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情蛊发作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抓住她,不能让她跑了。” 身后传来一道怒吼的声音,伴随着几个黑衣人追来的脚步声。 光线微暗的酒店走廊上,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人一只手捂着腹部,鲜血从指缝间滴落到地上。 这时,她动作迅速地潜伏进一间无人入住的房间里。 女人快速地来到窗户前,她低眸看了眼受伤的腹部,脸色隐隐苍白。 外面走廊传来黑衣保镖们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她来不及思索,只见她蓦然一个跳跃,毫不犹豫地跳出窗外。 紧接着,女人纤细高挑的身躯矫健地往楼上窗户爬去。 几秒后,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闯进来,他们每个人凶神恶煞,迅速又谨慎地在房间里搜查。 “大哥,她不在这。” 保镖头目神色阴沉,他的视线在房间里扫视一圈,沉声说:“她受伤了,跑不了多远。她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必须抓到她。” “是!” 与此同时。 宁恣欢推开十五楼的窗户,只见卧室内的大床竟紧贴着窗户。 她感受到身体逐渐因失血过多而开始虚弱,动作狼狈地一个翻跃,随即整个人倒在柔软清冷的大床上。 宁恣欢看着光线幽暗的天花板,她喘着粗气。腹部剧烈的疼痛感袭来,让她眉头忍不住微微皱起。 正当她准备起身找找看有没有医药箱,可这时,宁恣欢感觉到一道犀利冰冷的视线锁定在她的身上。 她浑身忍不住冒起冷汗,这是身体遇到危险时下意识做出的反应。 宁恣欢脖子僵硬地偏头,光线幽暗的卧室里,她却非常清晰地看到在自己的左手边,居然躺着一个光着上身的俊美男人。 他的五官精致立体,流畅犀利的下颌线。眉眼上扬,瞳仁宛如曜石,睫毛密而卷,衬得他一双眼眸格外的诱人。 男人肤色古铜,身段劲瘦,又野又欲,这种体格充满了狂野和危险,只有真正经历了极端残暴的训练和各种生死边缘,才会给她如此强烈的危机感。 宁恣欢心脏骤然缩动,不知是因为他迷人的容貌还是他令人不寒而栗的眸光。 直觉告诉她,这个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男人,非常危险。 这感觉,可太不妙了。 宁恣欢美眸微微一眯,她忍住腹部的伤口猛地一个起身,准备逃跑。 可下一秒,男人的动作比她快了一步,他颀长强大的身躯骤然压在女人身上,修长有骨感的手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 他深沉宛如曜石的眼眸凝视着她。 身下的女人,她五官与骨相都生的极好,面部轮廓精致柔和,一双眉眼似含风情万种,诱人的紧。 身姿娇软,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洁白的枕头上。露出纤细雪玉般的脖子,耳朵上两颗小小的红色耳坠衬得她肌肤白皙细腻。 霍屿琛冷眸划过一丝幽光。 此时,宁恣欢的耳畔边,传来男人音质低沉性感的嗓音: “你是什么人?” 宁恣欢感受着下巴上传来男人指腹微凉的触感,性感的嗓音莫名令她心脏狂跳了下。 但这个男人太危险,她清楚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 宁恣欢一双美眸眯起,她纤细娇嫩的手反握在男人修长的手背上,红唇肆意勾起,嗓音透着媚意。 撩人而致命。 “你不用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没有任何威胁,这样就够了。” 宁恣欢看似勾人妩媚,淡定自如。可实则她腹部的伤口疼的她睫毛微微一颤,鲜红的血染在洁白的床单上,柔软的唇瓣逐渐苍白。 她清楚自己必须想办法赶紧离开,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可比外面那些保镖不知强了多少倍。 闻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殷红的薄唇冷冷勾起一丝弧度。 “是么,我看未必。” 霍屿琛垂眸,他的视线锁定在自己的腹部。 只见被压在身下的宁恣欢不知何时拿着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抵在男人的腹部上。 宁恣欢娇柔一笑,表情单纯无害:“抱歉,我一个柔弱女子,总得带点防狼工具。只要你让我离开,我的匕首就会长眼睛。” 宁恣欢手上握着的匕首,轻轻地在男人结实有劲的腹肌上划动,她声音肆无忌惮:“不然,这么性感的腹肌,要是挨了刀子,那就怪可惜了。” 然而—— 霍屿琛挑了挑眉头,眼底掠过几分的玩味。 身下的这个女人,分明腹部伤的不轻,可她依旧像一头带着极强攻击力的野猫,稍不注意就能给你咬上一口。 宁恣欢只听到身上的男人似是笑了笑,性感诱人极了,他低哑的嗓音随即在耳边响起。 “防狼工具,不是这样用的。” 话音一落,宁恣欢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下一瞬,她的手顿时传来几分疼意。 她心里一惊,垂眸看去,只见她原本抵在他腹部的匕首居然被他夺去了。 宁恣欢心里错愕又震惊。 对于自己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 可这个男人,竟然能如此轻松地从她手中将匕首夺走。 这身手,实在太可怕了。 霍屿琛将手中的军用匕首随意地扔在不远处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他凝视着身下的女人,饶有趣味:“说吧,你是谁?” 宁恣欢从震惊中回神,她脸色并不好看。 “你……” 她抿了抿唇瓣,正想说什么,可这会儿,体内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燥热。 宁恣欢感受着体内的不适和蠢蠢欲动,她眉头顿时皱起,呼吸粗重,原本苍白的脸颊此时更是红的不自然。 属于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骤然朝着她强势袭来。 宁恣欢心里顿感不妙。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时候发作。 霍屿琛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 身下的女人美眸迷离,呼吸滚烫又粗重,脸颊绯红极了。 他拧眉,目光危险:“你怎么了?” 宁恣欢喘着粗气,她浑身愈发燥热,只见她拼命咬破红唇,想借此保持清醒。 霍屿琛皱眉,身下的女人,此刻的她就像妖艳盛开的玫瑰,迷人却又致命。 霍屿琛眸色渐冷,他向来不喜欢将危险放在身边。 男人忽然将手掐在女人纤细的脖子上。 可这时,宁恣欢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另一只雪玉般的手攀在他的腹肌上,双腿缠着他的腰身。 身体上传来的触感,让霍屿琛罕见的怔愣住。 宁恣欢搂着他脖子的手一个用力,将他的脑袋往下压,两人距离极近。 此时的宁恣欢理智已经不清醒,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得这样做,才能活命。 宁恣欢柔软曼妙的身姿紧紧地缠在他的身上,她呼吸滚烫极了。女人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她难受道:“帮我,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第2章 他是她的猎物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霍屿琛眸色渐深,他感受着与怀下女人肌肤相贴的触感,凸起的性感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 男人眸色危险,他唇角荡漾着一丝清冷的弧度,声线低哑磁性。 “看来,需要拿防狼工具的人,应该是我。” 宁恣欢被耳边惑人又性感的嗓音勾的浑身酥软,她眼眸迷离,勾人的紧,笑容妩媚肆意,声音妖娆且甜腻。 “如果我是狼,那你就是我今晚的猎物。” 话音落下后,宁恣欢再也难以忍受体内的折磨,她朝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薄唇吻过去。 可霍屿琛却偏开头,女人柔软的唇瓣印在他的侧脸上。 旋即,宁恣欢的下巴再次被他捏住。 霍屿琛目光带着探究。 “被下了药?” 宁恣欢因不满而皱起漂亮的眉眼,她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难受地在他的后颈上留下一道深深地抓痕,暧昧又刺眼。 宁恣欢甜腻娇弱的声音透着不耐烦:“情蛊。” 霍屿琛眼眸微眯:“情蛊?能被人下了这东西,看来对方挺恨你。” 毕竟能下蛊的人,极少。 宁恣欢意识已经模糊,可她却很清晰的听到了霍屿琛的这句话。 是啊,给她下这种蛊的人能不恨她么。 毕竟在她刚出生不久就被下了蛊,直到十八岁时这情蛊就开始发作,每个月里会不定时地折磨她三次。 这种痛苦,饶是她,都难以承受。 可她不明白,究竟是谁,能有多大的仇恨,会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下这种东西。 这跟诅咒没有区别。 此时,宁恣欢思绪混乱,她呼吸喘的厉害,浑身更是躁动极了。 她咬了咬唇,这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一个翻身就将男人压在身下。 她跨坐在他身上,喘着气说了句:“是个男人,就帮我……” 霍屿琛掐住她纤细的腰身,眼眸幽暗的可怕。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宁恣欢难受地低头在他结实的肩上咬上一口,在他身上留下第二道痕迹,她声音迷糊:“那我也得有命在,才能后悔啊。” 情蛊一旦发作,两个小时内不打控制剂,那她必死无疑。 可现在她根本没办法打控制剂,只能用这个她一直以来,宁愿忍着情蛊的折磨也不愿意被那些男人碰的办法。 霍屿琛眸色骤深,他一把将女人身上的衣服撕碎。 在月光的投射下,他清晰的看到了她腰部上的伤口。 男人眼眸幽深极了。 娇嫩的肌肤与染着鲜血的伤口,仿佛在洁白的雪地上插上一朵妖艳的红玫瑰。 霍屿琛随手撕下一块布,随后动作麻利地在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上缠紧。 宁恣欢顿时忍不住喊痛:“轻点,疼……” 霍屿琛太阳穴隐隐跳动,他嗓音狠厉又沙哑:“疼也得受着。” 话落,宁恣欢身上的衣物彻底被撕碎,她被男人反压在身下,柔软滚烫的唇被他霸道占有。 宁恣欢只觉得他的吻像他的人一样,强势又狠戾,咬得她的唇生疼。 她整个人被男人独特的男性气息尽数包围,被他主导着沦陷在这场情事中…… 不知过了多久。 清晨时柔软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 霍屿琛幽沉的眼眸凝视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他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餍足。 男人起身穿上衣物,随即出了门。 而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原本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骤然睁开眼眸…… 直至男人回来后,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床,俊美冷逸的脸庞上,唇角扬起一丝冷冷的弧度。 霍屿琛将手上拎着的东西扔在床上,这会儿他的余光却注意到掉落在床角边的一枚戒指。 男人蹲下身将这枚戒指捡起来,眸光端详着它。 戒指的设计复古,纹路透着一股神秘气息,一看就价值不菲。 更重要的是,霍屿琛认得这一枚戒指。 三年前,那个戴着面具从他这里拿走一样东西的女人,她手上就戴着这一枚戒指。 霍屿琛站起身,他唇角扬起一抹饶有兴趣的弧度。 …… 从酒店离开后,宁恣欢回到宁家。 她被折腾坏了,倒床就睡。 卧室里,女人她妖娆曼妙的身姿上只身穿一袭性感的睡裙,腰肢柔软纤细,如同婴儿般白皙娇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女人睡颜迷人,盈盈欲滴的红唇似是被狠狠吮吸过,红肿娇艳。 睡梦中,她感觉自己好似还在男人带给她的极致情欲中,耳边回荡着男人低哑性感的呼吸声,腰身上传来炙热滚烫的触感,他仿佛贴在她的身后,身躯滚烫如烙铁,唇瓣在她耳畔边说了句: “腰怎么能这么细,嗯?” 宁恣欢红着脸睁开眼眸,昏暗的卧室,让她一时分不清是在现实还是梦境中。 她勾唇轻笑,唇边的笑意不知是在回味着梦境中的一切,还是现实中那个男人带给她的陌生感受。 过了许久,宁恣欢缓过神,见外面天色已晚,她忍着酸涩的身子,下床去了浴室。 …… 晚上九点。 今夜是四大家族之一,宁家家主的生日晚宴。 门口入场的人络绎不绝,帝都的豪门权贵几乎全都出席了今晚的晚宴。 坐落在偌大庄园的四香宅院。 此时,亭子处。 饱满馥郁的茶香飘散在空气中,茶杯中的茶水缭绕着雾气。 坐在石凳上的宁老夫人,即便已经年入八旬,可她依旧优雅端庄。带有皱纹的脸上,气色却是极好。 “恣恣,你这脖子的伤,是怎么弄的?” 宁老夫人的目光落在宁恣欢纤细的脖颈上,她询问道。 此时,身姿端庄地坐在石凳上的宁恣欢,她曼妙性感的身躯上是一袭深红色旗袍,乌黑的长发被簪子挽起,露出纤细雪玉般的后颈。 明眸皓齿,妖艳肆意,似是一朵在冬日里盛开的红玫瑰。 听到此话,正在泡茶的宁恣欢动作一顿,眸色闪烁了下。 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纤细手指,慢悠悠地端起泡好了茶水的茶壶。 宁恣欢淡定自如地往宁老夫人的茶杯中倒上茶水。 将茶壶放下后,她端起桌前的茶杯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吹,才漫不经心道:“被蚊子咬的。” 闻言,宁老夫人皱眉:“蚊子能咬成这样?” 宁恣欢心尖痒痒,她抬起手,指腹覆盖在被吸吮处的一块红印的肌肤上,细细摩挲,似在回味。 她的声音意味不明:“嗯,凶得很。” 那个反复要了她整整一夜,折磨了她连手指头都不想动的男人,比她想象中凶狠多了。 没有一丝技巧可言,只懂得蛮横直冲,一身野劲,不用猜也知道是第一次。 第3章 老夫人出事,宁家变天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除了脖颈这处,衣物之下,她这身上就没一块地方是好的。 全是他的吻痕和指痕。 要不是那晚她腹部的伤口实在经不起折磨,她真怀疑那个男人能缠着她到第二日。 在她被折腾到晕过去再次醒来后,她发现腹部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被包扎好了。 她也实在是怕了他,趁着他出去给她买消肿软膏的空隙,才逃离了那里。 这会儿,宁恣欢想到体内依旧存在的情蛊。 那一晚,那个男人只是帮她缓解了情蛊发作的痛苦而已,并不能就此彻底扼杀它。 宁恣欢这时忽然摸了摸空无一物的手指。 一直戴在她手上的那一枚戒指,竟然被她不小心弄丢了。 想到那一枚戒指的重要性,宁恣欢心情顿时变得沉重。 宁老夫人向来不懂吻痕这东西,宁恣欢也从未向她说起过关于体内情蛊这件事。所以她对于宁恣欢的话深信不疑,只说了句:“这蚊子怕是有毒,恣恣,等下让管家去给你拿点药涂下。” 宁恣欢温婉一笑:“我知道了,奶奶。” 宁老夫人拍了拍自己宝贝孙女的手,宠爱道:“奶奶有些累了,今晚是你父亲的生日宴会,你好好陪下他。” “我会的。” 宁老夫人被贴身佣人扶着进去卧房休息后,宁恣欢也起身离开。 走出四香宅院,只见一个守在门口的年轻男人在宁恣欢出来后,他立马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宁恣欢这会儿停下踩着高跟鞋的脚步,雪玉般的脚踝,惹人注目。 她微微偏头,睨着身后的属下,懒懒道:“那件东西准备好了?” 站在她身后的属下,身材颀长,一身黑色衣物,似是面瘫一样,冷冰冰的没有表情。 他恭敬道:“属下准备好了。” 宁恣欢掀眸:“保管好,那件东西可是我以受伤的代价夺回来的。今晚是父亲的生日,他看到这个礼物一定会很高兴。” 闻言,年轻属下眸光闪烁了下,他低下眸子,似是想遮住什么,回道:“遵命,大小姐。” …… 庄园前院,面积庞大,悠扬典雅的音乐声缓缓响起。 此时前院里出现了许多的宾客,他们都是受邀出席宁家主的生日晚宴。 盛装出席的贵妇与名媛小姐们闲聚在一起,聊着她们女人间的话题。 而男士们则是三五个的站在一起,把酒言欢,谈着生意场上的事情。 直到一个人的出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灯光的照射下,只见一个身材曼妙性感的女人缓缓走来。 她容貌极美,脸蛋似只有巴掌般大,露出的冷白皮透着一股清冷的气质,乌黑精贵的长发被簪子挽起,优雅至极。 一袭红色妖娆的旗袍衬得她整个人更是迷人。 宁恣欢雪玉般娇贵的双脚踩着高跟鞋缓缓出现。 人群中有人倒吸一口气,她惊艳道:“她就是宁家大小姐吧,当真是美。” “应当就是她,这么多年来宁大小姐一直不露面,想不到这般好看。” 对于众人的反应,宁恣欢没什么情绪。 与众多权贵们聚在一起聊着商场之事的宁承廷,虽已四十多岁,但无论是身材或容貌,都保养的极好。 他看着自己的女儿,俊朗的脸上流露着几分骄傲与宠溺。 宁恣欢来到他面前,在面对宁承廷时,她倒是乖巧几分。 只见她笑容明媚道:“爸,生日快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宁承廷朗声一笑,他抬手摸了摸宁恣欢的头,宠爱道:“恣恣有心了。” 宁恣欢笑容灿烂了几分,她忽然神秘道:“爸,你猜猜我送给您的礼物是什么?” 宁承廷挑眉,神色很是好奇:“那我得好好猜一……”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这时,不远处的宅院里蓦地传来一道惊慌的声音。 随即,只听见女佣惊慌焦急地喊叫一句: “快来人,老夫人出事了……” 这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晚宴宁静欢乐的气氛,令众人纷纷感到震惊又不安。 宁承廷的脸色也是骤然一变。 他将手中的红酒杯递给身旁的人,然后对宁恣欢说了句:“你在这里招待下宾客,爸去看下发生什么事了。” 不等宁恣欢开口,宁承廷就匆忙忙朝着四香宅院赶去。 宁恣欢的脸色焦急又担忧。 她心急如焚:“奶奶到底出什么事了……” 站在她身边的属下,听到她的这句话时,他阖着的眼眸下,划过一抹幽光。 宁恣欢担心极了,她没办法在这干等:“我要去看看。” 正当她准备前往四香宅院。 可这时,她就看到管家带着人匆匆赶来这边,他脸色凝重,身后还带着几个宁家的守卫。 管家一出现,他的视线就锁定在宁恣欢的身上,随后带着人朝着她这走来。 看到这一幕的宁恣欢,顿时感到一股不好的预感。 宁恣欢焦急问:“袁伯,奶奶她……” 管家却打断她的话,只听见他低声说了句:“大小姐,先委屈下你。” 宁恣欢眸色错愕又疑惑。 她拧眉:“袁伯,您这是做什么?” 袁管家盯着宁恣欢看了会儿,他眸色似是不忍。 可想到老夫人的情况,他只能再次沉声:“大小姐,现在情况特殊,为了你的安全,你先在房间里待着。” 宁恣欢怔了下,她神色算不上好:“袁伯,您先跟我说,奶奶出什么事了?” 袁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大小姐,别让我为难。” 宁恣欢抿唇,漂亮的眉头紧紧地皱起。 看来奶奶的情况比她想象中严重,可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不让她去看奶奶。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思绪混乱,根本无从分析。 宁恣欢脸色沉下来,她冷声:“我要去看下奶奶到底出了什么事。” 袁伯:“大小姐,老夫人的情况,等家主过来见你的时候,他自会跟你说清楚。” 宁恣欢看着管家袁伯无奈的表情,她沉思了下,只能点头:“好,我等着父亲过来见我。” 宁恣欢这话一出,站在她身边的属下,眸色泛着几分晦暗不明。 随后,宁恣欢跟着管家离开前院,她身边的那名属下同样被分开监禁。 看到这一幕的宾客们,每个人都震惊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宁老夫人出什么事了?” “不清楚,但恐怕跟宁家大小姐有关。” 众人低声议论。 可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他们都反应过来宁家的不对劲。 恐怕,要发生大事了。 …… 医院里。 手术室外。 宁承廷坐在走廊道的长椅上。 此时,袁伯也匆匆赶了过来。 宁承廷缓缓抬头,他看了眼袁伯,俊逸成熟的脸庞上,任谁也看不清他此刻的心情。 只听见他声线淡淡地问:“怎么样?” 袁伯的表情算不上好看,他苍老的声音沉声道:“家主,检验结果出来了。老夫人在亭子里用过的茶杯,检测出有毒物质。但具体是什么毒素,还需要进一步的检验。” 听了袁伯的话后,宁承廷将头靠在身后的墙上,他闭上眼眸,神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袁伯同样心情沉重。 过了好一会儿,宁承廷才睁开眼眸,他哑声:“恣恣的呢?” 袁伯如实道:“大小姐用过的茶杯,并没有检验出任何有毒物质。” 闻言,宁承廷的脸色更加难看。 袁伯忍不住问:“家主,如果真是大小姐……” “不会。” 宁承廷突然打断袁伯想说的话。 他沉声:“恣恣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只怕,是有人坐不住了。”宁承廷眼眸划过杀意。 袁伯脸色猛地一变:“家主,您的意思,是有人想陷害大小姐?” 宁承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则是问:“宾客们都离开了?”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向出席晚宴的宾客们表示歉意,并一一送他们离开了。” 袁伯看着宁承廷,他疑惑道:“家主,既然您觉得不是大小姐给老夫人下毒。那您又为何,让人监禁她?” 宁承廷站起身,长身玉立。 “暗处的那人,他的目标显然是恣恣。” 袁伯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您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大小姐。” 袁伯话刚落下,这时几道脚步声急匆匆地朝着这边过来。 宁承廷抬眸,眸光淡淡地瞥过去。 这时,走过来的两人,他们的眉眼间跟宁承廷有几分相似。 可他们的五官却又多了几分的阴霾和不善。 “承廷,这是怎么回事,妈她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 说话的这人名叫宁昊诚,是宁承廷的大哥。 “二哥,我听说妈之所以会中毒,是跟恣欢有关是吗?” 站在宁昊诚身旁的宁昊东开口。 面对他们两人不善的质问,宁承廷眸光淡淡的瞥他们一眼,声线没有任何情绪。 “谁跟你们说,这件事跟恣恣有关?” 宁昊诚皱眉,眸光遮不住的阴霾:“我们可是亲眼看到,在晚宴的时候你让人把她监禁起来。” 宁承廷将眸光锁定在宁昊诚的身上,他勾了勾唇,音色冰冷:“你们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在监禁恣恣?” 宁昊诚和宁昊东两人一时回答不出。 袁伯这会儿开口说:“大先生,二先生,你们误会了。家主并不是要监禁大小姐,而是让我带人过去保护她。” 宁昊诚眯了眯眼眸,他笑的不善:“是吗,这样最好了。毕竟我们都不希望,妈中毒这件事是跟恣欢有关。” 这时,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 宁承廷眸色一动,他连忙迈步走过去。 其余三人也急忙跟上。 “情况怎么样?”宁承廷看着医生,哑声问。 一袭手术服的医生,他摘下脸上的医用口罩,表情歉意的看着宁承廷:“宁家主,很抱歉。宁老夫人虽然抢救过来了,但由于她体内的毒素过多,导致她多个器官严重受损陷入昏迷。接下来三天内是危险期,只要宁老夫人能安全度过这三天,生命体征基本能稳定下来。” 宁承廷心情沉重不已,他眼中迸发出杀意。 站在他面前的医生顿时他身上的气势吓的脸色微微苍白。 宁承廷声音森冷:“务必将我母亲医治好,否则……” 医生被吓的浑身冒冷汗,他连忙点头:“我一定尽力。” 同一时间。 宁家庄园。 房间里。 宁恣欢站在落地窗前,眉头紧锁。 她心慌意乱,急着想知道奶奶的情况,害怕的情绪包围着她,令她无法像平时那般冷静地去分析问题。 倏然这时,卧室门外忽然响起闷哼声。 下一刻,房门被人打开。 宁恣欢看到来人,她神色惊讶:“江白,你这是做什么?” 第4章 惨遭背叛,凶手的目的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一身黑衣的江白,他看着宁恣欢,眼底似乎闪过了一丝挣扎。 可也就仅仅一瞬的时间。 他说:“大小姐,我刚听到庄园里的那些佣人私下说,老夫人的情况很严重,恐怕她熬不过今晚……” 江白的这些话仿佛一道惊雷在宁恣欢的耳边炸响,她一双眼眸空茫茫,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过了许久,宁恣欢似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指尖颤抖,心脏刺痛,声音发紧:“你知道奶奶在哪家医院么?” 江白盯着宁恣欢苍白的脸色,他身侧的手指蓦地捏紧。 “属下有听到她们说到,老夫人就在市中心医院。” 宁恣欢关心则乱,她急匆匆说了句:“去医院。” 话落,宁恣欢迈步快速走去卧室。 在经过门口时,她看到倒在地上的两名守卫。 江白在她身后说:“您不用担心,属下只是敲晕了他们。” 宁恣欢抿下唇,没说话,迈步朝着前方走去。 而这时,跟在她身后的江白,他盯着宁恣欢的背影,似是狠下心。 只见他的手上不知何时竟拿着一只注射器。 下一秒,他骤然将注射器对准宁恣欢脖子上的肌肤插下去,随即把里面的液体注射到她的体内。 完全没预料到他会这样做的宁恣欢,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她想反抗,可体内的麻醉已经发挥作用,浑身无力。 宁恣欢眼眸猩红的盯着他质问。 “江白,为什么……” 江白搀扶着她,他眸底划过一抹愧疚与不忍,转瞬即逝。 “我不得不这样做。”他面无表情。 宁恣欢浑身无力的倒在江白的怀里,她失望至极的看着眼前的人,思绪骤然之间变得清晰。 宁恣欢愤恨的盯着他,眉眼间染上寒意,声音嘶哑:“伤害奶奶的人,是你!” 江白对上宁恣欢冰冷的眸子,他指尖捏紧,无任何情绪的黑眸中隐隐闪过一丝异样。 他没有说话,可也在默认。 宁恣欢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她看着眼前这个从未对他有过防备的属下,可现在他却背叛了她,还伤害了她最爱的奶奶。 宁恣欢盯着他,一双眼眸散发着锐利的寒光。 她的声音极冷,透着前所未有的失望。 “江白,你不应该动奶奶。” 江白眼眸阖下,他将浑身无力的宁恣欢一把抱起。 “大小姐,我有我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话落,他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五分钟后。 江白十分熟练地避开宁家庄园里的守卫和监控,抱着宁恣欢离开庄园。 寂静无人的公路上,一辆跑车在疾驰。 坐在副驾驶的宁恣欢,她感受着自己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的身体,脸色微微苍白。 “你要带我去哪。” 宁恣欢声音很静,她目光无温度的看着前方。 开着车的江白,他不易察觉地微微握紧方向盘。 “带你去见一个人。” “大小姐,只要你配合,你就会没事。” 宁恣欢嗤笑,她扬起唇角,声音充满了嘲讽:“你伤害了奶奶,又背叛了我,现在却告诉我会没事?江白,你不觉得很可笑?” 江白抿紧双唇,他没有说话,反而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 十分钟后,宁恣欢被江白抱着走进一家酒店。 “叮——” 电梯门在最高层停下,随即缓缓打开。 宁恣欢被江白抱着走出来。 一会儿后,宁恣欢见他在一间房前停下。 江白将宁恣欢放下,他劲瘦的右手搀扶着她虚软无力的身子。 旋即,他抬手在房门上敲了三下。 下一秒,屋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进来。” 在进去之前,江白低眸看向宁恣欢。 他表情依旧面瘫:“大小姐,你好好配合,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宁恣欢掀眸,她天生自带媚意的眉眼瞥了他一下,笑意透着几分讽刺: “你觉得对于一个背叛我的人,我还会相信你所说的话?” 江白抿了抿唇,他没有说话。 推开房门,江白搀扶着宁恣欢走进去。 光线昏暗的客厅里,只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坐在沙发上。 她手上拿着红酒杯,漫不经心地轻轻摇晃。 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在进来的那一刻,宁恣欢就察觉到一道阴霾的视线锁定在她的身上。 宁恣欢危险地眯起眼眸。 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她指使江白伤害奶奶的? 宁恣欢心中的杀意瞬间迸发,转瞬即逝。 她清楚现在的局面对她很不利,她只能静观其变。 宁恣欢悄无声息地缩了缩隐隐能动弹的手指…… 这时,江白将宁恣欢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江白直起身,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对面的女人,声音冰冷无情:“人和东西我都带来了,我希望你信守承诺。” 闻言,这时,女人妩媚的笑声传来。 下一刻,只见她站起身,迈着妖娆的步伐缓缓地走过来。 宁恣欢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她犀利的视线终于清楚的看到了女人的样子。 眼前的女人,她的长相与她的声音极其不符。天真烂漫又甜美的脸蛋,可她那一双眼睛却又极尽恶毒狠厉。 可宁恣欢却一眼看出,她五官看似年轻又甜美,可她的年龄一定比看上去大许多。 杜清鸢勾起唇角,她与宁恣欢对视,带着几分的打量和玩味。 这时,她忽然伸手勾住宁恣欢的下巴。 看着眼前的宁恣欢,似乎让她想起了什么人。 “这张脸还真是像极了她,真想让人一刀一刀亲手割烂。” 甜美的脸蛋,悦耳的声音,却说着恶毒阴狠的话语。 宁恣欢不解地蹙眉,她眉眼间染上一层杀意:“你什么意思?” 她所说的‘她’是谁? 江白拧眉,他阴冷的目光盯着杜清鸢:“你答应过我,不会动她。” 江白的话似是有警告作用,只见杜清鸢瞥了他一眼,她似乎顾虑着什么,压下内心的杀意,阴狠的眼眸盯着宁恣欢。 这时,她忽然再次勾起甜美的笑容,看着江白道:“放心,只要她配合,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宁恣欢想到情况不明的奶奶,她眼中流露着煞气。 “你们伤害奶奶又陷害于我,目的是什么?” 第5章 九爷居然抱起了一个女人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杜清鸢没有解答她的疑惑,而是看向江白:“东西呢?” 江白冷漠的双眼盯着她,这时只见他忽然从一直拿着的黑色布袋里拿出了一个形状复杂又充斥着神秘的古老气息的古董盒。 说是古董盒,其实这是一个机关盒。 整个盒子外形复杂又神秘,一道又一道的鲁班锁将整个盒子严密的封锁起来。 似是要将里面什么重要的东西锁住。 宁恣欢看到江白手上拿着的这个盒子时,她眉头蹙起,眸色震惊。 她盯着江白,脸上是难以压制的愤怒:“江白,这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夺回来送给父亲的生日礼物,你竟敢打它的主意。” 宁恣欢很清楚这件东西对宁承廷有多重要。 听到宁恣欢愤怒的话,江白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把盒子交给杜清鸢。 杜清鸢接过盒子,她细细地打量着它,脸上是难以收敛的狂喜。 “我终于找到了。”杜清鸢的语气和神情很是疯狂。 宁恣欢看着杜清鸢疯狂的样子,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这个盒子到底有什么秘密,能让父亲还有这么多人都想得到它。 这时,杜清鸢忽然停下笑声,她目光癫狂的看向宁恣欢。 “除了她之外,只有她的亲生女儿才能打开这个盒子。”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宁恣欢顿感不妙,她犀利的眼眸看着杜清鸢:“你想做什么?” 什么叫做她是不是那个女人的亲生女儿? 她从未见过她的亲生母亲。 父亲说过,她出生没多久,她的母亲就车祸去世了。 她疑惑刚出,下一刻,杜清鸢的一句话就让她彻底傻住。 “你不会以为,你真是宁承廷的亲生女儿吧?” 由于太过震惊,宁恣欢一时说不出话。 杜清鸢盯着宁恣欢的眼神看似可怜又同情,可实则痛快淋漓。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不会伤害你,那肯定会说话算话,但前提是你得配合。” 话落,只见杜清鸢对江白说了句:“我需要她的血来打开这个盒子的机关锁。” 江白看了眼宁恣欢,他抓住她纤细的手,另一只手拿着一把匕首。 在锋利的匕首即将割开指腹时,原本浑身不能动弹的宁恣欢骤然迅速地把江白手中的瑞士匕首夺走。 动作快速地让人根本看不清她是怎么做到的。 还未待江白反应过来,宁恣欢动作极快且狠厉地将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入杜清鸢的大腿中。 “啊——” 惨叫声随即响起。 杜清鸢疼得面部扭曲,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狼狈至极。 江白也猛地反应过来,他脸色变得很难看。 “贱人,你竟然敢伤我。”杜清鸢尖锐又狠毒的声音响起,“你愣在那干嘛,把这贱人给我绑起来。” 江白眸色一沉,他看着依旧坐在沙发上的宁恣欢,出手想将她手中的匕首夺回来。 几乎是在江白逼近宁恣欢的时候,宁恣欢眼眸瞬间一冷,只见她抬起握着匕首的右手对准江白的肩膀刺下去。 见状,江白瞳孔一缩,他连忙收回手迅速防护。 宁恣欢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在江白防守时,宁恣欢突然左手握紧成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肚子上。 “嘶……” 江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宁恣欢很清楚她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持久战,她之所以能伤到杜清鸢和江白,是因为他们没料到她体内的麻醉会消散的如此快。 而在宁恣欢准备再次攻击,可突然这时,红酒瓶狠狠地砸在她的后脑勺上。 杜清鸢的突然偷袭,剧烈的疼痛让宁恣欢的视线逐渐模糊。 她顿感不妙。 宁恣欢忍着痛感,她迅速转身一脚将杜清鸢踹开。 趁着这个空隙,宁恣欢也顾不得夺回盒子,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门口跑去。 被踹倒在地的杜清鸢,她忍着大腿和腹部剧烈的痛意,朝着一旁的江白吼道:“她想逃,给我抓住她。” 江白忍着腹部的不适,迅速追过去。 杜清鸢心里气的不行,她忍痛起身,一瘸一拐地连忙跟上。 宁恣欢跑出房间,她强忍着脑袋的眩晕和模糊的视线,摇摇晃晃地朝着前方跑去。 在江白追出房间,准备上来把她抓回去时,前方不远处的电梯忽然打开。 下一刻,一个身形颀长,一袭昂贵的黑色西装的男人从电梯中走出来。 视线模糊,她看不清他的容貌。 可此刻的男人宛如降临的神明,让她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正好跑到电梯前的宁恣欢,她苍白虚弱的小脸上,模糊的视线在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时,她再也顶不住,一下子扑倒在男人的身上。 男人似是怔了下,他在看清女人的容貌后,深沉幽暗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意外。 “九爷……” 身后的两名属下刚想出手,可男人的动作比他们快了一步。 他动作温柔地把即将晕倒在地的宁恣欢抱起。 男人一双深沉的眼眸凝视着怀里的女人,他磁性幽沉的嗓音饶有趣味的说了句: “你怎么每次出现,都能如此狼狈?” 宁恣欢苍白精致的小脸上,她努力地动了动模糊的双眼。 她似乎看到了他那一对瞳仁宛如曜石,又格外诱人的眼眸。 彻底晕过去前,宁恣欢凭着最后的意识,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疑问—— 这个男人,好眼熟啊…… 与此同时。 身后的两名属下在看到他的这个举动时,向来面无表情的他们,顿时惊得瞪大眼睛。 两名属下互相对视一眼,都清楚地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难以置信。 九爷居然抱起了一个女人!!! 另一边。 追出来的江白在看到宁恣欢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时,他眼中溢出一抹强烈的不甘。 可在看清这个男人的容貌后,江白瞳孔瞬间一缩。 这时,杜清鸢一瘸一拐地追上来。 她在看到宁恣欢被一个男人抱起时,对着杵在原地的江白怒吼:“你个废物,还不赶紧去……” 她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被江白迅速地拽进一旁的房间里。 听到动静的男人,他瞥了眼对面无人的走廊。 男人神色慵懒倦意,意味深长,他低眸凝视着怀里晕过去的宁恣欢。 她脑袋上的鲜血染在了他的衣物上。 情况看上去很不好。 这会儿,男人懒懒的嗓音响起。 “去医院。” 身后的两名保镖勉强从震惊中回神。 “……是,九爷。” 房间里。 杜清鸢被江白这么一拽,她脸色瞬间惨白,大腿上的伤口疼得她差点晕过去。 “江白,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杜清鸢面部隐隐扭曲。 江白脑海中还浮现着那个男人抱起宁恣欢的一幕。 面对杜清鸢的质问,他面无表情:“不想死,就最好不要得罪那个男人。” “什么意思,他是什么身份?” 第6章 是你……救了我么?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江白仔细听了下外面的动静,在脚步声逐渐消失后,他从房间里走出来。 杜清鸢一瘸一拐跟着出来。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被刺伤的大腿,甜美的脸蛋瞬间变得狰狞。 这贱人,就应该割烂她的脸。 这时,江白的声音响起。 “他是帝都四大家族中排行第一,霍家的长孙,霍屿琛。” 杜清鸢轻蔑一笑:“区区一个霍家,就能让你怕成这样?” 江白瞥了她一眼:“听说过帝圣堂吗?” 原本一脸不屑的杜清鸢,在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瞳孔顿时恐惧地缩动。 杜清鸢的声音明显发紧:“难不成,霍家和帝圣堂有什么关系?” 江白冷笑,他眯眼:“他跟帝圣堂,关系匪浅。” 杜清鸢脸上露出难以置信,还有深深的恐惧。 虽然她能仗着背后的势力不屑于一个霍家,可即便如此,也没有人会愿意得罪帝圣堂。 毕竟,帝圣堂这个组织,太可怕了…… 杜清鸢听到江白的这句话,她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感到后怕的同时,她也在庆幸。 幸好江白刚才拉了她一把。 可她想不明白,那个霍屿琛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没有那个贱人的血,那她就打不开盒子,她也就没办法回去交差。 她很清楚主人对这个盒子的重视程度,一旦她知道宁恣欢那个贱人从自己手中逃掉,那她肯定免不了被责罚。 想到主人残忍的手段,杜清鸢打了个寒颤。 “她这次逃掉,想再抓到她就没这么容易了。”杜清鸢脸色难看。 但她想到接下来的计划,眼中划过一抹阴狠。 小贱人,我们走着瞧。 …… 病床上,宁恣欢安安静静的躺在那。 她卷翘浓密的睫毛微微颤了下,精致娇贵的小脸苍白得令人心疼。 这会儿,宁恣欢缓缓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天花板。 意识停留在逃离的时候,此时脑海中浮现那一幕,宁恣欢猛地想起身。 可她刚一动,脑袋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头晕目眩,虚弱地倒在病床上。 倏然这时,病房里响起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伤了脑袋,就好好躺着。”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宁恣欢瞬间警惕,她连忙偏头看去。 光线幽暗的病房里,一个男人坐在沙发上。 他身形颀长矜贵,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虽然看不清容貌,可整个人的气质慵懒尊贵又倦意。 宁恣欢眸光戒备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可黑暗中根本看不真切,但他的存在和气场又太过于强烈。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她记得在晕倒之前,电梯里走出来了一个男人。 难道就是他? 等等,这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宁恣欢细想,可脑袋的疼痛令她秀眉紧锁。 话音刚落,宁恣欢就看到对面的男人蓦地站起身。 随即一道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宁恣欢盯着眼前这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的男人缓缓逼近,她心脏紧张地砰砰直跳。 男人走到病床旁停下步伐,他立在月光下。 这时,他颀长的身躯缓缓地弯下腰。 宁恣欢瞪大眼。 “才三天没见,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男人冷冽如冰的嗓音磁性而动听,仿佛冰雪中弹奏出的大提琴,悦耳又冰冷。 同一时间,病房里的灯光骤然亮起。 突然的刺眼令宁恣欢下意识闭了闭眼眸,等她再次睁眼,看清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时,宁恣欢浑身一哆嗦,脱口而出: “是你……” 霍屿琛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撑在墙上。 他双眸微眯:“记起来了?” 宁恣欢心里一个咯噔,她现在根本不清楚这个男人是什么身份,救她又有什么目的。 最重要的,她那晚睡了他就跑,他如果想让她负责怎么办? 她可不想摊上‘情债’啊。 宁恣欢小心翼翼的看着霍屿琛,她一双美眸迷离又疑惑,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声音娇软又甜腻。 “是你……救了我么?我这是怎么了?” 为了看起来更逼真一点,宁恣欢悄悄使劲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眶中立马溢出晶莹的泪水,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又脆弱。 “……” 霍屿琛眼尾微挑,审视探究的目光在她脸上打量。 倏地,男人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头。 宁恣欢紧张地捏紧床单,面对男人强大的压迫感和审视,她第一次体会到心虚和紧张的感觉。 霍屿琛微微低头靠近,眼神有些孤疑。 “撞坏脑子了?” “……” 你才撞坏脑子,你全家都撞坏脑子。 宁恣欢心里腹诽,脸上却流露着不解,她歪着脑袋,一双湿漉漉又受惊的眼眸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我的头好痛,请问你知道我发生什么事了么?” 霍屿琛扬眉,他忽然抬手放在宁恣欢的脑袋上。 宁恣欢浑身紧绷。 霍屿琛袖修长有骨感的手指摩挲着她细软乌黑的发丝,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晚的一幕幕。 她一丝不挂的娇软身子背对着他,乌黑细软的长发随意地散在性感白嫩的美背上。随着晃动,发尾轻轻地撩拨着他握在她曼妙腰肢的手背上。 酥痒又勾人。 第一次见面,她分明胆大无比,妖娆又肆意。 可现在,却像个无辜胆怯的小白兔。 霍屿琛眼中划过一抹趣意。 “你伤到了头,我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下。” 他嗓音慵懒,目光倦意。 话落,宁恣欢就看到他按下病床旁的呼叫铃。 只听见他跟前台护士说了句:“让耿司衍过来。” 宁恣欢心里顿时一慌。 让医生过来给她检查,那她岂不是有暴露的风险? 不等她细想,这会儿,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紧接着,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走进来。 第7章 观赏她伪装的样子,很有乐趣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耿司衍进来后,他看了眼霍屿琛,温润俊逸的脸庞上勾起几分玩味的笑意。 这会儿,他将视线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宁恣欢。 他笑容变得温和。 走近后,耿司衍嗓音清雅:“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霍屿琛瞥了他一眼,他第一次觉得耿司衍脸上的笑容如此刺眼。 “她说头痛。” 宁恣欢还没回答,霍屿琛就说话了。 他又说:“还有,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耿司衍看了眼霍屿琛,对他这个反应感到更加有趣。 躺在床上的宁恣欢,她一眼认出了耿司衍。 耿家老爷子最得意的孙子,在医学上有着非常显著的成就,经常登上医学专刊和生命时报。而这家医院也是他个人独资开办创建。 在他面前装失忆,岂不是要被当场打脸啊。 宁恣欢注意到霍屿琛和耿司衍两人的视线都锁定在她的身上,她感觉自己宛如放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耿司衍声音温和。 霍屿琛探究的目光也盯着她。 宁恣欢顿时紧张。 她一脸‘单纯无害’的样子,晶亮迷人的眼眸眨了眨,苦恼道:“不记得了。” 霍屿琛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耿司衍轻笑,又说:“那你也不记得你是怎么受伤的?” 宁恣欢摇头:“不记得。” 耿司衍点了点头,他说:“这种情况应该是脑震荡引起的短暂脑功能障碍,通常表现为无法回忆受伤前的事情。轻微的一般需要三周左右的时间逐渐恢复,所以你不用太担心,等下我让护士带你去做下检查。” 闻言,宁恣欢那颗差点停止跳动的心脏立马平复下来。 她故作面露悲伤和无助:“谢谢你们救了我,虽然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但你们一定是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霍屿琛和耿司衍,两人神色各异。 耿司衍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先休息,晚点我让护士过来带你去做检查。” 宁恣欢感激地点头:“好的。” 耿司衍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霍屿琛和宁恣欢。 这时,霍屿琛忽然再次弯下腰,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宁恣欢的下巴,薄唇微掀,唇角带着几分玩味:“很遗憾,看来你暂时是想不起我们之间的事了。” 宁恣欢心里虚的不行,她脸上流露着疑惑:“我们,是认识么?” 霍屿琛盯着她‘单纯无害’的样子,眸光极具侵略性。 气势散发着一股难言的危险。 他的眸光落在宁恣欢的锁骨和脖子上。 红紫色的吻痕,显眼极了。 霍屿琛倏地将指腹贴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细细地摩挲着指腹下的吻痕。 宁恣欢被他突然的举动惹得嘤咛一声。 霍屿琛眸色瞬间深沉。 宁恣欢忍着酥痒的感觉,‘无辜可怜’的望着他。 霍屿琛收回手,他眉宇间惯有的冷戾,声线无起伏:“算吧。” 宁恣欢故作遗憾又难过:“抱歉,我不记得了。” 霍屿琛俊美冷逸的脸庞上,唇角荡起一抹揶揄的弧度。 “无碍,你总会‘记起’的。” “好好休息。” 话落,霍屿琛迈步离开了病房。 宁恣欢看着病房的门被彻底关上后,她整个人刹那间松了一口大气。 这时她才察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宁恣欢心里很清楚,霍屿琛和耿司衍自然不可能相信她所谓的‘失忆’。 但她现在没有别的办法,能拖一时是一时。 神经放松下来后,宁恣欢脑海中浮现了昨晚经历的一幕幕。 她心里的疑惑也越来越多。 不知道奶奶现在的情况如何。 还有,江白为什么会背叛她,他所说的不得已又是什么? 更重要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那个盒子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她为什么说她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她口中所指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又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个个的疑问让宁恣欢想得脑袋疼得不行。 她手机昨晚就没拿到,现在最紧要的是要想办法搞来一部手机,让她的人去调查关于父亲的事,还有打探清楚奶奶现在的情况。 昨晚她被江白胁迫离开庄园,本来大家一开始就怀疑她跟奶奶出事有关系。现在她一消失,恐怕更难以解释了。 与此同时。 办公室里。 霍屿琛颀长的身躯交叠着双腿坐在豪华的欧式沙发上。 他修长且骨感分明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沙发扶手。 “你居然没有当面戳破她,这倒是让我很意外。” 坐在办公桌前的耿司衍,他细长好看的手指懒懒地转动着钢笔,温润的脸上笑容清雅,但盯着对面沙发上的霍屿琛的目光很是玩味。 霍屿琛抬眸瞥了他一眼,薄唇微掀:“你不觉得,慢慢地观赏她伪装成一个小白兔的样子,很有乐趣?” 尤其是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 想到那一枚戒指,霍屿琛觉得越来越有趣了。 “……” 耿司衍扬眉,他调侃:“开荤了的人就是不一样,向来不近女色的人都有这闲情逸致了。” “不过,我要是没猜错,她这是睡了你但又不打算负责,所以才装失忆吧。毕竟对她来说,不记得就代表没这回事儿,也就不用负责了。” 耿司衍联想到三天前,他三更半夜被霍屿琛的电话吵醒,让他过去酒店给一个人处理下伤口。 一开始他以为是霍屿琛身边的属下受伤了,可当他到了那之后,看到一个被人用被褥盖着身子又晕过去的女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觉得很震惊。 虽然他很想问霍屿琛和她是什么关系,可他见躺在床上的女人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忍住内心的八卦。 但他在给这个女人处理腹部的伤口时,看到她脖子以及锁骨上的吻痕,耿司衍终于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他当时只觉得世界玄幻。 向来不近女色的霍屿琛,竟然跟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发生了关系,甚至还把人家折腾成那样,真是禽兽啊。 耿司衍也是花了三天时间,才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他清楚了霍屿琛的性取向是女的。 不然,他这些年身边从未有过女人,他们这些好兄弟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不举,或者不喜欢女的。 霍屿琛一双眼眸宛如深不见底的幽潭,沉默片刻,他懒懒道:“你觉得我会让她吃了后抹抹嘴就走人?” 耿司衍摇头失笑:“她一看就狡黠得很,这还真说不准。” 霍屿琛挑眉,沉默片刻,他似是想到什么,问:“她身上的情蛊,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说到这个问题,耿司衍神色顿时凝重。 “说起这个,蛊这东西绝对是我从医这么多年遇到最棘手的。如果我没看错,她体内的情蛊是她还在胎内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想要解蛊,恐怕很难。” 闻言,霍屿琛深沉的眼眸微微眯起。 这会儿,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进。”耿司衍收起思绪,嗓音清润。 门被推开,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女孩走进来。 女孩一眼就注意到的坐在沙发上的霍屿琛,那张精致又有着婴儿肥的可爱脸蛋上,一双大眼睛瞬间泛起晶亮的光芒。 “屿琛哥哥。” 女孩清脆软糯的声音娇羞喊道。 霍屿琛掀眸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淡地点下头。 耿鹿鹿看到霍屿琛如此冷漠,她不开心地嘟了嘟嘴。 “哥,你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嘛?”耿鹿鹿将目光看向耿司衍。 第8章 你跟屿琛哥哥是什么关系?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耿司衍看到自己这个妹妹每次盯着霍屿琛的那种眼神,他只觉得头疼。 这丫头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霍屿琛这个冰块。 要是在这之前,或许她还能有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机会。 可现在,霍屿琛这家伙明显对宁恣欢很不一样,其她女人更不可能有机会入他的眼了。 但他清楚自己这个妹妹的犟脾气,就像当初全家人都反对她学医,但她偏不听。反而还闹着说要证明给家里人看,她也是学医的料。 不仅如此,还不准家里人给她搞特殊对待,隐瞒耿家大小姐的身份,坚持从底层做起。 耿司衍心里无奈叹息一声,说:“鹿鹿,你等下带102病房的病人去做下检查。” 耿鹿鹿眨了下眼:“我还以为你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呢,这个简单,我等下就带她去。” 耿司衍轻笑:“嗯,去吧。” 耿鹿鹿恋恋不舍的将视线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霍屿琛。 耿司衍见状,他开口:“我跟琛还有点事要聊,你先去忙吧。” “好吧,那我去忙了,哥。” 耿鹿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 见人总算出去,耿司衍叹息一声。 他看了眼对面的霍屿琛,语气不怎么好:“你看你把这丫头迷成什么样了。” 正在思索着事情的霍屿琛,他掀眸,声线十分冷淡:“你有这个时间生气,还不如给她做下思想功课。” “……” 病房里,宁恣欢这会儿脑袋不怎么疼了。 躺了一天一夜,她浑身都要躺散架了,趁着这会儿没人,宁恣欢站在飘窗上,她推开玻璃窗,想呼吸下新鲜空气。 这会儿,病房的门被人推开,穿着护士服的耿鹿鹿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她眼眸瞬间瞪大。 下一秒,耿鹿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来,她一把抱住宁恣欢,嘴里喊着:“你千万别想不开啊,虽然疾病很可怕,但我们一定可以战胜它的。” 宁恣欢:“???” 宁恣欢低眸看向使劲搂抱着自己腰身的女护士,她皱眉:“松手。” 耿鹿鹿语气坚决:“除非你下来,不然我绝不会让你做傻事。” “……” 宁恣欢无语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呼吸下新鲜空气。” 耿鹿鹿傻了,她仰头看着眼前这个容貌美的令人心惊的女人,,眨巴下大眼睛,呆萌:“真的?” 宁恣欢盯着她那一双透着清澈的愚蠢的眼睛,淡淡地点头:“嗯。” 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的耿鹿鹿,她连忙松开宁恣欢的腰身,婴儿肥的脸蛋上骤然爆红。 她伸手尴尬地挠了挠脑袋,红着脸说:“不好意思,我以为……以为……” “以为我要跳楼,是么?” 宁恣欢淡定地坐在飘窗上,她看着眼前这个五官稚嫩可爱的女孩,唇角勾起一丝笑意。 面对宁恣欢迷人肆意的笑容,耿鹿鹿被惊艳住,她脸蛋更红,害羞地点头:“没,没错。” 宁恣欢瞧着眼前这个性子单纯的女孩,她心里忽然有了个计划。 宁恣欢眸光闪烁了下,她问:“你有什么事?” 耿鹿鹿这会儿才想起正事:“我来带你去做检查。” 女孩娇俏的脸蛋红扑扑,十分可爱。 宁恣欢扬唇笑了笑:“好,麻烦你了。” 如果此时霍屿琛在这,看到宁恣欢这幅样子,对比她不久前在他面前露出无辜可怜的小白兔姿态,一定会为她的演技鼓掌。 耿鹿鹿有些不好意思:“不麻烦不麻烦。” 一会儿后,宁恣欢就跟着耿鹿鹿下楼做检查。 宁恣欢进入CT室检查时,耿鹿鹿在外面的护士台等。 “诶,鹿鹿,你知道里面那个女人跟霍少爷是什么关系吗?” 这时,护士台的一名护士忽然和耿鹿鹿八卦道。 耿鹿鹿皱眉:“她怎么会跟屿琛哥……霍少爷有关系。” “你不知道吗?我们私底下都传开了。就在昨天晚上,耿院长的好朋友霍少爷,他三更半夜抱着一个女人过来医院,听说他当时紧张得不行,我们猜测那个女人应该是他女朋友。” “不可能!” 耿鹿鹿骤然激动得大声否定。 女护士被她的反应吓到,她只觉得奇怪。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干嘛这么激动啊?” 耿鹿鹿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她注意到周围的人都奇怪的盯着她,女孩神色不自然:“我这是惊讶,那个什么,不是传闻屿……霍少爷不近女色嘛,他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啊。” 一定不是的,不可能的。 耿鹿鹿安慰自己。 女护士耸耸肩:“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也就当个八卦说说。” 宁恣欢做了检查出来后,她就注意到跟在她身边的这个小护士心神不宁,还时不时的盯着她左瞧右瞧。 似乎非要瞧出点什么来不可。 回到病房,宁恣欢坐躺在病床上,她掀眸懒懒地瞥了眼耿鹿鹿,发生她还在偷偷盯着她看。 宁恣欢好奇道:“我脸上有东西?” 耿鹿鹿怔了下,她神色变得不自然又别扭。 本来她还觉得宁恣欢这个女人很漂亮,她第一眼看到她就觉得很喜欢。 可现在她却发现屿琛哥哥和这个女人有关系,她心里很不高兴。 耿鹿鹿咬了咬唇,她还是忍不住问:“你跟屿琛哥哥是什么关系?” 宁恣欢好奇:“屿琛哥哥?” 耿鹿鹿觉得她在故意装傻,生气地拧起眉头:“就是昨晚抱着你过来医院的人,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宁恣欢总算明白她指的是谁了。 她眸光闪烁了下:“你跟他很熟么?” 耿鹿鹿傲娇地抬起下巴:“当然熟,我们霍耿两家关系很好,我小时候就经常去他家里玩。” 虽然她很少能在霍家见到他,但是她还是很开心。 宁恣欢挑眉。 原来她是那个男人的爱慕者啊。 宁恣欢脑中浮现了一个计划。 她说:“我都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认识他,要是你是故意想从我这里套取他的信息,对他不利呢?” 耿鹿鹿急了,这个女人竟然敢说她对屿琛哥哥不利。 “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耿鹿鹿梗着脖子,气汹汹的盯着宁恣欢。 “那你说说,他的全名叫什么。” 涉世未深的耿鹿鹿没有反应过来宁恣欢是在故意套话,她双手叉腰,立马鼓着腮帮子说:“当然是叫霍屿琛啊。” 宁恣欢眸色微微一动,眼中划过几分凝重。 原来他就是霍屿琛。 霍家最出色却也是手段最无情冷戾的嫡孙。 那眼前这个女孩,应该就是耿司衍的妹妹。 在宁恣欢思索着这些问题时,耿鹿鹿再次问:“你现在可以说下,你跟屿琛哥哥是什么关系了吧。” 宁恣欢将视线看向她,她唇角扬起,笑意明艳又肆意。 如果是熟悉她的人,一定会明白她露出这样的笑容时,肯定是在开始预谋着什么了。 “如果你帮我一个小忙,那我就告诉你,我跟他是什么关系。” “什么小忙?”耿鹿鹿眨巴了下清澈的大眼睛。 第9章 原来她不是宁承廷的女儿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叹息一声,苦恼道:“我的手机不见了,但我现在有点急事想要联系我的朋友,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买一部手机和电话卡,多少钱我晚点转给你,可以么?” 本以为是什么事的耿鹿鹿,听了后怔了下。 “就只是这个,没有其他事情了嘛?”耿鹿鹿似乎很意外她说的小忙是这个。 宁恣欢点头:“就这个。” 耿鹿鹿爽快道:“那好,就一个电话的事儿,等下我让人送过来。” 宁恣欢微笑:“谢谢你。” 耿鹿鹿看着宁恣欢漂亮又迷人的容貌,她眼中浮现了惊艳。 可想到她跟屿琛哥哥的关系,耿鹿鹿强行移开视线,双手抱胸,嘟起嘴,冷哼一声。 …… 很快,耿鹿鹿命人将手机拿到医院。 而手机一到了宁恣欢的手上后,耿鹿鹿立马问:“现在可以说你跟屿琛哥哥是什么关系了吧?” 宁恣欢看着手上昂贵的手机,她心里的罪恶感愈发加深。 她犹豫了下,说:“其实,我跟他是什么关系,我也不记得了。” 本来心快紧张到喉咙上的耿鹿鹿,顿时炸毛。 “你不记得是什么意思?” 宁恣欢感觉自己就像欺负小姑娘的坏人,她于心不忍,歉意道:“就是字面意思,其实我失忆了,不记得昨晚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 老天爷,她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人的。 耿鹿鹿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女孩第一次被人欺骗,她心里又气又委屈,眼眶立马就红了,鼻子一抽,下一秒就哭了起来。 边哭边骂:“呜呜……你竟然骗我,你欺骗我……” 刹那间,整个病房都响起了耿鹿鹿的哭声。 幸好这是特级病房,隔音效果极好,不至于让外面的人听到耿鹿鹿的哭声。 宁恣欢也是头皮发麻,她左思右想,连忙说了句:“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我觉得,我跟他不熟。” 本来哭的很伤心的耿鹿鹿,一听她这话立马停下哭声,她哽咽抽泣的瞪着宁恣欢。 宁恣欢怕她不信,又说:“真的,我发誓,我跟他真的不熟。” 她没骗人,毕竟她就跟他睡了一晚上而已,真的不算熟啊。 耿鹿鹿红着眼眶盯着宁恣欢看了许久,确保她真的不是在欺骗自己,心里才微微好受。 “那你不是屿琛哥哥的女朋友?” “当然不是,我跟他一点儿都不熟,怎么会是他女朋友啊。”宁恣欢解释。 耿鹿鹿见她态度真诚,她抽了抽鼻子,气鼓鼓道:“我要是发现你骗我,一定饶不了你。” 宁恣欢愈发觉得她可爱。 “那这个手机……” “哼,本小姐送出去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 耿鹿鹿傲娇地冷哼,随即气鼓鼓地走出病房。 宁恣欢见她离开,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宁恣欢将手机开机,然后熟练地输入一个号码,随即拨打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 对面,传来一个年轻男人淡淡的声音。 “谁?” 宁恣欢看着窗外,她一双美眸上,扇形的睫毛微垂,眼尾勾荡着撩意,水光潋滟的眼瞳里,却泛着丝丝的冷意。 “时一,给我调查一个人。” 电话对面的年轻男人听到宁恣欢的声音后,他嗓音瞬间变得恭敬。 “会长,您吩咐。” “你去调查一下我父亲,关于他二十三年前的事情,我要事无巨细。” 时一:“遵命。” 宁恣欢这会儿想到了什么,她沉声:“你去调查下奶奶的情况,尽快告诉我。还有,查一下江白在这几个月内都跟什么人接触过。” “属下遵命。” 约莫半个小时,宁恣欢就收到了时一发过来的资料。 关于宁承廷二十三年前的事情。 宁恣欢看着手机上显示的调查结果,她指尖瞬间发凉,脸色微微惨白。 在二十三年前,与宁承廷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林熙若突然怀了他的孩子。 林熙若从小就心悦于他,但由于她并不是宁承廷的心上人,甚至她之所以能怀上他的孩子也是被她使用计谋得逞。 在那时候,宁承廷一开始并不同意她把孩子生下来,但林熙若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不被伤害选择躲起来。 直到十个月之后,她再次出现在宁承廷面前,当时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婴。 但宁承廷向来谨慎,所以他私底下就让人去做了亲子鉴定。 而结果一出,果然不出他所料。 林熙若怀里的那个女婴根本不是宁承廷的孩子,可林熙若却一口咬定,她生下的孩子就是宁承廷的种。 林熙若认为宁承廷是不愿意负责,所以才故意这样说。 无奈之下,宁承廷只能将亲子鉴定的结果放在她的面前。 不仅如此,他还让手下将两人带上来,跪在他们跟前。 原来在林熙若当时怀孕期间,整个孕期里给她做检查的那名女医生,私底下居然收到了一位从未见过面,甚至不知是男是女的神秘人的贿赂和指使,那人要求她必须向林熙若隐瞒下她怀的是一对龙凤胎的事实。 不但如此,在林熙若剖腹产时,替她接生的那名医生也亲口承认,她生下的确实是一男一女。 但是,她同样受到指使,将林熙若生下的龙凤胎掉包,换成了另一个女婴。 而自从林熙若得知真相后,她的精神状况就开始不对劲,很多时候都疯疯癫癫,甚至想掐死那个她亲手抱回来的女婴。 无奈之下,林家只能将她送去精神病院治疗,这么多年来,再也没有她的消息。 看完这些后,宁恣欢的神色有些惨白,指尖微微发冷。 这么说,她就是当年那个被抱错的女婴。 宁恣欢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原来,她真的不是宁承廷的亲生女儿…… 这么说,她的亲生母亲另有其人。 不仅如此,想要她的血打开盒子的那个女人应该认识她的母亲。 那她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 宁恣欢思绪混乱,心情低落,这时,时一打来电话。 “会长,属下查到宁老夫人的情况了。” “还有,您要调查的那个人,属下也查清了他这几个月的行踪。” 关于奶奶的情况,宁恣欢心里着急:“奶奶怎么样了?” 第10章 遭遇偷袭,她强势反杀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时一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会长,宁老夫人的情况目前不是很好。据属下调查到,宁老夫人是因为中毒入院。她老人家虽然已经被抢救过来,但由于她体内的毒素过多,导致她多个器官严重受损而陷入了昏迷。” “但我入侵了医院的资料系统,查到宁老夫人昨天已经安然度过了第一天的危险期。接下来只要她老人家安全度过接下来的两天,应该就没事了。” 话落,电话对面的时一忍不住恭敬道:“会长,您不用太担心。” 宁恣欢得知奶奶竟然被人下毒,情况还如此危险,她气得浑身颤抖。 “有查到奶奶是怎样中毒么?”她声线冷的可怕。 时一犹豫了下,才说:“属下查到,宁老夫人昨晚被送去医院的时候,袁管家没多久就拿着一套茶具赶去医院让人检验。如果属下没猜错,宁老夫人应该是在喝茶时,被人趁机下了毒。” 时一的话传入宁恣欢的耳畔里,她一想到奶奶是被自己连累,她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剜掉。 江白…… 宁恣欢手指甲深深地陷进手心中,她眼中泛起了前所未有的冷意。 她想不到,昔日里最信任的属下,背叛她就算了,居然还阴狠到给她奶奶下毒。 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能让他对奶奶下这样的狠手。 “我让你调查江白的事,查的怎么样?” 宁恣欢声线冰冷。 时一开口:“会长,属下查到江白在半年前开始,私底下经常跟一个神秘女人联系。还有,他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反复调查关于二十三年前宁家主与林熙若被抱错的那一对龙凤胎的这件事,不知在预谋着什么。” 时一所说的那个神秘女人,恐怕就是杜清鸢。 宁恣欢沉默片刻,她沉声:“你派人暗中盯着江白,一旦他有任何的不对劲,立马告诉我。还有,你继续留意奶奶的情况。” “遵命,会长。” 宁恣欢挂断电话,她心神不宁,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情,就算是她,也觉得难以接受和疲惫。 正在她打算好好理清一下这些事情,可这会儿,病房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 宁恣欢抬眸看去,只见一名推着治疗车的女护士走了进来。 “你好,输液时间到了,麻烦你躺在床上。” 推着治疗车的女护士,她戴着口罩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宁恣欢开口。 宁恣欢随意看了她一眼,可她的余光不知注意到什么,眸色微微闪烁。 “好,辛苦你了。”宁恣欢微微一笑,看着女护士说道。 在宁恣欢躺下来后,戴着口罩的女护士眼睛似乎划过了什么,她拿起输液管直接插进装着药水的输液瓶中,拔下针头护帽后,她对宁恣欢说:“麻烦你把手伸出来,躺着别动。” 女护士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她似乎想给人一种细心又温和的感觉,可从她口中说出来,显得十分怪异。 宁恣欢唇边的笑意带有趣味,她按照女护士说的话照做。 在她躺下来后,女护士将针头的针帽取下,手指捏着针头就准备给她扎针。 可这时,原本要给宁恣欢扎针的女护士刚一靠近她,她那一双眼睛瞬间变得冰冷,散发出杀意。 紧接着,她骤然将藏在袖子中的匕首抽出,狠狠地朝着宁恣欢的胸口袭去—— 这刹那间,躺在床上的宁恣欢,在‘女护士’出手的那一刻,她漫不经心地勾唇,笑意中透着几分讽意,美眸中的寒光刹那间溢出。 ‘女护士’刚有动作,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有此举动的宁恣欢,骤然出手猛地擒住她的手腕。 宁恣欢看似娇软,可她的力气却大得令人心惊。 她戏谑出声:“想暗杀我之前,能不能先学一学,护士小姐姐们是怎样给病人输液扎针的呀。” “还有,你应该换下你脚上这一双沾着泥巴的短靴了。” 宁恣欢自带撩意的眼尾泛着肆意,她唇角扬起的笑容很嚣张,说出的话更是狂妄不已。 ‘女护士’脸色一变,她眼中杀意乍现。 可不等她有所动作,宁恣欢猛地握紧成拳对准她的肋骨部位狠狠砸去。 “砰——” 拳头狠狠地砸在肉体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音。 ‘女护士’嘴里顿时传出一道痛苦的声音,她瞪大着眼睛盯着宁恣欢,似乎难以置信她能有如此迅速的反应和动作。 面对她震惊的双眼,宁恣欢笑容狂野又肆意:“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女护士’眼中染着阴狠,她声音沙哑又难听:“你没这个命玩了。” 宁恣欢勾唇,笑容一如既往的狂妄:“那我们就来看看,你能不能从这个医院逃出去。” ‘女护士’拧眉,阴狠的眼中泛着不解。 宁恣欢话刚落,她动作非常迅速,猛地从她的手中夺走匕首。 下一秒,她将匕首狠狠地刺入‘女护士’的腹部。 宁恣欢勾唇,她话音响起:“你要是能活着逃出去,记得给你主子带一句话。让她好好珍惜仅剩不多的时间。” 说完,宁恣欢骤然一脚踹在她受伤的腹部上,‘女护士’被踹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她脸色霎那间惨白。 紧接着,在‘女护士’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宁恣欢将手上沾染着的鲜血往脸上擦了下,紧接着又在洁白干净的病服上抹上。 随后,她丢下手中的匕首,惊慌失措地下床跑出去,恐惧地大喊: “救命,有人要杀我——” 倒在地上的‘女护士’眼中尽是错愕。 宁恣欢的叫声引来了许多人。 尤其是霍屿琛的保镖,迅速地赶来。 反应过来宁恣欢的目的后,‘女护士’愤恨地咬了咬牙,她忍着痛捡起地上的匕首,狼狈又匆忙地逃出病房。 医院走廊上,头发凌乱的宁恣欢光着一双圆润娇贵的脚在地上跑,她神色惊慌害怕,眼眶里蓄满了恐惧的泪水,惹人心疼。 听到声音的霍屿琛与耿司衍也赶了过来。 霍屿琛第一时间将目光锁定在对面光着脚丫跑过来的宁恣欢身上。 男人在看到她娇嫩的小脸上的鲜血时,幽暗的眼眸瞬间沉下来,脸色冷的吓人,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而宁恣欢一看到霍屿琛,她迅速地掐了把大腿,眼眶里的泪水更多了,整个人楚楚可怜。 待霍屿琛一到她跟前,宁恣欢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双脚紧紧地缠着他劲瘦的腰身,纤细的手搂住他脖颈,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浑身发抖,声音发颤,恐惧地娇声哭泣:“救救我……有、有人要杀我……” 霍屿琛颀长的身躯,被女人一下子扑个满怀,他下意识地将手托住她的臀部。 闻声赶来的耿鹿鹿,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她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瞪成铜铃,彻底傻住—— 第11章 宁家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此刻,不用霍屿琛开口,赶过来的属下们迅速将目标锁定在远处的一个身穿护士服的身上,他们快速追过去。 宁恣欢缠在男人的身上,她埋在男人结实挺硬的胸膛前,还趁机将脸蛋蹭了下他诱人的胸肌。 心里感慨: 原来男人的胸也能让人如此着迷。 霍屿琛感受到胸膛上传来一阵酥麻,他垂眸盯着缩在他怀里浑身发抖的女人。 “……” 霍屿琛挑了挑眉梢。 这演技,都可以拿奥斯卡奖了。 宁恣欢此时故意将缠在他腰身上的双腿收紧,她抽抽噎噎地哭泣,娇软的声音泛着几分甜腻与可怜:“救救我……” 霍屿琛感受着腰身上无法忽视的触感,他喉间的喉结微微滑动,低哑的嗓音强势地说了句:“抬头。” 宁恣欢被耳边响起的磁性声音勾得心麻,她缓缓地抬起脑袋,眼泪蓄在眼眶中,精致的鼻子发红,一副惹人心疼的样子。 霍屿琛幽深的眼眸凝视着她。 女人娇嫩的肌肤晶莹如雪,微微勾起的眼尾自带媚意,绯红的唇瓣似是沾了露水的花瓣,甘甜诱人。 她眼泪汪汪的盯着他,鲜红的血沾在她娇嫩的小脸上,触目惊心,实在惹人心疼。 霍屿琛分明清楚她是故意装出这一副样子,可他一想到有人要伤害她,脸上的冷意更甚。 在众人难以置信又错愕的视线下,只见霍屿琛倏地抬起手。 他修长性感的手指触碰在女人娇嫩的肌肤上,将沾在她脸颊上的血迹轻轻抹掉。 宁恣欢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她下意识地偏开脸,神色流露着怯意。 男人掀起薄唇,音色慵懒倦意:“躲什么。” 宁恣欢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软语之中带着几分无辜:“痒……” 霍屿琛盯着她无助又茫然的样子,唇角扬起揶揄的弧度。 “你不是说你们不熟吗?” 倏然这时,一旁的耿鹿鹿愤怒的生气响起。 宁恣欢这会儿才注意到这个女孩也在这里。 她眼中闪过一抹尴尬。 前一秒才跟人家信誓旦旦地保证跟他不熟,现在却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这…… 站在一旁的耿司衍顿时觉得头疼,他神色严肃地看着周围的人:“你们都很闲,没事干了?” 身为院长的耿司衍,一开口后,众人连忙散开。 耿司衍看了眼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霍屿琛身上的两人,还有一旁愤怒又伤心的耿鹿鹿,他只觉得头疼,烦闷的说了句:“都进来。” 病房里。 宁恣欢坐在床上,她身上更换了一套新的病服,此时精致的脸上流露着无辜的表情。 一身黑色昂贵西装的霍屿琛交叠着双腿优雅地坐在沙发上。 耿司衍站在耿鹿鹿身边,以防她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事,他好及时阻止。 “你居然又骗我。” 耿鹿鹿双手叉腰,她可爱的脸蛋上,眼眶微红,满是愤怒。 宁恣欢‘无辜’地眨下眼:“我没有骗你啊。” 神啊,请饶恕她。 耿鹿鹿生气地抬手指着她:“你不是说你跟屿琛哥哥不熟嘛,可你明明、你明明那样抱着他。” 宁恣欢表情真诚:“我确实与他不熟。我刚才之所以会做出那样冒昧的行为,很大的因素是因为昨晚救了我的人是他。所以遇到危险时,我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面对宁恣欢的解释,耿鹿鹿一时无法反驳。 她的眸光看向一旁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的男人。 她更难过了。 耿司衍头疼,他说:“鹿鹿,你现在还是上班时间,105的病人需要输液,你去帮忙。” 耿鹿鹿皱眉:“可是……” “没有可是,赶紧去。” 话落,耿司衍就拉着满脸不甘的耿鹿鹿离开了。 病房里,只剩下宁恣欢与霍屿琛两人。 宁恣欢表情故作胆怯的看着霍屿琛,她娇声:“刚才……谢谢你。” 霍屿琛抬眸,他深不见底般的眼眸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唇角微微一提:“怎么个谢法?” “……” 霍屿琛这时想到了什么,他唇边荡着一抹笑意:“不过,你倒是还欠我一个人情。” 闻言,宁恣欢怔了下。 可随后,她便想起几天前,她情蛊发作那晚,她承诺他只要帮她,她就欠下他一个人情。 “……” 宁恣欢表情僵硬:“抱歉,我记不起来了。” 霍屿琛无所谓道:“没事,等你恢复记忆后,再慢慢还。” “……” 还未等宁恣欢心里吐槽,这会儿有人敲响房门。 “进。” 霍屿琛淡淡地开口。 这时只见一名手下走进来,他站在霍屿琛身边,恭敬地低着头:“九爷,人抓到了。” 话一出,宁恣欢脸色瞬间一变。 霍屿琛将视线锁定在女人的脸上。 宁恣欢连忙收起异样。 “先关起来。”霍屿琛懒懒说了句,他看着宁恣欢的眸光带着几分玩味。 “是!” 待人出去后,宁恣欢的心顿时沉下来。 她本打算故意让人逃掉,毕竟她现在装失忆,要是在这里杀了她,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她没料到那个女人派来刺杀她的手下居然没能逃掉,还是落在了霍屿琛的手中。 宁恣欢抬眸故作紧张的看着霍屿琛,脸色微微苍白:“那个人……” “被我让人关起来了。”霍屿琛殷红的唇瓣缓缓地勾勒出慵懒的弧度。 宁恣欢眨下眼眸:“那你会对她怎么样么?” 霍屿琛扬眉:“自然是审问她是什么人,受谁指使,又为何想杀你。” “这样啊……”宁恣欢垂眸。 霍屿琛盯着她:“你在紧张?还是说,你怕她会说出什么秘密?” 宁恣欢心里咯噔一下。 她明白,他在怀疑她了。 他分明清楚她根本不是失忆,但他却没有戳破她的伎俩,反而看着她演戏。 这个男人,深思缜密,太可怕了。 宁恣欢无辜摇头:“我就问问的。” 霍屿琛盯着她看了几秒,他站起身,淡淡说了句:“你受了惊吓,好好休息。放心,我让人在门外守着,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说完,霍屿琛就离开了。 宁恣欢看着他的身影,神色凝重。 同一时间。 郊外的一栋公寓里。 “砰——” 茶杯被人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废物,这点事都干不好。” 杜清鸢面部狰狞,她一想到自己派去的手下竟然被霍屿琛的人抓了,她心里慌乱又生气。 这时,一个男人走进来。 杜清鸢刚转身,突然这时,她的脖子骤然被人狠狠地掐住。 “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许伤她?” 江白脸色阴沉,他掐着杜清鸢的脖子。 杜清鸢脸色瞬间涨红发紫,面对失了理智的男人,她眼中终于露出几分惧意。 她艰难道:“我没有要伤害她,我只是派人去绑她过来。你别忘了,主子还需要她的血打开机关盒,我不可能杀她。” 提到那个女人,江白阴沉着脸松开手。 杜清鸢顿时剧烈咳嗽。 她阴霾的眼睛盯着江白,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转瞬即逝。 江白面无表情:“你打草惊蛇了,我说过,不想死就别招惹他。” 杜清鸢遮住眼中的情绪,她脸色不甘:“这次是个意外。” 但想到她接下来的计划,她眼睛眯起,神色阴狠:“我们的计划该提前一步了,这一次,我绝对逼她主动现身。” …… 翌日。 宁恣欢下床倒了一杯水。 这会儿,被护士打开的电视机里忽然传来娱乐版块的新闻主播的声音: “据可靠消息,有媒体记者接到爆料,有人称宁家大小姐并不是宁家家主的亲生女儿。记者调查到,早晨七点时有一名年轻女子出现在宁家庄园门口,据说她才是宁承廷的亲生女儿,宁家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听到电视机里的声音,宁恣欢握着水杯的手顿时发紧。 第12章 二十四小时跟在我身边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家的真千金。 宁承廷真正的亲生女儿? 当年被掉包的双胞胎? 宁恣欢心神不宁地将水杯放下,她眼中划过一抹凝重,盯着电视机。 她刚从杜清鸢的手中逃掉,紧接着这个所谓的真千金就出现。 说不是预谋,恐怕都没人相信。 但她更想知道的是,这个所谓的‘真千金’,究竟是不是宁承廷当年被掉包的亲生女儿。 如果她真的是,那另外一个男孩呢? 宁承廷的儿子,又究竟在哪? 杜清鸢这时候让人上门认亲,目的又是什么? 宁恣欢眼中泛着危险。 这会儿,她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时一,去查一下,今天出现在宁家庄园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不是宁承廷的亲生女儿。 时一恭敬道:“遵命,会长。” 宁恣欢想到什么,她又说:“还有,去帮我做一件事……” 听了宁恣欢的吩咐,时一声音泛着几分凝重:“会长,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挂断电话,宁恣欢抬眸盯着眼前的电视机。 她看得入神,连门口什么时候站着一个人都不知道。 “看得如此入神,这是想起什么了?” 霍屿琛低沉的声音传来。 宁恣欢猛地回神,她抬眸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只见身材颀长,气质矜贵高冷的男人慵懒地倚靠在门边,他双手抱胸,唇角微勾,荡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宁恣欢瞳孔微微震动,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她居然都没发觉。 宁恣欢眸底的光芒瞬间变得单纯无辜,她微微歪着脑袋,潋滟的眼眸盯着门口的男人,好奇道:“你知道宁承廷是谁么?这个名字好耳熟,但是我想不起来他是谁。” 霍屿琛盯着女人故作苦恼的样子,他唇边的弧度加深。 他将视线瞥了眼对面的电视机,别有深意的说了句:“不急,总会记起来的。一天不行,那就一个月。” 霍屿琛那张贵气脸,流露着几分慵懒又玩味的神色:“一个月不行,那就一年,你会记起来的。” “……” “对了,鉴于昨天的情况,你可以出院了。” 宁恣欢猛地抬眸看向他,眼中是遮掩不住的雀跃。 可下一秒,霍屿琛的一句话将她的喜悦无情掐灭。 “考虑到你的身体情况,出院后你得二十四小时跟在我的身边。” 宁恣欢顿时瞪大眼睛。 她声音充满抗拒,脱口而出:“我不需要。” 霍屿琛扬眉,他低笑一声,凝视着她的容颜。 “不需要?你一个什么都‘记不起来’的病人,昨天还莫名其妙被人暗杀。还是说,你其实已经恢复记忆了?” 宁恣欢心里猛地咯噔。 这个男人,心思太过于缜密和狡猾,她稍微松懈,就会掉入他布置的陷阱中。 他分明很清楚她只是在装失忆,可他却还能如此淡定地配合着她演戏。 他在想什么,她根本猜测不到。 宁恣欢忖量了下,她现在遇到的问题和麻烦已经够多了,暂时还不能跟他撕破脸皮。 这会儿,宁恣欢淡定地眨了下眼,她暗暗咬牙,再次狠狠地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眼眶里立马泛着晶莹的泪水。 她似是想起昨日被人暗杀的情况,无辜又恐惧地摇头:“我也很想记得所有事,这样就能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我。” 宁恣欢对于‘装失忆’这件事毫无心理负担。 既然他能忍着不拆穿她,那她也就能装傻到底。 霍屿琛凝视着她,他看着女人发红的眼眶,唇边的笑意加深。 “走吧。” 宁恣欢一怔:“走哪?” “出院。” 她惊讶:“这么快?不需要办理出院手续么?” 原本还准备等他离开,看能不能找到机会逃走的宁恣欢,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霍屿琛睨了她一眼,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很清楚。 “这些小事,会有人去处理。” 说完,霍屿琛盯着她看了两秒,随即转身往外面走去。 宁恣欢看着他的身影咬了咬牙,她深知自己现在还没办法离开。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想到在她离开之前,她需要跟这个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她就感觉头皮发麻。 她现在就能预料到,经过这一次之后,她的演技都可以跟一线演员媲美了。 宁恣欢深呼吸,她迈步跟上去。 在走出病房时,宁恣欢心里担忧起了另一个问题。 那个所谓的真千金出现在宁家庄园,那她的‘父亲’会有什么反应,他又会如何做? …… 同一时间。 宁家庄园。 此刻,客厅里。 气氛肉眼可见的凝固死寂。 坐在主位的宁承廷,他俊逸的脸庞上,神色明显的凝重和疲惫。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孩,眉头紧锁。 “你说你才是我的亲生女儿?” 宁承廷审视的眼眸紧盯着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的人,语气冷漠。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个突然自称她才是宁承廷的亲生女儿的女人,她的长相还真与宁承廷有几分相似。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一副柔弱无害的样子,她那张与宁承廷有几分相似的脸上,脸色微微苍白。 只见她虚弱的咳嗽两声,柔声细语道:“是、是的。” 话落,她用一种分明很胆怯却又十分好奇的眼神偷偷看着宁承廷。 宁承廷俊逸的脸庞上,他这时倏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修长的双腿交叠着。 他身形由于常年的自律和锻炼,保持得十分不错,甚至比大部分二三十岁的年轻男人都要好。 “你叫什么名字?”宁承廷深沉锐利的眼眸紧锁着她。 女人望着宁承廷,她的视线从男人的身躯上掠过,眼中快速地闪过什么。 她眸光单纯的看着他,拘束道:“我叫林翩月,养父母是普普通通的乡下人,这些年来我一直跟着他们在乡下,生活虽然贫苦,但是他们对我很好。可是……可是他们都去世了,只留下我自己一个人……” 说到这,林翩月似是想起过去的生活还有已经去世的养父母,她眼中溢着泪水。 宁承廷垂下眼眸,他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并没有开口。 这时,坐在一旁的宁昊东开口了。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是我二哥的亲生女儿?” 第13章 小白兔人设要艹稳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林翩月一双手紧张地揪着膝盖上洗得发白的裤子,她胆怯地摇头:“我没有证据……” “但是,我的养父母跟我说,他们当年是在帝都华苑医院附近捡到我的。虽然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您是我的父亲,但是自从我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您的时候,我就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觉得您是我的亲生父亲。” “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跟您一起做亲子鉴定的。”林翩月急忙道。 原本一脸漫不经心的宁承廷,在听到林翩月的话后,只见他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紧,视线锁定在她身上。 “当初,她就在华苑医院。” 此时,一直未说话的宁昊诚忽然开口道。 宁承廷微微眯起眼眸。 宁昊诚口中所说的她,在场的宁家人都清楚是谁。 宁承廷的神色渐渐冷下来,似乎对于他来说,并不想谈及那个人。 客厅里,气氛忽然再次凝固下来。 宁昊诚看了眼宁承廷,他眼中流露着冷意。 林翩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宁承廷,她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先在这住下,晚些时候我会让人带你去做亲子鉴定。” 宁承廷垂眸睨视着手中的茶杯,他声线成熟低沉。 林翩月看着他,眼神微微恍惚了下。 她连忙拘谨道:“好……” 一会儿,袁伯就带着林翩月出去了。 “二哥,你真的相信她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宁昊东问。 宁承廷面容清冷:“等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自然就知道她是不是了。” 宁承廷话音刚落,这时客厅里响起一道嗤笑声。 “这个林翩月要真是你的亲生女儿,那你的另外一个‘宝贝女儿’该如何处置?” “你别忘了,妈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能不能安全度过危险期都尚未知晓,现在最有嫌疑的人就是她。” 宁昊诚冷眼盯着宁承廷,眼中的阴鸷显而易见。 宁承廷掀眸,他冰冷的眸子看着宁昊诚,带着说不出的寒意。 “证据呢?” 宁昊诚阴霾一笑:“这还需要证据?妈刚跟她喝完茶她老人家就中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把茶具拿出医院检验。还有,妈一进医院,她当晚就和她那个属下逃走,如果不是心虚,她又为什么要逃掉?” 宁承廷勾唇,他目光阴恻恻:“即便如此,那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恣恣下的毒。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你为什么这般急着给恣恣定罪,是真心想要抓到真凶,还是……想掩饰什么?” 宁昊诚勃然大怒,他猛地站起身:“宁承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大哥,你别生气,二哥肯定不是那个意思。”宁昊东连忙起身安抚宁昊诚。 向来在众人印象中憨厚老实的宁昊东,一边拦着满脸阴霾的怒意的宁昊诚,一边看着姿态慵懒的宁承廷,苦口婆心道:“二哥,大哥他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妈的事,我们宁家人现在要团结一心,可不能让暗处的人趁机钻了空子啊。” 宁承廷这会儿站起身,他俊逸成熟的脸庞上,一双漆黑锐利的眼眸盯着宁昊诚,嗓音染上冷意。 “我还是那句话,除非你们拿出证据,否则,谁也别想往恣恣的身上安罪名。” 话落,宁承廷迈步走出客厅。 宁昊诚阴鸷的眼眸阴恻恻地盯着宁承廷离开的身影,他脸上划过几分的阴狠。 宁昊东叹息一声,他劝道:“大哥,二哥的脾气向来如此。你也知道恣恣是他捧在手心都怕碎了的宝贝女儿,他听到你这么说,肯定不乐意啊。” 宁昊诚冷笑:“身为我们宁家的掌权人,如此拎不清轻重,根本不把家族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言外之意,宁昊东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眼皮顿了下,盯着宁昊诚看了两秒,才连忙制止:“嘘,大哥,你可千万别说这种话,要是让别人听了去那就不好了。” 宁昊诚眼神阴恻恻,他甩开宁昊东拉住他的手,沉声:“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安于现状,暗处有多少人盯着我们宁家?处处是危机,我们宁家需要的是一个把家族利益和安危都放在首位的掌权人。” 说完,宁昊诚阴沉着脸离开。 宁昊东站在原地,他盯着宁昊诚的背影,神色发愣。 …… 宽阔的公路上,豪华的迈巴赫在疾驰。 车内,宁恣欢坐立不安。 她余光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霍屿琛姿态慵懒矜贵地交叠着修长的双腿,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文件在翻阅。 气氛静得有些诡异。 宁恣欢转头看了又看。 她心里分析着此时的情况。 现在只有这个男人和他的手下两个人,她要是选择这时候动手,有多大的几率能从他的手中逃走? 正在翻阅着文件的霍屿琛,早就发现了她偷瞄的目光。 霍屿琛头也不抬,他低沉的嗓音淡淡响起。 “我劝你打消那点小心思。” 宁恣欢心里一震,手脚微微发凉。 她的心思,竟能被他轻而易举就看破。 这个男人,实在可怕。 看来,此计划是行不通了。 宁恣欢敛起心绪,她掐了把大腿,美眸中氤氲着水雾,迷茫的看着他,故作疑惑:“什么小心思呀?” 女人娇软甜腻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霍屿琛翻阅文件的动作一顿,他面无表情地偏过头,映入视线的是她宛如单纯小白兔的样子。 “……” 还真是演上瘾了? 霍屿琛唇角微勾,他眸光戏谑:“没什么。” 宁恣欢感受着男人落在自己身上戏谑的目光,她脸颊微微泛起绯红。 他既然不点破,那她就继续演给他看。 反正只要她咬定记不起事,那他就拿她无可奈何。 “那个……你带我回去你家,你家人知道怎么办啊?这会不会不太好?” 宁恣欢娇红着脸蛋,歪着脑袋盯着他。 心里暗暗决定: 她娇软天真的小白兔人设一定要狠狠艹稳了! 霍屿琛挑眉,他深沉的眼眸中划过一丝笑意。 “我自己住。” 宁恣欢怔愣:“那……” 她话还没说完,倏然这时,正在行驶中的迈巴赫骤然被身后的一辆车狠狠撞上来—— 砰的一声巨响。 事发突然,霍屿琛和宁恣欢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剧烈的撞击下,惯性的原因,宁恣欢娇小的身子猛地扑倒在身旁的男人身上。 第14章 为他挡子弹,失血过多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事发突然,在宁恣欢娇小的身子倒在他身上的那一刻,霍屿琛下意识地抬手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九爷,我们被人盯上了。” 正在开车的手下开口说了句。 霍屿琛狭长深沉的眼眸泛着危险,他垂眸看了眼似是受了惊吓而躲在他怀里的女人。 “……” 霍屿琛从后视镜中看去,只见在他们后面,有三辆黑色轿车紧跟着。 他冷声:“开到最快。” 闻言,这名手下踩下油门,迈巴赫以最快的速度在寂静无人的公路上疾驰。 躲在男人胸膛前的宁恣欢,忍不住蹭了蹭他胸膛前的肌肉,趁机占了下便宜。 抬头时,她水雾的眼眸中布满惊吓,颤抖着唇问:“是昨天想要杀我的那些人么?” 霍屿琛瞥了眼怀里‘受惊’的女人,他俊美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慌乱,气势尊贵高冷,风华绝代。 “不是。” 他淡淡道。 宁恣欢一怔,她眼中闪过一抹意外。 不是杜清鸢的人? 难不成,是冲着他来的? “那他们是谁?” 霍屿琛没有说话。 只是他那一双冷彻的眼瞳里,布满了冷戾的杀气,令人看上一眼就宛如掉入冰窖。 饶是宁恣欢,都因为他身上散发的压迫感隐隐感到窒息。 骤然这时,车身突然被子弹打中,一阵声响传来,危险的气息在车内回荡。 正在开着车的手下,他明显训练有素,面对这样严峻的情况也依旧面色不改。 只见他这时不知从哪拿起一把手枪,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拿着手枪的手伸出窗外,朝着身后车辆里的敌人开枪射击。 看到这一幕,宁恣欢微微眯起眼。 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连一个充当司机的手下,身手都能如此厉害。 不等她细想,这时,只见原本跟在后面的两辆车忽然加速—— 此时,只见黑色的迈巴赫被左右夹击。 霍屿琛眸色一冷,他忽然转身从后面的后备箱上把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箱子拿出来。 下一秒,箱子打开,只见里面毅然放着一把黑色的冲锋枪和手枪。 宁恣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霍屿琛伸手将手枪拿起来。 这时,他忽然把手枪递到宁恣欢面前,漆黑的眼眸凝视着她。 “拿着。” 宁恣欢怔了下,她抬眸望着眼前的男人。 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说话。 宁恣欢明白他的意思。 她没有客气,白皙的手将手枪熟练地拿到手中。 霍屿琛看了她两秒,他随后动作快速地将冲锋枪拿起,并迅速地装上子弹。 下一刻,霍屿琛对着前方的属下说了句:“车窗降下来。” 手下照做。 在车窗降下后,霍屿琛倏地转身面对车窗外,他动作迅速且十分轻松地提枪上肩。 这一刹那,男人俊美迷人的脸庞上,曜石般的眼眸溢出冰冷的杀意。 下一刻,男人猛地扣下扳机,子弹瞬间击中对面车内的一人,一枪爆头。 宁恣欢挑了挑眉。 这枪法,毋庸置疑。 宁恣欢低眸看了眼手上的手枪,忽然觉得手心痒痒。 她舔了舔娇嫩的唇瓣,动手降下车窗,在男人背对着她的那一刻,她唇角勾起肆意的弧度,迅速地握紧手枪,对准车内的一人,同样快速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响,子弹射中副驾驶一个黑衣男人的手臂上。 听到声音,霍屿琛回头看了眼。 他快速地扫了眼那人的手臂,随即将目光放在宁恣欢的身上。 只见她脸色苍白,眼中的‘恐惧’加深,握着手枪的手在颤抖。 “……” 霍屿琛唇角抽搐了下。 他目光意味深长。 霍屿琛很清楚,这个女人隐藏了实力。 她显然是故意打偏的。 而就在霍屿琛将视线锁定在宁恣欢身上的时候,这会儿,宁恣欢忽然注意到霍屿琛身后的那辆车上,一个脸上包着黑布的男人,他眉眼凶神恶煞,猛地举起手枪对准霍屿琛—— 宁恣欢眸色瞬间犀利。 她完全有机会在这个黑衣人开枪之前射杀他,可宁恣欢这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眼中划过一丝谋意。 与此同时,霍屿琛也察觉到了危险,眼中的冷意迸出。 在黑衣人开枪的那一刻,宁恣欢脸色苍白地睁大眼睛,在霍屿琛有所动作之前,她以最快的速度对着他扑过去—— 下一刻。 “砰——” 枪响声与子弹射入身体的声音同时传来。 “唔……” 怀里女孩虚弱的疼痛声在霍屿琛耳畔边回荡。 霍屿琛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他胸腔里的心脏刹那间仿佛停止跳动。 在黑衣人想要再次补枪的时候,霍屿琛猩红的眼眸锁定他,只见他猛地扣下扳机,直接将他爆头。 霍屿琛抱紧怀里的女人,只见子弹射中了她的肩膀,鲜红的血将她身上的病号服染红。 触目惊心。 宁恣欢一脸虚弱的躺在他怀里,被子弹打中的滋味并不好受,疼得她眉头皱起。 而她的角度也把控得正好,并没有被击中要害。 霍屿琛低眸凝视着怀里脸色苍白虚弱的女人,他冰冷的眼眸中,泛着极度的寒意。 “为什么这样做?” 男人薄唇微动,他声线更是冷得令人心颤。 可紧紧握着怀里女人腰身的修长手指,微微泛白。 似乎出卖了他紧张害怕的情绪。 宁恣欢睫毛颤了一下。 她脸色是真的虚弱,苍白得吓人。 但想到自己的计划,她觉得挨这一枪是值得的。 宁恣欢故意让自己疼得眼眸中水光盈盈,她虚弱地开口: “你救了我,我不想你有危险。” 霍屿琛抱着她的手加紧。 他呼吸微重,眼角隐隐猩红。 “九爷,他们好像收到命令,刚刚离开了。” 这会儿,正在开车的手下小心翼翼道。 霍屿琛看着女孩的娇弱的肩膀,鲜血已经将衣物染红了一大半,刺眼极了。 “给你五分钟,回到帝景。” 男人声音极冷。 手下后背被冷汗浸湿:“遵命。” 约莫四分钟后,豪华的迈巴赫速度极快地行驶进偌大的庄园里。 车刚停下,霍屿琛抱着脸色极度苍白的宁恣欢下来。 他沉声:“让耿司衍立马过来。” “是,九爷。” 在霍屿琛抱着宁恣欢刚走进别墅,客厅里,不知何时出现在这的耿鹿鹿,她一见到霍屿琛,欣喜地站起身。 可她在看到男人怀里不仅抱着一个女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欺骗了她的宁恣欢时,她可爱的脸蛋上,笑容瞬间垮下来。 但这时她注意到宁恣欢肩膀上被鲜血染红,她的脸色更是苍白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来不及多想,耿鹿鹿急忙对霍屿琛说:“屿琛哥哥,你快把她放在床上。她失血过多,必须得赶紧止血。” 第15章 我不想你有危险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卧室里。 偌大的床上,宁恣欢娇软的身子虚弱的趴着。 霍屿琛站在床边,他神色阴郁,周身的气息冷的吓人。 耿鹿鹿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生气,吓的脸色发白。 趴在床上的宁恣欢,掀眸看了看身旁的男人,眼中划过一抹得逞。 这会儿,管家急匆匆地走进卧室,他将医药箱递给耿鹿鹿。 耿鹿鹿颤抖着手接过医药箱,她看着管家小声道:“谢谢陈伯。” 管家陈伯点了点头。 这时,他看向霍屿琛,恭敬地轻声说:“九爷,我已经打电话给耿少爷了,他大约十分钟左右就能赶来。” 霍屿琛面色冷峻。 “嗯。” 耿鹿鹿深呼吸下,她按照自己学会的东西,快速地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剪刀和纱布等医用品。 她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宁恣欢。 耿鹿鹿咬了咬唇,秉着身为护士的原则,她抛开个人恩怨和看法,开始给宁恣欢的伤口止血。 耿鹿鹿本以为宁恣欢受这么严重的伤势,应该是被什么尖利的物品刺中。 可当她剪开宁恣欢肩膀处染上鲜血的衣物,检查了一番后,她才震惊的发现,这竟然是枪伤…… 耿鹿鹿脸色瞬间更苍白了。 被吓的。 宁恣欢感受到她发抖的小手,她掀开眼眸,看着眼前真正单纯天真又涉世未深的女孩,扯了扯唇角,她忽然很想逗逗她。 宁恣欢艰难地抬起伤了肩膀的右手,纤细的手指放在耿鹿鹿发抖的手背上,她笑着安抚: “别怕,这点伤我还死不了。但你要是再不给我止血,我可能就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耿鹿鹿看了看宁恣欢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指,她只觉得心里怪怪的。 分明被她欺骗后,她是很讨厌她的。 但是此刻,她又觉得这个女人很不一样。 耿鹿鹿盯着宁恣欢苍白又绝美的小脸,难以想象,被子弹打中,这得多疼啊…… 她抽了抽鼻子,忍着内心莫名的恐惧,别扭的说了句:“我是护士,才不会怕呢。” 话落,她没好气地将宁恣欢的手放回床上,快速地给她的伤口止血。 宁恣欢盯着她傲娇的表情,无声地笑了笑。 站在一旁的霍屿琛,他看到宁恣欢对耿鹿鹿笑的如此甜腻,眉头蹙起。 “还能笑,看来不算严重。”霍屿琛声音冷冷。 “……” 宁恣欢神色微微僵硬。 完蛋,她差点就忘了,这个男人还在这呢。 想到自己的小百花人设,宁恣欢整个人瞬间柔弱下来,虚弱得仿佛要断气一样躺在床上。 她眼泪汪汪的望着霍屿琛,可怜巴巴的说:“疼……” “……” 几分钟后。 耿鹿鹿刚给她止好血,耿司衍就正好赶到。 他睨视着趴在床上的宁恣欢,又看向霍屿琛。 “怎么回事?” “遇袭。” 霍屿琛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耿司衍了然,没有再多问。 他走到宁恣欢身边蹲下,看了下伤口,声音凝重:“子弹很深,不能再拖,现在就要动手术将子弹取出来。” 霍屿琛沉声:“去医疗楼。” “陈伯,你跟她过去准备手术工作。” “好的,九爷。” 管家陈伯看向耿鹿鹿:“耿小姐,请您跟我来。” 耿鹿鹿晶亮的眼睛看了眼霍屿琛,她清楚现在的情况紧急,对着陈伯乖巧地点头:“好的,陈伯。” 在两人出去后,霍屿琛迈步走过来。 耿司衍神色揶揄的看了看两人,他这时说:“我先去准备,你抱她过去。” 霍屿琛点头。 耿司衍迈步走出卧室。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宁恣欢偏头看了下身旁的男人,见他脸色很是阴郁沉戾,她看不透他的想法。 倏然这时,霍屿琛颀长的身躯缓缓地蹲下身,昂贵的黑色丝质衬衫将他上身的线条完美地呈现出来。 性感且诱人。 宁恣欢不由自主地将目光锁定在他肌肉线条迷人的肩膀与胸膛前。 霍屿琛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细细摩挲。 “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他想不明白。 宁恣欢感受着下巴上的酥痒,心尖儿都痒痒的。 她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日后在他这里能多一点‘底气’。 毕竟,那晚他救了他一命,欠了一个人情。 这次在酒店又救了她,那她现在替他挡了子弹,算是还了他一个人情吧? 她眸光微微一闪,眨眼敛去眼中的谋划,虚弱的开口:“我不想你有危险。” 霍屿琛眸色深沉,他凝视着她。 男人冰凉的指腹贴在她没有血色的唇瓣上。 宁恣欢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她无辜的凝望着他。 四目相对,霍屿琛声线低哑,神色隐晦不明。 “我不需要女人替我挡子弹。” “记住,没有下次。” 宁恣欢睫毛一颤。 话落,霍屿琛动作温柔地将宁恣欢抱起,随即走出卧室。 医疗楼里。 这里有着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医术高超的私人医生。 在宁恣欢被推进手术室后,站在手术室门外的霍屿琛,一双曜石般的黑眸翻滚着前所未有的戾气。 这会儿,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到霍屿琛的身边。 他身高约莫一米八五,容貌冷峻,剑眉之下的眼眸,黝黑且锋利。 景辞微微低头,他对着身旁的男人恭敬道:“九爷,查到了。” “说。” “是霍段执。” 刹那间,空气中仿佛散发着冷气。 “准备车,回霍家府邸。” 男人的声音似乎蓄着一层冰渣。 景辞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生气,小心翼翼道:“遵命,九爷。” …… 二十分钟后。 低调奢华的迈巴赫缓缓地从森严又气派的大门行驶进去。 进入霍家庄园,面积宽阔的令人心惊。 迈巴赫在左右两边被种植着高大树木的公路上继续行驶了五分钟后,才看到前方一栋栋富丽堂皇的别墅屹立在那。 作为帝都排行第一的大家族,霍家府邸夹杂着古老与高贵的气息,尽显雍容华贵。 “九爷,到了。” 景辞开口。 坐在后座上,闭着眼眸的霍屿琛,他缓缓地掀开眼皮。 下车后,霍屿琛朝着其中一栋别墅走去。 景辞跟在他身后。 对于霍屿琛的到来,别墅的佣人十分意外。 她们似乎对这个男人很畏惧。 闻声而来的林管家连忙赶来客厅,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时,他眼中闪过异样。 林管家脸上堆着笑容,连忙走过来,他沉声训斥佣人:“还不赶紧过来给九爷倒茶。” 只见佣人浑身哆嗦了下,她连忙过俩,颤颤巍巍地给霍屿琛倒茶。 林管家看向霍屿琛,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九爷,您今日突然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霍屿琛周身气势强大,他懒懒掀起眼皮,声线冰冷:“二叔呢?” 第16章 你伤了她,我得替她讨回公道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林管家听到他这句话,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 “九爷,主子他有事出去了,今日您恐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霍屿琛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他垂眸端详着手中的杯子,唇角缓缓地勾起,眼眸底下是令人琢磨不透的冷意。 “你转告他,我给他十分钟的时间赶回来。” 面对霍屿琛,林管家不知何时后背浸出冷汗。 他犹豫了下,才僵硬着笑容说:“好,九爷您稍等下,我这就给主子打电话。” 林管家转身走出去,他脸上虚假的笑意瞬间消失,神色阴森且凝重。 “九爷,他会不会不来?” 景辞忽然问。 霍屿琛唇边荡着冷笑,他也不在意这些佣人听没听到,语气漫不经心:“他不敢。” “他要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就一定会出现。” 果不其然,在约莫过了八分钟后,只见一个身穿深蓝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而林管家跟在他的身后。 霍段执在见到霍屿琛时,他眼中划过一抹杀意。 可下一秒,他脸上布满虚伪的笑容,以长辈的姿态说:“屿琛,你过来我这边怎么不提前跟二叔说一下,这样我好招待你啊。” 霍段执走到主位坐下。 霍屿琛饶有趣味地欣赏着手中的茶杯,他慵懒道:“二叔,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你清楚我此次过来是为了什么吧。” 霍段执眼睛微微一眯,他笑意隐隐阴冷。 “哦?二叔还真不清楚你过来我这里,是为了什么。” “不如,你跟二叔说说看?” 霍段执目光轻蔑,见霍屿琛敢这般直接的质问他,甚至连伪装都懒得了。 霍屿琛这会儿将茶杯放下,他忽然站起身来,颀长尊贵的身躯屹立在霍段执面前。 分明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比他小了二十来岁,可他身上散发的气势却极具压迫感。 这让霍段执眼神瞬间阴森下来。 霍屿琛双手插兜,气势霸道犀利,他盯着对面的霍段执,倏地嗤笑一声。 只听见他说:“二叔,你实在不该急着动手。你的手下伤了我的人,这笔账可不好算。” 霍段执脸色瞬间沉下来。 他阴冷地笑了笑,语气不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二叔这是不肯承认?” 霍段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他抬眸看着霍屿琛,森冷的脸上,露出轻蔑阴邪的笑。 “想让我承认,你也得拿出证据。不过,二叔说句难听的话,你现在还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罢了,不要仗着外人喊你一句九爷,就真无法无天了。” 霍段执满脸阴鸷,笑容森冷:“二叔奉劝你一句,年轻人不要太自大。就像做生意,想拿下一笔单子,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吃得下。” 霍屿琛扬眉,眼底尽是冷意。 “证据?” 男人俊美至极的脸庞上,殷红的唇勾起,笑声性感:“二叔,你认为我需要?” 他神态慵懒恣意,语气狂妄至极。 霍段执眼皮一跳,一股莫名不好的预感忽然袭来。 他眯眼:“你什么意思?” 霍屿琛轻笑,笑声冷彻。 “我的意思,是想让二叔你明白,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考虑清楚。不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霍段执还未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 骤然这时,只见霍屿琛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手枪。 霍段执眼睛瞬间瞪大。 还不等他有所反应,霍屿琛刹那间举起手枪—— “砰砰——” 两道枪声霎那间在客厅里响起。 只见霍屿琛拿着枪,朝着霍段执的两边肩膀打了两枪。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霍段执根本来不及反应。 待他回过神时,肩膀上剧烈的疼痛感袭来。 “啊——” 他忍不住一下子痛喊出声。 客厅里的佣人,们都被这一幕吓坏了,纷纷惊叫起来。 林管家这时才回神,他惊恐慌乱地过来按住霍段执的伤口,他朝着一旁的佣人愤怒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叫医生。” 处于惊吓中的女佣连忙惨白着脸点头:“我,我这就去。” 这时,林管家阴狠愤恨的看向霍屿琛:“九爷,你太过分了吧。” 霍屿琛将手枪递给景辞。 景辞把手枪收好,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林管家。 “过分?两枪我还嫌少了。” 霍屿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倒在沙发上,满脸痛苦狰狞的霍段执。 “二叔,这两枪只不过是警告你一下而已。你伤了我的人,我总得替她讨回点公道。” 霍段执面目狰狞:“霍屿琛,你竟敢对我开枪,你还当不当我是你二叔。” 霍屿琛冷笑:“霍段执,过去你私底下搞的那些小动作我可以不计较,你想从我这里抢走那批货物,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但是,你不该动我的人。” 男人又说:“这两枪,你人证物证都有。你要是想闹到老爷子那,随时可以。” 话落,在霍段执狰狞不甘的目光下,霍屿琛迈步离开。 林管家担忧道:“主子,我们过去老爷子那……” “闭嘴。” 疼得满脸惨白的霍段执怒吼。 他森冷的眼睛猩红:“你以为告诉老爷子有用?” “可是……” “赶紧让医生给我滚过来。”霍段执眼中的恨意迸发而出。 …… 霍屿琛回到帝景时,耿司衍正好替宁恣欢将子弹取出来。 霍屿琛进来病房时,就看到宁恣欢躺在病床上熟睡。 景辞跟在他的身后。 他的视线看向床上脸色苍白,但五官绝美的女人。 景辞眼中划过一抹惊艳。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如此漂亮的女人。 就是这个女人,让九爷如此生气,甚至不计后果,直接在霍家对霍段执动手? 景辞内心说不震惊是假的。 病房里,耿司衍检查了下宁恣欢的情况。 他抬眸瞥了眼霍屿琛。 “查到谁干的了?” 霍屿琛修长的身姿慵懒地倚靠在墙边,他幽深的视线盯着床上女人的容颜,漫不经心:“嗯。” 耿司衍好奇:“是谁?” 霍屿琛薄唇轻启:“霍段执。” 耿司衍没有意外:“你这二叔还真是想跟你斗到底啊。” 在他们两人说话时,宁恣欢正巧醒了。 但她并没有睁开眼睛。 霍段执…… 原来想杀霍屿琛的人,是他。 这让宁恣欢想到了霍家错综复杂的关系…… 第17章 他有狼性没人性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霍家是经历了两百年历史的大家族,在帝都,有着绝对的权力和地位。 但就是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家族,内部却极其复杂。 霍老爷子与他的夫人一共有三儿两女,而他的夫人在十年前,中了敌对势力的埋伏,死在了那一场遇袭中。 自此,霍老爷子性情大变,变得暴戾残忍。 他的三个儿子,最大的名叫霍君寻,正是霍屿琛的父亲。 二儿子叫霍段执,三儿子叫霍裴卿。 而自从霍老夫人被害后,霍老爷子性情暴戾,自那以后像疯了一样,但凡是与他有矛盾的,他都不顾一切地派人去暗杀。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个举动,惹怒了众多势力,造成他的大儿子霍君寻与他的妻子在一次外出的路上被大卡车剧烈撞击。 霍君寻两夫妇自此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而这对霍家和霍老爷子来说,无疑是巨大且惨痛的打击。 自此之后,霍老爷子不肯见任何人,据说这些年来,除了跟在他身边几十年的管家之外,他一直孤身一人待在他的院子里,不问世事。 也从那时候开始,霍家群龙无首,开始陷入了各种的明争暗斗,甚至旁系亲属也蠢蠢欲动,妄想从霍家得到好处。 而这种情况直到五年后才被人制止。 传言,是当时莫名消失了三年时间的霍屿琛突然出现,在他残暴狠厉的手段下,才制止了这场内斗。 也是从那一次开始,残暴无情,冷血暴戾成了霍屿琛的代名词。 即使那场内斗被制止,但这么多年来,霍家一直没出现新一任的掌权人。 不过,虽然没有掌权人,但这些年来,霍氏财团和霍家的权力,差不多都掌控在霍屿琛的手里。 而这一次,霍段执会突然对他下手,估计是坐不住了,想从他的手中夺到实权,成为霍家的掌权人。 宁恣欢心里思索着关于霍家的事。 但她很清楚,霍屿琛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甚至外人与霍家人做梦都想要拥有的权利和财富,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 他的真实身份,恐怕比她想象中更加可怕。 想到此,宁恣欢倒是很好奇,霍屿琛莫名从霍家消失的那三年里,他究竟去了哪里,又经历了什么。 “她现在没什么事了,注意伤口别感染。” “我先回去了,省得鹿鹿又为你争风吃醋。” 耿司衍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后,他就离开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宁恣欢浑身疼得很,她不再装睡,缓缓地睁开眼。 “不继续装睡了?” 这会儿,霍屿琛调侃的声音传来。 宁恣欢心里一紧。 这个男人,居然早就知道她在装睡了。 这洞察力,实在可怕。 宁恣欢神色微微不自然,她脸色依旧苍白,笑容虚弱憔悴:“我怕打扰到你们谈话。” 霍屿琛幽深的眼瞳凝视着她。 他没有继续谈论这个问题,而是问:“伤口疼不疼?” 面对他突然的关心,宁恣欢怔了下。 反应过来,她一双眼眸瞬间泛着雾气,委屈巴巴地点头:“疼……” 她没撒谎,确实疼。 霍屿琛盯着她两秒,唇角无情地扯了下,低沉磁性的嗓音冷漠的说了句:“疼就好好受着,长点记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凑上来挨枪子。” “……” 有狼性没人性的家伙。 面对宁恣欢幽怨又委屈的眼神,霍屿琛这时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床边的椅子坐下。 宁恣欢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他修长又强劲的长腿上。 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显得不纤瘦又不会太过于强壮,黄金比例的身材。 宁恣欢盯着他修长的双腿和带着一身野劲的手臂,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晚的一幕…… 女人脸颊逐渐染上绯红。 宁恣欢心里轻啧一声。 暗自腹诽: 骚男人,就会勾引钢铁意志般的我。 霍屿琛交叠着双腿,他凝视着她,口吻平淡:“你先在医疗楼待两天,等情况好点,我再带你回去别墅楼。” 宁恣欢乖巧点头,对他的决定没有异议。 而这时,病房里被打开的电视机传来新闻主播的声音。 “近日众多网友们纷纷关注着宁家真假千金之事,据我们的记者了解到,对于宁家究竟谁才是真千金这个问题,宁家家主以及宁家人暂未出来澄清和揭晓真相……” 宁恣欢看着电视屏幕,她神色有些恍惚。 虽然她清楚自己并不是宁承廷的亲生女儿,但是父亲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澄清这件事,是因为他也知道了么? 宁恣欢心里隐隐难受,神色落寞。 霍屿琛盯着她。 这会儿电视机忽然被关掉。 男人的声音随即传来: “受伤了就好好休息。” 宁恣欢从思绪中回神,她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很清楚,他肯定也知道宁家发生了什么事。 她心里微微泛暖。 这个男人虽然性情冷漠,但他某些时候,还是挺好的。 宁恣欢刚这么想,可男人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恨不得打下嘴巴子。 “不然,要是伤口感染危及生命,死了后别赖上我。” “……” 是她天真了。 居然会觉得这家伙有人性这东西。 宁恣欢幽怨的眼神暗暗地瞪他一眼,郁闷的闭上眼。 由于伤势比较严重,宁恣欢身心疲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坐在一旁的霍屿琛静静的凝视着女人的睡颜,他幽深的眼瞳,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晚。 宁恣欢暂时只能吃点稀粥,但由于她伤的是右手肩膀,没法自己用餐。 霍屿琛知道后,便吩咐女佣过来喂她。 用完餐后,宁恣欢闹腾着要洗澡。 但她现在这个情况,擦身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霍屿琛直接拒绝。 但对于有洁癖的宁恣欢来说,不洗澡浑身难受。 在女人幽怨又委屈的眼神下,霍屿琛感到头疼,他只能同意。 随后吩咐两名女佣进去帮她洗漱。 但是宁恣欢立马拒绝。 “我自己能洗,我不习惯别人看我洗澡。” 面对她强势的态度,霍屿琛蹙眉:“伤口不能碰水。” 宁恣欢故作单纯地眨眨眼:“既然你不肯让我自己洗,那你能进去帮我么?” “……” 霍屿琛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能。” 宁恣欢故作失落又无助:“好吧,那你能同意我自己进去洗了吧?” 男人沉默片刻,最后只能点头。 深夜。 霍屿琛刚从浴室里出来,陈管家就敲响他卧室的房门。 男人刚打开门,站在门外的陈管家急忙道:“九爷,出事了。” 身上仅穿着一件黑色浴袍的霍屿琛赶来医疗楼病房里时,他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女人脸色绯红极了。 在他出现的那一刻,饱受燥热折磨的宁恣欢转头看向他。 女人脸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一双本就自带妩媚的眼眸此时湿漉漉,勾人至极。 霍屿琛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下,他抿着薄唇,对身后的管家哑声说了句:“让耿司衍过来。” “好。” 陈管家出去后,他顺手关上门。 病房里,只剩下宁恣欢和霍屿琛两人。 霍屿琛走过来。 宁恣欢不顾肩上的伤势,忍着痛坐起身,一下子扑到她的怀里。 男人刚洗了澡的原因,身上冰冰凉凉的,宁恣欢觉得舒服极了。 她紧紧地缠在他身上。 “九爷……难受……” 女人不由自主的嘤咛。 这是宁恣欢第一次喊他九爷。 声音娇软甜腻,妖娆得令人耳根酥麻。 霍屿琛还是第一次发觉,这两个字从她的口中喊出来,竟能如此好听。 霍屿琛任由她缠在他身上,声线低哑极了。 “忍一忍,医生很快就过来。” 霍屿琛很清楚,宁恣欢现在这个情况,是体内的情蛊又发作了。 第18章 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心里烦躁又难受。 刚挨了子弹没多久,情蛊又偏偏现在发作。 她双脚缠在男人的劲腰上,难受得低头张嘴在他肩膀的硬肉上咬下去。 霍屿琛眉头蹙起。 一丝丝略微的疼意和强烈的酥麻感袭来。 他的呼吸隐隐加重。 视线落在女人娇小细嫩的肩膀上。 鲜红的血,染红的洁白的纱布。 霍屿琛顿时皱眉。 “你先下来。” 他哑声。 宁恣欢沉迷地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上,她摇头,声线勾人。 “唔……不要……” 霍屿琛浑身紧绷,他太阳穴凸凸地跳动。 “你伤口裂开了,再闹腾会感染。” 宁恣欢没有说话,但她用行动来说明她的态度。 只见女人紧紧地缠着他的腰身。 霍屿琛紧紧地抿着薄唇,给人十分犀利的眉头紧紧皱起。 男人深呼吸了下,他双手托住女人的臀部,抱着她来到病床上坐下。 宁恣欢坐在他的大腿上,她实在被折磨得难受,在霍屿琛隐忍着一动不动的时候,女人却仰头将柔软的红唇吻在他性感的喉结上,逐渐往上…… 耿司衍赶来的时候,他推开病房的门,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饶是他,眼睛都瞪大了。 只见宁恣欢娇小妩媚的身姿跨坐在霍屿琛的大腿上。 她纤细的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仰着脑袋,诱人的红唇在霍屿琛的脖子和下巴处使劲地吻…… 这会儿,女人娇软的话,伴随着蛊惑人的细细喘声传来。 “你,你低下头呀,我亲不到你……” 耿司衍的出现让霍屿琛的理智渐渐回笼,他浑身的肌肉紧绷如硬石。 霍屿琛抬眸时,耿司衍和景辞被他一双猩红的眼眸锁定。 这一刹那,他们两人浑身的汗毛竖起。 仿佛被一匹饿狼盯上。 耿司衍头皮发麻。 饶是性情再温润的他,此刻也忍不住想骂脏话。 站在他身后的景辞更是仿佛石化一般,眼睛瞪得像铜铃。 眼前这一幕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怎么,脚被灌了铅?” 霍屿琛嗓音低哑极了,仿佛在生生隐忍着什么。 耿司衍回神,他盯着眼前的一幕,沉默了十来秒,才总算勉强平静下来。 耿司衍的目光落在宁恣欢染红了一大片的肩膀上,他眉头皱起。 “把她放在床上。” 耿司衍走过来,将医药箱和一个黑色的箱子放在桌子上。 霍屿琛抓住女人作乱的手,他动作温柔地抱着身上像‘八爪鱼’般缠着他的女人放下来。 而这会儿,耿司衍将带着密码锁的黑色箱子打开。 只见,箱子里面放着几支紫色液体的针剂。 “完成了?”霍屿琛沉声。 耿司衍动手将抑制剂拿出来,他点头:“嗯,但时间太紧迫,这几支抑制剂的效果并没有达到最好。” 在耿司衍检查了宁恣欢体内的情蛊后,霍屿琛就让他短时间内研发出控制情蛊发作的抑制剂。 “你抓一下她的手。” 霍屿琛看着躺在床上,脸颊异常酡红的宁恣欢,他伸手抓住她白皙的手臂。 针筒插入皮肉时,宁恣欢忍不住皱起眉头。 但她已经被情欲折磨得不剩几分理智了。 在抑制剂打入身体两分钟后,原本还闹腾的宁恣欢逐渐安静下来,随即陷入了沉睡。 霍屿琛深沉的眸子盯着床上的女人,他额头上不知何时泛着细细的汗珠。 耿司衍也松了口气。 “行了,她今晚应该能消停点。” 霍屿琛抿着凉薄的唇:“嗯。” 耿司衍将针剂放回箱子里,他这时似是想到什么,调侃道:“你一个开了荤的人,这种情况下还能坐怀不乱,不应该啊。” 霍屿琛冷冷的瞥他一眼,淡淡道:“我让陈伯安排人收拾一间房给你,你今晚在这住下。” 耿司衍轻笑:“行,那我先去休息了,有什么事再叫我。” 在耿司衍离开病房后,亲耳听到向来不近女色的九爷居然开了荤,景辞整个人惊骇地呆在那。 霍屿琛目光冷彻的看向他。 对上他令人心惊胆战的视线,景辞瞬间反应过来,他连忙转身离开。 霍屿琛坐在椅子上,他静静的守着床上熟睡的女人。 男人紧盯着她的睡颜,心里却愈发好奇,她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这情蛊又是何人给她下的。 后半夜。 宁恣欢忽然发起了低烧。 耿司衍从睡梦中被叫醒,连忙赶过来替她检查了一番。 “本就受了枪伤,情蛊又在这时候发作,虽然打了抑制剂,但因为抑制剂效果不成熟的原因,导致有一点副作用。” 耿司衍解释道。 他又说:“你不用担心,只是发点低烧,很快就能退下来。” “你让她这几天注意伤口,千万不要沾水,也不要再导致伤口裂开。” 霍屿琛脸色不怎么好:“嗯。” …… 翌日。 宁家庄园。 客厅里。 宁承廷坐在主位上。 宁昊诚和宁昊东也在场。 而对面的沙发上,林翩月拘束地坐着。 她低着头,表现得小心翼翼。 这会儿,管家袁伯从外面走进来。 他来到宁承廷的身旁,布满皱纹苍老的脸上,神色有些凝重。 “家主,结果出来了。” 只见袁伯将一份报告结果递给宁承廷。 袁伯话音落下后,宁昊诚和宁昊东纷纷将视线看过来。 而低着头的林翩月,也忍不住看向宁承廷。 宁承廷接过医院打印出的亲子鉴定的报告结果,忽然这时,他将目光看向对面的林翩月。 林翩月被他盯着,她神色紧张地咬了咬唇。 宁承廷神色淡淡地收回目光。 在他们神色各异的目光下,他将手中的结果报告缓缓打开。 对于这个结果,宁承廷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 “二哥,结果怎么样?”宁昊东好奇的开口。 宁承廷没有说话,而是将报告递给他。 宁昊东接过去,在他看清结果后,他惊呼道:“99.99%,二哥,她真的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闻言,一旁的宁昊诚微微眯起眼,不知在想什么。 林翩月也顿时抬头看向宁承廷。 宁承廷掀眸淡淡的盯着她。 四目相对,林翩月眼眶里立马泛起了泪水,她神色可怜又无助的望着他,似乎在喜极而泣。 宁承廷对于她的反应,神色依旧淡然。 他这会儿忽然说:“既然结果出来了,那就正式公布出去吧。外界对于我们宁家真假千金这件事,毕竟很关注。” 在场的几人对于宁承廷的这个决定感到十分意外。 尤其是林翩月,她惊讶过后便是压制不住的狂喜。 她眼眶湿润,哽咽着喊了声:“爸爸……” 宁承廷面色淡然:“既然回来了,那这里便是你的家,以后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林翩月哽咽着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宁承廷离开客厅后,袁伯跟在他的身后,他忍不住问:“家主,您真的觉得她是您的亲生女儿吗?我感觉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第19章 遭到一股神秘势力的阻扰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承廷声音平淡:“亲子鉴定不是已经证明了?” “可是……” “没有可是,按我说的话去办。” 袁伯叹息:“好的,家主。” “那大小姐……怎么办?” 袁伯忍不住问。 宁恣欢自从那一晚从宁家消失后,直到现在都还没查到她去了哪里。 但也是自从她忽然消失,对于老夫人中毒这一事,宁家其他人几乎都断定就是她给老夫人下的毒。 而一旦消息公布出去,如果宁恣欢现在平安无事,那她也必定会知道这个消息。 宁承廷这时忽然停下脚步。 他望着前方,神色隐晦不明。 袁伯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恣恣,她永远是我的女儿。” 宁承廷丢下这一句话,就迈步离开。 袁伯怔在原地。 他老人家回过神,沧桑的眼眶中竟微微湿润。 当天,宁家正式向外界公布了一个重要消息。 如外面所传闻那般,宁恣欢并不是宁承廷的亲生女儿。 而他真正的女儿已经回到宁家,并且与宁承廷相认。 而这消息一出,果不其然,网上尽是霸占头条。 微博上也纷纷空降热搜,前五都是关于宁家真假千金这件事的讨论和新闻。 …… 宁恣欢醒来后,她一时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直到肩膀处枪伤的疼痛袭来,才让她思绪回笼。 昨晚情蛊发作的一幕幕也浮现在脑海中。 想到霍屿琛居然没有趁人之危,这种情况下还能坐怀不乱,这自制力简直强的可怕。 不过,宁恣欢也因此对他的好感度微微提升。 这时,她的手机响起。 “会长,您让我调查的事,属下已经查到了。” 手机里传来时一的声音。 宁恣欢眼神瞬间凛冽:“说。” “会长,关于出现在宁家的那个女人,属下调查到她……” 宁恣欢听了时一的汇报后,眼眸瞬间危险地眯起。 她倒是没想到,杜清鸢为了达到目的,居然会如此狠心。 “会长,属下这几天尝试着去调查关于您说的那个盒子,但十分诡异,属下查不到关于这个盒子的任何线索。甚至在我想要更深入一步去调查后,属下却遭到一股神秘势力的阻扰。” 闻言,宁恣欢内心惊骇。 她最清楚时一的能力,能连他都查不到的东西,可想有多可怕。 更何况,有人不想让她查到关于那个盒子的秘密。 他们到底是谁? “关于这个盒子先暂时停止调查,你继续盯着江白。” “属下遵命。” 挂断电话,宁恣欢陷入了沉思。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 宁恣欢回神,她往门口的方向看去。 只见陈管家走进来。 在他的身后,两名女佣端着饭菜跟着进来。 陈管家年龄约莫六十,他慈祥的眼眸此时看着宁恣欢,亲切道:“宁小姐,你醒了,快用餐吧。” “好,谢谢陈伯。” 在宁恣欢用完餐后,宁恣欢忽然想到了霍屿琛。 从她醒来,就一直没看到他。 宁恣欢随口问了句:“陈伯,九爷去哪了?” 陈伯的神色顿了下,但他想到宁恣欢对于霍屿琛来说,似乎很不一样。 昨晚九爷一直在守着她,一夜未眠。 陈伯说:“宁小姐,九爷现在正在审讯室。” 本就随口问问,并不在意他在哪的宁恣欢,可听到审讯室三个字时,她正在擦拭着唇角的手一顿。 她心里不由微微紧张,问:“审讯室?是审问什么人的地方么?” 陈伯点头:“是的,九爷正在审问昨日抓到的一人。” 昨日抓到…… 那就是在医院时伪装成护士,也就是杜清鸢的手下。 宁恣欢心情微微凝重。 她这会儿看着陈伯:“陈伯,您能带我去审讯室么?我有点急事找九爷。” 陈伯一愣,他脸色有些为难。 宁恣欢脸色本就苍白虚弱,她此刻故作可怜的看着陈伯:“拜托了,陈伯。” 五分钟后,宁恣欢被陈伯带到了审讯室门前。 宁恣欢坐在轮椅上,她仰头望着眼前森严的大门。 陈伯开口:“宁小姐,你先在这儿等一下,我进去向九爷汇报下。九爷要是同意,我再带你进去。” 宁恣欢点头,微微一笑:“好的,谢谢陈伯。” 审讯室里。 把控森严,每个角落都有人在守着。 光线微微昏暗,空气中散发着一股令人生惧的血腥味。 陈伯朝着最后面的一间审讯室走去。 而门口,正有两名手下在守着。 这会儿,审讯室里忽然传来女人惨烈的惨叫声。 饶是陈伯,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他老人家这时跟门口的手下说:“你进去跟九爷通报下,宁小姐现在在外面,她想见九爷。” “稍等。” 一会儿,手下走出来,他机械般冰冷的声音说:“陈管家,九爷让您带她进去。” 约莫两分钟后,坐在轮椅上的宁恣欢,被陈伯推进来。 她肩膀的伤口被白色的纱布缠着,身上穿着一身病号服。 女人脸色苍白,身子娇弱,但那张脸却极其漂亮。 乌黑的长发自然地披在肩上,皮相与骨相都独一无二,精致得令人惊艳。 但突然出现在这的女人,令在场的黑衣手下惊讶又错愕。 毕竟这里是审讯室,向来少不了动刑,空气中泛着血腥味。 更何况,这个女人是九爷第一个带回来的女人。 此时,陈管家推着宁恣欢来到审讯房门前,反应过来的手下恭敬地退开门。 宁恣欢抬眸看去…… 第20章 她亲眼见到他嗜血残暴的一面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只见光线昏黄的审讯室里,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袭来。 而在宁恣欢对面,是一个足以让所有女人神魂颠倒的男人。 他身姿矜贵,交叠着双腿慵懒地坐在昂贵的欧式沙发上。 男人五官俊美邪魅,华美高贵,如同神祇。 在宁恣欢朝着他看去时,原本低着眸子的霍屿琛倏然懒懒地掀眸,深沉的眸光凝视着门外的女人。 两人四目相对,宁恣欢在撞进对面男人那一双眼瞳里的那一刻,她脑海中主动浮现出深夜时的一幕。 在她发着烧,意识浑浑噩噩时,她隐隐察觉到有人整晚都在照顾着她。 “过来。” 倏然这时,霍屿琛微微掀开薄唇,清冷低沉的嗓音传来。 宁恣欢回神,只见陈伯推着她来到男人跟前。 这时,宁恣欢注意到不远处,一个被打的满身伤痕的女人被绑在椅子上。 在宁恣欢出现时,对面的女人抬起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宁恣欢通过那一双阴森的眼睛,认出她就是那天在医院里想偷袭她的那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在看到宁恣欢的那一刻,她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宁恣欢眼神冷漠。 可下一秒,在她转过头来望着眼前的男人时,那一双晶莹勾意的瞳眸里,是难以掩饰的‘惊惧’。 霍屿琛凝视着她,女人娇软纤细的身子上,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肩腰上,肌肤白皙娇嫩。 这会儿,霍屿琛忽然抬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 “哪里不舒服?”他懒懒问。 宁恣欢一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是在检查她有没有退烧了。 女人心里微微滋生一丝怪异。 她摇头:“就只是伤口疼。” 宁恣欢看着他,好奇道:“九爷,她是谁呀?” 霍屿琛睨了她一眼:“昨天在医院想刺杀你的人。” 宁恣欢一听,她故作害怕的看着他。 “那,那你是在审问她么?” 霍屿琛饶有兴致的睨视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这时,他忽然凑近宁恣欢,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 “当然,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会这么想杀了你。” 宁恣欢眸光闪烁了下,她眼中故意流露出剧烈的恐惧,无助又可怜。 “……” 霍屿琛凝视着她眼眶中的几分湿润,真是忍不住想替她鼓掌。 “九爷,我也很想知道她为什么要杀我。” 在宁恣欢这句话刚落下的那一刻,这会儿,原本垂着脑袋,浑身是伤的女人,她忽然疯狂的笑起来。 宁恣欢和霍屿琛将视线看向她。 只见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缓缓地抬起头,她脸上全是血,面部狰狞可怕。 她死死地盯着宁恣欢,尖锐难听的声音疯狂的笑着说:“你们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的线索,你不过就是被宁家人抛弃的假千金,一个鸠占鹊巢的贱人。现在沦落到成为男人的玩物,你以为你躲在这里就有用?主子一定会杀了你……” 刹那间,宁恣欢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霍屿琛眼中迸发出杀意,他倏地轻笑出声。 只是这声音,却冰冷极了。 “陈伯,带她回去。” 男人忽然开口。 站在门外的陈伯连忙走进来,他清楚此时非常生气,颤颤巍巍地低声向宁恣欢说:“宁小姐,我推你回去休息。” 在宁恣欢被陈伯推着走来门口时,她转回头,就看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突然站起身。 身躯颀长,风华绝代。 只是,他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庞上,阴郁暴戾,令人心颤。 下一秒,他迈步朝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走去。 角度的原因,宁恣欢看不到他想做什么。 只是,下一瞬—— 极度惨烈的叫声顷刻之间响起。 饶是宁恣欢,听到这惨叫声,她心脏都微微发紧。 紧跟着,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持续地在审讯房里传来。 陈伯似乎也感到头皮发麻。 而审讯房里的女人似乎难以承受这极致的酷刑,她沙哑的声音崩溃求饶:“放,放过我……你想知,知道什么,我都说……” 闻言,宁恣欢本以为霍屿琛会问出他想知道的问题,但她却听到他说: “很遗憾,我现在并不打算问了。所以,你也没必要活着了。” 男人声音阴郁狠厉,冷冽如冰。 女人惊恐:“不,你……” 但她的声音却刹那间戛然而止。 下一刻,宁恣欢清晰地听到脖子的骨头被人狠狠掐断的声音…… 宁恣欢浑身血液凝固。 此时的这一幕,让她彻底对这个男人改观。 在这之前,她本以为他并不像传言中那般冷血残暴。 但此时,亲耳听到他是如何将一个杀手折磨得惨叫求饶,是怎样将一个活生生的人脖子扭断的声音,她才彻底意识到,这个男人比传言中更加嗜血暴戾。 “处理掉。” “遵命,九爷。” 景辞恭敬道。 这会儿,宁恣欢转过头望去。 男人屹立在那,他高大挺拔,如神祇高高在上的神明,矜贵且神秘。但他此刻却又似地狱的冥神,无情嗜血,极具危险。 他高贵,冷漠,仿佛世界皆在他脚下。 霍屿琛手上拿着价格不菲的手帕在漫不经心地擦拭着双手,随即冷漠地扔在垃圾桶里。 他缓缓地抬眸。 宁恣欢的眸光撞进眼前男人的眸子里,她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危险。 霍屿琛迈步走到她身边。 他淡淡开口:“你去忙吧。” 陈伯颤颤巍巍地点头,他苍老的声音微微带着惧意。 “好的,九爷。” 陈伯离开后,霍屿琛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宁恣欢走出审讯室。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宁恣欢沉默,她好看的眉头紧锁。 这个男人实在太过于危险,她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我需要处理点事务,你陪我。” 霍屿琛开口。 “……” 她能拒绝么? 霍屿琛推着她来到他的书房。 这是宁恣欢第一次过来。 她打量了下,环境宽敞,装修偏冷淡性风格。 霍屿琛推着她过来办公桌前,他随即走到女人对面的位置坐下,淡淡的说:“你要是无聊,可以看下书。” “……” 宁恣欢没有打扰他工作,而是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办公桌。 可倏然这时,宁恣欢的视线不知看到了什么,只见她眸色瞬间凝重,放在轮椅扶手上的双手猛地握紧。 霍屿琛注意到她的目光,随之看去,只见宁恣欢紧紧地盯着一张印着戒指的图纸。 而图纸上的戒指,正是宁恣欢搞丢的那一枚…… 第21章 原来她的戒指,是被他拿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霍屿琛眸色意味不明,他唇角却扬起一抹谋划的弧度。 “认识它?” 宁恣欢回神,她隐隐凛冽的美眸看向他。 霍屿琛姿态强势且慵懒的靠在办公椅上,他唇边漾着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钢笔,漫不经心地转动。 宁恣欢忍着心底的冲动,她开口:“嗯,有些眼熟。” 原来她的戒指,是被他拿走了。 想到这枚戒指的重要性,宁恣欢心情沉重。 如果她承认这枚戒指是她的,那他必定会谈及那一晚的事情。 这样一来,她想要离开这里,恐怕会更难。 而且,就算她承认,他也不一定会还给她。 霍屿琛轻笑,声音动听,迷人心智。 他饶有兴趣的睨视着宁恣欢。 这时,宁恣欢就看到他忽然打开办公桌的抽屉,随即从里面拿出了图纸上的那一枚戒指。 精致透着神秘,且价值连城的女性戒指被他拿在手中端详。 他清冷的声线,透着极致的蛊惑:“你要不要猜猜,它的来历是什么?” 在看到男人手中的戒指时,宁恣欢紧握着扶手的指尖,微微泛白。 她压下心里的某种情绪,盯着他:“我不清楚。” 霍屿琛低低笑了一声,下一刻,看向她的眸光却极致幽冷:“是不清楚,还是不敢说?” 面对男人无形中的威胁,宁恣欢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音色微冷:“九爷,你又为何如此笃定,我认识这枚戒指?” 霍屿琛唇边掠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眼前的女人,头脑聪明,反应迅速,即便在医院醒来看到他的时候,她都能面色不变的装失忆。 可现在,她却因为这一枚戒指开始变得不淡定。 看来,这枚戒指果然对她很重要。 像是终于揪住了她的小辫子,霍屿琛心情逐渐愉悦。 “本来不确定的。” “但是现在……” 霍屿琛揶揄一笑,他这会儿忽然将戒指放回抽屉里,并且懒懒说了句:“这么重要的东西,就应该好好保存。” “不然,要是弄丢了,再想找回来,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言外之意,宁恣欢听得明明白白。 而他之所以会突然让她知道她的戒指在他这里,目的无非就是想让她主动承认‘装失忆’这件事。 更重要的,是想以此来威胁她,别打歪主意。 宁恣欢心里很气愤。 但她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眼前这个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且手段狠辣暴戾的男人。 她想顺利夺回戒指并且成功离开这里,那就不能冲动。 接下来的几天里,宁恣欢并没有傻到做出潜入进去霍屿琛的书房,她而是专心养伤,养精蓄锐。 宁恣欢身体的恢复能力也极好,几天时间下来,枪伤已经好了很多。 而她也被霍屿琛安排到别墅楼里住。 她的房间就在他的卧室对面。 这天晚上,宁恣欢和霍屿琛正在餐桌前用餐。 可这时,景辞急匆匆地进来。 他站在霍屿琛的身旁,弯腰在男人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只见,原本神色懒散的霍屿琛,眸色瞬间冷彻下来。 宁恣欢看着他,心里有几分好奇。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他脸色这么难看。 而这时,霍屿琛将叉子放下,他拿起餐巾擦拭着嘴角,看着宁恣欢说:“你有什么事,就去找陈伯,他会给你解决。” 话落,霍屿琛迈着大步离开餐厅。 景辞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霍屿琛离开后,宁恣欢望着他的餐厅大门,她眼眸微微眯起,陷入了沉思中。 晚上九点,宁恣欢从浴室里出来。 她手中拿着毛巾,小心翼翼抬起手擦拭着头发。 而这时,她的手机响起来电。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人是时一,宁恣欢的心里莫名浮现一股很不妙的感觉。 “会长,刚才监守在宁家附近的手下禀告我,在十分钟前,突然有几批来自帝都各大医院的医生们出现在宁家庄园。属下怀疑,是宁老夫人出事了。” 听到时一的话,宁恣欢手中的毛巾顿时掉在地上。 她沉默片刻,忽然说:“时一,半个小时后在帝景外面等我。” “还有,我上次让你去做的事,今晚可以准备了。” 时一:“属下遵命,会长。” 宁恣欢走到落地窗前,睨视着庄园下的情况。 据她这几天的观察,每到晚上九点半的时候,庄园里的守卫会重新换一批。 还有十分钟就是他们交换的时间,在那时,她可以趁机离开庄园。 …… 晚上九点半,在夜色的衬托下,一道灵活的身影十分敏捷地从庄园的高墙跳下。 随即,她迅速地潜伏在夜色中。 此时,不远处的公路上,停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宁恣欢打开车门走进来,她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微微拧眉:“你是怕不够显眼?” 坐在驾驶座的时一,他那张邪痞帅气的脸庞上,咧嘴嘿嘿一笑。 本人跟在电话里给人一本正经的样子完全相反。 时一摸着鼻子笑着说:“会长,我这不是寻思着,咱们也好久不见了,开一辆酷炫的车来接你嘛。” 宁恣欢懒懒的掀了个白眼,她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沉声:“回宁家。” 说到正事,时一收起玩笑,神色严肃:“好的,会长。” …… 同一时间。 圣帝岛。 神秘的岛屿屹立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 空中的直升机缓缓地降落在岛屿的停机坪上。 下一刻,机舱门打开,一袭黑色西装,搭配着风衣的霍屿琛从直升机上下来。 景辞紧跟着下来。 不远处停着一辆价值不菲的劳斯莱斯。 景辞打开车门,霍屿琛坐进车里。 黑色的劳斯莱斯疾驰在岛屿的公路上,天空阴沉,细小的雨滴飘落在车窗上。 几分钟后,劳斯莱斯在一座庞大且古老的城堡前停下。 霍屿琛下车,走了进去。 他的步伐比平日里快了几分。 一会儿,霍屿琛来到一间房前,他正准备进去,景辞却忽然匆忙上前,禀报:“九爷,庄园的手下说,宁小姐偷偷逃出了别墅。” 霍屿琛冷峻的脸庞上,一双剑眉瞬间紧蹙,他沉默了两秒,沉声:“让人跟着。” “好的。” 在景辞去打电话时,霍屿琛推开房间的门走进去。 而在这时,房里忽然传来水杯摔碎的声音。 紧接着,一个女人悲愤哭泣的声音传来…… 第22章 惊险火拼,一枪爆头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夜晚。 灯火通明的宁家庄园,此时宁家人全都聚在客厅里。 而在宁承廷对面,几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颤颤巍巍的坐在那。 这会儿,脸色难看的宁承廷冷冷开口: “你们不是说老夫人已经度过危险期,可以回来慢慢静养?那她今晚为什么会抽搐陷入昏迷?” 宁承廷看着几位医院的眼神十分犀利冰冷,直叫人恐惧。 几位医生被吓得浑身发抖,其中一位硬着头皮说:“宁,宁家主,是我们疏忽了。我们确实没想到,老夫人体内的毒素竟如此凶猛,并且隐藏的很深。” 宁承廷眼中冷意迸发而出:“所以?” 几位医生浑身颤抖,方才说话的人继续道:“我们现在已经有了苗头,待我们拿老夫人的血液回去化验,一定能研发出解药。” 宁承廷脸色阴沉:“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我,我们一定治好老夫人。” 同一时间。 在宁家人都聚在主别墅客厅时,一个曼妙的人影悄无声息地潜伏进来。 女人的速度宛如鬼魅般,眨眼间的速度就消失不见。 宁恣欢十分熟练地避开庄园的摄像头和守卫,巧妙地潜入医疗楼。 此时,病房前有两名守卫在守着。 刹那间,一身黑衣的宁恣欢骤然朝着两人攻击过来。 在他们两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宁恣欢动作灵活地将他们敲晕。 随即,她悄声推开房门走进去。 而就在宁恣欢走进病房里时,外面的走廊暗处,一个女人忽然走出来。 她看着晕倒在地上的两名守卫,唇角勾起阴森的笑意。 旋即,女人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她出现了。” 病房里。 心电监护器里传来滴滴。 宁恣欢看到躺在病床上,脸上戴着呼吸器的奶奶,她眼眶瞬间湿润,心如刀割。 她走过去病床边蹲下,小心翼翼地握紧宁老夫人苍老的手。 此时的宁恣欢,看着病床上瘦了一大圈的奶奶,她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中掉落。 “奶奶,您醒醒,看看我好么?” 宁恣欢哽咽着哭泣,她低声喊着宁老夫人。 而老夫人似乎知道自己最疼爱的孙女来了,她这时缓缓地睁开眼睛。 宁恣欢连忙站起身来,她弯着腰,握紧老夫人的手哽咽柔声:“奶奶,你终于醒了。” 宁老夫人神色恍惚虚弱的望着宁恣欢,她老人家疼爱地牵扯下嘴角,虚弱的声音说:“恣恣啊,你可算来看奶奶了。奶奶还以为,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呢。” 宁恣欢心疼的眼泪直掉:“奶奶,您别乱说,您不会有事的。” 宁老夫人望着宁恣欢脸颊上的泪水,她想抬手替她擦掉,可根本没有力气。 “恣恣,别哭,你哭了奶奶会心疼的。” 宁恣欢连忙擦掉眼泪,她握着老夫人的手点头:“奶奶,我不哭。” 老夫人此刻非常虚弱,她连睁开眼皮都十分费劲。 宁恣欢清楚奶奶身体太虚弱了,她忍着心疼问了句:“奶奶,你还记得爸爸生日那天晚上,都有什么人接触过你么?” 宁老夫人想了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吃力地开口:“你爸爸,还有你的大伯和二叔,还有袁管家,大概就记得这些人。” 闻言,宁恣欢陷入沉思。 当她抬眸看向奶奶,这时才发现她老人家再次陷入了昏迷中。 宁恣欢抚摸着奶奶苍老又虚弱的脸,她心疼极了。 蓦地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宁恣欢抿了下唇,她忽然拿出一个血清管,随即狠下心快速扎破老夫人的手指,将她的血液滴在血清管中。 做完这一切,她不舍地看了看老夫人后,在那些人进来病房前,她快速跳出窗外,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刚从电梯里出来的宁承廷几人,在看到晕倒在地的两名守卫,他们脸色大变。 宁承廷快速跑进病房里,除了老夫人之外,并没有任何人。 他神色凛冽:“检查老夫人的身体情况。” 跟着过来的两名医生连忙给老夫人检查。 …… 宁恣欢离开庄园,她坐进车里,将装着老夫人血液的血清管交给时一:“让沐沐查清是什么毒素,并且尽快研发出解药。” 时一接过:“收到。” 这时,时一邪痞迷人的俊脸上,那一双邪魅的丹凤眼泛着冷意:“会长,他们来了。” 宁恣欢一想到奶奶变成这样是被杜清鸢和江白所害,她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杀意。 “往郊外开。”宁恣欢声线充斥着杀意。 时一兴奋嗜血地舔了舔唇瓣:“好嘞。” 下一秒,红色的法拉利骤然间急速地往前方疾驰而去。 而在时一启动车后,隐藏在暗处的几辆黑色悍马猛地从森林中飞驰出来。 紧跟着,十来个开着机车的黑衣人也连忙跟上。 车内,宁恣欢冷冷地从后视镜里看着跟在后面的悍马。 她殷红的唇角勾起残忍的笑容,妩媚的美瞳里掠过寒芒。 这会儿,时一已经将车开到了郊区外。 空无一人的郊外,夜空中的弯月仿佛染上血色,静寂的诡异可怕。 “把速度放慢。” 宁恣欢忽然开口。 时一照做。 而在车速一慢下来的那一刻,后面紧跟着的悍马和开着机车的黑衣人瞬间跟了上来。 此时,一个开着黑色机车的黑衣人忽然将车紧贴在宁恣欢的车门外,就在他举起手中的枪准备朝着女人射击时,宁恣欢骤然推开车门—— 车门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在他惊恐的视线下,宁恣欢猛地一手攥住车门,她矫健的身子蓦地往外面一踹,纤细有力的双脚狠狠地踹在黑衣人的身上。 刹那间,机车翻滚在地,双眼惊恐的黑衣人被踹出去,随即摔倒在地,整个身躯翻滚了十几米远,趴着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又一辆黑色悍马跟上,车内的黑衣人凶神恶煞的盯着宁恣欢,他忽然举起枪对准还在车门上宁恣欢。 宁恣欢双眼迸发出杀意,在子弹射出之前,女人灵活的身躯敏捷快速地一个跳跃,轻松地跳落在悍马车顶上。 黑衣人脸色瞬间一变,他连忙举起手枪朝着车顶射击。 宁恣欢似乎早已料到,在他开枪的前一秒,女人骤然从车顶翻下,她曼妙的身姿站在车门上,一只手紧握着车门。 车内的黑衣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女人,他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顿时勃然大怒。 正当他再次举枪想射杀她时,宁恣欢动作极快,她瞬间从他的手中夺走手枪。 下一秒,在他震惊的眼眸下,宁恣欢毫不犹豫地对他爆头。 方向盘瞬间失去控制,宁恣欢打开车门,将爆头的黑衣人丢下车,旋即坐在驾驶座上,一只纤细的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着手枪的手肘懒洋洋地撑在车门上。 倏然这时,时一的口哨声传来,他一脸邪笑的看着宁恣欢:“酷毙了,会长。” 宁恣欢淡淡瞥他一眼,这时她忽然举起手枪对准时一,猛地扣下扳机。 时一眼睛隐隐瞪大。 砰的一声,瞬间爆头。 宁恣欢懒懒道:“不想死就专心点。” 时一往他的左手边看去,只见一个骑着机车的黑衣人被宁恣欢射杀。 时一咽了咽口水,瞬间认真起来。 而这时,一辆黑色悍马突然开到宁恣欢的不远处,两辆车速度不分上下。 宁恣欢转头看去,只见杜清鸢正坐在车上,她笑容阴狠。 “宁恣欢,这一次,你还逃得掉吗?” 第23章 杜清鸢的脸被她割得血肉模糊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杜清鸢的声音伴随着汽车的轰鸣声和风声传来。 宁恣欢唇边是嗜血的笑意。 这一刻,身后的悍马和机车瞬间将宁恣欢和时一包围起来。 空旷的郊外,宁恣欢忽然将车速放慢。 杜清鸢看着宁恣欢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跳梁小丑。 此时,她和时一将车停下。 这一刻,周围的悍马和机车在包围式的开来开去。 宁恣欢忽然打开车门,她高挑的身姿,迈步从车内下来。 女人将手中的手枪扔在一边。 杜清鸢看到她的这个举动,她瞬间眯起眼睛。 可想到周围全是自己的人,她也从车上走下来。 她手中拿着机关盒,眼中尽是贪婪。 “宁恣欢,看来你还不算太蠢,清楚你今晚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 “你放心,我说了,我只要你的血。你的命,江白在保着。” 杜清鸢轻蔑不屑的看着对面的宁恣欢,眼中尽是得意。 闻言,宁恣欢笑出声,她精致的小脸上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杜清鸢眼中闪过嫉妒。 宁恣欢勾唇:“我的命,不需要任何人保。” “杜清鸢,一枪杀了你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你伤害奶奶,我会让你好好体验那十倍的痛苦。” 面对宁恣欢的威胁,杜清鸢忽然哈哈大笑,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不屑的看着宁恣欢:“你现在落在我的手上,你又是凭什么敢这么对我说?” 这时,宁恣欢动作漫不经心地从身上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她嗜血的眼眸盯着杜清鸢,浓烈的杀机如影随形。 “凭你够蠢,连中了埋伏都不知道。” 话一落下,宁恣欢骤然朝着杜清鸢袭去,阴冷锋利的匕首将无形的空气划破。 杜清鸢一愣,她还没反应过来宁恣欢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听见枪声骤然响起,将夜晚的静寂打破,空气中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顷刻之间,杜清鸢亲眼看到原本包围着宁恣欢和时一的黑衣手下们,忽然被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子弹打中,一击毙命。 杜清鸢的眼睛瞬间惊恐地瞪大,她慌乱怒吼:“给我把他们找出来。” 她这句话刚落,宁恣欢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面对宁恣欢强势的攻击,同样一身劲装的杜清鸢将机关盒护在怀里,连忙狼狈地躲开。 “贱人,你竟敢跟我玩阴的。” 狼狈躲开的杜清鸢,脸色狰狞地死死瞪着宁恣欢。 宁恣欢冷笑:“对付你这种人,有何不可?” 刹那间,枪声四起。 时一也加入了战斗中,迅速地击杀着杜清鸢的手下。 同一时间,杜清鸢就看到远处的森林中,骤然出现了十几个身手训练有素的男人迅速朝着这边过来,他们眼神凛冽,杀意四起,手中的冲锋枪一抬,她的手下便连接着倒下。 杜清鸢看到这一幕,她内心涌现了强烈的恐惧和不甘。 宁恣欢欣赏着她眼中的惧意,她并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再一次朝着她袭去,捕杀来的如此迅猛。 杜清鸢狰狞的眼睛睁大,她咬牙,作势要躲开。 可她躲得了一次,又如何能躲开第二次。 宁恣欢手中锋利阴冷的匕首在她脸上割开了一道狰狞可怖的血痕,手起刀落之间,尽是杀意。 杜清鸢惨叫一声,她猛地抬手捂着自己被割破的脸蛋。 刹那间,宁恣欢抓准这个机会,再次将匕首狠狠地刺入她的另一只手臂上, “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她怀里的机关盒随即落下—— 宁恣欢动作快得肉眼几乎看不见,等她停下时,机关盒已经落入了她的手中。 机关盒再一次落入宁恣欢的手中的那一刻,她内心是难以压制的激动。 而杜清鸢看到机关盒被夺走,她捂着被匕首刺伤的手臂,原本姣好的面孔上,此时却被割开了一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杜清鸢脸上全是血,她布满极度恨意的双眼和割破的脸蛋,给人一种宛如厉鬼的惊悚感。 “宁恣欢,我要你死!” 杜清鸢被剧烈的恨意充斥着。 宁恣欢打量着手中的机关盒,她掀眸看着仿佛厉鬼般的杜清鸢。 这会儿,她忽然听到不远处一阵车辆的轰鸣声传来。 她心里清楚,来人是江白。 想到这个人,宁恣欢眼中迸发杀意。 这时,她看着杜清鸢,唇角扯起,目光凛冽:“杜清鸢,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只配生不如死的活着。” 话落,她对着不远处的时一说了句:“别恋战,我们该撤了。” “好嘞。”时一邪痞的声音响起。 宁恣欢迅速地上了时一的车,她瞥了眼杜清鸢,唇角带着轻蔑的笑意。 她自然能杀了她,但—— 实在太便宜她了。 而且,她现在还需要留着杜清鸢的这条命,因为她很有可能清楚她亲生父母的线索。 再一个,她出来的时间太久,她怕霍屿琛发现,在夺回戒指之前,她并不想惹怒那个男人。 …… 圣帝岛。 神秘且偌大的岛屿上,透着一股安静到诡异的气息。 城堡里。 宽敞的卧室里,空气中散发着浓烈的中药味。 霍屿琛站在床前,他幽暗的目光凝视着床上被打了镇静剂的女人。 躺在床上的女人,她皮肤细腻,却白皙得不正常,透着几分病态,五官极美。 闭着眼眸熟睡的女人,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但她看上去实在太虚弱,令人忍不住想呵护。 霍屿琛嗓音低哑:“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旁边的一名医生小心翼翼地如实道:“九爷,南小姐的情况不太妙,她的情绪波动太剧烈,加上她不肯配合吃药,不利于治疗。” 霍屿琛眸色瞬间沉下来:“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治好她。” 医生很清楚这个女人对九爷的重要性,他连忙点头:“我一定尽力。” 走出房间,霍屿琛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她怎么样了?” 霍屿琛忽然问。 跟在他身后的景辞明白他指的是宁恣欢。 —— 作者有话说: 本文1V1,双洁,男女主不会有误会,不虐,男主也没有白月光,甜宠!!! 宝子们放心阅读! 第24章 “九爷,我在睡觉啊”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景辞如实禀报:“九爷,宁小姐离开宁家庄园后被人跟踪。不过,据下面的人汇报,宁小姐似乎早就猜测到她会被人跟踪,并且提前设下埋伏将他们反杀。” “现在,宁小姐已经安全回到帝景。” 说起这个,景辞听到手下汇报的时候,他都难以相信。 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人,竟然会如此聪慧有谋略,并且战斗能力极强。 霍屿琛挑了挑眉梢。 对于宁恣欢的行事风格,她每次都能给他惊喜。 霍屿琛很好奇,这个女人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 郊区外。 此刻整个郊外被充斥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江白带着人赶到的时候,他就看到不远处跪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脸在疯癫咒骂哭泣的杜清鸢。 江白皱眉,他沉着脸走过来。 走近才发现,杜清鸢的脸上和手上全是血,触目惊心。 杜清鸢这时抬起头,她一双眼睛布满了狰狞阴森的恨意,整张面部扭曲,就像爬行在阴暗水沟下的厉鬼,恐怖又瘆人。 江白眉头紧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杜清鸢:“她人呢?” 杜清鸢狼狈地站起身,眼神透出怨毒,她这时忽然放下手,一边脸颊上是血肉模糊的割痕,分外可怖。 她憎恨的盯着江白,仿佛讨命的厉鬼,声音歇斯底里:“她逃了,机关盒也被抢走了。江白,你得知她安然无恙,是不是很高兴啊?” 江白听到机关盒被夺走,他一双眼冷冷的看着她,声音没有一丝人情:“杜清鸢,你比谁都清楚这个盒子对主人来说有多重要,但被你弄丢了。看来,我有必要向主人汇报一下。” 原本还满脸扭曲的杜清鸢,听到江白的这句话后,她想到主人让人生不如死的惩罚手段,她脸色瞬间惨白,看着江白求饶:“江白,你不许告诉主人,主人要是知道盒子被我弄丢,她一定不会放过我。” 江白不理会她的恐惧,他冷漠无情:“杜清鸢,你很清楚,我只有让主人尽快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她才会把关于那件事的线索告诉我。” 他冰冷的目光盯着杜清鸢:“谁也不能阻止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包括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擅自行动,上一次打草惊蛇就算了,这次居然还把最重要的盒子弄丢,我很难再相信你。” 杜清鸢狠狠地咬破嘴唇,她压下心里的恐惧和强烈的恨意,卑微的看着江白说:“过去确实是我做错了,但是江白,我们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多久。” “对主人来说,你的用处不过就是替她拿到盒子并且得到宁恣欢那个小贱人的血。一旦主人知道情况,你以为她对你的信任还有多少?” 江白神色霎那间沉下来。 杜清鸢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江白没有再继续这个问题,他冷漠的瞥了她一眼,无情道:“你这脸,就是你擅自行动的代价。” 话落,江白带着人离开了。 杜清鸢死死的盯着他的身影,想到自己脸被宁恣欢割得血肉模糊,杜清鸢忍着心里的崩溃和痛苦,她狰狞道:“宁恣欢,我总有一天会亲自割烂你这个小贱人的脸。” …… 宁恣欢悄无声息地潜伏进帝景后,她迅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看着手上从杜清鸢那里夺回来的机关盒,神色凝重又好奇。 这个盒子比她的手大一些,但无论是造型还是纹路都极其复杂和神秘。 宁恣欢将盒子摇晃了下,并没有听到里面传来异样的声响。 这个盒子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让宁承廷他们如此重视? 宁恣欢拿出手机拍下盒子的照片,然后发给时一,让他去秘密调查。 而就在这时,她听到楼下传来了迈巴赫的轰鸣声。 宁恣欢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抽屉里,随即,她光着圆润娇贵的双脚走到落地窗前,朝着下面看去。 只见,一身黑色西装,身形颀长的男人从车里下来。 男人似是有所感觉。 在宁恣欢从楼上盯着他的时候,霍屿琛蓦然抬头,深沉幽暗的瞳眸锁定在女人的身上。 四目相对,宁恣欢的心脏莫名咯噔一下。 幸好她早他一步赶回来。 站在车门边的霍屿琛盯着落地窗前的女人看了几秒,随即他收回目光,迈步走进别墅。 楼上的宁恣欢也转过身,她深呼吸一口,在被这个男人盯着的时候,内心竟然有几分的忐忑和不安。 这是第一个能给她如此强烈的危机感的男人。 忽然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旋即,陈伯的声音传来: “宁小姐,你现在方便吗,九爷让你下去楼下。” 宁恣欢眼眸中瞬间浮现几分警惕,思绪在这一瞬间迅速转动,她开口:“好的,陈伯,我就下去。” 宁恣欢下来楼梯上时,抬眸望去,就看见不远处的欧式沙发上,身姿尊贵的男人坐在那,他修长的双腿优雅交叠,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扶手。 同一时间,男人修长的手指忽然顿住,他缓缓地抬起头,曜石般的瞳眸锁定着站在楼梯上的女人。 宁恣欢放在楼梯护栏上的手顿时发紧。 “过来。” 蓦地,霍屿琛薄唇微掀,音质低沉的嗓音响起。 她收好情绪,她故意流露出一副单纯好骗的样子,朝着他走去。 宁恣欢走到他面前停下,她望着他:“九爷,你找我?” 霍屿琛犀利的目光在女人的身上打量了一会儿,透着几分探究。 宁恣欢瞬间微微紧张起来。 “九爷……” 女人刚出声,坐在沙发上的霍屿琛忽然抬手攥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宁恣欢娇软的身子就跌在他的怀里。 宁恣欢惊讶,她仰头不解地望着他的侧脸。 霍屿琛低头,他抬手捏住女人的下巴,目光危险:“晚上在做什么?” 宁恣欢心里紧张,她根本不清楚他是在套话还是随口一问。 “九爷,我在睡觉啊。”宁恣欢眨了眨惺忪的眼眸。 霍屿琛睨着她,没有说话。 宁恣欢也不敢乱开口,怕被他发现什么。 这个男人太谨慎,一点儿的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正在宁恣欢紧张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时,霍屿琛忽然伸手将她肩膀处的睡裙撕碎—— 下一刻,女人白嫩娇美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站在一旁的景辞瞬间瞪大眼睛,但下一刻,他迅速地转过身。 宁恣欢怔愣,反应过来后她脸色微微一变。 只见,她肩膀处的枪伤,不知何时已经裂开,洁白的纱布上被鲜血染红。 宁恣欢顿感不妙。 与杜清鸢打斗时动作剧烈,将伤口扯裂,回来后却忘了处理。 霍屿琛唇角倏地勾起,他目光带着几分冰冷。 “怎么弄的?” 第25章 狗男人,居然敢撕她衣服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瞬间紧张了几分。 但她很快冷静下来。 女人柔嫩精致的小脸上,一双勾人又朦胧的美瞳惊讶的看着自己肩膀处的伤口,她顿时皱起眉头,苦恼道:“我也不清楚,肯定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 霍屿琛狭长的眸子缓缓眯起。 须臾,他意味不明道:“想要伤口赶紧好,那就乖一点,不该做的事就不要去做。” 宁恣欢身躯微微一僵。 他的这句话,看似是关心她,实则却是在警告。 这个男人,城府太深,心思缜密。 与他成为敌人,绝不是一件好事。 但就算这样,宁恣欢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越有挑战性的事,她反而越喜欢。 敌人一旦太容易搞定,反倒索然无味了。 宁恣欢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困惑地歪了歪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他,柔软甘甜的唇瓣微动,说:“九爷,不该做的事,是指什么事啊?” 话刚落,宁恣欢忽然凑近,甜腻软软的唇瓣印在霍屿琛的脸上。 一触即分。 宁恣欢望着他问:“九爷,你说的事,有包括这个么?” 刹那间,霍屿琛的眼神彻底暗下去。 他感受着脸上似乎还存在的柔软触感,脸色却阴沉下来。 还未他说话,宁恣欢这会儿忽然闻到男人身上带着一股中药的味道,除此之外,她还闻到了属于女人身上独特的香味。 宁恣欢的眸色瞬间凛冽。 他这是……有女人了? 一想到霍屿琛身边已经有了其她的女人,此刻却还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宁恣欢眼中翻涌着冷意。 “九爷,你身上怎么有女人的香味?” 宁恣欢向来最憎恨和厌恶脚踏两只船的渣男。 还沉浸在女人柔软的唇瓣中的霍屿琛,听到她的这句话时,罕见的怔愣下。 可随即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看来,是在圣帝岛时不小心沾到的。 霍屿琛薄唇微动,他似乎想解释,但想到事情的复杂性,便没有开口。 可他的沉默却让宁恣欢脸色瞬间冰冷下来,她唇边漾着凉凉的笑意,声音也冷了几分。 “九爷,你身边分明有了女人,又为何把我圈养在帝景中?难道你的救命之恩,是想要我当你的情人来还?” 宁恣欢莫名其妙的话似乎惹怒了霍屿琛,他眼中闪过几分狠厉,他蓦地用力捏住宁恣欢的下巴,嗓音阴郁:“我怎么不知道,我身边有了女人?” “情人?” 男人的视线忽然落在宁恣欢曼 妙妖娆的身姿上,他唇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看着宁恣欢的眸光暴露了他强烈的占有欲。 “既然你觉得你是被我圈养的情人,那你清楚对待情人,需要做点什么?” 话音刚落,霍屿琛骤然将宁恣欢身上本就被撕烂的睡裙彻底撕碎—— 宁恣欢一双眼眸猛地瞪大,她反应过来后,想也没想直接抬手一巴掌拍在男人俊美的脸庞上。 “啪——”的一声,在宽敞的客厅里响起。 不远处背对着两人的景辞,吓得狠狠颤抖了一下,后背尽是冷汗。 霍屿琛的脑袋被打得微微偏开,他感受着脸颊上的疼意,男人将舌尖顶了顶腮帮。 宁恣欢胸口起伏,恶狠狠地瞪着他。 狗男人,居然敢撕她衣服。 真以为她好欺负的? 霍屿琛转过头,他阴郁暴戾的眸子盯着女人,他气笑了。 只见他声音冷彻,隐隐咬牙切齿:“你还是第一个敢打我巴掌的人。” 这种情况下,宁恣欢也懒得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她冷声:“这算是我的荣幸?” 霍屿琛阴郁的眼眸盯着她,眼中泛着狼王般的凶残的幽光,似是恨不得一口将她撕碎。 宁恣欢也在气头上,她盯着他的双眼,面无表情:“下次再敢撕我衣服,我一定把你扒光。” 说完,宁恣欢从男人身上下来,捂着被撕烂的睡裙,恼怒地上了楼。 霍屿琛睨视着她的身影,面色阴郁。 …… 翌日。 宁恣欢下楼用早餐时,她并没有看到霍屿琛。 “陈伯,九爷呢?” 宁恣欢坐在餐桌前,随口问了句。 陈伯笑着回答:“宁小姐,九爷去公司了。” 公司? 那应该就是霍氏财团了。 宁恣欢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用完早餐后,宁恣欢刚走出餐厅,忽然就撞见了一个人。 而过来想看一下霍屿琛的耿鹿鹿,她在看到宁恣欢的时候,原本布满灿烂笑容的脸蛋上,瞬间僵硬。 本来还觉得呆在这偌大的庄园里无聊至极的宁恣欢,这会儿看到耿鹿鹿的出现,她突然很想逗一逗她。 只见,宁恣欢懒洋洋地倚靠在门边,她双手抱胸,明眸皓齿的小脸上,笑意撩人。 “小鹿鹿,过来找你的屿琛哥哥?” 本来神色不开心的耿鹿鹿,在听到宁恣欢居然喊她小鹿鹿时,耿鹿鹿又羞又恼,她双手叉腰:“不准喊我小鹿鹿。” 宁恣欢挑眉,她轻笑:“好吧,那喊鹿鹿宝贝总可以吧?” “……” 面对宁恣欢的调戏,耿鹿鹿莫名羞红的脸,她气鼓鼓地瞪着这个女人:“谁是你的宝、宝贝了,你不要脸。” 宁恣欢看到她因羞怒而绯红的脸颊,一下子没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耿鹿鹿快气坏了,她骂又骂不过这个女人,只能生气地跺下脚。 宁恣欢笑够了之后,她见眼前这个女孩气得清澈的大眼睛都微微发红,不再调侃她。 “你来的不是时候啊,你的屿琛哥哥出门了。” 说完,宁恣欢就走回客厅的沙发上坐着。 女人盘着腿,拿起遥控打开电视机。 耿鹿鹿也跟着进来,她趾高气昂的看了眼宁恣欢,赌气的坐在另一边,故意离她远远的。 看到她的举动,宁恣欢只觉得好笑。 单纯得像个小孩子,真是可爱。 恰在此时,宁恣欢的手机屏幕亮起。 只见时一发来了邮件。 宁恣欢打开邮箱,点进时一发给她的邮件,就看到他发来了几张照片。 这些,全是她让时一去调查,关于林翩月从小到大的照片。 坐在另一边的耿鹿鹿,她余光盯着宁恣欢的手机屏幕瞧。 隐隐看到她似乎在看着谁的照片。 会不会是屿琛哥哥的? 女孩开始胡思乱想。 到底是抵不住心里的好奇,耿鹿鹿站起身来,迈着猫步偷偷地来到宁恣欢的身后。 宁恣欢自然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但她并没有理会。 而耿鹿鹿在看清了宁恣欢手机里照片的人时,她顿时愣住。 幸好不是屿琛哥哥。 不过,耿鹿鹿觉得照片里的女人好眼熟啊。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似是想起了什么,女孩忍不住出声:“这个女人我认识她,不过你拿着她的照片干什么?” 宁恣欢的眼神瞬间凛冽,转身看她,眼眸眯了眯:“你认识她?” 耿鹿鹿被她这般严肃的眼神盯着,她瞬间被吓到,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女孩哆嗦着说:“对,对啊。你拿着她的照片看来看去,难道你也想整容吗?” 宁恣欢像是发现了什么,她目光锁定着耿鹿鹿:“整容?你是说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她整过容?” 第26章 你怎么知道她整过容?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耿鹿鹿怔愣:“你不知道?” 宁恣欢皱眉:“不知道,所以,你怎么知道她整过容,又为何会认识她?” 耿鹿鹿被她身上强势的气息吓到,她胆怯道:“我,我能坐着说么?” 她被吓的腿软啊。 宁恣欢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她直接牵住耿鹿鹿的手,拉着她过来沙发上坐下。 而耿鹿鹿在宁恣欢的手牵住她手的那一瞬间,女人柔软又温暖的触感从她的手心里袭来,本来还被吓得腿软的女孩,脸蛋瞬间爆红。 宁恣欢与她靠着坐在一起,她盯着耿鹿鹿问:“你为什么知道她整过容?” 耿鹿鹿脸颊红的像个刚出锅的小龙虾。 她还是第一次与人这么亲近。 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跟她手牵手过,而她的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耿鹿鹿红着脸说:“因为我在医院见过她啊。” 宁恣欢拧眉:“见过?” “对啊,我姑姑是开整容医院的嘛,然后有一次我过去她的医院玩,在乘坐电梯的时候正巧她也在,我当时觉得她整的真好,所以就多看了两眼,然后就记住了。” 宁恣欢眯眼:“你确定没记错,真的是她?” 耿鹿鹿红着脸别扭道:“我肯定不会记错,这个女人一定整过容。” 宁恣欢心情有几分的激动。 她倒是没想到,耿鹿鹿居然给了她如此重要的线索。 她这时忽然将其它的几张照片递给耿鹿鹿看:“那你看看,这些照片有没有整过?” 耿鹿鹿低眸,只见屏幕上的几张照片分明是这个女人十岁和十五岁,还有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她皱起可爱的眉头:“应该没有。” 宁恣欢眯眼沉思了下,她这时看着耿鹿鹿,忽然伸手轻轻地捏了捏耿鹿鹿带着婴儿肥的脸蛋,笑着说:“小鹿鹿,想不到你记性这么好嘛。” 耿鹿鹿红着脸拍开她的手,脸颊爆红,故意傲娇地哼了一声:“坏女人,别碰我的脸。既然屿琛哥哥不在,那我回去了。” 话刚说完,耿鹿鹿就飞快地站起身,然后快步离开。 宁恣欢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倏地笑出声。 她看着手上的照片,神色瞬间冷彻。 她拿出手机拨通时一的电话:“时一,去调查林翩月的养父母,还有,林翩月从小到大去过哪里,做过什么,我都要知道。” “好,会长,属下这就去办。” …… 宁家。 书房里。 宁承廷这段时间为了老夫人的身体状况,几乎没怎么睡到觉。 此时,宁承廷坐在书桌前,他揉了揉眉心,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他休息了几分钟,正准备处理事务,恰在这时,电脑里跳转出邮箱收到新邮件的提醒。 宁承廷以为是秘书发来的,他滑动鼠标,点下邮件。 两秒后,电脑屏幕里就显示出了邮件内容。 而当宁承廷在看到邮件的内容后,他眼神瞬间犀利,阴冷如刀锋。 这时,他的电话响起。 看到屏幕上的陌生电话,宁承廷眯起眼眸。 他接通电话,将手机放在耳边。 当他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的一刹那间,宁承廷骤然从椅子上站起身,眼眸睁大—— 楼下,林翩月一袭典雅温柔的长裙,她手上端着点心,朝着二楼走去。 来到书房前,林翩月低头再次看了看自己的装扮,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这时,她抬手敲了敲房门。 “进。” 书房里,传来宁承廷成熟的声音。 林翩月紧张地深呼吸,她随即推开门走进去。 坐在书桌前处理事务的宁承廷,目光淡淡:“有什么事?” 林翩月姣好的面容上,她拘束地站在宁承廷跟前,乖巧道:“爸爸,我做了一些点心,你要不要尝一尝?” 宁承廷的视线看了眼她手上端着的盘子。 男人眸光划过一抹幽光。 他唇角微微勾起,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站起身:“好。” 林翩月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起来的样子,女人微微恍惚了下,下一秒她开心的笑起来。 宁承廷走到茶几前坐下,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说:“过来坐吧。” 林翩月眼中溢出惊喜,她乖巧地点头:“好,爸爸。” 林翩月在宁承廷的身旁坐下,她将装着精致点心的盘子放在宁承廷跟前的茶几上:“爸爸,你尝尝看。” 林翩月紧张的看着他。 宁承廷将一块桂花糕拿起来放在嘴边咬了一口,细嚼慢咽。 “好吃吗,爸爸。” 宁承廷神色平淡:“嗯,还可以。” 林翩月开心极了,她望着宁承廷的侧脸,觉得心情是从所未有的愉悦。 “爸爸,你喜欢吃的话,我明天又做给您。” 宁承廷将手中的桂花糕放下,他拿纸巾擦拭了下手指,尊贵的身躯靠在沙发背上。 “对了,翩月,你能跟我说下,你小时候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么?” 林翩月原本带着笑容的脸上瞬间微微僵硬。 “爸爸,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啦?” 宁承廷淡淡一笑:“就是想知道,你小时候过得怎么样,跟你养父母的关系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林翩月垂下眼皮,她似乎想起了养父母,微微抽泣,哽咽着说:“养父母他们对我很好,家里很穷,吃不上饭是常有的事,但是养父他会想办法带东西回来给我吃。” 宁承廷沉默片刻,他问:“不过,你养父母的村落距离这里很远,村落山路难行,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林翩月捏了捏手指,她说:“是在养父母他们去世后,我巧合碰到几个从帝都过来我们村落拍摄的年轻人,是他们知道了我的遭遇后,好心带着我出来的。” 宁承廷点头:“这样啊,不过你说你是在电视上看到我?你养父母的那个村落,据我所知,环境和平均收入都很低,他们也有人买到电视么?” 林翩月额头上隐隐泛着细汗,她笑容僵硬:“是我说错了,我是在过去村落里拍摄照片的那几个大哥手机上看到的。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太紧张又太激动,所以就说错了。” 宁承廷唇边的弧度加深,他深深的看了眼林翩月,这时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林翩月感受着肩膀上宁承廷炙热的手,她似乎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扬起笑容:“不辛苦爸爸,现在有你在,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宁承廷眼中闪过一抹幽光,他笑容淡淡。 …… 帝景。 餐厅里,宁恣欢坐在距离霍屿琛最远的位置用餐。 霍屿琛优雅地交叠着双腿,手上拿着财经报纸在翻阅。 倏然这时,餐厅里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 他掀眸看去,只见宁恣欢握着刀叉用力在餐碟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响。 宁恣欢被迫待在帝景快半个月,她人都要发霉了。 “九爷,我想去逛商场。” 宁恣欢忽然抬头看着霍屿琛,故意扬起气笑肉不笑的笑容。 霍屿琛挑眉,他沉默了下,点头说:“可以,我让景辞陪你去。” 宁恣欢皱眉拒绝:“我不要,逛街是女孩子的事,景辞一个大男人跟着就太扫兴了。” 一旁的景辞:“……” 霍屿琛拧眉:“那你想谁陪你去?” 宁恣欢勾唇,笑意狡黠:“我想让小鹿鹿陪我去。” “耿鹿鹿?”男人蹙眉。 第27章 全球仅有十张的黑卡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点头:“对啊。” 霍屿琛抿唇沉默,过了半晌,才开口:“可以,但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我会安排人跟着你们,避免上次的情况出现。” 宁恣欢清楚他指的是在医院那一次。 女人忍住想翻白眼的动作,笑容虚假:“我知道了,九爷。” 霍屿琛瞥了她一眼,跟陈管家说:“陈伯,打电话给耿鹿鹿。” 陈伯:“好的,九爷。” 霍屿琛睨了眼宁恣欢:“这张卡你拿着,想买什么就买。” 他话刚落,景辞就走过来,将一张黑卡递给宁恣欢。 宁恣欢看到这张黑卡时,她微微挑了下眉头。 全球仅有十张的黑卡。 她倒是很意外,霍屿琛出手会如此大方,竟然将这代表着身份和地位象征的黑卡给了她。 不过,这让宁恣欢更加好奇,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拿到黑卡。 这不是单单有钱就能得到的。 宁恣欢接过黑卡,故作好奇地将黑卡打量了下,笑容开心:“谢谢九爷。” 霍屿琛看了眼宁恣欢‘单纯’的神色,脑中浮现了昨晚她仿佛小野猫般凶恶的脸,眼中划过了一抹笑意。 十几分钟后,在霍屿琛刚出门前往公司,耿鹿鹿就过来了帝景。 耿鹿鹿进来客厅里,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宁恣欢,她神色别扭,不情愿地走进来。 “你叫本小姐过来干嘛?” 耿鹿鹿一身昂贵的小香风套装裙,她一头染着蜜茶色的长发扎了个丸子头,有着几分婴儿肥的漂亮脸蛋上,表情傲娇又呆萌。 宁恣欢站起身走过来,她自来熟似地挽住耿鹿鹿的手臂就拉着她朝外走。 “当然是让你过来陪我一起去逛街啊。” 耿鹿鹿被迫跟着她走,她再一次被宁恣欢这样亲密地挽着,脸颊透着绯红,说话都开始支吾:“你这个坏女人放开我,谁,谁要跟你去逛街啊。” 宁恣欢偏头看着她,实在是忍不住,只见她再次抬手捏了捏女孩手感极好的脸蛋,笑着槊:“当然是你要跟我去逛街啊,小鹿鹿。” 耿鹿鹿被她捏红了脸:“我又没答应你……” 宁恣欢觉得这个女孩实在是太可爱了,她稍微跟她亲近一下她就害羞得不行。 “那我现在问你,你要不要跟姐姐去逛街啊?”宁恣欢故作严肃。 耿鹿鹿犹豫了下,她表情傲慢,红着脸:“你才不是我的姐姐呢,正巧本小姐也打算今天去购物,那就带上你吧。” 宁恣欢看着她傲娇的表情,她憋笑,故意道:“那谢谢小鹿鹿了,小鹿鹿赶紧带我去见见世面吧,我还没去过大商场呢。” 耿鹿鹿的脸又红了。 这会儿,宁恣欢带着耿鹿鹿来到帝景的车库。 宁恣欢在看到车库里停放着接近百来辆豪车时,饶是她,都忍不住惊叹。 而耿鹿鹿直接张大嘴巴,震撼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好多车啊…… 尤其是她看到不远处那一辆粉色的玛莎拉蒂时,激动地咽了咽口水。 这是最新版且价格几千万的玛莎拉蒂,她做梦都想要买一辆的跑车。 可她哥哥说她开车技术不行,避免她成为马路杀手,不管她怎么软磨硬泡,就是不肯买给她。 宁恣欢注意到她一直盯着不远处的那辆玛莎拉蒂,她问:“喜欢哪辆车?” 耿鹿鹿痴痴地点头:“喜欢……” 宁恣欢笑了笑,她忽然拉着耿鹿鹿走到玛莎拉蒂前,看着跟在身后的陈伯问:“陈伯,我们可以开这辆车出去么?” 陈伯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九爷说了,这里的车您随便开。” 说完,陈伯就将玛莎拉蒂的钥匙递给宁恣欢。 宁恣欢接过钥匙,她将还在震撼中的耿鹿鹿推进车里,随即绕过来另一边坐进去。 车门关上,刚戴上安全带,宁恣欢唇角勾起一抹狂野的弧度。 下一秒,在耿鹿鹿还未回过神时,价值几千万的玛莎拉蒂以一种狂飙的速度直接朝着车库大门冲出去—— 副驾驶的耿鹿鹿,表情懵住。 下一秒,女孩惊恐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十分钟后。 帝都最大的商城。 车刚在停车位上停下,耿鹿鹿立即推开车门下来。 “呕——” 女孩双手撑着膝盖,难受地干呕起来。 宁恣欢连忙过来拍了拍她的后背,皱眉:“你晕车?” 耿鹿鹿脸色苍白,她站起身来恼怒地瞪着宁恣欢:“半个小时的车程你用了十分钟,这速度搁谁不晕啊。” 宁恣欢一怔:“我还以为你喜欢飙车的感觉呢。” “……” 宁恣欢和耿鹿鹿来到商场四楼。 在她们身后,跟着三位霍屿琛的手下。 两人进了一家服装店里。 耿鹿鹿一眼就看上了一件裙子,指着那件裙子:“我要这件。” 而营业员连忙笑眯眯地过来,她客气的说:“您眼光真好,这是本季最新款的礼裙,不管是款式还是材料都是极好。” 耿鹿鹿脸上露出惊艳:“你帮我拿下来,我要……” “这件礼裙多少钱,我买了。” 倏然这时,店里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宁恣欢和耿鹿鹿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人走进来。 宁恣欢看见这个女人的那一瞬间,她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冷意。 耿鹿鹿也怔住了。 林翩月一副温婉高贵的姿态,她微笑地看着营业员:“麻烦你帮我把礼裙装起来。” 营业员顿时犯难:“可是,这位小姐先过来的。” 林翩月淡淡地看了眼耿鹿鹿,她姿态高高在上:“她先过来又如何,只要还没买单,那就是我的。” 不等营业员说话,林翩月吩咐:“包起来。” 话落,林翩月的视线随意地看了看,这会儿她忽然看中了一套男性高级西装。 她眼睛一亮,觉得这套西装如果穿在爸爸的身上,肯定很好看。 林翩月立马抬手指着西装:“这套西装我也买了,你也给我包起来。” 耿鹿鹿回过神,她此时看到林翩月的时候表情很是惊讶。 她不就是坏女人手机上的那个人吗? 但想到自己喜欢的礼裙被她抢走,耿鹿鹿生气道:“这件礼裙是我先看上了。” 第28章 你以为宁承廷他是什么好人?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林翩月这时才将视线看向耿鹿鹿,她神色高贵:“你看上的又如何,请问你买单了?” 耿鹿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她气鼓鼓:“我,我虽然还没买单,但是得先来后到。这件礼裙是先我看上的,你就不能抢。” 林翩月目光鄙薄的看着她:“没买单,那就不是你的。” “还不快点给我装起来?”林翩月不悦地盯着营业员。 营业员不敢得罪客人,她一脸歉意的看了看耿鹿鹿,然后准备把礼裙装起来。 “等一下。” 忽然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宁恣欢开口了。 营业员停下动作。 林翩月皱眉,她冷冷的看向宁恣欢。 宁恣欢见她盯着自己的目光跟看陌生人没有区别,明白她并不知道她就是宁恣欢。 耿鹿鹿也看向宁恣欢,她觉得自己嘴笨,骂人肯定不占优势,但是坏女人不一样呀。 耿鹿鹿凑过来,她气鼓鼓地说:“你帮我骂她,只要你骂赢了,你喜欢哪件裙子我全都给你买单。” 闻言,宁恣欢笑了笑,她捏了捏耿鹿鹿气呼呼的腮帮子:“乖,姐姐帮你报仇。” 话落,宁恣欢看向营业员,她笑意懒散:“把你们店里所有女士最新款的礼裙全给我装起来。” 营业员愣住,仿佛怀疑自己听错了。 林翩月嗤笑出声,她高贵的姿态上,不以为意的说道:“行了,我的时间很宝贵,没空在这看你们装腔作势,你这营业员怎么回事,还不赶紧给我装起来,小心我投诉你。” 一听,营业员立马害怕。 她要是被投诉,工作肯定保不住。 宁恣欢浅笑,她这时忽然将霍屿琛给的黑卡递给营业员:“现在,能给我买单了么?” 原本被吓得脸色苍白的营业员,在看到宁恣欢手中拿着的这一张黑卡时,她骤然瞪大眼睛。 回过神来,营业员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她小心翼翼地接过这一张全球仅有十张的尊贵的黑卡,激动得双手颤抖:“尊贵的客人,您稍等,马上给您装好。” 耿鹿鹿看到这一张黑卡的时候,她眼睛也瞪大,难以置信的盯着宁恣欢:“你怎么有这张卡的?” 宁恣欢挑了挑眉梢,她凑过来耿鹿鹿耳边:“你的屿琛哥哥给的,现在派上作用了。” 耿鹿鹿惊讶。 而原本傲慢有高高在上的林翩月,在看到宁恣欢手中的黑卡时,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耿鹿鹿嘲讽:“也不知道是谁在装腔作势呢,既然那么嚣张,那赶紧把店里的礼裙全都买回去呀。” 林翩月被气的脸色难看,她咬了咬牙,暗暗地瞪了眼宁恣欢,随即转身狼狈离开。 而跟在她身后的两名女佣,也连忙跟上。 宁恣欢扫了眼那两名女佣,她并没有见过她们。 看来,是刚来宁家不久的。 宁恣欢盯着林翩月的身影,眼中泛着冷意。 宁恣欢和耿鹿鹿从服装店里出来,身后的几个保镖手上拎着满满的购物袋。 “那个坏女人不就是你手机照片上的人吗,你跟她不认识的吗?”耿鹿鹿好奇的问。 宁恣欢正在思索着事情,她懒懒地瞥了眼身旁单纯天真的‘小可爱’。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 耿鹿鹿清澈的大眼睛一瞪:“我才不是小孩子呢。” 宁恣欢笑起来,她正想说什么,这会儿,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大小姐,好久不见。” 宁恣欢笑意微微僵硬,她神色顷刻间冷彻下来。 她讲视线往前面看去,只见一身黑色衣物的江白站在那。 江白身形颀长,他俊逸的脸庞上,一双黝黑的眼眸盯着她。 宁恣欢面色冰冷:“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江白冷漠地看了眼宁恣欢身后的几个保镖:“我们能聊聊?” 宁恣欢脸色难看的盯着他看了会儿,她冷笑:“行。” 随即,宁恣欢回头看着保镖们说:“你们先跟着耿小姐去逛,我等下就过来。” 保镖为难:“宁小姐,九爷吩咐我们必须跟着你。” 耿鹿鹿还是第一次见宁恣欢的脸色这么难看,而且她身上突然散发的气势太有压迫感,让她有些害怕。 “那你们在这等一下,我跟他过去那边喝杯咖啡。” 保镖犹豫了下,只能点头:“好。” 咖啡厅里。 宁恣欢坐在江白对面,她漫不经心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味道苦涩的咖啡,神色淡淡:“说吧,你要聊什么?” 江白看着宁恣欢对他如此冷漠的态度,他眸光暗淡了下。 “大小姐……” “停,你不必再喊我大小姐。”宁恣欢红唇似要吐出冰渣。 江白抿唇沉默。 宁恣欢忽然问:“江白,我挺好奇,你为什么会选择背叛我?” 江白眼中似乎划过一抹痛意,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迸发出恨意:“宁承廷害了我们一家人,害了我母亲,我不得不这样做。” 宁恣欢一顿,这会儿像是反应过来江白话里的意思,她脸色瞬间大变:“难道你是……” 回想起江白这阵子的所作所为,她后知后觉的明白,他到底是谁…… 而江白的沉默,直接默认了她的想法。 宁恣欢僵冷着神情:“这件事肯定有什么误会。” 江白俊逸的脸上是透骨的恨意:“误会?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宁承廷他是什么好人?” 宁恣欢抿唇,她一时没有说话。 江白不想浪费时间,他直奔主题:“我这次找你,是想求你一件事,我希望你能把盒子给我。” 宁恣欢问出疑惑:“你问什么要帮那个女人?” 江白:“我只有完成那个女人的任务,她将会把我想知道的线索给我。” 宁恣欢冷漠道:“江白,这世界上不只是逆有你在乎的人,我也有,我不可能会让你伤害我的父亲。” 江白脸上浮现几分阴郁:“像宁承廷那种人也值得你对他那么好?更何况,他根本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那又如何,他永远是我的爸爸。” 宁恣欢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他:“至于那个盒子,我是不可能会让你们得到。” “江白,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想到,我们之间只会是敌人的关系了。” 话落,宁恣欢转身离开。 江白看着宁恣欢的身影,他眼中划过一抹悲痛。 …… 宁恣欢刚回到宁家,碰巧就看到黑色的劳斯莱斯速度极快的开出庄园。 宁恣欢皱眉,她好奇的问陈伯:“陈伯,九爷出什么事了么?” 陈伯叹息一声,说:“不是九爷,是南小姐出事了。” 宁恣欢拧眉,疑惑:“南小姐?她是谁?” 第29章 九爷,你的女人满足不了你?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陈伯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多嘴了,他连忙道:“宁小姐,这是九爷的事,我不敢多嘴。” 宁恣欢更加困惑了,南小姐? 难不成,霍屿琛真的有女朋友? 要真是这样,那他那一晚还和她发生关系…… 想到这,宁恣欢脸色变得难看。 …… 圣帝岛。 古老神秘的城堡里。 房间里,女人靠坐在床边,洁白的薄被盖在她的身上。 女人苍白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病态的虚弱。 “小姐,喝药时间到了。” 女佣刚端着药过来,女人骤然抬手将装着中药的碗掀翻,柔弱的声音悲愤地哭泣大吼:“你们都滚……” 碗被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佣人吓得连忙收拾碎玻璃。 恰在这时,走到门外的霍屿琛眉头蹙起,他连忙推开门走进去。 而床上的女人在看到霍屿琛的那一刻,她崩溃痛哭。 霍屿琛脸色担忧,他走到床边坐下。 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女人立马抱住他哭起来。 霍屿琛眸色泛着一丝丝的心疼,他哑声:“南希,先把药喝了。” 南希哭着摇头,她崩溃痛哭:“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 霍屿琛神色阴郁,带着几分的不忍和心疼。 过了许久,霍屿琛看着床上沉睡的女人,他眉头蹙起,抿着薄唇。 男人起身走出房间,来到客厅。 此时,坐在沙发上的霍屿琛,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开口沉声问:“找到了么?” 景辞小心翼翼道:“九爷,属下无能,目前还是没能找到可以治疗南希小姐这种病情的医生。” 霍屿琛黑眸中浮现几分幽冷,声线冷彻:“继续找,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给我找到。” 景辞低头:“遵命,九爷。” …… 夜晚。 宁恣欢从浴室里出来,她这会儿听到楼下传来轰鸣声。 她清楚是霍屿琛回来了。 女人此时心里还惦记着陈伯说的那句话。 那个南小姐,估计就是霍屿琛上次去找的女人。 身上能沾到女人的体香味,那两人必然是近距离接触。 想到这,宁恣欢心里涌现一阵阵的愤怒和不甘。 她愤怒是因为很大的可能性是霍屿琛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跟她发生关系。 而她不甘的,是她最重要的东西被霍屿琛拿着,逼不得已只能待在他的身边。 就在宁恣欢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这会儿她的房门被人敲响。 宁恣欢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她清楚门外的人是谁。 她走到门前,拉开房门。 只见一身昂贵西装,将身形完美衬托的霍屿琛倚靠在门前。 宁恣欢眸色微微一动。 她一直都觉得,这个男人是一个矜贵又暴戾的西装暴徒。 危险又迷人。 宁恣欢掩下眸底的情绪,仰头望着他:“九爷,你有事么?” 霍屿琛掀眸,他幽深的瞳眸凝视着女人。 宁恣欢这会儿闻到了烟味,这时才发现男人修长的指缝间,正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吸烟。 看来,他似乎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不知为何,看到他烦,宁恣欢的心情就很愉悦。 霍屿琛倚在门边,姿态懒散沉郁,这时他修长的手指弹了下点燃的香烟,燃烧的烟尘随即掉落。 男人盯着她,声线低哑:“今天逛街还开心?” 宁恣欢一边擦拭着长发,点头回答:“开心啊。” “有没有遇到什么事?”霍屿琛意味不明的问。 宁恣欢清楚他得知她今天跟江白见面的事。 她如实说:“确实有,在商场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很眼熟的男人,但想不起他是谁。” 霍屿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隐晦莫测:“就这样?” 宁恣欢睫毛轻颤,面不改色:“对啊。” 霍屿琛唇角掠过一点冷彻的笑意,没有说话。 宁恣欢捏了捏手指:“不早了,九爷,你要是没什么事那我先睡觉了。” 说完,她就准备关门。 可男人的手忽然拦住,推开门。 “九爷,你这是……” 霍屿琛忽然迈步走近,高大的身躯靠了过来。 男人身上冷冽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宁恣欢心里一紧,可这会儿她忽然再次在他身上闻到了那一股熟悉的香味。 女人的脸色瞬间冰冷,她抬眸望着眼前的男人,音色冰冷。 “九爷,这是你的女人满足不了你,所以你又过来找我了?” 清冷悦耳的声线,却充斥着刺意。 霍屿琛眼眸微眯,她的话似乎再一次惹怒了霍屿琛。 刹那间,宁恣欢的脸蛋被男人修长的手指狠狠地捏住,他冰凉的声线,透着一丝丝的狠意。 “宁恣欢,你真想死?” 宁恣欢明白她的话彻底惹怒了他,但是,她一想到这个男人分明有女朋友了但还跟她发生关系,她心里极度不舒坦。 她倒是情愿那晚被情蛊折磨,也不愿意跟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睡在一起。 “九爷,你既然做了又为何不敢承认?你自己闻不到你现在身上全是那个女人的味道?” 霍屿琛拧眉,他眸色阴郁,仿佛被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指责他是渣男的言论惹怒,他冷笑:“你是在说我脚踏两条船?” 宁恣欢冷声:“难道不是?” “你还是第一个敢质问我的人。”霍屿琛神色狠厉。 这会儿,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倏地将指缝间快要燃尽的香烟扔在地上,随即昂贵的皮鞋踩在上面。 紧接着,男人猛地将手掐住女人纤细的腰肢,随即推着她进了房里,‘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他的动作太快,宁恣欢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男人压在了角落的墙上。 卧室里,气氛骤然间紧张起来。 宁恣欢心里顿感不妙,她皱眉盯着眼前的男人:“你想做什么?” 霍屿琛唇角扬起暴戾的弧度:“让你长下记性。” 话音一落,男人对着女人低下头—— 宁恣欢心脏骤然跳动,在男人的薄唇印下来的前一秒,她连忙偏开脸。 见状,霍屿琛蓦地低头,狠狠地在女人性感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啊——” 根本没料到他会咬人的宁恣欢忍不住喊出声。 第30章 一个叫影月会的组织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直到口腔里泛着血腥味,霍屿琛才松开。 宁恣欢低眸,就看到自己的锁骨处被咬出了一排泛着血迹的牙印。 她简直快气死了。 “你是狗么?” 女人顾不了什么伪装,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让她生气。 霍屿琛眼眸阴郁的盯着她:“宁恣欢,我不需要也没那个必要向你解释我跟什么人接触。这个不关你的事,也不是你该问的。” “至于你说我外面有女人……” 霍屿琛捏着她的下巴,声音狠厉:“你是第一个和我发生关系的女人,你觉得我有没有女朋友,外面有没有女人?” 本来在气头上的宁恣欢,见他暴怒的样子,她怔了下。 难不成,真是她误会了? 霍屿琛冷笑:“你这么关心我外面有没有女人,怎么,还是说你想做我女人?” 宁恣欢皱眉,心里爆粗口: 可去你大爷的吧。 她又不是嫌命长。 冷静下来后,宁恣欢觉得他确实没必要骗她。 看来,确实是她失态了。 搞清楚后,宁恣欢内心有点心虚,她连忙装傻:“九爷,什么叫做我是你第一个发生关系的女人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霍屿琛冷笑:“不知道?既然如此,我认为我们有必要‘旧戏重演’,帮你好好恢复下记忆。” “……” “九爷,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宁恣欢立马急了,她不管不顾地把霍屿琛推出去,随即关上房门并且反锁。 她靠在房门上,有惊无险地拍了拍胸口。 可锁骨处的疼意立马让她倒吸一口气,骂道:“狗男人,咬人这么疼。” 不过想到他说的话,宁恣欢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 幸好他没有女人。 而门外的霍屿琛,自然听到女人骂他的话。 男人神色阴郁,他忍住破门而入,咬死她的冲动,转身下了楼。 客厅里,光线昏暗。 男人仿佛与夜色相融,一袭漆黑西装的他坐在沙发上。 霍屿琛单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拿着红酒杯,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杯中的红酒。 这时,景辞从外面进来。 他来到男人身旁,微微弯着腰低下头,恭敬道:“九爷,属下找到可以医治南小姐病情的人了,但是……” 霍屿琛摇晃着酒杯的动作一顿,他骤然掀眸看向景辞:“谁?” 被男人的目光盯着,景辞的额头泛着冷汗,他声音微微发抖:“九爷,属下调查到一个叫影月会的组织,据传闻这个组织中有个叫鬼医圣手的部门,专门研究和治疗国际上名医都无能为力的疑难杂症。更重要的,是他们最擅长治疗因为基因突变导致的几乎无法治愈的疾病,在他们这里,却完全能治好。” 说到这,景辞皱着眉头:“但是,这个组织很神秘,属下找不到他们的组织总部在哪,连这个组织最高身份的那个会长是男是女都查不到。” “而且这个组织的那位会长性格很古怪,据说这么多年来,各个国家中那些位高权重,但一样得了各种疑难杂症的有钱有权之人,他们花费巨额钱款请这个组织出手医治他们,可这个会长直接拒绝,并且扬言不为罪恶滔天,丧尽天良之人医治。但有时候却会派出鬼医圣手部门的手下,去免费给那些生病的普通人医治。” 景辞担忧:“所以,九爷,属下担心就算找到这个组织,也很难能让他们的会长出手。” 霍屿琛眼眸眯起:“影月会……” 他似是想起什么,沉声:“你去查一下,三年前在东欧地下拍卖会的那一次,影月会有没有出席。” 景辞一怔…… 三年前,在东欧那一次盛大的地下拍卖场,几乎黑白两道的人全都出现,但也在那一次,拍卖场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景辞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道:“属下这就去查。” 景辞离开后,霍屿琛独自一人坐在那里。 昏暗的客厅,男人身后的黑暗仿佛与他融为一体,完美的侧脸勾勒出俊美的线条,周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凛冽感。 影月会…… 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阴郁嗜血的弧度。 …… 翌日。 宁恣欢照旧下楼用餐。 她刚打着哈欠走进餐厅,就看见坐在餐桌前,拿着财经报纸在翻阅,喝着咖啡的霍屿琛。 宁恣欢觉得锁骨处的伤口顿时疼得很。 她微笑着跟一旁的陈伯打招呼:“早上好,陈伯。” 陈伯笑容慈祥:“早上好,宁小姐,快用早餐吧。” 宁恣欢仿佛看不见不远处的男人,她自顾自的走到餐桌前坐下。 宁恣欢抬头看着陈伯说:“陈伯,我们之间不用如此生疏,依旧您叫我宁宁就行了。” 陈伯连忙道:“宁小姐,这万万不可。” 宁恣欢皱眉:“有何不可,您是我的长辈,我喊您一声伯伯,您就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了,我也不习惯的。” 陈伯还想说什么,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霍屿琛开口。 “陈伯,听她的。” 霍屿琛都发话了,陈伯笑了笑,他看着宁恣欢说:“那陈伯以后就喊你宁宁。” 宁恣欢唇边流露着笑意。 而在宁恣欢用早餐的时候,霍屿琛忽然说:“晚上陪我参加晚宴。” 正在吃着三明治的宁恣欢动作一顿,她微微拧眉,望着对面的男人:“什么晚宴?” 霍屿琛掀眸睨了她一眼,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声线磁性悦耳:“霍家的宴会。” 闻言,宁恣欢想都没想,说:“九爷,我能不去么?” “我需要个女伴。” 言外之意,她非去不可。 “……” 宁恣欢现在并不想出席那些豪门权贵的宴会,但看这个男人的态度,恐怕她不能不去。 她皱眉:“你身边不是有个合适的人选么?” 霍屿琛眸色冷下来,他似乎并不想跟宁恣欢谈及有关南希的事。 沉声:“她不方便。” 宁恣欢见他这个态度,心里更加好奇那个南小姐是什么人了。 能让霍屿琛如此在意并且这般保护,对他来说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人。 宁恣欢本来不愿意的,但是这会儿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帝都第一大家族霍家的晚宴,那其余的那些豪门权贵必然会出席。 而宁家……也会出席。 脑中忽然浮现了一个计划。 第31章 出席霍家晚宴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神色自若,她故作苦恼了下,才不情愿的答应:“那好吧。” 霍屿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将视线放回报纸上。 …… 宁氏集团。 董事长办公室。 宁承廷正在翻阅着秘书递来的合同文件。 这会儿,他的手机响起。 宁承廷看了眼来电号码,他眸色顿时闪烁了下。 只见他将手中的文件递给秘书:“没什么问题,可以和对方签字了。” 秘书点头:“好的,董事长。” 秘书离开后,宁承廷接听了电话。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男人的神色流露着一丝宠溺。 不知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宁承廷的脸色顷刻间冷肃。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谋划的幽光,他声线讳莫如深:“好,就按照你说的做。” …… 晚上八点。 陈伯敲响宁恣欢的房门。 “宁宁,九爷让你下去换礼裙,稍会儿前往霍家府邸了。” 刚从浴室里出来的宁恣欢,她说:“我知道了,陈伯,我这就下去。” 几分钟后。 宁恣欢从楼上下来时,她就看到偌大的客厅里,此时站着十来个人。 她的目光扫了眼放在客厅里一排排的高级定制的礼裙,还有几个化妆的大盒子,便清楚了他们的身份。 只是,她并没有看到霍屿琛。 宁恣欢从楼梯上走下来,陈伯便笑着说:“这些都是九爷安排给你的御用化妆师,造型师和服装师。距离晚宴开始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所以他们要在二十分钟的时间内给你完成。” 宁恣欢了然地点头:“那麻烦大家了。” 接下来,宁恣欢被在场的化妆师等人拉着坐在梳妆台上,有条不絮地开始给她化妆。 十几分钟后…… 大门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九爷。” “九爷。” 在场的人不约而同的恭敬声,彰显了男人的尊贵和地位。 只见从门口外走进来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男人。 他颀长金贵的的身躯上,一袭剪裁得体的纯手工黑色西装,出自最顶级的服装师为他量身制作的西装,将他身上的线条完美的呈现,黄金比例的身材诱人至极。 男人身上清贵绝艳的气息带着撼动人心的吸引力,深邃的瞳眸,高挺的鼻梁,性感极品的五官和面部线条,任谁看了都会着迷。 霍屿琛走进来,他在客厅里扫视一眼,懒懒问:“她呢?” 陈伯连忙道:“九爷,宁宁正在换礼裙。” 陈伯话音刚落,这时,一道高跟鞋踩在楼梯上的清脆声传来—— 霍屿琛慢悠悠地抬眸看过去。 可在看到女人的那一刻,他眼中竟溢出惊艳的光芒。 走在楼梯上的宁恣欢,高挑曼妙的身姿上,是一袭如火一般妖娆红色的抹胸礼裙,层叠的裙摆,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细心地缝制在整件礼裙上,奢华如美神降临。 女人精致绝美的五官化上淡淡的妆容,唇瓣上却涂上红酒玫瑰的口红色,明艳又炙热,尽显肤若凝脂。 搭配上一头乌黑的蓬松微卷长发,黑色与红色的碰撞,给人一种庄重而优雅的感觉,东方风骨特有的中式韵味,高级且英气,酡醉的野欲感,展现的淋漓尽致。 美艳的视觉冲击力,让在场的化妆师等人纷纷惊艳的望着她。 只是,女人锁骨处的那一排牙印,实在是太显眼,又暧昧至极。 霍屿琛盯着女人锁骨看的眸色有一瞬间的停滞,不过转瞬之间,他脸上便恢复冷漠。 “陈伯,送他们离开。” 男人声线透着几分的冷淡。 陈伯连忙说:“好的。” “各位辛苦了,我送你们出去。”陈伯笑呵呵的看着在场的化妆师等人。 待他们离开后,宁恣欢来到霍屿琛面前。 女人动作自然地将脸颊边的发丝别在耳后,一举一动之间,尽是妩媚撩人。 “九爷,现在出发?” 宁恣欢唇角轻扯了一抹笑,无眼影的狐狸眼眸,望着男人时似乎无形之间都在散发着勾人的魅力。 霍屿琛眸色极其幽暗,他盯着眼前明艳的女人看了几秒。低哑的嗓音淡淡道:“嗯。” 同一时间。 霍家。 此时的霍家庄园,热闹非凡,帝都大半的豪门权贵都被邀请出席晚宴。 而近日的晚宴主题是霍家老爷子八十岁的生日宴会。 但由于霍老爷子的关系,这些年来,他的生日晚宴上从不现身。 可即便如此,该举办的晚宴还是得办,毕竟这事关霍老爷子在霍家以及整个帝都中的威严和地位。 此时,偌大的庄园前院里,一袭昂贵深蓝色西装的霍段执在热情地招待着出席的宾客。 “感谢大家今晚参加晚宴,各位吃好喝好,一定要玩得开心啊。”霍段执跟几位帝都大家族的老朋友笑谈道。 这时,其中一个中年男人问:“老段,老爷子他老人家今年的生日晚宴会出现吗?我十来年都没见过他老人家了,挺挂念他。” 霍段执眸光闪烁了下,他表面上故作叹息:“自从老夫人去世后,老爷子他就一直不肯见人,估计今晚也不会出现了。不过这样也好,就让他静静地待在老院子里吧,他向来喜静,出来了反而会觉得不习惯。” 中年男人叹息:“这样也好。” 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了一阵骚动声。 霍段执将视线看过去,只见一辆加长版的林肯缓缓停下。 须臾,车门打开,一双长腿迈了出来。 众人看到霍屿琛下了车。 男人气质清冷高贵,拥有着完美的倒三角比例,身形颀长尊贵,周身无形之间散发着震慑人心的压迫感。 在众人惊艳的望着这个传闻中嗜血成性,冷漠无情的霍家嫡孙时,宁恣欢也从车上下来。 而宁恣欢的出现,让那些痴迷的盯着霍屿琛的名媛小姐们彻底炸开了锅,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向来不近女色,身边从未出现过女人的九爷,此刻竟然跟宁恣欢出席晚宴。 “她不是宁家大小姐吗,她怎么会跟九爷在一起?” “什么大小姐啊,她只不过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假千金。” “对对,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茬了,但是,她为什么会跟九爷在一起?” 霍段执一双阴鸷的眼眸盯着出现的霍屿琛。 几秒后,他的视线落宁恣欢的身上。 第32章 她们嫉妒出现在九爷身边的女人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自从上一次霍屿琛打了他两枪后,他就让人调查到跟他在一起的人竟然是宁承廷的那个假女儿。 霍段执怎么也料不到,霍屿琛会为了这个叫宁恣欢的女人如此无法无天。 想到他被打的两枪,肩膀处隐隐还传来疼痛。 霍段执掩下眸中的阴鸷,他这时扬起虚假至极的笑容,朝着霍屿琛走过去。 而宁恣欢下车后感受到落在她身上不友善的目光,她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梢。 “九爷,她们为什么要这样盯着我看?” 宁恣欢故作不安的靠近霍屿琛,纤细的手指无助的捏着男人的衣角,仿佛受惊的小鹿。 霍屿琛似乎早已习惯了她戏精上身的样子,似笑非笑道:“可能觉得你演技比较好。” “……” 在众人的视线下,霍段执这时走来霍屿琛的面前,他露出长辈的姿态,关爱的看着霍屿琛问:“屿琛,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二叔都要忙不过来了。” 霍屿琛瞥了眼霍段执,他唇角扬起:“二叔,你一人操办这么大一个晚宴,辛苦了。” 霍段执眼中闪过阴冷,脸上却笑呵呵:“不辛苦,今晚是你爷爷八十大寿的日子,这都值得。” 霍屿琛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没有说话。 而霍段执故作现在才看到宁恣欢,他惊讶的看着霍屿琛:“屿琛,这位是?” “女伴。” 霍屿琛的这句话传到众人的耳中,但在场的这些人,全都清楚宁恣欢是假千金的身份。 所以她们下意识的认为,宁恣欢会突然出现在霍屿琛的身边,肯定是她被宁家赶出来后,出卖身体成为了九爷的情人。 从一个大家族的大小姐沦落成男人的金丝雀,众人看着宁恣欢的眼神轻蔑不屑。 但她们却不愿意承认,她们实则是在极嫉妒任何一个能出现在霍屿琛身边的女人。 霍段执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说:“你也二十六岁的人了,这些年来身边一直没个女人,二叔还在操心你是不是太忙于工作而忘了自己的人生大事呢。但现在……二叔也就放心了。” 霍段执的这些话让众人想入非非,也故意装作很关心霍屿琛的样子。 宁恣欢挑眉。 这老狐狸表面功夫做的不错。 不过,这老家伙也忒坏的。 他是故意让这些名媛大小姐们误会她跟霍屿琛的关系,想玩阴的。 而正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了轰鸣声。 众人好奇的将目光看去。 只见一辆豪车开了进来。 车门打开,随即众人就看到宁承廷从车上走下来。 而他的身边,是刚回到宁家,宁承廷真正的亲生女儿。 看到出现在这的宁承廷和林翩月,宁恣欢的眼眸闪烁了下。 她盯着对面不远处挽着宁承廷手臂的林翩月,冰冷的眸光,透着丝丝诡异不明的幽光。 在宁恣欢的视线落在林翩月的身上时,站在她身旁的霍屿琛偏头低眸睨视着她。 他清楚的看到她清冷的小脸上,那一双妩媚撩人的狐狸眼中,泛着难以察觉的谋划。 霍屿琛扬眉,他随即又将目光看了眼林翩月和宁承廷,唇角不易察觉地勾起淡淡的弧度。 这种情况下,这个女人能不闹腾,他怎么都觉得不像她的性格。 本来霍屿琛向来不喜欢参加这些晚宴,但是今晚,他总感觉不会像往年一样枯燥乏味,想必一定会很有趣。 “哇,宁家主今晚也出席霍家的晚宴呢,咦,不过他身边的女人是谁啊?” “你不知道吗,这个就是他刚认回来的亲生女儿。” “原来是真正的宁家大小姐啊,看来宁家主对她很好啊,刚回来宁家没几天就带她参加这么重要的晚宴,应该也正式向上流圈子公布,这才是他的亲生女儿。” “我现在就很激动,宁家的假千金和真千金今晚都在场,当了二十多年的假千金会不会很不甘心啊。” “她凭什么不甘心啊,分明是她在抢了人家真千金二十多年荣华富贵的生活,我都替人家真千金感到委屈了。” 众人的这些议论声一字不差的传到宁恣欢的耳中。 但她神色不变,甚至都想搬一张椅子过去坐着,嗑着瓜子听她们讨论。 而在这时,宁承廷也看到了宁恣欢。 在见到她的时候,宁承廷俊逸成熟的脸庞上,那一双犀利的眼中闪过几分喜悦。 但是在看到宁恣欢身边的霍屿琛时,他怔了下,随即脸色隐隐难看起来。 似乎,看到宁恣欢和这个传闻中嗜血暴戾的男人有交集,他既担忧又很不高兴。 而从出现在霍家这里的那一刻开始,脸上尽是傲娇与自信的林翩月,她注意到宁承廷的目光,好奇地看过去。 但在看到宁恣欢时,林翩月顿时蹙眉。 她不悦道:“她怎么也在这?” 宁承廷微微眯眼,他意味不明的问:“怎么了?” 林翩月姣好的面容上,略微不高兴的蹙眉,娇声说:“爸爸,昨天就是她在服装店里抢走了我的礼裙,甚至还羞辱了我。” 宁承廷挑眉:“哦?还有这回事儿?” “宁家主,你总算过来了。” 这会儿,霍段执脸上布满笑容走过来,朝着宁承廷举起右手。 宁承廷脸上扬着淡淡的笑意,可眼中眸色却极其冷淡。 “十分抱歉,是我来晚了。”宁承廷跟他握了下手。 霍段执笑哈哈:“哪有的事,我们宴会也刚开始呢。” 他的目光看向宁承廷身边的林翩月:“想必这位就是宁家主你最近刚认回来的宁家大小姐吧?” 听到霍段执的这句话,林翩月神色傲然,高高在上。 宁承廷点了点头:“没错。” 霍段执却流露着疑惑的神色,他忽然指着不远处的宁恣欢说:“我听说她正是宁家主你捧在手心里宠爱的二十多年的女儿,虽然她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但感情想必是有的,宁家主千万不要被外界的影响破坏了一家人的感情啊。” 宁承廷骤然眯起眼,周围的空气温度陡然下降了几个度。 霍段执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又有着什么心思,宁承廷自然一清二楚。 一旁的林翩月顺着霍段执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可当她得知这个女人竟然就是那个夺走她二十多年荣华富贵的千金大小姐生活和身份的人,林翩月的脸色猛然间难看下来。 第33章 真假千金宴会上见面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林翩月看过来的时候,宁恣欢也抬眸与她对视。 两人四目相对,宁恣欢肆意的勾起唇角,笑容狂妄。 林翩月本来脸色难看,但她此刻想到她自己才是宁家真正的大小姐,而宁恣欢不过是一个被人抛弃和谩骂的假千金。 想到这,林翩月傲慢地抬起下巴,看着宁恣欢的目光充满了轻蔑。 宁恣欢唇角的弧度加深。 没有人看到她眼中的杀意。 “这是自然,霍先生有心了。”宁承廷目光很沉,他看着霍段执,唇边的笑容有几分冰冷。 霍段执假装看不懂宁承廷的表情,笑道:“这是应该的。” 而此时,在霍段执故意挑明了宁恣欢的身份后,真假千金见面,在场的宾客们全是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 他们也在好奇,在这种情况下,宁家的这位家主会如何应付,看到自己过去宠爱了二十多年的掌上明珠,但到头来却不是他亲生女儿的宁恣欢,和刚认回来在外吃了二十多年苦的亲生女儿,他会更偏向谁呢? “爸爸,她……” 林翩月眼眶微微发红的看着宁承廷,脸上尽是委屈。 宁承廷低头看了看林翩月,他抬手拍了拍林翩月的肩膀以示安慰,忽然说:“翩月,过去跟姐姐打声招呼。” 宁承廷的这句话落在众人的耳中,所有人震惊看着他。 林翩月难以置信的望着他,眼中尽是不甘和委屈:“爸爸,为什么要我去跟她打招呼?” 而且,为什么她要喊这个贱人姐姐,她凭什么! 面对林翩月委屈的目光,宁承廷脸色略微冷漠:“我们都是一家人,正好你们此次还没见过面,这次可以好好认识一下。” 林翩月清楚宁承廷都发话了,并且是在这种场合下,她是非去不可。 她将眼中的不甘遮下,在众人好奇又八卦的视线下,林翩月来到宁恣欢的面前。 她看着宁恣欢,眼中压制不住地微微闪烁着恨意,脸上却扬起单纯的笑容,说:“姐姐,虽然你跟爸爸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永远是一家人。而且,姐姐千万不要因赌气而做出什么傻事呀。” 言外之意,她是在故意让众人误解,宁恣欢因为不是宁承廷的亲生女儿而赌气勾搭上这个传闻中嗜血无情的男人,从而成为了他的金丝雀。 宁恣欢又怎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只见她故作惊讶的看着林翩月,她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抬眸看着身旁的男人,疑惑的问:“九爷,她是谁?” 霍屿琛低眸凝视着她,在宁恣欢以为他不会配合自己,甚至还可能揭穿她装失忆这件事并且以此嘲讽她时,她却听到霍屿琛低沉的嗓音解释道:“无关之人,不用理会。” 宁恣欢心里对于他的这个回答很是意外,但也觉得好笑。 不愧是九爷啊,连她父亲的面子都不给。 但,她竟然觉得很酷。 宁恣欢乖巧道:“哦,好。” 果不其然,在霍屿琛这句话落下时,林翩月的脸色瞬间难看,但周围全是帝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她只能故作失落又委屈。 可心里,却记恨上了宁恣欢。 而对面的宁承廷,他似乎也对宁恣欢的这个态度感到很意外。 宁承廷将视线锁定在霍屿琛的身上,目光算不上善意。 霍屿琛察觉到一道视线盯着他,男人懒洋洋地掀眸看去。 即便面对的人是宁承廷,但霍屿琛的姿态慵懒淡定,甚至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揶揄又邪恶。 宁承廷皱眉,他脸色算不上好看。 似乎并不乐意宁恣欢跟这个年轻男人有任何的交集。 而本想趁机让宁承廷在众多豪门权贵面前丢了面子的霍段执,他深有别意的笑了笑。 “今晚出席我霍家晚宴的宾客差不多都到齐了,那我宣布,宴会正式开始,希望各位来宾们喝得开心聊得开心。” 说完,他对宁承廷说:“宁家主,我们也好久不见了,过去那边跟他们喝一杯?” 宁承廷没有拒绝:“好。” 在霍段执发话后,众人也都散开了。 宁恣欢注意到林翩月难看的脸色,她唇角微翘,这会儿对霍屿琛说:“九爷,我肚子饿了,我能过去甜品区吃点东西么?” 霍屿琛手上端着红酒杯,他点头,声线低懒:“去吧。” 在宁恣欢朝着甜品区走去时,林翩月盯着她的背影,这时她眼中划过一丝不甘,只见他忽然也跟着过去。 而这时候,耿司衍和耿鹿鹿才姗姗来迟。 耿鹿鹿一眼就看到了霍屿琛,她连忙小跑过来,可爱精致的脸蛋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屿琛哥哥,你这么早就过来啦。” 霍屿琛目光平淡的看了一眼:“嗯。” 耿司衍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他一袭白色西装,气质温润迷人。 “听说你带着宁家那位过来的?” 霍屿琛抿了一口红酒:“嗯,” 耿鹿鹿听到他们的对话,她忽然问:“坏女人呢,她也在嘛?” 霍屿琛目光冷漠的瞥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耿司衍见他这般态度,他笑着跟自己的妹妹说:“鹿鹿,你在他面前也不兴喊坏女人啊,不然他会不高兴。” 说来也奇怪,耿司衍最近几天突然发现,向来天天都念叨着要见她的屿琛哥哥的耿鹿鹿,这几天不仅在他面前谈到霍屿琛的话题少了很多,甚至还时不时的跟他抱怨宁恣欢这个女人又是如何欺负她了。 他能感觉到,虽然他的妹妹提到宁恣欢的时候是满脸的嫌弃,但她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她自己是很喜欢宁恣欢这个人的。 这让他对宁恣欢是越来越好奇了。 耿鹿鹿嘟嘴,郁闷的说了句:“既然你不说,那我自己去找她。” 此时,甜品区。 耿鹿鹿找了好一会儿才在甜品区这里看到宁恣欢。 在见到身穿礼裙和化着淡妆的宁恣欢时,耿鹿鹿一双晶亮清澈的大眼睛瞬间惊艳地瞪大。 她连忙小跑地过来宁恣欢面前,忍不住盯着她那一张脸瞧来瞧去。 宁恣欢低眸挑选着甜品,她好笑道:“我脸上有花?” 耿鹿鹿看到女人妖艳的笑容,她微微红了红脸,表情傲娇又呆萌:“你今晚的妆容还可以,不过我才不是在夸你好看,我是夸化妆师的技术真好。” 宁恣欢摇头失笑,她习惯了她傲娇的小样子。 她确实有些饿了,夹了块小蛋糕吃。 在她端起一杯果汁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林翩月的声音。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除了宁恣欢之外,甜品区也有好些个大家族的大小姐们在吃甜品。 此时她们听到林翩月的这句话,纷纷好奇的看过来。 耿鹿鹿见到林翩月竟然出现在这,她想到在商场的事情,立即皱起眉头,不悦的瞪着她。 宁恣欢转过身,她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杯中的百香果汁,笑容灿烂,但眼中却流露着嘲弄之色。 “对啊,我们又不熟,为什么要喜欢你啊?” 宁恣欢单纯无辜的笑了笑。 第34章 宁恣欢,她实在太独特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林翩月根本没料到宁恣欢居然如此不顾在场的众人,直接扬言不喜欢她。 这就像无形之中一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提醒她自己有多自作多情。 耿鹿鹿则是满脸佩服的看着宁恣欢。 林翩月脸色阴沉的盯着宁恣欢,但她稍后便恢复了优雅的表情,无辜的说:“姐姐,我知道我的出现让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享受着宁家大小姐的这个身份,但是,我们还是一家人啊。” 林翩月说出这句话后,站在宁恣欢身边的耿鹿鹿猛地震惊的望着。 “坏女人,你,你就是宁家的那个假千金?”女孩惊讶地瞪大眼睛。 宁恣欢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眯眼威胁:“小鹿鹿,虽然我确实是假的,但是你再敢喊我假千金,信不信我揍得你嗷嗷大哭?” 面对宁恣欢的暴力威胁,耿鹿鹿连忙闭上嘴巴。 而宁恣欢并没有理会林翩月,而是将视线看向不远处的甜品桌上的甜品,她朝着身旁的耿鹿鹿说:“小鹿鹿,姐姐带你去吃蛋糕。” 话落,宁恣欢喝了口果汁,翘着唇角说了句:“抱歉啊,目前我只有小鹿鹿一个妹妹。” 被当众喊妹妹的耿鹿鹿,她脸颊又红了起来,可却露出傲慢的姿态,冷哼哼的睨着林翩月。 林翩月脸色骤然难看至极,她一双眼睛阴沉的看着宁恣欢几秒,压低声音警告道:“宁恣欢,你别太得意,现在我才是宁家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宁恣欢扬唇冷笑:“是么,这千金大小姐的身份有多真呢?” 林翩月眼皮猛地狂跳,她顿时看向宁恣欢:“你什么意思?” 宁恣欢笑靥如花,可说出的话却冰冷极了。 “林翩月,千万别露出马脚。” 话落,她冷笑着从林翩月身边走过。 林翩月眼中闪过恨意,在宁恣欢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故意伸出脚来。 宁恣欢挑眉,在即将被绊倒的时候,宁恣欢忽然‘一不小心’把杯中的果汁尽数撒在林翩月的礼裙上—— “天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宁恣欢故作惊慌失措,她连忙从一旁的甜品桌上拿起餐巾替林翩月擦拭礼裙,却在这时一个‘不注意’,直接踩在她的脚上。 “啊——” 林翩月痛叫出声,她看到自己的礼裙脏了一大片,愤恨的瞪着宁恣欢,她一把甩开她的手,失态怒吼:“宁恣欢,你竟敢弄脏我的礼裙。” 宁恣欢眼中闪过狡黠的笑意,可她脸上却露出慌乱的表情,愧疚地道歉:“实在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两人的声音引来众人的目光。 林翩月气的脸色微微扭曲,她硬生生地忍下气,眼眶微微发红着哽咽道:“这是爸爸送给我的第一件礼裙,可是被弄脏了,怎么办……” 看到林翩月委屈的低声哭泣的样子,众人纷纷心疼的看着她,并且怒视着宁恣欢。 “有些人真是上不了台面,夺走人家原本荣华富贵的生活就算了,竟然还敢这么欺负人。” “就是,太过分了。” 在众人替林翩月打抱不平的时候,宁恣欢忽然说了句:“不对呀,我如果没记错,这件礼裙是我去年生日的时候,父亲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呀。” 此话一出,众人惊讶。 林翩月声音微微尖锐的否定:“不可能,这件礼裙明明是爸爸送给我的。” 宁恣欢的视线在林翩月身上的礼裙上打量了好一会儿,她皱眉苦恼道:“不应该呀,我记得这件礼裙就是在我生日的时候父亲送给我的。你要是不信,可以看下颈后的尺码唛,一定缝制着我的名字。” 宁恣欢的话一出,林翩月一下子变得不确定了。 但是此时,众人义愤填膺。 “宁大小姐,你证明给她看。” “没错,免得她污蔑你穿着她的礼裙出来参加晚宴,这传出去都影响你的名声了。” 林翩月咬了咬牙,她怒瞪着宁恣欢:“好,那我就让你好好看看,这是不是爸爸送给我的礼裙。” 话落,林翩月看向对面一直在帮她说话的某家族大小姐,眼神无助的说:“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吗?” 这位名媛大小姐爽快道:“当然可以。” 只见,她走过来林翩月的身后,伸手将她靠近拉链处的礼裙微微拉开。 林翩月紧张地捏紧裙子,但是她觉得不可能是宁恣欢这个贱人的礼裙,爸爸怎么可能会把这贱人穿过的礼裙送给她。 可打脸来的太快,只听见那位名媛大小姐惊讶的说了句:“天啊,这件礼裙竟然真的是她的,这上面真的有她的名字。” 众人震惊,纷纷不淡定了。 “什么!还真的是她的礼裙?” “看来这位宁家真千金在宁家的地位也不怎么样嘛,自己的亲生爸爸把另一个抱错养大的女儿穿过的礼裙当做礼物送给她,这也太尴尬了吧。” 众人的议论声让林翩月的脸色瞬间阴沉且难堪。 怎么可能,爸爸他怎么会把这个贱人穿过的礼裙送给她? 林翩月死死地握紧拳头,她眼中泛着泪水,难堪的一瘸一拐地跑开。 宁恣欢欣赏着林翩月的窘态,她心情十分愉悦,朝着一旁惊呆了的耿鹿鹿勾勾手指:“小鹿鹿,走吧。” 耿鹿鹿回神,她一双大眼睛瞬间亮晶晶的盯着宁恣欢,眼中充斥着浓浓的崇拜,她连忙跟在女人的身后,甜糯的嗓音掩盖不住的激动:“坏女人,你看到那个比你还坏的女人她的脸色了嘛,她气的整张脸都快要扭曲了……” 宁恣欢扬起笑容,懒洋洋:“我厉不厉害呀?” 耿鹿鹿也顾不得傲娇了,猛地直点头:“太厉害了。” 此时,对面不远处。 霍屿琛和耿司衍全程看了宁恣欢是如何‘不小心’把果汁撒在林翩月的身上,还有踩了她一脚。 耿司衍直摇头:“琛,得罪谁都千万不要得罪她啊,不然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他现在有点担心耿鹿鹿会不会被宁恣欢这个女人‘教坏’了。 霍屿琛挑眉,他饶有兴致的看着不远处的女人。 “像她这样的女人才更带劲,不是么?” 这个女人,有着惊人的容貌,头脑聪明狡黠,时而像狐狸般勾人,时而像小野猫般狡猾又凶恶。 即便面对众人的嘲讽,她也依旧能面色不改的应付甚至反击。 宁恣欢,她实在太独特了。 霍屿琛幽深眼眸盯着不远处的宁恣欢,仿佛在看着自己盯上许久的猎物。 恰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惊呼声的骚动。 霍屿琛闻声看去,看到来人时,他一双深沉的眼眸顿时危险地眯起。 而不远处的宁恣欢,同样也听到的骚动。 抬头随即看去,可当她看到不远处的男人时,她脸色骤然一变…… 第35章 他看上的猎物被别人觊觎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不远处,只见从车内下来了一个矜贵风华的男人。 在他的身后,跟着五六个手下。 在灯光的照射下,男人的容貌俊美且成熟,但他右边额头上却有着一道深深的疤痕。 触目惊心,却丝毫都不影响他成熟男性的魅力,反而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男人一袭黑色西装,他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左右。 但是宁恣欢却看出来,他实际年龄在四十多左右。 宁恣欢看到此人,脸色瞬间凝重。 这个人,正是上次她偷偷潜伏进他的酒店房间里,从他那里偷走机关盒的那个男人。 不过让宁恣欢略微放心的是她那晚并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他应该认不出来是她。 不过,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也出席了霍家的晚宴。 看周围人的反应,他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 但让宁恣欢一直想不通过,这个男人和宁承廷为何一直想要那个机关盒? 而且,似乎对他们十分重要的样子。 此时,众人难以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而那些岁数比较大的人,纷纷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时隔这么多年,他怎么出现了?” “原来他还活着,这么多年都没他的消息,我还以为他已经没命了呢。” “你们为什么这么震惊,他到底是谁啊?” “你们这些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自然不知道他是谁。他啊,就是霍老爷子最小的那个儿子,霍裴卿。” “没错,要说这个霍裴卿,性子那是相当古怪,这些年来似乎和霍家甚至整个帝都都脱离了一样,十来年的时间都没出现过。而且,听说十年前霍家遭遇那一次大变故,他也一样没有出现,就跟从来没他这个人一样。” “不会吧,这么古怪的吗,那他为什么这样啊?” “这可没人清楚,估计霍家人都不知道原因。” “行了行了,你们不想没命的话就别讨论了。” 在其中一人的警告下,众人纷纷噤了声,不敢再议论。 与此同时,另一边。 霍屿琛看到此人的出现,他眼中逐渐泛着危险且深沉的幽光。 耿司衍也皱眉,他震惊:“他怎么出现了?” 霍屿琛盯着不远处突然出现的男人,眼神泛着探究和审视。 “十几年都未曾回过霍家,这一次突然在老爷子的晚宴上现身,看来,他目的不简单。” 霍屿琛嗓音透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耿司衍目光很沉,他看了看自己的好兄弟,叹息一声:“琛,看来你未来一段时间是挺忙的了。” 这个人突然回来,肯定不简单。 霍家向来是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明争暗斗和勾心斗角,关系错综复杂,稍不注意便会丢了性命。 而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耿司衍再清楚不过,这些年来,霍屿琛为了霍家付出了多大的精力。 此时,霍裴卿在众人的目光下,他将视线锁定在霍屿琛的身上。 霍裴卿细细的打量了下眼前的年轻男人,跟印象中那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不一样了,他现在已经长成了大人。 霍裴卿高挺的鼻梁下,那一张抿着的殷红薄唇隐隐勾起一抹阴鸷的弧度。 看来,这些年来发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趣事啊。 霍裴卿这时走到了霍屿琛的面前,男人成熟的身姿风华绝代,额头到眼角的那一条疤痕,让他矜贵之中又充斥着阴鸷的气息。 静过了十来秒后,霍裴卿看着霍屿琛,冷冽的嗓音磁性而魅惑。 “你就是霍屿琛,大哥的儿子?” 霍屿琛幽深的眼眸与男人对视,他看着眼前这个十几年未见过面的人,神色淡定道:“嗯。” “三叔,好久不见。”霍屿琛又道。 霍裴卿扬起阴鸷的笑容,他倏地拍了拍霍屿琛的肩膀,清冷魅惑的声线伴随着几分冰冷:“确实挺久了,久到我都不太能记住霍家还有谁活着了。” 霍屿琛微微勾唇,他没有说话。 而霍裴卿的突然出现,让整个宴会的气氛骤然凝固,众人心里隐隐泛着不安。 倏然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哇,坏女人你过来尝尝这个,这个蛋糕好好吃啊。” 耿鹿鹿激动的声音在这个静寂的前院里响起。 瞬间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而正在想着事情的宁恣欢,这会儿反应过来时,她恨不得赶紧捂上耿鹿鹿的嘴。 但是,为时已晚…… 不仅是在场宾客们的目光看过来,此时,霍裴卿也懒懒地将视线投过来。 宁恣欢脸色骤然一变,她刚想转过身去,但晚了一步。 霍裴卿原本随意瞥的一眼,可余光在看到那一抹似曾相识的面孔和身影时,男人骤然浑身僵硬,他感觉身体内的血液瞬间凝固,甚至又开始在慢慢地沸腾。 霍裴卿阴鸷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宁恣欢,他呼吸似乎都隐隐变得粗重,这时猛地大步朝着宁恣欢走去。 霍屿琛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霍裴卿的不对劲,甚至在霍裴卿将炙热的目光看向宁恣欢的时候,他眸底瞬间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仿佛,他看上的猎物被别人觊觎。 在霍裴卿前一秒刚朝着宁恣欢走过去,霍屿琛下一秒迅速跟上。 耿司衍自然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他额头隐隐泛着冷汗,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面对霍裴卿,并不是谁都能像霍屿琛那样面不改色地承受着他的压迫感和气势。 但他也就犹豫了一秒,随即连忙跟上去。 宁恣欢看朝着他走过来的霍裴卿,她周身刹那间涌现了强烈的杀意。 这时在经历过极度危险的生死时刻后,在遇到危险时,身体自动做出的反应。 这个男人,非常危险! 宁恣欢心里担忧,她这是被发现了? 可是,不应该啊。 那晚他根本没看到她的脸,按理来说不可能认出她的。 在宁恣欢的思绪快速运转时,霍裴卿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她瞬间收起眼中的情绪,露出无辜又恐惧的神色望着他。 霍裴卿站在宁恣欢的面前,他忍不住抬手抓住宁恣欢的肩膀,那一双阴鸷的眼中,尽是莫名的狂喜。 只见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下,霍裴卿仿佛自言自语般的狂喜道:“像……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宁恣欢浑身僵硬,在她正准备反击时,下一刻听到霍裴卿的这句话,她骤然呆住。 第36章 她是我的人,你带不走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像谁? 正在宁恣欢怔愣时,这会儿,忽然一阵力道猛地将她拉扯过来。 天旋地转之后,宁恣欢抬头,只见她此时已经待在霍屿琛的怀中。 原本就震惊的众人,此时看到霍屿琛的这个举动,他们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纷纷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沉浸在巨大的狂喜中的霍裴卿,此时脸色极度阴鸷,他森冷的眼眸盯着霍屿琛,声线冰冷至极。 “呵,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霍屿琛俊美的脸庞上,他神色阴郁。 “三叔,我还想问你呢,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霍裴卿高大绝贵的身影屹立在众人面前,他身躯笔直如箭,凛然铁血。 霍裴卿讽刺的笑了笑,他幽深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宁恣欢,声线是掩盖不住的狂喜。 “她,我要带走。” 即便面对在场所有人都惧怕的霍裴卿,霍屿琛依旧能淡定的勾唇魅笑,声线冷冽:“抱歉了三叔,她是我的人,你带不走。” 闻言,霍裴卿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意,笑容阴鸷森冷:“哦?这么说,你是要跟三叔作对?” 顷刻之间,气氛紧绷到了极致,空气中仿佛充斥着硝烟与死亡的气息。 故作恐惧地躲在霍屿琛怀里的宁恣欢,她心里疑惑不已。 这个霍裴卿到底是谁,她说她像谁? …… 与此同时。 后院的亭子里。 宁承廷和霍段执等人正坐在一起喝茶,谈着商界之事。 而这时,一阵阵委屈的哭泣声传来。 几人抬头好奇的看去—— 只见礼裙上沾着果汁水的林翩月跑过来,她停在亭子旁边,姣好的面容上布满了泪水,一双泛红的眼睛无助的望着宁承廷。 见状,宁承廷眼中划过了一丝惊讶。 霍段执连忙站起身来,他吃惊的看着林翩月:“哎呀,这是怎么搞的,怎么裙子都湿了?” “赶紧的,让人立马送一件礼裙过来。”霍段执对着身边的林管家说道。 林管家连忙应声:“好的。” 宁承廷这时也站起身,他皱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林翩月满脸泪水,她委屈的低声抽泣:“爸爸,是,是姐姐不小心把果汁倒在我的礼裙上……” 闻言,宁承廷眉头间的褶皱加深。 霍段执眸光一闪,他立马道:“哎呀,这也太不小心了,孩子你别哭,霍叔叔已经让人送礼裙过来了,很快就到。” 可林翩月却越哭越伤心,她红着眼看着宁承廷,哽咽着问:“爸爸,姐姐她跟我说,你今天送给我的这件礼裙,其实是她去年生日的时候你送给她的那一件,你把她穿过后不要的裙子送给我,是真的吗?” 此话一出,旁边的几人惊讶的看着宁承廷。 霍段执故作错愕,他看向宁承廷:“宁家主,你这……你这做法可偏心了啊。” 其余人也应和:“是啊,宁大哥,她可是你亲生女儿啊,这做法可要不得啊。” 宁承廷面色淡淡,他说:“翩月,我确实让人购买了一件新的礼裙给你。不过应该是袁伯搞错了,把恣恣穿过的裙子拿给了你,这件事对你造成了伤害,确实有我的因素。” 林翩月委屈地咬了咬唇,她布满泪水的双眼可怜的看着宁承廷。 这时,刚走出去打电话让人送礼裙的林管家,这会儿突然急匆匆地过来。 他走到霍段执的身边,神色凝重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下一秒,只见脸上原本带着笑容的霍段执,骤然之间脸色大变,随即眼中布满了阴霾。 霍段执急忙跟几人说:“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边有点急事,几位家主,你们先喝茶,我稍后就过来。” 话落,在霍段执离开后,宁承廷眼神瞬间充斥着阴冷的狠厉。 他刚才隐隐听到了霍裴卿这三个字。 想到正在前院的宁恣欢,宁承廷的脸色变得难看,他顾不得跟几人客套,迅速朝着前院赶去。 林翩月哭声止住,看到宁承廷匆忙的身影,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此刻眼中的委屈消失不见,冷冷的望着宁承廷。 随即,她也跟了上去。 …… “三叔此话言重了,作对倒是谈不上。” 霍屿琛目光冰冷,薄唇掀起一丝丝的嘲讽。 霍裴卿挑眉,他深渊般的眼睛,充满了危险的意味。 “不错,我们霍家出了你这小子,是百年来唯一有真本事的人,但是……” 霍裴卿唇角的笑意阴鸷狠厉:“我要带走的人,你以为凭你,能拦得住?” 霍屿琛凝住他的眼睛,冷冰冰道:“那三叔试试,看你能不能带走。” 刹那间,火药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宾客们感觉到不妙,有些精明的连忙躲得远远。 而就在这一刻,霍裴卿神情越来越阴冷,骤然间,他高大的身影动了—— 在众人几乎肉眼看不见的速度下,他朝着霍屿琛攻击而去。 霍屿琛眸色霎那间染上血色,唇角勾起嗜血的弧度。 而就在霍屿琛准备反击时,一道突如其来的身影猛地朝着霍裴卿袭来。 “砰——”的一声响,拳头与拳头之间的剧烈碰撞。 霍裴卿惊讶,他抬眸看去,可在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时,他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宁承廷,我还没去找你呢,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宁承廷眼眸微微猩红,这是在暴怒的极点,眼中掠过森冷的杀气:“霍裴卿,你妄想带走恣恣。” 霍裴卿脸色铁青,他声音森冷阴鸷:“宁承廷,这是不是她的女……” “不关你的事,霍裴卿,你没资格问。”霍裴卿仿佛触到了逆鳞,宁承廷周身的杀气顷刻间迸发而出。 第37章 那个女人可能是我母亲?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两人的对话传到了宁恣欢的耳中。 她顿时皱起眉头,眼中的困惑愈发加深。 宁承廷和霍裴卿两人认识? 看样子,他们不仅认识,两人之间似乎还有着什么仇恨。 霍裴卿脸色铁青,狭长的凤眸中,一丝丝的杀气掠过:“我没资格问?要不是你们宁家这一次真假千金的事件曝光出来,我都还被你蒙在鼓里。你这些年来把她藏得这么深,从不让外人见过宁家千金究竟长什么样,你的目的就是想防着我吧。” 霍裴卿话音一落下,四周纷纷响起倒吸凉气的声音。 随即,众人把惊愕又好奇的目光锁定在宁恣欢的身上。 就连揽着她腰身的霍屿琛也低眸凝视着她,眸光带着深深的探究。 宁恣欢心思骤然沉下来,她根本不明白霍裴卿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些年,她确实从不在外人面前以宁家大小姐的身份出现过,甚至上流圈子中的各种大小宴会也从不现身。 除了她本身不喜欢之外,宁承廷也确实叮嘱她,让她尽量不要出现在这些豪门权贵面前。 原因是因为宁承廷说他树敌太多,为了她的人身安全,还是少出现在那些人面前稳妥点。 这么多年来,除了前不久宁承廷生日晚宴那一天,她才首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可是现在却告诉她,宁承廷是故意把她‘隐藏’起来的,这让宁恣欢难以接受又十分困惑。 宁承廷气势森冷,冰冷的目光恨不得弄死对方。 “这是我们宁家的事,你一个外人管不着。霍裴卿,当年她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这些代价都是你该承受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霍裴卿眼中闪过撕心裂肺的悲痛。 他猩红阴鸷的眼眸盯着宁承廷:“我当年离开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我现在只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 “闭嘴。” 宁承廷怒吼,他仅剩的理智似乎在警告着霍裴。 霍裴卿也从急切的情绪中回神,他森冷的眸光看了眼周围的众人,强迫忍下内心的阴霾。 而比宁承廷早一步赶来的霍段执,看到眼前的情况,还有从他们的口中听到这些话后,他似乎得到了什么重要的讯息,只见他阴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宁恣欢。 他想,他应该知道霍屿琛的弱点是什么了。 还有霍裴卿跟宁承廷…… 霍段执森冷的目光盯着霍裴卿。 他这个消失了十几年的弟弟,突然回到家族,这绝不简单。 似乎,是跟宁恣欢有关系。 或者说,是专门因为宁恣欢才回来的。 有趣,太有趣了。 而在众人的视线全都落在宁承廷和霍裴卿四人身上的时候,这会儿,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只见林翩月独自一人站在那里。 她脸色阴沉的盯着被霍屿琛抱在怀里的宁恣欢。 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吗,她全程都看了一清二楚。 想到宁承廷为了宁恣欢这个贱人,竟然不顾在场这么多人,和那个神秘的男人大打出手。 而她自己的礼裙被弄脏,她遭受了宁恣欢的羞辱,可他连一句关心都没有,丢下她一个人在那。 看来在他心里,她这个亲生女儿终究是比不过宁恣欢这个贱人。 既然如此…… 林翩月握紧拳头,一双眼睛充斥着剧烈的狠意。 霍裴卿脸色极度难看,但他清楚有些事情并不能让其余人知道。 尤其是那些居心叵测之人。 而宁恣欢的脑子彻底转不过来。 霍裴卿所想说的那句她是不是谁的女儿又是什么意思? 但她不是宁承廷和那位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林熙若当年在医院抱错的么?可是现在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宁恣欢脑袋隐隐发痛,她垂眸思索,忍不住呢喃一句:“他们说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她的这句话传到了霍屿琛的耳中,男人眸光泛着讳莫如深的幽光,他这会儿忽然微微低下头来,靠近怀里女人的耳边说:“传言,宁承廷和霍裴卿当年是死对头,两人谁也不服谁,但就是这样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当年偏偏喜欢上同一个女人。但不久之后,这个女人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不见了。” 宁恣欢骤然抬头盯着男人的侧脸。 她声音紧张:“这么说,那个女人很有可能会是我的亲生母亲?” 怪不得,那个霍裴卿一见到她的脸,就狂喜成那般,直言她像极了谁。 这么说,宁承廷和霍裴卿都清楚她的亲生母亲是谁。 可是,宁承廷为什么从不跟她说起过? 而且,听霍裴卿所说,宁承廷这些年来不让她露面的真正目的,就是在防着他,这又是为什么? 霍屿琛垂眸,声线懒散:“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宁承廷才清楚。” 宁恣欢眸色紧张的看向宁承廷。 而此时,宁承廷看到周围众多宾客们好奇的目光,最重要的是,霍段执也在一旁。 他沉声:“霍裴卿,今晚是霍老爷子的生日晚宴,你确定要闹出点事才行?” 霍裴卿自然听到了宁承廷话里的警告。 他这会儿将阴鸷的眸光瞥了眼不远处的霍段执。 他这个二哥,这些年来肚子里装着什么,他一清二楚。 沉默片刻,霍裴卿只能将心里的不甘压下,他看向宁恣欢。 男人盯着她与女人那一张七八分相似的脸,眸光讳莫如深。 此时,站在一旁的霍段执,他眼中闪过阴森,这时他脸上露出激动,急忙上前来看着霍裴卿,眼眶微红:“阿裴,你,你总算回来了,二哥还以为你,以为你……” 说话间,霍段执声音微微哽咽,他低头抬手擦了下眼泪。 周围的宾客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感性的霍段执,唏嘘不已。 霍裴卿冷笑:“二哥,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 霍段执的脸色微微僵硬,他叹息:“阿裴,这些年来,二哥挺想念你。” 面对霍段执虚心假意的关心,霍裴卿直接无视,他看着宁承廷沉声:“看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话落,霍裴卿直接朝着别墅的方向走去。 宁承廷脸色阴沉,他沉默几秒,这会儿看了看被霍屿琛伸手揽着腰肢的宁恣欢。 看到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如此霸道的姿势揽着自己的女儿,宁承廷目光十分不悦。 但想到不久前这个年轻男人为了恣恣不惜跟霍裴卿那个疯子大打出手,他明白,此时只有他才能保护好恣恣。 第38章 宁恣欢,你的聪明害了你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承廷心里虽然不愿,但只能如此。 随后,他转身往别墅走去。 而被霍裴卿直接无视的霍段执,脸色难看不已。 但碍于众多宾客在场,他无奈地摇头,笑着说:“果然啊,阿裴的性子还是跟当年一样。” “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的兴致。”霍段执表情歉意的看着众多宾客。 宾客们连忙开口。 “霍先生言重了。” “是啊,我们能参加霍家的晚宴,可是我们的荣幸啊。” …… 二楼阳台处。 月光将两道颀长风华的身影拉的更长,他们屹立在高处,冰冷无情的目光俯视着楼下的人群,犹如俯瞰着低处的蝼蚁。 霍裴卿抬起手,他将指缝间夹着的香烟放在双唇间狠狠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雾缭绕在男人成熟且冷峻阴鸷的脸庞上。 “这个宁恣欢……” “是你跟她的女儿?” 霍裴卿问出这个问题的那一刻,磁性的嗓音中充斥着浓烈的杀气。 似乎只要宁承廷敢说一个是字,他将会不顾一切也要杀死他。 宁承廷在高处凝视着楼下远处的宁恣欢。 他似乎从自己的女儿身上,看到了那一抹思念许久的身影…… “不是。” 宁承廷嗓音沉哑。 霍裴卿惊愕地转头,随即眼中却染上嗜血的杀意:“那是谁?” 宁承廷脸色好不到哪儿去:“不清楚。” “不清楚?她的女儿被你抚养长大,你怎么会不知道?”霍裴卿气势森冷。 宁承廷冷漠嗤笑:“霍裴卿,我说过,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什么。但,恣恣确实跟我没有血缘关系。” “可就算如此,那又如何,恣恣永远是我的女儿。” 霍裴卿沉默了。 过了许久,霍裴卿似是想起什么,他嗓音阴鸷:“宁承廷,把琉璃盒还回给我。” 宁承廷拧眉,他转眸看着霍裴卿,冷笑出声:“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起琉璃盒?当年你从我这里抢走琉璃盒,现在你跑来问我要?” 霍裴卿皱眉:“不是你偷走的?” “你最好别跟我说,琉璃盒被人偷走了。”宁承廷周身骤然迸发出杀意,神色愤怒又阴沉。 看他这个反应,霍裴卿现在可以确定,不是他偷走的。 但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 见他这个表情,宁承廷就清楚琉璃盒真的被人偷走了。 骤然之间,一个拳头猛地打在霍裴卿的脸上。 “霍裴卿,你分明清楚琉璃盒是她当年交到我手上让我务必保护好的东西。你把盒子偷走就算了,竟然还把它弄丢,你简直该死。” 宁承廷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双猩红的眼睛愤恨地盯着他。 霍裴卿被打的身子一歪,他顶了顶腮帮,血腥的味道在口中弥漫。 他转过身盯着宁承廷,似乎清楚是他理亏,他没有替自己狡辩,而是沉声说:“我弄丢的东西,我自然会把它找回来。” “琉璃盒是她的东西,没道理只有你来保护。还有她的女儿,我也要保护她。” …… 宴会前院,霍屿琛接了一通电话。 但不知电话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只见他步伐匆匆地走开。 宁恣欢心情沉重,她自然发现周围的宾客们时不时的看她,然后在低声议论着什么。 耿鹿鹿见状,她正想贴上来,但被耿司衍带走了。 宁恣欢听到耿鹿鹿恼怒的声音。 “哥哥,你放手啦,我要去找坏女人玩。” “她现在的心情可能不太好,你别去吵她。” 宁恣欢的心情确实不怎么好,她这时正准备去端一杯酒喝喝。 可突然这时,一个女人猛地撞在她的身上。 杯子中的红酒尽数倒在宁恣欢的礼裙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的。” 女人慌张的一个劲地握着她的手跟她道歉。 宁恣欢心情烦躁,她下意识地甩开女人的手。 可谁知,她一下子跌倒在地。 “啊……”女人手心擦破了皮,她痛呼出声,眼眶里泛着泪水,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宁恣欢皱眉,凭她那点儿力气,根本不会让她跌倒。 女人连忙站起身来,她卑微似的跟宁恣欢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的这个举动,引来周围不少人瞩目。 宁恣欢皱眉:“没事。” “真的太对不起了,怎么办啊,你的礼裙都脏了。”女人愧疚,她这会儿似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宁恣欢说,“宁小姐,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有带到另外一件新的礼裙过来,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更换。” 宁恣欢微微眯了眯眼,她盯着眼前的女人看了会儿,这时扬唇微笑:“好啊,那麻烦你了。” 女人连忙道:“不麻烦不麻烦,是我弄脏了你的礼裙,这是我应该做的。” 不远处。 霍屿琛站在一棵树下。 此时,他注意到宁恣欢跟着一个女人前往了别墅。 霍屿琛眉头皱起。 这时,电话里传来景辞的声音。 “九爷,属下查到影月会的人最近在帝都频繁活跃,但在属下想追查的时候,对方像是发现了什么,立即抹去了所有的踪迹。” 霍屿琛眼中泛着冷戾:“继续查,启动情报网,务必要找到影月会的那位会长。” 景辞听到情报网三个字,他心中猛地震撼。 “属下遵命。” 三楼房间里。 “宁小姐,这件礼裙是我新买的,尺码应该适合你。” 女人将礼裙递给宁恣欢,接着又说:“宁小姐你先换裙子,我出去等你。” 宁恣欢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抹慌张,她勾唇冷笑:“好。” 在女人出去后,宁恣欢将手中的礼裙随意地扔在沙发上。 “行了别躲了,出来吧。” 在宁恣欢这句话落下后,只见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宁恣欢,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但很可惜,你的聪明反而害了你。” 从暗处走出来的林翩月,姣好的脸上,笑容冰冷。 宁恣欢轻笑,她盯着林翩月,抿着嘴儿肆意地笑:“是么,夸奖了。但你挺让我意外,你居然这么蠢。” 林翩月面部微微扭曲,她宛如毒蛇般阴暗的眼神盯着宁恣欢,但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阴狠的笑了笑:“那就让我们来看看,是你蠢还是我蠢。” 她的话刚落,外面的走廊骤然响起了一道恐惧的声音—— “啊——” “死人了,死人了……” “快来人,死人了……” 宁恣欢眉头拧了拧,她盯着林翩月:“你做了什么?” 林翩月阴狠冷笑:“你等下就知道了。” 话落,林翩月猛地快速朝着窗外跳了出去。 紧接着,外面的走廊传来脚步声。 下一秒,房门骤然被人推开—— 第39章 九爷,你再掐她就要死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抬眸看去,只见霍段执出现在门口。 而在他的身后,站着许多闻声赶来的宾客们。 霍段执看到房间里的人是宁恣欢,他森冷的眸底划过一抹不怀好意。 “宁大小姐,怎么会是你?” 霍段执像是发现了什么震惊的事情,难以置信的看着宁恣欢。 而在他身后的宾客们同样惊愕的望着她。 这会儿,一名中年男人和贵妇跌跌撞撞地冲进来,中年男人眼眸猩红的盯着宁恣欢,他极度愤怒的瞪着她,崩溃怒吼:“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女儿?” 说着,他就要朝着宁恣欢冲过去。 霍段执连忙拉住他:“老魏,你先别冲动,事情还没搞清楚呢。” 魏钟楠愤恨道:“怎么还没搞清楚,就是她想杀媛媛,在场的人都清楚的看到她跟媛媛过来这里,不是她还能是谁。” 魏夫人撕心裂肺的哭起来:“我的媛媛啊,你流了那么多的血,你的脸都被这个贱人给割烂了。” 宁恣欢皱眉,她清楚自己是被林翩月给陷害了。 而那个带自己过来这里换衣服的那个女孩,估计一开始是被林翩月指使,但她肯定没料到林翩月会对她下手。 而林翩月的目的,恐怕就是伤害那个女孩,从而陷害她。 房间里尽是魏夫人和魏钟楠撕心裂肺的哭声。 身边的宾客们纷纷安慰。 “魏夫人,你别太伤心,魏大小姐肯定没事的,霍先生已经让霍家顶级的医生救治她了。” 宁恣欢思索了下,她并没有慌乱。 “你们为何如此笃定,是我伤害魏小姐的?” 宁恣欢淡定的看着众人问。 魏夫人面部扭曲的瞪着宁恣欢,眼神愤恨无比:“我们找到媛媛的时候,她倒在血泊里,她晕过去之前,嘴里一直说着你的名字。她本来就是带你过来这里换礼裙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想不到你这般恶毒,媛媛不过是不小心弄脏了你的礼裙,你竟然就要杀她,我跟你拼了。” 魏夫人理智失控地想冲过来打宁恣欢,但被众人连忙拉住。 宁恣欢沉默片刻,她说:“你们觉得,要真是我伤害了魏小姐,不跑反而还乖乖的站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抓我?” 不等她们说话,宁恣欢又说:“你们能带我过去看一下,魏小姐是在哪里出事的么?” “你这个贱人,你还有脸敢提这个,我要杀了你。”魏夫人崩溃怒吼,她全然不顾一切的想要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这时,魏夫人挣脱开众人,只见她猛地朝着宁恣欢扑来。 就在她即将靠近宁恣欢的那一刻,这一刹那间,一道修长的身影骤然如闪电般袭来,他冰凉的手无情地掐住魏夫人的脖子。 下一秒,“砰”的一声响,魏夫人整个人狠狠地砸在墙上,她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呼声。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根本没人来得及反应。 待他们回过神后,只见满脸阴郁的霍屿琛,俊美冷峻的脸庞上染上浓烈的杀意,一双深沉的瞳眸泛着狼王般嗜血的光芒。 魏钟楠被这一幕吓得浑身哆嗦,面对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他根本不敢得罪他。 “九,九爷,求求你放开我夫人吧,求求你……”魏钟楠求情。 宁恣欢也被眼前的一幕微微吓到。 她连忙来到霍屿琛的身边,拧眉说:“九爷,放开她吧,你再掐下去她就要死了。” 霍屿琛缓缓地偏头凝视着她,眸底泛着不悦。 “你还有心思关心她会不会死,但她却只想要杀了你替她女儿报仇。” 霍屿琛唇角勾着轻讽的冷笑,神色阴郁锐利。 面对男人无形之间的压迫感和强大的气势,宁恣欢却眉头都不皱一下。 但是见他态度坚决,她却不认同她的做法。 并不是她圣母,虽说这个魏夫人确实太冲动,但在经历自己女儿被伤害,还是在生死不明的情况下,是谁都会崩溃。 这是作为一位母亲的本能。 但她理解虽理解,自然不可能会让任何人污蔑和伤害她。 而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证据,而不是杀了魏夫人,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宁恣欢目光冷漠的瞥了眼已经在翻白眼的魏夫人,她淡淡道:“九爷,你要是杀了她,那只会让背后那人的目的得逞。” 霍屿琛深沉的眸子盯着她。 在众人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手上一个用力真的将魏夫人的脖子扭断的时候,霍屿琛松开了手。 只见魏夫人已经晕过去,整个人倒在地上。 魏钟楠连忙跑过来抱住她,他害怕得声音都在颤抖:“快点叫医生过来。” 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霍段执,看到霍屿琛并没有杀掉魏夫人时,他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这时,他脸上流露着担忧,对身边的陈管家说:“快带魏夫人去医疗楼。” 陈管家和魏钟楠搀扶着魏夫人离开。 “屿琛,你下手也太重了吧。”霍段执故作头疼。 霍屿琛姿态慵懒地将手帕擦拭着自己的手,随即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他目光冰凉的看着霍段执:“二叔,你是在教我做事?” 霍段执一噎,他没有说话,但脸色隐隐难看。 此时,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凝固,在场的宾客们没一个敢说话。 恰在这时,一道惊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姐姐,你没事吧?” 众人看去,只见林翩越南满脸担忧的跑进来,她来到宁恣欢身边,见她没事,她松了口气。 “姐姐,吓死我了,我刚才见陈管家扶着晕倒的魏夫人出去,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幸好,幸好你没事……”林翩月眼睛发红,哽咽的看着宁恣欢。 宁恣欢抿着的唇角勾着笑意,她盯着林翩月,在众人的目光下,她忽然轻笑着说:“你真是好谋划,只不过很可惜,你恐怕要失望了。而且,我其实还挺感谢你,你要是能按耐住不出手,我还真没能这么顺利来揭晓你的身份。” 林翩月眼底闪过几分慌张,可脸上却无辜的望着宁恣欢:“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宁恣欢忽然看向众人:“你们不是想知道究竟是谁伤害了魏小姐么?在这之前,我们先来听一段录音。” 话落,众人就看到宁恣欢忽然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录音器。 看到录音器,林翩月脸色瞬间一变。 而宁恣欢懒懒一笑:“你先别急,真正精彩的还在后面。” 说完,宁恣欢将手中的录音器打开。 随即,一道女人的声音响起—— 第40章 极限反转,凶手是她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不得不说,你很聪明。但很可惜,你的聪明反而害了你。”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是你蠢还是我蠢。” 录音器里,女人狠毒的声音骤然在房间里响起,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下一刻,众人脸色惊骇的看向了林翩月。 而站在众人跟前的霍段执,眼神隐隐难看,他沉默着没有说话,但阴森的眸光明显居心不良,满满的算计。 林翩月的脸色骤然大变,在众人愤怒和难以置信的视线下,林翩月顿时哭出声来,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宁恣欢,脸上尽是委屈和难过。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怎么会伤害魏小姐?我更不可能对你说这些话啊,你就算再不喜欢我回来宁家,你告诉我,我可以离开的,但你怎么能这样诬陷我?” “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方法,才会把这个录音器里的声音变的跟我一样,但是我真的没有。” 林翩月崩溃地哭起来,我见犹怜的样子让在场的宾客们开始动摇,难道真的不是她? “你确定这是诬陷?” 倏然这时,一道沉冷的声音传来。 众人下意识地往门外看去,只见宁承廷和霍裴卿忽然走了进来。 两人的出现让原本气氛就压抑的房间骤然充斥着压迫感,在场的宾客们额头隐隐泛着冷汗。 而在他们两人出现的那一刻,霍裴卿的视线第一时间锁定在宁恣欢的身上。 见她没事,他脸上似乎松了口气,可随即男人阴鸷煞气的目光仿佛看死人般看着林翩月。 宁恣欢察觉到霍裴卿的目光盯着她,她眼中微微疑惑,但多少都有些不适。 林翩月对于宁承廷的这句话感到十分慌乱,面对宁承廷如此冷漠无情的眼神,林翩月眼中流露着几分恨意和难过。 “爸爸,这难道不是诬陷吗?你为什么要向着她,明明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林翩月眼眶里泛着泪水,她哽咽哭泣。 宁承廷冷笑:“是么?” 霍裴卿皱眉,他似是不解,搞不清楚宁承廷和这个林翩月是怎么回事。 宁恣欢这时忍不住抬手缓缓地鼓掌,她悦耳的笑声随之响起。 “真是好演技,你的主子肯定特意送你去训练过演技吧。”她唇角勾着轻讽的笑意。 林翩月哭着摇头:“姐姐,爸爸,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不是我……爸爸,就算你对姐姐的爱多过我,但你也不能为了撇清姐姐,而跟她诬陷我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八卦的目光看着宁恣欢和宁承廷。 霍段执眼睛一转,他皱眉说道:“这件事会不会有误会,宁家二小姐应该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啊。” “霍先生的意思,是觉得我就会做出这种事?”宁恣欢笑意冰凉。 霍段执一愣,他连忙说:“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这件事都是误会,但是魏小姐现在的情况生死不明,要想证明与这件事无关,得拿出证据,魏钟楠和他夫人才会相信啊。” “霍先生说的没错。” “确实是这样。” 众多宾客跟着说。 “证据自然是要有,既然大家都想要看证据,这支录音器就是证据。不过你们肯定会说就算录音器里的声音是真的,但也不能证明是她伤害了魏小姐,对吧。” “既然如此,霍先生,那我们来看看另外的证据吧。” 宁恣欢唇角带笑,目光意味不明的看着霍段执。 霍段执心里忽然有了不妙的感觉。 “九爷,能让人看一下走廊处的监控么?”宁恣欢仰头看向一旁未说话的男人。 “太遗憾了,走廊处的监控在昨天碰巧坏了。” 霍段执这会儿忽然开口。 宁恣欢轻笑:“无碍,九爷跟我说,其实走廊里其实还有另一个监控。” “对吧,九爷。”宁恣欢一双狐狸眼狡黠的看着他。 其实在过来的路上,宁恣欢偷偷找机会给霍屿琛发了短信。 而短信内容,正是关于别墅里的监控。 霍屿琛睨了眼宁恣欢,他挑了挑眉,瞳眸闪过几分笑意。 “对。” 这一刻,霍段执的脸色骤然难看。 林翩月的脸色也是猛地一变。 不等他们反应,这会儿只见一人走进房里。 景辞手上拿着电脑,他当着众人的面在电脑上操作几下,随即外面走廊的监控画面出现在屏幕上。 霍段执目光一瞪,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他故作疑惑:“诶,我明明记得监控坏了啊。” 霍屿琛唇角浮现一抹冷笑:“二叔,看来你有所不知,十年前我们霍家内部大乱,当时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情况发现,所以我让人安装了隐形监控。而现在,正好派上作用了。” 闻言,霍段执脸上的血色隐隐消失殆尽,他神色僵硬:“这样啊,那就好。” 此时,众人就看到屏幕的监控里,只见魏小姐这时从房间离开。 而她刚走到楼梯口的拐角处,突然走出来了一个男人。 而在场的众人在看到电脑屏幕里的这个男人时,他们表情震骇,连忙转头看向霍段执。 紧接着,电脑里传出声音。 “林管家,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带她过来房间里了,你偷拍我的那些私密照片,现在可以删了吗?” 魏小姐身体隐隐颤抖,她紧张害怕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随后,林管家脸上露出满是恶意的笑容:“当然,照片我已经删了。不过嘛,我现在还需要魏小姐帮我做一件事。” 魏小姐恐惧道:“林管家,我不想做……” 林管家骤然露出阴狠的面目:“那可由不得你。” 下一刻,在魏小姐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林管家骤然拿着匕首刺入她的身体里,并且狠狠地在她脸上割了几道。 惨叫声骤然在电脑中传来,令人头皮发麻。 这一刻,房间里的众人纷纷惊呆了。 他们惊恐地看向霍段执。 不等他们狡辩,景辞这会儿说:“在这之前,林管家还跟一个人见了面。” 话落,景辞在电脑上播放了另一段监控视频。 看到屏幕里的视频,林翩月脸上血色尽失。 屏幕里,赫然就是林翩月与林管家两人见面的监控。 “林管家,我要你在她出来房间后,动手杀了她,然后嫁祸给宁恣欢。” 林翩月的这句话,清晰地传到众人的耳中。 “林翩月,你还要狡辩么?” “哦,对了,我应该叫你林翩月,还是叫你的代号绿蛇呢?” 宁恣欢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这一刹那,林翩月的脸色骤然大变,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宁恣欢。 “为了成功假扮成宁家大小姐,不惜在整张脸上动刀子,我还是挺佩服你的。” “还有霍先生,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你的那位林管家的所作所为呢?” 第41章 真相大白,揭晓谜底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的这些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懵住,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霍段执铁青着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怎么也没料到,霍屿琛竟然私底下安装了隐形监控。 此事铁证如山,他自然是不能狡辩。 霍段执看着宁恣欢的眼神充斥着杀意。 “我怎么也没想到,林管家他竟敢背叛我,和外人勾结起来,在我霍家干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霍段执震怒,他满脸惭愧的看着众人:“各位,这件事我霍某也有很大的责任,魏家大小姐在我霍家出事,还是被我的管家伤害,这件事我难辞其咎。” “大家放心,我现在就让人去把他抓起来,他伤害了人做错了事,自然要受到法律的惩罚。” 霍段执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脸上流露出痛心,自责和愤怒的神色,俨然一副痛恨的模样。 这时,他看向林翩月,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芒,他震怒道:“你到底有何目的,为什么要教唆林管家?” 宁恣欢听到教唆二字,她忍不住笑出声。 “霍先生,你当你的林管家还是三岁小孩?” 她精致的小脸上,扬着肆意娇艳的笑容,娇脆的声线漫不经心:“而且,他所做的这些事,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宁恣欢问出这些问题后,果不其然,在场的这些人哪个不是老奸巨猾,一下子看着霍段执的目光隐隐不太一样了。 霍段执这些年来表面上是霍家的半个家主,但实权其实握在霍屿琛的手中,他不过是有名无权罢了。 但即便如此,霍段执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况且,在场这些人在商界跟人打交多年,他们都知道霍段执为人阴暗,睚眦必报。 霍段执神色瞬间难看极了。 但不等他说话,宁恣欢继续说:“但这是你们霍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不好多说。” 她的一句话,把霍段执接下来准备撇清自己的话彻底堵住。 只见,霍段执的脸色铁青难看。 站在宁恣欢身边的霍屿琛,唇边不由自主地扬起一抹浅笑的弧度。 宁恣欢这时将目光放在林翩月的身上,她眸色冷冽:“杜清鸢派你来的吧。” 林翩月眸光微微一闪,她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恣欢接着说:“你根本不叫林翩月,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林翩月。更重要的,你压根就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 宁恣欢盯着林翩月,眸光凛冽犀利,仿佛任何事情都躲不过她的探究。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惊骇的望着宁承廷和林翩月。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宁家主的亲生女儿?” “对啊,是我出现幻听了吗,宁家主前阵子不是都亲口承认他的亲生女儿已经回到宁家了吗?怎么现在又说这位宁家二小姐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林翩月盯着宁恣欢的目光像淬上毒药一样狠毒,但她脸上却无辜极了,甚至开始抽噎哭泣,逐渐崩溃地瞪着宁承廷和宁恣欢怒吼:“我承认,确实是我让魏小姐带你过来这里,但我根本没想到陈管家他会对魏小姐下狠手。” 林翩月脸上布满泪水,她指着宁承廷和宁恣欢指责:“你们以为我愿意这样做?我还不是被你们逼的,爸爸,你的眼里只有她,就算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但是你宠爱的人只有她一个。我就是嫉妒她,所以我才会忍不住做出这种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翩月的哭声在房间里响起,众人都被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感染,有些感性的贵妇眼眶纷纷红了起来。 宁恣欢忽然摇头叹气。 在这之前,她还觉得她的演技完全可以拿奥斯卡奖,但现在看到林翩月的‘表演’,她才清楚她的演技有多拙劣。 “真是辛苦你了,演的还挺累吧。”宁恣欢嘲讽。 在众人开始以为林翩月真的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不宠爱才做出错事时,宁承廷这时忽然开口:“真正的林翩月,是死在你手中的,对吧。” 宁承廷这话一出,林翩月表情惊骇的看向他。 宁承廷目光冰冷,声线淡淡:“你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能让你顺利成为我宁承廷的‘亲生女儿’,所以你杀了远在村落中真正的林翩月,还有她的父母。” “而你背后的那位主子,她把你送去整容医院整成了林翩月的容貌,你们的目的就是可以用林翩月这个身份来隐藏你的真实身份,即便我让人去调查,也查不出什么,毕竟那个村落里只剩下一些年纪大的老人,从他们那里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宁承廷看着林翩月的目光冰冷,唇边扬着一丝冷笑:“但是你们却忽略了一点,你们虽然删除了医院的记录,但巧合的是,有人见过你出现在整容医院。” 林翩月彻底慌乱起来,但她稳下情绪,眼泪从眼眶里掉落:“爸爸,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你竟敢为了赶走我,编出这些事情来污蔑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翩月不甘心的看着他:“而且,我们之间分明做过了亲子鉴定,鉴定结果也是你的人亲自去拿的,我分明就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宁承廷冷笑:“确实,按照亲子鉴定的结果来看,你的确是我的‘亲生女儿’。” “但,你确定你身体里流着的血液,是你自己原本的东西?” 宁承廷的这一句话让林翩月的脸色霎时间惨白,她难以置信的盯着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身体里的血液怎么会不是我自己的,难不成我还能换成别人的血液吗?” “自然不需要换成别人的血液,但有一种方法,能让你成功满足跟爸爸亲子鉴定的结果。” 倏然这时,宁恣欢开口。 女人绝美的脸蛋上,笑容肆意凛冽,气势骤然强大,令在场的人莫名不敢靠近。 林翩月似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她又觉得不可能,就算宁恣欢这个贱人查到了什么,可她根本拿不出证据。 林翩月故作气的眼红,她握紧拳头:“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跟他的亲子鉴定的结果显示为亲生父女。” 此时,连霍屿琛看着宁恣欢的眸光都透着几分兴趣。 宁恣欢懒洋洋地笑了笑,可下一刻,女人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凛冽的冰冷,她看着林翩月的眼眸充斥着冷意,声线寒彻: “因为,你的基因被篡改了。” 宁恣欢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林翩月面如死灰,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而原本站在一旁姿态慵懒的霍屿琛,听到基因这两个字的那一刻,骤然将眸光锁定在她的身上。 第42章 鬼医圣手,神秘男人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甚至,连霍屿琛的脸色也猛地变了,他眸光骤然紧紧地盯着宁恣欢。 “基因篡改?这怎么可能,基因编辑可是犯法的,整个帝都没有任何医生或者医院敢做这件事吧。” “别说帝都了,我估计全球的生物医学家都几乎没人敢,这可是违背伦理道德和社会影响的啊。” “没错,会不会是搞错了啊?而且就算有,但听说基因编辑对人体的副作用特别大,能不能成功都不一定,风险巨大,没人愿意拿自己来当小白鼠吧?” 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霍屿琛深沉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宁恣欢,透着探究和急切,似乎想要得到什么答案。 这一刻,林翩月浑身颤抖起来,她一双眼睛宛如毒蛇般死死地瞪着宁恣欢。 “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基因篡改是什么,我只不过想要有一个家而已,如果你们真的容不下我,我可以离开,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 宁恣欢看着她:“直到现在,你还在妄想狡辩,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话落,只见宁恣欢懒懒地抬下手,目光盯着手腕上的女士手表,这时她勾唇神秘一笑:“时间差不多了,他该到了。” 宁恣欢这一句话没有来由的话让众人发懵。 “什么意思啊,谁该到了?” “不清楚,我们就看戏吧。” 宁恣欢话音刚落,这时一名手下忽然来到霍段执的身旁,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霍段执脸色骤然大变,他难以置信地大声问了句:“他说他是谁?” 那名手下小心翼翼道:“他让属下上来转告您,他说他是鬼医圣手的人。” 鬼医圣手这四个字落在众人的耳中的那一刻,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一片哗然。 “什么!鬼医圣手?是传闻中的那个部门么?” “应该不可能吧,别说我们了,估计霍先生和九爷他们都没见过鬼医圣手。再说了,鬼医圣手可不是谁都能请得来的,传言众多国家的豪门权贵甚至元首级别的人物,哪个都想要花费巨额钱款和各种好处请他们出手医治,但鬼医圣手直接拒绝。” “但是没人敢顶着他们的名号出来坑蒙拐骗吧,而且还骗到霍家,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这么说也确实对,不过那位自称是鬼医圣手的人,他让人过来禀报霍先生,应该是为了霍先生来的吧?” 原本震惊的霍段执,自从听到周围宾客们的议论声后,他神色瞬间一怔,随即他还真觉得那个自称鬼医圣手的人是为了他而来的。 霍段执神色神秘,露出一副掌权人般高高在上的态度,轻蔑的目光瞥了眼宁承廷和霍裴卿,随即说:“既然如此,那让我们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鬼医圣手的人。” 说完,霍段执正准备转身出去。 可这会儿人,宁恣欢却开口了。 “霍先生,现在关于这位‘林翩月’和林管家勾结起来伤害魏小姐又陷害与我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宁恣欢看着他冷冷地笑了笑:“所以霍先生,对于林管家诬陷我一事,我现在都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是你让人把他带过来,还是我们宁家人自己动手呢?” 话落,宁恣欢接着看向林翩月,又说:“各位不是也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说她是基因篡改?等你们见到那个人,答案就一清二楚了。” 此言一出,林翩月看着宁恣欢的眼神宛如毒蛇。 而霍段执也神色阴暗,但他却无话可说,只能森冷的盯着宁恣欢:“我的人做错了事,我自然不会轻饶他。” 话刚落,他对手下说:“去,把林管家给我带过来。” “属下遵命。” 旋即,霍段执离开房间前往庄园前院。 而林翩月则是被宁承廷的人监看,带着她一同前往。 此时,霍屿琛忽然紧盯着宁恣欢问:“你认识鬼医圣手的人?” 宁恣欢眸色一闪,转瞬即逝,她懵圈的看着霍屿琛:“什么鬼医圣手啊?” 霍屿琛猩红的眼盯着她,声线微微发狠:“真的不认识?” 宁恣欢对于霍屿琛的反应感到奇怪,她摇头:“不认识啊。” “那你怎么知道鬼医圣手的人会出现,而且还如此笃定他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霍家。” 宁恣欢清楚现在的情况容不得她继续‘装失忆’,她解释:“我不清楚什么鬼医圣手,我确实调查到林翩月之所以能成功满足亲子鉴定的结果,是因为她被篡改了基因。” 霍屿琛还想问什么,忽然这一刹那间,他察觉到一股杀气朝着他迅速袭来。 男人反应极快,他下意识地伸手搂着宁恣欢纤细的腰肢,随即身影一闪,轻松避开突如其来的攻击。 宁恣欢被迫待在霍屿琛的怀里,她惊讶的看着对面脸色阴鸷,充满杀气的霍裴卿。 “你这小子,手往哪儿放呢?”霍裴卿一脸愤怒,一副仿佛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一头猪拱了的感觉。 宁恣欢这念头一出,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肯定是她的错觉。 而向来与霍裴卿不对付的宁承廷,竟罕见的同意他的说法,目光不悦的盯着霍屿琛。 霍屿琛眸色阴郁的看着霍裴卿,他唇角冷冷一勾,火药味十足:“三叔,十年没见,你现在管得这么宽了?” 霍裴卿暴怒:“你……” 见状不妙,宁恣欢情急之下连忙拉住霍屿琛的手就往外面走:“九爷,我们快下去吧。” 看到这一幕,霍裴卿的面孔骤冷。 宁承廷倏然低笑一声,似乎在讽刺他的自作多情。 “……” 庄园前院。 宁恣欢和霍屿琛下来时,只见霍段执与众多宾客们站在一起。 而在他们对面不远处,一辆蓝色的布加迪停在那。 下一刻,车门打开,众人就看到一个容貌深邃英俊,身材挺拔的年轻男人走下来。 看到此人,在场的豪门权贵们心里疑惑。 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他就是鬼医圣手的人? 而被宁承廷的属下控制着的林翩月,她在看到此人时,刹那间面如死灰,心底的那一抹侥幸被彻底扼杀。 此时,年轻男人蓦地勾起一抹笑意,他朝着霍段执的方向走来。 霍段执眼眸顿时一亮。 在这个男人走近时,霍段执姿态高高在上,他朝着男人伸出右手,脸上露出笑容:“想必阁下就是鬼医圣手的人吧,此次你过来我们霍家实在是蓬荜生辉。自我介绍下,我是霍……” 霍段执的话还没说完,在众人的视线下,原本朝着霍段执走来的年轻男人却仿佛看不到他,只见突然从他身旁经过,朝着宁恣欢走去…… 第43章 宁恣欢怎么认识鬼医圣手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这个男人从霍段执身旁擦肩而过的时候,霍段执一下子懵逼了。 他此时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以为这个自称是鬼医圣手的男人是认错人了,他笑容满面地转过身来,嘴里说着:“阁下,我才是霍段……” 可他话还没说完,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霍段执感觉无形之中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 只见,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下,年轻男人忽然走到宁恣欢面前,他深邃俊逸的脸上扬起笑意,对着宁恣欢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抹只有两人才懂的狡黠。 紧接着,他朝着宁恣欢张开双手,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你就是宁小姐吧,你好,我叫陆乘渊。” 随即,在所有人的视线下,只见他准备抱一下宁恣欢。 但还没等他碰到女人,顷刻之间,一只手猛地将女人轻轻扯开。 下一秒,宁恣欢再一次撞在霍屿琛的胸膛前。 男人胸膛前坚硬如石头般的肌肉撞的女人鼻子酸疼。 “……” 宁恣欢抬手揉了揉被撞疼的鼻子,抬眸眼神幽怨的瞪着他。 霍屿琛淡淡掀眸看着眼前的陆乘渊,他幽深的瞳眸下染上几分狠戾,似是眼中容不得一粒沙子。 他懒懒嗤笑:“我不喜欢我的人,沾上别人的气味。” “……” 宁恣欢皱眉。 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人? 闻言,陆乘渊挑眉,他饶有兴趣的看了看霍屿琛和宁恣欢,忍不住轻笑:“哦?看来是我唐突了。” 话落,陆乘渊戏谑的眸光看向宁恣欢。 “……” 此时,宾客们看到这一幕,他们纷纷瞪大眼睛,脸上的神色尽是意外。 倏然这时,人群中响起了一道震惊又极度兴奋的声音。 “他,他真的是鬼医圣手的人。”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众人难以置信。 “老黄,你怎么知道他就是鬼医圣手的人啊?” “对啊,难道你请来给你看过病?但是不应该啊,那些国家元首级别的人物都请不到,论金钱和权力地位,咱们都比不过他们啊。” “老黄,你是不是又在吹牛皮啊。” 被叫老黄的男人,他急得拍了拍大腿,激动的脸色涨红:“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吹牛呢,这个男人我确实见过,他也的确真的是鬼医圣手的人。” “而我之所以清楚,是三年前我在A国出差的时候,那次和朋友去乡下视察一块地皮,正巧从别人那里听说鬼医圣手的人此次专门过来乡下替病种的老人和小孩治疗。那次我和朋友急匆匆赶过去,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带着人上车离开了。” “我到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那个人的脸,他就是这个男人啊,他就是鬼医圣手的人,我不可能记错的。” 老黄激动不已,似乎作为在场亲眼见过鬼医圣手的人,他感到无比骄傲。 果不其然,听了老黄的话,众人震惊不已,吃惊又羡慕的看着老黄。 他们目光炙热的看着陆乘渊,无人不想要上前跟他说话,毕竟这可是鬼医圣手的人啊,要是能攀上关系,日后七老八十要是得了个什么疑难杂症,那他们就是在世华佗,能救他们的命啊。 更何况,传闻这个鬼医圣手还只是一个名叫影月会组织其中的一个部门而已。 但仅仅一个部门的影响力就如此赫赫有名,他们又不敢想象,这个组织的势力有多恐怖。 但碍于此时的情况,他们只能忍下来。 众人实在太兴奋了,情绪高昂,他们忍不住低声议论。 “这么说,鬼医圣手的这个男人,他并不是为了霍先生而来的。” “太难以置信了,宁恣欢到底是怎么认识鬼医圣手的啊?还专门为了她出现在霍家,这可是那些国家元首都无法办到的事啊。” “太尴尬了,霍先生还以为陆神医是过来找他的,结果人家看都不看他。” 霍段执听到周围这些窃窃私语,他的脸色阴沉得发青,甚至隐隐开始狰狞。 他阴森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宁恣欢。 他真的没料到,这个男人居然真的是鬼医圣手的人。 但他竟然是为了宁恣欢才出现在霍家,方才还故意那般驳了他的面子。 想到她今晚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失了面子,霍段执眼中闪烁着滔天的杀意。 宁恣欢瞬间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女人与他对视,她神色淡然,唇角缓缓地勾起恣意的笑容,充满了挑衅。 霍段执的面上覆着一层冰凉的寒霜。 恰在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众人望去,只见霍段执的两名手下抓着林管家的手,押着他过来。 霍段执脸色微微一变,但想到此时的情况,他只能沉着脸不说话。 而林管家被押过来时,他看向霍段执。 看着自己主子的神色,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会儿,宁恣欢见人都到齐了,不等霍段执开口,她看着林管家冷声问:“你伤害魏小姐,目的就是为了陷害于我,为什么?又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林管家面部狰狞,全然没有在这之前文质兼备的样子。 “没有谁指使我。” 宁恣欢挑眉:“我可以理解为,你在霍家做出这样的事,是等于背叛霍先生了吧?” 此话一出,林管家脸色隐隐一变,他抿着唇,阴沉的盯着宁恣欢,并没有说话。 霍段执脸色紧绷阴霾,他看了眼林管家,眼中闪过一抹不忍,转瞬即逝。 这时,只见霍段执当着众人的面,他猛地大步走到林管家面前,抬脚狠狠地踹在他的身上,沉着脸怒骂:“废物,你跟在我身边十几年了,我这般信任你,可你竟然敢与外人勾结背叛我,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你还胆敢伤害魏小姐,看我不打死你……” 在霍段执愤怒暴打着林管家的时候,他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对着倒在地上的林管家使了个眼神。 林管家反应过来,他骤然哭着求饶:“主子,我知道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林翩月那个女人教唆我的,她说只要我帮她,她就能给我五百万,我最近赌输了钱,一时冲动才答应了她……” 林管家被霍段执踹倒在地上,鼻青脸肿,满脸都是血,整个人蜷缩起来,他抱着霍段执的腿哭着求饶。 原本面如死灰的林翩月,此时听到林管家的这些话,她阴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林管家,倏然疯狂地笑起来,边笑边说:“蠢货,你以为你所说的这些话会有人相信?” 宁恣欢轻笑,她并没有兴趣观赏霍段执和林管家两主仆的戏码。 而是将目光看向林翩月,冷笑:“绿蛇,我很好奇,你的主子今晚会不会为了你冒险,闯进霍家来救你。” 话落,她看向一旁的陆乘渊,饶有兴趣的问:“认识他吧,你清楚鬼医圣手最擅长的是什么?他们最精通人体的各种基因疾病,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不受任何国家管束的部门。” 宁恣欢浅笑:“想必各位都急着想知道她为什么能篡改基因吧,我说的话你们可能不信,但是,他的话你们总该相信吧?” 在宁恣欢说出这些话时,她全然没注意到,一旁一直未说话的霍屿琛从始至终都盯着她,眸光透着深深的探究。 陆乘渊挑起一侧眉梢,深邃的脸庞上,面部线条妖惑迷人,这时他睨着代号为绿蛇的这个女人,磁性的声线透着几分冷冽:“她,确实是基因篡改了。” 绿蛇冷笑:“证据呢?” 第44章 背叛者,死路一条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看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陆乘渊摇头失笑,他盯着绿蛇的眼神,无形之间充斥着冷意。 陆乘渊声线漫不经心:“你给了程封什么好处,竟能让他隐瞒着我,私底下对你进行基因篡改?” 原本淡定的绿蛇,在听到程封这个名字的时候,她脸上第一次露出浓烈的惊恐和惧怕,她死死地瞪着陆乘渊:“你对他做了什么?” 陆乘渊轻笑,可他眼中却布满了寒意。 “程封算是我半个徒弟,我对他印象也挺不错,他吃苦耐劳,对研究人体基因疾病这件事非常热爱。但不知他从何时开始,竟慢慢长歪了,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原本应该用在救死扶伤上的本领,却干起了给你篡改人体基因。” 陆乘渊冷笑:“呵,他还真是好样的。” 绿蛇似乎对程封很在意,她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陆乘渊:“这一切都是我逼迫他的,与他无关。” 陆乘渊姿态懒散,声线也慢悠悠,但那一双深邃的浅蓝色瞳眸中,泛着令人恐惧的寒意。 “你说无关就无关?啧,其实我还挺生气的,程封他是一个好苗子,可惜啊,被你糟蹋了。” 陆乘渊语气遗憾。 绿蛇彻底慌了,她眼睛猩红恶毒,嘶吼:“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陆乘渊一双冰凉无情的眼睛盯着她,冷冷道:“背叛鬼医圣手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觉得我对他做了什么呢?” 绿蛇顿时怔住了,几秒后,她骤然崩溃痛哭嘶吼,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匕首,霎那间将控制着她的两名手下的脖子割开,鲜血喷洒而出,溅了她满身。 这一幕突变,让在场的宾客瞬间吓得惊慌大叫,乱成一团。 而正在这时,忽然一批身穿黑色衣物,脸上围着黑布的不明势力骤然闯进霍家庄园,朝着宾客等人厮杀。 场面顷刻之间乱套,空气中染上了血腥味,响起了宾客们的惨叫声和呼救声,络绎不绝。 这会儿,精神像变得癫疯般的绿蛇将目光锁定在宁恣欢的身上,她眼中流露着嗜血的杀意,刹那间朝着宁恣欢袭来。 宁恣欢眸光骤冷,她唇角漫不经心地勾起,冰寒的眼眸冷漠的睨视向着她。 而就在绿蛇刚靠近宁恣欢,还未等她动手,这一刹那,一道颀长矜贵的身影蓦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男人动作快如闪电,他猛地攥住绿蛇的手腕,随即一个用力,绿蛇的手腕被他无情折断—— “啊——” 惨叫声从绿蛇的口中传出。 紧接着,霍屿琛长腿一抬,绿蛇整个人飞了出去。 下一刻,她狠狠地砸在地上,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宁恣欢微微一怔,她看了眼站在她面前的霍屿琛,忽然觉得他还是蛮帅的嘛。 正当她准备让人把绿蛇抓起来时,可这会儿,又一批黑衣人闯进来,他们像是根本不打算活着离开一样,直接冲着霍屿琛和宁承廷等人袭来。 与此同时,宁恣欢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绿蛇面前,他幽沉的眸子看了眼宁恣欢,随即抱起身受重伤的绿蛇迅速离开庄园。 宁恣欢眸色一冷,她连忙快速地追上去。 霍屿琛看到追出去的女人,他眉头蹙起,正欲跟上去,可那些黑衣人似乎想要拦住他,不要命的往他袭来。 男人眸色一冷,抬手之间,一条人命就此消失。 庄园外,宁恣欢追过来树林处。 幽暗的光线下,原本抱着绿蛇的男人忽然这时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一双阴鸷的眼眸盯着她。 宁恣欢也停了下来,她脸色凛冽:“江白,看来你为了救她还真是舍得下血本。” 站在宁恣欢对面不远处的江白,他看着她的脸孔,眼眸微微恍惚了下,闪过一抹令人看不透的光芒。 “大小姐,我实在是不想与你为敌。” 江白面无表情。 宁恣欢妖冶一笑,眼中寒意迸发而出:“别说废话,要么把她留下,要么你死。” 这一刻,宁恣欢眼中闪过杀意。 江白眸中划过一抹疼意。 他很清楚,宁恣欢是真的会杀他。 他很清楚,她向来容不得任何的背叛。 江白抿着唇,忍住内心的苦涩,他依旧面无表情:“大小姐,恕难从命。” 宁恣欢不跟他废话,眸光冷冽犀利,全身被杀意笼罩,顷刻之间朝着江白袭去。 女人身躯娇小敏捷,即便是江白,与她近身战斗也是十分吃力。 江白似乎并不想伤她,抱着晕过去的绿蛇频繁闪躲。 宁恣欢眼中浮现杀意,她不再浪费时间,一个强势的招式攻击而去,身形快到肉眼都来不及捕捉。 眨眼的时间,宁恣欢来到江白面前,在他微微一变的神色下,转眼的功夫,女人纤细娇嫩,力道却异样恐怖的拳头砸在他的脸上。 江白狼狈地后退。 他嘴角泛着血,看着宁恣欢不甘道:“宁承廷根本不值得你对他这么好。” 宁恣欢眸色嗜血:“就算不是为了父亲,单凭你对奶奶下毒这件事,就足以让我杀死你。” 江白沉默了下,他忽然说:“如果我说,给老夫人下毒的人不是我,你会信吗?” 宁恣欢蹙眉,目光寒彻:“不是你还能是谁,你是最有机会接近奶奶的人,奶奶中毒那天刚用的新茶具,也是你亲手拿过来的。” 江白并没有解释,他忽然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大小姐,你太信任宁家人了,真正给老夫人下药的人,往往是你最信任的那一个,也是最想害你的人。” “还有,如果你想找到关于你的亲生父母的线索,你就不应该与主人为敌。” 话落,在宁恣欢来不及明白他所说的话的意思时,江白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迅速转身冲入了黑暗中。 正在宁恣欢想追上去,这时,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朝着她袭来。 宁恣欢被他们拦住,她眼中闪过冷意,手起刀落,没一会儿便解决了这些黑衣人。 可江白早已跑远。 宁恣欢站在原地,她脸色阴沉。 真如江白所说,是宁家人给奶奶下的毒? 她清楚,江白没必要用这个来骗她。 那会是谁? 这会儿,不远处响起声音。 宁恣欢看去,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下一秒,她撞进男人深沉幽暗的瞳眸中—— 第45章 情蛊再次发作,她的美人计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劳斯莱斯疾驰在无人的公路上。 车内,宁恣欢坐在霍屿琛身旁的位置上。 霍屿琛交叠着的长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宁恣欢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果硬糖,拿出一颗红色和一颗橙色的糖果放进嘴里,香甜的味道散发在味蕾间。 她见他在处理事务,随口问了句:“九爷,霍家的情况怎么样了?” 霍屿琛并没有抬头,声线淡淡:“这些事,留给霍段执去头疼。” 宁恣欢一怔,随即挑眉笑了笑。 原本是霍家老爷子的生日晚宴,结果出了这些事,那些过来参加晚宴的宾客们死的死伤的伤,这件事带来的影响绝对不小。 让霍段执来处理,恐怕他未来一个月内都没时间作妖了。 “宁恣欢,你跟鬼医圣手,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时,原本低眸处理着事务的霍屿琛,他幽深探究的眼眸紧紧地锁定着她。 宁恣欢眸色一闪,她摇头:“九爷,我跟鬼医圣手怎么会有关系?” 霍屿琛倏然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让她眉头一皱,男人冷峻的脸庞上染上寒意,他盯着宁恣欢的眼神透着几分探究与急切。 “宁恣欢,告诉我,我要听实话。” 男人声线低哑。 宁恣欢看着他,对于他第一次如此失控的情绪感到困惑。 女人唇瓣微动:“九爷,我……” 宁恣欢刚开口,体内骤然涌现一股熟悉的躁动。 下一秒,女人双颊逐渐酡红,呼吸逐渐粗重起来,她浑身燥热,一双妩媚的狐狸眼潋滟的望着男人。 看到她这个样子,霍屿琛顿时明白,她的情蛊发作了。 此次情蛊来势汹汹,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正在这时,宁恣欢仿佛失去理智一般,她猛地扑在男人的身上,双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暧昧至极。 宁恣欢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将脑袋埋在男人的颈窝间,她娇软甜腻的声音软软的喊了句: “九爷,热……” 而正在开着车的景辞,握着方向盘的手心瞬间出了汗,他浑身紧绷着,恨不得赶紧回到帝景。 霍屿琛浑身僵硬,他感受着她娇软的身子。 “忍一忍,很快回到帝景了。” 霍屿琛声线低哑极了,他额头隐隐泛着冷汗。 宁恣欢却张口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微微的刺痛感让男人的身躯瞬间紧绷。 宁恣欢忽然往上,柔软的唇瓣亲吻着男人的下巴。 在即将贴在男人的薄唇上时,霍屿琛低哑的声线充斥着危险:“宁恣欢,别动。” 可怀里的女人仿佛失了理智,根本听不清他的话。 在霍屿琛话音刚落,这时,宁恣欢忽然红唇微微一勾,声线妩媚撩人,气息粗重:“我也不想啊,但是情蛊一旦发作,根本不受我控制……” 话落,宁恣欢的红唇彻底印在男人微凉的薄唇上。 霍屿琛眸色刹那间彻底暗下来。 他似乎仅有的理智也消失,双手紧紧地掐在女人的细腰上,撬开唇齿,攻占城池…… 这一刻,一股微凉又香甜的水果糖味回荡在两人的唇齿间。 宁恣欢娇细的手缓缓地伸进男人的西装外套下,娇软的手攀在他的腰腹上…… 就在霍屿琛想加深这个吻时,骤然这时,空旷无人的公路上,几辆悍马骤然从两人的树林里冲出来。 “砰——”的一声巨响,劳斯莱斯被突然出现的悍马撞上,景辞连忙转动方向盘。 但几辆悍马纷纷将劳斯莱斯包围起来,情况严峻。 景辞被逼的停下车,脸色冷肃。 霍屿琛眼眸瞬间染上冷意,他双手搂着怀里的女人,这时正想说什么,他忽然察觉身体莫名变得无力。 刹那间,他想到了刚才口中那一股水果味的糖果…… 霍屿琛猛地抬眸盯着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 而原本受‘情蛊’折磨的宁恣欢,此刻神色清明,她唇角勾着戏谑的笑意,漫不经心地盯着眼前神色阴郁暴戾的男人。 “你的人?” 霍屿琛声线冷冽。 宁恣欢勾起红唇,笑意肆意狂野。 她抬手抚摸着男人俊美的侧脸,这会儿,她忽然抬起了另一只手。 只见女人纤细的手指上,正拿着那一枚被霍屿琛捡到的戒指。 “为了拿回这一枚戒指,我可是头疼了好一段时间,甚至不惜牺牲色相来诱惑你。” 宁恣欢眸光撩人的凝视着霍屿琛,她这时将手指紧贴在男人的薄唇上,笑了笑,凑在男人耳边暧昧道:“九爷,你的吻技还有进步空间,不能太霸道了,吻的我唇都疼……” 霍屿琛眸色阴郁,他直直的凝视着她,沉声:“你这么做,就为了拿回戒指?” 宁恣欢扬唇:“除了拿回我的戒指,自然还为了摆脱你啊。辛苦你这一段时间一直看我‘表演’,你人还怪好的,也不戳穿我。” “九爷,谢谢你这阵子的‘热情款待’。” “今晚一别,我们江湖不见。” 话落,宁恣欢迅速从男人的身上离开,她推开车门。 而就在她准备下车时,霍屿琛骤然拉住她的手腕—— 宁恣欢目光冷漠地回头。 霍屿琛紧盯着她,忽然问: “三年前,你有没有去过东欧的地下拍卖场?” 他话一落,宁恣欢的脸色微微一变…… 第46章 既不想她死也不想她好过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听到东欧拍卖场这几个字时,她眸色微变。 女人似是想起了什么事,眸中的神色隐晦不明,脸色算不上好看。 三年前的东欧地下拍卖场,可算不上是一个好的经历和回忆啊。 她稍抬眼睑,与霍屿琛四目相对,睨着他深沉的眸子,单手懒洋洋地撑着车门,轻笑着说了句:“九爷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东欧那种危险的地方,我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去过那里呢?” 霍屿琛攥着她纤细手腕的手加紧,眸底薄薄的凉意弥漫出来,深邃又冰冷,透着点审视的味道。 他眉眼冷了几分:“哪个弱女子,会像你这么狡猾?” 宁恣欢风情万种的笑了笑,嗓音甜腻娇俏,慵懒勾人的接着他的话,说:“我没办法啊,要是不这样做,我怎么拿回戒指啊。” 话落,宁恣欢从男人的手中抽回手,她这时忽然弯腰低头凑近男人,她纤细白嫩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男人俊美如画的脸庞,靠近他,两人唇瓣距离极近。 女人唇角勾起,笑声妩媚,眼神潋滟勾人:“九爷,你果然还是‘柔弱’点更招人疼。” 霍屿琛幽深的眼眸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不知是不是被她气到,面部线条紧绷,抿着殷红的薄唇。 宁恣欢忽然觉得就这么离开有点可惜,毕竟能算计到他的机会可不多啊。 只见这时,女人倏地笑了笑,她柔软的手指摩挲着男人性感的薄唇,下一秒,几乎毫无预兆下,女人骤然将唇瓣吻在男人的薄唇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霍屿琛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血液在翻滚,被她今晚一次次的挑衅惹怒,他勉强抬起手放在女人的脑后,张开唇咬住女人香甜柔软的唇瓣—— 毫无吻技可言,全凭胡啃乱咬,又菜又霸道。 宁恣欢唇瓣被咬破,疼得她皱眉。 一气之下,她反咬一口,紧接着伸出舌尖诱惑似得舔舐了下他被咬破的唇瓣,男人浑身一震,隐隐发疼又酥麻的感觉袭来,可下一秒女人却毫不留恋地撤离。 宁恣欢一把推开他,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被咬破的唇瓣,冷笑:“九爷,你是属狗的吧。” 霍屿琛漆黑的眸底仿佛有风暴在凝聚,他似笑非笑:“彼此彼此。” 宁恣欢一噎。 她盯着眼前坐在车内,浑身没有一丝力气的男人。 向来心思缜密,宛如站在神邸之上神明般的男人,一直以来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他的手中。 可此时,他却因她而如此狼狈。 思及此,宁恣欢只觉得浑身舒爽,内心的征服感得到了一点儿的满足。 宁恣欢舔了舔唇瓣,眼底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九爷,下次有缘再见的话,希望你的吻技能进步一点。” 当然,最好永远不见。 话罢。 女人直接转身走人,她坐进一辆红色的法拉利中,疾驰而去。 霍屿琛盯着女人离开的身影,他俊美如斯的脸庞上,紧抿着唇,咬紧了牙关。 一直不敢说话的景辞,他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说了句:“九爷,属下去追?” 霍屿琛面无表情:“不用,你打不过她。” 景辞:“……” 挺心塞的。 霍屿琛感受着全然无力的身体,他仰头靠在座位上,声线阴郁:“回帝景。” “是,九爷。” …… 疾驰在公路上的法拉利。 车内,坐在副驾驶上的宁恣欢,她把玩了下手中的戒指,随即将戒指重新戴回无名指上。 “会长,亲的还挺激烈嘛。” 正在开着车的时一,他盯着宁恣欢被咬破的唇瞧了瞧,语气调侃。 宁恣欢慵懒的轻笑,说:“当然,这滋味你一个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的老处男,自然不会明白了。” “……” 时一很勉强地转移话题,只见他这时将盒子交给宁恣欢。 “你的盒子。” 宁恣欢接过盒子。 她看着手中的机关盒,思绪回到了两天前。 在霍屿琛出门去看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时,宁恣欢趁机潜伏出庄园外,把这个盒子交给时一保管。 而这一段时间,宁恣欢自然清楚霍屿琛的人一直在暗处监视着她。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她一直当做不知道。 宁恣欢看着手上的盒子,陷入了沉思。 恰在这时,手机响起来电。 宁恣欢看到电话来人,她挑了挑眉梢,随即接通电话。 “我刚才的表现还好吧?这演技在你这里能打几分?” 手机里,传来陆乘渊打趣的声音。 宁恣欢挑眉轻笑,慵懒的媚意攀上她的眉眼间。 “勉强能打个及格分吧,还不错。”她调侃。 陆乘渊低沉的笑声传来,这时他似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声线顿时严肃起来:“那天你让时一交给沐沐的那份老夫人的血液,她已经查清了血液中的毒素。” 宁恣欢神色瞬间凛冽,沉声:“继续说。” 陆乘渊道:“这种毒素罕见又诡异,沐沐也是费了一番时间才研究出来。它是通过一种叫寒莲草的植物提取出来的毒素。但寒莲草十分罕见,且生存条件极其讲究和艰难。但这种毒素无色无味,极其狡猾,凭借现在医院的医疗设备,很难能发现它。” “而且,给老夫人下药的人既不想她死但也不想让她好受,所以能让老夫人陷入昏迷不醒,体内各个器官逐渐衰竭,身体里的毒素绝对不是单单几株寒莲草能达成的效果。” “所以我怀疑,是下毒的人私底下专门种植了寒莲草,再从寒莲草中提取出毒素,然后趁机给老夫人下毒。” 陆乘渊的这些话传入宁恣欢的耳畔中。 她握着手机的手瞬间攥紧,神色沉下来,眸色冷厉。 她这会儿想到江白所说的话。 不惜亲自制作毒药给奶奶下毒的人,究竟会是谁? “解药呢?”宁恣欢问。 陆乘渊又说:“你放心,沐沐已经把解药研发出来了,在我这里。” 宁恣欢:“嗯,我现在过去找你。” 挂断电话,宁恣欢让时一前往陆乘渊的临时住处。 从陆乘渊那里拿到解药后,宁恣欢马不停蹄地赶回宁家庄园。 …… 同一时间。 帝景。 耿司衍赶来时,只见坐在沙发上的霍屿琛,脸色阴郁冷戾,周身散发着寒彻的气息。 耿司衍抱着怀里睡着的耿鹿鹿放在一旁的沙发上,随即拿着医药箱走过来男人身边。 他挑眉问:“跟她闹矛盾了?” “我都说了吧,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宁恣欢这个女人。” “所以,你大半夜叫我赶过来,是个什么情况?” 第47章 我的亲生母亲,还活着么?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霍屿琛眸底弥漫上一层冷戾,他声线冷漠:“麻醉。” 耿司衍微微皱眉,疑惑:“她给你打了麻醉?不应该啊,照你这警惕性,不可能被她偷袭吧。” 霍屿琛沉下脸来,嗓音极其寒彻,他将不久前发生的事,简言意赅的说了出来。 闻言,耿司衍微微一怔,随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霍屿琛眸色瞬间泛着杀气,冷冷地盯着他。 耿司衍笑着调侃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过我对宁恣欢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她为了摆脱你,不惜假装情蛊发作来让你放松警惕,甚至还以此色诱你,真是有勇有谋啊。” 霍屿琛的眸底变得锐利而冰寒,十分不悦的瞥了他一眼。 而在这时,两分钟前就已经被吵醒的耿鹿鹿在听到宁恣欢那个坏女人竟然逃走了,她猛地坐起身。 女孩震惊的瞪大一双清澈如黑宝石般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霍屿琛惊呼道:“屿琛哥哥,坏女人她逃走了?” 她又自言自语的呢喃,语气中充斥着崇拜:“她居然逃走了,看来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留恋屿琛哥哥啊。” “……” 霍屿琛没回答她的话,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耿司衍连忙盯着耿鹿鹿:“鹿鹿,你肚子饿了,去让陈伯给你弄点吃的。” 耿鹿鹿那张婴儿肥的可爱脸蛋上,不知为何带着点点红红,她下意识地抬手抓了下,嘟着嘴不开心的盯着耿司衍,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去找陈伯。 耿司衍看着她气鼓鼓着离开的身影,无奈叹息。 霍屿琛这会儿淡淡的问了句:“她脸怎么了?” 耿司衍说:“酒精过敏,在晚宴上的时候把鸡尾酒当成果汁喝了。” 而因为耿鹿鹿喝了鸡尾酒过敏,耿司衍只能提早离开晚宴,带着耿鹿鹿去了医院。 有个这么不令人省心的妹妹,耿司衍既无奈又心疼。 “你体内的麻醉对身体无害,过一个小时左右就没事了。” 霍屿琛没有说话,客厅里顿时静寂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低哑磁性的嗓音忽然说:“有时间去看望下南希,你们也挺久没见了。” 耿司衍在听到南希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温润俊逸的脸庞上,神色瞬间僵硬。 他眸底闪烁着什么,声音发哑,低声:“好。” 霍屿琛睨着他,清楚他作为一个医生,这些年来一直对无法治好南希的这件事耿耿于怀,甚至对此感到愧疚。 但这本就不怪他,南希身上的病情实在太罕见和复杂,任凭他们花了多少钱和找了多少医生,还是无法医治好她。 此时,霍屿琛想到了鬼医圣手,晚宴上那个叫陆乘渊的男人。 他跟宁恣欢的关系,不可能简单。 霍屿琛危险的眯起眼眸。 …… 宁家庄园。 宁恣欢回来后,她第一时间来到医疗楼。 一进来病房,只见里面站着几个人。 听到动静,宁承廷转过身来。 在场的宁昊诚和宁昊东也看向宁恣欢。 他们两人都知晓了在霍家晚宴上发生的事情,也清楚那个林翩月并不是宁承廷的亲生女儿。 而老夫人身上的毒素,也说明跟宁恣欢无关。 “恣欢,你这孩子可算回来了,刚才老夫人醒来了一会儿,一直在念叨着要见你。” 这时,宁昊东看着宁恣欢道。 宁恣欢将目光一一看向他们三人。 江白的话又在脑海中浮现。 宁恣欢抿了抿唇,她走过来病床前,看着已经被毒素折磨得瘦骨如柴的奶奶,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她立马将陆乘渊给的解药递给宁承廷,说:“爸爸,这个能解奶奶身上的毒素,你让医生过来注射给奶奶。” 宁承廷神色惊讶,他看了眼宁恣欢,并没有多问,开口跟袁伯说:“让医生立马过来。” “我这就去。”袁伯急忙走出病房。 “这是什么,你确定这东西对老夫人的身体没有害处?” 这会儿,宁昊诚冷声质问。 宁恣欢转头看向他,她眼中带着探究:“大伯,你放心,我自然不可能害奶奶。” 宁昊诚阴霾的脸庞上,目光不悦:“这个,谁说得准呢。” 宁恣欢眼眸微眯:“大伯为何一直在阻止着我救奶奶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宁昊诚脸色阴霾。 气氛骤然凝固。 宁昊东这时连忙出来说:“大哥,我觉得恣欢不可能害妈的,而且我也很好奇她拿回来的这个解药能不能治好妈身上的毒素。要是真能治好,那咱妈就不用被折磨得这么痛苦了。” 话落,宁昊东眼眶微微发红,心疼的看着病床上陷入昏迷的老夫人。 宁昊诚盯着宁恣欢看了会儿,他冷声:“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所说的解药能不能救好老夫人。” 一会儿,医生过来,连忙把蓝色液体的药剂注射进宁老夫人的体内。 解药并不会那么快就能扼杀掉宁老夫人体内的毒素。 这时,在宁承廷出来外面走廊吸烟时,宁恣欢跟着出来。 她心里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他了。 宁承廷又怎么会不清楚,他将指缝间还未吸完的香烟捏灭,扔进垃圾桶。 这会儿,他嗓音低哑成熟的开口:“恣恣,想问什么就问吧,能说的,爸爸都告诉你。” 宁恣欢不由紧张起来,她握紧双手,盯着宁承廷问:“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的亲生母亲是谁?她为什么二十多年都不出现,她……还活着么?” 第48章 霍家是一个被诅咒的家族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承廷站在窗前,他双手插兜,挺拔的身躯一袭黑色西装,成熟俊逸的脸庞上,在这一刻,眸色竟染上了几分孤寂感。 他似乎,孤独了很多年…… 不知为何,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宁恣欢莫名替他感到心疼。 想到这些年来,其实父亲身边一直没有过女人,他始终把她和家族一直放在第一位。 而这么多年,她身边虽然没有妈妈,但是父亲却从来不会让她缺失任何的关爱和照顾,对她极其宠爱。 所以,此时看到父亲孤寂的背影,她才逐渐意识到,父亲也有他不能诉说的心事啊。 宁承廷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事,他漆黑的眼眸中浮现了几分思念。 这会儿,他抬眸看向宁恣欢,盯着眼前与那个人极其相似的面孔,宁承廷唇角勾起几分宠溺的笑意,他抬手揉了揉宁恣欢的脑袋,浅笑说:“一转眼的时间,你就长这么大了。” 宁承廷脸上虽带着笑意,但眼神却透着几分落寞。 他低喃了句:“原来,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 听闻这句话,宁恣欢心头骤然一疼…… 他,一等……就是等了妈妈二十多年么? 宁恣欢凝视着父亲,他脸庞依旧俊美,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更加的成熟有魅力。 但是,他此刻似是散发着几分罕见的脆弱。 宁承廷凝视着宁恣欢,眼中闪过几分的欣慰。 他这会儿拉着宁恣欢过来一旁的长椅坐下,才说:“恣恣,关于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这件事,其实爸爸这些年来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 宁承廷看着她:“后来,我左思右想吧,就算不是亲生的那又如何,我们身上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你永远是爸爸最爱的女儿,这就足够了。” 宁恣欢的眼眶刹那间红了起来,她眼睛逐渐湿润。 宁承廷望着她,似乎通过她想起了什么人,眼神微微恍惚。 “恣恣,我确实知道你的亲生妈妈是谁。” “她,是我一生当中最挚爱的人。” “但是,有些人光是遇上就已经是上上签。” 看着宁承廷落寞的神色,宁恣欢忍不住问:“那她去哪了?你为什么一等就是等了她二十多年?” 宁承廷叹息:“恣恣,其实到现在,我都不清楚你妈妈的真实身份。二十五年前,你妈妈突然像人间蒸发,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 “我从那天起,就一直在找她,用尽了我所有的办法和能力,但就好像世间从未有过她这个人,我查不到属于她存在的一点儿痕迹,她仿佛只是出现在我梦中的一个人。” 宁承廷眸色悲伤,浑身气息落寞,可这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眸却浮现了几分的凛冽:“但是,有一个人却证明,那不是我的梦,她是真实存在的。” 宁恣欢怔了一会儿,随即便明白过来,他指的那个人是霍屿琛的三叔,霍裴卿。 原来,宁承廷和霍裴卿虽是死对头,但宿命却让他们同时爱上了一个神秘的女人,又让他们爱而不得,饱受思念的痛苦。 “原本我以为你妈妈再也不会出现,直到二十三年前,你的出现让我明白,她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当年才会不辞而别。” 宁恣欢心里隐隐泛着难受,她低哑着声音再次问:“那我是怎么出现在您身边的?” 宁承廷陷入回忆,他说:“当年你还是几个月大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宁家大门前,你的身上有一张纸条和一个琉璃盒,而那张纸条和琉璃盒正是你妈妈留下的。她拜托我把你抚养成人,并且帮她保管好琉璃盒。” 宁恣欢在听到琉璃盒这三个字的时候,她心里骤然一震。 原来那个盒子就琉璃盒,还是妈妈当年留给爸爸,并且叮嘱他保管好的东西。 这么说,琉璃盒对妈妈来说肯定十分重要。 怪不得爸爸和霍裴卿会如此重视这个盒子,原来它本就是属于妈妈的东西。 那妈妈当年究竟遭遇了什么事情,才会不得已把几个月大的她放在宁家大门前? 而且,她的亲生父亲,又究竟是谁? 宁恣欢思索着这些事,她这会儿忽然想到了江白。 她抬眸看着宁承廷,抿唇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问:“爸爸,那您的亲生女儿,是怎么回事?” 宁恣欢的话让宁承廷一阵沉默。 良久之后,他似是无奈叹息:“这件事太过于复杂,你不用操心这些。” 闻言,宁恣欢心里虽然疑惑,但她并没有再问。 可这会儿,宁承廷却看着她:“恣恣,你跟那个霍屿琛是什么关系?” 宁恣欢怔了下,见他皱着眉头,宁恣欢说:“没什么关系,要真说有什么关系的话,那他算是救过我一命吧。” 话落,宁恣欢将不久前奶奶出事的那一晚,江白劫持她离开庄园,后面逃跑的过程中遇到霍屿琛的事情告诉他。 只不过,她并没有把因情蛊发作而和霍屿琛发生关系的这件事说出来。 宁承廷的神色瞬间凛冽,他拧眉盯着宁恣欢,沉默片刻,忽然说:“恣恣,离他远点,不要跟霍家的任何人接近。” 宁恣欢疑惑:“为什么?” 宁承廷神色讳莫如深,他语气很凝重:“霍家是两百年来的大家族,但他们家族却有一个世世代代都无法解开的秘密。” 宁恣欢心里一惊,她困惑:“什么秘密?” 宁承廷似乎并不想提起关于霍家的那件事,但为了宁恣欢,他沉声说:“霍家是一个被诅咒的家族,他们看似位高权重,但他们却世世代代都无法挣脱诅咒带来的悲剧。” “诅咒?” “什么诅咒?”宁恣欢皱眉问。 第49章 什么样的诅咒,能如此玄乎?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承廷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他迟疑了一会儿,最后叹息道:“霍家是古老的大家族,他们强大的根基向来是没几个家族可以攀比的。但是,权高位重和富贵荣华之下,却隐藏着鲜为人知的不幸。” “悠久以来,每一个霍家人都必定有一个特性,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专情就已经刻入他们的骨血中。他们一旦喜欢上一个人,那便是一生,至死不渝。” “但在这专情之下,却伴随着无尽的悲凉。” 宁承廷看着宁恣欢,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严肃。 “恣恣,你一定要记住爸爸所说的话,千万不要跟霍家人有任何的交集,尤其是霍老爷子的嫡孙,霍屿琛。” 宁恣欢神色怔愣,她还没从宁承廷的话里回过神。 沉默片刻后,宁恣欢忽然好奇道:“那如果和霍家人相爱,会发生什么事?” “会……” 宁承廷猛地一顿,他的神情瞬间变得难看,他严肃的盯着宁恣欢:“恣恣,这些事是他们霍家人的秘密。本来我不该多嘴的,但为了你好,爸爸还是破例告诫你。” “所以,你一定要记住爸爸的话,千万不要和霍家人有任何的交集。至于和他们相爱会有什么后果,这不关我们的事。” 宁恣欢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严肃,她抿唇沉默了下,点头:“嗯,我知道了。” 她本来也就好奇而已,至于和霍家人谈恋爱…… 宁恣欢缓缓地勾起唇角。 和霍屿琛谈恋爱? 这男人克她,她又不是嫌命长。 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见。 不过,她很好奇,那些跟霍家人相恋结婚的人,最终都会怎么样? 诅咒? 连两百年悠久历史的霍家,对此都无能为力么? 究竟是什么样的诅咒,能如此玄乎? 世上,真有诅咒这东西? 宁恣欢陷入沉思。 在宁恣欢思索着这些事情时,这会儿宁承廷的电话响起。 对面传来秘书的声音。 不知他说了什么,只见宁承廷的神色顿时沉下来。 “继续跟进,此次的项目,我们宁氏集团务必要拿下。” 在宁承廷挂断电话后,宁恣欢问:“爸爸,出什么事了?” 宁承廷疲惫地抬手揉了揉眉心,他说:“我想把公司的产业扩展到E国,E国属于矿床第一大国,我们集团目前还没涉及到这个行业,正好最近E国政府有意出售矿床,但各国之间,似乎挺多人都想要拿到矿床的开采资格。所以,最近在为了这个事头疼。” 闻言,宁恣欢想到宁家这阵子发生了这么多事,父亲肯定一直没能好好休息。 她看着宁承廷说:“爸爸,公司的事先交给我吧,你先好好休息。至于E国矿床这个项目,如果您相信我,就交给我来办。” 宁承廷浅笑,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宠溺道:“爸爸怎么会不相信你,既然如此,那E国矿床这个项目就交给你了,爸爸等你的好消息。” 宁恣欢俏皮一笑:“好。” 一个小时后,宁老夫人的情况果然在逐渐好转。 而替宁老夫人全身检查了一遍的几名医生,他们神奇的看着宁承廷,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和惊喜。 “宁家主,老夫人的情况已经在好转了,而且她体内的毒素在慢慢消散,原本衰竭的各个器官也在逐渐好转中。” “这简直就是奇迹啊,我从医几十年,从未见过和听闻过,能有药物可以让人一个小时好转到这种程度,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宁承廷等人听到医生的话后,他们知晓老夫人的情况已经在好转中。 这一时间,宁承廷脸上流露出放松的神色。 这段时间以来,宁家出事,老夫人陷入危险,他又要处理假千金和公司等众多事情,即便是铁打的身体,也会感到疲惫。 此时听到老夫人没事了,他顿时轻松了不少。 宁恣欢也松了一口气,她心疼的看着奶奶,轻轻地摸着她瘦骨如柴的手,心里疼得很。 宁昊诚闻言,他神色很是意外。 他忽然眯起眼,盯着宁恣欢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居然真的可以解开毒素,这也太神奇了,恣欢,这是什么药,是什么人给你的啊?”宁昊东激动的看着宁恣欢。 宁恣欢站起身,她盯着二叔。 宁昊东脸上的惊喜和激动不像装的,这也就说明他是真的为奶奶的好转而感到开心。 思及此,宁恣欢看了眼旁边没有说话的大伯。 只见他低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看不出他的情绪。 宁恣欢微微眯起眼,她心里微微留意。 这时,她看着宁昊东说:“二叔,这解药是我通过朋友的介绍,花大价钱从别人那里买来的。具体是什么药,我也不清楚。” 宁昊东憨厚老实的点头:“原来这样啊,幸亏有你朋友,恣欢,那你记得替我们好好感谢下你的朋友。” 宁恣欢微笑:“我会的,二叔。” “我们先出去吧,让老夫人好好休息。” 这会儿,宁承廷开口。 众人随即走出病房,只留下两名医生在里面观察老夫人的情况。 出来病房后,宁昊诚便借由还有事,就匆匆离开了。 宁昊东也称公司里还有他的工作没完成,随即开车离开庄园。 宁恣欢眯眼盯着宁昊诚的身影,她忽然说:“爸爸,你觉得大伯的为人怎么样?” 宁承廷有些意外,不知她为何这么问。 不过,他沉思了片刻后说:“你大伯他向来话少,性子也比较沉闷。但他,一直以来都很看重我们宁氏家族,也一直把家族放在第一位。” “不过,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宁恣欢摇头:“没什么,就问问。” 不确定的事情,她并不想乱说。 宁承廷笑了笑,宠溺道:“我给你订下明天前往E国的机票,有什么事情记得第一时间跟爸爸联系。” 宁恣欢微笑点头:“好。对了,你订两张机票吧,我带个人一起去。” “好。” …… 夜晚。 帝景。 落地窗前,一道颀长尊贵的身影屹立在窗前。 男人双手插兜,他微微低眸睨视着脚下偌大的庄园,仿佛一切都踩在他的脚下。 这会儿,景辞走了进来。 他在男人的身边不知说了句什么。 只见,霍屿琛微微眯起眼眸,幽深的瞳眸下,浓密卷长的睫毛透着几分涟漪和性感。 下一秒,男人唇角缓缓地勾起一抹猎人般慵懒的弧度。 他清冷低沉的嗓音呢喃一句: “E国?” 男人倏地轻笑,冷月般清凉幽暗的瞳眸泛着几分趣意,他对身后的景辞说:“准备下,去E国。” 第50章 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像极了他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翌日。 宁恣欢早早就起了床。 由于今天要过去公司,所以她身穿一袭女士时尚西装裙,长发扎起一个高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又精致。 她刚下来餐厅,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的大小姐,这么久没见,想我了吗?” 宁恣欢抬眸看去,只见在餐桌前,站着一个身穿一袭白色休闲服的少年。 他一头茶栗色的短发,肌肤白皙,五官深邃且十分精致。 明眸皓齿,这长相比很多女孩子都好看。 但,男性气概却十分浓郁,身材颀长,不强壮但也不纤瘦,身材肌肉线条是偏向于另一种比较阳光柔美的类型。 此时,他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正笑眯眯的凝视着站在楼梯上的宁恣欢。 只是,他怎么好像愈发的朝着纨绔公子哥的方向生长了? 宁恣欢挑眉,她走下来,微微仰头看着眼前一米八多的少年,浅笑道:“宁绯宴,你怎么又长高了?” 宁绯宴笑眯眯,唇瓣殷红,他忽然抬手胡乱地摸了把宁恣欢的头发,声线清润:“姐姐,是你太矮了。” 宁恣欢翻了个白眼,她眯眼盯着他警告:“小子,你现在已经十九岁了,男女授受不亲,懂么?” 话落,宁恣欢走来餐桌前坐下,她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宁绯宴轻笑,他在宁恣欢对面坐下:“你是我姐姐,我摸下你头发都不行吗?” 宁恣欢咬了口三明治,淡定地瞥他一眼:“严格来说,我只是你的堂姐。” 宁绯宴眨了眨眼:“那也是姐姐啊。” 宁恣欢把三明治吃完,她端起牛奶喝了几口,站起身来,说了句:“别贫。” 宁绯宴盯着她的身影,十九岁的少年,一双清澈潋滟的桃花眸中泛着笑意。 宁绯宴这会儿站起身,他连忙跟在宁恣欢的身后。 在两人刚来到车前,这会儿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恣欢,你跟绯宴是去公司吗?” 宁恣欢转身,只见宁昊东笑容憨厚亲切的走过来。 宁恣欢点头:“嗯,有什么事么,二叔?” 宁昊东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就是问问。” 这时,宁昊东看向一旁始终将目光锁定在宁恣欢身上的宁绯宴,神色微微严肃:“绯宴,过去公司后你得要好好听你堂姐的话,不能任性。” 宁绯宴揉了揉耳朵,他颀长的身子懒洋洋地倚靠在车身上,懒懒道:“爸,你就放心吧,我姐姐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啊。” 宁恣欢神色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贫嘴已经免疫了。 宁昊东似乎对宁绯宴的话很满意。 宁恣欢上车后,宁绯宴随即坐在副驾驶上。 十几分钟后,炫酷的法拉利行驶进宁氏集团大楼的地下停车场。 电梯缓缓地升上了第四十五层楼。 电梯门打开后,宁恣欢走出来。 宁绯宴跟在她的身后,虽才十九岁,但身高挺拔,双手插兜,懒洋洋的姿态。 宁恣欢径直朝着总监的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公司里的众多员工在看到宁恣欢的出现时,她们都十分惊讶。 不过转念一想,昨晚上集团公关部发出紧急通告,她们才知道原来不久前闹得沸沸扬扬的宁家真千金,实则是假的。 通告里解释,他们所做的亲子鉴定被人暗中动了手脚,所以才有了不久前的一幕,不过幸好这些都被调查清楚。 而宁家家主,宁氏集团的董事长宁承廷今早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他当着镜头的拍摄亲口说,他的女儿只有一个,那就是宁恣欢。 所以此时,公司里的员工们看到宁恣欢出现在这,并没有感到意外。 宁恣欢坐在办公桌前,宁绯宴也跟着进来,随即坐在沙发上。 “姐姐,你不是说要带我去E国,跟你一起出差吗?” 宁恣欢这时按下座机,说了句:“小桃,把最近的财务报告全部拿给我。” “好的,总监。” 宁恣欢这时才看向对面的宁绯宴:“距离起飞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我先处理完最近的工作。” 宁绯宴姿态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那你先忙,我先眯一会儿,时差还没倒过来。” 宁恣欢抬眸看他,只见他已经闭上眼。 这时,助理小桃抱着财务报告走了进来。 “总监,这些都是最近的财务报告。” 宁恣欢接过文件。 她翻阅了几张,可倏然这时,她的视线锁定在一张文件上。 女人顿时皱眉,她问:“这笔钱显示半个月前从公司账上支出,怎么现在还没补回来?还有支出的这一千万,这么大的款项为什么我不知道?” 小桃小心翼翼道:“总监,这笔款项是总经理从财务这里拿的,那时候你不在公司。我们当时做不了主,但总经理说他已经向董事长请示过了……” 闻言,宁恣欢眉头骤然皱起。 大伯为什么无缘无故从公司财务里拿走了三千万? 而且,她并没有听到父亲提起过这件事啊。 宁恣欢心里怀疑的种子慢慢变大。 大伯瞒着她跟父亲从公司里拿走三千万,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待小桃出去后,宁恣欢看了眼躺在沙发上休息的宁绯宴,她这会儿起身走到茶水间,拨打了一个电话。 “时一,你去调查一下宁昊诚,他最近跟什么人来往。还有,查下他最近有没有什么花销大的地方。” “好的,会长。” 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后,宁恣欢叫醒宁绯宴,两人前往机场。 六个小时后,飞机在E国降落。 来到预订的酒店,站在前台办理入住的宁恣欢,她不经意的一个抬眸,这会儿余光里倏然之间看见了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 宁恣欢的心跳骤然加快,她猛地抬眸看向不远处的电梯。 看着已经关上的电梯门,宁恣欢微微拧起眉头。 这一抹熟悉的身影,真是像极了他…… 但是,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呢? “怎么了姐姐?” 宁绯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好奇的问。 宁恣欢回神,她摇头:“没什么。” 一定是她看错了。 同一时间。 缓缓上升的电梯里。 一抹修长的身影慵懒地倚靠在电梯墙上。 男人一袭黑色西装,他低垂着的瞳眸,幽深如冷月般凉薄的眸色中,闪过了一丝丝的趣意。 他缓缓的勾起唇角,脑海中浮现着方才那一抹慌张地看过来的身影,趣味十足。 第51章 霍屿琛,你要不要这么卑鄙?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办好入住手续,宁恣欢和宁绯宴上了十六楼。 此时,她刚走出电梯,眸光忽然就看见不远处的一间房前,一个身材颀长矜贵的男人走了进去。 看到这一抹身影,宁恣欢再一次拧眉。 那一抹身影,怎么那么像霍屿琛? 但是,不可能这么巧合吧?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样子。” 宁绯宴忽然低头凑过来女人跟前。 他望着女人宛如婴儿般细嫩的肌肤,精致的五官,一双桃花眸中,闪过了一抹不明的光泽。 在他一凑近的时候,宁恣欢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她面色微冷的看着宁绯宴:“下次你再突然靠我这么近,信不信我把你发放到非洲去?” 宁绯宴眼中流露着伤心的情绪,他故作难过:“姐姐,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弟弟啦?” 宁恣欢转身往右边的走廊走过去,丢下一句:“别伤心,姐姐根本没爱过你。” “……” 这会儿,宁恣欢忽然在方才不久前看到的那一抹身影的房门前停下。 看着眼前紧关着的房门,宁恣欢微微眯了眯眼。 旋即,她转身站在对面另一间房门前,她将房卡插在门上,头也不回的说:“先休息,晚点我们再忙工作上的事。” 说完,宁恣欢打开房门走进去。 宁绯宴看着女人的身影,属于少年时期的清润悦耳的嗓音轻笑道:“姐姐,你也好好休息。” 直到房门关上后,宁绯宴脸上的笑容倏地收了起来。 他潋滟迷人的桃花眼凝视着眼前的房门,唇边缓缓地勾起一抹执着般的笑意。 眼中,隐隐流露着几分的势在必得…… 晚上。 宁恣欢睡醒之后,天色已经黑了。 她伸了个懒腰,睡了一觉身体和精神都放松了不少。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 宁恣欢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两位西装革履的外国男人。 他们一见到宁恣欢,微笑着说:“请问你是来自Z国的宁家大小姐吗?” 宁恣欢点头:“嗯,你们是?” 其中一个男人微笑道:“你好,我们是此次接待你们的负责人。但由于你们选择自己入住酒店的原因,所以我们只能过来打扰你一下,这是我们给您送的邀请函。” 话落,只见他将一张邀请函递给宁恣欢。 “宁小姐,在矿床正式开始竞标之前,我们邀请你们参加今晚的拍卖会,希望大家能好好放松一下。” 宁恣欢看了眼邀请函,说了句:“好,我会参加的。” 在他们离开后,宁恣欢关上房门,将手中的邀请函随手扔在桌子上。 她很清楚,明面上说是拍卖会,实则是在试探此次为了矿床而过来竞标的每个人的实力。 宁恣欢这会儿走进浴室里,她把浴缸里的水放满后,随即将身上的衣物尽数脱下,然后抬起肌肤白嫩且纤细的脚踏入装满了温水的浴缸里。 身体浸泡在温水中,女人舒服得微微眯起眼眸。 但这会儿,原本灯光明亮的浴室骤然黑了下来。 宁恣欢顿时睁开眼,她看着眼前漆黑无光的浴室,眉头紧锁。 而这时,她听到外面传来宁绯宴的声音。 “姐姐,你在里面吗?” 正巧浴室的位置刚好靠近房间大门,宁恣欢开口淡淡道:“有事?” 站在门外的宁绯宴说:“姐姐,酒店的电路出现问题,现在整个酒店都处于无电状态,我过来告诉你一声。对了,酒店给了照明灯给我们,你需要吗?” 宁恣欢怔了一下。 原来是酒店的电路问题。 “嗯,你拿进来吧,门没锁。” 宁恣欢话音落下时,她就听到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姐姐,你在哪儿?” 宁恣欢开口:“我在浴室,你放着就行了。” 在宁恣欢话音落下时,外面忽然安静了几秒。 在 她感到疑惑时,宁绯宴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嗯,姐姐,那我先出去了。” 在宁绯宴离开后,漆黑无光的浴室时,宁恣欢从浴缸里站起身来。 她纤细白嫩的脚踩在地板上。 在女人刚走出来,可下一秒,她骤然听到浴室的门被人打开,传来吱呀细微的声响。 宁恣欢浑身骤然泛起危险的气息。 可这刹那间,一道隐隐熟悉的男性气息骤然袭来,带着强烈的冷冽感。 根本不给宁恣欢反应的时间,她一丝不挂的身子骤然被男人冰冷的手紧紧地揽住腰身。 下一秒,男人的手上微微一用力,她整个人娇小的身子瞬间被提着坐在浴室镜子前的洗手台上—— 紧接着,男人抬起另一只手抵在镜子上,他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女人的腰身,慢慢地摩挲着。 他原本冰凉的手,温度逐渐变得炙热…… 宁恣欢这会儿反应过来,她眸色骤然一冷。 这熟悉的气息,即便看不到人,但她也清楚究竟是谁。 宁恣欢快气疯了。 想不到才两天时间而已,居然再一次和他见面,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霍屿琛,你要不要这么卑鄙?” 竟然闯进她的浴室里。 在她话音落下时,耳畔边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轻笑声。 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在宁恣欢毫无预感的情况下,低头在她纤细白皙的香肩上咬了下去…… “唔……” 顷刻间,毫无防备的宁恣欢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她一时没忍住痛呼出声。 娇软的声音勾人的紧。 霍屿琛握着在她腰肢上的手蓦地加紧。 直到口腔里染上了血腥味,霍屿琛才松开嘴。 可这会儿,他忽然将薄唇往上移,一双殷红的唇在女人纤细的脖子上吻吮了一下,留下一个深深的痕迹…… 待女人回过神之前,他磁性的嗓音贴在她耳畔边饶有兴趣的说了句:“宁恣欢,我们又见面了。” 第52章 “这是在勾引?”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肩膀上被男人咬破的伤口逐渐传来疼痛感,宁恣欢皱起眉头。 她听到耳边男人戏谑的声音,冷笑:“真是不幸,我下次出门一定会先看黄历。” 霍屿琛轻笑,可周身的气息却冰冷下来。 刹那间,男人忽然低下头来,张嘴在女人肩膀上被他咬破的伤口上狠狠地吮吸…… “唔……” 这下子疼的宁恣欢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霍屿琛,你大爷……” 宁恣欢骤然爆粗口。 霍屿琛刺激了伤口之后,他仿佛打一巴掌给一颗糖,此时伸出舌尖温柔地舔舐着伤口,像是在抚摸着怀里暴躁的小野猫。 男人的舔舐让伤口的疼痛竟真的诡异般的消散了几分,宁恣欢察觉到伤口传来几分的酥痒,让人忍不住想抓挠。 “霍屿琛,我说的没错,你果真是狗。” “狗呢,喜欢咬人,也最爱舔人了。” 宁恣欢清冷的嗓音在辱骂着他,这是被男人刺激到之后,一气之下说出的话。 但她并不会感到后悔。 霍屿琛并没有生气,甚至他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在细细地摩挲着女人肌肤娇嫩的腰肢。 “宁恣欢,我有没有说过,别动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腰窝处传来的酥痒在提醒着宁恣欢,她此刻是一丝不挂的被男人圈在身前。 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但是,宁恣欢却一点儿都不慌张。 就算她此刻在这个男人面前是一丝不挂的那又如何,他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他要真想做点什么,上次在她情蛊第二次发作的时候,他就不会让耿司衍过来了。 虽然他这人性子残暴无情,但却不会趁人之危,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她能看出来,他是一个极有原则的男人。 强迫这一套,他还真不屑去做。 更何况,现在浴室里乌黑麻漆的,他也看不清她。 倏然这时,宁恣欢勾起红唇,笑意之中带着几分的狡黠和使坏。 下一秒,女人忽然将纤细白嫩的双腿夹在男人的劲腰上,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娇媚道:“你说的念头,是指哪一方面呢?” 霍屿琛浑身微微紧绷。 “这是在勾引?”男人声线清冷,透着几分阴戾。 宁恣欢妩媚的笑了笑:“勾引?用得着么?” 正在女人玩得不亦乐乎时,这会儿,整个浴室里骤然明亮起来。 突然出现的灯光,女人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可似是想到什么,她蓦地睁开眼—— 只见,男人一双幽深的瞳眸,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一丝不挂的身子。 霍屿琛低哑磁性的嗓音,戏谑的说了句:“确实用不着。” “霍、屿、琛!” 女人羞怒又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浴室里响起。 在宁恣欢彻底暴走之前,一件宽大的浴袍骤然盖在她的头顶,遮住她一丝不挂,白皙且逐渐泛着粉红的身子。 旋即,男人戏谑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边响起: “不是要勾引么,脸红什么?” 话音落下后,霍屿琛转身朝着浴室的大门离开。 宁恣欢羞怒地伸手把头顶上的浴袍拿下来,她愤怒的瞪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她两三下就将浴袍穿在了身上,盯着男人的背影冷冷的说了句:“话别说的那么潇洒,有本事你转过身来让我看看。” 霍屿琛脚步一顿,他大步离开。 宁恣欢坐在洗手台上,女人漫不经心地晃着白皙圆润的双脚。 这会儿,她伸手将肩膀处的浴袍往下拉。 被咬破的肩膀暴露在视线中。 一圈泛着淡淡血迹的咬痕。 宁恣欢偏头看向身后的镜子,除了被男人咬破的肩膀,还有脖子上被他吸吮时故意留下的吻痕。 宁恣欢气得磨牙。 她将浴袍拉上,咬牙切齿的说了句:“确定了,他是真狗。” 霍屿琛从宁恣欢的房间出来,他径直打开对面房间的房门走进去。 浴室里充斥着朦胧的水雾气。 男人站在花洒下,他任由冰凉的水淋刷在他的炙热的身体上。 男人仰着头,俊美的脸庞上,下颌线条清晰分明,他隐隐咬了咬牙,线条紧绷…… …… 晚上十点。 距离拍卖会开始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宁恣欢从浴室出来后,她换上了一件如红玫瑰般妖艳的红色长裙。 自然卷的蓬松长发披散在两边美肩及身后。 这会儿,房门被敲响。 宁恣欢打开门,只见宁绯宴站在她面前。 少年一袭白色西装,挺拔高大的身躯是天生的衣架子,气质成熟了几分。 “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出发,你……” 宁绯宴笑容清润的看着宁恣欢,可这会儿,他的视线蓦地注意到女人脖子上那一抹十分显眼的吻痕时,他的声音骤然止住。 顷刻之间,少年原本清润的眸光骤然变得阴鸷,他死死的盯着女人脖子上那一抹刺眼的吻痕。 宁恣欢发现了他的异样,她这会儿抬手将头发撩过来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声线淡淡:“怎么了?” 宁绯宴一双阴鸷的眼眸望着宁恣欢,他插在西装裤兜里的手死死地握紧,可这会儿原本阴鸷的脸庞倏地恢复笑容,仿佛方才只是幻觉。 宁绯宴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看着宁恣欢:“没什么事,我就是过来问问你,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姐姐?” 宁恣欢盯着眼前的少年看了一会儿,她说:“现在走。” 话落,宁恣欢走出来关上房门。 这会儿,她忽然在对面的房间门前停下,微微眯眼。 宁绯宴从后面凑过来宁恣欢的肩膀处,少年清润悦耳的声音好奇问:“姐姐,你在看什么啊?” 宁恣欢回神,她目光淡漠地瞥了眼身后的少年。 “没什么,走吧。” 宁恣欢迈步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宁绯宴盯着她的身影,他阴郁的目光看向对面的房间。 少年紧握着双手,他眼中闪烁着几分诡异。 今晚的拍卖会是E国政府专门举办的,除了此次为了矿床而来的各国集团的负责人,E国众多的的豪门权贵们也受邀参加。 此时,宁恣欢和宁绯宴坐在二楼的包厢里。 女人看着一楼偌大的拍卖台和座无虚席的座位,神情慵懒。 而坐在她右侧的宁绯宴,他视线落在女人印着吻痕的纤细脖子上,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 二楼某一间包厢里。 男人慵懒金贵的身姿坐在沙发上,俊美如斯的脸庞,高挺的鼻梁,风华高贵,如同神邸。 这会儿,景辞走过来他身边说:“九爷,宁小姐在303包厢。” 闻言,霍屿琛勾唇,漆黑深邃的瞳眸划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幽光。 第53章 拍卖会,神秘之眼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此时,站在男人身后的景辞,他眼中泛着困惑,忍不住问:“九爷,霍家财团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涉及到矿床这个行业了,可此次,您为什么又亲自过来E国啊?” 霍屿琛淡淡地瞥了眼景辞,他唇角扬起:“我觉得,此次过来E国会是一趟很有趣的行程。” 景辞皱眉思索着男人的这句话,可饶是他想破脑袋,依旧想不明白九爷所说的意思。 这会儿,今晚受邀参加拍卖会的所有人全部到场,此时拍卖台上走上来一个年轻男人,他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坐在座位上的豪门权贵们,随即又抬头扫视着二楼的每一个包厢。 “尊敬的先生女士们,今晚非常欢迎大家抽出时间来参加我们此次的拍卖会。想必大家对我们今晚的拍卖会也充满了好奇和期待,我现在正式宣布,今晚的拍卖会现在开始。” 在主持人话音落下后,拍卖师走上拍卖台。 “现在我们给大家介绍下今晚的第一件拍卖品,它就是来自……” 此时,二楼上。 宁恣欢纤细的手拿着一杯红酒,她姿态慵懒地摇晃着杯中的液体,像猫儿般懒散的眸光睨视着楼下的一幕。 看着这些拍卖的物品,宁恣欢意志阑珊。 这时,她忽然发现从过来E国时就一直说个不停的宁绯宴,自从出现在这里时,他就一直没怎么说过话。 宁恣欢转头看着身边的少年,勾唇:“对拍卖会没兴趣?” 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的宁绯宴,他抬起头来看着宁恣欢。 只是不知为何,眼神似乎有些幽怨。 宁恣欢一怔,微微挑了挑眉。 宁绯宴精致漂亮的脸庞上扬起笑容,他一双桃花眼盯着宁恣欢:“没啊,只是有点困了,姐姐。” 宁恣欢怎么看不出他并没有说实话。 但她没有多问。 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点小秘密很正常。 “嗯,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睡一会儿,可以回去了我再叫醒你。” 宁绯宴凝视着她,他幽深的眸光落在女人吻痕的脖子上停顿了两秒,他忽然问:“姐姐,我能喝一杯酒吗?” 宁恣欢伸出食指摇了摇,拒绝:“虽然你已经成年了,但我不建议你现在就学会喝酒。” 宁绯宴向来对宁恣欢言听计从,既然她说不能喝,宁绯宴便没有再提。 这时,一楼的拍卖会正在热闹而紧张的进行着。 “五百万一次。” “五百万两次。” 拍卖师的声音传到两人的耳中。 宁恣欢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 但,既然出席了E国特意举办的拍卖会,宁恣欢自然要表示一下。 不过,目前还没有她看得上的东西。 又过了约莫半个小时,第十件拍卖品已经成功以八百万的价格拍下。 这时,到了第十一件拍卖品。 原本兴致缺缺的宁恣欢,此时在看到被放在拍卖台的桌子上的拍卖品时,她眼眸微微眯起,顿时坐直身。 而在这件拍卖品一出来的时候,一楼响起了宾客们惊艳和激动的声音。 “先生们女士们,想必大家都清楚这一条项链叫什么吧?” “没错,这就是出自十九世纪的神秘之眼,传闻是佩莎女王贴身佩戴的项链……” 宁恣欢在看到这一条神秘之眼时,她第一眼就看上了它。 她当然听说过这条项链的来历,只是亲眼看到时,没想到会这般好看。 几百年的历史,足以让它充斥了时间的神秘和古老的气息。 “既然如此,我们不浪费时间,神秘之眼的起拍价是三千万。” 在拍卖师话音落下后,不仅一楼的宾客,甚至二楼各个包厢里的权贵们都纷纷开始叫价。 一分钟的时间,价格已经被喊到了八千万。 这会儿,只见坐在一楼宾客席中的一位年轻女人忽然举起手中的牌子,她神色傲慢道:“八千五百万。” 此话一落,一楼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个价钱,已经不是谁都愿意花的了。 毕竟,虽然几百年的历史,但也就一条项链而已。 “八千五百万一次。” “八千五百万两次。” “八千……” “九千万。” 倏然这时,一道悦耳清冷的声音从303包厢中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坐在沙发上的宁绯宴顿时睁开眼眸,看向一旁按下叫价铃的宁恣欢。 “姐姐,你喜欢这条项链?” 宁绯宴问。 宁恣欢唇角带着笑意,她点头:“嗯,看着还挺顺眼,反正今晚怎么着都得拍,那就它吧。” 而当宁恣欢的叫价传出来后,一楼骤然响起众人惊呼的声音。 而原本叫价到八千五百万的女人,她猛地抬头看向二楼303包厢的落地玻璃窗。 可从外面看去,却什么也看不清。 女人咬了咬唇,她再次举起牌子:“九千一百万。” 宁恣欢挑眉,她懒洋洋地按下叫价铃:“九千五百万。”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楼下的女人恼怒地握紧手中的牌子。 “大小姐,算了吧,这个价钱已经超出我们能承受的范围了,上将大人要是知道会生气的。”陪同女人过来的管家看着岚轻轻连忙劝道。 可是岚轻轻不甘地咬了咬唇瓣:“这是这条项链我在很久之前就想要了。” 这时,她注意到一楼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她咬牙,继续举起牌子:“九千六百万。” 303包厢继续传出叫价:“九千九百万。” 楼下的众人顿时群情激奋。 岚轻轻愤怒地皱眉,在冲动快要从嘴里喊出来时,她仅剩的理智让她坐在位置上。 拍卖师:“九千九百万一次。” “九千九百万两次。” “九千九百万……” “一点五亿。” 骤然这时,一道磁性低沉的嗓音从楼上的包厢里传来。 这道声音一出来,所有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幻听了。 连拍卖师都愣了好一会儿。 宁恣欢意外地扬眉。 宁绯宴皱眉,他看向宁恣欢:“姐姐,你还拍么?” 宁恣欢浅笑:“不了,对方一出手就是一点五亿,他是势在必得的。” 而且,她这一次和宁绯宴过来,她并不方便使用除了宁家账户之外的银行卡。 宁恣欢并不失落,只是她微微皱眉。 怎么那一道声音听着有些耳熟? 拍卖师这会儿回过神,他激动道:“一点五亿一次。” “一点五亿两次。” “一点五亿三次。” “成交!” 拍卖师敲响手中的锤子,宣告成交。 此时,楼下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楼上的某间包厢里。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你去办一件事……” 景辞闻言,他顿时一怔,神色意外。 只不过他并没有多问:“九爷,我这就去办。” 景辞迈步离开包厢。 楼下,拍卖师正准备让人将神秘之眼拿下去,可这会儿,一名工作人员忽然走上来。 他凑过来拍卖师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拍卖师脸色震惊,他难以置信地将视线看向二楼的303包厢…… 第54章 拍卖会闯入者,E国叛乱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拍卖师神色震惊的望着二楼303包厢的时候,坐在拍卖台前的豪门权贵们纷纷好奇地顺着视线仰头看去。 楼上303包厢,宁恣欢宁绯宴都注意到了这一幕。 “姐姐,他们在看什么?”宁绯宴问。 宁恣欢微微眯眼,她摇头:“不清楚。” 此时,站在拍卖台上的拍卖师回过神来,他似乎感到很难以置信,对着方才走上来的工作人员问:“你确定没搞错?” 工作人员点头:“我确定没搞错。” 拍卖师点头:“我知道了。” 在这名工作人员下去后,拍卖师的神色变得激动,他面带微笑的看着众人,激昂道:“各位,现在有一个特殊情况。” 在场的众人都看着拍卖师,好奇他口中的特殊情况是指什么。 这会儿,拍卖师忽然伸出手指向拍卖桌上摆放着的‘神秘之眼’,他兴奋道:“刚才我们的工作人员上来跟我说,这件由503包厢的那位先生花费一点五亿拍下的‘神秘之眼’,现在他让我们替他转送给303包厢的那位女士。” 拍卖师神色微微暧昧,笑道:“503包厢的那位先生让我转达一句话,‘神秘之眼’除了十九世纪的佩莎女王之外,你是最适合佩戴它的人选。” 拍卖师这些话一落下,现场骤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任谁都想不到,花费一点五亿美元拍下的项链,最后竟然现场送给别人。 大家私底下开始讨论,503包厢的那个人究竟是哪个大佬,竟花重金只为讨美人一笑。 而跟众人神色不一样的岚轻轻,她脸色难看。 聪明如她,此刻听到拍卖师说的那些话,仿佛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此时,二楼303包厢里。 宁恣欢的神色也是罕见的怔住了。 宁绯宴也感到意外。 但看到那个503包厢的男人竟然如此高调的花费一点五亿美元拍下‘神秘之眼’送给姐姐,他放在沙发上的手蓦地握紧。 “姐姐,你认识他吗?” 宁绯宴脸上并没有异样,好奇的看着宁恣欢。 宁恣欢一愣。 不知为何,她脑海中浮现出霍屿琛的脸庞。 他现在也在E国,而且,这太像他的行事风格了。 不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行事。 宁恣欢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勾起。 但面对宁绯宴的问题,她摇头:“不认识。” 对于霍屿琛,宁恣欢并不想跟宁绯宴谈起关于这个男人的事。 宁绯宴并没有错过宁恣欢方才的那一抹笑。 他清楚,姐姐没有对他说实话。 向来跟他一直关系亲昵的姐姐,此刻却为了另一个男人隐瞒他。 宁绯宴看了眼女人纤细性感的脖子上的吻痕,他低下眼眸,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但眸底的情绪,却在翻涌。 在场面一度激昂时,这会儿包厢的门被人敲响。 宁恣欢一怔,她开口:“进来。” 一会儿,只见工作人员双手戴着黑色手套,她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一个黑色昂贵的盒子递给宁恣欢。 “宁女士你好,这是‘神秘之眼’,503包厢的那位先生让我们替他转送给你,希望你喜欢。” 听到工作人员的话,宁恣欢的视线落在她手上捧着的这个黑色高级绒毛的盒子上。 宁恣欢并没有让工作人员为难,她抬手接过来,微笑着说:“替我谢谢他。” “好的,宁女士。” 在工作人员离开后,宁恣欢将盒子打开。 下一刻,只见神秘之眼静静地被放在盒子里面。 项链中间那颗像极了眼睛的蓝色钻石,神秘又迷人。 宁绯宴凝视着宁恣欢欣赏的神色,他抿紧了唇。 而这时,楼下传来拍卖师的声音。 “现在让我们来看下第十二件拍卖品,会是什么……” “轰——” 骤然这时,一阵剧烈的轰炸声传来。 与此同时,整栋楼都微微颤抖一下。 宁恣欢骤然站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只见楼下这会儿竟然出现了许多的手上拿着枪支的外国男人。 他们个个身材强壮,凶神恶煞,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此时,拍卖场的大门被坦克撞开,而原本站在拍卖台上的拍卖师被一枪爆头,坐在观众席上的权贵们骤然发出恐慌的声音,他们吓得四周乱窜,但闯进来的反动派们骤然举起手中的枪对准这些豪门权贵,凶神恶煞的脸上怒吼: “不想死就蹲下来。” 可是这些豪门权贵,尤其一些贵妇和大家族里出来的少爷大小姐们全都慌了神,他们哪里肯听这些反动派的话,四周乱窜想要逃出去。 而这些反动派似乎没有耐心,只见他们忽然举起手中的冲锋枪对准逃跑的人一阵射击,枪声和惨叫声在整个拍卖场回荡,原本想逃跑的那些人全被乱枪打死,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原本想要逃跑的岚轻轻,她看到为了替她挡子弹而死在她身边的管家,顿时整个人都被吓傻了,她跌在地上,身上全是管家的鲜血,一双眼睛惊恐地瞪大,张大嘴巴,脸色煞白,嘴里发出恐惧的尖叫。 这会儿,宁恣欢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 他姿态懒散,踩着被射杀的人的尸体淡定地走过来。 他一头金色的短发,身上一袭迷你服,脚上是一双作战靴子,容貌深邃,气势狠厉残暴。 宁恣欢看到此人,神色骤然凝重。 宁绯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声音微微发紧:“姐姐,他们是谁?” 宁恣欢沉声:“E国的反动派组织,这个男人是这个组织的头目,叫厄托斯,此人极其残暴,一直想要成为这个E国的统治者。” 正在宁恣欢说话时,楼下走进来的厄托斯似乎察觉到了一道锁定在他身上的目光,只见男人缓缓地转过身,他五官深邃的脸庞上有一条狰狞可怕的疤痕,他抬头望着二楼的303包厢,唇角勾起残忍森冷的弧度,对着身旁的手下说了句:“去,把他们都带下来,不听话的全部射杀。” 在这个男人看过来的那一刻,分明从外面看不清,但宁恣欢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了一道杀意。 她立马将盒子里的‘神秘之眼’戴在脖子上,对着宁绯宴沉声说:“他们上来了,我们快走。” 宁恣欢踩着脚上的高跟鞋迅速朝着门口走去。 宁绯宴连忙跟上。 与此同时。 503包厢。 看到这一幕的霍屿琛,眼中闪过嗜血的杀意。 “厄托斯,看来他是坐不住了,选择叛乱。” 景辞神色凝重:“九爷,此次拍卖会规定不能带枪,这些反动派手上都有重型武器,我们现在怎么办?” 霍屿琛倏地站起身,他沉声:“先过去303。” 话落,霍屿琛大步走出去,景辞跟在身后。 同一时间,手上拿着冲锋枪,凶神恶煞的反动派们朝着二楼走上来。 第55章 强悍的实力,她不会有事的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宁恣欢和宁绯宴刚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其他包厢里的人也慌乱地跑出来。 可这时,电梯门打开,几个拿着冲锋枪的反动派们从里面走出来。 宁恣欢神色刹那间凛冽,她反应极快,迅速地拉着身后的少年快速隐藏在拐角处的墙后面。 可那些刚从其他包厢里走出来的权贵们就没这么幸运的,他们一见到拿着冲锋枪的反动派们,有些恐惧地转身就想跑,但被反动派抬起手中的冲锋枪无情射杀。 其余的几个权贵们恐惧地蹲下来捂着头,才侥幸活下来。 但他们被反动派们走上前来拿着冲锋枪狠狠暴打,走廊里响起他们的惨叫声。 “跑啊,他妈的,你们怎么不跑了?”其中一个身材强壮高大的男人粗暴辱骂,他这时抽出匕首,残暴地将匕首割开其中一人的大腿,血肉模糊,惨叫声顿时响起。 隐藏在拐角处的宁恣欢,看到这一幕,她眉头皱起。 这些反动派是没有人性的,落在他们的手中只有生不如死的下场。 只不过她有些困惑。 今晚的拍卖会是E国政府专门举办的,除了她们这些为了矿床而来的各国集团的负责人,还有E国各大家族的人。 今晚出席拍卖会的无一不是身份尊贵的,按理来说,安全方面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反动派为什么能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攻陷这里? 正在宁恣欢思索着这些问题时,一旁的宁绯宴拉了拉她的手,低声紧张说:“姐姐,他们往这边过来了。” 宁恣欢的神色瞬间凛冽下来,周身散发着嗜血的杀意,女人勾唇邪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火焰。 “绯宴,当初进宁家训练营练出来的身手,有没有倒退?” 宁绯宴一怔,他随即兴奋起来:“姐姐,我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宁恣欢勾唇一笑:“那就好好玩一下吧,记住,安全第一。” 宁恣欢话音刚落,这会儿,拿着冲锋枪的几个男人朝着拐角处靠近。 在他们即将走过来的时候,宁恣欢的身影动了。 只见女人高挑性感的身子宛如一道红色的闪电,她朝着已经逼近的几名反动派袭去,动作快到肉眼几乎看不见。 宁恣欢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来到他们面前,趁其不备之时,她骤然握紧成拳,娇小的拳头猛地攻击在其中一人的下巴上,空气中响起骨头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宁恣欢夺走那人手中的冲锋枪,她动作熟练又轻松地举起手中的冲锋枪对准面前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射击。 砰砰几声响起,子弹射入男人的身体中。 这会儿,其余几人反应过来,他们神色惊讶,但见自己的同伴被射杀,他们面露凶残之色,举起冲锋枪就想要射杀宁恣欢。 而在这刹那间,一道矫健的身影出现,宁恣欢迅速地将手中夺来的瑞士匕首扔给来人。 而两人的默契度极好,宁绯宴快速接过匕首,随即在他们对准宁恣欢扣下扳机之前,宁绯宴趁他们不备,握着匕首迅速地将他们的脖子割开。 鲜血霎那间喷洒而出,几人瞪大眼睛捂着脖子倒在地上,死死地瞪着宁绯宴,几秒后便没了气息。 这边的枪响惊动了楼下的厄托斯。 男人一双浑浊又阴霾的眼眸看向二楼,眸光中充斥着轻嘲,他坐在椅子上,望着面前满地的鲜血和尸体,还有满眼恐惧的看着他的这些所谓的豪门权贵。 厄托斯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仿佛他是主宰者,决定着这些人的生死。 这会儿,男人沙哑难听的声音开口:“看来楼上有几只闹腾的小虾,去,把他们带下来。” “是。” 这会儿,厄托斯阴霾的视线忽然锁定在人群中。 他布满着一条森冷可怕的疤痕的脸上,嘴角咧起变态般的笑容,盯着女人的目光阴霾阴森,他这会儿抬手指着女人说:“把她带过来。” 这时,他的手下朝着蹲在人群中岚轻轻走去。 岚轻轻被吓的崩溃,她脸上染上了管家被射杀时喷洒出来的鲜血,一双眼睛恐惧的看着他们,嘴里惊恐大叫:“啊,你们不要过来,你们走开——” 面露凶残的男人猛地抬起手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女人精致娇贵的脸颊立马红肿起来,可她吓坏了,一直在恐惧地尖叫。 手下直接把她拖过来扔在厄托斯面前。 厄托斯看着跌倒在脚边的女人,他倏然弯下腰来,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欣赏着她脸上的恐惧和满脸的泪水,男人沙哑的声音嗤笑一声,眼中带着变态般的兴奋,他说:“岚上将的女儿,想不到你竟然也在这里,还真是给我不小的惊喜啊。” 岚轻轻恐惧的看着他,她浑身都在颤抖。 女人清楚,此刻她是E国上将女儿的身份对她来说不再是保护和尊贵,而是灾难…… 另一边。 霍屿琛和景辞从包厢出来的时候同样碰到了厄托斯的手下。 男人身影宛如矫健的猎豹,他速度极快地朝着一人攻击过来,在他扣下冲锋枪的扳机后,霍屿琛迅速地闪开身影,随即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来到那人身后。 还不等他回头,男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咔的一声响,动作干脆地扭断他的脖子。 景辞也处理掉其余一人,他神色凝重的走过来,看着男人说:“九爷,刚才那边传来声响,正是宁小姐所在的包厢的方向。” 霍屿琛神色讳莫如深,他眸中闪烁着幽暗的杀意,透露着一丝诡谲的幽光。 “她,不会有事的。” 男人声音磁性低沉,似乎笃定了那个狡黠的女人,绝对不会有事。 但话虽如此,霍屿琛朝着303包厢而去的步伐加快了不少。 第56章 清冷尊贵的男人,强烈的危机感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与此同时。 厄托斯的手下们这会儿上来了二楼。 此次他们五人朝着这边走来,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冲锋枪。 得知他们的同伴被击杀后,五人此时上来这里就谨慎了许多,他们握紧手中的冲锋枪,身材高大粗壮。 他们警惕地在一个个的包厢里检查,但依旧没看到宁恣欢和宁绯宴的身影。 “鳄鱼,这边没人,估计他们都害怕的躲起来了。” 这会儿,其中一个光头,两边脸颊上和下巴处都长着胡子的男人说道。 被称作鳄鱼的那人,他一双眼睛仿佛跟老鹰似的,犀利又残忍。 他听到同伴的话,皱起眉头,粗哑的嗓音不悦道:“他们既然能把公猪他们都杀了,那就证明他们肯定不简单,不想死的话就警惕点。” 闻言,那人却嗤笑一声,一脸的不以为意:“那是公猪他们蠢,竟然被这些所谓的豪门权贵杀死,太他妈丢人了。” 鳄鱼皱眉,他并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鳄鱼几人警惕地检查了另一个包厢,并没有看到人影。 而包厢外面的走廊上,空气中尽是血腥味,每个包厢门口都倒着几具尸体,鲜血染上地上,触目惊心。 “我都说了,那些人肯定藏起来了,那就让我来跟他们玩玩捉迷藏的游戏吧。” 说话的人正是方才的胡渣男,他吹了一声口哨,拿着手中的冲锋枪朝着前方走去。 鳄鱼见状,心里虽然不满,但也没有说什么。 而此时,在他们检查了一间又一间的包厢后,在往前方的走廊继续走去时,在走廊顶上的木质横梁上方,两道身影藏匿在暗处。 宁恣欢一双宛如猎豹般犀利的美眸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唇边荡着浅浅的弧度,带着几分凉薄的杀意。 而就在他们朝着前方走去时,这会儿,宁恣欢看了眼一旁的宁绯宴。 少年立即明白的女人的意思,刹那之间,两道身影骤然从上面跳落下来。 在鳄鱼他们听到动静转过身之前,宁恣欢一袭妖艳红色的身姿一眨眼的时间就来到他的面前,女人红唇勾起,美眸泛着似有似无的妩媚,她笑吟吟:“你们是在找我么?” 女人那一张妖娆又清纯的面孔出现在鳄鱼面前,声线甜腻中带着妖媚。 却也,透着几分的肃杀。 话音刚落,宁恣欢纤细如葱的手指握着瑞士匕首,她原本泛着笑意的眼眸瞬间冷冽下来,在鳄鱼惊骇的视线下,只见眼前这个体格纤纤宛如一朵肆意绽放的红玫瑰岛的美人,她握着手中的匕首朝着他的脖子袭来。 鳄鱼眼睛微微一瞪,他跟在厄托斯身边多年,实战经验是这些人当中最多的鳄一个,所以在此时这样的情况下,他强壮的身躯略微狼狈又迅速地避开袭来的匕首。 紧接着,他举起手中的冲锋枪就想要朝着宁恣欢射击。 对于他能躲开,宁恣欢并没有多大的意外。 从刚才他们的对话中,她就发现,此人是这些人之中最为警惕也是身手最好的一个。 宁恣欢勾唇,妖红的唇瓣宛如妖精般魅惑,但她眼中却透出阴冷的肃杀。 女人盯着眼前的鳄鱼,她伸出纤细如葱的手指轻轻地刮了下锋利的匕首,一双勾人的美眸盯着鳄鱼,绝美的脸蛋上依旧笑吟吟:“厄托斯最得意的手下,身手果然名不虚传啊。” 鳄鱼皱眉盯着眼前的女人,毫不夸张的说,她是他见过最有魅力的女人。 但是,他也同样清晰的感受到,这个女人很危险。 这是这么多年来为数不多,且能让他感到危机的女人。 鳄鱼盯着她,眼神迸发出杀意:“你不是E国人。” 宁恣欢唇边的笑意加深:“那你猜猜,我是哪国人。” 话落,宁恣欢的身影骤然动了。 她身上骤然爆发出一阵凛冽的杀气,闪身朝着鳄鱼袭去。 鳄鱼并没有使用冲锋枪,他同样拿出匕首,高大的身影与身材娇小的女人厮杀在一起。 这个女人虽然给他强烈的危机感,但也让他血液中的因子兴奋起来,这是很久没有过的感觉了。 而在宁恣欢和鳄鱼厮杀在一起的时候,宁绯宴矫健的身躯并不输给胡渣男几人。 少年似乎兴奋的不行,他完美的倒三角形俊逸的脸庞上,虽然略显稚嫩,但此时眼中的戾气和杀气却不输给任何人。 宁绯宴咧起嘴角,眼中跳跃着光芒,他全身兴奋起来,握紧手中的匕首趁着一人没反应过来就无情且迅速地抹了他的脖子。 少年一把甩开那人的尸体,笑容张扬放肆的盯着胡渣男,他舔了舔殷红的唇瓣,粉红的舌尖上竟戴着一枚舌钉。 胡渣男脸色骤然一变,他咒骂一句,举起冲锋枪对准宁绯宴。 在他扣下扳机的时候,宁绯宴修长矫健的双脚极快地跳跃起来踩在墙壁上。 借助墙壁,他快速躲过射来的子弹,随即一个跳跃,宁绯宴矫健的身躯跳落在胡渣男的身后,少年脸上的笑容邪肆,一双桃花眼盯着胡渣男的后脑。 胡渣男心里一惊,巨大的恐惧朝着他袭来,但他还没有所动作,少年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不是要玩捉迷藏嘛,可你现在输了哦。”少年轻啧一声,声音犹如撒旦。 下一秒,他骤然举起手中的匕首刺下去,直接刺穿胡渣男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 胡渣男双眼瞪大,他捂着脖子,身形不稳,最终倒在地上,死前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死在宁绯宴的手中。 这边的动静引来宁恣欢和鳄鱼的目光。 女人挑了挑眉,她说了句:“剩下的几个,留给你解决没有问题吧?” 宁绯宴笑意张扬:“没问题,姐姐。” 话落,宁绯宴朝着其余三人攻击过去。 此时,不远处一道修长风华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处。 男人幽深的眸光第一时间锁定在宁恣欢的身上。 看到与鳄鱼厮杀在一起的一幕,男人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杀意。 而此时,宁恣欢的目光不经意间就看到对面不远处的男人。 她猛地一怔。 可正因为她的这一秒发愣,鳄鱼趁机举起手中的匕首朝着她心脏的位置刺去—— 就在匕首即将刺入身体时,在这一刹那,一只修长冷白又尊贵的手指骤然夹住锋利的匕首—— 鳄鱼眼睛瞪大,他猛地转头看向像鬼魅般出现的男人…… 第57章 姐姐,他是谁啊?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与此同时。 另一边。 厄托斯的手指捏着岚轻轻的下巴,他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一双手抚摸着女人细嫩的肌肤,从脸颊到脖子,然后往下…… 岚轻轻吓傻了,她浑身都在颤抖,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里掉落。 而就在厄托斯的手快要来到女人的胸口上时,岚轻轻忽然崩溃地低头张嘴狠狠地咬在男人的手上。 “嘶……” 厄托斯微微痛呼出声,他抬起另一只手狠狠地捏住女人两边的脸颊,迫使她松开嘴。 厄托斯看着手上的一排伤口,他嗤笑出声。 身旁的手下见状,正要过来收拾她,厄托斯忽然制止。 只见他看着岚轻轻,脸上扬起笑容:“不用。” 手下这时站回原地。 岚轻轻一双布满眼泪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厄托斯,像一头发怒的小猫。 厄托斯深邃俊逸的脸庞上饶有兴趣的盯着她,他忽然笑出声。 “真是有趣。” 厄托斯忽然将被岚轻轻咬破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上面流出来的鲜血,盯着岚轻轻的笑意变态至极。 这会儿只听见他盯着岚轻轻说:“被岚上将保护得娇生惯养的女儿,要是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人凌辱,那他的表情肯定会特别精彩吧?” 岚轻轻怔住,她死死地盯着厄托斯,声音发抖:“你,你这个疯子,你想对我做什么?你要是敢伤害我,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厄托斯咧嘴笑起来,他这会儿凑过来女人的耳边,他闭上眼睛嗅了嗅女人身上的体香味,神色微微迷醉,他嘴边的笑容加深。 这会儿,他睁开眼睛,在岚轻轻耳边说:“这么美妙的身子,可惜要便宜我的手下他们了。” 话音落下,厄托斯坐直身,他忽然对着身后的手下说:“联系E国政府,跟他们说岚上将的女儿在我手上,我给他五分钟的时间,让他跟我视频通话。”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我爸爸不会向你妥协的,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岚轻轻憎恨的盯着厄托斯,她整个人都在颤抖,恐惧将她整个人包围,她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她根本不敢想。 厄托斯笑容阴森:“小美人,你说你的爸爸要是看到你被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凌辱,他会不会被气死啊?” 岚轻轻这时终于明白过来厄托斯想要对她做什么,她骤然崩溃,整个人恐惧地挣扎起来,嘴里恐惧嘶吼:“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你一枪杀了我吧,你这个疯子,你会不得好死的……” 看到岚轻轻崩溃的样子,厄托斯大笑起来,在场那些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权贵们,看到这一幕都纷纷恐惧起来,没一个人敢说话。 同一时间。 走廊上。 鳄鱼看到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他神色第一次露出惊恐。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实力,但这么多年,除了厄托斯之外,他还从来没见过哪个人的实力能达到这种恐怖的程度。 仅仅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他的匕首,纹丝不动,这力道究竟得有多恐怖才能做到? 而在鳄鱼惊恐的眼神下,霍屿琛懒洋洋地掀眸,他一双清冷幽深的瞳眸瞥了眼鳄鱼。 男人眼中淡淡的情绪,却让鳄鱼仿佛坠入冰窖中,背脊发凉。 不等他反应过来,鳄鱼根本看不清楚男人是怎么动的,他整个人一下子倒飞出去。 直到躺在地上时,鳄鱼都还未能回神。 此时,霍屿琛漆黑的眸光凝视着眼前的女人,他的目光从她表情怔愣的小脸上移落在她脖子上的‘神秘之眼’。 霍屿琛忽然抬起修长的手指,他轻轻抚摸着女人纤细白皙的脖子上的项链,唇角勾了一下:“比想象中好看。” 宁恣欢缓缓回神,她微微意外。 503包厢里的人,果然是他。 宁恣欢倏然想到这个男人为了跟她竞拍,宁愿花一点五亿美元买下这条项链,也不愿意让她自己拍下来。 “难道这就是,有钱任性?”宁恣欢扬唇,笑容戏谑。 霍屿琛细长的手指从抚摸女人脖子上的项链,逐渐移到他亲自吻吮出来的吻痕上,嗓音低沉性感:“适合你的东西,得亲自送。” 宁恣欢挑眉,她忽然握住男人正在摩挲着她肌肤的手指,轻笑:“九爷,就算你要欣赏你的‘作品’,但现在可不合时宜。” 霍屿琛盯着她,没说话。 而将剩下几人解决了的宁绯宴,这会儿看到出现在宁恣欢面前的男人,他一双眼睛骤然迸发出阴鸷,身形迅速地来到宁恣欢身旁,他拉住女人的手,将她带到自己的身边。 “姐姐,他是谁啊?” 宁绯宴在面对宁恣欢的时候,他脸上全然没有方才的阴鸷,而是一脸单纯的看着她。 宁恣欢怔了下,她眼眸带着揶揄的笑意望着霍屿琛:“他啊……” “九爷,他跑了。” 这会儿,景辞忽然开口,打断了宁恣欢的话。 霍屿琛和宁恣欢看去,只见早已没了鳄鱼的人影。 正在这时,楼下蓦然传来一道女人恐惧又崩溃的声音。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些畜生,我爸爸不会放过你们的……啊……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 听到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宁恣欢眉头一皱。 她连忙朝着前方跑去,在走廊尽头的单向落地窗前,谨慎地往楼下看去。 只见,不久前跟她竞拍‘神秘之眼’的那个女人,此时被厄托斯的几名手下按在拍卖台上,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姐姐,我们赶紧走吧。”宁绯宴催促她。 宁恣欢拧眉,她抿着唇思索了下,忽然摇头:“不行,我们还不能离开。” 宁绯宴皱眉:“为什么?姐姐,他们手上有重型武器,我们无法与他们正面对抗。” 第58章 E国叛乱,会涉及到我们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神色平淡:“你觉得我会眼睁睁的看着厄托斯的手下们当众凌辱她而见死不救?更何况,刚才听厄托斯说,这个女人是E国上将的女儿。” “传闻,E国岚上将宠妻如命,他这个女儿更是他的掌上明珠,宠爱至极。所以,如果我们能把他的女儿救出去,这就是一人情。” 宁恣欢心里已经有了她自己的打算。 她无法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被当众欺辱是真,但除此之外,想救她出去,自然也有她的想法。 宁绯宴拧眉,向来对宁恣欢言听计从的少年,此刻却反对道:“可是姐姐,这里太危险了,我不想你有危险。而且,这是厄托斯与E国政府之间的事情,我们不该插手。” 闻言,宁恣欢却摇头,沉声:“绯宴,你想的太简单了,今晚的拍卖会是E国政府专门举办的,安全方面不可能会出现问题。但厄托斯能如此顺利把这里攻陷,肯定是E国政府高层内部出了问题。” “如果我们现在逃出这里,事后E国这边肯定会调查。反动派叛乱,这件事不止对E国,在国际上影响都不会小。如果E国抓不到背后的奸细,那这件事自然需要有人来背锅。如果我们现在离开这里,到时候极大可能会牵涉到我们。” 在宁恣欢说出这些话的那一刻,站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霍屿琛挑了挑眉梢,他饶有兴致的凝视着她。 男人的眼中除了几分的意外,还有不容忽视的惊艳和赞许。 他一直都清楚这个女人比大部分人都聪慧,但没想到,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她竟然还能如此淡定和快速的分析出此次叛乱事件里的另一层关系。 此时,站在霍屿琛身旁的景辞也满脸震惊的看着宁恣欢。 宁绯宴也是一怔,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因为,宁恣欢分析出来的这些问题,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 如果他们几人安然无恙的从这里离开,不管他们和此次的叛乱有没有关系,但他们既然出现在这里,那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除非E国政府能在短时间内抓到厄托斯并且击杀他与叛乱组织,或者抓到背后的奸细和背叛者,不然他们也会被涉及进这件事中。 “姐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宁绯宴问。 宁恣欢勾唇,她的视线这会儿锁定在拍卖台的岚轻轻身上。 女人在崩溃地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这一幕饶是谁看了,都会不忍心。 宁恣欢眸光闪烁着剧烈的杀意。 她沉声:“想要从这里离开,并且不被此次事件波及,那我们就必须把她救下。” 宁绯宴抿唇想了想,他说:“姐姐,我都听你的。” 宁恣欢这会儿将视线看向身旁的霍屿琛,男人幽深的眸子一直在盯着她,透着深深的探究。 “九爷,你觉得呢?”女人勾唇浅笑,姿态慵懒,像只蓄势待发的猫儿。 霍屿琛淡淡一笑,强大的气场顷刻之间迸发而出,唇边的笑意却缓缓加深,凝视着女人的眸光透着旁人看不懂的光泽。 “你分析的很对。” 男人声线低沉磁性。 宁恣欢看着他的眸光透着几分不经意的挑逗,唇边的弧度勾起。 宁绯宴见此情景,他眼中闪过一丝阴冷,这时他忽然站在宁恣欢身边,拉着她的手,声音透着几分的脆弱:“姐姐,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但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霍屿琛的目光落在宁绯宴牵着宁恣欢的手上,他微微眯起眼眸,眸底锋芒四射。 男人洞悉的目光瞥了眼宁绯宴,正巧此时少年抬眸看过来。 男人与少年之间的目光碰撞,无形之间似乎夹杂着一丝丝的杀气。 霍屿琛唇边的弧度骤然加深,面对少年挑衅的目光,男人回以魅笑,眸底却透着一股子冷彻。 宁恣欢隐隐察觉了什么,她忽然将手从宁绯宴的手中挣脱开,抬起手轻轻地拍了下少年的脑袋:“小子,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你现在已经成年了,男女授受不亲,要跟姐姐适当保持点距离。” 宁绯宴摸了摸脑袋,他神色委屈:“姐姐,我也才十九岁而已,而且我也已经习惯和你亲昵了。” 见他越说越离谱,宁恣欢微微皱眉。 尤其是身旁的男人,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身上的气势突然之间冷的吓人,脸色也阴郁下来。 宁恣欢转移话题,神色凝重:“现在时间紧迫,我们需要把岚上将的女儿从厄托斯的手上救下来并且带她离开这里。但这里全是厄托斯的人,这件事很危险,稍不注意就会有生命危险。” 话及此,宁恣欢看着霍屿琛,她神色严肃:“所以九爷,你的想法呢?” 女人话音落下,宁绯宴盯着这个男人。 他自然清楚他就是传闻中性情残暴冷血的霍家嫡孙,人称九爷。 面对这个男人,宁绯宴第一次感受到极强的压迫感和危机感。 这还是在这个男人全然懒散的姿态下便能给他如此大的压迫,可想而知,他这个人会有多危险。 霍屿琛望着她,瞳眸竟流露着一丝丝的蛊惑,他唇边漾着淡淡的笑意,声线磁性:“厄托斯不好对付,但从他手中救走岚上将的女儿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我们需要分开行动,你跟我一组。” “景辞,你们负责引开厄托斯的手下,我们来救人。” 话落,霍屿琛还未等三人反应过来,他蓦地牵住宁恣欢的手,然后拉着她往另一边离开。 景辞怔愣几秒,他连忙道:“遵命,九爷。” 宁绯宴反应过来时,宁恣欢已经被霍屿琛带走了。 少年的脸色极其难看。 “走吧,拿着枪。”景辞面无表情地将一把冲锋枪递给他。 宁绯宴犹豫了一秒,随即接过。 他回头看了眼宁恣欢和霍屿琛离开的方向,神色阴鸷,旋即跟上景辞。 此时,拍卖场上。 厄托斯面前不远处的墙壁上,偌大的显示屏里跳转出视频通话。 厄托斯唇边荡着残忍的笑意,他让人接通视频,随即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 而摄像头,对准了厄托斯,还有拍卖台上的岚轻轻…… 第59章 他与死神擦肩而过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偌大的显示屏上,身穿军装,神色冷肃威严的岚上将站在摄像头前,在他的身后是几个同样身穿军装的男人。 而原本神色肃杀的岚上将,在看到拍卖台上,衣物被撕扯烂的岚轻轻,他神色骤然震怒,威严锐利的眼睛似把利刃:“厄托斯,你敢动我女儿,我让你生不如死。” 拍卖台上,厄托斯的几名手下将岚轻轻身上的衣物撕碎,他们脸上流露着邪恶的淫笑,女人崩溃痛哭,她紧紧地攥紧身上破碎的衣物,堪堪遮住身体的重要部位。 面对岚上将的威胁,厄托斯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他忽然大笑起来,整个人显得有些癫狂。 而在场的各个家族的权贵们看到这一幕,他们浑身颤抖,满脸的恐惧,深怕这个疯子会一枪给他们爆头了。 厄托斯这会儿停下笑声,他狰狞笑道:“岚上将,你这句话可不是第一次说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抓都抓不到我,又怎么让我生不如死呢?” 显示屏里的岚上将,他看着屏幕上吓得浑身发抖,整个人仿佛魂都没了,神情呆滞的女儿,他神色暴怒,心底泛着疼意。 “你想怎么样?”岚上将脸色阴沉。 厄托斯笑容阴邪,他脸上的那一条长长的疤痕显得更加的狰狞-可怕,仿佛恶鬼。 他这会儿忽然朝着身后的手下抬了抬手,只见原本要欺辱强暴岚轻轻的几名手下立马站在一旁,他们那一双贪婪淫笑的眼神却在她身上打量。 厄托斯笑容阴险:“岚上将,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就是想有朝一日能跟你还有总统三人一起好好坐着聊聊天。岚上将,你的女儿细皮嫩肉的,我的这些手下们可是有一段时间没碰过女人了,如果你不想她被他们一个个当众轮流着‘伺候’,那就希望你跟总统大人能在半个小时内赶来这里。” “哦对了,我提醒一下啊,只能你们两个人过来。如果半个小时内你们没出现,那我就每隔十分钟杀一个人。这些人除了我们E国各家族的人之外,这里还有其他国家的权贵,要是他们今晚死在这里,恐怕你们也没办法向这些国家交代吧?” 厄托斯笑容狰狞,一双宛如毒蛇般的眼睛透着剧烈的恶毒:“岚上将,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哦。时间一到,你和总统大人要是没出现,那你的掌上明珠,今晚就只能死在他们的身下了。” 话落,厄托斯立马挂断了视频通话。 此时,隐藏在暗处的宁恣欢和霍屿琛,两人紧贴着身躯站在一个角落里。 这个角度,既可以观察到厄托斯的举动,又不容易被他发现。 宁恣欢看到这一幕,她眉头皱起。 这时,一只手不知何时揽在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肢上的霍屿琛,他低沉的声线透着几分凝重:“厄托斯的目的就是想利用岚上将的女儿,还有这些各国身居高位的权贵们来当筹码,逼迫岚上将和E国总统出现。” “我猜,E国的那些高层,他们不可能同意让总统过来,并且为了彻底杀死厄托斯这个反动派头目,估计都一致建议立马发射导弹将整座岛屿炸毁。” 今晚的拍卖会地点是在海上的一座岛屿,正巧这座岛屿离陆地很远,即便发射导弹将整座岛屿炸毁,也不会有人发现。 到时候E国政府再找一个理由来应付,这件事带来的影响和危险不仅能降到最低,最重要的,他们还能杀死厄托斯这个反动派,彻底瓦解和击溃E国的这个‘毒瘤’。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杀死厄托斯,牺牲一个岚轻轻,也是值得的。 但是,霍屿琛和宁恣欢都清楚,厄托斯既然会选择出现在这里,那E国高层的那些人想到对付他的办法,他自然也能料到。 但他依然出现在这里,不仅清楚岚上将为了他的女儿,不可能会同意那些人提出发射导弹炸毁岛屿的提议,肯定也还有其它的后手。 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将岚上将的女儿救下来,并且想办法通知岚上将。虽然他们清楚岚上将不可能会同意炸毁岛屿,但宁恣欢和霍屿琛向来不会坐以待毙并且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对于他们来说,他们从来只相信自己。 但现在,宁恣欢却很清楚,对于霍屿琛这个男人,她此刻是完全可以信任他的。 而在这时,一道枪声骤然响起。 “砰——”的一声响。 下一秒,只见厄托斯的一名手下骤然被爆头。 这一枪让一楼里所有拿着枪的反动派们顿时警惕起来,他们朝着枪响的方向射击。 厄托斯微微眯起眼眸,他嘴角咧起兴奋的笑容,说:“看来这些小虾不简单啊,连鳄鱼都没能抓到他们。去,你们去陪他们玩玩。” “是。” 这会儿,十几个手下拿着手中的冲锋枪朝着景辞他们的方向跑去。 而就在厄托斯的手下刚走,宁恣欢和霍屿琛看准时间,两人的身影快到肉眼几乎看不见,从二楼的阴暗处骤然出现。 宁恣欢快速地击杀着厄托斯的这些手下,以最快的速度把岚轻轻救走。 而霍屿琛宛如撒旦,他的速度极快,在厄托斯刚发现他们的时候,他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厄托斯,他在察觉到一道致命的气息袭来时,他以最快的速度避开了来人的攻击,不得不后退两步。 待厄托斯停下来后,他此时才逐渐反应过来他刚才与死神擦肩而过。 看到眼前这个宛如站在神祇上,风华绝代又极致俊美的男人时,即便过去了很多年,厄托斯的身体和脑袋里立即发出强烈的危机和熟悉感。 这么多年来,只有一个人能让他产生剧烈的恐惧和直面的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厄托斯一双阴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他整个人竟隐隐颤抖了起来,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眼中竟然浮现着深深的惧意和滔天的恨意。 “居然是你。”厄托斯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牙关似乎在打颤,沙哑难听的声音却充斥着浓烈的恨。 第60章 他是厄托斯十年来的噩梦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站在厄托斯面前的男人,他仿佛就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决定着一切生死的主宰者。 他身形极其尊贵,结实修长的双腿上是一双黑色的皮鞋,价值不菲,西装裤将他结实的双腿线条衬托得迷人且性感,对于腿控的人来说,绝对是最致命的诱惑。 男人屹立在厄托斯面前,他那张脸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俊美和矜贵。 霍屿琛漆黑幽深的瞳眸淡然的睨视着他,仿佛在看着蝼蚁般,冰冷且华丽。 但仅仅这样一个淡漠的眼神,冷冽肃杀的气息就铺天盖地的弥漫而来,让人心生恐惧。 而就是这个可怕的男人,成为了厄托斯这么多年来的噩梦。 在十年前,厄托斯就比任何人清楚,暴戾残忍已经不能用来形容这个男人了。 他是世界上最冷血的存在。 与他成为敌人,他不会杀了你,但他会成为你一辈子的噩梦。 厄托斯永远忘不了,在十年前这个男人所带给他的恐惧,那是直击灵魂。 霍屿琛修身玉立,男人漆黑的瞳眸就这样毫无波澜的看着厄托斯,即使他一动不动,但所带给他的恐惧和杀气,是无限的。 “厄托斯,过去了十年,你还是没能战胜你内心的恐惧。” 霍屿琛低沉的声线懒散,但他的目光却极度冰冷,眉眼锋利,眸底泛着凛冽。 “面对敌人,你要是做不到心静如水,你就只有被杀的份。” “当年那个人说的话,你都忘了?” 厄托斯听到霍屿琛的声音,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十年前的一幕幕,脸色煞白,浑身在微微颤抖。 这个男人,是恐惧的象征。 是比那个人更恐怖的存在。 “这件事与你无关,我可以让你离开这里,但你不准插手,” 厄托斯声音微微发抖,他一双阴霾的眼睛布满了滔天的恨意,还有无法忽略的惧意。 而守在厄托斯身边的几名手下,他们在听到厄托斯这句话时,满脸震惊和不解。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厄托斯如此惧怕一个人。 即便是对抗整个E国的政府,他也从未害怕过。 霍屿琛清冷的眼眸看了眼不远处与厄托斯的手下们厮杀在一起的宁恣欢,他唇角微微一勾,倏然将视线锁定在拍卖台的岚轻轻身上,玩味一笑:“她,我们要带走。” 厄托斯脸色猛地一变,他几乎吼出来:“不可能。” 霍屿琛眉目一凝,笑容冷戾玩味:“这么说,你是不同意了?” “可惜,我要带走的人,没人能拦得住。” 男人分明在笑,但浓烈的杀意喷薄而出,他一身黑衣站在原地,眸色冷戾,他慢条斯理地看了眼不远处的女人,见那些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他才懒洋洋的把视线锁定在厄托斯的身上。 可下一秒,还未等人反应过来,男人的身影骤然动了。 厄托斯脸色猛地一变,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闪避开这个男人的攻击。 厄托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男人无论是身手,还是五感,亦或是速度和力量,在这世界上几乎没几个人能比得过他。 只是时隔十年,再一次面对他的攻击,厄托斯脸色煞白的可怕。 他没想到过去了十年,这个男人的近身搏斗和战斗力竟强到了这种程度。 “砰——” 霍屿琛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厄托斯的肋骨下。 下一秒,厄托斯狼狈地连退十几步。 紧接着,他吐出一口鲜血。 厄托斯感受着肋骨下的剧烈疼痛,他清楚,最少被打断了三根肋骨。 “分心,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厄托斯憎恨的盯着眼前风华绝代般的男人,他俊美圣洁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十年前我们离开那个鬼地方后,这十年里我们河水不犯井水,你现在又何必要插手我的事?”厄托斯面部隐隐狰狞。 霍屿琛面无表情:“你跟E国的事,我没兴趣。但她想带走这个人,你就拦不住。” 厄托斯这会儿将视线看过去,只见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她神秘又美丽,但在美丽之下却隐藏着足以杀死人的狠厉。 厄托斯看到宁恣欢的第一眼便知道,她跟这个男人是一类人。 厄托斯神情难看极了,他一双阴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霍屿琛。 面前这个男人,他很清楚他的实力究竟有多恐怖。但是岚轻轻是他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要是她被他们带走,那他的整个计划就会被打乱。 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况且,岚轻轻要真的被他们带走,那岚上将一定会毫不顾虑的让人发射导弹将这座岛屿炸毁。 虽然他早就准备好了全身而退的后手,但他不甘。 “我承认在十年前我斗不过你,但你别忘了,现在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以为你们能逃出这里?”厄托斯面部凶狠,一副赌上的模样。 而这会儿,不远处传来宁恣欢懒洋洋的声音。 “九爷,要是叙够旧了,也该动手了吧。” 女人话落,只见她纤细的手这时忽然将一个身材粗壮高大的男人的脖子扭断。 遍地的尸体,空气中散发着血腥味的死亡的气息。 被绑在一起的权贵们,他们神色惊愕的看着眼前宁恣欢。 可此时,他们每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要是他们能把厄托斯杀死,那他们就能活下来了。 而在宁恣欢的话音落下后,霍屿琛一双幽暗的眼眸凝视着不远处的女人,他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好。” 话落,霍屿琛的身影再一次迅速地朝着厄托斯攻击过去。 而就在霍屿琛牵绊住厄托斯的时候,他的这些手下伤的伤死的死,大部分都死在了宁恣欢的手中。 此刻,如果霍屿琛是嗜血无情的撒旦,那么宁恣欢就是取人性命的死神。 厄托斯在霍屿琛的攻击下,他只能不断的闪躲,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越是与这个男人交手,厄托斯的脸色就越是煞白难看。 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他根本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砰——” 拳头再一次狠狠地砸在厄托斯的肋骨下,他狼狈的倒飞出去,整个人重重的砸在地上。 此时,厄托斯身旁的其余手下看到这一幕,他们神色恐惧的望着这个容貌俊美的男人。 这会儿,宁恣欢上来了拍卖台上,女人高挑妙曼的身姿踩着高跟鞋缓缓地走到岚轻轻的身边。 宁恣欢蹲下身来,她望着这个神色呆滞的女人,眼中闪过了几分的不忍,她轻声道:“能走么?” 岚轻轻动作僵硬地转过头,她呆滞的眼眸望着宁恣欢。 待看清了眼前的女人时,岚轻轻倏然崩溃痛哭起来,她不管不顾地扑在宁恣欢的怀里大声哭起来。 而不远处的霍屿琛看到这一幕,男人的眉头骤然紧锁,眼中泛着似有似无的冷意。 第61章 她被揽进一个强势的怀里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拍了拍岚轻轻的后背,她清楚她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一时是缓不过来。 但现在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在短时间内想办法把岚轻轻送出岛屿。 思及此,宁恣欢倏然将岚轻轻整个人抱起来,随即快步走下拍卖台。 看到她的举动,厄托斯的一名手下顿时举起手中的冲锋枪。 但下一秒,枪声骤然响起,那名手下被一枪爆头。 “有狙击手。” 看到这一幕的反动派,他们神色迅速戒备,但脸上却流露着惧意和慌乱。 厄托斯神色阴霾,他森冷不甘的双眼死死地观察着四周。 此时楼上。 将厄托斯的人解决了的宁绯宴和景辞,两人分明躲在不同的死角处,手中紧握着冲锋枪,观察着一楼的情况。 只要厄托斯的手下敢动一下,那他们的脑袋就得挨枪子。 “九爷,我们走吧。” 宁恣欢高挑的身子,一双纤细的手十分轻松的抱着岚轻轻。 霍屿琛眉头依旧紧锁,他盯着被宁恣欢抱着的岚轻轻,觉得十分碍眼。 男人的胸腔里莫名生出几分闷气和不悦。 “你今晚的计划注定要失败,厄托斯,看来你运气不太好。” 霍屿琛掀唇冷笑,他随即朝着宁恣欢走去。 厄托斯见状,他突然猩红着一双眼睛嘶吼:“给我杀了他们。” 而就在他的手下刚举起枪对准霍屿琛和宁恣欢,就被隐藏在楼上的景辞和宁绯宴一枪爆头。 在子弹朝着厄托斯射来的时候,厄托斯强忍着肋骨断裂的剧烈疼痛,身形迅速地躲避开子弹。 虽然他打不过霍屿琛,但躲开子弹对于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困难。 在景辞和宁绯宴的配合下,宁恣欢和霍屿琛快速离开一楼。 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两人离开,这时,一名属下慌忙地跑过来厄托斯的身边说:“主人,不好了,E国政府派出了十几架战斗机,现在全都盘旋在岛屿上空,但他们目前还没有什么动静。” 厄托斯阴沉着脸,他捂着腹部,感受着肋骨断裂的痛苦,声音越发阴霾:“联系上E国内部的那个人了么?” 手下摇头:“没有,他的电话打不通。主人,恐怕他想撇清关系。” 厄托斯冷笑:“撇清?从他背叛E国政府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可能从这件事中抽身出去。” “你们给我追,绝对不能让他们离开这里,必要的时候杀了他们。还有,马上让人做好撤离的准备。” “是。” 霍屿琛和宁恣欢刚和景辞两人会合,宁恣欢将岚轻轻放下来,她看着宁绯宴说:“绯宴,把你外套脱下来。” 宁绯宴明白她的意思,他虽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听话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她。 宁恣欢把宽大的外套披在岚轻轻的身上,问:“好点了么?” 岚轻轻怔愣的盯着宁恣欢,她目光落在女人纤细的脖子上佩戴着的‘神秘之眼’上。 她反应过来,这个女人竟然就是不久前和她抢夺‘神秘之眼’的303包厢的人。 岚轻轻心里泛着一丝丝怪异的感觉。 这个女人,她好漂亮啊…… 宁恣欢见她呆呆的盯着自己看,以为她被吓傻了,微微皱眉。 岚轻轻这时沙哑着声音脆弱道:“好点了,谢谢你。” 闻言,宁恣欢微微松了口气。 “不过,你为什么要救我啊?”岚轻轻疑惑的看着宁恣欢。 想起在竞拍‘神秘之眼’的时候,得知503包厢的人把项链送给这个女人的时候,她对她的确很是厌恶的。 但此刻看到救她的人却是这个女人,岚轻轻羞愧的低着头。 “现在的情况不容多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宁恣欢搀扶着她站起身,这时才发现她光着的双脚上被玻璃碎片刺中,血肉模糊。 岚轻轻这时才感觉到疼痛,向来被娇生惯养的她,眼眶里立马疼得溢出眼泪。 “景辞。” 这会儿,不等宁恣欢开口,霍屿琛低沉的嗓音响起。 景辞立马道:“在,九爷。” “背她。” 男人淡淡道。 但他微微急切的语气,似乎暴露了他并不想宁恣欢接触岚轻轻的想法。 景辞犹豫了几秒,他看了眼岚轻轻,硬着头皮道:“遵命。” 宁恣欢微微一愣,她看了眼霍屿琛,这时盯着岚轻轻问:“他背着你,有什么话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旋即,宁恣欢几人迅速离开这里。 同一时间。 E国,宫邸,政府大楼。 森严的会议室内,此刻气氛凝重。 只见那一张长形会议桌上坐满了人。 而此刻坐在主位上的,赫然就是不久前与厄托斯视频通话的岚上将。 岚上将身材高大,气势威严凛冽,神色阴冷难看。 “总统大人怎么说?”岚上将这会儿问。 身旁一人回答:“上将,总统大人今日身体不适,正在修养。” 闻言,岚上将的神色瞬间沉重。 “岚上将,您不会真打算请求总统大人跟您一起过去岛屿上吧?” 这时,一名同样身穿着军装的男人问。 岚上将抬眸,视线犀利的望向那人。 …… 岛屿上。 宁恣欢几人刚没走多远,这会儿,身后不远处骤然传来火箭炮的声音。 危险降临的一瞬间,霍屿琛沉声:“火箭炮,躲开。” 宁恣欢等人脸色一变,下一瞬,她被揽进了一个冷冽强势的怀抱里,男人的手臂勒的很紧,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她骤然被男人抱着身子迅速闪躲到一旁包厢的墙后。 紧接着,男人的气息袭来,耳边也接着响起了火箭炮巨大的爆炸声…… 第62章 炸毁岛屿,危险降临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耳边刹那间传来嗡嗡的失聪声。 二楼隔壁的包厢被火箭炮炸毁,烟尘四起,破烂不堪。 “有没有受伤?” 这会儿,耳畔边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 不知为何,宁恣欢隐隐从他声音中听出了几分的紧张感。 是在紧张她? 应该不是吧? 可能是因为处于这种严峻的情况下,所以才这样的吧,她心想。 宁恣欢晃了晃脑袋,听觉在慢慢的恢复。 “没有,你呢?”宁恣欢问。 霍屿琛抬手随意的拍了拍头上的烟尘,他这时也伸手轻轻地将女人头发上的烟尘拍落,说:“我也没事。” 男人话音刚落,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霍屿琛和宁恣欢两人的神色骤然凛冽。 两人四目相对,默契极好,立马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宁恣欢和霍屿琛身形飞速地隐藏在墙壁后。 这时,脚步声逐渐靠近。 下一秒,两道高大与娇小的身影骤然敏捷地从暗处冲出来,他们朝着过来这边的几名反动派发起攻击。 在两人出现时,他们脸色猛地一变。 就在其中一个扛起火箭炮准备射击时,霍屿琛将一人的脖子扭断,仿佛扔垃圾般地随手一扔,看到对面的情况,男人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那人根本看不清他是怎么动的,一眨眼的时间只见男人已经来到他的身旁。 死亡的气息将他笼罩。 那人脸色顿时煞白,他扛在肩上的火箭筒,在惧怕之下,放在扳机下的手指下意识地扣下。 在这一刹那,霍屿琛眸色一变,他迅速地将火箭筒的方向移开。 下一秒,火箭炮咻的一声发射出去。 而原本对准了宁恣欢的方向的火箭炮,在霍屿琛的阻止下,火箭炮改变了发射的方向,猛地将另一间包厢炸毁。 霎那间,二楼剧烈颤抖了几下。 霍屿琛神色一冷,他迅速将眼前的人解决掉,然后来到宁恣欢的身边。 两人强强联手,即便这些人手中持有武器,但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两分钟的时间,宁恣欢和霍屿琛将这些人解决后,他们快速走进另一间包厢里,只见宁绯宴被炸开的墙壁砸中大腿,此时脸色苍白。 而不远处,原本背着岚轻轻的景辞为了保护她,将她整个人护在身底下,而他的后背却被砸伤。 岚轻轻似乎被吓得不轻,整个人眼眸呆滞的望着景辞。 宁恣欢神色一变,她连忙赶过来宁绯宴身边,把他大腿上的墙块移开。 看着少年血肉模糊的大腿,宁恣欢抿着唇,表情凝重又担忧。 “姐姐,好疼……” 脸色苍白的宁绯宴,他一双桃花眼中流露着脆弱。 宁恣欢抿唇担忧道:“绯宴,姐姐扶你,我们快离开这里。” 宁恣欢蹲下身来准备把宁绯宴搀扶起来。 但有人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步。 只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宁绯宴身旁。 男人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力气小,扶不住他,我来。” 话落,不等宁恣欢和宁绯宴有所反应,霍屿琛蓦地将宁绯宴拉起来,动作和力气都粗暴至极。 “……” 宁恣欢看着他的动作,眉头皱起,忍不住替宁绯宴感到肉疼。 果不其然,在宁绯宴被霍屿琛粗暴的动作拉扯着站起身的时候,少年的嘴里顿时发出痛苦的声音。 “特么,你,你给我放手……”宁绯宴神色痛苦,眼眸愤怒的瞪着霍屿琛。 闻言,霍屿琛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在宁恣欢的视线下,男人毫不迟疑地松开手。 下一秒,完全没料到他会这样做的宁绯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 宁恣欢唇角抽搐,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行为和做法,就很九爷…… 宁绯宴本就受伤的大腿,在这一摔之下,疼得他一下子竟发不出声音。 待回过神后,宁绯宴瞪着眼睛愤怒的盯着面前这个姿态慵懒矜贵的男人,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将冷漠无情发挥到了极致。 宁绯宴真的快要被气死了,他委屈又幽怨的眼眸看向宁恣欢,可怜巴巴的喊了句:“姐姐……” 宁恣欢头疼地扶额,她看了眼霍屿琛,对于他无缘无故针对宁绯宴的行为感到困惑。 一个十九岁的少年而已,他一个大男人这样欺负人家做什么? 更何况,他还受伤了呢。 但,这些话宁恣欢可不敢说出口。 不然,这个男人的脸色估计比什么都难看。 宁恣欢走过来搀扶着宁绯宴,看着霍屿琛无奈道:“九爷,我来搀扶就行了,不劳烦你。” 霍屿琛眸光沉沉的盯着宁恣欢看了几秒,没说话。 “你们快过来,他受伤了。” 这时,岚轻轻颤抖的声音响起。 霍屿琛大步走过去,宁恣欢也连忙搀扶着宁绯宴走去。 景辞的背后血肉模糊,在火箭炮袭来的那一刻,整个包厢被炸毁,景辞情急之下,连忙将岚轻轻挡在身下,坠落的房屋石块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 此时,景辞吐出一口鲜血,俊逸的脸庞上脸色苍白可怕。 霍屿琛拧眉,他声线隐隐充斥着几分担忧。 “怎么样?” 景辞抬手擦掉嘴角的鲜血,他看着霍屿琛摇头道:“九爷,我没事。” 岚轻轻目光呆滞的看着景辞,此刻面对眼前这个为了保护她而导致自己受伤的男人,她根本不知作何反应,脑袋和思绪都处于恍惚的状态。 霍屿琛清楚景辞的身手和能力,他点头,沉声:“时间紧迫,我们快走。” 闻言,景辞抱着岚轻轻站起身。 岚轻轻感受着他劲瘦结实的双臂,仿佛充斥着巨大的力量。 她这时缓缓回神,急忙开口:“你,你快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你都伤的这么重,我不能让你抱我……” 可谁知景辞神色淡淡的说了句:“你脚受伤了,根本走不了路。而且,这是九爷吩咐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 岚轻轻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在景辞抱着她跟在宁恣欢他们身后的时候,她只能愧疚的被他抱着走。 E国,宫邸。 森严的会议室里。 岚上将神色威严,他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方才说话的人。 可这会儿,一个身穿军装的属下忽然急匆匆地来到岚上将的身旁,他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只见,岚上将的脸色骤然十分难看,他一双锋利的眼眸盯着对面的人,愤怒质问:“你竟然瞒着我派出了歼击机,你清不清楚你在做什么!” 身穿军装,与岚上将年龄相仿的中年男人笑了笑,他阴森道:“我不是在铲除我们E国的‘毒瘤’吗,倒是岚上将,你又在做什么?” …… 与此同时。 原本盘旋在岛屿上空的十几架歼击机,忽然这时,其中一架歼击机似乎得到了什么命令,骤然对准岛屿发射了一枚导弹。 下一刻,导弹落在岛屿的边缘上,将那一块岛屿的角落猛地炸毁。 同一时间,所在岛屿的大楼建筑内的宁恣欢等人,此时听到炸毁声传来,紧接着,整栋大楼突然剧烈颤抖…… 第63章 传闻中那个叫帝圣堂的组织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和霍屿琛等人的神色猛地一变。 “E国政府难道真想让所有人为厄托斯陪葬?” 宁恣欢神情难看,眼中翻涌着凛冽的杀意。 霍屿琛微微拧眉,他忽然说:“不一定,岚上将不可能会同意。即便他的女儿不在这里,按照他的为人,不可能会为了杀死厄托斯就把无辜的人的性命牵扯进来,草菅人命。” 宁恣欢微微一愣:“你是说,是有人在岚上将不知情的情况下,派出了军部歼击机?” 霍屿琛抿唇点头,一双幽冷的眼瞳中尽是冷意。 而他们的这些话被岚轻轻听到,只见岚轻轻连忙解释:“我爸爸不会这样做的,他是E国的军人,我相信他不会为了想杀死厄托斯就不管我跟别人的生死。” 宁恣欢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这时正想说什么,可他们所在的这栋大楼骤然再次剧烈颤抖。 “这栋楼很快就要塌了,我们赶紧离开。”宁恣欢神色凝重。 话落,几人迅速朝着楼下跑去。 一路上,石块从楼上的天花板不停的坠落下来,在几人一边避免被石块砸中一边往楼下赶去时,忽然这时,一道危险骤然从身后袭来。 霍屿琛向来警惕,但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他连忙往身后看去,只见厄托斯忽然出现在那里,而他肩上扛着火箭筒。 厄托斯的带着一条狰狞可怕的疤痕的脸庞上,一双阴霾森冷的眼睛盯着霍屿琛,他嘴边咧起阴森森的笑容。 霍屿琛眸色一变,他大喊了句:“躲开。” 话落,男人身影极快地来到宁恣欢的身边,快速地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朝着另一边闪避。 而在这之前,霍屿琛根本来不及拉宁绯宴,无奈之下,他只能一脚将他踹进旁边的包厢里…… 而跟在霍屿琛身边多年的景辞,反应能力极快,他忍着身上的疼痛,抱着岚轻轻飞速躲开。 火箭炮在他们上一秒停留的地方猝然炸开。 幸好这栋楼的质量不错,并没有让本就开始颤抖的楼房此刻就崩塌。 宁恣欢再一次被霍屿琛紧紧地抱在怀里,烟尘四起,她忍不住咳了几声。 这会儿,女人反应过来宁绯宴。 在被男人抱走之前,她的余光看到宁绯宴被霍屿琛一脚踹进另一间包厢里。 宁恣欢连忙站起身,霍屿琛清楚她在担心什么,心里虽微微烦闷,但他跟在她的身旁,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而外面并没有声响,宁恣欢和霍屿琛警惕的走出来,只见并没有看到厄托斯的人影。 但宁恣欢心里却莫名泛着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动作快速地跑进另一间包厢里,但—— 并没有看到宁绯宴。 宁恣欢和霍屿琛此刻反应过来,他们中计了。 厄托斯故意用火箭炮袭击他们,从而让他们几人被迫分开,然后再趁机将落单的人带走,以此来威胁他们。 这会儿,景辞抱着岚轻轻走过来。 景辞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整个后背都是伤痕。 岚轻轻一下子绷不住了,她眼眶泛着泪水,微微哽咽道:“你快放我下来,我不要你抱我了,我自己可以走。” 景辞眉头蹙起,他不怎么觉得身上的伤势多疼,倒是觉得这个女人挺聒噪的。 她就九十斤左右的体重,对于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压力,毕竟每个月在组织里进行训练时,训练内容可比抱着她更加残酷。 景辞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放你下来走,只会拖延我们离开的速度。” “……” 果然,他这么一说,岚轻轻虽脸色涨红,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因为她清楚,确实是这样。 宁恣欢这时看着霍屿琛,沉声说了句:“你们先离开,我要去救宁绯宴。” 霍屿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这时,他忽然看向景辞,低沉的嗓音说了句:“景辞,发送信号。” 闻言,景辞一怔。 反应过来霍屿琛的意思后,景辞眼中闪过几分意外。 但他没有多问,重重点头。 紧接着,霍屿琛又说:“你把她带出去,务必让她安然无恙的回到岚上将身边。” 景辞心里忽感不妙:“九爷……” “这是命令。”霍屿琛神色威严。 景辞虽不愿,但他只能点头:“九爷,我一定完成任务。” 话落,景辞看了眼霍屿琛和宁恣欢,他抱着岚轻轻迅速离开,警惕地避开岛屿盘旋在上空的歼击机,然后找到他们来时的游艇,随即快速启动游艇。 离开之前,景辞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类似黑色石头的东西。 但这实则是一个信号发射器。 景辞毫不犹豫地按下发射器,随即将游艇飞速地疾驰在海面上。 大楼里。 宁恣欢皱眉看着霍屿琛:“九爷,其实你不用留下来陪我的。” 霍屿琛看了眼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淡淡的说了句:“距离他们赶来还有五分钟的时间,这栋楼最多只能挺住二十分钟,不想浪费时间的话,现在就去救人。” 宁恣欢看着他淡漠的神色,心里泛着一股怪异的灼热感。 不过,他所说的他们是谁? 但她清楚时间紧迫,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她点头:“好。” 在两人朝着一楼走去的时候,这会儿,距离岛屿几公里外,十几架机翼宽大如盾的歼击机朝着岛屿的方向极快地飞行。 这十几架歼击机的机身金属质感极好,黑金色环绕着整个机身,在夜空中闪烁着高高在上的帝王般的光芒,无形之间在宣示着属于它的强大和威严。 没一会儿,只见这十几架歼击机逐渐靠近岛屿的上空。 旋即,他们训练有素地将E国的歼击机纷纷包围起来,顷刻之间,E国歼击机内的飞行员,他们神色严峻的盯着这些突然出现的敌机。 而刚走到一楼靠近窗户旁的宁恣欢,听到巨大的声响后,她抬头往外面的夜空看去。 宁恣欢在看到突然出现的十几架歼击机时很是意外,但当她此刻看到一架机身上的DST三个字母时,女人的脸色骤然一变。 这是……传闻中那个叫帝圣堂组织的歼击机? 下一秒,宁恣欢难以置信的看向霍屿琛…… —— 我争取国庆那天加更,所以还没五星好评的宝砸们能不能点评下呀?么叽 第64章 帝圣堂和影月会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想到五分钟前霍屿琛说的那句话。 他所说的他们,难道就是帝圣堂? 女人随即也想起在景辞离开之前,霍屿琛让他发送信号的那句话。 在这之前她本不在意这句话的,可现在看到那个传闻中帝圣堂那个组织的歼击机出现在岛屿上空,在E国的地盘上,与E国的歼击机正面交锋。 这究竟是有多强大的底气和能力,才能这般随意,不惧与一个国家交战,甚至为敌。 宁恣欢这会儿平静下来,她仰头看着身旁的男人,似是随口问了句:“九爷,这是你的人?” 霍屿琛深邃的眼眸看了她一眼,他并没有回答女人的问题,反而说:“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你要是还想救他的命,就抓紧时间吧。” 宁恣欢见他避开问题,她便不再继续问。 随即,宁恣欢和霍屿琛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同一时间。 宫邸。 岚上将震怒,他锋利的眼眸盯着眼前这个和他同级的人,面色并不好看。 “维尔逊,你分明清楚岛屿上还有上百无辜的人,你现在派出歼击机难不成是想要让他们给厄托斯陪葬,永远与那座岛屿埋葬在深海之中?”岚上将暴怒,他骤然站起身,一双鹰眼般犀利的双眼盯着那人。 维尔逊却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眼神阴霾的看着岚上将:“要是能杀死厄托斯这个E国最大的叛乱份子,牺牲一些人那又如何。而且,就算我不派出歼击机,你以为厄托斯会让他们活着离开岛屿?当年厄托斯是怎样将一个酒店里几百个人活生生杀死的教训你们都忘了?” “那一次别说救人了,我们自己的人损失惨重,还让他逃走,不然他这一次能这么嚣张?今晚要是不彻底杀死他,下一次他的目标恐怕就是我们宫邸了。” 而在场的人听了维尔逊的话后,他们纷纷对视一眼,竟觉得他说的很在理。 毕竟几年前厄托斯带着那些反动派闯进E国一家五星级酒店,当晚就把酒店里几百个人全都杀死,当年这件事造成重大国际影响,E国政府也是想尽了各种办法,才把这件事平息下来。 但他们怎么也料不到,厄托斯今晚竟然会攻陷岛屿。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清楚,今晚此次的拍卖会是经过了严谨的排查和决策后才举办的,按理说不可能会被厄托斯攻陷。 这样一来,那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E国内部出了奸细。 岚上将自然也很清楚,正因为他明白这些,所以在知道维尔逊第一时间不是想办法找出奸细和解救岛屿中的人质,而是派出歼击机准备让所有人为厄托斯陪葬,这般不将别人的性命当回事,和厄托斯又有什么区别。 岚上将看着维尔逊如此冷漠的样子,他心中更是愤怒。 恰在这时,一人急匆匆地走过来岚上将的身边,他声音中竟然带着几分颤抖,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而原本神色暴怒的岚上将,在听了下属的话后,他脸色惊骇,脱口而出:“你确定没搞错?” 那名下属点头:“上将,属下确定没搞错。” 闻言,向来气势强硬的岚上将,这会儿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竟然流露出几分的畏惧。 维尔逊一双眼睛微微眯起,他开口:“岚上将,这是出什么事了?” 岚上将这时将视线看向维尔逊,原本脸上畏惧的岚上将,此时却冷笑道:“维尔逊,看来你今晚炸毁岛屿的计划不能实现了。” 维尔逊眯眼:“岚上将此话怎讲?” 岚上将满眼的轻蔑之色,他眸底闪过一抹危险的精光:“因为你今晚的举动,会让我们整个E国都陷入危险当中。你听说过帝圣堂这个组织吧?很不幸,据我下属汇报,帝圣堂的某个高层很大的可能性今晚也出席了拍卖会。” “而现在,帝圣堂这个组织的歼击机也已经到达岛屿上空。维尔逊,你想要炸毁岛屿,但你觉得帝圣堂会给你这个机会?或者说,你派出的歼击机要是敢发射导弹,那你就是把我们E国推向战争中的罪人。” 而在帝圣堂三个字落在众人的耳中的那一刻,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他们神色惊骇不已。 帝圣堂,那个传闻中的神秘组织? 传闻,这个组织掌握着世界上最大的情报网,不仅如此,他们还是杀手界的王。 黑白两道,要说最不想得罪的人和组织,恐怕就是传闻中最神秘的两大组织,帝圣堂和影月会。 任何人,在这两个神秘的组织面前,都要俯首称臣。 而且帝圣堂和影月会是世界上情报网最强大的组织。 影月会和帝圣堂的财力和势力强大到根本没人能以此对抗,甚至据说众多国家中排行上榜的那些资产超万亿的财团,背后真正掌握权力和资产的人都是这两个组织。 除了金钱和权力地位之外,听过帝圣堂的存在的黑白两道的人,没人愿意去得罪这个组织。 毕竟谁都不确定,什么时候会被帝圣堂的那些杀手钻了空子,丢了性命。 而影月会,据说是让各国总统们做梦都想攀上关系的组织,传闻这个组织中有一个叫鬼医圣手的部门,这个部门里的人个个都具有跟阎王爷抢人的本领,说是神医也不为过。 不仅如此,据传闻,帝圣堂还是全球最大的军火商,这个组织的强大足以轻轻松松就能撼动一个国家。 所以,此刻会议室的众人在听到帝圣堂这三个字的时候,他们个个的脸色都变得煞白且惊恐。 要说他们在维尔逊说那些话的时候都开始动摇,同意只要能杀死厄托斯这个反动派的头目,即便牺牲一点人也是值得的这个想法。 但此刻,在得知帝圣堂的歼击机盘旋在岛屿上的时候,他们浑身吓出冷汗,恨不得立刻让那些飞行员赶紧撤回来。 但,现在的情况可容不得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但凡E国那些盘旋在岛屿上的飞行员有一丁点儿的动作,帝圣堂的歼击机就会立即发射导弹。 论战斗力,他们并不认为能打的过帝圣堂这个组织。 此时,维尔逊也被吓的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 岚上将站起身来,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吩咐下属:“你亲自带着飞行员过去,尝试看看能不能联络上帝圣堂的人,表明我们要跟他们合作的态度。谨记,千万不能得罪他们。” “遵命,上将。” 在下属准备出去的时候,岚上将这时又沉声说了句:“还有,那些飞行员没经过军部的批准擅自行动,他们要是敢违抗命令,我批准你们可以开火击落他们。”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 维尔逊的脸色都难看至极,但是他清楚,现在的情况不是杀不杀厄托斯了,而是怎么把帝圣堂的高层解救出来。 否则,与帝圣堂为敌,第一个要死的人就是他。 第65章 他是那一位最高级别的王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同一时间。 正在寻找着被厄托斯劫走的宁绯宴的宁恣欢和霍屿琛,两人根据发现的踪迹,下来了负一楼。 此刻,光线幽暗的负一楼,在这宽敞的环境里,视力极好的两人,只见停放着许多价值不菲的豪车,甚至还有好几辆豪华的游艇。 此刻的气氛安静的不对劲,空气中都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正在此时,岛屿上的大楼似乎比霍屿琛估计的崩塌时间要更快,他们头顶上的天花板时不时地坠落着石块。 看到这个情况,宁恣欢的脸色十分难看。 一想到E国政府竟然为了杀死厄托斯,想要今晚出现在这座岛屿上的所有人都给厄托斯陪葬,她心里就逐渐涌现出杀意。 这个E国,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厄托斯的为人十分狡猾,小心点。” 这会儿,一直跟在宁恣欢身旁的霍屿琛,倏地低头凑过来她的耳边低声道。 男人成熟磁性的嗓音似乎比世间的任何音乐都悦耳,又宛如浓厚醇香,令人沉醉的红酒,魅力无处不在。 宁恣欢的思绪微微恍惚了下。 她偏头看了看身旁的男人,抿着唇谨慎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岛屿上空。 无边无际的大海上,一座孤岛屹立在海面上。 夜色诡异,讳莫如深,此时在岛屿上空,几十架的歼击机盘旋着。 E国这边的飞行员,他们在看到突然出现的神秘势力,个个都警惕起来。 但是,总有一些心高气傲的人。 其中一架E国战斗机中,正在操作着驾驶的前座飞行员,他满脸不屑的看着眼前这些突然出现的歼击机。 “这些外国军机擅自出现在我国领空,维尔逊上将吩咐过,今晚无论如何必须炸毁岛屿,现在有人阻拦我们,那就给他们点教训吧。” 话落,坐在后座的武器系统操作官立即配合前座飞行员,将目标锁定在其中一架黑金色冷酷的歼击机上。 这一刹那间,被锁定的黑金色歼击机内,坐在前座的男人,一头利落的短发,他容貌英俊深邃,尤其那一双淡绿色的瞳眸,仿佛出现在深夜中的狼,诡异又致命。 此时,后座的一名年轻男人吹了一声口哨,他五官英俊,皮肤白皙,一双桃花眼里荡着戏谑,只听见他说了句:“熠,活来了。” 被称为熠的男人,他一双淡绿色的瞳眸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丝冷漠至极的弧度,薄唇微动,声线冰寒:“那我们就玩玩吧。” 话落,在E国的战斗机锁定着他们的歼击机的时候,导弹随即发射而出,朝着他们的这一架歼击机袭来。 坐在前座的男人迅速将歼击机侧身避开,随后快速且熟练地把鼠彪向前推,歼击机一个转弯飞速地摆脱开导弹。 紧接着,坐在后座的男人,他脸上扬起邪恶的笑容,十分默契地开启雷达波干扰,然后快速改变飞行方向。 “好了,到我们反击了。”后座的男人扬起一抹坏笑,旋即锁定那一架E国战斗机。 而E国战斗机内的两人,得知他们被锁定后,两人神色慌张,但坐在前座那人像是在欺骗自己似的:“这里是E国,属于我们的领空,他们不敢发射导……”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枚导弹急速地朝着他们的战斗机袭来。 下一秒—— “砰——”的一声巨响,E国飞行员的那一架战斗机骤然被导弹炸碎。 战斗机的残骸掉落在岛屿和海面上。 这一声巨大的声响,传到了负一楼。 宁恣欢皱眉。 霍屿琛低沉的嗓音淡淡解释:“看来E国的这些飞行员闲不住了。” 宁恣欢抬头望着他问:“会有事么?” 霍屿琛低眸凝视着身旁的女人,此时,他幽深的视线落在她纤细性感的腿上。 在方才打斗的时候,宁恣欢嫌裙子太碍手碍脚,所以直接将长裙撕碎,现在堪堪遮住臀部。 那一双纤细,肌肤白嫩的美腿落在男人的眼中,让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在这之前的几次里,女人将双腿缠在他腰身上的画面。 霍屿琛脖子间凸起的喉结缓缓滑动了下,他移开视线,声线低哑:“不会,处理E国这点儿敌机,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宁恣欢扬了扬眉,没有说话。 但她心里却愈发肯定,霍屿琛这个男人,看来跟帝圣堂的关系不浅。 甚至,她怀疑他就是帝圣堂这个组织的那一位最高级别的王…… 要真是这样,看来这个男人隐藏的太深了。 而就在这时,一道诡异的笑声忽然在负一楼响起。 这一刹那,宁恣欢和霍屿琛猛地警惕,他们凛冽的目光观察着四周。 但整个负一楼光线漆黑诡异,并没有看到厄托斯的人影。 “你们是在找我?” 这时,厄托斯瘆人的声音传来。 宁恣欢眉眼攀上冰冷的杀意,清冷的声音充斥着肃杀:“宁绯宴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厄托斯森冷的声音伴随着笑声再次传来:“你想救他?我放了他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厄托斯声音骤然阴狠:“我给你一个机会,想救他,那就把你身边的男人杀死。只要他死了,我就放了你的人,怎么样?” —— 明天加更哈,现在努力码字中,求五星好评呀,这是我码字的动力!!! 第66章 他天生属于黑暗和杀戮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在面对厄托斯的威胁,她微微怔了下,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霍屿琛也挑了挑眉梢,低眸凝视着身旁的女人。 他身形颀长,双手插兜,姿态懒洋洋地屹立在她的身边,偏头垂眸,睫毛浓密的瞳眸下,睨视着她的眸光透着几分懒意。 宁恣欢此时怔愣过后回过神,她忽然勾唇冷笑,笑容里充斥着几分轻嘲。 隐藏在暗处的厄托斯,似乎清楚的听到了宁恣欢讽刺的笑意,他骤然暴怒,沙哑难听的声音尖锐道:“看来你是不想救他了。” 宁恣欢眸色冷冽,她看着暗处,冷冷道:“那你有本事,把他杀了啊。” 女人的话音一落,暗处的厄托斯似乎根本料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竟无言以对。 而就在这个空隙里,宁恣欢和霍屿琛两人对视一眼,他立马明白女人的意思,旋即黑色的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黑暗中。 霎那间,宁恣欢一边迅速地闪身在负一楼,犀利的眼眸谨慎且冰冷的寻找着宁绯宴和厄托斯的踪迹,她清冷的嗓音轻嘲道:“厄托斯,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要是把他杀了,你今晚就不可能活着离开这座岛屿。所以,你手上必须得有筹码,能让你活着离开的人质。” 宁恣欢的这些话似乎说中的厄托斯心里的想法,他终于急了,憎恨怒吼:“那又如何,我要是不能活着离开,那你们所有人也都要给我陪葬。” 厄托斯这句话刚落下时,本就在故意刺激他,趁机凭借声音的来源方向锁定他的位置的宁恣欢,此时迅速地来到一根柱子后面。 与此同时,宁恣欢的余光注意到一道矜贵的黑色身影,一眨眼间就隐藏在黑暗中。 下一秒,女人冰冷的声音从柱子处传来: “是么,那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女人的声音在几米远的距离响起的那一瞬间,手中拿着匕首抵在宁绯宴脖子上的厄托斯骤然脸色巨变。 这一刹那,两道身影宛如猎豹般迅速敏捷,眨眼间的时间就冲着厄托斯攻击而去。 两人的速度实在太快,尤其是本就没料到他们会这么快找到自己位置的厄托斯,一时之间竟根本来不及反应。 待他回过神之后,厄托斯想劫走宁绯宴显然已经来不及,他只能面色不甘的死死地盯着朝着他袭来的宁恣欢和霍屿琛。 厄托斯只能放弃劫走宁绯宴这个人质的想法,忍着身上的疼痛快速又狼狈地转身朝着黑暗处狂奔而去。 宁恣欢看了眼逃走的厄托斯,此时霍屿琛已经追上去。 她连忙查看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的宁绯宴的情况。 “绯宴,醒醒,不准睡。”宁恣欢神色担忧,紧锁着眉头。 宁绯宴这时缓缓地睁开眼睛。 他那一双桃花眼在看到宁恣欢的时候,眼中顿时涌现了一股欢喜。 “姐姐,你来救我了。”宁绯宴虚弱的声音透着几分的雀跃。 宁恣欢抿唇点头,她这时说:“我会带你安全离开这里的。” 宁绯宴艰难地扬起一抹笑容,他这时似是想起什么,他说:“姐姐,绝对不能让厄托斯活着离开这里。我没有事,你快去追他,姐姐。” 宁恣欢见他身上除了受伤的双腿之外,其他地方没有伤口。 她心里确实还惦记着追上去的霍屿琛,思索了几秒,说:“绯宴,那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宁绯宴点头:“好,你快去吧,姐姐。” 宁恣欢看了眼宁绯宴,她站起身快速朝着厄托斯逃跑的方向追去。 而就在宁恣欢离开后,原本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虚弱的宁绯宴,少年的神情霎时间变得不一样,慵懒随意,眼眸中泛着一丝丝的阴郁,仿佛方才的那个人不是他。 少年一双眼眸中泛着几分的玩味,他唇角勾起几分嗜血的弧度,清润的嗓音带着一丝丝的阴鸷,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废物。” 话落,少年这时忽然拿出手机,编辑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做完这一切后,他将手机随手扔进不远处停放在那的游艇中。 此时。 宁恣欢追出来岛屿外面的时候,只见厄托斯躺在血泊中。 他奄奄一息的样子,浑身是血。 不止如此,除了厄托斯之外,他的十几个属下的尸体接连倒在地上,冰冷而僵硬。 宁恣欢这时将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霍屿琛身上。 颀长矜贵的黑色身影,修长的双腿结实且极致性感,他就这样静静的屹立在那,修身而立,却宛如世间的主宰者,杀戮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弥漫在诡异的夜色中。 空气中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这个男人仿佛天生就属于黑暗和杀戮,无情冷血,残暴冷戾,确实不足以形容他。 但…… 他杀的,似乎从未有过一个无辜之人。 宁恣欢不得不承认,此刻看到这一幕,她心里确实有几分震撼。 此时,背对着他的男人忽然转过身来。 他漆黑幽冷的瞳眸凝视着她,此刻的他,宛如撒旦,却又像极了属于黑暗中的黑月光。 极致迷人,惊心动魄。 正当宁恣欢微微发愣之时,躺在血泊中的厄托斯倏然大笑起来,他一双布满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霍屿琛。 这时,他忽然又看向宁恣欢,笑容宛如恶鬼,声音尖锐难听。 “你看到我落在他的手中是不是很得意?但你不知道吧,曾经我跟他在那个地方可是最好的朋友,他今日能这样对我,你日后能好到哪儿去?不止如此,他当年还把教导给他一身本领的教官给杀了。你以为我残忍?你们都错了,他比我残暴一万倍,他就是天生的恶魔……” 宁恣欢听到厄托斯这些话的时候,她神色微微一变。 那个地方,是哪个地方? 霍屿琛十年前突然失踪,是去了厄托斯口中所说的那个地方? 而他所说的那个教官,又究竟是谁? 在宁恣欢思索着这些问题的时候,骤然这时,枪声响起,子弹冲破空气,朝着霍屿琛的方向袭来。 男人眸色一冷,身形一闪,迅速躲开子弹。 这时,几道身影忽然出现,他们迅速地将血泊中的厄托斯带走。 而宁恣欢在看到其中一人的容貌时,她顿时怔住,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杀意。 第67章 老大,你身边怎么有女人?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偌大的海面上,一身黑衣黑裤的江白,他此时站在潜艇上,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庞,此时一双漆黑的眼眸复杂的看着宁恣欢。 宁恣欢脸色一沉。 又是他。 他和厄托斯是一伙人? 这会儿,站在潜艇上的江白看着宁恣欢,眼神复杂,但却闪烁着别人看不懂的光泽。 “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江白神色静静的凝视着宁恣欢,低沉的声线淡淡道。 宁恣欢神情冷漠肃杀,唇瓣微动,声音冰冷:“是啊,真不幸。所以你现在出现在这,是想救走他?” 江白面无表情:“受人之命,没办法。” 宁恣欢拧眉,受人之命? 那会是谁让江白救走厄托斯? 而就在宁恣欢拧眉沉思的时候,站在潜艇上的江白忽然看着她说了句:“大小姐,你与其有时间来抓他,还不如关心下宁家,看看出什么事了吧。” 闻言,宁恣欢神色瞬间一变,她泛着杀意的眼眸盯着江白:“你什么意思,你们对宁家做什么了?” 江白看了看宁恣欢,他没有再说话。 在下去潜艇里之前,江白冰凉的眸光看了眼站在岛屿上的霍屿琛,神色冷冽之余,却透着几分的惧意。 江白仰头看了看上空的歼击机,视线落在歼击机DST三个字母上。 他像是印证了某个怀疑,眼底泛着几分畏惧。 而在江白进去潜艇里时,厄托斯的笑声从里面传来,得意至极。 很快,庞大的潜艇迅速地沉入海底,消失不见。 “走吧,这栋楼就要崩塌了。” 身后,传来霍屿琛的声音。 宁恣欢转过身来望着他,女人眼中闪过几分的困惑。 按理来说,不管是在她过来之前,还是在江白出现的时候,这个男人完全有能力可以在这江白带走厄托斯之前杀死他。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是因为厄托斯所说的那一句,在那个地方的时候,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正在宁恣欢思考着这些问题的时候,霍屿琛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边。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厄托斯当年在那个地方拿走了一样东西,在拿到东西之前,他还不能死。” 宁恣欢顿时抬头看向他。 男人神色淡淡,那一张俊美至极的脸庞,一双幽深的眼眸凝视着她。 宁恣欢一愣。 随即便明白过来,他是清楚她刚才在想什么,所以在给她解释。 宁恣欢心里虽然好奇他所说的那个地方是哪里,但她并没有开口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更何况,她跟他的关系并没有达到可以坦白相告的程度。 正在此时,不远处的上空传来了战斗机的轰鸣声。 宁恣欢仰头看去,只见二十多架战斗机朝着这边飞来。 “这是E国的歼击机?”宁恣欢微微皱眉。 霍屿琛神色没有一丝变化,他淡淡道:“他们不敢怎么样。” 他的话音一落,宁恣欢就听到盘旋在岛屿上空的E国战斗机里传来了声音。 “我们是E国岚上将派来解救此次岛屿被劫人质,并无交战之意。” 而在E国战斗机里的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原本对他们导弹锁定的帝圣堂的歼击机,见无恶意后就取消了锁定程序。 E国战斗机里岚上将的那名下属,得知帝圣堂对他们取消导弹锁定后,他狠狠地松了口气,后背尽是冷汗。 岛屿上,看到这一幕的宁恣欢微微意外地挑了挑眉。 看来,这个岚上将还是能分得清局势的。 此刻,岛屿上的大楼骤然剧烈颤抖起来。 宁恣欢神色一变,她毫不迟疑地冲进大楼里。 霍屿琛盯着女人的身影,他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到她为了救那个少年而这般慌乱感到不悦。 男人随即也快速跟上去。 而赶过来的E国这些战斗机,他们迅速下到岛屿上,训练有素地进去大楼里解救被困人员。 宁恣欢赶来负一楼的时候,只见坐在椅子上的宁绯宴已经晕了过去。 正在她准备将宁绯宴背出去的时候,霍屿琛骤然攥住她纤细的手腕。 宁恣欢抬头看去,只见男人神色阴郁冷戾:“你还想背他?” 宁恣欢微微一怔:“他晕了。” 言外之意,不背怎么带他走? 霍屿琛阴郁的盯着她看了两秒,这时他忽然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沉声:“给你三十秒的时间,过来负一楼。” 宁恣欢疑惑的看着他。 本来还不明白他想做什么的宁恣欢,直到过去了二十秒左右后,只见一个身姿修长纤瘦的男人宛如影子般眨眼间出现在霍屿琛的身边。 他的年纪看起来约莫二十岁,一头银色的短发,皮肤雪白,五官极其精致,那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透着凛冽桀骜的眼神,挺拔的鼻子下,是一双扬着肆意笑意的薄唇。 “老大,我没有超过三十秒吧?”冥阎兴奋的看着霍屿琛。 霍屿琛目光极度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冷漠道:“背他。” 冥阎怔了下,他这时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盯着他看的宁恣欢。 看到眼前的女人时,冥阎一双眼睛缓缓地瞪大,似是难以置信,又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老大,你身边怎么有女人?”冥阎惊讶道。 宁恣欢的唇角抽搐了下,她看向霍屿琛。 这个男人在遇到她之前,不近女色到这种恐怖的程度么? 连他身边的人看到她的存在都能震惊到这个样子。 要是她说他身边不止有女人,还和她睡了一觉,他们会不会下巴都要惊掉? 霍屿琛面无表情:“要我说第二遍?” 冥阎见他生气,只能强忍着内心的震惊和好奇,将目光放在宁恣欢的身上,随即朝着她走过去。 正当他犹豫着该用什么姿势来背眼前的女人时,霍屿琛的脸色瞬间一沉:“不是她。” 冥阎一怔:“老大,你不是要我背她吗?” 霍屿琛皱眉,他将视线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宁绯宴。 冥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下一秒,他顿时跳脚:“不是吧老大,你要我这么纯洁帅气的一个大男人去背另一个男人?这要是传出去,兄弟们都要笑掉牙了。” 第68章 你跟老大是什么关系啊?(加更)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霍屿琛的神色冷冽下来,他一个眼神看过去后,原本露出一副打死也不会背男人的冥阎瞬间被吓到,他连忙来到宁绯宴的身边,动作轻松又十分粗暴地将宁绯宴扛在肩上,笑眯眯的看着霍屿琛:“老大,这种姿势可以吗?” 霍屿琛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走吧。”他这时看着宁恣欢说了句,随后迈步朝着外面走去。 宁恣欢回神,她看着霍屿琛的身影,抿了抿唇然后跟上。 这时,扛着宁绯宴的冥阎忽然凑过来宁恣欢身旁,他好奇的问:“你跟我们家老大是什么关系啊?” 宁恣欢见他像个好奇宝宝,勾起唇角,笑意狡黠:“你想知道啊?” 冥阎点头,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闪烁着晶亮:“当然啊。” 宁恣欢笑了笑:“那你去问你家老大啊。” “……” “你想被埋在废墟中?” 倏然这时,前面传来霍屿琛冰冷的声音。 冥阎不敢再问,扛着肩上的少年迅速离开大楼。 在三人刚出来时,此次幸存下来的各国权贵们都被E国军部派来的人解救出来。 而就在众人全都出了岛屿后,大楼再也撑不住,骤然崩塌,成了一片废墟。 岛屿上的众人纷纷连忙后退。 宁恣欢看着眼前崩塌的大楼,心里却惦记着江白所说的那句话。 宁家究竟出什么事了? 倏然这时,空中传来直升机的轰隆声。 紧接着,螺旋桨刮起了剧烈的强风,将周边的一切都吹得东倒西歪。 宁恣欢仰头看去,她一头乌黑的长发被吹起,纤细白皙的脖子暴露在空气中。 被男人吻吮出来的那一枚吻痕,清晰的落在身旁男人的眸光中。 一会儿,直升机停在不远处。 随即,舱门被推开,一个身形颀长挺拔的男人走下来。 他容貌俊美深邃,那一双淡绿色的瞳眸在这夜色中,显得尤为危险诡异。 他朝着这边走来,这会儿,他的目光忽然落在宁恣欢的身上。 向来情绪没什么起伏的男人,此刻那一双淡绿色的眼眸中却划过几分的意外。 但他落在宁恣欢身上的目光也就停留了两秒,然后看向霍屿琛,说:“没事吧?” 他声线低沉,却极其冷漠,没有一丝起伏。 似乎,他天生就是这样,不止声音冷漠,连他整个人都是冷血的。 宁恣欢微微扬眉。 霍屿琛的人,果然跟他有几分相似的脾性。 霍屿琛淡淡地点头:“走吧。” 话落,他将眸光看向宁恣欢。 宁恣欢明白他的意思,随后跟上他。 在两人朝着直升机走去时,扛着宁绯宴的冥阎和熠也跟上。 在直升机缓缓起飞在空中的时候,宁恣欢看着下面座立在大海中的孤岛,此刻废墟一片,众多受伤的人躺在担架上,还有那些被厄托斯杀死的人,冰冷的尸体也被抬出来。 宁恣欢收回目光,她检查了下宁绯宴的伤势,见他只是晕了过去,微微松一口气。 而在宁恣欢扶着宁绯宴躺好的时候,坐在对面的男人,一双阴郁凛冽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不悦。 此时,坐在直升机副驾驶座位上的冥阎,他回头看了眼宁恣欢和霍屿琛,这时倾身凑过来正在驾驶着直升机的熠的身旁,低声八卦道:“熠,你就不好奇老大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吗?” 正在驾驶着直升机的熠,他一双淡绿色眼瞳毫无波澜,声线平淡:“不好奇。” 冥阎见他这个态度,也不介意,似乎已经习惯了。 “不行,等我见到了景辞,我得好好盘问盘问他。” 熠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专心地操控着直升机。 半个小时后,直升机在一栋五星级酒店大楼顶层降落。 宁恣欢和霍屿琛等人从直升机下来时,只见原本送岚轻轻离开的景辞,此刻出现在这里。 景辞走过来霍屿琛身边,恭敬道:“九爷,属下已经把她安全送回岚上将那里。” 霍屿琛点头。 景辞这时又说:“九爷,岚上将想见你,对今晚发生的事当面跟您道歉和致谢。” 霍屿琛神色淡淡:“再说。” 这时,霍屿琛看了眼宁恣欢,再次开口:“把他带下去,找个医生过来。” 冥阎这会儿一脚踹在景辞的屁股上,他呶呶嘴:“叫你呢。” 景辞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碍于霍屿琛在场,他才没有出手收拾人。 景辞走过来,将晕过去的宁绯宴扛在肩上,跟在霍屿琛和宁恣欢的身后走进电梯里。 下了十六楼,景辞将宁绯宴放在床上,这时医生也已经赶来,快速给宁绯宴检查身体。 宁恣欢心里还惦记着宁家,所以在霍屿琛把房卡递给她的时候,她回了房。 在霍屿琛和熠他们都各自回了房间,此时外面只剩下景辞和冥阎。 终于逮着机会,冥阎立马凑过来景辞身边,他八卦道:“跟在老大身边的那个女人,她跟老大是什么关系啊?” 守在门口的景辞,他神色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冷淡的说:“想知道,你去问九爷。” 冥阎顿时皱眉:“你就是故意不告诉我是吧,你天天跟在老大身边,怎么可能不知道,赶紧给我说说。” 景辞面不改色,一个眼神都不给他:“想知道,自己去问九爷。” “……” “你这老男人,真是油盐不进呐。”冥阎叉腰。 “……” 正值二十四岁的景辞,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似乎懒得跟他说话。 宁恣欢回到房间后,她立马拿出手机拨打了宁承廷的电话。 但,无人接听。 宁恣欢皱眉,她随即又拨打了宁昊东和宁昊诚两人的电话。 但结果一样。 女人抿了抿唇,她拨通时一的电话,沉声:“时一,你去查一下宁家出什么事了。” “好的,会长。” 约莫十分钟后,时一回了电话。 宁恣欢连忙接听电话,她开口问: “怎么样,查到了么?” —— 求五星好评呀,我看下明天时间安排,时间多的话我明天又加更哦(五星好评是我的动力!) 第69章 此刻的女人,美的不可方物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话音落下后,时一似乎犹豫了下,声音透着几分担忧。 “会长,属下查到在几个小时前,宁家主和宁昊东遇袭,现在在医院抢救,具体情况暂时还不知道。” 宁恣欢在听到时一的这句话时,她只觉得脑袋里骤然轰鸣了一声。 一想到父亲遇袭,情况不明,宁恣欢拿着手机的手在隐隐颤抖。 “有查到是什么人么?”宁恣欢声线冰冷至极,透着强烈的杀意。 时一声音凝重:“会长,这件事说来也奇怪,我查不到一点儿的蛛丝马迹。” 宁恣欢眉头皱起。 时一都查不到线索,那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宁恣欢抿唇思索了下,她沉声:“你继续调查,父亲和二叔的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遵命,会长。” 挂断电话后,宁恣欢的神色并不好看。 而当她在沉思着这些问题的时候,这会儿她的房门被敲响。 宁恣欢收起思绪,她打开房间,就看到身穿黑色休闲装的霍屿琛站在门口。 宁恣欢的神色微微一怔,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除了西装革履之外的装扮。 黑色的休闲装将男人周身的气质染上了几分的慵懒和随意,少了几分的冷冽。 “有事?” 宁恣欢看着他问。 姿态慵懒地倚靠在门边的霍屿琛,这会儿抬头,漆黑幽暗的瞳眸凝视着女人。 这时,只见他薄唇微动,说:“给你上药。” 宁恣欢怔了下,她眨了下美眸:“我没受伤啊。” 霍屿琛懒散的视线倏然落在她的白嫩纤细的双腿上。 宁恣欢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 只见,她肌肤白皙细嫩的腿上,不知何时被割破了好几道伤口。 伤口并不深,甚至只是破了些皮而已。 但是,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很大的可能会留下疤痕。 宁恣欢的神色微微怔愣,她心里逐渐泛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连她都没发现自己的双腿受伤了,但这个男人,不知何时,他却留意到。 而且,还拿着医药箱过来,准备替她处理伤口。 面对男人突然的关心,宁恣欢觉得很不习惯。 主要觉得太受宠若惊。 她看着霍屿琛说:“这点儿伤,我自己处理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九爷。” 霍屿琛似乎并没有在问她的意见,他这时直接走进房间里,丢下一句话。 “过来。” 宁恣欢看着我行我素的男人,她唇角抽搐了下。 她关上房门,跟在男人的身后,看着已经坐在沙发上,交叠着修长性感的双腿的霍屿琛,无奈道:“九爷,我还没洗漱,这点儿小事就不用麻烦你了。” 霍屿琛却说:“不麻烦,我现在时间很充足,你先去洗漱,我在这里等你。” “……” 宁恣欢见他态度坚决,她清楚再说下去只会浪费彼此的时间。 “那好,九爷你稍等下,我先去洗漱。” 话落,宁恣欢拿上贴身衣物和浴袍,转身走向浴室。 只是,站在浴室门口的时候,宁恣欢却停下步伐,她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霍屿琛,微微勾唇,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九爷,你确定要在这里等我?” 霍屿琛幽深的视线凝视着她,他自然看到了女人眼中的那一抹狡黠,但他一时似乎不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 男人抿了抿唇:“嗯。” 宁恣欢扬了扬眉,她音质妩媚的声音轻笑道:“那你等我十分钟。” 话落,宁恣欢打开浴室的灯,随即走进去。 原本不明白女人眼中那一抹狡黠是为何的霍屿琛,此刻在看到浴室这一幕时,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而此时,霍屿琛那一双漆黑幽暗的眼眸,眸底逐渐染上几分暗沉。 只见,在男人对面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浴室竟然被采用了磨砂玻璃的设计。 一分钟前走进浴室的宁恣欢,她动手懒洋洋地将身上被撕碎的红色礼裙脱掉,在礼裙从女人曼妙的身姿上缓缓地滑落地那一刻,时间仿佛变得很缓慢。 霍屿琛一双深沉的眼眸静静的锁定着浴室磨砂玻璃的那一抹妖娆的身姿上,面色不改,但他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却不自觉间微微握紧。 当礼裙从身上掉落后,宁恣欢似乎微微朝着霍屿琛的方向偏头了偏头,女人勾起唇角。 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霍屿琛却似乎能看到,女人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勾起肆意的唇角,勾人心魄的美眸闪烁着蛊惑人心的撩意和狡黠。 霍屿琛很清楚,她是故意的。 男人紧紧抿着唇,他放在扶手上的手缓缓握紧,一双眼眸微微泛起了猩红的光泽。 浴室里,宁恣欢看着外面一动不动,却始终将视线看向浴室的男人,她又惑又诱的红唇隐隐勾起。 随即,女人漫不经心地将身上的所有衣物脱掉,一丝不挂的她,从磨砂玻璃中印入男人的眼瞳里。 她身体的每一处线条,都落入他的视线里。 这一幕的视觉冲击力,是不可言喻的。 此刻的女人,若隐若现的样子,美的不可方物。 而他也比任何人清楚,这个女人的身材究竟有多吸引人,多会令人为此疯狂。 宁恣欢站在花洒下,她一头自然泛卷的长发紧贴在性感的腰背上,女人微微仰着头,任由温水淋浴在她曼妙的身姿上。 霍屿琛姿态紧绷又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他这时忽然想点燃一根香烟。 但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并没有随身携带香烟的习惯。 这十分钟的时间,仿佛几个小时般漫长。 直到宁恣欢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时,霍屿琛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喉咙忽然很干渴。 宁恣欢曼妙娇小的身姿上穿着白色浴袍,她双手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 在男人幽深猩红的眸光下,她朝着他走过来。 女人像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她直接走过来坐在霍屿琛对面的沙发上,将手中的毛巾放在一边,看着霍屿琛笑吟吟道:“九爷,我洗完澡了,可以开始了么?” 这句话,暧昧至极,容易令人误解,甚至想入非非。 霍屿琛凝视着她看了一会儿,他开口时,声音低沉暗哑:“过来。” 宁恣欢微微一愣,她似是犹豫了下,在男人深沉的视线下,她起身走到他身边的位置坐下。 这时,霍屿琛的视线落在女人白皙性感的双腿上。 在宁恣欢的眸光下,男人忽然伸出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抓住女人纤细的脚腕。 属于男人炙热的温度,修长的手心紧贴着她细嫩的肌肤。 被触碰的那一片肌肤,似乎着火般,滚烫至极。 旋即,宁恣欢那一只脚被抬起,放在男人修长结实的大腿上…… 第70章 对她疯狂占有的另一面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被男人抓住脚腕抬起来放在他的大腿上,这样一来,她原本遮住大腿的浴袍由于抬起的原因缓缓地朝着两边垂落,白皙细嫩,性感勾人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 同样,也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 霍屿琛抓着女人脚腕的手微微攥紧,他低垂着眼眸,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动作慢条斯理地打开医药箱,拿出碘伏消毒液等需要处理伤口的药物。 宁恣欢凝视着男人的侧脸,他紧紧地抿着薄唇,下颚线也随之紧绷着,整个人看起来性感又禁欲。 仿佛,此刻她即便一丝不挂的坐在他的面前,他也能像个和尚般一动不动,心无旁骛地给她处理伤口。 他的这副模样,无疑是极致诱惑人的。 但,也绝对会让人想撕碎他的衣物,卸下他矜贵禁欲的那一面,看到他为她红着一双猩红的眼眸,对她疯狂占有的另一面。 但,他的那一面,她早已见识过了,甚至此刻回想起来,心尖儿都在为之发烫。 霍屿琛低垂着眼眸,他动作十分生疏。 说难听点,对于处理伤口这件事,他根本一窍不通,甚至好几次都不小心戳疼了女人的伤口。 宁恣欢看着他紧紧皱起的眉头,见他这般认真的样子,她居然不忍心拒绝他。 而这会儿,霍屿琛手上的动作一个没收住,棉签一不小心戳在女人的伤口上。 “嘶……” 女人瞬间痛呼出声。 霍屿琛的动作瞬间僵硬,他偏头看向宁恣欢。 只见宁恣欢眼眶微红,她说:“没事,你继续。” 女人的样子看起来可怜兮兮,但霍屿琛却不知,这不过是她忽然起了想挑逗他的坏心思,故意表现出伤口疼的模样。 霍屿琛抿着薄唇,他动作僵硬了几秒,这会儿,他忽然微微低下头,对着女人脚上的伤口轻轻地呼着气。 男人温热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女人肌肤上的那一刻,宁恣欢只觉得浑身都诡异般的变得酥麻,甚至被他修长的手抓着的双腿都开始发软…… 宁恣欢下意识地想收回双脚,声音微微慌乱:“可以了,小伤而已,消下毒就行了。” 一开始起了坏心思的人是她,到最后喊停的人也是她。 而在宁恣欢想收回放在男人大腿上的双腿时,霍屿琛倏然攥紧她的脚腕,低沉暗哑的嗓音意味不明的说了句:“还没处理,别动。” 闻言,宁恣欢只能忍着酥麻感乖乖坐好。 为了转移注意力,宁恣欢将视线看向别处,问:“九爷,你这次过来E国也是为了矿床?” 霍屿琛给她处理伤口,低沉的嗓音淡淡道:“是,但也不是。” 宁恣欢疑惑的看向他:“怎么说?” 霍屿琛并没有再回答她的问题,专心替她处理伤口。 十几分钟后,霍屿琛将碘伏消毒液等药物放进医药箱里。 宁恣欢见状,她连忙把放在他大腿上的双脚放下来。 向来冷漠至极的男人,突然间变得这般体贴,还真是让人难以习惯。 宁恣欢心里暗自腹诽。 两人一时无,房间里的气氛很是安静。 宁恣欢忽然觉得胸腔里有点慌乱乱的感觉,她此刻忽然站起身来。 但一时没注意到男人放在一旁的脚,往前迈步时一不小心被男人的脚绊到。 宁恣欢眼眸微微一睁,在她想要稳定身子时,这会儿,霍屿琛骤然伸手揽住女人纤细的腰肢。 随即一个用力,天旋地转后,女人一下子跌进他的怀里,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宁恣欢微微发愣,她仰头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 霍屿琛低下眼眸凝视着她。 可这一秒,不知他看到了什么,只见他的神微微一怔,旋即,男人那一双漆黑如曜石的眼瞳瞬间染上了一丝丝的火焰…… 宁恣欢察觉到他的视线,她顿感不妙,顺着他的视线低眸看去—— 这一刹那间,女人的眼眸缓缓地睁大。 只见,在霍屿琛将她扯进他怀里的时候,不小心将她浴袍上系着的带子拉扯开,此刻浴袍大开,她一半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 也暴露在男人的视线里。 宁恣欢的呼吸微微一窒,只不过她注意到男人微微泛红的耳根时,她忽然觉得该害羞的人,似乎不是她。 在霍屿琛幽深的视线下,宁恣欢慢条斯理地将浴袍系好,狭长妩媚的狐狸眼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清冷的嗓音懒懒道:“九爷,你今晚未免太热情了。” 霍屿琛抿着唇,他看了女人一眼,声线暗哑:“抱歉。” 宁恣欢挑了挑眉。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跟人道歉。 “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宁恣欢站起身,下了逐客令。 霍屿琛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在他刚走出来时,景辞忽然出现在门口。 他看到霍屿琛从宁恣欢的房间里走出来,向来冰块脸的景辞神色惊讶的望着两人。 霍屿琛神色冰寒的瞥了他一眼。 景辞连忙低下眼眸,恭敬道:“九爷。” “有事?” 面对霍屿琛的问题,景辞点头说:“我过来想跟宁小姐说一声,宁少爷的伤势,医生已经给他处理好了,没什么大碍。” 一旁的宁恣欢闻言,她心里松了口气,看着景辞微笑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景辞连忙道:“宁小姐,你客气了。” 这会儿,景辞对着霍屿琛恭敬道:“九爷,岚上将的人五分钟前打电话来,再次提出想跟你见面道谢。” 霍屿琛沉默片刻,他这会儿看了眼宁恣欢,说:“嗯,你答复他,我可以空出一个小时的时间。” “好的。” 在景辞去打电话给岚上将的下属后,霍屿琛这时看着宁恣欢:“你跟我一起。” 宁恣欢没有拒绝,她此次过来E国本来就是为了矿床的,既然岚上将要求见面,矿床这个项目自然能稳妥了。 “好,我先换衣服。” 宁恣欢关上房门,她刚换下衣服,这会儿时一打来电话。 “会长,宁家主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但暂时还没醒来。” 宁恣欢心脏仿佛被人揪住,她沉声:“好,你继续留意,我两个小时后回国。” 十五分钟后。 岚上将亲自过来了君临世纪五星级酒店。 两排部队的车停在酒店的门口。 在酒店工作人员和经理懵逼的视线下,只见身穿军装,身高挺拔,气势威严的岚上将从车内下来。 —— 宝砸们,我们这本书的评分出来啦。评分会慢慢上涨,但前提是需要大家的五星好评来支持,感谢各位富婆!大家点点评分,今晚还加更一章哈。 第71章 见与不见,可由不得她(加更)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岚上将从车内出来的时候,原本站在酒店大门边一脸懵逼的经理,此刻在见到岚上将的那张脸后,他差点被吓飞了魂。 紧接着,只见岚上将的女儿岚轻轻也从车内下来。 岚轻轻坐在轮椅上,她的脸色很是苍白和憔悴,估计今晚被吓得不轻。 几秒后,经理神色惶恐地跑出来迎接,小心翼翼地望着眼前这位E国的最高级上级。 正当经理准备说话,这会儿,岚上将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神色威严,气质凛冽,声音锐利:“你去忙你的。” 闻言,经理一怔,但他随之开始犯难。 眼前的这位可是他们国家最高级且受人民十分敬重的上将,他此刻忽然出现在他们酒店简直是蓬荜生辉,但现在岚上将却让他去忙,这怎么行,要是被董事长知道了,他就完蛋了。 “上将大人,您……”经理颤颤巍巍的开口。 可是岚上将一个眼神看过来,经理立马不敢说话。 直到岚上将和他的女儿走进电梯里,经理才能缓一口气。 楼上,电梯门打开,岚上将从电梯里出来。 坐在轮椅上的岚轻轻也被岚上将的下属推着走出来。 刚出来,岚上将就看到站在电梯不远处的年轻男人。 景辞这时走过来,他神色不卑不亢,看着岚上将说:“岚上将,请这边走。” 景辞微微侧身,抬了抬手。 向来身居高位的岚上将,在这之前,除了总统大人之外,还从来没人敢如此怠慢他。 但现在却不同,对方是帝圣堂的人。 别说是他,即便是总统大人,恐怕都得亲自过来。 更何况,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把他女儿安全地送回他的身边,他对他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嗯。”岚上将面色不改。 这时,坐在轮椅上的岚轻轻,她在看到景辞的时候,原本苍白的脸颊顿时微微泛着绯红。 女人偷偷地仰头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她耳根子泛红。 而这会儿,神色面无表情的景辞忽然察觉一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凛冽的眼眸转头看过去。 两人四目相对,岚轻轻在对上男人极其冷漠的视线时,她顿时怔了下,随即连忙红着脸颊低下头。 见状,景辞皱起眉头,神色冷漠地转开头。 随后,景辞带领着岚上将来到了休闲区。 宽大的休闲区,只见靠近落地窗前的饮茶区,霍屿琛和宁恣欢两人坐在桌前。 岚上将在看到霍屿琛的时候,只见他的神色忽然微微一怔。 身穿休闲装的男人坐在桌前,他身姿慵懒尊贵,仅仅只是坐在那里,但给人的气势无形之中都是十分震慑,气质更是华美高贵,天生的贵族。 霍屿琛这时缓缓地抬起眼眸,他看向岚上将,薄唇微动:“岚上将,坐。” 岚上将这时回过神来,他稳了稳思绪,迈步走到两人对面的位置坐下。 岚轻轻也被推到岚上将的身边。 她在看到宁恣欢时,神色意外。 此时面对这个不顾危险,救了自己的女人,岚轻轻的心里是非常感激的。 注意到她的目光,一身红色妩媚旗袍的宁恣欢,白葱般纤细的手指端着茶杯,她放在唇边抿了一口,这会儿才掀起眸看向岚轻轻,唇角微微勾起几分笑意。 岚轻轻微微红着脸对她笑了笑,眼中流露着感激。 这会儿,岚上将看着霍屿琛忽然问:“阁下看着有几分眼熟,不知是不是Z国霍家的人?” 霍屿琛幽深的眼眸盯着他。 分明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小了他三十来岁,但此刻面对他,岚上将竟觉得极有压迫感。 果然不愧是帝圣堂的人。 虽然他不清楚眼前的这位在帝圣堂中是什么身份,但肯定不简单。 甚至,他隐隐怀疑这个年轻男人就是那个组织的王。 霍屿琛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嗯,岚上将此次过来,不止是为了道谢这么简单吧?” 见眼前这个年轻男人连客套都懒得客套的样子,岚上将向来威严的脸上笑了笑。 “我此次过来,主要是想当面感谢你们救了我的女儿轻轻。同时挽救了E国和各国人的性命,还让我们E国避免了一场恶战,我十分感谢你们。” 岚上将看着霍屿琛和宁恣欢,他态度十分诚恳,又说:“另外,对于你们此次在E国的遭遇,我深表歉意。我代表E国,对你们说一句抱歉,让你们承受了无妄之灾。” 面对岚上将的道歉,霍屿琛姿态懒洋洋地端着茶杯,抿着茶水。 在岚上将以为眼前的年轻男人不会接受他的道歉时,这会儿,男人开口漫不经心道:“我们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矿床这个项目。” 面对霍屿琛忽然转移的话题,岚上将微微愣了下。 可随即反应过来后,他带着几分笑意道:“阁下放心,这件事我来安排。” 在岚上将话音落下后,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宁恣欢忽然看向他,红唇勾笑,声线慵懒妩媚:“岚上将,我能问下,在岛屿上的时候,是谁派出歼击机准备炸毁岛屿的么?” 岚上将神色犯难。 宁恣欢又说:“您心里清楚,就算您不说,我们也一样能查出来。” 岚上将沉默了下,说:“是维尔逊。” 宁恣欢唇角勾笑,美眸中却泛着冷意:“多谢。” 此次谈话并没有多久,约莫半个小时左右,霍屿琛借由还有其他事,让景辞送走了岚上将。 宁恣欢回了房,她心里惦记着父亲的情况,迅速收拾了东西后,正准备过去找下霍屿琛,可刚打开门就看到他不知何时站在房门外。 霍屿琛懒洋洋地看了眼房间里的行李箱,问:“要回国?” 宁恣欢并没有隐瞒:“嗯,家里出了点事。” 本来宁恣欢可以直接让她的人开直升机过来接她,但由于宁绯宴的因素,要是让她的人出现在这,极有可能会被霍屿琛发现。 霍屿琛看了她几秒,这时说:“一起,走吧。” 话落,霍屿琛转身离开。 宁恣欢微微意外的看着他的身影,她没有多想,直接带上行李箱跟上他。 六个小时后,宁恣欢和霍屿琛等人回到了Z国。 而景辞则是留在了E国,处理矿床这个项目的流程。 宁恣欢也第一时间打电话回公司,让人过来接手矿床的项目。 在飞机上的时候,宁绯宴就已经醒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霍屿琛也在原因,一路上,少年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下飞机后,半个小时前就被宁恣欢叫来的袁管家,此刻推着轮椅朝着宁恣欢走来。 在宁绯宴坐在轮椅上时,宁恣欢回头看向身后站在直升机舱门前的男人。 飞速旋转着的螺旋桨刮起的强风,将男人身上的黑色风衣吹起,他身形颀长,五官俊美,一双漆黑深沉的瞳眸静静地凝视着她。 宁恣欢心里泛起一丝丝奇怪的感觉,她抿了抿唇,望着不远处的男人,勾唇肆意一笑,悦耳的声音说:“九爷,下次见。” 霍屿琛一双漆黑的眼眸闪烁着别人看不懂的幽光,他没有说话,转身上了直升机。 坐在直升机上的男人,往下看着逐渐越来越小的身影,他心里很清楚,女人所说的下次见,只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但,见与不见,可由不得她。 宁恣欢看着逐渐飞远的直升机,她收回视线,神色凝重的看着袁管家问:“袁伯,爸爸和二叔的情况怎么样了?” 第72章 被子弹打中胸腔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袁管家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宁绯宴,本就苍老的脸上,此时带着几分的疲惫。 他看着宁恣欢说:“大小姐,家主昨晚后半夜已经从手术室出来,目前脱离了危险,但是还未醒来。医生说,由于家主被子弹打中胸腔,离心脏就差了几毫米的距离,虽然手术很成功,但他也不能确定家主会什么时候醒来。” 闻言,宁恣欢只觉得浑身发凉。 “按照父亲的身手,他根本不可能会受这么重的伤。”宁恣欢神色难看。 袁管家知道她的意思,他老人家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宁绯宴,这时才说:“二先生已经醒来,据他说,家主是为了保护他,才被子弹打中。” 坐在轮椅上的宁绯宴怔了下,他神色同样担忧。 这时,少年抬头看着宁恣欢:“姐姐,二伯不会有事的。” 面对宁绯宴的安慰,宁恣欢点了点头,说:“我们快回去。” 十五分钟后。 奢华的劳斯莱斯行驶进偌大森严的庄园中。 从车内下来,宁恣欢和袁管家三人直奔医疗楼。 当宁恣欢进来病房里时,她就看到病床前,坐在轮椅上的宁老夫人,她老人家此刻正拉着躺在病床的宁承廷的手。 宁恣欢在看到奶奶的时候,她眼眶微微发热。 “奶奶。”宁恣欢连忙走到宁老夫人的身旁。 宁老夫人在看到自己孙女的时候,她原本担忧且发红的眼眶瞬间流露着几分的欣喜,握着宁恣欢的手,笑容宠溺:“恣恣,你可算回来了,奶奶今天才跟袁管家念叨着什么才能见到你呢。” 宁恣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握着老夫人的手,笑吟吟:“奶奶,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对了,您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么?” 宁老夫人笑容宠溺:“没有,奶奶的身体现在可好了,恣恣不要担心。” “说起这个,恣恣,你爸爸他告诉我,奶奶之所以能好起来,是因为你的一位朋友研制出解药救了奶奶的命。恣恣,你替奶奶好好谢谢他。”宁老夫人握着宁恣欢的手,慈祥道。 而在宁老夫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宁绯宴忽然看向背对着他的宁恣欢,潋滟的桃花眼中划过一抹幽光,流露着几分的探究和兴致。 宁恣欢微笑:“好。” 这会儿,宁绯宴吃味的声音忽然传来。 “奶奶,您眼里只有姐姐,都没有我这个孙子嘛?” 同样坐在轮椅上的宁绯宴被袁管家推过来宁老夫人的身边。 宁老夫人一看到宁绯宴坐在轮椅上,她苍老的脸上,神色顿时一变:“阿宴,你这孩子怎么受伤了?” 宁绯宴见她老人家如此担心的样子,他刚刚本就是开玩笑的,连忙安慰老夫人:“奶奶,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倒伤了腿,很快就好。” 宁老夫人听了宁绯宴的话,见他的气色和精神看起来确实没多大的差别,才终于放下心来。 “你这孩子,吓坏奶奶了。”宁老夫人抬手宠溺地戳了下宁绯宴的额头。 宁绯宴笑了笑。 “奶奶,您的身体才刚恢复,您赶紧回去休息,我在这里看着爸爸就行了。”宁恣欢看着宁老夫人道。 说起这个,宁老夫人看着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的宁承廷,她眼眶中隐隐泛着泪水,微微哽咽道:“恣恣,你多陪陪你爸爸说下话,让他赶紧醒过来。” 面对两个儿子被伤成这个样子,一个当母亲的,宁老夫人十分心疼和愤怒。 但她年纪大了,帮不上什么忙,只希望自己的两个儿子能快点好起来。 宁恣欢拍了拍她老人家的手,安慰道:“我会的,奶奶。” 话落,宁恣欢转头看向一旁的袁管家,说:“袁伯,带奶奶回去休息。” 袁管家点头:“好的,大小姐。” 随后,袁伯推着宁老夫人离开病房。 在宁老夫人离开后,宁绯宴看着宁恣欢,他说:“姐姐,你不要太担心,二伯一定会醒来的。” 宁恣欢抬眸看了他一眼,点头。 恰在这时,一名女佣走进来,她过来宁恣欢身旁轻声说:“大小姐,二先生醒来了,他想见你。” 宁恣欢的神色顿了下,她缓缓点头:“好。” 一旁的宁绯宴闻言,他抬头对着宁恣欢说:“姐姐,你快去吧,爸爸肯定有什么事跟你说,我在这里看着二伯,你放心。” 宁恣欢微微颔首:“好。” 宁恣欢离开病房后,宁绯宴原本乖巧的样子瞬间不复存在,他懒散的姿态,一双桃花眼泛着几分薄情,面无表情的睨着病床上神色苍白的宁承廷。 宁恣欢走到隔壁的病房。 刚进去,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宁昊东已经醒了过来。 宁昊东一张脸上带着几道伤痕,他一直腿的骨头断裂,此时打着石膏。 宁昊东一看到宁恣欢,他连忙想坐起身来。 “恣欢,你可算回来了。” 宁恣欢连忙走到病床边,她按住想挣扎着起身的宁昊东,说:“二叔,您受伤了那就好好躺着,不用起来。” 宁昊东脸色苍白憔悴,他眼眶微红,看着宁恣欢焦急问:“恣欢,你爸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宁恣欢抿了抿唇:“爸爸还没醒来,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您不用太担心。” 闻言,宁昊东神色自责愧疚:“都怪我,当时我们遇到袭击,二哥为了保护我,才被子弹打中的。” 说到这,宁昊东的表情变得十分愤怒:“此次前往M国的这个项目是保密进行的,我和二哥一开始还担心被敌对关系得知我们的行踪,所以我们特意提前一晚出发,但没想到还是中了他们的埋伏。我一定要查出来究竟是谁偷袭我们,替二哥报仇。” 宁昊东脸上愤怒,他似是想到什么,庆幸道:“幸好在出发之前,你大伯说他身体不舒服才没有一起去,不然,恐怕他也要出事。” 闻言,宁恣欢皱眉,她谨慎道:“二叔,大伯他也清楚你们昨晚前往M国的路线和出发时间?” 宁昊东憨厚老实的脸上,他点头:“对啊,本来这次和M国那边的项目就是你大伯对接交涉的,昨晚是到了签合约的最后一步。但出发之前你大伯说身体不舒服,所以就没去了。” 宁恣欢微微眯起眼眸。 这一切,难道是巧合? 宁恣欢问:“那大伯呢,他不在庄园么?” 第73章 九爷,南小姐在后花园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昊东摇头:“不在,他今天凌晨的时候坐上前往江市的飞机,这会儿应该在忙着项目合作上的工作。” 宁恣欢眉头皱起。 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 而且,大伯前阵子悄无声息地从公司财务里拿走了三千万,这一切联系起来,都很难不让人怀疑他。 最重要的,在几天前她拿出解药给奶奶的时候,他似乎很有意见。 宁恣欢低眸沉思。 而这会儿,她的视线不经意间注意到放在一旁墙边的两株植物。 此时,看到眼前的植物,宁恣欢的脑海中浮现了不久前陆乘渊所说的话。 宁昊东看到她盯着两盆植物,他解释:“这两盆植物是我昨天经过植物批发市场的时候买的,你大伯这个人虽沉默寡言,但他却有个极少有人知道的爱好,那就是非常喜欢养这些花花草草。而这两盆植物,我也是带回来给他的。” 闻言,宁恣欢的神色瞬间一变。 但她却面不改色,故作随意一问:“大伯很擅长养这些植物么?” 宁昊东笑着说:“是啊,你大伯这些年来一直孤身一人,除了这个他也没有别的爱好。所以这些年里,他一有空闲时间就是观察这些花花草草,在养殖植物这方面上,他自然算是很擅长了。” 听了宁昊东的话后,宁恣欢的眼眸中逐渐闪烁着冷意。 宁昊东似乎发现了她脸色的不对劲,关心道:“恣欢,你的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宁恣欢遮住眸底的异样,她微笑道:“没有,二叔,你知道大伯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需要钱的地方啊?” 宁昊东一愣:“没有啊,恣欢,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就是问一下,前阵子见大伯他好像穿来穿去都是那几套西装,我还以为他发生什么事了。” 宁恣欢找了个借口。 但心里,已经开始怀疑宁昊诚了。 太多巧合碰撞在一起,那就不可能是巧合了。 宁昊东笑容老实亲切:“那应该不会,我们宁氏家族家大业大,你大伯他还不至于买不起衣服。” 宁恣欢轻笑:“那二叔你先好好休息,关于你和父亲遇袭这件事,我会让人去调查,你好好养好身体。” 宁昊东叹息:“诶好,那就辛苦你了,恣欢。” “不辛苦,二叔。” 从宁昊东的病房出来,宁恣欢一直紧锁着眉头。 难道,真如江白所说的那样,给奶奶下毒的人,真是她身边最亲的人? 要真是这样…… 宁恣欢眼中散发着冷冽的杀气。 不管是谁,她都不会允许他们伤害父亲和奶奶。 这时,宁恣欢打电话给时一。 “有查到宁昊诚从宁氏集团拿走的那三千万是干嘛的么?” 时一回答:“会长,宁昊诚将三千万转入他的银行卡,在这之后他把这三千万前后五次从银行里以现金的方式取走。但他很谨慎,似乎害怕被发现,而这笔钱具体用来干嘛的,属下暂时还没能查出来。” 闻言,宁恣欢眼中的冷意更甚。 “继续查。” “对了,你再去调查一下,宁昊诚这几年来,有没有接触过对于植物这方面特别擅长的人,或者有没有去了解过这一方面。” “遵命,会长。” 话音刚落,时一这会儿又说:“对了会长,属下发现,自从副会长前阵子出现在霍家之后,就有一股神秘势力在暗中追查他的行踪。经过我这几天的调查,我发现追查副会长的人正是霍氏家族霍老爷子的嫡孙,霍屿琛。” 宁恣欢眉头微微一皱。 霍屿琛? 还未等她深思,时一又说:“而且,属下也查到,霍屿琛这几年来一直在四处寻医,国际上著名的医生几乎都被他找过。但,这些名医似乎都无法解决他的问题。” 闻言,宁恣欢心里惊讶。 这时,她忽然想到了前阵子参加晚宴,从霍家离开的时候,他那般执着又焦急地追问她跟鬼医圣手是什么关系。 这么说,他让人追查陆乘渊的行踪,是因为鬼医圣手的医术? 他这般着急寻找医生,是谁生病了? 不知为何,宁恣欢想到了那一位南小姐。 她很好奇,霍屿琛跟那位南小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宁恣欢自然对霍屿琛这个男人的脾性有了几分的了解。 假若他真有心上之人,那他不可能在与她第一次见面的那一晚和她发生关系。 所以,几乎可以排除他和那位南小姐是男女朋友或者心上人的可能性。 思及此,宁恣欢忽然起了兴趣。 “你转告陆乘渊……” …… 圣帝岛。 直升机降落在岛屿上。 霍屿琛从直升机上下来,他迈步走进偌大的城堡中。 霍屿琛刚上来二楼,这时佣人说:“九爷,南小姐在后花园晒太阳。” 闻言,霍屿琛的神色微微有些意外。 旋即,他朝着后花园的方向走去。 几分钟后,霍屿琛来到了后花园。 只见,偌大的花园中,一大片的红玫瑰开在阳光之下。 它们妖艳的盛开在这一片的玫瑰园中。 而在玫瑰园中,有一座玻璃屋。 此时的玻璃屋里,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静静的坐在秋千上。 她身材纤瘦,身影孤寂落寞,令人心疼。 霍屿琛抿唇,他迈步走过去。 南希这会儿听到了脚步声。 通过辨认,她清楚来人是谁。 而霍屿琛推开玻璃屋的门,走到她的身旁,静静的陪着他站在那里。 霍屿琛垂眸看了眼她的手,低声:“又去研究香水了?” 南希抬头,女人五官精致柔弱,身上散发着一股清纯且神秘的气质。 她温婉地笑了笑,声音清脆动听:“对啊。” 霍屿琛看了她一眼。 他自然能发现,她今天的心情很不错。 而正在这时,坐在千秋上的南希,她向来比许多人都灵敏的鼻子,这会儿嗅到男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属于他的气息。 南希惊讶又复杂的看着他:“琛,你今天是不是接触过别的女人?” 第74章 她可能撑不过一个月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南希忽然问出的这一句话,让霍屿琛的神色罕见的怔愣了下。 在南希好奇的视线下,霍屿琛的脑海中想起那个性子肆意张扬又无所畏惧的女人,他清冷俊美的脸庞上,殷红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而向来很少见他笑过的南希,此时在看到霍屿琛唇角扬起的一抹淡淡的笑意时,她神情可谓是能用震惊来形容。 “看来,还真的有啊。”南希轻声道。 霍屿琛低眸看着她,他声音磁性:“嗯,确实有接触到一个。” 南希清纯温婉的小脸上,她微微苍白的柔软唇瓣扬起几分笑容,浅笑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霍屿琛沉默了下,忽然说:“她,很狡黠的一个女人。” 闻言,南希再次轻笑,笑声清脆悦耳,这时候的她,给人一种宁静又舒心的感觉。 “能让你用狡黠来形容,看来她是一个很聪慧的人。” 霍屿琛挑了挑眉头:“算是吧。” 南希眸色意外的看着他笑了笑。 此时,两人一时无话。 这会儿,南希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那一双清澈纯粹的瞳眸中流露了几分的悲伤。 她轻言:“琛,司衍他最近在忙什么啊?” 清脆的嗓音,故作平静。 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此刻的情绪。 霍屿琛抿唇,他沉默片刻,才说:“他最近手术安排挺多,听说这几个月内都排满了手术。” 闻言,南希垂下眼眸:“这样啊,那他挺忙的。” 霍屿琛看着南希的样子,感受到她落寞的情绪,他说:“如果你想见他,我让他过来。” 一听到霍屿琛的这句话,南希的眼中骤然浮现了几分希冀。 但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的那一抹希冀破灭,她垂下眼眸,神色孤寂落寞,轻声说:“不用了,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更何况,他现在的生活似乎挺好的,我不能去打扰他。” 霍屿琛抿着唇,他漆黑幽深的眼眸静静的凝视着南希的侧脸。 “其实他……” “琛,我们不聊他了,好吗?”南希低垂着的眼眸上,浓密卷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霍屿琛轻言:“好。” 过了一会儿,南希忽然从一旁的白色桌子上拿起了一旁自制的香水。 随即,她把香水递给霍屿琛:“琛,这是我今天新研发出来的香水,我很喜欢这个味道,你帮我送给她。” 霍屿琛垂眸,视线落在南希纤瘦白皙的手上拿着的这一瓶香水。 他似乎迟疑了下,点头:“好。” 霍屿琛刚准备抬手接过南希手上拿着的香水,这忽然这时,香水骤然从南希的手中掉落—— “砰——” 装在香水瓶中的液体蓦然破碎,性感又撩人的玫瑰香的气息缭绕在空气中。 南希神色呆滞的看着她无力纤瘦的手…… 下一秒,熟悉又痛苦的感觉瞬间在她的身体上涌来。 南希的脸色在这一刹那间煞白,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纤细的手臂上…… 只见,原本白皙的肌肤上,此刻却布满了一片片的暗纹。 南希眼眸缓缓对睁大,她的眸底溢出剧烈的恐惧和无助。 而正巧这时,一个不知何时跑来后花园玩耍的小男孩,他在看到玻璃屋里的南希时,他瞪大眼睛,随即表情恐惧,立马大哭起来,一边惊恐地朝着一个方向跑去,嘴里哭喊着:“外婆救命,这里有个好可怕的怪物,她的身上都长满了黑色的东西……” 小男孩惊恐的声音让南希缓缓地反应过来。 这时,她动作僵硬地抬头,眼眸看向了对面玻璃里印出来的自己…… 玻璃里的她,除了那一张脸,暴露出来的肌肤上,全部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暗纹…… 南希嘴巴缓缓地长大,她的眼眶中溢出了泪水,神色呆滞又恐惧。 下一秒,女人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崩塌,她彻底崩溃:“啊——” 南希一边崩溃地大哭一边像疯魔了一样抬手使劲地抓着自己手臂上的肌肤。 没多久,手臂上布满抓痕,鲜血溢出。 霍屿琛回过神,他顾不得为什么会有小孩子出现在这里,皱眉抓住南希的双手。 “南希,看着我。”霍屿琛声线沉哑,神色凝重又担忧。 可此刻的南希,根本听不见他的话,她被这些恐怖的暗纹占据了所有的思绪,崩溃痛哭。 “琛,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要让我得了这种病,我不要,我不要……” 南希崩溃挣扎起来,但下一秒,她骤然晕死过去。 霍屿琛的神色骤然一变,他快速抱起南希,大步走出玻璃屋,朝着城堡走去。 “叫医生过来。”霍屿琛的神色可怕至极。 “是。” 一旁的手下迅速打电话。 而在霍屿琛抱着南希大步朝着城堡走去时,他极度阴鸷可怕的眼眸看向一旁捂着小男孩嘴巴的佣人,眼中泛着强烈的杀意。 女佣脸色煞白,浑身发抖。 她很清楚,她得罪了九爷,她的下场不会好到哪儿去。 霍屿琛抱着晕过去的南希来到房间。 此时,医生已经在房间里等候。 在霍屿琛抱着南希放在床上后,医生立马走过来替南希检查。 五分钟后,医生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在霍屿琛强势又极度可怕且压迫的气势下,医生畏惧地低着头,浑身在发抖,他声音惶恐:“九爷,南小姐的病情恶化了。要是再找不到治疗这种疾病的医生,南小姐她、她恐怕撑不过一个月……” 闻言,霍屿琛骤然暴怒,他猛地揪住医生的衣领,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阴鸷。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给我稳住她的病情,在我找到人治疗她的病之前,她不准有事,听到没?” 医生恐惧地点头:“九爷,我、我听到了。” 霍屿琛将他甩出去。 他阴鸷的眼眸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南希,随即大步走出房间。 而这时,一名属下小心翼翼道:“九爷,那个小男孩是那名女佣的外孙,……” “扔出去,日后不准再踏进帝都一步。”男人声音残暴无情。 “遵命。” 而一旁守在门外的几名女佣,在听到霍屿琛的话后,她们浑身发凉。 走下楼的霍屿琛,他打电话给远在E国的景辞。 “我给你三天时间,给我找到鬼医圣手。” “是!” 挂断电话,霍屿琛那一张俊美的脸庞布满阴郁。 他沉思片刻,还是选择拨通了耿司衍的电话。 …… 晚上。 袁伯过来告诉宁恣欢,宁昊诚得知宁承廷和宁昊东遇袭的事,现在已经赶回来庄园了。 宁恣欢的眸色微凉,她前往了医疗楼。 几分钟后,在她刚过来医疗楼时,就碰见了坐在轮椅上的宁绯宴。 “姐姐,你也知道大伯回来了?”宁绯宴问。 宁恣欢点头:“嗯。” 宁绯宴这会儿见四周无人,他忽然看着宁恣欢,神色复杂,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宁恣欢见他似乎有话要问:“你想说什么?” 宁绯宴似乎纠结了下,他犹豫地开口:“姐姐,你觉不觉得大伯好像不对劲?” 第75章 枪伤恶化,必须立马抢救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的神色顿时一怔。 她微微眯眼,探究的目光盯着宁绯宴。 “这话怎么说?” 宁绯宴犹豫了下,说:“姐姐,难道你对二伯和我爸爸此次遇袭这件事,不觉得很可疑吗?” 宁恣欢眸底闪烁了下,她微微眯眼:“你继续说。” 宁绯宴沉思了下,他又说:“姐姐,本来这一次和M国那边的合作是秘密进行,而且这个项目也是大伯一直在和M国合作公司那边交接的。甚至,昨晚前往M国和合作方完成最后的签约也是大伯他安排的行程。” 宁绯宴看着宁恣欢,沉声:“但是在昨晚前往M国的时候,他却说有急事没办法一起过去M国。但据我的调查,大伯他所说的急事却是连夜过去江市交涉一个项目,可这个项目并不急,甚至与合作方约定签合同的时间是在一个星期后,是大伯昨晚突然打电话给合作方临时改变了签合同的时间。” “姐姐,这一切,很难不让我怀疑他。”宁绯宴的神色微微阴鸷。 宁恣欢面色不改,但心里却微微惊骇。 她还是第一次发现,宁绯宴的心思居然也如此缜密。 甚至他的洞察力,比她想象中强。 宁恣欢沉默片刻,她问:“所以,你觉得突袭父亲和二叔的人,是大伯?” 宁绯宴眼神复杂,他叹息:“我也不想这样揣测大伯,但是这一切都太巧合了,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宁恣欢盯着宁绯宴看了几秒。 她并没有将自己心里的怀疑和看法说出来。 但,也因为宁绯宴此时的这些话,让她更加合理的怀疑,父亲和二叔此次遇袭的背后的人,很有可能真的是大伯。 宁恣欢心里逐渐沉重。 她真的不想看到,宁家出现叛徒。 而这个叛徒,还是她最亲的人之一。 宁恣欢沉默片刻后,说:“绯宴,你所说的怀疑都很合理,但你我都清楚,这一切都要证据。” 少年笑了笑:“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宁恣欢点头:“这件事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你最近好好养伤,不用操心这些。” 宁绯宴精致帅气的脸庞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嗯,姐姐,有什么消息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想知道究竟是谁伤害二伯和爸爸。” “好。” “我们上去吧。”宁恣欢推着宁绯宴进了电梯里。 一会儿后,电梯门打开,宁恣欢和宁绯宴走出来。 来到宁承廷的病房门外,这时里面传来宁昊诚的声音。 “昊东,我听说你跟承廷昨晚遇袭了,这是怎么回事,有抓到人吗?” 宁昊东叹气:“大哥,昨晚我跟大哥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被人突袭,二哥当时为了救我,被子弹打中胸口。当时的情况太紧急,加上我们此次的行程是保密,没有对外公布,并没有带到多少保镖。所以目前还没有抓到人。” 此时,病房外的宁恣欢神色诡谲,她眼中闪过一抹探究和危险。 这会儿,她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宁绯宴走进病房。 站在病床两边的宁昊诚和宁昊东将目光看过来。 宁昊诚在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宁绯宴时,他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绯宴,你怎么也受伤了?” 宁绯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抬头盯着宁昊诚:“大伯,我没事,就是这次和姐姐出差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伤了腿。” “只是二伯……”宁绯宴的目光看向躺在病床上昏迷的宁承廷,眼中充满的担忧。 宁昊诚转身看着宁承廷,他面露自责和愧疚:“是我害了承廷,要不是我与M国那边提早两天定下会面时间,承廷和你就不会出事。” 面对宁昊诚的自责,宁昊东连忙说:“大哥,你千万不要这样想。这些年来我们宁家暗中的敌对关系不少,他们虎视眈眈。这一次可能是我们不小心暴露了行踪,所以才给了他们机会。” “那,会是谁把消息透露出去的呢?” 倏然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宁绯宴忽然说道。 话落,宁恣欢微微挑眉,她将目光看向宁昊诚。 而宁昊诚在看到宁恣欢和宁绯宴两人盯着他的目光时,他猛地一怔。 但下一刻,他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脸色骤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们。 “你们是在怀疑我?” 一旁的宁昊东听到这句话,他也愣了下,连忙开口:“怎么会呢,恣欢和绯宴怎么可能会怀疑是你让人突袭我和二哥,大哥你千万别误会。” 而就在宁昊东这句话刚落下时,病房里忽然响起了心跳监视器剧烈的滴滴声。 几人的脸色纷纷一变,宁恣欢看着病床上戴着呼吸器,脸色苍白至极的宁承廷,她连忙喊了句:“医生,过来。” 这会儿,医生和护士急忙跑进来,几名医生快速给宁承廷检查身体。 “宁家主的枪伤突然恶化,现在必须抢救。” 在医生的话音过来之后,医生和护士赶紧推着宁承廷前往抢救室。 宁恣欢跟在一旁,她紧紧握着宁承廷的手,眼眸害怕又担忧的看着脸色极其苍白的宁承廷,眼眶微微发红。 而就在距离抢救室约莫还有十米距离的时候,宁恣欢感觉到自己的手心被人挠了下。 霎那间,宁恣欢骤然睁大眼睛,她看着病床上神色苍白憔悴的宁承廷…… —— 哇,宝们,我们这本书的评分从6.9涨到7.2了哦,希望喜欢的宝子能五星好评支持,感谢! 第76章 矛盾激起,当面对峙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至极,没有一丝血色的宁承廷。 他一动不动,气息都难以让人察觉,仿佛快要不行了一样。 但是刚才被人挠了手心的触感,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宁恣欢抿唇看着紧闭着眼睛的宁承廷,这会儿,在即将被推进去抢救室之前,宁恣欢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再次被人抓了一下。 下一秒,宁承廷就被医生们推进了抢救室。 而宁恣欢被护士拦在门外。 “大小姐,不好意思,你不能进去。” 宁恣欢神色微微呆滞的站在门口,看着护士关上抢救室的门,宁承廷的身影也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此时,宁恣欢的思绪处于呆滞中。 如果说第一次被挠手心是她的错觉,那刚才被父亲抓了手心的那一下,绝不可能是幻觉。 父亲……这是故意昏迷的? 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的那一刻,宁恣欢只觉得惊讶和意外。 父亲为什么会假装昏迷? 而他此时进去抢救室,也是他故意为之的? 此时冷静下来,宁恣欢很快就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他这么做,目的就是为了揪出家族里的背叛者。 而背叛者,就在他们几人当中。 思及此,宁恣欢的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看来,她在这之前的猜测和怀疑都是对的。 背叛者不仅在他们这几个人当中,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大伯。 想到这里,宁恣欢眼中微微浮现了几分的冷意。 而这会儿,宁昊诚和宁昊东三人快步来到了抢救室门口。 宁昊东看到站在抢救室门口神情呆滞的宁恣欢,他叹息一声,走过来安慰道:“恣欢,别担心,你爸爸他不会有事的。” 宁恣欢缓缓回神,她转头看向了宁昊东,眼中还浮现着几分的冷意。 宁昊东对上宁恣欢眼中的冷意时,他微微怔了下,眸色闪烁了下。 宁昊东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安抚道:“你爸爸在我们面前一直都是强大的存在,所以这一次发生的事情,也一定不会打倒他。” 宁恣欢收起了眸底的情绪,她抿唇点头:“嗯,我知道,二叔。” 这会儿,一旁的宁绯宴忽然阴阳怪气的说了句:“姐姐,我现在倒是更想知道究竟是谁伤害了二伯。” 宁绯宴的这句话一落下,站在她身旁的宁昊东下意识地看向了一直未说话的宁昊诚。 神色担忧又自责的宁昊诚,这时注意到宁绯宴和宁昊东两父子的目光,他的神色瞬间阴霾下来。 “你们真怀疑是我让人伤害承廷?”宁昊诚脸色难看。 宁昊东一怔,他回过神来连忙解释:“没有没有,大哥,我们怎么可能怀疑你,我们是一家人,你肯定不会伤害我们……” “但是,这些都太巧合了,你不觉得吗?”宁绯宴忽然道。 宁昊诚脸色瞬间沉下来,他阴霾的眼睛盯着坐在轮椅上的宁绯宴:“那你说说,哪里巧合了?” 宁绯宴面无表情:“原本昨晚前往M国的行程是你定下来的,本来与M国合作方那边交接和详谈这个项目的人也一直是你,但你在接近出发的时候却突然说有急事没办法前往,然后让二伯和我爸爸一起过去。” “而昨晚的行程本就是保密,除了你们根本没人知晓,可偏偏在前往机场的半路上就遭遇突袭,这一切都太巧合,就显得很诡异了。” “更重要的是,当初因为姐姐被爆出不是二伯的亲生女儿后,二伯因为一门心思都放在姐姐的心上,但你却因此对二伯有意见,你认为二伯不适合当我们宁家的掌权人。” 宁绯宴眯起眼眸,看着宁昊诚的目光阴鸷冰冷:“所以,我很难不怀疑,此次二伯和爸爸昨晚遇袭,不是你在暗处策划的这一切。” 在宁绯宴话音落下后,宁昊诚阴霾的眼眸微微睁大,他似乎被宁绯宴所分析出来的这一切,而一时感到哑口无言。 此时,宁恣欢也微微惊讶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宁绯宴。 女人的眉头微微皱起。 她根本没料到,宁绯宴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直接与宁昊诚当面对峙。 而宁昊东此时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向来憨厚老实,无论什么时候都微笑的他,此刻脸色却沉下来,他愤怒地盯着宁绯宴低吼:“绯宴,你太放肆了,赶紧给你大伯道歉。” 宁绯宴神色严肃:“爸,我这些话都是经过合理的怀疑,要是大伯真的问心无愧,那他就会证明自己没做过这些事。” 宁昊东被气的胸膛起伏,他愤怒地抬起手指着宁绯宴:“你这孩子,你太不像话了。这件事我们宁家都是受害者,不管是你大伯还是你二伯,甚至我们,都是无辜的。你不安慰下恣欢和你大伯就算了,还尽在这里添乱,我看你真是读书读傻了。” 宁昊东愤怒的声音在抢救室门口响起。 宁绯宴抿唇,他没有说话。 宁恣欢也并没有开口。 她冷漠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在场的三人。 而这时,宁昊诚似是终于回过神,他阴霾的脸上尽是愤怒,一双森冷的眼眸盯着宁绯宴,沉声:“宁绯宴,你可以怀疑我,但是,你必须得拿出证据来。今天我把话放在这,只要你们能拿出突袭承廷和昊东的人是我的证据,我宁昊诚任你们处置。” 话落,宁昊诚愤怒离开。 宁恣欢皱眉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陷入了沉思中。 而这会儿,宁昊东怒骂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给我回去好好反思,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在宁绯宴被宁昊东赶回去后,宁昊东站在宁恣欢的身边,他叹气: “恣欢,在很多时候,我们都迫不得已啊。” 宁恣欢听到宁昊东的这句话时,向来憨厚老实的他,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让她微微惊讶。 与此同时,宁恣欢的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怪异。 宁昊东这会儿无奈地笑了笑:“我们不说这些丧气话了,恣欢,二叔陪你在这里等你爸爸出来。” 宁恣欢微微眯起眼,她点头:“好。” 一个小时后,医生推着宁承廷从抢救室出来。 经过‘抢救’,宁承廷的身体状态已经脱离危险。 而在宁承廷刚被推回病房,宁恣欢这会儿接到时一的电话。 “会长,属下查到宁昊诚从宁氏集团拿走的那三千万的去处了。” 第77章 已经找到鬼医圣手的行踪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闻言,宁恣欢的神色瞬间凛冽,她沉声:“说。” 电话对面的时一,他似乎停顿了下。 过了几秒,他忽然说:“会长,这件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如果你现在有时间的话,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时一的话让宁恣欢微微皱眉。 但她很清楚时一的办事能力和效率,能让他这样说,那关于宁昊诚拿走三千万的这件事,恐怕不简单。 宁恣欢沉默片刻,她开口:“好,十五分钟后你在宁家庄园外面等我。” “好的,会长。” 挂断电话,宁恣欢回到病房里。 此刻,宁昊东站在病床旁,他拧着毛巾细心地替宁承廷擦拭着脸。 宁恣欢走进来,她看着宁昊东:“二叔,这些不用你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你赶紧躺回床上休息吧。” 宁昊东替宁承廷擦拭了脸,他叹气道:“我没事,你爸爸他替我挡了子弹变成这个样子,是我对不住他。跟他身上的伤势比起来,我这点儿伤算不得什么。” 宁恣欢清楚她劝不动,她沉默了下,说:“二叔,那你累了记得休息,我现在有点事需要出门一趟,我让袁伯安排人过来照顾父亲,你不要太累了。” “诶好,你赶紧去忙,这儿有我。”宁昊东慈祥的看着宁恣欢。 宁恣欢离开医疗楼,在她出来宁氏庄园门口外,时一已经等候在这了。 只见一辆红色炫酷油门惹眼的法拉利停在那里,身材颀长高大的时一姿态吊儿郎当地倚靠在车身上。 他在见到宁恣欢后,依旧与电话里那一副严肃的样子不同,他俊逸脸庞上带着邪肆的笑容。 “会长,我可想……” 宁恣欢看到他张开双手朝着她走来时,她立马制止:“停,别来这套,显得你很油腻。” “……” 时一伤心地捂着心脏的位置:“会长,杀人诛心啊。” 宁恣欢径直坐上车,声音严肃:“不要废话,说正事。” 时一见她没有心情开玩笑,他连忙收起纨绔的样子,坐上驾驶座,启动车子朝着一个方向开去。 他这时说:“会长,经过我的深入调查,我发现宁昊诚自从在银行以现金的方式取走了那三千万后,我发现他这阵子很频繁的前往一个地方。” 宁恣欢皱眉:“什么地方?” 说起这个,时一的神色微微怪异,他说:“那个地方距离帝都有三个小时的车程,而且位置非常偏僻,等下去到你就知道了。” 闻言,宁恣欢的眉头微微拧起,但她并不急着问。 而在这三个小时的车程里,宁恣欢并没有闲着,她脑海中一直在思索着这阵子发生的事情。 其实,她的怀疑对象依旧是宁昊诚。 但是,有一件事却引起了她的疑惑。 在抢救室门口的时候,宁昊东所说的那一句话,让她感觉到很不简单。 而那句话,似乎是他不小心说出口的。 那么,他说的那句话,是无心言,还是另有隐情? 三个小时过得很快,此时时一将车开进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小山村里。 这个山村坐落在一个叫无名镇中,一路上,宁恣欢就注意到不止这个小山村,整个镇的环境和交通都十分的落后。 山村里,宁恣欢和时一开着价值不菲的法拉利经过坑洼不平的小路时,经过了一家又一家破落的房屋,门前站着身穿缝缝补补又破旧的衣服的小孩子,他们被晒得黝黑且通红的脸上,目光好奇的望着她。 看到这一幕,宁恣欢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个地方虽然距离帝都只有三个小时的车程,但是这个整个县城以及村庄都十分破落,这些小孩子教育问题和生活环境都得不到好的改善。” “不过,现在可能不太一样了。” 时一的话音刚落下,这会儿他将车停了下来。 而宁恣欢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她骤然怔住。 她看向时一:“这是……” 时一点头:“没错,会长,宁昊诚拿走的那三千万,就用在了这里。” 宁恣欢神色十分意外,她抿着唇瓣,看着眼前的一幕。 而这时,一个身穿朴素,但容貌好看的女人从对面不远处的房屋里走出来。 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身边跟着几个小孩子。 此时,那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将视线看了过来…… …… 圣帝岛。 一架直升机盘旋在岛屿上,随即缓缓地降落在亭机场上。 一会儿后,只见身穿黑衣黑裤,身材挺拔高大的景辞从直升机内走下来。 他坐进车里,迅速朝着城堡开去。 几分钟后,景辞从车里下来,他大步走进城堡里。 一会儿,景辞走进客厅,只见客厅的沙发上,霍屿琛坐在那,长腿交叠,手中拿着一杯红酒。 景辞连忙走到他身旁,恭敬道:“九爷,属下已经找到鬼医圣手的行踪。” 霍屿琛摇晃着红酒杯的动作骤然一顿,那一双宛如曜石般深沉的瞳眸顷刻之间划过一抹凛冽。 他开口:“在哪?” 景辞回答:“九爷,就在帝都,而且距离我们很近。” 霍屿琛沉声:“立刻出发。” 景辞:“是。” 在他准备出去时,景辞这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说:“九爷,属下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霍屿琛幽深的眼眸看向他。 景辞说:“就在今天早上的时候,E国忽然开始大肆宣传起关于前两天在E国岛屿上的事情。而E国的高级军官维尔逊在那一晚私自派出歼击机,不顾无辜之人想要炸毁岛屿的罪行被彻底在网上爆发,而维尔逊也因此被送上了军事法庭。” “但属下查到,曝光维尔逊的罪行的人并不是E国高层,也不是岚上将,而是一股不属于任何国家的神秘势力。” 闻言,霍屿琛忽然想到了宁恣欢。 在与岚上将见面的那一次,她就问起关于派出歼击机的人是谁这件事。 所以,曝光维尔逊罪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 而景辞查出的,关于那个不属于任何国家的神秘势力…… 思及此,霍屿琛的眸底划过一抹饶有兴趣的幽光。 男人这会儿想起,关于宁恣欢的那一枚神秘的戒指。 想到三年前那个戴着一样戒指,从他这里拿走了一样东西的神秘女人…… 他很期待,她身上的秘密被揭晓的那一天。 随后,霍屿琛和景辞离开岛屿,前往景辞查出鬼医圣手居住的公寓…… 第78章 霍屿琛与陆乘渊见面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同一时间。 无名镇的小山村里。 宁恣欢在那个抱着小女孩,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女人朝着她和时一这边看过来的时候,她心里忽然有一股十分奇异的感觉。 时一这会儿忽然说:“会长,宁昊诚从宁氏集团拿走的那三千万,目的就是为了这个小山村。” 时一顿了下,他纠正:“准确来说,是为了生活在这个偏远小山村中,当支教老师的夏明月。” “而抱着小女孩的这个女人,她就是夏明月。” 宁恣欢心里惊讶,她看着时一问:“大伯跟她是什么关系?” 时一说:“会长,据我调查到,宁昊诚与这个夏明月在三十年前就认识。当时的夏明月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名女大学生,她当时为了生活费,在酒吧做服务生。而在一次机会下与出现在酒吧的宁昊诚相识。” “宁昊诚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对她一见钟情,两人之后慢慢熟络起来,而夏明月也意外得知他就是宁氏家族宁老夫人的大儿子。当时宁昊诚与她告白,两人彼此相爱也就在一起了,但之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两人分开。” “而在宁昊诚和夏明月分开之后,宁昊诚从那一次之后再也没有跟任何女人在一起过,夏明月也在毕业之后就当起了乡村支教老师,这些年来,从未停止过。” 宁恣欢在听到时一的话后,她的目光看着眼前不远处的一幕。 落后的乡村里,在不远处,一辆又一辆装着混凝土搅拌运输车停在空旷处,许多建设道路的工人的忙碌着。 不仅如此,就在不远处,原本破旧的乡村学校,此时也在翻新大改造。 看到这一幕,宁恣欢的心里,是说不出的震惊。 “所以,大伯从公司里拿走那三千万,就是为了建设这个小山村的道路和学校?” 宁恣欢开口时才发现她的声音竟有些沙哑。 时一点头:“没错,会长,你肯定好奇,宁昊诚作为宁氏集团的股东,为什么要从宁氏集团偷偷拿走三千万,对吧?” 宁恣欢确实好奇:“为什么?” 时一微微叹息了一声:“据属下的调查,宁昊诚当年在和夏明月分开后,这么多年来,他所赚到的每一分钱几乎全捐出去。而这一次他之所以会突然从宁氏集团拿走了三千万,应该是因为他得知夏明月过来了这里支教,但由于环境和位置实在太落后,教育方面也很艰难。” “而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暗中默默关注着夏明月的宁昊诚,在得知她过来这里当支教后,才会选择从宁氏集团拿走三千万,让人过来建设道路和学校。” “而夏明月,这么多年来她也一直未婚,可以说,她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山村里的小孩子们。” 闻言,宁恣欢抿唇未言,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看着不远处站在一个破旧房屋门前,穿着朴素,怀里抱着小孩子的夏明月,心里涌现了各种情绪。 在这之前,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宁昊诚拿走那三千万的用处是为了做这一件事。 更让她意外和震惊的是,宁昊诚这么多年来,一直把他自己所有的身家全部捐献出去。 此前,她一直以为伤害奶奶,和拦着她不给奶奶用解药的宁昊诚,他就是给奶奶下毒的人。 更是在父亲和二叔遭遇突袭的这件事上,他就是背后的谋划者。 但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还有得知他这些年来把所有的资产全都捐献出去。 试问,一个如此不把金钱放在眼中的人,他会为了宁氏家族和集团而策划出谋杀自己的亲生兄弟? 宁恣欢心里隐隐难受。 “我们回去。”她开口。 时一惊讶:“会长,你不下去跟夏明月聊聊?” 宁恣欢摇头:“不用,大伯这些年来选择在背后默默陪伴着她,自然是为了不打扰到她的生活。所以,我也不能去打扰她。” 时一明白,随即将车掉头,离开了这里。 回去的路上,宁恣欢揉了揉眉心。 偷袭父亲和二叔的人几乎可以确定,并不是大伯。 但江白说过,给奶奶下毒的人是她身边亲近的人。 不是大伯,那还会是谁? 父亲,那更不可能。 这样一来,那就只剩下二叔了。 但,这也不可能啊。 这么多年来,二叔一直踏踏实实地帮父亲管理着宁氏集团,而且他向来没什么野心。 但,宁恣欢这会儿又忽然想到了二叔不久前说过的那一句话。 迫不得已…… 宁恣欢眼眸微眯。 …… 与此同时。 郊区外的一栋公寓前。 此时,两排黑色的迈巴赫排着队缓缓地停在公寓门前。 而在这些迈巴赫前面,赫然是一辆黑色的加长版劳斯莱斯。 在劳斯莱斯停下后,后面的这些迈巴赫里下来了十几个黑衣人,他们神色凛冽的站在车门前。 价值不菲的劳斯莱斯停在公寓门前,景辞从副驾驶下来,他来到后座前拉开车门。 旋即,穿着昂贵的黑色皮鞋的双脚从车内走下来。 紧接着,身材颀长,一身私人订制的黑色西装的霍屿琛走出来。 举手投足间,尽是与生俱来的高贵。 “九爷,据属下的调查,鬼医圣手的陆乘渊,他就居住在这栋公寓里。”站在车门前的景辞恭敬道。 霍屿琛性感的薄唇微启动:“去按门铃,客气点。” 景辞点头:“是。” 霍屿琛迈步走来公寓门前。 景辞抬手按下门铃。 一会儿后,只见房门被人打开—— 旋即。 霍屿琛抬眸。 眼前,一个身穿白色休闲装的俊逸男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脸庞俊逸深邃,神色倦懒的陆乘渊,他懒洋洋地倚靠在门边,声线低磁,泛着一丝丝的倦意: “有事?” 霍屿琛盯着眼前的男人,他薄唇轻启,神色淡漠:“陆乘渊?” 陆乘渊挑眉,他看着眼前矜贵的男人,转身朝着里面走去。 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进来说。” 霍屿琛神色淡淡,他迈步走进客厅。 陆乘渊坐在沙发上。 霍屿琛直接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气势无形之中散发着强势和冷冽。 陆乘渊懒懒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霍家的人吧。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第79章 前往极北南城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面对陆乘渊,即便他是影月会中鬼医圣手部门的人,但霍屿琛的神色并没有任何的波动。 霍屿琛姿态懒散的坐在陆乘渊对面的沙发上,他唇角勾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薄唇轻动,嗓音低沉:“上次在霍家晚宴上,我们见过一面。” “听闻陆先生是鬼医圣手的人,我此次过来这里,主要是想请陆先生出手帮我医治一人。” 霍屿琛并没有拐弯抹角,他直接说出此次过来的目的。 陆乘渊轻笑,他并没有感到意外。 “想必你在过来之前就调查了我,也清楚我们鬼医圣手这个部门,并不是什么人都治的。所以,霍先生你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对于陆乘渊的拒绝,霍屿琛的神色并没有意外。 他心里清楚,想要让陆乘渊出手替南希医治,自然没有那么简单。 “陆先生,我确实清楚你们鬼医圣手不是那么轻易就会出手替人医治。所以,要如何你才肯答应出手?” 霍屿琛并没有提出什么好处,而是把主动权给了他。 钱和地位,甚至权势他都不需要。 陆乘渊闻言,他挑眉,勾唇轻笑,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霍屿琛。 “霍先生果然是个聪明人,和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确实能省下不少时间。” 陆乘渊却耸了耸肩:“但实在抱歉,霍先生,我此次过来Z国是为了让自己放松放松,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其他的事情上。”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霍先生,我需要休息了。” “麻烦你离开的时候帮我关下门。” 陆乘渊下了逐客令。 霍屿琛面不改色,依旧一副懒散的样子。 这时,他深邃的眼眸看着陆乘渊,忽然说:“陆先生最近似乎在找一种药材?” 原本准备转身上楼的陆乘渊,在听到霍屿琛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时,他脚步倏然顿住。 几秒后,他转过身来,神色饶有兴趣的看着坐在他面前沙发上的俊美男人。 陆乘渊轻笑出声:“看来霍先生在过来我这之前,做足了调查啊。” 霍屿琛的唇角缓缓勾起,慵懒道:“毕竟这事关陆先生肯不肯出手,我自然要好好了解一下,不是么?” 此次与霍屿琛这个男人打交道,绝对是从未有过的体验和感受。 这个男人,他心思太缜密,与他成为敌人,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果然跟会长所说的那样。 陆乘渊似乎也来了兴趣,他重新走到沙发上坐下,兴致盎然道:“那霍先生说说,我最近在找什么药材?” 霍屿琛眸光深沉,声线平淡:“如果我的人没搞错,陆先生最近在找一种名为雪莲的药材。据我所知,雪莲被众人誉为圣药,但却是非常紧缺的药材,且由于它的生长环境的原因,采摘的过程非常艰难。” 闻言,陆乘渊扬眉,他扬唇魅笑:“霍先生果然厉害,但我更想知道,你就算知道我在找这种药材,那又如何呢?” 面对陆乘渊的故意刁难,霍屿琛面不改色道:“如果我说,我的人能将雪莲送到你的手中,你会出手医治我的人?” 陆乘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沙发扶手,他思索了片刻,这会儿忽然笑了笑,笑意透着几分坏意。 “比起你的人去帮我找寻雪莲,其实我更想看看霍先生为了让我出手救治你的人,能做到什么程度。” 闻言,霍屿琛的眉头微微拧了下。 两秒后,他说:“陆先生,我要是能亲自帮你拿到雪莲,你是不是就肯救治我的人?” 陆乘渊笑容透着几分戏谑:“当然。” 霍屿琛淡定地点头,他这会儿站起身,说了句:“那好,我会尽快把雪莲拿给你。” “对了,由于我目前急着要雪莲这个药材,还希望霍先生能在三天的时间内将雪莲带给我。不然,要是超过时间,那霍先生恐怕就得另请高就了。” 霍屿琛微微皱眉,但他没有说什么。 在离开之前,霍屿琛忽然问:“陆先生似乎跟宁家大小姐很熟?” 陆乘渊勾唇,笑意神秘:“抱歉,这好像是我的私事。” 闻言,霍屿琛抿唇,没再说什么。 在霍屿琛离开后,陆乘渊忽然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找上你了?” 手机里,传来女人清冷妩媚的声音。 陆乘渊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他轻笑:“你猜的没错,他确实找上门来了。” 电话对面的宁恣欢好奇的问:“那你给他提出了什么要求?” “在你昨天让时一转达那些话给我的时候,我就让人故意把消息散出去,让他误以为我最近在找雪莲这个药材。” “所以,你给他提出的要求,是让他帮你拿到雪莲?” 陆乘渊并不否认:“你不是说,太容易答应会让他怀疑吗?而我这个要求,似乎刚刚好。” 宁恣欢悦耳的声音传到他的耳畔:“做的不错,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 宽阔的公路上。 劳斯莱斯内。 “景辞,你准备一下,我们晚点就动身前往极北南城。” “遵命。” 景辞话音刚落,他这会儿又说。 “九爷,耿少爷已经到了圣帝岛。” 霍屿琛:“最快的速度回去。” “是。” 二十分钟后。 直升机降落在岛屿的停机坪上。 霍屿琛走进城堡里,只见耿司衍神色焦急地在来回走。 这会儿,他听到脚步声时,抬头看了过来。 “琛,南希的情况怎么样了?”耿司衍焦急又担忧的看着他。 霍屿琛神色凝重:“你跟我过来。” 话落,他朝着二楼走去。 耿司衍的眼眸闪过一丝悲痛,他随即跟上。 …… 宁恣欢从无名镇回来之后,就回到公司处理事务。 由于宁承廷和宁昊东遇袭,现在公司需要处理的事务几乎都由她来解决。 此时,坐在办公桌前的宁恣欢,刚处理完手头上的文件。 她这时问:“小桃,我们明天的行程是什么?” 小桃看了看行程表,说:“总监,我们明天需要前往极北南城,这个项目董事长很看重。” 第80章 重大发现,背后的人竟然是他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闻言,正在处理着文件的宁恣欢忽然抬头,她看着小桃问:“是什么项目?” 小桃回答:“总监,这个项目是关于休闲山庄旅游业这方面,董事长前阵子就一直在准备把这个项目发展到极北那边。而这几年来南城的旅游客的人流量是最多的,所以发展休闲山庄旅游业是很好的行情。” 宁恣欢点头,她将手中刚签完名的文件递给小桃,说:“嗯,那你订一下机票,我们明天就出发。” “好的,总监。” 在小桃出去后,宁恣欢靠坐在办公椅上,她抬手揉了揉略微疲惫的眉心。 忙完这些工作,宁恣欢心里惦念着宁承廷的状况,起身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 但在她刚走出来办公室的门口时,小桃忽然朝着她走来。 “总监,你能联系上总经理吗?” 宁恣欢微微皱眉:“发生什么事了?” 小桃说:“是这样的,总经理他半个月前接洽的一个项目,而今天是与对方约好了商谈接下来最后细节的时间,但现在时间就快到了,对方公司的负责人也在会客厅等待。但我打电话给总经理,他一直没接听。” 闻言,宁恣欢顿时皱眉。 大伯向来在工作上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但他现在忽然联系不上,会不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宁恣欢思索片刻,说:“你先去招待对方公司的负责人,我去找下总经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好的,总监。” 宁恣欢快速下到地下停车场。 她坐进车里后,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宁昊诚。 但,对方一直没有接听。 宁恣欢心里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虽然现在所有事情的矛头全都指向大伯,但在得知大伯这些年来私底下所做的那些事情,让她觉得大伯不可能会做出伤害奶奶和父亲的行为。 宁恣欢此刻的思绪有些乱,她启动跑车,迅速离开公司。 没多久,宁恣欢回到了宁氏庄园。 一下车,她就先前往了宁昊诚的住处。 偌大的庄园里,除了她跟父亲所居住的主别墅外,宁昊诚和宁昊东分别住在了庄园的另外两栋副别墅。 五分钟后,宁恣欢来到了宁昊诚的住处。 看着眼前豪华又偌大的别墅,此刻却静悄悄的。 她踩着脚上的高跟鞋,走进了别墅里。 一走进来,宁恣欢就看到别墅的前院里放着许多的植物。 而这些植物看起来就是被人用心栽培过。 看到这些植物,宁恣欢的脑海中就想起了陆乘渊不久前所说过的话。 那个给奶奶下毒的人,一定擅长养殖植物。 此时看着眼前的前院,几乎被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 更有许多她见都没见过的植物。 原本对宁昊诚打消了怀疑的宁恣欢,此刻却纠结困惑起来。 她从来不知道,大伯居然这么喜欢养植物,而且还在居住的别墅里养了这么多。 正当她陷入沉思时,这会儿,一个手中拿着一盆植物的女佣从别墅里走出来。 女佣在看到宁恣欢的时候很是意外,她连忙将手中的那盆植物放下,快速走到宁恣欢的面前,小心翼翼道:“大小姐,你过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宁恣欢回神,她看着眼前年纪五十岁左右的佣人,轻声问:“大伯在么?” 女佣的表情微微困惑,她说:“大小姐,大先生并不在这,而且他已经很多年都不在这里住了。” 闻言,宁恣欢瞬间皱眉。 她心里猛地惊骇。 “大伯很多年都不在这里住了?” 佣人点头:“是的大小姐,大先生差不多有四五年不在这里住了。” 宁恣欢抿唇沉默,片刻后,她问:“你清楚大伯为何不在这里住么?” 佣人摇头:“大小姐,这个我并不清楚。” “那这些花草,平日里都是大伯买回来放在这里,然后让你管理的?”宁恣欢问出心里的疑点。 “大小姐,这些植物并不是大先生买的,他向来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 此刻,佣人的这句话让宁恣欢的瞳孔骤然一缩,她眼中泛着震惊的幽光。 “那为什么,大伯这里有这么多的植物?”宁恣欢的声音微微发紧。 她感觉,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被揭开了。 佣人看到她的这一副凝重的神情,顿时被吓的脸色微微发白,她小心翼翼道:“其实这些植物都是二先生买的,但有些植物需要安静的环境来养殖。可是二先生他的住处并不方便,所以在三年前的时候,在大先生的同意下,二先生就将这些植物放在这里培养。”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二先生就让我过来这边管理和培养这些植物。” 这一刻,宁恣欢在听到佣人所说的这些话后,她只觉得难以置信。 这么说,其实这些植物全是二叔的。 但是,他为什么要说大伯才是那个喜欢养花花草草的人?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宁恣欢沙哑着声音开口。 她抿着唇,神色十分凝重的看着眼前偌大的前院里,被养得十分好看的花草,眸色却逐渐冰冷。 走出别墅,宁恣欢回到了她的卧室。 现在,她需要时间来好好梳理一下,宁家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 从一开始,给奶奶下毒的人,他不仅擅长培养植物,而且私底下还专门种植了寒莲草,再从寒莲草中提取出毒素,从而给奶奶下毒。 而在昨天父亲和二叔遇袭之后,她过去病房看望二叔时,无意之中在病房里看到那两盆植物。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二叔突然就告诉她,大伯是一个喜欢且十分擅长种植花花草草的人。 当时她一门心思只担忧着父亲的情况,所以被二叔误导,从而认为大伯就是那个给奶奶下毒的人。 不仅如此,现在细细回想起在父亲‘抢救’时,在抢救室门外发生的一切争吵。 从一开始,那场对峙的争吵就是从宁昊东和宁绯宴两父子开始的。 她不得不怀疑,其实从一开始,宁昊东就故意将所有发生的事情主动告诉她和宁绯宴,在无形之中让他们逐渐怀疑大伯,从而认为给奶奶下毒和突袭父亲的凶手就是大伯。 理清这些思绪后,宁恣欢整个人宛如掉入冰窖。 她真的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一直踏踏实实且为人憨厚老实的二叔,竟然暗地里谋划了这么多事情。 想到他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不惜给奶奶下毒,甚至想杀了父亲和陷害大伯,宁恣欢那一双眼眸中泛着浓烈的杀气。 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81章 九爷,宁小姐也过来了极北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难道,只是为了宁氏家族掌权人的这个位置,还有宁氏集团董事长的身份? 宁恣欢此刻越是深思,脸色越是冰冷。 难道真如江白所说的那样,她亲近的二叔,才是给奶奶下毒的凶手? 如果二叔真是凶手,那他的儿子宁绯宴呢? 这些事情,他知不知情,有没有参与? 宁恣欢站在落地窗前,那一张清冷精致的小脸上,眸色冰冷至极。 不管是谁,胆敢伤害奶奶和父亲,她绝对不会放过。 这时,她拿出手机拨通时一的电话。 “你去查一下,这几年来,宁昊东都与什么人接触过,他私底下都做了什么事情,我要事无巨细。”女人的声音危险。 时一察觉到不对劲,他连忙道:“是,会长。” …… 圣帝岛。 房间里。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清香,其中却又充斥夹杂着几分中药的味道。 跟着霍屿琛进来的耿司衍,他向来温润的俊逸脸庞上,此刻在看到躺在床上昏迷的女人时,他眼眶骤然逐渐发红,挺拔修长的身躯上,微微颤抖了下。 耿司衍微红的眼眸凝视着病床上的女人,她消瘦的小脸,苍白脆弱。 这么多年来,耿司衍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在他的面前这般脆弱。 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不见。 而在两人进来时,一直照顾着南希身体情况的医生连忙轻声道:“九爷,虽然我用药物控制了南小姐的病情,但是这些药物对她身体的作用已经起不到效果。” 后面的话,医生并没有说。 但,霍屿琛和耿司衍都很清楚,要是再找不到医生给南希治疗,她这一次真的会坚持不了多久了。 霍屿琛神色难看,他说:“你们先出去。” 在所有人都离开房间后,耿司衍沙哑至极的嗓音开口问:“找到能治疗她病情的医生了吗?” 霍屿琛面色淡淡:“找到了。” 原本不抱希望的耿司衍,他骤然抬头看着霍屿琛,神色是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期待。 “是谁?” 他问出这句话时,声音里带着几分的颤抖。 霍屿琛微微眯眼,随后才说:“鬼医圣手。” 闻言,耿司衍脸上的表情震惊。 “影月会那个组织的鬼医圣手?” “嗯。” 耿司衍难以置信:“但我听说,很少人能让鬼医圣手这个部门的人出手医治,琛,你是用了什么办法?” 耿司衍认为,霍屿琛能让鬼医圣手的人出手,肯定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但霍屿琛接下来的一句话,再次让他震惊。 “他让我亲自去帮他拿到雪莲,只要三天内将雪莲给到他,他就出手医治南希。” 耿司衍缓缓睁大眼睛看着霍屿琛,似乎在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雪莲?”他疑惑的问。 “虽然雪莲十分稀有,但这个条件未免太简单了。”耿司衍呢喃。 霍屿琛岂会不知。 虽然一开始,陆乘渊拒绝了他,并且也提出了要求。 但是,这一切都太顺利了。 仿佛,有人早就在暗中帮他处理好了一切,就等着他找上门去。 思及此,霍屿琛想到与陆乘渊认识的宁恣欢。 自从在上次霍家晚宴,宁恣欢和陆乘渊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并不简单。 这个女人,她到底和影月会有没有关系? “这几天,你先留在这里照顾南希。”霍屿琛看着耿司衍开口。 耿司衍的眸光始终落在南希的身上。 他点头:“好。” 霍屿琛看得出来,耿司衍的心情并不好受,他清楚他有很多话想对南希说。 “你先陪着她。” 说完,霍屿琛离开房间。 出来后,景辞走到他的身旁,低声恭敬道:“九爷,我们可以前往极北了。” 霍屿琛点头,沉声:“半个小时后出发。” “是。” …… 宁恣欢对于这一次意外的发现,并没有做出打草惊蛇的举动。 并且,她在离开宁昊诚的别墅之前,让那名佣人不能将她出现在那里的事情告诉给宁昊东。 而她照常去医疗楼看望了昏迷的父亲。 在面对宁昊东的时候,她神色跟平常一样。 宁恣欢很清楚,宁昊东能潜伏地如此深,证明他此人的心思极度缜密,绝不会是看上去那般老实好对付。 而现在她已经开始‘怀疑’大伯,所以他并不会再急着有所动作。 但让宁恣欢感到奇怪的是,宁昊诚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就在她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准备让时一查一下他的情况时,小桃却来电话说,宁昊诚已经出现在公司。 宁恣欢很好奇,宁昊诚这一天里,都去做什么了? 但她并没有让时一再去调查。 直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大伯的私事。 …… 翌日。 宁恣欢前往了极北。 在离开Z国之前,她让时一时刻留意宁家,尤其是宁昊东。 八个小时后。 宁恣欢和小桃下了飞机。 从机场离开,两人来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距离与合作方交谈的时间是在晚上八点。 趁着这个空隙,她和小桃各回房间休息。 同一时间。 极北南城的一处郊区外。 豪华的迈巴赫停在一栋私人别墅前。 霍屿琛从车内下来。 进来别墅后,男人将身上的黑色风衣脱下。 景辞连忙抬手接过,他拿来挂在衣架上。 这时,他走到沙发旁,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说:“九爷,宁小姐也过来了极北。” 自从上次从E国回到Z国后,九爷就让他密切关注宁恣欢的行踪。 霍屿琛缓缓地掀眸,他眼中闪过一抹幽暗。 “有查到她过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男人开口问。 第82章 雪山遇袭,争抢雪莲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景辞回答:“好像是为了宁氏集团的一个项目合作。” 闻言,霍屿琛瞳眸中闪烁着令人看不懂的幽光。 “都准备好了?”男人忽然问。 景辞明白他是在问采摘雪莲的事,他点头:“九爷,已经准备好了。” “嗯,先休息,晚上再出发。” “好的。” 几个小时后,霍屿琛离开别墅,坐进车内。 随即,景辞启动迈巴赫,朝着南城的翠茶山庄前去。 半个小时后,豪华的迈巴赫行驶进偌大的山庄中。 这个山庄是南城最出名的休闲旅游区,这里不仅游乐设备多,景点也十分出名。 但最重要的,霍屿琛之所以过来这里,是因为这个山庄是在南城最大的雪山脚下。 而今晚,霍屿琛需要带着人上去雪山上,采摘雪莲。 景辞早早就让人安排好山庄里的民宿。 此时,迈巴赫在一栋装修风格简约的民宿前停下。 景辞拉开车门,霍屿琛从车内走下来。 进来民宿里,景辞将男人的风衣挂好。 霍屿琛坐在沙发上,他这时忽然抬头看着景辞,声线平淡:“今晚天气有些恶劣,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拿到雪莲,南希没时间等了。” 景辞神色严肃地点头:“是,九爷。” 晚上九点。 霍屿琛此时站在民宿一楼客厅的落地窗前,他身形颀长挺拔,双手插兜,神色讳莫如深。 男人这会儿忽然想到,那个如野猫般狡黠的女人。 她,此刻也在南城…… 这会儿,景辞走过来:“九爷,该出发了。” 霍屿琛懒洋洋地掀眸:“嗯。” 旋即,男人往外面走出去,景辞连忙拿上他的风衣,紧跟上去。 同一时间。 宁恣欢和小桃休息了几个小时后,这会儿离开酒店,开车前往翠茶山庄。 车上,小逃命正在开着车。 而宁恣欢则是坐在后座,手中拿着文件在翻阅。 此时,女人高挑曼妙的身姿上是一袭黑色的紧身西装裙。 她一头蓬松微卷的长发随意地散披在肩上,明眸皓齿,五官精致绝美。 “小桃,跟对方约定见面的时间是几点?” 这会儿,正在翻阅着文件的宁恣欢开口问。 正在开车的助理小桃回答:“总监,是九点半。” 宁恣欢看了眼白皙的手腕上的手表,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嗯,开快点。” “好的。” 十分钟后,宁恣欢来到了翠茶山庄。 此次过来这里,主要是为了和山庄的负责人详谈关于宁氏集团与翠茶山庄的合作。 宁恣欢一下车,就看到一个同样身穿西装裙的中年女人朝着她走来。 “你好,我是翠茶山庄的负责人杨姗,很高兴见到你。”杨珊微笑着对宁恣欢伸出手。 宁恣欢脸上也带着笑意,她与对方握手,礼貌道:“你好,我是Z国宁氏集团的总监宁恣欢,十分高兴能与贵山庄合作。” 杨珊一看到眼前的年轻女人时,她就被她的容貌惊艳到。 这么多年来,她什么人没见过啊,但还是第一次看到长得这般令人惊艳的人。 杨珊笑容灿烂:“我们也十分高兴,能与宁氏集团合作是我们山庄的荣幸。” 宁恣欢笑了笑,她并没有太多的客套,毕竟大家的时间都很珍贵。 “杨经理,那我们现在详谈一下关于这次的合作?” “当然。不过外面挺冷,我们先进去再聊。” 与此同时。 幽静的夜晚,冷风刺骨,冰飕飕的风宛如冰渣子拍打在人的脸上。 此时,身穿黑色西装,外面穿着一件风衣的霍屿琛面无表情地朝着雪山上行走。 男人一张俊美的脸庞上,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他一双诡谲的瞳眸,在夜色之中,隐隐发出淡淡的幽冷。 白雪皑皑的雪山宛如一个巨人屹立在众人的面前,在幽静的夜晚中十分诡异。 霍屿琛修长的双脚踩在雪中,他此时仰头,冷峻的脸庞上,微微眯眼打量着四周。 景辞等人跟在他的身后。 “分开找。” 这会儿,霍屿琛冷漠的嗓音开口道。 跟在他身后的景辞应声:“是。” 旋即,景辞带着其他手下分开寻找雪莲。 在他们分开去找寻雪莲时,霍屿琛那一双毫无波动的眼眸在扫视着四周。 冰冷至极的裂风拍打在他的身上,可男人却像感受不到一样,这会儿他双眼微微一眯,立马迈步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一会儿后,霍屿琛走过来一处靠近石块的地方,只见在偌大石块下面,一朵形状为矩圆形,花朵颜色为黄绿色,又很像莲花的雪莲出现在景辞的眼前。 在看到雪莲的那一刻,原本面无表情的霍屿琛,神色微微一顿。 正当他蹲下身来,抬手准备将雪莲采摘时,可倏然这时,枪声骤然响起,子弹划破冰冷的裂风,朝着景辞的方向射击而来。 这一刹那,霍屿琛的神色骤然冷冽,眼中泛起了浓烈的杀气。 在子弹即将射中他时,霍屿琛眉头攀上杀意,他面不改色,挺拔的身躯一动,迅速地避开子弹。 而在霍屿琛避开子弹的那一瞬间,他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将雪莲采摘下来,小心地握在手中。 下一刻,一道纨绔阴森的声音伴随着冷彻的风声传来。 “不想死就把雪莲给我放下。” 霍屿琛面无表情的看着手中的雪莲,见无损坏,他这时才缓缓地抬眸,冷冽的眸光看向前方。 只见此时,一个染着一头金色短发的男人走进他的视线中。 他五官精致却给人一种阴柔森冷的感觉。 此人一袭昂贵的黑色西装裤,上身一件浅粉色的衬衫,外面搭配着一件价值不菲的金边狐外套。 在他的身边,站着十几个手下,他们面色不善,凶狠的盯着霍屿琛,手里都拿着枪。 霍屿琛面不改色,他阖下眸瞳眸,眸色慵懒,漫不经心地端详着手中的雪莲。 出现在这的沈牧白,见眼前的男人一个眼神都不给他,沈牧白阴柔的脸庞上划过杀意。 他盯着霍屿琛,再次开口:“把雪莲拿给我,我留你一条命。” 第83章 留他一命,不死就行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面对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威胁,霍屿琛缓缓地抬眸。 霎那间,沈牧白对上了男人深邃的眼眸。 那是一双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被他看上一眼,彻骨的寒意袭来,本就冷冽的周围,一切都瞬间冰冻。 他们此时好似不是站在雪山上,而是被困在令人窒息的冰窖之中。 沈牧白对上这么一双瞳眸,他瞳孔骤然一缩,霎那间,全身的汗毛猛地竖起。 在极北南城,沈牧白是出了名的纨绔嚣张,向来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而他也从未惧怕过任何人。 可是此刻,仅仅只是被这个男人看了一眼,沈牧白呼吸骤然窒息,仿佛被人死死地掐住脖子,这一股恐惧是直达心底,瘆人至极。 霍屿琛慵懒的眸光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了句:“景辞,解决了。” 听到枪声赶过来的景辞,闻言,他们神色冰冷至极的盯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应声:“是。” 这时,沈牧白就看到拿着雪莲的霍屿琛转身准备下山,他的脸色骤然阴沉。 这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敢在南城如此不把他放在眼中的人。 即便在前几秒的时候,莫名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令他窒息的杀意,但他下意识地归结为只是错觉,肯定是因为雪山上的温度太低,才会让他有了这错感。 心里想到这些,沈牧白听到这个男人所说的这句话时,他顿时怒笑出声。 “你们真是不知死活,知道这南城是谁的地盘吗?你们竟然妄想在我沈牧白的地盘拿走雪莲,看来真是活够了。” 原本转身准备下山的霍屿琛,此时在听到沈牧白这句话时,他微微挑了挑眉。 南城沈家的人? 他要是没记错,沈家老爷子有个十分宠爱的嫡孙。 他就叫做沈牧白。 霍屿琛偏过头,他盯着不远处的沈牧白,唇边倏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但那一双漆黑如夜色般诡谲的瞳眸中,却在这一刻透着几分的淡漠和杀意。 “景辞。” 这会儿,霍屿琛忽然开口。 景辞看向他,神色恭敬:“在,九爷。” 霍屿琛危险的视线掠过沈牧白,声线沉沉:“留他一条命,不死就行。” 景辞眼中划过一抹兴奋:“是,九爷。” 话落,景辞将冰冷的视线锁定在对面的沈牧白身上。 眼中,赫然充斥着几分亢奋。 似乎,终于能松动下筋骨了。 霍屿琛玩味的目光瞥了眼沈牧白,旋即转身下了山。 面对他们之间的对话,沈牧白怔愣过后,面色暴怒,他怒极而笑。 “呵,口气倒是不小。” “去,把雪莲夺过来。他们要是敢反抗,直接杀了。”沈牧白阴冷的笑着。 他身边的这些手下在听到他的话后,立马朝着景辞和霍屿琛的方向袭去。 而在两个黑衣人朝着霍屿琛攻击过去时,景辞骤然出现,他的身手像极了霍屿琛,招招致命,但却又不会让对方一下子就轻松死去。 沈牧白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盯着自己的手下在这些人的手上竟然只有被虐的份,他脸色骤然阴冷下来。 沈牧白阴森的视线盯着那个背对着他朝着山下走去的矜贵身影,他骤然举起手中的手枪,枪口对准霍屿琛的身影,连连扣动扳机。 子弹骤然朝着霍屿琛射去—— 背对着沈牧白的男人,此时在听到子弹划破冰冽的风声朝着他袭来时,男人原本慵懒的瞳眸缓缓涌现了一股不悦的杀意。 似乎,沈牧白的这个举动彻底惹怒了他。 这一刹那,霍屿琛转过身来。 男人极致俊美的脸庞上,殷红的薄唇缓缓地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下一瞬,在子弹即将袭来时,男人的身影倏然一闪。 在沈牧白难以置信的视线下,霍屿琛竟轻松地避开子弹。 紧接着,在沈牧白怔愣之际,霍屿琛的黑色身影竟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沈牧白面露惊骇,他惊恐的瞳孔中倒映着男人宛如黑月光般的尊贵身影。 霍屿琛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充斥着玩味杀意的淡笑。 这一刻,浓烈的死亡气息袭来,沈牧白呼吸一窒,眼睛瞪大。 下一秒,霍屿琛骤然夺走了他手中的手枪,对准他的手臂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在这静寂诡异的雪山中响起,迅速传到了雪山脚下的山庄中。 同一时间。 正坐在山庄会客厅中的宁恣欢,此时清晰的听到了枪声在静寂的夜晚中传来。 女人微微皱眉,淡漠的视线看向外面夜色中庞大的雪山。 杨珊脸色一变,她身边的助理面露惊恐。 “杨珊姐,这,这是枪声吧?”助理恐惧地问。 杨珊皱起眉头,她不悦地瞥了眼身旁的助理,看着宁恣欢说:“别担心,应该只是像枪声而已,我们南城向来最这些把控特别严格……” 杨珊的话还没说完,这时,一道刺耳的枪声再一次在静寂的夜晚中响起。 原本还在安慰着宁恣欢的杨珊,此时脸色猛地一白。 宁恣欢轻笑,她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淡定道:“不管是不是枪声,也不关我们的事。只要待在山庄里,就不会有事。” “杨经理,你觉得呢?”宁恣欢妖娆绝美的小脸上,一双妩媚的狐狸眼淡然的看着杨珊。 杨珊略微僵硬的点头:“你说的没错。” 宁恣欢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她放在唇边抿了一口茶水,淡然的视线看向远处屹立在夜色中的雪山。 眸色讳莫如深,外人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此时。 雪山上,沈牧白被子弹打中手臂和大腿,疼得他惨叫出声,狼狈地摔倒在雪地上。 霍屿琛眸光冷漠的睨视着他,他将手中的手枪扔掉。 “你应该庆幸,你是沈老爷子的孙子。” 霍屿琛之所以会留着这个沈牧白一条命,是因为在这之后,这个人还有用处。 沈牧白疼得在雪地上翻滚,他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霍屿琛,疼得唇瓣直发抖,哆嗦着说:“你在南城伤了我,我们沈家是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 “雪莲,是我们沈家的,你以为能拿着离开南城?” 霍屿琛勾唇:“是么。” 男人话语中充斥着轻蔑,周身的气势强大,宛如神邸的神明。 霍屿琛冷笑:“当年我放过沈政明一命,看来你们沈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沈牧白眸色一惊:“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爷爷的名字?” 第84章 在他这里,生或死,只是一句话的事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沈牧白眼神愤怒又惊惧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霍屿琛那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冷意。 “我留你一条命,回去告诉沈政明,不想沈家彻底从极北南城消失,就让他管好你们沈家人。沈家当年没毁在沈政明的手中,别到头来却彻底毁在了他的孙子手上。” 男人清冷诡谲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他俊美的脸上,深邃幽暗的黑眸,漾着一抹毫无温度的慵懒。 似乎,身为南城最大的家族,在他这里,生或死,只不过是他一瞬念头的事。 沈牧白感受着眼前男人强大的压迫感,他浑身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不知是因为男人身上的震慑力,还是手臂和大腿上的枪伤。 沈牧白觉得可笑至极。 他沈家别说在南城,即便是在偌大的极北,也是很有影响力的。 可现在,这个男人竟然敢如此不尊重他的爷爷。 真是该死啊。 沈牧白心里确实莫名惧怕,但他向来嚣张惯了,第一次被人这般羞辱,他要是不弄死这个人,那他就不是沈牧白了。 “你等着,我绝对让你生不如死。”脸色煞白的沈牧白,哆嗦着牙关,死死地盯着霍屿琛。 霍屿琛黑如沉渊的瞳眸打量着手上的雪莲,纯净至极,在这诡异的夜色中,却是另一样的存在。 男人转过身去,懒洋洋地丢下一句:“我改变主意了,回去告诉沈政明,你们沈家,该消失了。” 沈牧白一双阴森的眼睛狰狞的盯着那个朝着山下走去的男人,他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今晚,绝对是他的耻辱。 这两枪要是不讨回来,他沈牧白不用在南城混了。 而在霍屿琛离开后,景辞将沈牧白带来的那些手下彻底扼杀在这极度冰冷的雪山上。 离开之前,景辞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雪地上,脸色煞白的沈牧白。 在沈牧白微微模糊的视线中,景辞唇角勾起一抹充斥着杀戮的笑意。 一会儿后,沈牧白看着景辞几人离开的身影,眼中恨意迸现,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 回到山庄,进来客厅里,霍屿琛将手中的雪莲递给一旁的景辞。 “保管好,去准备下,我们明天回国。” 景辞小心翼翼地接过雪莲,点头恭敬道:“是,九爷。” 在景辞拿着雪莲走出去后,霍屿琛来到酒架前,拿了一瓶红酒打开。 香醇浓烈的红酒倒入杯中,酒香的气息回荡在空气中。 霍屿琛修长高贵的身躯懒散地靠在桌子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红酒杯,放在殷红的薄唇边抿了一口。 男人望着窗外不远处的雪山。 在这夜色中,巍然屹立,显得格外诡谲。 霍屿琛的脑海中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个性子热烈如火的女人, 她此刻,也在南城。 那,她现在又在做什么? 霍屿琛眸色幽深,宛如深潭。 这时,男人将杯中的红酒一口喝完。 旋即,他放下酒杯,转身走上二楼。 二十分钟后。 霍屿琛身穿一件黑色浴袍从浴室里出来。 但他刚下来一楼,只见外面骤然响起了打斗声。 紧接着,一个男人愤怒的吼声传来。 “你们这些看门狗,赶紧让你的主子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是谁,竟然敢在南城伤了我沈牧袁的弟弟,还抢走了我沈家的雪莲,真是不知死活。” 刚从楼上下来客厅的霍屿琛,他姿态十分慵懒,再次过来酒架前倒了一杯红酒。 而就在门外的景辞准备动手时,这会儿,客厅里的霍屿琛忽然懒懒地开口。 “让他进来。”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从客厅里传到外面走廊的每个人的耳中。 闻言,景辞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这个与沈牧白有几分相似的沈牧袁。 沈牧袁的五官比不上他的弟弟沈牧白那般好看,但两兄弟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两人都十分的嚣张纨绔,气质阴邪。 只见,沈牧袁眼神轻蔑的看着景辞,不屑地冷笑:“听到没,你的主子让你别挡道。” 此时,景辞看着沈牧袁的眼神,充斥着浓烈的杀气。 但显而易见,沈牧袁比沈牧白更加嚣张,他看着景辞冷笑,随即朝着他身边走去,故意狠狠地撞了下景辞的肩膀。 景辞面无表情的盯着沈牧袁的身影。 而这一幕,被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的霍屿琛看在眼中。 男人抬起手,将手中的红酒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红酒,他深潭般幽暗的瞳眸里划过了几分嗜血。 这会儿,沈牧袁带着人走进了客厅里。 他这时看着不远处落地窗前的男人。 在看到男人颀长矜贵的身影,俊美至极的侧脸时,沈牧袁那一双单眼皮的眼眸里闪过浓烈的嫉意。 他向来,最讨厌长得比他好看的人。 “就是你伤了我弟,还抢走了我们沈家的雪莲?”沈牧袁嘴边扬起十分嚣张的笑容,阴邪的目光盯着霍屿琛。 在这南城中,他们沈家就像古代皇帝般的存在,哪个人见了他们沈家的人不都得客客气气的? 可现在可倒好,居然有不知死活的伤了他沈家的人,还妄想抢走他们沈家的雪莲。 霍屿琛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 男人眸中尽是慵懒的倦意,此时,他忽然起了几分兴趣。 只见这会儿,霍屿琛对着门外的景辞说: “进来活动下筋骨,别打死就行了。” 门外的景辞闻言,他眼中闪过几分亢奋。 沈牧袁一听这话,他怒极反笑:“你们真是不知死活……”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景辞带着几名手下进来,关上客厅的门,径直朝着沈牧袁走去。 同一时间。 从山庄会客厅里出来的宁恣欢,她看着杨珊,微笑道:“今晚麻烦杨经理了,我十分期待我们这一次的合作。” 杨珊精明干练的脸上洋溢着笑意,看得出来她十分欣赏宁恣欢。 “宁总监,我们山庄也十分期待能与你们宁氏集团合作,现在夜深了,那我们明天再继续接着详谈接下来的合作细节。” 宁恣欢点头:“好。” 女人的话音刚落,这会儿,不远处忽然传来了惨叫声。 这恐怖的惨叫声传到宁恣欢几人的耳中。 杨珊脸色一变,她对着身边的助理说:“让人过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我这就去。”助理面色发白,显然有些害怕。 宁恣欢清冷诱人的瞳眸望着不远处的方向,她微微眯了眯眼。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和杨经理告别后,宁恣欢跟着小桃回来民宿这边。 在小桃进去对面的房间里后,宁恣欢忽然走出房间,朝着不久前传来惨叫声的方向走去。 第85章 她媚到骨子里的软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此时,客厅里。 沈牧袁的人和他的手下被打的倒在地上。 霍屿琛姿态慵懒地倚靠在落地窗上,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上拿着酒杯,漫不经心地品尝着杯中香醇的红酒。 被打的浑身是伤的沈牧袁,他眼眸憎恨的盯着霍屿琛。 而他这会儿忽然看准机会,趁着景辞收拾他身旁的一个手下时,他强忍着身上伤势的疼痛,快速地朝着门外跑去。 景辞转过身来,仿佛在看跳梁小丑般的盯着他逃跑的身影。 而正当沈牧袁狼狈地打开客厅大门冲出去时,忽然这会儿,只见一个身材曼妙,容貌精致的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沈牧袁在看到眼前的女人时,他的神色竟微微呆滞了下,眼中闪过一抹浓烈的惊艳。 如果放在平时,这般极品的女人,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得到她。 但现在,性命攸关,沈牧袁眼中划过一抹狠意,只见在女人淡漠的视线下,他骤然将她劫持,举起手中的手枪抵在她的脑袋上。 宁恣欢眼中闪过一抹戏谑,她一动不动地任由沈牧袁将手枪抵着她脑袋。 而这一刹那,客厅里的霍屿琛在看到宁恣欢的那一刻,他深邃的瞳眸中闪过了一抹连他都没意识到的雀跃。 但在看到沈牧袁将手枪抵在女人脑袋上的那一刻,原本姿态慵懒的男人,这一刻,只见他神色骤然暴戾,幽暗的瞳眸中逐渐浮现出嗜血的冷意,看着沈牧袁的目光,仿佛在看将死之人。 此时,沈牧袁面目狰狞的盯着霍屿琛:“你们要是敢靠近一步,我立马杀了她。” 沈牧袁自以为随便劫持了一个人,霍屿琛就不能对他怎么样。 毕竟一旦闹出人命,他也逃不过。 但,霍屿琛神色虽冰冷,但他眼中并没有焦急。 男人眸色深沉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只是让霍屿琛觉得疑惑的是,此刻在见到这个女人时,他心里竟然泛起了几分兴奋的情绪。 男人微微拧了下眉头,眸底染上了几分困惑。 而沈牧袁在看到霍屿琛皱眉时,他以为这个男人总算开始顾虑。 但下一秒,被他劫持在手的女人倏然微微偏了偏头,她绝美的巴掌脸上,唇角勾起一丝诡谲的笑容。 这一刻,沈牧袁心里忽然涌现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 沈牧袁根本看不清身前的女人是怎么做到的,只觉得天旋地转之间,一瞬间的时间他整个人骤然被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紧接着,只见这个女人倏然蹲下身来,在走廊灯光的投射下,她那一张精致的小脸上,肌肤晶莹如雪,漆黑狭长的狐狸眸宛如幽暗且神秘的森林,娇嫩花朵般的红唇勾起一抹肆意又冷彻的弧度,迷人又危险。 这时,只见女人不知何时将他的手枪夺走,她这会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手枪。 下一刻,宁恣欢将手枪抵在沈牧袁的脑门上,笑意愈发明媚肆意。 “你说,我是一枪爆了你的头呢,还是先废了你的手?” 面对宁恣欢如此邪恶的笑容,一股强烈的恐惧朝着他的脑门袭来。 沈牧袁眼睛瞪大,他恐惧地咽了咽口水,看着眼前这个像恶魔般的女人。 “你、你把枪放下,有什么事都好商量。”沈牧袁声音发抖。 宁恣欢压根就没有打算杀了他,毕竟这里是翠茶山庄,她正巧与这个山庄有合作,并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对她和项目有所影响。 但,她虽然不杀他,可不代表不远处的那个男人会放过他。 宁恣欢站起身来,她转身看向客厅里身穿黑色丝质浴袍的男人。 几日不见,宁恣欢莫名觉得这个男人又帅了。 这时,宁恣欢踩着脚上的高跟鞋迈步朝着他走去。 在霍屿琛幽暗的视线里,女人曼妙的身姿上,那一袭黑色的西装裙将她纤细且盈盈一握的腰肢,和性感的臀部完美的包裹着,妖娆至极。 宁恣欢走到霍屿琛的身边,她勾起一抹甜美诱人的笑容。 “九爷,我们又见面了。” 说话时,宁恣欢缓缓地抬起手中的手枪,动作暧昧地将枪头抵在男人的腹肌上,勾人般地游走…… 不远处的景辞看到这一幕,他眼睛微微睁大,随即转身对着客厅里的手下说:“把他们拖出去。” “是。”其余手下连忙低着头,动作粗暴又迅速地将沈牧袁的这些奄奄一息的手下们拖出去。 景辞走到门口,他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随即将他打晕拖走。 客厅里,宁恣欢拿着手枪撩拨着男人身上性感又坚硬的腹肌。 霍屿琛眸色微微一沉,他抬手攥住女人娇嫩的手腕,声音极哑: “别玩,会擦枪走火。” 宁恣欢忽然朝着他走进一步,仰头凑近他,她的声音娇腻又有些哑,透着媚到骨子里的软:“你是指枪,还是指你?” 霍屿琛眸色极其幽深,抿着薄唇,攥着她纤细手腕的手缓缓地加紧。 宁恣欢勾唇,妩媚的美眸弯起,沾着笑意:“九爷,逗你的。” 话落,宁恣欢抬起另一只纤细的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将他宽大的手拿开。 紧接着,她把手枪随意地扔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九爷,今晚的星星挺多,我们上去顶楼坐一坐?” 宁恣欢闲来无事,笑吟吟的眼睛望着他说道。 霍屿琛的神色微微顿了下,他抿了抿唇,在女人勾人的眸光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 第86章 九爷你是不是喜欢我?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夜晚,冷风四起,清冷的明月高悬。 灯火通明的山庄中,四周闪烁着五颜六色的灯光,时不时的还传来游客们的笑声。 此时,民宿顶楼上。 顶楼布置温馨,宁恣欢坐在室外纯白色的秋千吊椅上。 在她面前,一张奶白色的桌子放在那里。 桌面上,放着一瓶被她拿上来的红酒,还有两个酒杯。 宁恣欢仰头看了眼身旁站着的男人,她拍了拍身旁空着的位置,睨着他轻笑:“坐啊。” 站在一旁的霍屿琛,他的眸色似乎比这夜色还黑。 男人凝视着她,在她笑吟吟的眸光下,他挺拔的身躯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此时,两人坐在吊椅上,肩膀碰着肩膀,在这冰冷却温馨的夜色下,仿佛一对相爱的情侣。 宁恣欢这会儿倒了两杯红酒,她纤细的手指端起其中一杯,递给一旁的霍屿琛。 “喝一杯?”女人泛着撩意的眼眸望着他。 霍屿琛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接过女人递来的红酒杯。 宁恣欢勾唇笑了笑,她端起另外一杯,然后坐在吊椅上。 这时,宁恣欢忽然将脚上的高跟鞋脱下,她姿态懒洋洋地靠坐在吊椅上,漫不经心地晃着圆润白皙的双脚。 霍屿琛偏头,只见身旁的女人,她整个人懒洋洋地窝在吊椅上,纤细白嫩的手端起红酒杯,像个猫儿般懒散地抿着杯中的红酒,享受又迷人至极。 宁恣欢在享受着夜晚的宁静,美酒的香醇,还有身边‘美人’的陪伴,心情愉悦,舒服得她仰着头,望着夜空中的夜景。 夜空中闪烁着星星点点,在这个夜晚中清晰的呈现在她的眼瞳中,格外的美丽,神秘。 可她在看着夜色时,身边的男人却始终凝视着她。 灯光照射在她的脸颊上,映出她白皙动人的容颜,竟是美的惊心动魄…… 在霍屿琛深沉的眼眸静静的凝视着身旁的女人时,这时她忽然转过头来,男人幽深的眸光撞进了女人笑吟吟的瞳眸中。 两人四目相对时,霍屿琛紧紧抿着唇。 他并没有移开视线,依旧睨视着她。 宁恣欢却是微微一怔,心底也紧跟着颤了下。 她这会儿扬了扬眉,倏地凑过来男人跟前,一只手撑在吊椅的座位上,仰起头来,与男人近距离的面对面。 宁恣欢柔嫩的唇瓣上,唇角勾起懒倦的弧度。 她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盯着他神秘又极具迷人的瞳眸,笑声在这夜色中显得有几分的撩意。 “九爷,你用这个眼神盯着我,会容易让我误会的。” 霍屿琛微微垂眸,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那嫣红饱满的唇瓣上。 紧接着,他的视线往上,看着她白皙精致的脸颊上,因为喝了酒而染上几分的绯红,纤长卷翘的睫毛下,一双性感诱人的瞳眸湿漉漉的望着他。 实在是勾人。 霍屿琛喉咙间凸起的性感喉结微微滚动,他嗓音像是灌了铅的哑: “误会什么?” 厚重质感的嗓音落在女人的耳中,格外的撩拨人心。 宁恣欢被这声音勾的心尖儿发烫。 她注视着他的眼眸,轻笑:“我们都是成年人,你忽然盯着我看,你说我会误会什么?” 话落,宁恣欢倏然抬起原本撑在吊椅座位上的手,勾人似的攀在他胸膛上,声线妩媚:“当然是误会,九爷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闻言,霍屿琛忽然露出笑。 这是宁恣欢第一次看到他真正意义上的笑容。 而他平时不笑的时候,线条冷硬的五官看上去就很生人勿进,阴鸷又暴戾。但一旦笑了起来,那一双幽暗如深潭的瞳眸却柔和了几分。 “你还是第一个,敢问我喜不喜欢你的女人。” 霍屿琛往日里总是阴郁的瞳眸,此刻染上了一丝丝的勾意。 宁恣欢莞尔一笑,她盯着男人俊美至极的脸庞,大着胆子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媚笑:“那,喜欢,还是不喜欢?” 霍屿琛凝视着她,他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身前的女人看似是一个鼓起勇气向心爱之人告白的样子。 但他很清楚,她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想借此调戏下他罢了。 霍屿琛凝视着她,沉哑着嗓音说:“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会如何?” 宁恣欢清晰的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从第一次两人意外相遇的时候,她就莫名喜欢上了他身上独特的男性气息。 十分强烈霸道。 但又非常的干净好闻。 是一种十分独特的清冷木香。 这种气息本该会令人沉静,但从他身上闻到,却会容易令人疯狂。 疯狂的为他着迷。 宁恣欢也一样。 她十分着迷。 他的身体。 如野兽般强悍而有劲。 宁恣欢扬唇莞尔一笑,声线撩人,将这个问题抛给他。 “那九爷,你觉得会如何?” “如果我说喜欢你,你会如何?” 霍屿琛眸色沉了几分,忽然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哑着嗓音:“没有如果。” 在她这,对她来说,没有喜欢,又哪来的如果? “看来你酒量不胜。” “喝醉了。” 霍屿琛盯着她说道。 宁恣欢确实不怎么会喝酒,但好似心情太好,也会容易喝醉。 但,她也只是浅醉,脑袋微微有点儿晕而已。 “九爷……” 宁恣欢不知何时已经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西装裙被撑得撩起,露出女人纤细又极致白嫩性感的双腿。 女人这会儿刚想说什么,可此时,她却忽然感受到体内传来了熟悉的躁动感…… 宁恣欢微微一怔。 算了算时间,每个月会发作三次的情蛊,而这个月确实该到时间了。 但,她并没有急着离开。 也没有急着跟他说。 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调戏下他。 而她也看出来,这个男人,今晚的心情似乎还不错。 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 “九爷,既然我喝醉了,如果我对你做了点儿什么事情,你会不会生气啊?”宁恣欢搂着他的脖颈,对他的欲望毫无遮掩。 闻言,霍屿琛的眸色却是变得极深。 他嗓音质感又哑又磁:“比如?” 第87章 我吻你的话,你愿意么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扬唇笑吟吟,她肆无忌惮地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颈。 此时,两人亲密的仿佛一对热恋的情侣。 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又极为微妙的暧昧气氛。 面对霍屿琛的问题,宁恣欢笑了笑。 这时,只见女人忽然抬起手来,白嫩如葱的手指带着暧昧气息的抚摸在男人的薄唇上。 柔嫩的指腹在触碰到男人薄唇的那一刻,霍屿琛感受着唇瓣上的触感,他神色紧绷,下颌坚硬,瞳眸异常幽暗。 宁恣欢肆意大胆地玩弄着他的唇瓣,这里,属于禁区。 但此刻,霍屿琛却任由身前的女人肆意玩弄。 宁恣欢摩挲着他的唇,笑容肆意又灿烂: “九爷,你的唇看起来就很适合接吻。” “如果我趁着醉意,吻了你,你会怎么样?” 女人的声音甜腻又娇软,声线像是勾人的弦,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神荡漾。 霍屿琛看似面不改-色,但他那一双本就漆黑的眼瞳瞬间幽暗至极,喉咙间的性感喉结再次不由自主地滚动。 他并没有说话,幽暗如深潭的瞳眸静静的凝视着她。 宁恣欢似乎玩上瘾了,她这时忽然将手放在男人锁骨之上的浴袍上,纤细如葱的手指撩人心魄地勾开浴袍,缓缓地露出男人古铜色的肌肤,性感又狂野带劲的锁骨…… 在女人那一双风情万种的瞳眸下,她的手指正准备将男人腰身间的浴袍带子拉开时,一直任由她在他身上作乱玩弄的霍屿琛骤然攥住她的手,厚重质感的声线沙哑磁性:“够了。” 原本还想着能趁机再次瞧了瞧男人性感的八块腹肌以饱眼福的宁恣欢,被男人攥住手后,她微微皱眉,轻啧一声,不悦的看着霍屿琛。 “九爷,这怎么能够。” “还不够。” 宁恣欢一副妩媚勾人的样子盯着他,不悦地微微皱眉,实在令人不忍心拒绝。 但是霍屿琛很清楚,这个女人向来只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 就好似第一次的时候,她只负责把他当成‘解药’,却从没想过对他负责。 否则,之后的第二次见面,她不会故意装失忆。 可此刻面对女人的勾火,他第一次感到头疼。 霍屿琛面无表情,攥着她的手微微加紧力道,哑声:“宁恣欢,别乱动。” 要是放在平常,宁恣欢这会儿肯定会懂得‘见好就收’,并且她很清楚,把人惹火了可不好。 但此刻,她体内的情蛊发作,这么一个如此带劲又野的男人就在她面前,她怎么忍得住不做点什么? “我没动啊。”宁恣欢无辜地眨巴了下湿漉漉的瞳眸。 但,她坐在男人打退上的臀部确实没动,但是那一双纤细如白葱般娇软的手却一直没停止下伸进他的浴袍里抚摸他的念头。 霍屿琛皱眉,他两边太阳穴的青筋在凸凸地跳动,攥住她两只手,声音沉哑:“别挑战我的底线。” 宁恣欢的思绪逐渐混沌,她一双潋滟的瞳眸紧盯着他。 在男人沉沉的眸光下,女人勾唇肆意一笑:“如果我偏要挑战呢?” 霍屿琛皱眉:“宁恣欢……” 骤然这时,他的话还没说完,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忽然将唇瓣凑过来,紧紧地贴在他的薄唇上…… 这一刹那,霍屿琛的瞳眸微微睁大,他浑身僵硬,罕见的呆滞。 宁恣欢感受着唇上美妙的触感,她唇角缓缓地漾起。 这会儿,宁恣欢倏然抬起头,离开他的唇,注视着他的幽深至极的瞳眸,媚笑着问:“忘了征求你的意见了,我吻你的话,你愿意么?” 霍屿琛抿着唇,幽深的眼瞳凝视着她泛红的眼尾,无时无刻,天生俱来的撩意。 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 宁恣欢以为他不愿意,她遗憾地叹息一声:“你不愿意啊,好吧,那我只能……” 在她往后撤离的时候,霍屿琛忽然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两人的鼻尖触碰,彼此的气息交缠,暧昧至极。 “你吻了我,才问我愿不愿意,未免太放肆了吧?” 霍屿琛眼眸微微猩红地盯着她。 宁恣欢怔了下,她忽然笑起来,搂着他的脖颈说:“九爷,其实我刚才想说的是,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能强人所迫了。” “不过现在嘛……” “你好像也不是不愿意呀。” 闻言,霍屿琛见她眼含春水,一脸醉意,但又不完全像是喝醉的样子。 感受着掌心下灼热的触感,他微微蹙眉,盯着她湿漉漉的瞳眸,哑声问:“你是不是情蛊又发作了?” 宁恣欢微微一怔,她随即忽然笑起来,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低头趁机在他唇瓣上一吻。 蜻蜓点水。 她娇软的声音问:“九爷,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那我现在情蛊发作了,你打算怎么办呀?” 霍屿琛蹙眉,他看着女人近在咫尺的眼眸,第一反应是问:“有没有带到抑制剂?” 宁恣欢对他的反应感到很意外。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第一时间竟然是想到抑制剂。 但她,不知为何忽然就起了玩弄他的心思。 她摇头,说:“忘了。” 霍屿琛感受着她体温越来越烫的身躯,蹙眉,哑声:“我带你去医院。” 正在霍屿琛准备抱起她时,宁恣欢忽然说:“九爷,难道你不应该是想着帮我缓解情蛊的发作么?” 霍屿琛一怔,他抿唇凝视着她。 他问:“宁恣欢,我们是什么关系?” 宁恣欢一顿,说:“这个问题,倒是把我难住了呢。” “所以,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你认为我应该替你缓解情蛊?” 霍屿琛不等她回答,抱着她起身朝楼下走去。 宁恣欢这会儿也玩够了,感受着体内愈发燥热,她搂着他的脖子,双腿夹着他的劲腰,微微喘息说:“九爷,我逗你的,抑制剂在房间里。” 闻言,霍屿琛看了她一眼,抱着她下去。 离开民宿,霍屿琛拿起风衣披在怀里女人的身上,然后才走出去。 在宁恣欢说了住在几号民宿楼后,霍屿琛抱着她走着她的住处走去。 一路上,怀里的女人并不安分。 而她的手,早已伸进他浴袍下的胸膛前,放肆作乱。 霍屿琛面色幽沉。 几分钟后,他抱着女人来到她的房间。 “抑制剂,在哪?”男人声线极哑。 第88章 非得用抑制剂?危险降临!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此时,光线幽暗的卧室里,身形修长挺拔的男人洁白的大床旁。 他怀里抱着一个女人。 而女人此时脸颊酡红,眼尾撩红的眼眸湿漉漉,满眼撩意的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霍屿琛身上的浴袍已经松松垮垮,胸膛前若隐若现,精致而狂野的锁骨暴露在女人的视线中,往下是极致诱人的结实胸肌…… 被情蛊折磨的宁恣欢,她的视线全然被男人诱人的胸膛勾引,舔了舔绯红的唇瓣。 这时她并没有回答霍屿琛的问题,而是在男人还未回过神的时候,忽然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用脸颊着迷般的蹭了蹭他的胸肌。 女人娇软的脸蛋蹭在霍屿琛的胸膛上的那一刻,男人感受到胸前的触感,他浑身紧绷僵硬,呼吸逐渐粗重。 宁恣欢虽然被情蛊折磨,全身燥热至极,没有一丝的力气,整个人软绵绵,但她的理智并没有完全被体内的情欲侵蚀。 “九爷,非得用抑制剂么?” 宁恣欢的双腿紧紧地缠在他的劲腰上,双手搂着他的脖颈,红唇凑过来他的耳边,娇软甜腻的声音落在他的耳畔中,她这时微微张嘴轻轻地咬了咬男人的耳朵,呼吸只见发喘。 霍屿琛抱着女人臀部的双手逐渐加紧,他紧抿着唇瓣,手上的青筋暴起。 “宁恣欢,不用抑制剂,难不成你是想活活被情蛊折磨至死?” 霍屿琛的嗓音沙哑至极,又隐隐伴随着恼怒。 他似乎在生气,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要故意引诱他。 宁恣欢湿漉漉的瞳眸无辜的望着他,故作委屈:“这么凶啊。” 霍屿琛此刻浑身的肌肉紧绷至极,他肉眼可见的阴郁下来,盯着她沉声:“我给你十秒,不说的话,我回去了。” 宁恣欢见自己都这样诱惑他了,他居然还能这般隐忍。 心塞的同时,她却也因为这个男人的自制力和原则性感到佩服。 “在行李箱里。” 宁恣欢话落后,又趁机凑过来轻轻地吻吮了下男人滚烫的薄唇。 确实如她所想的那般,他的唇瓣好适合接吻。 霍屿琛努力忽略唇上的触感,他将视线看向沙发旁的女士行李箱。 “你先躺着,我去拿抑制剂。” 霍屿琛不等她同意,动作强硬地将身前像八爪鱼般缠在他身上的女人放在床上,然后迈步走到行李箱旁,打开箱子翻找抑制剂。 而在他看到女人性感蕾丝边的贴身衣物时,耳根子不由自主的红了红。 但,脸庞上却没什么表情。 可这会儿,身后却贴上来了一个娇软又滚烫的身躯—— 紧接着,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甜腻勾人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 “九爷,要是找不到就不用找了……” 霍屿琛紧握着一件衣物,他手臂青筋暴起,太阳穴在凸凸地剧烈跳动。 男人的呼吸瞬间粗重,他垂下眼眸,只见他手中紧握着的竟然是女人的贴身衣物…… 霍屿琛只觉得十分烫手,他强忍着耳根子的烫意,将手中的衣物放下。 这时,他将眸光锁定在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上。 正当他准备把盒子拿起来时,可缠在他身后的女人,倏然这时张嘴在他的脖颈上咬下—— 酥麻温热的触感瞬间袭来。 霍屿琛的眸色瞬间暗沉下来,他似是忍无可忍,攥住盒子,旋即起身将女人抱起,两三步来到大床前。 在宁恣欢准备吻住他的唇时,霍屿琛骤然将身前的女人摔在柔软的大床上。 动作十分粗鲁,似乎被惹怒了一样。 宁恣欢娇软的身子摔在床上,她身上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已经被她脱掉,内里的白色紧身衬衫的纽扣被她解开,若隐若现,十分诱人。 霍屿琛眼眸瞬间猩红,他神色阴郁暴戾,在女人懵圈又湿漉漉的眼眸下,霍屿琛这时忽然上了床压在女人的身上。 宁恣欢的双手被他举起压住,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男人骤然倾身而下,薄唇印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动作强势又粗鲁地吻吮着她的唇…… 宁恣欢似乎还剩下两分的理智,而她也根本预料不到男人会被她逼急了,一上来就不管不顾地撕咬着她的唇。 说是吻,但严格来说,不过是他在泄愤,故意吻咬她。 但在情蛊的影响下,宁恣欢不仅没感觉到痛意,反而还因此兴奋起来。 可在她双腿缠住男人的劲腰时,霍屿琛忽然趁机拿起手中的抑制剂,猛地注射在她的手臂上…… 原本兴奋的宁恣欢,在抑制剂的液体被注射进体内的那一刻,她浑身骤然软了下来,眼皮瞬间沉重,懵圈的看着身上的男人,随即昏睡过去。 霍屿琛看到身下的女人终于消停,他浑身依旧紧绷,紧紧地抿着唇,猩红的眼瞳泛着丝丝的幽光。 男人压她的身上平复了好一会儿,他才站起身,无奈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霍屿琛将被褥轻轻地盖在她的身上,旋即来到沙发前坐下,静静的凝视着床上沉睡的女人。 …… 翌日。 宁恣欢缓缓地睁开眼皮。 在醒来的那一刻,她就感觉自己的唇瓣特别疼。 女人下意识地舔了舔唇,不用看就知道唇瓣肯定肿了。 而这会儿,昨晚的一幕幕记忆尽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宁恣欢坐起身,并没有看到霍屿琛。 她低眸,只见她的身上还是昨天的那一套衣物。 宁恣欢倏然笑了笑,她下床走向浴室。 半个小时后,宁恣欢看到小桃早上七点发来的短信。 ——总监,我打扰你睡觉,我先去吃个早餐顺便逛一逛,你醒了再打电话我哈。 宁恣欢笑了笑,她并没有打电话给小桃。 出来民宿,她朝着霍屿琛的住处走去。 五分钟后。 宁恣欢来到霍屿琛的住处。 正巧这时,只见霍屿琛坐在民宿前院的白色椅子上,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他身上一袭白色休闲装。 此时,男人手上端着咖啡,另一只手拿着一张财经报纸。 宁恣欢扬眉,她心情雀跃地朝着他走去。 “九爷……” 宁恣欢娇腻悦耳的嗓音刚出,可这会儿,上空中骤然传来战斗机的声音。 闻声,宁恣欢和霍屿琛抬眸看去。 同一时间,在战斗机盘旋在山庄上空的那一刻,山庄的大门骤然被军用坦克撞开—— 看到这一幕,宁恣欢的脸色微微一变。 而坐在椅子上的霍屿琛,他神色瞬间凝重,只见男人骤然起身,迅速来到女人的身边,大掌扣在她的腰肢上,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另一边闪避。 下一秒,只见坦克的火炮炮管骤然对准霍屿琛居住的民宿。 紧接着,坦克的炮管中瞬间发出炮弹,瞬间朝着民宿楼袭来—— 第89章 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轰——” 顷刻之间,炮弹袭击在民宿楼上,整栋民宿楼骤然崩塌,变成了一片废墟。 同一时间,霍屿琛抱着宁恣欢以最快的速度闪躲,避开了炮弹的攻击。 此时,霍屿琛抱着宁恣欢躲避在远处的墙壁后。 宁恣欢任由男人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肢,她抿着唇,微微皱眉,神情冰冷的看了眼盘旋在空中的战斗机,还有出现在山庄大门,直接发射炮弹的坦克。 “这些是肖杰厮的人?”宁恣欢疑惑。 这里是极北南城。 众所周知,南城在整个偌大的极北中,地理位置属于非常好。 而南城不管是石油的开采,还是旅游项目和景点,都是极出名,闻名而来的旅客很多。 但,南城这个仅仅只有几千万人的国家高层内部却一直搞分裂,直接分成了两派,这几年来不是内战就是内讧。 但这要归结于另外的一派。 听闻其中另外一派的领头人肖杰厮,此人十分好战,主动挑起国家的内战。 但,宁恣欢和霍屿琛都很清楚,肖杰厮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不将国家法律和人民放在眼中,是因为在他的背后,一直有人在给他撑腰。 严格来说,是某个国家。 而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对于某些国家来说,战争能够带给他的好处实在太多。 战争最需要的就是武器,而在发动战争的背后,这个国家就能够制造和销售这些装备,带来了大量的军事收入。 这是某些好战国家发动战争的经济来源之一。 对于他们来说,老百姓的生命犹如蚂蚁般渺小。 霍屿琛俊逸的脸庞上,他那一双阴戾的瞳眸极度冰冷的看着远处的坦克,沉声:“嗯,看来,沈家是狗急跳墙,主动加入肖杰厮的阵营了。” 宁恣欢秀眉轻拧:“昨天的那些人,就是南城沈家的人?” “嗯。” 宁恣欢挑眉:“你和他们有矛盾?” 霍屿琛沉默片刻,说:“这件事说来话长,沈家的家主沈政明在几年前和我有过冲突。这一次我过来南城采摘雪莲时,意外碰上他的孙子。这一次估计他清楚我不会再放过他第二次。” “而南城的这两个分派,这几年来一直想拉拢这些豪门家族,但这些大家族为了洁身自保,并没有加入任何的分派。” “这一次估计沈家狗急跳墙,想趁此机会在南城杀了我,所以才加入肖杰厮的阵营,和他们联手起来对付我。” 宁恣欢听了霍屿琛的话后,她神色微微凝重。 这会儿,她想到了还在山庄中闲逛的小桃。 看来,山庄的经理杨珊在昨晚所说南城对枪的管控十分严格的这些话,并不真实。 “九爷,我的助理还在山庄里,我得去找她。”宁恣欢神色凝重的看着霍屿琛。 肖杰厮此次既然和沈家合作,选择攻陷山庄,那他们就不会顾及其他的无辜之人,甚至会让这个山庄的人都死在他们的枪口之下。 霍屿琛沉思了下,他看着宁恣欢,表情严肃:“现在情况危急,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宁恣欢怔了下,她扬眉看着霍屿琛,抬手攀在他的胸膛前,娇声:“九爷,那你可得保护好我啊。” 霍屿琛盯着她戏精上身的样子,他唇角微微抽搐了下,随即将视线看向山庄大门的坦克,沉声:“我的人最快也要十分钟才能过来这里,在这之前,我们需要躲开坦克的战斗机的攻击。” “我跟你一起去找你的助理,找到之后我们立即离开这里。” 霍屿琛很清楚,现在他们手中没有任何的武器,不能与肖杰厮的人正面厮杀。 而在霍屿琛的话音刚落下,这会儿,景辞忽然从另一个方向避开肖杰厮的人的视线,迅速来到霍屿琛的身边。 跟着他的,还有霍屿琛的几名手下。 “九爷,属下来迟了。”景辞低着头,语气自责。 霍屿琛沉声问:“立即发动信号,让冥阎和熠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 景辞:“是,九爷。” 一旁的宁恣欢听到霍屿琛和景辞的对话,她眼中微微闪过一丝焦急。 她看了眼空中盘旋的战斗机。 十分钟的时间,小桃根本等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现在肖杰厮的人已经攻陷了山庄,他们一出现就直接发射炮弹轰炸民宿,根本不管里面有没有无辜的人。 由此可见,他今天攻陷山庄,根本没准备让这里的人活下来。 思及此,宁恣欢趁着霍屿琛和景辞说话期间,她拿出手机编辑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正在此刻,不远处的坦克似乎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只见他们朝着这边开过来。 见状,霍屿琛脸色阴郁,他却没有一丝的慌乱,沉声说:“景辞,你带人找准时机处理坦克里的人。” “那你呢,九爷。”景辞担忧道。 霍屿琛说:“我跟她去找个人,我们十分钟后在雪山下见。” 闻言,景辞点头:“遵命。” 话落,景辞就带着人迅速朝着坦克的方向赶去。 景辞和这些手下都是经过了非常残酷的训练后才能跟在霍屿琛的身边,他们的实战经验非常丰富,不仅能闪避坦克,还能避开盘旋在空中的战斗机的侦查。 而在景辞带人离开后,霍屿琛和宁恣欢则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赶去。 此时,山庄里除了刚出现的坦克和高空中的战斗机之外,肖杰厮的人拿着冲锋枪出现在山庄中。 他们见人就杀。 山庄中,到处是人们的惨叫声和惊恐声,还有枪声。 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 此时,宁恣欢和霍屿琛两人来到山庄的温泉区。 这里是人们聚集最多的地方之一。 宁恣欢和霍屿琛刚来到这里时,就听见大厅里传来众人的惨叫声,还有那些反派者的辱骂声。 宁恣欢皱眉。 几天时间而已,她就连续两次撞见了这种事。 这种感觉,可真不秒啊。 正在此时,宁恣欢就听到大厅里忽然传来了一个女孩的惊恐声—— “啊……你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宁恣欢的心瞬间一紧。 第90章 霍屿琛:“我在找我的妻子。”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认出来,这是小桃的声音。 小桃,她就在温泉区的大厅里。 霍屿琛见她神色凝重,他低声问:“你的助理?” 宁恣欢点头。 此时,宁恣欢和霍屿琛两人隐藏在温泉区外面,两人潜伏在一根柱子前,偌大的柱子将两人的身躯完美遮掩住。 宁恣欢看了眼里面的情况。 只见有六名手持冲锋枪的高大男人站在大厅里,而大厅里的旅客们全都蹲在角落里,双手抱着脑袋,神色惊恐的看着这些反动派。 这时,宁恣欢的视线锁定在蹲在角落中的小桃身上。 女孩此刻脸上满是泪水,她惊恐地咬着唇,生怕发出声音惹怒了这些人。 看到这一幕,宁恣欢的心里并不好受。 小桃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现在却遭遇了这种只在新闻上看到的事情,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宁恣欢观察了下这里的环境,除了大厅的大门之外,其他地方进不去。 不过,宁恣欢这时的视线却微微一顿。 她将视线锁定在大厅上面的天花板,只见天花板上中间有一块是玻璃设计。 她心里瞬间有了一个计划。 这时,宁恣欢仰头看向身边的霍屿琛:“九爷,我们……” “不行。” 还不等宁恣欢的话说完,霍屿琛沉着脸打断了她的话。 宁恣欢微微一怔:“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霍屿琛盯着她,用只有他们之间才能听得到的声音沉声说:“你是想用自己来当诱饵,出现在大厅门口吸引他们的注意力,然后我从楼顶的玻璃口闯进去,对么?” 闻言,宁恣欢的眸光十分意外的盯着他。 她倒是没料到,她计划会被他看透。 而他仅仅只是看了她几眼,她的计划就尽数暴露在这个男人的眼中。 他的侦查力和探究能力,实在是可怕。 宁恣欢神色严肃:“九爷,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办法。” 霍屿琛看着她,在女人的视线下,他忽然神色极度认真的说:“宁恣欢,我不可能让你处在危险之中。所以,你给我打消这个念头。” 面对男人极其严肃的神色,宁恣欢心里涌现了一股十分奇怪的感觉。 暖暖的,又酥酥麻麻,不知该如何才能清晰地表达出来。 如果是在平常,宁恣欢一定会好好调戏下他。 但现在的情况危急,并不适合做这种事情。 宁恣欢强忍下心里的异样感,她说:“那我们,该怎么闯进去?” 按照他们的身手,直接闯进去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但现在大厅里最少也有几十名旅客,一旦他们闯进去,这些反动派为了自保,一定会做出伤害这个无辜之人的行为。 霍屿琛抿唇看了眼大厅里的情况,这时只听见他说:“我来当诱饵,你趁机闯进去。” “……” 宁恣欢的唇角抽搐了下,她这会儿叹息一声:“九爷,你认为我就舍得让你身处危险中?” 霍屿琛神色一顿,他幽深的瞳眸紧紧的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哑声:“真的舍不得?” 面对他忽然这般认真的目光,宁恣欢忽然有些心虚起来。 她摸了摸鼻尖:“当然是真的啊。” 霍屿琛盯着她看了几秒,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很清楚,这个女人很多时候也就是嘴上说的厉害。 要真是谈到这些话题,她立马变成的乌龟般,缩回壳里。 “就按照我说的做,你从楼顶潜伏进去,我引开他们的视线。” 话落,霍屿琛看了眼她,随即朝着温泉区的大门走去。 宁恣欢脸上一急,她清楚这个男人说一不二。 见他走出去,她并没有耽误时间,敏捷的身姿迅速朝着楼顶攀爬上去。 几下的功夫,宁恣欢就已经来到了楼顶,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又极快地朝着天窗的方向走去。 同一时间。 霍屿琛刚出现在大厅门外的时候,温泉区大厅里手持冲锋枪的反动派立马注意到他,只见他们快速举起手中的冲锋枪对准霍屿琛,表情凶恶:“不想死就给我举起手走进来。” 闻言,霍屿琛抿着唇‘紧张’地举起手来,他朝着大厅走来。 在走到大门的时候,一名反动派拿着冲锋枪对准他的胸膛,另一人打开玻璃门。 霍屿琛刚走进来,那个举着枪抵在他胸膛的反动派,他对着另一人说:“搜他身。” 话落,另一人上来检查霍屿琛的身。 见他身上没有手枪等贴身武器,他对着另一人摇头。 举着手枪的人恶狠狠道:“给我滚去角落里抱头蹲下,敢动一下,我一枪爆你头。” 闻言,正当霍屿琛准备转身时,这会儿,忽然一道声音开口:“等下。” 霍屿琛的身形顿住,他缓缓地转过身来。 只见,一个手持冲锋枪的男人走过来。 他眯起眼,神色危险又警惕的盯着霍屿琛。 他声音阴森,突然问:“山庄这里的情况你都看到了,你为什么不逃,还往这里过来。” “说吧,你是什么人?” 此人的话一出,其余几人瞬间警觉的盯着霍屿琛,目光充满杀意。 霍屿琛神色流露着‘紧张’,他抿了抿唇,声音干哑:“我和我的妻子走散了,我要过来找她。” 男人的这句话一落,刚悄无声息地打开天窗的宁恣欢,手上的动作骤然顿住。 女人一双明亮的眼眸盯着楼下的那一抹身影。 她忽然遗憾,刚才的那句话没有录下来。 她所说的‘妻子’,是在指她啊。 宁恣欢的心脏里莫名涌现了一股十分亢奋的情绪。 这是很少有的情况。 而楼下,反动派的人在听到霍屿琛的话后,他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神色凶狠:“你最好不要给我耍小动作,不然第一个死在这里的人就是你。” 之所以不杀这些人,是因为他们还有用。 此时,霍屿琛的眸底闪过了一抹危险,转瞬即逝。 在他缓缓地转过身时,天窗上的宁恣欢也准备好行动。 可突然这时,外面忽然出现了几辆军用越野车。 一会儿后,只见越野车里走下来了一个身穿黑色冲锋装的男人…… 第91章 你甩了他,跟着我,如何?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只见,这个身穿黑色冲锋装的男人,他俊逸又糙帅的脸庞上戴着一副墨镜。 此人面部线条清晰,下颌线分明,五官俊逸好看。 但他周身的气势却极其的森冷,一下来的那一刻,霍屿琛和宁恣欢就看出此人就是肖杰厮。 而肖杰厮的突然出现,彻底打乱了霍屿琛和宁恣欢的计划。 大厅里被人拿着冲锋枪对着的霍屿琛,他在看到肖杰厮出现的那一刻,阴郁的眼眸瞬间闪烁着危险。 在他的调查中,肖杰厮此人非常的嗜血残暴,为了权力和地位,根本不将南城这些普通百姓的性命放在眼中。 对付他,霍屿琛自然可以轻松解决。 但,在场还有这么多的无辜人。 虽然这些人是生是死与他无关,他也不关心。 但宁恣欢要找的人在这里,所以,他目前不能打草惊蛇。 至少现在不能。 而此刻,潜伏在楼顶天窗上的宁恣欢,她看到走进来的陌生男人时,神色瞬间发沉,微微凝重。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还有三分钟的时间。 这时,大厅里。 在肖杰厮进来后, 在场的反动派们立马喊道:“老大。” 肖杰厮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将视线落在霍屿琛的身上。 只见,肖杰厮这会儿抬手将脸上戴着的墨镜摘下,一双眼眸下,瞳孔时是褐色的,像鹰那般锐利而凶狠。 他饶有兴趣的盯着霍屿琛,懒散醇厚的嗓音掺了些沙哑。 “Z国第一大家族霍家的嫡孙?” 霍屿琛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肖杰厮。 被他认出身份,男人并没有丝毫的慌乱。 霍屿琛没有说话,但也默认了他的身份。 肖杰厮倏然笑出声来,他看了眼一直举着枪对着霍屿琛的手下,摆了摆手:“把枪拿开。” 那名手下立即将冲锋枪的枪口移开。 肖杰厮打量着霍屿琛,他这时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盯着霍屿琛问:“霍大少爷,我很好奇你怎么出现在南城?” 而肖杰厮之所以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是因为他曾经无意之中在电视的财经新闻上看到关于他的采访。 毕竟是Z国的第一大家族,所以他才有印象。 霍屿琛神色淡然的看着肖杰厮,他开口,声线平缓:“过来旅游。” 肖杰厮微微眯眼,脸上扬起笑意,却阴险无比。 “你自己过来这里旅游?霍大少爷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喜欢旅行的人啊。” 话落,肖杰厮还没说话,这时站在一旁的手下忽然说:“老大,他说他在找他妻子。” 闻言,肖杰厮阴险一笑,他盯着霍屿琛:“要是我没记错,霍少爷似乎还没结婚吧。” “所以,你哪儿来的妻子呢?” 肖杰厮的这句话一落下,他的手下们立即举起冲锋枪对准他。 这一刻,大厅里的气氛骤然紧绷起来。 蹲在角落里的游客们恐惧至极,他们脸色煞白,浑身颤抖。 霍屿琛瞥了眼肖杰厮的这些手下们。 即便此刻被十几个枪口对准,他神色依旧没有变化。 而此刻,潜伏天窗上的宁恣欢,神色瞬间凝重下来,她眸色担忧的看着被肖杰厮的手下们拿着枪对准的霍屿琛。 女人充斥着杀意的眼眸看了眼坐在霍屿琛对面的肖杰厮。 仿佛他只要敢动霍屿琛一下,她就要取下他的脑袋。 面对肖杰厮的质问,霍屿琛面不改色道:“我与我妻子上个月刚隐婚领证,你不知道,这很正常。” 闻言,肖杰厮嗤笑一声。 “是吗。”他森冷的目光冷冷的盯着霍屿琛。 而倏然这时,肖杰厮似乎发现了什么,他骤然抬头往天窗的方向看过来—— 正潜伏在天窗上的宁恣欢眸色一凛。 女人正准备隐蔽起来,可下一秒,原本一动不动的霍屿琛,这一刻他的身影刹那间动了。 只见他以一种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夺过身后那名反动派的冲锋枪,紧接着迅速地将枪口瞄准起其余人,快速扣动扳机。 只见,有好几名肖杰厮的手下都被一枪爆头。 而在霍屿琛动手的那一刻,潜伏在天窗上的宁恣欢快速从上面跳了下来,朝着肖杰厮袭去—— 面对这突然的一幕,抱头蹲在角落里的旅客们惊恐地大叫起来,他们浑身颤抖地缩在角落里,生怕挨了子弹丢了性命。 而在霍屿琛突然出手的那一瞬间,肖杰厮面色布满杀意。 “沈家那老头说你很难对付,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肖杰厮阴险的话刚落,还没等他靠近霍屿琛,这时忽然察觉到一股危险袭来。 肖杰厮眼眸一眯,他身影一闪,躲开了宁恣欢的攻击。 此时,站在宁恣欢对面的肖杰厮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他在看到这个女人的那一刻,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惊艳。 随后却是浓浓的兴致。 “霍少爷,这个就是你的那位妻子?真漂亮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迷人的女人。”肖杰厮磁性的嗓音透着几分的阴森。 霍屿琛在解决了肖杰厮的几名手下后,其余的手下反应过来后,迅速拿起手中的冲锋枪朝着他射击。 霍屿琛迅速闪避在大厅的一根柱子后面。 他在听到肖杰厮不怀好意的话语时,眸色瞬间冰冷。 霍屿琛没有说话,他浑身迸发出强烈的杀意,手持冲锋枪快速地与肖杰厮的手下们厮杀。 宁恣欢眼眸冰冷的盯着肖杰厮,而肖杰厮也看向她,他目光在女人的身上打量了下,勾唇:“身材真带劲,你甩了霍少爷,跟着我,如何?” 宁恣欢冷笑:“比起跟着你,我更想杀你了,你觉得如何呢?” 肖杰厮亢奋地舔了舔殷红的唇,盯着宁恣欢的眼神透着兴奋。 “真有趣。”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这性子够烈。 而在这时,大厅里响起了一个女孩惊讶的声音。 “总监——” 小桃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她惊讶又激动的看着眼前出现的宁恣欢。 肖杰厮看了眼角落里的女孩,笑容残忍:“原来你们是来救人的啊。” 宁恣欢微微皱眉,她并没有说话,而是朝着肖杰厮袭去—— 第92章 神秘女人,她的势力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在与肖杰厮交手的那一刻,她才发现他的身手比她想象中更加厉害。 而且,这个肖杰厮与厄托斯很不同。 厄托斯太过于自大,以至于他差点死在霍屿琛的手中。 但是眼前这个肖杰厮虽然表面上看似吊儿郎当,但是他城府极深,不轻敌,并且身手比厄托斯厉害了很多。 此时,在宁恣欢与肖杰厮厮杀在一起的时候,迅速将肖杰厮的手下解决的霍屿琛朝着他攻击而来。 面对两人的强势攻击,肖杰厮清楚他不是两人的对手,此时他快速后退,冷笑的看着两人。 “霍少爷,你的‘妻子’我看上了,你能把她让给我吗。”肖杰厮勾唇扬着笑意,神色‘真诚’的看着霍屿琛。 听到他的这句话,宁恣欢忍不住抽搐了下唇角,神色微微无语的盯着他。 霍屿琛神色阴郁暴戾,向来面无表情的他,此刻脸上却隐隐流露着几分的微怒。 霍屿琛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朝着他袭去,招式极其狠厉。 面对霍屿琛的攻击,原本脸上还流露着调侃的肖杰厮,他的脸色瞬间沉下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在霍屿琛与肖杰厮厮杀起来时,宁恣欢来到小桃的身边。 小桃一看到宁恣欢,她猛地扑在她怀里痛哭起来。 宁恣欢拍着她的背安抚了下,然后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小桃止住哭声,连忙点头。 而角落里的其他旅客见状,他们都纷纷惊慌地朝着外面跑去。 可他们刚跑出门口,枪声骤然传来,紧接着就看到这些人连连倒下。 宁恣欢的神色微变,她拉着小桃来到前台下,表情凝重:“小桃,你躲在这里不要出声,等下我来找你。” 小桃脸色煞白,她恐惧地点头。 在宁恣欢离开前台后,只见她捡起冲锋枪,身影一闪,隐藏在靠近大门的柱子后面。 此时,几辆坦克朝着这边开来。 还有几辆越野车,车上站着几名手持枪械的反动派。 他们见到人就杀,跑出去的普通人全死在了他们的手上。 见状,迅速躲开霍屿琛的攻击的肖杰厮闪开到一旁,他看着霍屿琛冷笑:“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把这个女人给我,我就让你离开。” 霍屿琛面无表情:“比起做交易,我更想杀了你,你觉得如何?” 肖杰厮听到他用刚才那个女人说过同样的话来呛他,他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可就在肖杰厮刚以为自己的手下出现在这,他们不可能逃得掉时,突然,空中传来了歼击机的轰鸣声。 肖杰厮抬头看去,正当他以为来的是自己的人时,可当他看到空中盘旋着的陌生歼击机,神色霎时间变了。 见状,霍屿琛朝着外面的空中看去。 本以为他也以为会是冥阎他们。 但是—— 盘旋在半空中的歼击机很陌生。 眼前的这一架歼击机,十分庞大有气势, 机身黑色,双翼仿佛空中之王,似乎藐视一切。 霍屿琛皱眉,他忽然将视线看向了不远处躲在柱子后面的宁恣欢。 男人陷入了沉思中。 而在所有人都为这一架突然出现的歼击机感到一头雾水时,只见骤然这时,歼击机的舱门打开,旋即,两人身穿黑色劲装的女人迅速地从歼击机中徒手抓着保险绳从高空中空降下来。 仅仅只是几秒的时间而已,两名身穿黑色劲装,包裹着火辣的身材的女人,她们容貌竟然精致无比,神色淡然,目光更是没有一点儿情绪,像看死人般瞥了眼温泉区外面刚出现的这些反动派。 在他们惊叹于眼前忽然出现的两个女人时,刹那间,她们骤然举起手中的手枪,十分利落地解决这些人。 在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身旁的伙伴却被一枪爆头。 他们面色惊骇,加入了战斗中。 而原本盘旋在空中的歼击机,这时忽然朝着一个方向发射炸弹。 “砰”的一声,炸弹的声音在空中剧烈响起。 原本一开始出现的战斗机,狼狈地躲避着歼击机发射而来的炸弹。 不仅如此,这会儿,十几个开着黑色炫酷机车的少女们出现在这边,她们的手中持着手枪,与肖杰厮的手下们拼杀。 但接连着倒下的尽是肖杰厮的手下。 看到这一幕,原本还一脸得意的肖杰厮,他神色阴沉的盯着霍屿琛。 “看来沈老头说的没错,你确实挺难对付。”肖杰厮声音森冷。 霍屿琛神色淡然,但他心里却微微震惊。 这些人,都是宁恣欢的人? 那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她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而在这时,一道身影骤然掠过。 下一秒,一道巴掌声在大厅里响起。 闻言,宁恣欢和霍屿琛朝着肖杰厮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人站在肖杰厮的面前,她一巴掌狠狠地拍在男人的脸上。 肖杰厮顿时懵逼了,他呆滞的看着眼前出现的女人。 “云芷沐,你怎么在这?”肖杰厮目光惊讶的看着女人。 一身劲装,身材高挑,高冷御姐型的身材,五官甚是精致,明眸皓齿,一双宛如蓝宝石般漂亮的瞳眸盯着肖杰厮。 但开口时,声音却十分娇软甜腻,透着几分的可爱。 “肖杰厮,你真该死啊。” 云芷沐神色极度冷漠的盯着他。 肖杰厮皱眉:“我们先不讨论我该不该死这个问题,你先回答我,你怎么出现在这?还有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信不信我告诉你老爹?” 云芷沐冷笑:“肖杰厮,你配提起我老爹?你这个令人讨厌的疯子。” 肖杰厮不乐意了:“云芷沐你过分了啊,你说我该死可以,打我这一巴掌也可以不跟你计较,但你不能人身攻击啊。” “你不仅是一个疯子,你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云芷沐,别逼我动手。” 此时,宁恣欢和霍屿琛神色怪异的看着正在争吵的肖杰厮和云芷沐。 这会儿,空中再次传来轰鸣声的声音。 抬头望去,那几架熟悉的歼击机出现在宁恣欢和霍屿琛的视线中。 一会儿后,只见另外一架毫无顾忌地飞过来山庄空中,旋即,直升机在温泉区旁边空旷的位置降落。 随后,冥阎和熠走下来。 而肖杰厮的手下,都被到来的神秘女人和那些开着黑色炫酷机车的少女们击杀。 第93章 南希的身份,霍家的诅咒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此时,大厅里。 宁恣欢看着争吵中的云芷沐和肖杰厮,她秀眉微微拧起,看着云芷沐的身影说: “沐沐,你们认识?” 本准备揍他一顿的云芷沐,这时才反应过来正事。 她瞪了眼肖杰厮,转身看向宁恣欢,那张清冷御姐型的小脸上扬起笑容。 “老……”正准备说什么,可云芷沐这时忽然看到宁恣欢眨了下眼。 一抹意味深长转瞬即逝,明显是在暗示着什么。 云芷沐立即反应过来,她立马露出笑容,看着我说:“你就是宁小姐吧?” 对于云芷沐的反应能力,宁恣欢勾唇一笑:“是的。” 在霍屿琛和肖杰厮疑惑的目光下,只见云芷沐轻咳一声,看着宁恣欢说:“宁小姐,我们此刻的解救服务收费是五千万,希望你能在明天之前打进这个账号里。” 话落,云芷沐递给宁恣欢一张名片。 名片上赫然还有一串银行卡的数字。 而霍屿琛和肖杰厮听到云芷沐的话后,两人都皱起眉头。 “解救服务,云芷沐,你什么时候搞这东西了?”肖杰厮皱眉质问。 云芷沐撩了下头发,面无表情道:“我做什么,关你何事?” “你……”肖杰厮被她这么一呛,恼怒的盯着她。 霍屿琛看了眼云芷沐,随即将视线看向外面的那些开着机车的少女。 这些人年龄并不大,但是她们每个人的身手都是经过特殊训练,并且作战经验十分丰富。 解救服务…… 此时,霍屿琛将视线看向身旁的宁恣欢身上。 而宁恣欢感受到男人探究和审视的目光,她表情微微紧绷了下。 她很清楚,云芷沐的这个理由可能会骗过肖杰厮。 但,不可能会瞒得过霍屿琛。 但,就算他不相信,可只要有这个理由在,他也就不会开口问她跟云芷沐之间的关系了。 宁恣欢看了眼云芷沐,眼中闪过一抹赞扬,她接过名片,笑着说:“好。” 这时,宁恣欢将视线锁定在肖杰厮的身上。 霍屿琛也冷漠的看向他。 肖杰厮皱眉,他现在清楚自己的处境。 云芷沐带人出现在这,而他的人大部分都死在她的手中。 现在,如果眼前这两人想要报复自己,他虽然不会死,但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一旁的云芷沐微微皱眉,她面无表情的瞥了眼肖杰厮。 这时,她看着宁恣欢说:“宁小姐,此人与我认识,他犯下的罪孽我会让他的父母亲自惩罚他,让他好好偿还。所以,我今天要把他带走。” 闻言,宁恣欢眸中闪过一丝意外。 沐沐的家庭情况她从未过问,但也清楚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家族。 宁恣欢思索了下,点头:“好。” 霍屿琛没有说话,他眸光冷冽的瞥了眼肖杰厮。 而正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 宁恣欢回头,只见一个身材曼妙高挑,同样一袭黑色劲装的女人走过来。 她五官十分精致深邃,一双瞳眸的瞳孔是浅紫色的,十分迷人且神秘。 她脸上的神色非常冷漠。 但在看向宁恣欢的时候,她眸光微微柔和了几分。 不过她在外面的时候听到了宁恣欢和云芷沐的对话,所以现在并没有直接跟宁恣欢说话。 这会儿,霍屿琛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的时间,似乎有什么急事。 宁恣欢想到他此次过来找雪莲就是为了能让陆乘渊出手给那位南小姐治疗。 她唇瓣抿了抿,看着云芷沐两人说:“云小姐,我们还有急事离开,钱我会晚点转到你的账号上。” 云芷沐点头:“好。” 随后,宁恣欢看了眼霍屿琛。 霍屿琛也看向她。 宁恣欢这时走到前台前找到小桃,安抚了下她,然后和霍屿琛一起离开。 看着宁恣欢和霍屿琛的身影,大厅里的云芷沐和身旁的虞温黛对视一眼。 “不是,云芷沐你怎么总是跟我作对,他们不能放走。”肖杰厮不甘的声音响起。 云芷沐转过身,她朝着他温婉一笑。 下一秒,女人骤然一拳狠狠地揍在他的腹部上。 “嘶……” 肖杰厮顿时弯下腰,捂着腹部。 云芷沐冷冷说了句:“肖杰厮,你这次死定了,我会绑着你,把你扔回肖家。” 话落,云芷沐真的就让人拿来绳子,将肖杰厮绑了起来。 而另一边。 宁恣欢和霍屿琛来到雪山脚下。 景辞带着其余的手下随即赶来。 他看到霍屿琛和宁恣欢两人没有受伤,顿时松了口气。 在景辞刚到的时候,这时,一架直升机盘旋在空中,旋即降落。 舱门打开,冥阎和熠两人走了下来。 霍屿琛直接说了句:“回国。” 众人纷纷上了直升机。 八个小时后。 Z国。 直升机在圣帝岛降落。 景辞在下了会直升机后,立即带人离开岛屿,前往陆乘渊的住处。 一下飞机,霍屿琛就带着宁恣欢等人赶去城堡。 管家给小桃和宁恣欢等人安排了住处。 在宁恣欢准备跟着管家前往客房的时候,霍屿琛这事情忽然拉住她的手。 宁恣欢抬眸看向他。 霍屿琛眸色幽沉:“你不是很好奇我身边的女人是谁,跟我是什么关系?” “我带你过去,你就清楚了。” “去么?” 闻言,宁恣欢眸色闪过几分意外。 她扬唇:“既然九爷你都开口了,那我自然想知道。” 五分钟后,霍屿琛带着宁恣欢来到南希的房间。 一走进来,宁恣欢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人。 娇弱美人。 这是宁恣欢对南希的第一印象。 “我之前经常过来看到人,就是她。” 霍屿琛轻言,柔和的眸光看着床上的南希。 宁恣欢低声问:“她,是得了什么病?” 霍屿琛抿唇,他这时带着宁恣欢离开房间。 两人出来城堡外面,看着偌大的大海。 霍屿琛没有回答宁恣欢的问题,反而说:“南希是我的姐姐。” 闻言,宁恣欢神色意外又震惊。 “她是你姐姐?” “那为什么,她姓南?” 霍屿琛这时拉着她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南希是我的亲生姐姐,但,她是随了我们母亲的姓氏。” 霍屿琛眸色沉重又幽冷。 只见他忽然说:“南希之所以会得了这种病,据说,是因为我们霍家的诅咒。” 宁恣欢眼眸一惊。 再次听到诅咒这两个字,尤其是从霍屿琛的口中,她十分震惊。 “诅咒?什么样的诅咒,能让一个人得了这种重病?” 第94章 因为诅咒,你才不近女色?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而且,真的有诅咒这种东西? 在宁恣欢的疑惑问出后,霍屿琛似乎陷入了什么回忆当中。 过了许久,他才说。 “其实南希身上究竟是什么病,目前为止并没有答案。” “这种病是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就开始得了,而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刚谈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恋爱。” “但,自从在她谈恋爱之后,她的身体就开始出现问题,病情发作的时候,身上会长满了各种暗纹般的东西。” “一开始还只是长这种暗纹,每次大概一晚上的时间就会消失。但是时间久了之后,她身上出现了各种不适,时不时就会陷入昏迷当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希的身体出现了各种问题,体内的多个器官也开始出现慢性衰竭,各种疼痛也出现。” 说起这些,霍屿琛的神色并不好看。 “仅仅一年的时间,她的身体就已经严重到必须每天都待在家族里,以防随时会昏迷陷入危险中。” “而因为这个病,她每天都只能待在房间里,因为没身上时不时会发作的暗纹,她也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步都不肯踏出来。” “从发病的第一次开始,她就主动跟那个男人提出了分手,并且不再见他一面。后来,她的精神越来越不对劲,有一次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她做出了轻声的行为。” 霍屿琛眸色沉重又且悲痛:“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我在几年前买下了这座岛屿,带着她过来这边养病。” 一旁的宁恣欢安静的听完他所说的话。 女人抿着唇,她一时说不出话。 她无法想象,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本该是有美好人生的女孩,却在最美好的年纪得了这种怪病,被别人当怪物一样对待,这种绝望,她不敢想象。 “你说南希的这个病跟你们霍家的诅咒有关,是为什么?” “难道,真的有诅咒?” 宁恣欢看着霍屿琛问。 霍屿琛沉默片刻,他这会儿忽然转头凝视着她。 “你应该知道关于霍家的诅咒这件事吧?” 宁恣欢一怔,她没有隐瞒,点头:“嗯,我父亲跟我说起过。” 闻言,霍屿琛眸色闪烁了下。 他很清楚宁承廷为何会突然跟宁恣欢说起这个。 霍屿琛开口:“关于霍家的诅咒,传闻,每一个霍家人都必定有一个特性,从他们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专情就已经刻入他们的骨血中。他们一旦喜欢上一个人,那便是一生,至死不渝。” “但在这专情之下,却有着悲痛的代价。” “每一个嫁进霍家的人,这么多年来,她们都活不过六十岁,最终会死于非命。” “而霍家的所有女人,一旦动心之后,她们全都会死于怪病。” 闻言,宁恣欢难以置信的看着霍屿琛。 虽然她实在不想相信。 但想到霍老夫人和霍屿琛的母亲,她们全都死于非命。 而他的亲生姐姐,南希,也被这场怪病折磨得情况危急。 对于诅咒,宁恣欢忽然很想问霍屿琛一个问题。 此时,她盯着男人的侧脸,问:“所以你这么多年不近女色,就是因为霍家的这个诅咒?” 霍屿琛转头,他深沉的瞳眸凝视着身旁的女人。 他的眸光紧锁着女人的美眸,神色诡谲神秘。 霍屿琛这时忽然抬手扣在宁恣欢的后脑勺上,他手上微微一用力,宁恣欢就被迫凑近他。 两人的脸庞靠的很近。 霍屿琛修长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女人后颈的肌肤,他凝视着她的眼眸,哑声说:“比起诅咒带来的未知的恐惧,我更相信我自己。” 宁恣欢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胸腔里缓缓地泛起灼热的感觉。 下一秒,女人忽然扬唇肆意一笑。 “是啊,比起未知的诅咒,我们更该相信自己。” 可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宁恣欢才后知后觉。 她为何会说出我们两个字? 霍屿琛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男人的瞳眸中浮现了几分笑意。 而在这时,直升机的声音传来。 霍屿琛松开宁恣欢,两人的视线看向不远处。 只见,直升机降落在停机坪上。 紧接着,舱门打开,陆乘渊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陆乘渊下来的时候,他抬眸朝着这边看过来。 见状,宁恣欢的眸光闪烁了下。 一会儿后,景辞带着陆乘渊来到城堡大门前。 陆乘渊走近,他戏谑的眼神看了看宁恣欢和霍屿琛,似乎在调侃着什么。 “霍先生很守信。”陆乘渊看着霍屿琛,笑容诡谲。 霍屿琛没有跟他过多客套,他说:“陆先生,现在我姐姐的情况很严重。” 闻言,陆乘渊也收起玩笑的神色,严肃道:“你带我过去。” 随即,霍屿琛几人来到了南希的房间。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南希,她的情况已经严重到需要带呼吸机。 陆乘渊迅速给南希检查了身体的情况。 可在这时,陷入昏迷中的南希忽然全身抽搐,心跳监视器也开始直线。 霍屿琛的神色骤然一变。 宁恣欢也皱起眉头。 陆乘渊的神色凝重起来,他沉声:“她必须立即抢救,你们赶紧送她过去抢救室,其余两人帮忙准备手术。” 其余在场的一名医生在得知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就是鬼医圣手的时候,他们的神色无比激动。 但是碍于霍屿琛在场,他们并没有表露出来。 听到陆乘渊的话,他们立即忙起来。 而在陆乘渊进去抢救室抢救南希时,霍屿琛和宁恣欢守在抢救室外。 可正在这时,袁伯打来了电话。 “大小姐,你快回来吧,霍少爷的三叔霍裴卿他突然过来宁家,坚持要见家主。” 宁恣欢脸色瞬间一变:“霍裴卿?他有说为什么要见父亲么?” 一旁的霍屿琛在听到霍裴卿三个字的时候,他将视线看向宁恣欢。 第95章 否则,她活不过今天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袁伯回答:“大小姐,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家主一直跟霍裴卿不合,所以才赶紧打电话通知你。” 闻言,宁恣欢沉声:“袁伯,父亲醒过来了么?” “家主还没醒来。”袁伯叹息。 宁恣欢沉思片刻,她说:“袁伯,你先守在父亲身边,我忙完了之后马上回去。” “好的,大小姐。” 挂断电话,身旁的霍屿琛问: “霍裴卿出现在宁家?” 宁恣欢偏头看向她,她点头:“嗯,据说父亲和霍裴卿的关系一直不合,所以他现在出现在宁家,我害怕他对父亲不利。” 话落,宁恣欢看着霍屿琛又说:“九爷,我等下需要回去,如南希小姐出来后,麻烦你跟我说一声她的情况。” “对了,你能先把你手机给我么?”宁恣欢忽然问。 霍屿琛怔了下,他没有犹豫,直接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而一旁的景辞看到这一幕,他神色十分复杂。 要知道,九爷的手机仅全球一部。 而且,九爷的手机中有着各种十分重要的机密,一旦泄露出去,损失十分严重。 但是此时,在宁恣欢一开口后,九爷连一秒的犹豫都没有,直接把手机递给她。 景辞心里叹息。 他觉得九爷变了。 宁恣欢接过霍屿琛递来的手机,但发现屏幕锁定着。 “九爷,密码。”她将手机递回给霍屿琛。 但霍屿琛却没有接,反而直接说:“0616。” 宁恣欢一怔:“什么?” 霍屿琛俊美的脸庞上,深沉的瞳眸盯着她:“屏幕的解锁密码。” 在霍屿琛话音落下后,宁恣欢神色骤然呆滞住。 而不远处站着的景辞,顿时闭上眼。 完了。 他发现,九爷好像堕落了。 连手机的解锁密码都直接告诉这个女人。 这代表什么,他根本不敢深思。 宁恣欢惊讶又意外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但见他神色并无异样,甚至也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的样子,宁恣欢只能强压着心底的怪异感,在屏幕上输入0616的解锁密码。 下一秒,手机屏幕立马解锁。 她此刻忽然很好奇,为什么会是0616? 这一串数字是有什么特殊含义? 不过,她并没有问出口。 这是属于他的个人隐私。 宁恣欢在男人手机屏幕操作了几下后,然后将手机递回给他。 霍屿琛刚接过手机,只见手机的屏幕上立马跳转出来电页面。 他看着屏幕上的陌生号码,神色微微一怔,抬眸看向眼前的女人。 宁恣欢晃了晃手中拿着的手机,笑着说:“九爷,我已经将我的号码保存在你的通讯录里了,有什么消息记得告诉我哦。” 霍屿琛低眸看着屏幕上的号码,他抿了抿唇。 他忽然觉得,不知该不该生气。 两人认识的时间也快来两个月了。 但,她要自己的号码,却是因为南希。 而不是因为他, 意识到这一点,霍屿琛不知为何,只觉得心里闷闷的。 “好。”男人嗓音沉闷。 宁恣欢盯着他看了一会。 不知为何,她觉得他好像有点儿不太高兴的样子。 宁恣欢见时间不早了,心里还担心着父亲的情况。 这时,正当她站起身来准备回去,但此刻,抢救室的大门却打开。 旋即,陆乘渊走了出来。 他的神色,并不好看。 宁恣欢和霍屿琛神色意外,但见到陆乘渊的这个神情,两人心里顿感不妙。 陆乘渊走到两人跟前,他看了眼宁恣欢,然后才看向霍屿琛。 他沉声说:“南小姐的情况特别严重,现在这里的医疗设备并不能稳定她的病情。霍少爷,如果想要南小姐活过这个月,现在我必须得把她带去我们鬼医圣手的总部,让我们好好研究她的病情,这样才能稳定住她的情况。” “否则,她活不过今天。” 霍屿琛听到陆乘渊的话,他神色凝重。 这会儿,耿司衍也从抢救室中出来。 他眼眶竟然微微泛红,焦急的看着陆乘渊,声线沙哑至极:“陆医生,南希刚才又出现了呼吸暂停。” 陆乘渊神色凝重,他看向霍屿琛:“霍先生,你快做决定吧。” 霍屿琛并没有犹豫,沉声:“我立马让人去准备。” 话落,他看向一旁的景辞:“以最快的速度做好准备。” 景辞点头:“是,九爷。” 说完,景辞急匆匆离开。 陆乘渊这会儿看着霍屿琛又说:“霍先生,我可以直接跟你坦白,南希小姐身上的病情即便是我,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疾病。就算是我,我也不敢跟你保证能一定治好她的病。” “而且,由于她身上的疾病太过于凶险和复杂,未来的半年到一年的时间里,南希小姐都必须待在我们鬼医圣手的总部。” “并且,为了病人的治疗情况着想,你们任何人都不能去看望她,甚至电话都不可以打。她身上这种复杂且罕见的疾病,即便能找到彻底治疗的方法,但过程也是极度痛苦和煎熬的。” “所以,为了她能听话的治疗下去,在病情彻底康复之前,你们任何人都不能与她见面。至于治疗时间,我只能说个大概,但具体多久,我不能保证。” 霍屿琛听了陆乘渊的话,他陷入了沉思中。 一旁的耿司衍,脸色煞白。 他在听到陆乘渊所说的,南希身上的这种疾病即便能治疗,但过程也是无比痛苦的时候,他身上竟颤抖起来,眼眶逐渐发红。 他死死地咬牙,双手拼了命地握紧。 宁恣欢这时注意到耿司衍的情况,她忽然想起霍屿琛所说的关于南希的那些事。 南希是在十八岁时情愫初开,喜欢上一个男生之后,才突然有了这个怪病…… 她看着耿司衍,心里叹息。 霍屿琛沉声:“只要能治好南希,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闻言,陆乘渊点了点头:“好,我会通知我的人过来,半个小时后出发。” 话落,陆乘渊迅速走进抢救室。 霍屿琛拍了拍耿司衍的肩膀。 耿司衍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也快速走进抢救室。 半个小时后,陆乘渊的人专门过来这里。 豪华又庞大的私人飞机上,正坐在副驾驶上的云芷沐,她看到岛屿城堡大门前与一个男人站在一起的宁恣欢,神色惊讶。 “老大怎么也在这里?” 而正在操作着私人飞机的虞温黛,她神色清冷淡漠,浅紫色的瞳眸看了眼远处的宁恣欢,淡淡道:“渊之所以会答应救那位南小姐,很大的因素是因为恣欢。” 而原本不久前出现在极北南城的云芷沐和虞温黛,在她们刚绑了肖杰厮准备离开时,陆乘渊救打电话让她们过来Z国。 “我很好奇,老大跟她身旁的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黛,难道你不觉得那个男人好帅嘛?” 虞温黛神色淡漠,她浅紫色的眼眸情绪冷漠。 她并没有理会云芷沐的问题。 云芷沐叹息一声。 她心里已经开始替那些喜欢虞温黛的男人们感到心酸了。 城堡门前,陆乘渊已经安排人将南希送上私人飞机。 他回头看了眼宁恣欢,对着她点了点头。 宁恣欢抿唇,一切尽在不言中。 “霍先生,耿先生,你们别太担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治好南小姐。” 第96章 救命,这个老男人想杀我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霍屿琛看着陆乘渊,他神色流露着几分的感谢:“麻烦陆先生了。” 一旁的耿司衍没有说话,但他看着陆乘渊的神色充满了感激。 陆乘渊看着三人点了点头,他随即转身上了飞机。 没一会儿,私人飞机缓缓地往上起飞。 没多久,飞机在高空中越来越远。 耿司衍仰头,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猩红的眼眸一直盯着空中。 而飞机,早已消失在云层中。 霍屿琛见状,他抬手拍了拍耿司衍的肩膀,随后和宁恣欢走开,并没有打扰他。 这会儿,宁恣欢回头看了眼不远处背对着他们的耿司衍,她犹豫了下,问:“当年和你姐姐谈恋爱的那个男生,就是他吧?” 霍屿琛抿唇点头:“嗯,自从南希在十八岁那年得了这个怪病后,耿司衍就开始拼了命的学习医术。而这些年来,他在国际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名医。” “但对于南希来说,他拼了命所学到的医术,对她的病情来说,却没有半点的用处。” “这个结果在三年前,我们都很清楚,对耿司衍来说,打击很大。” 宁恣欢可以想象到,一个男人拼了命的去学习医术,但到头来,他所学到的医术却救不了心爱之人。 这种痛苦,难以想象。 宁恣欢心里很清楚,这些事情都不是简单的几句安慰就能够抚平伤痛的。 她停下脚步,看着霍屿琛。 “九爷,南希,她不会有事的。” “陆乘渊,一定会治好她的。” 如果,连陆乘渊都没有办法能医治好…… 那么,这个世上真的没人能救得了南希了。 但是! 她相信陆乘渊。 这不仅是南希的一次可以活下去的机会。 也是陆乘渊面对的一次巨大的挑战。 这世上,不会有任何事情,能难得倒鬼医圣手! 面对眼前女人灼热的眸光,霍屿琛怔了下。 他静静地盯着她看了几秒,旋即倏然微微勾唇一笑。 “嗯,会的。”霍屿琛看着宁恣欢。 宁恣欢也扬唇笑了笑。 但这时她见时间不早了,说:“九爷,我需要回去宁家了,我们有缘下次……” “我跟你一起去。” 宁恣欢的话还未说完,霍屿琛就开口打断。 对于女人口中所谓的有缘,霍屿琛觉得他的主动出击,更为靠谱! 她愣了下:“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宁家?” “嗯。” “为什么?” 霍屿琛直言:“我三叔这个人十分危险,他此次出现在你们宁家肯定不简单。” 宁恣欢挑眉:“所以,九爷,你是在担心他会对我不利?” 本来宁恣欢只不过是在调侃他一下,但哪知,男人竟点头。 “没错。” “……” 面对霍屿琛炙热的眼眸,宁恣欢连忙移开视线,她抬手心虚似的摸了摸鼻尖,说:“那我们快走吧。” 话落,宁恣欢朝着前方走去。 霍屿琛看着她的身影,眸色诡谲。 同一时间。 早已守在不远处的直升机前的冥阎和熠,还有景辞,他们三人都清楚的看到自己老大刚才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神。 很不清白啊。 冥阎这时凑过来景辞身边,他表情贼兮兮的问:“景辞,老大到底跟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景辞看都不看他,面无表情:“想知道,问九爷去。” 又是这句话。 冥阎生气了,他立马抬起脚来想踹景辞的屁股。 但—— 景辞表情阴戾地抬手攥住他的小腿,手上的力气骤然加大。 “再动手动脚,我把你腿给废了。” 面对景辞的威胁,冥阎感受着小腿上传来的力道,他立马向一旁的熠求救。 “熠,救命啊,这个老男人想杀我。” 身姿懒洋洋地倚靠在直升机上,双手环胸的熠,那一双淡绿色的瞳眸,眸色极其冷淡地瞥了眼冥阎,随即移开目光,一句话都没说。 面对熠的冷漠,虽然冥阎早已习惯,但小心灵还是难免受伤。 冥阎瞪着景辞:“有本事放来我的脚,我们来一场男人之间的战斗。” 景辞一把甩开他的脚,拍了拍手,面无表情:“你要是这么闲,我可以请示九爷,派你过来非洲。” 冥阎眼睛瞪大:“卧槽!景辞你这个老男人好歹毒啊。” 景辞懒得再理他。 恰在这时,宁恣欢和霍屿琛走了过来。 面对眼前这三人,宁恣欢已经与他们见过一面,她看着他们微微笑了笑。 霍屿琛看着景辞道:“去宁家。” 话落,又看着冥阎和熠说:“冥阎,你跟熠回去总部。” 冥阎八卦的眼神盯着宁恣欢,闻言,他遗憾的看了看她。 他现在挠心挠肝的想知道老大跟这个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但奈何,景辞这个可恶的老男人就是不肯告诉他。 随后,宁恣欢和霍屿琛上了直升机。 朝着帝都的方向飞行。 同一时间。 宁家庄园。 病房里,宁承廷躺在洁白的病床上。 而在病床旁,一个身形颀长尊贵,且风华绝代的男人站在那。 第97章 霍裴卿你给我滚出去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霍裴卿颀长的身躯站在病床前,他一袭黑色昂贵的私人订制的西装。 男人双手插兜,那张成熟的脸庞上,一双阴鸷的眼眸盯着躺在病床上,神色苍白脆弱的宁承廷。 此时,霍裴卿倏然嗤笑了一声。 他轻蔑的眼神盯着宁承廷,戏谑的说了句:“别装死了,现在病房里没第三个人。” 霍裴卿的轻蔑的声音落下后,只见原本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宁承廷缓缓地睁开眼眸。 宁承廷成熟的面孔上,他虽然脸色苍白,但那一双深沉的眼眸在看向霍裴卿的时候,冰冷至极。 “我记得二十年前就说的很清楚,我宁家并不欢迎你。” 宁承廷冷漠的盯着站在一旁的霍裴卿,声线沙哑,但极度冷冽。 闻言,霍裴卿勾唇嗤笑,他双手插兜,轻蔑的目光在眼前这个死对头的脸上打量了下,嘲讽:“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还有装死的本事。” 面对他的嘲讽,宁承廷面不改色,冷漠回击:“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不用太惊讶。” “……” 霍裴卿冷笑,他不再绕弯子,直接问:“她的女儿呢?” 听到霍裴卿问起宁恣欢,他原本苍白冷漠的脸庞上瞬间阴冷,他盯着霍裴卿,声音泛着杀气。 “霍裴卿,你要是想要女儿那就找人生去,别天天惦记着别人的女儿。” 霍裴卿眸色一沉:“你的女儿?看来你还是不太明白,我早已说过,只要是她的女儿,那也就是我霍裴卿的女儿。当年你偷偷藏着恣恣,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面对霍裴卿的厚颜无耻,宁承廷眯起眼眸。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还有喜当爹的嗜好。”宁承廷讽刺。 霍裴卿并没有发怒,反而冷笑轻讽:“彼此彼此,你不也白白当了人家的爹二十多年?” “……” 宁承廷并不想跟他废话:“你来的很不是时候,恣恣并不在庄园,要是不想我让人来轰你,那就请你自己滚出我宁家。” 宁承廷的话音刚落下,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道悦耳的声音。 “袁伯,爸爸怎么样了?” 霍裴卿听到这一道熟悉的声音,他挑了挑眉梢,唇边的笑意加深:“看来要让你失望了,我的恣恣女儿回来了呢。” “……” 宁承廷听到他口中所说出的恣恣女儿这四个字,他脸色极其难看,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当真是太不要脸了。 才见过一次面,就上赶着给人当爸,还引以为傲……虽然给恣恣当爸爸确实很骄傲。 但是! 他才是恣恣最喜欢的爸爸,霍裴卿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不配。 “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家主还没醒,不过霍先生在里面。” 话音刚落,下一刻,病房的房门被人推开。 宁恣欢刚推开门,就看到站在病床前的霍裴卿,还有躺在床上的宁承廷。 此刻,两个‘老男人’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目光,诡异的灼热…… 宁恣欢的动作僵住。 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她突然怀疑,会不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恣恣,你回来了。” 这时,宁承廷和蔼的声音传来。 宁恣欢看到他异常慈爱的眼神,不知为何,她浑身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 不是觉得肉麻或者恶心。 而是,她真的觉得好不对劲。 但是究竟哪里不对劲,她一下子又说不出来。 还未等宁恣欢有所反应,这时,站在病床前的霍裴卿忽然朝着宁恣欢走过来。 他站在她的面前,看着矮了他一个脑袋的宁恣欢,霍裴卿向来阴鸷的脸庞上,扬起了一抹看上去不太自然但又努力慈爱的笑容。 他抬起手,动作不太熟练地揉了揉宁恣欢的脑袋,浅笑着说:“恣恣,你回来了。” 当霍裴卿一揉上宁恣欢的头发后,他突然觉得挺好玩的。 导致宁恣欢的头发,被他‘一不小心’揉的乱糟糟。 “……” 宁恣欢神色怪异的盯着他。 霍裴卿笑容愈发僵硬,且有一丝丝的尴尬…… 他发现自己不小心揉乱了‘女儿’的头发后,连忙补救,抬起两只手,慌乱地给她乱糟糟的头发顺平。 看到这一幕,躺在病床上的宁承廷差点被气得吐血,他想起身把这个王八蛋一脚踹出去。 但由于距离心脏的地方受了枪伤,一下子疼得他倒在床上。 虽然他这阵子确实是在装昏迷,但伤势的严重却是真实的。 “霍裴卿你给我滚出宁家。” 宁承廷面色阴沉的怒吼。 宁恣欢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她正准备躲开霍裴卿的手,但这时,一道颀长的身影骤然出现。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拉扯进一个微凉的怀里。 紧接着,头顶传来霍屿琛阴郁的声音。 “三叔,你作为一个长辈,这样摸她的头发不合适吧?” 宁承廷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终于逃离了霍裴卿这个王八蛋的魔爪,他神色总算好了点。 但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在看清楚霍家那个臭小子搂抱着自己女儿时,他被气的脸色发沉。 不等他开口怒骂,好不容易摸到心心念念的‘女儿’的脑袋的霍裴卿,眸色阴沉的盯着眼前的霍屿琛。 “我现在才发现,你还是小时候更讨喜一点。” 言外之意,你现在太令人讨厌了。 霍屿琛勾唇冷笑:“三叔,我突然也觉得,你一个消失了这么多年的人忽然回来,还真不习惯。” 言外之意,你还是消失的好。 “……” 这一刻,霍屿琛和霍裴卿两人阴沉的目光对视,空气中仿佛充斥着肃杀的气息, 被男人揽在怀里的宁恣欢,罕见的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不够用。 而原本生气的宁承廷,见霍屿琛这个臭小子在某种意义上算跟他同一个阵营,他心里舒坦了点。 而在气氛逐渐开始凝固,这时,门外忽然响起宁昊东的声音。 “袁叔,我听说恣欢回来了?” 门外的袁伯开口:“是的,二先生。” 话落,宁昊东走进病房。 但看到站在靠近房门的宁恣欢和霍屿琛,还有霍裴卿时,他神色一怔。 宁昊东在看到霍裴卿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宁家,他眼中闪过意外。 同时,他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幽光。 “这、这是怎么回事?”宁昊东一脸疑惑。 第98章 自家白菜被猪拱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昊东的声音打断了逐渐凝固的氛围。 但宁恣欢在听到宁昊东的声音时,她眼中闪过杀气。 不等众人说话,门口的宁昊东,他这时的目光锁定在宁承廷的身上。 看到他苏醒的那一刻,宁昊东的眼底闪过冷意。 但表面上,他却流露出巨大的欣喜,快步走进来,激动的看着宁承廷。 “二哥,你总算醒来了,我,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宁昊东憨厚老实的脸庞上,眼眶泛红,愧疚又自责的看着宁承廷。 宁承廷眸光闪烁了下,转瞬即逝。 面对宁昊东的‘愧疚’,宁承廷笑了笑:“昊东,我现在不是醒来了?你不用担心。” 男人的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并不达眼底。 宁昊东叹息:“二叔,你是为了救我才被人开枪打中,我实在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每次想起来,我都后悔,早知道我们那天晚上就应该跟大哥商量下,改天再出来。” 闻言,宁承廷怎么会不知道,宁昊东这些话看似是在自责和后悔,但他话里的意思,可不简单。 宁承廷淡淡的笑了笑,盯着他没有说话。 宁昊东被他这么一看,只见他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异样。 这会儿,宁恣欢走过来宁承廷病床边的椅子坐下,她看着宁昊东,扬起唇角,问:“二叔,你前几天买的那两盆植物,有送给大伯了么?” 宁昊东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起这个,他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慈祥的笑了笑。 “恣欢,你看我这脑袋,要不是你现在问起这个问题,我都差点忘了,那两盆植物还放在我的病房里,一直忘了让人送过去给你大伯呢。” 宁恣欢扬眉:“哦?这样啊。” 宁昊东笑了笑,没有说话。 但宁承廷这会儿却疑惑道:“昊东,你为何送植物给大哥?” 宁昊东目光闪了闪,他看着宁承廷说:“二叔,你不知道吗。大哥他这些年来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养些植物。这个也是我无意间发现的。” “要是大哥他没有谈起过这个问题,二哥你们别在他面前问,你们也清楚大哥的性子,我怕他生气。” 宁恣欢心里冷笑。 是怕他自己的谎言被拆穿吧。 宁承廷盯着他看了会儿,才点头。 宁昊东这会儿说:“二哥,那你们先聊。” 话落,宁昊东离开病房。 看着他的身影,我陷入了沉思。 “发现了什么?” 耳边,响起了宁承廷的声音。 宁恣欢转头看去,只见他盯着自己。 宁恣欢问:“爸,你前两天,为什么会突然装昏迷?” 面对宁恣欢的问题,宁承廷瞥了眼病房里的另外两人,他沉声说:“恣恣,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宁恣欢抿唇,她说:“难道,你也觉得二叔很可疑?” 宁承廷面色难看,他语气沉重:“不是可疑,那晚我跟他在半路上遇袭,其实那些人就是他安排的。” 闻言,宁恣欢神色震惊。 “是二叔?” 宁承廷点头:“没错,我之所以会装昏迷,正是因为我发现了你二叔的野心,他为了得到公司董事长的位置,还有家族掌权人的身份,不仅陷害你大伯,甚至还想用借刀杀人的方式对付我。” “只要我死了,你大伯就是最大的嫌疑人,到那时,整个宁家和宁氏集团,就全是他的了。” 即便宁恣欢心里很清楚这些,但是此刻从父亲的口中听到,她还是忍不住生气。 尤其,是奶奶被下毒一事。 宁恣欢看着宁承廷,她沉声:“爸,其实给奶奶下毒的人,正是二叔。” 宁承廷一听,他的眼中泛着一抹难以置信。 他看着宁恣欢,脸色极其难看:“恣恣,你可有证据?” 并不是他不相信宁恣欢的话,而是他还是难以相信,宁昊东居然会如此没人性,对母亲下毒手。 宁恣欢点头:“嗯,你还记得当初给我研发了奶奶身上毒素的解药的那位朋友?他跟我说,奶奶体内的毒素是由一种叫寒莲草的植物中提取出来的毒素。” “但奶奶当时身上的毒素足以让她在半个月内器官衰竭而死,想要提取到那种程度的毒素并不是一两株寒莲草可以做到的。但寒莲草这种植物十分罕见,想要提取到这么多毒素,必须得亲自培养。” “而我们宁家,对植物最感兴趣的人,你猜猜是谁?” 宁承廷神色阴森:“你大伯?” 宁恣欢摇头:“并不是,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大伯,但直到我前几天去到了大伯的住处,才从佣人的口中得知,大伯院子里的所有植物,全是二叔的。” “但不知是什么原因,大伯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在庄园里居住,所以才被二叔钻了空子。即便我们发现了奶奶体内的病毒来源,也只会认为给奶奶下毒的人就是大伯。” 在宁恣欢说出这些话后,不止是宁承廷,甚至病房里一直没有说话的霍屿琛和霍裴卿都挑了挑眉梢。 不得不说,宁昊东的这步棋,确实是高。 当时他给奶奶下毒的时候,正巧是江白背叛她的那一晚。 所以,不仅是宁恣欢,宁承廷也会觉得下毒的人就是江白这个叛徒。 如果那一天晚上,在树林中,江白没有对她坦白,其实下毒的另有其人,恐怕她现在都不一定能这么快发现真正的凶手。 此时,宁承廷的神色阴沉,他没有说话。 宁恣欢很清楚,父亲的心里并不好受。 “爸,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晚点再说。” 宁恣欢盯着他憔悴的脸色,担忧道。 宁承廷点头,慈爱的看着宁恣欢:“恣恣,你这阵子也辛苦了。” 宁恣欢笑了笑:“不累,爸。” 此次枪伤确实比较严重,宁承廷能清醒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 在他睡下后,宁恣欢三人走出病房。 刚出来病房,霍裴卿神色不爽的看了眼霍屿琛。 他不悦的质问:“你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正在思索着事情的宁恣欢,听到声音抬眸看向霍裴卿。 见到他用一副自家女儿被猪拱了的眼神盯着霍屿琛的时候,宁恣欢觉得世界魔幻了。 而且,他们就见过两次,根本不熟,他是怎么能用如此熟络的口吻喊出恣恣这两个字? 第99章 他是真的动了杀意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面对霍裴卿的质问,霍屿琛冷冷的盯着他。 “我为何出现在这,没这个必要跟三叔您解释吧?” “反倒是三叔您,不过是见过她两次而已,就这般熟络的喊她恣恣,怕不是有什么目的吧?” 霍屿琛勾唇冷笑,幽暗的瞳眸漫不经心的盯着霍裴卿。 原本脸色沉冷的霍裴卿,在听到霍屿琛的这句话后,他的神情瞬间冰寒下来。 “呵……” 霍裴卿冷笑,他极度阴鸷的眼眸盯着眼前这个小了他二十岁左右的男人。 他的侄子。 要说在整个霍家,谁能进得了他的眼。 除了老爷子,也就眼前这个年轻男人了。 比他父亲还令人讨厌却又不得不承认,能力和实力都极强的存在。 “霍屿琛,在霍家,除了老爷子,也就你这个臭小子敢这样跟我说话了。” 霍裴卿眸色阴沉的盯着他。 耳膜霍屿琛也很清楚,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之所以能这般狂妄,是因为他的本事和实力,两者成正比。 过去在霍家,但凡哪个人得罪了他,不管是谁,他直接打断对方的手脚。 凶残又狠厉。 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霍屿琛冷笑:“我就当三叔是在夸我。” 宁恣欢看到他们之间暴戾的气氛,她这时连忙开口。 “九爷,霍叔叔,你们要是有话要说,那我先去忙?”宁恣欢看着两人。 但下一刻—— “没有话说!” 两人异口同声。 “……” 宁恣欢看着他们紧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她顿时头皮发麻。 霍裴卿眸色十分深沉的盯着宁恣欢,宛如一只盯着猎物的猎人。 这个念头一浮现在宁恣欢的脑海中的那一刻,一股危险骤然袭在她的心底。 这是十分危险的信号,宁恣欢这么多年来,什么危险没经过。 但,她在察觉到这个男人盯着她的眼神中若隐若现的幽光时,她第一次有了一种想逃离的感觉。 霍裴卿见这个臭小子一直盯着自己的‘女儿’,他身为一个男人,自然很清楚霍屿琛这个臭小子在打什么主意。 当即,霍裴卿盯着霍屿琛的目光第一次泛起了杀气。 霍屿琛感受到袭来的压迫感,他面无表情的转头,与眼前的霍裴卿冷漠对视。 霍裴卿活了四十多年,除了宁恣欢的亲生母亲之外,即使是他的亲生父母,都无法让他产生出任何的情绪。 对于他来说,只有那个女人才是他人生中唯一的色彩。 他很清楚自己这样肯定是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是无情无义,极度的冷血。 当初他的母亲去世后,甚至他心底都没什么情绪。 但直到那个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人消失不见后,他才第一次体会到难过和恐慌是什么滋味。 原本他以为,他这辈子除了那个女人,再也无人能牵动他的情绪。 但现在,直到他发现自己心爱的女人,她的亲生女儿就出现在自己的身边的那一刻。 即便清楚她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可只要想到她的母亲就是那个女人, 他心里只有雀跃和惊喜。 但知道宁承廷那个王八蛋居然是她的父亲,他心里立马愤怒,很不服气。 同时心里也很受伤。 她当年为什么不把恣恣送来他的身边? 他也可以把恣恣抚养的很好啊,甚至比宁承廷养的更好。 思及此,一想到宁承廷这个狗贼竟然隐瞒着自己,他内心就一阵气愤。 而现在,他发现自家的这个臭小子也在打恣恣的主意,他决不允许! 本来有一个宁承廷就够令人心烦,要是再加上霍屿琛,恣恣什么时候才能喊他爸爸啊。 不行,绝对不行。 霍裴卿在思考,要不要把霍屿琛这个臭小子给杀了。 只要他消失了,那跟他抢恣恣的人就少了一个。 到时候再想办法给宁承廷制造一场‘意外’,让他彻底消失。 这样一来,恣恣的爸爸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至于恣恣的那个生父,霍裴卿根本没考虑过。 对于霍裴卿来说,宁恣欢的那个生父,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敌人都不为过。 抢走了他心爱的女人,又成为了他‘女儿’的生父,这滔天的仇恨,足以让他杀死那人。 在霍屿琛盯着他的时候,霍裴卿一双布满杀意的眼冷冽的盯着他看了两秒,这时他将目光转移到宁恣欢的身上,努力的扬起一抹‘慈祥’的笑容,亲切的看着宁恣欢,问:“恣恣,你要去忙什么啊?” 宁恣欢看着霍裴卿脸上诡异的笑容,简直比他冷起脸来还恐怖。 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那个,人有三急,你们先聊,我离开一下。” 话落,宁恣欢转身后拔腿就跑,生怕被身后的两头恶狼给追上。 霍屿琛看着宁恣欢逃跑的身影,他面无表情的睨着霍裴卿:“三叔,你对人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 面对霍屿琛的嘲讽,霍裴卿的声音极度冰冷:“霍屿琛,你应该庆幸你是霍家人,霍家的未来还得靠你,否则,你早就死在我的手上了。” 这一刻,霍裴卿是真的动了杀意。 对于他来说,杀人就仿佛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他根本不在乎。 霍屿琛同样冷笑:“三叔,你也应该庆幸,你是父亲的弟弟,否则,在你回来霍家的那一天,你就活不到第二天了。” 霍家,在四十多年前出了一个冷血无情的怪物。 但二十多年后,再次降临了一个比他更加恐怖的存在。 霍裴卿冷冷的盯着他,眼底布满了杀意。 霍屿琛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随即转身朝着宁恣欢离开的方向走去。 他很清楚,那个女人不过只是找了个借口溜走。 另一边。 宁恣欢离开医疗楼后,她出来后花园散散心。 这时,时一的电话打来。 “会长,我查到宁昊东在你离开的这两天里,他暗中开始肆意收购宁氏集团里那些手持少量股份的小股东。不仅如此,他这两天私底下和那几个大股东都走得很近,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事情。” 闻言,宁恣欢的眸色彻底冷下来。 宁昊东的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她再明白不过。 他是想,收购股份,这样一来,只要他手中的股份超过父亲,再加上那几个大股东的支持,那么,宁氏集团的董事长,必定是他。 宁昊东确实很聪明,他谋划了那一场偷袭,如果能杀死父亲,那再好不过。 但就算杀不了父亲,只要父亲身受重伤,那他就有机会动手。 可是,就算他谋划的再好那又如何,属于父亲的东西,任何人都夺不走。 第100章 他并不急着离开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冷笑,她这会儿跟时一说:“你去办一件事,要迅速。” “好,会长您说。” 宁恣欢眼眸闪烁着危险,她交代了时一后,随即挂断电话。 正巧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听到这一道沉稳的步伐,宁恣欢转过身。 只见,一袭黑色西装,气质尊贵的霍屿琛,走到她的跟前。 宁恣欢下意识地仰头望着他。 撞进男人幽深的瞳眸里,宁恣欢想起不久前在他眼中看到的那一抹强势又莫名让她心颤的幽光,她心里不知为何有些虚。 “九爷,你三叔等会儿应该也就离开了。” 言外之意,你也应该离开了。 毕竟,一开始他之所以会跟着她出现在宁家,本来就是因为听到霍裴卿出现在这,所以才会跟着过来的。 现在霍裴卿应该过一会儿也就离开了,所以,霍屿琛应该也没理由再待下去了吧? 可哪知,霍屿琛却说:“我今天没什么事,空闲时间挺多。” 他的意思是,并不急着离开。 “……” 宁恣欢干笑了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在这之前,她跟这个男人待在一起的时候,时不时的还会挑逗或者撩拨一下他。 但现在,自从刚才她发现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后,她总觉得心里虚得慌。 宁恣欢站在后花园里,看似是在欣赏着这些玫瑰花。 但,思绪却飘向了别处。 霍屿琛也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她的身边。 直到,一通电话打开,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总监,刚才副总经理过来了公司,他好像让人安排什么紧急会议,而公司里的其余几位大股东也陆续出现,恐怕要发生什么大事。” 虽然小桃心思单纯,但是她跟在宁恣欢的身边工作也有几年里,关于商场上的事,她该有的警惕性还是有的。 所以,一发现不对劲后,立马打电话给宁恣欢。 闻言,宁恣欢的神色彻底冰冷。 她没想到,宁昊东的动作会这么快。 半个小时前才出现在病房里,现在就已经出现在公司,搞起小动作了。 女人的唇角扬起冷冽的弧度,她开口:“我知道了,小桃,你继续留意公司里的情况,我现在过去。” “好的,总监。” 挂断电话,霍屿琛低沉的嗓音问:“出什么事了?” 对于霍屿琛,宁恣欢并没有隐瞒,直接将宁昊东与几个大股东联手,想逼他父亲让出董事长之位,离开公司的事情告诉他。 霍屿琛微微拧眉,他沉声:“有应对的办法么?” 宁恣欢扬唇:“当然,我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看着女人狡黠的神色,霍屿琛忽然勾唇浅笑。 一会儿后,宁恣欢将宁昊东所做的这些事情告诉了宁承廷。 坐在病床上的宁承廷,他神色阴郁。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声说:“恣恣,我们一起过去公司。” 宁恣欢担忧:“爸,你身体不舒服就躺着好好修养,这件事我能解决。” 宁承廷自然清楚自己的女儿能处理好这些问题,但,他本就是一家之主,更是宁氏集团的董事长。 宁昊东是他的亲兄弟,面对亲兄弟的背叛,他必须得亲自来处理。 再者,也只有他亲自过去处理,才能彻底警告那些人,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否则,就算没有宁氏集团董事长的这个身份,他宁承廷想对付他们几个,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正在这时,病房里一直未说话的霍裴卿开口,懒懒道:“恣恣,让他去吧,这些烦心事就应该让他这个董事长去处理。你一个小姑娘家,就应该吃喝玩乐。” 话落,霍裴卿看着宁恣欢,满脸笑意道:“所以,恣恣,我知道有一家餐厅里的东西特别好吃,我们一起去吃?” “……” 宁恣欢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宁承廷快被气死了,这个狗东西总是想拐走他的女儿去当他的女儿,阴险小人。 未等宁承廷说话,宁承廷干笑着说:“不用了,谢谢霍叔叔。” 原本一脸笑意的霍裴卿,在听到霍叔叔这三个字的那一刻,他整个人仿佛被打击般的盯着宁恣欢,神色受伤。 “呵……” 宁承廷顿时笑出声,得意的瞥了眼霍裴卿。 仿佛在说: 看吧,只有他才是恣恣的爸爸,其余人有多远滚多远。 霍裴卿面色难看。 霍屿琛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明争暗斗,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梢。 宁恣欢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她连忙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快出发吧。” 而在临出发前,霍屿琛和霍裴卿突然走到宁恣欢的跟前,他们表示,也想一起过去宁氏集团。 当时,宁恣欢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试想一下,作为帝都第一大家族的两个地位极高的人,次此刻跟她提出要过去宁氏集团,是什么样的程度的震惊? 但还没等她拒绝,两人就同时坐进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里。 “……” 如果不是她疯了,那绝对是这两人有什么问题。 但他们已经坐进车里,她也不能再赶出来吧? 不过,虽然她赶不了,但在他们两人坐进车里的那一刻,里面传来宁承廷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还是宁恣欢第一次看到她父亲如此生气和失态。 二十分钟后,宁恣欢等人来到了公司。 上来集团最高层后,这时,不远处的会议室里传来了宁昊东的声音。 “各位股东,今天之所以会如此匆忙的请大家过来,是想要跟大家说一件事,并且想要知道各位对这件事的意见和想法。” 第101章 二叔,你真是贴心啊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昊东的声音落下后,会议室里顿时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 “昊东哥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这么多年,你为公司付出了多少我们都看在眼中。所以,不管你要说什么事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一定跟你站一队。” “是啊,虽然你在公司里的位置只是副总经理,但我们真的觉得以你的能力,不应该只是这个职位。” “没错,所以昊东哥,你赶紧说说看你要跟我们说什么事情,我还挺好奇的。” 会议室里传来那些大股东和公司高层员工的说话声。 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宁承廷的宁恣欢,她在听到这些人的话时,唇角扬起冰冷的弧度。 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他们能有现在的这个成就,很大部分的原因都是父亲。 在父亲刚接手宁氏集团时,他们都还是跟在父亲身边的属下,而他们当初能进来宁氏集团,也是因为父亲觉得他们的能力不错,办事效率快,所以才一直带着他们。 但现在,他们爬上了高层的位置,贪婪的本性立马暴露出来。 但他们却算错了一点,父亲能给他们地位和金钱,自然也能将这一切都收回来。 而坐在轮椅上,唇色苍白的宁承廷,他眼中布满了冷意。 这会儿,会议室里响起了宁昊东的声音。 只见他叹息一声,声线充满了无奈,说:“其实大家也都知道,我二哥和大哥这些年来为公司付出了多少。” “尤其是我二哥,他身为我们宁氏集团的董事长,这些年来为公司奉献了多少,我们都是看在眼中的。” “想必在场的各位都清楚,前阵子我和董事长前往M国的路上被人偷袭,而他为了救我身受重伤。这阵子我就开始沉思,我二哥这些年来为了我们宁氏集团付出了所有的精力。” “现在出了这件事,医生也一直叮嘱,不能再让他继续像以前那样操心,没日没夜的工作。” 说到这里,宁昊东叹气,他无奈道:“但是不管我们怎么劝,他就是不听。这不,刚醒过来两天,就让秘书把文件拿过去给他处理,看到这一幕我实在是痛心。” “所以,这两天我思来想去,觉得要让董事长停下来好好修养身体,现在必须得用强硬的手段才行。否则,他再这样下去,我真怕像老爷子那样……” 话及此,宁昊东忽然顿住,语气充满了无奈和难过。 而在场的众人都清楚,宁老爷子当年就是一心只顾着工作,时间一久,他的身体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但他常年熬夜工作,基本没怎么休息过,即便有着最好的治疗,但身体消耗太大,导致他在五十多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所以,宁昊东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会议室内,那些并不知道他狼子野心的个别高层人员,听到他的话后,也赞同他的话。 宁昊东见时机差不多了,他故作无奈道:“所以,为了董事长的身体着想,我今天会突然把大家都叫来,主要就是想问问大家的意见,如果我在董事长不知情的情况下,争取各位的同意,坐上董事长的这个位置,强行让我二哥暂时离开公司,好好修养。” 宁昊东看着众人,神色无奈:“所以,此次会议室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宁昊东的话音落下后,会议室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而这时,其中一个与宁昊东这段时间走的特别近的大股东,他开口说:“我同意,确实需要让董事长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我也同意。” “同意,董事长确实得注意身体。” 会议室里,众人附和的声音传到了门外的宁恣欢等人的耳中。 宁恣欢唇边的弧度加深。 此时,只有她跟宁承廷两人站在门外。 而跟着过来的霍屿琛和霍裴卿,被宁恣欢让人带去了休息区。 在众人话音落下后,宁恣欢对着宁承廷说:“爸,该我们出场了。” 话落,宁恣欢推着宁承廷走进会议室。 旋即,女人清冷戏谑的声音传来。 “二叔,你真是贴心啊。” 原本宁昊东在听到众人的同意后,他眼中闪烁着得逞又阴森的光芒。 可下一秒,在听到突然出现的宁恣欢的声音时,宁昊东的脸色骤然大变,他急忙转头看向会议室的门口。 坐在会议桌前的众人,也连连转头看去。 只见,宁恣欢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宁承廷走进来。 宁恣欢戏谑又冰冷的眼眸盯着宁昊东。 而坐在轮椅上,气色虚弱憔悴,唇色苍白的宁承廷,那一双阴鸷的眼眸面无表情的看着宁昊东。 他虽然面色憔悴,又坐在轮椅上,但与生俱来的强势气场,却丝毫不影响男人身上所散发的气势。 不只是宁昊东,同样坐在会议桌前,与宁昊东这阵子走的很近的几名大股东,他们也是脸色一变,都下意识的看向了宁昊东。 而其他并不知情的高层员工,他们在看到宁承廷出现,怔愣过后,他们都连忙地站起身,神色尊重道:“董事长!” 宁承廷看着这些并不知道宁昊东的计谋,但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却也统一的员工和下属,神色并不好看。 对宁承廷来说,跟在他身边的下属除了忠诚之外,必须得有分辨的能力。 但他们,明显没有。 对于这一点,宁承廷感到很失望。 而宁昊东这会儿反应过来,他憨厚老实的脸上立马露出惊讶,紧接着担忧道:“二哥,你怎么过来公司了?哎呀,医生都叮嘱你必须卧床好好休息,你怎么还过来公司啊。” 面对宁昊东的虚伪,宁恣欢着实震惊。 她怎么也想不到,看上去最为老实,踏踏实实工作的宁昊东,真面目竟然这般阴险。 “我要是不过来,连我董事长这个身份什么时候被人夺走了都不知道呢。”宁承廷森冷的盯着宁昊东。 闻言,宁昊东神色一变。 他目光闪烁了下,无奈地叹息:“二哥,我就怕隐瞒着你会被你误会,看来还真是。但是,二哥,你真的得好好休息,公司的事先交给我,你先好好养身体。” 面对宁昊东的厚颜无耻,宁恣欢冷笑:“二叔,就算父亲要修养身体,但,公司里不是还有我么?所以,你为什么会在没有经过我和大伯的同意下,就擅自开会,让他们把你扶上董事长的位置呢?” 第102章 宁绯宴,是从孤儿院领养的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的话,让宁昊东的神色微微沉下来。 看到她跟宁承廷出现在这,他心里自然也清楚,他已经暴露了。 并且,他的计划,他们也都清楚了。 想到这里,宁昊东十分不甘心。 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一种憨厚老实的一面跟所有人相处。 但是,他内心却一直不甘心。 凭什么家族的掌权人和公司董事长的不能是他? 他的能力并不比宁承廷差。 为什么老爷子在去世的前一刻,却要把这两个至高无上的身份都给了他? 当初要是能让他来当家族的掌权人或者成为集团新一任的董事长,那么他也就不会如此不甘。 宁承廷神色冰冷的看了眼在场的众人,尤其那几个大股东。 这些人在他的眼中,跟个死人没区别了。 即便宁承廷会饶了他们一命。 但,他们从此之后,在整个商界里,不可能混得下去。 宁承廷这时将目光锁定在宁昊东的身上,他沉声:“我有事要跟副经理商谈,你们都出去。” 听到宁承廷的话,在场的那些不知情的高层员工们没有犹豫,他们都起身离开。 但是那几个大股东,他们自从刚才被宁承廷盯着看了之后,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们看了眼宁昊东,然后互相对视。 宁承廷脸色一沉:“需要我说第二次?” 闻声,他们神色惊慌,只能离开会议室。 而在众人全都离开会议室后,只剩下宁承廷三人。 宁恣欢推着宁承廷过来会议桌前,她也姿态慵懒地在椅子上坐下,唇角始终漾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眸底的神色却冷彻。 “昊东,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些想法的?”宁承廷声线淡淡的问。 宁昊东站在两人对面。 此刻,他的脸上不再是老实亲切,而是阴森和狰狞。 看到这一幕,宁恣欢的神色微微恍然。 宁绯宴,究竟知不知道他父亲的所作所为? 想到自己跟宁绯宴的关系,她抿着唇。 宁绯宴从小到大就跟在她的身后跑,一口姐姐的喊着。 所以,她真的不想看到,宁绯宴也参与了这些事情。 但她也很清楚,现在出了这些事,她跟宁绯宴的姐弟关系肯定会有所改变。 但,即便如此。 那又如何? 所有伤害父亲和奶奶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别说是宁昊东,假若宁绯宴当真也参与了这些事,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此时,宁昊东目光狰狞的盯着宁承廷,他忽然冷笑出声。 “记不清了,可能是十年前,也可能是二十年前,反正挺久了。” 宁昊东声音森冷。 这一刻,宁恣欢忽然想起在过去,眼前的宁昊东,她的亲叔叔,每一次与她说话时亲切又慈祥的样子。 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恐怕,他心里也憎恨极了她吧。 宁承廷盯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宁恣欢也没有开口。 她心里很清楚,这些事情只能让父亲来解决。 过了好一会儿后,宁承廷沉声说:“先回宁家。” 宁昊东森冷的眼盯着宁承廷。 “你心里很清楚,你既然做出了这些事,现在被我发现了,那你就不可能逃得掉。”宁承廷看着他。 宁昊东阴沉着脸。 见他不说话,宁承廷冷冷说了句:“宁昊东,阿欣要是看到你这样,恐怕她不会好过。” 宁承廷的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只见原本神色阴森的宁昊东,此刻却充满了愤恨和慌乱。 “宁承廷,你威胁我?” 宁承廷面无表情:“谈不上威胁,我只是实话实说。阿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她要是知道了你对老夫人,对宁氏家族所做的这些事,你认为她会怎么样?” 一旁的宁恣欢,听到阿欣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微微挑了挑眉。 阿欣其实是宁昊东的妻子,她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跟在了奶奶的身边,两人感情极好。 而对阿欣一见钟情的宁昊东,当初为了跟阿欣在一起,也做出了不少的努力。 虽然奶奶喜欢这个阿欣,但奈何她身份实在不适合宁昊东,而且,她由于身体的原因,不能生育。 这样一来,奶奶更不同意他们两人在一起了。 但在宁昊东的坚持下,奶奶无奈,只能同意。 但是好景不长,几年后,阿欣被检查出精神方面的问题。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医院里接受治疗。 而他们两人的儿子宁绯宴,并不是他们亲生的。 而是当初在孤儿院里领养回来。 宁昊东对阿欣的感情很深,所以此刻在听到宁承廷的话之后,脸色才会如此难看。 但她很清楚,父亲自然不会对阿欣做什么。 可是,谁也无法保证阿欣不会知道他所做的这些事情,尤其是对奶奶下毒之事。 在宁承廷和宁恣欢两人走出会议室后,宁昊东跟在他们的身后。 原本从会议室中出来的众人,在看到宁昊东阴沉着脸跟在宁承廷两人身后,不知情的员工们,满脸好奇。 但那几个股东,却面如死灰。 宁恣欢等人从公司离开时,待在休息区的霍屿琛和霍裴卿两人也一起离开。 而宁氏集团的员工们,看到两人的时候,他们眼睛瞪大,宛如铜铃。 路上。 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行驶在公路上。 车内,没有人说话。 而突然这时,公路两旁的树林里骤然蹿出了好几辆的越野。 紧接着,这些越野车纷纷将劳斯莱斯包围,试图逼停。 看到这一幕,车内的宁恣欢眸色骤冷。 这时,她的目光锁定在其中一辆车上的男人。 江白! 又是他。 宁恣欢这时开口:“停车。” 听到她的话,司机将车停下来。 宁恣欢很清楚,她与江白之间,是该做个了断了。 在劳斯莱斯停下后,江白走了下来。 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宁承廷的身上。 泛着滔天般的仇恨…… 第103章 宁承廷,你活的够久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江白盯着车内的宁承廷的时候,宁恣欢眉头皱起,她冷眸睨着他。 此时,车内的宁承廷微微拧眉,他沉声:“恣恣,此人不正是当初背叛你的那名手下?” 一开始,宁承廷以为给老夫人下毒的人正是此人。 但今天他才清楚,并不是他。 但,他背叛了恣恣,现在又出现在这,肯定没好事。 霍屿琛幽深的瞳眸看着车外的江白,上次在E国拍卖会的岛屿上,他们就见过一面。 想到厄托斯就是被他救走,霍屿琛眸色冰冷。 这时,在宁恣欢走下车时,霍屿琛也跟着下来,颀长的身形站在女人的身边。 霍裴卿见状,他也立马下来,站在宁恣欢的另一边。 车内坐在轮椅上的宁承廷:“……” 真以为他死了么?一个两个都惦记着他的宝贝女儿。 这时,宁承廷让手下将他推下车。 “江白,好久不见啊。” 再次见面,这一次,换成宁恣欢开口说出了这句话。 只见她神色冷冽的看着对面的江白,眸底中布满了冷意。 江白看着有一段时间没见的宁恣欢,他眼底划过了一抹难言的情绪。 此时的目光落在宁恣欢身边的霍屿琛身上。 而曾经站在女人身边位置的那个人,一直是他。 但是现在,却换成了另一个男人。 思及此,江白看向霍屿琛的眼神虽然有几分的畏惧,但是,那一股冰冷和不甘却也肉眼可见的明显。 在江白盯着霍屿琛的时候,霍屿琛也毫无温度的目光睨视着他,唇角却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意。 这时,在江白不甘却又宛如面瘫般的神情下,霍屿琛忽然低头凑过来宁恣欢的耳畔边,亲昵般的说了句:“他看着你的眼神,很不一样。”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故意勾起一抹隐隐透着几分暧昧的笑容,但是声线中却充斥着女人才能听得出来的不悦。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中,宁恣欢怔了下,她只觉得耳根子酥麻。 听闻他的话,宁恣欢下意识地惊讶地偏头朝着他看去。 但下一秒—— 由于霍屿琛还弯着腰低着头凑在她的耳边,所以在女人偏头的时候,她的唇瓣竟不小心间在男人的侧脸上蹭过…… 这一刹那间,不仅是宁恣欢,连霍屿琛都怔住了。 而这一幕,落在了对面江白的眼中。 他紧紧地攥着手,眼神阴鸷可怕。 不仅是江白,站在宁恣欢身边的霍裴卿和宁承廷,两人神色难看,一副自己家的白菜真被猪拱了的愤怒感。 两人身为男人,自然看出来霍屿琛对宁恣欢是不一样的。 但是…… 宁承廷想到关于霍家的那个诅咒…… 不仅是宁承廷,连霍裴卿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虽然这些年来,他一直从未将这个所谓的诅咒放在心里,甚至对此不屑。 但是在老夫人在意外中去世,还有霍屿琛的父母,也是经历了意外而导致车祸,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么多年来,虽然他的心里一直深爱着那个女人。 但是,这些年来他也经常问自己,如果她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他真的能做到不顾那个所谓的诅咒? 而此时,霍屿琛这个臭小子显然对他的‘女儿’有想法,但是,他们都是霍家人。 要是他有想法的人是其他女人,他根本不可能过问。 但是,这个臭小子将歪念头打在了恣恣的身上。 那么,他就不可能坐视不理。 而正在这时,宁承廷忽然伸手将宁恣欢拉到他的身边。 宁恣欢回神,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宁承廷。 只见,父亲看着她的目光,很是担忧且凝重。 宁恣欢的脑袋中也忽然浮现了不久前,父亲跟她说起关于霍家的诅咒时,严声告诫她不准跟霍屿琛来往。 更不准对他有任何的情感。 思及此,不知为何,宁恣欢只觉得心头莫名闷闷的。 霍屿琛看到宁承廷的举动,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并没有错过宁承廷和霍裴卿两人眼中的担忧。 他很清楚,那是因为什么。 霍屿琛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对面的江白看着他们几人的一举一动,他阴霾的目光锁定在宁承廷的身上。 “宁承廷,你活的够久了。现在,该是你还债的时候。” 宁承廷成熟的面孔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 “我与你有何债?” 宁承廷面色冷漠的看着他。 江白眼中迸发出杀意:“二十多年前,你害了我母亲一辈子,你就应该想到你会有这样的结局。” 原本面无表情的宁承廷,在听到二十多年这几个字,还有眼前这个年轻男人所说的母亲两字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大变。 此时在看着眼前的这个叫江白的年轻男人时,他才突然发觉,他与林熙若隐隐有几分的相似。 宁承廷皱起眉头,他盯着江白看了一会儿,哑声问:“你所说的母亲,是林熙若?” 话落,车内一直低着头的宁昊东忽然缓缓地抬起头来,他将目光看在江白和宁承廷的身上。 二十多年前,宁承廷的那个青梅竹马怀孕的事情,宁家人都清楚。 这么说,这个叫做江白的人,他就是林熙若当年被掉包的婴儿? 想到这,宁昊东的眼中迸发出快意。 宁承廷啊宁承廷,你二十多年的做下的孽,现在是你该还的时候了。 江白听到宁承廷说出母亲的名字,他向来跟个面瘫一样,毫无表情的脸庞上,此时却是泛着肃杀。 “宁承廷,你不配说出我母亲的名字。你当年把她害的这么惨, 就是因为你,我们一家人才被分开。我的母亲被你逼得进了精神医院,而我的妹妹到现在都不知是死是活。” “宁承廷,你所做下的罪孽,今天是你该还的时候了。”江白因为憎恨,面部隐隐狰狞。 而宁恣欢听到江白的话,她浑身迸发出肃杀,冰冷的眼眸盯着江白:“江白,有我在,你以为我会让你动我的父亲?” 第104章 当年的真相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宁恣欢开口后,江白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挣扎和不忍。 但是,他只要想到自己从未见过的亲生母亲,被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和妹妹的亲生父亲,害的进了精神病院。 二十多年了,她一直在医院里被折磨,暗无天日。 自从二十多年前发生了那件事后,林家的人再也没有去看过母亲一次。 不仅如此,因为宁承廷,他跟妹妹被迫离开她的身边。 母亲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精神病院,妹妹生死不知。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他这些年来却活得好好的,凭什么? 江白盯着宁恣欢,他狠心将心底对女人的那一抹情愫压下,沉着脸:“大小姐,宁承廷作孽多端,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你拦也拦不住,今日,他必须死。” 宁恣欢勾唇冷笑:“那你大可试试,我拦不拦得住。” 这一刻,宁恣欢是动了杀意。 江白之前所做的那些事,她就足以杀掉他。 江白抿唇,这一刻,空气之中仿佛充斥着杀气。 可突然这时,宁承廷却开口了。 他看着眼前的江白,忽然叹息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就是林熙若的儿子。” 江白目光愤恨:“你不配说出我母亲的名字。” 江白沉声:“你当年让我母亲怀孕,却不对她负责。今天我要是直接杀了你,那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好好的体验下,我母亲这些年来所受的所有苦。” 面对江白狰狞的神色,宁承廷盯着他看了许久。 倏然这时,宁承廷开口叹息道:“你错了,你母亲也错了。” 江白皱眉,愤恨的盯着他:“到现在,你还想推卸责任?” 宁承廷摇头:“不,我并没有想推卸责任,你母亲会变成这样,我确实有很大的责任。” “但是,其实你母亲根本不知道,当年和她发生关系的人,其实并不是我。” 宁承廷的这句话落下的那一刻,宁恣欢等人顿时将视线看向他,眼底泛着惊讶和意外。 车内的宁昊东,他原本亢奋的神情,在听到宁承廷的这句话后,顿时僵住。 江白更不用说了,他在听到宁承廷的话时,同样怔愣住。 可下一刻,他的脸庞上骤然布满了滔天的恨意和杀意,死死地盯着宁承廷。 “你为了逃避责任,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江白目光扭曲。 宁承廷却叹息,他看着江白说:“二十多年前,我出差的时候在一家酒店入住,你母亲当时知道这个消息后,她隐瞒着我独自一人过来,当天晚上也入住了酒店。那一天,其实她过来找过我,她确实向我告白了,但是我当时立马拒绝了她,并且让她赶紧回国。” “但是,意外就在那时候发生。你母亲当时瞒着我,独自一人去酒吧借酒消愁,之后她回来了酒店,却不知用什么办法拿到了我房间的房卡。” “但是那天晚上,我临时有什么出去,并不在酒店。” “而在她进来我的房间后,不知何时,一个男人出现在里面。而他,和你的母亲发生了关系。” “后来我忙完事情回去后,一进去就看到你的母亲一丝不挂的躺在我的床上。而正巧那时候,她突然醒了过来。” “她看到我站在床边,以为和她发生关系的人是我。但其实,那一天晚上碰她的人,并不是我。”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但始终找不到。而当时面对那样的情况,我无法将事实告诉她,所以在她怀孕之后,她当时找上我,我才发现事情变严重了。” “也正是这样,才有了后面的情况。我无法将事实告诉她,但也没办法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她生下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我只能狠心让她去打掉,但她跑了,她将自己藏起来。” “直到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而那个婴儿正是恣恣,而你们,却被人故意掉包。” 此时,宁承廷所说出的这些话一字一句的落在众人的耳中。 但宁恣欢却发现了一个问题。 父亲其实说了谎。 当年林熙若抱回来的那个女婴其实并不是她。 但她也明白,父亲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不想将我的身份,还有母亲的存在暴露出来。 不过,她很好奇,当年林熙若抱回来的那个女婴,去哪了? 而在宁承廷的这些话说出口之后,江白整个人彻底呆滞住,他难以置信的盯着宁承廷。 过了许久。 江白回过神,他面部竟然微微扭曲起来。 死死地盯着宁承廷,怒吼:“我不相信,不可能是这样。” 宁承廷叹息,目光竟微微怜悯的看着江白:“你若不信,我们大可去做亲子鉴定。” 他话一落,江白双拳死死握紧,青筋暴起,死死地盯着坐在轮椅上的宁承廷。 江白憎恨道:“先不谈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那我母亲当年被你逼疯,你又该如何解释。” “你既然知道你的亲生母亲是林熙若,那你有没有买调查过,林老夫人,也就是你的外婆,她精神方面同样有问题这件事?”宁承廷看着他。 江白一怔。 见状,宁承廷便明白,他并没有调查到。 他声线充斥着几分的无奈:“你的母亲遗传了你外婆,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发作过了几次。后面在医生的治疗和药物的控制下,她那几年才没有复发。” “但是,在她得知她的亲生孩子被人掉包后,她一时承受不住,才再次复发。而那一次,她的情况特别严重,必须被强制性治疗。” “你要是不相信, 你完全可以去调查。” 江白在听到宁承廷的话后,他彻底呆在那,神色痛苦挣扎。 而车内的宁昊东,在听到了宁承廷的这些话后,他眼中闪过了计谋。 这时,他从车内走下来。 宁昊东盯着宁承廷说了句:“如果我说出关于林熙若的事情,我所做的这些事情,能不能一笔勾销?” 闻言,宁承廷和宁恣欢看向他。 而原本神色呆滞的江白,也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他。 宁承廷危险地眯眼:“林熙若?你先具体说说,是什么事?” 第105章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误会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闻言,宁昊东心里已经知道答案。 他很清楚,宁承廷对于林熙若,是不可能不关心的。 如果他不想让阿欣知道他所做的这些事,那就必须拿出诚意。 宁昊东自然也清楚,他对老夫人下毒这件事,即便他说出关于林熙若的事情,但,不可能会一笔勾销。 但,只要他们不让阿欣知道他所做的这些事,那就足够了。 而在宁承廷话落后,宁昊东却摇头,他盯着宁承廷和宁恣欢父女俩,沉声:“你们得先答应我,你们不会将这一切告诉阿欣,日后也不准阻拦我每个月去看望阿欣。只要你们答应我这些条件,我就将我知道了都告诉你们。” 话落,宁昊东眯起阴霾的眼眸,他盯着宁恣欢:“你们不是很好奇,我为何会知道寒莲草的培养方法?又是谁告诉我这些的?” 果不其然,宁昊东这些话说出后,宁恣欢看着他的目光骤然布满了漫天的杀意。 即便眼前的这个人是她的二叔,是宁绯宴的父亲。 但是,他伤害了奶奶和父亲,在宁恣欢的心里,他就很该死。 可她也明白,如何处置宁昊东,他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这些在于父亲。 她不能插手。 坐在轮椅上的宁承廷,他此时眼眸极度冰冷的盯着面前的宁昊东,眼中肉眼可见的涌现着凛冽的杀气。 对于宁承廷来说,他的想法和底线向来跟宁恣欢统一。 谁敢伤害老夫人和宁恣欢,那他绝不会放过对方。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同。 他当然可以让宁昊东付出惨烈的代价。 但,老夫人日后要是知道了这些事情的真相,恐怕她没办法承受。 她老人家年纪已经大了,不久前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可即便他不能让宁昊东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但他此后的一生也不会好过。 宁承廷阴鸷的视线盯着宁昊东,他这时沉声:“可以,我答应你。” 宁昊东在听到宁承廷的话后,他心里骤然松了一口气。 原本他心里还担心着宁承廷不会答案他的这些要求。 但幸好,他赌对了。 得到宁承廷的承诺后宁昊东这时看了眼对面一直紧紧盯着他的江白,还有一旁站着的霍屿琛和霍裴卿。 宁承廷沉声:“你说吧。” 见状,宁昊东沉默了下,他回忆了下过去的事情,一会儿后才开口:“你们也知道,阿欣在十五年前病情发作,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在病情发作的时候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但是在短暂的清醒后,她无法接受自己变成那样,时常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想轻生。” “后来,有一次她哭着求我,让我不要救她,她并不想这般屈辱又没有尊严的活着。在她病情愈发加重后,我思考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才决定将她送进了医院治疗。” “而自从她进去医院后,一住就是十五年。这十几年的时间里,我每个星期都去去看她。在偶然的一次下,我照常去医院里看望阿欣的时候,却碰到了一个人。” 说到这里,宁昊东将视线看向两人宁承廷和宁昊东,他说:“林熙若也在那个医院里治疗,但是她当时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她看上去非常的不一样。” 宁昊东皱眉,他似乎到现在,都无法形容出那一次见面,林熙若给他的那种奇异的感觉。 “当时的林熙若,她整个人看上去很正常,跟发病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她给我的感觉又很奇怪,我到现在都形容不出来。” 宁昊东看着宁承廷:“当时,我刚到医院的时候,在楼下自由活动的林熙若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她突然问我,想不想得到宁氏集团和宁氏家族掌权人的位置。” “说实话,我当时就心动了,所以在她提出来的时候,她见我没有拒绝,所以又跟我说,她有一个办法,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轻松的杀掉一个人。” 说到这,宁承廷和宁恣欢看着宁昊东的神色已经充斥着漫天的杀意。 而原本从宁承廷的口中得知,他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的江白,他整个人头脑混乱,难以置信。 他努力了这么久,甚至不惜背叛宁恣欢,目的就是想亲手杀掉宁承廷替母亲和妹妹报仇。 可现在,他却得知,宁承廷不但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当年他为了母亲的声誉着想,才没有将这一切的真相说出来。 而此时,在听到宁昊东所说,母亲在十五年前找过他,并且还跟他做了什么交易。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他误会了? 这时,宁昊东继续道:“而她所说的办法,就是培养出寒莲草这种植物,并且利用技术将寒莲草中的毒素提取出来,就能不知不觉地给人下毒。” “但是,她当初在将寒莲草的养殖技术和这个办法告诉我的时候,她却让我答应她一个条件。” 这时,宁昊东看向宁承廷:“而她的条件,就是让我在提取出寒莲草的毒素后,将毒素下给老夫人。她,想报复你,让你好好的体会一下,失去最在意的人,是什么感受。” 宁承廷和宁恣欢等人在听完了宁昊东所说的话之后,他们盯着他的目光,极度的阴霾森冷。 “所以,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就真的听从了林熙若的话,对奶奶下毒手?”宁恣欢攥紧双手。 宁昊东抿了抿唇,他面无表情:“对,凭什么他能得到老夫人的支持,我不比他差。” 面对宁昊东的无耻,宁恣欢此刻真正的动了杀心。 而站在女人身旁的霍屿琛,他感受着她身上强势的杀意,他这时忽然伸出手将女人的手轻轻地牵住…… 原本被愤怒和杀意布满心间的宁恣欢,在感受到手中的触感时,她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两人四目相对,霍屿琛并没有说话。 但,宁恣欢却很清楚,他是在安抚着她。 不知为何,原本满腔愤怒的宁恣欢,在望着身旁霍屿琛那一双幽暗深沉的瞳眸时,她奇异般的平静下来。 很不可思议。 这时,宁承廷沉声开口:“既然你说是林熙若让你这样做的,那我们现在过去帝都第六医院。” 话落,宁承廷不等宁昊东说话,他在被手下搀扶着上去车上时,他瞥了眼不远处的江白,说了句:“你也去。” 第106章 江白的母亲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帝都第六医院。 几辆昂贵的豪车缓缓地开进医院里。 在宁承廷等人过来医院后,院长得知消息,他震惊的不行。 他当然清楚,二十多年前,那个与宁承廷一起长大的青梅林熙若,自从被送进来这里后,宁承廷虽然每个月都会给医院资助,并且专门安排人进来照顾林熙若,但他却从未出现过一次。 而他经常听护士和手底下的医生说起,林熙若每隔几天都会问他们,宁承廷有没有过来医院。 二十多年了,她像是习惯了一样,每隔几天便会问一次,又或是每天都在等待着那个男人的出现。 其实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他对那个林熙若一直感到挺奇怪的。 一开始她被送进来这里的时候,她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整个人都疯疯癫癫,时而笑时而哭。 但是在过了两个月之后,她却慢慢地平静下来。 虽然偶尔还是会病情发作,但是对比刚进来医院的那两个月对比,状态和情况都好了不少。 而这二十多年来,林家人或者宁承廷的助手不是没有过来想接她出去,但是,都被她拒绝了。 不仅如此,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林熙若完全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她在活动的时间,会下来楼下的活动,坐在一张长椅上晒着太阳,一边看着手中的书。 甚至在对待医院里的其她病友时,她也会微笑着与对方交谈。 虽然,两人的频道和思想都不在一条线上。 院长收起思绪,他连忙带着医院的其他高层连忙赶过来迎接。 众所周知,第六医院是帝都最奢华且高级的医院之一,并且,这个医院还是宁家投资的。 所以,宁承廷此时出现在医院,身为院长,他自然得第一时间下来迎接。 在宁承廷从车里下来,被宁恣欢亲自往前走的时候,院长带着人急匆匆的赶来。 “宁董事长,您过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下来迎接你啊。” 身材略微发胖的院长,他笑容满面的看着宁承廷。 可宁承廷此时没有时间和心情来与他客套,他沉声:“林熙若呢?” 闻言,院长一怔,随即他如实说道:“宁董事长,林女士现在正在病房里休息。” 闻言,宁承廷顿了下,他问:“这些年来,她的情况怎么样?” 虽然宁承廷字这二十多年来,每个月都会让秘书过来了解下情况,并且转告他。 但此刻出现在这里,他还是想亲自问一问,她过得怎么样。 这么多年来,林熙若在他的心里,始终只是妹妹般的存在。 他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除了怕她看见他会引发病情之外,他也想以此断了她心里的念想。 “宁董事长,林女士这些年来挺好的,她现在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异样。甚至,她现在在医院里,还像个老师一样,每天拿着书给其他的病人讲知识。”院长笑呵呵道。 闻言,宁承廷的心里微微有些奇怪。 二十多年前,在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林熙若对于他的恨意,还有对那两个被掉包的双胞胎的执念有多深,没人比他更清楚。 但是,她真的能做到忘记这一切? 宁承廷是最了解她性格的人之一。 所以,直觉告诉他,这一切都不对劲。 林熙若,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对二十多年前发生的那些事不闻不问。 尤其,是那一对双胞胎。 所以,此刻听到院长说的话,宁承廷神色微微凝重:“带我过去。” 听到他的这句话,院长微微犯难:“宁董事长,恕我直言,我们医院里规定,在见病人之前,必须得经过她的同意,并且还得在医生的评估下,不会对病人造成精神和情绪上的影响,以免耽误病情的治疗。” “所以,您要见林女士,能不能先让护士去问下她的想法?”院长小心翼翼的问。 宁承廷皱眉,他抿唇沉默。 而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江白,他神色紧绷,身侧的两只手紧紧地握着,他似乎在紧张,又在期待。 江白声线沙哑道:“去问,她同意了我们再去。” 江白在走进医院里的那一刻,他想到他的亲生母亲被困在这里二十多年,他心脏就极其难受。 宁承廷看了他一眼,随后盯着一旁的院长沉声说:“让人去问。” 院长连忙点头,然后吩咐身边的助理去问。 大概十分钟后。 院长的助理回来,他看着宁承廷说:“宁董事长,林女士同意与您见面。” 闻言,宁承廷一怔。 不知为何,他心里的不适感愈发加深。 而江白听到这句话,他眼中闪烁着激动和紧张。 五分钟后。 在院长的带领下,宁承廷等人来到了一栋豪华又高级的医疗楼。 乘坐电梯上来十八楼。 出来电梯后,院长又带着他们在走廊的尽头走去。 在即将来到走廊的最尾间的病房时,院长这时停下脚步。 他看着宁承廷说:“宁董事长,由于医院的规定,只能您一人进去。为了观察和避免病人出现情绪大变的情况,需要一名医生跟着进去,您觉得呢?” 宁承廷还未回话,江白这会儿开口:“我也进去。” 宁承廷瞥了他一眼,他沉默了下,才看着院长道:“我跟他进去。” 院长犹豫了下,才点头:“好,那宁董事长,医生会在一旁观察病人的情绪,要是发现病人情况不好,希望您为了林女士的身体着想,能尽快出来,不要与她再继续交谈,以免刺激到她。” “好。” 随即,在医生的带领下,宁承廷和江白朝着最尾间的病房走去。 医生敲了敲房门,他温润的嗓音开口:“林小姐,我是顾医生,有人想见你,请问现在方便进去吗?” 医生的话音落下后,里面传来了一道空灵的声音。 “进来吧,顾医生。” 第107章 我对她,从没有赌的成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病房门外,在屋里的林熙若的声音传出来的那一刹那,坐在轮椅上的宁承廷,和站在他身旁的不远处的江白,两人的神色各异。 宁承廷眸色闪动,他听着屋里那个二十多年没见的女人,她平静的声音仿佛真的已经将一切都放下的样子。 但,宁承廷心里却始终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虽然二十多年的时间,足以让人将以前执着的事情放下。 但,他很了解林熙若。 她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尤其还是当她的孩子被掉包了二十多年,不知生死的情况下,她就不可能会将这一切放下。 而一旁的江白,他在听到林熙若的声音的那一刻,与宁承廷的沉思不同,他神色无比激动,向来只在宁恣欢面前微微流露出几分情绪的他,此刻在听到自己亲生母亲的声音时,他双手紧紧地握着,眼眶竟微微泛红。 此时,医生在得到林熙若的同意后,他转身看了眼宁承廷。 在宁承廷的点头示意下,顾医生推开病房的门,往里面走进去。 在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宁承廷就看到宽敞的病房里,被收拾得很干净,病房里也被布置的十分温馨整齐。 这时,宁承廷在看到眼前病房里的这一幕时,他眉头却微微的皱起。 “宁董事长,我们进来吧。” 顾医生推开门,他站在门一旁,恭敬的看着宁承廷和江白两人。 宁承廷自己动手推着轮椅进来。 江白跟在他的身后。 在三人进来后,顾医生关上病房的门。 与此同时。 外面的走廊处。 宁恣欢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她偏头看着那扇被关上的房门。 在前一刻,她清晰地听到从病房里传出,那个林熙若空灵般悦耳的嗓音。 宁恣欢微微眯了眯眼,她这时垂下眸子,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而在宁恣欢坐在长椅上时,霍裴卿看了眼霍屿琛,眸色阴鸷冷冽,他沉声:“我有话跟你说。” 话落,霍裴卿就朝着另一边的走廊方向走去。 霍屿琛看了眼坐在长椅上不知想些什么的宁恣欢,他抿了下薄唇,旋即朝着霍裴卿离开的方向走去。 走廊尽头,霍裴卿站在窗户前,他成熟冷峻的脸庞上,那一双令人畏惧的眼眸凝望着远处。 此时,霍屿琛走过来,站在他的身旁。 两人之间的年龄隔着二十岁,霍裴卿成熟但气质阴鸷,五官俊逸。 但他身旁的年轻男人却丝毫不输于他,气势强大凛冽,身形比身旁的成熟男人更高了几公分。 “你对她是什么想法?” 倏然这时,霍裴卿沉声问。 霍屿琛清楚他口中的她是指谁。 他声线低沉懒散:“三叔,是不是管的有点多了?” 面对霍屿琛冰冷的话语,毫无尊重长辈的意思,霍裴卿也不气,他这时点燃了一根香烟。 修长的指缝夹着点燃的烟,他深吸了一口,旋即缓缓地将烟雾吐出,缭绕在面孔中。 霍裴卿那一双锐利深邃的瞳眸中流露着太多的东西。 但,似乎都与那个女人和宁恣欢有关。 这会儿,霍裴卿嗓音沙哑的开口:“如果你是对其他的女人感兴趣,我自然不会过问你的事,也没那个兴致来管。但是,那是恣恣,她的女儿。” 霍裴卿忽然转头盯着霍屿琛,沉声:“你我都清楚霍家的那个诅咒,即使我们霍家人在这几十年来,家族里的所有人都心照不宜,谁都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但是……” “在这之前,我可以将这个所谓的诅咒放在眼中,可事关恣恣,那我就不得不提防。霍屿琛,我们身为霍家人,要是彼此为了利益关系而联姻还好,但,我们霍家人,生来便是诅咒。” “你看上任何人都行,但不能是恣恣,你们之间并不适合。” “就凭你是霍家人这一点,别说是我,宁承廷也不可能会同意。” “这事关恣恣,我们赌不起。” 霍裴卿凝望着窗外,他在说起宁恣欢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警告自己。 他想起那个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 如果她能好好的活着,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知道她这些年来过得很好,就算代价是他不能跟她在一起,那又何妨? 虽然,从一开始,她就从未喜欢过他或者宁承廷。 他们在她的心里,只是好朋友般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在这二十多年的寻找之下,让他明白,感情只能顺其自然,只要让他看到她好好的活着,这样就足够了。 虽然他很明白,爱的不得是什么滋味,也不想看到他的这个侄子走上他的后路。 但是,跟恣恣的安危比起来,任何东西都不重要。 面对霍裴卿冰冷的话语,霍屿琛却面不改色。 他这时缓缓地转过身来,神色漫不经心的睨视着霍裴卿。 “诅咒固然可怕,但那又如何?先不谈它是否真实存在,就算真的有,只要是我想要的人,我自然会保护好她。” “在我的世界里,我的一切都只能由我来主导。” 霍屿琛磁性冷漠的嗓音响起,他眸色冰冷,浑身的气势骤然迸发,天生的主导者,宛如神邸之上的神明。 而霍裴卿猛地怔住。 他神色意外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不得不说,这么多年来,他以为在整个霍家之中,就他会对那个所谓的诅咒嗤之以鼻。 但没想到,他的这个侄子,根本不将那个让所有霍家人都感到神秘又极度恐惧的诅咒放在眼中。 回过神,霍裴卿微微拧眉。 “霍屿琛,我已经说的很明白,对于恣恣,我和宁承廷都不可能会让你拿来赌。” 霍屿琛睨着他看了两秒,淡淡的说了句: “你错了。” “我对她,从没有赌的成分。” “所以,又何来输的可能?” “只要是我要的,那就势在必得。” 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落下后,他转身朝着宁恣欢的方向走去。 霍裴卿呆滞住,他拧眉盯着霍屿琛的身影。 病房里。 在宁承廷和江白两人进来的时候,只见在病房的窗户前,一个身穿纯白色长裙的女人背对着他们。 此时,眼前的林熙若正在修剪着花瓶上的玫瑰花。 宁承廷看着眼前二十多年未见过面的女人,他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江白也紧紧地盯着她的身影,神色紧张又期待。 这会儿,正在修剪着玫瑰花的林熙若,她身形高挑纤瘦,即使已经四十岁,但气质却给人一种圣洁又纯粹的感觉。 在宁承廷和江白的视线下,只见她这时将手上的剪刀放下,缓缓地转过身来。 第108章 真正的林熙若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林熙若转过身来后,宁承廷和江白两人就看到,眼前女人的那张漂亮又圣洁般的脸上,肌肤白皙紧致,一双淡然的眼眸看向两人。 林熙若在看到宁承廷的时候,她脸色微微浮现出几分的意外。 但除此之外,再无其它的表情。 “二十多年没见,你这是……” 林熙若温婉漂亮的脸上,她那一双纯洁般的眼睛瞥了眼宁承廷的双脚,口吻淡淡:“残疾了?” 宁承廷怔愣了下。 在进来之前,他曾想过,林熙若再次见到他,会不会是愤怒和哭泣的指责他,甚至会刺激到她的病情。 但是现在,她却如此平静,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思及此,宁承廷微微皱眉。 太不对劲了。 他盯着林熙若,成熟磁性的嗓音道:“残疾倒不至于,就是受了点伤。” 林熙若走过来茶桌前,她姿态优雅,白皙纤细的手端起茶壶,在茶杯中倒出缭绕着热气的茶水。 “二十多年都不曾过来,今天又为何突然出现?” 林熙若端起茶杯,她低垂着眼眸,轻轻地吹着茶杯中的茶水。 宁承廷看着她,开口说:“本来不想过来的,但发生了一件事,似乎与你有关。” 闻言,林熙若掀起眼眸,她看向宁承廷:“哦?我被你和林家关在这里二十多年,一个待在囚笼中的鸟,你为何会觉得我与你口中所说的事情有关?” 宁承廷听到她说出的被关在这里十五年的这句话时,他神色微微变了下。 但他并没有忘记此次过来的目的。 “十五年前,你在这里见过宁昊东?”宁承廷眯眼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的细节。 林熙若却轻笑一声,她抿了抿茶杯中的茶水,神色散漫。 “十几年前的事,谁记得?” 林熙若看向宁承廷:“这二十多年来,我在这里见过很多人,但他们无一不是被家人强制性地送进来,他们癫狂的样子我都见过。” “就宛如,当初我被你们送进来的时候,我疯狂痛哭的样子。” “所以宁承廷,二十三年了,你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为了质问我,有没有参与你口说所谓的事情?” 林熙若轻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宁承廷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这时却将视线落在她端着茶杯的右手上。 手指纤细白皙,十分漂亮。 他一边盯着她的手,一边开口问:“你十五年前,在这里见过宁昊东,并且告诉他,怎么报复宁家人,是么?” 林熙若掀眸,她盯着宁承廷。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事。”她淡淡道。 宁承廷意外地挑了挑眉,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轮椅上的扶手。 “你是如何知道,寒莲草可以提取毒素这件事?” 林熙若依旧平淡地轻抿着茶水:“忘了。” 宁承廷又问:“那你说说,你让宁昊东将寒莲草中提取出来的毒素下到老夫人的体内,是为了报复我?” 林熙若轻笑一声,她这时忽然将视线懒懒地看向站在宁承廷身后的江白。 她忽然好奇道:“这是你的儿子?” 江白在林熙若看向他的时候,他浑身的血液都翻滚起来,紧张又期待的看着她。 眼前这个人,就是他的亲生母亲么? 江白的眼眶微微红起来。 他的母亲,从一出生就未见过面的母亲,她竟然被关在了这种地方。 一呆,就是二十三年。 想到这,他对宁承廷和那个林家的人,更加的愤恨。 但林熙若只是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仿佛,在看待陌生人。 江白心里泛疼。 他多想告诉她,他就是她的亲生儿子。 但,他很怕刺激到她,怕引起她病情的复发。 宁承廷并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此时见她把手中的茶杯放在身前的茶桌上,与其它三个茶杯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起。 看到这一幕,他眼中的眸光逐渐幽暗。 宁承廷骤然眯起眼,眼底泛着危险,他声线冷冽:“你是什么时候,过来这里成为她的?” 他话音一落,一旁的江白和顾医生,两人疑惑又不解的看向他。 而原本神色始终淡然的林熙若,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 她抬眸看着宁承廷,挑眉轻笑:“你在说什么?” 宁承廷脸沉得能滴出水:“我认识的林熙若,她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她不可能会在得知我过来后,会如此的平静。” 林熙若脸上扬着笑容:“这说明我放下了,有什么不对?我在这里呆了二十多年,过去我的性子如何,也总会因时间而改变。” 宁承廷唇角勾起冷笑:“性格确实能改变,但一个人的习惯和下意识的行为却不会有所改变。” 林熙若的眸光闪烁了下,好奇:“哦?那你说说看。” 宁承廷盯着她:“我与林熙若一起长大,我从小就把她当成妹妹对待,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一举一动,我都了解。” “但是,我却从不知,她会有强迫症。” 宁承廷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眼中泛着冰冷的杀气。 在进来病房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房间里的布置,除了整整齐齐之外,不管是什么物品,无一不是两个存在。 甚至,在方才林熙若喝茶的时候,她却下意识地将茶杯与其它三个整齐地放在一起,似乎,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一件东西只要微微一乱,她就无法忍受。 除此之外,她的情绪,才是最大的破绽。 在宁承廷的话落下后,林熙若倏然笑了笑,她看着宁承廷:“她说的没错,我果然会在你面前露出破绽。” 第109章 你欠下的,她会十倍还给你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承廷在听到眼前的‘林熙若’的这句话时,他眼中泛起危险。 “她,在哪?你又是谁?” 一开始在还未过来医院时,一路上都在期待的江白,此时听到宁承廷和眼前女人的话,他整个人骤然怔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江白才逐渐回神,反应过来宁承廷的意思。 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真正的林熙若。 这么说,她也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想到这,江白的脸色骤冷,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声线充斥着强烈的阴霾。 坐在茶桌前女人,她不仅那张脸与林熙若一模一样,甚至连动作和习惯都跟本人很相似。 要不是因为她的强迫症,和表现的实在太冷静,不然就算是宁承廷,也不可能会发现。 ‘林熙若’轻笑了下,即使已经四十岁,但她那一双眼眸依旧圣洁清澈。 此时,这双眼睛就这样平静的望着宁承廷。 她与林熙若也一模一样的声音缓缓地说:“她啊,早在被你关进来这里三年后就离开这个医院了。” 闻言,宁承廷拧眉:“她怎么离开的?你又为什么会代替她出现在这里?你们,有什么目的?” 面对宁承廷充满杀意的质问,她那张脸上始终面带笑容。 “怎么离开啊?这个其实我也不清楚,关于我是怎么出现在这里代替她,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很想知道。” ‘林熙若’轻笑着望向宁承廷:“实话跟你说,其实在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了。我不记得之前的所有事情。” “而我在这间病房里醒来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色衣物,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这里。据他说,我是他的属下,之所以会不记得之前的所有事情,是因为任务的需要。” “他告诉我,我需要在这里成为一个人,一个叫做林熙若的女人。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方法,将我的脸变成另一个女人的模样,甚至他还要求我必须谨记住她的说话方式,生活习惯,她的所有细节我都要刻在骨子。” “从那一天开始,我根本不记得我是谁。可我是谁也根本不重要,因为我只能是林熙若。” ‘林熙若’轻笑一声,她看着宁承廷说:“其实严格来说,我只能是林熙若的替身或者她的傀儡。” 闻言,宁承廷紧盯着她:“在这二十年里,她有没有出现?” ‘林熙若’并没有隐瞒,或者说,她已经成为林熙若的替身太久了,此时能终于有人发现她并不是真正的林熙若,她内心是高兴的。 当了二十年的替身,每分每秒,她都要以另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和动作去活着,这样的活着,她已经厌倦了。 所以,此时能向人倾诉这一切,又何尝不是一种乐趣? “她啊,一开始的时候,她偶尔会出现。她每次过来这里,只是为了看下,我这个替身合不合格。” “距离我跟她上一次的见面,已经是在十五年前了,当时她最后一次出现,我记得很清楚,她说我很像她,即便是她自己,都觉得非常相似。” “但她却告诉我,我可以瞒过所有人,但,却骗不了一个人。” 说到这里,‘林熙若’将视线看向宁承廷,她笑了笑:“她果然说的没错,你一出现,就知道我不是她。” ‘林熙若’又浅笑着说:“至于你问,她这些年来去了哪里,那抱歉,其实我也很好奇。” 听了‘林熙若’的话,宁承廷的神色凝重。 而江白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个跟他母亲一模一样的女人。 自从他知道他的亲生母亲是林熙若,他不是没有调查过,母亲过去的所有事情。 包括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所以在一进来见到眼前的这个女人时,他真的以为她就是他的母亲。 “她还活着吗?”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江白忽然盯着‘林熙若’问。 他的声音阴霾又森冷,还隐隐充斥着杀气。 江白此刻确实动了杀心。 在得知眼前这个跟母亲一模一样的女人并不是真正的林熙若时,他真的很想立刻杀了她。 这个世界上,只能有一个林熙若。 他的母亲,是无人能替代的。 即便是一个替身,那她也不配顶着林熙若的这个名字活着。 面对江白的问话,宁承廷抿着唇,他盯着眼前的女人没有说话。 ‘林熙若’浅笑,她的脸上始终没有一丝的恐惧。 似乎对于她来说,她已经丧失了人类该有的所有情绪。 她虽然一直在笑,但她的笑意是空冷的,让人觉得死寂。 ‘林熙若’摇头:“至于她活不活着,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无法回答你。不过,她在十五年前与我最后一次见面时,她与我说过,在宁昊东失败之时,就是你出现在这里的时候。” “而这一天,也是我的死期。” ‘林熙若’脸上依旧扬着浅笑,她盯着宁承廷:“她让我转达一句话给你,当年你欠下的,她会十倍还给你。” 宁承廷眸色危险地眯起。 “你为什么会说,今天会是你的死期?” ‘林熙若’坦白道:“因为在你们过来之前,我就已经服下了十五年前她给我的那一粒药丸。她跟我说过,在你出现在这里时,我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闻言,宁承廷这时才注意到,眼前的女人,她那张与林熙若一模一样的脸上,愈发的苍白。 正在这时,‘林熙若’的唇角骤然溢出一点鲜血。 一旁的医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说实话,眼前的这一切真的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个待在这里这么多年的女人,她竟然是真正的林熙若的替身。 究竟是什么,能让她坚持二十年,日复一日的待在这个完全与正常人隔绝的医院里? 即便他是一名医生,但是很多时候,在这里看到这些病人,他自己也被影响到,甚至很多时候他都快要坚持不下去。 这里,充满了人间疾苦。 看得多了,会令人麻木,会令人崩溃。 所以,究竟是什么在支撑着她? 而此时,顾医生在看到‘林熙若’嘴角溢出鲜血,脸色愈发苍白,他连忙上前来想替她检查身体的情况。 但‘林熙若’却微笑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服下的毒药已经发作,救不活的了。” 话落,她看着宁承廷,浅笑:“其实,她在最后一次与我见面时,我发现了一点不对劲,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闻言,宁承廷眸色骤然凛冽,他盯着她,沉声:“什么不对劲?” 江白也紧紧地盯着她。 ‘林熙若’笑了笑,她这时忽然拿起一旁的白色手帕捂着嘴。 一会儿后,当她将手帕拿开时,只见原本洁白的手帕上,此时沾满了刺眼的鲜血。 但她,却仿佛没有痛觉一般,感受不到一丝的痛苦,依旧微笑的看着宁承廷。 “我们交换一个,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将这个线索告诉你,怎么样?” 第110章 她,死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闻言,宁承廷皱眉。 但他沉思了一会儿后,开口:“你说。” ‘林熙若’温婉一笑,她将手中沾满鲜血的手帕扔进垃圾桶里,旋即在一旁的收纳箱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 这时,她看着宁承廷说:“待在这里这么多年,我时常在电视上看到关于月饼的广告。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个月饼是什么味道,所以,你能让人买点月饼过来给我尝尝?” 一听,宁承廷顿时怔住,神色惊讶又意外的看着她。 原本,他以为这个女人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提出的条件竟然只是想吃下月饼。 不止是宁承廷,连一旁的江白也意外的看着她。 顾医生更是惊讶。 而在三人惊讶的看着她的时候,‘林熙若’这时又吐出了一口血,她的脸色更加苍白病态了。 “我已经没多少时间了,你要是还不做决定,恐怕就晚了。” 听到‘林熙若’的话,宁承廷这时才回神。 他皱眉看了眼她。 ‘林熙若’轻笑,她空灵的声音已经逐渐沙哑:“你不用这般怜悯的盯着我看,我只是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也不记得月饼究竟是什么味道。听说月饼的寓意是团圆,我很想尝尝看,这个每一年都让人与家人聚在一起的东西,究竟好不好吃。” 闻言,宁承廷看了看她,见她的时间似乎真的已经不多了,他转头看向顾医生:“你去让人以最快的速度买一盒月饼过来。” 顾医生犹豫。 宁承廷沉声:“有什么事我再跟你们院长解释。” 顾医生连忙点头:“我这就去。” 在顾医生出去后,宁承廷这时看向‘林熙若’。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服下毒药的,所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不明白,时隔十五年,难道真的因为林熙若的一句话,在他踏进这家医院的时候,她真的就服下了毒药? ‘林熙若’笑容依旧,她这时将视线看向窗外,空灵的声音宛如清晨时响起的鸟儿声。 “我当然可以不用服用,但是,在你过来这里的时候,也就说明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结束,也就代表着我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如果我不服下毒药,选择活着,那这对我来说也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的惩罚,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活着,只不过是在自我折磨。于我来说,死亡,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林熙若’的话传到宁承廷和江白的耳中。 他们两人此时都神色平静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他们并不否认,她确实是正确的。 在两人沉默之时,‘林熙若’体内的毒药已经彻底爆发。 只见,她骤然吐出大口的鲜血,鼻子里也缓缓地流出鲜血。 但她,却依旧拿起洁白的手帕,动作缓慢地擦拭着鲜血。 “恐怕,我最多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了。”她平静的倒数计时着自己生命中最后的五分钟。 正在她话音落下,顾医生急匆匆地拿着一盒月饼走进来。 他看着‘林熙若’已经面如白纸般煞白的脸色,他作为医生,自然清楚她的生命已经到头了。 见状,顾医生颤抖着双手,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月饼递给‘林熙若’。 ‘林熙若’艰难地抬手接过月饼,她看了眼顾医生,艰难地笑着对他点头。 在三人神色复杂的目光下,‘林熙若’咬了口月饼。 她缓慢地咀嚼着口中的月饼,似乎在感受着它本身的寓意。 团圆…… 她忽然很好奇,她在失去记忆之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有家吗? 但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 在咽下口中的月饼时,‘林熙若’骤然大口地吐起了鲜血。 她洁白的裙子上,沾满了刺眼的鲜血。 顾医生想上前,但她却抬手拒绝。 “不用,我这样离开就好。” ‘林熙若’看向宁承廷,她即便已经痛苦不堪,但她依旧轻笑的看着他。 “她最后一次在与我见面时,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打电话给她,我听见她说了东欧两个字。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在东欧。” 闻声,宁承廷和江白两人的神色骤然一凛。 可这时,‘林熙若’刚说完这些话,她忽然缓缓地趴在茶桌上,她煞白的脸上,看着宁承廷轻言:“谢谢你的月饼,很好吃。” 旋即,在三人的目光下,她缓缓地闭上眼,随即没了气息。 看到这一幕,宁承廷的脸色并不好看。 对于她来说,她又何尝不是无辜的? 但,她逃不掉,她只能平静的接受着这一切。 一旁的顾医生在看到‘林熙若’在他眼前失去的气息时,他呆滞的盯着她。 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消失,即使他身为一个医生,已经见惯了生死。 但,他还是无法接受。 出了病房后,在外面等待的宁恣欢,她连忙走过来。 “爸,怎么样?” 宁承廷的神色不怎么好看,他看着宁恣欢,在她好奇的表情下,他沉声:“她死了。” 话音一出,宁恣欢和霍屿琛,还有宁昊东等人都震惊的看着宁承廷。 “她,死了?”宁恣欢神色复杂。 第111章 东欧地下拍卖场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宁恣欢话音落下时,宁承廷点头。 这时,他将关于里面那个女人并不是真正的林熙若的这件事告诉在场的几人。 但是碍于宁昊东在这,所以他并没有将林熙若很有可能在东欧的这个线索说出来。 而宁恣欢在得知林熙若居然在十五年前就已经逃出了这里,并且这些年来,待在这里的人是她的替身。 “爸,那里面那个女人有说,让她待在这里当林熙若的替身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谁么?” 宁恣欢看着宁承廷问。 宁承廷摇头,他沉声:“她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在那之前的所有事情都不记得,所以,并不清楚背后的那个男人是谁。” 闻言,宁恣欢陷入的沉思。 而在宁恣欢思考着什么的时候,这会儿,宁承廷将视线锁定在宁昊东的身上。 原本眯眼在想着什么的宁昊东,此时察觉到异样,他抬头,撞进宁承廷的视线中。 宁昊东看着他,主动开口:“二哥,看来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也算功劳了,所以,能不能网开一面?” 面对宁昊东竟然还敢提出条件,宁恣欢这时将视线看向他,冰冷肃杀。 “二叔不会真以为,你差点害死了奶奶,你告诉我们这点事,就能赎罪吧?”宁恣欢声线凛冽。 过去她有多敬重眼前的这个二叔,此刻就有多想要杀了他。 只不过,父亲没有开口的话,她就不能动手。 面对宁恣欢冰冷的态度,宁昊东眸底闪过一丝丝的无奈,他忽然叹气,似乎回想了这二十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 到头来,一趟空,还差点害死的自己的母亲和二哥。 要说他后悔吧,其实也不算。 毕竟他很清楚,事情已经发生,后悔是最无用的情绪。 但他也很明白,事情已经发生,不管等待他的会是什么后果,他都要承受。 扪心自问,他宁昊东算不上好人。 如果没有阿欣,在宁承廷和宁恣欢两人发现他的所作所为时,他完全可以不顾一切跟他们争斗到底。 但,他有阿欣。 他深爱着阿欣,他不能让阿欣知道他所做的这些事,否则,她一定不会原谅他。 宁昊东看着宁恣欢,他这段时间才发现,他的这个侄女可真不简单。 他的身份,绝不会只是宁家大小姐这么简单。 “恣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实话,要不是因为阿欣,我绝对会跟你们争斗到底。但,我虽然不怕死,但我怕再也见不到你的二婶。所以,我希望我的妥协,能挽救一下。” 宁昊东盯着宁恣欢,他神色真诚。 可宁恣欢却冷冷地笑了笑:“二叔,你知道世界上什么是最不值钱么?” “那就是道歉。” “你分明清楚你做出的那些事会伤害谁,但你还是义无反顾地做出了伤害奶奶和父亲的事情。现在你又跟我们说挽救,你不觉得很可笑?” 面对宁恣欢的话,宁昊东无言以对。 此时,一旁坐在轮椅上的宁承廷,他的脸色微微苍白。 他冷漠的盯着宁昊东,开口说:“你不想阿欣知道这件事,那从今天开始,你过去陪着老夫人,照顾她。” 宁承廷的话音一落,宁恣欢和宁昊东两人都惊讶的看向他。 宁恣欢微微皱眉,只不过她思索了下,便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有阿欣这个把柄在,宁昊东自然不敢再有所动作。 而他既然说要赎罪,那让他过去照顾奶奶的生活起居,自然是最为适合的。 让他每天都与那个生他养他,却差点被他害死的老夫人待在一起,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果然,宁昊东一听,他立马皱眉,神色似乎很是不愿。 但想到阿欣,宁昊东只能点头同意。 从医院离开后,宁承廷特意让宁恣欢跟他做另一辆车。 对此,霍裴卿虽然很有意见,但他为了不给宁恣欢留下不好的印象,只能和霍屿琛坐另一辆车。 此时,车上。 宁承廷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宁恣欢,他这时沉声说:“恣恣,林熙若在十五年前就已经被人悄无声息的带着离开了医院,而我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这也说明,对方很不简单。林熙若恨我入骨,她不可能会放过我们宁家,所以我特意支开其他人,只是想告诉你,林熙若和背后的人已经知道我们发现医院里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宁承廷神色凝重:“这样一来,他们很有可能会对我们宁家动手,尤其是你。” 宁恣欢怔住,她好奇的问:“为什么?爸,二十三年前,林熙若抱回来的那个女婴,究竟去哪了?” 听到宁恣欢的问题,宁承廷叹息,他沉声:“二十三年前,林熙若当初抱回来的那个女婴,其实并不是你。当初林熙若抱回来,我和那个女婴做了亲子鉴定后,发现她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后,林熙若就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所以当时的精神方面就出了问题。” “至于那个女婴,当初林熙若在发现被掉包后,她有好几次都想杀了她。我很清楚,按照当时那样的情况,她在宁家根本无法生存,所以,我让人将她送出去,找了个好人家收养了。” 听到宁承廷的解释,宁恣欢顿时明白了。 “所以,你是在将那个女婴送出去后没多久,然后我就出现了?”宁恣欢看着他问。 宁承廷点头:“没错,当时为了不将你的真实身份还有你母亲的存在暴露出去,所以直到现在,除了我跟霍裴卿,包括所有的宁家人,都以为你是当年林熙若抱回来的那个女婴。” 宁恣欢皱眉:“这么说,林熙若也不清楚这件事?” 宁承廷神色凝重地点头:“没错,所以我才担心,林熙若她此次发现她的替身死了,会对你动手。毕竟,她当年非常憎恨那个被掉包抱回来的女婴。” 宁恣欢思索片刻,她又问:“那,您现在知道她的线索么?” “如果不出意外,她现在应该是在东欧。” “东欧?”宁恣欢神色凝重。 听到这两个字,这让她想起几年前,在东欧地下拍卖场的那件事…… 东欧,是一个她不愿意踏及的地方。 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但凡出现在那里,那就绝对代表着战乱。 第112章 与他纠缠上,她这辈子无法脱身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之所以不想出现在东欧,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在几年前,那个出现的神秘男人。 他在那一次的东欧地下拍卖场拿走了她想要的东西,所以当晚,她就乔装潜进他的住处,亲手将东西夺回来。 而那一次,她在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她招惹到了怎样恐怖的势力。 而她不想踏入东欧,并不是她害怕那个男人,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与那个男人纠缠上,她这辈子都无法脱身。 所以,她这些年来,才一直没有踏入过东欧。 此时,听到宁承廷说起东欧这两个字,才让她想起了几年前在东欧发生的事情。 只不过,林熙若居然也在东欧。 而当年将她从医院里带走的那个神秘男人,究竟又是谁? 他带走林熙若,又有何目的? 宁承廷似乎清楚宁恣欢在想什么,他沉声:“我们现在还暂时不清楚林熙若背后的那个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所以,恣恣,这段时间,你一定要留意一下,一旦有什么发现,记得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宁恣欢点头:“爸,你放心吧。” 二十分钟后,宁承廷和宁恣欢回到了宁家庄园。 而霍屿琛和霍裴卿两人也从车上下来。 宁承廷一看到他们两人,立即皱起眉头。 老的这些年来一直惦记着他喜欢的女人,年轻的也开始觊觎着他的女儿。 对于宁承廷来说,他真是讨厌极了霍家的人。 一个两次都想抢他的人。 但见他们两人显然并不想离开的意思,宁承廷此时伤势发疼,忙活了一天,他现在状态并不好,所以也就没理会他们。 宁恣欢也看出来他的状态不太好,所以赶紧让袁伯带他回去休息。 在宁承廷离开之前,他让宁昊东回去他的住处,并且让人监视着。 在宁昊东离开前,宁恣欢这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看着宁昊东问:“你这几天有见到宁绯宴么?” 原本准备离开的宁昊东,他在听到宁恣欢的话后,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其实当初阿欣在得知不能生育后,她坚持要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小孩时,宁昊东对他的养子宁绯宴本就没什么感情。 他一生中,几乎全部的情感都已经给了阿欣。 而他这些年来与宁绯宴的父子情感,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和谐。 他也很清楚,宁绯宴对于他这个养父,同样并没有什么感情。 他很清楚,他这个养子有很多的秘密,并没有看上去那般简单。 但有一件事他很早之前就发现了。 那就是,宁绯宴对宁恣欢…… 想到这个,宁昊东皱起眉头。 在宁恣欢的视线下,宁昊东摇头:“我也不清楚,绯宴向来不喜欢我多问他的事情,我也没时间和精力放在他的身上。” 闻言,宁恣欢蹙眉,她没有再说话。 而宁昊东在离开前,他突然看着宁恣欢,表情欲言又止。 宁恣欢发现了他的异样,微微眯眼:“二叔这是有什么话要说?” 宁昊东沉默片刻,他说:“恣恣,绯宴他……” 宁昊东突然顿住,他无奈地叹息,改口道:“绯宴他很喜欢你这个姐姐,我希望你能一直当他的姐姐,像亲生弟弟一样去对待他。” 对于宁昊东忽然说出这些话,宁恣欢微微皱起眉头,盯着他的目光透着审视和探究。 他,刚才想说的,绝对不是这句话。 但,宁恣欢并没有追问。 她看着宁昊东:“自然,绯宴永远是我的弟弟,这一点不会改变。” 闻言,宁昊东似乎松了一口气。 随后,他转身朝着他的住处走去。 宁恣欢看着宁昊东的身影,她陷入了沉思。 而这会儿,站在不远处的霍裴卿,他一直都想找准机会和宁恣欢好好说说话。 正当他准备上前,可这会儿他的手机响起了来电。 他接听电话后,对面的人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他的神色骤然凛冽。 他沉声:“我知道了,你继续追查。” 挂断电话,霍裴卿将视线看向宁恣欢,目光很是复杂。 宁恣欢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她眸色微微泛着几分的疑惑。 这时,霍裴卿说了句:“恣恣,这段时间,你要注意安全,尽量别出门。” 宁恣欢怔了下,她抿唇点头:“好。” 话落,霍裴卿看了看宁恣欢,他随后忽然转身朝着医疗楼的方向走去。 在霍裴卿离开后,只剩下宁恣欢和霍屿琛两人。 霍屿琛站在女人的面前,他那一双深沉的瞳眸静静的凝视着她。 只不过此时,似乎多了某种不太一样的东西。 好似,势在必得般。 宁恣欢一有了这个念头,她心里骤然咯噔了下。 她低垂下眼眸,不知为何,忽然不敢与他对视。 他眼中那一股强势般的幽光,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被盯上的猎物。 宁恣欢轻咳一声,她忽然对着霍屿琛说了句:“我还有点事,我先去忙。” 话落,不等霍屿琛有所反应,宁恣欢就溜走了。 “……” 霍屿琛看着女人溜的比兔子还快的身影,他唇角扬起,似是无奈地笑了笑。 同一时间。 病房里。 刚躺下准备休息的宁承廷,就被强硬闯进来的霍裴卿打扰了清净。 此时,宁承廷坐在病床上,他目光充斥着杀气。 “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霍裴卿神色阴鸷难看,他盯着宁承廷,这会儿忽然说了句:“如果我说,我发现了漫漫的踪迹,你还要休息?” 原本一脸杀意的宁承廷,在听到霍裴卿说出漫漫这两个字的那一刻,一眨眼的时间, 他骤然出现在霍裴卿的面前,只见他紧紧地揪住他的衣领,面部阴鸷又极度紧张的盯着霍裴卿。 “你说什么,你有漫漫的线索了?”宁承廷的声音充斥着几分的颤抖。 而他们口中所说的漫漫,就是宁恣欢的亲生母亲,苏漫。 霍裴卿阴霾的盯着他,他将宁承廷的手扯开,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如果不是为了找到漫漫,我绝对不会告诉你这个消息。” 霍裴卿看似平静,但他身侧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究竟有多激动。 宁承廷的眼眸骤然猩红,低吼:“漫漫在哪?” 霍裴卿哑声:“东欧。” “我的人刚打来电话,他调查到,一个与漫漫十分相似的女人,昨天的东欧出现过。” 宁承廷听到东欧两个字,他怔住。 又是东欧? 第113章 不杀他,已经是她仁慈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想到林熙若和她背后的那个戴面具的神秘男人也极有可能是在东欧,此时在听到宁恣欢的亲生母亲苏漫也出现在东欧的时候,宁承廷的心中忽然浮现了不好的预感。 这一切,仿佛是一个被人操控着的大谜团。 宁承廷此时逐渐冷静下来、 他盯着霍裴卿沉声:“你打算怎么做?” 霍裴卿的眉眼染上一层冰冷:“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漫漫,但这一切都太巧合了,你的那个青梅林熙若在十五年前从医院离开后也很有可能就是在东欧。所以为了能顺利找到漫漫,我需要跟你合作。” 宁承廷听到霍裴卿说出青梅这两个字,他不悦地皱眉,但他清楚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盯着他:“你有什么计划?” 霍裴卿眸色诡谲,他微微眯起眼,他这时忽然问:“当初漫漫给你的那个琉璃盒,你有没有什么线索?” 宁承廷皱眉:“没有,琉璃盒是在你的手上丢失的,你好意思问我?” 宁承廷的语气并不好。 当初漫漫将她的女儿恣恣放在他的门口时,还有那个琉璃盒。 漫漫在信里特意交代他,一定要帮她保管好那个盒子。 由此可见,琉璃盒对漫漫来说十分重要。 但,霍裴卿却从他这里夺走了琉璃盒。 这也就算了,但他竟然还把琉璃盒搞丢了,这怎能让他不生气? 霍裴卿似乎也清楚是他不对,他面色凝重:“那个琉璃盒肯定很重要,说不定里面就有关于漫漫为何会失踪,她的真实身份等重要线索。但可惜,即便琉璃盒在,我们也没有办法将盒子打开。” 当初宁承廷和霍裴卿两人拿到琉璃盒的时候,他们不是没有想打开盒子,看看里面有没有关于漫漫的线索或者她身份的东西。 但,他们两人都尝试着打开盒子,可无疑都失败。 宁承廷的目光犀利如猎鹰,透着寒光,他沉声:“先不管琉璃盒,我们既然有了关于漫漫的线索,那得先找到她。” 此时,两人对视一眼。 他们的眼中,都散发着强烈的激动。 他们,已经太多年没见过漫漫了。 宁承廷和霍裴卿彼此都清楚,他们已经等不下去了。 …… 同一时间。 宁恣欢刚回到卧室,这时她就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江白的来电。 她危险地眯起眼。 从医院出来后,江白就突然消失了。 而她跟父亲当时都心事重重,所以并没有将心思放在江白的身上。 主要,是父亲并不想对江白做什么。 当初她以为给奶奶下毒的人是江白,但真正的凶手却是宁昊东。 她很清楚,父亲其实并不想伤害江白。 因为那是林熙若的孩子。 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江白没有做出伤害奶奶的前提上。 要是当初给奶奶下毒的人是他,别说宁承廷了,她都不可能会让他活着离开。 而现在,看到他打来的电话,宁恣欢的眸底闪烁着幽光。 女人刚接听电话,手机对面就传来了江白沙哑的声音。 “大小姐……” 宁恣欢站在落地窗前。 再次听到江白这般喊她,她的思绪缓缓回到了过去。 几年前,她从公司回来的路上,遇见了晕倒在路边的江白。 那时候的他,伤势严重,奄奄一息。 她被不想理会,但她的视线却撞进了那一双黝黑又顽强的眼睛里。 他似乎在告诉她,他不想死。 看到他的那一双眼睛,让宁恣欢想到了她的那些手下们。 她们都是一群十几岁的少女,她们都遭遇了世间各种不幸,但依旧在坚强的活着。 所以那一刻,她也许是出于同情,让人将奄奄一息的江白带回去。 之后她从江白的口中得知,他是某个组织的杀手,那晚之所以会身受重伤,是因为组织派他去暗杀一对无辜的母女。 他当时下不了手,并没有去完成任务,一所以才会遭到组织的追杀令。 之后,宁恣欢和江白便慢慢熟悉起来,而他也成了她身边的保镖。 但,直到江白发现了他亲生母亲就是林熙若之后,以为宁承廷是他的亲生父亲,所以与杜清鸢背后的主子合作,选择背叛她,从而得到他亲生母亲还有他双胞胎妹妹的线索。 思绪回笼,宁恣欢声线冷漠:“有什么事?” 虽然她不会杀他,但她却很清楚,对于一个背叛她的人,她不可能会去原谅。 他有他的选择,她也有她的立场。 不杀他,已经是她的仁慈了。 而电话对面的江白,在听到宁恣欢冷漠的话语时,他沉默了片刻。 再开口时,他嗓音沙哑:“大小姐,我此次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要找到你亲生母亲的线索,你就必须想办法打开那个盒子。” 江白的话语严肃。 闻言,宁恣欢愣了下。 江白要是不提起那个盒子,她差点都忘了盒子的存在。 不过,当初他跟杜清鸢想方设法都要得到盒子,这会儿突然告诉她这些? 想到杜清鸢,宁恣欢发现自然上一次她被自己割烂一边脸后,便再没出现。 江白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见他苦笑了下,说:“大小姐,在这之前,我确实很想从你的手中得到那个盒子,因为只有这样,杜清鸢背后的那个主子,她才会将关于我妹妹的线索告诉我。” 宁恣欢眸色冰冷:“那你现在又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了?” 江白再次沉默。 过了许久,他才沙哑着开口:“大小姐,对不起。” 宁恣欢清楚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她声音凛冽:“杜清鸢呢?” 面对她的质问,江白竟回答:“大小姐,不瞒你,杜清鸢在一个月之前就失踪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清楚。” 闻言,宁恣欢惊讶。 这会儿,江白又说:“在医院的时候,那个替身说,我的母亲很有可能会在东欧。大小姐,你这段时间……小心点。” 话落,江白挂断了电话。 宁恣欢将手机放下,她眉头微微拧起。 杜清鸢对这个盒子是势在必得的,但她为何会突然消失? 是跟她背后的那个主子有关? 那个盒子里面,究竟有什么? 思及此,宁恣欢来到床边将盒子拿出来。 手中的盒子并不大,最多只有两个巴掌般大。 纹路复杂,设计精密,一道又一道的锁将里面的东西隐藏起来。 宁恣欢看着手中的盒子,想起杜清鸢所说的话。 她的血,能解开这个盒子的锁。 思及此,宁恣欢抿了抿唇,她忽然拿起匕首割破指腹。 旋即,鲜红的血从指腹中溢出。 宁恣欢将手指对准盒子的顶端,鲜血低落在盒子上…… 第114章 前往东欧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当鲜血滴落进盒子后,宁恣欢将手收回。 她眸色紧张的盯着桌子上的盒子。 只见,它一动不动,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见状,宁恣欢眉头皱起。 难道,杜清鸢他们错了,这个盒子并不是用鲜血来开启的? 或者,她并不是这个盒子的主人的亲生女儿?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那她…… 还不等宁恣欢乱想,这时,原本被放在桌子上毫无动静的琉璃盒骤然动了。 只见,盒子的顶尖像个金字塔,顶尖上面繁琐复杂的机关骤然自己动了起来。 只见,它顶端上面开始自动解锁。 宁恣欢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即使是她,都忍不住惊叹。 实在是太神奇了。 而在她惊叹又期待的看着眼前的盒子缓缓地自动解锁时,这会儿,已经打开顶端的盒子,忽然停住…… 宁恣欢皱眉。 过了好一会儿,它依旧没有动静。 见状,宁恣欢便明白过来,恐怕她的血,只能打开这个盒子的第一道锁。 而接下来,要是想打开它,需要什么条件? 宁恣欢拧眉,她抿着唇。 看来,想要知道盒子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并没有这么简单。 宁恣欢盯着眼前的盒子,她眉头紧锁。 她的亲生母亲, 究竟在哪? 这些年里,她又遭遇了什么? 她的身份,又会是什么? 这一切,仿佛是一个谜团。 而控制着这一切的那个人,又会是谁? 他,有什么目的? …… 翌日。 宁恣欢用了早餐后,她前往医疗楼。 但进来病房,却没有看到宁承廷的人影。 不仅如此,她发现病床上的被褥完完整整地放在床尾。 宁恣欢伸手摸了摸床,并没有一丝温度。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骤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这时,袁伯也拿着早餐走进来。 他老人家疑惑:“大小姐,家主呢?” 宁恣欢转过身,她拧眉看着袁伯:“袁伯,您也不清楚父亲去了哪么?” 袁伯神色疑惑:“大小姐,我刚让厨房熬了粥给家主,才刚刚过来。” 见袁伯也不清楚父亲去了哪,宁恣欢眼皮忽然跳动了下。 她连忙拿出手机拨打宁承廷的电话。 但,打了好几个,一直显示关机。 宁恣欢的神色愈发不好。 她走出来,让时一去调查宁承廷的行踪。 五分钟后,时一打来电话。 “会长,属下查到宁家主在凌晨的时候就已经秘密离开了Z国。” 宁恣欢皱眉:“有查到父亲去哪么?” 时一声音严肃,说出了一个让宁恣欢十分意外的地方。 “东欧。” 宁恣欢听到这两个字,她猛地想起在昨天,父亲跟她说过,林熙若极有可能在东欧。 难道,父亲突然秘密前往东欧,是因为林熙若? 但,她觉得不太可能。 宁恣欢沉声:“有查到父亲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去东欧么?” 时一:“这个属下没有查到,但,会长,跟宁家主一起前往东欧的,还有一个人,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 “谁?” 时一:“霍裴卿。” 果不其然,宁恣欢在听到霍裴卿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眸色微微颤动了下。 如果说,宁承廷独自一人前往东欧,还有可能是因为林熙若。 但,一起前往的还有霍裴卿,那就不可能。 能让他们两人一起秘密出发东欧,那就只有一个原因…… 她的亲生母亲! 想到这个可能,宁恣欢的心跳骤然加快。 这么说,她的亲生母亲也在东欧? 宁恣欢声线微微颤抖:“时一,你继续追查,看能不能查到他们的行踪。” “好的,会长。” 挂断电话,宁恣欢刚准备转身走进病房,可这时,她的电话再次响起。 看到屏幕上熟悉的号码,宁恣欢骤然拧眉。 “沐沐,什么事?”宁恣欢声线微微紧张。 只有在紧急的情况下,沐沐才会主动联系她。 在她话音落下后,电话对面传来云芷沐焦急的声音。 “会长,黛黛出事了。” 宁恣欢的心瞬间沉下来,她神色凝重:“你们在哪?” “东欧。” 闻言,宁恣欢眉头紧锁。 又是东欧? “你们怎么在东欧?” 自从几年前在地下拍卖场的那件事发生之后,宁恣欢就告诉过她们,非必要不前往。 东欧,各方势力和国家之间都太复杂,关系紧张。 面对宁恣欢的问话,云芷沐愧疚道:“会长,是我的错,我有点私事必须得过来东欧,但黛黛不放心,所以她跟着我过来的。” 宁恣欢听到云芷沐微微哽咽的声音,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情况严重。 “我现在立马过去。” 挂断电话,宁恣欢让时一准备前往东欧。 宁恣欢站在窗边,她神色凝重。 不管是林熙若,还是母亲,他们都在东欧。 现在父亲和霍裴卿也前往了东欧。 而沐沐和黛黛又在东欧出了事…… 看来,东欧这个地方,她是不得不去了。 在宁恣欢准备前往东欧,这一天,失踪了几天的宁昊诚回来了。 宁恣欢并没有问他去了哪里。 她心里清楚,应该是和那个女人有关。 而在她离开之前,她找宁昊诚单独谈话。 她,将宁氏家族和宁氏集团交到了他的手中。 …… 晚上。 帝景庄园。 景辞急匆匆的走到霍屿琛的跟前。 “九爷,出事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霍屿琛,他手中拿着红酒杯,漫不经心地抿了口杯中的红酒。 “说。” 景辞:“我们在东欧的那一批货物,被人劫走了。” 闻言,霍屿琛缓缓地掀起瞳眸,眼底闪烁着森冷。 第115章 恣恣,别暴露你的身份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霍屿琛姿态慵懒地站在落地窗前,他手中拿着红酒杯,微敞的襟口,露出他诱人又狂野的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胸膛。 霍屿琛听到景辞的这句话,昏暗的客厅里,暗淡的光线映出男人深沉又危险的眸光。 这一刹那间,男人的眼神瞬间犀利。 “有查到是什么人?”男人声线懒散,但却充斥着危险。 景辞摇头,小心翼翼道:“九爷,我们的货物是在东欧被劫走的,东欧势力极其复杂,目前还没查到。” 对于这一点,霍屿琛比谁都清楚。 毕竟,在三年前,在东欧地下拍卖场的那一次,让他很清楚,东欧里究竟隐藏着多复杂且恐怖的势力,以及一些人。 所以,对于景辞此次没有查到背后究竟是谁敢劫走他们的货物此事,他并没有怪罪。 只是沉声:“你先让人暗中调查。” 景辞点头:“遵命,九爷。” 景辞话音一落,他这时似乎想到了什么,说:“九爷,宁小姐有动静。” 一听到关于宁恣欢,霍屿琛将目光锁定在景辞的身上,开口:“说。” 景辞:“属下查到,宁小姐一个小时前离开了帝都,前往了东欧。” 霍屿琛一听到宁恣欢前往东欧,他的眉头顿时紧蹙。 “有查到她去东欧是为了什么?” 景辞摇头:“属下没有查到。” 霍屿琛抿唇,他紧蹙眉头。 他是深知东欧的危险。 他虽然这些年来都不再踏进东欧,但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觉得没必要。 可是,现在得知那个女人竟然前往了东欧。 那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霍屿琛沉思了片刻。 这时,他忽然开口:“你准备下,我们前往东欧。” 景辞神色意外的看着霍屿琛:“九爷……” 霍屿琛眸光一凛:“按照我说的去做。” 见状,景辞只能点头:“好的,属下这就去安排。” 景辞很清楚东欧的危险。 三年前的那一次,正是他陪同九爷一起去了东欧。 而那一次,绝对是他遇到过的最为危险的一次经历。 所以,他并不想九爷前往东欧。 但是,既然九爷已经决定了,那他也只会誓死追随。 在景辞离开后,霍屿琛望着落地窗外,他眉头紧蹙。 此时得知宁恣欢秘密前往了东欧,他想起了在三年前,那个戴着与她一模一样的戒指的女人,闯进他的房间,夺走了他从拍卖场拿到的一样东西。 那…… 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她。 想起那个从拍卖场拿到的东西,想到它的来历,还有三年前那一次在地下拍卖场发生的一切,霍屿琛的眉头紧锁。 那个东西,神秘,又极其可怕,仿佛代表着灾难。 霍屿琛紧抿着唇,他眸光闪烁。 …… 十个小时后。 一架直升机缓缓地停在郊区外的一栋私人别墅旁的草坪上。 舱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人走了下来。 她身材高挑曼妙,一身黑色风衣,旋螺桨刮起的大风将女人的风衣和乌黑的长发吹起。 而女人那张巴掌脸般大的小脸上,带这么一副黑色墨镜,肌肤吹弹可破,唇瓣妖艳如红玫瑰。 在宁恣欢下来后,直升机的旋螺桨缓缓地停了下来。 随后,时一从驾驶座下来。 他身形颀长,五官俊逸深邃,气质却带着几分贵族的气息。 “会长,你们都说这东欧能不来就不来,但我怎么觉得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可怕嘛。”时一俊逸的脸庞上,一脸兴奋的说道。 宁恣欢从直升机里下来后就一直紧锁眉头。 此次再一次踏进东欧,她心里一直有种不好的感觉。 希望是她多虑了吧。 而听到时一的这句话,宁恣欢正想开口说话,可这会儿,她的手机响起。 宁恣欢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神色意外。 刚接听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道幽冷悦耳的嗓音。 她的声线仿佛是宇宙中最神秘,且令人心惧怕却又忍不住想去探索的旋涡,极致吸引人。 仿佛有一股魔力,能让她从电话中,仅凭着她的声音就能将人迷惑住。 “恣恣,你去了东欧?” 宁恣欢怔了下,她开口:“嗯,黛黛和沐沐出事了。” 对面的女人顿了下,再次开口时,她声线依旧清冷。 “恣恣,你小心点,当年出现在东欧地下拍卖场的那个人,他一直在找你。” “你这次出现在东欧,他很快就会注意到你。恣恣,别暴露你的身份。” 听到对面的声音,宁恣欢神色凝重。 她最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想起当年在地下拍卖场发生的那一幕,即使是她,时隔了三年,她还是感到几分不适。 “嗯,我知道了,南烟,你身体还好么?”宁恣欢担忧道。 电话对面的虞南烟轻笑一声,她的声音如雪玉般悦耳又清冷。 “我没事,恣恣,要是见到当年的那个人,记住,千万不能看他的眼睛。”虞南烟声音骤然严肃。 宁恣欢的脑海中想到拍卖场的一幕,她浑身微微发凉了几分。 “好,我记住了。” 挂断电话,宁恣欢和时一走进别墅里。 两人刚进来,只见此时沙发上,云芷沐正坐在那里,她脸色苍白地处理着身上的伤势。 她神色苍白,明显是失血过多,快要昏过去的样子。 宁恣欢连忙走到她的身边,抿着唇,紧锁着眉头,帮她处理伤口。 向来吊儿郎当的时一也担忧地看着云芷沐。 “沐沐,坚持住,别晕过去。” 云芷沐无力地倒在沙发上,她瞥了眼时一,这时心虚的看着正沉着脸给她处理伤势的宁恣欢,愧疚道:“会长,对不起,是我连累了黛黛。” 宁恣欢瞥了她一眼,沉声:“有什么事等下再说。” 云芷沐看出宁恣欢生气了,她瞬间不敢说话了。 五分钟后,宁恣欢给云芷沐处理好了伤势。 她见云芷沐的状态比刚才好了点,这时坐在她的对面,神色凝重,沉声:“说吧,发生了什么事,你又为什么要过来东欧?” 前阵子在极北南城的时候,云芷沐扬言要把肖杰厮带回去,但还没几天呢,她人就跑过来东欧了。 还是在隐瞒着她的情况下。 第116章 最高军事指挥官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面对宁恣欢的质问,云芷沐面色流露着几分的自责和畏惧。 她犹豫了下,说:“会长,我这一次之所以过来东欧,是因为我发现了我小姨的线索。” 闻言,宁恣欢皱眉,疑惑:“你的小姨?” 云芷沐的神色微微落寞,她点头:“没错,其实我的小姨在二十三年前突然失踪,这些年来我们都不清楚她还活不活着,所以我们家族一直在寻找她的踪迹。” “我妈妈一直在念叨着她,所以这些年来我也一直在寻找她。而我之所以会突然过来东欧,真是因为我前两天发现了小姨她的踪迹,她很有可能还活着。我一着急,就忘了你当初叮嘱我的话。” 云芷沐声音渐渐变小,她自责又愧疚:“黛黛她害怕我出事,所以在我过来东欧的时候,她也坚决要跟着我一起。这次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黛黛……” 面对云芷沐自责又落寞的神色,宁恣欢虽然心里有气,但此刻也没办法责怪她了。 只不过,宁恣欢却感到很奇怪。 云芷沐的小姨也是在二十三年前失踪…… 最后她的线索同样是在东欧…… 这一切,究竟有没有什么关联? 难道,真的有这么巧合? 东欧这个地方,关系和势力都十分混乱复杂,盘根错节,稍不注意,便会丢了性命。 正因为是这样,所以宁恣欢才叮嘱沐沐等人,能不踏入东欧,就不要过来。 但,云芷沐她们还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过来了东欧,并且还出了事。 宁恣欢抿唇,她眉头始终紧锁,看着云芷沐问:“那黛黛,又是怎么回事?” 在她问出这句话后,云芷沐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眼中闪过了几分的凝重。 她表情沉重:“会长,我们在过来东欧后,我得到线索,小姨她在东欧的诡秘林出现过。所以我和黛黛一过来东欧就直奔了诡秘林,但我们刚到那里没多久就遭遇了埋伏,我们和对方拼杀,但他们人多势众,加上我们并不熟悉那里的地势和环境情况,我被重伤,而黛黛则被他们抓走了。” 闻言,宁恣欢陷入了沉默中。 这会儿,她突然问:“对方的装扮是什么,有没有什么特点?” 经过宁恣欢这么一问,云芷沐立马想到了什么,她连忙说:“我见他们都穿着迷彩样式的特种服,他们训练有素,出手极其犀利。” 说到这里,云芷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说:“对了,我看到他们的衣服中都有着W的字母。” 宁恣欢一听到她的话,她的脸色瞬间凝重下来。 见状,云芷沐的心里顿时不安。 “会长,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宁恣欢沉声:“如果我没猜错,他们都是时愈白的手下。” “时愈白是谁?有什么大来头吗?”一旁的时一好奇。 云芷沐也疑惑的看着宁恣欢。 宁恣欢看了两人一眼,说:“他是维尼亚这个国家其中之一的军阀,属于自成派系且割据一方的军事组织,此人非常好战,但也极其聪明狡猾。十分擅长利用势力来制造战乱,野心很大。他一直想推翻维尼亚这个国家的总统,也就是统制派的王。” “但这些年来两人的实力势均力敌,时愈白擅长发动战争和掠夺,但维尼亚的总统也不是善茬,他这个人非黑即白,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但也正因为有了他的统制,才能压制住时愈白这些年来时不时挑起的各种矛盾,给老百姓们平稳的生活。” 宁恣欢皱眉:“而诡秘林,正是时愈白的地盘。” 她看着云芷沐:“你们闯进他的地盘里,按照他如此嗜血的性子,不可能不会对你们下手。” 云芷沐心里顿时沉了下来。 她慌乱的看着宁恣欢:“会长,那怎么办,黛黛被他的人抓走了,她会不会……” “不会。” 宁恣欢神色危险阴鸷:“他对于不感兴趣的人,当场就让人杀了,不可能还会活捉对方。” “他既然抓走了黛黛,那黛黛的身上肯定有什么他想要的东西。” 云芷沐还是不放心:“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能救出黛黛?” 云芷沐此刻后悔莫及,早知道东欧这般危险复杂,她当时就不应该让黛黛跟她一起过来。 宁恣欢沉默片刻,她这时想到了虞南烟的话。 她眸光闪烁了下。 这时,只见她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从未打过的号码。 很快,对方接听了电话。 旋即,一道低沉清润的嗓音传来。 透着几分的惊喜和浅笑,声线磁性又悦耳。 “时隔三年,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对方的声音,宁恣欢的神色没有变化。 她直接说:“傅闻璟,我在东欧,有时间见个面。” 而对面的傅闻璟在听到宁恣欢提出要见面时,他一时没有说话。 宁恣欢皱眉:“没有时间么?” 在宁恣欢再次开口后,电话对面的傅闻璟似乎终于从错愕中回过神,他轻笑,嗓音清润:“看来,你遇到的事情不小,竟然能让你主动提出要跟我见面。” 宁恣欢抿了抿唇,她声线淡淡:“时愈白劫走了我的人,我需要你的帮助。” 南烟说过,她出现在东欧,绝不能暴露身份。 况且,她现在根本不清楚当年在地下拍卖场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所以,她更不能暴露身份和实力。 闻言,对面的傅闻璟似乎有些意外,他调侃:“据我对他的了解,这啊还是他第一次劫走人,不当场杀了。你的人,看来他很感兴趣。” 宁恣欢皱眉,心里的担忧更甚。 让时愈白那个疯子觊觎上,对黛黛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傅闻璟这时又说:“帮你可以,但是,我当年提出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闻言,宁恣欢想起,在三年前,作为维尼亚总统的傅闻璟,当时提出邀请她成为维尼亚军区的最高军事指挥官的这件事。 当时,她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但是现在…… 她在东欧,除了救出黛黛之外,还需要调查母亲和父亲,还有林熙若等人的线索。 而在做这些之前,她刚好需要一个身份。 第117章 我们算是出生入死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而她之所以会认识傅闻璟,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一场地下拍卖会。 三年前东欧的那一场地下拍卖会,身为维尼亚总统的傅闻璟也秘密出席。 而在拍卖会中,那一场恐怖的事件发生后,她意外救了他。 而当时他见她身手和谋略极其不错,所以那一次直接开口想邀请她成为维尼亚军区的最高指挥官。 说实话,饶是她,当时都一脸惊讶又错愕的看着他。 她还是第一次见,身为一个国家的总统,居然随随便便就让一个陌生人来出任他国家的最高军区指挥官。 实在是任性和随意。 此时,面对傅闻璟的再次邀请,宁恣欢不再拒绝。 她在打通他的电话之前,就已经决定好出任维尼亚国家的最高军区指挥官。 而她也很清楚,她一个外人来担任军区中如此重要的职位和掌握如此重大的权利,维尼亚军部的那些高层是不可能会同意。 但,这些不是她该考虑的事情。 既然傅闻璟都开口了,这些麻烦,他自然会处理。 宁恣欢心里也很清楚,能坐上国家总统这个位置,且在这些年里来,压制住割据一方的军阀时愈白的各种挑衅和事端,同时还能给这个国家老百姓平稳的生活,傅闻璟又怎么会是善茬。 他只不过是一个,表面温润平易近人,实则内里擅长谋略,城府极深的人。 甚至,他要是不顾一切地疯起来,只会比时愈白更可怕。 思及此,这会儿,宁恣欢故作犹豫了下,她开口:“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如此执着的,想让我一个外人来担任你们国家军区的最高指挥官?你就不怕我掌控军区部队的实权后,对你不利?” 毕竟,她一旦担任了指挥官,那么对维尼亚军队的调兵作战等决策也就拥有了决定权。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她想要对傅闻璟有什么不利的想法,那她手中也就有了权力。 对于傅闻璟来说,这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尤其还是在对她的身份背景和为人都一无所知的情况下。 他的这个决定,别说是维尼亚军区的那些高层了,即便是她这个当事人,都觉得荒谬至极。 而此时,在宁恣欢的这句话落下后,电话对面的傅闻璟轻笑一声,他低沉清润的嗓音说:“我们怎么说,当年也算是出生入死了,我虽然不了解你,但我相信你的为人啊。” “……” 三年前在地下拍卖场的那一次,在危险降临之时,她为了逃出拍卖场,途中巧合遇见他,当时为了能顺利离开,才决定带着他一起,着实算不上他口中所说的出生入死。 都是为了活命罢了。 只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她没有时间深究他这般执着的想要让她成为维尼亚军区的最高指挥官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她必须得在不暴露身份和实力的情况下,借助傅闻璟,救出黛黛。 宁恣欢沉声:“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是具体怎么担任,担任多久,在这期间我又需要付出什么,这些我们都要提前说好。只不过现在,时愈白抓走了我的人,既然总统你想要我担任指挥官,在这之前,你总得先拿出一点诚意吧?” 闻言,对面的傅闻璟沉默了下,他浅笑:“与时愈白这个疯子打交道,绝对算不上是一件轻松的事。不过既然你开口了,那我当然会替你摆平。” 话落,他接着说:“我等下还有一个内阁事务报告,需要一个小时,你把你的位置发给我,我让人去接你。” 宁恣欢没有犹豫:“好。” 挂断电话后,在宁恣欢转过身时,只见云芷沐和时一两人都神色震惊又好奇的盯着她。 宁恣欢微微拧眉:“怎么了?” 时一回神,他满脸好奇的问:“会长,原来你认识维尼亚的总统啊。” “能跟我们说说看,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吗?”时一八卦道。 宁恣欢瞥了他一眼:“你们现在不急着去救黛黛了?” 原本好奇的两人,一听到宁恣欢的这句话,他们瞬间摇头。 “急急急!” 宁恣欢神色冷冽:“时一,你留在这里照顾沐沐。” 云芷沐连忙说:“会长,我不需要,你让时一跟着你吧,这样他好保护你。” 宁恣欢淡淡道:“不用,你现在失血过多,随时都有可能会陷入昏迷,必须得有人照看。” “可是……” 宁恣欢微冷的神色看过去。 刹那间,云芷沐不敢再说话。 时一虽然也想跟着宁恣欢,但云芷沐确实需要有人在身边照看。 …… 诡秘林。 几乎成为东欧禁区的诡秘林,处于一大片诡异的森林之中。 但这里,常年被浓雾笼罩,地形极其复杂,各种带有剧毒的小型动物隐藏在树林之中,出现在这里,稍不注意,就会被它们夺走性命。 正因如此,所以这里几乎无人敢来,也成为了众人的禁区,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他们不会踏进这里。 而此时,诡秘林的深处,只见被浓雾笼罩,庞大的森林后面,一栋庞大的别墅屹立在那里。 别墅周围戒备森严,一群手持枪械,身穿作战迷彩服的手下们在警惕巡逻。 同一时间,别墅的某个房间里。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一身黑色劲装的虞温黛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这时,她缓缓地清醒过来。 女人艰难地睁开瞳眸,她的视线往前看去。 在看到自己处在陌生的环境时,虞温黛瞬间警惕,她那一张极其精致又带有几分异域美的小脸上,瞳眸迸出冰冷,目光犀利的盯着眼前沙发上的男人。 只见,沙发上的男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他修长挺拔的身躯上,一袭墨绿色的作战迷彩服。 他虽然只是坐在那里,但虞温黛还是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的阴鸷又极其犀利嗜血的气势。 可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有几分的熟悉。 “你是谁?” 虞温黛面色冰冷,她平静的凝视着眼前的陌生男人。 在她话音落下后,卧室里,响起了男人冰寒的笑声。 下一刻,在虞温黛冰冷又微微拧起的视线下,只见眼前的男人站起身,缓缓地迈步朝着她走来…… 第118章 五年前你就应该是我的女人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男人走近的那一刻,原本神色冰冷的虞温黛,她在看清他的那张脸时,向来不管面对谁,在什么情况下都面不改色的她,此时却眸色震惊的望着眼前屹立在她面前的男人。 虞温黛的眸色旋即恢复了冰冷,她冷冷的盯着他,声线清冷:“时愈白,居然是你。”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身形颀长挺拔,靠近在那一刻,他身上散发着凛冽又浓烈的男性气息,阴鸷又狂野,无情又嗜血。 这是经历过无数战争,在战火中,以强势又犀利的手段与本事生存下来,才会有的气势。 他仿佛一匹极其凶残的狼王,那一双墨绿色的瞳眸闪烁着幽光,宛如盯上了他寻找已久的猎物。 身躯逼近一米九的时愈白,他屹立在虞温黛的跟前,颀长的身形上一袭作战迷彩服,双脚上一双军靴。 此时,他缓缓地弯下腰来,抬起修长又带有茧子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靠近她。 时愈白的五官很深邃,鼻梁挺拔,眼瞳上的睫毛长而卷,面部线条犀利又流畅,他那一双极其殷红的薄唇,仿佛吸血鬼一般。 此时,他唇角缓缓地扬起,带着几分的凶残和亢奋。 “黛儿,你这是……主动送上门了?” 时愈白凑近虞温黛,他那一双墨绿色的瞳眸亢奋又雀跃的紧盯着她,声线磁性,神色竟极致偏执且疯狂。 仿佛,虞温黛的出现,比他打了一场胜仗,还让他亢奋。 虞温黛盯着时愈白偏执又疯狂的神色,她眉头紧锁,清冷的声音淡淡道:“时愈白,你究竟想要什么?” 面对虞温黛的问题,时愈白这会儿忽然缓缓地蹲在女人的跟前,他颀长的身形与她面对面的对视。 这时,时愈白忽然将双手轻轻地又霸道地扣在虞温黛盈盈一握的细腰上,回味般地摩挲着,他表情亢奋,眸色激动的凝视着她,唇角荡着偏执又疯批的笑容。 “黛儿……” 他喃喃的唤着她的名字,眼里是病态般的执着。 时愈白忽然将头枕在虞温黛的腿上,他抚摸着她细腰的动作也缓缓地加紧…… 面对他如此病态又疯批的动作,虞温黛皱眉,眼底划过了一抹厌烦。 “时愈白,你还是跟五年前一样,疯狂自私,令人讨厌。” 面对虞温黛厌恶的话语,时愈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将脸颊在女人的大腿上蹭了蹭,他低笑,声线尽是狂意和病态的宠溺。 “黛儿,我要是自私,五年前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时愈白抬起头,他这时忽然凑近虞温黛,将脸贴近她的颈窝,深深地嗅了嗅属于她的体香。 这是他五年来,日日夜夜都在想念的体香。 虞温黛神色厌恶地偏头避开他,她眉头紧锁,声线愈发冰冷。 “对自己的表妹有这种肮脏的想法,时愈白,你真令人恶心。” 虞温黛声音平静,面无表情。 闻言,时愈白半眯起的眸子缓缓地睁开,他眼底溢出一抹狠厉的寒光。 他的唇角扬起一抹讥笑,眸色愈发凉薄,他这时猛地捏住虞温黛的下巴,声音狠厉:“表妹?你跟我有半点血缘关系?” 虞温黛被他捏住下巴,被迫望着他。 她那一双漆黑又十分明亮的眼瞳平静的盯着他:“姨夫当年好心将你捡回去,你却恩将仇报。时愈白,你的心脏不止狠厉无情,还肮脏至极。” 时愈白的嘴角扯起一丝残忍的笑,他偏执的瞳眸盯着她,诡秘的望着她,抬起手将指腹压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我肮脏,我承认。但是黛儿,怎么办呢?你注定是要被我拉下地狱的的,你的心,你的人,都得是我的。” 时愈白将脸凑近在她的颈窝里,他语气疯狂着迷:“黛儿,五年了,从你十八岁的时候我就觊觎上了你,我等的够久了。这一次你主动出现在我眼前,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他低哑的声音透着强烈的病态的痴狂:“黛儿,你逃不掉了……” …… 夜沉如水,讳莫如深。 直升机降落在一栋别墅前。 身穿黑色风衣的矜贵男人从直升机里走下来。 景辞紧跟其后。 霍屿琛进来客厅里。 景辞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他走过来男人身旁禀告。 “九爷,下面的人来消息,我们在东欧被劫走的那一批货物,突然出现在维尼亚一个荒废已久的码头上。” 闻言,霍屿琛危险地眯起眼眸。 能劫走帝圣堂的货物,对方的势力肯定不简单。 而货物现在又突然出现在码头,暗中那人显然是故意的。 是陷阱,还是挑衅? 霍屿琛很清楚,对方劫走帝圣堂的货物,目的不简单。 霍屿琛的唇角勾起一丝笑,瞳眸泛着危险,宛如野兽捕食时的光芒。 “让人暗中观察,不要打草惊蛇。” 景辞点头:“好的,九爷。” “有她的线索了么?”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 景辞清楚他问的是谁。 但景辞却微微皱眉,似乎有什么想不通。 “九爷,属下查到,宁小姐过来东欧后,她前往了郊区外的一栋别墅。在十分钟之前,一辆红旗N501将她接走。” 霍屿琛皱眉:“红旗?” 景辞点头:“没错,正是维尼亚总统的座驾。而目的地,正是总统府。” 闻言,霍屿琛的神色逐渐暴戾下来。 宁恣欢,怎么会认识维尼亚的总统? 她跟傅闻璟,很熟? 想到这个,不知为何,霍屿琛的心情瞬间烦躁。 她为何一过来这里,就与傅闻璟联系上? 霍屿琛此时罕见地被一个人牵扯住情绪。 “你让人接着调查劫走货物的人是谁,不要暴露动静。” “还有,你亲自暗中去调查她过去总统府是为了什么,跟傅闻璟又是什么关系。” 景辞:“遵命,九爷。” 在景辞离开后,霍屿琛俊美的脸庞上,眉头紧锁,脑海中尽是宁恣欢。 …… 同一时间。 坐在傅闻璟的座驾上的宁恣欢,她朝着窗外看去,只见车缓缓地行驶进极其恢弘庞大的总统府。 第119章 整个东欧的主宰者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眼前的总统府,极其的恢弘,一靠近的那一刻,充满了历史神肃的气息骤然扑面而来。 在红旗N501行驶进总统府的大门后,继续朝着里面行驶。 宁恣欢看着偌大的总统府,她神色平静冷漠。 约莫五分钟后,红旗这时缓缓地停在了一座辉煌的建筑前。 宁恣欢下车,她抬头看着眼前雕梁画柱宛如金殿般的宫邸,眸色微微闪烁了下。 在宁恣欢下车后,一旁给她拉开车门的年轻男人低声道:“请跟我往这边来。” 闻言,宁恣欢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眼前恢弘如金殿的宫邸里。 几分钟后。 宁恣欢被他带着来到了三楼的会客室。 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他容貌俊逸,神色尊敬道:“您先在这里等候下,总统大人忙完了就过来。” 宁恣欢点头:“好。” 在宁恣欢走进会客室的沙发上坐下时,年轻男人也走进来。 他来到一旁的茶水间,冲泡了一杯咖啡端来放在宁恣欢面前的茶几上。 “不好意思,这里只有咖啡。” 宁恣欢微微一笑,她抬头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谢谢。” “对了,方便问下你怎么称呼?”她问。 西装男人回答:“您叫我江毅就行。” 宁恣欢:“你是傅闻璟的秘书?” 原本神色平淡的江毅,在听到宁恣欢竟然直喊总统的名讳,他眼中闪烁着几分震惊和不解。 但他却面不改色,点头:“是的。” “我在这里等他就行,你去忙吧。”宁恣欢端起咖啡,淡淡道。 “好的。” 在江毅离开后,宁恣欢纤细地手指在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沙发扶手,她清冷的瞳眸懒散地打量了下会客室,脑海中却在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 约莫十分钟后。 会客室的门被人推开。 闻声,坐在沙发上的宁恣欢,她缓缓地抬头看去。 只见,身形颀长的傅闻璟走了进来。 眼前的男人,一袭白衬衫和西装裤,西装外套被他随意地挽在手臂上。 他很高,约莫一米八八,宛如精雕细琢的极品雕像,轮廓极其精致。 宁恣欢在抬头望过去的那一刻,撞进了他那一双漆黑且璀璨的瞳眸中。 走进来的傅闻璟,时隔三年,再次见到她时,他温润俊逸的脸庞上露出清润的笑意。 这时,他走到宁恣欢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随手将西装外套放下,浅笑的瞳眸凝视着宁恣欢,嗓音清润悦耳。 “好久不见。” 宁恣欢挑了挑眉梢,她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她颔首,清冷悦耳的嗓音说:“确实挺久了。” 傅闻璟靠在沙发背上,他修长的双腿交叠,这会儿只见他抬起修长好看的手,将衬衫的纽扣解开一颗。 “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说实话,你能主动打电话给我,我很惊喜。” 傅闻璟声线温润,仿佛清风拂过。 宁恣欢回以一笑,她没有跟他叙旧:“时间紧迫,我们先说下正事吧。” 傅闻璟扬眉,他轻笑:“你还是跟当年一样,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保持头脑清晰,思绪缜密。时隔三年,我更加欣赏你了,看来,三年前和现在,我提出让你成为维尼亚军区的最高指挥官,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傅闻璟从三年前就清楚,维尼亚的军区要是能有她出谋划策,制定作战计划和指挥战斗的方向,在她的带领下,必定能击退敌军。 在三年前的那一次东欧几个国家共同秘密举办的地下拍卖场,他就已经看出了她的实力。 宁恣欢没有接他的话,她此时想到虞温黛,神色微微冷肃。 “我的朋友现在在时愈白的手中,你让我担任你们国家的军区高级指挥官这件事,我可以同意。但是,我有条件。” 傅闻璟挑眉,他笑着问:“你说说看。” 宁恣欢神色严肃:“我只担任两年时间,并且,在任期间,你们都不能限制我任何行为。同样,除了在军事和战事上面,我不会对你们国家任何人或任何事插手和干涉。” 闻言,傅闻璟却皱起了眉头。 他说:“两年太短了,最少十年。” 宁恣欢冷漠的看着他:“傅总统,你应该清楚,我要从时愈白的手中救出我的朋友,你不是唯一的选择。没有你的帮忙,我也有其他的办法。” 傅闻璟抿唇,盯着她。 宁恣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两年已经是她的极限,她不可能会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他们之间只不过是彼此利用,各有所需罢了。 他看中她的作战能力,而她需要维尼亚军区指挥官的这个身份。 所以,谁也没有占谁的便宜。 但如果他不肯同意她的条件,那她自然还有其他的办法。 不过,宁恣欢也很清楚,傅闻璟确实是欣赏她的能力。 所以,她也不会让他吃亏,在救出虞温黛之后,在军事之上,她自然会尽心对待。 而傅闻璟看着宁恣欢,过了好一会儿后,他神色似乎有些遗憾和可惜。 “说实话,我的确是很欣赏你的能力,既然你都如此坚决了,那我只能同意。” “不过,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再好好考虑下。” 宁恣欢点头:“好。” 傅闻璟:“至于在救出你的朋友这件事上,我们还需要好好商议。时愈白向来不服我,但西部战区和西部领地,这些年来都是被他掌控政权和军队,想动他,即便是我,都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 闻言,宁恣欢虽然清楚这些,但是从傅闻璟的口中所听,她还是有些意外。 她与他只不过就见过来两次面罢了,但他居然能毫无保留的跟她分析着关于维尼亚各部军区的状况。 不过,宁恣欢归结于她即将成为维尼亚军区的指挥官,傅闻璟不过是想让她尽快熟悉战况罢了。 在宁恣欢思索着这些问题的时候,傅闻璟忽然说:“对了,你明晚陪我出席一个晚宴。” “晚宴?”宁恣欢皱眉。 傅闻璟点头:“嗯,你既然答应要担任军区指挥官,正好趁这个晚宴露露面。此次出席晚宴的,都是维尼亚军政两界的高层,时愈白也一样会出席。” 闻言,宁恣欢颔首同意:“好。” 同一时间。 别墅里。 景辞忽然快步走进来。 他站在霍屿琛的身边,低声说:“九爷,阿暗神,他找你。” 景辞说起这个名字的那一刻,他声音似乎充斥着几分的惧意。 而霍屿琛在听到阿暗神这个名字的那一刻,他神色讳莫如深。 如果说维尼亚属于东欧最强的国家。 那么,阿暗神则是整个东欧的主宰者。 甚至,连维尼亚这个国家在他那里,是死是活,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 第120章 东欧远比她想象中危险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阿暗神的势力,在整个东欧无人能及。 甚至,维尼亚的总统傅闻璟,不过是他收养的一名义子。 甚至时愈白,看似在维尼亚横行霸道,连傅闻璟这个总统他都不放在眼中。 但是,他也不过是阿暗神培养的一颗棋子罢了。 他们这些人看似是东欧的掌控者,实则不过是被人操控的棋子。 此时,得知阿暗神想要见他,对于他知道自己出现在东欧,霍屿琛并没有感到意外。 只不过,阿暗神让他过去,绝不会只是单纯与他见面叙旧。 思及此,霍屿琛沉声:“去准备下。” 景辞点头:“好的,九爷。” 在景辞出去后,霍屿琛沉思。 他此次过去阿暗神,也是为了搞清楚,将帝圣堂的那一批重要的货物劫走的背后的人,是不是他。 毕竟,从几年前开始,阿暗神就一直想要让他留在东欧。 而这一次帝圣堂的货物又是在阿暗神的地盘被劫,又诡异的被人将货物放在废弃的码头。 对方的目的,很大的可能是想要引他过来东欧。 正好也符合阿暗神的目的。 几分钟后,景辞准备好了直升机。 霍屿琛坐上直升机,旋即,直升机缓缓地起飞。 旋即,朝着东欧摩尔斯海飞去。 …… 与傅闻璟商议好事情后,宁恣欢就准备离开。 傅闻璟见状,他开口挽留。 “就回去了,这么久不见,不留下来陪我吃个饭?” 宁恣欢直接拒绝:“抱歉,我还有事,下次。” 面对她的婉拒,傅闻璟无奈地轻笑,声线清润:“行吧。” “我送你回去?”傅闻璟问。 闻言,不久前进来的秘书江毅,听到他的这句话时,年轻男人猛地抬头,神色复杂又凝重的盯着他。 宁恣欢心里意外,但她也注意到了江毅的表情,她摇头:“你一个总统送我,这不是让你的秘书担心?再说,你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我负责不已啊。” 傅闻璟身为一国之主,身边的危险时时刻刻都在伴随着他,稍不注意就会丢了性命。 坐在万人之上的最高位,想要他的命的人太多了。 而他的每一次出行都是经过十分严格的排查和各种部门的配合下,才能离开宫邸。 否则,要是哪一步出了错,他就会中了别人的埋伏。 见她拒绝,傅闻璟叹息道:“我还想趁机出去散散心呢,自从当上了总统,一点人身自由也没有了。” 宁恣欢轻笑:“身居高位,手握重权,自然也得付出点代价。” 面对宁恣欢的调侃,傅闻璟扬了扬眉:“明晚我再让江毅去接你。” “好。” 旋即,宁恣欢走出会客室。 而江毅跟在她的身后。 当坐在车上时,宁恣欢看了眼正在开车的江毅,问了句:“对了,你跟在傅闻璟身边多久了?” 江毅回答:“五年了。” 宁恣欢微微眯了眯眼,她没有再说话。 半个小时后,江毅将宁恣欢送回了郊区外的别墅。 在江毅离开后,宁恣欢朝着别墅走去。 但刚靠近,她骤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宁恣欢的眼底骤然迸发出强烈的杀意,她悄无声息地从身上拿出一把匕首,旋即警惕地推开别墅的大门走进去。 越往里面走,她越是感受到了一股陌生又冰冷的气息。 有人,来过这里。 意识到这一点,宁恣欢心里涌现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在进来别墅里,宁恣欢快速地检查了一遍。 此时,别墅里并没有人。 或者,应该说,不久前闯入这里的人,他们已经离开了。 而时一和云芷沐,被他们带走了。 究竟是谁? 宁恣欢的神色极其冰冷,她眼中泛着浓烈的杀意。 她刚过来东欧,就出了这个事。 看来,东欧的危险远比她想象中恐怖。 而在宁恣欢准备让人调查时一和云芷沐的线索时,她突然注意到沙发上放着一张纸条。 宁恣欢眸色一凛,她快步走过来,拿起那张纸。 只见,白纸上写着一个地址。 而这个地址…… 宁恣欢眉头皱起。 这个地方,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维尼亚在十年前最大的码头。 但,已经荒废已久。 这么说,时一和云芷沐都被带去了那里? 可这张纸,又是谁留下的? 宁恣欢清楚,这并不是时一和云芷沐他们的字迹。 难道是带走时一他们的背后的人? 但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一时之间,有太多的疑问。 宁恣欢来不及多想,她迅速离开别墅,从地下停车场中开了一辆跑车,随即朝着码头的方向开去。 二十分钟后。 宁恣欢来到了白纸上写着的地址。 此时,荒废已久的码头,四周长满了杂草,空气中散发着一阵阵腐朽的味道。 宁恣欢从车里下来,这时她就看到了不远处,停靠在码头边上的一辆废弃已久的轮渡上,被绑在高高的桅杆上的时一和云芷沐。 两人都低垂着脑袋,仿佛没了气息。 看到这一幕,宁恣欢心里骤然一紧。 想到本就身受重伤的云芷沐,此时被如此折磨,她眼中涌现了杀意。 宁恣欢观察了下四周,并没有感受到有其他人的气息和锁定在她身上的视线。 看来,他们是故意将时一和云芷沐绑在这里,又将她引过来。 只是,背后的人这么说的目的是什么? 宁恣欢来不及多想,她快速来到废弃的轮渡上,仰头看着被绑在桅杆上的两人。 正当她准备将两人放下来时,可这会儿,她的视线忽然注意到巨大的轮渡上,被放在不远处的货物…… 第121章 所有事情都被人操控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在看到眼前一排排被密封起来的货箱时,她眸色泛着危险。 这里荒废已久,但是这些货箱看起来很新,显然是刚被人放在这里的。 对方将她引过来这里,而原本荒废的轮渡上,本不应该出现这些货物的。 但,在时一和云芷沐被背后的人劫走带来这里时,这些货物也出现在这里。 宁恣欢并不认为这是巧合。 但,这些货物究竟是谁的,背后的人为何又这样做?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宁恣欢来不及多想,她迅速地将被绑在桅杆上的时一和云芷沐放下来。 宁恣欢快速地检查了下云芷沐的伤势,发现她的情况已经十分严重。 如果她再晚来半个小时,云芷沐恐怕就没了气息。 宁恣欢来不及多想,她连忙将时一弄醒。 时一缓缓地睁开眼,他眼眸一时间发懵地望着宁恣欢。 “会长,我这是怎么了?” 时一一脸懵逼的看着她。 宁恣欢神色凝重:“回去再说,沐沐的情况很严重,我们抓紧带她去治疗。” 闻言,时一连忙起身,将晕过去的云芷沐抱在怀里。 宁恣欢眸色危险地观察了下四周,沉声说:“我们走。” 话落,在走前,宁恣欢回头看了眼轮渡上不远处的货物。 她微微皱起眉头,眸底泛着几分沉思的眸色。 下了废弃轮渡后,时一抱着云芷沐上了车。 宁恣欢迅速地坐在驾驶座,随即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郊区外的方向开去。 而在刚离开后,这会儿,一道诡异的身影骤然出现在轮渡上。 他那一双阴邪的眼睛盯着宁恣欢三人离开的方向。 这时,只见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而他拿着手机的那一只手,干枯的可怕。 “人已经被她带走了。” 此人声音阴邪,极度沙哑难听。 …… 宁恣欢三人回到别墅,受伤的时一连忙将气息愈发微弱的云芷沐抱进别墅。 宁恣欢跟在身后。 在时一将云芷沐放在床上的时候,宁恣欢快速地拿出医疗箱,她从里面拿出一瓶消毒水,来到洗手盆前动作快速地将双手清洗消毒。 旋即,宁恣欢迅速地走到床前,她清冷的嗓音说:“将她抱去抢救室。” “好。” 时一将床上的云芷沐再次抱起然后快步走去抢救室。 宁恣欢来到抢救室,时一将双手和全身都仔细消毒后,然后给宁恣欢打下手。 此时,宁恣欢身穿绿色急救服,双手戴着医用手套。 她看着一旁神色苍白的时一,沉声:“沐沐现在的情况很紧急,我们没时间等人过来,现在必须得给她抢救。” 时一神色凝重地点头。 其实外人并不知,影月会虽然表面上只有鬼医圣手部门的人才会医术,但是其实不然。 整个影月会的人,每个月都必须得培训一门急救知识。 而宁恣欢的医术其实并不比鬼医圣手部门里的其他人差,但平时都有陆乘渊在,所以几乎不用她出手。 但现在的情况不同,云芷沐必须得抓紧接受抢救,否则有生命危险。 此时,宁恣欢神色平静地给云芷沐处理伤势。 约莫一个小时,宁恣欢将云芷沐身上的伤势都缝好,她吐出一口气,说:“给她包扎伤口。” 时一点头:“好。” 在时一给云芷沐包扎伤口时,宁恣欢将沾满鲜血的手套摘掉,她走出抢救室,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休息。 她看着对面的白墙,眉头紧锁,脑海中思索着整件事情。 她的人被绑在废弃码头的轮渡桅杆上,又突然出现了一批货物。 这两者之间,究竟有没有什么关联? 背后的人,到底想做什么? “会长,包扎好了。” 正在宁恣欢思索着这些事情,时一这会儿走出抢救室,他神色疲惫。 宁恣欢看着他,眸色泛着几分关心:“你身上也受了伤,先赶紧去处理一下。” 时一却摇头:“会长,我没事。” 宁恣欢见他并不是逞强,她抿唇,过了会儿,女人声线危险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时一神色凝重的看着宁恣欢:“会长,在你离开后没多久,原本我准备让沐沐上楼回房休息,但是还没等她起身,那时候突然就有一批脸上戴着黑色面巾的黑衣人闯进来,他们的速度非常快。我们虽然反应过来,但还是被他们的麻醉枪打中,之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闻言,宁恣欢眉头紧锁。 这些人,会不会就是当年在东欧地下拍卖场的那个人的手下? 可心里刚浮现出这个想法,宁恣欢就立马否决了。 以那个人的实力,当年凭借着一人之力轻轻松松地残杀了几百人,按理来说,此人常年孤身一人,所以这些人应该不是他的手下。 那,又会是谁? 此次过来东欧,宁恣欢才清楚的发现,这一切好像是一团迷雾。 所有的事情都被人操控。 现在的情况太复杂,在没有头绪之前,她并没有特意去纠结这个问题。 “你先去休息吧。”宁恣欢开口。 时一点头:“好。” 在时一离开后,宁恣欢走进房间里检查了下云芷沐的情况,随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低眸沉思。 宁承廷和霍裴卿,他们在过来东欧后,现在在做什么? 而她的亲生母亲,又究竟在哪? …… 摩尔斯海。 此时,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一座庞大的孤岛屹立在海中。 孤岛上被一层的浓雾遮挡,只是在直升机往下面看,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孤岛中散发着的危险。 直升机这时缓缓地降落在岛屿上。 霍屿琛从直升机中走下来,他眸色犀利。 只见眼前,有一座庞大的建筑。 四周无人,但霍屿琛比谁都清楚,这里的防御系统比任何地方都先进和危险。 而在霍屿琛刚出现,眼前的庞然建筑,此时阴森的大门自动缓缓地打开。 见状,霍屿琛抿唇,他一双深沉幽暗的瞳眸闪烁着诡谲。 在霍屿琛迈步走进去时,景辞低着头跟在男人的身后。 景辞跟在霍屿琛的身边已经快有十年。 而这里,他来过一次。 上一次过来,他清楚地看到了阿暗神的恐怖。 此时,霍屿琛走进了森冷的建筑里。 第122章 没兴趣继承你的位置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进来森冷的大楼里,只见迎面走来了一个身材挺拔高大,神色冰冷的年轻男人。 霍屿琛在见到此人时,他微微眯起眼。 男人走到霍屿琛的跟前不远处,他神色冷漠:“阿暗神让你过去见他。” 霍屿琛盯着眼前的冷冥,他唇角扬起一丝冷冽的弧度。 冷冥看了眼霍屿琛,眼中似乎闪过了一抹幽光。 冷冥对他有敌意。 霍屿琛早在几年前就清楚。 他冷冷一笑,并没有说话。 一会儿后,在冷冥的带领下,霍屿琛和景辞两人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前。 冷冥停下脚步,他转过身来,眼底一片阴冷。 “阿暗神在里面。” 霍屿琛推门走了进去。 而景辞走到房门的另一边等候。 霍屿琛走进房间里。 光线昏暗。 在他进来的时候,他的视线看向了一道帘子后面。 若隐若现的帘子后,一个约莫七十岁的老人躺在椅子上,他的手上握着一串佛珠,闭着眼睛。 而他的右手在缓缓地转动着佛珠。 他一袭深红色的中山装,闭着眼睛,面容慈祥。 但霍屿琛却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这个看上去慈祥的老人,却是一个十足的恶魔。 “你来了。” 此时,老人沧桑的声音响起。 他并没有看过来,声音沧桑又慈祥。 但,这只不过是表面罢了。 霍屿琛掀开帘子,他走过来阿暗神对面的椅子坐下。 男人端起茶壶,在茶杯中倒满。 随即,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下一刻,霍屿琛淡淡地开口。 “这个茶,依旧苦涩。” 闻言,躺在椅子上的阿暗神,苍老的脸庞上笑了笑,他缓缓地睁开眼。 他的眼睛与慈祥的面容不同。 阿暗神一双眼睛混桌面又锐利,仿佛一条活了几百年的蛇王。 “阿琛,你过来东欧,要不是我让人去找你,你是不是并不打算过来看下我?” 阿暗神面容慈爱,但眸光却浑浊又阴邪。 世界上,没人能清楚地猜测到阿暗神的心思。 甚至,他上一秒还在笑,但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地夺人性命。 阿暗神是东欧的王,主宰者。 不管是黑白两道,都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 霍屿琛低垂着眼眸,他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男人唇角微微勾起,声线慵懒:“什么都瞒不过您,没有第一时间过来看您,是我不对。” 霍屿琛虽然看似在道歉,但,他冰冷的眼眸,却没有一丝的歉意。 阿暗神似乎并不介意,只见他笑了笑,浑浊的眼睛盯着霍屿琛。 这时,他忽然问:“阿琛,十年前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霍屿琛清楚他指的是什么。 这时,他缓缓地抬眸,与眼前老人的视线对视上。 霍屿琛扬唇:“老头子,我对东欧,实在没什么好感。所以,我对于继承你的位置,实在没什么兴趣。” 被拒绝,阿暗神却没有恼怒。 但,他浑浊的眼底,却泛起了几分的冷意。 “阿琛,你还是第一个敢拒绝我的人。” 霍屿琛笑了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老头子,我终归是霍家的人。” 言外之意。 霍家在Z国,Z国才是他的归处。 阿暗神脸上的笑容却加深。 但霍屿琛很清楚,这代表他生气了。 “听说,你最近在Z国,跟一个女人走的挺近?” 这时,阿暗神忽然开口。 闻言,霍屿琛的眸色瞬间冷彻下来。 他将视线看向阿暗神。 阿暗神见状,他脸上的笑容愈发加深。 浑浊的眼底,流转着瘆人的阴邪。 霍屿琛又怎么会听不出他的威胁? 但,从十年前开始。 霍屿琛,就不是一个习惯被人威胁的人。 也从未,能有人威胁他。 霍屿琛扬唇,他将茶杯放在唇边,再次抿了一口茶水。 “老头子,这茶,不管是十年前喝,还是现在,我都无法喜欢。” 霍屿琛这句话里的意思,阿暗神听得明明白白。 他脸上的笑容不变,但浑浊的眼底却极其瘆人。 阿暗神不再继续说这件事,他忽然开口:“阿琛,这些年来,我培养的那几名义子,他们都身居高位。” “几年过去了,现在是时候,去查验下他们的成果了。” 阿暗神盯着霍屿琛,沧桑的声音透着笑:“明晚是维尼亚军政两界的晚宴,阿琛,你替我去查看下他们的能力如何了。” 说到这,阿暗神浑浊的眼底闪过一抹森冷,但他脸上依旧扬着慈祥的笑容。 “我给了他们几年的时间,已经够了。” 霍屿琛抬眸盯着他。 他很清楚,傅闻璟和时愈白这些人,是生是死,全凭阿暗神的一句话。 …… 翌日。 云芷沐此时缓缓地醒来。 守在她身边的宁恣欢见状,她连忙给她检查了下身体的情况。 见无大碍,她松了一口气。 云芷沐声线沙哑:“会长,我这是怎么了?” 宁恣欢看着她:“你受伤了,先好好休息,等你好点了我们再说。” 云芷沐此时确实感到非常疲惫,没一会儿她沉睡过去。 时一这时推开门,他看着宁恣欢说:“会长,你先去用早餐吧,我在这守着。” 宁恣欢点头。 一会儿,在她下来楼下餐厅用早餐时,这会儿,傅闻璟打来了电话。 宁恣欢瞥了眼,接听了电话。 “我晚点让江毅去接你过来,你挑选下礼裙。” 傅闻璟温润的嗓音传来。 宁恣欢没有拒绝:“好。” 下午四点,江毅过来了别墅外面。 宁恣欢坐上车。 再一次过来总统府,宁恣欢的心情跟上一次没什么差别。 而在她进来宫邸后,只见傅闻璟坐在沙发前。 偌大的房间里,一排又一排高级昂贵的礼裙出现在她的面前。 傅闻璟站起身,他轻笑:“你挑选下,看喜欢哪一件。” 对于他的大手笔,宁恣欢并没有感到多惊讶和意外。 宁恣欢在这些礼裙中随意了选了一件。 不知为何,想到今晚的晚宴。 宁恣欢却突然有一种感觉。 今晚的晚宴,恐怕没那么简单。 甚至,她心里总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似乎,会有什么意外的人或事出现。 第123章 看着她的眼神,带着悲凉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选好礼裙后,宁恣欢和傅闻璟从衣帽室出来。 这会儿,宁恣欢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忽然抬头看着一旁的傅闻璟。 “傅总统,我方便问你一个问题么?” 宁恣欢望着他问。 傅闻璟的神色微微怔了下。 他轻笑一声,声线温润:“你问。” 宁恣欢抿了抿唇,她的眸色微微闪烁着几分的凝重。 “你知道在东欧,有谁十分擅长催眠术之类的么?” 面对宁恣欢的这个问题,傅闻璟的神色显然再次怔愣。 他眸色疑惑的盯着她。 宁恣欢自然清楚他的疑惑。 但她,并没有将缘由说出来。 三年前那一次在东欧地下拍卖场发生的那件事,几百个人都被残忍杀害。 在那一件事件中活下来的人,他们都以为被‘杀害’的几百个人,都被下了药,产生了幻觉。 甚至,就连傅闻璟都这般认为。 但,要不是在虞南烟说出了那件事背后那人的恐怖实力后,不然,即便是她,也一样认为,那几百个人,是被下了幻觉的药物。 而此时,傅闻璟盯着宁恣欢看了看,他摇头:“不知,东欧那些高级医院里会点催眠术的精神科医生,符不符合你所说的?” 宁恣欢抿唇。 看来,傅闻璟并不清楚三年前那件事真凶的恐怖之处。 她摇了摇头:“他们不算。” 傅闻璟拧眉思索了下,这时他无奈的笑了笑:“那我还真想不到,谁能符合你所说的,擅长催眠术的人。” 宁恣欢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 “没事,我也就是问问。” 毕竟,她三年前之所以会过来东欧地下拍卖场,是为了一件拍卖品。 而那件东西,对于虞南烟来说,十分的重要。 也正是当她在三年前从那个神秘男人的手中夺回那件东西,交给虞南烟手中的时候,她才将那件东西的来历告诉她。 并且,还在她说了拍卖场发生的事情后,虞南烟第一次露出了一种恐惧和凝重的神色。 甚至,她在看着她的时候,瞳眸低下似乎隐隐闪烁着几分的悲凉…… 那一次,向来不管在任何事情上都无条件支持她的虞南烟,第一次神色严肃的告诫她,如果可以,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东欧。 并且,一定不能让地下拍卖场的那个男人知道那件东西是她拿走,也不能让他知道她还活着。 虽然,宁恣欢并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但…… 虞南烟的话,她自然会听。 可现在,时隔三年,她却还是不得不出现在东欧。 似乎,兜兜转转,她还是无法逃掉。 傅闻璟自然清楚她既然问出口,不可能是随口一问。 但,眼前的女人显然并不想跟他详说,所以他也没有问。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傅闻璟浅笑的看着她。 宁恣欢自然不会觉得他真的不清楚她是Z国宁家大小姐的身份。 “你叫我宁恣欢。” 傅闻璟点头:“好,不过直呼全名似乎不太礼貌。” “不如我喊你恣欢,如何?”他看着她。 宁恣欢点头:“可以。” 一个名字而已,无所谓。 但,宁恣欢却根本没料到,不久之后,因为傅闻璟对她熟络又隐约显得暧昧的称呼,会让某个人极其不高兴。 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宁恣欢并没有在这里多呆。 而在他从宫邸离开时,一路上,宫邸里的那些高层,他们好奇又复杂的神色纷纷落在了她的身上。 宁恣欢并没有理会。 她很清楚,过不了多久,维尼亚军政两界的所有高层,便会得知一个令他们难以置信,甚至荒谬的消息。 从宫邸离开后,宁恣欢回到郊区外的别墅。 时一在照顾云芷沐。 见她回来,时一从房间出来,他低声说:“会长,你猜测的没错,背后的那人是故意将我和沐沐劫走。在你离开后的一个小时里,他们并没有再出现。” 闻言,宁恣欢拧眉,一时没有说话。 果然如她所料,背后的人故意将时一和云芷沐劫走绑在废弃码头的轮渡桅杆上,然后将她引过去。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很大的可能性就是让她看到出现在那里的神秘货物。 而那一箱箱的货箱里,究竟是什么? 背后的人是想告诉她什么? 想到这一点,宁恣欢忽然抬头看着时一。 “时一,我现在需要出门一趟,大概四十分钟后回来。我已经通知了组织的人过来接你们离开东欧,至于黛黛,我会将她救出来。” 时一一怔:“可是会长……” 宁恣欢神色冷肃:“没有可是,这是命令。” 原本她可以让组织的势力出动,将黛黛从时愈白的手中救出来。 但…… 南烟告诫过她,一定不能在东欧暴露她的势力和背后的身份。 所以,她才会通过傅闻璟,来想办法救出黛黛。 并且,她也需要维尼亚指挥官的这个身份来调查某些事情。 此时,时一听到宁恣欢的话,他只能点头:“我知道了,会长。” 没多久,在宁恣欢从别墅离开后,影月会的人秘密出现在郊区外的别墅,将时一和云芷沐带走。 十几分钟后,宁恣欢开着车,孤身一人出现在了废弃的码头。 她来到轮渡上,精致绝美的小脸上,那一双狐狸眸危险地扫视一圈周围的情况。 这会儿,她才将视线锁定在对面不远处的货箱上。 宁恣欢拧着眉头,她沉思片刻后,倏然这时,她迈步走到货箱前。 宁恣欢微微眯起眼瞳。 对方将她引来这里,他们的目的很大的可能就是想让她知道这些货物里究竟是什么。 既然现在没有办法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 那她为何不静观其变? 背后的人想让她知道货箱里的东西,那她便亲自过来看看,里面会是什么。 思及此,宁恣欢此时神色冰冷,她这会儿动手将眼前其中一个货箱的盖子打开。 而在货箱打开的那一刻,一阵十分刺鼻的气味骤然袭来。 宁恣欢眉头一皱,她连忙快速地往后退开。 第124章 他只关心,她现在在哪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只见货箱里,竟然是一具腐烂的尸体…… 宁恣欢连忙抬手捂住口鼻。 即使是她,此时在看到眼前蜷缩在货箱里的尸体,她眉头紧锁,一股淡淡的干呕感袭来。 此时,宁恣欢的心情愈发凝重。 背后的人将她引过来这里打开货箱,难道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她看到这一具腐烂的尸体? 而正在她皱眉思索着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这时,在不经意间,宁恣欢的视线突然注意到另外一个未打开的货箱上的字体。 DST…… 宁恣欢在看到货箱上的这三个字母的那一刻,她整个人身体里的血液仿佛凝固。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至少有几十个的货箱。 难道这些货箱里,全都是尸体? 而且,这些货箱都是帝圣堂的? 既然如此,那货箱里的尸体,会不会就是帝圣堂的人干的? 想到霍屿琛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帝圣堂的那一位王,宁恣欢浑身的血液都逐渐凝固。 虽然影月会杀过不少人。 但,从未有一个无辜之人死在她们的手上。 但眼前这个货箱里的尸体,看她的穿着,显然是一个朴素的妇女。 难道,这些人都是帝圣堂杀的? 而背后的人为了让她看清楚霍屿琛和帝圣堂的面目,所以将时一和云芷沐劫走,引她过来这里? 可这个想法刚浮现出来,就被宁恣欢扼杀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宁恣欢比谁都清楚,霍屿琛这个男人是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并且,前不久在E国的时候,帝圣堂的歼击机出现在岛屿上空时,他们不仅没有伤害任何一个无辜之人,甚至还因此击退了原本想要为了杀掉厄托斯而让岛屿上所有人都为此陪葬的E国战斗机。 所以,凭借这一点,帝圣堂就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霍屿琛更不可能会杀害无辜之人。 这么一来,背后的人将她引来这里,是清楚她跟霍屿琛认识,所以想误导她,从而让她跟霍屿琛翻脸? 那么,背后的人跟霍屿琛是敌对关系? 宁恣欢皱眉,她看着货箱里的尸体,眸色渐冷。 几十个货箱,几十条无辜的性命。 可想而知,背后的人,究竟多阴狠无情。 不过,目前对方显然也已经盯上她。 想到这,宁恣欢心里微微松口气。 幸好她让时一和云芷沐离开东欧了。 宁恣欢盯着这些货箱看了看。 旋即,她转身走下废弃的轮渡。 而在上车之前,宁恣欢此刻隐隐察觉到了一道阴邪的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 她殷红性感的唇角微微勾起,冰冷又嗜血。 看来,东欧这个地方,还真是处处都是危险,还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各种势力啊。 想到这,宁恣欢的瞳眸里闪烁着一丝丝的亢奋。 在宁恣欢坐上车离开后。 这时,远处,一个干枯可怕的手拿起手机拨通电话,沙哑又难听的声音说:“鱼儿已经上钩了。” …… 摩尔斯海的孤岛上。 这里常年被浓雾笼罩,诡异又神秘。 房间里,霍屿琛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椅子扶手。 这时,他薄唇轻启: “好。” 见状,阿暗神欣赏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年轻男人。 霍屿琛,既不是他的义子,也不是他的属下。 但,在所有人当中,阿暗神从十年前开始,他就清楚的认知到,只有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才有资格和本事继承他的位置。 但,时隔十年了。 这小子,还是一样不肯接手他的位置。 想到这,阿暗神苍老慈祥的脸上倏然笑了笑。 但,他的笑意却令人心惧。 霍屿琛自然清楚他在想什么。 他忽然开口。 “老头子,其实冷冥才是适合接手你位置的那个人。” “他对你,对暗神门,一直都是最忠心的那一个。” 听了霍屿琛的话,阿暗神忽然叹了一声。 “这个我又怎会不清楚,但,冷冥他不及你。” “而且,冷冥虽对我忠心,但他并不适合这个位置。” “否则,我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组织,只会毁在他的手中。” 闻言,霍屿琛并没有再说话。 他也清楚,阿暗神为了让他同意接手这个位置,会用各种办法逼他同意。 甚至,他会把主意打在宁恣欢的身上。 思及此,霍屿琛眸色冰冷。 霍屿琛从阿暗神的房间里出来。 这时,他缓缓地抬起头,深沉诡谲的眸光看了眼一旁的冷冥。 冷冥这会儿也抬起头。 他面无表情,但那一双黝黑又森冷的眼瞳里,泛着一丝丝的诡异。 霍屿琛唇角微勾。 他很清楚,阿暗神为了让他继承他的位置,会想尽一切办法。 但,他也同样明白,冷冥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也会不择手段。 霍屿琛收回目光,转身朝着外面离开。 景辞安静的跟在他的身后。 坐在直升机上,景辞忽然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只见景辞的脸色骤然大变。 霍屿琛见状,眼眸微眯。 挂断电话,景辞转头看着男人,他神色凝重:“九爷,我们被劫走的那一批货物,突然出现在废弃码头后,刚刚下面的人来消息,说十分钟前宁小姐出现在废弃的轮渡上。” 霍屿琛眸色幽暗:“继续说。” 景辞皱眉:“蹲守在码头附近的手下说,在宁小姐出现在码头时,她打开了我们被劫走的那一批货物。但,货箱里面,我们的货物消失不见。” “不仅如此,货箱里,被放着一具具的尸体。” 景辞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神色难看,似乎觉得很难以置信。 这一刹那,霍屿琛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和阴冷。 “她呢,现在在哪?” 霍屿琛此时并不关心货物去了哪,货箱里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他只想知道,宁恣欢现在在哪。 她是不是清楚这些货箱就是帝圣堂的? 而她在看到货箱里的尸体后,心里又在想什么? “九爷,宁小姐从码头离开后,她去了总统府。” “据下面的人调查到,宁小姐今晚会陪同傅闻璟,出席维尼亚军政两界的高层们都会出席的晚宴。” 闻言,霍屿琛神色诡谲又复杂。 …… 宁恣欢此时坐在江毅的车上。 她低眸看着手机上,手下发来的消息。 在一个小时前,宁承廷和霍裴卿两人,秘密去见了维尼亚政界的一个高层。 但两人离开后,她的手下便跟丢了。 而今晚,那位高层也会出席晚宴。 她想搞清楚,父亲和霍裴卿去见了他,到底是为了何事。 他是不是知道,母亲的线索? 第125章 浮现出霍屿琛的身影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此时,距离维尼亚军政两界大人物都会出席的晚宴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 而晚宴的举行地点正是距离总统府没多远的顾氏府邸。 在傅闻璟的介绍下,宁恣欢了解到,今晚举行晚宴的人正是顾氏家族的掌权人顾胤。 顾胤此人,现担任维尼亚东部战区的上将,年轻有为,三十岁的他,不仅有着战区上将军衔,还是顾氏家族百年来最年轻的掌权人。 傅闻璟在说到顾胤时,眼中流露着欣赏。 至于他今晚会举办晚宴,是因为前段时间邻国想趁机对维尼亚发动战争,但身为东部战区上将的顾胤,不到一天时间就扼杀了对方不自量力的念头。 今晚的晚宴看似是庆祝顾胤击退敌国势力,还有他今天的生日,但实则是集聚维尼亚军政两界的大人物,借此机会交谈下最近的国况。 闻言,宁恣欢了然地点头。 不过,她现在比较想见的,是宁承廷和霍裴卿今天秘密去见的那位政界大人物。 他们去见他,究竟何事,这才是宁恣欢参加晚宴的重要目的。 而在宁恣欢思索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傅闻璟却盯着她的侧脸,眼中似乎闪过什么。 宁恣欢向来对视线十分的敏感,所以在傅闻璟看向她的时候,她神色清冷又平静地转头看去。 两人四目相对,傅闻璟微微怔了下。 他璀璨温润的瞳眸微微一弯,唇角荡着笑意:“这件礼裙,很适合你。” 他看着女人未施粉黛的小脸上,只有那一双娇欲的唇瓣涂上了一种中式般酡红的口红,极致妖艳。 听到傅闻璟的赞美,宁恣欢微微怔了下。 如果换成维尼亚任何一个年轻女性,此时听到傅闻璟的赞美,恐怕会心生欢悦。 但,宁恣欢的内心却毫无波澜。 她,很清楚自己外貌上的优越。 但,对她来说,美貌并不是全部,也不是用来定义一个人的唯一标准。 所以,听到傅闻璟的赞美,她神色平静的看着他。 “谢谢。” 傅闻璟见她神色依旧清冷,没有一丝平静之外的情绪,他唇角微微无奈地勾了下。 宁恣欢看了眼傅闻璟,不知为何,她此时脑海中莫名浮现出霍屿琛的那张脸。 像他那样冰渣子般的性格,别说赞美女人了,恐怕看都不看别人一眼。 思及此,宁恣欢的唇角缓缓地勾起一抹笑意。 傅闻璟的余光瞥见这一幕,他顿时怔愣住。 女人的笑脸,无疑是极致美丽的。 但,傅闻璟却清楚,她的笑与他无关。 说来也奇怪。 在三年地下拍卖场那一次与她认识后,这三年来,他的脑海中时不时的总会浮现她的身影。 尤其是她在带着他还有几名幸存下来的各国权贵时,她的沉着冷静,强大的分析能力和身手等,每个特点都在吸引着他。 时隔三年,在她主动打电话给他时,无人知晓,他内心是有多欢喜。 但,他也觉得不解和困惑。 是因为,他实在觉得她是一个难得一见的英才,所以才会这样? 在傅闻璟思索着这些问题的时候,一旁的宁恣欢,脑海中却依旧浮现着霍屿琛的身影。 他现在,在做什么? 在宁恣欢想着这个问题时,这会儿,江毅将车开到了顾氏府邸大门前。 宁恣欢收起思绪,她将视线往外看去。 只见,顾氏的府邸极其豪华贵气,此时大门前停放着许多价值不菲的豪车。 可他们在看到红旗N501总统专车出现后,连忙将车开远,腾出位置给傅闻璟的座驾。 看到这一幕,宁恣欢微微挑了挑眉。 一会儿后,傅闻璟从车内下去。 而在他下去的那一刻,周围早已到场的军政两界的大人物们,纷纷扬起笑脸走上前来,他们神色恭敬地喊着总统。 傅闻璟点了点头。 他在面对这些人,神色虽依旧有几分淡淡的温润,但眸色却犀利起来,令人不敢靠近。 正当宁子涵低垂着眼眸,抬手拉扯着礼裙准备下车时,可这会儿,车门却被打开。 宁恣欢抬头看去,只见一袭白色高级西装服,气质温润俊逸的傅闻璟替她打开了车门。 在众人惊骇的视线下,傅闻璟忽然朝着宁恣欢伸出手,勾起几分笑意:“下来吧。” 宁恣欢瞥了眼四周的这些大人物,他们什么事都经历过,但此时看到他们的一国之主,总统大人不仅带着一个陌生女人出席晚宴,还亲自给她打开车门,即便是他们,也不得不感到十分震惊。 而在众人难以置信的视线下,宁恣欢瞥了眼傅闻璟伸到她跟前的手。 她并没有身手去牵,而是故作双手拉扯着长裙,从车上下来。 傅闻璟被眼前的女人无声拒绝,他并没恼怒,反而挑眉笑了笑。 可周围看到这一幕的军政两界的大人物们,神色和心情都足以用不敢置信来形容了。 宁恣欢下车后,四周聚集的人们纷纷将视线锁定在她的身上。 复杂,惊讶,好奇,质疑等各种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宁恣欢却面不改色,甚至还掀眸,神色淡然地看了眼四周的人们。 傅闻璟也看了眼周围军政两界中各种级别的大小人物们,他淡淡地说了句:“都别围着了,进去吧。” 在傅闻璟开口后,众人虽好奇宁恣欢的身份和傅闻璟之间的关系,但他们不敢再逗留,纷纷走进顾氏府邸中。 在众人都进去后,傅闻璟看向宁恣欢。 他轻笑了下:“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带女伴出席晚宴。看来,你今晚得习惯下这些目光了。” 宁恣欢清楚他的意思。 他作为一国之主,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出席晚宴的所有人,自然会好奇她的身份。 宁恣欢点了下头:“好。” 旋即,两人也走进了府邸。 只不过这一次,傅闻璟却没有再朝着她伸出手。 他明白,她想要与他保持距离。 而在宁恣欢和傅闻璟正准备走进去,这时,身后不远处骤然传来车的声音。 这一刹那,不知为何,宁恣欢忽然觉得有一种很奇怪又强烈的感觉。 她停了步伐,下意识地缓缓转过身,往后看去。 只见,一辆奢华的劳斯莱斯停在那。 车门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从车内下来。 第126章 你跟别的男人站在一起,很刺眼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看到霍屿琛的那一刻,宁恣欢的脑海是空白的。 她神色呆滞的望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思绪一时间无法回笼。 而站在她身旁的傅闻璟,他微微眯起眼,看向对面的俊美男人。 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他并没有见过。 但,他身上强烈的气势是不容忽略的。 甚至,在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即使是他,都隐隐觉得有压迫感。 傅闻璟皱眉。 他,是什么身份? 傅闻璟清楚,他绝不是维尼亚人。 在宁恣欢和傅闻璟看向他的时候。 此时,霍屿琛从车上下来,在看到站在一起的宁恣欢和傅闻璟时,他眸色顷刻之间冷却下来。 这一幕,是如此的刺眼。 霍屿琛拧眉,他心里的情绪十分复杂,又极其的不爽。 这时,他忽然大步朝着宁恣欢走来。 看到这一幕,宁恣欢缓缓地回神,她惊讶地望着他。 傅闻璟微微眯眼。 此时,霍屿琛走到宁恣欢的跟前。 “九爷,你……” 还不等她的话说完,霍屿琛看都不看一旁的傅闻璟,他直接攥住宁恣欢的手腕,低沉磁性的嗓音说了句:“我有话跟你说。” 话落,他直接拉着宁恣欢朝着劳斯莱斯走去。 见状,傅闻璟眉头紧锁,他正想出手攥住宁恣欢。 “恣欢……” 但宁恣欢这时却回头看着傅闻璟说:“傅总统,麻烦你稍等一下。” 而原本攥着她手腕的霍屿琛,在听到傅闻璟竟然如此熟络又亲密地喊她恣欢时,他那张俊美的脸庞上,神色瞬间沉郁。 旋即,霍屿琛将宁恣欢塞进车内。 与此同时,景辞从车内下来,他走到一边等候。 霍屿琛坐上车,他将车门锁上。 从外面,是看不清车内的情况。 身为一国之主的傅闻璟,此时被一个陌生男人如此对待,他的脸色逐渐沉下来,那一双原本温润的眼眸,此时却阴沉沉的盯着对面的劳斯莱斯。 车内。 被迫坐进车里的宁恣欢,她此时回过神,表情惊讶的看着坐在一旁的霍屿琛。 “九爷,你怎么也在东欧?” 宁恣欢疑惑。 霍屿琛幽深的瞳眸紧盯着她。 他下颌线紧绷,眸色极其深沉,似乎在拼命隐忍着什么。 宁恣欢却不知,方才她与傅闻璟站在一起的那一幕,让霍屿琛觉得头脑一热,气血直接往头上冲。 他觉得那一幕刺眼极了。 所以,身体比意识快了一步,想都没想就直接将她拉进车内。 霍屿琛盯着眼前未施粉黛,但精致又迷人的女人,他的视线落在她涂着殷红口红的唇瓣上。 宁恣欢见他盯着自己的唇,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唇瓣。 可这一幕似是刺激到了霍屿琛。 这一刹那。 未等宁恣欢反应过来,霍屿琛直接伸手扣在她的后脑上,紧接着凑过来,薄唇压在了女人娇软的唇上…… 这一瞬间,宁恣欢感受着唇上炙热又柔软的触感,她眼眸微微睁大,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霍屿琛那一双瞳眸深沉又难以看透,两人四目相对,在她惊愣之时,他蓦地吮吸了下女人的唇瓣。 旋即,他扣在宁恣欢脑袋上的手加紧,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池。 宁恣欢感受着他炙热的呼吸,柔软的唇舌,霸道又极具男性气息,她在怔愣之余,回过神后,倏然抬手主动搂着他的脖颈。 原本以为她会拒绝或抗拒的霍屿琛,此时却感受到女人的主动,并且她还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缠绵,宁恣欢不知何时已经跨坐在男人的身上。 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情到之时,甚至情不自禁地将纤细的手指穿插在男人墨黑的短发上,整个身子软的一塌糊涂。 霍屿琛呼吸加重,他感受着女人此刻的热情,那颗原本烦闷的心脏逐渐被躁动所替代。 宁恣欢其实挺喜欢跟霍屿琛接吻的。 这种感觉,其他男人给不了她这个冲动。 这么多年,尤其是在情蛊的折磨下,其实她完全可以不用抑制剂。 但, 她就是无法忍受那些男人的触碰。 即便是动一下手指头。 但直到遇到霍屿琛。 虽然第一次的时候,他技术实在太差,一身野蛮劲。 但,不得不说,除了技术,他的各方面,绝对是极少有人能比得过的。 此时想到这些,宁恣欢的身子软的一塌糊涂,她倒在他的怀里。 而正当她吻的难舍难分时,霍屿琛忽然强制性地拉开她。 宁恣欢懵圈地睁开眼,一双湿漉漉的瞳眸不解的望着他。 霍屿琛额头竟布满了细汗,他呼吸微微喘着,猩红的眼眸紧盯着她。 这时,霍屿琛忽然抬手捂住她那一双湿漉漉且极致勾人的狐狸眼。 “别这么看我。” 霍屿琛嗓音沙哑。 情欲之时,宁恣欢只觉得喉咙干涩。 她将他的手拉下来,潋滟勾人的瞳眸盯着他。 “九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霍屿琛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他抿了抿被女人吻的殷红的薄唇。 “你跟别的男人站在一起,很刺眼。” 宁恣欢愣了下。 旋即,她笑出声。 她潋滟迷人的眼眸盯着他,她依旧搂着他的脖子。 “九爷,你这是……吃醋了?” 宁恣欢笑容明媚,似乎看到他的这个模样,很开心似的。 霍屿琛微微怔了下。 他沉默了下,盯着她,哑声:“如果我说是,你今晚能离他远点?” 宁恣欢唇角的笑意加深,她却摇头。 “恐怕不行,我之所以陪他出席晚宴,自然有我的理由。” 霍屿琛拧眉:“非他不可?” 这句话,充斥着浓浓的醋味。 宁恣欢挑眉,她忽然觉得奇怪又有趣。 怎么这一次见面,他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宁恣欢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她笑意调侃又戏谑。 “九爷,如果我说,确实是非他不可呢?” 霍屿琛深沉的眼眸盯着她,眉头紧锁,眸底闪烁着危险与一丝丝的杀气。 他低哑的嗓音开口: “维尼亚,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换个总统。” 第127章 九爷,控制下你的醋意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霍屿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眼瞳中泛着冰冷的危险。 甚至,还有浓烈的杀意。 宁恣欢怔了一下。 她很清楚,霍屿琛此刻对傅闻璟是真的动了杀心。 而且,她也完全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只要他想,他真的就能决定维尼亚总统的这个位置会是谁来坐上去。 甚至,还有维尼亚的未来。 其实这个想法很荒谬。 但,宁恣欢就是觉得他完全可以做到。 但是,此时在看到霍屿琛的这个阴郁暴戾的神色时,宁恣欢却并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有趣,唇角压制不住地勾起一丝弧度。 原来,他吃起醋来,会是这样的。 这种感受,仿佛亲手将高高在上,站在神邸之上清冷且无情无欲的神明拉下来,让他为她着迷,为她吃醋,七情六欲都因她而起。 在过去的两三个月的时间里,一开始,他对她的态度是如此的冷漠,而在酒店那一次救了她并且将她带在身边,更多的也只不过是为了要看她能装失忆装到什么时候,甚至几乎是一种戏谑的心态。 但是随着这段时间的相处,尤其是这两次,宁恣欢觉得他对她的态度完全变了。 甚至,他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对她越来越上心,占有欲也愈来愈强烈。 他这是……对她产生了感情? 想到这一点,宁恣欢唇角的弧度加深,那一双盯着男人的湿漉漉又诱惑人的狐狸眼,眉眼弯弯,透着几分的笑意。 “九爷,你吃起醋的样子,真性感。” 宁恣欢的双手依旧搂着他的脖颈。 而她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故意凑近男人的耳畔边,娇软甜腻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勾人心魄。 霍屿琛扣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的大手逐渐攥紧,他下颌线紧绷起来,深沉的瞳眸底处仿佛燃起了一丝丝的火焰,盯着她的目光炙热极了。 被他这般看着,宁恣欢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与他第一次见面的那一晚。 那一晚在酒店房间里,她无奈之下让他帮她缓解情蛊的发作的危机,现在看来,是她做过最正确的事之一。 想到那一晚的一幕幕,宁恣欢的身躯瞬间软下来。 而此时,在霍屿琛猩红的视线下,宁恣欢凑近他的唇边,小巧精致的鼻子蹭了蹭男人高挺的鼻梁。 她唇瓣微动,声线娇软妩媚:“九爷,不瞒你,维尼亚的总统由谁来当,对我来说都一样。但,我此次过来东欧是为了救人,在救出我的人之前,我还需要和傅闻璟合作。所以,你能不能先暂时控制下你的醋意,别轻易打翻了呀。” 女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神色看上去若有其事的样子,但又实在妩媚勾人,声音也似乎带着几分的调侃的笑意。 霍屿琛拧眉:“救谁?我不可以?” 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在遇到事情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人不是他,而是大老远的跑过来东欧与傅闻璟合作,这让他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这种感觉很奇怪。 在这之前,他二十六年的时间里,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情绪。 宁恣欢听到他满是醋味的话,她忍不住弯眼一笑。 “我自然清楚你能帮我将人救出来,但,除了救人之外,我自然还有和傅闻璟合作的原因。” 霍屿琛的眉头愈发紧锁,他薄唇微动,还想说什么。 可这时,宁恣欢却低头将柔软的唇瓣印在他的薄唇上。 宁恣欢似乎已经忘了还站在顾氏府邸门口等待着她的傅闻璟,一心只沉迷在与眼前男人热吻的这件事上。 原本还一心在意着她为什么偏要跟傅闻璟合作的霍屿琛,此时被身前的女人吻住的那一刻,他抬起一只手扣在她的脑袋上,强势地加深了这个吻。 宁恣欢接受着他带来的强势又霸道且极致令她沉迷的吻,她也同样热情地回应。 她现在才清楚,虽然他在第一次的时候,那方面没什么技巧,显然是初次经历那种事。 但在接吻这件事上,他带给她极致的体验感。 而就在宁恣欢沉迷在与他热吻时,霍屿琛忽然离开她的唇,他猩红的瞳眸宛如狼王一般凶残的盯着她。 宁恣欢一双眸湿漉漉的盯着他。 这时,霍屿琛忽然将跨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轻松地抱起,把她放在一旁的位置上。 在宁恣欢懵圈的视线下,他忽然交叠起双腿,将视线看向了窗外。 原本还一脸懵逼的宁恣欢,注意到他的动作后,她瞥了眼他,怔了下后,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 她抬手放在唇边,轻咳一声,似乎在强忍笑意。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下车了,傅闻璟还在等着我呢。” 宁恣欢不知有意无意的说了这句话。 果然,原本偏头看向车窗外的霍屿琛,他转头盯着宁恣欢。 他很清楚,她向来是一个很有主意的女人,不会轻易因为谁而改变自己。 他自知没法拦住她,只能神色不悦,眸色无奈般的盯着她,沉声:“不准让他碰到你。” 宁恣欢挑眉地看了他一眼,她倏然轻声一笑,盯着他的瞳眸说了句:“九爷,你是以何种身份来跟我说这句话呢?” 果然,在宁恣欢说出这句话时,霍屿琛先是怔愣一下,旋即,他表情竟微微幽怨的看着她。 见状,宁恣欢强忍着笑意,她打开车门下了车。 霍屿琛阴郁的眸光看着身材曼妙诱人的女人朝着傅闻璟的方向走去。 只见,宁恣欢对着傅闻璟笑了笑,表情有几分的歉意,似乎在跟他道歉。 而傅闻璟则是温润一笑,温和的目光盯着她,不知说了什么,随即两人就一起走进去了。 看到这一幕,霍屿琛紧抿着薄唇,眸色讳莫如深。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这么多年,向来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平静应对。 但此刻,他的心情却因这个女人而微微烦闷起来,还有太多复杂的情绪。 顾氏府邸中。 傅闻璟和宁恣欢两人在走进来的那一刻,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两人的身上。 傅闻璟从她下车的那一刻,他的视线就时不时的看向她。 宁恣欢勾唇,她声线淡淡:“傅总统,是有什么话要说?” 傅闻璟犹豫了下,他将视线落在女人红肿的唇瓣上。 “恣欢,你的唇怎么了?” 第128章 她如何能担任军区指挥官的身份?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闻言,见傅闻璟的视线一直盯着她的唇,宁恣欢下意识地抿了下被霍屿琛吻吮的红肿又微微发麻的唇瓣。 傅闻璟自然清楚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将她拉进车里这么长时间,她从车里出来后唇瓣又是这般红肿,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这个作为他的女伴,并且还是即将成为维尼亚国新一任军区最高指挥官的女人,在一开始时就特意不与他有任何的肢体触碰。 可现在,那个男人出现后,她就与他待在车内接吻…… 这让他十分意外,心情也十分的复杂。 似乎,隐隐有一丝的不甘和烦躁。 而宁恣欢面对他的‘疑惑’,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是在明知故问。 但她,却没有任何的隐瞒和掩饰。 只见她勾着唇角,坦言道:“被亲的有点狠,所以肿了点。” “……” 傅闻璟眸色更加复杂的看着她。 他本以为她会隐瞒,但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坦率。 傅闻璟说不清内心的是什么感受,反正就是挺烦闷的。 但此时,今晚维尼亚军政两界的大大小小的人物们都出现在了顾氏府邸,此刻也正好奇的将目光看着他们,所以傅闻璟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 “原来,你有男朋友了啊。”傅闻璟故作轻松。 宁恣欢扬了扬眉,她笑了笑,并没有解释。 傅闻璟看着她仿佛默认的样子,心里愈加不是滋味。 而这会儿,只见一个身穿军装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 眼前的男人,他身形挺拔高大,宛如白杨,一身军装上,肩膀上戴着勋章和属于他上将身份的军衔。 此人容貌冷峻,五官冷硬,尤其那一双宛如猎鹰般的眼睛,黝黑且犀利。 宁恣欢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微微眯起眼。 这个人,看来就是顾胤。 此人,不简单。 这是宁恣欢第一眼见到顾胤时的印象。 而此时,身穿军装,踩着军靴的顾胤走到傅闻璟的跟前。 他看着傅闻璟,神色淡漠,但眸色中透着几分的恭敬。 “总统,还劳烦你亲自过来。” 顾胤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音质磁性又有几分糙,十分性感。 傅闻璟温润英俊的脸庞上扬起笑意,他十分器重又欣赏的看着顾胤。 说:“不麻烦,正好今晚我们维尼亚的很多军政两界各级别和各部门的人都过来了,也可以借此机会好好讨论交流下各种情况。” 顾胤点了点头,他神色依旧淡漠,似乎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情绪了。 宁恣欢好奇的看着他。 而顾胤似乎是注意到了宁恣欢的视线,他这时淡淡地转头看过来,猎鹰一般犀利的眸光看了眼她。 宁恣欢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唇。 傅闻璟见顾胤看向宁恣欢,他这时介绍道:“顾胤,她就是我昨天跟你谈起的那个人。” 闻言,顾胤竟皱起眉头。 他表情复杂。 宁恣欢清楚傅闻璟跟眼前的这个东部战区的上将顾胤谈起她,自然是为了总军区最高指挥官的这件事。 而顾胤之所以会流露出这样的神色,是因为她看上去就是一个弱不经风又娇软的女人,如何能担任总军区最高指挥官的身份和职责? 宁恣欢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向来不喜欢解释,只会用行动来证明。 既然傅闻璟都决定好了,别说是顾胤了,就算是在场的其余人,都不可能会改变他的决定。 而顾胤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傅闻璟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意思。 他轻笑,抬手拍了拍顾胤的肩膀,意味深长:“顾胤,等日后你就明白,我为什么会选择让她担任。” 顾胤看了眼傅闻璟,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但显然,他依旧对宁恣欢的看法没什么改变。 对此,宁恣欢也觉得正常。 她身娇体软的一个女人,一袭华丽的礼裙,哪里看得出能担任总军区中如此重要的身份? 而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皮鞋踩在地板上的步伐声。 宁恣欢注意到,在场的军政两界中的大人物们,纷纷将视线好奇地看向来人。 宁恣欢似乎感应到什么,她缓缓地转身过去。 只见,眼前,一袭黑色高级西装,身形颀长,比例极致完美的霍屿琛出现在她的眼前。 男人的那一张脸庞,是她见过最完美又唯一令她心动。 她自认为,自己向来没有颜控这些嗜好。 但,她还是情不自禁的被他这张脸吸引。 在宁恣欢看过去时,傅闻璟也转身看去。 在看到霍屿琛时,傅闻璟的眉头立马皱起。 他偏头看了眼身旁的宁恣欢,见她表情着迷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他心里愈发不悦。 而出现在这的霍屿琛,他盯着眼前的女人。 在看到宁恣欢和傅闻璟站在一起时,他看了眼傅闻璟。 他眼中,是赤裸裸的冰冷。 傅闻璟皱眉,感受到他的敌意,眸色也渐渐冷下来。 一旁的顾胤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困惑的看了眼傅闻璟和霍屿琛。 这时,霍屿琛走了过来。 他站在宁恣欢的面前,低眸凝视着她。 眼中,似乎闪烁着几分的幽怨。 见状,宁恣欢微微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 勾人呢? 顾胤见霍屿琛的视线一直盯着宁恣欢,他微微眯眼。 这时,他开口说:“总统,这位是来自Z国霍家的大少爷,霍屿琛。” 闻言,傅闻璟神色淡淡的看着霍屿琛,语气平静:“哦?Z国霍家?顾胤,今晚的晚宴似乎都是我们维尼亚军政两界的重要人员参加,你邀请一个外人来做什么?” 宁恣欢听出了傅闻璟对霍屿琛的敌意。 不过,她也很好奇,霍屿琛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跟废弃码头上,帝圣堂那些货箱里的尸体这件事有关? 面对傅闻璟的敌意,霍屿琛唇角微勾。 但他的视线始终锁定在宁恣欢的身上,连一个眼神都似乎懒得给他。 第129章 他和东欧联盟会有关系?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而傅闻璟的这句话,虽然看似在理,但他的语气和态度都十分不友善。 宁恣欢和顾胤两人都看向他。 宁恣欢的神色淡淡,她明白傅闻璟为何这般语气。 但顾胤向来平淡的脸色上,此时却有些惊讶的看着傅闻璟。 在他的印象里,傅闻璟向来温润平和,可现在这般生气的样子,还是少见。 而面对傅闻璟的敌意,霍屿琛抬眸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 在霍屿琛朝着他看去时,傅闻璟也同样与他对视。 可视线在撞进眼前男人妖冶诡谲的瞳眸里时,他波澜不惊的俊美面容上,殷红微破的唇角勾起一丝弧度,笑意玄秘莫测,眸光却极度犀利,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锁定在傅闻璟的身上。 这一刹那,傅闻璟被一股强烈的杀意包围,只见他眉头蹙起,额头上隐隐泛起了冷汗。 这个男人,实力竟如此恐怖。 宁恣欢和顾胤都察觉到了霍屿琛对傅闻璟的杀气。 但,宁恣欢却没有说话,也没有打算出手的意思。 傅闻璟自己招惹上了霍屿琛,她并不会因为两人是合作关系就阻止霍屿琛。 在她这里,傅闻璟自然比不上霍屿琛。 再说,她跟傅闻璟也只是合作关系,都不过是为了各自的利益,她也没那个必要因为他而惹了霍屿琛不开心。 她清楚,一旦她有任何想要偏向傅闻璟的表现,按照这个男人只是看到她跟傅闻璟站在一起就醋意大发的性子,估计想咬死她的心都有了。 所以,宁恣欢只是漫不经心地盯着男人那一双被她咬破皮的唇角,似乎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此时,一旁的顾胤微微皱了下眉,他这时突然迈步走到霍屿琛和傅闻璟两人中间。 这时,顾胤忽然低声对着傅闻璟开口道: “总统,你还记得我前段时间跟你谈起过,东欧联盟会吗?” 而原本神色不善的盯着霍屿琛的傅闻璟,此时在听到顾胤所说的这句话时,他先是怔愣了下。 但下一刻,他似是反应到了什么,眼眸微微睁大,神色难以置信的盯着顾胤。 傅闻璟震惊地开口:“你是说,他就是……” 顾胤点头,神色凝肃。 见状,傅闻璟神色难看又复杂的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这个不仅与宁恣欢认识,显然关系还不简单的男人。 傅闻璟怎么也想不到,此人竟然就是东欧联盟会的那一位…… 而一旁的宁恣欢,她听到顾胤所说的东欧联盟会这几个字时,也是怔了下。 她表情意外的看向霍屿琛。 虽然顾胤并没有明说,霍屿琛跟东欧联盟会是什么关系,但看傅闻璟的神色,只怕是不简单。 宁恣欢眸光复杂的看着霍屿琛。 他,和东欧联盟会有关系? 宁恣欢抿唇,微微眯起眼眸。 而顾胤在向傅闻璟说明了霍屿琛的身份后,这会儿,他转头看向霍屿琛,冷峻的脸庞上,神色虽依旧淡漠,但隐隐透着几分的忌惮。 “霍先生,这位便是我们维尼亚国的总统。” 宁恣欢并没有错过顾胤眼中隐秘的忌惮。 她挑眉。 顾胤在傅闻璟面前,虽恭敬,但几乎没有忌惮。 可现在面对霍屿琛,身为一个东部军区上将,常年经历战争,铁血无情的一个军人,竟然能对霍屿琛流露出几分的忌惮。 由此可见,霍屿琛在那个所谓的东欧联盟会中,身份肯定不一般。 思及此,宁恣欢此时对霍屿琛愈发感兴趣了。 帝圣堂的王,又与东欧联盟会关系匪浅。 他,究竟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身份和秘密? 此时,霍屿琛注意到了宁恣欢探究又满是兴趣的目光。 男人转过头看去,他深沉的眼瞳凝视着女人。 他轻轻地扯了下被她亲口咬破的殷红唇角,眸色深邃又隐隐流露着几分的野性。 “……” 宁恣欢注意到他的动作,她微微眯眼。 这赤裸裸的勾引! 霍屿琛勾唇,眸底闪过一丝笑意。 这会儿,在顾胤的介绍下,霍屿琛才将目光看向傅闻璟。 只见在傅闻璟震惊又隐隐难看的表情下,霍屿琛掀唇,强大的气场,瞬间迸发。 “傅总统,那请问,我作为一个外人,现在有资格出席晚宴了么?” 霍屿琛声线低沉磁性,但他平淡的话语却似乎给人一种轻蔑的感觉。 傅闻璟神色难看,他盯着霍屿琛,倏地扬起一抹笑。 他开口道:“霍先生既然与东欧联盟会有关系,那自然可以。” 傅闻璟脸上笑容虽温润,但眸色却算不上友好。 霍屿琛勾唇,气场强大到四周出席晚宴的军政两界的各级别要员们纷纷好奇的看过来。 傅闻璟也是意识到在场这么多人,他身为一国之主,自然不能被人看出点什么。 所以此时,他对霍屿琛虽有敌意,但脸上并没有再表现出来任何的不妥。 顾胤见状,他看向众人,冷峻的脸庞上,神情依旧冷淡,开口说:“感谢大家能出席今晚我顾氏家族的晚宴,也很荣幸总统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如有不周之处,还望大家谅解。” 闻言,在场的众多军政要员们纷纷表示顾上将客气了。 而此时,宁恣欢的目光落在今晚出席晚宴的众多军政要员的身上。 她神色冰冷,眸光犀利。 她在寻找,宁承廷和霍裴卿不久前秘密去见的那一位政界大人物。 正在这时,宁恣欢的目光骤然锁定在远处的一个男人的身上。 看着与照片中一模一样的脸庞,宁恣欢精致绝美的小脸上,她倏地扬起一抹清冷的弧度。 此时,维尼亚军政两界的各级别要员们都在交谈,顾胤也在同霍屿琛和傅闻璟说话。 宁恣欢从一旁经过的佣人手中端起一杯香槟。 旋即,她踩着高跟鞋,迈着妖娆的步伐朝着远处的那个男人走去。 而正在与顾胤说着话的霍屿琛,他的目光落在女人的身上。 但他看到宁恣欢是朝着远处的一个男人走去时,他眉头骤然紧蹙。 而这会儿,宁恣欢端着手中的香槟,走到了眼前这个与宁承廷秘密见面的中年男人的面前。 他一袭黑色西装,显然是维尼亚政府的某个重要职位的大人物。 此时,正在与朋友交谈的中年男人,此时注意到他面前的宁恣欢,他眼中闪过一抹光芒。 他神色友善的盯着她,微笑:“这位女士,请问你是找我么?” 第130章 你比那个女人还漂亮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神色诡谲的盯着眼前的中年男人。 她并没有错过,在她朝着他走过来,他的目光注意到她的那一刻,眼中闪过的那一抹震惊和错愕。 而他在见到她之所以震惊,是因为她的这张脸让他觉得很眼熟? 这么说,他真的见过她的亲生母亲? 不然,他没道理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但眼前的这个人显然是个老油条,在政界上这么多年,什么事没遇到过,所以他此时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异样。 宁恣欢眸色有一瞬间的凛冽。 此时她扬起笑容看着眼前的周文权,微笑道:“请问你是周书记?” 周文权此时盯着眼前的宁恣欢,他的眼中似乎闪过了些许什么。 他笑容友善:“我是。” 宁恣欢笑容明媚:“周书记,我过来维尼亚的这段时间,在出去附近的几个城市游玩时,常听百姓们提起你。他们说,在你的各项政策之下,很大程度推进了经济和文化等各方面的发展。刚才我一看到你,所以就过来,想跟你喝一杯。” 面对宁恣欢的这些话,周文权原本还莫名有些许紧张的神色,此时瞬间笑了起来。 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虽然谦逊,但眼中的得意和傲慢却又是如此的清晰。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能为国家和老百姓们做出点贡献,这一直是我的梦想和为之奋斗的目标。” 周文权感慨道。 可这时,周文权忽然好奇的看着她说:“不知怎么称呼你?还有,你跟总统好像很熟啊,我们这还是第一次见总统带着女伴出席晚宴呢。” 周文权的话音落下时,他身边的几位政府要员都好奇的盯着宁恣欢。 显然,他们都很想知道,她跟傅闻璟是什么关系。 这时,其中有一人大着胆子开玩笑道:“女士,你应该是总统的女朋友吧?我们还是第一次见总统大人身边出现女性呢。” 宁恣欢笑容淡淡,她解释:“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总统的女朋友,这话可不能让总统听到,否则他要是生气了,可不好。” “还有,我姓宁。” 闻言,几人连忙闭嘴。 而周文权眯了眯眼,他在得知宁恣欢并不是傅闻璟的女朋友时,他眼中闪过了一抹光芒。 周文权笑着说:“这话确实不能乱说,这些都是属于总统的私事,我们不能逾越。” 宁恣欢笑了笑,她没有再继续这方面的问题,而是看着周文权,忽然说:“周书记,其实我此次参加晚宴,主要是有点事想要找你。” 闻言,周文权惊讶:“哦?不知宁女士找我有何事?” 宁恣欢看了看一旁的几人,她说:“请问方便去个安静的地方说么?” 周文权的眼底快速闪过了一抹不怀好意,他脸上微笑:“自然可以。” 宁恣欢注意到了,她微微眯了眯眼。 随后,宁恣欢和周文权朝着另一边走去。 而这一幕,被不远处的霍屿琛看到。 男人皱起眉头,他似乎不明白,宁恣欢为何与这个人往另一边离开。 此时,后院的亭子里。 这里静悄悄的,与前院的热闹不同。 宁恣欢和周文权在亭子的石桌前坐下。 石桌上,摆放着茶具。 宁恣欢看着周文权问:“周书记,冒昧的问一下,请问在今天早上的时候,过去您居住的地方找您的两人,所为何事?” 周文权微微皱眉,他目光警惕的盯着宁恣欢:“宁女士,你怎么知道有人找我,你在监督我?” 周文权的脸色冷了下来。 宁恣欢解释:“您误会了,其实今天过去找您的那两人,我认识,其中一位是我的父亲。我之所以知道他们去找您,正是因为我让人调查他们的行踪,所以才得知他们找您。” “而我想要问您的事,也是因为这个。我想知道,他们为何找您?” 闻言,周文权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意外。 原本,他以为她是总统的女人。 但并不是。 这个结果让他意外却又极其惊喜。 她的这张脸,与当年他意外遇到的那个女人很相似。 想到这,他心里就开始蠢蠢欲动。 周文权盯着宁恣欢,眸色诡异,他这时笑了笑,说:“原来是这样。你父亲他们找我,其实是为了问我,在十五年前是不是见过一个女人。而他们所说的那个女人,跟你长得很像。” 宁恣欢瞬间紧张起来,她急忙问:“那您见过她是么,你知道她现在在哪么?” 周文权这会儿盯着宁恣欢打量了下,他忽然咧嘴笑了笑,笑意似乎有些不怀好意。 “宁女士,你很漂亮,比当年我见过的那个女人还漂亮。你们虽然长得挺相似,但你给人的感觉却跟她完全不同。这些年来,我经常想起她,我觉得很遗憾,当年她要是能成为我的女人,我也就不用十几年来,还时常想到她。” 听到他的这些话,宁恣欢眯眼,声音冷了几分:“周书记您是什么意思?” 周文权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他笑容透着几分的不善。 “宁女士,你应该是她的女儿吧?你父亲他们过来找我,想从我这里知道她的线索,但我不傻,我就故意说了一个地址让他们去找。本来这件事我是不想理会的,毕竟十五年过去了,她是死是活谁知道呢。” 此时,周文权色眯眯的盯着宁恣欢:“但我没想到,她居然还有了女儿,我当年一直遗憾没能拥有过她。但现在,直到看到你,我发现我能完成我的这个遗憾了。” “宁女士,你要是想知道你母亲的线索,你总得付出点什么吧?” 周文权是什么意思,宁恣欢一清二楚。 一开始,她就看出此人心术不正,不怀好意。 但她没料到,他居然如此大胆。 而他也是笃定了自己想要从他这里知道母亲的消息,所以才敢如此大胆,自以为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宁恣欢倏然轻笑出声。 她笑容肆意,那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却逐渐冰冷下来。 周文权一看到她这个笑容的时候,似乎想到了当年那个女人在得知他想要得到她时,也露出这般轻讽不屑的笑容。 想到这,周文权的脸色冷了下来。 他目光冷冷的盯着宁恣欢:“我们做个交易,你陪我一次,我就把你母亲的消息告诉你,怎么样?” 不等宁恣欢说话,周文权这时突然抬手朝着她的身体摸去—— 宁恣欢眸色瞬间凛冽下来,充斥着杀意。 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骤然这时,一只修长金贵的手蓦地握住他的手腕。 下一刻,周文权的手腕骤然被此人活生生地折断…… 紧接着,周文权的惨叫声顿时响起。 第131章 总统,我们不能得罪他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周文权的惨叫声响起的那一刻,坐在他对面的宁恣欢原本犀利冰冷的小脸上,神色瞬间呆愣住。 宁恣欢错愕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霍屿琛。 他那张俊美,却又向来冷漠,在外人面前几乎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上,此时暴戾凶狠,他猩红着眼眸,仿佛被彻底惹怒,满眼被杀意充斥的神明。 此刻,宁恣欢惊讶的看着他。 周文权被活生生折断了手腕的骨头,此时疼得他脸色煞白,面部扭曲,嘴里惨烈的大叫起来。 而这会儿,宁恣欢注意到不远处赶来的傅闻璟和顾胤。 他们两人在看到这一幕时,眉头蹙起。 傅闻璟脸色难看,眸光阴鸷的盯着霍屿琛。 而周文权这时也看到了赶来的傅闻璟和顾胤,他连忙哆嗦着声音求救。 “总统大人,顾上将,他要杀我,救救我……” 面对周文权的求救,傅闻璟冰冷的眸光盯着霍屿琛。 他身为一国之主,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人被这个男人如此对待,这绝对是耻辱和挑衅。 傅闻璟向来温润的脸庞上,此刻布满了阴沉。 而正当他想走上前去时,这会儿,一旁的顾胤忽然拉住他。 傅闻璟皱眉的盯着顾胤。 顾胤眉头同样紧锁,他看着霍屿琛的身影,低声说:“总统,霍先生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此人的实力非常神秘,我们现在只知道他跟东欧联盟会关系匪浅,但目前并不清楚他在联盟会中是什么身份。” “所以,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先别轻举妄动,至少不能得罪他。” 顾胤虽然才三十岁左右,但他身为维尼亚东部战区的上将,他的心思缜密,分析能力甚至比许多人都要强。 而东欧联盟会,主宰着东欧中所有国家的未来。 如果这个霍屿琛只是和联盟会有点关系,还好处理这件事。 但,假若他在东欧联盟会之中位高权重,那么因为一个周文权得罪他,绝不是好事。 更何况,周文权这个人,他也听说过他的那些传言。 眼前这个情况,想必是他想对这个宁恣欢下手,但被霍屿琛看到了。 虽然他不清楚霍屿琛跟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但显然,不简单。 此时,傅闻璟在顾胤的劝说下,他逐渐冷静下来。 要是平时,这些问题他自然能分析出来。 但此时,确实是他冲动了。 而这会儿,被霍屿琛活生生攥住手腕折断骨头的周文权,他见傅闻璟和顾胤两人竟然无动于衷,他现在才逐渐恐惧了起来,煞白的脸上,一双满是恐惧的眼睛盯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 连总统和顾上将都似乎忌惮他,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位先生,这一切都是误会,我绝对没有想对她怎么样,你放了我吧……” 面对周文权的求饶,霍屿琛却神情阴戾,杀意迸发,一双猩红的眼眸紧盯着周文权,眼底彻骨的杀气,是如此的不加掩饰。 “放了你?” “似乎,不太行。” 他低沉冰冷的口吻,不容置疑。 在周文权的面前,此时这个男人宛如黑化般神明的姿态俯视着他,嘲讽嗜血地勾起薄唇。 他话音刚落,还未等在场的几人反应过来。 只见这时,周文权在他手里毫无还手之力,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拖到不远处的角落里,避开宁恣欢的视线,当着傅闻璟和顾胤的面,将周文权的手脚全都活生生地折断。 极度惨烈的惨叫声在后院中传来。 这声音传到了前院的宴会中,众人神色惊骇,他们都看到傅闻璟和顾胤朝着后院走去,纷纷疑惑地低声议论,但却没人敢踏及后院。 此时,傅闻璟和顾胤两人眼睁睁的看着霍屿琛当着他们的面,手段极其残忍地将周文权活生生废掉手脚。 此时此刻,在看到这一幕时,傅闻璟和顾胤才更加深刻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有多无情冷血。 宁恣欢对周文权的遭遇没有一丝的同情,甚至她在得知她的亲生母亲在十五年前,同样被周文权这般骚扰时,她眼中泛着嗜血的杀意。 他,真该死啊。 但,她还要从他的口中得知母亲的下落。 这时,宁恣欢站起身,她迈着懒散的步伐走到霍屿琛的身旁。 她神色清冷无情的低眸,居高临下的睨视着被打断手脚,痛苦地躺在地上的周文权。 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脸色煞白如纸。 “九爷,留他一命吧。” 宁恣欢将视线看向一旁的霍屿琛。 他俊美的脸庞上,神色阴鸷暴戾,嗜血的眸光盯着周文权,眼中的杀意是如此的浓厚。 周文权痛的快要死去,他听到宁恣欢的这句话,此时极度后悔招惹了这个小贱人。 “宁女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放过我吧。” 周文权脸色煞白,他疼的哆嗦。 宁恣欢冷漠的视线盯着他,她这时忽然问:“我问你,你十五年前是在哪里见过我的母亲?” 闻言,一旁的霍屿琛偏头睨视着她。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她此次过来东欧,其中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她的亲生母亲? 周文权不敢再有隐瞒,他连忙痛苦的说:“十五年前,我在东欧北部的漠沙部落中见过她,她当时独自一人,我因为公事前往漠沙部落出差,所以遇见她。” 宁恣欢拧眉,她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之后呢?” 周文权被疼的脸色煞白,快要晕死过去。 但面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嗜血的目光,他只能颤抖着声音说:“我当时对她一见钟情,向她告白,但她拒绝了我。我当时很生气,一时昏了头,想要对她动手,但被她趁机打晕过去。等我醒来,她已经不在漠沙部落了。” 闻言,宁恣欢的眸色彻底冰冷下来。 原来,母亲当年也遭遇了他的骚扰。 要不是母亲趁机打晕他,否则,后果她不敢想象。 宁恣欢唇角冰冷地勾起,她冷冽的嗓音说了句:“周文权,你确实挺该死的。你这些年来暗地里对那些女孩所做的事,你是时候付出代价了。” 周文权的眼中瞬间涌现了绝望和恐惧,他似乎根本没想到宁恣欢会知道这些事,面如死灰。 这时,傅闻璟和顾胤走过来。 傅闻璟面无表情的看着手脚被活生生折断的周文权,神色冷漠又难看。 顾胤则是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这时,霍屿琛突然将身旁的宁恣欢一把抱起,当着傅闻璟和顾胤的面,抱着怀里的女人大步走进不远处 第132章 再亲,就没脸见人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此时,傅闻璟和顾胤两人看到霍屿琛抱着宁恣欢走进单向镜面的玻璃屋里。 旋即,里面传出了一道浅浅的反锁的声音。 “……” 顾胤神色复杂,他皱眉盯着自己的玻璃屋。 霍屿琛此人,还真是嚣张且狂妄至极。 傅闻璟神情难看,他回想起不久前,在顾氏府邸门口时,宁恣欢被他拉进车里。 两人整整在车内待了十分钟以上,宁恣欢再次出来时,她一双唇瓣又红又肿。 现在这个霍屿琛又直接当着他的面将她抱进玻璃屋,他只要想到两人孤男寡女在里面,神色就难看至极。 顾胤察觉到了傅闻璟身上散发的低气压,他开口说:“总统,我先去叫人来把周书记送去医院。” 傅闻璟抿唇点头,他沉声:“你去找下纪委,让他们着重调查一下周文权。” 傅闻璟刚才并没有错过宁恣欢所说的那句话。 看来,这个周文权私底下做了挺多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顾胤点头:“好。” 这种事本不应该是他军区上将来插手,但傅闻璟既然开口了,那他去找下纪委的人也无所谓。 在顾胤离开后院时,傅闻璟盯着被锁紧门的玻璃屋。 他紧紧地抿着唇,眼中闪过了一抹阴鸷。 旋即,他转身离开。 同一时间。 玻璃屋里。 宁恣欢在霍屿琛锁上玻璃屋的门后,才回过神来。 “九爷,你这是……” “唔……” 宁恣欢刚开口,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屿琛低头狠狠地堵住唇瓣。 女人的声音截然而止。 她下意识地缓缓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 她实在没料到,这男人当着傅闻璟和顾胤的面抱着她进来人家的玻璃屋里,就是为了要强吻她? 这么……会玩么? 而霍屿琛似乎不满意她的出神,他撬开女人的唇齿,霸道又强势地掠夺她的每一丝甜腻。 由于他的力气过大,宁恣欢本就在不久前被他吻的发疼的唇瓣,此时微微发麻。 她当时再亲下去,她就没法见人了。 其实她是无所谓啦,但这里是维尼亚,也是顾氏府邸,傅闻璟作为一国之主邀请她作为女伴出席晚宴,她怎么说都得给人家几分面子不是? “九爷,可以了……” 宁恣欢微微喘着气推开身前的男人。 霍屿琛一双眼眸依旧微微猩红。 他阴鸷的眸色凝视着她。 宁恣欢看着他仿佛要生吞了她一样的神色,莫名心虚道:“你生气了?” 霍屿琛幽深的瞳眸紧盯着她。 在女人故作无辜的眸色下,他心里似乎无奈地叹息。 但脸上,表情阴鸷。 “你为什么要单独找他?” 霍屿琛声线低沉又冰冷。 他回想起,在他看到她跟周文权两人过来后院这里后,心里实在不放心,所以跟了过来。 但没想到,他刚过来,就看到周文权的目光在打量着她的身体。 那种眼神,他身为一个男人,自然很清楚。 在周文权抬手想要触碰她的那一瞬间,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想杀掉一个人的念头。 要不是宁恣欢过来拦下,周文权早就死在他的手上。 虽然他很清楚,凭她的身手,周文权是不可能碰到她。 但,他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还是慌了。 害怕她会受到伤害。 他觉得自己变得很奇怪。 他似乎对她,开始变得患得患失。 这种情绪,过去二十六年里,从未有过。 可是现在,他的情绪全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牵动。 霍屿琛很头疼。 他似乎,感到很没安全感。 想到这里,霍屿琛只觉得可笑。 他,居然会患得患失,还会因为一个女人,觉得没有安全感。 这话要是传出去,恐怕整个帝圣堂的人,都要惊掉下巴。 面对霍屿琛的问题,宁恣欢并没有任何的隐瞒。 她神色微微冷肃:“九爷,其实我此次过来东欧,除了要救我的朋友之外,还为了寻找我的亲生母亲。你刚才也听到了,周文权在十五年前见过她,所以我就是为了从他那里得知我母亲的线索。” “但我没料到,周文权竟如此大胆,在顾胤的府邸中,他都敢那样。” 宁恣欢眼中闪过冷意。 原本霍屿琛以为怀里的女人会故意找个借口敷衍他。 但他没想到,宁恣欢会如实把原因告诉他。 他既意外,又惊喜。 宁恣欢看着他逐渐缓和的脸色,她蓦地轻笑。 只见,她这时抬手,纤细的指腹轻轻地压在男人殷红性感的薄唇上。 她凑过来,鼻尖暧昧又宛如恋人般亲密地蹭了蹭他的高挺的鼻梁,嗓音悦耳勾人。 “九爷,你今晚不是吃醋就是生气,你现在情绪好敏感啊。” “你是因为我么?” “放心,除了你,别人入不了我的眼。” 宁恣欢搂着他的脖颈,仿佛恋人似的诱哄着他,暧昧至极。 霍屿琛原本毫无安全感的内心,此刻在听到她的这些话时,骤然滚烫。 他喉结滚动,眸色极深。 此时他倏然凑过来,想再次亲吻她。 宁恣欢连忙避开他炙热又令人着迷的吻。 “九爷,再亲,我就没脸见人了。” 霍屿琛怔了下,他盯着她娇软却又被吻得红肿的唇瓣。 确实……挺肿。 霍屿琛只能作罢。 “我们赶紧出去吧,待久了总归不好。” 几分钟后,霍屿琛和宁恣欢回到了前院。 在他们出来时,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两人的身上。 傅闻璟和顾胤也看过来。 傅闻璟在看到宁恣欢红肿的唇瓣时,他眸光暗下来。 正当此时,大门忽然传来的两道脚步声。 众人将视线看去。 宁恣欢也随意地抬头一瞥。 但看到眼前出现的人时,她神色骤然怔住,眉头瞬间紧锁,眼中泛着疑惑和冷意。 她盯着大门方向,走进来的一男一女。 第133章 时愈白,是他的重点栽培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顾氏府邸大门,身形颀长挺拔,一袭军装的时愈白,他冷峻,线条紧绷清晰的脸庞上,五官精致且狂野,那一双墨绿色的瞳眸闪烁着冰冷的幽光。 而他的身边,则是身穿一袭深紫色礼裙的虞温黛。 女人身姿高挑曼妙,抹胸设计的高定礼裙将她的身材完美的衬托出来,气质清冷高贵,又带着神秘。 虞温黛的五官和气质都是属于清冷御姐型,那一双狭长清冷的眼眸没有一丝的情绪,精致的小脸上面无表情。 但对比她的冷漠,被她挽着手的时愈白,冷峻的脸庞上却勾唇,透着几分的笑意,显然心情不错。 宁恣欢看到两人一起出现的那一刻,她神色意外。 她清楚时愈白今晚会出席晚宴。 但,她却没料到,时愈白竟然会带着虞温黛一起。 黛黛,是被他强迫的? 宁恣欢皱眉。 但是看虞温黛的神色,似乎并不像。 她很清楚黛黛的性子。 只要是她不愿意的事情,没人能逼迫她。 可是,黛黛虽然在挽着时愈白的手臂,但她的表情和身体却很明显在抗拒时愈白。 宁恣欢皱眉,她抿着唇。 站在她身旁的霍屿琛注意到她的表情,他问:“她就是你要救的人?” 宁恣欢没有隐瞒,她点头,沉声:“嗯,时愈白抓走了黛黛。但,我现在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霍屿琛看了眼不远处走进来的时愈白和虞温黛,神色淡淡。 而时愈白的出现,让原本热闹的前院瞬间安静下来。 在场的军政两界的高层们都很清楚,时愈白和傅闻璟向来不对付。 傅闻璟虽然是一国之主,但时愈白身为西部军区的军阀大佬,不仅军权被他掌控在手,甚至西部的很多城市和经济等,都被他控制着。 而且此人非常的好战,过去西部的邻国发起过很多次战争和挑衅,但无一不被时愈白打的头破血流。 时愈白,性情虽嗜血好战,但在他的带领下,西部也逐渐平稳安宁下来。 所以,傅闻璟虽对他不满,但也不能轻易动他。 此时,在场的军政两界的各部门高层们都不敢出声。 一边是维尼亚的总统傅闻璟,一边是维尼亚极其嗜血疯狂的时愈白。 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不过,众人这时将目光落在时愈白身旁的虞温黛身上。 他们神色惊讶。 跟傅闻璟一样,这是时愈白这些年来,身边出现的第一个女人。 在场的众人,哪一个不是老狐狸? 他们身处高位,最不可缺的就是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 所以,他们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今晚的晚宴不仅不简单,甚至连傅闻璟和时愈白身边出现的两个女人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而傅闻璟盯着朝着这边走来的时愈白,他温润的脸庞上,眸底闪过一抹冷意。 这时,时愈白和虞温黛已经走到了傅闻璟和顾胤的跟前。 时愈白冷硬俊逸的脸庞上,他唇角微勾,墨绿色的眼眸盯着傅闻璟。 这时,只见时愈白低沉的嗓音漫不经心道:“总统大人,我们好久不见。” 在场的众人都能听出来,时愈白的这一声总统,并没有一丝的恭敬,反而充斥着调侃的意味。 不过,大家似乎都习惯了。 傅闻璟向来温润的神色,此时面对时愈白,他面无表情。 “时上将,我们确实很久没见了,听说你前阵子刚处理了西部的一件重大的抓捕事件。做的不错,西部有你,我很放心。” 傅闻璟的这些话看似在夸赞时愈白,但仔细一听,却是一副对待下属的姿态。 时愈白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他却笑着道:“总统夸奖了,处理此次事件的是我的属下们,他们确实做的不错。” 而傅闻璟在听了时愈白的这句话时,他微微眯起眼。 在场的众人也听出了他的意思。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傅闻璟。 在两人说话间,宁恣欢始终将目光盯着站在时愈白身旁的虞温黛。 从进来的时候,虞温黛就看到了宁恣欢。 此时,虞温黛清冷的小脸上,她抬眸,将视线看向宁恣欢。 在她的目光下,虞温黛却对着她微微地摇了摇头。 宁恣欢一怔。 虞温黛这是在告诉她,不用管她。 宁恣欢拧眉。 她的意思是,她暂时还不能离开时愈白? 为什么? 宁恣欢对此感到不解。 而此时,霍屿琛深沉的眸光落在时愈白的身上。 讳莫如深。 在霍屿琛看向他的时候,时愈白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这时掀眸看过来。 两人对视,时愈白微微眯起眼,看着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 此人,给他的感觉十分危险。 时愈白微微拧眉。 霍屿琛盯着他看了两秒,旋即淡漠地移开目光。 看到时愈白,霍屿琛想起了不久前阿暗神说的话。 时愈白,是他的重点栽培。 此人性子天生嗜血好战,将会是阿暗神的好帮手。 但,前提是他够听话。 但霍屿琛一眼就看出来,时愈白,并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角色。 阿暗神想要让此人完全归顺于他,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事。 但,这些与他无关。 不过他很清楚,真要斗起来,傅闻璟并不是时愈白的对手。 倒是那个顾胤,此人心思缜密,擅长隐藏自己的实力。 正在霍屿琛思索着这些问题时,这会儿,宁恣欢和傅闻璟似是不经意间对视了一眼。 这时,傅闻璟开口说:“今晚的宴会,正好大家都在,那我们过去那边的亭子里坐下,好好聊一聊最近的国况。” 而傅闻璟这时看向霍屿琛,他眸色闪烁了下,说:“既然霍先生是东欧联盟会的人,想必此次过来也是为了正事。所以,霍先生也一起吧。” 霍屿琛神情淡漠。 他自然清楚傅闻璟没这么好心。 他不过是为了从宁恣欢的身边支开他。 而在几人都前往了亭子后,宁恣欢立马拉着虞温黛朝着后院走去。 此时,后院里。 “黛黛,你怎么跟时愈白一次出席晚宴?” 宁恣欢担忧的目光打量了下她,沉声:“他有没有伤害你?” 面对宁恣欢的关心,虞温黛清冷的小脸上微微露出几分的笑意。 “会长,我没事。” 说到关于时愈白的这件事,虞温黛神色微微严肃:“会长,我现在暂时还不能离开,你放心,他不会伤害我的。” 本来她可以离开的,她也并不想待在时愈白的身边。 但,她想起姨丈交待她的事情…… 宁恣欢皱眉:“为什么?” 第134章 你敢动她,我亲手杀了你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面对宁恣欢的困惑,虞温黛精致清冷的小脸上,她开口说: “时愈白,是我姨丈的儿子。” “他已经很多年没回去了,我姨丈这两年身体不好,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时愈白能回去看望下我的小姨。” 听到虞温黛的解释,宁恣欢神色惊讶又意外。 只不过,她这时想到了一件事。 在时愈白和虞温黛一起出现的时候,时愈白在看向黛黛的时候,那种眼神绝对有问题。 他,喜欢黛黛! 但,按照黛黛的说法,时愈白是她小姨的儿子,那他们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宁恣欢神色不太妙。 而虞温黛看到宁恣欢的这个表情,她似乎清楚她在想什么。 “时愈白,并不是我小姨和姨丈的亲生儿子。他,是我姨丈当年巧合在路边看到,然后把他带回去养的。” 闻言,宁恣欢的表情十分错愕。 “这么说,你跟他……没有血缘关系?” 虞温黛点头:“嗯。” 虽如此,但宁恣欢清楚时愈白这个人,性情偏执阴鸷,他对黛黛有那种想法。 那么,他绝不会轻易让黛黛离开。 思及此,宁恣欢神色严肃的看着虞温黛,她沉声:“黛黛,让时愈白回去见他父母这件事我们再说,但现在你必须先离开这里。” 对于宁恣欢来说,她并不关心时愈白和他的父母怎么样,她只关心虞温黛。 时愈白此人性格阴鸷偏执,黛黛待在他的身边,她并不放心。 话落,宁恣欢拉住虞温黛的手,准备带她离开。 可骤然这时,顷刻之间,一道嗜血残暴的气息骤然袭来。 宁恣欢的眉头微微皱起,她一双眼眸瞬间凛冽。 这一刹那间,一道危险的身影骤然朝着宁恣欢攻击而来。 宁恣欢眼眸凛冽,而她身边的虞温黛拧眉,她身上的气势骤然迸发,冰冷的气息从她的身上传出。 在宁恣欢准备反击之时,这一刹那,另一道颀长矜贵的身影骤然出现。 男人坚硬的拳头与朝着宁恣欢袭去的身影骤然间碰撞。 原本一脸杀意的宁恣欢,在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时,她眸色闪烁着意外。 霍屿琛坚硬的拳头蓦地朝着时愈白袭去,而原本朝着宁恣欢袭去的时愈白,在霍屿琛攻击过来的那一瞬间,他阴鸷偏执的脸庞上,眸色泛着嗜血的杀意。 可在面对霍屿琛致命的攻击时,时愈白不仅不避开,他还依旧朝着宁恣欢袭去,眼中闪烁着极致的杀意。 见状,霍屿琛的神色骤然暴戾,他的动作快到肉眼来不及捕捉。 面对时愈白不惧霍屿琛的攻击,依旧朝着她袭来的举动,宁恣欢眼中闪过一抹意外和凝重,但她却没有一丝的惧怕,甚至眼底深处闪烁着久违的亢奋。 可还不等时愈白来到宁恣欢的面前,突然这时,一旁的虞温黛骤然挡在她的身前。 她精致清冷的小脸上,面无表情,但那一双漆黑的瞳眸却冰冷的盯着眼前的时愈白。 虞温黛的出现,让原本一脸杀意的时愈白神色微微一变,他连忙收起攻击。 但,霍屿琛的拳头却在顷刻之间落在他的肩膀处。 “砰——” 霍屿琛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时愈白的肩上。 时愈白眉头猛地一皱,但他根本不理会霍屿琛,而是迅速地将跟前的虞温黛抱紧怀里,随即迅速地闪身。 下一秒,只见时愈白抱着虞温黛站在不远处。 霍屿琛那张俊美的脸庞上,他神色十分凛冽。 他来到宁恣欢身前,眸光在她的身上打量,沉声:“他有没有碰到你?” 宁恣欢微怔,她凝视着男人担忧又害怕的表情,心里莫名泛起了一股暖意。 她摇头:“我没事。” 闻言,霍屿琛在哪确保她没事后,暴戾阴鸷的神色才慢慢缓和。 同一时间。 宁恣欢将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时愈白和虞温黛。 此时,时愈白紧紧地抱着虞温黛,他那张冷峻又阴鸷的脸庞上,泛着浓烈的偏执,他眸光疯狂的盯着虞温黛。 只见,时愈白双手紧紧地抱着虞温黛,他低头在她的脸上蹭了蹭,嗓音低哑又偏执。 “黛黛,有没有吓到你?” 虞温黛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对于他亲昵的触碰,她并没有闪躲。 她很清楚,一旦她躲开,时愈白只会变本加厉。 但,她眸色冰冷的盯着他,声音充斥着冷意。 “时愈白,你竟敢伤她?” 面对虞温黛的冰冷质问,时愈白阴鸷的脸庞上,猩红的眼底闪过一丝委屈。 “黛黛,她想带走你,谁将你从我身边带走,谁就该死。” 时愈白嘴角带笑,周身却爆发了一股令人胆寒的嗜血狠厉的气息。 虞温黛拧眉,她第一次动了怒。 “时愈白,你敢动她,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这是虞温黛第一次真正动怒。 即便前一天被时愈白绑走,她也没有这般暴怒。 但,时愈白看到她为了别人这样生气,他只觉得嫉妒。 “黛黛,她要将你从我身边带走,她该死!” 时愈白一双眼睛猩红,眼里的阴戾弥漫到四肢百骸。 “时愈白,黛黛是我的人,我将她带走,有何不可?” 宁恣欢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寒光乍现。 时愈白将视线看向她,眼中闪烁着滔天的杀意。 这会儿,傅闻璟和顾胤赶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傅闻璟神色意外。 虞温黛见他逐渐失控,她很清楚,在与她有关的事情上,时愈白疯起来,即便抱着重伤的代价,他也要死死拉住她。 不久前,他为了杀宁恣欢,不顾霍屿琛袭来的攻击,就是最好的证明。 虞温黛皱眉,她这时忽然看向宁恣欢,说了句:“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话落,在时愈白逐渐暴戾起来时,虞温黛忽然拉住他的手,迅速带着他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宁恣欢皱眉,神色并不好看。 霍屿琛的脸色也阴鸷,他这时忽然牵住宁恣欢的手,带着她往另一边走去。 一会儿,两人来到无人的地方。 宁恣欢这时忽然想起了关于码头的事。 她看着霍屿琛问:“九爷,你们的货物,怎么出现在废弃码头上?” 第135章 他想要索吻的念头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霍屿琛牵住宁恣欢的手来到无人的角落里。 男人的神色阴戾,可在宁恣欢说出这句话时,他微微怔了下。 想到在过来之前,得知她不久前独自一人去了码头。 想到这个,霍屿琛的眸色紧张的盯着宁恣欢。 “你过去码头,有没有遇到什么人,有没有受伤?” 虽然景辞并没有向他禀告过,宁恣欢出事。 但,他还是得亲自确认才能放心。 闻言,宁恣欢愣了下。 面对霍屿琛的关心和紧张,她心里逐渐滚烫。 他在得知她过去码头后,并不是为了货箱里的尸体,而向她解释此事与帝圣堂无关,撇清关系。 他,则是第一时间关心她的安危。 思及此,宁恣欢只觉得心脏逐渐滚烫。 她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不知为何,他的一些小细节,总是能让她心尖发热。 面对霍屿琛紧张的瞳眸,她摇头,轻言:“我没事。” 闻言,霍屿琛无声地松了一口气。 宁恣欢看着他,她倏地轻笑,忽然往前迈了一步,仰头望着他这一双幽深的瞳眸。 她忽然这时抬手轻轻地攀在他的胸膛上,眸光潋滟,轻笑道:“九爷,你在担心我?” 身前的女人,娇软的身子几乎贴在他的身上,白葱般纤细的双手勾人地攀在他的胸膛上,撩人至极。 霍屿琛抿着薄唇,他低着头,阖着瞳眸,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在她潋滟撩人的眸光下,霍屿琛薄唇轻启,声线低哑: “嗯。” 他并没有否认关心她,也没有去掩饰。 他承认。 这段时间以来,他的脑袋里,时常浮现出她的身影。 他会急迫的想知道,她在做什么。 甚至,急切的想要见到她。 他确实变得很奇怪。 二十六年来,他第一次被一个人这般牵绊着情绪,开心的,忧愁的,全因她而起。 也全因她而有。 在过去,他甚至连开心是什么滋味,都茫然不解。 此时,宁恣欢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眸,他幽深的眼底,似乎流露着太多她第一次见的情绪。 她微微失了神。 他…… 可真像,破了戒的神明。 想到这个,宁恣欢却微微苦恼。 感情之事,其实是她一直都不愿意触碰的事情。 尤其是在知道,父亲和霍裴卿,他们为了母亲,四十多年来,始终爱而不得,孤身一人到现在。 难以想象,感情带给一个人的折磨,有多痛苦。 但,面对霍屿琛如此坦诚的态度,她胸膛之下的那一颗心脏,也随之也逐渐滚烫。 宁恣欢缓缓地扬唇一笑,她这时忽然抬起手来搂住男人的脖颈。 女人精致的小脸上,明眸皓齿,她眉眼弯弯的望着他,声音清脆悦耳: “九爷,我这不是好好的?” 霍屿琛低头凝视着她。 他的视线,落在她红肿的唇瓣上。 他想要索吻的念头骤然强烈。 他强行移开了视线。 宁恣欢自然注意到他的目光,她眼中闪过笑意。 不过,她现在更想知道,码头上的货箱,是怎么回事。 “码头上的货箱,是帝圣堂的。” 宁恣欢沉声:“货箱里,装着尸体。” 虽然霍屿琛从未跟她承认过,他跟帝圣堂有关系。 但,她自然清楚,他跟帝圣堂关系匪浅。 而在宁恣欢说出这句话后,霍屿琛并没有否认。 只见,他神色凝重,眼底闪过一丝丝的危险。 霍屿琛沉声道:“在过来东欧之前,帝圣堂的一批货物被劫。随后我的人调查到,对方将货物劫走后,又把货物放在废弃的码头上。” 闻言,宁恣欢微微怔了下。 她忽然想起,时一和云芷沐被暗中的神秘势力绑走,对方又故意将地址告知她,引她过去。 而背后人的目的,其实是为了让她知道帝圣堂的货物的存在? “那货箱里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宁恣欢仰头看着他。 霍屿琛的神色甚是阴戾。 但他似乎怕宁恣欢误会,他解释:“我们的货物被劫走,对方将尸体撞进货箱里,我暂时,还不清楚他们的目的。” 宁恣欢思索了下,她说:“他们的目的,很大的可能是为了引我过去。” 霍屿琛皱眉。 宁恣欢解释:“我的人在昨天被一股神秘的劫走,但对方却故意留下地址给我,正是废弃码头上。而在我出现时,帝圣堂的货箱就已经在那里了。” 闻言,霍屿琛的眼中闪烁着杀意。 “但,我并不清楚背后的人是谁。” “不过,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想要误导我,让我认为货箱里的那些尸体,都是帝圣堂干的?”宁恣欢皱眉。 但,霍屿琛沉默片刻,他却摇头。 “恐怕不止这么简单。” 霍屿琛拧眉。 这一切,似乎背后有人,在故意将他们引过来东欧。 宁恣欢盯着他紧蹙的眉头,她这会儿忽然抬起手,将指腹轻轻地触碰在他的眉心上。 女人的指腹轻轻地揉着他的眉心,说:“九爷,别总拧着眉。” 她的手指在压下来的那一刻,霍屿琛的身躯微微紧绷起来,眸色深沉的盯着她。 宁恣欢看着他幽暗的瞳眸,她笑着说:“不管背后的人有什么目的,他尽管来。” 话落,宁恣欢的眼中闪烁着一丝丝的危险和冷意。 霍屿琛微微失神的盯着她。 他的视线锁定在女人娇嫩的唇瓣上。 仿佛在情不自禁间,男人缓缓地低下头…… 在他的薄唇即将吻在女人的唇瓣上时,宁恣欢忽然偏开头。 下一刻,女人使坏似地张嘴在他俊美的脸颊上轻轻地咬下一口。 酥麻的触感让男人的身躯骤然紧绷。 宁恣欢松开口,只见男人的脸颊上被印下了一圈牙印的痕迹。 她暧昧地在他耳边说了句:“九爷,你被我标记了。” 话落,宁恣欢使坏地将唇瓣轻轻地蹭了蹭他的耳朵。 敏感的耳朵被人触碰,霍屿琛的身躯瞬间僵硬。 宁恣欢察觉到,她倏然笑出声。 霍屿琛一双微微猩红的瞳眸紧紧地凝视着她。 在他有所动作之前,宁恣欢突然松开他的脖子,一双闪烁着狡黠的笑意的美眸看着他说了句:“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话落,宁恣欢转身朝着前院走去。 霍屿琛盯着她的身影,他倏地顶了顶腮帮,唇角无奈地勾起一丝弧度。 在宁恣欢刚回到前院宴会场,这时,傅闻璟突然朝着她走来。 只见他忽然对着在场的军政两界的众人,说:“趁着各位今晚都在场,正好我有件事要宣布一下。” —— 宝砸们,求五星好评呀! 第136章 她清楚他在生气,但没有哄他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傅闻璟的话音落下后,一旁的宁恣欢掀眸看了他一眼。 神色淡淡,毫无波澜。 她自然清楚,傅闻璟所说的事情,是指什么。 而跟在宁恣欢身后的霍屿琛,此时在听到傅闻璟的话后,他眉头微微皱起,冰冷的眼眸瞥了眼傅闻璟。 旋即,他将视线锁定在宁恣欢的身上。 此时,在傅闻璟的话音落下后,今晚出席的军政两界的各部门人物们,纷纷将视线看过来,神色好奇。 站在不远处的顾胤,他冷硬的脸庞上,表情淡然,但眉头却微微紧蹙。 他同样明白,傅闻璟想说什么。 这时,在众人看过来时,傅闻璟温润的脸庞上,神色清润,扬着笑容。 他偏头看了眼宁恣欢,对着众人说:“想必各位也清楚,我们维尼亚国总军区的陈指挥官,年纪已大,他老人家在三年前就已经到了退休年龄。但因为这三年来一直没有让他能满意的坐上他这个位置的人,所以这三年来他老人家一直继续担任指挥官。” 众人听到傅闻璟的话,他们都纷纷点头。 “陈指挥官不仅赤胆忠心,他老人家对我们维尼亚国做出的贡献,实在是功勋卓著。” “黄少校说的对,陈指挥官一直是我们军区神话般的存在,是我们军队所有人的榜样。” 在军政各级部门这些人的应和下,傅闻璟的神色流露着几分的钦佩。 他开口继续说:“这三年来,陈指挥官的身体也逐渐欠佳,现在也该是他老人家享受生活的时候。所以,在经过陈指挥官的意见和同意下,我们总军区将迎来新一任的指挥官。” 傅闻璟的话音一落下,在场军政两界的大人物们都意外的看着傅闻璟。 他们很好奇,究竟会是谁,能入得了陈指挥官的总统的眼? 毕竟在这之前,之所以没有新上任的指挥官,除了陈指挥官的原因之外,更多的则是因为总统。 似乎,三年来,他一直刻意的保留下来指挥官的这个位置。 所以,时隔三年,总统他今晚亲自宣布即将有人上任总军区指挥官之位,他们感到十分好奇和意外。 而霍屿琛在听到傅闻璟的话后,他眉头紧锁,心里忽然有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同一时间,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只见这会儿,傅闻璟忽然将视线看向一旁的宁恣欢。 他笑容温润,清雅的嗓音说:“而即将成为我们维尼亚国总军区新一任的指挥官,就是我身边的宁女士。” 此话一落,刹那间,一片哗然! “这……我没听错吧?” “什么?新一任的指挥官是她?这不是开玩笑嘛?” “总统,恕我直言,宁女士不管怎么看,她都不适合担任总军区指挥官的身份。这……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能担任如此重要的职位。” “总统,我们军区的指挥官哪个不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并且对军部和战事都有着极其敏锐的洞察力,足智多谋。但她看上去就显然是富家娇养的千金,哪能出任如此重任。” 面对在场众人激烈的反对,傅闻璟眉头紧锁,神色冷漠的看着众人。 宁恣欢并没有意外,她很清楚在傅闻璟宣布她担任指挥官的这个身份,维尼亚军政两界的大人物们会有什么反应。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霍屿琛,在得知宁恣欢竟然要担任维尼亚国总军区的最高级别指挥官时,他脸色逐渐沉下来。 对他来说,宁恣欢要是担任指挥官的身份,不仅待在维尼亚的时间会久,甚至,她跟傅闻璟的接触也会越来越多。 思及此,男人的神色瞬间难看。 甚至,他的瞳眸深处,似乎隐隐泛着一丝丝的醋意和暴戾。 但是在看到在场的这些人对宁恣欢的不友善和他们所说的这些话,霍屿琛盯着他们的目光闪烁着几分的杀气。 只有他清楚,能让这个女人成为他们维尼亚国的指挥官,绝对是他们军部的荣幸。 也是在这一点上,霍屿琛也不得不承认,傅闻璟在这件事上,确实有眼光。 只不过,他只要一想到两人相处的时间和机会会越来越多,他心里就逐渐烦躁暴戾。 而面对众人的激烈的反对,宁恣欢并没有说话。 神色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红酒杯中的红色液体。 她并没有向这些人证明自己实力的必要,更没有说服他们的义务。 这些事,既然是傅闻璟提起让她担任维尼亚国的指挥官,自然由他来解决。 此时,傅闻璟神色冷肃的看着众人,沉声说:“对于指挥官之位的这件事,我比任何人都慎重。我也清楚大家的顾虑和担忧,但,这些问题我都考虑过。” 傅闻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你们认为,我会让一个毫无能力的人来担任指挥官之位?我既然邀请她,自然是对她能力的了解下才做出这件事。所以,此事我已经决定好,大家不用多说。” 面对傅闻璟冰冷的表情和话语,在场的众人都不敢再说一个字。 不远处的顾胤,他没有说话。 但紧锁的眉头,却一直没松开。 …… 晚宴结束后,宁恣欢拒绝了傅闻璟提出送她回去的想法。 但在她刚走出顾氏府邸的大门,就被人抱在怀里。 一会儿后,她被抱着坐进了车内。 一直守在外面的景辞,启动劳斯莱斯,离开的顾氏府邸。 宁恣欢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她抬眸看着他阴郁的脸庞。 霍屿琛抿着唇,没有说话,但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此时很不开心。 宁恣欢挑眉,她清楚他在生气什么。 但一时突然起了挑逗的心思,她也没有说话,更没有去哄他。 驾驶座的景辞都察觉到了车内的低气压。 静寂的公路上。 霍屿琛似是忍不住,他掀眸看向眼前的女人。 一路上,她都没有主动说起关于她即将担任维尼亚指挥官的这件事,反而还一直在饶有兴趣地把玩着他衬衫上的纽扣。 “……” 霍屿琛薄唇微动,他正欲说什么。 可骤然这时,前方突然出现了几辆车。 这些突然出现的车辆纷纷将劳斯莱斯包围住,甚至全都打开了刺眼的远光灯。 看到这一幕,霍屿琛和宁恣欢的眸色瞬间凛冽。 第137章 亢奋的眼神盯着她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刺眼的灯光照射在两人的眼睛上。 宁恣欢和霍屿琛微微眯起眼,他们眼底涌现了危险的冷意。 坐在霍屿琛大腿上的宁恣欢,她神色冰冷,看着外面突然出现并且将他们包围起来的车辆,她声线凛冽: “九爷,看来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劫走帝圣堂的货物,还有将我引过去码头的背后势力。” 霍屿琛的瞳眸深不可测,眉宇间尽是彻骨的寒意,透着犀利,毫无温度的盯着车外突然出现的车辆。 “看来,我的猜测没错,自从我们过来东欧之后,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霍屿琛眸色泛着杀意。 甚至,他和宁恣欢,很大的可能,是被背后的势力引过来东欧的。 不过,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按照宁恣欢的话,背后的人劫走了她的人,目的就是将她引去码头。 但那时,他们却没有出现,也没有对孤身一人前往废弃码头的宁恣欢有所动作。 这样一来,背后的人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杀死宁恣欢。 或者说,他并不是为了现在就杀死他们,而是有着别的阴谋。 思及此,霍屿琛眉头紧蹙。 闻言,一旁的宁恣欢也紧锁着眉头。 不知为何,她这时忽然想起了在过来东欧时,突然消失的宁承廷和霍裴卿。 据时一的调查,他们两人之所以会突然失踪,是因为他们秘密过来了东欧。 而能让两个向来是死对头的人,忽然诡异般的一起前往东欧,目的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为了她的亲生母亲。 而他们过来东欧之后,调查到周文权此人在十五年前见过她的亲生母亲,所以他们两人再次秘密前往周文权的住处。 但,周文权却用假信息骗他们离开。 而她在过来东欧之后,从那时候开始就被人给盯上,导致时一和云芷沐被背后的人劫走,对方将她引去废弃码头,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看到帝圣堂货箱里的尸体,从而让她误解帝圣堂,与霍屿琛反目成仇。 想到这些,宁恣欢紧锁的眉头,眼底却闪烁着几分困惑。 背后的人费尽心思,难道就是为了让她与霍屿琛反目成仇,变成敌人? 还不等她继续深思,这会儿,她听到景辞的凝重的声音传来。 “九爷,他们手中有重型武器。” 闻言,霍屿琛和宁恣欢朝着外面看去,只见这时,挡在他们对面的那一辆黑色悍马上,一个身材魁梧且面部凶神恶煞的男人从车内下来。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AK47。 在他刚下来后,紧接着,包围着劳斯莱斯的几辆悍马车上,连接下来了好几个人。 他们的手中,无一不拿着武器。 见状,宁恣欢和霍屿琛的眼眸瞬间染上冰冷的杀意。 只见这时,霍屿琛骤然从车内拿出了一个黑色长方形的箱子。 随即,男人打开箱子,只见里面赫然被放着两把M16步枪。 宁恣欢的眉头微挑,唇角勾起一抹肆意的弧度。 霍屿琛将其中的一把M16步枪拿起来递给宁恣欢。 男人的瞳眸底处似乎闪烁着几分的幽光。 “注意安全。” 霍屿琛其实想说的是,她要是害怕的话,就跟在他的身边,躲在他的身后。 但,他很清楚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躲在别人身后的人。 眼前的女人,面对危险,她向来不会退缩,更不会恐惧。 宁恣欢扬唇魅笑,她将霍屿琛递来的步枪接过,熟练又快速地弹匣弹出,检查了下弹匣里面的子弹,紧接着迅速地装好弹匣。 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并没有多余的花里胡哨,反而英姿飒爽,甚是迷人。 霍屿琛看着她熟练又迷人的动作,眸色逐渐深沉。 “这枪,不错。” 宁恣欢打量着手中的步枪,精致绝美的小脸上,是如此的肆意明媚,极致诱人。 霍屿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想到此时的情况,他沉声说:“小心点,安全第一。” 宁恣欢唇角肆意勾起,看着他说了句:“放心吧。” 话落,宁恣欢一双妩媚又清冷的瞳眸霎时间染上了凛冽的杀意。 下一秒,女人低眸看了眼身上的礼裙,倏然动手快速地将到脚踝处的长裙撕下来。 只见,原本紧身的礼裙被她撕开一大半,成为包臀裙。 看到女人露出的纤细又白皙的双腿,霍屿琛的眸色暗了几分。 这一刹那,宁恣欢猛地推开车门。 她探出身子,清冷精致的小脸上,神色是那般的犀利且致命。 而在女人探出身子后,她单手轻松又熟练地举起手中的步枪,对着对方的手下,利落地扣下扳机。 子弹,骤然射击而去。 枪声,打破了静寂的夜晚。 对面下来的其中一名凶神恶煞的男人,他显然没想到被包围起来的车内,竟然出现了一个女人。 且看上去娇生惯养的女人,竟如此凶狠。 而在子弹射出的那一刻,不等那名黑衣男人回过神,子弹直接命中脑袋。 在他瞪大的眼睛下,他直接倒在地上。 这一幕,让那些从车内下来的黑衣人们纷纷变了脸色。 面对危险,他们下意识地想要开枪。 但,想到车内那一位的命令,他们只能迅速地隐藏在车身后,并没有开枪。 而这一幕,全被其中一辆黑色悍马车内的年轻男人看在眼底。 此时,看不清面目的年轻男人,他那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瞳眸中,闪烁着极致的亢奋。 似乎,宁恣欢的出现,让他感到极度的兴奋。 但,他却对那名黑衣手下,却看都不看一眼。 在宁恣欢开枪后的那一刻,车内的霍屿琛也迅速地下来,他同样举着手中的步枪。 但在看到对方隐藏起来,并且没有开枪的打算时,霍屿琛眉头皱起,神色凝重。 他自然看出来,对方是故意的。 他们,想要做什么? 正在这时,对面的那一辆悍马车内,突然走下来了一个人。 他身形颀长,一身黑色西装,脸上却戴着一张面具。 但,他那一头紫色的短发,却十分吸引人的目光。 一看,就是豪门贵公子的既视感,贵气且俊美。 但,他那一双露出的眼睛,却甚是阴鸷。 只见,此人一出现,他一双阴鸷的眼眸,竟十分亢奋又狂热的紧紧盯着宁恣欢。 而宁恣欢在看到眼前这个看不出年纪的男人时,她隐隐皱起眉头。 此人,虽然看不到面目,但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他,究竟是谁? 第138章 他说,我跟你一起去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看到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宁恣欢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几分熟悉的气息。 但,他盯着她时,目光如此的炙热和亢奋,却又让她感到是那么的陌生。 他,似乎在看着猎物一般。 宁恣欢微微拧眉,眸底闪过几分困惑。 而站在宁恣欢身旁的霍屿琛,他在看到眼前出现的这个男人时,同样觉得莫名有些熟悉。 阴鸷的气息…… 面对宁恣欢时,这般炙热的眼神…… 似乎,像极了谁,却又好像不是他。 思及此,霍屿琛的眼中布满了杀意。 宁恣欢此时同样觉得眼前这个出现的紫色短发,气质神秘宛如贵公子般的年轻男人,好似那个消失了好一段时间的人。 但,怎么可能会是他…… 宁恣欢的心里缓缓地浮现了一丝丝不妙的情绪。 “你是谁?” 宁恣欢冰冷的目光盯着眼前戴着面具,看不到容貌,同样也看不出年纪的男人。 在她话音落下时,对面的紫色短发男人倏然轻笑一声,笑声阴鸷又狂热。 他阴鸷道:“想知道?那,你猜猜?” 此人声音低沉森冷,但听着十分的怪异。 仿佛,这并不是他原本的声音…… 面对他阴邪的话语,宁恣欢的眸色彻底冷下来。 “谁派你来的,你们这么大的阵势,就为了出来跟我们说话?” 宁恣欢看着眼前这个面具男人的手下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要对他们动手的意思。 难不成,这些人只是为了困住他们? 面对宁恣欢冰冷且犀利的目光和话语,对面的紫发男人却阴邪的轻笑,他一双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眼睛依旧在狂热般病态的盯着她。 “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却让宁恣欢心里不妙的预感加深。 而在对面男人的视线下,站在宁恣欢身旁的霍屿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倏然这时,他伸手紧紧地扣在女人纤细娇软的腰肢上。 紧接着,在对面男人瞬间阴鸷森冷的目光下,霍屿琛蓦地低头凑过来女人的耳畔边,亲密道:“他,在试探我们。” 宁恣欢一怔。 试探? 还不等宁恣欢深思,这时,原本搂着她的霍屿琛骤然举起手中的枪对准面具男人狂暴射击。 但下一刻,面具男身影迅速地闪躲开。 在霍屿琛开枪后,那些黑衣手下们骤然举起手中的枪对准宁恣欢和霍屿琛一阵狂射。 霍屿琛紧紧地抱着宁恣欢,身影鬼魅般的闪避开。 在这些黑衣人开枪后,只见戴着面具的男人冰冷的声音忽然暴戾地怒斥:“谁允许你们开枪?” 在他话音落下,在场的黑衣手下连忙收起枪。 面具男人盯着霍屿琛,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杀意。 下一秒,他将视线锁定在宁恣欢的身上,眸光是前所未有的狂热和占有。 他忽然说了句:“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话落,他深深的看了眼宁恣欢,随即上了车。 而在他上车后,那些黑衣手下们也同样坐上车。 旋即,在宁恣欢和霍屿琛的目光下,这些原本包围着他们的车辆,竟迅速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看到这一幕,宁恣欢眉头紧锁,神色却疑惑不解。 他们,就这么离开了? “九爷,你认为,他们是不是劫走帝圣堂的货物,又将我引去码头的背后的人?” 这时,宁恣欢转头看向身边的霍屿琛。 霍屿琛抿唇沉默片刻,他神色冰冷:“很大的可能是,但,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现在也暂时不清楚。” 尤其,是刚才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似乎对宁恣欢很不一样。 像是早已认识她。 更好似,宁恣欢是被他早已盯上的猎物,势在必得。 思及此,霍屿琛紧紧抿着唇,深沉的瞳眸底处,泛着一丝丝从未有过的阴郁和暴戾。 好似,他宠护了许久的小野猫,却被别人盯上了。 这感觉,可真让他不爽。 宁恣欢看着霍屿琛阴郁的神色,她思索了下,说:“九爷,我们先离开吧。” …… 与此同时。 空旷的公路上。 悍马车急速地行驶在公路上。 此时,车内。 戴着面具的男人姿态慵懒的坐在后座。 此时,他低着眸,手上却温柔地把玩着一条属于女人扎头发的头绳……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黑衣男人,他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的面具男人。 这时,只听见他问了句:“少主,我们为什么不动手?” 在这名手下话音落下时,正在温柔抚摸着手中发绳的面具男人,他倏然轻笑一声,笑声却阴鸷至极。 “我做事,需要向你解释?” “可是……” 男人肃杀的目光看向这名手下,声音里布满了杀意。 “他那里我自然会去解释,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你没必要再活着了。” 面对面具男人森冷的杀意,这名手下连忙闭上嘴,后背被冷汗浸湿。 …… 劳斯莱斯,车内。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霍屿琛看着身旁的宁恣欢。 他清楚,她此次过来东欧,最重要的是为了寻找她母亲的线索。 闻言,宁恣欢沉默了下,她神色凝肃道:“我要去一趟漠沙部落,看能不能找到我母亲的线索。” 霍屿琛盯着她,忽然说:“我跟你一起去。” 听到他的这句话,宁恣欢惊讶的看着他。 不等她说话,霍屿琛神色凝重道:“这个漠沙部落很诡异,传闻,部落里的人都有一种神秘的能力,能够在悄无声息之间,杀死一个人。” 说到这,霍屿琛幽暗的瞳眸微微眯起,沉声:“甚至,有些个别厉害的,能够在一念之间,轻松杀死几百人。” 宁恣欢在听到霍屿琛的这些话时,她骤然睁大眼睛看向他。 眼中,闪烁着几分的恐惧……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一次东欧地下拍卖场,仅凭一人之力,悄无声息地杀死了几百人的那个男人。 同样,也是在她过来东欧后,虞南烟严厉告诫过她,让她一定要万分小心当年那个杀死了拍卖场几百人的神秘人。 南烟说过,要是当年那个神秘人出现,一定不能盯着他的眼睛看。 难不成,当年的那个人,与漠沙部落有关系? 第139章 霍屿琛心里早有答案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此时想到霍屿琛所说的这句话,宁恣欢收起内心的思绪。 对于三年前东欧地下拍卖场的那件事,宁恣欢并没有向霍屿琛透露。 对她来说,当年的那个人,实在太过于危险了。 与这个男人无关的事情,她不想将他牵扯进来。 此时,宁恣欢看向霍屿琛,掩饰了内心的思绪,她故作困惑道:“九爷,你所说的漠沙部落的人都有神秘的能力,具体是指什么啊?” 面对宁恣欢清澈又妖媚的狐狸眸,霍屿琛的脑海中,不知为何忽然浮现了三年前他从东欧地下拍卖场中拿走的那一件东西后,半夜闯进他住处里的神秘女人。 而知道那一件东西的存在,并且清楚当时是在他手中,对方必定也同样出现在了三年前的那一次地下拍卖场。 那个女人的手中,戴着跟宁恣欢此刻手指上一模一样的古老戒指。 他这些日子以来,其实一直想知道,当年的那个神秘女人,究竟是不是宁恣欢。 但,此时此刻,难道他心里真的没有答案么? 不。 其实,霍屿琛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他虽然没有证据,但像他这般身居高位,时刻处在危险境地中的人,向来最相信自己的判断和直觉。 毕竟,有时候摆在眼前的‘证据’和‘真相’,并不一定是真的。 所以,像他这样的人,头脑的敏锐力,思考和判断能力极其重要,否则他活不到现在。 所以,当霍屿琛此时在看到宁恣欢清澈懵懂的瞳眸时,他抿着唇一时没有说话。 但,他也并没有要戳穿她的想法。 她既然没有向他坦白,那一定有她的理由。 所以,霍屿琛沉默片刻后,他耐心向她解释。 “据我的人调查到,这个漠沙部落,已经最少有几百年的历史。部落的位置处在维尼亚国和邻国的国界线,但,这个部落却不属于任何的国家,他们是独立出来的。” “之所以说这个部落中的很多人都有一种神秘的能力,是因为在二十多年前,维尼亚一批被秘密派往漠沙部落中探索的科学小队,他们二十多个人在进去漠沙部落后,却全都诡异的失踪。” “最后,只有其中一个人逃了出来,但他精神方面已经不对劲,在长达了几年的治疗后,他才说出了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据他说,前往漠沙部落的那些人,他们刚出现在部落没多久,便遇到了一个看不清面部的男人。 但,他们却又能非常清晰的看清了那个男人的一双眼睛。也是在他们看到他的眼睛后,这些前往探索未知秘密的探索家们,却全都诡异地拿起匕首,往自己的脖子上割开。” “整个过程,他们面无表情,没有一丝的痛苦。” “而最后逃出来的那个人,他幸运的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眼睛,所以他才能活下来。但,也正因为亲眼看到队友们在他面前‘自杀’,出来后就疯了。” 此时,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车内响起,甚是性感,耳朵仿佛极致享受。 这也是,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宁恣欢听到他所说的最长的话。 但,他所说的这些话,却让宁恣欢浑身发冷。 霍屿琛所说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当年出现在东欧拍卖场的那个神秘男人。 那一次的拍卖会中,几百个人同样诡异般,像中了邪似得拿起刀面无表情地割开了自己的脖子。 整个过程,缓慢又充满了绝望和恐怖,他们看上去没有一丝的痛苦,仿佛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而二十多年前,那些前往漠沙部落中的探索队们,他们在遇到那个男人时,以同样的方式‘自杀’。 而让他们变成这样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看了那个神秘男人的眼睛。 不由的,宁恣欢这时想起了虞南烟跟他说过的那句话。 在三年前,她闯进了那个从拍卖场中拿走了那件东西的男人的住处,从他那里抢走了那件东西后,她在离开之前,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只不过,他当时刚从拍卖场离开,脸上的面具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摘下。 所以,直到现在,她都不清楚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而她拿到那件东西,之后把它拿给了虞南烟。 虞南烟在得知地下拍卖场的几百个人仿佛中邪似的‘自杀’后,那是她第一次在虞南烟的脸上看到了几分的恐惧和看不透的幽光。 当时,她就非常严肃的告诉她,要是可以,千万别出现在东欧。 还有,两天前虞南烟在得知她不得已过来了东欧后,她又再次告诫她,要是遇到了当年的那个神秘男人,一定不能与他对视,不能看他的眼睛。 现在想来,恐怕虞南烟清楚关于磨砂不落的事情。 宁恣欢眉头紧锁,她的脸色并不好看。 对于那个可怕的男人,她自然不愿意再见到他。 但,她现在得知母亲曾出现在漠沙部落。 这是现在唯一一个能找到母亲的线索,她不能放弃。 所以,漠沙部落,她不得不去。 宁恣欢抬眸看着霍屿琛,她声音沉沉。 “九爷,既然你清楚漠沙部落有多危险,所以你其实没必要陪我去。” 霍屿琛直直盯着她,眸色很是幽远,仿佛一个漩涡,令人跌入进去。但又仿佛宇宙星辰,璀璨且神秘。 这时,只见他低沉的嗓音说:“对于我来说,从来没有哪个地方是安全的。更何况,我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去。” 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传到她的耳畔中。 宁恣欢一时失了神。 她忍不住舔了舔唇瓣。 不知为何,想亲他的念头忽然就十分强烈。 但,想到景辞还在车内,她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宁恣欢清楚他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不可能会改变。 “好。” 她轻言。 回到住处后,霍屿琛深深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坐上车离开。 宁恣欢洗漱出来,她喝了一杯红酒,旋即躺在床上休息。 …… 翌日。 宁恣欢被傅闻璟打来的电话吵醒。 “恣欢,你现在方便过来一趟总统府吗?我让江毅召开会议仪式,今日正式安排你上任总军区最高指挥官的位置。” 宁恣欢挑了挑眉,她没有拒绝:“好。” 她拒绝了傅闻璟想让秘书江毅过来接她的想法,独自一人开车过去。 在半路的时候,她停车下来,走进一家早餐店。 在她刚出来时,这会儿,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丫头,方面过来跟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吗?” 宁恣欢一怔,她转回身看去,只见一个年迈七十多,身穿一袭深红色中山装,手中握着一串佛珠,面部慈祥的老者,正在看着她。 宁恣欢盯着眼前的老人,她微微眯了眯眼,勾唇浅笑问:“老爷爷,你是在叫我?” 第140章 想要她命的人,数不胜数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宁恣欢的话音落下后,坐在甜品店前的一张长椅上的老者,他慈祥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笑容。 他一双浑浊又锐利的眼眸看着她,苍老的声音笑着说:“没错,我一个人有些无聊,想找个人聊聊天。” “就是不知道,丫头你有没有空,会不会嫌弃我一个老头子。” 宁恣欢盯着他看了看,随后又看了眼时间。 她轻笑道:“自然不会。” 话落,她走到老者身旁的位置坐下。 这时,她打开手中的甜品袋子,从里面拿出两盒甜品。 宁恣欢转头看着眼前的老者,问:“您要吃么?” 老人转动着手中的佛珠,他看了眼宁恣欢手中的甜品,他笑容慈祥:“我一把年纪了,再吃甜品,牙就全掉光咯。” 闻言,宁恣欢笑了笑。 “老爷爷,看您的打扮,您应该家境挺好,为何自己一个人待在这?” 宁恣欢吃着甜品,神色意味不明的问。 面对宁恣欢的这个问题,老者无奈的笑道:“我虽然有钱,但却没人能陪我说说话,自己待着无聊了,所以就出来走走。” 宁恣欢漫不经心地吃着手中的蛋糕,她凛冽的眸光随意般地瞥了眼不远处的一辆看不出牌子的黑色车子。 那一辆车,停在那里很久了。 虽然那辆黑色车子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她却一眼看出,那辆车子价钱极其昂贵,车子全身都是被特殊改造过,不仅防弹,恐怕手榴弹都伤害不到它。 出门乘坐这么一辆安全性能极高的车子,这位老者的身份,能简单到哪儿去。 宁恣欢收回视线,她缓慢地咀嚼着口中的蛋糕,姿态优雅。 “老爷爷,您是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吧?” 宁恣欢将最后一口蛋糕咽下,偏头看过来,清冷的目光盯着身旁的老人。 而身穿深红色中山装的老者,在听到她的这句话时,他罕见地愣了下。 他像是很意外,宁恣欢居然会如此直接。 此时,他老人家笑了起来,看着宁恣欢的眼中泛着几分的欣赏。 “小丫头,你的观察能力和敏锐力很不错” 宁恣欢眸色淡淡的盯着他:“所以,你找我有何事?” 老者脸上的笑意依旧慈祥,他转动着手上的佛珠。 他看了眼宁恣欢,说:“我也没有什么事,你也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在知道你竟然能入得了那个家伙的眼,所以就对你很好奇。” 宁恣欢在听到老人所说的那个家伙这四个字时,她忽然想到了霍屿琛。 “你所说的那个人,是霍屿琛?” 宁恣欢问。 老人并没有隐瞒,看着远处,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没错,他这小子,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跟在我的身边,性子怪得很,从没一个人能入得了他的眼,即便是我,他都并不放在眼中。” 宁恣欢一听,她突然想到,霍屿琛在霍家出事后,突然消失了三年。 这么说,他消失的三年时间里,是跟这个老者有关? 不等宁恣欢细想,身旁的老人忽然开口:“丫头,我对你印象还不错。但是,那小子必须得接替我的位置,所以,他的身边不能有软肋。” 说到这里,原本一直慈祥的笑着的老人,此时他的表情骤然阴邪下来,一双浑浊森冷的眼睛盯着宁恣欢,苍老的声音充斥着阴霾。 “你自觉点,离他远些,你就还能继续活着。” 话落,他忽然站起身,另一只手拿着一把雕像古老又神秘的龙头手杖。 “小丫头,我看你是一个机灵人,会明白我的意思,任何事情,都比不上活命重要。” 说完,老人浑浊又阴霾的眼睛看了她一眼,随即迈步缓缓地朝着不远处的黑色车子走去。 一会儿后,在宁恣欢的视线下,只见从车内走下来一名年轻男人,他神色冰冷,好似没有面瘫般。 年轻男人下来时,他恭敬地给老者推开门,待他上去后,男人忽然抬眸朝着她看过来。 他的目光,极度冰冷森寒。 宁恣欢危险地眯起眼眸。 她看着离开的黑色车子,陷入了沉思中。 远离? 她蓦地轻笑出声。 女人姿态慵懒地坐在长椅上,她妩媚的狐狸眼中,攀上了几分犀利。 想要她命的人,数不胜数。 但,又有几个能杀了她? …… 同一时间。 别墅里。 景辞站在霍屿琛的身边,他神色凝重的禀报。 “九爷,属下查到,阿暗神在二十分钟前,亲自去见了宁小姐。” 正在翻阅资料的霍屿琛,眸色瞬间冷冽,涌现了强烈的杀意。 “她怎么样了?” 男人的嗓音看似平静,但景辞还是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担忧。 他如实说:“宁小姐没事,阿暗神只是跟她说了些话,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闻言,霍屿琛眉头紧锁,眼底闪烁着杀意。 对于阿暗神,他是敬重的。 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杀了他。 任何人只要威胁到那个女人,他就不会允许他们的存在。 “她现在在哪?” 景辞:“宁小姐前往了总统府,我让人查了下,傅闻璟召集了维尼亚国军区的代表人物们,召开了会议,准备正式让宁小姐出任指挥官的身份。” 闻言,霍屿琛抿着唇,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醋意。 …… 一个小时后。 宁恣欢和傅闻璟从会议室中出来。 “恣欢,你不用管他们,他们现在虽然有些反对,但我相信,他们在日后看到你的实力后,只会庆幸和佩服你。” 宁恣欢看着眼前的傅闻璟,她轻笑:“傅总统不用夸赞我,不过既然你不顾他们的反对,坚持要我成为指挥官,那我自然会做好我该做的事情。” “不过,我现在急着去一个地方,可能需要十天左右。” 傅闻璟:“当然可以,你先忙完你的事情。不过,我能问下是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宁恣欢摇头:“不用,私事。” 闻言,傅闻璟不好再多问。 从总统府离开后,宁恣欢联系了霍屿琛。 她将出发漠沙部落的时间告诉他,就在一个小时后。 而在两人前往漠沙部落之前,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碰见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同样出现在漠沙部落…… 第141章 前往漠沙部落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半个小时后,一架直升机盘旋在郊区外的一座别墅上空。 没一会儿,直升机缓缓地降落。 旋即,舱门打开,一个身形颀长,气质矜贵的男人从直升机里下来。 一袭黑色西装打扮的霍屿琛,身材比例极其完美,一双结实有劲的长腿被黑色西裤包裹着。 他在下来后,漆黑又深沉的瞳眸看向别墅大门里面。 同一时间,别墅的门打开,只见宁恣欢从里面走出来。 女人身材高挑曼妙,一袭黑色劲装,紧贴的衣物将性感的身材完美呈现出来。 她的手上,推着一个行李箱。 霍屿琛看到宁恣欢出现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瞬间滚烫。 下一刻,他迈步朝着她走去。 宁恣欢抬眸,只见霍屿琛站在她的面前。 俊美的脸庞上,一双漆黑的瞳眸凝视着她。 不等她说话,下一瞬,她手中的行李箱被他拿过去。 “走吧。” 霍屿琛深沉的眸子盯着她。 宁恣欢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上双肩上,她扬唇:“好。” 两人上了直升机后,随即缓缓地起飞。 宁恣欢转头看着身旁的霍屿琛,问:“九爷,昨天有一位老爷子找我,你跟他认识吧?” 面对宁恣欢突然的问话,霍屿琛怔了下。 他似乎有些意外,没想到她竟然会直接问他。 他还以为,她在他面前,会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但,对于宁恣欢来说,如果霍屿琛并不清楚这件事的话,她确实不会跟他说起这件事。 但她却很明白,霍屿琛对于昨天那位老者找上她的这件事,肯定一清二楚。 既然在他清楚的情况下,又对他没有什么危险因素,那为何不将这件事告诉他? 否则,互相猜疑,并不是宁恣欢想要的。 霍屿琛盯着她的眸色愈发灼热。 但说起阿暗神,他的神色罕见的凝重。 “嗯,他叫阿暗神,是整个东欧的主宰者。” “他很危险,下次遇见他,不要让他靠近你。” 霍屿琛眸色泛着危险,但在看着宁恣欢说出这句话时,眸底闪烁着一丝丝的紧张。 闻言,宁恣欢很是好奇。 但,心里又微微凝重起来。 东欧的主宰者? 想起那名老者对她的警告,她很清楚,如果她再继续和霍屿琛走近。 那他,一定会给她找麻烦。 但,她向来最不怕麻烦。 毕竟,该来的不可能躲得掉。 再说,就算她想离霍屿琛远点,按照这个男人现在的占有欲和醋意,他也不可能会答应。 只怕,还没等她走远,他就不顾一切地将她抓回身边。 既然如此,为何要远离他? 并且,对于现在来说,她根本不想逃离他了。 宁恣欢对着他明媚一笑:“放心吧,我向来不吃亏。” 霍屿琛盯着她明媚又精致的小脸,眸色很深,抿着唇没说话。 也许是他的眸光实在太炙热,饶是宁恣欢,此时也忍不住微微不自在。 只见她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对了,你知道漠沙部落怎么走么?” 据她了解,漠沙部落很神秘,地理位置并不在地图中。 霍屿琛看着她,薄唇轻启:“我已经让人调查到了,大概五个小时就能到。” 宁恣欢点头:“好。” …… 五个小时后,直升机行驶进了漠沙部落。 宁恣欢从窗外看下去,只见漠沙部落中,整个部落不仅没有想象中的原始又落后,反而跟县城中的的环境差不多。 虽然没有城市里繁华,但跟想象中的那些原始环境相比,这个部落竟让人十分意外。 在宁恣欢望着外面的环境时,霍屿琛开口说:“这里虽然还保留着部落两字,但它的环境,还有居住在这里的部落居民们,跟外界十分贴近。” “不过,就算如此,但据了解,这几百年来,向来很少能有人进来这个部落里。即便进来了,能活着走出去的也少之又少。” 霍屿琛的目光也从舱门的窗户往下面的部落看去,他沉声:“这些年来,维尼亚和这些邻国不管派了多少探索队,但无一不是有去无回。” 宁恣欢眉头微微拧起:“那他们没有派军队过来?” 按理来说,这些被派遣过来的探索队全都消失在这个部落中,百分百没命了。 霍屿琛摇头:“这个部落中的人几乎没离开过部落,几百年来亦是如此。他们不踏出部落一步,也不伤害部落之外的人,所以这些国家的高层即便生气,但这个部落实在太过于神秘,他们更想要知道这个部落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说到这里,霍屿琛的神色忽然危险,他微微眯起眼,沉声:“但,除了一个人。” 第142章 她的亲生父亲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的表情也逐渐凝重:“你所说的,就是那个轻松之间,仅凭一人之力,便杀了几百个人的神秘男人?” 霍屿琛点头:“没错,这是在漠沙部落中,唯一一个不仅离开部落,还擅自在外杀了这么多人。” 闻言,宁恣欢想起了三年前在地下拍卖场的那一次。 三年前,虞南烟得知一件对她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将会以被拍卖的方式出现在东欧的地下拍卖场。 但由于南烟当时因为某些情况,不能前往东欧。 正好她当时在东欧处理组织上的一些事情,所以南烟便让她帮忙,前往地下拍卖场,帮她拿到那一件东西。 当时她出现在拍卖场,在南烟委托她拍下的那一件拍卖物出现后,可还没等在场的所有人反应过来,诡异的事情却发生了…… 她当时亲眼看见,原本坐在一落拍卖席位的几百人,他们突然间仿佛中了邪,一个接着一个地走上拍卖台中,拿起匕首,面无表情地抹掉脖子。 鲜血喷涌出来的那一刻,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反而还将手中的匕首放在拍卖台的桌子上,才缓缓地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在第一个人走在拍卖台后,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一楼拍卖席位的几百个人,全部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 而当时的那一幕幕,全被二楼包厢中的所有人亲眼看见。 除了二楼包厢里的人之外,一楼的几百人全部以这样诡异又瘆人的方式死在了那一次的拍卖场。 毫无预兆。 恐惧又绝望。 当时的情况吓坏了二楼包厢里的所有人,在大家慌忙恐惧地逃离拍卖场时,她却想到了南烟要的那一件东西。 她很清楚,能让南烟开口,那件东西对她来说必定很重要。 所以,她当时不顾危险,迅速地走上尸骸遍地的拍卖场,准备将那一件已经染了血的拍卖品拿走时。 可突然间,她立马感觉到一股致命又阴邪至极的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 她下意识地抬眸看去。 却,在对面的黑暗中,撞进了一双极其阴邪,却诡异般阴柔且明亮。 在看到黑暗中那一双阴邪的眼睛的那一刻,是她第一次如此直面又清晰的感受到死亡的时刻。 当时,她的思绪和意识仿佛被操控住。 在她仅剩的一点意识中,她甚至亲眼看到自己拿起了那一把割开了无数人脖子的匕首…… 当时,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恐惧。 她的身体仿佛被人操控,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手拿起那一把匕首,朝着她的脖子贴近。 可就在冰冷的匕首即将割开她脖子肌肤的那一瞬间,仿佛操控着她的那个人突然放开了对她的控制。 在一道诡异的操控消失后,她整个人跌倒在拍卖台上。 当时,她的视线骤然模糊,然后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时,拍卖台上的那件东西却不见了。 所以,此时听到霍屿琛的话,宁恣欢心里很清楚,那个唯一一个离开漠沙部落的人,便是当年那个在拍卖场的神秘男人。 …… 此时,直升机在漠沙部落缓缓地降落。 这一幕,吸引了部落中正在忙碌的众人的目光。 下了直升机,宁恣欢却被一道道阴邪的目光锁定。 宁恣欢看着眼前原本在忙碌的部落的众人。 他们的长相和穿着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很奇怪的是,他们锁定在她身上的那一双眼睛,阴邪,麻木又空洞。 令人感到森冷,又极度瘆人。 正在宁恣欢和霍屿琛下来时,部落里表情麻木的众人,他们在看到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没有一丝表情。 但,正是这样,才更加的瘆人。 尤其,被他们那一双眼睛盯着。 正在宁恣欢皱起眉头,打算问下身旁的霍屿琛,下一步怎么办时。 可突然这时,一道身影诡异般的出现在她面前。 只见,眼前一个穿着打扮很诡异的老人直直的盯着她。 她那一双眼睛,竟然十分漆黑,眼睛不但没有属于八十岁老人时该有的浑浊,反而十分清澈。 但,正因如此,她的眼神却十分恐怖。 不等宁恣欢反应过来,眼前的老人骤然抓住她的手臂,一双仿佛本属于小女孩,却被安在她身上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 “我感受到了,我感受到了……” 老人疯魔般地盯着她呢喃,眼睛死死地瞪大:“你身体里有属于他血液的气息,就是你,就是你……” “你就是他的女儿,你一定就是他的女儿……” 原本拧着眉头,神色冰冷的宁恣欢,当她在听到老人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她猛地怔住。 她的表情骤然变得急切,她反手抓住老人的手,急迫的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是谁的女儿?” 这一刻,宁恣欢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 她不是没有想过找她的亲生父亲。 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她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可此时,这个老人说她的身体里有‘他’血液的气息,是指他的亲生父亲? 那她的亲生父亲,与漠沙部落有关系? 老人一双诡异的眼睛盯着她,声音沙哑苍老:“你就是他,就是他的女儿……” 还不等宁恣欢再继续问,这时,突然有人出现将老人拉过去。 宁恣欢抬眸,只见眼前一个约莫四十对的妇人站在她的面前,她满脸歉意的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妈她精神方面有点问题,整天胡言乱语的,冲撞了你们,实在抱歉。” 宁恣欢微微拧眉。 “我没乱说,她就是他,就是他的女儿……我不可能认错……”老人癫狂的大喊。 还没等宁恣欢开口,一旁的妇人突然对着身后的几名年轻男人说:“愣着干什么,带她回去。” 几名年轻男人,他们那一双眼睛同样阴邪诡异的看着宁恣欢。 但随后,他们便带着老人离开。 “实在不好意思。” “不过,你们过来我们部落,做什么?” 穿着朴素的妇人看着宁恣欢,笑容友好的问。 见状,宁恣欢眼中闪过危险。 眼前的这个妇人,与这个部落中的其他人都很不一样。 其他人非常诡异,但她,却跟个平常人一样。 并没有什么异样。 要说有什么不对劲,那就是太过于热情。 热情到不正常。 “我们直升机的油料不够用,无奈之下,只能在这里降落。” “在我们的人过来之前,能不能麻烦你,找个地方给我们暂时落脚?” 不等宁恣欢开口,一旁的霍屿琛突然说话。 闻言,妇人的表情很意外,她笑着说:“当然没问题,既然你们暂时离不开,那我给你们安排一下住处。” “你们跟我来。” 话落,妇人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宁恣欢和霍屿琛对视一眼,两人跟着她走。 一直没说话的景辞跟在身后。 这时,走在前头的妇人说:“对了,你们叫我芬婶就行。” “说实话,我们部落这么多年,还没有生人进来过嘞。” “不过说起这个,今天除了你们,倒也有两个小姑娘突然出现在我们部落,说什么迷路了,走着走着就到了我们部落里……” 闻言,宁恣欢和霍屿琛对视一眼。 两人的眼中,闪烁着意外和凝重。 除了他们,还有别人过来了漠沙部落? 骤然这时,一道女孩的尖叫声突然在前方不远处响起—— 芬婶一听,她连忙说:“欸,这声音就是那两个女孩,咋回事了这是?” 只见,芬婶快步朝着不远处的楼房赶去。 宁恣欢三人跟上。 第143章 坏女人,吓死我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和霍屿琛在听到这一道惊叫声时,两人对视一眼,眉头微微拧起。 这个声音…… 很耳熟。 在芬婶朝着楼房走去时,宁恣欢和霍屿琛也连忙跟上,景辞跟在身后。 走进楼房院子里,宁恣欢和霍屿琛抬头看去。 在两人看到眼前出现的两人时,他们都怔了下,表情十分意外。 而跟在身后的景辞走进来,他看到不远处出现在这的女人,神色同样意外。 但他旋即却拧起眉头,眸底有几分的冷意。 对于景辞来说,她们两人的出现,只会成为九爷和宁小姐此次行动的累赘。 但此时,宁恣欢和霍屿琛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他们的眸色瞬间迸发出杀意。 只见在他们跟前不远处的院子里,莫名出现在这的耿鹿鹿站在那里,她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眼睛空洞,没有一具空壳。 此时,她手中正紧紧地攥着一把菜刀,面无表情的盯着不远处,满脸惊恐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并不是别人。 正是在E国那次岛屿拍卖会中见过的岚轻轻。 岚上将的女儿。 对于她跟耿鹿鹿的出现,即便是宁恣欢和霍屿琛,都感到十分的意外和错愕。 她们,怎么也出现在漠沙部落? 还有,她们两人认识?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此时的耿鹿鹿,显然被人用精神力操控住了。 宁恣欢冰冷的目光锁定在对面不远处的一名少年的身上。 他肌肤白皙,透着一股病态白,身形颀长又消瘦。 但,他的五官却极其精致,尤其那一双眼睛,黝黑,清澈。 但此刻,却泛着阴邪的幽光。 只见,他此时面无表情的盯着耿鹿鹿,那一双异样漆黑明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耿鹿鹿。 而耿鹿鹿此时紧攥着手中的菜刀,面无表情地朝着岚轻轻走去。 看到这一幕,宁恣欢和霍屿琛浑身骤然之间迸发了杀意。 可还未等两人动手,这时,站在他们面前的芬婶似是察觉到了宁恣欢两人身上的杀意,在他们有所动作之前,芬婶突然快步走到那一名少年跟前,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 原本一双阴邪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耿鹿鹿的少年,在芬婶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时,少年瞬间回神。 他表情却懵懂地看向芬婶,仿佛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芬婶愤怒骂道:“你一直盯着人家女孩子做什么?” 被怒骂的少年,他那一双黝黑清澈的瞳眸懵懂的盯着芬婶,只见他困惑道:“婶婶,我是不是又控制不住精神力……” “你这孩子在乱说什么呢,我看你就是又做梦游了,赶紧回去,没事别往这边跑。” 话落,芬婶就要撵他走。 而宁恣欢和霍屿琛在听到精神力三个字时,他们盯着少年的眼神透着几分的危险。 被推着离开的少年,这时他注意到了一旁的宁恣欢和霍屿琛三人,他精致的脸庞上,那一双懵懂又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宁恣欢。 “婶婶,又有人过来我们部落了啊?”少年的眼中明显流露着几分的亢奋。 芬婶眼神微微一变,她将少年撵出院子。 只听见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赶紧回家去,别往这里跑。” 一会儿,芬婶走了进来。 她满脸歉意的看着宁恣欢:“实在不好意思,那孩子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有点不太正常。” 宁恣欢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芬婶,刚才那一位老奶奶,你说她精神不太正常,现在这位少年,他脑袋也不太正常?” 芬婶笑容微微一僵:“是啊,都是可怜人。” 宁恣欢眼眸微微一眯。 这时,原本被操控着的耿鹿鹿,在少年离开后,她的意识逐渐回笼。 娇生惯养的女孩,神色一时间有些懵圈。 但她在看到自己手上紧紧攥着的菜刀时,骤然惊叫一声,惊慌地将菜刀扔开。 岚轻轻见状,她连忙跑过去抱着她安慰:“鹿鹿,没事了。” 分明,她自己也被吓的脸色苍白。 耿鹿鹿眼眶瞬间发红,她嘴巴一瘪,正想哭出声。 可这时,她的目光突然看到了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宁恣欢和霍屿琛三人。 耿鹿鹿在看到宁恣欢的那一刻,她原本即将要哭出声的表情瞬间僵住,只见她一双湿润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宁恣欢,眼中溢出了难以置信。 正在安慰着她的岚轻轻,疑惑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她在看到宁恣欢的时候,同样意外的怔住。 但下一刻,她的视线却落在了不远处的景辞身上。 女人眸色呆呆的望着许久不见的男人。 她的眼底,闪烁着欣喜和惊讶。 此时,耿鹿鹿在看到宁恣欢的时候,她回过神后,女孩的嘴巴顿时一瘪,她一把推开正在抱着她安抚着她的岚轻轻,瘪着嘴巴表情委屈地朝着宁恣欢跑去。 同时委屈又害怕的喊了句:“坏女人……” 被无情推开的岚轻轻:“……” 还没等宁恣欢回神,耿鹿鹿就直接扑过来一把抱住了她。 宁恣欢的身形一个不稳,往后倒退了一步。 紧接着,紧紧地抱着她的耿鹿鹿害怕地抽泣起来。 “呜呜呜……坏女人,吓死我了……” 宁恣欢:“……” 站在一旁的霍屿琛:“……” 男人的神色瞬间难看起来。 而宁恣欢这会儿也回过神,她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向来一口一个屿琛哥哥的耿鹿鹿,难道不是应该去抱霍屿琛么? 她的这个想法刚出,这会儿,只见身旁的霍屿琛突然抬手拎住耿鹿鹿的衣领,下一秒,面无表情地将她扔开。 耿鹿鹿踉跄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顿时惨叫一声。 她皱起好看的眉头,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蛋上,一双黑宝石般的大眼睛瞪向霍屿琛,气鼓鼓:“屿琛哥哥,你这个暴力狂,你推我做什么?” 霍屿琛没有说话,看都不看她。 宁恣欢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人家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你怎么下得了手?” 霍屿琛神色阴沉,面无表情:“她抱你。” “……” 看到几人的举动,一旁的芬婶意外道:“欸,你们几人认识啊?” —— 今晚请假,只更一章,明天正常更新哈! 第144章 宁恣欢和霍屿琛的脸色很难看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听到芬婶的这句话,宁恣欢看向她,精致的小脸上扬起一丝笑容。 “芬婶,我们确实认识。” 芬婶闻言,她表情很是意外。 不过,她这时却笑了起来:“这样正好,他们两个毕竟也是女孩子,我能看看出来她们在陌生地方还是有些害怕的。不过现在有你们在,这样能有个关照。” 宁恣欢盯着芬婶看了一会儿,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芬婶又说:“这楼房里都有空房间,被子那些都是新的,放在床上,你们可以放心用。我现在还有点工作要去忙,到了午饭时间我再过来喊你们。” 芬婶的话音落下后,没一会儿她就离开了。 在芬婶离开后,宁恣欢将视线看向跌倒在地的耿鹿鹿。 她微微皱眉:“还不起来?” 此时,宁恣欢对于耿鹿鹿和岚轻轻两人为何出现在这里的这个问题,感到很疑惑。 漠沙部落有多危险,即使是她和霍屿琛,出现在这里都是迫不得已。 这里的危险是未知的。 所以她们两个被父母捧在手心中的娇养的女孩出现在这,宁恣欢心里担忧且生气。 对于耿鹿鹿,宁恣欢是真心喜欢这个女孩,把她当妹妹一样对待。 岚轻轻更不用说了,他们上次在E国岛屿上好不容易才将她救出去,此人也并没有什么坏心思,所以她自然也不希望她有什么危险。 但就是这样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居然出现在了漠沙部落。 况且,刚才在他们过来的时候,耿鹿鹿明显被那个少年用精神力操控住。 要不是他们出现,会发生什么事不言而喻。 宁恣欢危险地眯起眼,她心里隐隐泛着几分的忌惮。 自从三年前的那一件事情发生后,虞南烟就跟她说过一句话。 这个世界上,未知的事情有很多。 她们这个组织虽然厉害,但是在很多时候,对于有些人来说,任何武器对于他们来说都造不成威胁。 他们这种人,凭借一个眼神,就能直接操控住一个人的意识和一举一动。 虞南烟说,他们这种人有一种十分诡异又恐怖的能力,像催眠术,但比他们所见过的那种暗示诱导的催眠术不同。 那种必须是被催眠者在完全信任他人的情况下,借用工具或物品的前提下才能完全。 但这种,是属于一种精神操控,会完全霸占人的意识和身体,让人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傀儡。 正因如此,所以刚才在进来院子里,在看到耿鹿鹿被那名少年操控住,她才会如此生气。 让此刻,耿鹿鹿似乎也察觉到宁恣欢很生气,她连忙站起身来,拍了拍沾着灰尘的裤子。 宁恣欢拧眉:“你们怎么认识?” 对于耿鹿鹿和岚轻轻认识,还一起出现在这里,宁恣欢非常意外。 这会儿,岚轻轻偷偷地看了眼不远处的景辞,她才看着宁恣欢说:“我跟鹿鹿是好朋友,我们在一所学校读过书。这一次之所以会过来这个漠沙部落,是因为我们在几年前就知道这个部落的存在了。” 耿鹿鹿小鸡啄米般地点头:“没错,我跟岚姐姐当时在同一所学校读书,她是我的学姐,在一次聚会的时候我们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个部落的存在,听说这个部落里的人都会催眠术。” 说到催眠术,耿鹿鹿的脸上露出兴奋。 宁恣欢盯着她兴奋的表情,面无表情:“看来你很兴奋啊,刚才没被人家的催眠术杀死,是不是很遗憾?” 果然,宁恣欢一说起这个,耿鹿鹿立马缩起了脖子,心虚道:“我也没想到,那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少年,会突然攻击我。” “你们就算听说过关于漠沙部落的存在,但为什么会清楚部落的位置,还找来了这里?” 宁恣欢皱眉,问出了心里的困惑。 漠沙部落的位置并不在地图上,她们是如何找到的? 在宁恣欢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耿鹿鹿忽然岚轻轻对视一眼,两人神色困惑。 只见耿鹿鹿表情奇怪的看着宁恣欢说:“不是你把关于漠沙部落的位置发给我的嘛?” 闻言,宁恣欢的表情瞬间变了。 她猛地看向霍屿琛。 只见,霍屿琛的神色也凝重下来。 耿鹿鹿和岚轻轻看到两人的表情,不知为何,她们心里都开始害怕了起来。 耿鹿鹿的脸色微微惨白:“你,你千万别跟我说,并不是你把地址告诉我的啊。” 宁恣欢拧眉,沉声:“确实并不是我把位置告诉你的。” “你先说下,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宁恣欢的话,耿鹿鹿被吓得脸色更加惨白了。 身旁的岚轻轻也好不到哪儿去。 但是,她此时在看到对面的景辞时,心里却逐渐安定下来。 似乎,这个救过她一命的男人,时刻都带给了她极致的安全感。 很莫名的感觉。 耿鹿鹿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说:“在前几天,我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短信里的内容除了漠沙部落的地址之外,还说了这个号码是你。” “你说你知道我们对漠沙部落很感兴趣,正好你要过来漠沙部落,所以把地址发给我,让我们也一起过去。” 听到耿鹿鹿的话,宁恣欢和霍屿琛的神色十分难看。 她盯着耿鹿鹿,沉声:“我根本没有给你发过短信,更没有让你过来漠沙部落。” 闻言,耿鹿鹿瞬间吓到腿软。 一旁同样脸色煞白的岚轻轻连忙搀扶住她。 耿鹿鹿吓得眼眶里蓄满泪水:“那,会是谁?对方为什么让我们过来这里?” 宁恣欢抿唇,她沉默了下。 一会儿后,她抬眸看向耿鹿鹿和岚轻轻,神色严肃道:“你们,对漠沙部落的了解有多少?” 背后的人,突然让她们两人过来,肯定有原因。 她们两人娇生惯养,身手这一点可以忽略。 但也不可能是因为耿家或者岚上将的敌对关系。 因为,对方清楚漠沙部落的位置,那一定是对部落很了解,甚至这里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所以,背后的人让耿鹿鹿和岚轻轻过来,那一定是她们能帮他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那会是谁,他想要什么? 第145章 漠沙部落的秘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耿鹿鹿和岚轻轻两人听到宁恣欢的这句话时,她们都怔了下。 可下一刻,只见原本脸色被吓惨白的耿鹿鹿,立马拉着岚轻轻走过来宁恣欢的身边。 女孩先是警惕地走到院子门口观察了下外面的情况,见没问题后她赶紧关上院子的大门,然后才走回到宁恣欢的身边。 “……” 这会儿,耿鹿鹿表情神秘的悄声说:“这个你就问对人了,我跟学姐在读书的时候,可是专门研究过关于漠沙部落的秘密。” 岚轻轻红着脸看了眼站在一旁一直未说过话的景辞,她这时看向宁恣欢点头说:“没错,自从我们两人在读书的时候,知道了关于漠沙部落的事情后,我们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在调查和研究关于这个部落的事情。” 岚轻轻话音一落下,耿鹿鹿一双黑宝石般黝黑的大眼睛盯着宁恣欢继续说:“我们一开始知道这个所谓的漠沙部落是从一位学弟的口中得知,这位学弟可不简单,他家族世世代代都是研究关于这些神秘又用科学无法解释的神秘事件。” “所以,在那一次聚会下他喝多了酒就跟我们说,他从他爷爷那里得知,世界上有一个不存在于地图上,甚至很少有人能清楚它的位置的部落,这个部落最少有几百年的历史。” “更神奇的是,这个部落里的很多人,竟然都会用精神力操控住别人的意识和身体。我和学姐当时从学弟的口中得知这件事都很震惊。” “如果不是清楚那位学弟的人品,我们一开始也不可能会相信他所说的话。之后,我们两人因为实在太感兴趣,所以在读书的那几年了就一直缠着学弟,让他把关于漠沙部落的事情告诉我们。” 耿鹿鹿说起这个,一双眼睛亮晶晶:“之后在我们各种调查资料,还有学弟特意从他爷爷那里得到关于漠沙部落的信息后,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 闻言,宁恣欢疑惑的看着她,问:“什么结论?” 霍屿琛和景辞也好奇的看向她。 耿鹿鹿神秘地眯起大眼睛,她抬起纤细的手姿态高深地摩挲着下巴,说:“这个漠沙部落,其实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而居住在这里的所有人,虽然都有一种用科学也无法解释的能力,但他们这些人,能力越厉害,但承受的代价却更加沉重。” 岚轻轻同意地点头,她说:“我们之前很沉迷于关于漠沙部落的秘密,所以在那位学弟的带领下,我们曾偷偷进去他爷爷的书房里,把他老人家记载着所有跟这个部落有关的秘密都看了一遍。” “也是在那一次我们得知,漠沙部落虽然每个人都有精神力,但是一般来说很多人的能力一般最多只能操控一个人几十秒或者几分钟的时间。” 岚轻轻说到这里,她神色凝重:“但,那些厉害的,却能够在无形之间,一个眼神就能够同时操控很多人,甚至能半个小时以上。” “我们从学弟他爷爷的记载中看到,其实在两百年前,他们家族里有一位祖先,曾经来到漠沙部落。当时和他一起过来的所有人都被杀死,只有他活了下来。” “为什么?”宁恣欢拧眉。 此时听到耿鹿鹿和岚轻轻所说的这些关于漠沙部落的线索,她心里却愈发不安。 这个部落越神秘和诡异,也就代表着,她想要找到她的亲生父母,恐怕并不容易。 岚轻轻开口:“据学弟他爷爷的记载书中记录到,他家族里的那位祖先之所以没有被杀,是因为他当时身上带了一件东西,也正是因为那一件东西,所以他才没有被操控住。” 闻言,宁恣欢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猛地想到了三年前在东欧地下拍卖场时,虞南烟要的那一件东西。 难道,虞南烟要的那件东西,正是和那个家族的祖先曾经身上带的东西是同一件? 不仅如此,宁恣欢想起当年她把东西带给虞南烟后,虞南烟很严肃的告诉她,一定不能让在拍卖场杀了几百个人的那个神秘男人知道这一件东西是被她拿走。 所以,此时将这一切联系起来,宁恣欢几乎可以肯定,虞南烟要的拍卖物,和两百年前那位祖先身上带着的,是同一件东西。 正当宁恣欢思索着这些问题时,耿鹿鹿这时遗憾的说了句:“只是可惜,据学弟他爷爷的记载书中记录到,当年他祖先身上带着他那一件物品,当年被他家族里的小孩子不小心摔碎,摔成了两半。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件物品就流失不见了。” 两半? 这么说,除了虞南烟手中的那一半,还有一半? 那会在哪? 宁恣欢感觉,现在这些事情越来越复杂。 她努力平静下来,不被影响到。 霍屿琛凝视着她,这时他抬手轻轻地牵住女人的手,温柔地捏了捏。 宁恣欢感受到手上的触感,她抬眸看向他。 男人幽暗的瞳眸凝视着她,抿着唇没有说话。 但她很清楚,他是在安抚她。 她扬唇笑了笑。 一旁的耿鹿鹿看到这一幕,她心里哼唧唧,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这时,霍屿琛突然看向她,面无表情:“你哥知道你过来这里?” 被问起这个,耿鹿鹿眼神闪躲,她支支吾吾道:“哥哥他,他最近半个月整天待在医院里,没日没夜的忙,他哪里有空管我啊。” 宁恣欢和霍屿琛都清楚他是因为南希的事情。 他想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才能不去想那些事情。 霍屿琛沉声:“这里很危险,我让景辞带你们离开。” 耿鹿鹿立马摇头:“我不要,我们好不容易才能来到这里,虽然这里很危险,但至少我们对这个漠沙部落并不是一无所知啊。你看看,我们对部落的情况都比你们多一点呢。” 说完,耿鹿鹿看向宁恣欢,她软腻的声音说:“坏女人,你管管他。” “……” 宁恣欢正想说话,可这时,院子的大门被人推开,只见芬婶出现在门口。 她匆忙的看着几人说:“丫头们,你们先过去吃饭,我现在恐怕没空招待你们。部落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受伤的年轻人,我得过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闻言,宁恣欢眼眸微微一眯。 受伤的年轻人? 会是谁? “芬婶,我们能跟你一起过去看看么?”宁恣欢突然开口。 第146章 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芬婶闻言,她表情犹豫。 过了会儿,她才说:“可以,但你们可别乱开口,我们部落里的其他很多人,其实是不喜欢有陌生人在的。” 宁恣欢点头表示理解。 “那你们跟我过去吧。” 话落,芬婶转身朝着左边的方向走去。 这时,宁恣欢和霍屿琛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闪烁着幽光。 随即,几人跟在芬婶的身后。 没多久,宁恣欢几人跟着芬婶来到了部落的一处山林中。 此时,只见山林上许多人围在一起,他们每个人神色都麻木的样子只是有些个别的,在低声讨论着什么,看样子他们跟芬婶一样,与漠沙部落中的许多人对比,看上去跟正常人一样。 见状,这时走在前头的芬婶嘀咕道:“真是奇怪了,我们部落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见有外界的人进来过,怎么这两天出现了这么多外界的人。” 跟在身后的宁恣欢听到芬婶的话,她紧紧地抿着唇,神色微微凝重。 看来,这个突然出现在漠沙部落的人,肯定有什么目的。 据芬婶说,对方还受伤了? 出现在这里就很可疑了,偏偏还这时候受伤。 宁恣欢并不相信,这是巧合,而不是谋划。 霍屿琛的神色也微微凝重。 他和宁恣欢此时都想到了那摔碎的另一半的物品。 那一件神秘的东西,宁恣欢和霍屿琛都看过。 其实只不过是一件看起来像石头般的硬物,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但两人都没想到,那半块‘石头’竟然能够让人不受漠沙部落这里的人的精神力操控。 宁恣欢和霍屿琛对视一眼,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凝重。 在几人朝着人群中走去时,跟在身后的岚轻轻,她一直低着头,紧紧地咬着唇。 她纠结了好一会儿,这会儿才鼓起勇气,抬眸看着身旁距离她两米远的景辞。 “那个,上次谢谢你救了我。”岚轻轻漂亮的脸蛋上,容貌精致好看,一双眼睛羞涩的看着景辞,脸颊酡红。 一旁面无表情的景辞,听到声音,他偏过头来,神色淡淡地看了眼岚轻轻。 与男人的视线对视上,岚轻轻的耳根子泛红,脸颊更加绯红。 景辞看到她的这个样子,他微微皱起眉头。 他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还有在山林上时不时吹来的大风,心里疑惑。 女人这么容易热? 都热的脸红了。 景辞表情淡淡地开口:“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完成九爷吩咐的事情。” 面对景辞的这句话,岚轻轻那一双羞涩的眼睛中微微流露着几分的落寞。 她看着景辞,咬了咬唇,轻声说:“虽然是这样,但当时你也救了我,还是得谢谢你。” 景辞再次看了她一眼。 他发现在上一秒,这个女人的表情原本还很雀跃,但这时,神色却落寞,无精打采的样子。 景辞皱眉。 只觉得女人就是奇怪。 他没有说话,转过头去没再看她。 岚轻轻抬头看着他,随后低下头来。 这会儿,宁恣欢几人跟在芬婶的身后过来了众人这里。 原本围在这里的众人,他们看到芬婶出现,纷纷让开来。 似乎,芬婶在部落中的地位,很不简单。 但在场的部落的人们此时看到宁恣欢几人时,他们那一双阴邪的眼睛却直直的盯着他们几人。 耿鹿鹿和岚轻轻两人吓得不轻。 而这会儿,在这些奇怪的人们盯着几人看的时候,芬婶突然咳了一声。 下一刻,那些原本麻木的脸上,阴邪的眼睛盯着宁恣欢几人的部落中的人们,他们仿佛被训斥了一般,僵硬且麻木地转开视线。 看到这一幕,宁恣欢更加确定,这个芬婶并没有看上去这般朴素和简单。 在众人走开,宁恣欢和霍屿琛朝前走去。 可下一秒,宁恣欢在看清楚眼前出现的人时,她神色骤然怔住,眼眸难以置信的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少年。 站在宁恣欢身边的霍屿琛,在看到眼前这个出现在漠沙部落的少年,只见男人的神情瞬间阴郁了下来。 他紧紧地抿着薄唇。 脑海中,瞬间浮现了昨晚在半路上遭遇的那一批神秘势力。 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 尤其是,他昨晚在盯着宁恣欢的眼神的时候,那种势在必得的幽光,让男人的眼底逐渐泛着一丝丝的阴鸷。 而芬婶在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时,她神色一惊,连忙走过来检查了下他身上的伤势。 可还不等她说话,宁恣欢这会儿已经来到少年的身边,她蹲下身来,检查了下他的气息,随即轻声喊道:“绯宴,能听到我说话么?” 在宁恣欢喊出声后,原本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倒在地上的少年,他这时缓缓地睁开眼睛。 少年一双微红又脆弱的眼睛在看到眼前出现的宁恣欢时,他脆弱的眼中闪烁着雀跃,他苍白的唇瓣微动,虚弱的声音说:“姐姐,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恣欢见他伤势严重,她神色凝重的开口:“说来话长,你先被说话。” 这时,宁恣欢看向一旁的芬婶,问:“芬婶,这里有医院么?” 芬婶怔了下,她回过神,连忙说:“医院没有,不过我们部落这里有诊所,我们部落里的人生病都是去那里看。” 宁恣欢说:“芬婶,能麻烦你带路么,我弟弟的伤势严重,需要赶紧处理伤口。” 闻言,芬婶惊讶:“你们也跟他认识啊?” 芬婶神色奇怪的看着宁恣欢,嘀咕一句:“真是怪了,怎么这两天不仅部落里出现了这么多外人,还全都是认识的。” 芬婶嘀咕完,她看着宁恣欢说:“那赶紧,我带你们过去。” 宁恣欢这时正想将宁绯宴搀扶起来,可一旁未说话的霍屿琛突然拦住她。 他沉声说:“让景辞来。” 话落,他看向景辞:“带他过去。” 景辞点头:“好的,九爷。” 只见景辞走过来,一把将宁绯宴扛在肩上,面无表情。 而岚轻轻看到这一幕,她眸色微微心疼的看着景辞。 景辞这时察觉到一抹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他偏头看去,只见这个叫岚轻轻的女人一直在盯着他。 景辞微微皱眉。 岚轻轻则是狼狈地移开视线。 随后,景辞扛着宁绯宴跟在芬婶的身后,朝着前方走去。 宁恣欢几人跟在身后。 可这会儿,霍屿琛却突然拉着女人的手。 宁恣欢看向他。 霍屿琛神色凝重,他沉声:“你不觉得这个宁绯宴很奇怪?他,为什么也会在东欧,还出现在这里。” “而且,难道你对昨晚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不觉得他很奇怪?” 第147章 她似乎越来越信任他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霍屿琛问出这几个问题的时候,宁恣欢抿着唇,一时没有说话。 霍屿琛的眸色暗了下来,不知为何,他的心里莫名难受起来。 宁绯宴对宁恣欢是什么感情,他心里很清楚。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他对于宁绯宴的出现,是有危机感的。 同时,他在看到宁恣欢的沉默时,他心里莫名慌乱了起来。 宁恣欢抬眸看着他。 在看到眼前的男人,俊美的脸庞上,紧蹙起来的眉头时,宁恣欢这会儿忽然停下了步伐。 见状,霍屿琛也停下来站在她的身旁。 跟在身后的耿鹿鹿和岚轻轻两人好奇的望着他们。 宁恣欢对着耿鹿鹿和岚轻轻说:“你们先跟上去。” 耿鹿鹿现在已经对霍屿琛完全没了没那方面的想法,甚至应该具体说,从一开始她对霍屿琛就不是男女之情。 可能只是沉迷在这个男人极其俊美,又完美爆表的身材上,所以才会跟自己的哥哥嚷嚷着说喜欢他。 但,她一个小姑娘,哪儿懂得喜欢是什么啊。 耿鹿鹿一听宁恣欢的话,她盯着宁恣欢看了好一会儿,才撇了撇嘴说:“那坏女人,你快点跟上来。” 话落,耿鹿鹿和岚轻轻两人见有景辞在,所以也大着胆子跟上去。 在几人离开后,宁恣欢这时忽然抬起手来,她娇嫩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他紧蹙的眉头。 女人精致绝美的小脸上,缓缓地扬起唇角,潋滟的瞳眸望着他说:“都说了,别皱着眉头。” 被女人的指腹触感的那一刻,霍屿琛只觉得有一股酥麻感从眉头传遍了全身。 宁恣欢将手移开,她却突然靠近他,双手搂住他的脖颈。 女人仰着头盯着他,娇声说:“九爷,其实我清楚,宁绯宴出现在这里肯定不是巧合,也不是意外。甚至……” 她抿了抿唇,又说:“甚至,昨晚半路上出现的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我清楚他很可能就是宁绯宴。” 原本心里莫名烦躁的霍屿琛,此时听到宁恣欢的话,他很是意外的看着她。 他薄唇轻启,嗓音低哑:“那,为什么……”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当不知道?” 霍屿琛抿着唇。 宁恣欢松开搂着他脖颈的手,纤细的双手攀在他的胸膛上。 她低下头来,眸光打量着他脖子间凸起的喉结。 她漫不经心道:“整件事情,都太过于复杂。宁绯宴不仅突然出现在东欧,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劫走帝圣堂的货物,和绑走我的人的背后势力。” “就算他不是主谋人,但他也一定跟背后的势力关系匪浅。而在我们过来漠沙部落后,他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管是他,还是他背后的势力,一定有什么目的。” 宁恣欢声音沉重:“甚至,我怀疑耿鹿鹿和岚轻轻两人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那个伪装成我给耿鹿鹿发信息,让她们过来漠沙部落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宁绯宴。” 宁恣欢看着霍屿琛:“这一趟东欧,仿佛在冥冥之中,我们都被人牵着走,似乎我们都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现在情况越来越复杂,我们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闻言,霍屿琛在听了宁恣欢的解释之后,他心里的烦躁莫名消失。 他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他此时逐渐发觉。 宁恣欢似乎越来越信任他。 要是放在之前,她恨不得远离自己,生怕他让她对自己负责。 但现在,她不仅不怕,反而越来越相信他。 想清楚这一点,霍屿琛原本阴郁的神色瞬间消失,反而那一双幽沉的瞳眸里,隐隐泛着几分的雀跃。 宁恣欢并没有注意到,她神情凝重:“说实话,这些年来,我一直把绯宴像亲生弟弟一样对待,我实在不想与他成为敌对关系。” 想到这一点,宁恣欢的心情就逐渐沉重。 霍屿琛抿唇没有说话。 他很清楚,宁绯宴对宁恣欢有那样的想法。 所以,他此次出现在这里,直觉告诉他,会对他很不利。 “我们先过去。” 随后,宁恣欢和霍屿琛跟上去。 部落的诊所里。 诊所的环境并不大,甚至还有些简陋。 进来后,宁恣欢就看到有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躺在床上,他们紧闭着眼睛。 而他们的眼睛上,正扎着针灸。 让宁恣欢意外的是,不久前利用精神力操控着耿鹿鹿的那一名少年,此时也在这里。 只见,他紧闭着的眼睛上,也正扎着针灸。 “赵老,你快过来给这孩子看看。” 芬婶连忙朝着正背对着他们的赵老医生说道。 闻声,正在忙的赵老医生这时缓缓地转过身来。 在看清他时,耿鹿鹿和岚轻轻忍不住被吓的惊叫一声。 宁恣欢和霍屿琛也微微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赵老。 只见,眼前的这一位赵老医生,他那一双眼睛竟然全是白色的,并没有黑眼球。 十分诡异。 宁恣欢被以为他的眼睛这个模样,肯定是看不到东西了。 但,他老人家这时却走过来被景辞放在病床上的宁绯宴,盯着他打量了一会儿,随即又看向宁恣欢和霍屿琛几人。 他才说:“外来者?” 赵老的声音十分苍老,透着几分的沙哑。 芬婶点头:“没错,受伤的这个人是被我们部落里的人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已经躺在山林里了。赵老,您快给他医治下吧。” 赵老这时拿起一旁的烟斗,他放在嘴里吸了一口。 这时,他全是白色的眼睛盯着宁恣欢瞧了瞧,突然说:“我看着你,很眼熟。” 第148章 他认识父亲或母亲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一听到赵老的这句话,她突然想起了父亲和母亲。 母亲曾经出现过漠沙部落。 而父亲…… 据她和霍屿琛三人刚出现在漠沙部落的时候,那个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抓着她手臂说她就是他的女儿的老人家。 恐怕,她的亲生父亲跟漠沙部落有很大的关系。 所以,眼前的这个赵老,之所以会说看着她很眼熟,很大的可能是他认识父亲或者母亲。 思及此,宁恣欢看着赵老,微微笑了笑,说:“赵老医生,您之所以会觉得看着我眼熟,说不定是因为我的长相跟您曾经见过的哪一个人很相似。” 赵老手上拿着烟斗,他那一双满是白色的诡异眼睛盯着宁恣欢看了一会儿。 随后,他转开视线,将手中的烟斗放回原位。 “治他可以,但你清楚,想让我看病,得拿出我想要的东西。” 赵老苍老的脸上,那一双白色的眼睛并不能准确的看清楚他此时正在看着谁。 芬婶听到赵老的话,她这时看了看宁恣欢几人,然后朝着赵老说:“赵老,那你说说看,你让他们拿出点啥东西?” 芬婶话音刚落,这时,赵老突然将视线看向宁恣欢。 宁恣欢疑惑的眼神看向他老人家。 只见,赵老他突然说了句:“想让我医治他可以,但你得让我抽一小管血。” 闻言,站在宁恣欢身边的霍屿琛的气势骤然冷冽,眸光嗜血的盯着他。 宁恣欢也怔住。 “赵老,那您能说说,为什么会想要我的血?”她问。 宁恣欢想起了那个盒子。 杜清鸢一开始就想要得到她的血,然后打开那个盒子。 但上次她已经试过,她的血只能打开盒子的第一层机关。 所以,赵老突然想要她的血,目的肯定不简单。 直觉告诉她,很有可能跟母亲或者父亲有关。 在宁恣欢问出这句话后,赵老面无表情的说了句:“我没必要跟你解释,你要是想救他,那就得给出我想要的东西。不然,你们就带他离开。” 面对赵老的话,宁恣欢的眼中缓缓地划过了一抹光芒。 霍屿琛正想说什么,她这时忽然悄悄扯了扯他的手。 旋即,只见她看着赵老说:“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您说的来。” 话落,霍屿琛看了她一眼。 赵老也盯着宁恣欢瞧了瞧,过了一会儿后,他老人家才说了句:“跟我来。” 话落,他转身朝着里面的一间小屋子走进去。 见状,宁恣欢没有犹豫,她跟了进去。 霍屿琛看着女人的身影,他紧紧地皱着眉头。 其实他并不愿意宁恣欢被这个赵老抽血。 但凡对她有危险的事情,他都不愿意让她去做。 但他很清楚,一直以来,她不管做任何的事情都有她的目的,她也从来不会盲目或冲动去做一件事。 所以,既然她决定好让赵老抽血,那她就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霍屿琛看着屋子里,宁恣欢坐在一张老旧的桌子前,赵老坐在她的对面。 只见此时,赵老拿出抽血的管子,面无表情的从宁恣欢的手上抽着血。 过了一会儿后,宁恣欢从小屋子里走出来。 女人刚走出来,神情暴戾的男人立马大步走过去,牵住她的手,抿着唇检查着她被针头插出的针眼。 宁恣欢怔了下,她抬头看向他。 见他神情严肃,宁恣欢笑了笑,说:“别担心,就抽了一小管的血液而已。” 霍屿琛凝视着她,没有说话。 但他冰冷的瞳眸,显然是并不开心。 这时,赵老从小屋子里走出来。 “你们先出去。” 赵老面无表情的说了句。 芬婶见他终于肯给宁绯宴医治,她那张朴素的脸上露出笑容。 “丫头们,我们先出去。”芬婶看着宁恣欢说道。 随后,宁恣欢和芬婶等人出来了诊所外面。 几人站在外面的时候,芬婶忽然看着宁恣欢。 “诶,丫头,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宁恣欢看着眼前的芬婶,她心里很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并不简单。 “芬婶,你叫我恣欢就行。” 话落,宁恣欢看了眼身旁的霍屿琛,又说:“至于他,我们都喊他九爷。” 宁恣欢的话刚说完,一旁的耿鹿鹿鬼灵精怪的声音响起。 “芬婶,我叫鹿鹿,她叫轻轻,还有这个人,他叫景辞。” 芬婶转头看向耿鹿鹿,她笑着点头:“诶,我都记住了。” 这会儿,几人一时没有说话。 宁恣欢看了看芬婶,她突然问:“芬婶,我想问一下,在十五年前,部落里有没有出现一个陌生女人?” “十五年,你是说她……” 芬婶下意识地开口。 可她这会儿好似想起了什么,只见芬婶的脸色微微一变,她连忙道:“这个,我记得没有啊。在我的印象里,你们是我见过了第一个外来者。” 宁恣欢微微眯起眼。 她很清楚,芬婶在说谎。 她不但知道十五年前,母亲来到过漠沙部落,她很有可能还见过她。 思及此,宁恣欢这会儿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维尼亚的书记周文权,她从他那里得知母亲十五年出现在漠沙部落。 据他说,他当年是因为过来了漠沙部落,所以才见到了母亲。 那他为何能活着离开漠沙部落? 想到这,宁恣欢此时才意识到,她一开始就忽略了多么重要的一个问题。 只见,她的脸色微微凝重下来。 芬婶见状,她困惑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宁恣欢收起思绪,她笑着摇头:“没事,我刚才在想点问题。” 看来,周文权的身上还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约莫半个小时后,赵老走了出来。 他那一双满是白色瞳仁的眼睛盯着宁恣欢,苍老沙哑的声音说:“他醒了。” 话落,他走去忙其他事情了。 宁恣欢几人走进去。 只见,另一间小屋子里,宁绯宴躺在一张破旧的病床上。 听到声音,他虚弱的看着宁恣欢:“姐姐,我有话想要跟你说,你能让他们先出去吗?” 闻言,霍屿琛阴郁的眸色盯着他。 宁恣欢的眸光闪烁了下,她转身看着霍屿琛。 “九爷,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霍屿琛的神色明显不乐意。 但,他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在所有人都出去后,宁恣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她双手环胸,姿态漫不经心。 “说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149章 踮起脚,吻在他薄唇上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躺在病床上的宁恣欢,她的神情很是冷漠。 脸色苍白的宁绯宴,他一双眼睛透着虚弱的淡红,委屈的看着宁恣欢,嗓音微微沙哑:“姐姐,我前段时间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和朋友一起过来东欧旅游。但我们在旅游的途中突然遭到了绑架。” 宁恣欢自然清楚这些不过是他的借口。 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皱眉:“绑架?” 宁绯宴虚弱地咳嗽一声,他继续说:“没错,我跟我朋友被绑架,对方的手段十分残忍,他们一开始只是折磨我们,但最后却将我朋友他们的四肢砍掉,让他们活活痛死。” 说到这些,宁绯宴的眼眸猩红。 宁恣欢眼中的情绪透着几分的冰冷。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宁恣欢故作担忧。 宁绯宴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宁恣欢:“姐姐,难道你不应该先关心一下我吗?” 宁恣欢平静的看着他:“你现在不是没事?更何况,你此次经历的事情,跟上一次我们在E国拍卖场时经历过的,危险系数你觉得哪一个更高?” 宁绯宴却委屈的说:“上次是因为有你在,所以我并不害怕。但是姐姐,我这一次遭遇了绑架,你不在我的身边啊。” 宁恣欢抿唇,表情淡淡的看着他。 宁绯宴见她这个表情,清楚她这是生气了。 少年可怜兮兮的说:“姐姐,在那些人想对我下手的时候,我挣脱开绳子,最后逃离了那里。但我在半路的时候晕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后就在这里了。” 宁恣欢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此时,她的瞳眸深处似乎划过了一抹失望。 但她很清楚,她跟宁绯宴,再也回不到过去亲生姐弟般的关系了。 甚至,宁绯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就带着了目的性。 “你先好好休息,我晚点再过来看你。” 宁恣欢站起身,准备离开。 可躺在病床上的宁绯宴急忙开口:“姐姐,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待在这里,我要跟你在一块儿。” “姐姐,别丢下我。”宁绯宴可怜巴巴的望着宁恣欢。 宁恣欢站起身,她居高临下的睨着宁绯宴。 在他委屈的视线下,宁恣欢眼中闪过了一抹冰冷。 “既然如此,那我去跟芬婶说一下,让你搬过去。” 闻言,宁绯宴苍白的唇瓣立马扬起笑容。 宁恣欢在经过芬婶的同意后,她带着宁绯宴回到了几分暂住的楼房。 但这一路上,霍屿琛周身的气势冰冷至极,压迫感让周围的几人都不敢说话。 回到住处,宁恣欢亲自给宁绯宴安排了一个房间。 在她从房间里出来后,她抬眸,就看到不远处,霍屿琛颀长矜贵的身躯,懒洋洋地倚靠在院子中的一棵大树上。 她一出来,霍屿琛抬起眸,俊美的脸庞上,神情阴郁,紧紧地抿着唇,那一双深沉的瞳眸凝视着她。 宁恣欢清楚,他心情并不好。 是因为宁绯宴。 她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走过来他的面前。 “九爷,心情不好?” 宁恣欢站在他的面前,仰头望着他,笑容明媚的调侃。 霍屿琛依旧抿着薄唇,他低眸凝视着她,幽深的瞳眸中似乎隐隐泛着几分的幽怨。 “你为什么让他搬来这里?” 对于这个问题,霍屿琛不得不承认,他心里确实很难不介意。 即便他清楚宁恣欢对宁绯宴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但,宁绯宴可不这么想。 他对宁恣欢,目的不纯。 他并不想宁绯宴出现在这个女人的视线里。 宁恣欢笑了笑,她眉眼弯弯的望着霍屿琛:“九爷,宁绯宴既然都出现在漠沙部落这里了,就算我不同意,他也会想办法通过芬婶,从而搬过来这里。” “更何况,他目的不纯,同在一个屋檐之下,又何尝不是能监视下他的一举一动?” 面对宁恣欢的解释,霍屿琛虽然明白,但他的情绪就是十分阴郁。 见状,宁恣欢这时忽然踮起脚尖,将柔软的唇瓣印在他的薄唇上。 蜻蜓点水。 一触即分。 霍屿琛眸色一闪,他盯着她。 宁恣欢浅笑:“不要不开心,好么?” 在宁恣欢的诱哄下,霍屿琛的神情果然缓和了许多。 晚上。 因为考虑到身受重伤的宁绯宴,所以芬婶亲自将饭菜带过来。 在用晚餐的时候,芬婶本来打算另外将一份饭菜端过去给宁绯宴,但他却拒绝,坚持要出来外面用餐。 此时,众人坐在陈旧的木桌前。 霍屿琛面无表情。 宁恣欢瞥了眼宁绯宴,说了句:“都吃饭吧。” 话落,心思单纯的耿鹿鹿并没有发觉宁恣欢三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她开心地拿起一只鸡腿吃起来。 但岚轻轻却察觉到了,她安静的吃着饭。 而在这时,坐在宁恣欢对面的宁绯宴突然夹了一根青菜放在宁恣欢的碗里。 他乖巧的笑着说:“姐姐,你吃多点。” 宁绯宴的这个举动,让霍屿琛掀起眸,冷冷的看着他。 景辞也发觉了气氛不对劲,他也停下了吃饭的动作。 岚轻轻小心翼翼地看了几人一眼,呼吸都轻了不少。 生怕他们打起来。 宁恣欢挑了挑眉梢,她淡淡道:“绯宴,你吃你的就行,我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人,自己会夹菜吃。” 面对宁恣欢这般冷漠的话语,宁绯宴的眼中闪过一抹受伤。 “好吧。” 霍屿琛面色依旧阴郁。 宁恣欢将宁绯宴夹给她的那一根青菜夹到一个空碗上,说:“我不太喜欢吃青菜。” 话落,宁恣欢没再说话,安静吃饭。 见状,霍屿琛的神色立马好了一些。 宁绯宴的脸上依旧笑着,但那一双桃花眼,却布满了阴鸷。 凌晨一点。 霍屿琛轻声地推开宁恣欢的房门。 黑暗中,躺在床上的女人骤然睁开眼。 但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宁恣欢瞬间放松下来。 霍屿琛走到她的床边,借着月色,他看到睁开眼睛的宁恣欢。 霍屿琛坐在她的床边,他沉声:“赵老,刚才悄悄离开了漠沙部落。” “他带走了,你的那一瓶血液。” 第150章 她,将佛子拉下神坛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躺在床上的宁恣欢,一听到霍屿琛的话,她立马坐起身。 只见,女人曼妙的身姿上是一袭性感睡裙,将她大部分的肌肤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 看到这一幕,霍屿琛的眸色顿时暗了下来。 他强行移开视线。 宁恣欢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而是紧锁着眉头,说:“漠沙部落,这里的人不是向来不离开的?赵老为什么会离开部落,还是在这时候偷偷离开的情况下。” 更重要的是,他离开的时候,带着今天白天时抽走她的那一小管血液。 本来他要的东西是她的血液时,这个行为就已经很奇怪了。 但现在,他悄悄带着血液离开部落,就更加可疑。 思及此。 宁恣欢正想下床。 可这会儿,霍屿琛却仿佛清楚她在想什么,他阻止了她下床的动作,看着宁恣欢说:“我已经让人暗中跟着他了。” 闻言,在月色的照射下,宁恣欢惊讶的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 此时,他的身上是一袭黑色的休闲装。 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柔和了许多。 宁恣欢发现,这段时间以来,这个男人不管在做任何的事情,总会以她为前提,甚至只要在关于她的事情上,他总会考虑的很周到,十分的细心。 想到这些,宁恣欢望着眼前,坐在床边的霍屿琛,她的眸色逐渐柔和。 倏然这时,宁恣欢突然掀开身上的被褥,一眨眼的功夫,她突然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下一刻,宁恣欢搂住他的脖颈。 旋即。 宁恣欢凑近他,在霍屿琛微微睁大的眼瞳下,她将柔软的唇瓣印在他的薄唇上。 顷刻之间,在女人甜腻且令他疯狂的唇瓣吻在他薄唇上的那一刻,霍屿琛的呼吸骤然粗重。 宁恣欢闭着眼眸,她细细地轻吻着他的薄唇,描绘着他性感且天生就非常适合接吻的双唇。 女人的主动对于霍屿琛来说是极其诱人的,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仿佛成了笑话。 只见这一刻,霍屿琛缓缓地抬手掐住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另一只手扣在她的脑后。 霍屿琛变成了掌控方,他极其霸道且强势地吻吮着怀里女人甜腻又令人疯狂的唇瓣,唇齿交缠。 宁恣欢向来最是喜欢他的失控,而她也总是在诱惑他失控的过程中。 但不得不说,让他为她失控,真是一件令她心情愉悦的事情。 享受至极。 宁恣欢并没有拒绝他霸道的热吻,甚至还十分的配合他,让他对自己攻城略池。 霍屿琛只觉得头脑发热,脑海空白,向来不管在做任何事情,任何地点,他都能保持着理智和戒备性的他,可此时这些却全然消失。 霍屿琛掐着女人细腰的手逐渐加紧,他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响,似乎被折磨,又十分的沉迷其中。 宁恣欢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她心脏逐渐酥软。 但她很清楚,他即使难受至极,但也不可能会在这种情况下,要了她。 霍屿琛这个男人,在不上心之前,他对待她的时候,冰冷淡漠。 但只要他一旦明白了对她的感情,他便会毫不保留的对她好。 不知吻了多久。 宁恣欢察觉到唇瓣传来微微的刺痛感。 不用看,她就清楚唇瓣又肿了。 霍屿琛在即将控制不住时,他骤然离开了她的唇,右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腰肢,将脸埋在女人的颈窝间。 宁恣欢清楚的感受到,他在喘着气。 属于男人低沉性感的喘声传到她的耳畔中,宁恣欢不由自主地软下来。 她此时觉得,将脸埋在她颈窝间的男人,像极了妖精。 宁恣欢舔了舔被吻肿的唇瓣,她倏地轻笑出声,慵懒又餍足的声音调戏道:“九爷,怎么你比我还喘呀?” 霍屿琛听到她调戏的声音,他突然张嘴在她白皙的颈窝上轻轻地咬了一口。 酥麻感袭来,宁恣欢笑的更加放肆了。 霍屿琛这时抬起头来,他将薄唇贴在女人的耳边,低沉的声音说了句:“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 这句话,充斥着浓烈的宠溺。 宁恣欢明媚精致的小脸上,唇角肆意地扬起,她不止不怕他,反而还张嘴在他耳根上咬了一口。 霍屿琛低低地闷哼一声,身躯瞬间紧绷。 宁恣欢浅笑,故作暧昧道:“九爷,你是不是该回去你的房间了?” 霍屿琛抿了抿唇,他幽深的瞳眸中闪过了一抹不情愿。 宁恣欢见他一声不吭,眉眼弯弯的眸底泛着笑意。 但,她很清楚,就算她想继续和他腻腻歪歪,此时的地点和情况都并不合适。 这个漠沙部落,处处隐藏着神秘,同时也伴随着危险,稍不注意,谁也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 所以,宁恣欢只能狠心道:“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你先回去休息。” 霍屿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在宁恣欢的视线下,霍屿琛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 旋即,他将怀里的女人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立马背对着她。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什么你再叫我。” 话落,霍屿琛站起身来,并没有转过身面对她。 然后步伐微乱地走出去了。 床上的宁恣欢,在看到他别扭的姿势时,她骤然笑出声来。 门外的霍屿琛听到女人的笑声,他两边太阳穴的青筋骤然跳动,他眸色无奈地低眸看了看,随即转身回了房。 在霍屿琛回房后,宁恣欢抬起纤细白嫩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了下自己被吻肿的唇瓣,她唇角肆意勾起,眼中闪烁着一抹兴致。 怎么办…… 她,好像将恬淡寡欲的佛子拉下了神坛。 但,为什么她会这么兴奋呢? 看到他为了她而失控,简直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 在霍屿琛回房没多久,这时,一个房间的房门缓缓被打开。 随即,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走了出来。 光线黑暗的走廊上,女人摸索着方向。 可骤然这时,她的双脚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 下一刻,女人整个身影骤然朝着地上摔去—— 她的惊呼声还未从口中传出来,在即将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的那一刹那间,一道强劲的手臂骤然扣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微微一用力,将女人整个身子揽回来。 第151章 她真的没有哭啊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被吓懵的岚轻轻被人拽回来站好的那一刻,她的脸色还微微苍白,呆呆的望着黑暗中眼前轮廓硬朗的面孔。 下一秒,走廊上的灯光被男人打开。 突然的光亮让岚轻轻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 待她再次睁开眼时,只见景辞站在她的面前。 男人那张俊逸好看的脸庞上,他抿着唇,漆黑冷漠的瞳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在看清眼前的人是他时,岚轻轻原本被吓的微微苍白的脸颊瞬间缓缓地酡红起来。 岚轻轻仰头盯着景辞,她双手紧张地攥紧身侧的衣服,咽了咽口水。 只见她紧张地开口:“谢,谢谢你。” 景辞低眸看着眼前这个只到他肩膀处的女人,在看到她酡红的双颊时,他微微拧眉。 “你很热?”他忍不住问。 岚轻轻听到景辞磁性悦耳的嗓音时,她怔住,不解道:“什么?” 景辞神色依旧淡漠,似乎从来不知笑容是什么。 他淡淡开口:“你的脸,很红。” “所以,你很热?” 对于这个问题,他很疑惑。 而原本疑惑的岚轻轻,在景辞说出她的脸颊很红的那一刻,女人双颊骤然爆红。 景辞:“……” 他皱眉,似乎很不理解。 岚轻轻脖子上的肌肤似乎都隐隐泛红,她一紧张起来,眼眶习惯性的发红。 她慌忙解释:“我,我没有热,只是,只是有时候会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岚轻轻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但她紧张起来的时候,从小时候开始,眼眶总是无缘无故地发红。 而景辞看到她发红的眼眶,仿佛快要哭了的样子,他眉头紧蹙。 只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奇怪。 无缘无故脸红,又莫名其妙的眼眶发红,好似被他欺负了一样。 景辞皱眉,冷漠道:“你别哭。” 岚轻轻被他这么一呵斥,原本因紧张而发红的眼眶,此时心里感到微微委屈,眼眶瞬间更红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哭起来。 只见她慌乱地解释:“我,我没有哭,我只是因为太紧张了……” 可说着说着,岚轻轻的眼眶隐隐开始湿润。 她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心里愈发讨厌自己这个天生就有的特殊之处。 每次一紧张或者激动起来,眼眶就开始发红,时间久了还会莫名其妙地蓄着泪水。 再加上景辞又凶又冷漠的话语,岚轻轻地眼眶已经泛着泪水。 “我,我真的没哭,我有,有时间会这样。”她努力解释。 但景辞却压根就不相信。 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太娇嫩了,跟她说个话都能哭。 景辞面无表情:“嗯。” 话落,他转身就准备回房。 可岚轻轻一急,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角。 景辞一顿,偏过头来睨着她。 岚轻轻努力憋回眼泪,她很真诚的说:“我真的没有哭,我只是太紧张了,你相信我。” 景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可能是她眼眶里泛着泪水,又极力解释的样子太过于可怜,景辞抿了抿唇,他依旧淡漠道:“嗯,我知道了。” 岚轻轻看到他一副相信的表情,她心里松了口气。 但旋即,却依旧委屈。 她,真的没有哭啊…… 景辞看她低着头,沉默片刻,再次开口:“回去休息吧。” 话落,景辞转身离开。 岚轻轻看着他的身影,她咬了咬唇,眼眶中依旧泛着泪水。 她盯着景辞的背影,突然那觉得很丧气。 她,好像糟糕透了。 明明就不想这样的,但从出生时就有了这个特殊之处,反而给她带来了很多的不便。 现在,景辞肯定会觉得她是一个娇生惯养,动不动就哭的人。 她觉得难受,但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她很清楚,景辞刚才说相信,只不过是客套话而已。 岚轻轻失落地走回房。 连本来出来外面是打算喝点水的想法,瞬间被她抛在了脑后。 …… 翌日。 一楼。 几人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 芬婶今天早餐准备了稀粥,几碟简简单单的菜。 但向来很少吃过这些的几人,反而觉得这么简单的早餐非常合胃口。 耿鹿鹿咬着手里拿着的馒头,然后又低下头来喝了一口稀粥。 她满足地笑眯眯。 岚轻轻却有些无精打采,时不时的看了看对面的景辞。 但,从下来到现在,景辞却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她。 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宁恣欢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微微挑了挑眉,对于岚轻轻对景辞产生感情的这一点,她感到有些意外。 看来,是之前在E国岛屿拍卖场的时候,她就对景辞有了情愫。 宁恣欢并没有说话。 景辞此人一看就是在感情上是一个木头,看来岚轻轻的感情之路没有那么容易啊。 而在宁恣欢思索着这些的时候,坐在她对面的宁绯宴却眸色阴鸷。 他盯着女人红肿的唇瓣,手中端着的碗差点被他捏碎。 吃完早餐,霍屿琛突然拉着宁恣欢进来房间里。 宁恣欢疑惑地仰头看着他。 “九爷,怎么了?” 霍屿琛眸色沉重:“我的人昨晚追查到,赵老离开漠沙部落后,他直接去了最近的一个医院。” 宁恣欢拧眉:“他去医院做什么?” 霍屿琛开口:“他昨晚离开的时候,带着你昨天被他抽走的那一管血液,不仅如此,其实他还另外带了不知是谁的血清。 “而他前往医院,目的就是为了拿你和那个人的血液,做亲子鉴定。” 霍屿琛的话音落下时,宁恣欢眸色一凛。 “亲子鉴定?” 这么说,赵老真的知道她的亲生母亲究竟是谁? 而他昨晚拿的另外一瓶血清,很大的可能,不是母亲就是父亲的。 这样一来,宁恣欢更加确信,母亲和父亲,他们跟漠沙部落肯定有很大的关系。 宁恣欢看着霍屿琛,她问:“九爷,那你的人,有查到亲子鉴定的结果么?” 她在问出这句话的那一刻,双手紧张地攥紧身侧的衣物。 第152章 他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宁恣欢这一句紧张的话问出来后,霍屿琛看着她好一会儿。 这时,他开口,声音沉沉:“据我的人从医院资料系统中得到的亲子鉴定的结果,结果显示,那人确实是你的生物学父亲。” 在霍屿琛的这句话落下的那一刻,宁恣欢整个人呆住在那。 她一双瞳眸缓缓地睁大。 其实在得知赵老带着她和另一人的血液秘密离开漠沙部落,前往最近的医院做亲子鉴定的时候,她心里是紧张的。 毕竟,她这一次过来漠沙部落,目的就是想要知道她的亲生父母到底是谁。 但是此时,在她得知她的亲生父亲确实跟漠沙部落有关,并且跟赵老还关系匪浅后,她一时间觉得茫然。 对于她的亲生父亲,其实她是想见见他,想知道他到底是谁,究竟知不知道她的存在,而他跟母亲又是怎么回事。 更重要的,他知不知道母亲的线索,或者这些年来他是不是跟母亲在一起的。 但如果是她期待从他身上得到父爱的话,说实话,几乎没有。 也许她太过于冷漠。 但,她从小有幸从宁承廷的身边长大,在她的心里,宁承廷永远是她的父亲。 她这些年来感受到的所有父爱和关怀,都是宁承廷给的。 所以,在见到她的亲生父亲之前,她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真的没什么感情。 但,她心里却相信,她的亲生父亲,要么是不知道她的存在,要么就是他这些年来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一直没有出现。 毕竟,能让宁承廷和霍裴卿这些年来一直深爱着的母亲,她不可能会喜欢上一个连对自己亲生女儿都没有一丝感情,甚至不闻不问的男人。 宁恣欢心里莫名很确信这一点。 她眼神复杂,看着霍屿琛说:“九爷,那赵老在拿到了亲子鉴定的结果后,他之后去了哪里?” 霍屿琛凝视着眼前的女人,他这时忽然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男人的动作明显生疏,但却十分地温柔。 他低声的嗓音说:“赵老在拿到结果后,他并没有去了哪里,而是直接回来了漠沙部落。” “但,他既然已经得到了鉴定了结果,那就说明他这些年来一直在等待着这个验证。甚至,他很有可能一直在等待着你的出现。” 霍屿琛沉声:“或者应该说,他一直在等待着另外那人的亲生女儿的出现。所以,他后面一定会有所动作。” 听到霍屿琛的分析,宁恣欢也同意地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而在宁恣欢和霍屿琛分析着这件事时,这会儿,霍屿琛突然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 他的眸色骤然凛冽。 宁恣欢也察觉到,她微微眯了眯眼。 下一秒,男人颀长的身形宛如猎豹,刹那间蓦地冲出房间外,朝着角落暗处的那一道身影袭去。 而这时,暗处的那人似乎反应过来,他连忙闪避开。 紧接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姐姐,救我……” 走出来房间外的宁恣欢,在听到宁绯宴的声音时,她眉头紧蹙,眼中流露着几分的冷意。 宁绯宴在闪避开后,霍屿琛停了下来。 他眸色冰冷的盯着眼前的少年。 他比谁都想杀了他。 但,他心里很清楚,对于宁绯宴这个人的存在,宁恣欢有她自己的打算。 此时,宁恣欢面无表情的看着宁绯宴:“绯宴,你在这里做什么?” 宁绯宴皱着眉头,唇色苍白。 似乎刚才为了躲避霍屿琛的攻击,导致身上的伤势裂开。 宁绯宴神色委屈的看着宁恣欢:“姐姐,我见你突然不见了,我就上来找你啊。” “不过,姐姐,你跟他孤男寡女的待在房间里做什么啊?”宁绯宴面露疑惑。 宁恣欢姿态慵懒地倚靠在门边,她双手环胸,神色依旧淡漠。 “宁绯宴,你知道二叔是给奶奶下毒的凶手么?” 宁绯宴一听到这句话,他的眸色闪烁了下,脸上顿时伪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姐姐,爸他怎么可能会给奶奶下毒。” 宁恣欢觉得十分厌倦,她懒得陪他演戏,面无表情道:“宁绯宴,你还要演多久?” 面对宁恣欢的质问,宁绯宴怔了下,无辜:“姐姐,你在说什么啊?” “宁绯宴,其实你很早就清楚二叔给奶奶下毒,甚至他在下毒之前你就已经清楚他的计划了,对吧?” “但是,你并没有选择阻止,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暗中帮了他。你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和父亲,甚至整个宁家人都认为,给奶奶下毒的人其实是江白。” 宁绯宴听到宁恣欢说的这些话,他抿着唇,阴鸷的瞳眸盯着她。 但,他这时唇角微微勾起,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宁恣欢并没有生气,她看着眼前这个被她一直当成亲弟弟来对待的少年,冷漠道:“前天晚上,在我们离开顾氏府邸,半路上出现的那个戴着面具的人,其实也是你吧。甚至,引诱耿鹿鹿和岚轻轻她们过来漠沙部落的人,同样是你。” 在宁恣欢的这些话落下后,原本唇角勾着笑意的宁绯宴,此时笑意消失,他一双阴郁的眼睛静静的盯着宁恣欢。 过了好一会儿,少年倏地笑出声。 宁绯宴盯着宁恣欢,眸色涌现着一丝丝的疯狂:“姐姐,你真的好聪明啊。” “这都瞒不过你,那姐姐你知不知道,我过来漠沙部落,是为了什么呢?”宁绯宴唇边的笑意加深,却给人一种疯批的感觉。 而站在宁恣欢身边不远处的霍屿琛,周身顷刻之间迸发出嗜血的杀意。 他似乎在紧张。 原来,他也会有不自信的时候。 意识到这一点,霍屿琛紧攥着身侧的手。 宁恣欢面无表情的看着宁绯宴:“那你说说,你过来漠沙部落是为了什么?” 在她问出这句话的那一刻,霍屿琛突然朝着她走过来。 在宁绯宴的视线下,他蓦地抬手捏住女人的下巴,旋即低下头,将唇吻下来。 第153章 九爷,又吃醋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男人的唇瓣印下来的那一刻,宁恣欢倏然怔住,眼眸缓缓地睁大,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霍屿琛。 而不远处的宁绯宴,在看到霍屿琛竟然当着他的面吻了宁恣欢的那一刻,他那一双阴鸷的眼眸骤然猩红,周身尽数迸发出强烈的杀意和嫉恨。 下一秒,少年的身影骤然朝着霍屿琛袭来。 正在吻着女人唇瓣的霍屿琛,他眼中闪烁着肃杀。 顷刻之间,只见霍屿琛一把紧紧地抱着身前的宁恣欢闪到一边。 旋即,他松开身前的女人,挺拔矜贵的身影猛地朝着宁绯宴攻击而去。 这一刹那间,男人和少年骤然交手起来。 宁恣欢回神,她看着眼前这一幕,此时才清楚,原来这些年来,宁绯宴一直在隐藏着他的实力。 此时,与霍屿琛近身搏斗的宁绯宴,他的身手并不比霍屿琛的差多少。 霍屿琛的身手如何,她很清楚。 如此可见,宁绯宴这些年来,究竟隐藏了多少。 但,他此时面对的人是霍屿琛,即便他真实的身手比过来表现的出色很多,但在这交手的一分钟里,肉眼可见,他并不是霍屿琛的对手。 虽然他此时身上带着伤势,但宁恣欢很清楚,就算是在平时的情况下,宁绯宴依旧打不过霍屿琛。 这时,宁绯宴逐渐败下阵来,霍屿琛强硬的拳头骤然落在他的肩上。 “砰——”的一声,宁绯宴倒退了好几步。 霍屿琛眸色肃杀的盯着他,眼中的杀意是如此清晰可见。 宁恣欢这时开口:“宁绯宴,打也打了,现在可以说说,你过来漠沙部落的目的了?” 宁绯宴感受着又疼又麻的肩膀,他脸色煞白,森冷的眼神盯着霍屿琛。 在宁恣欢说话时,他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此时,少年的眼中,流露着浓烈的受伤之意。 “姐姐,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我被欺负?”宁绯宴不甘道。 宁恣欢并没有动容,她没有心思与他继续周旋。 “宁绯宴,如果你还把我当做是你的姐姐,你就不应该做出这些事。” 宁绯宴却突然笑了起来。 “姐姐,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我对你的感情?”宁绯宴眸色偏执。 宁恣欢皱眉:“什么意思?” 一旁的霍屿琛在宁绯宴说出这句话时,他紧张的看向宁恣欢。 宁绯宴注意到了霍屿琛慌乱的神色,他突然阴森一笑。 原本打算坦白的宁绯宴,此时却不这么做了。 因为他发现,此刻已经在宁恣欢的心里种下了种子,她从现在开始,会一直思考着关于他所说的这一句话。 只要她的心里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问题,那她就会一直想得到答案。 这样,她心里就会一直有他。 宁绯宴唇角的笑意加深。 在宁恣欢紧蹙的眉头,不解的目光下,宁绯宴却笑着说:“姐姐,你想知道?那你可要好好的猜一猜哦。” 闻言,宁恣欢的眉头紧紧蹙起。 宁绯宴精致又邪性的脸庞上,他笑容依旧,表情单纯无害:“姐姐,我这伤的有点重,我先去找芬婶,让她带我去赵老那里包扎下。” 话落,宁绯宴看向霍屿琛。 在男人肃杀且冰冷的视线下,宁绯宴的眼中划过一抹森冷。 旋即,宁绯宴离开了。 宁恣欢看着他的身影,她眉头依旧紧锁。 但…… 她并不傻。 宁绯宴对她露出那般执着又偏执的眼神,她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只是,她对此感到太难以置信。 毕竟,这些年来,她一直将他当成亲生弟弟般对待。 而霍屿琛在看到宁恣欢的神情时,他的脸色算不上好看。 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宁绯宴的目的。 宁恣欢注意到他的神情,想到这个男人,对她跟傅闻璟站在一起都能吃醋的表现,此刻心里可想会有多不爽。 她忽然笑了笑,走过来他的跟前,抬起手大着胆子捏了捏他俊美的脸庞,轻笑:“九爷,又吃醋了?” 霍屿琛低眸凝视着她。 在女人调侃的目光下,只见他竟然点头:“嗯。” 宁恣欢挑了挑眉梢。 “其实,你早就知道宁绯宴对我的心思了,是么?” 霍屿琛并没有否认:“嗯,在这之前,就察觉到了。” 宁恣欢问:“那你为何不跟我说?” 在这之前,她根本没想到自己一直当成弟弟的那个少年,会对她产生那种情愫。 这让她更加头疼。 怪不得霍屿琛每次见到他,神情都冷冰冰的。 “不想让你知道。” 宁恣欢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 “对于宁绯宴,我一直将他当成亲弟弟那样对待。以前是,以后……” 说到这里,宁恣欢想到现在的情况。 她苦笑道:“反正,我与他这辈子最亲密的关系,也只能是姐弟。” 宁恣欢心里很清楚,宁绯宴的身份并不简单,他与背后的那个神秘势力究竟有什么关系,又处于什么身份,这些都是未知,但也是危险的。 霍屿琛听到宁恣欢的这些话,他原本慌乱的心缓缓地被安抚下来。 他紧紧地盯着她,哑声:“好。” …… 吃了午饭后,宁恣欢和霍屿琛决定去一趟诊所。 此时,两人出现在诊所门口外。 还未等两人走进去,屋里突然传来声音。 “进来吧。” 赵老苍老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宁恣欢和霍屿琛对视一眼,随即走进去。 进来屋里,宁恣欢发现今天并没有病人在。 而赵老,他此时躺在一张躺椅上,右手拿着烟斗。 在她进来的时候,赵老那一双全是白色瞳仁的眼睛顿时盯着宁恣欢。 过了一会儿,他的视线突然看向霍屿琛。 只见他说:“你的人挺机灵,但很可惜,他跟踪的是我这个老头子,还是嫩了点。” 闻言,宁恣欢和霍屿琛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闪烁着微微的惊讶。 宁恣欢神色凝重的看着眼前的赵老。 看来,他比他们想象中还要难对付。 “丫头,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能说的,我都告诉你。”赵老抽了一口烟,淡淡地说了句。 宁恣欢没想到他会如此坦率,她沉默了下,这时开口问:“赵老,您能说说,您昨晚离开漠沙部落前往医院,另一瓶血液的主人,究竟是谁,跟您又是什么关系?” 第154章 他确实是你的亲生父亲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宁恣欢的这个问题落下时,躺在躺椅上,右手拿着烟斗的赵老盯着她。 虽然他老人家的瞳仁全是白色,看着诡异又神秘。 但,宁恣欢还是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了他此刻隐隐几分恍惚的神情。 他,是在透过她看向谁? 思及此,宁恣欢此时是如此急迫的想要知道她所问出问题的答案。 赵老盯着宁恣欢看了会儿,他老人家苍老的声音缓缓地开口。 “丫头,你是不是在找你的亲生父母?” 原本在紧张的等待着赵老回答的宁恣欢,此时听到他老人家的这句话,她眸色瞬间一变。 她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抿唇沉默了下,才说:“您说的没错,我确实在找我的亲生母亲。所以,赵老,你不但清楚我的父母是何人,更是跟他们关系不浅吧?” 直觉告诉她,赵老昨晚带走的另外一瓶血液的主人,不是父亲就是母亲的。 赵老拿着烟斗放在嘴里抽了一口。 “丫头,你很聪明,我确实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 话落,他老人家忽然又看着宁恣欢说:“我不仅清楚他们是谁,而且我还在十五年前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一定会找到这里来。” 闻言,宁恣欢顿时一怔。 她眼神意外又惊讶的看着他。 而站在宁恣欢身边,一直未说话的霍屿琛也眸色复杂的盯着他老人家。 “此话怎讲?”她问。 赵老突然笑了笑,他这时缓缓地坐起身来。 已经逐渐佝偻的腰背,此刻看上去竟莫名带着几分的孤独。 只见,他老人家这时站起身来,走进屋里。 两分钟后,他老人家走了出来。 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看上去很老旧的盒子。 赵老走过来躺椅上坐下。 这时,在宁恣欢和霍屿琛的视线下,只见他老人家将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宁恣欢抿着唇,她好奇的看着赵老放在腿上的盒子。 “丫头,其实你应该喊我一声爷爷的。” 低着头看着盒子里被珍藏的照片的赵老,他突然开口说了这句话。 而原本微微出神的宁恣欢,此时在听到赵老说的这一句话,她骤然呆住,耳朵微微传来了轰鸣声,脑海空白。 女人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赵老,一时回不过神来。 霍屿琛也十分意外,他微微拧眉,盯着赵老沉声:“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所说的话?” 赵老沧桑的声音笑了笑,他没有抬头看,而是说:“年轻人,其实我对你这个人还挺满意的。但,关于你身上的诅咒,你们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闻言,向来不管面对谁,亦或是什么事,都能面不改色的男人,此时却变了脸色。 他眉头紧锁,一双复杂的眼神看着赵老:“你怎么会知道关于我霍家的诅咒?” 霍家诅咒的这件事,在Z国没几个人知道,更别说这里是东欧。 所以,他是如何知道的? 宁恣欢听到这句话时,神情错愕,随即眸色凝重下来。 难道,霍家的诅咒是真的? 赵老这时小心翼翼地将盒子的珍藏已久的照片拿出来,他的眼神始终看着照片。 “对于诅咒的气息,我太熟悉了。不仅是你们家族,这里的漠沙部落,又何尝不是一个被诅咒过的地方。” 赵老这时缓缓地抬头,他将视线看向宁恣欢,苍老的面容上,竟微微流露着几分的慈祥。 “丫头,你过来先。” 宁恣欢犹豫了下,随后她走过来赵老的身边。 赵老拍了拍一旁的小凳子。 示意她坐下来。 宁恣欢看了眼霍屿琛,她坐下来。 这时,她将视线落在赵老手中拿着的照片上。 这张照片老旧,由此可见是保存了很多年。 而照片上,赫然是一个成熟男人和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 宁恣欢一眼就认出来,照片里的那个大人正是赵老。 说来也奇怪,照片里的他,那时的一双眼睛,瞳仁还是黑色的。 不过,让宁恣欢注意的是,赵老身边的那一个小男孩。 照片里的小男孩,他五官极其的精致,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那一双黝黑且清澈的大眼睛,却透着极致的冷漠。 这不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表情。 但,不知为何,宁恣欢在看到照片里的小男孩的那一刻,她的心脏骤然快速跳动起来。 赵老这时说:“丫头,照片里的这个小男孩,其实是我的儿子,他叫齐牧骁。” 闻言,宁恣欢怔愣住。 她心跳加速:“那他是……” “没错,他确实就是你的亲生父亲。”赵老开口。 宁恣欢的心情十分复杂。 原本她以为自己对于她的那个从未见过面,甚至不知他叫什么的亲生父亲,会没有什么感情。 但此时,她不仅看到她的亲生父亲小时候的照片,还得知了他的名字。 她的心里,竟逐渐地涌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 甚至,她的眼眶微微发红。 “但您,不是姓赵么?” 赵老:“他是随了他母亲的姓氏。” 宁恣欢沉默片刻,又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宁恣欢看着赵老问。 赵老叹息一声:“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阿牧他从小就天赋异禀,不仅对我们特殊能力的操控极其强大和霸道,甚至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就经常悄无声息地离开部落,每次一离开就是半个月。” 赵老此时说起关于齐牧骁的事情,他眼中透着几分的怀念。 “我很清楚,阿牧作为漠沙部落百年来难得一见的天才,他是不可能会一辈子待在部落里的。但我没想到,他在二十岁的时候,这一去就也没回来过。”赵老神情落寞。 宁恣欢的心情也十分低落,她这时问:“那您之所以会提出抽取我血液的要求,就是怀疑我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为什么?” 赵老将手中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里。 “十五年前,一个差不多跟你现在一样大的女人出现在漠沙部落。” “她,跟你长的十分相似。” 赵老微微眯了眯眼:“她当时找上我,问我知不知道齐牧骁的下落。” 第155章 一切都在母亲的计划内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惊讶:“她过来找父……” 她忽然顿了下,才说:“母亲为何过来找父亲?” 她,不知道父亲的下落么? 赵老这时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拿起烟斗,抽了一口烟。 “按照你现在的年纪,十五年前你已经好几岁了。这般说来,你母亲和阿牧早已相识相恋。只是……” 赵老叹息一声:“当年你母亲独自一人出现在部落,当她找上我,打探阿牧的消息时,我也很意外。” “我当时直言跟她说,我并不知道阿牧的下落,而她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告诉我,她跟阿牧有了一个女儿,也许在十五年之后,会像他一样出现在漠沙部落。” 宁恣欢的神色十分震惊。 母亲在十五年前,就已经算出她会过来漠沙部落么…… 赵老继续说:“她当时给了我一张染了血的纱布和一瓶装着血液的小瓶子,她让我好好存放,说十五年之后也许会用得上。” 闻言,宁恣欢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原来,这一切,都在母亲的计划之内。 由此可见,她究竟有多聪慧。 “那她,之后去了哪里?” 赵老摇头:“我也不清楚,她当天晚上就秘密离开了部落,这么多年,再也没出现过。” 宁恣欢沉默了下来。 这会儿,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十五年前,同样出现在漠沙部落,并且还见过母亲的周文权。 “十五年前,在母亲出现在漠沙部落的时候,您有没有见过一个外来者,他叫周文权。”宁恣欢看着赵老问。 赵老皱眉思索了下,他才说:“我有点印象,但是他对你母亲不怀好意。” 说到这里,赵老那一双眼睛里仿佛溢出了几分的森冷。 宁恣欢连忙说:“既然如此,那他当年为何能离开漠沙部落?” “当年,我确实打算杀了他。但,你母亲却阻止了。” 宁恣欢不解:“为何?” 赵老:“她说在你长大之后,你一定会出现在东欧,也会开始寻找她的踪迹。所以,留下周文权这个人的性命,你到时候便可以从他那里,得知到关于她的线索。” 得知这一切,宁恣欢再一次惊骇住。 母亲,她竟然连这一点都谋算好了。 那她,为何在这二十三年来,从不曾出现在她的身边一次? 而她后来,有没有找到父亲? 宁恣欢沉默下来。 而这会儿,赵老突然将视线看向霍屿琛。 “年轻人,你要是真想她好,就离她远点吧。” 赵老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十分严肃。 正在思考着问题的宁恣欢,意外的抬起头。 站在赵老对面的霍屿琛,他神色冷漠。 “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个所谓的诅咒?”霍屿琛开口。 赵老抽了一口烟,他缓缓地吐出烟雾,苍老且沙哑的嗓音说:“你知道漠沙部落的诅咒,会导致部落的人如何?” 霍屿琛拧眉。 宁恣欢也好奇的看着他。 赵老说:“漠沙部落在几百年前就被诅咒,但我们这个部落却与外界不同,甚至部落里的每一个人生来就带着一种科学都无法解释的能力。” “我们部落里的每一个人,从生来就自带一种能操控别人意识和身体的精神力。但,这种特殊之处却也伴随着无尽的痛苦。” 赵老看着宁恣欢和霍屿琛:“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我这一双眼睛为何会这样?” 霍屿琛微微眯眼:“与你们所谓的精神力有关?” 赵老笑了笑:“不错,我们漠沙部落看似是得到了世间最珍贵且神秘的能力,但,这被上天眷顾之下,却伴随着痛苦。越是精神力厉害的,那么原本可以操控别人的这一双眼睛,就会更快且更大的承受着痛苦。” “不仅会逐渐变白,甚至还会因此在之后的每个夜晚里,就要承受着钻心般的疼痛。” 赵老神色微微恍惚:“这就是精神力带给我们的代价,看似是被眷顾,可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闻言,宁恣欢和霍屿琛对视一眼,两人都沉默下来。 “但是,这个跟霍家的诅咒有何关系?”宁恣欢皱眉。 赵老看了眼霍屿琛,沉声:“其实我在多年前就听闻过关于霍家的诅咒,传闻这个诅咒是让他们霍家的人都不能与相恋之人在一起,否则都活不过五十岁,甚至都会意外去世。” “所以,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霍屿琛神色冷漠的盯着赵老。 几秒后,他突然勾起唇角,嗓音低沉:“在我这里,与其相信未知的东西,我更相信我自己。即便有诅咒那又如何,属于我的女人,别说是鬼神,即便是世间的任何人,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到她。” 其实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自私的。 但,因为诅咒这个莫须有的东西,就让他离这个女人远远的,他做不到。 而此时,宁恣欢同样是这个想法。 像他们这种人,习惯了将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不是,被一个所谓的诅咒来操控着他们。 赵老沉默的盯着霍屿琛看了会儿。 他老人家拿着烟斗放在嘴边抽了一口。 一时没有说话。 屋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正在这时,芬婶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 “赵老医生,您在里面吗?” 闻言,赵老将口中的烟雾缓缓吐出,他苍老又威严的声音说:“有事进来说。” 旋即,芬婶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一进来,在看到宁恣欢和霍屿琛的时候,她神色惊讶。 “诶,你们两个也在这啊。” 宁恣欢对着芬婶微微一笑。 “有什么事?”赵老开口。 芬婶想起正事,她看着赵老说:“赵老医生,部落里又出现了两个陌生男人,他们说要找您。” 宁恣欢一听到两个男人时,她心里骤然咯噔了下。 “两个男人?”赵老微微眯眼。 芬婶点头:“没错,他们看上去四十来岁,别说,两人生的还挺俊的。” 闻言,宁恣欢和霍屿琛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闪烁着意外。 芬婶口中所说的两人,很大的可能就是宁承廷和霍裴卿。 第156章 琉璃盒里的东西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对于两人的出现,宁恣欢虽然惊讶,但并没有意外。 恐怕,是宁承廷和霍裴卿一开始被周文权故意支开,到了他所说的地方后发觉不对劲,所以通过周文权或是什么方式,找到了漠沙部落。 此时,赵老在听了芬婶的话后,他老人家并没有错过宁恣欢脸上的表情。 “认识?” 赵老盯着宁恣欢问。 宁恣欢抬眸看着他,她微微怔了下,随即点头:“嗯,其实有一个是我的父亲。” 她话音刚落,顿了下,又说:“是将我从小养育到大的养父,他对我很好。我们之间虽没有血缘关系,但他对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 闻言,赵老点了点头。 而听到两人的对话,芬婶神色惊讶的看着她跟赵老。 这时,赵老对芬婶说:“你让他们过来吧。” 芬婶回神,她看了看宁恣欢,连忙应道:“欸好。” 随后,芬婶朝外走去。 一会儿后,只见两道沉稳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 一会儿后,在宁恣欢的视线下,只见最少半个月没见的宁承廷和霍裴卿两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走进屋里的宁承廷和霍裴卿,两人身形颀长,挺拔的身姿上都是一袭西装,外面披着一件男士风衣。 宁承廷在看到宁恣欢的那一刻,他眸色震惊,十分意外又惊讶于宁恣欢和霍屿琛的出现。 霍裴卿在看到宁恣欢的时候,他向来阴鸷深沉的脸庞上,一时间也愣住,直直地盯着宁恣欢,生怕是认错了人。 “恣恣,你怎么在这里?” 宁承廷惊讶的声音让霍裴卿回过神,他也错愕道:“恣恣,是不是这小子把你拐到这里来?” 霍裴卿神色愤怒又森冷地盯着霍屿琛。 “……” 宁恣欢赶紧站起身,她连忙解释:“你们误会了,是我要过来漠沙部落的。” 闻言,宁承廷皱眉:“恣恣,你过来漠沙部落做什么?难道……” 想到那个可能,宁承廷的神色十分的意外。 宁恣欢明白他想说什么,她点头:“没错,我确实是为了母亲过来的。” 听到她的话,宁承廷和霍裴卿沉默下来。 这时,宁承廷将视线看向躺椅上的赵老。 他在看到眼前老人家那一双尽是诡异的白色瞳仁的那一双眼睛时,微微皱了皱眉头。 “赵医生,您在十五年前,见过漫漫?” 宁承廷的话音刚落,霍裴卿同样盯着赵老。 赵老他老人家手中拿着烟斗,即便在面对眼前作为帝都中位高权重的两人,他却面无表情。 “漫漫?你指的是,她的亲生母亲?” 赵老忽然开口。 而他口中的这个她,自然是指宁恣欢。 清楚这一点的宁承廷两人,眸色警惕的盯着他。 不等他们说话,赵老再次开口:“我确实在十五年前见过她,她当时孤身一人出现在漠沙部落。” 接下来,赵老将宁恣欢的亲生母亲是如何出现在漠沙部落,又是为了何事,把一切都告诉了宁承廷和霍裴卿。 而他们两人,在得知,漫漫在十五年前孤身一人出现在如此危险的部落,就是为了找到那个男人,他们的脸色都并不好。 但,虽然心里不好受,可他们更在乎的是漫漫的安危和线索。 既然她过来的漠沙部落,并且猜测到在十五年之后,她的女儿会出现在这里寻找她,那么她就一定会留下什么重要的线索。 “赵老,她有没有跟您说过,她会去哪里?或者,她跟您提过,她的身份是什么?”霍裴卿开口问。 赵老摇了摇头:“并没有。” 而原本期待着的宁恣欢和宁承廷等人,在听到赵老的这句话后,他们顿时感到失落。 难道,线索又断了? 宁恣欢的脸色并不好看。 但这时,赵老却又开口:“不过,他倒是跟我说了一件事。” 闻言,宁恣欢等人猛地看向他。 “是什么事情?”宁恣欢紧张道。 赵老说:“十五年前,你的亲生母亲跟我说起过一件事。她说她将一个盒子交给她的朋友保管,日后如果他找来了这里,让他把盒子交给我打开,这样就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宁承廷和霍裴卿猛地对视一眼,他们神色震惊。 是琉璃盒…… 但,琉璃盒已经不见了。 想到这个,宁承廷脸色铁青的瞪着霍裴卿。 霍裴卿现在才真正意识到那个琉璃盒竟然如此重要。 它关乎着,漫漫的下落和真实身份。 可它,已经不见了。 想到这一点,霍裴卿脸色难看。 “赵老,那个盒子……已经被弄丢了。”宁承廷面色铁青。 霍裴卿紧紧抿着唇,他双拳紧握,内心十分自责又痛恨自己。 这时唯一一个可以找到漫漫的线索,但却被他弄丢了。 霍裴卿的胸膛剧烈起伏。 但宁恣欢在听到关于那个盒子的时候,她表情惊讶。 “盒子?” 赵老点头:“没错,据她说,是一个机关盒。” 宁恣欢骤然激动起来,她盯着赵老:“那个盒子,就在我这里。” 原本面目铁青的宁承廷,和陷入自责痛苦中的霍裴卿,两人听到她的话,他们非常意外。 “恣恣,你是说,琉璃盒在你这?”宁承廷紧张的问。 霍裴卿也十分焦急的看着宁恣欢。 宁恣欢点头。 不过她这时想到,那个盒子是她从霍裴卿的手中偷走的,她略微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两年前,我得知您这些年来一直在查找关于琉璃盒的线索,所以我暗中也让人去调查。而在几个月之前,我得到关于琉璃盒的消息,所以潜入酒店里……” 后面的话,宁恣欢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毕竟,她可是从霍裴卿那里偷走琉璃盒的。 果然,霍裴卿此时表情震惊又意外。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宁恣欢:“恣恣,几个月年偷,拿走了琉璃盒的那个人就是你?” 宁恣欢干笑了一声,她心虚地点头。 见状,霍裴卿一时不知说什么。 不过他心里骤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恣恣,那你快把琉璃盒拿出来。”宁承廷开口。 宁恣欢说:“琉璃盒在我的行李箱里,我得回去房间拿。” 第157章 他向她许下承诺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这会儿,宁恣欢和霍屿琛回到了芬婶安排给他们暂住的楼房。 此时,坐在院子里嗑着瓜子的耿鹿鹿和岚轻轻,两人在看到宁恣欢和霍屿琛的时候,她们连忙站起身。 耿鹿鹿立马小跑着来到宁恣欢的跟前:“坏女人,你回来啦。” 宁恣欢忽然停下了脚步。 她转头看向耿鹿鹿。 她突然发现,自从耿鹿鹿出现在漠沙部落后,这一次见面,她都不缠着霍屿琛了。 宁恣欢微微挑了挑眉梢,她忽然抬手揉了揉耿鹿鹿毛茸茸的脑袋,说:“我现在有点事,你们待在这里,不要乱跑。” 手中抓着瓜子嗑的耿鹿鹿,在宁恣欢做出这个动作的那一刻,她的脸颊骤然绯红。 女孩表情带着几分的娇羞:“嗯。” 宁恣欢笑了笑,随后快速往楼上走去。 而霍屿琛忽然停在了耿鹿鹿的跟前。 正一脸娇羞的耿鹿鹿,见一道阴影落在身前,她抬起头来,只见霍屿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耿鹿鹿被他身上的气势震慑得有几分惧怕。 但下一秒,只见霍屿琛冷漠道:“以后没事,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话落,男人跟着走上了楼。 耿鹿鹿表情懵圈。 但随即反应过来霍屿琛的意思是在阻止她跟坏女人见面后,耿鹿鹿骤然生气,她鼓着腮帮子,双手叉腰,瞪着霍屿琛的背影。 楼上。 宁恣欢进来房间里打开行李箱,她从里面拿出了只有成年男人巴掌大的琉璃盒。 霍屿琛站在她的身后。 宁恣欢站起身,她转身看着霍屿琛。 女人的眼眶隐隐发红。 宁恣欢看着手中的琉璃盒,她的情绪很激动。 她,终于能得到母亲的线索和身份了。 是不是,她很快就能与母亲见面了…… 但,她却又十分害怕,这一切会是一场空。 霍屿琛抬手将她抱进怀里。 “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在你的身边。” 这是,他第二次向人许下承诺。 第一次,是他跟南希保证,他一定会找到医生来治好她身上的病。 一个是他最亲的姐姐。 另一个…… 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对她产生情愫的女人。 听到霍屿琛的安慰,宁恣欢原本异常紧张的情绪缓缓地放松下来。 她将手搂着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将柔软的唇瓣印在他微凉的薄唇上。 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宁恣欢仰头看着他俊美的面容轻笑:“九爷,谢谢你。” 霍屿琛的唇角也微微勾起。 “我们快走吧。” 宁恣欢直接牵着霍屿琛的手离开。 来到院子时,霍屿琛忽然让景辞留下来,保护耿鹿鹿和岚轻轻。 漠沙部落中还隐藏着危险,更重要的是宁绯宴现在不知去了哪里,不能让耿鹿鹿和岚轻轻她们单独呆着。 景辞对于霍屿琛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几分钟后,宁恣欢和霍屿琛再一次来到了赵老的诊所。 宁承廷和霍裴卿在看到琉璃盒真的出现在宁恣欢的手上时,他们此刻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宁恣欢将琉璃盒递给赵老。 赵老接过琉璃盒,他神色惊奇的观察着这个只有巴掌大的盒子。 盒子的形状仿佛塔底,虽小,但每一条纹路都十分的神秘和复杂。 看到这个盒子,赵老感叹:“原来这就是琉璃盒,果然神奇。” 宁恣欢开口:“赵老,您能将她打开?” 赵老点头:“你母亲当年将打开盒子的方法告诉了我。” 这时,他又说:“丫头,第一层的机关锁,你已经打开了?” 宁恣欢点头:“嗯,我用我的血,打开了第一层。但,剩下的最后一层,我却打不开了。” 赵老笑了笑,他这时站起身来:“丫头,恐怕又得要一小管你的血了。” 宁恣欢微微意外。 但她没有多问,点头:“可以。” 随后,赵老再次从宁恣欢的手上抽了一小管的血液。 这时,只见赵老走进另一间屋里。 一会儿,他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小管的血液。 宁恣欢忍不住问:“这是……我亲生父亲的?” 她话刚落,宁承廷和霍裴卿都看向她。 注意到两人的目光,宁恣欢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但在看到他们好似受伤的眼眸时,宁恣欢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赵老摇头:“这是你母亲的血液。” 宁恣欢惊讶:“母亲的?” 宁承廷两人也诧异。 “没错,这是你母亲在十五年前给我的,我用了特殊方式将血液完整的保存下来。” 这时,赵老拿起宁恣欢的拿一瓶血液。 在众人的视线下,只见他老人家先后将两小管血液倒进了琉璃盒中。 约莫几秒后,只见琉璃盒最后一层的机关缓缓地打开…… 看到这一幕,宁恣欢和宁承廷等人诧异不已。 又过了几秒后,赵老将已经彻底打开的琉璃盒递给宁恣欢。 “你母亲留给你的线索,就在这里面。” 宁恣欢顷刻之间紧张起来,她抬手接过琉璃盒,抿着唇,看着琉璃盒里装着的东西。 宁承廷和霍屿琛也十分焦灼和紧张。 霍屿琛从始至终都将视线落在宁恣欢的身上,一刻都没移开过。 这时,宁恣欢抬手小心翼翼地将琉璃盒中的东西拿了出来。 只见,琉璃盒中被保护起来的东西,居然是一张地图和一封信。 宁承廷和霍屿琛,还有霍屿琛三人走上前来。 宁承廷在看到宁恣欢手中拿着的地图时,他眉头紧锁,一时没有说话。 霍裴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霍屿琛开口:“先看下信封。” 宁恣欢抬眸看了看他。 旋即,她将完整叠着的信封打开。 只见,上面是母亲写给她的信。 宁恣欢看着信封上清秀却十分坚硬有力的字体,眼眶微微发红。 宁承廷眸光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 “恣恣,别哭,你的母亲比任何人都要爱你。她之所以没有出现,肯定是迫不得已的。” 宁恣欢眼眶微微湿润,她点头。 此时,霍裴卿也走上前来,他也同样抬手揉了揉宁恣欢的头。 不过不敢用力,生怕像上次那样,将她的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看到两人的举动的霍屿琛,幽深的瞳眸泛着几分冷意,眉头紧蹙。 这会儿,宁恣欢将视线重新落在信封上。 第158章 三年前的神秘男人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恣恣,我的宝贝。 我得知承廷给你取了恣欢这个名字,妈妈很是感激他。 恣恣,你现在看到这封信时,是不是有很多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其实,妈妈之所以将那时候刚出生没多久的你托付给承廷,是因为妈妈有不得已的原因。 而现在,我留给你的这一封信,将一一解开你的疑惑。 其实我的真实名字叫苏漫。 而我的家族,是东欧最为神秘且隐世了六百年的大家族,世间鲜少人听过苏家的存在。 苏家,是世间最为神秘且危险的家族,我身为苏家的嫡女,出生的那一刻便肩负着不可违抗的责任。 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便是在二十多年前,因一次被追杀而意外认识了承廷和裴卿,他们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但,让我感到最幸福的,却是遇到了你的亲生父亲。 恣恣,妈妈对不住你,但请你相信,妈妈是真心爱你,如若不是迫不得已,妈妈绝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身边。 我清楚在我将刚出生的你托付给宁承的那一刻,不管是承廷和裴卿,亦或是长大之后的你,必然会想尽办法找到我。 但是恣恣,苏家太危险,我不愿意看到你们涉险,但我清楚你一定很好奇你的亲生父亲的身份。 所以,我用了些办法,将你引来漠沙部落。 恣恣,这些年来其实我一直在寻找你亲生父亲的下落,但自从当年苏家出手将我们拆散后,你的父亲就断了踪迹。 我找了他十几年,却一直没消息。 恣恣,其实妈妈也有私心,我此次不得不回去苏家,但妈妈恐怕没办法再去寻找你的父亲,所以我希望你出现在漠沙部落后,尽你所能,去查找下你父亲的线索。 最后,恣恣,妈妈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平安。 妈妈希望,但愿日后我和你,还有你的亲生父亲,能在日后团聚。 此时,屋内气氛安静,并没有人说话。 宁恣欢看着信封上的字迹,不知何时,她的眼泪已经滑落在脸颊上。 也不知何时,霍屿琛已经走到她的跟前,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而被挤到一旁的宁承廷和霍裴卿,两人的表情并不好。 甚至,霍裴卿手缝间不知何时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烟雾缭绕在他成熟又冷峻的面孔上。 宁承廷低垂着瞳眸,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此时的情绪并不妙,甚至在担心着苏漫的情况。 宁恣欢将脸埋在霍屿琛坚硬且令人感到安心的胸膛上。 这时,她抬起头,伸手擦了擦眼泪。 她从霍屿琛的怀里离开,看着一旁在沉默地抽着烟斗的赵老,问:“爷爷,我可以这样叫您么?” 宁恣欢很清楚,齐牧骁既然是她的亲生父亲,那她自然得喊赵老为爷爷。 再说,他老人家这些年来一直在等待着她的出现,并且还一直保留着母亲交给他的东西。 这也就证明,他对她,并无任何的坏心。 在宁恣欢喊出爷爷这两个字的那一刻,原本神色沧桑的赵老,拿着烟斗的手隐隐颤抖了下。 他并没有急着回头和应答,而是在缓缓地将烟雾吐出后,才重重地点了点头:“欸。” 但,他依旧没转过头来。 不过,他老人家却眨了好几次眼。 似乎,想隐藏住什么。 宁恣欢这会儿问:“爷爷,母亲在十五年前,还有跟您说过什么?” 赵老摇头:“没了,她最后连离开都是悄悄走的。但,说实话,丫头,你母亲十五年前过来漠沙部落,在这里待过的那几天里,是我这老头子,感到最开心的日子。” “她啊,每次一看到我坐在院子里,也就默默地坐在一张椅子上。虽然我们都很少说话,但我很清楚,她是想多多陪下我。” 赵老看着门外,眼神微微恍惚:“也许,她是在替阿牧,陪伴我吧。” 闻言,宁恣欢的心情很不好受。 本来有了母亲的消息,她是很开心的。 但现在却得知,母亲和父亲的情况都不妙。 苏家…… 东欧隐世六百年的大家族? 她从未得知过这个家族的存在。 可想而知,会有多神秘。 宁恣欢沉默下来。 可这会儿,霍裴卿的声音响起。 “我要去找她。” 宁恣欢转头看去,只见霍裴卿阴鸷的脸庞上,他眸色十分森冷。 宁承廷也开口,声音冰冷:“这个所谓的苏家,看来是个硬茬子。” 霍裴卿冷笑:“管它硬不硬,找不到漫漫,再硬也毁了它。” 宁承廷看向他。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显然想法跟霍裴卿一致。 宁恣欢这会儿抿了抿唇,她说:“在去找母亲之前,我们必须先好好了解清楚关于苏家,做好计划,再行动。” 宁承廷和霍裴卿看向宁恣欢,随即点头。 这会儿,一旁的霍屿琛忽然开口。 “赵老医生,请问您知道在三年前,关于在东欧地下拍卖场,数百人诡异死亡的这件事么?” 闻言,宁恣欢猛地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件事。 那个操控数百人诡异死亡的神秘男人。 想到那个神秘男人极其可怕的精神力…… 宁恣欢的心里却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当年的那个神秘男人,会不会是…… 她不敢想象。 而赵老在听到霍屿琛的话时,他微微愣了下,可随即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 他并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赵老才无奈地叹息一声,说:“你说的那个人,我不仅认识,还跟他很熟。” 闻言,宁恣欢整个人宛如坠入冰窖。 “三年前的那件事我清楚,那个利用精神力操控数百人的人,是阿牧的堂弟。” 原本浑身冰冷的宁恣欢,在听到赵老的这句话时,她猛地睁大眼睛。 下一刻,她整个人骤然松了一口气。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幸好,那个人不是父亲…… 霍屿琛原本紧绷的神情,明显也缓和了下。 “堂弟?那他为何,无缘无故杀了这么多人?”宁恣欢皱眉。 第159章 姐姐,你在等我么?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赵老叹息,他苍老的声音似乎充斥着无奈。 “他叫赵温玉,从小就和阿牧的关系很好,他们是部落百年前精神力最好的两人。” “阿玉这小子,打小就十分好强,事事都想拿到第一,但由于他的精神力比阿牧差了点,那小子在十八岁的时候,不知从谁的口中得知,只要他利用精神力操控的人越多,那么他的能力也就越厉害。” “原本一开始,阿玉是私底下攻击那些精神力低级的人,这件事被阿牧发现后,他便斥责阿玉,并且告诉他,拥有这种能力不是让他来攻击自己人和无辜之人。” “但阿玉越仿佛入了魔,精神力越是超不过阿牧,他好似越不甘心。最后竟悄悄离开了部落,在无音信。” 赵老叹息:“那几年里,阿牧为了找他,第一次离开部落,踏入外面的世界。也是在那时候,认识了你的母亲。不过人没找到,他不知遇到了什么事情,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而我得知关于阿玉的最后的消息,是关于他在三年前,在地下拍卖场杀了数百人。” 说到这里,赵老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 宁恣欢却皱起眉头。 这么说,父亲的失踪,跟那个赵温玉有很大的关系? 毕竟,父亲当年离开部落,就是为了去找他。 按照父亲的精神力,除非他愿意,否则很难有人能伤害到他。 但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同伴,他当时不可能对他有什么防备。 可赵温玉当时显然已经入了魔,甚至为了能让自己的精神力超过父亲,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所以,如果想要找到父亲,那就必须得先找到赵温玉。 思及此,宁恣欢想到三年前在地下拍卖场的那一幕。 当时,她已经被赵温玉的精神力操控住。 但最后,他却放过了她。 他是发觉她是父亲的女儿,还是其他原因? 但,像他这种活生生杀了数百人的魔鬼,他当时不可能是良心发觉。 她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亦或者,她是他可以用来威胁父亲的存在。 而在宁恣欢思索着这些问题的时候,一旁的霍屿琛同样明白了这些问题。 只见,他神情阴郁暴戾。 三年前,他在踏在拍卖台的时候,确实看到了倒在台上的宁恣欢。 但由于当时他并不认识她,也向来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所以他当时拿到那个类似石头的东西后便离开了。 而他之所以会拿那个东西,是因为他当时发现,那个神秘男人好似是为了这个东西而来。 但现在,他得知当年出现在拍卖场的赵温玉,当时就对宁恣欢目的不纯,男人眸色暴戾。 “恣恣,你们说的是什么事?”宁承廷皱眉。 宁恣欢没有隐瞒,将三年前她过来东欧,在拍卖场经历的那件事告诉两人。 果不其然,宁承廷和霍裴卿在得知宁恣欢当年差点被那个赵温玉杀死,他们眸底泛着滔天的杀意,甚至面目都隐隐微微扭曲。 可见,两人得有多气。 众人一时间没有说话。 宁恣欢看着赵老,开口:“爷爷,我今晚会离开部落,去寻找父亲和母亲。” 赵老转头看向宁恣欢,他白色的瞳仁中,似乎隐隐流露着罕见的宠爱。 只见,他说:“丫头,你母亲和父亲,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你能好好的。” 宁恣欢眼眶微红,她点头。 她又何尝不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 他只不过是借着父亲和母亲,来表达他对她的叮嘱。 离开诊所,宁恣欢让宁承廷和霍裴卿两人先离开漠沙部落。 “爸,你们先离开,我还有一些事情,我晚些跟你们会合。”宁恣欢看着宁承廷开口。 宁承廷思索了下,见霍屿琛在她身边,他才点头同意。 而在他们离开后。 晚上十点。 在耿鹿鹿和岚轻轻两人睡着后,院子的大门悄无声息地被打开。 随即,一道消瘦又颀长的身影伴随着月色,走了进来。 在此人转身准备关上门时,身后不远处响起声音。 “有找到东西?” 正在准备关门的人,动作微微僵硬住。 下一秒,他倏然轻笑一声,缓缓地转过身。 只见,原本在暗处的宁恣欢和霍屿琛走了出来。 宁恣欢曼妙高挑的身姿上是一袭黑色劲装。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门口处的宁绯宴。 宁绯宴挑了挑眉,他阴鸷又偏执的瞳眸盯着宁恣欢,殷红的唇瓣勾起弧度。 “姐姐,你是特意在等我么?” 霍屿琛眸色冷冽。 宁恣欢神情冷漠:“宁绯宴,你出现在漠沙部落,是因为赵温玉吧。” 她的话音一落,原本脸上扬着阴鸷笑容的宁绯宴,猛地神色阴沉下来。 宁恣欢继续说:“你背后的人是赵温玉,而从一开始,劫走帝圣堂货物的这件事,也是赵温玉让他的人做的。甚至,黛黛和沐沐之所以出现在东欧,也是被他所迷惑,中了他的谋划。” “而他之所以会这样做,目的就是想要将我们引过来。” 宁恣欢眸色冰冷的盯着宁绯宴:“而你此次之所以会出现在漠沙部落,是受了他的命令,想要将当年在拍卖台拍卖的那半块东西找到找他,是么?” 在宁恣欢的话音落下,宁绯宴忽然勾唇笑了。 但,他的笑意十分阴霾。 “姐姐,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宁绯宴阴鸷地盯着宁恣欢:“你说的没错,赵温玉派我过来这里,确实是为了那个东西。” 他唇角勾起不屑又冰冷的笑意:“毕竟,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精神力,在那块东西面前可没有半分的作用,他可是比任何人都想毁了那东西啊。” 宁恣欢危险地眯起眼:“你为何将耿鹿鹿和岚轻轻引过来这里?” 宁绯宴冷笑:“自然是因为她们了解这个鬼地方啊,而且她们可是对那个东西有所了解的人,能帮我找到它。” “宁绯宴,她们两个从头到尾都跟这件事无关,你不应该将他们牵扯进来。” 宁恣欢的脸色十分难看。 赵温玉在清楚耿鹿鹿两人对那个东西的了解后,自然是不可能放过她们。 “姐姐,怪就只能怪,你们不应该出现在漠沙部落。”宁绯宴阴霾一笑。 “姐姐,东欧不是你能待的地方,我劝你赶紧离开这里,说不定他还能放过你。” 话落,宁绯宴偏执的瞳眸深深地盯着宁恣欢看了会,旋即身影一闪,从这诡异的夜色中消失了。 宁恣欢看着他离开的身影,面色不好。 在宁绯宴离开后,宁恣欢将熟睡中的耿鹿鹿和岚轻轻叫醒,悄无声息地离开部落。 但在几人刚离开部落时,却遭遇了一股神秘势力的拦阻。 坐在车内的宁恣欢几人,眸色冰冷的看着前方公路的几辆车。 这时,车门打开,一个让宁恣欢十分意外的人从车内走下来。 她看着不远处从车内下来,那张面孔的右边脸颊上,有着一道十分狰狞的疤痕的女人。 在看到此人,宁恣欢危险地眯眸。 第160章 你识相点,别让主人等久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看着眼前的人,她眸色极其冰冷。 她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人呢。 而走下车的杜清鸢, 她在看到宁恣欢的那一刻,那半边被宁恣欢亲手割破成一道深深疤痕的杜清鸢,她狰狞的脸上,那一双阴狠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宁恣欢。 右边脸颊上的这一道疤痕,显然已经被修复整容过,但当初被宁恣欢拿着匕首割开脸颊的那一块皮肉时,深可见骨,即便已经去整容修复过,但显然并不能恢复如初。 杜清鸢想到这一点,她拼命地攥着双手,指甲陷入手心肉中,她却毫无知觉一般。 站在她对面不远处的宁恣欢,她勾唇,那一双狐狸眸中泛着极致冰冷的幽光,她清冷的声音漫不经心道:“杜清鸢,你这是毁容了?” 宁恣欢悠悠的声音传来,话语中充斥着轻讽和嘲笑。 而她的这句话彻底让杜清鸢的面部扭曲。 “宁恣欢,你还真是命大,竟然能从漠沙部落里活着离开。” 杜清鸢的声音狰狞至极,显得那一道疤痕更加的可怖。 宁恣欢身姿慵懒地倚靠在车门边,她双手环胸,精致的小脸上,笑容极其肆意。 “对啊,人跟人向来是不能比的,否则只会气死人。” 宁恣欢的这句话里的意思,杜清鸢听得明明白白。 果然,杜清鸢的神色骤然扭曲,面部恐怖。 “怎么,拦了我这么多次,上次割破你的脸,还没能让你长记性?” 宁恣欢的这句话,攻击力极强。 只见杜清鸢此刻仿佛一只恶鬼,恨不得冲上来将宁恣欢撕碎。 但她这时似乎在顾忌着什么,只见她拼命攥着手,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宁恣欢,我这一次过来不是为了跟你说废话。” 宁恣欢轻笑:“不是为了说废话,那你是为了想让我再割破你的另一边脸?” “啧,我像是那么凶残的人?” 杜清鸢被气的一双眼睛愤红,她死死地咬住双唇,声音嘶哑难听:“主人要见你,你识相点,不要让主人等久了。” 听到杜清鸢的这句话,宁恣欢挑了挑眉梢。 而站在她身旁的霍屿琛也微微眯起眼,眸底闪烁着杀意。 宁恣欢饶有兴致的笑了笑:“哦?你的主人?” “就是藏在你的身后,让你当牛做马般,给她当奴才的主人?” “宁恣欢,你别欺人太甚。”杜清鸢被彻底激怒,面目更加狰狞可怕。 宁恣欢却嗤笑一声:“好了好了,别恼羞成怒。” 女人说这句话像是在哄小孩一般,但是眼中的轻讽却是如此的明显。 “你主人,找我什么事?”宁恣欢懒懒道。 杜清鸢表情森冷:“这些不是你该问的,不想死就跟着我走。” “杜清鸢,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时,宁恣欢脸上的笑意不再,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她又说:“你哪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像个过街老鼠一样逃走?你是从哪里来的底气,来这样跟我说话?” 杜清鸢被气的浑身颤抖,似乎被极度羞辱。 “你口中所谓的主人想要见我,可以,但得看我心情。” 宁恣欢依旧懒洋洋地依靠在车门上,而站在她身边的霍屿琛低眸凝视着身边的女人,他看着她如此肆意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弧度。 “宁恣欢,你不要太过分了,你是不是真想死?” 杜清鸢愤怒。 宁恣欢此时脸色沉下来:“杜清鸢,麻烦你搞清楚,是你的主人要见我,不是我想见她。她要见我,这没问题。但你转告她,我今晚心情不太好,不想见人。所以你让她明天在维尼亚的梦源咖啡店等我。” 话落,在杜清鸢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宁恣欢直接上了车。 霍屿琛肃杀的目光瞥了眼对面的杜清鸢,他也坐上车。 而这时,杜清鸢死死地瞪大一双眼睛,愤怒咒骂:“宁恣欢,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割烂你的脸!” 杜清鸢愤恨至极。 过了好一会儿,杜清鸢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才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面对电话对面的女人,杜清鸢明显对她十分的惧怕,只见她小心翼翼道:“主人,宁恣欢那个小贱人不肯见您,她,她竟然还说……” 杜清鸢十分清楚电话对面那个女人的手段,她今晚又把事情搞砸,恐怕主人又要惩罚她。 想到主人的手段,杜清鸢浑身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而这时,电话里突然传来了一道清冷又悦耳的声音。 “别怕,她说什么了?” 电话里的女人声音温柔,但杜清鸢却很清楚,这些温柔之下,是有多可怖。 杜清鸢缓了缓,她硬着头皮说:“主人,宁恣欢那个小贱人她让属下转达您,如果您想要见她,那明天在维尼亚的梦源咖啡店等她。” 杜清鸢几乎是颤抖着声音说完这一句话。 在她话音落下后,电话对面安静的可怕。 见状,杜清鸢连牙齿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忽然响起了女人的轻笑。 “真是有趣,不愧是苏漫的女儿,倒是像极了她。” 杜清鸢听到女人的笑声,一时摸不透她的想法。 “那就按她的来,你去安排好,明天我亲自去见她。”女人漫不经心。 杜清鸢十分惊讶,但她不敢说嘴:“属下一定安排好,主人。” …… 车内。 “九爷,你说,杜清鸢背后的主人,为什么会突然想要见我?” 宁恣欢危险地眯了眯眼。 坐在她身边的霍屿琛,他沉思了下,才说:“我猜测,她很有可能是清楚短时间内无法从你身边抢走琉璃盒,所以,她是想要跟你谈条件。” 闻言,宁恣欢思索了下,点头:“不管她想做什么,明天自然就清楚了。” “对了,九爷,你听说过关于东欧的隐世家族,苏家么?” 宁恣欢想到关于母亲的身份。 苏家,那个连她都未曾听说过的家族。 听到宁恣欢的话,霍屿琛沉默了下,他说:“隐世家族,我有听过一些关于这个家族的传闻。” 第161章 九爷,你跟我来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连忙问:“什么传闻?” 霍屿琛开口:“这个苏家最少有几百年的历史,很少人能知道它的存在。但,据说整个世界上,不管任何国家,都有这个家族的操控者。” 霍屿琛皱眉:“至于其它详细的信息,目前没有。” 闻言,宁恣欢抿唇,神情凝重。 车内,一时没有人说话。 而这时,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地停在了郊区外的别墅大门前。 宁恣欢看了眼窗外,她转头看着霍屿琛,轻笑:“九爷,你们今晚就暂时在这里住吧。” 霍屿琛看着女人精致绝美的小脸,他喉结下意识地滑动一下。 还未等他开口,这时,原本坐在车内打着瞌睡的耿鹿鹿缓缓地醒来,她揉了揉眼睛,习惯性地将视线落在宁恣欢的身上。 只见这时,耿鹿鹿睡得懵懵的,她忽然朝着宁恣欢倒过来。 宁恣欢根本没防备,下意识地伸手抱住她。 耿鹿鹿倒在她的怀里,像个猫咪似得在宁恣欢的怀里拱了拱,软糯糯的声音说:“坏女人,你真香……” 宁恣欢看着倒在自己怀里,像个小孩子般的耿鹿鹿,她意识哭笑不得。 而坐在宁恣欢身边的霍屿琛,看到这一幕的那一刹那,他的脸色骤然暴戾,只见他猛地抬手拎起耿鹿鹿的衣领,手中一个用力,十分粗暴地将她扔在对面的位置上。 耿鹿鹿的脑袋嗑在沙发背上,她哎哟一声,抬手捂着脑袋,但一时还是没能彻底清醒过来。 霍屿琛嗓音阴郁:“耿鹿鹿,你再靠近她,我掐死你!” 睡得懵懵的耿鹿鹿这时听到霍屿琛的声音,她瞬间被吓得一个激灵。 她捂着脑袋猛地抬头看去,只见霍屿琛盯着她的眼神仿佛要杀人一样。 耿鹿鹿瞬间被吓哭了,红着眼眶,委屈巴巴的看向宁恣欢。 “……” 面对这么可爱的小萝莉,宁恣欢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她轻咳一声,罕见的严肃着表情看着霍屿琛,说:“九爷,你看你多不友善,小鹿鹿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粗暴呢?” 霍屿琛:“……” 听到宁恣欢的话,原本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的耿鹿鹿,立马更加委屈了,好不可怜。 “……” 霍屿琛面无表情的瞥了眼耿鹿鹿,他这时看向宁恣欢,神色微微无奈:“她抱你。” 宁恣欢无所谓道:“我们都是女孩子,她抱抱我怎么了?” “就是,我抱抱坏女人怎么了?你是她的谁,你凭什么不让我抱她?”耿鹿鹿鼓着腮帮子,双手叉腰。 霍屿琛极致冰冷的眼眸看向她。 耿鹿鹿被吓到,她立马向宁恣欢求救:“坏女人,你看你看,他又这样看我了。” 宁恣欢忽然感到有些头疼。 对于耿鹿鹿对霍屿琛态度的转变,她感到十分不解。 不久前还左一个屿琛哥哥右一个屿琛哥哥的人,怎么现在见到他,倒跟像见到了仇人一样? “我累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宁恣欢觉得头疼,连忙下了车。 霍屿琛冰冷的眼眸看了眼耿鹿鹿,随即面无表情地下了车,跟在女人的身后。 在他走远后,耿鹿鹿和岚轻轻这时才走下车。 岚轻轻叹息:“鹿鹿,你别跟他对着来。” 在这几天的接触下,岚轻轻对霍屿琛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从一开始在E国拍卖场,她就很清楚这个男人十分危险。 连厄托斯那样危险的人,在他面前都要狼狈地逃掉,可见这个男人有多恐怖。 所以,她自然不想耿鹿鹿惹怒那个男人。 耿鹿鹿听到岚轻轻的话,她也清楚自己刚才冲动了,她吐了吐舌头,笑着说:“我知道啦。” 客厅里,宁恣欢走进来,她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来。 而在她刚脱下风衣的时候,站在她身后的霍屿琛随手将女人的衣服接过去。 宁恣欢怔了下,她仰头看着身旁的霍屿琛,扬唇妩媚的笑了笑:“谢谢。” 霍屿琛抿了抿唇,他低垂着眼眸,情绪看上去并不高。 宁恣欢清楚,是因为刚才在车上的事。 霍屿琛接过宁恣欢的风衣,他走过来衣架前,将女人的风衣挂在衣架上。 这时,只见他也脱下自己的黑色风衣,同样挂在衣架的一旁。 而跟着走进来的景辞,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毕竟,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九爷对一个人这般贴心。 不过,想到九爷自从认识了宁小姐,不仅是性格和行为上,甚至许多原则性上的问题都发生改变,他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时,耿鹿鹿和岚轻轻也跟着走了进来。 宁恣欢看着她们说了句:“一楼和二楼都有空房,你们随意住哪间都行,我先上楼休息了。” 话落,宁恣欢转身便准备上楼。 但,她这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她转过身来,看着直直抿着唇盯着她的霍屿琛。 女人勾唇,说:“九爷,你跟我来,我安排房间给你。” 话落,宁恣欢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霍屿琛盯着女人妖娆的身姿看了两秒,旋即迈步跟上去。 上来二楼,宁恣欢这时站在她卧室对面的房间停下。 霍屿琛也站在她的身后。 宁恣欢转过身,她笑意依旧肆意,仰头看着霍屿琛,说:“九爷,你住这间。” 霍屿琛幽深的瞳眸盯着她。 过了一会儿,男人声音低哑道:“好。” 宁恣欢与他对视。 气氛逐渐暧昧。 约莫一分钟后,宁恣欢扯了下唇角,她妩媚的声音说:“那,早点休息。” 话落,宁恣欢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 霍屿琛盯着她的身影。 在女人关上房门后,他才收回目光,走了对面的房间里。 半个小时后,宁恣欢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身上仅仅只是用一件白色浴巾包围着身子。 在她准备吹干头发,突然这时,宁恣欢猛地察觉到体内涌现了一股无比熟悉的躁动感。 这是…… 宁恣欢微微皱眉。 不过,她想到对面房间的男人。 …… 此时,正从浴室中出来的男人,这会儿听到房门被敲响。 霍屿琛打开房间,只见女人骤然缠在他的身上。 霍屿琛感受到女人滚烫的身子,他猛地意识到什么。 只见,宁恣欢脸颊绯红,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将唇印在他的薄唇上。 第162章 他父母的失踪,与苏家有关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的唇瓣印在男人薄唇上的那一刻,霍屿琛的身躯骤然紧绷。 霍屿琛那一双本就幽深的瞳眸顷刻之间变得深沉。 他感受着她滚烫的体温,呼吸控制不住地粗重。 她,这是情蛊发作了…… 意识到这一点,霍屿琛强忍着女人印在薄唇上的柔软,他强行将宁恣欢拉开。 而身前的女人明显不乐意,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 但在这拉扯之下,宁恣欢仅仅只是简单围着的浴巾猛地从身上脱掉下来。 霍屿琛的视线骤然愣住,他那一双幽暗的瞳眸缓缓地睁大,神色错愕又晦暗不明。 宁恣欢也微微怔住。 她缓缓地低下头,只见自己此刻一丝不挂。 霍屿琛回过神,他强行偏开头,将视线移开,开口时,嗓音又沉又哑: “把浴巾围好。” 宁恣欢听到他的这句话,她精致的小脸上酡红不已,呼吸也好不到哪儿去。 在霍屿琛话音落下后,宁恣欢忽地勾起唇角,她娇媚的嗓音勾人似的。 “九爷,我现在全身无力,要不……你帮我?” 话落,宁恣欢甚至还故意将身子贴在男人的身上。 听到宁恣欢的这句话,霍屿琛本就粗重的呼吸顷刻之间更加发沉。 霍屿琛只觉得太阳穴两边在猛地跳动,他感受着女人娇软的身子,整个身躯逐渐紧绷滚烫。 “宁恣欢,抑制剂在哪?” 霍屿琛是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此时身前缠在他身上的女人一丝不挂,他双手紧贴在身侧两边,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宁恣欢听到他的这句话,她妩媚的眼眸凝视着他。 此时的女人,像极祸国妖姬。 “抑制剂……” “没带啊。” 宁恣欢轻笑。 她看着霍屿琛紧绷的脸庞和身躯,心里却乐开了花。 她再清楚不过,这个男人不管被她撩拨的有多难受,他依旧不会动她。 其实,她也很好奇,他为什么能这般忍耐。 他分明是喜欢她的,但每次在她情蛊发作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是抑制剂,而不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和她发生点什么。 “九爷,难道,你不想要我么?” 宁恣欢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霍屿琛在听到她的这句话时,他微微愣了下。 他凝视着女人湿润又水雾的瞳眸,身躯愈发紧绷。 他抿着薄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宁恣欢,我承认我确实对你产生了情愫。但,在我有名分之前,我并不想如此随意地占有你。” 宁恣欢在听到霍屿琛的这句话时,她胸腔下的心脏,逐渐滚烫发热。 她又怎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她与他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虽然她清楚他对她的感情,但目前来说,现在事情繁多,他们两人随时都处在危险的境地,并不是适合谈感情的时候。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并不愿意在两人毫无名分的情况下发生关系。 虽然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但,那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之下。 此时,宁恣欢仰头望着眼前的男人。 她倏然勾唇轻笑出声。 忽然之间, 她不忍心欺负他了。 “九爷,抑制剂在我房间里。” 宁恣欢扬唇勾笑,她轻声说道。 闻言,霍屿琛迅速地将地上的浴巾捡起,然后已最快的速度将浴巾包围在她的身上。 紧接着,他将她抱起,大步朝着对面的卧室走去。 在抑制剂注射进宁恣欢的身体里后,霍屿琛看着躺在床上,昏昏入睡的女人。 他抬手轻轻地抚摸了下她的脸颊,低哑的嗓音说:“睡吧。” 话落,宁恣欢缓缓地闭上眼睛。 霍屿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即转身离开卧室。 而在男人刚离开后,原本躺在床上闭着眼眸的宁恣欢,她突然睁开眼睛。 这时,只见她将手机拿过来,拨通了一个电话。 “时一,调查东欧隐世苏家的资料,还有关于我母亲苏漫的所有消息。” “好的,会长。” 挂断电话,宁恣欢闭眼熟睡过去。 …… 翌日。 宁恣欢刚起床下楼,只见霍屿琛等人都出现在客厅里。 这时,岚轻轻从厨房里走出来,她手上正端着一盘菜。 她看到宁恣欢,笑着说:“快过来吃早餐吧。” 宁恣欢浅笑:“好。” 此时,众人都坐在餐桌前。 这会儿,霍屿琛的手机响起。 宁恣欢缓缓地抬头,她姿态慵懒地坐在餐椅上,端起装着牛奶的杯子抿了一口,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 不知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只见霍屿琛的神色十分凝重。 过了会儿,他挂断电话。 霍屿琛却将视线锁定在宁恣欢的身上。 女人微微挑了挑眉梢,好奇道:“出什么事了?” 霍屿琛抿了抿唇,他沉默片刻,说:“刚才,我的人查到关于我父母的线索。” 闻言,宁恣欢惊讶。 她这时想到关于霍屿琛的父母。 据说,他的父母是因为遭遇了一场人为车祸,所以才失踪。 只不过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任何的线索。 所以,此时听到霍屿琛说起关于他父母的线索,所以她十分惊讶和好奇。 而在她话音落下后,霍屿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的父母,他们的失踪与苏家有关。” 闻言,宁恣欢错愕。 下一刻,她便皱起眉头:“苏家?” 霍屿琛点头:“嗯,据我的手下调查到,我的母亲是在十岁的时候,在孤儿院被苏家老夫人从那里带回去的。” 男人眸色发沉:“母亲被苏家老夫人带回去后,专门被人训练成了杀手,从那时也一直在老夫人身边保护她。” “但……” 说到这里,不知为何,霍屿琛的眸底闪过一丝丝的杀意。 “在母亲十六岁的时候,遭受到苏家老夫人小儿子的惦记,三番两次地想侵犯母亲。但幸好,母亲并没有让他得逞。但是,此人却依旧骚扰母亲, 甚至有一次故意给她下药。” 听到这里,宁恣欢皱眉,忍不住担忧:“那她……怎么样了?” 第163章 因为,我会吃醋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霍屿琛沉声说:“他的行为彻底惹怒母亲,母亲为了避免他的侵犯,所以将他打成了重伤。” “但,这件事却被苏家老夫人知道,而她不仅没有帮助母亲,反而还因为母亲将她的儿子打成重伤,让人重重惩罚了母亲。” 霍屿琛说完这句话后,他神色极其阴郁。 宁恣欢也紧锁眉头。 正在这时,她的电话也响起。 宁恣欢接听电话,在听到时一调查的线索后,她却十分震惊的看向对面的霍屿琛。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宁恣欢眸色担忧道:“看来,你的母亲不仅与苏家关系匪浅,更是与我的母亲苏漫也关系不简单。” 话落,宁恣欢说:“你的母亲被苏家老夫人从孤儿院带回去苏家后,她与苏漫的相识,并且两人的关系更像亲姐妹般好。苏漫一开始并不知道苏家老夫人的小儿子,也就是她的四哥对你母亲的侵犯和惦记。” “而在那一次苏家老四给你的母亲下药的事情发生后,苏漫才知晓这些年来她一直被苏家老四骚扰。” “而在你的母亲一次出去完成任务的情况下,她意外认识了你的父亲,两人一见钟情。这件事被苏漫知道后,她清楚你的母亲不能再继续留在苏家,所以和她商量之下,苏漫帮助你的母亲来了一个金蝉脱壳,让苏家老夫人以为她死了。” “而她最后之所以发生了‘车祸’,是因为被苏家老夫人发现了当年的那件事,也清楚她并没有死。所以,她故意让人给你的父母制造了一场‘车祸’,但实则,你的父母当时并没有死,而是被苏家老夫人派人抓了回去。” 在宁恣欢的话音落下后,原本正在吃着早餐的耿鹿鹿和岚轻轻表情震惊不已。 而霍屿琛也意外的看着宁恣欢。 他苦笑:“看来,我们调查的结果,都一样。” 宁恣欢抿唇。 其实,关于母亲苏漫,她并没有说。 而在霍屿琛的母亲当年离开苏家后,母亲在一次处理家族产业事务的情况下认识了父亲,也就是齐牧骁。 当时两人同样一见钟情,并且相恋。 而后来,母亲突然发现自己怀孕,正巧在那时候父亲忽然失踪不见,没有任何的消息。 苏漫清楚一旦让苏家老夫人发现她肚子里的孩子,老夫人是不可能让她将孩子生下来。 所以,为了隐瞒这一切,她故意找了借口在外处理苏家家族上出现问题的公司,并且趁机将肚子里的她生了下来。 但她当时也很清楚,当时只是个婴儿的她,根本没办法带着她。 一旦让老夫人发现她的存在,她必定活不下来。 所以,苏漫不得不将她托付给宁承廷。 想到这些,宁恣欢的心情很是沉重。 母亲…… 她现在究竟在哪里? 是还在苏家么? 还有父亲…… 宁恣欢眸色担忧不已。 霍屿琛自然清楚她的情绪,他抿唇,一时没有说话。 餐厅里,一时没人说话。 甚至连耿鹿鹿都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她安静地吃着早餐,不敢乱说话。 十几分钟后,耿鹿鹿两人用了早餐后便离开了餐厅。 而景辞也起身走出去。 此时,只剩下宁恣欢和霍屿琛。 宁恣欢不知在想些什么。 可这会儿,她却发现一道阴影覆盖在她的身上。 她缓缓抬起头,只见霍屿琛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宁恣欢的唇瓣微微一动,正打算说什么。 可这时,只见霍屿琛忽然开口说:“要出去走走么?” 闻言,宁恣欢微微一怔。 她扬唇轻笑:“好啊。” 一会儿,宁恣欢和霍屿琛走出别墅,在这郊区外散步。 “九爷,现在回想起来,我其实挺庆幸,那一晚我会出现在酒店。” 宁恣欢停下脚步,她仰头看着霍屿琛。 霍屿琛低眸,凝视着她。 他俊美的脸庞上,唇角微微勾起,说:“我也是。” 宁恣欢眉眼弯弯:“看来,冥冥之中,我那一次的情蛊发作,是老天爷故意安排的。” 面对宁恣欢的调戏,霍屿琛眼中闪烁着温柔的笑意。 他忽然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将她脸颊边的几根发丝撩到耳后。 宁恣欢看着他的眸光和举动,她微微抿了抿唇。 “九爷,其实我对你……” “我知道。” 霍屿琛忽然打断她的话。 宁恣欢疑惑:“你知道?” 霍屿琛点头:“我能感觉到你对我,跟对待别人是不一样的。” 宁恣欢挑了挑眉梢,她忽然来了兴趣,问:“比如?” 霍屿琛看着她戏谑的神情,他沉默了下,说:“你……情蛊发作时,找的第一个人是我。” 宁恣欢唇角的弧度加深,她继续调侃:“那会不会是因为,除了你之外,每一次我的情蛊发作的时候,除了你,并没有别人在?” 言外之意,我不得已才选择你。 但,这自然是她故意的。 果然,霍屿琛听到她的这句话,眉头紧锁。 宁恣欢看到他的这个表情,一下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霍屿琛这时才反应过来,她是故意的。 而在宁恣欢笑起来的时候,霍屿琛忽然将她紧紧地抱进怀里,将下巴抵在女人的细肩上。 他轻言,嗓音充斥着幽怨:“宁恣欢,下次不要说这种话。” 宁恣欢娇软的身子被他揉进怀里,她眉眼弯弯:“为什么?” “因为,我会吃醋。” 霍屿琛低沉的嗓音闷闷道。 闻言,宁恣欢轻笑出声。 她这时忽然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像哄小孩般的哄着:“好,下次不说了。” 霍屿琛唇角终于勾起可一丝丝的笑意。 …… 下午两点。 宁恣欢接到了杜清鸢打来的电话,她声音阴森。 “宁恣欢,主人十五分钟后会在咖啡店等你。” 话落,杜清鸢挂断了电话。 宁恣欢挑了挑眉,一旁的霍屿琛拧眉。 “真的要去见她?” 宁恣欢清楚他的担忧,她说:“她既然主动提出要见我,那这证明她为了拿到琉璃盒,她已经没耐心等下去了。有琉璃盒在我的手上,她在拿到之前,是不会轻易对我下手。” 闻言,霍屿琛没再说话。 不过,他提出要跟着过去,在车内等她。 而在十五分钟后,宁恣欢出现在咖啡店。 第164章 我是苏漫的姐姐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宁恣欢下车后,这时,坐在车内的霍屿琛降下车窗。 “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时给我打电话,我就在这里。” 霍屿琛凝视车窗外的女人,声音低沉。 宁恣欢看到了他眼底的不安与担忧,她扬唇浅笑:“好。” 话落,她转身走进了咖啡店。 霍屿琛看着她的身影,目光一刻都不离开。 而宁恣欢走进咖啡店后,她抬眸扫视了下,这会儿,她的视线锁定在对面不远处,一个正坐在桌子前的女人身上。 她眸色闪动了下,随即迈步朝着女人走去。 一会儿后,宁恣欢在餐桌前坐下。 在她刚坐下的时候,原本坐在对面的女人,这时缓缓地抬起头。 只见,眼前的女人头上戴着一顶欧洲贵族帽子,她一袭十分昂贵且优雅的打扮,五官极其精致漂亮,十分有韵味。 宁恣欢看着眼前女人的模样,但最让她感兴趣的,是眼前女人的那一双眼睛。 她的瞳孔竟然是十分罕见的绿黄色。 她,就是杜清鸢背后的主人? 在宁恣欢打量着她的时候,眼前的女人姿态优雅的坐在那里,她那一双绿黄色的眼睛同样盯着她。 “你的这张脸,还真是像极了你的母亲。” 这时,坐在宁恣欢对面的女人,她极其妩媚漂亮的脸上,殷红的唇瓣勾起一丝弧度,像狼一般的绿黄色瞳眸盯着宁恣欢,懒散道。 宁恣欢与眼前保养的极好的女人对视,她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听你这么说,我越来越期待在见到我母亲的那一天了。” 宁恣欢懒懒道。 女人盯着她看了几秒,这时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娓娓动听的嗓音说了句:“我给你点了一杯咖啡,不加糖的。” 她话音刚落,这时,服务生就端着咖啡走过来,放在宁恣欢面前的餐桌上。 宁恣欢低眸瞥了眼杯子里的咖啡,她淡淡地笑了笑:“谢谢。” “我时间有限,你有什么事情,还麻烦尽快。” 宁恣欢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在味蕾中散发,她并不喜欢。 对面的女人无声地勾了下唇角,婉转动听的声音说:“宁恣欢,其实你不止是长相,你的性格也像极了你的母亲。我今天之所以找你,你应该也很清楚,我是为了你手中的盒子。” 宁恣欢将手中的咖啡放下,她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她并没有接她的话,反而问:“其实我很好奇,你跟我母亲是什么关系,你又为何,对她的东西志在必得呢?” 面对宁恣欢的话,女人神色淡淡的看着她。 而她在盯着宁恣欢的时候,那一双诡异又极其带着压迫感,宛如天生上位者般的眼睛隐隐流露着几分隐晦不明。 “我之所以会对那个盒子这般执着,自然是因为里面有我想要的东西。而你,是除了苏漫之外,唯一一个可以将它打开的人。如若不是因为这个,当初我早就让人取了你的性命。” 闻言,宁恣欢神色依旧慵懒的盯着她。 她这时说:“想从我这里拿走盒子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先说清楚,你与我的母亲是什么关系,你又为何一定要得到它。” 眼前的女人似乎也明白,她不说清楚,宁恣欢是不可能继续谈下来。 她沉默了下,说:“我叫苏歌,是苏漫的姐姐。其实按照辈分,你应该喊我一声姨妈。” 苏歌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看着宁恣欢的眼神充斥着戏谑。 宁恣欢的眸底闪过一丝惊讶。 苏歌这时继续道:“我之所以想要得到你母亲手中的盒子,那是因为她当年在离开苏家之前,从父亲的手中得到了苏家未来掌权人之位的令牌。” 说起这个,苏歌原本温婉的脸庞,隐隐流露着几分的森冷。 她看着宁恣欢,言语中充斥着冰冷。 “宁恣欢,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苏家公认的未来继承人。我也一直在等待着将来成为苏家掌权人的那一天,但,在二十三年前我却得知,苏家掌权人令牌被你母亲拿走。” 苏歌冷冷的盯着宁恣欢:“所以,你说我为何对那个盒子如此执着?” 宁恣欢有些意外。 苏家掌权人的令牌? 她看着苏歌,面无表情:“你就如此确定,母亲会将令牌放在那个盒子中?” 苏歌看着她,笑:“琉璃盒,是苏家的传承之物,当初你母亲将它从禁物阁中偷出来。她费尽心思偷走这般重要的东西,不是为了锁住令牌,还有什么?” 闻言,宁恣欢一时没有说话。 过了会儿,她又问:“最后一个问题,我母亲,现在在哪?” “苏家。” 苏歌优雅地端着咖啡杯,她睨着宁恣欢,似乎根本就不想隐瞒。 或者说,她觉得就算让宁恣欢知道苏漫在哪,她也根本没办法能见到那个女人。 宁恣欢微微拧了下眉。 还真是苏家。 苏歌既然能如此利落的告诉她,这就证明,要进去苏家,恐怕十分困难。 但,世间还没有能真正困住她的事情。 更何况,这一次是事关母亲和父亲,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将母亲和父亲找到。 “怎么进去苏家?”宁恣欢问。 苏歌笑了笑,笑意之中充斥着轻讽:“宁恣欢,你以为苏家是什么地方?就凭你,也妄想进去苏家?” 面对她的嘲讽,宁恣欢并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一声。 她盯着苏歌:“我自然清楚,凭我自己确实没办法进去苏家。但,如果你能配合一下我,我不就能进去了?” 苏歌听到宁恣欢的这句话,她怔了下,下一秒,女人冷笑:“宁恣欢,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同意?” “因为,你想要的令牌,其实并不在琉璃盒里。” 宁恣欢实话实说。 果然,苏歌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她原本优雅温婉的脸色,瞬间冷冽下来。 “不可能!” 苏歌声音冰寒:“当年在父亲将令牌交给苏漫之后,她就偷偷将琉璃盒偷走。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令牌,她根本没理由这样做。” 第165章 你觉得她可信?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自然不会将琉璃盒中真正放着的东西告诉她。 “信不信由你,琉璃盒里面,确实没有你所说的苏家掌权人的令牌。” 苏歌冰冷的眼睛盯着宁恣欢。 “既然如此,那恐怕我们今天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话落,苏歌起身准备离开。 宁恣欢漫不经心地端起咖啡,她淡淡地说了句:“虽然我手中确实没有苏家掌权人的令牌,但,如果我能进去苏家,我可以帮你从母亲手中拿到令牌。” 话音落下,原本准备离开的苏歌,听到宁恣欢的这句话后,她步伐顿住。 她转过身来,轻讽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宁恣欢。 “我凭什么相信你?更何况,我与苏漫向来不和,虽是姐妹,但我们从来就只有敌对的关系,所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让你进去苏家?” 宁恣欢此时站起身来。 一米七五的她,比苏歌高了几公分。 她面无表情的睨视着眼前的女人,淡淡道:“你跟母亲关系不和,这跟我进去苏家并没有什么矛盾。你想要拿到令牌,我想要见到母亲,并且带她离开苏家。所以,我们虽然目的不一样,但结果并没有什么冲突,不是么。” 闻言,苏歌十分意外的看着眼前这个小了她二十多岁的宁恣欢。 她沉默片刻,随即忽然轻笑出声。 “宁恣欢,其实你不仅容貌跟你母亲长得十分相似,就连智商这一块,也是遗传了她。” 听到她的夸奖,宁恣欢挑眉。 她清楚,苏歌这是同意了她的想法。 “不过,你又如何肯定,你母亲一定会将令牌给我呢?” 苏歌冷冷道。 宁恣欢抿了抿唇,她说:“我相信母亲,其实她对于你们苏家所谓的掌权人令牌,并不感兴趣。她,更在乎的是与自己的丈夫还有女儿待在一起。” 一开始,宁恣欢对于自己那个从未见过的亲生母亲没有一丝的了解,甚至连她叫什么她都不清楚。 但是,在这阵子的调查下,她逐渐了解了母亲的一些情况。 她为了保护她,忍受与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分别的痛苦,并且当年还想尽办法寻找父亲的踪迹。 她的所作所为,都不可能会是一个贪恋地位和权力的人。 否则,她当年完全可以不顾肚子里的她,冒着被苏家人发现的风险,独自一人辛辛苦苦地生下她。 就凭这两点,她就坚信,母亲绝对不是一个贪恋权力的人,更不会为了苏家所谓的掌权人之位,而放弃与她离开苏家。 而苏歌盯着宁恣欢看了好一会儿。 这时,她突然无奈地笑了笑:“我现在终于知道,杜清鸢那个废物,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在你的手上。” 她的聪慧和谋略,还有不可忽略的自信,杜清鸢比不上万分之一。 宁恣欢意外地挑了挑眉,说起杜清鸢,她眼底闪过几分的冰冷。 “这一点,我不否认。”宁恣欢耸了耸肩。 苏歌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说实话,本来我是打算将琉璃盒拿到后,就让人将你杀了。但现在,我发现这样做实在可惜。如你所说的那样,如果你真的能从你母亲的手中帮我拿到令牌,我今后不但不会找你们母女的麻烦,我还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在苏歌的世界中,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只要是对她有利的,她自然愿意与对方合作。 闻言,宁恣欢意外地扬了下眉。 而苏歌在离开之前,她想起了什么,只见她开口说:“对了,我记得你的那个保镖,叫江白对吗?” 提起江白,宁恣欢想起之前从医院离开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既然他当时知道林熙若很可能在东欧,那他现在应该也在这里。 不等宁恣欢说话,苏歌又说:“其实江白的亲生母亲林熙若,我有让人调查过关于她的信息。” “作为见面礼,我告诉你关于她的线索。” 苏歌看着宁恣欢淡淡道:“这个林熙若,我十年前在苏家见过她。” “苏家?”宁恣欢震惊。 苏歌点头:“没错,当时她跟在老夫人的身边,不过我那时候不清楚她的身份,所以并没有多注意,也没有让人去调查她跟老夫人的关系。” 闻言,宁恣欢皱眉。 这么说,当年将林熙若从医院里带走的,是苏家老夫人安排的? 但,据说那个‘林熙若’所说,她当时从医院醒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人,是个男的。 他到底是苏家老夫人的手下,还是带走林熙若的,其实是另有其人? 如果是这样,那林熙若为何又会出现在苏家? 她这时抬眸看着苏歌,拧眉问:“江白跟我说过,他之所以会跟你合作,是因为你清楚林熙若和他妹妹的消息。既然你知道林熙若的线索,那,江白的妹妹,又究竟在哪?” 苏歌冷笑,看着她面无表情道:“说实话,林熙若的女儿,我并不清楚她的下落,当初之所以那样说,也只不过是为了忽悠他罢了。不过,想要找到他的妹妹,估计得老夫人或者带她离开医院的那一位背后的人才清楚了。” 宁恣欢沉默下来。 苏歌看了她一眼,说:“宁恣欢,你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至于要不要合作,我会在明天之前联系你。” 话落,苏歌转身准备离开。 宁恣欢这时好似想到什么,她突然开口:“对了,你……” 苏歌转过身,皱眉看着她:“还有事?” 宁恣欢顿了下,摇头:“没什么了。” 苏歌看了她几秒,转身离开咖啡店。 宁恣欢看着她的身影,眉头紧锁。 其实,她刚才想问苏歌,在二十多年前,苏家老夫人身边的那个女杀手,之后有没有再见过她。 但,她想到苏歌虽然同意与她合作,但并不代表她这个人可信。 所以,为了霍屿琛的父母的安全着想,目前还不能暴露他们。 几分钟后,宁恣欢坐在车里。 霍屿琛看到她安然无恙,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 霍屿琛开口问。 宁恣欢转头看着他,随后将与苏歌谈的一切内容,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霍屿琛拧眉,他问:“你觉得她可信么?” 第166章 九爷,你觉得我身材如何?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面对霍屿琛的这个问题,宁恣欢沉默了下,她神色严肃道: “这几个月以来,苏歌之所以会如此想要从我的手上夺走琉璃盒,她的目的不过就是想拿到苏家掌权人身份象征的令牌。” “而在刚才的接触下,我发现苏歌这个人她其实更看重利益。在她看来,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要能达到她想要的,即便在过去是敌人,一样能够合作。” 宁恣欢看着霍屿琛,说:“所以,我们的目的是想要在她的配合与帮助下潜伏进苏家,然后找到母亲。同样,我会将她想要的苏家掌权人令牌拿到给她,这不管是对于我们还是她来说。都是双赢的局面。” “所以,她没有理由会拒绝。” 霍屿琛沉默了下,他深沉的瞳眸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这时,只见他唇角微微勾了下,看着她的视线泛着几分的柔意。 “宁恣欢,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 男人的嗓音低沉且磁性,属于成熟男人的音质,总是如此轻而易举的令人着迷。 宁恣欢听到他夸奖自己的话,她忽然来了兴致。 只见她忽然朝着男人倾身,靠近他,精致妩媚的小脸上,扬着不怀好意的笑意。 “九爷,我就只是聪明么?” 女人的声音本就十分悦耳动听,此时她故意撩着妖娆的尾音,十分勾引人。 霍屿琛的喉结隐隐滑动了下,他睨视着她,哑声:“那你,想听什么?” 宁恣欢勾唇,纤细地手懒洋洋地托着下巴,一双勾人心魄的狐狸眼盯着男人,妩媚道:“除了聪明之外,你觉得我身材如何?” 面对宁恣欢的这个问题,霍屿琛的眸色微微泛着几分的意外。 不过看到女人戏谑的眸光,他轻笑一声,点头,声线却哑极了。 “嗯。” 宁恣欢却不想这么容易放过他,她故作微微皱眉,不乐意地嘟囔道:“嗯是什么意思,我的身材是好,还是不好?” 面对她的追问,霍屿琛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手背的青筋逐渐暴起,性张力爆棚。 霍屿琛抿唇,盯着她娇软的模样看了好一会儿。 他哑声:“好。” 听着他的言简意赅,宁恣欢依旧皱着眉头,娇软的嗓音仿佛撒娇似的说:“那你说说,哪儿好?” 霍屿琛一顿,他盯着女人的目光愈发深沉。 “什么哪儿好?” 宁恣欢勾唇:“我的意思是,你认为我的身材哪个部位更好看?” 面对她的故意撩拨,霍屿琛深呼吸,车内的空气逐渐燥热起来。 他偏开头,凸起的性感喉结再一次狠狠地滑动,他依旧哑声:“我不知道。” “九爷,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们明明在几个月前才深刻的探讨过呀,不仅如此,那一晚你可是看光了我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呢,毕竟你都缠着我至少五次……” 宁恣欢的话还没说完,原本偏开头不看她的男人,在这一刹那转过身,猛地抬起手捂住她的嘴巴。 霍屿琛咬牙切齿:“宁恣欢,你再继续说。” 被他捂住嘴巴的宁恣欢,此时注意到男人绯红的耳根子,她眉眼弯弯,眼中充斥着笑意,声音模糊道:“九爷,我说的是事实呀,你那一晚明明就要了人家至少五次以上……” 霍屿琛看着她极度‘嚣张’和挑衅的表情,他狠狠咬牙。 下一秒,只见他倏然抬手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轻松抱起。 等宁恣欢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她抬眸,粉嫩娇软的唇瓣微动:“九爷,唔……” 话还没说完,霍屿琛蓦地低下头,狠狠地将她甜腻的唇瓣吻住。 宁恣欢感受着男人霸道又凶狠地深吻,她一双眼眸弯起,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她搂住他的脖颈,乖巧地张开唇齿承受着他的热吻…… 不知过了多久,在车内的气氛逐渐燥热与暧昧,在失控的边缘游走时,霍屿琛才不得不松开女人红肿的唇瓣。 宁恣欢湿漉漉的瞳眸望着男人猩红的瞳眸,浑身软的不行。 霍屿琛凝视着她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他深呼吸,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间,张口轻轻地在她白皙的香肩上咬了一口。 宁恣欢感受着酥酥麻麻的感觉,她浑身瘫软在他的身上。 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霍屿琛转移话题,哑声问:“林熙若曾出现在苏家,但,当初宁承廷他一直暗中安排人在监视。所以,能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带走林熙若,并且还安排一个替身在医院代替她,恐怕当初带她离开医院的那人,实力不简单。” 宁恣欢这会儿已经微微缓了过来,听到霍屿琛的话,她娇软的嗓音道:“你是说,当初带林熙若离开医院的人,是赵温玉?” 霍屿琛点头,他沉声:“能人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带走,并且十五年前被安排在医院的那一名替身,她说过醒来之后不记得以前的所有事情。但我让人调查了她在这十五年里的所有检查资料,并没有显示她的脑部曾受过伤害。” “所以,能将人记忆删除的,除了拥有精神力的赵温玉,我想不出别人。”霍屿琛眉头紧锁。 闻言,宁恣欢十分意外的看着霍屿琛。 这一点,她在这之前确实没想到。 “这么说,从一开始,赵温玉就已经和苏家老夫人联手起来谋划这一切?”她皱眉。 霍屿琛摇头:“并不能确定,不过,也很有可能是赵温玉想从苏家得到什么,所以从一开始他就很清楚你的亲生母亲就是苏漫,他将林熙若这枚棋子安排在苏家老夫人的身边,目的肯定不简单。” 宁恣欢抿唇思索。 这么说,赵温玉在离开漠沙部落后,他就暗中开始谋划着一切又一切。 那他最终想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还有父亲齐牧骁,现在到底在哪里? 他,还活着么? 在宁恣欢思考着这些问题的时候,她的手机响起。 一会儿,时一的声音传来:“会长,时愈白最近很奇怪。” 闻言,宁恣欢想到前阵子在顾胤的晚宴上,虞温黛被时愈白带走后,她就让时一时刻注意时愈白和黛黛的行踪。 “说。” 时一:“最近这阵子,时愈白经常带着黛黛去参加晚宴,据我调查,此人在过去极少会出席这些晚宴,甚至平时都不出现在公众面前。但这阵子他很奇怪,一直带着黛黛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似乎是想曝光他跟黛黛的关系,引起大家的猜测。” 第167章 九爷,要不要当我男朋友?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闻言,宁恣欢皱眉,她一时没有说话。 其实在上一次的接触下,时愈白此人看上去其实并不坏,但也不算什么好人。 不过,想到他对黛黛如此偏执又疯魔的感情,宁恣欢有些担忧。 她自然清楚,时愈白不过是想要通过这种幼稚方式,向所有人宣布,黛黛是他的女人。 但问题是,黛黛并不喜欢他。 所以,黛黛待在他的身边并不安全。 可她目前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找黛黛。 宁恣欢沉默了下,她沉声说:“你继续盯着时愈白,一旦他有任何要对黛黛不利的行为和举动,你立马告诉我。” 时一:“是,会长。” 挂断电话,宁恣欢揉了揉两边太阳穴。 霍屿琛眸色心疼的看着她。 他清楚,这几个月以来,因为她亲生父母的事情,她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 这时,霍屿琛抬手帮她温柔地揉着太阳穴,低声说:“先休息下?” 宁恣欢靠在他的怀里,她轻笑:“九爷,我要是在你身上休息,你怎么开车?” 霍屿琛:“等你睡醒了,我们再回去。” 宁恣欢享受着他生疏又笨拙的揉法,但却出奇的舒服。 她笑着说:“那我在你怀里休息,你自己一个人不无聊?” 霍屿琛低头在女人的头顶轻轻落下一吻:“我处理事务,不会无聊。” 闻言,宁恣欢抬起头来。 她凝视着眼前五官极其俊美的男人。 他是她在这世间二十三年来,见过最为俊美的男人。 宁恣欢忽然觉得很好奇。 一开始在酒店被他再一次救下,从医院醒来那一次,其实她很害怕他会让她对他负责。 之后的几次接触下来,她是能躲着就躲着他。 但,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下,她不得不承认,原本向来认为情情爱爱只会耽误人的她,却对眼前这个男人动了心。 但在过去的这一段时间里,她因为这些事情忙的不可开交,虽然清楚他对她的心意,可一直没能有时间来和他好好谈一谈。 此时看着眼前的霍屿琛,她想起自从过来东欧,他每时每刻都在陪伴着她。 明明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但他依旧待在她的身边,哪儿也不去。 思及此,宁恣欢的眼眶莫名其妙的红了几分。 霍屿琛看到她发红的眼睛,眉头紧蹙,低沉的嗓音紧张道:“是哪儿不舒服?” 面对他的紧张,宁恣欢摇头,她忽然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脖颈,低头在他的薄唇上轻吻了下。 霍屿琛眸色深沉,静静的盯着她。 宁恣欢离开他的唇,她说:“九爷,你喜欢我?” 面对女人如此直白的话,向来不管遇到何事都面不改色,甚至心情毫无波澜的霍屿琛,此时耳朵却微微绯红。 他有幽深的瞳眸与她对视,在女人的目光下,他点头,哑声:“嗯。” 宁恣欢抬起白皙娇嫩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他俊美的脸庞,浅笑:“那你为何不问问我,喜不喜欢你?” 霍屿琛抿了抿唇,他盯着她的眼眸,说:“我……不确定。” 听到他的这句话,宁恣欢的心脏微微泛疼。 霍屿琛是谁? Z国第一大家族霍家的嫡孙,帝圣堂的王。 不管是在商界,还是黑白两道上,他是与生俱来的统治者。 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现在,他却在她喜不喜欢的这件事上,感到了不确定。 这是……多么卑微的表现? 宁恣欢心里莫名难受。 他是天生的王者,可现在却为了她,在喜欢她的这件事上,显得如此不自信。 此时,宁恣欢忽然低头将唇瓣吻在男人的唇上。 霍屿琛怔愣的看着她。 宁恣欢温柔地吻吮了下他的唇瓣,她离开他的唇,盯着他说:“九爷,你认为,我会与一个不能让我动心的男人接吻,拥抱?” 原本怔愣的霍屿琛,在听到她的这句话,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呼吸逐渐粗重。 “你是说,你……”霍屿琛嗓音小心翼翼。 宁恣欢轻笑,看着他肯定道:“没错,九爷,我也喜欢你。” 霍屿琛眸色隐隐颤抖了几下。 他抿唇,忽然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宁恣欢感受着他紧绷又激动的身躯,她靠近他的耳畔边,轻声调戏道:“所以,你要不要当我男朋友?” 霍屿琛抱着她身子的手又加紧了几分。 他哑声:“要。” 闻言,宁恣欢忽然撩拨道:“既然如此,那下次我的情蛊要是再发作,其实可以不用抑制剂了。” 面对女人的撩拨和诱惑,霍屿琛的身躯逐渐紧绷与燥热。 他的嗓音极致低哑:“下次……再说。” 宁恣欢抬起头,她望着他,精致的小脸上扬起明媚又勾人的笑意。 女人纤细又白皙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九爷,名分都有了,你其实完全可以行使你作为男朋友的权力,比如……” 霍屿琛蓦地将唇堵住她的嘴,急切又热烈地吻吮着她的唇瓣。 宁恣欢眼底闪过笑意,她搂着他的脖颈,再一次承受着他霸道的深吻。 …… 两人回到别墅时,天色已晚。 刚进来,耿鹿鹿小跑着出现在宁恣欢的面前。 但还没等她说话,霍屿琛第一时间搂着女人的腰身,将她紧紧抱着,与耿鹿鹿保持三米的距离。 看到这一幕的耿鹿鹿,她叉腰,鼓着腮帮子:“屿琛哥哥,你要不要这么过分?” 霍屿琛面无表情:“我已经很客气了。” 宁恣欢看着两人,她只觉得头疼。 正好这时,江白忽然打来电话。 宁恣欢微微挑了下眉梢,有些意外。 她看了眼霍屿琛,随即接通电话。 “方便见一面?我有事想跟你谈。” 手机里传来江白的声音。 宁恣欢好奇道:“什么事?” 江白:“关于苏家。” 闻言,宁恣欢有些意外。 “苏歌跟你说的?” “嗯。” 本有些意外的宁恣欢,这会儿立马明白过来了苏歌的目的。 对于她来说,苏家越乱,对她越有好处。 所以,她亲自告诉江白关于林熙若的线索。 宁恣欢开口:“可以,二十分钟后见。” 第168章 看到这一幕,他心脏微微泛疼。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二十分钟后,宁恣欢与霍屿琛再一次出门。 她与江白约的见面地点,还是不久前刚来过的咖啡店。 此时,宁恣欢和霍屿琛坐在餐桌前,两人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宁恣欢端起咖啡。 可还没等她喝,坐在身旁的霍屿琛忽然将她手中的咖啡杯拿走。 宁恣欢疑惑的看向他。 霍屿琛将自己桌前的那一杯推到她的跟前,低沉的嗓音温柔道:“这一杯加糖加奶了。” 闻言,宁恣欢有些意外。 “九爷,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喝苦的?” 霍屿琛眸色柔和的凝视着她,薄唇轻启:“你跟苏歌见面的时候,我在车内看到你喝了咖啡后的反应。” 宁恣欢挑眉。 这么说,他当时一直在注意着她。 所以在看到她当时喝下黑咖啡的反应后,便清楚了她的喜好。 思及此,宁恣欢的心脏逐渐炙热。 他在她的事情上,总是如此细心且贴心。 宁恣欢端起他为自己特意点的加糖加奶的咖啡,抿了一口,果然好喝了很多。 在过去,她喝咖啡的次数极少。 她不喜欢苦,但又不喜欢喝甜的。 但现在,她却觉得这一杯微微苦涩却又泛着奶香的咖啡,好喝极了。 看到她像猫儿般享受的表情,霍屿琛唇角的弧度加深。 这时,他端起桌前的黑咖啡抿了一口,随即就放下来了。 宁恣欢看着他,她忽然说:“九爷,转过来先。” 听到她的话,霍屿琛偏头看过来。 下一刻,坐在他身边的宁恣欢蓦地仰头凑过来,将甜腻的唇瓣吻在他的薄唇上。 霍屿琛微微愣住。 几秒后,宁恣欢离开他的唇,两人距离依旧极近,她扬起笑容,眉眼弯弯的看着他,问:“还苦么?” 霍屿琛反应过来,他难得地轻笑,磁性的成熟嗓音缓缓说:“不苦了。” 宁恣欢凝视着他极为迷人的笑意,她再一次低头吻在他的唇上。 正巧这时,一道颀长的身影迈步走进咖啡店。 江白刚进来,他的视线就看到了不远处,正吻在一起的两人。 看到这一幕,他心脏微微泛疼。 男人身侧的双手骤然攥紧。 宁恣欢的余光注意到了这一幕,但她并没有急着离开。 而是着迷地吻吮了下他的唇瓣,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她坐过身,此时看向江白,视线却平静极了。 霍屿琛同样将眸光看向站在门口的江白。 面对两人的目光,江白的神色算不上好,他深呼吸,迈步朝着两人走来。 一会儿,江白坐在两人对面的位置上。 宁恣欢看着他,说了句:“咖啡?” 江白摇头:“不用了,我们直接说正事吧。” 宁恣欢看着眼前有一段时间没见的男人,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在说正事之前,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么?” 江白犹豫了下,才点头:“你问。” “你之前出现在E国的岛屿上,那一次救走厄托斯,是受了谁的命令?” 听到宁恣欢的这个问题,霍屿琛微微意外的看向她。 这件事,其实他让景辞去调查。 但,当时的情况太过于复杂,加上后面又发生了很多事,所以那件事他没时间去管。 现在,宁恣欢提起这个,他有些意外。 而江白听到宁恣欢的这个问题,他微微皱眉,那一张向来很少能有任何情绪的脸庞上,晦暗不明的看着她。 宁恣欢并不急,她姿态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淡淡道:“江白,我知道你此次过来是为了何事,但如果你想要谈的愉快,总得先拿出点诚意不是?” 面对宁恣欢的‘威胁’,江白沉默几秒,他面无表情道:“宁绯宴。” 闻言,宁恣欢和霍屿琛对视一眼。 两人的眸底泛着几分的惊讶。 但,他们并不意外。 宁恣欢的脸色却微微难看。 这么说,当时霍屿琛去追厄托斯,而宁绯宴之所以让她也赶紧追上去,目的就是为了支开她,然后趁机联系江白,让他救走厄托斯。 但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厄托斯同样也是赵温玉的人? “那你知道,厄托斯现在在哪?” 宁恣欢还记得霍屿琛说过,他当时之所以没有直接杀了厄托斯,原因是因为厄托斯当初拿走了他的一样东西。 江白摇头:“当时带他离开岛屿后,第二天他就不见了。” 闻言,宁恣欢转头看向霍屿琛。 霍屿琛偏头看着身旁的女人,他这时抬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嗓音低磁性感:“没事,我们先处理当下的事情。” 面对他的轻哄,宁恣欢唇角的笑意肆意扬起。 江白看着两人,他脸色微微苍白。 他低垂下眼眸。 他一直都很清楚,他在过去那几年的时间里,能待在她的身边,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时刻。 宁恣欢转头看着他:“说说正事吧。” 江白抬头,他压下内心的苦涩,开口说:“苏歌告诉我,母亲曾出现在苏家。” “所以呢?” 江白:“我要跟你们一起进去苏家。” 宁恣欢神色淡漠:“理由呢?江白,你背叛我的这件事,我们都没有忘。所以,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让你跟我一起潜伏进苏家?更何况,你要是心怀不轨,故意暴露我们的身份呢?” 对于宁恣欢的不信任,江白并没有任何的怨言。 毕竟,当时确实是他背叛了她。 江白沉默片刻,他才说:“对于之前的事,我十分抱歉,但我现在只想找到我的妹妹和母亲。之后,不管你让我如何,只要能补偿你,我都毫无怨言。” 宁恣欢嗤笑,她冷漠的目光看着江白:“你如何让我相信你?” 江白顿了下,他忽然看向霍屿琛,说:“那一次在E国,厄托斯在离开之前,我巧合听到他跟人打电话,说他当年从你手中夺来的那一件东西,被他藏在了苏家。” 霍屿琛拧眉:“苏家?他跟苏家是什么关系,又如何能将东西藏在苏家?” 江白:“据我得知,他是苏家在外的私生子,但苏家老夫人一直不认他,所以他在之前一直流浪在外。不过,他两年前被他的父亲,带回了苏家。” 第169章 古老的苏家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闻言,宁恣欢和霍屿琛都沉默下来。 这么说,厄托斯之所以会将东西藏在苏家,现在看来也确实不意外了。 毕竟,苏家是危险的,但也同样是安全的。 江白看着宁恣欢:“现在,我们接下来能谈关于潜伏进苏家的事情了吗?” 宁恣欢看了眼霍屿琛。 霍屿琛虽然不愿,但他依旧对宁恣欢点了点头。 见状,宁恣欢看着江白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江白,我们先说好,进去苏家之后我不管林熙若在不在苏家,或者就算她在,不管你跟她怎么样,或发生了什么事。我希望你都不要打草惊蛇,以免打乱我的计划。” 江白点头:“好。” 江白话音刚落,正巧这时,宁恣欢的手机响起。 看到来电号码,她扬了扬眉。 “你们都谈好了吧。” 手机里,传来苏歌的声音。 宁恣欢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她看了眼对面的江白,淡淡道:“你打算让我们如何潜伏进苏家?” 电话对面的苏歌妩媚的声音妖娆一笑:“你们介不介意换张脸?” 听到她的这句话,宁恣欢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苏歌的办法,是让他们易容。 “可以,只要你确保这办法能顺利进入苏家。” 苏歌轻灵的笑声传来:“我给你发个地址,你们直接过来就行。” 话落,苏歌挂断了电话。 一个小时之后,宁恣欢三人过来了苏歌所说的位置。 而在过来之前,霍屿琛让景辞带着耿鹿鹿和岚轻轻二人离开东欧。 面对耿鹿鹿的抗议,宁恣欢依旧让景辞带她们离开。 她们待在东欧并不安全,虽然赵温玉很有可能会对她们下手,但她们回去Z国帝都,比在东欧这个地方安全很多。 此时,宁恣欢三人走进一栋公寓里。 刚进来,三人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苏歌。 她那一张与宁恣欢有两三分相似的精致小脸上,保养的极好,五官极有韵味。 此时,在三人进来时,她掀起那一双绿黄色的眼眸,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他们。 而站在苏歌身边不远处的杜清鸢,在看到宁恣欢和江白的那一刻,她五官微微扭曲起来,显得脸上的那一道疤痕极其狰狞,一双眼睛十分阴狠。 宁恣欢面无表情的抬眸看向杜清鸢,面对她森冷又阴狠的目光,她唇角冰冷地勾起,冷冽道:“看来,你的人似乎并不欢迎我们的到来啊。” 话音落下,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的苏歌,轻灵的声音懒懒道:“他们现在是我的客人,你清楚该怎么做?” 杜清鸢双手死死地握紧,指甲陷入皮肉之中,狰狞的脸颊隐隐在颤抖,她低下头,嘶哑的声音僵硬道:“主人,属下明白。” 苏歌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我们有事要谈,你先出去吧。” 杜清鸢隐忍的说:“好的,主人。” 在杜清鸢离开后,苏歌这时站起身来。 眼前的女人,身上是一袭深红色的睡裙,丝质睡裙将她极其性感的身材勾勒出来。 “跟我过来。” 话落,苏歌朝着楼上走去。 宁恣欢与霍屿琛对视一眼,随即三人跟上她。 一会儿,几人来到一间偌大的实验室中。 实验室中有几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女。 在苏歌出现时,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走过来,恭敬道:“主人,已经完成了。” 闻言,苏歌满意的笑了笑。 只见她这时迈着妖娆的步伐走到年轻男人跟前,她抬起涂着红着指甲油的纤细手指,勾引般的抚摸着他的脸颊,随即缓缓地往下,手伸进男人的衣服内,抚摸着他的肌肉。 苏歌脸上的笑容加深,目光疼爱的看着眼前比她小了十几岁的男人,悦耳的嗓音妩媚道:“真棒,晚上你来伺候我。” 年轻男人身躯紧绷,他眼眸狂热的盯着苏歌,激动地点头:“谢谢主人。” 宁恣欢看到这一幕,她唇角抽搐了下。 后宫美男三千啊。 霍屿琛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此时他睨着宁恣欢,低头在她耳边,声音危险:“你很羡慕?” 宁恣欢听到他充满醋意的话语,她连忙摇头:“用得着?九爷,你的硬件条件如何,我比谁都清楚。” 闻言,霍屿琛微微怔了下。 反应过来她此话的意思,霍屿琛的耳根子微微泛红。 而一旁的江白,听到两人的对话,他脸色很是苍白。 “你们过来看下。” 这时,苏歌开口。 三人来到她的身边,她的人将一个箱子打开。 下一刻,只见箱子中放着三张人皮面具。 看到这三张跟人的肌肤几乎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宁恣欢微微挑眉。 没想到,她还有这种技术。 这世上,能做出来这种程度的人皮面具的人,可不多。 苏歌:“这些‘脸’都是按照我手下的面容制作的,很完美吧。” 宁恣欢说:“我有些好奇,你这三个属下呢?” 苏歌面不改色:“我让人杀了他们,毕竟你们需要顶着他们的脸出现在苏家,我不允许有任何的出错。” 闻言,宁恣欢对于这个女人的心狠程度,有了清晰的了解。 “戴上吧,半个小时后出发苏家。” 十几分钟后,宁恣欢三人脸上的容貌变了。 她脸上的人皮面具,五官是一名外国女孩,五官深邃,却带着几分的异域感。 而霍屿琛和江白同样戴上了面具。 苏歌换了一件紧身旗袍,她看了眼三人,确保没有出错后,才说:“在苏家,你们得喊我主人,可别露馅了。” 随后,几人坐上车。 而杜清鸢则是跟在苏歌的身边。 在上车之前,杜清鸢回头看了眼宁恣欢。 她的目光,极其阴狠。 约莫半个小时后,几辆车前后出现在苏家大门外。 坐在车内的宁恣欢三人,他们看着眼前极其恢弘且古老的古宅大门。 古老又厚重的大门上,两边大门都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且恢弘的龙腾,极其震慑人心。 宁恣欢紧紧地抿着唇,她心跳逐渐加快,神色凝重。 这,就是古老的隐世苏家? 第170章 你多养些男宠吧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看着眼前极其恢弘且庞大的苏家古宅,即便是她,此时也感受到一股震慑感袭来。 这就是传承了至少六百年古老大家族的气势么? 不得不说,确实令人下意识地崇敬。 但宁恣欢和霍屿琛并不是一般人,虽然面对眼前的古老大家族,他们确实会心生崇敬,却不会因此被吓到。 不过,宁恣欢此时看着眼前的苏家古宅,她忽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也是她困惑了十几年的问题。 这时,只见宁恣欢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苏歌,她拧着眉头,沉声问:“我能问你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么?” 苏歌怀里抱着一只宠物猫,她此时正逗着猫儿。 听到宁恣欢的话,她并没有抬头,而是懒懒道:“问吧,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姨妈,我们不用如此生疏。” 宁恣欢并没有将她的话当真。 她并不傻,对苏歌这个人还是有些了解的。 对于苏歌来说,她的眼中只有利益,没有亲情。 只要不与她有利益冲突,或者成为她达到某些目的的阻碍者,她表面上自然是友善。 但一旦阻碍到她,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动手杀了你。 无论任何人。 对于苏歌这种人来说,她是极其冷血的。 宁恣欢沉默了下,看着她问:“你的身上有没有蛊?” 在她这句话落下的那一刻,只见,原本还在悠闲地抚摸着怀里猫儿的苏歌,她动作骤然停下。 下一秒,苏歌缓缓地抬头,原本友善且伴随着温和的笑容的脸上,此时冰冷的盯着宁恣欢,视线充斥着杀意。 看到她的这个表情,宁恣欢立马有了答案。 看来,苏歌的身上,真的也有蛊。 这么说,除了母亲之外,苏歌同样也被下了蛊。 仅仅只是她们两人,还是真个苏家的人都被下了蛊? 正在宁恣欢思索着这些问题时,苏歌森冷的目光盯着她。 她脸上却扬起冷冽的笑容,轻灵的嗓音妩媚道:“我的外甥女,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关于蛊这件事的?” 此时,在苏歌话音落下时,坐在宁恣欢身边的霍屿琛眉头紧锁,他似乎清楚女人要说什么,他神色凝重,正欲开口。 但宁恣欢也清楚他要说什么,她忽然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眸色温柔,浅笑:“九爷,没事。” 见状,霍屿琛沉默,他虽然没有阻止她接下来想要说的事情,但眸底涌现的担忧和紧张却逐渐加深。 他不愿他的女人,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更何况,他们现在虽然坐在一起,但苏歌此人心怀鬼胎,暗地里却像一条阴狠的毒蛇,不知会什么时候就会给你咬一口。 还有江白…… 其实霍屿琛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并不愿意让此人知道关于宁恣欢身上情蛊的这件事。 但,她既然决定要说出来,自然是有她的理由。 此时,宁恣欢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苏歌,她神情冷肃,沉声:“因为,我的身上也有情蛊。” 此话一落,独自一人坐在另一个位置上的江白,他猛地抬头,望着她。 情蛊? 江白神色疑惑。 但与他相反的是,苏歌在听到宁恣欢的这句话时,她表情十分震惊。 下一刻,她皱起眉头,眸色危险的盯着宁恣欢。 “情蛊?外甥女,你可知欺骗我的后果?” 面对她的威胁,宁恣欢面无表情:“看来你并不知道,你们苏家人体内的情蛊,不仅解不了,甚至在怀孕时体内的情蛊会繁衍出卵蛊,从而卵蛊会寄存在体内的胎儿身上。” 原本神情冰冷的苏歌,在听了宁恣欢的解释后,她难以置信。 “这么说,你体内的情蛊,是你母亲在怀你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苏歌还是难以相信。 关于情蛊,除了苏漫,她同样被下了情蛊。 并且,给她们下蛊的人,还是她们的母亲命令人这么做的。 她的目的,就是想利用情蛊,从而还控制她们。 虽然苏家现在的掌权人看似是苏家老爷子,但她们的母亲却不是简单的角色。 宁恣欢点头:“没错,所以我想问,你知道你们身上这情蛊的来源么?” 闻言,苏歌忽然苦笑,眸底却泛着一丝丝的杀意。 “我与你母亲身上的情蛊,是老夫人亲自让人在我们十八岁的时候给我们下的。这蛊,世间除了她之外,没人有解药。” 说起这个,苏歌心中涌现着杀意。 看来,老夫人还真是狠心啊。 为了控制她们,不仅给她们下了情蛊,甚至这情蛊还有繁衍能力,在她们怀孕时,能悄无声息地繁衍出卵蛊,从而进入体内胎儿的身上。 这样一来,即便在日后某一天她们解开了情蛊,但只要她掌握着她们女儿身上同样有情蛊的这个把柄,她们依旧不能拿她怎样。 虽然,她并没有孩子。 但光是想想,对于老夫人的这个手段,只觉得阴险至极。 “这么说,这些年来,你也一样没有办法解开身上的情蛊?”宁恣欢眉头紧锁。 苏歌冷笑,眼中依旧泛着杀气。 苏歌看了眼宁恣欢身边的霍屿琛,她充满成熟的韵味的脸上,扬着暧昧又性感的笑容。 “看在你是我外甥女的份上,我建议你还是多养着些男宠吧,不然身边就这么一个男人,日后哪天他要是不在你身边,情蛊发作的话,你的性命可就危险了。” 她此话一落,霍屿琛周身的气势顷刻之间迸发,幽深的瞳眸中,泛着极致幽冷的杀意。 而原本懒散的苏歌,此刻面对霍屿琛极强的压迫感,她眉头竟皱起,额头微微泛着一丝丝的冷汗。 而她怀里抱着的猫儿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不安地叫起来。 此时,苏歌看着霍屿琛的眼神泛着几分的畏惧。 她竟完全没料到,眼前的年轻男人,气势居然如此强大。 看来,他还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宁恣欢察觉到霍屿琛的暴戾气息,她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指尖在他的手心挠了挠。 原本处在暴戾边缘的霍屿琛,在女人挠了他的手心后,他偏头看向她。 宁恣欢盯着他猩红的瞳眸,连忙哄道:“别听她瞎说,我只要你一人。” 果然,在她的诱哄下,霍屿琛逐渐平静下来。 苏歌感受到周身压迫感的消失,她竟第一次感到松了口气是什么滋味。 但,她的脸色却十分难看。 她冷冷的看了眼霍屿琛,面无表情道:“关于情蛊,你母亲知道的并不比我少,你想知道什么,等见了她之后再问她。” 她话落刚落,几辆车已经开进了古宅中。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极其恢弘庞大又震慑感十足的古宅前。 第171章 见到苏家老夫人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看到眼前的古宅,极其奢华,并且古老气息极其强大,偌大的古宅,一砖一瓦都象征着地位与权力。 可想而知,在六百年前,这个苏家会是何其辉煌的存在。 “到了,我现在有事要去跟老夫人汇报,你们跟在我身边。” 苏歌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记住,别露馅了。” 宁恣欢点头。 随后,三人跟在苏歌的身后,走进眼前古老又庞大的古宅中。 古宅的地形极其复杂。 即便是宁恣欢和霍屿琛,在经过古宅一间又一间房间,又继续朝着右边方向行走了几分钟,整个过程中,向来记性极强的宁恣欢,此刻却用了十分心思,才勉强记下路线。 宁恣欢回忆着走过的路线,她忽然想起走过的地形路线,在脑海中拼凑起来,赫然是一种极其复杂且危险的阵法地形。 这个古宅中,每一条路线配合起来,形成了一个十面埋伏的阵法地形,别说是第一次进来古宅中的陌生人,即使是苏家人,只要他们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和路线,一旦有人想要对苏家老爷子和苏家老夫人进行刺杀,他们是逃不出这个阵法地形的。 由此可见,当初给苏家设计这栋古宅的人,究竟有多可怕。 想到这些,宁恣欢的神色逐渐凝重。 看来,这个苏家,比她想象中还要恐怖。 而在她思索着这些问题的时候,身旁的霍屿琛同样看出了苏家古宅中地形的阵法,他注意到她的神色,悄然无息地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说:“这些地形极其复杂,我们先想办法找到母亲她们,其他问题之外再商讨。” 闻言,宁恣欢抿着唇点头。 一会儿后,宁恣欢三人就跟着苏歌走进了一间古老的宅子里。 房间外,戒备森严,在她们进来的时候,被人逐一搜身检查。 见没什么问题,才让他们进去。 刚走进宅院中,苏歌特意慢下步伐,低声对着身后的宁恣欢说:“你们不想死的话,就安分一点。在这古宅中,别说你们了,即使是我,都不敢保证能活着逃出去。” 宁恣欢清楚,苏歌说的是实话。 苏家古宅里的地形路线不仅取用了古代中大阵法来设计,并且暗处很有可能还有其它的陷阱和危险。 宁恣欢神色凝重。 这时,三人跟着苏歌来到了一间房门前。 只见,苏歌抬手敲了敲房门,声音十分恭敬:“母亲,歌儿有事跟您汇报。” 在苏歌话音落下,过了一会儿后,屋里缓缓传来了一道苍老却又响亮有劲的声音。 “进来吧。” 话落,苏歌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而宁恣欢三人则是守在门口。 在苏歌推开门的那一刻,宁恣欢微微抬眸,余光瞥见了屋内,一个身穿典雅服饰,气质苍老却又优雅的苏老夫人。 她坐在茶桌前,面目苍老,但那一双眼睛,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她眼中的精明和神采,却极是清明。 看来,这个苏老夫人,还真不是一个善茬。 此时,三人守在门口。 宁恣欢和霍屿琛对视一眼,纷纷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她的母亲,现在在苏家么? 而霍屿琛的父母,当初被苏家老夫人抓走,还故意制造了一场车祸。 他们现在又在哪儿? 还活着么? 宁恣欢清楚霍屿琛的内心并没有他所看上去这般平静。 他跟自己一样,在担忧着父母的情况。 而江白…… 宁恣欢瞥了他一眼,眉头微微皱起。 林熙若,跟苏老夫人又会是什么关系? 此时,苏歌走进屋里。 只见,坐在茶桌前的苏老夫人,她穿着打扮一丝不苟,气质甚是尊贵典雅。 苏歌恭敬的看了眼老夫人,小心翼翼道:“母亲,您昨日交代给歌儿的事情,歌儿已经完成。” 苏老夫人优雅地端起茶杯,她姿态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眼神却看都不看苏歌。 等她喝完茶杯中的茶水,她将茶杯放下来,才淡淡道:“渴了吧,坐下喝一杯茶吧。” 话落,苏歌恭敬开口:“谢谢母亲。” 苏歌坐在苏老夫人对面的位置上。 而此时,站在苏老夫人身边的下人,她端起茶壶,熟练地给老夫人的茶杯上倒上茶水。 随后,她才过来给苏歌倒了一杯茶。 苏歌看着桌前的茶杯,她并没有端起来喝。 这时,苏老夫人苍老的声音淡淡的说了句:“喝吧。” 在她开口后,苏歌才小心翼翼道:“是,母亲。” 这时,苏歌才敢端起茶杯,将杯中的茶水喝完。 至于茶水的味道好不好,苏歌并没有心思品尝。 “抓到叛徒了?” 苏老夫人这时掀眸,看着她问。 被她老人家盯着,苏歌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她点头,声音微微僵硬:“抓到了,母亲。他从公司中偷走了文件资料,我也已经让人拿回来了。” 苏老夫人端起茶杯,她苍老的声音冷漠的说了句:“对待叛徒,你知道该怎么做?” 苏歌后背被冷汗浸湿,她连忙回答:“歌儿清楚,母亲。” 闻言,苏老夫人满意地点头,她忽然开口说:“漫儿哪里都好,就是这点比不上你。她不够心狠,这一点很是让我失望。” 苏歌眸底划过了一抹幽光。 她小心翼翼:“母亲,妹妹心肠好,性子温和,随了父亲。” “哼!心肠好有什么用?当初要不是她多管闲事,与那个贱蹄子来了个金蝉脱壳妄想瞒天过海,以为能骗得过我。不然,我会对她这般失望?” 苏老夫人愤怒道。 闻言,苏歌并不敢开口。 而站在门口的宁恣欢和霍屿琛,两人在听到苏老夫人的这句话时,他们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不过,漫儿她这十几年来表现的倒是不错。你们姐妹俩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正好她这时候差不多回来了。” 在苏老夫人话音刚落下,这时,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 宁恣欢似是感受到什么,她动作僵硬地抬头朝着前方看去。 而她在看到眼前不远处,从宅院门口走进来的女人时,她整个人彻底呆住…… 第172章 苏漫与宁恣欢,四目相对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过来苏家之前,宁恣欢想过无数种与母亲见面的场景。 但,此时的这一幕,却是她从未想过的。 她看着眼前不远处从宅院大门中走进来的成熟女人,她彻底怔住了。 眼眶控制不住地发红,她浑身微微颤抖,紧紧地抿着唇。 眼前走进来的女人,她那一张成熟且极有韵味的小脸上,五官与宁恣欢起码有七分的相似。 即使苏漫已经四十出头,但她的身材极好,高挑又曼妙。 苏漫不仅皮相骨相极美,尤其那一双眸子,仿佛带着无限的空灵,清澈却又幽灵,宛如森林中的精灵。 极致精致又柔和的五官,清冷高贵的气质,给人一种浑身透着仙气般的感觉。但她周身的气势,却又带着一种极具侵略感的魅惑清冷感,给人极大的距离感。 此时,宁恣欢在苏漫出现的那一刻,她的视线紧紧地锁定在她的身上,心脏是控制不住地难受与激动,各种情绪扑面而来,让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的不知所措。 而霍屿琛在看到苏漫的那一刻,盯着她那一张与宁恣欢极其相似的五官时,他愣了下。 但,此时他感受到宁恣欢的情绪,眼底闪过一抹担忧与心疼。 他想将女人紧紧地抱进怀里,但,此刻的情况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走到房门前的苏漫,她在进来的时候就察觉到苏歌身边的这名女下属一直在盯着她。 原本神色冰冷的她,但在走到房门前的那一刻,这一刹那,她很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了一股极度悲伤的情绪。 胸腔里的心脏更是控制不住地泛起一丝丝的疼痛。 苏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猛地抬手望着眼前苏漫的这一名‘手下’。 红着眼眶的宁恣欢,与她四目相对。 苏漫盯着眼前的女人,这一张与她没有一分一毫相似的‘面孔’。 但是在望进她的那一双眼眸里时,苏漫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只觉得心脏不受她控制地微疼起来。 这种微疼,是在这二十多年里,每次当她想起自己的女儿恣恣时,才会有的感受。 苏漫难以置信。 她甚至觉得是自己想过于想念恣恣,才会产生了幻觉。 但是这一双眼睛,此刻在望着她的时候,宛如她在恣恣三个月大时,她抱着她出现在宁承廷的私人别墅前,在她把她放下来时,三个月大的恣恣用她那一双圆溜溜又漆黑的大眼睛也像这般盯着她。 思及此,苏漫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她盯着眼前苏歌的这名‘女下属’看了一会儿。 苏歌的这名‘女下属’,她并不是第一次见。 在这之前,她在苏家古宅中见过几次。 但却每一次像此刻这般,竟能牵动她的情绪。 甚至,她在过去几次,并不敢抬头这般直盯盯的看着她,更不会眼眶发红,仿佛像一个受了多大的委屈的小孩子。 苏漫皱眉,她感受着心脏里莫名其妙传来的疼痛,盯着眼前苏歌的‘女下属’看了会儿,忽然问:“你是第一次见我?” 她,给她的感觉,仿佛是在这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见面…… 很神奇。 面对苏漫悦耳清冷的声音,宁恣欢拼命紧攥着双手,才控制住想要喊她妈妈的冲动。 她低下头,不敢再望着她的眼睛,声音微微干涩。 “对不起,唐突了您!” 苏漫盯着她看了几秒,待她想要再开口问什么时,屋里传来了苏老夫人的声音。 “漫儿,既然过来了,为何不赶紧进来?” 苏漫听到老夫人的声音,她眸底闪烁着几分的冷意。 她看了看宁恣欢,旋即迈步走进屋内。 而在苏漫离开后,霍屿琛神色担忧的看着宁恣欢。 她似是感受到了男人不安的目光,她这时抬头,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霍屿琛抿唇,眼底泛着浓烈的心疼。 而与霍屿琛在一边,从未说过话的江白,将这一幕都看在眼底。 他清楚,刚才那个苏漫就是宁恣欢的亲生母亲。 他低下眸,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屋内。 在苏漫进来时,苏老夫人抬头看向她。 她一双苍老却极其有神的眼睛盯着苏漫,没什么表情,声音也淡淡。 “你姐姐歌儿也在这,刚好你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我们母女三人坐下来喝杯茶吧。” 在苏老夫人话音落下后,苏漫神色略有几分恭敬,但却完全不像苏歌那般,如此小心翼翼。 苏漫点头道:“好,母亲。” 而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苏歌端着茶杯喝着杯中的茶水。 她看似没什么情绪,但紧紧捏着茶杯的手却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在苏漫进来的时候,母亲表面上对待苏漫跟对待她的时候,没什么分别。 但她老人家刚才抬头看向苏漫,就已经很明显。 苏漫在她心里,比她重要多了。 母亲看似嫌弃苏漫心肠没有她这般狠绝,但对待她们两个女儿,她还是更加看重苏漫。 这一点,让苏歌很是嫉恨。 可在苏漫走过来她身旁的位置坐下时,苏歌却扬起笑容看着她,笑着说:“妹妹,最近在忙着家族里的事务吗?” 苏漫看着下人正在给她倒茶,她神色随意,轻松道:“是啊,姐姐。” 苏老夫人看着她们两人,她这时忽然说:“歌儿,漫儿,过两天就是我们苏氏古老大家族传承了六百年的大日子,到时东欧各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会出席我们苏家的晚宴,你们这两天辛苦些,帮忙操办下晚宴的流程和事情。” “不然,交给别人来办,我也不是很放心。”苏老夫人此时脸上才露出淡淡的笑容。 闻言,苏歌和苏漫点头道: “歌儿知道了,母亲。” “母亲,漫儿知道了。” 苏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点头:“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了。” “好的,母亲。” 在苏老夫人朝着休息的房间走进后,苏歌这时看着苏漫,笑容却带着几分的冷意。 “妹妹,听说你最近带回了几个男宠在你的宅院中,这是,情蛊发作了?” 苏歌的这句话被屋外的宁恣欢听到,她骤然怔在那。 第173章 她的宝贝女儿,恣恣……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男宠? 听到这两个字,宁恣欢的眉头紧锁。 她并不是介意母亲身边有苏歌口中所谓的男宠,她而是关心,母亲这些年来,每个月也同样遭受体内情蛊的折磨。 思及此,宁恣欢的眸底闪过一抹心疼。 而屋内,苏漫动作不急不慢地端起茶杯,悠闲地抿了一口茶水。 她那一双极美的眼眸端详着手中的茶杯,唇瓣轻启,淡淡道:“姐姐这是很关注我的私生活啊。” 苏歌轻灵的嗓音笑了笑,她那一双极其妩媚的眼眸盯着苏漫。 “苏漫,母亲现在又不在这,我们用不着假惺惺。” 面对苏歌的这句话,苏漫将杯中的茶水一口喝完,她这时抬手端起茶壶,动作优雅地往茶杯中倒茶。 随后,将昂贵的茶壶放在桌上。 苏漫姿态甚是悠闲地端起茶杯,她轻轻地吹着杯中滚烫的茶水,缭绕的雾气被吹的消失不见。 “苏家这么大的一个古老家族,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有多少,我们比谁都清楚。所以,哪儿来的时间假惺惺?” “你——” 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的苏歌,顿时脸色微怒。 不过,她看着苏漫悠懒又无所谓的样子,她忽然想到了站在门口的宁恣欢。 从小到大,苏漫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关心又不在乎的样子,仿佛在她这里,没有任何的事或物能让她着急和惊慌。 但是,现在…… 她的亲生女儿出现在苏家,她还能继续这样沉稳下去? 思及此,苏歌唇角的笑意加深。 “妹妹,我很好奇,世间究竟有没有你在乎的人或事?” 苏歌此话落下时,苏漫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苏歌捕捉到。 只见,她唇边的弧度加深,眼中泛着一丝丝的残忍。 苏漫这时转眸看向她。 女人清冷的眸子睨着她,淡淡开口:“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苏歌笑声响起。 她瞥了眼苏老夫人休息房间的方向。 这会儿,苏歌忽然站起身来。 她双手撑着茶桌,倾身过来苏漫的耳边,声线伴随着几分的冰冷和戏谑。 “我的好妹妹,你今天有没有觉得守在屋外门口,我的那一名‘女下属’特别熟悉?” 苏歌此话一落,只见端着茶杯的苏漫,她的气息顷刻之间冷冽下来。 她缓缓地转头,将眸光盯着苏歌。 “此话,是什么意思?” 苏歌笑意愈发扩大,她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苏漫,这世间你最在意的人是谁?那有没有可能,她就在你的身边?” 闻言,苏漫想到了刚才进来时,苏歌的那一名‘女下属’。 她是…… 苏漫原本清冷的瞳眸,划过一抹错愕和难以置信。 “你的目的。”苏漫声音极致冷冽。 苏歌轻笑:“我的好妹妹,我再怎么说也是苏家的嫡女,继承苏家掌权人的令牌,怎么说都应该是属于我的吧?” 话落,不等苏漫开口,苏歌笑声狂妄至极,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了眼苏漫:“你好好考虑考虑。” 说完,她朝着屋外走去。 一会儿,苏歌几人离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苏漫眉头紧锁,她眸底泛着肃杀之意。 可她的内心,却已经宛如海浪般汹涌。 这么说,不久前她在门口见到的那一名‘女下属’,真的是她思念了二十多年的恣恣? 真的是她的宝贝女儿…… 想到这,苏漫那一双向来清冷,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骤然逐渐发红。 她端着茶杯的手在隐隐颤抖。 苏漫不知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不冲出来,紧紧地抱住她的恣恣,她的宝贝…… 恣恣为什么会出现在苏家? 是不是苏歌胁迫她? 苏漫只要想到自己的宝贝女儿遭受到委屈和伤害,她此刻是从未如此强烈的想杀了苏歌。 苏漫颤抖着手将茶杯放下,她缓缓地站起身, 朝着屋外走出去。 出来外面,早已不见她们的踪影。 苏漫沉思片刻,她才迈步离开苏老夫人的宅院。 二十分钟后,倾苑宅院。 宁恣欢三人跟着苏歌回到了她的宅院。 一进来,宁恣欢的身影宛如鬼魅般出现在苏歌的面前,她骤然将手中的匕首抵在苏歌的脖子上。 宁恣欢一双略微猩红的瞳眸盯着苏歌,声线极具肃杀。 “苏歌,你竟敢威胁我母亲?” 对面宁恣欢的举动,霍屿琛和江白并没有任何的阻拦,甚至两人同样目光冷冽的盯着苏歌。 对于霍屿琛来说,只要苏歌敢有任何的动作,他一定亲手要了她的性命。 但此时,面对被匕首抵在脖子上的苏歌,她倏然轻笑。 苏歌看着宁恣欢,她懒懒的说:“我的外甥女,先别激动啊,你难道不想马上再见到你的母亲?” 闻言,宁恣欢皱眉。 苏歌轻笑着解释:“我之所以跟她那样说,只不过是故意引她过来我宅院这里。在老夫人那里,说话做事难免不方便。” 此话一落,宁恣欢抿唇,冰冷的目光盯着她。 但,她将手上的匕首拿开。 苏歌摸了摸脖子,她这时迈着妩媚的步伐走到沙发上坐下,纤细白皙的双腿性感地交叠着。 “苏漫身上还有我想要的东西,在拿到东西之前,我自然不会对她怎么样。说实话,我想要的不过是权势,只要苏漫不跟我抢,我跟她只会是好姐妹的关系。” 宁恣欢面无表情:“你是故意将她引过来这里的?” “你想做什么?” 面对宁恣欢的问题,苏歌冷笑,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残忍。 她眯起眼,呢喃:“做什么?” 苏歌冷哼:“苏家,不应该被这些老不死的掌控着,他们该好好安享晚年了。” 宁恣欢拧眉,她下意识地看向霍屿琛。 这时,霍屿琛走到了她的身边,紧紧地牵住她的手。 似乎在无声的告诉她,他在这。 江白看着这一幕,他眸色微痛,低下眼眸。 而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坐在沙发上的苏歌戏谑一笑:“她来了。” 闻言,宁恣欢浑身紧绷起来,她呼吸都下意识地屏住,动作僵硬地朝着大门的方向看去。 第174章 恣恣乖,妈妈在这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苏漫走进来的那一刻,宁恣欢的视线与她对视在一起。 在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时间仿佛静止,宁恣欢感受不到周边的一切,她眼中只有出现在门口的苏漫。 她,思念了二十多年的母亲…… 宁恣欢的眼眶顷刻之间发红,她紧紧抿着的唇瓣在微微发抖,眼中逐渐泛着晶莹的泪水。 而在她对面的苏漫,同样在看到自己思念的这么多年的宝贝女儿的那一刻,向来面对任何人,神色只有淡然无情的她,此刻眼眶却也缓缓地发红,眼中沾染了一丝丝的湿润。 她,真的是她的女儿,恣恣……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她在靠近她的那一刻,她的心脏会莫名其妙的痛起来,那种铺天盖地的窒息感袭来,让她喘不过气。 原来,站在她面前,满眼委屈又悲伤的看着她的人,竟是她想念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女儿。 苏漫此刻是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激动。 她看着眼前这个比她高出了一些的宁恣欢。 原来,她的恣恣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原来,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 苏漫眼眶逐渐泛红,她那张与宁恣欢极其相似的脸上,一双极美的眼眸泛红,甚至惹人心疼。 这时,苏漫声线微微沙哑,她紧张地开口: “恣恣,是你吗?” 站在苏漫对面的宁恣欢,她在听到她的这句话的那一刻,只见她再也忍不住,骤然哽咽出声,眼眶中的泪水顷刻之间掉落,她一个劲地点头,哭声溢出,沙哑的声音伴随着哽咽:“妈妈,是我,我是恣恣……” 看到这一幕,苏漫心脏疼得她快要受不了。 她再也忍不住,猛地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在苏漫抱住她的那一刻,宁恣欢再也控制不住,低声抽泣起来,声音悲伤又委屈,她双手紧紧地,拼命地抱着自己的母亲。 苏漫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眼眶中泛着泪水,她声音同样带着几分的哽咽。 “恣恣乖,妈妈在这,妈妈再也不离开你了。” 虽然苏漫并不清楚恣恣为什么会出现在苏家,又为何会跟苏歌在一起。 但,这些都不重要。 在她看到恣恣眼中的那些委屈和悲伤时,苏漫就意识到,她再也不能离开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也,再不会让恣恣与她分开。 不管,接下来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她再也不要让自己的女儿承受没有妈妈的日子。 而宁恣欢低声哭起来,她一个劲地点头,拼命地抱着苏漫,仿佛生怕手一松,妈妈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一旁的霍屿琛,看到这一幕,他眼中的心疼是如此的浓烈。 听着心爱女人的哭声,他心脏里一阵阵的抽痛。 但看到这一幕,他忽然想到了他的父母。 思及此,他神色微微沉重。 他们,是否还活着? 坐在沙发上的苏歌冷眼看着这一幕,她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这时,她忽然开口: “苏漫,我这算不算给了你一个大惊喜?” 在苏歌的声音响起时,苏漫冰冷的目光锁定在她的身上。 这一刻,苏漫的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强烈的杀意。 面对她这般犀利的目光,苏歌蓦地一阵头皮发麻。 她很清楚,苏漫在在这一刻,是真的想杀了她。 苏歌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她神色微微僵硬,面无表情道:“你先别这样盯着我看,我要是真想利用你的女儿对你做点什么,就不会多此一举让你们来一场相认了。” 闻言,苏漫并没有理会她,她而是关心地将视线落在宁恣欢的身上。 苏漫动作温柔地将宁恣欢的头发轻轻撩好,她柔和的声音低声问:“恣恣,告诉妈妈,她有没有伤害你?” 宁恣欢此时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她摇头,看着苏漫轻声说:“妈妈,是我主动提出,与她一起过来苏家的。” 苏漫微微皱眉,她虽然不解,但语气十分的温柔:“为什么?恣恣,苏家,太危险了。” 宁恣欢:“我知道,妈妈,正是苏家危险,所以我才要过来找你,我要带你离开这里,然后一起去找父亲。” 说起齐牧骁,苏漫的眼中流露着几分的悲伤。 齐牧骁…… 她深爱着的男人。 她女儿的亲生父亲。 “恣恣,你是不是已经去过漠沙部落了?” 宁恣欢点头:“没错,我也已经见过……爷爷了。” 闻言,苏漫满眼温柔的盯着自己的女儿,她声音十分轻柔。 “那你此次过来苏家,你的父亲……宁承廷知道吗?” 说起宁承廷,在漠沙部落的时候,宁恣欢让他与霍裴卿先一步离开。 而她与霍屿琛等人在两个小时后离开漠沙部落,正想联系他们时,却发现不仅是宁承廷,霍裴卿是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 之后因为与苏歌在咖啡店见面,又匆忙着过来苏家,所以宁恣欢也一直没时间再去联系他们。 希望,他们没事。 宁恣欢点头:“父亲知道。” 话落,宁恣欢将宁承廷和霍裴卿两人的情况告诉她,还有他们为了寻找她,不顾危险来到了东欧。 而苏漫在得知这一切时,她神色悲哀。 她叹息:“恣恣,我这辈子最感谢和愧疚的人,就是承廷和裴卿。他们为了我,这些年来付出了太多太多,是我耽误了他们。” 宁恣欢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她摇头说:“妈妈,你别自责,对于父亲和霍叔叔来说,他们从未后悔过认识你,也从来没有后悔过,一直在寻找你。” 苏漫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她笑了笑,柔声:“好,恣恣,你听话,你先离开苏家。” 宁恣欢坚决摇头:“不行,妈妈,要走我们一起走。” 听着她们两人的对话,苏歌看着她们两人,内心的感觉十分奇怪。 她莫名情绪有些落寞,甚至烦躁。 “你们说完了吧,现在该来说说正事了。”苏歌面无表情。 苏漫皱眉:“什么正事?” 苏歌冷笑:“自然,是关于苏家继承掌权人之位的令牌了,这个东西,本就该是属于我的。” —— 宝们,这本书预计下月五号完结哦,完结后会更新番外哈。 第175章 妈妈,他是我的男朋友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听到掌权人令牌几个字时,苏漫的神色微微一变。 她盯着苏歌,眸色犀利。 “你将恣恣带来这里,就是为了苏家令牌?” 苏漫声音十分的冰冷。 苏歌忽然笑起来,她姿态妩媚地坐在沙发上,无辜地耸了耸肩:“妹妹,你说这话可就太冤枉人了。我的外甥女之所以会出现在苏家,可是她自己要过来的。” “不信,你可以问她啊。”苏歌脸上的笑容亮眼,却不达眼底。 闻言,苏漫看向宁恣欢。 宁恣欢点头,她沉声道:“妈妈,这是唯一能见到你的办法,我不得不这样做。” 苏漫眸色温柔的看着她,她忽然慈爱的笑了笑,抬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宝贝女儿的头,柔声说:“但是这样太危险了,恣恣,妈妈真的不愿看到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苏歌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内心的烦躁愈发加深。 她觉得不理解,也不明白。 苏漫对宁恣欢可以这般宠爱,甚至为了保护她的女儿,可以忍受二十多年不与她相见。 但,她们的母亲…… 她们的存在对于老夫人来说,似乎只是一个工具,有用就留下,要是没了用处那也就不用活着了。 她实在想不通,同样是母亲,一个眼中只有权势和利益,但苏漫却可以为了自己的女儿,付出如此重大的牺牲。 但她同样也不理解,苏漫的这一份母爱,又是什么情感。 她没有体会过母亲的宠爱,她从小的灌输里,只要手握权势和地位,那她就能够得到想要的一切。 所以对她来说,权势和地位对她来说比任何东西和任何人都重要。 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她又何尝不明白她是自私的,但她却不觉得她是错的。 但她从小到大,从老夫人的身上,只学到了这些。 苏歌愈发烦躁,她此时将手中的红酒杯砰地一声放在茶几上,面无表情道:“我的耐心有限,宁恣欢,你承诺过,只要我带你过来苏家,你就会劝她将手中的令牌给回我。” 闻言,宁恣欢神色淡淡地瞥了眼苏歌。 这时,她将视线看向苏漫,她抿了抿唇,开口说:“妈妈,关于苏家掌权人的令牌……” 苏漫柔声笑了笑,她轻声说:“妈妈知道,令牌自然可以给她。不过恣恣,你确定要这样做?” “你信得过她?”苏漫问。 而她的这句话,完全是当着苏歌的面问的,也根本没有想要避开她的意思。 苏歌一听到苏漫的这句话,她顿时不乐意了。 “苏漫你这话什么意思?” 苏漫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字面意思,要是说你对恣恣没有半点阴谋,你觉得我会信?” 苏歌:“……” 宁恣欢为了避免浪费时间,她这时开口说:“妈妈,我只想和你一起离开这里,然后去找父亲。” 宁恣欢口中的父亲,自然是齐牧骁。 说起他,苏漫的眼底划过一抹伤痛。 就连她也不确定,齐牧骁究竟还活不活着…… 苏漫点头:“好,妈妈将令牌给她。” 苏漫看向苏歌,她冷漠道:“令牌给你可以,但,必须在解决了苏家的事情后,等我们离开苏家,我才会将令牌给你。” 苏漫和苏歌都明白,想要安全的离开苏家,必须将苏老夫人和苏老爷子手中的权力瓦解。 否则,就算她们离开苏家,也会遭受到苏家的追杀。 而苏歌既然想要坐在掌权人的位置,那么她自然也得清除一切对她有威胁的人和物。 所以,不管是苏歌还是苏漫。 她们一个想要离开,另一个想要彻底掌控住苏家,那么,她们就要彻底瓦解苏老夫人和苏老爷子的势力。 所以,面对苏漫的这个要求,苏歌并没有反对。 “可以。” 她看了眼宁恣欢,这时忽然站起身,说:“过两天就是苏家传承六百年的大日子,那一天的晚宴会出席很多人,这也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晚上我会跟你们好好商谈一下晚宴上的行动。” 苏歌似乎是故意将时间让出来给她们,话落,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她们,随即走上了楼。 而在苏歌上楼后,宁恣欢这时看向一旁的霍屿琛,她忽然想到了关于他的父母。 只见她看着苏漫问:“妈妈,苏老夫人二十多年前从孤儿院中带走的那个女孩,你现在知道她的消息么?” 苏漫神色意外:“你是说阿清?恣恣,你怎么知道阿清?” 面对苏漫的疑惑,宁恣欢这时将视线看向一旁的霍屿琛。 她说:“因为,他是阿清伯母的儿子,也是霍家的嫡孙。” 苏漫闻言,她神色猛地惊讶,十分震惊的看向一旁的霍屿琛。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霍屿琛:“你……就是阿清的儿子?” 霍屿琛这时看着苏漫,他神色敬重,点头道:“正是,伯母。” 苏漫的眼眶微微发红,她十分激动,似是根本没想到竟然还能有机会见到阿清的儿子。 苏漫忽然朝着霍屿琛伸出手,她微微红着眼眶说:“过来,让伯母好好看看。” 面对苏漫的举动,向来除了宁恣欢之外,从未与任何人有过接触的霍屿琛,罕见的怔住,一时不知所措。 宁恣欢看到他的神色,她蓦地轻笑,看着霍屿琛调侃道:“九爷,被吓着啦?” 听到宁恣欢戏谑的话,霍屿琛回过神。 他抿了抿唇,这时走过来两人面前。 苏漫拉住他的手腕,仔细的打量着他。 “像,很像你的妈妈。”苏漫微微哽咽。 霍屿琛下意识的看了看宁恣欢。 他的眸光不知所措,无助的看着她。 见状,宁恣欢忽然走过来霍屿琛的身边,在苏漫的视线下,她突然挽住男人的手臂,看着苏漫调皮地眨眨眼,笑着说:“妈妈,跟您介绍一下。他叫霍屿琛,除了是阿清伯母的儿子之外,还是我的男朋友。” 原本看到宁恣欢突然挽住霍屿琛手臂的苏漫,还感到疑惑不解,但此时听到宁恣欢的话,她十分意外。 “你们在交往?”苏漫惊讶道。 第176章 九爷,别紧张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面对苏漫的惊讶,霍屿琛显得有些拘束。 毕竟,这是他作为宁恣欢的男朋友的这个身份,才刚第二天就见了她的妈妈。 向来不管在商界还是黑白两道上,都能做到游刃有余,甚至令无数人听闻名字都感到恐惧的男人,此时在面对苏漫时,他竟然跟个小孩子似的,无助的看着宁恣欢。 宁恣欢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她莫名觉得很可爱。 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俊美的脸颊,调戏的笑了笑,说:“九爷,别紧张。” 话落,她看向苏漫,笑容明媚:“妈妈,我们确实是在交往。” 霍屿琛在听到宁恣欢如此坦白的将他与她交往的事情告诉她的妈妈,他内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滚烫和炙热。 她,在很坦白且大方的,向她的妈妈介绍他。 想到这一点,霍屿琛凝视着她的瞳眸逐渐变得愈发炽热。 闻言,苏漫十分意外的怔了怔,但回过神之后,她差点喜极而泣。 她微微红着眼眶,高兴的看着霍屿琛和宁恣欢点头。 “不错,如果阿清知道你们在一起,她肯定也会很开心。” 对于苏漫来说,自己的宝贝女儿和好朋友的儿子在一起,她不仅开心,还十分的放心。 对于阿清的这个儿子,虽然她并不了解,他们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 但,她苏漫多多少少还是能看清楚一个人的品性是怎么样的。 而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他话虽少,但恐怕只会是一个令人畏惧的存在。 要不然,恣恣不可能会被他所吸引。 一个人空有一副好皮囊,但没有实力的话,很难将人迷住。 所以,苏漫对于自己的宝贝女儿能和这个叫霍屿琛的男人在一起,她感到很高兴。 而原本还有些拘束的霍屿琛,此时在听到苏漫的话后,他内心猛地松了一口气,向来淡然的俊美脸庞上,罕见的对着除了宁恣欢之外的女人露出笑容。 “谢谢伯母同意我们在一起。”霍屿琛神色沉稳。 但,宁恣欢却明白他此刻究竟有多紧张。 苏漫盯着他,真是越看越顺眼。 她笑着说:“我可以叫你阿琛吗?” 霍屿琛点头:“当然可以,伯母。” 苏漫笑容依旧,目光柔和的看着他们。 这时,宁恣欢想到了这一次过来苏家的正事。 她神色凝重,看着苏漫问:“妈妈,你知道阿清伯母他们的情况么?” 说起父母,霍屿琛的神色也沉重下来。 苏漫原本脸上扬着的笑容也消失了,她抿着唇瓣,神色沉痛不已。 过了会儿,她才哑着嗓音,眸色悲痛的看着霍屿琛说:“阿琛,老夫人十年前发现了阿清,也就是你母亲的行踪,她知道阿清并没有死,所以在十年前设下埋伏,故意制造了一场车祸,让所有人以为你的父母已经在那场车祸中去世。” 苏漫沉声:“老夫人也正是在那一次将你的父母他们抓回了苏家,这些年来,阿清他们一直被老夫人关在苏家禁阁之中。” 苏漫看着宁恣欢,说:“这些年来,妈妈之所以没有离开苏家,正是因为老夫人用阿清他们威胁我。只要我敢离开苏家,那老夫人就会让人杀了阿清他们。” 闻言,宁恣欢和霍屿琛的神情瞬间变得冷冽。 “禁阁?”宁恣欢皱眉。 苏漫解释:“禁阁是苏家最森严的地方之一,只要被关在那里,这辈子都无法出来,除非有老夫人和老爷子的吩咐。而一旦被关进禁阁,就会时时刻刻遭受非人的折磨……” 说到这个,苏漫的眼眶逐渐发红。 她看着霍屿琛:“阿琛,是伯母不好,这么多年来,还是没有办法将你父母救出来。” 霍屿琛在得知自己的父母这些年来时时刻刻都遭受到折磨,这一刹那,他双手紧握成拳,眼中的杀意瞬间迸发,强烈的恨意布满他的眼底。 宁恣欢的神色也很难看,她心疼的牵住他的手。 霍屿琛看着苏漫,他摇头,哑声:“伯母,不关您的事,您为了父亲和母亲,这些年来一直被迫待在苏家,您所做的这些,我们霍家无以为报。” 如果不是苏漫,苏家老夫人或许早就杀了他的父母。 苏漫心疼的看着他与宁恣欢。 这时,只见苏漫走过来伸手拉着他和宁恣欢的手,微微哽咽道:“阿琛,恣恣,如果此次我们和你的父母能安全离开苏家,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宁恣欢眼眶逐渐发红,她一个劲地点头:“妈妈,一定会的。” 霍屿琛抿着唇,也重重点头。 这会儿,苏漫注意到了一旁从未说过话,一直低着头的江白。 她疑惑:“他是……苏歌的手下?” 苏漫提起江白,宁恣欢这时才想起他的存在。 她转头看向江白。 而江白这时也忽然抬起头。 由于三人在进来客厅里的时候,便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下。 所以,在江白抬头的时候,苏漫在看清他的那一张脸时,她忽然皱起眉头。 宁恣欢注意到了她的反应,她问:“妈妈,怎么了?” 苏漫沉默了下,她盯着江白,说:“他长的很像一个人。” 闻言,原本情绪没什么反应的江白,此时沙哑的嗓音忽然急切道:“谁?” 宁恣欢和霍屿琛也看向她。 苏漫顿了下,她才开口:“十年前,一个出现在老夫人身边的女人。” 话落,宁恣欢与霍屿琛对视一眼。 果然,苏歌并没有骗他们。 林熙若当年真的出现在苏家。 而江白听到这句话,他那一双眼瞬间流露出急切,他盯着苏漫激动的问:“那她现在在哪?” 苏漫看到三人的反应,也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 宁恣欢看出了她的疑惑,她解释:“当年出现在苏家老夫人身边的那个女人,正是他的母亲。” 旋即,她将当年在宁家发生的事情,还有关于宁承廷和林熙若之间的关系一一告诉苏漫。 苏漫了解了这些之后,她有几分意外的看着江白。 怪不得,她会觉得他有些眼熟。 “您知道,她现在在哪吗?”江白紧张的问。 苏漫却摇头:“十年前我曾见过她一次,她出现在老夫人身边,之后再也没见过她。所以,我并不清楚她在不在苏家。” 闻言,江白的眸色带着几分的失落。 这时,苏歌从楼上下来。 “现在,该谈谈正事了。” 第177章 苏家晚宴,计划开始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此时,几人坐在沙发上。 苏歌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宁恣欢和苏漫,还有霍屿琛。 而江白,则是独自坐在另外一张的单人沙发上。 苏歌手中拿着一杯红酒,她漫不经心地摇晃,红唇轻启,这会儿懒懒的说:“据我所知,老夫人最近在暗中搞一些小动作,她将关在禁阁中的大部分人都审了一遍,似乎是想从他们的口中得到什么重要消息。” 话落,苏歌将视线看向苏漫,她继续道:“你我都清楚,当初老夫人嫁过来苏家,只不过是两个大家族之间的联姻。老夫人和老爷子他们之间向来不和,甚至在这几年,老爷子一直想将他在外的几个私生子带回苏家认祖归宗。” 苏歌眼中泛着冷意:“要不是老夫人在阻止,恐怕早在二十多年前,老爷子就将他们接回苏家了。但,这些只是迟早的事罢了。” 苏漫精致清冷的脸上,神色冰冷。 她很清楚,苏歌所说的是事实。 苏家老夫人和老爷子他们手中各自紧握着苏家大权,两人势均力敌,谁都想将彼此拉下台,但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各自权衡利弊。 但她们都很清楚,不管是老爷子,还是老夫人,他们任何一人掌握着苏家大权,对于她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所以,她们必须彻底瓦解他们手中的权势,才能彻底离开苏家和掌控苏家。 而苏漫也明白,老爷子虽然将苏家继承掌权人之位的令牌给她,但这些只不过是表面,他的目的是为了将老夫人的目光移到她的身上。 一旦她成为老爷子重视之人,向来与他不和的老夫人,自然不会放任任何对他有用之人的存在。 所以,这个所谓的掌权人令牌,虽然确实很重要,但对于苏漫来说,却是一种束缚,一种逼迫她不能与女儿和深爱之人在一起的枷锁。 此时,苏漫清冷的眸底闪烁着几分的危险,她沉思了片刻,这时看着苏歌。 “老爷子这些年来一直想将他在外的几名私生子接回苏家,认祖归宗。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暗中帮帮他?”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苏漫那一双轻灵又清澈的眼瞳中,泛着一丝丝的犀利的幽光。 苏歌拧眉:“那几名私生子要是回到苏家,那这对我们只有坏处没有好……” 忽然,苏歌顿住。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苏漫,脱口而出:“你是想利用老爷子的几个私生子,将老夫人的精力和视线转移到他们的身上?” 苏漫冷笑:“没错,这些年来,老夫人为了和老爷子争,她利用阿清他们来威胁我,甚至还将他们关在禁阁之中,她怕的就是我们站在老爷子那边。只要我们想办法将老爷子的几名私生子,让他带回苏家,这样一来,老夫人自然得分散精力来与老爷子争,而我们也能趁此机会来进行我们的计划。” 闻言,苏歌盯着苏漫的眼神一亮。 她倏然轻笑,表情妩媚:“漫儿,你这个办法不错。” 苏漫目光淡淡的瞥了眼苏歌,并没有因为她的亲昵而有多余的表情。 苏歌也并不介意,她又问:“那在老爷子的几名私生子回来之后,我们接下来又该如何?两天后就是苏家晚宴,东欧各大权势之人都会出席,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禁阁你们能进去么?” 这会儿,宁恣欢忽然问。 苏歌怔了下,她沉默了下,才回答:“能是能,不过必须得经过老夫人的同意,并且还得是在她属下的监视之下,才能进去禁阁。” 闻言,宁恣欢沉默,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此时,客厅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约莫过了一分钟,宁恣欢抬头看向苏漫,她问:“妈妈,这些年来,您见过阿清伯母么?” 苏漫虽然不明白她为何问起这个,但她点头:“见过,老夫人允许我每个月可以与阿清见一次面。” 宁恣欢继续说:“那您去见阿清伯母的时候,可以给她带一句话么?” 苏漫微微皱眉:“恣恣,你的意思是……” 宁恣欢与霍屿琛四目相对。 霍屿琛立马明白了宁恣欢的意思。 他思索了下,看着苏漫开口:“伯母,你跟母亲说,苹果真的不好吃。” 他话音一落,宁恣欢和苏漫都微微一怔。 霍屿琛似乎清楚她们的疑惑,说:“小时候,母亲总让我吃苹果。” 闻言,两人随即明白过来。 宁恣欢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霍屿琛小时候的样子。 小小的身影,在面对自己母亲递到他面前的苹果时,小人儿皱起眉头,嫌弃的盯着它。 想象到这一幕,宁恣欢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苏漫点头,目光慈祥:“好。” 苏歌这时看向苏漫:“那我们分开行动,你去禁阁,我去想办法暗中联系老爷子的几名私生子。两天后的晚宴,是一个不错的机会。那时在场的各界大人物都有,老夫人要是看到那几名私生子出现在苏家,不知会闹成什么样。” 苏歌笑容阴冷:“但,苏家闹得越大,对我们越有好处。” 苏漫沉思几秒,她看着苏歌:“我尽量在晚宴当天去禁阁见阿清,到时候你在晚宴现场拖住老夫人,如果可以,我会想办法在那一晚将阿清他们救出来,趁机制造一场混乱。” “没问题。” 当天,苏漫和苏歌几人将计划布置好。 但,她们根本没想到,计划却赶不上变化。 而晚宴当天,却出现了几个意想不到的人,直接打破了她们提前谋划好的所有计划…… ……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这天晚上,正是苏家六百年的大日子,盛大的晚宴开始进行。 苏漫当天去跟老夫人提起前往禁阁与阿清见面之事,在经过老夫人的同意后,在她的下属的跟随下,苏漫前往禁阁。 —— 宝们,大家放心,这本书会完整完结。虽然预计五号完结,但如果到时写不完正文内容,会继续接着写,现在只是提前跟你们说一声。 第178章 你不能与她单独呆在一起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苏漫前往禁阁的时候。 同一时间。 此时,今晚是苏家传承六百年的大日子,邀请了各界权势大人物出席晚宴。 而在苏漫前往禁阁的时候,宁恣欢和霍屿琛,还有江白三人跟随在苏歌的身后,准备前往苏家宴会厅。 而在苏歌刚准备离开宅院,这时,她忽然将视线看向江白。 见状,宁恣欢和霍屿琛将视线落在两人的身上。 而一直低着头,几乎没怎么说过话的江白,此时感受到苏歌的目光,他缓缓地抬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她。 苏歌盯着江白,她唇角始终勾着一抹妩媚的笑容,这会儿漫不经心的开口。 “江白,看在你也算是跟过我一段时间的主仆关系的份上,我好心告诉你一下,你的母亲林熙若,她今晚也很有可能会出现在苏爱的晚宴上。” 江白闻言,他那一双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眸,瞬间闪过一抹幽光。 江白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才哑声说:“谢谢。” 苏歌勾唇一笑,她盯着江白的目光似乎微微有些暧昧,只见她故意挑逗道:“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别人拿出实际行动来感谢我,不如,你来当我的男宠?” 说话间,苏歌的,目光在江白的身上肆意打量。 虽然苏歌与苏漫两人已经四十岁左右,但是她们不管是身材还是容貌,都似乎天生会处于年轻一般,两人看上去就跟二十多岁一样。 而此时,江白听到她的这句话,他仿佛面瘫般没有一丝神情的脸庞上,那一双瞳眸隐隐流露着几分的犀利。 他没有说话,但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宁恣欢在听到苏歌的这句话时,也忍不住唇角抽搐了下。 不过,苏歌的这句话让她想起不久前,苏歌对苏漫所说的一句话。 妈妈这些年来,她身上的情蛊,每个月在发作的时候是如何解决的? 苏歌明显是养了挺多男宠,而这些男宠的作用也显然是为了给她解决情蛊的发作。 那,妈妈呢? 难道,真如苏歌所说的那样,她这些年来,身边也圈养了男宠么? 她自然不会在意妈妈有没有圈养男宠,她担心的是她身上的情蛊。 而在宁恣欢思索着这个问题时,苏歌这时看向她,说:“外甥女,今晚关乎着你能不能带你妈妈她们离开苏家,还有我可不可以彻底掌控苏家大权。一旦我失败,你们也一样离不开苏家。” “所以,我希望我们大家能齐心协力,最好不要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面对苏歌的警告,宁恣欢冷冷地勾了下唇。 “同样的话,我希望你也能谨记。” 女人的声音清冷犀利,唇边的笑容是如此的肆意且狂野。 苏歌忽然失笑,她盯着宁恣欢的目光莫名透着几分的玩味。 只见她微微舔了舔唇瓣,盯着宁恣欢的眸光似乎隐隐沾染着几分的不明之意。 “真可惜,你怎么会是我的外甥女呢?” 苏歌微微叹息一声,淡淡的说了句:“跟上,我们现在去宴会厅。” 话落,苏歌转身朝着宅院大门走去。 而宁恣欢却皱眉,不解的看着她的身影。 但这时,她却察觉到身旁的霍屿琛的气息十分冰冷,冷得瘆人。 她疑惑的转头看向他。 只见,霍屿琛在盯着苏歌,眼底布满了浓烈的杀气。 她不解:“九爷,怎么了?” 霍屿琛偏头看向身边的女人,他薄唇微微动了下,但并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而是说:“你不能与她单独呆在一起。” 宁恣欢微微怔了下。 虽然她对此感到不解,但看到霍屿琛如此凝重的神色,她点头答应:“好。” 旋即,三人跟在苏歌的身后,前往苏家宴会厅。 与此同时。 禁阁。 戒备森严的禁阁,处于苏家保留的一大片的森林深处中。 这一片森林,是苏家专门保留下来,给训练苏家后代的。 这里各种毒蛇和动作都依旧存在,整个偌大的森林中被设下了无数个危险的埋伏,地形极其复杂,而禁阁则是在森林的最里面。 而禁阁中被关起来的人,他们即便能逃出禁阁,但如此能从这一大处危险的森林中逃出去,会是一个极大的难题。 此时,苏漫经过森林的安全道路,到达了禁阁。 只见,在森林之中,一栋十分宽大的建筑屹立在那。 这个建筑的设计与监狱几乎没什么区别。 唯一有的,是禁阁比世界上很多著名的监狱都森严十倍。 苏漫抬头看了眼眼前的建筑,在苏老夫人的忠心下属的监视下,她迈步走进禁阁里。 几分钟后,电梯在地下三层停下。 苏漫从电梯中出来。 苏老夫人的属下跟在她的身后。 苏漫熟练地朝着前方走去。 在经过一间又一间的房间后,最终,苏漫在最后一间房前停下。 她将视线看向眼前的房间。 只见,每个房间都是采用了单向防弹玻璃。 站在外面的人,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的人的一举一动。 但被关在小房间中的人,却看不到外面的情况。 此时,苏漫看着小房间里,背对着她,纤细的腰肢挺直着坐在窗边的阿清。 她眼眶微微发红,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十年了。 阿清,被关在这里十年了。 而她的丈夫霍君寻,则是被老夫人让人关在了另一个小房间中。 想到今晚的计划,苏漫的余光瞥了眼跟在身旁的这个年轻男人。 他是老夫人身边最忠心的属下之一,且身手十分厉害。 但,苏漫解决掉他,并不是什么难题。 她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在不惊动禁阁中的看守员,将阿清和霍君寻救出去。 苏漫沉默了几秒,她这时面无表情的偏头,看着身后老夫人的属下。 “开门。” 此人盯着苏漫看了眼,随即拿出一张电子卡,在房门前的电子锁前一刷。 下一秒,房门缓缓打开。 苏漫迈步走了进去。 而坐在床边的阿清,在听到声音时,她缓缓地转过身来。 只见,一张五官小巧精致,但面色却苍白虚弱的面容,映入苏漫的视线中。 身穿一条白色长裙的阿清,她那一双眼眸与霍屿琛有几分相似,漆黑且幽暗。 “漫漫,你又来看我了。”阿清清脆的嗓音缓缓道。 第179章 你错了,我没背叛她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看到阿清,苏漫的脸上扬起柔和的笑容。 这时,她走过来阿清身边坐下。 而在苏漫进来的时候,老夫人的那一名下属也走进来,在一边站着。 苏漫的余光瞥了眼此人,她忽然看着他说:“无名,你能不能出去门口那里等?” 名叫无名的年轻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苏漫,他冷漠道:“抱歉,老夫人吩咐过,属下必须在这里,还请二小姐别为难属下。” 苏漫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而在无名的视线下,苏漫拉着阿清苍白又纤瘦的手,心疼道:“阿清,你又瘦了。” 面对苏漫心疼的目光,阿清丹唇逐笑,她清悦的声音开口:“你看错了,我一直不都是这样?” 苏漫抿唇,她看着阿清,抓着她的那只手,在无名看不到的地方,忽然将指尖悄然无息地挠了挠阿清的手心,紧接着,她忽然说了句:“阿清,苹果并不好吃。” 阿清在感受到心里的酥痒,还有苏漫的这一句话时,她瞳孔猛缩。 但下一秒,她瞬间明白了苏漫的意思。 而苏漫又说:“你以前总让我多吃点苹果,说对身体好。这段时间我忽然想起了我们之前刚认识那会儿,我们每一次见面,你总是带苹果给我吃。但是阿清,苹果真的不好吃。” 阿清面色不改,但心里却震惊不已。 她很清楚,她并没有给苏漫带过苹果,更没有与她说过这些话。 但,她却对另一个人说过,而且还是经常叮嘱。 而那个人,则是她已经十年没见过的儿子,她的阿琛。 她很清楚,苏漫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 唯一的可能,这些话是阿琛让苏漫带给她的。 阿琛,在苏家? 想到这,阿清的心尖酸涩,又是压抑不住地激动和开心。 但,更多的却是担心。 苏家,太危险了。 阿琛又是如何知道她与他的父亲在苏家? 但现在并没有时间给她思考这些问题,在无名危险的目光下,她看着苏漫温柔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说:“漫漫,我小时候最喜欢吃苹果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在之前并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所以我只能将我最喜欢吃的苹果送给你。” 闻言,苏漫清楚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苏漫轻笑:“其实,现在想想,苹果也没有那么难吃。” 话落,两人顿时笑了起来。 这会儿,阿清忽然捂着肚子,清秀的眉头紧锁。 苏漫的神色瞬间紧张的看着她:“阿清,你哪里不舒服?” 阿清摇头,捂着肚子说:“我没事,就是肚子有些痛,想上厕所。” 闻言,苏漫转头看向一旁的无名:“我带她去上个洗手间。” 由于禁阁里面的每个小房间都是采用了单向玻璃的设计,虽然每个房间里都有厕所,但阿清和霍君寻在得到老夫人的允许后,两人可以前往禁阁独立的卫生间。 不过,每一次前往卫生间,必须带上脚铐,还得有人全程陪同。 此时,无名在得知阿清想要上洗手间,他眼中溢出几分的警惕和阴森。 他盯着阿清和苏漫看了会儿,才面无表情的说:“带上脚铐。” 阿清十分配合地将脚铐戴上,面色痛苦地捂着肚子。 无名盯着她们看了会儿,他这时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她要上洗手间,让无冰过来。” 话落,他挂断电话。 一分钟后,一个身穿黑色衣物,同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女人走进来。 “五分钟的时间。”她盯着阿清冷冷道。 一会儿,苏漫搀扶着阿清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而无名和无冰则是跟在两人身后,全程盯着她们。 很快,她们来到了洗手间。 在进去前,苏漫拍了拍阿清的手,柔声说:“我在外面等你。” 阿清眸色闪烁了下,转瞬即逝。 她点头,轻言:“好。” 在无冰陪同阿清进去后,苏漫和无名则是在外面等候。 这会儿,苏漫在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条手链。 这时她常年戴在手腕上的手链。 无名盯着她的动作看了眼,微微眯起眼。 可忽然这时,苏漫手中的手链似是一个不小心,直接掉在了无名的脚边。 苏漫低声惊呼:“我的手链!” “无名,帮我捡一下,这是老夫人送给我的手链。”苏漫心疼道。 无名紧锁眉头,眼睛森冷。 不过他在听到这条手链是老夫人送的之后,他盯着苏漫看了眼,弯下腰去—— 看到这一幕,苏漫原本心疼慌乱的脸上,神色瞬间变得冰冷犀利。 这一刹那间,苏漫骤然朝着无名袭来,她手中不知何时紧握着的匕首朝着无名的脖子袭去。 无名似乎察觉到危险,他脸色一变,猛地避开苏漫的攻击。 可苏漫似是早已预料到他的这个举动,在他身影刚动的时候,她骤然抬腿狠狠地踹向他的脑袋。 苏漫的招式又狠又快,即使是作为老夫人身边最厉害的属下,无名对此也感到有些吃力。 他微微狼狈地继续避开苏漫的攻击。 “你背叛老夫人。”无名阴森的眼睛盯着苏漫。 一身黑色劲装的苏漫,虽然年龄已有四十左右,但身材却是极其曼妙与高挑。 她清冷的瞳眸盯着无名,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你错了,我没背叛过她。” “毕竟,我从始至终都未与她站在一起,又何来的背叛?” 无名阴霾的眼神盯着苏漫,沙哑难听的声音尖锐道:“你想救她?你们逃得出禁阁?” 无名话音刚落,这时,洗手间里骤然传来女人的惨叫声。 无名脸色骤然一变。 那是…… 无冷的声音。 意识到这一点,无名满眼杀意的盯着苏漫,阴狠道:“我会留你一口气在,去跟老夫人求饶。” 话落,无名朝着苏漫迅速地攻击而来—— 同一时间。 苏家宴会厅。 热闹非凡的宴会厅,十分宽敞明亮,此时已经有上百人出席了晚宴。 跟在苏歌身后的宁恣欢三人,这时听见她冷笑着说:“好戏很快就开始了,我们过去见下老爷子吧。” 第180章 阿暗神的出现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此刻,苏家宴会厅的人越来越多,出现了许多宁恣欢没见过的大人物。 这些人,都是东欧各个国家中的高层。 甚至很多大小国家的总统都出席了今晚苏家的晚宴。 由此可见,苏家在东欧的地位,究竟有多么的根深蒂固,且强大。 宁恣欢三人跟着苏歌来到了苏老爷子跟前。 她望着眼前的苏老爷子。 此人一袭黑色是中山装,神采奕奕,精神头十分好,虽然已经八十多岁,但他老人家一头短发依旧乌黑,不知是染的还是天生这般好。 他五官与苏歌和苏漫有三分的相似,但那一双浑浊又目光炯炯的眼睛,却闪烁着一丝丝的犀利。 这位苏家老爷子,可不是善茬。 宁恣欢看了眼,就明白眼前的苏老爷子跟苏家老夫人一样,很难对付。 毕竟能掌控住一个传承了六百年的隐世大家族,能是什么善茬。 此时,苏歌走到苏老爷子跟前,她妩媚漂亮的脸上,神色敬重的看着老爷子,说:“父亲,晚宴的事情让歌儿来操办就行,您要保重身体,千万别受累了。” 面对苏歌的关心,苏老爷子那张向来威严的老脸上,可能是因为今晚是苏家的好日子,所以他难得露出淡淡的笑容。 只见他看着苏歌,苍老浑厚的声音道:“歌儿有心了,今晚确实需要你多多监督下,不能怠慢了来宾。” 苏歌敬重的点头:“父亲放心,歌儿一定会好好监督的。” 苏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倏然这时,苏老爷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老人家忽然将视线落在苏歌身后的宁恣欢三人的身上。 苏老爷子眉头不悦地皱起,他的视线看着江白。 他一双浑浊犀利的眼睛缓缓地眯起,盯着江白,声音透着几分的威严和森冷。 “歌儿,你这个手下胆子不错啊,敢盯着我看。” 苏老爷子这句话看似在夸奖,但在场的几人都清楚,他此话中充斥着强烈的震慑和杀气。 江白眉头微微一皱,他连忙低下头。 苏歌反应过来,她回头瞪了眼江白,这时连忙向老爷子道歉道:“父亲,对不起,是歌儿没有教好身边的下人,回去后歌儿一定好好责罚他。” 话落,苏歌回头,面无表情地训斥:“还不赶紧给父亲道歉。” 江白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低着头,对着苏老爷子哑声说:“属下该死,唐突了您,请老爷责罚。” 宁恣欢和霍屿琛同样低着头,两人微微拧眉,眼中闪烁着几分的冷冽。 苏歌此刻也开始紧张起来。 要是被老爷子发现宁恣欢三人的身份,她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苏老爷子危险的眯起眼,目光在江白和宁恣欢三人的身上打量。 气氛似乎逐渐凝固起来。 而在这时,苏家的管家连忙走过来他的身边,在老爷子身边低声说了句话。 苏老爷子闻言,他老人家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十分重视。 只见他看了眼江白,目光犀利至极。 他这时盯着苏歌,神色不悦且冷漠:“回去好好管教你的人。” 苏歌紧绷着身躯道:“苏歌谨记,父亲。” 话落,苏老爷子突然急匆匆地转身,朝着苏家宴会厅大门的方向走去。 他步伐急促,似乎要去迎接什么重要的人物。 宁恣欢眉头微微紧蹙。 像苏老爷子这般身份与地位的人,对方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他亲自去迎接? 她偏头,撞进身旁霍屿琛漆黑深沉的瞳眸中。 霍屿琛同样想到了这个问题。 “你在搞什么,你想死就别害我。” 这时,苏歌转过身来,愤怒地瞪着江白,用几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低吼。 面对苏歌的愤怒,江白神色淡漠,他紧抿着唇。 过了会儿,他才开口说:“抱歉,我会注意。” 苏歌盯着他,她眼中冷意迸发,面无表情:“江白,我希望你记住,这一次的计划关乎着我们所有人的生死。先不说你能不能在苏家找到 你的母亲,但凡你要是暴露一点马脚,我们这些人都要被你连累,我们都得死。” 宁恣欢和霍屿琛的目光同样盯着江白。 江白思索了下,他点头,认真道:“我明白了,抱歉。” 见他真的清楚事情的严重性,苏歌瞪了他一眼,才转过身去。 正在这时,宴会厅门口的方向忽然传来了声音。 宁恣欢和霍屿琛将视线看过去。 但在他们看到那一抹苍老的身影的霎那间,两人骤然怔住,十分意外。 只见,不远处的宴会厅大门口,在苏老爷子走到门口的时候,这会儿,一道身穿深红色中山装,手中杵着龙头手杖的老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看到此人,宁恣欢的眸色震惊。 阿暗神? 他跟苏家老爷子认识? 宁恣欢看向霍屿琛。 果然,霍屿琛的神色也泛着一丝丝的凝重。 他察觉到女人的视线,这时偏头凝视着她。 他低声安抚道:“别担心,有我在。” 在男人的安抚下,宁恣欢逐渐平静下来。 而由于阿暗神的出现,让宁恣欢和霍屿琛对于今晚的计划,更加的严谨。 毕竟,能让苏家老爷子这般隆重地迎接他的到来,恐怕两人关系不一般。 宁恣欢看着不远处出现的阿暗神,她心里却担心着母亲此时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 禁阁。 苏漫与无名厮杀在一起。 她的招式十分狠厉却快速,无名作为苏老夫人身边最厉害的手下之一,面对苏漫的厮杀,他狼狈至极。 苏漫从十六岁的时候就接受了家族中极致残酷的生死训练,十八岁之后又经常出去执行任务,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家族训练。 所以,她是真正从死神手中拼命活下来的人,又岂是无名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能比的。 要说招式和经历,与苏漫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这时,洗手间里再一次传来无冰惨烈的叫声。 但她的声音刚想,她的下颌关节被人似乎被人强行脱落,低哼的痛苦声只有他们才听得见。 无名的神色十分难看,但苏漫却秉着速战速决的想法,再一次朝着他攻击而去。 无名脸色一变,他再一次狼狈地闪避,但下一刻—— 一把匕首骤然朝着他的后脑勺袭来—— 无名脸色大变,他下意识想避开匕首,但站在他跟前的苏漫,她手中的匕首顷刻之间割开了他的脖子。 鲜血喷洒而出,无名倒在地上,他眼睛死死瞪大,捂着脖子不甘的瞪着苏漫,临死前,他艰难的说了句:“老夫人……不会放过你的……” 话落,他彻底断气。 苏漫抬手,只见阿清站在洗手间的门口。 第181章 好戏,终于开始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她脚上的脚铐不知何时已经打开。 此时,她脸色虽苍白憔悴,但那一双漆黑深沉的瞳眸中,却闪烁着一丝丝久违的杀气。 苏漫与阿清对视,她这时看了眼时间,说:“阿清,我让人屏蔽的监控实时状态,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快去找霍君寻。” 闻言,阿清连忙点头,她那一双与霍屿琛有几分相似的眼睛泛着一丝丝的危险。 “好。” 随后,苏漫和阿清朝着霍君寻所在的房间赶过去。 …… 苏家宴会厅。 此时,在宁恣欢和霍屿琛的视线下,苏老爷子来到宴会厅门口,在看到出现的阿暗神时,他老人家立马露出笑容,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朝着他伸出手。 “暗神兄,我可算把你盼来了。” 面对苏老爷子的热情,阿暗神脸上露出几分平易近人的笑容,他抬手与苏老爷子握了握手,松开后, 他笑着说:“苏老弟,久违了,近来可好?” 苏老爷子笑呵呵:“挺好的,你呢,暗神兄。” 阿暗神也笑着点头:“我还是老样子。” 此时,宴会厅中早已出席的宾客们都是各国各界中的大人物,但是还没一个能让苏老爷子亲自迎接的。 所以,此时众人都好奇的看着出现的阿暗神。 而由于阿暗神极少露过面,今晚出席苏家的晚宴又是在低调的情况下,并没有坦明身份,所以众人并不清楚他就是掌控者东欧多个国家高层,甚至总统的阿暗神。 而苏老爷子在与阿暗神说话,称呼他的时候,还是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 “暗神兄,快进去坐吧,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还希望你谅解。”苏老爷子连忙抬手邀请。 阿暗神笑哈哈:“言重了,苏老弟。” 在苏老爷子陪同着阿暗神朝着里面走来时,宁恣欢和霍屿琛的视线落在他老人家的身上。 骤然这时,阿暗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似是不经意间朝着这边看了眼。 他老人家的视线在宁恣欢和霍屿琛的身上掠过,仿佛不经意般,随即将视线看向了别处。 苏老爷子并没有发生他的异样。 但宁恣欢和霍屿琛却清楚,阿暗神这是发现了他们的身份。 他老人家,这是早就知道他们过来了苏家? 霍屿琛这时用宁恣欢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阿暗神早就得知我们潜伏进苏家,我了解他,他向来不会参加这些晚宴,今晚能破例出席,肯定有什么目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宁恣欢点头:“好。” 而在这时,宁恣欢的话音刚落,宴会厅再一次传来了声音。 让宁恣欢意外的是,傅闻璟竟然也出席了苏家的晚宴。 但还没等她回神,只见在傅闻璟刚出现后,时愈白和虞温黛也出现在宴会厅中。 值得一提的是,时愈白今晚身穿一袭白色的西装,让他整个人的形象与气质都温润了不少,颀长且完美比例的身材,俊逸阴鸷的容貌,让他一出场时,惹来了不少异性的目光。 而真正让宁恣欢惊讶的,是挽着时愈白手臂的虞温黛,她高挑性感的身姿上,同样是一件露肩的白色优雅礼裙。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时愈白与虞温黛身上的礼服是情侣装。 看到这一幕,饶是宁恣欢,都要怀疑两人是不是在一起了。 但,时愈白此时凑过来虞温黛耳边亲密地与她说着什么话,眸光宠溺又虔诚。 但虞温黛的神色却依旧冷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看到这一幕,宁恣欢便明白,两人并没有在一起。 但她依旧不明白,黛黛是为何要呆在时愈白身边? 难道,就只是因为她姨丈的原因? 在宁恣欢思索着这些问题的时候,这会儿,苏老夫人出场了。 苏歌的声音传来。 “老夫人过来了,她老人家生性多疑,你们三个注意点,别被她看出端倪了。” 闻言,这会儿,宁恣欢和霍屿琛就看到不远处,苏老夫人在下人的陪同下,她缓缓地朝着苏老爷子那边走去。 在外人面前,苏老夫人和苏老爷子是一对恩爱了几十年的老夫妻。 但只有苏歌和苏漫几人清楚,他们只不过是在做足表面功夫,但私底下,却都在衡权利弊。 他们之间,各自在乎的只不过是权势和地位,还有利益。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位高权重,眼中只有权力,没有一丝亲情或感情可言。 甚至,必要的时候,他们为了权力与利益,能亲手杀了对方。 而在苏老夫人出现后,在场的众多宾客们一一上前与她打招呼。 苏老夫人此时面对众人,面容慈祥,哪儿还有私底下时,那般无情的模样。 在宁恣欢的视线下,只见苏老夫人来到了苏老爷子身边。 苏老爷子满脸笑容的看着她,在她过来的时候立马牵住了她老人家的手,笑呵呵的说:“小雯,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暗神兄。” 闻言,苏老夫人布满笑容的脸上,在听到此话时,她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转瞬即逝。 苏老夫人笑容慈祥,她看着阿暗神,缓缓说:“我听老苏常说起过你,今晚总算见到你了。” 阿暗神笑容依旧,他看了着苏老夫人:“是啊,听闻苏老弟与你十分恩爱,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苏老夫人与苏老爷子对视一眼,两人纷纷笑起来。 在众人有说有笑的时候,可这会儿,宴会厅忽然走进来了三个中年男人。 他们看着不远处的苏老爷子,忽然大喊:“父亲。” 原本满脸笑意的苏老夫人,在听到这道声音的那一刻,她脸色骤然猛变,立马转身看向宴会厅大门的方向。 在她看到出现的三名私生子的那一刻,她老人家的脸色顷刻之间阴沉下来。 苏老爷子的神色也是一变。 而看到这一幕的苏歌,她漫不经心地摇晃着红酒杯,说了句:“好戏,终于开始了。” 第182章 他想插手他们的计划?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苏家宴会厅。 原本热闹非凡的宴会厅,在这一道突如其来的父亲的叫喊声响起后,骤然静了下来。 在场的所有宾客们,哪个不是狡猾的人精,他们要么属于商界中的精英,要么就是军政两界的大人物,此刻他们在听到突然出现的这三名陌生男人,在朝着苏老爷子喊出那一声父亲的时候,个个都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他们都嗅到了八卦的气味。 而与此同时,原本一脸笑容的苏老夫人,在看到这三个私生子的出现后,她的脸色顷刻之间阴沉下来,森冷扭曲的目光瞪着苏老爷子。 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质问的话语脱口而出。 “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苏家?” 苏老夫人能掌控苏家多年,并且从稳稳地坐在苏家女主人的这个位置上几十年,由此看出她从来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甚至她的心思缜密,善于揣测人心,手段自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 但,此刻她却直接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失了态,可见她在看到这三名私生子踏进苏家的那一刻,她内心有多愤恨。 而苏老夫人尖锐的质问声响起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宾客们都是人精,他们都明白过来,恐怕苏老夫人和苏老爷子之间,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这般和谐。 站在=角落中的宁恣欢等人,看到这一幕,她忍不住低声问:“苏老爷子知道他的三位私生子会出现在苏家么?” 面对宁恣欢的问题,背对着她们的苏歌,她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她唇角勾起冷冷的笑意。 她盯着苏老夫人与苏老爷子,妩媚的声线懒懒道:“并不清楚,这可是我送给他们的惊喜,提前让他知道的话,还能叫做惊喜?” 闻言,宁恣欢看了眼苏歌。 面对苏家此时的突变,她并没有一分一毫的惊慌,甚至还在幸灾乐祸。 似乎,对于此刻的情况,她十分乐意。 不过,想到苏家老爷子和苏老夫人对苏歌和苏漫,为了家族利益,从小便让她们面对生死训练。 哪个疼爱孩子的父母,会如此对待她们? 所以,苏歌与苏漫,她们憎恨他们,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而这一边。 苏老爷子对于自己三个儿子的出现,他一时间也感到不知所措。 面对苏老夫人的质问,向来将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苏老爷子,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些事,等晚宴结束后,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谈。” 话落,不等苏老夫人说话,苏老爷子对着身边的管家沉声道:“把他们三个带下去。” 管家:“遵命,家主。” 可是还没等管家走过去,苏老夫人感受着四周这些宾客们的目光,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似乎自己多年来维持着的苏家女主人的身份和形象骤然崩塌。 她很清楚,从今晚开始,这些人都明白,她苏家女主人只不过是个笑话,她的丈夫在这几十年来,在外养了多少情人,又有了多少私生子和私生女。 而她作为苏家女主人,却在这几十年来,对此一句都不敢说,只能在外面面前与出轨的丈夫维持着恩爱的假象。 苏老爷子看重面子,苏老夫人又何尝不将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不然,在这几十年中,她也不至于每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都要与她无任何情分的丈夫维持着恩爱夫妻的假象。 但,当这假象被人撕裂,暴露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她骤然崩溃,心里只剩下了怨恨。 所以,向来在外人面前表现得恩爱的苏老夫人,突然阴沉着脸色开口。 “等下。” 管家一听到她的声音,他停下步伐,看下苏老爷子。 但还没等苏老爷子说话,只见,苏老夫人微微弯曲的背脊,但气质依旧十分典雅的身躯缓缓地朝着三名私生子的方向走去。 苏老爷子看到这一幕,他的神色逐渐凝重下来。 此时,苏老夫人走过来了三名私生子跟前。 这三名私生子同父异母,是苏老爷子年轻时候与不同情人生下的。 这时,面对苏老夫人,只见三名私生子眼神愤恨却也隐隐惧怕的瞪着她。 他们都很清楚,是因为眼前的这个老太婆,才让他们这些年来承受着私生子的名声,是她阻止他们不能回到苏家认祖归宗。 所以,他们此时盯着苏老夫人的眼神,惧怕的同时却又恨不得杀了她。 在众多宾客们八卦的目光下,苏老夫人居高临下的盯着三名私生子。 只见她神情十分轻蔑的看着他们,苍老有劲的声音缓缓的说: “当年我看在老苏的份上,我放过了你们。但你们作为见不得人的私生子,竟敢踏进我苏家大门,脏了我苏家的地,你们真以为我死了?” 面对苏老夫人如此羞辱的话语,只见三人脸色十分难看。 他们本有些忌惮,但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其中一人面目狰狞的盯着苏老夫人,愤怒道:“你这个死老太婆,我们都是苏家的子孙,凭什么不能进苏家,凭什么不能认祖归宗?你一个连儿子都生不出来的老太婆,是不是怕我们回到苏家,让你被人笑话?” 此人话音一落,宴会厅中顿时一片哗然。 毕竟,还没人能对苏老夫人如此放肆。 “逆子,你不得无礼!” 苏老爷子愤怒的声音传来,只见他快速走过来三人跟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手中的手杖猛地对着三人就是一顿抡。 三人被苏老爷子打一顿,他们目光幽怨的看着他老人家。 “父亲,我们委屈啊,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承受着私生子的身份,有家不能回,我们已经受够了。” “没错,我们已经受够了,父亲,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母亲在去世之前,她都遗憾不能亲眼看着我认祖归宗,父亲,忍心让我们流落在外吗?” 原本还在生气的苏老爷子,听到三个儿子所说的这些话,他一下子愧疚感上来,不忍心了。 苏老夫人忽然冷笑,她开口:“来人,将他们给我扔出苏家,别脏了苏家的大门。” 闻言,苏老爷子愤恨的盯着她:“你敢!” “苏振明,你看我敢不敢!”苏老夫人与他彻底闹翻脸。 刹那间,原本还其乐融融的晚宴,此时气氛骤然冰冷凝固,在场的宾客们一口气都不敢出。 但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苏老弟,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跟弟妹动怒,难道你们不好奇,他们是怎么进来苏家的?” 听到这一道熟悉的声音,远处的宁恣欢和霍屿琛看向阿暗神。 两人眉头紧锁,眼中泛着几分的不妙。 阿暗神,是要插手他们的计划? 第183章 赵温玉的出现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原本此事正在朝着苏歌和宁恣欢等人计划进行,但由于阿暗神突然的插手,让苏老爷子和苏老夫人顿时反应过来。 他们都是千年老妖精,刚才在气头上,所以谁也没往这方面想。 但经过阿暗神这么一提醒,他们立马明白过来,是有人暗中推波助澜。 思及此,苏老爷子和苏老夫人对视一眼,顿时清醒过来。 虽然苏老夫人此刻依旧极其愤怒,但现在事关苏家,她不得不以大局为重。 只见她阴沉着脸色,看着苏老爷子,沉声:“看来,你的这三个好儿子不是什么省心的料。” 苏老爷子脸色也十分难看,他阴沉着目光盯着他们,声音森冷:“带他们下去,好好问清楚。” “是的,家主。” 话落,在三名私生子恐惧又求饶的目光下,他们被人带走。 而看到这一幕的宁恣欢,她眉头一皱。 背对着她的苏歌,却依旧闲情逸致。 她似乎清楚宁恣欢在想什么,只见她倏然轻笑,懒懒道:“别急,重头戏还在后头。” 闻言,宁恣欢微微眯眼。 而在三名私生子被带下去后,苏老爷子缓缓神色,他看着众人们,淡笑道:“实在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这些都是我年轻时候犯下的错,这几十年来我无时无刻都在后悔中,我实在对不住我的夫人。” “同时,也希望大家能以我为戒,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做出对不住家庭和妻子的事情。” 苏老爷子的这些话,一下子将气氛缓和,同时也看似敢作敢当,主动承认犯下的错误,让众人对他的印象逐渐好转。 在他话音落下,苏老夫人虽然面色依旧不好,但她没再说什么。 此次在场的众多宾客见状,他们纷纷笑呵呵的表示谁人年轻时候没犯点错误,但只要改过,一切都过去了。 宁恣欢看着这些权贵的嘴脸,心里一阵恶心。 这就是人性。 而在众人与苏老爷子说话的时候,宁恣欢和霍屿琛却注意到一道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 两人转眸看去,只见走到一边的阿暗神,此时正在盯着他们。 他老人家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丝的诡谲。 阿暗神苍老的脸庞上,嘴边勾起一抹隐晦不明的笑意。 看到这一幕,霍屿琛拧眉。 “他想做什么?”宁恣欢问。 霍屿琛眼中泛着冷意:“他清楚我们出现在这的目的,想以此威胁我,让我同意成为他的继承人。” 闻言,宁恣欢拧眉。 对此,她没有说话。 可这会儿,宁恣欢却注意到远处的时愈白和虞温黛。 时愈白此刻牵着虞温黛,他颀长矜贵的身姿,此刻弯着腰凑近虞温黛,动作亲昵,唇角荡着一抹笑意,似乎在低声诱哄着一脸冷漠的虞温黛。 看到这一幕,宁恣欢的眉头逐渐紧锁。 此时,原本气氛凝固的宴会厅,在苏老爷子的缓解下,一下子又恢复如初。 众人三五个的交谈喝醉,十分融洽。 但这气氛却没能维持多久。 直到这时,宁恣欢三人才终于知道,苏歌所说的重头戏究竟是什么。 只见,一道佝偻着腰,步履蹒跚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与苏老夫人同样的年龄,气质十分典雅。 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苏老夫人的脸色骤然一变,她目光憎恨,苍老的面目逐渐狰狞。 而苏老爷子的脸色同样大变。 “苏振明,这个贱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此人的出现似乎对苏老夫人造成了极大的刺激,向来端庄的她,此刻面目尖锐,狰狞可怕。 苏老爷子没有说话,他阴沉着脸。 “陈小雯,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苏家?我当年是振明名正言顺的伴侣,你呢,你一个抢走我男人的贱蹄子,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为何出现在苏家?” 此时,缓缓走来的老妇人,面无表情的盯着苏老夫人。 而苏老夫人异常愤怒,她大喊:“来人,把她给我扔出苏家。” “你敢!你别太过分了。”苏老爷子出声阻止。 看到这一幕,宁恣欢便明白过来,这恐怕就是苏老爷子年轻时候在外面的情人。 不过,她对这一幕并不感兴趣。 她此时更加关心,妈妈与阿清伯母此刻情况如何。 苏歌似乎清楚她在想什么,她说:“老夫人疑心很重,苏漫待在禁阁的时间已经超过,要是不弄出点动静来转移她的注意力,恐怕早在刚才,她就已经让人前往禁阁找苏漫了。” 听到苏歌的解释,宁恣欢顿时了然。 可下一刻,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警报声。 原本闲情逸致的苏歌,在听到这一道声音后,她脸色骤然大变。 只见她神色凝重道:“不好了,这是禁阁的警报声。” 闻言,宁恣欢和霍屿琛也是脸色一变。 而原本处在愤怒中的苏老夫人,在听到禁阁的警报声的那一刻,她似乎终于想到了什么,只见她猛地看着一旁的手下说:“派人去禁阁。” “遵命,老夫人。” 在苏老夫人的手下带着人前往禁阁时,宁恣欢和霍屿琛对视一眼,两人眸色凝重,眼底泛着肃杀。 正当两人想办法准备前往禁阁,可倏然这时,一道成熟且低沉的嗓音忽然从宴会厅大门传来—— “苏老夫人,你们苏家晚宴,怎么不邀请赵某参加呢?” 话落,众人看向大门,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西装,身材挺拔,却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他的身后,则是跟着一男一女。 宁恣欢和霍屿琛看到两人,他们眸色一变。 整晚神色冷淡的江白,在看到出现的那个女人的那一刻,他眼眸瞬间睁大,浑身激动起来。 只见,宁绯宴跟在男人的身后,而另外一个女人,则是林熙若。 而戴着面具的这个男人,约莫四十来岁。 他,正是赵温玉。 第184章 所以你会杀了我,是吗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虽然说,宁恣欢和霍屿琛在看到宁绯宴和林熙若出现在苏家的时候,他们虽惊讶但并不意外。 可是,宁恣欢对于三年前那个在地下拍卖场,凭一己之力杀了几百个人的赵温玉的出现,却感到非常震惊。 此刻,宁恣欢和霍屿琛的神色逐渐凝重。 禁阁突然响起的警报声,紧接着赵温玉等人又出现在苏家。 这一切,如果说不是为了他们而来,宁恣欢不可能相信。 赵温玉的出现,说明他不仅知道她潜伏在苏家,他极有可能还猜测到了他们的计划。 宁恣欢忽然想到了在过来东欧的时候,虞南烟在电话里告诫她的话。 如果遇到了三年前在东欧地下拍卖场的那个男人,一定不要看向他的眼睛。 想到当年他的拍卖场凭一己之力,一双眼睛,轻而易举地将上百人扼杀。 思及此,宁恣欢连忙沉声说:“想活命的话,千万不要盯着他的眼睛看。” 在她话音落下,只见霍屿琛反应过来,在她低下眸时,他也缓缓地将视线敛下。 一旁的江白随后明白过来宁恣欢的意思,他似乎从宁恣欢的这句话中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地将落在林熙若,他的亲生母亲身上的眼眸低垂下来。 此刻的江白,浑身都在隐隐颤抖。 是因为激动,兴奋。 甚至还有不知所措。 他心心念念的亲生母亲,此刻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但是,他突然间却不敢过去跟她相认了。 他害怕,母亲对他究竟有没有一丝感情。 毕竟,当年她在得知她怀的并不是宁承廷的孩子,与她发生关系的并不是宁承廷之后,她一度被此事刺激得精神方面都出了问题。 所以,江白兴奋开心的同时,又是十分害怕。 还有妹妹…… 她还活着吗? 母亲,这些年来有没有想过他跟妹妹? 江白低着眼睛,他迷茫的望着地板,思绪混乱。 但情绪焦急混乱的人,不止他一人。 此时,宁恣欢和霍屿琛十分担心苏漫她们的情况。 站在三人跟前的苏歌,她在听到宁恣欢的这句话后,她似乎疑惑了下。 但她这时想到了什么,只见她声音凝重万分。 “他是漠沙部落的人?” 苏歌的心里隐隐有了一个怀疑。 宁恣欢紧锁着眉头,沉声道:“三年前,东欧地下拍卖场那一次数百人无缘无故身亡,其实就是他利用精神力,操控这些人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是漠沙部落的精神操控者,赵温玉。” 闻言,前不久还姿态闲情逸致,悠哉般喝着酒的苏歌,此刻身躯隐隐抖了几分。 她自然清楚三年前东欧地下拍卖场的那件事。 不仅她清楚,想必今晚在场的这些各界大人物们都明白,三年前东欧究竟发生了一件多恐怖的事情。 一个孤身出现在拍卖场的男人,没有任何的武器,甚至他连任何的动作都没有,仅仅只是让当时拍卖场的那些人看向他的眼睛,就被他的精神力操控住,仿佛傀儡般,在他的操控下结束数百条的生命。 所以,此时此刻,苏歌在得知眼前这个突然出现在苏家,戴着面具的神秘男人就是当年在拍卖场的那个男人时,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 她,此刻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如果说,与苏老夫人和苏老爷子他们可以利用阴谋诡计来争斗,但在这个男人面前,任何的诡计都没有一丝作用。 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让你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所以,苏歌此时是真的感到了恐惧。 但,她生来偏偏有一点与苏漫像极了。 但凡她决定好的事情,即便再困难,她们都不愿意放弃。 所以,即使感到了恐惧,但让苏歌放弃策划了这么久的计划,她实在不甘心。 苏哥低眸,她咬牙,忽然狠狠道:“等下我找机会引开他们的目光,你们赶紧前往禁阁。要是苏漫她们出了事,我们也逃不掉。” 闻言,宁恣欢没有犹豫:“好。” 她想了想,还是说:“你也小心点,记住,千万不要看赵温玉的眼睛。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面对宁恣欢突然的关心,苏歌挑了挑眉梢,她忽然轻笑,声线妩媚悦耳。 “外甥女,谢谢你的关心,姨妈我记在心里了。” 与此同时,宴会厅里。 苏老夫人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个男人,只见她那一双浑浊苍老的眼睛微微眯起。 但她脸上却不显任何的不悦,看着赵温玉,苍老的声音慈祥的笑着说:“温玉,我们这么久不见,我前几天就想联系你,邀请你过来参加我们苏家的晚宴。但很遗憾的是,我老婆子联系不上你啊。” 在苏老夫人说话的时候,跟在赵温玉身后的宁绯宴,他修长的身躯一袭矜贵的黑色西装,妥妥一个贵气公子哥,容貌比许多女孩子都要精致,但他身上的气质却极其矜贵且阳刚。 宁绯宴在一出现的时候,他那一双桃花眼忽然在宴会厅众人的身上扫视一圈。 最终,他忽然将眸光锁定在苏歌身后的那一名‘女下属’的身上。 宁绯宴肆意地勾起殷红的唇瓣,阴邪的桃花眼盯着宁恣欢,眼中的占有欲是如此的强烈且疯狂。 察觉到一道熟悉的视线,宁恣欢缓缓地抬头看向宁绯宴。 四目相对之时,她看清了宁绯宴的口型。 ——姐姐,我又找到你了。 见状,宁恣欢的眼中闪过冷意,她低下眸光。 此时,被众人盯着的赵温玉,他颀长的身姿屹立在所有人的面前。 他,仿佛是能决定在场所有人生死的上帝。 他不可一世的睨视着站在他面前的苏老夫人。 倏然,只听见他异常低沉磁性,又成熟的嗓音轻笑一声。 他没有回答苏老夫人的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苏老爷子的私生子的生母身上。 “难道你不觉得他,这些人频繁出来闹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苏老夫人闻言,神色顿时难看。 “温玉,那你觉得会是谁?” 苏老夫人神色阴沉。 这时,戴着面具的赵温玉忽然将视线看向苏歌几人。 低着眸的苏歌,她再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了这一道伴随着死亡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清楚,她们已经暴露。 苏歌忽然咬牙狠狠道:“就是现在,你们赶紧过去禁阁,我来拖住他们。” 话落,只见苏歌骤然吹响一声口哨。 下一刻,数十名黑衣人猛地出现在宴会厅,将在场的所有人包围起来。 见状,宁恣欢清楚苏歌此举无疑是鸡蛋碰石头,但她们现在已经没有办法。 她看着苏歌沉声说了句:“你坚持五分钟。” 话落,宁恣欢和霍屿琛迅速地消失在宴会厅中。 而江白并没有离开,他则是抬头望着站在赵温玉身边的林熙若。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林熙若,她冰冷的视线缓缓地看向了江白…… 苏老夫人脸色阴沉的盯着苏歌,她苍老的声音忽然笑了起来。 向来维持的端庄与慈祥不再,仿佛阴狠的厉鬼般盯着苏歌。 “歌儿,你实在愚蠢,怎么这么沉不住气?你清不清楚,你现在这个举动,代表了什么?” 苏歌浑身都因恐惧在隐隐颤抖,但她一直很清楚,她做出这一切,后果只有两个。 要么得到苏家,要么死在老夫人的手中。 苏歌虽怕,但她依旧扬着妩媚的笑容,妖娆的嗓音故作漫不经心。 “母亲,你认为我背叛了你,所以你会杀了我,是吗?” …… 禁阁。 昏暗诡谲的夜色中,两道身影如鬼魅般潜伏进禁阁中。 第185章 霍屿琛:“母亲,是我。”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禁阁中。 宁恣欢和霍屿琛潜伏进来时,只见此时里面一片昏暗。 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将电关掉。 那么,是母亲他们,还是苏老夫人的人? “小心点。” 霍屿琛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身边响起。 宁恣欢点头:“好,九爷,你也是。” 禁阁里面虽然一片漆黑,但幸好两人的视力极好。 宁恣欢和霍屿琛都是经过特殊训练,他们已经习惯了黑暗,所以即使是在昏暗之中,两人依旧能凭借着一丝光亮,判断周围的情况。 此时,禁阁中十分的安静。 安静得很诡异。 宁恣欢和霍屿琛悄无声息地朝着前方走去。 两人心里,无不在担心着母亲他们的情况。 可在两人走到尽头,正准备朝着拐弯处继续走去时。 这一刹那,一道冰冷的杀气袭来。 霍屿琛与宁恣欢对视一眼,两人迅速地避开暗中偷袭者的攻击。 而在两人刚闪避开,下一秒,匕首猛地狠狠划在墙壁上,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 宁恣欢看着黑暗中出现的这一抹高大的身影。 她很清楚,刚才她要是闪避不及时,恐怕她最轻也得皮开肉绽。 霍屿琛紧张地看了眼身边的女人。 确保她没有受伤后,男人颀长的身影宛如残暴嗜血的猎豹,霎时间朝着眼前的人袭去。 宁恣欢看着两人的招式,苏老夫人的手下确实身手不凡,但是他此刻面对的是霍屿琛。 连厄托斯都惧怕的男人,又岂是他能对付的。 一分钟的时间都还没到,此人就死在了霍屿琛的手中。 宁恣欢面无表情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她抬眸看向朝着她走来的霍屿琛。 就在霍屿琛刚走到宁恣欢的身前,这一刹那间,一道敏捷的身影忽然出现,朝着两人攻击过来。 对方的招式十分狠厉,比方才那人还要厉害数倍。 宁恣欢心里微微惊讶。 但同时她又觉得这些不对劲。 此人的气息,很熟悉。 在宁恣欢和霍屿琛闪躲开,对方再一次攻击而来的时候,宁恣欢忽然开口: “妈妈,是你么?” 宁恣欢话音一落,眼看着即将刺入宁恣欢身体中的匕首刹那间以一种十分诡异的角度往另一边避开,下一秒便狠狠地刺入墙壁中。 “恣恣,是你?” 苏漫惊怕的声音响起。 听到苏漫的话,宁恣欢心里松了一口气。 真是是母亲。 “是我。”宁恣欢连忙开口。 苏漫紧张地拉着宁恣欢检查:“恣恣,妈妈有没有伤到你?” 苏漫的声音透着几分颤抖。 可见,她此时有多害怕。 宁恣欢连忙安抚:“妈妈,我没事,你别紧张。” 确保她没事,苏漫才放下心来。 “对了,阿清伯母他们呢?”宁恣欢问。 一旁的霍屿琛也紧张且担忧的看着苏漫。 苏漫开口说:“我和阿清在过去救你霍伯父的时候,不小心被禁阁中的人发现,他们启动了禁阁的警报。在我们刚带着你霍伯父离开房间,老夫人的人就赶到了禁阁中。” “你霍伯父的身体出了点状况,我们为了躲避他们追杀,所以迫不得已隐藏起来。” “你霍伯父和阿清伯母他们就在不远处,我带你们过去。”苏漫低声谨慎道。 霍屿琛在得知父亲受伤的那一刻,他眼中顷刻间充斥着强烈的杀意和担忧。 他已经十年没见过父亲和母亲了。 没想到再一次见面,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一会儿后,苏漫带着宁恣欢和霍屿琛来到了一处十分隐蔽的杂物室中。 苏漫轻轻地敲了敲门,低声说:“阿清,是我。” 话落,一会儿后,杂物室的门被人悄声打开。 “漫漫,外面的情况怎……” 阿清的话截然而止。 站在杂物室门边的阿清,她看着黑暗中,眼前这一道颀长的身影。 眼前的年轻男人,他的轮廓与记忆中的儿子重叠起来。 是如此的熟悉。 阿清的眼眶骤然红了,她难以置信,甚至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霍屿琛看着门口的纤瘦的身影,他哑声:“母亲,是我,阿琛。” 霍屿琛的嗓音干涩沙哑,令人心疼。 宁恣欢紧紧地牵住他的手,眼眶也微微发红。 阿清难以置信,她眼底逐渐湿润。 苏漫清楚她的心情。 她在见到恣恣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这般。 但此时情况严峻,她低声说:“阿清,我们先进去,有什么话等下再说。” 阿清回过神,她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好,你们快进来。” 宁恣欢和霍屿琛跟在苏漫的身后走进杂物室中,随即锁上门。 而进来后,借由杂物室中小窗户外投射进来的月色,霍屿琛看到了靠坐在墙边的霍君寻。 霍君寻似乎伤的不轻,他那张与霍裴卿有几分相似,却比他看上去温润的俊逸脸庞上,脸色苍白虚弱。 他此时缓缓地睁开眼,漆黑的瞳眸盯着霍屿琛。 “臭小子,十年不见,都长成一个大男人了。”霍君寻成熟的嗓音轻笑道。 第186章 一定要跟紧我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霍屿琛在听到眼前虚弱地坐在地上,十年未见的父亲的声音时,他眼眶微微泛着一丝丝的猩红。 “父亲……”男人声线沙哑至极,伴随着一股强烈的隐忍。 他一想到自己的父母被人关在这里十年的时间,不见天日,被迫分开,他内心就逐渐涌现了强烈的杀意。 他此刻,从未如此这般急迫地想要杀掉一个人。 苏老夫人…… 霍屿琛猩红的瞳眸中迸发着杀意。 站在他身边的宁恣欢在看到霍君寻的时候,她很是意外,但看到他被折磨得如此虚弱的身躯,察觉到身旁男人冰冽的气息,她紧紧地攥住他的手,紧抿着唇,眼底同样闪烁着冷意。 霍君寻看到霍屿琛猩红的眼眸,他眸光欣慰的盯着他。 “别担心,你爹我命硬着呢,不会死的。就是被那个老妖婆的人时不时地折磨一下,这么多年来,我也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霍君寻成熟俊逸的脸庞上,唇边周围带着些许的胡渣,虽有几分的颓废感,但却替他增添了几分属于男性的魅力。 尤其他的那张脸庞,霍屿琛遗传了他的骨相,甚是俊美迷人。 可以想象到,霍君寻在年轻的时候,会是怎样风华绝代般的俊美男人。 走过来他身边的阿清,那张极其精致小巧的小脸上,看着霍君寻故作轻松的神色与话语,她内心却很是难受。 苏老夫人这十年来,很多时候是为了警告她,才会让人去折磨霍君寻。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乖乖待在禁阁中,别动不该动的念头。 阿清跪在他的身边,她心疼的看着霍君寻,此时又抬眸看着站在他们眼前的儿子。 十年没见,她的阿琛真的成为了一个大男人。 她因为喜悦,眼眶也逐渐通红。 但她清楚现在不是团圆或者说话的时候,苏家所有人都知道禁阁出了事,他们要赶紧在苏家的人赶过来之前,离开禁阁,离开苏家。 宁恣欢同样清楚这一点,并且,她还担心着此刻在宴会厅,孤身一人面对苏老夫人等人的苏歌。 虽然苏老夫人明显也对赵温玉此人感到畏惧,但她很清楚,赵温玉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他今晚出现在苏家晚宴上,就不可能是单纯的参加晚宴,他一定是冲着他们来的。 他清楚她和母亲的身份,所以,他不可能会放母亲等人离开。 思及此,宁恣欢沉声说:“伯父,伯母,现在情况紧急,我们得先赶紧离开禁阁,离开苏家。有什么话,等我们安全了再好好说。” 阿清点头:“好。” 霍屿琛偏头看了眼宁恣欢。 宁恣欢抬眸与他对视。 男人猩红的眼眸中,泛着浓烈的爱意。 旋即,霍屿琛搀扶着霍君寻,宁恣欢和苏漫,还有阿清三人走在前头。 一路上,她们遇到了对方的埋伏和暗杀。 但,宁恣欢和苏漫三人并不是吃素的。 她们都是踩着尸血骸骨中活下来的人,自然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对手。 所以,就算对方人多势众,但这些人依旧不是宁恣欢三人的对手。 几分钟下来,整个禁阁的空气中泛着浓烈的血腥味。 死亡的气息将整个禁阁笼罩住。 没多久,在一片的厮杀下,宁恣欢几人走出了禁阁。 但,她们同样面对着另一个问题。 禁阁虽危险,但因素是在苏老夫人的这些死士的身上。 这些死士被她们扼杀,危险自然消除。 但,眼前这一片偌大且诡异漆黑的森林中,处处被设下的埋伏和危险。 苏漫自然清楚如此安全的离开森林。 但如果她们从原本的道路离开,自然也会被苏家人拦截包围。 她们现在没有任何的武器防身,一旦遇上苏家人,他们的手中要是有武器,她们的处境就十分危险。 所以,想到这一点,苏漫看着宁恣欢几人,沉声说:“除了苏家原本的路线,其它道路都被设下了障碍和埋伏。但我们现在定然是不能从原来的路线离开。” “所以,我们得从森林中的其它路线撤离,但危险极大,你们一定要跟紧我。” 闻言,宁恣欢和阿清点头:“好。” 旋即,在苏漫的带领下,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充斥着诡异黑暗的森林中。 而在她们刚离开,苏老夫人派来的手下们赶来了禁阁。 其中一个带头的男人,在看到已经成了尸体的无名和无冰,他脸上有一道狰狞疤痕的脸上,一双眼睛充斥着阴霾。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这些尸体,蹲下身摸了摸他们。 见尸体还有几分的温度,沉声:“她们刚离开,苏漫肯定是带着她们从森林中的其它路线离开,她们还没走远,我们分成两队,无论如何,一定要抓到她们。” “是!” 漆黑诡异的森林中。 安静到透着一丝丝的恐怖。 宁恣欢几人小心翼翼地在周围一颗颗大树,与灌木丛中穿过。 与人肩膀齐高的灌木丛,在她们经过的时候,锋利的叶子刮在衣服上。 宁恣欢几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前方走去。 她们警惕的观察着周围。 森林中,除了苏家设下的埋伏之外,还有隐藏着许多带着剧毒的动物。 稍不注意,就会被咬上一口。 而走在前头的苏漫,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观察着前方道路。 宁恣欢走在霍屿琛的前头。 霍屿琛搀扶着受伤的霍君寻,他一双幽暗的瞳眸冰冷地盯着四周。 可倏然这时,走在前面的阿清,在她经过一处大树的时候,骤然一条大蛇蹿出来,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而就在大蛇即将咬在阿清脖子上的那一刹那间,宁恣欢的身体比意识做出了更快的反应,她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地护住阿清…… 可下一秒,她却闷哼一声。 大蛇在她的手臂上咬下一口…… 在月色的照射下,几人就看到宁恣欢的手臂上溢出了一丝丝的鲜血。 看到这一幕,几人呼吸都屏住。 苏漫更是吓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宁恣欢的手被人紧紧地攥住。 紧接着,只见她的身前出现了一道挺拔的身影,手臂上的伤口被温热的唇舌包裹住…… 宁恣欢看到眼前的霍屿琛,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她连忙想抽回手…… 第187章 双手沾满了罪孽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但霍屿琛却紧紧地攥住她的手,纹丝不动。 宁恣欢焦急万分,她低吼:“九爷,松口。” 霍屿琛没说话,唇舌却更加用力地吸吮着她手臂上被大蛇咬下的伤口。 宁恣欢急坏了。 她眼眶骤然发红。 看到霍屿琛竟然不顾剧毒,亲自将她手臂中的蛇毒吸出来,冒着这般危险,她既焦急,心脏也逐渐泛着一股悸动和滚烫。 但更多的,却是害怕。 她真的害怕,因为她,从而导致他中毒。 要是这样,她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宁恣欢的声音充斥着哽咽:“九爷,你快点松开……” 霍屿琛却根本不听,他依旧紧紧地攥住她的手,唇舌用力地吸吮。 森林中光线漆黑,在场的几人都没有注意到,霍屿琛的身躯此刻在隐隐地发抖。 他,似乎在害怕…… 宁恣欢急得眼眶中蓄满泪水。 这会儿,苏漫的声音却响起。 “这蛇没有毒。” 苏漫的声音刚落,宁恣欢几人顿时怔住。 连霍屿琛吸吮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抬眸望着苏漫。 但他,依旧没有松开宁恣欢的手。 紧紧地攥住。 阿清这时才从恐惧中回过神,她看着苏漫问:“漫漫,你确定?” 苏漫将手中紧抓着的大蛇抬起,她眯眼盯着它,沉声道:“我确定,这蛇没有毒。所以,恣恣并没有事。” 话落,苏漫看向霍屿琛,眼中莫名划过一抹笑意。 “阿琛,别担心,恣恣不会有事。” 闻言,霍屿琛紧抿着唇瓣,他偏头看向宁恣欢。 他低哑的嗓音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虽然苏漫说没有毒,但他还是得亲自确认,才放心。 宁恣欢凝视着他深沉的瞳眸,她温婉轻笑,眸光极其温柔。 她轻言:“我没事。” 闻言,霍屿琛盯着她看了会儿,见她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劲,才终于松了口气。 而这一幕被一旁的阿清和霍君寻看在眼中。 阿清怔愣之后,回过神来,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只见她惊讶道:“阿琛,你和恣恣……” 霍屿琛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宁恣欢。 宁恣欢轻笑,她看着阿清,调皮道:“伯母,我们正在交往。” 她话音一落,阿清和霍君寻纷纷怔住。 两人反应过来后,霍君寻猛地抬手拍了把霍屿琛的肩膀。 只听见他说:“好小子,你可以啊,把你苏漫伯母的宝贝女儿都拐走了。” 霍君寻这话一落,阿清和苏漫顿时笑起来。 宁恣欢也抿唇轻笑,看着霍屿琛的眸光透着几分的调戏。 霍屿琛勾唇浅笑,没有说话。 他向来话极少,即便是在父母面前,从小时候开始,话都没几句。 阿清和霍君寻也了解他的性子。 几人打趣了下,苏漫这时神色严肃下来,她沉声道:“时间不早了,老夫人的手下发现我们不在禁阁,他们肯定会追来,我们得抓紧时间离开。” 宁恣欢几人点头。 随即,她们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约莫几分钟后,在苏漫的带领下,几分很快走出了危险区。 就在几人以为能安全了的时候,倏然这时,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颀长矜贵的身躯懒洋洋地倚靠在一棵大树前,漆黑的森林中,四周逐渐起了浓雾。 给人的视线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宁恣欢看着眼前不远处的身影,她觉得有些熟悉。 霍屿琛也危险地眯眸。 这会儿,一道慵懒的嗓音传来。 “姐姐,我就知道你一定能从禁阁中出来。” 少年的嗓音隐隐透着几分的成熟,看似慵懒,实则却给人疯狂且偏执的气息。 宁恣欢听到宁绯宴的声音,她神色沉了下来。 “宁绯宴,又是你。” 宁绯宴懒懒低笑,他忽然说:“姐姐,你确定要离开苏家?” 宁恣欢皱眉:“宁绯宴,你有话直说。” “姐姐,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宁绯宴病娇般的笑声传来。 他这时忽然站直身躯,双手插兜,凝视着宁恣欢。 他忽然说:“不过,姐姐,你们要是离开了苏家,可就要死人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宁恣欢愈发不耐烦。 她不得不承认,宁绯宴此刻的出现,确实让她感到很不妙。 宁绯宴的声线依旧懒散,但却也伴随着几分的冷意。 “姐姐,你们要是离开苏家,宁承廷和霍裴卿可就要死在苏家了哦。” 宁绯宴此话一落,宁恣欢心间骤然冰寒。 宁承廷和霍裴卿落在了赵温玉的手中。 果然,赵温玉出现在苏家,况且在他们过来禁阁的时候依旧任何动作都没有。 原来,他是笃定了她们走不掉。 所以,他让宁绯宴过来这里等着她们。 而苏漫几人在得知宁承廷和霍裴卿落在赵温玉的手中,她们眸色肃杀的盯着宁绯宴。 “赵温玉。”苏漫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 当年,要不是他,齐牧骁根本就不会失踪。 所以,时隔这么多年,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苏漫死死地紧握双手,心中充斥着强烈的杀意。 现在,赵温玉又抓了宁承廷和霍裴卿。 她最好的两个朋友。 现在这种情况,她怎么能丢下他们离开?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再一次听到裴卿这家伙的情况,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霍君寻成熟的嗓音伴随着冷冽。 他一双漆黑的眼眸盯着宁绯宴。 …… 宴会厅。 空气中充斥着死亡与血腥的气息。 一身妖娆旗袍的苏歌,她跪在地上。 女人低垂着脑袋。 她捂着流血的腹部,妩媚精致的小脸上,十分苍白。 在她的四周,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躺在地上。 苏歌跪在血泊中, 她这时缓缓地抬头。 站在她不远处的苏老夫人,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她苍老的脸上,神色阴霾的盯着跪在她面前的苏歌。 “歌儿,你看看你的周围,他们全是因你而死。你怎么就做出这种蠢事呢?”苏老夫人高高在上,嘲讽的盯着她。 苏歌捂着流血的腹部,她苍白的小脸,妩媚的瞳眸此刻憎恨的看着苏老夫人。 “母亲,这些人可是死在你的手上,是你的双手沾满了罪孽。要是有报应,也是报应在你身上啊,哈哈哈……”苏歌肆意地大笑起来。 可她心里,却一片苍凉。 死丫头,明明说好五分钟就回来的, 苏歌眸色阴沉,脸上肆意的笑着。 第188章 她好像失败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面对苏歌诅咒般的话语,苏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彻底阴沉下来。 一旁的苏老爷子在得知他的这个女儿竟然背叛苏家,更是妄想从他们的手中夺走属于他们的权势。 思及此,苏老爷子看着苏歌的眼神也冰冷至极。 苏歌看着眼前她所谓的父母。 看吧。 他们为了手中的权势,即便是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们依旧毫不犹豫地下杀手。 只要任何人威胁到他们的地位和权力,即使是她和苏漫,他们也一样能动手亲自杀了她们。 这就是她们的父母。 所以,她苏歌从十八岁的时候就很清楚,如果不是被他们控制一辈子,去做不想做的事情,整天活在他们的威胁和恐惧之下,那她就必须要做点什么。 但现在,她好像失败了…… 苏歌感受着腹部的伤口,鲜血从她的指缝间溢出。 根本捂不住。 死丫头…… 再怎么说她也是她的姨妈,虽然在过去的时候她确实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事情,但她怎么就只顾着她妈,就不管她这个姨妈了呢。 明明说过五分钟就回来的。 苏歌苍白的唇瓣微微掀起,她虚弱的嗓音低喃了句:“小骗子……” 要是她今晚真死在了这里,她做鬼都不会放过那个小骗子。 而在苏歌心里怨恨的思索着这些的时候,苏老夫人声音极冷,她看着苏歌的眼神仿佛是在对待仇人一般,苍老的声音阴森至极。 “歌儿,做错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对苏家不忠诚,甚至妄想弑父杀母,六亲不认,此举大逆不道。对你这个行为,按照我们苏家的家族规定,也为了我们苏家往后的安危着想,你必须死。” “歌儿,别怪母亲,是你生性残忍,无情无义。母亲虽然很痛心,但为了苏家,你只能接受你的惩罚。” 在宴会厅众多宾客的目光下,苏老夫人露出一副十分痛心不忍的样子,她在说出这个决定的那一刻,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而苏老爷子对于她的决定并没有异议。 一直以来,苏振明对于他的这个妻子,还有她所生下的几个孩子,没有一分感情。 对于他来说,与深爱的人所生下的孩子,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孩子。 所以,虽然苏漫和苏歌几人跟他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但对他来说,除了这一层关系,比陌生人还不如。 “歌儿,你别怪我们,是你心术不正,做出这等不可饶恕的行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苏老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血泊中的苏歌。 眼前的苏老夫人和苏老爷子,如此轻易就做出杀死自己亲生女儿的决定。 他们没有一丝的感情,仿佛苏歌对于他们来说,连一只蚂蚁还不如。 虽然,事情确实如此。 但,听到他们亲口说出这些话,苏歌内心还是止不住的心寒。 原本,她打算从他们手中夺走苏家,可以饶他们一命,将他们关在禁阁中,让人好生伺候着。 但,她现在才发现,跟他们比起来,她果然还是太嫩了。 而此时此刻,四周的这些东欧各界的大人物们,他们手中端着酒杯,抿着红酒,目光无温度的落在苏歌的身上。 似乎对于他们来说,就算苏歌死在他们的面前,他们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这就是所谓的权势之贵。 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利益和权势。 即便苏歌死在他们的面前,对于他们来说,跟踩死一只蚂蚁没有区别。 而站在的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 他们很清楚,苏老夫人不过是嘴上说得好听,她心里是恨不得亲手杀了她的这个女儿。 但是,所有人都清楚,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苏歌孤身一人跪在血泊中,她满目憎恨的盯着苏老夫人和苏老爷子。 她恨啊! 早知如此,她当初就应该不顾一切地杀了苏老夫人。 就算此后过上被苏家追杀,东躲西藏的日子,也好过只能含恨而死。 苏老夫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血泊中的苏歌,她这时忽然冷漠开口: “去,给她一个痛快。” 话落,苏老夫人痛心地闭上眼。 苏老爷子也叹息一声,他背脊仿佛都弯了几分。 苏歌看着他们装模作样的姿态,她忽然狂肆地笑起来。 “死老太婆,你会不得好死的。” 苏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丝的阴霾,但她脸上却流露着几分的无奈和心痛。 这时,站在苏老夫人身边的一名属下,他手中拿着匕首,迈步朝着苏歌走去。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来到苏歌的面前。 身受重伤的苏歌根本没有反抗之力,此刻她能不倒下,已经是她坚硬地意志在支撑。 她毫无畏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妩媚的小脸上沾满了鲜血,惊艳的同时又带着几分的诡异,她肆意地勾勒着唇角,虚弱的声音漫不经心道: “手可别抖。” 苏老夫人的这名属下面无表情的盯着苏歌,这一刻,在众人的视线下,他骤然举起手中极其锋利的匕首,朝着苏歌的脖颈划去…… 这一刻,苏老夫人的眼中闪烁着一丝丝的快意。 她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苏歌死在她的面前。 而就在这名属下的匕首即将划开苏歌脖颈的那一刹那—— 顷刻之间,一把锋利的匕首骤然从远处急速地袭来,划破空气,犀利至极。 下一秒,在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情况下,从远处飞来的匕首猛地刺中在这名属下的眉心处。 他动作霎那间僵硬,一动不动。 而他手中的匕首,与苏歌的脖颈只剩下几厘米的距离…… 他眼睛死死地瞪大。 在苏歌接受死亡,却又含恨的目光下,他瞬间往后倒下,一动不动,匕首直挺挺地插在他的眉心处,鲜血溢出…… 苏歌眼睛死死盯着,她大气都不敢出。 苏老夫人看到这一幕,她眼中流露着几分的惊骇。 周围的众人也十分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下,这会儿,一道高挑曼妙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狭长且妩媚的狐狸眸缓缓地掀起,冷漠的盯着苏老夫人。 女人清脆悦耳的嗓音不紧不慢的响起: “想杀她,经过我的同意了么?” 第189章 你舍不得他们死吧?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漫不经心的话语在宴会厅中响起。 这一刻,跪在血泊中,从死亡边缘中被人拉扯回来的苏歌,她缓缓地转头看向不远处。 在看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时,苏歌第一次感受到,一个人的出现会令她如此的狂喜。 苏歌眼眶微微泛红,她轻扯苍白的唇瓣,虚弱的嗓音低喃了句:“死丫头,算你还有点良心。” 话落,苏歌随即晕倒。 她早已失血过多,但一直是意志在支撑。 现在看到宁恣欢出现的那一刻,她强撑着的意志骤然消散,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宁恣欢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苏歌,她眉头紧蹙。 而在这时,霍屿琛几人的身影出现在宁恣欢的身边。 苏漫看到晕倒在血泊中的苏歌,她同样蹙起眉头。 而学过医术的阿清,她清楚宁恣欢与苏歌联手合作的事情。 所以,她没有顾虑,走到苏歌的身边,替她紧急包扎伤口。 但她失血过多,必须尽快接受治疗。 阿清只能替她止住血。 而在宁恣欢出现的这一刻,远处被时愈白紧紧抱在怀里的虞温黛,她转头看着时愈白,眼中泛着一丝愤恨。 “时愈白,松手。” 向来几乎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虞温黛,此刻是真的生气了。 不久前,在宁恣欢和霍屿琛暴露之后,她正想追上宁恣欢,却被身边的时愈白捂住嘴抱着她来到角落里。 她清楚,她是打不过时愈白。 而他却扬言,不想让她趟这浑水。 虞温黛心里既焦急又担忧,但不管她怎么说,时愈白就是不肯松开她。 此刻,看到宁恣欢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虞温黛再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而时愈白看到虞温黛泛着愤恨的瞳眸,他清楚,他要是再不松手,怀里的这只猫真会记恨他一辈子。 时愈白轻轻扯了下唇角,他懒懒道:“黛儿,既然你决定要趟这浑水,那我陪你。” 话落,时愈白趁着怀里女人还未反应过来,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 在虞温黛微怒地视线下,他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朝着宁恣欢的方向走去。 宁恣欢看到走来的虞温黛和时愈白,她没有意外。 “恣恣,你没事吧?”虞温黛焦急的盯着她。 宁恣欢浅笑:“我没事,不用担心。” 话落,她淡淡地瞥了眼时愈白。 时愈白耸了耸肩,他阴鸷又俊逸的脸庞上,殷红的唇角勾起一抹懒散的弧度。 “对你的遭遇,我感到很遗憾。” 面对时愈白戏谑的话语,宁恣欢神色冷漠,没有理会她。 与此同时。 站在人群中的傅闻璟,原本在十分钟之前,他在看到苏歌身边两个迅速离开的一男一女,当时他就觉得两人很熟悉。 尤其是那个身穿一袭劲装的女人。 此刻,在看到出现的宁恣欢时,她脸上已然没有了人皮面具。 傅闻璟此刻才反应过来,刚才离开的那一男一女,正是宁恣欢和霍屿琛。 傅闻璟十分震惊和意外。 他眉头紧蹙。 宁恣欢为何与苏家作对? 苏家,即便是他这个维尼亚的总统,都惹不起的存在。 但,他看到眼前这个情况,又十分担忧。 而在宁恣欢和苏漫几人出现在宴会厅的那一刻,坐在不远处茶桌上的赵温玉,此时,他阴鸷的声音轻笑了一声。 “看来,宁承廷和霍裴卿,这两人还真是个好诱饵啊。” 赵温玉笑声中充斥着森冷。 站在他身旁的林熙若,那张脸五官姣好,她一袭白色长裙,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此时,她再一次感受到一股滚烫的视线。 林熙若神色冷漠地抬头,她淡然的视线落在不远处,同样倒在血泊中的江白身上。 同样身受重伤的江白,他一双漆黑的眼睛固执般的盯着她。 他似乎想与她相认,但又害怕会因此给她招来麻烦。 面对亲生儿子的眸光,林熙若却面无表情。 坐在石凳上的赵温玉自然发现了这一幕,他一直都清楚江白的身份。 “熙若,你不去跟你儿子相认?”赵温玉森冷又阴霾的声音响起。 站在他身边的林熙若,她淡淡道:“我的孩子,已经死了。” 闻言,赵温玉倏然笑了起来。 而倒在不远处的江白,他同样听到了这句话。 江白双眼猩红,眼中泛着浓烈的悲痛。 “漫儿,看来你也背叛了我,背叛了苏家。” 倏然这时,苏老夫人双眼狰狞的盯着苏漫和宁恣欢。 她盯着宁恣欢那张与苏漫十分相似的脸,一个念头浮现出来。 “漫儿,看来你这些年来,背着我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啊。”苏老夫人双眼阴霾。 这一刻,看到两人如此相似的容貌,苏老夫人又如何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这个贱人在二十多年前,就隐瞒着她,生下了一个小贱种。 苏漫眸色冰冷的看着苏老夫人和苏老爷子。 “你们为了权势和地位,还真是狠得下心,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杀手。”苏漫的声音冷冽至极。 虽然她向来与苏歌不和,但并不代表她会想要杀掉苏歌。 但她们的父母却狠得下心,甚至连犹豫都没有。 向来在她面前言听顺从的苏歌和苏漫,今晚却露出了真面目。 苏老夫人甚是愤怒,她目光阴霾的盯着苏漫几人,阴沉道:“既然你们想死,那我成全你们。” 话落,苏老夫人正准备命令手下将宁恣欢几人彻底扼杀。 但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赵温玉忽然站起身,他缓缓开口。 “老夫人,很遗憾,她们对我还有用,你怕是不能对她们下手。” 闻言,苏老夫人皱眉看向赵温玉。 她这时想到了赵温玉今晚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温玉,你是为了她们而来的?”苏老夫人脸色不是很好。 赵温玉一副翩翩君子的姿态,他看着对面的宁恣欢和苏漫,笑声阴森:“当然。” 不等苏老夫人说话,赵温玉盯着宁恣欢,他这时忽然森冷的笑着说:“作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我送给你一个礼物。” 话落,在众人的视线下,只见宁绯宴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而在他的身后,两个被绑着双手,关在巨大笼子中的宁承廷和霍裴卿,被人推着过来。 身受重伤的宁承廷和霍裴卿,他们的视线第一时间锁定在不远处的苏漫身上。 “漫漫……” 时隔二十多年,再一次见到苏漫,宁承廷和霍裴卿十分激动。 但想到他们此刻的处境,两人的神色都非常不好。 谁也没想到,再一次见面,他们竟然被人关在笼子里。 对于宁承廷和霍裴卿来说,绝对是耻辱! 而苏漫和宁恣欢在看到两人时,她们的神色担忧不已。 赵温玉满意的看着她们的神色,他阴霾的目光盯着苏漫。 “你肯定舍不得他们死吧?” 苏漫愤恨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赵温玉笑容阴森,他这会儿正准备说什么。 可倏然这时,赵温玉骤然察觉到了一股熟悉又久违的气息…… 赵温玉瞳孔猛地一缩,但下一刻,他的眼中透着强烈的亢奋。 如此久违,且熟悉的气息,只有跟他是属于同一类人,才会有这样的神秘且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赵温玉亢奋地看着四周,眼中却也透着强烈至极的恨意。 他表情十分癫狂的大笑。 “你终于舍得出现了……” 第190章 时隔二十多年,他终于出现了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赵温玉这般亢奋的话语响起的那一刻,在场的宾客们都疑惑的盯着他。 而赵温玉癫狂的表情,则是让苏漫和宁恣欢两人的神色骤变。 能让赵温玉如此激动,甚至变得这般癫狂的人,只有…… 思及此,宁恣欢和苏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激动和难以置信。 而在赵温玉疯了似的死死地盯着周围,看到他这个反应的苏老夫人,忽然眯起眼。 能让赵温玉这般激动,甚至眼神中还有一丝惧怕,那么他口中所说的人究竟是谁? 想到赵温玉与传闻中那个神秘的部落有关系,并且还有他神秘的精神操控力…… 苏老夫人眼中闪过了一抹畏惧,但更多的,却是肃杀。 赵温玉在过去这些年,与他合作,确实帮助了她不少。 但,越是强大的存在,对于她来说,当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不再是联盟的存在。 而是威胁。 她不确定赵温玉哪天会不会对她,对苏家动了念头。 凭借他的能力,想要抵抗他恐怕很难。 但是,想要对付她,不能是她或是苏家人动手。 否则,一旦失败,必会万劫不复。 苏歌,就是最好的例子。 要不是苏漫和她那个小贱种出现,她的人早就解决了苏歌这个叛徒。 而现在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能让赵温玉畏惧的存在,对方必然也是与漠沙部落有关系,甚至他的精神操控力会比赵温玉还要强大。 如果她能与对方合作…… 别说是苏漫与那个小贱种,即便是赵温玉这个大麻烦,她也能解决掉。 思及此,苏老夫人开始期待隐藏在暗处的那个神秘人的出现了。 但她殊不知,她的这个举动会差点要了她的命…… 此时,苏漫和宁恣欢在看到赵温玉如此癫狂且亢奋的模样,她们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 只见,她们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激动和震惊。 “妈妈,是不是……”宁恣欢的声音在轻颤。 苏漫感觉到一丝丝熟悉的气息,她眼眶逐渐发红。 面对自己宝贝女儿不确信的目光,苏漫点头,她微微哽咽:“是,恣恣,是他,一定是你的父亲!” 闻言,宁恣欢的眼眶也逐渐发红。 父亲…… 她从未见过的亲生父亲。 真的是他…… 宁恣欢和苏漫紧张地望着四周。 而站在她身边的霍屿琛的阿清,还有霍君寻三人,他们都清楚关于齐牧骁的身份。 据说,他是比赵温玉还要厉害的存在。 是漠沙部落这百年来,精神操控力最厉害和最有天赋的人。 原本他与苏漫彼此相爱并在一起,在因为赵温玉嫉恨齐牧骁的精神力比他强大,所以暗中对齐牧骁下手。 而根本没料到在同一个部落中长大,并且还是作为他堂弟的赵温玉会对他怨恨并下死手,导致齐牧骁当时中了他的埋伏,之后失踪不见。 时隔二十多年,他却终于出现了。 对于苏漫来说,思念了二十多年未见的爱人,会是怎样的折磨。 她时常会怀疑他究竟还活不活着,要是活着,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出现? 但在她痛苦的边缘,理智又告诉她,齐牧骁不可能会死。 他一定是因为什么事,才导致他一直没有出现。 此刻,在得知她心心念念了二十多年的爱人终于出现在她的身边,她喜极而泣,眼眶里泛着泪水。 宁恣欢牵住自己母亲的手,以此安慰她, 苏漫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她红着眼眶笑了笑,轻声哽咽说:“恣恣,你父亲,他并没有死……” 宁恣欢明白她的心情,她重重点头:“没错,父亲他现在就在我们身边。” 苏漫眼眶里泛着晶莹的泪水。 此时,宴会厅在场的所有宾客们都疑惑不解的看着戴着面具的赵温玉。 对于他疯狂亢奋的行为,众人感到惊疑。 而赵温玉此时盯着宴会厅四周,望着漆黑的二楼,他大喊:“怎么,你不敢出来,只敢躲在暗处?” 对此,宴会厅很是安静,并没有回应他的话。 赵温玉皱眉,他眼中布满了阴霾。 这些年来,他这么努力的练习精神操控力,甚至在三年前在地下拍卖场不惜杀了数百人,目的就是为了证明,他的精神力完全比齐牧骁的厉害,他并不输于他。 而赵温玉在看到齐牧骁竟然连现身的意思都没有,他骤然愤怒的盯着苏漫和宁恣欢。 他眼中布满了阴霾。 “既然你不现身,那我只好用我的方式,让你滚出来了。” 话落,赵温玉盯着苏漫几人。 见状,宁恣欢察觉到他想做什么,她心里涌现了一阵阵寒意,三年前在拍卖场时的那种令人窒息又万分恐惧的感觉再次袭来。 她惊呼道:“别看他的眼睛。” 但已经迟了…… 站在她身边的苏漫,瞳眸刹那间迷茫起来,逐渐变成空洞洞,仿佛只剩下一具躯壳…… 宁恣欢心惊,她连忙拉住苏漫:“妈妈,醒醒!” 但,根本没用,苏漫仿佛只是一个傀儡,没有了意识。 此时,在众人的视线中,只见苏漫目光空洞地朝着赵温玉的方向走去。 众人看到这一幕,他们神色惊骇。 他们都很清楚,关于三年前东欧地下拍卖场那一次的事件。 而眼前的人,明显就是三年前杀了数百人的神秘男人! 想到这,在场的所有权贵都开始惧怕。 他们害怕今晚的晚宴,会跟三年前那一次一样…… 而在苏漫朝着赵温玉走去的时候,霍屿琛和阿清等人连忙拉住她。 但她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倔强般地硬要朝着赵温玉走去。 不远处被关在巨大铁笼中的宁承廷和霍裴卿,两人在看到这一幕时,他们面目狰狞起来,双眼愤恨地盯着赵温玉的背影。 “赵温玉,你敢动她,我们一定跟你拼了。” 但赵温玉却完全不理会他们。 站在铁笼旁的宁绯宴,看到这一幕,他眉头紧锁。 正当所有人对此束手无策的时候,被精神力控制住的苏漫,原本迷茫空洞的眼眸忽然逐渐开始清明。 赵温玉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朝着宴会厅一楼某一个方向看去—— 漆黑的角落里,他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在攻击他。 赵温玉眼中流露着强烈的亢奋。 “齐牧骁!” 但下一刻,一道身影缓缓地走出来。 原本兴奋的赵温玉,在看到此人时,他眉头却忽然皱起。 而苏漫逐渐清醒了过来,她低喃:“发生什么事了?” 宁恣欢下意识地将视线看去。 但在她看到眼前出现的这一抹身影时,她骤然怔住。 而站在她身边的虞温黛,也同样愣住。 —— 宝们,不是五号就是八号完结! 之后会继续更新番外。 第191章 齐牧骁的出现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此人出现的那一刻,除了霍屿琛与时愈白几个男人之外,整个宴会厅的人都将视线锁定在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身上。 看到突然出现的女人,宴会厅一片哗然—— 眼前的女人,她身姿高挑纤长,曼妙迷人,她一袭黑色长裙。 而她那张绝美的小脸上,一双诡谲凉薄的星眸冷冷的盯着赵温玉,眼底划过一丝丝暴戾的幽光。 除了她的这一双眼睛,最让人感到惊艳的,是她那一头及腰如瀑布般的烟熏紫色长发。 浪漫且神秘。 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她这一头如此令人惊艳的长发是经过了漂染。 但只有宁恣欢和虞温黛清楚,这是她天生自带的头发发色。 众人惊艳过后,最终还是被她那一双眼睛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这一双眼睛,瞳孔是深紫色,眼底仿佛旋涡,神秘且迷人,但又十分的危险。 宁恣欢看到眼前的女人,她惊讶地脱口而出: “南烟……” 眼前的女人,正是宁恣欢和虞温黛的好朋友,虞南烟。 同样,也是影月会的副会长。 但宁恣欢和虞温黛根本没料到,南烟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她身上似乎同样也有操控别人的精神力…… 想到在过来东欧之前,虞南烟打电话提醒她,日后要是遇到赵温玉,千万不要看他的眼睛。 还有,三年前东欧地下拍卖场时,虞南烟所要的那半块石头般的物件。 那件东西,据说只要带在身边,就能不受别人精神力的影响。 如此神秘复杂的东西,虞南烟却从很久之前就清楚它的来历和作用。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同样具有的精神力…… 南烟她…… 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与漠沙部落,又有什么关系? 但此时,这些问题显然没有答案。 这会儿,被众人盯着的虞南烟,她一袭黑色长裙,气质偏黑暗风,神色清冷淡漠,那一双深紫色瞳孔的眼眸毫无情绪的看着赵温玉。 “你是谁,齐牧骁呢?” 赵温玉的面目逐渐狰狞,他阴森地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他感受出来,她跟他同样是属于一类人。 她,也有操控别人的精神力。 但他却从未在漠沙部落见过她。 所以,她并不是属于漠沙部落的人。 她究竟是谁? 一袭及腰的烟熏紫色长发的虞南烟,她诡谲的目光却落在宁恣欢的身上。 “恣恣,过来。” 虞南烟声音悦耳清冷,微微偏沉,说不出的好听,神秘且幽远。 闻言,宁恣欢微微回神。 虽然她不知道虞南烟想做什么,但她没有犹豫,迈步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但在她刚迈出一步时,霍屿琛伸手拉住她。 宁恣欢回眸,对上男人深沉不安的瞳眸中。 宁恣欢微微勾唇,安抚道:“不要怕,她是南烟。” 霍屿琛凝视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他最终还是松开手。 一会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宁恣欢来到虞南烟的身边。 这时,虞南烟抬起手。 她手指十分纤细,却透着一种病态般的苍白。 宁恣欢看到她的举动,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来。 下一刻,只见虞南烟将一块东西放在她的手心上。 宁恣欢低眸一看,眼底划过一抹意外。 她手中,正是三年前地下拍卖场时的那一半块的‘石头’。 这半块‘石头’,色泽十分的神奇,仿佛宝石般,但却又比宝石神秘奇异。 “恣恣,贴身带着它,它能保你不受任何人精神力的操控。” 宁恣欢抬头惊讶的看着她。 虞南烟的唇边扬着一抹淡淡的弧度。 在面对宁恣欢的时候,虞南烟的脸上才会出现一点儿笑容。 而对面的赵温玉在看到宁恣欢手上的‘石头’时,他声音似乎透着几分的不甘。 “神耀石竟然在你手上。” 赵温玉面目狰狞。 虞南烟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此刻,赵温玉似乎被彻底惹怒,他骤然尽数散发出自己强大的精神力,无形的精神力霎时间朝着虞南烟袭来—— 这一刹那,虞南烟深紫色的瞳孔竟逐渐泛着几分的白雾色,她犀利的眸光同样盯着赵温玉。 但,宁恣欢却发现虞南烟的额头逐渐沾上一丝丝的细汗。 由此可见,她的精神力并没有赵温玉的强大。 她这个念头刚出,下一刻—— 虞南烟的唇角竟溢出一丝丝的血迹。 见状,宁恣欢心脏狂跳。 她眼中涌现了强烈的杀意。 这一刻,她来不及思考,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神耀石。 下一秒,只见她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赵温玉袭去—— 而正在用精神力攻击虞南烟的赵温玉,在看到宁恣欢朝着他袭来时,他正想利用精神力对她实施操控。 但,她周身仿佛有一层屏障,导致他的精神力根本无法影响到她。 赵温玉这时才反应过来,她的身上有神耀石。 这时,宁恣欢紧握匕首,身影宛如鬼魅,迅速地来到赵温玉的面前。 女人精致绝美的清冷小脸上,神情犀利无比,一双狐狸眸冷冽的盯着赵温玉,她动作极快,肉眼几乎看不见。 顷刻之间,她手中的匕首宛如子弹般快,眨眼的时间就对准赵温玉的胸口刺去—— 这一刹那,赵温玉眼睛瞪大。 在过去,众人并不知晓。 他精神力虽厉害,但身手却极差。 所以此时面对宁恣欢的攻击,赵温玉的眼中露出几分惊骇。 但在锋利的匕首即将刺入赵温玉的胸口下时,蓦地,一道纤细的身影骤然袭来,她一脚踹开宁恣欢手中的匕首。 宁恣欢危险地眯起眼,她迅速一个闪身,站在一边,冷漠的看着林熙若。 站在她对面的林熙若,面无表情的盯着宁恣欢。 “继续。”她红唇轻启,神色甚是淡漠。 话落,她朝着宁恣欢袭去。 看到这一幕,不远处的霍屿琛,神色瞬间冰冷,他正想过去。 但苏漫却拉住他的手。 “你身上没有神耀石,不能过去。” 霍屿琛却根本不听,他只知道,宁恣欢现在有危险。 不顾苏漫的阻拦,霍屿琛颀长的身影犹如鬼魅般袭去。 见状,赵温玉猛地将精神力朝着霍屿琛袭去。 同一时间,虞南烟与他对抗,试图截断赵温玉对霍屿琛的操控。 但下一秒,她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而刚过来宁恣欢身边的霍屿琛,只见他的身形竟诡异般的僵硬住。 他神色微微逐渐呆滞…… 但两秒后,霍屿琛骤然面色痛苦,眉头紧蹙,他紧闭着眼睛,强大的意志力与赵温玉的精神力在对抗。 赵温玉却疯狂地大笑起来:“你区区一个普通人,拿什么跟我对抗?” 但在他话音刚落下,下一刻,赵温玉的笑容却僵硬住。 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精神力。 紧接着,一道音质低磁而醇厚的嗓音传来,如寒冬中的一缕清泉。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你能安分点。但现在看来,你不应该再存在于这世上。” 第192章 他引以为傲的精神力,彻底消失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这一道声音落下的那一刻。 空气之中,忽然出现了一抹幽冷,且熟悉的气息。 露天宴会厅里,在月光的投射下,一抹修养的身影鬼魅般出现。 一会儿,在众人的视线下,只见这一抹身形矜贵颀长的男人迈着懒散的步伐,缓缓地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待众人看清他的容貌时,所有人都忍不住惊艳叹息。 尤其是今晚出席晚宴的女宾客们,更是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齐牧骁一袭黑色丝质衬衫,衬衫上面的两三颗纽扣随意解开,露出精致且狂野的锁骨,肌肤透着一股病态般的冷白。 他颀长的双腿上同样是一袭黑色的西装裤,看似慵懒随意,但他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黑暗与明亮灯光的边缘中,齐牧骁屹立在众人面前,仿佛是黑暗与光明之间的主宰者。 他一身黑,气质幽冷神秘,容貌比在场所有人的都要精致,且十分的神秘。 齐牧骁的出现,让所有人才真正意识到,站在神祇之上的神明,究竟是怎么样的…… 而眼前的男人,完全看不出他已经四十岁左右,他殷红的唇角漫不经心地上扬,那一双漆黑冷月般的瞳眸盯着赵温玉,唇边的弧度显得慵懒又凉薄。 时隔二十多年,赵温玉再一次与他这个堂兄见面,他在看到齐牧骁这般潇洒,风华绝代般的身影时,他眼中溢出强烈的嫉恨。 凭什么? 从小到大,齐牧骁的容貌不仅比他出色,甚至连精神力也比他厉害数倍。 但他却从未在乎过上天赐予他强大的天赋,反而还处处告诫他,不要将精神力看得太重,越是超越科学的神幻能力,所带来的代价只会越大。 他总是这样,自以为自己有多厉害,总是阻止他使用精神力,总是对他说教。 所以,从十八岁的时候开始,他开始憎恨他,嫉妒他。 齐牧骁根本不将上天赐予给他们的精神力当一回事,所以,他凭什么能得到如此强大的操控能力? 而他却日日艰辛练习,但还是连他一半都赶不上。 他怨恨上天的不公,更是嫉恨齐牧骁。 所以这二十多年来,他拼了命的练习,只要能让他精神力得以进步,他也不惜杀了数百条生命。 他以为他的精神力终于能超过齐牧骁。 但,直到他此刻出现,他随意般地放出精神力,就将他苦苦二十多年练习的精神力给轻易碾压。 凭什么! 赵温玉满目嫉恨的盯着齐牧骁。 与齐牧骁对比起来,他那一双眼睛浑浊难看,宛如一条毒蛇。 但齐牧骁,却依旧清澈漆黑,宛如夜空中耀眼的星辰,美丽至极。 意识到这一点,赵温玉面目狰狞:“齐牧骁,你早该在二十三年前就死了。” “不过,你就算活着也没事。二十三年前你逃掉,但今晚,我就好心让你跟你的妻女死在一起吧。” 齐牧骁那一双宛如夜色中盛开的黑玫瑰的瞳眸,尊贵,神秘…… 此时,他看向苏漫和宁恣欢。 而远处对面的苏漫,她在看到齐牧骁出现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呆在那儿,盯着他的那一双眼眶中却布满了晶莹,委屈的泪水。 齐牧骁心脏骤疼,他妖凉的脸庞上,殷红的唇瓣缓缓地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似安抚,似心疼。 男人宛如夜色中黑玫瑰的瞳眸,满是对心爱女人的疼惜。 还有…… 他将视线看向不远处的宁恣欢。 而宁恣欢同样怔在那儿,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齐牧骁…… 他,就是她的亲生父亲,是么…… 宁恣欢的眼眶也逐渐发红。 齐牧骁看着自己的女儿,他唇边依旧荡着温柔的笑意。 但在这时,林熙若却猛地朝着她袭来。 可她还没能靠近宁恣欢,她的身形骤然僵硬住—— 月色般清冷的齐牧骁,他诡谲的瞳眸冷漠的盯着林熙若。 只见,林熙若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憋红起来。 她似乎无法呼吸,神色也逐渐痛苦,额头上的青筋肉眼可见地暴起。 几秒的时间,她的鼻子和嘴巴都流出了鲜血。 倒在血泊中的江白,他看到这一幕,猛地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吼叫: “不要——” 江白死死瞪大眼睛,他看着宁恣欢,第一次哀求:“大小姐,求求你,放过她……” 宁恣欢回过神,她看了眼林熙若。 随即,她将目光看向远处,被关在铁笼中的宁承廷。 而宁承廷的眼中,似闪过一抹不忍。 宁恣欢明白他的感受。 林熙若是同他一起长大,他视为妹妹般的人,此时亲眼看着她这个样子,他心中不忍。 宁恣欢这时看向齐牧骁。 她轻声开口:“父亲,留她一命吧。” 不是她心软,她是认为,林熙若的后果该如何,也应该是由宁承廷来决定。 齐牧骁听到宁恣欢的话,他眸光极其冷漠的看了眼林熙若。 随后,他将精神力撤开。 下一刻,林熙若仿佛一条快要枯死的鱼,倒在地上剧烈地喘着气。 而没有赵温玉的精神力影响的霍屿琛,他迅速来到宁恣欢的身边,仔细地检查着她的身体情况。 宁恣欢见他紧张的样子,她轻笑安抚:“我没事。” 见状,霍屿琛一颗悬起来的心终于放下。 下一秒,他紧紧地抱住她。 而站在远处的宁绯宴,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眼中的不甘,迸发而出。 此时,齐牧骁看着眼前这个紧紧地抱着自己女儿的年轻男人,他挑了挑眉,威严尊贵。 他将视线看向赵温玉。 “你拼命想拥有的强大精神力,在我这儿,是天赋,但也是一种累赘。” “比起拥有这些诡异的能力,我更想做一个普通人,与我心爱的女人好好在一起。” “但,你的存在已经威胁到我的妻女。” “所以,赵温玉,你此生既然将精神力如此看重,甚至不惜杀了数百人。那,我今晚便将上天赐予你的能力收回。” 话落,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下,齐牧骁漆黑如冷月般的瞳眸,霎那间竟隐隐染上几分白雾,他强大的精神力朝着赵温玉袭去—— 而从十八岁时就比不上齐牧骁的赵温玉,即便过去了二十多年,他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可以说,赵温玉是毫无抵抗之力。 他的存在,仿佛是一只能被人轻而易举般碾死,但依旧妄想能强大的蚂蚁。 而原本令在场所有人感到恐惧的赵温玉,此时,在齐牧骁的精神力袭击下,他的双眼,竟逐渐溢出鲜血…… 下一刻—— “啊——” 赵温玉骤然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 紧接着,只见他猛地跪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尽是鲜血。 齐牧骁收回精神力。 他清楚,赵温玉一双眼睛彻底瞎了。 而他引以为傲的精神力,也彻底消失。 这时,他转过身,将视线落在一旁的虞南烟身上。 “怎么样?”他清冷的嗓音问。 虞南烟唇角溢出一丝鲜血,她神色尊敬的看着齐牧骁,摇头说:“师父,我没事。” —— 今天在外忙了一天(真的是忙了一天,早上七点半起床码字,写完两千多更新,十点半出门,到现在才刚回到家。) 好困好累,今晚休息请假,明早我努力多码字,我的目标是6000-10000!看我能写到多少,争取这两三天完结,然后开始更新番外! 第193章 帝圣堂和影月会,彻底扼杀苏家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不远处的宁恣欢,在听到虞南烟对着齐牧骁喊出的这一声师父时,她非常的震惊。 父亲……他是南烟的师父? 这么说,南烟与父亲早就认识了? 宁恣欢心里有许多的疑问,但她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此时,宴会厅中传荡着赵温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在不久前,仿佛能决定在场所有人生死,宛如上帝般的赵温玉。 此时此刻,他向来最引以为傲,同样是罪孽来源的双眼,却直接被齐牧骁一念之间就毁掉。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恐又震惊。 赵温玉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在三年前,凭一己之力就将拍卖场中的几百人轻而易举地杀死。 他的存在,东欧各国家,各界大人物没有人不知晓。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像上帝般的人,此刻,竟然被人仅仅用了几秒的时间,就将他的精神力给毁掉。 像他们这一类人,眼睛就是全部。 眼睛毁掉,等于精神力也跟着消失。 所以,他们亲眼看着如此强大的人,竟然被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男人,几秒之间就轻松扼杀。 那这个男人的强大…… 他们根本不敢去思考这个问题。 一时间,宴会厅里依旧回荡着赵温玉的惨叫声。 而众人则是满脸惊骇又难以置信的看着赵温玉和齐牧骁。 被关在铁笼中的宁承廷和霍裴卿。 他们神色同样震惊,眉头紧蹙的看着远处的男人。 宁承廷这时苦笑:“看来,不管是在二十三年前,还是在二十三年之后,我们一样没有任何的机会。” 而向来不管对任何人,即便是霍家老爷子,霍裴卿从未屈服或投降于谁。 但在这一刻,向来心高气傲的霍裴卿,第一次输的心服口服。 苏漫这些年来深爱着的这个男人,将他比喻成神明,一点儿都不过分。 他这种人的存在,确实是另类的。 跟他们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 而苏漫在他们这里,从来都是圣洁,清醒又强大,神秘的。 所以,眼前的这个神秘男人,是唯一一个配得上苏漫的人。 霍裴卿的唇角同样缓缓地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宁承廷,今晚离开这里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要认恣恣为女儿,老子也要当她爸。” “你要是敢阻止或破坏,老子跟你拼了。” 闻言,宁承廷忽然笑出声,他看了眼霍裴卿。 “只要恣恣愿意,我无话可说。” 此时,站在一旁的苏老夫人,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赵温玉和齐牧骁的身上,所以根本没意识到苏漫不仅认识齐牧骁,还是她深爱着的男人。 而苏老夫人在看到齐牧骁竟然如此轻松地就将赵温玉毁掉,她神色惊骇。 但,她心里已经在思考着,该不该与这个神秘的男人合作。 但这时,齐牧骁却将视线落在苏老夫人与苏老爷子两人的身上。 正在思索着什么的苏老夫人,这一刹那间,她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袭来,将她包围。 下一秒,苏老爷子骤然朝着苏漫和苏歌的方向跪了下来。 他脸色憋红,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紧地攥住脖子,明显一副十分痛苦的表情,但他却根本没办法对抗。 紧接着,苏老夫人眼睛死死地瞪大,她同样跪了下来。 同样脸色憋红,表情痛苦。 苏老夫人目光惊骇地盯着,朝着苏漫漫步走去的齐牧骁。 矜贵如神明般的男人,他身形颀长,一副慵懒姿态,容貌实在俊美无比。 此时,他走来苏漫面前。 在苏老夫人和苏老爷子死死瞪大的双眼下,齐牧骁低眸凝视着身前的女人。 苏漫仰头看着站在她面前,思念了二十多年的男人。 她眼眶瞬间红了,眼中泛着晶莹的泪水。 向来不管在谁人面前,她都是一副冰冷淡漠的姿态,几乎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多余的情绪。 但此时,在这个男人出现,在他走来她面前的时候,苏漫却哭了。 她眼眶中染上了一丝丝的委屈,难过。 她似乎有太多太多的话要跟他说,但此时此刻,却不知从何处开口。 但,看到他安然无恙的站在她的面前,苏漫一下子觉得,这二十多年来的思念,委屈,痛苦,都是值得的。 只要他平安,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齐牧骁低眸凝视着她沾染的泪水的瞳眸,他漆黑如夜空星辰般的瞳眸,泛着一丝丝的温柔。 他唇角勾着弧度,醇厚磁性的嗓音,宠溺又温柔。 “这么久没见了,你不抱抱我么?” 他此话一落,苏漫眼眶中的泪水瞬间掉落。 下一刻,苏漫猛地扑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抱着他劲瘦的腰身。 女人将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再也忍不住,低声抽泣。 “牧骁……” 苏漫哽咽着呼喊他的名字,她眼泪止不住地掉落。 齐牧骁温柔地抱着她,他眼中尽是对女人的心疼。 “乖,我知道。” 齐牧骁低头轻轻地吻了下怀里女人的头发。 而此时,跪在地上的苏老爷子和苏老夫人,两人眼睛死死地瞪大,甚至逐渐布满了红血丝,仿佛眼珠子要爆开一般,恐怖至极。 苏老夫人嘴里发出呃呃声,她拼命地抓住自己的脖子。 在场的所有宾客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们吓得脸色大变。 宁恣欢看着抱在一起的父母,她眼眶也逐渐发红。 霍屿琛紧紧地抱着她,力气不自觉加大。 苏漫这时听到了苏老夫人的声音,她缓缓地抬起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苏老夫人和苏老爷子。 她的神色,是如此的冷漠。 她这时,抬头看着齐牧骁,说:“放了他们吧。” “阿清和君寻这十年来所呆过的地方,他们也要好好去感受一遍。” 齐牧骁明白她的意思,下一秒,原本操控着苏老夫人和苏老爷子的精神力骤然消失。 只见,两人立马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见状,宁恣欢和霍屿琛这时走过来。 她眼眶微红的望着她的亲生父亲。 齐牧骁唇角扬着笑意,他这时抬手摸了摸宁恣欢的脑袋,轻声说:“都长这么高了。” 面对眼前的父亲,宁恣欢的眼眶微红,但被摸头,她脸颊罕见的红了下。 可这时,苏家的侍卫们纷纷出现在宴会厅,将所有人包围起来。 宁恣欢与霍屿琛对视一眼。 她抬手点了下耳边戴着的隐形耳机,沉声:“彻底清洗苏家!” 话落,霍屿琛看了眼宁恣欢,他同样点了下隐形耳机,面无表情的说了句:“配合影月会,反抗者,全部扼杀!” 霍屿琛声音落下,十几秒后,苏家露出宴会厅上空,骤然传来了战斗机与直升机的轰鸣声。 战斗机上强烈的助航灯光猛地照射在宴会厅所有宾客的身上。 极其刺眼的灯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紧闭眼睛。 但,个别人还是看清了盘旋在宴会厅上空中,这些战斗机机身上黑金耀眼般,代表着神圣身份的字母。 只见一个惊恐地大声惊呼:“这是……帝圣堂和影月会的歼击机?” 此人的声音,传到了周围宾客的耳中。 “什么?你是说帝圣堂?!” “影月会?怎么可能……” “这两大组织,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还是同一时间?!” 众人惊呼,一片哗然—— 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只见,一个个身穿黑色衣物的身影迅速地从直升机的降落绳中滑落下来。 第194章 两大组织,主宰者般的存在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眼前的这些黑色人影,男女都有,他们的身手十分的矫健敏捷。 只见几秒钟的时间,在所有宾客们惊骇又难以置信的视线下,他们一个个迅速地半空中的直升机中降落在宴会厅里。 刹那间,枪声四起。 顷刻之间,参加晚宴的很多名媛大小姐和贵妇们猛地被吓得惊叫,下意识地捂住双耳。 在枪声与尖叫声相并响起时,苏家的侍卫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 要说战斗力和实战经历,苏家根本挑不出几个能比得上帝圣堂与影月会的人。 此刻的情况转变的太快,在场的这些各界大人物都反应不过来,他们听到枪声的时候,很多都吓得脸色煞白,蹲下身来捂着耳朵。 而站在人群中的傅闻璟,他看着突然出现的帝圣堂和影月会的人,眼眸震惊的看着远处的宁恣欢和霍屿琛。 她…… 是影月会的人? 不! 影月会的这些人分明是在听从了她的指挥后,才开始现身行动。 所以,她是影月会中那一位神秘的最高级别会长。 思及此,傅闻璟神色惊骇又难以置信的盯着宁恣欢。 他一直都清楚她不可能会是普通人。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是影月会的那一位神秘会长。 还有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显而易见。 他同样也是帝圣堂最高级别的王。 帝圣堂和影月会是什么样的存在。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 甚至,几乎在场的所有人做梦都想要认识影月会中鬼医圣手部门的人,甚至是这个组织的那一位会长。 毕竟,鬼医圣手的厉害之处,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 要是能认识他们,相当于一张保命符。 而帝圣堂,黑白两道都有涉及,但这个组织却从不做出危害百姓的事情,甚至从不会滥杀无辜。 并且,帝圣堂是全球最大的军火商。 但却有一点,让傅闻璟一直都十分佩服。 那就是这个组织从不会将军火卖给那些恶意引起战争的国家。 可以说,帝圣堂不仅强大,还十分有原则,有底线。 但傅闻璟却怎么也料不到,他一直感到佩服的人,竟然会是霍屿琛…… 傅闻璟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他心情极其复杂。 而这时,身旁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话语。 “意外吧?” 傅闻璟转头看去,只见一袭深红色中山装的阿暗神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旁。 阿暗神一双犀利浑浊的眼睛眯起,他看着霍屿琛,忽然笑道:“这个臭小子,还真是会隐藏。连我都没料到,帝圣堂竟然会是他的。” 闻言,傅闻璟惊讶:“老爷子,您认识他?” 阿暗神冷哼一声,他不悦道:“他可是我活了这么久,第一个觉得满意的继承人。” “但这小子,却偏不愿意接受组织。怪不得,原来他自己早已在外自立门户。”阿暗神语气似乎有几分的幽怨。 他对于霍屿琛确实很满意,不然也不会这些年来一直想让他继承自己的势力。 并且,还不惜亲自去警告那个宁恣欢。 说起这个宁恣欢,他倒是十分意外。 真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会是影月会的会长。 影月会,他自然知道。 甚至,他在前两年的时候,因为身上老毛病,那些庸医却一直无法给他彻底根治。 所以他让人去与影月会传话,希望能见一见他们的会长。 但这个臭丫头,当初却直接拒绝了他。 他阿暗神,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 他活了几十年,什么时候不都是别人巴结他,哪有他求人的时候。 所以,当初得知她拒绝后,他一度感到十分气愤。 想到这些,阿暗神忽然气笑了。 “这丫头,不愧是能迷住那个臭小子的人。” 不管是胆量还是计谋,在今晚,他算是看清楚了。 恐怕,这世界上,也就只有她能配得上霍屿琛那个臭小子了。 傅闻璟自然清楚阿暗神这些年来,早就有了继承他位置的人选,但他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霍屿琛。 傅闻璟神色复杂的看向霍屿琛和宁恣欢。 他心情,十分复杂。 过了会儿,他忽然苦涩地扯了扯唇角。 看来,他注定不是能得到她的那个人。 这个男人,是帝圣堂的王,是阿暗神十几年来一直想要让他继承位置的人选,并且,他还是东欧联盟的高层。 所以,他拿什么来跟他斗? 不过,想清楚这些,傅闻璟的心情倒是出奇的放松了。 阿暗神同样看着霍屿琛的方向,他忽然低喃一句:“我该让那个臭小子,怎么才能答应我呢?” 话落,他的目光忽然锁定在宁恣欢的身上。 只见他微微眯起眼。 随即,阿暗神忽然笑起来。 他想,他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这丫头把那个臭小子迷得晕头转向,要是她能开口,他一定会同意。 思及此,阿暗神的心情瞬间好了。 不烦也不燥。 而此时,几分钟的时间,帝圣堂和影月会的人,全部将苏家这些反抗者扼杀。 苏老夫人和苏老爷子看着满地的尸体,他们双眼狠毒的盯着宁恣欢。 “小贱种,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外婆,你干出这种事,天打雷劈。” 苏老夫人面目狰狞的诅咒。 宁恣欢冷笑,她眸光戏谑的打量着她,声线冷冽:“你连一位母亲都当不好,还妄想当我外婆?” 话落,不等苏老夫人开口,宁恣欢面无表情道:“将他们关进禁阁中,你们彻底清洗苏家。待苏歌醒过来后,将苏家交给她。” 站在宁恣欢身后几个身穿黑色劲装,身材曼妙高挑的女孩,她们神色恭敬:“是,会长。” 而在苏老夫人嘶吼的话语下,她和苏老爷子直接被带去禁阁。 在场的所有宾客,却无一人敢说话。 出事之前,他们各种谄媚。 出事之后,却一句话都不敢替他们说。 这就是人性,这就是所谓的权势之贵。 对他们来说,一切都是利益至上。 而在解决了苏家的这些事情后,黛黛和时一等人都来到了宁恣欢的身边。 这时,冥阎和景辞,还有熠几人也过来了霍屿琛的身边。 可这时,一道身影骤然出现在宁恣欢的身边。 下一刻,他猛地攥住她的手。 宁恣欢眸色冰冷,她眸色宛如寒泉的看着眼前的人。 在他想要强行带走她的时候,霍屿琛速度极快地将拳头狠狠地砸向他—— 此人正想闪避,但宁恣欢却毫不留情地将匕首狠狠地刺入他的肩膀。 见状,霍屿琛骤然抬起脚狠狠地踹向他。 只见,此人直接狼狈地后退好几步。 宁绯宴感受着肩膀上剧烈的疼痛,他猩红的眼眸难以置信地盯着宁恣欢。 少年的眼眶瞬间红了,他似乎怎么都想不到,宁恣欢居然会狠下心来伤害他。 “姐姐,难道你一点都不心疼么?”宁绯宴委屈的问。 宁恣欢却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第195章 她们这些人,又何其无辜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面对宁绯宴委屈又伤心的质问,宁恣欢神色甚是冰冷。 她眸光冰寒的看着宁绯宴,红唇轻启,声音冷漠。 “宁绯宴,我看在奶奶疼爱你的份上,我不杀你。” 宁绯宴根本无法接受这么多年来,一直对自己好的姐姐,会这般对待他。 他神色不甘,痛苦嘶吼:“我们之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你不是宁承廷的亲生女儿,我也不是宁昊东的亲生儿子,我们根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宁家人,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你为什么就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喜欢?” 宁恣欢面色不改,依旧冷漠的看着宁绯宴。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将你当成弟弟对待。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 宁绯宴双目猩红,他眼中逐渐湿润,泛着泪水。 “我不信,姐姐,你明明很疼我的,你不可能不喜……” “砰——” 枪声骤然响起,直接打断了宁绯宴的话。 此刻,就连霍屿琛都意外的看着宁恣欢。 众人都看着她。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意料到,宁恣欢竟然会直接开枪。 只见,宁恣欢此时举着枪对准宁绯宴。 而他的腹部,则是溢出了鲜血。 子弹,射入了他的腹部上。 宁绯宴面色苍白,他一双湿润的桃花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宁恣欢,仿佛傻了一般。 宁恣欢收起枪,她眼中划过一抹不忍,但依旧冷漠。 “宁绯宴,这一枪,是你背叛宁家的后果。” “我再一次告知你,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的。” 宁恣欢此刻的绝情,让在场的宾客们都将视线落在宁绯宴的身上。 而宁绯宴双眼通红,他脸上都是泪水,难过的看着宁恣欢。 他摇头:“不……姐姐,你骗我……” 宁恣欢皱眉,她不愿与他多说,开口:“送他回去帝都。” “是,会长。” 宁绯宴身受重伤,腹部失血,没多久他便晕了过去。 宁恣欢的人将他带走,并且在直升机上处理他腹部和肩膀的伤口。 而宁恣欢却不知,她的这个举动,会让身边的男人开心到何种程度。 这时,宁恣欢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江白,还有林熙若的身上。 只见,林熙若此时同样身受重伤。 被精神力重创,表面看不出什么。 但是对内脏的伤害,却是极大的。 她此时虚弱地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而同样身受重伤的江白,不知何时拖着奄奄一息的身躯爬到林熙若的身边。 他脸色苍白得可怕。 他俊逸的脸庞上,沾染了血迹。 而他,此时眼眸湿润,布满了泪水,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面对林熙若呆滞的神情,江白似是鼓起勇气,他沙哑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喊:“母亲……” 而他的这一句话,让原本神情呆滞的林熙若,缓缓地抬起头。 她盯着眼前,与她有几分相似的江白,原本呆滞的神情却刹那间狰狞起来。 她不管不顾地掐住江白的脖子,崩溃般地嘶吼。 “你别喊我,我孩子早就死了,我不是你母亲,你不是我的孩子,你不是……” 看到这一幕,宁恣欢的心情也有些复杂。 她清楚林熙若为什么不肯认江白。 因为,他不是宁承廷的孩子。 他,不是林熙若从十几岁时,就深爱着的男人的孩子。 所以,她憎恨他的存在。 宁恣欢低下眸来,并没有说话。 人在世间,还真是各有各的苦。 林熙若可恨么? 她也许做错了一些事,但她这些年来,想要的却很简单。 她这辈子只想要得到宁承廷的爱。 但在这世间,感情之事,又如何能强迫得来? 她本是无辜,却被卷进了这一场阴谋中。 而当初在酒店里,玷污了她的人,就是赵温玉安排的。 他一开始就清楚,苏漫将刚出生的人送去了宁家。 所以,他谋划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他故意让人玷污了林熙若,在她生下孩子时,又暗中让人掉包。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林熙若和宁承廷反目成仇,最终利用林熙若,让她成为对付宁承廷的‘武器’。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清楚宁承廷对苏漫的重要性。 而林熙若…… 她又何其无辜? 她的人生,因为赵温玉的计谋,彻底改变。 如果没有赵温玉的存在,林熙若从一开始,她的人生就会不一样。 即使她得不到她想要的爱情,得不到她深爱的男人,但她也会是如明艳娇花般的存在,她也会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的人。 想到这些,宁恣欢无奈叹息。 此时,奄奄一息的江白,面对母亲无情的嘶吼,面对她愤怒地捶打,他眼中只有对母亲深深的心疼和不忍。 “母亲,别哭……”江白的脸色愈发煞白,他艰难地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看到这一幕,苏漫和阿清都于心不忍。 她们都是女人,也同样是母亲。 林熙若面目狰狞地掐着江白的脖子,她分明是憎恨的,但她的眼眸中却止不住地掉落着泪水。 而远处的宁承廷,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眼眶微红,心里深感无奈和悲凉。 林熙若对于他来说,是亲生妹妹般的存在。 所以,看到她这个样子,他无比心痛和自责。 宁恣欢眼看着江白快要被她掐死,她拧眉,开口说:“他是你的亲生儿子,这一点,无论是谁都无法否认。但你是无辜的,那他又怎会不无辜?” “他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你,还有他的妹妹。他一直将你们放在心里,所以,你该怨恨的人不是他,而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宁恣欢沉声:“你当年遭遇的一切,都是赵温玉在背后设计谋划。是他,摧毁了你原本的一切。” 闻言,林熙若猛地顿住。 她缓缓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宁恣欢。 下一刻,她看向跪在地上,双眼尽是鲜血,恐怖至极的赵温玉。 她声音极其沙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失去双眼,同样失去了这辈子最重要的精神力的赵温玉,此时疯狂地大笑起来。 他面目可憎,仿佛恶鬼。 “没错,是我当年让人强行玷污了你。不仅如此,你当年怀的可是一对龙凤胎,本来那个女婴还活着的,但她实在是太吵了,一直哭个不停。所以我就让人将她掐死,掐死了哈哈哈哈……” 这一刹那,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赵温玉简直是一个恶鬼。 他们这些人,虽然看重利益,将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吗。 但是,他们却也有底线。 无论如何,在场的大部分人,是无法对一名刚出生的婴儿下手。 所以,赵温玉是何其的丧心病狂。 而林熙若,在得知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女儿竟然一开始就被赵温玉杀死了。 她彻底崩溃,不管不顾地想要过去杀了赵温玉,嘴里疯狂又痛苦地嘶吼。 江白双眼猩红,充斥着强烈的恨意,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顿时晕死过去。 宁承廷得知这一切,他猩红愤恨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赵温玉。 林熙若却因身体伤的太重,根本无法走动,她眼睛怨恨地盯着赵温玉,撕心裂肺地嘶吼。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于心不忍。 宁恣欢脸色也不好,她清楚失去精神力的赵温玉,跟个废人没什么区别。 她开口说:“把他送回漠沙部落。” 而原本疯狂大笑的赵温玉,在听到这句话时,他骤然发了疯似的嘶吼:“你敢!我不要回部落,我死也不回部落……” 宁恣欢清楚他在怕什么。 像他这种人,将面子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他贪婪,好面子,同样逞强,任何事情都想要比别人强。 但偏偏,他这种人最受不了别人看到他懦弱的一面。 所以,他双眼瞎掉,精神力消失的样子,被自己族人看到,比杀了他还要痛苦万倍。 而赵温玉根本没有反抗之力,他被影月会和帝圣堂的人带走,送回漠沙部落。 而等待他的,除了部落的惩罚之外,还有整个族人将他钉在耻辱柱上,以他为耻的代价。 林熙若同样被宁恣欢安排带回帝都。 她和霍裴卿亲自过来将铁笼打开,把宁承廷和霍裴卿从里面搀扶出来。 宁承廷眼眶微红的看着宁恣欢,看到她平安无事,他红着眼感叹:“恣恣,你没事就好。” 而这时,苏漫和齐牧骁等人走了过来。 苏漫红着眼看着宁承廷和霍裴卿。 她红着眼睛笑起来,轻声说:“承廷,裴卿,好久不见。” 第196章 余生白首,皆是你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这一刻,时隔二十多年,宁承廷和霍裴卿再一次见到苏漫,两个大男人的眼眶竟逐渐发红。 虽然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是如此是刺眼,但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苏漫能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宁承廷红着眼笑着点头:“漫漫,好久不见。” 霍裴卿一样红着眼睛盯着苏漫,他目光是如此的深情。 但这些年来,对这个女人所有的爱意,担忧,都变成了一句:“漫漫,你平安就好。” 苏漫眼眶里瞬间溢出泪水。 她何德何能,可以遇到待她如此真心的好朋友。 但,苏漫怎么会不清楚宁承廷和霍裴卿在这些年来,对自己的心意。 可是她的心里早已有人,只能辜负他们对她的感情。 宁恣欢看着宁承廷,她笑容有几分的乖巧:“爸,你和霍叔叔没事吧?” 宁承廷原本还微微失落的心情,在听到宁恣欢喊霍裴卿为霍叔叔的时候,他心情瞬间好了起来,甚至还笑着说:“恣恣,爸爸没事,你霍叔叔也没什么大碍。” 他还特意将霍叔叔三个字咬的很重。 闻言,霍裴卿满脸受伤又愤怒。 他瞪了眼宁承廷,转头看向宁恣欢,他表情受伤道:“恣恣,我这辈子无妻无女,往后自然也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所以,看在你妈妈的份上,你能不能也当我的女儿啊?” 闻言,宁恣欢顿时一怔。 她下意识地看向苏漫和齐牧骁。 苏漫轻笑:“恣恣,跟着你的想法来,不必勉强。” 齐牧骁的目光始终落在苏漫的身上,他这时才抬眸看了眼宁恣欢。 他唇边的笑容温润:“我没有意见。” 霍裴卿:“……” 谁问你有没有意见了! 霍裴卿不爽的看了眼齐牧骁。 对此,齐牧骁挑了挑眉,却没有说话。 他从二十多年,就清楚苏漫身边有两名追求者。 但他也很清楚,他们对苏漫的重要性。 所以在得知苏漫喜欢的人是他的时候,齐牧骁并没有强烈要求苏漫不能与他们两人来往。 他深爱着苏漫,所以他很清楚,苏漫不应该为了他而去改变什么。 她只需要做她喜欢的事情。 “恣恣,可以吗?” 霍裴卿紧张的看着宁恣欢。 而站在她身边的霍屿琛,早就清楚他对宁恣欢的心思。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霍裴卿早就将宁恣欢当成自己女儿来对待了。 宁恣欢这时回过神,她看着霍裴卿期待又紧张的表情,她神色柔和的笑了笑,说:“当然可以,霍爸爸。” “我这样称呼您,可以么?” 毕竟,全都单纯喊爸的话,恐怕他们三个会一起应答。 霍裴卿的眼眸瞬间一亮,他开心道:“可以可以,恣恣,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儿了。” 宁承廷看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神色鄙夷。 但转头,就笑眯眯的看着宁恣欢:“恣恣,你没受伤吧?” 宁恣欢摇头:“我没事,爸爸。” 而作为宁恣欢的亲生父亲,齐牧骁此时的存在感却很低。 并不是宁恣欢故意忽略他,而是她发现,从一开始,父亲的注意力就全都在母亲的身上。 父亲和母亲被迫分开了二十多年,他们彼此思念了这么多年,所以此时此刻,父亲眼中只有母亲一个,她对此完全可以理解,甚至替母亲感到开心。 不过,说起这个,宁恣欢倒是想起了一个问题。 她这时看了看齐牧骁,又看向一旁的虞南烟。 对于父亲是南烟的师父这件事,宁恣欢此刻还是感到十分惊讶和意外。 她看向齐牧骁,问:“父亲,您为什么是南烟的师父?还有,这二十多年来,您发生了什么事?” 宁恣欢话音落下,苏漫等人同样好奇的看向齐牧骁。 齐牧骁沉默了下,他这时看向虞南烟,轻笑:“南烟,过来。” 虞南烟闻言,她走上前来,站在宁恣欢的身边,神色敬重的看着齐牧骁。 “师父。” 齐牧骁说:“其实,当年我因为错信了赵温玉,根本没料到他会想要杀了我,所以中了他的埋伏。正巧当时,南烟的爷爷经过那里,意外救下我。” 齐牧骁看着宁恣欢:“更巧的是,南烟她们家族是在百年前,他们祖宗原本是漠沙部落的人,但那时他贪玩偷偷逃出部落,导致迷路,最终只能留在外面。” “所以,南烟同样是是漠沙部落的后代,而时隔这么多年,我之所以现在才出现……” 齐牧骁满眼愧疚的看着苏漫。 虞南烟忽然开口说:“师父之所以现在才出现,是因为在二十多年前,爷爷遇到他的时候,他身受重伤。不仅如此,据说爷爷说,师父当时体内被下了一种剧毒。” “剧毒?”宁恣欢拧眉。 虞南烟点头,沉声:“没错,这种毒不仅会让人的意志变得薄弱,甚至还会经常陷入昏睡中。更严重的,是会让师父的记忆逐渐模糊,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会让人的智商只有几岁般的小孩那样。并且,身体也会逐渐瘫痪,最终成为一个废人。” 闻言,苏漫和宁恣欢等人面色震惊,随即愤怒。 赵温玉,还真是心狠。 不过说起毒药,宁恣欢忽然想到在六年前,虞南烟让虞温黛和陆乘渊等人帮忙研发出一种解药。 那个解药,据说他们整整研发了两年的时间,才研发出来。 宁恣欢猛地看向虞南烟:“所以,六年前你和陆乘渊他们研发的解药……” 虞南烟点头:“没错,当时爷爷为了救师父,所有的办法都用了,但是始终无法彻底清除毒素。正好我在八年前遇到了你们,还加入了影月会。” “而在六年前我意外从爷爷那里得知了师父的情况,清楚他同样有精神操控力。而我为了搞清楚身上的精神力是怎么回事,所以当时决定研发解药救他。” “而之后我调查他的身份时,发现他似乎跟你有关系。之后我私底下给你们做了亲子鉴定,发现师父真的是你的亲生父亲。” 齐牧骁愧疚的看着宁恣欢,他说:“南烟说的没错,当时我已经慢慢清醒过来,她当时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情后,我感动很不可思议。我没想到,在我出事的时候,你的母亲当时就已经怀了你。” 宁恣欢眼眶微红:“那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的女儿,你当时为什么不来找我?” 齐牧骁抬手怜惜地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当时父亲身受重伤,虽然已经清醒过来,但昏睡的时间极长,并且在毒药的影响下,我身体越来越严重。” “虽然在四年前,南烟将解药研发出来,但由于毒素在我体内的时间太久,我当时已经失去了全部记忆,甚至身体跟瘫痪没什么区别。” “而当时注射下解药后,解毒的时间极久,直到一年前我才逐渐清醒过来,慢慢恢复了记忆。也是从那时候得知,你在东欧遇到了赵温玉。” 齐牧骁心疼的看着宁恣欢:“我很清楚,想要对付赵温玉,我必须让自己尽快好起来,这样才能保护好你跟你的母亲。” “恣恣,这些年来你受苦了,我对不住你跟你的母亲。” 得知真相后,宁恣欢摇头:“父亲,这并不怪你。” 苏漫也没想到齐牧骁当时竟然被赵温玉下了毒,还因此被折磨了这么多年。 要是因为虞南烟和鬼医圣手,恐怕他…… 苏漫不敢继续想下去。 宁恣欢察觉到苏漫的情绪,她连忙转移话题:“既然现在所有谜团都解开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准备,回帝都啦?” 众人听到宁恣欢调皮的话语,他们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齐牧骁笑了笑,他忽然说:“恣恣,我跟你母亲可以先离开么?我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 宁恣欢呆了一下,随后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而苏漫则是红了红脸。 宁承廷和霍裴卿表情阴鸷的盯着齐牧骁。 对此,齐牧骁唇边的笑意加深。 旋即,齐牧骁带着苏漫离开了苏家。 而宁恣欢和霍屿琛,将时一和黛黛,还有景辞等人暂时留在苏家,待苏歌醒过来后,再让她彻底接管苏家。 没多久,在宁恣欢等人坐上直升机后,原本盘旋在苏家上空的所有战斗机和直升机,纷纷离开了东欧。 人群中的阿暗神,他眯眼看着夜空中离开的直升机。 恐怕,他得前往一趟Z国了。 随后,阿暗神离开了苏家。 而傅闻璟仰头看着夜空中逐渐变小的直升机,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他,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 直升机中。 霍君寻握拳打了下霍裴卿的肩膀。 “臭小子,眼光不错。” 霍裴卿懒懒地掀眸瞥了眼他这个大哥。 他清楚,霍君寻指的是他喜欢苏漫一事。 他瞥了眼阿清,淡淡道:“彼此,你眼光也不错。” 闻言,阿清笑起来。 她清楚霍裴卿一直以来的性子,在霍家,几乎没什么人能镇得住他。 霍君寻同样笑起来。 宁恣欢和霍屿琛看着这一幕,两人脸上都扬起笑意。 霍君寻这时却叹息一声,他说:“十年了,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样了。” 说起霍老爷子,阿清眼眸泛着心疼和无奈。 他老人家曾经也是一个威震四方的大人物,却在老夫人去世后,直接变了个人,像疯了一样。 而在她和霍君寻得知,在他们当年失踪后,霍老爷子直接将自己关在老院子中,从此不见任何人,不踏出院子一步。 知晓这些时,阿清和霍君寻的眼眶直接红了。 他们十分心疼。 “看来,我们得赶紧回去霍家。”霍君寻微微哽咽。 阿清眼眶发红,她紧紧地与霍君寻十指紧扣。 这十年来,要不是他们在彼此支撑着,恐怕她早就疯了。 十年时间,被关在一个小房子里,即便是她,都感到窒息。 是霍君寻的存在,时时刻刻支撑着她,让她想要活下去。 看着这一幕,宁恣欢与霍屿琛对视一眼。 四目相对,宁恣欢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经历和发生的事情。 母亲,终于等到了父亲的到来。 而霍君寻和阿清,也同样好好的活着。 江白也找到了他的母亲。 林熙若……当年她遭遇的悲剧,现在真相也终于揭晓。 宁承廷和霍裴卿,也终于找到了他们心心念念,苦苦寻找了二十多年的苏漫。 霍老爷子,他疼爱的儿子和儿媳,也同样活着。 苏歌,也终于脱离了苏老夫人和苏老爷子的掌控,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而她…… 宁恣欢倏然轻笑。 霍屿琛低眸温柔的看着她,低声问:“笑什么?” 宁恣欢凝视着他,唇边的笑意是从未有过的开心。 她眼中倒映着霍屿琛的影子。 宁恣欢眼眶微微发红,她紧紧地牵着霍屿琛的手,她柔声说: “因为,我现在不但找回了父亲和母亲,最重要的,我还有了你。” “亲爱的男朋友,请问回到帝都之后,你愿意跟我约会么?” 宁恣欢眉眼弯弯的望着他。 霍屿琛的心脏骤然强烈跳动,他幽暗的瞳眸深深的凝视着她,仿佛此刻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之中。 霍屿琛轻笑,他眸光极其温柔,满眼爱意的凝视着眼前笑容肆意且明艳的女人,他哑声说:“我愿意!” 宁恣欢心尖悸动,她没忍住,直接当着阿清和霍君寻等人的面,直接搂住霍屿琛的脖颈,吻住他微凉的薄唇。 而坐在对面的霍君寻和宁承廷等人,看到这一幕都愣住。 宁承廷扶额笑骂:“家里的好白菜,真是被猪拱了。” 霍君寻不乐意了:“你说谁是猪?” 宁承廷:“谁答谁就是。” 霍君寻急了:“你这个老单身狗,别太羡慕。” 宁承廷:“……” 见他吃瘪,霍裴卿顿时乐得大笑。 宁承廷面无表情:“笑什么,老单身狗。” 霍裴卿:“……” 他妈的,忘了他也是孤身一人。 这下子,轮到霍君寻无情大笑。 宁恣欢离开霍屿琛的唇,看着他仿佛要将她吞咽入腹的眼神,她勾了勾他的手心,调戏道:“此处不是无人区,九爷,控制着点。” 霍屿琛眸色更暗了。 宁恣欢笑容肆意又极坏。 她转头看着吵吵闹闹的宁承廷几人,唇边的笑意逐渐温柔。 她想,在这之后,所有人都会越来越好。 而接下来迎接她们的,会是最美好的一切。 这一趟东欧之行,虽然危险,但一切都值得! 她,越来越期待之后的一切了! 一定会是,充满欢乐和幸福的! 她转头看向霍屿琛,柔声:“霍屿琛,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意外和惊喜。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霍屿琛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他眸光宠溺温柔:“宁恣欢,余生白首,皆是你!” 宁恣欢温婉一笑,她紧紧地抱住他。 往后余生,她想,她不会再孤独! 霍家的诅咒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宁恣欢等人是在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回到帝都。 宁承廷与他们几人告别,他先回去宁家。 这段时间虽然有宁昊诚,但家族和集团里难免堆积了许多事务。 而在宁承廷离开后,宁恣欢跟着霍屿琛几人回到了霍家。 而表面上成为了霍家掌权人的霍段执,已经出国出差去了。 所以,他并不知道霍君寻和霍屿琛几人的归来。 而回到霍家时,正在巡逻着霍家的守卫们,他们在看到霍君寻和阿清的两人的时候,神色震惊又错愕。 此时的霍君寻虽然身上有伤,但他的震慑却骤然散发。 此时这些守卫渐渐回过神,他们连忙恭敬道:“家主!” 有很多个守卫曾经都是跟着霍君寻,所以此时在看到霍君寻还活着的时候,他们眼眶发红,神色激动不已。 霍君寻又怎会不明白,他拍了拍几人的肩膀,说:“你们先好好巡逻,明天我再好好跟大家伙们喝一杯。” “是,家主!”众人齐声。 随后,霍君寻就急匆匆地想要过去老爷子的老院子找他。 但霍屿琛将他拦下。 “父亲,你先去洗漱,处理伤势,好好休息先。不然,你这个样子,爷爷看了会担心。” 闻言,阿清点头:“阿琛说的没错,君寻,我们先去洗漱换身衣物,不然老爷子看到我们这个样子,他得多心疼啊。” 霍君寻这时才反应过来,他连忙点头:“你们说的对,那我们先回房。” 在霍君寻和阿清回房后,霍裴卿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宁恣欢看向霍屿琛。 霍屿琛眸光温柔的凝视着她,轻声说:“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宁恣欢笑容温柔:“好。” …… 三个小时后。 这时正是早晨八点左右。 阿清和霍君寻休息了两个小时,便起床下楼了。 而宁恣欢被电话吵醒。 原本睡意朦胧的她,在看到来电号码时,她连忙坐起身。 下一秒,电话里传来了陆乘渊温润的声音。 “没打扰到你休息吧?” 宁恣欢睡意全无,她说:“本来我还挺困的,但看到是你打来电话,这下子瞌睡都跑了。” 闻言,电话对面的陆乘渊轻笑,他故意说:“会长,你是在期待我的来电?” “行了,你打电话给我,是因为南希的病情么?”宁恣欢神色严肃。 陆乘渊笑了笑:“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话落,再次开口,陆乘渊的嗓音却严肃起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宁恣欢拧眉:“什么问题?” “我认为,南希身上所谓的怪病,根本不是因为什么诅咒。” 陆乘渊嗓音发冷。 宁恣欢神色微变:“你继续说。” 陆乘渊再次开口:“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我们部门所有人都加班加点地研究她身上的病情。就在昨天,我发现她的血液中,隐藏着一种难以发现的毒素。” “所以,我怀疑她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被人下了毒。” 宁恣欢错愕:“下毒?” “没错,而且这种毒素,极难发现。即使是我们,都在经过这么长的时间里才意外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过去给南希治疗的那些医生,根本没发现这一点,才导致她身上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闻言,宁恣欢沉默片刻。 她问:“那你们清楚是什么毒素么?” “这个暂时还不能确定,我们目前还没有研发出解药。在这段时间里,南希的病情虽然已经被控制住,但想要彻底根治,还需要等解药研发出来。” 宁恣欢沉声:“那你和部门的人继续研发解药,需要什么。尽管吩咐组织的各级部门,无论如何,一定要治好南希。” 陆乘渊:“好!” 挂断电话,宁恣欢抬手揉了揉发疼的额头。 她看了下时间,下床去浴室洗漱。 十几分钟后,宁恣欢从二楼下来。 刚下来,她就看到一身休闲装的霍屿琛和霍君寻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 正巧这时,霍屿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抬头看向宁恣欢。 宁恣欢看着他笑了笑。 在她从楼梯下来时,只见阿清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 她看到宁恣欢,笑容慈祥:“恣恣,快过来吃早餐。” 宁恣欢笑容明媚:“好。” 她话音刚落,霍裴卿突然也过来了。 看到阿清端着的早餐,他说:“大嫂,你十年没下过厨了,厨艺有没有倒退?” 霍君寻嫌弃地骂道:“你要是不想吃可以出去。” 霍裴卿耸了耸肩,很不客气地坐在餐桌前。 阿清笑着说:“虽然我很久没下过厨,但这些饭菜是兰姨陪同我一起准备的。所以,你们放心吃吧。” 闻言,霍裴卿俊逸的脸庞上露出几分笑意,他拿起筷子:“既然这样,那我先用餐了。” 宁恣欢看着几人,她唇边的笑容加深。 不过,她这会儿想到了南希的情况。 她沉思了下,看着霍君寻和阿清几人,说:“我刚刚有了南希的情况。” 她话音一落,霍屿琛的动作猛地顿住。 霍君寻和阿清却疑惑的看着她。 “希希啊,她不是在国外旅游吗?”阿清笑着问。 霍君寻却皱起眉头,他看向霍屿琛:“臭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着我们?” 见状,宁恣欢这时才发现霍屿琛并没有将南希的情况告诉阿清和霍君寻。 她有些自责的看着霍屿琛。 霍屿琛却对着她温柔地笑了笑,以示安抚。 这时,他看向霍君寻,随即将南希在这些年来的情况告诉他们。 而霍君寻和阿清在得知他们的女儿竟然得了怪病,这些年来被如此折磨时,他们眼眶瞬间红了。 “希希现在到底在哪里?”阿清着急地问。 宁恣欢连忙开口安抚:“伯母,您别太担心,南希现在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已经在慢慢好转。” 随后,她将陆乘渊不久前所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转达给他们。 而霍君寻在听到诅咒两个字时,他冰冷道:“诅咒?哪来的什么诅咒,这些不过是在两百年前,那些人为了能够控制和约束族人,编织出的一个谎言。” 闻言,宁恣欢和霍屿琛很是惊讶。 “谎言?” 霍君寻神色发沉:“老夫人之所以去世,是因为遭遇了敌对势力的埋伏,而我跟阿清之所以会失踪,是苏家那个老妖婆暗中搞鬼。” “至于希希,恣恣你的朋友不是说,他在希希的血液中发现了毒素?我想,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导致希希生了所谓的怪病。” —— 宝们,除了男女主之外,你们还想看谁的番外,评论区告诉我哈。 南希的怪病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闻言,霍屿琛和宁恣欢对视一眼。 既然如此,这也就说明,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诅咒之事。 “那,希希身上的毒素是怎么回事?”阿清皱眉。 霍屿琛这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他身上顷刻之间冰冷下来。 宁恣欢几人看着他。 “阿琛,你是发现什么了吗?”阿清问。 霍屿琛沉声:“我记得在南希十八岁的时候,周家大少爷周文京那时曾疯狂的追求过她,但南希却拒绝了他。” “而周家,他们家族历史以来专门研究关于毒药这些东西。而正巧,南希第一次发病的时候,就是拒绝了周文京没多久。所以,我怀疑就是周文京下的毒。” 宁恣欢和霍君寻等人脸色瞬间难看。 霍君寻眸光十分瘆人:“这么说,看来周家我们有必要走一趟了。” 阿清十分愤怒:“要真是周家人干的,我定要他们好好尝一遍希希这些年来所受的所有痛苦。” 宁恣欢抿了抿唇,她神色也并不好。 她见过南希。 她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如果她在十八岁的时候没有这一场‘怪病’,那么,她这些年就不会承受这些痛苦和折磨。 任谁,身上长出那些暗纹,都会崩溃。 所以,同为女人,她是真的很心疼南希。 如果真的如陆乘渊所说的那样,南希身上的‘怪病’根本不是因为霍家所谓的诅咒,而是被人下了毒。 那么,即便是她,都会想要将当年下毒的人千刀万剐。 宁恣欢看着阿清悲痛又愤怒的眼眸,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抚。 “伯母,我的朋友们已经在全力治疗南希,我相信他们,他不会让南希有事的。” 阿清红着眼睛点头:“伯母相信你,也相信你的朋友。恣恣,我和你伯父非常感谢你。要不是有你,希希她……” 想到南希当时的情况,阿清的眼眶里泛着泪水。 宁恣欢浅笑:“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南希是屿琛的姐姐,我不可能会坐视不管。” 话落,坐在她身边的霍屿琛在听到女孩喊出他名字的那一刻,霍屿琛的心脏猛地狠狠悸动。 他幽深的瞳眸凝视着身旁的女人,喉结下意识地滑动。 他第一次发现,他的名字从她的口中被喊出来,竟会如此的好听。 一会儿,几人用了早餐后,一直没说话的霍裴卿忽然开口。 “关于南希被下毒之事,我去调查就行了,你们过去看下老爷子吧。” 霍君寻站起身来,他没有反对。 他抬手拍了拍霍裴卿的肩膀,感叹道:“那辛苦你了。” 霍裴卿看了眼霍君寻,没有说话,他转身离开了。 十分钟后。 宁恣欢和霍屿琛几人来到了霍老爷子的老院子前。 老院子中泛着一股浓郁的花草气息,这里种植着许多的植物,并且被剪裁的很好。 霍君寻站在老院子的铁门前。 正巧这时,一名年迈七十岁的老人从一旁的小屋子中走出来。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不要在这个时间段送花来,会打扰到老爷子休……” 老人苍老的声音传来。 但他话还没说完,在他抬起头看向老院子门外的那一刻,他骤然怔住在那。 霍君寻看着眼前的老人。 他是跟在老爷子身边几十年时间,同样也是待他如自己孩子般的老管家。 “温叔,好久不见,您老人家这些年来,身体可好啊?”霍君寻笑着问。 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原本怔愣的温管家瞬间红了眼睛,他眼中布满了泪水。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霍君寻和阿清,他几乎是哭着问:“你是君寻?你们真是君寻和阿清?” 霍君寻同样红着眼睛:“是我,温叔,你没看错,我和阿清都还好好的活着呢。” 阿清也红着眼睛看着温管家:“温叔,我和君寻回家了。” 闻言,温管家顿时老泪纵横。 不过他这时想到了霍老爷子,他连忙将手中的浇花的水壶放下,苍老的身躯迈着步伐走来铁门前,颤抖着双手打开铁门。 他看着霍君寻说:“君寻,自从老爷子当初以为你和阿清出事了,这些年来他一直将自己关在这老院子中,一步都不肯踏出去。既然你们回来了,赶紧过去看下老爷子。” 霍君寻点头:“好。” 话落,他拉着阿清的手朝着老院子里走去。 而这时,在霍屿琛牵着宁恣欢的手走进来的时候,温管家这会儿才注意到两人。 他认出了霍屿琛,但看到他竟然牵着一个女人的手的时候,他老人家错愕又震惊。 “大少爷,你和她……” 霍屿琛浅笑,他向温管家介绍宁恣欢。 “温伯,她是宁家的大小姐,她叫宁恣欢。” “不过最重要的,她是我的女朋友。” 在霍屿琛如此大方说出她是他的女人的时候,宁恣欢心尖泛甜。 她这时看向温管家,笑容明媚又大方。 “温伯伯好,您叫我恣欢就行。” 温管家这时逐渐缓过神来,他苍老的脸上布满了笑容:“你好你好,大少爷,你们赶紧过去吧,老爷子要是看到你有女朋友了,他肯定会很高兴。” 闻言,宁恣欢和霍屿琛顿时扬起笑容。 而在两人进去的时候,老院子的屋里传出了哭泣的声音。 进来屋里,宁恣欢和霍屿琛就看到霍君寻和霍老爷子抱在一起,两人纷纷哭了起来。 而霍君寻跪在老爷子面前,将脸趴在他的腿上,失声痛哭。 坐在轮椅上的老爷子,双手抱着霍君寻,老泪纵横。 他一头白发,神情很是憔悴。 可见这些年来,霍老爷子过得并不好。 阿清也跪在霍老爷子的身边,她也掉着眼泪,轻轻地拍着老爷子的背,哽咽说:“爸,您不要太激动,身体重要啊。您放心,这一次我和君寻回来,以后再也不会让您担心了。” 宁恣欢看到这一幕,她眼眶也微微湿润。 不过,他们终于可以团圆了。 在霍君寻和霍老爷子停止哭泣后,他老人家这时注意到了宁恣欢和霍屿琛。 霍老爷子在得知霍屿琛有了女朋友时,他竟然开心的大笑起来。 而在他老人家的追问下,霍君寻和阿清将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他。 得知自己的儿子和儿媳竟然被人关了十年,霍老爷子顿时暴怒。 霍君寻连忙安慰他:“您可别气着自己了,放心吧,现在苏家的那些人都被关了起来。他们当年怎么对我和阿清,之后会加倍还给他们。” 闻言,霍老爷子才消了些气。 “老爷子,您现在可以离开老院子,回到主别墅里住了吗?”霍君寻讨好道。 霍老爷子叹息一声,他说:“我在这里住习惯了,还是不回去了。” 霍君寻立马急了:“那怎么行……” “你让我把话说完。”霍老爷子敲了敲他的头。 他说:“从今天开始,我会走出这老院子,一日三餐我去别墅餐厅里跟你们用餐,但到了睡觉时间,我依旧会回来这里休息。” 霍君寻松了口气:“那就好。” 随后,霍君寻等人就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霍老爷子离开了老院子。 时隔十年,再一次踏出老院子,霍老爷子心中感慨。 而正巧这时,原本在国外出差的霍段执,在得知霍君寻夫妇竟没有死,并且回到了霍家。 得知这个消息时,他十分意外。 但,在他准备回国,却意外看到关于东欧昨晚发生的大事件时,他彻底震惊,难以置信。 在他得知彻底清洗了东欧几百年隐世大家族的苏家的人,竟然是霍屿琛和宁恣欢时,他第一时间觉得这是假的。 但从东欧的好朋友那里得知,霍屿琛和宁恣欢两人居然会是帝圣堂和影月会最高级别的王和会长的那一刻,霍段执便清楚,他根本不是霍屿琛的对手。 甚至,这些年来,他暗中的这些动作,在他这个侄子看来,都是跳梁小丑。 彻底明白了他跟霍屿琛之间的实力差距后,霍段执很清楚,霍家是不可能属于他的了。 甚至可笑的是,霍屿琛一开始根本不在乎霍家的地位和权势。 毕竟霍家跟帝圣堂比,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 下午。 耿司衍急匆匆地赶过来霍家。 而耿鹿鹿则是跟在他的身后。 身穿一袭粉色裙子的她,一路开心地跟在哥哥的身后小跑着。 一进来客厅里,耿司衍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霍屿琛和宁恣欢。 耿司衍眼眸微微猩红,他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急切。 只见他快步走过来霍屿琛对面的沙发坐下,他喘着粗气,急切的问:“你在电话里说,南希的病情是因为被人下了毒?” 话落,这时耿鹿鹿蹦蹦跳跳地小跑进客厅。 她一看到宁恣欢,乌黑的大眼睛瞬间一亮,她立马朝着宁恣欢跑来,嘴里开心地喊着:“坏女人,你终于回来了。” 原本姿态慵懒的坐在沙发上的霍屿琛,在看到朝着宁恣欢扑来的耿鹿鹿时,他心里瞬间涌现了危机感,猛地起身准备将一旁的女人抱走。 但宁恣欢却比他快了一步,故意避开他的拥抱,张开双手迎接朝着她扑来的耿鹿鹿。 而霍屿琛眼睛微微睁大,难以置信的盯着宁恣欢,眼睁睁的看着耿鹿鹿扑进宁恣欢的怀里。 “坏女人,你们在东欧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呀?快点跟我说说。”耿鹿鹿仰头,大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宁恣欢。 宁恣欢看着霍屿琛憋屈又有幽怨的样子,她笑着说:“九爷,你先跟耿医生谈话,我带她出去庄园逛逛。” —— 未完待续,有时间码字了会继续更新番外。 番外 情侣的约会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宁恣欢带着耿鹿鹿离开客厅后,霍屿琛的神色不算好看。 甚至盯着女人离开的身影时,眸光带着几分的幽怨。 耿司衍此刻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南希的事情上,他再一次急切的问:“南希究竟怎么样了?” 霍屿琛看向他,他这时将南希的病情告诉他。 而耿司衍在得知南希的病情得到控制了,他紧绷的心脏瞬间松了一口气。 霍屿琛看着他被吓得煞白的脸色,眸色微微无奈。 但这时,耿司衍得知南希身上的病情是被人下了毒,他眸色阴狠且愤怒。 “到底是谁?”向来性子温润的他,此刻却面目阴狠,可见有多愤怒。 霍屿琛将关于周文京的猜测告诉他。 而在他话音刚落下的时候,霍裴卿竟打来了电话。 “确实是周文京干的,我的人查出来后,我就直接过来了周家。但据说周文京的父亲说,周文京在两年前遭遇车祸去世。” 闻言,霍屿琛的眉头紧蹙,他神色冰冷。 这时,电话对面的霍裴卿又说:“不过,我将南希的情况跟周家家主说了之后,他说这种毒没有解药。” “但,他的父亲曾经与研究团队研发过这种毒素的情况,虽然依旧没有将解药研发出来,但他父亲曾经将研发的整个过程都记录下来。也许,这对治疗南希的病情有帮助。” 霍屿琛:“好,你将记录的本子拿给我,我让人带去给陆乘渊。” 话落,霍屿琛的眸色却十分阴郁:“周文京虽然死了,但毕竟是他儿子。南希要是有什么事,他周家也不必再存在了。” “放心,你三叔我知道该怎么做。毕竟再怎么说,南希也是我侄女。” 挂断电话,耿司衍突然开口:“我要过去影月会的总部。” 他没办法再忍受,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待在这里,让南希孤零零一人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和痛苦。 他要过去陪她,他不能再躲避了。 他的南希,需要他。 耿司衍眼眸猩红,他痛苦的浑身都在颤抖。 这些年来,他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 明明他用了最大的努力去学习医术,这么多年来也都在为了治疗好南希身上的病情而几乎天天把自己关在研究室里,但就是毫无头绪。 他救不了他的南希。 他作为一名医生,却无法医治自己的爱人。 这种痛苦和折磨,他这些年来时时刻刻都在承受。 所以,他不想再逃避了。 他只想陪着南希。 霍屿琛没有反对:“好。” 同一时间。 庄园后花园里。 耿鹿鹿在花园中追逐着五颜六色的蝴蝶。 她带着婴儿肥的漂亮脸蛋上,洋溢着开心又明媚的笑容。 “坏女人,这里的玫瑰花好漂亮啊。”耿鹿鹿摘下几朵玫瑰花。 宁恣欢看着心性单纯的耿鹿鹿,她心情突然也变得很轻松。 耿鹿鹿是一个开心果,谁跟她待在一块儿,都会感到快乐。 此刻,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宁恣欢希望她能永远像这样开心下去。 她忽然笑着说:“鹿鹿宝贝,别天天喊我坏女人啊。比起坏女人的称呼,我更希望你能喊我姐姐。” 话落,耿鹿鹿的脸颊突然红了红,她双手叉腰,哼唧唧:“谁叫你当初跟我抢屿琛哥哥。” 宁恣欢嗤笑一声:“你说我抢你的屿琛哥哥,那我问你,你对你的屿琛哥哥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么?” 耿鹿鹿懵懂的看着宁恣欢。 宁恣欢又说:“具体来说,你想不想亲他?” 耿鹿鹿歪着脑袋想了想,她忽然皱起可爱的眉头:“我怎么会想要亲屿琛哥哥,他可是我哥哥啊。” 闻言,宁恣欢轻笑,她走过来耿鹿鹿的跟前,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那不就对啦,你对你的屿琛哥哥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但,他却会一直是你的哥哥。所以,可以喊一声姐姐来听听?” 被宁恣欢故意调戏,耿鹿鹿红着脸颊,别扭着喊了句:“姐姐。” 宁恣欢心尖仿佛泛着甜蜜,她笑容灿烂,又捏了捏她的脸蛋:“以后有什么事记得找姐姐,姐姐罩着你。” 耿鹿鹿眼眸一亮,她傲娇道:“我堂堂耿家大小姐,还需要你罩?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给你个面子吧。” 看着眼前的这个开心果小傲娇,宁恣欢顿时笑出声。 …… 宁恣欢和耿鹿鹿回到客厅的时候,霍屿琛将关于霍裴卿不久前所说的事情告诉她。 还有,耿司衍想要过去影月会总部的想法。 宁恣欢没有犹豫,她说:“可以,下午我让时一过来,你跟他一起过去。” 闻言,耿司衍眼神感激的看着宁恣欢:“谢谢你!” 宁恣欢轻笑:“你是屿琛的好兄弟,你的事自然也就是我们的事。” 耿司衍眼眶微微泛红。 霍屿琛看着宁恣欢,眸光灼热至极。 下午。 霍裴卿将周家老爷子记录研究经过的记录本带给了霍屿琛。 而时一也从东欧赶过来。 而在即将出发影月会总部时,得知此事的霍君寻和阿清急匆匆赶过来,提出他们也要一起去。 十年时间了,他们的女儿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遭受了病情的折磨,他们夫妻俩痛心无比。 宁恣欢和霍屿琛看着耿司衍和霍君寻夫妇坐上直升机,直到看不见后,他们才收回目光。 宁恣欢这时看向身旁的男人,她忽然妩媚一笑。 这时,只见她缓缓地抬手攀在他的胸膛上,纤细的手指挑逗似的在他胸膛上漫不经心地画着圈圈。 她望着他,媚眼如丝,妩媚的嗓音说:“九爷,约会么?” 她,又故意这般喊他。 霍屿琛身躯紧绷,他喉结骤然滑动,眼神灼热的盯着她。 男人哑声:“约。” 宁恣欢蓦然妖娆一笑。 霍屿琛看着她的红唇,他这会儿倏然想起了什么,盯着她问:“你这个月,情蛊发作几次了?” 宁恣欢怔了下,她忽然勾唇,笑容暧昧:“怎么,你是想行使你作为男朋友的权力?” 霍屿琛眸色极其深沉,却又十分的灼热。 他晚宴低头,将唇轻轻地印在女人的红唇上。 蜻蜓点水,极度克制。 他微微离开她的甜腻的唇瓣,声线极哑:“我是在想,怎么才能彻底将你体内的情蛊扼杀。” —— 明天继续更! 番外 男友的权利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霍屿琛低哑磁性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中。 宁恣欢看着他灼热般滚烫的眸光,她舔了舔被他不久前轻吻过的唇瓣,下一刻却肆意地勾起性感的唇角,声线十分撩人。 “这个,恐怕没有办法呢。” 霍屿琛盯着她的唇瓣,低哑:“怎么说?” 宁恣欢纤细如白葱般的手依旧攀在他的胸膛上。 她仰头望着他,轻言:“黛黛她们留在苏家,在得知我和母亲身上的情蛊是被苏老夫人下的,她们专门去审问了苏老夫人。但她坦白,这种情蛊在这世间只有一个才能解得了。” 霍屿琛拧眉:“谁?” 宁恣欢的眸底微微闪烁着几分的冷意:“当初给母亲和苏歌下蛊的那人。” 霍屿琛抿着薄凉无情的唇,冷声:“只要将此人抓到,你和伯母身上的蛊就能彻底解掉。” 他话落,但宁恣欢却摇头:“我本来也这样打算,但,苏老夫人说,当年给母亲和苏歌下蛊的那人,已经去世了。” 所以,这样一来,这世间几乎很难能找到彻底扼杀掉她们体内情蛊的办法。 “不过……” 宁恣欢这时又开口。 霍屿琛修长的双手掐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见她说话,他语气泛着几分的急切:“不过什么?” 宁恣欢轻笑:“在黛黛和沐沐等人的审问下,苏老夫人坦白,那个下蛊者曾告诉过她,这种情蛊一旦进入人的体内,存活时间最久会有四十年的时间。” “而这情蛊的寿命一到,也就会自然而然的从体内消失。” 闻言,霍屿琛神色微微意外。 这时,宁恣欢搂着他的脖子,笑容暧昧道:“所以,我现在倒是觉得,这情蛊解不解都无所谓。就算它发作了……” 女人忽然踮起脚尖,将红唇凑到男人的耳边,她悦耳的声音撩人至极:“但,不是还有你在么?” 话落,霍屿琛浑身仿佛被一股电流袭过,酥酥麻麻的,心脏又麻又软,还十分的滚烫,不受控地狂跳。 霍屿琛抿唇低眸凝视着她。 这是他二十六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身体的这种变化。 不仅如此,还是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感受到。 霍屿琛自认为他不管在任何的事情上,都极少产生情绪。 但此刻,他却因为身前女人的这句话,心跳狂飙,脸上也逐渐染上了一丝丝的绯红。 更甚,耳根子红了几分。 宁恣欢自然发现了他的这个变化。 她蓦地妖娆一笑:“所以,为了避免我情蛊发作的时候出现什么不好的情况,我们之间,好像不能分开太久的时间哦。” “而且,我也不想再用抑制剂了,那玩意儿每次都扎得人家疼。”女人委屈娇气的眼神盯着他。 霍屿琛很清楚她的意思。 如果她日后每一次的情蛊发作,她都需要他在身边。 而他,需要行使他作为男朋友的权利和要求。 思及此,霍屿琛的身躯紧绷且滚烫,盯着女人的眸光更是灼热的不像话。 看着女人委屈的瞳眸,霍屿琛低哑的声音宠溺道:“好,那以后不用抑制剂。” 宁恣欢看着他滑动的喉结,她舔了舔唇瓣,故意问:“不用抑制剂,那情蛊发作了怎么办?” 在女人故意撩拨的话语下,霍屿琛只觉得浑身燥热不已,他弯腰低头,将脸埋在女人性感又白皙的颈窝间,哑声磁性:“以后有我在,只要你需要,我一直在。所以,你不用再继续打抑制剂,我会缓解你身上的情蛊。” 宁恣欢听着他极致磁性又低沉的嗓音,音质迷人极了。 光是听着他的声音,她就觉得双腿逐渐在发软。 女人今日身穿一袭如红玫瑰般的性感旗袍,白嫩纤细的美腿露出来,旗袍将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紧裹着,极致性感且妖娆。 她似火,又似玫瑰。 她的盛开,是肆意又娇艳的。 霍屿琛单手掐着她的腰身,喉间不自觉的干渴。 他很清楚,怀里女人对他的吸引力,究竟到了何种恐怖的程度。 宁恣欢娇贵的身子尽数靠在他坚硬挺拔的身躯上,她即便已经穿了高跟鞋,但依旧得仰头才能与他对视。 女人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她眼底溢出某一种强烈的欲望。 仅对他一人。 宁恣欢对霍屿琛有着致命般的吸引力。 但,他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 否则,曾被情蛊折磨了几年时间的她,宁愿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也不愿意被找个男人。 但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毫不犹豫的决定将他当成了缓解情蛊的解药,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他。 由此可见,霍屿琛对她来说,是世间最珍贵的存在。 此时,宁恣欢在听到他这些话的时候,她望着他,笑容撩人心魄。 “我忽然有些期待,下一次情蛊的发作了。” 闻言,霍屿琛耳根子尽数染上绯红,他低头在女人白皙的颈窝间轻轻地咬了口。 一阵酥痒的感觉袭来,惹得她笑出声,眉眼弯弯:“约会这件事怎么说都应该你先来吧?所以,现在时间是四点,九爷,我希九点之前,能收到你的约会邀请,并且决定好去哪儿约会。” 霍屿琛浅笑,盯着她的眉眼泛着温柔:“好。” …… 晚上九点。 宁家。 卧室里,宁恣欢从浴室中出来。 这时,她收到了霍屿琛发来的微信。 是一段文字和位置。 ——宁女士,请问你是否愿意接受于今晚九点钟与我的第一次约会邀请? 而位置显示,是郊外的一栋别墅。 看着男人发来的邀请,宁恣欢忍不住笑起来,眼底却尽是开心。 而她这时打下一段话发给他。 ——请问霍先生,约会过程中,会有牵手,拥抱,接吻等服务么? (明天再更) 今天去拍婚纱照,拍了一天,现在才有空。 好累,好困…… 宝们,请允许我再休息一晚,明天再更! 2023.12.9 番外 拥抱和接吻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在宁恣欢将这条消息刚发出去没多久。 一会儿后,霍屿琛的短信发了过来。 只有两个字。 ——出来。 宁恣欢看着他如此冷酷的文字,她挑了挑眉,唇角扬起一抹肆意又狡黠的弧度。 旋即,她来到衣帽间,特意挑了一件性感的红色长裙。 十五分钟后,宁恣欢白皙圆润的双脚踩着红色高跟鞋走出宁家庄园大门。 她抬眸望去,只见一辆十分奢华的劳斯莱斯停在她对面不远处。 而那个身材颀长,黄金比例,且气质矜贵优雅的男人,他身姿慵懒地倚靠在车边。 男人双手插兜,一袭黑色西装,昂贵至极,奢华的西装裤包裹着他修长且有劲的长腿。 往上,他俊美至极的脸庞,宁恣欢认为,这一张无论她看多少次,每一次都能令她沉迷且心跳加速。 在宁恣欢走出来的时候,倚靠在车上的霍屿琛,他似是感觉到什么,缓缓地抬起头来。 而他在看到眼前的女人时,那一双深沉漆黑的瞳眸中,流露着一丝丝惊艳的幽光。 眼前的女人,她高挑妩媚的身姿上,是一袭妖艳如火般的红色长裙,性感却又隐隐透着几分的纯欲,诱人至极。 刹那间,霍屿琛的眸光瞬间暗了。 宁恣欢的唇角微微勾了下,她踩着脚上的高跟鞋,朝着男人走去。 而在她刚走来霍屿琛的面前,她红唇轻启:“你还没回答……” 她话还没说完,这时,站在她面前的霍屿琛忽然牵住了她的手。 紧接着,他将另一只手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微微用力,将她抱进怀里。 宁恣欢一下子撞进他的胸膛前,她下意识地抬起头望着他。 而下一秒,在她的视线下,霍屿琛蓦地朝着她低下头来。 女人缓缓地睁大眼眸。 在她的目光之下,霍屿琛低头,将微凉的薄唇吻在女人的唇瓣上。 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强势地吻吮着她娇软甜腻的唇瓣,慢慢地将她的唇齿分开,彻底地占有她…… 宁恣欢头脑有些晕转,她闭着眼睛承受着他霸道的热吻。 不知吻了多久,霍屿琛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这会儿,宁恣欢已经微微地喘着气了。 而霍屿琛的眸光很是幽暗,他嗓音极哑,右手依旧紧紧地搂着女人纤细的腰肢,修长的手指在慢慢地摩挲着。 惹得怀里的女人的身子一阵酥麻。 霍屿琛低下头来,他殷红的薄唇贴近女人的耳边,声线低哑,却磁性极了。 “跟我约会,牵手,拥抱和接吻,这些服务都会有。” 宁恣欢在听到他低沉性感的嗓音时,她只觉得身子都逐渐酥软。 她仰头红着脸颊望着他,娇嫩的红唇被人吻的微微红肿。 女人微微喘着气说:“九爷,我更希望能在我们约会的别墅中,来享受你所给我的这些服务。” 闻言,霍屿琛的喉结忍不住滑动了下。 “好。” 他哑声。 旋即,他将她抱起来放进车里,朝着郊外别墅的方向开去。 —— 这几天都在忙着婚礼的事情,宝们,等我抽出时间了,我会多多码字,给大家更新多些哈,实在是不好意思! 番外 0616,对你有什么含义?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夜晚,月光如钩,悬挂在高空中,月色洒在大地上。 郊区外的别墅大门前,停着一辆十分奢华的豪车。 车内,气氛逐渐暧昧涟漪。 甚至,一声声细小的亲吻声缓缓地在车内响起。 宁恣欢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她微微低着头,双手搂着霍屿琛的脖颈,柔软的唇瓣在细细地亲吻着男人的薄唇。 霍屿琛单手掐着女人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却紧握着女人身后的方向盘,手指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在强行隐忍着什么折磨他的情绪。 宁恣欢似乎感受到他紧绷的身躯,她挑逗般地轻轻咬着他的唇角。 而她的这一个举动,让原本就已经在强忍着的霍屿琛骤然危险起来,只见他另一只原本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猛地扣在怀里女人的后颈上,将她娇小柔软的身子顿时压在方向盘上,如猛兽般凶狠地加深了这个吻。 宁恣欢的后背压在方向盘上,喇叭声骤然在寂静的夜晚中响起。 这一突然的声动不仅没能让霍屿琛停下来,反而令他内心逐渐躁动,狠狠地咬了口怀里作乱的女人的唇角。 宁恣欢微微吃痛,她委屈似的凝视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 面对他们湿漉漉的瞳眸,霍屿琛的眸色极暗。 他缓缓地离开她的唇,整个人看上去慵懒却明显一副凶狠般的样子靠在椅背上,掐着女人腰肢的手将她拉进身前。 鸣笛声骤然停止。 宁恣欢舔了舔被他微微咬破的唇角,妩媚地笑了笑,纤细如白葱的手轻轻地攀在他的胸膛前,娇娆的声音挑逗道:“你怎么咬人家?” 霍屿琛眸色极深,他此时明显还未平静下来。 男人胸膛起伏,他如凶残的饿狼般盯着她,声线极哑:“如果你还想好好约会,我建议你别再挑逗我。” 闻言,宁恣欢倏然笑出声。 她潋滟的瞳眸凝视着他,似乎见他实在忍的不好受,才终于好心放过他。 “行吧,屿琛,那你抱我下去吧,我腿软,没力气走路呢。”宁恣欢声音娇软道。 霍屿琛无声地深呼吸,他盯着坐在腿上的女人,几秒后,男人单手托住她的臀部,动作利落且轻松地抱着她走下车。 宁恣欢双手懒懒地搂着他的脖颈,纤细性感的双腿缓缓地缠在他的劲腰上。 正朝着别墅里走去的霍屿琛,他忽然停了下来。 只见他微微低着头,阖眸凝视着怀里的女人,哑声:“不是说没有力气?” 他感受着缠在他腰身上的双腿的力道,紧紧地抿着薄唇。 宁恣欢勾唇一笑,她潋滟的美眸无辜的盯着他:“人家怕摔了嘛。” 此刻的她,简直跟妖精没什么区别。 霍屿琛隐忍着紧绷的身躯,紧抿着唇,抱着她大步走进别墅里。 站在别墅智能锁门前,宁恣欢看到他输入0616四个数字时,倏然一怔。 她不由地想起,之前有一次,霍屿琛将他的手机递给她的时候,解锁密码同样是0616。 这是有什么含义? 宁恣欢好奇的看着他问:“为什么你的手机解锁和开门密码,都是这四个数字?” 霍屿琛低眸,眸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随后迈步走进房里,随后关上房门。 对视上他方才的眼神,宁恣欢感到很是疑惑。 这时,霍屿琛抱着她走到客厅,忽然将她放在桌子上,劲腰抵开她的双腿,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则是依旧掐着她的腰身。 在宁恣欢困惑的眸光下,霍屿琛凑近她。 他薄唇轻启,磁性的嗓音缓缓道:“三年前,在东欧时,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闯进了我的住处。” 说到这,霍屿琛忽然一顿。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性感的唇角微微扬起,他深沉的眼眸睨视着眼前的女人,性感低哑的音质懒懒地道: “那一晚,她一出现就朝着我攻击,招式十分犀利狠辣。不过虽如此,但在与我过了几招之后,她好像发现来硬的不行,最后竟直接扑上来在我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并且趁机将我从拍卖场拿回来的东西夺走。而那一天,正是六月十六号。” 男人低沉揶揄的嗓音缓缓地在静寂的客厅里响起,宛如小提琴般,悦耳动听。 在他的这些话落在宁恣欢的耳中,却让女人的瞳眸缓缓地睁大,脑海中逐渐浮现了一些画面。 三年前…… 在东欧…… 他被一个戴着面具闯进住处的女人咬了一口,还夺走他的东西…… 等等! 怎么这画面会如此熟悉? 宁恣欢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三年前,在东欧地下拍卖场离开后,她为了拿到从拍卖场消失的神耀石,只身闯进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男人的住处。 而当时,她确实第一时间趁着男人不注意偷袭了他。 但那个神秘男人的身手实在恐怖,即便是她,当时都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她当时对神耀石是势在必得,所以情急之下,气急败坏地扑向他朝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而她原本已经差不多忘记这些细节了,但此时在霍屿琛的提醒下,她骤然记了起来。 此刻,宁恣欢难以置信的盯着霍屿琛:“当时那个同样戴着面具的男人……” “没错,是我。” 在宁恣欢震惊的眸光下,他唇角扬着温柔的弧度,深沉的眸子凝视着她。 宁恣欢内心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当时那个人就是我?”她疑惑的看着他。 霍屿琛唇角带着几分的浅笑,他修长的手指在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的腰肢,哑声:“你在酒店闯进我房间里的那一次,当时我捡到你的戒指。在看到那一枚戒指的时候,我就知道当年的那个女人,就是你。” 闻言,宁恣欢顿时明白了。 原本,三年前她闯进他住处的那一次,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自己手指上戴着的那一枚戒指。 “这一枚戒指似乎对你很重要,它,是谁送给你的?” 霍屿琛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扣进她纤细白葱般的手指中,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她戴在手指上的那一枚戒指。 —— 还有番外!!! 临近婚期,有时间后就码字更新。 番外 戒指的意义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客厅里,并没有开灯。 但清冷的月光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落在两人的身上。 宁恣欢感受着手心上传来的酥麻感,男人修长的手指在旖旎般地摩挲着她的手,与她手指交缠,一阵酥痒袭来。 她看着眼前身形挺拔的霍屿琛。 他劲瘦坚硬的腰身抵在她的双腿间,另一只修长的手臂撑在桌面上,线条完美的肌肉将黑色衬衫袖子撑的紧绷,露出的一小节手腕上,青筋暴起,性张力爆棚。 霍屿琛颀长的身躯弯着腰,低着头靠近身前坐在桌子上的女人,两人距离极近,姿势暧昧至极。 宁恣欢感受着手指间传来的酥麻感,她湿润的瞳眸凝视着他,戴着纹路神秘的戒指的手,这时蓦地反扣住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与他十指紧扣。 这会儿,女人纤细的指尖像猫儿般地,挠了挠他的手心,酥痒,勾人心智。 果然,霍屿琛的瞳眸瞬间更幽沉了,仿佛夜色潜伏着的一匹狼。 见状,宁恣欢唇角逐渐扬起,妩媚勾人的眸底中闪烁着似有似无的撩意,但手上的动作却明目张胆。 只见,她缓缓地抬起另一只手,白葱般的手指暧昧地穿插进男人墨黑的短发中。 在霍屿琛愈发深沉的眸色下,她勾起红唇,气息喷洒在他的薄唇上,声线娇软勾人,气氛旖旎。 “九爷,你想知道?” 宁恣欢并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 既然今晚是她与他约会的时间,那他这一整晚的时间,都会是属于她的。 所以,她不急。 甚至,她突然很想看一下,他再一次为她失控的样子。 而在她妩媚的声线问出的时候,霍屿琛紧紧地抿着殷红的薄唇,感受着手心上的酥麻,还有她时不时往下轻轻抚摸着他后颈上的酥痒感。 他喉结控制不住地滑动。 “关于你的所有事情,我都想事无巨细。” 霍屿琛低哑磁性的嗓音响起。 宁恣欢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她微微怔了下。 可下一秒,她只觉得炙热滚滚烫的心脏逐渐软的不成样子。 她忽然将双腿紧紧地缠在他劲瘦的腰肢上,一只手攀在他的胸膛上,另一只与他十指紧扣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手心,她这时看着他说。 “这一枚戒指,是我师父留给我的。” “所以,它对我非常重要。” 闻言,霍屿琛微微拧眉,好奇:“你师父?” 宁恣欢点头:“没错,我十五岁的时候,那时过去国外旅游,意外陷入了一场恐怖暴力事件中,也是在那一次巧合之下认识了师父。” “那时候我还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但面对当时如此危险的情况,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那时候整个商场都被恐怖分子占领,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死在十五岁那一天的时候,一个温润如玉,生的极其好看的男人突然出现在我身边,” “他在我身边蹲下,摸着我的脑袋让我不要害怕,并且告诉我,很快就能离开商场。” 闻言,霍屿琛微微拧眉,他突然说:“那个男人,就是你师父?” 宁恣欢点头:“嗯,当时过了几分钟后,商场里突然响起了枪声,我就看到很多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突然从商场的各个角落中出现。没多久,那些恐怖分子就全被歼灭。” “直到离开商场后,我才知道,原来那些恐怖分子都是冲着师父来的。” 宁恣欢抬眸,似乎看出了霍屿琛眼中的疑问,她又说:“至于我之所以会成为师父的徒弟,是在那一次离开商场前,他突然跟我说,不久前的恐怖分子中,有一人逃了出去。而他因为跟我靠近说话的原因,对方盯上了我。” “他说,对方一定会找上我,如果我不想死在他们手中的话,只有两个办法。” 听到宁恣欢的话,霍屿琛神色晦暗,他忽然开口说:“要么跟着他,他教你自保的能力。要么,等着对方找上门,死在他们的手中。” “是么?” 宁恣欢看着霍屿琛,她挑了挑眉梢,点头:“对,所以我当时没有犹豫,选择了跟着师父。后来,我也因此认识了陆乘渊等人。” “而我当时被父亲送到国外读书的原因,所以也有了待在师父身边被训练的机会,训练的方向是全方面。但由于陆乘渊对于医术这方面很有天赋,所以他继承了师父的医术。” 话落,宁恣欢的神色骤然哀伤,她说:“可在几年后,师父却突然消失不见了,而这一枚戒指,是他留给我的最后的礼物。” “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寻找和调查师父的线索,但一直找不到。” “而在师父失踪后,我和陆乘渊等人创造了影月会这个组织,陆乘渊作为医术最为厉害的人,则是担任鬼医圣手部门的老大。” 闻言,霍屿琛沉默了下,他忽然又问:“你师父叫什么?” 宁恣欢没有隐瞒:“楚君晏。” 霍屿琛抿唇,他眸色闪烁了下。 宁恣欢并没有错过他的异样,她问:“怎么了?” 霍屿琛抬眸看着她,说:“陀神门,听说过么?” 宁恣欢眸色微微一惊:“传闻中,那个极其神秘,且历代门主的医术在世间最为神秘强大的陀神门?” “嗯,没错。”霍屿琛盯着她,点头。 宁恣欢却皱眉:“但,这个陀神门的存在,究竟是真是假,到现在都无人能确定。” 霍屿琛抬手轻轻地抚平她紧锁的眉心,沉声:“据我了解到,在一个月前,陀神门突然发现了一件大事。我怀疑你的那一位师父,很有可能就是陀神门的门主,亦或是其中一位长老。” 闻言,宁恣欢的心脏骤然快速跳动。 陀神门…… 师父真的会在那? “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至于是不是真的,还需要去调查。” 霍屿琛抚摸着她的脸颊,磁性的嗓音变得温柔:“别太担心,我们的时间还很长,在未来不久,一定会找到你的师父。” 宁恣欢望着他,脸上微微露出笑容里,她点头:“嗯,一定会。” “所以,我们能约会了么,男朋友?”宁恣欢搂着他的脖颈。 —— 这里小小的梦幻联动了下,哈哈哈哈哈 番外 有蛊惑到你么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客厅里,优雅柔和的音乐在悠悠响起。 宁恣欢的腰肢被霍屿琛修长的手紧紧搂着。 女人白皙圆润的双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霍屿琛同样光着脚,踩在昂贵奢华的地毯上,随着音乐在轻轻地舞动着。 卧室里灯光暧昧,气氛旖旎。 宁恣欢的双手搂在男人的脖颈上,仰头望着他,如艳红玫瑰般的娇嫩唇瓣微微勾起一丝丝的弧度,妩媚的狐狸眼中透着几分的笑意。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极致俊美且带劲的脸庞,心里似乎又变得痒痒的,想要调戏调戏他。 但这会儿,她的余光忽然注意到,偌大的卧室里,男人身后不远处的一台钢琴。 极其奢华精美,制作工艺甚是细致大方。 如果她没认错的话,这一台钢琴属于限量版,全球只有三台。 霍屿琛注意到她的视线,他问:“要不要弹下?” “你平时都会弹钢琴?”宁恣欢微微挑眉。 霍屿琛点头,牵住她的手:“早上起床的时候,会弹一下。” 话落,他牵着宁恣欢的手走到钢琴前坐下。 霍屿琛坐在女人的身边,他深沉的瞳眸,目光温柔的凝视着她。 低沉的嗓音柔声道:“你弹一首?” 宁恣欢低眸打量着眼前的钢琴,她眼中溢出几分的兴致。 “我很久没弹过钢琴了。” 其实她在八岁的时候就被宁承廷送去学习弹钢琴。 可在十三岁时,她对钢琴没了什么兴致,所以从那时开始便很少再接触过钢琴。 但现在,看着眼前如此精美的钢琴,她心里泛起了许久未有的兴致。 霍屿琛盯着她,声线低柔:“试试?” 宁恣欢偏头看了眼霍屿琛,她唇角带笑,眉眼弯弯:“好。” 话落,宁恣欢抬起白皙的双手放在钢琴键上,带着几分生疏地按动着。 下一刻,悠扬的琴声缓缓地在卧室中响起。 而不久前还在响动的华尔兹音乐不知何时已经被关掉。 宁恣欢沉迷在生疏又熟悉的钢琴中时,坐在她身边的霍屿琛,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她的身上,眸底的温柔与爱意逐渐加深。 不知过了多久,宁恣欢才从意犹未尽的停下来。 她笑容明媚地转过头来,却撞进了身旁男人温柔的眼瞳中。 这一刹那,她的心脏骤然狂跳了几分。 他这是……一直在盯着她? 思及此,宁恣欢忽然开口说:“你要不要也来弹一首?” 霍屿琛盯着她看了两秒,点头:“好。” 在他话音刚落,宁恣欢正想往右边移点位置。 可这时,霍屿琛忽然将身边的女人抱起。 宁恣欢忍不住微微惊呼了一声。 下一刻,她被霍屿琛抱起来放在钢琴架上。 宁恣欢一袭红色的分叉裙,白皙性感的双腿露出来,妖娆至极。 她怔愣过后,回过神来看着霍屿琛,表情疑惑:“你这是……” “你坐在这里,看我弹。”霍屿琛站在她面前,一米九的身高,即便此时她坐在钢琴上,但他依旧要低着头看着她。 宁恣欢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她挑了挑眉梢,兴致大起。 只见,她性感白嫩的双腿漫不经心地交叠起来,双手撑在两边,一只脚在懒散地晃动。 “九爷,我发现你好像越来越有情调了。” 宁恣欢姿态妖娆且妩媚,话语懒散,可睨视着眼前男人的眸光,却勾人极了。 霍屿琛凝视着她,他喉结滑动了下,一时没有说话。 但,眸底的某种情绪却愈发强烈。 “不是要弹琴?你快点呀。” 说话间,宁恣欢忽然抬起白嫩纤细的脚,暧昧地蹭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媚眼如丝,仿佛一只妖精。 霍屿琛的呼吸骤然沉了几分。 他微微猩红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胸膛上的酥痒感让他的理智和自制力逐渐被吞噬。 这时,霍屿琛骤然伸手抓住女人在他胸膛上作乱的脚丫。 他炙热的手在女人娇嫩的脚心摩挲了几下,酥痒感惹得女人娇笑起来,娇嗲地瞪着他,想要让他松开手。 “痒……” 霍屿琛猩红的眼眸盯着她,目光落在她一袭性感紧身裙的身姿上。 声线极其暗哑。 “红色,很适合你。” 闻言, 宁恣欢笑容肆意。 她仿佛一只慵懒性感的猫咪,懒洋洋地坐在钢琴架上,娇嫩性感的美腿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中。 她唇角扬起。 这会儿,女人忽然坐直身,朝着他凑近。 她任由男人抓着她的脚踝,一只手攀在他的胸膛上,另一只手肆意地抚摸着他的脸庞,两人距离极近,她娇声问:“那么,有蛊惑到你么,九爷?” 果不其然,霍屿琛的呼吸更加粗重。 要是放在之前,面对眼前女人的诱惑,他尚且还能有几分自制力和理智。 但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是男女朋友,面对宁恣欢这般致命的引诱,即使是他,都全然没有抵制的能力。 霍屿琛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直接用行动来回答. 只见,他猛地扣住女人的脑袋,低头吻住她的唇瓣,攻城略池。 宁恣欢唇角微微上扬,她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在霍屿琛即将失控时,他正想抽离出这个吻,好好冷静。 但宁恣欢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惩罚似的咬了下他的唇,娇嗲甜腻的嗓音威胁道:“你敢再拒绝我?” 霍屿琛抿唇,他两边太阳穴青筋暴起,可想忍的多辛苦。 宁恣欢继续诱惑道:“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难道你就不想留下点难忘的回忆?” 霍屿琛呼吸粗重,盯着她没有说话。 宁恣欢生气道:“惹急了我,我找别人……” 可她话还没说完,霍屿琛骤然狠狠地堵住她的唇,一把抱起她,朝着不远处的大床走去。 番外 苏漫×齐牧骁 - 佛子为爱破戒,跪着对她轻哄索吻 - 糖糖是爱哭猫 光线幽暗的卧室中,气氛却充斥着浓烈的旖旎和暧昧。 原本静谧的房间里,蓦地响起了女人娇媚又极其诱人的呻吟声。 时隔这么久,宁恣欢虽然依旧清晰的记得与霍屿琛第一次见面时,那一晚两人缠绵的一幕幕。 但此时,在男人强势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围,彻底沦陷在他的情欲中的这一刻,宁恣欢的脸颊潮红了一片,湿漉漉的瞳眸迷离不已。 宁恣欢被霍屿琛抱起坐在他的腿上,灼热的大手托着她的后背,怀里的女人浑身软的不像话。 身前的男人,他此时的吻与他极具压迫感的外表不同,十分温柔,细细地啄吻和描绘着怀里女人的唇瓣。 “屿、屿琛……” 他的亲吻分明温柔至极,可不知为何,与他平日里强势又霸道的热吻比起来,竟更让宁恣欢招架不住。 光线幽暗的卧室里,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和旖旎的气息,令人面红耳赤。 宁恣欢的意识逐渐迷糊,连身上的衣物是什么时候被男人脱下的,她都不清楚。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洁白的枕头上,她脸颊酡红不已,胸口起伏,瞳眸泛着水雾。 霍屿琛抿着殷红又湿润的薄唇,紧紧地凝视着身下的女人,他眼尾逐渐泛起了猩红。 他再次低下头吻住身下宁恣欢的唇瓣时,她忍不住呜咽出声…… 卧室内,逐渐响起了娇软的呜咽声,还有男人动情的粗喘…… …… 某座私人岛屿。 直升机盘旋在岛屿上空,缓缓地降落。 坐在副驾座上的苏漫,她看着身旁的齐牧骁,属于成熟女人极致妩媚的小脸上,双颊泛着几分的酡红。 苏漫从没想过,她在四十岁的时候,还会因为一个男人的一举一动之间流露出的魅力而红了脸。 加速的心跳,仿佛让她回到了十八岁,回到了第一次见到齐牧骁的那个时候。 在这之前,苏漫孤独的度过了二十年。 她一直以为,自己到死的那一天都不能再见到她的女儿,还有…… 她深爱着的男人——齐牧骁。 思及此,苏漫的眼眶中隐隐泛着几分湿润。 “漫漫,你是在等我抱你下来么?” 忽然这时,耳边响起男人磁性又温柔的声音。 苏漫回过神,她转过头,只见身形颀长的齐牧骁,不知何时下了直升机,站在副驾机舱门前。 视线撞进他幽深又泛着笑意的眼眸中,苏漫不自觉地红了脸。 两人时隔二十年没有见面,苏漫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不过,她和他之间,好似也生疏了不少。 但不管是苏漫,还是齐牧骁,两人对彼此之间的那一份感情,即便是隔着二十年的时间,也无法消磨掉一分一毫。 反而随着时间的消逝,他们对彼此的思念和爱意,只会愈来愈深。 苏漫的脸红,胜过任何的言语。 苏漫神情羞涩,红唇微动:“不用,我自己可以。” 在苏漫准备下来时,齐牧骁醇厚且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浓烈的温柔,缓缓响起。 “好吧,其实是我想抱你。” 齐牧骁的肌肤透着病态般的冷白,身形挺拔颀长,气质透着几分的阴郁。 即便已经四十来岁,但时间并没有在他的那一张脸庞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五官极其精致,甚至透着几分的女相。 但他的魅力却比任何男人都要吸引人。 “所以,我可以抱你么?” 齐牧骁微微仰头望着她,唇角勾着散漫的弧度,漆黑的眼眸流露着浓烈的温柔和爱意。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