏来不免侧眸,有些诧异地看了身旁的虞桐一眼。 拾荒者和当年的幸存者区别是,当年幸存者在逃难,带不了太多东西,只能挑选必需品。而多年后拾荒者走过的地方,只要有用的一般都会搬空。 “是的,我们虽然被剥夺了部分血脉,但是我们的血脉仍然很高贵,是很多妖兽趋之若鹜的美食。”玉麒麟无奈地道。 高大人微微点头道:“仅仅铲除这个蛀虫是远远不够的。还要设法剪除他的左膀右臂。无论如何,不能引起军心不稳。还好,现在淮北大营的总统领袁将军是我们的自己人,淮北大营如今也兵强马壮,必要时可令他举兵弹压。 隔天林朵朵也在墙上的单杠上吊了一会儿,她试着学丧尸王的动作,有点难度。 一座破旧不堪的宫殿,倒很是像秘境中的古迹,一般这种地方都出宝贝,而一出就是好宝贝。 “那就好,”谢依菡笑了,枯瘦的皮肤被牵动,笑容仍旧灿漫,只是看起来,却让人觉得悚然。 也许自己真是上了年纪,老眼昏花?也许年轻人会有不一样的眼光?实在不行就创造点机会,让他们见上一面也行。 这样想着,她就站了起来,在周围开始转悠起来,一会儿摘两片叶子,一会儿打两条鱼,一会儿又挖点野姜。 因为他知道,无极帝尊和赤王都被埋葬在了地球上,而这点是古尊所不知道的,所以陈江河猜测昆仑神宫与地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过,夜迦音知道七巧草最喜欢附身在植物系的灵兽身上,而她现在所去的方向,也是植物系灵兽们喜欢的比较偏南方的温暖有阳光的方向。 因为参赛选手众多,整个体育馆设置了八块比赛场地,但赛程依然很紧,一场比赛结束,马上就换上新的参赛选手继续比赛。 他甚至在想,要不加以干涉,他父亲在叙州的结局,不会比王庾更好,毕竟他们都没有学会要怎样明哲保身,或者说不屑去学明哲保身。 他不傻,人家找他们来也不是白白帮他们而已。看这样子,如果知道木云君身上这股佛气的来历,那么他们想知道在这个来历的起因,一定是想寻找什么的。 也是借由这个原因那些守卫才把视线从这个怪异的家伙身上挪开,重新开始注视着那可能带来危险的烟花表演。 它气势汹汹的扭头看向霍云野,朝着他比划了一下闪亮亮的利爪。 说着她的手力量一点一点的叠加了起来,手也开始朝着往前压了下去。 这剧情的变化看得木云君等人一愣一愣的,就连和国的队员们也是一愣一愣的。 “这家伙……预判不了对手的球路,又开始靠猜了吗?”包承龙想起李永浩对战龙铁刚的时候,就是凭借这种“打球全靠猜”的办法取到了奇效。 有着对李平安的了解,她并没有跟李平安讲那些赔偿补偿之类的废话,而是直入核心。 第82章 可怕的刘邦,害怕的雍齿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卡文了,在思考怎么写爽一点的文,想突破一下自己,还请读者老爷们凌晨一点后再来----------- ---------------------------------------------------------------------------- 范增带着几个仅剩的几个项 “本仙君已经看过了,方圆几十里没有凡人,大师你请便。”轩辕鸿懒洋洋地一笑,随随便便说道。 明夷并没有天真到以为桃七帮真不知道她的底细,不过从这番话,至少她们确实不知自己与申屠兄弟一同经营工坊,接工部的工事。 楚玺想着将老人接来照顾的,但是老人却拒绝了楚玺的建议,他们为自己的儿子感到自豪,他们也离不开自己的家乡。 殷妈妈让岑伯退下,闭上门,坐到明夷对面,静静看着她有些仓惶的模样,仍带着浅浅的微笑。 李元昊顿住脚步,随即点点头,将她一把抱起,往她的宫里走去。看着她满头白发,李元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说罢,也没等她回应,直接亲吻住她的娇唇,容不得她又任何拒绝的机会。 公主虽然赐坐,但是她自己都不坐谁敢坐,老夫人自然是懂规矩的,也就由欧阳倩和丁隐搀扶着。 其实霍靖然扳着脸也不是对曾冰冰,而是再生自己的气,如果那个护士没有发现及时的话,那么冰儿不定已经出事了呢!自己曾经过要保护她的。 “我们之前所议论的法子,你开始操作了没?”明夷所说的是长安花魁组团之事。 “我妈你舍不得我哭来着。”曾冰冰笑着道,今她要做到努力不哭让曾爸爸曾妈妈开心些。 忽然间,一幅最熟悉的画作乍现在自己眼前。叫老巴倒吸一口冷气,腾然炸毛。 胡来说他以前赶虫的时候,在甘陕一带误入过弱水,结果差点没死在里面。 于是众人开始分头行动起来,把屋内的家具都给搬出去,然后把墙上裱的纸画都给撕下来,甚至开始在墙上和地上敲来敲去,看看有没有地道,地窖之类能藏人和财物的地方,最后在任何有怀疑的地方进行挖坑。 而神盾也只是闪了闪之后,再次恢复平静,不过在场的众人都看得出来,它的颜色已经变淡了,显然防御力下降了。 “那感情好,杨大人我们也是熟人了。再说都督您那么忙,以后肯定不能直接管我们,与其派来个不认识的,还不如杨大人来呢?”孙老头说道,听了他的话,刘老头也点了点头。 这是假的,圣旨是假的,全部是假的!巨大的心里落差,让蒙广陷入了狂暴之中。 天气实在太冷,街上非但看不到人,连野狗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大包里的东西一件不少。各种天材地宝除去阴竹和圣树花外,其余全部补全。 都千劫知道,现在只要滴上一点自己的本命精血,就算大功告成。至于后面的操作,在都千劫离开武德神宫的时候,早就已经和几位师兄打听清楚。择星可不单单是单纯的择星,也是祭炼分身的机会,要不固魂就没有了意义。 当你曾经最爱你的人,突然之间离开了你,去了另外的一个世界。那种生死的离别,让我在多年以后才慢慢的放下。 第83章 羽将军,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沛公,拿命来!” 等到章邯带着众秦兵冲到刘邦跟前的时候,他的军队已经死伤了近半数。樊哙见状,抽出怀中的杀狗刀,骑着战马,挡在了刘邦的面前,怒目圆视着章邯。 “你的对手是我!” 看着章邯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他本来心里还有一丝敬畏,只是现在樊哙挡在他面前,他是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了。他毫 你越是争论,那绝对会更加得寸进尺,所以任萱冰选择不说话,只是给了王绪一个没好气的眼神。 见李尚善说话高深莫测,更是一语点出了金氏修行法门的来历,他哪还敢再较难劲连忙服软道。看向李尚善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敬慕之色,奇门遁甲素来有帝王之学的美誉,历代以来只为帝王服务。 穆乾虽然有点失望,但听说这是练功的好方法,马上也来精神了,就去将陆漫、程归、吴锦茹和斤斗都叫来了。 江申的心提到嗓子眼,只听到里面有叫声,江申心中一紧,他不由是侧目而视里面了,里面不会出事了吧?老曹和胖子他们呢?他们可好? 谁都没有想到,叶辰竟然真的就在短时间内生生拧断了苏论江的手腕。雷鸣对叶辰的认知也上升了一个档次,他此刻也只能在心中暗骂苏论江的无知。 杜破木是高掣着酒碗大叫:“我当为老哥浮一大白!”酒水一撒,酒是撒到了水,似乎酒被蒸发了,极有可能是老任喝了。 其实这一切唐昊早就安排好了,本来以为阴鬼老人会乘他不在前来救人,可没想到一直等到今天才有动静,唐昊内心微微叹息,阴鬼老人运气真的不好。 穆乾听到这声音,急忙住手,但因为太用力,收势不住,剑尖已经刺到胸前肌肤,鲜血如注。 秦丞相回城没多久,被禁卫军给抓了,目前和秦越一样正在被收押牢,等候审问。 “亲爱的,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李菲菲撒着娇,用着嗲声嗲气的语气问道。 我似乎从来都没有往第二个方向上想过,我的思维方式很简单,她对我、或者说对人类有威胁,她没有理智,所以,我的解决办法第一个就是让她消失。 原地只剩下一个面容干瘦的中年男子,似乎是附近的村民,身上还有被殴打的痕迹,看来是被打晕后又被瓦尔肯寄生。 他可不相信有什么家族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人被抓进监狱还不管。 她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她无法接受这种舞蹈与自己忍者身份的结合。 从这句话就能看出来曹操对夏侯惇的重视,所以夏侯惇对萧寻就是纯粹的羡慕,没有嫉妒恨。 所以萧寻知道,所有的困难都是暂时的,只要坚持过去,就会雨过天晴。 在剧烈的疼痛之下,杨永咬着牙把镜中人送走了,他还是很怕死的。 只不过,电梯里有灯光,虽然很阴暗,但还是能借着点微弱的亮光。 “但凡王呈一符合上述的任何一个条件,他都不至于一连犯下三条人命。”周悬回忆着王呈一在他摊前的言行举止中,所透露出的那种病态的不耐烦。 “好的,我知道了。”轻舞点了点头,所猜不错的话应该是白凤,只是白凤为何要来找自己? 潘玉奴的拳头,仿佛是倍化术一般居然涨大了两倍,一拳轰在铭天防御的正中央。 丹妮卡本身就有点儿无利不起早的样子,再加上她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来这儿折腾一趟对她来说也挺累的。菲丽丝可不相信自己这个朋友没有什么后续的计划。 第84章 戚懿,戚夫人。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项羽望着刘邦,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再说,我可以吗? 刘邦微微点头,他并没有正面回应他。 由于天已经黯淡下去了,项羽最后带着刘邦去了附近的一个村庄歇息。 ...... 章邯的军帐中,坐满了秦兵的将军们,比起上一次的聚集,这一次他们的人明显少了许多。 都死在刘邦的火药之下了。 -------烦请大家两点之后再来,下班比较晚,十一点才到家,抱歉------------- ---------------------------------------------------------------------------------------------------- “行了行了,都是多少年的旧账了,还翻个什么?”杀剑忽然老大不耐烦地甩了一下手,随着他这一动作,竟有股凌厉之极的杀气从他身上腾起,让这个原本看起来像极了糟老头的老家伙在这瞬间竟如雷神临世。 灵力稳定下来以后,洛丝丝把自己从头到尾彻底的整理了一遍,这才开始有心思思考别的事情。 李英俊低头一看,两只衣袖长短不一,两只裤脚锯齿狼牙,两只鞋子龇牙咧嘴。 活着的“李英俊”不高兴了,心里想,你跟那个死掉的李英俊说的,我当然不知道。 宁山毕竟是偏南一点的地方,宁山人的个子普遍都不是太高的,有个170多公分,那就不算矮,象那种180公分个子的毕竟是少数。 碎石落地的声音犹在耳中,岩石大手便探了过来,轻轻一握,将莉雅丝抓在掌心。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那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一脸笑意的看向万能卡发放的测试人员,略显疑惑的传音问道。 这个失踪甚至让皇甫家都没有能够找到痕迹,这样一来,事情很明显又有了新的变化。 叶青篱转头看过去,就见到一抹锋锐的剑光自天际破空而来,直直钉向正追击着蝶妖蓓蓝的高瘦男子。 这一个组织,号称,只要你付得出足够的代价,就算你想知道圣王级别的人物昨夜尿了几次,它都可以给你探查出来。 “有陌生人频繁在桃花庵附近出没?有多少人?这种情况出现几天了?”妆别离放下茶盏,轻声问那几个外围巡查弟子道。 所以,安邦一席话说完,在座的人立马全都通透了,谁都知道安邦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一双巨手撕裂虚空,从虚空裂缝里踏出,恐怖气流从裂纹里涌出,朝着两边扩散。 “唰”王莽这时候突然拉着夏奇拉转身就和安邦背靠着背了,把夏奇拉和埃斯科巴挡在了两人胸前。 只是,玄寒山脉太过广阔,这一切的一切怪异现象,如今还仅仅是存在于山脉深处的一定范围内,毕竟只有深处的玄寒之气才是最为浓郁的,外围的玄寒之气本就相当稀薄,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苏逸莞尔一笑,这件事如同根本不可能发生一般,眼中包含可怜的神情,淡道。 那古妖亦是祭出陶埙,与她硬撼,撞在一起,声音刺耳,长空激荡,炸出一道道气浪涟漪来。 “笑笑,那你知道唐飞大哥的具体境界吗?他到底是什么修为?”方俊问道。 阿k一直都自喻他有常山赵子龙的气质,但唯独却缺一个七进七出长坂坡的机会,他这头老虎在从高维成的铁笼里出来后,终于可以一展抱负,展现出他百兽之王的风采了。 “喂,您好,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了悦耳的声音,不是乔雨薇还是谁呢。不过之前由于她只是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所以我打过去的时候她还不知道我是谁。 第85章 纳戚懿,拜兄弟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你们这些将军都是像您这样的吗?”戚懿好奇地问,她从来还没有见过将军,每当有将军经过的时候,她阿父便会将她藏在地窖里。凑巧的是这一次,她的阿父还没有把她藏好,项羽就带着刘邦来到了这个村子。 刘邦接过水碗,望着颇有姿色的戚懿,笑道:“当然不是,外面的世界多危险呐,那些将军们啊,尤其是秦兵,他们会 一股强大无形的气力从林逸体内一把冲出,形成一大力墙,迎去。 “哟~~能耐呀!”安子头回遇上个走自己路的修士,不简单啦!怪不得成就非凡。 这还是陆羽第一次炼制先天级别的丹药,虽然只是最基础最容易的辟谷丹,陆羽的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不过,与府兵制不同的一点是,这支军队同时又带有募兵的特点,具体来说,士卒们要像普通民户那样缴纳赋税,并且没有军饷俸禄;不过在训练或者作战的时候,他们却可以享受与禁军将士相同的待遇。 “东城门外二十里。”这个叫火妖的人现在一副很吊的样子,压根不怕燕真。 陆羽心中充满了恐惧。“为什么会这样,我是谁?”他很想呐喊出声音来,可是就是喊不出来,也醒不过了,仿佛鬼压身一般,这时又一阵深入灵魂的剧痛传来,陆羽终于无法忍受昏迷了过去。 只要守城得力,钱镠他们想要攻破湖州、歙州和光州这三座城池,绝对不是短期内能办到的事情。 拓跋杰的这番话说得很平静淡然,却又充满了力量,因为他听洁兰公主,说自己是从汉朝流落到大漠的,他知道,要想了解洁兰公主的真实身份,唯独用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亲情,才能让洁兰公主露出最脆弱的地方。 现在自己应当怎么办?把这个陈清布给杀了吗?陈清布好歹也是化神境八重的修为,估计可以给自己提升一些能量。但是如此这般一则把飘渺仙宗得罪死了,二则吗?算是轻轻巧巧的放过了燕云堂。 闪电击在了老者的身上,刺眼的光芒过后,老者也是没有了踪迹,被雷电彻底的从这个时间抹除。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半仙初期的强者,这就是仙和半仙的绝对差距。 若是风驰在信中直接就说,是想要与赵鹏联合,一起对敌那朱颜白骨宗之人,赵鹏只怕会随手将信笺丢到地上,对于这风驰不予理会。 突然,李云飞猛的睁开双眼,身边凭空出现无数道剑气。射向周围所有的空间。然后,就看见周围的空间就好像是裂开一样。地面开始塌陷。然后,这股骇人的气势突然消失,就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相较于朱婉琪那边的纠结,赵铸就显得洒脱多了,他恋爱谈的不少,情感经历也不少,所以不会太过因为一次恋情的结束而感到多少神伤,尤其是对于朱婉琪,他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在意,也没有付诸太多的心思。 赵铸的手,直接插入了东方刺客的胸膛,然后一阵搅动,捏爆了男子的五脏六腑,同时手抽出来时,灵火覆盖的手掌也把男子的灵魂给抓了出来,随意地丢到了一边等待已久地太岁符身上,直接被太岁符喜不自禁地吞噬。 ——正这样想着,服务员终于抬着两碗拉面走了过来,也成功的转移了一色的注意力。 船老大听见赵铸在喊自己,赶忙把手中的啤酒易拉罐放下来,笑着点了点头。“应该是这个道理吧。”他是这艘船的操控者,所以有着一种切身体会,按照航路图上,他的确是在不停地绕圈。 第86章 夫如是,故远人不服,则修武德以来之。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几日前,楚王的宫殿。 大殿之中,楚怀王雄心与美酒佳人相伴,几乎不理正事,自从当上楚王以来,他一直都觉得还不如去替人家放羊,他手上的一切事务,都是交由项梁项伯在处理。 他感觉自己就是个傀儡,可有可无,他甚至不再走出这有些阴暗的大殿,有时候无聊了,就只是看一下窗外,不是蓝天白云,就是漫天乌云 泉拳不由的无语的看向肩膀上的阿晶,维尔宙遗迹的面积出奇的大,几乎是四大帝国所有面积的十多倍,而外围的面积又是遗迹中占地最广的一片,所以,听到阿晶说只能确定到遗迹外围之后,泉拳不由的有些失望。 “我现在在李亿富家里别墅的地下室内,另外我也已经派了一部分人去找了,如果找到的话我会通知你的!”张力龙拿着电话说道。 韩羽选了一盒燕窝,一盒人参,又拿了几条香烟准备明天去赵妍的家拿去的礼物。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还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说?”安妮儿双手环在胸前,一副很不屑的表情说道。 “你不懂,跟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你今天能活着也得感谢我的qq。”武玄明笑着回应道,当然他肯定不会把这秘密告诉林少,这个秘密永远只能属于他自己和春子的,其余人无福气来分享。 所谓的洗胃是先让他喝很多很多的水,直到喝不下去为止。一般都是十多杯,然后揪着耳朵让他弯着腰,原地转圈。转不几圈,哇,一下就吐了上来。 王运通皱了皱眉头,说道,“不管有什么苦衷,都不能来倪补他所犯下的错误,都不能!”最后一句话,张力龙可以看出,王云通的这种恨意,一个因为欺骗而产生的恨意。 其实从萧墨玉在山脚下喜不自胜地喊出那一声“苏宫主”起,她就不自觉地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了。 “雷煞教真是沽名钓誉,教中的所谓精英修士竟然使用法宝,这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收了巨剑,风凡傲视着周围,粗犷而又雄浑的声音响彻飞天山。 顾津津玩心虽大,但体力不怎么样,吃完东西跟着他们去玩了几个项目后,已经是精疲力尽,恨不得倒地就睡。 司机将车开去了就近的医院,车子刚停稳,宋宇宁的车也跟来了。 高明辉耸了耸肩,我还以为他彻底放弃我了呢,谁知道他竟然忽的咧开嘴笑了,弯腰伸手,把我拉了上去,说他刚刚是开玩笑的。 顾津津去自助餐区取了些吃的东西回来,她坐到靳寓廷的对面,顾津津饿坏了,拿起筷子夹了牛肉不住往嘴里塞。 王星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缩了一下,原本只想着能在这人口里知道夏雨燕一些私密就很好了,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突然。 她记得当初夏元走的时候,爸爸派了不少人出来对他们,当时几乎全军覆灭,剩下的二十个活着的人却一直没回基地。 爆料人自称是被打者的朋友,说是对方蓄意伤人,还是市长的丈夫,这件事一定会大事化了,所以请求民众的帮助。 绝情,亦可,但是他希望……凤起能好好活着,莫说倾整个孤竹之力,谁能闯入妖界? 不过,真正面对父母时,他说不出这些话,因为看到父母眼里那含着骄傲与欣慰的目光,他就觉得足够了。 只是她没想到林楚楚的胆子那么大!!!脸皮会这么厚!!!不但敢去找他要,还张嘴就要求送给她。 第87章 韩信:“主公?主公!”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什么武德既来之则安之,我读的书少,盈你可别诓骗我!”咳了许久,刘肥终于把喉咙里的鱼刺咳出来,吐在了地上。 “好哥哥,盈弟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刘乐对他翻了一个白眼,撅着嘴,没好气地说道:“盈的意思很简单,就是项羽带来的这些人啊,要用武德,才能震慑的住!” 刘盈略微憨憨地点点头,慈眉善目 都说笑声是会传染的,搞了半天金钟权他们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傻笑了起来。 王大爷踩着的竟然是一大滩血,照他的说法,自己活了七十多岁,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血,而且还是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头。 而且这些人很难说有几成是自愿加进来的,只是不得不听从联盟的命令罢了。 陈锋能感觉到系统在回答他的话,但他现在已经无法听清了,脑子里一片嗡鸣声,仿佛有什么破碎掉了一般,身体开始不听自己的使唤起来,变得陌生,不再是自己的身体。 赵磊此人高达33级,几人中只有范青能抵挡一二,若是换成曾毅他们,估计撑不了几下。 走到枯萎的母树下方,唐震缓缓停了下来,同时伸手轻抚着已经枯萎的树干,一脸沉思之色。 监控室的刑警很熟悉这种手势,当即心领神会地关闭了监视和录音系统。 原来知道他拥有着举世无双的恐怖势力,宛如神魔,很多人对此都是抱着忧虑的态度。在他们看来,现在的世界不需要神灵,也不需要进入修炼的新纪元。 “现在重新编曲也不知道来不来的及。。。”怕麻烦的金钟权很是苦恼,他发新歌大部分的原因还是想炒热话题,为即将上映的新电影做宣传,要是时间来不及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赶紧的,我一天就这么无聊,大老远的过来逗你玩?”被误会了的金钟权直接呛了回去,要不是想照顾她一下,他才不费这个事呢,爱找谁演找谁演去被。 裴旻、贺知章、张旭长出一口气,也随着押送的队伍,一起面圣听堂。 翌日,云龘向姬芮辞行。虽然姬芮一再挽留,但云龘等人去意已决,姬芮只好遗憾地放行。 周六白和周九信是因为天天都跟着江意,所以他们当然也同时知道江意身边人的一些情况,能够猜到也就不奇怪了。 明城是否会凑着热闹不好说,可天行这人比较仗义,他一定会到场的,可为什么他们俩没有出现呢? 秋民这边的事儿先告一段落,再来说说罗煦城这边,罗煦城自从发现秋民无故消失之后就一直在他的门前坐着,一直坐了三天三夜。 江意立刻道,她现在头脑无比清醒,立刻就想到周庭渊去见老爷子。 等雪雅哈走远后,吴用立即变身为她的样子,跑到卫琼所住的房间去,敲开了门。 “哼,这门禁术只有本门有,如何陷害?而且知道这门禁术,并且有资格看的,在门中也只有诸位长老跟掌门才可。”燕飞飞立即反驳道。 “先天空间之力,凝空之体么……暗属性的力量……有点儿意思……还行,这段时间你这胡乱折腾,虽然技能不怎么样,但这体质却是有着不错的提升。 “不好吧……我们都已经进副本了……”舞流苏在电话那边弱弱的说道。 “那达到势境不是无敌了?”墨峰听到这里心中多少已经解除了一些疑问,可是他还是不明白。 第88章 类父的逆子,性情温和的阿父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嗯咳咳!” 刘邦瞥了韩信一眼,问道:“我的韩大将军,请问你是看上了我,还是看上了我的那堆火药。” “禀主公!”韩信的声音铿锵有力,“我只是觉得,现在跟着主公比较合适!” “那你日后要是遇到更合适的呢?”刘邦虽则笑问,实则内藏玄机。 “如果时候遇到了更合适的,我想,我的选择依 二字一出,首阳星剧烈动荡,阵阵纯净火精四散而出,席卷整个首阳星! 顾东明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身上披着一件老棉袄,望着漆黑的夜空。 龙腾放开她的肩膀,坐到墙角:“不过你放心!我也不是泛泛之辈,如果郗风前来,鹿死谁手也尚未可知!哎哟……”龙腾向墙壁靠去,却觉得被异物硌了一下。他伸手一摸,却从背上扯来了一个包袱。 这对父子面对面的坐在石桌前,在桌上放着棋盘,他们是在下象棋。 顾东明这四年一直将这件事情藏在心底,就连吴琴和顾老头都没有告诉。 对外宣称是演习,实际上是用人类强大的雾气,直接将昆仑仙界的人给灭了。 其实这件事情算起来并不是方元恺的本意,只是那天他的心情很差,雷辰又比较冲动,俩人这才一点就炸。 作为开天辟地的种族,那些古老人物当即就提出了造天道,创轮回! 黑星将军刚要出手,金光一闪。原来是圆队长阻止了他。“哟!我怎么把你给忘了,圆队长!既然你要多管闲事,那你也要死!魅影把他解决掉!“黑星将军。 泡泡贴着断崖的边缘缓慢朝下沉着,直到海王说到了的时候他才又停了下来。 这让类似于云台宗的这些青铜级势力,心中生出无法抗衡的感觉。 一道道沉闷的声响,宛如放鞭炮一般,在余阳的胸口响起,他的身体直接被轰飞出去,这一次遭受的创伤,比之最初,要凄惨数倍。 如果此人想要对我不利,为什么要冒着被主子视为叛变的危险下,跳入这个未知法阵中呢?万一这法阵是全针对的,那不是自找死路。 紫罗兰高塔的废墟中,被魔法火焰灼烧过的痕迹历历在目,安东尼达斯在死亡之前的爆炸,差不多毁掉了三分之一达拉然,而之前的阿尔萨斯等人,也目睹了这次爆炸。 之前落在刘尚昂脚边的两块烂肉已经变成了血婴,其中一只冲破水层,直扑刘尚昂,另一只扑向了仙儿,仙儿甩动长鞭,鞭头打在血婴的胸口上,哒的一声,那只血婴竟然被当场破了膛,飞落到水中之后就再也没起来。 踏入的瞬间,一道道恐怖的气息,从九大执事身上散发而出,镇压着整座大殿。 又等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想打个电话试试。看着手机中吴明的号码,再次迟疑了几分钟,最终还是按下了拨号键。可是,当听到手机中突然传出“你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时,钟彩妮顿时有些不淡定了。 然后依旧是毫无表情,而腾格尔木心里却是大喜,没想到让他抓住了机会,这要是攻击成功了,一个可以解决一个大患。 平凡无奇的一掌,却仿佛闪电,刚刚探出,下一秒就出现在了中年人胸口。 这个事,涉及的并不仅仅是朝廷法度,更涉及到楚国的党派之争,甚至是将来的立储之争,因此楚王的态度直接会影响朝局走向。 第89章 项羽:大哥,要不今后,项家军就叫刘家军吧!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昏暗的灯光下,刘肥撇着嘴,刘邦说什么,他就写什么。 “逆子!” 也就在这时,刘太公气冲冲地推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爷子,大半夜的不歇息,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刘太公走上前去,瞪着刘邦:“瞧瞧,你把孩子都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老爷子,这可不能怪我啊!要怪 就算是有妖族从他身边经过,因为看不到他的脸,也只会以为他是一个瘦弱的同类。 “这天下原本就是我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论是河州还是陇右,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怕我将那一片贫瘠之地送与北蛮西番,又有什么了不起。 他们被逼迫成为奸细的那一刻,内心已经绝望,知道九死一生。不做的话会被那些城市杀死,做的,多半会被伊达波斯城杀死。 若非方才那片金色云霞在关键时刻挡住了攻击,保存下昊天院的大部分精英,此时此刻,整个昊天院,都已经被犁平了。 十三日,郑芝豹率领的两万大军抵达了萩城周围。此刻萩城也在戒严之中,但比起下关等靠近九州的城市,这里的戒严要松懈了许多。 “叮咚……恭喜宿主成为华夏首富,获得一次系统额外发放的奖励!获得一次抽奖机会。”此时系统的声音在秦海浪的脑海当中响起。 只见封正易怒吼一声,整个身躯都随之扭曲,拉长,最后,扭曲的脸孔终于已不似人形,额头两侧微微隆起,便仿佛有什么要生长出来。 面对现在的李海,如果像电视里那样大吼大叫的威胁恐吓,事情只会越变越糟。情绪波动太大,只会逼他走上极端。 沈信诲瞥见了罗氏的冷眼,哼了一声,道:“大嫂也不必那样看着我。说簪姐儿推了濯姐儿下池塘,不过是一个丫头的一面之词和你众人事后的推测。 听着柳宗神三言两语,轻描淡写的将这事儿引出来,连冰琉璃都免不了,唐甜沁和绮里云舒心中顿时一片绝望。 “天下初定,远方黔首未集,诸生皆诵法孔子,今上皆重法绳之,臣恐天下不安,唯上察之。”李斯顿了顿。 “好!”眼前陈旭就要被刘华强的一记重拳给砸中,一边反应过来的陆天峰忽然尖叫了一声,双眼睁得大大的,想要看着陈旭被打倒的那一幕。 而在桌子前则是有着一个蒲团,并且那个蒲团很薄,可以看出长时间以来这个蒲团被无数的人坐在上面,以至于这个蒲团现在几乎就像是贴在地上的一层薄薄的膜。 而这时另一道光影也掠到了他的眼前,那是真正的神圣的影子,伴随着无尽的时光长河,带着蝴蝶一样粉色梦幻的双翼,她的手指间朝着月光,变成七彩的光芒,去对抗北冥月的离世之光。 就在南风为师父师娘暗暗伤怀之际,一旁的胖子竟然打起了呼噜。 “奇哉大道,壮哉大道,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 司马昱心中的怒火顿时就燃烧了起来,刚要开口却是被司马望给拦住了。 接触到陈旭那冰冷的话语,还有那双眼里不带着一丝波动的冰冷,让方自强不由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 再重复念了一遍店名,林亮这才算是反应了过来,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的主事,再环望了一圈四周,隐约明白了这里这么荒凉的原因所在。 第90章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很快,在场的气氛又安静了下来,大家的表现都出奇的一致,一双又一双的眼睛直直的盯在了刘邦的身上。 “大哥,那我,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项羽咽了咽唾沫,语气略微慌张地说。 他的心里很没有底气,就像一个做了亏心事的孩子在面对自己的阿父一般。 自从季父项梁跟范增死了之后,他对很多事情都有 林奕心多大,这么睡着一直睡到第二天午,自己醒来一看身边的万思琪还在呼啦哗啦的睡着,睡得正香。看来这两天没少受罪,那让她多睡一会儿吧,林奕并不忍心把她吵醒。 临床效果,是西医素来最为看重的医学根据,这也是西医的立足之本。 精灵兄妹脸色大变,想不到这个老者居然如此狠毒。一旦被打上奴隶的烙印,自己两人将永远不能得到族中长老的原谅。可以说是永无抬头之日了。 境中了,也就只能硬撑着和秋楚闻一起面对刘大恒的疯狂的攻势了。 林奕没有动手,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唐梦颖打开,唐梦颖顿时上前将盒子打开,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顿时惊呼一声。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提雅也在庄严祷告,低沉着声音念动咒语。 但眼下他们伤势太重,一路被追,根本没有机会恢复,而今趁着这个空隙,他们总算是有着一点时间。 大魔神王的禁卫队,那可是全魔界最精英的战力。实力仅次于七大领主。是魔神王身边最有力地武器和最忠实的奴仆。此刻却成为这名少年的跟班,由此可见。这个冰冷的少年有多么重要。 在众人的眼中,一个洁白的光球从地下缓慢升起,星星点点的白光如同雪花般从上飘落,整个空间都为此荡漾着圣洁的气息。 唐梦颖心中一动,如果能出去玩玩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尤其是唐家目前的经济问题也算是得到了改善,这更是让唐梦颖比较放松,没有以往这么因为经济问题而紧张了。 擎天笑道,看着她的眼睛里倒映着她惊疑不定的俏容,十分可爱。 两位太上长老心中吃痛,不再硬攻迅速变换招式,木若青手腕被控立刻踢腿攻击,而木可青则左腿蹬出,对着冥灵腰眼袭去,同时呈交叉形,将冥灵夹在正中。 青鸾发现她的声音里并没有一丝生气之意后,心里松了一口气,给她磕了一个头后便起身了,但起身后也只是安静地待在原地,连头都微微低下不敢再做直视这种无礼之事。 白瑶指正自己丈夫谋权篡位,而后恒,却将她跟自己五弟说了出来。 但是这种事,她总不能解释说,那个守着金店的掌柜,就是她吧。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不远处的一颗水晶球打落在地上,滚进了柜子下面。 清漪的声音用了内力十分有穿透力,让这一房功夫不好的人立刻觉着头晕耳鸣。 其实开庭时间是上午9点半,但她觉得自己一秒钟都等不下去,所以一早就叫着秦傲过来了。 吕荷花到处找不到自己的裤子,也慌忙的把刘忠树的长裤长褂套上,赶出房来,嘱咐注意点。 他闭着眼睛,头一直埋着,不能晃动,秦傲取出子弹后,将子弹周围的地方进行清理,缝了两针,上‘药’包扎。 不过此时此刻谷望则立刻朝着离他非常近的一名蒙面黑衣人扑去。蒙面黑衣人撒腿就逃。 第91章 可怜的周市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魏王,武安侯刘邦使者前来求见。” 魏豹所住的院子中,魏豹的下人禀告说。 魏豹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的鼻子是红红的,如今他一脸淫笑,正喝着美酒,左右手美女拥抱,其场面丝毫不亚于玩乐时的刘邦。 “让他进来。”魏豹的笑容方才收敛了一些,对下人说。 下人轻点点头,随即将在门外等 “魏王,武安侯刘邦使者前来求见。” 魏豹所住的院子中,魏豹的下人禀告说。 魏豹长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他的鼻子是红红的,如今他一脸淫笑,正喝着美酒,左右手美女拥抱,其场面丝毫不亚于玩乐时的刘邦。 “让他进来。”魏豹的笑容方才收敛了一些,对下人说。 下人轻点点头,随即将在门外等 只不过她的这一动作果然还是先被我看穿了,为了不让她去有能力捡起枪来,我见机行事用脚背踢中了她的膝关节后部。如果人的关节弯曲处被击打,就会因为惯性和反射弧弯曲自己的膝盖,从而跪倒在地。 烟雨仿佛是找到了靠山,不容有他,施展轻功跟着阿水,心中甜蜜无限。 光是那半块脑袋就已经到达了罗宇的腰间,罗宇的身高少说都有一米八五了,再说这巨怪的身体,罗宇从头走到尾竟然需要五步的距离。 看着五柄飞剑袭来,郑重心中大骇,不过此时郑重所有的神念已然随着刚才的一击消耗殆尽,空有一身法力,但神念是一丝也无,即使有心招出玄水灵盾甚至七宝琉璃伞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老道笑了笑,说好好好,都怪我行了吧?昨天吃饭的时候,那个李队长说有件事想请咱们俩帮忙,你趁着酒劲儿给答应下来了。 副队长听了我这么扯淡的理由,当下就被刚刚喝下去的红酒给呛到了,一时间是猛然的咳嗽的停不下来,,一边咳嗽,还对我伸出了也给大拇指,示意我真是牛,连他都甘拜下风了。 那个老巫婆说这话,这个时候,我就看到他手里的大棒子顿时发射出了一个闪电球朝着那个死人脸的旁边就打了过去,顿时一声炸响,那个死人脸的旁边顿时被炸出一坑洞来,周边都是被烧焦的黑土。 萧林的邪恶之力注入大地,一只只虚幻的鬼手从地面伸出,抓住了浩克的大脚。 两只狼妖凑上前,看见一个棕发男子被一根金色的棍子压在地上,顿时惊奇不已。 等众人走后,震武王单手一挥一个隔音灵罩瞬间生成,随后震武王将除郑重外其余三位修士招至隔音罩内同鹿杖翁交谈起来。 这不擦还好,一阵抹过,那样子,就如同刚刚生吃过野兽一般,半张俊脸都是血胡里拉的。 “你是说修真委员会打算对楚家动手了?”林溪磨蹭着下巴,好奇问道。 前世中,第一次被赵庚举抓到手的感觉又浮现在眼前,还是那样熟悉的感觉,不由得心中一阵悸动。 此事还要从昨日说起,千玥照常在外溜达的时候,无意遇见一位老熟人,细看之下竟然是裴卓。 而这个时候,前方飘过来了一团白光,还发出了许三生熟悉的声音。 “你自己的生日,你难受什么?”花瑶以为他又他头疼了,把他推开,想要看看他的脸色。 将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后,这头肥胖的变色龙顿时瘦了一圈。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钟意心里深信不疑,即便顾情知什么都敢做,也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 而对于顾情知来说,早在很多年前开始,回到家见到钟意,就是他的心之所向。 “没有。”千玥面无表情地回了两个字,心底却不受控制地琢磨开。 说白了,他昨天花钱太过,今个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才赫然发现,自己只剩下不到300万的现金了,而且,大部分傀儡都在物流园那边呆着,还需要无偿打工近1个月或者更久。 第92章 虞姬又跑了?兄弟,你别去,让我来追!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这恐怕不是武安侯的意思吧!”魏豹说。 “唉,为了让我们主公过得好,我们也是操碎了心啊!”萧何笑着说,卢绾也在一旁表示附和。 “只是,魏王一定不要在楚王的面前说,此事是我们主公提出来的。”萧何说。 魏豹冷着脸,认真地打量了他们一番,随即,又变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我魏豹帐下要是 “秦狄”二字一出口,在场众人中倒有九成都是跟着咦了一声,显然对岳经纶派秦狄出战这场比试,均感不可思议。一众弟子更是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下午回到家,萧伟拿出刚刚领回来的警服,心中激动万分。仔细得穿在身上,在镜子前面转了好几个圈。尽管警衔和臂章和正式警察还是有所区别,但萧伟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城门上方,应该是标明这座宫殿名称的匾额位置,一个极大的拳印深深的印在了城墙中,原本的匾额当为被这一拳打得粉碎。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张平也已经规划好路线,庄昊打了一个哈气也睡醒了。 曹芳也看到了房间内的萧伟,两人眼神瞬间的碰撞后,彼此都清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于是都很默契的眨了两下眼睛。 老藤葡萄园在教皇谷西部,土壤由粘壤土和石粘土组成,这些土壤主要来自海洋。在老藤园区的地面上还覆盖着一层很薄的火山岩,地区干燥,土壤贫瘠有严重的板结现象。 金可馨点头,罗峰像是知道她会点头似的,在她点头的同时,已经把手臂伸了出去,金可馨嘴角扬起了一个美丽弧度,对于罗峰这样的体贴甚是开心。 白浩点了点头,随后也不追究什么了,就这样大踏步的走进了“聚仙郡”。而在他身后,那两人不停的冒着冷汗。我的老天,今天是怎么了,竟然碰到了有金色入场券的最尊贵修士。 “好了,这也看着差不多了,我们还是上楼上看看吧。”宋乾坤说道。 刘涛施施然补上一刀,正在怨念的侠盗顿时化为白光回程报道了,爆了一地药水和铜币。 “嘿,我这话就撂这里,他要是敢来,老子包管把他揍的生活失去自理。”黄毛大佬胡旭看准了上次那个疯男人不可能再出现,嚣张无比的说道。 看着他缩头缩脑的背影,我觉得他就像一只乌龟,一露头我就弹他一下,这很有意思。 刘枫不想再和老法师纠缠,认命的点了点头:“好吧!好吧!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算了,全当是为了那个酿酒作坊吧!”刘枫跟在老法师的身后,朝城堡中央的会议广场走去。 士卒们听得命令顿时抬起弯刀弓箭,上前几步,眼看就要到萧皇后等人身边。 走进太极宫时,一盏盏宫灯慢慢点燃,照亮了太极宫的每处角落。 放下巨石,乞伏木挑衅似地看了宋瀑一眼。宋瀑恍然未觉,只见他不断的活动着双手、腰肢,半天后这才走到巨石边,对着那乞伏木轻轻一笑,笑容中满是嘲弄。 杨炎神清气爽带着林姹紫和林千红姊妹两人从浴室中出来,这时流苏和严蕊早己将晚饭预备好了,看着两位夫人一脸诡异的笑容看着自己,尚还是未经人事的两姐妹终于忍不住羞溉,借口去给杨炎洗衣服,逃跑似得溜掉了。 “你呀,就是事事都听大哥的。”元锦玉这话可不是埋怨,而是羡慕呢。 第93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既如此,想必接下来你的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宋义说,他端起一旁的酒碗,递给了刘邦一碗,表示刘邦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正是。”刘邦兴高采烈地望着宋义,“宋公啊,我们两个,只能一个人做善人,一个人做恶人。” “做善人的,自然是宋公您了,做恶人的自然是我了。” “方才我去项羽家中,得知项 酒店有一个后花园,花园中古色古香的回廊桌椅、曲径流水,配着各色鲜花,清幽怡人。 不趁热打铁,将医圣门剩下的这二十六个太上长老全数炼化,那么等他们破掉了三个连环大阵,那么死去的人,就是他陆晨了。 因为他知道,在苍天大陆,上至国家君主下至平民百姓最怕报纸曝光自己的丑事。 赵云见典韦武艺,也与他比试一番,一个是三国枪神,一个是古之恶来,棋逢对手,两人连斗二百余回合,兀自分不出胜负,直看得众士兵连连喝彩。也使得典韦对赵云更加佩服。 他一边看着,一边满脸赞叹。显然,当初仙界用了很是精妙的法子来封住这螭吻,让青木沉迷其中,绕着圈子在这地上的石雕须弥座上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知道了,爸。”钱跃表面乖巧答应,内心之中却是在不断的冷笑,只要钱佳回不来浙省,就凭其他的那些草包,会是他钱跃的对手? 正是因为知道在场众人的想法,玄燕才没有争辩什么,他不会主动去招惹他人,可有人来招惹他的话,他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葭月点了点那纸鹤,便是发现纸鹤之上,竟然还化出了一团雾气,如是海市蜃楼一般照出了流火神尊的容貌。 看他又一次昏了过去,赫连爷爷咬牙将他背起,艰难的往颜家主宅跑。 张扩便去了,却见原本肥胖的陈百金足足瘦了一圈,就询问原因。 朗日和朗星各自逃命,白猿略一犹豫,朝朗日追去,巨大的身体在巨树上奔走如飞。 看到足有半斤重的闸蟹被姚远用来炒年糕,方南脸上的表情先是惊喜觉得有点可惜。 炎焱虽然重伤,火爆的脾气却一点都没变,开头的头一句就骂开了。 褚宏航作为王泽麾下的第一猛将,虽然谋略方面一般般,但是用来包围胶州港及其周边地区倒也是足够了。 也因为此,船越信雄对云飞感激莫名,又心怀敬畏,临去之时很是不舍。 何伯一见到曲辕犁立马眼睛就直了,二话不说指挥着自己农学院的学生立马将曲辕犁抢到了农学院的试验田里面。 紧接着,胡大石的尸身像石桩般从马上栽落,被后方的战骑践踏得面目全非。 这边依旧是按部就班的逃离,而且十分的顺利,就连白莫攸也不得不承认,按照风尘三人这个速度,或许真的能毫发无伤离开这片土地,成功返回南部区域,而自己也能随之脱险。 “如果我天妖山遇到被灭山的危机,你们杀戮神朝,能否出手相助一下?”天妖姥姥这样说道。 心中明白,如果对方仅凭咬得用力、咬得凶狠,是绝对不可能破开自己鳞甲的防的。 “咦?天堂公司的红白机发布了?”李辰一进办公室外间的歇息处,就看见李成喜坐在那儿。他身边放着一台机器,正是天堂公司历史上鼎鼎有名的红白机。 “老爷都见不到公子,我们又是如何得到公子消息的?想来老爷必不会轻信我们,所以,还要麻烦姑娘和我们一道去向老爷解释。”路南飞沉声说道。 第94章 虞姑娘,在我义弟面前,你是死了,还是活了?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韩信呢?” 看着气喘吁吁的樊哙,刘邦皱了皱眉,问。 本来兄弟们对韩信的这种做法表示很不理解,自己的心中虽然也有一些动摇,但也不至于这么离谱。可如今,望着樊哙如此模样,他也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 “主公,你说他啊!”樊哙没有注意到刘邦的表情,他太累了,一个人推着投石机跑来跑去。 宙达双臂护住胸口,原本击向他胸口的斯派修姆光线瞬间被其用坚硬的双腕格挡住了。 奇怪,原先她在离魂的状态下,他是能看到她的,这次他事前居然没有一点察觉。 如今竟然肯主动替别人疗伤?这个世界怎么了?若天心只觉得自己嘴歪眼斜,见过宠徒弟的,没见过这么宠的。 帝昊抬手打了个唿哨,片刻后,远处有白影一闪,一匹银白色的兽落在了院子里。 说完这句话,夜倾栎直接一把将云墨打横抱起来,直接往房间里的床边走去。 宋颖对白浩然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但凡他喜欢她一点,都不可能这么久不来看她,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据他所知,火舞姑娘记忆力强,过目不忘,他明明在她面前出现过好几次了,她却根本不认识他,这说明她从来没把他放进眼里。 作为一名合格的狗腿子,必须要在主子发表完演讲时适时的给以热烈的掌声。可是这次江云枫失算了,他还没来得及鼓掌,车队成员已经积极响应,纷纷表示于那些贬低车队的人们势不两立。 三岁的孩子其实还不太知道什么是怕,更多的是好。在他看来,这个坐在高高龙椅的人穿着同大家都不一样的明黄色衣服是他从未见过的人。在他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时候,问话已经结束了。 “今儿在宫里的时候我就和额娘说过了,颁金节以前,你就别进宫请安了。额娘也让你好好养身子。”九爷又道。 安勇从床上爬起来,他赤着身体,穿衣服的手有些哆嗦,之前被砖头砸过的地方隐隐作痛,但这却不是他双手哆嗦的原因。 月蒙周身已经黑雾浓重,他的暗元素,控制不了冥靡儿的暗元素,相比之下,冥靡儿的暗元素竟然更加精纯阴寒。 “没用,真的没用。”月影无奈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再怎么努力只是多少一会而已。 不过皇室这种人际复杂的家族,虽有无上权利与财富,可往往还伴随着各种问题,比如珈蓝当初昏迷,濒临死亡,就是个非常值得推敲的问题。 一把搂住风影后,李傲天没有丝毫停留,他背后羽翼一展,带着风影一起,朝着前方紧闭的玉石大门便冲了上去,想要破门而出。 廖兮却是目光不变,继续画下去,在大汉朝上面接着,却是乌孙匈奴等等。廖兮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那些人虽然说知道草原非常大,可是也没有想到到底是如何之大。 从外看去,诺大的长臂山消失的无影无踪,若有鸟兽靠近,便是会撞击到一层金色的薄膜之上,转瞬便会晕了过去。 陆荫荫已经下定决心忘记林墨念,觉得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完成时,而是齐晓飞这一直巴心巴肝的替她都操碎了心了,便决定不再瞒她,从头到尾将她和林墨念之间的羁绊说了一遍。 林简兮目光盯着电脑,不说话,她在想,是谁,是谁要这么诬陷她。 第95章 赠予章邯的两份大礼。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嗯,总得来说,还是楚国对我们的威胁最大。” “是啊,因此我们暂时不能与他们硬碰硬。”章邯到现在,对刘邦那日在定陶所用的东西,还感到心有余悸。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投石机不像投石机,总之就是没见过。 “报!” “楚国武安侯使者刘邦请见!”此时,军帐外看守的小卒走了进 ------下班下的晚,麻烦大家凌晨两点或者明天早上再来,谢谢------ “嗯,总得来说,还是楚国对我们的威胁最大。” “是啊,因此我们暂时不能与他们硬碰硬。”章邯到现在,对刘邦那日在定陶所用的东西,还感到心有余悸。 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报!” “楚国武 这个罗盘还和普通的罗盘不一样,除了比普通的罗盘精致之外,这个罗盘的通体是金黄色的。关键是它不是镀金的而是纯粹用黄金打造的。 “要么就随波逐流,要不就做一回孤胆英雄。”欧阳鹏程笑着说道。 顾朝曦仰头望了望天色,抬起伤手,手指轻轻从柔软的唇角划过,这是他第一次吻她,偷偷地,可却有着那般强烈的心悸感,让他觉得整颗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人品有问题!”沐悠涵看到又是一次失手,已经从好奇变成幸灾乐祸了。 “如果中的不是树叶,而是我,那么我会不会因为那几颗铁珠子而死亡呢?或许会吧?”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唉,我现在不想和你战斗,我要药!”我低着头,唉声叹气的说道。 朔漠军队遭到突然袭击,惊慌失措,乱作一团,船只也挤成一堆,欲动不能,欲退无术。李宝命部下向朔漠舰发射火箭,朔漠舰队立即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朔漠舰队上的汉人也纷纷起义投降。 既来之则安之,北冥玉三人自然要进仙肴楼中看看这远近闻名的饭馆。 她低喃间就要把手里拎着的物件往林锐脸上招呼,何曾想才刚有所举动,后者紧闭的眼突然睁开,毫无预兆。 蓝晶儿听了圣普斯的这句话之后,瞬间就燃起了好奇心,并且一下子就蹿到了那东西旁边。 要是夜一变成了像是加菲猫那样的胖家伙,真不知道变成人形的时候她还能不能出去门。 耀辉说完这话,林沧海这激动的撸起来袖子,立马就要再次杀回去,却见耀辉对着他示意,让他稍微等等。 这两个宣布,彻底的打消了国内球迷们最后的侥幸,也浇熄了他们心中的希望。 “哥哥,前面那个是什么?”茈兰用玉手轻指,林鸣不禁哑然失笑。 舰长边走边说道:“茜茜;有你控制这些机器人帮忙,缩短了我们不少时间”。 幽州到底是苦寒之地,骤然让她把重心从冀州转移到幽州,她还真有些肉疼。 于是乎,一直到订婚宴将近结束,男主角都没有出现,本来订好的双人舞也因此取消,梁夫人对外只说梁时蔚去了外地没赶得上回来,旁人不知其他缘故。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袁华知晓,就这些人的武艺,着实拦不住赵云。他虽久在冀州,但亦深知赵云悍勇不下吕布,许褚之流。 大宋厨子如今对炒菜的概念,大约还处于原始时期,那就是把菜扔锅里,不放汤,这便算是炒了。 她大脑终于迟钝地开机,在黑夜中睁开了眼,意识到什么,心里猛地一跳,正要伸脚往后踹去,身后的人好像已经提前预判了她的动作,在前一瞬猛地收手。 我不死心,就索性去泰山找了我那位柳树仙好友,请他拿东岳神宫的泰山史记给我看看,我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翻了遍,没找到什么关于东岳大帝已经陨落的记载。 第96章 这是人干的事吗?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贤弟啊!” 刘邦望着一脸恼怒的项羽,随着唉声叹气,继续说道:“那宋义,简直不是个东西。” “居然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欺负兄弟你!” 项羽抬头,深深地咽了一口气。他丝毫没注意到,旁边这个家伙是来烘托这种悲壮气氛的。 刘邦从怀中掏出了一条丝带,这是他从虞姬身上拿的,他将丝带举的高 剑光去势不减的冲向石公虎,石公虎瞬间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浑身冒出五颜六色的虫子,虫子仿佛无穷无尽一般,在石公虎的面前构筑出了一道虫墙。 在这三位先生的身旁,恶魔头颅、龙爪、血迹、骨头,全都消失了。那架熔炉上,闪起了更为耀眼的光芒,而在仍旧残破的地面上,也有无数的光线再次闪烁起来。 没有战略安全就没有国家安全。妄图购买先进武器来自保,是愚蠢的行为。 在帝俊祖先的记忆中,这种使用规则的手段都是大能才可能使用的招数。 只要礼物送到了,李川也就可以离开了,再多待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随后,天空又飞下来了几颗火球,不断坠落在长城守卫军的帐营里,炸死了不少还在帐营内休息的守卫军。 相传,此地埋葬着赵国的七位君主,实际到底如何已经无据可查了。不过既然很多人都这么说,李修缘姑且就这么认为的。 可西草原,大莫国皇族起源之所,龙兴之地,第一代莫皇自建立大莫国后,将可西草原封为皇族之地,其他各族不得进入。能够在此次生活的,都是莫氏族人。 看到张晨还是没有反应以后,林月如有些遗憾又有些理所应当的释然。 说罢,施展出“笑颜如花”的媚术,想把段郎变成一个纯粹的男人。 “雷瑟,你不要在这里呆着。出去嘛,你站在着,我不好做饭啦。”拉克丝微嗔道。 这是一个警告,更是一份挑衅,对菲佣国赤果果的挑衅。对一个国家来说,这份耻辱简直就是在打脸。 徐元兴点点头,当下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阴无错和花婉儿两人见这人如此,心中对他充满了鄙夷,可他越是如此,对他们就越发的有利。 所以,在场的没有一个北洋新军士兵动一下,他们知道,不反抗才真的有可能有活路,跟着梁士诒干那才叫死路一条,他们刚刚又不是没有见识南方军强大的火力。 到了澳大利亚后,我换了电话,然后用新的电话给白玲打电话,这半个月来,我隔一两天就给她电话,她的身体恢复的还好,只是很担心我,嘱咐我很多事情,她的心一直在牵挂着我。 而我跑上岸后,我就见到了远处很多警车在那里,几乎把我们住的地方给包围了,那是临时建设的房子,我跟白玲住在那里。 在“无泪城”中,时间永远都是静止的。也就是说,不论是几万年前踏足这座城池的人,还是几万年后踏足这座城池的人,从时间上而言,他们进入这座城池的时候,是处在同一个时间点上。 “我相信我叶尘的眼睛不会再瞎第二次,当年的错,今世的仇,我要让龙凌为我讨回来!”老者内心涌出一道话语,深沉的老者,内心彻底迸发。 “好了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我怎么会这么无聊呢?我其实过来找你是有事情和你说的。”吉尔收敛了些笑容,正经道。 第97章 贤弟,你要多学学越王勾践,卧薪尝胆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王离将军啊,既然我都给了这么充足的粮草,如今,你能够夷平邯郸了吗?” 王离微微一愣,他的脑海中并没有直接夷平邯郸这个想法。 “这......”王离将尾音拖得长长的,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等回到军帐中,王离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部下时,他们的部下简直要暴跳如雷。 “将军,章邯 所以这位导演只能暂时的在MV界练手,而且这个没有风险、周期还短,其实待遇之类的,零零总总加起来还算不错呢。 而累了一整年、又是全是大光棍没地儿去的几人都非常的心动。结合着大家的情况,大家能去的地方也没有多少,加上现在在外面这么冷,去处就更少了。 如果以地动为理由,只说是拱卫京师的蓝田大营被毁,务必要防范北离和南诏奸细入城,这样,封城便有了理由。 “坏了……该不会那三个家伙已经找到了某个出口,自己先跑路了吧?”路星月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朱元意识恍惚,双手抖动,身体颤栗,似有什么魔咒控制自己,让他头痛欲裂,痛不欲生。 “是的。哀家接触你,你嘴严谨,一般人做此事,就说出去,人殉制已拦截,现在说也无妨。”孙太后看着樱桃,笑地夸奖,是心里话。 黑色的天空慢慢的开始笼罩着大地,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接下来将会迎来一场暴雨,但只有极少数懂天气的才知道,前奏越是恐怖,它所带来的暴雨便越不足为据。 所以其实时间上是比较紧的,不过也不能怪别人不是?柳在俊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打歌的准备当中,恢复状态、练习舞蹈、磨合团队、服装造型等。 在未弄清店主为何那么清楚前,她无法信任卡布,也怀疑玉翡外联的网线是被监控的。 这件事儿等于花了十万块钱买了个教训,也不算吃亏,大黑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反正牛叔也不是外人,一直对大黑家颇为照顾。 石头,一个一度曾经让满胜胜反感到极限的痞子。满胜胜以为他们会是永远的敌人,可万万没料到没想到石头居然能让她如此神清气爽。 孙大黑、安东尼-唐斯、波尔津吉斯、约基奇、迈尔斯特纳、奥卡福、萨博尼斯都是十分不错的球员,反倒是外线球员不怎么显眼。 邵明渊行动如风,几乎是一瞬间就到了那人面前,一手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任由那人死命挣扎亦无济于事,拽起来直接到了偏僻处才停下来。 这一剑是他毕生功力所聚,且料定一品堂其余分舵之人,也必然有兔死狐悲之慨。故他毫不留余地,或以其一死,来激起共鸣。 宁云舒本身又很忙,玉翡后来告诉她事情解决的时候、她还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知道是对自己有利的结果后,便没有再理会。 宁云舒顺势回了一个笑容,她知道,卡布之所以没有说清楚是为了观察自己的态度,看自己是否会因此质问他。 望向扑来的狼魂,云杰也不闪避。双手稳稳掐向狼魂的脖子,再用力一摔。翻身而上,膝盖死死顶住狼魂的肚子。 冰兰定睛向四周望去,只见身边光线极为昏暗,只隐隐约约有烛火摇曳,在幽幽岁月中默默起舞。只勉强看清楚这仿佛是在一个洞穴内。 第98章 计谋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章邯的军帐中,章邯,王离等一众将军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兴奋,他们如今已经攻破了邯郸,现今正士气高涨。 “章邯将军,如今邯郸已破,我军会师以后兵力达三十万,士气高涨啊!” “不知将军有何打算?” 章邯正仔细地望着眼前的地图,听着王离的话语,他回头,说:“自陈胜吴广叛乱以来,各诸侯国当中, 眼尾一挑,唇角勾起个斜斜的弧度,好看的眼睛却满是讥讽,痞气十足。 说话间,一人出现在二人眼前,头戴亮银冠、身穿明黄袍,腰扎蓝丝带,足蹬飞云靴,不是琅琊王罗威又是何人? "你太恶心了!"婴儿打了个寒战,他在想象浑身爬满青蚁的场景。 三道刀气其出,一道比一道强,底子就不是普通武者能够大约抵挡的,他已经是偏僻这一招,击败过同境界的对手,是他引以为傲的手段。 噬魂此话一出,却是让的在场的众人皆是心中极为惊讶,难道说在这周围还有着什么更为厉害的角色不成? 狂奔的独角犀猛然一滞,犀头轰然掉落,四肢一软栽倒在地,将犀背上的锦袍青年狠狠的甩了出去。 见此情景,叶风凌心中惧骇,生怕这氏量山中的滚滚岩浆突然爆发而出,连忙带着众多弟子又再次向后撤退了数里,如此却是招致那巫目儿的一通鄙视。 “哎,我们好像要到了,南城门口怎么这么多人?”政治指着外面大声道。 对于林毅来说,一个寒冬的时间不算短,细细数来,竟是有着半年的光景,再加上自己刚刚进入天焚谷的两个月,时间亦是有着八个月之久。 艾琳有些不记得,自己究竟遭受了多少次攻击,失守的自己又是变得多么的不像自己。 第二,她也不会让北夏国的人失去这么好的一个统帅,她没有这么自私。 落羽脚尖在该处一点,身形借力拔地而起,带着云弑天等人,再度朝着前方飞跃而去。 他害怕自己一旦做出错误的决定会影响到整个村子,可是如果不做出决定只怕事情也不会就此结束,自己到底该怎么去做呢?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做,还是顺从村民?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不同的,那怕此刻萧鱼淼身后没有强大的神武禁卫军,她也一定会拼尽全力一战,去守护她心里还没想过要同他们相认的所有亲人们。 只是现眼着萧鱼淼准备飞蛾扑火,去与只在传闻中听过的修真者对战,个个心中的欢喜全转换成了忧心。 看吧,人家这才叫真正的‘凤主大人’,使唤起这些化形兽来,可比她这个正主还要再强。 既然他答应了,那以后一定是会去的,有这般样貌气度的人应不是出尔反尔之人。轻晨心里一阵乐,这才放眼看四下的风景。 王凌的身体表面,此时早已经被冰晶所裹,在身体上的银针根部,还有一丝绿色在慢慢渗入王凌体内。 莫一诺才不知道她妈都在想什么,她只是很喜欢叶初哥哥所以就表‘露’了自己所有的热情,所以就这么紧紧的抱着他,就是莫名很喜欢他。 此时的四人都是在厅堂里坐着,白帝仙倒是尽了一下地主之谊,拿出自己的珍藏——灵香茶!给大家各泡了一杯。 对于高顺,徐晃是打心底里敬佩的!他们两人的交际,乃是轵县之战,那一战,徐晃差点儿没有将高顺一斧头给劈了。吕布在收降徐晃后,高顺却丝毫没有计较那一斧之仇,反而向吕布谏言,徐晃有大将之姿,当重用之。 第99章 皆在我刘季的运筹帷幄之中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大王,其实我们可以借着这次机会,把项羽的兵权削了。” “削了?怎么削?”熊心的手依旧紧紧抓着刘邦的袖子,他的心思还沉浸在刚刚的美色之中。 “大王,我们可以借着这次攻打章邯,将项羽的兵力全部都削了。”刘邦耐心地说,尽管自己袖子上的油是越来越多。 “哦......”熊心陷入了沉思,不 这两三天,除了福寿禄拍卖行的人气大增外,其他拍卖行和店铺的人流量也剧增了起来,这一切功劳全部取自于天罗鬼心草,为了此草,有不少强者是慕名来到青霜城。 当两种截然相反的光属性融合在一起,便成为了更为奇特的光源。 它当了一辈子狗妖,吃了无数次生肉,却万万没想到,自己最终会以这样的方式被别人吃掉。 再看秦狩这边,他双手紧攥着如意金箍棒不放,肆无忌惮地吸收着泄洪般磅礴的道门真元,那精神头是愈发得足了。 然而,石惊天在这半夜时分却是醒了。头脑恢复了一些意识。但依旧是没有感觉,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身体的重创,同样更是睁不开眼睛。 唯水城作为最为靠近万灭森林的城池之一,自然成了许多宗派的集结地点。面对众多势力的施压,唯水城城主只好下令允许他们的人在城中集结,而且可以暂时飞行,前提是绝不准伤害城中居民。 虽然因为地区原因多出很多中介费用,但正常情况下,二重天的花费也要是一重天的五倍。 阮红菱见他无意培养开心,心中有些失落,不过倒也释然,他已经帮助自己母子够多了,自己根本没理由要求他再去花费宝贵时间了。 “我是没有,雪儿便不知道了”,青云笑道,这两年敖天自从听说古黎要诞育仙婴,没事便往这边跑,一来二去倒是和青云混熟了。 这声音如此耳熟,便连荆叶脸色也是一变,荆灵飞脸色惊疑不定,再看时却是白展堂领着一队人马步步后退,便在后退的队伍眼前,出现了一道无比靓丽的风景,饶是曾飞升羽化的荆灵飞心中也不禁一荡。 当然,一切都是暗协议,只有几个当事人知道。但其他人如果猜不出来,完全可以跳楼自杀了。 和刘备相比,周瑜要轻松得多。他知道,无论碰不碰到吕布,合肥都是必须攻占地地方。江东不计伤亡的攻击下,原本信心十足的合肥守军也出现了颓势。 吕布点点头,沉吟不语,如此一来,自己地部队只剩下十万人了。一旦有事,可以用到的机动兵力也太少了。 伴着最后一线晚霞隐没,黑夜徐徐将海天包围。一轮弯月升起,鸥鸟归巢了。 画面一转,个脑袋上套着纸袋的人,在警察的看押下灰溜溜地走出来。 吕布沉思片刻,起身施礼道:“多谢贤妃指点。”糜贞慌忙施礼。 当得吴冲最后一脚踢出,确是惊恐的感觉到,突然被一只犹如铁钳般的手掌给紧紧捏住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唐劲想起星月说过完成不了任务会出现不可预知的状况不免开始担心起来。 转身,晶鸢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今天晚上,她该在哪儿休息才好呢? 两个年轻人与他们的主人擦肩而过,这所谓的“擦肩”是指至少有五步之遥,年轻人自顾自谈笑晏晏,紧接着从保镖们身边走过,一切毫无异常。 第100章 运筹帷幄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哈哈哈,武安侯啊,寡人觉着,那还是算了。”熊心大笑,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不去用? 他又望向坐在原处有些愤怒的项羽,问:“羽将军,你这三万兵马,就分给武安侯如何?反正你也不缺人马?对否?” 项羽的表情依旧是愤怒的,不过在听到熊心这句话之后,他的脸上还保持着先前的愤怒,没有加深也没有减 陆东君就代表了这个时代的眼光准绳,这个时代不论是官场还是民间,师生关系都是最牢不可破的关系,甚至比父子还要亲。 吩咐完弟弟,罗杰疾步走到走廊尽头,正在激烈争吵的两个彪形大汉察觉到有人靠近,不约而同收了声。 不喝就是现在立马死,喝了则还有机会活。这种选择对惜命的大灰狼来说,实在不难选。无论如何,它终归都是会选择保全自己。 只要将粮饷和军械,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杨浩就不怕有人脑袋一热造自己的反。 “哈!哈!”橘井娲跪倒在地,大口喘气,耳鸣的听不太清唯一说的话,很模糊,嘴里因为有血,嘀咕着的话,唯一也听不清。 不过秦轩现在还没有控去交接公司,他现在那么忙,哪有闲工夫去管理这个? 陈惇这才被饶了一命,解开了身上的五花大绑,被一脚踹下了船去。他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游了好半天,方才寻到了岸边,也幸亏碰到了庙里的守夜人,将他带回寺庙去了。 千里之外,罗杰安静的坐在位子上,一边看着机舱内的乘客们急匆匆的拿着行李往外走,一边打开手机。 罗杰的目光越过面前的“地中海”,飞速打量着室内的情况,看到的是久未整理的一片狼藉和随处可见的垃圾。 一座碧磷鬼火骨椅缓缓浮出,扶手上各有一个燃烧的骷髅脑袋,看起来气焰滔天,尤其是那幡旗上大大的曹字金钩银划,由一个个巨大的鬼将举旗,这种气焰,李达只在四大水祸出世时见过。 荆歌一想到,自己差点就真的再也见不到白夜陵,心脏就猛然收缩。 说实话,他已经对刚才范掌柜说的赔钱的事产生怀疑了。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虽然这个刘秀才的脑袋总想和那些巨富出身的正人君子靠齐,但他家里的条件决定了他的屁股只能坐在平民一边。 片刻,洛轩和猴子走出来了,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哈哈哈,洛轩这王八蛋,他勾搭上了千千妹子,提前商量好了把我们都骗走呢,刘敏和老朱也被骗了。”猴子装的很像。 它可以断而复生,也就是说,除非同等层次的魔神之力,现实中没有可以破坏它之物。 两名虫神教徒,三名是各种地下抵抗武装的棋子——显然是来刺探情报的。 两人几乎是同时的想要说什么,但见对方也开口了,也纷纷停了下来,场面顿时再次安静了下来。 “很好,耐心是手艺人的第一步,我们到了,”砌墙匠笑眯眯的道。 冯君深吸一口气,说句实话,他憋得真的比较狠,而且他不喜欢矫情,也不愿意做“禽兽不如”的男人,在需要释放的时候,尽情地放飞自我,才是他所追求的生活。 公司看上去,又步了正轨,安志明已威胁不到他们,最起码暂时这这样的。 通天武行虽然准备得走,但也是走到了各大家族的后面,按司徒彬的说法,是以妖丹数量取胜,我们不是去招摇了,所以才走在后面。 第101章 肥与盈,吕雉与众夫人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肥,你这逆子,怎么还在这里!”刘邦在见到刘肥之后,打算先下手为强,急忙喝道。 刘肥正认真地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也就是何武交给他的事,与其说是交给他的事,倒不如说是在教刘肥的途中,给他布置的作业。 何武的脸色倒是没怎么变化,主公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的,在主公身边待了那么多年,想要给 这副惫懒姿态,让宗主摇头叹息不已,而就在此时,剑院的院长和几位剑尊也终于救灾完毕,带着灰头土脸的狼狈相返了回来,见到圣宗宗主,各自露出无奈的表情。 老杜看朱建国满脸不耐烦,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了办公室。 史蒂芬的【永恒炽阳】不但打断了死兆之星的传送,同时还重创了祂的化身,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才导致了那个所谓的先知看到的未来发生了变化。 他冷哼了一声,手掌一摊,立即有一团‘乳’白‘色’的仙灵之气出现在他的手中。 秦明心中一动,机甲上的单兵作战雷达上根本没有任何显示,不见了他的踪迹。 但转瞬之间高明的喜悦就变成了惊呆,因为他打开电脑之后也看到了那个帖子。紧接着,苏菡也打电话来说了这事,放下电话不久,又怒气冲冲地来了他办公室。 理伦斯依然指挥在恩特尔集团驻阿尔法星的总部,这是他的职责所在!难怕是虫族杀到了他的面前,他也必须保证阿尔法星的正常运作。 高明不愿和林艺同乘电梯,转身走进楼梯间那一瞬间,林艺望着他的背影几乎立即就想痛哭一场。她甚至怀疑高明已经知道了她和何飞之间的交易,才鄙视她唾弃她,不愿和她同乘一部电梯。 罗猎摘下毛茸茸的兔毛帽子,然后脱下厚重的羊毛大衣挂在衣架上,室内温暖如春,用不着穿太厚的衣服。跟着兰喜妹来到里面的餐厅,单从餐桌上的餐具陈设就能够看出兰喜妹对生活品质非常的讲究。 苏菡见高明表情突然变化,憋住了没敢笑他,说他们什么态度都没有,我妈拉着我东问西问,问了半天你的情况,但看我爸脸色平静,一直不表态,也就什么都没说。 “对了,你说巧不巧,我就在你隔壁,记得想我了叫我”君子墨走到门口前转身说道。 要是上一世,江阮兮听到这些话,一定会认为很是荒谬,但是重生这么怪诞的事情都发生了,江阮兮心中还是相信无名道人的话。 麦昆已经被这一连串的“舅舅”砸迷糊了,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最后干脆连牙都露出来了。笑得一副不值钱的样子,哪还有一点儿在下属面前的凶狠样儿。 所以此时的丧尸仙国,以及派出了绝大多数丧尸守卫支援的“尸皇都”都可以称得上是近些年来最羸弱的时期。 江长军就不多说了,身为御医故意隐瞒疫情,并且有了法子却不说出来,导致太子殿下白白受苦不说,还连累了众多的百姓。 伏羲和蚩尤没有多嘴地询问原因,也没有问为什么林子洛不受影响。 “让开点。”西福斯太太围着许微微调整角度,把自己碍事的丈夫驱赶到一边。 “药厂明年需要走媒体推广,恰好你有广告任务,互相帮忙,谁也不欠谁。”叶宴迟笑着凝住她,缓声解释。 好家伙,这个国家能给这些个家族的人发身份证,都算是仁至义尽了。 第102章 韩信:还请羽将军,杀刘邦,杀宋义,杀熊心!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项羽点了点头,不久时,等熊心做完他该做的事情之后,宋义他们就出发了。 熊心面露欣喜,虽然他的好兄弟武安侯已经为他准备了新的美人跟美酒,不过他倒是不急着回去。 “看这仗势,多磅礴啊!这就是我们楚军!”熊心站在高高的城头上,望着渐渐远去的楚军。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项家军,不过因为有 项羽点了点头,不久时,等熊心做完他该做的事情之后,宋义他们就出发了。 熊心面露欣喜,虽然他的好兄弟武安侯已经为他准备了新的美人跟美酒,不过他倒是不急着回去。 “看这仗势,多磅礴啊!这就是我们楚军!”熊心站在高高的城头上,望着渐渐远去的楚军。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项家军,不过因为有 也就是说,忍村是黑帮统治下的黑暗地带,村民都是待宰的牛马。当然了,从公平性来说,草之国的人大部分都是牛马,遭受压榨欺凌的牛马。 “殿下,既然大皇子殿下如此不念亲情,应该早做打算。”纪谷提醒道。 但现在的她还不能暴露,更何况,恶魔的这支部队还不足以对抗潜行者们。 “该死!!”比丝吉眼角的余光捕捉到这一幕,目瞪欲裂,不甘心的怒吼。 城中建筑俱是明显的沙漠地区风格,高耸的圆顶直上云霄,魔法防御塔搭建在破碎的岩石基座上,漂浮在城市的重要防御节点上。 星风佣兵团利用炼魂药剂、爆裂弩矢和星风啤酒挣得盆满钵满,但是他们所有的马车运输队,最后都返回了公国西北方的蛮荒地域。 但听闻司徒掌教说其中竟然有元婴期修士坐镇,这实在不是一个好消息。 夺魂魔阿来斯特被奥西斯踩在脚下,仰面倒在地上,他的六只复眼只剩一半还完好,但依然能够看到地平线上的巨大亮光。 龙介先送美琴回家,然后唤来巨鹰带走了旗木朔茂和绳树,还有纲手。龙介准备为两人进行“身体改造”,大战在即,朔茂和绳树不上场就太可惜了。 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庞大飞三人,看见一个梳着背头的中年男人,跟洛河谈了几句后,转身急匆匆离去。 “那你想听什么?”他也坐起来,偏着头端详我红扑扑的脸,一定是农家菜吃多了,撑得谁都不正常了。 包裹没什么可说的了,就是一个存放东西的地方。商店则是分了四个类别,分别是:食品类、日常用品类、武器技能类、种子类。 随着传送阵的亮起,随着熟悉的高地魔法堡垒的出现,赛场外的一切喧嚣渐渐消失,留下的只有陆清宇三人背水一战的决心。 闫素静本来是想要出租车司机将车子开进院子里再让岳隆天出来,不想岳隆天已经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但是岳隆天也知道,按照现在李家兄弟的状况,就算相信云家的解释,也绝对不可能将自己的藏身所轻易的就告诉云海生的。 “他们说什么了?”问这话的时候米多却是在想,他们都是指谁呢?他,有说么? 整个十年,林天为了熟练仙气的运用和调整仙气在体内的动向,耗费了十年的时间。又耗费40年观看仙界的基础资料。 要对付这种情况,还得用到兑泽鼎,夏天不敢使用兑泽鼎弄出太烈性的东西,他也不敢尝试着用兑泽鼎去解除侯晓春的控制。 “少林寺秃驴下去吧,不然本教主,也当你挑战本教主。”东方不败冷漠的对着少林寺主持道。 不吭声的把脸扭到了一边,林清清用这种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愤怒。这些直男都应该被拉出去进行批评教育,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连自己的妻子是不是真生气都看不出来。 徐虾微笑道:“那谢你开恩了,夏大恩人,可以走了吗?”优雅地伸出手臂。 第103章 情绪低落到冰点的项羽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你觉得这是美人吗?”魏豹指着眼前的三位‘美人’,不断地咆哮着。 “天哪,你居然觉着这是美人!” “快,让你阿父来瞧瞧,这到底是什么!” 宋襄与那三位美人都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说不出的委屈,宋襄低着头,不敢直视魏豹的眼睛,不过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道:“禀魏王,难道这不是吗?况且阿父曾 回到家里,阿爹径直进了自己寝室,没过一会就听见阿妈笑得合不拢嘴的声音。 王太医先是目瞪口呆盯着秦潇等四个比基尼一阵子,然后扒开杨应龙眼耳口鼻都看了看,又号了号脉。 掌灯时候,马千乘已经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他松开邱凤麟时,自己像一只泄了气的充气娃娃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听得大家热血沸腾,总感觉第一名的奖励就是自己的了,尤其是那青铜器物星卡,他们每次去军需处都要馋上好久。 视线里那抹藏青色的身影渐渐转过身,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我身上。 穿过一条条木栈巷道,他碰到很多禁卫军打扮的士兵,来来往往,都很忙的样子。 眼底不由自主地浮上晶莹,元凩之以为她不舒服,急忙颤声问道:“怎么了?还有哪里痛?”说着还低头细细检查着,却不防她突然凑过来。 更有许多人暗暗朝着远方呢传去密信,显然,孙策修为突飞猛进,已经引得许多人注意了。 在魏忠贤赞许和杨应龙惊诧的表情中,秦潇如愿以偿得到了垂涎已久的虎子——即夜壶。 “哥,是不是白娜要被处死了?”白启明坐在那里,脸色苍白,没有一点点的血色,眼神也没有从前那么有神了,里面填满了黯然、失落。 当天沈枭和闻人雅一直待到晚饭之前这才回去,回去之后饭还没上席,沈枭就把闻人雅拉过去说起了悄悄话。 随着白白的热气不断往上翻腾,兔子的肉香已经越來越浓。我坐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火上被烤得通红的兔子,直咽口水。 叶窈窕的心里咯噔一下,慌忙从床上下来,因为动作太急,差一点绊倒。 应该不会吧?他喜欢的人是姗姗,又不是她叶窈窕,怎么会伤心呢? 可孩子溜滑的很,左突右冲就脱离了男子的掌控,一头撞了上来。 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然后才把匕首收了起来。 的确很刺激,此时整个皮划艇带着四人凌空飞了起来,因为皮划艇如同到了一道瀑布上面,即使用探照灯照着下面,还是只能看到灰蒙蒙的一片。 “它就在我们眼前,你要我们怎么否定它,怎么否定,你说!”静云躲过一个巨大的树枝,心有余悸的说。 他被卡在九品顶峰已经近十年,看似随时都有可能跨入武将境,但只要一日没有破境,就依然是遥不可及。 三名警察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疑惑,现场看起来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阿。 ;这个身影正是雷震子,他此时身上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浑身闪烁着雷电,并且还有一团团呈股状的黑雾环绕在他的身上,那让人发狂的气息从雷震子身上散发出来,特备是那些黑雾,再是源头。 二旭一脸惊喜的指着自己:“我?”而后跟中了彩票似的的几乎是跳的来到张成跟前,一脸极其欠揍的模样。 金杯车照着胖子油门都没踩的径直撞了过去,胖子一看就看着了熟悉的金杯车,站起身子一甩烟头,转身就跑,毕竟金杯车是他帮忙买的,肯定是认识得。 一旁的破雪终于看不过去了,一句“他连妹妹都没有了”彻底让这个冰山美人动了凡念。 阳光已经升到最高的时候,苏奕和伙伴们才整理完探险的行囊出发。 相对于海洋中,三位传奇之间展开的各种阴谋诡域,巨象大陆上,做为现今唯一的传奇,红楼再次哭晕在厕所里。 这时候,老太走到了祠堂的后面,也就是一尊雕像的面前,她将雕像的一只手给朝下掰了一下,没想到这一座猴子的雕像,竟然是一个机关,与此同时,地面产生了一阵震动,在我们脚下,竟然出现了一个乡下的坡道。 “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是真的回去了吗?”我依旧不解地问道。 “真是她!贱蹄子,果然是回来报复了的。”冉佩琪面色一变再变,多少有些忧色。 “乱又如何?这世道本就很乱。”何况若是可以,他也想管住自己的心,因为许多时候,连他也觉得自己很脏。可他既然付出了自己的心,就绝不后悔。 殷正业背着双手在外间来回踱步,老眸中满是焦急不耐,偏里头的大夫始终没出来,让他心里的大石头落不了地。 轻蔑的眼神,很好地刺激到了楚恒裕的痛点。以前他流落街头,也是这样被人鄙夷。 西璧城中的人几乎都知道,凌家丹坊中有一位拳打郑化脚踢王正的少年英雄。 话饶是这般说,可玉嬷嬷心里也没什么底,就怕大姑娘把相爷惹恼了,往后清风苑的日子怎么办。 张凡往回去了路上走去,而就在这时一辆车突然野蛮冲了过来拦住了去路。 墨儿看到姜皖后十分惊讶,有些不可思议地捂住了嘴巴。姜皖点点头向她询问夏雅涵的情况。 梦魇仰天怒吼一声,冰原剧烈战斗着,随后扑动着遮蔽天地的双翼,轰然飞起。 牛巧巧美目异彩一闪,马寒那出尘的气质,再加上杰出的身手,已经颇为吸引她了,如果说唯一的缺点,那就是没有钱了吧。 “你无须过于担心我,我身边还有金麒金灿,现在疾风和息壤、木灵也都脱困了,仙府之中更是还有馨月前辈这个大罗金仙,以及外公他们那些曾经执掌宗门的人相帮,总是比你这边要省力一些的。 仅仅只是这一眼,就差点丢掉了自己的性命,直到此时,美智子才意识到身为家主的织田长郡见到叶尘时会显得如此手足无措。 虽然心中极为不愿意,但在叶尘的威压下,三大世家哪敢拒绝,当即立下血誓。 原本一直为隐世叶家的摇旗呐喊赵雪飞顿时改变了立场,不由的向叶尘所在的方向的靠近,站在中间的位置。 第104章 魏豹:吾儿有天子之像!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咳咳,兄长......”项羽轻咳了咳,他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该出现在这里。 只见刘邦正蒙着眼睛,听声辨位,一双有力的手正在不停地探索着前方,时而随着声音往右,时而随着声音往左。至于发出声音的那一位,就是怀着孕,腆着肚子的戚姬了。 “是贤弟的声音吗?”刘邦一愣,随即大呼。 “是我。” -------------------------------------------------------------------------------------------- 白天有点事去了,正在更新中,还请晚点再来,谢谢。 -------------------------- 自己能到达的位置,敌人的位置,最佳的进攻路线,敌人可能会前进的路线,全部浮现在了奇鲁莉安的脑海中。 这些金字塔顶上的人,其所拥有的财富,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来,也想象不到的。 楚炎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心中有话,想跟青甲巨人说,但又有些犹豫。 苏云凉微微皱眉,眼前一花,已经离开了画中世界,回到了传承殿。 这一夜是坦克团成立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行动,分兵最多,袭击的目标最多,好在除了一辆装甲车被火箭筒炸掉一个轮胎,坦克团再没什么其他损失。 司机停好车就要走,但却被胖子拉住,这货兴致勃勃的看了一会儿人家机器是怎么安排停车的,然后才意犹未尽的离去。 胖子带着几人冲进了大楼,打开头盔的夜视功能,看到楼里出现应急灯的亮光,就先打掉。 而神风公国确实也有一名圣宗,但那名强者的年纪,已经完全是老祖宗级别的存在。 这种情形,顿时就让李长林大感振奋,于是又开始查询西游记相关的讯息内容。 喜乐声再一次响起,而阮夫人只瞪大着眼睛用着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看着那已经走出自己许多路的高头大马。 盗贼总会存在的时间比神界还要久远,盗贼们更是遍布于神界的任意角落之中无所不在。 送吃的,吃完了就吃完了,醉仙楼的烤鸭,又是让花玉砂送过来的,若是有人问题可以说她自己托丫鬟出去买的,不会落人话柄。 想到便去做!周运没多思虑,对方的实力虽强,但这种级别的高手在周运手里也绝对过不过三招,况且给这种洗脑,让她甘心说出内心的密码也是他的强项。 因为杨毅云的体质特殊,元神意识海异于常人,很适合她,两人之间达成了协议,黑莲存在于杨毅云意识海受杨毅云元神之力的滋养。 这下连琪琪格都忍不住笑出声,而吴青鸾和林妹妹在笑过之后还挺纳闷:这狗熊看起来傻乎乎的,怎么一点也不凶呢? 算了,疼痛只是暂时的,忍忍就过去了,忍过去了,以后就再也不会疼了。 蒋沐绍也知道,过去的自己实在是目光短浅。就因为惧怕方氏的迫害,连自己的前程都耽误了。怕东怕西,是成不了大事的。他得和宋家人学习,学会勇往直前的精神。 不知道是谁家点燃了一挂鞭炮,噼里啪啦声中,村里老一辈的人都不由得噼里啪啦跟着掉眼泪。只有经历过几十年沧桑岁月的他们,才更知道这其中的艰辛。 聂风华转身离去,花玉砂往面前的屋子走了进去,那是他和灵儿的卧室。 这一年多以来她一直勤加练习武功,虽然还是和前世一样没什么天分,但倒也是强身健体,身子也轻盈了不少,也许没什么事呢? 叶窈窕终于明白过来,怪不得这辆车刚才会失控地撞向电线杆,原来是车轱辘里缠上了树枝,而且,这截树枝好像是被人故意插进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发现他们抢了自己的包,才故意出手相救的吗? 第105章 宋义之死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主公,来信了,来信了!” 刘邦所在的军帐中,樊哙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军帐中,即便是刘邦临时居住的,依旧摆满了刘邦所喜好的东西,比如美酒。 刘邦懒洋洋地躺在自己的长板凳上,闭着眼,在刘邦的身底下,也就是长板凳上,垫着从动物身上扒下来的毛皮,看起来尤为奢靡。 “先别给我。”在樊 扈三娘惊恐的看着两旁的草丛中飞出无数标枪,原来金枪营除了一杆镰钩枪外,还被背上三支短枪作为标枪使用,数百只的标枪飞向祝家庄和扈家庄的庄客,只听到惨叫声连成一片,无数人被标枪钉在地上无法动弹。 一座祭坛附近,一个个原本实力强横,身手不凡的暗影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那诡异的,血雾还想要侵入它们的身体,掌控它们,不过却不料那尸体居然在血雾侵入的一瞬间便化作了一摊尸水,什么都不曾剩下。 要知道曹丕与他的关系可是比其他亲兄弟都亲,这些话他一定会告诉曹丕的。 不过要是能把天域商盟拉下水,他还真的无所谓,反正自己的手段可不止有眼前的这些。 而且,他的实力很强,强到足以颠覆整个宇宙,这也是众人将他当做传说的原因之一,世上哪有这么可怕的存在。 但是白森是普通的猎魔者吗?当然不是,一步踏出,幻形者迅速切换模式,然后手中的雷霆暴涨,一下子砸在地上,爆出一大团恐怖的能量脉冲,几只企图靠近的血奴瞬间便被雷电击中,进入了麻痹状态。 诛杀二字,血光耀天,爆发出极其浓郁的杀戮之气,它们是古老人族的大杀器,更是曾被无上强者掌控,杀过的生灵可想而知有多少。 走进去的时候还对那个大汉投过去了一个眼神,那意思很明显,我这样做够意思了吧? “三哥,你最博学,你说那红布下会是什么?”赵福金对自己旁边的赵楷问道。 刺耳的破空声划破天空,直击白森,所过之处,恐惧的力量一时间居然抵挡住了那狂暴的愤怒之力,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秒,但是始终是挡住了。 三生,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听完这个故事,你在认错也不迟,说完不等道三生说话就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断裂了魔法回路的手臂,因为无比精纯魔力的涌入,与凝聚的“苍狼之气”融为一体。魔纹一瞬满布杰罗全身,绽放出银白的光芒。 连着广场四周开拓出各不相同的区域,似乎有人将这里建设成了居住生活的场所。 伟兹伯爵?艾莉想了想,自己呆的孤儿院,似乎是属于叫这个名字的领主。 骆玥顺着神音给的信息,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凤娘。凤娘受了伤,却没有昏迷,就是下身血淋淋的一片,无法走路。 对魔虫帝君的忠诚,对荒芜深渊的忠诚,这是魔虫职业体系的基础。 和二爷爷一直商量到晚饭时间,李哲才告辞回家,李满福一个劲留李哲在家吃饭,被李哲婉拒了。 这两段沈一凡可以看懂应该是说那箱子里的僵尸应该就是那波斯贵族少年,而接下来的一段就更加离奇了。 安瑞尔大陆上的原住民也是行动起来,一位位圣域出世,一件件神器被取出,朝着某个地方汇集。 之前得到消息,说神皇陛下和麦莉联手堵住了来自西方的援军,所以于不仁才亲自赶往战场,想要解决这个一直隐藏的炸弹。 第106章 魏豹之死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我的韩大将军,真是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 刘邦一下了夏侯婴的马车,就瞧见了站在军营外迎接他的韩信。 “可有动用我的军火?”刘邦对他挑了挑眉。 “不曾动用。”韩信瞥了瞥嘴,“主公,你也忒小看我了,不过是区区几个毛贼,也值得我韩信去动用火药?” “嗯,也是,哈哈哈。”刘邦非常 难道说,谷传军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想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镇天与阴阳剑意相撞,顿时爆发惊天炸响,并迸出无尽剑光,照亮了黑色夜空。 忽然间,远处有着千道金芒,远遁过来,身上都是天境巅峰的霸道气息。 在他胸前血色纹路形成的三炷香点燃的时候,他身上的气息也是随之消失,原本霸主级战力,也是暴跌成了豪雄级战力,而且气息比起张俊成,还要羸弱的多。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运气不好,他们在野外丛林转悠了一整天,也没碰到那个势力的人。 只要能够除掉陌迁,哪怕神碑会落入他人之手,他也不会感到有太多遗憾,因为他同样清楚,神碑容易给人带来不祥。 由此可见,阎尚隆在这个时候提出向所有国家提供可控聚变反应堆的技术与产品,对国际形势造成的影响不可低估。 造成这一切的,并不是那几个针对大贵瘦猴的高阶新人类亲友,而是那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规矩,如果不能改变那种不合理的规矩,就算干掉了大贵瘦猴的仇家,依旧会有新的仇家出现。 俞华章低垂着头,语气沉痛的表达歉意,他对没能建设好新型聚集地感到沮丧。 只差一丝,就把两股力量牵引到命海了,然而,异变陡生,那株腐朽树竟然化为了一滴黑色液体,直接朝着陌迁的命海处冲去。 平时,东太后可是个老实人,但是今天说的话每一句都让自己这个六哥无法反驳,是她背后有高人指点,还是这么多年来她只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我看着鬼面人没有说话,鬼面人的手慢慢的伸向了自己的面具,一寸,一寸的朝着下面挪了下来,我呼吸凝聚在一起,心跳加速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我很肯定,这谭中的乃是一个鬼王级别的鬼物,交手了几招,他居然还没有真正露面,就证明实力的确是很强横的。 突如其来,苏影湄倒是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算是友好吗?顿时,苏影湄陷入了一瞬的尴尬!好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杨华。 凌父前段时间让胡月圆在亲戚朋友那儿要了很多照片,准备过几天就让凌秒回来相亲,现在倒好,电话省了。 苏影湄有些伤心,直到这一刻,如此真实的拥抱律昊天。她才感觉到,那种相互依存,相互需要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律昊天还是需要她的,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可是,他生病了,发着高烧,他一定很难受的。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一看,是珞珈打过来的,我现在最怕的就是珞珈,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如果我不按照鬼脸面具男的吩咐做事,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杀掉我爸妈的。 “听到了。”风纪兴奋地说。几秒之后,一个气喘吁吁的人出现在病房门口。那人两步走到安炎面前,一把拥住安炎,仿佛天荒地老都不会松手。 第107章 刘盈:“逆父,还不下跪!”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赵高呢?我要见赵高!”大殿之中,胡亥突然咆哮了起来。 他的周围围满了妃子,他身边的每一位妃子,都是生的非常水灵,非常漂亮,在场的任何一个妃子,都不亚于刘邦的那些女人,她们能歌善舞,且每个人身上都有着自己独特的韵味。 只可惜,她们只听信于赵高,在她们眼里,赵高就是她们的主子。 “陛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再度大喝一声,其实是很愤怒了,恨不得一脚把这鸟人给踹飞了去。 “你说的轻巧,你该是不用费力,我可是抱着你跑了这么远——”喘息着,我真的有点累了,必须要休息一下,这是身体本身的疲惫。 杀死他千劫有些苦难,杀死貔貅可不是那么简单,自身实力已经足够强大了,还有百兽凯多也绝不会闲着,就算做到,貔貅幻兽种恶魔果实,也不知道出现在大海哪一处。 “我有资格了吗?”就在这时,聂天目光遥望神武台端坐在主位之上的楚擎天,平静的说了一声。 随即又缩回了脑袋,虽然一句难听的话也没有说,还管宋红红叫姐姐,但是却差点没把宋红红气炸了肺,除了拿眼睛恨恨的瞪我之外,也实在是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冉斯年示意瞿子冲掀开塑料布,他要看看尸体,大老远跑来一趟,绝对不可以错过的就是尸体。 杂务兵把手中扫把交给同伴:“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独自回到宿舍中,四周查看,关紧门窗,然后拨通神秘的电话。 在这一刻,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陡然响起,抬头看去,只见菜月昴泪牛满面,眼眶发红,双眼都是赤红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我的皮完全脱掉,我全身无力,虚弱地朝岸上爬去。一上岸,我眼前一黑,扑在地上再也不想动了。 听得此话,三千多个奇人异士都有些怒意,却敢怒不敢言,这个白衣青年毕竟是万象天宗的嫡系,而他们只是“外人”,若是他们和这个白衣青年发生了冲突,不用想都知道,万象天宗肯定会站在白衣青年这边。 而他们北域偏离帝都,地域相当来说要荒芜贫瘠的多,其中他们天策星系又距离北境最近,算下来实力也是北域诸天星系之中最弱。 秦观给在场的天剑派众人行了一礼,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踏入了传送阵当中。这超远距离的巨型传送阵,光是占地就足足有十几里地,不过外围的大部分面积都是绘制的阵纹,只有中间方圆半亩是真正能够容纳修士的地方。 命令下达之后,一队巡逻队员向着火莲池内的城池方向而去,与此同时,还有一批暗探暗中以伪装术或者隐身术等形式暗中跟随而去。 以力破巧果然不是说说的,巨剑数百公斤的重量让它的剑锋毫无用武之地,那些敌人都是死在巨大的力量之下,犹如被高速行驶的列车正面撞上。 他的修为达到了一阶仙尊境,即使只有三四成的修为,也是非常强大,可以轻松轰杀仙君。 由于南门的城墙比北门的城墙范围更大,所以,龙青尘布置了三十多座万仞防御阵才能完全防守。 李曦很清楚,医院这一战,死个把人,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就算是神仙来,也不一定能保证全部安全。 所以到底是谁应该来取悦谁?为什么人是好的,总是会受到许多人发自心底的爱戴呢? 第108章 郦食其:“我非儒生,乃是狂生!”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又是一夜过去,在刘邦,吕雉,刘盈,叔孙通这四人中,唯有刘邦睡得最为安分。刘盈跪了一晚上,一直到早上都没有睡着,可谓毅力可嘉。吕雉则是在房间里生着闷气,如今刘邦的夫人这么多,她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儿子能不能顺利继承家业了,即便刘邦之前跟她承诺过,未来这一切肯定是属于刘盈的。 至于叔孙通,也是盯着案台 司徒坡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决定忍了,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就算十年报不了仇,他愿意等更长的时间,反正只要能够报仇就好。 “不用太在意吉翁内部政治的斗争,那确实不是现在你能涉及到的东西,但是,确实,我和夏亚之间还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存在,这,你需要知道。”哈曼忽然将话题转到极为残酷的一点上。 谁又能够想到仅仅只是几息的时间,赤血阎罗和炙阳军便是从毫无胜算的绝地之中,因为幽旷的介入运筹而产生了大逆转,最后直接是降服了烈焰岛大军,更是将一切罪魁祸首的慕容冥击杀于当下。 尽管他达不到风宇那种惊人的攻击效率,但也没被对手所伤,只是以自己的节奏,仗着MG-1优于对手机型的性能,耐心地捕捉机会,偶尔也能击坠一架MG量产型。 凌祈的眼睛闪着‘激’动的光芒,这么一来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关泽凯是沧源指示的炮灰,目的就是为了把久安爆炸事故的责任全部推给汪洋。眼前这个寄托着复杂感情的男人,终于可以确定不会是敌人了。 “在这样拖下去,我迟早要被活活的耗死,看来,必须要施展出压箱底的本事才有获胜的机会了!”心思转动间,齐明远大喝一声,“焚阳真功”以一和玄奥的方式急速运转起来,而拳头上的火焰亦是骤然一变,变成了黑色。 在那一大堆东西落地的哗啦声里,那刚被关不久的门户再次被人敲响。这让万历更显烦躁,喝道:“又什么事?”他只道是张鲸去而复返呢。 于是乎,万历就悲剧了。他所面对的,是一个庞大的官僚体系,而且这些人还能拿出无数大道理来压他,从天道到国法,没一件是他能正面辩驳得了的。 不一会儿,处于光学隐形状态的“暴风号”驶进了顺时针空港货运码头,借助空港的遮挡,才散去高浓度r粒子,露出本来面目。 这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在迷雾里面基本什么都看不清楚,说不定还真的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走了弯路,绕了个圈又回来了。 这声刚说完,又有数十只猛兽向玄远迎面扑到,玄远随即挥舞起宝剑,向众猛兽“唰唰”急刺,又见一排排猛兽随即翻倒。 “你们……”营账之中似乎只传来了这么一句,便再没有了太大的声音,即使再有,也应该是赵匡胤和王审琦、石守信之间的窃窃私语。 只见裂痕中心,漫天烟尘激荡,随后一阵狂风将所有烟尘撕裂。人们只见有两道身影,并肩半蹲在地上。 李青立即跳进白云之中,身影消失不见,竟一丝一毫的气息也没有泄露出来。 林清海在F市的影响力她们作为本地人是非常清楚的,没想到这么强势的人,在雷军与他的朋友面前也不得不低头。还有雷军身上那冷冽的气息,谭颖昕感到是那么陌生。 “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四人队就成立咯。”见路凡也同意了,罗雅丽直接敲定了结果。 就好比阴阳初起之说,有大贤曾亲眼所见,长在同一棵大树上的同一个苹果,尚有青红不同的两面果实!你能指责青的一面果实就不是一个好的果子? “斩鬼神可以破开蓬莱仙山的幻境,照这么下去,那我岂不是可以打出一条通道来?”李青心中一喜。 每次这个自称为守望者的恐怖存在出现时,就会有许多人离开浮屠塔。 麻醉剂立刻就起了效果,连十秒钟都不到,牧雷就脑袋犯晕、眼前犯‘花’的晃晃悠悠倒在地上。 台上刀疤的身形不断的闪动,好似在演武场中跳跃一般,每一次现身便会听到金属交织之声,他与三人的交手是电光火石之间的。 既然无法一下子吃下整个天地,那就一点一点吃好了。这是一种量力而行,也是一种策略。 作为失败者,三清圣人还是有这份自觉的,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在他们想来,对于张昊天提的任何要求,“我们接着就是了”。 公孙瓒被生擒,白马义从一个个都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没有了动力,但是他们却没有投降,最终被警卫营一一杀死。 李致远见美如画的香艳娇躯主动地送过来,自然也是把持不住了,直接就抱着她,走了进了卧室去了。 江海对着和平饭店之人开口,虽然知晓其中的秘密,但还没有到彻底撕破脸皮之时,江海也不能真的将他们如何,只能让他们离开。 罗方已经魂飞魄散,赵雅紫就失去了利用价值,神无双也没有必要带走她了。 宋金带着楚天泽逛了一会儿,在临仙城一个僻静的地方租了两间房。 第109章 叔孙通:食其兄,在我们这里,你会见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事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郦食其说是说在明天一早,实际上,他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出发了。 陈留的县令对他一直都有照顾,即便他并不怎么搭理这个县令,这位县令会固定一段时间派手底下的人送一点东西给郦食其。 “唉,原以为飘零了大半辈子,等不到心中所期待的明主了,没想到,还真让老夫遇上了。”郦食其喃喃低语,他现在离陈留县令的 就算夜昀回來。那又如何。如果他真的从一开始就抱着血洗夜家的想法。那么此时此刻。除了她以外。根本不可能留有一个活口了。 楚易自然不知道,自己先前不过灵光一闪的做法,已经放整个仙界都为之震动,其实他心中是想将自己的仙术武学,以五行之道,每一道都施展一遍,只不过楚易在心中虽然有所推想,但是却没有成功。 “赛琳娜?”就在这时,楚易心中微微一动,不由召唤出赛琳娜来。 看着主角一个个的退场,使节们的好戏也看完了,这才意犹未尽的纷纷散开。 唐灵很细心,他发现了我根本没有劝说地界的人,但是偏偏,地界的资源并不算丰富,比起东土界来相差太多。 沉着冷定地在船舱内坐了一阵,相较于独孤凤凛的坐立不安,司马重偃的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冷峻,看着九殿下略显焦虑的模样,微抿的薄唇不由轻轻勾起,扯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顾默存的双眼死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这一刻。他相信。她应该是真的不知道整件事。 眼前,白司颜也是忍不住笑抽了肩膀,一颤一颤的,就差没有吭出声来。 试过水之后,罗挽音心里有数了。为了避免身份暴露,她没有开店销售,也不再往黑市里出售灵丹,而是和拍卖会达成了合作,每月定时供应限量灵丹进行拍卖。 他的笑意加深。然而那笑容丝毫不能令人感到半分的温暖。反而令人后背发凉。 吴谦一边摇头,一边卖肉,也就一个时辰,便将所有猪肉卖了个精光。足足卖了四十两银子,赵伯捧着胀鼓鼓的钱袋,脸上都乐开了花。 之后,张叔又带着龙青和夏玉一起喝了一会儿茶,龙青才告辞离去。 柳怀永一听是关于狐妖的事,身子居然一紧,脸上漏出一丝慌张,双眼也不敢直面贾正义的。贾正义看在眼里,嘴角漏出一丝得意的阴笑。 “不看,我没脸见人了。”储凝别过脸闷声说道,林宇浩抱她的这种姿势也太过于暧昧了,她说什么也不会松开手的。 胖侍卫也很欣赏徐阳的身手和为人,亲自一个个介绍过来,这些人,除了胖侍卫展彤是个世袭的三等侍卫,正五品,其他都只是蓝翎侍卫,正六品的武职。 “那行,明天我叫朋友过来,把法人,股东,监事给统统改了。咋们兄弟几个好好拼一番事业出来,带领广大乡亲发家致富。”陈楚默做总结发言。 云秀被她拦得有些懵。她费此周折,不就是为了进三才堂吗?怎么反倒是郑氏让进,裴氏不让? 洞虚子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目光,剑随心动,飞剑径直刺向天妖子。 元春过去是做了某些错事,她也隐隐的知道,入宫后元春的双手,怕也是沾满了鲜血,可是,元春的结果,为了救她而丢掉性命,总是让迎春过不去。 “他说要我去祭司神殿,看一看温非钰的真面目,现在,我必须要去了。”我一边说,一边已经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看到我也是一意孤行,丫头焦急,但是无计可施,无奈之下,只能连忙拦截在了我的面前。 第110章 刘家学派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这酒,难道不是天大的好事吗?怎么,孙通兄,因为赵高,你害怕赏赐了?”郦食其略有不解地看着叔孙通,说。 “非也啊,食其兄,很快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叔孙通说,“方才主公说到的火药,你听见没?对,就是那个家伙,等会你就知道了。” 郦食其半信半疑,有点不太敢相信叔孙通说的话。 他们很 寒天看向王一,发现王一的境界和他一样,不过王一是把灵力引入了手臂经脉,比他占据优势。 要说何家把青未嫁过来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本着先把人骗到手的原则,宁夫人之前没追究这些。 超级粉丝哈迪德给王谦打赏两千万美元,这样的新闻已经不算爆炸了,也不算新鲜了。可同时王谦严词拒绝,还退还回去了……并且还透露了周末演出的细节。 基本上有电视信号的地方,都在收看此刻王谦即将开始的演出,比刚才那些不知名的选手演出的时候,简直高出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貌似前面戴安娜采访亚当和中森美雪的时候,都没有握手的环节,都是采访结束了马上就走人。 他不由的用眼睛去瞟身边的魏蓉蓉。只见她看上去英姿飒爽,别有一种风味,不由自主想起了司马雪来。 这也是大家给王谦捧场的原因之一,他们都希望以此来让古典音乐艺术重回世界主流视线内。 那边,喻语和哥哥大吵了一架,在她保证接下来不喝酒的情况下,结束了这场,可姜楠裕不见了? 那白色身影已经来不及解释一番,捂着水雾中看不清的身影的嘴唇,发出“嘘”的声音。 没想到老张也给那边的黑命名为鬼雾,基友的默契应该谈不上,最可能也是他没啥词汇量。 阿渡咬了咬牙,按下了脱离的按钮。Xio阿托斯与Xio马斯凯迪立即脱离,前者在空中晃动几下朝着地面便落了下去。 一个是哪至今为止,都是一招打败对手的蓝袍俊朗青年,一人是哪精通阵法的灰袍青年。 孟新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的衣服,胸口右侧一个大大的Xio标志格外的显眼。 艾克斯飞到巴顿贝蒙斯坦身旁,随后摆出了扎纳帝姆光线的起手式。 他们早已拥有足够的智慧,终于可以依照自己的意愿,去创造王者大陆新的未来。 这一次他挑选的对手,都是丹之极境前期,甚至是丹之极境中期的武者。 “想走?跑的过风吗?”亚索冷笑,手中的旋风烈斩赫然出手,狂风掀起呼呼的吼叫席卷而去。 至于你,有黑夜无形庇佑,再加上你又是暗族子弟,他们也不好动手。 可是他发现研发、合成等能够创造物品图纸的模板技能算个例外。 事实也正是如此,眼看着最多一秒韦安然化成的烟雾就会缠上萧夜。见过韦安然战斗的人都知道那时候将是萧夜落败的时刻。 这样的情况从车内一直延续到进校爬上自己年级所在的楼层,看到那些一双双的眼睛,程燃第一次有了做熊猫的感觉。 转眼间,那些水火风雷就齐齐爆发了,却哪里奈何得了连化神期修士都无计可施的贝壳法宝?眼看着,那贝壳就裹挟着两人冲入了山谷。 “你不行,你去的话我们照顾不了你,而且我们是去搬东西的,你现在应该帮不了任何忙的,所以你还是留下一起做些东西吧。”阎云看了一眼沈梦媛说道。 第111章 雍齿再献计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张耳现在也是开始焦急了,本来想着让自己的好兄弟陈馀支援自己,却不曾想,陈馀在派出五千人后,便没了动静,自己不论如何想方设法的联系陈馀,都得不到陈馀的回应,甚至到了后来,秦军发现了他派出去的求救使者,让他跟陈馀彻底失去了联系。 这让张耳很是生气,大骂陈馀是个小人! 陈馀的压力其实也很大,他 “我粑粑突然晕倒了在医院抢救……”夏方媛哽咽的声音回答道。 想着夏方媛带上外套的帽子,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自己认识的人,用手捂着脸就冲进了药店。 “凤舞,其实紫色铃铛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铃铛,所以它只有一个功能,就是会响。”秦先生看着凤舞笑了,狭长的桃花眼微微挑着,极为妖孽。 这件事江萧考虑过多次,他并不在意是谁当人王,改朝换代总是正常的事情,只要百姓不被愚昧,谁当大王都没胆子将百姓鱼肉。 这种情况下打晕保安的情况他们都不是特别愿意出现,别管是攻击后脑还是颈动脉,你要说控制分寸就能没有伤害,那都是糊弄自己的。 乌猪山岛的良港不少,但能够同时容纳五艘福船停靠的只有西面和东面的两处港湾。 而多年不见,药老头踏入了无上境,身上的气息深不可测,威严如天。 而那些弟子见他已动手了,也不再客气,整齐有序的用双手分割着那些白纹鱼。 接下来的两场考试也都波澜不惊,宁修按部就班的答完题,心态极其平和。 夏仁生哪知道,现在想要抓住铁了心想跑的吕树,除非A级亲至不然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韩老之后,林正道原来海南的董悠悠还有熙州市的金饼、秦峰都打来了电话询问,叶垂一一回答,他已经预感得到,未来的一段时间他恐怕会很忙了。 冉佑十分干脆的卖队友,没有丝毫犹豫,那张憨厚的脸上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因此可以提前将九鼎安置在卡车的货箱之内,然后终于略微松了一口气。也就有了其他的心思可以好好观察这座名为白山港的东陆城市。 “什么办法?“邀月呼吸有点重。  她不怕死,但却不甘心死在老鼠窝中。 这时他二人前后,相距十丈远近。柳少阳打眼觑过清楚瞧见,此人头戴斗笠着袭黑色披风,奔走间姿势古怪始终不见右臂。一时心口好似压了千钧巨石,只觉窒得喘不过气来。又仿佛周身肝肠绞作一处,浑身也跟着麻痛起来。 但他不敢,他也有顾忌,他心甘情愿给自己套上名为唐欣的枷锁和束缚。 倘若在闲暇之时听人说到这种事情,我必然不屑一顾——因为这不但超出了常理,更超越了我想象力的极限。操法者与北辰之星之间的联系……还是一个传奇法术的联系,如何会被切断? 等着李凌天出示所为的贵宾卡,脸上的笑容感觉有些看不起别人的样子。 一旦进入了无垠沙海那种地方,柔软的沙地根本就无法承受它那庞大无比而又沉重至极的体型。 平浩看着前面的李凌天居然施展飞船这样悠闲的享受,自己却要躲躲藏藏。 “你怎么舍得从妖族出来了?”镇北王带着沈轩往日休憩的廊道,这里早就准备好了一桌佳肴。 卡伦留意到梵妮和姵茖都拿出了一副银色面具戴了起来,他也有,进酒店后梵妮把新定制的银色面具给了自己,不过卡伦将面具留在了房间里。 第112章 项燕与王翦,项羽跟王离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你这小儿,刘邦确实是众诸侯之中,比较强大的一个,但,依我之见,并不是所有的诸侯们加起来都打不过的!”王离道,他觉得这真的太离谱了,即便是他们当初统一六国的大秦,对付起这些诸侯王都会很吃力啊! “王离将军,慎言啊!”雍齿连忙道,他是真知道刘邦的厉害之处:“当初我在周市帐下的时候,就是因为轻敌,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一点也不错。何况昨夜摸黑上来时他已觉困难,此时再看两侧石锋,顿时想哆嗦。 薛青山阳刚粗直,秦霜娇憨活泼,她二人才刚成为夫妻,却是十分默契和美。 如果说这是整个一纵队取得的战绩,师部可能还不会觉得奇怪,可是如果仅仅放到一个营级别单位,那不仅是师部,甚至连总部都有点不信。 然而随着事态的发展,他发现,事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从山河宗探知到的一些情报,让他感到震惊,也感到担忧。 躺在游船上,看着天空上的云层缓缓移动,一股温馨的感觉油然而生,让赵世勋忍不住沉醉于这安逸之中。 而在其气机沸腾的时候,与其相互纠缠在一起的吕钧阳的气机,也是在顷刻之间,随之一同,沸腾了起来——在这沸腾之间,吕钧阳的脸色,也是随之一变。 当那蛇牙戟的锋刃上,又一滴血光洒落的时候,佘钰手中的蛇牙戟,再一次的抬起。 “是你救了我?”她问,虽不过说了一句话,她却觉得浑身骨骼都在疼。 唐利川抬头往前看,日光下,前面的一片石山显得白花花一片。但翻过那片石锋就能见到一片起伏不定的农田,而在农田的那头就是梅州。 百里怒云想出去看,鱼隐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说:“来,给你。”边上青豌赶紧给她看座上茶。 “苒苒,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不好吗?你想想慕宸,想想你自己,为什么非要这样为难自己?”施郁言握住她的肩膀,俯下身,靠近了她。 不清楚这一切真的是巧合,还是蓄意策划,她眸色大惊的同时,大脑一片空白,一张一合的红唇,浑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吕皇后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蒋贵妃一眼。蒋贵妃眼眉一跳,便觉得吕皇后是在算计着她。 他看着这行字哑然失笑。突然想起了最近挺火的: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简溪没有再过去榕市,也没有给叶斓打电话,不过念及自己外婆的情况,她还是打了电话给沈奶奶,然后托沈奶奶之手,把电话递到外婆那里。 所以哪怕现在声音有些吵,但众人还是第一时间被吸引过去,想要看看究竟是谁敢这么大胆,在会议厅里面竟敢不静音。 “他们在大厅,老爷在大厅与这漠北大皇子作陪作陪。”总管道。 探灵术是由心法跟符咒两者结合在一起的,只有心法没有符咒,那又有什么用呢,偏巧的是,记载着符咒的那本古籍早就不见了。 连钦天监当时都开了口,说谢睿是皇帝命里头的克心,就这么,众口铄金,谢睿差一点死在了襁褓之中,若不是德贵妃力保,他就死了。 九洛呵呵笑了两声,你不想死,我也顾不得你了,她也有她的立场。 霎时间,苏贤眼神灼灼,呼吸在陡然间都变得极为粗重,眼底蔓延出一片火热之色。 第113章 钓鱼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不,我觉得有所不妥。”项羽在此时道:“这个位置不应该由我来坐,我觉得,应该让武安侯刘邦来坐!” “什么?居然让武安侯来坐?” “他龟缩在西进之路上,我们在前方抵御秦兵的主力,他算什么东西!” “若是羽将军不愿做,我来做!” “是啊,我们当中随便一个人来做,都要强于那位武安侯 -------------------------------------------------------------------------------- 读者老爷们,卡文太严重了。 白天上班太累了,晚上脑袋根本转不过弯儿来,让我休息一晚上吧,放空一下大脑,明天早上早点起来补给大家 这一幕匪夷所思,镜头拉近,整个骨架清清楚楚,甚至带有不少血迹……而全球人民甚至清晰无比地看到因为“渐冻症”,变形。萎缩,怪异的骨头。 张家强心说你玩出这样一手,又指桑骂槐的拿nǎi粉作比喻,摆明了就是把特首的退路堵的死死的,他出台限购令在先,你出限购令在后,你效仿他,他又怎么能够开口指责你?指责你不就相当于指责他自己吗? “娘的,这帮官僚都他娘的靠不住!”贺国章恨恨的一拍桌子,破口大骂道。 “师弟,你是否是以为我要逃跑?”慕雨晨在仔细搜寻了一会后转头对落在身边的陈云问。 “可是,为什么我听到的消息,是刘市长你的确收贿受贿了呢?”葛宏辉又问道。 显然,若论风情的话,王语晨几乎是零分,可是如果说是捣乱的话,至少随便也能打个满分了。 轻舞观察了一番,见有一撮人都是中年男性,并且都聚在一起抽烟,有说有笑,便迈步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就这么把他废了?强弩之末也末得有点过头了吧?张天松愕然之间,却又忽闻一声桀桀怪笑。 如今听骆宁心风轻云淡的说自己是元婴祖师的记名弟子,也就是带队真人的记名师妹,大家的心里都是一动。 虽然对于南羽界的其他修士千难万难,但骆宁心的化神过程没有悬念。 接下来就是接连不断地枪声,其他参训的人员在听到枪声后,又分辨了方向后知道有人早到了目的地了。对方也用了跟江色他们同样的枪和子弹,所以,其他人听不出来是不是异常。 千仞直接对着许菲菲大吼一声,一把把她推开,徐菲菲阻止住了千仞的封印动作,知道自己再硬扯千仞下去,千仞一定会疑心,边顺着他的力量,被她推在一旁。 她是飞僵,有法力,而眼前的绿眼不知何时也升到了飞僵,同样拥有法力。 玄修尘闻言身子一顿,继续伸着手,一副似乎要去桌上吃东西的样子。 如果说谁现在还没达到君主阶修为的话,那简直都不好意思出来跟大家打招呼。 五位隐士有多强大没人知道,只知的是洪荒之初暴乱横虐,黑暗滋生,而他们五位就在此时凭空而出,封印住了那些黑暗,并世代守护着封印。 “没问题!”当今皇上身中蛊毒之时,凤询就寻了不少的奇人异士想带进宫给皇上看病,哪知多半受阻。不是说皇上龙体欠安不能多做打扰,就是以这些奇人异士的出身作由,阻挠面圣。 虽然名声已经成这样,慕容媛却还是害怕被媒体狗仔拍到【第一名媛深夜买醉】的画面,点了个包厢。 要知道六长老最不喜欢的就是学员了,在学院里那么多学员,当时想要让她收几个弟子,她却是和院长置气的离开了学院,到了那边的村子里,这次却是自己主动找上门来要求一起前往参加大比。 第114章 嬴政:武安侯,我去之后,这天下便托付与你了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对于刘邦来说,现在不管怎么打,基本上都是能够胜利的。他目前主要的敌人并不是秦军,而是诸侯国,以及自己的结拜兄弟项羽。如果他的敌人只是秦军就好了,一路用火药直通咸阳即可,但是,直通咸阳之后呢?之后又该怎么一个人面对这些诸侯王? “主公,您是选择火攻还是人攻。”一旁的韩信义正言辞地问。 “依 全雯琪满脸通红,这种场面她没什么经验应付,不过被她们一提,她想起昨天和李卓见面的场景,还是觉得对方挺好的。 “卫家,贾路,还有林道元。”林飞羽奔跑之间,胸中杀机涌动,这一次进入裂渊山脉之内,几次都差点被杀死,虽然追杀他的基本都被他杀掉了,但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可是还在逍遥自在呢。 段无缺急急忙忙的朝着易寒奔去,可是等他来到阵前时,他愣住了,因为他被大阵所挡,根本进入不了大阵。 咬了咬牙,胖子恶狠狠的说道,而就在下一秒,胖子的眼前突然间便是一亮。 当林轩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那种安全感只让雯雯觉得仿佛把自己全身都给包裹住了一样,在这一刻,雯雯只觉得哪怕天塌下来……也不会在怕了。 经过了这件事,她脸皮厚还能活,但圈子里面肯定是待不下去了。 乌善带着李卓站在所处这一空间最高的峰顶处,眺望着这一片空间。 此刻宋得海给人看起来的感觉,无比的可怜,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不少原本一脸愤怒的人当看到宋得海这个样子,都开始有些忍不住的心软了。 “他居然回来了。”素婉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神莫测,一时间无人能够猜到她内心之中真正的想法。 可贝朗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德国师是不可能得到任何有效补充的,更不可能有时间后撤缩编。他们从一开始就在和波军死扛,这两天以来都不可能有后撤的机会,因为,根本没有用来替换他们岗位的部队顶上来。 那确确实实是一只蝎子,但是要让普通人挣出来这只蝎子的品种的话,普通人估计有些困难,可是阿猜大师却很容易的就镇住了,因为他养的,蝎子,比普通人养的不知道要多好多倍,而且他见识过各种各样的蝎子。 二人入眼所见,只见江边已有近千人,达官贵人有,贩夫走卒也有。 大隋十八王各自为战,中央朝廷因为失去了隋帝,现在几乎形同虚设。 对着那个大傻说实话,然而那个大傻就是一句话也听不下去,她似乎接受不了这样的一个事实,自己的一个族人自己那么深爱的自己的一个族人就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死在了她的面前。 至于那盘东方瓷器,更是在古斯塔夫的办公室里放了超过5年。大家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古斯塔夫为陶瓷盘精心擦拭。 而现在,第一伞兵师还没参加过作战的最后一个伞兵营,也迎来了他们的第一次作战任务——夺取比利时境内运河上的三座大桥。 屠虎联盟成立了,华山派有事先走了,嵩山派也走了,恒山剑派由于路途遥远留了一晚上,而衡山派则长期留了下来,等待衡山稳定之后再回衡山。 鬼知道他到底活了多少年了,在灵剑子那个时代青光仙君统治着一方区域宛如帝王一般的存在,不,帝王也未必有他那等地位。 第115章 子房兄,你说,我能不能做着天下的皇帝呢?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虽是无法反驳,但这也让杨熊陷入到了深深的犹豫之中。 到底是投降,还是不投降?其实眼前的这个不要命的老先生说的也对,现在的大秦,已经不是始皇帝在时的大秦,若是继续坚守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郦食其望着陷入犹豫的杨熊,瞥了瞥嘴,难道自己还说的不够多吗? “杨熊将军,要不我使用一下身后之 一时之间叶雪芙有点懵圈了,这时候陈鱼跃也向这边走来了,叶雪芙想拦住陈鱼跃却没办法阻拦了,因为母亲也跟着陈鱼跃走了过来。 话说苏老三无视苏婷婷的羞辱,一门心思要拜肖尧为师,要学那泥鳅路数。肖尧根本就懒的搭理他。但在苏婷婷一番对他数落之后,肖尧有点心动了。 终于,谈判专家赶到了,专家三十岁左右,西装革履的非常精神,刚到现场就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人未见,声先到。张队长的大嗓门和那抑制不住的笑声,老远就传进肖尧的耳朵里。看来肖尧没来之前,还真把这个队长给急坏了。 那边喏喏应了,段佳泽把电话给挂了,也有点奇怪怎么会找不到白素贞,白素贞最近的工作重心可都在看病上了,反正暴风雪蟒偶尔动弹一下也够唬人了。 静儿对菜单上的字,很多都不认识,她就看着菜单的照片,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的点了一大堆。乐得大家笑个不停。 叶贝贝的心思不知道在这时轮转了几番,除了激动,整颗心还停不住的颤抖和慌张,江越舟怎么会在这里,他看见自己和肖里会是什么样子? 说到这儿,杨树华终于停下来喝了一口茶,似乎也是在给其他人留下思考的时间。 “因为发现的及时,暂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我刚给许先生吊了瓶,休息一个礼拜,再好好吃药,应该就会恢复的。”医生朝着辛迪解释道。 “说!把解除方法一并说了。”苏皓喑哑着嗓音,活像一匹眼冒绿光的饿狼。 城主既然做出承诺,黑蟒妖皇自然不会客气,一天的时间就集结了三成最强战力,而后,在黑白双剑两大高手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从玄灵秘境出来,一直沿着山脉出了城。 在这星空之上的数亿颗星辰,也完全抵挡不住如此强大力量的波及,悉数破碎。 周围那些人惊呼连连,一些仙子更是双眼放光,不停的朝着前方冲去,想要来到苏辰身边。 一路走来就没看到几个青壮年下地耕作的,再加上这里是制作和贩卖神仙膏的地方,大致可以推断出,整个村子的青壮年都在参与此事。 要知道,知道要打骂,惩罚的时候,等待惩罚的时间是最折磨人的,四人的衣衫湿漉漉的,被晚风一吹,欧阳静娇弱的身子骨瑟瑟发抖,一半是冷,一半是害怕。 不过,人族修士虽然没能做到肉身成圣,但也有人发明过一种武器,可以藏匿在人的肉身之内,依靠吸收人体内的能量存活,释放这些能量就相当于把人体当作武器了,这样,就等于是肉身成圣了。 算命先生手中的聚魂盏险些脱手,他没有试图强行驱使这些鬼物,他很清楚,没用的。 听到这里的村长,突然之间确实有些震惊住了,便连忙将目光落在了萧峰身上,对其作出解释说道。 一时间,整个华夏国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在了还正在接受抢救的楚乘身上。 第116章 张良:主公,我是韩国人!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主公能有如此远谋,子房真是感到有些意外啊。”张良说,他原本想的是灭了暴秦之后,让这七国各自回各自的领地,然后继续维护这天下的太平。 “所以子房你愿意来到我的军帐下办事情吗?”刘邦问。 “主公,恐怕......如今韩王的根基未稳,还需要我去......”张良的语气略微有些停顿,听起来似乎 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星罗,对现在的秦羽来说,布局对付其他十二古帝,才是正途,以免身份暴露,让得他们联手。 原本还在观望状的其他人,听他说的有理有据,再说以火炼谷是一盟三堡下的第一大派地位来看,也不会造谣生事,终于开始有人附和。 “主人,我!”他话未说完,只觉得胸口血气上涌,一阵翻腾。他连忙双脚跪地朝着天边一处恭敬地低下头去。 呜!李言张开大口,一下将那尊暴退的大能吞了下去,只听嘴中传出一阵阵咔嚓咔嚓的爆响,一尊中期大能转眼间就被李言吞噬。 可怜的暗神毒狂他恐怕到死也没有明白,自己化成成千上百万的毒虫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存活下来,在齐天大圣孙悟空金箍棒的轰击之下,妖气火焰燃烧之中彻底的灰飞烟灭。 “行,我没有问题,还有一点就是做木工活的工具在家里,没有带来。”闻老伯说道。 杀阡陌紧咬着牙关,死死抵住了巨龙的攻击,但他此刻也不好受,嘴角留下了鲜血,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周家族的周管家和其他的各大家族的族长们看着铁家商队走上了火焰山,一个个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无论是那位血魔,还是姜族那对兄妹,可都不是寻常的存在。 秦羽纵然有着五十五倍的神体修炼速度,但短时间内,也无法将这些天地灵气吸收。 赵磊本来一匕首是刺向亚尔丽塔的咽喉的,结果半路刺在了被亚尔丽塔拿起啃咬的嫩滑果实上,“嗤啦”一下划拉下半颗果实来。 如果让孙淼知道杨蛟身上有这么一件重宝,非得气的吐血而死不可。 “怎么会这样?”沃尔夫冯黑尔多夫紧紧把孩子拦在怀里,四周的黑暗以及不明的未来让他害怕。 看到许愿又一次扬起的笑容,程锦提起的心放了下去。他知道他那五百元钱没有白许,许愿是一定会留在安城的了。 洪荒天尊怒吼,顷刻间,龙纹戒光芒大盛,八道龙纹浮现而出,洪荒老龙的虚影融入了里面。 永宁一愣,她没想到李琮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不由得轻叹了一声了,半晌无语。 “七哥——”皇后虽然早在王方翼跟在永宁身后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心中隐隐地有了感觉,可是当王方翼真的当着她的面,对永宁做出那样的表情,说出那样的话,她心里的那份尴尬、不满和不甘,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就在那一刻,听到她说这句话的那一刻,她的话对于程锦来说,比阳光还要温暖,而白茶花深处的她,也像一朵白色的茶花一样美丽芳洁。 “谢陛下……”永宁赶紧做出了一个万福的姿势,虽然是坐着的,但好歹是那么个意思。 被看的心里发毛,刘师傅人也冷静下来,余光偷偷打量着穆婉秋的神色。 山口一夫脸上横‘肉’抖动,猛地‘抽’刀,接着一脚踢出,汉子被踢飞几米,身子软软跌落地上。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第117章 项羽:先入关中者为王!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主公。” 在刘邦还没出发之前,张良就找了过来。 这几天,张良在生活方面的待遇,跟在韩王成身边的生活待遇高了简直不知道几个档次,他想起昔日在马厮之中,刘邦他们本身的待遇并不是这样的。 难不成是主公故意这样款待他的,好让他留下来? 他坐立不安,日思夜想,始终都不好妄下结论。 押他的人又不肯听他解释,一路上被绑的难受至极,还好先生在这边,证明了他的无辜。 他真的无比渴望自己能换回原来的身体,至少他可以不再用以室友的身份观看她与沈砚的恋爱过程,而是以一名异性的身份直接参与进去。 他站起身,微笑着朝江家车走去,没走两步,江家的车疾驰而去。 她挺着一个格外膨胀的大肚子,脸像是被长期浸泡在水里似的,浮肿得厉害,上面还长着醒目的红斑。 四周漆黑一片,身体迅速地下坠,巫秋秋来不及多想,突然就扑通一声落入了地底。 “你也是,一点防备心也没有。一个陌生人突然冒出来,也不知道叫服务员来赶走他。”封屹眉峰轻蹙,语气里也带了几分不满。 蓝安侧头,看着重新回来的阿景,见他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臂,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脸上表情怪异。 “大概还有一个月吧。毕竟需要提前预热,到时候不光是咱们城市的,其余城市的粉丝也会过来的。”江云歌说道。 一阵激战后,萧峰喂饱了芭芭拉与深田尤美两个佳人后,这才起身走到了客厅前。 当年,孙悟空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逃出之后,玉帝还主动派人请来如来佛祖,才有孙悟空被镇压五百年之事。 东汉王朝,原来还可以喘几口气的,甚至于给它时间,让曹操这一批人成长起来的话还可以回一波血。怎奈,一口气还没有回得上来,一口毒奶就来了,硬生生将东汉王朝毒了个够呛,差一点直接崩塌。 “孔德,听村主的,就去十字街头附近找。”村主攥着孔德胳膊道。 “巫前辈,多年不见,晚辈为您准备了一些鲜果和烤肉。”老朱将灵果和烤全羊拿出来摆好,招呼道。 叶晨坐在商场的沙发上,双手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处,仿佛在思考这什么东西。 随手把这黑石扔进须弥戒子里,姜预又查看了一番,无果,最后选择回去。 与此同时,王冲也已经寻找到了萧峰与张逸凡两人所隐藏的方位。 “不过……方逸,今日我请来的高手,足以将你打到地上趴着。”林远浩想到自己带来的那位威猛男子,唇角露出一缕森冷笑容。 而相应的,罗虚大陆的很多虚拟项圈持有者手中的灵石也花光了,夸张点可以说到了“乞丐”这个落魄等级,真的只能靠会员每个月的福利过日子了。 当总后首长接到这个消息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套完整的有色金属冶炼、开采以及勘探的设备到时此次,就连他所提出的援建一个钢铁研究所,也得到了苏联方面的同意。 柏毅并不知道宋天明还有一份大礼送给他,此时正举着望远镜,看着某处山岭上保存完好的H—19直升机,一脸的激动,他本想打只鸡回去尝尝鲜就心满意足了,却不成想来的却是一只金凤凰,这让柏毅如何不兴奋? 第118章 韩王成,我想与你借个人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你这都没事,那谁才算有事呢?”刘邦看着他,道。 就他这个样子,面无血色的,身上不受伤,才怪了。 正当刘邦想要跟他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的探子说韩王求见。 “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来了啊......”刘邦喃喃道:“我寻思着我也没派人过去请他啊,他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快,收拾一下, 而且这大冷的天,又兜头往他头上浇了一盆水,真要把他浇出个好歹来可咋办? 只不过王雪兰根本就不知道,那烦人的兄弟俩不再纠缠她的原因是李二龙而已,真不知道,如果她现在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话,那会不会就愿意面对她心里对李二龙的喜欢,和感情上的转变了呢? “怎么看?”秦奋结果托亚加的头发,有些惊奇,这根头发莫非还有不同之处? 山里人日子清苦,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去割点肉回来解解馋。 二楼有八个房间,有一间大主卧,当然是主人房;其它七间房子,李若离、韩清各占了一间;刘雯本来也有一间,但离开京城后,她把房子腾出来。 秦奋眯眼一看,只见那豹子浑身修长,在黄棕色的草丛之中匍匐前进,如果不是自己实现观察到的话,平常一扫,是根本不可能看到豹子的。 李二龙对自己的这两株人形何首乌可都是自信的很呢!他就不信了,这么两株好东西还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买家不成?所以说李二龙也不是非她李梅不可的。 如果是昨天,她会毫不犹豫的拒绝,但来时路上,孙不器已经劝诫过。 可是看她娘这个样子,若是自己不去说,估计她娘也会一直拖着,说不定拖到栓柱都要娶亲了,她娘都不会告诉那兄弟两人一声。 说着孙悟空直接将手伸入了怀中,把自己得到的十五颗是例子尽数吞入了腹中,因为人参果树失窃之事,镇元子对自己当初答应燃灯古佛请求之事追悔莫及。 棒棒糖好硬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身体下意识往后退缩出去好几大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虽然是“迎亲”,但是解峰也并没有放松警惕,他腰里揣着枪,每个佛兵的身上,也都背着长枪。 看到爷爷和华辰都在,子渝直接来到华辰身边,看着华辰说道:“阿辰,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府上?”华辰没有说话,而是一个眼神示意子渝听孟孙墨渊的话。 华辰用那刚被紫烟咬过的手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脸上——丢人丢大发了。 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前来挑战的人一个个全都迷失在了这珍珑棋局的迷幻之中,最后落得凄惨的下场。 因为BOSS有五雷轰顶,所以五雷轰顶的大致情况大家都已经有所猜测,玩家技能比不上BOSS技能的效果这其实也是在情理之中。 最这三大宫分部呈上来的重大事情,有三分之二以上说的都是异世之力,这让她十分苦恼。 华辰没有说话,只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他已经知道,和面前这个老者交流,点到即可,无需多言。很多事,两人都明白。 他看了看一边正在看热闹的玉云华,玉云华眼中满是欢喜之色,为自己儿子拥有这样一柄“神器”而高兴,丝毫不为那柄巨锤可惜,只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哈衣!”随着本田的一声本田一众手下的士兵不由得马上行动了起来。对于四周一带便是展开了搜查。 强壮的年轻人,他们见到了老人都在这么地拼命,他们身为年轻人,却躲在老人的身后又怎么行呢? 军旗立得直直地,好好地,飘扬在桅杆上,只要人抬头一望就到望见。 其实如果仅仅是这样,叶梵还是很难击中北条广利,因为对方可以通过预判提前做出反应。 “主人此刻在布道论佛礼,就算是我想叫,她也听不到。”被逼无奈的黑熊也只能说出了真情。 啸声刚落,突然四面八方千山万壑的妖兽同时仰首大叫,不舍的悲鸣!绵绵长音,也是骤然停顿。 当然,天道和天意的功法绝不是虚神以下的修炼者可以修炼的,也许在他们观念中,虚神以下的生命真的和蝼蚁没有多大的区别。 “那天机箭又是什么东西?另外刚刚为什么镜皇大人说教主可能是灵族?灵族不是灭绝了吗?”叶梵又问。 理想很丰满现实一向都非常的骨感,朴敏英的想法的确是很好,但是却很傻很天真,想要做好如果这么简单就能够做到的话,那很多人都要失业了。 好孤单!孤单到绝望的感觉,守望的决心却从未改变,这就是这位少年给自己的感觉。 俞梦蝶看得出来,就凭方七刚才毫无章法拼命似的举动,那和尚至少有三次机会可以一招就杀了他。 就连卫香香也贴心的送来许多物件,都是些她刚搬回来需要用到的东西。 吃兔头的过程,看着凶残,个中滋味只有食用的人自己知道。如果换了别家夫人,定然花容失色,强烈抗拒。可东平侯夫人却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只,学着顾夜的样子,吃得津津有味。 方正撇了撇嘴,原来这家伙是看上许芳了,难道他没看见她揍人是多么的暴力吗? 夜深了,也该休息了,秦舞躺到了床上,可是不管她怎么闭眼睛催眠自己,始终如法入睡,白天的一幕总是出现在她眼前,怎么都挥之不去。 其实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种人,只需要一眼,或者一句话,你就会发现,你们才是真正的一路人。 “百里师兄,你怎么在这?”顾夜很诧异,师兄不该在药厂,埋头制作新药吗?怎么有闲工夫来这儿凑热闹。 第119章 刘如意与韩如意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阁下何故以这般的眼神盯着我?”张良用着极为不友善的语气说。 “我很好奇,为何主公没有绑着你,反而绑着我。”韩信也不惯着它,用着极为不友善的语气说。 “哼!韩大将军,你可知,为何烈马需要驯马人反复的驯,才方可心服口服,而那种良马以及性格温顺的马,只需要一次就服服帖帖了?” 韩信微微 然而,他不拍倒还好,就是这么拍了几下,王轩龙身体一颤,往轩辕剑魂这边一怂,哇哇地一口✘✘吐在了轩辕剑魂的身上。 思妍对于淑妃阴阳怪气的声音也不在意,起身道:“既然如此,儿媳就去院中逛一逛。”说着甩帕走了。 驭动大型阵法所需要的不仅是庞大的能源,更要有毫无杂念的内心,所以在操控法阵的时候是绝不能分心,否则轻则施法中断,重则真气倒流,经脉尽断,爆心而亡。 倘若真的如这紫褂青蛙所说,醉仙楼中只收取客官的禀赋、气运与记忆,那他此行算是真正的骑虎难下了。 后方的高家护卫一惊,当下也是纷纷的追了出去,这一幕令得不少的强者惊呼,对于高家的护卫队,他们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可是令他们惊讶的是,竟然有人能够从他们的手中逃脱掉。 “就组建个码头管理办公室,交给三个老的去负责吧,同时告诉他们将所有收入用于码头扩建,要逐步达到能够停泊万吨巨轮的能力”陈宁说道。 孙长江毕竟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对于这样的打架受伤事件早已是司空见惯。即便近十几年从未有人敢动过自己一个手指头,但是为了师意,自己愿意咽下这口气。孙长江始终坚信,人间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一根四米左右高的石锥耸立而起,其上缭绕着密密麻麻的荆棘。那青水派修士的尸首,浑身被焚得如焦炭一般,石锥洞穿了其弱不禁风的身子,布满尖刺的荆棘则将他的身躯缠得密不透风。 白逸辰对此就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他才不需要那些东西呢!现在的他只想随便找一家武器商铺然后挑选几把他觉得还不错的武器。 这份记忆对他来说很重要,因为后来老师走了,一直是音乐陪伴着他。他没有亲人,可是他告诉自己,音乐就是自己的亲人。 感觉这个皇浦枫就是个无赖,疑惑比苏珺更加无赖的无赖。就如,抢了别人的食物,然后还给别人,说这是他给予你的,你以后还要偿还。当真是气死苏珺了。 “别扯了,你自己看看,接头的就在前面,走不了。”另一个胡须大汉说,然后两人一起往前面,果然有一个黑衬衫的青年,嘴里叼着根烟,站在一铁‘门’‘门’前。 车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我试图透过车窗看一眼许梦现在的样子,是否还是那样消瘦。 NG九鼎酒店,今天的九鼎酒店与往常不同,因为今天是他们的老板沈铜的订婚宴。 鄂越、果艮风、共信,再加鄂越的副将闻变赶来,四人席地而坐。 “明白。”沈铜将背包扔上车开车来到伏击区。将汽车伪装好后上山。 正当蓝羽随同伊凡前往北美执行任务的时候,盘踞在K国的丁振的老巢也是没那么平静。 这压在安琪拉身上也不是,起来的话又感觉有失面子,苏珺进退维谷了。 第120章 化敌为友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老兄,不能喝,不能喝啊!” 也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叔孙通的声音。 郦食其此时的酒杯已经凑到了嘴边,就差将酒送到嘴巴里了。 “不能喝?难不成仁兄你要喝?”郦食其瞧着一脸心急的叔孙通,问, “啊?这倒不是。”叔孙通连忙摆了摆手,若是加上这次,算是第三次了。 “你要是喝了 所以,曾经有不少魏狐狸的亲信在看见帮派里“拥魏之风”越吹越烈的时候,就劝魏狐狸取而代之,结果这些人全部都被魏狐狸亲手干掉。 这一下,不止杜陵和景蓝心中大惊,就是那些作伪证的弟子,一个个,也都吓得浑身颤抖。 “一千?!”这个情报晨星自然不知道,但是他完全可以在谈话后,通过自己的渠道查证,对方在这件事上撒谎是没有必要的。 下了大半天的雨,现在天空已经放晴了,天上只有朵朵白云自由自在的飘着。 【附近】聚沙成塔:刚才你们围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叫嚣呢?现在打不过这样说,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画面辣眼睛呢。 罗湛觉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觉得这丫头看自己的时候,像在看猎物呢? 东大陆的玩家可以花费10的金币坐船去到西大陆,可别忘了,他们到了之后就得安排好自己的食宿,西大陆的物价比东大陆的还要贵,总是住在酒楼,花费必定不少。 一旁的老夫人也默认着欧阳淼的行为,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继续替她夹菜,然后自顾自的用饭。 李清玉回去把她重新让于飞鹏找来的阴阳花粉拿出来,又让萝儿去要了一碗鸡汤,然后把花粉放进去,再端着鸡汤来到了蓝璟的院子。 就算财宝的事是假的,周富贵家的房子摆在那里,那么好的房子,能住个五六十年没问题,村里哪一家不想搬进去住?不开个高价,周富贵家的房子早就被村民们瓜分了。 而在前进了没有多远的距离,又是一道黑袍身影出现,他的身子耷拉着看起来有些让人很不舒服。 “咚”!声音闷闷地响着,但却如战鼓般的默默敲击着仇安钺的心房。 在我的记忆,袁山海似乎只有一千年的寿命,也是说,对于帝辛和黄天的战斗,他应该也只是听说,但是没想到的是,通过一个名字他联想到了这么多。 一开始,还有人拼命地攻击他,辱骂他。通过他的铁血杀戮之后,整个京城血流成河,百万民众颤栗不敢言。 君睿揉了揉自己还有些晕沉沉的脑袋,芸儿见状,过来扶住了他。 上一次我与众长老门主叫嚣,又被二师兄当众批斗,最后又被大长老传宗主旨意赦免的等等事情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黄三太爷一点都没有吃惊,还是把第三刀完整的劈了下来。劈在地上。 来是消极的,但有时候会给人以积极的效果,巴世伦头脑中因为有了宿命论的主宰,所以他并不感到怎样痛苦,反而就像一种义士迎接大限到来的那种胸怀,雄赳赳坦荡荡,从这点看他真是个爷们。 这就是慕九认识的凤云烟,狠辣有之,无情有之……而赵烨现在说所做的事情,毫无疑问是在触碰凤云烟的逆鳞。 现在想来,我刚刚的样子完全就像强盗一样!如果不是为了至亲至信的朋友,一般人会这样吗? 第121章 章邯:好!那我章邯,就给你一个太平盛世!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先生,为什么主公不屠城了?”韩信也没有去跟随张良,而是径直去了叔孙通身边,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诉了叔孙通。 “先生,这天下,难道不是我们这些将军打下来的吗?为何还需要民心?” 自从郦食其来了之后,叔孙通便与他形影不离了,就算是教导刘盈,也是带着他一块教导。 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先生,为什么主公不屠城了?”韩信也没有去跟随张良,而是径直去了叔孙通身边,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告诉了叔孙通。 “先生,这天下,难道不是我们这些将军打下来的吗?为何还需要民心?” 自从郦食其来了之后,叔孙通便与他形影不离了,就算是教导刘盈,也是带着他一块教导。 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中村神谷脸上的阴狠之色更重了,两只眼睛泛着淡淡的绿光,如同真的毒蛇睃子,杀机最为强烈。 他可是知道,皇上在瑶华宫的时候,心情很不好,好几次阴阳怪气的给夏皇后没脸。 那条肥鱼不过是锻骨境圆满的修为,他们可是出动了几十骑,已经团团把那条肥鱼给围住了,而且头目更是淬筋境后期修为,如果这样的阵容还拿不下眼前这条肥鱼,他们就可以一头撞死了。 果然,谢太后在听了夏皇后的解释后,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对此事表现出了几分不满。 萧婉词一听到秋果说完话,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幻听了,脸也不洗了,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秋果,等着她给自己讲一下,事情到底是怎么个一回事。 天穹氏,是每一代天穹部首领的封号,天穹部在云龙界已经传承极久的岁月,究竟传了多少任天穹氏,已经难以考究,可以确定的是,时间至少也是十万年以上。 看着这些骨骼,凌飞就能够感受到,他们都不是普通的神人,至少,里面有一些,实力是超过自己的。 鲁媛媛本来找到李强的那份喜悦,一下子变成了浓浓的委屈。看到李强朝着玩魔山里面走,说心里话,鲁媛媛是觉得有些害怕的。 有当红的天王明星,也有港岛排名前几的大富翁!就连一些贵族世家的老怪物,也都被炸出来了。 往常些年这四海龙族也有不服气想要反抗,哪一次不是被狠狠镇压而下,在他们觉来这一次四海龙族又是皮痒痒了,倒是要看看这次又能扑腾出多大的水花出来。 “居然敢把莱恩福尔特最重要的数据之一说是无关紧要。。。是出了什么事吗?”亚里莎有些狐疑的看着神色凝重不像在说谎的缇欧说。 身为当事人的星彩,也站到了甲板上,双拳紧握,手心中渗出了汗。 乞丐话音一落,他们几个用手唔住嘴巴,因为他们想笑,但是又不能笑出来,只能这样,明显感觉到真是可笑。 酒吧大门口脚步声响,几个警察走了进来,脸色严峻:“刚才谁报的警?”他们脸色很难看,沉声问道。 “雷泽昊,马海,你们不能这样,杀人要遭天谴,我不同意你们的做法。”彭远对着雷泽昊,他们反对道。 镰刀再次被轻巧的架开,玲借着势头又迅速往后跃了数步,魔力的反应疯狂的涌出。 不过,对付张亮自然不是他们所愿,所以绝对联手将实力强劲的阴后给拦下来。 苍云和苏慕容接连感受隐魄钗内的魂魄波动,但两兄弟并非鬼道高手,对魂魄的波动不甚了解,分不清这剩下的慕容苏一魄有何特殊。 随后,二芬来到解剖室内看了假虎豹,她也不认识假虎豹,对于真虎豹没死这消息吓的她魂不附体,心惊胆寒,虎豹没有死,她都不敢相信。 李慕然见对方仍然在那里呆呆的,便冷“哼”了一声,自己飞去召集门人去了。 第122章 和谈成功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武安侯,在司马欣的开导下,我确确实实看清楚了当前的局势,我愿意率领我的二十万秦军,前来投降于你。在您收到信的那一刻开始,我章邯,便已开始听从您的差遣。” “子房,韩信,这司马欣他在信中说,要听从我的命令,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怎么看?”刘邦的军帐中,刘邦歪七竖八的坐于上座,他一只手中抱着几个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明早七点半前写完,容我缓一缓.............................................................................................................----------------- 虽然圣安东尼奥马刺队还领先了10分,可是局势却是变得被动了起来。毕竟克利夫兰骑士队在比赛重新开始之后的表现,还是十分的让圣安东尼奥人感觉到忌惮的。 吐蕃人建造房屋,全是依山而筑,往往后面就是悬崖峭壁,这是有利于抵抗敌人背后攻击的方式,但敌人若从正面攻来,却往往陷入绝境。温逋奇大军一攻到楼下,俱都欢呼起来,楼上的大赞普无疑成了瓮中之鳖。 赵元俨没有挣扎,没有吼叫,一些都是他应得的,他也只不过做了自己觉得该做的。 “你好,艾克导演的大名我是早就听说了。”米拉礼貌的伸出手。 天玄无敌自已知道她是妖精的来历,早说着想要见见她本来面目的,她也答应了。如今这样,就觉得本体没法子面对他,连现在的她自己,都跟随着难以坦然起来。 当然,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玉皇大帝与王母娘娘这一手玩得够狠,也算得上在关键时刻给了西方致命一击,打得他们是头破血流,名声更是一落千丈。 毕竟还是受到了酒精的影响,一时间林鸿飞竟然忘记了自己手里的这块葱油饼被自己咬了几口……严格来说,这上面还沾着自己的口水。 可是好说歹说,梁丰只是不依,推让半天,老头虽外号寿翁,终究精力有限,渐渐疲惫不堪,脑子也转得慢了,只好答应下来。这才告辞而去。 若是她三个妈在,是断不敢把梁丰这种祸胎引进来的,叵耐大娘娘不愿住在深宫,怕自己一回来看到国事纷纭,又生技痒之心,于是成天东游西荡,才由得赵妙元壮胆跟哥哥开口,和梁丰对面谈判。 “你好,艾克先生,你手中的是我的资料。”凯特对眼前的艾克说道,一口地道的英国腔。 刘云峰迅速在心里做出分析,要么是秦家嫌弃罗谦太卑微,无法与秦家门当户对。要么就是这其中有隐情。 可灵柔没有真正出世时的一些感应,里面应该有不少恶灵,这会儿那些恶灵是不是还在?之前灵柔爷爷进入这里面为什么可以安全地离开,现在那么多的强者进入其中却没有人离开? 只是就在蒙奇想用这愤怒的咆哮宣泄心中的悲愤之时一声惨叫声却是从那屋内传出打断了蒙奇的情绪更是让得他脸色猛然一变。 孙汐的眉头挤在一起,好像要合在一起似的,牙齿更是咬的“吱吱”作响。 要是孤云知道血袍男生是为了模仿自己才如此狼狈,不堪,不知要做何感想。 唐虎承朝着自己身后的人指了指说,这还用我说什么吗,看看我身后的人,再看看你的人你够资格吗。 许多的大盗直接被围杀至死,哪怕是实力强大,一人之力也万万无法同数人、数十人合力相比。 他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吸宛如鲸吞海纳,周围的白云都被吸了过来。 蒋老说完就率先带着容老还有贾老及那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出现在他们跟前的金兴,一起来到了中间的那排横向的长椅后落座了。 第123章 望夷宫之变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赵高的眼神中流露着坚定的神色,他如今的模样,谁见了都会觉得他是一个大忠臣! 此番言语,将原本有些清醒的胡亥忽悠的一愣一愣。 “爱卿,您,您果真这样想?”胡亥激动地问。 “难不成,陛下您怀疑我有私心?”赵高皱了皱眉,露出了哭丧的脸。 “不,不是的,爱卿,朕怎么可能怀疑你包藏私心 血雪自然也是感觉到了惠斋的变化,遥想曾经闲适的惠斋,总是透着一股亲和的气息。如今却似变化无常的人心,只觉得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西西言语很冷,说完就走。 御不凡是最先接到公申灵儿逃走了的消息,他倒是不慌不急的朝着姬无倾所居住的方向去了。 关羽迷惑地眨了眨双眼,微微笑道:“这些我也曾听人说起,但与本将军有何干系?”。 又过了几十分钟,安多伦达人的进攻全面停止了。人类部队在静静等待着他们最后的结局。 “是死地还是生路,我们之后见分晓。”卡斯特罗示意关闭通讯,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他已经猜到了结局,这次估计要葬送于此了。 就这么过了好一会,杨锦欢才厌厌地甩开了她的手,又转身躺在了炕榻上,杨锦心就眼泪模糊地看着她又开始吞吐着烟圈。 凯旋之师回到京城大都,受到了大齐朝野上下空前一致的热烈欢迎。 很久没有摸到我这专业游戏鼠标了,很久没和兄弟们肆意的杀戮了,毕竟在游戏里我还是有很大威望的嘛,现实中找不到平衡感,游戏里我就得加倍找回来。 这话要是放在在前几天,颉柯斯利毫不质疑。可现在西瓯大败,如丧家之犬般退出中原,滚回老家。突厥势单力薄,如何能与气势正盛的高巍军抗衡? 白叶也没有在意,反正山下还有几箱牛肉味的罐头,到时候全般回去,那也值不少钱。 林峰继续忽视两根金丹和全身经络,这股能量正源源不断地涌现,魔术的推广才刚刚开始,而这股能量已经开始达到正常的高度。 “梭梭”的声音传来,魏煜心里有了数,用力向上一顶,洞口的掩盖的木板被魏煜推了开来,魏煜感受到了微弱的光亮。 在他的头顶上,大地的力量剧烈地震动着,最后,三只古老的大象出现了。 城楼上新建的一座座高耸的两丈箭楼,每座箭楼上站着好几名夜枭营的兵,脖子上都挂着七八倍的望远镜,可以看到几百步之外。 皇帝项燕然要是听到了这首枭雄诗,不知作何感想,估计要气的牙痒痒的,却依然拿淮南王没办法吧。 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是连义山给予她足够的信任,让她一个当时还是乙级资质的设计公司来承担所有的设计工作。 黎正英明白他的意思,从他的背上跃下,坐在了聂红鸾身后的地上。 她见到眼前有一片草的海洋,毛茸茸的十分可爱,就像动物身上的短毛一般整齐密集,忍不住便伸手去采摘仙草,没想到这仙草并不能采到,一旦触碰到,它便缩到沙子里去,再也找不出来。 那根大棒刚一经过,那只黑鸟所在的山就断成了两半,山的上部也不见了。 而此时,“轰!”的一连串巨响传来,凌厉霸道的剑气与各种武器碰撞在一起,波纹般的巨大爆炸力鸣起,震的四周众人纷纷堵上了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第124章 运筹帷幄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最终,赵高以庶人之葬礼,将胡亥草草地埋在了杜县南部的宜春苑中。 他原本是给了重金让下属去埋葬胡亥的半截身躯,只可惜,这些重金让下属们全部贪掉了。 登基时的胡亥,只有二十岁,而如今的他,也只有二十三岁...... ...... 赵府之中,赵高并未直接接见宁昌,让阎乐见了他。 当时的她对陆靖然也是极为不耻,可如今想来很多事情你听到的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来福把柴火和树棍拨开,露出挖的洞,正在大沟边上,洞口也高,向着阳,外头看着也亮堂。 “接下来的一场,东方寒对战本田河马。”第七个擂台的负责人朗声宣布。 云博听到此话大怒,就要发火,云月瑶却是直接出手,甩了几十张初阶各等级的符箓出去。 原先的陆靖然只觉得七皇子能够继承大统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是当他从庭生嘴里听说了俪贵妃做下的事儿,只觉得不耻,便是庭生这件事是俪贵妃做的,看似和七皇子并没有关系,可七皇子怎么会一点都不知情? 黑衣剑客利刃出鞘,斜举过头顶。他们站成两排,从门口一直到白色房屋的镂空大门。 盏茶的功夫,马车就到了镇上,此刻的吉乐镇城门大开,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看见,城门外那从方圆百里内赶来的车马都在排着队缓缓的朝着城门内驶进。 原本听到秦川呼喝时,锦绣就已经很是惊讶。再看见秦川那隐藏在市侩下的急切眼神,锦绣却是心中一凛,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当下朝着他眼神不断飘忽的方向望去,将村口的变化尽收眼底。 挑好衣服,她娘上院去家里作坊里拿了好些辣条、辣酱、山楂的糕点过来,都用油纸包好,一包包的放在包裹里。 倒是连氏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嘴里呢喃了半天,却是连个完整的句子都没有说出来。 “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你大哥是吗?”何景盛面无表情的发问。 令林洛霞没想到的是,她也突破了到了元婴期,这是陈天浪也没有料到的。 只见那道白色的身影一边矫健地在海边的乱石中跑酷,一边飞速朝着四人这里靠近,那白衣的下摆似乎很长,飘在背后不像是衣服下摆,倒像是披风。 待林洛豪用鼻子将这颗草上下闻了个遍之后,他突然张开大嘴含住草药,而那草药仿佛有灵性似的,化作一道光便钻进了林洛豪的肚子里。 渡起身,眸中流露出期待之色,现在越来越多迹象证明这里生活着多种古代精灵。 下一秒,何景盛一把从二大爷手里夺过苍蝇拍,毫不费力的直接折成了两半,扔到地上。 轰隆隆的声音夹杂着托塔斯王的嘶吼声乘着海风袭来,重重地撞击在这海岛上唯一的混凝土建筑物上,窗玻璃在窗框里哐哐哐地抖,眼看着要飞了。 薛宇随即便在公屏打出了这串字符,本来在操作部队的许永看完一愣,想了一下后随即打到。 但问题,好像没啥用,如果用于绑架的话,他现在不缺那么点钱了。 项阳的态度,反过来对于安腾也是一种安抚,让他的心情更加稳定。 如果能将这么两人给签约下来,程希相信,希影传媒的发展在未来一定是极好的。 第125章 臣以为,当立子婴为帝!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哥你不是赖给刘邦了吗?怎么又赖在你的头上了?”赵成突然想起了还有赵高,问,“而且杀害胡亥的那群人,是盗贼啊,不是哥啊!” “那我也登不了基,不是有子婴吗?”赵高瞥了瞥嘴,说。 “哥,只要那群饭桶们不说,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做上皇帝了。”赵成说。 “嗯,也有道理。”赵高的表情微微动容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疲不能兴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一觉下来,终于感觉好一点,那种无法按捺的兴奋消退下去。 即便是如此,王晨一行人也是经过了三天的时间,才将那道断龙石弄开,顺着一条同样布满了尸骸的一条地下通道,然后来到那一处被峭壁环绕的平地! 王晨率一百多乡勇击溃这一路黄巾偏师,重新夺回刚刚失陷的县城。 此时的正德皇帝心里已经疑云丛生,他已经觉得这收义子之事大有蹊跷之处。但是这时的夏皇后却仍然心有不甘,毕竟她已经答应了娘家。 岂不是说,远古贤王秘藏,存在的所有机缘传承,都是逃不过自己的法眼了。 “三尊无上神座的力量,齐齐施展,攻向了目标。”这一刻,彼岸之境第七阶梯,天罡九变巅峰巨头,也要退避三舍,不敢争锋。 杨丽丽是进化人使用的都是元素能量,为了不让她拖后腿,就是保险点众人将之前陆玄分给他们的一些魔法符咒全都交给了他们,尤其是闪电二人身上的防御魔法,陆玄闭关之间也留给了邹琴一些魔法符咒让她来帮着保管。 正德皇帝要御驾亲征的消息所到之处,气氛立即就被点燃了,一个个的都变得脸红脖子粗,皇上怎么能御驾亲征?怎么能让皇上御驾亲征? 此时,四气天元丹的丹效,已然过去,苍穹剑主的气息,虚浮之极,那握剑的手掌,都是轻轻颤抖。 想要把娱乐圈发展到其他世界去,就先要把宇宙给放出来,让宇宙融入洪荒世界之中,而且听了杨眉老祖的话,元会劫难竟然是外世界的人入侵? 不但是城里城外,连鬼子的据点和检查站里的鬼子也没有躲得过,大部分的鬼子都中了招。 众人万万没想到,这巨狼居然会逃跑,雷霆风暴的有效范围虽然很大,可是准备时间太长,这巨狼的速度又十分的惊人,在这样下去可就功亏一篑了。 于雷兴奋得不行,趴在滑翔翼的横杆上哇哇大叫着,释放着他的兴奋的心情。 “我还以为你铁定去前线……”最近知道墨紫和墨琉璃之事的张顺道。 谁知自己筑基不稳,就连御气都是半截子,没一会儿就落下三哥哥好远,还被这法阵所伤。 “你笑起来真好看。”但随即,方才那个好听却讨人厌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几人晃了骰子,章风看都没看,就一脸莫名的和几个妹纸分到了一队。 陈暮云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察觉到他的异样,心兰连忙回过身,跑来为他治疗。 穿过这层到了第五层可就傻眼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耳边清晰可辨“咕噜噜”得水声,就像是一口烧开水的大锅架在前方烧着,蒸汽四溢。 “有意思,手臂竟然能够如此灵活!”看到玄月的手臂竟然能够如此只作为,鹰目惊讶的说道。 能坐在这儿的,之前就算是对手,也都知根知底。所以也没谁会偷奸耍滑,有人出美金,都用沙金作为抵了自己的出资。 第126章 形势严峻的秦王宫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章邯对刘邦的钦佩之情更加重了几分。 ...... “什么?主公,赵高他的信里什么意思?要让我们打过去?”张良皱了皱眉。 “嗯,是啊,他说要我们打过去。”刘邦将赵高的信递给了张良,说。 张良接过刘邦手中的信,将他把信读完的时候,瞬间明白了:“主公,看赵高的意思,他好像没有当上秦 虞长明冷冷地看着他们。久久没有说话。所有被他目光扫过的人全都心虚地低下头去。 “我亦不想,可我父亲态度坚决,我求已然求过了”林云生低着头,面上颇为惭愧。 周楚被这句话打败了,他很干脆的竹筒倒豆子了,把苏法昭的事情说的很明白。 廖秀章忍不住露出个满足的笑容来,只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了遗憾。 点了点头,木惜梅跟在了九阿哥的身后,走了几步却发现九福晋并没有跟上来,回头望去,只见她一脸的委屈以及不甘。 奶娘闻言愣了一会,又十分高兴地松了手,这培养感情的事她乐见其成。 “吱吱吱!”吱吱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喊了一句跟上就往前跑去。 陆清漪说罢继续往前走,二人进了三桥街, 远远地便瞧见了声乐坊。 出府吗?不失为一个好提议,只是她不想出去,不想让自己的属下看到自己无精打采的模样,同时也不想见到易跃风或者他的手下,她知道,只要自己踏出这个府门,便会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 “禀府主,确有冰蟾壶,就在林翔交代之地。”专护弟子说着,将冰蟾壶呈上。玉壶流转,似有银霜素裹,盈盈玉泽不似凡物。 “这是天赐机缘,我一定要把握住!”韩冬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修炼。 “很简单,和普通的飞扫帚一样,骑在上面两脚一蹬就能飞起来。”乔治道。 有这时间,还不如先去乾元大陆获得生死境皇者‘拓天’的传承,努力修炼。 看着许芝凌,周冥曦自知理亏,扇扇一笑,道:“你没事吧!”许芝凌瞪了周冥曦一眼,不理会她。 两人刚来到镇前,便见到三四十名壮实的农夫从镇子里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这些人手里拿着镰刀、锄头、钉钯、铁镐、柴刀等农具,看这模样,像是要去战斗一样。 场中,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没有人说话,仿佛空气都是凝固的,而李青萝紧盯着黄灵儿,所有人则紧盯着李青萝。 身边人的建议很不错,大树那边全是阴凉地方。闻言,陈爱国点点头。 但当初冥河圣尊有一位天赋异禀的弟子,一直期望着能够推衍、创造出一门无量神通,能够成为圣灵。 3太子紧紧的盯着李哲,一种与生俱来的忌惮感,油然而生,他虽看不出李哲的恶意,但是却因内心的紧张而顾忌起来。 猩红雷霆很强,但是,银发男子掌控的雷霆多,质量比不上,却可以用数量撑住。 所以很多人,明知道这个官有问题,也要向他伸出援手,去“护”他。 因此,当波比刚才看到盖伦释放浓郁的青铜色光泽的时候,才会有此疑问。 “章总,林玲玲听说你今天要来,晚上在酒店备了酒席请你吃饭。”杨博开车本来有些紧张,为了给自己放松心情,所以故意找一些话题。 “可你不是半圣了吗,距离圣人也仅有一步之遥,只要成圣不就可以穿越虚空,离开这个世界了吗?”林风怔怔问道。 第127章 赵高之死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五天后,斋宫。 赵高早早地就带着手底下的侍从在宗庙布置了,他今天也是早早的就来到了宗庙。 随后,大臣们也是匆匆的赶了过来。来的这些大臣们,早就已经不是五天前那些在子婴面前进言的大臣了,在子婴面前进言的大臣早就被赵高杀害了。 赵高就站在那里,望着台桌上嬴政和胡亥的灵位,赵高情不自禁地 一天的时间,高祖忙着准备出窍走阴用的物件儿,具体哪些物件儿都是些啥,高祖没让太爷知道。 在庄晨看来,如果她不答应,她这辈子怕是也没机会接触到秦九川了。 他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趴伏在地上,眼睛紧闭,跟睡着了似得。 跛脚道人话音没落,就已经迟了,三狗子一巴掌没打在我太爷脸上,反而被我太爷抓住手腕,“咔吧”一声,手腕瞬间被拧折了。 但是陆压怎么也不会想到,苏毅是重生过来的,所以才会认识他。 酒足饭饱,几人沿着马路往回走,这里的通电情况很好,街边路灯大概七八米就有一对,将路面照的通亮。 那名傲立空中、俯视蝼蚁的金丹初期修士,还未做出如何反应,便被虚幻长剑从头到脚,一化而下。 就算他这一次不顾生死去救无双,但却也是阿右叛变在先,是他的身边心腹,将她置于了险境。 是唐炜,唐炜来了!唐炜身上的气息真的很好闻,有股淡淡的雪松子的气息,仰起头,看了唐炜一眼。 白血病人可以偶尔吃一点点海鲜,烤肉店内也有清淡款的,水煮原香。 尤其是这些妖精个个美如天仙,平日里难得一见,如今能享受一把,就算战死也值了。 前段时间,她去市里见过她哥哥,那是他们兄妹最后一次见面,临走时,她哥哥在她车子后备箱放了东西。 每天在家打游戏,偶尔出门打个零工,帮人要债或者倒卖演唱会门票之类的。 见她到来,众人如抓住了主心骨一样,情绪顿时稳定了下来,齐齐躬身一礼。 “张大人,能否再找些食盐过来,我有用。”季子璃对张祥说道,这落后的古代自然没有制冷剂,只能用食盐代替。 再加上我和她的关系,导致很多人不好意思说重话,所以才会让助理来问问我的意思。 没人比他了解叶建明的情况,现在的叶建明只是情绪激动,但却没真的危及到自己的性命。 史峦身上腾起一道青光,钟琪身上腾起一道红光,二人眼神交汇到一处,会心一笑,满是蜜意柔情,而那青光二色光芒也随之融合在了一起,再不分你我。 好不容易,一堆口供对下来,众人才终于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一头乌龙。 再次回到了环状城市里,此时是夜晚,烧烤店一如既往的生意很好,兰若曦他们在忙活着,我微笑着打算走进去。 张军辉壮着胆子凑到那人头骷髅凑了过去,他这时才看到,原来那人头并不是长在象牙上,而是从象牙里面钻出来的。 黄明发嘶声力竭,声音尖锐,发疯般的叫了起来,而后砰的一声,兰寅把他按在了桌子上。 张凡不想跟这些喽啰身上消耗法力,当即就施展巡游魅影,向那道强大的气息迫近过去。 它还自制了竹排放在河上,这样的风景配上这样的东西自然十分有意境了。 第128章 运筹帷幄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院子里,一片金黄。院子周围摆满了花花草草,至于其他的大部分空间,则是种植了一些水稻。 水稻不是种在田里的,而是他们一个接一个长方形的青铜器具,她们将田里的泥巴倒进这器具里,装满了整个器具,然后在上面种满了水稻。 这主要是为了打仗才这么做的,方便携带。 这些都是刘邦的这些女人们所种的 祝宽说的正起劲突然长叹一声说道“只是,阵法虽强却只能在积雷山”。 同时也一定要将那个势力给连根拔起。将那束缚木家数千年的诅咒给一举轰破,同时也为这数千年来的木家子弟出一口恶气。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韩轲长了记性,先是仔细看了一下号码,发现是个外地的号码打来的,便接通了电话。 说完林亮担忧地朝城中黄家的位置看了一眼,只见那里已经有无数道人影在不断晃动,很明显是在搜寻着什么人。 “这不是王老板吗,今天找犬子有什么事吗?”木森挤出了一丝笑脸问道。 血光的庇护之中,梵空的眸子已经是通红,好似变成了血魔或是傀儡一般。 “哼,明天我就去拜访师祖。”狻猊部族在十二部族地位崇高,不像其他部族那么封闭,再各大城市都有往来,朝歌中也居住着一名狻猊部族出的金丹祖师,他倒要看看那个少年身上有什么奇遇。 枪杆与豹掌间的比拼,发出强烈的碰撞,二者的力量居然也是达到一个水平。 既然打算闯荡江湖,林枫当然做了一番了解,以前通天之道没有‘堵塞’,渡劫成仙的修士大有人在,渡劫成仙的修士都会将自己的传承留一份在玄青大陆中,其目的就是为了引导后人,这样下来,就有各种仙人洞府出现。 三个月之后就要开始接受挑战吗?其中势力稍差的李仁、李军二人已经开始担心自己的地方会被抢了,一副愁容不散。 此时的陨神海中心已经形成巨大的漩涡,海水疯狂转动,像是一个巨大的陀螺在海面疾驰,四周则是海浪涌荡,那冲出海面的水浪高达百米,像是一条条水龙呼啸冲天。 万界天朝边缘处神秘地带,深入此间千万里处,巍峨的宫殿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一切的样式都像极了天妖王庭的样子,而此时在大殿内部,魔神与妖圣刚刚吸收完血魂精华之后,器灵的声音也在此时恰当的响彻起来。 雨水滴落,于水面荡起圈圈涟漪,却混杂着不同的色彩,晕开来。 莫离和涂栖心中乱跳,周泰身上爆发出一阵强猛气息,给二人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我的人马已经撤完了,高兄若是想占领这里,就尽管占领,反正不久之后你就会放弃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不奉陪了!”说着,陈鲲打马便要离去。 可在黑云老鬼看来,云州大地上的这位封皇极高手,是完全有可能对灵州大地下手的,毕竟灵州与云州大地距离如此之近,这位封皇级高手完全可以直接坐镇灵州,将灵州当做是自己的老巢。 “上仙想来走累了,到我们那边喝点酒歇歇脚如何,我们簪花楼在天街上还是很有名气的。”板牙兄终于道明来意。 对于凶神类一族,梁天成一直都报以最强烈的杀心,不过在他心中却还有另一项隐忧,那就是异形岛之上,不知道何时逃出去的最终邪源六成功体。 秦胄见到路西法的笑容,就知道他的心理是怎么想的,却没有说话,同样笑了笑,手指张开,阴暗之杖出现在手上。 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散修公会,这段时间不止占据了白银有色商会的大多数地盘,同时大肆扩建仙人军,其规模就连另外八大势力都看得胆战心惊。 广场上空,此时风云变幻,有长生秘境的长老巨头在上面角力。更有仙道十门中的长老在太一门山上朝这里看笑话。 换了件从娘家带来的衣服,她磨磨蹭蹭的出了卧室的门,走到客厅,闻到食物的香气。 特警队长无言以对,他甚至都无颜面对自己的部下了,只见其他的特警都茫然地看着他,他却不敢和他部下的眼睛交汇。 “你没看新闻吗?我们是怕最近那里大概会被很多记者盯着,不太方便,想避开一些日子,等风波平静下来。”吴代真回答道。 因为,罗毅设计的这套衣服,十分适合用来进行舞蹈表演,所以,舞神教会也是以今后免费帮忙编舞为代价,将这套演出服的所有权拿下。 纵然如此,愿意留校的学生也不多,虽然富兰克林再三强调,留在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也是为李牧工作,但是大部分学生还是选择加入骏马集团,至于选择其他企业和纽约市政府的,对不起,一个都没有。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冷亦枫,我给你机会下车。”杨萧用目光指着车锁。 慕容和和御城一同接过了,看着那截然不同的三张照片,目光定住。 殷戈止看得一脸冷笑,就这么抱着胳膊靠在软垫上,看她能翻出个什么花来。 王玲突然踮起脚尖,趁男子不注意,轻轻地亲吻了一下男子的嘴唇。 梁宵虽然起了杀意,但仍然不想让这几个苍蝇般的人物污了自己的手,煞了此地的风景,影响了自己的食欲,所以才给鲁一晨等人留了一线生机。 他今天的打扮很华丽,右手上拿着一根改造成了手杖的魔杖,上面点缀了不少宝石,还镶了金丝,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昂贵得体的西装上别了一根红宝石胸针,手指上还戴了两枚祖母绿戒面的戒指。 第129章 张耳:我真的是见到鬼了啊!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嗯。”张良点了点头,刘邦如今说出来的问题,让他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要说抢匈奴的,却是,人家匈奴就是没有东西了才抢我们的,有东西他们还会过来抢? “哈哈,子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刘邦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这我还真是不知道啊,主公。”张良瞥了瞥嘴,说,他是真的不知道。 杀家打探这些消息,是有目的的,而且也是为了了解到这些东西后,制造出一场精密的计划,让柳家羞愧!让柳家在他们杀家面前低头。 此时,在比赛终点的尽头处,消防车,清障车,甚至是救护车辆全部严阵以待。 “现在,你心里还有陆正南吗?”他沙哑的在我耳边问道,魅惑人心。 只见,无数巨人狂热崇拜的看着虫洞,里面缓缓走出一道强大身影,高一百丈的身躯,充满了恐怖威压。 听崔斌这么一说,顿时几人了然,感觉这样真的可以说的通,但是令他们不解的是自己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呢? 但是这是一个游戏,他根本没办法用狠辣的手段致残其他人,迫使其停止动作。 风罗刹明知留下来是死,却不会撇下自己的两个弟弟,既然不能逃,他们停下了逃亡之路。 轩溪全身颤抖,还是喊住了自己的兄长,要是自己的兄长接住自己,恐怕会被自己连累,谁知道这深白的火焰有多少威力呢? 秦天戈手提大戟,嗡嗡颤动,手臂都感觉到一阵发麻,那股神秘古老的力量竟然将他震开了。 他双手在我身上开始游走,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手烫的几乎要把我点燃。直到他的手探进我衣内,我才彻底的清醒,一把推开了他。 “难道,难道这三鬼背后的邪派高手就是想借这三鬼之口,转诉给我们,这七窍玲珑心就在这双塔镇中”? 而太后,也不可能为了她一个惹怒了苏府三姑娘的宫婢和诺大苏府对着干,不管对错,肯定先处决了自己再说。 王栓子坐在那里轻轻咳嗽着,苍白的脸在热水的蒸腾下泛起一抹异样的潮红。 四府的招亲擂台,柠乐由衙役领着到街旁一处观景最好的茶楼时,侯玉也苏六爷国师也都在,唯有安正正苦逼的领着人在维持秩序。 而且也不知道华胜婆娘是有多久没刷墙角的那只尿桶,骚得不行,刺得杨若晴直想打喷嚏。 我那里肯信,涉水去到优子面前时,才发现洞壁边缘还有很多假山,要了远远看过去,假山和洞壁就像是一体的。 “呕……”刚刚被李子锋踹的呕吐的家伙,看到老大的样子,顿时又吐了,不过,这一次没有吐在老大的脸上,也没有在嘴里,跟没有在身上。 “你高了……”她伸出手比了比两人之间的差距,确实高了很多,十七岁后她就没怎么长个子,而他,明显又高出很多。 待得他们三人回来之时,侠尹王看到他们,顿时惊呆了,那位姑娘竟是位容貌长得很不错的姑娘,跟先前那位黑脸姑娘竟有着天壤之别。 “而且还让那个阴险狡猾的伽罗得了便宜!”骷髅将军还补上了一句。 不过现在陈二狗暂时不打算给白眼青狼找吃的,毕竟那熊天烈不知有没有追来,对于陈二狗来说,熊天烈现在已没有什么好可怕。 碍于顾印阳的气势,郭冉不能正大光明的看,但却可以偷偷摸摸的看。 第130章 赵王秦王降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正在章邯跟王离说话之际,此刻,在张耳的带领下,巨鹿城的城门缓缓地打开了。 张耳以及在场的将士们纷纷都穿上了缟素,张耳身后,将士们抬着一副棺椁,而棺椁中躺着的人,则是赵王赵歇。 赵歇如今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尽管天空中的阳光甚是耀眼。 “章......章将军,他这就没了?”王离望着眼前的 花九全神贯注操控晶针,以十成力道刺破吕萌萌的铜皮,短暂的帮她提升灵气运转速度和力道,让她能够勇往直前,利用手中重锤从洪水般的妖兽中逆流而上。 珑真现在有这变化,肯定是因为这一次的顿悟,得到了一些难以言明的好处。 而其余的地方,哪怕修炼环境也没有之前的那么好,但至少也没有暴跌。 晚上下班之后,夏时光又去了别墅。因为那边的厨具用品比夏时光现在租的房子这里齐全很多,虽说餐桌冰箱什么的都被顾琛上次换了新的,但还是比出租屋这边方便很多。 “喂喂喂,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尸体?”花巧巧一头雾水,来回扫视众人。 齐凡看到及时赶过来的李二狗,随即继续讲述道:“刚才你的回答非常正确!把我们的出路给封死的人,就是那个乌贼博士!他是一个很奇怪的家伙,我怀疑他这儿有病!”齐凡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眼前的店家根本不是一个中老年人,反而是一张清秀的脸,虽然不知抹了什么东西让皮肤略显蜡黄,却瞒不过柳无尘。 那一天,那个让她能力失灵的东西她不可能不在意,所以才会通过特殊渠道雇佣这个游荡在黑暗地带的家伙去调查。 这一日,风雨大作,此地所有的黑云和怒风都被集结到此,从山下望去只有满天的乌云和电花,尤其以青云山巅最为密集,那儿的天空像墨汁一般浓稠,道道闪电如成人手臂般粗细。 西门吹雪道:“你要我照顾她,我绝对好好照顾她,可是,你把我西门吹雪看成是什么人”? 木叶医院的病房里,漩涡玖辛奈一边帮波风水门换下手上的旧绷带,一边用很是惊喜的语气对着面前已经和自己定下了婚约的男人说道。 不得不说,张远霄还是被触动了,对于张远霄来说,乾元帝是一个好父亲。 她没有想到王爷会穿上这么一套华丽的锦袍,这样的他看起来真的很不同,她从来都不知道顾霆煜还会打扮,他以前可都是穿粗布麻衣。 张道陵看他态度如此诚恳,也是满心欢喜,却仍矜持着将范离扶住。 “那你呢?念念,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霍司宴突然望过去,充满认真的问道。 街道上的旗木卡卡西和旅店中的辉夜怜同时抬起头,看向了那颗突然出现在木叶正上方的尾兽玉,以及那只因为发射了尾兽玉而从隐身的状态下显形的巨大飞虫。 现在的大晋国,仅在系统认知上存在着,却连一座茅草屋都没有。 确实如林婉所说,是好吃的,牛肉软嫩鲜滑,用姜丝去掉了牛肉的腥味,同时牛肉的味道和胡椒粉也完美的融进了汤里。 张舒怡这时候,内心似乎确定了某件事情,她笑容怨毒,上前一步。 风怀安闻言,忙闭目盘膝而坐。风洛尘则是来到了他的身后,以双掌抵在了他的后心之上。澎湃的灵力,涌入了他的体内。而那生生造化丹的药力,亦是向着风怀安的丹田涌去。 第131章 入关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启禀主公,秦王来了。” 军帐之中,刘邦跟众兄弟们正把酒言欢,被这突如其来的禀告打断,军帐中顿时一片鸦雀无声。 这着实有点扫兴。 “嗯。”刘邦轻点了点头,才意识到原来喝酒不是正事,他将酒碗置于桌前,起身朝外走去。 兄弟们见状,也是纷纷放下了酒碗,以及手中正在啃的肉食,急忙往外 ----------------------------------------------------------------------- (读者老爷们明天再来吧,明天正好是周末,发现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想把最近写的改一改,尽量给一直订阅的读者老爷们一个好的交代吧。) ------- 元始听得老君呼啸,知道老君危险。元始心中大恨,道教三清修得盘古元神后,心意相通,这通天怎会不知道自己与老君二人命在旦夕?如何在这时候还不到来?难道真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与老君二人命丧此地么? 想到这里,邹立再次向后扫了一眼,他也不怕被蒋石发现:“在密境,只要不陷入这些人布下的阵法,他不怕他。 “那这里边谁清楚情况”?齐东强到是没追究一帮警察跑这里聚餐的事情,直接放过之后,问到了根本原因。 “好你个宋辉!说好的,那种玉液酒可一点也不能太少。至少一人三杯。”洪飞大笑道。 无敌走出几步,突然扭头过来说到:“图迦,你也过来。”图迦点点头,也不开口,就静静地走在无敌的身后,脸上的神色看不出是悲是喜。 “继续说。”姚本泽略微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赵政策的这个说法。 辽省反贪局的设立,相较那个时空也仅仅是提拼了一年的时间罢了。但其间的区别,却绝非是这一年时间的早晚。 “赵县长,您来了?”张淑珍看见赵政策这么风风火火地赶过来,很是惊讶。 北俱芦洲,暗星云败亡,准提圣人轻轻的抚摩着自己的胡子碴,这种微微的刺着手的感觉,相当的不错。准提道人自然知道。有许多强者在看着这附近,观看着这一战,但准提圣人不在乎。 尤一天坐着,无聊地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筷子玩着。周围是一片喧哗。 故而,花嫂满心感激与感动之后,也就依槿玺所言,大大方方地接受了槿玺的恩惠。收下了每个月二两银子的例钱。 “舅妈。”她几步进了屋子。看着宋三娘子挺直这脊背端坐桌前,虽然面色发白,但依旧撑着不哭。 “放!”二十弩弓对准着对方,一批批射去,只见弩弓所向之处,抵抗地敌兵纷纷惨叫,扑到在地,根本无法反抗,看的诸人是心中生寒,真不愧是国家镇压武林的第一利器,二流三流的人,根本无法正面抗衡。 “咳!没这回事!”弘时握拳掩唇,对于兰月如此直接的调侃,他委实有些无力。余光扫到嘴角有些抽搐的仓津,不由同情起他来。有个不怎么着调的妻子,可比自己辛苦多了。 可那苍猿年老通灵,知道自己即将丧命,全都是由红姑娘下的毒手,若不亲手弄死这个仇人,死了也闭不上眼,双目突然现出一抹凶光,也不理会肚破肠流的苦楚,又抱起一块岩石,再次对准晕倒在地的红姑娘砸了下来。 鹧鸪哨暗中点头,他也不管那雄鸡是否能懂人言,竟当众对它嘱咐了一翻,从金风寨山民家中的屠刀下救得这怒晴鸡出来,有什么本事都在今时今日施展出来,可别折了怒晴金鸡的威名,也别辜负了搬山道人的救命之恩。 鸡鱼味道真的不错,它本来就是属于海中味道很鲜美的一种鱼,就像是跟鸡一样的味道。现在因为生命之源的滋养,那鸡鱼的鲜美,已经难以让人用词语来形容。 第132章 战后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刘邦身边的兄弟们见状,尤其是樊哙这等将军,在听到刘邦这声命令之后,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女人们所躲的位置。 “出来,都给我出来。”樊哙轰赶着躲在里面的女人,在他将那个女人拽起来的时候,还不忘掐了一下那个女人的屁股。 其他的将军们也是如此,跟城外的盗贼没有什么区别。 很快,女人们被带到了大 紧接着,四道光芒从炮筒中射出,在炮身前面汇聚成一团光芒,光芒极为耀眼,竟让人不能直视。 一袭白色的斗篷将人包裹,看不清面目,但是兜帽的边缘,长长的黑发垂下,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江若涵脸涨红,气得无语。被他擦过的嘴唇仿佛都脏脏的,害得她不敢抿唇说话。 “行了,不要想太多,咱们还是想着怎么把淘宝网做起来吧。”段旭拍了拍自己几个室友的肩膀,把话题引到了众人关心的问题上来。 但是在平整光滑的表面下,洛基还是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每块巨型黑曜石板的里面,都有一道奇怪的纹理,这些纹理结合到了一起,就形成一个巨型的魔法回路。 催动元婴,可以吸收天地灵气自我补充,烘炉可以炼化仙晶,提供动力。 若是这孙尚香是一般人还好,周瑜可以提意见,但这孙尚香可不好惹,且孙权之母吴夫人对其宠爱有加,却不好摆布。 楚阳不再啰嗦,揉身而上,拳头上冒出了熊熊火焰,融化钢铁,焚烧万物,正是火之真元。 在这两月里,成云龙一直想要再向赵元请教,可惜对方一直没来,他又不敢主动打电话过去,怕惹烦了赵元,那就得不偿失了。 三人很激动,叫嚷的声音自然就大,结果就搞的整层楼的人都听见了。 几乎是第一眼见到杜变,她就很不喜欢,应该是属于八字不合吧,属于气场上的冲突。 “噗!”就跟表演似的,谭强喷出一口鲜血,其余三十几人也跟着纷纷吐血,气息萎靡下来,神色惊恐。 按照太医的话,秦淮这些日子根本不能下床,该是在床上好好躺着调养身子才是,可是秦淮听闻华蓁被秦贵妃的人带入宫中,便不管不顾的一定要进宫,一定要亲眼看到华蓁确认她无事才能放心。 但帝无极只是双手掐诀,从自己眉心取出一个火红色的烙印,就见帝辛眉心飞出一个类似的印记,然后被帝无极的烙印吞噬。 龙琊知道龙烈所指并非是相信这道圣旨真假,而是相信自己在掌握龙族大军之后,不会倒打一耙回来跟他争夺龙皇之位。 “步梵少侠,你看这些是我们道士平时经常用的法器,不知能不能入你的眼。”席任之指着那一堆八卦图,罗盘,还有符印对步梵说。 在基地中美帝分区内,几个正在谈话的金发碧眼美帝人也听见了这道消息,他们对视一眼,脸上露出骇然,然后跟华夏一样的反应,询问基地内其他人,还有调查这声音的来源。 另外这也预示着宁王和安化王无法再打着讨刘的幌子来欺骗天下人。如果在这个时候,他们还不投降,那他们就是真正的,天下人都看得见的乱臣贼子。 “不能。”苍术摇头,他又一次感觉到了那种无力的感觉,他的医术还是不够,不管他怎么努力,遇到这样的事情,所学还是不够用。 第133章 后宫不得摄政!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胡亥的宫内,刘邦自己也不知道在里面呆了多少天。吃的东西,都是下人们从外面端进来的,他几乎不踏出宫殿的门。 胡亥的皇宫,真的是太大太大了,纵然是有两世记忆的刘邦,也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宫殿。 他沉迷在一声接一声的‘大王’声中,如今的他暂时也舍不得出去了,并且将外面的事情遗忘的一干二净。 “别以为你在角落里我就看不到,你跟钟非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老实交代。”开会的时候,他的眼神时不时会飘到那边去看看,分明看到楠西与钟非交谈甚欢。 再次看着还拥着自己的一脸浅笑的容若,冷弥浅瞪圆了双眼再次打量了去,视线落在平滑的脖颈间,再游离在容若那略有起伏的胸前,眸间的疑虑又反复了起来。 那桌上比人头还高出许多的账本札记,一摞一摞的几乎占了玉石桌一大半的位置。 “君若听之,轮回易渡;君若弃之,苍天难护!”仿佛幽冥鬼音一般的声音从徐諻口中传出,伴随着一声声让人心神悸动的钟鸣在众人耳边响起。。 堂堂第一法师圣地,号称传奇法师的聚集地,更有当时第一大法师安东尼达斯的存在,结果毫无卵用,被瞬间破了城防,没有近战职业守护的法师,哪里打得过正规军团? 金云门弟子都忐忑不已,纷纷想着,门主不在,以他凌化之、陶明黄修为最高,如若他们用强,如之奈何? 刚才自己解决的那些家伙,只能算是开胃菜。然后接下来要对付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狠角色。 七寸是正是蛇类最大的弱点之一,秦明的剑罡从内而外地捅破了大蟒的蛇皮,顿时结果掉了这条大蟒,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看到天阴缩了缩脑袋,冷弥浅这才转过身认真的看起手里的信来。 二人吃菜喝酒,那机器人“钓叟”的厨艺十分了得,竟然如同伺候流水席一般,不断上菜上酒。 这时候,一名长得高大帅气,梳着大背头,戴着墨镜,一身华贵的男子走了过来。 原想着就眯一会,结果睡着了,而且还是被梦中老爹揪着耳朵疼得惊醒。起来才发现老爹倒是不在,而是自己睡觉姿势不好,硬生生地把耳朵顶到了床头柜的角上。 沈修挥手在瞬间打开一个时空涟漪,凉冰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 二贺负责终结,他捡起一块锋利的石头,先是将长虫的头砸扁,再剖开身子想寻找传说中的七寸和苦胆。 叶天没有说话,不过叶瑜却又说道,“我听说我未来的儿媳是被那里的黑帮给逼得,要不要我帮你把那个黑帮给铲除了,这样你的天谴就可以坐上h市的老大了”。 拥有心灵宝石的能力,沈修可以直接忽略语言的形态,理解和他交流的人的精神真正想要表达的东西,同理,也能让别人在一瞬间明白他所表达出来的意思。 地上两只奇异蟋蟀即将分出胜负,林忍冬正想暗中施展千青术辅助,就被笑眯眯的男人给拦住了。 没一会儿,一阵空间波动泛起,拥有穿梭时空虫洞能力的蔷薇出现,看了一眼蕾娜,然后又看了一眼沈修。 丝毫不在乎王子娟,风知白继续看戏,还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瓜子,休闲的递到嘴巴,吧唧吧唧的磕着。 慕容雨不敢耽搁,提着重剑瞬间飞奔出去,如同从洪荒年代降临的母暴龙,气势惊人。 那时所想的,就是除了支援一下魏国,应该还有着什么可以谋划一下,而如今中原之地,除了他这一方,还有魏国,那就剩下吴国了。 之所以那一刀那么强大,是因为天刹皇对刀道的理解已经达到了超乎寻常的地步。 无名早已变回原来的样子,每天都在海边烤鱼,还故意用扇子将香气扇向花九的方向。 领头的这个壮汉是金丹中期的修为,后面跟着的人都是金丹初期,别看此时都没吭声,面色正常,其实已经把李末给团团围住了。 等回到邕宁的时候,天色近晚,陈浩简单的吃了一顿,然后回转灵幻街。 怀中娇珏罗弱弱的声音传来令的君严的精神稍稍振了振,忍着疼痛道。 随后道老便被季无双给纠缠上了,一门门强大的功法武技不停的被夕灵骗了出来。 李末在镇上找到了一些客栈,开了两间客栈里最好的房间,又让掌柜的帮忙准备上好的吃食,一共也才花了一块中品灵石。 紫黑色出现在谢毕清的手掌之上,那样子看起来,怪异而且邪恶。只见谢碧清将手一挥,一道紫黑爪印已经成型,对着君严便是当头抓下。远处的风啸随时注意着君严的所在,发现紫黑爪印之后,急忙高声提醒君严道。 凌英龙也是惊诧,同时目光不由看向了狂雷道主,毕竟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么一号人物存在,心中有所惊疑。 强烈的愤怒和从未有过的挫败感以及被羞辱的不甘糅合成了一种不死不休的情感,格尔几乎是红着眼睛去追那个金发的家伙的。 而是这场古都盛典,同样是他天戮的成王仪式,唐锦已经不想等那么久了。 本来就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难道还要去验个尸,上个庭,又或者和金并解释一番么? 第134章 我项羽不屑于韩信之流为伍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阿父?”刘邦皱了皱眉头,“难道不是父王吗?” “是,父王。”刘盈恭恭敬敬地再道。 “嗯。”刘邦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上位,坐了下来。 原本萧何坐在上位,如今刘邦来了,萧何自然是把上位让了出来给刘邦。 刘邦拿起案台上萧何喝的水,给自己倒了一碗,待水下咽之后,望着众人,道:“ 只有武穆和郭超然知道。叶峰之所以沒被诅咒之力伤到。是因为叶峰拥有吞噬道种。 从她离开了四年,她就特别害怕分离,怕两人一旦分离,又是四年不能相见,她能忍受一个四年,再也承受不住另外一个四年。 魂‘玉’飞到祭台上。伸手抓住了金‘色’卷轴。尔后破空飞出了山谷。 南宫懿低喝一声,身子疾驰而去,冲到朱逸飞的面前,手臂张开,直取朱逸飞的面门。 长得这么好看,难道是电影明星吗?可那气度,一举手一投足,分明带着成功人士才有的风范,难道是某个公司的精英? 阿南和他大哥在酒店里发生的事,叶明蕊也简单地和她说了一些。 “您就是苍州御府的家主,风弦公子?!”管家万分惊讶地询问道。 他有些羡慕他,更希望那个能让玉芙蓉放心依靠的男子是自己,只可惜,怕是这一生,她都不会再相信自己了。 “停!”那高声叫喊打的起劲的当铺掌柜立刻大喊一声,上下打量了一眼南宫懿。 顾蕾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什么,猛地在听筒里朝着我吼了一声,我很有先见之明地把手机拿到了我不会被顾蕾的声音波及,但是依然能够听见她声音的位置上。 拉开窗帘,外面月儿明亮,远处的海滩上,不知道是谁在燃放着烟花。 河中的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决定深挖八卦,采访八卦的当事人。 郑潇月走入了帝行宫,一眼就看到被人簇拥着的陆棠棠,不过季言墨没有在陆棠棠身边。 车子穿梭在城市之中,夜紫菱不时侧过头,从后视镜里看向外面。 听到般若的话儿,冥肆的眉峰微微皱起,可是到底没有说出来什么话儿来。 毕竟,我并不是要伤害冥雪兽,更没有想过,要去伤害沁雪。我只是想请冥雪兽帮个忙,给我一滴它的眉心血罢了,只是一滴而已,并不会伤害到它的性命。 冒大夫看向仍旧蹙着眉头的林暖暖,并不信她,只往后又挪了几步。 马可波罗轻轻笑着,手敛好她的头发,却不忍心在她身上留下太过深刻的烙印。 云炽拖着阿幼萝往朵生家走去,一些看到她们神色带着异样的族人也好奇地跟着她们来到了朵生家。 那名紫发男子如妖族天神降世,肌肤如白玉一样晶莹,眸子似深渊一样可怕,偶尔会流动紫芒。 他的双眸,在夜色下好似也有光芒在流转,侠以武犯禁,恰逢天下动荡之时,或许,是该治理一番了。 【虽然对面的他并没有说出威胁的话,但如果自己不合作的话,想来是会被当做研究体给消耗掉的吧?!】丘比有了这种想法。 “断更了!!!推荐期居然断更?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这一刻,周飞飞觉的自己要窒息了。 好在,本源道伤虽重,但只要秦川不动用过于强横的力量,比如像这次过度激发三大天赋神通,若是再来一次,鬼知道会发生什么,彻底报废都说不定。 第135章 韩信胜,冒顿败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可是......”探子站在原地不动了,面色纠结地看着韩信。 “怎么了?”韩信皱了皱眉,感觉到其中可能存在着一些隐情。 “大将军,除了那逃跑的齐军和燕军,还有匈奴人在后头追赶!”探子面色惊慌地说了出来。 “什么?长城已经被攻破了?”韩信愣了愣,随即大声说道:“吩咐下去,让士兵们,把 我是无暇顾及胖子,因为有一条想偷袭九叔,我立马冲上去帮忙,先一蹬腿上去再一铲工兵铲加一刀进去,三两下把不明生物砍成两断。 不过鹤道人三个心涌出来更多的是疑惑还有戒备,不是担心眼前这几位,而是担心他们的来意。 有了此种良性的变化,云宇自是不再担虑此魂念身周的灰色云团越聚越大,闪电入体也越来越密集,间隔缩短。 老金半信半疑,看了看我,可我没继续理会他,只是从青铜棺上和青铜壁上抓了一把粘稠又恶心之极的浅绿声液体往身上充抺一番,然后抄刀就向洞底赶,一心只担心胖子等人的安危。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峰很是不解,难道说,这个药水,真的是起作用的? 更是没有见到之前步康河刻意提醒的妖兽蚁丝毫气息显露,但一向谨慎的云羽,还是将自身的魂力探测区域稳固在了数千里之广。 只听空中雷声响动,云层翻卷,天地气息肆虐无边,无限怨气覆盖古村。 由于世界被清理一遍,每个国家都是鼓励生育,建设城池,扩张领土。 夜神逸挂着微笑对黑羽姬说了声“谢谢”然后就面不改色,好像之前那个裸衣的人并不是他一样朝着洛基走了过去。 许潇和慕容嫣早就和这位佛门高僧见过面,当下也不敢怠慢,双双行了个礼,做足了晚辈面见长辈的姿态。 而且全身上下都干枯黑,甚至有一些身上还有伤,跑动的时候,从身上撕扯下来的皮肉一块一块地颠簸着,有些甚至连内脏和场子都往外掉。 慕容嫣之前和他们交过手,又从一众人的围攻中杀出来,虽然成功脱身了,但底牌已经暴露了不少,若是再次和这老头斗法,很可能不是对手。 而他的内心却满是悲伤,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赌注压在刘十八身上? 她剔透的眸子里闪动着期盼的光,真的很希望眼前这个少年答应她的要求,她不希望少年活得那么累。 为了确定不是天气气候的突然变化,夜神逸还假装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走回去去捡。 姜家主冷笑一声,一探手,显化出一只巨掌,朝着半空中那道身影抓去。 戴教授也激动了!虽然教授当了这么多年,可是因为在学校里说话直,不愿意随波逐流,得罪了领导,一直是郁郁不得志。 “轰~!轰~!”突然一连串剧烈的爆炸声接连不断的响起,爆炸产生的火光直冲天际,将半天天空都染成了火红色。 本来准备留到晚上的四个二合面馒头,他已经偷偷地吃了俩,不然的话下午他的胃早就遭罪了。 我撇撇嘴看向远方,格格看我这个样子也明白我心里不舒服,闭口不谈。 葛县令亲自下帖子,门意远心中有数,是为了官学的事情,作为县令更着急,相对于织绣比赛,办官学更是县令的政绩。 分别盘坐在大殿两侧,他们面前的红木桌上也摆满了各种美食佳肴。 第136章 冒顿败退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兄长,并非羽不信任你,虽说政治上的事情,羽不如你,但论这打仗的事情,兄长您的确不如我。”项羽面色黯淡地说,这件事,若是日后传来韩信打败仗的消息,恐怕已经成为他心头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了。 “兄弟,还是等捷报吧。”刘邦也是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现在不管自己怎么说,项羽就是不会相信韩信能够打败匈奴人 ------------------------------------------------------------------------------------------------------------------------ 这一章,我换了一种写法,所以写的很慢,也就写了两千字 杨乐凡斩钉截铁的答道:“说了没得商量就没得商量,咱跟中国一样负责任,要对我老婆负责任。”那摸样搞的正儿八经,那表情弄得一丝不苟,那语气如同官方发言似的。 “今天的事,我很不开心,看来,昨晚给你的教训还不深。”他声色俱厉,她胆战心惊。 慕芷菡的心更空了,而且楚彬轩不告诉他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更让她多了一份担忧和牵挂。 可是,没有。所以,阿凤完全把皇帝丢到了一旁去,在她的脑子里,皇帝和她并不是一路人。 “脸色这么差,又吵架了?”门刚打开,伊芙就笑着看着理拉德。 莱恩家是水城仅次于格兰特家的第二大魔法用品供应商,每年的春天末尾都会举办一次大型的宴会同时宣传自己的新产品,今年也不例外。 所以当韩二公子死的时候,人们在鲜血的刺激下,都忘了三皇子还在,不少人发出尖叫声转身就要走:是被韩二的死吓到了,还是被一身是血的韩皓吓到了,谁也说不清楚。 宇明听罢表情顿时一愣,他这才明白,李秀宁之所以会供述出李家的这些私密情况,乃是想借此表功,求自己饶了她的父亲和兄长。 丹尼和我在门口僵持了一会,我不知道他是不怕死,还是对理拉德的崇敬和信仰已经超出了一切,即使面对我的威胁,他也不曾让步。 完了!工作只怕要丢了,更别想梁嘉熙对她再有任何好感了,她战战兢兢地走进梁嘉熙办公室,一向温和的梁嘉熙脸色发白,眉头紧皱,盯着向他走来的柳若彤。 看着李二牛的背影,张超不禁笑了笑,那老头估计不是轮回者,不过,肯定也不会那么单纯。他也很好奇,李二牛他们能从那老头口中挖出些什么。 坐在院里面陪着萧千川聊天的是蔡婆婆,只不过现在的她情绪貌似有些激动,说出来的话音调无形中拔高不少,唾沫星子乱飞。 大西北的夜晚,摄氏十二度,风死命的吹,短袖短裤的男人在瑟瑟发抖,缩在车上也挡不住寒冷。 说着他用魔杖向空中一点,偌大一片区域内立刻成了禁飞区,无论是靠驭风、还是翅翼拍打、又或其他什么凡是,都无法继续在空中滞留。 于是当平丸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只能先回家,等第二天再去苍树红家汇报。 “二爷放心,我一定办到,您去忙您的吧。”老黄满脸谄笑的说道。 墙上的画正是他和楚玲玲两人合伙画出来的,细节部分由楚法邱、冬瓜做的补充,把整个明月神宫前后的景色都画了出来。 一干轮回者虽然还想再谈,但看看时间,也不好再拉着他,只各自回屋休息。 那一道剑光更加强横,一出现就搅得周围气流坍塌,仿佛虚空都在摇晃,非凡人之躯能够接住。 一道寒芒擦着脸划过,剑风刮破张超的脸庞,带出些血珠,不过,却堪堪避开了那一剑。 第137章 让兄长坐此位置,诸位可有异议?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这有酒,有何不好?”熊心不屑地说,他出身于贵族,生活于百姓之中,对于权力,他能争就争,不能争,只要能够保住自己享乐便是了。 放羊的生活实在是太苦了。 “楚王,你当然没事了,这秦王可是你的人,你就算在这里生活一辈子都会无事。” 熊心摇了摇头,没有搭理他,看向一旁的子婴,嘴角微微上扬 ---------------------------------------------------------------------------------------------------------------------------- 下班太晚了,身心疲惫,请假一天,明晚一起补。 ---------------------------------------------------------------------------------------------------------------------------- 下班太晚了,身心疲惫,明天早上起来补。 “我拿着玉兰……”寒来试图回想起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脑海一片空白。 众人视线所及,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地,遍布着沟壑、坑洞、巨大的碎石块,以及无数的妖兽骸骨。 蔚蓝的光在宇宙中一闪而逝,宛若流星般流逝在天际,樱一似有所感地抬起了头看向星空,光点璀璨密布与其上,像是玛瑙一样深邃。有风掠过,玫瑰花的香味跟夜风中的凉气一起覆盖在偌大的庭院里,淡淡地飘忽着。 “对了,后天龙灵儿开生日派过,你去吗?”林下帆手里拿着几枚万年灵果,喂到紫馨嘴里说。 此刻这种时候,还能跟在薛宁这位三皇子身边的军士,都是对薛宁绝对忠心的死士,支撑着这些人一路从北薛国的国都逃杀出来的动力便是保护薛宁。 “你把这么机密的事儿都告诉我了,不怕我泄露出去吗?”福威岔开话题问道。 黑影的身体,呈现的是半透明的状态。由此可以断定,黑影是一抹残魂。只是青玥暂时还未发现残魂的存在,虽然青玥也疑惑火羽和云栖的异常,可是现在不是深究的时机。 这个男子,是苍月圣宗主,身后二十万弟子和盟友们,他们出现在这里,是不想在苍月城里开战,而是想把他们斩杀在苍月城外面。 “有是有…但是…”杰夫斯嘟囔着,他没说出下半句来,爷爷那么一说,他也觉得心疼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一开口,我才发现我的嗓子有些干燥。这是不是证明,我在这里站了挺久?可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唯独霍羽一声不吭的沉入了木桶之中,尽管很疼,但是他却并未有吭过一声,眼睛睁得大大的,咬着牙死命坚持着。 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的大美人冲着方正魅惑一笑,来了个特别撩人又美感十足的摆手动作。 “修南,又…又怎么了?”李丽声音有些紧张的问道,看着自己的丈夫如此愤怒,难不成子弘又出什么事了? 晋王一想到日后要与牛羊相伴,顿时又委屈起来,他生在福窝窝里,哪里受过那样的苦楚。 可以说,阿米亚大陆人民还是很羡慕这种生活的。没有魔界这样的直接威胁,可以无忧无虑地享受生活。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光是那些美味的食物,就足以吸引无数的地球吃货和魔王决一生死。 她们再次异口同声的说出了对各自的评价,以至于但丁无奈的拍拍手打断她们。 长安城临近春闱,客栈贵得很,有钱都难以寻到一个合适地儿住,因此但凡沾亲带故的,有乡亲在的,都来投奔了。 但丁郁闷的对剑齿虎三人低吼一句,随后他直接颓废的蹲在了广场上,他伸手不断摩挲着腰边的黑檀木与白象牙,终于重重的问了一声。 等着许业明走了之后,江宁宁推着叶振的轮椅,发现叶振已经有了反应。“宁宁,你怎么会来?业明呢?”叶振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江宁宁,似乎有些反常,又看了看自己,竟然坐在轮椅上,瞬间就有一些震惊。 第138章 取国号为汉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远处,韩成的眼神始终盯着张良的脸庞,心里头在不停地滴着血。 “嗯,子房,你说的有理。”刘邦用手托着下巴,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既然如此,那诸位觉得,我们的国号取什么好呐!”刘邦说。 “就取国号为汉吧!”萧何站了出来,笑着说,“语日天汉,其称甚美呐!” “是啊,甚美!”萧何此 无独有偶,后面叶准又来过两三次,均被陆思雨以不同的借口打发掉了。 “什么?”袁的手指触摸到三碘化氮,一脸疑惑的看向志波老师。 周启仁以前也是不怎么在意穿着的人,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但被丁梅梅一打理,他才知道,人靠衣装马靠鞍,穿衣打扮也是门学问。 东雷震国的船只上响起了悲鸣的号角,在宽阔无边的东海海面久久回响。 努力转动一番脑袋,好不容易有个不错的想法冒出。他闻到了某些虫子散发的独特臭气,也就联想到了在街上遇见予辉的乞丐二叔。当时他做了什么,才成功忍耐了老乞丐周身的鱼腥气和腐烂的臭味?对,他成功钝化了神经。 南宫旭走过来,双手扶着韩涵的腰,将韩涵放在门前的置物台上。 “等三场结束后,让他们给你讲吧。”洛风起身拿着那五份试卷走了。 就在郭琦准备去洗澡的时候,胡琼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对于胡琼昨晚的表现,郭琦可以说是已经不满到了极点,昨晚的战斗要不是因为胡琼指挥失误,也不会损失六七百将士。 然而,白琏却已然不这么认为,他总觉这其中一定有其他的原因,但可悲的是,自己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手机是苏弥的,年翌琛担心吵醒熟睡的人,拿起手机往阳台走去。 “闭嘴。”奥莉薇亚完全不知道这个东西这个时候跳出来干什么。 然后就那样的放开了她,也没有再纠着逼她自招啥的,转身,大步迈向卫生间的门口。 这样一想,霍思宁心下顿时就有了底,也不怎么着急了,目光幽幽地看着底下的拍卖台,等待着第二件鸡首开始竞拍。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青灵,唐欣,红菱,丁一,梦青,还有吕岳等人,他们都是比较关心沐毅的。 看那副模样,似乎是韩梦儿的追求者,虽然韩梦儿并不是天羽灵院的学员,但是并不阻碍学员们看见她的美丽,还没有来几天呢,就已经有追求者了。 有去祝贺的,去打探消息的,去照顾秦氏的……就连一向对秦氏热络的大夫人都亲自去嘘寒问暖。 云香觉得自己安排的比较严密的,却不想还没有进十月,问题就在自己的身边发生了。 冲突过后,经浩大炽烈的雷光扫荡之后,周遭一片清明,一道身影傲立高空,眼眸冷冽若冷电,好似一尊神在俯瞰茫茫众生。 而迦南七都学院那边,也给出了想听魔医的手术课程就必须按课时收学费的要求。当然,为了能够学到魔医的那“手术”的独门技艺,所有医疗机构当即就应许。 荣冰来到夏子轩等人面前,笑着朝他们打招呼道,好似大家很熟的样子。 冰雪城深夜的街道显得特别空旷,两边的商店民居大门紧闭,我看了看天空,一颗像是月亮的卫星挂在天空,显得街道特别的亮,我的眉头皱了皱,不自然的看了看城墙方向。 第139章 何武,我要做皇帝了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我没想到,你们居然都愿意!”刘邦面露欣喜,伸手搭在了离他最近的韩成肩膀上,并看着所有人。 “是啊,汉王您帮我们每个人都帮了这么大的忙,区区小事,不足为挂。”韩成腆着脸,率先说,他很怀念当初在都城的日子,有美人,美酒,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哪像现在活得这么憋屈。 一旁的熊心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今天叶棠茵像是早已料到会有一番纠纷似的,一早就借故带着陆希承去了叶霏苓家里。 男人滚烫的唇到处点火,赵清染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面色也渐渐绯红。 这回鲲赤是真正的大骇起来,还没等完全隐入虚空,就感受到一只遮天蔽日的利爪抓了过来,原本就被骇破了胆,此刻完全没想过抵抗。 “地阶高级武技?你出手倒是挺大方。”火豹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 她的确是故意忽视过他所遭受的精神折磨,那时她觉得自己很苦,所以陆东庭的苦在她眼里不值一提,也无须再提。 也学习了知识,不再像以前一样跟人插着腰对骂,但是谁要想在她身上讨便宜,那就想多了。 赵清染曾经也跟着赵衡来过一两次,所以对这里并不陌生。她见纪惟言把她带到了这里,心中不免有几分疑惑。 瑶月在离开之前,还千嘱万嘱,甚至严重警告楚阳,如果还敢碰一下凤舞,后果自负。 这种事情越想越头疼,莫燃是有经验的,在意识到自己有点钻牛角尖之后,莫燃甩了甩头,强制自己别再想这种事了。 直到十几分钟之后,郑天祺才挖到了一块裂石,此时距离地面已经不知有多深了,反正他也不在乎这个,只要能找到裂石矿,怎么样都行。 江苓知的手指微微一僵,第一反应是,她已经看出她和男朋友之间的关系了? 虽然刚才有人提议,坚持在外围等待,最后这等宝物取出,让他们有了底气,决定放手一试。所有人都贴上符纸,借着灼热的气息,朝深处冲去。 茉莉的话似乎是暗示周围非常危险,连茉莉都不敢我去外面玩耍呢。 太傅马日磾亦密谓王允说道:“伯喈旷世逸才,若使续成汉史,诚为盛事。 “眼皮底下?”商挚寒感到疑惑,不自觉的重复起这句话。苏老爷子刚想开口解释,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胤禛已经有九个福晋了。富察绿菊居然病着,而且富察绿菊好像神志不清了,看来是病入膏肓了。 郑天祺听到王胜这么叫自己,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挥钳制止了想要继续说下去的王胜。随后爬到桌子上,用钳子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三个大字“郑天祺”。 但是三尾灵狐已经明确表示自己只是负责拦住了狮王,几乎所有的杀招都是那只灵兽打的,这下即便不相信,他们也知道了那只灵兽绝对不好惹。 苏西辞舔了一下唇角,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开来,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不仅仅是因为这人的性格不讨人喜欢,赵若雪讨厌他的深层原因是,这人支持的是另一支族系,而这支由她大伯掌控的族系处处与自己族系作对,那些不合理的要求也是由他们带头制定的。 “我们,以后不再是雷圣子了?”几尊心高气傲的雷圣子,嘴中呢喃自语,似乎很难以接受这一切。 刚刚冲上来的诸葛菲儿,一瞬间就被冲击波打飞出去,她瞪大了自己的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正在被雷电劈打的秦朗。 第140章 蒸汽提水机问世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微臣叩见陛下!”何武高兴地又要跪在地上,准备给刘邦行了一礼。他是真心为刘邦当上皇帝而感到兴奋,虽然从一开始,他没想到刘邦最终能够坐上帝位,他之所以跟着刘邦,是因为刘邦是一个很实用的人,跟着他,就好比跟着当年的大秦。 “唉哟都说了不必多礼。”刘邦还是将他扶了起来,但并没有用多少的力气,他挺享受 景蕴闻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行云流水地为洛娉妍斟了一盏色泽清亮,香气四溢的雨前龙井。 “惹事精,你还很诗意嘛,这里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凶险呀!”妖王说道。 不过,一来,他知道武松的底细,对武松这样一个从清河县乡下来的人,短时间内就飞黄腾达当了大官,而自己常年没有得到提拔,在官场郁郁不得志,心中本来就有一股不服之气,打骨子里瞧不起武松。 “那你想要游龙戏凤不成?我帮帮你,一脚将你踹下去,你便可以和她们戏耍一番了。”妖王说道。 “不必了,公孙公现在估计是逍遥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了。”苏夏说道。 “跑路吧!能跑一个是一个,总比都挂在这儿强!”柳枫消息道。 不管是洛妙姝想通了,还是相信了洛娉妍的话,亦或者是绝望放弃了。当然洛娉妍是不相信洛妙姝那样的人会绝望放弃的,她若绝望,只会做出更加疯狂不顾后果的事儿来。 “先让部队停止攻击,我去试试。”说完,黄炎化为流光,直插战场。 武松一表人才,身材高大,有些看热闹的人见到他自动地避让,因此,他带着潘金莲,很轻松就进入了中间场地边,把现场看得真真切切。 “这这这……这就是你所说的神仙?”星星父亲结结巴巴的说道。 注视着顾南舟离开后,苏晚呼了口气,她的神色很温柔,看起来好像心情很好,眉眼间还带着笑。 你跑去瞧了瞧,愕然发现,人家给金属棍子切割、铣槽、打磨,无需使用三台数控机床,更无需分步进行,而是在同一个平台上,一次性完成。 失去意识前,月遥忽然想起来,这次不会又变成阿飘和少年温奢玉打架吧? 叶大龄儿童每年的儿童节都会让自己重返童真,顺便和林可去嗨皮一天。 赫奇帕奇的寝室内,每一张床边都有铜制的取暖器,那暖洋洋的感觉,让陈潜钻进被窝后,就再也不想出来了。 集合了十三位圣人的力量还加上盘古大神的催动,竟然两斧子不足以劈砍混沌。 当时听到暮知意中毒的消息,他虽慌张,却也明白这件事不简单。 苏晚也不在意他淡漠的样子,她知道顾南舟就这个性子,再加上她跟顾南舟相处时间其实很少,每天能跟他说几句话,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难怪了,难怪历史上关羽明明应该早到江陵却在半路的汉津接到败逃的刘备,原来诸葛亮早就担心长途行军会被曹军的精骑追上,做了两手准备。 这份职责让击球手除了要有优秀的飞行技术外,还要有充足的体力。 结果发现方梦的房子正在重建,打了电话才知道,高腾搬回了自己家里。 他对江熠没有办法,又看着沐风受伤,现在还没醒来,一直在昏睡中。 沈瑜突然莫名其妙的问出这句话,江熠真是不明白,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吗,还是在装傻。 第141章 刘太公,刘邦与刘盈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好,那老爷子,儿子就先走了。”门外,果然如同刘太公害怕的那一般,刘邦准备打算走了。 “你这逆子,敢走一个试试!”刘太公拿起门缝里的一根棍子,说什么都要朝刘邦打过去。 只是还没走几步,刘太公便开始气喘吁吁了起来。 “哟,老爷子您方才不是说不让我来看您吗?” “谁让你不过来看我 听到这话,凌笑眉头皱的更紧,柳龙浩则是得意的哈哈大笑,还不忘挑衅的看了看凌笑,就差把“我就要恶心你,就是让你买不成房子”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在这个世界上最先进的城市中,他感受到了一种脱离魔法的真实感。 唐龙心里已经在盘算,他不是霍展强,而是霍展武,虽然两人长的一模一样,气质,演技在装的像,还是被唐龙一眼识破,唐龙看着霍展武,眼神里也透着让人很不舒服的目光。 张念祖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妈,那个……”他有句话要问,却似乎有些患得患失,一时无法说出口。 惊魂未定的躲在树梢后面,看着手里被自己放了满了坚果的人类。 “让大家久等了,实在是失礼了,招待不周……”过了一会,堀北未来才出来,很是歉意的鞠躬道歉。 “那你们要对辰辰做什么呢?如果你们想对她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同意。”冷若冰现在也有些知道,为何那天李白对她问出一些奇怪的话,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张亮在祝玉妍聚集剑气的时候,便已经知晓对方的打算,毕竟他也学会了搜心剑法,明白这门武功的特点。 玄道宗的功法玄道经主要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修法,以古幡秘术为主,另一部份是修术,以符箓为主,地球上的术门在上古之时,便是以修符箓为主。 看到深潜者的giao被切了,这种事情他们立马联想到了什么。 “我说!老黑你靠不靠谱了,这个地方我都来了3次了!”凌霄对着手上的纳兽珠说道。 火属性武者指尖燃烧起一点火焰,这些水只是普通的水,水团一瞬间就被蒸发开,混泽空间一阵扭曲已经无法维持,凌霄二人也随即被传送出去。 他对于叶白的剑有一股子的忌惮,她不知道十年后,论道大会上面自己能不能再次轮回一此,进入那不可知的境界,但她知道叶白的剑法,若是不能够制衡下去。 老大,真的不是我难伺候,是你起的名字也太侮辱人了。每一个都跟猪沾边,你让我怎么接受? 铁如云作为家主本就声威早著,此时大声以后立时先声夺人。本还在负隅顽抗的高手立时不敢再动,全都呆立当场。 叶白不敢轻视,走进几步,才看的清楚,竟然是一个长的鬼脸的猴子,此刻见到叶白撞破它的好事情,立马龇牙咧嘴,张牙舞爪。 无生剑诀剑意,禅悟透了,一部分,他需要借助筑基期时候的天人交汇,真真正正在无生剑诀加入一些专门属于他东西。 之后的时间里,李云尘一直坐在大雪中,领悟大道,追溯根本。道基被重新改造后,他对道的感悟有着更深的见解。 水在一旁用木碳已经煮沸,这墨紫砂制成的茶壶,摸上去手感舒适,与手上的肌肤接触感觉很温润。 纵然罗玉坤相信了邵珩编织的鬼话,相信陨煞背后就是秦家人之一,也不可能完全放心。 休息几天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读者老爷们,对不起了,最近公司加班,有时候晚上家都没回,直接睡公司了......不过,还请放心,最晚最晚在这周末会更新的。 最少一周一更,上不封顶,看公司的工作安排吧,放年假前这段时间太忙了,在此抱歉。 同时,也在此祝大家元旦节快乐!《乃公刘邦》休息几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2章 戚夫人想争储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在刘太公所在宫殿的不远处,刘盈老老实实趴在地上被刘邦用棍子打着。 “父皇,饶命,饶命啊!” “儿臣错了,儿臣知错了啊父皇!”刘盈脸上写满了委屈,撇着嘴,满口求饶。 刘邦其实用的力度并不是很大,刘盈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但是,刘盈心里头疼,太疼了,并且感觉今天刘邦这样对自己,明天,关 这世界上拥有蚩尤血脉的人一共有七千人之多,全部聚集在天灵骨塔内,一名外族人拥有蚩尤血脉是难以想象的事。 雅思琦对冰凝现在已经是深恶痛绝,因此不要说与冰凝有关,就是与风寄燕然有关的一切,她视同洪水猛兽,视同瘟疫一般,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沾染上半丁点儿的瓜葛。 本来是准备在家看的,为了不影响金夏妍的复习,姜浩然就和赵贤敬在外面看了。 “我要我自己做什么,你画张自画像,再送我。”牧霖听了顿时笑了出来,期待的看向她。 红光一闪,一道红色身影已经出现在大殿门口,此人一身绯红衣袍,手执羽扇,连带一头红发随风飘逸,举手投足尽是风情,不是骚包的花月了又是谁? 她越来越不困了,想起了自己和华云森,想起了和南笙过去的那些日子。 床位也变了方向,上面吊着一个花朵圆形的纱幔顶,紫色的纱幔自上而下垂下,浪漫的很。 刘廉在公司出尽风头,选中的影视项目从不亏钱让他获得了“神算子”的称号,同公司的杨子聪十分看不惯刘廉高傲冷漠的样子,于是耍了点手段诬陷刘廉私吞款项还让他选中的一部片子亏损严重。 这首诗不是霍沫教的,是曾经冰凝教过的,当时冰凝明确告诉她,这首诗讲述的是诗人在中秋之夜感怀而做,到了雪薇这里就什么都不认账了,看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 可正受着钻心碎骨剧痛的纳兰祈佑,哪里制止住自己剧疼到抽蓄不止的身体。 更何况这个城市还是自己曾经生活了35年的城市。这里到处都有自己熟悉的影子。 孩子们期待的眼神,看得出他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尹枫到底给他们带来什么神秘的礼物了。 他真的不敢想象,杨清月为了创业,付出的劳动量,竟然如此之大。 楚婵立即收了心思,拍了拍宋即玉的脸颊,男人眉头深皱,脸上的酡红也晕得更开,却迟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宋即玉的视线在对方手上一听,然后一点点往下,再度和楚婵的目光对上,就这样盯着她看,看似云淡风轻,中心又透着一点深。 当杨清月听完了,这些门面房的信息之后,她当即判断,等陕北甘泉矿区家属院的人,搬家到了礼泉矿区家属院之后,那些门口的门面房,必定大火。 穆靳原的自制力一向很好,可是每次一看到她,他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程二郎飞身出屋,一会儿就把冷静带了过来。梁浩毅一看到冷静就不淡定了,根本不用别人说,也不用其他的检查,只一眼,梁浩毅就确定他是哥哥的儿子。 庄娜只是占了一个装备的优势,但是却并没有把夏安朵怎么样,甚至连一点生命值都没有打掉。 冷烨一挥手,跟在身后的林云等人也纷纷亮出了兵器,拥着冷烨等人缓缓前进,但直到出了镇子也没有什么动静。 看看绛色天幕中密络银白的繁星,特里同转身面对她,幽幽地问了句。 配备多名副职,是有多名副职的作用。只要是每一名副职,都充分让他发挥作用,那就不是浪费。而且李子元一直在强调,这些副职一定要按照正职培训。绝对不能现在将他们定位为副职,就真的拿他们当副职使用。 “那只不过是将来罢了。”无茗就像一湖平静的湖水,任凭恋蝶如何咄咄逼人,眼里也没有半分涟漪。 尽管李子元不是很懂得这些,但也并非是一无所知。情报部门虽说是一条独立的线,可壶北县委也是有敌工部和情报系统的。刘雁来尽管从来没有和他谈过情报系统的事情,但是反特方面的东西还是和他说起过。 说他是中年男人,是因为他满面沧桑,眼角的鱼尾纹都已见好几条了。 悟空冷冷一笑,猛地一晃身形,转至那将军的身后,在他的屁股上轻轻一推,黑脸将军便又飞出两丈开外,摔了个仰面朝天。 当下,一曲恸动人心,令人不免惶恐而伤情的鬼乐从那瑶琴上阵阵传出。只见满堂考官宾客,一时间都被这乐律震住了,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眼下全团上下,就李子元手中有一支。就算是玩枪的老手,可这对一种全新的步枪,也总得熟悉一阵子吧。这位老班长自从调到自己部队,可从来都没有看他摸过枪。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他居然将这支枪玩的如此出神入化。 “这是……什么……”死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斥满他的心底。 德莫斯听出近侍明贬暗褒的别样赞扬,尽管受用,还是谦城地笑着摇了摇头。 第143章 萧何:什么,让天下所有人都参与进来?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双方的将士们,紧握着手中的长矛,他们双方对峙,随着一声令下,紧接而来的便是双方的厮杀声!”韩信挥舞着手臂,激情澎湃地说着。 “哎呀,师傅,在战场上厮杀固然好看,但,这般的场面,哪有美人跳舞好看?”刘如意撅着嘴,满不在乎地说。 “嗯?你一个几岁的孩子,怎么尽喜欢看些这样的东西?”韩信皱了 在和妖狼傲风修炼妖气的这几天,它也教会了我一些极为简单的幻术,我现在功力虽然只能让人产生一瞬间的幻听,可只要恰当使用一样可以让我转危为安。 我一听是青魔鬼王,心里也有了底,毕竟就连绝情都承认了青魔的实力。 我的眉头一皱,想了想,随后问竺沁凝,这家伙会不会是因为害怕,所以并不敢回家,在什么地方躲着的? “老年人”。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云雾之中。他到底是从何处得知的呢? 杜变的魔炮在强大也无济于事了,三万昆仑奴武士可以轻而易举灭掉四五十万的敌人,更何况杜变城内只有区区的十五万。 “没事,今夜静悄悄,社员们都要搂老婆睡觉了,没人来凑这个热闹看我们的篝火晚会,更没人来偷听,今晚我们可以在这里随便的吐露心扉。”孙乃正放松了警惕。 注:推荐票,兄弟们,拜求推荐票,我灌完咖啡再喝酒,继续写出更爽更刺激的剧情。 北武神一代人杰,在整个昆仑仙境也是备受瞩目的大人物,我不想他死的默默无闻。就直接说出了他的死讯。 “猴哥,你当初不是办的停薪留职吗?你钱赚的也差不多了,干脆回公司上班吧。我给你安排个好地方,做我的办公室主任。张邦昌没脸了回深圳下海去了,我那正缺个办公室主任呢。回来吧,猴哥。”八戒的主张。 可凤云烟呢?时光流逝而过,她的容貌,不见丝毫老去,反倒是在岁月的时间长河之下,承托得越加艳丽。 但看总体,他是出于一个亏损的,因为天地被混乱部落给弄得一团糟,让他感受到了天地的虚弱。 一个真正掌握权利的人是不需要四处奔波的,真正掌握权利的是脑,剑虽然锋利,却只是被挥舞。 不少人窃窃私语,他们自不敢明着说柳家,毕竟柳家也是九大家族之一。 因为是缺陷法门,后遗症非常大,所以顾北索性就改成了速成款,只要有炁,练习一段时间就可以正常使用,代价是副作用翻倍。 听着潘敏的解释,江屹煊脸上仍然带着些狐疑,且眼神中以有了些担心。 询问了一下自己的住所后,李维便带着亚德,以及他手下的士兵们离开了。 而在曦光时代被尘烬之脑结束后,聚集了大量施法者精英,拥有着绝迹之塔的各个势力,进行了联盟,从而使得薪火议会得以诞生。 这一切宋绵都没猜错。从时玥主动找他开始,他就动了心思。他告诉时玥他和宋绵一起出国的消息,就是为了让沈肆误会,宋绵是为了和他在一起,才打掉了孩子。 因为一旦天亮,人还没回来,领头人可能就出意外了,这是大家最不愿意想的事。 这足够将水搅浑了,而现场越乱,洛南就越有机会带着颜漱歆逃跑。 等到谢玉晴终于说了一声,“前面就到了,你停下吧!”的时候,赵子建的衬衫和毛衣,都已经完全湿透了。 第144章 戚夫人:看来还是有机会的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陛下,臣有一事不解。” “何事?” “臣不明白,什么是考试。” 刘邦皱了皱眉,考试一词啊......他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你要问他一个大概的意思,他倒是知道,可若准确的意思,他还真不知道。 “你可以暂时把它理解成一种选拔官员的制度吧。”刘邦说,“大秦选拔官员的制度,我们可以称 理仁看到这些善良的村民为恶人所欺,还不能找到伸冤的地方,这些彻底激怒了理仁。 “从医学的角度,我们更希望的是能够找到一种新的能量体代替你们这种特殊人类拥有的能量,用于医学临床治疗。而在这方面拥有这个能耐而且一定能够找出这种能量的非这老霍莫属。 “钥匙在茶几上,自己拿去,不过别弄坏了她,否则我跟你急。”巫马飘雪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回到别墅后,叶白没有再躺在姚雨馨的床上,而是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看着唐露露的粉嫩脸颊上挂着明显且开心的笑容,叶白也就放心了不少,他可以看出,唐露露已经从被绑架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毕竟那次绑架只是吓到了她,并未给她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薛浩,我看还是算了吧。这对有点太过了。”将军依然顾忌的说道。 来到一块还算隐蔽的地方,叶白先是点穴为林菲止血,然后用自己的功力为林菲疗伤。 到了会客大厅,两人分别坐下之后,下人上了茶水点心,夏龙不羁便又开始有些摁捺不住起来,目光不断的向门外望去,含笑跟他说什么他是一句也听不进去。 “这家伙力量这么强!疼死我了!”阿泰斯特恨得直咬牙,此刻真想上前痛打孙卓一顿,可是根据约定,阿泰斯特并不能这么做。 儒士不安的抬起头看向漫天乌云的天空,就见天空乌云开始慢慢变红,只有一会的功夫天上的云彻底变红了,一道闪电一声炸雷“哐哄!!!”。 牧元有些愣住,虽然他只是将杨雪的玄雨鞭击碎,可是并未彻底击败杨雪,为何杨雪竟然主动认输了? 未央巨妖尽管灵魂力强大,但是想要拥有太多奴印也不可能。很可能用在高家父子身上的,已经是他仅剩的两枚。 刘协玩了一招太极推手,反正,他也没有实权,这件事,不如干脆交给刘备自己来处理。 陆一琛跟她说的那些话,虽然她说的有些不理智,但是真的希望李静雯能有个好的结果。 可是,这些弟子中,没有一位能像牧元这般有着如此强大的修为,能够拥有跨阶挑战的能力。 “武道影之法则!这家伙,难不成可以将身体融入到对手的影子之中,然后再进行杀敌?”陈飞虎有些难以置信道。 然而就在此刻,突然徐不凡脚步一顿,缓缓看向了身前的一处峡谷。这一处峡谷徐不凡来过一次,并且还进入过。那一次,那就是与林峰等人分别之后。 “是的,高斯将军,我太兴奋了,他就是叶飞,我在他的脖子上看到过这个虎形的徽章的标记。”金莎兴奋之极的叫着说,想象着刚才看过的那神秘之极虎形徽章,真的是让她兴奋到极点。 陈到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先前肋骨的痛楚,背脊骨的痛楚,以及现在‘胸’膛的痛,堆积着一起爆发了出来,他竟是无法一跃而起。 第145章 逢场作戏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戚夫人跟刘如意在刘邦的寝宫里并没有长久地呆下去,在刘邦走了之后,戚夫人便拉着刘如意的小手走了。 刘如意如今也只不过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在跟着韩信出去了之后,他的脸也是变得有些粗糙了,他的耳朵上冻得通红。 先前在刘邦的宫殿中,戚夫人也是粗略地看了一下,没有细看,可如今,刘如意随着她回到了属 王氏集团公司市值不过才几百亿而已,这要是练个几十年还得了? 而后来,即使和夏琪分了手,可是烟抽得更少的习惯,却一直保留了下来。除非心情很是烦躁的时候,否则,他基本不会去抽。 黄安挑选了十二名丫鬟、两个嬷嬷服侍朱祁铭,获选的嬷嬷、丫鬟都是喜不自胜,此刻得意的神色仍浮现在她们脸上。 张亮感受到那股剑意后,心中莫名的有些激动,在他的气海中央,属于云阳祖师的那道剑意,竟是缓缓飞出,暂时融入了他的体内。 说完,他收起美人扇,从怀中取出一根玉笛吹奏起来,顿时,一道醉人的笛声响起。 一边是银甲、白马,一边是红衣红马,两道对比鲜明又色彩搭配的人影在雪浪上竞逐,似天公在此泼墨,描摹出一方灵动的风景。 “那,那,可否匀给我等使用?”宋大夫说道这里,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当初他对许宣有意见,还冷嘲热讽了。现在让他低头向许宣求药,宋大夫也有些不好意思。 天还没彻底亮的时候吴嫂就来了,带了两份早点,然后两口子就把张念祖赶回去补觉。 而至于她见到夏浩的时候,夏浩所说的那些话,夏琪没有告诉母亲,如果把夏浩那些自私自利的话全都说了,只怕母亲听了之后,会更加心寒,气出病来。 时辰已到,尚仪局尚仪宣布琴艺比试开始,吕夕瑶却未适时露面,皇后、常德公主不时举目望向门外,内心的焦急就写在脸上,而一旁的周妃暗中舒了口气。 于是,苍月剑圣血影举起,大呼一声:“剑七十二式!”这一招苍月剑圣曾在教授剑泉的时候说起过,这是苍月剑圣自创的剑法中最为强大的一种,但是他迄今为止还没有正面对战使用过,这是唯一的遗憾。 他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所以班家是他的眼中钉,胥固是他的肉中刺,这两个,他定是一个都不会放过。 然而他知道这是救命之恩,一跪换一命,划不划算,只有自己心中有秤。 缪可蒂满意的看着巧克力,又用各种奶油在巧克力上装饰后,便完成了。 或者,当然自己也可以在将来,战胜本尊之后,护住冯心怡,甚至击杀冯心怡的本尊,护持她这一缕分魂侵占她本尊的灵魂。 下一刻,黄项伸手,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是真的冰寒彻骨,还没来得及想通缘由,就感觉到自己的神魂一凉。 他们两人是一个二流仙宗的备受期望的天骄,都是在三十岁之前就进入了金丹期,这一次参加年选,是希望能够更进一步,即使对无双天尊的传承不抱希望,但也依旧想在年选中,多少得到一些好处。 反观梁浩,被一脚踩碎胸膛之后,洪虚渊都懒得补上仙元做致命一击了,因为伤成这样,再加上体内的混乱元力,这人已经绝对没命了。 他想起千年以前,自己年轻时,一人一剑,也曾经把当时东域成名已久的十剑修叫做老狗,更是斩杀过无数比自己年长的邪道。 话刚出口他便后悔了,自己可真是鬼迷了心窍,人家好好一姑娘,跟着妹子妹夫像什么话? 一次次剧烈的撞击声传来,震动大地的同时,也在震着所有人的心。 人影一闪,秦一白的本体却是在有所发现后,已经遁到了这处地下空间中,沿着昏暗的廊道向前找去。 经过赵越刚刚的介绍,他们送过来的酒,是他们餐厅专门从花旗国的一个酒庄订购的,双方签订了合约,国内只供应给他们的一款酒,其他地方很难得到。 而往往有本事突破这套标准时间程序的职场中人,要么平庸的让人可笑,要么嫉妒的令人敬佩。 屋里头,祖孙笑成一片,汤饼香气飘溢,卡在这时,门口忽然响起惊诧的声音,随即邱氏走了进来。 此时,只见杂货铺的破旧木门内,已哆哆嗦嗦地挪出了一个干巴巴的老头儿,手中竟还拎着一个坑坑洼洼锈迹斑斑的破铁盆,想必刚才的脏水便是出自这个铁盆中了。 闻言,众人纷纷点头,这样的要求很合理,两头裂爪熊的材料完全够分。 “好,你也别太客气,你叫我李默就行。”李默微笑,算是回应对方的热情。 晚饭罗峰安排在了青州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直接把整个酒店都包了下来,整个酒店所有服务员,全都为他服务。 猛然间,秦一白融合了神识之力的一个‘说’字在这人耳边炸响,秦一白强大的神识之力立刻使这骷髅人的精神一泄,恍惚间已张口说出了实话。 三条粗大的黑棒从天而降,插在其前行的地面上,挡住了它的去路。 在浩淼天空有武凤楼,到了玄机宗,把武法、武天、武元铠挂了,又来一个武菁,之后,是不是武宗,武则天? “没有必要,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交朋友。”张飞翔摆了摆手说道。 卓景宁此前一直以为,朱门寺只是一个鬼窟,但现在看来,那朱门寺也不简单。 “有的,苏枭雷同学在班里跟别人打架了,这次考试还是倒数第一。 龙卷风发现赵博不退后,心中一喜,这个华夏人被自己打傻了,居然敢和自己硬拼,那对自己太有利了,龙卷风忍住手臂的酸痛和胸口的闷疼,再次用勾拳打向赵博侧肋。 “你没有听错,赢了的人请在场所有人喝饮料。”张飞翔重重点头。 第146章 刘如意的马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刚才顾元淮来电话他才知道,原来阮听枫背着他干了这么大一件事。 她与周池之间的姐弟情、战友情、君臣之情,早在前世她离开京城的时候便已经截止了。 指尖升腾的薄雾像一片薄纱遮在了他眼前,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见楚月已经拿定了主意,吴勇便也没再说什么,却默默在心底记着她的好。 郭狗子他们一听,霍大庆有事找他们,具体什么的不知道,但是看着霍建设这一副急样子,也没再问,赶紧收拾一下走了。 这样对着干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也不像有智力缺陷的样子,为什么这点弯都转不过来? 水桶晃晃悠悠,他走一路,水桶里的水便洒了一路,当他走到何苒面前时,水桶里只有半桶水了。 看院子里不少嫂子们都留着短发,现在好像挺流行那种一刀切的,她要不也去剪个试试? “你站住,说你呢,给我停下来。”走在街道上木梓飞就听有人在背后叫他。 不过,这一切,在他的脸上被自己手上的椅子狠狠的砸住那一刻,就戛然而止了。 “真没想到,这是一门不完全的秘法,不过也好,毕竟是能够修炼到皇级的秘法。”木梓飞喃喃道。 仔细回忆,天鸣子的解释也与高平生当年讲说的情况对应,据高平生所说,当年划定三界,有很多神仙并不愿意被收编,无奈之下,很多大罗金仙带着亲信连哄带骗,软硬兼施方才凑齐了最初的班底。 宏伟的大殿与玻璃画透析着窗外的阳光,高顶教堂后方传来悠扬的圣咏唱诗。几人刚一到达,一个四十多岁的欧洲神父,拖着一身黑衣长袍走向几人。 扈隐子虽然凶恶,却并不聪明,不晓得南风心思,只道他交出秘籍是在行贿求饶,训斥几句之后收起秘籍,往北去了。 不过东子此刻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看到车站的工作人员已经打开了隔离区的路障,这代表着马上就要开始检票了。 蒋义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货轮上下来,抬头发现周围已经没有林庸的人影,只能极力闪避到集装箱旁边,飞速地朝远处奔跑。 “我很好奇中国有了你这样的a级强者,为什么还要把你关起来?”三眼眯着两只细眼仔细打量着石峰,这家伙的身体强度甚至已经过了一些a级进化者。 十二枚幡旗迎风就涨,混沌之气便是射了出来将袭来的万兽全部困住。 两道声音,如惊雷般炸响,可怕的长枪再次暴涨,穿透虚空,刺向姜璃。整个都城夜空之中,顿时电闪雷鸣,声势恐怖。 南宫浅很羡慕大叔大婶这平平淡淡的幸福。哪怕是他们过的辛苦,但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却是甜蜜的。 “是属下用人有误,才会犯下这等大错,还请主子责罚。”天风转头也跟着跪下。 “你们可以想像一下,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比武招亲大会,真的会引来各方的天才少年都向着这里奔来吗?”扬悠深藏不深露看了一眼众人说道:“其实,这其中,另有玄机,比武招亲大会,并不只是单单招亲那么简单”。 “老五,放弃是不可能的了,如果我们现在放弃了,你认为以我们对掌门的了解,他会放过我们吗?我们的未来还会有希望吗?”二长老语气心长的道。 萧王说到这里的时候,坐在床榻边上抹泪的王妃,一下子哭了出来,用手帕捂住嘴,呜呜咽咽痛哭出声。 她要看看,自己杀了千人之后,还有谁忍耐不住,想要跳出来,觊觎她这身下皇位。 “不可能,我方才已经让人翻遍了整个泊云居,都没看到半个影子。”沈岐一下子就否定了她的说辞,人是不可能凭空冒出来的,她刚刚分明就没在院子里。 偏偏那只笨凤凰根本不配合,还使劲想把他往外推,如此,他岂能不气? 若是万俟殷不恢复记忆还好,一旦恢复了,想起之前干过的蠢事,说不定会一个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还想要继续动手么?”阳行冷冷说道。而后双掌之上元气汇聚,身后那如天上烈日般的浩大金乌越发炽盛。他剑眉不皱不散,仿佛没有半分情感,然而其中所隐隐显露出的,却是一颗想要征服天下的野心。 “不锈钢出厂价和你们店批发价相差多少,赚钱吗?”我继续问柳红。 如果能见到其他阵法师,并且可以和对方进行交流的话,李安相信自己的阵法造诣一定会大幅度提升的。 徐苗皱着眉头,一时竟然有些懵了。自从老大徐正江一家四口回来之后,老宅那边消停了许多,而且这地里的活儿也赶着做完了。 虽然两个词不一样,但是用途都是一样的,依样画葫芦的把图纸都画好之后,发现里面有不少的东西,而且这样的工作台,还得需要专门的人去打。 王芳等大家坐好后殷勤地为她哥哥斟上瓷瓶装的白酒,为我和柳青斟上葡萄酒,给自己斟上花生牛奶饮料。 真武宗长老此刻怒火中烧,已经没有再顾虑。一声大喝,宛若雷鸣,他双掌化爪,似苍鹰捕食般掠向天煞,气势雄浑。 第147章 看望戚夫人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众大臣面面相觑,点了点头,唯有曾经跟随刘邦的旧部相互之间开始议论了起来。 如今站在这里的大臣们,他们当中有些人是刘邦的部下,有些人是曾经大秦的大臣,还有一些,则是诸侯王投奔过来的,且能干的。 “诶,大块头,你觉着大哥这是什么用意?”一旁的卢绾看向樊哙,想听一听大块头的意见,看看是否与自己 “是你太有魅力,连男人都对你动心,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呀!”她相似恭维他,实测是嘲笑着他。 裁缝看着眼前这位从进门开始就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的客人,有些奇怪的问道。 诸多姒家圣主七嘴八舌的反对姒红霜的决定,而另外那三名不是姒家的圣主则脸色大变,他们万没料到姒家居然不计前嫌,要招收叶鹏飞为婿,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就没有机会抢夺七窍玲珑焰心了。 这两个时间,服部彦雄基本都在家里,他要亲眼看着绫子把药吃下去,才能打消心中的疑虑。 这些家伙被裴长老的气势瞬间死死压制,几千人顿觉自己的双腿重于千斤,别说冲上去战斗,连迈动一步都觉得艰难异常。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只要能拖到祝觉赶来就行,如果能避免出现近身搏杀的局面,自然是她乐意看到的。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如果真的只是为了直播,那她为什么不去“星秀”分类呢? 王恩东五官端正,在男人里也算中等偏上的人物,如果不是眉宇间的那股轻浮,绝对称得上是相貌堂堂。 “我赞美你身材棒,你不高兴,我说你身上的缺点,你又生气。你这样好不难伺候!”胡青彦一副无奈的表情。 当这三人接近军营入口的鹿角处时,里面立刻就响起了警惕的叫声:“什么人?竟敢擅闯军营要地?”话音起时,黑暗中还有几点寒光闪烁,却不知刀枪还是箭矢了。 于是,大王子带着铃铛走出了唐诸鞠齐·金·璐璐氏族最可怕的重狱。 直到刚刚,这方区域的数条魂矿矿脉才被挖掘一空,而那暗河之水,即便被周鹜天等人连续接引了五天之久,却仍然没有丝毫的衰减的迹象,这也让周鹜天感到有些惊讶。 关飞荷很是随意的将排骨放到齐浩的碗里,齐浩也不客气,用自己的筷子拿起来就吃。 “情”幻兽用自己的七情六欲来折磨自己,一遍遍地悟出清净之心,来提高自己的心境,每每从痛苦中解脱,他立刻坐定,尝试突破,但思绪越发地清醒,心境越发地平稳,他便在那临门一坎前越理智地觉得不该再继续了。 “这个嘛,生孩子我却是一定不会的。还有绣花……”陆缜打了个酒嗝,随口笑了说道。这话惹得众人一阵哄笑,但那名官员的脸色却是微微一变。 “不晚,遇到了我们就不算晚。”一旁的张勇说道,他已经看出来了周鹜天的意图,因此开始帮衬着说话,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周鹜天突然改变了主意。 “德菈,好久不见了。”哈尤米见到了这个老朋友立刻舒展笑容,他总觉得和这个魔族公主相处要比那些平民都轻松多了。 因为五雷金身的原因,周鹜天对于元气的消耗更是十分的巨大,虽说只需要消耗业障转化而来的元魂,但是五雷金身需要大量的元气炼体,所以对于元气的消耗十分的巨大。 关于本书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这本书,从第二卷开始其实是崩了,配角的人设开始普通化了,平淡化了。造成这种原因,一是平时上班上到很晚,资料来不及查。二是看的书又少,思考剧情的时间又很短......不崩才怪。 后来时间实在是不够,就断更了。 不过中间也没歇着,一有时间就读网文,不停地读,直至今日,仍是觉着不够,还得看,还得练。 这本书还是会继续写的,写作是我的一个爱好,一个梦想,哪怕现在写的不好,我相信总有一天可以把它写好,从0到1,从几十订到更多的订阅。 评论区书评的话,我是不敢看的,对此书不满的读者老爷,我在此说声抱歉,由于个人的能力有限,暂时还写不出让你们满意的剧情,希望日后在不断地磨练之中,更上一层楼。 这本书我还会继续写的,争取写到完结,然后筹备下一本书。 半个月会内恢复更新,因为公司老是加班,以及还有很多的网文要去读,不敢保证一天四千,两千-三千应该还是可以的,不过能到四千,我就尽量写到四千。能日万,就日万。 综上,特此,拜谢。《乃公刘邦》关于本书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48章 这个位置就是咱家盈的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待刘如意走后,如今这院子里头,就只是剩下了刘邦和戚夫人二人。 “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必影响到孩子。”约莫过了一阵子,刘邦开了口,“你与娥姁,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戚夫人低头。 “走,外头风寒,进屋里说。”刘邦突然面露喜色,说着,便拉着戚夫人进了屋子里。 一阵翻云 他立即去了窗户前,大手将窗户一下子打开,顾倾城突然心跳加速。 “你所说可是真的?”顺天府尹本来头疼着,若是真的是郡马爷的车撞了人那就把撞人者打个几十大板,再赔点钱算了!没想到现在事态发展出户意料。 但是,叶枫偏偏还真是一个怪胎,不光提前拥有了五星御灵士才能拥有的灵火,而且,这团灵火,还因为神秘黑色石珠蕴养得到壮大,激发了更多的功能,从而改变了身体体质。 一般来说,踏入变异体层次的黑暗生物,除了体型会变大以外,他们还会诞生比较明显的变异特征。 安静无比的屋子让顾倾城能听到季逸尘声音的回声,她不禁感到冷,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的。 “现在怎么办,我们好不容易将这豹妖打伤,难道就此放弃离开。”何清南忙叫道。 两者相撞,整个天地间都是惊雷之声,狂暴的灵力冲击波肆虐不休。 天道空间,是基于领主石碑内蕴含的天道之力,所衍生出来的一座虚拟空间。 刘关张三兄弟以及林潇潇率领的兵种战士中举着的“潇”旗,则是王牧使出的障眼法。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两辆车终于出现了,金发男爵亲自按下地雷控制器,轰轰两声巨响。可他们期盼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两辆车毫发无损的冲出爆炸区域,继续朝前行驶。 “该死,我们能够做些什么呢?“白逸闭上了眼睛,他觉得今天是自己最为无力的一天,看着同伴躺在自己面前,看着同伴消失在自己面前,自己这无能为力的状态要持续多久? “我记得我们上次好像就是从这里返回的,”仙后域主仔细看了看四周,淡淡说道。 这在传统的占有欲,夫妻制,伦理道德上可能有点让孙丰照,或是吴晓静难以接受。 古悠然连忙抱着他们飞身下了树,而此时邓傲也紧跟着下了树,之前先走一步的唐拓也从另一边急急的绕了出来。 我正待发问,又听他说道:“以前只道姑娘歌舞才情不凡,今日方知姑娘学识见解比这世上许多男子都强。自此保元已将姑娘认作是个知已,还望姑娘莫要推辞。”说罢带着王昭远起身告辞,兴冲冲的走了。 乌拉乌拉的警报响彻在整个圣地玛丽乔亚里,正在做各种各样事的天龙人全部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哪里有?“雷子低头一看,大吃了一惊,刚才手心里还没有这丝丝血红,怎么符羽握了一下,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过了十几秒,几根被绑在一起的钢管连同三把菜刀被叮叮当当地甩出来。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舒警花十分后悔,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该带他去省城,更不该建议让秦氏集团签下表妹做代言人。 只见此刻金羿头顶七色彩光、浑身青光氤氲、坐九品莲台,宝象庄严,面部表情面部时而悲苦、时而兴奋、时而癫狂、时而若怒目金刚、时而如丧考妣,人生七情六欲一一活灵活现,生动至极。 第149章 做皇帝有什么好?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当刘邦说了刘如意适合做什么的时候,这房间里,便突然变得安静了起来。 一番沉寂过后,刘邦突然开了口,道:“戚姬,你可知寡人心中的想法?” 戚夫人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表示浑然不知,她如今正沉浸在刘邦刚刚说过的话当中。 一句如意会做边疆的王,一句他会守护我们的大汉。 这话说来好听 等到他领着这八十来人要走的时候,关云山干爹儿子的儿子,也就是关云山干哥哥的儿子,也想跟着去。 而步惊云则是擅长长途奔袭,武斗杀敌,且杀人满门,杀心格外的重。 只可惜,他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猜测罢了,面对天命之人,光是猜测的话可不能对其肆意妄为,哪怕他是仙盟盟主也一样,与天命决裂,可是违反了盟中所有势力的想法趋向,他强行为之的话只是会被所有人抛弃。 “梶尾,你在哪?”堤主任直接联系梶尾队长了,XIG的通讯器的功能还是不错的,如今附近手机讯号是已经没了的。 听了宋莹的话,林梦蜜还是很满意的,想到自己父亲要将所有的财产都给自己的这个孙子,林梦蜜就不能理解了。 这种诡异的速度在妖兽眼中就好似幻影般玄妙,若是想要追赶上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在略微将自己的行踪轨迹抹去后,孙悟空这才急切的返回到先前老人家的屋舍。 由此看来,先前那些丧生在狮驼城安全区内的修士之所以会死得如此惨痛也就情有可原了,只怪对方遭遇到的对手的实力实在是太强了。 老太婆道:“还有这锭银子,你还是留着给你自己买棺材吧。“她手里本已捏着锭银子,此刻忽然用力掷了出来。 突然间的误入歧途让孙悟空的确是有些难以接受眼前发生的这些变化,但他如果想要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那么就必须要按照宋炎所说的将自己体内的力量彻底压制。 看了看人,原来是财经频道经常出现的人物,“韩启光”一阵寒暄过后,爷爷奶奶貌似对韩叔叔一家的态度挺和善的,看样子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我就放心去做饭了。 所以,在十分之一秒钟的时间内,听到了他自己这一掌劈在狗鼻上的骨头碎裂几那头狗发出的惨叫声,那头大犬也几乎立时在他视线中消失。 绝不是他一看到玛仙就改变了心意,而是他觉得不应该再说这种话。 这车队清一『色』的九辆丰田陆地巡扬舰,更象组织严密的“驴友团”,因此象这样组团穿越青藏线不少见,尤其每年5月中旬至9月上旬,这段时间是昆仑山的夏季。 两人匆匆赶到食堂,带上野猫与天狼星之后,又将已经包裹好的重要物品背上,接着就赶往第七层的出口,花费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应该还来得及躲避这些人。 或许有些具备军事思维的人会觉得她们这种想法有简单幼稚以及冒险,但这里就是这样,神明的力量足以抵过千军万马,任何的战谋计策都抵不过神明的力量。 “听这枪声,敌人是四面包围,而且人数不在少数。”沙俊龙说道。 无论利物浦还是阿森纳,无论是贝尼特斯还是温格,他们追求的想必都是那同一个3分。不过既然比赛已经变为了“天下无刀”与“天下无盾”的对决,握手言和也许才更是两家豪门化解梁子的最好选择。 第150章 要得太多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离去之后,刘邦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他站在自己的宫殿门前,望着天空中飘着的白云,一想到前世的记忆,心底不由得眉头一皱。 穿越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回,好好的去回忆自己那前世真真假假的记忆。之所以是真真假假,因为他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尤其是刚来的那个时候,头痛剧烈,再加上暴秦的存在,自己几乎没什 然而,此时来不及天玄多想,因为没了另外六人的拖拽,天戟巨鲸再一次尝试逃离。 “要么生,要么死,你自己决定。”叶枫从自己兜里拿出来一壶酒,递给徐猛。 “知道了,”夜倾城表情很淡,不过她进后,估计就淡定不了了。 再后来,在那废墟之上,种下了一大片桃花林,桃花开得如此靡艳,似冤魂喋血,佳人红泪。 宗雀来到叶枫身前的时候,一旁有认识叶枫的人,十分厌恶看着叶枫。 话音刚落,就从隔间冲出来几个守卫,轻而易举的将赫连妙晨带走,也不管她挣扎与否。 顾悦相信,宫瑶这番话若是被她的追求者听到,一定会将王凯打死。 西池院本是在李淳成家以后,拨给他的侧室居住的,但这些年来并没有很多新人,故而西池院也就一直都空着,虽然每月也会安排打扫一番,但毕竟有些年久失修,显得破败和陈旧。 丁旅长打开了信件,东南角的那封,原来是韩处长写来的。西南角那封信件,真是鬼子写来的。 就算他再不乐意,也不能阻止,他不能这么自私,他不能为了自己一时高兴,将她至于危险的境地。 “呵呵,这可由不得你。是浪焰九尺剑选中了你,它给予你了世人所达不到的高度,你就要去履行自己的职责。”塔灵淡然道。 若非易阳晋升焚心境界,要不然,还真有可能死在玄叶这一杀招之下。 狄煜听后明白,功法共分天、地、玄、黄四大级,每一级又分上中下三品。 想到这里,心神悚然一震,那些对两百多年前的尘埃秘事毫无所知的开海境修士们,顿感好一阵毛骨悚然,心中也不禁皆是暗暗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鼎灭杀过真仙,其上跟灭世魔枪一样有着仙痕大道,有着真仙残魂怒吼。 勇实力强悍,不过,这并不代表自己怕了对方,自己前来虚空之境,本就是要不断冲击排名,不断挑战强者。 无生走向这个喘息的人,空空洞洞的眸子枪头般盯着这个不是人的人。 “而凤儿戴着玉镯,也并非真的凤凰,只是这一对玉镯,所用的料不一样,一个是从地府中那“无间地狱”不灭的火炼制,与沾满人间万魂,这受刑过的哀怨,一块染血的石头,才炼成一块邪玉”。 易阳不知道他昏迷多久,回想起之前的一切,让他有些后怕,依稀记得昏厥前,那种痛他不能接受。 可是林悦毕竟不是一般的武者,武学更是诡异莫测,神奇非常,剑气全部打在了她身前,可是尽数消失不见。 无论是虞家还是南湘,端木清让都将竭力守住,给虞子琛要的结果,这是义气,端木安瑞当年给她上的第一课。 现在卡里吉那个混蛋,因为刚才打自己打得有点累,所以他现在也是坐在那里,毕竟他变成了这个巨人之后行动会有电池换给他的精神带来也是有点损伤,所以会让他带来有疲劳。 第151章 那就封吧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大哥,这按理来说应该是不困难的。”卢绾说着,陷入了沉思,“只是,那暴秦要的实在是太多了啊!” “是啊,若是你们当了王,对底下的百姓们来说,我们是不是也要的太多了啊......”刘邦忽然说。 卢绾三人又是愣了愣,要的太多?就三个人,也要的太多? 这是不想给了吗? “不过不是这 孟阳先勾勒出一个水生生物的轮廓,这是为前往深海搜集海底热液喷口生物样本准备的。 挂断了通话,我第一时间去了土地管理处,选定了位置,商定好价格,没到二十分钟,就买下了足有三分之一新英勇公会大的地皮。 卡斯特也没有太大的办法,海洋太广阔了,哥斯拉随便找个地方往海底淤泥里一钻,就是找一百遍也别想找出来。 “吴易,说个条件吧!”司徒麟此刻也冷静了下来,他知道,他已经得罪了司徒家的老祖宗,对方是肯定不会来救自己的,董思轩这边就更没戏了,如今能救他的恐怕只有他自己了。 一个钟头以后,饭菜上齐,喷香四溢,令我食指大动,拿起筷子就狂吃海喝起来。 “见侮而不斗,辱也,”赵无极冷冷的打断了孙如海的话,说道:“老爷子,这事你别掺合,否则,别怪我不将情面。”这一刻,赵无极是来真火了。 但,张星星看着他们苍白的脸色,以及身上可怕的伤口,心头就像在滴血一样难受。 “就是,谁花两个亿冠名谁就真是傻瓜,我就不信有人会掏两个亿冠名!”好凉茶的负责人也是一脸恼火的模样。 上界种种因果循环,不是因为有灵力,有法力,而是因为有天道。 苍云对四周浓郁的血气浑不在意,倒是回忆起在血海之中的日子。 二人如同出鞘的剑一般,又如同海浪前的礁石,双眼同时沉静的望着对方。 “那么这样的我,你又为什么喜欢呢?”杨梦莹看着王超,认真的说道。 虽然她已经很久没有在支部露过面,但在这个时候,在她脑海中,却依然只有风纪委员的意识被保留了下来。 但如果沈沉趁人之危,将茶姑拿下,这种事情他也是做不出来的,因此沈沉只能是用了一些其他的手段,满足了茶姑而已。 太平洋战争爆发时,崛荣三还没有从陆军大学毕业,一次,参谋本部的情报参谋到陆大讲课,课堂上用了两个菲律宾战场的战例。 圣武卫士的攻击不算变态,但却让楚天舒不敢轻易使用传送卷轴了,一旦在引导时间之内被打断传送,这辈子别想逃出去了。 四人一看叶峰又露出了悲伤的表情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十年的相处,叶峰已经把能说的事情都告诉了众人。四人都知道杨梓要是没有九阳果的治疗,只有五十年的寿命,这会时间确实没有多少了。 若是他迟那么一会儿,这样天资极好的徒弟,兴许成了人家饭桌上的肉汤了。 仲孙沅的命令似乎超出了阿琢的心理预期,她双眸圆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接过卷轴的老头并没有急着将东西交给凌云,也没有去辨认卷轴的真伪,而是细细的用手背摩擦着卷轴的外侧,那眼神就好像正在陶醉于回忆中一样。 张少飞只需要一个眼神,呼出一口气,这些接近他的奇塔瑞人就会飞出去,而且非死即残,就是这么凶残。 第152章 他期盼着,于是期盼的事情终于来了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对于我的举动,她却笑着拿着护手霜挤出来开始涂抹,眼睛笑的像是花似的,但是,我却感觉到有一股杀气。 我才发现,这些年来,爷爷教导我联系缝尸技艺的技巧,很多都是可以锻炼到丹田气息的。 “苗老板,你观我孙子面相如何?”冯天高喝了杯酒,嘿嘿一笑。 好像每到一个十字路口,就会有一些人和你相背而去,有时候匆忙得甚至来不及打个招呼。 当相比于三只御兽的提升,陆远觉得这三万多点兽核结晶点数怕是支持不了几天的。 怀里祁宁的动作让祁玉笙想到了老人常说的,孩子能看见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 此时的祁玉笙正在厨房里熬米汤,听见她喊,动作一顿,随后把锅盖盖上,走了出来。 这三人可真够行的,去一趟分水县就去了大半年。还背着自己悄悄去了南越,呵,要不是他乃是大周王爷,不能随意去别国领土,他也早跑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几人早就嫌弃他了,做什么事儿都不带他,就连去他哥的清风寨都不带他。 一拳破天战神听到了那明显有些揶揄自己的话后,瞟了一眼旁边吃饱了变得有些圆的鹿诗盈,才继续通话。 他在娱乐圈里混了这么多年,知道怎么和这些记者打交道,所以三两下,就把记者们哄走。 祝柯心中不是滋味,但也只能默默的退到一边,凝着他下垂的手,明显有轻微颤抖。 最后一统计,他们得了四十七匹好马,金银十箱,还有若干上好的皮子,绸缎布料,茶叶,粗盐等。可把大家乐坏了,押着战利品浩浩荡荡回大营了。 因为颜玥看着年轻,这样大家走在一起,反而有种一家兄妹三人的感觉。 她看见一只手从身后捂住了宝哥的口鼻,而宝哥在挣扎的过程中抓伤了那人的耳朵,可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没能逃脱厄运,最终还是被生生捂住了口鼻致死。 杭红袖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愣……她是异能者没错,但是大多时刻都和高科技接触,现在眼前的景象却给了她一种生活在西方玄幻世界的错觉。 一直到阿九把媒婆送走回来,桃花等人才如梦初醒。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长公主府和丞相府争着向公子提亲?他们没有眼花看错吧? 南宫踏凌点了点头:“我去和公主辞行,你去吧。”她拍了拍墨飞鸾的手,然后朝着前院走去。 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上手上皮肤上都黏着不少的东西,也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挣扎出被固定的椅子,常观砚有些无奈的开口,表达了些许对常积淼的不满。 钱珍珍并不吃惊毕春露被他杀,是因为她一直觉得毕春露自杀蹊跷。 林柯笑着收起紫纹鼎和五颗滞血丹,然后离开了房间,朝着王员外所在的房间走去。 打眼望去,十几只手握战戟、长矛的蜥蜴头人形怪物,三五一伙,正在大殿中巡逻,并在我踏入大殿的瞬间,发现了我。 这楼兰王宫虽然没有希望之塔高,但凭借其特殊的历史地位和硕大的建筑面积,则与希望之塔遥相辉映。 而此时看到大胜的希望,田斌带着剩余的兵马一口气冲了过来,突入清军的队列里面,近身搏杀。 没有位阶差距的情况下,王晨对付攻击手段和套路单调的首领僵尸,只要拉开了距离就是毫无悬念的一边倒杀戮,哪怕对方套上了冰甲并且附带了冰系伤害也是一样。 “输给谁了?”杰克好奇的问道,刚才他们一直在关注望月那边的战场,所以把剑痴也遗忘了。 但是那光束还未接触到光轮,就被光轮外散发的那精纯的生命力给消融了,就如雪碰上了沸水一般,冰雪消融。 若是以后收敛了也就罢了,若是死性不改,说不得还得好好打压他!刘健自己心里打定主意了,这才大步流星的向乾清宫走去。 清军利用滚木礌石攻击他们,用热油招呼那些冲锋在前面的降兵民夫。 为了能够挫败我,他甚至不惜以高速移动的方式,试图混淆视听,接着又发动战技,对我发起攻击。 未来他不在的某一天,杀生丸会认识一个叫做“喵老师”的妖怪跟一个叫做夏目的少年人类,开启一段新的故事之旅。 地上倒是散落了十几具斑纹刺虎的尸体。侍卫说的那些斑纹刺虎,都是成长没多久的幼兽。 到宁海军的军中当兵,好处多多。这些前来报名参军的青壮们,已经打听清楚了,只要过了新兵训练期三个月,他们就可以分到五十亩的军职田,这是宁海军士兵的福利,当然,这个军职田肯定不是良田,需要自己开垦。 单个铁骑魔的战斗力大约在三级气化层次左右,不过就算是三级液化巫师对上铁骑魔,也会感到颇为棘手。 此刻的范懿,心神已经给疼麻木了,落上床榻的瞬间,便是深深陷入了沉睡。 第153章 被窝里的密谋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好,那我便安心的去了。”项羽温和地笑着,仔细地将项庄打量了一翻:“庄,你长大了。” 项庄轻轻点了点头,项羽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去了。 项庄望着项羽离去的背影,心底暗自下了决心。 “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项羽与章邯碰面,他们此刻都已经准备好了。他 并且,伴随着范仲闲的动人情话,在他背后的巨大屏幕上,更有动人画卷不住变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弱肉强食,这是丛林法则。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就看谁比谁的心更狠,适者生存嘛。 “老刘,你干什么!”从地上撑起来,王立国惊恐的看着刘新昌。 沈三娘盯着他的眼睛,像是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他心里的秘密。可是她什么也没有看见。 毕竟自古以来,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而成大事者,都非常人,而非常人必有非常人的优点和缺点,一代崛起者少有无毛病之人。 刚碰到人王的肉身,肉身当场就是粉碎了,化成满天飞舞的光点。 “当然是你。”林冲被飞鸟的傻样气笑了,这么明显的暗示都不知道,这家伙蠢死了,怪不得那么久才泡上良。 “干,要不要这样翻转的说话,这是严肃的时刻!”蔡旭话刚刚说出口,台下的黄驹当即就在心中大骂了起来。 毕竟,草原实在是太广阔了,易攻难守,虽然全民皆兵,但是底蕴不足,在虫魔潮的人海战术面前根本没有什么用,就连当初进攻仙盟纵横北疆的天灾萨满哈丰阿也已经战死,草原局势,已经濒临崩溃。 “诚如陛下所言,知晓此事的都是我人族精锐,更是由黑冰台彻查过底细的人,但千年之前陛下招待了一位贵客,并且告知了此事,微臣斗胆猜测乃是此人透露了这件事。”黑衣男子依旧不死心的开口说道。 南方的伊缪尔突然传来消息,让他们放弃刺杀利奥的想法——原因是薇薇安不知道从什么渠道知道了安瑟平原的消息。 就是这刹那的迟疑,方魅的掌气横空拍出,摧毁了死寂之气,直接将大谷主给硬生生的轰出上千丈之远。 尽管他知道吕岳居心不良,是因为什么目的才找上自己的,没曾想竟然是为了自己最爱的人,多宝。 此战,五万周国大军,以堂堂之阵,正面硬刚二十万拜火帝国军,取得斩首十二万的大胜,打得其全面崩溃不说,自身伤亡还不足五千。 他们已然为人族做出了一次牺牲,若是再来一次,就算是事出有因,人族中的其他人都会用有色的眼睛看自己吧。 陈浩南心里却紧跟着一震,唐飞竟然一眼看出了他使用武功,想必就算是动手,自己胜算也是极低。 加上一些作为配菜的海鲜、菌丝菇、特级荞麦面,一共花了4万多联邦币,只为了晚上这顿奢华丰盛的牛排盖面+菌丝海鲜味增汤。 陈诗诗看见杨凡桌子上有一杯茶,感觉喉咙有点痒了,拿起来就喝。 江皓瞳孔骤然一缩,身子借力向后疾退,与此同时,从怀中取出从烈焰鬼王那里得来的九层玲珑塔,罩在了头顶上空。 她不傻,万一此人是敌人,又早已设好了什么陷阱引她上钩,那她去了岂不是太蠢了吗!? “这个,你们这里有这四种药材么?李新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服务员。 第154章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为什么?”戚夫人顿时都愣住了,这么好的地方,这么好的待遇,怎么还有人不想呆下去的? “枯燥无趣。”说罢,曹夫人顿了顿,看向远处的天空,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继续说道:“在很久很久之前,在我还是一个酒馆老板娘的时候,唉,那个时候,别提着有多开心了。” 戚夫人似懂非懂地望着曹夫人的脸庞,连点 因为,整个家族随时都陷入了一种覆灭的边缘。关于许家的情况,她不知道太多,但根据父亲的意思,许家犯了大错,要完了。 而顾萌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不是别的,而是找到关宸极那个王八蛋,狠狠的质问颜悠冉话中的意思到底是几分真几分假。 “一回合玩过了,是不是该给点奖励呢?”顾辰好整以暇的放下手中的气枪,轻轻扳过安晓晓的肩膀,看进她水灵的双眸里。 几个朋友相约去爬山,大家怕负重,没多带水,不一会就又累又渴了。 大牛也不多想,张嘴就喝,大口气喝完。这药并不十分苦,苦中还带着一丝甜甜的味道,温度也最合适,既不烫人,又没有冷掉。大牛竟还想再喝一碗,这一碗药喝下后大牛身体舒服了很多。 说罢,目光冷冷朝那赵氏看去,赵氏穿着一身织金孔雀绿缎褙子,满头珠翠,生得一双吊梢眼,薄唇,高颧骨,面色显得几分刻薄,此刻听得他这番话,咳嗽一声笑了起来。 只是,车窗才刚被安晓晓摇下来一点点,便是被顾辰从总操控版上一按,车窗自动的往上升,关了个严严实实。 “去哪里。”凌景声音轻轻的,像能蛊惑人心的好听,在璃雾昕耳边轻轻响起。 宋依依正和夏侯策往县衙走,开始还没注意,直到看到前方那一个熟悉的身影,顿时眸光微眯起来。 赵福昕接过大牛手上的巨斧交给了欧阳枫,欧阳枫看着手里的金斧爱不释手,轻轻抚着这金斧,在斧刃处只是轻轻一摸就把手指划破了。欧阳枫吸了吸伤口,将巨斧还给了大牛。 千刃突破到尊者,实力就超过了张斌,若是给他封地,战力就会无比可怕。 想要通过那些能够活千年,万年之久的凶兽身上的基因解开永生的奥秘。 此时他的七彩棋还剩下红棋四枚、黄棋五枚、蓝棋九枚,又到他出手了。 刀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仿佛张斌右半边身躯不存在,完全就是黑暗组合而成一样。 其实,张斌就是好奇黑暗属性的内修,他们是如何把躯体修炼成暗属性的宇宙的。 擎羽门掌教紧急召见诸多长老和太上长老,召开长老大会,商量对策。 张斌也是怒吼,他举起了手中的血牙,在阵法的加持下,急速地变大,全力一剑斩在那一把斧子上。 虚若谷的眼角微微一跳,不去看那异蛟,只是心灵似被冰雪侵袭,冷意令他牙齿咯咯一声,化作一声嘿笑。 首先,泰虎知道自己,这个并不奇怪,道上的李道士,老道,还算有点名气,虎佛也是江湖人,认识自己不足为奇。另外,他知道老歪要搞自己,这个就有点引人深思了。 但是,人家毕竟也是这卧龙城的一方霸主,如今在自己的身后,更是有着德鲁克家族强者的坐镇,所以,随后,他那引以为贵的上位者气势,也是不经意间的,给顿显了出来,面对着雷诺,斥声询问了道。 第155章 越想越离奇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我怕让他看到不好。”刘邦如此说道,表示这件事情有些为难,“虽说你觉得你跟他有仇,可他这傻小子,嘿嘿,倒是觉得你们没有仇,并且还对你很有意思。” “那......那他现在娶妻生子了吗?”虞姬问。 “还没有。”刘邦说着。 “这样。”虞姬说,“这名分,其实我并不在乎,如果您不打算让我露 姬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装作平静地样子,在数个青壮护卫的带领下往青铜工坊走去,那里是整个东夷部落最先进最高级的生产地,保护也最为严密,一般人根本不让进去。 是从那个时候就注定了吧,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吧,当你的身影第一眼落入我眼眸的时候,就再也不曾走出我的心,我是那样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而你呢,也是同我一般吗? 夜愿门口,林墨寒抽着一根烟,吐了几个圈圈,脸上很阴沉,显然心情不是很好。 胡顺唐见那弩弓箭的尖端是个四方的倒钩,知道“郭富城”的用意。 只片刻功夫,那道蠕动的黑线已经乌云漫卷而来,直奔正向前追击的东夷士兵。 不提那陶器制作师们看到这一幕是有多失魂落魄,就连族长也眼睛发亮,连连惊叹,一个劲儿亏姬发有才,这么聪明的主意,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 “列队……列队……列队……列队……”黑暗深处传来了廖然的回音,回音像是有生命一样,回弹到了廖然的身体上,一股寒意顿时渗入了他的身体,从头到脚都冰冷一片。 来到了一个独立的房间,苏乔正坐在房里等他。苏乔一身紫色的连衣裙,有点紧身,突出了她迷人的曲线,V字领露出的雪白让人浮想联翩。 “疮灾也是卫生问题引起的,按照现在的医院条件也不算是什么大难事,不过是就让埃及那些庸医头痛了一阵子而已,算不上什么伤筋动骨的大病,得了疮病听说可以美容呢?”皮笑肉不笑的,张嘉铭在那继续胡咧咧。 按照盐爷的说法,吴叔要见鬼肯定是因为迫不得已,不过却有一点说不通,按照吴姨电话中所说,吴叔曾经告诉她,自己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人。既然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人,还需要避过体内的那些东西吗? 前方大虫子的地刺封住了追击之路,又一波兵线涌上高地,林轩不得不放弃想要趁着对方减员的机会开团的想法。 简直,“正义”感爆表了,肖杼蹬着大眼睛,呆呆的看着因为过于激动,而从伊曼卡崩开的扣子之间露出的雪白色半圆圆球,好家伙,弹性惊人,肖杼感觉自己的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一直在劝架同时也一直被忽视的姜浅予等到了出租车,不再试图劝他倆,拉开后面的车门直接坐了进去,沈媛依旧握着她的手,却没立即跟着坐进车内,只是冷冷地看着林轩,等他回答。 “哎,要是价格能谈拢,你真打算买这条二手生产线回去?”尼古拉又问。 林轩他们家在红色方,上单石头人,打野酒桶、中单卡萨丁,下路则是姜浅予的薇恩跟林轩的锤石。 杜风整理了一下衣衫,走上前去。可刚一到城门,便被几个士兵拦下。 白落有些想不明白清雪这样做的原因,体内血液哗啦作响,想要将药性冲散,但竟是毫无作用。 第156章 各怀鬼胎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报!”也就在此时,一名探子从长城的方位赶了过来,急匆匆地下了马,面色有些惊喜的,对冒顿说道。 “何事?”瞧着探子的声音如此高昂激动,一看他的表情就觉得是好消息,冒顿也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是,是中原的羽将军回去了,听说那中原的刘邦要登基了!”探子如此说道。 “就为这事,你激动个甚 原本只是邢杀尘附近的鬼影会被焚烧,但随着邢杀尘身上纹路不断的变亮,周围的温度也开始越来越高。 此时的善见城,果真如传说中那样,城墙全部是由金灿灿的天道黄金铸成,城门口人来人往,吵吵嚷嚷,热闹非凡。 他自然没有与神尊抗衡的勇气,事实上,哪怕是在万年之前,也根本没有任何神灵有这样的勇气,对于所有人来说,神尊都是比他们更高一个层次的存在。 “不要多想了……往后我要有行动。你是愿意跟着我呢?还是在这睡觉?”龙静宇问道。 说着话,萧麟直接走上前去,留下了一脸无奈的邢杀尘。虽然很不想承认,好吧,他就是不知道。 他先是在石门周边用手轻触,认真摸索了一番,好一会儿功夫,看起来并没有发现什么。 嘴角微微上扬,这一刻的白乐,脸上再次透出了一抹浓浓嘲讽之色。 一下子来了好几个陌生人,过往的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着他们,不过看是阿保带队,便没有多问。 边秦一向古井不波的脸上开始起了涟漪,他扭头征询赵晓娟和费老的意见。赵晓娟和费老两人从没见过这么精彩的庭审,他们觉得看看也好,可以长长见识。 娘子关这个万里长城‘第九关’关隘的四个炮楼,以及附属火力点,被彻底摧毁,被日军占领三年的娘子关,又回到了抗日军民的手里,红旗插上了娘子关城头。 围着那块老大的毛料转悠了一圈,西门金莲叹了口气,决定还是用异能看个究竟,否则,她晚上绝对会睡不着觉,惦记着这块巨大的毛料。 唐芸看到神情有些疲惫,但眼睛却发着异样光彩的萧琅,还愣了一下。 刚刚进入石屋之中,石屋内空空如也,一张石床,一张石桌,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大帝,分为初级大帝,中级大帝,顶尖大帝,像纯血巨龙,一旦进入到49级,就属于顶尖大帝,而赤炎龙,才初级大帝。 一处巨大的牢笼之中,冰蓝色的巨蛋上面,冒出了一道又一道复杂的秘纹,整个神灵国度的能量都在朝着这里汇聚。 “哼!你们可别考验老子的耐心,给我找了三个假娃娃来,你们想骗谁!”梅清丹气得一拍桌子,茶碗连着桌子全碎了。 中午她过去封煌,刚好,池晚挺着四个多月的肚子去“巡查”,三人一起吃了个饭。 “那厮真不够朋友的,居然没有告诉我,哼哼!”秦皓咬牙切齿的怒道。 两门童见有人出面为稳婆撑腰,当即将稳婆的胳膊放了,站在了那人的两边,定眼一看此人如此凶相,一时之间也不敢上前。 乔雪说完一溜烟地跑了,而坐在对面凳子上的唐大少目光在桌子上溜了一圈,问了一句。 莱斯,莎莎的丈夫,在驼峰航线上执行运输任务的王牌飞行员,被日本军机击落在喜马拉雅山的山谷里,居然生还了。 第157章 喝酒 - 乃公刘邦 - 爱吃竹的食铁兽 “来!羽弟,你坐这里来!” 宫殿的一处院内,刘邦指着自己的座位,说道。 此处的打扮与其他地方有所不同,其他的地方都非常的华丽,唯有此处,看起来与当初沛县的布置没什么区别。 刘邦怀旧,也害怕自己做了皇帝之后,与自己的这帮兄弟们疏远了,因此才建造了这么一处地方。等大家都无事了,他便会喊 杨兵知道他的对手在他出技能之后,肯定能看到技能特效的光芒,或许会有一定的动作。 “困仙图?你从何处得来的?你身后是哪位仙域大人物?”被阵图压制住了修为,钟离脸色阴沉,盯着夜锋,突然开口喝问。在其眼中,隐藏极深的,有一抹震惊与忌惮划过。 睁眼的一瞬,龙枪径直冲上,在黑龙的吼声自身体中响彻的时候,龙魂像是附在了龙枪上。一枪出,比龙枪大数千倍的骨剑猛然间为之一滞。 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从五脏六腑中传来,脸上带着无比痛苦的表情,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锤击碎了一般,然后眼前一黑,就再也没有了知觉。 在这样的情况下,随着等级的提升,高级一些的怪物距离城市越来越远,并且地图的难度也越来越难,刷BOSS的时间需要越来越长。 这次的攻击非常顺利,主要是因为这支亡魂帝国的舰队没有多余的人手支援,而且段秋和天使冥的带领的都是至尊级强者。 他五脏六腑都有一种要干瘪的感觉,内观己身时,骨骼都已染上了死灰色。若非有自身法力护住,他现在早已经是一俱干尸了。 “这里,好像很热闹的样子”一个新晋的‘精’英团员也加入了进来。 苏子墨点点头,对着台下的观众挥手告别,在观众不舍的目光下牵着苏曦儿来到后台之中。 “太子妃,醉之今年才十三岁,你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早了。况且,鲁世子不是已经娶过亲了么?”严贵妃瞥了看着太子妃一眼,淡淡的道。 姜欣雨觉得要不是要送出去的话,她就想把这个东西留在自己的宫里了。 因为,这个声音是从病床上发出来的,那是一直昏迷不醒的郑三。 “王爷,我们走吧……”顾清幽转过脸,低柔的目光渐柔的望着楚穆之。 飞絮和风沙之间,看不清对方神情,不过,等那人目光如刺,穿过重重“阻隔”,化作实质恶狠狠的看过来时,云舒瞬间明了——是百里衍无疑。 此时,金善萍也是沉沦在兴奋之中,听到院长这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再说了,就算剑意现在比他强,也就是强一点,而现在对方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情,那就是他的破剑竟然也敢与本尊者的金麟剑对碰,呵呵,简直就是螳臂当车。 凰月英说话的时候很是虚弱,有点半死不活的感觉,而她在说完之后,就没有招呼越娇云了,如果此时越娇云不继续说话的话,她能让越娇云坐上一天而不搭理。 诚然,他没有想过要对这个孩子下手,可是,当接生嬷嬷说只能保一个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一丝抑制不住的喜悦。那时候,他在想,倘若这个孩子没了,那么,是不是挡在他和萧希微之间的隔阂也没有了。 高烧不退,肯定是病毒引起的。而且医院竟然检查不出来病因,也是很蹊跷。 颜兮月看着她一吃完就直接拿着一边已经放了好一会的粥递了过去,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开始一点一点的喂着他吃。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