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所以你跪在地上做了半个小时的心肺复苏,愣是把人救活了?!”安念瞪大水灵灵的猫眼,肃然起敬。 “当医生的嘛,生命永远是第一位。”夏知乐嘴上轻描淡写,表情洋洋得意。 安念笑得比当季熟透的吊柿子还甜,看完夏知乐,再看向夏知乐边上坐的林鹤宁:“真羡慕你呀,有这么厉害的男朋友。” 林鹤宁把餐巾纸丢进纸篓,皮笑肉不笑的说:“岂止你羡慕,我身边人都羡慕,知乐又帅又有才华,收入丰厚医德高尚,可惜名草有主了。” 安念表情一僵,有些悻悻的干笑。 夏知乐也木了一下,还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林鹤宁。林鹤宁莫名其妙的看他,这话哪不对了?我夸你呢! 林鹤宁跟夏知乐在一起快两年了,因为彼此都处于事业上升期,最近半年越发的聚少离多,更因为工作单位离得远,有时忙起来一周都见不上一面,就连始终保持的每天视频通话,也逐渐从时长30分钟,变成了10分钟,2分钟,甚至“不如不打浪费流量”的15秒。 同办公室的二胎宝妈提醒林鹤宁,说你别仗着自己家世好颜值高就疏忽大意,夏知乐条件也不差,像这种优质股得看牢点,当心被小妖精拐走了。 林鹤宁不以为然的说用不着。首先,他对自己的魅力足够自信,夏知乐追他追了三四年,忠心耿耿的态度是有目共睹的。其次,他对夏知乐的人品有信心,就算感情淡了也会和平分手,不会吃锅望盆劈腿出轨。 不过林鹤宁也受到启发,自己确实跟男朋友好久没见面了,想上回通话时夏知乐提过这周夜班,时间刚好,林鹤宁就踩着东方第一缕日光去医院找他。结果就看见夏知乐和安念并肩过马路,在早餐摊前有说有笑的探讨是吃猪肉包还是三鲜包。 林鹤宁隔着马路叫夏知乐,夏知乐没听见,还是安念回头跟他打招呼,热情的拍桌邀请道:“快来坐下一起吃,别客气。” 呵呵,我跟我男朋友一块吃饭客气什么客气? 林鹤宁坐下就后悔了,他以为只是吃顿饭,没想到还被迫看了场表演——他男朋友的孔雀开屏。 夏大医生将自己从被科主任奴役的实习生到云州市赫赫有名的权威专家的晋升之路添油加醋,讲得那叫一个高潮迭起,精彩纷呈,听得小妖精……啊不是,是安念小朋友脸红心跳,崇拜的两眼闪星星。 林鹤宁对安念有点印象,他是夏知乐的高中学弟,毕业后就没了联系,也是上个月安念去医院看病遇上了,才重新来往。 “别叫我夏医生了,老同学还这么见外?” “那,我叫你知乐哥行吗?” “当然行,小心右边。” 服务员端来一碗豆腐脑和两碗豆浆:“自己放糖哈。” 夏知乐把两碗豆浆里兑糖,一碗递给对面的安念,一碗推给身旁的林鹤宁,自己吃豆腐脑就烧饼。 北方初秋的早晨已经有些清凉了,刚出锅的热豆浆冒着团团白气,热浪混着浓郁的豆香扑面。 林鹤宁没动,只拿蒸屉里的鲜肉包吃,夏知乐问他咋不喝豆浆,不噎得慌啊?林鹤宁道:“不喝。” 粒粒皆辛苦的安念忙说:“林哥不爱喝豆浆?那给我吧。” “别叫我哥,咱俩又不是同学。”林鹤宁津津有味的咀嚼着包子皮,“再说你比我大吧?” 安念一呆,夏知乐刚好被豆腐脑呛了口,笑着打圆场道:“你别介意,他这人心直口快,再加点糖不,我刚才只给你兑了三勺。” 安念笑着说够甜了。 热乎乎的早餐下肚,五脏六腑都暖和起来。夏知乐问安念去哪儿,安念说回家,夏知乐指着路边停靠的银灰色法拉利:“顺路送你吧。” 正在系安全带的林鹤宁差点笑出声,这好像是我的车吧? 安念:“不用不用,我坐地铁很方便的。” 夏知乐:“那你路上小心点。” “拜拜。” “诶,真不用我送你?” “不用啦,知乐哥再见。” 林鹤宁强忍耐心才没一脚踩油门把夏知乐扔这儿跟他的小学弟情深深雨蒙蒙。 等副驾驶车门一开一关,林鹤宁还没说话,夏知乐先指控道:“你刚才怎么那么跟安念说话,他又没得罪你,你怼人家干啥?” “他好心请客,总共也没几个钱,你非得AA制,弄得场面多尴尬,你欺负他干啥?” ? ?? 我欺负他?我哪儿欺负他了?我欺负他啥了?? “自己吃饭自己花钱不对吗,不让他请客就是欺负他了?算上这次我总共跟他见了三回,我跟他不熟,说事实而已。”林鹤宁语速松弛有度,抑扬顿挫,噎的夏知乐插不进嘴。 林鹤宁不冷不热的道:“再说了,安念真正想请吃饭的人是你。” 夏知乐愣了几秒,恍然大悟的咧嘴笑了:“我说你怎么劲儿劲儿的,原来是吃醋了。” 林鹤宁在心里冷笑,就那小妖精,配吗? 重点是自家男朋友的态度。 饭桌上活像个求偶的花孔雀,冲着安念可劲儿开屏,等安念一走,他就迫不及待的兴师问罪,说自己欺负安念,真搞笑! 夏知乐态度大转变,从副驾驶抱住林鹤宁:“宝贝儿,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林鹤宁:“滚。” 夏知乐:“不滚,咱俩都多长时间不见了,快让我亲亲。” 林鹤宁被这话戳到心里的柔软,只用手肘轻轻推开比金毛还黏糊的夏知乐:“别闹,开车呢!” 夏知乐只好退回去,看林鹤宁还冷着脸,啼笑皆非道:“你就算吃醋也得吃点正经醋吧,安念就像我弟弟似的,再说人家有男朋友了。” 林鹤宁微微一愣,但立即清醒过来。 有对象咋了,就不会红杏出墙了?潘金莲有老公没有? 差点让你糊弄过去! 林鹤宁顺着话问:“什么是正经醋?” 夏知乐认真道:“能给你造成真正威胁的呗!比如你忙于工作的时候连电话都没空接,对那些卷宗比对我都亲,我快淹死在醋缸里了。” 林鹤宁终于忍俊不禁被逗笑。 这就是夏知乐的本事,幽默风趣,还会适当的撒个娇调个情,当初就是用这套打动林鹤宁的心。 夏知乐一本正经道:“你这么好,安念能是你对手?这不是对安念的夸大,而是对你的侮辱。” 听听,都听听,多会说话啊!你甭管是真心还是假意,这话确实中听。 如果林鹤宁年轻几岁,没准还真上套了:“刚才是谁站路边跟人家眼神拉丝的?一扭脸就把他批的一无是处。” 林鹤宁冷笑道:“哟,还有两幅面孔。” 夏知乐尴尬的咳了咳,又嬉皮笑脸道,“什么眼神拉丝啊,他对这片儿不熟,我怕他迷路。就算拉丝也是跟你拉丝,咱俩双倍芝士!” 夏知乐很会哄人,往往三言两语就消磨掉林鹤宁的所有脾气。 林鹤宁说:“油嘴滑舌。” 夏知乐笑呵呵的道:“是宝贝儿善解人意,温柔知性,总是包容我。” 看吧,又趁机捧了林鹤宁一把——不是我会哄人,是宝贝儿你脾气好。 林鹤宁想起自己和夏知乐没在一起前,夏知乐每天在楼下等他一起上下班,而他明明有车,还不止一辆,还都是均价不低于七位数的超跑,却愣是跟着夏知乐挤地铁,挤成肉夹馍了还不亦乐乎,也是真爱了。 夏知乐家里不算富裕,但也不贫苦,他这人自尊心强,毕了业就坚决不花父母一分钱,穷的在宿舍顿顿煮挂面还不舍得加榨菜,有此被林鹤宁发现了这副囧态,臊的夏知乐面红耳赤,整整躲起来一周不敢见他。 他这份傲慢又可爱的自强自立也是打动林鹤宁的原因之一。 好在苦尽甘来,夏知乐被导师赏识,从三甲医院跳槽到云州市最负盛名的私立医院,薪资待遇也截然不同,直接从被奴役的加班狗变成可以坐办公室优雅品咖啡的上等人。 扬眉吐气的夏知乐那段时间特膨胀,一有空就跟林鹤宁说昨天和哪个官太太吃饭了,前天加哪个企业家微信了,大前天又亲自主刀哪个退伍老军人了。 男朋友混得春风得意,林鹤宁当然也替他开心。 夏知乐:“宝贝儿,昨晚上我们院长来了,那么多权威专家列队恭迎,他偏偏看见了我,还朝我点头笑了呢!” 前方红灯,林鹤宁把车子稳稳停好,忽然问:“你经常跟安念一起吃早饭吗?” “没有啊。”夏知乐狐疑的眨眨眼,笑道,“怎么又说起他了,宝贝儿,吃醋要适量啊,不然酸胃,你胃本来就……” 夏知乐一滞,猛然想起什么事来。 林鹤宁从不喝甜豆浆,因为会胃酸。 三勺糖。 夏知乐不喝豆浆,他不放糖,所以是连续多少次才练成的条件反射熟能生巧? 林鹤宁也不想拿刑侦知识来揣测分析男朋友。 算了。 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现在无凭无据确实不该妄加揣测,除了庸人自扰没其他意义。 如果真有什么的话,林鹤宁也坚信,是妖精总会现出原形。 2 第 2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两天后的咖啡厅。 简小西恨铁不成钢的一拍大腿:“哎呀!鹤鹤你太冲动了,这不是打草惊蛇嘛!” 林鹤宁忙完手里工作,给夏知乐打电话问有没有时间一起吃午饭,夏知乐答应的好好地,等林鹤宁横跨大半个云州市去跟夏知乐汇合,汉堡点了,可乐插管了,圣代也淋上满满一大勺草莓酱了,就差下嘴了,夏知乐被医院的电话叫回去了。 医生家属被放鸽子再正常不过,有点小埋怨但理解的林鹤宁只好打电话给朋友,虽然他压根不抱希望,结果简小西意料之外的清闲着,于是林鹤宁马不停蹄地打包汉堡薯条来到警局对面的咖啡厅。 简小西是林鹤宁最铁的哥们儿,二人几乎是无话不谈,没有秘密,所以林鹤宁一个汉堡还没啃完,就把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用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的说了。 简小西越听越震惊,从歪着脑袋狐疑“不可能吧”,到愤愤不平怒拍大腿,怪林鹤宁沉不住气打草惊蛇了。 讲真,林鹤宁后知后觉也认为自己有点冲动,但他不后悔,毕竟他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性子。 虽说隐忍不发出奇制胜也是手段之一,但林鹤宁的行事作风更为干净利落,快刀斩乱麻。 咋说呢,平时工作上已经斗智斗勇焦头烂额了,私人生活中再玩宫心计,那也太累了。 正因为讨厌拖泥带水,喜欢简单纯粹的社交关系,所以当初表白这个环节,是林鹤宁来主动完成的。 林鹤宁想的很简单,既然彼此都有感觉,那就别搞暧昧,省去互相试探患得患失等诸多别扭的支线剧情,直通大结局。 回想那天还挺浪漫的,飘忽不定的天气预报辜负了所有云州市民,好端端的大晴天突降小雨,没带伞的林鹤宁跟夏知乐躲在便利超市前避雨。有情侣挽着手从超市出来,同撑一把伞走进雨幕,气氛不错,情绪也说来就来,林鹤宁就问夏知乐,你喜欢我吗? 全无防备的夏知乐傻眼了,林鹤宁又说,我也挺喜欢你的,要在一起吗? 当时夏知乐激动地语无伦次,又哭又笑,他拉着林鹤宁冲进雨幕,抱着他转圈圈,两个人傻了吧唧的淋一身湿。 夏知乐说:“只要我吃得起泡面,就绝对不让你吃清水挂面。” 林鹤宁被逗得直乐,说好。 夏知乐又说:“我会靠自己让你过上好日子,当大医生给你争脸,让你以我为傲。” 林鹤宁很感动,说好。 夏知乐还说:“我还要赚好多好多钱给你花,一辈子对你好。” 夏知乐问他哭了吗,林鹤宁说当然没有,夏知乐笑着说:“不许哭哦,你以后跟我在一起只能笑,只有笑。” 林鹤宁很感激那天的雨,遮住了没出息的泪。 * 简小西说:“据我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这俩人不简单;据我对夏知乐人品的了解,我感觉他不会。那个小学弟家里是干什么的?” 林鹤宁:“不知道,不过能去瑞坛医院看病,应该不差钱。” 简小西又问:“长得咋样?” 不等林鹤宁回答,简小西就打岔道:“其实我都多余一问,论家世论长相你都是天花板,夏知乐的脑瓜子除非是让驴踢了,否则能放着你不珍惜,审美和品位双双降级?所以我分析吧,就算别有用心也是小学弟。” 是么? 林鹤宁想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夏知乐在安念面前孔雀开屏的样子是自主意识吧,不是被安念催眠的吧。 但这话在胸口堵了一堵,终究是不忍心说出来。 仅仅因为一顿早饭就怀疑男朋友对自己不忠,这话说出去都让人无语。 林鹤宁也不想自己是个捕风捉影疑神疑鬼的醋精,总之没有确凿证据摆在眼前,他应该和从前一样,坚定的信任夏知乐,而不是因为小妖精的惺惺作态就跟男朋友起口角,反倒称了心怀不轨的人的心意。 简小西抢在林鹤宁前面把最后一块香辣鸡翅夺走,边啃边问:“所以你怎么打算,是亲自侦查还是我来?” 林鹤宁喝一口大杯可乐,半笑不笑道:“简警官对追求八卦的猎奇心,远超过对我这个朋友终身幸福的关心?” 简小西失笑:“你压根儿用不着我关心,还记得我怎么评价夏知乐吗?” 林鹤宁想了下:“小奶狗?” 简小西胸有成竹道:“小奶狗最乖了,早被你吃定了。” 林鹤宁端着下巴想了想。 刚认识那会儿,是挺乖的。 林鹤宁有些出神,听简小西说正因为是奶狗,所以心思单纯容易上当受骗,别人拿着火腿肠逗逗就天真无邪的去了。 林鹤宁对简大队长绘声绘色的描述哭笑不得,不过把夏知乐狗塑一下,还真毫无违和感。 最后简小西做出结案陈词:“所以你打草惊蛇也不算全错,让夏知乐知道你的不满,跟小学弟保持距离。” 林鹤宁没说话,心里有些闷,可能今天阴天的关系吧。 咖啡汉堡都一扫而空,简小西问林鹤宁:“等会儿回院里?” 林鹤宁把乱糟糟的心情收拾收拾,看腕表道:“去看守所。” 简小西又问晚上有空吗,魅族酒吧来不来? 林鹤宁边穿外套边说:“不约。” 简小西顿时笑的贱兮兮,起哄道:“家里有人等?用我去接干儿子不,别妨碍你们二人世界。” 干儿子是林鹤宁收养的流浪猫,捡到那小家伙的时候,刚好是林鹤宁跟夏知乐表白的雨夜,他们俩手牵手回家的路上遇到的小可怜。夏知乐这人很浪漫,说这肯定是爱神丘比特送来的见证者,被夏知乐这么一“包装”,对毛茸茸无感的林鹤宁也不由得对这只猫另眼相看。 猫原本是夏知乐养的,后来他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就送到林鹤宁家里去了。 可乐得简小西这枚猫奴,十次去林鹤宁家串门子,九次都只是为了吸猫。 林鹤宁开车驶向郊区,途经一家蛋糕店时,买了夏知乐最爱吃的芝士蛋糕。 他曾对二胎宝妈的话不以为然,现在琢磨起来,感情也需要经营的,不能仗着“我们很稳定”就高枕无忧。 别的不说,他们本就各住各的,再聚少离多,很容易被有心之人趁虚而入。 林鹤宁到了看守所,在等嫌疑人出来时给夏知乐微信留言“晚上一起吃饭吧,来我家”,没等发送,民警带着嫌疑人出来,林鹤宁把手机按黑屏,坐正身姿。 左驳头装饰扣眼处的检察徽章熠熠生辉。 * 结束的时间比林鹤宁预估的晚很多,从看守所出来天已经黑了。 林鹤宁胃里空空,本想随便买点东西垫吧垫吧,但又想为烛光晚餐省点肚子,干脆加快车速往市区里返。 为节省时间,林鹤宁开启导航走近道,七扭八拐的越走越偏,林鹤宁心说这什么破玩意瞎指挥,搁这儿寻龙点穴呢? 偏巧夏知乐的电话还打不通,林鹤宁看着副驾驶的蛋糕有点泄气,意兴阑珊的问导航:“你确定往这条路上拐?” 智能导航发出温柔的女声:“是的主人,左转进入平安路,前行三百米,红绿灯处可见“幸福来敲门”宣传牌。” 就在这时,微信响了。林鹤宁以为是夏知乐发的,点开一看,却是简小西发的。 内容是一张照片。 霓光摇曳的酒吧卡座,安念白净的小脸儿清晰毕现,他目光迷醉,面容微醺,整个人软在同坐的男人怀里。 而抱着他的男人虽然因为光线的缘故看不太真切,但林鹤宁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夏知乐。 林鹤宁心头紧缩,猛地踩住刹车停下。 忽然有强烈的灯光射过来,林鹤宁眼睛被晃得一花,电光石火之间只勉强看见一条狗突然冲出来横穿马路,而对面一辆车为躲避这条狗狠打方向盘,致使轮胎摩擦柏油路发出刺耳的尖叫,竟失去控制笔直朝林鹤宁撞来! 林鹤宁猝不及防,“砰”的一声巨响,整个车身猛烈震动,被撞得滑行出数米,再狠狠怼到电线杆上。 事故发生的瞬间,任谁都大脑一片空白。林鹤宁足足缓了半分钟才意识到发生了车祸,撞他的是一辆面包车,而全须全尾的流浪狗事不关己的跑了。 法拉利左边被面包车强吻,右边强吻电线杆,直接成了夹心饼,而杆子上方的宣传牌塌了一角,歪歪斜斜的耷拉着,正好让他看个真切。 幸福来敲门。 林鹤宁:“……” 车内气囊全部弹出来,林鹤宁急喘口气,倒是没觉得哪里疼,想下车找肇事司机算账估计有些难度,驾驶座的车门从内侧就能看出严重变形,况且还被面包的车头亲密无间的怼着。 双方车头灯都熄灭了,夜黑风高,林鹤宁头昏脑涨看不清外面,只听见车门一开一关的声音,估计是面包司机下来了。 林鹤宁想找手机照明,忽然有强光照进来,他下意识伸手一挡,再透过指缝看向车窗外的人。 那人梳着圆寸,肩很宽,个头很高,根据他拿着手电筒猫腰和车窗拉平的角度算,身高至少一米九以上。脸部轮廓硬朗,五官立体周正,眉眼处的线条犀利,神色尤其凌厉,若细看之下,额角处有道浅浅的细长伤疤。 男人开口时,嗓音低沉隐含威凛:“有哪里受伤吗?” 已经入秋,他却穿着短袖,薄薄一层面料包裹着结实有力的手臂,和那呼之欲出的雄健肱二头肌。 车头灯忽明忽暗,晃在男人麦色的皮肤上,再映出从面包车里掉到地上的编织袋,袋子底部渗出鲜红的颜色。 林鹤宁目瞪口呆,脚底板发凉。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连红绿灯也因年久失修蒙上厚厚的灰,更别指望这乡镇小路能有高清晰监控摄像头。 唯一的目击证狗也逃之夭夭。 林鹤宁咽了口唾沫。 3 第 3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刹那间,他生平所经手的刑事案件放电影似的往出冒,不受控制的结合当前局势联想到数十种不同的“剧本”,结果只有一个:毁尸灭迹。 林鹤宁没有怂,只是脑细胞比较发达而已,只是天时地利人和导致的心里发毛,当然也可能是车祸事故后遗症造成的心律失常。 不怪林鹤宁脑洞大开,因为他看过并亲自处理过此类案件,车祸本身是个意外,但肇事司机因惧怕承担责任而选择逃逸,更有丧心病狂者直接压死被害人,事后伏法自述说,这样比送被害人去医院赔各种费用划算。 一辆百万法拉利,一辆二手面包车。 乡镇小路,没有监控,没有行人。 难保这人不会头脑发热,一不做二不休把他连人带车挖个坑埋了。 你说工程量太大,纯体力活,一个人完不成? 不不不,看这位老兄扶在车窗上的手,林鹤宁毫不怀疑他能徒手把钢铁拧成中国结。 手掌团成拳头,以骨节敲击车窗,咚咚咚三声。 林鹤宁回过神来,右手十分幸运的摸到手机,仰视男人道:“没有哪里疼,有没有受伤得去医院检查。” 男人没说话,有些干裂破皮的嘴唇轻抿着,目光从林鹤宁身上移开,看向黑漆漆的前路。 看什么呢? 男人又看向黑漆漆的后路。 看有没有人发现还是找有没有监控摄像头?! 林鹤宁在男人目光落回自己身上的瞬间,飞快预演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以及针对的数十种应对方案。最差的结果——以对方的体格比较自己的身体素质,搏斗起来的话自己能有几成胜算。 男人一语不发,伸手就要开法拉利的车门。 林鹤宁头皮一紧,果断给简小西打电话。 接通的瞬间林鹤宁发誓,他从未觉得捡西瓜的声音这么好听! “鹤鹤,我给你发的照片看了吗?妈了个巴子的,亏我还帮夏知乐说话,他简直……” “简小西,我在杏花乡的平安路上被撞了。” 比起自己出车祸且生命疑似受到威胁,男朋友疑似劈腿算个屁啊! “啥?鹤鹤你没事吧,叫救护车没有,你等着我现在就去,马——” 马什么?手机黑屏,没电了。 林鹤宁看向男人,发现他并没有看自己,而是朝面包车车门踹两脚,喊道:“倒车。” 面包车动了,林鹤宁这才发现驾驶座上有人。 车倒退出几米远后,驾驶座门开,从里面下来一个脸色煞白的小矮个,哆哆嗦嗦的说:“匪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为了躲那条狗,怎么办啊?” 顾匪问:“打电话了吗?” “打了打了,救护车说五分钟到。”小矮个不敢往车里看,“人没事吧?” 顾匪:“能给朋友打电话,口齿清晰,说明暂时没问题。” 小矮个悬着的心刚要轻轻放下,在看清那辆车全貌的时候,瞬间摔地上四分五裂。 “老板……”小矮个快哭了。 顾匪没搭理他,走回法拉利车门前,先指了指上头,朝里面说:“你得先下车,能动吗?” 林鹤宁往上看,那张写有“幸福来敲门”的巨大宣传匾又崩掉几块生锈的铁屑,“吱呀吱呀”的直掉渣。 这是做完夹心饼干后再浇个“奶盖”啊! 林鹤宁果断开车门,开不开。 连风都在催林鹤宁,掀得广告牌发出更催命的“咯吱咯吱”响。 顾匪:“你往后点。” 话音未落,不等林鹤宁反应过来,只听“嘎嘣”一声,又或许是“哐当”一声,又可能是更生动的“嘁哩喀喳”。 男人双手扒住车门。蓬勃的肌肉线条随着发力而“流动”起来。 直接把车门卸下来了! 林鹤宁:“?!” 秋夜的寒风呼呼往里吹,真敞亮。 顾匪催促道:“快下来。” 林鹤宁先把左腿伸出去,再想伸右腿的时候,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林鹤宁咬牙忍住把腿拔出来,想借用双臂的力量把自己挪出车外,怎料左手还没使力,光是动弹一下整条胳膊都疼。 顾匪看他迟钝艰难的动作,再看一眼迫不及待往下掉的广告牌,抿唇,皱眉,上前半步一把抓住林鹤宁看起来活动自如的右手。 林鹤宁本能借着顾匪给予的力道起身,他几乎没使劲,全赖顾匪的力气就把他从车里轻而易举的提溜出来。 广告牌不负所望,在三秒后“砰”的一声,给法拉利浇上厚厚的奶盖。 林鹤宁心有余悸的吸口气,听男人说:“这条道偏僻不好走,救护车来得慢,你……” 凉风灌进林鹤宁胸口,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 顾匪松开他的手,走到面包车后门鼓捣了半分钟,再回来搀扶林鹤宁:“你先在车里坐着等吧。” 林鹤宁看见铺好的羊毛毯,以及堆在车厢一侧的编织袋和保温箱。 凑近了闻有生禽的味道,借光看还有渗出的淡粉色血水和散落的鸡毛。 林鹤宁被十分钟前自己放飞的脑洞惹得有些尴尬,余光看见副驾驶放着大衣。 真正的肇事司机小矮个哭丧着脸战战兢兢的问林鹤宁有没有大碍,林鹤宁很想对这倒霉孩子疯狂输出,奈何精气神不允许。他本就没吃晚饭胃里空,又看到男朋友和小妖精搂搂抱抱的现场图,更雪上加霜被车祸暴击,短短几十分钟一波三折,现在是头晕胃疼浑身冷,哪哪都难受。 小矮个电话响了,好像是救护车打来的,磕磕巴巴说不清楚话。顾匪把手机抢走,跟救护车司机描述地点位置。 林鹤宁掖了掖外衣,冷可以忍,主要是胃难受的厉害,火烧火烤似的,还有些犯恶心。他再抬头看,发现顾匪朝自己走过来了。 “救护车司机找不到位置,你往里坐好了。” “啊?” 顾匪往下合后门的时候,手臂的肌肉线条随着发力而“流动”起来,蓬勃强壮,就和刚才抓住林鹤宁的手把他救出车外一样。 顾匪的动机太明显,林鹤宁想说你这破车还能开吗?然后身下动了,轮胎可能压到石头,车身轻轻一颠,无伤大雅,身坚志残的行驶上马路。 林鹤宁:“……” 他想说一句这算危险驾驶,但算了,非常时期嘛。 衣袖上黏糊糊的,冲光一看好像是奶油。 啊——芝士蛋糕没了,车报废了,男朋友也被撬了,自己腰酸胳膊疼腿抽筋,还被塞进货车后面跟鸡兔同笼,更有调皮的鸡毛落到他头发上点缀,衬托他的衰。 真尼玛日了狗了! * 都快散架子了的二手面包车坚强的冲出路口,在迎到迷路的救护车时光荣的完成使命。 林鹤宁这只伤员被移交到担架上,抬进救护车,随车医生问顾匪:“你是家属吗?” “我是肇事者。”顾匪一迈腿跟了进来,对发愣的医生说,“开车吧。” 救护车嗷呜嗷呜开往医院。 右脚踝关节扭伤,左前臂轻微骨裂,轻微脑震荡,其他没了。 交警说小矮个打方向盘急转弯后,多亏顾匪在千钧一发之际手刹,不然林鹤宁会被撞的更惨。再加上林鹤宁的车质量好,所以双方皆是轻伤。 医生在给林鹤宁做心电图的时候,他听见小矮个在诊室外鬼哭狼嚎的声音:“法拉利啊,把我卖了都赔不起,匪哥你能不能帮我说说情,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那条狗……” 顾匪:“你驾校教练没有教过你吗?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在你为一条狗担心的时候,首先该考虑自己以及别人的生命安全。” “对对对。”交警赞许的拍顾匪肩膀,又冲小矮个教育道,“幸亏没啥大事,这要是造成多车连环相撞,你责任就大了!” 小矮个心说这还没啥大事?法拉利啊,他得端多少年盘子能赔完啊! 交警:“行了别哭了,驾驶员是你吧?车也是你的车吧?” “车是我的。”顾匪道,“我两天没合眼了,在副驾驶睡觉。” 交警:“姓名,年龄,身份证驾驶证拿出来。” 林鹤宁听见男人说:“顾匪,二十九。” 接着又是小矮个的鬼哭狼嚎:“我叫周粥,我今年二十五岁……” 林鹤宁头疼的闭上眼睛,医生说心电图没有问题,办理住院吧。 林鹤宁诧异道:“还得住院?” 医生:“那当然了,至少留院观察两天,你不是被撞那个么,我听交警同志讨论对方全责,你踏踏实实住着呗!反正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都得赔你,你现在出院了,过后又有毛病了再找他,他不得赖账啊?” 林鹤宁想说不会。 莫名其妙的,就觉得那个叫顾匪的不会。 医生熟能生巧的开完单子,刚问一句家属,简小西就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了,并且是从医院门口一路嚷嚷到的急诊室。 林鹤宁正想说别嚎了我脑壳疼,就看见简小西后面还跟一人。 呵,艳照门的男主角。 夏大医生。 4 第 4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宝贝儿!”夏知乐红着眼眶冲到床前,跟拍苦情戏似的说哭就要哭,“你伤哪儿了,吓死我了!快让我看看,CT做了吗,心电图检查没有?血检报告出没出,快拿来给我看。” 林鹤宁不得不承认,每当他生病或是身体不适的时候,夏知乐总能给他安心感。就比如现在他躺在急诊室头晕眼花,夏知乐坐在床边全神贯注看他的化验单,有那么几秒钟,林鹤宁心里是柔软的。 但柔软不代表硬不起来。 “魅族的酒好喝吗?”林鹤宁气定神闲的问。 夏知乐神色一懵,肉眼可见的慌张:“宝贝儿,你听我说,你指定是误会我了!” 被人民公安拍个正脸还误会? 林鹤宁冷笑不语,看夏知乐怎么洗。 夏知乐深情的握住林鹤宁的手:“你才出车祸又惊又怕又累的,你先歇歇,等你有精神和力气了我再给你解释好不好?到时你也有力气打我骂我对不对?” 听听,多会说话多会哄人。 林鹤宁虽然吃这套,但不会被他的糖衣炮弹打懵,而是夏知乐说的确实在理,他现在状态不好,总得养精蓄锐才能扇他大比兜是不是?况且大庭广众的,说这些事太丢人,林鹤宁跟夏知乐都是要脸面的人,也就不谋而合的住嘴了。 简小西是个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只要林鹤宁一句话,让他记过受处分也要把夏知乐揍成猪头。不过既然林鹤宁沉得住气,那他也静观其变。 简小西走上前,抓住夏知乐的肩膀往后扒拉:“把手撒开,别用你那搂过小妖精的手碰我家鹤鹤。” 夏知乐脸色涨红:“你!” “你什么你?在想好怎么解释之前,别在这儿烦鹤鹤。起开起开,杵在这儿阻碍空气流通了。”简小西说话间就把夏知乐往外推,夏知乐气结想喊,被护士吼一句他经常说的台词:这是医院,要闹出去闹! 夏知乐委屈的看向林鹤宁,林鹤宁说:“我给你买芝士蛋糕了。” 夏知乐感动道:“宝贝儿你……” 林鹤宁:“稀巴烂了。” 夏知乐愣了愣,说:“没事儿,咱再买。” 林鹤宁没吱声,叫简小西推个轮椅过来,他想去厕所。 夏知乐忙不迭亲力亲为,被简小西二度扒拉开,夏知乐脾气可不算好,正要发作,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怪就怪林鹤宁动态视力绝绝子,愣是看见来电显示“安念”两个字。 林鹤宁冷笑:“要串供就快点,别回头我一审,漏洞百出。捡西瓜,推我去卫生间。” 简小西:“得令!” 从诊室出来,林鹤宁看见走廊上站着的顾匪,后者刚打完电话,也朝林鹤宁看过来。 方才在外面黑灯瞎火的,因光线和角度等等关系让男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特有杀人越货□□大佬内味。 但其实他长得十分周正,是老一辈都喜欢的那种“根正苗红国泰民安”的长相,英俊不凡,荷尔蒙满满,是那种让少女们怦然心动的“兵哥哥”模样。 虽说长相不在林鹤宁的审美上,但他很欣赏这样的身材。 顾匪高大威猛,但并不是那种一身狰狞的肌肉男,相反他身材绝佳,强壮而不魁梧,肌肉分布均匀,汗湿的短袖前襟紧紧贴在凹凸不平的小腹,勾勒出让人拍案叫绝的八块腹肌。 林鹤宁自认也挺爷们儿的,可跟顾匪比起来就不够看了。 还有就是,他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喜欢结实的肌肉。 嗐,没啥想要啥,在颜值和身材这两件硬头货上林鹤宁可谓应有尽有,但唯独缺了点威武的肌肉。天生体质问题,他比寻常人清瘦,不想自己像个白面书生的林鹤宁找教练撸铁半年,丁点效果没见着,弄得教练求他退学费免得砸自己招牌。 林鹤宁很想问顾匪一句:哥们儿,咋练的,求教程。 顾匪有几秒的怔鄂。 和林鹤宁一样,那会儿兵荒马乱的顾匪也没仔细看,现在光线充足了,他惊讶的发现坐在轮椅上的人长得很好看,不,是很惊艳。 柳眉凤眸,鼻子高挺,整张脸无论哪里都是女娲精雕细琢的杰作。气质清冷干净,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也不会显颓丧弱态,反之,有那种浑然天成的威凛气势散发出来,让人不敢因他“单薄的体格”而小觑,更不容冒犯。 “你就是肇事司机?”简小西扫视着顾匪问。 周粥跑过来,带着哭腔问林鹤宁:“大哥,医生咋说的,要住院吗?我真是不小心,我实在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大哥你能不能……” 顾匪把周粥拽到身后,对林鹤宁说道:“该怎么赔偿?别忘了算上车门。” “对,车门!”周粥抹一把眼泪激动道,“大哥你别忘了,我匪哥还救过你呢。” 哈?要不是被你撞了我用得着他救? 林鹤宁心说这孩子真是急傻了,啥语无伦次的话都说。 赔偿问题还得日后统计,天价数字是显而易见的,恨不得抱着肇事狗同归于尽的周粥突然想到什么,拿着手机跑出去打电话了。 顾匪说:“加个微信吧,以后有任何问题随时找我。” 别说林鹤宁了,就连简小西都对顾匪这种勇于承担责任的真汉子叹为观止,深感敬佩。别看人家开二手货车,但人穷气不短,爷们儿着呢! 当然话说回来了,顾匪从头到脚加起来估计不超过二百,而林鹤宁那边光是一块车漆就过万了,这位仁兄拿啥赔啊? 林鹤宁倒是没寻思赔偿的事,他车又不止一个,人也五脏齐全,比起钱不钱的,还是夏知乐的事更操心。 心不在焉的扫码加了顾匪,微信名片是“杏花饭庄”。 林鹤宁真有些意外,毕竟论体格形象的话,周粥虽不像饭店老板,但顾匪更像杀鸡的。 * 夏知乐走出诊室没看见林鹤宁,拿着一直响的手机边走边接听:“安念。” 那边顿住几秒,开口就是惹人心疼的哽咽:“你一直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再也不理我了。” “怎么会,医院太乱了,我没听见。” “林先生怎么样了,严重吗?” “他没事,但稳妥起见得住院观察几天。”夏知乐缓了缓,问,“你呢,在酒店住得惯吗?” “五星级酒店哪能住不惯呀!谢谢你知乐哥,还有就是对不起……我今晚上喝多了,你别生我气行吗,你别怪我。” 夏知乐怎会怪他。 不仅不会怪,反而心软得很。他一直以为像安念这样的人,肯定过得很好很开心,没想到安念这么可怜。 “带你走的那个人是林先生的朋友吗?”安念怯怯的问。 夏知乐说:“他叫简小西。” “哦。知乐哥,他掐头去尾的不要紧,跟林先生那儿添油加醋就坏了,我真怕你和林先生起误会,你把医院地址告诉我,我去跟林先生解释吧!” “都这么晚了你来干嘛?”夏知乐忍俊不禁,“再说了,咱俩清清白白的解释什么,你别担心了,快睡吧。” “知乐哥。” 夏知乐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在安念软糯的语气中听到戳心窝子的失落。 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安念醉酒微醺的迷人模样,那张被鸡尾酒染的娇艳欲滴的嘴唇一开一合,吐出轻轻润润,却震耳欲聋的话。 学长,我早在高中开学第一天就喜欢你了。 安念依偎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 他忘了躲开,也没有力气挣扎。 夏知乐说:“早点休息吧,睡不着就听听音乐。” “知乐哥,我有点害怕。” 夏知乐心脏都颤了下,电话里紧接着说:“没事的,你别担心我,好好陪林先生吧,他肯定吓坏了。知乐哥,替我跟林先生问好。” 夏知乐暖暖的笑道:“嗯。做个好梦,快睡吧。” 他有点口渴。 “数羊试试?” “乖。” “睡吧睡吧,有事叫酒店服务,随时给我打电话也行,我明天去……” 夏知乐看见自动贩售机,那里站着个买饮料的人。 好像是面包车车主。 “……看你。”夏知乐对电话里说,回瞪顾匪。 只瞪了两秒,就莫名犯怵的挪开,把手机揣兜里,耸耸肩,走了。 顾匪两大口喝完整瓶可乐,把垃圾扔进垃圾桶。 5 第 5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你不知道,安念很惨很可怜的。” 林鹤宁养精蓄锐一晚上,抢在早饭前让夏知乐交代问题,结果夏知乐一上来就说安念可怜? 林鹤宁顿时有种吃不下早饭的反胃感,更不想听安念具体是怎么可怜的。 夏知乐从打饭阿姨那端来营养餐,边给林鹤宁剥鸡蛋边说:“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安念有个男朋友嘛!我没见过本人,但看过照片,长得挺好,就是面相有点阴沉沉的,看着不舒服。要不咋说老话有道理呢,相由心生,他那男朋友果然是个神经病。” 林鹤宁小口喝粥,也不着急插嘴,听夏知乐情绪激动的解释这段复杂的情感关系。 安念在出版社当编辑,他的男朋友正是他负责的作家。 夏知乐一提笔名,林鹤宁有点印象了,最近两年颇受市场欢迎的悬疑惊悚作家,出版的书很畅销,简小西就是忠实读者,林鹤宁蹭他车时也无聊翻看过,剧情跌宕起伏,氛围感拿捏的极好,作家本人确实才华横溢。 顺带一提,出版社是安念他爸开的。 所以小少爷上班第一天就担任畅销书大作家的责任编辑!责编嘛,总要亲自上门催稿,再修大纲聊剧情什么的,一来二去就混熟了,日久生情就在一起了。 刚开始都挺好,渐渐地发现不对劲。简而言之一句话,安念的男友是个阴暗偏执往家里安装针孔摄像头日夜跟踪分手后彻底疯批声称要同归于尽的神经病! 现在安念到处躲他,有家不能回,有班不能上。 你说多可怜啊! 林鹤宁:“……” 夏知乐愤然道:“上次安念去医院看伤,他说是自己摔的,我看确实像摔伤也就没多问。直到昨天晚上他才说实话,原来是让那神经病推的!这是有暴力倾向啊,那个专业名词怎么说来着?” 夏知乐拍着脑袋恍然大悟:“对,偏执型人格障碍!这种人太危险了,你赶紧让简小西拘捕他,然后你公诉他,判他终身监禁,千万别放出来害人!” 林鹤宁:“……” 如果说的全部是真的那么安念确实值得关注和同情但是大作家还没怎么着呢就拘捕公诉还无期徒刑你当公检法三部门是你家开的? 亏大医生跟他认识怎么久,咋还说这么天真幼稚的话! 成天耳读目染还是个法盲! 林鹤宁伸手接鸡蛋:“除非安念受到实质伤害,否则就是民事案件,让他找律师。” 夏知乐当然知道民诉和公诉的区别,可林鹤宁冷淡的态度和“实质伤害”四个字直接让夏知乐失去理智,啪的一下把鸡蛋锤桌上:“什么意思?非得等安念被他解剖制成标本泡在福尔马林里才行动吗?你们就会事后诸葛亮,都干什么吃的?!” 林鹤宁:“???” 夏知乐怒气冲冲的走了。 * 他们不是没有吵过架,但从来不会因为这种事吵。 林鹤宁以为这套言论只会在无可奈何的老百姓口中听到,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从跟自己认识五年交往两年的男朋友口中听到。 说白了,夏知乐不是因为法律问题义愤填膺,纯粹是为了安念暴跳如雷。 林鹤宁气的想笑。 本来轻微脑震荡挺晕乎的,结果越气越精神了。 中午的时候简小西给林鹤宁来电话,问夏知乐交代清楚没有。 “嗯,挺清楚的。” 夏知乐说昨晚安念给他打电话,说被作家男朋友电话恐吓了,他吓得无处可去又没有朋友能诉苦的,更不敢跟家里说怕爸妈担心,所以只能打给夏知乐呵呵哒。 然后就诉苦呗,边喝酒边哭,喝多了醉了站不稳跌进夏知乐怀里,夏知乐礼貌性的搀扶,这一幕正好被简小西拍到。 “……”简小西陷入长达数十秒的无语,“真的假的?” 不知道,反正解释清楚了。 但结果好像更糟糕了。 夏知乐没劈腿,但心眼子已经劈到安念身上去了。 晚饭的时候夏知乐给林鹤宁发视频道歉,说早上太激动了,口不对心,又是宝贝儿又是亲亲的哄。 从前林鹤宁很吃这套,尤其是夏知乐挺大个男人却学小孩撒娇装乖的模样,而现在忽然敬谢不敏,甚至有点烦。 想到他可能用同样的路数在安念面前发嗲,林鹤宁更烦了。 林鹤宁想挂电话,夏知乐还舍不得撂,说:“你现在住的医院条件太差,还是二甲的,干脆办理转院手续来瑞坛医院吧,我明早就帮你办理好!” 林鹤宁说屁大点事去瑞坛干嘛,杀鸡焉用牛刀,再说这么远懒得折腾,有转院那功夫他都出院了。 夏知乐不满道:“你住那破医院都是些三流水平的混子医生,误诊漏诊怎么办?我可不放心。” 林鹤宁嗓音有些懒:“检查不是都做了吗?” 夏知乐立即滔滔不绝的说:“手机还分贵贱呢,医疗设备价钱不同区别可大了,再说医生水平不一样,同样给你做彩超,身经百战的哈佛博士和三流院校毕业的一天也不做俩患者的所谓医生,能一样吗?” 林鹤宁回答不上来。 夏知乐语气骄傲又得意的说:“你啊,啥都不懂!现在涉足我的领域了,你得听我的。” 夏知乐出人头地后经常在林鹤宁面前显摆,有时过火了,也会流露出膨胀的优越感,颐指气使那种,把包括林鹤宁在内的所有人都贬低一遍,以衬托自己的优秀。 但这次夏知乐说的有道理,而且是为他好,所以林鹤宁捏着手机没做声,想了想道:“再说吧。” 病号餐清汤寡水的很难吃,再加上心情不好,平时能闭眼猛炫的饭菜难以下咽,林鹤宁只吃了几口就放筷子,躺被窝翻朋友圈。 他有两个微信,一个工作的,一个私人的。 前者没啥看头,后者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圈,有逗比、有暴躁老哥、有精神小伙、热闹程度快赶上小型论坛了。 简小西是朋友圈的常客,一天三条,只多不少,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发。最新的两条是晒的流浪猫,和高呼正点下班万岁世界和平万岁。 林鹤宁忍俊不禁跟他点赞,再往下翻,冒出来个生人。 杏花饭庄:[热销.图片] 林鹤宁点击放大,是黄焖鸡米饭。 色泽鲜亮诱人,肉质紧实滑嫩的鸡块盖在香糯的白米饭上,隔着屏幕都好像能闻到它浓郁醇厚的香味。 林鹤宁突然不反胃了,还有点饿。 这盘黄焖鸡的原材料大概就是跟他有过同乘情缘的……那一面包车□□? 啊,说鸡不说巴,文明你我他。 嘿!居然越想越饿。 被对象气的吃不下饭其实挺不值当的,退一步讲,总得吃饱了才有力气抗争吧? 林鹤宁对病号餐实在爱不起来,好在我中华泱泱大国,外卖行业欣欣向荣,早已领先全球实现足不出户吃喝自由! 就简单点个披萨炸鸡麻辣小龙虾吧! * 周粥还没进店门就嚷嚷道:“匪哥匪哥,我找到了!” 顾匪从柜子里拿出工具箱,回头问他:“找到什么了?” “肇事狗的主人!”周粥激动欲狂,“我就说看那条狗眼熟,好像是老高家的“儿子”,不像流浪狗,然后我乔装打扮到老高店里一看,就是儿子!” 顾匪在工具箱里挑出锤子,把木椅侧翻过来,用锤子敲开椅子松动部位的卡榫,听周粥又说:“匪哥,他家狗不栓绳大半夜乱跑,是造成这起车祸事故的罪魁祸首,这得担主责吧?要我说,所有赔偿都得他出!” 顾匪在卡榫的两面均匀的涂上白胶,再利用锤头对齐,接回椅子的原本位置,然后找了条结实的绳索捆上去,用来固定。 三下五除二,一个歪歪扭扭快要散架子了的木椅就还能用了。 周粥忍不住道:“匪哥,你倒是说句话呀,不能因为你没责任就不管我了吧?毕竟这车是你的……” 越说越小声。 周粥:“我赔不起钱,那个法拉利车主也得找你麻烦呀,所以咱俩一起找姓高的算账,他的狗闯祸,他身为主人理应负责的,这可不是咱讹人。” 顾匪把锤子扔回工具箱,说:“你去找了,他搭理你了吗?” 提起这个周粥就来火,何止不搭理啊,还骂骂咧咧把他撵出来了!老高一家好几口,声势浩大的,他都差点挨揍。 顾匪看委屈巴巴的周粥一眼:“我明天跟你去老高家。” 周粥惊喜若狂:“哥,你是我亲哥!” 到了饭点儿,店里也陆陆续续上人了,周粥兴高采烈地上工干活,端盘擦桌招待客人,同时外卖订单也时不时的响起,忙活到晚上八点多,总算消停下来。周粥正想喝口水,又有外卖下单,他看着说:“大份的黄焖鸡米饭,送到XX医院三楼骨科病房护士站。” 顾匪愣了愣。 后厨的人应道:“晓得了,没备注忌口吧?” 顾匪掀帘子进后厨,从衣架上拿过围裙系上,边夺厨师手里的菜刀边说:“这份我来做。” 6 第 6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才在朋友圈发表“正点下班万岁世界和平万岁”的简大警官连家都不回,直奔医院探望老铁。 简小西从果篮里拿香蕉,剥了皮递到林鹤宁手里,扯了些闲话,然后自然而然的拐到夏知乐身上。 关于“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段神发言,林鹤宁隐去不说,免得气坏好友,只把安念的遭遇简单讲讲。 简小西吐槽道:“他找夏知乐有什么用?该报警报警啊!报完警找律师啊!” 这你不懂了吧?警察和律师哪有高中学长的怀里暖和啊! 警是要报的,律师也是得找的,但夏知乐更是不能少的。 林鹤宁啃完一根香蕉,又拿一根递给简小西,让剥皮。 简小西边伺候边问:“他男朋友叫什么,我让人查查。” 林鹤宁只说笔名,果然在简小西脸上看到“半塌房”的痛心疾首。 五分钟后,简小西打完电话说:“没有报警记录,没案底。” 林鹤宁并不意外,因为他也说过报警处理,然后夏知乐给的解释是—— “安念心软又善良,觉得大作家算公众人物,这种事闹开了会影响大作家的事业。” 简小西:“……” 倒不如说大作家是出版社台柱子为了这棵摇钱树选择委屈安小少爷来的更有说服力! 林鹤宁饥肠辘辘血糖低,没多余脑细胞操心这事:“你给我点的谁家外卖,还不到?” 就在一个小时前,林鹤宁对着披萨和寿司纠结的时候,简小西抢走手机说帮他点,有惊喜。 林鹤宁也无所谓开盲盒,反正再难吃也不会有病号餐难吃。 外卖还不到,简小西公布谜底说有家饭店是他们队里的新宠,还是他搭档最先发掘的,然后疯狂安利给整个刑侦支队。简小西吃过几次味道可香,重点全都真材实料,新鲜烹饪,绝对不是预制菜。 林鹤宁忽略简小西的鼓吹,敏锐捕捉致命性的关键:“这家饭店在你们分局附近?” “对啊!”简小西说,“虽然距离这有二十多公里,我还怕不在配送范围呢!再等等,好饭不怕晚嘛!” 林鹤宁:“……” 这饭如果不是好吃到灵魂出窍,他可真要闹了! 就在这时,护士敲门进来,拎着从市里商业圈千辛万苦赶来郊区镇医院的外卖。 保温措施做的极好,这么远的路外卖盒居然还烫手,掀开盲盒一看,黄焖鸡米饭?! 林鹤宁有种命定的缘分的感觉。 实话讲,卖相并不算亮眼,可能是没有滤镜美颜的关系。但闻着是真的香,鸡肉也是真的多,而且肉块忒大,林鹤宁用勺子挖啊挖啊挖才挖到底下掩埋的白米饭。 “卧槽,你这份肉咋这么多?”简小西惊掉下巴。这家店老板一向量大管饱,每份菜都比同行多,还实惠,但林鹤宁这份未免太夸张了,比简小西之前吃过的多了足足一倍的肉! 更意外的是除了这份黄焖鸡米饭,外卖袋里还有一碗蛋花汤,一碗清炒笋片。 “这老板也太敞亮了,直接送你两道菜。”简小西分析道,“可能你是门店新客吧!” 就冲这服务,高低得给个五星好评。 林鹤宁盛一勺送嘴里品尝,米饭松软有嚼劲,是上等的长粒稻花香;鸡肉散发着酱香,又鲜又滑嫩,青椒和香菇作为配菜使得口味更加丰富有层次,最后搭配上浓郁的鸡汁充分融合白米饭,真真真是好吃到灵魂出窍! 原来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在你饿急眼的时候来上这么一口美食!! 别看它卖相逊色,不如其他饭店做的那么鲜艳漂亮,但是它好吃啊!它的味道纯粹朴实,低调有内涵!之所以这么形容是因为它有着家的味道,不像别的饭店做菜重油重盐,为了增香狂加各种调味剂。它吃着香,却没有让人犯腻的食用香精的味道。 外卖当时吃好吃,过后因为钠含量的超标会疯狂口渴,而且腻的犯恶心。但家常菜就不会,是连续吃十年二十年,乃至一辈子都不会腻。 林鹤宁忽然有种感动到泪目的冲动,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吃上一口家常菜了。 惭愧惭愧,他总说别人不成熟,其实自己也就这点出息,一口好吃的就满足到冒泡泡。 林鹤宁赶紧趁热狂炫,边吃边拽来外卖单据看,决定将此宝藏小店列为后半生的厨房。 杏花饭庄。 “唔,咳——”林鹤宁差点被噎死! 简小西赶紧给他递汤:“好吃也别这么急啊!” 林鹤宁硬咽下去,差点折半条命,指着单据说你知道这家店老板是谁吗? 简小西还乐了,开玩笑说咋地认识啊?那敢情好,下回你亲自出马介绍我跟老板脸熟脸熟,以后我再去吃饭能打八折不? 林鹤宁:“老板是顾匪。” 简小西:“?” 林鹤宁拿朋友圈给他看。 简小西:“!” 简小西明白了:“我说呢,所以因为你是债主,他才给你双倍肉再送两道菜。” 林鹤宁心想真没必要,一码归一码。 简小西说:“或许是为了跟你卖个好,求求情。” 林鹤宁觉得不会,虽然他跟顾匪仅仅接触过一次,但直觉认为顾匪这种“硬汉”,与其说动花花肠子卖乖求情啥的,还是耿直真诚的因为害你住院而愧疚所以希望你吃饱饱早日康复来的更符合逻辑。 林鹤宁摇摇头,觉得想太多。 他昵称叫“干饭大侠”,配送地是骨科病房护士站,或许顾匪压根儿不知道是他点的外卖,人家店里生意那么多,哪有空逐个甄别谁是谁然后区别对待? 两根香蕉下肚的林鹤宁愣是把整份外卖都吃了,然后点进平台,写了个五星好评。 * 顾匪亲自把外卖送到骨科病房护士站后,乘电梯去了五楼的神经内科。 小医院环境也差,走廊上闹闹哄哄,年久失修的墙皮掉漆了,还有老大爷站那无聊的抠着玩,被护士长和清洁大婶一起训斥。 顾匪走进病房,离门口最近的病人家属笑着跟他打招呼,说小顾又来啦,然后继续给帕金森的老伴儿喂饭。 走到最里面的床位,趴床边打盹儿的女人刚好醒了,抬头看一眼钟表:“都这么晚了咋还过来?” 顾匪先去端暖水瓶,果然轻飘飘的,压低嗓音说:“您回家吧,晚上我看着。” 徐芬丽起身道:“没事儿,我在这就行,前两天都是你熬着的,快回去补补觉。” 顾匪看床上男人一眼,说:“他晚上起夜你一个人也抬不动,我白天睡足觉了,倒是你,看这俩黑眼圈。” 徐芬丽下意识揉揉眼睛,其实她何止黑眼圈,整个人蓬头丐面的,头发才染过一个月就又冒出白茬了,年轻那会儿双手又老又糙,也就最近两年顾匪不让她干活,事事抢着她干,这双手清闲下来再护养着,这才有了模样。 二人一个坐在床尾,一个坐在陪床椅上,小声说了点话,但没说多。 顾大雷仰面睡得打呼噜,要是醒了又得鸡飞狗跳的。 顾匪提着暖水瓶出病房,徐芬丽从后面跟上,叫他一声:“小匪。” 顾匪转身:“怎么了妈?” 徐芬丽嘴唇微颤,表情有一刹那的僵硬。 顾匪奇怪的看着她,徐芬丽扯动嘴唇笑的有些干巴,注视着顾匪的眼神满是疼爱,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咽了回去。 顾匪等她一会儿,见徐芬丽没有想说的打算,便也体贴的不追问,说道:“我问过医生,说他至少得住半个月的院,我请个护工过来吧。” 徐芬丽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别乱花钱,我自个儿能弄他。” 顾匪的嗓音骤然转冷:“你伺候他这么多年,够了。” 徐芬丽咬咬嘴唇,低下头呢喃:“……你别这么说。” 顾匪不说了:“您回去吧,我去打热水。” “小匪……” 顾匪人高腿长,话音方落就走出好几米远,徐芬丽踩着布鞋小跑追上,欲言又止,话到嘴边说的是,“店里忙不忙?” 顾匪说:“还是平时那样。” 他让周粥别告诉徐芬丽车祸的事,所以徐芬丽对此一无所知:“嗯,照顾好自己,我这儿你不用惦记,挺远的别总来回跑了。” 顾匪去接热水,人还挺多,他等了会儿才接满回到病房。 顾大雷还在睡,他的呼噜就像他的名字,震天响。 顾匪让徐芬丽回去休息,徐芬丽拗不过,只好三步一回头的走了。 病房熄灯,顾匪从床底下把泡沫垫拿出来,平铺好再拼接整齐,和衣躺下。 望着天花板睡不着觉,顾匪翻个身闭眼数羊,忽然手机有提示音响起,他上划解锁一看究竟,是外卖平台提示的新评价。 干饭大侠:总分5.0 口味5.0 包装5.0 配送满意。 [品尝的第一口,我觉得自己过去的几十年白活了。我有罪,我亏欠了我的胃,我对不起我的唇舌口底颊黏膜上下牙龈硬腭以及磨牙后三角。] 顾匪:“……” 夜深人静的病房里,白亮的手机光线照出顾匪情不自禁勾起的唇角。 7 第 7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我让你转院你不转,我不是为了你好么?” “是嫌瑞坛医院费用贵啊,你还差这点钱?” “你能不能别一意孤行刚愎自用,你懂还是我懂?” 一大清早跟夏知乐通视频,早安都没说就被夏知乐隔着屏幕训的狗血淋头。 林鹤宁也不说话,就看着夏知乐上下嘴皮开开合合,说话跟倒豆子似的都不带卡壳的。 你懂,当然是你懂,云州市首屈一指的夏大专家不懂那还谁懂? 林鹤宁说:“我去市中心医院吧,综合性极强的三甲医院,在公立医院里全国排名前十,可以吧?” 夏知乐嗤笑道:“你知道瑞坛排第几吗?私立医院国内排行前三,吊打同行好不好?” “能在这里上班的医生都是业界权威,那能比吗?”夏知乐说到这里的时候,下巴微微扬起,很是自傲。 林鹤宁深吸口气,说:“就中心医院,我定了。” 夏知乐顿时气急败坏道:“你是不是傻?车祸造成的住院费用压根不用你出,尽管让肇事司机掏钱!放着大好的机会不住瑞坛,给谁省钱呢?” 林鹤宁:“哈?” 夏知乐:“瑞坛啥条件不用我描述吧?你权当度假了,舒舒服服住着海景小平层还有24小时医护人员伺候,有便宜都不占,我看你不是被撞坏胳膊而是被撞傻脑子了,随便你吧,挂了!” 手机恢复到聊天页面。 幸亏夏知乐挂得快,否则…… 但是林鹤宁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按下语音键说道:“你刚才说什么?有便宜不占,想让我趁此机会讹一把大的是吗?” 林鹤宁突然有种不认识夏知乐的感觉。 他们相识至今也吵过架,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的事儿,早上闹别扭中午就和好了。 最严重的一次是谈恋爱的半年后,严重到林鹤宁直接提了分手。 那会儿夏知乐还没到瑞坛医院,日子不好过,科室里两个主任分成两个党派,拉帮结伙,抢病人争表现跟领导献媚斗来斗去,夏知乐只想当个好医生治病救人,每天夹在炮火中央苦不堪言。 事业不顺,难免把情绪带到家里来。 正巧林鹤宁那时也焦头烂额,连续接手两桩大案,一个是一家七口灭门,一个是连续奸杀五名年轻女子,都是市领导高度重视的,又要顶着上面压力又要每天被受害者家属询问进度,还要跑现场跑看守所跑法庭,忙得脚打后脑勺,身心俱疲。 那天晚上回家,林鹤宁累的眼皮都睁不开,坐在玄关就要睡着了,突然听到有动静,以为是猫,迷迷糊糊的叫一声让它别吵,结果半阖的眼睛看见沙发上坐着人,大半夜的跟鬼影似的忒吓人了,林鹤宁一生气就语气不太好,哪想夏知乐的态度更差。 “哟,大检察官回来了,你还知道自己有男朋友吗?你尽到一个情人该尽的义务了吗?” 嘟嘟嘟跟机关枪似的,把头脑本就晕乎的林鹤宁说的更懵了。 夏知乐怒气冲冲说:“我每天累死累活的在外工作,回到家连个倒水的人都没有,我还得跨越半个云州巴巴的来你家里找你。” 林鹤宁忙安慰说没办法啊,咱俩上班的地方离那么远,当然这不是问题,那从明天起就搬一起住呗,顶多他早起俩小时乘地铁去检察院。 夏知乐却不依不饶的说:“你就不能像个正常男朋友那样,可以在家陪我,给我煲碗汤煮个饺子弄一桌烛光晚餐什么的。在我累的时候给我捏捏肩,在我需要的时候安慰我吗?” 这下林鹤宁清醒了。 像个正常男朋友,我不正常吗? 我不工作吗,我不累吗,我是仙人掌吗所以我不需要家里有人给我倒水? 夏知乐这是要男朋友还是要保姆呢? 还有最后那句需要的时候给安慰,怎么安慰,是用文雅的词句在暗示吧! 林鹤宁思想稍微有那么一点保守,而夏知乐也不是随便的人,至少不会刚一确定关系就滚床单。交往半年,不是林鹤宁不让碰,而是俩人工作忙下班之后比狗都累,哪有精气神运动啊! 夏知乐冲了过来,如同一只发狂的野兽,在黑暗中撕扯林鹤宁的衣服。 林鹤宁没跟他客气,抬手就甩一耳光。 论体型,林鹤宁比夏知乐还瘦弱一点。但论打架,十个夏知乐也不是林鹤宁的对手。 林鹤宁把衣服穿好,多余的话没说,就俩字:分手! 既然他不是个合格的男朋友,既然他让夏知乐这不满那不满,那就分手吧! 至于表白那晚夏知乐说的“以后赚大钱给你花给你洗衣做饭捏肩捶腿让你做我一个人的王子”,呵呵,男人的嘴,听听就算了,千万别深信不疑。 后来夏知乐为了追回他付出挺多的。 得说是老天爷给了夏知乐当骑士的机会,那时林鹤宁家里遭遇财政危机,经营不善濒临破产,他爸一病不起又嚷嚷着要跳楼,还得雇个人看着他别干傻事。 夏知乐就主动请缨照顾老爷子,早晚量血压测血糖鞍前马后,还陪说话解闷。林鹤宁让他别表现了,自己马上就要从富家少爷变成负债累累的穷光蛋了。 夏知乐抱住他亲,不离不弃。 林鹤宁又不是铁石心肠,怎能不被感动,夏知乐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是个很好的男朋友。 再后来,云州市的医疗腐败新闻冲上全国热搜,有人举报两大科主任索要红包,过度医疗,和药代勾结往死里给病人开没必要的辅助药,检举人正是坚决不跟他们同流合污的夏知乐。 作为科室内的唯一一股清流,夏知乐说就算被业界封杀,被扒了白大褂改行,他也不会装聋作哑纵容那些败类,更不会对被坑害的病人们视而不见,他是宣读过希波克拉底誓言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林鹤宁惊奇又欣喜的发现,夏知乐还是个很好的医生。 正直、善良、仁厚、有那种不计后果的莽劲儿,当初不花家里一分钱自力更生就轴的厉害,现在坚决维护正义也是这般义不容辞。虽然有点傻,但傻的讨喜,傻到林鹤宁心里去了。 后来林鹤宁他爸重新支棱起来,公司不仅被盘活还比之前规模更扩大。而夏知乐因祸得福,其人品医德受到瑞坛副院长的赞许和青睐,递出珍贵的橄榄枝。 一切雨过天晴,苦尽甘来,他们也终于复合了。 在林鹤宁心中,夏知乐是个刚直单纯有点憨的,他品行端正,德才兼备。 现在却说出“趁机去最好的私立医院混吃混喝混医疗资源反正不用自己花钱狠狠讹一把肇事者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种话。 林鹤宁感到气闷,发完语音后,夏知乐一直没回。 * 林鹤宁自己转院了,出名的三甲医院床位紧张他也不去凑热闹,到市里普通的医院住下,才被医生安排好几项检查,他爸就来电话了。 “出这么大事咋不跟我说?!” 林鹤宁掏掏被震得嗡嗡嗡的耳朵,说哪么大事了,不就崴脚脖子了么。 林有余隔着电话把他好顿训,说自己人在菲律宾暂时回不去,但他已经让秘书订最近的机票了,说:“儿子别怕,爸马上就回去了,别怕啊!” 林鹤宁:“……” 林有余:“爸现在就给瑞坛的院长打电话,一会儿有车接你去,等着啊!” “停停停!”林鹤宁太阳穴直抽抽,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全跟瑞坛干上了,合着云州除了瑞坛没好医院了是吧?! 强行安利会逆反的晓得不? 林鹤宁现在对瑞坛没一点好印象,跟他爸说别忙活了,更不用回来,把机票取消该干啥干啥,自己这儿好着呢! 林有余叹气道:“你这孩子打小就倔,行吧,好在有知乐呢,他在身边照顾你,爸放心。” 林鹤宁含糊嗯了声。 又住七天院,确定不会有啥并发症后遗症的,林鹤宁愉快出院。 出院这天,也不知夏知乐从哪儿打听到的,开车来接他,只不过俩人不说话,林鹤宁也没上夏知乐的车,夏知乐自讨没趣,开车走了。 脚踝本就轻微扭伤,现在走路不耽误,严重的还是胳膊上的骨裂,但医生说林鹤宁年轻骨质又好,用不了两个月就能愈合。 林鹤宁觉得医生还是保守了,出院半个月他就好了七七八八,两个月都可以抡大锤了。 从看守所回到检察院,助理小微把车停好,问林鹤宁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 林鹤宁说下班回家,小微喜出望外,忙掏出手机噼里啪啦的给对象发消息。 林鹤宁心想,他跟夏知乐也好久好久没见面了,甚至连一条通话都没有,微信最后记录还是林鹤宁上个月给他发的那条语音。 咦? 啊!想谁来谁。 林鹤宁看见马路对面停着的奔驰,还有奔驰前朝他招手的夏知乐。 小微笑着羡慕道:“哇,夏医生来接你下班啦。” 林鹤宁迎过去,面无表情的看着笑容满面的夏知乐,没说话。 夏知乐双手合十,一脸讨好:“对不起宝贝儿,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 “你当我晕头了好不好,那阵子事太多,我脾气不好就语无伦次了,实在是言不由衷,口不对心的。” “宝宝你要是不解气,打我两下,踹我两脚。”夏知乐作势就抓起林鹤宁的手往自己胸口捶。 其实林鹤宁挺好哄的,况且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当时再生气也被时间稀释了浓度。 所以那句话说得对,吵架的时候别见面别说话,分开一阵子就好了。 夏知乐见林鹤宁无动于衷,顿时有点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他抱上来黏糊糊的叫宝贝儿,各种认错,然后把车门打开说:“天冷,跟我生气也别冻着自己。” 这话有道理,林鹤宁没必要“以委屈自己”,来彰显自己的“不轻易原谅”。 坐进车里,夏知乐也钻进来,然后从后座捧出来一大束白玫瑰,又一次真诚的道歉,然后含情脉脉的说:“宝贝儿你可以继续生我气,但可不可以先判我个缓刑?仅限今晚。” 林鹤宁诧异道:“什么?” 夏知乐神秘兮兮的,又从后座捧出一个蛋糕:“宝宝,今天可是咱们两周年纪念日啊!” 林鹤宁愕然,低头看见蛋糕上鲜红的花体字,本就不气了的心情更是被感动填满。 他当然也没忘,只是没想到夏知乐不仅记着,还准备了这些惊喜。 “我之前故意憋着不跟你说话,就为了此时此刻。”夏知乐缩缩脖子,憨厚道,“我这个先抑后扬是不是运用的挺傻?” 林鹤宁眨眨眼,有点哭笑不得。 拿起鲜花上夹的卡片,再看夏知乐的傻样。 算了,人无完人。 他家里出事那会儿,夏知乐任劳任怨的陪他,不离不弃的守护他,从那一刻起他就下定决心,以后就是这个人了。 林鹤宁笑出来,夏知乐知道自己总算把人哄好了,欢天喜地的握着方向盘说,“我订好了餐厅,咱们先去吃黑胡椒牛排,吃完饭电影院走起,然后再去逛夜市,买你最爱吃的糖炒栗子!” 林鹤宁开心极了:“今晚都听你的。” 话音刚落,夏知乐手机响了。 安念。 林鹤宁脸上的笑容一僵。 夏知乐的表情也凝固了一下,顶着林鹤宁的视线按下屏幕上的红键,转头若无其事的笑呵呵:“走吧,去餐厅。” 手机又响了。 夏知乐看着解释道:“可能是有事,宝宝你先等等,我问问哈。” 林鹤宁缄默不语,冷眼旁观。 夏知乐接电话:“喂?……你你你先别哭,怎么了?什么?别怕别怕,你先别着急,把位置告诉我,我马上就去!” 8 第 8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林鹤宁冷声问:“去哪儿?还马上?” “安念你别急,别挂电话,就这么通着。”夏知乐把手机挪开耳畔,脸色发白的对林鹤宁说,“安念被王图跟踪了,他现在自己一个人躲在公共厕所。” 王图就是安念的作家前男友。 夏知乐又对电话里焦急的吩咐:“你先到人多的地方去,大庭广众的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然后再转头看向神色冰冷的林鹤宁,既无奈又心急如焚:“你别任性,人命关天啊!” 林鹤宁:“……” 他都还什么话没说呢就任性了? 夏知乐一脸十万火急:“你先去餐厅吧,我……” 林鹤宁:“我跟你一起去。” 夏知乐犹疑。 林鹤宁瞥他一眼,冷冷道:“可惜你是胸外科专家,不是脑科权威。” 夏知乐:“?” 林鹤宁:“不然可以给安念治治脑子,遇到这种事不报警而是给你打电话,请问你是能上天入地炸金门大桥的超级英雄还是能冲锋陷阵以血肉之躯护万家灯火的人民公安?” 夏知乐呆住,看清林鹤宁身穿的制服时恍然大悟,欣喜若狂之情溢于言表:“宝贝儿你真好!” “快开车吧,不是人命关天么。” “对对对。”夏知乐感动的不行。 发动车子,上来就是一百多码。 风驰电掣的跑了五里地,在一家火锅店前停下。 夏知乐狂奔过去,大叫安念的名字。 “知乐哥,我在这儿!” 人潮中,安念缩在最角落的桌位卡座里,看见夏知乐的瞬间如获救星,整个人跌跌撞撞的朝夏知乐怀里扑进:“知乐哥!” 林鹤宁跟进来。 嘤嘤嘤的小妖精猝不及防,但舍不得从守护神的怀里离开。 他现在是弱势群体,非常时期嘛,理解一下有什么不对,就不能有点包容心嘛! 林鹤宁目光凉飕飕,不是对小妖精,而是对抱着小妖精温柔安慰的夏知乐。 “你没事吧?别怕别怕,王图呢?” 安念颤颤巍巍的伸手指。 林鹤宁和夏知乐一起看去,门外徘徊已久的王图正气势冲冲的闯进来,瞪着他们问道:“你们是谁,离小念远点!” 夏知乐:“你才离念念远点!” 王图怒不可遏,两只眼睛全是血丝:“你跟他什么关系,安念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神经病,你就是个疯子,安念快报警!” 安念含着两汪眼泪说:“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王图狰狞挽留道:“不!小念我不要跟你分手,咱们在一起五年了,整整五年啊!” 安念泪眼楚楚:“你很好是我不配,求求你放过我吧,你的爱太窒息了,我害怕。” 林鹤宁:“……” 吃饭高峰期,店里人很多,这么一闹可不全都看过来了,就连店外走过路过的行人都驻足围观,这不比看电视剧香?追剧还得开会员呢! 愣是被挤到最外围的林鹤宁双臂抱胸,感慨颇深。 心如刀绞的王图嘶声力竭:“小念我爱你,小念我不能没有你!” “别碰他,你站住不许过来,站那儿!” “小念是我的!” “你别过来啊,别过来!”夏知乐慌张找人,眼前一亮,“林鹤宁,林鹤宁!” 拽着安念穿过拥挤的人海直奔林鹤宁身后。 一左一右,躲起来。 林鹤宁:“?” 不是,你不是要英雄救美吗,我也等着看你力战前男友抱得美人归赢得全场喝彩的年终大戏,请问现在是什么操作? 行行行,又一个被龙傲天小说荼毒的倒霉孩子,挑衅的时候来劲儿,关键时刻就怂了。 王图瞪着林鹤宁,然后难以置信的看向安念,痛心疾首怒不可遏:“你坚持跟我分手,不要我,原来是找了个卖保险的!” 林鹤宁:“??” “安念是我的,安念是我的。”王图神神叨叨的重复默念,双眼乱瞟左右,定睛,一把抄起随手可得的啤酒瓶子,照着林鹤宁脑袋上抡。 林鹤宁左边是夏知乐的尖叫,右边是小妖精的嘤嘤嘤,周围是围观群众的倒吸冷气,面前还有个疑似偏执型人格障碍患者。啤酒瓶抡过来,他本能用右手直接掐住王图手腕,空手夺酒瓶的,结果好死不死被小妖精紧抓着右胳膊,更好死不死被夏知乐紧抓着左胳膊。 林鹤宁:“???” 不是,你俩这一左一右押着我是不是有点大病? 千钧一发之际,林鹤宁只能用脚,把王图踹开。 危机暂时解除,林鹤宁狠狠甩开一左一右两个拖油瓶。 王图摔了下,恼羞成怒,目光发狠,抄起一把椅子朝林鹤宁身上砸! 嘶……疼疼疼。 林鹤宁左胳膊钻心的疼,别说防身了,连抬一下都疼得厉害。 那猪队友还搁后面干着急:“宝宝快躲开!” 林鹤宁觉得够呛能躲开,这要是挨一下肯定又得送医院,他真想咆哮一句抱着你那较弱可怜的宝宝有多远滚多远!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麦色的手猛地钳住王图细嫩的手腕。 其实不细也不嫩,只是在那条过于孔武有力的手臂衬托下,王图的小胳膊小手就显得单薄如婴儿,好像稍一用力就能轻而易举的掰断,跟竹筷子似的,嘎嘣一声就行了。 林鹤宁望着面前男人的背影,好半天才缓过神:“顾匪?!” 王图懵住,安念嘤嘤嘤。 夏知乐一脸错愕,目光不由自主的被男人结实的手臂所吸引,肌肉饱满均匀,力量感满满,如钢铁铸造,让弱不禁风的王图难移半寸。 顾匪一手提溜着王图,转头看林鹤宁:“没事吧?” 林鹤宁反应过来,木愣愣的摇头。 该说不说,真酷! 看那豪迈的肌肉,优秀的线条,堪称完美的骨骼和体魄,真尼玛酷毙了! 对肌肉情有独钟的林鹤宁心脏砰砰砰,羡慕的都有点酸了。 夏知乐一看林鹤宁的眼神:“???” 终于舍得松开小妖精的夏大医生一把将林鹤宁拽到自己这边,边宝贝儿你没事吧边用余光虎视眈眈的提防顾匪。 王图疼的嗷嗷叫,椅子也掉地上了,使出吃奶力气也没撼动分毫:“你给我撒开,放开我!” 顾匪面无表情的没动,一米九三的绝对身高让他可以从上至下俯瞰跳脚的王图。 啊,有种兵哥哥戏弄小学生的体格差。 林鹤宁毫不怀疑凭顾匪的力量,甚至可以把王图提溜起来甩飞饼玩儿。 开玩笑,一个是敲键盘的手,一个是抡铁勺的手,能比吗? 警察终于乌央乌央的来了,把寻衅滋事但现在嚷着要去验伤的王图带走。一根头发丝都没少的安念还披了条毛毯,从女警手里接热水喝,两只眼睛熏的泪汪汪:“知乐哥你别走,我害怕。” “别怕,警察都来了。”夏知乐柔声安慰,转头找林鹤宁,没找见。 * 林鹤宁靠奔驰站着,问:“你怎么在这儿?” 顾匪抬手指向马路对面。 在一群商店药店烘焙店服装店中间有个不算宽敞的门脸儿,但牌匾十分醒目。 杏花饭庄。 “……”林鹤宁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顾匪的目光落在林鹤宁身上。 和上回车祸时所见的林鹤宁一样,他还是正装打扮,只不过上次灾难过后衣服又脏又皱看不出模样了,只猜测林鹤宁可能是上班族,根据他的气质和行为谈吐再猜测他是体面的上班族。 现在再看,顾匪不禁正色起来。 林鹤宁的衣服精细剪裁,瘦身贴身,内穿白色长袖衬衣,扎系一种特殊的红色领带,外套藏蓝色西装式制服,在左驳头装饰扣眼处佩戴一枚徽章。徽章由盾牌、五颗五角星、天安//门、长城和橄榄枝图形构成,上端有四个庄严肃穆的汉字——中国检察。 林鹤宁正在把检徽拿下来,揣进口袋。 顾匪说:“林检什么时候出院的?” 林鹤宁愣了下。 顾匪除了有比特种兵还特种兵的身材外,还有一副好嗓音,成熟稳健富有磁性,就像新闻联播播音员那么浑厚正派,字正腔圆。 所以这声他每天都能听到的称呼,被顾匪叫着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月初。”林鹤宁说。 顾匪点头道:“药费单别忘了发我。” 且不说最近事忙林鹤宁没想起这茬,就说顾匪如此主动的态度,还是让他这个债主倍感欣慰的。 林鹤宁正要再说,远处传来夏知乐的喊声,一路喊一路跑过来,后面还跟个安念。 “鹤宁,你没事吧,受伤没有?” 林鹤宁右手轻轻搭在左胳膊上。 他不过是骨个折,小妖精可是吓得脸都白了呢! 安念追着担心问:“知乐哥,你没事吧?” 夏知乐反复说没事后安念才放心,转头对林鹤宁满脸感激:“谢谢林先生,幸好有你在,我跟知乐哥都没受伤,谢谢你。” 林鹤宁感到糟多无口四个字。 大晚上了,深秋的风刮在身上也挺冷的,他们三个“关系狗血 ”的人搁马路边上虚伪的对线,挺难看的,让人笑话。 林鹤宁余光看了眼,捕了个空? 顾匪早在神不知鬼不觉中退出十来米远。 林鹤宁心里一松,感谢顾老板的尊重。 站在奔驰边上,很容易就能看见副驾驶放置的鲜花和蛋糕。 蔫吧了的白玫瑰,融化了的纪念日蛋糕。 夏知乐愧疚不已:“……鹤宁。” 林鹤宁半笑不笑:“念念,叫的真好听。” 夏知乐愣住。 远处有民警喊安念去所里走一趟,完善笔录,安念眼巴巴看着夏知乐。夏知乐心里一软又一硬,说:“你去吧,我跟鹤宁还有事儿。” 安念咬住苍白的嘴唇,勉强挤出一丝笑:“是,对不起学长,给你添麻烦了。” 一声学长,夏知乐心脏揪起来。 林鹤宁笑出声:“快去吧,不然让你吃黑胡椒龙排你也尝不出咸淡,别糟蹋粮食了。” 夏知乐:“鹤宁,我……” “快去。” “鹤宁……” “滚!” * 顾匪站在远处抽烟,烟燃了一半,只见那一行三人划分两路,其中两个坐上派出所的警车,另一个大步往反方向走。 顾匪又深吸一口烟,跟了上去。 9 第 9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林鹤宁察觉到身后有人,也知道那人是顾匪,下意识放缓脚步等顾匪走近。 他们肩并肩时,谁也没主动说话。 林鹤宁停下不走了,顾匪也不走了。一根烟快燃尽,他夹在略生薄茧的指缝间让它慢慢燃烧。 林鹤宁不抽烟,也不会抽烟。但此时此刻中邪了似的,忽然觉得这股烟草味很好闻,他想试试。 念头一闪而过。 顾匪从兜里取出一整包烟,熟练的抖两下,一支香烟就冒了头,邀请林鹤宁来拿。 为了一个气自己的男人沾染一项恶习,这是自我作践,林鹤宁瞧不起这样。 当然不是说抽烟罪大恶极哦,只是吸烟有害健康,国家一直倡导戒烟嘛! 就算有朝一日林鹤宁想尝试抽烟买醉了,动机也绝不该是“被夏知乐气得摆烂”。 林鹤宁摇摇手拒绝,说了声谢谢。想打辆车走,可朝路上张望,出粗车屈指可数,好不容易路过的都是有客。 “这里不好打车。”顾匪说。 林鹤宁本想再挣扎一下,可出粗车实在少得可怜,只好问道:“附近有地铁站吗?我坐地铁回去。” 顾匪愣了下,估计是没想到林鹤宁这种家里有矿的大检察官这么接地气,既能开四百万的法拉利也能坐四块钱的地铁。 顾匪掸了掸烟灰:“往东走五百米,左转就是。” 林鹤宁:“谢谢。” 他一手揣进上衣口袋,一手拢了拢衣领,修长的手在深色衣领的映衬下美如明玉,越发的白皙莹润。而他那张脸更为白净,皮肤细腻如瓷,如同一方冷玉。 顾匪突然说:“还没吃晚饭?” 林鹤宁看他一眼,自嘲的笑笑。 原本这个时间他该和夏知乐在环境高雅的法国餐厅享用黑胡椒牛排,对饮82年的拉菲,如果气氛和兴致都不错的话,或许还会在现场乐手的伴奏下跳一支华尔兹。 现在呢? 跟在小妖精边上嘘寒问暖,而他这个正派男朋友搁马路上喝西北风。 嘶…… 胃有点疼。 林鹤宁用手捂住胃,分不清是饿的难受还是气得钝痛,最好是前者,后者就太不值得了! 林鹤宁想去地铁站,才迈一步就视线一花,反应过来是头晕。 下一秒,他被人搀扶住胳膊。 顾匪说:“跟我来吧。” 去哪儿? 林鹤宁被不容抗拒的拉着走。 过马路的时候,林鹤宁被这只能把铁勺抡起来耍杂技的手抓着,有种难以说明白的踏实感。 开个玩笑,就算他现在嘎嘣一下晕马路中央,顾匪也能单手把他拎起来跑,绝对不会妨碍交通哒! 林鹤宁被领进杏花饭庄。 这一片门市面积都是一样的,之所以顾匪的饭店门脸儿看起来窄小,是因为他把店面三分之一的平方匀出去了,单租给别的铺子。约莫是做二手房东,减轻房租压力。 顾匪的店里环境明亮,干净卫生,现代简约的装修风格,整体色调是暖色系,风格十分温馨,有种回到家的舒适惬意感。装饰物也很丰富,有浓淡相宜的水墨画,收银台处还放着两米高的大盆景,而每一张餐桌上都有一瓶杏花点缀。 林鹤宁凑近了看,花虽然能以假乱真,但确实是假花,也对,毕竟要考虑有客人花粉过敏的可能性。 有服务员迎出来问:“老板看完热闹了?咋回事啊,谁干仗?” “都被警车带走了。”顾匪问林鹤宁,“想吃点什么?” 不想吃,气都气饱了。 林鹤宁实在晕的厉害,身体也不争气的发虚,不得不找个位置坐下,刚好这里正对着远处一面镜子,林鹤宁看见自己脸色白中泛青,额头也冒出浅浅的一层冷汗。 顾匪没说话,倒一杯热水给林鹤宁,然后脱掉外套去了后厨。 服务员过来笑着攀谈:“老板朋友?叫我胖子就行。” 人如其名,这位“胖大哥”一米七出头的身高,吨位至少三百斤,但皮肤好不长痘,模样不能说帅,但憨厚可爱,笑起来跟弥勒佛似的。 林鹤宁礼貌的跟他打招呼,胖子一惊一乍道:“卧槽哥们儿,你长得也太牛逼了!” 林鹤宁:“?”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哈哈,我妹天天跟我吹她家哥哥是神颜,所以我拜托你经常来坐坐,最好让我妹看看你,拯救未成年少女脱离畸形饭圈!” “……”林鹤宁忍俊不禁,这人真幽默。 很难想象成熟沉闷的顾匪会有这么个逗比店员。 还有就是,他以为顾匪的店面会用冷色系的装修风格,咋说呢,顾匪外表又铁又硬,内心还挺浪漫挺少女的? 半个钟头过去,顾匪端碗出来,胖子也自觉的忙去了。 一碗料多多的面条。 同样是卖相没那么抓人眼球,不变的是低调有内涵。面条细如龙须,浸泡在清澈的汤底,汤上漂着星星点点的油花,既能促进食欲又不会显得油腻。 有翠绿的小油菜,有煎至表面金黄的荷包蛋,还有足足码放了半个碗的排骨。最后淋上葱花和香菜作为点缀,不饿的林鹤宁愣是被勾搭肚子咕咕叫了。 “再忙再累也得吃饭。”顾匪从消毒箱里拿筷子递给林鹤宁,“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吃。” 不愧是开饭店的。 但话糙理不糙啊,人活着最重要的不就是吃吗? 林鹤宁忙于工作经常错过饭点儿,饥一顿饱一顿,冷一顿热一顿的,年纪轻轻就糟蹋出胃病和低血糖的毛病。 夏知乐很心疼他,曾说以后要给他做饭送饭,说喝汤对肠胃好,以后要天天煲汤给他喝。 确实煲了一阵子汤,后来夏知乐也忙了,就算了。 林鹤宁家庭条件好,对吃喝挺讲究的,也是后来工作了跟同事们混在一起,渐渐习惯了大锅饭,更受到夏知乐影响吃起了廉价的方便速食和路边摊。 林鹤宁接筷子之前,先把外套脱了。 顾匪不由自主的深深看他,都说身穿制服会把颜值拉高三倍不止,更别说林鹤宁的模样本就是天花板。 顾匪起身去把敞开的玻璃双开门关上,深秋的夜风被彻底隔绝在外。 林鹤宁确实好久好久没吃到家常菜了。 上一次还是黄焖鸡米饭。 饭菜不算家常,但味道是家常味。 就像这碗面条,没有香精,没有过多的谷氨酸钠提鲜,喝上一口面汤既暖和又舒服;就连排骨也是清炖的,肉香不腻,软烂不塞牙,而龙须面好咀嚼更好消化,不知不觉就吃了三大口。 顾匪问:“咸淡合适吗?” 林鹤宁忙着吃第四口:“正好。” 刚才确实不饿,无奈被美食彻底打开味蕾,林鹤宁这才发觉自己饥肠辘辘。 他吃的不快,可以看出他很喜欢而且很饿,但不比周粥和胖子见到饭就狼吞虎咽跟饕餮似的,林鹤宁的吃相就和他的颜值一样赏心悦目。 顾匪说:“你吃面条这么优雅?” 林鹤宁:“?” 顾匪指导道:“知道大口嗦面吗,试试。” 见林鹤宁好像听不懂,顾匪具体解释道:“夹一大口送嘴里,用牙齿轻轻咬住,注意别咬断,嗦面的精髓就在发出吸溜的声音。” 林鹤宁:“……谢谢,不了。” 顾匪一本正经的说:“不要有偶像包袱,你试试,香味翻倍。” 真的假的? 说什么包袱……好吧他确实有点包袱,吸溜吸溜的确实不雅啊! 顾匪勾唇一笑:“这里是饭店,就是给人吸溜吸溜吧唧嘴的,又不是法庭。” 林鹤宁无言以对,因为觉得有点道理。 于是他尝试吃一大口,记住要领,猛地一嗦。 ……嗯。 …………那啥。 好像……是不一样? 妈耶,不愧是做厨子的,连怎么吃能香上加香都研究的这么透彻! 顾匪:“吃辣的时候别嗦,会呛到。” 林鹤宁噗的笑出声。 他曾觉得顾匪挺高冷的,没想到也有点幽默啊。 顾老板继续临场指导:“吃蒜吗?吃面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林鹤宁果断拍桌:“行!” 顾匪:“你犯胃炎了吧,这次别吃了,下回记得。” “???”把他的兴趣勾搭起来还不让吃,纯心让他惦记呢? 一碗面下肚,肠胃暖洋洋的,血糖升上来了,烦恼自然就没有了。 林鹤宁其实挺怕顾匪问夏知乐和安念的事儿,虽说没有石锤,但也算家丑了,家丑不可外扬。 万幸的是顾匪没有问,甚至只字未提。 还在林鹤宁吃饱喝足有精气神了之后,提起赔偿的正事。 法拉利被面包车撞坏,原本还有修的价值,但后来被“幸福来敲门”的广告牌迎头痛击,对林鹤宁而言彻底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法拉利报废,全额四百七十万。 与其花时间和精力去修车,不如在车库里挑辆新的,毕竟那么多车等待他临幸,一年四季都轮不过来呢! 至于赔偿,林鹤宁很宽容,考虑到“广告牌先受到撞击再被风掀下来也不是故意的”,再考虑到顾匪危急关头徒手拆车门,再再考虑到顾匪开着二手面包送他跟救护车顺利会师等等等等,林鹤宁给打个五折再抹掉零头,两百万。 而医疗住院费有医保,只剩三千五。 林鹤宁说:“我得加周粥的微信,把这笔账告诉他。” 顾匪掏出手机:“跟我说就行,我给钱。” 林鹤宁吃一大惊:“啊?” “你……”林鹤宁一时懵住,寻找动机来解释顾匪不符合常理的行为,“你有把柄在周粥手里?你很有钱?你是活菩萨?” 顾匪起身捡碗筷,给予一个让林鹤宁天雷滚滚的答案:“我是他哥。” 哈?! 亲哥?显然不是。 也不像堂哥表哥的,所以就是亲如兄弟的那种“哥”吗?罩着你的那种“哥”吗? 罩一罩二百万?这什么神仙大哥,拜托给我来一车! “顾先生我真是……”林鹤宁无语的笑出声,心悦诚服的说,“好久没见到你这样的大善人了。” 顾匪还挺谦虚:“谢谢。” 林鹤宁:“……” 林鹤宁换个姿势坐:“冤有头债有主,你别抢着大包大揽,引发这起交通事故的是条狗吧?先找找狗是不是有主的。” 顾匪:“找到了,狗主人狡辩说跟他家狗无关,后来把行车记录仪甩他脸上,他就气急败坏的说让我们随便处理杀了吃狗肉都行。” 反正要钱没有。 顾匪把碗筷端去后厨,再回来,说道:“然后我请了律师。” 林鹤宁松了口气,虽说赔偿责任是肇事车辆承担大部分赔偿,狗主人仅承担小部分赔偿,但该找得找,一块钱也是钱,不能当冤大头,再说顾匪和周粥也不是啥有钱人家。 当然重点是秉公执法,谁的责任谁就担负,别想出了事美美隐身,更别指望靠撒泼耍赖来逃避责任。 林鹤宁看一眼腕表,起身说:“感谢招待,多少钱?我手机要没电了,现金行不行?” 顾匪的口型是“不用了”,但说出的话是:“现金找不开。” “那我晚点给你转账吧。”林鹤宁看着岌岌可危的手机电量,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家。 顾匪:“好。” 他还想说什么,林鹤宁的手机响了。 顾匪看见来电显示的名称是“我家乐乐小奶狗”。 10 第 10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林鹤宁把手机摁了又响,响了再摁,终于自动关机,彻底没电。 回到家时,夏知乐果然在门口站着。 正经男朋友能不知道林鹤宁家的门锁密码吗? 量他也没脸进去! “宝贝儿。”夏知乐站久了,两腿都麻了,踉踉跄跄的。 林鹤宁敲敲腕表,把表盘给他看:“快一点了,明天……今天不上班吗?” 夏知乐愧疚的不行:“宝贝儿对不起,今晚是咱们的纪念日,我……” 林鹤宁:“是昨晚。” 夏知乐心里也难受:“宝宝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但意外这种事说不准的啊,你还记得上次情人节不,咱俩约好一块滑冰,冰鞋都换上了,结果你同事打电话找你说,受害者家属在检察院闹起来,你不就直接把我扔下回院里了。” 林鹤宁笑出声:“你拿这件事作比较,所以你认为这俩性质是一样的?” 夏知乐摇头:“不一样,安念这个更严重,你那回是闹事,我这回是出人命的。” 林鹤宁:“……” 他有点搞不懂夏知乐是来哄自己的还是来火上浇油气自己的。 林鹤宁呼出口气,一字一句的说:“夏医生,那你方才声色并茂的道歉就是在演戏,你压根儿不觉得自己有错。” 夏知乐心里咯噔一下,反唇相讥:“林检察官,那按照你的意思,安念向我求救,我就该不管他,开开心心的跟你去餐厅吃饭吗?” 啊,好大一顶刁蛮任性见死不救的帽子。 林鹤宁气笑了,心说我阻止你去了吗,我不是跟你一起去了吗? “安念被前男友跟踪向你求救,你可以去英雄救美,但是后来呢?一切尘埃落定了,你这个护花使者还没当够呢!”林鹤宁说。 夏知乐脸色涨红:“说来说去,不还是觉得我跟安念有什么么?林鹤宁,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凡事要讲证据,你怀疑我跟安念关系不纯,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就全靠凭空猜测指控我吗林检察官?!” “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可不想你变成天天捕风捉影,没事找事的作精!” 什么什么? 捕风捉影,没事找事? 还作精??? 夏知乐恍然惊觉话说重了,悻悻的咽了口唾沫,梗着脖子道:“抱歉,我又有点激动了,但是我话虽说的难听,但道理是有的。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肯定是被简小西影响了,他那人疯疯癫癫的成天追着你打小报告,上回在魅族酒吧就断章取义,害的我差点被你误会。” 林鹤宁抿了抿嘴唇。 他这么说简小西,可有想过简小西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夏知乐上前抓住林鹤宁的肩膀:“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以后少跟简小西来往,最好别来往了,他不是啥好人,就会挑拨离间!” 是么? 林鹤宁想说上次“早饭事件”,在我怀疑你和安念关系暧昧的时候,简小西可是坚决维护你的。 林鹤宁深吸口气,在心里无声的笑了笑:“你走吧,天亮了还要上班。” 夏知乐被林鹤宁的冷漠刺痛,只觉浑身血气往头顶上涌,冲的头皮紧绷快裂开:“你是铁了心怀疑我?我跟安念清清白白的,你凭什么怀疑我?!林鹤宁,你太侮辱人了吧,你不尊重我!” 林鹤宁忽然有点累,不想说话。 夏知乐气急攻心道:“你不能因为你妈出轨,就杯弓蛇影听风是雨,怀疑我对你的忠诚吧?” 林鹤宁神色一凝,狭窄的凤眸睁大,定定看着夏知乐。 夏知乐顿觉心慌,为自己口无遮拦而懊恼,想道歉,却又觉得自己没啥大错,这么一耽搁就错过了道歉的最佳时机,也就没法道歉了。 “那个,鹤宁……” 林鹤宁很冷静,语气甚至充满了安抚受害者家属时才有的春风化雨:“你走吧。” 夏知乐反而更心慌了,一波输出后像泄了气的皮球,想挽留,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更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 最终夏知乐垂头丧气、又有点不服气的走了。 林鹤宁开门回家,早就听到动静的猫在门口着急的扒门,喵喵叫。 林鹤宁蹲下摸摸它的猫头,它先亲昵的蹭脑袋,舒服完了就要歪脖子咬人,没咬到,高冷的扭屁股就跑。 林鹤宁骂道:“小没良心的,是谁给你喂小鱼干又铲屎的,摸摸都不让。” 不是所有猫咪都乖巧温顺又粘人的。 他堂堂检察官是不会跟一只猫猫计较的,林鹤宁脱了外套,去给猫食盆填粮填水。 等猫吃饱喝足伸懒腰,就又高贵冷艳的走开了。 林鹤宁:“……” 尼玛。 夏知乐气他,夏知乐捡的猫也气他! 养你何用?这破猫,罚你一个月没有猫罐头! 11 第 11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知乐哥,你平时不喝这么多酒的。”安念见夏知乐还要喝,忙抢走桌上仅剩的半瓶啤酒。 夏知乐想说还回来,一看安念怯弱的表情和担忧的眼神,酒精的味道在舌尖上弥漫出酸苦味,他温声说:“才两瓶酒,不多啊。” 安念端着下巴说:“当初毕业典礼时,我们这些高二的学弟欢送学长们,我记得你喝一瓶就醉了。” “那会儿还是雏,现在是老鸟了,被区区两瓶啤酒放倒那我也太菜了。”夏知乐假装生气道,“瞧不起谁呢?” 安念也笑了。 笑着笑着,担心道:“知乐哥,你是心情不好吗,大中午的就喝酒。” 夏知乐:“没有啊。” “是跟林先生吵架了?”安念大胆的猜测。 夏知乐欲言又止,含糊的笑笑,既没承认也没反驳。 安念心中有数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是暗暗的喜色,但更多的是对夏知乐身心健康的担忧:“知乐哥,你还好吧?” “没事儿。” “为什么会吵架呀?是因为我吗,因为我上周打电话给你,所以他生气了?” 夏知乐本能提高音量:“怎么会,不干你的事。” 其实也干安念的事儿。 夏知乐心里乱糟糟的,没忍住,顺嘴就说了:“那天晚上我原本要跟他吃饭看电影的,因为那天是我俩谈恋爱两周年纪念日。” 安念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对对不起!我不知道,难怪林先生会生气,都怪我都怪我!” 夏知乐当场心软的一塌糊涂:“说了不关你的事,你被王图跟踪监视,多危险啊,你就该给我打电话,不然你出了什么事儿,那我不得愧疚一辈子!” 安念眼圈泛红,连鼻尖都染红了。 夏知乐手足无措,连抽三张纸巾递给安念,再夹一块外酥里嫩的锅包肉放在安念碗里。 安念本就没哭,把纸巾往桌上一扔,笑着道:“瞧你说的,我要是被王图怎么着了,你愧疚一辈子干什么?” 夏知乐察觉自己说的话不对劲,不好意思的笑了。 安念把那块锅包肉吃了,问:“知乐哥,你是怎么跟林先生认识的呀?” 回忆起和林鹤宁的感情史,这里面有酸有甜还有苦。 初见时是在图书馆,林鹤宁穿着一件白衬衫,在靠窗的桌位坐着。 你想啊,白衬衫,美少年,图书馆,阳光,斑驳树影,各种因素全齐活了! 就跟浪漫言情小说似的,夏知乐一见钟情了。 其实至今想起那惊艳的一幕,夏知乐还会津津有味的怦然心动。 他长得那样好看,昳丽的五官,冷白的肤色,在阳光下从容看书时岁月静好的温雅模样。当察觉有人偷窥时抬头望过来,那与生俱来的矜贵和隐隐散发的威凛之态,让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子,魅力一瞬间拔高了。 而他没有凶巴巴或是冷飕飕的瞪人,而是勾唇一笑,温暖柔和,清丽脱俗。 刹那间瑞雪消融,春暖花开。 夏知乐曾生动地形容林鹤宁这个人,说他是清晨的一杯红茶,不像奶茶那样甜腻,不像绿茶那样生硬伤胃,更没有咖啡那样的刺激性和苦涩。 无论春夏秋冬在清晨的时候饮上一口,温暖又提神,清淡芳香,元气满满一整天。 “真浪漫呀。”安念听得专注,神色因为羡慕而显得有些落寞。 安念笑着说:“你们很般配。” 夏知乐表情僵了一下。 安念捕捉的很迅速:“怎么了知乐哥?” 般配这两个字本是夸奖和祝福,可在夏知乐身上就是批评和讽刺了。 夏知乐家庭条件不算差,他爸是做小买卖的,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吃喝不愁;他妈是人民教师,优良基因奠定了夏知乐从小就是个聪明孩子的基础,所以夏知乐从小到大都很优越,长得帅,奖学金拿到手软,老师喜欢邻居夸奖同学羡慕爸妈乐开花。他因此而骄傲自喜,觉得自己牛掰格拉斯,后来见识多了才知道人外有人,而林鹤宁就是他遥不可及的“高人”。 云州市数一数二的富豪独子,成绩优异跳级跳到腿软,最高学府毕业,云州市最年轻的检察官。 还有一副比明星还耀眼的长相,他那点骄傲的资本在光芒万丈的林鹤宁面前黯然失辉。 正因为自卑,夏知乐暗恋林鹤宁那么久也没敢付诸行动,被林鹤宁发现他吃清水挂面臊的恨不得从世界消失;也因为自卑,在林鹤宁主动表白时他又惊又喜又害怕;还是因为自卑,他奋发图强拼命的工作,想在林鹤宁面前风光一把,得意一把,扬眉吐气一把,把林鹤宁压一把! 有件事夏知乐一直不敢说,估计这辈子也不会让林鹤宁知道。 林鹤宁他爸投资失误,公司濒临破产危机的时候,他其实挺高兴的。 在林鹤宁对他说“我马上就要从富家少爷变成负债累累的穷光蛋了”的时候,他虽然心疼,但同时也有种如释重负的轻快,甚至有点窃喜。 说来讽刺,那段日子是林鹤宁最焦虑的日子,面对工作和家庭的双重重压;却是夏知乐最能体现自我价值,最轻松神气充满干劲的日子。 可惜,林有余经营有方,虽然那阵子寻死腻活的但最终挺过来了。 当然不是说他希望林家破产负债,他也很为林鹤宁高兴。 只是林鹤宁又变回那个恣意洒脱高不可攀的贵公子了。 那句话咋说来着?经济收入决定家庭地位,他从前在林鹤宁面前蔫声蔫气抬不起头来,终于进了医学生都心神向往的瑞坛,一下子名利双收,每月入账的工资比林鹤宁多五六倍。 他终于“翻身农奴把歌唱”,在林鹤宁那儿也直得起腰板了。 夏知乐承认最开始那阵没少嘚瑟,但也是他应得的嘛,憋屈了这么久,还不许他稍微放肆放肆? 夏知乐含糊一笑,给安念夹菜:“不说这些了,吃菜,都凉了。” 安念放下筷子,从身旁的双肩背包里拿出一个玻璃保鲜盒:“知乐哥,这个……” 夏知乐看见里面装的是芝士蛋糕,安念忐忑的绷紧手指:“别误会,我就是一不小心做多了,扔掉太浪费了,所以……帮忙吃掉行吗?” 夏知乐有点为难,今天安念主动约他吃午饭,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决定趁此机会跟安念说清楚,无论那天在酒吧是“压抑已久的真心话”还是“喝醉了胡说”,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和林鹤宁在一起了。 可现在看着安念眼角微红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模样,夏知乐不禁又想凭什么啊,就算安念真的暗恋自己,自己就不能跟安念来往了?他行得正坐得端,连块小蛋糕还吃不得了? 夏知乐接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做得真好看,看起来就好吃。” 安念笑道:“林先生会做这个给你吗?” 夏知乐:“他只会炒鸡蛋和煮泡面。” 林鹤宁本就不爱吃甜腻腻的糕点,对芝士蛋糕更是敬谢不敏,他说芝士味道古怪,有种臭脚丫子味。 安念眨着眼睛说:“我记得学长最爱吃芝士蛋糕了,当初毕业典礼上,我看见你吃了两大块。” 夏知乐愣了愣,不由自主的想起酒吧那晚安念微醺的模样,他小鸟依人般的靠在自己怀里,用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倾诉埋藏多年的哀肠:学长,我早在高中开学第一天就喜欢你了。 夏知乐不聋不瞎,上学那会儿怎么可能注意不到闪闪发光的安念学弟。只是安念和林鹤宁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家世好,著名出版社的独生子,车接车送,光保镖就有七个,不是夏知乐这种穷小子能沾边的。 所以夏知乐压根儿没往那方面想,却浑然不知自己早已被对方暗恋。 没人能在知道自己被比自己优秀的人暗恋,还能无动于衷坐怀不乱的。 夏知乐真的很震撼,也很心软。 挖一口盒子里的芝士蛋糕,浓郁的奶香在舌尖绽放。 “我记得我吃完一块芝士蛋糕,盘子里已经空了,等我上台表演完节目再回来,发现盘子里还有一块。” 安念:“我放的。” 夏知乐惊愕:“你?” 安念垂着眼睛害羞的点头。 夏知乐心口一热:“念念,如果我当年不那么怂,大着胆子追求你的话,咱俩是不是早在一起了?” 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但说都说了,也不想往回咽,就当是那两瓶啤酒作孽吧! 安念清澈的瞳孔波光粼粼,苦笑道:“可你现在有林先生了。” 夏知乐怅然若失的喃喃道:“是啊。” * 周粥把最后一道拔丝地瓜放桌上:“菜齐了哈。” 路过收银台,见顾匪直愣愣盯着夏知乐那桌,脸色发寒,目光幽冷幽冷的,有点吓人。 “匪哥,咋啦?” 顾匪敛回视线:“他眼瞎。” 周粥早就憋半天了,愤愤然道:“没错,林先生真是眼瞎了,咋看上这么个人!” 顾匪撇周粥一眼,目光划过安念,把算盘扔抽屉里。 “眼瞎的是夏知乐。” 12 第 12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猫丢了。 虽说林鹤宁经常抱怨猫不听话不让摸,总有一天要把这养不熟的小崽子扔了,可拖到今天也没丢弃人家,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三伏天家里没人也得给猫主子开着空调以防中暑。 林鹤宁心想我这么伺候你对你好,你却还是跑出去了,有没有点良心啊? 那晚事情太丰富了,又是纪念日又是安念又是王图又是顾匪,后来还在家门口跟夏知乐大吵一架,林鹤宁实在头昏脑涨,就忘了关房门。 等他一觉睡醒,发现房门敞开着,缝隙刚好足够一只猫通过。 林鹤宁大惊失色,穿着拖鞋就冲出去找猫了。 他住的是18楼,一梯一户,电梯为安全性都是设定好的,户主只能停在自己家所在的楼层,无法僭越别的楼层。 猫不会乘电梯,只能走安全通道,林鹤宁顺着楼梯往下跑,根据从前在网上看到的铲屎官经验分享,说家里猫偷跑出去不会跑太远,因为不熟悉环境,顶多在楼道里徘徊。 可是林鹤宁爬完十八层,没有猫。 他又往上爬,从一层到三十三层,爬完全楼,还是没有。 林鹤宁只好往楼外找,先去物业办公室调小区监控,盯着屏幕足足看了快三个小时,终于看见他的猫出现在灌木丛附近。 而那地方距离小区外墙仅剩三米。 完了,如果猫翻过外墙跳出去,那就更是大海捞针没地方找了。 林鹤宁心急火燎的去“失踪现场”找蛛丝马迹,又从小区后门绕到外面,忽然听见有人喊他,林鹤宁回头一看,是从警车里探脑袋的简小西。 “鹤鹤,你咋穿成这样就出来了?还光着脚,出什么事了?” 林鹤宁说:“你干儿子丢了。” 简小西:“什么?” 林鹤宁看警车后面铐着人,说道:“你该忙忙去,我自己再找找。” 车辆行驶出去,简小西大喊道:“你先别急着找猫,快回家穿件衣裳去,别冻着了!” 林鹤宁没回家,就怕自己一来一回错过猫。 找了一整天,没有。 连物业大叔都让林鹤宁别找了。 回到家里,猫粮猫罐头猫砂盆猫玩具都在,但是猫没了。 林鹤宁不由自主的给夏知乐打电话:“知乐,猫丢了。” “你说什么?” “猫丢了。” “怎么丢的?!” 他那边乱哄哄的,有交杯换盏的说笑声和震撼的音响,可能在某个宴会上吧。 林鹤宁忽然有点心焦:“我忘了关门,它跑出去了,已经一天一夜了。” “你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能忘,你赶紧去找它啊!马上要入冬了,它自己在外面饥寒交迫的怎么生存?!” 林鹤宁很想说他找过了,找了一整天,喊了一整天,比起猫,现在饥寒交迫的是他才对。 嗓子火辣辣的疼,不想说话了。 林鹤宁挂断电话,后颈枕上抱枕,头疼的闭紧眼睛。 上次这么心急如焚的找,还是他七八岁的时候。 午觉醒来,妈妈不见了,保姆说妈妈走了,他问去哪儿了,保姆说跟别的男人走了呀,他问什么时候回来呢,保姆哼了哼说不回来了,你妈永远不会回来了。 他红着眼睛跑出去找,找啊找啊,找到太阳公公都下山了,却怎么也找不到。 当最后一缕夕阳淹没在天边尽头,他感觉心脏都坍塌到胸膛最底处,沉甸甸的好难受啊。 正如妈妈的突然消失,妈妈再也没回来。 没有任何征兆和提前预警,说消失就消失了,任凭他喊的嘶声力竭,跑得双腿抽筋,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林鹤宁有种预感,猫也不会回来了。 手机震动,是简小西打来的,林鹤宁接听:“喂?” “你声音怎么回事,生病了?” “没有。” “猫找到了吗?” “没有。” “……毕竟不是从小养的,咋说呢,它本来就是流浪猫,有野性,回归大自然也是它自己的选择。” “嗯。” “别犯愁了,或许明天一早它就自己回来了。倒是你,听着声音不太对劲啊,你真没生病?” 林鹤宁不知道,反正有点难受,头昏脑涨没力气。 简小西问他:“吃饭没有?” 林鹤宁说:“不饿。” “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想修仙啊,正好我们订餐呢,给你带一份哈!” 林鹤宁想说不用了,但嗓子一紧没来得及,简小西也挂电话了。 林鹤宁轻叹口气把手机扔下,连说话都嫌费力,更匡论给简小西回拨。 一不小心居然躺沙发上睡着了,还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房子没开灯,乌漆墨黑的,林鹤宁找不到手机,找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是手机响,难怪没有亮屏幕。 穿上拖鞋走到玄关,按下可视电话:“哪位?” “林检察官。” 林鹤宁猝不及防,睁大眼睛看清屏幕,果真是顾匪! 林鹤宁嗓音拔高:“你怎么来了?” 屏幕里的男人晃晃手中塑料袋:“外卖到。” ? 什么外卖? 啊,难道是简小西给订的? 林鹤宁帮开门,再给按电梯,等了大概三分钟,电梯传来“叮”一声响,外卖小哥到了。 顾匪穿着深灰色冲锋衣,提着外卖袋,精精神神的走到林鹤宁家门口。 林鹤宁有点懵:“你亲自送外卖啊?” 顾匪说:“正好骑手少,我就亲自送一趟,反正离得不远。” 林鹤宁虚弱的靠在门上:“哦。” 顾匪眨了下眼,上前半步,伸出手背贴到林鹤宁脸上。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林鹤宁措手不及,尤其是男人的手背太冰了,冻得他一激灵:“干什么?” 顾匪道:“家里有体温计吗,你好像发烧了。” 啊? 林鹤宁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身体乏力,头晕头疼,难怪刚才起来应门的时候两条腿跟灌铅似的。 现在更是一阵恶寒,走路发飘。 顾匪抿了抿嘴唇,为避免林鹤宁脸着地,还是于心不忍的伸手搀住他:“你就自己吗?” 林鹤宁:“原本还有只猫来着。” “……”顾匪搀扶摇摇欲坠的林大检察官进屋。 顾匪:“灯在哪儿?” 林鹤宁:“你的右手边三十公分处。” 客厅亮堂起来。 林鹤宁坐下沙发,见顾匪将外卖袋放到茶几上,然后问他:“体温计在哪儿?” “电视柜左边第一个抽屉。” 体温计和各种药品都在一起,顾匪把体温计甩了甩,递给林鹤宁。 林鹤宁用五分钟时间琢磨自己是咋感冒的。 大概是早上穿着单衣出去找猫,先爬楼出了一身汗,再到外面冷风一吹一整天,能不感冒发烧吗! 不冤,所以不是他体质差。 顾匪蹲地上在药箱里翻找,拿起一样,过期了,再拿一样,还是过期的。 “……”他干脆把药箱全部掏空,所有药品码放一地,然后全部捧起来,送进属于它们的归宿——垃圾桶。 “时间到了。”顾匪伸手要道,“体温计。” 林鹤宁本想自己看,可平时2.0的视力直接变成0.2,被顾匪一把夺走:“40度。” 林鹤宁心想难怪烧的我眼花,快瞎了。 顾匪说:“去医院。” 林鹤宁果断拒绝,普通小感冒去什么医院呀,麻烦死了,再说他现在浑身难受,哪都不想动,不去不去! 林鹤宁直接往沙发上一趟:“我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你走吧。” 顾匪在原地站了几秒钟,然后真走了。 房门轻轻扣上,真,走了。 好吧好吧,他们非亲非故的当然走的理直气壮。 虽说他们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但也不能把人留下来当保姆使唤。 就是后悔没让顾匪给自己倒杯热水再走。 几分钟后,门开了。 林鹤宁吓一跳,抬头看去居然是顾匪去而复返? 原来刚才门没关严。 “你不是走了吗?” “我去买药,你那些药全是过期的。”顾匪在客厅环视一圈,找到厨房所在,走进去的瞬间如鱼得水。林鹤宁还等着回答锅在哪儿勺子在哪儿煤气怎么开呢! 诶等等。 顾匪出去再回来,满打满算也就十分钟吧? 电梯一上一下要两分钟,他这栋楼距离小区大门三百多米远,出了小区距离最近的药店有八百多米远,再在药店挑选药品和付钱…… 好家伙,真是闪电一般的男人! 林鹤宁不由得赞叹道:“你速度这么快?” 顾匪边接自来水边说:“如果坐电梯能更快。” 林鹤宁:“???” 顾匪把水壶通电,走回客厅,三下五除二将茶几上的外卖拆开,再掰开方便筷子递给林鹤宁:“不想去医院就先吃饭,吃完饭吃药。” 林鹤宁落目一看,左手边的是木须肉,右手边的是烧茄子,上方的是虾滑粉丝汤,下方的是铁板豆腐,中间的是享誉全国的家常名菜番茄炒蛋,总共四菜一汤。 这么丰盛,林鹤宁隔空在心里感谢简大队长。 扒拉几口米饭,嗓子疼的冒烟,但还是坚强咽下去了,夹一口番茄炒蛋,原本没食欲的胃口愣是被这些菜征服了,不知不觉吃完多半碗。 林鹤宁放下筷子,顾匪也倒热水放桌上晾着。 林鹤宁见他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提醒道:“你店里不忙吗,我这儿不用人陪。” 顾匪不答反问:“你都生病了,不给你男朋友打电话?” 林鹤宁不喜欢跟不熟的人讨论私事,尤其是顾匪还有幸目睹了王图引发的闹剧,更添尴尬。 林鹤宁含糊道:“他有事忙。” 顾匪没有刨根问底,起身道:“厕所在哪儿?” 林鹤宁指了下,顾匪进去几秒钟就出来了,手里提着把墩布。 林鹤宁:“?” 顾匪走到玄关处把马丁靴脱下,穿着一双黑色薄款袜子站地。林鹤宁本能说鞋柜里有拖鞋,等顾匪拿出拖鞋放地上,林鹤宁补充道:“码数小了点,你凑合凑合穿吧。” 于是顾匪穿着脚后跟半露的拖鞋,用墩布把整间屋子他走过的地方全部拖一遍。 林鹤宁愣愣的,心里一暖。 等顾匪回到卫生间,林鹤宁听到水流声和搓洗声,又过了几分钟,顾匪湿着双手出来。 林鹤宁莫名局促想说点什么:“谢谢。” 顾匪温和道:“应该的。” 他没有说“对不起啊刚才进来得急把你地板踩脏了”,而是直接拖地清扫的干干净净,少说话,多做事。 林鹤宁第一次接触这种人,虽然有点闷,但是挺踏实的。 “对了顾匪。”林鹤宁忽然想起来,“上回的面条钱还没给你呢!” 顾匪掀开嘴唇,又阖上。 手机一响,是来自林鹤宁的转账,一百元整。 顾匪面露诧异,说:“哪有这么贵的面条。” 林鹤宁失笑道:“还有药钱啊,你这人真是菩萨心肠,视金钱如粪土,都不在意的?” 顾匪说:“那也要不了一百,两种药加起来才50块零2毛。” 林鹤宁啼笑皆非:“剩下的当跑腿费,真的谢谢了,快收钱。” 顾匪没点,先说水凉了可以吃药了。 提到菩萨心肠,林鹤宁就自然自然想到周粥。 记得顾匪那家店挺大的,还有二楼。他没上去过,不知道二楼是用来营业还是隔出来住人。 饭店的地段儿不算差,顾匪给的菜码大,既实惠又好吃,生意肯定也不错。林鹤宁想起外卖平台的月销售量也很可观,或许他还真小看顾匪的积蓄了。 不过那可是两百万啊,不到三十岁且全靠自己打拼就有两百万存款,当然也会有这种狠人,但如果顾匪真的小有积蓄,就不会开二手面包了。 身为债主,现在挺为欠债人操心的:“你当大哥为兄弟两肋插刀,也得考虑考虑实际情况吧?是把饭店盘出去吗?” 盘出去了,满打满算还差一半呢! 顾匪咔嚓咔嚓挤着胶囊:“农民再穷也不会卖地。” “那你打算怎么办?”林鹤宁心说你如果借高利贷那还不如欠我的,至少我不急着催债,还不需要利息。 顾匪把四颗胶囊递给林鹤宁,突然问:“我家饭菜还吃得惯吗?” 林鹤宁怔住,隐约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什么意思?” 13 第 13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顾匪:“先吃药。” 林鹤宁把胶囊扔嘴里,灌一大口温开水吞下去。 顾匪坐到对面沙发上,说:“你工作很忙,应该没时间做饭吧?” 林鹤宁点头。 顾匪又说:“我是开饭店的,自认为厨艺不差。” 林鹤宁听明白了:“你是想给我当私人厨师啊?” “来我店里吃饭或者点外卖都可以,我晚上营业到十点半,但如果你后半夜有需要的话,我也随时做好了送到你指定的地方,谁让你是债主呢!”顾匪说到最后一句时,笑了一下。 这让林鹤宁想起顾匪第一次笑的时候。 他长相硬朗,严肃的时候有点吓人,而一旦笑起来就特别阳光特别温暖。 严肃时像德牧,笑起来像只萨摩耶。 林鹤宁不由得把两相结合一下,又威风气派,又憨态可掬,又高冷肃穆,又平易近人,还又猛又能打,一身腱子肉。 嚯,藏獒!! 烧的稀里糊涂的林鹤宁浮想联翩,把自己逗得咯咯直乐。 顾匪:“?” 林鹤宁边笑边问:“接不接受上门做菜啊顾老板?” 顾匪想都不想:“可以,谁让你是债主呢!” 同样一句话,也是笑着说的,只不过里面浸了一抹二人都没察觉到的宠溺和温柔。 “两百多万靠做饭来抵,你得做多少顿满汉全席能还完啊?”林鹤宁觉得太逗了,揉了揉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花,“看来以后我得往贵了点,什么阿尔马斯鱼子酱,意大利阿尔巴白松露。” 顾匪抿了抿嘴唇,从抽纸里抽出一张纸,随意的递给林鹤宁,就像递筷子一样自然:“我这是中餐厅。” 林鹤宁接来纸巾揉揉眼睛:“那就佛跳墙,黄焖鱼翅,龙井虾仁,松鼠桂鱼。” 顾匪笑着说:“想吃了就在微信上写给我,不过像那种复杂的菜你要提前说,不然原材料不好买。” 林鹤宁开个玩笑而已,哪想到顾匪还挺认真,忍俊不禁道:“好啊!” “对了,你家有早餐供应吗?” 顾匪:“有,豆浆包子之类的。” 林鹤宁:“那我先要份早餐,一杯原味不加糖的豆浆,一笼牛肉小蒸包。” “嗯,明早给你送来,六点行吗?”顾匪停顿几秒,又说,“你发高烧了,明天不用上班吧?” “我明早就好了。”不夸张的说,林鹤宁现在就觉得好多了,这啥牌子的感冒药,神了神了。 林鹤宁催顾匪回去忙吧,别搁这儿陪聊了。 顾匪起身把冲锋衣穿好,说:“你睡觉吧,记得多喝热水,我烧好灌进壶里了,夜里要是有事的话就……打给你男朋友,他不是医生么。”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林鹤宁心想就算真高烧抽搐了也不打给夏知乐,还不够气我的呢! 顾匪走后,林鹤宁去厨房提了提玻璃壶,满满当当的全是热水。 林鹤宁发了会儿呆,给自己倒一杯,手机响了,以为是夏知乐,结果是简小西。 [吃到外卖了吗?我这边已经吃上了,杏花饭庄A套餐,咋样?] [图片] 林鹤宁点开图片,是简小西端着饭盒的自拍,后方是公共办公区,他的同事们围在会议桌前热热闹闹的干饭。 木须肉,烧茄子,紫菜蛋花汤。 林鹤宁:“?” 番茄炒蛋和铁板豆腐呢? 汤也不对啊! 林鹤宁发送文字道:[我跟大家吃一样的就行。] 要不咋说铁哥们呢,单独给他开小灶。 简小西:[就是一样的啊,我们队里13份A套餐,带你一份,怎么了?] 简小西:[猫猫问号gif.] 这下轮到林鹤宁一头雾水了。 他忙打开外卖平台,找到杏花饭庄戳进去,看热销的单人套餐区。 没有四菜一汤?! 林鹤宁赶紧要翻垃圾桶,却见垃圾桶干干净净。 顾匪临走前还体贴的为他拎走了垃圾袋。 14 第 14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十点半,店里没客了,胖子下班。 顾匪和周粥把桌子擦一遍,地扫一遍,关门打烊。 饭店二楼原本是做生意的,只不过单隔一个房间出来给周粥住,后来顾大雷突发脑血栓住院,顾匪能省则省就退了单租的房子,也搬来店里住。 这样反倒方便,每天能晚起半个小时。 次日凌晨,顾匪准时起床,周粥抱着枕头黏黏糊糊眷恋不已:“五分钟,再给我五分钟……” 顾匪洗脸刷牙剃胡子,趁胡子软化的时间再叫周粥起床。 “三分钟,最后三分钟……” 顾匪对着镜子把胡茬刮的干干净净:“周粥。” “起了起了。”周粥打着哈欠困得直流眼泪。 顾匪在柜子里清一色的黑灰深色短袖里随便拿一件穿上,再套件毛衣,然后到楼下的厨房忙活起来。 周粥晚一步下来,擦桌子和扫地,再对收银台的财神爷和金蟾蜍拜一拜,然后开店门。 五点钟,天刚微微亮,还能看见白蒙蒙的月亮。 周粥把店门敞开,再用灭火器卡住门。 顾匪把浸泡一宿的黄豆倒进豆浆机,再把昨晚调好的肉馅端出来,周粥别的活差点儿,就包包子的手艺特厉害,五秒钟一个包子,每个包子十八个褶,治好所有强迫症。 包子上屉后,顾匪趁此清闲时间翻一翻手机。 他的朋友圈特“乱”,有邻居有供货商有客人,最多的就是顾客,而顾客的职业五花八门,干什么的都有,所以朋友圈特别热闹且丰富,都称得上一个迷你版微博了。 看着看着,看到一个昵称“鹤”的好友。 顾匪鬼使神差的戳进去。 林鹤宁的朋友圈很丰富多彩,一点也不枯燥,很有生活气息。 他会发有草莓车厘子和意式咖啡的精致下午茶,大理石的台面,多肉绿植做装饰,优雅高品位;也会发一碗浸泡着鸡肉肠和卤蛋的泡面,塑料凳当桌面,竹编扫帚做装饰,平凡接地气。 他隔三差五会晒一晒猫,品种是最普通的中华田园三花猫。 顾匪想到林鹤宁的职业特殊性,能拥有这么鲜活的朋友圈,肯定是林鹤宁的私人微信。 不小心点错刷新,弹出一条新的动态。 顾匪定睛一看,是寻猫启事。 鹤:[各位亲朋好友,本人家猫丘比于昨日凌晨两点一刻离家出走,逆子虽忤悖,为父亦心痛。品种为黄白灰三花公猫,脾气倔性高冷爱咬人,如被冒犯请不要打它,尽快与我联系,我将家法伺候!另,必有重谢!] 顾匪点开附着的猫照片,正是林鹤宁晒过的三花猫。 他确实在林鹤宁家里看到猫粮猫砂,却没看到有猫,原来是走失了。 这条朋友圈是三分钟前发的,看来林鹤宁起床了,不禁言辞清晰还生动幽默,说明感冒好了大半,至少没再发烧。 顾匪退出朋友圈,找到林鹤宁的微信发送道:[现在给你配送早饭吗?] 顾匪等了一会儿,林鹤宁没回复,就先忙碌别的事了。 今天店里生意一般,没有堂食的客人,倒是外卖订单接连不断。周粥忙着打包外卖,余光瞥见外头有车靠店门口停下,心想第一个顾客总算登门了,结果抬头一看,大吃一惊:“林检察官?!” 林鹤宁非工作时间不穿制服,所以此时的他身穿白色高领羊绒衫作为内搭,外套驼色的长款风衣,既时尚又休闲随意。周粥羡慕的不行,明明很普通的穿搭愣是被林鹤宁穿出高定的样子来,颈高肩宽腰细背薄,腿还那么长,简直是行走的衣架子。 周粥心说哪像自己啊,脖子短个头矮,同样的衣裳穿起来就跟逃荒似的。 不过比起林鹤宁比明星还明星的形象,更让周粥叹为观止的是那辆一看就好哇塞的车! 宾利慕尚。 周粥虽然穷,但有觊觎十大名车的白日梦野心,啥品牌啥LOGO啥型号,认识的门儿清。 周粥叹为观止,才报废一个法拉利,转身就又弄一个更牛逼的宾利。 林鹤宁在空位坐下。 欣赏完美男和豪车,周粥如芒在背,从顾匪那里听说林鹤宁是检察官的时候,周粥是有点崩溃的。 撞车撞到富二代已经很苦逼了,还他娘的直接撞到公检法,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林鹤宁看周粥杵那半天不动:“罚站呢?” 周粥一哆嗦,小脸煞白:“林检察官,您来是……” 林鹤宁哭笑不得:“我来吃饭啊。” “啊?”周粥闹了个大红脸。 任谁都会误会检察官是亲自来催债的,也不怪周粥“做贼心虚”。 顾匪早听到外面动静,端一屉牛肉馅小笼包出来。 周粥忙着处理外卖订单去了。 顾匪问:“怎么亲自来了,感冒好了吗?” 林鹤宁说:“包子还是刚出锅的好吃,那个词叫什么来着,锅气,对不对?” 顾匪失笑:“嗯。” 其实如果不顺路的话林鹤宁是不会来的,从他家到检察院有两条路,距离都差不多,他之前总走简小西分局所在的那条路,运气好时跟哥们儿碰上还能聊几句。 也是林鹤宁大清早看高德地图才发现顾匪的饭店也正好顺路,甚至比简小西那条路近一百多米,还不堵车。 顾匪掀开不锈钢保温桶,舀一勺热浪滚滚的豆浆,在初冬的早晨绽放袅袅的白气。 林鹤宁双手捧着碗喝上一口,胃里暖融融的,双手也被捂得热乎乎。 再吃一笼汤汁浓郁的牛肉小包子,还有酱香解腻的清脆小黄瓜咸菜,烟火气十足的早餐,平淡到不值一提,却让他一大清早精神焕发,从咽喉到胃底都舒舒服服。 顾匪说:“我看到你发的朋友圈,猫丢了?” 林鹤宁点头:“嗯,就是为了找它才感冒的,我下班之后还得再找找。” “养了很多年?” “才满两年。”林鹤宁说,“夏知乐非要养的,捡回来却扔给我。” 嘴里嫌麻烦,却为了“麻烦”心急如焚。 顾匪安慰道:“如果你们有缘分,肯定失而复得。” 林鹤宁也是这么想的。 起身说:“记着账啊,我上班去了。” 周粥听见林鹤宁要走,忙把人送到店外。 听说林鹤宁给打五折还抹零头,只要两百万赔偿时,周粥嚎啕大哭。 虽说两百万他也赔不起就是了,但人不可以贪心嘛,扣除狗主人承担的一部分赔偿款,他还需要承担一百九十万。 周粥全部身家加起来也没九万。 只能先依靠顾匪了,周粥感激涕零,说“哥你是我亲哥,我给你打一辈子工”。 这话正好被踩点上班的胖子听见,毫不客气的揭短道:“你本来也只能给顾匪打工哈哈!” * 林鹤宁等红绿灯时看一眼手机弹出的消息。 人品好,朋友圈转发无数。 他往下扒拉扒拉,原来顾匪也转发了,只不过淹没在泱泱大军之中。 与此同时,他收到汇款一百万的短信,不禁吃惊顾匪还真的小有积蓄。 过了半分钟,顾匪发来微信。 [还欠89万9908元3角7分] “……”林鹤宁被3角7分逗笑。 其实他不差这区区小钱,上学那会儿跟朋友们聚会,随便一晚上就几十万挥霍出去。 他心情一好,可以因为体谅顾匪他们经济条件贫困就这么算了的。但林鹤宁没说这话,他总觉得这话会对顾匪的自尊造成伤害,对顾匪的人格造成侮辱。 说顾匪猪鼻子插大葱装蒜也好,没苦硬吃装逼也罢,这份吃糠咽菜也要承担责任的硬汉做派林鹤宁不腹诽,反而很欣赏。 这种有点傻的执拗和坚持,很像当年自力更生吃清水挂面的夏知乐。 想到夏知乐,林鹤宁心里一空。 过去一天一夜了,夏知乐没打电话来也没发微信。 丘比也还是下落不明。 记得两年前他们在雨夜中捡到小家伙的时候,夏知乐喜欢的不行,缠着他说这是爱神丘比特送来的见证,于是取名“丘比”。 林鹤宁被逗笑,说让你丘比丘比的,弄得我突然想吃沙拉酱了。 于是它大名丘比,小名沙拉酱。 林鹤宁到检察院,换好制服,跟走廊遇见的同事打招呼。 进办公室时,被案卷淹没的二胎宝妈正在啃煎饼果子,还问林鹤宁吃了没? 林鹤宁说吃过了,还是被母爱泛滥的大姐投喂了两包小熊饼干。 林鹤宁边看卷宗上惨不忍睹的碎尸照片,边“咔嚓咔嚓”嚼饼干,边寻思等下班之后去哪里找猫。 他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果找不到丘比,他和夏知乐之间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 中午的时候,林鹤宁跟助理小微针对碎尸案走访调查,附近居民七嘴八舌的讨论,死者家属哭天抢地。正巧犯罪嫌疑人的家属经过,他们本就住在同一小区,遇上也正常,双方碰面立即动起手来。 林鹤宁跟小微忙着拉架,双方家属激动到互骂互撕,死者他妈抓着林鹤宁胳膊嚎啕大哭,质问他为什么不起诉凶手判死刑,为什么退回公安。不等林鹤宁解释是证据不足需要退回补充侦查,嫌疑人他爸抓着林鹤宁另一只胳膊火上浇油,说根本不是我儿子干的,检察院都不帮你。 死者他妈瘫软在地,大喊没天理不活了。 现场混乱不堪。 夏知乐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 林鹤宁没接。 直到死者家属被救护车带走,林鹤宁也身心俱疲的回到检察院,总共十三个未接来电。 林鹤宁回拨过去,夏知乐问:“很忙?” “嗯,刚消停。” “猫找到了吗?” “……没有。” “什么时候下班?再找找。” “……” “怎么了?不说话?” “没怎么。” 林鹤宁挂了电话,从警车上下来,坐回宾利,开车回家。 准备行驶进小区的时候,林鹤宁一下子眼花以为看错,仔细瞅瞅还真是顾匪?! 顾匪骑着一辆小摩托,应该是在送外卖吧。 林鹤宁开门下车迎过去,只见顾匪叫住路过的行人,指着手机屏幕上一张照片问:“您见过这只猫吗?三花公猫,脾气倔性格高冷爱咬人。” 15 第 15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顾匪。” 顾匪闻声回头,同时听见路人说没看到。 林鹤宁走到顾匪跟前问:“你是在……送外卖?” 顾匪说:“我来这儿附近进货。” 林鹤宁颔首。 有点冷场。 林鹤宁微笑了下:“多谢顾老板顺便帮我找猫。” “小事而已。”顾匪说的很随意很敷衍,但后半句话很正经很严肃,“你脸色不好,是感冒还没好?” 啥感冒也不可能一天就好利索。 不过脸色不好还真不是感冒的锅,林鹤宁深吸口气不想说这些,就含糊道:“可能是。” 顾匪:“吃饭了吗?” 林鹤宁有点想笑,好像每次跟顾匪有交集,永远都围绕着吃。 不愧是饭店老板,三句话不离“您吃了吗?” 林鹤宁说:“没有,没啥胃口。” 转头看见路边五花八门的饭店,林鹤宁问:“你吃饭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天冷了,想吃火锅。” * 林鹤宁对着菜单看了半天,哪个都想要,最终把头探出菜单看向顾匪:“你饭量怎么样?” 顾匪:“你尽管点。” 太好了! 林鹤宁终于不纠结厚此谁薄彼谁,把喜欢吃的想吃的全部叫上。 他跟夏知乐都不是饭量大的人,每次出去吃饭只能点一两样,很不过瘾。 全程都是林鹤宁在点菜,等服务员问要什么汤锅时,顾匪突然发话:“清汤。” 林鹤宁果断抗议:“喂,没有麻辣的火锅是不完整的。” 顾匪不怒自威道:“你昨天才高烧四十度,清淡饮食。” 林鹤宁也想珍惜身体,清汤就清汤吧! 那来两瓶冰啤酒总行吧?没有冰啤的火锅也是不完整的。 顾匪眉峰揪起来:“头孢配酒,唢呐吹一宿。” 林鹤宁:“……” 他今天没吃头孢,喝的是板蓝根。 算了,喝酒伤肝。 等火锅翻滚起来,林鹤宁开炫了。 必须说小鸟胃就是要跟大胃王一起吃饭才爽,桌上种类丰富,每一样都能尝到,然后还不用担心浪费问题,人家能帮你妥妥的实现光盘美德。 还必须得说,顾匪这饭量,对得起他的块头! 手擀面煮熟了,顾匪更是亲自演绎什么叫大口嗦面的快感,看得林鹤宁一愣,被勾引的食欲大开,原本都想撂筷子了愣是又多吃半碗面条。 不得不说,顾老板有做吃播的潜力。 大口吃饭,但并没有狼吞虎咽的粗鲁。是那种可以看出他很饿,吃的很香并且享受美食的样子,看顾匪吃饭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满足感。 对食物最好的尊重就是吃光它! 林鹤宁吃撑了,正好边找猫边消食。 顾匪提议道:“你可以试试剪刀大法。” 林鹤宁略有耳闻,笑道:“我相信科学。” “科学的尽头是玄学。”顾匪也笑了一下,然后正色起来说,“猫走失的黄金时间是72小时,这个时候猫通常不会走远,基本就在家附近。” 林鹤宁说:“我知道,但是没有。可能被人抱走收养了吧!又或者对哪只小母猫一见钟情,屁颠屁颠跟人家私奔了。” 顾匪跟林鹤宁走到小区门口,止步道:“你感冒还没好利索,别找太久了。” 林鹤宁应了声。 顾匪:“林检察官。” “嗯?” 顾匪欲言又止,最后只说:“回去别忘了吃药。” 林鹤宁挥挥手:“知道了,你很啰嗦啊。” “林检察官。” “又咋啦?” “多喝热水,不嫌麻烦的话就煮点姜汤驱寒。”顾匪顿了一顿,道,“你男朋友不是医生么,他应该能照顾好你。” 林鹤宁若有所思,说实话,他还真没借到大医生什么光。 他生病的时候夏知乐都忙,等夏知乐不忙了他病也好了,况且林鹤宁也不是那种有点病就嚷嚷让男朋友哄的矫情人。 “你们最近怎么样?” 林鹤宁用十几秒才解读出来顾匪说的“你们”,是指他跟夏知乐。 还是那句话,林鹤宁不喜欢跟不熟的人讨论私事,虽说跟顾匪接触至今也算朋友了,但朋友也有点头之交和莫逆之交的区别,显然顾匪还不到无话不谈倾诉愁肠的程度。 况且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他现在跟夏知乐不太好。 上次被顾匪旁观全程“三角关系”,现在又跟夏知乐关系紧张,再被顾匪这么正儿八经的一问,林鹤宁就有种被“踩到尾巴”、“戳中痛脚”的羞耻感和烦躁感。 就是那种“瞎打听啥啊”、“跟你有毛关系”、“你咋那么八卦”、“你成心看我笑话是不是”的烦躁感。 当然了,反感来自于心虚,林鹤宁是个讲道理的人,自己心情不好但不会迁怒旁人,再说他分得清语境和人品,顾匪问这话没有恶意,只是关心。 所以林鹤宁展颜微笑,用漫不经心的态度随口回答:“我俩挺好的,怎么了?” “林鹤宁!” 正要开口的顾匪阖上嘴唇,跟林鹤宁同步回头看。 奔驰停路边,夏知乐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夏知乐坐在车里时,离老远看见林鹤宁在跟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边走边说话。 那男的有点眼熟,夏知乐猛地想起来,是撞伤林鹤宁的那个肇事车主,叫什么土匪啊还是暴徒的。 夏知乐解安全带时,又看见俩人停下来说话,林鹤宁明明都要走了,那男的还恋恋不舍的。 把安全带一扔,车门一甩,直接冲到俩人跟前! 先看林鹤宁,再瞪顾匪。 顾匪的视线不偏不倚,直视怒火中烧的夏知乐。 夏知乐想瞪回去,却对男人格外硬朗的面容犯怵,更猛地回想起那晚顾匪徒手制服住王图,仅用一根胳膊就让王图浑身使不出力。夏知乐心里发虚,腿脚发软,不敢看了。 大医生举白旗,顾匪也敛回视线,朝林鹤宁说:“我走了。” 顾匪骑上心爱的小摩托,扬长而去。 夏知乐一扭脸就朝林鹤宁质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林鹤宁目光在夏知乐脸上落了下,就轻飘飘的挪开:“聊猫,他提供了个玄学的思路,什么剪刀法。” 哪想夏知乐当场跳脚:“你怎么能跟他聊咱俩的丘比沙拉酱?!” 林鹤宁:“???” 夏知乐暴跳如雷:“那是咱俩的猫,跟他有什么关系?你怎么随便跟外人说丘比啊!” 林鹤宁:“???” 哈? 夏大医生抽什么风,哪根筋不对? 林鹤宁:“我不跟外人说跟谁说,问天上的鸟有没有看见我家猫,问地上路过的耗子有没有看见吃你的宿敌?” 夏知乐还急眼了:“你别瞎打岔,我是那个意思吗?” 林鹤宁觉得他莫名其妙:“不然是哪个意思?” 夏知乐气的眼睛发红,无理取闹道:“你可以跟别人说,但是不能跟他说!” 林鹤宁:“……” 真是病得不轻。 夏知乐继续发疯:“我以为你在找丘比,下了班就急忙过来帮你一起找,你倒好啊,跟姓顾的在这儿闲聊天。” 夏知乐一顿,忽然察觉到什么,凑近林鹤宁半步伸长鼻子仔细闻,有浓香的芝麻酱味,还有处于那个环境就算不吃也会沾到的辣油味:“你吃火锅了?跟姓顾的一起?” 林鹤宁有点明白夏知乐抽的什么风了。 搁这儿捉奸呢这是?? 笑不活了,是谁说不要捕风捉影没事找事?是谁说指控要有证据的? 距离大医生义正言辞说这些话的时间还不到三天哦! 跟顾匪吃顿火锅就不清白了,那你跟小妖精吃多少顿饭,我调查了吗?我干涉了吗? 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夏知乐错愕的瞪大眼睛,怒不可遏:“林鹤宁你有心吗?丘比都丢两天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吃火锅,还是跟姓顾的一起吃火锅?!!” 林鹤宁出奇的心平气和:“不然我该怎么办,边啃凉馒头边泣不成声的找猫吗?” 夏知乐没想到他不知悔改,还强词夺理:“是你把丘比弄丢的,你还有理了?” 啊,有那么一瞬间,林鹤宁仿佛来到医院的儿科病房,精疲力竭的妈妈抱着生病的孩子心疼不已,平时一手不帮衬的孩子他爸突然就变成好爹了,指责道你干什么吃的啊,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 呵呵。 呵呵呵。 呵呵呵呵。 林鹤宁转身就走。 夏知乐大叫:“你干什么去?” “回家!” “回什么家,不找丘比了吗?”夏知乐紧跟上林鹤宁,怒声说道,“我说你最近对我态度这么差,越来越没有耐心,合着是全给那个姓顾的了吧!” “你从来不是粗心大意的人,居然能忘记关门让猫跑出去,我看你是心里想着顾匪,这才三心二意忘记关门的吧!安念还劝我来跟你道歉,哄哄你,呵呵,用得着我吗?你早就有人哄有人陪了!” 林鹤宁:“……” 那个梗咋说来着?哦对了,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多么斯文儒雅,英俊清新的夏医生啊,此时此刻面目狰狞,脸红脖子粗,哪像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社会精英。 林鹤宁不禁反问自己,他在质问夏知乐和安念关系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丑陋? 林鹤宁不寒而栗,有点后悔。他最引以为傲的颜值气质和修养,可不能因为这俩烂人产生丝毫瑕疵。 林鹤宁深吸口气,缓缓呼出:“咱俩捡到丘比的时候,你说它是爱神丘比特派来的见证者,现在丘比丢了……” 怒气冲冲的夏知乐宛如当头一棒,整个人呆住了。 16 第 16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咱俩养了丘比两年,丘比是个懂得感恩的猫,它不会离开的。”夏知乐有点像泄了气的皮球,嗓音干巴巴的,“没事儿,咱俩再找找,你累了的话就先回去,我自己找。” 林鹤宁没回去,不是舍不得让夏知乐一个人找猫,而是惦记他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沙拉酱。 快七十二小时了,还是没找到。 “明天再找吧。”夏知乐说。 林鹤宁住的小区是云州市最好的地段,小区面积虽大,但物业服务是顶端的,早在林鹤宁的要求下找遍整个小区了。 就算没有警务人员地毯式搜索那么专业,但也大差不差。 林鹤宁没吱声,也没打击夏知乐的积极性。 指纹开门的时候,夏知乐想一起进屋,但林鹤宁没邀请他进屋,他只好知趣的站在门外,叫他:“宝贝儿,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饭吧。” 夏知乐说:“六点整,我买了早饭来找你。” 林鹤宁道:“小微说要给我带三明治,你自己吃吧。” 直觉告诉夏知乐,此时此刻应该道歉,就像从前一样审时度势察言观色,凭他对林鹤宁的了解,轻轻松松就能让林鹤宁软化。 但复盘整件事,夏知乐又觉得自己没错。 猫是林鹤宁弄丢的吧! 不去找猫反而有心情吃火锅,也说不过去对吧! 明明是债主和欠债人的关系,居然能坐一桌愉快的吃火锅,也不对劲是吧! 既然没错,那凭啥伏低做小?凭啥次次哄人的那个都是自己? 夏知乐心里不太服气,就没再主动,离开后回到车里发呆,居然有点无处可去,无事可做的彷徨。 夏知乐不烟不酒,这点跟林鹤宁极为合拍。 夏知乐握着方向盘出了会儿神,心烦意乱,拿手机发微信:[安念,有空吗?] 对面是秒回的:[有啊,怎么了学长?] 夏知乐打字:[出来喝一杯吧],顿了顿,全删掉。 半分钟后,安念等不及打来电话,温声关切夏知乐怎么了。 夏知乐捏了捏眉心,说:“明早有空吗,老地方吃早饭。” 安念高高兴兴地应道:“行啊!” * “匪哥,你瞅啥呢?”周粥一头雾水,也伸长脖子朝外望。 清晨早高峰时期有点堵车,但不是特别堵,长长的车队均速往前挪。 顾匪收回视线:“没啥。” 然后把抹布扔水盆里,大力的搓洗,拧干,擦桌子。 周粥:“匪哥,你刚才擦过了。” 顾匪愣了下,然后继续擦:“再擦一遍干净。” 周粥:“哦。” 胖子似笑非笑的嗑瓜子:“望眼欲穿呐,咱家……” 嗑一下吐一口瓜子皮,脚边的地砖上攒了一堆。 顾匪皱眉:“我数三数。” “得嘞,您甭数,现在就收拾。”胖子拍拍手拿扫把,边扫边把没说完的后半句话补上:“咱家林检察官咋还没来呢,包子都出锅了,豆浆都热上了,茶叶蛋的壳都给剥好了!” 周粥:“哦~”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周粥恍然大悟的看向顾匪:“你在等林大哥啊!” 顾匪不答反问:“他啥时候成你大哥了?” 周粥笑道:“这样叫着比较亲切嘛!那你是我大哥,我叫他二哥也行。” 胖子:“你直接叫大嫂吧,省得以后还得改口。” 周粥一愣,顾匪一抹布甩过去,当场糊胖子一脸。 “开个玩笑嘛,别急眼啊!”胖子嬉皮笑脸的,刚好有外卖订单,顾匪喊他,“做饭去。” “那是必须的,只有林检察官才能让顾老板亲自下厨!”胖子过一把嘴瘾,一溜烟逃去后厨。 有客人进店,顾匪暂时放过胖子。 周粥盛豆腐脑又拿麻团,给客人上完饭,小跑到收银台问顾匪:“大哥,你真喜欢上林二哥了呀?” 顾匪瞥他一眼:“早上吃猪舌头了?胡说什么呢!” 周粥:“那你……” 顾匪翻白眼道:“我这不是盼着他天天来,多吃点饭,早点还完债。” 周粥恍然道:“哦。” 从后厨往外探脑袋的胖子叹气道:“小米粥,你真是个天真无邪的傻孩子。” 周粥又蠢又笨,但他好学啊,立即追到后厨跟胖大师取经。 厨房传来颠勺炒菜的“噼里啪啦哐当哐当”声,听不清他们在说啥。 喜欢林鹤宁? 怎么可能。 纵观自己的感情史,顾匪挺茫然的。 说出来也不怕丢人,他的感情路程一片空白,曾被一向“嘴贱”的胖子调侃说你该不会至今为止还是个处男吧? 奔三十岁去的高龄大号处男,在这个时代背景下真是个让人大开眼界的稀罕物。 然后又听胖子搁那儿洋洋得意的吹牛逼,说什么他初中就亲女孩脸了,高中就破童子之身了。 母胎单身多年,顾匪自己不觉得有啥不好,但他的几个好哥们儿和周围热情的街里街坊挺操心的,之前有一次被隔壁开卤煮的大妈介绍过相亲。顾匪难得好好捯饬一回,还特意置办了身西装,花了两千一百八,又在胖子等人的支招下戴了副墨镜,跟施瓦辛格似的酷毙了。结果人刚往那一坐,小姑娘直接吓哭了。 ??? 顾匪心说你哭啥,我长得很凶吗? 人生第一次相亲就在女方胆裂魂飞唯恐避之不及的仓皇而逃下、结束了。 顾匪心疼啊。 心疼他那两千一百八! 尝试过抱着西装问店员能不能退,被温柔的拒绝后,顾匪更心疼了。 后来也不是没女孩子跟顾匪表达过好感,毕竟他身材好长得帅,硬件儿搁那摆着呢,还是相当抢手的。 不过顾匪反应平平,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女孩们再有耐心再颜狗属性也累觉不爱,算了算了。 胖子说他性冷淡,顾匪也知道自己挺无趣的。 或许是复杂的家庭关系弄得他无暇他顾,血气方刚的年纪对那方面的需求不算频繁,非常时期就自己搞定了。至于找个对象以慰寂寞,他第一反应却是嫌麻烦。 你看啊,谈恋爱得花钱吧,当然他不抠搜,男人赚钱不就是给对象挥霍的么!但是得约会吧,得逛街看电影吧,得去各种主题乐园打卡拍照发朋友圈秀恩爱吧,而进行以上操作得需要大把大把的时间吧? 有那大把大把的时间他得多挣多少钱?!!退一万步讲,他不如搁家躺一会儿补补觉。 顾匪的脑袋里不缺筋,有做生意的筋、为兄弟两肋插刀的筋、明辨是非的筋、知恩图报的筋等等等等,唯独没有谈恋爱的那根筋。 反正对谁都无感,甭管男的女的,都无感,也压根儿不往那方面想。 真搞不懂周粥和胖子大清早抽什么风,把林鹤宁端出来开玩笑。 再说了,人家林鹤宁有男朋友了。 顾匪有点犯烟瘾,让周粥照看着店,自己揣着半盒烟出去了。 边抽烟边漫无目的的溜达,反应过来时已经走出两站地了,顾匪把烟掐灭,正要往回走,突然看见十步远的快餐店靠窗位置坐着俩人。 “真的?知乐哥你好厉害呀,简直是在世华佗。”安念满眼惊艳,崇拜不已。 夏知乐神采飞扬,又面色一黯:“也就只有你夸我。” “林先生不夸你吗?” “也夸,不过只有最开始夸,后来就不夸了,更不会像你这样觉得我很厉害很能干,以我为荣。”夏知乐有点失落,自嘲的苦笑道,“也对,他是贵公子,什么世面没见过,又是威风的检察官,接触的都是达官显贵,连市委都请他喝酒,自然不会觉得我有啥了不起。” 安念心疼极了:“知乐哥你别妄自菲薄啊,你已经足够优秀了,不知道惹多少人羡慕呢!” 夏知乐望着安念真挚到迫切的眼神,心里一松又一软,总算笑了起来。 安念还是忧心忡忡的:“你昨晚问我有没有空,是不是跟林先生闹别扭了?” 夏知乐迟疑几秒,点了点头:“我俩最近总是吵架。” “是因为……什么事?还是上次那件事吗?”安念急道,“不然我去跟林先生说吧。” “你千万别去!”夏知乐拔高嗓门,紧张的说,“他那人脾气暴躁,说话没分寸,你再让他欺负了,别去别去。” 安念:“可是……” 夏知乐郑重其事:“听话。” 安念一笑:“好。” 阳光灿烂,是一个明媚的好天气。 夏知乐心里暖烘烘的,隔着桌面握住安念的手腕:“谢谢你安念,跟你说完话我轻松多了。” 安念愣了愣,面颊染上两朵绯红:“学长……” 手里拿着勺子,勺子里盛着八宝粥,粥洒出来了一些。 夏知乐后知后觉,想把手撤回来,可五根指头仿佛黏上了502,尝试几次都没能撒开安念细白的手腕。 安念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震颤,牵动人心。 “学长,快点吃吧,要凉了。” “好。” * 顾匪掐着烟头的手指用力一捻。 “草!” 17 第 17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丘比还没找到吗?” “嗯。”夏知乐想到他亲自决定收养,亲自抱回家里的猫,心里很难受。 “人们总说狗狗忠诚,其实猫猫也很爱主人的,它只是一时贪玩,会回家的。我之前看过一条新闻,有只猫走丢一个月,猫主人都放弃了,结果小家伙自己回来了。”安念把朋友圈亮给夏知乐看,“别着急,我发了寻猫启事,我的朋友都帮忙转发了。” 夏知乐感动不已。 连安念都比林鹤宁更担心丘比,夏知乐心里堵得慌。 吃完早饭,安念又说:“知乐哥,真不用我去和林先生说吗?” 夏知乐大惊失色:“不要,千万不要。” 安念是坐办公室斯斯文文温温弱弱的读书人,而林鹤宁嚣张跋扈满身是刺,靠嘴皮子吃饭的,指望在他嘴里讨到便宜,怎么可能?被他打击到一蹶不振怒而改行的辩护律师比比皆是,被公诉审判无期徒刑威胁“小心你全家”的穷凶极恶的亡命徒也比比皆是。 十个安念也不够半个林鹤宁蹂躏的! 安念:“可我想让你们重归于好。” 夏知乐心里软绵绵的,尤其是安念红着眼眶说出那句:“我不怕被林先生误会,就怕林先生迁怒你。” 夏知乐眼神冷下来,他跟安念发乎情止乎礼,比兄弟情还兄弟情,林鹤宁凭啥疑神疑鬼的瞎猜! 怪不得最近总是吵架,林鹤宁对他也不如以前温柔可心,不就是在无理取闹没事找事的迁怒么! 夏知乐既委屈又愤怒,一转头猝不及防的看见店外马路边上偷窥的男人。 顾匪?! 夏知乐震惊骇色,手一哆嗦,终于战胜502,撒开了安念。 安念问怎么了,夏知乐六神无主的没回答,起身走出快餐店,站在距离顾匪七步远的位置对视。 夏知乐怒极:“你跟踪我?!” 顾匪:“?” 夏知乐:“是你自己来的,还是林鹤宁派你来的?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了,我警告你别造谣生事,手机拿出来,你是不是偷拍我了,你侵犯我的隐私权了,偷拍是犯法的!” 顾匪:“……” 夏知乐怒火中烧:“看什么看,我知道你能打,但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手机给我,把照片视频全删了!” 顾匪面无表情道:“我只是路过,你想太多了。” 夏知乐:“鬼才信你!” 顾匪转身就走,走两步停住,转身对脸红脖子粗的夏知乐说:“偷拍不叫犯法,叫违法。以后别说自己的男朋友是检察官,丢人。” * 人要是气运不顺,跟铁哥们儿都能吵起来。 林鹤宁把碎尸案的卷宗退回,因为证据不足,列出了证据提纲要求公安机关补充侦查。而被退回需要重新侦查的刑警支队,正是负责这起案件的简小西和他的兄弟们。 简小西觉得证据很充分,在电话里跟林鹤宁据理力争,林鹤宁等他长篇大论说完,只简单扼要的两句话回复,辩方律师会放过这些漏洞吗?法官会听你打感情牌吗? 其实简小西也不是撒泼犯浑不懂道理的人,只是这起碎尸案太过惨绝人寰,上面给的压力大,死者家属也很可怜,简小西和他的兄弟们奋战在一线连熬十几个通宵,好不容易证据齐了递交检察院了,才几天就给驳回了。 林鹤宁挂上电话。 办公室的二胎宝妈旁听了全程,边给林鹤宁投喂酸酸乳边劝道:“工作上有纷争很正常嘛,怎么搞得有种割袍断义的绝交气势?年轻人别冲动。” 林鹤宁和简小西都是脾气急的人,又恰好都在气头上,可不就火星撞地球了。 林鹤宁喝完酸奶补充血糖,没那么难受了,又看了两个钟头卷宗,准点下班。 车送检了,林鹤宁本想乘出租车回家,不过下班高峰期太难打车,他只好改乘地铁。 往地铁站走的时候,林鹤宁觉得自己被人跟踪了。 说实话,他最近两天都觉得有人跟着自己。之所以还能这么淡定,是因为林鹤宁从业多年足够身经百战。既被嫌疑人家属尾随过,也被当庭宣判死刑的大哥的小弟们报复过,在没有分辨出对方是恶是善之前,林鹤宁暂不声张,毕竟有过“鬼鬼祟祟跟着你只是因为我胆小犹豫不决其实只想提供线索”的先例。 等地铁的时候林鹤宁还在琢磨,根据最近发生的事进行复盘,最有可能尾随自己的是碎尸案的死者家属。 林鹤宁环视左右,并没看见那个白发苍苍面容枯黄的老人家。 旁边站着位女士正在补妆,林鹤宁从迷你的化妆镜里看见一个朝自己窥望的身影,穿着黑色棉服戴帽子和口罩,虽一闪而逝但可以辨认出是个男人。 林鹤宁心里咯噔一下,假装没察觉的没有东张西望,把手放进口袋,攥紧手机。 地铁进站,后面等待的人都往前拢,人潮推着林鹤宁向前跌了几步。 坏了坏了! 刹那间林鹤宁脑补出电影里经典的杀人桥段——推你下铁轨! 轰鸣音阵阵催命,警铃响声声震魂,信号灯亮的刺眼,围拢而上的人群摩肩擦踵,连抬手的缝隙都没有。 肩膀上突然一沉。 “嘿!!” 林鹤宁神魂骤颤,猛地转身一看。 简小西一脸奸笑的喊道:“吓到了吧,吓到了吧,惊不惊喜?” 与此同时,地铁呼啸进站,飞扬的冬夜寒风吹得林鹤宁风衣衣摆飘举起来。 林鹤宁:“……” 我惊喜你个嘚! 几乎魂飞魄散的林鹤宁真想一耳刮子糊上去。 林鹤宁先进地铁,扫兴的简小西莫名其妙:“咋啦鹤鹤,还生气呢?” 林鹤宁懒得跟他说,必须得找个地儿缓缓。 简小西双臂抱胸:“要生气也是我生气吧,知道我费多大劲收集的人证和物证,老孙为了逮那嫌疑人摔断三根肋骨,你48小时不到就把我们的劳动成果全否决了,搁你你不急眼?” “好吧我承认自己冲动了,语气冲了点,态度差了点,您老多担待。” “咱十几年交情了,你要是记仇的话,那我就哭给你看!” 简小西嘚啵嘚半天也没听见林鹤宁吱一声,仔细一看,他脸色煞白汗流浃背,简小西呆住一秒,当场被逗笑,“不是吧,还真吓着你了,胆子比芝麻还小。” 林鹤宁瞪他一眼。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胆大,你胆子比灭霸还大。 简小西憋笑道:“我恶作剧一下给自己出出气嘛,结果还真把你吓蔫吧了,好好好,摸摸毛吓不着嗷!” 林鹤宁打开损友的爪子。 地铁发动,林鹤宁朝车外看。 “怎么了你,魂不守舍的。”简小西也看去,啥也没有,“你找谁呢?” 林鹤宁:“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穿黑色棉服戴口罩……” “哪个?”断案如神的简大队长突然醍醐灌顶,“啊,你是害怕被人跟踪报复吧?被你驳回的碎尸案的死者家属报复。” 林鹤宁心想真是一猜一个准,为防止简小西“幸灾乐祸”,林鹤宁梗着脖子死不承认。 简小西也不拆穿,感慨道:“咱这也算高危职业,去年临市就有捅死检察官的新闻,虽说你能文能武身手不凡,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如配个保镖啥的。” 林鹤宁说你是来搞笑的吗? 简小西还挺认真,说你出行跟个保镖确实有失威严形象,那如果保镖同时也是男朋友,这就一举两得了。 “夏知乐?”林鹤宁觉得简小西是在变着法的骂夏大医生。 简小西:“可惜,小奶狗太弱了,搁家里当个宠物抱抱还行,真遇到危险一点派不上用场。不像那个谁,就杏花饭庄的老板,叫顾什么来着?那块头,那腹肌,简直是布鲁斯威利斯啊!” 拿小奶狗去比藏獒,这就有点欺负狗了。 林鹤宁听地铁到站,和简小西下车。 简小西想送林鹤宁回家,林鹤宁拒绝了,走进小区的时候从一辆车的后视镜里看见尾随的简小西,林鹤宁哭笑不得,同时心里一暖。 猫虽然丢了,但猫用的东西都原封未动。 林鹤宁洗完澡出来时,微信响了。 林鹤宁以为自己泡澡太久出现幻觉。 居然是安念请求添加好友?!! 18 第 18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林鹤宁被小妖精的神操作整一愣。 直接点击拒绝。 林鹤宁拿吹风机吹头发,才吹到半干,手机又响了。 还是安念。 ?? 几个意思?几个意思? 蛰伏那么多天终于要出击了是吗? 呵呵,想得美! 自我意识过剩,太把自己当回事。 林鹤宁再点拒绝,手机一扔,对着镜子哼着曲儿把一头乌黑油亮的秀发吹干,头发密实的连发缝都瞧不见,全部吹干还挺费功夫的。 估计小妖精一扭脸就把被拒绝的截图发夏知乐,然后委屈的嘤嘤嘤嘤嘤,然后他就成了夏知乐嘴里那个不近人情小肚鸡肠的醋精,又变成欺负小学弟的坏人了。 林鹤宁给自己敷张面膜。 管他们扯什么蛋,先对自己好点! 躺床上玩手机时,错愕发现竟又有七八条好友请求,全是安念发的。 这小妖精居然还锲而不舍。 请求理由:[林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 请求理由:[你是学长的男朋友,我也想跟你成为好朋友。] 林鹤宁的面膜差点笑掉了。 小妖精段位高啊,都不用掐头去尾,直接把这截图原封不动的发给夏知乐,这委曲求全伏低做小的样子,夏知乐可不得心疼死! 咋说呢,林鹤宁是不屑搭理这种货色的,但此时非彼时,这都舞到正宫脸上来了,再冷处理岂不是显得自己不战而降,好像怕了小妖精一样? 林鹤宁点击通过。 来吧来吧,看你耍什么花样,反正我最近失眠睡不着,来免费陪聊呗! 通过添加好友的下一秒,安念发来消息,一个卖萌的表情包。 林鹤宁承认他高估自己的忍耐度了,小妖精仅仅一个表情包就把他腻的不行。 安念:[林先生,听说你跟学长因为猫丢了大吵一架,我很担心你们。] 听说,听谁说的?当然是夏知乐喽。 安念:[学长最近心情不好,说话难免冲,他不是故意的。前两天我们一起吃早餐,我看学长面容憔悴了好多。] 哟,瞧把你心疼的。 安念:[林先生您温柔又知性,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真跟学长生气的。] 温柔又知性,夏知乐原话说的是不是刁蛮又任性? 林鹤宁发送道:[我是温柔还是野蛮,是小鸟依人还是一拳一个小朋友,这都是我的事,我什么脾气我自己知道,夏知乐也知道,用不着你在这里充当心理学家一厢情愿的分析。我跟夏知乐之间更用不着你这个非专业的情感调解员瞎掺和,明白?] 安念:[对不起。] [林先生我没有恶意,真的。] [你别生气。] 林鹤宁想立即拉黑并删除,但忽然想到自己这种雷厉风行的做派不太适合用在这种境况下。 就像在网上跟人对冲,骂一句之后秒拉黑,就显得挺怂,落荒而逃似的。 林鹤宁寻思的功夫有工作上的电话打进来,这么一岔开就忘了安念的事儿,再想起来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聊天记录停留在安念道歉的表情包。 留着也好,看他还能作什么妖。 次日周末,林鹤宁睡得迷迷糊糊,被电话吵醒,是夏知乐打来的,说人在来的路上。 在那一瞬间林鹤宁出现“他们从未闹过别扭”的错觉。 像从前无数个周末的清晨一样,他懒床,而勤快的夏知乐总是早起,总会带着早餐打电话来吵他。林鹤宁会说幸好我没有起床气,夏知乐听了就抱住他,说咱家宝宝脾气不好,却一直包容我,为啥呢,因为宝宝爱我,我也爱宝宝。 夏知乐到时,双手提着保温盒,笑得春暖花开:“宝贝儿!” 林鹤宁心里一软。 像从前那样问:“拿的什么?” “我煮的小馄饨,趁着没坨快吃吧!” 夏知乐苦日子出来的,洗衣做饭都会,尤其是煲的一手好汤。相比之下,富家少爷林鹤宁就十指不沾阳春水了。 跟夏知乐相识以来还没为他亲自做过饭菜,林鹤宁原先想买着吃也一样,有专业厨子烹饪,笨手笨脚的自己何必献丑呢。但现在再想,亲自做的和花钱买的寓意不同,爱是相互的,总不能一直索取,理所应当的享受对方的照顾。 林鹤宁喝了一口馄饨汤。 因为上次不欢而散、还有些提心吊胆的夏知乐松了口气,笑着扯了扯鸡毛蒜皮的闲话,道:“宝宝,有人跟你说什么……” 林鹤宁抬头:“什么?” “没事没事。”夏知乐忙不迭的岔开,方才还忐忑不安的神色明显如释重负。 林鹤宁何等敏锐:“我看你有事儿。” 夏知乐:“没有啊!就是害怕你还生我气,电话也不敢给你打,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着,你看我都瘦了,见到我的人都说我面容憔悴。” 林鹤宁:“安念说的?” 夏知乐当场表情凝固,猛地绷紧后脊梁骨:“是那个面包车车主跟你说的?” 林鹤宁莫名其妙:“关顾匪什么事儿?” 夏知乐懵住。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林鹤宁被逗笑,这好像是不打自招啊夏大医生。 林鹤宁仅用几秒钟就凭借所知信息理了个大概,据安念“不经意间”的透露,他们前几天共进早餐了,并且说了些话做了些事,被顾匪撞个正着。 所以刚才夏知乐心虚的试探,万万没想到,他被安念背刺了。 夏知乐反客为主道:“关安念什么事儿?” 还不算太迟钝,夏大医生脑瓜挺够用的。 林鹤宁忽然感到食不下咽,本该是无话不谈亲密无间的恋人,却一大清早的搁这玩史密斯夫妇,怪讽刺的。 夏知乐又不傻,岂能主动揪着这个敏感话题,给林鹤宁碗里添小咸菜,笑呵呵的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林鹤宁反应平平,一点都不捧场。 夏知乐有点泄气,无趣的没再说。 按照正常的操作,他应该拉着夏知乐拍照,包括但不限于双人合照,十指交握的特写,两碗小馄饨的特写以及夏知乐穿着围裙刷碗的特写,凑齐九宫格搭配矫情造作的文字发朋友圈秀恩爱——保准气死暗戳戳偷窥的安念小妖精。 林鹤宁端着下巴想。 诶,我真善良。 夏知乐说入冬了,想置办件新的羽绒服,要林鹤宁一块上街。 林鹤宁说:“约了朋友。” 夏知乐顿时不太高兴,说有个好消息他不接话,想一起上街他又当面放鸽子。 自己一大清早屁颠屁颠赔笑脸,像个孙子似的哄着,图什么呢! 还要因为安念的事儿闹多久别扭?有完没完啊! 对了,安念,同样的情况如果是安念,肯定会闪着亮晶晶的杏花眼期待的问他“什么好消息快说快说”,还会兴高采烈地挽起他的手说“好啊”,然后反应过来越界了,再红着小脸把手撒开,低声道歉。 这才是男朋友该有的反应嘛! 走出家门,夏知乐最后再给他一次机会:“你真不跟我一块上街?” 林鹤宁看细皮嫩肉的夏知乐一眼。 自己最近被人尾随跟踪,预感来者不善,如果是简小西或者……顾匪那类块头的人和他一起走还行,这位斯斯文文的夏医生就算了吧,太危险了。 周末在家里蹲一天,次日清晨去上班。 车送检暂时拿不回来,助理小微昨晚还跟林鹤宁说,如果不介意的话他就开着自己那二手的迷你电动小汽车来接。 林鹤宁当然不介意,有顺风车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结果站马路边等半天,等到小微打电话来说他弟昨天偷开他车还不充电,害得他现在不仅车没电,还堵半道上寸步难移,难受程度堪比便秘。 林鹤宁和小微同仇敌忾,对素未谋面的他弟严厉批评,边教育边认命的走向地铁站。 等红绿灯时,林鹤宁有预感的转身看,十字路口很快聚集一群等待过马路的行人。 绿灯亮,林鹤宁随人潮过马路,走着走着,突然被撞了下胳膊,是个玩滑轮鞋的熊孩子,自己还摔了个仰八叉。 林鹤宁下意识弯腰想拉孩子一把,冷不防有人从身后拽住他衣领,猛地被扯到胡同里。 林鹤宁第一反应就是擒拿,两秒钟把对方按住。 黑色棉服,戴帽子和口罩,中等个头身形消瘦的男人。 不就是最近几天一直跟踪他的…… 我靠王图?!! 林鹤宁懵了,王图趁机挣脱,揉着胳膊面色骇人:“安念是我的,安念是我的!” 林鹤宁:“……” 好好好是你的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那破玩意儿! 林鹤宁百思不得其解:“你找我干什么?” 不该去找夏知乐互扯头花吗? 王图:“不找你找谁,你勾引小念,霸占小念!” 林鹤宁:“啊?” 王图:“别以为你们那点雕虫小技能瞒过我!小念的新欢就是你,但他为了保护你不让我骚扰你,所以假装跟他那个高中学长搞暧昧,其实那都是幌子,是障眼法,你们俩才是一对儿!” 林鹤宁:“哈?” 王图:“证据就是小念总跟同事说你,他还和你用一样的洗发水,穿一个牌子的衣服!还有,你们加微信了吧?如果你们是情敌关系就不会互加微信,你敢不敢给我看你的好友列表!” 林鹤宁:“呵?” 王图:“不用这么吃惊,被我发现很正常。你住在云州最高端的小区,既有钱又有颜,工作还高大上,你条件这么好,小念能放着你不勾搭跑去跟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姓夏的鬼混?小念眼睛又不瞎!” 林鹤宁:“……” 19 第 19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简小西蹲点守人熬了通宵,终于收工时提出请大家吃早饭,于是队里的兄弟们哈气连天的走进他们情有独钟的饭店——杏花饭庄。 众人跟服务员嚷着要包子小米粥茶叶蛋豆腐脑。 简小西转头一看,懵了两秒,指着眼熟的服务员道:“周粥?” 对,那个撞车的肇事司机! 周粥就比较脸盲了,哪怕简小西自我介绍也没记起来。 “算了不重要。”简小西摆摆手,朝里面张望,“你老板呢?” 周粥正想说进货去了,抬头看见人:“回来了。” 面包货车停在门口,这回不是二手的了。 顾匪从驾驶座下来,把薄款蓬松的羽绒服脱掉扔驾驶座上,然后打开货箱门,左右手分别拎出两大袋子面粉,步履稳健的走过来。 简小西把嘴巴张成“O”型。要知道,肩膀和后背的承重程度和双手完全不一样,你可以扛起五十斤大米,但你无法单手拎起来五十斤重量。 顾匪路过的时候,面粉袋子清楚写着50千克。 我嘞个娘,100斤死物和100斤活人也完全不一样啊,这得是何等的臂力啊! 天天撸铁的副队长目瞪口呆,叹为观止:“猛啊!” 是猛,是真猛!现实版大力水手,这是吞了多少吨菠菜啊! 看那蓬勃的肌肉,看那冷硬流畅的线条,看那衬衫底下若隐若现的八块腹肌! 简小西心说尼玛,真乃极品。 手机突然响了,简小西看来电显示一乐,接听道:“鹤鹤,你猜我现在在哪儿?我告诉你哈,我要脱粉小奶狗,转粉大……什么?啊?你在医院?!” 搬货的顾匪一怔。 简小西蹭的站起,心急火燎的往外走,顾匪手一松,分量十足的两大袋面粉摔地上,顾匪喊道:“正好有车,我送简警官吧?” 简小西本想推脱,可这个时间不好打车,去警局拿车还耽误时间,便感激的上了面包车。 顾匪先去了趟后厨房,大概一分多钟,然后才回来给简小西当司机。 路上红灯不少,简小西有点后悔没回去提警车了,朝紧握方向盘的顾匪说:“别担心,鹤鹤没事。” 顾匪望着前方路况,好像事不关己只是个临时司机。 过了好几秒,他点头“嗯”一声。 到了医院,还真热闹。 首先,王图蹲在墙角双手抱头,派出所民警在问话。 其次,夏知乐红着眼质问民警,为啥王图被放出来了,边上还跟着个诚惶诚恐的安念。 最后是林鹤宁,气定神闲的看这场“全到齐了”的早间剧场。 “鹤鹤,我的鹤鹤啊,你没事吧?” 简小西表情夸张,仿佛林鹤宁被截肢。 林鹤宁心说戏咋那么多,都在电话里告诉他自己只是轻微擦伤了。 其实压根不用来医院,当时听王图自我感动的分析完,林鹤宁好心好意给他解释,结果王图激动了,又要动手,幸好有巡逻警经过,他们就一起到了派出所,了解事情始末后,民警提醒林鹤宁要不要去医院,巧了么,派出所对街五十米就是一家医院。 简小西:“哎呦这胳膊红了,这手背也秃噜皮了!顾老板你快来看看。” 林鹤宁:“?” 顾匪也来了?啊,还真是。 林鹤宁看见有阵子没见的男人,模样没变,就是有点黑眼圈,餐饮业确实挺辛苦的。 顾匪问:“没事吧?” 林鹤宁轻笑一声:“好着呢!” 顾匪还想再说,那边传来王图的咆哮:“原来你们才有一腿!我找错人了,我他娘的该找你!” 安念吓得尖叫,直往夏知乐身后躲,夏知乐脸色通红:“你别胡说八道,我跟安念没有事!” 民警:“这是医院,外面说!” 这破戏看一遍热闹,第二遍就腻,幸好他们滚出去了。林鹤宁余光看向顾匪,顾匪也看着林鹤宁。 简小西:“啊,我去买点喝的,顾老板帮我照顾一下鹤鹤哈!” 简队跑得比兔子都快。 林鹤宁想叫他“别买喝的帮我带点吃的”都来不及。 顾匪坐到林鹤宁边上:“还没吃早饭吧?” 林鹤宁心想吃了,吃的拳打脚踢套餐。 胃里虽然饿但还可以忍受,就是出现心慌手抖的熟悉感觉,有点低血糖。 忽然,怀里一沉。 林鹤宁猝不及防捧了个保温饭盒:“?” 顾匪撕开小包装,递给他一次性手套。 林鹤宁有种哭笑不得的惭愧感,一时都不知道从何吐槽起。 他怎么每次跟顾匪见面都是饿肚子的状态?! 车祸那次是,被顾匪从路边捡走那次是,感冒那次是,去他店里吃早饭那次是,一起吃火锅那次是,现在这次也是! 真绝了!!! 饥肠辘辘的饿死鬼遇到厨艺精湛的饭店老板,每次都有投喂,更绝了! 林鹤宁戴上手套,捧着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吃,而饭盒下层还有软糯香甜的南瓜粥,喝一口既饱腹又舒服,热气暖烘烘的温着肠胃。 顾匪接电话,好像是店里有事,林鹤宁忙催他回去,简小西也正好回来。 等顾匪走了,简小西乐颠颠的说:“你知道不,我是坐顾匪车来的,一听说你进医院了,人家二话不说直接开车送我来了。” 林鹤宁嘀咕了句“是么”,简小西道:“鹤鹤,我觉得顾匪对你有意思。” 林鹤宁整个一愣:“啊?” 简小西:“鹤鹤,你平时挺敏锐一人,怎么关键时刻迟钝了?他表面上是送我来医院,其实是拿我当幌子也想来看你吧?还有你怀里的饭,是不是顾匪给的?走的时候我看他去厨房了,原来是给你拿吃的,我的妈呀,也太细心了吧!” 林鹤宁差点被南瓜粥呛到。 简小西语重心长的道:“要我说顾匪不错的,长得帅,踏实可靠,八块腹肌安全感满满,虽说条件啥的差点吧,但过日子要的就是居家实用。我刚才话没说完,我要脱粉小奶狗爱上大藏獒了,你考虑一下,真心的。” 林鹤宁皱眉道:“你别胡说了,我有男朋友。” 简小西当场笑出声:“就那白斩鸡?算了吧!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既不能保护你还给你带来危险,我当初也是眼瞎了觉得你们天生一对。” 林鹤宁是想维护男朋友的,可嘴巴张开,说不出话。 简小西:“男朋友不合适就换,更何况他这种跟别人搞暧昧的。” “我简小西外号捡西瓜,你可别因为初恋情节啥的、揪着夏知乐这颗有哈喇味的芝麻舍不得放手,错过顾匪那颗又脆又甜汁多倍儿爽的大西瓜啊!” 林鹤宁:“……” 这比喻,对夏知乐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被侮辱的夏知乐回来了,满脸担忧的对林鹤宁嘘寒问暖,又对警方不作为、居然只把王图拘留几天就放出来了进行口诛笔伐,听得简小西拳头硬了。 林鹤宁打断他:“你那学弟呢?” 夏知乐:“安念托我向你道歉。” “该道歉的是你吧?”简小西不吐不快,“祸不是你引来的么!鹤鹤每天应付狡猾的嫌疑人、凄惨的被害人、铁面无私的法官和诡计多端的辩方律师还不够,还得提防你带来的麻烦。” 夏知乐脸上火辣辣的,笨嘴拙舌的“我”了半天,最后蹲在林鹤宁的膝前各种道歉。 夏知乐确实很心疼林鹤宁,但实话说,他也觉得自己挺冤枉的。 有病的是王图,谁能想到王图脑回路这么清奇,会找林鹤宁麻烦呢? 再说了,这件事上所有人尤其是安念,都是受害者,唯一的反派只有王图。 所有晚上安念哭着道歉的时候,夏知乐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不关你的事,别哭了,再说林鹤宁也没啥事,反倒是王图被拧的胳膊脱臼。” “多悬啊,要是林先生有个万一,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安念抽泣道,“我也知道,你这辈子也不会安心。” 夏知乐心软的抱住安念安慰:“没事没事,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好了别哭了,再哭就变丑了。” 安念果然不再哭了。 夏知乐失笑:“那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能不能开心开心?” “什么?”安念闪着亮晶晶的杏花眼期待的问,“什么好消息快说快说!” 夏知乐有点迷失在这份兴高采烈地温暖笑容中:“我要升职称了,副主任,八九不离十。” “天哪!”安念震撼的捂住嘴巴,“学长你好厉害,你真的好厉害!” 安念欣喜欲狂,一把搂住夏知乐的脖子,激动的又蹦又跳。 安念的额头蹭到夏知乐的嘴唇。 安念愣住。 夏知乐瞳孔扩张,指尖颤抖,有点晕。 20 第 20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林鹤宁今天心情挺好,一大清早接到他爸林有余的电话,说菲律宾这边的生意谈完了,林氏企业和对方携手合作,发布会当日股价飙升,欣欣向荣。 林有余说还要再去趟瑞士,大概下个月回云州,还问前两天给他邮寄的东西收到没有,最后叮嘱儿子马上冬至了,冬至大如年,记得吃饺子。 林鹤宁不由自主的当回事了,尤其是午休时间听助理小微和几个法警在食堂讨论什么饺子馅是yyds,林鹤宁忽然想起顾匪带给他的肉包子,面皮喧软蓬松有嚼劲且不说,就说那肉馅,是真鲜真香。 林鹤宁毫不夸张且客观事实的保证,那肉馅比他活到现在吃过的都好吃。 咋做的?放了什么高科技? 林鹤宁又想起夏知乐上回送来的小馄饨,投桃报李,便也心血来潮的想给夏知乐包一顿饺子。 想做就别怕麻烦,林鹤宁准备连饺子皮也亲力亲为,在网上搜教程怎么和面擀面皮,然后就是调馅了,这也是饺子好不好吃的关键。 林鹤宁心想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这种硬菜,必须打个漂亮仗,要完美。 于是他发微信给顾匪,问他上次去医院给自己带的包子肉馅是什么馅。 顾匪不到一分钟就回复了:[牛肉圆葱馅,喜欢吃?] 林鹤宁坦诚的回答并夸夸:[特香。] [同样的馅变成饺子是不是也行?] 顾匪:[行。] 顾匪:[你要订冬至饺子吗,我做好煮好给你派送到家。] 林鹤宁被顾老板见微知著的热情服务搞得很感动,发了个笑眯眯的表情包,写道:[不用不用,我想自己做试试,你能教我怎么调这个肉馅吗?不用告诉我独门秘方,就教个大概就行。” 林鹤宁等了五分钟,顾匪没回复。 难道他太冒犯了? 可是他发誓,真的没有窃取商业机密的意思!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顾匪。 林鹤宁忙接听,顾匪说:“刚才有啤酒业务员来推销。” 然后问:“你做过饭吗?” 林鹤宁回想他的拿手好菜:“炒鸡蛋算不算?” 顾匪:“……” 顾匪回想林鹤宁家的大厨房,开放式的,很漂亮,灶台是黑金沙的,每一寸都闪烁着奢华的光泽。 于心何忍啊! 顾匪果断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来我店里吧,我当面手把手教你。” 也担心自己炸厨房的林鹤宁愉悦道:“那谢谢了!” 第二天一下班,林鹤宁顺路就到了杏花饭庄,并从后备箱拿出一盒鱼子酱给顾匪。 “我不爱吃这个,送你吧。” 林鹤宁完全不喜欢这种“用来装逼很有用”的贵族食材,只因为他爸特爱吃,所以他就假装自己也喜欢。 这不,从国外大老远寄过来的。 顾匪道了声谢,把盒子放好。 林鹤宁没看见胖子和周粥,店里只有两个小时工,也恰好今天生意冷淡。 顾匪问林鹤宁饺子皮是不是现成的,林鹤宁边挽袖子边说自己整。 顾匪有那么几秒钟的沉默,善于察言观色的林检察官瞬间在顾匪脸上读到五个大字——又菜又爱玩。 对于一只新手小白来说,以炒鸡蛋为出发点,下一步该学习的是番茄炒蛋。 小婴儿还不会翻身呢,就想当宇航员上外太空了? 林鹤宁对自己“一步登天”的勃勃野心很有逼数。 顾匪:“和面吧。” 不愧是顾师傅,艺高人胆大!那成熟的目光,稳重的神色,弄得林鹤宁都觉得自己能一夜出师,从此脚踹新东方,拳打米其林! 顾匪教的很仔细,从多少克面粉兑多少各水开始,因为精准测量,所以没有翻车,使得林鹤宁信心倍增。 之后调肉馅,不外乎是葱姜汁,食盐味精什么的。等到包的时候才是考验技术的时刻,看顾匪做明明很简单,可林鹤宁自己实操起来难度系数忒高了。 “煮饺子不能漏,不然就成馄饨了。”顾匪又拿一张饺子皮演示,怎么捏褶,怎么把造型弄得圆润漂亮。 林鹤宁最引以为傲的除了颜值之外,就是学习能力强,很快就包的像模像样了。 顾老师相当欣慰:“开水下锅,少放一点食盐防止粘黏。你是想等你爸回来,做给他吃?” 林鹤宁紧盯着水温:“我做给夏知乐的,今天不是冬至么。” 顾匪拿擀面杖的手紧了紧。 林鹤宁看向他,顾匪说:“水开了。” “哦。”林鹤宁往水里下饺子,边下边想起什么,问,“你会做芝士蛋糕吗?” 问完才觉得自己糊涂了,人家顾匪经营的是中餐,跟西点烘焙专业不对口啊! 顾匪:“会。” 林鹤宁不得不对顾老板竖大拇指。 其实是夏知乐的生日快到了,过生日就得有蛋糕,过去两年都是去最好的蛋糕店买来给夏知乐吃,这回饺子的成功让林鹤宁膨胀,觉得区区芝士蛋糕也能轻松拿捏。 饺子出锅,热气腾腾,一个个胖乎乎白净净圆滚滚的,看着就讨喜。 顾匪问林鹤宁要不要尝尝,林鹤宁心想还是跟夏知乐一起品尝吧。 把饺子打包好,林鹤宁听见顾匪问他:“直接回家?” 林鹤宁:“去夏知乐家。” 顾匪愣了愣,诧异道:“你们不住一起?” “嗯。” 正好顾匪接电话,林鹤宁也要走了,才走出店门,顾匪从后面叫他:“林检察官。” “嗯?” 顾匪说:“雪天路滑,慢点开车。” 林鹤宁笑着说知道了,看顾匪穿着羽绒服,好奇问他要出去吗,顾匪点头说他妈来了,他得去客运汽车站接人。 林鹤宁看外面风雪还挺大,加之反正顺路,就问顾匪捎你一程吧? 顾匪道:“谢谢。” 然后先林鹤宁一步钻进宾利。 * 夏知乐担心道:“趁热多喝点,还冷吗?” 安念双手捧着姜糖水,苍白的小脸儿逐渐红润起来:“谢谢知乐哥,不冷了。抱歉呀,我车子抛锚,给你添麻烦了。” “哪的话,幸亏被我遇上了才是,不然这大雪天你怎么办?”夏知乐笑着说:“我还给你煲了碗汤,在炉子上炖着呢,我去看看火候。” 安念受宠若惊,尾随夏知乐走到厨房。 厨房是开放式的,夏知乐在灶台前看火候,安念在吧台设计的外侧站着:“真香啊!” 夏知乐:“一会儿就能喝了。” 安念有点犹豫,说知乐哥我下回再喝吧。 夏知乐一愣,问他怎么了,安念笑的有些勉强:“我不会打扰到你吗?今天冬至,你不用跟林先生一起过呀?” 夏知乐神色黯淡下来,过了半分钟才说:“不怕你笑话,我今天挺糟糕的。” 安念忙问怎么了。 夏知乐说科室内竞争激烈,同时有两个学历高经验丰富身后还有后台的医生跟他抢夺副主任的头衔,每天都明争暗斗夹枪带棒的,今日碰巧大查房,院长亲临,这俩人也不知啥时候偷偷结盟了,居然合起伙来阴他。 虽说他凭借过硬的专业知识勉强渡过难关,可他结结巴巴又生涩的回答还是让院长皱了眉头。 夏知乐既恨对方的算计又厌自己的不争气。 “这两个杀千刀的混蛋!”安念突然破口大骂,反而把夏知乐惊一跳。 看安念怒不可遏仿佛随时能豁出一切为他拼命的架势,夏知乐心里的怒火神奇般的消失了,只剩下浓浓的暖意。 果然,当你生气时,有人比你更生气,你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尤其是一向温吞柔善的安念,平时说话都温声细语的,面对王图那么羸弱无助,却能为他发这么大脾气。 瞧,安念根本不擅长骂人,憋得满脸通红也只能骂出不痛不痒的话来,夏知乐顿时被可爱到了。 安念绕到吧台内侧,满眼心疼:“那些技不如你只会耍心机玩手段的家伙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很能干,你是救人无数的好医生,区区副主任算什么,你会成为主任,成为副院长,成为心胸肺外科领域内最厉害的教授!” 不知什么东西滴落到夏知乐的心海,溅起大片大片的涟漪。 下班时听护士说今天冬至,但夏知乐没心情给林鹤宁打电话,林鹤宁也没主动联系他。 夏知乐有点烦,想一个人待着,又觉得寂寞,和空气干瞪眼像个神经病,去酒吧散心因为没有伴儿也尴尬。 幸好有安念。 在这个风寒交错的雪夜,有这个温暖善良楚楚可人的男孩儿陪伴着他。 夏知乐看见安念光着脚,顿时心疼道:“穿上拖鞋啊,你身体弱别着凉了!” 安念还挺不服气的:“我身体才不弱。” 夏知乐:“还说不弱,当时在校医务室,你隔三差五就过来。” 他从小就读医书,深受校医的喜欢,高中三年就做了三年的助手。 安念垂下眼睫说:“我装病的。” 夏知乐愕然:“为什么?” 安念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紧咬下唇。 夏知乐心脏扑通扑通加快跳动,明知故问道:“为了见我吗?” 安念眼眶猛地红了,忍了又忍,再难忍住,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往下掉:“学长,学长我真的……” 夏知乐瞬间慌了手脚:“念念,念念你别哭啊。” 安念泣不成声:“学长,学长我真的没办法,我好喜欢你,从开学第一天你作为学生会主席在台上演讲的时候,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夏知乐狠狠一震。 安念不顾一切的抱住他:“我以为我能忘掉你,我以为交个男朋友会淡化对你的思念,可是没办法啊,我还是想着你,喜欢你,我好后悔那天去瑞坛医院,如果我没去就不会再遇到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念念,我……” 安念双手捧起夏知乐的脸,哭着吻了上去。 夏知乐头皮一炸,整个人僵住了。 高举的双手定在半空中,落下时不是把安念推开,而是万分怜惜的拢住他瘦弱的脊背。 “啪、啪、啪、” 富有节奏的清脆掌声从玄关处传来。 犹如一声声惊雷炸响在夏知乐和安念头顶。 夏知乐震惊骇色的转头一看,瞬间双腿发软,如见厉鬼:“鹤、鹤宁?!!!” 21 第 21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早知道就用点力,直接把你拍死了。”林轩叹了一口气,表示无奈。 在看到那些妖兽并没有追上来之后,姜维速度逐渐变缓,最后找了一处山谷,身形一掠,便是躲到了山谷之中。 那个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的男人,此刻就在她的身后。双手环胸,嘴角微微勾着,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见男人终于安静了下来,苏伶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心口,没来由地,就是有一股很是不安的情绪,始终盘旋不去。心悸之余,苏伶歌的视线再度落在了此刻狼狈至极的莫苍云的身上。 一方,林轩为首,超级战士们已经恢复到巅峰状态,战意凛然,跃跃欲试。 丁诚伸脚一踢,那柄钢刀便斜向上飞起,正好撞在胡将军的刀刃上。胡将军把持不住,手中钢刀顿时被撞得飞了出去,插在身旁的柱子上,嗡嗡直响。 “多谢道友体谅了,道友慢走。”羽荒微微冲颜曦一抱拳,颜曦点了点头之后转身离开了。 可是自己此刻被这“洛神坊”和“青玉望天吼”的震动力震飞,全然提不起法力,而这五鬼天王尚和阳又来偷袭,这下自己即便这具身体不死也要受重伤。 她竟然一点睡意都没有,时不时就要醒来,‘摸’一下鼻子,探一探他的鼻息,然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她才觉得这是世上最美丽的音乐。 而这时,名义上是治玄司司主的太玄教主却不在长安治玄司中,反而仍旧居于道宫之中。 “恒少,就算没有赵鑫那档子事儿,武者之间切磋我们也管不着,我们还是静下来看着吧。”朱睿聪笑呵呵道。 姚婉君极偏爱旗袍,哪怕在家里,穿的也是新样式的素色旗袍,肩膀上笼着保暖的驼绒围巾,仪态温婉。 对此钻山豹是没啥主意的,因为他现在就这么点人马了,咋干都行,只要金大牙和穿山甲同意强灌进去就行,能为他报仇雪恨就可以。 付芊芊愤愤地一甩衣袖,起身准备离开,不料才走几步,脚下便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忽而尖叫一声就朝前方倒去。 “今天下午明明就是你跟本城主说的,这会多大一会,你就不承认了?”冷唯辰望向那个丫头,沉声说道,只是,眸子深处却隐过一丝思考,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生三郎只把吴辰当作了暗劲巅峰的武者,他压根就不觉得吴辰能打赢。 而她的嘴角,也在轻轻地哼着这首歌的曲调,眉头一会儿皱起,一会儿又放下。最后,她轻轻地缓了一口气,似乎心情不错。 心头仅有的遗憾,也不过是对柳若云,对留守地球的母亲,以及对自己的兄弟朋友的遗憾罢了。 “那你怎么就知道那是慕容凌天的?”怒吼过后,他才突然的想到了这一点,略带疑惑的问道,就算发现了那个组织,也不能证明那就一定是慕容凌天的呀,既然它那么的神秘,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让她发现背后的主人呢。 “大娘放心吧,我有办法对付他们。”楚瑜轻声说道,此刻也没有时间解释了。 我想思思是真的爱上了沈钰吧。就如我爱萧梓凌一样。若是我们不是现代人。若是我们从最初就出现在彼此的生命里。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波折了。 闻人雅也收好棋子,听他这么一说,淡淡说道: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我进步了多少自己知道,之前那一局也是侥幸,想要超越你,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 此刻停留在沈倩倩体内的能量,足足有1000点,只是她不懂得怎么运用,只能干瞪眼。 虽说成效是有一些,但是却也不是那么显著。巴达克也知道了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重任,所以也放宽心的慢慢等待。 招招毙命,剑剑染血,不是很高大的身影,挡在段锦睿前方十米处,却稳若磐石,不让一个刺客越雷霆一步,明明是血色浸染,明明是杀戮迷茫,轻灵的身影,将这一切的一切,渲染成一场优雅的舞蹈,一场杀戮的盛宴。 赵国栋和老梁也沒有办法了,可是陈工头临走的时候告诉他们俩必须让工人们留着,给他们发工钱,目前的情况是留不住了,赵国栋都劝了好几拨人了。 李烨一开始以受惊过度为由赖在东牟山不走,暗中观察渤海国朝中的局势,看见高鸣带着禁卫军来迎接自己也不好继续装病,跟着高鸣返回渤海国上京龙泉府。 “妈,是这位大哥救了您。您看看您的腿,都没事儿了!”少年喜极而泣的说道。 黑暗中没有一丝光亮,两个绝望的人只能相互依靠取暖,那种彻骨的寒冷在一瞬间遍及全身,只有心还是热的吧?可是,或许明日,这心终将死去。 “你心痛的是男宠吧?”眸中潋滟着水雾,未现一丝神采,幽幽转眸,抓住为她抹泪的那只宽大手掌,嘴角溢出一丝苦涩。 当初他用了十天才能引动一阵吹灭蜡烛的微风,用了近一个月才能让风力增强到能影响到普通人的程度。 玛米儿跟随目前阿依思回到龙王庙中后在祈祷的收未知图腾将昨天发生给的事情告诉给了玛米儿。 22 第 22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谢鸾因找不到话回,便也索性不回了,只略垂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各地的将领非但不听他号令,反倒有些站到了齐慎的阵营,一道率兵来征讨他这个逆贼。 这样的事情,她本来就是操持惯了的,齐慎也并不担心。只是,江南人生地不熟的,到底有那么两分没底。 次日清晨,林嘉若一边梳洗,一边听着燕子汇报昨夜审讯的结果。 到了地儿,齐慎便忙事儿去了,她则驾轻就熟地整理起了自己的行装。 直到号角吹响,林致之和林嘉若下了高台,他才收回目光,掉转马头跟随队伍离开。 本来蓝欣想通过跟踪孟雨梦得到关于星使继承人的消息,却没想到,今天她竟然误打误撞。 左城主脸上终于崩不住了,眼中露出了震惊之色:“如此大的魂晶,道友如何得到的,还有吗?”左城主语气急切了起来。 甚至,在这座超大的人工建筑物内,陆羽还察觉到一些自动防御武器系统的踪迹。 高壮修士的这点异色,自然逃不过李嗣的双目。但李嗣心里也只是笑了笑,虽然他如今已经是元婴中期了,而且算起来他晋升元婴期到现在也已经十几年了。但是在修真界,这点时间,真的不算什么,一眨眼便过去了。 杨天辰毕竟是穷人家出生,做几个菜真不在话下。习武以后学的就是刀,刀功自然也不错。既然要有意义,所以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没让下人帮半点忙。 看吴芝威满脸的疑惑,邵一凡也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完完全全地给吴芝威说了一遍,如果不是自己懂得施蛊的方式,那么辉哥现在已经中了本命蛊。 左恒此时也用镜子照过,连自己也笑了,果然形同活鬼,遂到厢房里找了一壶水来,给司徒谦喝了一杯,自己也把脸上的污泥洗了一遍。 周妍辉想问什么,想了想还是忍住了,邵一凡和自己关系不错,要是能想办法一定会想办法的,追问下去,对邵一凡也不好,这才开车直奔工地。 “抱歉,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你是对的,时间可以赋予任何事物生命。”白封逸惭愧的低着头,眼神恍惚到别处。 达维德的车子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可能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达维德并没有来,而是家人来的。 这时匪党萧俊、马龙骧、季隆德等知道胡灿是恼羞成怒,拿自己人示威,于是各摆手中刀,从四外往这排茅屋圈来。 “汪飞,安妮……拯救者号出现破损?我已经远程关闭了警报……收到请回答!”无线电信号在AR云显上波动着,安妮在7号空间室里蜷缩着,她脑子里都是查尔斯的头像,可眼前断断续续的都是满天飞舞的血液。 “行了,给你们就拿着,我今天来有点事情和你说,你给我也拿个主意,我知道你点子多”王春兰说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出来之后,这些人都恍若隔世一般,就连费桦也是一脸的懵圈,愣愣地看着邵一凡等人。 轰,比斗场上瞬间就爆发了战斗,顿时一片混乱声音,威武华丽的武技,暴喝声各种声音响成了一片。 王族和林族原本旗鼓相当,然而在损失王胜五个武师之后王族实力大减,根本不是林族的对手。 众人喝的很嗨,整整喝了三天三夜,随后,阿凉又睡了三天三夜,方才醒来!醒来后的阿凉,感觉到浑身乏力,头昏昏沉沉。估计这次是真的喝多了。 只是如今六部的事儿,也确实很少很少,大半以上,能在州里解决的事情,各州被李显安放的骁骑营人员,都已经就地解决了。 李宝强的形象再次被神化,这倒是当初李宝强打算收服神雕时候所没想到的结果。 就这一刻,众人纷纷惊愕起来,一些人显然是听说过,但没想到这尽然是真的!也许只有当时斩杀腾龙门之时,在场的数百人知道。 无形力量浪波,毫无意外的冲击到老者的半身之间,瞬间就是一道闷响升起。 阿凉此时还不知道,原来一直支撑他走到这里的信念,此时已经是烟消云散了!这事,当阿凉来到古家,方才知晓。 他们本为水军,对于水势是涨是落最为明显,如今,突然见得颖水大涨,虽不知是何原因,但只要是颖水大涨,那就足够了,因为颖水大涨,他们的楼船就能开得过去,而不在惧怕于那些秦军所设的暗桩。 那个男人脸上没有一丝抱歉的表情,反而很理直气壮,似乎是在无形的告诉秋越,你是哥的手下败将。 随着一声巨响,整个一大块的空间,全部被击飞了,泥土沙石冲向了教堂顶端,接着散落下来,出口已经被毁了,现在看到的是一个巨大的空洞。 “说实话,我真心没有想,我在想的是关于这里的情况,我们到底该从哪里寻找,来这里的路那么多条,我们总不能天天蹲点儿了吧?到处拉毒品的车都是一样的车,怎么区分哪个是李氏家族的车?”秋越无奈的说道。 23 第 23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许静雅听了这些话,心里感慨万千对方的语气里既有诚心实意的祝福,也有对命运的无奈。 所有人迅速戴上战术目镜,做好了战斗准备,而一刻那架外星飞行器立即和另外几架飞行器会合,这些飞行器组成编队,向下方洛天幻的他们俯冲了下去。 黎明号行星主舰内自带8架穹光超级战斗机,虽然说这种战斗机是天启舰队常备的战斗机,但是毕竟是数十年前的版本了,现在天启舰队用的是穹光第3代超级战斗机。 李嘉玉回复李正辉说有业务合作意向请联络项目总监杨勋,还把杨勋的联络方式发过去了。然后她又说了一句说自己很忙,没空说话,再见。然后她把窗口关了。 再加上,六阶魔兽的实力就相当于半仙境强者,矮木魔林中有多少六阶魔兽? 灭却师对周遭的灵子感应极其敏锐,行进中,武越很明显能感觉到灵子浓度的异常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肉眼可见的蓝色光点越来越密集,观之仿佛自己一头扎进一片纯由灵子构成的星云里。 阿生眯起了眼, 和一年前不一样, 这次, 水柱顶端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她坐在原地,冷漠地等待事情的进展。说实话, 阿生没有对空间有什么期待, 就算她突然能够日天日地也挽回不了丁氏和曹彬的生命。 洛天幻让十步一人散波消息拉人,另一方面联系了HT公司的董事长李长秋,让他在游戏官网更新了这个世界级BOSS战的消息。 种暠当即变了脸色:“堂堂三公,何故为难稚子?”你这做得太难看了吧,曹腾和孙家同属于梁党,这般踩同党,我这个对立阵营都看不下去了。 不过我还听说,报名比赛的,必须是设计专业毕业的本科以上学历的新人设计师。 离着不远处的张明刚躺下,直接是被易云这药水给溅到了嘴里,这药水确实是可以服用,可关键是现在这么多人在这泡着,想到药水浸泡过这么多家伙的下半身,哪个还敢服用,想想就觉得无比的恶心。 辛好有身庞比较庞大的白安当做显眼目标,等白安走了之后,刘西西还是不放心的抖了抖师裴铭最里面那件衬衣。 讪讪的用他们的衣服把自己的指纹擦了一遍,然后又把他们的手机塞回兜里。 水温渐凉,她从浴桶里出来,擦拭身子后套了件中衣穿上,卫殊听闻动静,撩了帘子进营帐,见她定定地看了过来,就知道她吃他的颜。 淡淡的茶香,在温热的水汽中蒸腾出来,在这个并不算很大的包厢里自然地流淌着。 李健一瞬间觉得这人似乎都点陌生,他以前也这么好看吗?他的眼睛是一直这么深邃吗?有时候也会这么温柔的吗? 面对苏媚的感谢,过了把瘾的他连连表示不碍事,自己就看不惯那些人。 大体可分为三类,绝大多人不明状况,以为真的只是个游戏改编的电影而已。 柳云灿目光扫了一圈屋里,陆姨娘面不改色,看来陆姨娘也知道,大嫂像是蒙在雾里,她疑惑的瞅着白氏。照情形,大嫂现在也不知道。她扫到白氏身后的崔嬷嬷,想必崔嬷嬷一定是知道的。 原本墨衣也是来去自如的,但是这次花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墨衣像是被她气走的一样。 想到周莹莹,张昊天赶紧又拽了拽墨衣的衣服,想让墨衣不要在这里继续聊天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赶紧想办法把周莹莹给带出来呢。 “那我就说的再简单点,就是李不忘把一些有情绪的鬼放了出来了,这家伙的能量附在你们身上,就可以对你们多少做一些影响。 “清零,其实……”叶宇看着清零,刚想说话解释一下,林雪芯却是忽然一把捂住他的嘴。 方腊在帮源洞内用完酒饭,方百花便急忙吩咐随身贼兵替方腊等人安排歇息之处。 大约十多分钟的样子,只见一辆车子行驶而来,贺川皱着眉头看着那辆车子,不用猜都知道是人家叫来的人到了。贺川站起身子,想要看看叫来的人是谁。 “是么?本盟主只是告诉你,若是灭之镜毁了你这星月宝玉,可休怪我!”神武大帝不屑地哼了一声。 在当前道法衰微的时代,还没有武帝境的逆天强者出现,只要踏入到了武帝境,那碾压三大主宰,将三方力量统统剿灭,都是易如反掌。 林风看得眼睛都直了,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全身热血沸腾,忍不住想要冲过去,将那魅惑人心的妖精扑到。 “遵命!”马灵说着拜别朱武,孙二娘,焦月娥自往水军船上而去。 风吹过,桌上些许瓜子壳吹落在地,杨帆继续坐着,嗑着那碟刚刚买来的瓜子。戏园里,只剩下他一人,还坐在那嗑瓜子。倒不是瓜子有多么好吃,只是那出戏,似乎还没有完,杨帆正等着看下一场子。 上杉家国力虽然较强,但是还未强到能够立即灭掉武田家、南部家等强力大名。自从朝定夺取下野、常陆两国之后,他便开始把重心放在领内和外交上,先后干了一系列稳扎稳打的事情。 “这是什么?”看着手中那半个罩子般的东西,那名大圆满级别高手有些不明所以地道。 24 第 24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吐血的泽法如导弹沿着低空迸射出去,留下一道气浪,刹那间就在千米之外。 虽然多年未曾相见但是他还能认出来,这便是他当年的好友刘鹏。 “要不我在最前面,我这人有点憨,还没有坑过人——”向三天挤出一脸的笑,这家伙还真不是多坏的人,不过要说没有坑过人我是不信。 “是嘛?你最好老实说,到底是谁让你过来砸场子的?”科拉的老婆晃悠悠走过去,对勉强悬挂在机器人手臂上的这具身体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我们跟着乔吉来到门里面,却发现这里是一个大堂,也有着许多房间,看样子,似乎地方比外面还要大。只不过这里并没有窗户,四周黑乎乎的,仔细一看,我发现原来这里是有窗户的,只是被木板给钉死了。 “老二这是什么能力你们怎么没有告诉我”百兽凯多回首愤怒的质问着貔貅形态的二番队队长。 乔治安娜分明对她打过包票,说是有席勒家的人在背后做靠山,她才敢来的。谁知道这帮平民竟然这么凶,这是真的要把自己扔下去吗?呜呜呜……她错了,她就不该来凯撒星球的。 一个个惊慌失措的米国佬像是乒乓球一样,直接就被扫飞了出去,在凄厉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声中落入了海水中,消失不见了。 轰轰轰,大星与轮回塔瞬间轰击在一起,空中霎时间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巨大光芒。魅影的轮回塔竟然真的挡住了大星的轰击,尽管如此,在当中的魅影依旧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口血箭喷溅出来,正好喷在轮回塔上。 沈佳寒却是看也不看沈妈妈,直接就坐在了自己平常的座位上面。我也急忙走了过去,坐在了沈佳寒的对面。 因为在我看来,那时候,沈修则只是控制我,我是需要讨好沈修则的。 “这是我们老大要我们交给你的。”赵十三将精致的礼服盒递到阮舒面前。 “嘭!”两辆车子重重地撞击在了一起,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车子里面的我们,立刻就感觉身子猛地一颤。 最让我意外的是,正对着门口的位置,又空了下来,如果在醉满楼吃饭的那次一样,但这次是故意空着?还是他们都不敢坐? “那就,让我来吧。”邢少尊淡淡的说,带着点妥协的口气,是在提醒大家,没办法咯,只能由我亲自上阵。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刘先生心中万分悔恨。如果当时他能去提醒那些人一下,说不定他们也就不会送了性命。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咬紧牙关,急忙从身上抽出了一把军用匕首。然后,瞬间划破了右手的掌心,对着下方已经几乎来到我的脚上的赤流子就是一按。 黑无常这才长舒了一口,他看着我说道:“没事,他就是喜欢开玩笑。”我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都这种时候,我根本没有开玩笑的心思。 原本蒋英以为苏健看上了自己的手,紧张的同时,内心还有一丝窃喜,毕竟她的手也是很漂亮的。 到苏健面前后,她又端详了一下苏健,见他除了两个醒目的黑眼圈外,并没有什么不适。 在皇宫里,像这孩子喝的稀粥根本上不得台面,可如今却成了救命的良药,同这些孩子相比,他之前的生活真的已经很好了。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了,苏健脑袋不用转就知道了,这是那个什么修仙转世的雨蝶真人的视频。 说着就把宫远礼带到了内室,让他看到了床上睡得安稳的两个儿子。 于是乎那超脱的雏形根基,便随着赵扶余的心意化为了如今的‘千滋百味瓶’。 墨景辰打完电话,直接把人打横抱起走进卧室,将人轻轻放下,还贴心的为她盖好辈子。 我的思维在说完这句话就缓过来,甭管外面的走道有没有问题,只要这样敲,走道尽头的岩壁一定是实心,就算姑蝙伪装的岩壁,在尽头之后也伪装不了。 多年下来他的心境早已经不滞于外物了,可这一次竟然还是产生了波动。 苏糖静静地听着,伸出胳膊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给他无声的安慰。 神似所谓神似指的是神魂的相似,错了,不应该说相似,而是相同,没有错,在谢玄以神魂念力窥探下,武宁玉,武宁云这对姐妹神魂根本就一模一样,浑然一体。 杨阳看着仿佛翩然起舞的青菱仙子,却是依旧呆呆的,而就在这时候,一道落雷突然凭空出现,下一刻落雷就准准的击在了杨阳的身上。 李德兰进屋之后,打开了那个大箱子,在箱子里翻开了许多件老旧的衣服,从箱子底拿出了那本本子,接着收拾好了那些旧衣服,方才关上了箱子,走了出来,出了卧室的时候,她还不忘记把房门带上。 而另外三位大罗金仙境界地剑仙势恢复地情况。也和雾影仙君差不多。甚至可以说。比雾影仙君还要好上一些。 玉鼎看孔宣垂个脑的样子。就想到孔宣还是孔雀的时候。每次被通天欺负完就跑到他那。垂着个脑袋。玉鼎像当初一样摸摸他的脑袋。孔宣也想到从前心里一暖。有师父的孩子是个宝。 昨天晚上睡的太晚,太兴奋,张国栋数绵羊数到很晚。张正荣和叶翠华从亲戚那边吃过早饭回来的。 25 第 25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你走了,都没有人能好好听我说话了。”格福克真格眼眶红红地道。 但比较欣慰的是,大约一个钟头之后,她身体的热度退了下来,额头也开始在冒汗了,他才放心了一些。 鬼善尚有一丝意识,口中燥热难耐,身上的反应更是强硬的厉害。 略带几分笑意,重新抽回手掌,指尖上夹着一根短发。“你还真是敏感呢。放心,只是男人的头发。只要不耽误上班,公司不会节制你的私生活。”转身,夭晨准备离开这里。 第二个星期过后,喋血双雄的票房到了恐怖的二十八亿,直接成了贺岁档中的黑马,将其他影片压的毫无喘息之力,而杨明也因此得到了好多导演的片约,显然在家都把他当成了票房福星了。 要不是瞬间往嘴里塞了根羊肋骨撑着,王汉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那样的话他肯定会暴露自己是盖伦的身份。 外国人本来是没有注意田诗雪,但是听到了对方说自己是“外国佬”的时候,自然是非常的不乐意,看向了田诗雪的时候,便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 看似不注意,却在很认真的听他们的谈话,试图听到一些管用的内容。 他知道,在如星沉浸在实验室的时候,孟家所有的希望,基本是寄托在如霜身上的。 话音刚落,曲清染已经一阵风似的往外跑了出去,只留下她未完的话音还在耳边回响。 “哈!谢谢头儿!”秦凯程海洋兴奋地高呼,秦凯甚至还歪歪扭扭地敬了个礼,真是醉得不轻。 如此诱惑叶辰哪里还忍得住,坏笑一声,低头吻上了林雨薇的红唇。 孟均皱皱眉,虽然之前这个神秘的少年确实救了自己,可这不能保证他就不是坏人,妖焕格刚开始也是救了孟霸天一命,可到最后杀死自己两个好友的就是妖焕格,现在他们已经不能再有损失了,随意对少年的警惕很重。 要想真正的摆脱方家,成为自由人,恐怕还得等待一段时间,待自己的力量足以与整个方家对抗后,才是最佳的时机。 九为数之极,九丈元海更是凝元境所能开辟元海的极限,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九丈元海遭天地之妒,但凡能凝聚九丈元海的天才,皆需要承受元海之劫。 森林里又热闹起来,鸟鸣虫叫,有沉重的脚步声从林间响起,只见一头斑斓猛虎朝着方正慢慢走来。 “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真的是你,石头,你真的来看我了?不,不对,你是路过这里?怎么会这么巧?”何春花脸上先是期望,又是失落。 片刻之后,画面清晰起来,他们落下了地面,只见这里汇聚了数万人族修士,看这些人的模样,明显全部都是信仰者。 镜面之中有一股极其恐怖的排斥之力,让毕云涛根本无法进入其中。 一天以后,神椿树重新焕发生机,抬头望去,皆是一片绿色海洋。 他刚要开口的时候,只听外边一阵喧嚣,没一会儿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单兵单对单保护身边的人本身就有很多讲究,还有技巧。而若是一个专业的保卫团队,对重要的目标单位和目标设施进行保障,那就涉及到很多的东西了。 赵虎留下一部分人看守监狱之后,便带着其余的人回到了山顶别墅,一边静待梁龙回归,一边继续暗中留意囚犯之中的那些野心家。 这就好象一个固定的容器,被强行灌注超过其本身容量一万倍的液体或气体,除非这个罐体是耐高压容器,否则很轻易的就会被爆开。 无数法球和法术冲击流在空中相撞,火焰冰霜四射,掀起了团团狂暴的爆炸。 “关毅先生,麻烦你把地图拿出来吧。”温格走到关毅面前,说到。 陈霆并没有祭起昊天塔,而是脚下连踏,双掌轻飘飘的拍出,掌影连绵,划出一道道天轨符纹,永恒不灭的意志散发出来,已打出了永恒之拳。 “五爷,您要不要再带点人手过去?我们李家在这里还有三名顶尖高手,要不再带一名过去吧。”李琮道。 一天后,和高维成见了一面的李才林回到了温哥华,回来后他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和德雷克的人洽谈他们第一次合作走私的货品,态度非常积极。 林焱等人这般大的势力,足以横扫这星空古路,林焱想要诛杀这些势力的修炼者,他们岂能够逃走? “哼,身为武者,必须要有不败的信心,就算面对再强大的人物,也不能心生畏惧。”瀚海之灵冷冷说道。 他一直都以为眼前这个家伙的实力不算很强,根本没到了他们不能应付这样的地步。 万岁军出身的侦察兵,越战之后退役,居住在京城,有两个朋友一个叫王莽和他去了香港,一个叫李长明是xxx的孙子,近几年一直在情报系统工作,关于李长明的介绍非常短,只有寥寥两句具体的完全没有。 26 第 26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再说了,戚拙蕴的剧情点还没走完呢,一天天的,只想谈恋爱可怎么得了。 薄峥嵘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喊着这个名字,额角的青筋全部突出来暴跳,一股剧痛涌上来,他伸手抓住衣襟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现在其实很累,内里的亏空也没办法补,但身后还跟着一个虎视眈眈的凌天。 而且照这个趋势,林牧肯定是以第一名的身份出道了,到时候他们为新人准备的资源就全都被林牧给拿了。 梅仁权的简历已经被人发出来了,都是一个圈子的,即便是不熟,多问几圈也基本都能认识。 访谈播出当天,林牧特意给公司的人放了假,让他们回去看自己在节目中的表现。 那些人还是那样伏在地上,这次放在最前面的祭品,是昨夜出事的崔杰。 而且,现在他们更看中的,很明显是苏白这个年轻人对未来的战略思维。 他走到第一排,自己桌子跟前,盯着沈禾,用一种憋屈,敢怒不敢言的神情,鼓起腮帮子,冲沈禾伸着脸,重重的“哼”一声。 再往前,就是一处悬崖,悬崖不算高,下面就是海,再往右边没多远就是海边沙滩。林永完全不怕了,他在海边长大,擅长游泳,就算这时候郑平过来谋害他,他大不了跳下去从水里逃走。 “屋里坐吧!估计一会儿我爸妈他们也就回来了,这个不是买的,应该是我爸自己做的。”陈树说道。 有时候想想,自己竟是羡慕她的,被伤透了,心才会死去,那样才不会再作牵挂。走了,一了百了、只是……她邀月没那个福气,她爱皇帝,因此不能放下。亦不能如她一般洒脱的走。 “不,其实……”安琪有些无所适从,她觉得自己需要静静,然后好好的想想,该用什么样的姿势与神经病交流。 见到陈泽的神威,远处楼船上那些修士,本来就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听到天纵真人的命令,他们几乎没有任何考虑,直接就激活了楼船上镌刻的攻击阵法。 “当年美标槽钢疯狂的时候,我可是把咱们河北所有钢材出口商都查过了,你们排名第几我还是非常清楚的。咱们合作的非常好,暂时没有让别人介入的打算,当然你也得支持我的工作。”陈树笑了笑。 这一天白忙活,去了两个地方,结果徒劳无功,连大仙的面都没见着。 看到这蒙着红布的教馆牌匾,不少人脸上露出好奇之色,在旁边驻足,等待着这家教馆开业。 己的怀中,低头就向她的双唇吻过去,雪莲儿的头用力地偏向一边,夜殇的双唇紧紧的熨上了她白皙的脖颈。 但就是这些北国大臣,各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害得他们现在如坐针毡,不知该退还是就这样坐着。 那位工程师点点头表示他会英语,于是地龙便用英语与那位工程师交流起来,地龙这才听明白,那位工程师指着的那条山沟,意思是指哪里落差大,只要山里有水流就可以建电站。 计划赶不上变化,8月的更新有所调整,新的更新方式对大家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夫人出去了,说是接到了台里的任务,走得还挺匆忙的。”杨姨如实作答。 红蜘蛛回答了一声之后,身体开始变动,慢慢的从一架F22战斗机变成了一个巨型的机器人,这让大头目他们的眼睛都开始发亮,没想到宇宙中还有这样的外星人。 苏无恙看着那跳动的号码,没有动作。他这时候打来,必定是看到了她发去的邮件,那么,他想说什么呢?为了避免他的巧舌如簧,她是不是该事先说些什么? 与此同时,几名身穿重装潜水服的技术人员也相继跳入海中,前往一百多米深的海底,去打捞那艘货轮里的纳cui黄金和珠宝钻石。 在这场漫长的梦里,程红军哭过,笑过,激动过,恐惧过,经历了几个轮回的人生。 大家在李鸿章的倡议下,便让工作人员去通知各国公使先生,现在到了吃饭的时候了,请大家到餐厅就餐。 当初的血魔老祖就是靠着吸血蝙蝠,不知道吸食了多少正道人士的精血,曾经一度,血魔老祖简直就是正道人士的梦魇,吸血蝙蝠一出,十死无生。 第一次进真正的古墓,这也不是在看电视,就连夏阳都隐隐有些兴奋,好奇里面到底长个什么模样。 作为一个情报贩子,很多时候是不可能有百分百准确的信息的。所以采集、归纳、总结的能力就很重要。 “上古门派?”江翌神色一动,他早就知道在极其久远的年代,在地球上还适合修真的时候,那时候地球上是有很多修真者的,但具体的情况他却并不了解。 他身前的地面之上,泥土翻滚,其中钻出数十枚巨大尖锐的骨枪来。骨枪之下,兽化人的肉身纷纷崩溃。 通体浅黄,遍布棕色圆形斑点,说不出来到底像什么生物。只能从其长条形的身躯来判断,勉强像只海蛇吧。 27 第 27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奈尔菲看着这些男人们的武器,吃惊的合不拢嘴,作为一个法师,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当一个战士手中握有趁手的武器时,那么他在这一刻就有自信击败任何敌人。 弗恩点着头,但仍然没有放松警惕,这种警戒已成为他身体中的一部分,在不经意间就会出现。 “看来是该收拾他了,整天这么蹦跶着,难免会出现什么纰漏。”萧凡嘴角勾起一抹上翘的弧度,眸子中精光开始闪烁。 两人之间的约战时间是在上午,此时璇玑楼里人山人海的,进进出出着,手里无一例外都拿着请帖。 短短一瞬间,老爸想了很多很多,他觉得自己行将就木,与其平平淡淡地逝去,为什么不在生命最后的时光中做一点有意义的事情? 全场顿时沸腾了,特别是楚门的剧组那边,更是爆发了热烈的欢呼声。 闷哼声不断从潇月的嘴里发出,那是一种拼命压抑却怎么也无法压抑住的愉悦。 夏末身体有些不稳的摇晃了几下,然后转过头见是一个身着黑袍的蒙面人救了她,但她不敢轻易开口,那人用黑布蒙着脸,虽救了她,但还不知是敌是友。 【帮派】逝水无痕:呃,是风轻云淡主动密我要加队,我不好拒绝他,毕竟是横云帮主。老大,嫂子,没关系吧? 今天终于让混元气劲与太极拳相结合,秋玄的心情大好,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不过是一个很好的迹象,那就是混元气劲有了一丝丝增长,虽然增长的不是很多,但是秋玄还是能够感觉到,那一点的增加。 日子还是要过,她林涵溪不能倒下,林涵溪知道她这副身子的主人生来苦命,可她不信命,她不能让这种苦难继续延续。 由于四系法师的过分强大,阿尔特一族也在他们的打压之中,谁也没料到他们也会是影响平衡的一股力量。 在贵族子弟聚集的地方发现血族袭击人类,被袭击的多半是贵族及其家仆吧。 咬了一会,我松开口,活动了一下累的发酸的下巴,心里想着,下次还是不要用咬得,他不会有感觉的,这样我有点吃亏。 爱莎的死亡震惊了众人,原本火热的战斗场面竟一时停止了下来。 万鬼图得到了七夜魔君的灵魂血祭,顿时狂暴起来,无边的怨念从中爆发,顷刻之间笼罩了整个古殿。 其中一个长的五大三粗,光头这头的男子一听赌场被砸了愤怒的骂道。 海风中,姜易三人正悠悠的赶着路,宫老摸着胡须,一脸疑惑的样子。 说完,他将她抱了起来,她身上的清香刺激了他的欲望,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她——这个贺兰王朝的第一美人,谁不想尝尝。 跟着蓉儿进去,便看到梅墨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着,额头上蹙起的褶皱估计都有几层厚,看着这样的梅墨,冷玉有些无奈,不会是为了今天十四阿哥被打的事情吧,若真的是这样直接去看不就好了? 不过这个地方每人只能进来一次,修为还得是练气期,传承佛像以后都与他无关了。 经过八百年的沧海桑田,临安古城的遗址所剩无几,虽然改建成了风景区,但肉眼所见主要的还是太庙。 这种炒爆米花的方法炒玉米可以,换成大米就不一定行,而且就是玉米,炒制过程中,也不能让所有玉米粒都开花,总会有一些不开花的,就变成了铁子儿,吃的时候要当心,别让铁子儿把牙给崩了。 所以在简思春出生之后,简爸爸就干脆辞了工作,在家做兼职的同时带孩子。 但是又不忍心吼她,而且今天自己才答应了她不吼她的,总不能还没到一天就不遵守承诺吧? 作者有话要说:咱们暖宝在伪装坚强,心酸……咳咳,如果今晚没有审核,就明天再来溜达一遍哈,审核了就当作者啥也没说。 “那就好,她在哪儿我来接她回家。”虽然赫连爵没具体说顾若桐怎么样了,但顾梓逸却莫名的放心了,所以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赫连爵几乎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连说话的语气也都是能冻死人的,很有压迫力。 简老一脸严肃,拜请了幽龙门各位师祖之后,才让步月歌下跪念门规。 甬道里面,残存着大量破解机关后的痕迹,以及青铜武器的碎片。 宫廷行刑人取来长鞭,站在法老河畔,甩开胳膊,抽打河水去了。那响亮的鞭声连威廉都能听见。 “我也不知道,今天下午一直在睡,我在旁边照顾,而后醒来之后,就让我找你。”阿嬷低着头说道。 吞拿望着日益难以琢磨和了解的弟弟,他第一次开始心生畏惧,这真的是我的弟弟麦克白吗?那个温和高贵,谦和有点傲慢的弟弟? 妖皇没有彻底的消失,是不是梅清想要借助吴欣的手彻底除掉她? “此人是谁,为何要刺杀于你?”一切都已经结束,秦静云悠悠问道。 “玛的,这仗要怎么打,这么密集的炮火覆盖,就好像要将要塞都轰平一样,我们的炮火支援在哪里?”脸上有着烧伤的中年团长,稍稍露头向远方眺望,只见黑压压的兵锋在地平线上犹如潮水一样。 28 第 28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我独自一人坐在烟波殿里品着酒。看着不断跳动的烛光。白雪似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皱着眉头,心中已经有些不悦,但还是勉强展露笑容道:“既然这样,那劳烦公公待皇上空闲时告诉本宫,多谢了。”说完,我从手腕上取下了一枚玉镯偷偷塞到了他手中。 “怎么?出意外了?”巴达克心知肚明的问道。若是剧情照着原著发展,鲛肌现在绝对在干柿鬼鲛的身上,他想要帮矶抚夺回鲛肌,就必须去找干柿鬼鲛。 这点李烨比敬翔想的要开,天下可是有很多能人异士,但是并不都适合在自己手下做事情,既然留不住罗隐,为什么就不能礼遇罗隐,至少给自己博得一个‘胸’怀若谷的好名声。 “没有。”白耀明看着弟弟这个样子真的很心疼,都怪自己没有管好他,不然他也不会走到现在的这一步。 “你要去哪儿呀?”头顶上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怒意,我被他按在胸口,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自己的心跳也渐渐加速起来。 庄离诀含笑说道,眼中却是冷然,陆俊冯呆在府中,他以为对方在处理什么重要的事情,弄了半天却是在这里做些凭白让人看轻的行为。 原本满怀期待的心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那些期待全都飞灰湮灭,房间里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回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桌子上的纸条上海在桌子上等待它一直期待的人来打开它。 ”再说,我这技术,打上钻石不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么。“王修突然就自信的说道。 房间里,玄冥在突然安静的环境里竟有一点不适应,他呆坐了一会,慢慢在床上坐直了身子,一伸手掀开被子,扭过身子,让自己的脚踏在地面上。他深深底下了头,把自己的脸埋于手掌之中。 陆黔笑道:“没想到我竟然又复活了?当年误会,全因奸人从中陷害,总算我命不该绝,终于死里逃生。”事隔多年,崆峒掌门已死,他又亲手收拾了梁越,大报此仇,因此再提起旧事时,也能坦然一笑置之。 “你是我妹妹,你个性格我再清楚不过了,但是他的背景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跟这种人是不可能有未来的。”短暂性失忆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起了那笑脸。 “不,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又没答应他……”我连忙急急给自己辩解。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们的嘴巴分开,分开的一瞬间,我看着赵秦,赵秦也看着我,我们的眼睛‘交’汇,这一刻,我心里产生了一股很强烈的冲动,就是这么将赵秦永远抱在怀里,呵护她一辈子。 嘴角噙起一丝森然的笑容,王峰手掌之上印结连续翻动起来,手中那巴掌大的掌印脱手而出,以一种缓慢到了极点的速度向着那满脸都是绝望的神色的李闲飞去。 哈哈,这肯定是我想多了,我们才认识多久,现实里面也只有见过一次呢。 李亦杰听他话意,分明是拐着弯儿,要自己带他去见夏笙循,对此实在不愿,私心里希望南宫雪的秘密只有自己一人知道。 “我没什么事,我是全职玩家,基本上等到困才会下线。”守护者说道。 我拍了拍屠苏的肩膀,笑着说道,接着,我又介绍刘夏娜和屠苏互相认识了一下。三人互相对望,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说完,不给拉诺尔反应的机会,战斯拉末的手心中迅速的聚集起蓝色的能量,一掌朝拉诺尔拍了过去。 天王龙、魁王龙见到这天魔阵已经丧失作用,只好施展一身本领保护安图拉将军迅速撤回冥王山,在图反攻大计,就这样在众师徒奋力拼杀之下,大破山谷伏击战,继续相助官军一路开赴冥王山除妖而去。 布莱克如平常一样,淡淡的,蓝诺莱斯一脸雀跃地跟在布莱克身后。 那个精灵的双手双脚,被铁链绑在十字柱上,橙色的头发及肩,身穿橙色长袍,皮肤微微的带点橙色,一双橙色的眼眸中带着玩世不恭之色,嘴角微勾,正歪着头打量着迪恩。 “良樱。”析木殿下温柔地向我伸出手,画面一扫从前的阴沉,如沐春风的温暖。 那铜人断裂的地方,猛然间钻出一缕黑气,那黑气朝着东方雷扑了过来。 "我说老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凑什么热闹?"盖亚撇了撇嘴,道。 秦风见到此景,都是忍不住爆出粗口,朝闻道在看见是他带队之时,脸上还是轻视之色,但是面对庄坚,却是连还手的力量都是没有,空防之下,令得庄坚一举得手,将朝凤阳的座驾都是伤了。 “这一巴掌是替刚才那个服务员打的!”郭念菲说着话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凤卿知道了,照规矩依祖制,这话都没错,本就是嫡庶尊卑、长幼有序,确实是轮到谁也轮不到湙劻身上。 “我的母亲就是朗星国的人!”柳如玥对于白凤娇的评价也没法多说,谁叫他的确是在长相上有点那个啥嘛!这世上,大概也只有白凤娇、可以让现在的柳如玥能够毫无保留的容忍这样的评价。 皓宁哪里知道,穆彰阿的手上有着一样东西,这个时候可以要了凤卿的命。 我落了座后,在接受了在场众人所有人的同情目光后,太子妃吕氏在向帘后询问了几句后,宣布上饭食。 这个苗人裁缝,也算是有些身世背景的,几十年前,他祖上也算是苗族人中的贵族,可惜后来家道中落,便举家迁移到了京城谋生活。 同样没了清眉这个大靠山的人,不止这两个乳娘,还有之前清眉身边的人。 29 第 29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第二天一早,杨超然醒来,想到昨天跟徐清雅发生的事情,神清气爽的起了床,也梳妆打扮了一下,还特意给自己的头发摆造型,臭美了一会儿之后,才下楼下去。 “我叫了,你自己让我接的。”黄君尧那个没脸没皮的,接着说。 表妹嫁给表哥这种事在国内不允许,但在国外很多地区是普遍存在的现象,尤其是在一些大家族之间,一方面是保证家族血脉纯正,另一方面是保证家族凝聚力增强。 “顾司马刚刚所说是陆军,难不成水师也要进驻吗?”朴自成大声问道。 “查到什么新的线索了吗?”叶凯见任馨她们一离开,立即迫不急待地问龙在天。 “大将军,你准备追击吗?可是您的军队,基本上都是步卒!我的骑兵只能在外围,是挡不住他们大规模的攻击的。”阿不都拉道。 好在他抗击打能力不错,终于在晕眩了好几秒后,有些狼狈地从垃圾堆里爬起来,原本嚣张狂妄的脸上,终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是我一个同学的男朋友,三爷爷,要不就让他在船上待一会儿?”乔若璃低声的说道。 慕棠揉揉他的头“你要知道马上我们就要一起离开这里了,到时候进入学院,虽说都在一个学院,但是却不一定会在一个班级。所以到时候我也没有办法照顾你。 再一个,杨超然把这些这几个公司直接就交给徐氏成为徐氏的附属公司了,直接把股份转移到了徐清雅的名下。 澹台婉儿原本还很从容的将腰间的白色丝带给重新系上,可是听到林嘉怡那话后,她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情绪,也跟着扑进云轩怀里哭了起来。 “你怎么会说我暗中有计划在进行?”简前面的论述让柴科夫相当满意,但后面的话已经让他大吃一惊,要知道这可是他烂在箱底的秘密。 “为啥?它还没死透,我再给这龟孙身上补几枪,干净利索!”三胖子一脸不解的看着张青冥说道。 现场,除了少数几人震惊外,大多数人,都觉得唐洛肯定要完蛋。 “嘿嘿,大哥要当成烟火秀也可以,便在这种情况就像你身上盖着一层薄膜掉岩浆里,只要这神圣光盾被攻破且对方不及时停止攻击的话熊城瞬间就会在地球上消失。 周紫薇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他,把他和兰子带到会议室,合同丢在会议桌上让他自己先看一遍,说没问题就签字,就拉着兰子的手坐到桌子另一边聊怎么保养皮肤的话题了。 他感受到四周的灵气又开始强烈震动,在本能的催促下,他奋力搅动周围柔软的枯草,总算是在风刃将草堆撕得粉碎的一瞬间滚了出来。 海马不是马,鲸鱼不是鱼,好吧你是美人鱼,你的声音大,你说了算。 周队派的人来了,一共二十七辆挂牌轿车,往酒店门口一停,‘唰唰’整齐开门声,一位中年从当先车子下来,没多话,直接虚引后座。 屠夫的表情众人看不到,但是从他身躯停留在原地、没有继续追击的表现来看,对方似乎也被井观天这一手弄愣了。 只见远处,缪乐霞,东华仙子,南宫柠檬,三人瞬间被黑袍人的气势压制。 在远处用望远镜查看情况的夏轩见到旺旺狗突然休战,并没有担心。 关闭了通讯后,井观天的目光不由得望向了前方,他刚才那话其实也不全是撒谎,因为他面前的确是出了点状况。 “刚开始这两年都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有了经验想干点啥也就容易了!”沈隆安慰道,将来等他们创业或者换工作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帮一把吧。 侍卫队长肯特•卡达克,三阶骑士,作为男爵侍卫队长,统领十七个弟兄,听起来有身份有地位,挺风光,但有苦自己知。 情急之下,已经‘应对过一次这种场景的他’赶忙用骨甲覆盖了全身,同时运上了斗气芯片……在力量全开之下,一下子就挣脱了黑瞳的桎梏。 潘灵在想什么王天不关心,没有说话的时候他继续埋头苦吃,吃完之后随意打了个招呼拍拍屁股就走了。 “丫鬟的职责本少主说了算。”夜晟的视线,一直落在前方,并不曾往他怀里瞧上一眼。 哥好歹也是有后宫佳丽“四个半人”的优秀青年,你凭什么说我不行? 这一次他心中的感觉有些不太好,依照刚才那一撇中所了解的,此人不想现于人前的话,一般人真找不到他。 首先是开局选人方面,沐嫣然往往喜欢选择自己熟悉的打野英雄,而不去考虑团队阵容的配合,错失了很多机会,拖慢了自己打野的节奏。 吴雪听完后摇了摇头,史阳直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事情到底有多严重,端着无聊透顶的架子,这实在是太不是应该,看得出来,非但没有解决问题,还进一步招惹了范水青和吕飞,实在是让人无语。 罗钰见此,心中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从此以后自己终于不用再冒充乔安阳,以自己本来面貌示人了。 因此,这地下洞穴之中,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处宝藏,在数千年的时间,生长了各种数百年年份的天材地宝。 30 第 30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该死的。”白夕痕低咒一声,眼里的情欲越来越猛,这种媚药侵蚀的能力太高了,饶是他意志力好,也无法抵挡多久了。 王兰点点头,向那位冒险家要回了带着号码的纸球,并在纸上记录下他的名字后,张伟开门送走了这第二十九位冒险家。 孟罗斯克等人在倒抽了一口冷气的同时,看到一只穿着盔甲的狂暴魔猿挺着一根粗大的图腾柱,一头扎进了暴虐的雷云风暴之中。 迪斯用手摁着卓拉的脑袋,把她的视线拧向了招待克莱斯他们的那座木屋旁的一座Low到爆的“火柴盒”房子处。 然而,腐灼爆炎弹是不能阻挡的,这种可怕的巫术一旦爆开,具有强烈腐蚀性的火焰便会沾染在目标身上。 于是肖凡的出现,于汪明明而言如遇救星,至少今晚无须献出自己,去陪那个年过半百的副局长。而这点儿事,起初酒入半酣之际,席间所有人已然达成了默契,汪明明更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冥殿下这下也不吵她了,他直接起身大步流星的先是去了月清那边,倒腾了一大包喝下就立马让人昏睡的‘药’粉。 在这冷宫里已经住了几天,罂粟也渐渐的习惯了这里的清静,虽然没有以前那个寝宫那般华丽,但她却比较喜欢这样。 雪儿试图想要伸手推开他,可是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她拷了起来。 “都瘦了,要好好养着胖一些,不然以后可怎么办呀!”南宫辰宇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不断地摇头。 这种生物有些像是食尸鬼,但实力却比食尸鬼要强,而且还不像食尸鬼那样受控制,在战斗起来的时候会不停地吞噬着附近可以看到的尸体。 此时在眼前这片如同花园仙境一样的林间圣地里,正倒着四只独角兽,在它们的尸体之上,都飘浮着一根金色的独角。 “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林沉当场跪在了欧老面前,毕竟后者年龄如此之大,受他一拜,却也算不得什么。 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又望了眼床榻上的李沐韵。从她的面色看來。这的的确确是中了毒不错。可毒性却又不似别的那般强烈。 收拾起所有的情绪,走出偏殿的时,沈婠慢慢换上一副恬淡的模样。 怕什么来什么,这完全是为了要印证关晓婉的话,因为关晓婉刚想到这里,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剑南飞?”林修的视线突然转到了水晶石碑,那排在第二位的名字上。 沈婠将太后的话说了一遍,又道:“只是那思过堂不知因何走水,若不是夏将军来的及时,婠婠此时恐怕已到地下见了父母。”说到此处,眼圈一红,就要落下泪来。 只不过现在这一次的战斗,已经从李致他们一开始的突袭战变成了持久战,现在的李致他们为难不了那些美人鱼,而两只美人鱼也没有办法打到李致。 如嫔喜悦的将韩美人迎入屋内。将昨日发生的那些事一一讲述过來。脸色洋溢着得意的表情。 皇上浑身一僵,不情愿的转身与皇后一起离开。冷月看见皇上投来愧疚的眼神,便笑了笑。其实她心里可是松了一大口气。 将车子停在门口,一个电话,相信用不了多久,车子自己便会消失。凝视自家,叶玄突然感觉到家中有一些能量波动,虽然若隐若现,叶玄想都没想,三下两下便窜进了家门。 这时下课铃响了。张兰正向校门口跑着,身后一声“老师”叫得她跑不动了。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说话间,风就起来了,秀瑶就见天边的那片乌青就好像是被什么搅乱了的墨团一样,呼啦啦地散开,往中心聚拢过来。 一行人走了半个月,天气反而是越走越热了。但是好在是末世,大家早已经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情况了。但是同样的心里着急。 方凛然很想要去拿那柄军刺来了解生命,只是他地手骨被一寸一寸碎裂。别说是自杀,就是动一动都是奢望。 这两个大神,究竟是在下怎样的一盘棋?难不成是在决定人类的未来?他们在对赌,是修真流走向辉煌,还是第二代人类,拥有平凡之驱的人类,走向成功? 他们手中捧着各色果饼,还有新折下来盛放的石榴花,似乎并不似是障车的,苏云正有些奇怪,微微侧头,自蔽膝下偷偷打量着道旁的人。 秀瑶就是不想和张氏一起,所以,如果他们还跟着,那分不分倒没什么了不起的。 31 第 31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风华眼里黝黑一片,秦墨这次必须得死,不管是因为秦家,还是季维的那个买卖。 难道封魔钟就是为了封印它?可是它只是一块石碑,只是会说话而已,就算它出来了又能干什么呢? “我……”单冲山刚想骂人,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高红旗,骂人的话顿时都憋在嗓子眼里,倒是把自己憋得脸红脖子粗,好不容易才喘匀了气,举手敬了个礼后,有些难为情地冲着高红旗笑了笑。 “大裂岩!”想到这,崔和大喊一声,全身灵力迸发而出,整个地面隆起化为百米多长的巨大钻头径直朝风壁撞去,那等威力已经达到苍生的顶点,估计霸主强者都不会选择硬接吧。 她从三岁期待到现在的二十三岁,做了肖恬二十年的替身,揽尽了各种不好的名声,到后来,似乎肖家的人就真的以为那是她做的,潜意识的忘了那个罪魁祸首。 肉塔裂开大嘴说道:“刚才我在脱掉怪物皮甲之前,把藏在里面的灵气果一口气都吃了,所以我的内力还很充足。”马骋羡慕地看了看肉塔的大嘴和那个硕大的肚子,为他那些被收缴的灵气食物可惜。 忍着肩膀的剧痛连开了三枪,脸色惨白,他不喜欢用枪的,这几天一直在撑着,只要摸到这东西,那晚上的事情就会像噩梦一样不停的涌上来。 容启锐看着她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一怒,手指毫不犹豫的掐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勒的白皙的皮肤上红印浮起,他却丝毫没有松手。 王动开着夏芷晴的车直接找了一家三星级的酒店住了下来,今天虽然是自己到青羊的第一天,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却是足以让自己回味许久,就连心里那道被划得很深的伤痕仿佛也变浅了许多。 这样的人物,你要是告诉他飞升会失败,恐怕他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好让自己念头通达。 周启上来对着虎兕就是一个热情的熊抱,两人称兄道弟地说了会儿闲话,便相约一起去喝酒。 不用想都知道出手的人肯定是我旁边的子卿,凭他的修为怎么可能会让那袋子近我们的身呢? 这一倒下,据说连京城那边都惊动了,结果来的各个知名专家教授都是束手无策。本来戚教授也有那么大岁数,这么多年全靠意志支撑着,基本就接近油尽灯枯了,现在的情况已经差到针石不能治,良药不能及,谁来也没法。 萨伽看到摩吠多罗在他怒吼出声后,没有停止爪上的动作时,就已经脸色铁青了虽然看起来与正常时候的脸色区别并不大,但不难看出他的怒意。 虽然太煌说所的办法可行,但林阳却不敢托大,虽然与太煌一路走来,其中很多次太煌耗费神魂施展瞬移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可保自己的性命,也是在保太煌的性命。 传东此时则是必然要跟着巨汉的,甭管他是逃跑还是打算留下杀敌。 既然对方魂血之灵在自己心神之中,只要对方敢做出任何不利于自己之事,瞬间便让对方灰飞烟灭,神魂俱亡,想到其中利害,相信对方也是明了之人。 地阶七宝沣蕴丹最后拍到了二十三万极品灵石,加上魔祖肉躯拍得的二十一万,这般堪称一夜暴富的事情,就算淡定如柳清欢也不免心喜了一会儿,甚至有种把纳戒里的其他丹药也拿出来卖的冲动。 “我只是不想要你担心而已。”邢浩东有气无力的勉强笑了笑,以示安慰。 他这样子千里迢迢,远度重洋的,就是为了她回来的,现在看到她幸福,他的心里没有别的,安危安危也是至少的。 我没有详细的写出名字,但是我却写出了,自己对那人绵延不绝的爱意,和那人的一切的一切。 KEN慢慢的踱步到门口,突然转过身对着林曼曼笑了笑:“你腿上的刺青洗掉了没?”然后抛了媚眼给容余华,风骚的出去了。 关于远望岛链,安吉丽娜知道的一点也不比佛尔斯少,今天这个大日子,她仅凭想象,就能知道那些人的欢欣雀跃。 傍晚的夕阳红似火,司马晨和秦沐风他们一回来就听管家说亦宣来了,赶忙走到大厅里,果然看到亦宣坐在沙发上正皱着眉头入神的思索着。 ‘交’触只是顷刻,斗王们便被叠罗汉一样压住了,仿佛超载的飞机一样,从天空,直被压到了地面。 楚合萌怔怔地望着他,楚决明瞠目结舌,差点大喊出邢浩东的名字。 楚合萌浅笑着向她打了一个招呼,可是何璐始终都是不冷不热的表情,鄙夷的斜睨了她一眼,也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一直到邢浩东收拾妥当,何璐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既然你们两个这么亲热,那便是不希望我们打扰了吧,要我看,也没什么大碍了。 同时,由于他们人数非常少,所以还调派了大量的地下党员进行配合。 周围的食客听着他们的争吵很是同情松井,同时怀着看戏的心态声讨论着。 不愧是李逍风的弟弟,李行云,此时此刻的情况,竟然能够如此沉着冷静,不过内心却是极其复杂,这尼玛。 林豪回到海边别墅,香奈儿望着完好无损的他抑制不了激动的心情猛地扑进他怀里。 这突然的一幕,震得龙云啸头皮发麻,他这才算是真正意识到,少年的凶残之名不是吹的。 唐浩然从包里取出用矿泉水瓶装的药液,递给了夏沫儿。然后又将两包东XC好。 中午吃饭的客人还是挺多的,嘈杂的大厅就像菜市场一样咪咪喔喔。 为了确定它们都死了,张明皓还特意用黑木棍在砸了一下它们的脖子。 她下意识认为方才的门是个传送阵,但脚下刚跨出一步,她便被漫天的火海包围,滚烫的热议迎面扑来,将她逼退。 32 第 32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都知道远程打短手占尽优势,可上单薇恩仅仅见于一些主播的娱乐局,高分rank和哪怕甲级联赛,都没有出现过选VN针对坦克的战术。 一劈之下变成了鹰爪撕扯,五指更是泛出刀一样的凌厉光泽,铁指寸劲,碰触到就要擒拿。 禽滑厘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跟李长青打招呼,直接询问道。 而是立刻双手五指一捏,关节崩开空气,发出咔嚓动听的关节震荡声,大力金刚掌一变成了虎形拳,直接就往韩易踹出来的腿上抓去。 护卫见房间里不断地传来浓浓的白烟,他也慌了,若是王妃出了什么事,他们就算赔上所有人的性命,也不够赔的,王爷必定怒不可遏,杀了他们。 胡聘之扶着张煦坐好,自己在旁边落座,张赞安已将茶水奉上,“晚辈能在山西南浦公的面前聆听教诲,不知道是何时修来的福分呢。”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均哈哈大笑。 侯不凡体内金龙也被刺激,咆哮着冲出来就变成了他本体模样,配合着佛光凝聚之人,左右夹攻执念魅雪。 当他回到空间后外面天已经黑了下来,简单地吃了些冰冷的食物就去了单家兄弟哪里。 安妮点了点头,便带着动都动不了的天狼进了空间;而侯不凡把两个弟子送进去后,并把周围的尸体都弄进了空间,他要查一下,阴月山还有没下一步的计划。 李长青脑海中浮现出黑气中两个诡异的点,似乎是一双比黑夜还要漆黑的眼睛。 素云伤痕累累,眼眸无光,只是看见院中来人,有些惊讶和自嘲。 约莫五分钟后,佐助逐渐感受到身体变得异常轻松,就像美美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的样子。 唐昊几次顶着雷电冲过去进行反击,雷音却总是“元素化”后拉开距离,他再避免与“昊天斗罗”近身战斗。 黄药师太自负,也太固执了。但方浩也相信,黄药师的天赋才情,绝不在当年的黄裳之下。 陆行易看着眼前这张娇媚端丽的容颜,再看她眉眼间的冷淡与疏离,心下蓦得一痛。 那些流星,虽然没有太阳那般耀眼,但却极尽璀璨,仿佛凝聚这世界上最炫丽的色彩,即便是在太阳最鼎盛的区域,阳光也无法掩盖其光辉。 庆余年世界的天地元气却是变异的核辐射,两者之间的原理简直天差地别。 而轮回石,虽然蕴含着轮回奥妙,但最多增强轮回大阵的威能,无法扩大其涵盖范围。 王淼可没有任由金志飞继续喧哗,他直接伸手一画,便封住了他的口。 虽然并不缺,但是看到范思辙释放的善意,范闲内心还是颇有触动的。 “哎哟,弟,你干啥呢?”秦宗凤被李强这突如其来的粗暴动作弄的一阵吃惊。 楼彦双手撑在凤寻歌肩膀两侧,刚还泛着红晕的脸颊瞬间变成了惨绿色。 忽暗忽明,发出红的、蓝的、绿的、紫的光芒……那不断变化着的灿烂美丽光辉就这般从那裂缝之中向外迸射着——此时此刻,尽管没有先生们出言,在少年们的心中也是知道,那里就是大裂缝,那里就是此行的目的地。 乐于助人是一件值得称颂的事情,但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直都是世人的心理安慰。 “呸,老资这就送你去见阎王!”桑拓扭了扭脚腕,干脆扔掉了手中的战斧,奸笑着,扬起硕大的拳头朝凤寻歌纤瘦的身上扑去。 “怎么这么说?”赵正阳走到她面前安抚着她,转头却见还躺在床上的叶瑾瑜正悠悠转醒。 其实他也并不是故意要找酒吧的风水格局的,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有了这种本领,几乎是情不自禁地看出了这里的风水。 李元霸怒气冲天,一掌将大总管拍死,随后从背后抽出了一直没用过的绝世好剑。 具体他也不清楚,看来,为了避免惨剧发生,他得和紫阡陌通个气,要不然,等灵柒真喜欢上紫慕丞,紫慕丞又有心仪对象的话,对双方的关系都尴尬。 自打出门后,柯俊伟便三步一回头,不停地往回张望。香香自然知道他是想琴心能来送他,但是一直到他在同行者聂洛的再三催下坐上马车,都不见琴心过来。 “呃……”香香心中有些迟疑,自己已经拒绝跟他一起去倚天了,不陪在他身边,怎么做他的眼睛来着。 “单恋,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怎么不去表白呢?”苏爷爷都听的着急了。 “呃……”不等香香说话,吱吱就兴奋地打了个转,又扑楞楞地觅食去了。好吧,香香其实想说,五分钟之前,她才刚刚拖了两颗果子回来。 紧接着就看见东方无涯和那魁拔撞在了一起,顿时轰隆一声巨响,冰屑和火花四溅。而东方无涯此时也闷哼一声直接从爆炸的中心倒飞出来。凤倾城心念一动,忙纵身上前去接住了东方无涯的身体。 见香香竟然没有选雾月而选了离王乾王妃不由回眸看了乾王一眼。乾王也没有直接说不行只是笑着点点头派人去请离王过来。 33 第 33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而马来西亚球员在训练中上身都穿着长袖运动服。马来西亚队的训练内容比较简单,主要是以传接球为主,对抗训练也不激烈。 曼联现在收到的500万转会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多是出于对旗帜人物的尊重,让他更好在凯尔特人立足。 一股巨力顺着哥尔赞的头进入它的全身,哥尔赞先是僵直了一下,随后整个身体和美尔巴一样,炸得粉碎。 乐杀进入树林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与微笑是属于不同类型的强化细胞改造人。 “我靠!”看着那边还在月树附近转悠,然后就消失的彭康,其他人瞪大眼睛,第一时间远退,因为他们能感觉到,这个彭康分身的生命,真的就没了。 眼睛有些狭长,一双剑眉,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看上去有几分英气。猩红色的长发,被梳成干练的马尾甩在脑后。脸上并没有任何化妆的痕迹,但却天生丽质。身形有些消瘦,骑士甲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身材。 卫风也不想去招惹,对他来说‘花’费时间去跟这些家伙周旋还不如回去躺在‘床’上睡大觉呢。 弗格森看看场边,只有奥谢可用,他也动了换人的心思。当他生生忍住了,要是这时候换人,就是打凯飒的脸。 原振侠一面由衷地答应着,一面转过身来,看到说话的是一个精神奕奕的中年人,约莫五十出头,可能还不止,但由于他的健康情况十分好,所以正确的年纪,十分难以估计。 望着自己身后满脸惊恐的族人,这支队伍的临时指挥官纳迪不由得叹息了起来。 “主公!这似乎有些不妥……”丹羽长秀的胡子有些颤抖,苦涩地咧嘴说到。 罗夏无法肯定是那几家七级教会还是其他人,比如说精灵了,精灵呢,精灵啦,但不管是谁,他都下定决心要报复。 当然了,杨昊这个时候出现,又直接的略过了九华道长还有黑长老腾长老,直接叫了送婉儿的名字,众人当然也不会忽略杨昊了。 罗夏那无视魔雾干扰,随时可以和真神联络的诚实天赋,就是BUG一般的存在,而且越是在大规模战场、长期战斗、长期任务,这个能力就越发有价值。 “……这就是我们马上要做的任务,怎么样?都有什么办法?”把事情交代清楚后我用眼睛在家臣中间扫视着。 可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尽管他现在的心态已经非常稳定很难再被楚云峰激怒,可是眼下的情况却已成事实。 甚至连零星的野兽也没有出没,足足三天的安静期,三天之内再也没有任何兽潮出现,大家才彻底放下心来。 外面的人看到一道人影闪电般地飞出,一个个大惊,纷纷调动头顶的本命巫鼎,朝着哪人影的方位镇压而去。 尽管使用了不少延长寿命的宝物,但是那个时候他还是垂垂老矣! “那你说吧!”织田信长提着我摇晃了半天可能也有些累了,又把我扔回了地上。 一脸天真的杨光热心地点点头,懵懂地被余晖双手抱了起来,柔软的脸蛋被两只手又搓又揉。 他们自称为法兰幽魂,他们无处不在,就像幽魂一般,神出鬼没的出现执行任务,然后完成任务再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他回到房间,顾清恰好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抬头就看到大步进来的儿子。 风雪天气,有时积雪厚,路也难走,钟七走了两天,才过天台驿站不远,一路上夜里有庄子则留宿一夜,白天遇见亭驿也去打酒祛寒。 “把这些都告诉了我,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是鬼?”解锋艰涩地说。 外功力透筋膜,脊似游龙,双臂一挑各有百斤之力,内家愈加气息悠长,翻腾蹦跃许久也不觉气喘。 “确实如此。”姜燃皱了皱眉,正是因为这样,婚礼的地点才迟迟没有定下来。 “当初以这猖兵法祭炼兵马,虽则厉害无比,但现在看来,终究是欠了靠虑。 张官五咿咿呀呀,装腔作势,唬得两方兵马悚俱,畏畏缩缩,纷纷惊慌呼叫,再不敢上前。 然而艾什身后根本不是录音机,而是正在通话的手机,而手机上赫然显示着戴弗林的名字。 如果是在装修高档、食材讲究、厨师闻名的高级餐厅,单人消费两三千也许很正常。 眼见着这两名几乎刀枪不入的重甲尸将不过短短几息的功夫,便将他们贺家这次带来的武装力量绞杀大半,离全军覆没也已经不远了。 “剑之大道……一定是的,不知道是哪位前辈留下的精神财富,竟能变成这种状态。”楚云端又是惊叹,又是惋惜。 34 第 34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胖胖的罗纳德会长一边连忙的说着,一边殷勤的为洛莉丝夫人引路。 对待叛徒,哪怕他们是为了帮人族,向罡天也是生不出好感来,而且选他们下手,就算是赤元桥郎知道,也是说不出什么废话来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她确实是我的再生父母,她给了我很多,甚至我母亲都不能给予我的东西,包括憎恨,难以企及的高度。 返程的过程亦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有钱能使鬼推磨,卢佑安买通了沿途设卡检查的官员。他们也就是走个过场。 如此,向罡天是在司命的王府中住了下来。接下来几天,他并没有什么行动,只是默默地熟悉着真界的变化。 慕容有牛便以此判定王大碗是个骗子,想要讹诈慕容智,他是里长,管着周围好几个村子,他要是判定王大碗是骗子,那么附近的百姓还能给王大碗好脸色看么,自然是冷嘲热讽,百般羞辱。 吕树的战力到底有多强现在成迷,幽明羽、钟玉堂、赵永臣、郝志超他们曾猜测,也许吕树便是当今A级之下的第一人,没有谁能与他抗衡。 我看见这片儿,到处都是人,还有一处又一处被碾为平地的废墟。 江萧本打算一走了之的,可了解了真相,打不过他可以不出手,但是却必须提醒其他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世界的人类就这么被祸害了他还做不到。 所有私盐压在仓底,上面盖上一袋袋的茶叶做掩护便可以启航返程了。 所以当他得知黄严和岳琨已经成功完成了他分派的任务之后,立即便开始点兵拔营,朝着阶州方向挺进而去。 董老头没有回话,他继续慢慢后退,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柄剑,这柄剑指在董老头的咽喉处,所以董老头不得不后退。 黎诺依走过来帮我脱掉大衣,挂在了门边的衣架。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温暖的空气在四周荡漾着,渐渐驱赶走了内心的疑虑。 果然,向前摸索了一程,两只血龙从血雾中再次冲了出来,楚天舒很自觉的上前扛住了怪物的攻击,几大高手纷纷上前,三下五除二,将怪物挂掉。 “瑞恩,我来吧。”戴丽丝看着瑞恩拿着魔猿皮不知所措的样子,微微一笑,走上前来对瑞恩讲到。 圣旨?当武道修炼到一定的境界之后,所谓的世俗权力不过只是一个笑话,他如果真想夺权,又岂是这么一个忠国公封号能够限制的了的。 一念至此,赵鹏便不再多想,静静等待义亲王与洪江涛商议事情。 董老头不再开口,只因他明白逍遥子的意思,他不再开口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他也相信熊玉。 “哐当!哐当!”在乌鲁满吃惊的眼神下,因为这是一个极其宽广的洞穴,洞穴里面有一个巨大的钢铁机器,在不断的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编辑当然愿意,这样不用他得罪人多好?省的与采访者们斗得各个乌眼青了。可是他不明白是,这些东西才是陈义笼络这些采访者的把柄。 霍去病说完之后,端起旁边的杯子大口喝水,房间内所有人没有一个开口的,都陷入了沉思。 拜托,是不是专业的骗子,表情管理能不能稍微好一点?这么不讲究的吗? 秦天悦淡冷的看着齐晴,齐晴打的什么主意,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不会杀了苏彦辰,因为她已经废了苏彦辰,苏彦辰虽然可恶,实际上也是个可怜之人,说起来,他也不过只是一个炮灰而已,她已经给了他教训。 “没事,弄脏了洗洗就好了。”向清惟望着她,眉梢间满是温柔的笑意。 “最近你爹痴迷下棋,不用管他了,咱们吃吧。”暮夫人拍拍手,丫鬟们鱼贯而入将饭菜摆好。 墨以深慢慢的低垂着头,薄唇印上她的唇,浅浅醉人的吻在她唇上辗转亲吻,从未有过的温柔让秦天悦也沉醉在其中,微扬起头让他更方便的亲吻自己。 “大还丹”意在洗经伐髓,提升资质,让人修行起来可以事半功倍。 见到许之枝和夏芩都给裴诗准备了礼物,俞歆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此时太阳已经照的人汗流浃背,这房间里还贴心的准备了冰块,一进来就感觉到了冷气,将身上的燥热清除。 当然,刘范心里清楚,迫降成功的几率不足百分之一。毕竟哪有数万大军和一座坚城说投降就投降的道理?阎行领了虎符和五万部曲,便离了百牢门。 陆胜源愤愤的一甩袖子,恶狠狠的瞪了眼陆凝,才跟着勤王妃一起出去了。 刘范说道:“太尉大人,下官,这厢有礼了!”刘范在说到“下官”这个颇有些意味的词语时,故意顿了一顿。 再后来,刘焉的儿子刘范魔障似的崛起,又借赵忠之手,把刘焉捧回了朝廷,再次和张让对垒。这就让张让咬牙切齿;再再后来,刘范勒索了他,从他的手中拿走了两亿钱。 想要知道真相,只能从那个作画的引路人查起,可族谱被供奉在祠堂中,平时不许闲人出入。 “什么?交给警察处理吧,需要我们的时候再介入,明天你就归队吧!让郭凯再养养伤先别归队!”米兰拄着桌子说。 不一会儿所有的人都发言了,全票通过,课室里又响起了欢呼声。 一天后,衙役在一座破庙中找到了这个惠王旧部的尸首,经过仵作查验,这个管事至少死了十个时辰以上。 35 第 35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想到他上次,不过就是喝了一碗鸡汤罢了,却被霍春花逮着骂了一顿,像是他做了一件多么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只要炒作火了一个微博的大V号,还有一个微信公众号,那带来的广告流量,躺着就能收钱。 皇上微微一笑,赵芸儿越发窘迫了些,赶紧继续低头烤肉,消磨着这份尴尬。 颜兮兮坐在殿中黯然神伤,今日的苏府一定金银焕彩,高朋满座,极尽天下富贵。 他不尽孝能够怪他吗?当初要不是朱老太苛待他的妻儿,他也不至于闹成这样分家。 慕连风话里警告的意味很浓,吓得吴氏赶忙闭嘴,哪里还敢再多说一句。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打抱不平,可你们这样说出来,会让我很难做。所以,萍姐何姐以后,千万不要再说这番话。这些话给苏姨听了,倒是没什么,只是要是被北溟哥听到了,他会如何想我。 淬炼肉身的灵材和丹药,这些对林天佑也没有什么大用,依然被收了起来。 颜兮兮坐在路边的石凳上,开始疏理这件事的脉络,思索了半天,心中终于有了一根清晰的线。 灰袍男子的头皮一凉,就感觉悬在头顶的僵尸手爪散出阴寒的凉气,直透心底。 “二公子,属下……”木悠扫了一眼今日显得冷清的屋子,这屋子已经被打扫了一番,想来消息是确定无误了。 杨凡眉头微皱,他倒是没想到,他这才刚到鬼雾岛的半空,还没有彻底降落在鬼雾岛,就已经成为了所有人攻击的目标。 起码他大哥是真正的关心他……而她的大哥,生死都不会管她的。 一,各位现在杀了我,灭掉玄道门,然后深入十万大山付出更大的代价寻找黄泉冰魄。 AOE技能控场,紧接着再抛出一道闪电链,顿时“哧啦”一声在对方三名符箓师之间来回反弹肆虐,当场就给秒了,而近处的林叶“刷刷”剧烈响动,空间有些略微扭曲,一瞬间就有三名骑战系和几个隐身的刺客冲了过来。 “思儿,还是老规矩等我回来。”傅明染在院子中的声音渐弱的传来,她跑向门口,大概傅叔等了有一会了吧。 方才云崖以强绝手段毁去毒龙幡,但是却也因此受到那邪幡之内的邪气反噬,此时伤了元婴,性命可说危在旦夕。 “妈,冲奶吧,肯定一天都没有吃了吧,看看,饿的乱啃。”艾英看着大家笑着说。 韩天竹点头,这鼎也是上次水麒麟为他炼制麒麟丹所用之鼎,鼎身黄澄,显然经常被擦拭,而向鼎内倒入清水后便会洋溢出一股药香,显然曾经炼丹无数次,日积月累,才干构成这样的“药性”。 “哼哼哼,她是善良的人,积德行善,是好事儿,她会支持的!”我很自信地说。 不过陆砚清是清贵,冷淡的清俊,而这人却是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风流,潇洒之极。不过李嗣眼神好,他一眼就看出了这男人目光闪动之间,眼角深处有着与外表不相符的鱼尾纹若隐若现。 若他头脑尚且清明,他会记得,疼宠了他二十载的父皇,废了他,甚至要她的命⋯⋯而她,十八,说不定还是不愿意放过他,会杀了他,为林微涵报仇。 而事实,也证明了殷茵的想法没有错。第一场打得毫无波澜,从开头就被压制的HE似乎败局已定,废话,职业战队开局十八比零的人头玩个几把。 “是个漂亮的姐姐……”白树见郑柏娜发问,立马高兴地回答了一句。 殷茵反正是连头都不想抬,也一个字都不说,中间纵是再想骂街也生生忍住了,一局,两局,等到第三局,大家可算是安静下来,看来这个主播是个哑巴。 老猎人朝一边努努嘴,撒维顺势看去,是控制台,然后老猎人默默说了两个字,“蓝色”。 就在陆川等人又是震撼又是兴奋的时候,白骨巨山之上也突然有着无比强悍的存在苏醒了过来。 下一张画面,希尔已经被自己扼住了脖子,一个黑色的气化身影挣扎的从她的身体里剥离出来。 “我觉得我对大王做的事情很坏,但是还没坏到丧心病狂的程度,死在大王手里痛苦的程度应该比死在颜直高手里痛苦的程度低一点。”我沉思道。 或者实力到了天仙或天仙之上,他们则会在屠神大阵之内巡视,偶尔填补一下大阵的疏漏之处,然后帮忙提升大阵的实力。 “是的,师傅。”沈艳秋接过储物袋,用功神念往里面一看,吓了一大跳,储物袋里面的灵药还真不少,一堆堆的,放置丹药的瓶瓶罐罐也是一大堆,足够一般的商铺用了。 虽然四周的十二名大罗金仙,但是苏远却是没有任何犹豫,此时不及多想,身子暴起,冲出了隐身之处,直扑向了云中子。 像蓝御这么大方的人可毕竟在少数,而吴腾的四星利爪那也是立了大功才被孟德纲赐予的。 “哈哈……不知馆主可听说过十万大山?”东流公子并没有回答杨易的问题,而反问了一句。 36 第 36 章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什么强硬当道,郡主明明是独立自主!”秋霜瞪了夏雨一眼,如此说道。 虽然看不到战斗的场面,但是仅凭在夜间作战的时候,还敢用点射这一点来看,就知道正在战斗的人员绝对是高手,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镇定自若的点射。 琦孙少爷脸色惨白,顿时不敢再说话,耷拉着脑袋,也不敢直视老爷子。 月月轻颗粒的销售情况一点儿也没有让林逸失望,看着近期的销售报表,再加上吴妃在旁的专业解说,林逸在心里暗暗算着自己的收益,算得脑袋都糊涂了。 “没想到你还真的来了,不错,是个爷们儿!”井上骏冲着林逸戏谑地笑了笑,然后充满挑衅地用木棍挑起了桐叶带血的下巴。 ‘真的很对不起,仁弟弟。’飞鸟忧伤地凝视着两人逃走的背影——接着带着满腔怒火,回身面对背后出现的敌人。 “你知道的!”眉梢一挑,无忧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桌边的手帕擦了擦嘴,一副优雅的模样,与刚才的狼吞虎咽判若两人。 “你既然相信本君,本君也要让你觉得本君值得相信才是呢。”琉星带着微笑说道。琉星现在又学习了一招,使用流血来赢得后宫。 “和无双师姐比起来,这些聘礼是微不足道的!”马清风毫不在乎的说道。 虽然刚刚他有说这不过是他自以为是,但到底还是担心她着凉了。不管她说了什么话,不管他在她心里他是什么。 廖司很尴尬,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场上所有的人,也都在替廖司尴尬。 贺若廷被怼了回去,贺赖超自然不肯让万度归安排的人占据上风,他是军司马,是掌管操练事宜的,在这件事情上他拥有重大话语权,如果操练方面的事情都被万度归所掌控,他这个军司马就会成为摆设。 上天何其不公。这自打他记事以来,这是盘桓在他心中最多的一句话。 若是秦慧妍不愿意离婚,她自有办法整治,可儿子不愿意离婚,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佩罗斯,好好招待多弗,他是我的贵宾!”夏洛特·玲玲挥手,示意谈话结束。 迟殊颜这会儿真的是被馋的不行,还没吃,这香味就香的不行,迟殊颜还是保持几分矜持,尝试夹了一筷子,等尝到这味道,迟殊颜不得不感慨御厨果然是御厨,没的比的,这味道简直绝了。 萧怜听见她的琴声中有一丝烦躁,于是,抬手勾了勾她的下颌,顺便在脸蛋上掐了一下。 这家伙今天穿的很与众不同,端木本就是单眼皮,是那种看上去很清新的长相。 格陵不明所以,只是看到梓堇脸色阴沉晦暗。她走到自己身边,耳语了一番。 陈倩和陈胖子出了钱庄,去路边摊吃了青菜加白饭,陈胖子带着她逛了一下,陈倩玩得都挺开心的,当然是表面开心,她已经确定这不是在演戏了。 倘若陶然知道这次会遇上谁,也许就不会什么东西都不带。大意轻敌的下场,从来都是惨重的。每一次都要付出非常沉重的代价。 “奴才也不知。只是一大早的朝乐郡主就在园子外头转悠了,方才要进来被奴才拦在了门外。”千寻对那朝乐郡主也很是无可奈何。 周梦脸上带着红光,今天的这一单,不但帮助她直接破了零,还让她超额完成了这个月的任务,这样的感觉,让她隐隐觉得很兴奋。 姬无咒看着霍子吟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色,那个老祖宗长叹一口气。 那天是周五,在下午上完风元素系魔法课后阿丽莎一反常态地没有立马起身出门,而是一直趴在桌子上,好像是睡着了。 “你修炼了千年,眼看就能成仙,一切都付诸流水,焉知上天让你活下来,也许还有别的用意。”华曦说,她不会让他死的。 鉴于上次在莫氏宗族后山的那片鸢尾花海中遇到了不死不灭的深渊骨龙,是以云荼对眼前这一片绝美不似凡土的地方起了警戒之心。 叶岚顿时一头雾水,这些词都是什么意思?而这个鬼还提到了冥府、冥穴之类的,这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超级势力的圣子之中,训练的条件更为苛刻,几乎武师阶就会按照这样的标准严格要求。 “该死。”云荼脑海中一阵窒息的感觉,这人竟然敢这般轻薄她,他一定是在找死。 叶轻澜握住他的手,让他放心“阿九,你放心,她虽然是我的朋友,但她若出手狠绝,我也不会留情。”但是,她却不会伤她性命。 邵依古老先生持着一瓢豆子在喂马,一边无语地瞪视着前来探视的晋凌,眼神中有无限复杂意味。晋凌回仙村后,他只得又回来了。 下三宗偷袭上三宗临时议会地,偷袭成功正准备全身而退,就遇上赶回来的海墨风和稼轩墨炎。 “噢!”晋凌有些吃惊,万想不到这块银子般的金属竟然如此锋锐。 况且就算莫清雨想嫁也没人敢娶,哪有婆家想娶服丧期间的姑娘。 看着慕云低头咬着牙,似是在挣扎什么事情,剑前辈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 她去浴室彻彻底底的洗澡,然后刷牙洗脸甚至还化了一个淡妆,换了一套偏职业的衣服出‘门’。 5天时间,果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陆漫漫偶尔也给莫修远打电话。 豆子汪的一声,似乎是在说,本汪嗅觉更加灵敏,灵药的气味,逃不过本汪的鼻子。 南宫耀摇摇头,什么也没说,雪儿的是固然令人悲伤,可她死前的那番话,才叫他真正心碎。 黎千绕捂着额头,一脸哀怨的瞪他,黑白分明的眸子好似有雾气弥漫开来,使得北堂冽一下子就心软得一塌糊涂。 37 尾声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落枫静静等待着,下一刻,心中出现了极其强大的渴望,只是,这一次的渴望却不是占有,而是贪食。 “龙傲天,既然你要对哥下黑手,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叶凡冷哼道。 “走开,别妨碍老子赶路,你们政府军几百人的队伍都被打成了死狗,你们想不想和码头上这些死尸落得一样的下场,就给老子立刻滚蛋!”周楚云根本无视码头上聚集的船工家属,出声吼道。 孙东、任泉,越说越兴奋,仿佛一切都已尽在他们的掌握中一样。 人族的灭世之武,虫族是无法使用的,虫后得到之后,将虫族的力量打入其中,这才能够破例使用。 “我这刚下飞机,脑子还迷糊着呢,明天说可以不?”向左嘟囔了一句。 落枫不动声色,菜月昴也伪装的很好,在落枫面前不敢露出丝毫敌意。 “范浪,你太让老朽失望了,做人,不是你这样做的。不会做人,不懂得信义二字,就算实力再强也是枉然。”陈老摇了摇头。 向左没有理会扎菲特,全当是一条狗在叫唤,低头对周楚云耳语了一句,周楚云微微点头。 空中的虚拟屏幕几经变换后,终于开始了运转,讲台上的提尔比茨也就才直起一直弯下的腰身,双手反扣着举过了头顶,直直地伸了个懒腰,在一身美丽的丰满弧线展现完毕之后,才插着腰转过了身子。 “我知道,说我帅的人多了,不差你这一个,”我抽出根烟点燃说道。 人间原本是一个和平的世界,而那些天使和恶魔把战场放在了那里,从此人间沦为废土,在打败封印了三魔神之后,他们也没有想过去顺便把那些对人类威胁巨大的魔物也给收拾了,只是派兵守卫着魔界通往人间的通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五色灵云愈聚愈多,形成一个直径超过千米的五色云团。 “这和你们没有关系,我现在安排人带你们去我家,枪放在我家的客厅的桌子,你们拿了赶紧走人,知道吗?”老村长说道。 这般境况下,杨叶与卡卡萨斯也是进行了交流,不过卡卡萨斯这次也是束手无策了,这诡异的魔云涧,他也未曾见过。 正想着,手中洗刷的碗突然掉在了地上,哐当一声,彻底激怒了汐芸。 “我上,我上还不行吗,明天我就去家具市场买张床。”老陈说完继续低头吃开了烧鸡。 “动!”太上老君手印一动,空中无数道老君神咒如同飞刀般向通天教主打去。 不过,琉璃心里只有林檎雨由利,三人进去后,轻轻将门关上,然后透过玄关,看清楚了房间里的全部。 他知道每一行有每一行的游戏规则,商人亦是如此,如果田雪蓉借助权势之力破坏了游戏规则,以后在商界也就不好混下去。 奥古斯丁冷笑道,脱掉身上全部衣服,与昆丁夫人赤裸相对,然后他长驱直入蛮横进入了她的身体。 吴三桂刚刚接到了朝廷调动他带兵入卫京师的圣旨。对于大明朝,此时的吴三桂绝对是忠心耿耿的,因为这时候,除了大明朝,谁都不可能每年给他数百万两银子的辽饷,谁都不可能允许他控制着辽东大片的土地和人民。 于是甘国阳上前一把抱住了戴尔-戴维斯,向裁判要了一个犯规,然后走下了场。 “神界的炼金和工具打造,起码领先我们曾经的那个位面十个大纪元以上。”对于这些东西,古镜也是叹为观止,如此评价。 大和尚和大耳道人自然是知道这暗器的厉害,他二人见事不妙,就分别向左右躲闪。 秦枫感觉到了强烈的死亡气息,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凌九天这般强势的对手,以前就算遇到高等级强者,秦枫至少还能周旋,可是在凌九天手中,似乎毫无反抗之力。 冥祖的本体与这凶狼头有些相似之处,会不会是他同宗同族的某个大妖? 说实话,压根儿没人相信千仞宫会有人活下来。那日见过沈长虹的人,更没有将他与千仞宫联系到一起,只以为这个倒霉蛋也是流民之一,是两位师兄的旧识。 李方诚一开始画的地图,正是日后的游戏里面常见的四十五度俯视视角的地图。 奇诺比奥的蘑菇房也为后作如何奖励玩家道具提供了模板。狸猫,浣熊的飞天设定也为玩家扩展了游戏性,满足了老玩家和怀旧情结。 上次看的时候,主机还是8位主机,当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所以注意力都放在了编程算法上面,去找里面存在的bug问题。 最后这个考生因为怕蛇,不敢入考房只得急的在考房之外团团转。 真是没有看出来,趴在雨水中,一直没有动弹的癞蛤蟆竟然是王道陵。 38 番外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估摸是在民间名声不好的乡吏或者豪强,在昨夜里被作乱的教众围攻处死,然后拿人头来祭旗聚众、激起同仇敌忾之心。 司慕白此时正在柜台结账,看到了这一幕后,账也不结了,就赶紧往姜曌这边冲,生怕姜曌受到伤害。 第二天,凌宇估摸阿蓝已经起身,便急匆匆来到阿蓝房门口。昨夜梦醒之后,他再也未曾睡过,脑海里不断在想象见到阿蓝后,如何向她表明心意。尽管已经演练无数遍,凌宇此刻还是有一万分的紧张。 凌宇的以心换心取得了巨大成效,刀疤怀着对陈秃子深深的恨意和失望,不仅将自己所知道的倭寇城防部署和盘托出,还带着齐家军先后捣毁、招降附近村落中隐藏的倭寇残部与奸细。几天下来,齐家军斩获颇丰。 梁熙雯也不大喜欢他们家那一种很多妾的男人习惯,她可不要和人分享夫君。 二姨娘不忘把红包带上,身边的大丫鬟没有了,现在不是她管家,也没人给她买大丫鬟。 与此同时,在攻城蜀兵的操作下,底下装有铁撞角的攻城大锤携带着摆动时的巨大动能,狠狠向木制的关门撞去。 基本上除了“三将”他们这几个头领,其他人只敢在私底下说说,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么一处神秘的地方在哪里存在。 没想到,姜绍这个新太守一来,直接将被自己掌控住的郡府局势给打破了。 白天在房间里,都会有点黑暗,梅花想了一个办法,减了许多树技,在房里烤火,火炉上放一个茶煲,能给他们提供茶水,也可以放个锅上去,能给她们蒸包子。 林莺沉说的对,她或许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甚至被爱情冲昏了头,居然忘了,从一开始,他就拿她当定西将军。 而维克托等到听到从主裁判嘴中含着的哨子,发出来的代表可以罚球的信息之后。维克托开始助跑。 少宇竟然没有追到,这货最后借助城堡中的秘道跑掉了。他还大喊,本大爷去修炼几天回来再决斗。 赵匡胤将手印一拆,伤势暂时稳定下来。随后去到贺美玉的身边查看她的情况,贺美玉也差不多疗伤结束,现在不可能全面疗伤,只是暂时稳定伤势,等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后再行处理。 这里面还有一段历史,摩列山脉本来就巨大且错踪复杂,二大帝国成立后分别都想永占泉水。 况且不是有句话说,叫做一名足球运动员会死两次。第一次是宣布退役的时候,第二次就是正式死亡。 看着本子上有关罗林的信息记录,副官暗自感叹,又是一个怪物级的少年。 身形稳如泰山,步伐稳健,双臂挥舞有力。而且看的出来,他的右臂比左臂更粗壮,此人是惯用右手的刀客,还是顶尖刀客。 我又接着道:“我感觉是个宝物,因为那个没有尾巴的鳄鱼怕那个东西,我想,当年那个许真人肯定就是用这玩意击败那条鳄鱼精的”。 毕竟自己只要不宣布闭死关,或者选择离开玄门一天,炎黄一脉还是会保留如今拥有的一切,直到自己死亡或者再也不过问世事,炎黄一脉才会真正的没落。 直至第五天,秦清进宫回来得较晚,刚进秦府大门,就听到关闭的大门再次打开,墨星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可是直觉告诉李玉不能停在原地,停住便是意味着危险更大,也只能硬着头皮不断试探着四面八方的阻力。 我需要自立了,需要自己赚钱了。未来的房贷、车贷以及各种花费都需要考虑,很多时候向往未来,我总会迷惘。以后的我,会在哪里?会做什么工作?我不知道,也看不清。 冯起波说道,选择那么多,他觉得这样的原石,不可能会有人孤注一掷标太高的价格,一千两百万,绝对够高了,换了他,肯定不舍得这样挥霍,也就是赵天明现在不缺钞票。 “动手!”玉宝仙王心领神会,从怀中掏出一条金灿灿的绳索朝着李玉丢了出去。 刘木盛在旁边辨认着上面潦草的字迹,却连猜带蒙没认出几个来,不过右边那个落款名字,他还是一下子认出来了,顿时惊讶不已。 随着白月娥后背那张阳符一闪,随即前胸那张破煞符发出一道金黄色的光,然后发出了一声巨响,眼前的情景太让我惊讶了,我没有想到这破煞符能有这么大的威力,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该干什么。 李默到底只是秦州城一个家族的藏精儒生,楚河就不信他身上有比龙筋虎胎丸和鹿血灵蛇丹更好的丹药。 她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这些年外界对她的善意太少太少,恶意太多太多。她已经习惯将全身的刺对着世界,怼人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方少衡竟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个「家」,他好像只与眼前这个男人相熟一些,那些佣人的前呼后拥和体贴,其实让他倍感不适。 「我跟你结婚,还没去过你的公司呢。刚好顺道去看一看,祝总不会不允吧。」方少衡突然变的执拗。 柳嫣儿着急的想要再次拒绝,可陈安下面一句话却让她硬生生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萧衍正温淡的目光逡巡一圈,冲着大家微一颔首,这才淡淡掀眸,朝前面不远处的苏星觅看了过去。 一个月之后,不用任何人说,苏星觅也绝对能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 陈怡放下翠花,拍了拍手走了过来,看向陈安身边的雷鸣时,露出一股怯生生的模样。 洵洵高兴的扬了嘴角,伸手搂住了萧衍正的脖子,依偎在他的怀里。 唐三心中无比的愤怒,但只能无能狂怒,非常的愤恨神跟林逸,觉得神就是故意针对自己,把自己搞得这么惨,但他根本无可奈何。 39 番外(二) - 他好猛,我超爱 - 玖宝 不过,既然这块三角铁和兽皮能和破宗丹放在一起,那么它们应该不会是无用之物,像秦始皇这样的大人物,没理由会跟他开这种不好笑的玩笑。 雷大锤笑了,只是并不是很开心,他原本留在这里,只是想等回家的路,可是三年了,他并没有等到,那个带他来到这里的时空漩涡再也没有出现过。 至于另外一个家伙,我直接失去了跟他废话的耐心,王行和陈御天心领神会的在车里动了手。 “哼,你承认就好,说吧,有什么困难”?苍雪得意的晃了晃脑袋,言语也缓和许多。 某一刻,云轩揉着眉心的手指毫无预兆的顿住了,那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门外的方向,眼瞳之中,一抹诡谲的冷意迅闪过。 正是这片不知从哪飘来的枫叶,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将将挡在了老药罐子身前撞上了那道凶险的银光。 冷凝听了之后,虽然极为诧异,却更是坚定了自己宁死也要与秋儿共进退的信念。 巨大的绿光之锤瞬间砸碎暗帝,渣都不剩,从此与宇宙隔绝,震得四周的能量环灰飞烟灭,空间再一次崩塌。 当然,他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赶赴晚宴,而是商谈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地魂族的入侵。 “不对花少,我又没惹你,干嘛打我?”龙刺还纠结于钞票上的画像,根本没心情惹事。 王鹏不免有点丧气。他没想到大哥王鲲与自己的观点相差这么远,这在他看来太冷漠了,难道犯了错的人就没有权利受到帮助了?这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等这俩人都消失了,王鹏和史运生才跌坐地上,一摸额头,一脑门的汗。俩人也不急着回办公室了,干脆靠墙席地而坐,各点了一支烟在那里抽着。 视线就此定格,脸上的笑容在看见身后大军的首领之时僵在了脸上。 但是下一秒年华突然浑身散发出一丝浓烈的黑芒大喝一声:“信不信我毁了你的剑灵!”顿时,原本狂暴的破天剑竟然安静下来,这让周围的玩家大吃一惊? 李南看向门外,确定没有任何东西跟上来之后,才关上了外门,而且拉开了保险锁。 官兵两人对着九凰带点讨好的说道,但是手中拦着九凰的长矛却又不自觉的紧了紧。他们没有忘掉上一次的那天晚上,九凰独闯大理寺时的情景。 “主管,以后是不需要我了吗?”紧接着就是一句有些嗔怪的声音飘进了流火的耳朵里。 只是传闻云梦真人只收过一个徒弟,那便是前景州侯遗孤,被太后封的九凰郡主,眼前之人自称云梦真人的徒弟,那么她是? 这套系统是罗氏集团的经典之作,是推广全球的金子招牌,而流火带领的团队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对帝都的这套系统进行日常的维护。 是真正意义上的片甲不留,死掉的骨头狼身上的外骨骼被张武星三下两下扒了下来,然后露出了里面的肉。 几个月前绿色天灾从天而降,闹得整个星球人心惶惶,值得庆幸的是兽人登陆后直奔大城市,这个位置太偏僻,并不能引起兽人的注意,想必是无Waaagh可寻。 她家里爸爸是修士,爷爷也是修士,可是一代比一代弱,爷爷勉强摸到养脉境界的边,爸爸只是聚灵的中段,到了她这里更是绝了,连一丝灵力都练不出来。 “大哥。”张飞慢慢坐起,刘备却是一把按住张飞又轻轻的将他放回床上。 吃定了闷亏,苏木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太对不起亲爹,站在旁边没有说话,将彩票递给大卫先生。 原本,方云布设五行封天大印,能基本封锁太阳系,阻道者要想进入,就会暴露有心人特意留下的口子。 肌肉男是这样的好用,令张武星产生了量产肌肉男的打算,但实际情况告诉张武星,他的计划行不通。 打个比方,在事先消灭所有黑帮的前提下,要求猎人协会出面,利用协会的手段和人脉来维持这座城市的安宁,防止城市陷入混乱,让友克鑫平稳过渡到正常状态,尼特罗会长给予张武星的奖励正好可以用来做到这件事情。 当然,在这过程中,还需要一些熬制一些药膳进行配合,以弥补人体消耗的营养能量。 这就是面对速度远超自己的敌人,雨藏的无奈之处。虽然感知线依然发挥着作用,但是敌人接近到十米之内才察觉,对于雷影这样的速度来说有点太迟了,他没有时间进行充足的防御,只能被吊打。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五档综艺都与安泽有关,包括拜托了冰箱,城市挑战。 简而言之,他的武器被多啦A梦砍爆了,薛晨的武器却把哆啦A梦锤的一个头两个大,完全就是单方面吊打。 这个关卡的守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全部被击毙,唯独还有一个被余志乾抓着的军官还活着,一脸的惊恐。 “好吧……”叶双只好耸了耸肩,然后在纸上默默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并且拿出校卡认证身份,人家学生会纪检部的身份摆在那,他也不能说什么。 “该死的,他们怎么会有装甲车!”看到装甲车之后,所有的海豹突击队士兵都惊呆了,余志乾他们的装备,几乎都研究透了,但是装甲车是什么鬼?不就是十辆汽车吗?装甲车难道提前放在雨林之中的? 抬起头,杨玉点燃一根魔驴香烟,随手甩给瞪着自己的猪高高一根,然后舒爽的深吸一口。 刚刚白语幽抱的这么紧,他都能隔着校服感受到她那身体传来的温热及柔软。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