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凭本事说服我 - 从良 - 达林 十年太久了。 久到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丁渝失魂落魄,面无血色,望着天花板安静半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五脏六腑的痛感扭在一起,钝痛又麻木。暗恋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十年,丁渝亲眼看见丁檐在自己的房子和别的女人上床。 床上,丁檐亲口承认,丁儒山入狱是出自他的手笔。 丁儒山是丁渝的亲生父亲,也是丁檐的养父,半个月前落网,原因是有人向警方提供了一份详实的举报资料,举报丁儒山涉黑,证据确凿,罪名成立。 丁渝在外面想尽一切办法捞人,却处处碰壁。她用尽自己所有人脉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举报丁儒山的人是谁。 这个人这么远又这么近,远到丁渝从未怀疑过丁檐,近到丁渝得知真相后依然不敢相信。 由爱生恨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今天是丁渝二十四岁的生日,她踩着冰冷的高跟鞋,从高档小区里狼狈出逃。 这房子是丁渝满十八岁那年,丁檐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房子从开始建的那一刻丁檐就亲自监工,装潢和陈设都是丁渝喜欢的。 以前这里是丁檐为她精心布置的避风港,如今是刺痛她的荒唐地狱。 外面寒风刺骨,风雪搅着寒意往骨头缝里钻。丁渝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厚厚的积雪里,露在外面的皮肤冻得通红。 身上冷,心里更冷。 丁渝走得匆忙,外套忘了拿,身着单衣走在出小区的路上,嘴唇冷得发颤,愣是一声不吭。 身后的小区亮如白昼,冷清的白雪覆在窗沿下,堆起一片苍茫的白。丁渝一肚子愁绪,像有块大石头堵在心里,压着无处发泄的沉重和苦闷。 前后的情绪起伏太大,丁渝忽然感到呼吸不适,脚下的步伐虚浮不稳,连带着眼前的景物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她强撑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倒下,她还要报复丁檐。 也许是执念太强,上天怜悯,让她在几米开外的空地上,看到了陈绪。 怕自己看错,丁渝还特地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 痛意从身上四面八方地传来,她这才看清,是陈绪没错。 本该是陈家最风头无两的少爷的陈绪,半个月前因为涉嫌弑母被警察带走调查。事情传开之后,贵族圈里闹得沸沸扬扬,陈绪也在一夜之间从高台坠入地狱,以前万人追捧,现在万人唾弃。 案子还没查个水落石出之前,陈绪是自由身。杀人嫌犯逍遥法外,人人都避如蛇蝎,唯有丁渝,迎难而上。 因为她看到了报复丁檐的契机。 她现在一无所有,急需权势傍身。与其势均力敌的盟友拉长锯战,不如一开始就选个狠角色。眼下,陈绪身陷囹圄,正是她合作的不二之选。 别人不敢惹,她丁渝偏要惹。 思及此,她软绵绵地走到陈绪身前,两眼一闭,栽倒下去。 接个电话的功夫被人当场碰瓷,陈绪垂眸睨着莫名其妙撞进他怀里的女人,抬手就是一巴掌。 丁渝的脸颊白嫩光滑,陈绪的手掌即将落到脸上时鬼使神差地卸了力气。 丁渝穿得少,身上冻得跟冰块一样。是不是碰瓷,有待考究。 陈绪不喜欢多管闲事,手臂虚虚地拢着她,心里斟酌着是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丢在垃圾桶旁边的长椅上还是湿漉漉的雪地上。 一辆雾灰色的宾利在眼前缓缓停下,助理从车上下来,扫了眼陈绪怀里的人,大惊:“这……这不是丁家的千金吗?” 陈绪没什么表情地压着眼睑,“认识?” 助理点点头,“前阵子因为被警察抓捕闹得沸沸扬扬的丁……老板家的千金,我出去办事的时候撞见过一回,人长得很漂亮,所以有印象。” 丁儒山藏了多年的女儿? 陈绪凝神盯着丁渝浓密的长睫看了好一会儿,丁渝不省人事地倒在他怀里,脸看着又小又精致,仔细一比还没他的巴掌大。 雪还在下,细小的雪花从混沌的天空沸沸扬扬地落下,融合着冷白的路灯,像是从长久的黑暗里飘来一线生机。 丁儒山黑白两道通吃,就算入狱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是能利用好这条线,对他目前的计划来说,倒也不失为一道良策。 只是,传闻中丁儒山的女儿娇生惯养,不知道经不经得起大用。 陈绪一只手抚着下巴思索:“你说,我要不要怜香惜玉一回?” 助理在边上‘啊’了好几声,回神时陈绪已经把人塞进了车里。 下雪的路开车不好走,路上颠簸,丁渝冻得发起了烧,脑袋灼人的烫。 她迫切想要寻找中和的冷源,脑袋无意识地往冰凉的地方靠。 陈绪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堂而皇之把他手臂当成枕头睡的女人,脸上黑得快要滴出墨来。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细腻绵密的触感带着丝丝缕缕的温热呼吸倾袭而来,搅得陈绪有些心神紊乱。 见丁渝不为所动,他一把推开丁渝的脑袋,下一秒,一把短刀抵上丁渝细嫩的脖子。 冰冷的刀在脖子上袭来凉意,仿佛随时都可以划破这层软肉。 丁渝一惊,虚弱睁眼,对上陈绪阴鸷又晦暗的视线。 这双眼睛深不见底,对视时,丁渝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恐惧和慌乱一窝蜂地涌上来。她甚至都不敢大口呼吸,怕稍有不慎,自己血溅当场。 越害怕,越不能慌。 想到爸爸的事,丁渝调整呼吸,鼓起勇气:“我是来找你合作的。” 压迫感和紧张感席卷全身,丁渝在大衣里再次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冷静下来。 “我要借你的权势,报复丁檐。” 坚韧的眼神在空气和陈绪博弈良久。 陈绪刀没松,“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够狠。” 空气响起一声清脆的嗤笑声,陈绪将刀握于指尖把玩,漫不经心地转了两圈。 “我从不和女人合作。” “除非,你有本事说服我。” 第2章 一点小爱好 - 从良 - 达林 迅速地,丁渝动作和脑子做出的指令一样快,一口咬在陈绪持刀的虎口上。 血腥味在齿间炸开的瞬间,她借力翻身压下,精准截获陈绪因大意松脱的短刀。 金属刀柄在掌心翻转的瞬间,刀锋稳稳抵住陈绪颈侧动脉。 丁渝病弱的苍白面色与狠戾的眼神形成诡异反差,“这样算不算本事?” 发梢垂落的碎发扫过陈绪冷淡的耳垂,勾起一阵痒意。 陈绪不声不响,轻而易举地把刀夺回。 “有点意思。” 谁说丁儒山的女儿娇生惯养,这不是性子挺烈的。 他重新把刀收好,眼底暗光流转,“你想怎么合作?” “扮我男朋友。” “太麻烦了。”陈绪直视着丁渝,狭长冷淡的眼底尽是深沉墨色。 他给出了一条丁渝从未预想过的路:“结婚。” 副驾的助理刚放松警惕喝口水,差点没忍住喷出来。 “少爷,你疯了?” 丁渝也有同样的疑惑。 “发烧的人是我,怎么反而把你的脑子烧坏了?” 陈绪当然没疯。 丁儒山不好糊弄,要想获取他的信任,需要一个合情合理的身份。 丁儒山爱女如命,女婿就是最好的身份。 陈绪当然没把这些算计摆到明面上,他咬了根烟含在嘴里,点燃之前,他简洁道:“结或是不结,我只要一个回答。” 丁渝没有立即给出答案,静默着别过脸看向窗外。 外面更深露重,什么也看不见,她只看得清陈绪的侧脸。 他的脸部轮廓生得非同寻常的好看,浓郁的眉眼,错落有致的棱角,只是脸上总是拢着一股化不开的阴郁。 跟这样的人合作,当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 丁渝举棋不定。前排开车的助理突然一个急刹,丁渝没坐稳,一头撞上副驾的椅背,撞得扎扎实实。 车顺着惯性停下,却没有预料中疼得龇牙咧嘴的痛感,丁渝靠回后排的靠背上,发现是陈绪用手背给她做了缓冲。 她谢谢二字还没说出口,下一秒,陈绪抓着她的后脖颈往自己大腿上按。 丁渝吃惊,想反抗,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又还在发烧,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 黑色的大衣从头顶落下,瞬间挡住丁渝能感知到的所有光线。 陈绪把她按得很紧,丁渝在黑暗里挣扎,无心思考姿势的别扭,只听见近在咫尺的车窗外传来剧烈的敲窗声。 前排的助理率先摇下车窗,“谁TM……丁公子有何贵干?” 丁公子?丁渝在后排默然听着动静,很快识别出车外人的身份。 放眼整个京山,能被陈绪的手下恭恭敬敬叫一声丁公子的,除了丁檐再无第二人。 “我妹妹在车上,烦请陈二少交个人。” 这话显然是对后排的陈绪说的。 丁檐站在车前,模样矜贵,神情却异常冷峻。他看着平板上完全重合的位置轨迹,眼里的薄怒越来越浓。 后排,陈绪的声音不疾不徐地从车里透出,“妹妹丢了该去警局找警察,找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少爷做什么。” 丁檐把平板递给手下,眼底全是不显山露水的狠意,“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动我妹妹。” 他大步往陈绪这边走,等他在边上站定时,陈绪把车窗摇下来,冷欲寡淡的眸子目不斜视,压迫感十足,“如果没找到人,丁公子想好怎么道歉了么?” 车里的光线很亮,陈绪把车窗开得很大,车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丁檐一眼就看见了躺在陈绪腿上被大衣挡着严实、头不安分地涌动的丁渝,“这位是?” “一点小爱好,丁公子这也要管?” 冷冽的嗓音带着逼人的威势,陈绪语调慢条斯理,带着功成身退的胜券在握,“丁公子今晚回去好好想想怎么道歉,否则,我不介意让丁家再地震一回。” 车窗当着丁檐的面关上,车也在丁檐眼皮子底下驶离。 笃定丁檐不敢细查,笃定丁渝一定会配合,这就是老板的魄力。助理默默给陈绪竖了个大拇指。 车窗重新落锁,丁渝支棱起身子从大衣里钻出来。 她头发被方才那个怪异的姿势搅得无比凌乱,可她顾不上那么多,转过身从后排的钢化玻璃那回望,隔着茫茫夜色,她看见了僵在原地的丁檐。 原来记忆里那么熟悉的脸,也可以在朝夕之间变成那么陌生的模样。 “结。我同意和你结婚。” 丁渝声音淡然如风,烧还没退,脸上通红,夹杂着长久的沉默。 车灯下,陈绪的瞳孔是极浅的棕色,像融合了夜色和霜雪在里头,格外清冷,又毫无温色。 “要是真舍不得,也不用勉强。”他素来不爱强人所难。 丁渝从鼻子里哼出不屑的笑,眼睛里傲骨铮铮,“亲爹面前,男人算个什么东西。” 陈绪扯了下唇角,难得地笑了下,“真替你未来的老公感到同情。” 丁渝眼神幽幽:“我未来的老公不就是你吗……” 陈绪瞥她,眼中深意流动:“你看起来很不情愿。” “没有,能和陈二少这样的人走进婚姻的殿堂,是我三生修来的服气。”丁渝虚情假意的吹捧,完了以后话锋一转:“反正,和谁结婚都一样,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你这是无差别攻击。” 丁渝不咸不淡:“你妈和你老婆同时掉水里,你会先救你老婆?” “为什么不会?“ 陈绪轻挑了挑眉,瞥见丁渝添了几分认真的神采,他勉强勾了下唇,然后拖着腔调道:“改天我让她和我妈同时掉水里试试。” “那你会救我吗?”丁渝不怕死地提问。 “会。”陈绪一脸淡然,“因为我妈已经死了。” 丁渝原地噎住,在心里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暗骂自己怎么问了这么愚蠢的问题。 “对不起,我……” “就算她没死,我也会选你。”陈绪不愠也不怒,清浅的声线里含着几分不明放荡不羁,“毕竟我这个人,忘本,有了媳妇就爱忘娘。” 丁渝耳根微微烧红。 听起来,能当陈绪的老婆,是她赚了。 外面雪还在下,远处的山重峦叠嶂,夜幕在雪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寂静。 车沿山直上,驶进一座气势恢宏的庄园。陈绪领着丁渝下车,“今晚先住在这里,明天一早去领证。” 第3章 少爷面冷心热 - 从良 - 达林 丁渝其实不太想涉足陈绪的地盘。 这人阴暗疯批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她不确定自己目前走的这一步是否正确。 不过,丁檐现在鸠占鹊巢,她横竖是要被逼上梁山。与其与一个势均力敌的盟友拉长锯战,不如一开始就选个狠角色。 丁渝给自己做好思想工作,从踏进庄园大门的那一刻起,她做好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准备。 退烧药药效强悍,丁渝困得走路都在打颤。她怕自己死在这里,只能不时瞪大眼睛,企图让自己打起精神。 她不敢放松,一直让自己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当中,事实却是,没有想象中的残酷暴戾,陈绪不仅让人给她收拾了间很好的房间,还派了专人照顾她的起居用度。 她拿不准陈绪,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房间摆着的大床柔软舒适,她想睡不敢睡。 保姆陈嫂很热心,给丁渝准备了很多东西。 丁渝推辞,“我不会在这里长住,犯不着准备这么多。” 陈嫂微笑着回话:“少爷面冷心热,不会委屈了你的。” 面冷心热?丁渝在心里暗自腹诽:陈绪拿刀抵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可没看出来哪里热。 夜色渐深,风雪吹得树影窸窣晃动,别墅背后有雾气环绕,道路在其中半遮半掩,叫人方向难辨。 丁渝是真的没有方向,她躺在床上,此刻睡意全无。 明天就要去领证了。 她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陈家凶险,陈绪这个人更是阴晴不定,往后她与虎谋皮,小命保不保得住都尚未可知。 她认床,想来今晚注定是个失眠的夜晚。 佣人整理完东西陆续离开,中途有女医生过来给丁渝看病,输了点葡萄糖。 输完液差不多接近零点,丁渝的房间外传来敲门声。 陈嫂柔和慈祥的声音响起:“小姐,睡了吗?” 丁渝踩着棉拖过去开门,门刚打开,瞅见陈嫂端了碗长寿面过来,身后跟着的佣人手里端了个简约又不失精美的蛋糕。 “小姐,生日快乐。” 丁渝别提多意外,“你们怎么知道我生日?” “刚才你去上厕所的时候,我看见你手机弹了条朋友发来的祝福消息。”陈嫂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今天家里的烘烤机器坏了,所以蛋糕做晚了,小姐不要介意。” “怎么会介意,感谢都还来不及。”丁渝感激涕零,看了眼墙上的挂着的时钟,23点52分。 丁渝鼻子一酸。 往年都是丁儒山和丁檐热热闹闹地给她过,今年物是人非,可临近生日的尾声,她还是吃上了蛋糕和长寿面。 丁渝安静把长寿面吃完,又象征性地吃了点蛋糕,其余的让陈嫂拿下去分给了佣人。 房间重新归于安静,暖意洋洋的屋子将外面的风雪和喧嚣隔绝,丁渝透过飘窗往不远处看,发现相隔几个窗口外、陈绪的书房还亮着灯。 陈绪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里面没出来。 这个点不会再有人发生日祝福。丁渝盯着外面暖光的路灯,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生日蛋糕和长寿面都是陈绪的授意。 似乎,陈绪也没有她想象中的这么可怕。 失神片刻,丁渝自嘲地笑了笑。 她需要借助陈绪的权势和手段,陈绪需要她爸的关系网,相互利用而已,切不可生出什么多余的情愫。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 折腾了一天也累了,丁渝锁好门窗,把窗帘拉下,关灯钻进黑暗里。 手机里微信的消息还在持续地弹,99+的消息无一例外全都来自丁檐。 丁檐找人都快找疯了,丁渝一条都不想看,退出页面直接按了关机。 如果不是陈绪,她到死都不会知道丁檐在她手机里装了定位。 一夜难眠,第二天一早,丁渝顶着黑眼圈起床。 陈嫂早早给她打点好一切,吃什么穿什么戴什么,一应俱全,连化妆团队都请好了,说是陈绪的意思。 丁渝穿金戴银地从房间里出来,浑身上下那叫一个闪瞎眼。 陈绪身为公众人物,时时刻刻都活在媒体的监视下,结婚那么大的事难免会被拍,丁渝原以为陈绪找她结婚只是走个过场,没想到整得还挺有模有样。 对此,丁渝面露戏谑,“对我这个工具人太太这么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假戏真做。” 陈绪淡漠地瞥她一眼,“以后用得上你的地方有很多,领证之后你是我名义上的夫人,这些东西以后只会多不会少。” 丁渝求之不得,“我不是吃亏的主,陈先生多送点,以后要是哪天离婚了我也能多卖点钱。” “丁小姐真是思虑周全,这么快就给自己留好了后路。”陈绪一点不恼,坐在车里像棵摇曳的青松一样怡然自得,“明天搬过来,别忘了我们昨晚签下的协议。” 丁渝:“知道了。” 昨晚临睡前,陈绪把她叫去书房,签了份不算太多条款的协议。 协议第一条,就是甲乙双方领证后同居,美其名曰做戏做全套。 丁渝坐在车里深想,越想越觉得自己像是上了贼船。 有了夫妻这层身份,她以后少不了要接触陈绪的家人。 一入宫门深似海,陈家这样的大家族更是。 看似和乐太平的陈家,实则暗潮汹涌。家主陈老爷子重病缠身,各个旁支觊觎家主地位已久,都在伺机而动。 陈家明争暗斗斗得有多厉害呢,丁渝以前闲来无事的时候看过新闻,陈老爷子膝下有六个孩子,斗到最后,只剩下三个。 陈家心狠手辣的角色众多,如果丁儒山在,绝不会支持丁渝这样以身犯险。可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后悔早已来不及。 “陈绪,你会保证我的人身安全的吧?”丁渝靠在车窗旁闭目养神,无端问了这么一句。 空气静默半晌,陈绪送来只有一个字节的回复:“会。” 领证的过程很顺利,一个小时后,丁渝拿着结婚证从民政局出来。外面日头正盛,夫妻俩分道扬镳,陈绪前脚刚去公司,丁渝后脚就在民政局门口看见了丁檐。 第4章 兄妹情分断在这 - 从良 - 达林 日光下,丁檐脸色沉凉,一言不发,周身戾气冲天。 丁渝了解他,丁檐生气到极致时,就是这种状态,看似没有表情,实则随时都要吃人。 “哥哥都不叫了?” 丁渝没叫,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像一座岿然不动的雕像,崩于泰山前而不改色。 在丁檐的记忆里,丁渝还是那个闯祸了会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的小姑娘,鲜少会有这样的表情。 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语气放缓,“跟我回家。” 丁渝原地不动,丁檐伸手去拽,没拽住,光洁细嫩的手腕从他指缝间挣开。 “我结婚了。” 丁渝举起手上热乎的结婚证,亮堂的白光映射下,那抹鲜艳的红投进丁檐的眼睛里,晃眼,刺目。 丁檐浑身的气血都在往上涌,声音里染着愠怒,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丁渝,你现在连慌都不撒了。” 十多年来,他谨遵丁儒山的嘱咐,对这个妹妹无限纵容,无数次对她拙劣的谎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叫她大名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他很少动怒,这是最生气的一次。 丁渝察觉到了,把结婚证收进包里,不以为意,“你和林露在家里上床的时候都不遮不掩,我为什么要撒谎?我这是在向哥哥看齐。” 丁檐冷得纯粹的眸中划过一丝细微的波澜,须臾功夫,又恢复雪后荒原的寂静。 他无声无息,不解释也不掩饰,丁渝遥遥望着面前这张和自己毫无相似的脸,脑海中一瞬想起很多从前。 她和丁檐相差七岁,七岁那年,她在福利院不小心踩空了井盖,掉进下水道里,是丁檐不嫌脏,冲出来不顾一切地救了她。 丁渝知恩图报,求了丁儒山好久,才让丁檐才得以以养子的身份顺利进门。 和丁檐使命不同,丁渝可以无忧无虑地长大,而丁檐,因为悟性高,受到丁儒山器重,进门起就要接受惨无人道的培训。 丁儒山很早之前就强调过,丁渝这辈子是享福的命,要爱她,呵护她。 丁檐铭记于心,因为丁儒山说过,他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享受那么多普通人享受不到的资源,倚仗的是丁家、是他丁儒山的权势。丁檐,只是他养的一条看门狗。 丁渝为此跟丁儒山生了好长时间的气,直到丁儒山答应平等对待,她才重新露出笑脸。 丁渝会投胎,因为流着丁儒山的血得了很多福,却也因福招祸。特殊身份让丁渝遭过很多次绑架,丁檐救了她很多次。 丁渝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对丁檐心动的,大概是从丁檐数不清救她的第几次开始,每一次都会让丁渝联想到七岁那年丁檐从天而降的那一幕。 穿着旧衣的丁檐光芒熠熠,清澈的眉眼柔和得恰如其分,像个盖世英雄。 少女心事难藏,两人目光交织,丁渝眼底的羞怯喷涌而出。她脸热,耳根热,浑身上下火烧火燎。 丁渝偷偷心动过很多次。 丁儒山说,继承家业的绝不会是自己女婿。丁渝怕害了丁檐,不敢把喜欢搬上台面,只敢暗恋。 这一恋,就是十年。 一瞬不眨,丁渝看丁檐看得出神。 两人离得半米的距离,丁檐一声怒斥:“我就是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这么大逆不道!” 听罢,丁渝眼睛动了动,枯井般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些许色彩,“大逆不道?什么是大逆不道?亲手把养育自己这么多年的父亲一纸诉状送进监狱叫不叫大逆不道?” 丁檐脸色铁青,各种神色在脸上交织变换。他的手几次扬起又落下,最终化作一个攥得很紧的拳头,把自己手攥得骨节发青都没舍得对丁渝下手。 丁渝笑得讽刺:“丁檐,我今年二十四岁,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傻子。你跟谁上床,是你的自由,但你动我爸,我们的兄妹情分就断在这了。” 丁檐眼中闪过慌乱,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索勒住喉咙,心中翻涌起滔天骇浪般的窒息感。 好像什么东西快要离他远去了。 他上前几步用蛮力拉住丁渝的手,胸前的起伏难以平复,“我可以解释,你跟我回家,今天的事我既往不咎。” 丁渝这次想甩没甩掉,冰冷清丽面庞上全是讽刺,“回家?回那个被你霸占的家?” 丁檐牢牢地桎梏着她,长睫在眼睑下扫出一片阴影,“别跟我耍性子,你是我妹妹,想娶你,必须经过我同意,否则休想。” 丁渝细皮嫩肉,手臂很快被勒出红痕。气氛剑拔弩张,一个倩影从便利店信步而来,高跟鞋踏在地上掷地有声。 林露身材火辣,穿的衣服无一例外,都很显身材,大雪天也穿蕾丝勾边的吊带,外面披了件雪白的狐裘。 她横插在兄妹俩中间,逼近时身上是难以忽视的玲珑有致,“喝点水消消气,兄妹俩哪有什么隔夜仇的。” 她给丁渝递水,丁渝没接。她又给丁檐捏肩,还顺势往丁檐身上靠,“阿檐,你可得对你妹妹好点,将来还得指望她给你养老送终呢。” 默默无闻当了丁檐这么多年的地下情人,林露很懂丁檐需要什么。 丁檐从小把丁渝捧在手心里呵护,心里比谁都在意这块宝贝。男人要面子,尤其是丁檐这种身居高位的男人,是拉不下脸去求和的。 这时候就需要一个中间人,站出来当和事佬。 丁檐和丁渝那点事林露不是不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常年被庇护的人,处处薄弱,最是不堪一击。 林露根本没把丁渝放心上,今天来,是跟着来看戏的。 她睨着丁渝充满倔强的眉眼,说不上是帮她说情还是调笑,“好了阿檐,妹妹不领情就别逼她了。有话好好说,女孩子长大了心里有分寸,不会真跟你对着干。” 丁檐看着丁渝铁骨铮铮的模样,冷笑,“我看她胆子大得很!” 林露一下一下地按着丁檐胸口给他顺气,“小姑娘嘛,从小娇生惯养,性子难免娇纵了一些,想必也不是故意的。” 第5章 乱玩的人是我 - 从良 - 达林 林露学生时代就爱跟在丁檐屁股后面,丁渝是认得的,昨晚和丁檐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人可不就是她。 “让你失望了,我就是故意的。”丁渝往身后刻着民政局三个大字的门头上瞥,“我今天还要搬行李去我老公家,就先走了。” 丁檐眸光一寸比一寸凉,“我看今天谁敢放她走。” 丁渝自顾自往外迈步子,一众保镖从隐秘处蹿出来,隔着一定的距离,把她围得水泄不通。 其中一名保镖从身上拿出手铐,“大小姐,得罪了。” 丁渝坦然地伸出手,不温不卑,既不挣扎,也不反抗,任过往的种种喜欢和憧憬在耳畔穿梭,最终化为泡影。 丁儒山没入狱之前,惩罚不听话的下属用的就是这一招,现在丁檐掌权,也把这招学了去。只不过,用的对象是丁渝。 银色的手铐在太阳光下发出幽幽的暗芒,光芒晃过不远处路边停着的一辆商务车,惹得主驾上的红衣女人不悦地皱眉。 “陈二少让我来接人去吃饭,丁公子也不想让场面闹得太难看吧?” 扎着高马尾的贺慈从车上下来,声压低,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场。 丁檐的手下不认得这张脸,但认得陈绪的名号。陈绪的手下不是特种兵退役就是海外声名鹊起的杀手,各个都骁勇善战。 丁檐不是没和陈绪的人交过手,只是他不甘心。 丁儒山从小拿他和陈绪比较,两人针锋相对这么多年,只要有陈绪在,丁檐永远是万年老二。 他拿陈绪毫无办法,昨晚栽了第一次,这是第二次。 - 贺慈在前面开车,丁渝在后面看时间,9点46。 陈绪让人接她去吃饭,吃的哪门子饭?怕不是鸿门宴。 丁渝问贺慈是真的还是借口,贺慈的回复很冷:“我只负责接人。” 丁渝悻悻收声,握在手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微信弹出一条好友申请。 【准备一下,中午回老宅吃饭】 丁渝点进对方的头像,是一张寻常的风景头照。 直觉是陈绪,她点了同意。 丁渝想说些什么,点开键盘输入文字,斟酌过后又把没发出去的文字删掉。 她退出对话框,对方也没再发来,仿佛只是为了通知她这件事。 准备什么?怎么准备? 丁渝没有头绪。 两个小时后,商务车从市区开向郊区,到达陈家老宅。 气派的中式园林古色古香,园林内庭院幽静,四周被粉墙黛瓦环绕,墙上开着各式纹饰精美的窗漏,微风拂过,竹影摇曳。 丁渝抬眼看去,心里暗叫不妙。 原来真是鸿门宴。 她毫无准备,下了车掉头就想跑,陈绪眼疾手快,大手一捞,精准拎住她的后脖颈。 陈绪穿今天穿了件卡其色的羽绒服,经典版型搭配落章设计,慵懒又随性。 他手长脚长,像拎小鸡一样拎着丁渝,绝对的力量面前,她毫无还手之力。 “去哪?” 丁渝找借口:“去给你家人买点礼物,第一次上门哪有空手来的。” 陈绪拎着她往主道上走,“我陈绪的太太,能来,就是最大的礼物。” - 佣人领着两人往里走,主厅大门推开,锐利的目光迎面而来。 陈绪的父亲陈径庭站在门口,西装革履,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脸上的表情在阴影中看不真切,但能感觉到那双骇人的眼睛正在紧紧地锁定着某个方向。 丁渝看过去,不偏不倚地对视上陈径庭的眼睛。那双眼睛在她身上停留几秒后拐了个方向,落到了她身后的陈绪身上。 “跪下!” 陈绪面无表情,屈下一个膝盖,宽阔的脊背打得笔直。 丁渝从小养尊处优,没见过这种阵仗,惊得呼吸都变慢了几拍。 她用眼神求助陈绪,想问她要不要跟着一起跪,可没得到回应,陈绪没看她。 丁渝心一横,想着死就死吧,豁出去了。她弯下小腿,膝盖还没落到地面,就被一只稳健有力的大手稳稳托住。 陈绪平静地回头看她一眼,“你跪什么?做错事的是我,又不是你。” 丁渝听了他的话重新站起身,心里的紧张劲没缓过来,她脚软,险些没站稳,贺慈在后面托了她一把。 丁渝刚稳住心神,下一秒,一沓报纸劈头盖脸地砸在陈绪脸上,陈绪没躲,硬生生挨着。 这一砸陈径庭用了全力,力度听着疼。报纸沿着陈绪的脸部轮廓滑落,啪一声掉在地上。 丁渝离得近,看得清。占据了报纸将近三分之一的版面里,方方正正的照片贴在显眼处——正是昨晚陈绪在车里按着她的头不让她乱动的那一幕。 主观意识强烈的新闻报道,加上怪异的姿势,丁渝反应再慢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陈径庭注重面子,自己儿子在外面乱玩,他不可能放任不管。丁檐认准这一点,来了招打蛇打七寸。 丁檐在陈绪这栽了两次,这是他的报复。 轰隆!外面一声惊雷炸响,铺天盖地的雨珠倾泻而下,淹没掉大厅里细微的声响。 丁渝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事情因她而起,她不会放任不管。 如果不是陈绪,以丁檐那吃人的架势,昨晚就她就被抓回去软禁了。 现在她和陈绪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个死了另一个也活不了。 所以她当机立断:“叔叔,我认为这些报道在捏造事实。和陈绪在车上乱玩的人不是别人,是我,陈绪的合法妻子,丁渝。” 一时间,所有人都震惊地看过来,包括陈绪。 第6章 我代他喝 - 从良 - 达林 高门大户家的小姐,最注重名声,更何况是作为灰色地带领军人物的丁家。 丁儒山把丁渝藏了这么多年,就是不希望她卷进什么乱七八糟的风波里,现在丁渝竟然主动承认她在车里和他玩play? 陈绪黑沉沉的眼睛里闪过微妙的变化。 他今天确实要坦白丁渝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境里。 更没想到丁渝会主动接下这盆脏水。 他目光落在丁渝身上,还没感动一秒,看见丁渝用唇形给他比:别太感动,回去给我加工资。 陈绪眼底方才那抹异样的火苗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了,他差点忘了,签的协议其中一条就是要在人前演好夫妻恩爱的戏码。 丁渝说女孩子牺牲大,演一次要加钱,陈绪同意了。 丁渝实施得倒是快,这么快就进入角色。 陈绪在心底冷笑。 晃个神的功夫,陈家的总管家福伯过来通知吃饭,陈径庭明白这是老爷子叫停的信号,气得冷哼两声上楼去了。 明眼人都知道,陈老爷子最偏袒陈绪这个孙子,谁来都不好使。今天能让陈径庭教训两下,已是老爷子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饭桌上,陈老爷子端坐在主位上,一头银发梳得整整齐齐,年过半百的身姿挺拔如松。 饭迟迟没有开席,原因无他,老爷子正忙着欣赏陈绪和丁渝的结婚证,没空动筷。 家主不动,谁敢动?一大家子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面面相觑,恨陈绪恨得牙痒痒。 陈绪闹出这样的丑闻,他们是特地回来看笑话的。没承想笑话没看成,反而惹得老爷子更疼这个孙子。 真是好本事。 几房太太恨得牙都快咬碎了,陈老子态度和她们相反,笑得合不拢嘴,“还是你小子行啊,闷声干大事,这么快就娶了个媳妇回来。应该不是看我老人家岁数大随便找个人回来诓骗我的吧?” “哪能啊,我和小鱼是真心相爱的,争取今年就给您抱上重孙。”陈绪轻笑一声,把陈老爷子手里的结婚证抢回来收好,又往陈老爷子碗里夹了块鱼。 “快吃饭吧爷爷,您不饿我都饿了。” 老爷子正在兴头上,这会听到什么都答应,“好好好,怪我怪我,光顾着高兴了。都吃饭吧,别杵着了。” 老爷子一声令下,餐桌上的人才陆陆续续动起筷子。 除了陈径庭,陈老爷子剩下两个女儿都到齐了,一大家子人,陈径庭新娶进门的媳妇孙见雅和她在外面给陈径庭生的一双儿女也在。 老爷子今天高兴,把陈家几房旁支也叫来一块吃饭,饭桌上是久违的热闹。 丁渝偏眸看向身侧的陈绪。 他很会演戏,演出的恩爱模样把老爷子哄得很高兴。 直到这一刻丁渝才明白,陈绪口中那句‘我太太能来就是最大的礼物’的含义。 陈老爷子年事已高,最大的愿望就是祈盼自己的孙子能早日成家。 陈绪是陈径庭正妻白漪生的儿子,跟情人上位的孙见雅的儿子自然是比不了。 白漪死后,陈径庭的情人孙见雅登堂入室,马不停蹄地带着在外面给陈径庭生的一双儿女嫁进陈家。 目的写在脸上,只可惜没赶上好时候,白漪刚离世,丧期还没过,老爷子说什么都不让举办婚礼。 没有婚礼,孙见雅即便坐上陈大夫人的位置,也永远名不正言不顺。 陈敬洲知道这一点,所以饭桌上他永远都是安静吃饭,存在感很低。 偏偏,他的母亲无时无刻都想在人前刷给自己儿子刷脸,“洲洲啊,你可得向你弟弟好好学学,早点成家,带个年轻漂亮的媳妇回来让你爷爷高兴高兴。” 孙见雅的女儿陈语汐掩鼻笑得意味深长,“那也不能什么人都领进来吧,嫂子年轻漂亮是不假,可是嫂子她爸……” “我岳父的事什么落到你一个毛还没长齐的野丫头管了?”陈绪平淡的神情里突然生出一点凶厉,看上去比平时还要冷酷几分,“我是她老公,怎么不连我一起骂?” 孙见雅见势不妙,连忙在桌下扯陈语汐的衣服,“说什么呢,还不快给你二哥和嫂子道歉!” 陈语汐被陈绪的眼神盯得发毛,她不是没听过陈绪手刃自己生母的传言,心里多少有点忌惮,“对不起嫂子,是我口无遮拦,你别放在心上。” 这话丁渝听得虚伪,她没说原谅,也没说不原谅,就静静地吃着饭。 听见这声道歉,陈老爷子沉下去的脸这才缓和些。 他把丁渝当贵客,听说她小名叫小鱼,一个劲地和她闲话家常。 怕丁渝夹不到菜,老爷子用公筷给她东夹一块西夹一块,丁渝摆手拒绝,老爷子根本不听,势必要把丁渝的碗堆成山。 丁渝不爱吃肉,稍微肥点的更是一口都难以下咽,老爷子的热情让她无处下口。她盯着碗看了好几秒,想求助陈绪,又看他正忙着和老爷子聊天,不好打扰。 她在换个碗和直接吃下肥肉之间犹豫好一会,决定妥协。不料筷子刚夹上C位的那块肥肉,就被人撇了出来。 陈绪一眼都没看她,嘴上却和陈老子抗议:“我老婆挑食,平时在家都是要哄着吃的。爷爷给她夹这么多她不爱吃的,是想当着我的面欺负人不成?” 陈老爷子佯装不高兴地瞪他,“臭小子,这么快就护上了还。” 陈绪耸耸肩,往自己碗里夹了块排骨,“我老婆,我不护谁护?” 这回轮到丁渝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陈绪真的很会装,就算没看她,提起她时字里行间都是宠溺,眼神的爱更是满到快要溢出来。 别说把陈老爷子骗得团团转,连她这个知道实情的人都差点自以为真。 有这么一瞬间,她有种她和陈绪是真的因爱结为夫妻的错觉。 丁渝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吓到,一转头,看见手机弹出陈绪发来的微信消息。 【扯平了】 丁渝盯着屏幕里三个简短的字细想,没想通扯平了是什么意思。 陈绪让她搬去自己的私宅那白吃白住,照理来说应该是她欠陈绪好几个人情才对。 她懒得动脑子,刚摁灭手机屏幕就看见不知道是哪房的太太端着酒杯朝她这边走过来,“阿绪,小鱼,祝你们新婚快乐,我敬你们一杯。” 事发突然,丁渝来不及准备,杯子是空的,只有陈绪的杯子里盛了杯没动过的酒。 看出陈绪不想喝,她顺手拿过来一饮而尽,“我老公一会还要开车,我代他喝。” 陈绪蹙眉,用手机给她发微信:【这钱你非赚不可?】 第7章 你玩不起 - 从良 - 达林 丁渝秒回:【你答应过,你会保证我的生命安全的】 事急从权,丁渝喝的时候没想这么多,可喝完就后悔了。 回程路上丁渝又拉又吐,等车开到意园,人已经彻底虚脱了。 她走不动路,陈绪打电话给陈嫂:“推个轮椅下来。” 陈绪的助理金曹眨巴着眼,“少爷,丁小姐好歹也是为你挡酒才这样的,不抱她上去吗?” 助理纪风一脚踹他,“你啰嗦了。” 金曹立刻捂嘴,“我还想多活几天。” 纪风:“该改口叫少夫人了。” 金曹一拍脑袋,“对对对……” 丁渝听两人拌嘴,苍白地笑了声。 她算是看出来了,疾风知劲草,这俩一个沉稳老江湖,一个单纯毛小子,还挺互补。 短暂的插曲结束,丁渝一回家就抱着马桶狂吐。 “陈绪……恨死你了……” 丁渝觉得自己离当场去世就差那么点,于是变得有恃无恐起来,“你……也没跟我说……你家……里人……这么变态啊……吃个饭都……能中毒……” 丁渝越想越毛骨悚然,现在她总算是彻底体会到了陈绪的处境。 一直以来,他做什么都很出色,没惹任何人,人人却都想把他除之而后快。 而背后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太优秀,危及到了家族里某些人的利益。 丁渝忽然就想起了白漪意外身亡的案子。 白漪无故在陈家老宅身亡,详细经过并未对外公开,公安局的警情通报里只一笔带过了意外身亡这一项事实。 丁渝想不通,陈家上下,涉事人那么多,这其中疑点重重,怎么偏偏就是陈绪成为了最大嫌疑人? 丁渝想得头疼,但又不得不去想。今晚这场鸿门宴,喝过酒的人都没事,只有她,上吐下泻。 对方明显是冲陈绪来的,趁人多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毒下进陈绪的杯子里,可没想到丁渝会替陈绪挡酒,害人没害成。 陈家人多口杂,谁都有嫌疑,这毒无从深究。 万幸这毒剂量不大,陈绪的私家医生说清洗一下肠胃就没事了。 想来下毒的人只是因为看陈绪不顺眼已久,想借机对他略施小戒。 丁渝无辜躺枪,洗完肠胃说话都虚了。 陈绪好笑地看她,“帮我挡酒的时候这么英勇,这下知道害怕了?” 丁渝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艰难吐字:“多给点……就不怕了。” 陈绪嘴角泛起一丝玩味,“你不怕没命花?” 丁渝想得很简单,“多攒点钱才有初始资本对付我哥。” 丁儒山入狱,资产悉数进了丁檐口袋。丁渝今天明目张胆跟丁檐撕破脸,银行卡什么悉数被冻结。 为了逼丁渝低头,丁檐连亲密付也一并给关了。 丁渝现在一穷二白,如果不是陈绪收留,恐怕她还真要流落街头。 陈绪给丁渝掖好被子,轻声淡道:“你倒是胆子大,什么都没有就敢跟你哥抗衡。” “就当你夸我了。”丁渝咧嘴艰涩地笑出来,“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这个合作伙伴么,怕什么。” 陈绪收起了嘴边的笑意。 他想起临走前,爷爷拍他的肩语重心长说的话。 “这姑娘是个有胆识的,就冲这姑娘敢替你挡酒,我认了这孙媳妇。有她在身边,丁儒山就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你以后的路也会没那么难走。你也别怪爷爷,不用点手段,试不出一个人的真心。” 试探出丁渝的品性,老爷子是很惊喜的,可陈绪不怎么高兴。 丁渝今天的所有动作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他讨厌这种不可控的感觉。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欠我这么大个人情,你就不能给爷笑一个逗爷开心?” 陈绪还真就笑了。 他想,丁渝一定是天秤座,不然怎么会追求极致的平等。 他只是顺手帮她挡掉不爱吃的菜,她转头就要替他挡酒,真是把公平两个字刻进了骨子里。 丁渝生病壮胆,半点没了先前对陈绪的害怕,“经此一战,我们也算出生入死的战友了,不如拜个把子怎么样?我当大哥,你当二哥。” 陈绪:“你喝了一杯就醉了?” 丁渝:“没醉。” “你想好再说。” 丁渝理直气壮:“你都当了一回我爸了,我当回你大哥怎么了,你玩不起啊?” 陈绪冷不丁笑出声,“你这人,还挺记仇。” “那当然,我睚眦必报。”丁渝狡黠一笑,双眼期待地看着陈绪,“叫声大哥来听听。” 陈绪唇角轻勾,笑意不达眼底,“你先叫声爸爸来听听。” 丁渝一整个不高兴,“陈绪,你就是玩不起。” “这么喜欢玩play,昨天在车里还没玩够?”陈绪两手抱臂,低眸看丁渝时意有所指。 “你……”丁渝被怼得哑口无言,她脾气上来,一点想和陈绪逗趣的心思都没了,“快点转钱,今天装恩爱的工资还没打给我。” “敢当面跟我讨债的,你是第一个。” 陈绪拿出手机转账,眼里盛着温淡,“合作愉快,大哥。” 第8章 私下玩得挺花 - 从良 - 达林 丁渝吃完药困得睡死过去,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五点。 湛蓝的色泽在天边渐渐隐去,夜的光影在逐渐暗沉的空气中晕开,喷泉在路灯的映射下闪烁着细碎的金光,贴着水波轻轻荡漾。 冬天天黑得早,丁渝站在窗前盯着外面看了好一会,披上外套走出去。 家里到处都安安静静,陈嫂听见动静,端着滋补的汤进来,“夫人,好点了吗?” “好点了。”丁渝弱柳扶风,眼睛蒙着虚弱的雾气。 素颜的她没了往日精致妆容的修饰,却更显得清冷冶丽。本就白皙的皮肤因生病更显苍白,像被霜打过的花瓣,脆弱又惹人怜惜。 陈嫂看了心疼,“夫人千万要保重身体。贺慈已经按照你的吩咐从丁家把行李拿过来了,少爷交代说等你醒了就喊你去置物间拆礼物。” 丁渝脑子有点宕机,“什么礼物?” 陈嫂:“老宅送来祝贺夫人和少爷新婚的礼物,说是各房太太的一点心意。” 有了毒酒的前车之鉴,丁渝脑海里不自觉就闪过宫斗剧里各位娘娘为了勾心斗角送的恶作剧礼物。 丁渝一阵胆寒,“我不拆了,你让陈绪自己拆吧。” 陈嫂对此也表示理解,“老爷也送了一份,说是必须要夫人和少爷一块拆。” 老爷子送的? 丁渝对这个慈祥的老爷爷印象还不错,寻思去看看。 她半信半疑地往置物间走,出房门时,正好和从书房出来的陈绪迎面碰上。 陈绪穿了件柔软亲肤的黑色高领毛衣,鼻梁上勾着金丝眼镜。很居家的穿搭,可配上陈绪的气质,愣是生出点斯文败类的味道。 “睡醒了?大哥。” “别说了,我错了。”丁渝两眼一闭,不愿面对。 她看见陈绪这张脸就头痛。一些零碎的片段不合时宜地涌入脑海,她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疯了,居然敢趁脑子不清醒的时候调侃陈绪让他喊自己大哥。 她无颜面对,趿着棉拖仓惶逃窜,陈绪的声音响在后面,慢慢悠悠:“那是我的房间。” 丁渝紧急撤回,脚下一拐,赶紧往回迈。 置物间的门大肆敞开着,大大小小的礼物堆积成山,丁渝一眼就看见了外包装贴满红色爱心的那个。 礼物盒不大,四四方方,比普通的饼干盒大点。外包装土土的,引发了丁渝强烈的好奇。 她走近看,每份礼物上面都贴了标签,标签上是佣人登记好的送礼人署名。 好巧不巧,丁渝看中的这份正是陈老爷子送来的贺礼。 她满是好奇地拆开外包装,里面是一盒体积大得不同寻常的巧克力。 丁渝拆到这还没觉出哪不对劲,她小心翼翼地掰开巧克力中间的缝隙,只看一眼,迅速盖上。 跟过来的陈绪也跟着好奇,从丁渝手里夺过那块看似正常的巧克力,打开后眉尾一挑。 “爷爷想得挺周到。” 丁渝笑得很僵,回想起在巧克力盒里看到的五花八门的情趣小玩具,不知道是该扶额还是害羞,“老爷子为了抱重孙也是煞费苦心。” 丁家家教严,丁渝从小到大一直安守本分、克己守礼,平时最多偷偷看点小电影,哪有胆子在现实中直面这些。 她的脸控制不住地越涨越红,呼吸也变得有些不自然。反观陈绪,淡定得跟个没事人一样,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丁渝看不惯,开口就是戏嘲,“反应这么淡,看来平时私下里玩得挺花。” 陈绪听着这话没什么反应,不攻击也不反驳,绕开自证陷阱,“陈太太私下这么喜欢玩play,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玩得花?嗯?” 带着蛊惑意味的尾音勾人,陈绪声音好听,那声漫不经心的‘陈太太’丝丝入耳,和他在陈家演戏时刻意叫出的称呼很不一样。 丁渝耳根子浅,注意力全在陈绪突然变了的称呼上,以至于连辩驳都忘了。 她一心逃离,脚下跟生了风似的,溜回自己房间,坐下就是一个大喘气。 陈嫂在后面看着她略显慌张的背影,对陈绪笑得很和煦,“夫人这是害羞啦。” 丁渝是真的害羞了,在梳妆镜前坐了好一会都没缓过来。 ‘陈太太’这个称呼实在是太暧昧了。 丁渝用自己冷冰冰的手给脸颊降温,陈嫂在外面敲门。 “夫人,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丁渝在里面应。 房门推开,丁渝看见陈嫂拿了个外壳很精美的礼物盒子进来。 陈嫂走近了丁渝是看清是首饰盒,材质是品质上乘的胡桃木,表面被打磨得光滑细腻,纹理流畅,触手生温。 丁渝认得盒子上的logo,国际顶奢首饰品牌S.A.,旗下随便一款商品价格都在千万以上,有价无市。 “夫人,这是少爷送你的。”陈嫂说。 丁渝想起领证前陈绪说的‘以后只多不少’,心安理得地收下。 她打开首饰盒外面的暗扣,只见中央的凹槽中,静静躺着一条手链,主体的蓝宝石圆润饱满,色泽温润,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陈嫂笑眯眯的,“少爷本来是想亲手交给你的,你刚才走得急,他就让我拿过来了。看得出来,少爷对夫人很上心。” 丁渝这会已经恢复了理智,深谙陈绪送这玩意的含义,“他是怕我戴太便宜的东西丢他的脸而已。” 丁渝只看了一眼就合上,拿出手机给陈绪发消息。 【下次可以直接折现】 陈绪没回。 - 隔天,丁渝大病初愈,终于有精力回到公司上班。 丁儒山出事,丁檐扶大厦之将倾,所以现在华渝集团仍在正常运转。 大学刚毕业那会,丁儒山要给丁渝开后门,丁渝死活不肯,只在自家公司认领了个闲职,要了个策划总监的位置。 连接耽误两天,白花花的日薪从指缝里溜走,丁渝万分心痛。所幸,陈绪答应了给她报销。 今时不同往日,她这个落魄大小姐,一分钱要紧着两分花。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和陈绪婚前签的协议里写了领证的事不对外公开这条,所以丁渝上班之前特地把象征着陈太太身份的物品一一取掉,低调出门。 华渝的同事还不知道丁渝的真实身份,见了她只客套问好 “丁总监早。” “早。” 丁渝迈着步子往自己办公室走,办公椅上她垫了坐垫,软乎乎的,很舒服。 她坐下环顾办公室一圈,忽然后悔当初没让丁儒山把她塞进公司高层。 当初她一心求安逸,只要了个打酱油的闲职。现在丁家出变故,当初的回旋镖时隔几年不偏不倚地扎在她头上,扎得她茫然又无措。 拿回丁家的财政大权,说着容易,实则困难太重。 丁檐从小跟在丁儒山身边,耳濡目染,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生意场上的运筹帷幄之道,学的东西比丁渝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多一百倍,跟他斗,丁渝几乎没有胜算。 总监和总裁,一字之差,但身份差之千里。 丁渝不想认输。 也许是心有使命,丁渝工作起来干劲都足了不少。 两天没来上班,各个项目的策划书在她办公桌上高高摞起,一个上午的时间,她看了大半,邮箱里发来的电子档上,她每个都认认真真写了批注。 方案被打回来重做的同事中午吃饭的时候集体在餐厅叫苦连天,“丁花瓶今天是怎么了?她以前明明很爱摆烂的啊……” 几个爱八卦的女同事不约而同:“该不会……是失恋了吧?” 其中一个女同事把声音压得很低:“我就说她和总裁关系不一般……” 第9章 气她 - 从良 - 达林 “你们好像很关心我的私事?” 丁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身浅色的西装,浑身都是冷戾。 他的眉眼偏柔和,看着没什么攻击性,但毕竟是丁儒山带出来的兵,身上笼着丁儒山的影子,眼神和气场都很强。 看见丁檐,前一秒还有说有笑的一帮同事,后一秒安静如鸡,脖子缩得像鹌鹑。 说丁渝和丁檐有一腿的那个女同事吓得嘴角直哆嗦,开口颤颤悠悠地叫了声‘丁总’。 平时丁渝往总裁办跑得勤,两人有一腿是部门同事心照不宣的秘密,只是唯独她说了出来。 有些事,说出口必成祸患。 丁檐眼神巡视着众人,震慑力很强,“你,一会去领这个月的工资,明天不用来了。剩下的人,当月绩效全扣。以后如果再被我听到背地里嚼同事舌根,自己收拾东西走人。” 心碎归心碎,爱八卦的几个同事默契地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更深的八卦。 这瓜,是越品越有。 丁檐从餐厅回到总裁办的路上气压一直很低。 能困扰他的,无非是生意场上那些事。 华渝最初靠茶叶生意站稳脚跟,丁儒山自己富起来之后,给京山的茶农让利,带动他们致富,两方的合作一直很融洽。 可就在今天,照常供货的茶农居然集体断供,说什么都不肯把茶叶卖给华渝。本地货源一断,华渝出销的茶叶品质会大打折扣。 如果他不想办法解了当下的燃眉之急,之后华渝要面对的就是口碑和顾客的大幅度崩盘。 此举,算是砍到丁檐的大动脉上了。 他还没查就知道幕后推手是谁。 陈绪不是吃亏的性子,出手即是重创,这点丁檐早就领教过。 只不过那时候他背后还有丁儒山,所以没输得太难看。 丁檐烦躁地点了根烟,缭绕的烟雾中,充斥着他大半个心脏的不甘愈发明显。 没了丁儒山,难道他就管不好公司? 他不想输给陈绪。 烦躁盘旋在心底挥之不去,丁檐用手摩挲着打火机的壁沿,烟燃尽了都没有发现。 今天策划部那帮同事撞枪口上,丁檐拿她们开刀,纯粹是为了出气。 毫不知情的丁渝在办公室勤勤恳恳地忙碌了一天,下班时间一到,她立刻打卡走人。 外面的同事不怕死地窃窃私语:“我就说嘛,丁花瓶怎么突然打了鸡血一样,下了班还不是第一个走,跟以前没差。摸鱼的时候用不着害怕。” “嘘,小点声,万一被丁总听见了,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几公里外,停好车直奔商场的丁渝打了个不轻不重的喷嚏。 隆冬时节,零下几度的天气,生病感冒是常有的,丁渝怕才痊愈的病卷土重来,加快步伐往商场里走,身上挎着的单肩包随着她走步的步伐轻晃。 包里沉甸甸的,装着昨天陈绪送她那条不知道值几千万的手链。 她留着没什么用,打算今天拿到线下专柜去卖了。 真金白银拿到手里才有安全感。 商场里暖气开得很足,去退货之前,丁渝还买了些用的上的生活用品。 她不知道贺慈是怎么在丁檐眼皮子底下把她的东西拿出来的,心里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S.A.品牌线下店位于商场三楼,目光所及之处人头攒动,处处都充斥着高档奢华的气息。 柜姐看丁渝气质不凡,微笑着迎上去,“你好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丁渝拉开包,“我要卖……” 忽然瞥见身侧显眼的一抹蓝,她顿住,偏过头的视线缓缓上抬。 林露一袭蓝丝绒长裙,细腰翘臀,惹眼得很。 “我要你们店里很出名的那款‘矢志’。” 话音落下,林露侧头朝丁渝看去,四目相对间,她率先讶异,而后露出一抹笑,“这不是渝妹妹嘛,卡都停了还有钱来逛商场?” 她意味不明地扫了眼丁渝背的包,脑子里快速估量了价值,“看来妹妹离了你哥,消费降级很多啊。” 丁儒山没出事那会,丁渝随便一个手提包都几十万以上,现在是肉眼可见的寒酸了很多。 丁渝捏着包里的胡桃木盒子发紧。 林露眼里沾着同情的笑,“要我说啊,你干脆和你哥服个软,以你哥的能力,恢复你以前的荣华富贵是分分钟的事,女孩子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林露劝得好心,一口一个知心大姐姐口吻,可丁渝只在里面听到无数伪善的风凉话。 余光瞥见一双笔直修长的腿迈进店里,丁渝看过去,没有征兆地撞进丁檐深沉的眼睛里。 他手臂上搭着林露的外套,肩上挎着林露的包,丁渝看得刺目。 没和丁檐闹翻之前,这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待遇。 如今两个人形同陌路,她没资格吃醋,也没有理由再吃醋。 林露亲昵地过去勾住丁檐的手臂,“阿檐,你终于来了,我刚刚还同渝妹妹说让她看上什么拿来一起刷你的卡呢。” 丁渝被林露虚伪的面孔引得浑身不适。 丁檐没看她,重心放在林露身上,“你买你的,不用管她。” 林露娇嗔,“渝妹妹背这么便宜的包看着怪可怜的,我想把‘矢志’送给她,你觉得怎么样?” 不等丁檐回答,丁渝把手链从包里拿出来,“你是说这个吗?” 费了好大功夫才调来货的柜姐人都是懵的,“‘矢志’?这款是独家限量款,全球范围内只发售一款的,在我手里啊。” 柜姐手里拿着丁渝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胡桃木盒子,言下之意明显之至。 林露不动声色地把丁檐的手臂圈得更紧,“看来渝妹妹最近在外面是跟了一些不好的人来往,学了些不良风气。” 丁渝从包里拿出盒子,“你的意思是,陈绪送我的是假的?” 听到如雷贯耳的大名,店长闻声赶来,“‘矢志’确实只发售一款,还有一款不卖,我们老板前几天送给了陈二少当新婚贺礼。莫非你是……” 丁渝打断他的猜测,“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店长颔首,对有钱人在外面养情人的行为见怪不怪,“两位都是我们的贵客,误会一场,店员招待不周的地方我代为道歉。” 丁渝没出声。 气氛僵持,边上的柜姐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殃及池鱼。 再看林露,气得脸都绿了。 第10章 求你了,老公 - 从良 - 达林 她知道丁渝在外面傍了男人,可没想到傍的是陈绪。 丁渝也没想到陈绪的名号这么管用,一连恶心了两个人。 她从店里走出来的时候,林露和丁檐脸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难看。 丁檐还在气头上,商场人多,他不会当众为难丁渝。 丁渝知道自己这次只是侥幸。 手链没卖成,她得想个新办法脱手。 短时间内丁渝不打算再涉足线下店。 碰到像林露那样阴阳怪气的熟人还好,要是碰到陈绪那才是真的完蛋。 丁渝想得入神,没注意脚下,一不留神撞上一堵坚硬的肉墙。 冲击力让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慌乱之下,她身形不稳,一只强劲的大手捞过她的腰,替她稳住身形。 丁渝‘嗖’地一下拉开距离,隔开好几步才开始吃惊,“陈绪?” 陈绪用散漫的眼神将她从头到尾扫一遍,“隔这么老远,是怕你老公误会?” 丁渝眉毛一挑,非常自然地配合他演戏,“我家教严,我老公不让我在外面和别的男人走得太近。” “这位是?”边上的左潇疑惑地看着丁渝,视线落在她纤白的手腕上。 丁渝心虚,下意识把袖子拉低。 陈绪自动忽略她古怪的表情,抓起她的手腕和左潇介绍:“陈太太。” 左潇心下了然,“我说哪家的夫人这么有气质,原来是嫂子。” 他看丁渝眼里全是陌生和茫然,便主动介绍自己:“嫂子好,我是左潇,S.A.品牌主理人,前两天送绪哥的新婚礼物嫂子还喜欢吗?” 丁渝笑得很僵,“喜欢的,谢谢你。” 左潇笑开来,“嫂子不用紧张,都是自己人,以后有喜欢的首饰可以尽管来店里找我,我差人第一时间给嫂子送过去。” 陈绪锋利地横他一眼,“这么关心她,这你老婆?” 左潇识趣摆明立场:“你老婆你老婆,是我僭越了。” 他看着丁渝清淡如菊的可人模样,走到陈绪身边压低声线:“你不是说大街上随便捡的?哪条街能捡到这种又乖又漂亮的,我一会也去碰碰运气。” 陈绪冷淡又热心肠:“你每条街都去走走吧,勤劳致富。” 左潇:“?累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陈绪:“继承你那三瓜两枣的遗产。” 左潇气得发笑,打不过就摇人,“嫂子,绪哥欺负我,你管管。” 突然被cue到的丁渝:“啊?我吗?” 左潇摇摇头大步往自己店里迈,“算了,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谁让你想不开要嫁给陈绪呢。” 商场声音嘈杂,丁渝没听清,“你说什么?” 左潇一只脚已经迈进店里,听见丁渝叫他又回头,“我说嫂子你多保重。” 丁渝更疑惑了。 她看向陈绪,“你的朋友好像很怕你?” 陈绪像是听见什么屡见不鲜的陈年旧闻一样,“京山的公子哥,谁不怕我?” 丁渝认同地点点头,“那也是。” 别说京山,就连她这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都早早听过陈绪的大名。 陈绪一直都是同龄人望尘莫及的存在,豪门贵胄,没有不拿他名字鞭策自家孩子的。 教育丁檐的时候,她也听丁儒山提及过很多次。 丁渝抬头,若有所思地望了陈绪一眼,他的脸隐在商场天窗投下的阴影里,桀骜的五官柔和了些,但看不太真切。 一个人风头太盛,很容易招来祸端。陈绪如果不是光芒太盛,会不会就不会闹出弑母案? 丁渝的思绪被什么奇怪的情愫缠绕住,陈绪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听见。 “这么喜欢姓左的,离婚的时候我把他叫上,让你们当场结婚?” 陈绪的声音把丁渝心里的杂念驱散,她脑子空白了几秒,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眼神迷离地盯着店里的左潇看。 误会大了。 丁渝把游离的神志一下子收回来,“我没有觊觎你朋友的意思。”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陈绪抱着手臂好整以暇,“你要是真喜欢,我可以把他介绍给你。” 丁渝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越来越苍白,“我有老公了,拿太多好处会寝食难安。” 陈绪气笑了,“你还真敢想。” 丁渝觉得自己好像越描越黑了,有些懊恼,“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绪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扯着她的包带往一个方向去,“走了,陈太太。” 陈太太三个字伴随着低磁的声线切入耳中,丁渝故作镇定的心忍不住慌乱地跳了两下。 身边只剩逛商场的陌生人,陈绪犯不着再演夫妻恩爱。 她想起了上次四下无人时陈绪脱口而出的那声‘陈太太’。 听着也是一样的蛊惑撩人。 丁渝愣了愣神,快步跟上。 她脸皮薄,脸一红就久久难消,进了电梯脸颊两侧的红霞还是若隐若现。 丁渝背过身假装对着电梯照镜子,心想是却是怎样才能让自己的脸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原样。 电梯叮的一声响,三三两两的人从外面往里进,丁渝正装得像模像样,忽然从镜子里看见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这不是策划部那几个爱闲聊的同事吗?! 丁渝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她捂着脸,不由分说就往陈绪身后钻。 隔着衣料,丁渝的声音闷闷地传来:“挡住我!求你了!” 陈绪轻挑眉峰,扫了眼电梯里新进来的几个女人,低声问丁渝:“认识?” “废话……” 陈绪鲜少在外界露面,所以没什么人认识他,面对陌生人,他无甚在意。 丁渝就不同了,她像乌龟一样缩在陈绪的背后根本不敢动弹,一个劲地扯着陈绪往最角落里钻。 陈绪今天穿的是某品牌精心定制的大衣,衣料柔软,衣摆够大,挡住丁渝绰绰有余。 丁渝庆幸,又不敢太庆幸,因为陈绪还没同意要帮她。 果然,电梯刚关上门,陈绪就把那只拽住自己衣服的手往回抽。 “如若我说不呢?” 丁渝已经预想到了这帮女同事背地里蛐蛐她的画面,慌得就差给陈绪跪下了,“求你了陈先生、男神、爸爸、天菩萨……” 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称呼没一个陈绪爱听的,他微皱了下眉,抽开丁渝的那只手力度慢慢加重。 丁渝感知到了,心一横,“求你了,老公。” 第11章 马上给你找金主 - 从良 - 达林 陈绪轻掀眼皮,睇了眼丁渝,似乎满意了,转过身去,单手把丁渝捞进怀里。 丁渝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了屏障就躲,蛄蛹着身子往陈绪怀里深处钻。 紧挨着陈绪起伏的胸前,丁渝的心跳紧张得快要跳出胸膛。 丁渝从未觉得下电梯的十几秒这么漫长,等了很久,终于听到叮的一声响。 出电梯前,策划部的几个女同事相继走出,丁渝听见她们出了电梯还在议论: “真是世风日下,现在的小情侣坐个电梯也不知道用衣服挡着干什么,腻歪好歹也要有个度吧。” “只有我一个人关注到了那个男的很帅吗!理想型了属于是!” “你们觉不觉得,那个女的的衣服看着有点眼熟?” …… 女同事走远,议论的声音也跟着远去,丁渝劫后余生的从电梯里走出来,头发都被弄乱了。 她抬手摸自己的脸,依然是一片滚烫。 丁渝走快了几步,一回头发现陈绪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丁渝被这眼神盯得发毛,心里隐隐涌上不好的预感。 “怎……怎么了?”她问。 陈绪懒洋洋勾唇:“粉底蹭我衣服上了。” 丁渝:“……” 得,脸红个屁,滚烫撤回。 “我会赔给你的。” 丁渝又羞又恼,从商场出来略过陈绪,径直上了自己的车。 两人前后脚到家,陈绪先行上楼去书房,丁渝坐客厅玩手机。两人气压不对,气氛也不对。 陈嫂敏锐品出不对劲,走到丁渝跟前试探性地问:“夫人脸色这么这么差?” 丁渝:“气的。” 陈嫂心里有了数——原来是吵架了。 她想劝丁渝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还没开劝,丁渝倒是主动开腔:“阿姨,你知道陈绪今天穿的那件外套多少钱吗?” 陈嫂不假思索:“十几万吧,怎么了?” 丁渝听了差点两眼一黑。 得,本就不富裕的钱袋雪上加霜。 她突然就怀念起以前花钱不眨眼的日子。别说十几万,就算是几百万,也就是她随便撒个娇的事。 现在的生活就像大小姐一夜破产,不至于到穷困潦倒的地步,但时不时也要遭受落差感剜心的痛。 十几万她不是给不起,只是自己的小金库要大出血了。 对此,她更加坚定了自己要私下卖掉那条手链的事。 她现在的身份特殊,不便露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的狗头闺蜜。 南思晴是丁渝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外人都知道丁儒山有个女儿,但没什么人见过丁渝,最大的原因就是丁儒山有心让丁渝远离那个圈子、远离纷争。 丁儒山很疼丁渝,对她的人际往来盯得紧,南思晴能通过丁儒山的层层筛查成为她的好闺蜜,也是因为南思晴家世简单。 南思晴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家庭,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大富大贵的兄弟姐妹。 最难得可贵的是,南思晴的父母在不知道丁渝是丁儒山女儿这层身份之前,就真心实意地对丁渝好,知道之后也是如常,半点惊讶也没有。 南思晴从小在父母开明的环境下长大,大学本科毕业后放弃了攻读研究生的机会,自己在京山开了间清吧,当起了逍遥自在的老板娘。 南思晴没什么追求大富大贵的心思,口中念叨得最多的就是平平淡淡才是真。丁渝把这句箴言铭记于心,然后继续孜孜不倦地当着自己的大小姐。 现在大小姐是真落魄了,南思晴知道情况后安慰她:“放心吧,你老公这么有钱,养你绰绰有余。” 丁渝冲她吹鼻子瞪眼,“他的钱是他的钱,我的钱是我的钱,哪能混为一谈。再说了,我们本就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塑料夫妻。” 南思晴在视频里给自己倒酒喝,“你老公这么帅,你就不心动?” 丁渝回想了一下自己零星几次的脸红,想着想着自己都想笑。 要说煞风景第一人,陈绪当之无愧。 南思晴对世家子弟知之甚少,但听过陈绪的大名,“不过人也不能光看表面。陈绪这个人太危险,你可千万小心点。他要是哪天真对你起了歹心,你偷摸发消息给我,我马上帮你报警。” 丁渝被她突如其来的紧张感逗笑,“他要是真想动我,报警也没用,等警察来尸体早就凉透了。” 南思晴更加心惊,“陈绪这么可怕吗?” 丁渝摇头,“相反,目前相处下来感觉他人还行,挺大方的,贵重物品送了不少。” 南思晴调酒的动作一顿,“别糊涂啊小鱼,钱哪有命重要。” 丁渝笑得很命苦,“现在对我来说钱比较重要,手链抛售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思晴。” 南思晴拍拍胸脯,“姐的人脉你就放心吧,马上给你找金主。” 手链的事交给南思晴很放心,当天晚上,丁渝安稳地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一到,丁渝准时去公司上班打卡。 同事小齐交完策划方案后赖着没走,眼珠瞪得溜圆,“丁总监,昨天在商场看到你跟帅哥约会了。” 丁渝表情一僵。 她正想着要怎么解释,却听见小齐惋惜地说:“看背影很帅,可惜没看见正脸。丁总监这是……交男朋友啦?” 作为策划部有名的花瓶总监,部门同事上下班一大乐趣就是八卦丁渝的私生活。 小齐平日里和丁渝关系不错,所以敢无所顾忌地当着丁渝的面贴脸开大。 丁渝没急着回答,心里盘算了一番,最终选择用一个合理的借口来堵住悠悠众口。 “对,刚谈。”她说。 听到肯定的答案,小齐眼睛都亮了,“丁总监什么时候让我们目睹一下大帅哥?!” 丁渝敷衍又官方,“有机会一定。” 小齐对聊八卦很有兴致,“那丁总监和丁……”她想到那天被丁檐开除的那名同事,立刻把分贝降到最低,“那丁总监和丁总是be了吗?” 丁渝一记眼风扫来,小齐立即摆手,“丁总监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丁总平时关照你的,有好吃的都会分给你……” 丁渝愣了一下,心里有根弦嘣的一声断开了。 第12章 和过去道别 - 从良 - 达林 没闹翻之前,丁檐确实对她很好。 丁儒山执掌大权的那几年,丁渝每天无忧无虑,工作上只需要象征性地看一下。她从不担心,因为就算出了天大的问题,也有丁檐给她兜底。 刚开始上班那会,丁渝抵触早起,丁檐每天都会变着法子地哄她上班,甚至给她开后门,让她不打卡工作。 丁檐知道她嘴馋,有好吃的会特地留给她,有时是让秘书拿到她办公室,有时候是叫她过去总裁办吃。 而她,也会在公司人都走光的时候,一跃跳上丁檐的背跟他玩闹。 有丁檐罩着,丁渝每天上班都是欢声笑语的。 哪怕到后面丁儒山出事,丁檐都会拍着丁渝的肩哄:放心吧一切有我。 殊不知一切罪恶根源就是丁檐。 他苦心蛰伏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 和陈绪领证那天,丁渝问过丁檐,为什么非得走到这一步。 她记得丁檐在日光下猩红的眼,记得他发狠的语气:“你永远都不知道权力对一个普通人有多重要!” 往事不可追,丁渝无声地叹口气,小齐看她的样子,更坚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丁花瓶和总裁,果然有过一腿! 她强压下吃到什么大瓜的讶异,状似不经意道:“说来也奇怪,丁总姓丁,丁总监你,也姓丁,缘分嘛这不是……” “没什么事就出去吧。”丁渝无心再闲聊下去,下了逐客令。 “得嘞!” 小齐如愿吃到了瓜,出了办公室脸上都是喜滋滋的,回工位的第一时间就是跑到茶水间和部门的小姐妹分享八卦。 “昨天商场那个真是丁花瓶男朋友啊?!丁花瓶私下谈这么帅的可真行,能不能借我谈两天。” “我们丁总也不差啊,丁花瓶的眼光确实可以。” “咦,谁知道是不是谈的是不是正经恋爱啊,现在的有钱人,最喜欢包养年轻漂亮的了。” “丁……” “丁什么?” 丁檐阔步走来,挺括的西装把他整个人衬得气场更强。他一走近,方才高谈阔论的女同事吓得噤若寒蝉,短短一分钟,心里闪过一万个借口。 幸运的是,这次丁檐没跟她们计较,冷漠扫了两眼之后大步往丁渝的办公室走。 看到丁檐推门进去,茶水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丁檐进去没两分钟,丁渝的办公室百叶窗严丝合缝地关闭,没给用眼神窥探八卦的同事留任何余地。 办公室里,丁渝没给丁檐什么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丁檐眉眼疏离,“自然是有要事和你说。” “想趁机把我带回去关禁闭就免了,陈绪不会放过你。” 丁渝直接往丁檐的痛处戳,事实证明也确实戳到了。 丁檐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和,“你以为陈绪是真的喜欢你?他只是在利用你。” “那有怎样?”丁渝停下来,冰冷的表情没半点松动的迹象,“他的心思摆在明面,总比某些人暗地里的算计强。” “丁渝!”丁檐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里压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你就非要拿他来气我?” 丁渝摆出六亲不认的架势:“非要。” “好,好得很!”丁檐脸上阴云密布,抄在兜里的手握得骨节泛白,“去我办公室一趟。” 他没给丁渝任何拒绝的机会,说完转身就走。 玻璃门带出一阵门风,吹痛了丁檐迟钝的痛觉。 只要没听见丁渝的拒绝,他就可以当丁渝还是以前那个丁渝。 - 丁渝确实来了,只不过不像以前那样脚下生风、一脸欢快,而是满目都染着像看见仇人一样的厌恶。 “有屁快放,我没那么多耐心。” 丁檐给丁渝倒茶,看见她走进来的那一刻,纷乱的心忽然变得很平静。 “坐吧。” 丁渝没坐。 “站着不累?”他像往常那样关心他,眼里盛着一贯的纵容。 丁渝不想跟他绕弯子,扭身就走。 丁檐叫住她,“吃了饭再走。你总是不吃早餐,饿久了会胃痛。” 丁渝背对着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蓄了一眼眶都是。 十多年朝夕相处的陪伴,怎么可能说割舍就割舍。 她又何尝不是在自我欺骗。 “小鱼,别和哥哥闹脾气了,行不行?” 丁檐声音放软,丁渝高高筑起的钢铁城墙塌成一片。 这一刻她承认,她还是做不到完全恨丁檐。 她对丁檐不仅有暗恋,还有早已凌驾于亲情层面的爱。 丁檐从细枝末节上渗入她的生活,她把他的体贴入微刻入骨髓。 理智和情感在内心深处疯狂做斗争,丁渝不声不响,走到皮质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丁檐不知从哪拿出一个高档的餐盒,顺着两边的耳扣打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映入眼帘。 “这就是你说的要事?” “嗯,趁热吃吧,你最喜欢的那家。”丁檐露出久违的和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抬手去给丁渝擦眼泪,丁渝躲开。 丁檐表情僵了一瞬,旋即收回手,眼神空洞地看向某处,“他家的饭菜难买,以前你总爱缠着我,让我利用私权给你带。” 丁渝用手擦眼泪,手上不知不觉一片濡湿,“人的口味都是会变的,人也是。我们都该向前看,丁檐。” 桌上的饭菜冒着腾腾的热气,见丁渝没动筷,丁檐把筷子的包装撕开,拿出筷子放到她面前,“短短几天,你就变成这样了。小鱼,你不是心狠的人……” “以前的确不是。” 丁渝拨开眼前看不见的迷雾,慢慢恢复清醒,“谢谢你让我成长。” 言尽于此,丁渝不想再多说什么,从沙发上起身离开。她想潇洒地走,可脚下却像有千斤重,穿着高跟鞋的腿怎么都迈不开。 丁渝最终还是走了。 回办公室以后,她点了一份平时常吃的外卖。 外卖拿到手她才知道,以前视为美味佳肴的东西,竟然会在一个极其平常的日子里,毫无征兆地变得难以下咽。 像是老天爷在冥冥之中提醒她,要和过去道别。 第13章 聪明的小脑袋瓜 - 从良 - 达林 吃完饭,丁渝在办公室继续改方案。 前两天她的上司黎经理特地交代,华渝这次周年庆的策划方案很重要,让她务必要多上点心。 丁渝记下了,这两天着重在看周年庆的策划。 手底下的人交上来好几版方案,开会集体头脑风暴也没想出什么有意思的点,横竖是差了点意思。 之后陆续交的几版方案都被打回来,丁渝实在是灵感枯竭。 她无聊,拿出手机玩,不小心按到陈绪的拍一拍。 几分钟之后,陈绪回了个问号过来。 丁渝闲着也是闲着,半开玩笑:【想剽窃一下瀚江往年周年庆的策划方案】 丁渝发这句话出去时,没指望陈绪能给他提供什么帮助。 陈绪也确实没给。 【大白天的,做点合理的美梦】 丁渝不气不恼,【你知道高冷帅哥的三大特征是什么吗】 陈绪:【不知道】 丁渝:【第一,喜欢说不知道】 陈绪:【?】 丁渝:【第二,喜欢发问号】 陈绪:【第三,是我】 丁渝:【真是聪明的小脑瓜JPG.】 陈绪看着这个表情包失笑,半分钟后,发了版方案过去。 丁渝大喜,在键盘里打谢谢,微信自动跳出相关表情包。 丁渝选了个跪地九十度的‘谢谢老板’发过去。 两分钟后,陈绪的消息回过来:【演都不演了?】 丁渝发愣,【什么?】 陈绪:【有事老公,无事小弟】 丁渝起初还没看懂,直到她往上翻,看到了那张‘谢谢老公’的表情包。 她点得快,不小心点岔了。 她想点撤回,又不小心点到了删除。 丁渝:“……” 她和陈绪一定是八字相克。 但转念一想,她对陈绪叫过小弟,叫过老公,有什么好顾忌的。 这么一想胆子就大了起来,丁渝甜甜一笑,给陈绪回:【过奖了老公[甜蜜][甜蜜][甜蜜]】 陈绪盯着屏幕上几个少见的字眼,眼中划过似有若无的深意。 从抽屉里拿出根烟点,他没再回,随手把手机撂在桌上。 烟点燃,陈绪深吸一口,烟草的辛辣瞬间在口腔中散开,呛得他咳了两声。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家里那位娇气的夫人来。 丁渝一点烟味都闻不得,只吸一点就咳得满脸通红。 只要是看见他抽烟,丁渝一点害怕都顾不上,说什么都要推搡着把他赶出去。 陈嫂笑他:“原来少爷也是个妻管严。” 陈绪眉目淡淡:“是我仁慈,不和女人计较。” 陈绪想得入神,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平静。 “少爷,你什么时候跟夫人感情这么好了?” 陈绪的办公室门没关,人坐在办公桌前闭目养神,助理金曹一进来看到的就是丁渝发的消息。 陈绪冷冷睨他一眼,金曹黏在他手机上的直勾勾眼神这才紧急收回。 “我说不是故意偷看的,你信吗?” 陈绪:“滚。” 金曹眉开眼笑,谄媚的语气像皇帝身边的大内总管,“好说好说,只要不是叫我的年终奖滚就行。” 与此同时,相隔几栋高耸建筑的总监办公室里,黎尚也看见了这条消息。 黎尚是丁渝的直属上司,外表看着和普通的中年男人没什么两样,往日里对丁渝挺客气。 他进来那会丁渝正背着身站在落地空调前调试暖气,手机不避讳地放在桌上,屏幕亮着,想不看见都难。 黎尚知道这个小姑娘有背景、后台硬,但没想到这么快就结了婚。 丁渝平时是同事私下议论的焦点,可有关她结婚的消息,他在公司是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黎尚强压下心中的惊异,轻声咳了咳,“那个,小丁啊……” “嗯?”丁渝闻声转过来,看见自己手机屏幕还亮着,过去摁灭,把手机反扣在桌上。 “有什么事吗经理?” 无事不登三宝殿,上司突然造访,也只能是工作上的事。 “你交过来的几版方案我看了,都不太行。”黎尚说得委婉。 “那我再好好改改。” 黎尚平日里在工作上对丁渝多有提点,丁渝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可今天的黎尚表情有异,就差把为难两个字写在脸上。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丁渝的目光真挚诚恳,黎尚看了有些于心不忍,“小丁啊,方案的事,你还是别做无用功了,交多少版,我这里也不会点头的。有些事不用我说得太明白,我相信你也能懂。” 华渝的高层丁渝认识得不多,黎尚不是会无缘无故给她使绊子的人。真正和丁渝过不去的,只能是另有其人。 联想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丁渝懂了,“谢谢经理提醒,我再好好想想。” 黎尚还想说些什么,理智让他不要多管闲事,他张了张嘴,纠结好半天还是一个字没吐出来。 目送黎尚离开办公室,丁渝把暖气调到适宜的温度,坐在电脑前头疼地揉着眉心。 丁檐利用职务之便存心和她过不去,她再怎么努力都会变成无用功。 她不想屈服。 临近下班时间,旧方案怎么改都添不出新的花样,丁渝心烦,按了保存后把电脑一关。 用脑过多饿得丁渝饥肠辘辘,她不知道吃什么,点开手机APP看美食点评,门外有人敲门。 “夫……丁总监。” 丁渝抬眼,竟然看到了贺慈。 贺慈似乎很钟爱红色,今天穿了件酒红色的冲锋衣,看着又酷又飒。 “少爷让我来给你送饭。” 贺慈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丁渝放下手机,还真看见她手里提了份餐食。 丁渝小心翼翼打开,被里面的饭菜馋得口水直流。 下筷子的前一秒,她猛地反应过来,“陈绪为什么给我送饭?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探头往窗外看,太阳早已下山,只有一轮清浅的月在天边高悬。 “我只负责送饭。”贺慈官方得像个人机,“饭菜我检查过,没毒。” 丁渝试探性地尝了两口,还挺好吃。 也许是饿了,丁渝就着餐盒越吃越起劲,对外面的灼热的视线浑然不觉。 丁檐站在办公室外,周围陆续有人下班,可那些声音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膜隔绝在外,半点传不进他的耳朵里。 他喉咙干涩,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一下。 第14章 抽烟都有逗老婆有趣 - 从良 - 达林 丁家兄妹相互喜欢,不是什么人尽皆知的秘密,但林露是最大的知情者。 她把丁檐的沉痛看进眼里,“渝妹妹年纪轻,没尝过爱情的滋味,暂时的新鲜感而已。陈绪身边不缺女人,等过段时间玩腻了,渝妹妹就乖乖回到你身边了。” 丁檐压抑着自己失魂落魄的心情,“你不了解她,也不了解陈绪。” 他很不喜欢‘玩腻了’了这个词。 把丁渝送给陈绪玩,他也配? 丁檐指节捏得泛白,他撤步往回走,离去没多久,丁渝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经过时闻到一阵熟悉的清香。 那是丁檐身上的味道。 丁渝站在原地迟疑了几秒,快速调整好状态,绕过长廊下电梯,跟着贺慈前后走出了公司。 京山的冬天冷,尤其是天黑以后。天地被一层冰冷的寒气笼罩,寒风萧瑟,枯枝压雪,零星的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飘落,扑簌簌落在丁渝的车上。 贺慈很懂自己的本分,上了车主动认领了司机的位置。 丁渝本来想说她来开,但她拗不过贺慈,只好退位让贤。 听说,贺慈前身是国外某顶尖特战队著名狙击手。丁渝不敢造次。 贺慈车技好,丁渝在车上舒服地睡了一觉,醒来车已经开进了意园。 丁渝风尘仆仆地进门,身上还沾着夜晚的冷空气。这次陈绪回得比她早,丁渝到家时,陈绪正坐在客厅里看书,久违的居家模样。 丁渝换下高跟鞋,“你今天送的饭是哪一家啊,还挺好吃的。” 她抬手半掩着唇,调小音量往陈绪边上坐,“怎么突然想到给我送饭了?演戏还需要演到公司?” “什么送饭?”陈绪放下书,明显懵了一瞬。 丁渝幽幽地看着他,“不是你让贺慈来公司给我送的饭?” 陈绪眉心微微下陷。 丁渝看过不少狗血剧,一下就懂了,“你原本是打算送给别人的,但是贺慈送错了,送到我这了。” 丁渝摆出正宫的贤良淑德,“你直接和我说就好了,我又不是……” “没送错。”陈绪打断她。 他嘴角极淡地笑了一下,“不过陈太太倒是大度,就算是送错也一点不介意。” 丁渝瞪他,“你明明知道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陈绪平静地垂着双手,漆黑冷澈的瞳仁中并未掀起任何涟漪。 他毫不避讳地盯着丁渝,等着她说出预料之中的答案。 丁渝什么都没说。 “我先上去了。” 她按捺住胸前的潮涌,生怕被陈绪察觉什么,迅速转过身去,逃也似的飞奔上楼。 陈绪低垂着眉眼盯着丁渝离去的方向,半晌过后,嘴角淡然一扬。 他想起了下午爷爷打的那通电话。 “臭小子,你别想瞒过我的眼睛,你们根本就没有夫妻感情。” 陈绪不置可否,“没打算瞒您,您猜也猜得到我和她结婚的意图。” 老爷子暴跳如雷,“混账东西!你怎么忍心让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大好青春沦为你面对腥风血雨的工具!” 陈绪拖着腔调混笑,“那我还是黄花大小子呢。” 陈老爷子隔着屏幕都想揍他一顿,“丁儒山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陈绪笑意加深,“您看我怕么?” 老爷子气得额角突突直跳,“迟早有人能降住你,我看小鱼就不错。“ “就她那柔弱小身板?”陈绪想到那天晚上丁渝倒在他身上羸弱的模样,极轻地哂笑了一下,似自嘲,又似悲悯。 丁渝是标准的江南美人,身段像春日拂堤的柳丝,顾盼之间全是风情和韵致。丁儒山把她养得很好,二十四岁的年纪,眼神自然纯净清透。 她适合生活在烟雨朦胧的水乡,而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陈家。 丁渝啊,长得乖。 是一把好刀。 陈绪回想起她柔软乖顺的讨好模样,心里某处名为理智的地方慢慢塌陷了下去。 老爷子偏心偏在明面上,“领了证就是你的妻子,这两年好好跟小鱼培养培养感情,争取早日给我生个大胖小子。实在不会,爷爷可以替你出马,爷爷鬼点子多。” 陈绪从影影绰绰的灯光中回神。 原来这就是爷爷的鬼点子。 - 陈绪走到门外去抽烟,夜晚的低温让他混沌的意识一下子清醒很多。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左潇打来视频电话,陈绪按了接听。 “哟,大晚上的你这是搁哪偷鸡摸狗呢这么黑。” 陈绪抬眸往楼上亮起的窗口看,想起白天爷爷的忠告,话到嘴边改口,“在给老婆做饭。” 左潇那边音乐声和男男女女的躁动声此起彼伏,听不太清,但精准空耳:“什么!你在和你老婆做饭?!这种事就不用接我的视频了吧绪哥……” 陈绪用眼神刀他,“我说正常地做饭。” 左潇接连呃了几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还亲自给嫂子做饭。” 陈绪指尖夹着一根还未点燃的烟,姿态慵懒,“要想拿下一个女人的心,得先拿下她的胃。” 左潇深沉地思考了一下,“你不是说你只把她当工具人吗?事成之后马上离婚的那种。现在是什么情况,爱上了?” 陈绪避而不答,“老爷子下了死命令,要我和她培养培养感情。” “这还不简单,以你这姿色,在嫂子面前来一招美男计,一切不就水到渠成了。”左潇一本正经地出主意,“实在不行,霸王硬上弓也行啊。” 陈绪幽冷的黑眸骤然眯紧,“你以为我是你?” 左潇委屈反驳,“别胡说,我才是被霸王硬上弓的那个。” “就你那点三脚猫经验,迟早被女人玩死。”陈绪眼中的戏谑之意浓烈。 他抬头向上看,看着那盏亮在黑暗中孤零零的灯,想起丁渝涨红脸和自己辩驳的样子,突然就没了抽烟的兴致。 抽烟哪有逗老婆有趣。 第15章 置他于死地 - 从良 - 达林 逗是没逗成的,陈绪迈步往家里走,中途接了个电话出去了一趟。 房间里,丁渝躺在床上构思新的方案。 似是感应到什么,她穿鞋下床来到窗边向下看,楼下的空地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她笑自己多心,重新拉上窗帘回到被窝。 手机在这时候弹出消息。 是好消息。 南思晴兴致勃勃:【找到愿意买你手链的冤大头了!】 丁渝略微诧异:【这么快?】 南思晴:【我的办事效率,包的】 思及陈绪这个危险的名字,南思晴替丁渝考虑周全,【你想好了吗?这手链一旦卖出去,就收不回来了,要是陈绪知道……】 丁渝确实犹豫了。 她现阶段钱包虽然不富裕,但好像也还没到穷得叮当响的地步。 不过,人哪会嫌自己钱多。 再说了,她早就跟陈绪打过招呼,会出售贵重首饰给自己留后路。 不算破坏规矩。 丁渝说服自己的理由向来简单粗暴。 她点开和南思晴的对话,发了个肯定的答复过去。 南思晴说好,停顿一会,她发消息问:【订单成交那有个功能可以给买主留言,你有什么想感谢你的金主爸爸的吗】 南思晴用词精辟,‘金主爸爸’四个字丁渝是越看越贴切。 她是文科生,从小语文就好,这会正愁脑子转不动,起了逗金主爸爸的心思,洋洋洒洒写了篇小作文发过去。 南思晴好笑,【写这么多,不怕把你的金主爸爸感动死?】 丁渝很自信,【不会,他估计看都不带看的】 叮—— 陈绪手机震了一下,跳出一条显示不完全的消息。 用户lifafadgwidit:感谢您在百忙之中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知道您很忙,但请您先别忙…… 陈绪:“……” 发布买卖信息的不是丁渝,但他一眼就知道手链是他送丁渝的那条。 这手链太独特,圈里的人不知道陈绪的太太是谁,但都知道未售出的那条在陈绪太太手里。 新婚燕尔的时候流出手链的买卖消息,无疑是在打陈绪的脸。 陈绪忽然就觉得自己很蠢,脑子进水了才会把手链重新买回来。 他点了交易取消。 半分钟后,他打了个喷嚏。 助理纪风很有眼力劲地把车窗关上。 “外面风大,别感冒了少爷。” 陈绪揉了揉鼻子。 他身体素质好得很,这个喷嚏来得莫名其妙。 几分钟前,丁渝在别墅里抱着手机撇嘴,“不经逗,金主爸爸一定是个老年人,无趣得很。” 南思晴安慰她:“没事,林子大了什么金主都有,不缺他一个。” 说完,南思晴特地走到个僻静的地方,神秘兮兮地压低嗓子。 “你猜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丁渝:“嗯?” 南思晴:“我听到有人说陈绪说只把你当工具人,离了婚马上把你踹了。” 丁渝挑眉,“哦?谁这么大胆背地里破坏我们夫妻感情。” 南思晴眼神闪躲,“没谁,就一个不认识的路人。我听见他跟人打电话,可能和陈绪沾点关系。” 丁渝信了,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们本来只是各取所需,踹就踹吧。” 两人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丁渝镇定自若地挂断电话,夜里却是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失眠时的五感格外清晰,夜里,她听见窗户那传来窸窣的动静。 外面的路灯把窗外的人影投映进来,丁渝侧过身,在墙上看见一个清晰的人影轮廓。 她躺在床上,从头到脚一阵寒意。害怕之下,她蒙上被子,却听见窗外有个微弱的男声:“是我。” 丁渝在模糊中努力辨清这道声线。 陈绪? 她动作很轻地从床上起身,战战兢兢地拉开床帘一角,发现自己房间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拆了一扇。 陈绪翻身而入,重重地倒在丁渝的怀里,手里的短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殷红的血顺着衣摆不断往下流淌,刺鼻的血腥味瞬间盈满整个房间。 “你……” 闻出味道不对,丁渝在黑暗里用手机的微光去照陈绪,看清后立刻掩住口鼻,不让自己叫出声。 陈绪,满身都是血。 有人想置他于死地。 第16章 有些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 从良 - 达林 “夫人,是出什么事了吗?” 陈嫂从走廊路过,听见丁渝房间有声响,赶忙走过来问一嘴。 丁渝说话艰难,“没……没事,不小心碰倒了东西,不要紧。” 陈嫂看着没有光线的门缝,“好,夫人有事随时叫我。”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远去,陈绪松开了桎梏在丁渝脖子上的手。 刚才丁渝摸索着去开灯,陈绪猝不及防地以雷霆之势掐住她的脖子。 借着手机并不清晰的暗芒,丁渝看见陈绪沉郁冷暗的眼睛里满是猩红,那双眼睛看她的神情阴森可怖,仿佛随时都要杀了她。 丁渝险些被他掐得喘不过气。 “咳咳咳……”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丁渝如获大赦,疯狂抽鼻子汲气。 她没问陈绪身上为什么这么多血,也没追究陈绪的异常,敛了敛神后站起身说:“我去找件干净的外套挡一下身上的血,然后去你房间帮你拿换洗的衣服。” 陈绪撑着一条腿倚在墙上,平日里的斯文与和气荡然无存,“怕我么?” 丁渝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大方承认:“怕。” 陈绪坐在地上,手肘撑着膝盖,神情倦怠,“和我合作,以后面对的都会是这样的日子。不幸的话,你随时都会变成我现在这样,可能有命、也可能没命回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丁渝低垂着视线,干净剔透的视线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来都来了,高低也要痛痛快快地战一场,赢得尽兴再走。” “你就这么笃定我们会赢?” 丁渝:“那你得努力了。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陈绪:“……” 有些人,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趁丁渝出去拿衣服的功夫,他悄无声息翻窗而出,从窗台上一跃而下。 站在围墙下四处找人的纪风吓了一跳,“少……少爷,你怎么……” 陈绪瞥了眼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眉眼冷淡,“是别人的血,我只受了点轻伤。” 纪风点头,馋着陈绪往外走,“金曹在外面接应,走吧少爷,这里空旷,不宜久留。” “嗯。” 陈绪是真的累了,上车后第一时间靠向后排的椅背,吐出的呼吸都变沉了些许。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去找丁渝,或许是为了试探,又或许是为了别的,不管是哪层原因,丁渝坚定的态度都让他感到意外。 “真是个不怕死的。”他轻喟一声,不知是在笑话丁渝还是自己。 金曹在前面开车,边开还不忘边吐槽:“陈径……董事长一天天是真不干人事,算上这次,一共都派人暗杀少爷多少回了,有完没完了还!” 纪风对金曹的激情开麦见怪不怪,自行和陈绪禀报:“少爷,码头那两个项目已经按你的吩咐让出去了,只是这样……董事长那边的气焰恐怕……” 陈绪神色淡薄,把袖子挽起一截,配合纪风包扎,“越无能的人,越爱以上位者的姿态摆弄权力。就让他再好好享受享受滥用权力的滋味吧,他得意不了多久了。” 陈绪抬眼,目光瞬间聚焦,眼神变得如鹰隼般锋利。 他不过是在陈径庭面前当了几年的孙子,陈径庭倒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帝。 陈绪从鼻子里哼出不屑,拿出手机给手底下的人发消息。 剪掉最后一点绷带,纪风给陈绪包扎得边缘齐整,收尾工作完成后他把药箱放一边,顾虑着开口:“夫人那边会不会……” “她不会。”陈绪秒答。 纪风实事求是,“家里全是陈家安插的眼线,夫人的处境只怕会变得很危险。” 陈绪语气冷厉,“有些事,不必让她知道。谁多嘴,我挖谁的舌头。” 金曹知道陈绪说得出办得到,见陈绪动了真格,也不敢再多嘴说什么。 纪风倒是不怕,“那还要让贺慈继续跟着夫人吗?她立场模糊,怕是不会和我们统一战线。” 陈绪斜倚着,深黑的眸中凝着看不懂的情绪。 “无妨,贺慈忠主,她背后的人暂时还不会动丁渝。” 第17章 不介意可以一起玩 - 从良 - 达林 陈绪在眼皮子底下溜走,整晚都没再回来。 丁渝把陈绪的衣服随手放在一边,一点点清掉房间里的血迹后,重新趟回了床上。 折腾一宿没睡,第二天起床,丁渝精神状态极差。 梳洗完毕后,丁渝下楼去吃早餐,迎面撞上准备去收拾房间的陈嫂。 “夫人,少爷昨晚没回来,你看见他了吗?” 丁渝想了个合理的措辞,“哦,他去公司了。” 她走到楼梯扶手处,忽然看见陈嫂站在她房间门口一直盯着里面某一处看。 这个视角不难猜,陈嫂看的是她放在桌上的陈绪的衣服。 衣服是她随便从陈绪房间拿的,也是随手放的,没怎么整理,从视觉上看,略显凌乱。 意识到陈嫂误会了,丁渝还没张口解释,过来人陈嫂已经从中品出诸多意味。 “原来少爷是昨晚睡在夫人房间了,我这就把衣服拿去洗。” “不是……我……” 陈嫂秒懂,“夫妻生活有助于促进夫妻感情,夫人和少爷恩爱是好事,不用不好意思。” 陈嫂也不想误会,主要是丁渝出来时脸色不太好,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陈嫂说得直白,丁渝跳进黄河洗不清,干脆不洗了。 借着正当理由,她丝滑打探:“昨晚折腾得有点晚了,没吵到你们睡觉吧?” “没有没有,房子隔音很好,你们随便折腾都没事。”陈嫂掩唇笑,“老爷子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丁渝故作娇羞,“八字还没一撇呢,您慢慢收拾,我先下去吃早餐了。” 离开陈嫂的视野,丁渝脸上的笑一下子消失殆尽。 昨晚她亲眼目睹了陈绪的异常,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陈绪为什么不让她开灯喊人。 现在看来,是家里有陈绪要提防的人。 陈家的人。 到底是陈家的哪位把手伸这么长,她不得而知,只能借着零碎的机会拼凑出想要的信息。 这看似安全的避风港,是越来越不安全了。 - 下雨了。 细雨如丝,天地缥缈,细密的雨丝编织了张无垠的巨网,把世界裹进一片朦胧里。外面的雨声灵动清脆,可丁渝无暇欣赏。 今天限号,她没开车来上班,也没带伞,站在公司楼下茫然地观雨。 她一身白色简约的职业装,裙摆及膝,身形纤细,站在雨幕前清丽脱俗,美得格格不入。 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公司门口不让停车,出去打车要走好远,丁渝横竖是被雨势绊住。 她不想弄脏衣服,往后面挪了几步,这一挪,挪进一双深邃的眼睛里。 陈绪长身屹立,身上裹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和旁人像是有壁。 他手里拿了把长柄的龙骨黑伞,一看就是来接人的。 这个点正是下班的高峰期,两个人站在公司门口四目相对,丁渝惊得眼珠子都快跳出来。 “怎么,不欢迎我?”陈绪看着她,似笑非笑。 丁渝把他全身上下都扫视了个遍,没看出半点受伤的迹象,仿佛昨晚看见的那个血淋淋的、面目阴冷的陈绪只是丁渝做的一场梦。 丁渝懵了。 这又是整的哪一出? 陈绪似是看出了她的无声询问,很主动交代:“来接你回家。” 丁渝冲他挤眉弄眼,“演戏也要分时候啊,这是公司,人来人往的,要是被人看见……” “丁总监,你男朋友吗?” 丁渝话音未完,身侧突然跳出的好事的女声打乱她所有节奏。 丁渝捂脸,细长的眉毛皱成一团。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丁渝不吭声,身侧的女同事又连接叫了她好几声,“丁总监?” 丁渝阖了阖眼,卖力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只是朋友,他从这路过,顺便接我一程。” 女同事顿时两眼放光,“那太好了,你朋友好帅啊!有女朋友吗?能不能加个微信啊?” 丁渝憋笑,冲陈绪抬下巴,“问你呢,能不能加微信。” 陈绪从丁渝的话里闻到了阴谋和幸灾乐祸的味道,他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语气听着不太正经,“有老婆,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玩。” 第18章 走太慢了 - 从良 - 达林 丁渝故意附和,“你在外面乱玩,你老婆知道吗?” 陈绪毫不遮掩的目光在丁渝脸上有如实质地游走,带着挑逗意味的声音百转千回,“知道也没事,我老婆像丁总监一样宽容大度,会原谅我的。” 丁渝和他正面对视,“我和你老婆不是一个类型,怎可类比。” 陈绪指间悠然转着伞柄,饶有兴趣地看她,“娶早了,我应该再等等,说不定有机会把丁总监娶到手。” 他不吝赞赏,显得女同事很多余。女同事自知融不进去,识相地走了。 丁渝用手假装无意给自己扇风。 她算是发现了,陈绪外冷内骚,情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一看就没少哄骗小姑娘。 作为受害者之一,丁渝自认为自己没什么阅历,招架不住顶着这样一张脸的糖衣炮弹。 这样下去可不行。 她给自己找法子应对,目光不经意看远,脚下无意识地往前迈。 身后的陈绪一把将她拽回来,大掌拂过她的细腰,一触即离。 丁渝瞳孔微睁,大脑根本来不及反应。 她呆了片刻,才在走神的状态中听见陈绪的声音:“你是笨蛋么,上赶着去把自己淋成落汤鸡。” 乱了的思绪重新拼接完整,丁渝对上陈绪清明的视线,“为什么来接我?” 陈绪把伞撑开,自带苏感的声音响在丁渝耳侧,“来接老婆回家还需要理由?” 丁渝第一个不信,“演戏演得有点过头了。” 陈绪素来低调,这么大摇大摆地来接她,事出无常必有妖。 陈绪坦坦荡荡,“老爷子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时刻派人盯着,我当然得演得像一点。” 丁渝眼眸一闪,往周围看一圈,来来往往都是步履匆忙的行人,没看出什么异常。 强调了是演戏,丁渝悬着的心倒是轻松了很多。 两人并肩往外走,丁渝刻意卷起一点裙摆,可拗不过雨势太大,她的裙子还是被斜飘的雨线无情打湿。 京山的冬天其实不宜穿裙子,但丁渝里面穿了条厚实的裸色丝袜,湿哒哒的裙尾沾在腿上,倒也不冷。 高跟鞋+裙子在雨天不好走,丁渝谨小慎微地迈步子,下一刻,身下倏然悬空,陈绪按住她的裙子,单手把她扛在了肩上。 “拿着。” 伞柄塞到丁渝手里。 她眼底浮出讶色,眸中波动明显,“陈绪,你干嘛……” 陈绪直视前方,“走太慢了。” 丁渝没什么力道地挣扎,力度落在陈绪手臂上,像是挠痒痒。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疯了……” 紧实的手臂牢牢箍住丁渝的小腿,陈绪沉下声:“啰嗦。” - 回到意园是几个小时后。 丁渝被雨水打湿的裙子在车上早已被暖气烤干,裙摆上沾了点泥点子,看起来有点脏。 她换下来以后拿下楼去给佣人洗,佣人看着上面的污渍,有些为难,“夫人,这条裙子面料特殊,弄脏的地方怕是洗不掉了。” 白裙子向来难洗,丁渝也可以理解,“没事,正常洗就行,洗不掉就算了。” 她交代完,转身就要上楼,上去之前,她眼尖地瞥见佣人在洗便当盒。 丁渝站在边上仔细观察,佣人洗的是家里统一的便当盒,和陈绪上次让贺慈送来公司的不一样。 “家里打包餐食都是用这种盒子吗?” “对呀,这种盒子外观好看,保温效果好,是少爷特地找人定制的。” 丁渝想起上次陈绪发懵的表情,瞬间明白过来。 “那这种盒子呢,是出自哪里?” 她拿出手机给佣人看上次拍的照片,佣人一目了然,给出的答案很快:“这是老宅那边的便当盒,一般老爷子会用。” 丁渝气得脸色大变,亏她还以为…… 丁渝又羞又恼,大步往楼上去,经过旋转口时碰到了正要下楼去吃饭的陈绪。 陈绪拉住她,“下楼吃饭。” 丁渝像只炸毛的猫,气呼呼的,“陈先生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第19章 你嫂子教得好 - 从良 - 达林 一整个晚饭的时间,丁渝都没下楼。 陈嫂很关心,“少爷,你和夫人是……吵架了吗?” 陈绪不明所以。 这时,一个佣人过来道清缘由,“今天夫人看到我洗家里的便当盒,问我家里送餐是不是都用这种,我说完夫人脸色就变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陈绪看着二楼的方向若有所思。 所以丁渝反应这么大,是因为他上次顺水推舟骗了她? 陈绪放下筷子。 佣人看陈绪脸色不对,心一慌,差点没给陈绪跪下。 “少爷,我错了求您千万别罚我!我只是回答了夫人几个问题,不知道会惹夫人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陈绪心烦意乱。 “下去吧。” 被赦免的佣人喜极而泣,“是少爷,我保证下不为例!” 佣人接连撤走,陈绪看着满桌的饭菜,突然间没了食欲。 丁渝不喜欢太安静,往常一块吃饭,丁渝会先鬼鬼祟祟看他一眼,然后根据他当日的心情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 丁渝爱在饭桌上闹出点什么动静,或追剧,或看脱口秀,总之没有声音吃不下饭。 说来也奇怪,陈绪本身是极其喜欢安静的人,现在饭桌上没了叽叽喳喳的聒噪声,他反而有些不适应。 陈绪往嘴里送了块平时还算爱吃的排骨,排骨在嘴里嚼了几下,怎么吃都是索然无味。 陈绪让佣人把饭菜撤走,拿出根烟叼进嘴里,自嘲一笑。 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作响,他瞥一眼,是左潇打来的电话。 他划下接听,拿起手机往餐厅外走。 “有事?” 左潇一听这语气就知道不对劲,“哟,谁惹你了?” 陈绪语气确实不善,“没事挂了。” “诶诶诶……”左潇赶紧出声,“瞧你这话说的,这不是打电话喊你出来喝酒嘛,算不算正事。” “没空。” 陈绪幽沉的嗓音比夜色还寒凉,落进左潇耳朵时,他止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开心就出来喝酒呗,哥几个都很想你,绪哥。” 左潇的语气正经了些,“有心事就和哥们说,哥们为你两肋插刀。” 陈绪停顿片刻,沉静冷清的眸子忽然化开些许,“最近忙着给老婆做饭,确实没空。” “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在给老婆做饭,确定不是我想的那个做饭吗?”左潇坏笑。 陈绪凛眉,“确定。” “不是,你来真的啊?”左潇在电话里咋舌,“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你时候变得这么贤惠了绪哥……” “你嫂子教得好。” 陈绪眼中墨色涌动,说完就挂了电话。 手机里页面自动跳转到做菜教学,他少见地往厨房里走,在一堆昂贵的厨具前站定。 做饭么,好像也没那么难。 - 丁渝想了两天,周年庆策划案的事还是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黎尚交给她的活越来越多,她忙得脚不沾地。 六点钟下班,她快七点了还在公司,饿得饥肠辘辘也浑然不觉。 策划部的同事都走了个干净,她关掉电脑,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下班先别走,楼下咖啡馆等我】 是陈绪。 陈绪怎么知道她这个点还在公司? 丁渝起身坐电梯往楼下走,刚出旋转门,还真看见了咖啡馆里的陈绪。 他穿着简约保暖的棉服坐在透明的玻璃窗前,表情看起来怪怪的。 丁渝不去细想,迈步进咖啡馆,找到陈绪所在的位置。 桌上摆着熟悉的便当盒,丁渝戏嘲,“这回还亲自送饭,可以,戏演得是越来越真了。” 暖光的灯光下,陈绪眉眼深,“尝尝。” 丁渝想起上次被陈绪蒙在鼓里,这次没给什么好脸色,“我吃过了。” 丁渝拒绝的理由滴水不漏,耐不住肚子比她的嘴诚实,发出一阵打脸的叫声。 陈绪看着她笑,“坐下来吃,我当没听见。” 丁渝几番犹豫,还是坐了下来。 便当打开,里面是和上次截然不同的饭菜。 丁渝一半试探一半品尝,“你爷爷换厨子了?” 第20章 陈绪别太爱 - 从良 - 达林 “可能是吧。”陈绪眼睛看向别处,“很难吃?” 丁渝夹了点胡萝卜丝细细品味后给出结论,“算不上难吃,只能说很一般,不如上次那个大厨。” 陈绪勾着唇角思索,“那我今晚和爷爷反馈一下。” 丁渝:“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丁渝是真饿了,聊着聊着餐盒见底,她吃了个干净。 丁渝爱吃素,上次那份虽然好吃,但里面装了不少丁渝不爱吃的肉,这次的没有,清一色都是丁渝喜欢吃的菜。 吃人家嘴软,陈绪让她点评的时候,丁渝没把话说死,“各有千秋吧只能说,今天这个厨子可能还是新手,味道不好也正常。” 陈绪眉间皱起,“这能吃出来?” 丁渝把饭盒重新盖好,抽了张纸优雅擦嘴,“很少下厨的人破天荒下一次厨,味道很容易吃出来。” 她的脑子不自觉想到了丁檐第一次给她做饭的场景。 那时候丁檐刚来丁家不久,常年穷惯了的孩子突然间拥抱上好生活,丁檐难以适应自己身份的转变,走到哪都如坐针毡。 他唯一的表现机会就是讨好丁渝,因为这样,丁儒山就会夸他。 丁檐无父无母,很小的时候就去了福利院,他没机会接触厨具,是零经验的厨房小白。第一次给丁渝做饭,丁檐差点把自己炸伤。 丁渝心疼得要命,一边看医生给他包扎一边掉眼泪。 丁檐对自己的伤毫不在意,抬手给丁渝抹眼泪,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笑着安慰她:“对不起,这次的菜卖相不好,也不好吃,下次哥哥一定做好点。” 思绪抽离,丁渝的视线重新聚焦,她看见陈绪用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用促狭的眼神看她,“在想哪个野男人。” 被戳中的丁渝适时装傻,“我是呆子爱发呆不行啊。” 陈绪低头看她吃干净的便当盒,语气深沉:“行。” 两人在玻璃窗前有说有笑,同样这个点下班的丁檐隔老远就看见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咖啡馆的方向,直到眼睛泛起酸涩的红,才眨了眨眼。 以前丁檐常来店里给丁渝定咖啡,咖啡馆的工作人员都认得他。 咖啡馆外有专人负责揽客,看见丁檐笑着朝他走过来,“丁总要喝咖啡吗?出了新品哦。” “不了。” 丁檐摆手拒绝,工作人员不死心,想继续推销,却顺着丁檐的视线看到了坐在窗前说笑的丁渝和陈绪。 工作人员一脸吃到惊天大瓜的表情。 以前丁檐常来是多半是为了丁渝,后来有阵没来,她们私下还纳闷是不是新品做得不合口味。现在看来,原来是丁渝换人了。 帅气多金的丁总,被踹了! - 半夜一点,丁渝饿得睡不着。 可能是最近用脑过度,她吃东西消化得格外快。 她穿上外套摸索着下楼,直奔厨房去。 厨房灯黑着,没人在。 丁渝在厨房翻箱倒柜,到处都摆着食材,就是没看到什么吃的。 陈嫂刚好起来上厕所,听见动静睡眼惺忪地打量丁渝,“夫人这是饿了?” 丁渝点头如捣蒜,“老爷子那的私厨水平阴晴不定的,今天的饭菜不怎么好吃。” 陈嫂心生奇怪,“夫人今天去老宅吃了?不是少爷去送的饭吗?” 丁渝看陈嫂的反应也奇怪,“是他送的,那份便当不是老爷子家的厨师做的吗?” 陈嫂挠头,“不是啊,是少爷亲自做的。” 丁渝如遭雷劈,“你说什么?” 以为丁渝不信,陈嫂进一步补充:“我亲眼看着少爷做的,错不了。” 丁渝心里复杂,惊诧、不解、困顿……各种情绪百感交集。 陈嫂给她煮了碗香气四溢的鸡蛋面,她坐在餐桌上心不在焉地吃了两口,吃不下去,匆匆上楼。 丁渝对情感上的感知迟钝,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会给军师·南思晴发消息。 南思晴估计在忙着处理店里的事情,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丁渝觉得前面描述得太客观,又加了点主观的:【你说陈绪是不是中邪了,居然亲自下厨做饭,还亲自送到公司来给我吃……】 【不行,陈绪中邪太严重了,改天我要找个大师当面给他看看】 消息刚发出去,南思晴在线秒回:【还是真夫妻好嗑,渍,陈绪别太爱】 丁渝每个字都认识,但每个字都看着别扭。 丁渝回她:【你多冒昧啊】 第21章 陈绪,晚安 - 从良 - 达林 丁渝一连好几天都没在家和陈绪一起用餐。陈嫂问起,她都说她在外面吃过了。 周二下午,丁渝刚下班回到家,眼神掠过餐桌一眼,径直往楼上走。 “丁渝。”有人喊她。 这里会直呼她大名的只有陈绪。 “躲我?” 听出陈绪不爽的语气,丁渝不想应,说了句大吉大利。 陈绪:“?” 丁渝:“碰见脏东西的时候必说这一句。” 陈绪的脸瞬间多云转阴,“我是脏东西?” 丁渝首肯,“你不是中邪了?” 陈绪闻言从餐桌上起身,朝她步步逼近,“什么意思?” 两人距离拉近,凛冽的气息包裹着丁渝,她想起那天晚上的陈绪,顿感不妙,“没……我说我中邪了,对,就是这样。” 陈绪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说清楚。” 丁渝嘴角颤了颤。 知道这事躲不过去,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观察陈绪的眼色行事,“你没中邪那为什么上次亲自做饭送来公司给我。” 丁渝满脸都是别扭和抗拒,她想等一个解释,还没等到,就听见陈绪噗嗤一声笑。 “家里这么多眼线,我不装得像一点,怎么让人信服。”陈绪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话里话外都是笑音,“怎么,你入戏了,以为我真喜欢你?” 陈绪完美猜中丁渝心中所想,羞愧的感觉烧得她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吃饭!饿死了!” 丁渝岔开话题,大剌剌往餐桌上走,一屁股坐下后喊话旁边的佣人:“把我的平板拿来,今天我要开大点声,气死某些人!” 夸张的一系列行动,落在陈绪眼里全是对尴尬的掩饰。 他笑了声,没揭穿,过去自然落座。 刚才随手撂在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屏。 是左潇给他的发消息。 【绪哥在干嘛?出来happy快快快】 陈绪看了眼眼睛恨不得贴在平板上的丁渝,回:【在陪老婆吃饭,没空】 左潇:【……你清高,你有老婆了不起】 - 这顿饭丁渝吃得心不在焉,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肩膀。 发麻的痛意从一侧袭来,她用热水敷了会,出去找药箱,在走廊上又碰到陈绪。 气氛有点尴尬,丁渝没和他直视,垂着眼帘,用手指绞着头发。 陈绪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站在她面前,半眯着眼睛看她。 丁渝在沉默中没话找话,“你上次的伤好点了吗?我听陈嫂说你下厨把手弄伤了……” 陈绪:“问得再晚一点就痊愈了。” 丁渝:“……” 完了,更尴尬了。 “那你身上的伤……” 丁渝想起那天晚上触目惊心的画面,发觉自己不该提起,轻扇了自己一巴掌。 祸从口出,丁渝想紧急撤回,可来不及。 陈绪阔步走到她面前,眼里流露着危险的光芒。 “你好像挺关心我这个名义上的丈夫。” 丁渝小声密谋:“自作多情,我纯粹就是没话找话。”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丁渝怕悲剧重演,转身就走,陈绪大手抓住她的肩膀,将人往回扯。 “跑这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丁渝不敢说他真会,挪走的脚步硬是被迫挪回。 陈绪没错过她回身时的面目扭曲。 那是在受伤时被人触碰到了伤口才会有的表情。 “跟我过来。” 丁渝不明所以地跟上去,只见陈绪不知从哪搜罗出一个药箱。 “伤哪了?” 丁渝目光一顿,惊讶于陈绪的细致入微的同时沉默下来,自己在药箱里找对应的药,“我自己来就行。” “我刚才碰的是你的肩膀。”陈绪不拦着,只平静地叙述事实,“我力度不大,以你刚才的表情来看,伤得应该不轻。” 丁渝不想承认他的推断完全正确,退了一步:“那我让陈嫂来帮我。” “主人受伤,佣人失职,奖金全扣,你确定要让她们领罚?”陈绪懒懒抬眸,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丁渝顾着找伤创药,闻言气得不轻,“谁定的规定,这么无赖。” 陈绪理直气壮:“我。” 丁渝小声吐槽:“真黑心。” 陈绪睨她:“我还没聋,听得见。” 丁渝认栽。 十分钟后,丁渝换了件露肩的长袖,让陈绪给她上药。 丁渝皮肤瓷白细腻,这会香肩外漏,饶是陈绪再怎么对女人不感兴趣,涂药的时候也还是难免生了点别的情愫。 药酒接触到伤口形成灼烧的痛,丁渝拧眉,忍不住轻吟一声。 这一声传进陈绪耳朵里,像一种另类的勾引。有把火,在某个看不见的地方抽丝剥茧地灼烧着他的理智。 他呼吸渐重,直勾勾地盯着丁渝的肩,眸色在光里一点一点地晦暗下去。 明明上药的是丁渝,可他好像更煎熬一些。 眼前诱惑太重,稍有不慎欲望就会将理智彻底撕裂。 陈绪扪心自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也有欲望、有生理上的需求,可他不喜欢趁人之危。 白漪当年经历过的悲剧,他不会在丁渝身上重演。 穿得少不是女人的错,错的是心怀歹心的男人。 不知过了多久,陈绪终于结束煎熬,在房间里给丁渝包扎完毕。 丁渝这一撞,确实伤得不轻,一侧的后肩都肿了,要是不好好上药,今晚铁定是睡不了好觉。 丁渝看不见陈绪的表情,也不知道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做了怎样漫长的思想斗争,她全程都背对着陈绪,包扎好之后,在落地镜前看了一眼才把外套穿上。 “你虽然做饭不好吃,但包得还挺专业的。” 陈绪:“你骂得好难听。” 他摘下一次性手套进去洗手,还顺带洗了一把脸。 冷水浇在脸上,把他潜藏在心里的邪火浇下去了不少。 这些年他忙着打理公司,确实忽略了这方面的需求。 所幸他定力够强,才没有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局面。 陈绪在丁渝房间的浴室里的待了几分钟,出来时脸上全是水珠。 丁渝微惊,“不擦擦?” “不必。” 此地不宜久留,陈绪不由分说往外走。 丁渝在后面轻声叫住他,“陈绪,晚安。” 第22章 做好事不留名 - 从良 - 达林 之后的几天,丁渝都在忙着做方案的事。 她连续交了N版方案,得到的结果和前一次别无二致:不行。 丁渝烦得抓耳挠腮,属实是觉得自己江郎才尽。 不过和黎尚沟通想法的时候,她意外发现了一个华点。 黎尚虽然每次都明确打回她的方案,但表面上却比以前对她更客气,客气到仿佛她才是上司。 丁渝无所适从,忍不住当场把话揭开:“经理,你不用这么客气,我背后没有后台,不会对你的工作造成影响。” 黎尚没想到丁渝这么直接,愣了一下,才继续摆出官方的笑脸,“前几天我看来瀚江的总裁来接丁总监,想必丁总监和他关系匪浅。说明,丁总监本身魅力非凡,实力更是不容小觑。” 黎尚很有眼力见,马屁拍在明面上,只字不提那天看见陈绪扛着丁渝上车的事。 他不提丁渝也知道。 “我和他只是朋……” 话没说完,黎尚应声截断:“丁总监无需多言,更不必理会他人眼光,不是吗?” 丁渝收了声,“您说的是。” 丁渝走后,黎尚背后冷汗直流。 还好死嘴反应快,不然饭碗不保。 瀚江总裁那是什么实力,当初狗都看不上的小破公司,硬是被他的带领下,短短几年逆风翻盘,产业遍布国内外。旗下多款产品更是火爆出圈,一度供不应求。 和陈氏家族独资的一家独大的公司不同,瀚江是陈绪单枪匹马从一帮商界老油条口中虎口夺食,硬生生杀出的一条血路。 不管走到哪,陈绪都是传奇般的存在。 能搭上这样的人,不管是借身体上位还是其他原因,都不简单。 黎尚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哪能不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丁渝不知道黎尚在她走后做了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思想工作,一心只扑在工作上。 眼下副经理的职位空缺,她是最有希望上位的人选。周年庆对公司极其重要,她只有借这个机会做出成绩,才有望往上爬。 爬进华渝的高层。 哪怕她一个人的力量微不足道,她也绝不能让丁儒山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落到丁檐这样狼子野心的人手里。 在工位上坐久了有点口渴,丁渝拿上杯子挪身去自助饮水机那接水,等水的十几秒,她看见好几个同事大包小包地提着东西从外面走进来,男男女女都有。 “丁总监请大家吃东西!人人有份!” 不知谁喊了一句,一帮死气沉沉的部门同事立刻欢呼起来。“哇!谢谢丁总监!” 隔着一道玻璃门的丁渝懵逼地指了指自己,“我?我没请啊。” 她现在这条件,哪还有闲钱请同事大吃大喝。 丁渝一听就知道是有人做好事挂了她的名。 无功不受禄,她拿着杯子第一时间走出去说明情况。 一行同事本来在各自瓜分甜品和奶茶,听到丁渝矢口否认,不约而同地停下动作,都在猜是谁做好事不留名。 “好好奇啊,不会是某个暗恋丁总监的部门同事吧?” “诶诶诶,别瞎说,人家丁总监有男朋友的,上次下雨天还看到丁总监的男朋友来接她回家,老帅了!丁总监吃得是真好!” “我也看见了!这么一对比其他人压根没戏,入不了丁总监的眼,你说是吧丁总监?” 话题抛绣球似的抛到丁渝身上,丁渝站在人群外张了张嘴,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她料到下雨那天一定会被人看见,可没料到会被这么多人看见。 幸好陈绪没怎么在大众面前露过面,豪门圈外没什么人认识,否则说她靠出卖肉体上位的风言风语一早就能传遍整个部门。 丁渝正想着该怎么应付这尴尬场面,同一部门的小齐从电梯口的方向走过来,冲几个关系好的同事得意道:“不用猜了,这是总裁的意思,东西是总助帮忙拿上来的,我在楼下都看到了!请叫我小灵通·齐!” 说完,一众同事神色各异,吃瓜表情遮不住。 小齐更是演都不演,“丁总监,两大男神都对你死心塌地,好羡慕你啊!” 羡慕?丁渝烦透了。 尤其烦丁檐。 他整一出又是图什么?还以为她是给点小恩小惠就能不计前嫌的小姑娘? 可笑。 “丁总监,假设你没和现在的男朋友在一起,两大帅哥同时追你,你选谁?” 作为霸总小说资深发烧友,小齐对这类话题十分感兴趣,拿个瓶矿泉水瓶像个记者似的采访丁渝。 其他同事也感兴趣地看过来,有意要丁渝搅进话题中心。 丁渝把面上的尴尬咽下去,没选择说实话,“我这个人比较肤浅,谁给得多就选谁。” 她私下里在同事口中的形象并不好,所以她不介意更坏一点。 “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丁总监,好现实啊。” 丁渝一说完就有人发出唏嘘,带着笑的眼神顺带把丁渝视奸了个遍。 长得跟出水芙蓉似的,确实招有钱人喜欢。 丁渝不理会她们眼神里含着的深意,站到中间把刚才的话再次重复一遍:“这些不是我请的,是总裁,你们要谢就谢他,这顶高帽我不戴。” 丁渝的口吻少见的严肃,同事们大眼瞪小眼,从这话里又品到了新鲜的八卦物料。 女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丁渝早就认清了这点,同事的议论,她平素都装作听不见看不见。 唯独今天。 她从心底地排斥丁檐,不想和他再沾上一丁点关系,所以不顾一切地站出来澄清。 丁渝现在对丁檐生理性厌恶,光是听到这个名字,都恶心透了。 可偏偏,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回到办公室,丁渝屁股都还没坐热外面就有人敲门。 “丁总监,总助让你去一趟总裁办。” 丁渝淡淡一嗤,“知道了。” 她拿上手机往外走,同事紧锁在她身上的目光很精彩,她无暇欣赏,满脑子想的都是丁檐又要搞什么飞机。 这段时间丁檐除了利用职位之便在工作上给她使绊子,其他方面没有再使用任何手段,这很不像丁檐的作风。 第23章 这么向着他 - 从良 - 达林 如果说陈绪是行走在草原的豺狼虎豹,那丁檐就是阴沟里的蟒蛇,惹了他,他一定会相反设法地反咬你一口。 丁檐最爱先礼后兵,这段时间属实太风平浪静。 去总裁办的路上丁渝眼皮突突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丁总,人带到了。” 助理同丁檐交代一声,就把丁渝晾在就总裁办门口。 丁檐放下文件,“进来。” “你到底想干嘛。”丁渝迎上丁檐的目光,满眼都是嫌恶。 这种眼神对丁檐的杀伤力很大,他瞳色暗下去,用下巴指了指桌上,“我点好外卖了,我们一起吃。” 丁渝不怒反笑,“你就这么爱在我同事面前刷存在感?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结婚了。” “丁渝!” 一声怒吼,丁檐脸色黑得纯粹,浑身都在紧绷着,已然是隐忍到了极致。 丁渝像被寒霜打过的落叶一样冷笑出声,“怎么,你也要像对付爸爸那样把我送进监狱?” 丁檐不答,沉默着按遥控器,让门窗都自动关上。 总裁办的隔音玻璃隔绝了外界所有声响,黑暗吞没最后一缕光线时,丁渝的后背撞上冰凉的墙。 她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丁檐的呼吸近在咫尺:“就这么怕我?” 丁檐没开灯,但脸色和黑暗别无二致。 恐惧掐上丁渝的喉咙,她胡乱往口袋里摸,这才想起随身携带的防狼喷雾不小心落在了办公桌上。 身侧忽然传来打火机滚轮轻擦的脆响,橙光的火苗照亮丁檐的侧脸。借着火光,丁渝这才注意到办公室里还停着一辆推车。 而推车上,摆着一个蛋糕。 丁檐点了根蜡烛插在上面,那双盛满阴鸷的眼睛泛着水光。 “今天是我生日。” 丁渝看着他眼里的苦涩,头顶恍若有惊雷闪过。 丁檐没有生日,现在的生日,是丁渝精心给他挑的日子。这日子和丁渝的生日相差九天,寓意长长久久。 那是丁檐第一次听到这么多人给他唱生日歌,也是他第一次吃生日蛋糕。 吃蛋糕之前,众人起哄让丁檐许愿,他不知道什么是许愿,听丁渝说诚心许下的愿望会成真,他就让丁渝先许。 而他的许的愿,是让丁渝愿望成真。 每年如此。 丁渝戳他脑门笑他:“你傻啊!这么好的机会肯定要自己许呀!万一上天真的听见了呢!” 丁檐老实憨厚地挠头:“可是我的愿望早实现了。” “什么愿望?” “每年都有你陪在身边。” 记忆带着压抑的苦水翻涌而出。 蜡烛快要燃尽,丁渝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拼命挤弄着到泛红的眼眶。 是啊,十几年来她烂熟于心的日子,她怎么就忘了呢。 - 陈绪在楼下等得有些不耐烦。 纪风喘着气下来:“办公室没看见夫人,电话也打不通。” 陈绪思绪混乱,一通电话打到了贺慈这,“夫人呢?” 贺慈:“有人看见丁檐拽着她往地下停车场的方向去了,坐的是总裁办专属电梯。我没跟上,但我已找好狙击点,随时听候命令。” 陈绪脸上温度骤降,“金曹,去停车场。” “坐好了少爷!” 金曹一脚油门踩到底,全速往地下停车场的方向开。 华渝的停车场只对内部员工开放,金曹开着车过闸,车牌过不了识别,挡车杆迟迟没有放下来。 保安从保安亭里探出头喊话:“外部车辆禁止入内!走走走,赶紧给我走!” 作为陈绪的助理,金曹哪受过这种委屈,当即就摇开车窗回击,“我去你大爷!你知道车里坐的是谁吗!” 保安也不甘示弱:“我管你是谁!天王老子来了也是外部车不给进!滚滚滚!” 金曹吃了嘴上亏,不等他开口告状,就听见后排的陈绪冷冷命令:“撞过去。” 金曹听令:“得嘞!” 他边开车边从车内后视镜观察陈绪的表情,如果有测压器,他家老板现在身上的气压低到可以震碎一块坚冰。 几百万的车嗡一声撞过挡车杆,保安从亭子间追出来骂骂咧咧,陈绪视若无睹,直到看到满身狼狈的丁渝。 不是穿着狼狈,是表情狼狈。 金曹把车开近,停在两人跟前,陈绪迈着长腿下车,车门咣的一声重重关上。 凌厉的目光在丁檐身上定格,陈绪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冷不防一拳砸在丁檐脸上。 “欺负我老婆,当我死了?” 这一拳来得突然,丁檐没来得及躲,迎面挨个正着。 陈绪出拳快,指节擦过丁檐的鼻梁,造成短暂轰鸣。 丁渝惊恐,后知后觉伸手去拦,没拦住。 丁檐缓了会,抬眼看陈绪,眸底映着一片血色。 “她是我的妹妹。” “哦?有血缘关系吗?”陈绪嗤笑了声,半点情面没留,直接揭开丁檐的伪装面具,“你这是想把人带回去囚禁,让她成为每日取悦你的金丝雀?” 丁檐垂着眉眼一言不发,清润的神情沉寂下去。 陈绪说的是事实,他脑子里确实闪过这个意图。但今天,他只是想把丁渝带回去,陪他过个生日。 他是有阴暗面,但不会在丁渝面前展露。 他自认为是个理性的人,今天之所以在办公室险些失控,是因为丁渝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不乖。 他不喜欢这样的丁渝。 丁渝当然也不喜欢这样的丁檐,见到陈绪,她红着眼跑过去。 陈绪把外套脱了披在丁渝的身上,悬着的心轻松些许,“你哥专挑软骨头欺负,没想到软骨头不笨,知道发消息给我求救。” 丁渝刻意回避他的视线,仰起头,清了清发痒的嗓子才说:“他没有欺负我。” 陈绪一怔,没有温色的气息猛然压下来。 “你哥给你吃迷魂药了?你这么向着他。” 第24章 枪很快,不知道人快不快 - 从良 - 达林 丁渝从他的话里读出了暗示。 顾不上方才的委屈,她顺从地攀上陈绪的脖子,很自然地踮脚在陈绪脸侧亲了一下。 柔弱的唇划过没什么温度的脸,陈绪神情无端滞了一瞬。 他本意只是点一下丁渝,没想到丁渝一点就通。 陈绪回神,挑了挑眉,眼神悠悠地停在丁檐身上,“你讨厌别人动你妹,我讨厌别人动我老婆,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面对陈绪赤裸裸的挑衅,丁檐像是坠入了情绪的深海,嫉妒、吃醋、羞怒……各种情绪在海底无边无际地裹挟着他,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 丁檐仅仅思考了一秒,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枪,对准陈绪。 陈绪脸上非凡没有半分慌乱,甚至还有些想笑,“交过这么多次手,我以为你早就忌惮我了呢。怎么,当年打架没打够,想再来一次?” 丁檐脸色乍青乍白,像是脸上无形中被人扇了一巴掌,看不见却火辣辣的触感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当年的屈辱。 陈绪这个名字困扰他太多年,丁檐无时无刻不在痛恨。 成年后的丁檐有两件事是重中之重,第一件是坐上华渝总裁的宝座,第二件是上位之后,向彼时还没有什么名气的瀚江发难。 华渝树大根深,想打压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丁檐上位没几天,陈绪的公司不出意外地遭到重创。 可两天,仅仅两天的时间,风向一百八十度逆转。 两天后陈绪来公司找丁檐面谈,丁檐像往常一样准备下班,在办公室门口看到陈绪,只觉得心里无比畅快。 丁檐永远记得那天的得意和舒畅,也记得那天的陈绪温和与谦卑。可就是这样向他低头的陈绪,三言两语把他激怒,让他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失控,在办公室把人打红眼。 事情一出,华渝股市动荡,丁儒山大发雷霆,处理他之前,还领着他去陈家当着一众名流人物的面道了歉。 那天如果不是陈老爷子拦着,他险些当着上百号人的面磕头认错。 事情没闹大,但所有人都看见了他在陈绪面前低三下四的模样。 丁儒山是怎么打他的他忘了,但他永远都记得,那是他打过的代价最惨痛的一架。 同样的错误丁檐不想再犯第二次,可他也不甘心,不甘心把丁渝就这样拱手让人。 指着陈绪脑袋的枪迟迟没有收,陈绪把刚才那股散漫劲收回去,睨着丁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轻蔑,“丁檐,你不会以为,你占了丁儒山的江山,一切就稳了吧?” 他明晃晃地嘲笑,“谁让丁渝命好呢,勾搭谁不好,偏偏勾搭上我这尊京山臭名昭著的煞神。且不说丁儒山在里面会怎么想方设法地对付你,还在外面逍遥快活的我要是有心招待你,你也抵挡不住,你说呢?” “嘭!” 一声消音的枪响划破宁静,黑色的子弹挟着致命的威力呼啸而来。 陈绪原地不动,丁渝大惊失色,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千钧一发之际,另一颗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飞奔而来,和丁檐射出去的那颗撞个满怀,为陈绪完美挡下致命一击。 这不是战场,但在子弹出膛的那一秒起了硝烟。 陈绪无伤大雅地挑起眉毛,“哥哥,你的枪很快啊,就是不知道人快不快。” 丁檐眼神里锁着滔天的愤恨,声音冷冽如冰:“滚。” 陈绪吊儿郎当:“那我就带着我老婆先回去了,过两天给哥哥准备一份大礼,哥哥可要好好收着。” - 离了丁檐的视线,丁渝沉重的情绪才算平稳了些。 陈绪没和她搭话,她无聊,没看手机,也没看窗外,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前排座椅后背的某一处。 陈绪的车每一辆内部都很干净整洁,对丁渝这个中度洁癖患者非常友好。 回完最后一条消息,陈绪放下手机看丁渝:“有兴趣分享一下你虎口脱险的故事么,女侠。” 丁渝和他视线交汇,脸上已经完全没了刚才在地下停车场的害怕,平静得过分,“我骗他说办公室位置太小,回家做起来舒服。” 做什么,成年人都懂。 陈绪不演戏的时候表情很寡淡,“想哭就哭吧,这次不说你爱哭鬼。” 他安静地转过头去,看向窗外,“车上有纸。” 丁渝没拿也没哭,“我没有这么娇气。” 陈绪依旧不看她,“谁说你娇气?” 前排的金曹见缝插针:“不是我!” 纪风:“呃……也不是我。” 金曹:“那应该是鬼。这鬼太调皮了,回去让少爷请个大师给你处理一下。” 笑话很冷,但丁渝很给面子地笑了一下。 “在正门停一下,我要回公司拿U盘。”丁渝说。 金曹其实有点担心,但看后排的陈绪没什么反应,不敢多嘴,只回了句‘好的’。 停车场离华渝的正门不远,金曹在保安亭停留了一下处理挡车杆的赔偿事宜后重新上车,开车把丁渝放在公司大门。 陈绪让纪风陪着丁渝去。 丁渝说了声谢谢。 她走后,金曹拉下手刹和陈绪闲聊。 “少爷,你可真得防着点了,姓丁的挖墙脚都挖到眼皮底下了。” 陈绪:“我还没瞎。” 金曹来劲:“不是这事。少爷你是不知道,姓丁的还会收买人心,下午不仅请夫人吃下午茶,还用夫人的名义请了夫人的部门同事吃。” 陈绪双眉收紧,“嗯?” 金曹璀然一笑,“关键时刻还是我靠谱吧!知道你关心夫人,有关夫人的事我都事无巨细地跟你汇报,你要是想知道夫人今天上了几趟厕所,我也可以告诉你。” 陈绪:“……谁关心她。” 金曹:“嘴硬吧你就。” 车外突然传来拧门把手的声音,两人的聊天也跟着戛然而止。 丁渝和纪风同时归来,各自上了自己的位置。 丁渝往边上放包,“你们在聊什么?隔老远就看见金曹绘声绘色的。” 金曹藏不住事,讪讪一笑就打算一股脑全招,陈绪一记眼风扫过去,他立刻闭嘴。 车子重新平稳启动,丁渝在手机上回着微信消息,身旁闭目养神的陈绪忽然开口:“丁檐送的东西好吃么?” 丁渝微怔,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意思。 “好吃,但我没吃。” 她似乎悟到更深一层次的意味,微微侧头,眼神在他俊逸的脸上轻掠,“你是在……吃醋?” 第25章 心软,退让 - 从良 - 达林 这话问出口,丁渝就后悔了。 陈绪这样的人,喜欢她的概率都渺茫,更别提为她吃醋了。 丁渝抓了抓头发,在心里埋怨自己说话不过脑,怕陈绪又借机调侃她,她干脆装死,头往车门一偏,装睡。 陈绪面无表情,但眉间升腾起的烦躁之意越来越浓。 他伸手去摸烟,余光瞥到身侧的丁渝,动作倏然停住。 若无其事地把手抽回来,他用驾驶座靠背架着的平板放歌。 放的是舒缓的小提琴曲,丁渝闭眼听着,舒舒服服地享受这一刻的静谧。也许是累了,她打了个瞌睡,渐渐生出困意。 不同于第一次坐上陈绪的车的拘谨和紧张,现在的丁渝已经敢在车上睡觉了。 她的睡颜很恬静,几缕碎发贴在光洁的脸颊两侧,长睫像蒲扇一样安静地垂在眼睑上,伴随着她轻柔的呼吸轻轻煽动。 丁渝睡着了,还做了个压抑的梦。 先是梦见小时候丁儒山笑呵呵地陪她玩闹,后面画面一转,转到了她和丁檐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梦里的丁檐温柔美好,对她百依百顺,很是纵容。 可能是潜意识作祟,在丁渝最贪恋梦境的一瞬,梦里的颜色突然变成一片灰白,她梦见丁儒山被判处死刑,她在法庭上哭着求丁檐,怎么求都不管用,最后丁檐威逼利诱,让她以身救父…… 梦太凌乱,可丁渝的感受很真实,她手臂抱着包,不自觉呓语出声:“爸……” 真听见丁渝叫他爸,陈绪向来平静的脸上有了一丝波澜。 丁渝在这时候猛然惊醒,睁眼对上的是陈绪似笑非笑的眼。 他明眸稍弯,眼角眉梢都染着玩味,“爸就在你旁边,不用叫这么大声。” 丁渝窘迫,忙避开视线,“你少占我便宜。” 陈绪轻挑了下眉,笑得一派云淡风轻,“不白占你便宜,给你占回来,再叫一声爸爸如何。” 丁渝抄起抱枕砸他,“无赖。” 她不理会陈绪,继续用手机和黎尚交涉。 黎尚兴许是被她不屈不挠的精神打动,经过丁渝不知是第几版的策划方案轰炸之后,终于松了点口。 【最近产品部那边需要用到万汇建材旗下一款按摩椅的专利,如果你能说服万汇那边转让专利,我就同意周年庆用你的方案】 丁渝爽快答应:【成交】 屏幕前的黎尚看到丁渝秒回的这两个字,挠得头都大了。 万汇的孙董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他本意只是想让丁渝知难而退,没承想她这么快就答应了。 孙董不好对付,万一丁渝出了什么,他丢工作都是小事,就怕自己项上人头不保啊! 黎尚越想越害怕,想找个法子让丁渝主动放弃,可横竖是没想到合适的能顶替的人。 产品部那边负责按摩椅项目的一个同事是黎尚的旧友,答应了谈成之后奖金和他对半分。 黎尚不想错过这块香饽饽,一咬牙,删掉和丁渝的聊天记录,放下手机眼不见为净。 丁渝想要这个机会就让她去吧,太良心的人,是赚不了钱的。他上有老下有小的,还需要这笔钱讨生活。 - 方案的事情有了转机,丁渝高兴,但没有太高兴。 万汇的孙皓天是在商场摸爬滚打了多年的老油条,老奸巨猾,不少诚心合作的公司都在他这打了败仗,就算有侥幸拿下合作订单的,也吃了不少哑巴亏。 丁渝年轻,自知不是孙皓天的对手,但她也不打没有准备的仗,知道自己要面对的人是孙皓天,第一时间查了很多资料,了解孙皓天的喜好。 生意场上商谈的方式无非就那几种,投其所好很关键。 孙皓天喜欢玩打桌球,常出入京山的几家高档桌球场所,丁渝一一做好记录,准备乔装一番去碰碰运气。 网上能搜到了有关孙皓天的物料不少,丁渝随便点进去一条,恶心得直皱眉。 孙皓天喜欢大胸美女,八卦新闻里大多都是他左拥右抱的图片,而图片里的美女,穿得一个比一个露骨。 职场中的女人总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想到自己已经应了这份差事,丁渝咬牙在网上下单了一身性感套裙。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丁渝不喜欢太被动,走后门找陈绪要孙皓天的名片。 陈绪当然不好说话。 得知丁渝的需求,他第一时间摆出商人逐利的嘴脸,“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丁渝牙齿磨得咔嚓响,“我们本就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陈绪手臂交叉,不紧不慢地看她炸毛,“我们签的协议里,不包括为你的工作提供便利这一条。” 陈绪有理有据,丁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还是太正直了,当初就应该考虑周全,把能薅的羊毛全都写进协议里。 公这条路走不通,丁渝只能走私。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我夫妻一场,看在前几天你给我送了饭的份上,我改天也给你送一次,怎么样?” 陈绪侧眸瞄她一眼,嗓音沉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外面随便买一份糊弄我。” 见事情有戏,丁渝拍拍胸脯担保:“我亲自下厨!” 陈绪觉着这话不怎么可信,“和我半斤八两的人,会做饭?” “不会。”丁渝很实诚地摇头,揺完觉得不对,“但是我可以学!我学习能力挺……挺强的。” 这话丁渝自己说着都没什么底气。 陈绪沉默着抿唇,对丁渝毫无信任。 “还是在外面买吧,我怕被毒死。” 丁渝气呼呼地瞪他,就差把不屑二字写在脸上,“二哥不说大哥,不要五十步笑百步。” 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丁渝收起泼妇骂架的架势,心一下子软得像蓬松的棉花,“这么说……你同意了?” 陈绪凝思片刻,声线舒缓如常,“不用等改天了,就明天,过时不候。” 第26章 狐假虎威 - 从良 - 达林 隔天是周六。 丁渝本想打哈哈过去,说周六休息,下次再送,可谁知陈绪周六正常上班。 丁渝之前对总裁这个位置其实没什么概念,直到认识陈绪。 陈绪一天到晚不是在书房里工作就是工作,下班后加班、周末加班是常有的事,繁忙程度堪比日夜批阅奏折的古代皇帝。 瀚江能有今天的发展,全是陈绪在背后用心血浇灌出来的结果。 普通人赚钱丁渝眼红,可陈绪这个工作狂魔赚钱,丁渝一点也不眼红,每一分都是他陈绪该得的。 丁渝不是玩不起的人,得知今天要去给陈绪送饭,提前一天晚上在鲜味阁定好了餐。 鲜味阁使用不了任何折扣,丁渝在线上精挑细选后结账时还是肉疼得无法呼吸。 鲜味阁除了贵,没什么缺点。丁渝不看价格吃了很多年,这是她唯一看价格的一次。 早知道拿到孙皓天的名片要花这么多钱,她就好好考虑一下再答应了。 不过就算她不走陈绪这边的关系,走别的关系也是要花钱,人情债,说不定花得更多。 这么一想,丁渝一下子释然了很多。简单化个淡妆,她拿上车钥匙,直奔鲜味阁。 餐馆周末的生意通常都很好,鲜味阁更是如此。丁渝到的时候,店里的人头攒动,取餐处排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队。 丁渝边玩手机边等,没留意看周围,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那人手上还拿着糕点,两人对撞,糕点碎得一地都是。 丁渝俯身去帮忙捡地上的糕点盒,对方却没有要息事宁人的意思,“长没长眼睛啊!没看到有人往这边来吗!” 女声高亢尖锐,一听就是在发脾气,丁渝也不惯着,“你先撞上来的,监控都拍着,需要调出来给你看么?”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嘈杂的环境中,路人只能看到两人在争执,离得近的才能勉强听清。 即使这样,一生爱凑热闹的国人还是一窝蜂从队伍里探出头去,前面的队伍前进了好几米也没发现。 似是没想到丁渝会得理不饶人,林露一秒收起趾高气扬的姿态,无缝切换成无辜嘴脸,“原来是渝妹妹,想必妹妹也是不小心的,我就不计较了。” 丁渝不甚在乎地讥笑一声,“是我不计较。这条路就这么宽,谁先撞的谁大家有目共睹,同样的话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么?” 林露端着东西往这边来,她不信林露没看见她。既然林露要演绿茶,那她就陪着好好演。 “不管谁撞的谁,东西倒了的都是我,渝妹妹何必发这么大脾气。” 林露挑起眉峰,嘴上挂着轻浮的笑,“以前的渝妹妹可是小家碧玉、温柔可人的,现在气性是大了点。回去我和你哥好好讲讲,让他以后别太惯着你,都把你惯坏了。” 要不是怕林露骄傲,丁渝真的很想给她竖大拇指。 踩低拜高的战术用得好啊,先是把她在人前打造成不讲理的千金小姐,借着贬低她的名义暗中抬高自己,最后超绝不经意突出自己的善解人意。 没点段位的绿茶脑子还真没这么灵光。 她以为丁渝一怒之下会当众发脾气,事实上,丁渝还真不怎么在意。 她轻抿红唇,美眸中荡着笑意,“我脾气大是我老公宠的,关他丁檐什么事。你要告状也该去我老公面前告啊,和闲杂人等说干嘛。” 怕林露没想起她老公是谁,丁渝还在耳边贴心提醒了一句,“对了,我老公叫陈绪。” 末了,丁渝又轻飘飘地补充了一句:“不过我猜你应该不敢。毕竟以你的胆量,仅能支撑你在我面前逞逞威风。” 林露笑容僵在脸上,脸色褪去血色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难看起来,变成惨白一片。 谁说丁渝性子软好欺负,明明就伶牙俐齿! 气不过归气不过,可林露到底也还是个富家小姐,基本的端庄和体面装也要装出来。 她倾身把装着糕点的盒子拿起来,一双狐狸眼笑意盈盈,“这盒糕点也不贵,就几千块,知道你没钱,就不用你赔了。难得来一趟,姐姐请你吃点好的,你随便去挑,一会挂我账上就行。” 丁渝轻抬眼皮,一脸淡漠地望着她,“我就算真没钱,我老公有钱。挂他账上和挂你账上,区别还是很大的。” 她内涵之意浅显,林露的脸瞬间涨红。 到这还不算完,重新去排队之前,丁渝还顺带把林露茶言茶语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姐姐想吃什么,随便拿啊,一会挂我老公的账上,别客气。” 功成身退,丁渝像个大圣归来的将军一样重新回到队伍里。 工作人员来记了林露打翻的这盒糕点的价格,不知道是因为看到自己账上的待付款金额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林露走的时候脸上像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精彩程度一绝。 丁渝觉得这比游戏里拿下五杀还过瘾,趁林露还没走远,拍了张有林露入镜的自己的侧脸发过去给南思晴。 丁渝滔滔不绝地给南思晴打字描述当场的场景,不远处路过的左潇把丁渝挂在嘴边的笑容收进眼底。 他匪夷所思地盯着那个方向,“你说……嫂子现在在和哪个男人聊天呢笑这么开心。” 陈绪挺拔地站在身后,和左潇盯着同样的方向,眼神凉浸浸的。 左潇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当着陈绪的面笑,“噢,反正不是你。” 话音一落,陈绪的手机很听话地叮咚一声。 左潇无语,骂了句操蛋的脏话。 手机连续响了几声,陈绪低头一看,丁渝粘人的小狗的头像跳出了桌面。 这头像高低有些应景。 陈绪从容一笑,点进微信。 丁渝发消息问陈绪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饮食上有没有什么忌口。 陈绪的脸瞬间由晴转阴。 和他吃了这么多顿饭是一点没观察,心思全在追剧上了。 他不回消息,丁渝也放下手机。反正她餐都定好了,现在只是礼貌性地问一下,陈绪不回消息就算了。 拿上餐走出大门,丁渝忽然看着外面湛蓝的天感慨,到底是和陈绪待久了,她都学会笑里藏刀地吓唬人了。 不过陈绪的名号是真好用,到目前为止,战绩可查。 没办法,丁渝狐假虎威,可陈绪是真的虎。 第27章 单相思 - 从良 - 达林 左潇和陈绪两个人站在鲜味阁的大堂里,目睹丁渝排队取餐,又目睹丁渝离去。 时间差不多,两人动身回瀚江。 左潇没开公司,工作清闲,人生一大乐趣就是来公司看陈绪加班,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不够辛苦的真实写照。 车上,左潇忽然看着后视镜问陈绪:“你怎么突然对华渝发难了,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陈绪没搭腔,语气惯常冷淡:“请你吃了顿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你不懂,我这叫关心兄弟。”左潇踩了脚刹车,视线定格在前方的红绿灯上,“你和丁檐不是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吗?怎么这次突然……” 左潇的声音在不经意晃到身侧那辆阿斯顿马丁时戛然而止。 邻车的车窗没关,驾驶座上的女人面容昳丽,几缕发丝迎风飞舞,化着最淡的妆却是无比抓人眼球。 左潇把那句几欲脱口而出的‘嫂子’生生咽回喉咙里,头往边上扭,略显慌乱地按下车窗。 怕隔墙有耳,他声音放低:“该不会……是为了嫂子吧?” 虽说他平时游手好闲,但丁渝和丁檐那点事还是有所耳闻。 早在很多年前,就有人说过这兄妹俩的感情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不过迫于没有证据,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到最后也都不了了之。 兄妹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 照理来说一个外人没资格议论人家的事,但耐不住左潇热心肠,对兄弟的事事事上心。只要是和兄弟有关的人,虽远必盘。 得知陈绪要和丁渝要去领证那会,左潇其实劝过陈绪,丁渝是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不假,但她背后是丁儒山,得慎重。 丁儒山但凡不是被自己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亲手送进监狱,现在的势力还不知道会是多么如日中天。 掌权的人干过见不得光的腌臜事很正常,丁儒山常年游走于灰色地带,不可能没干过踩线的事,只不过谁都没想到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儿子拉下高台。 说丁檐没本事呢,他又有胆识扳倒丁儒山。说丁檐有本事呢,又处处被陈绪压一头。 只能说他没头脑吧。 左潇摇头笑,身后的排队的车按喇叭按得震天响,他一抬头,这才发现早就亮了绿灯。 他一脚油门飞奔而去,许是因为顺路,车开了一段路,又在路上偶遇了那辆熟悉的阿斯顿马丁。 左潇看着正前方调侃陈绪:“嫂子这速度够慢的啊,绪哥你回头好好教教人家开车。” 左潇最后一个字才说完,方才还平稳行驶的阿斯顿马丁突然嗖的一下蹿出去,揉个眼睛的功夫,没影了。 左潇内心:难道当面蛐蛐人家被听见了? 说起来,丁渝还比他小好几岁。 左潇一整个叹为观止,“行啊这小姑娘,搁这扮猪吃虎呢。” 后排的陈绪不悦地敛起眉,“叫嫂子。” - 个把小时的车程,左潇很快开到目的地。 瀚江这几年发展的势头很猛,公司大楼越建越高,是京山代表性建筑之一。 每次来这左潇都会感慨,这栋楼和陈绪的野心一样疯长,陈绪把京山那些叫得上名号的大企业踩在脚下是迟早的事。 陈绪是他的知己,是他在名利场上收获的为数不多的知心好友。陈绪能从烂泥堆里爬到今天,他是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 两人从容走进公司一楼的大厅,远远就看见丁渝和公司前台在交涉。 不知前台在他们进来之前对丁渝说了什么,丁渝声音提高:“我说了,我是来送饭的。” 前台无奈重申:“我也说了,没有预约不能放人进去,抱歉女士。” 丁渝耐心耗尽:“那我放这,你一会自己打电话叫陈……叫你们总裁下来拿。” 前台公式化微笑:“我们这里不是商场,不能免费寄存东西女士,请你拿回去。” 丁渝自行往外迈步,“那你扔了。” 左潇幸灾乐祸地捅了捅陈绪的胳膊,“嫂子说要把千里迢迢给你送来的饭扔了。” 陈绪原地不动。 左潇没管陈绪的死活,继续惋惜地摇头:“看来,某人是单相思喽。” 挨打之前,左潇一个闪身进了电梯,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 他跑步声重,踩在光滑的高级瓷砖上隐隐传出回响,丁渝似有所感,茫然地回过头。 她只看见电梯口其中一扇电梯缓缓关门,其余的什么都没看见。 她莫名想起刚才在路上一直追着她不放的那辆布加迪,那车好几次都挑衅似的跟在她屁股后面,最后她实在忍无可忍,一脚油门踩到底,这才成功甩掉。 丁渝之所以不开快车,是因为喜欢慢慢悠悠地欣赏沿途风景。 她前十几年一直被丁儒山严防死守地豢养在别墅里,即便是后来去公司上班,丁儒山也会派专人接送,自由的味道对她太久违了。 可比起自由,她还是更想要爸爸陪在身边。 眼神黯然地默了默,丁渝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送个饭浪费了她美好的周末睡觉时间,丁渝来之前本就心有怨气,这会更是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前台在身后说什么,她全当没听见。 要不是联系不上陈绪,她也不至于在这和前台浪费口舌。 这账,得找陈绪算。 在心里计算出一笔精神损失,丁渝被这个数字哄得很开心。 因为又能光明正大找陈绪要钱。 丁渝拿出手机发微信:【联系不上你人,前台骂我,还一气之下把我送来的饭给扔了,你得负全责】 请求转账的意图呼之欲出,丁渝哼小曲半场开香槟。才走出瀚江办公大楼没几步,陈绪回了消息。 第28章 我是陈绪的女人 - 从良 - 达林 【我好像听说,是你主动提出扔的】 丁渝看着微信对话框里的消息,狠起来自己都骂:【谁啊!谁这么会颠倒黑白!】 要钱计划失败,根据她前几次对陈绪的了解,之后再怎么争取,都没用。 丁渝正好也懒得再周旋,索性直接摊牌: 【对,是我,怎么了】 【我只是朵可怜巴巴向自己老公要钱的没人疼没人爱的蔫巴小白花罢了】 消息发出去的第三分钟,丁渝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有这么戏精的一面。 陈绪看了会是什么反应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觉得挺恶心。 丁渝越想越后悔,她想点撤回,可微信提示消息已经超过两分钟。 她怕陈绪觉得她脑子抽风,在键盘里想了几个借口,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太恰当,一一将其否掉。 丁渝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打字,陈绪倒是率先发来新消息:【要多少】 这三个字比丁渝看到彩票中奖还高兴。 她眉间绽开愉悦的笑意,找了个竖起五根手指的表情包回:【这个数】 【行】陈绪说。 钱转过来,丁渝秒点接收,可收了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陈绪今天这么痛快? 丁渝截图退出对话框发消息给南思晴,【这正常吗?】 南思晴秒回:【不正常】 丁渝:【哪不正常】 南思晴:【你不正常】 丁渝:【???】 南思晴:【撒娇女人最好命】 【你品,你细品】 丁渝还真没品出来。 她在撒娇?有吗? 反正她觉得陈绪也不正常。 这么痛快必定有诈。 钱收都收了,丁渝懒得去细想,问陈绪:【我要的名片呢】 陈绪:【什么名片?】 丁渝隐约嗅到了奸商的气息,忐忑着打字:【万汇建材的孙董的名片,说好了我送完饭就给我的】 陈绪:【哦,没有】 丁渝气恼:【堂堂一个瀚江老板,怎么能出尔反尔!】 陈绪:【你不是已经收钱了么】 【既要又要,做人别太贪】 丁渝真的很无语。 她就知道有诈。 陈绪心眼子太多,她玩不过。 算了,没有名片也能拿下孙皓天。丁渝乐观地安慰自己。 头一回和这样的商业大亨接触,丁渝心里其实没多少谱,接下来的好几天都在忙着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一来是给为即将到来的这场硬仗做准备,二来也是为自己做思想准备。 孙皓天一个年纪都快赶上他爸的中老年,平日里动不动喜欢约嫩模陪自己工作,老色胚一个,得防着点。 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但孙皓天真要是做出什么逾矩的事,她也不会忍气吞声。 待一切准备就绪,丁渝花钱从中间人那买来了孙皓天的私人行程,得知他周一下午下班后回去城东一家台球厅打球。 周一一到,丁渝把网上买的套裙带上,准时去上班。 一迈进公司大门,丁渝就觉得气氛不太对。 她以为是周一上班怨气太重,所以公司死气沉沉的,没当回事。直到上厕所时,从几个女同事嘴里听到实情。 “今天交上去的报告得写好点,公司高层这几天都在气头上,指不定拿谁开刀。” “怎么回事啊?谁犯天条了?” “听说是瀚江从咱们公司截了笔大订单,公司没按时交上品,亏了好多钱。” 女同事东张西望一眼,“还是别说了,当心隔墙有耳。”洗完手还没擦就匆匆往外走。 隔墙还真有耳。丁渝听着两人走远的动静,拧开隔间的门从厕所里出来。 她莫名想到了上次陈绪说的要送丁檐一份大礼,难道是指这个? 陈绪……在帮她出气? 丁渝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吓到,开水龙头洗手,差点顺手一捧水往脸上浇。 - 下了班,丁渝以最快的速度打完卡,拿上裙子,直奔台球厅。 这家台球厅规模很大,到这消费的随手一挥就是十几万,没点财力的人不敢来。 孙皓天是这的老客户,进门后被一众工作人员前呼后拥地送进VIP通道。丁渝换好裙子出来,想追上去,被拦下。 换作以前的丁渝,高低会硬气地问一句‘知道我是谁吗’,可现实让她不得不低调做人。 “没有预约真进不了,美女。”门口的工作人员把丁渝挡在通道外。 同样的话术丁渝又听一遍。她讨厌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但斟酌过后还是放低姿态,“要怎样预约。” “用VIP专属的身份线上预约就行了。” 两个工作人员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丁渝,心里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穿得这么性感,百分之九十九是来这钓凯子的。别说没有VIP,怕不是来专程来这陪VIP的。 丁渝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她拧着眉启动红唇:“我是陈绪的女人。” 两个工作人员脸色一变。 京山爱慕陈绪的女人有很多,但敢报陈绪名号的,没有。 因为没有哪个女人会蠢到得罪陈绪。 先前有人不怕死,自称是陈绪的女伴,混进VIP厅蹭吃蹭喝,下场是被陈绪的法务团队告到倾家荡产,人现在还在牢里没出来。 又来一个送死的? 工作人员乐了。 “这个名字可不经说啊美女,哥们劝你慎重。” 丁渝脊背挺直,红唇微微上扬,透出不怕事的爽利,“我既然敢说出口,就不怕祸从口出。是让我进去还是得罪陈绪,你们自己选。” 工作人员思考了几秒,收起方才的恶劣心思,松了口,“您里面请。” 丁渝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有一点她必须承认——陈绪的名号是真好用,哪个领域都能用得上。 抱着反正陈绪也不会知道的侥幸心理,丁渝顺利摸进去,找到了孙皓天所在的包间。 找过去不难,也就是丁渝开口在前台问一嘴的事。 正常来说前台不会透露顾客隐私,但丁渝搬出的是陈绪,说陈绪要找孙皓天谈合作。 前台一听,水灵灵地报了房间号。 两大老总要这谈合作,给店里创下的收益数都数不过来,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 丁渝惯会投机取巧。 她悄无声息摸索进去的时候,孙皓天正在搂着一个美女打球,姿势暧昧得像小电影里的前摇。 丁渝深呼吸了一遍又一遍,才混入那帮陪玩的美女队伍里。 这一点丁渝事先打探过,这些美女都是台球厅随便找的,有点姿色就能去陪球。大家都是出来赚钱的,没人会揪着谁的真实身份不放。 球打了一会儿,孙皓天下场喝水,视线一眯,注意到姗姗来迟的丁渝。 丁渝穿着浅蓝色的紧身皮裙,细看还真和陪在左右的美女风格上相似,细腰长腿,凹凸起伏,美丽性感。 二者只有一点不同——丁渝乍眼看上去更清纯。 孙皓天很好这口,打注意到丁渝起,眼睛就贴在她身上挪不开。 丁渝强忍恶心,摆出小鸟依人的娇羞姿态走上前,“孙董打球好厉害啊,能教教我吗?” 第29章 给脸不要脸 - 从良 - 达林 丁渝强忍恶心,摆出小鸟依人的娇羞姿态走上前,“孙董打球好厉害啊,能教教我吗?” 在场的其他姐妹你看我我看你,谁的脸上都装满了疑惑。 这个美女是从哪冒出来的?好像没见过。 孙皓天被勾得魂不守舍,方才陪在孙皓天身侧的两个女孩颇有些不甘心地给丁渝让路。 这一让,孙皓天直接把丁渝搂进怀里。 “妹子,包你一晚什么价格啊?” 孙皓天把邪念二字写在脸上,垂下手去够丁渝的臀,没够到,丁渝闪身躲开。 这个动作落进孙皓天的眼里,是欲拒还迎的明示。 他上前几步,离丁渝更近,笑容放肆:“宝贝儿,你这是变着法地勾引我呢?” 平素也有些高级会所的小姐为了赚钱,想方设法地混进他点的陪玩女伴里,所以孙皓天对生面孔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丁渝气质清冷,面容清丽,身材放在美女堆里也是出类拔萃。孙皓天中意得紧,认为丁渝和平时玩的那些庸脂俗粉很不一样。 四下无其他异性,孙皓天更是把不轨之心演绎得淋漓尽致,他上前一把把丁渝捞进怀里,一手按住丁渝不安分的手,另一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丁渝再次感受到了反抗的渺茫和绝望。 在孙皓天这种沉迷女色的老色胚面前,她是送入虎口的羊。 丁渝的思绪在挣扎和认栽之中反复横跳,像被一张巨网束缚住,越挣扎圈得越紧,难受到了极点。 在场的众多姐妹对孙皓天的行径视而不见,有怪丁渝抢了生意愤恨瞪着丁渝的,有无聊玩手机的,也有拿手机录视频准备录完向孙皓天邀功领赏的,就是没有帮上前帮丁渝的。 她们像一个冷漠的看客,任丁渝怎么扑腾挣扎,都无动于衷。 台球室的灯光昏黄暧昧,丁渝被孙皓天逼到角落,水晶吊灯在她脸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光影。她后背被逼得抵上冰冷的台球桌边缘,硌得生疼。 "躲什么?"孙皓天冷眼看她,手指像毒蛇般缠上她的手腕,“都是出来卖的,你搁这装什么?刚才不是挺会勾引人的?” 就在这时,包间的大门忽然被侍应生推开。 几个气宇轩昂的保镖佣着一个气质出尘的男人进来,男人轮廓分明的五官伴随着挺拔的身形出现在全场的视野里。 丁檐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棕色西装,一进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与此同时,丁渝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也疯狂振动起来。 孙皓天让人把丁渝的手机抢过来,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后脸色大变。 “你认识陈总?” 丁渝从容:“当然认识。” 孙皓天看着丁渝暴露的穿着,一声冷笑从鼻腔里挤出来:“骗鬼呢你,真要是陈总的女人,至于出来卖?” “孙董好兴致,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 丁檐突然插话,打断了两人交谈的节奏。他的眼睛轮番扫过在场的各色女人,唯独跳过了丁渝。 孙皓天听见声儿,只能暂时搁下丁渝,过去迎接。 “什么风把丁总吹来了。”孙皓天肥胖的脸上堆着假笑,精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不知道丁总今天是以什么身份来,公还是私?” 丁檐缓步走近,一半压迫一半慵懒,“从这路过顺便来找孙董打上两场而已,孙董觉得是公还是私?” 丁檐年轻,其实不足以让他放在眼里,但前阵子丁檐举报丁儒山入狱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他不得不对丁檐高看一眼。 孙皓天正了正自己凌乱的衣领,露出客套的笑,“丁总来,我随时欢迎。” 他看着样貌和身形远在自己之上的丁檐,用下巴指了指追随在侧的女伴,“全京山对丁总死心塌地的女人这么多,不知道丁总对我这里的女人感不感兴趣?” 丁檐眼眸一勾,指了指丁渝。 孙皓天当即露出难办的神色,“这个女人和陈二少有点纠葛,恐怕是不好把她送给丁总。” 丁檐用长指抬起丁渝的下巴,近距离打量。丁渝倔强地瞪着前方,她身上狼狈,一滴泪将落未落地啜在她眼尾,看着楚楚可怜。 长指在丁渝下颚流连了两把后坐回原位,“孙董觉得,我华渝比不上他瀚江?” “那没有的,丁总年少有为,和陈二少不分伯仲。”孙皓天说着场面话。 “那我要把她带去酒店,孙董可有异议?”丁檐不容拒绝的强势眼神压了过来。 孙皓天陷入纠结。 一来是怕丁渝真和陈绪有点瓜葛,到时陈绪来找他麻烦。二来是他对丁渝正在兴头上,自己还没玩够。 不管是哪个原因,孙皓天都不想把丁渝交出去。 丁渝也知道,她绝不能被丁檐带走,否则计划功亏一篑。 丁渝突然挣脱桎梏主动攀上孙皓天的肩膀,“孙董,不如我们进房间里玩怎么样?” 孙皓天被丁渝的转变取悦,更加不想放人。 他攥着丁渝的手腕把玩,“丁总也看见了,君子不夺人所好不是?这样,房间里的这么多女孩,你随便挑,看上几个我送几个!” 丁渝强忍恶心,余光看见丁檐握杯的手指骤然收紧。 她回头向丁檐挤眼睛,“怎么,丁总也想加入?” 丁檐慢条斯理地整理袖扣,银质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他抬眼直视丁渝,目光像刀片刮过她裸露的后背,“适可而止。” 丁渝继续挑战丁檐的耐心,却故意凑近孙皓天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对方哈哈大笑。 孙皓天搂着丁渝炫耀,“这小丫头,够带劲,等我玩腻了,改天亲自送上门给丁总玩。” 丁檐微微眯起眼睛,镜片后的目光深邃而冷漠,“对孙董这样的货色也能如此热情的女人确实特别。” 满室寂静。 孙皓天脸色难看,丁渝脸上血色褪尽,却扬起明媚笑脸:“丁总睡过这么多女人,不是早就什么货色都见过了么。”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让丁檐周身的气压骤降,他转身走向门口,声音冷得掉冰渣,“别给脸不要脸。” 丁渝:“丁总慢走,不送。” 大门轰然合上。 丁渝一把从孙皓天的手里挣脱出来。 第30章 她需要人管吗 - 从良 - 达林 大门关上,丁渝终于松开快咬出血的嘴唇。 夹着丝丝魅惑的声音在孙皓天耳边轻绕:“孙董,我先去上个洗手间,一会再回来陪你玩。” 孙皓天像上钩的鱼,嘴角咧得很高,语气里满是垂涎:“等你啊小美人。” 目送丁渝出门,他脸上的热切瞬间冷下去,“你们几个跟上去,盯紧点,别让她有机会耍花招。” 几个保镖得了令,像训练有素的猎犬般紧随丁渝鱼贯而出。 丁渝敏锐察觉,脚下步伐加快。 这一层只有一间男女分开的洗手间,但七弯八拐的走廊众多,丁渝凭借脑海里默记的地形图,左拐右绕,轻松甩掉跟踪她的保镖。 她侧身闪进安全通道里,一不留神,一头撞在人身上。 丁渝一心只想着抓紧时间找地方联系南思晴,顾不上抬头看对方是谁,也来不及道歉,站稳身子拔腿就跑。 不料那人长臂一伸,铁钳一样将她拽回来时顺势抬起她的手臂,将她牢牢抵在墙上。 “丁渝,我的名字好用么?” 熟悉的声音钻进耳朵,丁渝心头一震,“陈绪?你怎么会在这?” 她想起自己出门在外随便滥用他的名号,心里一阵心虚。 陈绪垂眸看着她暴露的穿着,眼底暗光一闪,“怎么,你能来这陪野男人,我就不能来这找野女人?” 那双眼睛戏谑又多情,丁渝站在比陈绪高一阶的台阶上,心脏像失控的鼓点一样狂跳,鼻尖险些蹭到陈绪高挺的鼻梁。 她强装镇定地盯着陈绪的脸,在他冷静自持的神情里灵敏找出破绽,“撒谎。你身上既没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也没蹭到女人的口红。” 丁渝盈盈立在陈绪身前,微微俯身时,雪嫩肌肤若隐若现。她像泥鳅一样灵活地从陈绪的桎梏里挣脱出来,回头冲他挑眉一笑。 “而我,是真的来找男人的。” 说完,她脚步轻盈,径直穿过安全门回到里室,转瞬消失不见。 这样的丁渝,很少见。 陈绪喉间轻咽。 丁渝离开没多久,金曹从楼上走出来,满脸疑惑:“少爷,为什么不告诉夫人你也是来找孙皓天的?” 陈绪眉心动了动,但没有太多的情绪,“说这么多做什么,我又不是来帮她的。” 他想起丁渝说他自作多情时得意的嘴脸,无声地笑了一下。 孙皓天和他母亲的案子有关,他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些东西,误打误撞和丁渝碰上而已。 “那要不要出手帮帮夫人?夫人年轻又漂亮,恐怕不是孙皓天那个老流氓的对手。” 陈绪情绪平淡,“不必,她能解决。” 如果这种小事都解决不了,也没资格做他的队友。 他相信自己当初的判断。 重新整理一下衣服,陈绪把胸前的纽扣解开两颗,解到第三颗的时候,似是嗅到什么味道,解扣子的动作忽然一顿。 谁说没有女人的香水味,这不就蹭上了。 - 丁渝办完事情重新到包间,方才在孙皓天面前的曲意逢迎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孙皓天自然也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却不动声色,“宝贝儿,上厕所怎么上这么久?” 丁渝一改先前的恐慌和害怕,神色冷冽,“当然是想办法对付你啊。” 孙皓天在一众美人堆里抽身而出,掸了掸烟灰,半点没在怕的,“哦?” 丁渝知道孙皓天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调查她,所以也没瞒着,陈述时条理清晰:“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转让按摩椅的专利。据我所知你现在也在寻找合适的卖家,我可以帮你促成一笔高价的买卖。” 孙皓天轻佻:“另一条呢?” 丁渝脸上浮出阴恻的笑,“第二,我把这段视频发给你老婆。哦对,你和你老婆是联姻,她对你的事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要是我把今晚录的视频发给你丈母娘……” 孙皓天拿烟的手猛地一顿,烟灰簌簌落下,洒落在他锃亮的皮鞋上。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这是跟你好好商量呢孙董。”丁渝不紧不慢地搓手,眼神狡黠,“当然,你还有第三种选择。” 孙皓天看过去,“什么选择?” “忘了告诉你,我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的同时,也略懂点拳脚。” 丁渝眼神一厉,话落间,一脚踢掉高跟鞋冲过去,对着孙皓天抬手就是一巴掌。 孙皓天想反抗,却发现自己一点都使不上劲。 他后知后觉,惊恐地看向摆在桌上的酒杯,“你……” “你什么你,我去你的!” 丁渝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左右开弓,巴掌像雨点一样落在孙皓天脸上,“打不过陈绪,打不过丁檐,我还打不过你这个老流氓了?!” 孙皓天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牢牢陷在丁渝的攻击范围里,毫无还手之力。他被打得惨叫,扯着嗓子大吼,“保镖!我的保镖呢!” “你说那几个傻大个啊?”丁渝踩着高跟鞋居高临下地看着孙皓天,“被我迷晕绑起来了,他们还等着你去救呢。” 转头,丁渝对着身边的女孩扬声:“今晚孙皓天给你们多少服务费,我照给,当封口费。帮着我一起揍这个油腻男的,我给双倍。” 众姐妹一听,毫不犹豫穿着高跟鞋一拥而上。 钱难挣屎难吃,孙皓天又肥又油腻,她们服侍他的时候都恶心死了,现在有轻松又能出气的赚钱机会摆在眼前,不干白不干。 一帮女孩子你一拳我一脚,硬是把孙皓天打得鼻青脸肿。 有几个女孩被这阵仗吓得尖叫,想夺门而出,走到门口发现里面已经被人上了锁。 丁渝走过去直接把现金塞到手里,语气坚定:“女人帮助女人,出什么事我一个人担着。” 女孩们把钱握在手里,内心只斗争了两秒,果断加入揍人行列。 丁渝在后面不紧不慢地打着桌球,嘴边噙着恣意的笑,“不用可怜他,他皮糙肉厚,一时半会打不坏。” 孙皓天被打得晕头转向,在高跟鞋清脆的踢踏声中对丁渝恨之入骨,“臭婊子!老子给你钱让你陪睡是看得起你!你不但不知恩图报,还聚众打人,老子不会放过你!” “行啊,我等着。”丁渝把球杆啪的一声随手扔在桌上,招手叫停动手的姐妹,而后踩着高跟鞋,抬脚狠狠踩在孙皓天的胸膛,“多行不义必自毙,像你这种蠢货,钓你都不用打窝的。” 走廊尽头,陈绪倚在阴影处,指间的烟蒂明明灭灭。他听着包间里传来的不太清晰的惨叫,唇角微扬,转身没入黑暗。 金曹小跑着跟上:“少爷,就这么走了,不管夫人了吗?" "管?"陈绪摩挲着外套上残留的香水味,低笑,“她需要人管?” 第31章 还没结束? - 从良 - 达林 丁渝拿到专利是毫无悬念的事。 去厕所的那几分钟,她把隐藏好的录像手机带走,把录好的视频发给南思晴,而南思晴,负责联系孙皓天的丈母娘。 孙皓天的丈母娘家里有红色背景,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提出和丁渝谈谈。 丁渝用这段视频和孙皓天的丈母娘做交易,顺利拿到孙皓天公司按摩椅的专利。 这是丁渝在接触孙皓天之前做的planB。 计划成功,丁渝那叫一个扬眉吐气,拿着转让书摆在黎尚面前的时候,脸上都有光。 比丁渝还高兴的是黎尚。 转让书拿到手,意味就离巨额奖金一步之遥。 他乐不思蜀,在办公室一个劲地逮着丁渝夸。 丁渝不傻,接下这个任务就知道有猫腻。 当时没点破,是时候未到。 “黎经理,据我所知,这个按摩椅,好像是产品部的事啊……什么时候我们策划部还需要揽他们的活了?” 陈绪待久了,丁渝把装傻装无辜的本事练得炉火纯青。黎尚看着她无辜的模样,心一提,心里有根弦倏然崩紧。 丁渝就差直接当着他的面点破:“黎经理赚外快不带我,这不好吧?” 黎尚有苦说不出:谁说这个花瓶没脑子,她精明得很! 思及丁渝和两大总裁都有交集,黎尚怕惹祸上身,咬紧牙关退了一步:“你想要多少?” 丁渝竖起三个手指,“不多,三成。” 数字一出,黎尚失去所有手段和力气。 “我费了这么大劲才拿到的转让书,要三成也不过分吧?” 丁渝的笑容春风拂面,黎尚却在她清亮的眼睛里看到了盈满眼睛的算计。 不是丁渝要和黎尚争,是她当下确实需要这笔钱。 那天从桌球馆出来,光是封口费都给了一大笔,丁渝的钱包现在是真空空如也。 当然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是丁渝不喜欢被别人当成工具利用。哪怕黎尚对她还不错,也不行。 她能被甘愿被利用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互惠互利。 像她和陈绪那样。 脑海里突然蹦出陈绪的名字,丁渝胸前的心跳蓦然加快了几许。 她觉得自己是魔怔了,得到黎尚的同意后飞也似的走出办公室。 在黎尚面前既要又要其实不是她最稳妥的选择。她大可以卖掉陈绪送她的那些贵重物品,卖掉那条手链,重新去充盈自己的国库。可她没有这么做。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些平常不怎么戴的金银首饰,在她眼里突然间就变得好看了起来。 卖掉可惜。 - 一周后是华渝智能按摩椅的新品预售组会,原定要上台宣讲的产品部同事因为临时有事来不了,找了关系好的策划部的黎尚帮忙顶上。黎尚在产品部有私下结过怨的同事,不想去,一来二去找上了丁渝。 丁渝原本没打算去,耐不住黎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愣是让丁渝点了头。 丁渝吃软不吃硬,上次又从黎尚这坑了钱,良心上多少过意不去,这才答应了。 组会规模不大,面对的都是公司的同事,讲个PPT其实也要不了多少时间。 进场之前,丁渝站在会议室外面过内容,不经意抬眼,看到一张熟悉又久违的面孔。 陈敬洲。 他今天穿得很正式,浅色西装,衬衣西裤熨烫得妥帖,这会正坐在会议室里偏着头和身侧的助理交谈。 他气场没有陈绪那么强冽,丁渝看着这张和陈绪只有三分相似的脸,想起上次在陈家饭席上的一面之缘。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作为陈径庭的私生子,他受到的关注和期待其实不比陈绪少,但他明显是后天不足,无论是气场还是样貌,都比陈绪逊色。 见过陈绪的人,很难会再把陈敬洲看进眼里。 丁渝也是如此。 她的注意力在陈敬洲身上放了好一会,身旁有同事拍丁渝的肩宽慰:“别紧张,陈氏集团虽说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之一,但陈经理今天只是过来旁听的,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 丁渝失笑,“会的,谢谢你。” 策划部的人来替产品部的宣讲,还真一点压力都没有。 会提前背好资料,不过是丁渝个人的行事作风而已。 她要么不做,要么就认认真真地做。 差不多到时间开会,丁渝进场,陈敬洲看见她,愣了两秒。 丁渝一身职业装,看着得体又干练,站上台时整个人自信从容,和上次在陈家老宅见到的拘束模样很是不同。 很大的反差。 他视线一直落在丁渝的身上。 丁渝这个人认真起来有种很独特的魅力,仿佛有光渡在脸庞。 宣讲本来是很无聊的事,可她演讲时语言独到,让人不自觉就跟着她的节奏走。 陈径庭有意培养,来之前派了个职场专家跟来旁听。专家姓秦,丁渝讲述完毕后,借着陈敬洲的名义对丁渝提出犀利提问,丁渝见招拆招,站在台上应对自如。 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台下不约而同地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会议结束后,产品部的项目负责人对丁渝赞不绝口:“有几个问题我们考虑欠缺,没有写进项目书里,你是怎么想到的啊?” 丁渝莞尔一笑,“准备工作做得好,万事没烦恼。” “看得出来你在产品的设计和开发上有自己的见解,这种发散性思维一般人是没有的。”负责人一脸惋惜,“你天生就是产品开发的料,待在策划部属实太屈才了,有没有兴趣跳槽来我们产品部?我保证给你最高的待遇!” 丁渝客套调笑:“那我可得把这话原封不动转达给黎经理,让他抓紧时间给我涨涨工资。” 丁渝笑着往外走,脚步在会议室外顿住。 陈敬洲站在几米开外看她,眼里已经没了开会前的陌生。 他径直走过来,丁渝以为是自己会错意,没机会,拿手机叫车。还未按下提交订单,陈敬洲在丁渝手机页面上轻点了返回。 “小鱼,我顺路,可以载你一程。” 第32章 恃宠而骄 - 从良 - 达林 字音传进耳朵的第一秒,丁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眉头轻皱,既不满陈敬洲当着公司叫她小名,也不满陈敬洲擅自按她手机的无礼举动。 说好听点说没边界感,说难听点是居心不良。 丁渝盯着陈敬洲,试图从他脸上看出深层次的目的,可陈敬洲不知是会伪装还是本就坦荡,脸上没有丝毫露怯。 “小鱼,都是一家人,我顺便载你回去,不过分吧?” 丁渝声音下沉:“我是你弟的老婆,按理来说,你应该叫我一声弟妹。” “弟妹说得是,是我考虑不周。”陈敬洲语气谦和,“我只是怕在公众场合暴露关系对你不利。” 丁渝讥诮:“你没有义务要为我着想,也不是真的在为我着想。有些话我不想说得太难听。” 丁渝不理会他的茶言茶语,挺直腰板,话说得直白,“我们身份有别,坐一辆车不合适。这事如果闹到陈绪那,想必你也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陈敬洲掩去眼底潮涌,沉默垂眸,“我知道你和他没有感情基础,你只是需要借力。” 陈敬洲定定地看着丁渝,沉寂的眸中带着几分执拗,“借谁的力不是借,你想要的东西,我也可以帮你得到。” 丁渝抬起眼睫,星眸映着陈敬洲伪装出来的自信,“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你也能给我摘下来么?” 丁檐对她来说,就像天上的繁星,不仅是感情上的陌路,更是距离上的遥远。如今的丁檐,坐在丁渝遥不可及的位置,想把他拉下来,太难太难。 陈敬洲在各方面都差点火候。 四下俱静,陈敬洲低眼看着地板,却又不像在看地板。他似乎走了神,肩膀微微下弯,脊背看着略显僵硬。 “你清楚地知道自己目前能力的渺茫,你会接近我,不过是因为想抢走陈绪的东西,以此显得你胜他一筹。” 丁渝面若寒冰,长而浓密的睫毛下的目光犀利,语气却是充满平静,“蜘蛛网不是一日成的,你心里不甘的怨念也不是。你应该庆幸,身边有这么多人鞭策你,否则,以你现在的能力,早就溺死在了凶险的社会浪潮里。” 说完,丁渝拿上文件潇洒离去,留下陈敬洲怔在原地,边上还跟着助理。 没了旁人,陈敬洲终于挫败地跨下脸,“凭什么?同为温室里的花朵,凭什么她一个失了势的落魄千金也像陈家那些人一样看不起我?!” 助理在一边怯怯埋头,不敢吱声,“少……少爷,我们该走了。” 陈敬洲从助理的声音里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反常,他站在窗边对着外面的日光眯了眯眼。 日光从指尖漏到脸上,把他整张脸都照得金灿灿的。他像久居在寒冷里回了暖,脸上这才多了些许柔和的生气。 他带着助理坐电梯往公司楼下走,刚出公司大门,看到丁渝左右看路,穿过斑马线往马路对面走。 停在对面的,是陈绪的车。 陈绪正装镀身,日光下的眉眼一丝不苟,看到丁渝的那一刻,眼里勾出几分温和。 隔着距离,陈敬洲听不太清两人的对话,但看清了两人的嘴型。 丁渝:“你怎么来了?” 陈绪:“顺路,载你一程。” 对话和他面对丁渝时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身份,是丁渝毫不迟疑地上陈绪的车。 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像锋利的刀刃一样扎遍陈敬洲的感官,虚无的精神拉扯把他扎得遍体鳞伤。 他的确在宣讲会上对自带职场光芒的丁渝一见钟情。他以为丁渝很好拿捏,以为没有感情基础的墙角很好撬,可现实给他狠狠一击。 他低估了丁渝的敏锐聪慧,也高估了自己。 陈敬洲苦涩一笑,转身上自己助理开的车。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好几天,可此刻,他忽然很希望能再下一场大雪。 - 陈绪的车上,是另一番光景。 丁渝隔着防窥玻璃往车尾看,陈敬洲的车已经离开了她的视线。 她摸着胸口好笑,“他走得再晚一点,就装不下去了。” 陈绪散漫瞥她,“你是带薪演戏,待遇比别人好。” 丁渝喝了口水才反驳他,“工资下个月才发,这个月还不是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你不是能卖手链么,怎么不卖了?” 陈绪说这话时,故意拖长了音调,丁渝从中听出了冷嘲。 她没想到陈绪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事,她想着自己没把手链卖出去,心里顿时有了底气,“送出去的手链泼出去的水,你既然送了,那归属权就在我,卖不卖是我的事。” 瞧着陈绪平淡的反应,丁渝非但不心虚,反而还有几分理直气壮,“手链是你朋友送的新婚贺礼,卖了它虽然有点不道德,但我确实抵抗不了金钱的诱惑。” 陈绪剑眉轻挑,低磁的嗓音撩人得紧,“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么?” “什么?” “恃宠而骄。” 丁渝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哪经得起这样的挑逗,脸噌的一下红温,心跳更是像呼吸一样乱得没有章法。 躁意上头,她忽然被车里的暖气吹得浑身发热,于是把围巾从脖子上取下来放一边。 大片的白带着冲击力猝不及防地闯进陈绪的视线。他想起了丁渝肩膀受伤那晚长久而煎熬的窥探,无声地滚了下喉结,降下车窗,把视线移向窗外。 霎时,车里的气氛有种难以言说的尴尬。 丁渝压下内心的兵荒马乱,从唇边扯出一个得体的笑,“你今天这么好心来接我,当真只是顺路?” 陈绪用余光扫她一眼,眼里烟波流转,“不然呢?你在自作多情什么?” 同样的词,同样的嘲讽理由,陈绪一字不差地还给丁渝。 丁渝像吃了一嘴的灰,别提多窘迫。 她想说点什么嘲笑回去,可愣是没想到什么有力的回击。 丁渝在心里暗骂自己这张死嘴不争气,平日里明明伶牙俐齿,到了陈绪面前就变得语无伦次。 前排,打着方向盘的金曹故作幽深地摇了摇头。 拐了个大弯的顺路,怎么不算顺路呢。 第33章 细节上打动她 - 从良 - 达林 到家之后,丁渝洗完澡躺床上敷面膜。 手机振了两下,微信弹出南思晴发来的消息。 【听我一个在医院工作的朋友说,孙皓天回家之后又被他丈母娘家人揍了一顿,鼻青脸肿地去了医院,笑死我了】 【[图片][图片][图片]】 【不过你可千万得小心点,当心被报复】 看到最底下的消息,丁渝起初还真没当回事,直到两天后。 孙皓天带着人在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堵她。 丁渝下班晚,这个点同事都陆续走光,停车场已经没什么车,保安亭离得也远。 丁渝把手机背至身后,连按了几下手机的紧急报警装置,感受到位置已经发出去的震动,她才上前几步去和孙皓天周旋。 贺慈在暗处,不知道会不会出手帮她,她只能在警察到来之前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面前,七八个保镖神情肃穆地站在一辆迈巴赫前,车门大敞着,孙皓天坐在后排抽烟,眼周的淤青连光线都遮不住。 孙皓天无所顾忌,看见目标任务出现,冲丁渝咧唇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 “丁总监加班到这么晚,可真是让我好等啊。” 丁渝看着他满身的绷带凉笑出声:“孙董真是用心良苦,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来公司找我麻烦。” “你不就是个会告状的臭婊子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孙皓天脸瞬间阴下来,“去,把她的手机和包都抢过来!” 保镖得了吩咐,即刻冲过去抢东西,丁渝自知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没做无谓的挣扎,乖乖把东西交了上去。 “孙董为了对付我一个弱女子,叫这么多保镖,我真是受宠若惊。” 丁渝眉眼带笑,看向孙皓天时,像跟老友叙旧般从容,没有丝毫的慌乱。 丁渝乖顺的模样让孙皓天想起那天的阴影,他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有诈。 但转念一想自己带了这么多人,还能怕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不成。 不要自己吓自己。 孙皓天在心里给自己壮胆,掐灭烟头下车朝丁渝走去。 身侧的几个保镖很有眼色,见状立刻跟上,向丁渝围拢过来。 其中有几个还是上次被丁渝迷晕在厕所还顺带喝了好几口马桶水的老朋友。再次见到丁渝,戴着墨镜也掩盖不了他们迫不及待想要报仇雪恨的心。 丁渝被团团围住,孙皓天在她面前站定,身上散发着是浓重的女士香水和烟酒混合的味道,丁渝闻着不适,抬手掩鼻。 孙皓天伸手想摸丁渝的肩,被丁渝躲开。 他也不恼,视线一路向下地扫着丁渝,展现出自己少有的耐心,和颜悦色:“打球去啊丁总监,上次还打够呢。” 准确来说,是便宜还没占够。 丁渝看破不说破:“是让孙董惦记,是我的荣幸。” 孙皓天眼里露出几分欣赏,“我喜欢识趣的女人。不过——” 话锋急转而下,他蛮力拽着丁渝往前走,目光凶狠,警告意味十足:“上车,别给我耍什么花样!上次害老子被打得去医院躺了两天的账还没跟你算!” 上了车就意味着会失去掌控,孙皓天力气大,丁渝使尽浑身解数也挣不开,她拧起眉梢,思忖着如何才能快速脱身。 没想出什么好法子,却听得一个清润凛冽的男声从黑暗处传来。 “孙董,她是我的员工,给个面子?” 所有人回头看,只见拐角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阴影处走出来。 丁檐的面容在灯光下半明半暗,虽然看着温和,身上却透着不容抗拒的气场。 孙皓天不相信在这里看到丁檐是巧合。 丁渝有难,丁檐第二次挺身而出,孙皓天再傻,也看出了两人关系不纯。 “丁总,是员工,还是情人啊?”孙皓天迎上丁檐的目光,打趣之余话题露骨,“丁总上次不是还说不认识吗?莫不是回去之后来了一炮,熟了?” 丁檐入乡随俗:“美女容易遭人惦记,我也只是个俗人,没这么高雅,孙董见谅。” 丁檐微弯着腰,身姿板正地越过人群走到孙皓天面前,把丁渝截到自己身边。 修长的手指在丁渝的掌心上轻轻拂过,钻进鼻腔的全是丁檐身上特有的香气。 这款香水是丁渝去年送给丁檐的生日礼物,是丁渝亲手调制的。丁檐很宝贝,平时舍不得喷。兄妹俩闹掰之前,这瓶香水还是崭新的。 丁檐最爱从细节上打动她,这次也不例外。 丁渝扪心自问,她喜欢丁檐这么多年,不是没对丁檐动过歪心思。 年少的丁檐克己守礼,哪怕被丁渝逼着承认了对她的喜欢,他在丁渝面前永远都是隐忍克制,从不逾矩。 她喜欢丁檐的温柔体贴,也喜欢丁檐被她逗得脸红心跳的羞怯模样。都说爱一个人是舍不得碰她,在办公室的那场野蛮压制之前,丁渝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 或许是因为憋得太久,又或许这才是丁檐原本的真面目。 如果不是亲眼见证了这场蛮横占有,丁渝说不定还真会被丁檐日复一日的温柔计打动。 孙皓天看丁檐护人护得紧,又看两人郎情妾意,哪还敢对丁渝动歪心思。 他这些年借着家里的权势,没少在京山作威作福,得罪了不少人,丁檐野心大、玩得脏,为了一个女人再得罪他,不值当。 孙皓天在心里权衡一番,内心纵然还有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也还是决定放人。 “丁总,你女人得罪了我,今天我放人,是给你一个面子。你欠我一个人情。” 孙皓天笑着往丁檐面前递烟,丁檐顺手拿起,借火点燃。 “日后孙董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有丁总这句话,算我今天没白来。” 孙皓天笑眯眼,招呼保镖上车,很快就消失在视野中。 丁渝看着旁侧个头比他高处许多的丁檐,心里的不安感比先前更重。 孙皓天不是好人,可丁檐也不是什么善茬。 她这是从一个火坑里跳进了另一个火坑。 第34章 过来 - 从良 - 达林 孙皓天不是好人,可丁檐也不是什么善茬。 她这是从一个火坑里跳进了另一个火坑。 偌大的停车场空无一人,丁檐的手指紧扣住丁渝的手腕,不容抗拒地将她往自己的车的方向拽。 丁渝踉跄着跟上,后背渗出冷汗。 “我自己能走。”丁渝压低声音,试图挣脱。 丁檐置若罔闻,拉开后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车门关上的瞬间,丁渝闻到车内檀香混合着皮革的气味,那是丁檐常用的一款车载香氛。 这味道曾经让她感到安心,如今却只令她窒息。 她闻着不舒服,想吐,丁檐冷脸按着她的后脑迫使她抬头,“想吐也给我忍着。” 他转头命令司机开车,脑子里一瞬想起什么,不善的眼神投来,“你和陈绪睡了?怀孕了?” 丁渝往最边上坐,秀眉拧出不悦,“丁檐,你发什么疯!你以为陈绪像你一样龌龊?” 这话戳中丁檐的逆鳞,他怒意横生,目光纠缠上来,“没睡最好。你的第一次,只能给我。” 他一把捏住丁渝的下巴,让丁渝直视自己,“回家乖乖当你的大小姐,别做其他无谓的挣扎。” 丁渝用力去掰他的手腕,目光愤恨,“我不可能做你的金丝雀。” “小鱼,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呢!”丁檐音量陡然加重,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叹息,胸腔里翻涌的失望几乎要破体而出。 最终,丁檐只是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就是仗着我不舍得对你硬来所以有恃无恐是吗?” 丁渝闭眼,沉默,口腔里泛着长时间咬紧下唇造成的血腥味。 这样似乎能清醒些。 车子驶入主干道,夜色如墨,路灯在车窗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车辆交汇时,丁渝看见了擦肩而过不断鸣笛的警车。 走之前,丁檐打电话向警局解释过,说丁渝人无大碍,报警是误触。所以这辆车不是来救她的。 丁渝的手机和包都在丁檐手上,求救的唯一途径离她那么近又那么远,她求助无门,只能透过一侧的车窗看着鸣笛的警车渐行渐远。 路上有交警,交警忙着指挥道路,无暇细查车内情况。 可就算发现了又能如何?以丁檐的人脉,她要是想正面硬刚,到头来只会是飞蛾扑火。 车里,丁檐的声音突然放柔下来,“这些天我真的很想你。” 丁渝浑身僵硬,一肚子恶言憋在心里,不敢表露,怕激怒丁檐,对自己不利。 就在她思考如何回应时,一阵刺目的远光灯从后方直射而来,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声。 “丁总!后面有车——” 司机惊恐的声音还未落下,一声巨响伴随着剧烈的震动袭来。 丁渝的身体猛地前倾,额头重重撞在前座椅背上。 世界天旋地转,安全气囊爆开的白色粉末弥漫在空气中,丁渝听见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还闻到了汽油泄露的刺鼻气味。 丁檐脸色一沉,迅速解开安全带,一把将丁渝拉向自己,“怎么回事?” 司机脸色煞白,“好……好像是陈……” 丁檐从司机的脸色看出端倪,他往中间坐了点,果然隔着玻璃看见了陈绪。 丁渝头晕目眩,还未从撞击中回神,就听见车门被暴力拉开。 冷风灌入车厢,随之而来的是一道修长的身影逆光而立。 “丁总对别人的老婆这么惦记啊。”低沉的男声带着讥诮,像一把刀刺入凝固的空气里。 丁渝抬头,对上陈绪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他穿着黑色大衣,领口微敞,夜色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锋利的阴影。 丁檐松开丁渝,声音陡然拔高,“陈绪,你疯了?” 陈绪置若罔闻,目光锁定在丁渝苍白的脸上,“过来。” 他伸出手,命令简短而强势。 丁渝脑子被撞得有些不清醒,看着离自己一步之遥的陈绪,还以为是在做梦。 “我说,过来。”陈绪加重语气,手指不耐烦地动了动。 丁檐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充满讽刺,“陈总对我妹妹还真是上心啊。” 陈绪也跟着笑,从大衣内袋掏出手机,划开屏幕后转向丁檐,“法律上,丁渝是我的妻子,结婚证你要好好欣赏一下么?丁总,脑子有问题还是趁早去看看,总惦记别人老婆也不是个事儿。” 陈绪不耐烦地探身进来,两手将丁渝捞出车厢。 他的力道比丁檐还大,丁渝踉跄着跌入他怀中,鼻尖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夜晚的温度零下十几度,她此刻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金曹在驾驶座上远远地看着,既看戏,也看两辆被撞得严重变形的豪车。 他心里感慨:渍,女人真是红颜祸水,一周时间不到,几百万的车报废了两辆。有钱真好啊,豪车当碰碰车玩。 车前,陈绪用大衣拢着丁渝,二话不说往自己车里走。 丁檐也跟着下车,额角撞出的血痕在惨白的路灯下分外刺目。 他盯着陈绪搂在丁渝腰间的手,眼中翻滚着冷意。 “陈绪,你真以为,你真能在京山手眼通天?” “没这么大本事。不过比起丁总,确实强上这么一点。”陈绪回身浅笑。 丁檐眼眸微眯,狠戾的幽光从眼底漫上来,“如若我今天非要抢呢?” 丁渝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眼睛闭的时候恨不得把耳朵也一起闭上。 就在陈绪和丁檐剑拔弩张的时候,远处传来警笛声。 “警察来了。”丁渝如释重负,“陈绪,你一会到了警局……” 陈绪将她的话头掐断,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家事不需要外人插手。” 失重感袭来,丁渝惊呼一声,慌忙搂住陈绪的脖子。 陈绪大步走向那辆还能发动的宾利,完全无视丁檐的冷脸和逼近的警笛声。 丁檐冲上来拦,被纪风敏捷挡住。 “丁总,破坏他人婚姻是重罪,您确定要在警察面前动手?” 纪风无视满脸怒气的丁檐,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丁总,关于车辆损失,律师会联系您。祝您今晚愉快。” 丁檐冷笑出声,“陈绪死了,我就愉快。” 第35章 走肾吗 - 从良 - 达林 车里气氛安静逼仄。 丁渝张嘴欲言又止,被陈绪一个眼神冻回去。 “这回怎么不知道求救了?” 丁渝哑口无言,“忘了。” 她以为贺慈看见,就默认陈绪知情。以为陈绪知情,不想来救她。 陈绪看出她的别扭,嘴角轻扯了下环臂看她:“放心,婚姻结束之前,你只能在我身边。就算想死,也没机会。” 换作之前,丁渝多少能从中品出几分可怕,可现在她表情分外平静,宛若一湖死水。 不是她不忌惮陈绪,是她打心眼里觉得男人都一样。 丁檐几次三番地接近,不管是温柔的还是粗暴的方式,本质都是为了夺走她的第一次。 丁檐觉得丁渝的一切都该属于他,哪怕丁渝结了婚,只要她一天没跟人上床,丁檐那偏执的占有欲就会促使他对丁渝虎视眈眈。 而陈绪,几次从丁檐手里抢人,也不过是因为丁渝还有利用价值。陈绪不惜公然和丁檐作对,也要把人抢回自己身边,说白了,还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 丁渝庆幸自己醒悟得早,在脑子快要不清醒地喜欢上陈绪之前,读懂了男人本质。 她看着陈绪在暗光里不太真切的侧脸,脑子里突然冒出了活了二十多年最大胆的决定。 走不了心,那就走肾吧。 与其为丁檐随时都可能占有她提心吊胆,不如主动出击,自己先吃饱饭,挑个身材和样貌都在丁檐之上的。 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随着一路颠簸的车程越来越强烈。 到家之后,丁渝和陈绪一起上楼,在即将分道扬镳各自回房之前,丁渝忽然停下脚步叫陈绪。 “走肾吗?” 这话仿佛有魔力般,一说出口,周遭的空气顷刻安静下来。 丁渝第一次说这么大胆又叛逆的话,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她一瞬不眨地盯着陈绪只有轻微表情变化的脸,怕没听到肯定的答案,又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你说什么?”陈绪声音很淡,又很沉。 心跳的声音快要震破她的耳膜,丁渝忽视。她学着电视剧里的小女人模样娇笑着去扯陈绪的领带,眼神晶亮而大胆,“我说,做吗?” 陈绪两手悬在半空,抬起头时,那双让丁渝沉溺过的眼睛冻得像冰湖。 “丁渝,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么?” 他原地不动,自带冷意的声音混着危险的气息将丁渝钉在原地,“你确定要这样?” “确定。”丁渝伸手去勾陈绪的衬衫衣摆,指尖触碰到他腰腹肌肉的瞬间被他狠狠攥住手腕,掌心的厚茧磨得丁渝生疼。 丁渝不知哪来的勇气迎难而上,踮脚凑近陈绪的耳垂,低声叫着他的名字。 呼吸洒在陈绪的耳侧,他听着恬淡的声音,浑身僵硬。 丁渝得寸进尺,“你难道不想……” 这句话像按下什么开关,陈绪突然掐着她的腰把她按在墙上。 家里有暖气,丁渝穿得薄,后背撞上墙的那一刻瑟缩了一下。 陈绪顶进她的腿间,单手扯掉领带,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抓着丁渝的手放在他心口,掌下的心跳快得惊人,“想清楚了,我要的,可不止是这个。” 丁渝紧张得指尖发颤,顺着肌肉的纹理下滑,她听见陈绪的呼吸变得粗重,却也看见陈绪在她即将碰到腰带时将她猛的一推。 “丁渝,不要作践自己。” 陈绪转过身背对丁渝,肩膀线条绷得笔直,“先走爱才有性,不要走捷径。” 丁渝如梦初醒。 回房间的这段路不算长,但足够丁渝回忆很多个和陈绪有关的瞬间—— 他替她挡老爷子夹的菜的时候护在身后的绅士手,他从丁檐手里抢人时的意气风发……还有刚才险些烫伤她胸口的炙热温度。 他很像以前克己守礼的丁檐。 男人心瞬息万变,陈绪又会什么时候变? 丁渝不知道。 她拧门把手拧了三次才进房门。 丁渝晃了晃神,去摸口袋的手机,娴熟解锁后,看见好几通南思晴打来的未接来电。 她回拨过去。 南思晴几乎是秒接,开口时兴致很高:“小鱼,明天周六,今晚出来嗨?” 丁渝的心跳堪堪平复些许,心情不佳,正要拒绝,南思晴夹着嗓子和她撒娇,“来嘛来嘛,你最近一直在忙工作,好久没出来玩了。今晚姐妹局,不醉不归,等你啊。” 不给丁渝任何拒绝的机会,南思晴说完直接掐掉电话。 丁渝瞄了眼手机导航栏的时间,20点47分,还早。 - 晚上十一点,陈绪站在窗边抽烟,眼神不经意一瞟,看见丁渝房间的灯黑着。 丁渝是夜猫子,往常没这么早睡。 他从书房走出来,正要往丁渝的房间去,半路碰到陈嫂。 陈嫂笑着和陈绪打招呼,陈绪问她:“夫人呢?” “夫人开车出去了。”陈嫂实话道。 “出去了?”陈绪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 陈嫂以为两人又闹别扭,心下了然,“少爷怎么没跟着去哄哄夫人?” 陈绪只抓重点,“她穿的什么衣服?” 陈嫂仔细回想了一下,“就正常大衣啊,看着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陈绪扭头回房间拿外套。 出门之前,纪风给他发了个具体的位置。 知道丁渝不是去见丁檐,陈绪揪着的心也没放下。 因为,丁渝去的是酒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追过去,只知道自己不想违背本心。 Nance酒馆隐匿于弄巷,陈绪在附近停车场停好车,费了点劲才找过去。 酒馆以暖黄色调为主,整体温馨雅致,木质的桌凳摆放得整齐,墙上挂有复古的照片和海报,配合着舒缓的爵士乐,颇有几分老电影里的味道。酒馆里坐满了人,却并不显嘈杂。 陈绪进门后巡视一圈,没找到人,但看见一个很熟悉的背影。 那人穿着一条玫瑰金的大露背吊带裙,大片白皙旖旎的风光裸露在外。她正倾着身子和桌上的好友谈笑风生,而她的身侧,坐着一个戴渔夫帽的年轻男人。 原来这就是陈嫂说的,正常的、穿着。 陈绪不淡定了。 第36章 傍大款 - 从良 - 达林 南思晴确实组的是姐妹局,渔夫帽是半道加进来的。他是瀚江旗下的一位小鲜肉艺人,碰巧最近很受南思晴青睐,这才得了加入的机会。 渔夫帽坐在丁渝身边,不时帮着端茶递水,看着很是贴心。 肢体语言骗不了人,陈绪看着他快要和丁渝贴上的大腿,眼里冒出的火光快要隔空把两人灼穿。 渔夫帽浑然不觉,右手往丁渝杯子里倒酒,“姐姐,你有男朋友吗?” 清新的薄荷音余音绕梁,丁渝冲他神秘一笑,“姐姐有老公。” “你还知道你有老公?” 陈绪从后面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在丁渝身前投下一片阴影。他两手按在丁渝的靠椅两侧,下巴快要抵上丁渝的额头。 宣示主权般,姿势暧昧。 陈绪不理会一桌女人精彩纷呈的表情,冷脸看向身侧的少年,“你对我老婆很感兴趣?” 逼人的气场强压而下,渔夫帽慌乱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连带着声音也小了许多,“陈……陈总,我不知道……” “你想被封杀?” 渔夫帽年纪小,陈绪这么一说,吓得眼睛都红了。 “姐姐,你帮我求求情……” 丁渝按住陈绪的手臂,仰着头和他对视:“别吓着他,他还小。” 丁渝吊带里穿的无痕内衣。陈绪海拔高,这个视角,该看的不该看的,风光全都尽收眼底。 他眼眸一深,别开视线的同时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把丁渝身上捂了个严实。 丁渝想扯扯不掉,陈绪带着凉意的手抚过她纤薄的后背,像羽毛拂过,激起一阵颤栗。 离得近,她闻到陈绪身上清淡的烟草味,混着某种焦躁的雄性气息。 陈绪凑近她耳边,微哑的嗓音混着音乐声一起蛊惑丁渝的耳膜,“我不小,姐姐感兴趣试试么。” 丁渝的表情裂开一道缝,白皙清冷的脸被陈绪浪荡的字眼染红。 “你不是……” “我反悔了。” 陈绪把人从座位里扯出来,单手扛上肩,不由分说地往外走。 南思晴看陈绪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拿起酒杯连喝了好几口酒才压下方才强烈的视觉冲击。 帅+超A男友力,这是什么神仙男人。 她缓了好久才想起来揶揄,“你们说,他们现在要去干嘛?好难猜啊……” - 陈绪没有带丁渝回意园,而是回了附近的公寓。 密码锁一开,铺天盖地的吻密集砸下来,轰得丁渝喘气艰难。 “陈绪……” 她推搡,陈绪搂得更紧,解衬衫纽扣的动作带着压抑的暴烈。 他不知道自己眼里那丁点克制是在何时崩断的,但他清楚地知道,他快被丁渝折磨疯了。 “最后一次机会。”他咬着丁渝的耳垂说话,牙齿磨得丁渝生疼。 “想喊停,就现在。” 丁渝直接咬上他的喉结。 陈绪闷哼一声,大手探入下摆。 吻落在锁骨上的感觉像烙铁,从缝隙吹进的夜风吹散压抑的呜咽,丁渝在黑暗里仰头看夜空里破碎的云,恍惚间声音跟着一起破碎。 丁渝以为这是快要结束的信号,可身后陈绪咬着她的后颈告诉她,一切才刚开始。 丁渝腿软站不住,陈绪眼底蕴色浓重,单膝跪地的动作虔诚得像求婚。 丁渝生涩的回吻,酒精在血管里烧出横冲直撞的勇气。周围所能感知到的声音震耳欲聋,丁渝在浪潮中浮浮沉沉,最后还有记忆时,她颤抖地抓着陈绪的肩膀。 凌晨三点,丁渝困到眼睛睁不开,陈绪抓着她去洗澡。 丁渝看着满地的狼藉,明白一个道理:在背后捅你的不一定是刀子,有可能是陈绪。 南思晴很关心丁渝的战况,半夜也不忘发消息来慰问。 【怎么样怎么样,那个了没,什么感觉】 丁渝撑着微弱的力气回了一个字:【疼】 丁渝刚打把消息发出去,手机被人无情夺走。 陈绪洗漱回来,光着膀子站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她,“看来还有力气。再来一次?” 丁渝把头埋进杯子里,不搭理。 陈绪拿掉腰上的浴袍钻进去,挨着丁渝,但没伸手抱她。 “后悔么。” “你情我愿的事谈不上什么后悔。”丁渝拎得很清,“况且,本来也是我先勾引你的。” 她不怪自己精虫上脑,只当今晚是一场特殊的体验。她的第一次谁都可以给,唯独不能给丁檐。 也许有赌气的成分在,但这一刻的丁渝无比清醒,清醒地知道那个无微不至的丁檐,死在了寒风料峭的雪天。 她要重新出发,向前看,向更好的男人的男人看。 她迟早要和自己爱的人经历情事,这次就当涨经验了。 丁渝心态放得很好,累极了两眼一闭一觉睡到大天亮。 睡得香的代价就是,一觉睡过头,睡到了上午十一点半。 丁渝在鸡毛蒜皮的工资的支配下惊醒,一觉醒来黄花菜都凉了。 偌大的床只剩丁渝一个人,她腿间又酸又疼,恨陈绪自己偷摸起来上班不喊她。 丁渝寻思请假,又看到工作群里发的公告,说今天发工资。 蚊子再小也是肉,为了领工资,还是得去趟公司。 丁渝艰难起来,去浴室洗漱时看到陈绪给她准备的换洗的衣服。 款式是常规的通勤款,方便她串门穿,是陈绪让人从意园送来的。 还算有点良心。 丁渝轻哂,洗漱完后换上衣服坐电梯下楼。 出了公寓大门,她正要拿手机打车,马路对面的宾利突然按了两声喇叭。 丁渝抬眼,看见驾驶座上坐着金曹,金曹冲她招手。 丁渝麻溜上车,却没在车上看到陈绪。 金曹主动交代:“夫人去哪?少爷让我送你去。” 丁渝不情不愿念出那两个字:“公司。” 华渝离这不远,车没开多久就到了。 丁渝在车上揉了很久的腿都没缓过来,下车时强忍着才不至于走路打颤。 丁渝到公司正好是下班时间,一帮同事在大门口进进出出,她犹豫了一下才走进去。 她进去时,正好和两个女同事擦肩。 其中一个女同事停下来,“丁总监,这次送你来的男人和上次好像不是同一个啊?” 另一个女同事盯着丁渝下车的地方,“独家限量款的宾利,在市面上有钱都买不到,丁总监该不会是……傍上大款了吧?” 第37章 升职,无力 - 从良 - 达林 见丁渝没有第一时间答话,女同事赶忙为自己找台阶:“我就是开个玩笑随口一说,丁总监别介意。” 丁渝面无表情,杂乱的光线从她秀发间斜斜射过,扫过眼角时生出一丝冰冷。 “你卡粉了。” 女同事脸上瞬间红晕飞速上涨,从耳根蔓延到至整个脸庞。丁渝视而不见,迈步进公司。 今天发工资,丁渝点开邮箱,在电脑里看到了自己上个月的工资详情。 她从头翻到尾,看到各项克扣,气得差点吐血。 勤勤恳恳干了一个月,拿到手才不到一半。 丁渝不信财务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克扣她的工资。 她下楼去找财务部的负责人核实,得到的结果没有丝毫改变。 丁渝据理力争,负责人冷漠官方:“确实是扣这么多,你如果有异议也没办法。大家都是普通打工人,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 负责人一句话把丁渝的路堵死,丁渝吃了败仗,没理由再赖着不走。 财务部的人说得没错,他们没胆子随意克扣同事的工资,有胆也只能是受人指使。 为了逼迫她低头,丁檐不是第一次在金钱上给她使绊子。 可他忘了,丁渝从小就是出了名的强种,决定要做的事八头牛也拉不回来,更别提主动认错。 在丁渝的字典里,就没有低头这一说。 可是她目前能力太弱,拿丁檐一点办法都没有。 丁渝把纸质的工资条揉成团丢进垃圾桶,烦躁的情绪在心里越积越多。 她无心上班,回办公室后坐在工位玩手机。 需要用钱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她的金主爸爸。 丁渝看着还停留在转账记录的微信页面,给陈绪发了条新消息。 【你能莫名其妙给我转点钱吗】 不管,脸皮不厚要不到钱。 丁渝发完就反扣手机,生怕下一秒会收到陈绪的拒绝。 她以为她和陈绪深入交流后关系会变得更进一步,可那只是她以为。 陈绪该拒绝还是拒绝。 他回了‘不能’两个字。 丁渝现在吃陈绪的喝陈绪的穿陈绪的,其实也饿不死,但就是想多存一点钱。 钱是她安全感的来源,有了钱,下次发生重大变故的时候才不至于这么被动。 毕竟丁儒山不可能永远在她身边呵护她,庇佑她一辈子。 她需要钱对付丁檐,也需要钱去请最好的律师去给丁儒山辩护。 丁渝心烦,指节有意无意地扣着玻璃杯。 在工位上坐了没多久,黎尚突然召集所有人开会。 同事在会议室齐聚,黎尚却迟迟不见踪影。 几个同事窃窃私语:“听说一会是要宣布副总经理的任命人选。” “还用宣布?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几双眼睛不约而同地扫向丁渝,没说话但眼神表达一切。 丁渝长得漂亮又有后台,名额一看就是内定。而他们这些普通人,只有陪跑的份。 丁渝对这事不知情,但不妨碍她对副总经理位置的势在必得。 目光瞄到黎尚从外面走进会议室,方才还在窃窃私语的同事立即安静下来。 黎尚站在会议桌的中央,一派领导气场,“经过我和上级领导的多重考量,决定认命丁渝暂代副总经理一职,观察期七天,在此期间各位同事如有异议可随时提出。” 话音刚落,台侧响起一个掷地有声的声音:“我有异议。” 同组的施莉莉嗤笑一声,干脆站起来。她三十岁出头,剪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眼睛里闪烁着不加掩饰的敌意。 “丁渝先是空降策划部,一来坐的就是总监之位,现在没资历没业绩,又凭空升上副总经理,实在是难以服众。” 施莉莉声音嘹亮,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听清了她的发言,但没敢附和。有人低头假装看文件,有人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总之气氛变得很微妙。 施莉莉无论是年纪还是资历,都远在丁渝之上,她从副总经理一职空缺就开始惦记,现在位置被丁渝一个无所作为的、走后门的人夺走,心里当然有怨。 几个和施莉莉关系好的同事见状立刻帮着搭腔,“就是啊,我们部门比丁渝强的同事有这么多,凭什么这个位置给她坐?” “有同事经常看见她从豪车上下来,身边的男人一天一个都不带重样的,丁渝没‘特殊关系’谁信啊。” “要我说啊,丁渝确实也是手段高明,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能力者’呢?” 一阵低低的哄笑在会议室里蔓延开来,丁渝深吸一口气,没跳入一帮女人给她设下的自证陷阱。 在这些已经认定她"靠身体上位"的人眼里,任何解释都只会成为新的笑料。 “注意你们的言辞。大家都是同事,不要伤了和气。” 一直在旁观的黎尚终于出声制止,但语气里并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这些女同事说的是事实。 丁渝私下里已经结婚,但在暗地里依然吊着两大总裁不放,要说这里面没点深层次的、见不得光的秘密,他是不信的。 一阵无力涌上丁渝的喉咙,她太熟悉这副场景了。 几年前,她大学毕业刚来华渝,作为空降项目总监的她,遭受的是同样的质疑、同样的流言、甚至更不堪入耳。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有丁檐站出来替她说话,用一句“不想干就滚”堵住所有人的嘴。 现在她身后空无一人,一切唯有她自己面对。 她以为这次升职是胜券在握,却没料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平日里那些在表面上和她关系维持得不错的同事,在听到反对意见时,像提前商量好一般,一窝蜂地吻了上来。 "黎经理,我觉得副总经理这么重要的职位,还是应该慎重考虑。" "丁总监可能确实有能力,但毕竟年轻,而且……有些传闻对公司形象不太好。" "是啊是啊,"又有人附和,"私生活混乱的人还是不要坐这个位置了……你们懂的。" 所有人都在劝。 第38章 期待 - 从良 - 达林 黎尚的表情变得犹豫起来。 他听着汹涌的质疑声,看了眼沉默的丁渝,终于开口:“既然大家有不同意见,那副总经理的人选我们再……” “再什么?”一个低沉冷峻的声音突然打断黎尚。 所有人齐刷刷抬头往门口看,穿着西装的丁檐从外面走进来,锐利的眼睛缓缓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施莉莉的身上。 施莉莉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又挺直腰杆:“丁总,公司晋升应该公平公正,不能.……” “不能什么?”丁檐站在主位前,一米八几的身高让整个会议室的气压都低了几分,“不能提拔有能力的人?还是不能容忍你们这些废物嫉妒别人?” 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丁檐慢慢走到施莉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说有同事经常看见她从不同的豪车上下来?哪个同事?什么时候?在哪里?” 咄咄逼人的语气。 刚才,他一直在外面旁听。 施莉莉被丁檐的气场吓得嘴唇发抖,“就……就在公司楼下……”声音越来越小。 她不是不敢说,是不能说。因为丁檐是丁渝傍的大款其中之一。 “坐豪车就是傍大款,你亲眼看见她傍了?”丁檐的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锋利,“还是说,你不仅工作能力差,还想带头造谣同事?” 施莉莉脸色惨白。 丁儒山管公司的时候就看不惯背后嚼同事舌根的行径,现在丁檐掌权,又怎能容忍她们把诋毁同事的话摆到明面。 重要的不是诋毁同事,是诋毁丁渝。 丁檐单手插进口袋里,不耐烦地转向其他人:“还有谁‘亲眼看见’丁总监‘傍大款’的?” 无人应答。 “刚才不是声音很大?现在怎么哑巴了?”丁檐凝着众人冷笑,“刚才笑得很开心的几位,两个选择:要么写五千字检讨,深刻反省你们今天的行为;要么现在收拾东西走人。” 丁渝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 几年前经历过的场景与此刻完美重叠——同样的质疑,同样的羞辱,同样站出来维护她的……丁檐。 “丁总,这不公平!”有胆子大的同事站出来抗议,“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集体污蔑一个女性同事靠不正当关系上位?”丁檐的眼神冷得吓人,“知道这种行为在法律上叫什么吗?我让公司法务来给你们科普科普?” 没人敢再说话。 丁檐往外面走,经过丁渝身边时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宣布:"丁渝的晋升决定即刻生效,散会。" 人群迅速散去,只剩下丁渝还站在原地。她愣神时不小心碰倒了激光笔,弯腰去捡时,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这次,丁檐没有为难她。 “谢谢丁总。”她声音很轻,带着些许的缥缈。 丁檐停了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丁渝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几前那个雨夜。 那时她因为受不了公司的流言蜚语,下班后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哭。是丁檐第一时间察觉她的异样,静默无声地陪在身边。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丁檐给她擦鼻涕,哭了多久就擦了多久。 几年过去,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可当恶意再度袭来时,她才发现自己还是一样的无助。 而这次坚定站在她这边的,又是丁檐。 难忘的从来都不是创伤,而是人。 相隔数十天,她越来越看不懂丁檐。 眨了眨发酸的眼睛,把那些翻涌而上的回忆压回心底。丁渝整理好衣服,走出会议室时,发现丁檐还站在走廊尽头,似乎在等人。 丁渝犹豫了一下,正要迈步过去,忽然看见洗手间方向袅袅婷婷走过来一个人。 林露隔得老远就对丁檐笑,一路过来都有员工和她打招呼。 林露来公司找丁檐的时候,华渝的员工撞见过很多回。他们私下都在议论,说林露是华渝未来的总裁夫人。 讽刺的是,同样的版本,在丁渝和丁檐的没闹翻之前已经流传过一遍。 嘴长在别人身上,丁渝管不住,也没想过管。 林露走过来之后直接亲密挽住丁檐的手臂。 她同丁檐分享今天遇到的趣事,丁檐满脸宠溺,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这一幕晃眼,丁渝再次看见,心里难免还是会起波澜。但已经远远没有之前浓烈。 - 丁渝失神,一阵电话铃声把她唤醒。 她没看来电显示,随便按下接听。 “下楼。” 简短的两个字伴随着蛊人的苏感声线,除了陈绪还有谁。 陈绪很少给她打电话,除非是有要紧的事。 丁渝正好下班,怕他久等,收拾完东西麻利地下了楼。 经历完昨晚的坦诚相见,再次坐上同一辆车,丁渝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人家是夫妻俩通过性生活升温,她和陈绪是夫妻俩有了第一次后变得比陌生人还要像陌生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丁渝暗中打量,视线无意扫过陈绪的衣着。 陈绪今天似乎穿得格外正式,深色的西装,乌黑的头发,整体造型相得益彰,比平时上班时的装束看上去莫名要正式许多。 陈绪在车上正襟危坐,丁渝歪头打量,“打扮得这么隆重,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上门提亲。” 陈绪眼眸神如寒潭,沉默不语。 丁渝小声吐槽他无趣,但很快,她就再也笑不出来。 因为陈绪不是带她回意园,而是去了监狱。 丁儒山现在还没被定罪,按理来说应该关在看守所。但上面有人有意和他过不去,不仅把他押进了牢里,还派专人二十四小时监管,不给保释也不给探视。 其实和坐牢没什么两样。 丁渝为丁儒山的事奔走时来过这很多次,但杯水车薪。她力量薄弱,没能让事情有任何转机。 再次来到这,丁渝的心情沉重又复杂。 她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丁儒山一面,心里既期待又忐忑。下车之前,她坐在车里调整了好几次呼吸。 第39章 她是他留的后手 - 从良 - 达林 席惜之兴奋的在里面打滚,这窝倍值钱了。若是有朝一日,能够拿出去典当,少说也能值千八百两吧。 跟在刘破军身后的“张飞”听的只咧嘴,他是刘破军的长子,刘宏柱。身为李唐国第一将军,曾经跟随过傲天神将龙傲天的人。别看刘宏柱名字土,但那可是刘老爷子憋了三天才憋出来的“好名字”。 君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相拥的两人,他略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万浣樱细细品尝,心中暗暗赞叹,没想到这天物坊还有这种东西,不觉间又多喝了几口。 贵妃娘娘和涵妃娘娘关系一缓和,下边的人就更没什么想法了,宫里一时风平浪静了许多。 “你……要我的肉?”即便已经看淡了生死,牧千帆还是被君无邪的语出惊人给吓了一跳。 “你忘了,在这三十二重天试炼之地中,你我,就是这里的主宰!不唤醒她,就只能任由她在自己画的牢笼中盘旋到死!”王骗子闻言,一脸凝重的开口道。 先不说君云卿说的东方天域要对三大天域出兵在他们眼中有多么不可信,就说那上面的不是北冥影……这怎么可能? 而这时,图腾一族的人也从极度的震惊愕然之中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后,浑身杀气满溢的看向被众玄者保护在中间的君云卿。 一道狂怒之音从天地间传来,宛如天地这只巨兽被张龙惊醒了一样。 “你现在可以不走了吗?”自己已经答应了是不是可以不用走了。 陈景舟与周惮,乃是均州山寨势力出身,他们二人与韩谦颇为亲近,用陈景舟或周惮,有利稳定广德府潜流暗涌的时局。 现代纳米医疗技术很发达,手指骨折这种伤势,除了痛疼难忍之外,只要一个高级纳米医疗包,就能好得七八成,再好好休息几天,就能好彻底了。 道具两旁围的一排排的路人不约而同的转过了身子,看向了陈天秀。 刘主簿见王虎一脸羡慕崇拜的看着他,他心里头也是觉得骄矜异常。 所以,她觉得既然他都如此吩咐了,要好好的招待那些木匠瓦匠了。 张志弼这样出色的狗腿子,灵敏性远超常人。他眼珠子才一转,又生出一条针对李青衫的毒计。 都说“人前教子,背后教妻”,其实,这句话,也可以套用到兄弟姐妹身上。 最关键的是,易容术完成后,只要不特意破坏,效果甚至能持续好几年,这绝不是化妆术能相比的。 一声悲惨的叫声从赵洪的口中传出,陈天秀根本不给他继续惨叫的机会,一拳轰出,直接狠狠的打在了赵洪的面门之上。 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谣言不管是真是假,都是有人刻意流传出来有意操控的。不然不可能这般有根有据。至于源头是谁,想要查却不容易查得出来了。 话锋一转,塔米克坏笑着说完,欣赏了一下因为满面红霞而显得娇俏可人,大步向着两个天骄走去。 落雷的数量太多,加上道路弯曲狭窄,他根本躲闪不及,只能拉着影澜尽可能的朝道路的边缘躲避,试图降低自身所受攻击的面积。 裴旻莫名的摇着头,看了滔天的大火一眼,晚上的刺杀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 司徒阳的脸上闪过浓浓的担忧,这都什么时辰了,姑母居然拉着娘和雅琪说话,难道她不知道娘身子不好,雅琪怀着服吗? 让李寻乐和林富贵兴奋的是,早在三天前,他二人就被杜若山和孙穆平检测出灵脉,被分别内定为星云宗以及青龙门的弟子。只等剑海镇成年大会之后,他二人便正式拜入星云门以及青龙门,从此修仙筑道,成为人上之人。 这是我们这些学员的第一次野营,大家自然都是很兴奋也很新奇。 “他也就是活在他自己世界里的帝王!”衡其也嗤道。此刻他早已爬了起来,根本就是生龙活虎,哪有半点中了机关的样子? “我的舅舅姓韩,不姓林!”司徒锦的声音虽然打着哆嗦,却也没有一分迟疑。 “也就是说,这座金字塔存不存在都还是个问题?″刘勇也插话道。 当然天下道法诸多,人族的圣殿也并非掌控着古往今来的所有道法神通,只是体系比较全面。 此时的议事厅一片静寂,悄无声息,完全不像是坐满了人的样子。三大长老全都低头闭目思索着什么,尤其是二长老尤锦海把头都垂到了胸前。 倘若他被砍伤大动脉,即使谭炤星能在事发后第一时间赶至,也未必能把人救回来。 这些日子锦程和贺青雪的感情越发的蜜里调油了,贺青雪眉宇间尽是幸福,锦程的病也已经大好,两人看起来就是很般配的一对。 “这是什么东西?香炉吗?”千锤百炼还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倒是跟寺庙里的香炉有点像。 第40章 你不怪我,我也不怪你 - 从良 - 达林 父女俩在里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丁渝出来时眼睛红红的。 丁渝的介入,的确换来了丁儒山的妥协。 但是在这其中,此时却隐隐传来了一声声低沉的嘶吼,一道流畅而优雅的身影在其中极速游动,无声无息,恐怖的压力和激流都没有对其造成任何伤害,反而为其遮蔽了身形。 “可是,按照军法,冒犯皇室成员,当诛九族。”姜太斗脸露犹豫之色说道。 并向王柱正式的询问了在他走了之后,沮阳城的情况,以及黄驹那边传来的消息情报。 “可是背井离乡的,对部落内的人来说影响实在是太大了。”闻言,薄奚黑石虽然算是勉强理解了丘力居如此急迫的就想要搬家的心情和决定,但理解归理解,可其中的问题却还是需要先提出来的。 最后,林迪随口说出的战术,将需要注意的点全部分析清楚,连后招都想到了,这也是他大量的经验导致的。 一直到了第三天考完最后一科,从考场出来之后,关晓军方才恢复了正常。 上一场某组合的表演结束,安好和那男主播从容大方的缓缓的走上台去。 此刻他不只是在为自己的安危担心,同样的他也在为自己等人的暴露而担心,命没了,虽然可惜,但没办法下,乌塔也不会怨天尤人,毕竟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没办法,这菜都种到自己家门口了,不偷实在有点对不起自己,既然上了游戏,林迪就顺便把好友的菜地都洗劫了一遍。 关云中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口肥肉,现在见到这么半扇猪肉,虽然此时刚刚切开下锅,但他已经开始想象肥肉入口的美味了。 一边倒的屠杀还在继续,间或也会有些鲜卑人能够将汉军士卒打下马背,间或也会有汉军失误被鲜卑人杀死,但是,已经不影响大局了。 可是,龙行好像盯上它了,大吼一声:“呀!破!”。只见丈天尺之上碧光一闪,瞬间便追了上去,第二尺便已然降临。 可是在委婉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比如先前音乐会的昂贵门票自己来买就好了,却立马遭到了他无比强硬的拒绝,最后只得作罢。 高顺、张辽本已经是有点心浮气躁,现在又听到刘天浩将练兵说出这么多道道来,不由自然而然的沉下心来,认真垂手恭听。 这也相当于一层考验了,只有意志坚定且勇敢的人能够得到白狼的石蛋。相信他们肯定不会让白狼失望的。 到那时候,跟随在主人身边的自己,肯定可以帮到主人的忙,尽力尽力帮助主人复仇毁灭世界。 “你是想问,明明我元婴枯竭,怎么还有这么强大的实力吧!”龙行笑着说道。 其他人也终于绝望,天赋和基础都很重要,至少他们目看不到通过飞舟设计改变命运的了。 这话是实话,成康帝尚在的时候,曾经多次把赵显喊到皇宫里吃饭,只是临安口味偏淡,这个时代又没有辣椒,所以赵显一直不怎么吃的惯宫里御厨做的吃食。 经过十几次转乘电梯后,一家人终于来到了距离驾驶室最近的位置。 第41章 拿刀架在脖子上 - 从良 - 达林 她收拾一下自己就前去季长耕的家里,想要看看能不能拿到点东西。 “呜呜。”阿威抱着季长耕,这个时候,季叔叔对自己还是这么好。 楚洵和墨白夜除了跟着他以外别无选择,三个男人根本不敢停下来!一旦停下来,就必须面对现实,而现实又如何? 其他人在门口哈哈。大家的事,要卓家在这儿当掌柜,就说她贱。 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肯定林枫绝对没有和他开玩笑,对方绝对会说到做到,刘天阳你咬着牙就随后告诉了林峰虎哥的下落。 舒服的感觉从左手臂传来,司空爵从错愕中冷静下来,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被云昕抱在怀里的手臂。 但是在战场周围,密密麻麻围绕了一圈尸魔部队留下的尸体,还有那浓郁的散不开的阴魂猛鬼。 他眼神警惕地盯着周围,一旦有人靠近两步内,他就会立刻冲过去,将人挤开,而司空爵全程抿着唇,一脸冷酷。 “那也该回去了。”霜珑接了话,便与月影一左一右的扶了墨扶出来。 “都说喜宴见不了血,可是今日本王妃要是不高兴了,你照样得见血!”墨扶厉声道。 “有毒?哥哥,你说葡萄有毒?”吕香儿活了两世了,第一次听到葡萄有毒这个消息。如果此时吕香儿正在喝水的话,她一定会喷出来的。 弓箭手本身攻击短板,都是靠无视防御和暴击来增加伤害,到了后期如果穿透力不强的话,遇到高防的骑士不破防都有可能,有了这个技能无非就是弥补了弓箭手不破防的缺点。 头上蒙着红盖头,阻碍视线不说,光头顶上的凤冠就重好几十斤,压的我头稍一低,再想挺起脖子绝对要用上十成功力。 穿过一个拱门,来到内堂,一看。霍,这人排的那叫个多,黑压压的一片,诊病的人一个挨着一个,从门里出来一个方能进去一个。想必是冉岁在房里坐诊,我赶紧追着队尾排好,估计要等上一会子了 。 我的箭矢完全没给他失望,一击鬼武箭震对着神族战天旁边的一名剑士射了过去,神族战天右臂斜护住自己的胸前,一枚图土盾牌出现,只是他完全没意料到我的目标会是他傍边的剑士。 前往昊天巢大概需要五天的时间,而妖帝带着天生瞬移了两天之后,妖帝需要休息一下,于是带着天生在一处山坳内出现。 t“不要,哥,我们是你的人,你不能不要我们。”伊洋忽然说道,身体往后退缩了一下,她很清楚秦风想干什么,一旦点了穴道就没机会了,昨天晚上就前功尽弃了。 想到这里,孙言便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虽然他对于这种层次的战斗根本就看不上眼,但是为了以后能够顺利清扫掉这些渣滓组织,还是不要放过任何有用的信息好了!就全当是看一场真人打斗的电影吧。 “什么?”昭熠惊愕地看向禀报的军士,有些迟钝的头脑一时反应不过来。 所以在中亚发动反攻基本没戏,现在要考虑的是守住卡拉干达、额尔季斯河沿线以保卫东方面军的侧翼,还有守住撒马尔罕、杜尚别一线以保卫波斯和印度方面军的北翼。 只是,林天生虽然想要周雨涵穿上衣服,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两片火热的樱唇死死的封在了他的嘴上。 常瑞青已经在拍手大笑:“还能怎么?一定是核裂变!李泽民发现核裂变现象了!自省,这场战争已经赢了一半了!”说着就大步地走出了门外,连西北方面军的军务也不关心了。 但既然明知自己这九箭挡不了“意难平”,她为何仍要勉强自己挡这灭绝一剑? 这次蒋先生发怒是有原因的,也确实应该生气,实在是他的部下太不争气了。首先是他认为一定会被歼灭的主力红-军失踪了,竟然是在中央-军、黔军、川军的重重包围中失去了踪影,岂不是咄咄怪事? 其实他不知道,中国很多传统拳法,都有个“怒目金刚”的练法,气势要威猛,眼神要凶狠,拳如虎腿如鞭,这样才能争胜。 道劫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乃是天机仙界的修仙者升阶真仙、天仙时必然会出现的现象。但是,一进飞霞谷就会出现道劫,这算怎么回事? 一开口又是错,她立时知道自己问传了,她已瞧见阿铁蓦然脸色微变,并没回答。 乍闻无双夫人这四个字,梦又是全身一震,是的!无双夫人对她的先祖已情致已尽,她绝不应忘记!她不禁步近聂风,那双穿着银线手套的无敌霸手已高高举起,她……真的要杀聂风? “物是人非,人虽然还是原来的人,可心情变了。他是否会爱上我已经不重要,关键是我已经不爱他了。”许卉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第42章 老爷子是怎么知道的 - 从良 - 达林 “刚才手打滑,没把握好方向盘,可能我累了吧!”杨锋撒了一个谎。 她们甚至有共同的想法:今晚这样做,是不是太对不起陆军先生了?肯定把他折磨得够呛,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泄火? 现在韩少扬,是要维护林云染的名誉,同时,也要安抚自己的母亲呢。 开了一个玩笑,但却一直是赵斌心中的疑问,这世界上是不是有与他一样有异能的,他很想找到这样的同类人。 她实力不俗,当真很强,境界处在不朽者,且还不是普通的不朽者,为不朽者当中的顶尖者。 “谁他娘的,再敢和我抢豆腐花,老子要他的命。”黑风煞朝众人大声喝了一句。 若说五万块钱,悠悠姨肯定是不想把花场给卖了。毕竟,她一家子靠这个吃饭。虽然转让出去,估计也就值这个钱,但是把花场卖了,她也不知道去做什么。 汪梦茜开着警车离去,杨锋并没有马上进入战狼大酒店,而是看着汪梦茜的警车直至消失,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个礼拜。这一个礼拜,温暖给她打过二次电话,跟她说了下黎飞的情况。 仙域的生灵,以及那些想要他性命的生灵,都守候在战场的外面。 易爸很欣慰,虽然听易妈说过儿子长大成熟了,但亲眼所见还是让他更为放心。 “山田先生?你怎么也来了?”陆轶翔没想到山田会出现,更没想到山田受了伤。 “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何桀纣之猖披兮,夫惟捷径以窘步。……”方天佑继续流利地背诵着。 不过钱老慢慢的沿着绳线爬了下来,用了不大一会儿他就已经落到了地面上。 沿海的炮台,巨大的青铜重炮,十几个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海面,准备给敌人沉重的打击。 面前的这个粽子的模样的确凄惨到了极点,腿部原本扶手就剩下不多的肉几乎完全都被磨光了。 他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情感扫视过场上的一名名年轻人,宛如在看着一只只猎物。 “你是蕊蕊吧,总听你舅舅说起你,十五岁就考上大学了,还是浙大,真棒!”屠红玉自己就是老师,自然知道考浙大有多难。 他之所以释然,也是想起今天自己跟人争论的一幕确实与平日表现迥异,也就怪不得陈宇和黄欣会有疑惑。 “不知周管事这前来,除了运送物资之外,陛下还有什么吩咐没有。”赵剑问道。 图阿格雷族世代生活在撒哈拉沙漠生活,早就已经摸索出了许多的沙漠定律,比如说那里能钓鱼,哪里有水源,甚至沙漠一撅屁股他们就能知道接下来要刮得是多大的沙尘暴,可比骆驼厉害多了。 火箭后场发球,哈登要球之后持球推进到前场,安溪等在三分线外,哈登一过半场,就贴了上去。 超声波与风雷吼再次短兵交接,毫无疑问,血帝的超声波再次被KO掉了。 从火凤凰出来,景奇想了想,索性也不去其它珠宝店了,直接就开车前往中央大道的蒂凡尼珠宝了。 这两天时间,郝克托没有什么动静。在大家看来,这一定是郝克托在做最后的挣扎,想认输,却又不甘心就这样输了,更不愿意丢了面子。 红有些紧张的回过头,满脸担忧的看着身后的伊鲁卡,伊鲁卡的脸上虽然故作镇定,但右手握紧的拳头依旧出卖了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平静。 最主要的是她那一脸色彩艳丽到夸张的妆容和发型,极其明亮的嫩黄色眼影和唇彩,包括指甲和刘海都是同样的色调色彩,但头发本身却是蓝色的,还在头顶上扎起两个包子头。 景奇收起水晶头骨,想了想,又去超市买了个新的背包盛放水晶头骨,然后休息一晚,才离开这个汽车旅馆。 陈程程这时咳嗽了一下,很装逼地说以后他俩就跟她,她是这个团队的老大。 当然,黄姓巨人男子注意到蓝风,不是因为蓝安然,而是蓝风的修为。 杨天听到这样的解释,心里直呼到,这凤凰族果然威慑力十足,哪怕已经被逐出家族的凤天骄,普通的武圣也不敢惹。 当杨天的灵魂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的识海空间也恢复了不少,原本已经破碎的空间重新呈现成一片平静的虚空,足以承载他的灵魂。 只是武乾坤能如愿的登上冠军之位吗?而跟武家并列的白家、凤家两大家族的人,是否也是跟他一样的强? 说完这句话后,太白一双眼睛看着玉帝和王母,期待着他们的回答。 若不是这样,她知道,蓝风不会做到这一步,非要带她走不可,甚至不惜一切,纵使要面对着强大如斯的楚霸天,以及整个天凤楚氏一族。 玄灵圣魂可以控制任何的灵魂之力,但是万道圣魂实在太多,压根就控制不过来,于是蓝风打算牵制住赤云战神的同时,尽可能消灭掉更多的万道圣魂。 撒旦闻言后双手合十说道:“祖师言重了,我也是奉命而来,一切都听祖师的吩咐”。 脚下祥云涌动,左手持在前方,右手背在身后,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杀了上去。 到了晚上九点多钟,一天的忙碌工作大部分都结束的时候,市场部那边终于打了来了电话。 她实在是没想到,付出了自己的身体却一无所获的情况下,居然走试镜会这样的正路,却得到了意外的收获。 如果不是它们身上那数不清的人眼,给这些犬目增添了几分诡异和骇人的气息,这些犬目倒也是算是蠢萌蠢萌的。 睡觉之前,张三把张元霸喊起来,穿戴上张三给他准备的装备,这是张三特意让铁匠按照张元霸的身材敲打的全身甲,重两百斤,不仅全身防护的全无破绽,连脑袋上都扣着一个只漏出眼睛的铁盔。 第43章 惩罚 - 从良 - 达林 看着冷殿宸,墨千凝决定,要让冷殿宸的心完完全全的在自己身上,不仅仅有蓝雨汐这个身份,更多的是让冷殿宸爱上真正的自己。 被一拳打倒在地的叶平吐了一口血,本来开始的时候,就被墨翎染给揍得身子差点就直立不起来,现在又被墨翎染给揍飞了出去,更加的加重了开始的伤势,这才一下没有调节过来,直接吐了一口血。 当时凌炎的精力都放在了寒凌之火上面,根本没有注意这一点,而且还对纳东宇突然提到培源果感到有些纳闷。 不少男生窃窃私语,一些定力差的,手中正试重量的铅球都是脱手落地,差点砸在自己的脚上。 只要是墨翎染想要让自己做的事情,欧阳青都会尽他所能的去做,在所不惜。 每隔几天整理零钱,将一元硬币用报纸裹成捆,这是杜箬的工作。 “凭什么让我跟你走?你是我…什么人?”她的修长手指指着乔安明,字句尖锐,让他无法应对。 命中吉星临身,多帮多助的一天,整体事业运势呈现一片顺畅之象。 一条两条可以说是巧合,但是十条里有八条对的上,这就耐人寻味了。 我不在他看,而是紧紧圈着他的脖子,我将头靠在他肩上,我们彼此的呼吸都能让对方真真实实的感受到,除了坦诚相待以外,我们很少会像这样近距离的在一起。 拿出手机后,发现这里没有信号。于是我也戴上墨镜,闭上眼睛休息。 他应付李逍遥和莫一兮已经有些吃力,此时又多了数百修士,即使他们一人发一道掌心雷,也能将打的他一个趔趄,见状不对,赵沈平连忙冲天而起,想要战略性撤退。 此刻的蓝明歌,脑海中飞速的思索着,到底要将大恶龙引诱到什么程度,才能释放她最后的一击,如果释放出来后,她还不能安全脱身,那么,她要不要在最后的关头进入空间藏匿? 挂了电话,许安默缓了五分钟左右才到洗手间洗漱,清理完毕后,许安默精神抖擞,刚要悄悄出门,赵丽颍的房间门便打了开来。 “你怎么知道庄园里面的情况?”布莱尔先生脸色大变,眼前的人让他感觉到恐怖。 如此尝到了宝物的好处,赵沈平便开始对宝物上心,尤其是能护体的宝物,他虽然炼体,但并未大成,南明离火剑更是能轻易破开他的防御。 可想而知,这会儿他晒出江瑟、刘业的签名海报,引起的轰动是多大的。 因为江瑟如今还只是一个新人,自然房子不可能大到哪儿去,但相比起她当日自己租下的单间配套,莫安琪租的房子无疑好了许多。 刚刚的那一招,是流零孤,或者说是空间之神的一大神技————时空置换。 把老鼠肉直接串在鲜嫩的树枝上,许安默和顾疏影一左一右,坐在火堆旁,烧烤着。 别说是得到完整的传承,就是有幸参悟一点皮毛,那也绝对能够成为经天纬地的存在。 半空万佛影像渐渐消失,一场险死还生的天怒雷罚,就此落下序幕。 皇帝这样的意思,南宫渊怎会不明白的?淡淡的看了皇帝一眼,南宫渊也不想再说那么多了,直接对着皇帝点了点头。 龚清晨:“……”果然说谎的孩子都不被上帝偏爱,她这才跑出来玩几分钟就被季云扬抓到了,还偏偏被季云扬看见她吃草莓味的冰淇淋的样子。 “第二场比赛将在明天举行,还是在这儿集合,如果有人迟到,就直接视为弃权。”范丛冷眼扫了扫那些正在暗自得意的人。 “我们想的是和她哥哥去一所,这样以后接送也方便一点。”毛毛妈妈说道,“笑笑直升吗?”毛毛不和笑笑在一个幼儿园,毛毛妈妈也知道那所幼儿园的口碑,选择不直升的很少,所以,她问的时候并没报什么希望。 说实话,靓坤还真的不怕他赵青跑出去乱嚷嚷,而且难道他靓坤的钱不够香嘛,还是他靓坤的刀子不够锋利? 最后这好像不管怎么回,林骆都有点那个啥,前者要负责任,后者好像有点太钢铁直男,所以一时之间林骆那是尬住了,手刚伸到虚拟键盘上,又猛地一下缩了回来,心想自己惹不起,惹不起。 韩雪儿看着吴顺义那油腻腻的笑容,下意识的向萧凡身后躲了躲。 “难道这都是我的幻觉?”萧凡喃喃一句,看了一眼洞口说道:“这里面不知藏着什么危险,我先探查一番,你再下来,在这里等我。”说着便是纵身一跃直接跳到了洞口里面。 拳头擦过诺扎德斯的头颅,拳风让他棕色的头发飘飞,尽管显得有些勉强,但是在最后一刻,诺扎德斯还是躲过了克里斯的攻击。 身体内部受伤的地方生出一股炙热的暖流,一道道细微的查克拉被激活出来,不断地缠绕着那些受伤的部位,刺激着苏泽映的体质。 想到这里,沙蓓蓓除了蹲在地上嘤嘤嘤的哭,也没有别的什么特别的事做。 第44章 好劲爆,好喜欢 - 从良 - 达林 指尖的温度透过打底衫薄薄的衣料刺进丁渝的皮肤,丁渝轻颤。 陈绪甚至都没等回家就拖着丁渝进了客房。 虽然傲然他们罪该万死,但是王后却挺身而出,教训阴晟他们,不顾族人之情。即使理由充分,残害她的儿子云腾,也不该下重手,没有留他们一条命。于是继续宣布;囚禁云腾以及以阴晟为首的族人。 正当两人围着广场追逐时,突然四道光芒从天而降,光芒散去后,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 薄云飘远清辉再现朗朗清辉下她和他的影子仿似相隔了万重山峦可以相望却不相叠。 他的枪法在军队里不算特别好,但用来对付这些黑社会,那也是绰绰有余了,基本上是一枪消灭一个敌人。 汗水自己林修的脑门划下,背上已然是热汗淋漓,早就浸湿了衣服。 “这算是不好的预感?”可乐问道,他对于鬼荣的第六感还是有一定信赖度的,毕竟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已经救了他们太多次。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那么他们之间的感情肯定会有隔膜,好在樱没有太过反对,只是有些气愤凌霄昨晚没有回来,而是去了别人那里过夜。 虚谷子立马是恍然,能够拥有天皇威压,而且还不是人类的,只有可能是六阶魔兽。 此时,巨鬣狗族部落附近的一处洞穴。鵟栗心烦气躁的找了一天,也没发现此洞穴的秘密。 齐麟举重若轻,当最后一枚药材燃烧完毕后,就听到咚咚咚咚敲鼓的声响,在鸾丹鼎上出现了五色锁链,五色锁链一条接着一条破碎。然后鸾丹鼎才终于显露明亮的光泽。 看着两人打闹尺度越来越大,越来越香艳,陈旭有些看不下去了,正想出声制止的时候,剧情却是陡然来了一个大反转,让的陈旭的鼻血再次喷了出来。 我跟牛总兵拳掌相交之后,各自退后数步,而我则是感觉胸口发闷,如果不是因为我是灵体的话,我估计已经吐血了。 若是普通人,马上神经错乱都算是轻的,脑袋瞬间爆裂开来都是有可能的。 仅仅是将那朵火苗的热量放进来一丝,信天的整个身体就立刻被涌进来的恐怖热量破坏得不成样子,几乎所有的皮肉在这一瞬间就受到严重的破坏,大块大块地脱落下来,就连骨骼都受到了波及。 然而,野鹿还来不及在躲闪后发出得意,便突然发现眼前又是一团黑影朝着自己飞过来。 “走一步算一步。”我眉头紧皱,看着那副漆黑的棺材,心里很不舒服。 而老三徐虎呢?本身修为比林亮低了一层,体内的灵脉又只有两道,还都是下品灵脉,这样的战斗力根本就无法更林亮相抗衡,被一招击败也正在情理之中。 不过这时想通也来不及了就听到悉悉索索的脱衣声,对方也准备来湖泊里沐浴一番。 没谁能预测下一次身体颠簸的方向,只能任由这种魔鬼般的身体摩擦生,二人的心中也生起了微妙的变化。 “好!你聊聊。”向前进要说不好,这面子上过不去是不是?对方可不是在征询他的看法要不要听,而是直接要说给他听,由不得他不听,这是在他的车上。 第45章 乖一点 - 从良 - 达林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丁渝正趴在床上边刷手机边按肩颈。 房间暖气开得足,她身上只套了条真丝睡裙,领口开阔,裙摆也短。 嗲能的动作给了我一些信心,他只要这么做了,应该就是在找办法。 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绿巨人,目光最后停留在了后方上空的石磊身上,不禁微微愣了一下。 车队立刻就看不见机甲了,失去目标的他们,只好将车绕过这烟雾,纷纷停在竹叶的面前。 而这天,也是西叶国第二条防线全面崩溃的日子,不是说西叶国的部队打的不好,而是和胡浩的部队打,西叶国那边在没有制空权之下,伤亡非常惨重。 现在,也就等着张志东醒过来,看看还有没有更多寻找石磊的办法了。 “这个倒也说不准。不过那厉鬼说起过此事,因此我们才有此怀疑。”龙五没法给他一个确定的回答。 待他手掌收回的时候,掌中已经多了一团柔和的金光,像是萤火虫被抓在手中一样。 “我也不知道董从竟然会出现在当场,这次的长老应该不是董家的人。估计是下边儿他们又运作了吧!”贺鼎摇了摇头。算上是出言解释了一下。 怀着朝圣般的心情,艾瑞克踏上了位于地球轨道的帝国阿尔法级战舰a-028号。 听到郭嘉如此分析,局势已经完整地摆在了益州的肉食者面前。严峻的形势,让不仅贾龙,所有的谋臣武将都深感不安。只有角落里的张松和法正两人,在阴影中露出微笑。 这些无翼人,行动之间,极其默契,偌大的场馆,被其布置起来,有条不紊,显然是被集中训练过。 "雷伊,发生了什么事?"布莱克关上房门后,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看着雷伊,淡淡地问道。 “赵行天?你把安安怎么样!”郭念菲听的出赵行天的声音,听的出他的那张狂的笑声。 虽然父母的态度很不好,但毕竟没当场把他们轰出去,韩少勋觉得,他们已经相当给面子了,只是他担心叶窈窕会尴尬,所以,不管走到哪儿,始终都拉着叶窈窕的手。 霍琼想:盈儿刚才叫我是不是有些喜欢我了?难道她难过是因为我?还是因我的纠缠她和她的心上人见不了面? 林木说着就跪倒在了地上,双手合十作揖不停的拜着,拜了几次,脑袋用力的抵在地面上,向楼上的人求饶。 如果院线是在香江,还可以靠引进外来片源支撑,但是内地那边据说还限制进口电影的题材和名额,也就是说,想进内地,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片源的问题。 “我以皇族之名发誓,一定爱琰儿,至死不休!”刘范也盯着蔡邕的眼睛,树起右手三只手指;蔡琰幸福地抱紧了刘范,眼泪又不争气地流出眼眶。 其中一人指着城头上的身影对老二道,一个时辰前,除了党于邛和三名伤势较重的兄弟被柳庞分开藏在民居外,其他人则在老二的带领下来到了城门的不远处。 情绪很是激动亢奋的南宫日天,实在是太庆幸自己能够从家族那宛若牢笼般的地方出来了,否则都无法结交到宁夜兄和楚然兄这种一见如故的挚友了。 第46章 你别后悔 - 从良 - 达林 “还不如让杜劲则自己努力,成功了,那是他自己的功劳,无人能抢。否则,莫寄综就算没做什么,成功了,也不妨碍莫寄综居功。”沈拾琅说道。 正好,随着他一路也休息得差不多,终于能再使用第二发的灵能箭了。 芈太后大惊失色,就算她的消息有延时,但是最多也就十天而已。 “娘!”魏如嫣刚开口,便被魏夫人一记严厉的目光把话给瞪了回去。 至少现阶段,属于金字塔顶尖的水平!这样的实力和技能搭配,也难怪会让这么多人惧怕。 如同仁海所说的那般,平底,底部比杯子要宽阔,但深度又比杯碗要浅的多。 这串号码他很眼熟,几乎是刹那,他脑海里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陆意白的? 随着冒泡泡的声音响起,叶达看到一个散发着流光溢彩的泡泡,朝着那岩浆蟹飞了过来。 石缝外面,三具骷髅不停的抓挠石壁,想要挤进石缝,将这一老一嫩两块肉分食,但却奈何三个挤在一起,根本进不来。 “你去查查,沈拾琅与魏兆先的关系如今真是一点儿不好了?”嘉成帝道。 韩应雪得了轩辕凌的这一个承诺,心暖暖的。其实即便是轩辕凌不说,她也相信他。她看上的男人,也只会一心一意的待她。 席震远也是忍不住讶然,黑先生,竟真能任着苏以乐那么放肆,并且还配合她说出那样的话。 云依依从斐漠蹆上下来,然后她走到那摆放玫瑰花的桌前,慢慢伸出手将一大捧的玫瑰花捧在怀里,一步步走向斐漠。 她握紧纤白的五指,暂且没有再和黑袍人多加纠缠,指挥着赤炎喷出烈焰明火。 这男人不能立刻让他感觉把自己哄好了,可也不能没完没了,得先给他个感觉,让他觉得这事有戏。 直接让皇上知道了华贵妃对顺元皇后的目的,那岂不是就等于在帮着华贵妃与皇上搭桥了吗? 高婉晶是吓了一跳,耳边司徒泽的声音让她很是无奈和抗拒,但下一刻直接被他强行搂着上了车。 “算了。”蒋叶锦动了动脚,发觉没什么大碍不想要多事,劝住了周佳霓。 岳鹏程已经有了重孙子,第一次看到重孙子是老泪纵横,他没想到还能看到重孙子出世,他们一家也终于团聚了。一家人聚在一起诉说着离别的痛苦,重逢的喜悦。他们岳家又杀回京都重振雄风了。 “白泽哥哥,我们不逛街了吗?”千愉一脸还想继续逛街的表情。 就像是一个潜藏在水面之下的大漩涡,静静地等待着浮现的时机。 这也是李若墨对苍龙监控这么些日子以来,决定自己那个计划开始的前提,对苍龙的一次考核。 “郎君,你看,那些家伙想跑!”一名刺客指着正向崇化坊们跑去的吕方一行人,大声喊道。 不对!在场众人都是明白人,二级佣兵代表的是什么含义他们都心知肚明,二级佣兵的实力就是天兵,天兵能瞬间击杀天将?开玩笑?再加此刻杨玉雷脸那惊愕的表情也说明了刚才不是他动的手。 跌坐在地上的屠武听到这里,翻身扑到在地连连叩首,抬起头来时,已是泪流满面。 林峰给韩东、黄建深下达的任务,十分明确,一旦围剿杀堂的行动开始,他们这边的工作,同步展开,隔绝暗堂所有与外界的联系,另外,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暗堂的所有人员,务必保证,没有一条漏之鱼。 萧奇在美国的时候,下午并不喜欢加餐什么的,但是转世重生之后,为了谈生意和布置任务。下午茶却喝得不少。 闻言,一郎深吸一口气,平息着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摔碎的白色玉石,在苍龙的紧握下,扎破了他的手,混合着他的血液,失去了原有的光彩,似是在哭泣。 白袍陡然出现在校场之中,五名统领同一时间被单膝跪地。侯君集,亦是如此。 她是见识过白凡的战斗力的,跟普通的男子高中生根本就不是一层次,就算把高年级的不良以及平时玩耍的死党加起来,估计也不够白凡打的。 那应该就是她家教很严格,父母也应该是在一直管制她,不让她乱花钱。 双手扣在一起,陈涛见四下无人,又亲了她脸蛋一下,忽然腰间一疼。 就在勒加斯心头思虑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自己的次元空间泛起一丝波动。 娜维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她明显没有想到维利会做出这种安排。 只是没想到,这些骑着大马的人里面,竟然有男爵大人。而且此时,男爵要召见他们。 一个正常人一口气喝光一瓶矿泉水都已经很不错了,可是眼前的病人一口气喝了八瓶矿泉水,别说是病人,就是正常人也不行,迟早也要被撑爆。 第47章 面试 - 从良 - 达林 从走出华渝大门的那一刻起,丁渝就做好了往后的路会很难走的准备。 一直以来,她都活在丁家的羽翼下,现在是时候该是时候出去闯闯了。 京山很大,丁渝没什么认识的人,对下一份工作没什么头绪。正准备回去海投简历,开车时无意中瞄到了一栋熟悉的建筑。 瀚江。 瀚江这几年的发展势头很猛,对于她这种走投无路的人来说,现阶段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打定主意之后,当天晚上,丁渝把简历精心修改后的简历投了出去。 海投。瀚江是她的首选。 丁渝平时上班虽然混,但简历上不乏有出彩的亮点。几天之后,她陆陆续续收到面试通知,其中就有一份面试邀请来自瀚江。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丁渝第一次正儿八经的面试。 为了以崭新的面貌示人,面试前一天,她拍了新的证件照,前一天晚上早早入睡,确保第二天面试有充足的睡眠。 外面的公司可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的优待。 丁渝深知这一点,去面试前临时抱佛脚,背了很多可能用得上的答案。 临阵磨枪有没有用不知道,但能让人心里踏实。 “填一下入职申请资料,然后去会议室等着。” 前台从抽屉里拿出几张表格给丁渝,语气冷淡官方。 丁渝没说什么,接过表格在角落找了个空位开始填写。 表格上的问题很常规,但填信息的时候丁渝有点心猿意马。 她前半部分的人生太顺利了,哪怕是出去当牛马,也能处处享受着丁家千金这个身份带给她的便利,以前的她,哪为工作的事情操心过。 现在去了别的公司,要从底层职员做起,身上所能感知到的情绪全是落差。 丁檐或许正是想让她体会这种落差,以此逼她低头。 丁渝哪能这么容易低头。 她快速填完表,在前台那领了号码牌,有专人领着她去面试的会议室。 来面试的人很多,会议室外坐满了人,有初出茅庐的大学生,也有打扮得利落干练的职场精英,候场的每一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是专注而认真。 丁渝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不知等了多久,才听到面试助理叫她的号。 会议室里坐着三个人,从左往右依次是市场部主管、人力资源主管,部门总经理。 浏览丁渝的简历时,只有人力资源主管徐茉挑了一下眉。 “丁小姐,你在华渝干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离职?” 丁渝:“个人发展原因。” 徐茉耐人寻味地笑了下,“可是据我所知,你是因为犯了重大过失,侵害了公司的利益,才被华渝炒了鱿鱼。” 徐茉用词犀利,提出的问题完全在丁渝的意料之外。 紧张使然,丁渝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很好的回答,她只能让自己的声线尽量保持平稳,“世上的东西并不是非黑即白,我认为,在这件事上不能仅听凭前公司的一面之词。法律没有裁决的事,谁说都有理。” 有过类似经历的市场部主管点点头:“你说得对。既然来到了新公司,那就意味着新的可能即将诞生。” 接下来三个人又轮番问了丁渝一些问题,徐茉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丁渝挨个作答,但偶有卡顿。 “最后一个问题,你如何看待职场中的不正当关系?”徐茉问。 徐茉问的问题像是对丁渝量身定制一般,每一个都具有鲜明的针对性。同为女人,丁渝不是感觉不出徐茉的刻意刁难。 只是她想不通,明明她和徐茉才第一次见面。 对于徐茉问的问题,曾经走后门上位的丁渝显然说不出那些冠冕堂皇的、听起来正义的话。 “我认为,能力是职场立足的根本。” 靠不正当手段上位,何尝不是个人能力的一种表现。丁渝对此既不提倡,也不反对而已。 面试结束时,丁渝看见徐茉递来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自认为这次的面试发挥得并不好,没抱什么希望,去洗手间补了妆之后准备赶往下一场。 只是很不巧,她准备去上厕所时听到徐茉在外面打电话。 “喂?丁总,我都按您的要求做到了,不知道您上次说的……” …… 丁渝没听完,迈步往女厕的方向走。 女性之间的恶意不是空穴来风,丁渝作为职场中饱受非议的女人,早已习惯。 只是她没想到离了华渝,还是没能逃离丁檐的手掌心。 他让徐茉问这些问题又是想表达什么呢?想提醒她没了他就会寸步难行? 滑稽。 丁渝拿出粉饼对着镜子补妆,半途南思晴打电话过来。 “宝贝,今天的面试怎么样?” “不怎么样。” “怎么会呢,你不是在瀚江面试吗?瀚江是陈绪的公司,你为什么不让他直接给你开后门?” 丁渝主动报备她和陈绪有了肉体牵连之后,和陈绪有关的事情,南思晴都想得很简单。 可丁渝不想用‘床友谊’走捷径。 那样她和陈绪之间的关系会变质。 “一个月三四千的工资,不至于到开后门的地步。”丁渝看得很开。 瀚江没通过也还有其他公司可以面,她不信没一家公司肯收留她。 - 总裁办公室里,金曹正在跟陈绪汇报今天的面试情况。 “人力资源部那边送来的拟录用名单我看过了,整体没什么问题,选拔出来的人才都很出众。” 陈绪坐在办公桌前头也没抬,“嗯知道了,下去吧。” 金曹没动身,“还有一件事……” 他欲言又止。 陈绪:“说。” 金曹搓了搓手,“今天夫人也来面试了。” “没过?” 金曹察言观色,忐忑点头。 “人力那边说夫人风评不太好,把她卡出去了。” 闻言,陈绪放下了笔,“什么风评?” “说是夫人在上一家公司时泄露公司的核心数据造成重大损失,还说夫人的很多前同事都说她在上一家公司靠身体上位……” 金曹声音越来越小,陈绪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第48章 刁难 - 从良 - 达林 丁渝收到了瀚江的offer是在几天后。 她看着邮箱里的录取通知,觉得自己纯粹就是走了狗屎运,答得这么烂也能面上。 来到瀚江,丁渝还是干回老本行,进了策划部。 和在华渝时候不同,这次她没有任何身份,只是个普通的小职员。 不挂虚职,丁渝心里轻松了不少。 入职第一天,她开车过去报道。从家里去往停车场的路上,碰到了陈绪。 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去上班的时候丁渝和陈绪其实很少会有交流,但今天除外,今天她车坏了。 丁渝犹豫了一下才在陈绪上车之前跑过去戳了戳他的背。 “那个,我能蹭个车吗?” 陈绪冷淡:“华渝和瀚江不顺路。” “顺路。”丁渝有点难为情,“我辞职了。现在不在华渝,在瀚江。” 陈绪的嘴脸微不可察地扯了下。 “上车。” 丁渝甜甜一笑,“谢谢老……” 陈绪眯眼:“老什么?” “老板。”丁渝暗暗吸了口气。 最近被南思晴带着入坑玩乙游,跟着南思晴叫老公叫顺嘴了。 陈绪眉目间黑压压的。 丁渝浑然不知,翻包检查自己的证件照。 确认东西带齐后,她多看了自己的证件照两眼。 和几年前刚毕业时不同,现在的丁渝肉眼可见的疲态。 美还是美的,气质上也成熟了许多,但看着也苍老了许多。 丁渝本来没什么容貌焦虑,但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证件照之后,有了。 她挠了挠头,颇有些痛心疾首地把照片放回包里。 “你的证件照给一张给金曹,他那边要做备份。”一直沉默的陈绪忽然开口。 被cue到的金曹‘啊’的愣了好长一下才反应过来。 “啊对……我这边要备份,夫人一会给我一张吧。” 丁渝不懂瀚江的规章制度,只能照做,“一会到公司了给你。” 金曹从后视镜里同情地看陈绪一眼。 完喽,少爷是彻底坠入爱河喽。 - 丁渝的入职手续办得还算顺利。 入职第一天,最后一道程序是去总监那刷脸报道。 找到总监办公室,丁渝在门口礼貌性地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铿锵有力的女声。 得到应允后,丁渝推门而入,看到的却是一张熟悉的面孔——面试时对她百般刁难的徐茉。 徐茉此刻正翘着一条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手里转着一支金色的钢笔。 看到丁渝,她也是明显一愣。 因为她清楚地记得,丁渝被她刷下去了,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丁渝在瀚江也有后台? 徐茉细思极恐,不动声色地抿了口咖啡。 丁渝从门口走到徐茉对面,简单道明来意:“徐总监,我来报道。” 徐茉没让她坐,前辈的姿态摆得很足:“徐茉是人力资源部的同事,那天我只是暂时替一下她。我叫曹新颖,以后是你的顶头上司。” 丁渝嗯嗯点头,“好的曹总监。” 刚来瀚江,丁渝不想得罪人,姿态放得很谦和。 这抹谦和落进曹新颖眼里,是另一番意味。 “坐吧。” 曹新颖上下打量她,“在华渝,你是策划部的总监,手下管着不少人。但现在,你是我的下属,希望你能摆清自己的位置。” 丁渝面上不显露一丁点情绪:“我明白的,曹总监。” “明白就好。”曹新颖从桌上的书槽里拿出一个文件,把一沓资料推到丁渝面前,“抛开你在华渝的那些‘光辉事迹’,在我这里,一切靠实力说话。这是公司下个季度的市场策划案,明天上午十点,我要看到你的初步方案。” 丁渝接过那沓资料,在心里默默预估了一下分量——里面少说也有几十页的内容,正常人两三天的工作量限她一天内完成。 明摆着在为难她。 见丁渝没动静,曹新颖挑眉:“有问题?” 丁渝咬唇,“没问题。” 曹新颖满意一笑:“你刚来公司,对很多业务还不熟悉,给你机会是在锻炼你,你要知足。” “你的工位在B区21号,旁边是复印件,可能会有点吵。但新人没资格挑三拣四。去吧。” 她赶人。 丁渝抱着资料走出办公室,只感觉肩上的负担一下子重了。 她工位确实如曹新颖所说,紧挨着嗡嗡作响的复印机。并且,位于走廊的交叉口,上班时人来人往。 环境再差,也只能忍耐。曹新颖说得没错,在瀚江,她是新人,没资格挑三拣四。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丁渝像机器一样疯狂工作,忙到连饭都顾不上吃。几个小时过去,眼睛酸涩得快要流泪,但方案才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一。 今晚又要加班了。 丁渝认清自己牛马的宿命,当天晚上,点了足足两杯咖啡续命。 第二天早晨,丁渝拿着连夜赶的方案,顶着遮瑕都遮不住的黑眼圈出现在曹新颖的办公室门口。 她在办公室门口等到九点五十五,曹新颖才踩着高跟鞋姗姗来迟。 和丁渝的无精打采不同,曹新颖今天打扮得精致漂亮,整体看上去容光焕发,光外在,就压了丁渝一头。 “方案给我。”曹新颖开门见山。 丁渝递上U盘和打印好的文件:“已经按照要求完成了初步的方案,但有些数据需要做进一步的验证。” 曹新颖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丁渝,“你之前在华渝的总监是怎么当的?没有数据不会自己去IT部门查吗?怎么,要我把数据喂你嘴里?” 曹新颖冷笑一声:“能力差的人借口就是多。” 丁渝看着足足三十页厚的文件,平静陈述事实:“IT部的人说早就把数据交到了你手里,但你昨天没有一并给我。我愿意努力工作,但拒绝没有理由、没有意义的刁难。” 办公室安静得可怕。 曹新颖把刚拿出的指甲油放下,“我刁难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一个靠陪睡上位的……” “的什么?” 一个阴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两人同时转头。 陈绪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西装笔挺,面无表情。 第49章 避嫌,避邪 - 从良 - 达林 曹新颖的表情瞬间从狰狞变为谄媚:“陈总!正好您来了!这个新员工工作懈怠还顶撞上司,我正要给她记处分呢!” 她得意炫耀自己的‘战绩’,陈绪却没看她,目光落在丁渝身上。 丁渝脸上一派沉静,不争不抢,淡然得超脱物外。 “怎么回事?”陈绪问。 曹新颖抢先开口:“她不仅没按时完成工作,还诬陷我——” “没问你。”陈绪冷声打断,看向丁渝,“你说。” 丁渝缓了口气,简明扼要地陈述了事情经过。 全程没有一丝一毫的添油加醋,但曹新颖听了脸色无比难看。 陈绪听完,轻轻点头:“曹总监,需要我亲自去找IT部门的人核实么?” 曹新颖表情僵住:“可能是我疏忽了,昨天交代工作的时候忘记把数据交给丁渝……”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陈绪在有意偏袒。 “丁渝是新员工,工作上需要的是指导,不是刁难。就算她的工作真没做好,你身为她的上司,也难辞其咎。” 陈绪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曹新颖半句不敢反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是是是,陈总教训得是。” 局势一下子扭转,丁渝站在原地,心脏像被丝线牵扯,乱了节拍的频率背后全是暖意。 这不是陈绪第一次帮她出头,一直以来,挡在她身前的似乎都是陈绪。 丁渝想追上去道谢,可走出门口时全是打量的目光。 她怕引起非议,佯装无事发生,慢慢走回自己的工位。 下午,丁渝正常在工位上干着自己的工作,办公室的同事突然自发地朝某个方向探头。 她抬头,看见曹新颖从电梯的方向走过来,脸色铁青,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哭过。 部门的同事默契地拿出手机发消息,没有曹新颖的私聊里炸了。 【谁欺负曹千刀了?简直干得漂亮!】 【听说是被总助叫走的,估计是在总裁办公室挨批了】 【曹千刀干啥了?怎么还得罪总裁了?】 【该不会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那人找总裁告状,总裁帮着出头吧?】 【不会,总裁不是这种多管闲事的人。之前市场部的小骆和她上司闹得那么凶,也不见总裁去管啊】 【谁说的,今天不就管了】 …… 丁渝不在群里,不知道他们聊得热火朝天。下班之前,她忙着收拾东西,手机忽然弹出一条微信消息。 陈绪:【蹭车么】 丁渝很心动,但是婉拒:【我打车吧,在公司要避嫌】 看到这条消息的陈绪心里滋生出了一股烦躁。 金曹拿着丁渝的证件照走进办公室,“少爷,你要夫人的证件照干嘛用啊?” 陈绪头也不抬:“辟邪。” 丁渝避嫌,他辟邪,正好。 金曹小声但精辟吐槽:“死了三天嘴都是硬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金曹转移话题:“纪风把车开出来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陈绪应了一声,穿上外套乘电梯下楼。 两个小时后,限量款的宾利出现在城郊的监狱。 丁儒山虽然极其不情愿,但还是出来接见了陈绪。 “你想要人我都帮你安插进去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今天来,是给您送一份礼物。” 小小的蓝底证件照,从传物槽里递了过去。 照片里的丁渝虽然面有疲态,但整体看上去依然透彻干净,美得清新脱俗。 丁儒山拿到照片的时候,手在发颤,满眼都是心疼和怜惜。 他的女儿,在外面受苦了。 “你什么意思?”丁儒山压着怒意看陈绪,他不信陈绪会这么好心,千里迢迢过来只为了给他送照片。 “证件照面积小,容易保存,且不会被没收。“陈绪眼里积着辨不清的深意:“我是想告诉您,我们是一家人。” …… 见完丁儒山出来,陈绪紧蹙的眉就没放下来过。 其实有丁渝在身边,足以牵制丁儒山,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来到这里送了照片。 照片里的丁渝笑魇如花,他摩挲着光滑的胶面,眼里墨色翻涌。 丁渝给的那一张,他送给了丁儒山。这一张,是他自己打印的。 - 下雪了。 细碎的白花满世界地飞舞,鹅毛一样兜头浇在丁渝的头上,冷得她瑟缩了一下嘴唇。 以为今天会出太阳,她出门时没穿厚外套。身上实在冷得不行,她打车去就近的商场买了件衣服。 结账的时候不经意瞥到男装,她才恍然想起来,上次把陈绪的外套弄脏了,口头应允了要赔一件给他,忙忘了。 不知道陈绪会不会冷。 丁渝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无语到。 陈绪有的是钱,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就算冷,也轮不到她一个月薪几千块的人来操心。 真是杞人忧天。 丁渝在心里狠狠骂了下自己。 看她一直盯着男装的方向看,导购很有眼力见:“美女是想看一下男装吗?我们店里现在有活动,第二件打折哦。” 导购端详着丁渝的面容,“是想给男朋友穿吗?” 丁渝失笑:“是老公。” 导购惊异:“这么年轻就结婚了,想必你老公一定长得很帅!” 丁渝并不谦虚:“确实很帅。” 她阴差阳错地走到摆着男装的架子面前,从中拿下她一眼看中的那件。 她看了眼价格——七千八。 顶她一个月的工资了。 她想起在陈绪身上千的人情,最终还是买了。 “这件也帮我包起来吧。” 提着衣服坐车回家,丁渝一路上饿得饥肠辘辘。 到家后她随手放下装着衣服的购物袋,直奔餐桌而去,却在进去之前在楼梯间听见一个声音。 “人家品牌方好心送你的,你怎么看都不看一眼,那衣服好歹三十几万一件呢。” 是左潇的声音。 以前的丁渝对三十万不屑一顾,现在的丁渝听到这个数字只觉得泰山压顶。 陈绪连三十万的衣服都不稀罕看一眼,那她这件几千块的衣服岂不是更加没戏。 她脑补出陈绪冷脸拒绝她的模样,心里一阵胆寒,默默退回去拿毯子盖住了购物袋。 第50章 炫耀 - 从良 - 达林 “哟,嫂子回来了。” 左潇下楼,比陈绪率先看到楼下站着的丁渝。 左潇自来熟:“我店里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不用留我吃饭哈。” 而高头则是全心投入到海南队场边球员啦啦队长的职务中,拼了自己的老命,给球场上的队员加油。 这里应该是巨龟河的水源地,涓涓流水顺山而下,而自己正处在山腰的空地上。空地颇大,中间伫立着一块巨型水晶,周围画着一圈暗淡的魔法阵。 此刻任务的时间仍然在一秒一秒的滑过,虽然看似任务的截止时间是明天的10点左右,但是可别忘了楚轩明天8点左右的时候可是要上学的。 另一边,受到惨烈打击的逐鹿舞林差不多已经是一个废人了,瘫在‘机械地宫’最终BOSS处久久无法回神。 楚灵月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过接下来猛的又从兜里又抽出来的三根棒棒糖。 而且不知为什么脚上穿着雪屐。紧绷是身躯有着跃动感,敏锐的表情严峻又带着阳性的率直的性格。 雷宇孟的心脏猛的一跳,就在这一瞬间,他不由分说的把刚才丢在桌上的啦啦棒重新拿在手中,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沐晟听到这里,嘴上立刻就拜服,并附和了几句,表示完全认同公心之说。 而手掌中,也是能感受到那一团可爱的娇软,忍不住将其略略粗鲁的握住,轻重不均的揉捏起来。 虽说她几乎是被她的姑妈养大的,可是前世她就能看得出来,这两人的关系不仅不好,甚至还有些争锋相对。 “这是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中年将军脸色还是一如既往地沉毅,压根看不到一丝的波动。 杨浩根本没有将赵行枢放在眼里,对方的那些伪饰,在他眼中,根本没有任何的保留。 至于黄巾军死掉的那些尸体,则是火葬之后,然后埋在一起,或者撒到大海里面,不过会在旁边留下一个墓碑,写上“中平三年昌国城之战黄巾军战死兵卒之墓”。毕竟是敌对的势力,能给他们一个归宿就很不错了。 英梨梨脸红着反驳道,心虚的甩了甩脑后的耀眼双马尾,她怎么好意思说她的英语成绩从来就没及格过。 踏进桐乃的房间,伊乐先是一愣,扫视了一圈后才无语的在床脚处的发现了一坨“不明物体”。 “嗷……”暴龙咆哮了一声,身后的平民大军和皇族军便联合起来,对反叛军开始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战争一触即发。 乌恩奇愣了一下,他来找安妮,本来是想带着她离开雾玫庄园,可是他和话还没出口,就被安妮堵得严严实实。 苏九点点头,说道:“走吧。”当下,几人便是直接出了城,选了个方向之后,便是直接飞离了此地。 童昽缓缓闭上双眼,沉默了半晌,再次睁眼时,一声暴吼,有些泛黑的融力狂涌而出,龙飞凤舞般游动于虚空之间,就连身后的披风也都飘扬而起。 铿的一声,横刀出鞘,刀尖的气机刹那间攀升至巅峰,牢牢锁定在沈光身上。只要沈光一动,便会有无尽的攻势倾泻而出。 第51章 我这是微笑唇 - 从良 - 达林 新的一周。 这时候,兵部侍郎哈奇走了过来,说道:“恭喜啦,睿亲王!”说完,就很自然地喝下碗中的酒。 “叶枫!加油!不要紧张!不要多想什么!这仅仅是一场非常普通的比赛而已!就像我们曾经比过的无数场一样!”走在叶枫跟前,顾琳已经恢复了一脸从容的表情,淡淡地朝叶枫说道。 所以尽管叶枫和阿隆索的比赛一直非常胶着,但是伴随着这台考斯沃斯引擎地再度“人品爆发”。叶枫依旧还是以微弱地优势结束了这场争夺。 我笑笑算是回应。我感觉我弹的沒有她说的那样好。但这支曲子做的的确是好。不知道是不是楚务田做的。 “公子真是好生努力,难道说,您也是为了娶公主而来吗?”李洪雪脸上的微笑一直很温和迷人。 木秋韵听完后脸庞绯红一片,她低着头,很不好意识,时不时用余光看一下阿牛,有些躲闪,有些埋怨。 他展开武道之眼,看着那缓缓形成的虚影以及虚影一步迈出,眼中逐渐露出了沉思之意。 吞灵蟒的罕见她是很清楚的,风千竟然有吞灵蟒,那么她和风千一起,安魂之地的宝物岂不是就如他们预定好的一样,那头大猫看上去很可爱的样子,她看不出是什么灵兽? 进了我的望云居,楚务田自己去换衣衫。成王和我进了客厅,碧玉见了成王,十分高兴,立即给成王冲了上好的香茗来,放在一旁,满脸笑逐颜开的。 苏落梅有些恼怒,刚刚她要见朱颖她拦着,现在还是只能靠她那个义妹。 这肉虫用前面两宽大厚实的门牙,夹住花椒叶上的细枝,尾部往上竖起来,每每这个时候,我就会看到它的肥胖的身体会在阳光下,很有节奏地左摇右晃,而它头部紫红的两根触角,也会随着不停地转动。 另一边的办公室里,霍琛站在门前观察着外面的状况,拿着对讲机呼叫着其他的士兵,一直不稳定的信号让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一旁的唐玲瘫坐在地上,急促地呼吸着,持续高强度的逃命让她此时有些体力不支。 “恩,程程这几天疯狂的给我来信息,让我帮她向你转达歉意。说之前的事情是她和腾腾不对。她想缓和下跟我们的关系,约我们吃个饭。我看她言辞挺诚恳的”林诗琪看着叶白斟酌的说道。 没了聒噪的声音影响,孟涵坐回自己的椅子上,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拿起唐玲的数据资料,陷入了沉思。 吃完饭之后,回到公司谁也没有说话,都全心投入在目前手上的工作上。 我一看,我爹竟然被吓晕了过去,我拉也拉不动,就赶紧站起来,往我爹前一站,朝着这个骷髅架子,呔,就大叫一声。 狭长的隧道,暖橘色的照灯一下又一下闪过飞驰而过的车辆,带着一阵速度撞破空间的声响。 来到木本堂许木白没有在府内,卜芥已经挑起了大梁,看到朱颖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 第52章 心有灵犀 - 从良 - 达林 “怎么了?”秦朗忍耐着什么一样,俯身捉住叶离倾向一侧的身子,扶正,看着她。 主子之前就听见了消息,他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所以今日,他把藏了许久的盔甲拿了出来,擦了好几遍。 幸好她把事办成了,如果不成,就连她自己也会被连累,他就算死了也闭不上眼。 “那就好,”谢依菡笑了,枯瘦的皮肤被牵动,笑容仍旧灿漫,只是看起来,却让人觉得悚然。 大祭祀想要退开,但是他的肋骨却被对方抓在手里,他发现自己也挣不开对方的手。 少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温柔的伸出手来,轻轻掀起她遮住身体的衣裳,露出她左侧的肩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叶凯成和钟夫人都在等电话。叶凯成很是冷静的等待着,而钟夫人则时不时的看了看时间,很是心急的样子。叶凯成见了,都会安抚几句,钟夫人才没乱了阵脚。 他和她初见的时候,漫天都是属于丹阳的纸钱,纷纷扬扬的,像是下了一场大雪。 她轻手轻脚的爬起来,猫着腰,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慢慢的往门口走去。 叶枫有些奇怪,刚刚他不是说了么?怎么钟灵又问,但叶枫还是再次回答了钟灵的问题。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司徒万里,在看到这颗夜明珠之后,也失去了方寸。 李惜筠低下了头不再出声,景宏看着面前萎靡的李惜筠心中不禁一痛。 “利莎被做掉了?工厂也毁掉了?”秦老沉稳地一笑,老人家眼角的皱纹稍微加深了一些。 除非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要不然还真不会轻易现身攻击目标,免得让其他敌人有机可乘。 梦中听到的语调,是真挚的谴责,并不严重,可是却使得原振侠在恍惚之中惊醒了。原振侠立时想到,结果会是怎样呢? 桑雅连忙推开了门,跟在她的后面,那两头獒犬,跟在她的身边,可是又不时回过头来望向桑雅,喉际发出低沉可怕的呜呜声。 受到莎莉气息的牵引,那缓步走出的黑袍人形身上缓慢飘出一层层的黑雾,似乎在向莎莉示威,那黑雾的飘出惊得黑袍人形周围的卓尔,奴隶不断后退,似乎很害怕那黑雾。 卫风也是一笑,敷衍客套了几句话后便端起莫雨绮所泡的茶慢慢细饮品尝起来。 苏耀西这短暂的沉默,使原振侠意识到,事情一定十分特别,不然他不会这样子。 尽管姜澜用的是三十一世纪的心理学研究成果,尽管他是一个深谙心理学的高手。 一道黑线浮现在刘天琪额头,他还从来没被人用“可爱”来形容过。 但不知为何,这话从萧遥口中说出来,就仿佛是在陈述事实一般,没有丝毫的夸大其词。 季柔很想挺起胸膛回答一声“不”,但是她知道秦胤泽这个男人绝对不可能对她温柔,他的心里一定又在想着怎样算计她。 唐傲坐在床上,沉心静气,内视自身,他体内的鲜血确实已经没有了,在心脏之中,有一个血红色的宝石,散发这淡淡的红光。 宁容的话,刘备一直铭记于心,现在宁容走了,往昔的场景,却越发清晰的烙印在了他的脑海。 洛宁侯将林英杰母子安置在这里, 说明对他们还是有感情的, 只不过碍于长辈和李氏方才没有将他们接回侯府。 姬青探头看了一眼里面,几乎所有人都是一副专注的样子,他们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粗糙而简陋的画面,几乎全部都是游戏。 此时薛暖的身上整穿着一套抹胸式的长款礼服,样式简单,显得高贵,只可惜,两个母亲觉得看着还是有些不满意,总感觉少了点什。 看着眼前的薛暖,猎牙众人傻眼,眼神滴溜溜的落在景令璟不知何时放在薛暖腰上的大手。 依照昨天谈话达成的共识,老秦从一些基本的工作开始安排给我,并且在旁边不断教导。写完了最后的日常工作记录,一上午的时间就把最基础的工作完成了——虽然已经说了很多次了,但是这里确实没什么活。 苏奴没有给索比斯和艾米两人解释,只是几句话打发掉了店主,那旅店的店主见苏奴手下了这些饭菜,也没有留在这里碍眼,陪着笑带着旅店的伙计们离开了。 只听“轰隆”一身,华光大帝早已放开葫芦妖左脚,抢来托住葫芦妖的左脚。 农庄院子里面,刀疤六为首,领着三个手下,早早地就等候在了这里。 就连他自己也是十九岁才到了灵境的,而唤醒体内的血脉之力更是在二十岁之后。而今叶琳儿进入了灵境,体内的血脉之力苏醒,可以说她今后的辉煌的大门已经为她打开,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进入神境是迟早的事情。 这会儿张昊天已经开始着急了,为什么周伟光说的这些话,拆开了自己全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合在一起,这个意思自己就不是很知道了呢? 再加上澳坦丁的边境告急而导致噶卡的守军和近卫队被调离,所以才让巴卡尔的佣兵团能够长期生存与此。 而这是,艺术学院的郑施娜吃完饭后正和几个闺蜜前往宿舍,瞥见操场上的林风,便径直的跟了过来。 胡斐看到纳兰若水眼神陶醉,显然是对自己苦思的计策很感动,心中顿时得意洋洋,觉得终于能让纳兰若水对自己印象变好一点,以后再继续追求,也不会被拒之千里之外。 皎皎的月色如水,掩盖过娟娘目光中的隐忧,一样洒向长宁宫的碧瓦朱垣。 进到考场,我和叶姗姗分在了同一个教室,她知道我昨天考得不错所以心情特别好,还不忘对我竖起了拇指,我也回了一个手势,让她加油。 第53章 闲杂人等不能碰 - 从良 - 达林 杨天跃下高台,突然翻转飞腿,一脚精准踢在白人的手腕上,咔嚓一声,顿时废了对方的一只手,泰国人趁机大喝一声,突然飞身而下,来了一个猛烈的膝撞。 杨天心中默念着这一句话,控制着目光不要去看无霜的翘屁,念了大概十遍,好不容易终于到了二楼。 一缕缕五彩的元力汇聚而来,融入洪武的身体中,让他的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缓慢的蜕变。 但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我根本不愿去想,大家的心态都差不多,都是一心求死的态度。 打不过就赶紧跑,很多古武者都是这个样子,神秘老头意识到了自己有危险之后,立马的便想着跑路。 可他身边的常正已经激动的满脸通红,那兴奋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非常的激动。 释武尊的话一说完众人心中就不禁狂跳,一个个如狼一般盯着释武尊。 爆发底牌的云飞扬,趁守护神说话之际飞过来,轻轻扬起手,在半空中凝聚出道意结界来。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的,以前没觉得怎么样,可此时听到捍卫者的名字,心里就涌起阵阵不安。 他重重的身体,完全砸穿了瓦片,落入了民宅屋内。当即,就听到两声惊叫声传来,显然是吓坏了屋中的主人。 李含莎使出全力双手起伏,刚才深埋地底的熔岩藤蔓忽的升起,全都涌向了那团黄沙,一瞬间,战力暴露无疑。 拜剑,必须敞开心神,抛弃一切杂念,将自己所思所想完完全全暴露出来,显露自己的内心,这既是对里面的剑器表明自己的心意,同时也是在表达自身对剑的理解与尊敬。 朱重八只想让皇觉寺这些僧人,包括他自己有基本的防身手段,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自保,这样就足够啦,当然了,如果有哪位僧人可以把武术练到更好的程度,朱重八当然也是欢迎的。 “年底么?”苏诚眉梢一皱,距离年底,还有两个月出头,时间上倒也够。 紫气峰座徐清,面色阴沉的望着那被毕步凡以土行灵力,衍生造出的山峰,一字一顿的道。 “咱们的人大致都到了,其他人也差不多。”后面一位中年人答道。 “没有!”九大长老异口同声,他们这是他们最终决定的四人,自然没有问题,按下了座位上“通过”的按钮。 只听见嘭的一声杀老师触手踩中了地板上,事先摆好的BB弹让杀老师的触手断开,赤羽业慢悠悠的举起手枪随意的瞄准射击。 冯清这时也看出来了,太上长老不说话,任由赵光发难,分明是不想参合其中。 太子对她的情意,她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她手中的匕首猛然抬起,鬼魅的身躯围着死士杀手急转了一个圈,一道细微的离奇割肉之声,在安静的客厅之中,是如此的清晰可闻。 昏暗的灯光,悠扬的音乐声缓缓响起,而这偌大的酒吧里却只有一个顾客。 “依依,我们该开始了,大家都在外面等着。”齐崛凝音提醒道。外面的人,不用齐崛提醒,知道齐崛和依依要开始恢复龙之泉的威力,所以大家都在外面安静的等着两人。 邵逸洛眼中闪过暴怒,第一次有人拒绝自己给的东西,骄傲的他什么允许,将手机又给递了回去,刚劲的字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不用,你拿着。 心里有了决定,似乎没那么摇摆不定,但是手机上再次出现陌生的号码的时候,安洛初的心还是莫名得紧张起来。 临走时,还频频回头去看那伟岸挺拔,俊美优雅的男子。太子待人总是这样温润有礼,让人忍不住想去亲近他。 迷迷糊糊中,林心遥的耳边听到了这个声音,她很努力的想睁开眼,可是却怎么睁不开,最后只能放弃了,再度沉沉的睡了过去。 明旭发现陈越和他就像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无论他怎样攻击她都像一只滑溜溜的泥湫,他甚至连她的衣边也没有碰到,更气的是打了这么久,她根本一招寒冰掌都没用。 中午十二点后,车子终于停在阴山脚下的旅行社,秦斌探头看过去,之间在附件的几家酒店宾馆门口已经停满了车子,没想到这次的古武者盛会倒是将这里的经济拉动了。 而且为了不被暴武王冲进来,更是拿出了一把长剑,立在了阵法当中,当做阵眼。 胯下的龙马还在不断的扭动身躯试图将张天生从自己的身上摔下来,可是事情哪里有那么容易,况且经过刚才一段时间的尝试,它也已经有所觉悟。 两人各骑各马,马不停蹄朝向东南方向奔去,在路上一连走了好几日。 听到这样肯定的回答,刘备非但没有因面前这人的年轻姿态而意外,反而喜悦之情显露于面,千呼万唤始出来,这第三次终于见到,实在是喜大普奔。 魔影剑,泣血魔剑同出,帝物的力量,也是被魔公子施展的淋漓尽致,这就是这段日子里,魔公子的进步,简直就是突飞猛进。 所有的窝棚都会被仔仔细细的检查好几遍,甚至连地面也做了检查,怕他们在地下挖有地道或者储藏室。 第54章 枯死,哭死 - 从良 - 达林 进山前,和父母通了电话,这一次进山也不知道多久,不能让家里人太担心。 看着清国的旗兵队的残兵们一步步走近,已经听到他们的呼吸声了,看着残兵们气喘吁吁的样子走近面前。 是不是法术,似乎也不是那么确定,但是,那黄鹤楼左近很多人都莫名的死了,死了之后还特别的古怪,好像死而不僵,就在那里立着,仰天而望,嘴巴大张。 今天看到这样一幕,我心里难免有所触动,我也没法做到视而不见,我深深的记得,老乞丐教导过我,永远不要轻视乞丐,有能力的话,还要帮帮乞丐。 “你看,你现在已经可以在别人的搀扶下,行走在雪地上了,接下来,我会给你安排一些行动方面的康复训练,我预估,情况乐观的话,再有两个月,你就可以不用任何人搀扶,自己走路了。”李戴信心满满的说道。 “怎么回事,你这样的实力,连普通的天河境第七重都那不过,你怎么杀死六大统领,还有倭族松中城的。”对于风无恨的实力,林紫辰实在是太失望了,风无恨现在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天河境第六重,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这话,明显充满了挑衅意味,张怡压根就不惧蔡烨,任凭蔡烨再强,她也可以不放在眼里。 这个罗赤没有儿子,而且,就梅山和尚也断定,绝对不会再有了。 白利说这话的时候,风无恨已经感觉到在那岩洞的深处,正有着一股强大的气势逼来,这个强大的敌人,之前连灵仙都没有发现他,而在衍神果旁边不远的肖芳青,显然也不知道。 李戴却是微微一笑,林冲可是禁毒大队的警察,他的任务,除了抓毒贩之外,也没有别的了。 要知道,即使是域主级强者的身体,也无法承受空间跳跃时的撕扯之力,更别说在暗宇宙中,恐怕只有暗属性的星空巨兽才能生存,即使是宇宙级强者,也无法长时间待在暗宇宙中。 所以这时,李适不但青萍剑体已经失效,而且连自己原本浩瀚的神识都有点支撑不了。 生死相搏之间,这种未经历杀伐的人和神裂火织这种宗教厮杀中生存下来的圣人相比,不如的地方可不是一点两点。 塞西尔见根本说不动这些精灵们,所幸是闭上了眼睛,梳理事情的来龙去脉。 路羽转过头,却见依旧年轻得过分、眉眼如画的母亲怔怔地看着他,通红了的眸眼中,如水晶般泪水滴落下来。 启示录中上帝灭世,是因为世界充斥着罪恶,而灭世为了新的创世。 一拳冲天而起,一股强大的冰柱仿佛从刘明阳的拳头中射了出来。 艾薇点头,只能将赛格弥的事情搁在一边,眼下她还不知道血精灵的阴谋,究竟有没有得逞。 叶不仁除了身高以外其余一切正常,武功自然能习练,从这一脚来看,叶不仁最少有武将修为。 莫离又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旋即一脸淡笑,只要林雪瑶好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把能量卡牌分了吧。”莫离将五张能量卡牌直接还给了风影,自己却是一张也没有留下。 禅痴微笑着说道,只是在看向满地木屑的时候神色有些不自然。清心堂不比其他禅院,想要重新添置木桌,不知要等多久。 最可怕的是,动手根本就是一瞬间,虽然现在他看起来是明教圣宗的一份子了,但是动手杀霍子吟这个圣子,他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杀伐声,惊呼声,气爆声,兵器撞击声,恐怖的怪叫声,全部化做了嗡嗡的轰鸣。 镐京城乱成一片时,灵紫轩就翻到了早就探查好的地方,盗取了铁兰的奴隶契约。 严瑾的质疑夫子不愿意做过多的解释,但夫子身旁的章步龄可不愿意认怂。 “爸,我们该怎么办?现在的刘家拼不起阻挡不住孙家的攻击。”刘老二焦急道。 “这不过就是比赛而已,非得要这样吗?”阿兰皱起眉头,洁白的额头有了皱纹。 然后就看到一道巨大的爪痕从他的肩骨位置斜斜撕拉到了他的腹部,深可见骨,血肉模糊,异常恐怖。 失去法宝的两名妖族高手看到自己的法宝被夺走,心中大急,可是忌惮于叶浩轩的强大实力,却是根本不敢再次上前。 圣光之心,是圣光族圣光之心的分裂手段,花紫曼终于都想通了原因。 她,并非因为嫁人才选择离开,而是得了重病,命将不久矣!唐琬也曾说过,那时候的她十分瘦弱,病体缠身,而自己那时也经常带她骑马射箭,锻炼身体,她一定怕拖累我,故此黯然离去。 并且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后续源源不断赶来的参加这场战争的士兵似乎没有尽头,且范围逐渐扩展到了神圣罗马帝国、北欧以及西西里周边等地。 熊二追在亚当斯身后,有种不杀他誓不甘休的态势,吓得对方吃奶的力气也用了出来,直接踩着士兵的脑袋和身体,迅速远去了。 早在苗家庄的时候,赵信已经开始了的关于这方面的研究了,可惜当时因为的战争在即的关系,他没有办法的直接建立大规模的窑洞,专门的烧制玻璃。 他看着破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他推出这一掌,只是想要让叶浩轩后退几步,摔倒在地罢了,却没想到直接竟然把他给推的飞了出去。 “这就对了,再说也不一定有人过来不是?没人过来的话咱们就不用做事,多好的差事!”贼眉鼠眼者笑眯眯的说道,吧唧了下嘴后从兜中掏出一盒香烟。 第55章 哥哥喂我 - 从良 - 达林 丁渝追问,陈语汐死活不肯多说,草草挂了电话。 电话刚挂,丁渝的手机就收到一条短信发来的地址。 【位置在这,嫂子一定要来哟,我们等你】 “好,那我去收好。”朝夕说着起身朝一旁的内室而去,待走出几步才触了触自己微粉未消的面颊,二人适才那一下没那么好平复,若非她定力不凡,只怕更要失态。 魔天以为那些分身上来是准备攻击自己,可是魔天错了,并不是如此,那些分身一上去就是自爆,打了魔天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殚精竭虑的太久……是了,这争权的三年便是个大问题,旁人都看到他雷厉风行的拿到了世子之位,却没人知道他在那无数个夜里多少次辗转反侧忧思深重,这样的人,不仅会患上这睡不着觉的毛病,只怕还会折寿。 “扇鹰,通知各个堂主,明日正午必须赶到聚贤堂!”沉思一会儿,玄劲溟接着说道。 一直以来,骆珺都没有中午回家吃饭的习惯,以前大部分都是直接去剧组接君萦到外面去吃,今天会回来,只是因为君萦在家。 “五行者一直以来只做取钱杀人的事,为何要抓走任公子,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玄劲溟不解道。 万幽堂早早占据了有利地形,且这次基本上是倾巢出动,可见在下方的遗忘森林之中,被禁锢在伏魔塔中的远古妖邪,其地方和身份定然不简单。 这一路,玄沫没有理会扇盾派帮众,杨姬心头也是着急不解,可是玄沫也不愿与自己说话,只好紧跟着她。 “没事,没事,只是意外。”我连忙摆手道,但这并没有办法消除眼前的尴尬。 楚芸怜憋屈地看着他,他一身玄青色的锦袍,隐在暗处,面上银白的雕纹面具微微泛光,头发也随意地束在脑后,垂下几缕不长不短的发丝,一身淡然清冷的气息,面具下的星眸此刻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楚芸怜。 南宫璃冷哼一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你没见过的,不代表没有。先天做不到的,不代表后天不会发生变化,你的这句话‘不可能’真是一点都站不住脚呢。 这第一场考核是再普通不过的了,也没有涉及很多名贵药草,所以首轮下来,达标的一大堆,只有几个因为取了自己不太识得的药草,报错了名,从而下了台的。 丢了拐杖就跪了下去,一屋子的人都慌了,李云琛赶紧抱住了老爷子。 毕竟凌霄能够一剑击败与他们修为相当的武者,那么击败他们,应该也不难。 闻着妈妈身上茉莉的香味,摸着妈妈的麻花辫,四岁的佳佳大眼睛里都是泪,撇着嘴,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我们会来到这片异度空间,是不是你搞的鬼!”瞧着秦天杀气腾腾的走过来,开始有不少天才,出质疑声。 这是一个赚取民意的绝佳时机,凤隐山只要不是白痴,都会这么做的。 安眠的样子非常认真,温岚笙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心里有些郁闷,但这点她没表现出来。 等外头彻底没了动静,南宫璃暗暗施力,火势瞬间被压制了,水之结界一撤,就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火灾一样。 第56章 哪个男人不心动 - 从良 - 达林 第二天一早,陈罗斌来到了班里。他今天来学校有点特别,却见他手里领着个礼品盒,还是用彩带包装过的。不看里面的东西,先看外面的包装,就觉得这份礼物肯定价值不菲。 虽然李刚看越南非常不顺眼,可是那仅仅是因为他和华夏发生过战争的原因。李刚前世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把自己当成国际友人,国际和平大使一样的人物,一个个唧唧歪歪的评论这个评论那个的。 大堂上。朱元璋派来的贴身侍卫刘正背着手来回踱步。李维正见是他。便知道是朱元璋的非正式接见。若是正式召见。来传旨的应该是宣旨官才对。 “舒服!”十五分钟后,鲁逸几人走了回来,拿起地上的水壶喝了两口开口道。 鲁海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摆脱情绪的困扰,可……心里巨大的悲哀却还是一波一波的袭来。 “鬼先生,他们两人……”公孙武指了指刚才为了避难加入他们的两人,问道。 我刚要飞身上去,这时月儿转头像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过去,我也就停了下来,紧张的看着。 “童璟?”手机那端其实是柏洋,柏洋完全被童璟的声音给愣住了。 “怎么回事?他怎么不要你们的钱?闲你们的钱来得不干净?”李刚的声音有点寒了。 一场高质量的战争,可以为国家掠夺大量的财富,削减一定的人口增长,保持国家的患难意识,避免因富坐大,人口激增的内患。战争本身更可促进贸易,交通,甚至科技的展,刺激生产,提高全民素质。 即使king刚刚略有防备,但也未预料到饿狼的攻击如此的迅猛,随着层层冲击从背部传递过来,king也未强行止住身形,顺着力量直接往前方扑去,滚落在地上,连续翻滚数次之后,躺在了地上。 本木倒是没有想到甜心假面有这么大的反应,看着甜心假面思索的表情,他就已经知道了甜心假面在打什么主意。 可惜的是,林静轩正眯着双眼,微笑着看向自己,虽然笑的看似温柔,可两道犹如实质的杀气已经逼了过来,刺的自己肌肤发寒。 “真的?!”闻言,林爷爷林奶奶和宋富琴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异口同声的说道。 柳旭以法眼观瞧,不由大喜过望,虽然此公鸡只是普通人家蓄养,并不是什么神兽之属,不过在其身后不远处,正有一个老年魂魄,懵懵懂懂,尾随在后。 而另一边的邦古,呆呆的望着手机,默默的叹了口气,刚刚他不是没有找过英雄协会的高层,可是,这一次协会的高层似乎都统一了意见,并没有人站出来解释这个情况。 若是微佑神光每被凝练一次,这两滴阴阳本源便会更多一分,涨大一分,直到合二为一。 说罢,张凯迅速将右手伸进了我提着的袋子,一把将那件比基尼泳衣拽了出来,我根本没来得及阻止。 准备暗中接管北地城的妖精也有了眉目,数只妖精不日即可抵达。 就算我知道其实真是的情况不是那样,这也是很令人羡慕的。要知道曾经我也有一个这样可以朝夕相处的朋友的。 “那好,今晚先生就帮我们做一顿大餐吧,让我们永远记住先生的厨艺。”莫塔很是伤感的道。 一个只有一百块钱的人,或许会舍得为心爱的人花掉那一百块钱。但一个有一百万的人,或许不会舍得为心爱的人花掉那一百万。 很多粉丝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这边,而很多记者也举起了手中的单反相机和摄影机,打算拍下这些画面。 再则,二标段掺和在一标段和三标段之间,开发出来根本就连接不起来,更别说和北古新区一期接轨。 目的就是很简单,就是希望自己能够拍摄一部军事题材的电视剧。这部电视剧的目的就是让更多的年轻人了解部队,唤醒年轻人去当兵的热情。 断东流刚才还很嚣张,指望靠着自己的古老神剑之威取得胜利,可谁知道就是这一脚,直接将他踢昏了头,当他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发现那一把锈迹斑斑的古老神剑,已经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去。 他也一样不敢相信,这样的手段,即便是他们天邪门的绝学都比不上,顿时,皓月公子就直接张口叫住了张晨三人。 后来,刘关张三人去投奔公孙瓒,而后又去投奔了陶谦。后陶谦死后,刘备顺利接管的他的地盘。 身上笼罩的帷幕,可以帮助他们在一段时间内不被DTPH和双头鹫的人发现。对于他们得到的命令---侦查这座城堡这附近的情况来说,这是非常必要的保护。 而另外一件让王鸽十分担心的事情,那就是他与顾雪若之间的交流。 此刻,苏牧的眼睛大睁,因为他发现黑色棺材竟然自己动了,追着那些血气,不断吸收。 不过,他的本体非常强大,有着强大的本体,想要做到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困难,一点都不奇怪。 第一名独孤明,第二名吕宸,第三名苏乐,第四名马善智,第五名罗叶楠,第六名关熙潮,第七名梁伟明,第八名张登科,第九名袁腾飞,第十名张军伟。 似乎羽若影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就好像他和羽若影根本就不熟一样。 就在阴阳人一族在大规模复仇的时候,昊天星,地球联盟总部,正在进行一场大规模会议。 “正题总算是来了,樱满集,这回我看你是怎么死的!”他心里暗道。 “苏云涵我看你是在包庇自己人吧,这罗天想必已经被你收买了,你包藏祸心,还说不让我们大动肝火,实在可笑!”雷魅音开口道。 那个服务员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还是请你们稍等片刻,我一会儿把银子拿回来。”说完一溜烟的跑走了。 原本遍布在空气里的揶揄嘲讽此时却像是在瞬间被摁下了静止符。 第57章 鹦鹉也是有感情的 - 从良 - 达林 我原本是想利用这个老鬼,来逼迫上官柔放弃御司命,这样我就可以干预御司命了,也有希望去收服他的鬼魂,可是现在我好像失败了呢。 古林闻言,脸色骤变,手一下子覆在口袋里,本能地后退了几步。 “你来这边不是还有公事,很空闲么?”冷津寒灼热的目光让林笙欢感到一丝羞涩,轻声道。 在轮椅上坐久了,林笙欢双腿刚落地,软绵绵得像踩在棉花糖上似得,她晃了两下,差点跪在地上。 颜寒笑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吐槽着,不管怎么说上回平板电脑的事情,还是让颜寒笑受到一定冲击的。 “没想到世间眼瞎的人那么多。”顾寒声一脸庆幸,幸好,他耳清目明的,并不被她的伪善面目所欺骗。 这阴阳颠倒,也颠倒的太厉害了吧?当初附身在爷爷身上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已经待不下去了,直接打断林飞飞的话,“你住口,别叫我妈,我不敢当,也当不起。 反正不管是哪种甜品,都会在刚出炉的时候被抢购一空,根本就没有把它们摆上柜子的机会。 “教主英明!驱走怪兽,誓死捍卫轩辕台。”云鹏泽振奋了一下士气,便令众弟子搭帐篷,准备夜宿轩辕台。 沈穆清看见蒋双瑞披着件半新不旧的石青色棉绸斗篷钻了出来,径直进了宅门。 随着地位的上升,方宏进的野心也逐渐的表现出来,他对外疯狂的打击敌对帮会,对内也暗中的铲除异己,培养自己的势力。三个月前,方宏进和三江会新一代的大佬渣华联手造反,杀掉了两个长老,抢下帮会的控制权。 李牧应了一声,双腿一夹马腹赶上前面的赵括,自从他逃亡以来对人已经缺乏信任,可赵括给他的感觉却是心怀坦荡,如果这样的人也无法信任的话,他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毕竟这是上一任老板留下来的烂债务,韩云帆完全可以不予理会的。 结婚没什么了不起。可要把一桩婚姻经营得好。却是一门大学问。不仅需要智商。还需要情商。 电话挂了,上午的时候,韩云帆照例先去石窟看了看施工情况,然后又到自己的房子施工现场看了看,最后便是来到了村委会。 疑惑的向下看去,却不想我也因此掉落了下来。而且也因此一口水呛入了口鼻中,致使我连连咳嗽着挣扎起来。 唐纳德不但做了内奸,还在肥龙的手机上搞了鬼,让他们无法联系。其实就算是能够联系上,骷髅会还有更为厉害的后招,不过现在一切都潜伏在水面之下。 她微斜着脸庞,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长长的睫毛不时给雪白的皮肤上投下层淡淡的阴影,乌黑的眸子星星般的明亮,盛满了喜悦,说不出得俏丽动人。看得萧飒心中一滞,嘴角翕翕,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他那五年的寻找真的是爱吗,他当初骗她领的是假结婚证那也是爱吗?爱为什么要欺瞒要欺骗? 乔锦雯想吃好吃的,就正大光明地留下来陪吃,她留下来,就是赏口饭吃。 等级已经达到了四十四,而苏野共享给自己的任务奖励也是提升当前等级LV1,这样一来,就可以达到四十五级了。 他就是想要看看这廉政究竟会有什么反应,然而让罗阳失望的是,这个廉政实在是伪装的太好了,自己根本是什么都看不到。 “我们……我们是不是之前有见过?”舍念看着在收拾医疗箱的舍念,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咕咚。”寂静之中,我甚至可以直接听到这家伙吞咽口水的声音。我没有再理会他,漫步走到一个靠墙的地方。 只有到了一切的报应都来了的时候,人们才会发现,原来,来的是这样的迟,看的,是这样的浅。 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受不了宫里的人人自危,她在宫里的这几个月,她以为自己可以,可以为了宫泽坤变成一个长袖善舞的人。 “不用,潇潇!你忙你的,只要你抽空来我剧组配戏就好了,我不着急。”黄蕾急忙说道。她剧组还真的不需要太多时间,潇潇是自己的弟子,根本不着急,潇潇既然说帮忙,他就相信不会辜负自己。 她眼神里充满了得意。碍着北庆王和莫将军的面子,她不能把莫然怎么样,但是言语刺弄她心里也是高兴的。 一声细微刺入血肉的声音,叶卫的尖头长棍直直从威尔森的手臂旁擦过,将威尔森身上穿着的衬衫划开了一道口子,同时也刺过了他手臂的皮肤,带下了一块血肉。 于是吴世恭也无心和家人嬉闹了,他立刻紧急地召集了汝宁军高级官员,商议该如何面对这个大变故。 莫无邪含笑不语,自信的笑容始终出现在他的脸上,这点都收拾不了,他也不用混了。 第58章 再说一遍 - 从良 - 达林 丁渝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陈语汐带男朋友回来了。 一想到又要见到丁檐,丁渝本能不想踏进老宅的门槛半步。 “后来我们能胜了蒙古人,一方面是火器犀利,另一方面运筹帷幄很重要,都是靠这个!”山山指着脑袋。 这时候焕-汀注意到亥司的白手套还戴在自己手上呢,于是她退下手套还给他。 食物贵精不贵多,秘方更是一个巨大豪族所不可少的,这是一个家族鼎盛的反应。 不出所料,回家后,婆婆笑逐颜开的表示肯定后,又努力劝说田甜回家静养。 在二门一下马车,就被郑国公夫人亲自迎进了后院,进了老郑国公的寝房。 宛陶急得眼泪像豆子一样不停滚落,花缅却只觉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一时恼恨,一时伤感,一时悲哀,一时又空茫茫的什么也没有。 红凤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完全恢复了,不仅体内的圣火变得安静温顺,就是之前五脏六腑的内伤也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再修养两日就会康复。 左脚勾右脚,看似慌乱,其实是石全故意为之,向右倒地,平平的摔在地上,不过也刚刚好躲过这骨棒。 可能亡灵士兵由于是人为控制的,所以行动不是很自如,难以发挥全部实力,面对强势攻击的能量体军团,它们只有一步步的败退,随后数量变得越来越少。 这里是村落的中心地带,整个村落大约有几十家,不过却早已没有了人所在。 以此来让他对施心远更加的猜忌,就算二人想要结盟,也必定是心存芥蒂,不会那么顺利。 夜非白这是抽哪门子的风?苏影心中疑惑,面上却依旧淡定如风。 他离开了器家庄,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关注古院院长的事情他几乎忘记了其他事。 夜非白看了苏影一眼,不知是不是怀孕的关系,她的身上似乎蒙上一层母爱的圣洁光辉,脸上带着恬淡的笑意。 萧依本能抬手推出,想要卸去紫夜的掌力,可是还没等她掌风蓄完,一缕火红色的锋芒骤然而出,灼热的温度瞬间将萧依笼罩。 刘公公大胆上前禀告,毕竟比起美色,皇帝跟注重国家大事,这是他跟随他多年得出的经验。皇帝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军机处那几个大臣为非是因为自己后宫雨露不均而那一些琐碎的事情来烦自己,却又不能不接见。 她也算彻底的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蛋蛋会说自己是一个“断片”的货色了。 元景炎一身明黄色的蟒袍骑在马车,他身材伟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没想到这厮这么适合穿明黄色。 “本王妃有些乏了。绿痕,红波我们回去吧!”苏影带着绿痕转身就走。 这些人自然就是百朝之地的年轻强者,无论在龙魂山内有没有收获的强者,最后都要来这里碰碰运气。 当奇迹之眼完全睁开之后,一道金色光柱突然从天而降,勐的灌注到了基拉祈的奇迹之眼里,基拉祈终于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出声。 第59章 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 从良 - 达林 熟悉的、可怕的声线钻入耳中,陈语汐惊恐地睁大眼睛,“二……二哥,怎么是你……” 他又打谜语了,我不明白什么意思。只听他又道:“等有了结果再告诉你。”虽然语声平静,但能听出里面透着一股寒凉之意。 岗科地科情羽考术封不战毫阳康谷刀尊的此番表现,落在孔闲的眼中。 至少也是上品灵宝,或者还有可能是某位上古尊者,遗留下的神兵利器。 在回大海之前,萨温还有一个地方必须要去,那就是雷神岛。他得先把岛上安排好,等龙族来了以后才能尽量地减少摩擦,尤其是和野人之间必须沟通好,否则往后会麻烦不断的。 “最强者?自封?”长老看着幽袭,眼神之内略带不屑,这个从上古之内活到如今的长老,见识过不少些强者,但是为人太过于苛刻,在控尸人之内,鲜少得人心。 这些战豹的主要成员中,除了有几个留守战豹本部外,其他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垂下眸盯在地上,淡淡道:“值或者不值,并不是由你说的。别浪费时间,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想干什么?秋、月、白。”最后那三字,我一字一顿地念出来。 阿信脑中忽然闪过明霜爪和霸野孤行的话,他催动体内力量顺着狼王爪的引导溢出双拳,精纯的力量波动在空气中缓缓荡漾着。 隐约明白了他意思,臆测地问:“你是说有人效法古医,想帮姜宏修接断臂?”可我刚提问完,他却又摇头自行否决了:“不对,这里面有矛盾。”随而微蹙起眉,沉定若思。 高司令还想多聊两句,怎奈对讲机里传来了呼叫,让高司令到广场北面看一看,有人报警说那里似乎有人聚集争执。 自己当初,只不过是一个无心之举,救下了她,还在不知道她性别的情况下为她取了个名字。就连功法,也只是抱着试验的一种态度传授给了她。 她说着脑后六枚法印轮转一番,其中居然隐隐显化出一道雷霆组成的牛首形象。 今日张天娜身穿一套金色西服,更是让她的面色显得鲜艳亮丽。然而20年前的张天娜则不是这样的,她在周成涛以及所有人的眼里,就是一个典型的从工厂走出来的朴素打工妹形象。 什么叫临时工?工作最累,干活最长,工资最低,还时常被拿来背锅,这样的职位是我能干的?简直狗眼看人低。 李浩的介绍简短有力,彬彬有礼,再加上最近的心态转变,他的气色较之前已大大提升,一身高档黑色西服更是将原本就帅气的身材,衬托得高大潇洒。 想到这,无惨猩红的瞳眸扫过杏寿郎和悲鸣屿行冥,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 至于青鸾,由于她的哥哥被风雷山带走,她也希望进入圣地寻找她的哥哥,所以对叶子陌的这个决定并不排斥。 “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让曾经的英俊帅哥变成了一个如此不堪重负的胖子。”韩刚的心在翻滚,张天娜的心也是不平静。 周合将位置导航了一下,而后关上门,开着他的面包车直向旺城区而去。 第60章 以牙还牙 - 从良 - 达林 “打住!打住!”泽特连忙让卡欧斯闭上嘴,现在的他心情可是糟透了。 其实秦明的饭量就是正常的水平,只不过就是最近的烦心事什么的全都没有,俗话说心宽体胖,秦明的体重也跟随着呈上升趋势了。 大王子卡洛索建议,今年的税赋再收五成,国主的命令传达下去,包税商们欢天喜地地掏钱,反正交给国主一枚金币,他们就能捞回来两枚,商人谋利,无利不起早。 空中的邪风忽然停止了扩张,它仍旧在卷入大地的风,以此来壮大自己,也的确在吸收能量,可自己所能使用的能量突然到了一个饱和值,或者说达到了一个平衡点,吸收的能量消失无踪,放出的能量也无法降低或者提高。 翟秋子摇着头,说道:“这座城里最好的差事可不是大君主,相反,它是最差的,成为大君主,一辈子都要恪守秘密,永不能离开城门半步,再好的东西也得乖乖放在这里,拿不出去的。 “好,那就去吧。记住,一切都要办得不着痕迹,至少在宫门彻底落锁之前,不要让外人看出有何不妥来。”曹吉祥最后又嘱咐了一声。 按道理,郑达这个迪丽虹都保安队长更应该出来调解才是,但陈林那一刻接触到的,是他勾起嘴角的脸。 我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周围的空气也极度扭曲,侃神他们被这股力量吹飞了,烈火剑自动悬浮在我身边,废墟中紫萱的暗毒剑也飞出来悬浮在我身边,还有散落在宇宙中的另外五把剑也感觉到了我的召唤,正在朝我移动。 王军师止住悲声,幽幽地声音有如蛇吐信,赵良才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为什么要自责?因为泽特认为那些机器人出现在这个世界或许自己有一部分的责任。后来也证实了她们的出现确实与泽特有一些关系,因此而产生的内疚之心让泽特想要做点什么,才能对得起自己那所谓的“良心”。 寒蓦忧瞪大了眼睛,像是终于发现了一个尘封在岁月里被她误解了很久的事实,如今误会解除后,当初的人却一个个离她而去,徒留一地的不堪和悔恨。 俊驰听着上官真寺的话,顿觉这少年似是一点亏都吃不了,可想着想着俊驰突然环顾一圈后,心中暗觉不妙。 他没说,但秋若若已经听见了,真真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凿进她心里去,她的心,呼呼的淌着血。 林婉清在狼族就没有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三天两头就会有意外发生。 她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像司春柔一样,毕竟在巨大的仇恨下,人的行为都是不受控制的。 陆霆远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他必须马上找到舒敏才行。可就在他起身想要离开的时候。 他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性子,既然做出了决定,他便会早日将风聆迎娶过门。 三百米的感知范围,可以让他极为确定,那褚红叶已经没有再盯着他了。 夜空中还残留着一丝未褪去的红芒,皎洁如银盘的月亮旁,云潮翻腾涌动,星子沉浮其间。 姬昌铭从龙族别苑开车将白莲蕊送到医院的时候,白莲蕊因为失血过多,嘴唇都泛白了。 “算了,我也偷看了你几天,咱扯平了。”天石长老捋了捋须,大方地说。 几招下来,喻强便招架不住了,连连后退,转眼间便被逼到了墙前。“妈的,还不出来。”喻强急得大喊一声。 当白俊堂知道儿子是斋公后,他的心中欢喜,别的先人们,那就是不想让子孙学这门手艺,可白俊堂没有,为什么呀,他自己知道,如果想让儿子出人头地,那就得走非正常之路,什么是非正常之路,那就是佛和仙。 林音牵着公西晚晚穿过大厅,进了早已布置一新的婚房内。林音将公西晚晚引到领到床上坐下,又转身关上房门。 张机、华佗感叹不已。古人信鬼神,对死者不敬,要受天谴的。再说了,身体肤受之父母,夏侯惇眼珠子掉了都要吞回肚子里,何况把尸体划的乱七八糟呢? “真的是钧天塔!”大长老轻语道,脸上的疑惑尽去,布满了喜悦,一双美丽的眼睛里,神光灼灼,投射出惊人的神采。 丁玉巧和陆玉环听到这话之时,俩人一声不啃了,没办法说呀,自己俩人就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辛苦,白建立自己都是不知道怎么样到了林县,他只知道自己沿路就没吃饱饭过。 客厅的电视中正播放着欧洲杯,茶几上一大堆矿泉水瓶子和泡面桶子还有烟灰缸里塞满的烟头。 白建立看到了自己的徒弟,就是昏过去了,还是在给李慧芳运功,心中感动莫名呀,修练是什么,那就是初心不改,能为百姓做主的事情,自己就要帮忙做了。 袁术急忙跨上自己的逍遥马,狼狈奔驰,后面陈兰、雷薄阻挡追兵。夏侯惇、张飞砍瓜切菜般杀散陈兰、雷薄,不作停留,继续追赶。 只见到,圣火宗等七位天君老祖,在虚空中的身影骤然一僵,眼中满是惊骇。 许多支持陈远的热血年轻修士,都是期望陈远能够出现,哪怕不敌,也绝不退缩。 这是什么毛病,怎么都是这一副作风,作训处的人难道都是这个样子,按着情况一天要跑四趟,不知道有几项科目还要几天筛选才结束,这来回跑要到什么时候。 第61章 心腾干净 - 从良 - 达林 陈语汐这层皮脱得很快。 城防军具体待遇细则在奇迹之城公布之后,不但那一万八千多流浪人员想要加入,就连暗黑精灵和草原精灵也积极报名参加。 通过交涉可以获得部分知识分子的赏识,有投靠的几率。另,可以通过交涉获得部分内部消息。 可以说,渠道,就是就是一个暗中的远山议会,他们操纵着整个世界都格局。 地面的震动变的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剧烈。同时那只在地面上的冥蝗声音也变的越来越大,空气似乎都变的粘稠起来。 叶天云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杨天龙和韩冰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熟悉。 韩风听海盗说到这个保命方式的时候,感到大为吃惊,他吃惊的并不是海盗可以使用这个方式生存下来。而是他想出这个方式的过程。 “恩,不错。这里显然没有我们需要的东西,现在我们也出不去,只有试一试了。”袁福通回答道。 “那传说之中,有仙种真正成仙的例子吗?或者说踏入合道阶的例子?”袁福通淡淡的问道。 这个交易十分划算,就是有些麻烦了,培养高手这不像从系统中兑换护卫出来,兑换护卫只要有钱就能办到,而培养高手的话,期间要操心的地方不少。 看到古柯离井袁福通微微有些吃惊再看黑鹰真人一反常态的开始和自己对拼,而黑鹰却跟随古柯离去,袁福通心头疑云大起。 “辰言,如果我不是雪凡音,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雪凡音其实想说的是,如果她不姓雪,东方辰言还会让她留在身边吗。 “雪儿为母后做任何事qing。都是应该的,雪儿现在没了神力。没了法术,但是雪儿还是原来的雪儿,只是没有了之前的记忆而已。”轩辕雪儿慢慢说道。 最后,三头身躯庞大的圣光兽硬是被活生生地拖进了黑暗世界的洞窟里面。 “终于忍不住了吗?”老周拉开车门走了出去,林宝驹也跟了出去,并且示意夏依晨她们两位呆在车上。但是这两姐妹并不领情,居然也从车里钻了出来。 顾知航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些,拨通一个号码。挂了电话之后,顾知航一遍遍轻轻拨着他湿漉漉的头发,深邃不见底的眸子里涌动着汹涌的漩涡。 若是不满意韩诺的举动,说不得即便是总会长,黑玫瑰也早就转身离开,至少会表现出非常厌恶的神色。 雪凡谦的脸上划过伤,“她不愿意,无人逼得了她。”雪凡音的性子,雪凡谦再了解不过。 驭兽圈的空间中,一块空旷的平原上,一只身长一丈的黑色蚂蚁突然出现,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你刚才还抢了念儿的冰糖葫芦呢!”轩辕念儿毫不示弱地说道。 “你把我姐姐怎么样了!哼!你这个坏蛋!”轩辕念儿有样学样地双手叉腰。 停下,抓住墙上有突起的部分,杨冲不多想,踩着窗外的窗台飞身朝着楼下跳去,矫健的身影飞身下楼。 第62章 我也要吃 - 从良 - 达林 晏安挂了祝彧表姑的电话就接到了祝彧本尊的电话,他在电话那头很不情愿地说他们队长来了这边,问晏安要不要一起吃饭。 夜离脸色忽沉,肩后三道玄焰腾地窜起,倏然又灭,不等幕布把手伸近,忽将左脚绊在幕布左脚后跟,用左肩轻轻一撞他的左胸,此乃一招普通的武技绊摔法。 这时向来沉稳的林枫再也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我靠,这是什么鬼。”林枫找到司马浊。把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司马浊,司马浊只是摇摇头,让他继续修炼,其他的都不用管。 但见那华盖车双轮单座,高有丈余,宽大敞亮,上面插着黄罗盖伞,周围垂穗迎风飘摆。 “果然不比往日吔,可记得你赊酒吃的光景。这功名还未搏得来哩,这口气儿却都变了。”美娘笑道。 见到此番场景,那个拿着铁棍的武者心里升起一丝惧意,就想往后退。凌子墨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寒冰匕首飞刺而出直接从那名散修的脖子上穿过。 晏安只能陪着留堂做自己的家庭作业,七点来钟,俞珂俞岩还是没有把试卷改完。陈嘉妮片刻不消停地跟她说话让她帮忙,终于是把晏安搞得有点不耐烦。 我转头看向了潇潇姐,她是这里的老人了,对我算不上照顾,却懂得很多的人情世故。 两名仙娥闻声来看,霎时吓得魂飞魄散,原来嫦娥居然变成一只奇丑无比的大蟾蜍蹲趴在雕牙床上。 幕布不曾留意,还没有揪住夜离的胸襟,魁梧的身躯便被横空撞飞出去,幸亏夜离只轻轻一撞,幕布这才仅仅飞出三五丈远,噗通一声摔倒在一座草屋屋檐下,打翻了一堆柴火。 那两流氓身上中了一刀,又被周舟一转,没有多少抵抗就飞了出去,倒在地毯上滚成一团。 这只剩下了两个,今年的业绩,要是刷不上来,粗布灰衣老者,就得卷铺盖走人了!他能说不可以吗? “难道是暹罗王室答应了某种和华人有关的条款?”秦天岗似乎明白了,究竟什么是症结,讲真的,‘汉留’和暹罗断绝关系也就是从上一代龙头开始的,因为他们发现暹罗王室已经没用了。 二十年前超物质微子创建的神庙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因为没有了凌风的指挥,超物质微子也处于了静默状态。 就在她出神的想着这些的时候,一阵纷乱的吵嚷声把她拽回了现实。 周舟口中的‘出去’,肯定不是在夜晚出门游荡,她又不是地缚灵,并没有遭到禁足。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网络上那些针对神炎和林落尘的帖子迅速发生逆转,什么都变成神炎和林落尘的好了。 “在这流云古城,还有人欺负你?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赵忠祥意兴阑珊的品着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在这流云古城,他赵家就是老大,谁还敢欺负他的儿子? 林老爷子眼珠子动了动,微转,看向林二先生,呼吸罩下的嘴巴微微蠕动,发出嗬嗬的沙哑呻/吟。 透过识海空间的壁垒,看着正在准备结阵的四只神兽投影,血虚兽眼中流露出浓烈恨意的说道。 “我不干!真可耻!你去叫那些外星人来挂名,别叫我顶缸!”赛佛吼了回去。 容母拿出来了一把香,还有很多瓶丹药,上面散发出来的药味儿,便让人头脑清醒,一问便知道是好东西。 游良话音一落,那名叫武田的护卫立即冲上路飞,一把抓住他的咽喉。 假如向徐子青出手,路飞为了救徐子青一定会有所行动,路飞的行动相对会慢一些,他的机会就来了。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的时候,众人却见顾曦贞朝顾夕瑶弯下了身,从她落在地上的宽大衣袖中,拿出了一个东西。 “师父,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楚非羽。看着自家师父在布置结界,有些蜜汁疑惑。 平日里,除了宗内的一些必不可少的事之外,他还负责照顾楚砚的生活起居,因此有特例,除非有必要,否则可以不参加任何聚集性的事。 唐婧冉还刚想发火,却实在是没有想到——什么意思,他们知道? 顾曦贞盯着那鸡腿,她其实也不是特别想吃,就是想跟乘黄抢一抢,结果没想到另外一只也没了,有些火大,张嘴就对着那鸡腿一口咬下。 这个时候,国内还没有生产皮卡,都是进口的。还不一定能买到。 实验室负责人看向哈利法,见他点头,这便躬了一下身退了出去。 第63章 动机不纯 - 从良 - 达林 客厅里天雷勾地火,极致的热。 两个人都水深火热的时候,陈绪捞着丁渝的大腿上楼,在房间里抵死缠绵。 紧接着我与黑仔气都顾不上换上一口就接二连三地把尸体向密室相反的方向抛去,以吸引更多的龙虱蛊分散注意力,好为还在与龙虱蛊纠缠的胖子他们有时间向密室里跑。 “奇异的空间?记忆抹除?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呢?”夏老七思索自语着。 事情到了这里还不算完,本以为已经安全,心神稍定的一众人还没等恢复几分,他们就发现脚下地面又有绿芽窜动,那些藤条重新冒了出来,惊得众人当即便又纷纷起身。 登时不知道为什么,哈儿这一句简单的话语触动到我内心那最薄弱的地方,我突然感觉心中一阵酸楚,突然感觉我亏欠了哈儿一份还不完的情,毕竟我与他非亲非故,甚至还一直设法捉住他,可是现在却是他救了我。 眼看魔鹤就要到眼前,“嗡!”一声轻脆的剑吟声从魔鹤身后传来,听到这个声音,赵铭精神一震,他很清楚这个声音,因为这是沧溟发出来的,自己在跌落洞穴中时,将手中的沧溟遗落,没想到会在此时出现。 “想不到,只是一座简单的石门,都能迷乱人的心智。”骆天感慨的说道。 夏鸣馨乖巧的点点头,但心中还是觉得与记忆之中有些出入,不由得默念起来,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试了半天都没有反应,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陈锋盘着腿静静的坐在一张石床上,闭上了双目。魔灵无语了,老子刚刚费尽千辛万苦,才帮你把身体里的杂质,给排出了个七七八八。 他的身形呼一下腾起,手一挥,硬若金刚厚达三尺的石门瞬间轰碎,他如一只蝙蝠般飞出,直上高空后停顿须臾,然后径直朝砺剑塔所在方位飞去。 话是这样说,可是牛顿并没有大一,而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暴露了自己的打算,毕竟这一次的确相当的危险,可是黑暗公会那边自己又不能够派铠甲过去。 五十兵士,齐齐抽出三尺长的雪亮唐刀,朝孔雀和苏离碾压冲刺。 “那我拿你的警枪随便杀死一个路人,然后再丢在你家里,那么人就是你杀得喽?”刘建明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反问道。 而在一众医生前方,是外科的王昌平主任在给大家训着话,他在被肖逸飞恐吓过一次后,确实表现比以前好了很多,最起码愿意踏踏实实的工作。 这些人有的诸葛亮从气息上就能分辨是谁家的,比如孙家、亚特兰蒂斯的人都赫然在列。但有一些人,诸葛亮却感到非常陌生。 其实王猿也不太清楚陆可馨现在的状态,他来找陆可馨,完全是因为之前假装偷袭基地的时候,陆可馨发动精神攻击的时候,他发现了陆可馨的不同之处。 阳光明媚的下午,令狐离趴在石桌上,眯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正对着她笑的梁冰,她身上有宝贝吗? 手里还抓着一把益气丹,显然是从苏离的储物袋里拿的,一颗一颗的轻抛起,然后张嘴接住。 第64章 以权谋私 - 从良 - 达林 她也知道,林家在前几年进入了一段黄金时期,也是最为巅峰的时期,可以说在林老爷子更进一步后,在整个华国的地位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如日中天。 白晓笙是第三个被采访到的人,不算第一但也不是末尾,不尴不尬的中间位置。 叶凡和庞博摸了摸脑袋,这位脾气还是这么大,不好意思多待,就抱拳直接离去了,只留下那白衣男子眼神闪过异芒。 院君嘴角溢出鲜血,簌簌流下,染红了紫色衣袍,配上他原本就有些丑陋的面容,顿时显得有些刺眼。 唯一的缺点嘛,就是感觉跟宋朝的船比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辗轧性优势。 “前面好像由于一处很大的湖泊,咱们去那里看看,或许能够找到出路。”不过张易的神识远胜常人,他隐约间像是看到了水波的流动,顿时兴奋起来。 关键时刻,还是地精的脑子好使,那几个地精中有一今年纪最的,名字叫 利卡的先打破了这个僵局,他弱弱的提出了一个自己的想法。 元宗听得此言不由动容,更加确信此人身份深不可测,怕是久不出世的老怪物。 光华散处,庞宪现出身形。衣袖随风舞动,翩然出尘,宛如谪仙天降,空灵缥缈。 这些长老们,此刻算是颇具实力,但总是日薄西山,这儿早晚,将是他的天下。 朱由检微微笑道,他原计划用饥饿让这些狗奴才重新捡回他们的人性,现在看来,皇上此举,倒是激发了这些禽兽们的兽性。 人家帮着自己护法,总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接受吧,请人家吃一顿好吃的是应该的。 要说起万界各大修炼体系,修士已经算是可以排名前一千的修炼体系。 她的骄傲,在爱上了蓝慕澈以后就已经没有骄傲了,她爱惨了蓝慕澈,可是蓝慕澈不喜欢她。 全部都有陆成萱的名字或印记在上面,蔡青玉眉心紧皱的看着郝彩衣。 本来对叶家还有所忌惮的刘石山一直在听这个叶宏凯叨叨BB,早就已经不耐烦,看现在这架势,叶家是打算不顾昔日情谊,和刘家不死不休。 搂住夏希的手微微收紧,殷红的嘴唇颤抖了几下,清澈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 待这人被带至城主府,一经询问,感情整个布林迪西在希腊联军面前,竟是一点隐私都没有,希腊领军连拜阿德今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甚至去了几次厕所?与自己的老婆做了什么?在希腊联军面前毫无遮掩。 要在边境地区长期屯守,除了要靠朝廷接济支援,另一种切实有效的办法便是在当地屯田。 矮人一族的领导者都在目光炯炯的看着艾莫,似乎强烈的想要知道先知的启示到底是什么,先知这个词语在矮人一族中代表着绝对的话语权,没有人会怀疑先知所说的话语。 就在程湘呆呆地思考这句话的时候,忽然听见耳边“咔嚓”一声。 当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好无损时,还以为作了一个可怕的梦,可是当他看到脸上那道斜贯的伤痕时,他的心开始滴血。 但是今天却不一样了,赫连震明显能从负责给他送饭的佣人脸上看出欣喜的表情来,甚至就连平时寒酸的可以的饭菜都加了一个鸡腿,但是这种优待却并没有让赫连震感到一丝一毫的喜悦。 拥有两个S级天赋的唐雅,到现在还没引发灵魂共鸣,严重不正常。按理说连B级天赋的大聪明都能分分钟顿悟,拥有S级天赋的唐大姐早该灵魂共鸣了,不至于拖这么久。 丁丁当当火花四射,再这样下去,真要把人家的剑给伤了,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随后我就换了一身最舒服的运动装,连长臀的长发也被我用一根牛骨簪盘了起来。就我这发量和长度,寻常的皮筋很容易散,唯独发簪能固定得住。 甄嘉宝心中这么催促着自己,终于在不知道多久之后疲惫的睁开了眼睛。 “会做饭的”这句话一出,范谢尔明笑了,以前他看得最多的就是令微在工作时候的专注眼神,从来没有见过她做饭,自己这是有多渴望能和令微一起沾染那难得的烟火气呀。 “就这还想打我吗?”我冷冷一笑,手中一团三昧真火,瞬间将两团魔气烧毁,留下一股恶臭。 我紧紧看着他,他知道我是修真者?虽然直播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但是身边的人知道了,还是会有一种怪异。 当然,现在是春天,还是早春,枫树的树叶早就掉完了,整个树枝光秃秃的,不能说多难看,但也绝对不好看。 “你是说你擅长匕首?阴诡之道?大将军乃是正人君子,怎会教你这旁门左道?”黄美玉疑惑的说。 那个灵根值在20%~70%的那个五灵根,有点可惜了,但凡他根值最低的那个属性的灵根,根值再提升一点点,未来的修真路都要好走很多。 入目是极其宽广的沼泽,沼泽中到处都是腐败的淤泥和灌木,甚至还能看一两块浮起的骷髅,天色阴沉,与昏暗的沼泽浑然一体,让人只看一眼就觉得心情压抑。 “夫人请起,坐吧,远远得就闻到这茶香,不自觉的就走了过来。”江孙彻微笑着撩起衣襟坐在了严紫蕊的对面。 于是见神婆要起势,纪蕊嘉马上就拍手给自己打起了节奏,一下一下,可谓是非常地吸睛。 轻佻男子身边那个始终板着脸的人对姜恻的作风甚是不喜,忍不住开口道。 第65章 扎得最深的钉子 - 从良 - 达林 第二天,北冥玉又组织了优势兵力,命令将士们个个身披铠甲,头顶盾牌,向交趾国的军队再一次发起强大攻势。 这一声咳嗽才叫外边的车夫何旺听见了,他吓得呼喝起来:“谁?是谁在说话?”他年近五十,虽是赶车赶得不错,但耳力却是不大好的,所以到这会子才发现马车里有男人的声音。 “魔果的叶子?”怎么感觉这些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东西,都出现了。叶香看过玉简里面的那些灵药的记载。自然知道魔果是什么。 张兰搂住他的脖子,轻声说:“明,你听我解释。我们到那边,我人生地不熟,一时半会肯定很忙。你也有工作,不可能老来照顾我。孩子到那里,必然要分散我们的精力,不但搞不好工作,让他水土不服生了病就糟了。 福芸熙冷哼道:“现在他已经进来过,还看见我们那么不堪的一面,你以为你是圣皇就可以高位施压让他忘记吗?”福芸熙好恨,竟然忘记了自己来时的目的。如今满脑子都是宫逸轩会不会原谅她,会不会恨她。 “艾瑞克!”菲菲不甘不愿地叫了一声,不想白白放弃这大好的报复机会。 “开山岂是你想的那么容易?”黑土见有人挑战自家师父的权威,不悦地出言。 “如果他真的爱云丽,那他还值得爱么?一脚踏两只船的伪君子,怎么值得人爱?一脚踢开算了。”嫂嫂坚决地说。 而同样尴尬的还有王龙,他没想到杨明可以如此轻松的就把事情摆平,更没想到杨明会有这么高的身手,如果早知道他打死也不可能做出之前放弃杨明的举动。 参赛选手们都决定不出去,为第三阶段的比赛做准备,其他人有的决定留下来,有的决定出去逛逛,其中自然包括黑三角和多尔博杰他们。 “你好,我叫苏菲。”听到周若素起了个假的名字,聪明的洛也随口为自己起了一个名字。 罗德正准备回去休息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进来一封邮件。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李奥给我的药方到底干什么的,毕竟我跟爷爷学的只是治疗常见疾病的药方,对这种来自巨魔巫师的药方还不够了解。 莫逸枫见他如此不急不躁的样子,更是恼怒不已,一拳头捣在了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而他好似不知疼痛,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轩逸跟时璟然的时间也不短了,一些细微的事情他一下子就察觉了出来。 “说吧,你们有什么想法?”周律开门见山,半点都没有给周安之反应的时间。 “大哥,你一夜没睡好,就不要去公司了,回家休息吧。”游思琪看着游思珩正在穿衣服,急声嘱咐道。 战斗军团,负责主动出击,攻击龙族落单的飞船、解救主位面居民、破坏龙族太空建筑设备等。 妲己的话让鸿钧不变的脸色也充满怒意,他低喝一声,身前的太极图一下就卷向妲己,可妲己却笑吟吟地张开手,一个光圈闪过,太极图便消失不见,鸿钧脸色再变祭起混沌幡,可妲己手再显出光圈,混沌幡也再次消失。 对于以身作饵,引蛇出洞的谋划,刘沐不觉怯懦,反觉颇是兴奋,不是他鲁莽,更非心理变态,而是自幼受到的教育,就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非是甚么以德报怨。 一个存在了几万几十万年之久,几乎与人类的历史一同成长的力量体系,就算最近几千年中处于低估状态,被骑士和牧师的光辉压过。 “问到了,问到了!那个老汉说,这个林原之前一直在他这里买面包,只是最近几天不曾见过了!老汉给了他的地址,就在前面拐角的一栋别院中。”询问的手下紧攥着林原的照片,冲着郑琛珩和傅容希兴奋的说道。 如果要说兵额勉强能有,可大明立国两百年,军户制度早已崩坏,兵员缺额明显,吃空饷逃籍更是司空见惯。真正的九边军队,加上募兵有五十万就不错了。 至于他在马斯克家族到底是被剥夺了继承权的私生子,还是深受家主宠爱的幼子,这些外人可不知道。 宁修这才明白过来,倭寇虽然已经杀得差不多了,但本地海盗却有很多。这些海盗对当地地形极为熟悉,杀人越货无所不做。 若徐隅真是来搞事的,那于他东方朔而言,无疑也是大有可为的。 除了赵灵儿是江萧的道侣外,洪荒天道计算之下,唯有赵灵儿成圣,其它后天圣人才有资格成圣,否则整个洪荒就不会有后天圣人出现。 总帮主在察觉到自己被杜金山所击中之后,再想要反击,已经根本没有机会了。 然后下一秒,对面那个寸头肌肉男就开始脱衣服了,直到剩下一条内裤。 但她并没有立即解除控制,因为这东西绝不是普通人可以弄到的。 “可是,我刚才还对她出手了……”夏可欣后悔起来,自己好像做错事了。 它虽然被腐蚀得不成样子,但通过那粗糙的外形仍旧能够看出其往日的辉煌。 但对牧渊,她没有这种防备,她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威胁或者任何一种对她来说负面的一种情绪。 杀手卡修猛的窜出去,直接将门口还定格在半空中的杀手B无情的撞开。 萧织淼刚给夏豆把外面的长袍扒下来,就看到三个玩家从他们身后路过。 宋佳芸像个妖精咯咯笑道,那花枝乱颤的样子,不说许远,任何男人都会被惹出火气来。 听后林允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从舞凝学姐手中留下那个食尸鬼了。 “在这!”张依然黑雾一卷组成大手,手掌的中心正是纸人宋以沫。 第66章 入水 - 从良 - 达林 从呼啸山庄出来,陈绪的脸色真的很差。 不仅仅是因为纪风的背叛,更多的是事情脱力的无奈。 到目前为止,最大的变数出在丁渝身上。 他没料到自己会一头扎进感情里,导致当初的承诺成了一把回旋刺向他的利剑。 想了又想,陶羡打了苏氏酒楼京城分店的电话。那边的经理和陶羡很熟,听说是他想要给留份饭,热情的答应了。 这么多画美人姐姐头上都戴着一只白玉梅花簪子,唯独这幅没有,不过簪子却在她的手上拿着,而且那簪子成了两截。 外面的世界已经进入冬天,而蓝岛却是风和日丽,犹如阳春三月,暖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很舒服。 王崇阳不懂什么万死魔劫阵,不过光听这名字就知道应该很厉害,他低头看着地上,好像有一个个渠道一般,弯弯曲曲的正好都到了中心位置。 我发现我有点走神了,干脆把吴非背起来,以确保他的安全。有过去之后对岸出现一片猩红的事物,踩在上面软绵绵的,不知道是什么,苏晴也说奇怪,很可能是某种植物,不过没有危险。 在这一瞬间,他后悔莫及。后悔没有及时离开这里,后悔在这里闹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他悄悄的躲在这里,就算是他知道他是从附近的那个传送阵出来的,应该也不会知道他现在就在这天都城内。 张姗姗点点头,便走开去取橙汁,郑枫转过头去看,另外几个空姐仍然低声议论,还不时向他看来一眼。 那手臂则立刻从装甲车的闸门处神了进去,手中一个类似于眼睛的东西在王崇阳和陆压的身上都扫了一圈后,这则慢慢的缩了回去,前面挡在面前的铁丝网立刻消失不见了。 老人的思想根深蒂固了,认为辍学的肯定就是不学好的,蓝心洁的母亲也不例外。 “他是星宫和离宗的人。”苏青荷说出一句让所有人脸色大变的话来。 这套黑色的衣服,和鬼谷医派的极为相似,如果不是刚才和他们战斗过,知道他们所用的功法,以及身法,还有出手的习惯等等,各方面都不是鬼谷医派的风格的话,叶修还真的可能会以为他们是鬼谷医派的人。 魔导炮,就在刚刚,令望月在刚刚开战的时候,就占了纵横的大便宜。 何清凡大吼一声,同时整个身体宛如一个聚宝盆一样,聚天地之灵气于己身,三大气海同时疯狂的吸取着整个天地之间的灵气,想要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 当风终于是吹走了尘土,深坑底中露出了张天的身影,此刻他站在王飞的身旁,而王飞则是躺在地上,身体一般陷入泥土之中,只有四肢还露在地面上。 虽然这件天法兵的气息,不怎么强大,铁环上面,更是布满了许多裂缝,看上去,就如同一个残次物。 张天端坐在床上仔细的打量着手中的长剑,体内灵气微微导入其中,剑体上白光再次亮起,随着灵气的疯狂涌入那剑尖出竟升起了半尺的剑芒,略一靠近地面,地面的青石板便是被划出了深深的一道切口。 虽然说是微笑脸,但是这个符号现在是微博公认的最不友好的表情之一了,有着嘲讽,冷笑,挑衅等意思,一般人没事都不会发这个引战。 第67章 替你除掉就是了 - 从良 - 达林 已经死过一次的索罗斯,为什么没可能被这一次的目标人物真正的杀死一次呢? 收到殿下发来的情报,薛仁贵眼睛就是一亮,这至少让他确认了一件事,在短期内,出云国都不会往前线增兵。 judges擦了擦额头,只是队伍中没有牧师的存在,仅仅只是依靠生命恢复药水,无法将浣熊亚人被压死的下身复原。 “你们走吧,在华生来到之前,最好别出现。”刘嘉杰的这句话就像是最后的宣判一般。虽然眼下双臂交叉想要挡下攻击,可却如同螳臂当车。 褚氏挥手让他们退下,闭上眼靠在椅子上,众人悄悄地退了出去。 月初用余光瞟了眼温尚,却瞧见他也随着众人吆喝一句:“热闹看完咯回家咯~”然后走了。 陆时遇想到昨晚自己的确要的凶,结束的时候看到都红肿了,是该让她休养下。 这一瓶青阳丹,是青阳界特别给人新人准备的,为的是让刚到青阳界的飞升者,能够适应青阳界的规则,好完成任务。 而其余无极圣尊则与剑无双等剑族无极圣尊大战到了一起,不过加上天神龙马,这边也不过六位无极圣尊,对方有九位无极圣尊,人数上占了巨大的优势,瞬间就被压制住了。 宝昕揉按眉心,刚成亲就逢年节,该尽的礼数不能少,安排这些年礼是很匆忙的。 此时的刚子没有办法想象到,在他们离开后,那些土匪们抱在一起痛哭,整个山寨里充满了悲情的味道。 他们把拎的吃的,全都摆在了桌子上,还有人将啤酒也打开了,大口地吃喝着,高声谈论着,兴致很高。 韩歌虽然听到了声音,但头也没回,因为只有赵倾城才有他房间的钥匙。 “滚。”萧世清年轻的时候服过役,在保镖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脚将他踹到了一边。直接推门进去。 她对答如流,流转之间的眼波没有一丁点的起伏,慕影辰甚至从她眼里找不出一点点的敷衍。 二人面面相觑,大概猜到了一些原因,早一日去晚一日去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 晗月本以为司空琰绯又会变着法的刁难她,可是这一路都没有听到他再开口。 可以训练出不同的阵容和套路来,并且也能够让队员之间形成一种良性的竞争机制,从而使得队伍拥有一个良性的发展。 她微微抬头看了骆安歌一眼,迅速别过脸去,然后我就看见她的眼泪落在手背上。 我没有说话,因为要证实自己的丈夫出轨,这对于我来说,还真是一件让人百感交集的事情呢。 经历之前的那一次生死,自己似乎顿悟了许多,但细细想来,却似乎又并没有明白些什么。此刻在这佛音之中,不由缓缓地陷入了沉思。 虽然因为没有经过练习,运出的真元量极少,无法造成伤害,但是在此紧要的关头,却无疑是雪中送炭。 金甲神蟒能够看出自己的境界,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不过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够看得出来。 狙击手大腿被击中,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而此时两头恶狼扑向了狙击手,狙击手手中的匕首闪着寒光刺出,同时狙击手在地上连续的几个翻滚。 “确实这两股势力都让山地国的人民讨厌,最好两败俱伤,”苗岭很不客气的说道,说完跟着吴飞往前走。 这个距离,加上夜色的掩护,迈克尔卡特他们根本就无法发现,而此时周围的枪声已经停止了,吴飞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平静的时候。 王仕鹏怒道:“不要听信谣言,我王仕鹏自百姓中来,不比他们官字两张口的贼人讲信用?百姓中有人犹豫。 吴建仁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被末日战哥一剑穿喉,成为了三大行会之中,第一个被杀掉的盟主。 经过吴飞的扫射,这吊灯,竟然没有丝毫下坠的意思,就像刚开始在门外那奇怪的吊灯一样。立马,赵源就想出了问题所在。 于忧低下头,用手机找了一下附近的餐饮店,最后定好一家水煮鱼的团购劵。 "咱们一块洗怎么样?只要你答应一块去,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包括那事!"黄士娟眼巴巴的看着张家良道。 阿生后来也曾后悔过,她那个时候满脑子被海南岛计划所占据,没有分出心思来给失学儿童和失学儿童的母亲。 “先别激动,看看他们怎么说。”叶璟珩沉声道。这个时候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但是他们现在还无法判断那个冒牌货到底是哪里来的。又为什么能够和葛教授长得一模一样。 林局一边接电话一边继续走,李嘉玉紧紧跟着。离停车场越来越近,李嘉玉暗暗焦急。这个电话,把她的时间都占了。林局长电话未停,她也没法插嘴。 姜云卿见差不多是时辰了,朝着旁边退让了些:“好啦,本宫也不耽误你们正事,免得崔大人心急。”她伸手虚扶了一下新娘子,将其递给了旁边的喜婆。 同样是顶级世家,看看在扬州奢侈享乐的袁术,再看看五十岁就须发全白的杨彪。 "这事有几分把握?"张家良问道,他并不太清楚张家权在省里的实际力量,有些担心张家并不能够搞定这事。 这个问题,一时想不到一个很好的方式问出口。毕竟这涉及到军方机密。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暂时不问。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 全力主攻的唐白羽一看情形不对,当机立断,身形继续旋转之时,手中突然飞出一根飞索。 魏苍松这一招耗尽了他体内的神象之力,甚至于他的血脉之力也是完全搭了进去。 原本,以为黑店老板能够明白自己的处境,却没有想到,依然这么狂妄自大,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办法交流下去。 第68章 恳求 - 从良 - 达林 皇义摇了摇头说道。他可以跟着古臻一起对付临海城,因为他们皇岛并不怕临海城,但是他皇义,却无法无视一名化虚境的强者追杀。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要让陆香芹尝尝失去嫁入豪门的机会,还要尝尝连儿子也失去的滋味。 “翁兄你说,这杂种会不会是哪个老怪物的弟子?居然会六级阵法,这么年轻在中域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江承平平静的问道。 然而,岳鹏却不知道,苏凡这刻意露出的一手,又把十大精英弟子给惊了一下。 仙豆挥舞这豆荚枝蔓,焕发出一阵阵幽绿色的气体,那些气体,飘飘然钻进了诸位仙子的鼻腔之中。 可尽管是杜横江已经成为了七劫圣王,在这些族老们心里,杜横江也依旧只是个晚辈。 依旧不着急动手救努努,叶风很是好奇努努可以坚持多久,这也可以让他多了解一下寒冰血脉赋予努努的能力。 岳洋落在一处断裂的城墙下上,朝四周观望着,只见入目之处极尽荒凉,到处都是腐烂的尸体,一丝生气都没有。 一众凶兽都火狱之中的朱雀吓到了,转眼阵脚大乱。那些受到火狱朱雀所攻击的,肉身一旦被破开,南明离火钻入体内,没过多久便自燃了起来。 “……”他比她还干脆且无情,要是被后面两人听到,指不定宁愿去蝎子精那送死也不愿跟他们一起。 这片天空的空气仿佛都是在此时尽数的爆炸开来,余波扩散,剑气犹如暴雨,将地面摧残得千疮百孔。 “瑞草情况不好,瑞莹跑来求我,说是……”静宜说着忽然住了口,有些不安地望着我。 说着九凌把哆嗦个不停的不化抱了过去,不化竟然开始地敲打自己的脑袋,发出“咚!咚咚!咚咚!”双手还开始有节奏地拍打着拍子。 这其中,一定蕴含着某些科学至理,只是这些至理,以自己的认识水平还无法理解透彻。 “师傅,总有一天我会强到你认可我的时候,我们会再见面的!那时候,我塔兹米一定已经是一名光荣的将军了!”塔兹米握紧了拳头,背上自己的背包,准备返回家乡。 鸣人离开后,黑瞳她们才颤抖着双腿站起身来,但却已经是满头大汗,全身的衣服也已经被汗水湿透,甚至身体也一阵酸软,似乎连行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汪为君叹道:“果然是一个有历史的宗门,历代积累,底蕴深厚,很不错!”能得到老头的夸奖,剑心宗也算厉害了。 周围依旧看不清远近,一层薄薄的雾霭,阻挡了众人的视线,加上神识无法及远,哪怕罗梅也无法一窥灵山大峪的全貌,现在全靠米悠然的算计和推测。 原来人类真的能达到这种程度,仅仅轻而易举就能夷平一座山,这简直就是神话!所有曾经对武术并不看好的人这一瞬间全部转变了自己的看法。 “对了,师傅,有件事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说?”扶笙想起自己下山时的事。 “看來就是器师也并不是总能打造出魔纹兵器來,否则真的是魔纹兵器满天飞了”俞升想到这里不得不暂时先放弃了急于打造魔纹兵器的想法。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明天去拜会他,但在此前最后不好再来打扰她们,”龙剑飞用枪指了指他们。 龙剑飞真想现在就给他來一腿,哪这么多的废话,但毕竟是长辈,这一点他还是懂的。 高升的金钱镖是打磨过的大明老钱,“钱过万人手”阳气最足是驱鬼镇邪的不二法器,加上高升本身先天真气加持,斩落厉鬼不在话下。 他们这一找就是四十几年,这段时间俞升一有机会也会出去四处寻找,但依然沒有找到俞阳。俞阳好象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俞升众人也只能把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來安慰自己。 虽然这两股元力合为阴阳,十分厉害。但面对李知尘,若依雪两大高手依然被慢慢化开,最后彻底散在林霏体中。等那股阴阳元力彻底消散后,若依雪撤出元力,把林霏抱在怀中。李知尘纵身而出,转过身去。 但眼下明显是狄拉恩录和龙剑飞是老大,高纯宇却成了手下的身份。狄拉恩录要的是龙剑飞,所以他把龙剑飞带到内室,高纯宇刚要跟进,却被金刚拦下。 上官云暗觉奇怪,那两人进来就叫那么多菜,一口未尝就忙着离开,银子给多了也不计较,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这两人行事也太令人称奇了。上官云赶紧会了帐,沿着河岸跟在那三人身后,打算看个究竟。 诺明宇还是一贯冷漠的态度,动作帅气利落的提起米雪送过来的东西扔进了外面的垃圾桶。 第69章 中弹 - 从良 - 达林 周雄枭没应声。 “周伯伯……”丁渝又叫了一声。 周雄枭脸色稍沉:“你在意陈家那小子倒是在意得紧。” 丁渝听着躁动声惴惴不安,“那我自己去。” “我们来替丹朱郡主挑选花草,这雨看着不能轻易停,难道今儿白来一趟了不成?”柔淑一撇嘴角道。 立时之间,周言的识海当中便风起云涌了起来,那纯粹由精神力量所衍化而成的滔天浪潮,开始卷起力大势沉的恐怖威压,源源不断地直往阎真所在的位置碾压而去。 这一击蕴含了白虎全身的怒气,贺兰瑶折着腰,从白虎侧面看看划去,贺兰瑶的凤凰心法主火,白虎却主冰,刚刚与白虎的冰球擦身而过时,贺兰瑶有种灵魂都要被冻僵的感觉。 他把“一家人”咬得挺重,沈伦听着刺耳,觉得牛魔王话里有话,所幸这时又有妖王来了,沈伦让碧波龙王领他们进去。 ”我料孔明兄也不会说外国话吧?也不具备我这种千面人的演技吧?真不知道你干嘛这么看不上我?“傅星瀚开始跟秦守义抬杠了。 “瑶瑶,放心。你去王府期间,我一定会保护好你弟弟致远,不让他受半分委屈。”丞相黑眸含笑,眼里一片温情。 “既然注定亏本,就不要做了,亏光了离场算数。”景王翻了翻身子,背对着毛乐言。 姬月明望着赵奉贤的尸体,有些吓傻了。明明今天还见过、说过话,如今就这么死了? 毛乐言知道劝也没用,他不是景王,景王不是一个权欲心很重的人,他只是不甘心而已。但是刘泽中不是,在他心中,做皇帝是他人生里最重要的事情,他宁可死,也不愿意再屈居刘渐之下。 浑身是血的我配上这番激烈的举动,终于震慑住了熊二,它甚至有些畏惧的离我远了几步。 关锦璘则和保长林大磊、副保长张宏基一道做保内亡人的安葬抚慰工作。 她脚步太轻太轻,甚至轻易被道路两旁屋子里隐隐传来的赌博、麻将、吆喝与□□轻易盖过。 想对方刚刚接手鼎尚集团,取得了一场蛇吞象的巨大胜利,必定不会在江城跟自己翻脸。 不过她没有问西泽。他们有很多时间, 有很多话可以留着慢慢聊。 车开出几十米,淮真回过头去开,发现追上来的是那十几名记者。 瞧着苏槿夕的额头慢慢沁出冷汗,身子坐立不稳,云瑾抽起苏槿夕的手,为她渡入灵力,帮她梳理两股力量。 我这么说,并不意味着我就此要委屈熊大,它走时本就很委屈了,走了之后我要让它享受动物墓葬的最高礼仪。 为了不扫K国人民的兴,赵铁柱准备等庆祝活动结束之后再说这件事。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以庆祝就整整庆祝了三天。 李星月的父亲,也只不过是分神境界强者,血脉本来就不强大,如果天资平凡,那修炼之路,确实会更加艰难坎坷。 药田的灵力通过法阵,全部被抽到风廉所在的那间大殿,用来撕裂空间。此时大殿外的药田,原本郁郁葱葱的药草正一片片迅速枯萎。 “矫情甚麽?又不是没见过,还是没见过如此悍伟的?!”随手取来衣袍慢慢穿戴,一面出言讥嘲她。 第70章 我是白漪 - 从良 - 达林 主治医生面色沉重地走出来,在丁渝期冀的目光中缓缓落下两个字: “节哀。” 丁渝如遭雷劈。 好端端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没了?怎么会呢…… 丁渝满脸机械呆滞,她以为自己会痛哭流涕,实际上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从此刻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的身体不再属于她,而是他的。从上到下里里外外,皆是他的。 对大鼠进行基因编辑,那么研究者应对大鼠的全生命周期,乃至大鼠的后代进行观察。 “可控?舆论这东西,一旦被无限放大之后,怎么控制?”张鸿依然摇头道。 校天行俱乐部出事的消息最先是从俱乐部里传出来的,然后校网上就出现俱乐部内讧帖子。 而博安集团也凭借这些功法策略,组建了【无畏先锋】俱乐部,并在其后数十年内强势杀入超级联赛,如今已经是共和国五大豪门之一。历届国家队的主力刺客,大部分都是从这个俱乐部里走出来的。 谢道韫但笑不语,心中却更多了一丝对顾钰的怜惜,一旁的谢玄却是欢喜不已,递向谢道韫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感激和肯定。 有同学询问陈浩为什么没来,班主任也只是说陈浩的爸妈给陈浩请了假。 霍云霆打了米饭,拿了四个馒头,让白玉挑自己想吃的菜打,“那我把这些放在这边的桌上,你先选想吃的菜,我去后厨看看。 陈常原本也只是过来打打酱油的,他也没想过能带回去什么好片子。 以上就是第一题门槛题的全部内容,答对得7分,答错及不作答得-7分。 我去,这只做砸了的“叫花鸡”居然连“黑将军”都不吃。登时,杨广像是受到莫大的打击,失去了烹饪的兴致。 资本主义是个体系,而此时闽城资本主义体系中最重要的一环是墨党控制的大部分上游企业和南洋公司以及沿海诸郡银行。 晚上和林栋联系了,超市的运营一切正常,他的父母也过来住了几天后,林栋给了他们十万块钱让他们回去好好的修缮老宅子了。 一旁的“大黄”见状在心底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心知想要再说服苏北,难了。 接下来,只要找机会把球传向中路,让克雷斯波和穆图他们来解决问题就可以了……等等,我的球呢? 百十名隋军军士向梁默这边围拢了过来,面对一百多名隋军军士,那只“玉爪”仍不肯舍下主人,独自离去,不停地在半空盘旋着,发出声声哀鸣。 “你说什么!!!”于是,在这个和往常一样的日子里,又一道穿透力极强的叫喊声在阿森纳总部响起,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紧接着,C罗抢在吉尔伯托补防到位前送出了一记低平球传中,中路跟进的德罗巴顶着坎贝尔的防守强行起脚打门。然而可惜的是,德罗巴的射门被早就做好准备的莱曼轻松扑住,没能形成任何威胁。 苏北不明白什么是妖王法则,但还是配合柯无邪,松开了大黄的狗头。 他们的教义已经变成劝人向善,将那道姑创立的所谓圣教引上一条正确的道路,所有的教众,随时都有信教和不信教的权力,本质上,已经和后世的正规教派区别不大了。 第71章 儿子的葬礼,父亲的丧期 - 从良 - 达林 同样在看录像的陈径庭脸色惨白,手中的香也掉在了地上。 录像里的白漪直视着镜头,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在场的每个人,“我不知道这段录像什么时候才能被看到,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必须要说出来。” “径庭,”白漪突然隔着镜头呼唤,温柔大气的声音里带着复杂的情绪,“阿绪,是你的亲儿子。” 不过芙蓉脑子转的不会像秋忆那样敏感,根本也不会去多想什么,丁九溪完全就是多想了,还有些别扭。 “至于朔被剔除接班人名单,因为身世的原因被董事会全部拒绝成为沫氏集团接班人,我也没有办法改变,无能为力,不能守着当时和凌欢的约定了。”沫天的话语中多了几分无奈,牵动着人的情绪。 保时捷的前挡风玻璃全碎,玻璃渣落了胡野一身。一粒铅弹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明显的血痕。 作者:无语……刚才那个花痴妹不会是EXO的粉丝吧?一会端菜上来的时候,口水千万不要流到菜里了,不然我会抓狂的。 看见自己的鞋,康桥差点鼻子都气歪了。因为那只鞋上依旧被戳了一个洞,一只树杈依旧穿过鞋帮,自洞口穿出来。只不过,树枝头部已不是光秃秃的,而是挂着一个粉红色的东西,细长细长的,正迎风飘动。 “这位军爷,我们这还着急出城呢,所以这才起了一个大早的,您看您能不能通融一下?”丁九溪说的时候也顺便给那人塞了一点儿钱。 李元昊在宫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的就走到赵晚晚之前的宫殿,李元昊在外面踱步了好久,李元昊推门而入。只是再也没有赵晚晚的身影,就像当年她离开的时候一样,空落落的,让李元昊的心里也变得很失落。 以她如今的境界,再施展起冰天雪地来,与以前的威力不可同日而语,整个封印空间内顿时就结起了白色的冰霜,那些落石和不时扫过的空间裂缝,终于暂时安静了下来。 他能感觉的到的,薛晴晴刚才还是放水了一些,否则他现在不可能还在这里苟延残喘着。 正是因为意识到这些问题,所以李存勖宁愿冒险与吴军决战也不愿答应杨渥那个看似不错的提议;更何况,李存勖的性格也决定了他不可能在此时退兵。 陆羽能够根据内气和元气方面的认识引申,将整个身体比作一个有机能量体,相当于在修炼的起点就把握住了大局,对于陆羽以后的修炼来说,不知道少走了多少弯路,这是非常了不起的。 涂鸿衫没有说假话,当初叶浩川在丹药已经练废的时候,生生将丹药重新练成,这其中展现的炼丹技巧和实力,是不容忽视的。 丫丫想到什么,从林逸怀里出来,蹙着秀眉,俏脸一片沉重起来。 想来想去,莫云尚似乎也就只想到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王辰的实力很强,强到足以抵挡先天五重境界实力武者的一掌,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因素能到达毫发无损的效果。 “既然如此,他们何不想办法逃走,脱离地狱火的控制呢?”却是苏泽昊奇怪地问道。 许是安子名声传开,中途并没出现程咬金之流,吹着自然风如流氓划过天际。 所以在牵制了一段时间之后,神隐剑便露出颓势,被七彩蛟蟒的犄角磕飞。 第72章 爱不值钱 - 从良 - 达林 周雄枭阔步从外面走进来,一进门就用枪对准陈绪的脑袋。 但是庄坚到现在为止,并没有觉醒什么远古记忆,甚至于,他连天罡七星阵图,都是偶然间体内爆发出恐怖的力量,他自己方才知晓,甚至于,他根本不知道这天罡七星阵图的由来,直到遇到青冥之后,才被其认出。 “不用了!我信不过你还信不过谢老师么?你去忙吧,帮一下这几个学弟学妹。”高个子挥了挥手,有些不赖烦的打发他走。 “朝廷?”杨义有些吃惊,因为他知道朝廷实际上是管不了凉国的。 "因为什么?"雷伊他们见拉诺尔似乎十分紧张,不由得更加疑惑地问道。 弯弯长角不但是扶手,还是操纵杆,前推、横侧和后拉便是前行、转弯和后退,自然放开握手的话,驴傀儡就会立即自动停下。 “很厉害吗!”听着很厉害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东,顶多就是个黑涩会组,织!你们人多很厉害吗,老子的子弹比你们人都多!但是后来我就不这么想了。 “难道真的只要当做一个梦吗?”皇甫一辰靠在这枕头,从床边的烟盒里拿出了一支烟点上了。 不知何时,暗影一族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扇红色的大门,几个精灵,从门内走了出来,在他们走出来的那一瞬间,红色的大门就消失了。 郭念菲看到凌雪儿的糗样已经笑的不能自已了,因为此刻的凌雪儿的头发已经散乱,散乱中带着性感。 空旷的夜色之中,寂静得可怕,发动机轰鸣的声音,传出老远,可以看到,王况的车子迅速的拉近了距离,原本还相差了十几米,但是,在瞬间,就已经靠拢上来了。 高手对决,胜负之在瞬息之间而已。他一旦发力,陈孤鸿肯定会有一瞬间的迟疑,白正便会取陈孤鸿性命。 郭锡豪听着勇军的话,一声冷哼,当自己再一次出现在这个城市的时候,就是为了寻找当年流下来的遗憾,就是为了找到勇军,让勇军把自己丢在这里的统统换回来。 上官紫璃想通了这些,浑身冒出一层冷汗。她再次回到炼丹房,装作再打扫一圈的样子,其实在暗中做破坏,彻底地改变那里的布局。 林万山是有大机缘的人,这冥火仙壶的灵眼第一次出现在明面上的地方,就被林万山给碰到了。可是,也许也是这冥火仙壶实在是太强,已经超越了林万山命格可以容忍的极限。林万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冥火仙壶克死了。 放着七夕不过,要过什么情人节,放着元旦不过,喜欢庆祝什么圣诞节。 无数的僵尸发出了嗷嗷的哀鸣,再次挪动起来自己十分不灵便的身体,机械的朝着丁三阳涌去,绕开火柱,挥动起自己那腐烂的肢体,凶狠的砸下。 她没有反悔的余地,两只手握着晏少卿略带冰凉的一只手,滚烫的心脏差点跳到嗓子眼,低着头不敢开口,也不敢说话,她清楚的知道,一旦再开口,颤抖的声音肯定泄露她的无措和紧张。 第73章 我是她老公 - 从良 - 达林 “渝姐姐!” 周寂大为惊喜,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样不管不顾地往丁渝身上扑。 丁渝环顾一周没看到周寂周围有任何随从,一度以为自己看错了。 赵琦身为被军中的将士们称作武痴,并未是空穴来风,而是因着他十分好斗,对武功的研究,甚是痴迷。 我爸第一次见陈亦梅的时候几乎没说话,而这次,却很殷勤。陈亦梅摆着架子上了桌,看见桌上的菜时立马变了脸,露出一丝柔情的样子,却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她握紧了背包的带子,咬着下唇给自己打气了一番,看上去很是害怕。只是那双眸子中,却满是淡然的光彩。 “那梁总?徐琛的事情,您看您能不能再帮我一把?”季馨的声音透着说不出的甜腻,如果有外人在场,铁定会被她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来。 “好了,我会把他弄来的,别忘了你的承诺。”凌傲雪将凤凰泪收起,淡淡看着她。 指三种玄妙状态,体清、魂清和识清,只有先满足三清状态,才能继续修行秘术,开拓出另一套神窍修炼线路。 他浑身散发的怒气,凌傲雪很深刻地感觉到了,她伸手抚上了他结实的胸膛,“阿宇,我没事了,你别生气。”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会好好地在一起,一起走下去,扫平一切阻碍。 叶宁悄无声息地看着,他们究竟在找什么?莫非他们真的能够未卜先知,知晓石棺中为何物?既然如此的话,他们怎么就算不出宝物在哪个石棺之中呢? 许米诺瞬间感觉不好。她回到卧室想要拿袁烨霆放在卧室里的枪,等出去的时候发现卧室的门被锁住了。 徐琛说着,知道现在她是不会听自己的,那么自己只好用一些别的手段了。 这样一来,保罗调走后,这个缺口就可以由土玛和陀玛的军队填上,斯喀尔再狡猾,无路可走,他们也进不了妖城。 赵客没有动,冷眼注视着李明阳三人头顶的骰子,余光则大量在童山的身上。 他是红旗帮的一名总管叫严伊,以前是一名宫里外派出来的太监,负责海关盐税,只不过后来犯了事,才跑到了海外,当起了海盗,后来被郑一嫂收留,才当了管事。 当前,李则天却不打算轻易的放过美国政府,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不是李则天的性格。反正,短时间内,李则天不打算前往美国。 “原来如此。”庄岚颔首回应,他对于葛紫剑的看法,更加深了一层厌恶。 与此同时,不由得感到幸灾乐祸,之前的薛总和他老婆是何等的嚣张,很是让人看不惯,现在却浑身发抖,害怕不已。 与此同时,苹果公司为了拉拢顶尖的第三方游戏开发商,向好六七家公司许下承诺,没有权利金,甚至不收平台费,对于销售不佳的游戏,苹果公司甚至有低保协议,做出补贴。 河边是一个平地,而平地往下到河谷有一个四十五度左右的斜坡。 御道子这里,又开始了全力的力量加持,但是他发现,由于十二祖巫混沌之力的原因,他的力量,压不住下面的紫薇大帝等人,结果很简单,侵蚀仍旧在持续之中,只是特别的缓慢了仅此而已。 第74章 你爱他吗 - 从良 - 达林 “你是她老公,那我是谁?” 陈绪声线森冷,隔着好几米的距离光眼神就能把周寂生生撕碎。 周寂有点怕他,但想到丁渝,又装腔作势地提高声音:“爷……爷爷……说渝姐姐用不了多久就会嫁给我!” “乖孙子。”陈绪应了他前半句。 周寂羞恼:“我要告诉爷爷!”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李渊自然也是知道自己这个长孙,不是省油灯。 摄魂怪是一种生物,他们没有性别,不能繁殖,不过他们吸走人的灵魂之后,过一段时间,那个灵魂在他肚子里就会孕育成型,从他们嘴巴里喷出来,成为新的摄魂怪。 这次不是以木生火,损耗本宫能量,而是从北洞调来水力,以水生木,助长木遁的威力。 在大明朝,银票的种类有很多,不少实力雄厚的钱庄都会发行自家的银票,以方便客人存银取银。 而且再加上容绯的问号,赵云桥心里一咯噔, 可能这次是真的,会错意了。 而这也是赵木出师之后,他的师父传给他的,传到赵木的手中也只有这么几十滴而已,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如果不是为了救她的话,赵木根本就不会用它。 钱一贴像是撞上了无形的气泡,没等身子着地就被轻轻的反弹了回来。 自从见到周家老宅的排面,陆嘉便明白这个周家实在太过张扬了,这对一个家族来说是致命的。 并且在李承宗的影响下,渭水新城的各家作坊都开始有了品牌意识。 这要是换了别人睡觉被打扰会不会生气她不知道,她很生气是真的。 不知那是怎么样的一抹微笑,像一朵盛开的荷花,映射在他的瞳孔里,然后扎下根,从此这个微笑他终生未忘。 “安大人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妨直言。”陆染秋看了他半天,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不由得开口道。 “继续拍摄吧,摄影机就位。”卡卡西懒洋洋的说道,仿佛并不在意这些。 但他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将幽深的视线落在林深的头顶上。 江许愿连忙乖乖捂住自己的嘴巴,大大的眼睛还四处看着,像是怕被人发现了似得。 那些手下找了一圈,一个个都挨不住冻,纷纷冒出头休息,只有江枭寒一直没有身影。 等了一会,张凯有点不耐烦了,他低头看了看手表,现在刚八点三十五分,离九点还有段时间,他皱着眉头又看了眼远处。 施安安根本不敢告诉韩姐自己和时年已经彻底掰了,她知道在韩姐眼底,自己的人际也是筹码的一部分。 黄丽娜这才注意到他是自己站在楼梯上的,他的腿居然好了。居然不用坐轮椅了。 像是这张大金字塔的设计图,根本就只是2级的宝物,但是有了他才可以建造属于自己的大金字塔,所以在法老王们看来根本就是无价的东西。 要知道,如果在刚开始就向张虚圣起围攻,那么任张虚圣如何高明在李虚汉和聋哑瞎尊的围攻下也难以取胜。 鄢杰也不多废话了,将他的定位跟踪器一打开,发现鄢枝和田慧敏现在的位置居然是郊区了,看着那地方应该是一个没什么人烟的地方。 凤羽珩微抬头瞪了玄天冥一眼,就见那人的目光刚好也向她投来,四目相对,竟是彼此都给了对方一个白眼。 第75章 怕被老婆揍 - 从良 - 达林 丁渝眉峰轻动,没捕捉到周雄枭这话背后的真意。 身侧的陈绪深眸也跟着聚焦到丁渝的脸上。 丁渝沉默了不知多少秒,先是极轻地点头,后改为重重地点头。 恶念怨在问八斗能不能去掉它身上的罪孽之气,八斗的回答是不能。 我又回到了京城,回到了我熟悉地方。这里不比江南湿润,空气干燥而浑浊;不比江南温暖,冬天漫天大雪,能把天都下漏了,更比不得江南烟雨朦胧,一到春天,那风刮得门窗户呼呼作响。 这一击刺出,天地的力量同样加持在了这一击之中,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中了一头修罗。 到了灵津湖附近。三人就下车了!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那片树林。 “不过自然了,天下没有不需担责便可逃脱的罪罚,我刚才也说了,就算你能嫁进赵家,也得预备受些委屈。”祈男的声音放缓了下来,打一棒子过后,总要略安抚下的。 高天原的首领——三位“主神”,如果三位“主神”同意那么这项提议就会通过。这件事竟然得到了三位大人的一致同意。 惊讶如约出现在欣瑶的脸上。她突然觉得心里似被堵住了,有些难受。 枕头风的威风,在座各位想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是做了身边人的,又都是大家后院的官眷,这点子觉悟没有,也不用混了。 “这简直实在胡闹!”一个黑人指挥官走了出来怒气冲冲的说道。 但无论他们怎么腾挪,动作再夸张激烈,俩人之间数米长的间隔始终没有缩短,仿佛两人在竭力控制着。 最后,华容华在店里又买了好几块各种颜色,质地轻薄的细绢或是薄纱,还有半匹白色厚麻布和一些针线就急匆匆的走了。 原本已经受了重伤的秦媚,此刻又遭到独角兽的一击,一口鲜血喷出,重重的摔在了二十米外的地上,秦媚玉手按着地面,做起身来,哇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此刻的她,已经毫无战斗力之力。 南宫媛不知从哪里学来一副台湾腔,娇滴滴的,听着让人别扭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而躲过既然战剑,侥幸不死的天谕国战士,也没有逃过后方苍云国战士的绞杀。 “这么贵我还不如去租个房子住呢!比你这一个房间还宽绰。”华娘脱口道。 她一脸‘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的表情,仰着头像是等着被夸奖。 她的视线落在床上,只有那里才有能藏人的空间。而床上堆放的被子中间鼓起一团,也像是明晃晃的昭示着可疑。 在学院里开开心心过了个周末,在家修整了一天,星期二再回到学院的时候,他们就被阿鲁法教授打包去其他城市出席学会了。 “没错,是我,不过这都是他自找的,你的兄弟光天化日之下就想抢我的东西,我留他一条性命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叶天冷冷地回答道。 第二天一早,纪天宏就带着苏晨来到了纪家的那栋独立的房子,江萍和周莹也是跟着一起来了。 “那你说吧,华。”莱德看着莲华说道,其他人也把目光投向了莲华。 “想必这位便是宋征师兄吧!在下上官鼎,这位是在下老友,赵凌天。”当宋征来到目的地之后,上官鼎和赵凌天便迎了上来,对宋征的语气都十分友好。 第76章 怀了? - 从良 - 达林 下家先说话,庄家只能照跟,如果苏凡手里筹码够多的话,这一局就能输的他倾家荡产。 此时,中医院建筑墙体上,已经挂上了数条地位很高的名宿欢迎横幅。 任长生的心中暗暗有些惋惜,这么多的至尊,但却不能出手,确实可惜了,若是可以出手的话,那人皇殿现在怕是已经晋级了。 “不会的,你来探班,给我力量我就不会乱。”樊命抱住火星的手臂,传递过去力量,反过来鼓励火星。 司马承先是哄骗着郑澹,在临湘刺史府住了两天,等到郑澹的信使差不多到了司马彦手中,他便杀了王敦的姐夫湘东太守郑澹,同时占领了湘东。 “一会儿收摊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男孩虽然有些累,但是心情非常好。 灵儿与凤丫也随着一左一右坐下,只有无极过去与那马家儿子攀谈着,马家儿子马福生却似乎性质不高,无极问一句他答一句,性致缺缺的样子。 至于资金,苏凡还真不缺,或者说是钱多的真剩下一窜数字,放在哪里就跟摆设一般,啥用处都没有。 “异,他为什么不把屋顶的空隙遮住?”这样下雨天就不漏了,里面也不会这么潮湿。 听到这苍老的声音,月祖眼中一喜,大哥要出手了吗?那祖殿之中的掌控碎片,莫非被镇压了不成?若是如此的话,那今日,任长生必然要死在此地。 不到30分钟,两人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看时间,应该是王春山到了。 待这晦涩的记忆慢慢被自己吸收后,他才转过身向龙傲天笑了笑。 “很好!想不到人间还真有真爱呀!”说完这男子摁下了后窗玻璃的控制键,外面的寒风瞬间灌了进来,让人心生无边的寒意。 说完,孙悟空便拿起金箍棒,直接捅了上去,只是一下,那万字佛印便被孙悟空捅出了一道大大的裂痕。 蛇盘绕的权杖刘夏莱曾经在世界卫生组织的会徽上看到过,在西方,蛇盘绕的权杖是医学及医学界的标志。美英德等国家很多医疗机构中也都有蛇的标志。在欧洲建筑物上,常看到蛇缠绕的高脚杯上,这是药店标志。 江枫心念一动,丹田内圆球极速旋转,丝丝真气如百流入海,顿时流入周身经脉之中。 宗师战团也被玛雅鬼蝶的翅膀粉末侵染,体内的超级药丸的药力被中和,肺部极度强化的臭肺细菌迅速蔓延扩散,准备就绪的国安战士开始喷洒药剂,消灭瘟疫。 “她的实力,应付古武界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江枫淡淡道。 虽然自己一拳轰碎了那九幽冥蛇,震得全场皆惊,可他自己也并不好受。 4、自信心!穿高跟鞋目的也是为好看,所以,好看必须从内心发出:不要露出诚惶诚恐、瞻前顾后恐害怕滑倒的样子,挺起胸膛,站直!同时,走路时随动作摇摆你的臀部,也可帮助平衡。 林宇听到柳生二字,心中一动,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正愁找不到人,没想到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了。 系老的年纪,林迪是看不出来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系老的年纪一定是很大很大了,究竟多大,也许系老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事不关己,都能说风凉话,若是落到自己头上,就很难冷静下来。 当我看到它的真面目时,暗道不妙。大脑开始高速运转着,计算着我们逃跑的几率。可是算来算去,我们成功的几率也不过只有一成,那还是不保证自己能否逃脱的情况下。 麦克斯炮的能量包裹了林冲,只是林冲就像瀑布中的岩石一样屹立不倒,麦克斯炮的攻击遇到林冲就像流水遇到岩石一样被分开了。 “你来干什么,要是想打我主意,看我的星斩丸当不答应。”扎姆夏拔出自己手中的刀对着巴尔基星人威胁到。 只是话中虽然透露着毫不掩饰的不屑之意,但黑暗之中,在昏暗的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张牛角那半是昏红半是黑脸庞上却好似浮现出了那么一抹深沉的凝重之色。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一句莫名其妙的句子从他脑海里浮现出来。 “我梦先生,您好,我先说明一下我的来意,经过我们的研究,发现了怪兽不只是来自地球外,还有地球内的,比如岩浆地底怪基尔。”三井先讲了一下GUARD吉欧基地的研究成果。 由于与第三方支付平台合作,所以新世界每个月需要向这些支付平台服务商支付一个点的手续费。 最后一句话则是感叹,如今因为股灾很多地产投机家都被“黑”得一塌糊涂,想要脱身还来不及,这个年轻人却反其道而行,竟然开始进军地产业,不能不让人感叹他的“大无畏”精神。 ”嗡……”一阵柔和的感觉传来,墨峰就觉得这重于万钧的双拳仿佛砸在了棉花之上,细看之下他手臂之下竟然是蓝色的水波。是的,在那一瞬间钱言改变了五行的光辉,以无所不包的水来阻挡墨峰的巨力。 “欧老先生可以用这个打造灵器不?”姜风把背包中的灵物精魄拿了出来。 十六终于发现红白没有戴袖章,随后想了起来,袖章有‘节操’二字。 第77章 谎言 - 从良 - 达林 丁渝不敢妄言。 正好姚微澜进来查房,陈老爷高兴得紧,精气神一下子提上来,姚微澜还没问两句就把人推去给丁渝诊脉。 当年,修建幽岭隧道的时候,一次爆破事故让施工现场送掉了一条人命,但谁也没想到这次事故牵扯进了更多的人,更加没有人想到的是在幽岭隧道的山坳上有一块墓碑已经静静的躺了八年。 体内能量转动,长刀挥天一劈,巨大的暗红色刀芒,自刀锋之处朝着炎魔的方向劈去,几乎是瞬间,众人只见眼前一道光亮闪过,随即炎魔周身的火焰,竟是受到刀气所迫。瞬间逸散。 徐辰骏一一点评了她们几个刚才唱的哪几首的优缺点,顺便还给全宝蓝那几只也评价了一下。 在无数繁星光芒的轰击下,妲蒙虚王的光影被撕碎,那巨大的祖阳晶像更是泛起无数密集星弧,一点一点在开始龟裂、溃碎。 当希娜说完所有,场下传来雷鸣般的掌声,受封仪式这样就差不多了,在教皇等人最后的演讲词下,终是划上了序幕。 虽然花心,但是他一向都不否认自己的花心,他对她们的爱从来就没有减少过半分,这也是她们越来越爱他越来越纵容他最重要的原因,不过徐辰骏却从不认为这是他可以放纵自己的原因。 李牧刚想从窗户跳下去,结果想起自己的飞行卡已经送给楚云了,而他现在的精神力还不足以再制作一张卡牌,于是只好走路过去了,反正距离也不远就当是散步了。 当侏儒身体内最后一滴血流净的时候,石柱离地面已经不足一米,而那个坑则刚刚被鲜血填满。 白发老者右手略微颤抖,拿起白布单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脸上的惊色才略微散去一些。 徐辰骏的新专辑也正在筹备之中,很多人也期待,徐辰骏和现在如日中天的psy撞上会是什么情况。 慕容长情见他起身要去拿药,干脆也站起来了,然后一把将人抱住,突然就吻住了倪叶心的嘴唇。 佛言诵了一声佛号之后,眼中满是威严之色,身上的佛气越发地浩然。 一天上人每每在此练剑,总会把新悟出的招式刻在练武场上的石柱上,久而久之,一天上人便将“归元十三剑”的剑招和口诀都刻在了石柱上,本想毁之,只是后来忘了。 汪枫吃亏就吃亏在没特色上,不仅是长相没特色,声音的辨识度也不高,混在一众声音之中,很难分辨出来的那个想要出名就不容易。 白湛季看见报纸也是大吃一惊,难怪昨天他问靳律风席沐倾出国的隐情是什么的时候,他只说结果肯定会让他大吃一惊。 他们四个都带着耳机,彼此的交流主要靠眼神和手势,王哥打了个“戒备”的手势之后,就在前面,用棍子横扫了一下。 慕容长情见他这么主动配合,胸膛里就好像着了一把火一样,呼吸越来越急促,吻也越来越激烈了。不停的啜/着倪叶心的舌/头,然后扫过他口腔里每一处软/肉。 “是吗?”斯洛神情变得有些古怪,然后手掌微微上翻,做了一个召回的动作。 第78章 负荆请罪 - 从良 - 达林 男人的真心值几个钱呢,南思晴觉得一文不值。 那天赶走左潇之后,直到出院,左潇都没再来过。 南思晴以为他是知难而退,自己一个人收拾东西出院时,余光突然在病房门口瞄到一抹阴影。 司机后方的孙明华却表示不用进入,就在门外找了个较近的位置停靠。 坐在房间内,我并没有入睡,心中有些烦躁,没想到千里迢迢的来到江苏,不但没请到高人,连高人的面都没有见到,也不知道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了?他对你做过什么事情?”孙潜看到江亦燕说起含笑大盗的时候,气的差点七孔生烟了,疑惑的问道。 几瓶D级的神圣药剂流进喉咙,勉强补回了一些不断流失的生命力。 第三,虽然几人在石室里耽搁了一会儿,但距离唐蕊跑出去,前后最多不过一两分钟,怎么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姐,就让我见一见含笑大盗嘛!我是他的粉丝。”洛敷不依不饶道。 除了孙潜父母的安危,窦林实在想不出来他还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但是现实世界是复杂多变的,如果孙不器以成年人的灵魂,只囿于学生的生活,不去接触社会,那才真的是鸵鸟心态。 乔米米这样想着还是慢慢搅拌着碗里的早饭,一口一口吃下去。早饭很是清淡,一碗皮蛋瘦肉粥,再搭上几块吐司面包。 姚明连续打满了三场,体力严重透支,个子太高,体重太高,在体能教练的再三叮嘱下,只能在家休息。 古倩莲没想到会是这些,不由睁大眼睛!“这是抓药的?”古倩莲语带疑惑的看着刘奶奶。 听到秦亦霄拉开椅子的声音,温倾城下意识抬头看去。视线滑过秦亦霄胸膛的时候,目光顿了一下。 跪在地上的应萧阳也自然看出这两个损友是故意坑自己的,这好端端突然提什么林美羚,还在旁边煽风点火,火上浇油。 看着母亲临死还对自己绽放的笑颜,月晖心中一痛,恨意更加深了一倍。 搞定之后,尤筱笑嘻嘻地站起身来,看着面前瘪瘪的车胎,骄傲地挑了挑眉。 “我相信总经理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楚清欢说完这话转身离开了。 从刚才到现在,刻意的不让自己去想,刻意的忽略,可是并不是,只是忽略就可以抹杀的。 对此,秦子衿有些诧异和不敢相信,但自己的手机却十分的安静,并没有收到苏默南打来或者发来的电话和短信。 两家的关系彻底恶化,哪怕就是在大街上碰见,也能立马大打出手。 “还疼吗?”林翎一边包扎,一边抬头,不防夜晨也正看着她,二人的眼神在一瞬间交汇。 这个问题,陆凡百思不得其解,陈舒和林思,也没有给出什么启发性的建议来。 但是现在的袁夙可是自取得篮神系统之后最好的状态了,盖帽满值,弹跳属性也达到了另外三个优势属性的水准,而且可以维持整场。 “公子,姑娘,请随我来。”荊伊从房梁上跳下来,落到林翎面前,不想看林翎越走越远。荊伊是王府的暗卫,暗中保护王府的安全,又称死士。是杀手界第二高手,被濮阳璟用计骗回王府,却从此忠肝义胆,为濮阳璟卖命。 第79章 任君采撷 - 从良 - 达林 在刘紫月微微恍神的时候,屋顶传来一声清脆的瓦砾碎裂声,而后是沙沙的沙石滚落声。被声音惊扰回过神来的刘紫月猛地坐直了身子,转过头来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蒙面人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或许沈清冥是沾了光,不过积分都是谁打归谁,章钰环弱也没拖后腿。 不同于其他三个孩子病恹恹的模样,慕容若面色平静,像是在面对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就是他想看到的太平盛世、这就是他以为毁了德淑的脸就能换来的天平!? 禹秋风也在观察着在前面带头冲锋的林峰。发现林峰当真是犹如一头下山猛虎一样势不可挡。对方似乎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比赵无极还要强上三分,这让他忍不住另眼相看。 她知道他这是在提点她。她不习惯这个时代上位者奴役人的手段。聪明如他,应该早就察觉出她的不同,他不说只是在等她自己开口,她知道。 而举世无双风华绝代的国师为了顾全大局,忍辱负重,虚与委蛇。 多少年来的阶级立场,刚才被吓了一跳的丢脸,现在都成了让两人愤怒不已的理由。 她可是有着姚凤仙一生的人。那时候修习的心法和功法可比现代的什么体术精妙高深多了。一朝学会就都印在了灵魂深处,只要她有心,那捡起来不过就是花费时间多少的问题。 毕竟每一个驱魔人都有自己擅长的手段,有的擅长单打独斗,有的擅长冲锋陷阵,以少打多。也有的在三魂七魄上面有极深的研究,也有专门制造武器的符师。 却说邪木云,眨眼间便来到了铁怜梦面前,但是一到人影挡在了他的面前,是莫白老人。 “就是现在!”萧岳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爆发出一道璀璨的光芒,浑身气势陡然增加,顿时间,飞沙走石,风暴不断。 龙青尘神情一震,一股仙力从身躯蔓延到手臂,传到巨剑上,巨剑挣鸣,最终,集中在剑尖上,宛如一颗寒星。 “大哥,大哥!”这时,外边传来的声音将他从修炼的状态中拉了出来,他微微一笑,听声音是他的二弟蒙笑。 察觉到自己和东方冷羽被上百名超跑俱乐部的成员用目光锁定,裴东来深知对方恐怕要找事,不过却依然是一副平静的表情,步伐没有丝毫的颤抖。 两只五色拳头一闪而过,准确无误齐齐砸在猎犬魔兽的身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巨响,猎犬魔兽脸色不变,但笑容不再。 达官贵人散去之后,留下满地的狼藉,十多个丫鬟正在打扫卫生。 毕竟雾飞樱乃是九级至仙级别的修为,也只有和她同级别的修仙者,或者是修为比她高的修仙者,才能够一眼看出她的修为。 只见,一头高达十万丈的黑猿扬起巨大的黑掌,猛拍剑仙宗的星系防御大阵,使得星系防御大阵剧烈摇颤,出现无数裂痕,支撑不了多久。 “王者雷狮,哼!今天我要让你变成败者狗屎!”见此,萧宇冷哼一声,并没有再说什么,静静的等着。 “噗呲噗呲~”片刻后,身后那肥胖的少年终于出现在唐笑身前。 “学了功夫我自己抓东西吃,不必挨饿了”。李天佑的那双眸子顿时明亮了很多。原来抛开仇恨,这个就是六岁的李天佑心中所想。 “大嫂放心好了,冷风月也是我的大哥,他的事情,我是一定会尽心去做的!”‘花’青衣看着鱼尺素很认真的说道。 李天佑没有怀疑风笑男与银空岚月之久的关系,风萧男本来就是一个无处不在的闲人,既然银空岚月托他帮忙缠住李天佑他也正好可以看一场好戏。 七颗宝石齐聚的神运者,即使不动神迹之力,当七色宝石同在之时,神运者的力量也会越世俗的级别。 或许卿睿凡没有他想象得那么空白。他本来就聪明,在情事上的领悟力也是着实惊人。 令狐美停了唐家天下的话之后不仅不害怕,反而很开心的笑了起来。 林媚娩错开她,即使不想承认,但是也不能让她血缘上的姑姑给她下跪。 普通弟子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水侍莫名其妙就开始吐血晕倒。 被侍从引至一所光亮充足的房间里,卡摩德不便怠慢,几步走到正中的位置停身,随即曲单膝行跪拜大礼,眼神始终未敢看一下座椅上的神祗。 “三天,提高多少看叶离自己了。”登峰造极在训练室外看着这一幕。 “不生孩子那咋办?那咱们从明天开始,就试着往外面走?”梁雨博问道。 麻痹!能杀了金胎初期宗师之境的强者的攻击,打在你身上只是很疼吗? 这妮子能够在国外和自己的老婆混了半年,生存能力肯定不一般。 唐林双眼放光,心念一动,火行珠跟化身丹便被乾坤锁收了进去。 第80章 反转 - 从良 - 达林 几天后,是华渝的董事长遴选大会。 他很肯定,金静香不是武道强者,而且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杀气,也不像是杀手。 对面花木兰有着双buff的情况下,他的貂蝉根本没办法上前去和对方对拼换血,甚至对面花木兰哪怕是主动强势地二技能上来强开打一波,他也只能够被迫交二技能后撤。 毕竟,学校里的那几个富二代的作风,他们也都是见识过的,哪一个不是嚣张无礼型的,又有几个能真正意义上做到像是刘迁这样的,显然没有。 杜凌云心中大骇,此时她突然间回想起对方所吟唱的歌谣,渐渐明白了其中隐藏的秘密。 晚上,所有的村民被召集出来了,李少凡也是将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两道沉闷的撞击声蓦然响起,慧心和慧海两人尖叫一声,在无数人震惊的眼神下倒飞了出去。 此事,单凭柳佐央一面之词,派南衙六军包围燕王府,过于冒险。 齐海看上去四十多岁,175左右的身高,稍微有些秃顶,面白无须、五官稍显紧凑,将军肚,爱马仕的西装、爱马仕的腰带,爱马仕的鞋子,万国牌手表,蓝宝石戒指,土豪气息扑面而来。 可是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蔡丽竟然看的无比的淡然。并且反而安慰起经纪公司的人起来,在听到云山这边有机会的时候,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下来。 但也正是这样,她感动,她感‘激’,她同样也清楚,这一次刘迁的暴走,最后她应该不会有事。 但既然自己就是士大夫中的一员,朝廷与士大夫共天下,那自己还能说甚么呢? 灵力形成的冲击波与那劫雷立即撞到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并激起威力无比的气流,朝四方八面席卷开来。 等到他们吃完烤肉,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天空之上,仍旧没有任何直升机的声音传来。 “是,主人!”虽然心中很好奇,但多玛还是很顺从的离开这里。 之前虽然遇到一个蚂蚁窝,但那是住着的可是阿根廷红火蚁,在没有浓烟保护的情况下,陈旭可不敢贸然去碰这个雷子。 就在他们这样想的时候,整个记忆世界,瞬间破碎……随后,大量被尘封的记忆一一浮现在他们各自的脑海中。 只不过一种是通过电子元件发音,另一种是通过机械打击琴弦产生震动,以空气为介质发音。 可是,广场四周,不少古家强者虚空而立,他们纵然再愤怒,也不敢放肆。 一直以为莫白这家伙也就是鬼机灵,真实实力比起何晨光他们差远了。 两名玄灵境后灵期的气息疯狂爆发,身后的数十名武者也同时发动剑术攻击,席卷出一道道剑气,向林露狂杀而去。 卫国将军府,梦园之内一袭青衫磊落的男独立在花架之下,望着那片梦幻一般的紫色,宽大的袍袖手紧紧握成拳,让她待在封国真的做错了吗? 宸宫内室之,镶金的镂空香炉飘出袅袅青烟,空气弥漫着高雅的沉香之气凤浅歌半倚在锦绣罗纨软垫之上,身形更加单薄,面色惨白如纸,淡眉微蹙,似是在忍耐着休内的剧痛。 第81章 在最高处跌入地狱 - 从良 - 达林 门口站在的不是别人,正是阔别已久的丁儒山! 数日不见,丁儒山比之前消瘦了许多,但眼神比以往更显锋利。 他走进来时,董事会投票给丁檐的那帮人脸上皆是变颜变色。 樱唇挂着满足的浅笑,冷月十指交握翻转后在身前高举,眨动了几下清浅泽泽的眸子,冷月随意扭头,入目的景致那一抹笑意就冻结在嘴角。 毕竟,每一句话,关系的都是无数人的‘性’命,灵媒若是随意的帮了人,那么,是需要付出自己的生命来作为代价的。 巷口的男子见到贺兰冷夏离开,眯起眸子望了眼贺兰冷春,旋即转身便消失在巷口。贺兰冷春自然发觉到贺兰冷夏方才突变的神色,正是因为看到前方的某一处。 傅老爷子一掌击在胸间,霎时更为浓厚的真元注入他身旁的阵盘之中,众人依法,滚滚真元注入二十三个阵盘之中,阵盘上升起的五色灵光瞬时大放,晃动的阵法光幕勉强稳定下来,将要冲杀出去的魔气阻拦了下来。 红衣男子站在璃雾昕面前,唇角带着一抹微勾的弧度,笑意半分邪肆,脸上表情却是不容璃雾昕反抗半分。 璃雾昕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什么般,忽然问道:“下次见到会是什么时候?”语气中的期待显而易见。 大沱毕竟在部队当过侦察兵,论拳脚功夫,擒拿格斗,三个麻友哪里是对手。可他万万没想到,打斗中一麻友悄悄从衣兜里摸出一包生石灰,照着他的脸撤去。顷刻,他两手捂住双眼惨叫,痛苦不堪。 王三嫂老公王三,从院坝旁的竹子后面探出头。近来,他察觉老婆与红忠间的蛛丝蚂迹后,今上午故作收拾起东西去广东打工,等天黑又悄悄溜回来捉奸。 这木灵好像真的能听懂赵福昕的话,变成了一块玉佩,写着:吉祥如意,四个大字,赵福昕将其挂在了腰间。 林无双其实也想说去,但想了想还是坐在原地,虽然觉得叶天羽平时坏坏的,但整体来说,还是蛮靠谱的。 姜博在后边听到,心中一动。暗道一声,巧了,竟然是五云宗的门下。 银金山飞出,挡住了分裂之后的五彩闪电,也将刘鼎天震的往后飞去,撞在了墓室墙壁之上。 秦明知道程欣不想让他们两个的关系那么早的公布于众,虽然他刚才没有松开程欣的手,但是他也稍微低了低头,让人不能直接看清自己的脸。 木子云被打的鼻青脸肿,雷魂已经钻回了心脏,火珠为了维持木子云的机能,大耗元气,也不得不沉寂到心脏之中。 本以为终于了了,嵩阳家族还没松口气,铃铛三人却是嘴角一抹笑意,只见着一道道火球从天而降,就打在冰罩边,冰罩是无形的,而火焰也是无形的,冰罩瞬间就化了,此区域里的温度也陡然升高。 但是他也知道,因为自己的宠爱,龙灵儿养成了刁蛮的性格,宫中不少人都是被她捉弄过,他也不止一次的收到了一些大人的告状。 天法倒退了几十步,那裹在他身上的黑袍终于脱了下来,露出了一副面容苍白而又干瘪的面容,看起来非常的恐怖。 第82章 岳父归来 - 从良 - 达林 是陈绪打来的。 丁儒山远远瞄到来电显示上的备注,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没跟那小子离婚?” 温情时刻破碎,丁渝的哭腔戛然而止。 而且这门术运用的好了往往能够一招毙敌,毕竟忍界当真没有几人能躲避开手中、囊中的苦无和手里剑突然化作铁刺爆裂射出。 稻穗也有心烦,心乱的时候,在那种情况下,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个安静,没有人打扰的空间。 就因为被申公豹救了,结果搭上了魔家四兄弟,这申公豹果然厉害。 第一根、第二根和原先一样,均是射向王坚、张珏,然而第三根飞矢却是射向挂着晋国宝人头的绳索,就在这时,汪德臣从马上跃起,如飞鹰一般,往城门而去,轻轻接住了晋国宝的头颅。 反复看着手中单薄的报告,水门的眉头皱起,犹疑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 这也就意味着,雷鸣战车和泥偶两门术无法同时兼顾使用,只能在两者之间转化。 没有风,可是房子上的风铃却突兀的响起来,声音听起来清脆悦耳。 听到初音的话,天依对着自己竖起来了大拇指,一副我很棒的样子。 回过头来天依迷茫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感到脸疼她才确定这不是在做梦,而且今天也不是愚人节。 陈枫最关心的是白玉彻地鼠在水中是否会损坏。陈枫知道,老鼠是会游泳的,但是白玉彻地鼠是傀儡,而且名字为“彻地”,不知道是否能“彻水”。 陈枫和颖儿聊了很久,才弄清楚其中的原委。原来,刘全在那天早晨醒来,突然发现床头放着一张黑帖,上面写明要刘全在经过三山岛的时候,将船上的货物全部都卸到上面。 血鳞暴鲤龙眼眸闪过极致的怒气,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他就不信了,对方的实力当真强大到,可以随意摆弄他的地步。 陈枫不由多看了两眼,倒是惹来另一个面色有些狠戾的男子的瞪视。 这个足以蒙蔽世人的思维盲区,便是卓沐风瞒天过海的最大依仗。 围观的学员们看见三人这熊样,轰然一声的炸开了,各自三三两两的捧腹大笑着,再也不受先前的拘束。 宝奴却一直用鼻子在狂吸着雾气,一会指向这个方位一会又指向另外一个方位。 深雨注意到了,同样也发现到,那可怕的来源,自己所感受到的“黑暗”本身,那就是来自于刚才被自己所发现的“石像”--现在的深雨对这件事充满了怀疑。 “什么?天宇化简工作室涉嫌逃税?还被抓了?呵呵活该!”商业街某出售电脑的奸商。 那是地牢最冰冷的地方,狰狞的六根石柱扭曲成恶魔的样貌,屹立在血腥圆台的周围,石柱上的火炬忽明忽暗,浓郁的邪恶之息从圆台上溢出,流到台阶的下面,但一触碰到淡蓝色的细线便剧烈震荡,随后涌回去。 如今的唐帅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即便是曾经大大咧咧的冯教头也是不敢多言,再加上下午大发神威一通后,唐帅之权威瞬间建立了起来,城内诸多商道家族都是派遣族中核心子弟加入晋阳城军队当中。 第83章 诚心 - 从良 - 达林 陈绪下班回到家,家里到处空空如也,餐厅、客厅、厨房、房间,都没看见丁渝。 “夫人呢。” 陈绪问这句话的时候,陈嫂脸色不太好。 “夫人今天下午……回来收拾东西走了。” 计划开始执行的算是不错,无论是鹿丸的开头,还是卡卡西的偷袭,全部都做的很完美,没想到却是被丁次破坏。 “希望这一次人品给力点!”至于对于自己的手速,单身六年的胡九一表示毫无压力。 张入云见他异色,便知道有些蹊跷,眼前鱼篮老人虽是鬼母亲兵,一样也是尸虫进阶,可通身上下倒无有多少邪气,见老人沉了色开口,心中一动,连道但说无妨。 觉,就能体会现在在场各位的心底,对龙海这种大号神龙之体,是多么的羡慕。 “看你这模样应该也是明星吧?信不信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滚回老家?”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见到慕白脸上的微笑,秦康就有一股怒火,却是当着叶爸爸叶妈妈的面威胁道。 拳头如同是九天重锤一般的,眨眼间,就已经落在了两人的身上,那拳风以及拳势,强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方圣瑶见状,病急乱投医心理自是没有推辞,待接过张入云灵药后但觉掌中一阵清凉,便只是闻得丹丸上的香气,也是随之精神一震,当下知这丹药确有灵效,心上一喜,赶忙称谢接过。 月梦心微怔,看来夜离欢跟外面传闻的不一样,不过也改就不了自己对他的恶劣的印象。 因此,对于炎芮传授给莫兰所修习的,是不是真的是传言中只有萧家血脉才能修炼的霸皇决,萧祁也不敢过于肯定。 许伯伯听到我这样问,迟疑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子才开始说话。 如果妈妈还在的话,也会像乔覃一样心疼自己,而她也可以偶尔卸下伪装和防备。 肖烨怎么也没想到总裁竟不按套路出牌到这种程度,心里着急的已经抓耳挠腮却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哎,许微的姐姐还挺漂亮的你觉得呢?”转身继续往前走的路上我还不忘问一句。 林碧霄见毕阡陌脸色不佳下意识的想要开口解释,只是她话还没说完耳边就传来声声呼救。 我坐了一会儿,然后就听见门铃响起来,心里还在嘀咕这个时候会是谁来了。 苏粲这一次再也没有牛叉叉的反驳什么,关键是这个黑衣男不要出事儿才好。 “墨哥,你给我带早餐了?这么香?”与此同时,墨客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没关系,只要能统计出人数就可以。”警官点点头,然后就让保安队长带着他去了学校里的监控室。 风元尘两人看见风千跌落在沙地上,急忙跑了过来,此时他们心中欣喜不已,哪里还有时间去管那无形屏障还在不在。 “这样也可以?”鹿知暗想,还是侄子诚王聪明,一招又拖了两年。可这招被诚王用过,他就没法再用了。思索时不知不觉皱起眉。 天罡和天杀自然是一脸警戒地挡在主的前面,这家伙现在的表情简直就是一只疯狗,必须要防止他发疯咬人。 拓展紫府空间,也是有着危险的,一旦紫府空间拓展失败,轻则紫府破碎成为废人,重则直接爆体而亡,罗婷因为担心风千,所以她根本没有心思修炼术法以及器法,她呆呆的在一旁盯着风千。 第84章 自私,捆绑 - 从良 - 达林 “噗!”猛的吐了一口血,现在她的样子非常凄惨,身上破破烂,青一块紫一块,脸上肿得跟馒头一样,头上的血一直往下流,流到身上,嘴角吐出大量的血液。 不过有一点就是,这两个技能对付没有盾防的敌人还好,一旦对方有了防备之心,那么这两个技能的威力将大打折扣,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两个技能毕竟还只是初级的青铜级技能,太弱了。 而且,她也明白自己父亲的脾气,甚至都不撒娇,只是懊恼的跺了跺脚,然后有些担忧的将目光投向了林浩。 想到这里,林浩便拔腿向佣兵工会跑去,那个地方是佣兵聚集的地方,也是发布任务的地方,现如今,他只能去那里碰碰运气了。 这个缺口足以让魔姽联军的兵马通过,但是魔人伽罗和左希雪知道端木明火还可以释放一个魔法禁咒,所以不敢贸然让军队进去。 你不信?狼人对老太爷是忠心耿耿,而那些不敢造次的第五守备队精锐们也是俯首称臣!有了这些硬件设备的,还怕那个拔 吊无情的“负心郎”对你上眼药吗? 时日已近初春,山脚下的绿草早已融融而出。微风拂过轻柔的叶面,万千身姿肆意地舒展,整个空气霎时盈满一种淡淡的青草香。 李益岚笑了,他又重新把门关上,跟着徐雅然一起进了徐雅然的家里。 “原来还有好多东西是我没有‘弄’明白的。”张凡嘟囔一声,没有再去想升级的问题,他准备先把这游戏暂时要‘弄’明白的事情搞清楚了在说。 神父先生说过嘛,劳改犯也是人,不是奴隶,是人就得有人权啦,所以的,软磨硬泡的在曾建国和曾长授两个正副部长那边弄了几千套改制过的冬装大衣,这不,趁着刚落成的牢城营典礼举办,就赶紧的送了过来。 格林被气得脸都紫了,他真希望此时自己和亦阳是站在u的八角笼里。 墨苒看到远处的紫烟几乎已经将黑影消灭干净了,这边玉芝经过一轮药物的滋补以及调息,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有点虚弱罢了。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刚萧承说了那番话,花元庆的心中稍微安稳了些,不过说完全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因为事情并不是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精彩的比赛,祝贺你和你的球队,教练。”虽然不情愿,但面对别人主动的握手,麦克米兰也不能失了风度。 那一年国内的比赛他们几乎横扫了所有的队伍,国内久负盛名的一线战队ebf甚至直接被刚刚出道的他们零封打散,而唯一的例外就是bf。 云卯道长听了墨苒的话,如同醍醐灌顶,对呀,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单膝着地的于承与东泽,及在场所有魔宫中人,随着唐莫的离开而恢复力气,就要去追。 即然玉佩是一对,说不定是她和她某个情-夫的。她执意如此说必是陷害我,难道是她的情-夫杀了人? 而我们在一起喝酒,也没人敢提出异议,毕竟有两个界主参与,谁敢提出异议,除非是嫌命长了。 当然,站在一侧的敖云也没有闲着,不时的从自己的储物袋中掏出一堆堆材料,他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有什么用,反正只要混沌说需要的,他就都拿了过来。 元宵那日在会宾楼发生的事陆老夫人事后也有所耳闻,与所有人想的一样,也只当大皇子是看上了陆明萱,想纳了陆明萱,所以如今皇后娘娘才‘欲’召了陆明萱进宫去瞧瞧,不然皇后娘娘怎么不召别人,偏就召了陆明萱呢? 老国公爷闻言,就越发满意了,当然,他老人家心里也约莫能猜到事情的过程并不像张嬷嬷说的这么顺利,但他向来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因捋须点头道:“如此甚好!”然后命大家都散了。 剑走偏锋。郁狂明白胡不归的想法,事实上,这样的想法很多大门派或者是很多道祖传承的天才都有过,有时候,想超越前人,先贤所走过的路只怕再也难比前人走得更远,所以,有些天才会剑走偏锋,另辟蹊径。 但在此时,沈傲天有杨哲护着,秦楚昼仅是昏迷状态,秦谷可不会冒着与杨家敌对的想法,来对付沈傲天。 阵法与阵法相交时,根本不是人能所能抵挡的,就算是八劫高手也不行,况且此时的大阵,都是由四劫以上高手组成,八劫巨孽在操纵着的呢? 丰诚应了,自行了礼轻手轻脚下了底层的船舱,凌孟祈方继续沉思起来。 “敌袭,有敌袭……”漫天红云惊动了驻扎的纳兰大军,场面短暂的混乱之后开始有大队人马朝着这个方向赶来。却只能眼看着这些木材被燃烧殆尽。而此时,辰星和呀呀已经出现在了另外一边。 “是,我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根本不需要过来讨好我,谁是谁非你我心里都有数。我不想和你吵,我没那心情。如果你看我不顺眼,大可以一枪崩了我。这样的事情,你不是没做过。”凌雪憋了一肚子委屈。 陆老夫人一路走来,见上房外松内紧,陆大夫人正房前还有孔武有力的婆子把守,心头的火气这才稍稍消了几分,总算她徐氏还知道要脸,没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在联想到上一次的风氏董事会议时,风辰逸以一击制服风辰睿的时候。他能做出现在这一切似乎又不是那么意外了。 尽管杜志明有了心理准备,但念到青山镇的时候,他还是不免激动了一下,露出沾沾自喜的神情,整个过程他都在养生,最后还是由自己代表青山镇领取这块奖牌。 第85章 好事不怕晚 - 从良 - 达林 “阿渝!” “小渝!” “闺女!”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丁渝是真吐了。 要不是忍不住,她真不会这么失礼。 丁儒山看她这幅反应,不苟言笑的脸上掠过惊悚。 “你该不会……” 听到步凡的询问,林淼这才发现自己肚子空空如也,早上本就没有吃东西,还被人追杀消耗了不少的体力,此刻听到步凡的话顿时感到饥肠辘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肚子,这不摸还好,一抹顿时发现不对劲了。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不成!”千寄瑶目光冰寒的射向宗政永宁,大有你再敢动一下,就试试看的样子。 她现在已经不想再管宁珍公主那只白眼狼儿的事儿了,但偏生她记在她名下,她却是甩也甩不开,就跟个狗皮膏药一般。 他想追过去,可是方才坐在他周围的几个男人,突然冲上来,抓住他的胳膊。 看来,她应该将禹泽介绍给老师认识,或许禹泽能帮到老师也不一定呢。 明珠哭了起来:“谁知道你是不是看上我那幅床弩图和看上我爹了。”一直以来埋藏在心里的这句话终于说出来了,她瞬间觉得轻松了许多。 步凡直接开口道,虽然和鬼儿大的如火如荼的,可是那边的话他不是没听到,直接开口骂道。 “好了,容儿,你就不要害羞了,终身大事,不能马虎,你如果有喜欢的,一定要告诉父亲,父亲心里也好有个底。”谢均微笑着,一脸鼓励地看着谢玉容。 慕连阳不是被她激将几句就会放弃原则的人,他还是执意要去找南宫守。 谢茂喜欢的不是衣大将军的沉默寡言,也不是衣大将军所经历的苦难,他喜欢的是藏在更深处的那一层特质——或者说,衣飞石如今自以为不合时宜的固执。 眼看东扬狠狠轰来双掌,天辰也是一拳轰出,无视东扬的双掌,狠狠的轰在了笼罩其周身的光膜上。 卢四郎、林影还有牧菱乃是素有名气的佣兵,修为不弱,今后挑选的宗门弟子全是符合特点的武者,长驻黑魔沼泽倒是无妨。 他想到了大二的运动会,那场天公不作美非要下雨的运动会,她撑着伞,站在终点为他加油,而报了长跑的他,没有丝毫避雨的冲动,只想竭尽全力朝他的军旗冲去。 “朕很心痛。”皇帝叹息,他口中说心痛,却绝不肯走近杨皇后,已心存提防。 “哈哈,我也奇怪,不过世界之灵说了,等到神界有人将神力完全转化为鸿蒙之力,他自会出现,到时候咱们便会知道了。”唐玄道。 “不可能……他的乱炖之术不但成功了,还随手炼制出绝品的四级丹药,几个时代以来,已经无人能炼制绝品丹药了!”洛神心中暗道,神色渐渐变得激动起来。 “那个讨人厌的叶嘉柔呢?”付恬恬当着叶楚的面,捏了捏拳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外面传她如何如何的刻薄寡恩,现在则是真正坐实了心狠手辣之名。 一位长相奇异,身上有着鳞甲的人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是一位祖神强者。 苏宇愣在了当场,孙虎愣在了当场,一时间两名执行者就这样呆立在了这原本是大门如今却莫名转变而成的墙壁前。 第86章 千帆历尽 - 从良 - 达林 而现在她虽然没有和魔铃一样诉说出自己的内心,但是一双眼眸看向刘皓的时候也和莎尔娜一样充斥着一种狂re的崇拜,疯狂的迷lian,还有一种执着的渴望。 “……”秦梦琪是恨不得扑过去将林西凡这家伙乱口咬他一个体无完肤,但是两人之间其实经历过不少的事情了,林西凡要是真的要对自己有企图的话,早在临江他帮自己治疗梦游的时候,就能对自己下手了。 “这里是一万五,你拿去。”说完,直接将纸包扔给了那个青年。 不过莱恩斯还是挥动手臂,在地面上狠狠地砍了一下。“咔!”的一声,地面瞬间出现了一条裂缝,跟着竟然缓缓流出了一股股红色的液体。 两人目光对接,已经迸发出更加剧烈的战意,高手对战,总是蕴含了很大的气场在里面。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包括见多识广的木震在内,五人全部被这突然的环境转换震撼的傻了眼。 良久之后,王彪和伊莎贝拉相拥着坐在花园中,晒着太阳,感受着这难得的温馨。 让王彪赶到诧异的是,雷龙居然转身就逃了。仿佛王彪能够对它产生威胁一样。 北斗对慕渊的执意不断的挑战着他的底线。魔是自私的。能与别的男人分享她已经算不易。若还让别人把她整颗心都拿走。那他的忍让又有什么意义。他得到的。不过是一具身体而已。 张川吓得一个激灵,回头看向来人,来人身穿一件保安制服,露着一只锃光瓦亮的大脑袋,阴笑着看着张川,这人竟是那个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粗枝大叶的吴辉。 听闻从前那个不可一世的顾凌玟,成了日日沉醉于酒色的人,也真是够讽刺的。 几个急着想要帮沈浩找到人的“土狗”非常郁闷,他们将整个慈安堂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却并没有找到他们所说的“谢山”,这就意味着他们很可能没机会再拿到银子了。 正当他准备退出软件的时候,一个活动页面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还未等众人来得及反应,那道洞穿元守左胸的雷光剑气便狂风大作,刮起一道怪异的雷霆劲风,将周遭的人硬生生的逼退了两步,然后在风驰电掣之间,“嗖”得一下,连元守的尸体带着剑气准确落到了黑衣人手中。 眼下他已经看出来,徐玲虽然表面装着一副单纯的样子,实际上却,早已摸清这种高档场所的消费套路。 他们内心,也都在祈祷自己的人千万别在这个时间段冒犯到这煞星。 风铃兰叹了口气,她上前去,拨开青绿色的纱帐,定定的看着躺着床上的人。 玖娘知晓其怀疑,随即打开一个精致木盒,赫然出现一枚方形玉佩。 天诛的灵力渐渐散开,散入风铃兰的每一丝灵脉之中,风铃兰只觉得自己被看透了,被摸得一点都不剩。 走到楼顶,张暮就察觉到四道如炬般的目光扫向了他们二人,虽说没有没什么恶意,但也决计谈不上什么友善。 他的母妃死的早,宫里无人庇佑,所以他很早熟,很早就会察言观色,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在那个吃人的宫墙内活下来。 墨惜迅速将球拿住,而后一个背后运球绕开姚明向前长传找到斯普雷威尔,斯普雷威尔顺势一分,将球递给了跟上的安东尼,安东尼起飞战斧劈扣得手。 而这几年的恢复关系,新省从对方国家进了不少收割机,播种机,使得新省的农业要比内地先进不少。 战马之王的声音有些兴奋,又有点倨傲,看了天空上的一人一虫,还有已经奔到它精神迷雾前停留下来的四位分城城主。 好在,诲人不倦出现,便意味着,肯定有药师会附近,就算是没有,他也会拉一个过来救自己。 【系统】南歌初遇再次仰头喝了一口酒,眉眼苦涩,眼角泛着湿润。 果果知道这是内部电话,竟然有些激动的不敢接,瞪眼看着电话,又抬头看看周韦昭。 “你别杀我,你可以恨我,但你不能改变自己的出身,你和我有同一个父亲。我们怎么说都是姐妹。 到了晚上,酒店还住下了几个学生,都是伤情不稳不能随便回家的,其中以太学院的居多,因为太学院的学生家在外地,学院里还不如这里有太医守着,尤少君则和许逸离开,然后进宫去见永安帝。 楼梯的尽头又是一扇门,吴斌把门推开示意沈颖请进。不过当沈颖走进房间以后,脸色不禁一变。 人从这里闯进去,是来人的本事,最多只能说是技不如人,若是被他们放进去,就是他们失职。 荒羽一行人本来看到阴阳圣教的人出现在这片森林,本想将其一网打尽,谁会想到最后一时大意,被寒冰族的易姓老者给救走了,这让白羽和一直在一旁警戒的人丢尽了脸面。 更何况天上那架直升机根本没有诱导系统,被“毒刺”盯上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完蛋。 她其实也想知道冷千千在做什么,可是冷千千的领域她根本无法踏足,她能做的就是将冷千千的房间打理干净,每日给冷千千备好所需的衣物和物品。 “这不可能!你明明已经被我打败了,为什么还敢这么嚣张,为什么?!FUCK!”斯蒂芬早已没了刚才的从容镇定,揪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一声嘶吼,双手拼命的在键盘上拍打着,试图夺回控制权。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