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毫无抵抗力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殷先生,别碰那儿……” 窗外狂风大作,雨水接着噼里啪啦的奏乐,掩盖住女孩颤抖的娇嗔,“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这样了。” 摩尔式别墅,厚重的墙壁和圆形拱门冰凉又透明。 这里虽居于市中心,却人迹罕至,因为殷肆礼喜静,殷宅建立于山腰。 她被身后的人折成高难度的姿势,观赏着江上烟火璀璨。 男人一顿,手下动作一狠底下人的音调突地拔高,似乎这样可以让他兴奋。 攀附着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占有欲极强的殷肆礼,他抚养了她五年。 他从来不准她跟任何一个异性独处,占有欲强到可怕。 也是林烟这一世不知不觉中喜欢上的男人。 “你就这么害怕你未婚夫看见?林烟,能勾搭上殷成硕,我真是小瞧你了。” 大抵是殷肆礼平日对她太温柔,以至于他喊她的大名时,她竟然有些不习惯。 “我没有未婚夫。” 殷成硕原本和林家定亲,但她早已经被林家逐出家门,她和殷成硕之间的婚约自然是不作数。 可殷肆礼偏偏要把火朝这件事儿上引。 殷肆礼恶劣的反问,“叫我小叔,你是不是反而会更高兴一点?” “不是,你误……” “来,叫小叔听听。” 林烟害羞的想窝在被窝,可被殷肆礼给捏住了腿,他太懂她的敏感。 那声音就不由自主地从喉咙中发出。 因为妈妈跟殷肆礼说她昨天在殷成硕待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能发生的早就发生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失态。 “殷成硕是你的侄子,他有不会的题目,我给他讲题。” 男人更像只压抑怒火的野兽,“讲什么题目要讲两小时?” 林烟不明白殷肆礼为何要质问她和殷成硕,分明是他要跟别人订婚! 一想到以后是别的女人跟他做这么亲密的事情,心口像是被一根细针划了一下,泛起血花。 林烟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情绪直勾勾地盯着殷肆礼,“我再说一次我没有勾引他,既然你不信我,那今晚之后,一别两宽。” 大概是太过于急忙撇清关系,殷肆礼阴冷的眸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变得猩红, 他拂去她脸上的发丝,吻了吻她雪白的脚踝,手顺着腿的线条向下。 “宝贝,你真的不乖。做没做过,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你都要结婚了,凭什么还要干涉我跟谁在一起?” “因为,你是林烟。” 从来没有对她这样过,平日里能温柔就尽量温柔,彬彬有礼,不似现在这样无理取闹。 他的好让她觉得没有什么可以摧毁两个人的关系。 今夜,一切都变了,这世上最脆弱的无非就是感情二字。 突然增大的声音到了最后控制不住出现了细细密密的哭腔,啄得她心口一股密集的疼痛。 男人的声音比火星还滚热,说得非常理所应当,让林烟毫无抵抗力。 他喜欢听她各种各样的声音,有些声音羞赧至极,但他总能让她就范, 只要他身边没有其他女人,她宁愿一辈子陪伴在他身边,回报上一世的恩情。 上一世,她被陷害惨死,只有素不相识的殷肆礼帮她报仇。 这一世林烟重生回来本只是想靠近他回报上一世的情分,但没曾想她被殷肆礼收养在身边,被殷家捧成了锦衣玉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孩。 但她忘了,这个男人不会属于她。 自从收到了殷肆礼要和别人订婚的消息,她像是被挤压的半只柠檬汩汩地泛酸。 明知她是来报恩的,而不是自私地干涉他的婚姻。 突然而来的敲门声,将她从这场战败的博弈中救出。 眼前的女孩儿褪去盛气凌人的模样,就像是玫瑰收了刺,“殷先生,外面有人,请你暂且躲一躲好吗?” 灯光下的小姑娘葱指合十,很像楼下服装店里被迫营业的招财猫,显得可爱。 殷肆礼非但没有松开林烟,而是将她的嘴巴捏成了鸭嘴状。 “这下想着求我了?刚才想跟我断绝关系那副张扬跋扈的样子呢?” “……” 她方才是鼓起勇气,真想断绝关系的。 真不是在闹脾气。 只听见殷成硕敲门道,“林烟,你在里面么。” 殷肆礼不紧不慢的在她的小书桌上的一角,有意坐下,整理下雪白的衣衫,恢复了一丝禁欲的模样。 从第一眼看见他,她就被吸引了。 现在愈加一发不可收拾。 近距离看那张脸,但凡是人,很难不心动…… “他为什么这个点,到你的房间,找、你?” 殷肆礼刻意停顿的字眼让林烟眼神一闪,“这你要问他,问我干什么。” 拉她到了双腿间,殷肆礼目光似刀,他的大手一握,强壮的肱二头肌即使是她体态丰腴也无所遁逃。 有时候殷肆礼其实只需要脱了往她面前一站,她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你这么怕我侄子发现我们俩?我觉得你很可疑。” 他是她名义上的叔叔,她在外人面前唤他为殷先生。 可,他从不信她。 林烟唇间扯出一抹苦笑,“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不信有什么办法?” “你确定要我现在问他?” “别…” 褪去她的衣物,他锋利的牙齿抵住她的皮肤,用最温柔的语气威胁。 看她紧张的样子,殷肆礼顿时没有了兴致。 与殷成硕隔着颤动的门板,男人的嗓音厮磨她的肌肤变得让她恐惧,“烟烟,你让他滚吧。” 脑袋里紧绷的弦突然断了,林烟如释重负地对敲门的殷成硕说,“我身体有点不舒服,不太方便,你要不下次再来吧?” 突的,她觉得颈动脉一疼,差点要死了。 这个男人,她都退了一步,他为何步步紧逼,分毫不让? 她快要急疯了,不敢想象如果他们的关系败露,她和殷肆礼会面临什么。 要知道,他的未婚妻可是只手通天的权贵…… “还有下次?” “你...!”林烟俏脸微红,再脏的话也吐不出口了。 男人赤裸的上身、健硕的身材,比鲤鱼还流畅的线条结实而紧密的贴着她的腰。 林烟,你不能再被他蛊惑下去了。 他已经要跟别人在一起了! 可身体传来的温度,让她不忍心用蛮力将他推开。 她知道即便是推开,换来的只会是更禁锢的枷锁。 殷成硕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有些担心,“那好吧,我看你呆房间里好一阵子了,你要是有不舒服要跟我说啊?” 房内陷入静默,殷肆礼率先酸溜溜地打破旖旎,“人家那么关心你,不来一句?” 上衣凌乱地躺散在地,她坐在他滚热的腿间,低头吻住他的喉结…… 第二章:她的选择只有他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她的试图讨好,让殷肆礼眼瞳一亮。 殷肆礼大掌捏住她的腰,眸光深红而幽然。 暴风雨猛烈袭击她的全身,她的战栗让他更加卖力,与平日的殷肆礼,大相径庭。 只是,门外人似乎不甘心这么离开,“对了,林烟,我们以前的婚约你还记得吗?” “什么,什么婚约?”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下意识看眼前的男人,不好的预感蹭蹭往上冒。 “付姨刚跟我说,你过几天正好二十岁生日,想把你许配给我……” 作业本被殷肆礼散了一地,如这光滑的桌面,她一丝不挂。 小小的一只坐在光滑的桌面显得脆弱可怜。 殷肆礼带着情绪的唇狠狠封锁住她的喉咙。 眼前的人不仅是恩人,现在更像是一个暴怒的情人。 她第一次如一只被龙卷风席卷的小树苗,只能承受暴风雨的洗礼。 林烟才要将殷肆礼哄好,被殷成硕几句话,又搞得人仰马翻。 “你还小,毕竟是你的婚姻大事还是等以后再说,你放心,我不会嫁给你的,你可以放心找你喜欢的人当女朋友,我不会干涉分毫!” 她紧张地听屋外人的回应。 门外没了动静,殷成硕应该走了。 殷肆礼瞧着林烟,心满意足地将她松开。 “你是不是有病。”林烟不满地对殷肆礼埋怨,“我这不是拒绝那婚约了吗?” 殷肆礼点点头,将她搂入怀中,“以后就这样。” 殷肆礼看她一动不动,“怎么了?” “殷成硕把我妈叫来了。”她肾上腺素飙升的同时推开他的俊脸。 殷肆礼没有生气,好整以暇地看她如何应对。 林烟看他一脸幸灾乐祸,把枕头砸在他的脸上。 祸从他起,他不好意思看戏? “小烟,小硕敲你房门那么久,你怎么不给人家开门?”付清声线有些焦急。 在付清眼里,殷家的人都是要被追捧着的,容不得懈怠。 付清作为别墅里的主管手里有她房门的钥匙,见林烟不回复,就用那把常用钥匙打开了她卧房的门。 见林烟的卧室里没人,付清皱起眉头。 卫生间传来闷闷的女声,“妈妈,我在闹肚子,你能先出去…啊!” 自从殷肆礼来这里,她每天都过着这般提心吊胆的生活。 她低头看见胸前作妖的男人,眼睛比脸蛋还红。 在方才付清开门的最后关头,殷肆礼还是被她吻到了卫生间。 付清焦急的想要去打开卫生间的门,“小烟,你怎么了,出来一下给妈瞧瞧?” 她不敢从卫生间出去,在妈妈面前,任何事都瞒不过她,她始终有种被看穿的恐惧。 付清凌厉的眸子瞬间盯住卫生间的门。 灯光透过卫生间,付清能隐约看见两道人影,付清有点奇怪,反思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眼花。 殷肆礼心无旁骛地轻轻诱哄,“吻我,我就不出去,如何?” 林烟觉得殷肆礼有时候真的浑蛋极了,但最终还是满足了他的恶趣味,在他的身上留下专属她的印子。 殷肆礼“嗯”了一声,那声音听得林烟从头到脚的痒意,“力气挺大,没死在你身上,倒是死在你嘴里。” 林烟咬牙,这个时候还开玩笑,索性用嘴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唇。 在她不注意的地方,男人的唇角微扬,一个大力好像要将她刻在自己怀里。 “小烟,你让妈妈看一下你有没有事?” 付清不依不饶,林烟没办法。 在男人的捣乱下,林烟被男人缠着,手脚并用地穿着衣服,她从未觉得殷肆礼这么烦人,直接用胳膊肘捯了他好几下。 男人胸膛多了几个红印,跟脖子上的一样暧昧撩人。 付清很久没听见回应,下意识觉得不对劲,扭动了门把手就进去了。 林烟一个人眼眶红红的坐在马桶上,一副虚脱了的样子,美人垂泪,任何人看见都会心生怜悯,不知道的真以为是吃坏了肚子。 付清紧张的眉头松了松,“我的宝贝女儿,还好你没事。” “妈妈,我刚刚都说了我肚子疼,发生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林烟感到血液都集中在脑颅里沸腾,扯出一抹笑容,脑壳子还在紧张地跳动没有缓过来。 她觉得这日子再这么下去,高血压很快找上门了。 付清眉头一紧,“也没什么,担心你出事嘛!你可是我最宝贝的闺女,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怎么向殷少交代?” “……” “小烟啊,就是我看你也要满二十了,是时候要找个人家嫁了,我看小硕这孩子不错,又是我看着长大的……” 付清眼神一下子凌厉下来,“所以你别拒绝他。” 林烟算是听懂了,心好像被钩子勾住了撕扯一样的疼,“殷成硕还这么小,我跟他不可能的。” 她知道母亲想借着殷家的势力为她找到一个好夫婿,可殷成硕才刚上大学,谈婚论嫁未免太过着急。 而且,她要是敢同意,殷肆礼第一个不放过。 “你这孩子怎么比别人缺根筋?他只不过比你小三岁,人家家里还那么有钱,但你的青春有几年,你的美貌又能存在多久?只有跟他结婚了殷家的东西才会是你的!” “你以前也是这种想法,也是这么做的,这些年你是怎么生活的?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要不是殷家,我们已经尸横街头!” 毕竟林瑶和费红可不是吃素的,肯定会把她们赶尽杀绝,上一世她就是被林瑶害死的。 这一世不同,她们母女有殷家罩着。 所以殷家对于妈妈来说殷家无疑是莫大的恩人,但恩惠再大,林烟也不想嫁给殷成硕。 付清全身一颤,响亮的巴掌落在了林烟脸上。 “我看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拿我的过去说事!这事儿你不同意也得同意!”付清脸色一变。 白嫩的脸上很快生成一道红印,林烟心底陡然沉闷得紧,她的价值观刷的一下全部涌上脑子。 “我有我自己的选择。” “冥顽不灵,不抱殷家的大腿,到时候有你罪受。” 林烟明白,她所谓的选择,无非就一个殷肆礼。 再多,都装不下了。 第三章:陪他到人老珠黄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等她出来,一眼望去殷成硕端坐在她的房间外等她, 林烟对上殷成硕的眼睛,她最终还是心虚的败下阵来,没有跟殷成硕的视线迎上。 殷成硕的皮肤偏奶白,跟殷肆礼的肤色很接近,但殷肆礼的皮肤有种贵气的白,矜贵得让人不容靠近。 殷成硕和殷肆礼虽是叔侄关系,却一点也不相似,殷肆礼五官更为精致耐看,殷肆礼通常是工装制服在身,一米九的身高总能轻易地为她遮风挡雨。 “这么晚了,你找我干什么?”她显然有些防备。 殷成硕走了进来,坐在她刚刚和殷肆礼缠绵的桌子旁替她收拾好了乱七八糟的书本。 “林烟,我小婶婶要来住了,她看中了你这间房,不如你就让给她,跟我出去住吧?” 他口中的小婶婶,也就是殷肆礼的未婚妻白清月,最近新闻上都有报道,说着白清月是国外大学毕业的,白家的大公主。 触碰到了林烟心头的刺,她挑起俊秀的眉头,“别墅里那么多间房,为什么偏偏就挑了我这间?我都住了五年,而且认床……” 殷成硕露出鲜有的不耐,“林烟,你还知道这里是我小叔的地盘么,不是我的,既然你要嫁我,自然要跟我住一起,而且你这间房是阳光最好的,又在小叔隔壁,这一间房肯定得留给我未来的小婶婶住啊。” 林烟精准把控到了里面的关键,“我什么时候要嫁你了?” 殷成硕眸色一动,“付姨的话你难道都不听?那你也应该懂得感恩吧,小叔养你那么多年,你却连小婶婶的房间都不让!这要是让小叔知道,不得寒心了?” 付清是她的母亲,对收留她们母女的殷家感恩戴德,将殷家视为神一样的存在。若是她不嫁,付清有的是办法逼她就范。 不自私,要懂得感恩。 确实也是她的初心。 别的不说,她这间小屋子是五年来殷肆礼亲自为她挑选的,也是殷肆礼亲自为她装修的,坐落在殷肆礼卧室的隔壁,翻个阳台两间房就可以连通起来。 这个房间可以说是她对殷肆礼最后的留恋。 她总归有些难为情,低下头闷闷开口,“那总得经过你小叔的同意吧?” 殷成硕却将她最后的退路堵住了,“这点小事还用通知小叔么,我都能做得了主,林烟只要你愿意,我在外面给你租一个房子也可以。” …… 把自己甩在床上,目光锁在殷肆礼给她买的匹若曹八音盒。 八音盒里的匹若曹竖着长鼻子,跳着芭蕾,渐渐在她视野中模糊。 这一次,她的命运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扭转。 上一世惨遭同父异母的妹妹陷害,学校舞蹈比赛时舞台突然塌陷,她被突然坠落的大屏幕砸中而死,因死相凄惨奇葩林烟从此成了众人饭后的笑料。 唯有殷肆礼为她报仇,将她的尸骨火化后雕刻进戒指里。 她死后不久,殷肆礼戴着那枚戒指殉情。 殷肆礼的样貌无疑是让人印象深刻的,她搜寻了所有记忆,在初中的那次宣讲找到了有关于殷肆礼的一边一角。 这一世林烟得到老天爷的眷顾,刚好重生在了十五岁那天,殷肆礼去她们中学宣讲的早上。 林烟便暗暗发誓,一定要将他留在自己身边。 殷肆礼很好上钩,至少她往那一站喊了他一声哥哥,殷肆礼就没有再走路了,在林烟的世界观里,她相信有一见钟情的爱情,她更容易相信殷肆礼曾经偷偷暗恋她。 殷肆礼得知她被林家抛弃,林烟在全校同学嫉妒的眼神中,他把她抱了回去,一养就是五年。 这么想着,方才脑海中故事男主角让她的手机狠狠振动了一下,【乖,隔壁等你。】 林烟本来没打算理他,刚刚经历了一波惊险,她已经没什么力气。 过了两秒手机又亮了一下,【我去找你?】 林烟吓得坐起,殷肆礼的房间除了她无人敢闯,但她自己的房间随时随地会被付清打开。 知道殷肆礼的性子,林烟洗了个热水澡,草草收拾完了书桌便蹑手蹑脚的去殷肆礼的房间。 趁付清不注意,她麻溜地出现在了他的卧室门口,还未来及敲门,门缝就像个黑洞将她吸去了,她被吓得不轻,嘴巴也被堵得严实,殷肆礼滚烫的身体让林烟的心细细密密的痒着。 “我没被你妈妈抓到,你可开心了?” 他的声音跟以往一样宠溺,林烟鼻头酸酸的。 今后,他们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 原本元气十足的她还是败下阵来,弱弱举起那只烫手的内裤……殷肆礼眼神突然变得热辣滚烫。 得知林烟要跟殷成硕订婚,殷肆礼当时就想要了她的。 难以想象殷肆礼挂空挡逃跑的时候是什么样? “千里迢迢好心给你送内裤,你说你不该感谢我吗?” “是该感谢,不然我今晚穿什么。” 林烟不敢对视,“难道你不换内裤?” “换,但是这条内裤是你的手碰过的,我舍不得扔。” 他撩她她完全没有抵抗力。 “如你所说,我确实要订婚了。”林烟低着头,将话题引开。 两个人都不说话的时候,空气突然沉闷得紧。 殷肆礼快到而立年,却一点也看不出年纪,反而脸上的棱角如刀刻一般,没有任何的皱纹,完美的像一幅昂贵的画。 而她才二十,殷肆礼的身体吸引力对她来说更是致命的,她的小姐妹们都说三十岁的男人最香了。 成熟稳重,清风霁月,说的不过是人前的殷肆礼。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每次她与他对视,差点把命都看进去。 但是人后的殷肆礼,完全看不到禁欲佛子的影子,他是贪婪自私的,好像能把她硬生生吞到肚子里,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战栗腿软。 身前一个力猛然将她推落到柔软的黑色大床,反弹的瞬间男人发达的胸肌和腿抵住了她。 “真那么想嫁?” 林烟违心地道,“你又不娶我,难道要我陪你到人老珠黄?” 第四章:她的注意力很难不在他身上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声音带着千万根银针般,让林烟感到丝丝麻麻的痛意,“答应你还不行吗,我未来的小侄媳。” …… 早上,林烟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开门见男人在优雅从容地吃早餐。 她要上学,他要上班,本是两条互不干涉的平行线但从昨晚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昨晚上的男人并没有爱惜她的身体……而是永远带着一股要毁掉她的力量。 他居然就这么答应了她和殷成硕的婚姻。 他巴不得她赶紧走,才不妨碍他和新人谈恋爱吧? 从台阶下来的时候,林烟今日的青绿色长裙被风拧成一朵月季,青春俏丽得亮眼,双颊带着动人心魄的红晕。 殷成硕好半天没回过神,楼下向她热情招手,“林烟!” 殷肆礼目光都没有移向这边,叔侄俩一个热忱一个冷漠,林烟克制自己不把注意力放殷肆礼身上。 因为是农村家庭出身,付清很早就起来开始在别墅四处浇花,只有在忙碌的时候才会让自己感到充实。 林家也是仗着付清没有任何家庭背景才敢把妈妈和她这个“野种”赶出来。 付清一眼看出了女儿一瘸一拐的走路姿态。 突然想到什么,付清随和的脸一下子严肃,“小烟,你谈恋爱了?” 林烟吓得筷子抖掉了桌子上,对上付清的双眸,她攥了拳头。 “昨天不小心脚碰到桌子上了。” 付清把她拉到一边悄然道,“记住你的身份,要想在殷家生活下去,必须跟殷成硕订婚听见没?要是敢在外面乱来,我第一个拿你是问!” 殷肆礼的目光始终没有落在她这里,林烟闷闷地“嗯”一声,心口有点泛苦。 妈妈一心想留在殷家,而她却想着如何逃离这里。 “殷先生。” 她到了餐桌边装模作样地毕恭毕敬。 男人暧昧的痕迹全部被衬衫遮住,幽深的眼神一敛,“起的挺早,昨晚睡得如何?” 林烟看了眼外面的太阳,眼睛一黑。 昨晚上的战况让她差点过于劳累以至于高血压差点昏厥,早上起来腿软得发麻。 她惊艳于他非人的体力,能残喘地活过昨晚,算是她走运。 至于她为什么起来早,还不是怕妈妈发现她在殷肆礼的房间过夜? 她昨晚没有被妈妈发现没回房间睡觉,不知道是不是侥幸,还是殷肆礼安排妈妈去了别的地方。 “挺好。” 林烟看到殷肆礼斯文儒雅的样子,好像他昨晚在她身上发泄脾气的人不是他。 落座后,她不敢像往常一样等付清来了一起吃,付清很心细,她怕被看出什么端倪。 殷成硕却半分嫌弃,随手拿纸巾擦掉她刚留下的牛奶,“我又没跟你抢,吃那么快干什么?” “看来烟烟真是饿了。” 她一抬眼,发现殷肆礼的眸子里都是她,心中一紧,“还好,吃胖点以后才会有人喜欢嘛。” 对上他的视线,身子抖了抖。 他的眼眸幽深,一眼望上去给人一种潜入海底的窒息感。 她撇嘴,谁让他要跟别的女人订婚。 殷肆礼意有所指,“确实,烟烟现在长大了,想着有个男人喜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随后又看向殷成硕,“我听说你要娶烟烟?你爸不是想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吗,你在我这儿挑人,你爸能同意?” 殷成硕想了一下说,“他肯定同意。小叔你放心,我会对林烟好的,即使我爸不同意,我也说服他同意!” 殷成硕是殷肆礼二哥的儿子,殷启越把儿子放在殷肆礼家为了监督学习,在家挺受宠的,所以殷成硕这话倒也有可信度。 只是殷肆礼黑眸之下的瞳孔突然深了下去,“既然这样,在你们结婚那天我这当小叔的当然要准备一份大礼了,新郎是我侄子,新娘正是我养大的女孩,不是吗?” 得到殷肆礼的祝福,殷成硕高兴极了,“谢谢小叔!” “林烟,你不谢谢小叔?” 林烟犹豫一下,“谢谢小叔。” 听到小叔两个字,殷肆礼眼瞳中的黑褐色陡然加深如墨。 林烟瞧着自己碗里比山高的菜,殷成硕还在不停给她夹,殷肆礼灼热的目光比气流还凌厉烫得她拿着筷子的手发麻。 在这么下去,林烟觉得自己的菜要被殷肆礼盯出个洞来。 “殷成硕,你别给我加菜了,你刚上大学更得多吃一点。” 殷成硕变得笑意盈盈,凑近她的身体,像个偷吃糖果成功的小孩,“我们家林烟终于知道关心我了,你放心吧,我不会饿着自己的。” 殷成硕一边说着,一边往林烟的碗里夹了几道菜。 “清蒸鱼好吃,红烧肉也不错,多吃点,我听付姨说最近你身子不太好,要多吃点养人的东西。” 付清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噙着势在必得的笑容。 林烟一边吃饭,没来由地一抹愧疚,“你也是,别光顾着我,我都快毕业了不用脑子了。” 余光中,她再一次看殷肆礼的时候,男人的表情比往日都要冷了许多。 林烟心底敲鼓,有点拿不准,这是生气了? 殷成硕去卫生间的功夫,她心底涩涩地道,“殷先生,你这一副表情,是吃醋?” “有点。” 林烟的脸蛋瞬间变得像一朵饱吸雨水的蔷薇,他承认吃醋了。 是不是表示他有一点在意她的? 她其实挺讨厌他不为七情六欲所扰,一副事不关己的佛子样。 但她不知道佛子一旦开戒便无法回头。 咕哝几句,“吃什么醋啊,你订婚我都没吃醋,只许你订婚不允许我有婚约?” 话落,身体突然一个悬空,男人一个大掌将她抱在桌子上。 让她两腿夹他的腰,凶狠的吻如骤雨,她招架不住,忍不住戳戳他的肩膀,“我还要吃饭…菜都要冷了。” 啪! 方才的红烧肉,清蒸鱼通通可怜的躺在地上,盘子摔了个稀碎。 男人的表情不同往日,这是她没见过的表情,好像要是他不克制她就会死。 “烟烟,你确定要跟他走?”她只觉得,他是在认真问她。 “如今我们各自都有了归宿,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像进入了一个失重薄膜与周边的一切完全隔离。 第五章: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付清刚说去取酒存放在酒窖,这才让某人有机可乘。 她不了解殷肆礼,只知道,殷肆礼是上一辈子最爱她的男人,也是这一世她最该报答的人。 “好,如你所愿。” 他就此松手,失去他的支撑,林烟如一道青色瀑布从餐桌上滑下。 像被隐形卡车撞了似的,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抛弃了,上一世可以为她去死的男人,为了他的未婚妻,不要她了。 林烟知道是她自己作的,她知道,只要她想,就可以留在殷肆礼身边。 在林烟的视角里,从桌底下往上,瞄到了一抹身影。 一个女人的影子。 她不敢想象如果刚刚殷肆礼没有松开她,接下来她会迎接怎么样的暴风骤雨。 “小婶婶来了!”殷成硕从卫生间刚出来就奔了过去,对付清说道,“付姨,快帮我迎接一下小婶婶。” 见殷成硕紧张兮兮的样子,林烟双目望去,女人粉裙细腰,成熟有度,有股望穿秋水的魅力,跟同样稳重的殷肆礼有种莫名的般配。 这就是前世殷肆礼的白富美未婚妻白清月。 她对殷肆礼也算痴心,至少殷肆礼死了之后,条件本就好的她没有再另寻夫婿。 心里有那么个瞬间在想,如果殷肆礼喜欢她,林烟倒也可以祝福两人。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次,殷肆礼选择了白清月。 林烟没来得及苦笑,就听见那明艳的声音穿透她的耳膜。 “小硕你乱叫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嘛?”白清月笑,两个人熟络的样子好像已经成为一家人很久。 林烟听得清楚,殷成硕叫她小婶婶。 但殷肆礼好像没有半分不开心的样子。 一向对她严苛冷漠的付清迎合在白清月的左右为她端茶送水,林烟心头突然堵堵的。 殷成硕今天心情很好,“哎呀,小婶婶,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你别见外,我等会就开你送我的最新款跑车,咱一起去我们学校转转!” 白清月摇头,“你功课那么忙,你小叔怎么可能同意你瞎胡闹?” 白清月能同意才怪了,殷成硕上学,家里就只剩下她和殷肆礼。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未婚夫妻的关系,那便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向殷肆礼寻求他的意见。 林烟才觉得那道森冷的目光从自己身上剥离。 “让小硕偶尔放松一下也好。” 白清月笑声如鸟,“你啊,就会惯着他。” “你就是肆礼带回来的丫头,果然长得俊俏,班上应该有不少男生追吧?” 白清月笑得灿烂,很有礼数地抱了殷成硕之后又来到殷肆礼的身后,把一直想当缩头乌龟的林烟揪出来。 或是白清月的目光太过有攻击性,林烟下意识捂自己的脖子,生怕被发现什么。 感觉方才殷肆礼留下的火热在一点点的退潮,“也还好啦,但我向来以学业为重,不然怎么得那么多大赛一等奖呢?” “听说小烟你得的都是音乐方面的奖项,可不能偏科啊,什么时候也拿个奥数竞赛一等奖给肆礼瞧瞧?” 林烟尴尬的笑笑,“一等奖其实也拿过,只不过不是奥数,我们大学都是IMMC的奖项。” 见白清月面露疑惑,殷肆礼解释道,“国际数学建模奖。” 白清月吃惊的看着林烟,“没想到小烟那么厉害!” “过几周我那儿缺个弹钢琴的,听说小烟钢琴功底也不错,不如去我那儿玩玩?” 林烟想也没想拒绝,“白姐姐,我马上期末考。” “烟烟,弹一首曲子而已。” 殷肆礼都这么说了,林烟低下沉重的头,显得她很懂事。 “好的白姐姐。” 一首曲子而已,弹了就弹了。 跟殷肆礼断了,意味着殷家不再欢迎她。 只是没想到她被赶出住了五年的殷宅,这一天来的那么快。 殷成硕刚想喜滋滋地跟白清月说以后会跟林烟订婚的消息,殷肆礼突然拉住他,“你看几点了?早读都要过了吧。” “哎呀小叔,你见我什么时候准时去过学校?反正都有林烟帮我补课的嘛。” 白清月见殷肆礼脸色不太好,忙急着打圆场,“你小叔叫你去你就去。” 殷成硕只好“哦”了一声,然后拉起林烟的手,转身去了门口的方向。 瞧瞧,还没进殷家的门,就已经有殷家主母的做派。 “我先送你去学校!小叔,林烟今天以后要住校,这可是经过小婶婶批准了,最近林烟就不回来了啊?” 殷成硕朝白清月使了个眼色,白清月几分羞意的把头低下。 殷肆礼羽睫下的眼神如一道气流,将林烟手上的汗毛拔根而起。 过了许久,听到殷肆礼的同意,林烟身上的力气彻底被抽光。 殷成硕让她住校,是因为想要留私人空间给他们两个人。 换作以往,殷肆礼绝不会答应她哪一天晚上不住在他身边。 也是,现在她和殷肆礼闹成这样,殷肆礼巴不得她赶紧走,不见她呢。 林烟没有反驳跟在殷成硕的身后,白清月的欢笑声逐渐变得沉闷而遥远,这次踏出殷宅,从此一别两宽。 这样也挺好,殷家没有赶走妈妈,她一人在外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付清目送女儿远去,从头到尾没有说话。 殷肆礼的声音让林烟双腿变得沉重,“站着。” 林烟呼吸弱了一下,回头。 “行李什么时候来收拾?” 林烟扯了扯干涩的唇,“今晚上完课我来收拾吧。” “没事林烟,其实你可以不来这儿,我帮你收拾打理就好了!” 林烟感激一笑,“还是我自己来吧,总不能让你拿我的内衣内裤吧。” 殷成硕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好。” 白清月瞅着两个人并排而去的身影,啧啧地道,“肆礼,你不觉得他们很般配吗?” 殷肆礼面色淡淡,拂去她的手,“般配是般配,能不能在一起就看他们造化了。” 白清月试图靠近殷肆礼,他不着痕迹地躲开,白清月有些委屈,“我们俩不是未婚夫妻吗。” 殷肆礼突地勾唇,“是啊,所以今晚,过来吧。” 白清月喜上眉梢,心里一阵小鹿乱撞,“那个…真的可以吗?” 第六章:回去让她有点恶心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许是等待回应的时间太长,白清月重新道,“我想住你隔壁,可以吗?” 隔壁是林烟的房间,是殷肆礼给林烟的待遇。 只要她能住进林烟的房间,拿下殷肆礼是早晚的事情。 殷肆礼冷眸扫了过来,把报纸扔进垃圾桶,“你知道,我不喜欢没有边界感的人。” 白清月没想到殷肆礼那么直接,乖乖认怂说,“那就不住嘛。” 等殷肆礼身影彻底消失,白清月一脸势在必得,“哼,既然不让我住隔壁,那我就住你卧室。” … “这是我小婶婶给我买的大玩具,以后肯定也是你的车了。” 扁平的玫红跑车前,殷成硕一个遥控打开车门。 本以为林烟会开心,但她似乎对他的车什么样不感兴趣。 林烟以前不是没坐过殷成硕的车,她以前坐一次吐一次,但今天已经无所谓了。 殷成硕的车很缓慢,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哪儿不舒服?” 看见林烟的眼泪,殷成硕以为林烟不想坐他的车。 “肚子疼。” 殷成硕把车停到路边,一个紧急转弯,抬眼却见林烟已经蜷缩得厉害。 毕竟这里离殷家还不算太远,殷肆礼那有专门的医疗团队。 颤抖的手抓住殷成硕,他见林烟双唇苍白,“我不要回去,等会就好了。” 她知道她现在这要死的样子肯定吓到殷成硕,而且要是回去见到殷肆礼和别人亲密,会比现在还恶心。 林烟其实不是担心他因为她误了时间,而是如果她跟殷成硕距离太近,殷肆礼会直接杀过来,“你别管我,去医院没用。” “你不去怎么知道没用?林烟,你是不是跟我小叔闹矛盾了?” 刚才他就觉得林烟一直不在状态,小叔也不像平常关心林烟。 林烟急着回嘴,“别胡说。”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回去?” 林烟后视镜瞄到了殷肆礼商务车里的司机。 她身上有殷肆礼那双锐眼不够,殷肆礼的副手徐烨也总用一双洞察的眼神看她。 “你听我的,送我到学校就行。” 她还是先到了学校。 若是去了学校以外的地方殷肆礼一定会亲自接她,再质问她。 而且她的病,没有特效药,去医院也不行。 到时候她跟殷肆礼两个人见面,又是尴尬至极。 尤其是昨晚亲密之后她已经做好同殷肆礼再也不见的准备。 等她大四毕业拿到了学位证,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思及此处林烟神色淡淡,“我们订婚之前我都会留校,你不用管我。” 车厢里只还剩林烟一人,她经期虽然准时,但痛经已经是老毛病。 殷成硕替她买止痛药了。 昨晚上殷肆礼丝毫没有节制,伤口还隐隐地发疼。 从前每个月的今天,殷肆礼都会带着暖宫腰带和止痛药去她的房间,无论她对他怎么打闹,殷肆礼都会躺在她的身边陪她度过难熬的夜晚。 而今天,让她疼的却是他。 她打开手机,殷肆礼的消息栏沉寂如死水。 一想到他可能正在与其他女人做和她做过的事情,不顾她的死活,林烟一气之下删了他的微信。 刚关掉殷肆礼的微信界面,殷成硕的头就伸了过来,“这个药可以吗?” 林烟下意识藏起手机,殷成硕打开车门,将药片剥离出来给她。 接过布洛芬吃了两粒就下车回学校,上课时候肚子仍然是绞痛。 布洛芬对她并没有什么作用,一阵阵痛觉刺激,她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 她的特质药只有殷肆礼有,但是他舍得放下新欢? …… 今天排舞蹈课,林烟像只苟延残喘的猫,风轻轻一吹仿佛就要倒下去,整个人一副病怏怏的美感。 纵使是这样,皮肤依旧如凝脂,病态的没有一丝苍黄之感,像个身娇体弱的病美人。 班里的几个男生面面相觑,想趁机去搭讪,可又想到林烟是跟殷家扯上边的人,便又不敢继续向前。 宋楚楚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膀,“烟儿,你别硬撑着了,不舒服就去宿舍休息,老师这边我帮你说下。” 林烟摇头,“不能惯着我这一身毛病。” 她总觉得她是被殷肆礼养的那么娇弱,离开了殷家就像温室里的小花苗失去了抵抗风雪的能力。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今天她势必要挺过去,她又不是没他不能活的! “什么惯着不惯着的,现在你在伤害你的身体知不知道?”宋楚楚一个白眼。 被宋楚楚这么一说,林烟终于肯坐下了,一个男生冲林烟和宋楚楚的方向直直走来。 因为周遭人声嘈杂林烟打量起这个男生,男生长得邪肆,好像是国外转来的新生,林烟还没仔细看清他的轮廓,右手里就多了一剂针,针头上完好地包了橡胶套管。 林烟诧异抬头,这是殷肆礼为她专门制作的月经止痛药。 他怎么知道…… “你怎么……” 男生冲她眨眨眼睛,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我怎么知道是吧?” “我家里研究这东西,正好看你那么体虚,免费给你适用。” 体虚… 众人面面相觑。 帅哥美女,英雄救美,金童玉女,这几个词同一时间浮现在两个人周围。 林烟咽下口水不再去看他,“那谢谢。” “不谢,加个微信就好,方便我再给你送针。” 林烟想了片刻拿出手机,“好。” 扫了二维码,无视掉宋楚楚暧昧的看戏眼神,林烟正想去没人的地方注射药物, 聂芷儿这时候走过来恰好撞掉了针管。 看林烟一脸心疼的样子,聂芷儿冷笑一声。 “你坐这儿挡着我了!” 宋楚楚见来者不善眼神立马冷下来,“走廊这么大,你为什么怎么偏偏走这?” “还能怎么,谁让林烟一副要死的样子真晦气!” 目光转移到那针管上,“真把自己当殷家大小姐了,还要针管止疼?” 见林烟要捡,聂芷儿踩住了注射器,“你现在拼死拼活地撑着,不就是怕期末综测就拿不到清大的奖学金吗!今天我看你去宿舍登记,怕是被殷肆礼赶出来了吧!” 第七章:沉迷美色不顾她的死活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林烟轻嗤笑,“看来聂同学很在乎奖学金,怎么从来没见你拿过?” 众所周知聂芷儿的成绩稳居倒一,她指责林烟,自己却成了小丑。 聂芷儿面孔剧红,“不过是奖学金那点钱而已,你以为我稀罕?只有你会缺这点钱才那么拼命拿奖吧!” 林烟看聂芷儿不爽很久了,今日总算找到了发泄的时机。 林烟冷冷盯着聂芷儿和林瑶,前世正是这两个人,陷害她在舞台上死无全尸。 重生以来那么多年聂芷儿和林瑶没敢招惹她半分,今日那个被殷肆礼捧的小公主如今却沦落到住校的地步,她们就立即来咄咄相逼了? 宋楚楚愤懑不平,“烟儿不过是想体验下住宿舍的乐趣,不知为什么会被有心人误认为被殷少赶出来,真可笑!” 聂芷儿毫不示弱地指着宋楚楚,“你可看看你的好闺蜜是什么人,她是被包养的!” 旁边的吃瓜群众也瑟瑟发抖。 聂芷儿今天是疯了。 居然说殷肆礼包养林烟,要是被殷肆礼知道他们怕是再也看不见聂芷儿了。 林瑶这时候忙过来拉住聂芷儿,显得越发温柔似水。 没想到林烟这狐狸精靠着一幅皮囊走哪儿都能勾搭到男人。 那个男生叫金渊,家世背景不凡,从小在外国长大,据说还在国外开发了在全球地位举足轻重的药物公司。 她花枝招展地等了半天,一个男生接着一个男生向她要微信,就是没有等到金渊! 不过是一只攀上高枝的山鸡,凭什么林烟一来,金渊就去要微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在林烟面前扮成好妹妹的样子。 只有这样才能让林烟从殷家消失! 装成受害者可怜兮兮的道,“芷儿,姐姐这叫有进取有福气,毕竟谁能攀附上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殷家呢?只是姐姐自从住进殷家,就很少来关心小妹了……是不是小妹哪里做得不好惹姐姐生气了?” 林烟看林瑶惺惺作态的样子心里笑笑。 前世她以为林瑶真心对她好,什么事都会帮她说话,现在听来当时她真是蠢得可怜。 居然以为林瑶对她是真正的姐妹之情。 聂芷儿,“哼,什么有进取心,我可是听说殷少要订婚了,现在于殷家而言林烟就是个多余的贱人!迟早她那下贱的妈也要一起被殷家赶出去!” 林瑶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上一世她对林瑶百般依顺,换来的是她和殷肆礼双双而亡的下场。 这一世她可不会那么蠢了。 一提到她妈妈,她林烟脸色倏然变冷。 “少吃点盐,把你给闲的,我要是想住回去,殷肆礼会亲自给我搬行李。” 林烟认真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我也不想让他来,但怎么劝都劝不住呢。” 林烟精准的凡尔赛一下子戳中了两人的命脉,林瑶起初清纯无辜的眸子里一下子燃了几分嫉羡和不甘。 没想到林烟在殷家会生出这么烈的性子,跟以前在林家时唯唯诺诺的样子截然不同。 林烟不是在殷家被当成小公主宠了么,离开靠山之后应该伤心欲绝才对啊,怎么现在变得会同她回嘴了? 在林烟被抛弃的时候上来套近乎,林瑶还指望着唱红脸,林烟把自己当作主心骨呢…… “真可笑!殷肆礼会亲自来,我跟林瑶都给你跪下。”聂芷儿捧腹大笑。 “打啊,怎么不打?不敢了吧!” 噪音太大,林烟当着林瑶的面拨通一个号码。 没过多久,那边熟悉的声音传来。 “喂?” 全场一下子寂静了,都在等林烟殷肆礼说话。 熟悉撩人的嗓音不禁听得林烟浑身发麻,聂芷儿和林瑶心咚咚作响。 当着两个人面,林烟扯了扯含着蜜的嗓子,“肆礼哥哥,你今晚请人帮人家把行李箱搬到学校呗?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就不回去拿了,内衣什么的让我妈帮我收拾~”你不记得 不愧是狐狸精,勾搭男人有一手。 林瑶神色突然几分鄙夷。 那边沉默了两秒,就当林烟以为殷肆礼不会搭理她的时候,她明显看见林瑶和聂芷儿眼底多了几分嘲弄。 这丫头居然敢指挥殷肆礼,为了显摆也拼命了。 谁不知道要是招惹到了殷肆礼,没有一个能善终。 虽然宠她,但也不能没有到能随意指挥殷肆礼的地步。 那边的男人的声音铿锵有力,“这小事用得着你亲自打电话?你不打电话今晚上也亲自给你送去。” “顺便看看我家妹妹在那儿有没有被野狗咬,帮那只狗拔拔毛。” 此话刚落,林瑶和聂芷儿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 一下子说这么多话的人真的是殷肆礼? 殷肆礼高冷如斯,皮囊极为俊美,任何人看一眼过目不忘。 爸爸之前和殷肆礼谈过一点生意,她对殷肆礼的声音有极为深刻的印象,确实如电话里这般又攻又御,性感得让人欲罢不能。 林瑶反应过来尴尬的笑笑,责怪的碰了一下聂芷儿,“你怎么能那么说我姐姐,我姐姐成了殷家的掌中宝,这可是在给林家增光,你倒好,直接诋毁我姐姐,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歹毒,我们这朋友还是别当了!” 聂芷儿被骂得一脸委屈,一声不敢吭。 当初也没见林瑶这么护着林烟啊。 不过是暴发户家的女儿,拽什么拽? 林烟不知道为什么林瑶突然变得义正言辞,懒得看她们狗咬狗。 “好了肆礼哥哥,你不记得我以前打过狂犬疫苗,所以根本不怕啊!” 林烟手心冒汗地掐断电话。 还好殷肆礼没有沉迷美色不管她的死活。 不过看见林瑶和聂芷儿躲她远远的样子,她没有后悔打这通电话。 在厕所里注射了止疼剂。 出来时候又见着了金渊,金渊似笑非笑地挥手,“今日该怎么谢我?” 林烟环顾四周,有些拿不准,“等会请你吃饭?” 刚才殷肆礼帮她说话,肯定是猜出来今日的情形了。 要不要再发个信息让他不用送行李箱,她自己回去拿? 按照殷肆礼的性子,那些内衣他肯定亲自动手…… 第八章:她有点不争气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要是正好被他撞见她跟金渊在一起,林烟不敢去想象后果。 “欸!烟儿。”宋楚楚追了上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没看见,林瑶她那脸变得比戏还生动,看这些欺软怕硬的小人动都不敢动真爽啊!” 她摸了摸林烟的头,狐疑几分,“脸那么红?来个姨妈不至于往脸上淌吧?” 宋楚楚越发调侃,“哎呀,你说你们家殷肆礼是不是喜欢你啊,这对你也太好了,还亲自送衣服,这些给下人做不就行了,何必他亲自来?” 林烟眸子低了低。 亲自来,只不过是电话里说说。 他的占有欲强,看不得她被外人欺负而已。 她在他的眼中是个所有物,容不得外人玩弄,只能他自己欺负。 她姨妈一直以来非常准时,殷肆礼知道她今天来姨妈,但他并没有为她送针。 这就是所谓的关心? 这会怕是跟白清月做着他们以前做过的事情呢。 回想殷肆礼和别人举止亲密的样子,林烟的心滚过一片赤裸的辣意,“他要是喜欢我,也不会在我痛经的时候不管我。这会儿跟新欢好还来不及,哪有时间顾得上我?” 宋楚楚眉头也狠狠拧起来,“也是,你那么美怎么可以吊死在一棵树上!还是金渊好~岁月知松柏,患难见真情嘛!” 两姐妹的笑声穿过林子,越问越放肆。 林烟也逗她,“再好能有你家男人对你好?” 宋楚楚表情有些痴迷,“你说这个周末是他的生日,我送他什么?” 林烟对宋楚楚新谈的男友了解不算多,想了想,“如果他送你的东西贵,你也得回个差不多的。” “可是他到现在连节日礼物都没有,出去都是AA,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只想找个搭子。” 林烟柳眉一扬,“这种男人,你可小心点。” 林烟坚信不想为女人花钱的男人都想白嫖。 宋楚楚耷拉个脑袋,“我也想小心啊,可是他长得帅!跟明星一样。” 林烟没忍住打击她,“所以才会找你这种颜控狠狠薅啊!” “球球上天赐我一个殷少一样的男友,肯花钱又贼温柔的那种!” 林烟很想纠正,虽然他以前也这么想,但殷肆礼温柔不过是层伪装。 想到刚刚注射进自己身体的那款药物,林烟发问,“那个给我药的帅哥什么来历?” 宋楚楚奸笑地指着她,“我就说吧,你怎么可能对那么大个帅哥,还主动关心的男人无动于衷?” … 傍晚明月初升,倒映天空的池水绚烂明丽。 林烟看着支付软件里的生活费,在计算着以后怎么开销,还需要赚多少钱。 既然脱离了殷家,她得自己赚钱。 手机突然多出一条短信,【出来,学校门口】 这种不带任何符号的语气,林烟不用想都知道是殷肆礼, 从食堂出来就见到殷肆礼身边的副手,一身黑衣黑裤的徐烨,林烟眉心一动。 徐烨的功夫稍次于殷肆礼,她跑只会在学校里引起不必要的轰动。 殷肆礼就是拿准了她会逃才让徐烨来“接”她。 “小姐,走得动么?” 林烟抽了抽唇,尬笑一下,“死不了。” 她想问徐烨为什么殷肆礼不给她送针,最终还是没问出口。 问了反而不识趣了。 说好的分开,那就是真分开了,无需再关心对方的死活。 她和徐烨一前一后,一高一低地走着,异常沉默。 徐烨回头看了眼磨磨蹭蹭的她,“如果小姐走不动,殷少说可以亲自过来抱您。” 林烟笑笑,“徐副手,我和殷肆礼之间没有关系了,你只要把行李给我就好。” 徐烨愣了愣,没有了刚才的笑容,一板一眼,“小姐,你知道我只听上级命令,殷少爷在那等您。” 言下之意如果她再不听话可能要动粗。 果然,殷肆礼教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不忠诚的。 徐烨没有跟她走得太近,到了校门边,一道夺目的身影将她的心轻易牵走了。 林烟的腿突然有些颤抖,昨晚的种种更像是一个锁魂的符咒。 她只是想取回行李,然后一拍两散。 “妹妹,身体怎么样了。” 字眼虽然轻浮,但是从殷肆礼说出来就显得格外关心。 林烟选择不跟他胡搅。 “殷先生,哥哥演得可还过瘾?托你的福,那些人都吓得屁滚尿流了。” 别看他现在云淡风轻,成熟有度,到了床上就是个肆无忌惮的野兽,毫无风范可言。 一看到他那样,脑子里闪现过几个片段。 殷肆礼身上散发出的烟草味,仿佛带她回到了昨晚密闭的房间。 他抽烟了,还抽了不少, 刺鼻的气息惹得她与殷肆礼拉远了距离,周围的空气突然莽莽的下沉。 徐烨眉头一挑,暗觉不妙。 “打电话给我,不就是为了让我给你解围。”殷肆礼举了举手机,眼神冷厉,“但是宝贝,你就是这么对待帮助你的人的?” 微信界面上,是一个接着一个鲜红的感叹号。 她眼尖地看到殷肆礼给她的备注,“宝贝” 殷肆礼的微信里给她备注了这么暧昧的称呼,也不怕白清月发现。 林烟耳朵红了一层,嘴角却不禁上扬。 思来想去才找出个借口,“今天身体不便,手抖,刚想着要加回来。” “是吗?” 殷肆礼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如黑色的海水令人恐惧,将地上的她捞了起来。 这小妮子不仅仅拉黑了他的微信,手机号也删干净了。 要不是他记得她的手机号,那条信息也不会出现在她的手机上。 “既然如此,我看看这双手有多抖。” 学校人多眼杂,林烟带着情绪甩开他的手。 “别发疯了,今日之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也说过如我所愿的。” 殷肆礼冷眸眯起,“是我平日太宠着你,所以你现在敢忤逆我?” 林烟知道,他想干的事情,从来不需要理由。 “你还好意思,明明是你出尔反尔!” “看你要离开我还挺开心的吗。”殷肆礼摸了摸下巴,“所以我反悔了。” 将她往怀里一拉,暴躁的猫咪才收起了利爪, 是她不争气,每次只要他一个拥抱,她就可以听他把话说完。 林烟心脏好像被人抽了两巴掌,他们的关系主动权一直是他的,这确实令人不爽。 第九章:要这幅样子嫁人?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离他远点。”殷肆礼的眼神突然变得狠辣,林烟的心猛然下沉,“如果不听话,大学不念了,懂?” 林烟象征性点头。 她哪一次不乖乖听话?否则她也上不了那么久的学校。 她脑海里浮现出金渊的身影,耳钉牛仔,凤眼长眉,桀骜不驯,也算是气宇轩昂,这样的男生在学校都是有无数女生追的极品。 她默默收起金渊加微信好友时发的几个“爱心发射”的小表情。 现在正是学生的晚餐时间,殷肆礼似乎对大学很熟悉,避开了人群抱着她进了一个偏僻的林子。 林烟吓得不敢睁眼,直到眼球晶状体感触到了灯光,慢慢睁眼。 殷肆礼居然带她来到了她的宿舍! 等会还要上学院专属的晚辅导,所以宿舍里暂时没人。 她刚搬进来的电脑也被某人大力合上,声音大的她都有些心疼。 啪嗒一声,室内陷入黑色。 就连窗帘也密不透光。 “这里,喜欢吗。” 肩膀和两团饱满上遍地开湿润的花,“你疯了?要是被发现,你...” 她忘了殷肆礼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从昨晚到现在,她感觉殷肆礼像是在她身上寻找一种东西。 刺激, “宝贝,压着嗓子干什么?你不是喜欢住校吗,现在不应该开心地叫出来吗?” 简直浑蛋十足。 宿舍的隔音很差,要是隔壁宿舍有人也会听到她的声音。 身体传来的麻意和快意让她的疼痛稍微缓解一些,可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 如果今天不推开,以后就很难推掉了。 他的身躯如钢铁般坚硬,她还没来得及感受他的吻,就摸到了他赤裸的肌肤,顿时警铃大作。 “你脱衣服干什么!” “我看你挺爱看。” 他拧过林烟的下巴。 滚热的呼吸灼烧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烟烟,没想到你那么喜欢我,这双手怎么也使不出力推开我,烟烟,你确定要离开我?” 林烟的心率已然达到高峰。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这里是学校宿舍,如果外面有一个人开门,今天殷肆礼擅闯女生宿舍的事情不仅会让他名声会受损,而她也会被打上“勾引抚养人”的标签。 大掌搂住她的腰肢,殷肆礼唇上一凉,尝到了一抹咸味。 “是你自己说不要我的,还要怪我离开你?” 反转葫芦,倒转蒲扇。 即使是外界值得信赖的商人,也有信口雌黄的时候。 殷肆礼碰到她的眼泪如被烫到一样一动不动,女孩在身下梨花带雨男人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愧疚。 他确实是个坏人。 他想要占有她,将她一直留在他的身边,让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 坏到他只能接受她的笑容只能给他,身体只能他碰。 “不哭。” 身下女孩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更为雪白粉嫩,许多年都如出一辙的勾人心魄,让人一看就想要咬上几口。 林烟一下一下的啜泣,无比懊悔她在他面前哭了,哭其实挺丢脸的,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小姑娘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既然要离开,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我以后也是要嫁人的!” “嫁人?嫁给谁?”殷肆礼停住动作,温柔抹去她的泪花,动作极轻地爱抚她的身体。 躺在他的身下说要嫁给别人,实在有些令人发笑。 若不是看林烟流泪了,今日说什么殷肆礼都会用这个理由惩罚她一通,再幽幽逼她说下次不敢了。 “你是我的,我养你那么多年,可不是你说不见就能不见的。” “你确定要这幅样子嫁人?” 没错,他花心思养她多年,本来就是有私欲的。 殷肆礼怎么可能任她一走了之。 要想离开他,还真没那么容易。 “不嫁就是了。” 林烟打心眼里琢磨,或许在殷肆礼眼里,她就是一个他暂时舍不得替换的宠物呢? 但换个角度来讲,殷肆礼的身子,她还没玩够。 她有种各取所需的错觉。 男人霸道的动作让她明白,除此之外她别无选择。 除非,她有一日能逃离帝都,飞个无影无踪。 但妈妈一直想留在殷家,若是让妈妈跟她一起受苦,妈妈肯定不会同意。 林烟被身上人察觉到了分神,殷肆礼不悦,“想什么?” 若是让殷肆礼知道林烟在想如何离开,迎接林烟的会是比昨晚更猛烈的疾风骤雨。 比心上人订婚还心酸的是,她只能被动承受一切,来自殷肆礼甜蜜又致命的袭击…… 林烟本就宫寒,殷肆礼火热的掌一点点地将她整个腹部吞噬,她觉得还挺舒服。 也就默许了他这个动作。 他在她眼里更像一个禽兽,一点点将她吞噬得体无完肤。 被激素支配,在她面前穿衣服一个样,脱衣服另一个样。 她热汗淋漓,殷肆礼沙哑着情欲正盛的嗓子,“烟烟,再给你一次机会,在这里,还是在别处?” 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询问,咬住她的耳垂。 林烟咽下口水,看了眼没有封锁起来的宿舍门。 “我就是看看你宿舍的床睡的怎么样,挺软的。” 混蛋,他压着她怎么可能感知到床的硬度。 林烟一恼,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殷肆礼压在身下,让他也尝尝床板的滋味儿。 殷肆礼不依不饶。 直到林烟感觉到身上一凉,从头顶来的光线让她缓了一口气,大汗淋漓的大口大口喘着。 体测一千也不过如此。 不敢多做停留就从她的木板床上下来,因为担心她的身体,殷肆礼给床铺上他的外套。 这外套上的水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林烟脸蛋霎时间通红将衣服藏在身后。 殷肆礼向后一瞥,精准看见了林烟在做什么,差点儿把林烟手里的外套吓掉,“宝贝,既然你这么好奇,我们不如到别处继续研究?” 她暗骂,“是不是你们上流社会都是像你这么道貌岸然的人?” 划去她脸上的泪珠放在唇边似乎很美味的样子,“宝贝,你难道不算上流社会?” 第十章:她不爱惜身体?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林烟直接把自己银行卡余额大大方方地晒出来,“你们城里人管这叫上流社会?” 殷肆礼目光深了深,一脸洞察她的样子, “你要是有钱了肯定会变坏。” 林烟被他的措辞吓了一跳,许久才反应过来。 林烟脸上的讨好完美遮盖住心底的心虚,挽住他手臂的手让殷肆礼眼瞳深了深,“我这么多年不都一直安分守己,哪有一次没有听你话,怎么可能离家出走?你难道不信我?” “信。” 男人似笑非笑。 林烟有点怒气,信还不给她钱? 抠门! “我还要上晚辅导,不想陪你了。” 殷肆礼的声音陡然冷下来了,不像刚才那么温文尔雅,“不陪?” 殷肆礼将她拽回到他的腿上,腿有些烫人,林烟坐不是,不坐也不是。 “你确定要拖着这副身体去上晚辅?” 林烟默默低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殷先生,我只是想过正常的大学生活,这点小疼小痛没关系的。” 果然,殷肆礼的眸光骤然冷沉,精准猜中她的心思,“要离开?” 像是触碰到了殷肆礼的逆鳞,林烟立即纠正,“这不是离开,只是去上学!” 真不懂,为什么她说出什么,殷肆礼都能跟“离开”两个字扯上关系。 “我不管。” 他突然有些无理。 殷肆礼牢牢扣住她的腰,仿佛她整个人都被他拿捏死,“我现在需要你,你说你陪还是不陪?” “那我学校那边你帮我批假条?”林烟弱下声线,熟悉殷肆礼的人都知道殷肆礼这声线是要发火的前兆。 “嗯,帮你请。” 开学第一天的晚辅导也是听导员唠叨,确实没什么实事可干。 他说现在需要她,是哪一种需要? 但不论是那种,他都默认她愿意。 因为殷肆礼,她不得不跟其他男生把握分寸感,至今母单。 记得有次跟别班的男生在超市里遇上聊了两句,殷肆礼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这件事情罚她两天待在家。 只要男同学给她递情书,第二天小礼物就从她的书包中消失。 要是她真想离家出走,殷肆礼可能会直接不让她上大学。 他的目光似乎总在告诉她“不可能”。 “还拒绝我?” 某种程度上,她觉得殷肆礼挺缺乏安全感的。 “大学里面没有你,也挺枯燥的,陪你归陪你,但你也要知道分寸。” 可不嘛。 他让她见识到了什么叫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唇上骤然一疼,林烟捂着唇看面前的男人,有些不解。 “不要在心里骂我。” 这男人.... 她多出几分乖巧,“没有骂你啊,我觉得你很关心在意我。” 瞳中滔天的怒火稍微缓和了一些,“你要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信不信我让你退学。” “让你只留在我身边,永远踏不出去一步。” 又是退学,他就这么急不可耐地将她束缚在他身边? 还是他只是在担心她一个人在学校会照顾不好自己吗。 “要记住你今天的一切,是在我的允许范围内。” “哦。” 虽然是事实,可她听着就有些刺耳。 似乎要是她不听他的话,今日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她默默带着无比讨好的动作环上殷肆礼的脖子。 殷肆礼眸色缓和了一些,倒像是一只很快被顺毛的野兽,将她如一只小猫咪般的从床上抱起来,“乖宝贝,你哭是想让我把你弄哭得更厉害?” “……” 林烟不矫情了,只有在殷肆礼面前,她偶尔矫情一下。 殷肆礼是懂怎么让她不假惺惺的落泪的。 殷肆礼没有走门,抱着林烟走到窗户前,三层楼的高度说高不高但是也足以让人恐惧。 女孩眼睛死死闭着,身体还在颤抖。 她恐高,更别提从三楼跳下去。 头顶一声嗤笑,她的屁股被拍了拍,“怕?” 她弱弱地在他怀里冒个脑袋,整个身体死死的贴在殷肆礼的身上。 这个姿势抱着,让她觉得自己像只巨婴,“别占我便宜。” “你现在只能求着被我占。” “……” 得到了被依赖的感觉,某人唇角轻轻扬着。 他外面套着的黑色风衣在灰暗色的天空乱舞,远远看着像个俯视众人的王。 在楼下等殷肆礼的徐烨看见殷肆礼的笑容惊了一下。 真是活见鬼,跟殷少爷那么多年,鲜少看他笑,更多的都是冷笑。 这种明媚的笑在殷肆礼的脸上显得陌生,尤其是在逗弄林小姐的时候,眼神中尽是宠溺。 徐烨摇摇头,怕是自家少爷陷入爱河而不自知。 她抓紧了殷肆礼的领带,头死命呼吸着他的衣服,“能不跳楼么?” “求我。” 要是林烟还觉得只是口头上说说,那么这么多年她白在殷肆礼身边了。 对上徐烨从下而上的目光,她最终还是慢慢地吻上他的唇线,学着他吻她的享受模样细细品尝。 殷肆礼虎躯一震,更加猛烈地回应她鲜少主动的吻,她还没有把唇拿开,殷肆礼已经稳稳落地。 “你说话不算话!” 他不是一次这样了,旧账新仇一起算,林烟的一拳把男人砸得闷哼。 到楼下,徐烨在丛林的那一段等他们。 “我刚刚打你的那一拳不重吧?” 殷肆礼演的像,她也将计就计。 毕竟,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一刻她真的将自己的命都交付出去给他了。 “你亲亲就不疼了。” 这语气,跟殷肆礼三个字完全不搭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但她也不会自作多情到殷肆礼只对她这样。 徐烨急忙上前查看,“小姐,你没伤着?” 林烟却跟徐烨说,“你还是看看殷先生伤到了没,毕竟他抱着我从三楼跳下来的,脚应该疼得紧。” 徐烨看了眼殷肆礼没有说话,他们家殷少公司五楼八楼是经常跳,落地后一个翻身屁伤没有。 这点高度对殷肆礼来说就是开胃菜而已。 “还不是你脸皮薄怕人看见,不然我会跳楼?” “……” 说的好像他进学校从来像个贼一样,全都是她的错。 穿过迷雾重重的林子,林烟上了殷肆礼车的后座。 殷肆礼无奈地吻去她的泪痕,“真不知道你哭什么,今天你身体不舒服,我都没怎么你。” 这回,她真被吓哭了。 第十一章:哪有别的女人?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怎么了,我又没打你。” 林烟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现在就这态度对我了?” 她在他的身边显得格外娇小脆弱,“什么态度?我给你脸,你也从未要过。” 徐烨低头顺眼。 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骂殷少的仅此一人。 小姐一向习惯隐忍,看来这次真的被殷少吓到了。 殷肆礼脸有点臭,他在她唇上印记了一口,“你委屈什么?” 她从他的怀里如一只小仓鼠钻出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轻易地就能骗博走男人的同情心。 这样的女人确实有当金丝雀的资本。 “不用你管。” 徐烨没敢多看。 殷肆礼大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他的手永远比她的体温高,一股股暖意直往她心上钻。 他见女孩眼睛里对自由的光芒,心莫名刺痛了一下。 他封住她的唇,吻去她所有的泪。 直到她不哭了。 想要找工作,光大赛奖不够,学位证是必须要有的。 大四下学期已经过一半,快了。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像只摇尾乞怜的猫咪,默默在他怀中观赏夜色下飞速的竹影斑驳,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情绪。 … 白清月回去泡了个香香的澡,喜滋滋驾着兰博基尼返回了山腰。 徐烨不在,整个院子连一只鬼影都没有。 没打通殷肆礼的电话,只好先进了庄园。 她骄傲又兴奋,如同殷宅的女主人一样,颇有仪式感地打开了庄园的大门。 她今天晚上甚至连内衣都没穿,一想到她即将跟殷肆礼共饮红酒,沦陷在这浓黑的夜色中,她忍不住全身在颤抖。 殷肆礼那双带着青筋的手和常年健身的肌肉,俊秀的面孔叫人痴迷,她感觉全身的激素都在急剧分泌,托起裙摆快步向正门跑去。 她推门进去才发现有些奇怪,殷肆礼不是说今晚回来的么。 她先是在这里转了一圈,听到后院的狼声难免有些发怵。 到了大厅,她一个电话打过去让自家佣人把行礼都搬过来。 但殷宅里没有信号,电话始终没有接通。 大院门紧紧一关,白清月一边给殷肆礼发信息,一边大声说,“谁在外面?” 窗外的空气与往常无异,殷宅本就建的偏远,没有信号也很正常,所以她现在联系不上任何人。 默默坐在大厅里,蜷缩起被风吹凉的腿。 她抖着胆子去摸索上面的房间,找到了门最大的那一间,应该是主卧。 随着门推开,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屋内的男人果然躺着,似乎已经熟睡了。 白清月更加兴奋,将薄薄的一层外套脱掉。 男人的身材十分宽厚,好像可以容纳下好多个她。 她娇羞笑笑,正想坐在男人的胯间。 身后传来声音,“白小姐,你在干什么?” 白清月一惊,看了过去,是厉砚。 对方只身披着一个浴巾,一脸诧异地盯着她。 “你怎么在这?这是殷宅!” 白清月很是恼火,似乎被别的男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是一种耻辱。 她低头看了自己的样子,甚至连内衣都没穿。 尴尬的随手拿了一件床单披身上,“看什么看,再看眼睛挖了!” 厉砚抽动下唇角,瞥了眼连自己都骄傲的身材。 该说的是他吧。 没想到白家大小姐那么开放…… “今天跟殷少讨论公事太晚了,就在这里睡了。”厉砚眉头挑了挑,“白小姐,没想到你喜欢Mark?” 床上熟睡的男人不是殷肆礼,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外国男人! 她定睛一看,这男人胡子拉碴,还有啤酒肚! 跟殷肆礼的形象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白清月快气炸了,胃里顿时一阵翻山倒海的恶心,“外面沙发不睡,睡房间里干什么!” 厉砚耸耸肩,无辜极了,擦了擦头上的水珠,“殷少就让我们随便找一间房睡嘛!怎么,你找殷少,殷少不在吗?” 被戳中了心事,白清月的脸色更差了。 白清月不耐的下楼,主人一样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要是在我能来找你?!你帮我问问。” 厉砚摸摸鼻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喏,打不通。” 白清月气的牙齿都快碎了,“这么晚了,他会去哪?” 厉砚平日和殷肆礼关系最好,肯定知道,如果不说一定是在骗她! 厉砚想了想,“殷少的动机,我等怎么能妄图揣测,要是被殷少知道你调查他,他可是会不开心的哦。” 白清月咽了咽这口毒气。 大厅的灯光全开,付清听闻了动静下来。 “你来的正好!”白清月全然没有白天见面时的那般客气,对付清颐指气使,“他平日那么晚也不回家?” 付清仔细想了想,“从未有过。” 殷少的自律是所有人都敬佩的,说到夜不归宿,她还从未见过。 “从未?!” 白清月觉得自己被耍了。 殷肆礼知道她今晚要来,所以才不来殷宅,故意玩弄她? 她吩咐了下去,“付姨,用你手机打给他。” 付清被弄的没辙,她哪敢三更半夜给殷少打电话? 谁知白清月直接抢过她的手机,熟练的拨通殷肆礼的号码。 厉砚直接被这波操作看呆了。 这……未来殷家主母的架势? 经过殷少同意了吗? “他就是故意的!明明说好今晚上要跟我洞房花烛,他故意鸽我!说不定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 看到女人抹眼泪厉砚终究是绷不住了,“你先别哭啊,殷少说不定是在忙,哪有别的女人啊?” 第十二章:喜欢被人叫姐姐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付清和身后的佣人动都不敢动。 殷少行踪不明,电话也打不通,放在深更半夜难免引人遐想。 毕竟是殷家未来的主母,还没订婚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厉砚手里握着汗辩解,“殷少最近手里的项目比较多,这我可以作证。” “最好是这样,否则我一定要亲自撕了那女人。” 手机狠狠砸在厉砚的脸上,一阵刺痛感传遍了他的神经。 还没订婚就来管殷少,管就管了,还对他们这些下属下手。 “废物,这都搞不定!” 谁也不敢想象殷宅里此刻鸡飞狗跳。 厉砚后悔地拍自己的嘴,他一定是什么很贱的人,干嘛要哄白清月? 另一边,殷肆礼怀里拥着像一只小老鼠一样没有安全感的林烟。 看着床头一直在闪动的手机,眸光暗了下去。 林烟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卧室里,阳光静静透过窗柩,金色的风铃作乐。 “钱嫂。”殷肆礼唤来一位年约四十的老妇。 这里的建筑依旧是洋房别墅,一层楼只有一间卧房,依山傍水,楼下一片汪洋的玫瑰,玫瑰之上还有风车在随着风的节奏舞动。 一片充满生命力。 林烟看了眼自己,她已经被换上了睡裙,卫生巾被换过了,腰间缠着暖烘烘的暖宫腰带,整个人清爽干燥。 林烟拍了拍脑袋,昨晚上她听到了殷肆礼接了一个女人的电话,然后就走了、 她自然不好多问,那个女人是谁。 跟她也没有关系。 他凝她苍白的唇,“今天的假没来及请,殷先生,你肯定帮我请好了对吧?” 殷肆礼静静听她说完,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没有。” “你!” 林烟眉头一横,她大四上半学期的学分攒到了那么多,只要被记成旷课直接全部归零,奖学金也将会被全部一起取消。 “….但我给老师打了电话。” 林烟急忙问,“说了什么?” 殷肆礼挑眉,“我问林烟今天不去,有没有意见?” 林烟只觉得血压上来了,姨妈一个劲地往外冒。 “你把汤喝了我告诉你。” “……” 他递给她,林烟被碗里的东西弄得打了个喷嚏,每个月殷肆礼都会想方设法的让她喝下去,要是她不喝他会直接用嘴喂。 林烟苦着一张小脸乖乖屈从,这苦水喝惯了,居然也不苦了。 “然后她让你醒来去学校找她。” 林烟在殷肆礼面前匆忙换了衣服,再次看殷肆礼时对方好整以暇地望她。 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看什么看?” “看你脱衣服的动作越来越娴熟。” 双臂被他一只手束缚放在了头顶,吻如潮水。 然而殷肆礼只允许她碎嘴,在行动上她被殷肆礼压得死死的,是得意不了一星半点。 等到林烟回学校已经是下午了,反正都已经迟到,再迟到一点也无妨。 转而发现钱嫂在看她。 钱嫂说,“林小姐,你要是有身体不舒服我可以给你按摩,保准你跟殷少亲密之后腰不酸,腿不软,身轻体健。” 林烟吓了一跳,尴尬道,“谢谢钱嫂,这就不用了,我跟他没有...” “小姐不要不好意思,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殷少之前特意交代过。” 钱嫂的热情她没有完全拒绝,就说一句等下次的。 林烟坐在教室想着如何跟辅导员解释昨晚不请假就出逃,办了住校登记不住校又怎么解释? 出尔反尔的毛病,都是被殷肆礼传染的。 现在他却临时逃脱把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她课桌上都写着殷肆礼这几个大字,再画上几个大猪头,然后又怕被发现心虚地把它们划黑。 “林烟,我昨天看出来你身体不舒服,假我帮你请了。” 是之前给她送药的那个男生。 黑发如墨,星眸仿佛在发光,在艺校中卓卓不群,确实有当华清校草的资本。 难怪那些女生对他要死要活的。 虽然年轻加长得帅,但跟殷肆礼比起来还是稍微稚嫩逊色了一点。 她感激地道,“谢谢你,金同学。” 他眼神有些深意有所指“谢哪件事儿?” 林烟一顿,“都谢……” “谢的话,不请吃饭?” 这位新同学还挺开放,热情的。 从外国回来的人都那么爱打直球? 林烟默默看了眼只减不增的微信零钱,脑海里浮现殷肆礼的那句警告,“金同学,最近资金有点短缺…能不能……” 男生凤眸眯起来笑得阳光灿烂,一时间竟跟殷肆礼的眼瞳过分相似,林烟恍惚了神,“那姐姐别忘了?” 姐姐…… 林烟被这个称呼羞红了脸,原来她也喜欢被人叫姐姐。 不知道为什么金渊要这么看她,眼神好像要将整片蔚蓝的天空都吸进去,或许这就是少年感帅哥的魅力。 其实要不是殷肆礼,她肯定要请他吃饭以示感谢。 那个大魔头在,她哪敢随意跟异性吃饭,就连正常的部门聚餐都要得到他的首肯。 “这么想念你家殷肆礼哦?” “还有你这一身含苞欲放的女人味,不会是……” 林烟把殷肆礼三个字擦了个干净,“是被他气的。” “那身上也是被他气红的?” 林烟顺势望了下去,发现脖子上有一处很明显的痕迹。 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金渊方才应该没看见吧? 第十三章:她确实喜新厌旧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划过一片浓烈的尴尬,林烟在宋楚楚暧昧的笑容中逃离现场,往脖子上抹了一些素颜霜。 夜晚,华灯初上。 帝都的高架如蛛网一般辉煌。 她的衣服已经被殷肆礼运到了新苑,新苑在华清音大附近,她不得不找阿姨退了住校申请。 宿管阿姨一听她要退宿不满地对她指点,“哎呀,你知道你这一个床位弄出来我要准备多久吗?给你弄了又不住,现在的小姑娘呦,真会给你添麻烦……” 林烟始终赔着笑脸,说了一次次抱歉。 “你们这些小姑娘,娇生惯养的,吃不得一点苦,连宿舍都住不得!不像我们那时候,虫子都当蛋白质来吃。” “阿姨,您这话可就不好说了,现在谁还拿虫子补蛋白啊。放着好日子不过,干嘛非要吃苦日子,又不好吃!” 金渊站立在门口,自然地帮林烟接过电脑包。 两个人成双成对的背影,宿管阿姨又是一阵唏嘘,“现在的小年轻真是...” 另一宿管阿姨笑眯眯地嗑瓜子,“郎才女貌,你懂什么?” 林烟觉得让新同学帮拿东西不太好,“包不重,还是给我吧。”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在这?” 林烟语塞一下,刚准备问... 只见她的手里多了一管注射剂,金渊的背影渐行渐远。 “记得请我吃饭哦!姐姐。” 林烟应了,心想着国外来的小哥哥果真性格似火。 跟千年寒冰的殷肆礼完全两种性格。 ... 下了晚辅导出校门,眼尖地看见殷成硕的车停靠在路边,林烟想躲,但殷成硕已经发现她了。 他穿着一身休闲服双手插兜,远远地看见她就开始像只大猩猩似的挥手,热情异常。 显眼包跑车,殷家少爷身份,一瞬间吸引了不少人流。 “这不是殷家小少爷嘛,怎么来我们学校了,他开的是宾利,宾利欧陆啊,这辈子要是有人开宾利在学校门口等我就好了!” “他等谁啊,不会是女朋友吧?” 小女生发出的尖叫刺得林烟更加想要逃离现场,见她猫着腰正准备开溜,殷成硕上前几步叫住她,“林烟,快上车!” 眼看着周围人声越来越大,林烟非但没有听殷成硕的话,反而往另一方向走。 “林烟命真好啊,有殷家掌权者扶养,还有个殷成硕当男朋友!” “人家上辈子积了大福,跟我们这些五行缺金的人可不一样。” “这么靠谱又浪漫的男友我上哪找呦!” 殷成硕急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我买了你爱吃的汉堡。” “你干什么?” 面对林烟的恼怒,殷成硕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我只是想给你买点东西。” 人群响起轰动。 甚至有些女生开始拍视频发给男朋友,【啥时候你也能给我整这出啊!啊啊啊,这是霸总娶亲,要浪漫死我嗷!】 一群女生抓拍,跟着起哄,直呼“好浪漫!” 林烟丝毫不懂这儿哪里浪漫了,她只知道今晚回新苑她不会好过。 没有注意到林烟尴尬又担忧的神情,殷成硕自顾自的开始发言。 “林烟,我还以为你没看见我呢,怎么刚刚想往回走,是落了什么东西吗?” 林烟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我要住校,最近阿姨查寝查得严,可能不能跟你出去玩了。” 其实是学校里阿姨从不查寝,真正查她寝的人是殷肆礼。 殷成硕有些狐疑的眸子落向她,“现在才六点,带你去兜风也顶多晚上八点,你们阿姨查得那么严吗?” 正常学校的晚上作息一般是十点,要是只有八点的话显然有些太假。 林烟又胡乱想了一出,“我还有点作业没写。” “可你刚才不是背着包要出来玩吗。” “……” 殷成硕脑子可聪明着呢,要不然怎么可能天天上课迟到,不上晚自习,成绩还一直名列前茅? 当然,她有时候虽然也帮着辅导,但也只是偶尔。 随着年龄增长,殷肆礼管她越来越严,哪有那么多时间跟殷成硕在一块? 眼看着跑车太过拉风骚包,举着手机拍照的人越来越多,林烟不想惹来麻烦,还是屈从地钻进了他的副驾驶。 “我不饿,拿走!” 要是被殷肆礼发现她吃了殷成硕专程来送的汉堡,后果不知道会怎样。 会还让她把东西给吐出来吗? 话落,一声肚子的闷哼传来,殷成硕歪着头几分好笑地盯着她。 “你嘴可真硬,你到底吃不吃啊?” “不吃,我不喜欢了,有些东西以前喜欢,现在可不一定喜欢!” “没想到你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哦。”殷成硕看了眼,自顾自的开启了发动机,“这不是你最喜欢的那家店么,这家店离家远我才给你带的,前两天我看见你去没买到。” “如你所言,我确实喜新厌旧。” 其实她并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否则为什么舍不得离开他呢? 殷成硕到了下一个红灯路口将汉堡包装打开,香浓的芝士香辣味顺着气流扑进林烟的鼻子里。 殷成硕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让香味悉数钻进她的鼻子里,“你不吃,我只好开动了!” 殷成硕一口咬了三分之二汉堡的肉,使劲嚼了嚼,“既然你现在不喜欢吃汉堡了,那我们去吃点别的吧?” 殷成硕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一个油门不知道轰去哪里。 林烟心在滴血。 早知道她就答应吃了,干嘛那么死脑筋?要是她不告诉殷肆礼,殷肆礼怎么可能知道她吃了殷成硕给她买的汉堡? 一家西餐牛排厅,殷成硕娴熟地招呼服务员,服务员立即过来点头哈腰地上菜单,看样子殷成硕也没少来,大学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的。 林烟一个冲动下点了两份超大牛排。 殷成硕惊了,“点这么多?” 林烟昂起头,“怎么,带我出来吃饭舍不得钱?” 殷成硕默默摸了把自己的口袋,擦了把冷汗,“那倒不至于。” 自家亲爸给的零花钱不算多,他想着最近住在小叔家,什么时候去小叔那儿顺点钱来。 “服务员,再来两杯咖啡吧。” 林烟看了一下,本店免费咖啡。 手机里跳出来一条消息,【在哪。】 自从微信把殷肆礼删了,每次电话消息弹出的信息都能让她心脏变快。 第十四章:喘息像林烟的...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牛排已经端上来了,棕黑色的全熟肉类散发出肥美的香味。“快吃,你肯定饿了。” 林烟不好拒绝,又加上自己的肚子确实在饿得咕咕作响,默默端着盘子开始准备炫。 楼上。 厉砚在殷肆礼身边一动也不敢动,丹凤眼瞄了眼林烟,又看了眼殷肆礼刚刚发送出去的短信。 旁观大型修罗场,他是大气也不敢喘。 厉砚本以为林烟看到消息会秒回,但楼下的林烟只是盯屏幕两秒,等殷成硕切好了牛排,立即扬起比向日葵还璀璨的小脸蛋儿,接过那切得工整的肉块开始大口吃起来。 那样子,显然是饿坏了。 一口一口地嚼着,殷成硕就差没喂到她嘴里了。 林烟就这么在殷肆礼的眼皮子底下完全无视掉殷肆礼的信息。 可殷肆礼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跟他说,她肯定秒回。 厉砚想着,传言林烟是殷肆礼捧着长大的小公主,只是没想到被娇惯成这样,跟别的男人吃饭也就算了,还被现场抓包。 这回可真有好戏看。 … 楼下,空调突然有点凉。 “温度能再调高点吗?” 殷成硕看了眼快29度的空调,把它摁成了30度。 见林烟没吃什么,“是不合口味?我觉得还行啊,你要是不吃给我吧。” 林烟面前的两份牛排,其中有一份被殷成硕拿走了。 林烟总觉得背后有一道火辣的目光盯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但回头看并没见到殷肆礼。 最近殷肆礼对她的影响确实大了些,毕竟他如今晋升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 牛排其实还行,只是在她的口中有些索然无味了。 那个人再次给她发了一个信息,【已读不回?】 林烟其实刚才没有点开消息,他怎么知道她已读? 她敏锐抬头的一瞬间,整个人都像是被冰冻住了,二楼的栏杆处赫然矗立着熟悉的身影。 男人身边站着另一个男人,对视她的目光,厉砚微笑着朝她挥手。 林烟没有回礼,只剩下厉砚的手尴尬地举在那儿。四目相对之时,林烟盘子“啪”的一下连同牛肉一起摔在了地上,谁都挤不进殷肆礼和林烟之间的暗流涌动。 殷成硕被林烟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过他只是让林烟别动,剩下的事情交给服务员打扫。 “你也太不小心了,身体还不舒服吗?” 林烟擦擦脸上的汗渍,“没有,单纯手滑,对不起,下次换我请你吧。” 再抬头时殷肆礼已经不见了,但是她相信刚刚的那一刻不是幻觉。 “我突然不饿了,我想回学校。” 她把自己的那一小份牛排吃抹干净,喝完了免费咖啡。 殷成硕见林烟急匆匆往卫生间赶,以为她肚子疼还没好。 林烟觉得自己是产生了幻觉。 本想着洗一把脸清醒一下,前脚刚踏进厕所,一道纤长的黑色身影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他的发丝遮挡住了半边额头,乍一看显得诡谲又吓人。 唯有那一双眸子在射向她时总饱含深情。 这可不是幻觉, 林烟皮笑肉不笑,“殷先生,女厕所怎么把你召唤出来了。” “未婚夫喂的,好吃吗?” 当下她还逃离不掉他,如果逆着殷肆礼的龙鳞,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林烟,“当然……不好吃。” “那你现在怎么说?” “自己吐吧。” 殷肆礼贴心地给她让了一道口子,示意她进去。 林烟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的占有欲变态到了极致,她跟异性多说一个字都能醋半天,这种催吐的事儿,上一次发生是在她单独跟班级男同学喝奶茶之后。 还好刚刚吃的不是很多,林烟清理掉水池里的东西,小脸上刷上一层淡淡的白。 漱了口,殷肆礼的唇要印上她的嘴,林烟下意识想要避开,却被他死死抵住肆意剥夺。 “下一次我就不这么轻易放过了。”殷肆礼体贴十分地为她擦干净了红唇,霸道地印上她的唇以宣誓主权。 殷肆礼看见楼下的殷成硕像是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你还想跟他走?” 林烟有点懵。 殷肆礼见着她的样子心里来火,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将她抱在栏杆处,林烟本就恐高,吓得主动环住殷肆礼的腰。 她鲜有的主动,殷肆礼的眉头稍微缓和。 可底下,林烟清楚的知道殷成硕稍微抬头就能看见他们俩。 “谁让你们来这儿的?” “就简单吃个饭,没别的。”林烟觉得心头有种闷闷的窒息,眼眶悄悄地红了。 “今天本想带你吃螃蟹,看来你很不愿。” 她爱吃螃蟹,专吃蟹黄。 每次吃螃蟹的时候,都是厨师将蟹黄暴露出来, 因为是专门人工养殖,螃蟹黄味美可口。 想到此,林烟好不容易咽下去口水。 “让他滚。” 林烟也硬气了一回,冒死批斗这个昏君,“我不要,是你要他滚,凭什么让我打电话?” 其实,厉砚觉得殷肆礼还怪可怜的,殷肆礼下班后在新苑等林烟,一直没等到才来了这儿,顺便朝他发闷气。 只是,很有缘地遇上了殷肆礼心心念念的人。 殷肆礼笑了一下,随即电话在林烟的面前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殷肆礼开了免提,殷成硕疑惑的声音传来,“小叔,怎么了?” 那头的林烟屏住了呼吸,甚至不敢动, “今天好好学习了?” 殷成硕手指一抖,从大厅跑到了外面,向殷肆礼汇报“学习”情况。 乐呵呵的声音传来,“小叔,我自然好好学了,我现在的家长可是您,哪敢不好好学习?” “是吗?” “当然了小叔,”殷成硕这次确保四周没有殷肆礼。 他做贼心虚地问了一句,“小叔,你现在在哪儿啊?” “在家呢,也没什么事,我担心你整日不学无术,撩妹上瘾。” 殷成硕松了口气,“怎么可能嘛小叔,我怎么会是那种人!我说过我会对林烟好的,你不信我?” 那边穿了一阵嗤笑。 殷成硕见里面没有声音,但又不敢直接挂断,“那小叔,我先……” 殷成硕不说话。 仔细听,听到那头有女人的低喘声... 还隐隐地感觉耳熟。 怎么感觉很像是林烟? . . 殷成硕心情有些烦躁地摁了电话,他是太想林烟,所以什么都听成林烟的声音? 再一回头,林烟已经出现在他的视野。 所以刚才肯定是他听错了! 低调绿色的吊带裙摆下垂到了腿部,青春俏丽的丸子头与洁白的天鹅颈,似乎是最完美的搭配。 他下意识已经把小叔身边的女人是林烟这个想法排除。 殷成硕从美色中清醒过来,想起刚刚那声音,他变得有些谨慎,“林烟,刚刚你去哪了?” “卫生间。” “学校里突然有点急事儿,谢谢你的招待,我就暂时先走咯?下回见!” 她拎起自己的小背包就走,好像后面有几百只螳螂一起追她一样。 “林烟,你给我回来!” 殷成硕只觉得很不对劲,林烟在学校都不是什么班委,最近也没有什么比赛,怎么还总是那么忙的样子。 林烟总跟他保持不近不远的距离,就好像他是什么病毒一样。 正当他为之烦恼之时,身后突然多出来一抹香软的腰肢。 借着灯光,是跟林烟有些相似的轮廓。 头顶的扬声器里的优雅音乐恰到好处地响起来,女人也同样扎着一个高丸子头,坐在他的身旁,桌子上一瓶鸡尾酒,粉红中带着清贵的蓝色。 “少爷,这酒是法国调酒技师刚调制好的,你要来尝尝吗?” “法国大师?” 骤然而来的新鲜事物分散了殷成硕的注意力。 殷成硕没有仔细看女人的脸,只觉得她身上仿佛有林烟的影子,甚至声音都跟林烟有几分相似。 到底阅历尚浅,他看着五彩夺目的酒还是喝了下去。 第十五章:纯情老男人长针眼!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尤其是喝了酒之后,见着旁边女人的身材和身高,他甚至觉得她就是林烟,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酒不错,人也绝美。” 在林烟那边一直得到拒绝,他更加想把这种不满发泄在其他女人身上。 “殷少,我房间还有更多的鸡尾酒,都是刚配好的,不如我们一起尝尝?” 殷成硕揣着明白装糊涂,从未碰过女人身体的他觉得女人的味道真是比酒精还刺激。 尤其是她的身材跟林烟的十分相似,声音也八分相似。 至少黑暗里,他不会分得清。 “美女,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看出他的警惕,她微微俯下身体,在殷成硕面前露出一条饱满的事业线,捧起他的脸蛋把唇印了上去,“当然没见过。” “少爷,我是林烟的妹妹,林瑶。” 殷成硕到底年纪小,身体贴合瞬间,他有种想死的冲动,“该死的!你就是林家小女儿?怪不得轮廓跟林烟那么像!” “我可是爱慕少爷您好久的,姐姐不爱你,换我来爱你,好吗?” “爱慕我好久?” “少爷聪明过人又痴心专一,难道不是很多女人都爱慕?” 可偏偏,就搞定不了一个林烟。 这话一下子说到了殷成硕的痛处,越发觉得眼前的女人才是最懂自己的。 林烟太过难以搞定,他每次找了各种借口都没有把她留在身边过。 纵使知道她不是林烟,殷成硕也半推半就地把一整杯高浓度的酒一饮而尽,“那女人一直拒绝我,你既然那么喜欢我,今夜就让你知道小爷的雄风!” “哎呀,人家是第一次,你轻点儿!”女人眼睛里闪过一抹痴迷,心里不断告诉自己殷成硕是殷家的人。 只要接近殷家的人,离他也就近了一步。 两个人干柴烈火,战况一时间难以控制。 与此同时,楼上的人也瞬间火了。 这就是殷成硕口中的喜欢。 “喜欢”的人前脚刚走,殷成硕后脚就在公共场合跟别的女人纠缠。 救命!这殷成硕是不是还忘了这里有人啊! 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男女去了一个角落... 他一个纯情老男人要长针眼了。 “要do能不能去房间啊,这还有人啊!殷肆礼,没想到你还喜欢看这一出,你自己看就看吧,还非要拉着我一起!?” 本以为殷肆礼会大怒。 没想到,某人不光爱看,还爱拍照。 变态! 厉砚腹诽了一句,自己的侄子也坑,真够狗的。 “这下你可高兴了?你这回就收渔翁之利吧!” “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我想你应该懂。” 收到某人一记刀眼,厉砚立即闭嘴。 做一个标准的行礼状,“好的长官!我一定盯着他们去房间!” 谁能黑过殷肆礼啊,妥妥一只千年狐狸啊。 . 夜晚,林烟乖乖到了新苑内,发现钱嫂已经走了。 偌大的三层别墅只有一个她。 上午走得太急没来及观赏这座别墅。 一层最大的一个厅就是琴房,琴房吊灯高悬壁纸繁复,黑白色的琴键仿佛成了一种节俭。 顺着自己本能的动作,林烟走到琴边坐下,抬手弹奏一首拿手的《萤火之森》 以前,殷肆礼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默默坐在钢琴旁为他弹琴,到后来,殷肆礼一回来就要她弹琴给他听,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习惯。 每天的练琴和严苛的教师让她的琴艺突飞猛进。 她也享受这个过程,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孤冷地坐在独角沙发看她演奏,听她或带有情绪的钢琴曲判断她心情是好是坏。如果节奏飞扬他会表扬她,如果低沉消极,他会买各种东西来哄她开心。 至少他坐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感觉到他的眼中只有她。 为了报恩,她特意苦练钢琴……只因为他喜欢。 “节奏卡得那么慢,是觉得伤心了?” 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着殷肆礼的声。 他了解她弹琴,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把速度放的很慢, 林烟在琴键上的指尖一颤,然后转身对他讨好地说道,“自然不是,弹慢点,方便我听你回来的脚步声。” 他回来的脚步声,若是岁岁年年也能如此就好了。 可是现在,他们俩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放肆。 听出林烟的情绪,殷肆礼眉心一动,低头拿捏住她的唇。 缓缓将她抱起来坐在腿上,然后自己坐在了琴凳上,“既然如此,继续。” 他滚热的双腿隔着上好的布料就要将林烟刺穿。 殷肆礼整个身子都圈在林烟旁边,抬起手臂,指尖仿佛在琴键飞舞,在林烟的配合下,一曲轻快的《萤火之森》诞生。 这首曲子是悲的,鲜少有人能弹出轻快的风格,殷肆礼只是看她这么伤春悲秋有些闷燥。 “你……怎么会弹钢琴?” 殷肆礼笑着亲了亲她的鼻头,又捏了捏。 殷肆礼这人吧,除了偏执,人其实还挺好的。 至少林烟认为殷肆礼对她还不错。 “一直都会。” 林烟瞬间感到被愚弄了,“那你之前还日复一日地让我弹琴给你听,你会弹怎么不自己弹?” 刚刚听殷肆礼弹奏的水平,绝不在她这专业地之下。每次都被殷肆礼哄骗着去弹琴给他听,亏她一直可惜殷肆礼这个大少爷以前礼仪课居然没学过钢琴。 殷肆礼究竟还有多少事她不知道的? “我要是弹琴了你还练什么,乖,我这是为你好,华清音大不是白上的。 “所以……这是你专门为我准备的专属钢琴房?” 殷肆礼笑,“错了,是我们的琴房。” 这个房间里空荡无一物,简洁的书架上只有几本考级钢琴书。殷肆礼沉吟片刻,“要是烟烟想练舞也可以,楼上的几间房都打通了。” 勾起了某个回忆,林烟全身不自觉的一颤。她偷偷报名参加了个拉丁舞蹈比赛,因为必须有异性伴舞,结果比赛的时候一下子看到舞台底下的殷肆礼,吓的差点就在台上摔下去。 那天晚上,他愤怒地拉着她在舞蹈室跳了整整一夜拉丁。 殷肆礼这样的身材,会跳拉丁,也是对林烟的一种诱惑。 无论是哪种原因,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跳这种舞了。 那晚上她脸颊血红地从舞蹈室出来,想到跳拉丁时她身体迎合他的样子她既羞又恼。 “不跳!” “乖,你好久没开肩了,我们现在可以温习一下舞蹈姿势。” 第十六章:今晚想主动?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又是弹琴又是跳舞。 还是免费的。 她不干。 接了个电话,林烟就自顾自地收拾东西,殷肆礼拧了眉,“你往哪去?” “当然是帮忙干白姐姐交代的活儿。” “她交代你什么?” “你自己问嘛,反正现在也是晚上。” 她带着笑容的脸刺到他。 白清月交代过如果想去打工体验生活跟她招呼一声。 估摸着知道殷肆礼扣的紧。 但白清月说出的店面都是一些高级消费的娱乐场所。 白清月打着什么样的心思清晰可见,当然她不会真去的。 只是打着白清月的名义让她顺利出去罢了。 殷肆礼额头一动,青筋暴起一根,对着她的唇狠狠印下去,“好好说话。” “当然会好好说话,这次你不管我,回来任凭你发落如何?” 双唇贴合之处,林烟吐出的热气环绕在他的耳垂。 林烟这次为了宋楚楚可是下血本了。 “姨妈走了?” 某人的手不老实,林烟把他的魔爪打下去,红唇微张,带着引诱,“你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看你这样子,今晚想主动?” 林烟没说话,脸上的神韵说明了一切。 “快去快回。” 第一次,她正大光明地夜间出门。 殷肆礼眼镜底下的瞳色越发深黑,拿他的办公电脑开始敲字。 顺着宋楚楚发来的地址,林烟到了一家餐厅。 划开解锁键,屏幕上都是宋楚楚一惊一乍的消息。 【那么久没来,你不会被你家大魔头给杀了吧?】 【你可别为了我这事儿触怒了你家大魔头,不然我以后有什么脸面去你墓碑前探望你?】 林烟回复:【为了你我这次牺牲可大了……】 【你不会……(奸笑)(奸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家西餐厅还算奢华。 林烟放眼望去,一眼锁定宋楚楚,坐到了隔壁那桌。 “达令,你爱吃的蛋糕。”宋楚楚这次没有切好给他,只是巴巴地望着他的脸。 不得不说,这张脸是真的绝,奶白奶白的。 也难怪宋楚楚会心动。 “你的生日我都给你过了,你天天喊人家宝宝,怎么不给你家宝宝过生日?” 宋楚楚过生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除此之外帮闫禄还钱。 听宋楚楚说这男的特爱赌博,要不是这张脸耐看,这种男人谁爱要谁要。 “不就生日礼物嘛,我送你个就是了。” 果不其然,看到宋楚楚选的包的价格,闫禄把手缩了回去死活下不去手,“宝宝,你也要看看我经济实力啊,要不你转我一点,我给你买,反正你家有钱。” “不就500块的包包吗,今天给你过个生日,我又是请你进餐厅又是送你手表的,少说也有大几千了。”宋楚楚试图跟他讲理。 出来吃饭都AA,节日从来不送礼,都是她在给他买礼物。 她偶尔的埋怨他很不耐烦,从没有提供积极的情绪价值。 要是说两个人谈恋爱,亏的是她。她脑子要是没毛病,这次肯定要宰死他! “没想到你是个那么物质的女人。” “你就是不关心我,有钱舍不得给我花。”宋楚楚有点难过。 闫禄随手点根烟含嘴里,“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宋楚楚说累了,她将自己的那份吃完。 “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报了价格,闫禄无动于衷,等着宋楚楚付钱。 宋楚楚摇摇头扫了二维码,确实本来应该她请他。 … 夜色越发深了下去。 帝都最大的牌场,四周浓浓的烟酒气。 “烟儿,你确定你真行?” “我都串好了。” 林烟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话音刚落,主角就登场了。 “闫先生。” 眼前的女孩淡妆浓抹,漂亮则漂亮但已经看不清五官。 黑色露肩旗袍,露出白嫩的大腿,白色珍珠项链,每一帧都是风情万种。 就连宋楚楚也看呆了, “我是这里的陪练,幸会闫先生。” “配练?那么好看的配练我倒是没见过!” 即使浓妆艳抹,但五官比例和轮廓还在。 就连殷肆礼来了,也不会认出她。 碍于宋楚楚在身边,闫禄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太长时间,这才想起这次来这里的正事。 拿起牌就摔在桌子上,“那就来一局,到时候别输的掉眼泪!” “我的规矩,一局一万,如何?” 宋楚楚坐在了另一边的椅子上开始发牌。 第一局,林烟输了。 宋楚楚有点坐不住,毕竟她真没见过林烟打牌。 林烟递给她一个眼神回应宋楚楚的眼神。 风情万种的接过牌行云流水的洗起来,“闫先生好牌,我都要被折服了呢。今日来这边的男人,你是第一个赢我的。” 这样的美女用这种语调说话,没有一个男人不心动的。 “这局两万!”闫禄说,“赢的钱都给宝宝买生日礼物!” “闫先生大方。” 见男人上钩,她坐的更加端正,看来这局要认真了。 宋楚楚却说,“要是输了怎么办?” “输了给钱,我可不是不讲信用的人。” 这一局,林烟很快出完了手里的最后一张牌,“闫先生,还得加强学习哦!” “这,不可能!” 三局两胜,林烟扳回一局。 闫禄哪里被女人输过,把牌全都搅乱,以为是失误造成,“再来!” 宋楚楚却捂住他的手,“别啊,要是钱全部输光了怎么办,人家是专业的,我们怎么可能玩得过他们?” 宋楚楚了解闫禄,越是有挑战性的,他越是喜欢。 尤其她刚刚特意强调了“专业的”,暗指闫禄不是专业的。 “宝宝,你这是在瞧不起我?这局一定赢,你就在旁边看着!” “这次,一局十万!” 没想到闫禄开了个大的,林烟勾唇,意味深长的笑笑。 胃口还真不小。 正当她准备落牌时,看到了殷肆礼和白清月。 她只是随口一说,殷肆礼真去找了白清月。 也是,人家是未婚夫妻,做什么都合理合法。 真正见不得光的是她。 “小美人儿,这次怕是你要输。” 林烟心陡然一沉,落了下去。 她这才发现手里有两张牌,对方手里也有两张牌。 第十七章:其实喜欢你好久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因为殷肆礼,她分心了。 宋楚楚同样紧绷着脸,十万块,是笔不菲的金额。 “小美人儿,怎么不出了,快点,我还等着一边拿钱,一边看你哭呢!哈哈哈。” 闫禄的目光如银针般刺在她身上,莫名的不好受。 最后两张牌尤为关键。 手里的牌少了一张,殷肆礼在她的身后。 他的呼吸打在她裸露的肩膀上,酥酥的痒意传遍全身。 白清月的背影移步了卫生间。 她不自在地动了一下,却触碰到了灼手的炽热。 “不会出了?” 他贴的她很近。 但好在人多,殷肆礼微弯着腰身,泯灭在了人群的视野。 握住她的掌心,一下下地搓着,“怎么回事,手心都冒汗了呢。” 林烟特意压低了音调,只有他知道,她这时候比哭还难看。 “先生,我只是在斟酌,十万一局,难道不值得我思考?” 此牌一出,对方脸色一变。 她几乎没看清,殷肆礼动了她的牌。 看闫禄急的骂娘的样子她知道自己出对了。 在殷肆礼面前,她最终获得了这十万块钱。 宋楚楚一幅“痛心疾首”,冲着闫禄骂道,“技术菜就多练!不会玩牌还赌什么钱!” 闫禄也是没想到,他们更不会知道这几局都是宋楚楚和林烟串通好的,牌其实是魔术牌。 连殷肆礼都能混过去的那种牌,重金设计专门对付闫禄这种渣渣。 “分手!” “你要跟我分手?” 闫禄一下子遭受两种打击,如遭了雷劈滞留在原地。 宋楚楚冷哼一声,闫禄到处欠债,从不还钱,他怕是只能利用美色去骗小姑娘当冤大头了。 那个小姑娘就包括她。 “你不会还要我帮你还钱吧?老娘可没有十万块!这钱你自己还去吧!” 在众人眼里,闫禄就是个吃软饭的男人。 他感觉受到了侮辱,没有想到宋楚楚不帮他还钱。 宋楚楚人傻钱多,只要他嘴上甜一点,随便哄哄就好了。 这十万块钱不过是宋楚楚挤挤牙缝就能挤出来的,对她来说这钱来的很轻易,想到此处,他的眼底涌现出了一丝红。 “楚楚,最后一次,你帮我还,那个包包我给买好不好?” 闫禄的脸帅是帅,帅的想让人揍两拳。 有钱给自己买烟,一天至少十五根以上,从来没钱花在她身上,一个二十块的外卖都没有点过。 除此而外,宋楚楚无意间发现,他的手机里有前女友的照片。 各种各样的照片,每一种姿势,女人都是闭着眼睛,从白花花的大腿蔓延出性感的底裤。 从姿势看女人及其放松,女生本人并不知情。 估摸着是以此为威胁,欠前女友的钱。 “才五百块的包罢了,老娘也能自己买,我要你何用?” “而且你见过老娘身上背过什么一千块以下的包?” 闫禄浮起羞耻的红,有些懊恼地站在原地,宋楚楚瞧着他指着她的手都哆嗦了,“你确定要分手?” 宋楚楚白了他一眼,再说一次,“麻雀的屁股,雀腚。” “劝你把手机里的那种照片给删了,否则你不仅欠我钱,还得吃牢饭哦!” 宋楚楚笑眯眯的看着他,露出明显而华丽的卧蚕。 周围的人更加指指点点,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好在有惊无险,这一局算是成功了。 “你什么意思!” 闫禄脸色一变,有些像坠落在人间的恶鬼,像她伸出枯枝般的爪牙。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你给我回来!” 他寻宋楚楚,一个大力扯的他一个酿跄。 破口大骂的声音,就此止住。 面前的男人高他一个头,面容俊朗,眼底的寒意透着衣袖传入他的全身。 他看了眼他的高定西装,和手腕上带的表。 脸上的谄媚突然破格而出,“您是……” “是你爸爸哦。” 厉砚咧嘴笑了一下,指了指他的身后。 不知什么时候,他身后出现两个警察。 冰凉的手铐套上去闫禄才从殷肆礼的面貌中回神。 “你就是闫禄吧?涉嫌你侵犯他人隐私,先跟我去派出所喝口茶吧。”警员套好手铐,跟殷肆礼使了个眼色。 厉砚半搂着殷肆礼,“他是我的哦!” 四周出现起哄声让殷肆礼蹙眉。 另一警员拽着他脱离人群,“今天警局是新茶,你就偷着乐吧!” “滚。” 殷肆礼只留下冰冷的一字,留下一鼻子灰的厉砚,其实,厉砚是被找来应付的…… “白小姐!殷少临时有事先走了,公司里的事儿太忙啦,我来陪您…” 。 夜晚的风野蛮地吹开了雾色。 城市呼啸而过的风,吹散林烟脸上的俏红。 她到底还没大学毕业,初入这种场合,玩这种游戏,已是一身冷汗。 殷肆礼站在林烟的身前,身高压迫的她想要逃走,“魔术牌,骗男人钱?这就是你所说的工作?” 林烟甩开他的手,“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那牌是宋楚楚家研发的,已经被收起在宋楚楚的包里了。殷肆礼怎么会知道? “听不懂?” 争执间,白清月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似乎在寻找殷肆礼, 林烟目光刺痛,“你长成这样,难道没有女人愿意满足你?” “烟烟。” 林烟诧异地看他,即使她装扮成自己都认不出的样子,他还是能认出她。 他的吻似田间溪流汇入深海,绵长而悠远。 没想到,她换了个身份,在他面前,这种话张口就来。 他邪恶地观摩她的神色,“烟烟,你别这一副表情,让我很想吻你。” 看到了出来,他很想她。 不过是一小时没见,他就那么想念她的身体。 他的呼吸越来越深,动作也越来越大。 他们只能在这个狭小的角落,干着最私密的事情。 “谁准你在外面这么穿了?” 过会,他又改口,“这么穿也好。” 身体重量一轻,他将她抱起来,走向外面。 他的怀里依旧温暖,是她想要的那种避风港,但是她从来不敢奢求。 在宽厚的肩膀之上,她看见了白清月。 白清月也看见了她! …… 厉砚撩了把打了摩丝的头发,在白清月面前原地跳了段舞蹈。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舞种。 只知道他可能马上变肿。 “白小姐,白小姐,今晚的夜色那么好,陪我喝一杯嘛?” 白清月的高跟鞋依旧在“哒哒哒”地向外面冲。 厉砚捉到了林烟的剪影。 就在敲开温感玻璃门时,厉砚从收银台原地拔起一束花。 “白小姐!” “白小姐,我其实,喜欢你很久了!” 第十八章:偷情被抓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车内,密闭的空间,让她身体肌肉放松下来。 这款车她从未见过,应该是新的,算是低调的款式。 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别人发现不是吗? 正当林烟以为殷肆礼会在这里扒光她的时候,他的手机亮了。 林烟只是瞄了一眼,胸口霎时间沉闷,“你未婚妻给你打电话。” “接。” 殷肆礼眼皮都没有抬,在她的怀里兴风作浪,好像这个电话不是白清月打过来的。 林烟愣一下,这是让她接,他来说话的意思? 一点都不避讳她,还是因为她根本不值得避? 最终她划开了手机,同时防止某人的恶搞而死死咬着下唇。 殷肆礼的嗓音透着最原始的沙哑,一听就是陷于混沌之中,“有事?” 白清月一听见殷肆礼的声音下意识攥紧手机,“肆礼,你怎么走的那么快?” “……我们家人想请你一起吃饭,不知道你有空吗?” “没空。” 只两个字宣告了通话结束,那头的白清月还想继续说话,语气似乎更急了些, “肆礼,那天正好是我哥的忌日,你也一起吧?地址我等会发给你。” 殷肆礼咬着她耳朵的牙齿突然一紧,林烟闷闷的痛哼一声,出于报复的心理贝齿作用在他的肩膀上一个狠力。 平常她咬他无论用多大力气殷肆礼都不会闷哼,今日他的反应却大的吓人。 白清月听到殷肆礼重哼了一下,那声音不像是疼的,倒有几分像是因为舒服发出来的…… 难道殷肆礼在…… 一想到此白清月的指腹由红变白,忍住没有掐断电话,想到昨晚他根本没回家。 白清月嘴唇动动最终没有说,脸颊有点微红,“没事了…你早点休息。” “你也是。” 殷肆礼的声音听着,给人一种踏实又温暖的感觉。 即使是漠不关心的话,也给人一种多情的错觉。 林烟像一只任他宰割的鱼,在绝对强势面前她的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林烟清晰的感觉到那头的白清月的音调突然拔高,变得异常警觉,“肆礼,你在干什么。” 白清月还没有挂掉电话! “我在…” 林烟全身僵硬,捂住了自己的唇。 刚捂上,双手就被殷肆礼给拿下去,吻如海啸般让她无法反击,只能被迫沉溺。 白家的势力不容小觑,若是跟殷家作对虽然扳不倒殷家却也够呛。 殷肆礼声音悠然而绵长。 哪有半点恐慌的样子,他好整以暇的眸子倒映她被吓得不轻的脸。 “在教训一只小野猫。” “猫?你养了猫?我对训猫倒是有一套手法……” “自己的猫自己教才好玩。” 殷肆礼的说话跟平常无异,但白清月总能捕捉到一丝非同寻常。 殷肆礼从不养萌宠,就连偶尔养的狗也是军犬。 先前一直养在后院的东北白虎和野狼才是殷肆礼养的玩意儿,所以听到殷肆礼在逗猫玩,别提多震惊了。 “你什么时候养猫了?” 林烟用嘴型跟他道,谁是猫,你全家都是猫! 她柳眉倒竖,神色愤懑。 她忘了在某种程度上,她也算殷家其中一员。 “是猫科动物,是一只不听话的小老虎。” 后院里的虎一公一母,已经生了两只小老虎了,有专门的人饲养。 以前林烟问他,为什么后院里的两只老虎要相互抱在一起撕咬?为什么其中有一只老虎都疼得嗷嗷叫还是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他幽深的眼瞳仿佛要射穿她,“以后你就懂了。” 如今林烟懂了,还非常刻骨铭心。 白清月顿时了然,娇笑着道,“是哪一只,到时候我也去教训教训他。” 殷肆礼已经掐断了电话。 他此刻的样子—完美的倒三角身材,雄健的肌肉线条能让无数女生垂涎,他刚刚摁断电话把手机扔在床头,林烟的心也被扔出去给他了。 又冷又欲,说的是现在的殷肆礼。 林烟为了掩饰心虚,颐指气使的样子,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你就这么跟你未婚妻打电话的?” “有什么不对?给你树立榜样。” “……” 殷肆礼是在变着法子说,让她跟殷成硕也这么样? “我跟殷成硕才不会这样。”她微红的唇瓣微微翘起,小嘴里阴凉,“在外遇面前装的跟未婚妻那么冷漠,平常肯定不是这样吧?你就装吧。” 虽然他们还不是真的未婚夫妻关系,但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而她也就顺其自然的成了殷肆礼的“外遇”。 肯定也就在跟她亲热的时候,他会对白清月那么冷淡。 “外遇?”殷肆礼眉头一皱,从她身上轻轻撑起,“你就这么定义我们的关系?” “难道不是?” 殷肆礼胸口剧烈的起伏两下,目光如火炬的炽热,“确实是外遇,所以每次跟你在一起都那么刺激。” 瞧瞧这话有多混蛋吧。 林烟想咬死他,她也就这么做了,但她不知道这浑身解数的力道就是在给男人疏松筋骨,换来的是更加深入骨髓的疼痛。 混合着黑白琴键的杂音,林烟隐隐约约听见手机在振动,但她已经无暇顾及,专属他们俩的夜晚再次拉开帷幕。 如殷肆礼所说,这里确实是“他们的琴房。” …… 殷肆礼很早就去上班了,她回想起昨晚上一天比一天的疯狂,林烟觉得越发不真实。 以前有关于殷肆礼的黄色废料,她也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放脑袋里想,现在不光是能摸,还能吃。 殷肆礼打开新世界大门,一去不返。 桌子上摆放好了几样只有殷肆礼做的出来的简单早餐——水煮蛋煎包和牛奶。 她倒有些想念妈妈做的饭了。 打开衣柜入目的是最新一季的名牌衣服。 里面的衣服有清一色的特点,裙子过膝盖,袖子遮住手臂,她找了找,没有她喜欢的性感修身款式。 她连续试了好几件,没有一件能将她身上的痕迹覆盖。 佛子一旦开了荤,没有停止,只会一次比一次慢,一次比一次技术好。 回想起昨日种种,林烟不知道心里是何滋味。 没人管殷肆礼不回家,是因为不敢;没人管她不回家,是因为不想。 她随便挑了件黑白色的复古长裙,卷了个头发,在斑驳不一的脖子上涂抹素颜霜。 忙好一切之后,手机里突然闪过一个陌生人的信息:小烟,今晚八点你们学校的咖啡厅见面。 第十九章:昨晚上给人家弄疼了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是白清月给她发的消息。 她从来没有白清月的联系方式,白清月一定是调查过她。 至于为什么调查她,她越发不敢想。 事儿到了自己头上,林烟继续怂怂地窝在乌龟壳里怕是不行了。 她收回刚才让白清月管管殷肆礼的话成吗? “外遇”必经之路,迟早一天都会被发现。 要是当时就断掉了该多好?偏偏自己心软。 她要是尝试着放下殷肆礼,以后试着跟别的男人接触,跟别的男人结婚生子,也未尝不可。 纵使她镜子中的妆容精美也难以掩饰眼神中的哀伤,泪水不知何时就不争气的流出。 这份委屈,是殷肆礼给的。 不想就这么便宜了他,她转手给殷肆礼发了几个滔天怒火的红色表情包。 那边的殷肆礼正在开会,听见手机是个特别提示音,在场的众人冷汗淋漓还以为是自己手机响了,低头检查手机。 殷肆礼停止发言,让徐烨把手机给他。 熟悉殷肆礼的人都知道这提示音是谁专属的。 这个会议是跨国合作会议,几个月才有一次,国外的合同订单是每分每秒都要争取,可殷少还有时间接电话。 公司实行分红制度,这跨境电商这笔钱对殷肆礼说是小,对公司股东来说就是天大的额度! 所以徐烨当时的心在滴血,也要为殷肆礼奉上手机。 心里却默默在吼着昏君! “这小东西。” 因为殷肆礼说的是中文,在场的很多外国人都听不懂。 厉砚倒是立即猜出来是谁了,头立即凑了上去,眉眼奸笑地在他耳边用极小的声音,“大早上的不说亲你也不说爱你,居然对你发火!哎呀肆礼哥哥你昨晚上不会是把人家弄疼了吧!” “你最近说话注意点儿。” 在牌场,厉砚勾着他的脖子说话,已经越界。 顺着滑轮厉砚连人带椅的踹到了门口,摔下来时候感觉人都要被摔碎了,痛得像一只嗷嗷待哺的乌鸦,“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别忘了是谁替你掩人耳目的。” 一个外国友人立马站起来鼓掌。 厉砚顿时不好了,“喂,你不是来笑话小爷的吧!小爷我一世英名….” 众人还以为厉砚是在起哄,也纷纷站起来夸赞殷肆礼这一脚给得好,厉砚一看伤口更疼,快要气得吐血了。 为了奉承,这些人也是拼了。 他摔门而出,气歪的嘴撞到了一个女人身上。 “白,白小姐?…” 白清月脸上始终挂着标准性的得体礼貌,“他呢。” “他啊……”厉砚努努嘴,“开会。” 白清月上下打量了身上乱糟糟的厉砚,眸子里的半分嫌弃被疑惑逐渐取代,“你作为公司经理不一起吗?” 白清月居然知道他在这个公司的身份,他闲暇时候经常在楼里上下窜也没看见几回白清月,可以说白清月之前来殷氏总部公司的次数鲜少。 白清月是怎么知道? 涉及敏感命题,厉砚眼神陡然冷下来,直接长话短说,“我上个厕所出来了。” 白清月却似乎看穿了他,有些傲娇地整理耳后的碎发。 “你的心意我了解,但下次知道我来公司,也不必激动地行如此大礼。” 想到昨天的事儿,厉砚欲哭无泪,“真不是啊白小姐...我真的只是尿急想上厕所而已。” “好了,你也知道兄弟妻不可欺吧,何况还是殷肆礼。”白清月嘴角勾起不明的笑意,“快去工作吧。” 其实厉砚还是佩服白清月的,已经敢到殷肆礼这里打探情况。 端着最新上市的名牌包包遇到胆子大敢阻拦她的人,她就打开手机屏亮出那条白清月和殷肆礼即将订婚的新闻给那些阻挠他们的员工,“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拦我,以后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小姐,您别再无理取闹了。” “你是那个新来的保安吧,听说你妈还病着这点钱哪够,我给你开个条?” 年轻保安颤巍巍地拿着纸条,眼泪差点又要倾泄而出。 即使再不愿意的人也最终妥协让她走。 殷肆礼没有苛责收了钱的保安小哥。 这是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 有几个阿谀的人在旁边给她指路,嘴上跟抹了蜜油一样夸赞殷肆礼和白清月天生一对。 厉砚突地笑了一下,原来大名鼎鼎的白家大小姐就是靠这种方式进入殷氏总部公司的。 可是,林小姐就不一样了。 林小姐进公司比进自己家还熟络,都快把门口签了长期合同的保安大姐处成自己亲姐姐了。 总部公司包括殷肆礼旗下的所有产业是明确规定只对林烟开放的。 每个子公司,投资企业里的每一个员工进公司前必须培训的内容里面,就有一条,要是林烟站在离门三米远但是没进去的话,扣除看门的半个月工资。 所以谁也不可能懈怠了林烟。 若是林烟也在这里,那可有好戏看了。 厉砚哪有什么坏心思呢,只不过想看殷肆礼为难罢了。 …… 白清月走到会议室的时候,严肃又硕大的会议室里的人离席时,气氛沉闷压抑得紧。 外国人不经常刷国内娱乐新闻,所以当她自称未婚妻时Mark露出怀疑的表情,用中文道,“我听说,殷总的未婚妻不是在华清音大上学吗?” “那不是未婚妻,是他收养的人!”听到此白清月更加不乐意,因为有好几个人都那么说了!立马反驳。 言下之意,她才是未婚妻。 她今天必须得纠正公司的人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可不能让不相干的人抢了风头。 “原来这样。”Mark赞赏性地为白清月鼓掌,用英文对在办公椅上看手机的殷肆礼说,“您未婚妻真漂亮。” 白清月见是上次在殷宅看见的那个人,倒是先有些局促起来,还好外国人睡眠都深,Mark当时没有醒... Mark的夸张并没有得到回复,白清月望向殷肆礼,他似乎正跟人聊天。 就连表情,虽说跟平日里一样冷漠,却有些微妙。 “肆礼?” 殷肆礼这才从林烟发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似乎被打扰,如刀锋出鞘的目光幽幽落向白清月,食指和中指在洁白的木刻桌上轻弹,“漂亮是漂亮,送您如何?” 第二十章:诱惑他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Mark被吓了一跳,学着国人的样子摇头,“言重了。” 眼神分明也是赞赏的,但白清月全身猛然一颤,将手里精致华贵的便当往桌上摆,“肆礼,我就是来看看你,你别什么玩笑都跟客户开好不好?” 白清月见殷肆礼不动,将餐具都拆好后瓦了一勺在他的嘴边,“我亲自做的,尝尝?” Mark更觉得白清月温柔似水了,用蹩脚的中文,“你们感情真好,我真的好嫉妒。” 殷肆礼并没有理会白清月的饭团,突然严肃的语气把白清月吓了一跳,“客户嫉妒了,你不应该喂客户吗,要是生意谈不成这笔账算你头上如何?” 厉砚耳朵竖了个老高,他们家殷少可真是绝了,敢对白家大小姐这样的人也只有他了。 关键即使殷肆礼是这副样子,也超级无敌帅!不愧是帝都大家闺秀最想嫁的男人。 他要是林烟,早就把他扑倒了。 正好Mark在白清月身边,白清月举着也很尴尬,就气鼓鼓地将东西塞进Mark嘴里了。 Mark吃后更是赞叹不绝,“真香!不愧是您未婚妻亲手做的。” 白清月听到这句话,脸色立马不是那么不好看了,“要不要再吃一口,我的厨艺还是不错的。” 果然是个人都经不住夸。 厉砚在暗处实在是憋不住,快笑麻了。 他要是出去,白清月看着Mark只会更加尴尬。 临走时,白清月恶狠狠地道,“要是殷肆礼知道,你死定了。” 过不了多久,殷肆礼黑着脸进来。 冷冷地揪他的耳朵,“是你把她放进来的?” “我哪敢啊,谁不知道你心里只有个林小姐,我放她进来让她看你办公桌上的林小姐?” 厉砚这话倒是提醒了殷肆礼。 关于殷肆礼的总裁办公桌上都是林烟的照片这件事,林烟本人不知情。 有很多照片都是殷肆礼偷拍的,幸亏白清月没有进他办公室,否则是真的纸包不住火,还是说,殷肆礼本就没有打算隐藏? 手机又震动一下,大概又是林小姐在闹脾气。 殷肆礼方才严厉的眼神立马柔和下来,【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今晚准时在床上等我。】 林烟收到这短信的时候是在上舞蹈课,她差点一头栽下去,【要是我今晚不能活着回来你也死定了!】 盯着屏幕几秒,沉思片刻,对厉砚吩咐,“派人看着她。” …… 中午,咖啡厅人鲜少。 林烟刚下课趁着学校人多混出了校门,因为这些保安跟殷肆礼认识,保不齐就是来监视她的。 “喂!林烟!” 林烟着实被吓到了, 殷成硕的学校跟华清音大相距挺近,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殷成硕下意识跑过去。 只见殷成硕向她直直走来,眼底下多出几分青黑,显然是昨天没有睡好。 “昨晚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想到昨晚她在做的事,林烟甩开他的手,“我们下次再说,我今天很急。” “怎么又急?你不是说好请我吃饭的吗?” 林烟一愣,“吃饭的我钱转给你,你今天去吃顿好的行不。”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说过陪我的吗,怎么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好跟我结婚的吗?” “毕业之后再说,”林烟淡淡拂去他的触碰。 似乎一提到结婚林烟就是这幅样子。 林烟今天穿的是黑白配色裙显得典雅庄重,微微的卷发随着风轻拂动,还没说两句,她就匆匆只留了个背影给自己。 每次她都这样,既在诱惑他,也在拒绝他。 他不止一次想过,要是那晚上是她在他身下该多好,可是林烟作为他的未婚妻丝毫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的眼神看的林烟心尖一颤,“你上次也这么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林烟触电似的甩开他的手,“别闹,下次有空我请你吃饭,说到做到。” 殷成硕手上只留下林烟的发香,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眼前。 白清月今日跟以往不同她今天褪去了经常穿的包臀裙,一身正派的白色职业装更加大气。 见林烟来了,她示意林烟坐,高高在上的姿态倒是显得林烟不仅渺小脆弱,还万分心虚。 论如今的辈分,她该喊一声“白姨”,但姨这个字向来不好听,白清月也大不了她几岁,要是她喊错了,这咖啡店会不会关门打人? 白清月却先以长辈的口吻,“小烟,坐。” “……好。” 她对着白清月的眼神,心突然有点快。 她没有问白清月如何要到她的电话,像白清月这类的资本,想要什么没有? 刚跳完舞下课没来得及好好整理自己,但是昨晚上该遮的痕迹她已经捯饬了好几遍。 白清月的目光落向她,她完美的身材曲线提醒着她林烟已经是个女人,“小烟,你跟肆礼最熟,你知道他晚上为什么不回家吗?” 林烟低头思忖片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不知道,我猜可能是忙。” 确实忙,除了谈生意还要陪她。 “可是他再忙,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彻夜不归,我问他公司的人一个比一个嘴巴结实!” 白清月狠狠的盯着咖啡厅的窗户,犀利毒辣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玻璃射碎。 林烟觉得她的未来可能就是那窗户,很快就要崩裂。 白清月头一扭,眉头微微皱着,看的她脚底发麻,“你真不知道?” 林烟摇头,“现在在外面很少见到殷先生了。” 在白清月的印象中,林烟以前十分依赖殷肆礼,那时候林烟刚住进殷家就把殷肆礼的关心全部抢走。 她还暗戳戳的嫉妒过。 可事实证明她想多了,殷肆礼只将林烟当作晚辈,想给殷成硕选童养媳。 白清月犀利的眸子再度审视林烟,感觉这姑娘跟以前大不一样,满满的胶原蛋白脸上娇红不像是她以前有的。 林烟更加警觉,这是在试探她对殷成硕有没有意思? 林烟矢口否认的词儿刚到了嘴巴边上,转而道,“是要订婚了。” 第二十一章:想我了吗?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林烟实在承受不住她的眼神便一直喝咖啡很快咖啡就见底了,服务员又贴心地为她续杯。 服务员小姐已经续了第十杯了,续杯免费。 这小姐这么着急喝咖啡的样子像是以前没喝过咖啡一样。 怎么长得好看,干的尽不是人事? 突然白清月掏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金色的光刺的林烟眼球一疼。 白清月解释,“这里面是十万,你在大学消费挺高的,这当作你的生活费吧!” 林烟看着那钱觉得心比手更痒痒,殷肆礼每天吃穿用度都给她准备好了,但殷肆礼怕她逃跑,一直在限制她的零花钱。 她如果要什么,必须得向他开口。 林烟确实挺想拿,握着咖啡的手紧了紧,“小姐姐有事直说。” “帮我跟踪殷肆礼。” 林烟诧异之余悬着的心狠狠放下,内心欢喜表情却异常镇定抿了一大口咖啡,“我不懂你为什么找我干这活,这事儿你保镖做的可能比我好。” 白清月看了她一眼,她其实不想解释那么多的。 “要是你被发现了,大家不至于死的那么惨。” 林烟瞬间明白了,感情她被当作挡箭牌,她虽说惹殷肆礼不高兴了会不会死不知道,但是她一定会是另一种死法。 林烟也知道,之前的一次次惩罚都是现在的开胃小菜。 林烟在金卡的边缘摩挲了几下,试探性的问道,“我可以拒绝?” 白清月却一副殷家主母的态度,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拒绝?你要是以后不想被赶出去你就不答应……” 被赶出去也挺好的。 至少她不用再面对殷肆礼。 恩报完了,她本来就应该默默离开,而不是霸占着殷肆礼的生活。 “白姐姐,我不能答应。” 林烟将那颜值超标的金卡握在手里了,又将它重新塞回白清月手中,“谢谢白姐姐的好意。” “你是真不识趣啊!”她听出一丝咬牙切齿。 白清月不理解,这丫头对殷肆礼还挺衷心。 再次上下打量了林烟,眼尖的看见林烟身上本季最新款的logo。 这款裙子端庄典雅,深受上流圈子欢迎,她当时托人买都没有买到,林烟这小丫头片子怎么会买到? “小烟,你身上的衣服从哪儿买的?” 林烟低头一瞧,“高仿的,一百来块,不想给殷家丢脸嘛。” 白清月瞬时了然,狠剜了她一眼,“这你倒是精通,穿得不露胳膊不露腿的,搞得我们殷家亏待你似的。” 林烟挑了挑眉,觉得有趣,我们殷家… 一听是高仿的,白清月明显对她的裙子不感兴趣了,“缺钱用我这有,你可千万别干出对不起殷家的事儿,听见没?” 全然没有在殷肆礼面前温柔似水的模样,这副样子的白清月林烟倒是第一次见。 林烟点点头。 “今晚家里有个晚宴,一块去吧。” 白清月都把话说这份上,林烟没法拒绝,只好答应。 傍晚时分她把那件显眼的长裙换成了自己买的网购货。 这就是个普通的家宴,但对林烟这个外人来说却如坐针毡,她发现这家宴没有那么简单。 她听到了佣人们七嘴八舌的谈论她和殷成硕的婚事。 毕竟是豪门,和林烟毫无亲缘关系殷肆礼的家人,她刻意打扮了一下自己。 殷成硕第一个跟她热情地打招呼,想要牵她的手,“林烟,我等你好久,你终于来了!我可想你了…” 林烟躲开了他的触碰,“这好多人,别闹,而且我们不是今天刚见面吗?” “这距离我们见面已经间隔五小时了。” 白清月一边笑着附和,全然没有上午见她时那般盛气凌人,“小硕可一直在念叨你,你可别扫人家兴,你们是未婚夫妻,怎么弄得跟互相不认得一样?” 林烟不好意思,想挣脱开殷成硕,却怎么也拿不开殷成硕的手,最后只能在一群唏嘘声下被殷成硕牵着手腕。 殷成硕把林烟拉到人少的地方接着对林烟道,“人认全了?打今以后我们可要亲上加亲,人还是必须得要认认的。” 望着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林烟扯出笑意。 殷成硕刚说完,殷肆礼不负众望出现在林烟的眼瞳。 殷肆礼是最受宠也是最有能力的儿辈,理应也要来。 他先淡淡地扫了一眼全场。 林烟的目光穿过殷成硕的头发丝,立即被他挺拔卓越的身姿给吸引了去,视野都在倾倒,这就是她每次见到他时的感觉。 内心还未来及小小的雀跃,一道身影已经迎合上去,白清月自然地缠上了他的手臂。 “你怎么才来,殷伯父都着急了。” “临时有点事情。” 林烟又听见白清月问了一句,“那么久没见,想我了吗?” 她刚想挣脱殷成硕的手,突然放下来。 在殷肆礼的目光落向盯住殷成硕握林烟的手。 林烟看见他停留仅仅一秒,然后就把她完全排除在视线外。 纵使已经有心理准备,林烟的心脏还是蹦蹦地下落, 男人突然问起来一个令人疑惑的问题,“小硕,你这么握着,小烟不疼吗?” 众人哄堂大笑。 殷成硕才意识到自己动作过于明显,给林烟揉了揉手臂,问她,“疼吗?” 林烟摇头,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就去厨房帮妈妈忙活。 她今日没有穿他买的裙子,而是比较清凉的露着胳膊的粉色长裙。 今天她穿得不像以前那么保守,不知道是想博取谁的目光,她自嘲一笑。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白清月像蜜蜂看见了鲜花般粘在殷肆礼身上,“他们这些小孩子玩闹你就不要管了嘛!肆礼,这是家宴,你就不要那么计较啦……” 殷老爷子看大家其乐融融的心情都变好了。 “小硕和小烟要订婚,肆礼也要娶清月了,真是双喜临门!我老头子活那么一辈子看到这场面也死而无憾了。”话锋一转,老爷子看向殷肆礼,“是吧?” 白清月道,“伯父,什么死不死的,您肯定能长命百岁!” “您觉得好,那就好。”殷肆礼淡淡的说道。 老爷子满意一笑,开始规划,“你们赶紧选个日子,把婚给订了,我急着抱孙子。” 第二十二章:干对不起你的事儿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小硕长那么大不够您抱?” 殷老爷子吹胡须瞪眼,“那能一样?这个孩子我可是寄予重望,将来要干大事儿的!你们速度得加加紧。” 可不是寄予重望,那孩子的爸妈是顶级豪门,有哥哥宠,爷爷疼,含着金钥匙出生。 她就不一样了,要是她和殷肆礼生孩子,那一定是最见不得光的存在吧。 厨房。 林烟耳不听,心不烦。 她默默在付清旁边帮干活,每次家宴,妈妈作为主管都会很忙。 “妈,你如今那么为殷家卖命,真的是为了感谢当年殷家收留我们母女?” 付清目光一闪,“那不然还能是什么?不管怎么样,你这一辈子给我待在殷成硕身边,不许动半点别的心思,否则我第一时间打断你的腿!” 付清一边检查菜单,一边匆匆对林烟教育。 “殷家待我们那么好,现在又给你许个条件那么好的丈夫,你要是敢背叛,我第一个把你赶出去。” 林烟心一沉,她要是勾引殷肆礼,殷老爷子一定会勃然大怒,到时候这地方怕是没有母女俩的容身之所。 到时候妈妈也就失去了她引以为豪的靠山。 她们也会再次被林家欺负个血汗淋漓。 “烟烟。” 林烟手心微微冒汗,转头看见了殷肆礼。 付清不满意地剜她一眼,“肆礼少爷叫你,愣着干什么?” 几句话将林烟重新拽回现实,她放下手里的活儿就去了。 寂静无人的走廊上,林烟更是和殷肆礼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你的未婚妻在,找我干什么?” “今天的裙子不错,只不过,下次我不希望你再穿出来。” 她雪白的胳膊即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发光夺目,和她的脸蛋相辉映,但凡是男人看了都很难不心动。 为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她压着嗓子低着头,“知道了殷先生,还有别的吩咐吗?” “今天白清月找过你了?” 林烟翻了个白眼,“我没干对不起你的事儿,倒是干了不少对不起她的事儿。” 意识到林烟在暗指什么,殷肆礼手探进她的腰肢,逐渐往上,“娶你,好不好?” 吻毫无征兆地落下,他像是情场里的恋人,外貌不过是用来捕捉她的陷阱。 昏黄的金色灯光下暧昧的亲吻声和挣扎声此起彼伏。 老宅的构造她并不是很熟悉,要是有一个佣人撞见后果不堪设想。 铆足了劲咬破了他的唇,血滴到了地毯上,殷肆礼蹲下身体食指抹去了地上的血红。 “我不要。” 沉闷压抑的声音吩咐,“到我房间来。” 殷肆礼说完前一句就离开,林烟却迟迟不肯上前,心口那处突然闷痛的厉害。 大概原地站了一分钟,林烟回头继续帮付清忙活。 因为在殷家,她已经成年,无法与其他殷家子嗣一样只需要端着盘子等饭吃。 终于一桌子名贵的菜肴呈现在众人面前,林烟却没有想吃的欲望。 殷成硕坐在林烟旁边,殷肆礼最后一个到,只余下白清月身旁的一个座位。 林烟只管埋头苦吃,生怕一抬头看见殷肆礼。 殷成硕不断往她盘子里夹菜,看的殷加升满意点头,“小烟太瘦了却是应该多吃一点,以后为我们家小硕诞个一儿半女,我也要当爷爷了!” “最近小硕放在肆礼那,果真变乖了不少,顺便也让你们小年轻好好培养感情。” 此话一出,林烟就算不看殷肆礼,瞬间觉得那道目光快要把她给穿通。 林烟终于从米饭中抬起头,尴尬地笑笑,“叔叔,生孩子这事儿这说得也太早了。” “哪儿早?等你周岁生日我就安排你们订婚!既然你是我们家儿媳妇,保证让你风光嫁进我们家。” 付清面带红光,满面微笑,对这个决定显然满意,“小烟年纪小不懂事,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殷肆礼却幽幽道,“二哥,小硕这年纪太小了,起码也得大学毕业再结婚。” “现在不都流行闪婚嘛,既然小硕喜欢,早点晚点都一样嘛。” 谢芳却一掌打了下殷加升,脸色有些不满冷漠,“小硕那么小,心智还没成熟,可不是被有些有心人给骗了。” 殷加升脸色也猛然不好看,再怎么说林烟是殷肆礼养的人,在殷肆礼面前他觉得挂不下面子,“你说什么话!” 殷肆礼唇色微红,“二嫂要是不喜欢小烟,那我可就带走了?” 这话刚出口,殷成硕立即急得快跳起来,殷加升忙解释,“你二嫂一向多心眼,你别跟她计较,我回去好好教训她!” 林烟偷偷瞄了几眼殷肆礼,后者看不出喜怒,但至少情绪目前比较稳定。 白清月挨在殷肆礼的身上,但殷肆礼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推开。 说到某个话题时,白清月在殷肆礼的肩膀上开怀大笑,没有任何顾忌的画面,她左侧某处不自觉地泛疼。 这才是所有人都开心的局面。 “烟烟要是吃了什么苦头,我第一拿你是问。” 得到殷肆礼首肯的殷成硕更加手舞足蹈,“放心吧小叔,我还能让你失望?” 手机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殷成硕跑到卫生间,“你这时候打电话来干什么?” 那头传来林瑶委屈的声音,“你今天没有去学校接我,我肚子疼,你快来接我!” “我的姑奶奶,我在吃家宴,”殷成硕摸了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我请司机去接你。” 林瑶掐断了电话,“你要是不来,别怪我去殷家闹!到时候你等着让你小叔修理吧!” 殷成硕暗骂一声,回了餐桌。 殷肆礼突然看她,四目相对时,林烟筷子上的肉抖掉了,垂下眼睑找肉的时候,强忍住的泪水已经在眼眶边缘。 她本来就没胃口,很快就离开了餐桌。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眶被风吹得生疼,有些泛红。 殷家老宅后面的小院子里除了茂密的旷野和土丘,还有一片低垂的星空。 十五岁那年他也带她来过后山,除了黑漆漆的幽谷,她还被那些关在笼子里的白虎吓得说不出话。 清风送来一股莽野的气息,跟着那清冽的薄荷和烟草香,眼前出现的一双熟悉的鞋。 第二十三章:玩够了?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另一边,白清月和未来的亲戚们推杯换盏,酒足饭饱,伸手摸了旁边的座位却没有摸到人。 白清月凝着殷肆礼外去的背影,又瞥了眼林烟空荡荡的座位,眉头轻轻低下去。 片刻,白清月立即站起来对老爷子道,“伯父,肆礼最近心情不太好,我去看看他。” …… 殷肆礼看见林烟,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他猛地将她全部禁锢在自己怀里一点点地撕咬她,让她感知到他。 确实很美,还有点点蓝光的萤火虫落在殷肆礼的头上,林烟作势要摸上去,大掌截住她的手腕,林烟眼珠子一转,双腿一蹬另一只手去抓萤火虫。 萤火虫在她黑洞洞的掌心里散发微弱的光,掌心摊开,萤火虫飞走了,只留下几根乌黑的头发丝。 “玩够了?” 他第一次看见林烟的眼睛那么亮,好像一个缺乏童年的孩子。 “喜欢在这里?” “这里挺美的。” “我问的是,喜欢在这里做吗?” “没试过,要不要试试?” 殷肆礼将她身上的裙剥开,牙齿厮磨着她的肌肤,直到听见她难以抑制的喘息。 一片雾霭的黑色为她光洁的肌肤遮羞, 林烟跟着殷肆礼节奏摆动身躯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心跳好像要爆炸,这里可是老宅... “宝贝,小叔和自家童养侄媳在一起,有什么可紧张?” “可是你叫我宝贝,你见过哪家小叔和侄媳妇是这么贴合在一起的?”林烟抓着他的手紧了几分。 “可是这里没人。”殷肆礼贴近她的耳侧轻轻吹气,“而且你要是不心虚,谁能看出来我们在…做?” 林烟知道男人在玩弄她,她攥紧了衣角小声腹诽,“你以为谁的脸皮都跟你一样,你保证你不被看出,我可保证不了。” 手指疼了疼,被殷肆礼抓的,“怕你未婚夫看见?” 尽管事实已在眼前,但是听到他说殷成硕是她的未婚夫,心口处还是刺痛了一下。 “你把未婚妻扔在那不怕被发现,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话是这么说,她的手仍冰冰的,他将她裹起来,火热的身躯替她驱散了些寒意,似乎只要他在她身边,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害怕。 但,这些都是错觉。 想到他们这些天的提心吊胆,和高度紧张的关注白清月的状态,林烟终于鼓足了勇气,“殷先生,我们还是分开吧。” 这是她第二次跟殷肆礼说这个问题,这一次她不再像上次那么慌张,不知所措。 现在大家都在饭桌上,后山并没有人,林烟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在他的耳边回荡。 她认真的眼睛看着他时,他眼神更加凌厉又深沉。 他静默了一下。 “你是说什么分开。” 林烟不知道殷肆礼都在想些什么,“就是离开!” 他停下嘴里的动作,直勾勾地望她,“宝贝儿,绕了半天,你就为了跟我说这个?你确定要我以这样的姿态回答你这个问题?” 但今天殷肆礼心情还算不错,“今天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下次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嗯?” 她喜欢他本就小心翼翼,她不懂他为什么不怕,他不懂她怕什么。 林烟被迫承受他痴缠的爱意。 殷肆礼在这种事情上很懂怎么让她沦陷。 如果说在那种事情上殷肆礼能温柔就对她温柔,但这一回,他下了八分的力道,林烟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疼痛, 以至于她没有听到白清月过来的脚步,就发出闷闷的哼声,在殷肆礼的怀中像受了委屈的猫儿。 “有人吗?” 白清月的脚步停在原地,“是小烟在那吗?” 黑暗中,林烟迅速整理好了衣服,目光红红地注视着殷肆礼,“都怪你。” 殷肆礼眉头一紧,牙齿紧缩,似乎对白清月跟过来这件事很不满。 白清月盯着黑暗中的漆黑,不确定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小烟,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林烟顾不得那么多,从亭子后面出来了。 前一秒,殷肆礼还在忘我地亲吻她的手指,再往后一瞬,他的体温从她身上退去,她的身体渐冷,陷入过度紧张和激情之后的空虚。 “白姐姐,我刚刚只是遇到一只小虫,它咬到我手指了。” 借着白清月的手电,她的食指确实比其他手指红,还有些颤抖。 “草地里毒虫多,你没事跑这儿来干嘛?” “我拍了一些夜景,这儿还养着萤火虫,生态很不错。” 白清月四周看了看确实没人,又加林烟表情还算正常,“对了,你看见肆礼了没有?” “殷先生也出去了?” 白清月瞪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没用,“算了,问你也问不出什么来。” 林烟想溜之大吉,但又有些担心,要是殷肆礼还在草丛里怎么整? 看到白清月,除了羡慕,更多的愧疚。 她挽住白清月的胳膊,用一张笑嘻嘻的脸蛋伪装起来,“白姐姐我们还是回去吧,殷先生公务繁忙,难道你不觉得认真工作的男人很帅吗?” “是吧,我觉得他是我见过最帅气的男人,能成为他的未婚妻,我自然得好好辅佐他的事业。” 林烟暗暗垂下眼睑,大拇指触碰到滚热的食指,骤然一疼。 “你也觉得他样貌不凡,对吧?” 白清月不经意的一问,倒让林烟提高了警惕。 “殷先生年纪轻轻成就不菲,以后要是有了白姐姐的帮助,殷白两家强强联手,一定能手握整个国都的经济命脉。” 商业界从不是如表面的祥和,合作里也暗藏着激流涌动。 白清月骄傲的撩了一把刘海,任由林烟扶着她走回老宅,“那当然。明天我哥忌日,你也去吧,到时候让小硕接你。” “他最近挺忙的,我自己去就好。”林烟一哽,把勉强藏在心里,白清月亲自邀请了,她怎么能不去? 只是想到又要应付关系就有些头疼。 回到老宅大厅,林烟才从白清月身边离开,坐到殷成硕的身边。 殷成硕瞄一眼林烟,摆出男主人的做派,用质问的语气,“去哪,去了那么久?” 第二十四章:等一只不按时回家的小野猫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林烟撒谎多了也口到擒来,“陪白姐姐去观赏了下后院,那儿萤火虫挺多。” “去那干什么,你好歹也是我的未婚妻,也该多陪陪爷爷。”殷成硕有些不满。 林烟嘴角动动,没有说话。 殷老爷子却说,“小丫头想去转转就去转转,你不是还在我身边陪我吗?” 两个人各怀心思,这次谁都没再说话。 “肆礼那小子又不知道去哪野了?我回头一定好好说他。” 白清月立即帮殷肆礼说话,“伯父,肆礼忙于公事,才能赚钱养家啊!” 殷肆礼就是这样,不管他做什么事,都有人为他开脱。 “他又关机了!”殷老爷子扔掉手机,皱纹上写满了恼火,“你可得多管管他,整天来无影去无踪的,跟个鬼似的。” 殷老爷子的形容差点把林烟给呛到。 不知道殷肆礼知道老爷子这么形容他,会是什么反应? 殷成硕羡慕道,“小婶婶,能嫁给我小叔你可享福吧!林烟,你以后也会像小婶婶那样对我那么大度的,对吧?” “你要是看见我跟其他女人走一起可别多想,那都是朋友嘛!” 林烟继续吃着菜,点点头,“我知道了。” 见林烟如此淡定,殷成硕有些狐疑,林烟看出来他的情绪,“都是朋友嘛,我不会在意的。” 殷肆礼不在,林烟倒是无所谓,可付清脸色倒是有些挂不住了,殷成硕是把以后出轨提到明面来? 但碍于殷老爷子在场,她并不敢含沙射影地多嘴。 林烟离殷成硕有点近,加上林烟本就是他喜欢很久的女人,这一刻完全将林瑶抛之脑后。回忆起第一次触碰女人时的蠢蠢欲动,他顺手搂过林烟的腰,“那我们今晚…” 林烟拍掉殷成硕的手,“老爷子还在,别闹。” 收拾完了东西,殷肆礼仍然没有回来,望一眼手机消息,就知道殷肆礼在哪儿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里的人只要她知道殷肆礼的行踪。 “今晚我要上课,我自己打车去,明天见哦。” 每次林烟都是这样,每次都在拒绝他,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殷成硕非常不爽。 都是他的未婚妻了,凭什么还不接纳他? 林烟打的那辆出租车没有到学校,而是到了华清音大旁边的郊区。 到了新苑,殷肆礼的车正在大院,推开大门发现殷肆礼在等她。 心尖有不知名的情绪,各种各样的都有。 他就这样给她希望。 她唇间带着一抹笑意,“在等我?” 殷肆礼将电脑放下,摁断视频电话,拿下戴着斯文败类的眼镜。看这样子刚才在忙着开会, “在等一只每天不按时回家的小野猫。” 林烟换好拖鞋就朝他那儿奔,握在她的怀中,“谁说我不按时回?” “要不是我会亲自逮人,你会跟着我回来?” 确实,要不是他找她,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怎么可能踏进这片宅子。 受不了殷肆礼每时每刻都在散发魅力,林烟拖鞋一脱,将身子嵌入他的怀中,殷肆礼唇角的幅度更大,“以前怎么没见你那么主动?” 想到他跟白清月拉扯的样子,林烟的鼻头酸的发麻,又换了个姿势窝在他的怀中,“我才意识到你的好呗!” 林烟不知道该怎么说,要是说她想离开了,殷肆礼不会放过她的。 林烟将头埋在他的怀中拼命吸他的味道,眼眶湿了一圈。 殷肆礼抚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他似乎很享受这个时刻,声音沙哑而慵懒,“现在知道我有多好了?” 林烟摇头,“不,你很坏。” 她心里有个问题,像一颗顽强的小草般拼了命的想往外冒。 “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放她离开。 为什么上一世他只给她一人报仇,还将她雕刻进戒指里同她一起殉情。 殷肆礼看她的目光格外笃定,笃定到她对那个说法产生怀疑,“因为你是林烟。” 她承认她无法抗拒殷肆礼,只要他还没订婚,她心中总存在一点可怜的幻想,这种想法不知从何而来,却格外让她害怕。 身体重量一轻,她瞧见殷肆礼的眉眼间全部是她,“想不想洗澡?” 刚刚上了酒桌,林烟闻着一身的酒味点点头。 殷肆礼抱着她进了浴室,将她放在花洒下,温度适中的水流如暴雨哗哗而落。 极致的激情时,身上的任何布料都成了一种阻碍物。 很快,浴室内传来水流的激流涌动声音。 . . 金渊接到殷肆礼的电话赶过来,说是未来的小婶婶受伤了,要他带一些那方面的药膏。 金渊就好奇殷肆礼传言不近女色,还被以为是gay,这还没订婚呢,就等不及了? 要不是看小叔那么担心的语气,他是不会信。 金渊是第一次来新苑,当他赶到的时候,大厅里没有人迎接他。 顺着光亮上楼看见一间宽敞又带些嫩粉,装修精美的卧房,女孩皮肤白得发光,坐在床上灯光打下来,睫毛留下狭长的阴影。 男人正蹲在女孩的身前,宽厚有力的手抓着她的脚掌,轻一下重一下地有规律地捏动。 “未来的小婶婶,在哪?” 殷肆礼给了他一个眼神,金渊不由再次看向那个女孩。 她是殷肆礼电话中的小婶婶? 金渊再定睛一看,是林烟! 林烟得知金渊是殷肆礼的大侄子的时候都快无语住了,为什么殷肆礼有那么多侄子。 “嗨咯,金同学,我脚崴了能帮我看看吗?”女孩甜丝丝又带着客气的语气钻进耳朵,金渊拿着医药箱的手一抖,强压下心底的惊讶。 “不是大晚上找我就为了这事儿?” 殷肆礼眸子瞬间冷下去,“你是嫌这事儿不够大?” 金渊察觉到了危险,脖子一缩,“没问题。这事儿啊不是一般的大。” 其实林烟也挺愧疚的,毕竟是刚才跟殷肆礼一时意乱情迷,才导致了现在这局面。 “对不起啊,麻烦你了。” 金渊赞赏性地看一眼林烟,心情好很多,但很快,另一种情绪又翻涌了上来。 第二十五章:你们在干什么!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但这不知名的情绪来的快去的更快,当他和林烟视线对上的瞬间,方才心头的那股失落又被填满。 把殷肆礼的身子朝旁边挪了挪,见殷肆礼分毫不让,纹丝不动,金渊一阵无语,让他来却不让他看病是吧? 林烟将左脚从殷肆礼的怀里抽出来,指了指脚踝,“这个地方疼。” 金渊检查了一下,拿起她的脚就想给她正骨。 “正过了。” 殷肆礼的声音坚定有力,带着不容置喙。 金渊也有些懵,“你已经正过了?” 直到听到骨头摩擦声,金渊放下她的脚,“现在好了,小叔,你可别拿女孩子的脚瞎玩,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听到金渊那么教育,林烟扑哧一声笑了。 看到金渊手里的药膏,林烟脸上镀上一层瑰红。 金渊注意到她的目光将东西给她,眼底划过一抹复杂,“小叔让我带的,你需要这个?” “不需要。” 虽然有些疼,但她觉得这疼是应该留着的。 她觉得,现在需要一根木棒将她敲醒,这样才不会越陷越深。 殷肆礼默不作声地把药膏接过,对金渊说,“你可以走了。” 殷肆礼的个子很高,弯下腰的时候,林烟才不会觉得压迫。 尤其是殷肆礼为她弯腰,再为她蹲下,有一丝暖流在她心脏大动脉肆意泵到全身。 将林烟微红的脚掌抬起,殷肆礼仔细观察,“这就好了?不用涂点什么?” 看林烟苹果机要撑不住的样子,殷肆礼道,“笑什么?” “没想到你也不是什么都会,我还以为你是六边形战士,全能的。” 她心中不可一世的完美主义殷肆礼,原来也有他不会的东西,比如说关于医学方面,感觉他是有些欠缺了。 殷肆礼惩罚性地吻了下她的唇,林烟下意识看向金渊,果然后者的表情已经不能用讶然来形容。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殷肆礼的问句一时间让金渊抱不平了。 金渊气鼓鼓的,“那你还要药不?涂在脚上的。” 见林烟眉眼带笑,他有些懊恼,“无论是什么药,把药放那你就可以滚了。” 金渊一整个暴脾气差点上来了。 改天他一定要在林烟面前说小叔的坏话。 比如说抠门,连医药费都不给,比如说过河拆桥…… 林烟望着金渊的背影,抱怨一句,“这世界真小。” 殷肆礼将她抱起来放进了被窝,深邃的眉眼在灯光下镀上一层金,注意到林烟的目光,他唇弯了弯,林烟见殷肆礼想要吻她样子,本能一闪,背后落空,林烟抓住殷肆礼的领带倒了下去。 或是有心放水,或是猝不及防,殷肆礼也重重落在她身上。 “看来有人不满足?” 还没等林烟回神,殷肆礼从被窝里抓过她的小腿一路往上。 他确实很懂她的敏感处,林烟想要挣扎的力气全部被抽干了。 “你别...” 或是话说得迟,或是殷肆礼动作太快,一阵深入骨髓的清凉感从下方传来。 林烟紧张得说不出话,甚至被殷肆礼单手握住的腿在肉眼可见地颤抖,他的发丝在她的膝盖处,她两腿间的肌肉骤然收缩,他居然...... 枕头捂脸,林烟直接开启了闭麦模式。 他这般对她,她不懂,性与爱,在男人的世界里,能分的开吗? 。 第二天早上,林烟没有看见殷肆礼。 为了抽出时间陪她,他每天必须早起忙公务, 桌子上的饭餐还是不变,要迟到了林烟直接将它们打包带走。 林烟一边吃殷肆礼亲手做的早餐,想着昨晚上被殷肆礼捏了一晚上的脚掌,嘴角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你这情况不太对,傻笑个什么劲?” 林烟收敛了一些,在手机上扫一眼,“我想着今天中午要喝什么奶茶。” “可得了吧,你全身上下都恋爱的酸臭味!”宋楚楚一语道破,“今天怎么没看见金渊,他不是最近都坐在你后面嘛,要不是知道你跟你们家殷肆礼是那种关系,我都怀疑让你傻笑的人是不是金渊了。” 恋爱? 她跟殷肆礼这样算是恋爱吗? 想到此处她脸上的笑容又淡了几分,静静做着手上的高数竞赛卷。 “你的奶茶都不拿?” 金渊跟昨晚穿着完全不同的衣服,“看见你的奶茶没拿我给你拿上来了哦。” 想到昨晚的事情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尴尬,林烟说了一句谢谢。 林烟怔一下,她的奶茶不是还正点着嘛,怎么已经送到学校楼下了。 她转眼想起昨晚上温存的时候,她跟殷肆礼抱怨,说最近学习太繁琐想喝点奶茶….. 宋楚楚笑得更加不自然,“就说吧,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有人疼着有人宠着,连奶茶都不需要自己点,有人亲自送上门了,” 林烟捏了宋楚楚腰间的肉,两个女孩人仰马翻地笑了起来。 下课之后也就到了约定的时间。 没想到她能在学校门口看见白清月。 林烟被白清月叫过来,说是要带她认识一下白家的人。 白家是制药的百年世家,很有大家族的风范,大厅柜子上陈列的不是奖项就是名贵的药品。 白家的人认的差不多,佣人在前面带着路,她逛困了就进了一间休息室打瞌睡。 窗外突然一阵动静,林烟拿着一个扫帚,挑开了窗帘。 发现是金渊。 少年蹲在窗柩上,尴尬的朝她挥手。 “这里是白家,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林烟确实被吓到了,柳眉倒竖。 “我……说来话长!” 金渊看了一眼地面,那边好像有人在追他,林烟瞬间了然,她突然被扑倒在地,金渊在上,她在下的姿势。 金渊第一次跟女生距离那么近,近到他看见她脸上的毛孔,闻见她的呼吸,刚想要拔开的腿僵硬在了半空。 他身上淡淡的药水味钻进她的口鼻,拼尽全力推他,他却说了一句,“别动!” 林烟有点懵,瞅着窗外的动静。 白家人不是吃素的,居然也会飞檐走壁,林烟只好等窗外安静了。 见林烟审视的眼神,金渊的脸有些红,“冒昧了,姐姐。” “你们在干什么?!” 第二十六章:你来干什么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白清月看到这一幕不可思议极的面孔,一个是殷肆礼收养的女孩,一个是害死哥哥的仇人家的儿子。 “来人,把他们都带下去!” 黑压压的人好像有准备似的,从某一处齐刷刷地赶进房间, 林烟不满地蹙眉,刚才她巡视了白家一周,也没见着那么多的保镖。 金渊护在她的身前,暗暗跟林烟说,“你快给我小叔打电话!他肯定会来的。” 虽然在白家并不想跟殷肆礼有干系,但林烟见金渊要撑不住了,最终还是拨出去紧急电话… “帝都南边那块地皮,靠近小学和学区房,可以开发点游乐设置,建个商场,我们资金链足够,这绝对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殷肆礼坐在办公桌上听汇报,然后签上字,接着厉砚就开始下一个项目...... 接到林烟的电话,殷肆礼脸色一变。 徐烨甚至都没来及问为什么,就见自家BOSS拿着个手机就走了。 今天是白枫的忌日,莫非是赶着去白家? 只有他们这些关系近点的人才知道白家和殷家从来不是结亲那么简单。 厉砚当了回司机,到了白家后院的墓地,殷肆礼从车上下来。 一辆黑得发亮的路虎笔直地停在草丛上。 还好是路虎,要是换作别的车开那么快的速度早就掀翻了。 厉砚捏了把汗,拍了拍发抖的腿。 白丙元看见来者,淡淡阴阳了一句,“殷总,听说你最近手里项目挺多推不开身,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白清月有些骄傲抬头接话道,“爸,你怎么这么说?我都跟肆礼说了,哪能不来啊?” “白伯父。”殷肆礼眸色并无波澜道,“我来看看白枫哥。” 白清月丢下白丙元就抱住了殷肆礼。 “昨晚上你就这么走了,招呼都不给我打,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殷肆礼脸上难得看见笑容,“忙于公事,忘了跟你说了。你知道我办公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打扰。” 厉砚叹了叹气。 徐烨没赶上来,厉砚只好不熟练地操起伞撑在头顶,体验了回特助。 最近殷少一直提前下班,至于去哪,无人知晓。 即使公司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也不会找到殷少。 已经被公司的高管偷偷的称赞为,昏君。 殷肆礼带着一束花,将花儿献在石碑旁,石碑上面的男人眉清目秀,稚气尚在,如果现在还活着肯定是大帅哥。 白父道,“当初白枫为了救你献上自己的眼睛,你可要好好对我们家清月!” “工作再忙,也要抽时间陪陪老婆,不是吗?” 殷肆礼勾唇,眼神稍显冷淡,“当然了,伯父教导的是。” 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厉砚知道,白家对殷肆礼来说并不是亲家... 林烟在一团黑衣人中间,殷肆礼目光锁定在她身边的男人—金渊。 “烟烟怎么会在这儿?” 厉砚腹诽,明知故问,分明就是林小姐让殷少来的。 车速让他惊魂未定,至今他拿伞的手仍抖着,如果当时稍微一个不谨慎,可能就掉进山沟… “路上碰上,就叫她来了。”白清月早就想好了措辞,眼底闪过狠辣,“没想到林烟居然和金渊在房间里干那种事情,肆礼,这个你不得管管?” 毕竟在明面上,林烟是殷成硕的未婚妻。 林烟唇角惨白了一瞬,急切关注殷肆礼的反应。 “管什么,小孩子皮闹罢了。”殷肆礼超乎她的意料,没拿这当回事。 白清月没有死心,“可他们平日胡闹也就罢了,今日是我哥的忌日,他们怎么能在我哥的房间干那种事情!” 林烟听到这才知道中招了,那房间根本不是什么休息室,而是殷肆礼的救命恩人白枫的卧室, 她被骗到那儿,又恰好碰上了金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金渊又不请自来,摆明了是想让她难堪。 殷肆礼的话没有让林烟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警觉。 因为林烟知道,这并不是殷肆礼真实的反应.... 她看着他走过去献上一把菊花,手中挽的人是白清月,看着墓碑上的人,“白枫哥,我来看你了。” “我的眼睛是你给的,就让我代你照顾你妹妹。” 代白枫照顾白清月。 在他救命恩人面前,说出多么深刻又沉重的承诺。 想起昨日甜蜜的种种,和今日亲密后依旧很大的后劲儿,林烟嘴边扬着讽刺的笑,从殷肆礼制作的陷阱中醍醐灌顶。 白清月白裙黑帽,一脸幸福的看着殷肆礼,殷肆礼黑衣长裤,表情稳重,这一幕庄严的像是在说结婚誓词。 在场的人都静默下去。 殷肆礼早年失明,白枫被殷家大哥害死,却把眼角膜给了殷肆礼。 这情算是殷家欠了白家的。 可他们之间真正的恩怨,谁也说不清楚。 看到这一幕林烟感觉呼吸有些不畅,金渊却说,“喂,你喜欢我小叔?” “不喜欢。” “那你们昨天在干嘛。” 林烟说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词汇,“在玩成年人的游戏。” “既然你们不是情侣,那我更可以插足了吧?” 林烟,“.…..” 金渊即使脸上挂彩,但温润如玉的俊容笑嘻嘻的,“那你就跟白家说我们俩两情相悦就好了,反正你跟你那未婚夫也有名无实,” 林烟狠剜他一眼,“被那么多人看着还不老实!” 四周都是刚刚那群黑衣人,她像极了被抓的小偷,林烟目光又忍不住偏移到了那一处,白清月和殷肆礼相互依偎,她可不正是小偷吗。 “不然我们算干什么,偷情啊?” 林烟被这个词汇狠狠吓到了,“瞎说什么。” 金渊是害白枫死的凶手的儿子,在这儿也不知道避避嫌。 “你来这儿干什么?”林烟其实最好奇的是这个。 金渊单手插兜摸了摸挂彩的脸,“我看你被请走了,才跟上去的,否则我送上门被揍啊!” 林烟诧异的转头盯他,“你人怪好的叻。” 林烟扭头的时候,撞上殷肆礼的目光,这次他终于舍得往她这边看了。 她的视野中的殷肆礼越来越近,直到殷肆礼到金渊身边,也问出和她一样的话,“你来干什么?” 第二十七章:衣不蔽体……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金渊伸了个懒腰,“皮痒,想被揍了。”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滚?” 林烟淡淡看了眼金渊,方才起争执的时候,金渊打不过那些人,被揍得节节败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金渊来音大上学,但医生的手是不能受伤的…… 就好像钢琴家的手指碰不得任何尖锐物品一样,何况金渊手底下还是人命。 “你的手怎么样?” 金渊将手摊开,有些可怜,“掌心有点疼,刚才揍那些人揍猛了。” 对白清月的印象又差几分。 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他也就算了,林烟可是殷肆礼的人。 殷肆礼没有苛责白清月,他什么都没说,在林烟眼里,殷肆礼在纵容白清月…… “医者不自医,如果有不舒服就去看看医生。” 金渊有几分意外,“你在关心我?” “毕竟你有行医资格证,是要救人的,理应对病人负责。” “我还以为你在关心我。”金渊看起来有些失落。 林烟望向殷肆礼,殷肆礼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听他们说着,目光不像之前柔和。 厉砚觉得,他们家总裁真惨。 明明过来是为了林小姐,而林小姐却认为是白清月的面子上殷少才来。 凭总裁这情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追到人家。 金渊笑着把林烟拉过来,“这就滚,你和小婶婶慢聊。” 听到金渊改口的“小婶婶”,白清月脸色也好看多了。 “下次再敢不分场合地小烟做这种事情,可不止打一顿那么简单!” 林烟扯了扯唇角,没有戳穿白清月。 金渊也没有说话。 只是白清月不知道,今天的小婶婶跟昨晚的小婶婶是两个人。 无视掉殷肆礼杀人的目光,金渊麻溜地带着林烟就走。 白清月不甘心把人这么放走,“你也太宠着小烟了,她有未婚夫还跟金渊那样,我进去的时候两个人衣不蔽体,一上一下,不知道再做些什么…” 要知道这种有违道德的事情,殷肆礼最讨厌了。 白清月想煽风点火。 “他们不是还没订婚吗?” “啊?……” 没想到殷肆礼会这么说,见殷肆礼发沉的脸色白清月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殷肆礼说过不喜欢没有边界感的人。 她的手习惯性地,小心翼翼搭上他的肩膀,“好嘛,那我不管了,你别生气。” …… “你真不喜欢我小叔?” 林烟心口刺痛,“不喜欢。” “可你的眼神骗不了人,他从进来开始,你就一直盯着看了。” 金渊问,“你那个有个名义上的未婚夫,他怎么不找你?” 昨晚上他还特地做了功课,狠狠调查了一下殷家和林烟的关系。 他万万没想到,林烟是殷肆礼的童养侄媳。 林烟默了一下。 之前一直缠着她的殷成硕突然不找她,虽然还有些不习惯,但更多的是庆幸。 这名义上的未婚夫,她巴不得见不到他。 “林烟,你这关系网太多了,让我怎么插进去?” 林烟只是说了一句就走了,“融不进的圈子不要硬融。” 林烟绕过了拥挤的人群,打算回学校继续写高数卷子。 还有一周要数学竞赛,人总得要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 到了教室,金渊跟在她的身后不走。 看四周同学吃瓜的眼神,林烟放下手里的笔,“看我做什么?” “教我高数,未来的小婶婶。” 林烟听到未来的小婶婶不自觉的停下脚步,脸上像是上了一层粉霞,“谁让你那么叫的?” 金渊审视的目光落下来,“你看我叫你小婶婶你就那么一副样子,你真不喜欢我小叔?” “小孩别问那么多。” 金渊听着怪怪的,这话怎么那么像长辈对晚辈说出来的呢? 没想到金渊是出名的医生还要修高数,可能是国外的教育欠缺这种东西,林烟思索再三妥协了,“好吧没问题,我教你还不成?” 在艺校拿高数,编程有关的奖项综测的时候会加不菲的分数。 除了应付殷家和白家这边的事情,她也要为未来铺路,不能荒废了自己的学业。 。 到了晚上,林烟的心直打鼓。 今日的事情不知道对殷肆礼有没有什么影响。 她过了一个红绿灯,见殷肆礼在一个偏僻的路边。 她作势想转身回去,殷肆礼已经朝着她的方向过来了。 要是她敢跑,知道什么后果。 她乖顺地转身,露出微笑,“殷先生,你怎么那么快就出来了。” 他不应该在陪伴白清月吗? 双目相望之时殷肆礼矜贵的一眼看非富即贵的翩翩公子,眼瞳能瞬间让无数女生沉溺进去,更别提林烟了。 她承认他对她好,但也不否认他对她坏。 “自家小猫不乖,总是在一些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是不是应该关在笼子里才好?” 听懂了他的含沙射影,林烟只是低着头半晌吐出几个字眼,“哪里不乖了,你让她往东她从来不会往西,你让她在上她从来不会在下,不是吗。” 听懂了林烟的间接嘲讽。 殷肆礼似乎有些不要脸,“你在说我们昨晚上的事?” 林烟一片枣红,“不是。” “为什么跟金渊走那么近?” 他的声音如井水般透着冰凉。 林烟的目光锐利起来,这种质问,问多了心也会变得千疮百孔。 她有些累。 那句“你为什么不信我”愣是没有问出口。 “到底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仿佛昨晚上如胶似漆的人不是他们俩,林烟神色有些淡,“你也看见了,你要结婚我不拦你,我要结婚,你也别管我。” “放过你,你要跟谁结婚,不跟殷成硕结,跟金渊?” 在林烟的心里,她跟谁结婚都行,唯独不能是殷肆礼。 他乘车,带她来到逼仄的巷子内。 她一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四周只剩下他的气息、灼热滚烫的身体和那双带着怒意的瞳孔。 他不会吼她,不会凶她,脸上更不会出现多余的表情。他只会这般玩弄她,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生气了。 推门而入是跟老宅相连通的房间。 看到熟悉的陈列布局,和黑色的色调,她顿时了然。 林烟的裙子猛然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撕开,娇嫩的肌肤在这月光间显得苍白。 “你想干什么?”她恼羞成怒,殷肆礼鲜少见她那么生气。 “林烟。” 他不常喊叫她的名字,每次喊出她的大名,她四肢百骸都会镀上一层冰凉的霜。 “想干林烟。” 第二十八章:怀疑林烟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他浮在她的身上主宰着她的身体,他的力道带着最原始的惩罚,牙齿间的每一次挤压都能让林烟痛呼出声。 少女的声音回荡在草丛间别有一番风味。 修长的指节从她的大腿至腰,他懂她的每一处敏感。 等到她抑制不住自己,含着眼泪看向他的时候。 她懂了,他的惩罚是不给她。 林烟咬碎了白牙,将脸缩在被子里,不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模样。 殷肆礼的手可以精确把握她的任何一处让她战栗不已的地方,她想逃离他的魔爪,却被他狠狠压制。 殷肆礼的汗液滴落下来在他支撑在床上的手臂,明面上说是惩罚林烟,但何尝不是在惩罚他。 “我发个短信,你信不信今日所有人都会来这里,知道我们的关系。” 凭着殷肆礼的名气,舆论会发酵,相当于在告诉全世界他是她的。 “别……别发。” 她发丝缠在脸上,有股清冷朦胧的美。 当然她知道,他不可能发,殷肆礼还是顾忌白清月的。 他叹了口气,轻轻撩开她耳边的发丝,嗓音如温开水一样烫着她,“你就不能一直待在我身边?只要我们在一起,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他之前说过,娶她。 但他是随便说说。 她不敢问,她怕问了,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毕竟他从没有用实际行动证明。 空口无凭,谁信呢? 林烟也不知道为何脑子里蹦出了这几个字,自己也就麻木的照着念了,“因为我不想跟你待在一起,你懂吗?” 万念俱灰时,身上的男人突然不动了,他额头上的青筋在窗台的日光下变得恐怖。 殷肆礼通常稳重,只有她才见过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如一只残暴的狼在狠狠的、永远不知疲惫的攻击,昨日尚未痊愈的伤口再次破裂。 林烟觉得自己快要死在最柔软的床单上,最爱的人的身下。 从一开始的满足,变成了现在的厌恶。 正当林烟以为快要解放之时,男人又将她深深拉进深渊。怎么抓也抓不到无底洞的边缘,心同时也在密密麻麻地疼。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求饶了,“你不能轻点儿?” “可能只有让不乖的小猫疼了,她才能听话,不是吗?以后,她才会变得乖点,不会让我担心。” 他的火气未消,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也直观感受到了殷肆礼滔天怒火。 她根本消耗不起,他的怒火总是伴着其他男人的名字,“离金渊远一点。” 从前她跟异性走的近,也没见殷肆礼那么失态过。 这是第一次。 她还是低估了男人的占有欲…… …… 直到她气喘吁吁,他没有帮她抹去泪水,而是,看她求饶。 “这次的事情不会再出现了。” “很乖。” 他吻去她的泪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角划过一绺疼。 林烟知道他喜欢的从来是包了层乖乖女外衣的她。 人可能都是这样,要你走的时候死活不走,不让你走的时候,反而真想要走了。 她之前觉得殷家是避风港,殷肆礼是对她的恩人,现在一切都全变了,殷家这是个笼子,刷着漆的金笼子,殷肆礼是那逗鸟的人。 鸟仗着主人的身份,在家地位不低。 林烟知道,那笼子,困住的只有一个她。 她心如死灰,意识一混,眼前黑了下去。 再次睁眼之时是在老宅里的一间卧室! 殷肆礼坐在她的身边,除此而外还有一人——金渊。 那个让殷肆礼发怒的罪魁祸首。 “嗨,又见面了。”金渊笑的很无奈,谁让自己小叔那么生猛。 林烟看清了地址,她下地就要跑。 开什么玩笑!这里是老宅,殷肆礼现在有了未婚妻,怎么能就这么跟她共处一室? 她脚趾刚触碰到地板就栽了下去, 金渊看着美人被糟蹋成这样扶额摇头,眼瞳中闪过隐忍,“你对人家女孩子不知道轻点吗?” 殷肆礼抱住了急速下落的林烟,眼神如刀锋射向这里的第三个人——金渊,“我的女人用得着你来管?” 金渊知道殷肆礼现在还生他的气呢,要是惹他就是在自寻死路。 金渊摸摸鼻子,神色稍微有些复杂,“林小姐,身体还有不舒服?”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那么轻浮的叫她“姐姐”。 林烟摇摇头,她现在身子清爽,伤口上一层薄薄的凉确实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金渊看她脸色雪白动唇欲语。 彼时,门被敲响,付清最先得到准许后推门而入,白清月紧随其后。 对上白清月的目光,林烟的眼神说不上友好,最后还是躲了过去。 付清嗓音顿时拔高了,对女儿异常关心的表情,“啊!小烟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了?” “林烟,怎么几日不见,你就成了这幅样子?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林烟看了眼殷肆礼。 殷成硕绕过了殷肆礼立即跑到她的身边,表情也有些痛苦,“都怪我没有好好看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几日不见的殷成硕不知从哪儿听到她的消息。 林烟下意识裹紧了被褥。 “医生,我们家林烟怎么了?” “从山上摔下来。”金渊道,“不过幸亏发现的早,已经没事了。” 白清月仔细端详林烟被吓得不轻的脸,有些狐疑,“脑子不会摔傻了吧?” 金渊温和的笑了一下,一贯邪肆的眼神露出标准的笑意,“已经全部检查过了,并且没什么大碍,只需要好好休养。” 付清闻言如释重负,如果林烟有什么差池,她们母女俩怎么可能在殷宅住一辈子? 白清月盯着殷肆礼和林烟良久,总觉得不太对劲。 今日与殷肆礼在白家分别后,她鼓起勇气,悄悄跟踪殷肆礼。 她找了半天没有见着人,难道就是他们去了医院? 这处老宅的房间的殷肆礼的,殷肆礼洁癖相当严重,平日里除了打扫卫生的阿姨谁也不能踏进半分。 可今日为了看望林烟,老宅里的半数人都可以随意进出殷肆礼的房间。 就算是非得往老宅赶,住客房难道不行吗? 第二十九章:好好孝敬您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但转念一想,殷肆礼若是真喜欢林烟,他们俩相处时机颇多,肯定早就在一起了。 即使殷成硕与林烟举止亲密,殷肆礼的眼瞳中并无波澜。 她愈发是觉得她自己想多了。 无论是什么关系,这个林烟绝非什么善茬。 林烟知道白清月肯定起疑,“抱歉,是我太鲁莽,还好被殷先生发现,多谢殷先生又救我一次。” 在别人眼里,林烟的救命之人只有一个殷肆礼。 老宅是殷家的基地,敢在老宅“出事”的人,林烟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个。 她现在这副模样是心上人折腾出来的,可他现在在众人面前俨然成了救失足少女的“护花使者”。 可她想到了什么,攥紧的手又松懈下去。 金渊唇角轻轻上扬,打破了稍严肃的气氛,对众人道,“都聚这干什么,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殷成硕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好半晌才松开了林烟的手腕,有些犹豫地对殷肆礼说道,“小叔,替我照顾好林烟,等林烟病好,我和林烟以后都会好好孝敬您!” 孝敬… 殷肆礼嘴角一动,金渊也差点儿没绷住。 “小叔,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养好林烟,那她我就放你这儿啦?” “烟烟还没嫁你,算我这边的人,照顾她理所应当。” 殷肆礼毫无异议。 可他不知道林烟浑身暧昧的吻痕,更不知道林烟与谁曾抵死纠缠。 殷肆礼颔首,把未婚妻放他这儿自己去外面玩别的女人。 他这好侄子被他那二哥二嫂教育得不错。 金渊邪肆的桃花眼最后深深看了她,“林小姐,导员那边我帮你请假哦。” 林烟机械性的道谢。 在众人面前,金渊称她林小姐,都在刻意避嫌。 这么一算,她已经欠金渊不少次人情,一次还没有还。 还想对林烟再说些什么,他后颈一疼,整个人平地而起。 “你的嘴不送去俄罗斯弹舌可惜了。” “我不!” 金渊以一个糟糕的姿势被扔了出去。 想死的心都有了,每次被殷肆礼这么整,林烟一定觉得他很屌丝…. 众人走后,房间又恢复最原始的安静。 老宅门口的车棚,金渊正想取车,白清月擦过他的肩膀,撞掉了他的钥匙。 他弯腰下捡,钥匙被一只高跟鞋踩住,“白小姐,还是小婶婶?” 白清月胸口起伏骤然变大,夜光下,金渊的眼睛闪动的光,脸跟殷肆礼大哥极为相似! 殷肆礼大哥,却正是杀害她哥哥的人。 但因为殷肆礼与大哥关系极差,她才有机会跟殷肆礼结婚。 “我问你,林烟真的是从山上滚下来的?刚刚你当着众人不好讲清楚,现在对着我,仔细回忆。” 很明显,白清月不让他走。 今早他被白清月手下打的差点毁容,要不是林烟不在外貌协会,他可真要恼火了。 “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伤痕累累了,有些地方出血,好在不算多。你可还有什么问的?” 白清月,“我知道你跟林烟是两情相悦,如果你得不得她,我可以帮你。” … 老宅中殷肆礼的房间低调又暗沉,尤其是殷肆礼在的时候她觉得整个房间十分冰冷。 “饿吗?” “不饿。” 殷肆礼这才靠近她将她捞在怀中。 顺着她身体的线条冰凉的手摸上她的药膏处。 殷肆礼的五官比例很完美,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标准的建模脸。 衣冠楚楚,立在人群中可谓是人中龙凤。 “疼不疼?” 他语气带着几分心疼,但林烟听到的更多是强势。 林烟没说话,将他的手从她身体上拿开。 静默的空气总是特别让人烦躁,殷肆礼的鹰眸以往温情不再,那股要把人卷走的气息越发逼近她。 她说,“现在不是很疼了。” 都是他弄的,疼不疼他不知道? 她的语气带着疏离,殷肆礼瞳孔中的光洇灭了下去。 她说的是实话,殷肆礼从金渊买的特质药很有效果,止痛剂也是一针见效。 她记得之前来姨妈她疼得蜷缩在被窝,他给她脏掉的洗床单和内裤,替她换姨妈巾。 她终于忍不住问,“你不嫌脏吗?” 殷肆礼动作停顿了下,片刻才回答,“因为是你。” 因为是她。 这个回答令林烟想到现在依旧无解。 殷肆礼从不做善事,她不过是林家的一个地位卑微的女儿,她被赶出家门他却收养了她,并且给了她最优渥的物质条件和学习环境。 难道就是仅仅想占有她所以当初才收养她的吗,但为何是她呢,他如今有了更优秀的女人,为什么还偏偏不肯放过她? “你不知错,还要跟我闹成这样?” “恕我冒昧,我错哪了?我错在不应该让金渊跟着我,更不应该让金渊近身,更不应该麻烦金渊任何事情!那次痛经你连止痛针都没有给我,你是想把我疼死来找你吧!” 林烟第一次在殷肆礼的眼神中看见了迷团,“我已经在尽力跟异性保持距离了,你要是再这样我也会累,说不定有一天退出你的视线,这样也好,你眼不见心不烦再也不会吃醋了!” 她第一次泵出那么多词。 每个字都是雷点。 但她已经成这样了,已经无所畏惧了。 殷肆礼静静听着,他的额头和手臂暴露出的筋脉,足以证明他现在的情绪。 四目相对间,谁也挤不进两个人的激流勇进。 他擒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唇,将她的怒气全都吸收到肚子里。 给她的伤处上好了药膏,林烟把自己死死的捂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烟烟,我当那些全部都是气话,我不计较。” “好好休息。” 伴随着门锁合上的声音,枕头重重地砸在门上。 眼角泪花再也抑制不住了,在被窝给闺蜜宋楚楚讲明了前因后果,【那狗男人,把我弄伤陪都不陪我,直接走了!】 现在那么晚,白清月在殷宅住下,谁知道他跟白清月在外面干些什么呢! 宋楚楚收到这消息犹豫了一下,【你是希望看见他还是不希望看见他?】 第三十章:别离开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林烟想了想,认真回复,【不希望,但我想他哄我,只是我知道我这么做不对,我应该放过他!】 宋楚楚知道林烟真心喜欢殷肆礼,但是林烟若是不择手段跟殷肆礼在一起了,结局都没有现在来的好。 这局棋本就无解。 【你清醒点啊!现在是他不肯放你走啊!你别难受!咱别管这些臭男人了,你身体好了点我带你去酒吧狂嗨,找个比殷肆礼温柔帅气的男人!】 林烟倒是被逗笑了,宋楚楚紧接着跟了一条消息,【那狗男人姐姐不稀罕,你长那么好看,要什么样的没有?我要是长成你这样,一天换一个男朋友都行!】 被宋楚楚那么一逗,林烟阴郁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关键时候,小姐妹总比男人强。 躺在床上玩了一会游戏,看见金渊上线了,语音给她发,“姐姐,你睡了吗?” 金渊刚回家就拿耳机跟她聊天。 “托你的福今晚睡不了了,你也知道那狗男人….” 发完她有些后悔,金渊不会告诉殷肆礼她骂他吧? “那狗男人居然欺负我们姐姐,放心,下次他头疼的时候我可不给他送药了,你到时候别心疼。” 与金渊目标达成一致,林烟咬唇,“谁心疼谁是狗!” 金渊唇角勾起,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 真甜。 【开局游戏吗?咱们不想那狗男人】 之前只知道金渊有这款游戏号,林烟戳进去他的账号,他的虚拟身份是个穿着燕尾服的钢琴家,别说,还挺帅的。 林烟:“没想到你热爱钢琴的?” “必须的啊,那可是你的专业!” 跟金渊组成了一队,宋楚楚那头势力太猛,她跟金渊到了一处峡谷,敌军就在她们身后,前有狼后有虎,完全不可能翻盘。 金渊将她背起来,用了特技,一个大招秒杀了他们。 林烟大呼出声:“钞能力!这大招要我一百块的!” 铤而走险,最后又轻而易举地干掉那群好友,此局一出,她雷打不动的星级升了。 林烟心里爽了不少。 “你这特技,我都想绑在你身上了!” 金渊拿下耳机,“来绑我,我乐意。” 金渊发了个贼笑的表情,“明天见。” 一局下来,不愉快的云雾在心头很快散开。 她将自己缩在被窝里,好不容易起飞的心情,鼻尖全都是那个人的气息,这个房间,见证了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心情又跌落到了低谷。 她确实想报恩于他,只是留在他的身边真的是绿色选项吗?她是不是应该相信他,他其实不会娶白清月…… 随意翻了翻手机,殷肆礼的微信又加回来了,很显然是殷肆礼的手笔。 听到门口有些争执的声音,她撑着身体下了床。 打开门,看见酒红色的地毯上,殷肆礼坐在走廊里抽烟,“惊扰到你睡觉了?” “你怎么还不走?” 殷肆礼强调,“这是我房间,这里是老宅。” 林烟,“哦,那你睡沙发吧。” 殷肆礼表情与常态无异。 看到林烟的那一刻,她能清楚的看见殷肆礼眼神中的欲念陡然加深,她揪紧了他的衣服,强势的吻随之如天上的流星般陨落。 难以招架,全然不受她控制。 如同是相互吸引的两块磁铁,身体过来的瞬间便忍不住靠近了。 因为在床上掉眼泪,殷肆礼将她的眼泪全数吻去,她的眼皮成了核桃仁。 男人的睫毛投下一片暧昧又深长的阴影,清凉的唇一点点的替她降温。 他鬼斧神工的脸颊近距离靠近她的时候,她总会心跳猛然变快。 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殷肆礼这般,即使是殷肆礼在玩弄她,她也想去撞撞那南墙硬不硬。 “不闹了,你只要乖乖在我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 “真的什么都答应?”林烟似乎有些不相信。 殷肆礼其实挺独裁的,她再怎么自由任性,也是在他的五指山下。 她唇动了动正欲说什么,离开他的时候眼尖看见了他面前的口红印,纤瘦的身体仿佛定住了一动不动。 “你这里怎么回事?” 顺着她的视线,殷肆礼将白衬衫当场从自己身上拔下来,哗的一下子扔在了地上! 完美的倒三角的雄性身材,就这么正大光明的暴露在走廊之上! 老宅里都是殷老爷子的人,难免存在有心人的眼线,林烟忙不迭的捡起衣服扔给殷肆礼,“你疯了?” “这衣服太脏了,咱们不要。” “谁的口红?” 殷肆礼笑,“自然是不相干的人,有必要是谁吗宝贝,她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就够了不是吗?” 林烟眼泪汪汪,殷肆礼就是这样的殷肆礼。 从不奢于跟她解释什么,他似乎很喜欢看她胡乱猜忌,这样显得她在乎他。 坏人! 林烟不打算跟他玩了,“反正这口红已经上了你的身,你还狡辩什么!” “那你还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吗?”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跟金渊搂搂抱抱了!” 两个人在走廊里推推搡搡,要是被旁人看见后果不堪设想。 林烟把殷肆礼拉进了房间里,尽管殷家老宅不安全,但殷肆礼的房间绝对是安全的。 刚才白清月过来,大晚上白清月来找殷肆礼,两个人又是即将订婚的未婚夫妻,什么意思不得而知。 若是她看见殷肆礼纠缠在别的女人身上她可能会疯,再果断地跟殷肆礼提出分手。 但这一点殷肆礼一直做的很好。 她没有发现过他和别的女人有过任何亲密的动作,就连徐烨都不曾看见有任何女人能亲近殷肆礼一分。 大概是这样,她心底一直藏着一个莫须有的期待…. “她只是试图引诱我,但你知道我的身体只对你有反应。”殷肆礼突然站在她的身后,赤裸火热的上身消耗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只有殷肆礼知道,白清月确实找过他,但他并没有让她近身。 其实那口红不是白清月留下的,而是厉砚的。 他忍着恶心,厉砚才在他的身上留下的那显眼的唇印。 “她要是看见这个,脸上有一丝不开心,保准就是在意你!”厉砚拍了拍他的肩膀,笑意盈盈。 第三十一章:放她走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得到了一个答案,他抱着她的力道更紧。 “你生气了?” 对上殷肆礼眼中的欣喜,林烟越发难以理解他。 他签几千万的单子眉头都不动一下,但好似让她生气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既然来了老宅,她也不想再折腾。 “我睡沙发。” 殷肆礼没再多说任何,去了离大床几米远的黑色真皮沙发。 到底沙发没有大床舒服,殷肆礼长腿长脚的压在上面显得狭隘又逼仄。 身上多了层被子,林烟走到他的身前,“你去床上,我去客房睡。” 回头时,手腕突然被扯住,一阵淡淡烟草香扑鼻而来。 他在她的身下,挺拔的鼻尖戳到了她的下巴。 顾不得疼,她左耳贴在他的心脏处,同样在加速流动的还有她的血液,她心脏狠狠揪了一下。 “他们都睡了,你去客房干什么?” “……” 沙发还算宽,殷肆礼朝旁边让了让,一下子就挤出了两个人的位置。 她的鼻尖悉数是他好闻的呼吸,“刚刚打游戏打得开心吗?” 林烟:“你要加入?” “我加入,你不就不玩了?” 林烟笑了一下,从他身上起来,起身的时候,殷肆礼的手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 殷肆礼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既然你非要睡这沙发,那我去隔壁客房,孤男寡女,授受不亲。” “授受不亲。” 殷肆礼幽然道,“你现在说授受不亲会不会太晚了。” 林烟开门,一只手扯下了她的裙子,洁白的纱裙落地,男人的眼瞳霎时间黑了一个色度。 殷肆礼本想握她的手,可她走的太快,这才不注意扯下她的裙子。 娇软的人白皙的皮肤暴露在灯光下,和整个密闭的黑色空间鲜明对比,殷肆礼忍不住,勾起她的下巴深深亲了下去。 但一想到白清月在殷肆礼的面前卖弄风情,她有股无名火直冲冲的冒出她的脑子。 “今晚你的未婚夫可是把你交给了我,你说我要如何利用这次机会?” 他露出森白整齐的牙齿一寸寸的逼近她的肌肤,林烟想到今晚的经历,手腕发抖。 哪知,他只是吸着她的发香从正面抱她,仿佛要将她抱进身体里。 他的手里是从衣柜刚拿出来的西装就这么批在她的身上,将春光全部遮起。 “对不起。” “我们回家好吗?去新苑,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发生了。” 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环住她的腰,殷肆礼似乎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只对她温柔的殷肆礼。 没有哪个女人会拒绝的了殷肆礼专属的温柔,何况是林烟。 想到以往殷肆礼对她的种种,这一场硝烟似乎就将要以一句“对不起”告终。 林烟撇嘴,“对不起要是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殷肆礼笑了,“你要什么?” “再发生类似的事情,让我打包走人。” “……好。” 要是徐烨听到一定会震惊,活了四十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惩罚殷少的。 但那个人是林小姐,情有可原。 同样震惊的也有林烟。 他,同意她走了? 林烟的眸子突然变得锐利,“反悔算什么?” 殷肆礼想了想,决定用他惩罚她的方式,“要是我反悔,我甘愿接受责罚,我让你抱着我的身体啃一小时,如何?” 林烟耳根子瞬时就血红了。殷肆礼说的她很馋他的身体一样,虽然她每次和他亲热之时好像也是这么做的。 林烟向他吐吐舌头,“殷少口味别致,我怎么配跟你相提并论,换一个吧。” “……” 见殷肆礼脸色有点黑,林烟觉得不能再得寸进尺。 殷肆礼答应她若是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同意她离开,怕是已经超出他的底线了。 “干什么?” “你不是说回家?” 殷肆礼牵起她的手,就往门口走。 “等下!”林烟指着窗户,“你要不还是跳窗吧?” 殷肆礼刮了刮她的鼻子,“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抱你。” 他的怀抱向以前一样暖和,他的怀里就像是她的壳她的保护膜,好像缠上了,她就不会受任何伤害。 林烟有点想哭,本不想动的腿还是缠上了他的腰…… 第二天早上。 新苑。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射过来。 林烟跟天花板对视了十分钟,有点难以接受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 身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但她知道殷肆礼已经给她上过药膏了。 殷肆礼特意起了个早给林烟做早餐,趁林烟取东西收拾完了盘子,见林烟出来立马拿着车钥匙,“我送你。” “还疼不疼?” 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林烟一早的心沉入底下,“还行。” 殷肆礼没有说话。 车内,除了风从耳边挂过的声音再无其他。 这种时候,空气都极为沉闷。 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见面就亲吻,暧昧发酵…… 昨晚上到了新苑,殷肆礼虽然陪了她一会儿,但是后来她听到一阵窸窣,旁边的位置空了出去。 她静静等了会,直到旁边的温度凉透,抑制不住好奇还是走了出去。 走廊的灯光和殷肆礼的车灯融为一体,林烟的心如溺在海中无法呼吸。 昨晚上,他去了哪儿? 到了学校,他浅浅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痕迹,不像之前两个人只要单独相处,气氛就变得热辣滚烫。 她从车上下来朝他挥手告别。 也没有之前令她排斥的“送别吻"和花里胡哨的调戏。 其实这才是她想要的,不知为何跟挖走了什么一样。 林烟从车上下来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金渊向她挥挥手。 林烟和小叔相处的那么和睦,但他记得昨天晚上骂小叔的人不正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温柔体贴的林烟吗? 头疼的戳了戳林烟的背,“你真这么原谅我小叔啦?虽说昨天我只是走个形式,但….” 林烟:“小屁孩管那么多干嘛?” “你被他折磨成那样,你居然轻易原谅,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金渊教育她,“我小叔这个人你还是别想了,你把控不住他的,而且白家一日不倒,他肯定要娶白清月。” “嗯。” 见林烟那么淡然,金渊问,“你真那么无所谓?” “那我不跟他,跟你,你有这个胆子?” 第三十二章:渣男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金渊认真想了一下,“我们私奔去国外,没什么不可能的!至少我没有女朋友哇,我小叔还有未婚妻呢!” 林烟的重捶让他从幻想中脱离,“私奔?别忘了我还有未婚夫。” “未婚夫而已,”金渊向她比划个鬼脸,“只要你想,我就可以把殷成硕从你身上扒拉下来。” 林烟,“离我远一点。” 金渊心塞塞,一脸生无可恋。 上午有个专业课随堂考试,林烟表演的是一段拉丁舞,其实她脚虽然用了上好的药,但毕竟没有完全恢复好,轮到林烟的时候,老师要求林烟必须选个男伴。 金渊的动作就差把“选我,我最甜”弄个牌子打印了,但林烟没有选他,她随意拉一个男生跳。 金渊撇撇嘴,眼底划过一丝失落。 骗子,说好的殷肆礼是个狗男人,她怎么就喜欢狗男人? 林烟因为几天不练动作生疏了很多,又加上昨晚上的种种,双腿间还火辣辣的痛,就连脚踝也不似以前那么灵活。 一个趔趄,重心不稳向前栽去。 殷肆礼不知什么时候进来,林烟想到了一点,或许他早就知道今天有考试。 她稳稳落在他手腕处,隔着布料,火热的掌心要将她洞穿。 她咽下口水,目光转落她的舞伴,对殷肆礼说,“不关他的事,是我要他跳的。” 预想的暴风骤雨并没有到来。 殷肆礼从口袋里掏出洁白的面巾纸,替她擦汗。 近距离看殷肆礼都会想去靠近他,尤其想尝尝他的唇是什么味道。 殷肆礼擦完了之后,率先放开她,语气彬彬有礼。 “老师,烟烟脚上有伤。” “殷少?您怎么亲自来了?” 舞蹈老师看见殷肆礼进来的瞬间,吓得从椅子上坐起,将椅子给殷肆礼和林烟,“林烟这孩子真刻苦,有伤还坚持训练,不愧是好苗子啊!” 林烟耳朵粉红,这波彩虹屁她属实受不住了。 同坐在沙发上观看比赛的人还有林瑶。 林瑶趁着别人考试的时候去换了套更加暴露火辣的舞蹈裙,到时候跳舞凡是在场雄性生物都能臣服在她的舞裙之下。 老师念到林瑶的测试名单时,林瑶看了眼不远处在林烟身边的殷肆礼,如一只想张跋扈的母鸡,昂首挺胸的上台。 配上婉转悠扬的乐曲,火辣的身姿,在场的所有男同学都目不转睛。 当然殷肆礼可不是“男同学”。 反观殷肆礼,他蹲下近乎190的身材,在林烟面前,没有嫌弃地脱下她的鞋子,给她捏脚。 林烟也怕自己的脚有汗味,在殷肆礼的面前难免有些尴尬。 除了宋楚楚和金渊众人目瞪口呆,想说什么都欲言又止。但林烟肯定能猜出他们心里的想法。 有些不好意思,“他们都看着,你让我来吧好不好?” “让他们看。” 殷肆礼面不改色,“上次不是有个同学欺负你了,再敢乱叫,我可不会放过她。” “你太明目张胆了。”林烟还是有点怂怂的,虽然知道没有人敢拍殷肆礼,但众口铄金。要是消息传到老爷子那儿就不太好了。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从林瑶身上转移向了林烟和殷肆礼。 毕竟殷肆礼的样貌实在是鬼斧神工,现实中见上一面难上加难。 就连林瑶也无法专心的考试,心底的嫉妒之火越燃越旺。 林烟这个位置本该是她的。 能让殷肆礼亲自蹲下去按脚的也本该是她。 林烟看见他的西装染上了灰尘,想帮他弹掉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你的西装靠地上了。” “我来,你的脚还没好,别乱动。" 她这脚,其实是一时情动,踢在了殷肆礼的腰上。 结果把自损八百……她当时觉得骨头都快裂开了。 林烟想俯身帮他拿,殷肆礼擒住她的臂不让他动,“坐好,别动。” 殷肆礼的按摩手法很独到,很快她的脚就不疼了。 不难看出殷肆礼真的学了按摩。 林烟静静的看他,男人的眉骨高挺,阳光从长长的睫毛间倾斜而下。 等课结束,殷肆礼向她弯腰,林烟说,“我不要,” 毕竟人多眼杂,难免会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 扫到一直跟在两个人身后的金渊,“那你想让谁背着?” 林烟一瞬无语,“我自己走不行吗?“ 她向后看了一眼,金渊已经消失不见,顺着人群走了。 “伤口还疼吗?” “你问过好多次了。”林烟说,“还疼,这些都是你害的!” “好好,都是我害的…” 众目睽睽,愣是没有一个人敢拿手机拍殷肆礼。 上了车他动手解开她的牛仔裤,借着林烟双腿无力,把裤子从她身上扒拉下来。 林烟还没见过那么没有绅士风度的人,只见殷肆礼将她的腿给掰开,从口袋里掏出一眼熟的药膏。 “我自己来,不需要你!” 殷肆礼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专注,“这是我弄的,理应我负责。” 拗不过他,林烟的羞耻心被摁在地上摩擦。 漫长的涂药过程完毕,殷肆礼将她的裤子重新穿好。 林烟低头,“我又不是小孩,这些我自己会做,不劳烦您亲自动手。” 殷肆礼说,“我也挺像看你是怎么操作的。” 林烟闷哼一声,扭头看窗外。 以为林烟是在恼火昨晚上的事,“昨晚上那口红是厉砚留下的。” “他说,如果你生气了,就是在乎我。” “乖乖,我怎么可能背着你跟别的女人亲密。” 林烟一个狠力的拳头打在殷肆礼的胸肌上,没想到殷肆礼居然敢这么玩弄她,知不知道她昨晚上想了多少遍那个口红? 她究竟知不知道她也会胡思乱想,还是他一直以为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我错了,下次不会再这样了,也不会再测试你了,我保证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 厉砚教训他,他这样以后是不会找到老婆的。 毕竟没有哪个小姑娘喜欢这么霸道占有欲强又缺乏安全感的男人。 厉砚还说,怪不得最近他的烟烟总想要逃跑,原因肯定都出在他身上。 厉砚没见过哪个男人这么恶劣的对待人家小姑娘,狠狠的给他数落一通。 最后夹杂着私人恩怨骂一句,“渣男。” 第三十三章:未婚妻不是你吗?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林烟不知道自己的心头究竟是甜是苦,“你今天专门来这里也是为了我?” 殷肆礼说,“这个学校还有别人能让我那么在意?” 林烟不知道怎么回,什么时候殷肆礼也变得会撩妹了,总觉得从昨晚上以后,殷肆礼开始关注一些更细微的事情了。 林瑶主动上前,“殷少,我是林烟的妹妹林瑶。” 殷肆礼只是淡淡点点头。 林瑶,“我经常看见她和另一个男生一起走,我姐姐养尊处优惯了,真希望那个男生要多包容我姐姐。” 林烟从厕所出来,看见殷肆礼和林瑶站一起眉头一拧。 “姐姐,你是还生气吗?上次是我不好,我不该为难你……” 殷肆礼抓着重点,“发生什么了?” 林瑶的眼角突然多了眼泪,“就是我朋友跟姐姐有点误会,但姐姐好像生我气了……” 林烟心里冷冷一笑,看了眼殷肆礼就走了。 林瑶目睹殷肆礼紧随其后,没有再看她一眼,林瑶气的真的哭了。 美人垂泪,班里却没有人上去安慰她。就连一向玩的好的聂芷儿也没去安慰。 …… 门外。 风吹的有些凉意,殷肆礼猛然拉住她,她猝不及防地跌落在他的怀中。 “你的脚好了?这么走都不怕疼?” 什么时候,他们能像这样不顾旁人的目光,光明正大地拥抱就好了。 “这么不想理她?” 林烟勾唇,“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无理取闹?” 毕竟上一世,林瑶是杀死她的凶手。但殷肆礼并不知情。 殷肆礼吻了吻她的秀发,“你怎么会无理取闹?你讨厌她,我们下次就不理她。” 第一次,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喜欢林瑶,而是直接信任她。 “谢谢。” 听到了有人的脚步声,林烟立即推开了殷肆礼。 晚上,她的微信收到转账,每一笔都足够她心动。 【给你的生活费。】 林烟还是没有点开,要是点了不就等于是包养了? 现在她的钱还够用就没有收下。 而且要是高数竞赛拿奖也是有不匪的奖学金。 因为有了充足的时间林烟双管齐下,报了英语生物和数学竞赛,由于时间紧迫,林烟对金渊采用了打击模式,“这题你也能错?这是计算题,送分题,要是下次再做错你可别说你跟着我学高数。” 金渊撇嘴,“什么嘛,你对学生那么不包容的吗?” 宋楚楚戳了戳他的脑子,“不是我们家烟儿不包容,是你太笨。” 金渊投降,“好好好,那我下次不错了好吧?看你们还说我笨!” 最近的华清音大高数培训班的几次考试,林烟的成绩仍然是一直名列前茅。除此而外她还要去练舞弹琴,除了晚上有空跟殷肆礼见面,都忙得不可开交。 殷肆礼都没有再动她一下,每天晚上他会在床上等她,她做题,他看书,等她困了累了,床上总有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她总觉得这样的殷肆礼不太真实。 但她都将这归结为,殷肆礼在向她道歉。 他看书的时候眼神十分专注,好像浩瀚宇宙,好像要把书上的知识吸到眼睛里。 他随意地将半裸的胳膊搭在床头柜上,折叠度强的面孔俊美到无可挑剔。 “来了?” 殷肆礼拍拍床榻,将林烟溜走的思绪拉回。 “你每天都来这儿,你未婚妻怎么那怎么没有什么动静?” 殷肆礼摘掉眼镜将她拉入怀中,熟稔的感受她体温,“那你还想有动静?” 殷肆礼将头埋入她的发丝间,“她找你你不会不开心?” 林烟坐在他滚热的腿上,“可是她不找我,我也不开心。” “那怎么样你才能开心?” 殷肆礼唇珠微微抵着她的耳垂,大掌拖住她的肩胛骨。 林烟想到什么心情又低落下去,“至少现在是不开心的。” 谁会跟一个不能给你未来的人在一起开心呢? 房间内诡异的静默让人害怕,只听见两个人匀称的呼吸。 已经快一个月,殷肆礼却每天安安分分,好像是失去欲望的野兽整个人变得宁和又平静。 他松松垮垮的白衬衫性感百搭,林烟喉头轻轻一动,吻住了他白衬衫上的脖子。 换做以前殷肆礼很珍惜她的主动,可今日,她在他的怀里劳作半天,也不见他有反馈的信号。 这对林烟来说是个不小的冲击,都说男人对你提不起兴致是因为不爱你了。 她没有奢求他爱她,只希望殷肆礼对她腻了。 黑暗中他嗓音如虫般让她从上而下的酥麻,“烟烟,别乱动。” “你不亲我?” 房间内再一次陷入诡谲。 林烟抿唇,睁着眼睛说,“殷先生,你是不是不行了?” 殷肆礼眉头一冷,他不过是不想伤害她…… 这次他决定改变主意,她主动除外。 林烟猛地三百六十度大旋转,两个人在床上滚了两圈,殷肆礼的长腿如扎帐篷一样在她的腿两边,“一个月不收拾你,皮痒了?” 给她染料开染坊,给点阳光就灿烂,这就是他的烟烟。 他这才注意到他的嗓音有多奇怪,可以用性感沙哑形容,就连自己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坏坏的一笑,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体上,“你来如何?我累了。” 林烟脸红成一片,支吾道,“…我也累了,那就算了吧。” 殷肆礼总能轻而易举的扒光她,将她暴露在自己的视野之下,有时候恶劣的让她对着镜子让她看看她有多喜欢他。 即便是这样的殷肆礼,她也会喜欢到骨子里去。 不仅如此,这也是她上辈子欠他的。 明月高升,林烟脸色潮红。 殷肆礼大掌掐着她的腰肢最纤细的部分,缓缓捏动。 腰肢至小腿的线条是她最敏感的,也是殷肆礼经常拜访之处。 她如被呵护在掌心的珍宝,而殷肆礼就是巨大的海浪,一点点地让她被吞噬。 事后两个人相对而眠,一股激情之后的极度空虚瞬间涌上来。 林烟夹着他的腰,“你怎么还没有对我腻?” 殷肆礼俊容冷了一分,神色颇具认真,“我对你,永远不会腻。” “即使你结婚了,也不会对我腻了吗?” “跟你结婚?” 林烟戳了一下他冰凉的胸肌,“跟你未婚妻!” 他有些邪肆地抓住她的手,“我的未婚妻不是你吗。” 第三十四章:V一百看诚意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开什么玩笑!” 林烟甩开,两只眼睛一闭,背对殷肆礼。 身后,殷肆礼目光悠长而带着洞察。 刚才那次,是他最小心也是最温柔的一次,没有之前的猛烈,但他看见林烟一脸享受的表情,就知道,他先前的力道对她来说确实有些狠了。 …. 华清音大。 闷闷的教室里,偶尔传来来自大学生的叹息。 尤其是他们这种,既要上专业课,赛事也不能耽误的大学生们。 老师说这次考试会根据成绩高低来选座位。 宋楚楚笔头戳着小酒窝,故意对金渊道,“你说你要是不好好学,还能跟烟儿坐一起吗?” “这次考试,让你知道什么叫不鸣则已!你等着看吧!”金渊拍拍头疼的脑袋,认真专注地盯着试卷的最后一题。 宋楚楚一脸奸诈,“就你的脑子,这次怕是要跟林烟天南海北咯!就你还想挖殷少的墙角?” 宋楚楚倒想看看金渊的诚意有多少。 宋楚楚知道这小子是打算拼一把了,不过在殷肆礼这老虎口中抢人,确实勇气可嘉。 留下气得不行的金渊,宋楚楚直接撂下一句,“就你这样,连这题都不会,不被人家殷少秒杀啊。” “人家殷少国外名校毕业,长得还标准的建模脸,有钱有颜。”宋楚楚一幅花痴,捧着婴儿肥的脸蛋,“要我我也喜欢殷少。” 金渊是真的来气了。 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埋头苦干。 林烟整天将自己浸泡在教室,做题也就变成了一种习惯,殷肆礼除了那天,没有再来过学校。 她身上的伤口也好的七七八八…… “你跟我小叔真断了?怎么最近没看你那么瞻前顾后的?” 林烟:“...” “本来就没有过。”林烟明显不想提及这件事。 “也确实,连关系都不能公开,也不能算谈恋爱。” 她怀疑金渊是来专门给她插刀子的。 “我小叔这个人一看就不可靠,他能跟你搞地下恋,以后也会趁你不在的时候跟别的女人瞎搞,不像我,要是谈了个女朋友,恨不得对全世界公开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女朋友看上我了呢!” “你说你到底看上他啥?除了钱我没有小叔多,不靠父母,我要是认真工作作为一个医生年薪也过百万的。” 宋楚楚头伸进两个之间,“什么过百万?” 林烟指了指金渊,迈步向门,“年薪过百万高阶层的人。” 宋楚楚显然不信,“你要是能年薪百万,那我就是千万,反正比你多。” 金渊差点气晕,不知道为什么宋楚楚总对他有偏见,“你要啥我没给你,你在林烟面前说点我好话不行吗?” 宋楚楚噘噘嘴,“又不是送礼我就要帮你追烟儿的,还要结合天时地利人和,看我心情。” “你的咖啡很好喝,谢了。” 午后正是万物休眠的时候。 做了一上午的题,难免有些疲惫。 撑着一把伞停步在了咖啡店,她很久没有喝过咖啡了,殷肆礼总教育她咖啡不能乱喝,但她总能看见殷肆礼在喝咖啡。 不知是想念着谁,还是被咖啡的香气迷惑她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你是华清大的林烟?” 给她端咖啡的是一个小哥哥,不同于殷肆礼的高冷难以靠近,浑身上下都是清冷的气质。 给人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 林烟不知道对方怎么认识她,“我们认识吗?” “校园论坛上看过你,我感觉你弹得曲子挺有生命力的,是有什么老师在背后指导吗?” 林烟还是第一次听说自己的曲子有生命力。 有生命力也可以换个词,渴望自由。 想到每天被殷肆礼胁迫练琴的苦日子,“算有吧。” 小哥哥点点头,打量的目光看的她有些不舒服,吐出几个字,“你缺钱么?” 这几天为了认真学习,林烟反观自己在学校里穿的破洞牛仔裤,白T恤,确实有种“贫苦学生”的风格。 殷肆礼虽然给她转账但是她不想花他的钱,她也没有不好意思,“有点。” 小哥哥指了指那边的钢琴架,“弹一首曲子一百,比市场价稍微高一点。” 林烟没想到有人聘请她弹钢琴,给殷肆礼弹不仅免费不收钱,还要以身相许,不如给这个小哥哥弹。 “正好我也喜欢钢琴,可以教教你哦。” 咖啡厅不是一般的大,林烟来到二楼,应了老板的要求,她换了一身酒红色的包臀裙,酒红色的裙摆跟这个咖啡厅的壁纸似乎融为一体,扎了个马尾就坐在了琴凳上。她的琴声和别人不一样,总有让人抬眼去看她的魅力。 厉砚觉得这琴声有点耳熟… 怎么那么像殷肆礼的那个专属电话铃声? 他寻声看去,林烟正坐在钢琴凳子上,而她身后的男人是慕烬深。 一个浑身清冷,一个青春文艺,这林烟和慕烬深站在一起竟然比殷肆礼还要般配! 厉砚想到了殷肆礼之前的作死行为,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要是林烟跟慕烬深跑了…… 拍了个照片发给某人,他急忙邀功。 【慕烬深那小子什么时候勾搭上林烟!你再不来,媳妇都要被人抢走了。】 前有金渊,后有慕烬深,媳妇被别的男人虎视眈眈。 厉砚觉得殷肆礼也挺惨的! 慕烬深坐在她身后,慵懒的监督她弹钢琴,“你妈妈做什么的?” “在殷家打工。” “你锦衣玉食,你妈妈却要劳苦干活?”慕烬深觉得有点好笑。 林烟面无表情,“我妈妈觉得殷家全是好人,是要捧着的,” “以后缺钱来我这,你弹琴,我给钱。” 林烟明显不信,一曲很快就弹完,“先V一百看看诚意。” 照她这个熟练程度,她怕这个冤大头会没有工钱支付给她。 微信扫码秒入账,林烟扶了扶眉头,慕烬深说,“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别有用心?” “你是个聪明人。” “放心,我人很好,从不为难小姑娘。” 若是林烟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殷肆礼的死敌,怕是后悔现在这个决定。 手机传来震动,备注“狗男人” 第三十五章:在车里…?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她划了红键,跟慕烬深道别,“不想赚你太多,怕你破产。” 慕烬深笑,“你就算一天弹12个小时我也支付的起。” 厉砚简直心塞塞,没想到殷肆礼那么有钱,人却那么扣。 连零花钱都不给林烟的吗? 如果是这样,他帮殷肆礼追林烟的欲望渐渐淡了。 他劝林烟还是趁早跑!让殷少追不上的那种。 办公桌旁,殷肆礼正在用流利的意文跟那边吩咐些什么。 一边吩咐,一边听了手机上的“您所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中文到英文 一遍又一遍,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人呢?” 办公室座机里面传来厉砚的声音,“走了,殷少,你的钞能力呢?把黑卡砸在女人的脸上,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的!” “你家心尖尖整天穿个破洞牛仔,纯色T恤,你就不反思一下自己吗?” 要不是殷肆礼求他,他才懒得管他。 殷肆礼想到那一柜子华丽漂亮的衣服,眼底划过一抹情绪,“无论是殷家还是新苑,她的衣柜的衣服永远是当季最新款。” “我平常给她的钱她从来不收。” 厉砚愣了一秒,“没道理,你们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基础…” “那只有一种可能,她没有打算一直跟你在一起。” 殷肆礼手里的液态屏幕陡然弯了一个弧度,“那她打算给谁在一起?” 厉砚察觉到了危险立马说,“哎哟,我只是打个比方。” “女人都是这样,喜欢谁就花谁的钱~” “你给不了她想要的,她自然就会找别的男人给,你跟白家那些关系,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挂了殷肆礼的电话。 这是厉砚第一次用上司的语气主动掐断殷肆礼的电话,也只有这时候敢那么做。真爽到他了! 。 傍晚时分,江上巨轮如梭,城市地标建筑矗立在岸边。 霓虹灯顺序亮起,雾气弥漫起不同于大城市宁静。 林烟出了学校,跟着手机上的地址找到了殷肆礼的车。 选在学校附近荒凉偏僻的地方也是有原因的,一来林烟想要低调,二来他……想要她! 男人最原始的兽性在夜里会被无限的放大,他衣冠楚楚地坐在驾驶室,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借着车灯,雨刮器下深邃而精美的轮廓。 开了车门,逼匛的车厢里,殷肆礼捏住她的手腕就要上副驾驶来,关了车灯。 林烟阻止了他作乱的大手故意问,“你不怕被发现?” “发现我们就承认?” 林烟怎么听怎么刺耳。 “不好!”林烟反驳。 首先,她不会让殷肆礼输的身败名裂。 “你不相信我?” 殷肆礼向她张开双臂,他的怀抱很暖,像是能护住她的壳。 林烟不说话了。 车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遮住了车内暧昧的喘息,沙发上的林烟平静异常。 她右手描绘他的高挺的眉骨,她明白要是再说一次离开,除了会彻底激怒殷肆礼,别的无用。 “我信。” 殷肆礼将她的手拿下去,林烟喉咙仿佛哽着泡过醋的饭团,疼的紧。 “今天去哪儿了?” “在学校做题,过两天要比赛了,你支持我吗?” 殷肆礼斟酌了一会,林烟却看见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在抖,“当然支持你在自己的领域发光发热。” 他如潜伏在夜里的黑兽,勾起她的下巴,想要靠近林烟。 “嘘!” 林烟捂住他的唇,“你听听外面什么声音。” 手指被咬了一下,她怒目圆睁,殷肆礼也看向窗外。 殷成硕握着女人腰肢的手骤然停下,全身血缘在倒流入脑。 眼前的宾利压着扁平的身躯,像只蓄势待发的弓箭,这车他异常熟悉,难不成小叔也在附近? 林瑶让他来校门口接她,林瑶和林烟在一所大学,他自然不能开跑车光明正大的接。 他刻意选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没想到这都能遇到小叔?! 林瑶沉浸在他的爱抚中,面若桃花。 没发现他的异常,无骨般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今天你终于来接人家啦?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老公,我好开心……” 殷成硕顿时软了下去,什么心思也没了。 “你别闹!” 殷成硕有些头疼,撑着伞的手都有点发抖。 林瑶有些责怪的嗔道,“你怎么啦?” 殷成硕将雨伞背对着殷肆礼,猫着腰小心翼翼的,“你别说话,我小叔在那!” 谁都知道殷成硕的小叔是帝都首屈一指的权贵—殷肆礼。 林瑶痴迷的目光不由得向后望去。 又见殷成硕担惊受怕的熊样眼神中不可察觉的几丝嫌弃,“不就你小叔嘛,还能把你吃了?” 殷成硕皱起眉头,压低掺着怒火的声音,“林烟是我未来的妻子!你别忘了你什么身份!” 林烟是殷肆礼养大的,林瑶自然知道。 林瑶轻快的褪去半身裙衫露出傲人挺拔的胸脯。 “哼,那又如何,我们办我们的事儿,难道你不想?” 殷成硕手中的雨伞被林瑶猛地扔掉,随即在殷成硕震惊的瞳孔中,林瑶整个柔软的娇躯将他环绕住拥堵上殷成硕的唇。 殷成硕的眸子里划过了欲念。 这小竹林树影婆娑,人迹罕至,一般人根本到不了这里,来这里的人除非是干些坏事儿的小情侣。 林烟一开始没听到什么动静,直到林烟听到了从竹林中伴着雨滴声传来持续又性感的喘息。 林烟指着外面。 “这儿有人,看来有人跟我们选地选重了。” 暧昧的喘息伴随着雨声,折射出无尽的暧昧…… 林烟心间如夏日麦田吹来的滚烫,推开殷肆礼,已经在副驾驶的殷肆礼脸一沉,食指在她胸前的扣子一挑,那纽扣就飞了个无影无踪。 果真是网上买的便宜货,经不起殷肆礼折腾。 随即,他一边埋首于她的柔软之处,一边解领带,林烟知道他这是要在车里…… 借着大雨,狠狠放肆一回。 林烟翻身,两个人滚了三百六十度到了驾驶室,耳边是殷肆礼低吼声的呼吸,她后背猛地一疼,他掐着她腰间最柔软的一处,将她的腰抵在方向盘上…… 第三十六章:让我看看你主动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雪白明亮的平行车灯划破了夜的黑幕。 殷成硕感受到强烈的灯光,立马提上了裤子。 林瑶不满的嚷嚷,“你时间怎么越来越短了?” 殷成硕恼羞成怒,“这次还没做完!” 林瑶也不想说什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殷成硕小小年纪,那方面就开始走下降路线… 她转而想到殷肆礼咽了咽口水,眼底划过一丝渴望。 察觉到了不对劲,目光转向那辆黑暗中亮的扎眼的宾利。 车里的林烟心一沉,身后的大灯让她清晰的看见殷肆礼眼中浓厚的欲念…和他平日伪装极好的斯文。 只有林烟知道,这是他即将脱下那层伪装的前兆。 刚才的汹涌澎湃的感觉消失了一半,手忙脚乱地,将远光灯消失在这夜色中。 他吻住她的耳垂,力道搞怪似的时轻时重,“不是喜欢开远光吗?开下来,让我看看你主动的样子。” “我不像你那么无耻。”林烟作势要从他身上爬下来,似乎在洗白自己刚才主动在车里求欢的罪名。 殷肆礼没给,严丝合缝,林烟清楚地知道他现在的需要。 她也就任由着他…… 与此同时,林瑶被刚刚的远光灯打的没什么兴致了,方才听殷成硕说,那是殷肆礼的车。 车里有人,那款黑色宾利里坐着的男人十有八九是殷肆礼。难道早已经发现了她跟殷成硕,特意前来一探究竟? “你疯了!” 林瑶非但没有跟着他立即逃跑,而是稍微整理下仪容仪表朝着黑色宾利走去! 殷成硕毫无怜惜的将她狠狠甩在地上,“你知不知道我们要是被发现了都得死!你简直疯子!” 要不是怕殷肆礼发现,殷成硕想扇死这个要害他的女人。 林瑶在地上吃痛,泪花委屈的在眼睛里打转。 目光更加紧紧的盯着宾利。 “你干嘛,你扯痛我了,在床上可没见你那么狠过。” 林瑶嗔怨着,殷成硕更加难为情,“我那是不想弄疼你,你还不知道珍惜!” “啪嗒!” 大概是太过安静,机械的声音如一道催命符。 驾驶室车锁开了。 殷成硕瞬间一动不动,如等候发落的囚犯。 锃亮的皮靴踩在竹子上发出“咔嚓”的脆音,四周的风声都让殷成硕变得敏感警觉。 林瑶被殷成硕轻手轻脚的拽进了林子最深处,殷成硕格外叮嘱,“你等会别出来。” 殷成硕神色自然的上前打招呼,“小叔!”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殷肆礼今日看他的眼神很冷。 他脸上划过一抹纠结,虽然心虚但在极力掩饰,“我说这车怎么这么眼熟,跟着跟着就过来了。” 他明显看见方才那性能较好地车在晃动…… 如果里面的人是白清月,肯定早就下来数落他了。但显然车上的人不是白清月! 莫不是殷肆礼也在…… 一想到这种可能,殷成硕感觉发掘到了天大的秘密。 殷肆礼的眼神冷不丁刀锋出鞘将他的身体射穿,那一闪闪的车灯比他的心还徘徊不定。 他有些尴尬,开不了宾利的车门,他好奇的盯着副驾驶望来望去,“小叔,你要是回去的话也捎我一程吧……” “捎你?” 殷成硕哪里见过这样的殷肆礼,跟平日里看见的完全不同,就好像下一秒会将他杀了一样。 难道殷肆礼刚才看见了? “没把你活埋在这儿就不错了。” 这一句话,殷成硕更加笃定殷肆礼看见了! 他吓得就要跪下,念出心里打好的腹稿——【是林瑶先勾引我的,我根本对她不感兴趣,我喜欢的人是林烟!】 意外的是殷肆礼突然摸了摸他的头笑了,“晚上不去自习,你爸给你放我这儿好好学习,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殷成硕吓得腿软的差点跪在地上。 看样子,殷肆礼没看见他跟林烟在竹林里。 小叔也一向爱管他的学习。 “小叔,我这不是看你来了嘛!我也就偶尔这一次,你别介意嘛…”殷成硕想要反客为主,“您不会这么晚了,专门在这为了抓我吧?” 殷肆礼轻轻俯身,殷成硕一个趔趄,“想知道?” 四周无声了两秒,一个粗糙的麻袋将殷成硕从头到脚套了起来,扔进了一辆车,“想知道我行踪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结局。” “小叔,你谋杀亲侄啊!救命!” “最近我对你太过放纵,晚上居然来这里胡闹,既然你爸不管你,我就代他好好教训你。” 林烟在车内看殷成硕被一根拳头粗的棍子打有些于心不忍。 殷肆礼处理完了之后上车,对上林烟担心的目光,“你这么打他,你二哥没意见?” 殷肆礼却答非所问,“宝贝,你太关心他了,我让他们再打的狠一点。” 林烟不敢开口说话了。 她不是怕殷成硕被打死,而是怕殷肆礼招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默默听殷成硕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更撕心裂肺。 饶是殷成硕喊破了喉咙,也没把林瑶喊出来救他。 更可气的是他不敢喊林瑶出来帮他,只能被迫外面裹着一层尼龙布挨打。 而林瑶躲在草丛中死死盯着男人的脸,眼神中划过爱慕。 她在他身上看到了成熟男人的该有的风度,这点是在殷成硕身上无法找到的。 如果方才压在她身上的是她,就好了。 顺着雨水,林瑶在竹林的最深处,微微仰着脖子,嘴里发出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声音。 … 殷成硕晚上十一点回到别墅,立马用座机打电话给白清月。 白清月一见是殷肆礼家的电话,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举手机的手竟有些哆嗦。 她兴致冲冲地接通电话,却不是殷肆礼的声音! “小婶婶,我小叔今天打我!就因为……” 听他慌慌张张的声音,白清月皱起眉头,“因为什么?” “就因为他车里有别的女人!” 白清月眼神逐渐变得狠辣,“有女人?你确定?” 殷成硕憋红了脸,“我亲眼看到他的车里,上上下下起伏,一看就是在做那种事情!而且他这些天哪天晚上回家了,小婶婶,你不觉得奇怪吗?” 第三十七章:你究竟在哪?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可是如果被肆礼发现我们调查他,我们俩都会死。” 殷成硕听了有些想笑,“哎呦,小婶婶,你是白家大小姐,谁敢动你?就算是我小叔也必须对你礼让三分,小婶婶,你可别太高估我小叔!他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一口一个小婶婶把白清月心头的火都差不多浇灭了。 只是想到有一个女人横在她跟殷肆礼中间,白清月就想要斩草除根。 林烟不为钱所动不帮她追根问底,她只能靠自己。 殷成硕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她一直觉得殷肆礼对于旁人心狠手辣,但她是赫赫有名的白家大小姐,殷肆礼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行了,我知道了。”她突然就知道怎么做了。 “小婶婶你别怕他啊!好好教训他在外面偷吃,你是正妻可别怕那小三!” 殷成硕煽风点火,可没想到桌子底下的红点闪动,这一字一句都一字不漏的在殷肆礼的耳机里。 殷肆礼将耳机拔掉随手一扔。 只是打了殷成硕一顿,真便宜他。 殷肆礼目光落向林烟,紧抓她想要逃离的小手,不管她如何挣扎都没松开。 徐烨则是坐在前排开车眼观前方,他虽然是刚来,就闻到了车里的不同寻常。 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手掌上,和殷肆礼极低冰点的气场。 他有次问殷少究竟喜不喜欢林小姐,殷少的回答是“不喜欢。” 谁知小姐就在那书房的门口。 他也吓破了胆,差点被炒鱿鱼。 看来他们家殷少是喜欢上了却不自知啊! 白家公馆。 白丙元抿了口桌子上的白酒,穿的西装革履,却没有一丝职场精英的风格。 他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桌子振动,白清月突然觉得腿软,“殷肆礼这么快有别人了?” “父亲,你以为我不想把他弄到手吗!他从来不碰我,连话都懒得说。” “你问我怎么办?外面想勾引殷少的人太多,居然还想得到爱情,我看你是真的蠢。” 白丙元昂贵的酒杯碎裂在了白清月的背部。 地上的女人更加战栗,膝盖处已经血红一片。 谁都不能想到在外名声显赫的白家大小姐在家的身份居然那么低微! 她知道,在这种家庭里谈爱情,是蠢的可怜。 因为殷肆礼那样的男人,一旦沾染上了,他肯定会负责,她其实有很多次机会可以下手。 白丙元说的没错,她确实想得到殷肆礼的爱,这种观念在白丙元的眼里,无疑是最愚蠢的决定。 “要是再不把生米煮熟,你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你妹妹……” 一提到“妹妹”,白清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前面。 她立即昂起头,眼神中尽是不甘和冷漠,“父亲,我会让肆礼爱上我的,我会得到他的,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只有让殷肆礼跟她结婚,白家的地位才会稳固。 若是她不善于利用“未婚妻”这个身份把殷肆礼牢牢掌握在手中,依照殷肆礼的性子,以后肯定会退婚。 何况,他竟然会有别的女人…… 虽然对殷成硕的话半信半疑,但她也不能完全不信。 白丙元摸了摸胡须冷哼,“再给你一周时间!” 华丽的客厅内只剩下白清月一人。 谁也不会想到,白家大小姐白清月居然被罚跪在客厅一晚上,仅仅因为她没有利用好“未婚妻”这个身份。 “要怪就怪你太笨了,你妹妹可比你聪明多了,你如果不行就换她来,我就不信搞定不了一个殷肆礼!”白丙元刺耳的评价在她的耳边越来越远。 “父亲,这周您生日,那晚上我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父亲,您再信我这一次……” 白丙元上楼去了。 留下的白清月满面愁容,像是卸下了伪装一般,神色近乎崩溃。 那是她的殷肆礼,决不能这么拱手让人。 若是再得不得父亲的信任,她这几年为白家做的努力又算什么? 。 与此同时,殷肆礼枕在林烟的腿上听她弹钢琴。 晚风拂过,林烟总有一种美好稍纵即逝的错觉。 她想到那天的咖啡小哥,“我弹琴可是也达到收费的标准的。” “是啊,我付费听了啊,我给你钱你也不要,这不是对我的特殊招待?” 林烟不干了,“谁要特殊招待了,你早说啊!” 早知道那些巨款是她的工资,她肯定收。 “曲子谈的不错,确实该奖励。”殷肆礼当着她的面,将转账发了出去。 林烟盯着他的手机屏看看有没有一些很女性化的头像,但殷肆礼让她失望了,信息栏里只有一个她的头像。 “你怎么不加你未婚妻?” 殷肆礼看了她一眼,模样似乎有些有口无心,“加了。” 林烟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回答,收到转账立即眉开眼笑,“都是老师教的好,殷老师。” 林烟轻轻合上琴盖。 随着身体的失重,林烟被放在纯金定制钢琴盖上,身下冰冷的感觉不断刺激她的皮肤,与身上的火热形成鲜明对比。 “那天去咖啡厅干嘛了?” 她香肩半露,目光流连而恼怒,“你跟踪我!” 她以为殷肆礼在改变,是她多想了。 “没有跟踪你,但你不应该跟我汇报?” 林烟推开他滚热的身躯,觉得有些窒息,“需要汇报吗,反正你最终都会知道。” “林烟?” 殷肆礼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过她的手机放在她的耳边接通了。 是殷成硕的声音。 对上殷肆礼含笑的眸子,林烟顿时懂了。 今天很奇怪,殷肆礼看到殷成硕给她打电话不都是直接挂断的?居然还主动帮她接通。 男人握着手机不放林烟有些警觉,只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正常的说道,“怎么了?” “你在哪呢林烟?” 林烟看了眼自己的环境,殷肆礼撩人完美的身材正在眼前。 而他正挽她的腰,那是他最喜欢的部位。 “……宿舍。” “林烟你到底在哪!我刚刚去了你们学校,宿管阿姨说你根本没有住校!你说你这段时间究竟在哪儿?” 第三十八章:住哪个野男人家?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殷成硕得知这个消息快气炸了。 本来听林瑶说他根本不敢相信,可他亲自去问宿管的时候,林烟骗他的事情就石锤了! 他原本是想让林烟跟他住只是林烟不愿,就暂时让林烟住校,谁曾想被人拱了! 林烟听到殷成硕的鬼叫有些发懵。 殷成硕居然去问了宿管? 林烟属实没想到这茬,“我在哪儿重要吗?” “??” 同在电话那头的林瑶秉着呼吸,幸灾乐祸的听林烟如何圆谎。 要不是她最近几天偶然发现林烟总是鬼鬼祟祟的出去,也不会让殷成硕查这个。 没想到林烟看起来老实,私下里那么浪。 “殷成硕,我真是小瞧你了。” 殷成硕更为懵了,明明是他在兴师问罪,怎么反而他被反将一军了? “林烟,现在是我在问你话,你这些天究竟住在哪!是不是在哪个男人的家里?” 林烟觉得,几日不见,殷成硕对她的态度完全不同。 她不由得皱起眉头。 殷成硕以前是绝对不会跟她这么说话的。 卡在这时候,殷成硕听出了电话里的不同寻常。 殷肆礼缠绵的吻落在她的胸前,他很少亲她那里,她一只手握着电话腾不出多余的手将他的头推开。 她愠怒。 其实殷肆礼最爱看的,不过是她现在这副模样。 这般将她玩弄于股掌。 她顿时恼火,把气发泄在了没事找事的殷成硕身上,“你不是说我自命清高总不给你碰吗?我就躲起来让你找不到我。” 殷成硕反应过来不对,“你……”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句话他带林瑶去殷宅的时候说的。 难道,林烟那时候回去了?! 殷成硕的大脑中仿佛被扎了一根刺,还被人逆着刺的方向狠狠扎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他一改盛气凌人的语气,“你不要告诉小叔好不好?”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 林瑶正可怜兮兮的拽他的袖子,殷成硕准备好的措辞停在口中。 林瑶不由得与殷成硕贴合的更加紧密。 在外人看来,林瑶跟殷成硕走的近是在找林烟。 林烟看了眼床上声色俱厉的殷肆礼。 他如一只饿虎一样在她的身上寻找食物。 林烟不敢看,脸颊绯红如血。 “难道你不怕你的小叔已经知道了?” “不可能!除非你告诉小叔!” 殷成硕声音陡然增大。 林烟没话说。 “林烟,算我求你,这件事是我不好,我以后再跟你解释!”殷成硕毕竟有错在先,“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就不住校啊!” “你说,你住在哪个野男人家了?” 林烟一时间想不起来如何接话。 她又不是因为气殷成硕不住校的…… 而是因为这尊大佛。 殷肆礼说要是她敢住校,他就跟她一起住校。 “是不是那个叫金渊的?” 殷成硕跟金渊虽都是殷肆礼侄子,两个人在不同环境长大,面都没见过。 接着她又听见殷成硕不怕死的叫嚷,“要是被小叔逮到你不住校你就惨了!你不告诉小叔我的事情,我不告诉小叔你的事情,咱俩扯平了。” 林烟瞅两眼这操控棋局的男人,“你快回来吧,有惊喜等着你哦。” 殷肆礼终于不在她的怀中作乱,静默的端详林烟,突然他发出低沉如河水的声,“电话给我。” “小叔?” 殷成硕吓得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 “小叔,你刚刚都听见了?” “嗯。” 那边沉默,“小….” “滚回来。” 挂了电话,对上林烟不可置信的瞳孔。 殷肆礼眉眼压低了危险。 “怎么了?难道你想嫁给他?” 林烟摇头,像跟弹簧似的从床上坐起来。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要回去?!” 殷肆礼墨色的瞳孔骤深。 “谁说的,不急。” … 殷宅。 殷成硕的声音浮躁又不耐。 “你跟着我干什么!如果我说你勾引我在先,小叔都不一定让你活着出来!” 林瑶的头一直朝着院子里伸。 上次赶走了佣人,来殷宅与殷成硕亲热就没有见着殷肆礼。 她更好奇殷肆礼这样的男人了。 “你小叔怎么还不回?” 殷成硕有些诧异的望向她,“你是真不怕死啊!” 谁见殷肆礼都是想着怎么躲远怎么来。 自打她认识林瑶开始,林瑶字里行间都向他打探小叔的消息。 可他都归结于林瑶好奇在大众下鲜少露面的殷肆礼,林瑶是喜欢他的,自然爱屋及乌,对他的小叔也好奇不已。 “说好的要同甘共苦,我们有什么困难要一起担当,怎么能让你单独面对?” 殷成硕眼瞳多了一丝动容,任由林瑶挽着他的手臂自顾自的说,“既然已经撞破了我们的关系就承认,反正你跟林烟也是家族联姻!” 殷成硕反驳的话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小叔要是知道,他喜欢的林烟还做出这种事情,岂不是更完蛋? 还没容他思考,徐烨就出来了。 徐烨副手既然在这,小叔今晚回来了? 徐烨定睛的打量二人,两个人的神色截然不同。 一个紧张无措,一个期许情深。 今日林瑶穿着华贵的杏色礼裙,半露傲人的胸脯,仿佛知名艺人来参加什么重要的活动。 “殷少在里面等你们。” 林瑶不由得有些紧张,握住了殷成硕的手。 林瑶半靠在殷成硕的怀中,外人看来,像极了一对恩爱有加的情侣。 林瑶拖着礼裙,画着精致眼妆的眼瞳不断观望,把自己幻想成女主角,很快就要来到殷肆礼的面前。 见两个人走进去,徐烨摇摇头关上了沉重的大门。 两个人逛完了大厅也没找到殷肆礼,林瑶出了汗,但不敢用手擦掉妆容,“你小叔怎么不在?” “谁知道呢,这殷宅那么大,可能在后院喝酒赏月呢!” 毕竟谁都不能把控殷肆礼的行踪,他每次来殷宅的时候,也拿不准殷肆礼究竟在不在家。 所以才会平添他的刺激感,那种事儿嘛,危险时候做最爽。 那时两人干柴遇烈火,林瑶搂着他的脖子,非要要去殷宅做那事儿,被肾上腺素作用的他鬼使神差的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第三十九章:强扭的瓜不甜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他被林瑶勾着腰,喘着粗气,声色俱疲, 他认为最刺激的一晚上,就是跟林瑶在殷宅里云海翻涌,要是殷宅现在没人,他恨不得再去殷宅来一段。 最好是跟林烟在殷宅…… 思索间,林瑶停住把殷成硕向后拉了一把,将他已经开始漂浮到不知何处的思绪拉回,“喂!你听没听见叫声?” “什么叫声。”见林瑶小脸惨白,殷成硕也蹲下来仔细听。 殷宅本就建立于荒郊野岭,盘山公路只有一条,黑山黑水,除了生态好,没有别的优点。 林瑶的手开始发抖,“是狼的声音。” 黑灯瞎火,殷成硕骤然想起殷宅后院是养巨兽的! 他从未见过,所以自然以为没有。 林瑶气的甩开殷成硕的手,“你不熟悉这里,干嘛带我来!” 殷成硕不可置信,“是你自己要来的。” 他不懂女生怎么那么善变,刚才还说要与他共患难呢…… 他突然感到一阵来自嘴部的腥味,忽然回头,一只健壮的灰狼匍匐在他的身后。 布满凌厉尖齿的大口向他张开—— 林瑶在他的身旁,殷成硕几乎第一时间把林瑶给推了出去。 随着林瑶一声尖锐而惨厉的惊叫。 “小灰。” 男人那一声如一只顺毛膏将暴躁的东亚灰狼给驯服了。 林瑶吓得瘫倒在地,泪水已经花了妆容。 灰狼如一只布娃娃,见了殷肆礼就乖巧了许多,在殷肆礼手里供他肆意玩弄。 这是来自东南亚的狼种,健壮的成年雄性,却被殷肆礼驯化到了如此的地步。 灰绿色的眼睛,仿佛在想他讨要食物。 紧随其后的,还有一只体型偏小的狼,肚子有些大,应该是怀孕了。 “去年生两只小狼,今年又生,乖,好好对你老婆。” 灰狼嚎叫了一声似乎在回应,竟然用舌头舔了舔殷肆礼的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一只狗。 那只“大型犬”与母狼紧挨着一起向树林深处走去。 殷成硕一脸惊魂未定,拍了拍身上的褶皱起身,“小叔,你怎么把狼给放出来了!要是伤人多危险!” “小灰不伤人,硬说吓人,顶多就是吓吓那些心虚的。” 殷成硕被怼的脸色铁青,殷肆礼意有所指,“小硕,你怎么可能推女孩子呢?” 此话一出,像一束光打在林瑶身上,林瑶立即变得万般惹人怜爱,指着殷成硕,“我以为你会保护我的,谁知危险的时候你竟然把我推出去!” 殷成硕脸一红,“我又不是故意的,这只是人的本能反应!” 借着殷肆礼的手电,殷成硕的目光狠狠落向刚刚吓他的狼。 直到徐烨进来打开后院的所有灯光,霎时间,整个后院像是玻璃罩里的水晶球,闪烁着温馨的光辉。 禀报道,“殷少,电已经修好了!” 灯光刷的一下骤开,林瑶借机盯着殷肆礼,她也仅仅在新闻里见过,没想到现实里的殷肆礼的长相更为惊人。 殷成硕虽然也帅,但跟殷肆礼比不止低了一个级别,这是她跟殷肆礼的第二次相见。 是连男人都会动心的那种帅。 殷肆礼不紧不慢的打量了双手握汗的林瑶。 “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怎么一股骚味?” “啊?”林瑶没忍住叫了出来,仔细闻闻,果然有一股明显的骚味。 尽管后院的灯光不如前院,殷肆礼高瓦数的手电筒在二人身上来回照,最终停留在殷成硕的裤子上。 “爱侄,你拿女人当挡箭牌也就罢了,怎么还尿裤子了?” 殷成硕羞的无地自容。 其实他本来就是想要上厕所,是林瑶一直扯着他的手不松开。 刚刚被那只灰狼吓到,本就充盈的膀胱一时没有控制好…… 他显然有些不自在,等徐烨来去了草丛里换了套衣服。 林瑶不着痕迹的离殷成硕远了几分,殷肆礼的目光才从殷成硕身上转移到她身上。 吸了一口烟,袖子底下的颀长的手骨凸起,嗓音性感。 等殷成硕出来,殷肆礼扶着太阳穴,“这就是你不娶我们家烟烟的理由?” “我……我,” 殷成硕进退两难,一边是偷情,一边是“真心”喜欢林瑶。 林瑶见他支支吾吾再也忍不住了,“殷少爷,我跟他其实互相喜欢好久了,只是成硕有婚约在身,不好推脱,其实他正想找个时间跟您说呢!” 话是这么说,但是林瑶的眼神一秒也没离开殷肆礼。 那种光明正大勾引的眼神,但凡是个男人都能看明白。 只是殷成硕忙着紧张,什么也没看见。 “想必您也不想林烟小姐有个不爱自己的丈夫吧!” “有个不爱自己的丈夫对女人来说确实是一种折磨,比如我妈就是这样。”殷肆礼表示赞同,抖抖烟灰,“所以你想说,小硕喜欢你是吧?” “是啊。强扭的瓜不甜。” “小硕,你之前说一定会好好对小烟的呢?这就是你给的答案?” “小叔,我那时候还小,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我对林瑶一见钟情。” 在后面逗弄小灰的林烟手指顿了一下。 不是因为殷成硕对林瑶一见钟情,而是林烟第一次听到殷肆礼说起自己的家事。 说到殷肆礼的妈妈,是因为喜欢殷老爷子嫁进了殷家,而殷老爷子不给她想要的爱,最后抑郁而终。 殷肆礼由于过人的才干,殷老爷子才开始重用他,遭遇家族人的暗杀,打压,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这一路走来,也怪招人心疼的。 见殷肆礼一直盯着她,林瑶脸颊有些羞红,开始自报家门,“我是林家二小姐,是林烟的妹妹,我嫁进殷家的话也可以帮忙照拂着姐姐。” 这话,前几天在舞蹈室殷肆礼已经听过了。 “烟烟如今在实习,每天忙的脚不沾地。” 言下之意说,她在实习没有功夫陪林瑶瞎闹。 殷肆礼态度太过不冷不热,林瑶不知道殷肆礼揣着什么主意,到底是同意她进家门还是不同意呢? 殷成硕突然俊秀的眉头突地皱起,“林烟她都好久不回宿舍,是去做研究了?她一个艺术生,要做什么研究?” 第四十章:真不是他女儿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同在后院里的林烟抿抿唇,差点笑出声。 研究如何在钢琴上做算吗? 林瑶见殷成硕对林烟那么关心人快气炸了。 殷肆礼下一句更像是一把刀插在殷成硕的心上,“什么研究也不该你过问了。” 殷肆礼确实不紧不慢,他越是这样,殷成硕就越是紧张。 “所以你会成全我们吗,小叔。” “成人之美罢了。” 殷肆礼今日似乎变得很好沟通,殷成硕诧异抬头。 “否则我家烟烟不成了见不得人的小三,不是吗?” “小硕肯定不是那种不想负责的男人,你爸对你其余厚望,股份还打算全都寄在你的名下。” 殷成硕急的冷汗淋漓,熬不过这场心理战。 最终说道,“小叔,我其实喜欢的一直都是林瑶,我跟林烟都是被家里逼的,我打算娶林瑶,谢谢您的同意。” 毕竟,殷肆礼才是殷家的家主。 按照家规,他要跟林瑶在一起要经过殷肆礼的点头。 只是没想到殷肆礼居然那么淡定,好像算好了他会遇见林瑶一样。 林瑶眼睛一深,眼神中划过一道暗芒。 目光灼灼的再次瞄了眼身姿挺拔的男人,手指尖陡然加紧。 她只要嫁进了殷家,殷肆礼还愁勾搭不到吗? “谢谢小叔。” 这一声小叔,喊的极为娇媚。 林烟抚摸着毛孩子的毛发,嘴里发出啾啾的声音。 小狼变得愈发聪明,给它吃的不要,非要人喂。 “林烟,你怎么在这?” 林烟拍了拍手站起身,身后的灰狼见殷成硕靠近摆起防御的架势。 他看到林烟的那一刻,刚刚说的所有话都恨不得咽回肚子里。 林烟有些嘲讽的看他,“我就是想看看,我逼迫跟他结婚的人是什么样。” 殷成硕和林瑶的脸色又青又紫,林瑶没想到在殷肆礼面前,林烟居然这么诋毁殷成硕! 也就是仗着殷肆礼,才敢那么嚣张跋扈。 等她成为殷家主母,第一个要处理的就是林烟! 殷成硕有种错觉,这两个人早晚有一天会把他给弄死。 “未来的侄媳难道不要去殷家老宅,让你爷爷和你爸都瞧瞧?婚期记得早日安排上。” 殷成硕总觉得小叔今日的心情还不错。 可是他不该生气吗? 望着跟林烟大差不差的身形,殷成硕心中有些苦涩,他心里无比笃定的喜欢林烟,可是林烟从来不给他接近半分,就连辅导作业也保持适当的距离。 就好像他是个病毒一样。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一切都全变了,林烟被拒婚,现在估计已经被他伤透了心,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抹眼泪吧? 但谁让林烟总是端着架子,自命清高呢,这些都是林烟自找的。 把自己心头的愧疚感消散后,林瑶指着他的腿,一副当家主母做派,之前的温柔逐渐消散,“你的裤子赶紧去洗了,在小叔面前也不知道羞愧。” 殷成硕陡然看向林烟的背影,想死的心都有了。 …… 此刻的殷宅有些热闹。 殷成硕刚进大门看见了在灯下闪闪发光的林烟。 刚才光线不是很明亮。 林烟今天扎着高马尾,满面的青春感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但与往日不同的是,林烟一向白皙脸蛋上红晕阵阵。 她跟以前不同了,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他不知道那宽松的白T恤下是怎样的蚀骨和迷人。 喉结滚了滚,殷成硕就要触碰林烟的手,林烟像闪电一样躲开。 “林烟,你听我说……” 看见林烟脸上的巴掌印,殷成硕顿时愣住,漆黑的眸子越发明亮,“林烟,付姨又打你了是不是,我知道付姨肯定不同意我跟林瑶订婚!” 林烟躲开他的手。 “林烟,我跟你订婚好不好?不然付姨不会放过你的!” 争执间,林烟的裙子被他扯开一条缝。 “殷成硕!” 她很少喊他的大名,三个字吐出的时候殷成硕非但没有生气,还更加兴奋了。 “林烟,你再喊一次,我爱听。” 不知道什么时候,殷成硕不是以前单纯阳光的男孩了。 “再说一次,放开。” 刚才她确实被妈妈打了。 因为她让林瑶进了殷家门,也就意味着将来她和妈妈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所以这巴掌是该挨的。 林烟眸子里冷漠异常,“你别挑事了,以后管好你的未婚妻。” 一说未婚妻,殷成硕下意识以为林烟说的是气话。 楼道里有些狭窄,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入了口鼻。 殷成硕看林烟胸前的起伏不由得产生一丝别的念头。 尝过了女人的甜美,林烟又是他喜欢的女人,他不由得想象林烟是多么符合他的胃口。 他满眼的深情款款,靠近一步,将她的手突然抓到他的心脏旁,“林烟,你别跟我置气了,我喜欢的一直是你,真的一直是你!我们……” 殷成硕的眼睛里露出鲜少存在的贪婪吝啬,林烟还是第一次见。 非但没觉得感动,反而胃里一阵翻涌。 还未来及等她反应,她整个身子就被抵在了栏杆上。 感受到他的反应,林烟的嘴被他捂住,挣扎扭动的腰,更是男人的催情剂。 “你们在干什么!” 将林烟从殷成硕身上扯下, 脸已经血红,颐指气使的对着林烟的鼻子,“姐姐,当初你妈勾引我爸,现在你又要勾引我老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没想到林瑶直接指着鼻子骂付清,林烟的脸色冷下来。 林烟知道她迟早有一天会跟林瑶发生争执。 但没想到这么快。 脸上的刺痛让她明白她不能再纵容。 林烟个子比林瑶高不少,抓林瑶的手腕跟抓鸡一样容易,“走廊里有监控,看看究竟是谁先侵犯谁的!至于当年的事儿我要是在殷家说出来,你不怕殷肆礼不跟你爸合作?” 林瑶诧异看她,“什么你爸我爸,我爸以前待你不薄,是你那个下贱的妈自己作死,活该被赶出去!” 说来也好笑,林烟只记得林国强怎么对她非打即骂,怎么也不顺眼。 没想到自己真不是林国强的女儿。 第四十一章:瘾君子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至于她的爸爸是谁,付清从来都是避而不答。 “你当时看我们娘俩被赶出去,你做错事我替你挨打,东西我让给你,但你给我的是什么?被赶走时的嘲笑?” 没想到,殷成硕第一次看见林烟发火是对着林瑶。 而无论是出于什么境地,殷成硕都该护着林瑶。 他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碍于殷肆礼在下面,林瑶全程没有反驳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窝在殷成硕的怀中。 林家家规严苛,林瑶到处捅娄子,每次都是林烟被处罚。 她永远也忘不掉,林瑶害她时脸上藏着暗笑和杀机。 但这些,在场的人都不知道。 所以他们认为是她欺负林瑶,包括殷肆礼。 殷成硕看她的目光越发质疑,林瑶擦了擦毫无血色的脸,“我没有,成硕,你相信我吗?” “没想到姐姐对我的误会那么深,我那时候是想求父亲的,因为父亲会打我我才没有继续求情。” 殷成硕眉心一动,“林烟,你能不能别小题大做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提它干什么?” 殷成硕轻轻拂去她的眼泪,“你们的恩怨跟我无关,我刚刚跟林烟清白的很,刚才不小心撞一起而已,乖,别闹了。” 像是被戳中了最脆弱的部位,林瑶又哭又闹躲开殷成硕的触碰,“我亲眼看见你们俩都贴在一起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烟飘来一句,“说到底就是你男朋友经不住诱惑,你还是管管好你的男朋友。” “你承认你勾引他了!”林瑶抓住了关键,目光陡然凶狠。 “你亲眼看见?” 寻声望声音的源头,是殷肆礼。 后者正不急不慢的从楼下上来。 只是音调冷沉的可怕,像是一只潜伏在暗夜之中的狂兽。 身后跟着白清月和殷老爷子。 林瑶被这威慑力吓得立即不敢说话。 “我亲眼看见,殷成硕揽我们家烟烟的腰。你说这巧不巧,是我眼瞎了?” “不敢不敢。” “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林烟不好推脱走到了殷肆礼身前。 她站在男人的旁边,男人的宽肩,好像可以容纳下好几个她。 殷肆礼一动不动的望她,骨节分明的大掌就要向她的方向伸去,林烟却不着痕迹的躲开。 他的亲密举止让林烟眉头一拧,殷肆礼是不是忘了他的身旁还有白清月。 林瑶没想到殷肆礼居然会上来,还完全不给面子。 “你勾引他了?” “怎么会。” 林瑶大喊,“胡说八道!刚才你还承认了,你当殷少是聋子吗?” 林烟眼底一抹窃喜,“我什么时候承认了?我长的美,站在这儿对男人来说不就是一种勾引吗。” 腰间的肉被大掌烫了一下,林烟看了眼殷肆礼,他表情不变,神色入常,眼底却及其黑。 像极了一个瘾君子。 更加可怕的是只是摸一下,她就有了别样的感觉… 有时候殷肆礼真的很放肆,她不由得向远离殷肆礼的方向退两步,跟他拉开差距。 林瑶眼底的慌乱稍纵即逝,“我刚刚上楼的时候可能角度错位,对不起啊姐姐误会你了……都怪我太爱他了。” 白清月朝殷肆礼这边靠了靠,“你看看小硕的女人一来,倒是平添了不少事情,从平野沟壑里走出来,还是改不了一身腥味!今天想着污蔑小烟,明日又不是要污蔑谁了!” 毕竟林烟是殷肆礼养大的,虽说长大了不如以前那般宠着她,但关键时候殷肆礼还是向着自己人。 白清月自然也向着殷肆礼,也就为林烟说话了。 林瑶被白清月指着鼻子骂,半天不敢回怼一句。 殷老爷子皱皱眉,看了看林瑶,又几分惋惜的对林烟说,“好了,是我们殷家对不住你。” 林烟立即说,“爷爷说笑了,我跟殷成硕本就没有感情基础,方才只是殷成硕不小心脚滑撞到我身上了。” 殷肆礼喉结滚了滚,一股危险的气息向林烟直直的逼来。 其实刚才并没有碰到她重点部位,她是不想惹麻烦。 要是殷爷爷知道她跟殷肆礼的关系,怕是不会这么说了。 殷肆礼是他最看重的孙辈,要是栽在她的手里,殷爷爷怕是会异常失望。 “烟烟,你知道只要你说,我会为你出气的。”殷肆礼说,“难道你袒护他?看不得他受罪?” 肉眼可见的殷肆礼生气了。 林瑶紧张的眼神投来,殷成硕不语。 “我跟姐姐关系真的很好!只不过刚刚因为太过在意殷成硕才那么跟你说话。” “姐姐,你知道我一生气就喜欢翻旧账,你不会怪我吧,是我误会你了。” 众人瞧林烟一声不吭,林瑶对这句话愈发欲盖弥彰。 方才连带着付清也骂出来了,真不知道她是有什么脸面说她跟林瑶关系好。 殷肆礼目光幽远深长,“看来林家二姐妹的关系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那走一个吧?” “小叔,我跟瑶瑶去外面住。” 殷肆礼看着林烟,似乎要让她说话。 林烟放空了一瞬,指甲捏的越来越紧,最终在殷肆礼的逼迫下她并没有推辞,“好,你们出去住吧。” 如果让他们留在殷宅,以后妈妈的日子该怎么过? 林烟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林瑶,带着警告,那眼神让林瑶全身一抖。 之前林烟对她百依百顺,果然到了殷家以为自己攀上高枝,根本看不起她! 又加上被白清月骂,林瑶越想越气,跟白清月和殷肆礼告别后领着殷成硕就走了。 同是女人,白清月能感受到林瑶看殷肆礼的眼神中藏着炽热的爱意。 想到某种可能,白清月不满的说道,“那丫头太不懂礼貌,小硕眼光真不行,放着林烟不要娶林瑶!肆礼,小硕不娶林烟,林烟又是你一手带大的,你打算怎么办?” 殷肆礼绯红的唇勾了勾,浅浅倒了一杯桌子上的红酒,“还能怎么办,继续养着呗。” 白清月眼底的算计一闪而过。 “我觉得林烟也不小了,给她找个好夫家订下亲来也不错,听说那个王家少爷跟林烟年纪相仿……” 第四十二章:报答他的机会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殷肆礼一个眼刀杀过来直逼白清月,她立即吓得不敢吭声,“虽然王少爷腿疾还没好,但已经在治疗了,嫁到王家结婚生子享受荣华富贵难道不好?” 殷肆礼手中的酒杯换到了另一边,轻轻品尝了一小口。 “白清月。” 喝完了酒,殷肆礼放下了酒杯,酒香在白清月的鼻尖迟迟不散。 慵懒磁性的嗓音透着性感。 “干嘛喊人家名字?” 即使他喊她全名,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白清月娇嗔一句,手搭在殷肆礼的肩膀上,“安排一下。” “什么?” “不想?” 白清月的眼瞳欣喜,“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也得看小烟自己的想法,我就是帮忙介绍给她罢了。” “我知道你意思,不用解释。” 白清月娇笑,微微俯身,红唇贴近了他。 “肆礼,你都成全小硕了,什么时候成全我?” 眼睑中恍然闪过一道白色的剪影,殷肆礼向上一看,眸子暗沉了下去。 …… 宁静的夜晚偶然有虫鸣,除了树上挂了几盏灯笼,落地窗外的景色一片漆黑。 林烟坐在钢琴边练练了一会琴,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每次她练琴的时候妈妈都不会来打扰,这也是她碰琴的原因。 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无论她哪次翻开衣柜,都会有新衣服,衣柜里依旧是每个季度的最新款。 当然都是清一色的保守又昂贵的款。 只可惜她更喜欢穿自己买的。 脱去殷肆礼给她买的长款T恤,她换上了自己买的一套睡裙。 她将衣不蔽体的自己遮住,面孔冷静又淡漠,“殷先生,这里是殷宅,不是新苑。” 殷肆礼反倒不紧不慢的关门,“你化妆了?” “怎么不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妈随时会进来。” 他大拇指腹轻抹了一下她的脸颊,似要将她脸上多余又碍眼的粉底抹去。 她拍掉他的手,“今天气色不好,有黑眼圈。” 她收拾好了化妆品,“殷先生,天色不早了,您赶紧走吧。” 其实她不常用这些,除了偶尔没睡好有黑眼圈时用来遮瑕。 殷肆礼看了她一眼,她觉得自己的谎言在他那里不堪一击。 “怕什么?” “没什么,你未婚妻没走?” 殷肆礼揽过她的腰将她放在自己大腿上,顺手拿过吹风机打开在她的发丝间飞舞,“这么关心她做什么?” “是你未来的妻子,自然得关心一下。” 四周空气有些闷,林烟差点没喘过来气。 林烟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比吃了溜溜梅还酸。 一想到今后他会用抱着她的手搂别人的腰,她身体狠狠的一抖向后退了两步。 镜子前男人的手骨泾渭分明,认真的俊脸是在工作一样。 “我未来的妻子,只有一个。” 林烟没有接这话。 殷肆礼不加掩饰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为什么不跟我回新苑,刚才你为什么不离开殷宅。” “真是因为成人之美?” 她放下那点自尊委曲求全,“殷先生,可不可以,不同意他们结婚,要是他们结婚,我妈怕是会疯的……” “哭什么?听我的,保你母亲无忧。” 正当他的手要碰她的泪,林烟别过脸,“男未婚女未嫁,男女授受不亲。” 这话说的比任何时候都自然,殷肆礼的脸黑了一度。 殷肆礼算是看出了名头,他鹰眸狡黠深长。 “你在跟我置气?” 林烟低眉顺眼,“不敢跟殷先生发脾气,毕竟用女人来换取商业的利益,是你们资本家常用的手段。” 这个圈子里的人偏好用联姻解决问题,或者往对方手里塞个女朋友,也算正常现象。 是最省钱也是最便捷的方式。 不P不干些违法犯罪的事儿已经算是不错了。 分明表情平静似水,身体却气恼的像一只河豚,稍微一碰就跟要爆炸。 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回头看殷肆礼,“殷先生,我说的对吗。” 殷肆礼不再看她,坐在她房间的阳台的椅子上,点燃一根烟,“宝贝,再练会琴。” 女人分毫未动,男人面不改色。 夏日的风吹过来,连同殷肆礼的嗓音。 良久,他的语气带着些疏离和严厉。 “像我这样的人,不配听你的琴?” 她赤着脚丫去了琴边,掀开琴布和琴盖,“即便你不是个好人,也是你用那些钱把我养大了。” 男人似乎有些意外,眸子如宇宙般黑沉。 她看见他向她走来,他缓缓将自己的身体塞进了她和琴凳之间。 “宝贝,你想去吗?” 林烟心脏骤然被捏的绞痛,“自然是去。” 她指尖在黑白键上舞动的同时,微微扭头,轻轻在殷肆礼的唇上印上一个痕迹,“报答殷先生的养育之恩。” 她很乖,乖的有些没有生气,他眉头轻轻拧着。 殷肆礼将她框在自己的怀中,双手放的位置令林烟耳红心跳,他们做的事情却与悠扬文雅的琴声严重不符。 养育之恩。 她口口声声说要报答,身体比嘴还硬。 林烟本来准备好了迎接暴风雨…… 殷肆礼却突然停住,盯着她的睡裙良久,在她的耳边暧昧厮磨了几下,“我替你买了个礼物。” 他像变戏法一样在她的手里变出一块布料。 在这件事上,殷肆礼总是转移的很快。 手里的东西突然变得热辣滚烫,林烟看见是什么,向后一扔,殷肆礼身高腿长,那衣服不偏不倚的落在殷肆礼的头上。 出乎意料,殷肆礼没有恼火反而是狠吸了一把衣服里的洗衣液的清香。 这是殷肆礼第一次给她买穿着暴露的衣服,跟它之前买的衣服风格差别太大,一时间让林烟爆红了脸颊。 性感的内衣在殷肆礼的头上奢靡异常,有种……让人难以启齿的斯文败类。 林烟不知所措抬头看挺拔而立的男人,他就这么站在那都是一道风景,足够让她心动。 他从头上扯过衣服,露出肱三头肌,性张力十足,“报答我的机会来了。” “……” “宝贝,毕竟是你第一次穿这种,我们不如增添些仪式感,让我帮你?” 第四十三章:很多男人喜欢的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他衣冠楚楚的凑近她的耳垂,唇抿住了她的敏感处。 衣服上镶嵌着珍珠,是薄款透明的纱网状,只是隐约遮住重点部位,点到为止。 一看就是很多男人都喜欢的,没想到殷肆礼也不例外,林烟对着这衣服一阵恶寒。 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真的想要报答他,她这次异常听话的到卫生间换好了这款睡裙。 但是殷肆礼并无进一步动作。 不知为何,她这般好像不属于她的乖巧出现她身上,让他烦躁。 他似乎看不懂她了。 她出来后低头看了看只遮住两边敏感区的黑纱,好似在认真思索什么。 “殷先生,这料子挺薄的,我穿着不热,挺喜欢的。” 不知道她是真天真还是想要故意激怒他,“到时候我去王少爷家也这么穿,凉爽又性感,哪个男人都会喜欢的吧?” “谢谢你哦,给我提供一个勾搭男人的新思路。” “林烟。” 殷肆礼突然沉下声,林烟也不闹了。 他环在她的身后,突的她有些委屈,倒不是因为她要被送走,而是因为殷肆礼的滤镜在她的心中一点点破碎。 她以前可以为了殷肆礼做任何事。 但她心中的那个信念在一点点地崩塌,现在已经变得无所遁形。 被他拥入怀中,鼻尖是熟悉而致命撩人的香,迷迷糊糊间脸上被妈妈打的那一处很凉很痒,一丝淡淡的药味让她平下了眉头。 “只准在我面前穿。” 林烟面容微羞的展开了自己的衣服,想关灯的手被殷肆礼抓住。 林烟有些诧异,“你不要?” 头顶的光散发刺眼的光线,他手里的药膏散发淡淡的香味,突然她鼻尖有点酸。 “要,我要你把脸上的伤养好。” 他在她的身上套件外套,惹人情动的身子被遮了起来,林烟知道他是个坏人,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她承认她在为他感动。 她挺不值钱的,即使她抹了浓粉,他注意到她脸上的伤口,这点儿小细节都能感动。 他手里的纸巾擦去她涂的遮瑕,露出鲜红的印。 “不怪妈妈,是我太任性,没有考虑她的感受。” “乖。” 他这一句,林烟把今日所有的疲惫全数都放了下来。 她的脸颊处凉凉的,很舒服,殷肆礼大哥指腹稍微粗糙,有些麻痒的感觉。 握紧他,抓住他的衣服,头深深埋入他温暖的脖颈间,很快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殷肆礼嗔笑舔去她睫毛处发抖的珍珠,眸中倒映林烟脸上的伤痕,眼底如冷热交加的日月潭。 许久后,“真是个磨人精。” …… “小烟,你在里面吗?” 艳阳高照,殷肆礼的眼睛率先睁开。 眸子里黑洞洞的,如一只蛰伏的野兽,带着极度的不满。 片刻,林烟的狐狸眸射向他,含着恐惧和慌乱。 白清月望着门把手思索要不要叫付清来开门。 昨日因为殷老爷子也在,她就在这里住下了。 可晚上当她梳妆打扮好准备去见殷肆礼的时候,屋内没开灯,她在门口喊了几句,没人回应。 等到腿脚发麻才不甘心的离开。 她给付清打了电话,付清在忙着打理花草,说等会上来找钥匙。 白清月盯着这禁闭的门,眼神中闪过怀疑。 她早上五点起来去殷肆礼房间门口查看,殷肆礼房门依旧紧闭,从打扫房间的钟点工口中得知殷肆礼没进出过房间。 可他的车却停在殷宅大门。 林烟猛然被敲门声惊醒,从床上弹了起来。 她刚刚做了个很可怕的梦,梦中她被白清月用剜刀戳死。 尸骨分离,死相比前世还悲惨! 难道无论在哪一世,她都改变不了被杀的命运? 林烟看了看自己一手的冷汗,她已经许久没有睡过那么长时间,头又疼又涨。 她一眼瞧见殷肆礼睡在她的身侧,一个轱辘从床上滚下去。 脑袋磕碰到了床脚,这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敲门了! 男人听到旁边的动静轻皱了下眉,充满线条感的单臂将她的腰单手捞上来。 顷刻间,林烟的腰在床上有力的弹动到他的腹部。 殷肆礼有很严重的失眠,起床脾气也大,他将林烟牢牢禁锢在床上,鹰眸上挑藏着愠怒,“昨晚没满足你,今天早上精力那么充沛?” 看到她眼底下的青紫,语气放软,“昨晚没睡好?” “我看看你的脸。” 他将她下巴板正,“嗯不错,恢复了些。” 强制给她涂了一层药膏后,林烟急忙将他推开,“放手,跟你在一起怎么可能睡得好!” 她说的话有些冲动,说出去口就反悔了。 殷肆礼倒是出乎意料的起身,没有跟她计较她的话。 门外的敲门声似乎没有停歇。 林烟看向殷肆礼,似乎再说怎么办? 殷肆礼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惊恐,她不知道,她像一只被老虎追赶的小鹿。 林烟换掉昨天压低了自己的音量,“你怎么还不走?” “这是我家。”殷肆礼慢条斯理的整理纽扣,似乎昨天让她穿那种衣服的人不是他,“连你都是我的。” 林烟让白清月先走,但门外的白清月哪里肯从,她今天一定要查出个好歹。 殷肆礼不在房间,一向自律的林烟房门紧闭不起,搁谁看不觉得奇怪? 白清月故意说道,“我前几天好像在这个房间落了东西,那个东西真的很重要,小烟,你让我进去看看就行,不耽误你时间。” 什么东西能挑的起白清月的眼皮? 无非是想要进入她房间的一个理由。 林烟立即察觉到了女人的敌意,变得紧张起来。 “我在换衣服,白姐姐你等一下。” 她赶忙收拾好自己,决定还是让殷肆礼躲卫生间。 一如既往,卫生间是殷肆礼去处,但林烟觉得都是殷肆礼自找的。 殷肆礼倒是不肯,勾起她尖翘的下巴,“被发现难道不顺你意?” 林烟眉头一皱,听到他这么问,心尖一阵刺挠,什么叫被发现顺她的意,她每次都能躲就躲,而他呢? 还是说他在她心中就这么无理自私? 第四十四章:被有心人窥觑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被发现,你就完了!你未婚妻是什么人,你不怕你们公司垮掉?” 那边传来嗤笑,他有些轻蔑,“我可不知道什么人家能把殷家弄垮。” “别废话了。”林烟红着眼睛把他藏在窗帘后,似乎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自己跳吧。” 殷肆礼眼皮一跳,手上是林烟递给他的外套,转头就见林烟离去的背影。 这丫头,这种事情做的跟家常便饭似的,真不知这以后,是好是坏。 等她出来,她房间的门也恰好被打开。 果然,妈妈还是来了。 随意进她的房间,是妈妈的常规操作。 碍于昨晚的纠纷,她没有上前打招呼。 在殷宅,她从没有自己的隐私,她的东西全部经过付清的眼睛。 “小烟,你今天怎么起的那么迟?白小姐要来找东西了。” 林烟抓了抓头发将心虚藏起来,“刚刚在换衣服,总不能衣衫不整地见白姐姐吧,是吧白姐姐?” 林烟侧开身子请白清月入内, 白清月进她房间是假,查人才是真。 白清月象征性地朝她点头,然后就进去了,在林烟的面前,白清月跟警察办案似的眼神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林烟心里也七上八下,毕竟殷肆礼身上的香气很独特好闻,她不确定…… 白清月扫描四周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小烟,你不是一个人睡吗?怎么床上有两个枕头?” 林烟从容道,“双人床,两个枕头是标配,我一直都那么睡。” 这一点付清点点头,“是啊,小烟床上一直都两个枕头。” 其实她之前只放一个枕头。 自从殷肆礼要来她房间住的那晚上,她旁边被逼着多放了一个枕头。 似乎就是专门为了他准备的。 自那天起他几乎每晚上都来,对她的占有欲也越来越强烈。 白清月拿过枕头,想要帮她整理被子的样子,被付清制止,“您可是未来的少奶奶,怎么可以让您干这些…?” 话还没说完,白清月手中多了一根黑色的发丝。 林烟眼角一抽,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这是我的碎发,白姐姐,有什么问题吗?” 不在殷肆礼眼底下,即便是白清月想查抄她的所有东西,她也没话说。 白清月捏了捏,“头发挺软的,我羡慕啊,用什么牌子洗发水?” 林烟眼角一抽……一根头发丝而已。 她随便说了个牌子,应付了过去。 正打算走,白清月余光看见被子里的黑色一角,指尖勾住那白色的珍珠蕾丝边内衣从被子底下勾了出来。 空气凝固了一秒。 就连见多识广的付清也老脸一红,但想到这东西是从谁身上发现的,付清声色俱厉,“小烟,这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之前背着殷成硕去找男人了?所以殷成硕才不要你!” 付清似乎解释通了,得到某种真理一样,“我就说小硕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不娶你!原来是你出轨在先!” 即使妈妈说的没错,但林烟像被一根根大头针戳过一样。 “我没有!我就是觉得这个穿着很性感,想买着穿玩玩罢了。”林烟心口卡着一根刺,怎么也吐不出来。 “白姐姐要穿吗?” 白清月将这内衣在手里来回打量了好几次。 “小烟,这是大牌的。” 言下之意,她买不起,是有人送给她的。 “高仿。”林烟不着痕迹的从白清月手中拿过内衣,“我有时候会用它孤芳自赏,毕竟我的身材也还不错,我们都是女人,你们都应该懂的。” 她克制住内心的汹涌,大方的迎接上白清月的目光,甚至脸不红心不跳。 林烟觉得她这种事做多了,越发得心应手。 白清月进卫生间的那一刻,林烟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她步伐稍微急了一些,引的付清说她。 白清月转过来的那一秒林烟笑容满面。 “白姐姐,你找的东西在吗?” 白清月深深的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那件内衣眼底露出几分温柔而又幸福的笑意, “我再找找,小烟,那是个戒指,对我来说很贵重。” 戒指。 林烟默了一瞬。 付清立马有些急,“戒指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不能丢!小烟,快帮忙找!” 付清又叫了两个钟点工一起帮忙找。 林烟心尖有些泛疼,“是订婚的戒指吗?” “肆礼送我的。”白清月眼底闪过精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原地爆炸了,林烟久久不动,手完全控制了大脑的控制在漫无目的搜索。 上辈子,殷肆礼将她的骨灰雕刻在戒指里,说他的戒指只能她戴。 可现在,戒指却在别的女人手中,虽说只是订婚戒指,但也是戒指。 昨晚上白清月和殷肆礼在讨论的事情,应该就是订婚没错了。 林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卫生间的,那个窗口是殷肆礼逃走的地方,她向下看,楼挺高。 白清月娇笑着对付清道,“他啊就是太用心了,我说不要戒指非要送,画了好大几万。” “殷少一向深情专一,一旦送出去戒指,那肯定一生只有你一个人,不会变的。” 付清收了白清月给的小费,她更加合不拢嘴,“殷少啊一定是好男人,白小姐你可要珍惜住了,别被有心之人窥觑,你放心,殷少的行踪我也会跟你说。” 没过多久,殷宅里传来殷肆礼回来的消息。 白清月变了脸色, 下楼去看的时候,却没瞧见殷肆礼。 作为殷家未来的准主母,见殷肆礼比见国家总统都难! 她怒气冲冲的将茶几上一个极为美艳的花瓶打碎在地,叉着腰质问还留在此处的徐烨,“殷少人呢?” 眼见着精美的花瓶破裂,徐烨没有回答,面不改色,“白小姐,这只花瓶是殷少古董店亲自买的,价值一千五百万。” “什么!” 她万万没想到只是随手拿了客厅里的瓶子泄气就要赔那么多钱。 在没和殷肆礼订婚之前,家里人根本不让她接触公司,所以这笔钱对她来说算个大头目。 徐烨接着发问,“小姐您是支付宝支付吗?” 第四十五章:银莲花戒指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好了好了,我再赔他一个一模一样的就是了!你先别声张。” “他什么时候回来?” 徐烨默默将摔得稀碎的花瓶给全都倒进了垃圾桶,“先生忙于公务,不回来,所以小姐你准备好了花瓶就放在原处。” 花瓶事小,殷肆礼总不待见她事儿大。 昨晚上他们俩还好好的,怎么今日连她的面都不见? “每次都是忙公务忙公务!他跟公务过去吧。” 她又害怕徐烨告诉殷肆礼,加了一句,“你不准告诉他!” “……” 白清月脸上青紫交加,看到殷老爷子出来,她变了脸色忙着迎上去,“伯父,肆礼他总是不回家,他在外面是不是有别人了!” 殷老爷子喜欢能力强的人,所以也就最偏爱殷肆礼,败坏殷肆礼的名声相当于败坏殷家的名声。 果然,殷老爷子花白的眉头一紧,敲了敲沉重的拐杖,“胡扯什么!他是我看着长大的。 既然已经跟你订婚,他就不可能有外遇,这是殷家的家风,他必须遵守。” 白清月自然知道没有证据就污蔑殷肆礼很容易触怒老爷子,但是凭借女人的第六感,殷肆礼肯定除了她之外,另有其人。 “可是……” “好了,如果她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别说你,我也第一个不放过!” “好吧,听伯父的。” 白清月不满,你不放过有什么用,半只脚都快踏进棺材了,怎么可能驯服的了殷肆礼。 所以关于这件事她还得慢慢来。 至于林烟,也得揪出她背后的那个男人。 “听你说在找订婚戒指,你那个戒指找到了吗?” 白清月看了眼光秃秃的手,“没有。” “我当时舍不得戴只是取出来,谁知道,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林烟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恰好听见了殷爷爷的那句“不放过”,她要下楼的脚步停留在原地。 “殷爷爷。” 老人家白清月和付清正在共用早餐。 林烟从楼上而下,只穿着再简单不过的一件白色的运动衬衫,和一个短裤,露出精致修长腿。 白清月觉得,这样的姿色留在殷家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徐烨也朝她点点头。 殷老爷子一直把她当作自己亲孙女一样,他虽表面严肃,但每次看见她时都是眉眼带笑的,有时候还会给她带点小礼物。 是个为数不多对她好的长者。 “快来吃饭吧。” 林烟眼瞳有些干涩, 林烟看了眼站在他们俩身侧的徐烨,坐在了付清的身旁。 殷老爷子,“小烟,殷家对不住你,小硕这小子如今要娶别人,不过你放心,既然肆礼收养了你,以后肯定也会给你安排一个好人家……” 林烟拿着勺子的手停在半空。 低垂着眼睑。 “殷爷爷,殷家没有对不住我,只是我不求未来我的老公是什么豪门,我只希望他爱我。”林烟壮着胆看向殷爷爷。 高龄的殷爷爷脸上虽有沟壑,但看不出任何颓靡,相反的比今日大多数年轻人都神采奕奕。 “殷爷爷,所以我的婚事您就不必操心了。” 说到她的婚事,殷肆礼不是已经给她指了条路吗? 他如今可以和白清月沆瀣一气来整她,还被她恰好听到了……林烟自嘲性地在心底一笑。 嫁给商业合作人的儿子。 她狠狠攥紧了手。 付清瞧林烟眼睛底下的青紫,想到昨晚得知殷成硕要跟林瑶结婚打了林烟一巴掌的事情。 不免产生一丝愧疚。 “小烟,昨晚上怎么睡的那么早,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瞄到白清月不明的目光,林烟摇头,“没有,最近睡眠差,就早点休息了。” “有不舒服要跟妈说。”付清笑容慈爱。 趁付清又去忙别的事儿了,林烟猝不及防的道,“殷爷爷,还有一件事!” 林烟平日里基本不敢跟殷老爷子有交流。 就连徐烨的目光都错愕的转向林烟。 林烟和殷老爷子见面极少,除了必要的家宴,林烟不愿意放过这次机会,踟蹰后决定。 “我想等我大学毕业,我跟妈妈出去住。而且我已经成人,殷先生是我的恩人,我以后不会忘记他,会拼尽全力报答他的。” 殷老爷子也诧异,毕竟谁都想借着殷家的名誉往上爬,而这丫头,却想着走。 “丫头,是不是这殷家有人欺负你了?” 林烟心有点酸又暖,“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成人了,再在殷宅住下去不合适。” “难得小烟有这份心。” “但你是肆礼养大的,要离开跟他告别最好。” 林烟似乎料到殷老爷子会这么说,“殷先生早就同意了,对吧白姐姐。” 白清月似乎没想到林烟那么知趣。 她还想着要是林烟一直住在这儿打扰她跟殷肆礼的二人时光怎么办。 看林烟的眼神不由得少了几分敌意,平添了一丝感动。 “是啊,殷伯父,您就别操心了,我们还是留给孩子自己做决定。” 白清月眼中自然是欣喜万分,或许她一开始就不应该搅和进殷家。 她迈开有些软趴趴的腿,源源不断的瞌睡虫在脑海里深扎。 林烟看了眼自己怀里的清大毕业证和一个装满她个人资料奖项的U盘,这些是她生存的必需品。 毕业证也顺利到手,如果能走,自然是要走的。 再看一眼生活五年的地方,鼻子还是酸酸的。 她今日能在殷老爷子的帮助下离开帝都,就好了。 付清一手拿着抹布手里攥着一枚戒指,这戒指闪着银白色的光泽,霎是显眼好看。 看着床头的衣柜陡然间心底一沉,还没来及反应,白清月出现在她身后,“这就是我的戒指!” 这戒指,其实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是今年最受关注的“银莲花”高仿款。 “小烟,你拿了我的戒指?” 林烟听到白清月的声音,再看向付清震惊的脸色,心尖一沉,“我没有拿你的东西。” “你妈妈在你房间里翻出来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刚刚说想走,现在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是想拿着我的戒指开溜吧?这戒指可很贵的,这个季度仅此一枚。” 第四十六章:身在福中不知福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早就料到白清月有一天会这样,说明白清月肯定也把她列为怀疑对象,但是她一点儿也不怕。 林烟冷静地攥紧拳头,“白姐姐,污蔑人可不好了,你故意在我房间里动手脚,然后说我偷你东西,是想着赶我走?” “你都要走了,我何必赶紧走?像你这么大的孩子,看到好看东西会想占为己有是正常的,你承认,有那么难吗?” “我……” “你承认错误,我作为你的长辈,怎么会怪你。” 林烟咽咽口水。 一边是自己的清白。 一边是自由。 她不说话,白清月当她是默认了。 白清月将戒指戴回手上。 “小烟有能力,自己出去闯闯也挺好。” 她本来着借着戒指的事情,把林烟从殷家赶出去, 但看在她那么自觉的份上,就不予多说了。 “她没跟你说?” 白清月,“小烟,这就是你不对了,那么大的事儿怎么不跟你妈妈商量商量?” 付清脸色变了又变,音量是前所未有的高,“胡闹,走不走也是她说了算的,起码要经过肆礼少爷同意才行!” 白清月抓住付清的手,“肆礼当然同意了,就连殷老爷子也同意,你难道不同意?” 嘴里的意思,付清大概听明白了。 付清微微俯身,“对不起白小姐,失陪一下。” 明眼人都知道,付清教育女儿去了。 白清月装模作样地拉了一把付清,然后就随她去了。 付清推开了林烟卧房的门,一个巴掌落了下去,“我养你那么大,你就算这么对我的?” “你走了,你想过我怎么办?”付清怒目圆瞪,跟往常一样骂她的时候喜欢指着她的鼻子,“胆子还那么肥,竟敢偷东西跑,要今日不是白小姐宽容大度,被肆礼少爷知道,我们俩都得被扔出去喂狼!” 大概是被污蔑惯了,除了心尖麻木刺痛感,林烟表现得格外淡定,“你不是只要殷家的荣华富贵就行了?你喜欢这个别墅,就一直待在这吧。” 毕竟能吸引付清的只有这栋保护伞似的殷家。 “当初要不是肆礼少爷要收留我们母女俩,否则我们俩还能住在这大房子,开豪车?他养你五年,给你最好的教育资源,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你想在这里享受你的别墅豪车,但我要走了,你觉得要是没我,你也呆殷家不长久,是吧?” 付清总是说殷肆礼对她们母女俩有大恩。 可如果付清知道所谓的大恩是她用身体换的会怎么样? 付清心中一直的信仰和光芒会不会一并碎掉? “妈妈。”林烟绝望的闭上眼睛,“殷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留在这会吃大亏的。” “不就是让你嫁给王少爷,那王少爷除了残疾其余样样都好,哪里配不上你。” 林烟觉得鸡同鸭讲,她的行李很单薄,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轻飘飘的躺在地上。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脑袋一疼,伴随着花瓶碎裂的声音,林烟也重重的倒在地上。 “你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付清眼神狠辣,丢掉了花瓶将林烟给拖回了床上,“这丫头片子总是想走,外面有什么好,要是没有殷家的权力,你只有吃亏的份!” …… 另一边,偌大的办公空间内变得极为冷沉压抑。 厉砚觉得他每天在殷肆礼身侧都要得老寒腿了。 分明还是夏日,这腿忍不住变得瑟瑟发抖。 殷肆礼将耳机摔在桌子上,顿时那上千块钱的蓝牙摔得四分五裂。 厉砚心里庆幸,还好不是拿他的耳机听。 看他这副样子,八成是因为家里的娇妻又要逃了。 嗐,谈恋爱真麻烦啊,恋爱还是看别人谈有意思! 爱看什么不好,偏偏爱看监控。 这下可有戏看了? “去学校拿她的东西,把她的课都停掉。”办公沙发上传来男人冷沉的声音。 生怕殷肆礼将这愤怒波及到自己。 厉砚听到命令手一抖,“你想好了?” “不是,你前几天还不这样的,说要改变自己的,怎么突然发神经……” 他还任指导殷肆礼的老师呢。 男人放下交叠的长腿,闭上森寒入骨的眸子,“回来。” 原来她之前对他百般依顺,不过是因为想要离开。 … 电话那头,校长顶着一头汗和厉砚通完话,开始层层发布号令。 到林烟辅导员那边时,辅导员以为她惹上了什么大人物,吓得她立即查询学生名单上手机号拨通了林烟的电话。 “没办法,上面要求的,林烟,我觉得你是个好苗子,说要给你停课,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人。” 接电话的人是付清,她庆幸自己把林烟拦了下来。 否则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付清看着躺在床上的林烟,立即给殷肆礼打电话。 不到十五分钟,殷肆礼就出现在付清的眼前。 要知道殷肆礼公司到新苑,最少二十分钟。 意识到这个细节,付清在看见殷肆礼的瞬间,立马变得毕恭毕敬,“殷少,囡囡一时鬼迷心窍,已经被我阻止了。” 殷肆礼见床上唇色惨白的人儿,嘴边勾起一抹冷嘲, 他靠近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几乎是喊了出声,“你动她了?!” 殷肆礼的声音很有穿透力,付清吓得腿一软差点跌地上。 因为床单被换成了黑色,那花瓶没有破裂,所以付清观察不出林烟的头破了。 看见殷肆礼一手的血迹,她也慌了,“我当时真的迫不得已才……否则囡囡就提着行李箱直接出去了,对不起殷少!” “这丫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个王少爷也是帝都的权贵,嫁给他怎么就委屈上了?” “她是因为这个才想走?” 他身上的气息冷的付清不敢多言,她知道殷肆礼的火气没有刚来时候大,心落下来一半。 看见那她自己买的一个箱子,连行李箱都没有用他买的行李箱,殷肆礼心好像被毒蜂蛰了。 “愣着干什么,打电话给金渊。” 第四十七章:以为你怀孕了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听说林烟受伤,金渊放下数学题几乎是拎着医药箱拔腿就走。 宋楚楚也忙不迭的跟上。 “那个渣男又欺负我们家烟儿了?” 金渊走的步子又大又急,宋楚楚用五十米跑的速度才勉强追上。 “你竟然还会开摩托?” 学校底下车库一般都是校长老师的车,这只摩托放在此处炫酷而突兀,摩托又黑又大,像蓄势待发的甲壳虫。 她的刘海被一只头盔给挤扁了,“废话这么多,赶紧上车。” “这么关心,不会你喜欢人家吧?可是人家名花有主了诶。你居然还存在这个念头!” 宋楚楚只是假意试探,听者有心,动作只是微微一动, “你到底去不去了?再多嘴我可就打电话给他了。” 一听说那个人,宋楚楚立马闭嘴了,”去。” …… “带下去领罚。” 付清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万般不可置信,“殷少,我做错什么了!我只是在教育女儿…” 徐烨抓住了她的胳膊示意她别说话。 要知道,更重的惩罚殷少都没有用。 “殷少,求求您放过我吧,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要是被打了个三长两短,小烟肯定会担心……” 殷家家规都是用粗木棍栓在腰上,重则残疾,轻则要在床上躺上一个月。 “白小姐,当时你也在场,您也是默许的。” 白清月扫了殷肆礼一眼,“什么我默许你砸小烟,小烟是殷家的人,你也敢动!” “可是小烟再是殷家的人,她也是我的女儿,我教训我的女儿,我……”付清百口莫辩,一副很急切的样子,“如果我不拦着这丫头,她就走了!难道我还不能教育她了?” “这丫头太不懂事,不教训教训怎么行?” 白清月动动嘴唇不再说话,看向殷肆礼。 “先关起来。” 付清之前对林烟的态度,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这次,他不想再纵容。 白清月开门,是来者匆匆,杀了她大哥的仇家。 “嗨咯。”金渊出于礼貌。 “快进吧。” 本来两个人关系就不大好,看在殷肆礼的份上,就把他带到了林烟的房间。 这间卧房是她一直看中的,可即便是林烟住校殷肆礼也不给她。 没关系,林烟只要想走,就肯定走的了… 等她随着金渊的视线望去,心猛地下沉,林烟已经换上睡衣,白清月精准捕捉到了她身上的一些痕迹。 看起来不像是被伤的,而是被咬的。 她正要过去仔细看,却被金渊一米八九的身高挡住,又对上宋楚楚后脑勺。 金渊熟稔地给林烟的伤口包扎好。 “这怎么弄得,脑袋伤了是要全方位检查的,很麻烦。” 金渊气急败坏的样子引起殷肆礼的注意,“那么关心?” 金渊心底翻白眼,“小叔,你要是不能保护好她,还是把她交给合适的人吧,你把她困在身边也不不是个办法。” “那你说……谁合适?” 四目相对,火药味浓烈,谁都难以挤进他们俩之间的火花。 “听说,王少爷对小烟有意思。” “王少爷?” 就算是金渊也知道王天择是个残废。 “要是让小烟嫁进去了,只要有殷家撑腰,每日都能享受荣华富贵,其他的事情给佣人去做就好了。” 殷肆礼揉揉眉心,“给她带去查。” 要不是看白清月在现场,宋楚楚恨不得指着殷肆礼的鼻子骂。 消毒水的气味让林烟不适。 她睁开眼就看见了金渊。 稍微顺了下自己的记忆,没想到付清为了自己的利益,对自己闺女这种狠手都下得了。 看见宋楚楚眼泪哗哗的靠在她的肩膀上,“烟儿,你终于醒了,你被学校停课这事儿肯定殷肆礼干的!这个王八蛋。” “停课?” “殷肆礼在哪?他把我送来的?” 头部巨疼。 她在昏迷时候看到了殷肆礼的影子,他那张俊容写满了焦急,一副十分关心她的样子,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伤。 “他没这闲工夫,已经陪未婚妻约会了。”即使金渊面部柔和也可以看出不善,“他让你好好养伤。” 殷肆礼刚随着白清月去了白家,可是连病房的门都没进来。 “这个渣男给你停课,不就是也想把你千辛万苦拿的学位证给撤销嘛!这不纯纯不想让你找到工作吗!” “霸道,自私!” 宋楚楚越陷越深生气,却没想到身后有人的脚步声。 “小叔。” 宋楚楚张了张嘴。 白清月有些不好意思,“今天爸爸过生日,方才肆礼非要拉我下去买点礼品,这才耽误了时间。” 不知道殷肆礼听没听见宋楚楚的抱怨没? 对上殷肆礼冷漠的双瞳,她的心有些像被捂死在水里。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就走了。” 白清月娇滴滴的身躯贴在殷肆礼的怀里。 她狠狠地别开眼睛。 平日殷肆礼跟白清月都会刻意保持距离,现在估计是已经要上门见老丈人了,两个人那么亲密无间,金童玉女,养眼万分。 她才是外人。 两个人成双成对地离开,殷肆礼甚至连个余光都没落在她身上。 他方才远远地矗立在门口。 从前他都会摸她的脑袋,用最温和的声音问,疼不疼。 宋楚楚叹一口气,“男人都这样,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剪不断理还乱,没一个好东西!” 金渊甩了把头发,“你吐槽的时候要不看看在场有没有男人?” 当初,他知道殷肆礼和林烟的关系时已经很震惊了。 林烟跟殷肆礼纠缠,吃亏的注定是林烟。 “门外好像有人哦。” 宋楚楚装作没看见,“他怎么来了?” 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宋楚楚想当做没看见,但被金渊给推了出去! “你…” 宋楚楚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慕烬深却松一口气,“我看你进了医院还以为你怀孕了。” 第四十八章:那天晚上…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林烟和金渊八卦的目光都齐刷刷的向这边扫射而来。 宋楚楚焦躁地把他往外推,“你小点声,什么怀孕,我们什么也没发生好不好!别说出去败坏我的名声!” “那天晚上……” 他似乎要复述,宋楚楚捂住了他的唇,他拿掉她的手握在手中接着道,“我已经做好喜当爹的准备了,你却告诉我没怀上,你欠我一个孩子!” 慕烬深文艺范儿很足,今天戴个半黑框眼睛,俊眉一横,在宋楚楚的眼里,霸道里透着奶萌。 宋楚楚往回走跑在林烟的身后,“大叔你蛇精吧,我上趟医院就是怀孕,那我去趟夜店不得染艾滋啊!” “慕大哥?” 上次在咖啡店两个人交换微信之后就没再联系过了,没想到再次相见是因为宋楚楚。 “林烟?” “你们认识!?” “这位先生咖啡店老板,正好就认识了。”宋楚楚长开了嘴,只见林烟八卦中又透着严肃,“宋楚楚,你从头招来,这几天你干了些什么?居然连我都瞒着。” “你最近不是在备考,我怕你分心嘛……” 金渊捏捏眉,“你期望我考不好,所以你就告诉我了是吧?” 金渊和慕烬深点点头,似乎也是旧友。 看样子就算宋楚楚不告诉金渊,我也会知道。 林烟不懂,为什么帝都那么大,圈子那么小。 慕烬深:“林小姐,我跟你说,你的好闺蜜……” 他的唇一下子被捂住,香喷喷的小手在他的唇下,慕烬深立马就被拉走了。 “我以后再跟你,好宝宝,我的好宝宝~~!” 门被刷得重重合上,隔去了另一个世界,宋楚楚这活宝走了,四周似乎安静了许多。 金渊语气有些阴阳,“终究是爱情不如友情。” 金渊长的很俊秀,密碎的短发,嘴唇偏厚,标准的建模脸。 那张脸哪怕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都会芳心暗动。 被他这么看着,林烟有些不自在,“我这造型是不是很丑?” “怎么会。”金渊说,“你嫌丑的话,我给你重新包扎。” 他的气息逐渐靠近她,他的手法挺柔的,至少林烟觉得他小心翼翼,甚至还在抖。 “金医生,你这手可是要拿手术刀的,怎么能抖?” 金渊白皙的手上,是一双更加细软的手,金渊喉结上下一滚,“今天有点累了。” 窗外,一声响亮刺耳的喇叭声破了这难的氛围。 正好靠窗,林烟转移过了视线。 殷肆礼为白清月拉开了车门。 那辆车的副驾驶,现在有了他的主人,而且永远不会再变。 金渊捏了捏自己余温尚存,却空落落的掌心,一把将窗帘拉上,“别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林烟狡辩,“我才没看。” 未婚妻和见不得光的情人,待遇就是不一样。 她一向都是被他一个狠力拖上车。 殷肆礼可从来没有这么为她绅士地开门。 她敲了敲发疼的脑袋,“你不用守着我了,去吃饭吧。” “我没事。”金渊说,“看你这样子我还以为是自杀未遂。” 林烟哭笑不得,恰好这时,护士送来了营养餐。 “吃。” 她把勺子放在金渊的手里。 金渊看了她一眼,拿着勺子盛了一勺,塞进林烟的嘴巴。 林烟讶然,转头望向护士小姐姐。 护士小姐姐笑得更开了,“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请问还有营养餐吗,这位先生也来一份。” 护士小姐姐秒懂。 金渊也没再拒绝,将燕麦粥悉数喂进了林烟的嘴里,还贴心的给她擦嘴。 “你这样对我搞得我有点愧疚,你不是说累了吗,怎么不去休息。” “我要是去休息,高数不会怎么办。” “原来因为高数不会哦?”林烟打趣。 金渊也配合地哼了一声,“现在知道我对你好了吧?” 林烟不自在的轻轻咳嗽一下,“关于我给你讲数学的时候骂你脑子笨那件事,我跟你道歉,当时真的是因为压力大嘛……” “我脑子本来就不聪明。” 金渊有些吊儿郎当,不在意的样子,将她嘴边的残渍擦干净,“我笨,所以才衬托你冰雪聪明。” 林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了。 就这么任由金渊耐心的给她吃东西。 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静谧。 倒是把林烟看的更加不好意思,“我出院后,会更加认真给你讲题的。” 。 正如楼下。 白清月今日有些受宠若惊,殷肆礼从未没有这么对待她过,更不会那么在意她的想法。 莫非是打算接受她了? 而且,她跟殷肆礼之间的距离,好像缩近了不少。 她可以窝在他的怀里,还可以趴在他的背上…… 白清月说,“肆礼,小烟跟金渊倒是走的挺近,他们俩也配。” 殷肆礼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的。 “要看小烟怎么选择。” 白清月说,“那个金小少爷除了性格直点也没什么不好,现在小硕跟林烟婚约解除,小烟也可以寻觅她喜欢的。” “你不是说她适合王少爷?” 殷肆礼微辣的目光好像就洞穿她,讨好殷肆礼似的,“哎呀,我那是开玩笑,金小少爷肯定比王少爷好啊,又是亲戚,好照应…” “而且小烟不是小孩子,你不用那么担心她的。” “我知道小烟对你来说是像女儿的存在,但有时候孩子你得多给她一点成长空间。” 教育性的话语落在殷肆礼的耳朵里,他面不改色 没再多说一个字,将目光落在自己手上。 林烟头上的血仿佛还在他的手上,烫人肌肤。 他手上的力气一松,眼底划过一抹情绪。 “今晚在你家过夜。” 白清月更加兴奋,握上殷肆礼的手,“你终于肯接纳我了吗?” “嗯,我们去见见爸。” 虽然不知道殷肆礼为何这样,但白清月已经顾不上什么了。 他只要牢牢抓住殷肆礼,她这一辈子就成功了。 黑色路虎稳稳地停在白家公馆的门口。 白清月难以压制激动,替殷肆礼整理好了领带,在佣人的嘘寒问暖下进屋,殷肆礼将礼物给了白老爷子。 第四十九章:他醉了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那礼物是个早就预制好的陶瓷,看起来至少得有十万。 看白老爷子满意的神色,白清月的尾巴快要翘上天。 饭桌上,大概是光线暖黄如绒毛,那枚仿版的银莲花戒指亮的耀眼。 保姆王姨瞧见了,“清月,这戒指可是国外顶级设计师最新发布出来的,一枚难求,有钱也买不到。” 白清月虚荣心更满足了,脸上浮上得意。 “闺女,这戒指是肆礼给你买的?” “是。肆礼的眼光还不错” 殷肆礼看了眼那戒指,没说什么安静地吃饭。 今天的生日过的简单,白清月自觉替殷肆礼满上酒杯,白丙元敬殷肆礼,“殷少,小女今后就拜托你了。” 一杯接一杯。 白清月知道殷肆礼酒量还不错,但肯定没有纵横商场的老生姜白丙元能喝。 她难得看见殷肆礼脸上的红晕,就知道时机差不多。 “好了爸,你别给他喝了。” “我没醉,继续。”殷肆礼拂去她的手。 只有醉鬼,才会说自己没醉。 “肆礼少爷,外面下了雨,天气已经转冷……” “肆礼,你就在这儿睡吧。” 白清月将他的大手朝自己腿上靠,她明白,短裤下的风情是雄性生物最爱探索的地方。 她不信殷肆礼不为所动。 这回她紧张地等了好久,都没见殷肆礼拒绝。 看来他真的醉了。 … 与此同时。 帝都十几层楼高的知名医院内。 林烟看着窗外的细雨陷入深思。 方才还霞光绚烂夕阳西下,现在已经阴云密布,雷声轰鸣。 雨点声细细密密地浇在窗户上落下透明的斑痕,她心口猛地沉都发闷。 窗户开了一丝小缝隙,外面的风吹进来,金渊扬着的笑脸让她心尖一暖,“你赶紧病好,拿到那么多奖项,以后对你工作有利,才不靠殷家的施舍呢!” “你可别想太多!安心养病!” 林烟也笑,一天紧绷的心情有些放松下来,回想起在殷家过的日子就像中药里熬制出来的水。 现在人在医院了倒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 “想不想出去走走?” “外面不是下雨了吗?” “天台有棚子,怕什么。吹吹风嘛!” 林烟被说的有点躁动,若换作是殷肆礼,肯定容不得她这样放肆。 在殷肆礼眼里,这跟作践自己身体没啥区别。 她突然改了注意,“去!” 护士姐姐推来了一个轮椅,上面的标签还没有撕下来,病房是好病房,连医院的一个轮椅都黑色又低调。 护士小姐姐笑眯眯地开始介绍,“这是你男朋友给你早就给你准备好的,出去看看夜景也不错呦!” “这里是市区,在医院的最顶层可以看见整个帝都。” 帝都夜景甚美,尤其是在高处俯视。 但林烟还是解释了一下,“护士姐姐,我们就是朋友。” 护士小姐姐一看就什么都懂,看了眼金渊,搓了搓手,“哎呀我知道,朋友嘛,现在都流行这种!那我也不打扰你们咯!” 林烟看见那轮椅,不知道说什么了。 “金医生,我是脑子伤了,不是腿伤了。” 金渊回了个颇具专业性的词汇,“大脑是神经中枢,腿受脑子的支配,脑受伤的病人不宜走动,听我的。” “你……” 她人被放在椅子上的一刻,想反抗的最后一点心思也没了。 还别说,轮椅比殷肆礼的总裁办工作椅还舒服。 轮椅仿佛吸住了她的屁股,林烟坐上去不想起来了。 “还有,像以前一样喊我名字就行,我现在只是殷肆礼的私人医生。” 林烟故意打趣,“没大没小,不叫小叔?” 林烟爱不释手的拍了拍这款椅子,“金渊,这个轮椅花不少钱吧?” 金渊眸子闪了一下,“医院现成的,不用白不用。” 林烟看了眼那个还没剪掉的标签,没有说话。 她的头也是他包扎的,在金渊的专业领域,他就像会发光。 “谢谢你。” 林烟的肩膀上多了个外套,和殷肆礼总是夹杂着烟草香不同,金渊的外套是一股淡淡的皂味。 “谢什么,这是医者必有的职业素养,再说了,你也给我讲数学了啊。” “你的数学啊,以后包我身上。”林烟还是谨慎一下,“但前提是我也会啊。” 林烟每次都拿一等奖,实力没话说。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穿过电梯,来到了顶楼。 华灯初上,凉风习习。 想到跟殷肆礼的种种,帝都成了她最不愿割舍的城市。 “你冷吗?” 林烟摇摇头,突然觉得旁边男人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披着外套,头发吹散了一些,但并不影响她的视线,那种整个帝都在她眼底下的感觉。 但帝都虽豪华,她又是身在殷家,高处最不胜寒。 “我可以拍张照片吗?” 不明白他什么用意,林烟挠挠脑门处,“我这发型不太合适吧,你想拍就拍吧。” 雨点淅淅沥沥地拍打,好像下一秒要把这玻璃给打碎。 “我们还是回去吧。”林烟想退缩。 天台挺大,男人将她背起来,如一头牛一样发疯地乱窜。 林烟觉得前所未有的刺激,死死抱着他的脖子,感受雨水和风的洗礼,更令她愉快的,还是前所未有的刺激。 “放我下来!” 金渊肯定不从,傲娇地掂掂她,“除非你说谁最帅?” “你!啊…” 她都快爆粗口了,金渊还在天台上疯,下面可是万丈高楼,稍微个不小心小命都没了。 “心情好点不?” 林烟坐在轮椅上,看金渊的头发丝都湿透了,但因为她头上被他盖上了外套基本上没什么大事儿。 她整理了自己,扯了扯唇,“还行吧!” 举杯畅饮,观赏海市蜃楼。 金渊拍了一张在顶楼俯视帝都的图。 晚间,林烟准备休息的时候刷到了。 金渊发文朋友圈,【因一人,念一城。】 林烟想给金渊发什么,但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摁掉了手机屏幕,默默睡了。 一连几天,一直到可以完全出院,她都没有再见过殷肆礼。 第五十章:春心再动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就好像她从来不认识他一样,但也是他们最该有的结局,她依旧在病房里学习高数填补莫名其妙的空缺感。 金渊和宋楚楚时不时地过来送温暖,林烟都感觉自己要胖了。 随口一说要减肥。 金渊说,“你刚破了脑袋,减什么肥?” 他托着腮,眼神还是很亮,“胖点好看。” 林烟一听脸垮了,看来她真的胖了。 “你以前太瘦了,殷家没给你吃好的吧。” 金渊喂完最后一口燕窝,见林烟实在吃不下了,毫不嫌弃地都倒进自己嘴里。 当着宋楚楚的面,林烟也有点尴尬。 宋楚楚托腮,“以后我也要找会主动吃我剩饭的老公!” “你现在那个……” “你不许提!”宋楚楚急了,林烟白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隐瞒我的事儿还没跟你算账。” 宋楚楚禁声了。 金渊擦了擦嘴角,脸颊闪过一抹桃红,“燕窝很贵的,不吃多浪费啊。” 宋楚楚把她没吃完的燕窝递给金渊,“我也吃不下了咋办?” 金渊面不改色,“和了喂猪,倒了喂流浪狗,也不该我吃吧!” “你个死金渊!” … 以前她的脸适合上镜,但是现实里看略显单薄了些;可现在她再观摩自己,似乎才是正常健康的状态。 宋楚楚也抱着林烟,林烟本来身材就不差,只不过脸瘦了一点。如今经过几天的投喂,身材倒是更为饱满了。 “烟儿,你现在面若桃花,体态丰腴,简直我心中女神啊!我要是有你这颜值,一小时换一个男朋友……不对,一小时谈两个男朋友。” 金渊把宋楚楚给扯了过去,“你男友找你,你不想刚刚的话被你男友听到吧?” 宋楚楚睁大眼睛,对上金渊势在必得的笑脸。 要怪就怪,金渊和慕烬深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还是好友。 “再说一次,那不是我男朋友!” “你说这话,我现在打电话…” “别!”宋楚楚摁住他的手机,想到自己在这确实是个电灯泡,她亲了林烟一口,看了眼金渊嚣张的走了。 金渊替她擦去脸上的口水,这几天又是当保姆又是当医生护士的,可算是麻烦金渊了。 还好大四没什么课程,否则她更加愧疚。 待林烟化了个简单的妆容,扎起高马尾,庆祝今日顺利出院。 打开病房门发现金渊在等她,她被他的眼神看的低下头。 “那个…今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今天你去学校,我来送你吧。” 两个人异口同声。 林烟笑了,“麻烦你了。” 金渊似乎不喜欢她这种语气,“麻烦什么。” 林烟看了眼之前投的简历,有家公司要她应聘。 这家公司不一样,是全国的顶流设计公司。 因为是实习,加上林烟在学校的各种非艺术性奖项和艺术性奖项,面试地很顺利 笔试成绩出来的时候,林烟稳居第一。 所以应聘的过程也非常流畅。 今天没有下雨,一直到下傍晚,林烟从大门里出来,金渊在吃路边摊。 少年的碎发如度上了一层金,立体的下颚线像是雕刻家雕刻的一样。 总归跟殷肆礼有亲缘关系,还是挺像的。 一股不明的情绪从胸腔里钻出来。 “你等很久了吧?” 金渊一边吃一边说,“不久啊,正好好久没吃小摊了。” “你午饭是不是也没吃?” 从他身上被汗水浸润的衣服来看,他应该是在这儿等了大半天,她叮嘱他先回学校,她晚上打车回学校就好。 不敢想象烈日炎炎的,他就不能先回学校吗。 一个信息都没给她发。 “结果怎么样?” 虽然知道林烟实力卓越,但是这毕竟是世企,想混进去可不是一般毕业生能有的能力。 “笔试面试都过了,放心,还是第一名。” 金渊听到这个消息,却一下子抱住她。 “你真的厉害!这可是世企,什么概念,看来还是我小瞧你了。” 林烟笑笑,“你以为我不会被录上?” “是啊,都打好腹稿安慰你了。” 这感觉,就像是一股新鲜的血液重回了心脏,好像一股死寂的水重新升温煮沸… 他抱得她很紧,根本推不开。 可这时,林烟却对视上了一道犀利的光芒。 “殷先生。” 她立即与金渊拉开了距离,对视上白清月一如既往审视的双眼。 这是她第二次在白清月面前跟金渊拉扯。 她叫殷肆礼的语气与往常无异,好像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目光最终交汇在两个人交握的手上。 他的手里牵着白清月,俨然是一对快要结婚的恩爱小情侣。 金渊松开她,嘴角轻轻扬着,只是喊了一声,“小叔。” 没有喊白清月,白清月有些不快。 林烟也按照往常喊了一声“白姐姐。” “小烟,你怎么在这儿?” “我刚来应聘。” 白清月有些吃惊,故意继续道,“这个公司可以国际品牌总部,你录上了?” “没有白姐姐有福气,当一个社畜罢了。” 果然林烟没有猜错,白清月的脸上闪过得意。 “是设计师?”白清月随意猜了一个。 林烟,“是的,但只是实习,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这样啊。” “我想给肆礼做一款西装,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这事儿就交给你了!我等会微信跟负责人沟通一下。” 林烟有点懵,没想到任务来的那么快。 白清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烟,我相信你的才艺,你可别让我失望!” 白清月完全不给林烟回话的机会,“肆礼非要我给他订做,气人不?不过一件外套而已。” 目光再次落在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上。那枚戒指格外刺眼。 白清月戴着夺目璀璨的戒指,想都不要想是殷肆礼送的。 林烟觉得世界都凌乱了,殷肆礼的衣服要她来设计? 她记得从前,她想自己给殷肆礼订了衣服,衣服做好了之后,殷肆礼不管怎么说都不穿,说设计的太骚气。 可现在非要白清月给他订衣服。 终究是人不同。 但总归还是她来设计…… “什么样的款式都可以?” 第五十一章:你在教我做事?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殷肆礼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 白清月补充了上去,“就正规点吧,小烟这可考验你了啊,如果设计好的话,肆礼结婚时候穿。” “……” 白清月笑容满面,“钱照付给你,借你的手设计,就当是你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嘛,怎么样?” 林烟虽然不想再跟他们牵扯上关系,但白清月太过客气,话都说到这份上, “好。” 看出了林烟的纠结,以为林烟不自信,白清月打趣道,“你也别太大压力,一件套西装,就算设计的不好肆礼也不会怪你的!就当给你练手。” 林烟扯出一抹笑容,她还怪感谢白清月的。 她有一百个莫名的冲动想要问殷肆礼,为什么她病了那么多天连一声问候都没有,突然在她的世界蒸发? 但看到白清月,再多的念头也就此打住。 “不过几日不见,怎么小烟怎么跟你生分了不少?”白清月似乎看出来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刚刚从大企业出来有点没缓过劲儿,殷先生好。” 殷肆礼淡淡点点头,比对待陌生人还冷漠,“好好设计。” “放心,尽量不会让你们失望。” 专业不是设计,但因为是爱好,之前也拿过不少奖项。 “我明白的。” “唉对了,肆礼,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 难得听到殷肆礼温柔下来的声音,林烟刚向迈开的步子顿在半空。 “我上次去你家打碎了一个花瓶,好像不少钱……徐烨还记我账上呢!”白清月有点为难,“你看,你又要定制衣服…” “不用还,你通知徐烨,一天的薪水扣了。” “就是,那个徐副手真不知抬举!还是你对我好~~”白清月脸蛋红的如水蜜桃,一看就饱受爱情的滋润。 她站在原地,像个小丑,怎么看都是局外人。 至于结婚,用情人的手设计出来的西装,他在婚礼上真的会穿? … 殷肆礼和白清月一起上了车,他的副驾驶室物归原主,车门打开的一瞬,她看见副驾驶旁软乎乎的草莓熊,那是她放的玩具。 她也曾偷过那座位一段时间,所以那只小草莓熊也有它专属的座位。 这次,她明显感受到殷肆礼的边界感,并且还很强烈,他从头到尾没有看她,眼里似乎只有白清月。 “等下!” 车即将奔驰而出之时,林烟叫住了殷肆礼。 “我拿个东西。” 她心咚咚响,因为她能感知到殷肆礼的目光望她。 借着副驾驶全开的窗户,林烟将手伸进去,拿出了那只玩具,“这只熊放在那么高端的车里格格不入,我正好把它带回去洗洗。也不能总放在车里,当时花了不少买的,可不能作废了。” 殷肆礼脸色冷了八个度。 白清月用她新做的指甲将小熊捏了起来,不难看出眼里的轻蔑,“这可是小烟的儿时回忆,可要好好对待。” 那车扬尘而去,留下一地尾气。 瞧,对待她跟陌生人似的,不对,还不如陌生人。 这只草莓熊有两只呆萌的眼睛,记忆里是殷肆礼送她这只草莓熊她开心的蠢样子。 空气都变得有些模糊,相见若只如初见,多好? 好听的气泡少年音拉回她的思绪。 “这车不行,油味儿那么重,一看就是高耗能。” 金渊忍不住吐槽,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林瑶,“为了庆祝你顺利实习,你说今晚上我们去哪儿吃比较好?学校食堂如何?” “你要吃食堂?” “好久没吃过了嘛。”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为她省钱。 “你习惯食堂的菜吗?” 金渊是从国外来的,今天又是她请客,好歹要招待周全。 “平价又好吃,为什么不去?” 踏进学校的那一刻,林烟的灵魂仿佛得到归一。 今日不仅是她应聘成功的日子,更是她重获新生的时刻。 殷肆礼看样子是不会找她麻烦了。 … 华清音大离闹市挺远,细密的竹林娇脆欲滴。 因为地理位置偏僻,大多数学生都选择在食堂吃饭,食堂人还挺多。 男人的肩膀被重捶了一下,他回头对上金渊审视的眼神,“你怎么在这?” 慕烬深没有被抓包的慌张,反而从容一笑。 “卖咖啡,快期末周了,学生很需要。” 金渊嗤之以鼻。 “别把想追人家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你不是?”慕烬深挑眉。 金渊瞅了眼旁边的林烟不确定她是否听见,没再搭理他。 见林烟一直在埋头苦吃,金渊夹着菜的筷子徘徊在林烟的周围。 “我这菜也不错,尝尝。” 之前她喜欢吃爆炒腰花,殷肆礼在食堂专门让人做这种腰花,卖的还十分便宜,成了华清音大的一个特色。 她也吃过那道菜,跟以前吃过的五星级酒店的菜没有差别。 可是今天食堂里,寻不到爆炒腰花了。 因为殷肆礼取消了这道菜。 她面前多了几块鱿鱼,是金渊点的。 “我不爱吃海鲜…”她为难的看向金渊。 其实是殷肆礼不喜欢吃海鲜,她久而久之,也不吃了。 “你先吃看看,味道不腥,也别总盯着一样吃嘛。”金渊卖力咀嚼。 听到金渊那么说,林烟夹了一块小小的塞进嘴里,久违的鲜嫩肉感从口腔涌上了脑袋。 没想到食堂的饭菜还不错,只是因为殷肆礼不喜欢她从前在食堂吃罢了。 “没有你喜欢吃的猪腰,海鲜也不错。” 此时,华清学校门口。 正是同学们下课时分,人流如潮。 徐烨瞅着车上高管打来的视频电话,没敢接。 “殷少,下午那个单子谈判时间快到了。” “我知道。” 徐烨有点语塞,有些苦口婆心,“您要是关心林小姐,就改日举行会议,来看她就成了嘛…” “你在教我做事?”殷肆礼冷眉一紧,“是你非要把车听这儿的,我哪儿关心她了?” 徐烨不去想,自家殷少接待完白小姐后,黑着脸进了他的车,啥也没说,就一个字,“走。” 他就像揣测主子胜意的奴才,把车停在了华清音大的门口。 果真,半小时过去没有挨骂,他堵赢了。 第五十二章:要走?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夜幕如打翻的墨水,一点点地把白昼染浓。 因为车太过炫酷,吸引不少人围观拍照。 突然,车窗被敲响。 眼前的女人轮廓与林小姐几分相似,打着深浓的眼影,目光时不时地向后座瞟,“徐副手,我看姐姐拿着行李箱,你们是在接她嘛?” 行李箱? 小姑奶奶又要作死了? 徐烨礼貌回道,“你知道她在哪?” “放心,很快就出来了。” 林瑶幸灾乐祸,她故意没有说林烟是跟谁在一起的。 眼看着窗外的人越来越少,空气中除了躁动因子,还压抑十分。徐烨挂了两位数的电话后,终于在门口看见了心心念念的人影。 “殷少!是小姐!”喊完后他才知道殷肆礼早就看见了他们。 寻着望去,是两个人很搭配的身高差,显得十分和谐,似乎要并肩走完余生。 徐烨一颗豆大的汗珠滚下,“殷少,我们难道不去看看?” 徐烨吓得一身汗。 打量了眼当了一天的活阎王。 片刻殷肆礼道,“当然要去。” “你也上车吧。” 林瑶一喜,盯着殷肆礼的脸刚要打开后座的门。 殷肆礼提醒一句,“坐副驾。” “好!”林瑶喜滋滋地上了车,对上车外同班同学的羡慕又震惊的视线,虚荣心一下子满满当当。 据说殷肆礼从不跟女人费口舌,可是却耐心的听完了她说话,心中不免得一阵激昂的交响乐。 一想到嫁进殷家,就有机会跟殷肆礼解除,这样男人很快属于自己的,林瑶更加像打了鸡血。 上次她就看见林烟身上的斑驳,认定了林烟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原来是跟金渊名不正言不顺地就做了那种事情。 不知道殷肆礼知道她要跟自己的侄子私奔,会什么反应。 越这么想着,她越是期待。 “那方向是不远处的机场!” “姐姐真是太不懂得感恩了…要是您收养了我,会尽心尽力地在您身边侍奉您一辈子。” 。 飞机场宽阔,空阔的天空能黑夜如一段丝绸分割了白昼。 偶尔的几只飞鸟在头顶盘旋。 林烟和金渊去的是一坐在角落里的民用飞机。 金渊翘着二郎腿,带着黑色墨镜,与这机场紧张严肃的气氛格格不入。 他拉着林烟的行李箱,若是穿着制服那一定是机长,高帅而威武。 看林烟盯着他看,他摘掉了吊儿郎当的蛤蟆镜,眼睛炯炯有神,“造型如何?” 林烟不想废话,紧张地攥紧了手心,“没想到你那么不怕死。” “你也是。” 金渊嘴角阳光灿烂的笑容顿时让林烟心酸酸的,多了丝感动。 顺着金渊的视线望过去,殷肆礼的眼瞳中笑意不达眼底。 “你在找我吗?” 熟悉的声音到了耳蜗的时候,林烟肉眼可见的全身一颤抖。 他果然来了。 “殷先生。” 林烟只是腿抖了一下,徐烨紧随其后,那眼神像是要把她给吃了。 也是,殷肆礼八成又对那些下属发脾气了。 更令她震惊的是,林瑶居然也来了。 殷肆礼贴心的为她接过行李箱,冷白的指尖擦过她的手掌,“拿行李箱过来是想干什么?” 林瑶见殷肆礼没有发脾气显然急了,煽风点火,“殷先生,姐姐一看就是要逃,勾搭上了金小少爷,就把殷家的恩情忘的一干二净……” 对此,林烟半个标点都没说。 “烟烟,要走?” “小叔,你也有自己家庭了,还留着林烟做什么?” 殷肆礼扯唇一笑,讥讽的很。 嫌火不够大,林瑶继续,“那行李箱里那么多东西,一看就是一去不复返了!姐姐,你怎么能那么对殷少!” 此时,给殷肆礼打伞的徐烨已经不敢在殷肆礼旁边。 他怕殷肆礼会突然连带着他的手把伞给折断。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林烟抱住了殷肆礼的劲腰,说话的声音娇脆而讨好,“殷先生,你来了?我这是担心你。” 殷肆礼虎躯一震,眼底极为浓烈的阴鸷冰冻在原地,逐渐转化为错愕,她在那么多人面前主动抱了他 同样惊讶的还有徐烨。 林小姐今日这般……是被夺舍了? 招数!绝对是招数! 只见林烟打开了行李箱,“这是我空运过来的药材,是治疗睡眠不好的,我咨询过了金医生。” 行李箱打开的时候,里面装的清一色的药材。 朱砂、琥珀、龙骨,灵芝的包装袋。 还有一些补药。 药材是进口的没错,但是一直藏在她床底下,没能找到适合的机会送他。 至于她的衣服化妆品和日常用品,一样也没有带。 林瑶愣在了原地,“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要走的?” “那你刚刚拿着行李箱从学校出来干什么?” “我定的货到了,我拿着行李箱去装,有什么不对吗?” 林烟嘴边露出两只可爱的酒窝,往殷肆礼的怀里蹭了蹭,“跟着殷先生吃香的喝辣的,我为什么要逃?他起码要养我到我嫁人的那天吧!不然也太便宜他了!” 徐烨,“……” 别的不说,这招对殷肆礼却异常适用。 果然殷肆礼的戾气少了很多,亲自蹲下身子将行李箱给拉了起来。 殷肆礼顺势揽住了她的肩膀,林烟心跳慢了一排,众人面前表现的那么亲密做什么。 她担心被人看出什么端倪,可这是那么多天来他的亲热,她没有推开。 男人的手不松,她也没法挣脱。 殷肆礼的目光下金渊摸了摸鼻头,“这些确实都是我推荐给她的,你用试试。” 众人面前殷肆礼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好,你泡给我喝。” “……” 可是,在众人看不见地方,他的唇缓缓勾起,吐出热气。 “烟烟,骗骗别人就够了,骗我没用。” 想到了什么林烟扬起头,肉眼可见眼眶湿的,殷肆礼心尖一疼,“殷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殷肆礼手握着她的行李箱,深深看了眼金渊,揽着林烟的肩膀去了车里。 留下的人都跟着徐烨打车。 第五十三章:别装了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林瑶万般不愿,打电话给殷成硕。 车内,两个人独处时,林烟总是不争气地不敢看他。 偶尔瞄他一眼,他高挺的鼻梁戴上了金框眼镜,显得愈发斯文。 她其实更想问,他跟白清月的事情。 但坐在殷肆礼旁边她大脑如白光乍现,啥也想不起来了。 “费了那么大劲儿,为了见我?” 他离她很远,语气疏离又讽刺。 林烟心中的刀好像被人拔出来,血淋淋的。 “不是,我是真的想送那些东西给你。” 殷肆礼望着她略带讨好的眸子,笑容有些讥讽,“别装了,林烟。” 他从来不叫她全名,除非他生气。 林烟强迫自己眼泪不掉下,“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跟过来?” “无关喜不喜欢,你是我养大的,我是在以叔叔的身份监督你。” “叔叔?”林烟喉头仿佛缠着一块刺,“你在我身上,怎么不说你是我叔叔?” 殷肆礼的脸瞬间失去了光色, “烟烟,是你非要剥去那层身份的。” “哦?那层身份?做小三?”林烟耸耸肩膀,强压心中的怒意。 “我说过我会娶你,只是现在需要时间。” 林烟实在忍不住,泪珠从眼眶中如洒了的豆子,片刻后她才安静下来,觉得自己挺蠢的。 在殷肆礼面前哭,可真幼稚啊。 可林烟,你就承认你栽在他手心里吧。 可她,并不想让他娶她。她只是单纯地想让白清月消失,她能继续待在殷肆礼身边而已。 “那你怎么不陪她?” “有只小猫不乖,我来看看。” “……” 压下了泪水,她的语气带着责怪,“是不是你说把我开除的?”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以为在爷爷面前,你就能万无一失的离开我?” 是那天的事情,她提议要和妈妈一起再外面居住。 “殷先生,除非你跟白清月断了关系,否则我的心可不会一直在这儿。” 林烟抿了抿唇。 自从上了车,殷肆礼对她竟然有些疏离。 想到还有求于他,她扯了扯他的衣角,“生那么大气干什么,我又没真的想走。” “这次真的只是想给你点东西。”越往后,她越不吱声,掐住自己的手臂越来越紧。 “嗯,你留在帝都,跟金渊一起是吗。”殷肆礼嗓音危险而又沙哑。 “我跟他……只是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很正常的说辞,她竟然染上了一层心虚。 “殷先生,我已经大四了,我不想功亏一篑。” 那可是她的学位证……还有仅仅大半年就到手了。 她不想前功尽弃。 “可我这次不信你了怎么办?你现在需要向我证明你的诚意。” 诚意…… 林烟身体狠狠一战栗。 升起隔板,殷肆礼掐住她的脖子,一阵极速狂风骤雨压了下来。 那股狠,好像在发泄对她的所有不满。 殷肆礼凉薄的唇和她的火热紧张形成对比,她心也跟着一寒,她双手被夹在两个人之间,严丝合缝,她被夺走了所有的空气。 林烟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就像是一个从前你不知爱惜的宝贵物品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一样,殷肆礼一声冷呵,“不喜欢我亲你?” “殷先生,自重,你是有家室的人。”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耳朵里传来他的嘲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一段很绵长的沉默。 她仿佛整个人都被丢进了一圈失重薄膜,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窒息。 这情况本来就是他造成的。 收到林烟发来的信息他徘徊在车周围,徐烨摇摇头,默默低头开车。 他从后视镜默默打量身后的男人。 殷少不说话的时候真凶。 虽然平常对他们说话的时候也温柔不了多少,但是对林小姐殷少就是变了一个人。 “下车!” 徐烨注意力从前方转移过来。 还没等林烟喘过来气,刺破耳膜的声音穿进她的耳蜗。 林烟不可置信的看着殷肆礼。 眼前的男人闭着眼睛,眉宇嫌弃的拧着,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 徐烨右腿一抖立马靠边停车,正想下去,一道身影比他还快的下车! “晃!”一声。 后座只剩下了殷肆礼…… 徐烨都愕然了。 车门关起来的那一刻,他都不敢想象林小姐有多伤心。 “殷少……” “把药拿来!” 殷肆礼用手撑着头,眼睛睁开的时候,徐烨清楚看见眼瞳中的红。 徐烨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药塞给后座的男人。 殷少有头痛的毛病,时好时坏。 医生说不能情绪大起大伏,大喜大悲,尤其是大怒是最忌讳的。 “殷少,可还好点?” 殷肆礼深呼吸一口浊气,望了一眼窗外,那抹纤长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他又更猛烈的喘了口气,抹了把冷汗,发现左心房这个位置跳的剧烈。 他刚刚对她发脾气了。 她果断的走了。 嘴角勾出一丝自嘲,离开他,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吗? 小白眼狼,再怎么喂都喂不熟,一心只想着离开… 要是他不拦她,以后怕是再也不能见她一面了吧? “盯着金渊。” 看出来殷肆礼的心思,“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人跟着林小姐了。” 冷眸中时更加森寒的霜雪。 “今晚上去训练场,把金渊和厉砚都叫过去。” 徐烨全身一抖,连忙道,“是!” 只要不练他就行了。 练别人他很乐意。 …… 林烟走在车来车往的马路上,阳光打在她的身上越发渺小而单薄。 蝉鸣空林,分明是炎夏,但是她浑身冻的手脚冰凉。 婚纱店吸引了她的注意,大概是情场失意所以对婚纱店会多看两眼吧。 晚间无人,她翻开手机通讯录,正要打给宋楚楚。 “林烟!” “大晚上,你怎么在这?” 殷成硕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林烟,林烟不在家,原来是到了这里。 殷成硕打量。 林烟来这儿干什么? 碍于林家那边催,又加家里面催订婚,他才不得不带着林瑶来学校附近的婚纱店。 林烟正坐在木质的白色椅子上,她一米六八的标准身高,体态纤长宛如高贵的天鹅。 她随意翻动桌子上一张张的婚纱服,白色如绒毛的灯光下丁达尔效应,在殷成硕的眼中平添了一层滤镜。 见殷成硕一动不动的盯着林烟看,林瑶气的一个肘击。 殷成硕没想到平日柔柔弱弱的林瑶居然有这么大力气,吃痛的看她,“你干嘛?” 林瑶更加来火,万万没有想到,她本来想看的戏,就这么遗憾落幕。 迟早有一天她会抓到林烟跟男人交往,让殷肆礼嫌弃林烟的!林烟心思不正,也自然会把林烟赶出殷家! 她摆着手臂向四周瞄了一眼,眼神一丝疑惑,“姐姐,你怎么在这?殷少呢?我刚刚还看见你们在一起。” 第五十四章:婚纱店偶遇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四周浮动从婚纱店里飘来的花香,这家婚纱店在夜晚的郊区像明亮的珍珠,吸引了不少游客。 林烟不急不慢的抬头,“他走了,你找他什么事?” 林瑶心虚移开视线,“姐姐,我也没说找殷少啊,就是问问嘛。我和成硕来看婚纱,我们下周订婚,你可要来啊。” 殷成硕低头不忍心看林烟。 林烟现在一个人在婚纱店外孤独地看婚纱照,可能是她自己也想找个相守一生的人拍吧…… 他觉得林烟现在的样子都是他造成的。 不忍心继续往下想,殷成硕指了指手表,“我们赶紧进去选婚纱吧,时间挺急的,你们家那边催。” “妹妹赶紧去挑婚纱吧,这家店人挺多的,好看的婚纱都被人选走了可怎么办?” 林瑶压下心底的不快,殷成硕这话说的好像他们家逼婚一样。 可在林烟面前,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开心,挽紧了殷成硕进了那家婚纱店。 林烟的旁边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应该是要计划着结婚了。 “我们不买这套吧,这套婚纱太贵了,” 男生佯装生气的样子,“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能不选贵的?” 女生开心的抱着男生的脖子道,“你真好,我很喜欢这套,像公主。” 男生捏了捏她的脸,笑容万般宠溺,“笨,你就是我的公主。” 林烟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动容,幸福可能就是那么简单,但她想要持久拥有可不要那么容易。 婚纱仿佛是一层层、有逻辑堆叠的雪。 以前,她想为心爱的人穿一次婚纱。 今日她却想为自己穿一次。 她端起桌子上的红酒杯一饮而尽,然后鬼使神差的迈向店里的花房。 店员见她只是一个人有些奇怪,脸上挂着标准性的笑容,“小姐,您一个人吗?” 林烟点点头,任由店员在一旁叨叨。 店员一眼看上去觉得林烟是那种豪门千金。 “小姐,男朋友不在?” 林烟指尖划过婚纱,“没有男朋友。” “哎呦,小姐,您这身材,这美貌,不穿婚纱真可惜!就算没有男朋友,也可以自己试穿一次啊!” 店员一眼看出林烟心中所想。 林瑶一听林烟真的是自己一个人来逛婚纱店,心里骄傲的不行。 她将嫁入赫赫有名的殷家,而林烟很快就会被殷肆礼抛弃! 其实,她看到林烟从车上下哭的样子,她心底窃喜,已经知道殷肆礼开始厌恶林烟了。 下一步就是把她赶出去了吧? 看她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八成因为这个。 无视掉林瑶挑衅的视线,林烟逛一圈看中了一件浅蓝色的鱼尾婚纱,店员正要替她从高处取下时,林瑶像是提前准备好一样,先抢先一步地握住了婚纱。 “成硕,这件不错!” 她让店员拿下来,对着镜子比划。 殷成硕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看见林瑶拿了见婚纱点头,“快去试试。” 因为殷成硕一上来就自爆身份,没人敢跟殷成硕争婚纱。 店员尴尬笑笑,“小姐,我们这里的婚纱都是定制版,每一件都独一无二,要不您再挑一件?” “这真没有第二款?类似的也可以。” 店员抱歉一笑,“这都是从国外运过来的,我们这儿是分店,可能没有那么齐全的款式。” 看林瑶激动的样子,林烟刚要开口。 “就那件,包起来。” 熟悉又一向对她极致温柔的嗓音从身后响起,林烟不相信的回眸。 殷肆礼。 她几乎下意识的想向他身边扑去,可她现在已经不是他身边的林烟了。 要注意分寸。 他跟方才一样冷漠,她也装作跟往常一样恭恭敬敬的道一句,“殷先生。” 不变的是林瑶和殷成硕惊诧的目光。 殷肆礼没有吭声,灼灼目光烫着她,逐渐燃烧着她。 林瑶纠结的看一眼手里的婚纱,“殷少,这件是我先看中的,我喜欢这件,能让给我吗?” 殷肆礼眸子意味深长,林瑶耳朵都红了一圈,“凭什么呢,凭你是我的侄媳?” 林瑶咬着唇。 不仅是你的侄媳。 以后更会是你的老婆。 凭什么让林烟穿婚纱,她才是下周婚礼的主角! “抱歉,烟烟是我的人,她看中的婚纱,即便是留在衣柜里不穿,我也给她买。” 店员眼中冒着粉色泡泡,快要被殷肆礼圈粉了。 这是什么现实版的霸总! 原来这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女就是殷少一直宠着长大的林烟小姐! 店员见风使舵,从林瑶手里抢过那件天蓝色鱼尾婚纱递给了林烟,“这件确实是林小姐先看中的。” 林烟拿过这烫手的婚纱。 殷肆礼整理衣扣时凑近她的耳边,速度快到没人察觉,“试试。” 林烟不争气的从头到脚的酥麻。 犹豫再三,跟着店员进了试衣间。 林瑶一见急了,只能冲殷成硕撒娇,“成硕,我喜欢这件,就要这一件,给我买好不好?” 殷成硕被烦的脑袋疼,尤其是在小叔面前,他吓得更加不敢多说什么。 林瑶到底知不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别闹了,这件太高挑,不适合你。” “我没穿,你怎么知道不适合我!” “我眼神准得像尺啊……”看林瑶生气,殷成硕没继续往下说。 他确实觉得林烟更适合穿那条长裙,确实不适合矮个子啊! 第五十五章:冷静了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林瑶把婚纱店的门摔得惊天动地,殷肆礼随意往婚纱店的单人沙发一坐,一根烟点燃,显得禁欲随性。 “不去哄哄侄媳?” 侄媳自然指林瑶,殷成硕却不可见地看了一眼试衣间的方向。 “她不需要我哄,到时候给她转点钱就可以,倒是小叔您,家里那位可没有那么好惹吧?” 其实,他转一次可以,转多了肯定不行,因为他的资金来源有限,他只能跟爸爸要钱,殷加升根本不想给他。 殷肆礼没有被问住,反将了一军,“你这么说,要是被她知道,跑车怕是得收回去了吧?” 殷成硕脸一红,原来小叔知道他“收贿赂”这事儿,收的还是这么大一个跑车。 但是这也不怪他啊,谁让家里的爹不给他钱? 想到此处,殷成硕不由得追问,“要是我当时娶林烟,陪嫁得多少?” “起码有这个。”殷成硕面前,殷肆礼竖起五根手指。 五百万?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反观他的现未婚妻林瑶,女方家里不出钱,还要他出八十八万的彩礼。 他还没大学毕业,爹又扣的紧,哪里搞来八十八万的彩礼。 殷成硕眼底夹杂着忏悔,“小叔,我应该娶林烟的,她现在都没人要了,怪可怜的。” 空气几乎微不可察的冷静,店员都感觉到了,可殷成硕依旧自顾自的道,“小叔,小叔,如果你肯帮我追回林烟……” “小硕,你有时候得懂得考虑她人的想法,烟烟自然是不想回到你身边,她身边已经有了别人。” “那个金渊?”殷成硕眼底更是恼火,不服气的对殷肆礼说道,“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我跟林烟那么多年的交情,林烟肯定不会怪我的。” “小叔,难道你不会在有未婚妻的时候有别的女人?” 啪嗒。 试衣间被推开了一些缝隙。 门打开的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林烟吸引。 还没搞发型妆造,只是穿了婚纱,就美的像一只从漫画里走出的美人鱼。 上下半身交融的地带是白蓝交接之处,浅蓝色的波光粼粼,勾出性感撩人的曲线。 尤其是半隐半露的前胸…… 那裙摆很长,好像专门得有个身穿礼服的男士为她托起。 旁人的眼神都殷肆礼高凸的喉结上下滚动。 “过来。” 神色淡定的好像刚才被迷住的人不是他。 仿佛,之前冲她发脾气的人也不是他。 林烟走了两步没再继续,表情闪过一丝淡淡的嘲笑。 殷成硕表现的更是明显,自从林烟出来,他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脸。 直到眼前出现殷肆礼冷冽的气息。 殷成硕回过神,“林烟,你要是以前也穿这类衣服,还愁找不到对象嘛!” “当时你不是我对象?” 殷肆礼那边的气息一冷,正要开口说什么。 “小姐,这身婚纱简直为您量身打造!太完美了!” “谢谢。” 店员惊叹于这款婚纱的效果,竟然连胸围都恰到好处,这婚纱是按照黄金比例设计的,这姑娘身材是长在了黄金比例的线条上啊! 之前林烟穿的衣服大多都是不露腰不露腿就连偶尔穿的裙子,也是长衣长袖。 要是林烟每次能打扮火辣一点儿,他也不会被林瑶迷惑了。 林烟第一次穿婚纱,在殷肆礼面前,这件婚纱脱去之后,她心里对殷肆礼的执念就应该放下了。 殷肆礼却一记冷眼扫了过去,高大的背影将她完全遮住,“侄媳都气走了,你还不滚?” 殷成硕临走时不忘回头看林烟却被殷肆礼挡的死死的,只能忍痛出去。 毕竟他也知道殷肆礼讨厌他。 婚纱店尽是暧昧的香水味,殷肆礼的距离很近,她突的觉得空间逼仄而暧昧。 尤其那双眼睛泛着狼光, 林烟看见殷肆礼额头上的青筋,手摸了上去,却被拦路打劫住。 脸上一片霞红,不自在的别开脸,只问一句,“你这儿怎么回事?” 林烟还想去摸,但殷肆礼不准,挡住了她的手。 “蚊子咬的。” 大概是殷肆礼见她摸也不给,亲也不给,又穿成这副模样,殷肆礼的动作有些粗暴,“别告诉我是他弄的。” “不是。” 林烟的话让殷肆礼的暴躁少了一些,“在我面前穿婚纱,不是要嫁我?” 林烟怒目圆睁地甩开他的手,胸中苦涩,“别发神经。” “姐姐原来你在这儿啊,,这婚纱可真漂亮!” 林烟听到金渊的声音就和眼前人拉开的距离,大概是幅度过大,殷肆礼狠狠地皱眉。 “好看?”她站在硕大的氛围镜子里看向金渊,金渊黑衣白衬衫。 “你选的,肯定好看。”金渊夸赞的话让林烟笑得合不拢嘴。 金渊向殷肆礼问好后,就带着林烟去别处看其他款式的婚纱。 “这个也不错,试试?” 金渊指着模特身上的这款纯白婚纱,未等林烟答复,却听见殷肆礼的声音, “这条裙摆那么长,你是要把她累死?” “这婚纱裙虽然拖在地上,但华丽而又大气,只是,我要穿什么好像不关殷先生的事儿吧?” 林烟回头对殷肆礼挂起一个职业假笑。 林烟看中一款西服,金渊见款式还挺好看,诧异道,“给我选的?” “这件灰色马甲很衬托你,很青春风,来都来了,就一起试试吧?” “好。” “小叔,你也是,来都来了,就一起试试吧?” 殷肆礼轻了轻嗓子,“这种类似的款式给我来一件。” “小叔,这马甲是小年轻穿的,你好像不太合适。” 殷肆礼的脸刷的一下黑了个彻底。 金渊想吻林烟的手的动作被生生抑制下去,随店员去男士试衣间换一了身衣服。 林烟回试衣间关门的瞬间,一只大掌闯了进来。 林烟想阻止已经为时已晚。 她刚准备换衣服的手放下,眼睛中闪过一丝无辜,“殷先生,这里是女士更衣间,你再这样,我可要报警了。” 他们互相不联系不正是她想要的?他最好是不要再靠近她。 “你把金渊支走,不就是为了跟我这样?” “不想跟你胡搅蛮缠。” 殷肆礼一下子将她的双腿打开,让她跨坐在他的腰间,“那你想跟谁缠在一起?你就这么想做我的侄媳?” “啪!”大约是猝不及防,或许是没有注意到林烟的手,殷肆礼的头被打偏了过去,撞到了墙上。 林烟望着自己火辣辣的手,失去知觉的人不是殷肆礼,而是她,失聪了。 殷肆礼的脑袋磕碰到了墙上还反弹了回去,洁白的大理瓷砖上多出一条鲜明有力道的血痕。 “冷静了?” 第五十六章:你挺渣的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殷肆礼舌尖顶着腮帮,抹掉唇角的血,“你的巴掌来的真是时候。” “你不希望我碰你?” 林烟静了静,“你现在的样子,挺渣的。你以为玩弄我很好玩吗?你未婚妻作何感想。” “为何你一直揪着她不放?我说过会娶你,你不信我。” “我不想嫁给你!”林烟泪珠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一字一句如滚烫的开始从她的口中竟然就那么吐了出来,“一旦我们关系曝光,他们会说我勾引你,我不想为了你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 这段沉默的时间太过漫长,以至于她听见金渊从楼上下来的脚步声。 “你快走吧,他要来了。” 殷肆礼只觉得头疼欲裂,刚刚林烟的那一巴掌将他扇醒了。 他想她了,可是她没有以前那般乖顺听话,而是像一颗长满刺的仙人掌,剑拔弩张地扩展自己的领土。 他以前的烟烟,不见了。 林烟猛地闭上眼,她的右眼旁一阵拳风划过,这一拳直接见了血。 近距离看见殷肆礼的下嘴唇,他的唇瞬间变得绯红。 她只是道了一句,“疯子。” 林烟没有管身后的男人是否在看她,把婚纱完整的扒下,出了试衣间。 她脚步一停,外面的所有人都在看她。 有点人表情震惊,有人笑容意味深长。 林烟检查了下自己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对店员道,“小姐姐,这件婚纱我不要,试穿的费用我现在结算给你,你把它挂好吧。” 殷肆礼随在林烟身后。 收银台前,金渊对自己身上的这套西装很满意,“我结婚时候就要穿这套,怪好看的。” 店员从没有见过如此青春洋溢的少年感帅哥,她羞红了脸颊,“帅哥,你啥时候结婚?” 金渊看了一眼旁边人,“先包起来,静待佳时,这款马甲不管多贵我都要。” “那是自然,是林小姐眼光好,帮您挑的嘛。” 金渊亮出了他的卡,“跟林小姐一起的。” 服务员了然,小心翼翼地先扫了金渊的卡。 “我不要那件婚纱。” 金渊先是一愣,接着说,“好,你值得更好的。” 一开始进来就迎接她的那个店员,精准把握到殷肆礼突然沉下去的脸色。 殷少和林小姐现在的样子,不像是亲人之间该有的……但林小姐跟这位小帅哥看起来更不一般。 三个人之间若有似无的氛围,她身为个外人都觉得有点窒息。 “我要,这婚纱我要了。” 不管他送给谁,都跟她无关了。 殷肆礼收起带着血珠的手帕,店员谄媚的把婚纱包起来,刷卡之后用十分精致完美的礼盒递给了殷肆礼。 按着行规,是要说些好话的。 她试着说道,“殷先生,祝您和殷夫人百年好合……” 林烟脚步停留在原地,殷肆礼长手长脚的在她身后。 林烟此刻无比清醒。 她不逃,但她跟他也不能再这么下去。 夜风吹的骤然有些冷, “我跟殷先生说两句,等会就走。” 金渊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那你别太晚,到宿舍给我发消息。” 殷肆礼冰冰凉的盯着,换作以往,她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在殷肆礼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生…… 林烟裹紧外套。 金渊识趣地先行离开,夜风吹花了林烟的眼睛, “殷先生,我们还是别再见面了吧!” 林烟胸口骤然闷痛,目光不再像以往一样偷偷的瞟他,而是带着坚定不移。 她的眼神落向不远处的如蛛网交织的高架,殷肆礼也没有纠缠,只是轻嗤了一下。 紧紧拽着婚纱的手指突然松了下去,礼盒上还残留着被氧化的血。 “你确定?” “我想好了,殷先生。” “然后呢?不见面,你拿什么报答我?” “就算你要我嫁给王少爷报答也好,还是其他的也好,但是殷先生……”她凑近他的时候,呼吸轻轻打在他的毛孔,他有些痒变得心猿意马,“我会逃的啊,就像之前要离开你一样。” 殷肆礼揉揉眉心,似乎没想到事情发展超乎了预料,“你不怕我不给你学位证?” “我实习已经找好了单位,如果效果出彩,人家不会不要我的。” 她特意找了个大企业,殷肆礼控比较股少的那种。 “你对自己的能力相当自信。” 这就是他的烟烟,能力出众,眼底一直有他。但什么时候他在她心底变得那么差劲,他已经想不起来了…… 成年人之间的分离,本来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但是还是麻烦您给我重新入学,因为我失学是你造成的,我会乖乖地离你远远的。” 她会住校。 离殷肆礼远远的,就看他结婚生子,过的幸福就行。 她只需要在旁边做个路人,静静看他开心就够了。 该回报殷肆礼的,单单从身体交易这个角度来看,也差不多回报完了。 周围突的陷入了一片失重的大气层,突然有些喘不过来气。 当着她的面,殷肆礼将手里完美无瑕的礼盒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林烟这一刻,觉得自己的某根神经猛然断掉! 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后,觉得自己越发神经质,这婚纱又不是买给她的,她心疼做什么? 她只是单纯仅一件的婚纱买来又扔掉怪可惜的。 殷肆礼嘴角嗔的笑意让她悚然,“好。你好样的。” 直到殷肆礼的背影和夜色融为一体,林烟才缓缓去了学校的方向。 离开他,她没有哭。 只是想到以后要看他保护别的女人,她哭了。 …… 第五十七章:打架很爽的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不到一分钟,金渊赶来了。 金渊看见林烟立即上去检查她的全身,“是怎么了?” 金渊看出来她的脚,有些担心道,“你忍着点。” 林烟脸憋的血红,直到听到“嗑嗒”的一声。 宋楚楚惊了,“你还是有点用的嘛!叫你医生真没白叫啊!” 林烟扯了扯唇角。 宋楚楚是不会想到,金渊是可以自主研发药物的顶级医师吧。 宋楚楚故意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我家烟烟腿脚不便,就麻烦你了。” 金渊虽然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手臂却十分有力,一下子将她背起来。 女孩很轻,很小,在他的身上更像是一只树懒。 “殷肆礼怎么养的你,那么轻。” 一提到那个人,林烟不说话。 金渊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想到林烟在医院的日子,“不对,是我没把你养好。” 林烟表情微怔,没有说话,任由自己像个没有力气的熊一样被人背着。 “吵架了?”金渊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用极低的声音说,“还是彻底断了?” “早就断了。” “早就应该断了!”金渊突然道。 今天下午,她为了见殷肆礼一面,金渊给她想出来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既可以把药送给殷肆礼,又可以看在学位证的面子上求求情。 殷肆礼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离开,自然也不能判她有罪,只能吃个哑巴亏 林烟有些恼的拍了一下他,“慢点,胸都被你颠麻了。” 金渊收起吊儿郎当的神色,俊容上一抹嫩红。 但是这一拍,金渊几乎跳了起来,给宋楚楚和林烟都下了一大跳。 “哎呦我的祖宗,你轻点!” 林烟几分歉意的声音,“对不起啊,你……” 金渊见林烟被吓到的样子立即变得端正起来。 觉得有点挂不住面子。 “被他打了。” “你跟他打?” 金渊疼的龇牙咧嘴,“我早就想揍他的!他约我,我就去了。” 殷肆礼的功夫,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三四楼的高度说跳就跳,别的不知道,床上的那股狠劲儿感觉可以连续做五百以上的俯卧撑。 一想到以前那些事,她将脸埋得更紧,恨不得挖地洞。 “对不起,我太用力了吧?” 林烟担忧地看他,她的呼吸很近,近到可以闻到。 他突然就停下来动作,直到宋楚楚的声音将他从那层躁动中拉出来,“那你还来做什么?” “闭嘴。”金渊看了宋楚楚一眼,又几分宠溺的对林烟说,“没事的,我不疼,只是你的脚伤了,得尽早上药。” “嗯。” 林烟不由得愧疚,“……你不知道他很厉害吗?” “知道,但是你不觉得他很欠揍吗?” 林烟点点头,“那你揍到他了吗?” 金渊眼睛一黑,答案已有明了。 车锁已经被打开,金渊将林烟放在后座,宋楚楚也立马钻了进去。 这车很大,坐着很宽敞。 一看就是富二代老板的架派,金渊说这是他租来的车。 宋楚楚感叹了一下,“真不敢想象富二代的生活。” 金渊却笑了,从副驾驶室里掏出一个袋子,里面是碘伏和中药,“宋姐姐,我不是什么富二代,我没拿过我爹一分钱哦!” 宋楚楚不由多看了他几眼,“之前还说你百万富翁来着。” 风华正茂的少年,无论如何都跟“挣钱”二字搭不上干系。 金渊走向后座,斜了她一眼,用林烟听不见的强度说,“你不觉得你现在很多余?” 宋楚楚瞪了他一眼,“你问问烟儿要谁?” 金渊不问。 林烟见金渊在她的身前蹲下,缩回的脚被他一把抓住,“给你上药,别乱动,小心二次创伤。” 他握住她的脚,小心翼翼地开始消毒,空气中的酒精味蔓延开…让林烟仿佛回到了上次金渊去新苑。 那次她的脚受伤是因为殷肆礼不懂节制,殷肆礼走了,这只脚好像留下了后遗症,那么脆弱。 “林烟。” 他突然抬头看她,喉结滚了下,声音带着少年的青春感过她的耳膜,“最近少走动。” 林烟仔细看他的眸子里很闪,像是有星星一样。 只是气氛很容易被人打破。 “傻X吧!你这表情跟说烟儿要残疾了有什么区别!”宋楚楚拍掉金渊的手,“你是医生,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金渊深呼吸一口气,回到了驾驶室开车。 熟练地将跑车拔地而起,他轻轻咳嗽了下,“知道了。” 林烟唇角微弯,好奇金渊这样子的金牌医生为什么会在他们这里读大学。 金渊是殷肆礼的侄子,问金渊难免会涉及到殷肆礼,她还是不要多问了。 林烟终究愧疚,看了眼金渊,“那个,我的脚麻烦你了,你的伤还好吧?” 没想到殷肆礼对自己的侄子都能下的去手…… 也对,殷肆礼这样的人,对谁都是冷漠无情的。 林烟字里字外的客气就像是一把没有锋芒的刃。 金渊挪了挪膀子,表情极为痛苦的抽搐了一下,尽量不碰林烟的手,“没事,死不了,主要是跟他打架很爽你知道吗……” 宋楚楚忙不迭地给他拆台,“对,确实爽,被打能不爽吗?” “……” 。 看到金渊背着林烟回学校的时候,华清大升起一片热潮。 林瑶刚和殷成硕吵架过,委屈的皱眉,脸上还挂着泪珠向着她的好闺蜜聂芷儿诉苦。 “那殷成硕简直不知好歹!” 林瑶坐在聂芷儿前面的椅子上。 无处可发火,只能把气撒在聂芷儿头上。 聂芷儿眼底划过一丝讥讽,但很快就消失,被人群的喧嚣声给吸引了注意力,“你别管那个殷成硕了,你看你一日不在学校,林烟都火成什么样了!” 林瑶睁大了双眼看手机屏幕。 不可思议极了。 林烟不是在婚纱店吗……难道就是为金渊穿的? 虽然她早就知道两个人不正当关系,但是思来想去觉得没必要再管林烟和金渊的事,只要林烟不嫁进殷家,不跟她针锋相对就行。 林瑶心情莫名好了一下。 但心情好归心情好,她还是不想让林烟好过。 掏出手机把相机镜头放大,对着楼下的一男一女,发送给了殷成硕,【姐姐好像腿扭伤了,那个背着她的男生好帅,听说两个人快要结婚了呢!】 第五十八章:宝宝怎么了?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等了片刻。 那边一直没回消息。 林瑶得意的将手机收进口袋。 林烟在殷成硕心中的映像差了,殷成硕的妻子只能是她,只要林烟不对殷成硕动歪心思,她的少奶奶位置就不会动摇。 她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已经入深夏,天气稍闷热。 看见林烟穿着短款poly衫,是以前没有穿过的露腰衬衫,衬衫紧勾勒着饱满的胸部,很吸引男生的注意力,女生则是嫉妒。 林烟难得穿一次清凉的衣服,别人觉得她是勾引男生,她只是单纯觉得热罢了。 低着头,坐在教室里认真写题,全然无视掉窗口趴着看她的男生们。 宋楚楚突然跑过来,大惊小怪道,“烟儿,你快看校花榜!” 这个榜的设计程序一看是男生搞出来的,每年都会评选一次,吸引不少流量。 碍于殷肆礼,谁都没敢将她推上去。 最近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大家都称她被殷家赶出去了,所以林烟立即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校园帖子里今日已经出现了林烟的不少照片,尤其是林烟和金渊的照片几乎占满了表白墙。 说起来也挺夸张。 林烟头痛的敲敲脑袋,看着自己校花排名蹭蹭往上涨。 大四要毕业了还给她搞个校花第一名,她又不是大一刚来的宝宝那么在意荣誉。 但林瑶就不一样了,蝉联三次校花第一,她气愤的剜着林烟的方向,“哼,让她再得意会!” “得意什么啊,她都被赶出去了,你又是殷家少奶奶,你怕她干什么!”聂芷儿尖尖的嗓音穿进她的耳朵。 林烟耸耸肩勾唇,她就知道有人要嫉妒。 今年这个校花,她还真就要拿了。 但她没有生气,相反“被殷家赶出去”倒是让她释然了。 “你看,她现在看见你都避着走。” 林瑶得意地抬起下巴。 中午放学,林瑶等到殷成硕来接她。 林瑶打着小花伞站在一处人多的地方,有些不满的蹬腿,“你今天怎么来那么迟,我都快被蚊子给吃了!” 本来想公开结婚的消息,但是她怕被学校里人骂是小三,所以打算过几个月公开关系。 但为了让大家都做好准备,她让殷成硕开超跑接她。 有时候实在控制不住,就去旁边的竹林。 一激动,两个人就在那款白清月买的跑车里运动。 今日林瑶却表现出明显的抗拒。 殷成硕眉头一拧,盯着她的身体忍住躁动。 “宝宝怎么了?” “我要那件婚纱!” “那件婚纱是小叔给林烟穿的!你知道平日里小叔宠着林烟……” 林瑶在他的怀里委屈哭了,“可是姐姐又不结婚,她凭什么抢走我看中的婚纱?难道她真的跟那个男人有一腿,马上准备结婚了?” “那件婚纱真的很好看,我别的不要,就要那个。” “你们家那边八十万彩礼也不要了?” 林瑶嘴巴一瘪,“你是不是觉得太多?” 殷成硕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八十万对殷家不多,但是对他来说很多。 “可我爸说你们殷家拿出八十万就是在普通人拿一块钱,他就是想要个心意,这…不过分吧?” 殷成硕抚了抚脑门,想到林烟被金渊背着回学校的照片,内心一阵烦闷。 “你把她的婚纱要给我嘛,我真的很喜欢那款,姐姐就是见不得我好,见不得我嫁给你,才非要抢那个婚纱……” 听到此话,殷成硕心可见的缓慢了两拍。 思来想去还是答应了。 私心作祟,他潜意识不希望林烟穿着这么好看的婚纱去嫁给别人,尤其是那个金渊! … 林烟被分到了宋楚楚隔壁的宿舍。 收拾好了宿舍的座位,望着没有波澜的手机屏幕,她顿时有些空落。 以往这个点,她在跟殷肆礼做肉体的纠缠。 如今没有殷肆礼的金钱支撑,她更得靠自己,去招聘软件上找些兼职。 她做了会作业,屏幕显示了亮光,是金渊。 【林美女,在吗?】 【?】 对方紧接着跟了一句,【我这儿刚接了一个戏剧,目前没有女主,你有兴趣演不?片酬三千起,心不心动?】 顺道发了几个可爱的玫瑰花表情包。 换作以往,林烟都要条件反射的看殷肆礼在不在。但今天,林烟大大方方的回答,【没问题。】 似乎没想到林烟那么好说话,金渊又发了几个狗头小表情,夸赞性地鼓励她,【太好了,你参演,我们这部话剧肯定大火!】 如今校园论坛天天在磕他们俩cp,她也从小透明变成了校园的风云人物。 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这就是脱离殷肆礼之外,外面的世界? 林烟发了个勉强的笑容。 收拾好了东西,准备洗洗睡觉。 看见金渊又弱弱发来一条,【去呗?加分,有奖学金!】 金渊正在给破皮的伤口涂药,殷肆礼尽给他整些被衣服遮起来的皮外伤,外表虽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碰一下就灼烧似的疼。 林烟心软答应了,【你的伤咋样?】 屏幕前的金渊“呸!”地一下吐出嘴里的绷带,兴冲冲地在龇牙咧嘴地在床上滚了一圈,下床拿起手机开始回复。 【有点疼,你过来帮我擦药?】 那边不回复了。 慕烬深给他包扎好了,“别乱动,你心上人知道你跟猴子一样吗?” 看金渊落寞的样子,慕烬深调侃他,“又怎么了?” “心上人不回你了?” “关你什么事儿,事儿忙完你该滚了!”金渊白了他一眼。 “被殷少揍成这样,你何苦呢?” “别提他。” “你喜欢林烟。” 慕烬深的语气十分笃定。 “那你喜欢宋楚楚吗?” 慕烬深看了金渊一眼,语气有点意味深长,“你猜我在她手机里看到什么?” “神经病。”金渊懒散地躺在床上,任由空调吹着他的绷带,“你没事翻人家手机干什么?” 第五十九章:怀孕了怎么办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然后金渊对上了慕烬深想杀他的眼神,目光落在他拍摄宋楚楚的手机。 眼瞳震惊性地一颤动,手机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做作业… 。 另一边。 林烟盯着消息良久,将手机放到了一边跟天花板对视。 她好不容易荣获自由,既然全身心的投入学校,她就要更加好好学习,既然决定参加那个舞台剧,也一定做到最好。 这么想着,林烟很快就睡着了,以至于舍友回来她都没听见。 聂芷儿盯着林烟未施粉黛的脸不满又嫉妒,阴阳怪气,“果然是被殷家赶出来的,否则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睡得贯我们的板床!” “凭关系进我们学校的人能不能滚,最讨厌这类人了!” 林烟是被舍友吵醒的,扫把直接扔在了她的床上,“睡,就知道睡,我们该打扫卫生了,明天早上查寝!” 扫把上还勾着头发,散发一股怪味。 她的被子是今天中午刚晒的,上面还散发着阳光的香气。 林烟眸子冷了一下,把扫把砸了回去,不偏不倚地砸在聂芷儿的膝盖上,“我该扫的已经扫了。” 聂芷儿吃痛脸都僵硬了,环顾了下四周果真一尘不染,但她仍然不依不饶,“我是宿舍长,我现在命令你把外面走廊也扫一遍!” “外面的走廊有规定人员扫,为什么非要我扫?” 林烟从床上下来,眼底也不再是以往波澜不惊的样子,眼神中的狠戾让聂芷儿不敢向前。 “让你扫就让你扫了,谁告诉你这个点就可以上床睡觉了?!” 林烟夺过聂芷儿手里的扫把往走廊上“咣当”一扔。 一边走一边打了个哈气, “既然你那么有精力,不如就你来扫吧。” 林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自顾自的回床上换了一套床单,将脏的床单扔在聂芷儿头上,“这个你弄脏的,麻烦你洗了吧!” 见聂芷儿一动不动,林烟说,“我要睡了,你快去扫走廊,东西都给你拿好了。” 聂芷儿气的鼻头都红了。 最近林瑶拿她撒气,碍于林家的势力她不得不屈从,现在这个不爱说话的林烟失去了殷家对吧庇佑,也敢跟她反着来? 她暗戳戳的把林烟丢扫把在走廊上的照片发到了表白墙上,【家人们谁懂啊,室友把扫帚扔外面让我打扫卫生,简直把人当奴婢使唤……不过一汪从农村来的沟渠之水,真以为攀上什么高枝?】 没过多久吃瓜群众:【谁?】 【是谁?你们寝室还没听说有这么嚣张的人?】 偏偏这样的疑问句最能引人兴趣,这条动态下面不到一分钟有了十条评论。 在众人“逼问下”,聂芷儿才松口。 【20届的林烟。】 【居然是林烟?被殷家赶出去还好意思那么跋扈?】 因为林烟有热度,这个帖子有不少人点赞,碍于林烟没有圈子,这个学校不缺嫉妒林烟的人,根本没人帮她说话。 一个觉的功夫,林烟再次被酸溜溜的网友推上了校园网热搜。 话剧的导演是学校里的老师,这次的话剧也特别受大家关注,林烟早上起来去拿剧本,报告厅里被堵的水泄不通。 见林烟来了,纷纷划开一条路。 金渊眯着桃花眼,坐在最角落的椅子上等她。 “托你的福,我现在也算是大明星了。” “不止我,还有你的室友。” 金渊拿证据给她看,林烟头疼地摸摸脑袋,“对不起,没想到害你成网红了。” 林烟眼尖地看见宋楚楚身后的男人,“慕大哥怎么也来了?” “他对我们这话剧感兴趣,就来看看,他可是投资了这个剧哦。” 林烟知道慕烬深是开咖啡店的,没想到那么有钱。 “为什么投资我们这剧?” 金渊笑笑,没有做声。 宋楚楚不跟她说关于“男朋友”的事情,她觉得宋楚楚最近有些奇怪,但林烟都归结于宋楚楚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毕竟见色忘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本就杂乱的人群突然有阵骚动,林烟突然被人群挤到了墙角,金渊一个酿跄,抓住了林烟的肩膀,用身体撑在她的耳侧。 身后有一道灼热能射穿他的视线,林烟猜从身后望姿势会及其暧昧,她也朝那个地方望去,隐隐觉得不妙。 “看来贵校男女都挺开放,在老师面前都敢接吻了。” 殷肆礼的目光如刀,硬生生的给人群劈开一道。 辅导员一脸莫名其妙,没想到殷少还关注那么细微的事情,“小年轻嘛,总粘在一起也很正常……” 但看清楚是林烟之后,导员脸色也一变。 “他们经常这样?”殷肆礼声音冷了八个度。 导员按照自己平时的观察实话实说,“两个人坐在前后桌,听说平时课外活动也时常一起,关系好点也很正常。” 金渊看了一眼林烟,“有没有伤到?” 林烟脸色淡然,“我哪有那么脆弱?” 金渊发现每次在殷肆礼这里,林烟就多了几分不自然。他从刚才的气氛中回过神,和林烟拉开了距离。 林烟神色故作平静的垂下眼睑。 没想到那么快又见到殷肆礼。 他们分道扬镳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果不其然白清月也来了,戒指上的钻石借着阳光刺痛她的眼瞳。 白清月和殷肆礼来了,众人纷纷端着吃瓜的心态仔细打量殷肆礼和林烟,判断林烟被赶出来的事情是否属实。 殷肆礼没往林烟那儿去,他带着白清月往报告厅的中央一坐,俨然一道金童玉女完美的风景线。 一时间,因为殷肆礼首次带未婚妻出席学校公共场合,将林烟的热搜给压了下来。 这样一来,188个子、颜值算高的殷成硕都没有女生关注了,殷成硕站在人群中第一次觉的没有存在感。 “你确定要我过来?” 殷成硕站在门口,林瑶有多想公开他们的关系,他就有多厌烦。。 林烟还在,他过去只会平添尴尬。 “你怂了?既然要了我的身子,不想对我负责?而且我姨妈一直都没来,是怀孕了怎么办?” 殷成硕似乎没想过怀孕这两个大字会在自己的头上。 第六十章:怕被骂小三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你光顾着爽,没有戴的那一次。”林瑶直接捂脸,不管怎么说她一定要嫁进殷家,不管用什么方法。 “怀孕了就生下来。我不信我没钱养他,毕竟是殷家的长曾孙,难道我小叔也没钱?” 林瑶一听,脸颊如绣花一般,“万一是女儿怎么办?” “女儿更好,到时候小叔不知道会给多少呢!” 林瑶有点嗔怪道,“你就知道跟你小叔要钱,你不能出去工作吗?” 殷成硕抓耳挠腮地想了一下,作势搂了下她的腰,“我工作,怎么陪你?” 会议室门外两个人干柴烈火地忘我亲吻。 原本是林烟和金渊的cp粉们目光转移给了殷肆礼,只是没有一个人敢问些什么。 导员到殷肆礼身边嘀咕几句,只见殷肆礼眉峰一拧。 林烟看殷肆礼神色严肃翻阅剧本的样子,心里打鼓。 她没看是什么情节就答应,确实有些鲁莽。 学校话剧团是殷肆礼和慕烬深投资,刚才金渊说,慕烬深和殷肆礼的关系,她就觉得帝都太过小。 以往殷肆礼是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来的,至于今日为什么来,林烟也懒得往下想。 可是他来了,她的注意力仿佛被吸了磁铁,难以从他的身上移开。 她哗哗的翻了两页,也还好,话剧是王权纯爱天篇,她饰演蜘蛛精,而金渊饰演被蜘蛛精救赎的少爷。 殷肆礼合上页,导员立即笑容满面地有些讨好上去,“在学校,为何要搞爱情剧?” 负责话剧的老师推推眼镜,冒着一头冷汗,“现在大学生年轻人对爱情都太过快节奏…这话剧或许能让学生更加透悟爱情,而且背景音乐场景音乐都是同学完成,除此外,除了念台词,也要跳舞…也考验了学生的专业素养……” “好了我知道。”殷肆礼幽深的看向某处,“现在的爱情,确实快节奏。” 可不是么。刚跟他断了,今天立马和另一个男人闹了绯闻。 不仅如此,还参加了校花榜,她一直霸占第一投票选位,第一次,直观又强烈的感受到他的人被全校的男人窥觑。 但他偏偏奈何不了。 他已经极力忍耐,放她自由。 他站起来,剧本“啪嗒”一下摔在了地上,她的目光聚焦到那个人身上,林烟终于舍得从书本里抬起头看他,看见白清月与他严丝合缝一幕。 两个人现在亲密成了这个样子,怕是天天同床共枕,成双成对。 他冷眸出鞘,冷不丁地盯上她偷窥她的眼睛,像一汪幽深的清泉。 聂芷儿在林瑶身后笑得更加得意。 看来,是真的被赶出来了。 从前殷少可是一进门就去林烟那嘘寒问暖的,现在有了白清月,全程眼神都粘在白清月身上。 “困了?” “困了那我们就出去,这儿空气不好。” 周围嘈杂,但是她却清晰地听到殷肆礼的声音, 温柔似水,她只有从前跟他上床的时候听到过。 金渊敏锐地捕捉到林烟的情绪,殷肆礼全程没有看林烟那里,林烟也躲得殷肆礼远远的,只是林烟眼神空洞,心思却不知道飘到了哪儿。 “没事吧?想看就看,毕竟感情想走出来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林烟捏了捏纸,“金渊,谢谢你,我已经试着放下他了。” 林瑶一想到那件漂亮的蓝色鱼尾婚纱,她看着林烟的眼神杂着愤怒,可偏偏她现在什么都不敢问。 殷成硕还没走,收到了林瑶的目光,他就去找了林烟。 林烟被殷成硕拉了一下。 “昨天小叔给你买的婚纱还在吗?” 林烟看了眼殷肆礼,咕哝了句,“不在。” 殷成硕更好奇了,语气颐指气,“你把那婚纱放哪儿了,我今后些日子订婚,我打算给我未婚妻穿。” 他曾经的未婚妻是她。 现在一转眼换人了,以后妈妈可能还没有好日子过。 “扔了。” “扔了?”殷成硕似乎没想到林烟会这么说。 难道真如外界所说,林烟做了错事,被赶出来了? 还是因为小叔要娶白清月,所以林烟吃醋就从殷家出来了? 他又想到了林瑶,林瑶虽然体态丰腴,但是身材和相貌无论哪点没有林烟好。 见殷成硕目光中的打量和一点点的嘲弄,“你不会喜欢我小叔吧?我小叔只能娶小婶婶,你趁早死了那条心!” 林烟嘴角升起一抹弧度更大的幅度,“谁说我喜欢你小叔了?” 殷成硕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他只是胡乱猜测,并没有直接证据。按照常理,小叔怎么会跟林烟闹矛盾? “林瑶不是看中那婚纱吗,我才扔了的。” “你为什么这么嫉妒林瑶?” 金渊挡在两个人的身前,也挡住殷成硕眼里忽然多出的一丝期待。 殷成硕看见金渊,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在这干什么?” “我是男主,倒是你个打酱油了来这儿干嘛。” 看金渊跟林烟举止不同寻常,殷成硕心好像被偷走了一样,疼的厉害。 要是林烟不死板还给他碰的话,他毫无疑问选择林烟,而不是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这些日子相处来他认识到自己对林瑶根本不是喜欢,而是仅仅是一种生理需要。 正当他总跟林烟说一些挽回林烟留在自己身边的话,林烟总是更加不在意的样子。 就像是拳头砸在棉花,殷成硕下意识以为林家两姐妹俩是因为他而不和…… 林烟拍了拍殷成硕僵硬的肩膀,继续发送自己的看法,“你能被她看上,也是走了运。” 殷成硕和林烟的目光同时朝她这边看来,两个人又心照不宣的回头。 他猛然叫住林烟,“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烟只是回头笑笑。 人多林瑶不敢明目张胆,她怕被人骂小三,报告厅人走的七七八八时林瑶拉住了殷成硕,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干嘛对姐姐那么凶啊,虽然她有点不会说话,但好歹是我姐姐。” 第六十一章:别再发一些东西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殷成硕望着怀里娇滴滴的女人,漂亮似乎是一个完美的外衣将她包裹住了。 殷成硕脑子里浮现林烟的几句话,又看了眼但笑不语的金渊,金渊跟着林烟一块出去。 殷成硕眼中的嫉妒之火更盛,把林瑶搂的更紧,“好,那我以后对她温柔点。” 林瑶打了他一下,“你坏!” …… 林烟看了眼自己一直位居榜首的校花榜,心不在焉。凭着殷肆礼的个性,殷肆礼居然没有插手管这件事,应该是真的对她放下了。 但林烟也只是失落了一下。 关掉了手机上的新闻,还有三天殷肆礼和白清月的订婚宴。 她更加刻苦学习,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学习上,除此而外跟着剧组拍拍话剧。 宋楚楚坐在林烟旁边,戳了戳她的肩膀,“喂,殷少还有三天就订婚了,你不着急?” “不关我事。” “你啊,在我面前都口是心非,要是我信,咱俩这么多年白处了!” 林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着急有什么用,他过他的生活,我以后也结婚嫁人,没什么不好的。” 宋楚楚凑近了她的脸,望着她眼角的泪痣,“你确定你要这个样子结婚嫁人?” 虽然林烟皮肤白皙,但眼底下还是肉眼可见的一些青灰色。 未施粉黛的脸颊上还有肉眼可见的红。 林烟呼吸急促一下,把桌子上的竞赛卷收了起来,“我又不是现在嫁人结婚……” “也对,那个渣男滚一边去吧!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可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说到嫁人结婚,宋楚楚瞄到了金渊,金渊没有像以往一样跟他打招呼,直接走了过去。 宋楚楚的手尴尬都悬在空中。 金渊直接把热水袋塞进林烟的怀里,“暖暖胃吧,最近瘦的快脱相了。” 林烟拿出镜子照了照,哪有脱相,除了有黑眼圈之外,分明很美好不好? “哪有脱相。”林烟把热水袋给了宋楚楚,“你姨妈来了,暖暖肚子。” “金渊,我有个东西放下面货架上,能不能帮我取一下。”宋楚楚问。 金渊沉默了一下,还是下楼取了,将卫生巾递给她。 宋楚楚对上金渊冷淡的眼神,心陡然一沉,“你今儿怎么了?” 金渊习惯性地坐在林烟的后座,随意掏出一本子来写题,动作干脆利落。 “没什么,天气热,心情烦闷。” 在宋楚楚靠近他的瞬间,他避开了头转向林烟,“高数借我看看。” 林烟将密密麻麻的试卷递给他,金渊拎出来一个草莓蛋糕,“作为报答,给你。” “我减肥。”。 他捏了捏林烟脸上的肉,“哪儿胖了?最近学习压力大,吃点甜食有利于缓解压力。” 林烟确实好久没吃甜品,尤其是这段要考试的苦日子。 “那好吧,谢谢。” “楚楚,你的。” 宋楚楚拒绝了,“我姨妈,得少吃这些。” 林烟点点头,直接吃了起来,专属夏日草莓的甜香钻进了林烟的鼻子,“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讲究哦?” “不给我吃?” 林烟看了眼金渊,切了一大块水果给他,金渊却说,“我在写作业,要送我嘴里。” 林烟将蛋糕塞进他的嘴里,看他一脸享受的样子,也塞了一口丢自己嘴里,入口即化,不是很甜,让人想再咬上一口,散发纯奶的香气,确实不是一般的蛋糕。 “在哪儿买的?” 金渊眼珠子转了转,“不告诉你,你要是想吃,跟我说即可。” 还跟他说即可。 林瑶在一边眼神嫉妒的冒火,凭什么这个贱人还有人跟着,殷成硕、像金渊这种从国外来的优质男生,怎么都围绕着林烟转圈子? 聂芷儿看金渊跟林烟那么亲密,气的都快哭了。 “别气别气,迟早有一天金渊是你的。” 殷成硕喜欢林烟,金渊对林烟貌似有好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林烟扔刚吃剩下的垃圾,林瑶故意挡在林烟的面前,“哎呦,这一天天学习就为了那点奖学金?听说你去剧组也是奔着钱去的!怎么没有了大靠山,现在想着勾引别的男人了?” 平常喊她姐姐可甜了。 “喂!林烟我在问你话!” 林烟保持微笑,“原来你不得名誉和奖项,是因为你不缺钱,而不是因为你脑子蠢?” “还有我勾搭哪个男人,关你什么事,有本事你也勾搭一个天天围着你转的啊!” 金渊跟在林烟身后朝林瑶挥手,“导演通知去排练咯,听说你在里面演的是个NPC,怎么不跟上?” 林烟一怔,低下头,刚刚金渊听见了? 林瑶则是气的喉间一口鲜血。 其实她目前挺缺钱的。 殷成硕给的钱少之又少,剩下的只能靠自己赚。 那部戏原本是她的女主角,被林烟抢了!就连那个金渊也向着林烟说话,除了一副皮囊,真不知道林烟有什么魅力。 不过看样子林烟已经被殷肆礼赶出去了,等她嫁进了殷家,肯定不会让林烟和付清好过。 林瑶在原地跺跺脚,还是跟了上去。 排练的时候,看金渊一只手有意无意的半搭在林烟的肩膀上,忍不住拍了一个照片。 在没人之处,“学长,这个送给你。” 是粉色信函,一看就是情书。 金渊看了下里面的内容,大概就是表达少女痴缠的爱意。 看见林烟,他将情书扔进了垃圾桶,向她的方向走去。 . 金渊饰演的是一个足不出户的道门兵人,而她只是一只小小蜘蛛精。 林烟半蹲在地上念着台词,“我只想问你你为何不杀我?” 金渊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瞬。 “我为何要杀你?” “因为……” 林烟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她说了好几句不好意思后,彩排终止。 接听了。 是徐副手。 林烟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有什么事吗?” 那边的徐烨似乎对林烟有些生气。 “林小姐,殷少最近头痛越来越厉害,每次书房都是一团乱。” ? “请你不要再发一些刺激殷少的东西了。” 第六十二章:她贱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林烟听的很莫名其妙,“我……” 徐烨直接说明来意,“林小姐,我们这些下属是熬不住了,你赶紧回来吧。” 林烟手紧了紧,之后又松懈下来。 “我不可能过去。” 徐烨却冷冷的道,“林小姐,殷少养你那么多年,难道连这点感情都没有?你真让我失望。” “他现在都要死了,你居然做到见死不救,林小姐,你好狠的心!” “……” 林烟挂了电话,心一片乱麻。 简直笑话,什么要死了,他不是正跟白清月你依我侬的在一起吗。 金渊用剧本拍了拍脑袋,“还念吗?” “他找你?” 金渊凑到她的脖子跟前。 林烟把手机屏幕躲开了,“想多了,我们继续练。” 排了一阵子,林烟频繁把词给念错,金渊瞅了眼魂不守舍的她,“要去就去。” “不去。”林烟话是这么说,眼睛却早已经看向了窗外。 “好了,别憋着了,赶紧去吧。”金渊头疼的摸了摸眉毛,“再不去就赶不上回来的课了。” 犹豫再三,林烟还是屈从了。 她叫了车去殷宅。 已经一周没来这个地方,里面的佣人变得极为稀少,就连平日殷肆礼最爱的花草都不见着修理,生长的很旺盛。 夏日太过炎热,屋外没站佣人。林烟踏进这个院子,徐烨不知从哪里飘了过来。 他仍旧是西装革履,但眼底一片乌青,神色颓然。 但是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是,“小姐。你瘦了。” 林烟回头,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没什么肉感。 “小姐,离开殷少,你也不好过吧?” 林烟别开脸蛋,“我只是最近在准备考试,他怎么样跟我无关,我怎么样也与他无关。 徐副手,您今后还是别让我过来了,已经被赶出殷家的人再进殷肆礼的房间,被人看见不好。” “被谁看见,殷少说过娶你,就会娶你,为什么不信他?” 他能在殷少身边待的长久,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很懂殷少。 若是殷少潜进白家拿到资料,足够白家彻底垮台。 殷少为此已经准备了好久… “殷家大少奶奶的位置我不稀罕,他爱谁给谁。” 徐烨一副看穿林烟的样子,“那你过来干什么?” 林烟心中笑了笑,她过来,无非只有一个原因,她贱。 林烟嘴边勾起讽刺的笑,“我不回来,岂不是成了徐副官口中的’没良心的白眼狼’?” 徐烨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最后只是跟她道一句,“你变得那么瘦,殷少见了会心疼。” 林烟:“……” 随着徐烨的步伐,林烟看着住了五年的别墅心脏蹦蹦乱跳。 大厅里一片诡异的沉寂。 她踏入她的房间时,感觉什么都没变。 除了贴身衣服,什么都没拿走,阳光透过来像个玻璃房温暖而舒适。 如果没有白清月,她这会应该还住在这里。 习惯性的默默坐在琴旁边坐下。 打开琴盖,指尖开始行云流水的弹奏。 “烟烟?” 林烟寻着目光望去,面前的男人跟以往一样,剑眉星目,唇间泛着病态的白,跟她极为相似眼底的乌青。 他似乎没想到她会在这里,震惊的眼神以为是错觉,林烟心狠狠揪了一下。 衣衫松垮垮的,遮住他完美的腹部曲线。 林烟没想到殷肆礼会那么冒冒失失,她第一次看见殷肆礼这副模样。 “殷先生。” 她的唇被剧烈的炽热所取代,接着就是更加滔天骇浪的袭击,她整个人从钢琴上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床上熟悉的香气猛然入了林烟的耳鼻。 这些天,殷肆礼都睡在她的床上? 男人女人两具身体贴合的瞬间,便会有剧烈的化学反应。 更何况林烟确实想殷肆礼了。 她脑袋空空的接受了他的给予。 过了不知多久,殷肆礼缓缓松开她,他喘着气,声音沙哑,“想你了。” 他说他想她? “你不想我?” 看她如一只得了水的鱼一般,殷肆礼滚了滚凸起的喉结,没有用腿夹在她的两腿间,对她加以束缚。 林烟刚准备摇头,下巴被他牢牢桎梏住,不让她嘴巴吐出一个他不爱听的字眼。 “宝贝,弹那首曲子是担心我不过来主动亲你?” 林烟想要起身的动作一顿。 那首曲子是当时殷肆礼没有婚约的时候,她和殷肆礼一起创作的谱子,一直在她的钢琴架子上。 她擦去嘴角的暧昧的水渍。 “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来发疯?” 殷肆礼深深凝她,“到底谁在外面更疯?” 林烟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别开脸蛋,“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当时说好的分开,谁都别想出尔反尔。” 他将她对着自己,“既然没有关系,那宝贝,你过来干什么?” 林烟张嘴就想要说徐烨。 林烟,“看看我妈。” 光顾着想殷肆礼,她差点忘了妈妈也在这里。 “付姨在外面休假。” 妈妈的事情从来不跟她说,殷家把妈妈安排到哪就是哪。 就算哪天受了委屈也不知道。 “哦,那我走了,殷先生自重。” 林烟试图推开他,但是他的身体坚硬挺拔,被一堵墙死死压着一样。 过了两秒,殷肆礼移开了身子坐到了床上,半躺在她的被子上,微微喘气,颓废又迷人。 林烟不相信他真那么轻易放自己走。 她从床上爬起来,默默穿好鞋子,回头看一眼,“你的头痛还好吗?” 殷肆礼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 “拜你所赐。” 林烟看了眼他的手机,手机上的照片是金渊搭着她肩膀的照片。 肯定是有心人偷拍的。 林烟咬咬唇,“这是借位的,他根本没碰到我肩膀。” 林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她分明可以直接说,她的感情生活不需要他插手。 看殷肆礼在床上的样子她还是心软了。 刚听徐烨说,殷肆礼还没有吃午饭。 “我去给你做饭?” “过来。” 霸道的口令,林烟腿不听话的走过去。 运动鞋尖刚靠到床边,她就被拉下去,猛烈的失重感之后,鼻尖全都是殷肆礼的气息。 第六十三章:活到三十岁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一股久违的感觉让她眼睛发酸。 林烟选择直接打直球,“头痛就因为我跟别的人亲密?那你跟白清月走那么近,我岂不是要每天都要炸一颗脑袋?” 殷肆礼被她的措辞逗笑了。 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想到我在你的心里那么重要。” “你别想多了。”林烟嘴硬,“你不吃饭我就走了。” 他只不过想这样耍着她玩,看她为他难受罢了! 她的胳膊上红了一圈,殷肆礼抓着她的手不松,疼的她厉害。 要不是徐烨苦苦哀求她给殷肆礼喂饭,她才不会多管闲事。 “烟烟,婚纱真的扔了?” 林烟陡然间瞳孔收缩,“那不是你扔的吗?” “在你房间柜子里。” 林烟,“扔过垃圾桶的我不要,都脏了。” “我找人订做一模一样的款式。” 林烟拍了拍脑袋,“我还要为你设计西服。” “不用设计,钱转你,前提是在我身边。” 林烟一副无可救药的表情:“那是我的工作!” 她鼓足勇气将他推开,“不跟你多说了。我很快就要去伟丽上班了,到时候期待你穿上我设计的衣服结婚。” 腰间一疼,林烟差点痛呼出声。 暗骂自己有多不争气。 他都成别人的男人了,他还抱她? 她肩上的大手推脱不动,林烟喊了一声殷肆礼,才发现殷肆礼睡着了。 她发消息给徐烨,徐烨如临大赦! 一阵消息就劈哩叭啦的震过来。 【林小姐,不要叫醒殷少,他已经四天没合过眼了。】 【在书房里砸东西,情绪很暴怒,只有您能震住他!】 徐烨态度的转变让林烟不适应了,【没拿我去当沙袋已经是殷少最大的仁慈了!感谢您过来救我的老命,我为我之前说的话道歉!】 林烟盯着殷肆礼长翘的睫毛,陷入沉默。 怀里的男人又不是她的男人,她管那么多干什么? 强行说服自己,殷肆礼救过她,还放她在身边养了两年,这才没有把他推开。 半小时后,林烟的脖子已经酸麻。 想到了马上还要继续上课,她可能没时间去,林烟打开金渊的消息框,正准备发送什么消息。 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殷肆礼掀开眼睑。 林烟清楚看见殷肆礼的眼神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绪,“在我的怀里还想着别的男人,烟烟,你什么时候能乖一点?” 殷肆礼的声音透着疲惫,却依旧能撩人心弦,林烟拿着手机的手一抖,不小心点了金渊的头像,“拍一拍。” 上面立马有个提示:找你老公干什么? 林烟没想到他的拍一拍是这种句子。 金渊跟他的样貌一样,不是很着调。 语塞了一下。 殷肆礼目光更瘆人了。 “你,…” 林烟收回手机,殷肆礼没有抢她的手机,令她震惊,“我只是让他帮我请个假,既然你醒了,我不打扰了。” 方才还安静入水,这会儿殷肆礼全身一股暴躁的因子仿佛又全被释放。 他环住林烟的腰,大掌在她的腰腹间,“烟烟,你瘦了。” “最近减肥。”本来想再加个“减肥上镜”,但没有说出口。 各种各样的事情,把她快要压垮了,但这一刻,她仿佛找到了得以暂时歇脚的地方,但也只是暂时。 这份轻松并不会长久。 但往往是那种不长久的东西,才会让人迷恋不是吗? “这次回来,真不打算在我身边?” 林烟淡淡的看着他,“你不可能说服我的。” 他将头埋在她的怀中,贪婪汲取她的气息。 “这几天,我都没睡。”殷肆礼闭上眼睛,声音慵懒而餍足,“你在,我的头痛就减缓了,不碰你,就好像不再碰一种毒药。” 林烟静静听他说。 “金渊没给你止痛剂?” 听到这个名字,林烟觉得自己的腰肢快被捏断了。 “烟烟。” 声音低几分是发怒的前潮。 林烟嘴边一丝讽刺,“所以呢,还是你的未婚妻满足不了你?” “这张嘴多日没见,倒是凌厉了不少。”他神色有点疲惫,似乎跟她犟嘴累了,松开她,林烟腰间的温度突然消失,“你走吧。” 林烟升起的期待被碎裂在地,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她飞速逃离了这件房子,门口徐烨拦住了她,看到林烟这副模样顿时知道了什么。 “殷少睡了?” “嗯。”林烟整理下凌乱的头发,不至于显得太过狼狈。 殷肆礼倒是说睡就睡。 “林小姐,少爷只是在做一件事情,他做完以后就会娶你,难道你不相信少爷?” 林小姐始终不相信殷少能娶她。 他觉得林小姐是喜欢殷少的……像殷少那种长相,小姑娘光是看看都会动心,何况更加亲密的接触呢? 他不信林小姐对殷少没有一点心动。 想到她方才对他的那种归依感,觉得自己十分不争气,林烟强忍眼角的泪水,“他娶我,得到的只有惨重的损失,他会很快适应白小姐的,他只是缺乏一个适应的过程。” 徐烨却道,“殷少也不是神,你只要相信白小姐是他的一步棋。” 殷家的势力虽然很大,但如果跟白家对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林烟拂去徐烨的手,“但是徐副手,你深爱的人跟别人结婚,你不伤心吗?说明他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根本不爱我。” 最可气的是,每次到他的身边,她好像就成了一只拔了所有刺的刺猬,只想安安稳稳地窝在他的怀里! 她对他早就不是简单的喜欢了,他只要往身边一站,她的视野里所有东西都会倾倒,变成只有他一个人。 只是,殷肆礼从来不在乎她,没有考虑她的想法。 林烟送上最后一句话,“所以,让他好好对白小姐。” 徐烨摇摇头,“林小姐,作为殷少的下属,你不觉得你在无理取闹吗?” 真的搞不懂为什么,本来大家都可以好好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无理取闹。”林烟摇摇头,自嘲地笑了一下,刚要走的脚步猛然被接下来徐烨的话停顿住。 “如果我说,殷少因为太过暴躁,怕是活不到三十岁呢?” … 第六十四章:自重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 只觉得头重脚轻,随时随地都可能栽倒在地上。她一个趔趄重重地向前面栽去,金渊扶住了她。 “谢谢。” “怎么跟被人夺舍一样,中暑了?” 金渊用手给她探了探体温,唇轻轻碰了她的额头。 “脸不红,也没有汗,不像是中暑。” 林烟整个人都愣住了,竟然觉得他的唇凉凉的很舒服… 林烟没有让自己多想的机会,推开了他,“没事。” 林烟看了眼手机,因为伟丽调休,上司让她明天再去上班。 金渊坐在林烟身后写竞赛卷,想不会的问问林烟,林烟一言不发半晌,“你有没有治头痛的药?” 金渊顿时了然,放下笔,“你是为他寻的吧?” “不是说跟他没关系了么?” 第一次从金渊口中的两个问句让林烟一个也答不上来,林烟偏了偏头。 林烟不承认,“好歹他是你小叔,他又一直头痛……” 金渊表情淡然,小声埋怨一下,“谁让他揍我。” 林烟拍拍他的桌子,皱起漂亮的眉宇,“所以你给不给?” 一看到林烟着急,金渊一副大爷的样子,把腿敲到了前面的椅子上,“我的药可千金难求,谁让他得罪我了呢……” “既然是你来求药,那我就勉为其难。”金渊指了指嘴唇,“亲我一口就给你。” 他有些吊儿郎当的开玩笑的模样让林烟有些恼火,林烟粉唇微张一个巴掌挥舞了过去。 金渊不说话了,邪气的脸上有些黑,被贴上“不要脸”的三个字。 在教室里的同学也呆了,难道传闻中的cp是真的? 林烟尴尬的收回手,“对不起啊,他头痛四天没睡,我真的是可怜他……” “林烟,你要不要看看你什么样子?他已经订婚了,你怎么还执迷不悟。” 林烟低下头,不说话了,自己下贱到别人已经看不下去了,对吧? “对不起,刚刚吼你了。” 他想去碰林烟的头发,但又放下了,锁着拳头,金渊头也不回地与她擦肩而过。 聂芷儿看到林烟打了自己偶像,心都狠狠疼了, 林烟居然敢打她的男神!这回肯定要给她点儿好果子吃,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过她。 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 白清月坐在一个沙发上喝下午茶,她看琳琳满目的婚纱最终发了个链接给殷肆礼。 “肆礼,这个好看吗?” 尽管知道消息一如既往的石沉大海,但白清月依旧不甘心。 又接连发了几张自己的美照。 每一张都若隐若现的露出些什么。 徐烨看着自己的手机默默流泪。 当初白清月向殷肆礼要微信号,殷少却把他的二维码给了白清月。 所以白清月现在加的微信其实是徐烨的。 让人不得不赞叹,殷少是真的大度啊! “徐副手。” 厉砚手里拿的是一盒止痛注射剂给徐烨。 他啧了几下。 “这是林小姐给我的,主子这又是何苦呢?还不用人家情敌给的药,不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嘛!” “金渊给殷少药了?” “给了,那只犟驴不要。”厉砚龇牙。 徐烨沉默了一下,“夺妻之人的药,能用?” “……” 说的是金渊和林烟,两个人在校园论坛上炒的火热,还被拍到许多暧昧不明的照片。 据说两个人每次上课都坐一块,跟一对小情侣似的。 厉砚看了眼手机上的聊天信息,桃花眼眨了眨,有点幸灾乐祸,“主子真不懂珍惜,白家千金好好一个大美人,就这么拱手让给你……” 徐烨看了眼手机,一条接着一条没敢回的消息。 狠剜他一眼。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 白家公馆。 白清月试了一件又一件婚纱,想象着穿着婚纱嫁给殷肆礼的样子。 她很快就可以住进她心心念念的殷宅,殷肆礼的家,殷宅。 她想起来殷肆礼给那丫头片子买婚纱店事情,手指尖尽是凉意。 到时候住进殷宅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林烟的房间给空出来。 能让殷肆礼买婚纱的女人,能是什么懂得避嫌的好女人? 金渊不知所踪,林烟也不知道该向谁求助,林烟跟天花板对视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起来两只熊猫眼吓人。 她发了一条给金渊道歉的消息,大概的意思是当时她有些激动,冒犯了他。 对方终于肯回复她了,【是我冒犯了你,那巴掌是该挨的。】 【小叔的情况我会尽力。你别太过担心。】 林烟感觉身体的某一处酸酸的,说不出什么感觉。 徐烨那句,殷肆礼只能活到三十岁,这句话一直回绕在她耳边。 徐烨还特地叮嘱她,她最好是当作不知道。 一夜无眠,第二天林烟简单地吃了几个小笼包当早餐。 上司打来电话的时候,她只好过去了,作为一个实习生上班第一天就迟到,难免会被人说。 “我来报道。” 上司朵蜜盯了她一眼,一点嫌弃,“你就这状态来上班?” 林烟涂了遮瑕膏,但黑眼圈实在太浓没有遮住,“不会耽误我设计作品。” “哼!虽然我看过你的奖项,但你可别太过自信,职场可不是学校!” 朵蜜穿着标准的工服包臀裙,把自己包装的像一把精致的匕首,带她来到了她的工位。 实习生办公室很多张桌子,却只有她一人。不愧是是世企,名牌设计,整栋楼精致的像在逛什么科技博物馆。 有的色彩瑰丽绚烂,有的井井有条,布局精密。 朵蜜带她来到十一层,服装设计部,带她见了部长后,“你就在这儿干活吧,以往实习生那么多,可没几个能留下的。” 朵蜜说,“你得感谢白小姐给你带了笔生意,咱们这业绩是按单算的哦!” “好。” 朵蜜关上门的一刻,林烟紧绷的情绪松垮下来,打开电话就开始画图纸。 一画就是到了晚上,她设计出来两张不同的款式,一种张扬帅气,一种低调内敛。 黑色的云雾覆盖了整个帝都,霓虹点缀如雾色森林的帝都,尤其是如金色蛛网的立交,在林烟眼里都成了块模糊的光影。 朵蜜推开她办公室的门,脸色稍微惊讶,“林烟,上面的人找你。” 第六十五章:有空吗?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找我?” 林烟保存了图纸,跟随朵蜜,直到看见好不容易脱离她脑海的殷肆礼。 他眉眼带笑,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她觉得殷肆礼越发不如从前神色俊朗。 他的体魄放在整个帝都都是数一数二的,为什么会连三十都活不过? “我的服装设计好了?” 两个人朝那五颜六色的小沙发上一坐,便没有了下文, 林烟,“还没,你很急吗?” 其实她更想问,他很着急娶白清月吗? 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一般,过了几秒钟,她才听到他的声音,“我不急。” “是我未婚妻等急了,能早点完稿吗。” 林烟整个身体完全僵硬住,就像是只被冻在冷冻室已久的鱼,很久才找到自己的魂魄。 殷肆礼看了眼手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周日有空吗?” 殷肆礼站起来的时候很高,他就这么遮住林烟的光,整个视野好像都灰暗了。 。 。 这一天如期而至。 媒体将这件事已经炒上了热搜第一。 这天,五颜六色的气球温暖的升起漫天蓝天。 即使只是个订婚宴,也依旧庄重而严肃。 社会媒体来了不少,全部都是豪车接送队,林烟第一次见这么大派头的,心里密密麻麻的泛着痛意。 殷老爷子和白丙元坐在酒桌前喝茶。 好歹是殷家一员,她只好先去了殷家老宅。 “殷爷爷,白爷爷。” 白丙元点点头,“这小姑娘长的不错。” 听说是殷家的童养媳,打算给殷成硕当妻子,但是殷成硕没要, 今日一看这副姿色,再看看殷成硕带回来的女人,着实是眼光令人怀疑。 林烟穿了个白色的中式旗袍,头发挽成一个髻,慵懒的搭在脑后,完美的显现出她卓越的身姿。 “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白丙元由衷道,“那还真可惜了。” 林烟身躯一顿。 殷老爷子解释,“是肆礼带回来的,丫头年纪也不小了,改日想给她寻个好夫婿嫁了。” 白丙元灵机一动,摸了摸胡须,“我家正巧有个跟她年龄相仿的男孩,王家的王少爷如何?” 林烟动了动唇角,果然都是白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谁都知道,王家王少爷一直有腿疾,在轮椅上不能走动。 让林烟嫁过去无非是想讨好王家。 还没和殷家正式攀亲,白家的算盘就打到了殷家的头上。 徐烨暗暗冒火,白家的老东西太狡猾了,每走一步都是利用,现在还敢算盘打到林小姐头上…… 殷少不灭你灭谁? 老宅今日也很喜庆,虽然只是订婚,也不比普通人家正式结婚的派头小。 徐烨跟在林烟身后想说什么,林烟匆匆避开他,往人多的地方扎。 “你跑什么?” 金渊拉住她的后领,有些嘲笑,“你还不是来了?” “我要是不来,引起的怀疑会更多吧?” 金渊听出来林烟的声音有点闷,他扬了扬俊秀有型的眉宇,“婚礼没什么好看的,要不我带你去玩?” 林烟叹了一口气,故作无所谓,“玩什么,现在只有玩男人才能让殷肆礼回心转意。” 金渊没想到林烟会这么说,突然笑了,“玩男人?我就是啊。” 恰在这时,殷肆礼身穿白色西装西裤,修长的身材比例总能轻易吸引女生的注意。 林烟也被这身打扮的殷肆礼惊艳了,虽然她看过他更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即使做好心理准备,看到他穿着她设计的西装,苦水一阵狂潮般的涌动。 她下意识躲在金渊身后。 殷肆礼到了老宅,无疑是个焦点。 “白叔。” 白丙元点点头,“我可是把我最疼爱的宝贝女儿给你了,以后好好对她。” 殷老爷子见殷肆礼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必须的,如果敢在外面乱来,我一定亲自教训他!” 林烟心口酸酸的,想走。 金渊给她递了个红酒,“喂,你别表现的那么心虚,及时行乐,喝个酒。” 林烟接过爽利的喝了一口,刚一口酒下肚,已经面若桃花。 见殷肆礼警告的目光传来,林烟甚至惊诧,惊讶之余还有些挑衅,把杯子里的酒都喝了个干净,把酒杯对着他的方向笑。 林烟克制着醉意从桌上爬起来,扶着金渊的手,去了趟卫生间,再推门而出的时候,殷肆礼站在门口等她。 “今天穿的不错。” 殷肆礼没见过她穿旗袍。 “我穿旗袍,意思不够明显?” 旗袍,抛弃。 这次一定要划清界限,她当不了那个见不得光的女人。 她这辈子最痛恶的就是小三。 殷肆礼反应过来,“旗袍难道不是方便我脱?” 混蛋! 林烟很果断的打掉他的手,心里暗骂他千百遍。 “什么时候把婚离了,什么时候再找我。” 盯着林烟的背影这次殷肆礼只是挑了挑眉头,没有追上去。 订婚的现场布置得浪漫典雅。 室内的设计让人对爱情充满幻想。蓝白色相间的主调,就连摆放十层粉色蛋糕的角落都在透着奢靡。 中午时分,透明的玻璃房内响起主持人登场的声音。 上来的人是殷肆礼,众人有些诧异。 在媒体闪动的灯光下,殷肆礼从容异常,拿过话筒,“大家好,我是殷肆礼。” 只是简单的自我介绍,声音性感的招人脸红,林瑶在台下痴痴的观摩。 林烟则是故作镇静的听着。 酒杯被金渊夺过去。 她脸颊如一只水蜜桃一般,让人想去咬上几口,在众人面前大声道,“给我酒,我要这里最贵的!” 服务员立马上了一些林烟在酒吧都不曾喝的酒水,咕噜噜地喝下去, 金渊再一次抢走她的杯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儿!” 本来就是喜事。 金渊觉得林烟要来的这酒扔了可惜,刚要灌进自己的口中。 “啪!”酒杯在他的手中碎裂,连同袭击物品碟子,金渊朝殷肆礼的方向看一眼,一切都很明了。 第六十六章:满意了吗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接着,屏幕上出现殷肆礼有棱有角的俊容。 薄唇三分勾起,“其实今天不想麻烦大家的。” “让大家来凑热闹的目的只有一个。” 他如宣讲PPT一样,饶正式的打开文档,里面是白家不法事情的案件,还有些制作假药,如何通过审核的欺诈过程。 甚至还有如何把不配合的人顶风作案地埋掉,这上面牵连的人,还不止白家。 大到杀人,小到白老爷子在外面强迫未成年少女——众人的眼睛瞬间转向了白老爷子。 “我靠,这老头没想到人面兽心!这种事情居然下得去手!” “赚的都是黑心钱,这种人怎么配得上跟殷家联姻!” 一时间场面混乱,更多的都是吃瓜群众。 白丙元恼羞成怒,命人切断电源。 门外突然多出来一行黑衣队伍,把白家那边的人紧紧围成一团。 白清月的脸跟大理瓷砖一样,蓝中带青。 她期待已久的订婚宴,怎么会变成这样? 殷肆礼说要送她一份礼物,难道就是这个? 白清月拖着礼服上台,两个人站在一起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佳人。 看到如此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对方还是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她爱慕许久的心上人,白清月脸上的妆容都吓花了。 “这肯定有误会,爸爸不会做出这样事情!” 殷肆礼拿着话筒,语气义正言辞,“你在跟我喊冤?被你爸爸害死的人去哪儿申冤?” 白清月急的汗流浃背,更加贴紧了殷肆礼,“求求你了,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放过白家?” 白清月见徐烨走过来拿着一份合同,白清月腿一软,差点摔在了聚光灯下。 徐烨及时扶住她,拿白纸黑字怼在白清月的面前,“白小姐,这是您上次跟我们殷少签的合同,里面的药材有百分之五都是普通草木,这你要怎么解释?” 看到下面众人质疑又愤怒的眼神,白清月摇晃着脑袋声色俱厉。 “不可能,你们这鉴定结果是陷害我们,我都一一核对好了,怎么会这有差错?” “是不是陷害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清月目光闪动了一下,又听徐烨继续,“白纸黑字,白小姐,您要赔一百二十万。” “一百二十万?!” 媒体记者急着讨好殷肆礼框框一顿拍上了热搜,网络上都是殷家为民除害的新闻。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过来,强塞给白清月一张名片,“白小姐,我是殷少律师,接下来的事情找我就行。” 白清月握着那张名片,感觉天要踏了。 这些没有人敢揭露,百年屹立的家族跟监察部的人都打好了关系,最近资源匮乏,经济萧条,很多家地方又禁止采摘草药灵芝,这才不得不作假。 没想到殷肆礼不但没有帮助她,还直接揭发白家…… 白清月就差跪在殷肆礼面前。 刺耳的声音如蛇般一只只的钻进她的耳朵:“这种人生活在地球上都浪费土地好吗!” “就是,居然还想嫁祸给殷家!都要签合同了!真恶毒!” 大家都无疑站在了殷肆礼这一方。 林烟还没回过神,殷肆礼就从台上下来了。 殷肆礼不怕殷老爷子,他有自己独立的公司,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殷肆礼今后凶多吉少,得多下提防。 在所有人目光下,殷肆礼从容异常,对殷老爷子道,“要是真跟白家通婚,连累的是你,好好想想吧。” 殷老爷子脸色铁青,没有说话,“既然如此,我帮您解决了一个麻烦,剩下的就交给您了。” 殷肆礼走了。 徐烨不敢看众人脸色,尤其是老爷子脸色,紧巴巴的跟身后。 林烟的手机上闪现一条消息,【已经离婚了,来找我?】 林烟收到这条消息,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而她好像错过了一出好戏。 “看看你笑的样子!”金渊托腮,瞧着那一张不争气的脸。 林烟笑容一僵,指了指她,“我笑了?” “全场就你笑的最灿烂!”金渊悠悠的道。 “哦。你不给我笑啊?” 林烟自顾自的玩手机,盯着手机上的消息,半天没反应过来。 除此之外,白丙元和白清月的手带上了。 警察义正言辞,严肃万分的举起证件,“有人举报这里有人制假药,跟我走一趟吧。” 白丙元没有反应过来。 殷肆礼怎么敢…… 似乎没有想到自己落马的那么快,边走边骂。 “殷肆礼,等我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别让我知道你的把柄!” 殷肆礼依旧清风霁月,还是那个一尘不染的殷肆礼。 殷肆礼越是这样,越撼动不了他的地位。 以前也没见殷少管的那么多。 自己是资本,居然打资本。 所以殷少只是充当一个导火索,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殷老爷子。 “您不怕老爷子生气?” 殷肆礼坐在新苑等林烟,不紧不慢的喝口茶,“他生什么气?” “他自己捅的娄子,自己解决。”殷肆礼显然没把这当回事,“她来了吗?” 徐烨看了眼楼下的门,如实回答,“没。” 这场订婚宴被这么搅黄了,殷肆礼的唇角一直没有压下去过。 徐烨瞄了眼信息。 “这会应该来不了,殷老爷子生气,一个也走不了。” “告诉她,她要是不来我就去接她了。” 徐烨,“……” 这不纯纯为难人家林小姐嘛! 。 林烟收到消息之后眼皮子一跳。 作为无名小辈,她只需要默默低头就好。 这浪漫的结婚典礼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肃静,跟死过人一样沉重。 去趟洗手间的功夫,她看到一抹在墙壁上的白影。 看清是谁后,林烟检查了下窗户,心脏提到了脑门上,“你…” 他是蜘蛛侠不成,整天高这些。 把她都快吓出心脏病了。 此刻殷肆礼蹲在窗户口,风将他的风衣轻轻熨烫出了波纹。 林烟下颌被猛地一抬对上他的唇,他的动作很轻柔,怕她疼了,更怕她跑了似的。 林烟本就无法抗拒殷肆礼,她知道自己心里是喜欢他的。 殷肆礼声音出奇的比钢琴温润,“现在满意了?” 第六十七章:吻痕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林烟虽说表面恼怒,但心里像炸开爆米花一样,好像什么东西就在她的心里炸掉了,但是她提醒自己,这种快乐太过廉价…… 推了他一下,“你疯了。” 不知是林烟激动,还是殷肆礼有意放水, 这一推,殷肆礼整个人向后栽了下去,林烟迅速拉住他的衣袖但为时已晚,她感觉手腕被重力极速下拉。 中段连带着腿也栽了下去…… 一声闷哼之后,林烟被殷肆礼护在怀里。 还好是二楼。 林烟急切的检查他的身体,“…你没事吧?” “没大碍。” 林烟突然想到徐烨的话,“你只能活到三十岁?” 殷肆礼没想到她会知道,“是因为睡眠不好导致的身体亏空,但是你回到我身边,我……” 只要她回来,他会努力调养自己的。 “打住!”林烟突然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你是因为这个才让我不离开你的?” 殷肆礼眉头轻轻拧着:“你尽会胡说,到时我死的早,你只能守寡。” 林烟没有顺着殷肆礼来,甩开殷肆礼的手:“那你死去吧,我到时候找别的男人。” 殷肆礼太阳穴狠狠一跳,“带着你一起死!” “啊!变态!” 林烟作势要跑,就被一个大力给扯了回来。 徐烨听到两人若有若无的对话,尤其是殷少的“带着你一起死。”,摇摇头。 殷少都把遗产,包括不动产,流动资金都转让给了林烟,知道身体亏空连婚姻都不敢给林小姐了,哪有什么同归于尽之说? 两个人之间距离一拉近突然变得滚烫而炽热,他的呼吸像是一张网把她罩的无法呼吸。 殷肆礼突然目光灼灼,身后是茂密的草堆。 林烟把殷肆礼推的一个踉跄,一个屁股坐在了后面的草地。 虽然知道殷肆礼能力卓越,但是再怎么优秀也是个人,也有注意力不集中松弛的时候。 “你在担心我?” 林烟突然沉默一瞬,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又热又红,“你不怕死?” 殷肆礼敲了敲她的脑袋,“你都跑了,头痛的我都想死,哪来的怕死?” 这句话多少有些令人耳红。 殷肆礼含住她的耳垂,一阵痒意布及了全身,闷闷的天气仿佛给两个人之间平添了气氛。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伸进她的衣服向上划,脸上全是赤潮的红晕。 再往下,他将她的手放在小腹处,他知道那是她最爱的地方。 线条感泾渭分明,画面已经出现在她的脑中。 听到楼上的脚步声,林烟拉着殷肆礼就往别处。 抬头再看却发现没什么人。 看出林烟的心神不宁,殷肆礼炽热的手环住她的腰,雨水顺着发丝流过脸颊。 林烟觉得自己是被蒸汽热化了的小笼包,急需一个出口散发热量。 徐烨已经等候多时,林烟直接上了车。 林烟觉得今日的阴雨天对她来说挺舒适的。 心上人没有娶了别的女人,而是在她的手里。 她额前的刘海耷拉着仿佛是山茶花,她就是要失去了之后才懂得珍惜。 天知道她看见殷肆礼上台念誓词前,心中像刚刚切开来的苦瓜,苦味儿腌得她龇牙咧嘴。 她上了座目光中几分落寞,“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这事?” “跟你说干什么?让你卷到我们之间?” 林烟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恼火,“我又不会多管闲事。” 殷肆礼目光突然变得温和下来。 “现在知道就行,我们回家。” 家。 原来她和殷肆礼还有家。 这种词汇第一次爬进了林烟的脑子,就跟病毒吸附在细胞在无限扩增,林烟苹果肌一直抑制不住的往上扬,怎么抑制都抑制不住。 殷肆礼的西服未脱,将林烟抱在了膝盖上,他的臂弯间。 “疼不疼?”殷肆礼问的林烟摸不着头脑,这种关心她竟然觉得异常温暖。 她扬起小脸傻笑,“有你当肉垫就不疼。” 徐烨露出一丝姨母笑。 又听后排变酸的男人说,“我的怀里舒服,还是金渊怀里舒服?” 林烟狡辩,“我…我没有…”她喜欢殷肆礼,一直都喜欢。 见她狡辩,他说,“我的手机里可都是证据。” 林烟拿到了殷肆礼的手机,佯装开始翻找,顺便看看有没有别的女人勾搭殷肆礼。 但他的微信除了她就是她的小号。 她眉头轻扬,一脸不可置信,“你没加你前女友的微信?” 徐烨弱弱道,“殷少直接把我名片给人家了。” “……” 一想到白清月对徐烨卖弄风骚,林烟这次忍不住笑了出来。 还没来及得意,她一整个被殷肆礼质押住,就像是猫逮住了老鼠一种天生的压制。 其实也没有多可笑。 到时候她跟他的关系被众人揭晓,她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主要还是殷肆礼被波及的深。 想到此处林烟收回了笑容。 两个人到了新苑。 徐烨觉得自己头顶太过发亮,打个伞就溜了。 路上徐烨一眼看见了殷成硕的车。 那是白清月送给殷成硕的显眼包跑车,特征性的玫红凡是见过一面必定能认识。 徐烨躲起来继续观察情况。 “你说,刚刚看见你小叔的车,怎么就这么跟丢了!” 林瑶刻薄着尖嗓,指责坐在驾驶室开车的男人。 无论是哪个女人在殷肆礼身边,她都要想办法斩草除根,再近水楼台先得月。 殷成硕愤愤道,“小叔在外面肯定有别的女人!你想抓住他的把柄,也得有实力才行!” “你有什么实力?” 林瑶轻嗤一声,“分明是你技术不行,这都能跟丢了!” “你行你来!”殷成硕从来没有被质疑过车技,他甚至想去当专业塞车手,感觉林瑶是在侮辱他,“你连驾照都考不到,还跟我指手画脚的!” 这也是林瑶的软肋,学习一直是她的痛处。 她滔天的火气只能暂时忍耐下去。 每天她在殷成硕面前都得忍着脾气,跟他轻声细语,想着以后成为殷成硕的婶婶压他。 忍一时风平浪静,殷肆礼到手才进一步。 至少现在两个人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捉到殷肆礼的奸情。 突然想到了什么。 林瑶的目光变得锐利又洞察,“今天林烟也不在,会不会跟林烟?” 第六十八章:揭开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殷成硕立马否认,“怎么可能,林烟都差点被赶出去了,估摸着是因为林烟喜欢我小叔。” “林烟也喜欢你小叔?” 捕捉到了关键字,殷成硕很快察觉到了不对,他眸子突然转向她,“也?” 林瑶紧张的摸了把安全带,躲避了他的目光,“你小叔那么多迷妹,学校里好多女生,包括导员都喜欢他。” 殷成硕斜了她一眼,“那倒是,所以我得抓住他的把柄,说不定能混到一点钱。” 殷成硕自顾自的想着。 但眼前全是雨雾,哪有什么人影? “要不我们在这儿等等?”殷成硕已经从主驾驶爬到副驾驶。 林瑶半推半就,担心在这里被殷肆礼发现。 但又想着,他发现了更好。 “林瑶,你口袋里怎么会有我小叔照片。” 。 新苑。 殷肆礼放下林烟后就火急火燎的去洗澡,他没有避讳的在她面前脱光了衣服。 “你别跑。” 林烟无奈笑笑,“我能跑哪去?” 现在自己更像是一只被囚禁的鸟,还是她甘愿飞进笼子里来的。 一分钟后殷肆礼洗完澡出来,他的西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塞进了垃圾桶,身上的浴巾只遮住最诱人心魄的部位。 窗外阴雨绵绵。 室内开着空调,温度急剧上升。 他一把将她扯过,旗袍完美的从头拆到尾。 正当她想抓住什么盖自己的身体,殷肆礼将她的下巴挑起,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 “殷肆礼!” 她怒的叫了一声,为躲避他的目光,索性就倾倒在他的怀里。 冲击力似乎有些大,殷肆礼被她扑的踉跄几下,林烟亲眼看见黑色浴巾着地。 “看来烟烟想了。” “……没有!” 林烟抬头往上看,生怕低头余光不小心看见不该看的。 虽然腹部紧贴之处,是一片火热…… 她从来没有办法抗拒他。 她低低的喘气,声音比以往都要娇软妩媚。 “拉窗帘好不好?” “听你的。”他幽深的瞳孔从她的身体转移。 外面的光打在身上,一来林烟不太适应,二来窗帘外将是一片反对他们在一起的声音。 她挺想蒙上眼睛,什么也不管跟殷肆礼在一起,至少她觉得自己很幸福。 她也知道这幸福挺短暂,但她就想抓住这令她万分珍惜的时候,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体会到的快乐。 她在殷肆礼的怀里如同小猫一样,殷肆礼浮在她身上抓着她的脖子,恨不得把她彻底融入自己。 殷肆礼站起来,将窗帘一把拉上。 林烟却意外捕捉到了他的下腹处,血潮在脑袋里翻涌。 想进一步亲热,却听到手机在桌子上振动。 是殷肆礼的手机。 林烟难得的主动让殷肆礼眉梢间的冷意尽消。 “你接。” 毕竟老宅那边不太平。 他接通电话,热气在体内无法排解而产生的闷热,声音有些烦,“什么事?” 厉砚瞅着金渊在给付清做检查,又要忙着递止血带。 “付姨出事了,今日在婚礼现场收拾东西的时候一头栽下去倒地不醒。” 殷肆礼感觉到了身下的林烟突然一僵。 林烟像是有一颗原子弹在脑袋里爆炸了一样,好半天没动一下。 殷肆礼忍住了燥意,直接问了地址,挂了电话。 他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一记,林烟就像在一片汪洋之中找到了陆地,方才悸动不安的心脏这才慢慢静下来。 “我让徐烨送你。” 她一向不喜欢妈妈的管束,殷成硕和林瑶在一起后,妈妈对她已经彻底失望。 如果让妈妈知道她喜欢的人是殷肆礼,估计对她更加失望吧。 毕竟如果她跟殷肆礼的事情被众人知道,殷老爷子非要气的把她赶出家门不可。 到时候妈妈也会收到牵连。 她胡乱的擦了眼泪,跟在殷肆礼身后,“你不要送我。” 一旦送她去了,什么都会被发现,这是她最怕的。 殷肆礼喉结一动,“我让徐烨送你。” “我自己打车。” 林烟心思如一团乱麻。 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殷肆礼对着她的唇狂风骤雨。 直到看见她的唇恢复了红色,他才放心。 殷肆礼又重复了一次,“徐烨送你。” 林烟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甜蜜塞满,又夹杂着苦苦的,像是吞食了小时候吃的药片…… 林烟看见徐烨打着伞在外面等她。 “我妈妈她怎么会这样,她身体一直很健康……” “林小姐,肯定没事的,有殷少在,你妈妈肯定没事。” 林烟拖着刚散了火热的身体进了医院。 天窗吹来的凉意让她的脑子也清醒了些。 徐烨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在下面等了五分钟。 他想起来付清其实对林烟并不是很好,以前,付清穷苦的时候甚至打算将林烟高价卖给别人。 “林小姐。” 对上她如小兔子般的眼睛,徐烨决定还是不跟林烟说明事实了。 “金医生在里面,他从小就在国外学医,你就算不相信殷少,也该相信金医生。” 。 病房外除了林烟,还有殷成硕和林瑶。 林烟目光陡然变得凌厉,指着林瑶,“我妈妈变成这样,是你干的吧?” 殷成硕虽然总与林瑶吵架,但在外人看来他跟林瑶才是一对,他应该帮着林瑶说话。 在徐烨和殷肆礼面前,他还是选择了林瑶,“我下午跟林瑶一直在一起,念在我们以前关系不错,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林烟盯着殷成硕。 以前殷成硕说的话倒是有几分可信度,可是现在她不信了。 他既然选择站在了林瑶那边,她凭什么认为她会信他? 林瑶的目光在殷肆礼和林烟之间徘徊,女人的第六感让她对一个想法非常强烈,对殷成硕道,“你小叔怎么也来了?” 殷成硕注意到了即使不说话,也存在感极强的殷肆礼。 看到殷肆礼和林烟脖子上很是显眼的吻痕,狐疑地打量。 第六十九章:解药(完结章) - 乖乖逃不掉 - 九只雪糕 付清从楼上摔下来,这点事哪配得上殷肆礼亲自来一趟…… 一个亿的单子都不一定能掀动殷肆礼的眼皮。 何况他当时跟踪了殷肆礼,难道那个女人真的是林烟? 他离开林瑶凑近林烟,她脸上潮红未褪,林烟身上沐浴乳的香气令他越发熟悉,带着质问的口气,“林烟,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林烟跟他拉开距离,“你已经不是我未婚夫,这句话怎么问得出口?”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林烟直接破罐子破摔。 “你以什么身份问我?” 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情,他对她冷淡的态度。 “林烟,你告诉我,到底谁先出轨?”殷成硕似乎有点激动。 林烟猛抬头看他。 眼神不可察觉的闪了一下。 林烟微微一笑,这抹笑容冷的很通透,“别忘了,我们从来不是未婚夫妻。” “跟我。”殷肆礼拽着林烟的手,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然后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小叔,你,你们……林烟,这个吻痕是他留下的?” “没错。”林烟鼓足了勇气。 她已经不想再藏着掖着,就算是死,也要跟殷肆礼一起死。 殷成硕快要疯了,他宁愿林烟背后的男人是金渊,也不愿意是殷肆礼!“你!你们搞一起多久了?” 不止是殷成硕,连林瑶也惊呆了! 林瑶心中最不想要的结果就是林烟跟殷肆礼有染,白家倒台,上位的本来就应该是她,为什么林烟又要截胡! 浓烈的嫉妒让她丧失了理智,“我跟你们拼了!林烟,你个臭不要脸的!” “你们好恶心。” 对,她确实恶心,不然怎么会对殷肆礼恋恋不忘? … 殷成硕才后知后觉,林瑶反应那么激动,无非就是因为小叔。 他想到了那张藏在林瑶身上那张殷肆礼的照片,仿佛懂了。 当着林烟的面,他异常冷静,“林瑶,我们结束了。” “什么?!” 林瑶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想解释,“是因为那张照片吗?我都说了是人家拿着殷肆礼的照片让我要签名的……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林烟懒得看他们狗咬狗,牵起殷肆礼的手走了。 不巧,会新苑的路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金渊。 林烟握紧了殷肆礼的手,而殷肆礼目光如刀,跟金渊针锋相对。只是金渊笑了一下,这抹笑容,值得让人深思,“看来我不需要给小叔送药了。” “以后,是不是得叫你小婶婶?” 林烟心底像墨汁被打翻,脑袋一片漆黑,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叫我林烟就好。” “我就知道你是这个答案。” “是指哪个?” 金渊笑笑,没有说话。 林烟在得知殷肆礼只能活到三十岁时,她就仿佛战场上被夺取武器的士兵那样,那么无措。 她还是选择了殷肆礼。 她与殷肆礼相视一笑,即使未来是艰难险阻,她也打算跟他一起度过。 算是回馈了上一世恩情。 上一世欠了他一条命,所以这一世,她才会那么依恋殷肆礼吧? 她想,在他的余生里,她能成为他的解药…… (全文完)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