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雪出谷 天下分有四大国,以及一个神秘的山谷,四国相邻的地方还有一些小国家。 四大国分别是,凤鸾国、蜀炎国、然怡国、掌璃国。而神秘的山谷名为雪谷。凤鸾国位于大陆版图东南方,凤鸾国都最南边还有一些零星都小岛屿,与凤鸾国相邻都有西南方的蜀炎国和东北方的掌璃国,蜀炎国在大陆版图之西,与然怡国接壤,两国间相隔有片湿地,偶尔有战争;雪谷位于大陆版图的中心偏北。掌璃国位于大陆最北端,也是四国中最富强都一个国家。 蜀炎国皇族阎氏,在位皇帝阎宥天,皇后纳兰慧敏,皇太后轩辕馨。 掌璃国皇族御氏,在位皇帝御景天,太子御镜辰。 然怡国无皇族,分两大部族,燕族、严族,族中圣女地位极高。燕族族长燕以轩,燕族圣女燕随心。严族族长严风,严族圣女童萼。 凤鸾国皇族朱氏,皇子皇女皆可继位,唯一一个重女轻男的国家。在位女皇朱筱媛,皇太女朱敏君。 雪谷谷主严氏,创谷人严啸天。下有日月夜三大使者,护法二十余人,谷中人众多,不一一细数了。 ★★ 白雪皑皑,雪山深处却有一处四季如春的谷底。谷中到处鸟语花香。远处还有许多的亭楼阁宇,雪谷,一个极为神秘的地方,谷外还不仅仅有天然的屏障还设下了许多阵法,若非谷中人或者是谷中人带路给及雪谷秘制的丹药护身外人是绝对无法进入的。雪谷也并非与世隔绝,各国朝中也有不少雪谷中人,各个领域都有雪谷精英。其势力不容小觑。谷中人亦正亦邪且极为护短。 夜璃草堂的竹屋 “夜,我们出谷玩好不好”一个身着紫色罗裙怀中抱着银貂的少女跑进竹屋 “不行”男子不加思索的回绝了少女,俊朗的脸顿时阴沉下来,手里草药微微握紧 “夜”少女丟开怀中的银貂,小手拉住了夜的衣角。突然被主人扔下的银貂不满的叫了两声。 “日和月未归”夜转身在桌上拿了一块点心丢给银貂。 “我要出谷”少女这次的话语带着命令的口吻,是宣布而非刚刚的请求。 银貂一边啃食着爪中的点心,一边望着主人。隐约看见主人眼底的坚毅。主人这次玩真的啊!又有人要头疼了!嗯嗯夜做的点心真好吃。 “雪儿”夜轻唤着少女的闺名。脸色却比刚才的更加阴沉了 “水玉令命令你让我出谷”雪儿抓起一旁的银貂转身走出竹屋 小银貂被雪儿猛然的抓住爪中为食完的点心掉落,银貂直直的望着此刻躺在地上的点心离自己越来越远,呜呜呜呜浪费啊,夜做的点心不是谁都能吃到的,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小银貂哀怨又无奈的被雪儿带离了夜璃草堂。 夜望着雪儿逐渐远去的身影,眉头紧皱。 “青龙”夜用千里传音对着屋外唤到 “使者有何吩咐”不一会一个青衣男子出现在竹屋里 “通知日和月速归,让朱雀跟着雪儿”夜想到刚刚雪儿提到的“水玉令”知道雪儿这次出谷无人能拦,雪儿竟然用水玉令,水玉令谷中无人不从,夜眼底闪过一起担忧。 “是”话语刚落屋里哪还有青龙的身影。 ** 凝雪阁 “妞妞,今天我们就出谷”雪儿摸了下银貂的小脑袋,把小银貂放在桌上,走到梳妆台前。 我们?银貂瞪大眼里的望着在梳妆台装扮的主人,呜呜呜呜我不要去 雪儿在梳妆台望着铜镜里的自己。镜中女子柳月般的细眉,晶莹欲滴的唇,小巧柔挺的鼻粱,雪白光滑细嫩的肌肤,每一处,都完美到无懈可击。微垂的眼眸,静静深思时,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雪儿在梳妆台最右边的盒子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不一会一张极平凡的脸诞生了。还是雁姐姐的易容术有用,雪儿满意的看着镜中的新模样。 “妞妞,我们走”雪儿拿起桌上收拾好的一个小包袱,抱着银貂往外走刚走到房门口就看见一抹红色的身影立在那。 “雁姐姐你怎么来了”雪儿有些诧异,朱雀怎么来了,真是白天不能说人 “小姐,属下奉夜使者的命令而来”轩辕雁毕恭毕敬的道 “你回去告诉夜,谷今天我是出定了,还有雁姐姐你不要叫我小姐,叫我雪儿”雪儿侧身绕过朱雀往谷口方向而去。 “小姐要出谷,请让朱雀随行”轩辕雁跟着雪儿身后一起往谷口方向而去。 雪儿顿住脚步转身看着朱雀“你要跟我一起出谷”雪儿的声音高出了几分。 “是的,小姐,夜使者让属下跟随小姐保护小姐”轩辕雁是那种艳丽之中带着英气的美人,可她脸上总是很严肃,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尤其对夜是唯命是从。谷中最执拗的就是她,擅长用毒和易容术,雪儿的易容术也是跟她学的 “……”该死,要是让雁姐姐跟着还不闷死。雪儿的低着头眼珠转了转,一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右手微微动了一下扬手一挥。 “雁姐姐你怎么?”轩辕雁倒在了雪儿面前,雪儿蹲下推了推一动不动的朱雀 主人真狠用了前些天提纯了的迷药,朱雀恐怕要睡上个三天三夜了,银貂缩了缩头。 ** 故人来 追捕 昏迷 蜀炎国皇宫凤宁殿云亭 “给母后请安”身着明黄色锦袍,头束金冠的男子微微向坐在云亭的中年妇人行礼,墨般的长发,修长而完美的身材,却从骨子里透出邪魅滴霸气。雕刻般的面容,刀削似的剑眉,深邃的双眸宛如黑暗夜空中的寒星,薄双唇抿着,这样的男子绝对是妖孽中的妖孽啊。 “宥儿,今天怎么有空到哀家这里来了”她轩辕馨出生是个密,只知当年先帝出宫狩猎带回来的女子,先帝为了她一朝间废除了整个后宫,蜀炎国当今天子的母妃,先帝“过世”后就极少过问世事,在这凤宁殿内颐养天年。 “听说母后最近身体抱恙,不知可大好”他阎宥天蜀炎国新帝,十二岁登基,如今已有九载,这九年间,他已经不在是那个天真的少年,现在是他已经变成睿智、狠绝的蜀炎国的皇上了。父皇的突然“离世”,引来了各家王爷为皇位你争我夺,更让周边的领国对蜀炎国虎视眈眈,母后不得不让只有十二岁他登上皇位,担起振兴王朝的重任。加上太后的的辅佐阎宥天评定了内乱,击退了虎视眈眈势力较强的邻国,还收服了周边几个弱小的国家。其中的心酸与艰险怕是无人能知。 “哀家没事,定是紫竹这丫头小题大做了”太后瞪了下站在一旁的绿衣丫头 “太后,人家哪有啊,太医都说您受了风寒不易操劳”名唤紫竹的丫头一边到着茶水一边反驳太后的话“皇上请喝茶” “母后……你又……”阎宥天接过紫竹递来的茶杯欲言又止。 “九年了……你父皇……离开九年了,还有一年便是约定之日”太后眼睛微润,神游远方。 “启禀太后,宫外有名女子拿着玉片来求见太后。”侍卫单膝着地,双手高举玉片。 “将她带来”太后听见侍卫的禀报才回过神,手里握着紫竹从侍卫手中拿过来的玉片,眼底流露出的眼神复杂又激动。 “母后这是?”阎宥天有些不解的望着太后 “故人来了”太后轻声说到声音有些发抖。 ** 雪谷凝雪阁 “朱雀是否醒了”夜环视空无一人的房间,小银貂也不见踪迹,衣袖下的手握成了拳头微微放松了一点,雪儿带着貂儿一起走的,但愿无事。 “已经清醒,只是雪儿小姐下药太重,朱雀的体力还未完全恢复”青龙看着夜寒着的脸,似冰雪般的冷。 “一会让朱雀来见我,五行和四季还有你们几个马上都出谷去寻,传令给谷外雪谷之人凡见水凝雪者,立刻将她绑回雪谷”夜含着怒气的吩咐着青龙。 “绑?”雪儿小姐是那种随便就让人绑的主吗,青龙心里嘀咕着 “龙翊,你没听清我说的话”夜咬牙切齿吐出这几个字 “听清了,属下这就去办”哇哇哇夜居然连名带姓的叫我,先走为妙,雪儿小姐啊你千万要保佑我们不要被夜的怒火烧着。 青龙走后,夜来到夜璃草堂的外的一处亭子,转动其中一个石凳,亭子中的石桌下沉,出现了一条密道。夜走入密道后亭子又恢复了原样。 ** 蜀炎国国都 嘴含着水果的雪儿突然打了个喷嚏。雪儿若无其事的揉了揉鼻子继续向前走,殊不知夜已经派了一大群“追兵”来追捕她。 “妞妞,我们到了,蜀炎国的国都,这里比雪谷热闹多了”国都的街市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两旁繁华整洁的商铺,人稠物穰景非常,百姓丰衣足食。这儿的国君想必一定是个爱民的好君主。小银貂从雪儿怀里探出个小脑袋。 “让开……快让开……马匹疯了”一阵喧哗,一匹横冲直撞的马儿朝雪儿方向奔来,沿路撞倒了许多小贩的摊位。 雪儿转身看着面向自己而来的马匹,右手手指微动一根银针握在右手指间。正准备射出时,有人动作似乎比雪儿更快一抹白影翻身上马制服了朝雪儿冲来的马匹。 “姑娘你没事吧”马上男子翻身下马,看着站在马前一动不动的雪儿,出声询问。 雪儿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男子身着白色衣衫二十岁上下英眉飞扬若剑,桃花眼,眼睛深邃,鼻梁似雕,唇廓分明,好英俊的妖孽。 “姑娘,姑娘”男子以为雪儿被吓住未回神。 “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不知公子怎么称呼”雪儿膝盖微弯伏咯伏身。 “姑娘没事就好,在下云翳晟”白衣男子看着长相平凡的雪儿,身上却有种天生的贵气,似与她的平凡之貌不相承。 雪儿突然觉得胸口有细微的刺痛,顿时昏炫,眼前一黑向白衣男子怀里倒去。 小银貂从雪儿怀中跳了出来,围着雪儿身边转圈不停的叫。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不要吓妞妞! “姑娘……姑娘”云翳晟抱住雪儿坠落的身体。 “雨溪,去请大夫到府上”云翳晟抱着昏迷的雪儿,提起地上直跳的妞妞直奔云府而去 暗处一半带面具的男子目睹了刚刚的一切,特别是雪儿身边的天山雪貂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女子是谁,为什么带着罕见的天山雪貂 “无名去查一下那女子的来历”面具男嘴角微微上勾。 “是的,主子”无名领名而去。 ** 蜀炎国皇宫凤宁殿云亭 “你是雁儿”太后有些激动的看这眼前这一身红衣的绝色女子 阎宥天打量着来者,此女子的眉宇间和太后有些相似 “是”女子并未向一旁的皇上行礼,眼前这位红衣女子正是雪谷夜使者座下四护法之一的朱雀——轩辕雁 “你们都退下”太后吩咐四周的侍卫婢女都退下。 “宥儿,这是你舅舅的女儿轩辕雁,你表姐”太后简单的介绍着 阎宥天知道母后有两个哥哥,却从未见过,母后极少提起她母家之事。与母家更是像断了来往。 “姑姑,可否借一步说话”轩辕雁看了看阎宥天,目光又落在太后身上。 “宥儿,你看这”太后有些为难,毕竟宥儿是一国之君,雁儿没行礼就罢了,现在摆明了是赶宥儿走。 “表弟,我与姑姑单独有话要说,不知可否”轩辕雁表面是像是在征求阎宥天的意见。可抬头用的是表弟而非皇上,摆明了是我和姑姑有话要说,你在这里碍眼。赶人意味很浓。 “宥儿”太后看着儿子的脸冷的跟冰似的。又轻唤了一声。 “母后,儿子还有些奏折未批,先行告退了。”阎宥天看出了母后的为难,起身离开。 “雁儿此次前来是为了什么”太后在阎宥天走后急急的询问。 “姑父与雪儿小姐”轩辕雁简单的说到。 “是不是他出事了”太后开始有些焦急和慌乱,起身握住轩辕雁的双臂,激动的道。 “姑父没事,是雪儿小姐离开了雪谷”轩辕雁感觉姑姑抓住自己双臂的力道减小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太后松开了紧抓轩辕雁的手。 “夜使者,让我问姑姑,是否记得十年之约”轩辕雁问道 “记得”太后正色的答道,面带严肃。 朱雀从怀里拿出一块墨黑色的令牌。 “不知使者他有何吩咐”太后见到这久违的令牌脸色变了几遍。 “这是夜使者让我给你的”朱雀将一个印有火漆封印的小竹筒递给她“姑姑,雁儿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 等太后回过神来哪里还见朱雀的身影 “无魂,跟着她”阎宥天其实并没有走远,他到是不担心轩辕雁会伤害母后。只是轩辕雁的出现,让他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一向冷静沉着的母后如此慌乱和焦急甚至有些害怕。 带雪儿回府 蜀炎国云府 云翳晟抱着昏迷的雪儿回到府中,想也没有想就将雪儿抱去了落晟院的东厢房,门口的小厮各个目瞪口呆,这是他们家晟少爷吗!少爷怀里居然抱着个女人。 “雨落,快去看看大夫到了没有。”云翳晟将雪儿轻放在床榻上。小银貂顺势跳上了床在雪儿肩旁趴着。 “是的,少爷。”名唤雨落的书童应声而去。 云翳晟看着昏迷的雪儿,心里泛起了层层涟漪。 云府,蜀炎国四大家族之首,富可敌国。云府产业分部蜀炎国的东西南北。云府的太夫人阎袭月是先帝的亲姑姑——袭月公主,算起来当今天子应该尊称太夫人一声姑奶奶。云府的夫人云翳晟的母亲御琉璃是璃掌国国主的双生妹妹——琉璃公主。云府可算是皇亲国戚地位显赫,只是云府男丁甚少,到云翳晟这代已是九代单传。 “夫人,少爷抱着个女人回来,去了东厢房。”消息很快传到了云府夫人御琉璃的耳里,乍听晟儿抱了个女人回来,就够让人诧异了,居然还是抱去落晟院东厢房,落晟院东厢房可是给未来云府少夫人居住的地方。 “我们家晟儿总算开窍了。”云夫人喜上眉梢。 “公主不去看看。”琥珀问道,琥珀是云夫人的陪嫁丫鬟。 “不急,不急,我们先去老夫人那里,给晟儿留点空间。”云夫人的笑容更深了。 ** 云府落晟院东厢房 “大夫,怎么样了。”云翳晟焦急的询问。 “这位小姐应该是中蛊了。”大夫把完脉后不太肯定的说到。 “中蛊?”云翳晟看着昏迷不醒的雪儿。 “老夫开剂药暂时压制蛊毒,可让小姐苏醒过来,至于根治之法殊不老夫学术尚浅还请云少爷另请高明。”大夫收拾好药箱,便离去。 “雨溪,你跟着大夫去抓药,雨落,找个丫头来伺候小姐,告诉夫人我有事外出明天回来。”交代完所有的事。云翳晟就骑着爱驹离府了。 床的人儿没有丝毫的苏醒迹象,一旁的小银貂用头蹭蹭雪儿的脸颊。 ** 一边欢喜一边愁,云府落霞院 柳媚欣听闻表哥带了个女人回来,手中的茶杯顺势摔到了地上。差点砸到进门的要丫鬟翠柳。 “小姐你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翠柳连忙指使后面的小丫鬟将地上的碎片清理了。 “翠柳,他们说的是真的吗,表哥抱了个女人进门,她有我漂亮吗?”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着孔雀蓝的衣裙的柳媚欣愤恨的问这丫鬟翠柳。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要不小姐亲自去看看顺便给她个下马威。”翠柳在一旁出谋划策。 “可是表哥在……”柳媚欣有些迟疑了。 “奴婢刚听说少爷出去了,明天才能回来。”翠柳在一旁怂恿着柳媚欣云府落晟院。 表小姐带着丫鬟翠柳浩浩荡荡来到了落晟院的东厢房。 “奴婢给表小姐请安”落晟院的大丫头俯身给柳媚欣请安。 “绿翘,你怎么在这里。”绿翘乃云翳晟院落的管事大丫头,柳媚欣见绿翘在这里脸上马上堆出笑容又回头瞪了下翠柳,该死的翠柳没告诉她绿翘在这,绿翘可是云表哥身边的心腹。 “回禀表小姐,少爷出门前让奴婢来照顾这位生病的姑娘,并交待姑娘需要静养不易人打扰”绿翘恭恭敬敬的回答了柳媚欣的话,话里话外都有赶人的意思又特别的强调了是少爷交待的。 “既然表哥不在,那我先回去了。”柳媚欣的笑容有些僵硬,这绿翘好是厉害,竟然明理暗里的拿表哥来压我。暗暗咬牙,等我坐了这云府的少夫人再收拾你这个小蹄子,转身带着翠柳离开。 “绿翘,你没看见表小姐一副想吃了你的样子吗。”雨溪正好拿着从大夫那里拿回来刚刚熬好的药进来。 “那又怎样,我的主子是少爷不是表小姐。”绿翘从雨溪手里端过汤药。 “表小姐有可能是以后的少夫人,你得罪她不怕……”雨溪有些担忧的看着绿翘。 “你今天怎么那么多话,去去该干嘛干嘛去。”绿翘赶着雨溪。 床上的小银貂看见绿翘给雪儿喂汤药,防卫一扑,打翻了绿翘手中的汤药,嘴里咕咕的发出防卫的叫声。 “啊……”绿翘没注意扑过来的银貂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汤药稀里哗啦的全部打翻在地。 “怎么了。”刚要走出房门的雨溪听见绿翘的叫喊声又折了回来。 “老鼠……有老鼠……”绿翘指着床上的妞妞喊到。 “这小东西好像是少爷刚才一起带回来的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白色的老鼠”雨溪看了看跳坐在雪儿身上的银貂。 “咕呜……咕呜……”银貂不停的叫唤着,我是雪貂不是老鼠,哼两个土包子。 “这可怎好,没法给姑娘喂药。”绿翘有些着急。 “它似乎是不想我们给姑娘吃那药。”雨溪看着愣愣的说。 “雨溪你看,一拿药碗靠过去那老鼠就吱吱吱的叫,不拿药老鼠就没反应”绿翘注意到银貂的反常。 “难道药有问题?”雨溪惊呼。 “雨溪药渣可还在。”绿翘迅速的收拾好刚打翻的药碗。 “应该还在,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拿”雨溪快步走去厨房。 “吱吱——吱吱——”我是雪貂不是老鼠,哼,看在你们还不笨的份上这次不跟你们计较。 ** 云府落霞院 “翠柳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柳媚欣小声的问着刚从外面回来的翠柳。 “办妥了,小姐请放心。”翠柳又在柳媚欣耳边嘀咕了一会,只见柳媚欣露出的阴险的笑容。 “拿去,赏你的。”柳媚欣将头上的玉簪拔了下来递给翠柳。 “谢谢小姐”翠柳接过发簪兴奋的谢到,这是极好的玉,要是换成现银可供一个普通三口之家一年的花费了。 ** 蜀炎国国都郊外 “哟……这是什么风把云大少爷吹到我这荒山野岭来了。” 说话男子的脸上有道从右眼角横跨到左边脸颊的刀痕甚是吓人。 “昊天跟我走一趟,救人”云翳晟严肃的说。 “谁”冥昊天挑眉问道,冥昊天人称“鬼医”医术甚是精湛,用毒更是出神入化,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能将人从阎王手中给抢过来,只是他救人是有条件的,条件说简单不简单说难也不难“只要我看的顺眼就行” 云翳晟拉着冥昊天就走,不理会昊天的提问。 “哎呀呀,你总得让我拿点救人的工具吧。”冥昊天的话语让云翳晟停住了脚步。 “你快去。”云翳晟松开拽着的冥昊天 ** 蜀炎国皇宫乾德宫。 “启禀皇上,太后她……太后她……失踪了。”紫竹跪在阎宥天面前头低的很低。 “你说什么?”阎宥天突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瞬间立在了紫竹面前。 “奴…奴婢……说太后失踪了”紫竹被阎宥天的声音吓的浑身发抖。 “摆驾凤宁殿”阎宥天飞身奔至太后的寝宫。 蜀炎皇宫凤宁殿灯火通明 “说你们是怎么伺候太后的,居然太后不见了一夜才发现”阎宥天扫视着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及侍卫 “皇后娘娘驾到”一声通报,门外走进一个身着后服的女子。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纳兰惠敏,当朝太师之三女,模样端庄,秀外慧中,性格也随和。 “起来吧,皇后怎么来了。”阎宥天上前扶起皇后。 “臣妾听闻母后失踪,臣妾乃后宫之主,此事臣妾也有责任,是臣妾疏忽了,还请皇上治罪。”纳兰慧敏又跪在了阎宥天面前。 “好了都起来吧”阎宥天眯了眯眼睛定了定神又道。“御林军左翼搜查皇宫内院,立刻封锁城门御林军右翼全城搜查,至于凤宁殿的这帮奴才就交给皇后处置了”。 “臣妾遵旨”纳兰慧敏暗暗松了一口气。 “朕回乾德殿了,皇后留下处理吧。”阎宥天步出凤宁殿。 “臣妾恭送皇上”纳兰慧敏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皇上待她也不是不好,可总是这样的相敬如宾,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如果当初自己选择的是“他”那现在…… “皇后娘娘,这些人该怎么处置。”烟霞的声音打断了纳兰慧敏的思绪。 “各打五十大板,罚俸禄一年。”纳兰慧敏看了看一旁跪着的紫竹“把紫竹带回凤坤宫” 出了凤宁殿,阎宥天唤出身边的暗影,“无味,给你三天时间查出太后的行踪。” “是”暗处一抹黑影消失在月下。 ** 雪谷夜璃草堂 “夜,你居然把雪儿给看丟了,你知道这后果有多严重吗”日使者轩辕耀气急败坏的吼着龙夙夜 “我知道”夜的眼底有着浓浓的担忧,雪儿的蛊毒应该在昨天发作了吧。 “可有雪儿的行踪”月使者柳如月问道 “没有”夜的回答更让轩辕耀的火气上身 “那你还坐在这里,为什么不出谷找”轩辕耀一把抓住夜的胸襟 “阎浩宇”夜的口里蹦出的三个字让轩辕耀先是一愣随后脸色变了几变,神色变得复杂。 “我现在不能出谷,寻找雪儿一事……月这事还得你去办,耀你要留下还是去寻雪儿”夜扭头问着一旁的轩辕耀 “我留下”轩辕耀知道他只能留下,因为刚刚夜提到了阎浩宇,算算约定的日子也该到了。 ** 云府落晟院东厢房 “昊天怎么样。”云翳晟在一旁站着。 “别吵”冥昊天给雪儿把着脉,眉头慢慢的皱起,心蛊?昊天又搭了搭雪儿的另只手。 “少爷”绿翘唤了唤在屋里踱步的云翳晟。 “绿翘什么事?”云翳晟停下脚步。 只见绿翘在云翳晟耳边嘀咕了几句,云翳晟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 “昊天,我出去会,姑娘交给你了。”云翳晟带着绿翘出了东厢房。 昊天全神贯注的给雪儿整治着。这时银貂从被窝里窜了出来,昊天看见银貂刚刚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了来。 ** 云府柴房 “说是谁指使你的。”云翳晟冷冷的看着用绳子绑着的小丫鬟。 小丫鬟却没有反应仿若没听见云翳晟的问话。 “这是怎么了。”老夫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奶奶”云翳晟上前掺扶着老夫人。 “你这孩子,最近都不来看我这老太婆了,看看都瘦了少许。”老夫人语带宠溺的说着。 “李嬷嬷,一会让小厨房给晟儿炖点滋补的送去”李嬷嬷,老夫人的陪嫁丫鬟之一。 “奴婢记下了”李嬷嬷转身退下。 “晟儿,这小婢子做了什么让你如此生气。”老夫人看了看一旁用绳子绑住的婢女 “下毒”云翳晟语气中带有愤怒。 “把这丫头带去大厅,通知府里众人都到大厅等候”老夫人脸色阴暗了下来,老夫人口中的众人其事是指各院落的主子。 “奶奶,这事交给晟儿处理吧。”云翳晟不想老夫人太操劳 “你是说奶奶老了”这孩子还是这么贴心,老夫人看着孙儿笑了。 “谁说奶奶老了,奶奶再打扮像十八岁的姑娘似的。”云翳晟是有些夸大了,老夫人虽已经近60岁了可保养的极好头上无一缕白丝,皮肤也光滑白皙,看上去左不过40来岁。 “你哟,从小就会哄奶奶开心。”老夫人脸上全是笑容。 “奶奶,那这事。”云翳晟询问着老夫人。 “这事乃后宅之事,还是奶奶来处理稳妥,放心奶奶会给你个交待的。”老夫人严肃的道 “奶奶,昊天来了,晟儿一会去大厅”老夫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云翳晟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担心着雪儿。 “去吧”老夫人笑了笑,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他这孙儿似乎不太愿意和人接触,昊天算是少数几个能说的上话的。 ** 云府落晟院东厢房 昊天看着一旁伸着懒腰的小银貂笑容很深了,伸手就将银貂抓起。 “吱吱吱吱”银貂被昊天突然的抓起叫个不停。 “雨落,你去拿个碗来。”昊天吩咐一旁的雨落。 “是”昊天公子抓那白老鼠做什么。 “公子你要的东西”不一会雨落碰着你个碗站到昊天面前。 “吱吱吱吱”妞妞不停的挣扎叫唤,感觉抓住自己的男子想要伤害自己,呜呜呜呜主人快醒醒救救妞妞。 痛,妞妞突然觉得自己的右前爪一阵疼痛,原来昊天用匕首在妞妞的腿上割开了一小口子放血。 “吱吱吱吱”坏人坏人坏人,妞妞看着小爪子上包着的布条。 “雨落来帮忙”昊天在碗又加了少许药粉示意让雨落将雪儿扶起。 昊天预将碗中的药给雪儿服下,是雪儿的双唇紧闭药都随着嘴角流下。 投毒者是哑巴 “昊天,怎么样了”就在这时云翳晟走了进来。 “药都流出来了喂不下去”昊天蹙眉。 “给我,我来”云翳晟拿过昊天手中的药碗喝下,单手扶起雪儿,然后嘴对嘴的喂雪儿服下。 一旁的昊天目瞪口呆的看着云翳晟,这是他认识的那个云翳晟吗,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雪儿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看样子云翳晟的方法挺有效的。汤药已经顺利的进入了雪儿的体内 “她什么时候能醒”云翳晟放下怀中的雪儿,为她盖好被子。 “不出意外,三天之内,这只小貂借我玩几天”昊天抓起不停挣扎的的小银貂。 “小貂?”云翳晟才注意到昊天手上的小东西“它有何用”。 “也许这就是解药”眼底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随你。” 坏人放开我,呜呜呜。妞妞宛若肉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 云府暗处 “主子,事情败露,那丫头被少爷的人给绑了”丫鬟模样打扮的女子向躺卧在床榻的人说到 “不碍事,牵扯不到我们身上”床上之人摸了摸手中的白猫,嘴角虐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 云府大厅 给雪儿喂完药后,云翳晟来到大厅,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坐在上方的是老夫人阎袭月。老夫人后站的是李嬷嬷和刘嬷嬷。 老夫人的右手下方坐着云夫人御琉璃,琉璃身后站着的是琥珀和珊瑚。 云夫人的右手方坐的是老夫人的义女白心兰。 老夫人的袏手下方的第一个位置是空中的是给云翳晟留着的,云翳晟在空着的位置上坐下 云翳晟位置的左手方依次坐了德瑞郡主阎湘琴,表小姐柳媚欣。 大厅中央跪这的是刚刚绑在柴房的小丫鬟,小丫鬟旁边站着云府总管云力,王府的管事杜嬷嬷,绿翘和雨溪。“绿翘,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见云翳晟到了便发话道。 “是,老夫人”绿翘便将自己与雨溪发现汤药有问题到怎么抓住红珠的投毒细仔细的说了一遍,并将从红珠身上找的一小包毒药呈给了老夫人。 “心兰你来看看这是什么。”老夫人示意身后的李嬷嬷将药包拿给坐在右下方的白衣女子白心兰。白心兰是老夫人的救命恩人,而后与老夫人又极为投缘,老夫人便收其为义女,让白心兰在云府中居住,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可是心兰向来对物质没有太多的要求,你看她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月牙色的裙装。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玉兰,素净又典雅。 “杜嬷嬷,这丫头是哪房里的丫头。” “回禀老夫人,这丫头名唤红珠是三年进府的粗使丫头,是个哑巴”杜嬷嬷低着头回着老夫人。 “哑巴?”老夫人挑眉,语气带着疑问。 “是的老夫人,红珠是个哑巴。”杜嬷嬷手心开始冒汗。 “你好大的胆子”老夫人拍了下桌子。 杜嬷嬷吓的双膝跪地,云府本就是富贵人家再加上两代女主人都是一国公主,所以府中奴仆相较其他富贵人家要求要高的多,各个都是奴仆里百里挑一的。一个哑巴怎可能进得了云府做丫头。 “老夫人,杜嬷嬷所讲非虚,这名唤红珠的丫头的确是云府的粗使丫头”一旁的云府大总管云力见此状况连忙上前说到。 “她是……她是……”大总管云力望了望云翳晟欲言又止。 “云总管,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老夫人身后的刘嬷嬷开口道。 “这个……”云总管又望了望云翳晟。 “云总管但说无妨”云翳晟开口道。 “红珠是三年前,少爷和慧敏小姐带回府中的。”云力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慧敏,云翳晟很久不曾听人提起这个名字了,听云总管提到慧敏,云翳晟的眼里出现了少许悲伤的神情。 “可有卖身契”云夫人见儿子眼中的悲伤有些难过变出口问道。 “回禀夫人,红珠并未与府里签下卖身契”云总管回答着云夫人的问话。 “娘,既然红珠与府中并未签下卖身契,红珠又是”她“带进府里的,你看这事”云夫人询问着老夫人,又特别用她避开了慧敏的名字。 一定娶你 “心兰可看出是什么毒药了吗”老夫人看了看媳妇目光落在白心兰身上,老夫人又起不知道媳妇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义母,这是曼陀罗的种子”白心兰抬头回答道 “曼陀罗?”老夫人有些诧异,对曼陀罗老夫人还是有所了解的,曼陀罗多生长在最南边的鸾凤国。蜀炎国的气候是不宜种植。 “是的这是曼陀罗的种子,夜开昼合,花香清淡幽雅,闻多了会让人产生轻微的幻觉。曼陀罗全株都带有有毒,以果实特别是种子毒性最大,嫩叶次之。干叶的毒性比鲜叶小。”白心兰补充道 “唔……唔……”此时被捆绑跪在大厅中的丫鬟红珠听见白心兰确认了药包有毒,便不停的摇头,可是紅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唔唔的叫着 一旁的坐着的柳媚欣听见白心兰说是毒药后也有些慌张了,怎么会是毒药呢,那人明明说是让服食的人全身长症子的,柳媚欣双手将手中的绣帕越搅越紧。 “皇姑奶奶,红珠只是个粗使小丫头,定是有人指使的,曼陀罗在我蜀炎国那可是罕见之物,像她这种小丫头怎可拿得”德瑞郡主阎湘琴此时却开口到。 坐在一旁的柳媚欣眼睛狠狠的瞪了瞪阎湘琴,一颗心忐忑的都快蹦出来了。 “嗯,琴丫头说的有道理”老夫人的目光落在阎湘琴身上很是满意,这丫头聪明且家世样貌更是没话说,最重要她对晟儿可谓死心塌地的喜欢。老夫人一直都想撮合她和晟儿,所以才会让阎湘琴时不时的到云府小住。 “唔……唔……”红珠不时的向柳媚欣的方向望去,身子也在往柳媚欣坐的位置挪动,怎奈自己被绳子绑住了无法动弹。 大家都看见红珠的动作了,都把目光望向柳媚欣,此的柳媚欣身体微颤,神色更加慌张。 “红珠是想说给你毒药的人就在这大厅上是吗”德瑞郡主阎湘琴看着红珠问道。 “唔唔唔”红珠直点头 “皇姑奶奶,可否给红珠松绑”德瑞郡主请示着老夫人阎袭月。 “雨溪,给红珠松绑”老夫人让站在离红珠最近的雨溪给红珠解开的绳子。 “红珠,你好生看看谁是给你药包的人”德瑞郡主阎湘琴此时已经杏步来到红珠身前将红珠扶了起来。 云夫人御琉璃看到德瑞郡主阎湘琴的举动也很是满意,这孩子性情倒是极好,和晟儿倒也般配。 “唔唔”红珠伸手指着柳媚欣的方向走了过去。 柳媚欣暗暗咬牙,冷静冷静,虽不知道为什么药包怎么被调换成毒药的,但东西也不是自己当面给的红珠,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一个哑巴能奈何得了她。 “唔唔唔”红珠此时走过去拽住翠柳的手把她拉直到大厅中央,红珠的手不停的比划 翠柳脸色顿时刷白跪倒在地,柳媚欣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现在只要把所有的事推到翠柳身上就行了。 “你这下作的东西居然敢在府里下毒,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不说实话就把你和娘还有你妹妹都卖出”柳媚欣不待其他人询问翠柳便先声夺人的骂道,翠柳和她娘还有妹妹都是云府的奴仆,是签过卖身死契的。云府是可以将她们自由买卖的。 “没人指使,是奴婢……是奴婢己的主意”一向聪明的翠柳又岂会听不出表小姐柳媚欣话里的意思。要是自己将她供出,只怕是自己的娘亲及妹妹怕是再没有好日子过。 “真无人指使?”老夫人的目光扫过柳媚欣的身上又将目光落在了翠柳身上。 “没有人指使,这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这次翠柳语气比刚才的更加肯定。 “你不过是个丫头,若无人指使又怎能做出此等事来”云夫人御琉璃不相信一个小丫头若无人指使能无缘无故的做出这种事。 “是翠柳喜欢上了少爷,翠柳妒忌才一时糊涂做出了这事和我娘我妹妹都无关,也没人指使翠柳,都翠柳自己主意”翠柳激动的大声说着,其实翠柳说的也全非假话,翠柳喜欢云翳晟这话到是真的。 “都是翠柳一人的错,与其他人无关,老夫人要罚就罚翠柳一个人吧”翠柳不停的给老夫人磕头 “杜嬷嬷将翠杖择30大板,卖出去”老夫人淡淡说到 “谢谢老夫人”老夫人没因此事迁怒她的娘亲和妹妹,翠柳面带泪水的磕头说谢谢。随后被人架了出去。 “至于红珠,打发了出府吧” “义母,心兰想跟你讨个人情”白心兰看了看红珠,开口道。 “你是想留下红珠?” “是的义母,你知道心兰向来喜静,我看红珠这丫头甚好” “那就让她去你身边伺候吧,不过得罚红珠三个月的月银”心兰这孩子向来很少跟她要过什么,既然心兰喜欢红珠这丫头就让她留下吧。 “媚欣,回去面壁思过三天”老夫人又继续说到 “外婆”柳媚欣没想外婆会罚她,不甘心的跺着脚 “都散了吧,琉璃你扶我回房休息”老夫人唤着媳妇,没搭理柳媚欣。 大厅里的人便都一一散去。 “小姑姑,请留步”云翳晟叫住了白心兰 “都被你叫老了,不过就比你大两三岁,不知道的人还认为我多老呢”白心兰笑斥云翳晟 “谁让你认奶奶做义母的,要是让我叫你姐姐,岂不是乱了辈分”云翳晟笑了笑 “说吧什么事”心兰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直接切入主题 “想小姑姑帮个忙”云翳晟在心兰耳边嘀咕了几句。 “你确定是她吗”白心兰有些疑惑。 “九成确定了,只要小姑姑肯帮这个忙就万无一失了”云翳晟认真的说到。 “好吧,我帮你,可他毕竟是你的……” “我知道,我不想更多的人受伤而已,小姑姑,我先回去了”云翳晟转身,背影消失在落晟院的方向。 ** 云府某处 “主子,我们的计划是否还要继续?”丫鬟打扮的女子恭敬的询问这床榻上的人 “当然继续,你可看过猫抓老鼠?” “主子的意思是”。 “你下去吧,我困了,休息会,不要让人来打扰” 两日后落晟院东厢房 床上的雪儿睁开如扇的眼睛。入目的是充满温馨的寝居,一看其装饰就是富裕人家的卧房,她试着坐起身子。 “嗯……”雪儿只觉得身体使不上力。 “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云翳晟见雪儿苏醒了立刻到床前。 “是你”雪儿认出了眼前的男子是那日制服马匹的白衣人云翳晟 “这里是什么地方?” “云府”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在街市上惊吓过度昏倒了。” “少爷,小姐的药好了。”丫鬟绿翘手捧着一碗汤药进来。 “别告诉我那是给我喝的。”雪儿一脸恐怖的看着那一碗红抹抹的药。 “多亏了昊天少爷的药,小姐才好得这么快。”绿翘嘴快的回着。 “我昏迷多久了?”雪儿环视四周没看见银貂的身影。 “两天了,小姐。”丫鬟绿翘在一旁回答这雪儿的问题。 “什么?两天,你请的是哪个烂大夫?”雪儿急忙的想下床找她的银貂儿。 “住手。”云翳晟挡着她的身子阻止她。 “怎么回事?病人醒了?”昊天神情自若的走进来,怀里抱着小银貂。 一看见昊天,云翳晟自动的让出一角让他为雪儿诊脉。 “是你开的药?”雪儿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一丝起伏。 “是呀!看姑娘……”冥昊天正等她道谢,谁知话还没落下。 “庸医” 见到昊天怀里的妞妞,立马抢抱了过来 “姑娘,小生好生为你医治,何来庸医两字?”昊天还是第一次让人叫庸医,而且她是第一个看自己这面容没有尖叫的女子。 “哼!”雪儿不理会的转头。 “小姐,药快凉了。”绿翘尽责的把药端过来。 “别想把那碗红墨水灌进我肚子。”雪儿皱眉, 是谁伤了妞妞,望着银貂腿上的布条。 “好歹你也喝了两天。” 昊天打量了雪儿,样貌不出众,性子到挺倔。 “昏迷不醒的人,怎么可能喝那碗恶心的东西?” “吱吱吱吱”银貂脑袋不停的磨蹭小主人的手,主人啊那可是我滴血啊,哪里恶心了 见众人面面相觑的表情,还有绿翘面色潮红的直盯云翳晟,云翳晟的眼中却闪着光芒,莫非是……雪儿头皮开始发麻,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别告诉我是你亲口喂我的?”雪儿抬头对云翳晟问道。 “是我”这两天其实可以用外力分开她的双唇,将药计强灌入口中,只是云翳晟不知怎么的却没有这么做,想趁着喂药的藉口一亲芳泽。 只是“哦”了一声,雪儿这反应也太过平常了。 “庸医就是庸医,要是你的医术好一点,就不用劳烦他亲口喂药了”雪儿倒是没有责骂云翳晟,倒是转过头骂着冥昊天。 “姑娘,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冥昊天虽然很委屈,倒也没有生气,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有些与众不同。 “我高兴。”雪儿刚检查的妞妞的伤口,是刀伤。 “我会负责。”云翳晟突然冒出一句。 雪儿听了他突如其来的话有点迷糊。 “麻烦你说清楚一点,你想负责什么。”到底谁伤了妞妞,妞妞腿上的是新伤。 “娶你!” “……”雪儿嘴巴张得大大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以丢个鸡蛋在你嘴里了。”冥昊天好笑的提醒道。 雪儿赏了冥昊天一个白眼。不过看看这庸医那张刀疤横跨的脸挺有个性的。 “你一向都是这样吗?每一个你碰过的女人,你都会把她们娶进门?”雪儿有点头大。细看云翳晟样子也挺顺眼的。 “我还未娶妻。” “姑娘。”云翳晟等着她的回答。 “我叫水凝雪,流水的水,凝结的凝,雪花的雪。你们叫我雪儿好了,别姑娘、姑娘的叫。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雪儿小姐,我们家少爷正等着你的回答。”站在一旁的雨落连忙说到 “什么回答?哦!你说成亲那件事吧?不必了,何必为救人而赔上一生?”雪儿疼惜的看着受伤的妞妞 “喂!云翳晟,你过来一下。”云翳晟听到她拒绝的话语,心如刀割一般。然见她招呼自己过去,也还是乖乖的过去了 “妞妞的伤是怎么来的”雪儿抬起银貂受伤裹着布条的小腿 “为了救你,昊天割的”云翳晟说的都是实话 “庸医,你个庸医”雪儿和妞妞是一起长大的对妞妞的感情也不似一般宠物。看着妞妞骤然受伤,心里心疼的紧。 “你为什么不肯嫁给我?”云翳晟鼓起勇气再次问,至于那叫妞妞的貂儿的伤,可以容后再议。 “拜托!就因为你喂昏迷时的我喝药,就要赔上你一生的幸福,看你的衣着打扮、谈吐气度都如此非凡,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而我只是个普通的乡野春姑。”雪儿亲了亲妞妞以示安慰 “我不在乎。”云翳晟说出心底的渴望。 “为什么非要娶我?可千万别告诉我是一见钟情,而且我的样貌并不出众”雪儿指了指自己带着人皮面具的脸 “我一定要娶你。”云翳晟执着的说。她就是他的命定之人。 落月小筑 云府落月小筑 从大厅出来后云夫人扶着老夫人回到了老夫人居住落月小筑 落月小筑和其他院落都不一样,并不是红瓦白墙,而是红瓦花墙,墙上植满“惜月”的蔓生植物,夏天的惜月会开出七彩绚丽的花朵,七彩的花朵就会在绿叶中绽放,那时便分不清是垣墙还是花墙。 这些名为“惜月”都植物是已逝都老太爷特地并且是亲手为老夫人阎袭月种植的,太老爷云景天还将墙上的植物取名为“惜月”,惜月、袭月取都是谐音又有珍惜之意,可见云老太爷云景天和老夫人阎袭月之间是多么的恩爱,此事还曾被传为蜀炎都一段佳话。 “娘,是否有话要对媳妇说”云夫人搀扶着老夫人走进了落月小筑的大厅。 “璃儿,你对今天的事怎么看”此时大厅里只有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两婆媳。 “娘,这事与媚欣应该是有所牵扯的,可媚欣这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平时是骄纵了一些,但本性也个善良都孩子”云府夫人说出自己都看法。 柳媚欣,老夫人阎袭月的外孙女,其母是云府都老夫人阎袭月的二女儿——云霓裳难产而亡,柳媚欣一出世便没有了娘亲。其父是镇国将军柳延庆,在一次战役中不幸阵亡,当时的柳媚欣只有三岁。从此柳媚欣便成了孤儿。老夫人怜惜外孙女无人照料便将其带回了云府,虽柳媚欣在名义上是表小姐可其吃穿用度都和云府小姐云袅袅一样,衣食无缺。 “是啊,这孩子我们看着长大的” “曼陀罗之毒,定不是翠柳的,亦不可能是媚欣的。背后一定还有个人。”云夫人肯定的说。今天这事对曾经在皇宫内院生活过都阎袭月和御琉璃来说,一看便知道是柳媚欣指使翠柳做的,只是这毒怕是被人掉了包。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一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会有生长在南边鸾凤国的曼陀罗。所以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真正想下毒的是另有其人。 “嗯,这才是让我担心的,到底是谁想害我云家人”老夫人揉了揉太阳穴 “娘,不必太伤神了,身子要紧,这事晟儿和心兰妹妹应该可以解决的”云夫人御琉璃刚扶老夫人阎袭月离开大厅时,御琉璃看见晟儿和心兰妹妹交头接耳都,儿子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们可能已经猜到凶手是谁了吧。 “心兰和晟儿?”老夫人阎袭月有些不解儿媳的话。 “娘,不要小看你的乖孙子和干女儿,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让他们年轻人去处理,娘亲,你最近似乎身子骨不怎么好,让李嬷嬷去大夫那里给你捡剂补药来调理调理身体。”云夫人见老夫人最近总是有些体力不支且总是面带倦容。 “嗯,璃儿你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儿媳先告退了,娘您多休息”云夫人才离开了老夫人都落月小筑,回自己的院落去了。 ** 数日后——云府、落月小筑(后花园) 硕大的牡丹以王者姿态傲立群芳,高贵不俗的吐露芬芳,此时的牡丹溢满花香,醉了恋花人的心扉。好美的景色。这时园中人却并未赏花。 “刘嬷嬷” “奴婢在”不知何时刘嬷嬷和李嬷嬷已经站在了老夫人身边。 “给媚欣指派几个乖巧都婢女过去,将她身边的那些不安分的婢子都打发了出去,你亲自去挑选”老夫人要将柳媚欣身边的婢女都撤换了,还让刘嬷嬷亲自去选人,不仅是想将那些爱在身边搬弄是非的丫鬟换掉,最重要的是老夫人不想自己的外孙女再被人利用做了刽子手而不自知。 “是奴婢这就去办” “李嬷嬷,这几天可有给晟儿炖的补品可端去了。” “每天都有送去” ** 蜀炎国皇宫乾德殿 “启禀皇上,已有太后的行踪了”在一身黄色龙袍的男子无味单膝跪地 “哦?太后此时在哪,可否安全”身着龙袍的男子正是蜀炎国的皇上阎宥天 “回禀皇上,太后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一个叫”雪谷“的地方,太后现在是否安全,微臣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阎宥天挑眉,雪谷似乎有所耳闻,一个神秘的地方。 “雪谷四周似是有人设下了阵法机关,微臣试了几次,还是不得其门而入” “你下去吧。” ------题外话------ 谢谢亲亲们的支持,燕燕是第一次写书书,还请大家多多指点,不足之处还望亲亲多多见谅!~文章燕燕会每日更新的~(*^__^*)嘻嘻。呜呜呜今天才11度好冷哇亲亲们多穿衣服保暖哦。 外出遇刺 蜀炎国国都 “庸医,你到是走快点呀”在云府休养了数日的雪儿今天是第一次外出。一同随行的有冥昊天、云翳晟、绿翘、雨溪还有可爱的小银貂妞妞。 “真该再让你喝几剂药把你给毒哑了,老是庸医庸医的叫。”冥昊天虽不满雪儿老是叫他庸医,但是这几天相处下来,天天被这丫头叫庸医庸医的叫也就习惯了。 “雪儿你身子才大好,不要蹦蹦跳跳的小心摔着”云翳晟紧跟着雪儿。 雪儿见到远处围着一大群人,于是没理会云翳晟,自各自的窜了过去,原来是有人在表演杂耍。“胸口碎大石”一个瘦弱的男子卧躺着他的胸口上放了一块大石头,一个精壮露着上半身的的中年男子,拿大锤大石迅速向那瘦弱男子身上的石头敲去,只见石头应声而碎。石头碎了,而躺在下面的那个瘦弱男子却安然无恙。另一边还有人表演着口喷火龙,吞剑,甩鞭灭蜡烛…… “好耶……”雪儿一边聚精会神的看着表演,一边拍手叫好。人挨着人,雪儿挤到了最前面,和云翳晟、冥昊天、绿翘、雨溪的距离越来越远。 四周拥挤的人似乎故意的将雪儿和云翳晟还有冥昊天挤开。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几个黑衣人提剑向雪儿刺去。数点黑影以快如闪电的剑气直逼而近,雪儿侧身避开了致命的剑气,步步后退。怀中的小银貂向迎面朝雪儿刺的面部黑衣人扑去。四周的人群看见此等情景都分分散去。慢慢的街上就剩下雪儿一行人和那些黑衣人。 云翳晟见状一个跃身飞至雪儿身边,移形幻影如风般无形的几个招式过后,白色身影已由被动转主动,冥昊天也加入了战局,腰间的长剑一挥,白光四起,血花零溅,哀嚎声遍起。黑衣人一个个的慢慢倒下。 此时云翳晟和冥昊天慢慢的控制了局势。待所有的黑衣人都倒下后,云翳晟面无表情的收起手中三尺剑,视若无睹看着倒卧地的伤者,听若无闻悲凄惨绝的痛苦声,状似无物的向雪儿走去,顺手将雪儿抱在怀里。 “可有受伤”云翳晟仔细的检查着雪儿,云翳晟在确认雪儿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没有”雪儿淡淡的说着,离开云翳晟的怀抱,蹲下身抱起地上的妞妞。 这些黑衣人见任务失败,便咬破口中镶嵌在牙里的毒药,都分分的服毒自杀了。 “都服毒了”冥昊天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对着云翳晟说到 “我们回府去,昊天这些人交给你了,雨溪留下给你帮忙”云翳晟搂着雪儿离开了,绿翘也跟着云翳晟回去了,留下一脸无奈的冥昊天。 “昊天少爷,这些尸体你想要怎么处理”雨溪在一旁问着。 “拖回去我的药屋去吧”昊天丢了一句话给落溪。 ** 蜀炎国某处 “主子,那天在街市昏倒的女子名唤水凝雪,如今云府落脚,至于此女子的来历,属下至今还没有查出来。名唤水凝雪的女子进入云府后,屡次有人想将她至于死地”无名向背对自己的带着面具的男子回禀着 “查不出?”戴面具的男子有些诧异,以无名的能力极少有人是他查不到的。居然有人想杀‘她’。 “属下最近收到一个消息”无名小声的说着 “是什么” “雪谷出动了所有的精英在找一个人,似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无名继续道 “雪谷?”雪谷出动精英寻人,这人应该对雪谷来说举足轻重的。但是戴面具的男子似乎不是很敢兴趣。 “无名” “属下在” “你继续去追查,我不希望下次还是无结果”戴面具的男子把玩这手中的夜明珠一捏,夜明珠瞬间成了粉末。 “是”无名声音有些轻颤 “对了,让无芯去保护水凝雪。”戴面具的男子又丢下一句话 “属下立刻去办”但是无名的身体却没有移动,等待着主人的发话 “你去吧” “属下告退”无名如获大赦般的急急退下 ------题外话------ 燕燕以后会注意的。谢谢亲亲们的支持,求收藏 初见柳媚欣 云府落晟院东厢房 “妞妞,你说是谁想杀我呢”雪儿用手托着小脑袋,看着正在跟点心奋战的妞妞。雪儿不记得自己出谷以来和谁有过过节。 雪儿出自雪谷功夫自是不弱的,严格说来,一般的角色还是伤不了她的。所以那天的杀手突如其来的一剑雪儿才能轻轻松松的避过。 妞妞听见主人的话,望了望主人又继续专注手中的小糕点。好吃好吃,不过和夜做的点心比可谓一天一地。一向嘴叼的妞妞,经过这几天的折腾,今天这糕点算是出谷以来最好吃的了。 雪儿见小银貂妞妞只顾自己和点心作战,雪儿便起身唤来伺候自己的丫头绿翘。 “雪儿小姐有什么事吗”绿翘很是喜欢这位雪儿小姐,她待她们这些奴婢极好,不像表小姐总是动不动就责打下人们。 “在屋里闷的慌,想出去走走”上次出门被不明来历的人刺杀后,云翳晟便无时无刻的跟着她,云翳晟好像恨不得将她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绑在身边。 要不是云府在北郊的庄子临时出了点事,必须他这个云府的少爷亲自去处理,如果不是云翳晟想到大病出愈雪儿不易舟车劳顿,他肯定会带上雪儿一起去云府在北郊的庄子。 “雪儿小姐想去哪里走走,少爷出门前特地嘱咐了要雪儿小姐尽量少出门”绿翘有些为难。 “就在云府里逛逛吧,来这么久还没仔细参观过”雪儿笑了笑,也知道绿翘的为难。 小银貂见主人要出门,放下爪中的糕点,跳到雪儿身上并蹭了蹭。 “那绿翘带小姐四处转转”绿翘便领着雪儿参观云府。 不一会她们来到了云府的大花园,花园里到处都开满了鲜花,花团锦簇的。雪儿越逛越没劲,云府很大,处处东西也很精致,可和雪谷比起来不过尔尔。这里的东西都太过刻意了,缺少了一点生气,不似雪谷的那些生机勃勃。 “雪儿小姐要不在花园里休息一会”绿翘见雪儿脸上有些倦容贴心的说着 “好啊,我们休息一会”雪儿见花园一处有石凳和石桌,便走了过去,在花园的石凳坐下 “奴婢去给小姐取些茶果来” “恩,也好”雪儿点了点头,绿翘便离开了 雪儿一个人坐在花园里,时不时花园的远处有三两个奴仆经过,雪儿抬头可以看见无比晴好的天空,蓝澄澄的如一汪碧玉,没有一丝云彩。 雪儿望着碧蓝的天空,有些想远在雪谷的家人了,不知道夜是否会为自己的出走而生气。 出谷也有一段时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让雪儿有些疑惑,当庸医告诉她,她身上带着蛊毒,看情况是自幼种下了。而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雪貂妞妞的血液能压制自己身上的蛊毒。可是在谷中的时候蛊毒并没有发作过啊,从小自己的身子都是夜在照料,如果蛊毒是从小就有的为什么夜没有发现,或是夜一直都知道她中蛊毒的事却没有告诉她,夜又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十五年来自己一直都生活在谷中,不曾出谷,为什么来到云府不过数日有人屡次想要她的命。是针对她还是针对…… 正在思索的雪儿被来人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你是谁”只见一个穿墨绿罗裙满头珠翠的女子,身后跟着四五个小丫鬟的女子轻蔑的看坐在石凳上的雪儿语气甚是无理。 “你又是谁”雪儿坐在石凳上挑眉的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女子,不太搭理她。 “你居然问我是谁,你个贱丫头坐了我的位置,还不给本小姐起来”来人正是云府的表小姐柳媚欣,刚被老夫人禁足完,今天带着丫鬟们出来透透气,见雪儿坐在她平时惯坐的位置,很不高兴,再看看雪儿身上衣饰并不出众,和一般大丫鬟的衣饰有些相似,样子也不是很夺目,只能算是眉清目秀。应该是个丫鬟,语气更加的无理。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雪儿听见柳媚欣骂着自己,这才稍微有些正视的看了看在一边叫嚣的柳媚欣。 “你……”柳媚欣向来在云府横行霸道,从来没人敢招惹她,刚被罚禁足心里本就不痛快,见雪儿没有让她的意思,心里更是火冒三丈。 “我怎么了”雪儿轻笑了下,看柳媚欣打扮和阵仗,想必应该是这云府里的小姐吧。雪儿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她好言相对没这般无理,一个石凳让她又何妨。可眼前这位甚是无理,还敢责骂于她。雪儿向来可不是那些逆来顺受的主。 给柳媚欣下药 柳媚欣上前就一个巴掌给雪儿扇去,雪儿可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只见雪儿抬手将柳媚欣的右手抓住了。 “你敢抓住我的手”柳媚欣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雪儿,没想到雪儿尽会还手。 “难不成我还该站在这里给你打?”雪儿抓住柳媚欣的手微微使力。 “啊……你快放开——我。”柳媚欣只觉自己的右手手腕被雪儿抓的好痛,连声痛呼。 “你确定让我放开你?”雪儿好似是在询问柳媚欣。 “是的……你快放放开我……你抓的我好疼”柳媚欣用力的想抽回被雪儿闹闹抓住的手。 “哦”雪儿突然放开了柳媚欣,由于雪儿的突然松手,柳媚欣抽手的力度过猛。使得柳媚欣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你们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把那丫头给本小姐抓住。”摔倒的柳媚欣坐在地上也不顾形象的叫嚷着,让身边的丫鬟去抓雪儿。一旁站着的丫鬟连忙上前去扶跌倒在地的表小姐柳媚欣。可却没人敢上前去抓雪儿。 “你们一个个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将她给我抓住”柳媚欣被丫鬟们搀扶起来揉了揉被摔疼了的地方。 见丫鬟们没有按照自己的吩咐去抓人,柳媚欣有些气恼,自从上次禁足后,外婆把她身边的人全部都撤换了。也不知道这些个丫鬟怎么的不似以前的那些丫鬟听从她的命令。柳媚欣正准备自己上前去抓雪儿。就在这时,刚刚去拿茶果的绿翘端着茶果回来了。 “表小姐这是要叫人抓谁啊”绿翘将手中的茶果放在石桌上,给柳媚欣行了个礼。 “雪儿小姐,等久了吧,来喝口茶水润润喉”绿翘将刚倒了杯茶水递给了雪儿。 “谢谢,绿翘。”雪儿接过茶水悠闲的喝着。 “绿翘,你认识这贱……不……这位姑娘”柳媚欣见绿翘对雪儿恭敬的态度,刚到嘴边的“贱丫头”三个字吐了回去,马上改口称雪儿为姑娘。 “回表小姐,这位姑娘是雪儿小姐,少爷的贵客”绿翘这才慢慢的转身面向表小姐柳媚欣,给柳媚欣行了个礼回答到。 “我说呢,这姐姐怎么看着这面善呢,原来是表哥的贵客啊,刚才是媚欣莽撞了,还望雪儿姐姐不要见怪”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要喊打喊杀的柳媚欣,现在确状似和雪儿似多年不见的姐妹一样喊的如此亲热。 “可我记得刚才有人叫我‘贱丫头’,又有人似乎说我不该坐这石凳”雪儿慢条斯理的说着。 一旁的银貂妞妞听着主人说话的语气知道有人要遭殃了。 “瞧姐姐说的,你是云表哥的贵客谁敢那样叫你,你是表哥的贵客自然这位置是坐得的”柳媚欣心里暗骂这雪儿。 “刚刚就是你叫的啊,还有你明明比我老很多很多,为什么要叫我姐姐”雪儿故作天真的反问柳媚欣。 柳媚欣被雪儿这一说愣了会,没想到雪儿摆明了不让她下台。柳媚欣深深的吸了口气。 这几天,柳媚欣面壁思过时,想了很多,虽然外婆平时也疼她,可外孙女毕竟不是本家之人,柳媚欣认识到只要自己一天没有坐上这云府少夫人的位置,自己一定要忍耐,要尽量的博取表哥的好感。绿翘是表哥身边的人,所以此时的柳媚欣极力的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 “雪儿妹妹刚定是听错了,姐姐怎么会那样称呼妹妹呢。雪儿妹妹,我是云表哥的表妹,我叫柳媚欣,你可以叫我媚欣姐姐” “没心?”雪儿噗嗤一笑,这名字取的可真是……这个没心变脸也变的太快了。 “不知雪儿妹妹家住何处啊”不知道这雪儿是什么背景,见她的衣着和发誓都极其普通。 “雪儿只是个乡野春姑罢了,来没心姐姐喝口绿翘泡的茶水可好喝了”雪儿给柳媚欣倒了杯茶,右手食指的指甲轻轻的在茶水面划过。 “绿翘泡的啊”柳媚欣不疑有他,茶水又是绿翘泡的,柳媚欣便喝下了,算是给绿翘面子。 “没心姐姐,好喝吗”雪儿笑着问到,这加料的茶保证你终身难忘。 “好喝,雪儿妹妹家里还有何人做什么的”柳媚欣继续问着雪儿。 “这个……”雪儿不知怎么回柳媚欣,因为她的家人们好像很多,具体做什么的也不好说,他们各个都身兼数职,毕竟各个都很优秀。 “既然雪儿妹妹难以启齿,那媚欣姐姐就不问了”柳媚欣以为雪儿的家人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人,所以雪儿才一副难以启齿的的模样。 “啊?”雪儿看着柳媚欣那自以为是的样子 “怎么突然肚子有些痛”柳媚欣捂着肚子,脸色十分难看。 “没心姐姐没事吧”药效应该是发作了,雪儿偷笑。 小银貂看着主人那偷笑的表情,又见柳媚欣捂着肚子的囧样。知道肯定是主人做的手脚。唉,这柳媚欣只怕是十天半个月不能出门了。 “没事,没事,雪儿妹妹,姐姐还有事就先走了”柳媚欣火烧屁股似的朝茅房方向而去。 “丫头你会用毒?”冥昊天走了过来。 “庸医,你舍得得出来了啊”雪儿知道冥昊天躲在一旁站了很久了。 “丫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被她发现了?丫头应该是会武功的?想想那天遇刺,那些杀手各个都不弱,雪儿能轻轻松松的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剑,想必功夫不弱。 “略懂一点点”跟夜比起来,她的确算是略懂吧。 “丫头你会武功”冥昊天肯定的问。 “嗯,略懂一点点”雪儿没说谎,如果是跟雪谷那群人相比她的确懂的只是一点点。 “丫头,你的小貂再借我玩几天怎样”冥昊天眼睛发亮的盯着小银貂妞妞。 妞妞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听见坏人提到自己,连忙将露在外面的脑袋嗖的一下藏进雪儿怀里。 “不要” “丫头,就几天啦” “不要” “丫头……”冥昊天不死心的缠着雪儿借貂儿。 ** 云府落霞院 柳媚欣拉的有些虚脱了,无力的躺在床上。 “表小姐,你的脸”新来的丫鬟惊呼 “我的脸怎么了?快拿镜子来。”柳媚欣吩咐丫鬟将铜镜取来。只见镜中的自己,脸上长满了一个一个的小红点,不痒不痛的。 “啊——啊——快,你快去请大夫来”柳媚欣将铜镜摔向地上。 “給我拿面纱来,还有你们你们都去去,”柳媚欣不愿有人见到她现在的模样。 “呕——呕——”这时的柳媚欣又不停的开始了呕吐。吐完后便昏倒在地。吓的丫鬟们赶紧去请大夫。 ------题外话------ 谢谢亲亲们的支持~燕燕会更加努力的更新的 白心兰回白府 落月小筑 “义母”白心兰给老夫人阎袭月行了个请安礼 “兰儿,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老夫人抬手示意义女白心兰到自己的跟前来 “恩,义母,家里出了点急事,哥哥让我回府一趟。”白心兰眉毛深锁,这里的哥哥并非白心兰的亲哥哥,而是堂哥白煜。 “那你快回去便是,仔细想想你也许久没有回去了,老是在这里陪着这这个老太婆” “义母,可别这么说,心兰乐意陪着你,我回去办完事就回来,更何况白府离云府也不是跟远” “快去吧,好早去早回,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心兰说的没错,白府离云府走路只需半个时辰。 “心兰知道了,那心兰告退了”白心兰告别老夫人,便急急的出府了。 “启禀老夫人,刚表小姐房里的丫鬟来报,表小姐病倒了,上吐下泻的又全身长满了红疹子”刘嬷嬷将表小姐的情况如实的禀报着 “请大夫没”老夫人听闻宝贝外孙女病了,本能的问到。 “已经请了可是表小姐还未清醒。” “扶我去落霞院看看” ** 蜀炎国白府 白心兰刚回到白府,就觉得今天的白府有点不对劲,宅子还是原来的宅子,不一样的是白府今天的戒备加严了。 白府也是最近几年移居来蜀炎国都的。白府在蜀炎国有不少的酒楼和客栈,也有布庄、米行等等,在蜀炎国都也算的得上是个大户人家。 白心兰跨过前院的回廊,来到了白府的大厅,只见堂哥白煜和一个红衣女子在大厅上位坐着,大厅两侧还坐了堂哥的得力助手杨奎、楚娄、张威、王昴、吕毕、柳觜、洪参。 “堂哥”白心兰走进大厅唤了声坐在主位的堂哥白煜,出了什么事,白心兰见堂哥白煜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兰儿,你也坐下”白心兰在一旁的空位坐下,抬头看了下坐在上方的红衣女子有些面熟。红衣女子面部没有什么表情,长相很美,艳丽之中带着英气。 “人都到齐了吧,白虎”红衣女子开口了。 “嗯,都在这了,朱雀”白煜示意朱雀轩辕雁继续,也表明了轩辕雁的身份。 红衣女子正是雪谷护法之一的朱雀轩辕雁。而被她唤作白虎的就是白府现在的主人白煜。 “雪儿小姐半个月前出谷了,现在下落不明,夜使者已经下令让所有雪谷之人全力寻找”朱雀轩辕雁道出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雪儿出谷?下落不明?”白煜有些诧异 “白虎,你不要鹦鹉学舌”轩辕雁瞄了瞄白煜。 轩辕雁虽然平时严肃少话,可跟白煜还有青龙龙翊和玄武阎昊倒是挺聊得来的,也就是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轩辕雁的才会多说上几句。 “我哪有鹦鹉学舌啊”白煜朝朱雀轩辕雁翻了翻白眼。 雪谷夜之使者座下有四大护法分别是: 青龙本名龙翊,年二十五,擅长追踪轻功极好,凡事认真不妥协。 白虎,本名白煜,年二十四,擅长伪装,武功极好为人狡猾多诈,善以嬉皮笑脸的假象.蒙蔽他人的眼。 朱雀,本名轩辕雁,年二十三,擅长易容和用毒,冷漠是她的保护色,其心性过于固执。 玄武,本名阎昊,年二十六岁,剑术甚好,个性孤僻、自闭,不爱与人往来,身世坎坷,蜀炎国流落民间的皇子。安辈分他算是蜀炎国当今天子的叔叔。 “还有件事,我想让你帮我查查”轩辕雁看着翻白眼的白煜继续道。 “你说” “我来之前,我发现有不明人士跟踪我” “这事、奎你去查下”白煜想了想目光转向下方的杨奎,然后交代了下 “是”名叫杨奎的男子应了声 “不知道雪儿小姐有什么特征,我们该如何寻找”坐在一旁的白心兰问道 “也是,你们都没有见过雪儿,”白煜听见堂妹白心兰的话后想了想 白府在外人眼中只是蜀炎国国都的一个普通的富贵人家,但实际上白府却是雪谷在蜀炎国的一个聚点。白府的家丁和婢女都是有功夫的,而且功夫都不弱,他们都是雪谷从小训练出来的。 心兰,杨奎、楚娄、张威、王昴、吕毕、柳觜、洪参他们虽说的雪谷中人,却并没有在雪谷生活,他们几个常年生活在蜀炎国,甚少回过雪谷,所以他们并未见过雪谷的小主人水凝雪。就算见过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的雪儿还是襁褓里的婴孩。至于水凝雪现在的模样就…… “雪儿现在什么样子,我也不太清楚”轩辕雁朝白煜笑了笑 “你不会想说的,刚好就是我所想的吧”白煜和轩辕雁多年的默契有岂会看不出朱雀轩辕雁此时笑容的含义 “就是你所想的,雪儿易容了,所以此番寻人你们还真是有点困难”轩辕雁有些后悔教雪儿易容术。 “不过……” “不过什么”白煜听见轩辕雁还有后话,刚刚有些沮丧的心情一下转好了。 “雪貂妞妞跟着雪儿一起出谷的”轩辕雁才将话说完。 “那小东西也出谷了”夜还真舍得将他的宝贝貂儿拿给雪儿摧残。 “杨奎、楚娄、张威、王昴、吕毕、柳觜、洪参,你们都各自留意一下雪儿的行踪。一有消息立刻告诉我。你们先下去吧”白煜简单的吩咐了下自己的得力助手们。 “是”杨奎、楚娄、张威、王昴、吕毕、柳觜、洪参起身行了个礼便都退下了。 此时的白府大厅只剩下白煜,轩辕雁,白心兰三人。 “是否还有话要交代”白心兰会意堂哥单独让她留下的用意 “雪儿小姐身上带有蛊毒,这事夜使者不想太多人知道,”轩辕雁见偌大的大厅只剩下他们三人后便开口 “所以我们必须尽快的找到雪儿”白煜正色的道。 “根据夜使者的说法,雪儿小姐的蛊毒应该已经发作过一次了”轩辕雁面带忧心 “兰儿,这段时间你就留下来,协助朱雀。至于云老夫人那边”白煜看了看自己堂妹 “白护法,你放心,我知道孰重孰轻。我会处理好的,也会尽全力的协助朱雀护法”白心兰此时叫着白煜白护法而非堂哥。 他这堂妹平时也和他住在一起时间甚少,到是常年住在她义母云老夫人的府邸。白煜听堂妹唤自己白护法,才放下心来,每当堂妹叫他白护法时就是知道她此刻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自己背负的责任。 ------题外话------ 最近天气冷死了,燕燕窝被窝里都不想打字。想到亲亲们还等着看更新。呜呜呜,燕燕拿手机敲字,不知道手机怎么上传,啊呜~没办法爬出被窝打开电脑上传新章节。 谢谢亲亲们的支持~求收藏~ 老夫人请雪儿到落霞院 蜀炎国云府落霞院 此时的落霞院已是乱成一团了,进进出出的丫鬟和嬷嬷。柳媚欣的房间用黄金镶边玉屏风分成了正次两间,布置的是富丽堂皇。老夫人阎袭月玉屏风外的太师椅上。云夫人御琉璃则坐在一旁椅凳上。云老夫人和云夫人都担忧的等待着大夫的诊断。刘嬷嬷,李嬷嬷,珊瑚。琥珀垂手立于自家主子的身旁,门外站了一些婢女和奴仆。这时诊断完的大夫走了出来。 “大夫,情况怎么样了,是得了什么病”云夫人御琉璃见大夫出来了变出声问到,语气里满是关切。 “回夫人,这位小姐应该是误食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才导致的上吐下泻,虚脱以至于昏倒,至于小姐身上的红疹可能是小姐接触了对自身体质过敏的东西。老夫给小姐开上几贴药,小姐按时服下便无大碍了”大夫心里却是知道床上这位是被人下了泻药才会这般样子,只是这云府大宅的事还是明哲保身的好,所以大夫并未据实以告。况且柳媚欣的病状也是大夫开几剂温补的药调养几天便没事了。 “让人跟大夫去取药”老夫人吩咐身边的李嬷嬷 床上的柳媚欣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素颜朝天。此时的柳媚欣一动不动的躺着床上,没了醒着时的飞扬跋扈。此时柳媚欣看着还是赏心悦目的 “你们说说,这几天表小姐都吃了些什么”在老夫人的示意下,刘嬷嬷开口问着落霞院的丫鬟们。 “表小姐,吃的都是和平时一样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和往日不同的” “表小姐今天就吃了一碗银耳莲子” “表小姐,今天下午去过花园后回来就上吐下泻了” 几个丫鬟断断续续的回答着 “去花园回来就这样了?”云夫人开口道 “是的,夫人。表小姐从花园回来就这样了” “表小姐在花园见过什么人,可曾吃过什么”刘嬷嬷问道 “在花园遇见了落晟院的雪儿小姐,和雪儿小姐起了点争执” “表小姐在花园没有吃过东西,只是喝了一杯茶” “晟儿院中什么时候多了个雪儿小姐?”老夫人目光落在媳妇御琉璃身上 “娘,这雪儿应该是晟而前几天带回来的姑娘”云夫人御琉璃解释到。 “嗯,去把那叫雪儿给我叫来”老夫人吩咐身后的李嬷嬷 蜀炎国云府落晟院东厢房 “庸医,你不是想借的妞妞吗”雪儿看了看绿翘放着桌上的那堆小山丘 “咦?丫头你想通了肯借我了”冥昊天眼里闪着精光。 “嗯,只要你把桌上的那堆食物解决掉” “我看还是算了,那是翳晟特地为你准备的,我可不想被人大卸八块。” 绿翘听这雪儿和冥昊天的对话知道雪儿小姐没有吃掉眼前这些食物的意思 “雪儿小姐。你就别为难奴婢了,你多多少少吃点吧,不然少爷回来会怪罪绿翘的” “你们当我是猪来养啊,三餐加点心,半夜又是宵夜的三不五时的还有端个这个茶那个汤的”雪儿忧心的看着长了点肉的小腹。照这个情况下去难免不会成为一个大胖子。 “丫头,能吃是福呢”冥昊天不怕死的说着 “有本事你吃给我看”最好通通都吃光,不要再来祸害她了。 “雪儿小姐可在”李嬷嬷出现在落晟院的东厢房 “李嬷嬷,您找雪儿小姐有事吗”绿翘见来人是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 “老夫人请雪儿小姐去一趟落霞院” “嗯,李嬷嬷先行,雪儿小姐换身衣服随后就到”绿翘送走了李嬷嬷 “落霞院是哪里啊,能不能不去啊”雪儿不解的问 “雪儿小姐,落霞院是表小姐居住的院落” “丫头,我看你还是去比较好,我陪你一起去”老夫人应该是为了柳媚欣的事。别人可能不知道,冥昊天可是清清楚楚看见雪儿这丫头在柳媚欣的茶水里加了料。冥昊天怕老夫人会为难雪儿,便说陪她一起去 “嗯,好吧” ------题外话------ 亲亲晚安。明天睡醒了燕燕再继续更新。外面下雨呢,好冷好冷! 搬离落晟院、前任朱雀回雪谷 云府存琴堂 “郡主,听说表小姐柳媚欣病了”说话的是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贴身丫鬟果儿。 “什么个情况”德瑞郡主阎湘琴逗着身边的小白猫。 “听落霞院的丫头说上吐下泻的还满脸红疹。”将从落霞院丫头那里听来的复述了一遍给自己的主子 “果儿,去拿些猫粮来”德瑞郡主阎湘琴抱起小白猫 “郡主不去看看表小姐?” “表哥不在府里不是吗,既然表哥都不在,我去做什么”德瑞郡主阎湘琴摸了摸怀里的白猫 “果儿快去拿猫粮来,这猫怕了饿了。记住我们来云府的目的,” “果儿知道了”果儿这才离开存琴堂给白猫拿猫粮。 云府落霞院 雪儿在绿翘和冥昊天的陪同下来到了落霞院。落霞院已经没有先前那般喧闹了。 雪儿进屋就见屋里坐着两个女人一旁还站着几个婢女。在来落霞院的路上,细心的绿翘简单的给雪儿说了一下云府的人与事。想必那位年长的便是云老夫人吧。稍微年轻一点的那位就是云翳晟的母亲云夫人。 “雪儿见过老夫人,见过夫人”雪儿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低头。毕竟自己现在寄人篱下,当然这是被逼的。当雪儿那天醒来后本来想就此告辞的,可是云翳晟死活不让她走,还很冠冕堂皇的说他毁了自己的清白,一定要负责。 云夫人见雪儿很懂规矩言行举止很很得体,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吧,只是这样貌,只能算是清秀。 “你就是雪儿”老夫人看着眼前样貌平凡的女子 “回老夫人,小女子名唤水凝雪”雪儿自我介绍的说 “家住哪里” “雪儿的家住在离蜀炎国都很远的地方”怎么这云府的人老是喜欢问她家在哪里,接下来这老夫人是不是又要问她家里有什么人做什么的啊 “家中还有何人,以何为生”老夫人像审犯人一样的审着雪儿 “家里还有爹爹和娘亲,哥哥姐姐们,吃的东西都是自己种的,用的都是自己做的”果然如雪儿所想,老夫人会这么问。雪儿说的都是大实话。雪谷都是自给自足。只是不用她动手就是了。至于她的爹娘不知现在云游去何妨了。雪儿说的哥哥姐姐自然是指的是雪谷的使者和护法们。 “恩,你今天可去过花园”老夫人这才直奔主题 “去过啊” “今天可是你和媚欣在花园里起了争执” “没心?老夫人你说的是今天在花园里像变色龙的没心姐姐吗”雪儿朝老夫人笑了笑。 “变色龙?”云夫人听着雪儿的话有些不解 “是啊,你不知道,没心姐姐可是比变色龙还厉害呢”雪儿看着云夫人又继续说 “今天我一个人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等着绿翘拿茶果来的,那位自称没心的姐姐,一来就骂我是贱丫头,又说我不应该坐她的位置,还想出手打我,还好绿翘回来了,这位没心姐姐见到绿翘后就突然又姐姐妹妹的叫我,又说我坐那石凳没问题,想怎么坐都行。然后和雪儿一起喝茶,没多久这没心姐姐就说有事便急急离开了”雪儿一口气将花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她给柳媚欣下药的那段直接跳过了。 一旁听着的冥昊天没当场笑出来,这丫头倒是会避重就轻的三言两语的把柳媚欣的恶行道出。 这边老夫人是越听脸越沉,云夫人到是很喜欢雪儿这丫头。 “你刚说你和媚欣都喝了茶水?”老夫人沉着一张脸说到 “恩,都喝了” “……”这丫头也喝茶水却没事,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媚欣这次生病真是是生病,不是被人害的,老夫人又看了看雪儿,对上雪儿清澈如水的双盼。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听了刚刚雪儿那番话,老夫人知道这些年,媚欣这孩子是被她们宠坏了。 “你叫雪儿是吧”老夫人又看了看跟在雪儿身边的丫头绿翘想了想便间目光转向云夫人。 “璃儿,这位雪儿姑娘来着是客,总住落晟院怕是不好,你叫人将西边的水榭打扫出来给雪儿姑娘住。顺便让牙婆带几个丫头来你挑几个照料这雪儿姑娘,绿翘还是伺候晟儿稳妥点。”老夫人似乎不太喜欢雪儿。 “儿媳一会就命人去办” “你们几个好生照料表小姐。等媚欣好了让宫里负责礼仪的嬷嬷来给媚欣上课,说了这会着话我也乏了,李嬷嬷扶我回去” 老夫人走后云夫人拉着雪儿手道“孩子以后缺什么,尽管来告诉我,要是晟儿欺负你了也告诉我,我帮你揍他”云夫人是越看雪儿越是喜欢的紧,难得自己的儿子能再对一个女人如此的上心。唉,就是这雪儿的容貌差了些。不过晟儿喜欢倒也不碍。 “嗯”这云府的人怎么都是怎么奇奇怪怪的,雪儿对云夫人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适应,有哪个当娘的会帮着外人揍自己的儿子的。 “昊天也在啊”云夫人才看见一直站在门外的冥昊天 “云伯母,我今天来云府是找雪儿有点事” “哦?既然你们有事,那就先回去吧,媚欣这也不宜有太多的人” “恩,那伯母,我和丫头这就先告退了”冥昊天说着就拉着雪儿离开的落霞院。 “你们几个去给表小姐炖点补身的膳食去”云夫人吩咐了几句也离开了。 躺在病榻上的柳媚欣殊不知自己的一时任信,接下来的日子可谓是变相的禁足,老夫人请了宫里的嬷嬷来教导她礼仪,宫里的嬷嬷那叫一个严厉。 云府存琴堂 “郡主,郡主”果儿拿着猫粮回到了存琴堂 “大呼小叫的做什么,你看你越发的没规矩了”阎湘琴老夫人将小白猫放下。 “老夫人将落晟院的那位雪儿小姐叫去了落霞院” “叫去落霞院,可知是何事?” “听说是为了表小姐和雪儿小姐在花园争执的事” “皇姑奶奶,可有说些什么” “老夫人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那雪儿搬出落晟院住到西边的水榭去了” “恩,知道了”看来皇姑奶奶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叫雪儿的,雪儿搬出落晟院对自己来说倒是件好事。 小白猫吃完,阎湘琴喂给它的食物便跑出了存琴堂。 “郡主,猫跑了”果儿看猫跑了 “不管它,果儿你回王府给本郡主拿些东西去。”德瑞郡主阎湘琴在果儿耳边嘀咕了几句。 “恩,果儿这就去” 雪谷 “你来了”说话的是夜使者龙夙夜。 “使者,他可好” “还没死透” “使者……”气氛开始变的凝重。 “姑姑你回来了”日使者轩辕耀的话打破了刚才凝重的气氛 “耀儿,你也长大了不少”原来来者就是蜀炎国当今的太后轩辕馨。 “恩,我们都长大”姑姑还是跟自己记忆中的一样美,只是岁月无情,在姑姑的脸上留下了少许痕迹。 “使者,我什么时候能见他。”轩辕馨口中的他便是蜀炎国“已故”的先帝阎浩宇。 “现在还不行” “夜,为什么不让姑姑见姑父” “都等了那么年,难道就不能再等一段时间”夜冷冷的 “夜使者,我不是这意思”轩辕馨等了整整九年多,九年不算是个短日子 “夜,你就不能让我姑姑见见姑父吗” “只要雪儿回来,你姑姑和姑父才能真正的团聚,现在见与不见都没有两样”夜瞪了瞪一旁火急火燎的轩辕耀。 “夜使者的意思是。”轩辕馨有些疑惑,为什么雪儿少主会和阎浩宇的生死扯上关系。 “到时你们就知道了,朱雀,不,我应该称呼你为前任朱雀,你舟车劳顿也累了,让耀带你先去休息。”夜看着眼前的这女人。 轩辕馨,雪谷上一任朱雀,在出外执行任务时失踪,当身为朱雀的她再次回到谷中时,身边带着个身中剧毒的奄奄一息的男子。轩辕馨苦苦的恳求谷主救救她的丈夫——阎浩宇,阎浩宇正是是当时蜀炎国的皇帝。可当时的阎浩宇已经毒进五脏六腑了,已经回天乏术。就在众人无能为力的时候,年仅五岁多的小凝雪,用了个极度危险的法子暂时保住了阎浩宇的性命。小凝雪也因此差点丧命。夜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将雪儿救回来,随后夜便和轩辕馨立了个契约,夜保证还轩辕馨一个活蹦乱跳的阎浩宇,但是阎浩宇必须留在雪谷十年。轩辕馨不能就在雪谷。 “可是……”轩辕馨还想说些什么 “稍后我会带你去见见他的”夜丢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其实夜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他只是不想轩辕馨看见现在一动不动的阎浩宇更加伤心而已。 “谢谢使者,谢谢使者”轩辕馨激动的说着,看着夜离去的背影。 “姑姑,你也许久没有回谷了耀儿带你去休息” “恩” ------题外话------ 本来是打算早上起来就更新的。谁知停电了~现在才来电,呜呜呜呜没电的日子好难过。燕燕最近很努力的在敲字了。亲亲们动动小手收藏吧~ 西苑水榭 云府西苑水榭 云府里的水榭,顾名思义就是在有水的地方盖了房子。西苑水榭的水,并非天然而成的,应该是人工而为之。虽说没有落晟院的那么华丽,倒也别致,整个建筑都是以竹子为主建造的,竹屋周围都是水不过面积不大,水中栽有睡莲,水里喂有锦鲤。屋子不大,只有一个卧房,一个中厅,和一个书房。不似云府的其他院落有稍后院东南西北四厢房。 “恩这里环境挺不错的,还算幽静”雪儿倒是很喜欢现在的这个住所。 “雪儿小姐,这是夫人新调来伺候你的丫鬟——莲芯”绿翘领来了新丫鬟 “哦好” “莲芯见过雪儿小姐”莲芯公式化的给雪儿见了个礼。 “莲芯,名字挺好听的。”就是没什么表情雪儿打量了下莲芯。 “绿翘,云翳晟什么时候能回来?” “哟,丫头几日不见翳晟,就想他了!”冥昊天在一旁打趣道。 “没有,谁会想他啊”几日不见倒是有些想见他就是了,雪儿心里嘀咕着 “丫头,你看你脸都红了”冥昊天斜眼看着一脸娇态的雪儿 “我哪有”雪儿下意识的摸了摸脸 “你看你的反应,明明就是有嘛”冥昊天大笑道 “好哇,你这庸医戏弄我”雪儿这才反应过来。 “少爷明日便可回府了”绿翘边说边给交代莲芯雪儿的日常习惯 “庸医,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雪儿将貂儿递给冥昊天 呜呜呜呜,主人干嘛将人家給坏人。 “想给你说说你身上的蛊毒”冥昊天见雪儿将貂儿递给了他眼睛一下就亮了连忙接住小貂,只见小貂在他手中不停挣扎。 “你发现了什么?”雪儿表情严肃 “你身上的蛊毒,应该是心蛊,此蛊分为子蛊和母蛊,两者相生相克。”很少人会养这种蛊,应该是说这蛊不容易养,其工序复杂繁琐。养蛊之人必定是用蛊高手。 “那我这的是子蛊还是母蛊?”心蛊,雪儿似乎在哪里听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头有些痛 “应该是母蛊” “母蛊?”那子蛊又在谁身上?夜?还是在谁身上 “恩,母生子生,母死子死” “怎么说”雪儿对冥昊天所说的有些不解 “也就是说你的命与另一个人息息相关” “是夜吗”雪儿喃喃自语着。 “丫头,丫头”冥昊天似乎听见雪儿口中吐出了个人名,大声的唤着神游他方的雪儿。 “庸医,你那么大声干嘛啊,你叫魂啊”真是的那么大声,雪儿瞪了瞪冥昊天。 “好,好,好,我的错行了吧”冥昊天陪着笑脸的说着,我怎么就对这丫头没辙呢。 “本来就是你的错嘛” “你瞧瞧这丫头还的理不饶人了”冥昊天的话是对着一旁的绿翘说的,绿翘捂嘴笑着,莲芯去给雪儿拿点心去了。 “看看看,连绿翘你都被这丫头带坏了”冥昊天看着一旁捂嘴笑的绿翘,这丫头自从跟着雪儿那丫头后,越发的是没规矩了。不过冥昊天也不是规矩来规矩去之人,所以也没有责备绿翘的意思,倒是觉得这样倒是挺好的这样也许能云府的落晟院有点“活力” “对了,丫头你可曾记得你以前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冥昊天正色的问着雪儿。 “特别的事……没有……”雪儿思索着,她一直生活在雪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啊 “可遇见过什么特别的人吗?” “没有”雪儿很肯定的说,雪谷从没有外人来过。外人想进雪谷的机会很小很小。 “这么肯定?”冥昊天有些疑惑 “恩,我们那里几乎没有外人去过” “那貂儿呢”冥昊天把玩着手中的小貂儿。 “貂儿是夜养的,从小貂儿就跟在这身边呢”雪儿伸手摸了摸在冥昊天手中的妞妞。 “我小时候倒是生过一场大病”雪儿突然想起道。 “噢?” “大概五岁多的是时候,听夜说我那时整整病了一个月。” “听夜说?” “恩,因为病好后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夜说可能是连续发热所致的后遗症”雪儿觉得没什么的。 “丫头,你口中的夜是?”冥昊天好奇的问,能养雪貂的人定非普通人。 莲芯端着点心和茶水走了进来,给冥昊天和雪儿各倒了一杯茶水。 “从小一起长大的家人”雪儿并不想让人知道有关雪谷的一切,所以对冥昊天没有多说 “小貂我带回去玩几天”冥昊天见雪儿不愿多提,便转移话题,还是不死心想借小貂儿妞妞。顺手拿起莲芯刚到的茶水润润口。 “我说庸医啊,你怎么的,看上我家妞妞了?我可不想把妞妞许配给你”雪儿调侃着冥昊天。 “噗……咳咳……”正喝着水的冥昊天,听着雪儿说的话,口中的水全喷了出来,这丫头说什么呢,他一人,妞妞一貂,亏这丫头说的出口不怕闪了舌。 “哇……哇哇……庸医你干嘛,不用这么激动没人给你抢”幸好自己闪的快不然还不全被庸医喷他身上了。 “我抢?”冥昊天的语气高了几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妞妞就借你几天”雪儿看这庸医冥昊天的窘样,脸上的笑容灿烂了。 雪貂妞妞在冥昊天怀里,可怜兮兮的望着小主人雪儿,听见主人要将它貂入坏人口。都快哭出来了。 “昊天少爷,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喝水都能呛到,雪儿小姐快到晚膳的时间了,今天你想吃什么”绿翘这时走了进来,雪儿才没有继续调侃冥昊天。 “我的天啊,你们真的打算把我当猪样啊,”雪儿将手放在额头上 “把谁当猪样啊,原来你们都在这里”说话的是刚回复的云府少爷云翳晟。看他一身风尘仆仆的就知道他一回府就直奔雪儿这里来了。 云翳晟为了早点回府见雪儿,将三天才能的处理玩的事。不眠不休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就处理完了,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谁知刚刚回落晟院东厢房却扑了个空。经雨落告知,雪儿被奶奶安排住到了西苑水榭。他这才调头奔西苑水榭而来。 ------题外话------ 写了几天了可是亲亲是数量却很少。呜呜呜难道燕燕第一次写作这么失败吗。不过还是很感谢在点击阅读的亲亲们~ 云翳晟提前回府 “把谁当猪养?”云翳晟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不是明天才能回来吗,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雪儿看着面带倦容的云翳晟。 “想你了,所以就回来了”云翳晟将雪儿抱在怀里 “怎么没回你的院落换件衣服,看你一身风尘仆仆的”雪儿没抗拒云翳晟的拥抱,任由他将她抱在怀里。 “刚回了,听说你搬来水榭这边了就立马过来了”云翳晟有些不满雪儿搬离落晟院。 “对了,昊天,上次的那些黑衣人你有结论了吗”云翳晟虽然有些疲惫,却没忘记让昊天调查的事。 “都是死士,服下的毒药没什么特别的。查不出什么,不过经我仔细检查那些尸体发现他们背上都有相同的纹身,”冥昊天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摊开在他们面前。 “苍鹰”雪儿看见桌上的鹰头图案脱口而出。 “雪儿你认得?”冥昊天和云翳晟同时问道,目光齐齐的望着雪儿。 “恩,苍鹰成立四十多年前,你们蜀炎国的一个秘密杀手组织,只知道苍鹰的鹰王是蜀炎国的皇族,却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就在大约二十年前苍鹰这组织突然消失了,有人说是鹰王遇见了他的鹰后,想过平静的生活便解散了苍鹰。也有人说苍鹰的鹰王意外生亡了……” “雪儿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你不过才十五岁怎得知晓此事”云翳晟觉得眼前这个他喜欢的女孩的身世并非她自己所说的只是一个乡野春姑那么简单。 “就是啊,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的”连他冥昊天都不太清楚的事,况且还是几十年前的事,这丫头却知道的清清楚楚。 “书上写的啊”雪儿不觉的有什么好奇怪的,翊哥哥房里的那些书还记录好多好多有趣的人和事呢。 “书上写的?”云翳晟瞪大看着眼前的小女子如此的轻描淡写。 “什么书上写的?”冥昊天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书,翊哥哥房里有好多书都是写着很多的人与事,难道你们这里没有?”雪儿不以为然的说着,她平时闲来无事都会去龙翊那里找“书”看,因为里面记录着许多雪谷意外的趣人趣事。 “雪儿,你有个哥哥?”云翳晟第一次听见雪儿提起她的家人,云翳晟想多了解雪儿的事,他也查过雪儿的身世,可是却什么也查不到,雪儿就似一个密一样,又似是一本书,书的内容到底是什么,需一页一页的阅读。 “恩,有很多哥哥姐姐,都对我很好,”还真有些想他们了。很久没作弄他们了。雪儿所说的哥哥姐姐就是雪谷那些使者与护法。另一头,雪谷众人此时分分不约而同打了个喷嚏。 “少爷,老夫人派人来,让你一会去前院用晚膳,说是为雪儿小姐准备的,欢迎雪儿小姐到云府做客。”雨落的出现,打断了还想问些什么的云翳晟和冥昊天。 云府用餐其实都是不用具在一起的,除了每逢初一十五过年过节才会都聚在一起用以外,就是有事亦是有客时才会一起用餐。 就在这时李嬷嬷也来到了水榭,比雨落稍微慢了一点点。 “雪儿小姐,老夫人命人在前院为你准备了晚膳,请雪儿小姐务必准时前去。”李嬷嬷见到云翳晟也在,向云翳晟行了个常礼。 “为我准备的?”雪儿愣了愣,下午不是都见过了吗。 “恩,知道了,李嬷嬷,你告诉奶奶,一会我和雪儿还有昊天就去,我回落晟院换身衣服。”云翳晟放开怀中的雪儿。后一句是对雪儿说的。 “一会再过来接你,昊天你先陪着雪儿”云翳晟便踏出水榭朝落晟院方向走去。李嬷嬷,绿翘和雨落也跟着走了。 “小姐,可要换身衣服?”一旁一直默默无语的莲芯问到。 “换衣服?下午才换过了”雪儿不觉得身上的衣服有什么地方赃了,先前那件也是,绿翘非让她换件。现在这莲芯又让她换,这云府的人真是奇怪怎么老是让人换衣服。 “可是……”莲芯又想再说什么,雪儿连忙又道 “好了,好了,我换就是了。”便走回里屋去了。莲芯也跟着一道进去了。留下抱着雪貂妞妞的冥昊天,在水榭的中厅。 下午在落霞院冥昊天就看出了老夫人不是很喜欢雪儿,现在又突然弄个饭局邀请雪儿参加,怕是另有文章吧。 ------题外话------ 燕燕今天冷死了,没有动力。亲亲们,燕燕明天会继续努力的敲字的。 冥昊天心动 云翳晟的婚事 水榭里屋红木雕花兽腿梳妆台,上等蚕丝的被子,白色的隔帘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珍珠,雕着牡丹盛开的梨花木大床,屋梁上镶嵌着一排的夜明珠,将屋内照的通亮又不显得刺眼。都显示出云府的财力,一个不起眼是西菀水榭里面的摆设也是这样的精致。 雪儿出谷只带了两三件衣服换衣的衣服,下午才换了一套,现在又换一套。希望一会别再让她换衣服了。再换就真的没衣服穿了。 雪儿穿上了最后那件月牙白得衣裙。雪儿的衣服多为浅色,像紫色,白色,粉色都是雪儿喜欢的颜色。这些衣服虽款式简单,可是都典雅大方。雪儿现在穿上的月牙色衣裙的面料可是不一般的,有钱也买不到的,所用的丝绸都是雪谷的的雪蚕吐的丝织的。雪儿让莲芯为自己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乌黑的发髻上只插了一根款式简单的紫玉发簪。莲芯又为雪儿脸上上了少许的胭脂。 换装完毕的雪儿从里屋走了出来,微微抬头正好迎上冥昊天的眼光。 好美!他见过无数的美人,却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女子的灵秀。长长的睫毛,如薄而轻盈的蝶翅,不动亦美极,她那仿佛掐得出水的柔嫩脸蛋,加上胭脂的点妆,饱满红滟的殷桃小嘴正微微开启,轻喘着气,好似在邀人品尝……冥昊天觉得自己喉头一紧,感觉她那开开合合的唇瓣,仿佛在引诱他。……他冥昊天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却从来没有任何女人能在瞬间激起他的**,只是眼前的这个长相并不出众女人却…… “庸医……庸医……”雪儿望着在那望着自己发呆冥昊天。 “你换好了”冥昊天听见雪儿的还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冥昊天,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冥昊天甩了甩头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难道自己喜欢上了眼前的丫头。 “庸医,你刚刚在发呆”雪儿觉得冥昊天怪怪的,刚才有那么一会眼神也怪怪的好似猎人发现猎物一般。可现在再看看冥昊天,和往常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可能刚才是自己看错了吧,所以雪儿没怎么在意。 “在想点事情,闪了神”难道我喜欢上了丫头? “雪儿,你好美”会落晟院换好衣服折返的云翳晟踏进水榭就看见一身灵秀的雪儿。 “……”雪儿没有说话,云翳晟的审美观有问题吗,如果这样也算美,那她人皮面具下的真颜岂不是…… “改天让人来给你做几身衣服,你的衣服单一了点”云翳晟知道雪儿出门带的衣服就那么几件,在雪儿昏迷的时候,云翳晟一起带回来的包袱里面就两三件换洗的衣服。 “好了,好了,快走吧,不然一会该迟了”此时冥昊天见到云翳晟看着雪儿的眼神,心里有些不舒服。 晚膳设在云庭轩,平时云府宴请宾客的地方。夜雾袭来,夜晚倒有点凉意,月亮悄悄的露出了笑脸,放出银银的光辉,万点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颗颗夜明珠。 雪儿跟着云翳晟来到了云庭轩。雪儿眉毛轻蹙了一下。这哪是什么用晚膳啊,简直就一个晚宴。为什么说是晚宴呢,因为并不是大家围着一张圆桌吃饭,而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小方桌。分开的坐着。还有你看这吃饭人的阵容。好像是云府的人都到齐了 云庭轩的正上方有三个主位,中间的正主位坐的自然是云府的老夫人阎袭月。老夫人的右手方的副位是坐这一个和老夫人年岁相仿满头珠翠的的老妇人,她是云府太老爷的表妹,也是太老爷的小妾楚梅。平时也不怎么在府里走动。左副位坐的是云府夫人御琉璃。主位下方右边坐的是楚梅的女儿云梦婷,外孙女吴青烟,云府的另一位表小姐,云梦婷昨天刚刚带着女儿吴青烟回娘家。云梦婷右手边坐着的是德瑞郡主阎湘琴,由于表小姐柳媚欣身体不适所以没有出席,而老夫人的义女白心兰有事回了白府,此时不在府中。所以也没有出席。主位左下方的几个位置是为云翳晟、雪儿和冥昊天准备的。 进了云庭轩,雪儿微垂这头,静静的跟在云翳晟的身后。在左边为她准备的位置坐下。 “咦,这就是云表哥救回来的雪儿姑娘吗?”一道略带戏谑的声音却突然传来。说话的正是表小姐吴青烟。 “刚回来就听闻晟儿抱了一位女子回府。还以为定是个倾城倾国的佳人。谁知只是一个相貌平平的野丫头嘛。”云梦婷毫不客气的对这雪儿品头论足。 雪儿微垂眸子。没有开口,甚至连看他们一眼都没有。 “姑姑和表妹的消息到是灵通,这么快就知道我带了位姑娘回府”云翳晟有些不悦的说着。 “看来云府的下人应该好好的调教下了,都能随便议论主子们的事了。”云夫人知道自己的儿子怕是有点不高兴梦婷母子对雪儿的无礼。 云梦婷母子听见云夫人话,脸色有些难看。也不敢反驳什么。只是没有再出言。云梦婷只不过是个云府庶出的女儿。本就在云府身份不高,又嫁做他人妇,夫家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官。身份自然不能和云夫人比。 “人都到齐了,李嬷嬷叫人上菜”老夫人虽然不喜欢这个突如其来的雪儿,但是对云梦婷更是厌恶。因为他的母亲楚梅在一次老太爷醉酒的情况下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便有了云梦婷。老夫人才不得不让云老太爷纳其为妾。 “姐姐,晟儿今年二十有二了吧”坐在老夫人右方的楚梅一直未开口的。此时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嗯,妹妹怎么突然提起晟儿的年岁”云老夫人斜眼看了一眼楚梅。 “是时候给晟儿找门亲事了,姐姐,你看烟儿这丫头怎么样。”楚梅想把自己的外孙女嫁给云翳晟。 原来云梦婷带着女儿吴青烟此次回府,就是想让云翳晟娶吴青烟来个亲上加亲。 “姐姐,你觉得妹妹的提议怎么样” ------题外话------ 谢谢亲亲们的关注。嘿嘿~燕燕在努力的敲字。下一章。雪儿就要受苦了。 内定云府少奶奶 “姐姐,算来晟儿今年也该二十有二了吧”楚梅乘上菜的这个空挡身子微侧面向老夫人的方向说到。 云翳晟也觉得奇怪,爷爷的梅姨娘(因为云府只有这么一位姨娘,所以大家都唤楚梅为梅姨娘,无关辈分。),今天怎么突然说起来的年龄来了。 “嗯,妹妹怎么突然提起晟儿的年岁”云老夫人斜眼看了一眼楚梅。 不知这楚梅又在算计什么。 “是时候给晟儿找门亲事了,姐姐,你看烟儿这丫头怎么样。”她这外孙女也是个标志的人儿。 云梦婷带着女儿吴青烟此次回府,就是想让云翳晟娶吴青烟来个亲上加亲,本来和母亲盘算好等烟儿过了十六就设法撮合烟儿和晟儿的好事的。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雪儿,不知是哪里来的也丫头。才让楚梅和云梦婷将计划提前。 “姐姐,你觉得妹妹的提议怎么样”楚梅见阎袭月半天没有回应自己。 “这是就不劳你老费心了,梅姨娘”云翳晟冷着一张脸极度的不悦,而一旁的雪儿只是埋头和食物奋战。 “瞧晟儿你说的,奶奶我可是为你找想。你可是云家唯一的继承人。应该早早的成家立室,为云家开枝散叶。你看烟儿是你的亲表妹,你们可谓是最般配的一对,要是你们能结成连理那可是亲上加亲,多生几个胖娃娃那就更好了。”楚梅居然以晟儿的奶奶自居,而且还说的云翳晟和烟儿在一起那是理所当然的。 老夫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奶奶,瞧你说的烟儿都快不好意思了”吴青烟娇态的跺了下脚,一脸痴迷的望着云翳晟。 “梅姨娘,你这么说怕是不妥吧,云表哥可不止你的外孙女一个表妹,伦家世,你外孙女不过是云府庶出女儿和一个小小县令所生之女与云府少爷又岂有般配之说。”德瑞郡主阎湘琴岂会让梅姨娘将吴青烟和云翳晟拉在一起。云翳晟可是她阎湘琴的。 “云府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楚梅听见阎湘琴这样说得自己气急的回了一句。却不知自己的一时嘴快说错了话。一旁的老夫人阎袭月一记寒光扫向楚梅。 “琴儿可不是外人,她将是云府未来的少奶奶。”老夫人的一句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雪儿除外。 阎湘琴自己也没想到皇姑奶奶居然会突然的宣布她德瑞郡主阎湘琴会是云府未来的少奶奶。此时的阎湘琴欣喜若狂。 楚梅,云梦婷,吴青烟眼中都是愤恨。云夫人早知道娘属意阎湘琴做云家的少奶奶。可是没想到的是娘会在这种情况下宣布。 “外婆,这怎么可以”云翳晟质问着云老夫人。 “怎么不可以了,琴儿不论家世样貌德行都是百里挑一的,跟我们云府也是门当户对。”老夫人不觉得晟儿有反对的理由。 “我喜欢的不是她”云翳晟的一句不喜欢将刚才还在天堂的阎湘琴一下打入了地狱般。 “奶奶知道你还喜欢那丫头,可是那丫头已经嫁人了,你们是不可能的了”老夫人口中的丫头指的是慧敏,纳兰慧敏太师的三女,也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奶奶……我……现在”云翳晟知道奶奶说的丫头是慧敏,她看了看雪儿,他云翳晟现在到底喜欢的是谁。是永远不可能的慧敏,还是眼前的女子雪儿。云翳晟顿时有些迟疑了。 就在这时楚姨娘见老夫人阎袭月与云翳晟之间起了争执便在一旁煽风点火。 “晟儿啊,自古婚嫁都是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是违背姐姐之言那可是忤逆。不孝。”梅姨娘似是劝说实是挑拨。 谁知云翳晟接下来的话,让梅姨娘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梅姨娘你可是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进的云府?”要不是这多事的梅姨娘,事情也不会弄成这样,本来这顿饭是为雪儿所设,现在到好,成了讨论他婚事了,也不知雪儿生气没有,她一直没开口,头一直低着。让云翳晟看不到此时的雪儿是何表情。平时本就和也梅姨娘没有来往,此时的他更是没给梅姨娘任何面子。 “你……你……”楚梅自己心里很清楚当年是自己趁阎袭月待产之际,偷偷给表哥的酒里下的药,才与其有了肌肤之亲,阎袭月也因得知此事而早产,差点命丧黄泉。如果不是后来发现她怀有身孕就是现在的云梦婷,她怕是早被人赶出了云府。 “奶奶,晟儿不能娶湘琴,就算要娶,也只会娶雪儿”云翳晟将一直埋头与食物奋战的雪儿拉了起来抱在怀中。 “啊?”关我什么事啊,该死的云翳晟现在居然让她去当炮灰,难道她没看见那边那两个他的爱慕着投来的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神吗,要是眼神能杀人,她可能都死上了好几百次了。 “晟儿”老夫人严厉的叫着云翳晟的名字。 “奶奶,我心意已定,况且我与雪儿已有了肌肤之亲。” “我们有了肌肤之亲?”雪儿瞪大眼睛望着云翳晟,由于雪儿转头看着云翳晟,这个角度看过去,其他人并没有看见此时雪儿眼中的疑问和迷茫,在其它人耳机听到的却是再说,雪儿承认与云翳晟有肌肤之亲,却不知其实在问云翳晟他们什么时候有过肌肤之亲。 “喂你喝药的时候你忘记了我们嘴对嘴”云翳晟用只有他和雪儿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着。 “那是你强迫的”雪儿脸颊微红,脸转向另一边。声音不大可是在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又见雪儿发红的脸蛋。 “娘,既然晟儿对雪儿姑娘……晟儿将雪儿娶进门来才不会说晟儿薄情寡义。说不定雪儿肚子里有了云家的骨肉。”云夫人怕是误会了雪儿和云翳晟的肌肤之亲其实就是嘴对嘴的碰了几次。不止是云夫人,这除了几个知道内情的人清楚外怕是所有的人都误会了。 云翳晟也没做澄清。只是对雪儿笑了笑。 “既然这样,就先让晟儿将雪儿收进放做个妾室罢了。”老夫人觉得还是琴儿更适合做云府的少奶奶。 “妾室?谁要做妾室!”雪儿好像听见老夫人说让她做妾室。 “不就是你这个其貌不扬的”吴青梅没好气的说。 “谁说我要做妾室的。”这些人还真会替人自作主张。都没问过她本人就随随便便将她嫁人还是让她做妾室。 “难不成你还想做正妻?”阎湘琴以为雪儿想做正妻。 “我又没说要嫁给他”雪儿指了指搂着自己的云翳晟。 “你不嫁给我,你想嫁给谁?”云翳晟手轻轻使劲将雪儿搂的更紧。 冥昊天看见此情此景越发不是滋味。 “老夫人,夫人,谢谢你们的款待,今晚的饭菜很美味,雪儿觉得有些乏了就先行告退了。”雪儿说的可都是实话,她今晚可是唯一一个仔细品尝了那些美味佳肴的。说完雪儿挣开云翳晟的手,带着莲芯回西菀水榭了。 雪儿的突然离开让在云庭轩的众人有些诧异,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冥昊天也跟着雪儿离开了。 “奶奶,我除了雪儿,我是不会再娶其他人的,雪儿将是我唯一的妻子而不是妾。”云翳晟丢下句话就去追雪儿了。 现在云庭轩只剩下云府的家眷们。 “你看看,都是你,好好的一顿饭都被你给搅和了”老夫人对着梅姨娘斥到。 “姐姐,妹妹岂是搅和,这都是为了云府好,云府人丁单薄,况且晟儿又是云府的唯一男丁,现在就应该让晟儿早早完婚为云府多添几口人。” 梅姨娘见阎袭月没有开口反驳她的话便继续道 “既然姐姐中意湘琴那丫头做晟儿的正妻,我们家烟儿家世是没有湘琴好,但是给晟儿做个贵妾还是可以的。”梅姨娘退而求其次,只要晟儿娶了烟儿,以后谁是这云府后宅真正当家做主的还两说。 “外婆”吴青烟不满奶奶居然让她做表哥的妾,之前明明说让她做正妻的。一旁的云梦婷知道娘亲的盘算,只是烟儿这丫头还太小不懂这些,云梦婷怕吴青烟坏事,拉了拉女儿的袖子,给女儿使了个眼色要她别多话。 “梅姨娘,晟儿的婚事,我这做娘的会为他打算了,至于烟儿,给晟儿做妾怕是委屈了,晟儿也不会如此委屈了自家表妹,我看还是哪天我给烟儿寻个好人家嫁做正室来的好”云夫人哪会让烟儿嫁给她的宝贝儿子,并非嫌弃她的家世,而是她儿子不喜欢。 “嗯,璃儿说的在理,晟儿的婚事改天再议,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散去吧”老夫人不给梅姨娘说话的机会,让李嬷嬷扶着自己回落月小筑。 “皇姑奶奶,湘琴扶你回去”阎湘琴见老夫人要离开,便上前去扶着老夫人。 “也好”阎袭月看了看在自己跟前的侄孙女,让她扶自己回去也好,她正好有话和湘琴单独聊聊。 阎湘琴便扶着老夫人阎袭月离开了云庭轩。 云夫人随后也离开了云庭轩。 众人都相继离开,此时偌大的云庭轩只剩下楚梅,云梦婷,吴青烟。 “外婆,你怎么可以让烟儿去做个卑贱的妾”好歹她吴青烟也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在她们县城多少公子哥争先恐后的想娶她为妻。自己的亲外婆到好,让她去做个妾,那她还有出头之日吗。 “你懂什么,你看看你今天都什么打扮,晟儿可正眼看过你,还有你这是跟长辈说话应有的态度吗。婷儿你是怎么管教你女儿的这么不懂礼数。真是不知所谓。”楚梅听见烟儿的那句卑贱的妾本来刚就憋了一肚子的气,现在更是火冒三丈,便朝云梦婷母子炮轰而去。说完也气急败坏的离开了云庭轩。 “烟儿越来越口无遮拦了,有你这么跟你外婆说话的吗,还不跟上,前去给你外婆赔不是”云梦婷知道女儿惹怒了娘亲,娘亲最讨厌别人说妾是卑贱的,因为她楚梅只是云府的一个妾,还是一个不讨夫君喜欢的妾室。 ------题外话------ (*^__^*)嘻嘻亲亲们,燕燕正在努力的更新中。望亲亲们多多的支持啊 三年前的往事云翳晟对雪儿坦言 云府西菀水榭外 “庸医,云翳晟他曾有过一个女人是不是”雪儿问着和自己走在一起的冥昊天,今天的她注意到了当老夫人提起那女人的时候云翳晟眼中有着伤痛,想必是深深爱过吧 “这事我不便插口,你还是自己问翳晟的好”冥昊天 “好了送你回到水榭了,天色也晚了,我先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冥昊天带着妞妞回他的药屋去也。 “莲芯,你去打些热水来,我想沐浴。”雪儿将莲芯打发了出去,独自一人坐在水榭中厅的凳子上。 “雪儿”云翳晟见雪儿云在登椅上发呆。 “你来了啊,怎么没去陪你的未婚妻”雪儿抬眼看了一眼云翳晟。话语间有些不高兴。 “雪儿,湘琴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从来没有想过娶她。那只是奶奶的想法”云翳晟见雪儿误会了连忙解释到。 “恩,她是谁”雪儿想问云翳晟他深爱过的那女人。 “谁是谁,哪个她?”云翳晟被雪儿问的一头雾水。 “你以前的女人”雪儿嘟了嘟嘴。 “我以前的女人?……雪儿你说的是她”云翳晟的神色黯然下来。 “恩,我想知道你以前的事。”雪儿很正经的说。 “雪儿你真的想知道?” “恩,想知道”。 “那是是三年前的事了。” 这时莲芯带着几个小丫鬟端来了雪儿刚才要用来沐浴的热水。 “小姐,少爷,”莲芯和身后的丫鬟们向雪儿和云翳晟行了个礼。 “小姐,这水你还用吗?”莲芯看了看一旁的云翳晟。 “恩,先拿下去吧,不用了”雪儿看了看云翳晟翻了个白眼。 “你们先退下,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云翳晟让莲芯和那些小丫鬟都退出了水榭。 “你,继续说”雪儿示意云翳晟继续刚才的话题。 “她叫纳兰慧敏,我们从小青梅竹马,本来是有婚约在身,就在三年前她一封书信与我退婚。” 三年前蜀炎国 云府 “奴婢烟霞,见过夫人”来着手里拿着封信。 “是烟霞来啦,你们家三小姐今天怎么没来,怎么就你这丫头一个来了。”说话的是云府夫人御琉璃。 “……这个……小姐今天身体不适,不能前来……小姐让奴婢给晟少爷送封信”烟霞有些结巴的说着。 “你是来给晟儿送信的啊,晟儿陪老夫人去庙里上香了,过会应该就回来了”云夫人觉得今天的烟霞有些奇怪。 “那……夫人可否将信转交给晟少爷”烟霞望着云夫人 “恩,给我吧,慧敏这丫头也真是的和晟儿几乎天天都见面,有什么事不能方面说的还写信,现在的这些年轻人哟”云夫人笑了笑,明年晟儿和慧敏的婚事也该办了 “公主,肯定是慧敏小姐给少爷写的情书吧”云夫人的侍女琥珀在一旁说到。 “夫人,小姐那边还等着烟霞回去”烟霞见夫人接过信后才安心,幸好晟少爷不在云府,信由云夫人带传。不知道晟少爷看到小姐这封信会是什么反应。 “恩,你回去吧好生照顾你家小姐。” 烟霞行了个退下的礼,急忙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云府。 “琥珀,我怎么总觉得烟霞这丫头今天的言行举止怪怪的。” “恩,是有些怪,烟霞平日里挺机灵的,今天说话却结结巴巴的。”琥珀这么觉得。 “公主啊你和琥珀一天总是爱多想,也不怕把你们自个累着,刚小厮传话来说少爷和老夫人要明天才能回来,说是老夫人脚给扭了”走进来禀报此事的是珊瑚。 珊瑚和琥珀都是和御琉璃一起长大的,也是御琉璃的陪嫁丫鬟。虽说的主仆,感情却甚亲姐妹。 “娘,她伤的严重吗” “公主放心,是晟少爷心疼老夫人,怕晚上山路难行,所以在金光寺借宿一宿,明天一早再启程回来。” 翌日一早,云翳晟陪同老夫人回到了云府。 “翳晟少爷,这是昨天慧敏小姐让烟霞给你送来的书信。”琥珀将信交给了刚回府的云翳晟 “慧敏的信?”云翳晟接过琥珀递过来的信。 云翳晟拆开了手中的信。越看脸色越难看,只见云翳晟一语不发的冲出了云府。直奔太师府的府邸而去。 琥珀见晟少爷神色不对,连忙唤道一旁的雨落和雨溪 “你们两个快跟着少爷”琥珀见事有不对,吩咐完雨落和雨溪后急忙去找云夫人。 信上只有寥寥数字 翳晟: 吾与君婚配一事,就此作罢,以此退婚书为凭,吾意以绝,休勿复言 慧敏 云翳晟一路狂奔至太师府,还不等太师府的下人通禀就直接冲进了太师府,由于云翳晟与太师府三小姐纳兰慧敏的关系,且经常在太师府走动。府里的下人都识得云翳晟,所以太师府的下人们也没有阻拦云翳晟。 “慧敏……慧敏……”云翳晟已经来到了纳兰慧敏的闺房外。 纳兰慧敏远远就看见了远处奔来的云翳晟,连忙让烟霞将房门紧闭 “慧敏……慧敏……你开门啊,为什么要退婚”。云翳晟拍打着房门 “晟哥哥,你走吧,慧敏已经在信里说的很清楚了,晟哥哥你走吧,只当我们今生有缘无份。”纳兰慧敏话语里带着哭泣之声。 “不,我不走,慧敏,你开开门啊,慧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翳晟在门外一直不停的敲打着房门。 “晟哥哥,我求求你了,你不要逼我了”屋里的纳兰慧敏的泪水不停的在脸颊上滚落。 “慧敏,你出来,我们谈谈” “晟哥哥,你回去吧,就当我们没有这回事,你回去吧。” “为什么”云翳晟左手拿着纳兰慧敏写给他的退婚书,右手仍然不停拍着房门。 “慧敏有什么话,你好好的说呀,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的绝情” 屋里的慧敏一直在哭,听见房门外云翳晟的声音。泪水更是似绝提的洪水。 “慧敏,你回答我呀”云翳晟一直站在房门外对着一直紧闭的房门 “慧敏,你说话呀。” “晟哥哥,我的心意已决,不会再改变主意的,你还是回去吧。你回去吧,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你把我忘咯吧。”慧敏在屋里哭喊着。 门外的云翳晟紧握在手中的信飘落在地上,飘落的信纸一角已经捏碎。 此时的云翳晟失魂落魄,神情呆呆的,双手直直的垂在两边,身子摇摇晃晃,头也不时的左右摇晃。 此时的天空仿佛感觉到了云翳晟的悲伤,也下起了大雨。雨水无情的砸在云翳晟身上 尾随云翳晟而来的雨落和雨溪见少爷这般模样连忙上前扶住云翳晟。 “烟霞,晟哥哥走了吗?”屋里的纳兰慧敏见门外已经没有云翳晟叫喊的声音。停止了哭泣 “回小姐,晟少爷还没有走,只是现在失魂落魄的,状况不是很好,雨落和雨溪也来了”烟霞将从门缝往外看见的情况如实以报。 “雨落、雨溪,带你们家少爷回去”屋里的纳兰慧敏听见烟霞说雨落和雨溪也来了。稍微放了点心。雨越下越大。 云翳晟浑身都湿透了。可此时的云翳晟被突如其来的退婚书还有纳兰慧敏刚刚的那番绝情的话弄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为什么慧敏会这样对他。 雨落和雨溪见雨是越下越大。连忙架着云翳晟回云府。 待云翳晟离开太师府后。之前一直紧闭的房门这时却打开了。纳兰慧敏从房里走了出来。 “烟霞,告诉门房的小厮,从今以后,如果云府少爷再来,就说我不见。不要让他进府”纳兰慧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敏儿,这样好吗,你们……”纳兰夫人上官琪看着眼睛红红的宝贝女儿。 “母亲,我们有得选吗” “唉……”纳兰夫人也是无能为力。谁又能与皇权抗衡。 西菀水榭 “那后来呢”雪儿追问到 “没过几天,一道圣旨,她成了蜀炎国的皇后娘娘” “那你们后来有再见过了吗” “没有” “这就没有了?” “没了” “她不要你,以后我要你”雪儿第一次主动的上前去抱住云翳晟 “雪儿……”云翳晟被雪儿突如其来的话和拥抱愣住了 “怎么我要你,你还不乐意”雪儿抬头望这发愣的云翳晟 “没……没没,我愿意。我是太高兴了”云翳晟抱起雪儿不停的在屋里转圈圈。 ------题外话------ 这一章是燕燕临时加的桥段。(*^__^*)嘻嘻。有点舍不得雪儿那么快受苦~嘻嘻接下来写雪儿了。呜呜呜都有点舍不得让雪儿受苦。 各怀心事 云府落月小筑 “琴儿,来坐我身边”。 “皇姑奶奶,你今天说的都是真的吗” 此时的老夫人阎袭月和德瑞郡主阎湘琴已经回到了老夫人的住处。 “怎么,琴儿不喜欢我们家晟儿?”老夫人笑了笑 “皇姑奶奶”阎湘琴面脸通红。小女儿家的羞态尽显。 “呵呵,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琴儿丫头还害羞了”老夫人看着自己的侄孙女脸上小女儿家的娇态更笑的开心了。 “琴儿啊,改明儿,我就让人准备聘礼去,等你父亲回敬德王府就去提亲”老夫人拉了拉琴儿的手 “可是,表哥他说他不会娶琴儿,他喜欢的是那唤雪儿的女子”阎湘琴想起刚在云庭轩表哥当面的拒绝,眼眶微润。 “有你皇姑奶奶在,那叫雪儿的顶多只能给晟儿做个妾”老夫人阎袭月眉毛蹙起,那叫雪儿的女子似乎不好驾驭。 “对了,皇姑奶奶,前几天王府里新进了一批上好的檀香,琴儿知道皇姑奶奶平日里爱礼佛,这檀香刚好受用。我以命果儿回王府去给皇姑奶奶取了”阎湘琴用手绢轻拭了下眼角,面带微笑的抬头对着老夫人。有了皇姑奶奶的这靠山想来她坐上这云少奶奶的宝座十拿九稳了。 “好,好,好还是琴儿知我心” 云府寒梅阁 梅姨娘此刻正半卧在寒梅阁的坐塌上,而云梦婷坐在一旁的椅凳上,吴青烟则跪在梅姨娘跟前。 “外婆,烟儿知道错了,外婆是烟儿年幼无知,外婆就别再生烟儿的气了好不好。”吴青烟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是啊,母亲,烟儿还太小,无意冲撞了母亲,母亲就不要生气了。原谅烟儿吧。”云梦婷在一旁帮着说情。 “算咯”梅姨娘楚梅嘴里突出了两个字。 “可是外婆,烟儿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非让烟儿给表哥做个妾。”烟儿不平的说。 “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她这哪是知道错了。”梅姨娘右手指着跪在地上的烟儿,目光却是盯着云梦婷激动的说。 “烟儿——”云梦婷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又惹母亲不高兴了。连忙喝斥下女儿吴青烟。 “娘——烟儿只是不明白,表哥尚未娶妻,为什么外婆不让烟儿做表哥的正室,非让烟儿做个妾室。”烟儿此时跪也不跪了,未经梅姨娘的同意自个站了起来。 “母亲,烟儿说的也不是有道理,烟儿怎么说也是吴家的嫡出的女儿,他爹爹也是个朝廷命官。为何就做不得晟儿的正妻。”云梦婷也不想自己的宝贝女儿去做一个妾室让人看不起。 “那也要她有那个本事才行,你看看你教出是这是什么样的女儿,琴棋书画哪样是精通的,人才不出众就算了,说话欠玲珑,又不懂得察言观色”梅姨娘数落着自家的外孙女。 “外婆,可爹爹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烟儿反驳着梅姨娘的话。 “蠢材,我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一个蠢钝如猪的外孙女,梦婷,你到底是怎么教导她的”梅姨娘被吴青烟气的 “母亲,吴家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从小就被他爹给宠坏了,什么事都由着她。” “糊涂啊,糊涂。”梅姨娘大呼自己的女儿云梦婷糊涂。 “母亲”云梦婷不解母亲为什么直说自己糊涂。在他们那里的县城,女子只要会做女红就好。当然云梦婷从小就被梅姨娘逼着学习了琴棋书画的,但是天资有限也不是很精通。 “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都是些废话,你见过哪个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琴棋书画是无不精通的。改明你给烟儿找个老师。让烟儿好好的学习。”希望亡羊补牢,还来的急。 “那晟儿的婚事”云梦婷想说的是晟儿的婚事迫在眉睫,烟儿现在才开始从头学怕是来不及。不是应该让烟儿在晟儿那里下功夫吗。 “那事我自有主意,你就不用操心了”梅姨娘当然知道云梦婷想说的是什么。 “外婆,我不要学那些,我不喜欢,烟儿喜欢的是骑马射箭”烟儿不怕死的对一脸阴沉的梅姨娘说着。 “婷儿,把她带回你的倚梦阁,我不想看见她,看着她我就头痛。”梅姨娘被烟儿气的头痛。 “还有,烟儿一天学不好,一天就不要让她出倚梦阁” “外婆——”烟儿不高兴的叫着梅姨娘。 云梦婷见母亲可是被烟儿气的不轻,连忙拉着烟儿离开了梅姨娘居住的寒梅阁。回自己出嫁前居住的倚梦阁而去。 “陆嬷嬷,你去药铺抓一剂补药。”梅姨娘吩咐这自己身边的贴身嬷嬷。 “奴婢这就去。” 云府落霞院 刚刚苏醒的柳媚欣得知老夫人在众人面前宣布了德瑞郡主阎湘琴将是云府未来的少奶奶,晟表哥的未婚妻。 本来突如其来的怪病和面脸的红疹就让她愁的了。没有想到外婆心目中的孙媳妇人选是德瑞郡主阎湘琴而不是自己。 此时的柳媚欣气的简直想揍人。脸上的红疹似乎在和她做对,现在突然的发痒难耐。柳媚欣伸手就想去抓。 “表小姐,不能抓呀,要是抓破了就毁容了。”柳媚欣房里的一个丫鬟见表小姐柳媚欣伸手抓脸上的红疹。连忙出声阻止。 “毁容?”柳媚欣听见毁容两字正准备抓红疹的手顿时停住在了半空中。 “是啊。表小姐,大夫交代了要是抓破了会留疤” “你叫什么,来落霞院多久了?”柳媚欣觉得眼前眼生的丫鬟挺顺眼的,便出声问道他的名字。 “回表小姐,奴婢刚被派来落霞院伺候表小姐,奴婢叫采月。” “好了,以后你就是落霞院的大丫鬟留在我身边伺候吧。”自从翠柳被外婆卖出了云府,身边没有各得力的人,这叫采月的的丫鬟到是挺和自己眼缘的。 蜀炎国凤坤殿 “皇后娘娘,皇上出宫了”烟霞急急忙忙的跑进皇后纳兰慧敏居住的凤坤殿向纳兰慧敏禀报。 “出宫?”纳兰慧敏才凤座上站了起来。踱步 “是的,是坤德殿的侍卫那里得到的消息” “烟霞,快,快去把墨鹰给我找来”纳兰慧敏停住了脚步吩咐这烟霞 “娘娘,墨鹰可是——” “我知道,你去将他找来便是” “奴婢这就去” “等等,你去将紫竹那丫头叫来”纳兰慧敏唤住了刚要步出凤坤殿的烟霞,继续吩咐到 “是的,娘娘” ------题外话------ 突然发现用手写笔用电脑敲字更有灵感。就是手写完后还要再在电脑上敲一次。(*^__^*)嘻嘻。亲亲们要多多支持下燕燕哦。 不速之客(上) “女婢紫竹,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没有多久紫竹就出现在凤坤殿。 “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紫竹起身低着头立于一旁。 “紫竹,你跟在太后身边有多少年了” “回禀皇后娘娘,紫竹十岁便在太后娘娘身边伺候了,已经有十年零三个月了。”紫竹恭恭敬敬的回答着皇后纳兰慧敏的的问话。 “那本宫问你,太后娘娘到底去了哪里” “回娘娘,奴婢不知” “真的不知?你可想清楚了再回话。”纳兰慧敏见紫竹这丫头什么都不肯说。有些微怒声音提高了少许。 “奴婢不知”紫竹依旧是一样的回答。 “你不与本宫说实话是吧。”皇后纳兰慧敏重重的拍了一下旁边的的桌子。 “娘娘,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太后娘娘去了哪里。”紫竹见皇后娘娘动怒了连忙跪下 “好,本宫再问你,太后娘娘失踪前可曾见过什么面人。” 就在此时凤坤殿的侍女带了一个人进了凤坤殿。被带进来的这人正是紫竹唯一的姐姐紫穗。 “皇后娘娘”一边是自幼带自己不薄的太后娘娘,一边是她在这世间唯一一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姐姐紫穗。 “怎么,你想清楚了”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好,很好,来人啊,将这两个贱婢贬去杂役房。”殿外进来了几个太监将紫竹和一脸茫然的紫穗押了下去。 纳兰慧敏越想越不对劲,这事太不寻常了,先是太后的失踪接着是皇上的秘密出宫。难道……此时的纳兰慧敏有些焦急了 “烟霞——烟霞——”纳兰慧敏大声的唤着 “娘娘,烟霞刚刚出宫了”此时回答皇后的是凤坤殿的宫女婉儿。 “你去太师府将太师请来,就说本宫有急事,让太师尽快进宫。”纳兰慧敏这才想起自己让烟霞去找墨鹰了。 蜀炎国某处 “主子,无心传话回来,袭击水凝雪的人是一个叫‘苍鹰’的组织。水凝雪身上的中的蛊毒是一种叫‘心蛊’的蛊毒。” “苍鹰?”那个消失了二十多年的神秘组织,又复苏了?看来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无名,水凝雪的背景你可查清。”戴面具的男子是手指敲打这桌子 “主子,无名无能”名叫无名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全身发抖,知道主子的脾气,怕是不会轻饶了自己。 “无名,去查查苍鹰的首领现在是谁。”戴着半面面具的男子久久才开口。却没有责备无名的办事不利。 “不要再让我失望了,无名。”面具男子起身走到无名身边左手放着无名的左肩上轻轻用力。无名闷哼了一声。力道刚刚好无名的左手脱臼了,却没有伤到筋骨。 “属下知道了。” “下去吧”。 云府西苑水榭 自云庭轩那晚,已经数日了,今天云翳晟又出府了,得半月才能回来。 “雪儿小姐,今天天气挺好的,你要不要去院子里走走”莲芯见雪儿这几天都待屋里看冥昊天送来的书。 “不了,我还想再看看这书”最近庸医也没有来云府,只是让人给他送了几本关于蛊毒的书。好似有意躲着她似的。而云府除了云翳晟,雪儿与其他人都没有来往。 “那莲芯去给小姐拿些水果去” 莲芯离开西苑水榭没有多久,德瑞郡主阎湘琴便带着贴身丫鬟果儿来到了水凝雪居住的西苑水榭。 雪儿抬眼了一眼走进西苑水榭的阎湘琴主仆俩,没有搭理他们,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手上的书本上。 “喂,你——见我们家郡主来了怎么动也不动。”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贴身丫鬟见雪儿无视她们便越过自家主子想去将雪儿手中的书给拍掉。 “你在说我吗。”雪儿见果儿伸手想拿自己正在阅读的书,手拿着书避开了果儿伸过来的手。 “不是你,还有谁”果儿简直将西苑水榭当做自家地盘一样。对雪儿的态度很少不客气。 而一旁的阎湘琴并没有出言阻止果儿的言行。 “这里是我的住所,你不请自来,在我这里大呼小叫的,我没有将你轰出去就不错了,还敢指手划脚,是你自己没有学好规矩还是没人教好你规矩。”雪儿的却是看着阎湘琴说的。 雪儿前几天在云庭轩见过阎湘琴,自是知道她是谁的。到是在这里叫嚣丫鬟眼生,雪儿第一次见。那天果儿替阎湘琴回敬德王府取檀香,所以未曾跟随阎湘琴去云庭轩。 不速之客(下) “果儿不得无礼”阎湘琴示意果儿退下。 “郡主大驾光临我这水榭,有什么事吗” “刚才是我管束不当,失礼了,湘琴今天来主要是想和雪儿姑娘谈谈。”其实德瑞郡主阎湘琴并不想这么快开口的,她本想让果儿给雪儿个下马威,谁知道雪儿刚刚的一句‘是自己没有学好规矩还是没人教好你规矩’让阎湘琴不得不开口阻止果儿。若是自己此时不开口只怕雪儿接下来的活会让自己难堪,使得自己变的被动了。 “我们有什么可谈的,我与你加上今天也不过只有两面之缘”雪儿不觉得自己有何话与阎湘琴说。 “谈谈晟表哥” 雪儿没有搭话,等着阎湘琴的下文。 “我要你就此离开云府,你应该知道,我就快是云府的少夫人了,虽然皇姑奶奶不反对表哥纳你为妾。但是我阎湘琴的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我不准你再与晟表哥有所纠缠。”阎湘琴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雪儿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我是来跟你商量的,这是命令。”阎湘琴习惯性的端出郡主的架子。 “你似乎没有权利命令我,我并不是你的奴仆,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在谷中雪儿虽然不是娇生惯养,但是从来没有人敢命令她做什么,当然她的爹娘除外。雪儿只觉得眼前这个阎湘琴无聊至极。雪儿喝了口茶水润润喉。 “我可是云府未来的少夫人,而你不过是晟表哥的一个妾”阎湘琴说的还挺顺口的。 “噗——”雪儿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她什么时候是云翳晟的妾了? “等等——我什么时候成了云翳晟的妾了。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前几天,云庭轩,皇姑奶奶说的啊。让晟表哥收你进房。”阎湘琴有些疑惑了,那天雪儿明明在场的啊,怎么反倒来问她。 “我又没要同意,你们云府的人还真是奇怪,老是将自己的想法强加至我身上。”雪儿像是在跟阎湘琴说,有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不管,反正你今天必须离开云府。”现在表哥不在府中,皇姑奶奶是向着自己的,这次是赶走雪儿的绝好的机会。 阎湘琴身边的果儿见,雪儿此时的注意力都在郡主的身上,偷偷摸摸将一包东西藏在了水榭。 “如果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那就请回吧。”雪儿开口下了逐客令,好好的心情就这么被人给搅了。 “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阎湘琴见果儿给他使了个眼色。 “你好好的想想吧”知道果儿将事情办妥了,便带着果儿离开了西苑水榭。 “小姐,郡主刚刚来,可有为难小姐”莲芯拿着水果回到西苑水榭就见着德瑞郡主阎湘琴带着果儿离开的背影。怕是来者不善,便顺口问了雪儿一句。 “一个无聊的人而已。”雪儿拿了一个莲芯刚拿回来的果子咬了一口,还真有点饿了。嗯味道不错挺好吃的。 夜璃草堂外的密道 雪谷夜璃草堂 龙夙夜将轩辕馨和轩辕耀带到了夜璃草堂外的一个亭子处,龙夙夜转动了其中一个石凳,触动了机关石桌下移,出现了一个通道,龙夙夜率先走了进去,轩辕馨和轩辕耀紧随其后。待三人都消失在密道口后亭子又恢复了原样。 密道里有空气流动所以并不会让人觉得气闷。密道内没有烛光却也不黑暗,因为密道两边每隔两步就镶嵌了一颗有拳头一半大小的夜明珠。走了约八百歩四周变的开阔起来,又走了一会出现了两个分岔口。只见龙夙夜向左边的分岔口而去。轩辕馨和轩辕耀也随后跟上。 轩辕耀也是雪谷的三大使者之一,却从不知道夜璃草堂外的亭子下有这么一个地下密室。 他们左转走了没有多久就见前方是个死胡同。龙夙夜用双手推了一下前面的石墙,石墙立刻翻转了九十度,原来这石墙是一道旋转石门。 跨过石门进入眼帘的是一间很大的密室。密室里士满都没有,只有一张寒冰做的冰床。冰床上躺着一个人。 “你要见的人就在那里了”龙夙夜对轩辕馨说。原来躺在冰床上的人就是蜀炎国前任皇帝——阎浩宇。 此时的轩辕馨冰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他这几年都是这样的躺在这里吗”轩辕馨的眼眶中慢慢的堆积了许多的泪水。 “是”龙夙夜回答的很简单。 “夜使者,我能在这里陪他吗?”轩辕馨慢慢的向阎浩宇走去。当她阔别九年多再次见到自己日夜思念的容颜,时泪水夺眶而出。 “……”龙夙夜沉默了。 “夜,你就让姑姑留在这里陪姑父吧”轩辕耀恳求的眼光看着龙夙夜。 “谁都可以就是她不可以”龙夙夜没有答应,这也是为了轩辕馨好。 “为什么,就是姑姑不可以” “因为她是前任朱雀护法” “这是什么破理由”轩辕耀不解 “历代朱雀都会修炼一种心法叫做‘凤凰决’,寒冰的寒气会让修练过‘凤凰决’的人的身体有所折损,一两次的接触到还没有什么,可是时间一长就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龙夙夜在和轩辕馨的契约上特别强调了阎浩宇留在雪谷的这十年,轩辕馨不得回雪谷。因为龙夙夜知道以轩辕馨对阎浩宇的感情如果若是留着雪谷肯定的会日日夜夜陪伴在阎浩宇左右。 “我不在乎,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我不在乎。”轩辕馨握着阎浩宇冰冷的手哭声道。 “九年都等了难道剩下的这几个月你都不能等。”龙夙夜蹙眉真不应该一时心软让轩辕馨来见阎浩宇。 “我——我——”夜使者说的也有道理毕竟自己已经等待了九年多了。 “夜,离十年之约还剩下不到九个月了,为什么你提前让姑姑回谷了。” “因为雪儿的出谷,打乱了所有的计划,我让你姑姑提前回谷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除了朱雀没有人能办到。”龙夙夜回答了轩辕耀的疑问。 “夜,你老实的回答我,雪儿和姑父的生死到底有什么关系”轩辕耀总觉得龙夙夜这些年有事瞒着他和月。 “他们两个是同生同死,正确的说应该如果雪儿有什么事,那阎浩宇便活不成,阎浩宇的生死到时对雪儿无碍” “什么?”轩辕耀和轩辕馨吃惊的看着龙夙夜。 “雪儿知道吗?”轩辕耀没有听雪儿提过此事。 “她忘记了,那次为了救阎浩宇一命,却让雪儿去鬼门关走了一遭。雪儿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五岁以前的事也都忘记了。之后我也没有给她提起过此事。” “那你还让雪儿一个人出谷”轩辕耀和其他人一直以为雪儿是自幼身体不好,也才会长期的给雪儿调理身体,没有想到,雪儿是因为为了就阎浩宇才这样的。 “我有让朱雀跟着雪儿,只是我们的这位大小姐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龙夙夜叹气道。 ------题外话------ (*^__^*)嘻嘻临时加的情节。为写一本书做下铺垫。将一个情节放大了来写。当然也是为了雪儿以后失忆和恢复记忆做个伏笔。亲亲们要多多支持燕燕哦。(*^__^*)嘻嘻 凤凰花 “使者让我此番回谷的目的是?”轩辕馨用手绢擦拭了脸颊上的泪水 “你应该知道凤凰花”龙夙夜看着没有在哭泣的轩辕馨正色道。 “知道”身为前任朱雀的轩辕馨岂有不知道凤凰花的,那是生长在雪谷的的南边其种植方法只有历代朱雀知道。凤凰花即凤凰木,树冠高大,花期花红叶绿,满树如火,富丽堂皇,取名于“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每株需要栽培六到八年才会开始开花,喜欢生长在高温多湿和阳光充足的地方,但是又怕积水又不耐寒,所以需要精心照料。可治病,但其花和种子也是有毒的。夏季虫害最烈。 “我需要它做药引,就快夏季了,正是需要人精心照料的时候。” “雁儿她……”轩辕馨不明白夜使者为什么不让现任朱雀轩辕雁照料‘凤凰花’。 “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办”雪儿此番出谷为了避开他们的寻找,定会易容,派轩辕雁去找雪儿,是为了更快找到雪儿,轩辕雁是易容高手,凡易容者都逃出轩辕雁的法眼。 “我明白了,我会遵照夜使者的吩咐去做的。” 雪谷外 雪谷内外两重天,此时的雪谷外,雪花,一直没有停止过飘落,纷纷扬扬落在阎宥天和无味的身上。 “皇上,我们都在这里徘徊了数天了” “无味,你确定母后她最后是出现在此处的吗?”此时的阎宥天穿的是便服。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不管他们怎么走还是又回到原处。这里定是有人在这里设下了阵法。有意阻止外人进入。 雪谷内 轩辕馨、轩辕耀、龙夙夜已经离开的密室回到了夜璃草堂。屋外走进一个身着藏青色衣服的男子。 “谷外有两个人,有闯谷之意。此刻已经被困在谷口的迷雾阵里了。” “玄武,可知是什么人”龙夙夜出声问着走进来的玄武 “如果我没有看错,应该是蜀炎国的皇上——阎宥天” “宥儿?”宥儿怎么来了,轩辕馨有些诧异。 “使者……”轩辕馨望了望龙夙夜。 “唉,你自己去处理吧。” “谢谢使者” “姑姑,我和你一起去”轩辕耀跟着轩辕馨向谷口而去。 “玄武,你怎么不去”龙夙夜见轩辕耀和轩辕馨都去了,玄武却没有去。 “我为什么要去。”玄武自个坐在桌前拿起桌上的糕点,丢了一块在嘴里。嗯好吃,夜这里的糕点其实都是为雪儿准备的,虽然雪儿不在谷中夜还是每天都会做这些糕点,可能是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了。让他们这些人有了口福。 “呵呵”龙夙夜笑了笑,玄武阎昊其实的阎浩宇同父异母最小的弟弟,因为宫廷斗争辗转流落在外,被当年外出游玩的谷主严啸天和谷主夫人水玲珑带回了雪谷。阎昊也挺争取的,力争上游,通过他自己的努力才成了龙夙夜座下的四大护法之一的玄武。阎浩宇留在雪谷的这些年,都是阎昊在照顾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雪谷外 “宥儿你出宫了”轩辕馨出谷见到在谷口徘徊的阎宥天,连忙走上去。 “母后你没事吧。”阎宥天见到出现在眼前的轩辕馨审视了一会确定母后无恙才安心下来。与此同时阎宥天也注意到了轩辕馨身后的轩辕耀。 “这是你舅舅的儿子,轩辕耀,也是你的表哥”轩辕馨注意到儿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后的轩辕耀的身上,便出声道出轩辕耀的身份。 “母后怎么不跟宥儿说一声就出宫了,让宥儿好是担忧母后的安危”阎宥天面朝轩辕耀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事出突然,没能及时通知宥儿,让你担心了。” “母后没事就好,那母后要跟宥儿回宫吗?”阎宥天见母后似乎有事缠身。 “宥儿,母后要留在雪谷一段时间,怕是不能跟你回宫了。” “那宥儿让无味留下来,照顾母后的起居”阎宥天想让自己的暗卫留下来保护轩辕馨的安危。 “姑姑——”轩辕耀轻唤了一声轩辕馨。雪谷有雪谷的规矩,若非谷中人是不能入谷的,除非谷主同意。雪谷并非什么龙潭虎穴,况且姑姑是雪谷中人,又何来危险可言。 “宥儿,不用了,雪谷野生是母后的娘家,况且有你表哥耀儿照顾我。我在雪谷不会有危险的,无味还是跟在你身边妥帖。国不可一日无君,你身为国君不可以任性而为之。”雪谷的规矩是不能让外人随便进入的,以免带来不必要的祸端。 “既然母后这么说,宥儿也不强求了,那母后保重,宥儿这就回宫去了·”母后的话并非无道理,自己出宫也有些日子了,最近探子来报,蜀炎国的那些藩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三年前信得有太师的支持才将那些蠢蠢欲动的藩王给压制住,也因此他将蜀炎国的后位给了纳兰家,迎娶了太师唯一的女儿纳兰慧敏。 “放心吧,这里有耀儿照顾我。” 阎宥天临走前看了轩辕耀对望了一眼,好像在说,我母后就拜托你了;轩辕耀迎上阎宥天的目光会意的点了下头好像在说,放心我会照顾好姑姑的。 ------题外话------ 未来这几天有点忙,要画图图,如果不能及时更新希望亲亲见谅。 栽赃嫁祸(上) 云府西苑水榭 阎湘琴来将雪儿看书的雅兴打断了后雪儿就没有看书的兴致了,午后的日头让人昏昏欲睡。刚小睡一会的雪儿,被门外动静吵醒了。 原来是德瑞郡主又再次光临。不一样的是老夫人阎袭月也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些奴仆。 “皇姑奶奶,定是她偷了我准备送给你的檀香。”阎湘琴用手指着一脸倦容的雪儿。 老夫人进屋后坐在了西苑水榭中厅的主位上。 雪儿刚被吵醒的雪儿被阎湘琴突如其来的指着有些茫然,这个阎湘琴这又是在上演哪一出,搅了她的清梦。 老夫人和阎湘琴一起来的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在那里坐着。 檀香?雪儿知道到这东西就是用檀香树做的,似乎是然怡国才有。 檀香树是一种半寄生植物,生长极其缓慢,通常要数十年才能成材。是生长最慢的树种之一,成熟的檀树可高达十米。檀香树非常娇贵,在幼苗期还必须寄生在凤凰树、红豆树、相思树等植物上才能成活。固而檀香的产量很受限制,它一直都是即珍稀又昂贵的木材。价格相当的昂贵。在蜀炎国一般人家是不会有这东西的。 在雪谷来说檀香树很普通。她记得雁姐姐的住处就栽种了许多的檀香树。檀香有理气和胃、改善睡眠、安和心志等功效,夜有时也会在他的住处点点檀香。 “你们几个给我搜”阎湘琴发号施令,让随行的奴仆搜查西苑水榭。 “等等”雪儿甩了甩头稍微清醒了一些,并喝斥住了准备搜查西苑水榭的那些人。 “怎么心虚了,怕我将赃物搜出来。”阎湘琴轻蔑的看着雪儿。 “心虚?呵呵,我为什么要心虚。我只是想问一下郡主,你是以什么来断定东西是我拿的。”雪儿并没有慌乱,反而很镇定的。 坐在一旁的老夫人把一切看在眼里,这丫头果然如她所料。但是老夫人依然没有开口。 “云府除了你是个来历不明的外人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阎湘琴没有想到雪儿会如此的镇定。 “你只凭我不是云府中人就断定东西我拿的对吗。”这个郡主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阎湘琴被雪儿话问的词穷了。阎湘琴本来是想一进西苑水榭便命人搜屋,只要他们将她事前让果儿偷放在西苑水榭的檀香搜出来,便可以置雪儿一个偷窃之罪。顺理成章的将雪儿赶出云府,谁知事情并没有按照自己之前的走。 “若不是你偷的,为何不让我们搜一搜明明就是做贼心虚了。”果儿见主子被雪儿的话堵的无言,立刻上前帮腔。 “就是,你若清白,又怎怕让我们搜查。”有了果儿在一旁帮腔,阎湘琴的郡主飞扬跋扈样子顿时再现。 “没有想到这就是你们云府的待客之道,只要不是云府的人,在云府做客的都能随随便便的视作是贼的吗,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的给人定罪。” “你没有做过有何惧怕搜查。”阎湘琴今天说什么都要搜屋。不管雪儿愿不愿意。 听到雪儿刚刚的那番话语,让在一旁久久未曾开口的老夫人阎袭月却突然开口了。 “云府处事一向公平公正。”这丫头够冷静沉着,只是这样貌和出身配不上她的宝贝孙子。一个山野丫头。 “老夫人,为何郡主的东西一不见就指着雪儿说是雪儿偷的呢”雪儿淡淡的说着,话里的意思是这就是云府所谓的公平公正。 “毕竟这檀香在蜀炎国罕见金贵,突然不见了,湘琴这孩子一时间焦急才会在言辞上有所错漏,我想她并不是针对你,稍后我会命人全府搜查,一视同仁。既然来了这西苑水榭,那就先从你这里开始吧。”老夫人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孙女,又看看了一旁低着头的雪儿。 “既然老夫人都这么说了,要是雪儿不让他们搜查到是雪儿的不是了,不过——”雪儿抬头望着老夫人。 “不过什么。”老夫人阎袭月就知道这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 栽赃嫁祸(下) “要是没有搜到你们想找的东西,那么郡主必须当着大伙的面向我致歉,并且在西苑水榭给我做半月的丫鬟”差不多那时候翳晟就回来了。雪儿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眼光。当然阎湘琴没有看见。 “好”阎湘琴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要是搜到了,你就任我处置”阎湘琴此番前来可是十拿九稳的。 “好啊,口说无凭”雪儿挑眼看了一眼阎湘琴。 “击掌为约。”阎湘琴伸出右手。 “还请老夫人和众人做个见证”雪儿也伸出了右手与阎湘琴三击掌。 阎湘琴带来的仆人们便开始在西苑水榭翻箱倒柜。没有多久奴仆们纷纷前来禀报搜查结果。 “回禀郡主,没有搜到有关檀香的物品。” “这边也没有” “没有?你们都找仔细了?”阎湘琴瞪大了眼睛。 “是的都没有”仆人们齐声回答这阎湘琴的问话。 “果儿你再去找一次”怎么可能没有,她明明让果儿放的怎么可能没有了。 “是的郡主。”果儿又在西苑水榭里里外外找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找到。 “回禀郡主,没有。”我明明放在那里的,怎么不见了。果儿有些纳闷。 “怎么会没有,你可找仔细了。”阎湘琴暗自咬牙,愤恨的望着一旁悠哉悠哉的雪儿。 “郡主可还要搜一次。”雪儿朝阎湘琴笑了笑。 “不用了。”阎湘琴狐疑的看着雪儿,难道被她发现了,但是看雪儿刚刚的反应似乎又不像。 “郡主都搜清楚了,既然没有找到你想要的东西,那我们刚才说的还算数吧。”雪儿前半句说给阎湘琴听的,特别加重了‘想要的东西’这几个字的语气。后半句却是对着老夫人说的。 “琴儿”老夫人也不好帮阎湘琴说什么了,毕竟刚刚琴儿和雪儿已经击掌为约了。 “对不起”阎湘琴很小声的从空中挤出了‘对不起’三个字。怎么此时此刻的她有种被雪儿算计的感觉。 “郡主,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雪儿故意拉长了声音说着。 “你——”阎湘琴此时被雪儿气的脸上涨红。 “难道堂堂的郡主殿下想失信于人吗。”雪儿没有给阎湘琴留半点颜面。 “对不起”阎湘琴极度不情愿的用几乎是怒吼的声音说着对不起,转身冲出了西苑水榭。 “郡主记得明个来我这里准时报道”出声提醒 阎湘琴听见雪儿的话,停住脚步扭头朝雪儿望去。 “给我做半个月的丫鬟哦。”雪儿见阎湘琴停下脚步,才接着把剩下的话说完。雪儿此刻的笑很灿烂。 “哼。”阎湘琴看着雪儿那脸是笑容,那是胜利的笑容。阎湘琴这时才反应过来,本以为是自己在算计着雪儿,没有想到反被雪儿牵着鼻子一步一步的掉进雪儿为她挖好的坑。阎湘琴一想到这里心中的怒火更是高涨。气呼呼的带着果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西苑水榭。似乎完全忘记了老夫人她的皇姑奶奶还在西苑水榭的中厅坐着。可见阎湘琴真是被雪儿被气糊涂了。 峰回路转 此时的西苑水榭随着阎湘琴的离开也安静了下来,没有刚才的喧嚣了,可是被翻掠过的屋子看着好是凌乱。 “你很聪明也够冷静。”老夫人阎袭月坐在西苑水榭的主位上,看了看雪儿。 “老夫人谬赞了,雪儿只是出于本能的自卫而已。”雪儿对老夫人的态度一直都很恭敬。因为老夫人是翳晟唯一的奶奶。 “呵呵。”老夫人从今天的这事后似乎对雪儿的看法有了改观。 “老夫人,雪儿有个不情之请。”雪儿见老夫人此时对的态度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再看看老夫人的面色似乎是—— “哦,丫头你说来听听。”老夫人此刻已经改口称雪儿为丫头了。 “可否让雪儿给您把把脉。”雪儿走到老夫人的跟前。 “嗯。”老夫人见雪儿的面色有异,示意奴仆们都退下,此时中厅只剩下老夫人,雪儿和李嬷嬷。 “老夫人您最近可是服用过什么汤药吗?”雪儿将手搭在老夫人的手腕上一会诊了诊脉问道。 “主子最近身子骨不太好,便让大夫开了一剂补药,已经服用了数日了。”一旁的李嬷嬷对雪儿说着。 “这药有问题。”雪儿思索了一会,李嬷嬷告诉她的药方。随后道出药有问题。 “加了什么?毒药吗?”老夫人听见雪儿刚刚的话了,面不改色很镇定的问着雪儿。到底是谁给自己的药做了手脚。 “方子还是原来的方子,只是有人故意将药方里的有些的本来轻的药加重了。分量重的药减轻了,使得原本该是补药的药变成了致命的毒药。这用药之人甚是小心谨慎。每次更改的很细微,层层递进。所以才没有立刻有毒发的现象。也不容易被人察觉。如果常此下去的服用,老夫人的身体会越来越衰弱。不出两个月毒素就会慢慢的渗进五脏六腑,到时只怕是药石难救。” 雪儿顿了顿,看着老夫人有些阴沉的脸。继续道。 “不过老夫人可以放心,幸而发现的早,刚刚李嬷嬷说只服用了几日,只要老夫人停止服用,我再给老夫人开个调理的的方子,调理调理就没事了。”雪儿这才将搭在老夫人脉搏上的收了回来。 雪儿见老夫人久久没有说话,忧心的说:“此下药之人太过阴毒了。” 老夫人没有想到雪儿还会医术,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一直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而她却如此的关心自己的安危。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其实你完全可以不说的,难道你不讨厌我这老太婆?毕竟我反对你做晟儿的正妻。” “没有什么为什么,就算我再怎么不喜欢你,你还是翳晟的祖母,我只是不想他再受到任何伤害而伤心难过。”雪儿坦然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没有丝毫的掩饰。 老夫人听见雪儿这番直白的话,重新的再次打量着雪儿,也许自己可以试着接受她。心美胜过貌美也是好的。 “以后老夫人的药,李嬷嬷你可要加倍的小心,从抓药到熬煮一直到拿给老夫人服用,都不要假手于人。必须亲力亲为。以防别有用心之人再做手脚。”雪儿细心的交代这李嬷嬷。 “奴婢知道了,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把下毒之人给找出来。” “嗯,先不要伸张此事以免打草惊蛇。”也许这个下毒之人就是当初给翠柳那丫鬟曼陀罗种子的人。 “明个李嬷嬷把牙婆找来,给丫头房里挑几个伺候的婢子,刚才我见这西苑水榭好像就一个婢女在伺候。”老夫人对身后的李嬷嬷吩咐着。 “老夫人不用了,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让丫鬟伺候的,以前在家里,什么都还不是自己做吗,我没有那么娇贵。”雪儿觉得人多了反倒是不方便。 “丫头别与我争了,听我的就好,还有以后你就和晟儿一样叫我奶奶吧,丫头你这身衣服也太过于素净了,明个再让纭锦布庄来府里给你置办点衣服。”老夫人抬了抬手,让李嬷嬷扶她起来。 “那我就叫你云奶奶吧。”让她跟着翳晟叫她奶奶,雪儿一时还真不习惯。还是叫老夫人云奶奶的好。 “好好好,随你。闹腾了这些时候,大家都累了,这里一会让丫鬟们收拾一下,太乱了。我这老太婆就不在这里妨碍丫鬟们收拾了”说着就和李嬷嬷回落月小筑去了。 人都走光了,西苑水榭就剩下雪儿一个人站在满屋狼藉之中。这时莲芯走了进来,刚刚阎湘琴和老夫人到西苑水榭直到离开都没有见莲芯露过面。 “雪儿小姐”莲芯向雪儿行了个礼。 “今天多亏了有你,不然只怕是我今天在劫难逃了”雪儿是真心的感谢莲芯,还好是莲芯细心,不让今天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雪儿小姐快别这么说,这些都是奴婢分内之事。小姐莫要这样说折煞奴婢了。” “莲芯啊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奴婢前奴婢后的称呼自己啊”雪儿并没有把莲芯当作下人来看待而是当成朋友。 “可是这是规矩啊” “唉——” 时光倒流 莲芯见德瑞郡主阎湘琴带着果儿来了西苑水榭,定是没有安好心,以这位郡主的性格怎么会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走了。于是莲芯向雪儿询问了一下,得知阎湘琴带着果儿只是叫嚣了一番就离开了,于是乎,莲芯就建议雪儿将西苑水榭里里外外全部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果不其然,在中厅的装饰花瓶里找到吗一包东西。那东西正是檀香。看见找出了不属于西苑水榭的东西后,雪儿当机立断的让莲芯切莫伸张,随后便让莲芯偷偷的将那包檀香给处理掉了。之后雪儿便若无其事的睡她的午觉,没有多久阎湘琴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直闯她的西苑水榭而来。雪儿正好将计就计。事情最后如她所料的顺利小小的惩置一下那高傲的郡主阎湘琴。让雪儿没有想到的只有两件事一事老夫人对她的改观,对她的态度也不似之前的那么的不友善了,另一件事是没有想到有人居然向老夫人下毒。看来这云府真的好似海面上的海水,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海面下尽是暗潮汹涌。 林牙婆来府 云府落霞院 柳媚欣自病好后的这几日是每日早起和表妹吴青烟一起在落霞院听着老夫人给她请来的嬷嬷讲解一些规矩和道理,下午午睡之后又要学习礼节,琴棋书画等等。柳媚欣和吴青烟两者中柳媚欣的悟性高一点相较学的快一点。 本来老夫人请来的嬷嬷是教柳媚欣的,云梦婷见有现成的教习嬷嬷便硬是让吴青烟也来插一脚。说是怕柳媚欣一个人无聊,让吴青烟给柳媚欣做个伴。宫里的教习嬷嬷可是外面的那些教习嬷嬷无法比拟的。还不用自个掏钱,她何乐而不为呢。虽说云梦婷也是云府的庶出小姐,毕竟现在已经出嫁在外,夫家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青山县令,所用的钱财也是有限的。 老夫人不仅仅只是为柳媚欣请来了宫中的礼仪嬷嬷,也请来了一些在琴棋书画颇有造诣的夫子来教授柳媚欣,虽说柳媚欣从小也有学,可此番请来这些人教导柳媚欣。一是想磨磨自家 外孙女的性子,二是让柳媚欣打发打发时间,免得她闲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可是柳媚欣哪里懂得老夫人的用心,一颗心全都在怎么嫁给云翳晟。自从柳媚欣得知阎湘琴将是云府的少夫人后,柳媚欣无时无刻的都在想怎么将阎湘琴拉下马,而一旁的吴青烟的想法也是如此。 女人都是善变的,前刻还是情敌,可当有更强劲的对手出现时反而却会与自己的情敌暂时的把手言欢,连成一线对付更强劲的对手。柳媚欣和吴青烟即是如此。 “媚欣姐姐,你可有了好的主意”吴青烟一边拿着手中的绣花针在绣架上的绣布上扎着,一边问着柳媚欣。 “还没呢,烟儿妹妹,你可是有了好主意”柳媚欣一样手持绣花针。 原来今天教习嬷嬷让透明两个练女红,难怪两人这会拿着绣花针在绣架前密谋。 “嗯,我想到一个主意”只见吴青烟靠近柳媚欣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起初康马县的眉头微微皱起,慢慢的舒展开来,脸上慢慢的露出了笑颜。 云府外院大厅 云府分内宅和外院,内宅是云府家眷居住的地方,而外院则是接待外来人和议事的地方。老夫人可说是雷厉风行,昨天才说给雪儿挑几天丫鬟,今天一大早就让牙婆带人来云府。只见外院的院子里站着三十几个年纪约十四至十八的女孩,站在这些女孩子前面的是一位年约三十五岁上下身着枣红色衣裙的妇人,妇人的头发盘成了一个发髻在头后。发髻上插了几个带着红宝石的簪子。她一见到老夫人连忙上前福了福身说道:“老夫人可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您了,不是上回介绍来府中的婢女可还让您老满意。”林牙婆口中的上次,是前段时间老夫人为柳媚欣撤换的那批丫头和老妈子。 这身着枣红色衣裙打扮的正是蜀炎国国都有名的牙婆——林牙婆。 “嗯”老夫人环视了一下眼前那些站的直挺挺的姑娘些有道:“林牙婆,怎么今天你带来的就这么几个呢”老夫人不是很满意,人似乎少了许多。 “昨个听说老夫人府上要缺伺候的丫鬟,我这不就赶紧带着她们来了吗,这些个都是国都里最好的。虽然人数是比往常的的较少一些,但是她们也各个都是百里挑一,家世清白的。”由于此番时间太过于匆忙,林牙婆一时间也只能找到这三十几个姑娘了。其实林牙婆手中的姑娘远远不止这些,只不过云府不同与其他的大户人家,挑选丫鬟的要求颇高,也只有这些勉勉强强符合要求,其他的怕是入不得老夫人的法眼。 “嗯”老夫人应了一声便没有再说什么,要在这些个人里挑一两个还是可以的。 “老夫人,我可是一点都不敢有所马虎的,就不知道这些个丫头们有没有福气合老夫人的眼缘了。”云府向来出手阔绰,也是林牙婆在国都的大金主之一。林牙婆脸上堆积的全是笑容。上次老夫人让她把一个犯事的丫鬟给卖出去,那丫鬟的是抬着出的云府,想必是犯了什么大错吧,她直接转手给了那些私底下的人口贩子。都没有敢自己留着,就怕惹事上身。那丫鬟他记得好像叫什么翠柳什么的。幸好不是她介绍进府的,要不然以后云府的生意就难做了。所以林牙婆在给云府挑选丫鬟的这事还真是如她所说的没有马虎,经过她层层把关。 “不是我挑,这还得看雪儿那丫头。李嬷嬷你去看看,怎么雪儿那丫头怎么还没有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老夫人见雪儿还没有出现在外院大厅便吩咐身边的李嬷嬷去瞧瞧。 挑丫鬟(上) 云府西苑水榭 “莲芯,今天郡主可曾来过。”雪儿问这一旁给自己梳头的婢女莲芯。 “回小姐,没有,奴婢听说德瑞郡主昨个傍晚带着果儿回敬德王府了。”莲芯将雪儿的头发理顺后接着说:“雪儿小姐,你今天想梳个什么发式。” “简单点的就好,呵呵。”雪儿平时也不是很注重,都是随便挽起插根发簪。 “要不奴婢给小姐梳个垂挂髻吧,既简单有好看。”莲芯将雪儿的头发分成了前后三股,先将后面的的那股头发扎起在头顶,用发尾在头上盘了个蝴蝶模样用了一个小花冠卡住,又将两侧的的头发挽成环状固定在蝴蝶花样旁,在发髻两旁插了分别插了两朵小花簪子。没有多久的功夫就梳好了。 “嗯,真好看,莲芯的手真是巧啊。”雪儿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莲芯的梳的这个垂挂髻。清新典雅,也不繁琐,雪儿很喜欢。 “雪儿小姐,你起来了吗”这时门外传来李嬷嬷的声音。莲芯转身将里屋的门打开,李嬷嬷走进里屋向雪儿福了福身。 “李嬷嬷这是有什么事吗”这一大早的,雪儿有些疑惑。 “雪儿小姐忘了吗,昨个老夫人说今天给你挑几个得力的丫鬟啊。现在林牙婆已经带了好些各女婢人选在云中候着呢,老夫人让老身来请雪儿小姐去外院大厅,想让雪儿小姐亲自挑选几个顺眼的婢女留在你身边伺候”。李嬷嬷是老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在府中的地位也是颇高的,能让她这样恭敬的人也就老夫人和白心兰了,不过现在却多了一个,便是眼前的这位雪儿小姐。因为雪儿不像其他的那些人矫揉造作,再加上昨天的事,雪儿可算的老夫人的救命恩人。要不是雪儿心细的及时发现汤药有问题,还指不定日后会怎么样。所以李嬷嬷现在对雪儿的态度是十分的恭敬。 “林牙婆?”雪儿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翊哥哥的屋里可没有写过有关牙婆的。 “牙婆也称牙嫂,说白点就是专做人口贩子的老妈子。牙婆有官私两种,而林牙婆是专为府宅官方奔波,也有为富豪私家拉拢介绍宠妾、歌童、舞女、厨娘,针线供过,粗细婢妮的。她手下的人都是家世清白且自愿卖身为奴为婢的。不似那些私牙婆,私牙婆手下的有些却是拐卖而来的。”李嬷嬷见雪儿眼中的疑惑便简单的给雪儿讲解了一下。 “哦,李嬷嬷你等等,我拿个东西” “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去外院大厅吧”雪儿整理了下衣服在李嬷嬷的带领和莲芯的陪同下一起往云府外院大厅而去。 ** 蜀炎国国都郊外 冥昊天带着雪貂妞妞已经回到他的药屋好几天了,跟着冥昊天一起回到药屋的还有云翳晟身边的雨落。 云翳晟让雨落跟着冥昊天回来说是怕冥昊天研究解药而废寝忘食,实则是让雨落来照顾雪貂妞妞的。早在雪儿醒来那天云翳晟就看出来了,雪儿对这只名叫妞妞的雪貂的感情不一般,所以才会让雨落跟着回来。更何况在听冥昊天说这只小貂有可能是雪儿身上蛊毒的解药时,云翳晟就更不会让小貂儿有任何差池了。 “吱——吱——吱——”一旁啃食着糕点的妞妞,一直发出声音。只见雪貂抱着一大块的绿豆糕在奋战。而雪貂的右前爪上用布条包扎着,布条上隐约的能看见有血迹。 坏人,坏人,三天两头就用小刀子在它是身上割口子,眼看刚要愈合的伤口又被这坏人给割开。呜呜呜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主人啊,妞妞好想回雪谷啊。呜呜呜不要这里被坏人摧残。妞妞一边想着嘴里不停的咬食爪中的绿豆糕。嗯,这绿豆糕的味道真不错,雨落的手艺在它的‘调教’下针是大有进步。为了吃到好吃的糕点。小雪貂妞妞与雨落对持了三天,那三天里妞妞滴水未进。知道今天雨落拿来了这可口的绿豆糕,雪貂妞妞才停止了绝食策略。好吃好吃这绿豆糕加了桂花在里面,吃起来特别的香。且入口即化,味道不错,又软又糯,又香又甜。不一会妞妞就解决掉了三大块的绿豆糕。 立与一旁的雨落瞪大眼睛的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小雪貂。这只白老鼠的嘴可真是刁,不好吃的不吃,不新鲜的不碰。‘白老鼠’这个名字是雨溪给起的,绿翘也有份参与。这是雪貂妞妞最恨的,都不知道他们几个是不是眼睛有问题,人家明明是只又可爱又漂亮的纯种雪貂。怎么到了他们这里就变成了白老鼠了呢,再说了,有哪只老鼠有它长的漂亮,你看看这白的发银光的皮毛,再想想那些黑的恶心的老鼠的皮毛,怎么能和它相提并论。 “小东西,过来。”冥昊天的声音突然出现。 ‘咕噜——’雪貂妞妞听见冥昊天的声音如获大敌,口中的绿豆糕硬生生的吞了下去。连忙准备找地方溜走。可雪貂妞妞的的四肢还未动,就被冥昊天从后提了起来。呜呜呜,不要抓我,坏人快放开我啦,雪貂妞妞极力的在冥昊天手中挣扎。 “吱——吱——吱——”一滴两滴三滴……血很有规律的滴在了冥昊天准备好的小器皿里。 “雨落,交给你了。”冥昊天将妞妞丢给了雨落后又消失了,雨落接过雪貂妞妞,很熟练的用新准备好的布条给妞妞包扎好了,右前爪的伤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雨落包扎的很熟练,对冥昊天的举动也习以为常了。 ** 云府落霞院 “表小姐,老夫人一大早就让让林牙婆带了些人来,听说是要给西苑水榭的雪儿小姐挑选几个婢女。”采月一得到消息就急急忙忙的前来告诉表小姐柳媚欣。 “啊——嘶——你说什么?”柳媚欣听见采月的刚刚回禀,不小心被绣花针扎在了自己的左手食指上。手上紅珠顿时涌现。 “媚欣姐姐,你怎么了,这么不小心。”吴青烟见柳媚欣扎了手,心里暗自笑了笑,可表面上还是装作很关系的样子。 “外婆先是偏心阎湘琴就算了,可现在连一个来历不明长相平平的贱女人也如此的偏心。”柳媚欣蹙眉的咬牙切齿的说着,老夫人何时如此大费周章的亲自遴选过丫鬟那些的,那些琐事一向都是府里的那些管事嬷嬷经手后直接将选好的的人带至老夫人的面前。可是现在,老夫人非但是亲自过问了,还是为了西苑水榭里的那个来历不明的雪儿。这叫柳媚欣怎么不会不有怨气。 “烟儿妹妹。姐姐见你此番到云府,身边也没有有几个得力的使唤婢子,姐姐今天给你挑几个好的婢子送你可好。”柳媚欣笑着对吴青烟说道。 “姐姐送的自然是好的,妹妹岂有不乐意了。”吴青烟陪着笑脸,既然柳媚欣她自己说送她嫁给使唤的婢女,而且还不用自己花钱,她当然不会不乐意了,高兴还来不及呢。 “走,跟着姐姐去外院大厅,姐姐好好的给你选几个。”柳媚欣带着吴青烟和采月就往云府外院大厅而去。 ------题外话------ 谢谢亲亲们的支持。燕燕会努力的敲字的,(*^__^*)嘻嘻求收藏 挑丫鬟(下) 云府外院大厅 没有多久,雪儿带着莲芯在李嬷嬷的带领下来到了云府外院的大厅。 “云奶奶好。”雪儿福了福身给老夫人阎袭月见了个常礼。 “雪丫头来了啊。快来看看这些个婢女中有没有你中意的。”老夫人阎袭月见雪儿来了,出声说到。 “云奶奶,雪儿昨个不是给你说了吗,雪儿身边有莲芯就够用了。”平时她也没有什么好让婢女帮忙的。再加上绿翘偶尔也会到西苑水榭来。 “雪儿小姐,我今天带来的婢子各个都是拔尖的,像小姐这样的贵人,一个婢女怎么可能够用呢,就一个婢女总不能时时刻刻都能在小姐身边伺候。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有个什么小病小痛的。雪儿小姐婢女还是多几个的好。”林牙婆连忙上前劝说和推荐。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雪儿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雪儿小姐就看看,她们谁能入得了小姐你的眼。”林牙婆笨以为眼前的这位雪儿小姐被她说动了。谁知…… “还是不用了。”雪儿又回绝了。这身边人多了也不见的是件什么好事,况且云府暗藏杀机,用人在于精而不是多。只要够忠心就行了,人多了反而是累赘。 “老夫人,你看这——”林牙婆转头望着老夫人阎袭月,该不会就这样让她待选的的婢女离开云府吧,那她今天岂不是白忙活了。这还是这么多年来云府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雪丫头,你身边只有一个婢女总有照顾不过来的地方,你就去选一个,怎么是不是不给我这个老婆子面子啊。”老夫人当然不是为了什么面子问题,是真心的想给雪儿挑几个得力的婢女照顾雪儿的饮食起居。 “那我就去选一个。”雪儿也不太好意思拂老夫人的意思。 正当雪儿准备上前挑选时,表小姐柳媚欣一路人迎面而来。 “外婆——”柳媚欣一到外院大厅就朝老夫人阎袭月而去,甜甜的唤了一声老夫人,并且行了个礼。 “媚欣,你怎么来了。”这丫头不是该跟教习嬷嬷在落霞院学礼仪吗,怎么跑来外院大厅了。 “外婆,我见烟儿妹妹初到云府,身边却没各伺候的人。赶巧,今个林牙婆来了,媚欣想顺道给烟儿妹妹挑个使唤婢女,外婆你看媚欣的提议可好?”表小姐柳媚欣扑到老夫人阎袭月的怀里撒娇。 “当然好,不过得让雪儿丫头先选。”老夫人阎袭月笑着将柳媚欣抱在怀里。她这外孙女似乎懂事了。虽然老夫人阎袭月不喜欢梅姨娘那一房的人,云梦婷带着吴青烟回云府理应指几个婢女去倚梦阁。毕竟云梦婷也云府的血脉,免得外人说她这个大娘苛刻妾室的子嗣。可是最近因为下毒一事一直都没有顾上。既然自家外孙女在此提了出来。老夫人阎袭月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 “雪儿妹妹,刚刚不是说不要了吗。”柳媚欣可不要雪儿挑剩下的。柳媚欣说着就离开老夫人的怀抱站了起来,看了看雪儿说着。 “媚欣——”老夫人岂会不知道自己的外孙女此时的想法。 “云奶奶,让‘没心姐姐’先挑吧,我无所谓。” 老夫人见雪儿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让媚欣自个去挑。 柳媚欣扫视了一下站在院子里的婢女们,手一指,指中了第二排的第一个婢女。雪儿在一旁看了一下柳媚欣选中的婢女。是一个年约十四五的女孩,清秀文静,模样不错,和一旁的婢女有些不大一样,挺有气质的也挺水灵的。看得出她家之前家境定然还不错,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使得她不得不卖身为婢。 “表小姐的眼光可真是好,这个姑娘叫傲儿,今年十四岁,是个书香门第家的闺女,识得字,通诗书。”林牙婆示意叫傲儿的女孩走上前来,脸上堆满笑容的给表小姐柳媚欣介绍。他觉得表小姐应该会满意傲儿。 “是书香门第的闺女,怎么就落到了要卖身的境地”吴青烟在一旁插话道。吴青烟不喜欢这个叫傲儿的女婢,都已经落到了不得不卖身了,可脸上却有一股和她名字一样的傲气,要是让这女婢做了她的丫鬟怕是不好驾驭。 “哟,瞧这位小姐说的,人总是有些个不如意的时候,傲儿这丫头家道中落,傲儿这孩子及其孝顺,是为了她娘的病,这才找上我林牙婆帮她找个合适的人家”。林牙婆本来就挺喜欢傲儿这丫头的,所以言语间也有些维护着傲儿。刚刚说话的这个女子,林牙婆见面生的很,只是这衣服却是小姐的打扮所以林牙婆也不太好得罪了去。吴青烟此番是第一次来云府,林牙婆不识得吴青烟也不足为奇。 “听起来到时不错,烟儿妹妹你觉得呢”柳媚欣觉得这女婢挺不错的。 “嗯,她签死契吗?”吴青烟和柳媚欣的想法不一样,吴青烟应了柳媚欣一声有接着询问林牙婆。 “回小姐,傲儿出身书香门第,卖身也是情非得已,傲儿并不愿意一辈子屈居于人下为奴为婢。”傲儿没等林牙婆回吴青烟,自个便回了吴青烟的提问。 “我有问你话吗,真是没有规矩。”吴青烟大声斥到,此时的吴青烟更是不喜欢这个叫傲儿的婢女了。 “林牙婆,你把那些愿意签死契的婢女叫出来给烟儿妹妹再挑挑。”这烟儿干嘛非要签死契的婢女。柳媚欣便让林牙婆把那些签死契和活契婢女分开给烟儿挑。 “傲儿你先站回去吧,你们几个都听好了,原意签活契的站右边,愿意签死契的站左边。”不一会婢女们分成了两拨,只见只有傲儿一个人站在右边。 雪儿一直注视这这个叫傲儿的的女婢。 “你出来。”吴青烟在那些签死契的女婢里又指了一个婢女。 被吴青烟指着的女婢向前走了一步,立于吴青烟面前。 “我问你,假如有人想加害于我,你会怎么做。”吴青烟问着眼前的女婢。 “回小姐话,要是有人想害奴婢的主人,奴婢一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好奴婢的主人。” “嗯,你留下。”吴青烟听女婢这么回答很是满意。 “你出来……你……还有你……”被吴青烟叫到的女婢一个接一个的进行了自我介绍,看得出之前都是经过调教的,都不胆怯。不一会吴青烟尽然挑选了十个丫鬟。 坐在外院大厅主位上的老夫人见到吴青烟的举动,眉头皱的跟什么是的。这吴青烟也未免太不懂得规矩了,今天的女婢都给雪儿准备的,她吴青烟不过是自己给外孙女的一个顺水人情,而雪儿只不过是礼貌性的让她们先选。这吴青烟到时很不客气,尽然一选就选了十个丫鬟,似乎还没有打算就此作罢,仍然在继续挑选。倒不是钱财的问题,就算一百个对云府来说也是九牛一毛。 柳媚欣在一旁看的脸色别说有多难看,又见老夫人的的神色便开口对吴青烟说道:“烟儿妹妹你可选好了。” 吴青烟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举动已经让老夫人阎袭月很不满意了,转头对柳媚欣说道:“媚欣姐姐,快好了,烟儿再选五个就好了。” 这个吴青烟个性随他母亲——云梦婷,一有机会占便宜那可是一点都不会放过,不榨干抹尽誓不罢休。她刚刚的那句话让周遭的众人无言以对。 总算等到吴青烟挑完了,院中就还剩下十几个待选女婢了留给雪儿选。先前雪儿不想选是因为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后来执拗不过老夫人,便答应意思一下的选一个。可现在的雪儿却不怎么想了,那个名唤傲儿的引起了雪儿的兴趣。 “云奶奶,雪儿觉得那个叫傲儿的婢女倒是不错,雪儿就选她了。”雪儿指了指独自一人站在右方的傲儿。 老夫人阎袭月也觉得那名唤傲儿的姑娘挺好的,总觉的好似在哪有见过,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雪儿丫头似乎很是中意那个丫头,“可是那丫头不愿签死契,难道你不介意吗?” “云奶奶,不愿签死契也没有什么的。”雪儿笑了笑。死契活契又有什么关系,主要的是看那人的人品怎么样。 “既然雪儿觉得无所谓,那就让她留下吧,林牙婆你去帐房支银子吧。”本来今天心情挺好的都被那吴青烟给搅了。 “好了,都散了吧,媚欣你留下”老夫人让众都退下独独留下了表小姐柳媚欣。 ------题外话------ 忽忽~努力更新中,亲亲们大么么,谢谢大家的支持。燕燕会更加努力的敲字的。(*^__^*)嘻嘻~求收藏啊~ 赫连傲儿 云府西苑水榭 傲儿跟着雪儿和莲心一起回到了西苑水榭。刚一进门待雪儿在西苑水榭的中厅的凳椅坐下后。傲儿便给雪儿跪下行了个大礼。 “你这是做什么。”雪儿连忙想将傲儿扶起,却被傲儿婉拒了。 “雪儿小姐,你对傲儿有大恩。傲儿这礼雪儿小姐一定得受傲儿一拜。”傲儿跪在雪儿面前正色的到。 “快起来,我这也没这么多规矩。”雪儿让傲儿行完跪拜大礼后便让她起来了。 “谢谢雪儿小姐,今日若非小姐愿意要我这只愿签活契婢女,傲儿的娘亲怕是……”傲儿很是感激雪儿,她也看出了雪儿是个好人。 “我只知道你叫傲儿,你全名是。”雪儿抬头问着傲儿。 “回小姐,傲儿复姓赫连,全名赫连傲儿。”傲儿毕恭毕敬的回答着雪儿的问题。 “那你家还有何人?”赫连傲儿,好名字,雪儿觉得傲儿的名字挺不错的。 “傲儿家中还有一个久病不起的娘亲,现居与国都东郊的一处大杂院里。”傲儿这时的神情变得有些担忧。 “莲心,你去落晟院将绿翘唤来。”雪儿见傲儿面带忧心,想了想,于是让莲心去落晟院将云翳晟的丫鬟绿翘叫来。 “莲心这就去”莲心行了个退下礼,转身便出了西苑水榭。 此时的西苑水榭只剩下雪儿和傲儿。 “傲儿,若你跟在我身边兴许会有危险,你可还愿意跟在我身边,若是不愿我可以将你安排至别处。”若是傲儿不想留下,一会可让绿翘安排傲儿去翳晟的院落当职,毕竟还未查明到底是谁三番两次的想置她于死地。她身边随时都有危机出现,雪儿不想连累无辜之人。至于莲心,当雪儿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便看出来了,莲心身上是有些功夫的,而且武功还不弱,虽说她已经掩饰的很好了,可还是让雪儿察觉了,雪儿也没多问莲心,想是翳晟担心自己特地给她找来的一个会功夫的婢女吧。 “不,傲儿不愿去别处,傲儿愿意跟着雪儿小姐。”赫连傲儿没有丝毫的迟疑脱口而出。 “好,那你今后就留在我身边吧。”雪儿笑了笑。思索了一会又看着一旁的雪儿继续道 “傲儿,虽然我这不似云府其他院落那般讲求规矩,但是有一点我想你记住”雪儿此时正色的到,虽说雪儿对着傲儿颇有好感和好奇,毕竟这是云府不是在雪谷,有些事还是先说明白的好。 “雪儿小姐请说,傲儿听着。”傲儿低头立于雪儿身旁,静听雪儿的吩咐。 “你既然现下是我房中之人,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两个字忠心,你可明白。”雪儿看了看傲儿,先前她就觉得傲儿有些像某人,现下近距离的打量着傲儿,这才发现傲儿的眉目和云奶奶有些相似。 “雪儿小姐请放心,傲儿如今已是小姐的奴婢对小姐忠心那是我应尽的本分。况且雪儿小姐对傲儿来说是救母的恩人。”算算时间,林牙婆应该将自己卖身的钱财给娘亲送去了吧。 “绿翘见过雪儿小姐,绿翘刚去厨房给雪儿小姐拿了些新鲜的水果,想给雪儿小姐送来,怎巧半路遇上莲心说雪儿小姐有事找奴婢。”绿翘将新鲜的水果置于桌上后,向雪儿行了个礼说到。 原来莲心在去落晟院叫绿翘的路上正好碰见了前来给雪儿送鲜果的绿翘,难怪她们回来的这般快。 “雪儿小姐让绿翘来,不知有何事吩咐。”绿翘看了看雪儿屋子里甚是面生的赫连傲儿,然后面向雪儿问道。 “绿翘,这是今天云奶奶送我的使唤丫鬟,她叫傲儿,我想问一下可否将傲儿生病的母亲也接来云府,不知可否,你在云府的日子久,我想问问你。”雪儿在这府中除了翳晟,与自己相熟的便只有绿翘,雨落,雨溪是从小便在这云府中长大的,雨溪跟着翳晟出门办事去了,而雨落又随冥昊天而去,现下就剩下绿翘还留在府中,所以雪儿才将绿翘唤来。 “回雪儿小姐,若傲儿的娘亲也是云府的奴仆请示夫人后或许可以将她接来云府,若不是云府的人,又只是一个婢女的家人怕是不可以将其接进府来。”绿翘据实以告。又见雪儿失望的表情,又接着说“不过有一个地方倒是可以。” “哦?是哪里。”雪儿示意绿翘快说,一旁的赫连傲儿也直直的盯着绿翘静听下文。 “国都西郊有一善堂名为‘广结善缘’药铺,那里是少爷和昊天私下为了帮助一些有困难之人而开设的,那里每逢初一十五就会给贫苦百姓赠医施药。那里有前后两院,前面可供看症,后院可供居住。若将傲儿的娘亲接到那里安置更为妥帖,一来可做安生之处,二来又有懂医人加以照料。”绿翘这次把刚刚的后话一次说完。 “傲儿,你看将你娘亲接到‘广结善缘’可好。”雪儿虽有意好好的安置傲儿的,但毕竟那是傲儿的娘亲,还是先问问傲儿的意见才妥帖。 “傲儿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怕太过于麻烦小姐为傲儿费心了,我现下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赫连傲儿当然是愿意让自己的娘亲得到更好的照料,不然也不会卖身云府做个奴婢了。只是怕给雪儿添麻烦。 “绿翘,若是将傲儿娘亲安置于‘广结善缘’会不会很麻烦,要几天?”雪儿见傲儿是愿意让她娘亲接至广结善缘的,便询问此事什么时候能办妥。 “回雪儿小姐,不用几天,知会一下广结善缘的掌柜便可。一会奴婢就去办。”绿翘经常出入广结善缘的,那里的掌柜是认识她的。 “恩”雪儿扭头目光落在赫连傲儿的身上“傲儿这你就不用担心,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一会你跟着绿翘一起去接你娘亲。”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傲儿感激的道。 “对了,绿翘,庸医怎么最近不见来府里了”雪儿有些想雪貂妞妞,不知道妞妞现下怎么样了。 “回雪儿小姐,听说昊天少爷最近都在研究白老鼠,所以才没得空来府里走动。”绿翘自是知道雪儿中的‘庸医’指的是昊天少爷。 “白老鼠?”雪儿疑惑的看着绿翘,一只老鼠有什么好研究的,庸医还真是庸医。 “就是雪儿小姐带来了那只白老鼠。”绿翘随后说道冥昊天研究的不是别的就是雪儿的宠物妞妞。 “噗嗤”雪儿听着绿翘对妞妞的称呼不经笑出了声。 “你叫妞妞为白老鼠。”雪儿此时大笑出声。恩白老鼠挺贴切的。 “绿翘,你让人给昊天带个话,就说我想那只白老鼠了。”许久没见到雪貂妞妞了挺想念它的。 “好的雪儿小姐,一会奴婢办完傲儿娘亲的事顺道就让‘广结善缘’的伙计给昊天少爷带话去。”绿翘不明白为何自己称呼那小东西为白老鼠会引来雪儿小姐的大笑。 “那好吧,你现在就带着傲儿去将事情给办,完事后给我回个话便行。”雪儿让赫连傲儿跟着绿翘一起去。 于是绿翘和傲儿向雪儿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西苑水榭。 雪儿起身步出中厅,微风轻轻吹过,带动了雪儿额前的刘海,也拂过了屋檐下的风铃,清脆的声音在雪儿耳边环绕,让雪儿想起了在雪谷凝雪阁的那个风铃。雪儿也些想家了。 傲儿是被逼无赖才不得不与家人分开,而自己却是不顾一切的离家出走。雪儿此时觉得那时的自己好任性。细细想来自己离家也快一个月了,却从未报过平安。雪儿记得翊哥哥给她说过,雪谷在蜀炎国国都好像有个据点。 ------题外话------ 谢谢亲亲的支持,阅读量一直在上升,(*^__^*)嘻嘻,亲亲动动小手指收藏我吧,求收藏~ 吴青烟被打 云府倚梦阁 吴青烟带着自己刚选的十五个婢女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娘亲出嫁前的住所——倚梦阁。 倚梦阁其实也不是很大,相较与云府的其他院落而言的确很小,因为云梦婷只是个妾室所生之女,但是云府毕竟是云府,云梦婷的倚梦阁相较于一般大户人家的庭院要好上很多倍了。倚梦阁只有一个前院并无后院,前院大门离住所约有一百来步。阁楼有两层,上面是厢房,下面是大厅。前院还有两颗很大的树木,树木间扎着一个看着有些历史的秋千,想来是云梦婷小时候经常在秋千上玩耍吧,秋千的抓绳处和那用来坐的木板依稀能看见磨损的痕迹。 “烟儿,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人回来,她们来做什么?”云梦婷见宝贝女儿身后跟着一大堆人且各个都面生的紧,年岁也都在十四到十八之间。 “娘亲,她们都是来伺候我的丫鬟,而且她们是属于我们了,那这些都是她们的卖身契。”吴青烟将手中那些婢女刚签好按了红手印的契约塞给云梦婷看,甚是得意。 “你买的?”云梦婷有些错愕,烟儿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买了这么多的丫鬟。可云梦婷看了看刚刚烟儿塞给她的这些卖身契却都是真真的,一点都不假。 “哪是我买的,是柳媚欣今天送我的,没想到她还挺大方的。”此时不是在落霞院,而柳媚欣也不在,吴青烟便没有姐姐前姐姐后的称呼柳媚欣,而是直呼其名。 吴青烟随后将今天的事给云梦婷前前后后说了一边,吴青烟是越说越得意,而云梦婷却是越听越皱眉头,不过看看院落里站着的这些婢女,再看看手中的这些卖身契。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开始有了一点笑容。 想她云梦婷未出嫁时,院中婢女也不过四人,那四个婢女已经随她一起陪嫁去了吴县令家。而吴府的奴仆加上她带去的也不过二十几个。刚听烟儿所说的虽然说是柳媚欣送她的这些个婢女,可也是经过大娘阎袭月同意了的。一下子送给烟儿这么多婢女,难道大娘有意让烟儿嫁给晟儿了?云梦婷自己在这猜想着。岂不知吴青烟告诉你她的只是事实的一部分,吴青烟并没有留意当时老夫人阎袭月和柳媚饮的脸色有多难看。 就在云梦婷胡乱猜想之际倚梦阁走进一个人来,来者是梅姨娘身边的陆嬷嬷。 “二小姐,主子让你和烟儿小姐去一趟寒梅阁。”陆嬷嬷的声音打断了云梦婷的思绪。见来人是娘亲身边的陆嬷嬷。 “娘亲叫我和烟儿过去可是有事?”快晌午了娘亲却突然叫她和烟儿过去道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今天烟儿带回来的这些婢女之事。 “奴婢不知,二小姐还是亲自问主子的好。” 云梦婷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带着烟儿跟着陆嬷嬷一起去了寒梅阁。 * 云府寒梅阁 寒梅阁的格局也和倚梦阁的大同小异,唯一不一样是寒梅阁没大树,没有秋千。 “你们来了”梅姨娘都已经知道了吴青烟上午间在外院做的事。 “娘亲,今天烟儿在外院大厅……”还不等云梦婷说完,梅姨娘就打断了她的话。 “你不用说了,刚才陆嬷嬷都告诉我了。”梅姨娘将目光落在吴青烟的身上。 “烟儿,你过来。”梅姨娘示意烟儿到她跟前来。 吴青烟刚走过去梅姨娘一个巴掌就往吴青烟脸上扇去,力道之大,将吴青烟扇趴在地上了,雪白的脸蛋上五指红痕立现,小脸微微浮肿,嘴角渗出血丝。 “娘亲,你这是做什么。”云梦婷连忙上前去扶摔倒在地的女儿,娘亲为何要如此严厉的对待烟儿。 “你看看她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好事。”她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外孙女。 “娘亲,烟儿不就多要了几个使唤婢女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至于要跟烟儿置这么气吗”没错烟儿今天是有些过了,可大娘都没说烟儿什么,反倒是自己的娘亲在这大发脾气,再说了云府家大业大,区区几个婢女又算得了什么,她虽然已经出嫁,再怎么说她也是云府的二小姐,她女儿用云府几个婢女没什么大不了的。真不明白娘亲怎么如此这般的对烟儿。 “她那叫多要几个?”梅姨娘瞪着自家女儿云梦婷,本来那阎袭月就一向不待见她们这一房的人。今个让烟儿挑选婢女定碍于云府的面子才这般的。这个烟儿却不知进退,非但没婉拒,还变本加利的挑了那么些个婢女,今天本就不是专门为了她将林牙婆叫来的,烟儿今天未免也太喧宾夺主。这下想让吴青烟嫁云府怕是更难了。 吴青烟被梅姨娘突然扇来的耳光打的没站稳脚步一下子就跌倒在地,此时的吴青烟头昏昏沉沉,耳边嗡嗡地作响,左脸发疼,口中有东西流出。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可是吴青烟却没有哭,眼底算是怒气。 “你个死老太婆,我是前世跟你有仇还是今生跟你有怨,之前便想将我送去给表哥做个妾,现在又无缘无故打我,我可告诉你了我吴青烟再在怎么说也是县令家的嫡长女,不要以为你是我外婆就可以随随便便决定我的人生和随随便便打我,你不过是一个云府里的一个不得宠的妾室,你凭什么打我。”捂着被打的微肿的脸颊的吴青烟将这些天憋着的怒气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官家小姐的架子一下都拿了出来。 “烟儿。”云梦婷连忙出声喝斥女儿的胡言乱语。 “难道我有说错,哼。”烟儿扭头就转身离开了寒梅阁。 梅姨娘听着自家外孙女的话气的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孽障真是孽障。”梅姨娘看着吴青烟远去的背影口中只唤孽障。 “娘亲你消消气,是烟儿那孩子不懂事。”云梦婷见母亲有些气不顺连忙上前为梅姨娘拍背。 “我这都是为了她好,你看看你叫出来个什么女儿,如此忤逆。孽障啊孽障。”梅姨娘气的发抖。 远去的吴青烟一点都不能体会她外婆的用意,也不知她今天的一番话却给她以后带来了灭顶之灾。 ------题外话------ 谢谢亲亲们滴阅读。求收藏~ 原来他认识他 “小王爷在王府没。”阎湘琴回敬德王府的第一件是就是问她大哥阎梓钧是否在王府。 “回郡主,小王爷前几天有事出府后就不曾回来。”门房的小厮回答着阎湘琴的话。 “恩。小王爷回来立刻来报我。”阎湘琴吩咐着门房。 “郡主,我们就这样走了好吗”果儿跟阎湘琴回到王府后问。 “难道你还要本郡主去给那野丫头做下人不成。”阎湘琴斜眼瞪了下果儿,声音微怒。 “不不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果儿见主子发怒连忙说到。 “我还没说你呢,那西苑水榭是怎么回事,说是不是你和那野丫头串通一气了。”阎湘琴越想越不对劲,她明明见果儿将东西藏在水榭了,可偏偏她让人去搜时却又没了,不是果儿收了别人好处,吃里爬外。就是那野丫头太聪明。若是前者还好对付,若是后者,恐怕要对付那野丫头还不是一件易事了。阎湘琴一边观察着果儿,一边想着。 “郡主,奴婢怎么可能做出此等事来,就算给老天借了胆子,也断断不会做出这背主忘恩的事来。”果儿原地给阎湘琴跪下了。主子这是从何说起啊。 “郡主,奴婢可是一直都跟在你身边半步不曾离过,况且奴婢也是第一次去西苑水榭啊,怎会和那雪儿串通一气啊。郡主明察啊。果儿绝对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郡主的事。”果儿见阎湘琴没反应接着说。 “好了,你起来吧。我不就一问,瞧你吓的。”阎湘琴让果儿起身,果儿说的没错,果儿与那野丫头是第一次照面,从西苑水榭出来后,果儿的确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不曾离开过。就算果儿有心去做,也怕是没有那个时间。既然不是果儿这里出了问题,那就是那野丫头太精明,而且晟表哥对那野丫头可不是一般。那野丫头也许会是她成为云府少夫人的最大障碍。这个人断断不能让她留着。此时的阎湘琴眼中闪过一丝凶狠。 云府某处 “主子这么做好吗,她毕竟是你的……” “你何事如此多话了,让你去做你就去做,不该问的不要问,难道你忘了。” “是奴才越轨了。奴才这就去办。” 云府西苑水榭 “丫头”冥昊天许久不曾见到那天让自己心动不已的雪儿,此刻再见到雪儿,冥昊天能感觉到自己的心依旧向那天一般跳动的厉害。 “庸医你来了啊……我好想你啊。”雪儿见冥昊天来了,便冲了过去,抱过冥昊天手中的雪貂妞妞,又抱又亲。 “妞妞,我想死你了。”原来刚刚雪儿说的我好想你不是对冥昊天说的而是对他怀中的雪貂妞妞说的。 许久不曾见到小主人的妞妞,直在雪儿怀中磨蹭。妞妞也好想主人。妞妞抬起自己抱着布条的右前爪直在雪儿眼前晃。像是在向雪儿投诉坏人这几天对它的摧残。雪儿当然看见雪貂爪子上包扎的布条。 冥昊天本以为雪儿那句‘我好想你啊’是对他说,可当他看见雪儿抱走他怀中的小东西时便知道那是雪儿对小东西说的,莫名的有些失望甚至有些嫉妒小东西。 “丫头,这个给你。”冥昊天从怀里拿出一个瓷器的小白瓶,瓶口是蓝色的小塞子盖住的。 “这是什么。”雪儿放开雪貂妞妞,妞妞顺着雪儿的手窜上了雪儿的肩膀。 “这是我几天用,小东西的血混合了一些草药调配出来的,如果蛊毒发作可以暂缓病情。”冥昊天解释到。 小东西当然指的是雪儿的宝贝貂儿——妞妞,这名字是冥昊天给的取的,虽然不是怎么好听,但是比起雨溪他们给雪貂妞妞取的‘白老鼠’这名字,妞妞觉得坏人取的名字它勉强能接受。 “庸医,一会陪我去个地方可好?”雪儿来蜀炎国国都没有几天对这里还不是很熟。要是冥昊天能做她的向导那她办的事应该会事半功倍。 “哦?你想去什么地方。”冥昊天看看了雪儿,这丫头又想去哪里。 “具体是哪里我还不清楚,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在国都里吧。”雪儿记得夜提过,白虎白煜是在蜀炎国国都不错。 “你不知道具体位置?我说丫头你知道国都有多大吗。”这丫头的没有一件不是麻烦事,一次是蛊毒发作,第二次是杀手暗杀。这次要去个地方还不知道具体地址。这蜀炎国的国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算是坐马车来来回回的也要花上两天的时间才能走遍, “嗯……不知道。”雪儿还真不知道到底这蜀炎国的国都到底有多大,她这虽说快一个月了,可是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让她还没有分身去‘参观’这国都的风景。再加上上次那次杀手事件,云翳晟不让她单独出府,她真真切切的不知道到底这国都究竟有多大。 “……”冥昊天听着意料中的答案还是很无语。 “庸医,那找个人难吗?”雪儿想了想又问道冥昊天。 “那要看你找的是什么人。”找个人应该是不太难,毕竟有个确切的目标。就算是大海捞针也东西可捞。 “一个男人。”雪儿坐在桌子前将雪貂妞妞从肩上抓了下来。放在了桌子上。拆开雪貂爪上的布条。 “一个男人?”是她的什么人?情人还是亲人。是丫头这次来蜀炎国国都就是为了找这个人的吗。一堆的问号在冥昊天的头上盘旋。 “嗯,他叫白煜,今年应该是二十四岁了吧。”白虎好像是二十四岁了吧,雪儿记得煜哥哥大她九岁。 “你说的是白煜?白的白?火日立的那个煜。”丫头认识的是那个白煜吗。冥昊天不太确定。 “嗯,是的,庸医你认识他?知道他住在哪里?”看庸医的刚刚的表情应该是认识一个叫白煜的人。 “如果你说白煜是我所想的那个白煜,那和他岂止是认识这么简单。”他脸上的那条疤痕就是白煜的杰作。 “这蜀炎国都还有第二个叫白煜的吗?”雪儿见庸医的神情似乎和白煜是认识的,刚刚庸医提起白煜的名字时又有些咬牙切齿的,又似乎有少许的无奈。 “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了。”冥昊天现在能肯定,雪儿要找的那个白煜就是他说认识的那个白煜。 “庸医你知道他的住所吗”雪儿眼睛发亮的望着冥昊天。 “知道” “那你现在就带我去。” “可不可以不去” “不可以,庸医,我们现在就去” 雪儿拉着冥昊天就走。 此去白府 西苑水榭 “知道”冥昊天怎么可能不知白煜的府邸在哪里呢,那地方他曾经进进出出过无数次。而白煜也是云老夫人的义女白心兰的堂哥。也是因为另一个‘她’,所以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交集。 “那你现在就带我去。”雪儿见庸医知道白煜的住处,立刻就要让冥昊天带她去。雪儿想找到白煜后问问她身上蛊毒之事他是否知晓。 虽说雪儿精通医术也善于用毒,可这么多年来她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察觉身上的蛊毒,也许是夜有意的隐瞒了,也许之前有东西压制了她身上的蛊毒。她记得以前在雪谷夜,夜每天都要让她喝一碗极为苦涩的药,当时她就问过夜,那药是做什么的。夜只是告诉她那是用来给她调理身子的补药。现在想来,也许因为那碗药压制了蛊毒,她才没有发觉自己身上有蛊毒。出谷后雪儿就没有再服用那药,所以蛊毒才会慢慢显现出来吧。 “可不可以不去”冥昊天有些不想去见那个白煜,一是冥昊天从雪儿刚才的话语中的语气让他觉得雪儿跟白煜似乎关系不一般,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也不好说,他就是不想让雪儿去见白煜。二是他与白煜曾经有那么的的一点不痛快的过节,虽说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但是没有必要,冥昊天一点也不想见到那叫白煜的人。 “不可以,庸医,我们现在就去”前几天冥昊天给雪儿送来了一些与蛊毒有关的书,雪儿很肯定自己从未接触过与蛊毒有关的书籍,可是当她翻阅这些书时,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脑中闪出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丫头,丫头你慢点。”这丫头,说风就是雨的。可他冥昊天就是拿这丫头没有办法。 “庸医,你倒是走啊。”雪儿见冥昊天几乎没有移动脚步。 “丫头,你知道这白府与云府距离多远吗?”冥昊天非但没有迈开脚步反而是反问雪儿白府与云府相隔多远。 “不知道。”要是我自己知道路,还要你带我去吗,雪儿心里嘀咕着。 “步行也要半个时辰。”冥昊天道出答案。 “半个时辰……那你还不快走。不然一会天都黑了。”雪儿朝冥昊天翻了翻白眼。 “丫头,你不会是想徒步而去吧。”这丫头偶尔在小事总是有些小迷糊,冥昊天的目光始终在雪儿的身上不曾离开。 “……”雪儿听见冥昊天的话,这才想到徒步去是有点费时。 “雨落,你去准备马车。”冥昊天吩咐着跟他一起回到云府的雨落。 “是的,昊天少爷,我这就去准备马车去。”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雨落听到冥昊天的吩咐,行礼回应了冥昊天一声,便转身去张罗雪儿他们出府所用的马车去了。 “莲芯,你就待在水榭吧,不用跟着我去了。”雪儿趁着雨落去张罗马车的这个空档转头对立于一旁的莲芯说。 “小姐,还是让莲芯陪着小姐一起去吧。”莲芯低着头说 “你留下,待会傲儿回来了,你顺道带她熟悉一下这里的事与物。”雪儿想了想继续对莲芯说道。 “小姐,你还是带着莲芯一去吧,路上莲芯好照顾你啊。”莲芯似乎很想跟着雪儿一起去。 “莲芯,我都这么大个人了,哪里还需要人来照顾,此去白府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就算真是龙潭虎穴,你去了也无济于事不是吗。莲芯,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你放心啦有庸医在,不会有事的。”雪儿跟莲芯相处了这些日子,知道莲芯在云府处处都维护着自己的。见莲芯如此,莲芯怕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吧。 “奴婢知道了,奴婢会按照小姐的吩咐去做的。”莲芯依然低着头,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 没多一会,雪儿、冥昊天,莲芯来到了云府的大门口。此时的雨落已经牵着准备好的马车站在云府大门口等候着雪儿和冥昊天。 “好了,莲芯,你回去吧。”我出声让莲芯别再送了。 这时雨落将马车专用的杌凳从车上拿下来放在马车旁边,我在庸医的搀扶下踏着杌凳上了马车,庸医冥昊天随后也上了马车。我和冥昊天都坐在马车里,而雨落则坐在马车外的驾马的位置。雨落驱使着马车,马车拴着的两匹油光水滑的枣骝马,迈着优雅的小方步,稳稳地拉着马车,马车驶过了车水马龙的大街,马车“格拉”“格拉”响着。 马车有些颠簸,使我觉得心里有些闷闷的,头有点晕晕的,胃里似乎有开始翻腾的迹象,冥昊天在一旁发现了我想异样,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要我含在嘴里。我将药丸放入口中,感觉好了一些。药丸在我嘴里慢慢的融化了,有丹皮和栀子,还有薄荷的味道。 ** 倚梦阁 吴青烟被梅姨娘打了后,捂着被梅姨娘打的微肿的脸颊回到了倚梦阁,只见那吴青烟一回到倚梦阁就使劲的摔东西。倚梦阁瞬间满地狼藉。 云梦婷在寒梅阁跟梅姨娘说了些会话才回到倚梦阁。进门的云梦婷一见到倚梦阁此番光景。连忙出声。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你这是干嘛啊。好好的东西都被你给白白糟蹋了。”云梦婷随即上前阻止吴青烟的砸东西的行为,吴青烟这才没有砸东西了。 “娘亲,从小到大你和爹爹都不曾打过我,她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打我。娘亲,你看看烟儿的脸都肿了,你叫我这怎么出去见人啊。”吴青烟与梅姨娘本就不亲,而且吴青烟一直看不起梅姨娘妾室的身份。虽然说梅姨娘是吴青烟的亲外婆,可是吴青烟从来没有将梅姨娘当成外婆来看。这次来云府接二连三的这些事后,吴青烟更是不会认这梅姨娘是她的外婆了。 “烟儿,那可是你亲外婆,不得如此无礼。”云梦婷喝斥着吴青烟,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一边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可是这两人却是都看对方不顺眼,让她云梦婷很是为难。 “娘亲,那老太婆有把我当成她的外孙女吗?”要是毁容了她吴青烟定是不会放过那老太婆。 “烟儿,你外婆也是为了你好。”烟儿平时都被她和庸仁宠坏了,哪肯受一丁点的委屈。 “她让我去做个卑微的妾是为我好?她今天不分缘由的打我难道也是为了我好?娘亲,烟儿看不出那老太婆是在对我好。”吴青烟咬牙切齿的说着,眼里尽是怨恨。 “烟儿,你这样和你外婆对着干是没有好处的。”烟儿如此的忤逆娘亲怕是…… 今个烟儿离开寒梅阁后,母亲尽然问起了吴青萍。吴青萍青山县令吴庸仁的大女儿,只因是个通房丫鬟所生的庶出女儿,在吴府并不受重视。按理说通房丫鬟生下子嗣后理应正式纳为妾室才对。可是只因吴青萍的母亲是云梦婷的陪嫁丫鬟——杏儿。云梦婷怎会许吴庸仁将杏儿纳为妾室。所以吴青萍在吴府和一般丫鬟没有什么两样。也因此吴府外的人并不知道吴府还有吴青萍这个小姐的存在。梅姨娘指所以知道吴青萍的存在,怕是她身边的陆嬷嬷说的吧。因为杏儿是梅姨娘身边的陆嬷嬷的外甥女。母亲今天突然提起吴青萍,似乎有意将吴青萍接来云府。云梦婷又看了看自己宝贝女儿,要是此刻让烟儿知道梅姨娘有意将吴青萍接来,怕是又会是一阵闹腾了,还是暂时不告诉烟儿的好。 “娘亲,你说过宁为寒门妻,不为贵门妾。要不当初你又怎会嫁到那偏远的青山县,嫁给只是个小小县令的爹爹。烟儿要么不做,要做就做云府的少夫人。”吴青烟才不会跟梅姨娘的一样去做个云府的妾室。 “……”是啊,当初她云梦婷之所以嫁个吴庸仁,也是看在吴庸仁一是没高堂与妻妾,二是吴庸仁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 “娘亲——”吴青烟向云梦婷撒娇的唤着云梦婷。吴青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已经娘亲站在自己这边了。 “不愧是娘的宝贝烟儿,来让娘瞧瞧你脸上的伤。”云梦婷一边看了看吴青烟脸上的伤,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让自己宝贝女儿坐上云府少夫人的宝座。看来云梦婷在梅姨娘和吴青烟之间,云梦婷还是偏向自己的宝贝女儿多一些。殊不知杀机一已经悄悄的向她的宝贝女儿吴青烟迈进,自己心里的盘算最终只是一场空。 ** 没多久。只听见马车外的雨落“驭——”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雨落下车将车上的杌凳放了下去。 “昊天少爷,雪儿小姐,白府到了。”雨落将马车前的布帘挽了起来。冥昊天先行下车,随后有来扶我下车。我将脚踏在了杌凳上,一个没站稳身子向一旁倒去,还好冥昊天事先扶着我的手才没有给摔了。冥昊天见我没有站稳手一拉将我抱在怀里。 “丫头,你没事吧。”雪儿的发梢在冥昊天的鼻尖扫过。雪儿身上的淡淡的体香飘进冥昊天的鼻子里,却刺激了冥昊天的神经,冥昊天微微的收拢双臂将雪儿环在臂中。 “没事,放我下来吧,到了。”,冥昊天这才松开抱着雪儿的手,雪儿的不凿痕迹的脱离了冥昊天的怀抱,刻意的回避了刚刚的尴尬。 下车后,我面向白府正前门,进入我眼帘的是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两个大字‘白府’两个字。这笔记我认得,那是白虎的字迹。大门前放着两蹲石虎。刚刚看见大门上的‘白府’二字我就能确定庸医冥昊天认识的白煜和我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在看到门前的石虎就更加肯定这白府的主人定是我认识的那个白煜了。除了他还有谁会在大门前摆放石虎。 许多的豪门巨宅大门前,都摆放一对石狮子。因为石狮都被视为吉祥之物,避邪纳吉用以镇宅护卫。门前摆放石狮也是彰显权贵,所以富贵人家会用石狮子守门,显示了主人的权势和尊贵。 “雨落你去扣门。”冥昊天将雪儿放下后眯了眯眼睛,然后吩咐雨落去扣白府的门。 “叩——叩——”雨落用手扣了扣门上的铜环。 我看了看雨落正扣着的门扣,朱漆大门上的门扣的图案是椒图,椒图图案我在书上见过,相传椒图,是龙王的生九子之一,其形状像螺蚌,性好闭,最反感外人进入它的巢穴,铺首衔环为其形象。因而人们常将其形象雕在大门的铺首或刻在门板上。取螺蚌遇外物侵犯,将壳口紧闭之意,以求住宅安全。还好这门扣还算是正常的。没有门前的那两蹲石虎那么出人意表。 “嘎吱——”白府的大门打开一条门缝,出来了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 “你们找谁?”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问着我们。 “我们来找白夫人。麻烦你告诉白夫人冥昊天来访。”本来我是想开口说我们是来找白煜的,可是庸医冥昊天却快我一步向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说到我们是来找‘白夫人’的。 “你们稍等一下,我去通报夫人。”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对我们很有礼貌。随后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消失在正红朱漆大门后,白府的大门又合上了。 “庸医,我们是来找白煜的,你为什么对刚刚那门房说我们来找‘白夫人’。”我在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消失后问出了我的疑问。 “丫头,放心,我会让你见到白煜的。”我见冥昊天在我提到‘白夫人’的时候,冥昊天眼中闪过了一缕复杂的神情随即又消失了。因为那神态稍纵即逝,我看不清那到底意味着什么,可我的直觉告诉我,冥昊天和那‘白夫人’定是关系匪浅。 庸医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再追问什么。再者是我已经肯定这白府就是雪谷在蜀炎国的据点。那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已经进去了许久了,我开始有点烦躁了。也许是夏天的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让此时我有些烦躁了吧。 “嘎吱——”白府的大门再次的开启,出来的是刚才的那个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 “三位,里边请。”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将大门开了一边让我们进去。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还命人将我们的马车牵去了别处妥善安放。 冥昊天走在前我在冥昊天身后,而雨落则跟在身后。我们都跟在那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身后走着。进门后我们走过了一个长长的回廊。我一边走着一般看看着,白府约十步一栋楼,约五十步一座阁。走廊回环曲折,突起的檐角尖耸,犹如禽鸟仰首啄物;庭院阁楼随地形而建,彼此环抱呼应,房屋结构参差错落,精巧工致。 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将我们领至于一处阁楼的大厅后便退下了。大厅两侧站了好几个丫鬟。我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而冥昊天和雨落却没有坐下而是立于大厅之上。我坐下没有一会一丫鬟打扮的的女子给我上了茶。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 “你去给我拿些点雪花糕去。”我让给我上茶的丫鬟去给我拿点心,那丫鬟用奇怪的眼光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便下去了。不多一会就给我端来一碟我爱吃的雪花糕。我拿起一块便放入口中。 “嗯,这雪花糕的味道还行。”没有理会冥昊天和雨落诧异的目光。 在雪儿怀中的雪貂妞妞一听见‘雪花糕’这三个字便从雪儿的怀中窜了出来。雪花糕?我滴最爱呢。妞妞跳上放着‘雪花糕’的茶几,伸爪就抓了一块吃。是这味道,不过比起夜的手艺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冥昊天看着雪儿,再看看小东西见了雪花糕那闪闪发亮的眼睛。这丫头怎么到了白府宛如这里就是她家似的,在云府时都不见她这般。雪儿和雪貂妞妞的举动更是让他觉得雪儿跟白煜关系匪浅。再加上雪儿一来就叫了名唤雪花糕的点心。这点心是白府秘制的,别处是断断没有了。 雨落终于知道那白老鼠的那挑食的嘴像谁了,定是雪儿小姐平时给宠出来的。 就在全部人的目光都注意在这一人一貂两主仆身上的时候,大厅走进一个人。 我眼角瞄见有人走了进来。抬头看了一下来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妇,一身水红色飘逸的衣裙,黑色的头发像是流动着光泽的黑墨般轻轻挽起在头顶,她的眼睛圆润而乌黑,长长的睫毛像雾一样,把她的眉眼修饰得极其润泽,鹅蛋脸轻轻一笑酒涡生,肌肤雪白细滑如脂膏。 “哥哥,许久不见,你可还好。”原来这‘白夫人’是庸医冥昊天的妹妹。 “筱筱,他对你还好吗?”我见庸医冥昊天,虽然口中满是关切可是脸上却是冷若冰霜。原来庸医冥昊天还有个妹妹啊,都没有听他提起过。只是之前在云府听庸医提过他脸上的那道伤疤是拜白煜所赐。却没有想到他的妹妹冥筱筱会在白煜身边。 我记得刚才庸医冥昊天对门房说找白夫人,难道这个一身水红衣裙的少妇是那白狐狸的娘子?白煜还有个外号叫白狐狸,其实是当年雪儿还很小的时候给他取的。那时雪儿还在学说话由于咬字不清就白虎变白狐了,后来慢慢的白狐又变成的白狐狸。我只知道白狐狸的老婆是一美人儿。只是我让没有想到这美人竟然是庸医冥昊天的妹妹。 “他对我挺好的,哥哥这位是?”终于有人发现我了,我还以为她没看见我呢,我知道她在打量着我。可我也没有在意,现在的我只是大众脸一个,说有多平凡就有多平凡。 “这是雪儿,我这次来就陪她来找白煜的,他可在府里。”冥昊天只是简单的向他的妹妹冥筱筱介绍了我,也向她道出了我们的來意。 当冥筱筱听见我来次的目的后又再次的打量了我一番。“找白煜?你找白煜有何事。”只见冥筱筱眼中出现了一丝戒备的,她那戒备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 “你将白煜叫来便是。”我讨厌她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好似我要抢她的东西一般。我用几乎命令的口吻对冥筱筱说着。 那冥筱筱本想对我说什么,冥昊天的话让她没有开口。 “筱筱,她不是你的敌人。”当我听见庸医这样说了后,才明白了为何刚才冥筱筱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煜哥他此刻不在府中,哥哥你们若是来找煜哥,依筱筱看,你们还是改天再来吧。待煜哥回来,我让人去知会于你。”我一听冥筱筱这话似乎有意要赶我走,不想让我见到白煜。 想赶我走?我还偏就不让你如意。我见庸医冥昊天欲开口,便抢在他前头对冥筱筱说道。 “不用了,一来一回的也挺麻烦的,我就在这等他回来。你去给我准备一件清静的厢房。”我随手指了大厅里的一个丫鬟要她去给我准备一个房间。也不管冥筱筱是否答应让我留在白府。冥筱筱碍于冥昊天在,只是瞪了我一下。而白府的下人们再次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 “雨落你这就回去,告诉莲芯我要在白府住几天,若是翳晟回来了叫他不用担心我。”我微微侧了侧头目光落在雨落的身上。我没理会冥筱筱,随即交代了一下雨落。 “是的雪儿小姐。”雨落回应了我一下,便离开了白府回云府去了。 “哥哥”冥筱筱唤了一声冥昊天。意思是想要冥昊天管管我。可是冥昊天并没有出言阻止我。那冥筱筱见哥哥冥昊天没有动静。便自己上前来对我说到。 “你叫雪儿是吧。”冥筱筱看着我说到,可能是因为冥昊天在,冥筱筱对我说话的语气还算是客气。 “嗯。”我漫不经心的应了冥筱筱一声。 “雪儿姑娘,你可知到我是谁。”冥筱筱这时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你应该是庸医的妹妹吧。”我的看了看冥昊天,随即又望向冥筱筱说到。在刚才冥筱筱和冥昊天那短短的几句话里我已经知道了她就是庸医冥昊天的妹妹冥筱筱。 “你只说对了一半。”冥筱筱一直盯了我。 “哦?”我其实已经猜出她就是白煜的娘子,却没有说出来,佯作不知。我倒是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我对着冥筱筱笑了笑。抬手将雪貂妞妞从茶几上抓了下来抱在怀中。妞妞刚刚都吃了四块雪花糕,这妞妞吃的也未免太多了。 “吱吱——”雪花糕,我还要嘛,妞妞有些不满的在我怀中动了动,想再跳上茶几吃雪花糕。我低头瞪了一眼妞妞,它没有再乱动,乖乖的在我怀中趴着。我见妞妞乖乖的在我怀中没有乱动后,又抬头望着冥筱筱,我倒是对冥筱筱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感兴趣。 ------题外话------ 呜呜呜呜~家里断网三天了,该死的电信。现在终于来网了。让亲亲久等了~ 被请离白府 “我是白煜的妻子,也是这白府的女主人。”我还以为冥筱筱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呢,可当我听见她这么说的时候,我便知道了她冥筱筱把我当成了她的假想敌,不知是她太在意白煜呢还是对自己太没有自信。要不然她对此时我这样貌平平的我如此的草木皆兵。 “然后呢?”我望着她。不知为何,我就是不怎么喜欢眼前这个冥筱筱。 “雪儿姑娘,我似乎并没有邀请你在白府居住,你刚才的举动似乎有些过了吧。”冥筱筱这才直奔主题,虽然她想赶我走,不过至始至终她对我的语气还算是客气的了。我想如果庸医冥昊天不在这里,也许她说话的调调又会是另一种吧。就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庸医冥昊天这时开口说到。 “筱筱,我说了她不是你的敌人,你不必如此。”冥昊天上前档在了我和冥筱筱之间。此时冥昊天挡住我的视线,我只能看见庸医他的背部,却看不见冥筱筱。终于冥筱筱那戒备的目光因为冥昊天暂时阻挡了。 我不明白为何冥昊天会再一次向冥筱筱说,我不是她的敌人。虽然心中有惑,但是也没多想。我从凳椅上起身。绕过冥昊天,再次与冥筱筱面对面。冥筱筱并没有因为冥昊天的话放心戒备。我依然在她的眼中看见了她对我的防备。 “我不觉得在自己的家中,我刚才的话有过了。”这里既然是雪谷的据点之一,当然也能算的上是我的家了。只是他们却不知道我是谁,也因此众人此时都用一种不解的目光齐齐的汇聚在我身上。我只是对他们笑了笑,并没有多加解释。 “这里是你家?”冥昊天与冥筱筱齐声问我,是因为他们是兄妹的缘故吗,他俩但是挺有默契的,我见他俩此时的表情都差不多。连说话的语气和吃惊度都一样。 “你们去问白煜吧。”我不想多加解释什么。 “你到底和煜哥是什么关系”我见冥筱筱此时的神情似乎有些慌张,又像有些害怕。那种慌张与害怕似乎像是怕失去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才会有的神情。 “都说让你去问他了。”我就是不想告诉她,就是想让她着急下。 “好,我会问煜哥,不过在煜哥没回来之前,请你离开白府。”冥筱筱此时像是变了一个人,语气冷冰冰的。 她还是想赶我走啊,白府也算挺大的,不过不及云府那么大就是了。不可能是因为没地方给我借住。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为何你执意要我离开?”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冥筱筱。 “我说了煜哥他不在府中。”冥筱筱却给了我这样的答案,我刚才说了这是我家,难道她没听见吗,居然用白煜不在做为理由。 “其实你是怕我抢走白煜吧。”我见冥筱筱用了个那么烂的理由。 我说中了冥筱筱心中所想,她看着我,用那诧异的看着我,她定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的说出来。冥昊天这时却开口了。 “雪儿,我们来者是客”冥昊天对我说着又似是在对冥筱筱说。冥昊天特别的加重了我们来者是客这几个字的语气。 “好吧,就当我是个客呗”我给看在冥昊天的的分上不再逗他妹妹。这冥筱筱的神经太过于敏感了。或许也可以这么说,她太过于在乎白煜。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让她如此防备任何一个接近白煜的的,特别是防备女的。 “筱筱”冥昊天又唤了冥筱筱一声。我知道庸医在我与冥筱筱之间偏向于他妹妹,这也是人之常情。 “算了,庸医我们回去吧”冥筱筱听见我这么说,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容。而庸医却有些讶异了,他没想到我回说离开。 “不过,我这么一走想再让我回来就不容易了,你想清楚了?”其实我这是以退为进,我迈步向外走,一步,两步,三步,当我走出那大厅也不见冥筱筱叫住我,失策失策。 “庸医——”我回头叫着冥昊天,说到看了冥筱筱一眼。她此刻背对着我,并没有挽留我之意。这冥筱筱又有些让我猜不透。 就这样我离开了白府,站在白府大门外此时已是夕阳西下。雨落走的时候驾走了我们来时的马车。看来我和冥昊天只能步行回云府了,就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又出现在我们眼前。 “两位请留步。”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叫住了我和冥昊天。难道是冥筱筱想通了,这才差人来挽留我们。可是竟然不是。原来冥筱筱知道我们此刻没代步可用的马车,命人给我们准备了一辆,还让这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带了一句话给我:“一路顺风”。 一路顺风听起是那么的刺耳,她是巴不得我再也别踏进这白府是吗。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冥筱筱有今天的举动,后来我从冥昊天以及白煜口中知道了原因,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我并没有乘坐冥筱筱为我和冥昊天准备的马车,而是拉着冥昊天一路步行,不就走半个时辰吗。回来的街道没了来时的那般喧哗了,许多小贩都已经收摊了。 “雪儿你别怪筱筱”冥昊天走在我右手边,突然开口对我说。我听见他对我说话,右侧了下眼珠向右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很关心你妹妹”我没有回他,反而是对他说了这么一句。 “我就她这么一个妹妹”我看得出冥昊天表面是冷漠,其实他很关心筱筱只是在筱筱面前没有过多的表露。 “恩”我点了下头示意我知道了。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今天冥昊天这么说,他说冥筱筱以前不是这样,那也就是说这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如今冥筱筱这般。 “我没有怪她。”我知道白煜在得知我去过白府后一定会来寻我,至于他与冥筱筱还有冥昊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想知道。 我看了看冥昊天脸上的疤痕,应该不难去掉,我有把握让冥昊天恢复原貌。我想了想了停住了脚步。 “庸医,我们不回云府了”既然冥昊天脸上的疤痕是白煜造成的,她不介意帮白煜还了这笔债,只是举手间的事。 “你想去哪里”冥昊天见我停住脚步后,也停了下来。 “我们去广结善缘”一来广结善缘是一间药铺,应该有她所需要的药。二来去看看傲儿的娘亲是否安顿妥当。 “你去那做甚。”冥昊天有些不解看着我,他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了那是他和翳晟一起合资开的药铺。 “去把你恢复原貌。”我抬头对冥昊天笑了笑。 冥昊天听见我的话,愣了愣。 “快走吧,庸医你要带路哦,我可是没去过呢,不识路。”我看见冥昊天在那里发愣,于是我用手推了推他示意他快点带路。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西边的太阳正在西落,已经黄昏时分了。我和冥昊天面向夕阳而去。 ------题外话------ 亲亲们~求收藏啊~ 我们在‘广结善缘 蜀炎国西郊广结善缘药铺 我跟着冥昊天一直向西走,走了许久许久,终于到了翳晟与庸医一起合开的药铺“广结善缘”。这里比我想象中的大很多。已是夕阳西下,可是“广结善缘”却还人潮拥挤。我看了看还在排队的那些人,从衣服的样式,还有新旧程度上来看,这些排队的人,应该是都是附近的一些贫苦的老百姓些。 正巧在“广结善缘”遇上了准备回云府的绿翘和赫连傲儿。她们见到我后都纷纷行了个常礼。 “雪儿小姐,你怎么来了。”绿翘也向冥昊天行了个常礼后便看着我问道。 “顺路而已,对了你和傲儿暂时就先别回云府了,留下来帮我。”我打算将冥昊天脸上的伤疤给治好。绿翘和傲儿正好可以留下来帮我。其实她们两个只用留下一个便足以了。而我却让她们都待下来,是为了让傲儿也留在这里,让傲儿亲自照顾她娘亲。当然我没有对傲儿明说,若是我说了,傲儿断断不会留下的。 广结善缘的掌柜一见到我们进来,连忙迎了上来。 “掌柜的,给我找几味药。”我仔细看了下广结善缘的的规模。应该会有我所需要的东西。 “请问小姐都要的是哪里药品。”药铺的掌柜有礼貌的问了我一下。掌柜的对我非常的客气,应该是因为我是和冥昊天一起来的缘故吧。 “掌柜的有笔吗?我写给你我所需要的药材。”因为我所需要的药材有些多,便问掌柜的要来纸笔写下,以防错漏。 “你稍等一下,六子,去取纸笔来给这位小姐。”掌柜让伙计六子给我取来了纸笔。 我拿着六子给我的笔墨还有纸就写了起来!没一会就写好了,我看了看确定我想要的药材都在这张纸上了后,才把写着我所需要的药材清单递给药铺掌柜。 我见药铺掌柜接过我写的清单,看了好一会,眉头有些蹙起。然后他开口对我说到。 “小姐要的东西里,其他那些药材多还好说,唯独这三色堇和海藻小店没有。要找齐这两味还需花费些时日和银两。”掌柜的将清单放下,看了看我,随后又看了看冥昊天。 不出我所料,果然那两样东西他们这没有。我心里嘀咕着。 “你们只管想办法将东西找齐给她。不管花费多少都无所谓。”冥昊天对掌柜说着。只要是雪儿想要的东西那怕是天上的星星他都会想办法给她弄来,现在缺了不过是三色堇和海藻。这两样东西蜀炎国是没有,但是他知道南边的凤鸾国是有的。不过得花些时间与金钱而已。 “小的知道了,小的会尽快将东西准备好的。”药铺掌柜听见冥昊天这话后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我在一旁听见刚才他们的对话后,才明白过来为何刚才药铺掌柜看着我写的那些清单后会蹙眉了。 “大概要几天能找齐?”我顺口问了一句那药铺掌柜。 “恩……一个月左右吧。”药铺掌柜想了想,回答我。 “一个月?”我的声音抬高了好几个音阶。 “三天,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冥昊天直截了当对药铺掌柜说话。 “是”我见药铺老板应了一声就退下张罗药材去了。 我一问就是一个月,而庸医一开口,三天也可以搞定,看来还是他这个幕后老板的话有影响力。 我和庸医还有绿翘和傲儿穿‘广结善缘’的前大堂来到了‘广结善缘’的后院。 这里很大,院子里摆放了许多药材在架子的簸箕上,地上还有一些的研磨工具。院中有口天井,是用木盖盖住的,天井旁放着个系了绳索了木桶。 后院应该是居住的地方,因为我看见了走廊尽头那有一排厢房。也不多,我数了数大概有五间可居住用的厢房。傲儿的母亲也安顿在其中一间。 “庸医,这些厢房是供药铺的掌柜和伙计居住的吗?”我问了问走在我左手边的冥昊天。 “不是,他们都不住这里,这里的厢房有两间是给我和翳晟备下的,其余的是空着的。”冥昊天给我指了指他和翳晟的房间。 恩,除去傲儿的娘亲那间与庸医和翳晟的那两间,还剩下两间厢房,正好够我和绿翘住,至于赫连傲儿,她定是会选择与她娘亲一间房,好就近照顾她母亲。 “庸医,你说我们在这里住半个月会不会不方便?”半个月时间应该够了,我又细细打量了下庸医脸上的疤痕。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想住多久都没问题。”这丫头到底想做什么,她到底来药铺做什么。刚才她在路上说要帮他恢复面貌,难道说…… “恩,不过这几天你,要乖乖任我摆布一切都得听我滴”药材和住的地方以及人手的问题都解决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好”庸医答应到是挺爽快的,都没问我想要他做什么。 “我饿了——”虽说刚才在白府吃了几块雪花糕,但是我是一路走来的广结善缘又过了这么多个时间,胃里的雪花糕早就消化掉了。我现在的感觉就一个字——饿。 “我这就去准备晚饭去。”身后绿翘听见我说饿连忙说。 “恩,绿翘你去准备吧,平淡点。傲儿带我去看看你娘亲。让他给你娘亲瞧瞧。”我朝绿翘和赫连傲儿说到。 “雪儿小姐,这边。”绿翘已经退下去张罗我们的晚饭去了,而赫连傲儿则领着我去看她那生病的母亲。 我是想,正好庸医在这里顺道让他给赫连傲儿的娘亲瞧瞧。普通的病人,让他这人称“鬼医”的冥昊天问症是有点大才小用了,但我到是觉得不用白不用。反正庸医这会也没什么事。顺手搭个脉而已。 一进门,就听见一阵阵的咳嗽的声音从房里传出。一个约40左右的妇人躺在病床上。我让冥昊天上去,去给那妇人诊病。我在一旁看着,而傲儿则在向冥昊天诉说她娘亲的发病是的一些症状和时间。我看了看那妇人的面色,又听了傲儿的所诉。傲儿的娘亲应该是得百日咳的。不过这病多见于新生儿和幼婴儿,大人得这病的到时不多见。这病到是好医治,不过这病有一点不好,就是会传染。 “她得是百日咳,吃上几副药就没有事了。不过要注意保持空气新鲜,不要让她接触一切可诱发痉咳的东西。暂时先将她隔离此处。不要让太多人接触,这病会传染的。”冥昊天对赫连傲儿说,并且起身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纸笔写了个白芨川贝散药方不一样的是冥昊天还加了几味温补的药材在里面,冥昊天将药方递给赫连傲儿随后又嘱咐了几句。 “我知道了。谢谢昊天少爷。”我看见赫连傲儿望着冥昊天的目光除了感激似乎还有些什么。 “好了,丫头,我们出去吧。给病人一些新鲜空气”冥昊天说是这么说,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在这里待久了会被传染。我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跟着他一起出来厢房。我身上有着心蛊,那些小病毒还侵害不了我。我现在这身体可谓是百毒不侵呢。因为心蛊有一个唯一的好处就是它可以吞噬其他的剧毒与病菌。 ------题外话------ 大体的人物关系图基本上都铺排好了接下来的就是大展手脚的时候了~(*^__^*)嘻嘻努力码字中。还望亲亲们多多支持燕燕。回顾前面的一些章节,我发现了有些地方有错别字,是燕燕的疏漏,还望亲亲们见谅啊。燕燕最近都在修改前面的章节。尽力的做到最好。 雪花糕上的牙齿印 蜀炎国白府 雪儿和冥昊天前脚离开了白府,轩辕雁和白心兰后脚就回到了白府。 “心兰小姐,你可是算回来,快去看看吧,夫人又发病了。”白心兰和轩辕雁刚回到白府,白府的仆人便前来通报。 “又犯病了?堂哥走的时候,堂嫂不是好好的吗。”白心兰加快脚步向冥筱筱的住处而去,轩辕雁也跟着白心兰一起去了冥筱筱的住处。 “碰——啪——啦——”砸东西的声音由远而近的响起。还夹杂着咆叫声。 “啊——不要…抢走…煜哥——啊——”冥筱筱的叫声断断续续,似惊恐似怒骂。整个人已经失去了常态。像疯了一般,可她的确又认得周边的人,又不像是疯了。 白心兰上前点了冥筱筱的昏穴,这才让其安静下来。白心兰唤了两个丫鬟将冥筱筱扶回房里。又叫了一些奴仆们将冥筱筱制造的垃圾给清理掉了。 轩辕雁眼尖的看见地上散落了‘雪花糕’,轩辕雁拾了一块只有一半的‘雪花糕’,她拿在手上仔细查看。 “怎么了?这‘雪花糕’有问题吗?”白心兰见到轩辕雁怪异的举动,一块只剩下半边的‘雪花糕’有什么好看的。 “没问题,不过你仔细看着上面有什么。”轩辕雁将‘雪花糕’送置于白心兰眼前。 一块吃剩下的‘雪花糕’,没什么特别的啊,上面不就留有一排小小的齿印吗。不对,这齿印不像是人留下来的,倒像是动物咬后留下的。再仔细的看了看齿印的让边还有两个小小的爪印。老鼠?不对,大白天的老鼠不可能跑到这里来偷吃东西。那这是…… “今天有谁来过吗?”轩辕雁问着站在一旁的丫鬟。 “今天夫人的哥哥带着一位小姐还有个仆人来过。”丫鬟回答着轩辕雁的话。 “你可还记得那位小姐,她的样子吗?她身边可带有小动物之类的宠物?”会不会是她呢。 “好像是有一只像老鼠的动物一只跟在那位小姐身边,今天来的那小姐的样子长的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奇怪的是那小姐一来就让我们给她上了一碟‘雪花糕’。”丫鬟一边想着一边告诉轩辕雁。 “他们来可有说什么吗?”轩辕继续问着,丫鬟说的那样貌普通的女子或许就是她要找的雪儿小姐。因为雪儿在雪谷最爱吃的就是龙夙夜做的‘雪花糕’。丫鬟说的像老鼠的动物应该就是龙夙夜送给雪儿的宠物——雪貂妞妞。 “他们似乎是来找老爷的,可是夫人确将她们赶走了。”丫鬟想了想又继续说到“不过又好像那小姐自己说要走的。” “好了,没你的事了。”轩辕雁让那丫鬟退下了。轩辕雁抬头看着白心兰。 “堂嫂的哥哥叫冥昊天,人称鬼医,我认识他,也知道他的住处。”白心兰明白轩辕雁想向她问什么,于是就提前道出了她所知道的一切。 “你带我去找他们。”轩辕雁想到也许今天来的那个‘她’就是自己要找的雪儿。轩辕雁又看看了手中的‘雪花糕’。其实此时轩辕雁手中的这块糕点正是雪儿见妞妞吃的太多的时候,伸手将雪貂妞妞从茶几上抓下来那一刻留下的,从妞妞口中掉落的半块‘雪花糕’。 白心兰望了望此刻被丫鬟扶回房间的冥筱筱。冥筱筱,自从白煜一年前将她接回府时就患上了这个病。冥筱筱总是疑神疑鬼,总是觉得身边的人要跟她抢白煜。说她是疯子吧她又没有疯说她不是疯子吧她又时不时的乱吼乱叫。她这一疯叫起来怕是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除非的白煜现在出现,冥筱筱才有可能停止这样的疯叫。冥筱筱这事到不是急事,还是先带轩辕雁去找冥昊天好点,轩辕雁交代的这事要重要一些,她此刻主要的任务就是尽一切协助朱雀轩辕雁。 与此同时,另一边‘广结善缘’药铺,冥昊天趁着绿翘准备晚饭的时间,他和雪儿单独左坐在后院的院子里,此时的院子里就市有冥昊天和雪儿。 我和庸医从厢房里出来后,天已经成暗下来了,也没有完全黑下来,还是能看得清楚人。厢房和前堂都点上了蜡烛。 庸医这才告诉我,原来他的妹妹冥筱筱得了一种情绪病,加上一点点的妄想症。总是喜欢疑神疑鬼,总是假想着别人回跟她抢白煜。这还得从一年前说起。我静静的听着庸医给我讲述着他妹妹和白煜的事。庸医也将他脸上的刀疤的由来告诉了我,我听着庸医的述说。这事的的确确是白煜亏欠了冥筱筱和冥昊天。我没有想到,原来冥筱筱和白煜之间有段这么曲折的故事。听着庸医所述,我依稀想起了的确在一年多之前,白煜回到了雪谷,那时的他看上去像是受伤了的野兽般。一个人躲在他的院落自我疗伤。不管是谁都问不出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来这事和冥筱筱和冥昊天有关。想想今天在白府发生的事情,一切都有头可循了。说实话,今天在白府我是急躁了些。也许是最近在云府柳媚欣和阎湘琴对我的挑衅,让我今天看着那样的冥筱筱,下意识的把她和柳媚欣还有阎湘琴划分到一类去了,才使得我今天对她的态度如此这般。 我正在这里听者庸医给我讲述这些往事的时候,殊不知远在白府的朱雀轩辕雁已经来寻我了。也没有想到云府即将有一场血雨腥风在等着我。 我也发现了,庸医似乎对我有着一种超乎于一般朋友的感情在里面,我从他看我的眼神,还有今天接触的种种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可是我有意的回避了他。我不想给他错误的讯息,因为此刻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会他——云翳晟,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有在想我,可是想起他身边的那些狂蜂浪蝶。我不禁蹙眉,那几个都不是吃素的。不过还好,这几天我都打算待在“广结善缘”这里。清静清静几天也是好的。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帮冥昊天恢复容颜。不仅仅是为了帮白煜还债。 ------题外话------ 突然脑袋浆糊了。明天清醒后好好理理头绪。亲亲们多多支持燕燕吧。 给冥昊天医治 广结善缘每天都会有很多是人来光顾,这里的坐堂大夫都是义诊,不收取任何费用。在广结善缘坐堂的大夫姓钟。钟大夫六十来岁,微胖,人很随和,也是个很有经验且医术也了得的大夫。广结善缘的掌柜姓周,是个很干练的人。广结善缘还有三个伙计分别是六子和长盛还有个叫小武。周掌柜的办事效率的确不错,他真的指用的三天的时间将我要的药材都找齐了。 这就是我所要的‘三色堇’没错。这‘三色堇’的性表温和,其味芳香,引药上行于面,可去疮除疤,还有有杀菌消炎的作用,要除去冥昊天脸上的旧伤痕还是得靠雪谷秘制的凝脂雪露。这三色堇不过是用来做辅助的。还有那海藻也是如此。 想将冥昊天脸上的伤痕去掉,就得用刀子将已经愈合了的伤口重新割开。挖掉一些坏死了皮肤,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受这个治疗过程的。在动手之前我已经将治疗过程原原本本的给冥昊天说了一遍,他也了然于心。 我用火烤了一下手中的小匕首。用沾有酒的摆布擦拭了一下匕首。然后我多冥昊天说:会有一点痛,你忍着点。冥昊天没有什么也没有说,示意让让我动手。我用匕首慢慢的割开了冥昊天脸上的旧伤。将里面深色细肉割除。血液从我刚刚割开的皮肤下渗出,顿时冥昊天满脸的鲜血,面目狰狞。匕首就这样硬生生的在冥昊天的脸上挥动着,冥昊天尽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终于将那些坏死色深的细肉都割出了,我用事先白及、煅石膏,等分磨成的粉末敷与伤口上止血,没有一会儿伤口停止流血,我用干净且用沸水煮过的白布擦去了伤口上的粉末。我这才拿出装有凝脂雪露的小方盒,用竹片将凝脂雪露挖出均匀的敷于冥昊天的面部。有些伤口较深的处。我羊肠线做了局部的缝合。然后用白布将伤口处包扎了起来。白布包裹了冥昊天四分之三的脸部。指露出了左边的一只眼睛还有嘴巴。其余部分全被白布包缠着。每天早晚两次我都亲手为冥昊天换药。第三天伤口开始愈合了,脸上缝合的部分的羊肠线也吸收的很好,没有不良反应。只是冥昊天此时的脸部肿肿的,有些像猪头。第五天伤口开始结疤了。见伤口开始愈合后,我就没有再给冥昊天敷凝脂雪露了。而是让绿翘将白芷、白术、白茯苓、白芍、白及、花红粉适量磨成粉末状和鲜乳、蜂蜜一起搅拌成糊状。每晚给冥昊天敷在脸的结疤处,翌清晨才让他洗去。每天还让绿翘把三色堇煮成茶水给冥昊天喝。到了第八天结疤脱落了。冥昊天的脸似乎还是有点微肿还有写淤血迹象,于是我又开了个方子:白芷50克、白藓皮20克、硫磺粉10克。让绿翘将白芷、白藓皮洗净烘干,研成极细粉末;加入硫磺粉混合均匀,用凉开水调成糊状。第十天冥昊天的面部消肿了淤血也散了,留下的是一道淡淡的红痕。差不多了,现在只要将那道红痕淡化掉就可以了。于是我将敷脸的膏药,换成用三色堇,海藻还有雪谷秘制的凝脂雪露调和而成了一种新的药膏。让冥昊天每天涂抹。 没有打扰是日子过的很快,晃眼半个月就过去了。翳晟也该回来了吧。今天广结善缘的似乎比平日多了好几倍。就连绿翘和傲儿都去前堂帮忙去了,后院只剩下我,冥昊天,还有傲儿的母亲赫连夫人。赫连夫人的病在细心的照料下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脸上也有了水色。之前我觉得傲儿眉宇间和云奶奶有些相似,而现在在我眼前的赫连夫人在面相上有六分像。这时我听见前堂异常的喧闹,也没有在赫连夫人为何与云奶奶如此的这般相似。起身和冥昊天一起去了前堂。只见前堂的大厅里,躺着一个小孩子,看他的穿着也打扮应该是一个小乞儿。而送那小孩来的却是一个满身华服的公子哥儿。这情形看得让人觉得有些怪异。他们不像是来看病的倒是像来砸场子的。 挑事(上) 今天‘广结善缘’来的人比平时的多了好几倍。因为今天是十五,‘广结善缘’赠医施药的日子。 我站一旁,离那里约十步的距离,远远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个昏迷不醒的小乞儿,看上去那小男孩似乎是中毒了。 我看了看冥昊天,冥昊天站在我身旁一句话不说,似乎没有插手的意思。只是让广结善缘的掌柜去处理。 周掌柜让人将围在小乞儿身边的人那些围观者赶了赶,使得围观的人人都往后退后了几步。大家的退后给小男孩身边空出了少许的空间。这时钟大夫上前去,检查了一下小乞儿的情况。 只见钟大夫先是搭了搭那昏迷的小乞儿的脉搏。随即又用手将小乞儿的眼皮掀开来看了看。又将小乞儿的嘴搬开了检查了一下,才让让后六子去准备了一些催吐用的水和药物。让长盛和小武将小乞儿抬去后院。我看出了,这小男孩的情况似乎不太好,让钟大夫觉的十分的棘手。 正当长盛和小武准备抬小乞儿的时候,那身着华服的公子哥的一个手下却挡住了长盛和小武的去路。 “我说大夫,要治就在这里治,何需抬去内堂呢,难道你们是医不好这乞儿,要将他抬都后堂悄悄的处理掉。”那华服的公子哥的下人故意提高了声音说到。在场的众人听见那仆人所说,也纷纷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我们‘广结善缘’药铺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如果你想帮忙抬这个小男孩进去医治我们欢迎,如果不是就不要妨碍我们救治这孩子。”此时说话的是广结善缘的掌柜——周掌柜。声音极为严肃。像是在回答那仆人的,又像是在说给在场众人听的。周掌柜的示意让长盛和小武将小乞儿抬进去。而他则挡在那挑衅的下人面前。那名仆人被周掌柜的话给堵了回去,那下人一脸厌恶的楸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乞儿。想让他去抬那又臭又脏的小乞丐,他才不要呢。 华衣的公子哥抬了抬了那拿着折扇的手,用折扇挡了一下刚刚那说话的仆人,示意那下人退下。 华衣的公子哥来到周掌柜面前说道:“周掌柜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所谓医者父母心。我们都是关心病人吗。既然是救人,何不就在这里救治,你现将他抬去后面,反倒是耽误救治的时间了。还是在这里救治的好。” “原来是戚公子啊,什么风将华盛大药房的少东给吹来了我们这个小小的药铺。”原来这身着华衣的公子哥是蜀炎国药材行龙头华盛大药房的少东——戚赦夜。 “呵呵,我不过是路过而已,只是路上见到了那小乞丐生了重病,又见了面这里在赠医施药,就顺路好心的将他抬了来。让你们的大夫给医治医治。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戚赦夜说道。 “那戚公子还真是个好心人啊,既然大家都是为了救人,我们在前堂和后堂医治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了医家也有医家的忌讳不是吗,有些秘方是不能在人前展示的。我看戚公子还是在前堂等等吧。”此时周掌柜的语气极为强硬。 “好,我就在这等着,我到要看看你们这里的大夫医术有多么的好,是不是与传言一样的高超。”他戚赦夜就不信这剧毒他们还能解了。他已经让下人在官府外了,只要一确认那小乞丐死亡。他就让人立刻报官,让官府的人来以草菅人命的罪名查封这广结善缘。 在场的人都知道华盛药方的东家一直和广结善缘不对盘。华盛大药房其实主要是做药材生意的,旗下也有几家看病的医馆。 因为广结善缘每逢初一十五就会大肆的赠医施药。使得他们旗下那些以赚钱为目的的医馆那些的生意清淡。最主要的还是广结善缘的药材都不是从他们药房进的。 而在蜀炎国的国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在国都开设医馆的或行医的大夫只能到华盛大药房去购买药材。 他们华盛这么多年都是这行的龙头,所有的药材买卖也是被他们华盛所垄断了。可独独就是这一年前在这西郊开设的广结善缘非但不在她们药房买购药材,还三天两头的赠医施药。 再者就是广结善缘的药材卖的还比他们药房的低上好几倍。使得许多的老百姓都上广结善缘来购买,不再光顾他们华盛大药房。 长此以往,使得华盛大药房的客源流失了六层,让他们的利润大大的受损。 所以才会上演这么一出,想必刚刚送来的那小乞儿也是他们事先安排好了的。只是可怜了那孩子,他还那么小。现在确在于死神做搏斗。 我看着长盛和小武将那小乞儿从我身边抬过,将他送至了后院救治。我见那小男孩此时的状况似乎比刚才送来的时候还差了。 钟大夫也跟在小武和长盛的身后朝后堂而去,当钟大夫走过我和冥昊天身边的时候,钟大夫小声的对冥昊天说了两个字“砒霜”。 砒霜这毒只要一点点就会使人命丧黄泉。这毒对一般的大夫来确是无解的。 钟大夫刚让小六子去准备催吐的药水,是想让这孩子将毒吐出来。可是再看这孩子已经昏迷不醒了,这一切只能说是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不过对我和冥昊天来说砒霜并不难解。冥昊天看了我看,我知道他是想告诉我他要去后堂去为这孩子解毒,我朝冥昊天点了点头。冥昊天就和钟大夫一起去了后堂。 我再看了看周掌柜,想必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周掌柜处事不惊,临危不乱。很快的他就让那些来排队领药的人恢复了次序。又上傲儿给戚赦夜搬了一张凳子让他在那坐等。还给戚赦夜上了茶水。那戚赦夜似乎是和好色之徒,戚赦夜此时的眼光一直在赫连傲儿身上打转转。 挑事(下) 小乞儿被抬至后堂的厢房,小乞儿已是深度昏迷,命悬一线了。 冥昊天迅速的用银针扎了小乞儿身上几处大穴。小乞儿脸色稍加好了一点。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小乞儿睁开了眼睛,可是他却爬在床边不停的口吐污血。小六子拿着准备好的药水进屋看到这情况甚是吓着了,站在原地不动。 “这没你的事了,你去前堂帮忙去吧。”冥昊天见状拿过小六子手中的东西,让他出去了。 小六子好一会才缓过来,这才离开厢房来到大堂。 “六子怎么了?”周掌柜见小六子面有异色便开口询问。 “那小乞儿醒了。”小六子回答到。 “醒了?怎么可能。”坐在凳子上的戚赦夜一听小乞儿而醒了有些吃惊,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他可是用的砒霜,货真价实的砒霜呢。难道他拿错了?不该啊。 “这醒了是好事,怎么戚公子这话似乎有些不希望他醒来?”周掌柜斜眼看着戚赦夜。 “醒来就好,我怎么会这么想。周掌柜误会了。”难道真是拿错了,拿到假药了。戚赦夜回头在下人的耳边嘀咕了一句。他说的极其小声,并未听见戚赦夜问了那仆人什么问题。 “少爷,不会错,是真的。”那下人想了想回答,但是那仆人的话我们听的清清楚楚。戚赦夜瞪了仆人一眼。仆人立刻禁声。 “可是我刚看见他醒来后一直吐血,好是吓人。”小六子又接着说了一句。 “吐血?这可怎好。我去看看。”周掌柜语气有些惊慌了,要是真让小乞儿死在他们,今天这怕是不好收场。可周掌柜的脸上却是很镇定。看不出他有任何情绪波动。 “那这岂不是回光返照。”戚赦夜一听小乞儿吐血不止,心里暗喜。他就说嘛,怎么会有人服下了砒霜还能活命的。原来只是回光返照。戚赦夜向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下人就离开了广结善缘。 周掌柜听见戚赦夜那话后没说什么,只是让小六子在前堂看着,自己去了后堂。 我帮着绿翘和傲儿一起给前来领药的老百姓们分发药物,听到小六子这么说,并没有说什么问什么,我相信冥昊天是有把握救活那小乞儿的。 只是看那戚赦夜似乎听到那小乞儿吐血不止是他那脸上露出了笑意。 与此同时云府 “雪儿去哪里了?”外出归府的云翳晟踏进西苑水榭便问着莲心。云翳晟回府第一件事便是来西苑水榭找雪儿,怎么知却不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半个月前,雪儿小姐与昊天少爷去了白府,后来雨落传话回来说雪儿小姐要在白府住上些日子。”还不等莲心把话说完,云翳晟就不见人影了。 “少爷——少爷——我还没说完呢。”此刻的云翳晟怕是已经到了云府大门吧。 就在云翳晟消失没多久雨落出现在西苑水榭。 “莲心可见到了少爷。”刚听说少爷回府直接来了西苑水榭,可雨落在西苑水榭并没有看见少爷的身影。 “刚才还在这,现在怕是又出府去了吧。”云翳晟的武功甚高一晃眼便不见了。 “可知少爷去哪里了?”雨落看了看莲心问道。 “应该是去了白府,去找雪儿小姐。”都没听我把话说完就不见了,看来云翳晟对雪儿的感情非一般。 “雪儿小姐不是在广结善缘吗,怎么少爷会去白府找雪儿小姐。”雨落有些疑惑。 “刚才我话还没说完,我们这位急性子的少爷就不见了踪影,他只听见了我说雪儿小姐和昊天少爷去了白府,而后半段小姐又去了广结善缘药铺这句话我还没来得及说他就不见了。”莲心无奈的看了看雨落。 “哦,我这就去告诉少爷去。”雨落连忙跟追云翳晟而去。他家少爷处事一向谨慎沉稳,怎么一遇上雪儿小姐的事就完全变了一个样呢。 过了一会,广结善缘来了几个身着官服的衙役。周掌柜却没从后堂回来。 “这里谁是管事的。”那带头进来的衙役一走进药铺便开口问到。 “官爷,你稍等,我这就去后堂请我们家掌柜前来。”小六子见到来人是官府中人。连忙去了后堂请管事的周掌柜。 我见刚离开了的那戚赦夜的下人却是跟着那群衙役一起回来的。 “哟,戚家少东也在这呀,真巧啊。”那带头的衙役见到戚赦夜连忙献媚似的前去给戚赦夜打招呼。 “杜捕头,你怎么也来了。”还算他来的快不枉费平日里他们戚家使的那些银子。 “我是听说这里有人医人致死,所以特来看看。”杜捕头回着戚赦夜。 噗,他们两个的对话好假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杜捕头和那戚赦夜是一伙的。还在这假装巧遇。 “不知官爷到小店所谓何事?”周掌柜已经来到了大堂。 “有人举报你们药铺医人致死,可有此事啊。”杜捕头朝周掌柜问道。 “官爷这是听谁说的,我们一向名声在外,怎么可医死人呢。”周掌柜心里已经猜到了个七七八八了,定是戚赦夜使人去官府叫来的衙役。 “谁说的你就甭管了,我问你有没有这事,你只需回答我有还是没有。”杜捕头在药铺里走了一圈。 “没有。”周掌柜说道。 “没有?”杜捕头的声音拉长了一些说到,目光却是在戚赦夜的下人身上。 “就在后堂”戚赦夜的那下人连忙说到。 “来人,给我去后堂搜。”杜捕头叫自己带来的衙役去广结善缘的后堂搜。 “官爷,且慢。”周掌柜阻止道。 “怎么,你还想妨碍本捕头行事?”杜捕头不屑看了看周掌柜,一个小小的平头老百姓还想阻拦他官府办事。 “小的不敢,只是所谓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先不说我这药铺是否医人致死。你现在并无真凭实据,就这样要搜查小店怕是与理不合吧。况且后堂还住着女眷,官爷就这样冲了进去与礼也不合。”周掌柜岂能让他随随便便就今内堂搜查。 “杜捕头,证据就在里面,只要你让人一搜就行了。”戚赦夜的下人在一旁说,煽风点火之辈。 “管你合不合,待本捕头搜过再说。”杜捕头推开周掌柜便要带人前去后堂搜查。 我正想开口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云翳晟一来到药铺,就见那捕头想强搜他的地盘,他云翳晟是何人,岂会让一个小小的捕头在他的地盘撒野。 此时所以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踏进药铺的云翳晟身上。而云翳晟的目光却是紧盯着雪儿,云翳晟朝雪儿走去。 挑事者的下场(上) “怎么到这里来了,真叫我好找。”云翳晟将雪儿拦进怀中。 “你回来了。”我朝翳晟笑了笑,没说什么,示意他先解决眼前这事。 云翳晟会意,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雪儿。又对那捕头说着。 “你想搜广结善缘是不,你将你们府衙的杜槐山叫来,我到是想看看他敢不敢收我这药铺。”云翳晟直呼府衙老爷的名讳。 “我家府衙老爷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杜捕头见云翳晟居然当众直呼他们府衙老爷的名讳。有些忌惮云翳晟,想是眼前这人怕是大有来头。 “雨溪,你去府衙把杜槐山给我叫来。”云翳晟直接让雨溪去找人。没理会杜捕头。又看了看一旁找事的戚赦夜主仆。 “绿翘,去让人多搬几张凳椅,再去泡壶茶来,别让别人觉得我们失了礼数。雨落,你看好大门,别让人随随便便的进出,以免到时有人说我们毁灭证据。”云翳晟简单的交代了下,变相的软禁了这些不速之客。 我和云翳晟去了后堂,其他人都留在大堂等待府衙老爷杜槐山的到来。在蜀炎国地方上最大的官府就是府衙,府衙老爷专门处理老百姓之间的诉讼。可谓是老百姓的父母官。不过这里除了府衙,还有国都府,国都府要比府衙高一级,国都府也受理民事,但是更多的是受理官宦人家的诉讼。毕竟这是蜀炎国的国都,住着的官吏与皇亲贵胄甚多。 我与云翳晟来到了安置小乞儿的厢房,此时的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身体有些虚弱。神志倒还清醒。 “昊天,你的脸……”云翳晟见好友冥昊天的脸上那深深的疤痕现在只剩下了一道淡淡的印迹有些吃惊,他不过才离开短短数日,怎的冥昊天的变化如此之大,他之前不是说那道疤痕怕是会跟随他一辈子。怎的才数日不见,他的疤痕就这般了。 “这都是丫头的功劳。”冥昊天看见此时的雪儿被翳晟拥着眼里闪过一丝的妒忌。不过很快就被他隐藏了起来。 “外面的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冥昊天问着云翳晟。 “人不找事事找人,既然他们没事找事,我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再者华盛大药房贩卖假药的事,我早就想处理了,既然他们今天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就给他一锅端了他。”云翳晟说着。 “也好,省得他们再来这里生事。累及无辜的百姓”冥昊天看了看床上的小男孩。这次华盛大药房做的有 过分了居然不顾他人的性命。平时来小打小闹的冥昊天他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真是太过分了。既然人家想把事情闹大,那么他们就奉陪到底。 听着翳晟与庸医的对话,我知道待会那些蓄意挑事的人会很惨。 “少爷,杜槐山已经在前堂等候了。”前来禀报的是雨溪。 “他到是来得挺快嘛。”冥昊天说到。 “好了,我去处理一下。”云翳晟说完就朝前堂而去。 戚赦夜与杜捕头没想到府衙大人居然真的来了,杜捕快连忙上前说到“大哥你怎么来了”看大哥的神色,杜捕头这才意识到这广结善缘药铺的后台似乎很是强硬。此时的杜捕头有些后悔今日前来帮戚赦夜砸场子了。 杜槐山,蜀炎国国都府衙的官老爷,为人还算正直,今天前来的杜捕头正是杜槐山的弟弟杜槐远,碍于爹娘临终前的嘱咐让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弟弟杜槐远,所以纵使他知道其弟平时收受贿赂欺压百姓,只要没出什么太大的乱子,他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是今天他怕是不能再睁只眼闭只眼了,这不争气的弟弟居然惹上了云府的少爷,从刚才前来的云家少爷身边的人的口吻中,他知道,今天他若是不将闹事的给处置了怕是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也将不保。 “我要是不来,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杜槐山压低了声音对杜槐远说到。 “大哥……”杜槐远从来没见大哥这般过。 “待会你给我好好的说话,云府不是你我吃罪得起的。”杜槐山提点着自己的胞弟,但愿他能明白。 云府?杜槐远瞪大眼睛的望着兄长,他没想到这个小小的药铺居然会是云府的产业。 一旁的戚赦夜本想向府衙老爷杜槐山示好滴,可杜槐山一进药铺就拉着杜槐远在一旁嘀咕着,让他没机会插嘴。 刚见杜槐山与杜槐远说完话有个空挡,戚赦夜本想前去问候两句,怎巧云翳晟从后堂出来了。府衙老爷杜槐山哪有闲空应付戚赦夜,一见云翳晟的身影连忙上前向云翳晟行了个礼说到“不知云少爷要下官前来有和要事。”戚赦夜一见府衙老爷居然向云翳晟行礼且自称下官,顿时暗叫不好。 广结善缘虽说是云翳晟与冥昊天合资所开但是云府产业甚多,云翳晟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何况广结善缘不似其他一般的药铺只是以利润为主,广结善缘药铺主要是救助贫苦百姓,因此其琐碎的杂事较多。 冥昊天偶尔有时间的时候会来看看,但更多的时候是周掌柜一手包办。所以极少的人知道这药铺真正的老板是云翳晟与冥昊天。外人都以为周掌柜是广结善缘药铺的老板。一年前从外地迁移而来的。 说是从外地迁移而来也不假。掌柜周先生的的确确是外地人,因缘巧合之下才成了这广结善缘药铺的掌柜。也难怪外人会有如此的想法。 “杜大老爷,你们府衙的人说我这小药铺误诊了病人还害其了性命,是吗。”云翳晟在绿翘端来的凳椅上坐下才开口对杜槐山说道。 “下官岂敢让云少爷这么称呼,云少爷还是直呼下官的名讳即可。”杜槐山战战兢兢的说着。 “杜捕头,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说。”杜槐山朝其弟发话了,不过叫的却是杜槐远的职位,还让他好好的说,言下之意是让他谨言慎行。 “大哥,我是……”杜槐远刚说出几个字就被杜槐山的话打断了。 “杜捕头,本官问你话你好好的回。”杜槐山突然出声,其声音极其严肃。都让他好好的回了,他这弟弟怎么就这么不机灵。还一口一个大哥的叫。 “回府衙老爷,属下是在接到有人的举报才带其衙役前来察看的。”杜槐远在杜槐山的提示下连忙改了口。 “何人举报?”杜槐山问道,而这广结善缘药铺的大堂宛若成了一个临时审案的公堂一般。 “是他,李三。”杜槐远指了指戚赦夜的下人。原来那下人名唤李三。 挑事者的下场(下) “你说我这误诊病人使其致死可有证据。”云翳晟斜眼看了一眼李三,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个什么好人。 “我亲眼看见的,他们将那中毒的臭乞丐抬进去了。大人,你只要搜上一搜定能搜到那乞丐的尸首。”李三对着杜槐山说完。 “哦?你怎知那小男孩是中毒的?你又怎么如此笃定那小男孩此时已是尸首而不是活人?”我出言反问着李三。我没想到府衙老爷杜槐山尽然对翳晟如此恭敬,甚至是有些害怕翳晟,云翳晟的祖母是蜀炎国的皇族没错,可云翳晟在朝中并无官职,充其量只是一个皇亲而已,他一个府衙官老爷是没有必要向云翳晟行礼的。但是刚才我所看见的情形却不是这样的,那府衙老爷杜槐山对云翳晟可是害怕的紧。我之所以开口,是觉得这名唤李三的,似乎就是给那小男孩下毒之人。 “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嘛,谁能吃下砒霜还能活的,他现在不是尸首是什么。”李三想都没有想便脱口而出。 “你一看就知中毒?还知晓是砒霜?”果然,我不过问了下,那李三就露了马脚。我现在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他竟然如此这般的视他人之命如草芥。那还只是个孩子啊,他还那么的小。 “我……这……瞎猜的。”李三这时被问的无话可说。胡乱说了一句猜的了事。 “大人都听闻你向来是知人善用的,你看此人只凭猜测便说我们这里害死人了,而你们那位大捕头确听信了那人的话笃定我们害了人性命,这要是传了出去,我们这小店的名声是小,要是不知情的人说府衙大人管辖的衙役都是些糊涂不便真假之徒,那人家怕会说府衙老识人不清,用人不当。坏了老爷你的清明就不好了。”我对杜槐山说着,看着此时的杜槐山脸色有些不好看。 就在此时冥昊天带着小乞儿从后堂出来了。和戚赦夜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小乞儿,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居然还活着。 “修修,来到姐姐这里来。”我见冥昊天带着吴连修从内堂出来,便将他唤来身边,刚才在后堂我们问了那男孩怎么会误食毒药。 原来这孩子名唤吴连修,与家人走散了身上也没有银子,在国都流浪了一个多月辗转沦落成了小乞儿。今天一位好心人给了他一个包子,饿了许久的吴连修拿着好心人给的包子就吃,谁知刚吃没多久他便觉得腹绞难耐没多久便不醒人事。之后的事他就不知道了。醒来就看见自己在广结善缘的内堂了。 “大家看看,这孩子是刚才被抬进来的那个孩子吗。”我让修修站在大堂中间,让他们都认认。 此时来领药围观的老百姓们都纷纷开口说着 “是他”“是那孩子”大家都确认了修修就是刚才被抬进去的那孩子。 “李三,你也看清楚了吗。”我问着那满脸不敢相信的李三。 “不,他不是,他绝对不是刚才那乞儿。府衙老爷他们定是掉了包。”李三不死心的对杜槐山说着。 戚赦夜在一旁一直没说话,可是他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没想到这孩子如此命大,服下砒霜都安然无事。 “修修,你说你是怎么昏倒不醒人事的。”还好诡辩是吧,这李三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 “那位好心人给修修吃了个包子,修修没多久就肚子痛,之后就不知道了。” 修修稚气的声音响起,他抬着小手,指着李三说道。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给过你吃的。”李三抵死不承认。 “姐姐,我记得是他没错。”修修明显被李三的声音吓到了连忙的躲在我身后对我说。 “修修别怕,有姐姐在。”我安抚着修修,让他别怕,只管直言。 “你个黄口小儿,别瞎说。”李三怒瞪修修小儿。 “我没瞎说,修修从来不说谎话,修修还记得你手心还有一颗好大的黑痣。”修修在我的安抚下大着胆子说着他记得的事。 这时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李三。李三本能的将右手置于身后。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李三将你的手伸出来。”杜槐山说道。 李三哪肯将手展示于人前,趁机就想溜走,刚到门就被门口的雨落给堵了。 “来人将李三拿下”杜捕头此时已然倒戈相向,命人将李三拿了下来。 戚赦夜自觉自己今天怕是栽了,此时的情况对他可是大大的不利。他思索着怎么才能脱身。 而李三此时已被拿下,衙役将他的手掰开示与人前,果然如修修所言,李三的右手手中有颗黑痣。 “杜府衙,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云翳晟冷着脸说着。 “云少爷您想怎么处置此人。”杜槐山征求着云翳晟的意见。 “你是府衙,这事还得你说了算。”云翳晟让杜槐山自己看着办。 “将此人押回府衙收监,容后升堂依蜀炎国律法严办。”杜槐山说道便要人将李三押回府衙。 李三哪肯,转过头对着戚赦夜喊到“少爷救我……少爷救我……” 可是戚赦夜却丢给他一句“自己做下的事,就应该自己承担,想想你的家人,他们也不希望你这样。” 李三怔了一下,少爷这话很明显是要他顶罪,以他的家人做要挟让他将事抗下,不,他不甘心,就算是死他也要找个垫背的。戚少爷是指望不上了,自己也不能将他供出,他转头看向杜槐远“杜捕头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我……我有什么可说的,我都不认识你。”杜槐远听见李三叫着自己的名字,连忙撇清不认识李三。 “不认识我?我给你送银子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今天这事我们可是说好了的。”李三没想到杜槐远居然说不认识自己。 “什……什……什么银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还不吧他押下去。”杜槐远连忙让人将李三押走,又偷瞄了一眼自己大哥杜槐山。不看还好这一看就让他觉得置身冰窖一般。随后杜槐山的话更是让他如坠落冰窖。 “来人将杜捕头也给我拿下,一起收监。”杜槐山碍于云翳晟在场,而刚才李三也说了杜槐远也参与其中,杜槐山这才不得不让人将杜槐远也拿下了。 “云少爷,下官这就回去督办此事,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杜槐山对云翳晟说着。 “好,我就静等府衙大人的结果。”云翳晟点了下头,又让雨溪跟着一起去,防止杜槐山有所偏袒“雨溪你去跟进此事。” 杜槐山这才领着府衙的人离开广结善缘药铺,踏出门口时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戚赦夜也悄悄跟在后想溜走,却被云翳晟给叫住了。 “戚公子,不知令尊可好。”云翳晟问道 “家父他老人家挺好的。”戚赦夜早在刚才杜槐山对云翳晟的称呼上得知眼前的这位白衣男子就是蜀炎国国都四大家族之首的云府的少爷——云翳晟。云翳晟这名他平时经常听起父亲提起,只是没亲眼见过他本人。没想到今个他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云翳晟本人。还得罪了,要是让父亲知晓了不扒他一层皮才怪。 “劳烦戚公子给令尊带句话,今年的漕运定额已满,还望令尊另寻他人,云府没有多余的船只帮贵药房运输药材了。我这就不送戚公子了,你慢走。”云翳晟一句话定了华盛大药房的生死。 试想一个药铺要是没了药材还能开嘛,而华盛大药房的药材大多都是从外地购买的,主要是靠云家的漕运帮其运输,现在断了运输渠道,叫他们怎么将药材搬回药房。走陆路也不是不可,可陆路常有盗贼,要是被劫怕是血本无归。而且陆路的时间花费的时间与金钱也是水路的好几倍。那还有何利润可言呢。 翳晟为我置办衣裳 赫连夫人的病已经无大碍了,我让她留在了药铺继续调理身子。通过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的接触,我深知赫连夫人是不愿意白白受人恩惠的人,于是我对她说,让她帮忙打理一下药铺的琐碎事情,就当是抵房租与伙食吧。赫连夫人姓林名天恩。她父母给她取天恩这两字义在说上天的恩赐。虽然林天恩并不是林氏夫妇的亲生女儿,她不过是养女而已,但是林氏夫妇待林天恩甚好。后来又给她觅的一桩好姻缘,便是嫁给了离蜀炎国国度有10天路程的连祈县的赫连家的独子赫连锦。一晃就是十六年,怎奈前不久赫连锦突然故去。而林天恩就在赫连锦去世的第三天被族里的族长给赶出了赫连府。理由是赫连家无男丁继承家财,理因由族里的人接管其产业。只让她们母女带走了一些随身的衣服。 可怜赫连锦尸骨未寒,其妻女就被那些黑心的族人给扫地出门了。怎奈林天恩只是一介女流之辈,无力与那些人多势强的族人抗衡,万般无奈之下才带着女儿赫连傲儿回到在国都的娘家。不料养父养母已经搬离了国都。投奔无门她们身上的银两也用的差不多了。不巧赫连夫人却在这时无缘病倒。才让有了赫连傲儿卖身为婢这一出。 赫连夫人林天恩识字,对账目也在行,于是便让她帮忙给药铺做做账。药铺的账目一直都是周掌柜在兼顾,如今有了赫连夫人的帮忙,周掌柜也轻松了许多。 秀秀,被送来的那小男孩,不,应该是小女孩才对。梳洗后尽然是个标志的小女娃。 原来她叫吴莲秀,之前把她看成男孩了还以为她的名字是吴连修。 秀秀在冥昊天的救治已无大碍了。秀秀年幼又与家人失散,无安身之所,于是秀秀也留在了药铺。 至于赫连傲儿,我也让她留在了药铺,这几天我看出了傲儿对药材的兴趣与天分,不像就这样埋没了人才,于是让她留下跟冥昊天学习,可冥昊天死活不同意。真是气煞我也,这冥昊天怎么这般。不过我还是让赫连傲儿留在了药铺,让他跟钟大夫先学习下最基本的。其实我是看出了傲儿对冥昊天有意,想撮合她们。算了来日方长。这里的事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冥昊天的疤痕也去了七七八八了,我便随云翳晟回了云府。 回府才知老夫人阎袭月和夫人御琉璃以及表小姐柳媚欣已去了金光寺上香祈福,要在金光寺住上半个月吃斋念佛,府里就剩下了楚梅祖孙三人。 也得知在我们去白府那天傍晚时分,白心兰和一名红衣女子回过云府,不过见冥昊天不在,便又离开了。他们所说的与白心兰一同前来的那红衣女子会是雁姐姐吗?既然她们都找到这里不可能不知道她人在西郊的药铺啊。这么久没来寻她,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们途中遇见了什么事给耽搁了。 回来后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一个字疼,把云翳晟紧张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每个女子每个月必经的——月事。回来后因为癸水来了,我就一直带在西苑水榭没出去,云翳晟每天忙完了都会来西苑水榭陪我。 回到云府已经好几天了,听雨溪说,那华盛药房被官府查抄了,罪名是制作贩卖假药,之后又有许多被假药迫害过了老百姓将华盛大药房的老板告上了府衙,由于情况甚是严重,华盛的老板戚伟仁被判秋后处斩,一夕间药行街的龙头就这么没落了。而戚家也败落了。 而这一切都是云翳晟在背后推动的,这时我才知道为何府衙会如此忌惮云翳晟了,他虽无官职在身,但以云府的势力足以颠覆蜀炎国的一切。云府表面上看只是一个皇亲国戚,实则云府是蜀炎国的隐形金库,云府私下为历代皇上筹备军饷与粮草。而这事以是蜀炎国公开的秘密了。相当于蜀炎国的兵马其实就是由云 府养着的。那还有谁敢去惹谁敢去动云府。 回到云府后才知道前几天云老夫人带着柳媚欣还有云夫人去了金光寺小住,每年的时候云老夫人和云夫人都回去寺庙吃斋念佛上半个月。唯一不一样的是今年老夫人将柳媚欣也给带上了。 “在想什么呢,想的如此出神。”不知何时云翳晟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 “没,你忙完了?”我顺口问了他一句。 “嗯”云翳晟将雪儿抱在怀中。 “云奶奶怎么和你娘突然去了金光寺吃斋念佛。”我有些好奇,云奶奶此行很是重视。不像是一般的去拜佛上香。 “是去为姑姑祈福。” “姑姑?”柳媚欣的娘不是生她时就难产生亡了吗。 “失踪十六年了的小姑姑。”云翳晟眼中闪一丝悲伤。 “失踪?” “嗯,那年我爹还有爷爷以及小姑姑坐船南下。遇上事故……”我倚在云翳晟的怀中静静的挺他说起往事。 原来云府的太老爷云景天和老爷云睿都是意外身亡的。那年云景天和云睿南下办货,云静蝶那年刚好十五岁,云睿本来是想带女儿出去见见世面,谁知这一去尽是一去不复返。不仅云景天和云睿魂断河底,而云静蝶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老夫人深信云静蝶还活在人间,所以每年这个时候老夫人都会去金光寺为不知在何方的云静蝶祈福,希望有一天能再见到那失踪了十六年的女儿云静蝶。虽然这希望很渺茫。但是云老夫人还是坚持不懈每年都会去寺庙祈福。 “那真是意外吗?”雪儿听完云翳晟的话后顺口一问。 “雪儿,你觉得这不是意外?”云翳晟眼底闪出精光。 “我也不清楚,直觉觉得不似意外。”雪儿本能的说着。 “少爷,纭锦布庄的人来了,现在外院等候。”雨落走进西苑水榭禀报着、 “问你知道了。”云翳晟回了声 雪儿望了云翳晟眼中有些不解。 “雪儿,走,去挑几块你喜欢的布料做身衣服。”上次就说给雪儿置办一些衣服,可一直没得空就这么耽搁了。现在难得空了,这才将纭锦布庄的唤来给雪儿置办置办。 “我的衣服不好看?”雪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有什么不妥贴的。 “好看,只要是穿在你身上的,不管什么都好看。就是你的衣服带少了点。”云翳晟笑道。 “好吧,我去看看。”雪儿和云翳晟这才向外院去。 做衣服(上) 来到外院大厅,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上一次来是云奶奶为我选丫鬟,这次是云翳晟为我置办衣物。 只见大厅摆放了许多的布匹,还有几个没见过的陌生人,他们应该就是云翳晟口中纭锦布庄的人吧。我大略的看了一下,大部分的布料都很艳丽。上面的绣工甚好。不过我觉得这些都太过繁琐,与我喜欢的完全不一样。我看了看却没选。 这时云梦婷带着吴青烟来到了外院大厅。我见她们走进来就往摆放布料的地方而去。这看看,那挑挑,又拿起来在自个的身上比了比。仿佛没有见到我和云翳晟一般自顾自的看着那些艳丽的布料。过了好一会才面向我们开口说话。 “表哥,你看我用这块布料做身衣服好不好看。”挑了许久的吴青烟这时抱着一匹布料来到云翳晟身边。吴青烟顺势将我挤到了一旁。 “对啊,晟儿,你帮烟儿看看。”云梦婷也跟着说着,手却还放在那些布料上。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我似乎没有叫人请你们来。”云翳晟见我被吴青烟挤到了一旁有些不悦,不是很客气的问着吴青烟和云梦婷。 “这不是听说纭锦布庄的老版带人来给府里置办衣物吗,姑姑离开云府也有十几年了,许久没有光顾纭锦布庄了。这次难得回来,晟儿你便将纭锦布庄的老版请了来。没有想到晟儿这么为姑姑着想。”其实是她们听下人说云翳晟今天将纭锦布庄的老版专门请来给水凝雪置办衣物。云梦婷便带着女儿吴青烟也来凑个热闹,还硬是将这事说成是云翳晟专门为了她这个难得回娘家的姑姑请来了纭锦布庄的老板。是为她这个姑姑置办衣物来着。 云翳晟碍于云梦婷再怎么说也算是他的长辈,云翳晟才稍微压制了一点情绪。也不好说什么。 “翳晟,你看这布料怎么样。”我看了一款嫩绿色的布料问着他,云翳晟见我叫他连忙像甩什么一样的。甩开了吴青烟的纠缠。三步并两步的来到我的身边。 “挺好的,就是感觉有点稚气。和秀秀到是挺配,我觉得这匹粉蓝色的更适合你。”云翳晟说这他的看法。 “老板就这匹了。做个流行的款式。到时还得麻烦掌柜的去广结善缘药铺给吴莲秀量下尺寸。”嗯,云翳晟也觉得这块布料适合秀秀。那就这块了。我又看了看其他的。 “雪儿,你这是给秀秀选的?”云翳晟见我这么说方知我并不是为自己选的。 “你不也觉得秀秀很适合吗。”我朝云翳晟笑了笑,然后问着他“不能也为她们做几件衣裳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高兴就算给全府上下做一套都没有问题。”云翳晟宠溺的说着。随即让纭锦布庄的掌柜将雪儿选的布料和样式都记下。 而一旁的云梦婷和吴青烟被云翳晟这般冷落心里很不是滋味。随即云梦婷又开口了。 “晟儿,怎么有空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也不搭理你姑姑我啊,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姑姑。”云梦婷摆出姑姑的姿态来。 “姑姑,我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我一直把你这位姑姑放在心里。”他一直记得奶奶给他说的,要不是梅姨娘的缘故奶奶也不会在生他爹爹的时候难产,导致爹爹有先天性的心绞痛。也因为这个病,使得云睿不识水性。因为有这病的人是不适合学游水。要是爹爹会游水也不至于在十六年前命丧河底。 “姑姑若是觉得需要置办衣服,也不是不可以,毕竟纭锦布庄开门做生意的,不会有生意也不做。”这姑姑他还不了解,不过这次他不会让她如意。 “真的吗?”云梦婷一听云翳晟这么说眼睛里顿时发出亮光。正当她准备大肆挑选的时候,云翳晟接下来的话却硬生生的破灭的她心里的盘算。 “当然是真的了,不过姑姑已经嫁做他人妇,这置衣服银子,我想还是得姑姑你自己掏更为合适。”云翳晟接着说。 “你让我自己掏银子?”云梦婷声音尖锐的刺耳。 “姑姑你千万别误会,我这也是为你着想,这衣服的银子也不说云府负担不起,只是姑姑已经嫁做他人妇,若是再让娘家出钱置衣,有人会说姑姑的夫家尽然连姑姑置衣服的银子也不给,说姑姑的夫家苛刻姑姑,我想姑丈也不愿意让人说自己连自己夫人置衣的银子都拿不出来,还要姑姑娘家出钱。姑姑你觉得我说的对吗。”云府的衣裳一向都是在纭锦布庄置办的从未换过,而云梦婷就算是远嫁青山县了,云府每年年底也有拨银子给她这位出嫁的二小姐置办新衣送去。 “我想了想,纭锦布庄这次送来的布料不太适合我,还是等下次有适合我穿的料子再做吧。”云梦婷一听云翳晟没有打算让云府帮她支付置衣的银子,要让她自己出钱,她可就不乐意了,再说她也不是真的缺衣服。云梦婷看了看那边美轮美奂的布匹,有想了想自己的钱袋。最后还是决定不做了。 云梦婷虽是这么想的,可是吴青烟却不是这么想的。吴青烟手上一直反复的抚摸这刚才选的那块水红色的布料。这料子的手感真是没话说,绣工也极佳。 “娘,这匹很适合。你看多漂亮。”吴青烟打定注意要这匹布料为自己做一件新衣了。 “烟儿,我看这匹也不是很配你,还是改天有适合你的再买吧。”这可是他们自个掏钱呢。云梦婷可不想自己出钱买。纭锦布庄的每匹布料都价值不菲。 “我觉得这匹,要是做成衣裳穿在烟儿小姐身上一定极美,你看这颜色多衬烟儿小姐的肤色,再看这绣工,也只有烟儿小姐才能穿出它的风格。”我在一旁早就看出了云梦婷的心事,也看出了吴青烟似乎并不知道她娘亲不愿意出银子,可是从吴青烟的眼神里我知道吴青烟是极为喜欢那匹布料的。于是我上前在吴青烟耳边故意这么说。 ------题外话------ 亲亲们~平安夜快乐~ 做衣服(下) 云翳晟见我故意这么说,小声的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俩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一句“你哟”。我看着他,示意他也参一脚。 云翳晟会心一笑,也在一旁开口说到。 “恩,这匹布料的确挺合适烟儿表妹的。”的确够俗气,云翳晟心里默默的说着后面几个字。 “真的吗?表哥,你也觉得这匹布料适合我。”听见云翳晟这么一说。吴青烟更是要定这匹布做衣服。 “娘,你看表哥都说我穿这个颜色的衣服好看了。”吴青烟看了看娘亲,撒娇的说着。 “晟儿你真的觉得烟儿穿这花色的衣服好看”云梦婷看了看吴青烟开口问着云翳晟。 “是好看。”只不过好看中间加个难字,云翳晟违心的说着。 “既然晟儿都说烟儿穿的好看那就买下吧。”云梦婷此时只觉得自己的荷包在滴血啊。晟儿都觉得好看,那就买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要烟儿能抓住晟儿,现在花点小钱也是值得的。再看看晟儿身边的那个叫雪儿的,姿色与她家烟儿相比,她家烟儿可比雪儿美多了,看那纤弱的身体,弱不禁风的样子。再看看她的家世,来路不明的野丫头一个。云梦婷怎么看怎么比,都觉得她的宝贝女儿比那叫雪儿的丫头好上很多。 “烟儿小姐,我觉得这匹还有这那匹……这……那……都很适合你。”我见烟儿此时已是飘飘然的状态了,又在她耳边说了些吹捧之话。 “这要了,那也要了……”吴青烟一口气挑了十二匹布料整整一打。 云梦婷的脸色别说多难看了。可又不好说自己囊中羞涩。 “姑姑,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如此的不好看,需不需要晟儿给你找个大夫回来瞧瞧。”云翳晟真是明知故问。 “恩,是有些头疼,没什么大事不用请大夫了。”云梦婷这哪是什么头疼,明明就是心痛。心痛她的银子。 “雪儿,怎么不为自己挑几匹?”云翳晟见我没有挑自己用的都是在给其他人选,便出声问道。 “这些布匹都太过艳丽,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太过于艳丽的布匹做衣服。而且这些布匹上绣的花纹都很繁琐,我不爱。我偏爱与素净简洁的。 纭锦布庄的掌柜见我不喜欢眼前的这些布匹,于是向伙计嘀咕了几句,只见那伙计便出去了。 “请这位小姐稍等片刻,我已经让伙计去取了一些素净的布匹来。”纭锦布庄的掌柜向我说道。 “你说什么?一千两银子?”就这这时传来了云梦婷尖锐的声音。 “是的,一匹要一百两纹银,这位小姐选了十二匹,应该是一千两百两纹银。我已经给你了个最优惠的价格了,只收了你十匹布料的价格,况且这位小姐要求的款式十分的繁琐,我还没给你算工本费,刚才说的只是布匹的价格,再加上工本费六百两,一共是一千六百两纹银。”纭锦布庄的伙计对云梦婷说着。 “一千六百两,你怎么不去抢。”云梦婷知道纭锦布庄的布匹价格不菲,往日她在纭锦做衣裳的钱都是云府出,她没想到居然如此的贵,现在心都开始在滴血了。 “这位夫人,你这……”那伙计看了看掌柜。 “娘,你这是干嘛,你没见表哥她们在吗。”吴青烟小声的对云梦婷说着。不就一千多两纹银吗,娘亲这是做甚。吴青烟将她娘亲拉至一旁。 “那么多钱,你当你爹是开金库的”吴庸仁没个月的俸禄也不过伍佰两纹银。 “娘亲,你想想,做几件漂亮的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得到表哥的青采。要是我坐上了少夫人的宝座你,那点银子又算什么。”吴青烟拉着云梦婷在一旁嘀咕。 “这位夫人,不知你对我们的货物与价格有何异议?”纭锦布庄的老板见云梦婷与自己的伙计有了些争议,在伙计的求助的眼神下连忙过来询问。 “没,一千六百两就一千六百两,这些我都要了,掌柜的好好的做,衣裳千万不要有何疏漏。”烟儿说的话没错,只要烟儿当上云府的少夫人,云府的一切都是她们的了。 没多久纭锦布庄的伙计又抱来了一些布匹,都是以素净为主的。 这会抱来的布匹比刚才的好多了。我目光扫视着这些刚送来的布匹上,目光停在了其中一匹布料上。这布匹似乎是……我走上前去摸了摸,不错就是它。 “小姐真是好眼力,这匹布是小店最好的一匹布料了,而且这布匹在蜀炎国国都也就这么一匹。是传说中的雪蚕吐的丝织成的。”纭锦布庄的老板见我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这匹布料上,连忙上来给我解说。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布匹的丝是雪蚕吐的丝织成的。 “怎么,你喜欢这匹吗?”云翳晟见我的手放在那布匹上。轻声问了我一句。 “掌柜的就这匹了,做个简单大方的款式”云翳晟深知雪儿向来喜欢简单大方的款式,所以嘱咐掌柜别做的太复杂。 “那匹布多少钱一匹?”云梦婷见掌柜说的那仿佛世间少有一般,问了一旁的伙计那布匹的价格。 “五千两白银一匹。”那伙计说着。 “什么?五千两?”云梦婷大叫。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云梦婷的身上。 “娘——”吴青烟连忙拉了拉云梦婷的衣裳。 “没事没事”云梦婷见自己失态,连忙摆手向众人说没事。云梦婷是恨的牙痒痒的,好歹她也是云翳晟的姑姑,他这个做侄子的连这置衣钱都不肯出,还说了些她不爱听的话。现在呢,给一个路不明的野丫头买了一匹这么昂贵的布料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怎能让她不妒忌。 “怎么,吴夫人你看上了这匹布料?”我望着云梦婷淡淡的说着。我从她的眼睛里到了嫉妒。 “不,不,不,这颜色素净了和我不是很般配。”云梦婷心里其实是很想要的,可是她的荷包却负担不起。于是说了三个‘不’,不是不喜欢,不是不想要,不是不合适,只是没有那么多银子,谁让她的丈夫只是一个小小的青山县县令呢。 我又随意的选了几款素净的布料,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我要的款式,又给傲儿的娘亲选了两匹布料做衣。 选了这会儿有些乏了。云翳晟又吩咐了布庄老板几句后,才陪我回了西苑水榭。 ------题外话------ 亲亲们今天是圣诞节~大家圣诞节快乐~ 敬德王府的小王爷 敬德王府 “小王爷,到底去了哪里。”阎湘琴已经回王府半个多月了,可是他大哥阎梓雄却在这半个月里从未回过王府一次。 “回郡主小人不知,不过小王爷应该这几天就会回王府了。”王府的下人战战兢兢的回着阎湘琴的话,自从阎湘琴回王府的这半个月每天都回上阎梓雄的住处问一次那里的下人。 蜀炎国国都红楼 “小王爷,再吃一颗葡萄吗?”美人巧笑倩兮,葱白玉指细细剥去葡萄外皮,婀娜多姿的玉体只披了件敞开的红色薄纱,红红的脸上荡漾一片春色。 “嗯。”阎梓雄半卧在床塌上,颀长硕的体魄慵懒地伸展着,男性的魅惑力焕发,带几分邪气的俊脸上有着勾人心魄的笑颜,足令侍寝在侧的半裸美人心跳不已。 美人卧伏在阎梓雄身侧,递上一颗剔皮葡萄,徐展着葱白玉手,等着接住阎梓雄吐出的果核。 阎梓雄一手探入美人丰盈软热的胸脯,漫不经心地揉着。 “小王爷,青青还想要。”接过果核搁在专门放果核的小碟儿里,柳青青顺势将温软的身子偎进阎梓雄宽硕的胸膛。国都第一名妓柳青青仰起娇羞的媚颜,娇声呢道。 蜀炎国国都,谁不闻知硕豫王府的阎梓雄俊逸多情,温柔的眸子、似笑非笑的唇角令人心酥。 柳青青虽身在风尘,见过无数豪门浪子,却无一人能教她柳青青心甘情愿的臣服身下,唯这位小王爷阎梓雄让她柳青青是一见倾心,柳青青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想让阎梓雄对自己着迷。 “刚来了两回,还想要吗?”阎梓雄半合着眼,慵懒地道,状似在休憩。 “想。小王爷,青青永远要不够。”柳青青将阎梓雄移开的手重又搁回自个儿雪白的胸上,圆润丰腴的身子徐徐蠕蹭着阎梓雄身体,小手更是贪婪地摩搓着他。 “你愈来愈贪心了,青青。”阎梓雄仍是平躺着,任柳青青摩揉蹭。 “小王爷让青青服侍你”柳青青褪下那红色的薄衫,移动身子趴坐在阎梓雄的腿上。 “嗯。”他混浊不清地咕哝一声。 “小王爷……”她的玉手探向阎梓雄,俯向前妖媚地摩蹭着。“小王爷爱青青吗?今日、明日……以后的每一天都会留下来吗?” 阎梓雄突然一个翻身,使得原本跨坐在他腿上的柳青青狼狈地摔在上。 原本温存多情的眸光,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眼神。他攫住柳青青一只椒乳,毫无怜惜的使劲一掐——柳青青疼得眼角淌出泪来,杏眸不再含带媚,而是惊恐地瞠大。 “用身子控制男人不算愚蠢,你的愚劣在于分不清你自己是什么身分。再有此等的妄想,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最后一句话他是附在柳青青耳畔说的,手上的劲道却生猛得紧,毫不在意柳青青感受。 “青青……青青不敢……”柳青青她从未见过小王爷阎梓雄如此诡魅的一面,此刻的阎梓雄不是风流多情的皇族,而眼前的阎梓雄仿佛是一只邪魅的狂兽。让人不由得寒从脚起。可是一转眼又见阎梓雄轻轻一笑,松开了抓住柳青青的手翻身下了床榻。 “还不过来服更衣。”阎梓雄柔声地命令,彷若方才的惊变不曾发生过一般。 “是……”青青连忙爬下了床,颤着手服侍阎梓雄着衣。矗立在她面前的不再是令她心神迷的男人,更多的是令她畏惧,令她害怕。 曾有传闻说阎梓雄贝勤擅使手段、耍权谋,谈笑间构害政敌抄家灭门……以往她以为那仅是无稽传闻,温存多情的小王爷阎梓雄怎可能想流言那般冷血凶残。 可今……看来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有其事。 阎梓雄穿戴完毕后便离开了柳青青的厢房。 “小王爷”阎梓雄的随从见主子走了出来,连忙上前请示。 “回王府”阎梓雄说了三个字。那随从连忙去张罗软轿。 阎湘琴求助阎梓雄 敬德王府墨轩斋 “你们就敷衍本郡主是不,今天要是不告诉本郡主,小王爷的去处,我就把你们通通都给卖出去。”阎湘琴凶狠的说着。 “小妹,你这是想把谁卖出去啊。”刚从红楼回府的阎梓雄一进他的墨轩斋就听见阎湘琴在他这里想收拾了他的仆人。 “大哥——”阎湘琴一见阎梓雄就飞扑而去。顿时面带梨花。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的宝贝妹妹了。”阎梓雄一下抱住飞扑而来的阎湘琴。阎梓雄最宝贝的便是他的这个妹妹。不管他这妹妹想要什么,他阎梓雄都会想尽办法帮她达成愿望。 “大哥,你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琴儿都回来半个月了都不见你的人。”阎湘琴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抱怨到。 “大哥这不是回来了吗。好了别哭了。”阎梓雄最见不得的就是阎湘琴哭泣。从小他就十分的呵护阎湘琴。 “大哥,你一定要为琴儿做主啊。”阎湘琴便将在云府,雪儿是怎么对付她的一一细说给了阎梓雄听。但是阎湘琴并没有说是自己先设计想要陷害雪儿的。 “小妹,你要大哥怎么做。”阎梓雄宠溺的对妹妹说着。 “大哥我想要她消失。”阎湘琴微眯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着。 “这个好办,我交代岳殇去办。”瞧小妹这梨花泪带的。不就一个丫头片子吗,难道还翻得了天。这蜀炎国国都还没有谁是他阎梓雄办不了的人。 “大哥,你不亲自出手?岳殇他能行吗?”阎湘琴看了看阎梓雄身后的岳殇,又看了看自己的大哥阎梓雄。 “一个小丫头片子还需要你大哥我动手?”难道小妹口中的那雪儿有三头六臂?还是大有来头。尽然不相信岳殇的能力,让他的宝贝妹妹阎湘琴非要让他亲自出手? “大哥,现在云翳晟和冥昊天几乎天天围绕在那叫雪儿的身边。我看岳殇怕是……”不是她阎湘琴小看她大哥阎梓雄身边的那岳殇,而是云翳晟和冥昊天也不是什么轻易能对付的人物,就像上次她私自动用了哥哥的死士去对付那个雪儿,结果那些暗卫全部都失败了。可见云翳晟和冥昊天不是普通角色能应付的。 “这……”他才答应了帮‘她’查些事,怕是没有空闲亲自帮小妹了。 “怎么,大哥莫不是不想帮人家。”阎湘琴嘟嘴不大高兴的说着。 “好啦,好啦,待大哥手里的事办完了,就亲自帮你料理那丫头行了吧。”他这妹子,要是不依了她,怕是会跟他磨到他答应为止吧。 “大哥,你还有什么事没有办完?还有人比我更重要的?”能让他大哥阎梓雄如此重视的事,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只有‘她’的事,他大哥才会将她这妹妹事置之于‘她’之后。 “……”阎梓雄没有回答阎湘琴的话。 “是她的事,对不对,大哥她都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为什么你还……”阎湘琴愤怒的说。因为‘她’,她大哥阎梓雄不再将她这妹妹放在第一位了,凡是都以‘她’的事为先。 “琴儿”阎梓雄喝斥了一声妹妹阎湘琴。 “每次一说起‘她’大哥你就变了,‘她’永远都比我的妹妹重要是吗。”阎湘琴不满大哥阎梓雄每次她一提到那女人,她大哥对她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阎湘琴”这次阎梓雄面色微怒直呼阎湘琴的名字。 阎湘琴见大哥阎梓雄直呼自己的名字,知道大哥是真的生气了。自己还有事求大哥,此时惹怒大哥实数不明智。于是阎湘琴便没有再说下去。 “好了,好了。我不说‘她’就是了。可是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帮我解决那雪儿。”阎湘琴急切的问着。 “我会尽快的帮你解决掉她的。”说完便带着岳殇离开王府。 “大哥,你才回王府,又要去哪里啊。”阎湘琴见大哥欲离开王府,连忙问道。 “去清静清静。”话落以不见阎梓雄的身影。 “果儿,你去收拾收拾,我们明天回云府”阎湘琴吩咐这身边的果儿。 求签 蜀炎国金光寺 金光寺,云府老夫人阎袭月每年都会来小住的寺庙。而金光寺每年都会收到云府为数不少的一笔银两,是云府给金光寺作为修葺庙宇的费用。至于云府老夫人每次前来所给的香油钱也是不少。再加上金光寺的主持了然大师又是已故云府老太爷云景天的挚友。所以金光寺的善信厢房里有几间是专门为云府老夫人前来小住吃斋念佛所专用的。 “唰——唰——唰——”老夫人阎袭月和夫人御琉璃正跪在佛像前拿着签桶摇晃。 “啪”的一声,一根竹签从竹筒里摇出。 “主子,是只中签”刘嬷嬷连忙上前拾起老夫人阎袭月摇落在地上的竹签。 “你去将签文取来。”老夫人阎袭月对刘嬷嬷说了声,一旁的李嬷嬷将老夫人阎袭月扶起。 而一旁的云夫人也摇出了一只竹签,让琥珀去取签文。 没多一会刘嬷嬷和琥珀取来了主子们所瑶的签文。 老夫人阎袭月所得之签是第八十四签,中签,签文是“火烧葫芦谷:炎炎烈火焰连天,焰里还生一朵莲,到底得成终不害,依然生叶长根枝。” 云夫人御琉璃所得之签是第四签,上签,上面写着“玉莲会十朋:千年古镜复重圆,女再求夫男再婚,自此门庭重改换,更添福禄在儿孙。” 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将签文拿在手中,来到金光寺的庙祝处解签。 “不知二位夫人想问的是什么?”解签的问着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 “寻人”老夫人阎袭月说着。 “问儿女姻缘”云夫人御琉璃这是为儿子云翳晟求的。 “这签上说的是三国的是曹操大败,落慌而逃,孔明派人将于各处埋伏,曹操志葫芦谷休息,见地势险要又无伏兵而哈哈大笑,忽闻炮响,张飞杀到,山谷到处起火,曹操急上马,狼狈奔逃,败走华容道。”庙祝说到。 “那这意思是?”老夫人阎袭月又问道 “此卦火里生莲之象,凡事似险非险也。虽然逢险。不损其身。营谋用事。皆遇贵人。你要寻的人,应该在西方。”庙祝接着说到。 “而这位夫人的签文的说的是:王十朋少时家贫,好学不倦,和钱玉莲订婚以荆钗为记。结婚后,十朋上京赴考,夫妻暂离别,奸人孙汝权迫玉莲相嫁,玉莲不从,投河自杀,被救。同时十朋中了状元,也不肯娶丞相的女儿为妻,因此被皇帝贬职。后来玉莲经过了许多波折,终於和十朋相会,夫妻重复团圆。” 云夫人御琉璃听见庙祝的解释后眉头紧锁,似乎不是什么好签。 “夫人不必不用担心此乃上签。”庙祝见云夫人蹙眉连忙接着说道。 “上签?”云夫人御琉璃不解的问。 “是的,夫人锁此签是问的两人的姻缘,实属上签,只不过这段姻缘会有许多的波折,最终俩个人还是会在一起的。”庙祝解释道。 “有劳了。”云夫人让琥珀将银子给了庙祝。 老夫人和云夫人起身往厢房而去。 “璃儿,刚才庙祝说的我寻之人在西方。你说都这么多年了,还有希望吗?”都过去十六年了,老夫人阎袭月问着御琉璃。 “娘,你就别劳心了,这么多年,娘你所求的签文不是说皆遇贵人吗,相信静蝶一定尚在人间。”御琉璃安慰的说着。 “但愿如此。璃儿,刚那签你是给晟儿和琴儿求的吗?”老夫人问着御琉璃。 “娘这……儿媳是为晟儿和雪儿求的。”御琉璃小心的说着,御琉璃知道老夫人心中阎湘琴才是她认定的孙媳妇。 “那丫头,也不是不好,唉,只是……”老夫人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冤家路窄 纭锦布庄的效率还挺高的,不过三天的时间新裁的衣裳便送来了。 “小姐,要不要试试新衣。”莲心拿着纭锦布庄送来的衣裳问着雪儿。 “不用了,放着吧。”我看了看新衣,不是很感兴趣。 “小姐,这还有那块雪缎所剩布料,所做的腰带三条。”莲心将腰带拿起给我看。 “哦?还做了腰带?”她并没有吩咐做此腰带啊。 “是的小姐,送衣裳来的伙计说,这雪缎珍贵,所剩布料正好够做腰带的,于是就自作主张的为小姐做了这几条腰带。”莲心复述着那伙计的话。 “给我看看。”我接过莲心手中的腰带细细看着,做工精细挺漂亮的。 “莲心,每次做衣剩下的布料,纭锦布庄的都会将其做成腰带送来吗?”我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不会如此才对,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莲心回道。 “嗯”我又看了看腰带,有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会应在这腰带之上。 “小姐,需要莲心去问问吗?”莲心见我有愁眉不展便问道。 “算了,不用。”也许是最近休息的不太好多虑了。 “小姐那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吧,今天的天气挺好的。” “也好,莲心你将这些都放到里屋去吧。我们去药铺看看。”许久不见秀秀那孩子了倒是有些想她了,那孩子挺讨喜的又聪慧。又跟自己挺投缘的。 收拾好东西后我带着莲心离开了西苑水榭。 就在雪儿带着莲心离开不久一个黑影悄悄的摸进了西苑水榭,不一会功夫又出来了手中似乎拿着某样东西离开了。一个阴谋正开在慢慢向雪儿靠近,而雪儿却浑然不知。 真是冤家路窄啊,我和莲心刚走到云府大门便被一道声音挡住了去路。 “大胆,见到我家郡主为何不下跪?”果儿很没形象地怒喝道。 哪只母老虎在发威?我眼睛略微一瞥,“我一生只跪父母,其他拉拉杂杂活生物,实在太浪费我的时间。”原来是那阎湘琴身边的丫鬟果儿在叫嚣。 “你敢顶撞,小心我治你个藐视皇族的罪名,让你满门抄斩。”那果儿怒视着我,好狂的一个婢女,她我今天非挫挫其锐气不可。 “你们这些人很奇怪,动不动就喊杀喊砍,可是我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再说了某人似乎答应给我做半个月的丫鬟来着”我不以为意地轻描淡写道,看了看一旁纵容婢女叫嚣的阎湘琴。 “果儿退下。”阎湘琴听出了我字里行间的含沙射影,出声了。 “郡主,许久不见,不知我们之前的约定是否做数呢?”我仙笑的问着她。 “我说过的话当然算数,不过我乃先帝亲封的德瑞郡主,给你做使唤丫鬟甚是不妥。不如我给你黄金千两,你看怎样。”阎湘琴看着我说到。 “这个……” 我一听就知道阎湘琴有意想以千两黄金来抵了她给我做半月丫鬟的事。我故做迟疑,佯装考虑的样子。 “怎么样,一千两黄金足够你买许多婢女伺候你一辈子了。”阎湘琴见我有所动容,又说到。 “你的条件的确不错。” “那你这算是同意了,一会我命人将一千两黄金给你送去。”阎湘琴以为我同意的她的提议,自己不用做我的丫鬟,脸上露出了笑意。 “切慢。”我的话让阎湘琴的脸上刚浮现出的笑容荡然无存。 “怎么?你嫌一千两黄金太少?”阎湘琴以为我是觉得一千两太少了便出口问道。 “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阎湘琴有些急躁。 “这一千两黄金的确够吸引人的,不过对我来说确不是,既然郡主不想做我的丫鬟半月,那么我再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我似笑非笑的说着。 “什么机会。”阎湘琴问道。 油炸冰块(上) “我有一道想吃的小吃,只要郡主你做出来了,那么你给我做丫鬟这事就一笔勾销。不过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去做准备。”我伸出手亮出右手的三根手指头说到。 “好,你说是什么小吃。”阎湘琴心想不过一道小吃有何难的。 “油炸冰块,这冰不能融化。”我朝阎湘琴笑了笑说出了我想吃的小吃。 “什么?你分明是有意为难我家郡主嘛,谁都知道这冰一遇热就会融化,更何况是用油炸了。”那嚣张的婢女果儿又在一旁大声说到。 “你主子都没开口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小丫鬟在旁叫嚣。”我呵斥着那越轨的婢女果儿。 果儿本就不是一般的丫鬟更何况仗着自己的主子是皇族,平时就作威作福的,而她觉得雪儿不过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寄居人下女子,在她眼里雪儿比她还不如,所以对雪儿的态度一直很蔑视。此番雪儿又当着莲心的面呵斥了自己。她哪能咽下这口气,一出手便逼向雪儿的咽喉。 莲心正要出手相护时,只见雪儿一个幻步移向左方,让她扑了空,接着以擒拿术扣住她的右手,一个过肩摔,“砰!”使果儿狼狈地重趴在地上。 “你会武功?”大意让果儿低估了雪儿,果儿迅速地跃起,再次以凌厉的招式攻向雪儿。 这次雪儿改守为攻,雪儿最恨人不自量力又爱逞强,以歹毒的招式攻向无辜之人,所以雪儿一个下腰侧,空中翻半圈再一脚踢向果儿脸面。 雪儿左手挑掌,右手随即横劈,脚下步伐轻盈,招式似蝴蝶戏舞,令人眼花缭乱,最后雪儿重击了果儿胸口一掌,逼得果儿连连后退。 “哎呀!我从没说过我不懂得武功,不过赢个不懂礼数又不知尊卑的丫鬟,我有愧于心。”雪儿整整衣裳讪笑,雪儿这话是说给阎湘琴听的。 “我非杀了你不可。”技不如人愤恨在心,再听到难堪的讽语,果儿更是怒不可止。 雪儿以胜利者的姿态接着说到“啧啧啧!你们敬德王府的礼教还真是好呢。”雪儿没看果儿目光一直在阎湘琴身上。 “够了果儿,你越发是没规矩了,还不给本郡主退下。”没想到这雪儿居然会武功,且武功不弱。果儿是自幼跟在自己身边,父王有让果儿学习武功的,自然武功也该可以,父王的目的是为了好贴身保护自己。没想到这雪儿三拳两脚就让果儿败下阵来。 “抱歉,我实在很不想伤了你的自尊心,不过我的功夫好像比你好一点。”我见果儿被阎湘琴呵斥被逼退下又想再气一气那果儿于是朝那果儿又说了这么一句话。 果然果儿听了我的话后气得脸红,碍于阎湘琴刚才的呵斥只能强忍着不敢发作。我见状后心中一阵快意。 “雪儿姑娘出此难题,是有意在为难湘琴,油炸冰块是不可能做出的。”阎湘琴对雪儿说着。 “谁说做不出的,我既然说得出题目自然是有解,要不我多给郡主几日思考的时间如何。”雪儿回着阎湘琴的话。 “……”阎湘琴沈默着。 “十日,我多给郡主七天的时间,十日后若你能做出这油炸冰块,你给我做丫鬟半月这事就一笔勾销。”雪儿说着,已经很给阎湘琴面子了,其实雪儿完全没有必要给阎湘琴这个机会翻身的。 “好”阎湘琴答应了,不过只是在拖延时间,油炸冰块是不可能做出来的,现在她只是在拖延兑现自己承诺的时间而,等哥哥阎梓雄办完手中的事前来解决掉眼前这个令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雪儿,到时雪儿人都不在了,她阎湘琴还用给她兑现那个约定吗。 “那我就静等郡主的佳音了!”雪儿见阎湘琴答应了便说到。 “你刚说这油炸冰块能做得出,我怎知你不是在骗人。”阎湘琴想了好一会又对雪儿说道。 “郡主不信油炸冰块能做得出来?既然这样,那么这样,十日之后若是郡主能做出油炸冰块,我们之间的约定就此作罢,如果郡主没有想办法做出来,那我就亲自做给郡主看如何?”这阎湘琴还不算是很笨嘛。雪儿心里嘀咕着。 “要是你也没做出那怎么办。”阎湘琴又问道。 “那就倒过来我给郡主你做半个月的丫鬟,不知郡主觉得如何?”刚觉得阎湘琴不算太笨,没想到她居然这么问我,既然题目是我出的,我怎么会不知其解法,看来是我高估了她。呵呵,我似乎已经预见了十天后的结果。 “这可是你说的哦。”阎湘琴听到一听到我说的那句要是我也做不出来,那么就反过来给她做丫鬟,她心中暗喜。 “对,我说的。郡主,我还有事要出去,就不和你闲聊了,十日期限就从明日算起。”雪儿多给了阎湘琴半日时间。 话落便带着莲心出了云府,留下了阎湘琴主仆在云府大门口。 油炸冰块(下) “郡主叫奴婢前来不知有何事要吩咐。”云府的管事嬷嬷杜嬷嬷被阎湘琴叫到了存琴堂。 “杜嬷嬷,你去将府里的厨子都给我找来,还有再去冰窖取些冰块前来。”阎湘琴吩咐着管事的杜嬷嬷。 “是,奴婢这就去。”杜嬷嬷乃云府后宅的管事嬷嬷,一听德瑞郡主阎湘琴找她,赶忙的就过来了。先不说阎湘琴是郡主了,就冲着她是老夫人阎袭月钦点的未来云府少夫人的人选,她哪敢怠慢。杜嬷嬷丢下所有的事连忙赶来了。 “等等……”阎湘琴想了一会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杜嬷嬷。 “郡主还有什么吩咐?”杜嬷嬷毕恭毕敬的问道。 “告诉下面的人,谁要是能在十天之内做出——油炸冰块,且冰块不融化的,本郡主赏黄金千两。”重赏之下必有智者,她就不信没人知道做法了。阎湘琴出的可是千两黄金呢。 杜嬷嬷一听到是千两黄金,顿时眼中金光乍现。天啊这么多钱够她花几辈子的了。 “怎么没听清我说了吗?”阎湘琴见杜嬷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听清楚了。”杜嬷嬷稍微回神回答到。 “听清楚了还处在这做什么,还不去办。”阎湘琴微怒,这云府的下人现在做事是越来越磨蹭了,待她当上云府的少夫人后非好好的整顿一下不可。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办”杜嬷嬷连忙行了个礼退下。 转眼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可是阎湘琴也没有想出如何做出这道——油炸冰块。而整个云府甚至蜀炎国的整个国都都知道了,敬德王府的德瑞郡主以千两黄金求购油炸冰块的做法。许多人都跃跃欲试拿得这重金,可是都无功而返。也有人为了做出这道油炸冰块,被油爆的满身水泡。 ★★★★★ 西苑水榭 雪儿悠哉悠哉的晒着太阳,听着莲心还有绿翘说着近来云府与国都发生的事,当然这事都是围绕着雪儿出的这道油炸冰块而起。 “雪儿小姐,你就告诉绿翘这道油炸冰块该怎么做嘛。”绿翘并不是为了那千两黄金,而只是纯属的好奇。 “这个油炸冰块的做法吗……”雪儿拉长了声音说到。 水榭四周突然有了异动,原来有不少的云府下人在偷听。 “天机不可泄露”雪儿拉长声音后只说了天机不可泄露几个字。 “雪儿小姐。”绿翘有些失望的叫着雪儿。 “到时你就知道了。”雪儿就是不肯现在将答案告诉绿翘。而在周围偷听的那些下人也沮丧的离开了。 “那可否告诉我呢?”说话的是刚到西苑水榭冥昊天。 “庸医你怎么来了。”雪儿有些意外。再看看冥昊天脸上的疤痕,只剩下淡淡白印了。再过上些时日就可完全消失了。 “还不是你那道油炸冰块,最近国都是闹的沸沸扬扬的。”冥昊天说明来意。 “哦?你该不是也是想知道做法而来吧。”庸医应该不是那么八卦的人才是啊。 “不,我是为了你和阎湘琴的打赌而来。”冥昊天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打赌?”雪儿一头雾水,她和德瑞郡主阎湘琴之间只是口头约定何来打赌一说。 “你们不是比试谁能先做出来油炸冰块吗?输了的人给对方做半月的丫鬟?”冥昊天听到的就只有这些难道流传有误? “不是的,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雪儿便从头到尾给冥昊天说了一下事情的原委。 “哦是这样啊,那你不担心阎湘琴做出这道油炸冰块?”冥昊天有些担忧的问道雪儿。 “她自己应该是想不出来了,至于其他人不好说。”雪儿轻描淡写道,此事方若与她没有一般。 “丫头……”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好啦,庸医,你就甭担心了。” ★★★★★ 而另一头存琴堂却传来了一阵阵的打骂声。 “都是一群废物,都五天了,你们还没给本郡主找到油炸冰块的做法,你说你们到底有何用。”阎湘琴指着屋里跪了一地的厨子厨娘。 “都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给本郡主滚出去想办法。”阎湘琴大声说着,地上跪着的厨子厨娘们一听见阎湘琴叫他们出去后,一个个像是见了吃人的妖怪一般的夺门而出,生怕走慢一步小命不保。 “果儿,你过来,本郡主有事问你。”阎湘琴叫住刚刚一脚踏出门口的果儿。 “郡主……你……有什么事要问奴婢的。”果儿怯生生的问着,她跟在阎湘琴身边的时间最久,当然知晓阎湘琴现在是在火头上,稍有不慎说不定自己就会被她的火给烧着。 “国都的人都知道了我和那叫雪儿的贱人之间的约定是不是。而且还传的是街知巷闻了是不是。”阎湘琴厉声问着低头立与一旁的果儿。 “回禀郡主,是的,而且民间还有人因这个开设了赌局。”果儿小声的说着。 “什么?”阎湘琴的声音过高显得有些刺耳。 “赌你和那女人谁能做出那道油炸冰块。”而且自己也去下了注,果儿回着阎湘琴,并没告诉郡主她买的阎湘琴输。 “这事那些个人是怎么知道的,该不是你泄露出去的吧?”阎湘琴狐疑的看着自己的贴身丫鬟果儿。这事现在是闹的人尽皆知,要是几天后她真的做不出那油炸冰块,岂不是没有转换的余地了吗。 “不,不,不,不是奴婢说的,郡主你忘了那天在场的还有莲心和那贱女人吗,说不定是她们故意将你们之间的约定内容透露出去的呢。”果儿连忙将这一切都推到了雪儿和莲心的身上。 “你说的也对,那天除了你我还有那贱女人和她的丫鬟。”没想到那叫雪儿的贱人尽然如此歹毒假意说是给她个机会,实则是想断了她的后路,如果五天后她做不出那油炸冰块势必要给她做半个月的丫鬟了。要是不旅行承诺势必会让人说她堂堂的一个郡主言而无信。就是她想按下这事也不可能了,现在是人尽皆知。 “郡主还有事吗?若是无事,奴婢这就告退去试做油炸冰块去了。”果儿小心翼翼的问着。 “恩,你去吧”阎湘琴听见果儿说去试做油炸冰块,便让她退下了,阎湘琴此时十分的烦躁,并没看见果儿眼中的惊慌之色。 “那奴婢告退”果儿向阎湘琴行了个告退礼便急急的出了房门。 “杜嬷嬷此时在哪?”果儿出房门后问了一下在外伺候的小丫鬟。 “现在快到午膳时间了,杜嬷嬷此时应该在大厨房视察食材。”小丫鬟说到。 “好了,没你的事了。”果儿便向厨房而去。 云府大厨房 “杜嬷嬷,郡主身边的果儿姑娘找你。”一个小丫鬟向正在检查食材的杜嬷嬷禀报道。 “你们几个继续检查,还有你们快将这些都搬进去。”杜嬷嬷说完这两句话后又吩咐了身后的大丫鬟几句便去见果儿去了。 “哟,今个什么风将果儿姑娘给吹来了。”杜嬷嬷满脸笑容的迎向果儿。 “不是让你别告诉别人郡主和那贱人的事吗,现在弄的是人尽皆知。”果儿怒火朝天的对杜嬷嬷说着,那天阎湘琴叫杜嬷嬷去了存琴堂后,杜嬷嬷一听有千两黄金的好事后,从屋里出来后便私下拉着阎湘琴身边的果儿问了一下到底是怎么一会事。果儿一时嘴快便告诉杜嬷嬷。事后果儿让杜嬷嬷千万别告诉他人,这下可好。 “哎呀,我说果儿姑娘找我什么事啊,原来是这事。这也不能全怪我啊,郡主既然出千两黄金让人做道油炸冰块,着其中的原委也不可能没人知道。就算我不说,也难保知情人不会说。这云府大宅可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你说是吧,果儿姑娘。”杜嬷嬷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你——你——”果儿没想到杜嬷嬷居然会对她这般说。可碍于杜嬷嬷是云府的管事嬷嬷,这毕竟不是她们王府。果儿握紧的拳头始终没有向杜嬷嬷挥去。 “好了,我说果儿姑娘,这事传出去也没什么不好的如今地下赌场不是也因为此事大开赌局吗,据我所知果儿姑娘可以买的雪儿小姐赢不是吗?这要是让你家郡主知道了,不知会怎么样。”杜嬷嬷看着紧握拳头的果儿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果儿眼里诧异万分,杜嬷嬷是怎么知道的。杜嬷嬷这摆明了是在威胁自己。 “你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相信果儿姑娘是个聪明人,你不说这流言是从我这传出府的,我也不会向郡主说你的事。”杜嬷嬷已经将话说的很是明白了。 “我知道了。”果儿并不愚笨,知道之间的厉害关系,要是让郡主知道她下注的事非得拔了她的皮不可。况且刚才郡主的问话她已经将泄露约定内容的这事都推到了雪儿的身上。而这杜嬷嬷是管事嬷嬷,她还得罪不起。所以果儿说了知道了几个字后便离开了。 油炸冰块的做法(上) 云府西苑水榭 离阎湘琴与水凝雪约定的日子眼看就要到了,可是阎湘琴还未想出这油炸冰块的做法。 而云府内外的赌局可谓是热火朝天,许多人都纷纷追加了赌金,也有不少之前买阎湘琴胜出的人,现下又改买水凝雪赢了。 云府的老夫人和夫人以及表小姐柳媚欣,也在阎湘琴与水凝雪约定日子的前一天回到了府中,听闻此事也甚是好奇,这不老夫人阎袭月和夫人御琉璃都来到了西苑水榭。想知道这油炸冰块到底是怎么做的。 “奶奶,你就别为难了雪儿了。”云翳晟没想到奶奶与雪儿的关系再他外出的那段时间里一下子拉近了这么多。奶奶对雪儿的态度也和颜悦色了许多,就连奶奶身边的刘嬷嬷对雪儿的态度也是极为恭敬。 “晟儿,你这是什么话,奶奶不过好奇才前是来问问雪儿丫头,你这孩子。”老夫人阎袭月佯装不高兴的对着自己的孙子云翳晟说到。 “你怎么让奶奶对你改观的。”云翳晟低声在水凝雪的耳边小声问道。此番奶奶对雪儿的态度和那天在云庭轩的态度可谓是天壤之别。也不知雪儿怎么将奶奶给收服了。 “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吗!”水凝雪冲着云翳晟一笑。 “丫头,来告诉我,怎么才能做出这油炸冰块啊!”老夫人阎袭月上前拉住水凝雪的手让水凝雪和自己一块在凳椅上坐下。 “是啊,雪儿,我也很想知道这油炸冰块的做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见有这么一道小吃。”此刻说话的是云夫人御琉璃。 “这个……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只是明天便是我与湘琴郡主约定之日,老夫人和夫人明日便可知这油炸冰块的做法,何不再等一日呢。现在我要是说出做法,万一一不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去告知湘琴郡主。郡主岂不是要失掉千两黄金吗。再说如果让郡主知道我故意提前说出做法,我怕郡主会觉得我这是看不起她。这就不好了。”水凝雪当面拒绝了老夫人阎袭月和夫人御琉璃的请求。但是说的是极为婉转,还在不经意间告知了老夫人阎袭月和御琉璃,她这西苑水榭每天都人在监视和偷听。 “哦?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再细问了,就再多等一天吧。”老夫人阎袭月自然是听懂了水凝雪话中的意思。 “娘亲,不如在西苑水榭安置些侍卫可好。”云夫人御琉璃听出了水凝雪刚才话中的意思。云夫人想了想给水凝雪这西苑水榭安置几个看院护卫,一来让自己的儿子放心,上次她们外出遇刺一事她这个做母亲的略有耳闻。二来防止琴儿和欣儿来误伤了水凝雪,她知道阎湘琴和柳媚欣前来西苑水榭闹过几回了。毕竟这水凝雪说她宝贝儿子心尖上的人儿,要是真被伤着了心痛的绝对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也好,璃儿你就看着去办吧。”老夫人阎袭月欣然同意了夫人御琉璃的提议。 “奶奶,你和娘亲从金光寺回来也劳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待你们休息好了,明早再看雪儿给你们演示油炸冰块的做法可好。”云翳晟出口说着。 “也好,璃儿我们走吧”老夫人阎袭月看了看云翳晟又看了看水凝雪,这才开口对云夫人御琉璃说道。 待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走后,云翳晟便追问着水凝雪。 “雪儿,你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奶奶和刘嬷嬷对你的态度有如此大的改变?” “其实也没什么了,以心换心罢了。”水凝雪轻描淡写道。 “以心换心?” “对啊!”水凝雪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细说于云翳晟。 “雪儿,那你那道油炸冰块的做法?”云翳晟听完雪儿说的后,有那么一瞬间的眉头一皱,没多会又消失了。同其他人一样好奇的问着雪儿。 “你真想知道?”水凝雪抬眼看着云翳晟。 “恩!”云翳晟点了点头。 “你附耳过来。”水凝雪朝云翳晟挥了挥手。 只见云翳晟将头凑近水凝雪,水凝雪在云翳晟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云翳晟的嘴角上勾。 “你哟,我看也只有你才能想出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云翳晟此时哈哈大笑。 ★★★★★ 云府存琴堂 此时的阎湘琴正在大发脾气,屋里瓷器是摔了一地,眼看明天就是水凝雪给她的十日之期,可是依然没人能做出那道油炸冰块。她已经将悬红加到了一千五百两黄金了,可是依然没有人前来。难道她堂堂敬德王府的郡主真的要去给那贱女人做丫鬟半月?不,不,不,这绝对不可以。 “郡主——郡主——”果儿的声音由外而至,一会就见果儿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什么事,好好的说。”阎湘琴见贴身的婢女果儿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便出声说道。 “那油炸……冰块……冰块……的做法……我……”果儿由于跑的过急此时有些喘不过气来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 阎湘琴一听见果儿的话,连忙走到果儿身边,双手掐住果儿的手臂。 “怎么?你知道做法了?”阎湘琴激动的问着果儿。 “郡主——痛——”果儿的手臂被阎湘琴掐的泛疼。 “你快点说啊。”阎湘琴不顾果儿此时被她捏的疼痛不已的手臂,她只想知道那油炸冰块是否有人知道了做法。 “回禀郡主,刚才守候在西苑水榭的下人来报,说是那女人将油炸冰块的做法告诉了晟少爷。”果儿忍着手臂传来的阵阵疼痛说到。 油炸冰块的做法(下) ※※※※※※ 阎湘琴在得知云翳晟知道了油炸冰块的做法后,就带着果儿在落晟院等候。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慢慢的在流失。可是云翳晟却一直没回来。 “果儿去看看,晟表哥怎么还没有回来。”水凝雪那个妖精,都这么晚了还不让晟表哥离开她的西苑水榭吗。 “是的郡主。”果儿前前后后都去了十几次。 就在果儿准备前去时,云翳晟带着雨溪回到了落晟院。 “湘琴表妹有事吗?”刚从水凝雪那边回来的云翳晟就见到阎湘琴在他的院落,似是有事找他。 “晟表哥,听说你已知晓”油炸冰块“的做法了不知是真是假?”阎湘琴希望云翳晟能告诉她。 “然后呢。”云翳晟大略已经猜到了阎湘琴深夜到访的缘由了。 “湘琴希望晟表哥能将做法告诉于湘琴。” “要是我不告诉你呢?”云翳晟挑眉,雪儿与琴儿之间,云翳晟当然会选这站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 “难道表哥想看着湘琴去给那个贱丫头做仆人吗?”阎湘琴有些懊恼的说道。 “这是你们自己私下的约定,你当初既然允诺了,那就应该知道有这样的结果出现不是吗。还有注意你的言辞,别让人觉得你失了教养”云翳晟看着阎湘琴说道。 “表哥,再怎么说,我也是你未婚妻啊,你为什么要帮一个外人而不帮我。”此时的阎湘琴语气里带有几分怨气。 “那只是奶奶一时的戏言而已,你莫要当真了,我是不会娶你的。”云翳晟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皇姑奶奶说的那不是戏言,你必须得娶我。”阎湘琴反驳道。 “夜深了,在下累了,郡主还是请回吧。”云翳晟连称呼都变了,以此拉开彼此的距离。云翳晟让雨溪送阎湘琴走,不想听她说这些会让他心烦的事。 阎湘琴伤心的带着果儿的离开了落晟院,她没想到多年的深情等待换来的竟是伤心,从小她的眼里只有云翳晟的身影,一心盼望能成为他的新娘,与他共偕白首。 三年前她费劲心机将云翳晟和纳兰惠敏拆散,心想以她的家世,再加上皇姑奶奶的关系,敬德王府与白府两家联姻是必然的事。 好不容易皇姑奶奶当众宣布了,她阎湘琴就是云府的未来的少夫人,没想到他竟然说那只是一句戏言。 都因为那贱人,只要没了那贱人晟表哥一定会娶她的。阎湘琴眼底满是杀气。 “果儿你差人回王府问问我大哥,他还有多久办完他的事。”这事不能再拖了。 “是的郡主。” ※※※※※※ 翌日,整个国都的人都起了个打早,只因今天是“油炸冰块”胜负揭晓的日子。他们可是下了重本呢,怎可不期待。 云府议事大厅,云老夫人阎袭月,云夫人御琉璃,梅姨娘,云梦婷,柳媚欣,云翳晟都在,当然今天的主角水凝雪与阎袭月也在,大厅还有一些奴仆。表小姐吴青烟似乎不在。 “媚欣啊,烟儿今有去找你吗?”云梦婷一大早就没见到爱女,平日烟儿就与柳媚欣走的近些,顾云梦婷以为吴青烟去找柳媚欣了,可是刚见柳媚欣进来却不见吴青烟,云梦婷便上前问道。 “没啊,我没见她。”自跟着外祖母去金光寺回来,柳媚欣都没见过吴青烟。昨日吴青烟有来她的落霞院找她,柳媚欣让丫鬟以她长途回来累了已然睡下为由将吴青烟打发了,牙根没让她近她的落霞院。 “这样啊,烟儿去哪呢”云梦婷喃喃自语。 “她都那么大的一个人了,你还怕她走丢吗。”柳媚欣自上次丫鬟一事后就不怎么喜欢和那吴青烟来往了。 云梦婷想想也是,便没那么在意吴青烟为何迟迟未到。 “怎么样,郡主,你可想出了”油炸冰块“的做法。”水凝雪面带微笑的问着阎湘琴。水凝雪今天穿的是那日所选的“雪缎”新做的衣裙,简单大方的裁剪,将水凝雪衬托的清新可人。 “没有。”阎湘琴面无表情的说着。 “那么郡主可就是认输了?既然郡主没能想出做法,那么明日起……”还不等水凝雪把话说完阎湘琴开口插道。 “我们之前是有说如果我没能做出”油炸冰块“我就履行我们的约定,但是你可别忘了,当初我们还说了,如你没做出来,反过来你要给我做下人半个月的。你都还没在我们面前做出那”油炸冰块“,我还不算是输了。”阎湘琴打断了水凝雪的话。 “好,既然这样,我今天就做给你看,让你心服口服。”水凝雪可是胸有成竹呢。 水凝雪示意莲心去将她事前准备的东西拿来。没多一会莲心在雨落雨溪的帮助下搬来了炉子和锅,还有制作“油炸冰块”的材料。只见所用材料很平常,出了冰块和油外,一旁的小桌子上只放了鸡蛋和面粉及调味用的虾酱。 东西都拿来了,水凝雪挽了挽衣袖。将鸡蛋敲开取其蛋清,在蛋清里放入面粉搅拌,待到饱和后。水凝雪将面团擀成薄片,用滚水过了一遍,放在一遍晾凉。将刚分离出来的蛋黄部分打散成稠状。将油倒入锅中,这才取出事先让莲心切成条状的冰块,水凝雪用薄片将冰块像裹春卷一样的裹了起来,然后放入稠状的蛋黄里滚了一圈,又在面粉里蘸了一会,放入油锅里炸了一小会。取出放入碟中,水凝雪在上面淋了一层虾酱。当当当当——“油炸冰块”就做好了。切冰块还未融化。 “我做好了,你们要不要尝尝味道。”水凝雪问着众人。 “刘嬷嬷你去取一块来我尝尝。”云老夫人阎袭月开口了,刘嬷嬷便拿了一块“油炸冰块”给老夫人。“嗯味道还不错,你们也尝尝。”于是水凝雪让莲心将“油炸冰块”分发给众人。大家都赞不绝口。 “你……你……你这是取巧。”阎湘琴指着水凝雪大声说道。 “郡主,我们事先并没有说”油炸冰块“的这冰块不能用其他东西包裹不是吗!所以我这不算犯规。”水凝雪微笑的看着面带怒气又十分不服气的阎湘琴。 “对,雪丫头说的没错,她是不算犯规。琴儿,雪丫头的确做出了”油炸冰块“。”老夫人阎袭月脱口而出。其他人见老夫人阎袭月都这么说了也分分附议。 “郡主,那么我们的约定。”水凝雪追问道。 “我知道了,我会履行我的承诺。”阎湘琴无奈的说道。心里是恨不得将水凝雪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一个奴仆大叫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吴小姐——她——”那仆人慌慌张张的由外急急奔来。 “有话好好的说。什么事如此火急火燎的。这般没了规矩。”云夫人御琉璃开口对那慌慌张张的而来的仆人说道。 “烟儿她怎么了。”云梦婷一听事关她的爱女连忙问道。 “回禀夫人,吴小姐她在西苑水榭的莲花池里溺水而亡。”仆人行了个礼后随后说道。 “什么?!”云梦婷一听自己的独生爱女溺水而亡当场昏了过去。在场的众人是神色各异。 ------题外话------ 燕燕家最近有亲人过世,所以最近都没时间来更新文文。亲亲们见谅! 吴青烟溺水生亡矛头直指水凝雪 ※※※※※※ 吴青烟的溺水而亡对云梦婷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在场的众人更是惊愕。 “云总管何在?”老夫人阎袭月听到吴青烟溺毙的消息却是很镇定。 “老夫人,有何吩咐。”云总管云力连忙上前行了个里。 “云总管,你去报官,就说云府出了命案。”老夫人阎袭月随即说道。 “璃儿,找人将吴夫人抬回倚梦阁。顺便找个大夫给她瞧瞧。”老夫人阎袭月看了看惊厥在地的云梦婷。让人将她抬回她的倚梦阁。 “我们去西苑水榭看看去。”老夫人领着众人去了西苑水榭。 “真是人不找事事找人。”水凝雪蹙眉低喃道。 “雪儿?”云翳晟是有武功和内力之人,所以他的听力要比普通人的听力好上数倍。水凝雪低喃的话语他是听的一清二楚。 “没事,我们走吧。”水凝雪对云翳晟一笑。 “你可能会有麻烦。”云翳晟提醒道。 “走吧,一起去瞧瞧。”还真会选地方死啊,哪不好选,偏选她的西苑水榭。是巧合还是有人精心策划呢? ※※※※※※ 吴青烟的尸身已经让下人从荷花池里给打捞了起来。放在一旁的空地上。 吴青烟就静静的趟在那,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吴小姐怎么会无故溺毙至此。”云老夫人阎袭月厉色问道府中下人。 “回老夫人,今日我们前来喂池中锦鲤时就发现吴小姐已经溺毙于水中了。”一个小厮上前回话,他是专门负责喂养府中锦鲤的。 “老夫人,奴婢亲眼看见是雪儿小姐将吴小姐推下莲池的。”一个年约十四岁的女婢在人群里喊到。 女婢的话刚落下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水凝雪。议论声纷纷嚷嚷。 “来人将水凝雪给我拿下。”说话的是梅姨娘 “谁敢”。云翳晟大声说道并将水凝雪护在身后。 “晟儿,她杀了烟儿,那可是你的亲表妹,你尽然还在维护她。”梅姨娘见云翳晟护着她。指着云翳晟吼道。 “梅姨娘,我知道烟儿表妹无辜枉死你此时的心情,但是你不能因为一个婢女的片面之词就说这人是雪儿杀的。”云翳晟就是不让人碰水凝雪。 “少爷,奴婢说的并非假话,奴婢是亲眼看见雪儿小姐将吴小姐推入莲池中的。”刚才出来指证雪儿的女婢又开口说话了。 “你给我闭嘴。”云翳晟呵斥道。 就在这时府衙老爷杜槐山带着仵作倒了。 “下官府衙杜槐山,参加袭月公主。” “起来吧”老夫人阎袭月看了看跪在她面前的杜槐山一行人,开口让他们起来。 “杜府衙,这可是命案,死的可是府中的小姐,你可得给我办仔细了。”梅姨娘上前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杜府衙,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最重要的是要将此案断的明明白白的。”老夫人阎袭月瞪了梅姨娘一眼开口对杜府衙说道。 “是,下官明白,请公主放心。”杜槐山战战兢兢的回道。 府衙的仵作便开始了简单的的初步验尸,过了好一会仵作开口说道“此人的确是溺水而亡,另外这位小姐手中还紧紧的握住了一条腰带。初步推断凶手应该是这腰带的主人。”仵作将腰带呈上。 当水凝雪看到仵作手中的腰带时面色突然暗了下来,吴青烟的死是冲着她水凝雪而来的。水凝雪环视的在场的人好一会。 “莲心。”水凝雪轻唤了一声莲心。 “小姐有何吩咐。”莲心上前了一步,水凝雪在莲心耳边说了些什么莲心回了一声“是”便悄悄的退下了。 “云总管,你让人去纭锦布庄查查这腰带的出处。”老夫人阎袭月一看这腰带上的绣功便知道此腰带出自纭锦布庄。 “不用查了,那腰带是我的。”水凝雪上前将那腰带认下。 “现在人证物证聚在,晟儿,难道你还要袒护那女人吗。”梅姨娘见水凝雪出面承认了吴青烟手中的腰带是她的于是又开口对云翳晟说道。 “就算那腰带是雪儿的又怎么样,并不能说明雪儿就是凶手。”云翳晟反驳道。 “姐姐,你看看,晟儿居然如此的袒护那女人,姐姐,你可要为烟儿做主啊。”梅姨娘状似哭泣的向老夫人阎袭月道。 “杜府衙,该怎么办你就怎么办。”老夫人阎袭月并未理睬梅姨娘,而是对杜槐山说。 “下官知道了。”杜槐山转身又对身后的衙役说道。“将尸首抬回府衙。相关人等也一并带回府衙”杜槐山顿咯顿看了看云翳晟后“这位雪儿小姐请随本官一同回府衙协助调查。”杜槐山态度十分的客气。 “不行,雪儿不能跟你回府衙。”云翳晟坚持道。 ------题外话------ 不知不觉的就写了十万余字,阅读量与收藏量还是寥寥无几。但是这是燕子第一次写。我不会放弃,我会坚持将它写完。不会弃文。 扣押水凝雪 “杜大人,我跟你去府衙。”水凝雪从云翳晟的身后站了出来。 “雪儿——” “放心,没事的。”水凝雪握了握云翳晟的手。 “不过杜大人,在去府衙之前我有个请求。”水凝雪随即说道。 “雪儿小姐但说无妨,只要是在本官职权之内的,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信好水凝雪愿意跟他去府衙,要是她不肯,再加上云翳晟的不退让,他这案子实在是不好办。谁让现在水凝雪是最大的嫌疑人呢。别说一个请求就是一百个他都答应。 “杜大人,请你答应让小女子验尸。”水凝雪对杜槐山说道。 “这个……”杜槐山有些犹豫。 “怎么,杜大人不可以吗?”水凝雪见杜槐山面有难色。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验尸一向只能是通过考核了的仵作才能做的,你要验尸与法不合。”杜槐山说出了自己的难处。 “杜大人,现在所有的人证与物证都是都是指证小女子是杀害吴青烟的头号嫌疑人。小女子只有通过验尸才能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人证和物证都有可能是假造了,唯有那尸体不会说谎。如果不能让小女子验尸,我此去府衙摆明了对我不公平。”水凝洋洋洒洒的说了她的理由。 “可是……”杜槐山仍在犹豫。 “杜大人,法理不外乎人情,你就让雪儿验尸,有什么事我担着。”老夫人阎袭月开口说道。 “好吧,既然袭月公主都这么说了。本官就同意你的请求。”杜槐山这才同意让水凝雪验尸。 于是水凝雪走至吴青烟身前仔细观察,用手按了按吴青烟的腹部,又握起吴青烟手看了看,这才起身在纸上写下了她出验的结果。 “大人,可以了,我以初步验尸完毕,这就与你一同去府衙。”水凝雪以成竹在胸,这吴青烟根本不是被淹死的。但是水凝雪却不动声色,她想凶手定然在附近,以免打草惊蛇。干脆就将计就计现在跟杜槐山去府衙,让真凶放松警惕。 “雪儿小姐请。”杜槐山很客气的让水凝雪先走。 “杜大人。”老夫人阎袭月又开口了。 “公主还有何吩咐。”杜槐山恭敬的问着。 “既然这命案是在我云府发生的,又与我云府的客人有关,我去旁听不知杜大人可有不便之处啊。”老夫人阎袭月问道。 “这是自然,下官没有不便之处,升堂之时,下官一定让人提前来通知公主。”杜槐山岂有不同意的,先别说云老夫人阎袭月可是先先先帝的长公主,就是云府的在蜀炎国在影响力来说,他杜槐山也不敢说不,再说了只是要求旁听而已。 “那好,来人送杜大人。”老夫人阎袭月让云管家云力送杜槐山出府。 “下官这就告辞了,下官一定尽早给云府一个满意的交代。”杜槐山行了个告退礼,就带着一干人等离来了。 “晟儿,你这是要去哪?”老夫人阎袭月见孙子云翳晟也要跟着一起去便出声叫住了他。 “奶奶,我陪雪儿一起去。”云翳晟据实以告。 “翳晟,放心吧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了。”水凝雪又在云翳晟耳边嘀咕了几句,云翳晟才打消了与水凝雪一起前去府衙的念头。 ※※※※※※ 其实府衙也不是什么多恐怖的地方,和其他宅院也没多大的出入只是多了公堂,牢房还有那么吓人的刑具而已。 水凝雪来到府衙后,杜槐山便将其收押在牢房内,但是并没有给其上枷锁。还给水凝雪安排了一间独立的牢房,不像其他牢房都是关了四五个人多的甚至有十几二十个人。杜槐山也是好吃好喝的将水凝雪当什么一样的供着。 这牢房并没有水凝雪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就是有少许的潮湿就是了。 这还是水凝雪第一次住牢房,所以比较好奇。当然,雪貂小妞妞也跟着水凝雪一起来的。 ------题外话------ 从此章开始接下来就是女主角接二连三被人迫害了。 其实牢房并不可怕 ※※※※※※ 府衙的牢房是有男女之分的,而看守牢房的狱卒也有男的和女的。 这里并没有有想像中的那般阴暗,相交与男牢房的而言,女牢房的人要少很多。 女牢房的狱卒是一个胖胖的大姐,年约30岁,姓韩,大家都管她叫韩大姐。韩大姐是个很实在的人,对牢房里的囚犯也甚好。 水凝雪一进牢房,韩大姐并没有给水凝雪上枷锁,说是杜大人吩咐的水凝雪免上枷锁。只是将水凝雪关在了一间有窗户的牢房里,将牢门上了锁。 牢房的窗户很高也很小,要踮起脚尖,手指才能够得着窗户的底部。牢房里没床,只有一堆稻草,角落里还有一个便桶。牢房三面都是泥墙,就牢门那面是粗木柱子做的栏。木柱子是落地式,柱子与柱子之间有少许间距,手可以从间距间伸出,但人却不能通过。这样里面可以看见外面,外面的人也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仵作复检验尸时,杜大人人都会将水凝雪从牢房里放出来,让她与仵作一起勘察。验完后水凝雪又会被关回牢房。仵作姓蔡,府衙的师爷姓刘。 别看牢房只是个关押犯人的地方,可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也是个鱼龙混杂地方,而从这些人口中听倒的消息,有些可是外面打听不到的。这不就让水凝雪听到了一个,还是跟之前来药铺闹事的那戚赦夜有关。说的是这生性风流的戚赦夜近日里收了一个红楼女子做妾室,而这名女子和她水凝雪还有点渊源。 “水凝雪,你出来,有人来保释你。”韩大姐一边开牢门一边对水凝雪说。 “保释我?”难道是云翳晟? 不是告诉他不用担心了吗。况且她住在府衙大牢验尸方便一点。不用府衙与云府两边来回走。之前云翳晟也说了可以用银子保释她出去的,到升堂审案时再来就可以了。水凝雪当时以方便验尸和好奇看看牢房长什么样给拒绝了。没想到她来府衙大牢住了不到三天,云翳晟还是来保释她了。 这府衙的牢房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并没有书上所说一般有蟑螂与老鼠嘛。其实这全是雪貂妞妞的功劳,那些蛇虫鼠蚁见了妞妞都要退避三舍,又岂会靠近。水凝雪住的那间牢房没有老鼠和蟑螂那是自然的。 ※※※※※※ 水凝雪来到府衙大人平日里处理公务的地方,看见的却不是云翳晟。 来人居然是白煜,怎么会是白煜。此时雪貂妞妞从水凝雪的怀里探出了一下头,看到了白煜,而白煜也看见了妞妞。 “白公子,你确定你要保释的人就是她吗。”杜槐山问道。 “没错就是她。”之前白煜还不是很肯定是她,可是当白煜看见了她怀中的雪貂妞妞后就很肯定了她就是他要找的那个水凝雪。 “煜哥哥,你怎么来了。”既然被他认出了,水凝雪自然而然的给白煜打了个招呼。 “我不来能行吗,你都玩出人命了。”这妮子还想有好玩的事自个玩。 “人家哪有啊,我只不过是协助大人调查,又很不巧的是头号嫌疑人而已。”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正好可以让白煜帮她查些事。让他参一脚也无妨。 “吱——吱——”呜呜,本来简简单单的一个命案,现在笑面虎白煜也参合进来,再加上小主人,呜呜肯定会变成惊天大案的。不知道那始作俑者到时会不会……唉……妞妞又将头缩进水凝雪的怀里。 “白公子,水凝雪在此案未结之前不能离开国都”杜槐山再一次的向白煜说道。 “杜大人,在下知道了,大人请放心。”白煜回道。 “大人,我们这就告辞了。” “本官就不送了,白公子慢走。” “杜大人留步。” 礼貌性的寒暄了几句后白煜带着水凝雪一路有说有笑的离开的府衙。 “大人,这叫水凝雪的女子似是大有来头。”刘师爷见水凝雪与白煜离开后对杜槐山说道。 “我知道。” “那大人这案子。” “你去将之前问过的人再问一次免得中间有什么疏漏。师爷你一定得慎重行事才行,一切都要亲力亲为。不然……唉。”我怎么就摊上了这案子了呢。 “大人,要不我们想办法将案子递交给国都府办怎么样,毕竟云府也是皇亲国戚。” “我也想啊,可以死者吴青烟与水凝雪都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啊。” “大人你忘了,吴青烟的父亲可是青山县的县令,是个朝廷命官,只要我们让吴县令向国都府递交状纸,那么国都府就没有理由不接这案子。” “恩,师爷说的没错,这事你就看着点去办吧。” “是的大人。” ※※※※※※ “煜哥哥,其实府衙的牢房也没什么不好的,每天按时的吃饭按时的睡觉。你不用特地的来保释我。”水凝雪笑着对白煜道。 “这世上怕也只有你才这么觉得。走跟我回去,你雁姐姐为了找你不知风餐露宿多少次。”白煜用手敲了敲水凝雪的小脑袋。 “煜哥哥,疼,要是被你敲啥了怎么办。”水凝雪摸摸被敲的地方嘟啷着。 ------题外话------ 码字码字,后面接着还有验尸与解剖尸体,不过也不是很血腥那种,嘿嘿。 二到白府 ※※※※※※ 水凝雪跟着白煜回道了白府,这是水凝雪第二次道白府,上次前来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 “咦?怎么不见雁姐姐呢?”刚才水凝雪在路上可是听煜哥哥说雁姐姐也在白府的啊。按理说她现在应该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才是啊,奇怪。 “她在给筱筱解毒。”白煜解释道。 “冥筱筱中毒了?”庸医的妹妹怎么中毒了?难怪雁姐姐她们一个月前知道她在云府却没来找她,原来她和冥昊天来过没多久,冥筱筱就服毒了。因为是冥筱筱中毒让轩辕雁走不开。 “恩”。 “煜哥哥,冥筱筱中的是什么毒?”尽然让用毒高手的雁姐姐到现在都没能解。 “情思”。 “情思?”水凝雪还是第一次听道,有名叫情思的毒。这是什么毒?看煜哥哥的表情似乎不好解。 “恩,情思是一种以十二种毒花,十二种毒草,十二种毒虫,所制成的毒药,此毒配方千变万化,解药也是。只要调制时放置的材料顺序不同其解药的配制方法也会不同。” “什么?这么复杂?”难怪雁姐姐现在还没有解开冥筱筱身上的毒。 “唉——”白煜叹了口气。 “煜哥哥,你派人去把庸医请来和雁姐姐一起研究也许能快一些解毒。”水凝雪提议到,一来冥昊天是冥筱筱的哥哥,二来水凝雪知道庸医对毒药方面的造诣也颇高。 “庸医?”那是谁? “你看我这都叫习惯了,庸医就是冥筱筱的哥哥冥昊天。” “我怎么没有想到,他这”鬼医“”白煜连拍脑袋。随即让人去请冥昊天前来。 “煜哥哥,你这是关心则乱。”看得出煜哥哥对冥筱筱用情之深。 虽不知道冥筱筱为何而服毒,不过依之前庸医告诉她的,冥筱筱的状况是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她会服毒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为何会服用“情思”,这要是别人给的还是她自己配的。 现在水凝雪也没时间去深思这些了,当务之急是解决吴青烟的命案。 “煜哥哥,能否调派几人手给我用用”水凝雪正色道。 “嗯,没问题,你刚从府衙回来,先用午膳吧,我稍后调派人手给你。”白煜回道。 水凝雪用过午膳后,本想去看看冥筱筱的,可是冥筱筱的情况似乎不太好,雁姐姐吩咐不让人打扰,水凝雪也只好作罢。 “雪儿,你也累了,回房去休息吧。” “恩,好,我住哪呢。”水凝雪问道。 “雪居,前几天刚落成的,自从知道你出谷到了蜀炎国后,我便让人按照你在雪谷的凝雪阁盖的。”白煜宠溺的说。 “还是煜哥哥最好。”水凝雪高兴的扑倒白煜怀中撒娇。 这动作只是一个妹妹向哥哥撒娇而已,可是落在刚到白府的冥昊天眼里却不是这样的,在冥昊天眼里他们两个就像情侣般的抱在一起。顿时冥昊天怒气上涌,一个是他的妹夫,一个是他暗恋的女子。 “白煜你在干什么。”冥昊天大声道。冥昊天一接到冥筱筱服毒的消息后就急急忙忙的赶来来了。没想到来到白府却看见白煜将水凝雪拥在怀中。冥昊天一个健步上前欲将水凝雪拉过来。谁知白煜抱起水凝雪一个转身闪开了。 “冥昊天你的脸?!”闪开冥昊天突来的攻势后,白煜看到冥昊天脸上的刀疤已经全然没有了。已然恢复了昔日的俊颜,白煜有些错愕。 “你们干嘛啊。”这样一来一往的。水凝雪离开白煜的怀抱说道。 “庸医你来的真快啊!”水凝雪整整衣袖朝冥昊天说道。 两个大男人却在院子里杵着不动。 “哎呀,煜哥哥,你快带庸医去看筱筱吧,庸医给,妞妞给你,相信你能用得上。”水凝雪一边推了推白煜,一边将怀中的雪貂丢给冥昊天。 “你们快去,快去,我回雪居休息去。” ※※※※※※ 另一头云府 这两天云翳晟也没闲着。云翳晟将府里的下人都审了个遍。云府府里少说也有仆人五百余人。云翳晟亲力亲为的逐个审问了一番。 “少爷——少爷——雪儿小姐——她——”雨落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雪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云翳晟连忙抓住进来的雨落问道。 “不是,是白府的白煜将雪儿小姐保释出了府衙。” “白煜?!” ------题外话------ 燕燕努力的码子中! 被看光了 ※※※※※※ 自水凝雪被杜槐山带走后,云翳晟也没有闲着,他让雨溪将府里的奴仆们都逐个叫到了他的落晟院问话。光看一旁记录用的纸都是厚厚一大叠了,可见云府的奴仆何其多。 “雨溪,还有多少没问过。”云翳晟揉了揉发涩的眼里问道。 “回禀少爷还有一大半没有审问过。”雨溪看了看手中云府奴仆的花名册后,才回云翳晟的话。 “那我们继续,抓紧时间。”云翳晟打起精神准备再战。 就在这时雨落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少爷——少爷——雪儿小姐——她——”雨落跑的气喘吁吁的嘴里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喊着。 “雪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云翳晟一听见雨落口中提到了雪儿,连忙起身上前拽住雨落问道。 “少爷,你抓疼我了。”呜呜~少爷的力气好大。他的手臂怕是已经乌青了吧。 “快说,雪儿到底怎么了。”云翳晟大声命令着雨落。 “少爷,雪儿小姐她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啊,雨落你倒是快说啊,你没见少爷急得吗。”雨溪在一旁插话道。 “只是今天一大早,白府的白煜将雪儿小姐保释出了府衙。”雨落这才把话说完。 “白煜?!” “少爷,你去哪里啊,不接着审问了吗?”雨溪看着突然往外走的云翳晟。 “接下来人由雨落和绿翘来审问,雨溪,你跟我去趟白府。”云翳晟这才想起这里还有一大推人等着他去审问,于是回头吩咐了一下,让雨落和绿翘继续。他则带着雨溪一同前去白府。 白煜为什么会去府衙保释雪儿?雪儿为什么会跟白煜走?还有上次雪儿又为了什么去白府?雪儿和白煜到底有什么关系?一路上云翳晟满脑子的疑问。云翳晟此刻只想尽快到白府,也不等雨溪牵马前来就施展轻功一跃数丈的朝白府而去。 ※※※※※※ 水凝雪让人给她准备了热水,准备好好的洗个澡,这几天在府衙大牢,其他的都还好,就是没有沐浴的地方,这两天她都是用布擦拭了几次了事。 “可以洗个香香的花瓣澡了真好”水凝雪看着房间里的大浴池。雪居的确是仿照雪谷的凝雪阁而建的,虽说不是十成十的一样,但是相似度也有九成了。尤其是厢房里的这个大浴池。 “你们都下去吧。”待婢女们将热水都注入浴池后,水凝雪让她们都退下了。 水凝雪用手试了下水温后,这才脱掉了蔽体的外衣,抹胸和裹裤,踏入浴池。 “恩,真舒服,真香。”水凝雪将水中的花瓣用双手捧起闻了闻。 “啪”突然房门被人打开,吓了水凝雪一跳,水凝雪本能的起身想去拿挂在一旁的衣服。 “雪儿,你在哪?”来人是云翳晟,在屋里寻找。 由于白心兰和云府的关系,对云翳晟也都是熟面孔了。对他进府的横冲直撞也没有多加阻拦,都随他去了。 “啊——啊——”就在水凝雪起身拿衣服时云翳晟闯了进来,水凝雪愣了一下后,才惊觉自己全身裸露的站在云翳晟的面前,尖叫之余连忙坐下身子藏在水中。脸红的像红苹果一样。 而冲进来的云翳晟也看见了水凝雪的未着寸缕的身子。云翳晟呆愣了,眼睛直直的。 “你还不将头转过去。”水凝雪此时连忙蹲下将整个身体藏于水中,见云翳晟在那里呆愣不动,于是又开口对云翳晟大声说道。 “哦,雪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沐浴,我这就出去。”云翳晟听见雪儿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转身背对水凝雪说道。 随即云翳晟出了雪居,留下一脸羞红的水凝雪在屋里。 ※※※※※※ “翳晟,你怎么在这里?” “小姑姑?!” 只见雪居外,有三男一女。而开口问云翳晟的女子是白府的白心兰。 ------题外话------ 下一章就是上公堂审判了,后面还有很多的东西被揭露出来,亲亲们欲知后事如何就先收藏吧!稍后燕燕会更新的。 升堂前几天 ※※※※※※ 云翳晟快步的出了雪儿的厢房,此时的云翳晟的心跳的老快,身体了一些炙热反应,云翳晟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身心平静下来,可是他现在的脑子里全是刚才水凝雪站在浴池中未着寸缕的画面。轰——云翳晟感觉此时全身的细胞都在呐喊一般。 “翳晟你怎么在这里?!”一道女声突然响起。 “小姑姑?”原来来人是云老夫人的义女,云翳晟名义上的小姑姑——白心兰,云翳晟本能的唤了一声白心兰小姑姑。 和白心兰一同前来的还有白煜的得力助手:王昴、吕毕、洪参。 “你们就是煜哥哥调派过来的人是吧,你们先到雪居的大厅去吧,我稍后就来。”水凝雪已经穿戴整齐了。看见厢房外站立的几个人后说道,转身对上云翳晟,水凝雪的脸上又是一阵羞红。 “属下遵命。”白心兰和王昂,吕毕,洪参齐齐的向水凝雪行礼后便去了雪居的大厅。 而一旁的云翳晟却愣住了,刚才他们在雪儿面前自称属下,就连小姑姑也是。雪儿到底是什么身份。云翳晟脑中充满疑问。 “什么都别问,以后我再慢慢的都说于你听,现在要解决的是云府的命案。”水凝雪知道此时的云翳晟心里充满了无数疑问。 云翳晟也没有多问只是跟着水凝雪向雪居的大厅走去,他信任她。 “相信你们都是煜哥哥手下的得力之人。我初来乍到,还不太清楚你们谁是谁平日里都负责些什么,劳烦各位先做个自我介绍可好。”水凝雪进大厅坐在主位上后便开口道,云翳晟也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属下是负责码头运输的洪参。” “属下是负责布匹和钱庄的吕毕。” “属下是负责药材和酒楼的王昂。” “属下是白心兰。” 他们四人纷纷向水凝雪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恩,煜哥哥既然派你们来必然是这案子与你们经所管辖的有所牵扯是吧。”白虎向来做事谨慎,那么多人里选中他们四个供她使唤必有深意。 “都说说你们知道的。”水凝雪问道。 “一个多月前有人从我们的漠北的绸缎庄买走了一匹雪缎。”吕毕第一个开口。 “哦?”水凝雪的目光落在了吕毕的身上,等他的下文。 “巧的很,这雪缎最后到了小姐你的手上” “你是说那腰带的布料其实是来自你们的绸缎庄?!”一个多月前,看来此事并不简单。 “是的,而买走此雪缎之人,据查此人姓陆,名宛芹,56岁,蜀炎国人,云府奴仆。” “梅姨娘身边的陆嬷嬷?!”云翳晟脱口而出。 “是的,正是此人。” “一个多月前,专门从漠北买一匹雪缎,然后再通过纭锦布庄将雪缎推销至我手里,再用这雪缎制成的腰带作为我杀人的物证,如此大费周章真是看得起我水凝雪啊。” 水凝雪的手微微握紧,如果她不是雪谷中人,要查此雪缎的源头可能还真查不到,雪谷隶属下的各个买卖机构对买家的资料是绝对保密的。 “两月前,此人还在我们在城北的药铺买了小量的曼陀罗花的种子,一个月前又抓了一剂补身的的药数分,这是药方。”王昂说完将药方递上。 “这方子,不就是……”水凝雪看到药方后有些吃惊,没想到原来这黑手会是她。 “雪儿,药方有何不妥吗?”云翳晟见水凝雪的神情有变。 “没什么不妥,就是和云奶奶之前的补药方子一模一样。” “出来作证,指证小姐的那丫鬟叫翠菊,是之前被云府杖打后被卖出府的翠柳的妹妹。”白心兰开口说道。 “哦?!难怪了。还有其他的吗?”原来是想为其姐报仇。 “暂时没了。” “嗯,现在我需要你们去帮我查些事。”水凝雪开口道。 “小姐请吩咐。”四人齐声回到 水凝雪分别交代了他们四人几件事后,白心兰,王昂,吕毕就纷纷退下了,剩下一个洪参还在大厅。 “洪参,你说你是负责码头运输这一块的是吧。” “是的小姐。” “不知一艘十六年前的沉船是否还能找到。” “不知小姐想找哪一艘船”。 “十六年前云府沉没的那艘商船。” “这个不好说,属下只能说尽力去找,毕竟事隔那么多年了。” “好,你去吧。”水凝雪又交代了洪参几句后便让他退下了,水凝雪知道云翳晟现在一定有许多的问题想问她。 “是,属下告退。”洪参行了个礼后便退出了水凝的雪居。 待洪参走后,雪居就剩下云翳晟和水凝雪两人。于是云翳晟将刚才憋在心中的疑问一股脑的全问了。 “翳晟,你一下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你哪一个好啊”水凝雪俏皮的朝云翳晟做了一个鬼脸。 “那就挨个的回答我咯。”云翳晟像个等吃糖的孩子一样缠着水凝雪。 “好,我慢慢的一个一个回你。” 此时夕阳已开始西下,晚霞的光辉照在雪居上甚是美丽。 ※※※※※※ 又过了几日,传来消息,云府的命案由国都府的纳兰大人接管。国都府派人来通知,再过两日便升堂审案。 消息传到云府后 “递交给了国都府?也好。” “什么?怎么会递交给了国都府!” “听说是吴庸仁向国都府递交了状纸。” “听说是那杜槐山怕惹祸上身。” “原来是这样啊。” “吴庸仁,这个吴庸仁我看他真是个无用人才对。” “看来有些人是不能再留了。” ------题外话------ 文文的风格燕燕将进行改良。还望亲亲们支持一下 案子突然递交国都府审理 ※※※※※※ 青山县的县令吴庸仁得知自己的女儿被人杀害后,连夜赶到了国都,此行还带上了自己的大女儿,吴青萍。 吴庸仁刚到国都就先后被两波人马请去喝了茶。吴庸仁在权衡利弊后,决定到国都府申冤。 于是吴庸仁向国都府的纳兰大人递了状纸。 国都府也受理了此案,并决定于两日后公开审理此案。 蜀炎国云府落月小筑 “老夫人,二姑爷从青山县来了,说是要来给您请安。现在在门外侯着,你见是不见?”刘嬷嬷回禀道。 “给我请安?”老夫人阎袭月有些意外。 这二姑爷就迎娶云梦婷的那天见过,也是因为嫁娶礼节拜见长辈时见过,之后就没见过。 按理说二房的梅姨娘才是他的准岳母,再说了他此番前来定是因为女儿吴青烟枉死,他第一应该去见的应该是他的发妻云梦婷才是,怎的他一来就是给自己请安。 “那老夫人,你见是不见他呢?”刘嬷嬷再次询问道。 “你去回了他,就说我歇下了便是。”阎袭月说完后又想了想。 “诶,我这就去回了他。”刘嬷嬷福了福身退下。 刘嬷嬷刚退出房门口时老夫人阎袭月又开口叫住了刘嬷嬷。 “等等,还是见见吧,毕竟他的女儿是在我们云府出的事,刘嬷嬷,你带他到外厅等候。” 刘嬷嬷将二姑爷吴庸仁带置落月小筑的外厅,逢了茶,让他在此等候。 吴庸仁在外厅等了半个时辰,却还不见老夫人阎袭月的身影,茶几上的茶水是换了好几次。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吴庸仁依然静静的在那等候,并不见他有任何不耐烦的迹象。 直到吴庸仁等了快两个时辰时,老夫人阎袭月才出现在外厅,此时吴庸仁连忙起身对云老夫人阎袭月行了个大礼。 “下官青山县令吴庸仁参加袭月公主殿下。” “你是云府的二姑爷,不用对我行官礼了,起来吧”云老夫人阎袭月打量着这个二姑爷。 “是”吴庸仁起身后,直直的站在那里,微低着头,能看清其样貌,上身微微向前倾。 “不用站着了,坐着说话吧。”这个二姑爷,礼数还算周全,身材偏瘦型,长相还算端正,就是有些面熟,有点像某个人,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他像谁。 吴庸仁选了左手方的位置坐下。 “你今天前来,可是有事?”云老夫人阎袭月并没有跟吴庸仁闲话家常,而是直接切入正题。 “是的,今个儿我向国都府递交了状纸,国都接手了烟儿的命案,定于两天后开堂审案。又听说公主您要听审,正好我要来向公主请安,所以就顺道帮他们将消息给公主您捎来。”吴庸仁的话是合情合理。 “递交给了国都府?也好。”老夫人阎袭月觉得没什么。 “是的,府衙的杜大人正将相关东西移交给纳兰大人。由于公文与云府提供的文件有些繁琐,这才将开堂审案的日子定在两天后。”吴庸仁解释道。 “恩,我知道了,二姑爷能来向我这老太婆请安,算是有心了。你还是先去倚梦阁看看你夫人吧。她受此打击你该多陪陪她,以后在府里就不用你日日前来请安问好了,你多陪陪她。”云老夫人阎袭月是话中有话。 一是说他能来给他请安算是他有孝心,她心领;二则是别有用心的的孝心还是免了,多花些心思在你妻子的身上好。 老夫人阎袭月不是不知道这个二姑爷的风花雪月之事,听说前两天通房的丫鬟给他生下一子。 看来云梦婷在吴府的地位是不保了,再加上唯一的依靠吴青烟也这么去了,唉。 “林嬷嬷,你带二姑爷去倚梦阁。”老夫人阎袭月不等吴庸仁回话便下了逐客令。 “那下官告退了。”说完吴庸仁跟着林嬷嬷去了他夫人云梦婷所住的倚梦阁。 待吴庸仁离开后,老夫人阎袭月对刘嬷嬷说道。 “让人注意吴庸仁在云府的一举一动,此人不简单。” 云老夫人阎袭月觉得吴庸仁的城府很深。也很沉得住气,刚才她故意让他在外厅等了将近两个时辰,他在刚才的对话里并没有显出不耐烦的情绪。 “我这就去安排人去。” ※※※※※※ 云府寒梅阁 梅姨娘正在火冒三丈,听到陆嬷嬷传回来的消息。 “什么?怎么会递交给了国都府!”是谁坏了她的计划,这人该死。梅姨娘心里嘀咕着,将手中把玩的玉石握的紧紧的。 “听说是那杜槐山怕惹祸上身。让身边的的刘师爷跟二姑爷说了些什么,于是二姑爷吴庸仁以青山县县令的身份向国都府递交了状纸。国都府这才受理的。”陆嬷嬷在一旁说道她听说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哼,吴庸仁,这个吴庸仁我看他真是个无用人才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当年怎么就……”梅姨娘还未说完就被陆嬷嬷的一句“当心隔墙有耳”几个字打断了。 “还好你提醒。”梅姨娘差点将保守了几十年的秘密给说出来。 “对了,二姑爷此番前来还带了吴青萍前来。” “是吗,一会你去将人领来,我看看。吴庸仁现在在何处?”梅姨娘顺口问了一句吴庸仁的去处。 “二姑爷下午一到云府就去了大房那边请安,傍晚时分才出来,现在应该是去了倚梦阁看二小姐。”陆嬷嬷回道。 “你现在去叫他立刻来见”梅姨娘一听陆嬷嬷这话后脸色极度的难看。 “是,我这就去倚梦阁将二姑爷请来,你就别气了。”陆嬷嬷连忙劝道。 “我能不气吗。”梅姨娘愤怒的说着。 梅姨娘说着说着就将手中的玉石胡乱扔了出去,正好砸中从外面游玩回来的白猫身上。 “喵呜~”白猫痛呼出声。 ※※※※※※ “什么?这是真的吗?你母亲生了个小弟弟。” “是的,就前两天的事。” “我想跟你说,今天审案的纳兰大人是纳兰慧敏的胞兄。” “水凝雪你可认罪。” “回大人,水凝雪无罪可认。” “来人啊,大刑伺候。” ------题外话------ 努力写文中,下一章开堂审案。 开堂审案(一) ※※※※※※ 陆嬷嬷刚要去倚梦阁请二姑爷,门外传来,说是吴庸仁有事不能前来,让吴青萍前来替他给梅姨娘请安,稍后有时间了便亲自前来请罪。 “陆嬷嬷,你先别去倚梦阁了,待我见了这吴青萍再说。”梅姨娘道要听听着吴青烟想说什么。 “孙女吴青萍代父亲向祖母请安,还给祖母带了一个好消息。”吴青萍一进来见到梅姨娘就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低头向梅姨娘行了大礼。 “哦?!什么好消息。”梅姨娘见这吴青萍叫她祖母有些诧异。 又见吴青萍不似那已死的吴青烟那般,还很懂规矩的给她行了礼。 梅姨娘便上吴青萍起身后,在一旁的椅凳上坐着说话。 “回祖母,母亲前几日为父亲誕下一子。”吴青烟将杏儿为吴庸仁产下一子的喜讯告诉了梅姨娘。 “你是说真得?杏儿产下一男丁?”梅姨娘此时喜出望外。 “是真的,父亲还说这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名字还想请祖母给弟弟取。”吴青烟恭恭敬敬的说着。 “你都知道了。”梅姨娘突然问了吴青萍一句。又向陆嬷嬷使了个眼色。 此时一旁的陆嬷嬷,让一旁伺候的下人都退了下去,还关上了门窗。并在外把风。 “是的,来云府前,爹爹都告诉青萍了,青萍也都知道了,您是父亲的亲生母亲,也是青萍的亲祖母。”吴青萍的神情跟淡定。 “这事自个心里知道就好,不要挂在嘴边说,以后不准叫我祖母,要叫外祖母。如此不谨慎还能成什么气候。”梅姨娘板着脸严厉的说道。 “是的,青萍谨记外祖母的教诲。绝不再犯同样的错。”青萍见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起身,然后跪在梅姨娘的跟前说道。 “好了,起来吧,别跪了。你在云府的这段时间,就住在我这寒梅阁吧,不用去倚梦阁看你大娘的脸色了。”孺子可教也,是个一点就透的,长的还算标志,只是这皮肤显得有些粗糙了些。 “青萍谢外祖母的庇佑。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的为外祖母分忧解劳。”吴青萍说完这话,这才起身。 “陆嬷嬷。”梅姨娘朝外喊了一声。 “老奴在。”陆嬷嬷这才从外面进来。 “你带青萍去寒梅阁的厢房安顿,你再教教她怎么保养下她的肌肤。”跟鸡爪似的。看来梦婷对杏儿母子不是很好。改天得好好的说说她才行,再这样只怕是她的金孙会受罪了。 ※※※※※※ 蜀炎国,白府 “煜哥哥,是你动了手脚吧,要不这案子怎么会由府衙移交给国都府。”水凝雪看着一旁面带微笑的白煜。 “非也,非也,我只是路上碰见了一个人,告诉他这案子非常的有趣而已。”白煜悠哉悠哉的说着。 “真的吗?”水凝雪才不信呢。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白煜连忙点头。 “煜哥哥,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没告诉我啊”水凝雪才不会信白煜这话。 水凝雪知道,国都府除了接有关皇亲贵胄的案子,还有官与官之间的案子,基本上不对外接案来办。 此时国都府受理此案就是意味着…… 照这案子看,应该是牵扯到了某些皇亲贵胄,不然国都府也不会因为青山县令递交了一份状纸就冒然受理。 白煜一定查到了什么没告诉她。 “不要急,不要急,到时你就知道了。”白煜故意卖关子不告诉水凝雪。 “告诉我嘛。”水凝雪撒娇的扭着白煜问。 “现在告诉你就不好玩了。” “不告诉我就算了,憋死你,哼就不信你能忍得住”水凝雪朝着白煜离开的背影大声喊到。 ※※※※※※ 国都府大堂 大堂上除了国都府的人,在一旁,旁听的还有云老夫人阎袭月,云夫人御琉璃,云少爷云翳晟。 “啪”的一声惊堂木拍在案桌上。 “带嫌被告凝雪,原告人云梦婷,原告人吴庸仁。”拍响惊堂木的纳兰大人用浑厚的男声喊道。 纳兰大人,复姓纳兰,名霆琛。国都府主事之人。 “传——水凝雪——云梦婷——吴庸仁上堂——”传话差人喊到。 在等候室的吴庸仁,云梦婷,水凝雪听见传唤后,出了等候室,走到了大堂。 “小女子,水凝雪,拜见大人。” “妾身吴云氏,叩见大人。 ”下官,吴庸仁叩见大人。 三人纷纷向纳兰霆琛行礼 “都起来回话。” “谢大人。”三人齐声道。 “水凝雪,本官问你,堂下的吴庸仁与云梦婷夫妻二人,状告你于本月初一在云府西苑水榭杀害了他们的女儿吴青烟,你可认罪?”纳兰大人此时的目光落在水凝雪身上,其他人亦然。 “回大人,我并没有杀人,所以无罪可认。”水凝雪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大人她撒谎,我们有人证和物证都能证明,就是这个贱人杀了我的女儿,烟儿啊,你死的好惨啊——”一旁的云梦婷见水凝雪不肯认罪,激动的又喊又哭。 “啪——”惊堂木的声音再次响起。 “吴云氏,请控制好你的情绪,本官问的是水凝雪。不是你,她是否撒谎,本官自会有公断。”纳兰霆琛对云梦婷说道。 “……”云梦婷咋听惊堂木的声音先是一吓,后又听见纳兰霆琛的喝斥,连忙收声,乖乖的站在一旁。 “带证人,翠菊。”纳兰霆琛让人将证人翠菊带上。 “奴婢翠菊叩见大老爷。”翠菊上堂就跪下给纳兰霆琛磕了个头。 “翠菊,本官问你,你是做什么的。” “回大老爷,奴婢翠菊是云府的丫鬟,平日里负责烛蜡的。每月初一都会给各个院落的主子们送照明所用的蜡烛。”翠菊一字一句的认真的说道,生怕说错一个字。 纳兰霆琛将云府的管事嬷嬷,杜嬷嬷传到了堂来,并证实了,这个翠菊所说的都是真实的,她的确是负责烛蜡的丫鬟。 “那你在吴青烟死的当晚都看见了什么。” “回大人,那晚奴婢按照以往的规矩,去给各院送蜡烛,由于雪儿小姐是最近才搬去西园水榭的,所以在派送的最后。”翠菊顿了顿继续说道。 “那天我因为拉肚子,所以去西园水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远远的就看见了雪儿小姐与青烟小姐在西园水榭外的莲池边发生了争执。”翠菊见水凝雪看着自己连忙低下头接着说道。 “我当时隐约听见青烟小姐不停的说道,”我害怕啊,不要过来啊“。没多久就看见雪儿小姐将青烟小姐推下了莲池。” “而雪儿小姐并没有救青烟小姐,而是将青烟小姐的头往水里按,依稀间青烟小姐好像抓住了雪儿小姐身上的什么东西,没多久水面就没动静了。”说完翠菊这才敢抬头看堂上的纳兰霆琛。 “为何你当时没有出来阻止,事后也没有立刻将此事告诉云府当家人。反而在事发后几个时辰后,才出来指证水凝雪是凶手。” “我……我……我是……”翠菊被纳兰霆琛问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说——”纳兰霆琛又是一个惊堂木起,惊堂木落。“啪——” ------题外话------ 这章提到了梅姨娘是吴庸仁的亲生母亲,而之前文里又写道吴庸仁的妻子云梦婷是梅姨娘与云睿的女儿,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吗。 云梦婷:燕燕啊,我和庸仁**了?! 燕燕:不准扔东西砸我,你手上那危险物先放下,不砸东西就说。 云梦婷:快说啦,究竟我和庸仁是不是兄妹。 燕燕:当然不是了。 云梦婷:到底怎么回事啊? 燕燕:问梅姨娘去,她知道。 云梦婷:难道你不知道? 燕燕:我困了,码字了好久好久呢。 云梦婷:…… 开堂审案(验尸报告不实) ※※※※※※ “回……大……大大老爷,我那天是……太太害怕了所以……不不敢出去制止。”翠菊是第一上公堂本就害怕,再加上纳兰霆琛刚才那一声惊堂木更是吓的口齿不清了。 “那后来怎么就不害怕了呢?”纳兰霆琛此时像审犯人般的审着翠菊。 “那是因为奴婢觉得青烟小姐死的是太冤枉了,不想凶手就这么逍遥法外,这才挺身站出来揭发雪儿小姐的恶行,为青烟小姐申冤。”翠菊眼睛闪烁不定,手紧紧的抓着衣裙。 “水凝雪,你有何要辩解的?” 纳兰霆琛并没有将水凝雪定罪,而是问其有何辩解。看来这个纳兰大人并不是昏庸之辈。并没有偏听偏信。 “大人,那天我从未见过吴青烟,又何来将她推落水里这一说。这叫翠菊分明是在撒谎。诬陷于我。况且这也只是翠菊的片面之词。”水凝雪不慌不忙的的反驳了一下。 “大人,奴婢翠菊没有说谎,那天在青烟小姐手上,还发现了雪儿小姐的腰带,这都是大家亲眼看见的。”翠菊连忙说道,还有物证可以证明水凝雪是凶手。 “来人将物证呈上” 差人将放证物的托盘放到了案桌上。 “水凝雪,你可认识此腰带” “回大人,小女子认识,那腰带正是前几日纭锦布庄送来的物件。” “这腰带可你所有?” “大人腰带是小女子的,但是吴青烟确实不是我杀的。” 水凝雪坦然承认,这腰带的确是前几天送来的腰带,正是纭锦布庄用那匹雪缎做衣剩下的布料,所做的三根腰带之一。 “大人现在人证物证皆在,岂容那贱人狡辩,大人快判水凝雪那贱人死罪,斩立决,好为我家枉死的烟儿偿命啊,呜呜。”云梦婷又未经纳兰霆琛问话就开口。还给哭上了,又哭又闹得,让纳兰霆琛没法继续审案。 “吴云氏,怎么断案定罪本官自有分寸,你一再未经本官问话,就擅自开口。 这大堂之上岂能容你这般喧哗,还不给本官安静,不然本官就治你一个扰乱公堂之罪。”纳兰霆琛严厉的对云梦婷说到。 “还请大人见谅,拙荆是因为痛失爱女,这才会情绪有些激动,才会如此这般的。”一旁的吴庸仁连向纳兰大解释到。 “还请大人准许让拙荆先到候堂,免去她这原告人在审案时的上堂。”吴庸仁双手拉向水凝雪扑去,发了疯似的云梦婷。 “本官就念在吴云氏因为爱女新丧,刚才大堂上喧哗一事就不给予追究。特恩准吴云氏在候堂歇息,审案期间不必上堂听审。”纳兰霆琛命人将云梦婷带到偏堂休息。 纳兰霆琛是想,要是再任其再这样在大堂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闹,这案子还怎么审。况且还有吴庸仁这原告在,云梦婷在与否,都没什么关系。于是纳兰霆琛便同意了吴庸仁的请求。 让人将云梦婷带下去后,纳兰霆琛继续审案。 “根据仵作的验尸报告里所写,吴青烟的死亡时间是本月初一的寅时到卯时之间。水凝雪,你说吴青烟并非你所杀。本官问你,这段时间你人在何处,做什么,可有证人。” “回大人,因为初一是我与德瑞郡主阎湘琴(油炸冰块)的约定之日,小女子因为这约定,所以那天早早的就起来做准备,起的时候应该出不多卯时了,我与婢女莲心一同去就云府厨房备油炸冰块的材料,莲心可为我作证。” “中途可曾离开过厨房。” “中途的确离开过。” “离开去就哪里,又做了什么,可有证人?” “中途小女子去冰窖取冰,取完冰随后又回到了云府厨房,到厨房时应该是巳时了,就我一个人,对就路上还碰见就梅姨娘身边的陆嬷嬷。之后一直和莲心在厨房里忙到辰时,这才直接去的云府议事厅。”水凝雪回忆就一下,好像就这些,不过那天陆嬷嬷身上好像有水泽。 “来人去云府两莲心和陆嬷嬷传来。”纳兰霆琛让国都府的差人去云府传人。 “大人小女子还有话说。” “你说。”纳兰霆琛让水凝雪继续发言。 水凝雪便将自己参与了验尸一事,告知了纳兰霆琛。而纳兰霆琛也从一旁听审的云老夫人阎袭月那里得到就证实。 “经我反复的检验后,蔡仵作的验尸报告上的吴青烟死于溺水,这是不实的。”水凝雪边说边观察着翠菊的表情,果然让她看见翠菊在听他说到蔡仵作时身体有些紧张的僵硬状态。 “怎么个不实法。”纳兰霆琛将验尸报告拿在手中看了又看。 “大人, 若生前溺水尸首,男仆卧、女仰卧。头面仰,两手两脚俱向前。口合,眼开闭不定,两手拳握,腹肚胀,拍作响,落水则手开、眼微开。” “你说的这些本官都知道。”纳兰霆琛不解为何水凝雪要说这些,只要有一定经验的都知道的验尸细节。 “既然连大人都知道这些,那么为何经验老道的蔡仵作却不知呢? 大人,我刚说的这些溺水者该有的的基本特征,小女子在初验时在吴青烟身上并没有验到。 后又经复验,发现吴青烟并非淹死,而是死后被人抛弃莲池。 因人未死,落水后必然会拼命挣扎,气脉往来搐水入肠,故两手自然拳曲,脚各处应有沙泥,口、鼻有水沫流出,腹内有水胀也。 可是我在吴青烟身上并没有验到,这些溺水者该有的表面现象。 反倒是让我在吴青烟的脖子上发现就一条勒痕,且吴青烟口、眼开,手散,发慢,喉下血脉不行,痕迹浅淡,舌不出,亦不抵齿,项上肉有指爪痕。 所以在能确定吴青烟是先被人勒死再抛入的莲池之中。” “来人啊,将蔡仵作叫上堂来。” 蔡仵作一直都待在偏堂的等候室,他本是解说吴青烟的具体死因的,谁知刚在偏堂听见水凝雪的一袭话后,额头上渗满了汗珠,身子微微发抖。又听见纳兰霆琛传他上堂,蔡仵作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 ※※※※※※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响 “堂下证人,你到底是真有看见水凝雪杀人,还是你蓄意诬陷他人。”纳兰霆琛板着脸问道。 “那……那……那个大人,是我记错了” ------题外话------ 丑时01:00—02:59 寅时03:00—04:59 卯时05:00—06:59 辰时07:00—08:59 巳时09:00—10:59 午时11:00—12:59 未时13:00—14:59 申时15:00—16:59 酉时17:00—18:59 戌时19:00—20:59 亥时21:00—22:59 开堂审案(三) ※※※※※※ 纳兰霆琛将蔡仵作传上来堂来的同时,也让另一个林仵作对吴青烟的尸首进行了复检验。所得之结果与水凝雪刚才所说的完全相同。 “蔡仵作,为何你说承上的验尸报告与死者真实的死亡情况,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出入。” 蔡仵作跪在大堂之上,浑身哆嗦着。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可是仵作行里,数一数二的仵作了,要是他回纳兰霆琛,这是他一时大意误断,定是没人相信,说自己老眼昏花吧,可自己也不过刚过不惑之年。 如果着实的说吧,这罪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此时的蔡仵作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蔡仵作本官问你话呢,还不充实招来。” 纳兰霆琛见蔡仵作跪在堂下沉默不语,脸上犹豫不决的。 蔡仵作经过了无数次的心里斗争,最终还是选择了说谎。 “回大人,这人死后,身上有些伤痕是在死后几天才会出现在的,下官只是一时失察才会误认为吴青烟是溺水而亡的。” “林仵作,蔡仵作刚说的可有假?”纳兰霆琛端详了蔡仵作一会问了问,刚为吴青烟尸首复查的林仵作。 “回大人,蔡仵作此言不假,人在死后的确有些生前所造成的伤痕要在死后的数天之后才会显现出来。” 蔡仵作一听林仵作这话后,心里压着的石头稍微下落了一些,可不曾想,林仵作接下来的话,简直就是将他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给扼杀了。 “不过这些与吴青烟是否是被淹死还是被人勒死,相对来说并不影响其判断。就连最初级的仵作都会分辨,而蔡仵作是仵作里数一数二的,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不该啊。” 纳兰霆琛让林仵作退下。 “蔡仵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这上面弄虚作假,来人先将蔡仵作拉出去杖打二十大板。” 纳兰霆琛从案桌上的签筒里抽出一个黑色令签置到了大堂中央。随即来了两个差人将蔡仵作拉到堂外,堂外传来一阵阵的哀嚎。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响 “堂下证人,你到底是真有看见水凝雪杀人,还是你蓄意诬陷他人。”纳兰霆琛板着脸问道。 “那……那……那个大人,是我记错了。雪儿小姐是先将青烟小姐然后将青烟小姐推下水的,是的就是这样的。” 跪在地上的翠菊听见堂外蔡仵作叫声,又被惊堂木的声音一吓,回话的声音比刚才还吞吐。 “记错了?你还敢在本官面前说谎。”纳兰霆琛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大人,翠菊没有说谎,翠菊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大人明察。” 翠菊依然死咬水凝雪就是杀害吴青烟的凶手。 “还说你不是撒谎,那本官问你,你说自己因拉肚子去西苑水榭时已经很晚了,那你是如何看清的。” “大人那晚无云,奴婢是借助月光看清的。” “啪——”惊堂木又再响起。 “还说不是在说谎,案发时间是本月初一,而初一正好是朔月,夜里是根本看不见月亮的,没有月亮就没有月光,你还不肯认是在撒谎。” 其实纳兰霆琛在翠菊的口供中早以发现了破绽。 水凝雪没想到纳兰霆琛对天文还有研究。 “大人,小女子还有一事想向大人禀明。” “何事要向本官说明的。” “大人,西苑水榭一向是不用蜡烛的。” “哦?!” “大人,西苑水榭的房梁上是镶嵌有夜明珠的,所以西苑水榭根本用不上蜡烛的。” “大胆翠菊还不从实招来,为何要做假证。” “大人,翠菊没有。青烟小姐的确是被雪儿小姐给害死的。” 翠菊不肯承认自己是在做伪证诬陷水凝雪,还是一口咬定是水凝雪杀死了吴青烟。 “还敢狡辩。再不从实招来,本官可要大刑伺候了。” 就在这时,差人前来。 “大人,云府的陆嬷嬷和莲心带到。” 开堂审案(密室偷听) ※※※※※※ 没一会功夫国度府的差人就将陆嬷嬷和莲心带到了大堂外等候,看来国度府的办事效率挺高的。 “将她俩带上堂来。” 莲心与陆嬷嬷一同进上了大堂,两人纷纷向纳兰霆琛跪拜,并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在云府是做什么的。 纳兰霆琛便问了莲心案发当日是否与水凝雪在一起,莲心的回答正如水凝雪之前讲述的完全吻合。 可当纳兰霆琛问道陆嬷嬷时,陆嬷嬷的口供确是与水凝雪所说的有很大的出入。 陆嬷嬷,一口咬定当晚自己一直没有离开过寒梅阁,更是没见过水凝雪。 审案至此,可以确定的是,婢女翠菊的证词有假,蔡仵作的验尸不实。 就在纳兰霆琛快将水凝雪的嫌疑排除时,水凝雪不在场的两证人,一个是陆嬷嬷不承认见过水凝雪,一个莲心承认的确是跟水凝雪在一起,可莲心的身份是水凝雪的贴身丫鬟,所以她的口供采纳度不会很好。 看来现在的唯一突破口还是在翠菊身上。 此时蔡仵作也杖打完了二十大板,让差人抬着回到大堂之上,蔡仵作直呻吟。 纳兰霆琛注意到了翠菊见蔡仵作时,表情有所变化,于是纳兰霆琛并没有审翠菊,反而审的是杖打完后的蔡仵作。 蔡仵作再被杖打后,臀部依稀能看见有血液从衣裳的布料里渗出,可见执行杖刑之人并没有应蔡仵作是府衙之人而徇私。 在杖打之后的蔡仵作,现倒是挺配合的。 谁知没想到纳兰霆琛这一问,此案居然与华盛药房的少东家戚赦夜有关,是戚赦夜出钱让蔡仵作在验尸报告上作假的。 不料这涉案人员又曾,纳兰霆琛觉得此案并非一般的命案,也许还有更大的阴谋。 纳兰霆琛看了看天色已到了午时,纳兰霆琛顾及一旁听审的云老夫人阎袭月及云夫人御琉璃,毕竟她俩身份尊贵,再加上纳兰霆琛还想证实一件事,于是退堂一个时辰,放饭。 饭后,纳兰霆琛命人将蔡仵作与翠菊带置大堂偏厅,差人们将他俩带置偏厅后都退下了,此时的偏厅只剩下蔡仵作与翠菊二人。 此偏厅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墙一边的暗室能清楚的听见偏厅中的任何对话,也能看清厅里的状况。 此时纳兰霆琛则在暗室里,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偏厅里的两人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难道是他猜错了?蔡仵作与翠菊并不认识。 又过了好一会,翠菊主动开口对蔡仵作说话了。 “你怎能将我姐夫供出,你知道吗,那会把我也牵扯进去的,你真是个没骨气的。” 翠菊观察了好一会,见这偏厅没人来,又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后才走到蔡仵作面前开口骂道。 “我没骨气,你去试试挨挨那杖棍。再说了,你已经牵扯进去了。” 这国都府的差人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好歹他也是个府衙的仵作,不看僧面也该看看佛面啊,他们这是杖杖无虚发。打的他是皮开肉绽的。嘶——好生疼痛。 “好啊,一会我大人打我,我定不求饶,让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跟着我去受罪,到时别怪我没事先通知你。” 翠菊见蔡仵作没反应,于是状似捂面哭泣,还振振有词。 “我苦命的孩子啊,你这还没出生就要跟着娘亲去受罪了,都怪你恨心的爹爹是个没骨气的人啊,想要拖着我们娘俩一起去受罪。” “你说你怀孕了?真的?是我的骨肉?” 蔡仵作一听翠菊怀孕,先是一喜然后是疑问最后是询问。 他与翠菊也就不过一次露水姻缘,还是他喝醉酒的时候发生的,一次就有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当初我给你的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如今有了你的骨肉,你还质疑我。别忘了当初你强迫的我,我们可是白纸黑字立有字据的,你休想抵赖。” 翠菊的语气有些发怒,有些不满。 “你怀疑我是吧,好我就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让你蔡家就此绝后。” 翠菊佯装生气作势要将手往肚子上敲,蔡仵作见状连忙想上前阻拦,谁知刚受了杖刑的他腿脚不便一下子就扑倒在地。 “翠菊,你别啊,我哪有不信你,我不就随口一问吗?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话说这蔡仵作一心想求子什么方子都试过了,可是就不见他家那婆娘给他蹦个子出来。小妾也纳了好几房,也是没动静,他与翠菊只不过一次就有了,他虽然心喜但是有些怀疑。 那次他不知怎么的喝醉了酒,醒来时便看见身旁躺着的翠菊,两人衣不蔽体的,蔡仵作回过神来,在翠菊的哭诉里,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喝醉了酒,将翠菊当成了红楼的姑娘了,与翠菊行了周公之礼,又见床上和自己那上面都有血渍。这落红足以证明翠菊跟他时是清白身子。 “你想要你蔡家有后,就得听我的。”翠菊在蔡仵作的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会。 “这行吗?” “你没试怎知不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记住我肚子里可怀着你蔡家的血脉。” 翠菊用肚中孩子作为要挟,让蔡仵作乖乖的听命于她。 翠菊此时说话的神情与举止完全和她的实际年龄相符。眼中的的狠绝也是在其他同龄女子眼里见不到的。 而这一切的一切密室里的纳兰霆琛是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没想到这翠菊小小年纪形式却这般恨绝。想来她刚才在公堂上那些害怕示弱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 再次升堂,蔡仵作立马供认不讳,将所有的事都推在戚赦夜的身上,而自己不过是一时起了贪念,鬼迷了心窍,才会为了银子帮戚赦夜,蔡仵作将吴青烟的死全赖在戚赦夜的身上,他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收了点银两而已。还望纳兰霆琛给予他轻判。 蔡仵作与翠菊哪知,刚才他们在偏厅的对话都被纳兰霆琛听见了。纳兰霆琛岂会听信他的满口假话。纳兰霆琛却不动声色,让人将戚赦夜传来了,先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再说。 古人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就来做做这渔翁。 ※※※※※※ “大人小人也是被人利用的。” “大人翠柳之前是云府表小姐刘媚欣的丫鬟,后来辗转嫁于了戚赦夜做妾室。” “红玉,你不能说会,能写字吗?” “那你将所看见的听见的都写下来吧。” 开堂审案(四人皆不是凶手) ※※※※※※ 国都府差人到戚府去传唤,指名要戚赦夜上公堂,戚家大小咋听此事,可吓的不轻。 众所周知,国都府审理的都与皇亲贵胄有关的案子,而他们戚家只不过是商户,这是犯了什么事,还是惹上了哪个皇亲贵胄,这可怎好。 他们戚家因为前段时间的假药事件,让他们戚家可谓是元气大伤,才刚缓过一些来。 这国都府又来人,说是要将戚家少爷戚赦夜,拿去问话。 这让境况已大不如前,宛若惊弓之鸟的没落戚家,怎能不惊吓。 戚老爷给来的几个差人塞了好些个银子,这才问出点端倪来,原来是宝贝儿子又做了些混账事。 那差人说了,戚赦夜好似是在云府命里涉嫌贿赂仵作,让仵作弄了份虚假的验尸报告。 如今那蔡姓仵作见东窗事发后,便将戚赦夜给抖了出来,所以国都府的纳兰霆琛大人才会命他们几个差人,前来戚家,请戚家少爷前去对质。 他们戚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啊,要是再出什么事,这可怎好啊。 这不戚赦夜被逮到了公堂,而戚家人也纷纷尾随而来,全在公堂外站着旁听。 你瞧,戚家上下各个都面色紧张,就戚赦夜神色自若的向纳兰霆琛行礼。 纳兰霆琛见戚赦夜来了,便让蔡仵作与戚赦夜两人对质,谁知他们一个说有,一个没有。可谓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如此争执下去只能是无休无止。 蔡仵作,沈默了好一会,随即向纳兰霆琛开口到。 “大人,我有戚公子当日贿赂于我的,那面额伍佰的银票可作证,那些钱我可还一分没花。银票就在藏在我卧房的瓷枕里。”还好自己事先存了个心眼,将那银票收放了起啦。 “来人,去蔡仵作家里将他所说的瓷枕取来。” 没一会国都府的差人去了蔡仵作家里,将他所描述的瓷枕取了回来。 差人将瓷枕拿给蔡仵作,只见蔡仵作将瓷枕的一端打开,果然,瓷枕里藏有一张面额为伍佰两的银票。 “戚赦夜,你做何解释。”纳兰霆琛接过差人呈上来的银票后向戚赦夜问道。 “大人,只不过是一张伍佰两的银票,并不能说明什么,国都谁家的银票不是一个样的。 谁知道蔡仵作手里的银票是从何而来,上面并没有写明银票是我戚赦夜给蔡仵作。 蔡仵作,这是为脱罪有意诬陷草民,还请大人明鉴。” 戚赦夜对答得当,并无什么错漏,说的也在理,话语间也没有异常。 “这明明就是你给我,让我在验尸报告作假的银票,戚赦夜你休想抵赖。” 蔡仵作见戚赦夜几句就想将此事撇清,急了,不待纳兰霆琛问话便自顾自的朝戚赦夜说道。 而纳兰霆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由蔡仵作说,也没加以阻止。 “蔡仵作,我能体谅你此时的心情,可你也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将屎盆往我身上乱扣啊。 我与那吴青烟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你说我用钱收买你,让你在验尸报告上动手脚,这不是太荒谬了吗?”戚赦夜不慌不忙的说道。 “恩,戚家公子所说的有理。蔡仵作,你先是在验尸报告上作假,后又诬陷与本案无半点关系的戚家公子,你说本官该怎么处罚你呢。” 纳兰霆琛一边说着,右手从案台上的竹签筒里取出一个黑色的令签,拿在手中晃了晃。 “大人,戚赦夜和这案子的关系可大了,大人请听小人细细的禀来,大人就知道我并不是撒谎诬陷于他了。” 蔡仵作见纳兰霆琛手中拿着的那黑色令签,要是再来个几十棍杖,以刚才那些人的力道,他不被打残才怪。 跪在堂下的蔡仵作在纳兰霆琛拿起令签那一瞬间,就什么都顾不得了,将自己所知的一股脑的都说了。 “大人,戚家公子之所以会用钱贿赂小人,完全是因为之前的华盛药房假药一事,想必大人也有所耳闻,检举人,正是那云府的少爷——云翳晟。 而戚家也因为假药一事败落了,所以戚赦夜他一直因为这个怀恨在心。 戚家公子对云府的云翳少爷的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又苦无报复之计。 就在这时,戚家少爷——戚赦夜在红楼迎回了一房小妾,而巧的很这小妾之前就是云府的丫鬟,对云府之事了解甚多。 于是戚家少爷灵机一动,就策划了这么一起命案。意图就是想报复云府少爷——云翳晟。” 蔡仵作所说的前半段,假药一事,戚赦夜对云翳晟心怀恨意,这都是刚才在偏厅翠菊告诉他的,让他说的,目的是让蔡仵作将事推向戚赦夜,她们好获以轻判。 而后半段,戚赦夜新娶的一房小妾,是云府昔日的丫鬟一事,则是前几日他去牢房给水凝雪送有关吴青烟的验尸有关资料无意听到的,狱卒们闲聊提到的。 岂不知,这都是水凝雪故意让狱卒,在他蔡仵作面前提到的。 就在此时跪于一旁的翠菊此时眉头微皱,翠菊心里暗骂,这蠢才,谁让他将戚家公子娶的小妾之前是云府的丫鬟一事说出来的。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还托着她翠菊一起死。按照她刚才交代说不就得了,非要来个画蛇添足,翠菊此时真想狠狠的抽蔡仵作一个耳巴子。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哦?我云府的丫鬟?!怎么去了红楼?!”坐在一旁旁听的云老夫人阎袭月此时开口说话了。 “纳兰大人,可否传唤戚家公子新纳的小妾上堂来。” 云老夫人阎袭月有些疑惑,她府里的丫鬟又怎么置身于红楼之中了。到底是谁?! “当然可以,下官正有此意。” 纳兰霆琛命人将戚家公子新纳的小妾柳姨娘传上了公堂。 只见一名浓妆艳抹穿的花红柳绿,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步入公堂,此女子有些妖娆。 云老夫人阎袭月对走进公堂的女子毫无印象。 当女子向纳兰霆琛道出了自己的名字后,云老夫人阎袭月才稍微有些印象,好像是外孙女媚欣身边的大丫鬟,因犯了错,被卖出了云府,按理说她应该会被卖到那些小户人家府里做丫鬟才是,可这怎么又到了红楼。 “本官问你,你可曾在云府做过丫鬟?”纳兰霆琛开口问着跪在堂下的女子。 “回大人,妾身的确是被云府卖出府的丫鬟。妾身翠柳之前是云府表小姐柳媚欣身边的大丫鬟,后因犯有过失,杖打被卖到了红楼为妓。后幸得戚家公子垂怜,给翠柳赎身,并收为了妾室。” 翠柳虽说轻描淡写的在说,可是当她到自己被卖身红楼那段时,眼中充满着无穷的恨意。 如果不是云府她林翠柳命运不会如此,还有那该死的林牙婆,那日她被杖打后,伤口发炎,高烧不退,林牙婆将她倒手卖给了三流的人贩子。 从此她的人生由如在地狱般,黑心的人贩子不仅仅糟蹋了她,对她是又打又骂。还在玩腻她后,将她卖到了送往迎来的红楼。 直到她遇到了戚家公子戚赦夜,戚赦夜也并非真心待她,之所以将她赎出红楼,只因她曾是云府丫鬟,熟知云府的一切,戚赦夜根本就不碰她,只是把她当做一枚棋子而已。 “林翠菊……林翠柳……”纳兰霆琛默默的念着两个名字。 纳兰霆琛细问之后才的知,证人林翠菊与戚家公子的柳姨娘——林翠柳,两人是同胞亲姐妹。姐姐翠柳十七岁,妹妹翠菊下个月十五。 “大人,此事已经很明了,就是戚赦夜,林氏姐妹,还有蔡仵作里应外合,杀害了小女吴青烟,转嫁祸给水凝雪,其目的就想报复我的侄儿云翳晟。 至于动机嘛,戚赦夜与林氏姐妹是对云府让他们一个家道中落之恨,一个卖身红楼之恨,一个为姐不平,引起的,至于蔡仵作是财迷心窍以致犯了糊涂。 下官想,杀害小女的定是在他们之中。” 说话的是原告,青山县县令吴庸仁。 此时戚赦夜,林氏姐妹以及蔡仵作都出声喊冤,说吴青烟不是他们杀的。 “恩,吴大人说的合情合理。不过……” 纳兰霆琛看了吴庸仁一眼,这吴大人似乎有意想早早结案。 这案子经吴庸仁这么一说的确都在情在理,可仔细一想,确存在着有许多破绽。 第一这杀人凶手,戚赦夜,林翠柳,蔡仵作皆不是云府里的人,是不可能深夜到云府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杀了青烟小姐,又能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全身而退。 再加上蔡仵作没动机没机会,可排除在外;戚赦夜有动机没机会,可排除;林翠柳,有动机没机会,也可排除在外;就剩下林翠菊了,她是有动机和最有机会。 不过看林翠菊这身型,怎么可能将一个高出她半个头,且在拳脚上有些功夫的吴青烟杀害。 所以纳兰霆琛断定这四人都不是真凶,只是小角色,而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至于是谁纳兰霆琛还不能确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定是云府中人,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本官认为这真凶是另有其人,今日已晚,明日再审,退堂。” ※※※※※※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西下了,纳兰霆琛决意明日再审,又命人将蔡仵作收监;戚赦夜,林翠柳,林翠菊收押在国都府厢房不得自由出入,门外还派了专人,看管他们;水凝雪,莲心,陆嬷嬷,安置在国都府的厢房可以自由出入房门。 而云老夫人阎袭月,云夫人御琉璃,未免她们明日的来回奔波,也在国都府为她们准备了厢房。云翳晟也陪同她们一起住下了。 退堂后的纳兰霆琛也没闲着,他来到云翳晟的厢房前。因为他听说云府少爷前几日为云府众人都录了一份口供。纳兰霆琛想借来看看,也许在其中能找到他要的答案。 “翳晟你在吗?”纳兰霆琛敲了敲云翳晟的房门。 “嘎吱——”厢房的门打开了,云翳晟从房中走出。 他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在无人的情况下,这样的单独说过话了。 好像就是在三年前,他的妹妹纳兰慧敏写下那封绝情信后,云翳晟就没在与纳兰府中的人来往。 昔日的好兄弟就这么没在走动,没想到他们再次见面确实在公堂,他为他心爱的人而来。 能看见云翳晟再觅佳人,纳兰霆琛为他高兴,可是云翳晟的佳人确是这命案的嫌疑犯。不过也因为水凝雪这嫌疑犯,让他们能再见。不知这是喜还是悲。 “有什么事吗?纳兰大人。”云翳晟的淡淡的问着纳兰霆琛。对纳兰霆琛的的称呼也是很疏远。 “我想借一下你给府里众人做的那份笔录。”纳兰霆琛有些失望,没想到云翳晟居然会见他纳兰大人,而不是“霆琛”。看来云翳晟还是没完全放下他的妹妹纳兰慧敏。 “你要它做什么?”云翳晟有些不解。虽然云翳晟嘴里这么问着,但是还是让雨落,将那份笔录,递给了纳兰霆琛。 “想看看有没有线索可循。”纳兰霆琛从雨落手中接过了沈甸甸的一摞笔记。 “需要帮忙吗?”事关雪儿,云翳晟才多问了纳兰霆琛一句。 “现在还不用,所有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会找你的” “好。” 纳兰霆琛抱着那一摞的口供离开了。 ※※※※※※ 挑灯夜读,纳兰霆琛看了这摞笔录快两个时辰,外面的天空已经全部黑了下来,天空中的月儿露着尖尖的牙儿。突然一道白影闪了进来,立在翻阅手中资料的纳兰霆琛身旁。 纳兰霆琛依旧看着手中的资料,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你来了?” “怎么样了。”白衣男子问道。 “还在看,并没有什么新发现。” “哎,你这么看怕是明年也看不完。”白衣男子仙笑道。 “那你有何高见?”纳兰霆琛放下手中的笔录。 “证物咯,不会说话的东西才是最诚实的,哈哈哈哈,我走了。” 白衣男子拿起桌上放着的,那条雪缎做的腰带,抛给纳兰霆琛后,闪身出了房门就不见了。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还有那腰带呢,还有吴青烟的尸首可以查。 “来人啊。”纳兰霆琛朝门外喊到。 “大人有何吩咐。”应声进来了一个国都府的差人。 “你去将林仵作找来,就说我要让他陪我一同再验吴青烟的尸首。” “是的大人。” ※※※※※※ “大胆叼妇,你是如何杀害吴青烟的,还不如实招来。” “大人犯妇人在牢中用腰带上吊死了。” “大人,她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大人此事事关……你看是不是要告诉……” “不……不……不……这不可能……我不信……母亲不会这么做的……那是她的……不……你们是在撒谎骗我的。” “烟儿,来,娘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点心。” “也许疯了对她来说比清醒着好吧。” ------题外话------ 今天是燕燕的生日,也是文文入v滴日子,嘻嘻(╯3╰)来的亲亲都么个。 开堂审案(翠菊供出凶手) &65279;※※※※※※ 第二天,巳时,国都府,公堂 纳兰霆琛为了尽快完结此案是彻夜未眠,忙了一宿。 话说,纳兰霆琛在白衣男子的提点下,纳兰霆琛唤来了林仵作,并在林仵作的帮助下对吴青烟的尸体进行了复验。 经过他们的复验后,发现吴青烟背部有个花型的瘀痕,据林仵作说,那应该是吴青烟死前不久造成的;吴青烟右手的无名指的指甲有裂痕;绣花鞋后跟有磨损现象。 他们复验完尸体后,纳兰霆琛又找到了云翳晟,让云翳晟与他连夜到案发现场——云府进行勘察。 忙了一宿,这才回到国都府,休息不到半个时辰,已是升堂审案的时候了。 一升堂,纳兰霆琛就传了纭锦布庄的掌柜与伙计。再次的确认了证物的布料是现下蜀炎国仅有的那匹雪缎所制。 纭锦布庄的掌柜还说,将剩余的布料做成腰带,是水凝雪要求做的。 水凝雪一听这话懵了,她几时这早么要求过?!她怎么不知道。 “大人,不知,小女子可否问纭锦布庄掌柜几个问题。”水凝雪深觉,那掌柜的话似有蹊跷。 “你问之问题,可否与本案有关?” 短短一天的接触纳兰霆琛发现,水凝雪是个有主见,略带我行我素,礼数周全的女子。 “是的大人。” “那你问便是。” “谢大人。” 水凝雪谢过纳兰霆琛后,走道离纭锦布庄掌柜一步处立住了,缓缓开口,用极柔的女性声音问着那掌柜,那柔柔的声音让人听着很舒服,让人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 水凝雪细问方知,原来有人假借她之名,给纭锦布庄的老板传了个话,大致的内容就是:雪缎布料过于珍贵,让布庄掌柜,将剩下的布料都做成美美的腰带。 至于是谁告诉,布庄掌柜说从未见过那丫鬟,是个陌面孔的生人。 啧啧啧,看来还是个老手了,至少他还知道找个生面孔,传话,这样不易暴露。 “掌柜的如果你再见到那人,还能将其认出吗?” 水凝雪又问了掌柜,如果让他再见到此人是否能认出给他带话的人。 “应该可以认出吧,不过我也不能保证能认出。”布庄掌柜不是很肯定的说道,毕竟他每天要见那么多人。 那天来的那自称云府的那人来传话,接待那人的是布庄的伙计,他只是在一旁忙其他的。 听见来人是云府之人,本能的瞄了一眼,看的不是很清楚,掌柜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她说的要求不妥,所以也没怎么在意。 而真正与那人面对过面的伙计,好巧不巧于两日前因老家母亲病中,请了一个月的假,此时人不在国都。 谁会料今天他们会被传来国都府问话,还说与云府的命案有所牵扯。真是流年不利,早知当日他就不该为了一点毛利收了这雪缎的,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后悔呢。 水凝雪问完布庄掌柜后退于一旁站立,纳兰霆琛让纭锦布庄的人暂且退下,让人传唤林翠菊上堂来。 就在公堂门口布庄掌柜与林翠菊迎面相遇,布庄掌柜觉得此女子有些眼熟,于是布庄掌柜又看了看此时走进公堂的林翠菊。 林翠菊被布庄掌柜盯看的有些不自在,这人怎么老是盯着自己瞧,林翠菊随口说了一句“看什么看。” 当布庄掌柜听见林翠菊的声音后,连忙说道“是了,是了,就是这声音。”之前布庄掌柜还不太确定是不是,眼前女子的声音响起时,布庄掌柜就确认,她就是那日来传话之人。 大家对布庄掌柜的话有些不解,而林翠菊被布庄掌柜突然的叫喊有些吓倒,这人在干嘛,先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后又大呼小叫。 堂上的纳兰霆琛“啪——”的拍了下桌上的惊堂木,呵斥布庄掌柜不得在公堂上喧哗。 “大人,就是她,她就是那天来传话之人。”布庄掌柜回到公堂,用手指着站立于公堂门口的林翠菊说道。 纳兰霆琛念在布庄掌柜刚才喧哗的是情有可原,也没追究布庄掌柜在公堂内外喧哗一事。 “林翠菊,布庄掌柜指证你就是半个多月前去过他们的布庄传话要求布庄将剩余布料做成腰带之人,本官问你,那人可就是你?” “回大人,奴婢不曾去过什么布庄,况且我只是一个小丫鬟,帮府里主子们传话的事,都是主子们身边的大丫鬟的事,还轮不到我们这种小丫鬟。我看是布庄掌柜眼花了吧,才误认那人是奴婢。” 林翠菊,看了看一旁的布庄掌柜后,确定他不是当日那与她交谈过的伙计后,这才面向堂上的纳兰霆琛回答道。 林翠菊拒不承认有去纭锦布庄传话一事,纳兰霆琛又向纭锦布庄的掌柜问道。 “你看清了,确定是那日去你们布庄传话的是在这公堂上的林翠菊?” “这个……这个……”布庄掌柜被纳兰霆琛这一问,又犹豫了。 那日只是瞄了一眼,还是侧面,现下纳兰霆琛问他是不是看清了他又不太清楚了。 此时的布庄掌柜,不知说是还是不是,毕竟是与命案有关。 要是自己说是吧,而那女子真如她所说的不是那人来传话之人,那他岂不是害了人家。 布庄掌柜想了好是一会,这才又开口到。 “那日我看的不是太清楚,接待那人的是布庄里的伙计阿旺,我当时只是瞄了一眼,看见的是侧面。 公堂上的这位姑娘面容与当日那传话之人有五分似,我不太确定她是不是那日之人。 不过大人,公堂上的这位女子的声音和那日那人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这一点草民可以确定。” “你口中的阿旺可有随你前来。”纳兰霆琛问道。 一旁的林翠菊听到此话时,心里一紧,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大人真的将那叫阿旺的人传来,说不定真能认出来,自己就是当日带话之人。 虽说她只去过纭锦布庄一次,还是一个月前的事了,毕竟那人跟自己照过面,要认出她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一旁站立的水凝雪看到了此时林翠菊的异样。 “回禀大人,家中阿旺有事,所以不曾与草民一同前来。” “来人,去将阿旺传来。” “大人,阿旺此时不在国都。回了老家,怕是今日来了了。” 呼~一听到布庄掌柜这么一说,林翠菊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他说的没错,他早已打点好了一切。 水凝雪一听这阿旺不在国都不能前来,又见一旁的林翠菊的嘴角有微勾之势。于是灵机一动,向纳兰霆琛说道。 “大人,伙计阿旺此时就在偏厅,我事前已让人将其接来了在偏厅等候。” 布庄掌柜与林翠菊都有些错愕。前者是不解,而后者是难以置信。 “阿旺这么快就回来了吗?这也……”布庄掌柜喃喃低语着。 林翠菊心里暗道,他不是说一切都打点好了吗,怎么这阿旺还会出现在这里。 “那就传阿旺上堂。” “大人且慢,可否借一步说话。” 公堂上的众人都将目光凝聚在水凝雪身上,她又要做什么。 “那你随本官去后堂。” 话落纳兰霆琛与水凝雪暂离公堂,移步去了后堂,没一会布庄掌柜也被叫去了后堂。不知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好一会才出来。 “传阿旺上堂”纳兰霆琛让人将偏厅的阿旺传了上来。 阿旺上公堂后打量着一旁的林翠菊,随后开口道。 “大人,是她,就是她。” “大人不是的,不是我。他撒谎。”林翠菊看见来人,根本就不是那日在纭锦布庄接待她伙计。他记得那日那人脸上有个大黑痣,而眼前的人面无恶痣。分明就是在说谎。 “大胆林翠菊,在人证面前,还要狡辩是吗。非要本官大刑伺候才肯如实回答吗。”纳兰霆琛厉声道。 “大人,奴婢不是狡辩,而是眼前此事根本就不是那日我在布庄见到的人,那日那人奴婢记得他面有恶痣,而眼前这人并没有,所以他是在撒谎诬陷奴婢,而真正的阿旺也不可能出现在国都,分明是水凝雪找人假扮,还请大人明鉴。” 林翠菊一听纳兰霆琛要对自己用刑,连声反驳,殊不知自己情急口快之下都说了些什么。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是啊,本大人是要明鉴了,阿旺你先行退下吧。” “是的大人。” 原来这一切都是水凝雪的注意,而刚才的借一步说话就是想请纳兰霆琛和布庄掌柜配合演戏。 他们这不算伪造证人,诬陷林翠菊,只是有技巧的诈了一下林翠菊,而林翠菊也不小心说漏了口。 这阿旺是国都府的差人,只是名字相同而已。他们也没指名道姓的说他就是布庄的阿旺。 水凝雪先前说的也只是阿旺在偏堂,纳兰霆琛也只是让人传阿旺上堂,没说是纭锦布庄的阿旺上堂。 而阿旺只是说了一句“大人,是她,就是她”并没有说其他的,他们真的不算是在造假,要不是林翠菊心中有鬼又怎么会上当。 “林翠菊,还不从实招来,为何要假借水凝雪之名,让布庄制此腰带。” “……”林翠菊沉默不语。 “或许本官应该问,吴青烟是不是你林翠菊蓄意杀害的。” 纳兰霆琛见堂下的林翠菊不肯开口又换了个问题问道。 “不,不不,青烟小姐不是我害的,是……是……”林翠菊吞吞吐吐的说些,那可是杀人大罪,是要杀头的。林翠菊连忙澄清不是自己。 “那是谁,把你知道的都如实说来,如若不然……” 还不等纳兰霆琛说完,林翠菊就激动的说道。 “是陆嬷嬷,是陆嬷嬷杀的青烟小姐,我不过是不小心路过看见了,陆嬷嬷要挟让我将此事赖在雪儿小姐头上,如若不然陆嬷嬷就要杀了奴婢灭口。奴婢这都是为了活命,这才不得不按照陆嬷嬷的话去做。” “还不将你所见如实招来。” “是的,大人,那天……” 原来那天,吴青烟让人去管事嬷嬷那里说,她屋里的蜡烛是次货,呛人。要管事嬷嬷给她房里备下些好的送去。 这不林翠菊正好是负责这的,由于林翠菊拉肚子,耽误了些时间,于是抄了近路去倚梦阁,想快些到达。 谁知抄近路的林翠菊正好看见了陆嬷嬷将吴青烟勒死的情景。吓的她呆立当场,手中的东西也全散落当场。竟而林翠菊也被陆嬷嬷发现。 陆嬷嬷反应极快,走到林翠菊面前掐住林翠菊的脖子。 幸得林翠菊之前有帮陆嬷嬷私下办过一些事又在林翠菊的苦苦哀求之下。 陆嬷嬷给林翠菊两条路选,要么被她来个杀人灭口,要么选择与她联手将此事诬陷给水凝雪从此吃喝不愁。 林翠菊又不是傻子,当然是选择了后者了。谁不想活命,而且陆嬷嬷还承诺事后给自己一笔钱财,让她可以赎身从此衣食无忧。 于是林翠菊帮着陆嬷嬷将吴青烟的尸体拖到了西苑水榭,在等水凝雪带着莲心离开水榭没多久,与陆嬷嬷一起将吴青烟的尸体抛到了西苑水榭的莲池里陆嬷嬷还将事先准备好的一条腰带塞在了吴青烟的手里。 待事发后又按照陆嬷嬷教她的,出面指证水凝雪就是杀害吴青烟的凶手。 至于戚赦夜买通蔡仵作在验尸报告作假一事,都是陆嬷嬷在得知,林翠菊与他们的关系后的一连串动作。 至于戚赦夜为何要帮忙,也是因为先前假药一事。戚赦夜一直苦于无报复的机会。 如今机会找上门来了,他戚赦夜岂有拒之门外之理。而他身边的小妾林翠柳又在一旁煽风点火了几句。戚赦夜就一口答应了。在林翠菊的穿针引线下,戚赦夜贿赂了蔡仵作。 蔡仵作则是财迷心窍,而自己的小情人林翠菊还保证此事绝对不会出纰漏的。于是乎也参合了进去。 谁知事态会发生到如此地步呢。 “大人,奴婢所知的就这些了,至于陆嬷嬷为何要杀害青烟小姐,奴婢一概不知。大人,这一切都是陆嬷嬷让我做的。我没有杀害青烟小姐啊,大人明鉴啊。” 林翠菊将她所知之事全盘托出,希望纳兰霆琛能轻判自己。 结案只是前奏,阴谋又来了 ※※※※※※ 真是意外的收获,本想问出那腰带的事,没想到这林翠菊居然将杀人凶手招出。 “大胆叼妇,你是如何杀害吴青烟的,还不如实招来。” 纳兰霆琛将陆嬷嬷传上堂来,陆嬷嬷见林翠菊将自己供出,只是淡淡的看了翠菊一眼。 更让人意外的是,陆嬷嬷并没有为自己辩解,在林翠菊供出她后,陆嬷嬷在纳兰霆琛面前承认了自己的所有的罪行。 并将自己是如何误杀的吴青烟,如何威胁林翠菊的,如何嫁祸给水凝雪的交代的一清二楚。 此案也应陆嬷嬷的招认,而结案。 判决如下: 水凝雪,经查证,是被人诬陷的,实属无辜,现已查清,当堂释放。 蔡仵作,收受贿赂,利用官职之便,知法犯法,私自制造虚假文件,念其供认不讳,免去其仵作一职,剥夺其仵作考试资格终身,所收贿赂全数充公。 戚赦夜,贿赂官职人员,妨碍司法公正,杖三十,罚白银五千两。 林翠菊,知情不报,协助凶手处理尸体,后又做伪证诬陷他人,杖四十,监禁五年。 陆宛芹(陆嬷嬷),先误杀吴青烟,后唆使他人做伪证,经查证,属实,杖四十,终身监禁。 事后,蔡仵作向纳兰霆琛求情,说林翠菊已身怀六甲,经不起杖打,自己愿代替林翠菊受其庭杖。纳兰霆琛念其腹中胎儿无辜便允了。让蔡仵作带其受那四十棍杖。 云梦婷在得知真凶后,跑到陆嬷嬷面前又踢又打,口中不停的问着“为什么”。还是吴庸仁将其拉开的,纳兰霆琛见状后连忙让人将陆嬷嬷押下。 水凝雪没有跟云翳晟回云府,而是回了白府。无奈,云翳晟还要护送母亲和奶奶回府,不能与水凝雪同行。 戚赦夜杖打后被抬着回的戚府。小妾林翠柳被戚府赶了出去。 ※※ 数日后,牢房 牢房内,陆嬷嬷看着眼前的膳食,傻笑了好一会。 “我既然认下了,又岂会将你供出,为何这么多年了,你却不曾信任于我。在你眼中还是死人的最严实对吗!希望我的死对你有所帮助。”陆嬷嬷一个人喃喃自语。 陆嬷嬷起身取下腰上系着的腰带,踩在马桶上,将腰带抛向梁柱,将腰带打了个死结,垫起脚尖,头一伸,脚一蹬。没多久双手双脚就垂直向下没了反应。 陆嬷嬷上吊没多久便被巡房的狱卒发现,狱卒连忙将牢门打开,将陆嬷嬷放了下来,可是陆嬷嬷已无鼻息。 狱卒见犯人上吊身亡后连忙通知牢头,让牢头去禀告纳兰大人。 牢头一听死的是前些日子云府命案的凶手,急了,之前纳兰大人特地嘱咐过,让他们留意此犯人的动向,这才几天,犯人就在他眼皮底下死了。 牢头让人先将此消息按住,连忙去纳兰霆琛哪里。 “大人犯妇人在牢中用腰带上吊死了。” “什么?”纳兰霆琛一听陆嬷嬷死在了牢房里,随即带人到牢房查看。 细查后发现房中有饭菜,可没有动过的痕迹,食盒上有云府的记号,有人来看过陆嬷嬷,还是云府中人。 “大人,她不是自杀,而是他杀。饭菜有毒。” 一差人在验出食物有毒后对纳兰霆琛回禀道。 “待仵作验过再说,不要胡乱下定论。你去将林仵作请来。”纳兰霆琛吩咐道。 “大人,已经去请了。”差人回道。 “将今日当值的狱卒都找来,我要问话。” “大人此事事关……你看是不是要告诉……” 差人指着牢房里的食盒问道。 “你去云府,将云翳晟请来,就说我有些案子上的事要找他商量,千万别提陆嬷嬷死了之事。” 纳兰霆琛想了想,让人封锁了陆嬷嬷已死的消息,对外陆嬷嬷被人下毒,索幸狱卒发现及时,如今被安排在别处修养。 ※※ 蜀炎国,云府,寒梅阁 “你说什么,陆嬷嬷没死?!”梅姨娘将怀中的白猫被主人勒的发出呜呜的叫声,反口咬了梅姨娘一口。 “啊——该死的畜牲。”梅姨娘吃疼的甩开白猫,血从手上的伤口的流出。 白猫被梅姨娘狠狠甩到一旁,撞的有些发昏。梅姨娘顺手拿起一旁的小花瓶向白猫砸去,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可怜的猫儿。 “不是让你把东西送去了吗,怎么人还会活着。” 梅姨娘不顾伤口,问着带消息而来的容嬷嬷。 “东西送是送去了,可是人的确没死。狱卒说被及时给救下了。” 容嬷嬷一边帮梅姨娘包扎伤口,一边回着梅姨娘。 “那盒子呢?” “放心,按照你的吩咐,盒子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本以为一个吴青烟能除去那水凝雪,没想到水凝雪没被除去,反而让陆嬷嬷深陷牢狱。但愿这次的计划不要有何闪失才好。” “那陆嬷嬷?!” “没死也好,她活着也许还有价值,对了上次让你们抓的药,那人可在服用?” “她一直都服用。” “怎么还不见动静,你去查查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怎么都快两个月了,那人一点该有的反应都没有。 吴青烟的死还是有价值的,至少证明了,水凝雪如她所想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只是没想到会是和白府有关,跟多次坏她好事的白心兰居然是一家的。看来她要更加的小心行事才行。 “梦婷你怎么站在门外不进去。” 就在此时吴庸仁的声音在外响起,房中的主仆二人才惊觉云梦婷此时站在门外,她究竟听到了多少。 “娘亲,不是真的,对不对,烟儿的死跟你没有关系对不对。”云梦婷握紧双手哭问梅姨娘。 烟儿才十六岁,她还那么小,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她还没看见烟儿结婚生子,烟儿就香消玉殒了。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慢慢的接受了烟儿已不在的事实。 没想到,今儿却让她听见烟儿的死居然与她的娘亲梅姨娘有关。 刚听见她们的谈话,似乎烟儿的死就是她娘亲一手策划的。 梅姨娘没有回答云梦婷的问话,反而是使了个眼色,让容嬷嬷出去看看外面是否还有人在。 容嬷嬷查看后向梅姨娘递了个眼神,意思是外面无人。 “二小姐,夫人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如今青烟小姐已去,你还是节哀吧。”容嬷嬷在一旁劝说着。 “梦婷,别怪娘亲了,其实娘亲也是不想的。”吴庸仁也在一旁说道。 “不……不……不……这不可能……我不信……母亲不会这么做的……那是她的……不……你们是在撒谎骗我的。”云梦婷对着吴庸仁和容嬷嬷哭喊道。 “不错烟儿的死的确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怎么的,你难道还想去官府告发我不成。”梅姨娘冷冷的对云梦婷说道。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烟儿是你的亲外孙女啊,娘亲你为什么要害死烟儿。”转身对着梅姨娘置问道。 云梦婷觉得,此时的自己真的不了解她的母亲。什么叫做烟儿的死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云梦婷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吴庸仁,这一切他似乎都知道。他知道却不做声,烟儿是他的亲生女儿啊。他怎能眼睁睁的看着烟儿被害而不做声呢。 为什么自己的娘亲与丈夫都如此的冷淡,仿佛死的只是一个与他们没关系的陌生人一般。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哈哈哈哈。”梅姨娘大笑出声。 “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怎么就生了一个如此蠢笨的女儿,三番四次的破坏我的计划就算了。居然还想到阎袭月那贱人面前去告发我邀功,你说我是该让她活着去告发我呢,还是送她去黄泉,做一些有价值的事呢。” 那日梅姨娘与陆嬷嬷给云老夫人阎袭月换药的事被吴青烟发现了,还说要去告发她们。 梅姨娘顺手就用手中的手绢斜角拉直套住吴青烟的脖子勒紧,直到吴青烟没了反应。 事后,梅姨娘就让陆嬷嬷处理尸体,并将从西苑水榭偷来的腰带,交给陆嬷嬷,让陆嬷嬷放在尸体旁边,作为诬陷水凝雪的物证。 谁知吴青烟只是被梅姨娘勒昏了过去,吴青烟当时是闭了气,并没有死去,在半路上被陆嬷嬷一拉一拖的居然又缓过气来。 陆嬷嬷见吴青烟活了过来后有一丝的诧异,随即陆嬷嬷当机立断,拿着用来嫁祸给水凝雪的腰带再次勒住了吴青烟的脖子,直到确认吴青烟是真的死了才松手。 而林翠菊只看见了陆嬷嬷勒死吴青烟那一幕。 “梦婷,是烟儿不对,你不该怪母亲。母亲也是为大局着想。”吴庸仁帮梅姨娘说话,劝云梦婷不要怪罪于梅姨娘。 “你说什么?!”云梦婷错愕的望着自己的丈夫。 “她杀的可是你的亲身女儿啊。你怎能帮杀害你女儿的凶手说话。” “梦婷,是陆嬷嬷杀的烟儿,与娘亲无关。”吴庸仁继续劝道。 “疯了,你们都疯了,我要去告诉大娘,你们都是杀人凶手。”云梦婷激动的说些,向门口跑去。 “砰——”的一声,花瓶砸在了云梦婷的后脑勺上。 “你——用花瓶——砸我——你——”云梦婷转身用手指自己的丈夫吴庸仁,眼睛瞪的大大的。 云梦婷只觉得自己的头痛好痛,眼前慢慢的变的模糊了,跟着就这样倒了下去。 “还有鼻息。”容嬷嬷将手放在云梦婷的鼻子前探了探。 “娘亲,现在该怎么处理。”吴庸仁丢下手中的凶器,转身问着梅姨娘。 梅姨娘没开口只是在沉思。就在这时传来了吴青萍的声音。 “容嬷嬷,你现在立刻去请个相熟的大夫来给大娘看病,再让大夫开一些让人疯癫的药。” “爹爹,你就对外称大娘是思女过度,不小心跌倒撞到了头就好。” 吴青萍进门就对容嬷嬷和吴庸仁说道。然后走到梅姨娘跟前向梅姨娘行了个礼。 “青萍给外祖母请安,不知青萍如此处理此事,外祖母还满意?” “你们就照青萍所说的去做吧,她现在还不能死。” 梅姨娘给了吴青萍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才对容嬷嬷和吴庸仁说道。 此时若是云梦婷死在了寒梅阁,势必会引来他人的怀疑。 梅姨娘又看了看眼前的孙女吴青烟,这丫头挺聪明,不过太聪明了一些,怕是以后不好驾驭。 梅姨娘此时对吴青萍起了戒备之心。 ※※ 蜀炎国,云府,倚梦阁 很快的吴庸仁将云梦婷抱回了倚梦阁,而容嬷嬷也请来了大夫。 云夫人御琉璃在听闻云梦婷受伤后,也带着珊瑚和琥珀前来探望。 大夫给云梦婷包扎好了伤口。还用了针灸,说是一会便可以醒来。 “大嫂,既然大夫都说梦婷无大碍了,这里有我守着梦婷,你先回去休息吧,待梦婷醒来,我让人去通知你。你看可好。” 吴庸仁担心云梦婷一会醒来会向御琉璃说出他们所做的事来。 于是,吴庸仁现在是想方设法的想让御琉璃离开。还使眼色让一旁的容嬷嬷帮忙。 容嬷嬷推了推一旁的大夫示意他说些什么。 “吴夫人现在需要的是静养,你们还是不要太多人围在这里,这样对吴夫人的病情不利。”大夫在容嬷嬷的暗示下说道。 “恩,既然大夫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这里就有劳二姑爷了。” 其实御琉璃只是礼节上的过来看看关心一下,也是走个形式。 在听见这二姑爷话里有赶人的意思,她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毕竟大房与二房之间积怨已久,人家不欢迎他们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面子上的话还是要说的。 “都是应该的,我这就不送了。” 就在御琉璃准备离开的时候,云梦婷呻吟了一声醒来了,没多久云梦婷捂头坐了起来。 “二小姐醒了。”珊瑚见云梦婷坐起来了连忙喊到。 吴庸仁和容嬷嬷此刻神经绷的紧紧的。就怕云梦婷对御琉璃说些什么。 云梦婷走下床来,一步一步的走向御琉璃。 容嬷嬷与吴庸仁都握紧了拳头,紧张的连额头上都渗出不少的汗水。 云梦婷走到御琉璃的跟前拉着御琉璃的手说道。 “烟儿,来,今天是你十岁的生日,娘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点心。” “我不是烟儿。烟儿她已经……” “不,你就是我的烟儿,烟儿不要离开娘” 云梦婷把御琉璃当成了吴青烟,死命抱着不放,又哭又闹的。 “大夫,你快给看看二小姐是怎么,干嘛抓住我家公主不放。”琥珀见云梦婷行为有异,出声问着大夫。 “是啊,大夫,我家夫人这是怎么。”吴庸仁见云梦婷好似有些疯癫,又不太确定。 “尊夫人可能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又因头部受伤,以致她现在处于疯癫状态。 也就是说,她现在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记忆可能会混乱,停留在她认为最美好的那段时间。” “大夫的意思,是说她现在的状态处于自我封闭的状态?”御琉璃问道 “恩可以这么说。” “那她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吴庸仁问道。 “这不好说,可能明天会好,可能明年会好,也有可能是永远都这样了。”大夫说道。 “烟儿,不要走,不要离开娘亲。”云梦婷还是拉着御琉璃不放。 “好,好,好,我不走,你先乖乖的去休息好不好,烟儿一直陪着你。”御琉璃将云梦婷哄上了床榻,并为云梦婷盖好了被子。 “大嫂,不好意思,你看梦婷她是病了,才将你错认成烟儿的。”吴庸仁向御琉璃致歉。 “我没事,也许疯了对她来说比清醒着好吧。”御琉璃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云梦婷有感而发。 “也许吧!”真疯那还好了,要是假疯那才叫麻烦,不过看云梦婷刚才的样子不像是假的。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御琉璃这才带着琥珀和珊瑚离开倚梦阁。 御琉璃走后,吴庸仁和容嬷嬷又问了大夫,云梦婷这是真疯还是假疯。大夫回的是从云梦婷的言行举止来看八成是真疯了。 “那药还要给她喝吗?”容嬷嬷问着吴庸仁。 “当然要给她喝,不管她是真疯也好,假疯也好,为了保险起见,那药她必须得喝。”吴庸仁回着容嬷嬷的话,又塞了些银票在大夫手里,让大夫按着他的意思去抓药。 “梦婷啊,你也别怪我心太狠了,事到如今,已由不得我了,你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吴庸仁对着已然睡去的云梦婷说道。 又过了好一会,容嬷嬷和吴庸仁才离开了云梦婷的房间。 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躺在床上的云梦婷突然张开了双眼,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 哑女红玉 ※※ 蜀炎国,国都,大街某角落 “小王爷你慢点啊。”岳殇在阎梓雄的身后小跑步的跟着。 走在前方的阎梓雄突然停住了脚步。后方的岳殇没想到主子会挺住步伐,一个刹步不稳,撞在了阎梓雄的背上。 “岳殇,你最近是不是连走路都不会了。” “哪有,是主子你突然停住脚步。”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没有没有,主子你哪会有错呢,错的是岳殇。” “岳殇去看看前面那堆是什么。” 阎梓雄之所以停住脚步是看见前方又堆不明物体。 岳殇走上前去,用脚推了推那不明物体,会动?活的?再仔细一看,是个人。 “主子,是个人,还活着!” “活人?!”阎梓雄这才走上前去看了看,好像就快断气了吧,奄奄一息的。 “主子接下来怎么办?” “闲事莫管,我们走。” 正当阎梓雄转身离开时,不明物体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阎梓雄的衣摆末端。 “救我……”不明物口中用微弱的声音,吐出两个音。 阎梓雄反手用手中的折扇拍开那脏手,挑眉看了不明物一会后,才幽幽开口。 “你确定要我救你?” “是” “不后悔?” “不后悔。” “岳殇,那不明物交给你了。收拾干净了再来见我。” ※※※※※※ 蜀炎国,国都府 “纳兰大人找在下来有什么事吗。” 云翳晟在接到纳兰霆琛的让人带的口信后就迅速的来到了国都府。 “陆嬷嬷,死了。” 纳兰霆琛直接了当的告诉了云翳晟,他找他来得原因。 “怎么死的?” “上吊死的。” “不止这些吧,不然你也不会急冲冲的把我找来了。” 云翳晟与纳兰霆琛算认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彼此之间都相熟,也存在一些默契。所以云翳晟知道纳兰霆琛找他前来定是陆嬷嬷的死不寻常。 “仵作已经验过尸体了,现已确认陆嬷嬷是自杀,而非他杀。” “还有后文吧!” “嗯,陆嬷嬷自杀之前,有人给陆嬷嬷送过一个食篮。据查食篮里的饭菜是有毒的,并且食篮上有云府的标记。” “是何人送来的?” “问过狱卒了,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送来的,放下就走了,不曾与陆嬷嬷说话。” “你刚才说饭菜是有毒的,而陆嬷嬷却是自己上吊死的。”云翳晟听完纳兰霆琛的话后,觉得这里面透着古怪。 “恩,且下毒之人是特别的小心,分别在饭与菜里下了两种不同的药。这两种药单独服食对人体并无大碍,要是混合在一起服食那就是致命的毒药。 而此毒并不会立刻发作,会在服食的人的身体里潜伏半日之久,毒发时不会有太大的痛苦,只是让人大笑而亡。所以被称为”半日笑“。” 纳兰霆琛现在所说的都是初查案发现场而得的结果。 “看来下毒之人颇为小心,且跟陆嬷嬷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不然陆嬷嬷怎会,在发现此毒食后,还毅然赴死。” 云翳晟觉得此事应该跟她有关,毕竟陆嬷嬷是她身边之人,早在之前的下毒事件里,云翳晟就怀疑是她所为了,只是没想到她依旧不安于室,看来真的不能再纵容她继续害人了。 “你分析的不错,我也这么久想的,说不定这想让陆嬷嬷死的幕后黑手才是所有事情的策划人,而陆嬷嬷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棋子。 我已命人将陆嬷嬷的死讯给封锁了,对外说的是陆嬷嬷被人毒杀未遂。相信送来毒食的人还会再次动手。” 纳兰霆琛想通过陆嬷嬷这条线来抓住真凶。 “恩,不过他应该不会再派人来了,毕竟他想要的目的已经到达了。” 好是歹毒,竟然想以此食盒来对云府里的人下毒手。 “翳晟,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纳兰霆琛觉得云翳晟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没什么,不是送来个食盒吗,上面有我们云家的记号。这应该就是那人的目的吧。” 云翳晟并没有告诉纳兰霆琛他所怀疑的。一是还没有证据,只是怀疑,二是这毕竟这对云府来说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食盒?这食盒有什么不妥帖的地方吗?” 纳兰霆琛命人将食盒取来了,他看了又看。除了上面有云府的标记,食盒的颜色与其他食盒的颜色不一样外,纳兰霆琛看不出这食盒有和不妥。 纳兰霆琛不解,为何当云翳晟看见食盒后脸色变得凝重了许多。 “云家的食盒分有四种颜色,分辨是枣红色,大红色,赭石色,黑色。用不同的颜色来区分使用者。 黑色的食盒是下人们平日里用的,赭石色的食盒是供云府的客人所用,大红色食盒则是各个院落正主所用,而我们眼前的这食盒是枣红色的,它是……” 云翳晟说道这里后欲言又止,因为在云府能用枣红色的食盒的人只有一个。 “你是说这食盒来源于……”纳兰霆琛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云翳晟。 “就是你所想的,所以我才说陆嬷嬷的死并不是那人真正的目的,他正真的目的而是在于这食盒。” 云翳晟顿了顿,随即又开口说道。 “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利用陆嬷嬷没死的假消息与这食盒揪出幕后的真正黑手。” 云翳晟与纳兰霆琛商谈了许久才离开国都府。 ※※ 蜀炎国,云府,大门口 刚从国都府回到云府的云翳晟在门口碰上了水凝雪与白心兰。 “雪儿,你不是说要待在白府吗,怎么回来了?” 云翳晟对着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水凝雪问道。 “我想你了,所以就回来了,怎么不欢迎我吗。” “怎么会呢,云府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敞开。”云翳晟宠溺的说些。 就在云翳晟与水凝雪谈话间车上的白心兰也跟着下了马车。 “咳——咳——”白心兰佯装的咳嗽的两声以示自己的存在。 “小姑姑,你回来的正好,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事。”云翳晟没有松开拉着水凝雪的手,只是目光对着白心兰说着。 “我正是为了此事回来的。”白心兰说着。 “哎呀,别都站在门口说啊,翳晟我的腿都乏了”水凝雪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瞧我,我都忘了,你们刚刚回来,还没用过午膳吧,你们先回屋歇着,我一会让绿翘给你们弄膳食去。”云翳晟说这就拥着雪儿进了云府,往西苑水榭而去。 ※※ 蜀炎国,云府,西苑水榭 绿翘和雨落还有雨溪将厨房做好的膳食,都端到了西苑水榭。云翳晟和白心兰都留在了西苑水榭用膳。 席间听云翳晟提起了,吴青烟的母亲云梦婷因为承受不了失去女儿的打击再加上不小心摔伤了头,大夫说疯了。 现在云梦婷被梅姨娘幽静在倚梦阁,不让云梦婷出来,说是怕她伤人。 水凝雪觉得云梦婷受伤一事事有蹊跷,那边刚传出陆嬷嬷出事,这边紧跟着云梦婷就摔破头疯了,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现在我们要做的先是让人去确定一下吴夫人是不是真的疯了。” 早不疯晚不疯,偏偏这当口疯了。而梅姨娘还不让云梦婷与其他人接触,把云梦婷关在倚梦阁。这怎么能让人不怀疑这之间有些什么呢。 “这好办,这事就交给我吧。” 白心兰听水凝雪这么说了之后,觉得要知道云梦婷是否真的疯了,还是另有隐情并不难。 “哦?小姑姑有什么办法?” “云梦婷不是疯了吗,身边肯定缺人伺候,晟儿,你可还记得红玉吗?” 白心兰说的红玉,就是三年前云翳晟与纳兰慧敏带回来的那女孩,也是之前收人唆使在水凝雪的汤药中方曼陀罗种子的人。本来云老夫人阎袭月的想将其打发了出府的,是白心兰念其孤苦伶仃,于是开口求了老夫人阎袭月,将其留在了她的‘兰菀’。 “你说的是那个哑巴?”云翳晟有些疑惑,为什么小姑姑此时会提到那哑女。 “对,就是她。” “一个哑女能做什么啊。”还是一个曾经差点害了水凝雪的婢女,虽然她是被人唆使的。云翳晟不以为然的说道。 “翳晟,你别小看哑女,有些时候不会说话的人比会说话的人还有用呢。”水凝雪明白白心兰想让这红玉做什么了。 “绿翘,你去‘兰菀’将红玉唤来,我们要去倚梦阁看看吴夫人。” 白心兰吩咐云翳晟身边的丫鬟绿翘去“兰菀”找来,没多久绿翘带着红玉来到了水凝雪居住的西苑水榭。 “红玉,我让你去倚梦阁伺候吴夫人,你可愿意。”白心兰问着立于一旁的红玉。 红玉望着白心兰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红玉的眼里泛着点点泪光。 “红玉啊,白姐姐她不是真的要将你送于吴夫人,而是想让你去吴夫人身边帮我们做些事。”水凝雪看出了红玉不想离开白心兰。 “雪儿,你叫小姑姑做姐姐,那我和你又算什么啊,这关系复杂的。” “我不介意你也叫我‘姑姑’。”水凝雪逗着云翳晟说到。 “那可怎么行,你只能做我云翳晟的娘子,改明我让奶奶和小姑姑断了那关系去。”不行这事要赶紧的去办。 “你们两哟,还是说正事要紧。”白心兰对眼前打情骂俏的的两个人有些无语。 随后,他们又交代了一些红玉要做的事后,才动身去了云梦婷锁住的倚梦阁。 成功安插红玉 ※※※※※※ 蜀炎国,云府,倚梦阁 水凝雪一行人来到了云梦婷的住所倚梦阁,可是却被梅姨娘身边的容嬷嬷给挡在了外面。 此时云梦婷的相公吴庸仁因处理吴青烟一案的后事去了国都府,不在府中。 “容嬷嬷,我们是来看吴夫人的,你怎么却拦着不让我们进去呢。”白心兰对着挡在身前的容嬷嬷说道。 “心兰小姐,不是我不肯让你们进去,只因二小姐病的厉害,发起疯来是对人又抓又打的,老奴这不是怕你们被伤着吗。”容嬷嬷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依然挡在门口。 “容嬷嬷,这就不对,再怎么说吴夫人也是我的二姑姑。你却不肯让我们见她,是不是有些越权了? 再说了我这个做晚辈的听说她病了,特地来看望她,要是连个人都没看见,到时娘亲和奶奶问起来,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云翳晟将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都给搬出来了。话就摆在那了,今天是你不让见也得见。还指明说容嬷嬷这么做是不对的。 “晟少爷,请不要为难老奴。” “还不给我让开,难道还要我动手你才肯让开吗?”云翳晟硬声道。 “老奴是不会让你进去的。”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从屋内穿出,似乎是有东西摔碎在地。 “还不起开,没听见里面有动静吗,要是二姑姑出了什么是,我唯你试问。”云翳晟挥手将容嬷嬷挥开,用脚踹开房门进了屋去。 “天啊——这——这——”随后跟进去的水凝雪不敢相信她所看见的情景。 屋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满地的狼藉。而云梦婷蓬头垢面的倒在地上,在她的腰间有一条手腕粗的铁链将她锁住了,铁链的一头栓在床柱上。 “容嬷嬷,你好大的胆子,尽然敢私自禁锢二姑姑。还不将铁链给我解开。”云翳晟看到此情此景后大声呵斥了容嬷嬷。 “雨落,雨溪,绿翘,你们分别去将老夫人,梅姨娘,还有我娘都请到倚梦阁来,这事若不处理,这府里的下人还要翻天了不成。云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其实云翳晟也知道要是没有上面的授意,容嬷嬷是不敢这般对云梦婷的。 再说了二姑父人也在云府,他不可能不知道容嬷嬷这般对待云梦婷。 二姑父知道此事却没有做声,可见云梦婷并不是摔破头疯了这么简单。 云翳晟是故意将事情闹大,这才让人去请来了云老夫人阎袭月和梅姨娘及云夫人御琉璃,这样他们才有借口在倚梦阁安插人手。 没一会人都到齐,看到此情此景的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都无比震惊,随后云老夫人阎袭月痛斥了梅姨娘,念在容嬷嬷是梅姨娘身边的老人儿了,容嬷嬷又是初犯,所以只罚了容嬷嬷三个月的月银。 “义母,吴夫人疯了,还是找个得力的人来伺候的好。这次可得看仔细了的,要是再来一个像容嬷嬷这般欺主的,传出去定会影响云府的声誉。”白心兰在云老夫人阎袭月身边说道。 “恩,心兰说的对。”云老夫人阎袭月也觉得白心兰说的在理。 “姐姐,要不就让青萍来照顾梦婷吧,再怎么说梦婷也是青萍的嫡母,让她来照顾梦婷最恰当了。 梅姨娘此刻对云梦婷的发疯依然有所怀疑,自然是不想由外人和云梦婷待在一块。 梅姨娘示意一旁的吴青萍上前说话。可吴青萍却无动于衷,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云翳晟。 ”梅姨娘,我觉得这不妥,青萍小姐来着是客,虽说她是二姑姑名义上的庶女,她毕竟也是吴家的小姐。 既然是官家小姐,自然是从小娇生惯养的,怕是伺候人这事是做不惯的,我觉得有些事还是丫鬟来做妥帖些,还是找个丫鬟在二姑姑身边伺候的好。“ 云翳晟怎会不知梅姨娘打的是什么算盘,云翳晟抢在云老夫人阎袭月同意之前建议到。 ”恩晟儿说的极是,妹妹啊,还是找个稳妥的丫鬟来伺候吧。“云老夫人阎袭月同意的云翳晟的说法。 ”这……“该死,梅姨娘心里暗骂这多管闲事的云翳晟。 ”义母,我觉得红玉是个适当的人选,不管粗活细她都会,而却是个安静的姑娘,不会乱嚼舌根。“因为红玉根本就不会说话。 白心兰的后半句”红玉是个安静的姑娘,不会乱嚼舌根“是专门讲给梅姨娘听的。 ”可她是个哑巴啊。“云老夫人阎袭月说道。 ”云奶奶,我觉得吧,红玉这个哑巴嘛才是最适合来照顾吴夫人的。 你想想啊,吴夫人现在是疯了,定是会做出一些丑态百出的事来的,而红玉是哑巴,就算她看见了也不会说出去。“水凝雪连忙上前帮着白心兰推销红玉。 ”恩雪丫头说的极是,不知妹妹觉得了。“云老夫人阎袭月扭头看着梅姨娘问道。 ”就红玉吧。“梅姨娘想了想,的确在云府里,红玉是最适合的人选,一个哑巴,还是一个不识字的哑巴。 ”晟儿,昊天不是医术挺好的吗,你抽个空让她来给你的二姑姑瞧瞧,看看能不能医。“云夫人看了看云梦婷此时的样子,对云翳晟说道。 虽然云夫人御琉璃不是很喜欢这个小姑子,毕竟她还是云睿同父异母的妹妹,再怎么说还是一家人,再加上她中年丧女,现如今又疯了,怪可怜的。 一旁的梅姨娘一听要请冥昊天来给云梦婷医病,顿时觉得不妙,现不论云梦婷是真疯还是假疯,据她所知这冥昊天的的医术很是了得的。一定会发现她让人给云梦婷熬的都是使人疯癫的药。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这时水凝雪的一句话让梅姨娘松了一大口气。 ”庸医没空来了,他现在忙着帮她妹妹解毒,这毒一时半刻怕是解不了了。“ ”好了,没事都散了吧。“云老夫人阎袭月让大家没事都回去,别看待在这里。 ”奶奶我有些关于小姑姑事跟你商量“云翳晟对云老夫人阎袭月突然说道。 ”哦?!那你跟奶奶一起回落月小筑吧。“云老夫人阎袭月说完在云夫人御琉璃的和云翳晟的陪同下离开了倚梦阁。 而白心兰,水凝雪又待了一会才离开。 ※※ 蜀炎国,云府,寒梅阁 ”啪——“一记耳光打在吴青萍的脸上。 ”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谁知你和那吴青烟是一路货色,关键时刻就知道犯花痴。“ 一回到寒梅阁,梅姨娘二话没说就是一巴掌给吴青萍打去,嘴里还直骂吴青萍是个花痴。 ”外祖母,你错怪青萍了。“吴青萍连忙跪在梅姨娘的跟前用极卑微的语气对梅姨娘说道。 ”哦?!“梅姨娘挑眉看着跪下自己跟前的吴青萍,到想看看这丫头有何解释。 ”外祖母,其实青萍是很想亲自去照顾大娘的,可是如果今个儿青萍揽下了照顾大娘这事,定会让他们对大娘摔破头疯了一事起疑的。 外祖母,你想想啊,用锁链锁住大娘一事已经败露了,如果再不让大娘接触我们以外的人,就会让他们觉得我们这是在有意软禁大娘,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再说了,如今派去伺候大娘的不过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一来我们不用担心她会把从大娘说的疯言疯语给传出去,这二来嘛也不会引起别人的猜疑。这不是很好吗。“ 其实吴青萍压根就不想去照顾那云梦婷,要不是她云梦婷,她吴青萍也不会在吴府过着比下人还不如的生活。 凭什么同样是爹爹的女儿,吴青烟就可以穿着那些漂亮的绫罗绸缎,吃着那些美味佳肴,而她穿的是别人不要的衣裳,吃的是他们的剩菜剩饭。 当她听到吴青烟的死讯,她高兴了整整一个晚上。当她看见云梦婷被爹爹用花瓶砸昏在地是,她恨不得再上前再踹上她两脚。 要让她吴青萍去伺候她云梦婷,门都没有。 如今跟着爹爹一起来到了云府,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不管那云家少爷长什么样她都要想办法让他娶她,哪怕是个妾也好。因为云府不是一般的富贵人家,这从她踏进云府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 如今又让她见到了云翳晟本人,他是那么的俊朗,那么的让人心动。更让她下定了决心要嫁入云府。 而唯一能帮她实现这个愿望的在云府里只有梅姨娘了,所以不管现在梅姨娘如何打骂于她,她都会忍着,不仅要忍着还得想方设法的去讨好梅姨娘。 ”恩,你说的在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你每天都要去倚梦阁监视梦婷和那红玉,她们如果有异动要及时向禀告。“ ”是的,青萍知道了。“吴青萍低头回着梅姨娘的话。 ”对了,听说陆嬷嬷在牢里出了事,怎么说她也算是你的姨婆,你明个儿抽个空去看看她吧。“ 梅姨娘是想让吴青萍去牢房里探探虚实,看看陆嬷嬷到底是死是活,如果死了固然是好,如果没死,她此时又是个什么态度。 让吴青萍去自然是因为她和陆嬷嬷有这么一层亲戚关系在,就算别人问起也不会生疑。 ”是的,青萍明日便去。“ ”记住如果见到了陆嬷嬷,千万别乱说话,那里可到处都是耳朵的,一切都得谨慎行事知道吗?“梅姨娘嘱咐着吴青萍,并告诉吴青萍不要乱讲话。 ”青萍记住了。“ 谁知隔日吴青萍去了牢房连陆嬷嬷的影子都没见到。 应该说是狱卒让都没让她进去,一是陆嬷嬷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需要静养,不易人打扰。二是陆嬷嬷醒来对纳兰大人说了些什么,如今陆嬷嬷已是某件案子的关键证人。上面传了话下来,除非有纳兰霆琛的手谕,否则一律不准见陆嬷嬷。 在吴青萍从牢房回来后,就直接到了寒梅阁将带回来这些信息告诉给了梅姨娘听。 梅姨娘听了吴青萍的话后,脸上明显的有些慌了。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歇息吧。“梅姨娘让吴青萍退下后,连忙找来了容嬷嬷商讨该如何应对才好。 ”要不奴婢想办法再去……“容嬷嬷做个杀的姿势。 ”不行,这太过于冒险了,不好。还是再看看再说,先静观其变。“梅姨娘想了好一会才决定。 ”容嬷嬷,你盯着点青萍那丫头。那丫头似乎不太安分了,我不想我的计划有所闪失。“ ”是的,奴婢知道了。“ ”庸仁最近在忙些什么,怎不见他来呢?“ ”听说最近兵部有个空缺,二姑爷像是为了此事在奔走,再加上青烟小姐遗体的认领还要办些手续,二姑爷此时不得空,所以才没来吧。“ ”嗯,知道了,我有些乏了,你退下吧。“ 67真疯还是假疯 ※※ 67 蜀炎国,云府,倚梦阁 吴青萍自从那天见过云翳晟后,一颗少女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他。就连梦里也是他。心里想着怎么才能让云翳晟注意道她,喜欢上她。吴青萍正想着呢,却被屋里那疯女人的叫声打断了。 这几天,吴青萍被梅姨娘叫来看着云梦婷那疯女人还有新来的红玉,这让吴青萍每天待在这倚梦阁无聊的紧。还要听那疯女人在那里发疯,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好不容易静下来想着怎么接近云翳晟,谁知那疯女人又开始发疯了。 这人有什么可守的,那疯子除了睡觉吃东西偶尔发发疯叫几声,没什么特别的情况。 至于那新来的丫鬟红玉吧,一个哑巴又说不上话,除了干活还是干活。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吴青萍来倚梦阁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盯着云梦婷将大夫开的疯药给喝下去。无聊的紧,不过有两件事是值得让她觉得高兴的。 一就是吴青烟生前留下的那十五个丫鬟,听说是表小姐柳媚欣送的,各个都是签了死契的,也就是说她们现在都是属于吴府的财产了。 在爹爹的默许下,这些个丫鬟都归她吴青萍所有了。 二就是上次云梦婷给吴青烟花重本置办的那些衣服,由于当时的吴青烟觉得那些布匹不够气派,所以让纭锦布庄的人在上面添了些金丝银线。 光是加这些金丝银线,这布匹就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弄好。 本来是要拿来给吴青烟看过后,看看吴青烟想要做成什么款式的衣裳的,谁知吴青烟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香消玉殒了。 直到命案结案后,纭锦布庄的人才将布料给送来。也因此吴青萍顺利成章的接收了这些还没来得急做成衣服的布匹。 吴青烟还让来人量了她的尺寸,按照她所要的款式,让纭锦布庄的人,把这些加工好的布匹做成她的新衣。 这不,今天纭锦布庄的人就将新衣给送来了,吴青萍立马就给换上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云梦婷看在眼里,云梦婷多么想上前去扇吴青萍几个耳光,再扒掉她身上那本该属于烟儿的新衣。可是她不能,她现在是一个疯子,是一个装疯卖傻的疯女人。 那天她被吴庸仁砸晕后,她迷迷糊糊听见了他们的话要将她弄疯。 云梦婷知道他们现在还不会要她命,因为如果她死了,他们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还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反倒是她云梦婷活着,他们才能顺利的进行他们的计划,就算是东窗事发了,还有她这个疯女人做替罪羊。 云梦婷没想到,自己最亲的人,她的母亲,她的丈夫居然会这样对她。没想到他们居然没有丝毫的骨肉亲情可言。 既然他们想让她疯,那她将计就计的装疯好了。 可谁又能想到,他们居然用铁链将她锁在屋里,没人管她,每天就送一顿饭来,甚至有时饭都是搜的。 他们对外还说她发疯起来会伤人,不让别人来看她,也不让她见外人。 他们每天强灌她,喝下那会令人疯癫的汤药。虽然她每次都在他们走后,用手抠喉,将那些药吐了出来,可也没能全部吐出来。 难道她就要这样被他们迫害了吗,慢慢的被他们用药物给弄疯癫吗?谁来救救她,又有谁会来救她。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就在她快被他们逼疯的时候,云翳晟他们来了。 还请来了大娘她们,当时她多么想上前去告诉她们,她没疯,是她的母亲还有她的丈夫想逼疯。 话都到了嘴边了,她硬是没有开口说出来,因为她不知道,她现在将此事说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大娘相信她的话固然是好,可是在大娘的眼里她一直是她心中的那根刺。 很多年前,如果不是梅姨娘有了她,大娘不会让爹爹娶梅姨娘进门,一个女人将自己的丈夫分给另一个人自然是恨的。 如果不是因为梅姨娘有了她,大娘也不会生气进而动了胎气让大哥早产,还让大哥得了先天的心悸。 如果不是大哥有先天性的心悸病,不能学游水,也许十六年前大哥也不会英年早逝。大娘也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都搁在大娘的心里押着,她知道大娘一直都恨她。 大娘定然不会救她,而她也会暴露自己没疯的事实,那么接下来他们定然不会放过她。 反之,说了出来大娘不信她,只当她说的是疯话,结果也是一样。 云梦婷思量再三后,还是将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 不过经云翳晟这么一闹,大娘让人帮她把身上的锁链除去了,痛斥了梅姨娘,处罚了容嬷嬷,让她能在倚梦阁的范围内自由的活动了。不仅如此,白心兰还让她身边的一个丫鬟来侍候她。 现在她每天的膳食也正常了,唯一没变就是那吴青萍每天都会来盯着她喝那药。 那丫鬟红玉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这红玉是站在哪一边的。 云梦婷这几天里都在观察着红玉,这丫鬟每天就知道干活干活的。除了每天会去厨房拿饭菜外,其他时间都待在倚梦阁,帮她打理一些生活上的琐碎的事。 “你这个贱婢,你看看,把我的新衣裳都弄脏了,你赔得起吗?”一道尖锐的叫骂声打断了云梦婷的思绪。 “是奴婢不小心才打翻了茶水,奴婢不是故意要弄湿小姐的衣服的,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一个丫鬟跪在吴青萍的跟前又跪又磕头的向吴青萍求饶。 原来是丫鬟不小心打翻茶水溅了一点在吴青萍的衣摆上。 “你以为你一句知错了就可以了事了吗,你个下作的东西,来人将她关关到柴房去,三天天不许给她饭吃。”吴青萍用脚将跪在跟前的丫鬟踹倒在地。 没一会来了两个丫鬟将那犯错的丫鬟带了下去。 “你们可听好了,以后我可是你们的主子,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要是谁再出错,下次我可就不是罚你们不吃饭这么简单了,别忘了你们都可是签了死契的。”吴青萍当着这些个丫鬟们恶狠狠的说道。 这一幕让云梦婷觉得好眼熟,那好像是十年前的事了,不过地点是在青山县的吴府,当时站着骂人的是云梦婷,跪在地上认错的是吴青萍。 看到此情此景的云梦婷感慨甚多,原来自己曾经也是个恶人,原来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给吴青萍做了个坏榜样。 ※※※ 蜀炎国,云府,西苑水榭 “怎么样,有没有弄到样本。”水凝雪见白心兰进来后连忙问道。 “有了,红玉偷偷的从倚梦阁带了些出来。”白心兰将一个小瓶子递给水凝雪。 水凝雪结果白心兰手中的小瓶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茶杯里,好一会才说道。 “果然是它。”水凝雪问了许久后才将杯子放下。 “你怀疑的没错,是有人在吴夫人的的药里做了手脚。加了几味会让人疯癫的药材进去。”白心兰略懂医术,自然能分辨出这药的作用。 “恩看来是吴夫人知道了些什么,而又不能将其灭口,所以就用药物控制了吴夫人,让人都觉得她是个疯子了,这样一个疯子的话又有谁会信呢。” 原来那天她们去倚梦阁,水凝雪一进屋子就闻到了,空气中那股味道不对劲。 所以在顺利将红玉安排在了云梦婷身边后,她们让红玉偷偷的取了点云梦婷所服的汤药给她们。 没想到真的被水凝雪给猜中了,药有问题。 “对了红玉还带了字条给我们。”白心兰说道。 “咦?红玉不是识字吗?”水凝雪听说梅姨娘之所以肯让红玉就下不仅仅是因为红玉是哑巴,还有就是因为红玉不识字。这样一个不识字的哑巴就想茶壶里装汤圆,就算听见了什么也没发表达出来了。 “两个月前的红玉的确是不识字,不过她去了我的兰菀后就开始略识几个字了。”白心兰笑着回着水凝雪的疑问。 “看来白姐姐这是未雨绸缪啊,呵呵。” “只是赶巧了而已。” “红玉都写了些什么。” “你自己看吧”白心兰将纸条拿给水凝雪。 水凝雪打开纸条一看蒙了。这纸条上的字怎么那么奇怪,上面有许多画着叉叉,还带着图画。 “白姐姐,这略识几个字,还真是略识几个字啊。”水凝雪捂头的看着手中的纸条。 上面能辨认出来是字的有“夫人”,“怕”,“害”,“云”,然后上面画的有梅花。还有亭子。真真是比鬼画符还难认。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说道这,你也有点责任的。”白心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我也有责任?!” “是啊,想当初,我收留了红玉没几天,老哥就派来来让我回白府说有急事,之后我就跟前朱雀到处的去找你。所以红玉只是略懂得几个字咯!” “那敢问这位名师,你可有否看懂你那位高徒,所写的这些是想表达个什么吗?”水凝雪朝白心兰翻了翻白眼问道。 “恩,我看懂了七七八八吧,大概是在说,梅姨娘想害云梦婷,而云梦婷非常的害怕梅姨娘之内的。” “你这么一说,这纸条上好像就是这个意思,亭子代表云梦婷,梅花代表的是梅姨娘。白姐姐,你这徒弟还不算太笨嘛。”水凝雪笑着说。 “好了,言归正传,这药的计量下的可是十分的重,可想而知有人是想她彻底的疯癫。”白心兰正色道。 “恩,先让红玉想办法将药给换掉,再让红玉探探云梦婷到底疯癫到了什么程度。”水凝雪顿时也收起了刚才喜笑的样子,思量了一会白心兰的话后才开口说道。 “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要亲自去倚梦和云梦婷单独的见个面才行。”白心兰想了一下觉得光靠红玉还是不行的。 “白姐姐说的也不错,不过这机会确实不好找。”水凝雪有些苦恼。 “这机会嘛到时很快就有了,不过嘛……还要你配合一下才行。”白心兰别有思议的朝水凝雪坏笑到。 “配合什么?”水凝雪觉得白心兰此时的笑容有些让人心里发毛。 “附耳过来。” 水凝雪听白心兰的话后便附耳过去了,只见白心兰在水凝雪耳边嘀咕了一会。 “这不好吧,玩得有些大了吧。”水凝雪听了白心兰的话后有些犹豫的说道。 “正好可以考验一下某人,一举两得呢。”白心兰怂恿的说道。 “好吧,就这么办。” 水凝雪觉得白心兰的主意挺不错的。 ※※ 蜀炎国,云府,落晟院,书房 远在落晟院的云翳晟突然打了个喷嚏。 “主子,是不是感冒了”在一旁磨墨的雨落开口问道。 “没事,可能是早起的时候着了凉。”若无其事的揉了揉鼻子继续查账。 “那我现在去给你沏杯姜茶去去寒。”雨落放下了手中的墨。 “也好,你去吧,顺便做些雪儿吃的小点心。” 云翳晟心里想着,这个时候雪儿总喜欢吃点点心垫垫胃。于是顺道让雨落去做些备着。殊不知自己已被两个小女人给算计了。 雨落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68.会算计人的疯女人 ※※ 68<会算计人的疯女人?> 蜀炎国,云府,倚梦阁 云梦婷被逼着喝那药,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就算她是装疯的,现在也差不多真疯了吧,毕竟她特地让大夫将药的分量加重了十倍。 吴青萍看着在倚梦阁秋千上玩耍的云梦婷,心里想着。此时的云梦婷,言行像个孩子一样。坐在秋千上嘴里含着自己的大拇指,表情呆呆的。 也不知道外祖母是太过谨慎呢还是怎么的,非要让她天天的来倚梦阁看着这疯女人。害她连想去接近云翳晟的时间都没有。 而爹爹最近忙着让人力荐他去填补兵部那空缺的一职的事在外奔波,也没空搭理她。 天天让她对着这个疯女人,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她也会疯,吴青萍对梅姨娘让她看守云梦婷一事颇有不满。 对于看着云梦婷喝药一事,她也没以前那么看得紧了,现在都是丫鬟红玉将药端给云梦婷喝的了。 吴青萍观察了红玉几天,觉得红玉没什么问题,也很乖巧听话,所以吴青萍也很放心让红玉端药给云梦婷。 自从让红玉全权负责云梦婷的衣食起居后,吴青萍也乐的清静了,现在她就是每天睡前到梅姨娘那里报告一下云梦婷的情况罢了。 这些天她让身边的丫鬟些去打听了云翳晟的喜好。听说云翳晟每天申时,都会让他身边的下人雨落去做些小点心,看来这云府少爷似乎对点心情有独钟。 别的她吴青萍不敢说,说道这做点心嘛,那可是她唯一让她引以为傲的本领。 说起这个,还得感谢云梦婷。要不是当年云梦婷对她苛刻,她也不会去厨房做了个粗使丫头,进而让她跟着府里的老嬷嬷学的了一手做糕点的本事。 没想到今天还能碰上用场,到底做什么点心好呢,才能一击击中云翳晟的心,让云翳晟对她上心呢。 这几天闲着没事,吴青萍亲自到倚梦阁的小厨房做了几道小点心。想选出一款最满意的给云翳晟送去。 吴青萍正盯着她今天试做的几款小点心,不知选哪个好的时候,云梦婷却发疯似的跑到了吴青萍的面前,一手将桌上的糕点全部挥落在地。 “啊——我滴点心,你个疯婆子。”吴青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血就这么被云梦婷给毁了。 “你们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去把这疯癫婆子给我抓住”吴青萍气呼呼的叫着一旁的丫鬟去抓云梦婷。 可是云梦婷疯得厉害,一见人靠近她,她是又打又踢的。 有好几个不怕的丫头,刚一近她的身,云梦婷抓住那靠近她的丫鬟就打,甚至还用嘴咬。 一会下来许些个丫鬟都被云梦婷抓的是披头散发,衣裳不整,手上脸上都挂了花似的。 “云梦婷,你个疯女人,丧门星。你都做了些什么。”吴青萍咆哮道。 吴青萍一早上的心血全被这疯女人给毁了。吴青萍现在是火冒三丈。 “让你们抓都个人不会,养着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吴青萍又指着一旁伤痕累累的丫鬟们骂道。 就在这是云梦婷从背后抱住了吴青萍。 “啊——你干嘛,你个疯女人,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吴青萍被云梦婷突然而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随即挣扎的叫道。 吴青萍没想到一个疯女人的力气如此之大,仁她怎么挣扎,就是摆脱不了云梦婷的疯爪。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将这疯女人给本小姐拉开。” 这些丫鬟没看见她被云梦婷这疯女人给抓住了吗,各个都愣在那像木桩似的,也不知道过来帮下她。 丫鬟们面面相觑,可就是没人敢上前,刚才她们可是都领教了云梦婷的那股子的疯劲,现下又有谁会去没事找打呢。 吴青萍见丫鬟们各个都站在一旁丝毫没有上前的意思,于是吴青萍使劲的挣扎,想靠自己的力量挣开云梦婷。 谁知就在这时云梦婷突然放手了,吴青萍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哎哟,我的手。”吴青萍觉得手上一阵疼痛传来,好像是手扭了,吴青萍爬在地上。 “你们还不快扶我起来。”吴青萍满脸的怒容。 一旁的丫鬟听见后,连忙上前去扶吴青萍,谁知道云梦婷的动作更快。一把又抱住了吴青萍,嘴里还不停的说着。 “烟儿,是娘不好,我的烟儿。” “你个疯女人快放开我,我不是你那短命的女儿。你快放开我。”吴青萍恼怒了。 这疯女人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居然死抓着她扭伤的手。痛的吴青萍眼泪水都快了。 “烟儿,我的烟儿,是娘不好,是娘不对,不应该和你外婆一起逼你去做晟儿的小妾。”云梦婷自顾自的说着。 咦?外祖母和这疯女人逼过吴青萍? “烟儿啊,是娘不好,娘不应该让你学你外祖母,让你给晟儿下药的。”云梦婷抱住吴青萍接着说道。 “娘亲,你说什么学外祖母下药啊?烟儿不懂。”吴青萍一听这话,眼睛一亮,佯装是吴青烟回问着云梦婷。 “不能说,不能说,好多人,好多人。”云梦婷突然放开了吴青萍,呆呆的说着。起身走回的刚才的那秋千上坐下。嘴里一直嘟啷着“不能说,好多人。” 云梦婷的话让吴青萍好奇万分,外祖母下药?给谁下药。 她来云府的日子尚短,很多事都不知道,只是依稀听人提起,梅姨娘当年能让云老夫人阎袭月同意她过门为妾,使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可又没人肯告诉她是什么。 她本想找人问问的,可倚梦阁这些个丫鬟888888都新进的,而外祖母身边的容嬷嬷嘴紧的很,一点都不肯透露。 没想到这疯女人居然会提及此事,套一个疯女人的话还不容易,只要哄哄她,顺着她,吴青萍相信一定能问出她想知道的东西的。 “你们都退下吧,这里有我就行了。”那疯女人不是说人多吗,好,她就让丫鬟能都退下。 “可是小姐,奴婢们怕吴夫人伤着你。”一旁的丫鬟们有些担忧。 她们其实并不是真的担心那疯女人会伤着吴青萍,而是怕吴青萍到时给她们安个护主不利的罪名又罚她们。 以前的主子吴青烟虽然傲慢,但是也不曾向吴青萍这般三天两头的拿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出气。 而现在的这个主子吴青萍不但傲慢,脾气甚怪,经常无缘无故的对她们是又打又骂。 上次吴青萍还将一个婢女的腿给打舍了。可是她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的卖身契在人家的手上。 她们这批婢女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同样是卖身到云府,谁知她们这些个婢女这么倒霉。 她们这批居然被柳媚欣送给了吴青烟,现下又换了个不把她们当人看的主子。 这些个婢女是满腹的怨气,可又不能表现出来。 “我让你们下去就下去,那么多话做甚,是不是想挨板子啊。”吴青萍板着脸,眼光扫视着眼前这些婢女。 改天真得再给她们立立规矩了,她的命令都敢质疑了。 一旁站着的这些个婢女一听要挨板子,连忙向吴青萍行了个告退礼。纷纷离开了。 “你也退下。”吴青萍让云梦婷身边的红玉也退了下去。 红玉抬头看了吴青萍一眼,福了福身后,也退下了。 待院子里只剩下自己和那疯女人后,吴青萍向坐在树下秋千上的云梦婷靠近。 “娘亲,你告诉烟儿,怎么下药,外祖母又给谁下药了。”吴青萍学着吴青烟的语气问着那坐在秋千上痴痴呆呆的云梦婷。 “你不是烟儿,你不是我的烟儿,我的烟儿没你那么胖。” 云梦婷看了看吴青萍,身子往后缩了一缩,嘴里直嚷,吴青萍不是她的烟儿。 “娘亲,怎么会呢,我就是你的烟儿啊,只不过最近胃口比较好,所以有些胖了。” 该死的疯女人,居然敢说她吴青萍胖,她哪里胖了,要不是现在还想从那疯女人口中套出她想知道的事来,不然她定要那疯女人好看。她忍。 “是吗?”云梦婷从头到脚又看了看。 “当然是真的了,娘亲你看,我身上还穿着你给烟儿新做的衣裳呢。”吴青萍一边哄着云梦婷,一边展示着身上的新衣。 “恩,烟儿的新衣,是烟儿的新衣。” 云梦婷低声说道,衣袖下的手微微握紧,眼底透出一丝恨意,不过很快就不见了。 而一旁的吴青萍并没有注意到刚才云梦婷反常的举动。还在哪里展示新衣。 “娘亲告诉烟儿嘛,烟儿想知道。” 吴青萍听见那疯女人口中不断的重复“烟儿的新衣”。 想来此时的那疯女人已然将她吴青萍当做了那短命的吴青烟了吧,于是吴青萍拉着云梦婷的袖摆学着吴青烟的动作,向云梦婷撒娇的问道。 云梦婷这才缓缓道出了当年的往事。 原来外祖母是用的是对云老太爷下药这招,这才嫁入云家的啊。 呵呵,也许她也可以试试,说不定到时她就是云府的少夫人了,毕竟云翳晟和云老太爷不一样。云翳晟尚未娶妻。 只要她能像外祖母那样,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碍于两家的面子,到时云翳晟想不娶她也难。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如今娘亲又给爹爹生下了唯一的男丁,大房云梦婷已然疯癫,她娘亲被扶正也是迟早的事。 待娘亲被扶正后,她的身份就不再是庶女了,而是吴府的嫡长女。以吴府嫡长女这身份绝对能做得了云府的少夫人。 可是怎么才能给云翳晟下药,还能不被他人发觉。 现在她连接近云翳晟的机会和借口都没有。 “六十大寿……六十大寿……”坐在树下秋千上的云梦婷突然没头没尾的叫嚷了起来。 就在吴青萍苦恼之际,却听见那疯女人在一旁直嚷着“六十大寿,六十大寿的。” “什么六十大寿,谁六十大寿。”吴青萍上前一把抓住云梦婷的手问着。 “呜呜呜……娘亲抓疼梦婷了……呜呜呜……梦婷不要那糖葫芦了……呜呜呜……娘亲……别打梦婷……”云梦婷将身子缩卷在一起,很是害怕的样子。 “你倒是说啊。”吴青萍大声的问道。 可是云梦婷却叫嚷的更厉害了,没一会还哭了。半点没理会吴青萍的问话。 “该死的。”这疯女人居然说话就说了一半,吴青萍出口骂道。 这云府就属云老夫人阎袭月和梅姨娘的年龄最大,究竟那疯女人说的是谁的六十大寿?六十大寿又能做什么呢?吴青萍满脑子的疑问。 对了,她可以去问吓容嬷嬷,究竟是谁六十大寿,这个容嬷嬷应该不会不告诉她吧。 想到这,吴青萍丢下在那哭泣的云梦婷,自顾自的去了寒梅阁找容嬷嬷。 就在吴青萍走后没多久,坐在秋千上的云梦婷抬起了头,嘴角轻轻上扬,鱼儿终于上钩了。 此时红玉也从暗处走了出来,其实红玉一直都没有离开。红玉走上前去对云梦婷一笑,伸手将云梦婷从秋千上扶了起来。 而云梦婷此时也不再是刚才那疯癫样了,在红玉的搀扶下回了她的厢房。 69:欺主婢女,狮子大开口 ※※ 69:欺主婢女,狮子大开口 蜀炎国,云府,落云院 “快,快,快,那边的灯笼挂的不对承。” “那没擦干净。” “你去将院里的盆栽都换成小姐喜欢的。” “你去把屋檐下的风铃摘下来除除尘。” 只见落云院里的仆人,都忙碌了起来,每个人手里都没闲着。而云夫人御琉璃在一旁监督着,生怕下人们做的不够好。 “公主,瞧你紧张的,这不才收到家书吗,袅袅小姐还没有那么快回来。”琥珀在一旁说道。 “我知道,一年都没见袅袅都不知她是瘦了还是胖了。” “公主,难道你还怕姑爷亏待了袅袅小姐不成。” “那我倒不担心,我是担心她长途跋涉回来,路上有没有人照料。” “公主,你放心把姑爷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袅袅小姐的。” “恩,你说的也对。” 云夫人御琉璃觉得琥珀说的有道理,袅袅的夫君,她的女婿定会好好的待她的宝贝女儿的。 云夫人御琉璃转身看见那书房旁的小池塘,不经皱起了眉头。 “琥珀,那池塘是袅袅最爱的,你看看,袅袅才走了一年怎么布满杂乱的水草和枯枝,像一潭死水般呢,水也没有袅袅当初在是那么清澈。” “我这就让人重整一下那池子。” 原来一个月后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六十大寿,远嫁掌璃国的云府小姐——云袅袅,要回来给云老夫人阎袭月祝寿。 云夫人御琉璃也有一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每个月云夫人御琉璃都会收到女儿从掌璃国让人带回来的家书,她知道楠郡王府的世子御忆岳对袅袅甚好。 只是许久不曾见到袅袅了,心里也是思念的紧。如今楠郡王要来给云老夫人阎袭月祝寿,楠郡王顺带着世子与世子妃一起来,是想让袅袅回蜀炎国省省亲。 “公主,你瞧你,是高兴糊涂了吧。” 从外带着工匠而来的珊瑚,嘱咐了工匠几句后,珊瑚对云夫人御琉璃道。 “我糊涂了?!” “公主你忘了,袅袅小姐已经嫁给楠郡王世子了,此番回来是陪同楠郡王回来的,自然是跟着楠郡王还有世子住在国都的使节别院。又怎么会住在云府呢,袅袅小姐现在的身份可是楠郡王世子妃。” “唉……”云夫人御琉璃听珊瑚这么说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珊瑚说的对,是她自己高兴糊涂,忘记了袅袅已是楠郡王世子妃。 按照礼节,袅袅应该住在使节别院才符合的。 “公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珊瑚说完后才发现自己不该在公主兴致勃勃给袅袅小姐重整落云院的时候一盆冷水给公主泼下去。 “不关你的事,你说的也是事实。” “公主,虽说楠郡王世子妃按理说要住在别院,不过公主可以以袅袅小姐归宁为由,让袅袅小姐和姑爷住在云府,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琥珀见云夫人御琉璃因袅袅小姐不能回府住有些沮丧,于是脑袋一转,想出了这个办法。 “这倒不为不是一个好办法。相信堂兄也不会反对。” 楠郡王与御琉璃是堂哥堂妹的关系,而楠郡王与云睿生前也是莫逆之交。楠郡王也算得上是云睿和御琉璃的半个媒人。 如果云夫人御琉璃想让宝贝女儿袅袅,在蜀炎国的这段时间里住在云府,楠郡王也是不会反对的。 没几日,落云院已经焕然一新了,原本布满杂乱的水草和枯枝,宛如一潭死水的小池。如今不仅水清见底,还有七彩鲤鱼在池中游来游去,浮动的青莲给人带来一丝凉意,让失去活力的池塘再现往日的风情。 池子旁是昔日袅袅做画的书房吧!袅袅儿时做的风铃依旧挂在书房的屋檐下,微风拂过风铃,使得那花风铃垂挂屋檐下叮当作响。 “终于都好了,就等袅袅回来了。” 还有半个月就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六十大寿了,正好忙完了袅袅的落云院后,现在赶着给娘亲筹办寿宴时间刚刚好。 “琥珀,宴客的名单都整理好了吗?” “都好了,也确认过了,写成请柬了。” “恩,今天差不多该给将请柬发出去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珊瑚,这次的节目表可否整理好,都有些什么节目?” “公主,其他的都还好,只是那吴府的青萍小姐说想上台表演。” “有何不妥吗?” “那倒没有,只是她表演的是做糕点。”珊瑚面带难色的说。 从来就没有人在贺寿上的节目里表演现场做糕点的,这吴家小姐也是奇怪。 “做糕点?”云夫人御琉璃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还能拿来当才艺表演的。 “是啊,前几日那吴府小姐来说要在老夫人的寿宴上表演,我问她想表演什么才艺,她却说做糕点。公主,你看着?”珊瑚很是为难,同意吧又怕到时引来各方宾客的的笑话,要是不同意把又会拂了梅姨娘那房人的面子。 “就让她表演吧”云夫人御琉璃突然决定道。 “可是公主这……”珊瑚还是觉得甚是不妥。 “就当是给娘亲的寿宴添添新意吧。”云夫人御琉璃觉得没什么不好的。 “是的,我这就命人去通知吴府的青萍小姐。”珊瑚说完就退下了。 蜀炎国,云府,寒梅阁 珊瑚派了手下的丫鬟喜鹊来给吴青萍传话,说她要表演的节目云夫人御琉璃通过了。 吴青萍这一听可高兴了,没想到这云夫人御琉璃居然没有驳回她的节目,从小她在吴府就不受人待见,只能和那些个下人一样,888888起早摸黑的起来做下人做的事,而她做的都是些最脏最累的活。别人不愿意做的活,云梦婷全数让她这个吴府庶出的长女去做。 所以那些小姐们应该会的那些琴棋书画她吴青萍是一样也不会,更别说精通了,舞蹈更不要说了,好在她还能识的几个字,还都是账房的大叔没事的时候教她的。要不让她可真就是一个目不识丁的人了。 在吴府她每天都要去厨房做些劈柴的活,府里做糕点的嬷嬷见她可怜,时常给她一些糕点。久而久之也就相熟了,糕点嬷嬷人很好,又见她在糕点方面有些个天份,于是就在空余时间教会了吴青萍做糕点,吴青萍学得也快,没一年的功夫就学会了嬷嬷的所有做糕点的本事,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吴青萍也会尝试着做一些自己想的新式糕点,常常都能推成出新。 这次云老夫人阎袭月过寿,许多前来祝寿的名门小姐都会在老夫人阎袭月的寿宴上表演才艺,这一来吗是给老夫人阎袭月贺寿,二来则是这次的寿宴还能让云府的云翳晟少爷看到她们这些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们是如何的才情卓越。她们都想借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宴上的才艺表演的机会来获取这云府唯一的继承人云翳晟的青采。 当然吴青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她只有在做糕点上算精通,吴青烟不想错失这难得的几会,所以才硬着头皮上报了她要表演的才艺。 她的外祖母听后还当场责骂了她,说这是重来没听说谁会将做糕点做为才艺来表演的事,相信筹办寿宴的云夫人御琉璃定然不会同意的。 可谁想,今天来的这陌生的丫鬟却给她带了这么好的一个消息。云夫人御琉璃同意了。 吴青萍咋听这消息,高兴了好一会,还赏了传话丫鬟一锭银子。 “青萍小姐,你要奴婢找来的画像,奴婢可是花了好大的劲,使了不少的银子才弄到的,奴婢……” 只见一个婢女手中拿着一卷画轴,在那滔滔不绝的说些自己为了弄道这画像费了多大的劲。 “好了,我知道了,画轴给我。”吴青萍听着那婢女的噪舌。听的有些心烦,还不等那婢女说完她的丰功伟业就将那婢女的话给打断了。 “青萍小姐这银子……?”婢女吞吞吐吐的问道。 “怎么?你还想问我要银子?”吴青萍那婢女管她要银子,吴青烟挑了挑眉看着那婢女。 “奴婢当然不敢,你怎么说也是主子,而我不过是云府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婢女。 只不过这画轴也是奴婢用真金白银从别人那里弄来的。 那些可都是奴婢的的血汗钱,青萍小姐你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小姐,自是不会将这点银钱放在眼里。 奴婢知道,青萍小姐断然不会讹了奴婢的银子,青萍小姐不想给就不给吧,谁让你是主子,我是下人呢。 不过奴婢可将话说在前头,要是被人知道吴府的青萍小姐喜欢讹云府下人的银子。不知道老夫人和夫人会怎么想,晟少爷又会怎么想。” 那婢女也不是省油的灯,应该说是云府里各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想在这云府里生存,没点本是怎么行。 况且那婢女可是府里资深的婢女了,能混上个大丫鬟自然是有手段的,你瞧她那话呢句句带刺,还一针见血的说着“晟少爷知道了,会怎么看她这个青萍小姐。”,语带威胁,要是你不肯给这银子也行,她就不能担保会不会管住她的这张嘴了。 到时人竟皆知她吴青萍是一个爱讹下人钱财贪小便宜之人,那可别怪她。 “拿去”吴青萍怎会听不出那丫鬟的口中的话的意思,于是从钱袋里掏出五两碎银给那婢女。 “我说青萍小姐,不会觉得这区区五两就行了吧。” 那婢女可亲眼看见吴青萍刚才赏了来传话的喜鹊那小丫鬟十两纹银。她这是又出钱又出力的,她居然好意思用五两就将她打发了。 “那你想要多少?”吴青萍瞪着那婢女。 “一百两。”只见那婢女伸出右手的食指,狮子大开口的说道。 “什么?一百两?”吴青萍一听整个人都惊了。 吴青萍看了看那婢女的打扮,像她这样的婢女一个月的月银最多就十五两,现在居然狮子大开口问她要一百两这么多。 “青萍小姐,这给与不给的决定权在你。”那婢女有恃无恐的样子对着吴青萍说道。 吴青萍想了好一会才从怀里摸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有些不情愿的递给那婢女。 那婢女接过吴青萍手里的银票看了又看,确认没问题了,这才把手中的画轴拿给吴青萍。 那婢女走的时候还很有规矩的行了个告退礼,可她嘴里最后说的那一句话,简直没把她气疯。 “奴婢在此谢过青萍小姐的慷慨了,以后再有这样好事,青萍小姐可别忘了找奴婢啊,用一两换来一百两还真是划算啊。”那奴婢说完后看都没看吴青萍,就转身离去了。 就下一脸愤怒的的吴青萍,又不好发作,吴青萍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画轴。看着那婢女离去的身影。 这画轴里到底是什么呢?尽然让吴青萍让人肯花一百两纹银买下。 待那婢女走后,吴青萍告诉自己要忍耐忍耐,吴青萍慢慢的平复了刚才的愤怒心情,这才将画轴打开。 画的是一名女子的肖像,只见画中女子,有弯弯的柳叶眉,杏目如镶了黑玉般散发着温润光彩,粉嫩的双颊透着桃花艳色,不妖而媚的朱唇仿佛快滴出丹红的甘露,美得不沾一丝尘气。 画中女子美目扬玉泽,蛾眉象翠翰,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虽然画的是那女子清冷淡漠的神态,却也看出她有着不同一般世间女子的冷傲与灵慧。 070:画中女子云袅袅 ※※※※※ 070:画中女子云袅袅 一百两,这简直就是在割吴青萍的肉,可是要是不给,又怕那丫鬟会真的去到处摸黑她,吴青萍在百般无奈之下,忍痛割肉的将那一百两给了那丫鬟。 终于到手了,吴青烟慢慢打开那画轴,上面画的是一名女子,还有画者的落名。 仔细一看,画中女主甚美,且画中女子的地位可是不一般。 画中女子就是云府小姐云袅袅,画者落名居然是冥昊天。 自从前几日云夫人御琉璃命人重整落云院开始,吴青萍就私下打听了关于云府小姐云袅袅的事。 起初她打听云袅袅一事是为了待云袅袅回云府后跟云袅袅打好关系,为了她日后能嫁进云府做努力,可谁想居然让她无意发现一件事。 云府的小姐云袅袅在还未嫁给掌璃国的楠郡王世子之前曾与一个叫冥昊天的人有私情。 本来二人是情投意合的,不知怎么的,就在一年前云袅袅突然下嫁他国世子,而那冥昊天在云袅袅嫁做他人妇的那天并没有出现,像是人间间蒸发了般,直到云袅袅嫁给掌璃国楠郡王世子后的一个多月才出现,听说冥昊天出现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了。 而这个冥昊天似乎与西苑水榭那位水凝雪走的很近;她还听说,前段时间,那水凝雪还单独跟着冥昊天出云府了数日。 也许她可以好好的利用这些,说不定那云袅袅可以帮她清除掉她嫁入云府的障碍之一的水凝雪,也说不定。 这副画像便是她手中的筹码,所以吴青萍刚才会思量再三后,给了那婢女一百两面值的银票。 ※※※※※※ 掌璃国至蜀炎国路上 官道上有一大队人马在缓缓前进着,少说不下两千人。 从那飘着的旗帜能看出,这队伍乃是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的队伍,不过其中还有一小部分旗帜是属于掌璃国楠郡王的。 现在以是初夏了,日头也开始慢慢变得毒辣了,再加这南边的气候比北边的气候较为炎热。 而此队伍里除了楠郡王世子妃是从小生长在南方的外,队伍里的其余成员都是从小在北方生长的。相对于他们来说这初夏的的温度也是很酷热的。 这不,二皇子御毅宸,命人加快脚步,好在前面找个阴凉的地方歇歇脚。 大队人马又走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原地休息片刻。 “二皇子,楠郡王世子妃好像突然生病了。” 一侍卫前来禀报坐在树荫下休息的二皇子御毅宸,神色有些慌张。 “表嫂生病了?可让随行的御医去瞧过了?”坐在树荫下休息二皇子御毅宸连忙站起了身来询问来人。 “已经让随行的御医去了。”来人回答到。 “走,随本皇子去看看。”御毅宸拍了拍落在身上的树叶,整理了下衣服,带着贴身随从便朝队伍另一边而去,大约走了一百步来到了一辆马车前。 只见马车旁坐卧着一名年轻少妇,脸上有疲倦之色,她的身边围着一些人。 “皇叔,表嫂她怎么了?”二皇子御毅宸走上前去询问。 众人见来人是二皇子御毅宸,都纷纷向二皇子御毅宸行礼,就连那坐卧在一旁的少妇也连忙起身给二皇子御毅宸行礼。 “都是一家人,况且这次是出门在外的,大家快别这么拘束了。” 本来二皇子御毅宸就是想来看看表嫂的情况的,谁知他的到来反道让本就身体不好的云袅袅再次受累。师父太撩人,徒弟犯上! 御毅宸连忙让众人都起了身。 “谢谢二皇子体谅。但是这是礼不可废的,二皇子为人宽厚免去我等这些繁文缛节,可我们终究是做臣子的,断断是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的。要是让有心的人在这上动了心思,又岂是臣等承受得了的。这些繁文缛节还是不免得好。”楠郡王起身后向二皇子禀明。 楠郡王是一个行事十分谨慎之人在朝中也大多保持个中立状态。 如今掌璃国国君最近体弱多病,很多事都交给了二皇子御毅宸,三皇子御毅靖,四皇子御毅杰,五皇子御毅伟他们去处理,其目的就是想看看这些个皇子中谁有治国之才,想多给他们一些历练。也是想从中挑选出一个最优秀的的皇子来做蜀炎国的储君。 这次他们楠郡王府的一行人去蜀炎国主要是去为云府老夫人阎袭月拜寿的,恰巧二皇子御毅宸正好也要去蜀炎国。 这本是两件不相干的事,谁知这二皇子御毅宸亲自上门相邀楠郡王一同结伴而行,说是最近边界上盗匪猖獗,楠郡王若与之同行好有个照应,楠郡王想了想便就同意了。 这一来嘛,二皇子御毅宸是亲自上门来相邀的,不管他到底出于什么用意,当面驳了他的面子怕也不好。 这二来嘛,边界有所盗匪之事他也是略有所闻的,这安全这是个问题。 此番前去蜀炎国云府拜寿,这寿礼肯定是不能少的。携带这些金银珠宝上路,也确实会被一些不良匪类给盯上也说不一定。虽说他楠郡王的侍卫也都武艺高强,但毕竟人数不多。 如果有二皇子的近卫军一起上路那是再好不过。 不过这一路上,楠郡王对二皇子御毅宸都是客客气气的,并没有特意的去讨好他,只是单纯的结伴而行。 二皇子一路上的一些拉拢的举动,他不是没看在眼里。只是现如今的掌璃国储君未定,如果冒然向哪一方示好都不好。 “既然皇叔都这么说了,本皇子也就不强人所难,听闻表嫂病了,不知表嫂可好。”御毅宸又问道。 这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可是皇姑姑最宝贝的女儿,现在正是立储的时刻,要是皇姑姑能站在自己一边他的胜算就大一些了。毕竟父皇就这么一个亲妹妹,她若能为他说上一句,胜过其他人的十句佰句。 也是这个原因,二皇子听闻楠郡王要携带世子与世子妃一起去蜀炎国给云老夫人阎袭月拜寿,这才会登门相邀楠郡王一路同行。 虽说他也想顺道拉拢这楠郡王,可是不管他怎么做,这楠郡王始终不肯变态。怕是逼急了楠郡王伤和气,二皇子也只好暂时作罢。 “谢谢二皇子关心,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太医已在为袅袅诊治。”楠郡王回答道。 “恭喜世子妃,贺喜世子妃,你这是有喜了。” 就在这时太医在一旁大声的向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贺喜道。 “啊?!”怎么就有了,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有些不知所惜的看着太医,惊讶的啊了一声。 “真的?这太好了。”世子御忆岳先是惊讶,后是喜悦。 “恭喜皇叔就要做祖父了。” 二皇子御毅宸一听太医这话连忙恭喜道,楠郡王也礼貌的回了句谢谢。 现下的楠郡王也是喜出望外,楠郡王和楠郡王世子的再三问了太医,又请来另外的几个随行太医,在多个太医的诊断下,确定了云袅袅已99999经怀孕一个多月了,铁一般的事实。逃嫁王妃 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云袅袅怀孕一事高兴欢呼,而这位准孕妇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之色,反倒是在云袅袅眼里看到一丝厌恶。 “我有些累了,桃花,你扶我上车睡会。” 云袅袅面无表情的向一旁的贴身侍女说道,语气也很平淡。不似一个刚听闻怀有身孕的准母亲该有的反应。 “对,对,对,现在袅袅丫头身怀六甲,是该好好休息。” “父王说的对,袅袅现在不能累着。”御忆岳也在一旁帮忙搀扶云袅袅上车。 这两父子沉溺在一个快要当祖父,一个快要放爹爹的这份喜悦之中,并没有留意到云袅袅此时的反常。 而这一切都被一旁的二皇子御毅宸看在了眼里。看来,他这个表妹和楠郡王世子并没有外间传的一样恩爱。 “皇叔,如今袅袅身怀有孕,为了将就袅袅的身体,我看我们的行程肯能要比原计划多上个几天,不知皇叔对此事有何看法。”二皇子御毅宸出声询问着楠郡王。 “二皇子说的极是,如今袅袅现在有了身孕,是不宜这样赶路的。可是……”楠郡王面带难色。 倒不是云府老夫人的寿宴赶不上,距离老夫人的寿宴还有段时日,时间倒是挺充裕的。 只是二皇子此番到蜀炎国是与蜀炎国的皇上有约,要是因为因为袅袅给耽误了那就不好了。 可现在他们刚过边界,要是他此时提出让二皇子先行,他们的安全又…… 总之现在楠郡王是左右为难。就在这时,二皇子御毅宸又开口了。 “皇叔你看这样行不,我留下我近卫军一半的兵力来护送你们。我带着另一半的近卫军先行。这样即耽误不了我与蜀炎国皇上之约,你们的安全也有保障。” 二皇子的提议但也不为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是这怕有些不好,毕竟那是二皇子的近卫军,他们的职责是保护二皇子的,如今留下来保护他们楠郡王府的一行人,不知日后他人会如何说,怕是会把他楠郡王府归为二皇子御毅宸一派吧。 “二皇子的想法是好可是这与礼不合,近卫军职责是保护二皇子的,要是这么做定会招人非议。”楠郡王还是拒绝了。 “皇叔,再怎么说袅袅也算是我的亲表妹,就算她嫁到了你们楠郡王府做了世子妃,这一事实还是不会变得,本皇子现下留下一半近卫军是为了保护本皇子表妹的安危。谁敢说闲话。” 这楠郡王真是一块腐乳,迂腐的不行了,到底是他们的安危重要还是别人的非议重要,现在他们虽说过了边界,可现在着地界上的盗匪还是挺猖獗的。 二皇子见楠郡王如此这般,顿时火气有些上来了。直接挑明了他此番要保护的是楠郡王府的世子妃云袅袅,至于楠郡王府的其他人的安危,跟他二皇子御毅宸一点关系也没有。 “二皇子,这……”楠郡王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被二皇子御毅宸给打断了。 “不用这啊,那啊的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皇叔不用再说了。” 楠郡王府的楠郡王与掌璃国的皇上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只因这楠郡王,他也是御氏一族的分流,又因祖上有功,被前几代的掌璃国皇上封了个楠郡王的爵位,让他们世袭而已。 他们楠郡王府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实权,不过楠郡王府与掌璃国的首富端木世家有姻亲关系,这楠郡王府的王妃正是端木世家的嫡女端木玉蝶,所以几位皇子才会想拉拢这楠郡王府。终极医师 二皇子御毅宸叫楠郡王一声皇叔是出于礼貌,他并非二皇子御毅宸的亲皇叔,而只是辈分在哪里。 就这样二皇子御毅宸带着一半的近卫军先行一步了,留下一半近卫军来保卫楠郡王和楠郡王世子以及楠郡王世子妃的安危,此番楠郡王妃端木玉蝶并未一起前来,只因王妃当初生御忆岳时伤了身子,至今身体都一直不是很好,所以楠郡王才没让她同行,怕她受累对身体不好。 路上,二皇子的随从莫羽开口向他的主子说道。 “主子既然楠郡王有意与咋们划清界线,你干嘛还要留一半的近卫军来保护他们。这不是那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吗。” 莫羽愤愤不平的说道,这莫羽打小就跟在二皇子御毅宸做随从侍卫,平时和二皇子御毅宸也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你不懂”二皇子御毅宸只是回了莫羽,你不懂,三个字便继续赶路了。 莫羽岂知二皇子御毅宸的真正用意,他这么做最主要是要做给一个人看的,那人就是云府的云夫人御琉璃。 二皇子御毅宸留下一半的近卫军走后,马车里的云袅袅望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个新的生命正在她的腹中孕育着。 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为何是此时让她有了孩子,偏偏要在她回蜀炎国的时候让她有了御忆岳的孩子。 难道这是天意?她与他始终是有缘无份?一年前如此,一年后亦是如此。 马车外,楠郡王府世子御忆岳正在和楠郡王说着着什么。 “父王,你怎么了?” 御忆岳见二皇子御毅宸留下一半近卫军走后,父王就一直愁眉不展的,于是出声问道。 “我本想置身事外,可如今看来,还是被卷入了这场储君之争的漩涡之中。”楠郡王叹着气的对儿子御忆岳顺道。 “父王何必如此担忧呢,二皇子是皇后嫡出的皇子,是众皇子之中赢面最大的一个皇子了,就算他人将我们楠郡王府划分为二皇子一派,对我们楠郡王府来说也没什么的。”御忆岳安慰着楠郡王说道。 ~“岳儿,这事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楠郡王面色有些凝重。 儿子岂知,如果一旦他们楠郡王府成了二皇子御毅宸一派,其他几个皇子会怎么想,又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他们。到时怕是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了。 “父王别杞人忧天了,多想些开心的事,比如你就快做祖父了。” 御忆岳其实什么都想过了,不过对这些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现在御忆岳的心里最主要的还是他的妻子云袅袅,她腹中有了他的孩子。 一个新的生命,一个他御忆岳与她云袅袅生命的延续。 原本此番他和云袅袅此番去蜀炎国的云府,他还有所担忧,可如今袅袅有了他的骨肉,就算此时那人再出现在袅袅眼前,他也不怕了。女人一旦有了孩子许多的想法便不一样了。 “岳儿,你让人快马去云府,就说我们因为袅袅有孕在身晚几日到,不要让你岳母担心。”楠郡王突然想起,便对儿子御忆岳说道。 “是的父王,我这就让人去云府报信去,将袅袅有身孕的事告诉岳母大人,让她也高兴高兴。” 御忆岳叫了一个楠郡王府的侍卫,让他快马加鞭的去云府报喜。 ------题外话------ 亲亲们新年快乐,嘻嘻。 071:消息 ※※※※※※ 071:毁约 蜀炎国,云府,饭厅 “公主,公主,天大的喜事。”琥珀从外跑进了饭厅。 “什么事啊?瞧你,连规矩都忘了。”云夫人御琉璃示意琥珀别忘了规矩,这饭厅可不止她一个人。 饭厅里还有云老夫人阎袭月,云翳晟,白心兰,柳媚欣,阎湘琴,水凝雪。 “给老夫人,晟少爷,心兰小姐,郡主,表小姐,雪儿小姐请安。”琥珀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琉璃小筑,连忙福了福身,行了个常礼。 “什么喜事啊。”待琥珀向他人都见礼后,云夫人御琉璃这才问道。 “回公主,刚刚接到姑爷快马加鞭派来的人说,他们要延迟些时日才能到达。”琥珀这话才说了前半段就被表小姐柳媚欣给打断了。 “这算哪门子的喜事啊。”柳媚欣听到半句就下了结论。 “媚欣,看来你这段时间是白跟宫里的嬷嬷学了那些个礼仪了。李嬷嬷明个儿,你亲自去教表小姐的礼仪。”云老夫人阎袭月觉得柳媚欣还得再磨磨这急性子。 “外祖母……”柳媚欣抗议的喊着云老夫人阎袭月。 “琥珀,你继续说。”老夫人阎袭月没理会柳媚欣,而是让琥珀继续未说完的话。 “姑爷派来的人还说了,他们之所以会延迟些时日才能回来,是因为半路上袅袅小姐偶感不适,经随行太医诊断,说袅袅小姐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姑爷怕这样赶路伤及袅袅小姐腹中胎儿,所以放慢队伍前进的脚步,不让袅袅小姐受累,姑爷还说必定会赶在老夫人大寿前回来的,让我们不必担心。” 琥珀在老夫人的示意下才将刚才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完。 “袅袅有身孕了?!” “真的吗?!” “我要做舅舅了?!” “袅袅姐有宝宝了?!” 除了席间的阎湘琴和水凝雪及白心兰没开口外,其他几位都有着不同的表情和反应。 “晟儿,你快,快去接迎你妹妹去,我听说最近边界不太安稳。” 云夫人听见宝贝女儿有身孕后第一个反应是惊讶,接着是担心她的安危,于是让云翳晟带着云府的侍卫去接迎云袅袅,为保万无一失。 “璃儿说的对,袅袅如今才怀孕一个多月,怀孕初期受不得惊扰;这也是我云府的第一个重孙,不能有闪失,将我的亲卫队也带去。” 云老夫人阎袭月一听云袅袅有身孕了,有些觉得不太真实,所以刚说了一句“真的吗”,没想到自己就要做曾祖母了,这可是她的第一个重孙呢。 云老夫人阎袭月听刚云夫人御琉璃说道边境最近不安生,于是让云翳晟将她的私人亲卫队也带上。 “娘亲,奶奶,你们放心,就算你们不说我也会照去接迎妹妹的,那可是我的亲外甥呢。” 云翳晟听见自己的妹妹云袅袅有身孕后也是先一惊后又一疑惑,最后是喜悦再来是担忧。 云翳晟惊的是袅袅居然有孕了,疑惑的是难道妹妹云袅袅被那御忆岳感动了?喜的是自己就快做舅舅了,忧的自然和他们担忧一样,云袅袅的安危。 柳媚欣听闻云袅袅有身孕了,先是一惊随后是一喜,最后是羡慕。 柳媚欣惊的是袅袅姐居然这么快就有小宝宝了,喜的是她为袅袅姐有了自己的孩子而高兴。 羡慕的是,她柳媚欣何时才能像云袅袅一样嫁人生子,此时柳媚欣偷偷的看了表哥云翳晟一眼。表哥何时才能感受得到她对他的情意。心有不甘 阎湘琴没说话,是因为以往她与云袅袅关系不是很好,所以云袅袅怀孕与否,她都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阎湘琴对云老夫人阎袭月贺道:“恭喜皇姑奶奶,就快有重孙了。”云老夫人阎袭月只是回以一笑,没说什么。云老夫人阎袭月现在是担忧超过喜悦。 一旁的水凝雪,只知云翳晟有个妹妹叫云袅袅,已嫁做他人妇。见都没见过这个云袅袅,更别提听见云袅袅有身孕后,她会有啥反应了,因为云袅袅此刻对水凝雪来说只是一个没见过面陌生人。 白心兰在听闻云袅袅有身孕的第一时间是皱眉,随后觉得不可思议,再者有着些疑惑。 白心兰皱眉是因为她知道云袅袅与冥昊天之间的事,白心兰觉得不可思议是因为她认为以云袅袅的个性是断然不会接受那御忆岳的。 白心兰疑惑的是为什么云袅袅会怀孕。难道说她已经将她与冥昊天的那段情视为过去了,接受了御忆岳这个依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丈夫?这有点不像她认识的云袅袅。 “对了,听姑爷派来的人说,他们此次前来随行的还有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二皇子殿下因与蜀炎国皇上有约已经先行赶至蜀炎国了,临走时留下了一半的近卫军来保护楠郡王府的一行人。” 琥珀见大家似乎都在为袅袅小姐此行的安危担忧,所以她将从刚才那送信的口中听见的小道消息,告诉了在场的各位。 “二皇子御毅宸?他的近卫军?” 御琉璃一听,有些不解,在掌璃国每个皇子皇女都会有一支为数在一千到五千人的近卫军,他们的职责是保卫皇子皇女的安危。 就连她御琉璃也有一支近卫军,在宝贝女儿云袅袅嫁到掌璃国楠郡王府时,御琉璃就将那支属于她的近卫军作为嫁妆送给了云袅袅。 御琉璃不太明白二皇子御毅宸为何要留下一半的近卫军来保护云袅袅的安危,这二皇子御毅宸到底用意如何。 “虽说有二皇子御毅宸的近卫军,但是晟儿,你还是是去一趟好。”云夫人御琉璃想了想才开口对云翳晟说道。 “母亲放心我一会就整顿好人马去接迎楠郡王他们去。”云翳晟回到。 “楠郡王,掌璃国。”水凝雪低喃着。 如果水凝雪没记错,这楠郡王算起来应该是她得表姨夫吧,那楠郡王妃端木玉蝶,不就是她娘亲的表姐吗。 这世界还真小,居然在这里还能碰见亲戚。而那楠郡王似乎还曾追过她娘亲,不过被她那美美的爹爹给打败了。 “雪儿怎么了?”云翳晟听见水凝雪刚才念叨着楠郡王和掌璃国。 “没什么。”水凝雪回了云翳晟一句。 现在自己易容了,再加上这表姨夫也从未见过她。水凝雪也觉得没必要让人知道她与楠郡王的关系。 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娘亲与这楠郡王妃端木玉蝶也不是很亲近。 饭后,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云翳晟也去整顿人马打算即刻出发去接迎楠郡王他们。 水凝雪和白心兰一起在云府的后花园逛着。谁知却碰上了德敬王府的德瑞郡主阎湘琴。 “郡主这么巧啊,你也来逛花园。”水凝雪给阎湘琴打了个照顾。既然迎面碰上了,避不避不开了。 “是啊”阎湘琴对水凝雪很是冷淡。 “听说郡主与雪儿似乎有个约定。”一旁的白心兰突然说道。 “……”阎湘琴沉默不语,99999这皇姑奶奶的义女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天眼灵异录 “白姐姐,你不说雪儿都忘了,对了,不知郡主可否忘了?”水凝雪借着白心兰的话顺势说着。 “……”阎湘琴还是沉默着。 “雪儿,郡主怎么可能忘了,定是你前些日子牵扯进了命案,所以郡主才会将你与她的约定暂搁置。”白心兰见阎湘琴没说话,于是帮她回道。 “心兰姑姑说的是。”阎湘琴以为白心兰是在帮她说话,于是这才开口附和道,还称白心兰为心兰姑姑,谁知。 “你看,我说的不错吧,郡主不是忘记了。”白心兰在一旁继续说道。 “嗯嗯”水凝雪跟着点头,心里在偷笑。 “现在,官府定案,你也没事了,郡主这一定是见你现在无罪释放了,特地来履行你们的约定的。郡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白心兰接着说着。 此刻的阎湘琴才恍然大悟,原来白心兰刚才是在绕她,此刻的她是说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好。 如果她说是,必然就要去给水凝雪做个丫鬟服侍她半个月,她的面子就全没了;如果她说不是,必然就会有人说她毁约,这样她的信誉就荡然无存了。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对她阎湘琴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平日里,也不见这白心兰多事,她与这水凝雪应该没什么关系,怎么现在反倒是帮起那水凝雪来了,还和水凝雪姐姐妹妹的称呼着。奇怪,真是奇怪。 “郡主,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白心兰见那阎湘琴久久没开口便问道。 “我……”阎湘琴不知该怎么回答。 “郡主想毁约?”水凝雪问道。 “当然不是。”她阎湘琴是何人,先帝亲封的德瑞郡主。被水凝雪突然这么一问,本能的答道,也断了自己的退路。 “那就请郡主明日到我的西苑水榭报道吧,这恭候郡主的大驾。”水凝雪笑着对阎湘琴说着。 阎湘琴应了声,转身离开了后花园。 “郡主,郡主,你别气,那白心兰定是跟那水凝雪是一伙的,之前奴婢听说……”果儿见主子生气的走出后花园,连忙跟上,并在一旁劝说道。 “你说什么?”阎湘琴一听果儿的话后连忙挺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谁知果儿没想到主子会突然停住脚步,就这样两人撞了一个满怀。 “哎哟,果儿你是怎么回事,莽莽撞撞的。不想活了是不是”阎湘琴怒声道,该死的撞的她身上好生疼痛。 “主子对不起,对不起,果儿不是故意的,主子饶命啊。”果儿连忙跪下给阎湘琴磕头。 “起来吧,回去再收拾你,刚才你说你都听说了什么。” 阎湘琴让果儿起来,这是大庭广众之下,随时都会有云府的奴仆经过。 要是让人看她责骂果儿,她幸幸苦苦建立的良好形象不就毁了吗。 “奴婢听说,那水凝雪在被关押在府衙大牢的时候是白府的当家人白煜亲自去保释的她。”果儿说道。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阎湘琴怒瞪果儿。 这就难怪今天那白心兰会帮着那水凝雪了,自己还傻傻的着了她们的道。 “奴婢以为这不是什么重要的消息,所以才没禀报。”果儿见阎湘琴又发火了,刚起身的果儿又连忙跪了下去。 “还不赶紧的给我起来,听着以后不管事大小只要是有关那水凝雪的都要即刻来报,知道了吗。”阎湘琴呵斥这果儿。 都让她不要跪了,这婢子是存心想将她建立的形象给毁了吗。落芙静妍 阎湘琴见有云府的奴仆经过,也望向了她这边,于是阎湘琴连忙上前亲手去将果儿扶起。还大声的说一点小事而已别动不动就跪。 果儿听到这话后好是感动,他们家郡主待她真好。 殊不知阎湘琴这么做都是做给云府的那些下人看的。 这边水凝雪与白心兰,在阎湘琴走后继续逛后花园。 “雪儿,这郡主一向骄傲,她明天能到你的西苑水榭去吗?”白心兰问着水凝雪。 “她会”水凝雪笑道。 “你打算让她来西苑水榭做什么?”白心兰好奇的问着水凝雪。 “我还没想到,白姐姐你说我让她做什么的好呢?”水凝雪一时半刻还真没想好让阎湘琴来做什么好。 “广结善缘不是最近比较忙吗,不如……”白心兰若有所指的的说道。 “恩,白姐姐的提议不错呢。难怪你和煜哥哥是一家人。”水凝雪仙笑道。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她也许久不曾去广结善缘药铺了,不知秀秀和赫连夫人怎么样了。还有就是傲儿她跟钟大夫学医学到什么程度了。正好明个可以去看看。 “这和堂哥有什么关系?他是他,我是我。虽说是一家人,我可是心底很善良的。”这雪儿真是的,她可比白煜好多了,白心兰摇了摇头。 “是,是,是,你们的心底绝对很善良。”水凝雪附和道。善良的把别人卖了,别人还要跟他们说声谢谢。 “雪儿”白心兰怎会不知水凝雪说的是反话。 “好了,不闹你了,我们言归正传,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水凝雪一改刚才的嬉笑,正儿八经的问着白心兰。 “陆嬷嬷的死倒是没什么可疑的,是自己悬梁自尽的。不过那食盒和饭菜里的半日笑,还有陆嬷嬷的突然自尽都透着古怪。”白心兰正色道。 “怎么说?”水凝雪问着白心兰。 “陆嬷嬷是发现饭菜有毒后才悬梁自尽的,而那食盒并不是普通的食盒,它是云府的枣红色食盒,至于半日笑则是凤鸾国皇室不外传的密药。”白心兰解释道。 “栆红色食盒有何不妥吗?”水凝雪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雪儿,你有所不知,这栆红色食盒,在云府只有一人能用。”白心兰道出这食盒的不普通之处。 “你是说……”水凝雪这才会过意来,原来是这样。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白心兰朝水凝雪点了点头。 “可是她与陆嬷嬷平日里也没有来往啊况且她们并无恩怨。就算要害陆嬷嬷也不用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不是吗。”水凝雪说道。 “这还不好说,到底是他人栽赃还是什么,还有待考证。”白心兰并没有妄下判断。 “恩,白姐姐说的对。”水凝雪想了想,这也是。 毕竟陆嬷嬷曾向她下过毒,就不知她知道与否了。如果她知道了,有此举动夜不足为奇。只是这破绽也未免太大了。 “洪参传话来说十六年前的那船已有眉目了。”白心兰接着向水凝雪禀报着她得到的消息。 “真的?事隔十六年了都找到了。”水凝雪问道。 “具体是个什么状况,洪参说稍后回来会亲自向你禀报的。”白心兰现在也不太清楚是个什么状况。 “这些暂时先不要告诉翳晟,我怕他感情用事。”此时与那人无关道还好,若是真与那人有关那对云翳晟来说取舍是很难的。 “恩,我知道了。” 073:第一天做丫鬟的德瑞郡主 ※※※※※※ 蜀炎国,国都,广结善缘药铺 今个一大早德瑞郡主德瑞郡主阎湘琴就带着贴身婢女到了水凝雪住的西苑水榭,这还真被水凝雪说中了,德瑞郡主阎湘琴果然出现了。 水凝雪将果儿打发了,说是没见过做丫鬟的还有下人服侍的。 德瑞郡主阎湘琴无奈之余,只好让果儿离开了,本以为水凝雪只会让她在西苑水榭做个端茶递水的活,谁知水凝雪却让她这个郡主来这个破药铺做劳工。 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德瑞郡主阎湘琴哪里做过这些粗活,没一会就累得不行了。 此时德瑞郡主阎湘琴靠在广结善缘药铺的后院的天井边休息。 德瑞郡主阎湘琴看着那碾子就头疼,她手都酸死了。可那什么药只碾了一小部分,再看看旁边那一大堆的未碾磨的,德瑞郡主阎湘琴看着就头痛。 这哪是什么给水凝雪做丫鬟啊,简直就是让她这个高高在上的郡主给她在这广结善缘药铺做苦力嘛。 可是德瑞郡主阎湘琴碍于自己与水凝雪的协定又不好开口抱怨,谁让她,当初就那么容易着了水凝雪的道呢。 就在这时年仅五岁的秀秀来到了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身边,用她那稚气的声音喊着德瑞郡主阎湘琴。 “姨姨,你累了吧,秀秀给你捏捏。”秀秀见德瑞郡主阎湘琴靠在井边,很累的样子。 胖嘟嘟的小手刚要挨近德瑞郡主阎湘琴时,没想到德瑞郡主阎湘琴却将秀秀一手挥开了靠近自己的秀秀。 “别碰用你那脏手碰我。”德瑞郡主阎湘琴厌恶的看着秀秀那爪子。一个贱民不配碰她。 秀秀被德瑞郡主阎湘琴这么一挥,一下子重心不稳的往后坠,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可是秀秀并没有哭,秀秀坐在地上将双手拿到自己眼前看了看,自己的手不脏啊,刚才天恩姨姨才帮她洗过。为何眼前这位姨姨要说自己的手脏呢?! 秀秀睁大眼睛看了看将自己推开的德瑞郡主阎湘琴,秀秀的眼里是不解和问号。 就在这时赫连夫人林天恩正巧从账房回屋拿点东西,却看见秀秀坐在地上。 赫连夫人林天恩连忙上前去将秀秀扶起。 “你这孩子,怎么在地上坐着,虽说现在已是夏天了,可你的病刚好,这地上凉,以后不准再这样。” 赫连夫人林天恩还以为是秀秀这孩子自个坐在这地上的,一边给秀秀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叨念着秀秀。 “恩,秀秀知道了。”秀秀对赫连夫人林天恩点了点头。 秀秀并没有将德瑞郡主阎湘琴将她推到一事告诉赫连夫人林天恩。秀秀现在在纠结着自己的手,她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自己的手哪里有脏污。真好天恩姨姨来了,秀秀看向向赫连夫人林天恩。 “天恩姨姨,秀秀的手脏吗?”秀秀歪着脑袋看着赫连夫人林天恩问道。 “怎么会呢,刚刚姨姨不是才帮我们家秀秀洗过了吗,秀秀为何这么问呢?” 赫连夫人林天恩奇怪的看着秀秀,这孩子虽然平日里也爱问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可今天怎么突然会问这问题。 而且刚才吃完东西,她才帮秀秀洗过手。赫连夫人林天恩觉得事有不对。 “刚刚秀秀见那位姨姨好像很累,以往天恩姨姨很累的时后只要秀秀帮天恩姨姨捏捏,天恩姨姨就会说不累。 所以秀秀也想帮那位姨姨捏捏,可是那姨姨却说秀秀的手脏。秀秀看了好久自己的手没看见有什么脏东西啊。” 秀秀用左手指着一旁的德瑞郡主阎湘琴,用她那稚气的声音回答着赫连夫人林天恩的的问话。 赫连夫人林天恩这才说着秀秀手指的方向注意到了后院里还有一个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存在。 刚才赫连夫人林天恩只见秀秀跌坐在地,就连忙上前去扶秀秀了,忽略了一旁的德瑞郡主阎湘琴。 “郡主,请不要对小孩子乱说话,你别忘了你今天来这是做什么的。” 赫连夫人林天恩再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夫人,夫家也是连祈县的大户人家,还是算见过世面的。 赫连夫人林天恩当然也知道德瑞郡主阎湘琴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可是赫连夫人林天恩却没有给德瑞郡主阎湘琴好脸色看,只因这德瑞郡主阎湘琴不该那么说秀秀。 “本郡主当然知道这是里做什么的。”德瑞郡主阎湘琴拿出她郡主的架子对赫连夫人林天恩说道。 “本郡主当然知道这是里做什么的。”德瑞郡主阎湘琴拿出她郡主的架子对赫连夫人林天恩说道。 “既然郡主知道,那就请郡主尽快将那些药弄好,外面还有许多病人等着用药呢。”赫连夫人林天恩指了指一旁似小山的还未碾磨好的药材。 “你…你…”德瑞郡主阎湘琴没想到一个破药铺的账房居然以这种态度跟她这个郡主说话。 “秀秀,走,跟姨姨去找你雪儿姐姐可好?”赫连夫人林天恩转身看向一旁的秀秀说道。没理会德瑞郡主阎湘琴在那里一直的口吃“你…你…” “好,去找雪儿姐姐,秀秀最喜欢雪儿姐姐了。”秀秀高兴的嚷着。 就在赫连夫人林天恩和秀秀准备去找水凝雪时,突然传来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声音。 “等等。”德瑞郡主阎湘琴喊住了正准备离开的二人。 “怎么,郡主还有事?”赫连夫人林天恩斜眼看了德瑞郡主阎湘琴一下,这位郡主不碾药,叫住她们到底想做什么。 “那谁,你为什么喊本郡主为姨姨,喊那水凝雪为姐姐。”德瑞郡主阎湘琴很气愤的厉声问着秀秀。 她德瑞郡主阎湘琴不过比那水凝雪虚长两岁而已,怎么这小丫头片子就管她叫姨,管水凝雪叫姐。 秀秀被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厉声给吓着了,本能的往赫连夫人林天恩怀里钻,嘴里还一直嚷嚷着:“天恩姨姨,那姨姨好凶,秀秀怕,秀秀怕。” “小丫头片子,你给本郡主过来说清楚。” 德瑞郡主阎湘琴欲动手上前去拽躲在赫连夫人林天恩怀里的秀秀。 “郡主,秀秀还是个小孩99999子,你需要对一个小孩子如此疾言厉色的。” 赫连夫人林天恩见德瑞郡主阎湘琴要上前来抓秀秀,连忙用手护住秀秀瞪着德瑞郡主阎湘琴说道。 “呜呜呜…呜呜……”秀秀此时已经被吓哭了起来。 “让那小丫头片子给本郡主说清楚。”德瑞郡主阎湘琴才不管秀秀是不是小孩子。 “你看你,把秀秀都吓哭了。”赫连夫人林天恩连忙哄着秀秀。 “你让她给本郡主出来说清楚。” “这人都哭了,你要她怎么说啊。”赫连夫人林天恩觉得这个德瑞郡主阎湘琴简直是胡搅蛮缠。 “就算是死也得说清楚。”德瑞郡主阎湘琴凶狠狠的说着。 就在德瑞郡主阎湘琴和赫连夫人林天恩相持不下时,水凝雪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死啊死的啊,这是谁要死啊?”水凝雪在前院就听见这后院吵吵嚷嚷的了,刚踏进后院就听见德瑞郡主阎湘琴那句“就是死也的说清楚。” “雪儿小姐,你来了啊!”赫连夫人林天恩因为怀里护着秀秀,所以只是对踏进后院的水凝雪点了点头并未向平常一样的行礼。 “这是怎么了,怎么秀秀都哭了。”水凝雪看着在赫连夫人林天恩怀里哭得跟小花猫似的秀秀。 水凝雪虽说和秀秀只接触了几次,但是水凝雪知道,秀秀这孩子一向的是活泼开朗的,甚少会哭泣,今个儿秀秀这孩子怎么就给哭了呢? 水凝雪看了看赫连夫人林天恩又看了看一旁怒气冲冲的德瑞郡主阎湘琴,心想秀秀会哭,肯定是与德瑞郡主阎湘琴有关系。 水凝雪见德瑞郡主阎湘琴和赫连夫人林天恩都不开口说话,没办法现在只有问秀秀了。于是水凝雪走到赫连夫人林天恩身边,将赫连夫人林天恩怀里的秀秀给哄了出来。 水凝雪拿出怀里的手绢帮秀秀擦拭着眼泪,这才轻声的问着秀秀。 “秀秀来,告诉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们家秀秀了啊,瞧你哭的跟什么似的。” 水凝雪劝了好一会秀秀才停止了哭泣,可是当秀秀看着一旁的德瑞郡主阎湘琴时身体不由自主的向水凝雪身边靠去。 “好了,不哭了,我们家秀秀不哭了,才是最乖最漂亮的。”水凝雪也察觉到了秀秀似乎很怕德瑞郡主阎湘琴,秀秀此时看到德瑞郡主阎湘琴就像看到什么毒蛇猛兽一般。 “嗯嗯,秀秀听雪儿姐姐的,秀秀不哭了。”秀秀了揉眼睛向水凝雪点了头,好似是在像水凝雪保证她不哭了。 “那秀秀告诉姐姐,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呢?”水凝雪半蹲在秀秀面前柔声问道。 “姨姨,她凶我。”秀秀委屈的说着,头低的很低,不敢抬头。 “她,姨姨她,她还说秀秀的手脏。让秀秀不要碰她。”秀秀照实的说着。 水凝雪一听这话后,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德瑞郡主阎湘琴,自己是让她来广结善缘药铺帮忙的。 怎么她才离开了一会,这个德瑞郡主阎湘琴就欺负起秀秀来了,感情她现在当这里是他的敬德王府了,忘记了自己是来给她做丫鬟的,而不是来这里做郡主的了。 “郡主,你忘记我们的约定了吗?怎么这才第一天做我的丫鬟,就欺负起人来了,难道你不清楚我让你来这广结善缘药铺的目的了吗?”水凝雪丝毫没有给德瑞郡主阎湘琴面子,拿出了做主子的样子,喝斥这德瑞郡主阎湘琴。 “本郡主没有忘记,这是这小丫头片子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德瑞郡主阎湘琴辩驳道。 “哦?秀秀对你不礼貌?”水凝雪才不信呢,别说秀秀才五岁,以秀秀的性子和品行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对,就是这小丫头片子对本郡主无礼了。”德瑞郡主阎湘琴左手叉腰右手指着状似一个茶壶般的指着秀秀说道。 “秀秀,来告诉姐姐,你有对郡主无礼吗?”水凝雪盯着秀秀问道,秀秀怎么就对那德瑞郡主无礼了。 “没有,秀秀没有。”秀秀想摇鼓般的摇着她的小脑袋。 “秀秀说了,她没有。不知道秀秀是哪里对郡主无礼了?”水凝雪心想定是这骄横的德瑞郡主无事生非吧。 “没有?怎么没有了,那小丫头片子刚刚明明叫我姨姨,而叫你水凝雪做雪儿姐姐,我不过比你水凝雪虚长个两岁,这小丫头片子摆明了在讽刺本郡主老了。”阎湘琴愤愤然的说着,还振振有词,说的是有板有眼的,还指着旁的赫连夫人林天恩说道:“刚刚她也听见了的”。 “我是听见了吗,秀秀叫你姨姨,可是你怎么就说秀秀是在讽刺你呢,秀秀还那么小,她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能知道什么讽刺不讽刺的吗。我看是郡主你自己想多了吧。” 赫连夫人林天恩一听德瑞郡主这话简直就是荒谬嘛,赫连夫人林天恩很肯定秀秀那孩子绝对没有德瑞郡主说的那意思。 “郡主,我觉得赫连夫人说的没有错,这定是你自己想多了。小孩子家的哪会像你说的那样。”水凝雪听到德瑞郡主所说的话差点就笑了出来,这算什么无礼不无礼的啊。 “谁说不会了。”反正她德瑞郡主阎湘琴就是听着那小丫头片子叫他姨姨极度的不顺耳。 “秀秀,来告诉姐姐,你为什么会叫郡主姨姨而不是姐姐呢?”水凝雪看着德瑞郡主摇了摇头,随即轻声的问着自己身边的秀秀。 “因为她是姨姨啊,天恩姨姨平时就是跟那位姨姨一样拿着那个石头磨木头。拿石头磨木头的都是姨姨。”秀秀用还带着一些呜咽是稚气声音说着她的观点。 而秀秀说的那石头其实就是那碾药的工具‘药碾子’,而秀秀口中的木头就是那些准备用来碾磨用的药。 “那你为什么会叫我姐姐的,而不是姨姨的呢?”水凝雪继续问道。 “因为姐姐会给人把脉治病,就像傲儿姐姐一样,”这时的秀秀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在场的水凝雪和德瑞郡主阎湘琴以及赫连夫人林天恩听了秀秀的话后,都苦笑不得。原来在秀秀眼里会看病的都是姐姐,会碾药的都是姨姨。 075:安顿秀秀在白府 听了秀秀的那番话的三人可谓是哭笑不得,水凝雪在憋了很久后终于大笑出声了,这秀秀真是太可爱了,水凝雪觉得秀秀这丫头有成为小魔女的潜质。 如果过段时间还未为秀秀找到她的家人,水凝雪决定带秀秀去白府安顿,让白煜好好的栽培一下秀秀,说不定以后还是一个奇才。 秀秀这孩子很聪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身子骨也很好是个练舞的好苗子。 秀秀的父母定也是对俊男美女,你看秀秀的样子,挺别致,是一个小美人坯子,再过几年定是倾国倾城。 突然水凝雪发现有些瞄头,还别说,要不是今天德瑞郡主闹的这一出,还不会让水凝雪发现秀秀的眼睛和德瑞郡主有几分神似,说她们是母女或是姐妹也会有人信的。 要不是秀秀今天只有五岁,而德瑞郡主年芳十七,而敬德王府就这么一个郡主,所以秀秀和德瑞郡主不可能是姐妹,更不可能是母女了。 水凝雪又看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了,她开口对德瑞郡主阎湘琴说道。 “湘琴郡主,你觉不觉秀秀跟你有些神似?”水凝雪看看秀秀有看看德瑞郡主阎湘琴。 “一个平民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水凝雪你别在那里胡说。”德瑞郡主立马开口道。 德瑞郡主阎湘琴经水凝雪这么一说,她仔细的看了看自己口中的那小丫头片子,还别说,这小丫头片子的眼睛是有几分和自己相像。 不过说到相像,德瑞郡主阎湘琴倒是觉得这小丫头片子与自己的大哥阎梓雄有七八分像,特别是那眉毛,那鼻子,那嘴,都像极了他大哥阎梓雄,这小丫头片子该不会是大哥阎梓雄的私生女吧?德瑞郡主阎湘琴猜想着。 “怎么不可能了,不信问问赫连夫人。”水凝雪就是觉得他们两个想,德瑞郡主还说不是。于是水凝雪扭头看向一旁的赫连夫人林天恩。 “雪儿小姐这么说,妾身也觉得这秀秀是与湘琴郡主有些相似,只是这眼睛相似,其他的地方说像是像,说不像也不像。”赫连夫人林天恩只是说秀秀与德瑞郡主的眼睛像,仔细再看,其他部位也不是很像。 “秀秀与姨姨才不像呢,娘亲曾告诉秀秀,秀秀长的像爹爹,姨姨不是我的爹爹,秀秀和姨姨才不像呢。”秀秀嘟这嘴说道,明明娘亲说自己和爹爹长的很像的嘛,爹爹是男人,这姨姨明明的女人,秀秀才不和她像呢。 “秀秀长的像你爹爹?秀秀可知道你爹爹在哪里吗?”水凝雪问着秀秀,水凝雪还是第一次听秀秀提到自己的家人,之前秀秀只是告诉他们他是与奶娘走散了的。 “不知道,秀秀没有见过爹爹,也不知道爹爹在哪里,娘亲临死前让奶娘带秀秀来找爹爹。”秀秀想了想说到。 “小丫头片子,你没有见过你爹爹?”一旁的德瑞郡主听秀秀这么说后,出声问道。难道这小丫头片子真的是她大哥阎梓雄的私生女?! “……”秀秀怯生生的看了看德瑞郡主,秀秀还是很害怕德瑞郡主,秀秀双手紧抓水凝雪的衣裙。 “我问你话呢,小丫头片子,快回答本郡主。”德瑞郡主气呼呼的说道。 那水凝雪问那小丫头片子,那小丫头片子就乖乖的回答,怎奈她德瑞郡主阎湘琴问她,这该死的小丫头片子就默默无语了,还一副见到毒蛇猛兽般的表情。公侯嫁之表妹王婉 “秀秀,别怕,那姨姨是不会伤害你的,你就照实的回答那姨姨的问题吧。” 水凝雪见秀秀抓紧了自己的衣裙,知道此时的秀秀对德瑞郡主阎湘琴还是有所惧怕,于是拍了拍秀秀紧抓住自己衣裙的小手说到。 其实刚刚德瑞郡主问的问题也是水凝雪想知道的,只不过是德瑞郡主先了水凝雪一步问了秀秀。 “水凝雪,你……”德瑞郡主阎湘琴十分不满水凝雪还让秀秀叫自己姨姨,虽然说这秀秀有可能是她大哥阎梓雄的私生女,可德瑞郡主阎湘琴就是很不高兴秀秀将自己叫老了。 “哎呀,一个称呼而已,我说湘琴郡主,你又何必那么在意呢。”水凝雪觉得没有什么嘛。他怎么会不知道德瑞郡主此时的想法呢。 “什么只是一个称呼,哼。”德瑞郡主阎湘琴不满的哼了哼。 “好了,好了,秀秀以后也叫我姨姨这样行了吧。”爱计较的女人,水凝雪心里嘀咕着。 “这还差不多。”这下德瑞郡主勉强满意的道。 “来秀秀,告诉姨姨,秀秀从来没有见你的爹爹吗?”水凝雪没理会德瑞郡主,扭头继续问着秀秀刚刚的问题。 “嗯嗯,秀秀从出生以来就没有见过爹爹,身边就只有娘亲和奶娘。娘亲说爹爹住在其他的地方,不和我们住。”秀秀说道这里,眼色里有些黯然了,秀秀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不过爹爹从来都没有来看过秀秀,秀秀每次问娘亲,爹爹为什么从来不看秀秀,娘亲总是在哭。”秀秀说完后眼里又堆积了许多的泪水。 “娘亲走后,奶娘才带着秀秀到蜀炎国国都找爹爹,奶娘说爹爹住在很大很漂亮的地方,只要秀秀拿着玉片去找爹爹,爹爹就会认得秀秀的。”秀秀将挂在脖子上玉片拿了出来。 那是秀秀自小,她娘亲就为她戴在脖子上的小布袋,里面有一块玉片。只听娘亲说起过一次,那是爹爹很早前送给娘亲的东西,也是爹爹送给娘亲的唯一的一样东西。 “可是秀秀不喜欢爹爹,秀秀不想去找爹爹,每次提到爹爹,娘亲总是抱着秀秀哭。秀秀不喜欢看着娘亲哭,这都是爹爹害的。”秀秀嘟着嘴用她那稚气的声音说着,话语里都充满了秀秀对自己爹爹的埋怨。 就在秀秀拿出玉片的那一瞬间,德瑞郡主看见了,那玉片上有鹰的图案,那是他们敬德王府阎氏一族的图徽。 那是属于他们这敬德王府才会有的图徽,也是他们敬德王府的标志。德瑞郡主阎湘琴当然认得,因为她的身上有戴有一块和秀秀类似的玉佩。 “那玉片……”德瑞郡主阎湘琴瞪大眼睛的用手指着秀秀身上的玉片。 没一会,德瑞郡主阎湘琴一把抓住秀秀脖子上的那玉片扯了下来,也不管有没有弄痛秀秀。 只见秀秀眯眼“嘶”了一声,应该是阎湘琴刚刚夺玉片时,那系住放有玉片的小布袋的绳子将秀秀弄痛了。 “湘琴郡主,你这是做什么啊,你看你把秀秀的脖子都弄红了一大片。”水凝雪见状急忙道。 随后水凝雪连忙察看秀秀有没有受伤,还好只是绳子在德瑞郡主扯断是只是磨破99999了秀秀脖子上的一点表皮,这德瑞郡主阎湘琴也太过分了点。[陆小凤]刷剑神刷爆了道袍 阎湘琴夺过小布袋将那玉片拿出,没错,这就是他们敬德王府的图徽。阎湘琴将自己的玉佩拿出来和玉片上的图案对了对,确定了这玉片是他们敬德王府所有。 “小丫头片子,快说这玉片是你从什么地方偷来的。”德瑞郡主阎湘琴看完玉片后问着秀秀。 “雪儿姐姐,姨姨抢秀秀的玉片,呜呜呜,那是娘亲留给秀秀的,呜呜呜不是秀秀偷的。不是秀秀偷的,那是娘亲留给秀秀的,呜呜呜呜呜。”秀秀抓住水凝雪的衣裳直摇,边说边哭。 “我说湘琴郡主,你怎么可以抢一个小孩子的东西,还在那颠倒是非的说是秀秀的偷的。”水凝雪有些火了。 她本是让阎湘琴来广结善缘药铺帮忙的谁知这德瑞郡主先是欺负了秀秀,这会又在这抢了秀秀娘亲给她的东西后说反过来说秀秀偷东西。 “这明明是我们敬德王府才会有的玉片,她怎么可能会有,这明明就是偷来的。”德瑞郡主阎湘琴拿着从秀秀那里夺来的玉片说到。 这小丫头应该不是大哥阎梓雄的私生女,因为她和大哥阎梓雄这一辈都是玉佩不是玉片。 而玉片是她父亲敬德王爷那一辈才有的,而且除了他们敬德王府才会有这鹰图的玉片,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不是偷的还能是什么的。 “秀秀为什么不能有,这天下大了,谁就说这玉片只能你们敬德王府有了。” 不就一块破玉片有何了不得的。秀秀不过还是个孩子,瞧德瑞郡主阎湘琴那凶样,至于吗? 再说了这玉片本就是秀秀的。她怎能不顾及秀秀就这么硬生生的将东西从秀秀脖子上扯下呢。 这真是太过分了,不行,她必须将秀秀的玉片给秀秀拿回来。 刚才秀秀说了这是她娘亲临死前告诉秀秀的,那玉片是秀秀与她亲爹相认的唯一信物,虽然秀秀有些埋怨她爹爹,但是水凝雪知道,秀秀还是很渴望见到自己的亲爹的。 水凝雪让秀秀放开了那抓住自己衣裳的小手,身子一闪从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身边掠过,还不等德瑞郡主阎湘琴反应过来,就从她手中将秀秀的玉片拿了过来。 待德瑞郡主阎湘琴反应过来时手中已然空空如也了,再看看水凝雪的右手上,那玉片稳稳的握在水凝雪的手中。 “水凝雪,你敢抢我的东西?!”德瑞郡主阎湘琴没想到水凝雪会从她手中抢玉片。 “非也,非也,我只是将东西物归原主罢了。” 水凝雪将装玉片的小布袋重新弄了下,还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取出一条用雪蚕丝制成的一条小绳穿过那布袋系了个死结,这才将从德瑞郡主阎湘琴那里抢回来的玉片放进小布袋里,重新给秀秀戴在脖子上。 “那明明是我们敬德王府的图徽。”德瑞郡主阎湘琴此时激动的说道。 如果她没记错,刻有鹰图图徽的玉片与他们敬德王府的一个秘密有关,只是听父王说过那玉片早在二十多年前就随着二叔一起失踪了。 可此时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身上,而且这小丫头片子与大哥阎梓雄还有几分的相似,不,不是相似,简直就像是大哥阎梓雄的翻版一般。 神魔无双 “就算是你们敬德王府才有,这也不能说明它不属于秀秀。你没听秀秀说吗,那是她爹爹送个她娘亲的。反正这是秀秀的就对了,你赶快将这些药碾磨好,前面病人还等着用呢。”水凝雪反驳道并提醒着德瑞郡主阎湘琴她此时还是她水凝雪的丫鬟。 “你…你…”德瑞郡主阎湘琴结巴了。 “我什么我,还不快去碾药,今天才第一天。”水凝雪没好气的说着。 “赫连夫人,你带秀秀去上个药。”水凝雪嘱咐了下一直在一旁的赫连夫人林天恩。 “好的,我这就带秀秀去前面敷药。”说着赫连夫人林天恩就带着秀秀离开了后院。 此时的广结善缘药铺的后院只剩下水凝雪和德瑞郡主阎湘琴。 “湘琴郡主,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不管那玉片是不是属于你们敬德王府的,它现在已是属于秀秀的了,你要是打它的主意而伤了秀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水凝雪冷冷的撂下狠话后便离开了,留下了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德瑞郡主阎湘琴在那里。 德瑞郡主阎湘琴被刚才那对她说了一些狠话的水凝雪吓着,刚才的水凝雪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她的表情是那么的冷。 水凝雪的眼神是冷冷的,声音也是冷冷,像是会把人冻结成冰一般。宛如刚刚从阴间出来的鬼魅一般,让人不由自主的全身发抖。 看来这水凝雪要比三年前的那个纳兰惠敏要难对付一些,她得小心行事才行。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那小丫头片子的身份以及她脖子上戴的那玉片到底是不是二叔那块。 要真是二叔那块,那么他们就必须尽快的将它拿回来,那可是关系到他们敬德王府的一个大秘密。 水凝雪从后院走到前厅时,赫连傲儿已经给秀秀上好了药,而赫连夫人林天恩回账房核对账目去了。 水凝雪看了看与赫连傲儿一起嬉笑的秀秀,而刚才德瑞郡主阎湘琴看那玉片说的眼神不时的在她脑海里浮现。 直觉告诉水凝雪,以德瑞郡主阎湘琴的性格,指不定会对秀秀做出个什么来。而那鹰图的玉片不仅仅是一块玉那么简单,这背后一定还有什么。 看来现在她必须给秀秀换个地方住才行,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一会她就带秀秀去白府去。 “秀秀来,到姨姨这边来。”水凝雪对秀秀招了招手。 “雪儿姐姐什么事?”秀秀蹦蹦跳跳的来到了雪儿的身边,口中依然叫着水凝雪为姐姐,而非雪儿姨姨。 “秀秀,一会姨姨带你去个新地方玩,好不好?”水凝雪问着秀秀。 “好啊,好啊,雪儿姐姐我们现在就去吧。”秀秀答应的很快,还说要即刻就去,像是这里有毒蛇猛兽般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 “秀秀,再等一会,姨姨就带你去。”水凝雪用右手帮秀秀把左边耳边的发丝撩到了她的耳后,这才说道。 “不嘛不嘛,我们现在就去。”秀秀撒娇的拉水凝雪的左手一直摇个不停。 “好,好,好,我们现在就走。”水凝雪交代了赫连傲儿一些事后便带着秀秀离开了广结善缘药铺。 一路上秀秀开心的嚷嚷着“终于不用看见那凶巴巴的姨姨了。” 076:阎梓雄突然要去拜寿 蜀炎国,敬德王府,外院大厅 戚赦夜不安地端起茶来喝一口,又放下,旋即又起身踱两步,再坐回去,又一次端起茶杯,犹豫了一下,再放回去,然后徐徐吸气,再慢慢吐气,企图缓和一点紧张的心情。 自接到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阎梓雄的邀请函之后,他就一直处在这种紧张的状态下,因为他猜不透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邀请他来的用意是什么。 难不成是他无意中得罪了这位小王爷去?,今天让他来是要兴师问罪的吗? 不,不太可能吧!除了前段时间得罪了云府的云翳晟导致他们家落败后,他现在行事也谨慎了许多,再说了他根本没见过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阎梓雄,又怎会将他得罪了去,应该没事吧,戚赦夜不断的在心里对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 那……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呢? 就在他苦思不得解之际,突然…… “戚公子” 戚赦夜一惊回神,忙起身转头一看,一个身着华服头戴小玉冠的男子出现在他眼前。这男子应该就是敬德王府的的小王爷阎梓雄了吧。 先不提他那潇洒颀长的身材,光是他那张俊逸的容颜,说是俊俏亦未免浅誉了。 眼前的这男子那双斜飞入鬓的剑眉,如晴空寒星那般清澈澄朗的星眸,端秀而挺直的鼻梁和红润诱人的红唇,隐隐流露着一种无可言喻的华贵高雅气质。 就连身为男人的戚赦夜都不得不承认这小王爷阎梓雄实在是该死的好看。不仅好看,又不失男性的阳刚气息,在儒雅中亦带着洒脱的英挺气概。如果他是戚赦夜要是女人也会为他而着迷。 而紧跟在他身边的那女人,戚赦夜怎么觉得她那么的眼熟呢? 仔细一看,戚赦夜呆了,那不是,前些日子被他赶出戚府,他的侍妾翠柳吗?! 她怎么会在敬德王府的?还跟在小王爷阎梓雄的身边? 只是戚赦夜觉得眼前这女子又跟翠柳虽说在样貌上差不多,可那感觉上似乎走不是。戚赦夜的目光直的盯着那女子。 “戚公子能拨冗依约而来,翠奴深觉荣幸之馀,更是感激不已。”翠奴向戚赦夜福了福身长揖道。 “啊!呃……”戚赦夜收回了盯在翠奴脸上的目光。这声音是翠柳的声音没错,可为何此时她对自己如此的生疏,称他为戚公子? “不客气,能接到敬德王府的邀请是在下莫大的荣幸。”此时的戚赦夜的脑袋里满是疑问。 “那么,戚公子请坐。”那自称翠奴的女子又开口道,而一进大厅就坐在主位的小王爷阎梓雄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而是让翠奴招呼着戚赦夜。 待分别就座,仆人奉茶后,小王爷阎梓雄这才便漾着淡淡的笑容向戚赦夜说道:“戚公子想必对本王之所以邀请公子到敬德王府一叙感到极为诧异吧!” “呃……”虽说戚赦夜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富家公子,不过毕竟现在面对的是个小王爷,戚赦夜难免还是有些惧意,畏畏缩缩的说道“还好” 小王爷阎梓雄笑得更深了。“其实今天个儿,要找你的不是本王,而是本王新收的婢女翠奴。” “咦?”戚赦夜顿时愕然不已。“是翠柳……呃!不,翠奴姑娘要找我?” 阎梓雄颔首,然后悠然地端起茶杯来。 “翠奴,这人本王给你请来了,接着就看你的了” 翠奴闻言,旋即绽开一朵温柔甜美的笑容,深情地凝视着小王爷阎梓雄。 “翠奴谢谢小王爷。” 小王爷阎梓雄点点头,不语。 然而,才转个眼,翠奴又恢复了她的淡漠表情。“戚公子” 怎么会差那么多? 戚赦夜有点错愕。“嗄?啊!翠奴姑娘?” “今天会请戚公子过敬德王府来,主要是有件事想请戚公子帮忙。”翠奴冷硬地说。 “啊!是,翠奴姑娘是有什么事想吩咐在下吗吗?」戚赦夜忙道。 ”不,我是想戚公子帮个小忙而已,谈不上什么吩咐“翠奴又侧过脸去凝睇着阎梓雄,眼神又是那么温柔眷恋。”不知戚公子是否还记得之前你将一个小乞儿送去广结善缘药铺的事?“ ”嘎?“ 她问他那事做什么?难道今天他们邀请他来敬德王府就是为了这事? ”我们想请戚公子帮忙去白府看看那小乞儿现在的状况。“翠奴看着戚赦夜,顿了顿随即又说道。”不知道戚公子愿不愿意帮我们家小王爷这个忙呢?“ 戚赦夜听得呆住了。 ”……戚公子,因为我们觉得只有你才能那小乞儿的`救命恩人的身份去白府探望一下那小乞儿,所以,戚公子,请你务必的想清楚了了再回答,否则休怪我们将你做的那些见不得光之事告诉你的对头人“ 在震惊、错愕、尴尬之余,戚赦夜也立刻明白了。 翠奴已经将知道那小乞儿为什么会被送去广结善缘药铺的所有的事了,甚至还以此作为要挟。 让他去白府做炮灰? 既然他们都知道了,也就应该知道当初那小乞儿身上的毒是他命人下的,虽然事后有人帮他顶了罪,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们还要让他去白府探望那小乞儿,究竟目的为何呢? ”呃!在下明白了。“一提到他的对头,戚赦夜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再看看眼前这形势他不答应吧,怕是走不出这敬德王府,虽说那高高在上的小王爷阎梓雄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但是他一直冷冷的看着自己,看得戚赦夜是心里发毛。 ”很好,这个给你回去再看。“翠奴冷冷地说,并将递给了戚赦夜一个信封。”那么你可以走了!“ ”是,在下告退!“戚赦夜接过翠奴递过来的信封后将其放入了怀里,一听可以走了,连忙急急的退下,在出大厅门的时候还差点绊倒。 望着戚赦夜狼狈离去的背影,翠奴不禁有点同情。 翠奴噗啼笑了,不过见小王爷阎梓雄板着个脸后,翠奴又连忙收声。 ”翠奴,看来这戚赦夜对你是没有一丝的眷恋,看来你还得再训练训练,一会你就去红楼找柳青青,让她教教你“ ”是,小王爷,妾身这就去。“说完这话,翠奴便退下了。 这翠奴,其实就是昔日的那个云府的那个犯事后被卖了出府,后又辗转做了戚赦夜的妾室的那个翠柳。 那日翠柳被赶出了戚府,身无分文,又加上她是被赶之人,无人肯请她用她,没几日,翠柳就饿的奄奄一息倒在了街头,幸好路过的小王爷阎梓雄将她给带了回来。 在她好后,小王爷阎梓雄给她赐名为翠奴,一来是要她记住不管她以前怎么样,现在她就是翠奴,之前的一切都再与她无关,现在的她是以翠奴这身份活着,二来是提醒她,她现在只不过是小王爷阎梓雄身边的一个奴才,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待翠奴走后没多久,岳殇出现在了大厅。 ”岳殇,去帮我准备一套夜行衣。“小王爷阎梓雄见岳殇来了后便开口对岳殇说着。 ”小王爷是想……“岳殇问着。 ”我要夜访白府“小王爷阎梓雄淡淡的对岳殇说道。 ”不是让那戚家公子去探探虚实了吗?“岳殇不解为何小王爷阎梓雄还要去夜访白府。 ”他?呵呵,一个烟雾弹而已,要指望他,我看怕是难了。“ 小王爷阎梓雄在刚才翠奴与戚赦夜简短的谈话间就看出来了,这戚赦夜靠不住,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不过今天请他来只不过是做个事前防范。就算到时出了什么事也赖不到他们敬德王府头上,一切还得有今天来的那位戚赦夜背这黑锅,呵呵。 ”属下这就去准备。“岳殇领命而去。 ※※※※※※ 蜀炎国,白府,大门口 戚赦夜按照翠奴给他的信封里的指示,去买了许多的礼品,这不戚赦夜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到了白府大门口。 戚赦夜扣了门,等了好一会,只见一个中年男仆来开了门。 戚赦夜向那中年男仆说了来意,只见那中年男子对戚赦夜点了点,让戚赦夜在门外等候。 过了好一会白府的大门又打开了,那中年男仆出来对戚赦夜说了些什么,随即又进去了并将大门给关上了。 原来是白煜让人回绝了戚赦夜的拜访,说是秀秀病了,不便见客。 就这样戚赦夜灰溜溜的走了。 就这样连续七天,戚赦夜每次来都被拒之在了门外。 今天是第七天了,戚赦夜已经是第七次被拒之而门外了,可是戚赦夜没有丝毫的不高兴,反而显得一副松了口气般的样。 戚赦夜本就不想参合到这事里,又碍于那天翠奴的要挟,戚赦夜不得已才连续上白府七次。既然白府的人不让他进,他也落的轻松。反正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按照那天翠奴给他的那信封里的指示,他只需来白府扣门七日。 其实戚赦夜至今也不明白为何那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阎梓雄要让他前去白府扣门见那小乞儿。 那小乞儿到底是何身份尽然连王府的人都惊动了,现在戚赦夜庆幸的是,幸好当时那砒霜没有毒死那小乞儿,不然…… 蜀炎国,敬德王府,墨轩斋 ”岳殇,今天白府那边情况如何了?“阎梓雄问着一旁的岳殇。 ”回主子,今天那戚家公子还是被拒在了门外。“岳殇回禀着。 阎梓雄微眯着眼睛听着岳殇的回禀,阎梓雄没想到白府这个蜀炎国随处可见的大户人家的宅院,居然戒备森严,七天前他夜访白府,刚到白府外院就被人给发现了,还和白府的家丁动了手。 更让阎梓雄诧异的是,白府一个小小的家丁的武功居然都那么的高,那夜他与那家丁过了二十几招也没有胜几招,还好他闪的快,不然再来几个人,他定会被人生擒。 看来想进这白府再探虚实还得再从长计议,这白府并不简单。 这玉片的事,看来现在是有些棘手了。 ”岳殇,我让你查的事,你查的怎么样了?“阎梓雄想了好一会又问道。 ”回主子,没查到异样,这白府是最近几年才搬来的国都,不过这白府与云府略有渊源。“岳殇回道。 ”岳殇,你就查到这些?“阎梓雄挑眉的看着岳殇。 岳殇说的这些都是他知道的,小妹常年都待在云府,他这个做哥哥的怎可能不知道她妹妹身边有些什么人。 那白心兰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义女他当然是知道的,白心兰是白府当家人的堂妹,这个在多年前他就让人查过了,只是当时他并没有让人细查那白府的底,只当白府是个普通的大户人家吧了。 谁想这白府居然连一个普通的家丁都是功夫了得,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了得。 ”小王爷,是属下失职了。“岳殇见主子阎梓雄久久没开口,连忙说道。 ”这不怪你,如果这么容易就查到了,那就不是白府了。“阎梓雄对岳殇说道,白府既然能在蜀炎国国都扎根这么年,他这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都没有察觉到白府的势力。 要不是因为秀秀手中那玉片一事,他也不可能夜探白府,他不夜探白府也不可能发现白府的异样,可见他们藏的多深。 而岳殇查不到白府的实底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看来这事还得从云府着手,那白府的白心兰不就是云府老夫人阎袭月的义女吗。 ”岳殇,再过几日,是不是云府老夫人的六十大寿?“阎梓雄突然问道。 ”回禀主子,是的。再过七日便是云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岳殇回道,因为郡主前几日便派人回府来为云府老夫人准备寿礼了,所以岳殇知道。 再加上这次云老夫人的寿宴,听说掌璃国的楠郡王也会前来贺寿。 他们王府前几日也收到云府送来的夀帖了,王爷到时也会前去。可是小王爷阎梓雄从来不喜欢这些应酬的,怎得今天突然问起这个了? ”岳殇,你去帮我准备一份寿礼,我也许久没有见过这位皇姑奶奶了,既然她过寿,这这个做晚辈的也理应去给她拜寿的。“阎梓雄对岳殇说道。 ”啊?!“主子转性了?岳殇有些错愕。 ”啊什么啊,叫你去就去。“阎梓雄瞪了岳殇一眼。 其实阎梓雄想借此机会从云府那探探白府的底。云府老夫人阎袭月六十大寿正好。 077:寿宴前夕的风波 蜀炎国,国都,使节行馆 楠郡王一行人终于在昨个下午安全的抵达了蜀炎国的国都,在安排下,住进了蜀炎国国都的使节行馆。睍莼璩晓 这使节行馆在国都的南方,虽说这大门上挂的是“使节行馆”,可这行馆的规模也是按照宫殿的规格来修葺的。说是行馆倒不如说是一座小型的行宫来的贴切。而这“使节行馆”正是蜀炎国专门用来给他国使臣居住的地方。 行馆分东南西北四个大院落,东边的院落是供掌璃国使臣居住的地方,南边的院落是供鸾凤国使臣居住的地方,北边的院落是供然怡国使臣居住的地方,而西边的院落则蜀炎国接待他国使者的官员居住的地方。 楠郡王一行人被安排在了东边的院落住下,当然先行到达蜀炎国的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也住在这里。 只是二皇子此时已经进宫去了,不在这行馆之中,现下这东边的院落里只有楠郡王的一行人。 而与他们随行的的二皇子的近卫军只留下了十人在这行馆里作为保护他们安全的侍卫,而其他剩余的那些人,包括之前二皇子带走的那部分近卫军,也都被安排在了蜀炎国国都外以南十里的一个军营之中。 他们带来的那些近卫军都是属于他国兵将,是不能大规模的进驻这蜀炎国的国都的,所以那些个近卫军都被安排在了蜀炎国国都以南十里的军营之中。 这行馆东边的院落里也分有主院落和好几个小的院落,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住在主院落里,楠郡王一行人则住在其他的小院落里。 楠郡王一行人一到蜀炎国国都在安顿好后就已命人去云府告知了。 这不云夫人御琉璃身边的珊瑚带着大大小小的补品来到了使节行馆楠郡王他们一行人居住的地方。 “奴婢珊瑚见过楠郡王,楠郡王世子,楠郡王世子妃。”珊瑚很有礼的向他们行了个宫礼。 “珊瑚姑娘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这又不是在掌璃国,快起来说话吧”楠郡王让珊瑚起身。 这珊瑚乃是云夫人御琉璃身边的心腹,也是女侍卫,是从小就跟在御琉璃身边的人,在掌璃国的皇宫也是待有十几年的,所以当然知道掌璃国的宫礼是怎么行的。 “我家公主因忙于老夫人六十大寿之事,所以不得空亲自前来,特命奴婢前来探望郡王和郡王世子及世子妃,公主听闻世子妃有孕在身,还让奴婢带来了一些安胎圣品给世子妃。”珊瑚起身后向楠郡王禀明了自己的来意。 “有劳琉璃公主挂心了,这里一切都好,本王在这里还好。”楠郡王对立于一旁的珊瑚说道。 “郡王,奴婢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珊瑚顺势说着。 “珊瑚姑娘,不妨,有话就说吧。”楠郡王大概猜到了几分。 这珊瑚口上说是奉她家琉璃公主之命来探望他这楠郡王的,其实这珊瑚正真想要探望的是有孕在身的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 楠郡王又岂会不知,他那琉璃堂妹的心思。毕竟御琉璃就云袅袅这么一个女儿。 “奴婢想单独跟楠郡王世子妃说会话,不知方便与否?”珊瑚知道楠郡王断然是不会说不方便的。 “当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了。”楠郡王回着珊瑚道,没一会楠郡王又对一旁的楠郡王世子御忆岳说“我看袅袅也累了,岳儿啊,扶袅袅回房去吧孕妇不宜太过操劳了。”御忆岳朝楠郡王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谢楠郡王。”珊瑚向楠郡王谢过后,与御忆岳一同扶着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离开了。 珊瑚岂会没听出楠郡王话里的意思,他虽说同意珊瑚和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单独说会话,但也暗示了珊瑚不宜过久,毕竟这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有孕在身要多休息。这个就算楠郡王不说,珊瑚也会注意了。大家都是关心着云袅袅的身子。 蜀炎国,云府,西苑水榭,中厅 “雪儿小姐,吴家小姐吴青萍在外求见。” 莲心从水榭外进来,向正在一旁和白心兰一起为云老夫人阎袭月选贺礼的水凝雪说道。 “她来做什么?”水凝雪有些疑惑,她与这吴府庶出的小姐吴青萍并未有任何的交际。 “那你见还是不见呢?”一边的白心兰将手中拿着的古玩放回了一旁临时搬的架子上的什锦托盘内。一边问着水凝雪。 “莲心,你去请吴府小姐进来吧。”水凝雪想了想后让莲心将吴青萍请进来。 “雪儿,你见她做甚?”白心兰不解的问道。 “来着是客嘛,再说了人家专程而来,我这不见,不是显得我失礼了吗”水凝雪不为意的朝一旁的白心兰笑道。 “说的也是。”白心兰便没在说什么。 没一会,莲心领着吴青萍进来了。这还是吴青萍与水凝雪的第二次见面,上次见面是在倚梦阁,水凝雪与白心兰将红玉安排到云梦婷身边的那次。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吴青萍走了进来,这吴青萍一进来就看见了一旁支架上什锦托盘里的古玩宝贝了。 吴青萍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那些宝物,之前吴青萍就打听过了这白府是富甲大户,而这水凝雪似乎与那白家有所渊源,今天看见那支架上什锦托盘里的那些名贵古玩玉器,果然那白府不一般啊。 吴青萍想,这些定是水凝雪准备送给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礼吧,可自己确连件像样的寿礼都没有,这不是还没与水凝雪交手,她在这云老夫人阎袭月面前就先输了一节了吗!想到这里,吴青萍顿时心生一计。 “不知吴小姐今儿来找我有何事呢?”水凝雪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想来问问,雪儿姑娘打算在云老夫人的寿宴上表演什么?”吴青萍收回那落在那些奇珍异宝上的目光。将目光放在水凝雪身上然后才开口问道。 吴青萍这次前来主要是来打听一下水凝雪会在老夫人的寿宴上表演什么,自己好有个心里准备的。只是没有想到让吴青萍意外的看见了水凝雪打算送给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礼居然是这些奇珍异宝,而且为数还不少,看的吴青萍的眼红。恨自己怎么不像水凝雪这么好命有个那么财力雄厚的靠山。 “表演节目?”水凝雪还是第一次听见这去参加个寿宴的还要表演节目,怎么没有人告诉她有这事。 “难道雪儿姑娘你不知道?”吴青萍见水凝雪一脸错愕的样子,像是不知道此事。 “闻所未闻。”水凝雪摇了摇头说到。随即又看向从吴青萍进来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白心兰。 “心兰姐姐,云***寿宴还要准备节目?”怎么没有听心兰姐姐给她说起过呢?心兰姐姐在云府也待了不少年了,按理说应该是知道的才对。怎么没有给她说呢? “这个,你表演不表演都无所谓啦。”白心兰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以云翳晟那小子喜欢水凝雪那非卿不娶的架势,水凝雪在寿宴上表演不表演节目都一样。 “怎么说?”水凝雪一听白心兰这话更是疑惑了,这话怎么说的,他表演与否都不要紧。在看看心兰姐姐那表情,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才对。 “哎呀,那个雪儿小姐你真的没有必要去表演什么节目的。”一旁的绿翘这时开口。 今天绿翘在落晟院的事情办完了,就抽空来西苑水榭帮个忙的。所以这会绿翘才会水凝雪的西苑水榭这边。 绿翘这一说,让一旁的吴青萍也开始觉得疑惑,这次来参加云老夫人阎袭月寿宴的各家闺秀都争先恐后的想要争取在寿宴上露上一手,怎么这到了水凝雪这里,她们都水凝雪没有必要了呢? “绿翘,为什么啊?”水凝雪见白心兰似乎不想告诉她实情,又见绿翘似乎知道些什么。于是水凝雪转头问一旁的绿翘。 “就是啊,为什么雪儿姑娘没有必要表演啊?”吴青萍也很想知道,她吴青萍为了在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宴上,上去露一下脸,可谓是煞费苦心,还使了不少的银子。 “其实那些节目每年都差不多啦,蜀炎国有头有脸人家的那些个千金小姐,每年老夫人寿宴或者夫人寿宴都会出来秀秀她们的才华,其目的只有一个。”绿翘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像是故意吊她们的胃口般的。 “什么目的?”水凝雪还没有开口询问,吴青烟便抢先的问道了。 绿翘看了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吴青萍一脸心急的样子,没有理会她,绿翘等着水凝雪能开口问她。可是水凝雪却迟迟的没有开口询问。 “到底是什么啊,你这个婢女怎么话说一半,还给我们这些个主子卖关子啊。”吴青萍见绿翘迟迟不肯说于是又开口喝斥了一下绿翘。 这吴青萍才到云府也没有多久,再加上这绿翘自水凝雪入住西苑水榭后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西苑水榭帮忙。所以吴青萍并不知道这绿翘是云翳晟身边的丫鬟还是心腹级别的。 要不然她怎么会对绿翘这般态度,就算是表小姐柳媚欣见了绿翘,为了讨好云翳晟,对绿翘都是客客气气的,其他府的那些个想嫁给云翳晟的千金小姐们见到绿翘都是巴结的紧。 而这吴青萍虽说她是云府二姑爷的女儿,但她毕竟只是给庶出的女儿跟这云府没有半点的关系,他在云府只不过是一个客罢咯。 云府的下人们礼貌的称她为‘表小姐’或‘吴小姐’只不过是看在云梦婷的的面子上。她还真当她是云府的小姐了啊,对绿翘说话还自称主子了。 “好了,绿翘,你就说吧。”水凝雪当然看出了绿翘此时对那吴青萍的态度有些不满,水凝雪适时的开口说道。还给绿翘使了个眼神,让她别跟那吴青萍一般见识。 “那些个千金小姐们,她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借此在翳晟少爷面前展示自己,想借此机会赢得翳晟少爷的青采罢咯。所以我说雪儿小姐没有必要去浪费那个什么时间去准备什么节目。”绿翘收到水凝雪传来的眼神后,才没有对吴青萍说什么,只是将刚刚没有说话的话接着说完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心兰姐姐不告诉我了。”水凝雪听后并没有生气,反而是笑了笑。她还当是什么了,不就是有人窥视云翳晟吗!他水凝雪才不害怕了,她对云翳晟可是很有信心的,也是绝对的信任。 一旁的吴青萍听了有些呆愣,原本她以为这寿宴只是个寿宴而已,她想借此机会来引起云翳晟的注意,没有想到其他那些名门望族家的千金小姐们和她有着一样的想法。看来她的敌人似乎还有很多。 吴青萍此时见她们几个的注意力都放在刚刚锁谈论的表演这事上。吴青萍悄悄走进那些放着珍奇古玩的之家旁,像是不小心转身踩到裙摆的样子,故意的撞到了那支架上面,那放着各种古董宝物,高达半人高的支架,就这样被撞倒在地,满架的东西掉得满地狼藉。 巨大的响声将这在说着云老夫人阎袭月寿宴表演一事的白心兰,水凝雪以及绿翘莲芯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只见吴青萍满脸带着抱歉的神情,语气里却根本没有任何诚意:“哎哟,都怪这新衣服的裙摆太长了,一不小心就将雪儿姑娘的东西撞掉了,都是青萍不好,赶紧扶起来吧。” 那支架上的什锦托盘上放的东西大多是古董,绿翘刚才明明看到吴青萍是故意往上撞,否则一个转身又怎么能推得到那个重量不轻的支架,再加上刚才吴青萍对她那态度这时的绿翘不由怒火直冒道:“吴青萍,这上面可是雪儿小姐费尽苦心寻来的东西,每一件价值不菲,你可赔得起!” 吴青萍微微的一笑,眼朝着她道:“这有你个下人说话的分吗,刚刚我也说了,是这新衣的裙摆太长了,才使得本小姐不小心踩到绊倒了,这才进而的不小心撞到了雪儿姑娘的东西。雪儿姑娘都没有说什么,你一个下人开什么口。再说了白府那么富裕,这点个东西应该在雪儿姑娘的眼里不算什么吧!” 看着吴青萍此时的对绿翘的态度,以及刚刚吴青萍说的话,让水凝雪不由的蹙眉,是,白府确实是有钱,这支架上什锦托盘内的东西虽说贵,但对水凝雪来说也不一定是十分珍稀,但是此时看到吴青萍这副嘴脸,她撞倒了支架上什锦托盘内的东西后一不道歉,还怪腔怪调的语含讽刺。 078:寿宴前的风波(二) 正要打算开口的水凝雪,没想到绿翘今个儿是如此的为她抱不平。还不等水凝雪开口,这绿翘又抢在她前面开口了,看来这吴青萍刚才是着实的将绿翘给得罪了去。 绿翘一听吴青萍这话更是怒火直冒三丈,往前一步,低呼道:“吴小姐,你不要以为你是梦婷小姐的女儿就在这里胡作非为,但你不要忘了你并不是梦婷小姐所出的,你只不过是梦婷小姐名义上的庶女罢咯。我刚才明明看到了你是故意推倒雪儿小姐放贺礼的支架的,你这是故意的,就算雪儿小姐身后的白府再富裕怎么了,就算雪儿小姐再怎么不在乎这些东西怎么了,那也是雪儿小姐的事,与你有何干系,这些东西你撞倒了自然还是要赔!” “什么就是我故意了?我那是不小心的,你没看见我是被衣裙绊倒了吗?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跟本小姐这么说话,我吴青萍是庶女怎么了,就算我是庶女好歹也是个小姐,你呢?不过是一个下作的婢女而已。这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吴青萍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庶女了,还是个丫鬟当她面这样说她,这口气她怎能咽下。 吴青萍完全没顾及这里是水凝雪的西苑水榭,这里是云府,不是倚梦阁,不是她那远在青山的吴府。当场就训斥起绿翘来。可绿翘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绿翘可是这云府里资深的大丫鬟了,又常年的跟在云翳晟的身边,自然是见过大场面的,吴青萍在绿翘眼里不过小菜一碟。 “吴小姐刚才说是被衣摆太长绊住了你的脚这才不小心撞到支架的对吧,那绿翘敢问吴小姐,你这衣裳是否出自纭锦布庄?” “你这婢子还算有些眼力,居然能认得出本小姐这套衣裳出自纭锦布庄。”吴青萍得意的说道,她这套衣裳就是用之前吴青烟还未来得及做成成衣的那些布料做的。 而吴青萍全然不知这云府上上下下的人的衣服都是出自纭锦布庄,就连云府倒夜香的阿婆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出自纭锦布庄,只不过下人与主子所用的布料有所不一,裁剪衣服的师傅有所不同而已。 “既然吴小姐身上的衣裳是出自纭锦布庄,那又何来被衣裙过长之绊倒说?众所周知,这纭锦布庄做的衣裳都是量身定做的,就算是纭锦布庄的一个小学徒做出来的衣裳也是非常合身的。看吴小姐身上衣裳的布料就知道这裁剪定是出自纭锦布庄大师傅之手,既然出自大师傅之手又何来衣裙过长。”绿翘一语道出了吴青萍话中的一大破绽。 吴青萍被绿翘这一说,一下子不知如何辩驳了。 一旁的白心兰与水凝雪只是坐在一边看绿翘与吴青萍的对峙,两人并没有开口插话。 “再说了,这些个放在支架什锦托盘内的东西也是有些份量的,如若不是你故意将其撞倒,它们又怎么会倒地,还是说是因为吴小姐身宽体重这才将这些有些份量的支架撞到?”绿翘见吴青萍无话可说于是继续说道。 水凝雪听了绿翘刚才的这一袭话后暗暗偷笑,这绿翘也真是的干嘛要暗喻那吴青萍胖呢。 其实吴青萍的身材也不能说是胖,只能说是结实,这都是因为吴青萍从小在吴府做的都是些体力活,所以这身上的肉久而久之的变得结实了不若一般人家的那些小姐那般柔弱无骨似的。 “我……你……我不与你这奴婢一般见识。”吴青萍被绿翘说的无力反驳后便朝水凝雪开口“雪儿姑娘,你看看你这里的奴婢可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有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吗?也不知雪儿姑娘平日个儿是怎么教下人的。” 这吴青萍见自己说不过绿翘便调过头来指责水凝雪不会管教下人。 “啊?!”水凝雪对吴青萍此举有些个诧异,怎么这吴青萍在她这里将她的东西弄了一地,她都还没有说她什么,这吴青萍居然编排起她的不是来了。 “雪儿姑娘没听清我刚才的话?”吴青萍见水凝雪只是啊了一声,迟迟没有反应,以为水凝雪没有听清自己刚才的话,于是出声问道。 “听清了。”水凝雪本想就让绿翘处理这事,她落的个自在,谁知这吴青萍居然突然对自己说这些。 水凝雪本不想出手教训那吴青萍的,谁知这吴青萍居然编排自己的不是来,好吧,是你自己要送上门来让我整的,那就别怪我了。 “好了,绿翘,你别说了,没看见这里已然满地狼藉了吗,还不去后面叫湘琴一起来收拾收拾?”水凝雪故意隐去了郡主二字。 “啊?雪儿小姐你是说让谁来收拾?”绿翘以为自己听错了,雪儿小姐居然让德瑞郡主阎湘琴来收拾这满地狼藉。 “我说,让你去后面将湘琴叫来收拾这满地的狼藉,绿翘你忘了,这这西苑水榭还有一个临时丫鬟吗?”水凝雪在临时二字上加重的语气,还使劲的朝绿翘眨眼睛。 “喔,我这就去后面叫那叫湘琴的丫鬟来收拾。”绿翘会意过来,水凝雪这是想……绿翘转身去了西苑水榭的后面叫那正在给水榭后面的锦鲤喂食的德瑞郡主阎湘琴。 自从前几日在广结善缘药铺那一出后,水凝雪便没再让德瑞郡主阎湘琴去药铺帮忙了,而且让德瑞郡主阎湘琴在西苑水榭做些养养花喂喂鱼什么的,偶尔打扫打扫卫生。 没一会德瑞郡主阎湘琴就来到了西苑水榭的中厅,水凝雪见德瑞郡主阎湘琴来了后便对其说道。 “刚才吴小姐不小心将东西给撞倒了,你收拾一下吧。” “知道了。”德瑞郡主阎湘琴说了一声知道了便拿起一旁的什锦托盘将散落在地上那些伤痕累累的古玩玉器丢在托盘内。 德瑞郡主阎湘琴在水凝雪这些做丫鬟已有十日了,再过五日便解脱了,除了前些日子在那什么破药铺让她着实的累了下,这几日水凝雪对她还不算苛刻,只是让她在这西苑水榭做些杂务,这些她都还能应付。 “啪”的一声,一个本就因刚才撞击略有裂痕的玉如意有遭到德瑞郡主阎湘琴这么一丢,就这样断成了几节。 德瑞郡主阎湘琴并不为意,继续将地上那些狼藉丢在什锦托盘里,又一些玉器应声而碎。 “你这丫鬟怎么做事的,看看看,这好好的玉器都被你给摔碎了。” 吴青萍一脚踹在德瑞郡主阎湘琴身上,吴青萍这是这些日子在倚梦阁打骂那些个丫鬟惯了,所以见德瑞郡主阎湘琴将东西摔碎了,习惯性的踹出了那一脚。 水凝雪,白心兰,绿翘,莲心在一旁等着看这吴青萍是怎么自掘坟墓的,这不好戏上演了。 吴青萍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个水凝雪口中的丫鬟会是高高在上的皇族,是个郡主。 吴青萍来云府没几日,又天天待在倚梦阁与寒梅阁,自然是没见过德瑞郡主阎湘琴。 再加上德瑞郡主阎湘琴与水凝雪之约的事99999乃是吴青萍来国都之前的事了,吴青萍来时这满国都说的都是吴青烟命案之事,自然德瑞郡主阎湘琴与水凝雪那约定早已被吴青烟命案一事给盖过去了。 再加上德瑞郡主阎湘琴给水凝雪做丫鬟一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所以云老夫人阎袭月顾及德瑞郡主阎湘琴的面子,特令云府众人不准再谈论此事。 所以吴青萍不知道这几天德瑞郡主阎湘琴在西苑水榭做丫鬟也不奇怪。 “啪”的一声,一巴掌落在了吴青萍的脸上,原来是被吴青萍踹了一脚的德瑞郡主阎湘琴站起身来,扬起手就给吴青萍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你个贱婢敢打本小姐,你……” “啪,啪,啪”的一声,又是几巴掌朝吴青萍的脸上扇了去。 “来人啊……来人啊……这丫鬟反了,居然打起主子来了。”吴青萍被德瑞郡主阎湘琴揪住打了好几个耳光,无力还手,于是大声呼救。 按理说这吴青萍从体型上应该不至于甩不开德瑞郡主阎湘琴的揪扯的。可这吴青萍再怎么身体结实有力,也是横不过,学过一些拳脚功夫的德瑞郡主阎湘琴。 西苑水榭的侍卫在听见吴青萍的呼救后迅速的出现了,这些个侍卫是自“油炸冰块”一事后云老夫人阎袭月让云夫人御琉璃安排在西苑水榭的。 只因当时出了吴青烟命案一事,这些个侍卫是前两天才到的西苑水榭。不过他们都识得德瑞郡主阎湘琴。 侍卫的出现让被德瑞郡主阎湘琴打了几个巴掌的吴青萍像是看见了救星般。可那几个侍卫只是看着并没有出手解救吴青萍出德瑞郡主阎湘琴的魔爪。 水凝雪白心兰依旧坐在一旁没动,绿翘和莲心也没上前去帮忙。 吴青萍不解,怎么这些个人看着她被眼前揪住她丫鬟暴打,一个个没有丝毫上前来解救她的意思。 “水凝雪你怎么纵容这贱婢当众行凶不管。”吴青萍喊叫着,谁知水凝雪非但没任何反应,自己又狠狠挨了一记耳光。 打也打够了,德瑞郡主阎湘琴这才放开吴青萍,这几巴掌打的吴青萍可是不轻,因为德瑞郡主阎湘琴还将这几天的闷气一股脑的发泄在了吴青萍的身上。 停手后,德瑞郡主阎湘琴开口对一旁的侍卫说道。 “你们几个来的正好,将这女人拉下去给这重打三十大板,将她关进柴房去。” 那几个侍卫听到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话后便上前将吴青萍给扣下了。 “你们这是干嘛,我可是吴府小姐,是那贱婢打了本小姐,你们这些奴才怎么回事,不如抓那贱婢却来抓本小姐。我才是受害者,你们这些蠢货,快放开本小姐。” 吴青萍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人给扣下了,她口中的贱婢刚才还说让人打她三十大板,她没听错吧,一个小小的贱婢居然赶让人打她这个小姐三十大板。 “将她的嘴堵了,本郡主听着心烦。”真吵,德瑞郡主阎湘琴又开口命令道。 不知那些个侍卫从哪里找来了一块布迅速的塞进了吴青萍的嘴里。 郡主?她没听错把,刚才打她的那贱婢自称郡主?难道她就是那个敬德王府的德瑞郡主阎湘琴?那个被云老夫人阎袭月内定了的云府少夫人的人?那个阎湘琴? 吴青萍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那被她踢了一脚女人,又看了看在她被打一直没吭声的水凝雪,谁知却看见水凝雪脸上显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那是算计的笑容,那是犹如恶魔般的笑容。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拖出去,难道要本郡主动手吗?”德瑞郡主阎湘琴呵斥着那些侍卫。 就这样吴青萍被那些侍卫押着出了西苑水榭,吴青萍被拖出的时候还不停呜呜呜呜的叫唤怎奈她的嘴已被堵住。 待吴青萍被人押出去后,德瑞郡主阎湘琴走到水凝雪身边,德瑞郡主阎湘琴开口对水凝雪说道。 “今天我帮了你的忙,你打算怎么谢我?” “哦?不知郡主帮了我什么忙?”水凝雪反问道。 “吴青萍”德瑞郡主阎湘琴缓缓吐出三个字。 德瑞郡主阎湘琴怎会不知,今天水凝雪突然叫她前来收拾这满地狼藉的目的,在这里除了她还有莲心和绿翘。 这事莲心和绿翘两个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做,为何水凝雪没让她们做,反而舍近求远的让绿翘到后面来叫她去收拾。 德瑞郡主阎湘琴一走进中厅看到眼前那情况就知道了,水凝雪想借她之手来教训那吴府小姐吴青萍,德瑞郡主阎湘琴本就想个那吴青萍一个下马威了,谁让她想借皇姑奶奶寿宴时秀才艺引云翳晟注意,哼,这个没才没艺的吴青萍居然要表演什么做糕点,亏她想的出来,这算哪门子的才艺。 本来德瑞郡主阎湘琴也没想让人打吴青萍棍杖的,谁让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居然敢用她那贱脚在她身上招呼来着,如果不是想闹的太大,这又是云府,再怎么说那吴青萍也算是云府的客人,不然德瑞郡主阎湘琴非让人将吴青萍那贱脚剁了做花肥不可。 还有吴青萍那张破嘴,居然敢出口辱骂于她,依德瑞郡主阎湘琴以往在敬德王府的性子,早就命人将她的舌头拔了喂狗了,可是今天德瑞郡主阎湘琴没那么做,因为这里是云府不是她的敬德王府。 “好吧,那湘琴郡主还剩下五天的劳役就免了吧,我们之前的约定到此了结。”水凝雪听德瑞郡主阎湘琴说出吴青萍那三个字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开口说道。 “很好,我们两清了。”说完阎湘琴便走出了西苑水榭。 水凝雪想教训吴青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以她现在的身份还是有不妥的,再怎么说她在云府还只是个客。 让白心兰出面教训吴青萍也是可以的,白心兰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义女,在云府也算是个主子。 不过那吴青萍再怎么说也是二房梅姨娘那边的的人,要是白心兰出面怕到时那梅姨娘会死抓此事去云老夫人阎袭月那里闹腾了。 德瑞郡主阎湘琴就不同了,虽说她在云府是个客,但是她还有着郡主这个身份,借德瑞郡主阎湘琴之手修理吴青萍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就算到时那梅姨娘想借此发难碍于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身份,她也不敢怎么的。 只是让水凝雪没想到的是吴青萍居然会动脚,而那德瑞郡主阎湘琴看穿了她的想法还照样配合她,看来这德瑞郡主阎湘琴早想整治吴青萍了,只是一直没机会。 至于水凝雪减免了德瑞郡主阎湘琴五天的劳役,其实也没什么损失,德瑞郡主阎湘琴在她这也没什么可做的,反倒是让她觉得多个人有些不自在。 如今她只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就当补偿德瑞郡主阎湘琴被吴青萍踹的那一脚吧。 079:寿宴前的风波(三) 蜀炎国,云府,寒梅阁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只见梅姨娘身边的容嬷嬷慌慌张张的从外急急忙忙的快步走了进来。 “什么事不好了?谁不好了?” 梅姨娘正坐在寒梅阁的院中喝茶,见容嬷嬷一脸焦急的从外回来,嘴里还直嚷嚷的说这“不好了”,梅姨娘放下手中的茶杯,开口刚走进来的容嬷嬷问道。 “是青萍小姐不好了。她被人押去了刑房,说是要打三十大板。” 容嬷嬷因为刚才走的过急,所以此时有些气喘,容嬷嬷顺了顺气才回着梅姨娘的问话。 “什么?!怎么回事?”梅姨娘有些惊讶,这吴青萍犯了何事。 吴青萍此时不是应该在倚梦阁看着云梦婷吗?怎么就被人押去了刑房?难道是倚梦阁那边出了事? “容嬷嬷,你倒是快说啊。”梅姨娘见容嬷嬷久久未曾开口,于是出声追问容嬷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要是是倚梦阁云梦婷那边将他们做的那些事说了出去,那就麻烦了,虽说现在这云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云府的二小姐云梦婷疯了,也知道一个疯子的话信不得,可是要是让那大房阎袭月听去了,定会让人去查的,毕竟这无风不起浪。 “是青萍小姐刚才去了西苑水榭,没多一会就让人给押去了刑房,说是要打青萍小姐三十棍杖。”容嬷嬷终于没那么气喘了,这才在梅姨娘的催促下说道。 “什么?吴青萍去了西苑水榭?我不是让她待在倚梦阁看着梦婷的吗,她怎么就去了西苑水榭?还有,那西苑水榭的丫头不过是寄居在云府的一个客,有什么权利让人动用刑杖。” 梅姨娘一听这吴青萍没按照她的吩咐在倚梦阁看守云梦婷,不由的心生怒气,这个吴青萍居然敢给她阳奉阴违,不按照她的指示做事。待她回来非的好好的训斥这个吴青萍不可。 谁知容嬷嬷接着却说,吴青萍是被西苑水榭的押着去的刑房,还是西苑水榭的人下的命令要将吴青萍押去刑房责打三十棍杖的。 梅姨娘听到这里,心里更是不舒服了,甚至比听见那吴青萍没有按照她的指示去做事,更加的生气。 虽说之前,大房的阎袭月曾说过让云翳晟收了那叫雪儿的野丫头做妾室,不过那只是说说,并没有让她和云翳晟走那收房的程序。 而那叫雪儿的野丫头至今都还是住在西苑水榭,没有搬去落晟院与云翳晟同住。而云翳晟也并未曾在西苑水榭留宿。所以那叫雪儿的野丫头充其量只是寄居在云府一个身份稍微特别一点的客而已。 那叫雪儿的丫头凭什么让人打吴青萍,再怎么说吴青萍名义上也是云府的表小姐,虽说吴青萍不是云梦婷所出,好歹那吴青萍也是云梦婷名义上的女儿,怎能说打就打呢,这完全是没把她这二房的人放在眼里嘛。 就算那叫雪儿的丫头与白心兰有所渊源,那也没权力让人动用刑杖啊,摆明了跟她二房的人过不去嘛。 听说最近那白心兰都和西苑水榭的那丫头待在一起,是白心兰让人动的刑?如果是,那就大房的人摆明了欺负她二房的人了,想到这梅姨娘更是火冒三丈了。 “主子,不是雪儿那丫头片子叫人动的刑。”容嬷嬷见梅姨娘此时的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沉,于是连忙说到。 “是白心兰?”梅姨娘又问道。 “也不是心兰小姐。” “那是谁?” 梅姨娘疑惑了,除了她俩还会有谁?难道是云翳晟?不对,云翳晟现下不在云府,国都府的纳兰霆琛一大早就派人来将云翳晟请了去。到底是谁? “是敬德王府的德瑞郡主,是她让人将青萍小姐给押去刑房杖打三十大板的。”容嬷嬷说道。 “什么?是她?怎么会是她?”梅姨娘瞪大了双眼看着容嬷嬷。 怎么会是德瑞郡主阎湘琴呢?对了,那德瑞郡主阎湘琴这几日还在西苑水榭水凝雪那做劳役。 可这德瑞郡主阎湘琴为什么要命人杖打青萍呢?还是说现在那德瑞郡主阎湘琴和那水凝雪连成一气了?不该啊,以德瑞郡主阎湘琴的性子是不可能帮水凝雪的,可为何德瑞郡主阎湘琴要让人将青萍押去刑房杖打三十大板呢? 此时的梅姨娘没有刚才那般怒火烧心了,反而是疑问满头。 “主子,你要去救青萍小姐吗?”容嬷嬷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着此时一言不发的的梅姨娘。 “你说怎么救,是德瑞郡主开口让人打的,你说,我怎么救?”梅姨娘反问着容嬷嬷。 如果是水凝雪和白心兰让人给打的吴青萍,她倒是可以借此向大房的人发难,可偏偏这让人打吴青萍的人是德瑞郡主阎湘琴。 虽说德瑞郡主阎湘琴在云府也是个客,不过她可是先帝亲封的德瑞郡主,身份不一般,再加上敬德王府的势力,这不是她一个云府小小的妾室能抗衡的。 再加上前些日子大房的阎袭月当众宣布了,德瑞郡主阎湘琴是未来的云府少夫人,她现在去将吴青萍救下,势必让那德瑞郡主阎湘琴觉得她跟她过不去。 要是他朝一日这德瑞郡主阎湘琴真嫁进了云府做了云府的少夫人,势必会跟自己过不去。 如今德瑞郡主阎湘琴出面让人打吴青萍,定是吴青萍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才会让德瑞郡主阎湘琴如此这般的让人扣下吴青萍。 “可是那可是三十大板啊,青萍小姐能受得住吗?”容嬷嬷有些担心的说道。 “就算受不住,她也得受,谁让她好好的倚梦阁不待,跑去西苑水榭做什么,还将德瑞郡主给得罪了去,就当是给她一个教训吧。” 梅姨娘心想让吴青萍受受罪也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私自行动。 不过容嬷嬷的话也说的没错三十大板,依吴青萍那身子骨怕是打下来不死也残,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还有什么用。 梅姨娘想了想,便顺手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递给容嬷嬷说道。 “这金簪你拿去,跟刑房的人说,这是我赏他们的,让他们别太难为青萍,再怎么说青萍也是云府名义上的表小姐。” 容嬷嬷接过梅姨娘递过来的金簪,点了点头便向刑房而去。 蜀炎国,国都府 今个儿一大早,国都府的纳兰霆琛就派人来讲云翳晟给请了去,说是有说要与云翳晟商谈,这不云翳晟人已经到了国都府,可是迟迟确没有见到纳兰霆琛。 就在云翳晟等了快板个时辰的时候,从外走进一个人来,云翳晟没有想到还会再见到她,这个一别三年不曾见到的人。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国都府见到她。 “草民云翳晟,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云翳晟一见来人是当今皇后纳兰慧敏,只是稍微愣了下,随即回过神来给皇后纳兰慧敏跪下行礼。 “晟哥哥,你快起来,你我之间何许行此大礼呢?再说了我此次乃微服出宫,这些俗礼可免了。”身着便服的纳兰慧敏对跪在地上的云翳晟说到。 “谢皇后娘娘,在下云翳晟不过是一介草民怎么敢劳烦娘娘玉手。” 纳兰慧敏上前去想扶起云翳晟,没有想到却被云翳晟给避开了。让纳兰慧敏伸在半空中的手不知道如何使出。 “晟哥哥?!”纳兰慧敏没有有想到三年没有见他了,他一点没变,唯一变的就是这据她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皇后娘娘,请不要这么唤草民,你乃蜀炎国的一国之后,草民担不起娘娘这么称呼。” 云翳晟再次见到昔日的恋人纳兰慧敏已经不似三年前那般了,现在的云翳晟见到纳兰慧敏,虽说心里还是有那么的一点点痛,不过这已经与情爱无关了,只是痛只是痛恨纳兰慧敏背弃誓约的背叛之痛,仅此而已。 皇后纳兰慧敏见云翳晟这般生疏,也没有再说声,只是伸货了那僵在半空中的手,在烟霞的搀扶在走到了大厅的主位坐下,而云翳晟起身后则起身立于一旁。 “本宫这次通过大哥,将你找来是有事,想私下请你帮忙。” 久久,皇后纳兰慧敏才开口说出了。他此番让纳兰霆琛帮他找来云翳晟,是有事想请云翳晟帮忙。 “不知道皇后娘娘有何事,需要草民帮忙的,皇后娘娘但说无妨,只要是草民能力范围内的事,草民一点竭尽全力的帮皇后娘娘。” 云翳晟拱手向坐在上方的皇后纳兰慧敏说到,云翳晟是念在毕竟大家相识一场,能帮就帮吧。 虽说纳兰慧敏背弃了她们当初的誓言而另嫁他人,不过事后云翳晟还是知道一点的,这不完全是纳兰慧敏的错,他知道纳兰慧敏当初也有许多的不得已。这里面也有许多的政治原因存在。 再加上,现在云翳晟身边已经有了水凝雪,云翳晟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水凝雪一个人,云翳晟知道水凝雪才是他心中的挚爱,也只有水凝雪是他今后会相伴一生之人,所以云翳晟此时还是肯帮纳兰慧敏的忙的。 如果是在三年前或是在他碰见水凝雪之前,纳兰慧敏来找他帮忙,他未必会答应帮她。 “我想向你们云府借五百万两白银,一百万担的粮食。”纳兰慧敏看着云翳晟说着。“这银子没有问题,不过这粮食怕是不能借。”云翳晟想了了一会回道皇后纳兰慧敏。 也不是说她们云府负担不起,纹银到是没有什么问题,而是这粮食的数目过于庞大,而皇后纳兰慧敏身在深宫,怎么可能用的上,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纳兰慧敏另有她用。 粮食是行军打仗的必备之物,最近蜀炎国的四方的藩王有开始蠢蠢欲动了,说不定随时都可能有兵变的可能。此时纳兰慧敏私下向他借粮怕是…… “云翳晟,刚才你说了只要在你能力范围内的,你都会尽力帮本宫的,怎么,这话刚说完就给忘了?本宫不过只是向你们云府借些银子与粮食这也不肯?你信不信本宫现在就能让人将你拿下。”纳兰慧敏一听云翳晟不肯借粮,只肯借银子后立马换了副嘴脸,拿出皇后的架子来。 “不是,不帮,而是不能帮。就算皇后娘娘要叫人讲草民拿下,草民还是那句话,钱可以借这粮食不能借。”云翳晟回道。 云翳晟没有想到,此时眼前的纳兰慧敏会突然变脸,看着眼前的纳兰慧敏,他已经不是云翳晟昔日认识的那个纳兰慧敏了,此时眼前是纳兰慧敏已经变了,变得让云翳晟似乎不曾认识过她一般。 “好,很好。来人啊,将云翳晟给本宫押进国都府的大牢里去,若是他一天不答应本宫的要求,就一天不准给他东西吃,直到他答应为止。” 没有一会从外面来人几个纳兰慧敏带来的侍卫将云翳晟拿下,押了下去。 云翳晟是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要不然就凭哪几个区区的侍卫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松的见云翳晟拿下了呢! 待云翳晟被押下去没有多久,纳兰霆琛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劈头就问纳兰慧敏。 “慧敏,你怎能让人讲翳晟关到大牢里去,还命人不准给他东西吃。这里可是国都府,不是你的后宫,你怎么可以乱来。” 纳兰霆琛一听纳兰慧敏让人将云翳晟给关进了大牢,还然让他手下的侍卫在牢房外看守着,还说云翳晟如若不答应她的要求就不准人给云翳晟东西吃。 他刚刚还去了一趟牢房,命令那些人将云翳晟给放出来,可那些把守在牢房外的侍卫们,根本就当他不存在般。 现在国都府就连他这个国都府掌势人的命令都不管用,他们就是不放人。所以纳兰霆琛才会急急忙忙的来找小妹纳兰慧敏理论。 “大哥这事你别管,我自有分寸。”纳兰慧敏对纳兰霆琛说道。 “我能不管吗?你现在扣下的不是别人,那是云翳晟,你曾经的未婚夫,你怎么能将他关进大牢,再说了他犯事。你这么做于法不合。” 纳兰霆琛希望纳兰慧敏能念及她与云翳晟昔日的情分,将云翳晟给放出来。 他不知道小妹纳兰慧敏与云翳晟刚刚说了些什么,而小妹纳兰慧敏为何又会将云翳晟关进大牢,怕会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虽说云翳晟无官无职,但是他身后的云府的并不简单。 “大哥,你都说了,那是曾经,曾经就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是蜀炎国的皇后,难道我要关押一个犯人也不可以吗?” 080:寿宴前的风波(四) 蜀炎国,云府 国都府传来消息,说云翳晟与陆嬷嬷之死一案有关系,因此国都府将云翳晟给扣下几天,至于到底是几天也没有说明,说是协助调查,可人已经被关进了国都府的大牢里。 消息传回来后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反应,焦急,担忧,高兴。 云翳晟被扣押一事乃是云府大事,云翳晟可是云府唯一的男丁,他若是出事…… 这不,云老夫人阎袭月将云府各人都召集到了云府的议事大厅。准备商讨怎么救人,因为云翳晟的骤然被扣透着古怪。 议事大厅里也没有几个人,只有云老夫人阎袭月,云夫人御琉璃,德瑞郡主阎湘琴,表小姐柳媚欣,老夫人的义女白心兰。 梅姨娘借要照料刚被责打的吴青萍,说不来了,再说了她听见云翳晟被国都府给扣下了,高兴还来不急了,怎么可能跟她们一起想办法救人。 水凝雪听到消息后便让白心兰留下跟云老夫人阎袭月还有云夫人御琉璃商讨怎么办,而水凝雪自己则是即刻去了白府找白煜。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人就被扣下了呢?”待人都到齐了后,云老夫人阎袭月开口说到。 “是啊,今早不是国都府的纳兰大人让人来请的晟儿吗,不是说有陆嬷嬷一案的新线索吗,怎么这会而就把晟儿给扣在了国都府,还把人给关进了大牢呢。”云夫人御琉璃也纳闷道。 “李嬷嬷,你去把晟儿身边的雨落和雨溪都给我唤来。”云老夫人阎袭月即云夫人说完那番话后又开口说到。 云老夫人阎袭月吩咐这身后的李嬷嬷,让李嬷嬷去讲云翳晟身边的侍从雨落还有雨溪二人传来议事大厅问话,随即李嬷嬷便出议事大厅。 过了好一会,李嬷嬷领这雨落有回到了云府的议事大厅,可是却没有看见雨溪的身影。里,哦,李嬷嬷的身后只见跟着一个雨落。 “雨落见过老夫人、夫人、心兰小姐、表小姐、湘琴郡主。”雨落进入议事大厅后便上前向云老夫人阎袭月还有云夫人御琉璃她们行了个常礼。 “怎么就你一个人,雨溪人呢?你们没有在一起吗?”云夫人御琉璃开口问到行礼后立于议事大厅中央的雨落。 “回禀夫人,今个儿一大早,雨溪便随着少爷一起去了国都府,至今也未曾回来。”雨落将自己知道的如实的告诉了云夫人御琉璃。 “雨溪也没有回来?那今个将晟儿被扣押在国都府的消息带回来的不是雨溪?”云夫人御琉璃一边说着,一边回头望了望站在自己身后的侍女琥珀。 “不是雨溪,至今也没有回云府。”雨落接着云夫人御琉璃的话继续说着。 “琥珀,晟儿被扣押在国都府的事是谁告诉你的?”云夫人御琉璃问道身后的琥珀。 “是云总管差人带告诉奴婢的。”琥珀回着云夫人御琉璃的话。恶魔崇拜/Devil Worship “云总管?”云老夫人阎袭月疑惑,这事怎么是从云总管那边传来的呢,而不是晟儿身边的。 按理说如果云翳晟真的是为了陆嬷嬷一案在国都府协助调查,这雨溪应该不用了,云翳晟定会让雨溪回府,将他要留在国都府协助调查一事,告诉家里人才对。 如今雨溪却没有回来,而云翳晟被扣押的消息却是由云总管派人来通知的,这只能让云老夫人阎袭月疑惑。 云夫人御琉璃让身边的琥珀去讲云府总管云力给唤了来。 “云总管,晟儿被扣押在国都府的消息是谁告诉你。”云老夫人阎袭月见云力来了还为等云力安规矩行礼劈头就问。 “回禀老夫人,是国都府的一个差人今儿下午到云府告诉门房说是晟少爷因陆嬷嬷一案被留在了国都府。我正巧有事出府在门口给碰上了,所以这才让人通报的各位主子。 我私下问了一下那差人,那差人才透露了一点,说晟少爷如今是被关在了国都府了大牢里,不过这看守大牢的人却不是国都府的差人。”云府总管云力将自己花银子从那差人的口中的文出的话如实的回禀了老夫人。 “什么?看押大牢的人不是国都府的人?”坐在一旁的德瑞郡主阎湘琴听到云府总管云力的话后,很是诧异,还有不解,于是开口询问云府总管云力。 她没有听错吧,看守国都府的大牢的居然不是国都府人。那国都府的纳兰霆琛怎么会让外人去看守国都府的大牢呢?而国都府不比府衙,这大牢关的都不是普通的人。 谁有那么大的权利居然能将手伸到国都府,还将国都府看管大牢的人给换了。而国都府的纳兰大人纳兰霆琛居然没有异议。 “是的,那差人告诉我,说今个儿,他们国都府说是来了贵客,随行而来的还有些侍卫。现如今晟少爷被关的大牢外那些看守都是那位贵客带来的侍卫。”云府总管接着说道。 大家听了云府总管云力的这番话后都沉默不语了,看来云翳晟被扣押在国都府一事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这事还透着一些古怪和反常。 云老夫人阎袭月让云府总管云力退下了,也让雨落退下了,雨落走之前云老夫人阎袭月让雨落一有雨溪的消息就即刻来报。 “关于这事,你们怎么看?”老夫人沉思了许久才开口问着众人。 “外祖母,干脆我们就直接去国都府让纳兰大人将表哥放出来不就得了,以外祖母你的身份,还有云府在蜀炎国的地位,量那纳兰大人也不敢不放人。”坐在一旁的柳媚欣第一个开口说道。不就是一个国都府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媚欣,这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云老夫人阎袭月听了柳媚欣的话后不经摇了摇头。 她这外孙女啊,还是涉世未深,不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就算他是蜀炎国的袭月公主,那也不能强行命令国都府的人放人,况且国都府的差人传来的话是云翳晟是在国都府协助调查。再者那在国都府的99999所谓的贵客,既然能让他的人控制了国都府的大牢,想来必有来头。傻瓜总裁,请爱我 “不就是那陆嬷嬷死在国都府的大牢了吗,有什么可调查的,想来她是对自己啥了青烟妹妹感到内疚了吧,这才悬梁自尽了,这跟晟表哥根本就扯不上什么关系嘛。我看就是国都府那些人都是酒囊饭袋的,自己没有将犯人给看好,反而赖上了晟表哥。”柳媚欣说出自己的想法,外祖母也是的,这事不就是这样的吗,可是外祖母为何非要说此事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媚欣妹妹,你真以为,翳晟表哥是因为陆嬷嬷一案被扣押在国都府的大牢吗?”德瑞郡主阎湘琴出声对做做在她右手方的表小姐柳媚欣说到。 “难道不是?”表小姐柳媚欣,被德瑞郡主阎湘琴这么一说有些不解了,既然不是因为陆嬷嬷一案,那又是为了什么?国都府的人明明就说的是晟表哥是因为陆嬷嬷一案被扣押在国都府的啊,怎么这德瑞郡主阎湘琴却说不是。于是表小姐柳媚欣反问道德瑞郡主阎湘琴。 “当然不是了,就你才会傻傻的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德瑞郡主阎湘琴对表小姐柳媚欣摇了摇头说道。 也因为表小姐有些时候看事只看表面的,所以在云府阎湘琴才没有视表小姐柳媚欣为对手。因为德瑞郡主阎湘琴觉得这个表小姐柳媚欣在争夺云府少夫人一事上根本就不足为惧。 “那是为了什么?”表小姐柳媚欣继续问道。 “至于这个嘛,我暂时还不知道。”德瑞郡主阎湘琴也还没有想到,到底那真正下令关押云翳晟的人到底是谁,他又是处于何种目的而关押云翳晟的。 不过有一点的是肯定了的,那就是此人的权势定在纳兰霆琛之上,要不然就是与纳兰霆琛有某种关系,要不然纳兰霆琛怎么可能乖乖的听从此人的命令将云翳晟给扣下,纳兰霆琛不是不知道云翳晟的背后是云府。难道是她?会是她吗? “那不是白说吗。”表小姐柳媚欣朝德瑞郡主阎湘琴翻了翻白眼,她还以为德瑞郡主阎湘琴知道什么呢,原来她…… “反正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就是了。”德瑞郡主阎湘琴皱眉的对这表小姐柳媚欣说到。如果她这扣押云翳晟之人真是他刚刚想到的那个人,那么这事就不简单了。因为德瑞郡主阎湘琴依稀知道一些事,那人与她大哥阎梓雄似乎在筹划这什么大事。 云老夫人阎袭月将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似乎德瑞郡主阎湘琴想到了什么。于是云老夫人阎袭月开口向德瑞郡主阎湘琴问道:“琴儿丫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没有,皇姑奶奶,琴儿没有想到什么,只是为翳晟表哥担心而已。”德瑞郡主阎湘琴并没有将自己刚才想到的事说出来,毕竟那只是他的猜测,没有证实。再说了毕竟这事,有可能事关她大哥阎梓雄,她还说谨言慎行的好。以蛋之名,把你煎了 “哦,我还以为你想到了什么呢。”云老夫人阎袭月看出来了,德瑞郡主阎湘琴定是想到了什么,可是有有所顾忌,此时才没有对她说真话,不过云老夫人阎袭月并没有说破。 “义母,心兰觉得,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我们再等两日看看,说不定真如国都府那边所说的那样翳晟只是协助调查呢。如若两日后翳晟还没有回来,我们再做他议。”白心兰也发觉到了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异样,于是开口对云老夫人阎袭月说道,还不停给云老夫人阎袭月使了个眼色。 “嗯,心兰说的及是,那我们就等两日再说。”云老夫人阎袭月收到白心兰传来的眼神后就会意过来了,白心兰定是另有打算,只是此时不便开口说出来而已。于是云老夫人阎袭月顺着白心兰的话说着,云翳晟被国都府关押一事容两日后再议。 “娘亲,可是晟儿这两日会不会在大牢里遭罪啊?”云夫人御琉璃深觉云翳晟被扣押一事没有那么简单,可是云老夫人阎袭月却突然开口说道,云翳晟被扣押一事过两天在说。云夫人御琉璃很是担忧云翳晟这两天的安危。 “大嫂,你就放心吧,再怎么说翳晟也是云府的少爷,他们不敢对翳晟怎么着的。对了,掌璃国的二皇子和楠郡王已经到了是不是?”白心兰显示安慰这云夫人御琉璃,随即又将话头转开的说到。 “嗯,说到这事,我现在到是有一事现在想问问娘亲你的意思。”云夫人御琉璃的眉头皱的跟紧了。 “哦?!璃儿有何事啊?”云老夫人阎袭月看向坐在她左手下方位置的媳妇御琉璃。 “是有关,掌璃国的楠郡王一行人到云府安顿一事,本来是打算明日就去接袅袅他们到云府的,可是今个儿发生了晟儿这事,儿媳想问一下娘亲,我们是否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将袅袅他们接来云府?” 本来云夫人御琉璃,原定了明日将楠郡王府的一行人都接来云府的,一来是尽尽地主之谊,二来是因为云袅袅有孕在身,使节行馆一不是不好,不过再怎么好也不及让云袅袅回云府养胎,让她这个做娘亲的放心。毕竟云袅袅回云府了,有她这个娘亲在身边。这里又是云袅袅从小生活的地方。 可是云夫人御琉璃没有想到今天会发生云翳晟被扣押在国都府这事,这突如其来是事情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是该接云袅袅回来好还是不接云袅袅回来的好。 她怕到时会因为云翳晟的事而疏忽了照顾云袅袅,这边就有违她的初衷吗。再说了此次不单单只有云袅袅一人,还有楠郡王楠郡王世子,要是到时怠慢了他们也是不好的。 “这事是该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云老夫人阎袭月这才想起要款待楠郡王到云府一住这事。 “义母,其实这事也不必多想,明日只需让大嫂安原计划去使节行馆将楠郡王她们一行人请来便是,说不定借着楠郡王的福气,翳晟明日就回来了也说不定。”白心兰话中有话的说着。 081:寿宴前的风波(五) 云老夫人阎袭月听了白心兰的话后,立刻会意过来,原来心兰是想让她…… “璃儿,明日你就是使节行馆,将楠郡王他们接来府中好好的款待便是,晟儿的事与我们款待楠郡王他们并不冲突。今天就到这,大家都散了吧。” 云老夫人阎袭月对云夫人御琉璃说道,没一会就让柳媚欣与德瑞郡主阎湘琴她们各自都回去了。而云老夫人阎袭月却让白心兰与云夫人御琉璃两人陪她回了落月小筑。 ※※※ 蜀炎国,云府,落月小筑 现在已是夏天了,落月小筑的花墙上的“惜月”也慢慢的开出了一朵朵七彩绚丽的花儿来。那七彩的花朵在绿叶绽放,远远远远望去甚美。 此时云老夫人阎袭月和白心兰以及云夫人御琉璃三人都坐落在了落月小筑的中厅里。 “心兰,刚才你是有话没说完吧。” 现下这落月小筑的中厅里只有云老夫人阎袭月、云夫人御琉璃、白心兰、老夫人身边的李嬷嬷、云夫人身边的琥珀。在场的都是自己人,也都是信的过之人。 云老夫人阎袭月知道刚才在议事大厅里白心兰有些话在德瑞郡主阎湘琴面前不好说,所以这才让白心兰与她一同回了落月小筑。 “是的,义母,刚才德瑞郡主在有些话不便直言。”白心兰向云老夫人阎袭月点了点头说道。 “现下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人了,心兰妹妹,你有什么话不防直说。”坐在白心兰对面的云夫人御琉璃开口道。 “翳晟这次被扣在国都府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而且此事可能还会危及翳晟的性命。我怕翳晟会像十六年前那沉船事件一般,成为了某些人权利的牺牲品。” 白心兰本不想将她知道的事说出的,毕竟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六十大寿就快到了,这些话她本想待云老夫人阎袭月寿宴后再找个时间说的,可是云翳晟突然被人不明人关押在了国都府。不得已白心兰才提前将这事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十六年前的沉船不是意外?”云老夫人阎袭月咋听这话,先是一惊后又是一怒。 惊的是,没想到她们一直以为十六年前那沉船一事是意外,如今白心兰却告诉他们那不是意外而且人为,而自己的丈夫云景天和自己的儿子云睿居然成了某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还有她那至今下落不明的女儿云静蝶。 怒的是,居然有人胆敢将手伸进他们云府,进而害死了她的丈夫云景天和她的儿子云睿以及她那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女儿云静蝶。到底是谁如此大胆。 “他们不是死于意外?!是谁做的?是谁?”云夫人御琉璃也呆愣了。 云夫人御琉璃当初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当初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十六年前的那沉船事件是意外。 而当时云夫人御琉璃又正好发现自己腹中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大夫说,怀孕的人总爱故意乱想。她以为她如大夫所言,是因为自己有了身孕胡思乱想,这才觉得那不是意外,后来经过官府的人调查后,也证实了乘船的确是意外。 可是事隔十六年,心兰妹妹却说那不是意外而且人为,这,这,这让她能接受,居然让害死她丈夫云睿的人逍遥了十六年,现在还来害她的儿子云翳晟。 “现在还没查到这幕后之前是谁,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十六年前那沉船并非意外而且人为,我哥哥的手下洪参已经找到了相关证据了。”白心兰看着眼前的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说道。不知她们接下来会做什么,在知道这事之后。 “心兰为何你会突然查起此事?”云老夫人阎袭月不解。 “其实也不是特意去查的,无意中查到的而已。”白心兰总不能告诉她们,此事其实水凝雪在让人查吴青烟命案一事时,顺口让洪参帮忙查了一下云府十六年那沉船一事的吧。 “心兰妹妹,你的意思是晟儿这次这事与十六年前的事件有关?”云夫人御琉璃听到白心兰这么说后开口问道白心兰。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已经命人在查了。”白心兰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大嫂明日且去将楠郡王他们接来云府,这样对方才会有所顾忌大嫂背后的掌璃国,暂时翳晟的安全无疑,至于翳晟事就交给雪儿吧。” “对,对,对,心兰说的对,只要楠郡王住在我们云府,不管对方是谁,都会因为楠郡王在这有所顾忌,不会对晟儿做什么。璃儿你就去准备准备明日去接楠郡王她们一行人吧。”云老夫人阎袭月对云夫人御琉璃说道。 云老夫人阎袭月也觉得现在如今让楠郡王她们一行人入住云府对云府来说是件好事。 “是的娘亲,儿媳这就去准备。”云夫人御琉璃随即带着琥珀离开了落月小筑,去准备明日款待楠郡王一事。 云夫人御琉璃带这琥珀走后,这落月小筑的大厅就只剩下了云老夫人阎袭月和白心兰以及李嬷嬷。 “心兰,你是否还有什么事对我说啊?”云老夫人阎袭月见白心兰似乎还有话要对自己说,但是有似乎在顾忌着什么。 “心兰不知道这事该不该说。”白心兰犹豫的说道。 “心兰,有话就直说吧,没有什么该说不该说的,还有什么事是我这一老太婆不能接受的。”就连刚才白心兰说的十六年前的那沉船一事并非天灾而是人为一事他她都承受住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承受的呢。 “是有关寒梅阁的梅姨娘的事。”白心兰这才开口说到。 “楚梅?!”这女人又做什么什么事,云老夫人阎袭月不解。 “是的,具来日我们私下的调查,前段时间在雪儿汤药里下毒一事,这曼陀罗的种子就是梅姨娘身边的陆嬷嬷弄来的,还有义母你的汤药被人做手脚一事也是那陆嬷嬷的做的,我们怀疑这幕后的黑手就是梅姨娘,不过现在陆嬷嬷已死,现在已是死无对证了。” 白心兰对云老夫人阎袭月说道。 “原来让心兰犹豫不知开口与否的事就是这件事啊。”云老夫人阎袭月不为意的说着,好似一副已经知道的样子。 “义母这事你都知道了?”白心兰还以为云老夫人阎袭月不知道,这毕竟是云老夫人阎袭月与梅姨娘之间的事,她这个做晚辈的是不该多嘴的。 “也不能说是知道了,只是有所怀疑,不是很肯定,不过如今听你这么一说,可见我的猜测是对的。”云老夫人阎袭月说到,这事他私下早有命人去查了,所以云老夫人阎袭月还是知道一些的。 “不过有一件事,义母你肯定不知道了。”白心兰接着向云老夫人阎袭月说道。 “何事?!”云老夫人阎袭月问道。 “吴庸仁其实是梅姨娘的亲生儿子。”这才是白心兰要说的重点。 这也是他们在调查陆嬷嬷一事石无意查到了,原来吴庸仁本名朱怀仁,是梅姨娘在嫁入云府之前与鸾凤国一朱姓男子所生的私生子,由于梅姨娘那时是未婚生子,所以,孩子在生下的第二天就被送走了。 吴庸仁与梅姨娘相认实在十六年前,那时吴庸仁已是云府的二姑爷了,不过说也奇怪,就在梅姨娘与那吴庸仁私下相认没有多久,云府的老太爷云景天和云府的老爷云睿以及刚刚及笄的云府小姐云静蝶的她们所做的船就出事了。 关于这点让白心兰她们觉得很可疑,说不定十六年前的沉船一事,这位梅姨娘有有所牵扯吧,不过还为经过证实。而吴庸仁是梅姨娘的儿子一事那是人证物证都有了的了。 “什么?心兰,你刚刚说什么?吴庸仁是楚梅的亲生儿子,那梦婷和吴庸仁岂不是……”云老夫人阎袭月听到这后,是震惊无比。 这岂不是**吗?怎么会这样,那寒梅阁的楚梅当初怎么能让云梦婷嫁给吴庸仁,这楚梅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啊。真是云府的一大丑闻啊,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别人该怎么说她们云府的伤风败俗了,这还是次要的。 要是这事云梦婷知道了她有会又和反应,她才刚刚失去女儿,要是让她知道自己与吴庸仁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她该如何事处,不过还好的是现在云梦婷疯了。 那吴庸仁呢》他与梅姨娘既然已经相认了怎么还是如此淡然视之,难道他还有什么别的目的是比这个更重要的吗。 前些日子吴庸仁曾因为吴青烟一案来见过云老夫人阎袭月,当时云老夫人阎袭月就觉得这个吴庸仁城府深不是个简单的人,只是今天白心兰突然告诉她这吴庸仁与梅姨娘是两母子,让云老夫人阎袭月除了震惊之外,还有的就是对吴庸仁的城府觉得令人害怕。像是有什么事会应在在这个吴庸仁身上般。 “是真的,这些都是我们查到的,人证物证都有,梅姨娘和吴庸仁的确是亲母子,不过至于云梦婷是不是梅姨娘亲生的马伟明还不是很肯定。”白心兰知道云老夫人阎袭月那省去的话语是想说什么,于是接着告诉了云老夫人阎袭月云梦婷有可能不是梅姨娘与云老太爷云景天的女儿。 “不会啊,当年这梦婷小姐出生之时,还是老奴带着人去给梅姨娘接生的啊,梅姨娘当时确实是生下了一女婴没错啊。”站于云老夫人阎袭月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李嬷嬷这时突然插口说道。 “嗯,李嬷嬷说的没有错,这事我记得,楚梅生梦婷的那天,正巧睿儿心悸病犯了,当时大夫说睿儿有可能货不下去,老爷和我都一直在睿儿的房里守着,半夜的时候是梅姨娘身边的容嬷嬷跑来说楚梅要临盆了前来求见,希望能派人去给梅姨娘请个稳婆的。” 云老夫人阎袭月回忆着昔日的往事。 “嗯嗯,老奴记得那天的雪下的特别的大,又是大半夜的,这梅姨娘确突然临盆,一时半会的也请不到稳婆,是主子让我带着府里的几个有经验的老妈子前去去给梅姨娘接的生。”李嬷嬷很肯定的说着。 “不知道李嬷嬷可有曾看到梅姨娘生下孩子?”白心兰问道。 “当时老奴是在门外直到听见房里有孩子的哭声才进去看了一眼,老奴依稀记得那孩子的脚下有个类似蜻蜓般的胎记。这是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不过后来,大约在梦婷小姐一岁的时候,有一次梦婷小姐从假山上摔了下来,在大夫给梦婷小姐医治的时候,有人说梦婷小姐脚下的的胎记又没了,当时老奴觉得奇怪还问过大夫,大夫说那快了是胎青,说是有些小孩小时候出娘胎会带有胎青,过过长大了变会渐渐的褪去。”李嬷嬷这时说出了当年让她疑惑的事情。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082:寿宴前的风波(六) 云老夫人阎袭月和李嬷嬷都很肯定的回答了,她们确定是那样的。 如果云老夫人阎袭月与李嬷嬷说的都属实的话,那么云梦婷就真如她们之前所想的一样,可能她就不是梅姨娘与云老太爷的的女儿了。 “心兰啊,这事先不要张扬,待晟儿回来后再说。”云老夫人阎袭月对白心兰说道。 云老夫人阎袭月想过了,如果此时此刻就处理梅姨娘的事,她怕到时会出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状态。所以让白心兰先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因为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张扬也是以防打草惊蛇,让那梅姨娘有了防范,到时就不好办了。 “是的,义母请放心,心兰知道怎么做了,至于翳晟的事,义母请交给我与雪儿来处理,云府此时插手会多有不便。”白心兰当然知道云老夫人阎袭月的用意。 “恩,好吧,就交给你去处理,不过一定要确保晟儿的安全。”云老夫人阎袭月叮嘱道,一切都要以云翳晟的安全为首要。 “义女请放心。”白心兰说完后便向云老夫人阎袭月行了个告退礼,随即离开了落月小筑。 云老夫人阎袭月虽说表面上看着镇定,可是突如其来发生的这些事,还有刚才白心兰说于她听的那些事,其实她还没有完全消化掉。“李嬷嬷,扶我去院里走走,我想去看看他为我种的惜月。”云老夫人阎袭月对着一旁的李嬷嬷说道。 云老夫人阎袭月在李嬷嬷的搀扶下来到了花墙旁。如今的惜月都来开了,花还是那花,它还是如同当年老太爷云景天初栽时,开的还是是那般的灿烂,让人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美。 可是栽花之人却已不在,一晃眼就十六年了,可给她的感觉仿佛那还是昨日之事。 十六年前,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接受了云景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事实,那是只当那是场天灾,是意外,可怎想,事隔十六年后,她的义女白心兰却告诉她那不是天灾,那不是意外,而是**,是有人蓄意制造的事故。 是谁?这个人到底是谁?居然处心积虑的制造了那起沉船,还让当时的处理这事的官员没有查到那是人为。 不,不对,事隔十六年,白心兰都能查出那是人为,为何当时的官员没有查出?难道说当时负责此案的人也参与在了其中? 云老夫人阎袭月记得到时负责案子的官员是纳兰鑫,也就是现在当朝的太师。 十六年前的纳兰鑫那时还不是太师,而是国都府的负责人,由于沉船事件里死的又是皇亲国戚,所以案子就顺利成章的由那时还是国都府负责人的纳兰鑫接手处理了。 纳兰鑫参与在其中了吗?还有谁?为何要对她的丈夫,她的儿子,她的女儿痛下杀手。如今扣下晟儿的又是谁?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主子,这儿风大,还是回屋歇歇吧,你在这里站了快一个时辰了。”李嬷嬷见起风了,而云老夫人阎袭月站在这也许久许久了,于是开口对云老夫人阎袭月说道。 “恩,你扶我回屋吧。”李嬷嬷的声音打断了云老夫人阎袭月的沉思,不知不觉,原来自己都站在这满是盛开的“惜月”的花墙下许久了。 此时的云老夫人阎袭月也觉得有些乏了,所以才让李嬷嬷扶她回屋里休息。 翌日便传来云老夫人阎袭月病了的消息。说是偶感了风寒。 蜀炎国,云府,寒梅阁 “主子,主子,那位病了,看来是那药起作用了。”容嬷嬷一收到云老夫人阎袭月病倒的消息就赶紧的回到了寒梅阁向梅姨娘禀报。 “真的病了?你可亲眼看见了?”梅姨娘问着容嬷嬷。 “那倒是没有,不过这消息是我从老夫人身边的嬷嬷那里听到的,定是错不了。”容嬷嬷对梅姨娘肯定的说着。 自己是从云老夫人阎袭月身边的人那里打听来的消息不,应该不会有错。再加上之前陆嬷嬷还在的时候下的那药也是时候显现了,不过好像比她们预期的时间晚了半个月,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云老夫人阎袭月病倒了。 “好,很好,真是天助我也。”梅姨娘哈哈大笑出声。 这还真是好,之前她还担心就算云老夫人阎袭月被她让人给下药倒下后,云夫人御琉璃会面来帮着云老夫人阎袭月管理云府内宅之事,毕竟她是云府的长媳,帮着云老夫人阎袭月打理云府内宅的事是理所当然的。 现在到是好,云翳晟在这个节骨眼上就出了事,那云夫人御琉璃现在定是焦头烂额了,想来也不会有时间来注意她这个云府的姨娘会做什么了。就算现在她说要接管管理云府内宅的事物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了。 “容嬷嬷,现在府里是个什么情况?”梅姨娘问着站立于一旁的容嬷嬷。 “回主子的话,现在倒还看不出什么来,云府上下看上去和往日一样。”容嬷嬷回答道。 “和平日里一样?没有任何异样?”梅姨娘挑眉的望着容嬷嬷问道。 怎么会按理说这云老夫人阎袭月病倒了,这云翳晟被人扣押了,府里应该会有骚乱才是啊。怎么容嬷嬷却说和往日里面有两样。 “是的,不一样的只是楠郡王,南郡王世子以及楠郡王世子妃今个儿一早就被琉璃夫人接来了云府。”容嬷嬷回答着。 “楠郡王来了云府?那府里的事情,现在是由谁在管?”梅姨娘问着。 楠郡王到了云府,也就是说云袅袅回来了,既然云袅袅回来了,那么云夫人御琉璃就跟没有时间来管这云府内宅的事了,云夫人御琉璃定会去照顾身怀孕的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 一个倒下了,一个忙不过来,那么这云府内宅也就只有她可以来担任掌管内宅大权之人了。一想到这,梅姨娘脸上露出了笑意。 “是的,琉璃夫人已经将楠郡王他们接到了云府,现在已经安排楠郡王住在了松竹院,楠郡王世子与楠郡王世子妃则住在了袅袅小姐出阁之前居住的落云院。还有的就是,兰菀的心兰小姐现在暂代老夫人管理着云府里的一切。”容嬷嬷小心翼翼的说着,在说道云府现在所有的事物暂由兰菀的白心兰代理掌管时容嬷嬷的声音小声了许多。 “什么?你说什么?云府内宅的事现在由谁代理来着?”梅姨娘原本露出笑意的脸顿时变得狰狞了起来。他刚刚没有听错吧,容嬷嬷说内宅的事物现在都由白心兰管着? “是……是兰菀的心兰小姐。”容嬷嬷知道梅姨娘现在是火上心头了,所以容嬷嬷此时说话有些颤抖,就怕一个不小心梅姨娘会将那气撒在自己的身上。 “怎么会是她,这里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做主了?”梅姨娘此时的声音比平常的声音高出了好几倍。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怎么就忽略了白心兰这个人呢。千算万算怎么就没有见白心兰这个云老夫人阎袭月收的义女给算进去呢。 不行,她不能让这个大好的机会白白流逝,她一定要乘现在这个时机将云府内宅的大权全部独揽过来才行。 蜀炎国,云府,落云院 落云院在云夫人御琉璃这段时间的修葺下已经恢复了昔日的风光,不一样的是现在的落云院,云袅袅的闺房在云夫人御琉璃的吩咐下扩建了不少,之前主卧旁的房间已经拆了,跟现在的房间合并在了一起,改建成了一个室内的浴室,这么做也是为了方便怀有身孕的云袅袅沐浴之用。 “袅袅,累了吧,还是先到屋内休息吧。”云夫人御琉璃关心的说道。 “娘亲,袅袅不累,只是太久没有回来,现在看着这些有些……”云袅袅欲言又止的。 远远望去,那风铃依旧挂在那书房的屋檐下,只是现在站在在落云院的人已经不是当时的那个云英未嫁的云袅袅了,现在的云袅袅已是掌璃国楠郡王府的世子御忆岳的妻子了,是掌璃国楠郡王府的世子妃。 “袅袅你?!”云夫人御琉璃见女儿云袅袅望着那书房屋檐下的风铃时神色有变,于是又唤了唤云袅袅,开始云袅袅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还是神游远方。 “岳母,袅袅定是许久没有回来,难免有些缅怀,这里就有岳儿照顾袅袅,岳母就放心吧。”御忆岳说道。 御忆岳也察觉到了云袅袅此时的异样,他顺着云袅袅的目光望去,前方的屋檐下挂有一个风铃。那是一个有些残旧了的风铃,想来挂在那已经有些年岁了吧。只是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妻子一看到那风铃就失神了,难道这风铃和他有关?想到这御忆岳脸上浮出一丝伤感,不过没有一会就隐去了。 “好吧,那岳儿你就好好的照顾袅袅,我院中还有些事要处理,待处理好了后再来看袅袅,珊瑚为人谨慎做事细致稳妥,我将珊瑚留下帮着你一起照顾袅袅。”云夫人御琉璃说完后就带着琥珀离开了落云院,留下了贴身侍女珊瑚在落云院。 此时云夫人御琉璃还要去落月小筑去看望突然病下的云老夫人阎袭月,待会看完云老夫人阎袭月后还要去白心兰的兰菀看看,不知道心兰处理这云府后宅的大小事物还上手吗。 这两天真是乱极了,让云夫人御琉璃是顾得了左边顾不上右边,还好的是有心兰妹妹帮忙着。 蜀炎国,白府,雪居 水凝雪昨日一听见云翳晟被国都府扣押后就回了白府,在白煜的打探下,才知道,原来下命令关押云翳晟的是蜀炎国的当今皇后纳兰慧敏,云翳晟的前任未婚妻。该死的,那女人居然还不准人给云翳晟食物和水。 根据白煜反馈的消息是,这个皇后纳兰慧敏是想招兵买马,正确的是应该是说是太师府的纳兰太师想招兵买马,只是不知道为何不是纳兰太师自己找上的云翳晟,反而是这个住在深宫之中的女人同过国都府的纳兰霆琛找上了云翳晟,要云翳晟借给她银子和粮食,说的好听是借,其实就是明摆着要云翳晟白给她们银子还有粮食去招兵买马。 水凝雪也听白煜说了蜀炎国周边的众多藩王好像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所以这纳兰太师才会急着让纳兰慧敏找上云翳晟要银子和粮食,这些人还真是不要脸,当年是那么的伤害了云翳晟,事后居然当成没事一般,向云府伸手要东西,不给,就将人给扣下了,还用陆嬷嬷一案做为烟雾弹。 不过她们别想对云翳晟做什么,因为有她水凝雪在谁都别想动云翳晟,谁动了云翳晟,她会让他们死的很有节奏。 什么不好碰,偏偏碰水凝雪的逆鳞——云翳晟。 水凝雪已经动用了他娘亲和爹爹出门云游时留给她的水玉令了,现在雪谷众人都在做什么呢,她们都在接到水凝雪发出的水玉令后,着手查着纳兰太师从出生到现在,甚至连他是祖宗十八代都给查了一遍。 这不,水凝雪正在雪居看着白煜陆续送来的有关纳兰太师纳兰鑫的资料。这位纳兰太师看来还不是个泛泛之辈,居然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由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员爬到了现在位高权重的太师一位,不知道这里面他做过多少肮脏的事。 咦?云府十六年前的沉船一案是由这位纳兰太师经手查办的?前前后后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结案了?这案子结束没有多久,就因查案得力,升做了兵部侍郎,十年前因护驾有功荣升为当朝太师?三年前四周藩王异动时,蜀炎国的皇上突然娶了纳兰鑫的女儿纳兰慧敏为蜀炎国的皇后,从而使得纳兰鑫荣升为蜀炎国的国丈。 十六年前的云府沉船一案,纳兰鑫办案得力升做了兵部侍郎;十年前蜀炎国先皇薨逝,护幼主有功升做了当朝太师;三年前四方藩王异动,纳兰慧敏嫁入皇宫做了蜀炎国的皇后,纳兰鑫荣升为蜀炎国的国丈。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怎么水凝雪看着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怎么每次有事发生后,纳兰鑫好像都是受益人是的。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083:寿宴前的风波(七) “煜哥哥,既然云府十六年前的沉船一案是有国都府受理的,也就是说国都府应该留有案底对不对!”水凝雪问着刚拿着一叠资料进来的白煜。 “按理说是这样没错。”白煜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水凝雪的桌前后回答到水凝雪的问题。 “你说我们去向国都府借来看看,你说可以吗?”水凝雪若有所指的对白煜说着。 “别想,我才不去呢。”白煜怎会不知水凝雪现在想的是什么。 她是想去国都府“借”当年的卷宗来看,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不过水凝雪不像她娘亲水玲珑那般什么事都亲历亲为,水凝雪总是会想办法让其他人帮她把事情做完。而她的娘亲则是身体力行,玩刺激型。 “我没说要煜哥哥你去啊。”水凝雪朝白煜翻了翻白眼。 水凝雪打算自己去国都府,顺带去看好云翳晟。不知他在那里怎么样了,虽说他只待在那只过了一天一夜。 “你要自己去?!”白煜错愕,雪儿转性子了? “不可以吗?”水凝雪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白煜。 “当然可以了,怎么不可以。”白煜回到,随即又对水凝雪说。 “青龙到了。”这才是白煜此刻来雪居的真正来意,就是告诉水凝雪,龙翊从雪谷赶来了。 “这么快?”按理说以正常的速度龙翊再怎么敢也得再过几天才会到才是。 “是朱雀之前就飞鸽传书让青龙取些凤凰木及雪山冰虾来,我是事后才知道的。”早知道他就不飞鸽传书了,他还用的他那只宝贝吉鸽。那只吉鸽比普通的鸽子要飞的快一倍。 “哦,那翊哥哥人现在在哪里?”水凝雪问到。 “去朱雀那边送东西了,待会就过来。”白煜说道。 “煜哥哥,你去把秀秀带来。”水凝雪听见煜哥哥说翊哥哥到了白府,这才想起秀秀的事来,这也是件头痛之事。 之前她和云翳晟还有冥昊天外出那次,前来刺杀她的就是一个“苍鹰”的组织,现在她们无意救下收留的小女孩秀秀居然佩戴着有似乎与“苍鹰”有关的玉片。 如今龙翊到了,只要待龙翊看过之后方能确定,秀秀身上的那玉片到底与那“苍鹰”的组织有没有关系。 “我过来之前已经命人去将秀秀带来雪居了。”白煜开口道。 “对了,煜哥哥,我听闻似乎日前有人夜闯白府。”还是在秀秀入住白府以后,难道是为了秀秀的玉片之事而来。 当时在广结善缘药铺知道玉片的人就只有她,德瑞郡主阎湘琴,赫连夫人林天恩加上秀秀也才四个人。 赫连夫人林天恩不会武功,应该不是她。德瑞郡主阎湘琴会点拳脚功夫,不过以她的功夫不可能在被人发现后还能全身而退。 再加上与那黑衣人交过手的人的说法与描述,来人应该是名男子。会是谁呢? “是的,不过还未查出是什么人,不过有一点的可以肯定,是冲着秀秀那孩子身上的玉片而来的。”白煜的语气很肯定的说道。 就在与白煜说话间,水凝雪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丝抽痛,水凝雪一张小脸都皱在一起,怎么会在这时发作,雪儿连忙从怀中取出之前冥昊天给她的药。取出一粒服下,过了好一会疼痛才慢慢褪去。 “雪儿怎么了?你没事吧?!”白煜见水凝雪突然一张脸都扭曲了,连忙上前查看,可看见水凝雪不知服下何物才见好转。 “没什么,就体内那小虫子在作怪罢了。”水凝雪轻描淡写的对白煜说着。 这几日她体内的心蛊似乎有些不安分,发作的次数频密了,好似冥昊天给她的药已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心蛊?!”白煜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水凝雪身上有蛊毒一事。 “恩” “雪儿,明日我让人送你回雪谷,你再这样待下去不是个办法。” 白煜知道夜使者龙夙夜一定能帮雪儿整治她体内的心蛊的。 不然怎么雪儿在雪谷就安然无恙,才出雪谷没几个月心蛊就发作了。 “不,我不回去。”水凝雪才不要现在回去呢,她要待在云翳晟身边,因为她已经认定了他。 再加上他此时有难,她岂会袖手旁观一走了之。不过就一个小小的蛊毒而已,怕它还不成? “雪儿”白煜担心的唤着她的名字。 “煜哥哥放心啦,有庸医给我的药丸没事的。”水凝雪没对白煜说实话,那药丸其实已经压制不住自己体内的心蛊了。 白煜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可是却被从外飞扑到水凝雪怀中的小粉人打断了。 “雪儿姐姐,秀秀好想你呢,还想傲儿姐姐和天恩姨姨。”今天的秀秀穿了一袭粉色衣裳,头上一边梳了一个半圆的发包,再加上她那粉嫩稚气的小脸,可爱极了。 “我也想秀秀,秀秀在这里住的习惯吗?”水凝雪摸着秀秀的小脑袋问着。 “都还好啦,就是白叔叔老是让人家学什么琴棋书画的,秀秀不喜欢他。”秀秀也不忌讳白煜就在当场,当着他的面向水凝雪诉苦。 “秀秀,怎么又叫我叔叔了。”这孩子,不知跟她说了多少次了,他是哥哥,不是叔叔,怎么她就是记不住呢,老是叫她叔叔。 这孩子绝对是故意的,白煜是见识过秀秀那过目不忘的本事的,学什么都很快。可每每就在对她的称呼上老是改不了口 “你本来就是叔叔嘛。”秀秀嘟嘴对白煜说道。 水凝雪笑着摇头,居然还有让白煜搞不定的人,看来秀秀还真是白煜的魔心。 没多一会青龙便出现在雪居,此番龙翊前来蜀炎国不仅仅是为了帮朱雀轩辕雁送凤凰木与雪山冰虾的。他此番前来还带来了另外两样东西给水凝雪,一样就是龙夙夜让龙翊给雪儿捎来都七色宝镯,而另一样则是前任朱雀轩辕馨给的一枚龙头指环。 这七色宝镯其实是水凝雪娘亲水玲珑的东西,因为某些原因由龙夙夜在保管。至于那枚龙头指环则是蜀炎国太后轩辕馨的一直随身携带的指环,这指环能调动蜀炎国国都外十里驻扎的军队,相当于兵符。 “这不是娘亲之前的七色宝镯吗!这戒指是?”水凝雪接过龙翊手中的龙头指环和那七色宝镯看了看随即问道。 “嗯嗯,这是我临出谷时,夜使者让我交于你的,夜使者还嘱咐了让你一定得戴上这手镯,在会雪谷前不要取下。至于这龙头戒指则是前任朱雀让我给你的,说是可能会对你以后有所帮助。”龙翊将七色宝镯与龙头戒指交给水凝雪后说道。 水凝雪听龙翊这么说后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将手镯和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秀秀来,将你脖子上的玉片取下来给我用一下。”水凝雪对自己身旁的秀秀说道。 秀秀听到水凝雪的话后点了点头,将脖子上挂的小布袋取了出来,从里面取出了玉片然后交给了水凝雪。 “翊哥哥你看看这玉片是不是就是……”水凝雪从秀秀手中接过玉片转身就递给了一旁的龙翊。 水凝雪还不是很肯定这玉片就是那玉片,因为当初他也是无聊是去龙翊那的书里看见过一次,当时也只是当那是一副画来看,所以也不是很留意。也因此水凝雪不敢确定这玉片就是她说想的那玉片。此次龙翊前来就是想让他看看玉片到底是与不是。 龙翊接过水凝雪向他递来的玉片后,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了好一会,这才开口说道:“在不是苍鹰令吗,怎么会在这?” 龙翊反复看了玉片后很肯定水凝雪递给他的玉片就是苍鹰令,因为前任青龙也就是他的师傅曾经特别的跟他说过,这苍鹰令与蜀炎国的一个秘密的杀手组织有关,还特意让他看过苍鹰令的图案。 “青龙,你确定?”一旁的白煜问道。 “确定,我很确定,这就是苍鹰令。”龙翊朝白煜点了点头说道。 在得到龙翊的确认后,水凝雪和白煜都将目光落在了秀秀的身上。水凝雪记得秀秀说过这玉片是他爹爹给她娘亲的东西,那不成秀秀的爹爹就是这苍鹰令的主人? “秀秀,我记得你说过这东西是你爹爹给你娘亲的,那你娘亲有没有告诉你,有关你爹爹的其他事?”水凝雪蹲在秀秀身边问着秀秀。 “没有,娘亲只是告诉了秀秀,只要秀秀将玉片给爹爹看,爹爹就会认识秀秀了。”秀秀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摇着头回到水凝雪的问话。 “你们说这玉片是那孩子爹爹之物?”龙翊问着。 “对啊,有什么不对啊?翊哥哥?”水凝雪转头看向站一旁的龙翊问道。 “据我所知,这苍鹰令的主人并没有女儿,似乎只有一儿子。” 龙翊听师傅说过,苍鹰令的主人当年就是为了妻子与刚出世的儿子而隐退的,所以苍鹰这组织也消声觅迹了有二十余年。怎得现在这苍鹰令会出现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 “青龙,这事你再查查吧,既然先下到了蜀炎国了,正好秀秀的事就交给你了。”白煜想着,既然青龙对秀秀的玉片了解甚多,也知道一些有关苍鹰令的渊源,秀秀交给青龙是最好不过的,正好他还要帮水凝雪查一些有关太师纳兰鑫的事。 “也好,就交给我吧。”龙翊朝白煜点了点头。 “秀秀,以后你就跟着这位龙叔叔可好?”白煜对秀秀说道,又用手指,指了指旁的龙翊。 “嗯嗯”秀秀没有有任何意义,在等白煜给她说了后,一蹦一跳的来到龙翊的面前对着龙翊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道。 “翊哥哥你好,我叫吴莲秀,他们都叫我秀秀,翊哥哥也可以叫我秀秀,翊哥哥,你放心,秀秀会很乖的,不会给翊哥哥添麻烦的。”秀秀说完朝龙翊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容。 “嗯嗯,秀秀真乖,真懂事。”龙翊也朝秀秀笑了笑。 白煜听到秀秀这番话后不由的脸是一红一白的,这孩子怎么就是爱和他对着干呢,刚刚他不是告诉了她了吗,那是龙叔叔,怎么这孩子就直冲龙翊叫哥哥了呢。 “秀秀,你刚刚叫他什么来着。”白煜不满的朝秀秀说道。 “翊哥哥啊!怎么了,白叔叔有什么不对吗?”秀秀可爱的朝白煜眨眼说道。 “当然不对了,他明明比我还要老一岁,你这孩子怎么就管他叫哥哥了呢,管我就叫叔叔,秀秀。”白煜极度不满的望着朝自己眨眼的秀秀。 “翊哥哥比白叔叔大吗?秀秀不觉得啊。”秀秀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白煜,怎么她没有看出来。 “那是当然的咯。”白煜瞪着秀秀等着秀秀改口。 “哦,秀秀知道,不过这和秀秀叫你白叔叔为叔叔和叫翊哥哥为哥哥有什么关系吗?白叔叔?”秀秀很无辜的问着。 “……”白煜顿时无语,难道自己看上去已经是叔叔级别的吗? “好了,好了,你们别闹了,正事要紧。”水凝雪突然开口说道。 “翊哥哥风尘仆仆的赶来,肯定也累了,煜哥哥,你快安排翊哥哥去休息吧,我也准备准备去国都府走一趟。”水凝雪看了看龙翊,又看了看屋外的天色,这才对白煜说道。 “嗯,要我陪你一起去吗?”白煜没有再与秀秀纠结这称呼的事,表情变的很严肃的问着水凝雪,对水凝雪今晚要夜探国都府很是担心。 白煜其实不是担心水凝雪今晚去国都府会被人发现而是担心水凝雪的身子,刚刚她的蛊毒还发作过,怎么叫他不能担心,而水凝雪有坚持要自己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煜哥哥,你就不用担心了。”水凝雪知道白煜是在担心自己。但是她觉得国都府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凭自己的武功应该没有问题的。 “那好吧,青龙,走我带你去你的住所。”白煜这才带着龙翊和秀秀离开了雪居。 夜幕也慢慢的降临了,水凝雪走进里屋,在梳妆台前做下,拿出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了少许液体涂在自己的脸上,没有一会水凝雪从脸上取下了覆盖在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角色的容颜出现在了梳妆台前的铜镜里。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084:寿宴前的风波(八) 蜀炎国,国都府 此时已是丑时,只见国都府的外有一抹娇小的黑影,轻轻松松的翻上了国都府的围墙,动作利落。 而这个娇小的身影就是身着夜行衣的水凝雪,不过眨眼的功夫水凝雪已经掠过了国都府的层层防守来到了国都府的档案库。 档案库门前有两个侍卫,据白煜给她的资料显示给隔两个时辰这档案库的守卫便会换人,在这交接的过程中,这档案库约有一盏茶的时间的没有人看守的。此时就快到交接的时候了,水凝雪在档案库附近的阴暗处等待着时机。 没有多久侍卫换班了,于是水凝雪从暗处出来趁着这个空档溜进了国都府的档案库。 此时国都府的另一头也出现了一抹黑影,从体形上来看是个成年的男子,该男子并没有蒙面,在月光的映照下能看清次名男子的面容,他就是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阎梓雄。 原来是德瑞郡主阎湘琴在得知云翳晟被国都府的人扣押后,就急急忙忙的回了敬德王府找她大哥阎梓雄。 阎梓雄在妹妹阎湘琴的委托下,特地到这国都府来帮阎湘琴探探,这扣押云翳晟的人到底是谁,不过在阎梓雄来之前心里大概猜到了几分这人是谁,所以阎梓雄此番前来夜探国都府也没有戴面罩。 果然不出阎梓雄所料,这人真是纳兰慧敏。此时的阎梓雄就在纳兰慧敏的厢房里。 “你怎么来了?”纳兰慧敏有些意外,阎梓雄居然会夜探国都府,还来到了她暂住国都府的厢房里。 “我来看看,我的料想是不是正确的。”阎梓雄轻描淡写到,好似这里是他的敬德王府的墨轩斋般自顾自的在圆凳上坐下,还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放在嘴边喝了一小口。 而纳兰慧敏并没有因阎梓雄的突然闯进而惊慌叫人,而是神色自若的那了一件外衣批在身上,缓缓的走向阎梓雄,在阎梓雄旁边的圆凳坐下了。 “是湘琴担心我对云翳晟做什么吧,所以才求了你这个做哥哥夜探国都府对不对。”纳兰慧敏岂会不知道德瑞郡主阎湘琴对云翳晟的情愫,在很多年前她就知道了,只是当时没有说破而已,如今她与云翳晟是有缘无份了。也不用装作不知道阎湘琴喜欢云翳晟这事了。 “一半一半吧,你此次通过纳兰霆琛扣押云翳晟是为了何事啊?”阎梓雄问道。 其实阎梓雄此番之所以答应妹妹阎湘琴来这国都府谈谈情况,也不全是为了妹妹之托,他也想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 如今看见纳兰慧敏后,已经证实了他的想法,现在他想知道的是纳兰慧敏这是唱的哪一出,自从当年她对云翳晟退婚后就一直不肯见云翳晟,不管云翳晟多次到太师府求见,纳兰慧敏都闭门不见,直到纳兰慧敏嫁入皇宫,这之后更是与云翳晟不再得见了。 如今为何纳兰慧敏会突然的来见云翳晟,还将人给扣下了,这事定不简单,她到底有何目的,有何盘算。 而这事还是在他帮她调查完蜀炎国的皇上阎宥天秘密出宫一事后,加上四方藩王有蠢蠢欲动之象,还有就是最近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也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到访蜀炎国。 阎梓雄觉得这时间也未免太巧了,什么事都凑到了一堆去了,直觉告诉他纳兰慧敏有事瞒着他。 “没有什么,就是你们知道的,云翳晟被扣押完全是因为陆嬷嬷一案。”纳兰慧敏没有打算将她的目的告诉阎梓雄。 “真的吗?一个小小的案子会惊动了你这个住在深宫里的皇后娘娘?还需劳烦你亲自派你的侍卫看守云翳晟?”阎梓雄才不会信这些呢,刚才他来这里之前已经去大牢看过了,外面的那些看守之人都是宫内一等一的高手,为数还不少。 “信不信由你,我不想多说,夜深了,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要是被人发现对你对我都不好。”纳兰慧敏突然冷冷的说道。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阎梓雄盯着纳兰慧敏说道,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还是稳稳的坐在圆凳上。 “你就不怕我叫人来,把你当刺客给抓起来?”纳兰慧敏见阎梓雄文风不动的坐在那里,于是开口对阎梓雄说道。 “你不会,如果你要叫的话也不会让我坐在这里这么久了。”阎梓雄很肯定的说着。 “你到底想做什么,墨鹰。”纳兰慧敏暗暗咬牙,被阎梓雄料中她此时的是不会唤人来,纳兰慧敏脱口喊出了阎梓雄的另一个称呼。 “你是想自己告诉我呢?还是要我去查呢?”阎梓雄悠哉悠哉的回道。 如果他要查也不会查不到,既然纳兰慧敏刚才叫出了他的另一个名字,就应该很清楚的知道他的实力。 “我不想你插手此事。”纳兰慧敏皱眉的说道。 “哦?!”阎梓雄不解,难道这事和太师纳兰鑫有关? “我希望你不要搅和进来。”纳兰慧敏此时用着接近恳求的语气对一旁的阎梓雄说着。 “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我也不再多问了。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真的伤了云翳晟,我不想湘琴她伤心。”阎梓雄眯了眯眼,吸了口气后轻轻的站了起来,对纳兰慧敏说道,说完后就离开了。 纳兰慧敏双手握紧,咬着嘴唇,身体有轻微的颤抖,为什么要她来承受这一切。 她本来应该可以像其他同龄女子一样的,可是她的人生却不是那样的,许多事她都是身不由己,就算现在拥有至高无尚的权势又怎么样,她并不幸福啊。 她不是没有努力过,可是她的丈夫,蜀炎国的皇上阎宥天并不爱她。这次她一定要自己为自己做一次主,就算那可能会付出她的生命,就算那会使得她的家族受到牵连,那又怎么样,这次她一定要自私一次,为了自己,这也许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至于阎梓雄,她知道他是真心的想帮她,她也知道阎梓雄对他的情愫,也因为她知道这,所以他不想他掺和进来,她不想再欠他什么了,这三年来他为她做的够多了,而她与他是永远不可能的。 蜀炎国,国都府外 水凝雪找了许久,终于在档案库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当年云府沉船事件的卷宗了,水凝雪发现卷宗里提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那沉船事件的唯一的幸存者船夫云康舟,也许找到这个叫云康舟的人能问出点什么来。 水凝雪看完卷宗后,将卷宗放回了原处后乘机离开了档案库。水凝雪在看完要看的宗卷后又顺道去了国都府的大牢看了看云翳晟,不过水凝雪并没有见到云翳晟,因为大牢外面守卫甚多,水凝雪想了想自己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看云翳晟的希望渺茫了,看来还得另想办法,于是乎水凝雪转身离开了。 就在离开国都府翻下国都府围墙那刹那,水凝雪与刚好从纳兰慧敏那里出来的阎梓雄碰上了,虽说阎梓雄没有戴面罩,今晚也有月光,不过阎梓雄乃是背月光而站,所以水凝雪看不清阎梓雄的样子。 说时迟那是,两人就过起招来,你来我往的好一会了,可是也没有见水落于下风,就在她们打的是难分难舍的,水凝雪突然觉得此时胸口又是一阵抽痛。 “该死”水凝雪暗骂这,这心蛊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发作了,此时的水凝雪面对阎梓雄开始有些吃力了,一个不小心水凝雪被阎梓雄揭下了脸上的面纱。 阎梓雄借着月光看清了水凝雪的面容,好一个绝色美女,就在这时一道白影加入了战局,只见白影将水凝雪护在身后,趁着阎梓雄在看见水凝雪真容分神的那一瞬间一掌向阎梓雄袭去,阎梓雄虽说及时反应过来,还是被白衣人击退了几步。 “走”白衣人对水凝雪说了一个字,就抱起水凝雪使用轻功几个越歩速速的离开了。 阎梓雄也没有追,任水凝雪她们离开了,因为阎梓雄知道自己不是那白衣人的对手,再加上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何等的身份,是否还有人接应,冒然追去必然讨不到好,再说了他此番夜探国都府也不是帮国都府当门神而来的。 阎梓雄将刚刚从水凝雪脸上揭下来的面纱紧紧的握在手里,这女子是谁呢?是和身份呢,刚刚与她交手时,阎梓雄摸不清她师承何人门下,甚至觉得她的招数有些诡异。 她也探国都府又是为了什么?瞧她刚才的方向,那是国都府的大牢方向,难道这女子与云翳晟有关? 算了不想了,还是先回王府再说,天就快亮了,想到这阎梓雄便向敬德王府而去。 蜀炎国,白府,雪居 “雪儿,你没事吧。”白煜将水凝雪扶到凳椅上坐下后问道。 此时的水凝雪脸色有些惨白,似是蛊毒发作了,白煜很是担心水凝雪,还好他刚刚去了一趟国都府,正巧碰见与阎梓雄打斗的水凝雪,要不然后果不知道会怎么样,原来刚才突然出现的白衣人就是白煜。 雪儿的蛊毒不是下午才发作过吗,当时雪儿吃了冥昊天的丹药不是说没有什么了吗,怎么这又发作了。 “雪儿,你老实告诉我,冥昊天的丹药已经克制不住你体内的蛊毒了是不是?”白煜语气中略带有丝怒气,他气雪儿没有跟他说实话,气雪儿居然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只是不想你们担心而已,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我现在没事了,煜哥哥。”水凝雪觉得休息了一会觉得好多了,她对一旁的白煜说道。 刚刚她的蛊毒的确是发作了,不过没有下午那会发作的厉害,要不是当时自己在跟那男子过招,要自己会白府还是可以的。 “没事?你刚刚一路上并没有吃那丹药,真的没事了?休要又骗我。”白煜狐疑的道,今个下午白煜是见过水凝雪蛊毒发作的,当时雪儿服下冥昊天给她的那丹药了好一会才有所好转。 刚刚发作到回府,他并没有见雪儿服用那药啊,雪儿定又在骗他,说自己好了其实根本没有好。 “煜哥哥,这回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好了呢,你看。”水凝雪从凳椅上起来在白煜面前转了好几个圈圈说道。 白煜在一旁看着转圈圈的水凝雪,只见此时的水凝雪又不像是在骗他。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蛊毒也奇怪,我没有用药物克制它,它居然就没有事了呢。”水凝雪也觉得奇怪。 “雪儿,我看你还是听我的话,回雪谷吧。我真的担心你……”白煜又劝道。 “都说我没有事了,我不回去。煜哥哥,你不要说了。”水凝雪说道。 “雪儿……” “好了煜哥哥别说了,对了我这次去国都府查看了那云府沉船的卷宗发现当年沉船一事还有一幸存者,就是当年那沉船的船夫,叫云康舟,煜哥哥,你想办法将此人找出来。也许他知道一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水凝雪话头一转就说道了今天去国都府查看卷宗发现的一条可查的线索。 “嗯我知道,我会命人去查的。你好好休息吧,天就快亮了。”白煜让水凝雪去休息,瞧她忙了一大晚上的,又是跟人交手的,有事蛊毒发作的。 “嗯,好的,我去休息,待天亮后再去国都府。”水凝雪说道。 “还去?!你不是已经看过那卷宗了吗?”白煜疑惑。 “是看见了,不过没有见到翳晟,牢房外的守卫有些多,且各个武功都不弱,既然暗的不行,我就明着去看。”水凝雪对白煜说到。 “明着?!” “对明着去看,国都府也没有规定不能探视不是吗,再说了翳晟现在只是协助调查,那纳兰大人如果不让我们见翳晟就太说不过去了。”能见到云翳晟固然是好,如果见不到那她们就有向国都府要人的借口了。 “你一个人去?” “当然不是了,是和云夫人还有楠郡王世子妃一起去。”水凝雪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 “好了好了,煜哥哥,我要休息了,一大早还有很多事忙呢,你也去休息吧。”水凝雪推着白煜,让白煜也去休息。 “别推,别推了,我就走,你休息吧。”说完白煜离开了雪居。 ------题外话------ 亲亲们元宵节快乐VS情人节快乐~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085:寿宴前的风波(九) 蜀炎国,白府,琉璃小筑 今天天刚亮,水凝雪就回到了云府,水凝雪一到云府就去了云夫人御琉璃的住所琉璃小筑。 “公主,雪儿小姐说有事找你,现在在外等候着呢。”侍女琥珀将洗脸水端进夫人御琉璃住的厢房,将铜盆放下后对坐在梳妆台前正在梳头的云夫人御琉璃禀报着。 “雪儿?可是为了晟儿的事来的?”云夫人顿了顿正在梳发的手向侍女琥珀问道。 “这个雪儿小姐倒是没有说,不过看雪儿小姐的样子,应该是为了晟少爷的事来的。”琥珀回答道。 “琥珀,快来帮我梳妆,别让雪儿等久了。”云夫人御琉璃连忙对对琥珀说道。 之前心兰妹子说晟儿的事交给她与雪儿去打理,可是这边云老夫人阎袭月突然病倒了,是让她手忙脚乱的,而白心兰也因帮着打理云府的事没有顾得上晟儿的事,虽说心兰妹子说了水凝雪有在跟进此事,可是这雪儿一直不见踪影,怎么叫她放心了。刚刚起床时她还在念叨着了,没有想到这会水凝雪就来了。 “嗯,公主别急,耽误不了多久的。”琥珀将洗面用的白布递给了云夫人御琉璃后顺手拿起了梳妆台上的密梳给云夫人御琉璃盘头发。 只见没有一会,琥珀就熟练的将云夫人御琉璃散在身后的发丝全数一丝不苟的盘在了脑后,并用金簪给固定好了。 “嗯,还是琥珀的手巧,才一会功夫就弄好了。”云夫人御琉璃满意的看着铜镜里琥珀帮她梳好的发髻。 “公主快别这么说了,雪儿小姐还在中厅等着你呢。”琥珀回到,她这哪是什么手巧啊,完全是梳久了就顺手了,熟能生巧而已。 琉璃小筑的中厅内,水凝雪做在凳椅上,似是自己来早了,刚才侍女给她说云夫人御琉璃刚起,正在梳妆。 水凝雪等了好一会,云夫人御琉璃才出现在琉璃小筑的中厅内,水凝雪礼貌的向云夫人御琉璃请了个安。 “雪儿姑娘今个一大早来可是为了晟儿的事?”云夫人御琉璃劈头就问这水凝雪,话语中带着急切和担忧还有少许的不安。 “回夫人,雪儿正是为了翳晟的事而来的。雪儿是有事想请夫人帮忙,不知夫人是否有空?”水凝雪回道。 “雪儿姑娘,快别这么说,理应是我想姑娘道谢才对,你这忙里忙外的为了晟儿是事在奔波,反倒是我这做娘亲的什么都没有做,别说什么帮忙了,晟儿是我的儿子,有什么我能做的还请雪儿姑娘直说。”云夫人御琉璃说道。 “嗯,我是想让夫人今天去国都府探视探视翳晟,看看他的状况,最好是楠郡王世子妃也能一起去。”水凝雪向云夫人御琉璃坦明自己来的用意。 “去国都府探视晟儿?还要袅袅一起去?”云夫人御琉璃不解,之前娘亲和她们商量晟儿的事不是缓两日吗,怎么……难道说是晟儿…… “是的,去探视翳晟,一来是看看翳晟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二来是想给国都府一点压力。而要袅袅小姐一起前去,是因为袅袅小姐的身份特殊。她不仅仅是翳晟的亲妹妹,还因为她是掌璃国楠郡王世子妃。”水凝雪说道。 “开始袅袅现在身怀有孕,怕是有所不便吧。”云夫人有些为难的说着。 她去国都府探视云翳晟是没话说的,就算水凝雪今个不提出来,她也早有打算去国都府看望云翳晟的。 可是袅袅,现在才初有身孕,而且孕妇在怀孕初期是要特别小心的,再加上袅袅才长途跋涉回来,况且云翳晟现在待的国都府的大牢内,让怀有身孕的袅袅去大牢看云翳晟要是冲撞了袅袅腹中的胎儿怎好,云夫人御琉璃当然明白水凝雪要云袅袅前去的目的何在,可是…… “夫人?!”水凝雪唤了声云夫人御琉璃。 “那你先随我去落云院吧,这事还要问问岳儿。”云夫人御琉璃对水凝雪说道。 毕竟云袅袅现在已是掌璃国楠郡王世子的御忆岳的妃子了,这么大的事还是要问问她的女婿才行。 说到着,云夫人御琉璃就带着琥珀领着水凝雪去了云袅袅现在住的院落。 蜀炎国,云府,落云院 此时已是辰时了,云袅袅已然起来了,而他的夫君御忆岳也起了个早。他们正准备上云夫人御琉璃的琉璃小筑去给云夫人御琉璃请安。 本来按规矩是应该去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落月小筑的,可是他们会云府的那天云老夫人阎袭月就病到了,云老夫人阎袭月身边的李嬷嬷传来话说,云袅袅现在身怀有孕,云老夫人阎袭月怕把自己身上的病气过给了云袅袅便说在她没有痊愈时云袅袅不必去她的落月小筑。 说是云袅袅腹中的胎儿要紧,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有心就好了。 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和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刚要出门去云夫人御琉璃那里,谁知就在落云院的门口碰见了来访的云夫人御琉璃和水凝雪。 “娘亲,这一大早,你怎么来了,袅袅还说和夫君去你那里请安呢。”云袅袅对这云夫人御琉璃说道。 “嗯,娘亲前来是有事要与你们商量,我们进去说。”云夫人御琉璃说道。 云夫人御琉璃、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水凝雪在落云院的中厅里分别坐下后,云夫人御琉璃简述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娘亲,不用担心我,我没有事的,我可以去的,只要是对哥哥有帮助的事。”云袅袅本就不算太相信那些迷信直说,再加上腹中的这个孩子本也不是她期望有的,这都是意外,都是被迫的。 “不行,袅袅你不能去,我不许你去。”一旁的楠郡王世子御忆岳说到。 “我就是要去,那是我哥哥,我唯一的哥哥,难道我为我哥哥做一点点小事你都要阻拦吗。”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语带怒气是对御忆岳说道。 “袅袅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的,你不用去,我和岳母一起去就行了,你现在身怀有孕诸多不便,以我代你去探视翳晟也是可以的。”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对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温柔的说着。 一旁的水凝雪察觉到了似乎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和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他们之间有些什么外人不知的间隙。 “对,对,对世子这话有理,以世子的身分前去也许效果会更好。”水凝雪帮着楠郡王世子御忆岳说话。 再怎么说这楠郡王世子御忆岳也算是水凝雪表姨的的儿子,说起来也是她的远房表哥。 刚刚她看见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和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之间就快火山爆发了般,所以水凝雪这才开口的。 不过说真的要是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去,远比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去的效果来得有利,水凝雪也乐于御忆岳出面帮忙。再说云翳晟是御忆岳的大舅子,他帮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嗯,雪儿姑娘说的正是我想说的。”云夫人御琉璃开口道。 其实云夫人御琉璃心里也是不愿意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去了,可是这事又关乎这自己的儿子云翳晟,她可谓是左右为难,所谓这手心食肉这手背也是肉,要是那一边出了问题她都会觉得痛,现在有了更好的提议是再好不过的,既能帮到儿子云翳晟又能让女儿云袅袅不用前去,云夫人御琉璃此时高兴还来不及。 “可是娘亲……”云袅袅并不想御忆岳代她去,她不想这样欠他。 “好了,袅袅这事就这么定了,岳儿陪我们去,你就安心的在府里休息。”云夫人说道。 “夫人这时候不早了,既然定了,我们还是尽早出发去国都府吧。”水凝雪在一旁说道。 “嗯” 就这样最后决定由云夫人御琉璃和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及其水凝雪三人一起前去国都府探视云翳晟。 蜀炎国,云府,兰菀 一大早的云府的管事嬷嬷——杜嬷嬷就来到了白心兰的兰菀,说是有急事找白心兰。 本想多睡会儿的白心兰被迫早起了,正在听杜嬷嬷禀报这她所说的急事。 原来是寒梅阁的那位梅姨娘差手了这云府后宅的事,还弄的一团糟,白心兰是越听这眉头蹙的越紧。 “杜嬷嬷,这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你去忙你的去吧。”白心兰对杜嬷嬷说道。 看来是要跟梅姨娘正面交锋的时候了,白心兰本来是打算,只要这梅姨娘做是不是很过分,也就随她去了。可是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梅姨娘怕是想夺权吧。 蜀炎国,国都府 云夫人御琉璃、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水凝雪三人此时已经坐在了国都府的会客大厅内,而国都府的掌事人纳兰霆琛也在。 待下人奉茶完毕后,纳兰霆琛这才开口询问着他们。 “不知道云夫人今日前来是为了什么?”纳兰霆琛面带微笑的问着。 其实纳兰霆琛心里是知道了云夫人御琉璃此番前来定是为了云翳晟被扣押在国都府大牢一事。 可是纳兰霆琛没想到的是,一起前来的还有掌璃国的楠郡王府的世子御忆岳,要是自己处理不当的话怕还会引起两国纠纷。 再看看那一旁的水凝雪,纳兰霆琛之前在吴青烟一案中和水凝雪接触过,知道这水凝雪也不是好应付的主。 都是他这小妹纳兰慧敏搞出来的事,可是谁又让他这个做哥哥的答应了帮她呢,唉,纳兰霆琛心里叹气的想这该怎么处理这事好。看来今天有的他纳兰霆琛头痛的了。 “为了小儿云翳晟一事而来,前天大人派人来说,有案子想要晟儿协助国都府,这也过了两日了,不知道晟儿现在可否帮到了大人?不知道晟儿何时能回云府呢?大人还要调查多久呢?其实笨不想前来询问大人的,只因掌璃国的楠郡王他们昨日刚好到了云府做客,说是想见见晟儿,不知道大人……”云夫人御琉璃也没有跟纳兰霆琛说什么客套的话直接了当的问着纳兰霆琛。 “这个,案子还有一些地方不太明确的,还需得云翳晟再协助。至于还要调查多久这得看案子的进展程度了。”纳兰霆琛没有要释放云翳晟的意思。 云夫人御琉璃没有想到的是,她都亲自上门来要人了,这纳兰霆琛居然没有丝毫的放人的意思。还暗示自己云翳晟扣押的时间可能无限期的延长。 “纳兰大人,刚才你说了我的大舅子云翳晟是协助你=你们国都府在查案是不是?”此时楠郡王府世子御忆岳开口道。 “是的,世子,本官是这么说了。”纳兰霆琛回道。 “既然是协助了,那么也没有必要让云翳晟长住在国都府不是吗,虽然本世子刚到贵国,不过对贵国的国都还是有所了解的,这国都府跟云府相离也不是很远,如果大人想要我家大舅子云翳晟协助你们国都府办案,也实在没有必要让我家大舅子云翳晟留宿在国都府的。这国都府与云府两者之间来往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不是吗?再加上本世子的妃子袅袅已许久未曾见到她哥哥云翳晟,不知道今天纳兰大人是否可以让云翳晟跟本世子一同回去呢?”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接着说道。 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早已经听说了云翳晟是被国都府的人给扣押进了大牢,可刚才他在对纳兰霆琛的话语间却不是这么说的,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只是说云翳晟是因协助国都府办案,留宿在此而已。 时才他又说了自己的妻子云袅袅久未见云翳晟这个大哥了想的紧,他是想借此让纳兰霆琛没有不让云翳晟回去的理由。 “是啊,纳兰大人,这世子妃刚才还说要来国都府见他大哥呢,可是只因世子妃现在身怀六甲,不宜老这戾气过重的国都府,我们可是劝了好久才给劝住的,既然翳晟只是协助你们办案,也就是说翳晟并不是犯案,我们也知道大人怕翳晟在国都府和云府来往奔波,这才好意的让翳晟留宿在国都府,不过现在这情况,还是让云翳晟回趟云府的好,要是世子妃因记不到翳晟闹到国都府来出了什么事那就不好了。想必大人也知道这孕妇的情绪向来是无常的。世子妃会做出什么事也不是我们所能预料的。”水凝雪顺着楠郡王世子御忆岳的话说着。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086:寿宴前的风波(十) 纳兰霆琛在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和水凝雪的话语中听出了透明度施压,如果今天他要是不让云翳晟回去…… 就在纳兰霆琛不知道怎么回复他们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名侍女,来人正是皇后纳兰慧敏身边的侍女之一的婉儿,当然在场的四人只有纳兰霆琛知道婉儿的身份,因为云夫人御琉璃、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水凝雪三人都不曾见过婉儿,自然是不知道婉儿的身份的。 只见婉儿走进来走到纳兰霆琛身边在纳兰霆琛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纳兰霆琛的神色变了几遍。 纳兰霆琛对婉儿说了句“知道了”就让婉儿退下了,纳兰霆琛眯了眯眼,定了定神,这才适时的向云夫人御琉璃和楠郡王世子御忆岳以及水凝水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本官也不便在留云翳晟在国都府了,我这就命人将云翳晟带来。”纳兰霆琛说道。 “纳兰大人的意思是,同意了让晟儿随我们回云府了?”云夫人御琉璃激动的问到。 “是的,既然是楠郡王世子妃远道回来想见她的家兄,本官也不瘦个不通人情之人。虽说这案子重要,但是也不能因此怠慢了掌璃国的使节才是。”纳兰霆琛说道。 “本世子在此谢过纳兰大人,谢谢你能体谅本世子妃子此时的心情。”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拱手朝纳兰霆琛说道。 “纳兰大人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水凝雪说道。 咦?这纳兰霆琛刚才还一副不肯放人的态度,怎么从那侍女进来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居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看来刚刚那侍女一定是跟纳兰霆琛传达了什么,纳兰霆琛才会如此这般的松了口,说要放人。 蜀炎国,国都府,厢房 “该死的,是谁告诉皇上的。”纳兰慧敏一挥手将桌上的茶杯全数推到了地上。 “皇后娘娘,请息怒,现在皇上还在乾德殿等着娘娘,娘娘我们还是尽快回宫吧。”侍女烟霞在一旁说着。 原来刚才皇帝阎宥天身边的侍卫无魂,突然出现在纳兰慧敏的眼前传达了阎宥天的密旨,要皇后纳兰慧敏立刻释放了云府的云翳晟,并要皇后纳兰慧敏即刻回宫到乾德殿见他。 皇后纳兰慧敏纳闷了,这阎宥天自从与她大婚以来已经三年了,从来没有过问过她的事,也甚少插手她的事,踏入她的凤坤宫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纳兰慧敏也知道她与阎宥天的婚姻只是政治上的结合,与情爱无关。他们向来是各过各的,相敬如宾。 今天这是怎么了,阎宥天居然对她的事上了心,还对她的举动知道的一清二楚,难道他一直都有派人监视着她吗? 她此番出宫知道的人甚少除了她身边的烟霞和婉儿,还有几个凤坤殿当值太监,就连她带来国都府的人都是她的私人暗卫。 如果说阎宥天知道她出宫一事到还说的过去,只是阎宥天是如何得知她在国都府的,又如何知道她扣押了云翳晟的。 如今还让无魂传来密旨要她放人,难道说她身边有阎宥天的探子?是谁? 是烟霞?不,应该不可能是她,烟霞是自幼跟在她身边的侍女,又是随她一同入宫的。烟霞应该不会背叛她的。 是婉儿?是她吗?她是她进宫后才跟在自己身边的。可是她出宫前并没有告诉婉儿她们是去做什么的啊,在加上在国都的这段时间里婉儿都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 如果不是她们又会是谁? 那些她带来的侍卫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他们都是经过训练的出来的暗卫,只要是认定了主子,便不会背叛。 还说这国都府有阎宥天的眼线?嗯,有这可能,不过就算有阎宥天的眼线,就算阎宥天知晓了她出宫的目的,照理说按照阎宥天煜她爹爹纳兰鑫之间的约定,阎宥天不应该插手才对。 怎得阎宥天会突然出手,这让纳兰慧敏感到非常疑惑。 “娘娘?娘娘?”烟霞见皇后纳兰慧敏没有动静于是唤了两声。 “我们回宫。”纳兰慧敏咬牙的说着,带着一丝的不甘心。可是又不能违抗阎宥天的旨意。 蜀炎国,皇宫,乾德殿 蜀炎国的皇上阎宥天做在宝座之上,下面站这一个红衣女子,还有一个黑衣男子。 只见那黑衣男子单膝跪下向坐在宝座上的阎宥天禀报着。 “启禀皇上,属下已经将您的密旨交与了皇后娘娘,而娘娘也让人放了扣押在国都府的云翳晟,皇后娘娘让属下先行回来回复皇上,娘娘她处理好那边的事就会回宫来面见皇上,并向皇上禀明这事情的原委。” 这说话的男子正是阎宥天派去国都府,向皇后纳兰慧敏传达密旨的无魂,如今事情已经办妥,特来乾德殿向阎宥天复命。 “嗯,朕知道了,无魂你先下去吧。”阎宥天让无魂退下后,将目光落在大殿内的红衣女子身上。 “谢了。”红衣女只是对坐在宝座上的阎宥天说两个字便离开了。 阎宥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看着远去的那抹红影离去,而这名红衣女子正是雪谷的朱雀轩辕雁,阎宥天舅舅的女儿,阎宥天的表姐,阎宥天有这个表姐也最近才知道。 今天一大早,阎宥天正在乾德殿处理政务,这朱雀轩辕雁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还用一副命令人的口吻对他说,要他下命令让正在国都府的皇后纳兰慧敏,要纳兰慧敏立刻释放了被她扣押在国都府的大牢的云翳晟。 阎宥天是知道一天前皇后纳兰慧敏私下出宫了,当时身边的暗卫有来向他禀报,阎宥天也没有多加阻止,只是阎宥天没有想到的是皇后纳兰慧敏会是出宫去了国都府还私自扣押了云府的云翳晟。 阎宥天还是今个朱雀轩辕突然到访提起才知道,阎宥天会下密旨让皇后纳兰慧敏放了云翳晟,也不全是冲着他这表姐轩辕雁的那句话,还有许多的原因。 毕竟这云府不仅仅是皇亲国戚那么简单,云府能在蜀炎国历经几朝几代后还是那样屹立不倒这其中的原因也只有历代的蜀炎国的皇上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 再加上现在云府与掌璃国的姻亲关系,还有现在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和楠郡王正在蜀炎国做客。 所以阎宥天在听闻了,皇后纳兰慧敏私下扣押云翳晟一事后,立刻让无魂去了国都府传达放人的旨意。 阎宥天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母亲轩辕馨来自雪谷,来自那个充满着神秘的地方,当然也知道了表姐轩辕雁也是雪谷中人,只是不知这云府又怎么和雪谷扯上了关系,似乎关系匪浅。 从刚才轩辕雁的只字片语里,阎宥天感觉到雪谷似乎很紧张云翳晟被扣押在国都府事。这云府到底和雪谷是什么个关系,看来他还得让密探去查查才行。 至于皇后纳兰慧敏私下扣下云翳晟一事,他也得好好的过问才一下,虽说这几年他放任纳兰慧敏与太师的一些所作所为,并不是他没有能力管,而是碍于当年太师鼎力相助,再加上他登基后还有很多事要仰仗太师,而自己的根基又刚刚稳定一些,实在没有必要跟太师为了一些小事而起冲突,只要是他们没有危机到他的江山社稷的,只要不是做的太过火的事,阎宥天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是现在不同了,阎宥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阎宥天了,现在的阎宥天羽翼丰满,根基牢固,又掌握了蜀炎国七成的兵马大权。 而此番皇后纳兰慧敏动的不是别人,而是云府,这云府与蜀炎国的兵马又息息相关着,阎宥天此时岂有不过问的。 蜀炎国,国都府,会客大厅 此时云翳晟被人带到了会客大厅,和云翳晟一起前来的还有云翳晟的身边的雨溪,云翳晟看上去有少于的虚弱,毕竟云翳晟已经两天滴水未进。可是云翳晟并没有让人搀扶,而是自己走了来。而雨溪还上去只是有些疲惫。 “你还好吧。”水凝雪起身走到了云翳晟身边,伸出双手扶住了云翳晟。 “我没事。”云翳晟回到。 “纳兰大人,既然晟儿来了,我们就不在打扰纳兰大人办公。我们这就告辞了。”云夫人御琉璃起身对纳兰霆琛说道。 “嗯,下官这还有事就不送了。”纳兰霆琛也起身了来。 云夫人御琉璃担心水凝雪和雨溪扶不住云翳晟,于是让女婿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去扶云翳晟回云府。 就在四人快走出大厅之时,身后的纳兰霆琛突然对云翳晟说道。 “翳晟,对不起,其实我也不想的……”纳兰霆琛内疚的说道,扣押云翳晟并非他的本意。可是面对妹妹纳兰慧敏他不得不妥协,毕竟自己曾经做过对不起纳兰慧敏的事。 “我知道了,我不怪你。”云翳晟听见身后的纳兰霆琛的话后停住脚步 说道,可是云翳晟并没有回头,在说完那八个字后,这才继续往外走。 云夫人御琉璃、楠郡王世子御忆岳、云翳晟、水凝雪、雨溪走出国都府后,她们先将云翳晟扶上了马车,后又让雨溪坐进了马车。而云夫人御琉璃和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则上了另一辆马车。 “雪儿,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云翳晟见水凝雪没有上马车,于是出声问道。 “不了,我回白府,还有些事需要处理的。待处理完后我会去云府看你的。”水凝雪说道。 水凝雪没有想到纳兰霆琛这么快就释放了云翳晟,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将云翳晟释放了,这说起来也算是件好事。既然云翳晟这事处理好了,那么她现在关心的就是秀秀那玉片的事。 还有就是怎么给那些人一些教训了,敢动云翳晟就应该有承受后果的觉悟,不过水凝雪并不打算告诉云翳晟这事。 “那好吧。”云翳晟没有多说什么。 蜀炎国,白府 水凝雪从国都府出来后,就直接回了白府,回到白府后,水凝雪才得知云翳晟之所以这么快被释放了,完全是因为朱雀轩辕雁去了一趟皇宫。至于这经过嘛水凝雪并没有多问。 回到白府的水凝雪还意外的看见了几个人,一个就是雪谷三大使者的月之使者——柳如月,另外几个便是四季护法:春、夏、秋、冬。 柳如月在听闻水凝雪偷偷离谷后,也跟着出来寻找水凝雪了,四季护法春夏秋冬也是依然。 只是当时的柳如月去了然怡国寻找,而四季护法的春、秋二人去了掌璃国,夏、冬二人去了凤鸾国寻找,她们在得知水凝雪在蜀炎国后这才赶来的。 而她们此番的到来还给水凝雪带来了一个很有价值的消息以及几个人,而这个消息和她们带回来的那几个人都与云府的梅姨娘——楚梅有关。 原来楚梅原是凤鸾过一个家道中落的富家小姐,梅姨娘的母亲是蜀炎国云府的远方表情,只是与云府来往较为密切,所以楚梅才会在离开了凤鸾国后去了蜀炎国的云府投亲,而楚梅父亲是凤鸾国的一个富家子弟。 楚梅在十五岁那年认识一位朱姓男子,两人很快就好上了。后来因为变故,使得楚梅她们家家道中落,那名朱姓男子又在这时另娶了她人为妻。 楚梅也因为未婚有孕,其父因楚梅做出了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一怒之下将其赶出了家门还申明从此与她断绝父女之情。 在连番的打击之下,楚梅居然做出了疯狂的举动,一把火将楚府给烧了,而她的爹娘就在那场火中丧生了,连带楚府上上下下五十余人也丧生于此。 随后楚梅找到了负心人那朱姓男子,本想借这腹中的孩子要其将她收入府中,可是始终未能如愿,只因那朱姓男子身边有着层层的护卫,楚梅一直能见到那朱姓男子。 楚梅见到的反而却是那朱姓男子的新婚妻子,朱姓男子的妻子在得知自己相公与楚梅的过往后非但没有怜悯楚梅,反而派出了杀手追杀楚梅。 楚梅也是侥幸才捡回了条命,楚梅本是想打掉腹中的胎儿的,谁知腹中的胎儿怎么也打不掉,生命力及其的顽强,于是乎楚梅将其生下,可是在生下孩子的当天,楚梅就将孩子送给了蜀炎国青山县的一个吴姓人家。而自己在修养好身子后直接去了蜀炎国的国都云府投亲。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087:六十大寿(一) 蜀炎国,云府,寒梅阁 白心兰在云府后宅的管事杜嬷嬷跟她汇报了梅姨娘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后,便独自来到了梅姨娘所住的寒梅阁。 “怎么,这是什么风居然把你这位稀客给吹到了我这寒梅阁来了。”梅姨娘慵懒的对着自己眼前的白心兰说到。 “心兰只是想过来请教梅姨娘一些事而已。”白心兰对眼前这位保养得宜的梅姨娘说着。 “哦?!不知是何事?”是兴师问罪来的吧,梅姨娘将目光落在白心兰身上。 梅姨娘怎么会不知道白心兰今天来她寒梅阁的目的,早在那杜嬷嬷踏进兰菀的时候梅姨娘就料到了这白心兰一定会到她的寒梅阁来,只是没有想到白心兰来的这么快,原本她还以为这白心兰会在杜嬷嬷告诉她,她所做的事后缓个两天才到她这寒梅阁来兴师问罪,没有想到白心兰会来的这么快,看来这白心兰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想到着梅姨娘的神态变的严肃起来。 “心兰想请教,为何梅姨娘突然将掌管后宅帐房的云嬷嬷给撤换了,还让你身边的容嬷嬷?”白心兰也没有跟梅姨娘绕弯子,而是直截了当的切入来意。 这云府的帐房分后宅帐房和前宅帐房,前院的帐房主要是管理云府纷落于各地的生意的流动资金的,由云翳晟掌控,而前宅帐房是有云府的总管云力在打理。至于这后宅的帐房,则是管理着这云府每天的开销,以及分发云府个人的月银的,是由云老夫人阎袭月的掌控的,而负责管理的人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亲信之一的云嬷嬷。 而云府的帐房这一块相当于云府的咽喉部位,谁要是掌控了这一块无疑是掐住了云府的命脉。 如今梅姨娘乘云老夫人阎袭月病倒,云府少爷云翳晟被扣押,而云夫人御琉璃要照顾生病云老夫人阎袭月,身怀有孕的云袅袅,无暇顾及云府诸事的这空档突然出手,将云府后宅帐房的云嬷嬷给换了,她不是向乘机夺权是想做什么。 “好像是有这事,你有意见?”梅姨娘仔细打量这这个她从来没有注意过的白心兰,因为梅姨娘一直当白心兰只是云府的一个食客而已,不足为惧,要不是这次在云府后宅无首之时,她突然蹦出来,还将云府管的是井井有条的,梅姨娘还不会注意到,原来云老夫人阎袭月义女白心兰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虽说在上次云梦婷发疯一事,这白心兰将自己身边的红玉安排到了云梦婷的身边,当时梅姨娘并没有在意只当是白心兰出于对云梦婷的同情而已,现在想来,这白心兰定是处心积虑的,只是一个不识字的哑女能起什么作用,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待会还是让容嬷嬷再去探探云梦婷身边的红玉才行。 “心兰怎敢有意见,毕竟您是长辈,不过义女在闭门养病前曾交代了心兰如今这云府后宅的一切事宜由心兰暂代,所以梅姨娘昨日向帐房云嬷嬷下达的指派无效。”白心兰顿了顿继续说道 “不过梅姨娘是因为洗换房没有得力的管事嬷嬷这才将云嬷嬷调去了的洗换房做管事嬷嬷,让您身边的容嬷嬷顶替了云嬷嬷的职务。既然梅姨娘如此关心此事,心兰刚才特意将容嬷嬷安排去了换洗房,相信容嬷嬷一定会将换洗房管理的很好,毕竟容嬷嬷曾是梅姨娘身边的得力人。必然不会让梅姨娘失望的。”白心兰这才将话说完。 “你说什么?你将容嬷嬷安排去了换洗房,你怎么可以,没有问过我就私下将容嬷嬷安排去了换洗房。”梅姨娘听见白心兰说将她的心腹容嬷嬷给遣去了换洗房后突然站了起来怒瞪白心兰。 “梅姨娘不也是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就私下将帐房的云嬷嬷给换下了吗?”白心兰回敬的道。 “我是云府的姨娘,这云府除了阎袭月就数我的位分最高,我撤换一两个人还要向你汇报?再说了你不过是云府的一个寄居者而已。有什么权利将我身边的容嬷嬷指派去换洗房。”梅姨娘含着怒气的对白心兰说着。 “想来是梅姨娘你已经老的听不清我刚才说的话。”白心兰冷冷的说道,给你几分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居然对我这般说话,我可是云府的姨娘。”梅姨娘见刚才还对自己有礼的白心兰突然态度转变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云府的姨娘,要不是因为你是云府的姨娘,我也不会只是一个人来你这寒梅阁。”白心兰冷冷的说道。 白心兰之所以一个人来这寒梅阁就是顾忌到梅姨娘是云府的姨娘这身份,要不是想给她留几分面子,白心兰还不想来她这寒梅阁呢,白心兰完全可以将大家着急到后宅议事厅,当着云府后宅的众下人处理此事的。 “你说什么?”梅姨娘没有太明白白心兰的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话,我今天过来不是来征求你意见我将你身边的容嬷嬷调派去换洗房的事,而是告知你而已,还有就是请梅姨娘在这段时间里不要再越轨插手云府后宅之事,还请你听清楚了,义母现在已经将云府后宅之事全权交给了我来管理,直到义母她病好为止。如果梅姨娘还是肆意的插手云府后宅的事不管大小,别怪我会对你做出点什么来。到时别说心兰不顾忌你的面子,事前没有跟你说清楚。”白心兰冷着一张脸用冰冷的眼神望着梅姨娘说着,对梅姨娘提醒及警告道。 “你……”梅姨娘本想说些什么,可看见此时白心兰的表情,还有白心兰浑身散发出了一股令人畏惧的气息,震慑住了梅姨娘。白心兰的眼生是那么的冷,冰冷冰冷的,让人感觉心里发毛心生惧意。 “好了,话我就说到这里,心兰这就不打扰梅姨娘休息了。”此时的白心兰已经回复了方才才来说的微笑,笑是那么温柔。 话落白心兰离开了寒梅阁,而梅姨娘看着白心兰临走时的那笑容却觉得毛骨悚然,那笑容她曾经在很多年前见过,跟那女人的笑容一样,跟那个夺取她一生幸福的女人一样。虽然面带着笑容,可是那笑容的背后却藏着利刀。 “该死的可恶”梅姨娘自言自语的吐出这几个字来。 本来梅姨娘是想将容嬷嬷安排到后宅帐房,先将云府后宅的钱财握于手中,然后再慢慢的撤换掉后宅里的各处的管事。谁知却被白心兰给破坏了,还乘机将她的左右手容嬷嬷调离了她身边,可恶,居然敢破坏她的计划。 可是没有多久又见梅姨娘脸上露出了笑容,白心兰那丫头还真当自己是云府后宅的掌权人了。 呵呵,她梅姨娘再怎么说也比白心兰多活几十年,她走过的桥可比白心兰走过的路多多了,她还不会笨到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虽说她的计划一杯白心兰破坏了,但是她的计划二计划三还没有被她们发现。没有到最后谁是这最后的赢家还不好说呢。 至于容嬷嬷被调去了换洗房的确让她现在身边缺了一个得力的助手,不过就算容嬷嬷现在在换洗房,相信容嬷嬷一定也还是会有所作为的。 蜀炎国,云府,落晟院 云翳晟回到云府后,只是稍作了休整,便让雨落去联络云府各处生意的管事让他们最近要小心谨慎,暂时别接来路不明人是单子,还有就是十万两以上的生意必须报备后,待他批准了后才能作数。 此时的落晟院坐满了人,有云夫人御琉璃、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德瑞郡主阎湘琴、表小姐柳媚欣、云老夫人阎袭月身边的李嬷嬷,他们都是因为云翳晟回来了,这才聚集到的云翳晟居住的落晟院的。 “李嬷嬷,听说祖母病了,不知道现在状况怎么样,我还是去看看得好。”云翳晟一回云府就听雨落说了云老夫人阎袭月突然病倒了。 “晟少爷,老奴正是为了此事而来,主子了说了晟少爷刚刚回府,还是先休息得好,还命老奴带来了柚子叶说是让晟少爷一会用这柚子叶洗洗,去去身上的晦气。至于主子的病已无大碍了,让老奴前来告诉晟少爷就不必去落月小筑请安了,那边有心兰小姐照顾着。”李嬷嬷将前来时云老夫人阎袭月交代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给了云翳晟听。 “是啊,晟表哥,刚才媚欣还去看过外祖母,外祖母的起色挺好的。晟表哥还是先修养身体要紧,表哥自国都府回来媚欣就见你的脸色不好。”柳媚欣也在一旁说道,刚才柳媚欣的确是去落月小筑见过云老夫人阎袭月才过来了,还是在落月小筑听闻的云翳晟从国都府回府的消息,这不就和云老夫人阎袭月派来看望云翳晟的李嬷嬷一道来了。 “那好吧”云翳晟这才打消了去看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念头。转头向一旁妹妹云袅袅说道。 “袅袅,你身怀有孕,其实不用特意到落晟院来看我的。要是累着了怎么得了,你哥哥我没事。”云翳晟关心的看着云袅袅,有看看云袅袅还未显怀的肚子。 “哥哥瞧你说的,我的落云院与你的落晟院相隔又不远,况且我没那么娇弱。”云袅袅知道云翳晟是在关系自己。 “既然翳晟表哥没有什么大碍了,我们都还是回去吧,好让翳晟表哥休息。”德瑞郡主阎湘琴虽说昨晚由哥哥阎梓雄口中得知云翳晟在国都府并为受太大的罪,不过阎湘琴也从大哥口中得知了这是那女人做的。 所以今天在在云府见到云翳晟回来,德瑞郡主阎湘琴什么话都没有说。 “对,对,对,湘琴说的对,晟儿是该好好休息,再过几日便是娘亲的六十大寿了。晟儿好好的修养,等几天还有得忙了呢。”云夫人御琉璃说道,但愿一切都过去了。 就这样大家都在看过云翳晟安然无恙后离开了落晟院。 在大家离开没有多久,落晟院又来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心兰。 “你回来了啊”白心兰说道。 “是啊,回来了,小姑姑我之前拜托你的事……”云翳晟突然问道白心兰。 “一切都在掌握中,只是她还没有罢手的意思。我们要提前动手吗?”白心兰询问着。 “暂时还是不要,毕竟她是长辈,是祖父的小妾。还是再等等吧。”云翳晟还是不行将事情做得太绝了,毕竟她也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 “再等等?”白心兰似乎不认同。 “嗯”云翳晟点了点头 “你是想让她手上再沾几条人命再动手吗。”白心兰说道。 “小姑姑不是说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吗。”云翳晟望着白心兰说道。 “是这样没错,好了,反正这是你家的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要是她伤了雪儿,我不会留情的。”白心兰说完这话后就离开了。 云翳晟看着白心兰离去的身影,自己也在想,自己对梅姨娘的宽容到底是对还是错。 其实早在翠柳投毒那件事上,云翳晟已经对梅姨娘起了疑心了,当时已与白心兰在暗中注意梅姨娘的一举一动了,至于吴青烟的死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当时正好白心兰有事会了白府而云翳晟也在忙着戚府那药房的假药一事,这才松懈对梅姨娘的注意。 再过几日就是祖母的六十大寿了,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了,自己都还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不过在经历了这次国都府扣押事件一事后,云翳晟知道自己不能够放松,因为云翳晟知道此番纳兰慧敏突然的向她借钱借粮,这背后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纳兰慧敏今天让人将他释放,这让云翳晟捉摸不透,按理说纳兰慧敏在没有达到目的前是不会放过他的才对。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轻易就将自己放了呢。 突然云翳晟脑中一闪,再过几天就是祖母的六十大寿,她该不会是想趁这个机会做什么吧,不行,他得让人加强祖母六十大寿的那天的戒备才是。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088:六十大寿(二) 蜀炎国,云府,落月小筑 经过几天的修养,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其实云老夫人阎袭月的病主要是因为云翳晟被扣押在国都府,以及听闻了梅姨娘的那些事后才病倒的,现在云翳晟已经黯然回了云府,云老夫人阎袭月在听到自己的宝贝孙子云翳晟安然回府后,这病自然就是好了一大半,再加上这几天的修养已经好的个七七八八的了。 “李嬷嬷,心兰和璃儿现在怎么样了?”云老夫人阎袭月问着一旁的李嬷嬷。 “回禀主子,心兰小姐将云府后宅的事情处理的是井井有条的,至于夫人,这几天都在落云院照顾袅袅小姐。”李嬷嬷跟在云老夫人阎袭月身边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此刻李嬷嬷当然知道云老夫人阎袭月想问的是什么。 “嗯那就好。”云老夫人阎袭月当初还担心她这一病下,突然决定将这号云府后宅的事交给她的义女白心兰去处理,怕白心兰没有管理的经验,到时会出什么乱子,不过现在看来她这义女没有让她失望,云府后宅如刚才李嬷嬷说的没有出乱子,还被白心兰管理的井井有条的。 “只不过……”李嬷嬷有些犹豫要不要将那事告诉云老夫人阎袭月。 “只不过什么?李嬷嬷,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话吞吞吐吐的了?”云老夫人阎袭月抬头看着站立于自己身边的李嬷嬷,不知道是什么事让向来干脆的李嬷嬷如此这般的吞吞吐吐。 “是有关心兰小姐前些日子去寒梅阁的事。”李嬷嬷说道。 “哦?你都听说了些什么?”云老夫人阎袭月问道 “听说前些日子心兰小姐因为后宅帐房云嬷嬷被梅姨娘撤换了,让她身边的容嬷嬷顶上一事,心兰小姐知道后单独一个人去了梅姨娘的寒梅阁,不知道心兰小姐对梅姨娘说了什么,云嬷嬷现在依旧还在后宅管事,而容嬷嬷却被心兰小姐调派去了换洗房,这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最奇怪的是梅姨娘知道后居然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闹腾,最近都在寒梅阁闭门不出的,也很少掺和这后宅的事了。”李嬷嬷对云老夫人阎袭月说到。 “哦?那楚梅没有闹腾?”这到时奇了,依照那楚梅的性子不可能被人到摆一道后还就如此乖乖的,这里面定有什么文章。 “是的,没有闹腾。”李嬷嬷回道。 “我让你让人暗中监视二姑爷吴庸仁,那事怎么样了,那吴庸仁可有什么异常举动?”云老夫人阎袭月突然转了话头的问着李嬷嬷。 “倒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不外乎是在在拜访那些国都的官员们,说到异常吗,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就在翳晟少爷被国都府扣押的前几天,二姑爷吴庸仁去了一趟太师府,拜会了太师纳兰鑫。”李嬷嬷将派出去的传回来的消息告诉了身体大好的云老夫人阎袭月。 “你说晟儿被国都府扣押的前几天?”云老夫人阎袭月回问李嬷嬷。 “是的,收到的消息是这样的。”李嬷嬷点头道。 “是巧合还是……”云老夫人阎袭月喃喃自语的说道。 这是巧合还是怎么的,就在二姑爷吴庸仁去拜会了太师府的太师纳兰鑫后云翳晟就被国都府的人给扣押了,而这国都府的掌事之人纳兰霆琛又是太师纳兰鑫的儿子。 如果这是巧合那也就罢了,如果不是巧合,那么二姑爷吴庸仁与太师纳兰鑫又在密谋着什么呢?还是冲着他们云府而来的。 再加上云老夫人阎袭月现在还有些怀疑太师纳兰鑫与当年云府的沉船一案有关联,又得知了这二姑爷吴庸仁又是梅姨娘在嫁入云府之前的私生子,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看似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云老夫人阎袭月却又觉得里面有什么联系着。 “主子,你就别想了,安心的休养吧,再过几天就是你的六十生辰了,你可要养好了身子啊,你可是那天的寿星主角呢。”李嬷嬷见云老夫人阎袭月做在那望着那片‘惜月’花墙不语,定是在为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烦恼,于是李嬷嬷开口劝道。 “嗯,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间我都六十了,看来不认老是不行了。李嬷嬷,那天都有哪些宾客来啊。”云老夫人阎袭月听了李嬷嬷的话后才没有再去想那些事。 “与往年的寿宴宴请的宾客都差不多,不过这次多了掌璃国的楠郡王,白府的白煜,还有就是宫里传来话说,皇后娘娘也会来参加主子你的寿宴呢。”李嬷嬷恭恭敬敬的说着。 “心兰的哥哥也要来啊。”云老夫人阎袭月有些错愕,白府的白煜,也就是白心兰的堂哥,这孩子他是见过的,与自己也算是投缘的。 不过云老夫人阎袭月也是知道的,白煜这人不怎么喜欢参加这些宴会的。往年他虽说人没有到但是礼是到了的。只是没有想到白煜这孩子此番她六十大寿却突然说要来。 “是的,听说的陪雪儿小姐前来跟你贺寿呢。”李嬷嬷笑了笑说道。 前几日水凝雪和云夫人御琉璃、楠郡王世子御忆岳一起去了国都府,后来云翳晟是后来,可是水凝雪并没有同他们一起回来,反而是回了白府。 “我还说呢,白煜那孩子怎么突然转了性子要来参加我的寿宴了呢。原来他是陪雪丫头来的啊。”云老夫人阎袭月笑了笑。 云老夫人阎袭月在得知水凝雪跟白府有些源远后,对水凝雪跟云翳晟一事上也没有那么反对了。 只不过之前她已经命人给敬德王府的王爷捎去了书信,说是要在她六十大寿那天让她的孙子云翳晟与敬德王爷的女儿德瑞郡主阎湘琴订婚,想来个喜上加喜。 如今她话都说出去了,也不好收回来,要不然水凝雪和云翳晟倒也是挺般配的,这段时间云老夫人阎袭月也看出来水凝雪对云翳晟的关心、担忧以及重视。 云老夫人阎袭月通过这段时间跟水凝雪的相处也慢慢的觉得水凝雪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只可惜现在说出去的话是收不回来了。 “对了,李嬷嬷你刚才说慧敏也会来?”云老夫人阎袭月又问道。 以往云老夫人阎袭月寿辰的时候纳兰慧敏都有来的,每次都还会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当时云老夫人阎袭月对纳兰慧敏是喜欢的不得了,也很是中意纳兰慧敏,很期盼自己的孙子云翳晟早些个将纳兰慧敏娶进门来呢,可惜三年前不知道和缘故纳兰慧敏突然就进了皇宫,成了蜀炎国的皇后。 当时云老夫人阎袭月听到消息后也是很诧异的。虽然说当时他们云府与太师府没有给那两个孩子订婚,不过云翳晟与纳兰慧敏的来往之事。双方的父母家人都是知道了的,也都看好了的。 就在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商量,打算云老夫人阎袭月去金光寺上香回来后就上太师府提亲,好让云翳晟与纳兰慧敏两人永结连理的前两日,就出了个突发事件,云翳晟收到了纳兰慧敏的绝情书,没有多久纳兰慧敏就进了宫,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也因为那件事使得云翳晟秃废了好一段时间。 也是从那以后,纳兰慧敏也就没有在云府出现过,更别说是出席过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宴了。 怎得现在这个时候,纳兰慧敏会想到来给她贺寿呢?云老夫人阎袭月觉得纳兰慧敏怕不是为了给她祝寿那么简单吧。 “是的,就在翳晟少爷从国都府回来的第二天,云管家就收到了皇后娘娘要来给主子贺寿的消息,所以这几天,心兰小姐和翳晟少爷都在忙着主子六十大寿的事呢。”李嬷嬷说道。 “嗯,就让心兰和晟儿去忙吧,她们办事我放心。”云老夫人阎袭月看了看那片开的灿烂的“惜月”花墙,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主子,你已经出来坐了许久了,现在起风了,还是回屋吧,主子刚刚大病初愈不宜吹风。”李嬷嬷提醒道。 “嗯”云老夫人阎袭月这才起身,在李嬷嬷的陪同下回了屋内。 蜀炎国,白府 白煜的妻子冥筱筱服毒后至今没有有苏醒,在朱雀与冥昊天还有白煜的商量下决定将冥筱筱带回雪谷治疗。因为雪谷有夜使者龙夙夜在,龙夙夜不管医术与制毒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至于谁护送冥筱筱去雪谷现在他们还在商议。 “我觉得,有白虎和我一起护送冥筱筱去雪谷的好,一来冥筱筱是白虎的妻子,白虎理应一同前往,我一直都在料理冥筱筱中毒一事,有我在身边,万一这路上有什么也好有个照应。”说话的是朱雀轩辕雁。 “我也要去,筱筱是我的妹妹,我帮你放任她不管。”说话的是冥筱筱唯一的哥哥冥昊天。 “不行,你不是雪谷之人,没有谷主的同意,我们不能带你去雪谷。”白煜反对的说着。 白煜其实也想冥昊天也能一起前去,可是雪谷的谷规是外人不能进雪谷,这是为了避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除非是在谷主的同意的前提下,否则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如今这谷主与谷主夫人外出云游,谁知道她们现在这会云游到哪里去了。 “她可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坚持。”冥昊天强硬的说道。 “就算你坚持也没有用,我们是不能让你去雪谷的,之所以能让冥筱筱去雪谷也是看在她是白虎的妻子这身份之上。”月之使者柳如月开口说道。 “白虎此时不能回雪谷,再过几日他要陪雪儿去参加云老夫人阎袭月的的六十大寿,白虎要是走了到时谁去。”青龙也插嘴说道。 “嗯,青龙说的也有理,我此时是抽不开身护送筱筱去雪谷。”白煜说道。 就为这事在场的几人争论了快半个时辰了,听的一旁的水凝雪都忍不住开口了,不就一个谁护送冥筱筱去雪谷的事吗,有什么好争论的,而且她们都讨论了那么久了还没有一个结论。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争了。”水凝雪一开口,本来还在争论此时的几个人目光都通通落在了坐在一旁悠哉悠哉喝着茶吃着小点心的水凝雪。 水凝雪见众人都安静下来,齐刷刷的望向自己后,这才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开口说道。 “煜哥哥留下,正如翊哥哥所说的,煜哥哥过几天要陪我去参加云奶奶的寿宴,再加上这里还有一些事需要煜哥哥帮忙,所以煜哥哥此时不适合离开。”水凝雪说完后目光又落在了朱雀轩辕雁和冥昊天的身上。 “至于雁姐姐,你护送冥筱筱回雪谷这是必然的,这个没有什么好争议的了。然后就是庸医你了,先不说你是冥筱筱的哥哥了,以你的医术来说,由你和朱雀一起护送冥筱筱去雪谷这样更能确保冥筱筱的生命安全,当然我的雪貂妞妞你也一并带上。”水凝雪想了想,还是让冥昊天将妞妞带上保险一点。 “雪儿,他不傻雪谷之人怎么可以让他进雪谷呢。”月之使者柳如月不同意的说道。 “月姐姐刚刚也说了只要谷主同意就行了不是吗,娘亲和爹爹去云游之前将水玉令给了我,我说的话就如同我爹爹说的话一般,也就是说只要我同意庸医进入雪谷那就没有问题了不是吗?”水凝雪将水玉令拿了出来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所道。 其实水玉令也就是挂在水凝雪脖子上了一个水晶锥形状的坠子。 “话是怎么说……”月之使者柳如月还是不是很赞同水凝雪的让冥昊天进入雪谷。 “好了,月姐姐,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相信庸医不会做什么对雪谷不利之事的,再说了现在是救人要紧,这事就这么定了。”水凝雪就不明白了当初爹爹为什么要定一条这样的谷规呢。 “既然少主都这么说了,属下也不再有什么异议了。”月之使者柳如月突然改口叫了水凝雪为少主,也就是说她是在服从水凝雪的命令。 “好了,雁姐姐和庸医就准备准备,尽快启程吧。”水凝雪见大家都没有异议后便开口催促朱雀轩辕耀与庸医冥昊天尽快出发,也好早一点到雪谷,早一点将冥筱筱身上的毒给解了。 var cpro_id = "u1439360"; 上一章 | 目录 | 阅读设置 | 下一章 089:六十大寿(三) 蜀炎国,白府 在送走了朱雀轩辕雁、冥昊天、冥筱筱后,现在在水凝雪她们就在为云老夫人阎袭月六十大寿一事忙碌着。 “煜哥哥,你说我们送什么礼物好呢?”水凝雪问着正在看着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账目。 “上次你不是和心兰选好了一些古玩了吗?”白煜抬头反问到,白煜记得没有多久前水凝雪不是和白心兰从白府的仓库里挑了一些古玩字画拿去云府。怎得现在又再问这事。 “那些啊,不小心摔了。”水凝雪想起那些被吴青萍的‘不小心’撞到摔坏的古玩,真是暴殄天物啊,就这么给摔了。 不过摔都摔了,再说了她当时也不是很满意用那些东西当贺礼送给云老夫人阎袭月,俗气了。以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身份那些东西定是司空见惯了的,水凝雪觉得不太新颖。 “摔了?都摔了?”白煜狐疑了,要是说水凝雪不小心摔了一件倒还说的过去,这一下子全都摔了,应该不是什么意外吧。 “嗯嗯,煜哥哥,你说送什么好呢?”水凝雪问着 “送这个怎么样?”白煜将手中的正在的看的账本递给了水凝雪。 “这是什么?”水凝雪接过白煜递过来的账本。 “账本”白煜回到 “我知道是账本,我是问你这是什么账本。”瞎子都知道白煜刚刚递过来的那是账本,水凝雪翻了翻手中的账本继续问着白煜。 “这些都是一些与云府有关的账本。”白煜轻描淡写的说道。 “哦?!”水凝雪挑眉,又继续的翻了翻手中的账本。 “这账本你是什么拿到的?”水凝雪看了好一会问道。 水凝雪仔细的看过了后才发现,这些个账本记录的是一些有关兵器还有私盐的进出记录,而与这账本有关的人居然会是梅姨娘和纳兰鑫。 账本上记录了这几十年来梅姨娘与太师府的纳兰鑫私下勾结走私兵器以及私盐的收售记录。而这中间奔走之人就是梅姨娘的私生子吴庸仁,至于这些兵器和私盐都是贩卖去了凤鸾国。 “机缘巧合之下无意捡到的。”白煜似笑非笑的说着。 “会有这么巧?”水凝雪还不知道白煜,这么机密的账本怎么可能是他一个不小心捡到的这么简单呢。 “就是这么巧啊,在你下达水玉令让大家彻查太师纳兰鑫时,一不小心捡到的呗,呵呵,雪儿,你觉得这寿礼够不够有分量呢?”白煜若有所指的说道。 “煜哥哥,我们这可是去拜寿呢。”白煜让她讲这账本当作贺礼送上去不是添乱吗。 “雪儿,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这次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六十大寿只是祝寿这么简单吧。”白煜严肃的说道。 白煜已经收到了消息,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打算接此寿宴有所行动。 “……”水凝雪听来白煜这话,沉默不语。 是啊,煜哥哥说的没有错,在发生了这么多事后,水凝雪当然不会觉得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六十大寿的寿宴只是祝寿那么简单了。 再加上最近蜀炎国的局势也很紧张,刚需哦那个翊哥哥哪里得到的消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宴,突然又多了几位前来祝寿的人,那些人就是蜀炎国四方的藩王们。 他们挑此时到蜀炎国国都来想必的来着不善,还有消息汇报说,这些个藩王还是带着兵马而来的。 “我知道了。”水凝雪抹了抹右手食指上戴着的龙头戒指对白煜说道。 此时的水凝雪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前任朱雀也就是蜀炎国的太后轩辕馨会让翊哥哥将这龙头戒指交给她,还说这龙头戒指她会用得上了。 水凝雪在收下这龙头戒指后就调查了一番,原来这龙头戒指并非一般普通的装饰品,这龙头戒指不止可以调动驻扎蜀炎国国都外的十万大军外,还能调动蜀炎国太后的私人卫队。 此番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六十大寿平安度过也罢,如果那些人真的借着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六十大寿的寿宴而发动兵变话,这龙头戒指定然能帮上忙的。 虽说白府的人各个都是经过训练出来的精英分子,虽说都能以一敌十,但是毕竟人数有限,如果真的遇上兵变事件,力量也是有限的,现在有了前任朱雀给的这龙头戒指,再加上云府和白府自身的势力,要求自保是绰绰有余的。就算是保住蜀炎国的国都也不是问题。 蜀炎国,云府 今天是云老夫人阎袭月六十岁的寿宴,云府此时是张灯结彩的,到处都洋溢着喜庆,云府的众人今天也都穿的格外喜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而前来拜寿的贵客们都带着贺礼陆陆续续的前来了,云府总管云力在大门前迎接诸位来拜寿的宾客,并帮云老夫人阎袭月手下了前来拜寿的那些人的礼单,还很有条理的安排了自己的属下将贺礼抬到堆放贺礼的房间,没有多久房间都快堆放不下了。 前来的大多都是蜀炎国的的皇亲国戚,也有一些和云府有生意往来的豪门。 那些个的皇亲国戚前来拜寿不单单是因为云老夫人阎袭月是蜀炎国的袭月公主这身份而来,还有就是因为云府在蜀炎国的势力,以及云府跟掌璃国的的关系而来。 蜀炎国的公主可是多的去了,像云老夫人阎袭月这样年代久远的公主也是为数不少的,要不是因为云府在蜀炎国的影响力,他们这些皇亲国戚谁还会来祝贺。 至于与云府有生意往来的豪门,一来是增进跟云府关系,二来也是想借此寿宴结交些皇亲国戚。 这些前来拜寿的宾客她们都带了自家未出阁的女儿们,并且这些名门闺秀还各自准备了节目,想在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宴上一展才华。 各个都想能通过此次机会一展才华来获得云府少爷云翳晟的青采。 与云府有生意来往的那些宾客带着自家的千金不仅仅只是冲着云府少爷云翳晟而来的,就算她们没有获得云府少爷云翳晟的青采也无所谓,要是能借此机会被哪个王孙贵胄看上也是好了。 毕竟以他们富商身份不是常常有机会能参加有这些这么多皇亲国戚的宴会的。所以每年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宴,他们都会挤破头皮前来求得一张邀请函。因为这对他们来说这不仅仅只是拜寿,这是他们能攀上王孙贵胄的一个绝好的机会。 今天的云老夫人阎袭月六十大寿的寿宴听说不仅仅是蜀炎国的王孙贵胄会来,就连掌璃国的楠郡王和楠郡王世子也来了。还有就是,有可能成为掌璃国储君的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也会来参加。 所以今天前来拜寿的宾客是特别的多,每个人都是怀着不同的目的而来的。 一向不喜欢的参加聚会的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阎梓雄今天也跟着他的父王敬德王爷一同前来了云府拜寿,至于德瑞郡主阎湘琴住在云府,她一早就去了落月小筑给今天的寿星云老夫人阎袭月请安去了。 云府总管云力见敬德王爷到了,连忙上前迎接,并对敬德王爷说道,云老夫人阎袭月等敬德王爷很久,还吩咐了如果敬德王爷要是来了就命人先带敬德王爷先去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落月小筑,云老夫人阎袭月有要事要与敬德王爷商讨。 敬德王爷在下人的引领下去了云老夫人阎袭月的院落,而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阎梓雄则是去了宾客休息的地方。 就在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阎梓雄到了云府没有多久,水凝雪和白煜也来到了云府的。 只见水凝雪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红色盒子,应该的贺礼来的吧。 云总管见水凝雪来了,笑迎而来对水凝雪说到:“雪儿小姐,你可算是来了,晟少爷都不知让人来问过小的几次,这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晟少爷在他的住处落晟院等候雪儿小姐呢。” “有劳云总管的传话了,我这就去找翳晟。”水凝雪对云总管笑了笑,随即和与自己一同前来的白煜去了云翳晟的院落。 水凝雪和白煜走后没有多久,云府大门口引来了一些骚动,原来的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到了。 云总管让身边的一个下人去禀报了云夫人御琉璃以及云少爷云翳晟,说是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到了。 云总管正愁怎么接待这二皇子,毕竟对方是他国皇子,如果就他这一总管去迎接怕是会失了礼数,所以云府总管云力这才命人去大厅通报了云夫人御琉璃,以及现在身在落晟院的云府少爷云翳晟。 这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在蜀炎国,他们是知道的,开始之前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身边的侍卫曾经有传来话说可能不空前来给云老夫人阎袭月拜寿了,怎么知道这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这会又来了。 就在云府总管云力不知道怎么接待时,掌璃国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却出现在了大门口。 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对云府总管云力说:“云总管,这里就让我来吧,你去招呼其他的宾客吧,二皇子就交给我来招呼好了。” 云总管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呆住了“世子,这什么行啊,你可是楠郡王世子啊。” 云府总管云力心想这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是专程从掌璃国前来给云老夫人阎袭月拜寿的,让一个客人去招呼另一个客人这怎么得了,要是被云老夫人阎袭月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罚自己呢。 “怎么,云总管难道忘了我不仅仅是楠郡王世子,也是云府小姐云袅袅的夫君,云府的姑爷啊,怎么就不可以帮忙招呼客人了呢?”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对云府总管云力笑道。 “对啊,瞧我都忙糊涂,那么就劳烦姑爷帮忙招待一下二皇子。”云府总管伸出右手拍着自己的额头说道。 他怎么给忘了呢,眼前的这位掌璃国楠郡王府的世子御忆岳不仅仅是他国的世子,还是他们家小姐云袅袅的夫君,云府的姑爷,也算得上是云府的主子。总比好过让他这个小小的总管去接待一个他国皇子来的有礼数些。 现在由这个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去招呼那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是再好不过了的,因为楠郡王世子御忆岳也是掌璃国人,与那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也较相熟。 想必姑爷御忆岳也知道这掌璃国二皇子的脾性,就不至于会有什么招呼不周的情况发生了。姑爷御忆岳的出现真是云府总管云力的及时雨啊,云府总管感激的看着姑爷御忆岳直说谢谢。 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至于之前说要来的皇后纳兰慧敏现在还未到,可能要等到晚上寿宴正式开始前才会到吧。 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六十大寿的寿宴晚上才正式开始,至于这些提早前来的宾客都安排去了会客大厅,哪里有摆有糕点小吃,还有云府请来的戏班啊,以及一些表演节目,供前来的宾客观赏的,那些宾客也借此机会在会客大厅相互交流着。至于那些名门千金们准备的节目则是在寿宴开始之时才会在宴客大厅表演的。 蜀炎国,云府,落月小筑 敬德王府的敬德王爷在下人的引领下到了落月小筑,此时的落月小筑只有云老夫人阎袭月和德瑞郡主阎湘琴以及云老夫人阎袭月身边的李嬷嬷。 “敬德你来了啊。”云老夫人阎袭月见敬德王爷进来后边出声说道。 “敬德,祝皇姑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敬德王爷很有礼貌的给云老夫人阎袭月行了个礼并且口中说着祝福之语。 “好,好,好,快起来吧。”云老夫人阎袭月让敬德王爷起身来,并让敬德王爷坐于一边说话。 德瑞郡主阎湘琴和李嬷嬷也向敬德王爷行了礼后,这时敬德王爷才开口问道。 “不知道皇姑姑,特意将敬德叫来是否有事要吩咐敬德呢。”敬德王爷看了看一旁一脸羞涩的女儿阎湘琴,又看看了满面笑容的云老夫人阎袭月。心里也猜到了一些,想必云老夫人阎袭月叫自己前来要说的事定是与自己的宝贝女儿阎湘琴有关。 .. 090:六十大寿(云府四小姐云静蝶) 寿宴场地就设在云府的后花园,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云老夫人阎袭月今天显得格外的精神,看上去最多四十而已,此时她穿着一身深红色的华服坐在高堂之上,旁边坐着云夫人御琉璃,下边纷纷坐着前来祝寿的宾客的家眷。 姗姗来迟的纳兰慧敏因为她是蜀炎国皇后的身份,所以她的坐位仅此与今天的寿星云老夫人阎袭月,纳兰慧敏坐于离云老夫人阎袭月不远处的副位。 此时该来的人都来了,寿宴也就开始,正对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前方约八百歩搭了一个舞台,那就是今天那些来自各门各府的千金小姐们一展身手的舞台。此时还为到那个环节,所以此时太台上表演的都是一些歌姬正在为云老夫人阎袭月跳着祝寿的舞蹈。 拜寿正式开始了,众人纷纷的都来到云老夫人阎袭月磕头说道:“恭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诸如此类的祝福话语。 突然上前来了一对母女上前来给云老夫人阎袭月磕头祝寿,云老夫人阎袭月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眼前这个女子特别的面善,还有说不出来的亲切感,云老夫人阎袭月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夫人请留步,你是…” 原来此时上前来给云老夫人阎袭月拜寿的不是别人,正是水凝雪之前出手帮助过的赫连夫人林天恩。 赫连夫人林天恩柔声对着云老夫人阎袭月轻声说道:“民妇是雪儿小姐身边的丫鬟赫连傲儿的母亲,承蒙云府关照让我们母女有了栖身之所,今日听闻云老夫人六十大寿,所以才拜托了雪儿小姐让我们母女能前来给云老夫人磕个头说声祝福。” 云老夫人阎袭月满意的说道:“不错,不错,没想到夫人居然是如此的知书达礼想必教出来的女儿也的一样,难怪雪儿丫头一眼便看中的这孩子。你们也入席吧,李嬷嬷命人给赫连夫人也备上一桌酒菜。” 云老夫人阎袭月记得赫连傲儿,就是那个不肯签死契的丫头,哪个她一看就感觉亲切的丫头,只是没有想到如今看见赫连傲儿的娘亲后,云老夫人阎袭月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本能的就是想对这位赫连夫人林天恩好。 赫连夫人林天恩听了云老夫人阎袭月这一番话后连忙说道:“老夫人缪赞了,多谢老夫人。” 赫连傲儿看着云老夫人阎袭月屈膝轻行一礼,轻声说道:“老夫人,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送给你做贺礼的所以我与娘亲为老夫人做了一盏七色长寿灯,希望老夫人能够喜欢。” 云老夫人阎袭月先是一惊,接着笑眯眯的看着赫连傲儿与赫连夫人林天恩,柔声说道:“那就拿上来给我瞧瞧吧。” 赫连傲儿连忙将做和娘亲一起做的七色长寿灯给呈上了,紧接着又在云老夫人阎袭月面前说道:“祝老夫人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谁知云老夫人阎袭月看了此灯后突然激动的站了起来,一旁的李嬷嬷的眼神也是呆愣的直直的看着那盏七色长寿灯。 并非是那盏七彩长寿灯是什么稀世珍宝,而是那盏七彩长寿灯居然和十六年前云老夫人阎袭月那在沉船事件里失踪的小女儿云静蝶昔日的做来送给她的灯一模一样。 云老夫人阎袭月又看了看眼前的赫连夫人林天恩,是了,是了,难怪她一直觉得赫连夫人林天恩会如此的面善了,让她如此的觉得的亲切了,原来赫连夫人林天恩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 是她吗?会是她吗?她会是自己那失散多年的小女儿云静蝶吗? 如果是她,为什么她现在会叫林天恩?如果是她,为什么她来到云府后没有跟自己相认?如果是她,她为什么要称自己老夫人? “李嬷嬷,李嬷嬷”云老夫人阎袭月唤着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李嬷嬷,此时的云老夫人阎袭月身体有些颤抖。 “主子,老奴在。”李嬷嬷回过神来,见云老夫人阎袭月情绪激动,于是连忙上前扶住云老夫人阎袭月。 “李嬷嬷,你看,那灯,是不是……是不是和当年静蝶做是一模一样?”云老夫人阎袭月指着赫连傲儿手中的那盏七色长寿灯,连取的名字也是一样的。 “是的,老奴也觉得很像。”李嬷嬷点点头的说道,目光落在赫连傲儿手中的那盏长七彩寿灯上。 此时离云老夫人阎袭月最近的云夫人御琉璃也察觉到了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异常了。这时云夫人御琉璃从自己的坐位上起身走到了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身边。 “娘亲,怎么了?”云夫人御琉璃出声问道。 “没事,璃儿,我与这位赫连夫人有些话想说,你先暂代我招呼这些宾客。”云老夫人阎袭月定了定神后对来到自己身旁的云夫人御琉璃说道。 云老夫人阎袭月还吩咐了李嬷嬷将赫连夫人林天恩和赫连傲儿两人带去了落月小筑。于是云老夫人阎袭月以要回屋换身衣服为由暂时离开了自己的寿宴。 “煜哥哥,你说这份大礼,云奶奶会喜欢吗?”坐在宴会某一处的水凝雪一边吃着桌上的美食,一边问着和自己并排而坐的白煜。 “应该对云老夫人来说,这是她今年收的最想要的一份礼物吧,呵呵。”白煜拿起手中的美酒喝到。 水凝雪与白煜在查云府的沉船一案中,在调查沉船案唯一的幸存者云康舟的时候,意外的得知了原来云府府的四小姐云静蝶还尚在人间。 当年的沉船一案并非是意外而是人为,正是这位唯一的幸存者云康舟一手造成的,是这云康舟在大船的底部凿了个大洞,还放了火。并非当时国都的结案陈词里所说的触礁,船舱内的油灯不慎打到引起的的沉船事故。 其实云康舟这些年一直都很后悔自己当初为了那一点点的钱财害死了当时对自己有恩的云老太爷云景天和云老爷云睿,以及船上的其他的曾经视自己为同伴的那些船员们。 好在当时的云康舟良心未泯救起了当时年仅十五的云家四小姐云静蝶,碍于当时的自己也是不小心受了重伤,于是就将救起的云静蝶独自留在岸边。 之后正巧赫连夫人林天恩的养父养母林氏夫妇在回家途中发现了昏迷倒在岸边的云静蝶,发现云静蝶还有呼吸,于是将其救了回去。谁知云静蝶在重创后新来时已然忘却了过往。 林氏夫妇膝下无子无女,见云静蝶又讨人喜欢,又与他们夫妇二人有缘,于是就收留了什么都不记得的云静蝶,并给云静蝶的取名天恩,意思的上天的恩赐,让他们夫妇老来得女,并让云静蝶跟着他们姓林,从此云静蝶便以林天恩这名字生活下去了,还嫁人生子,直到几个月前夫君突然病故,这才展转又回到蜀炎国的国都,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林天恩的女儿赫连傲儿进了云府。 今天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六十大寿,水凝雪在得知这些后,还找到了林天恩的养父母,在询问后,不管是在林氏夫妇发现林天恩的时间地点都与云康舟说的十分吻合,再加上赫连夫人林天恩与云老夫人阎袭月在外貌的几分神似。水凝雪已经有九成的把握了,这赫连夫人林天恩就是云老夫人阎袭月失散了十六年的女儿云静蝶。至于这最后的一层就待云老夫人阎袭月的确定了。 虽说已经过去了十六年,赫连夫人林天恩在外貌上历经岁月有所改变了。但是毕竟是云老夫人阎袭月十月怀胎所生的,做母亲的一定记得自己孩子的特征的。 想来刚刚云老夫人阎袭月在看见赫连夫人林天恩送的那盏七色长寿灯后的表情,刚刚云老夫人阎袭月那激动的样子,还有当时云老夫人阎袭月身边的李嬷嬷那呆愣的样子,应该对赫连夫人林天恩的身份起了疑,但是又不是很肯定。 云老夫人阎袭月的突然离席,还带上了赫连夫人林天恩和赫连傲儿。想必是想私下确认一下赫连夫人林天恩是不是就是那个在十六年前下落不明的云府四小姐云静蝶吧。 宴会依然在继续,在场的那些并没有因为寿星云老夫人阎袭月的突然离席而中断,他们还是在把酒言欢,反倒是一直坐在副座的皇后纳兰慧敏一直盯着坐在下方的云翳晟,这让水凝雪看了觉得很是不高兴,这女人一直盯这云翳晟做什么,难道又在打什么坏注意吗。 “煜哥哥,这寿宴太无聊了,不如你去给我找些乐子如何?”水凝雪若有所指的对白煜说道。 “雪儿你是想?”白煜顺着水凝雪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雪儿这妮子,看不惯那皇后纳兰慧敏的看云翳晟的眼神了。 “就是你知道的,下手别太留情哦。”水凝雪让白煜别太留情,谁让那女人将云翳晟扣押在国都府还不给云翳晟水和食物。 那天水凝雪看着憔悴了许多的云翳晟是心疼不已,现在那女人又不怀好意的盯着云翳晟,让水凝雪怎么不窝火。 “收到了,我办事,你放心。”白煜脸上露出一抹邪笑,悄悄的离席而去。 离云老夫人阎袭月离席后大约半个时辰后,云老夫人阎袭月的确换了一件衣服,是件深紫红色衣裳回到了寿宴上,跟在她身后的还有赫连夫人林天恩和赫连傲儿以及李嬷嬷。 此时的赫连夫人林天恩和赫连傲儿也是换了一身衣裳。她们的打扮也与之前有了不痛。 云老夫人阎袭月回到寿宴上后让歌舞停了下来,大家都齐刷刷的望向云老夫人阎袭月,知道此时云老夫人阎袭月将歌舞停了下来定是有话要说,所以在场的宾客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首先感谢在场的诸位能来参加老朽的这个寿宴,本来今天老朽是有一件喜事要宣布的想来个双喜临门的,可如今又多了一件可喜可贺之事。可谓是今天云府的三喜临门啊。”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声音在寿宴上响起,喜色满面的。 云老夫人阎袭月走到赫连夫人林天恩和赫连傲儿的身边,云老夫人阎袭月左手伸过去将赫连夫人林天恩的右手握住,并将赫连夫人林天恩置于人前,这才又开口说道。 “老朽多年的一个心愿,没有想到在祈求了长达十六年,今天在老朽的六十大寿的此刻实现了,那就是我终于找到了我那失散了十六年的女儿蝶儿,现在站在大家面前的这位林天恩正是我们云府失散了十六年的四小姐云静蝶。”云老夫人阎袭月在众人面前说道。随即又拉着一旁的赫连傲儿说道。 “今天老朽不仅寻回了失散多年的小女儿,还多了一个外孙女,那就是站在哪买面前的这位赫连傲儿。” 待云老夫人阎袭月说完后下面的宾客都纷纷议论起来。 “不是说这四小姐在十六年的那次事故中丧生了吗。” “是啊,当时说是风浪太大尸体冲走了。” “不过你看那女子的确和云老夫人有些相像。”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现在这云府又多了一位表小姐。” “那表小姐长的也挺水灵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现在云老夫人都承认了,就算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 大家听到这这消息后否纷纷抱着不同的看法,有人真心为云老夫人阎袭月寻获亲生女儿而高兴;有人质疑赫连夫人林天恩的身份;有人开始在打赫连傲儿的主意了,想从中获得利益。此时下面的一片哗然,你说你的他说他的。 而坐在下方的云翳晟有些诧异,眼前的这位赫连夫人林天恩居然是自己下落不明了十六年的小姑姑云静蝶,云翳晟和赫连夫人林天恩在广结善缘药铺也是见过数次,怎么他当时就没有想到呢。当时的云翳晟只是觉得赫连夫人林天恩给他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云静蝶下落不明那会云翳晟只有六岁,虽说小时候与小姑姑云静蝶时常在一起玩,经过岁月的流逝自己对小姑姑的样子也模糊了。没有想到水凝雪无意间帮助的人居然会是他的小姑姑。 091:六十大寿(十六年前的沉船) 就在这时候,坐在下方的梅姨娘却出来说话了,今天的梅姨娘穿的是一身藏青色的衣裳,与这喜庆的寿宴显得格格不入。 “姐姐,你怎么就能肯定眼前就是十六年前下落不明的四小姐云静蝶呢。这事关云府的血脉,姐姐还是不要草率的好。”梅姨娘看着云老夫人阎袭月说道。 虽说当年云府没有打捞到云府四小姐云静蝶的尸首,不过梅姨娘很肯定四小姐云静蝶已经不在人世了。当年那人跟她确保过的,万无一失的。 “难道我自己的女儿我都认不出来了吗,我说她是静蝶她就是静蝶,妹妹,你是在质疑我的话呢,还是你对此事有意义。”云老夫人阎袭月凛冽的眼神扫过梅姨娘。 “妹妹当然不敢对姐姐的话有什么质疑,只是好心提醒姐姐而已。” 梅姨娘打量着云老夫人阎袭月身旁的林天恩,此女子的确与云老夫人阎袭月年轻时有几分的相似,难道说当年那人欺骗了她? 如果眼前这个叫林天恩的真是云府的四小姐云静蝶,为何她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时候出现。 “梅姨娘,眼前的这位赫连夫人的的确确是云府下落不明已久的四小姐云静蝶。”水凝雪从坐位上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云老夫人阎袭月跟前然后对着梅姨娘说道。 水凝雪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的目光都纷纷的落在了水凝雪的身上,小声的议论着水凝雪是谁,怎么如此肯定此时眼前的那女子林天恩就是云府失散已久的四小姐云静蝶。 “是你!”梅姨娘瞪着水凝雪吐出两个字。 “不错是我。”水凝雪朝梅姨娘笑了笑了,笑容带着一丝冷意。 “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别捣乱。”梅姨娘轻蔑的说道。 梅姨娘看着水凝雪,这一个不过才十五的小丫头片子,云静蝶失踪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呢,不可能见过云府四小姐云静蝶,更别说认识云静蝶,居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说眼前这叫林天恩的女子就是云府失散多年的四小姐云静蝶。 “很不巧的,我正好就是知道,还有人证与物证都能证明眼前这位赫连夫人就是云府寻找许久的四小姐云静蝶。”水凝雪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说话的语气变了,很有气场。 随即水凝雪对一旁的莲芯使了个眼色,莲芯点头转身离开了宴会场地,水凝雪还走到梅姨娘的身边,水凝雪在梅姨娘的耳边,用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的见的声音对梅姨娘小声的说道:“还有,梅姨娘你的有些事,很巧的我也不小心的知道那么一点点,比如说你和朱世杰之间的事。” 梅姨娘听完水凝雪在她耳边小声说的话后大惊,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跟前的水凝雪,身体微颤。 “你是谁……”梅姨娘问着水凝雪。 她是谁,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知道自己之前的事,怎么可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叫水凝雪的丫头片子知道那负心人的名字。 她是谁,到底是谁,梅姨娘不仅仅是惊恐还感到疑惑的望着眼前这个长相平凡叫做水凝雪的丫头。她知道了那人的名字,也就意味着她知道了她与吴庸仁之间的关系,想必她也知道有关云梦婷的一切。她是什么时候知道了的?除了她还有谁知道。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梅姨娘的脑海中,眼前的这个女人留不得,必须想办法除去才行。她太危险了,她知道了自己的过往,要是留着她必然会破坏自己的苦苦经营了这么多年的计划。 “我就是我呗,水凝雪是也。”水凝雪回答到梅姨娘的话,水凝雪也看到了梅姨娘的眼中刚刚闪过的杀意,看来自己是触到了梅姨娘的禁忌了。 话才说完没有多久就见莲芯来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当那几个人进入大家的视线范围内时,有人欣喜有人惊。 欣喜的当然是赫连夫人林天恩了,因为来人中有两个人是她认识的,那就是林氏夫妇。 在林氏夫妇的作证下下证实了赫连夫人林天恩的确是他们夫妇在十六年在那沉船附近救护回去的,并拿出了当时他们在收留林天恩的时候,林天恩身上佩戴的玉佩。那玉佩正是云静蝶在及笄那天时云老夫人阎袭月送给宝贝女儿的及笄贺礼。 林氏夫妇当年在林天恩的身上发现那玉佩时也知道林天恩的出身非富即贵,他们也曾经想过送林天恩回家,可怎么知道林天恩在醒来什么都不记得的,至于后来林氏夫妇为什么要将此玉佩收起来没有告诉林天恩,完全是出于私心,因为他们是不想失去这个女儿。 就在前些日子水凝雪找到他们夫妇后,他们就知道自己与女儿林天恩的缘分尽了。也是知道他们占了他人是女儿十六年,也该是时候让林天恩认祖归宗的时候,也因为他们知道他们不能再这么自私了,天恩有权与她的亲生父母在一起的,此时他们肯将林天恩当年佩戴的玉佩拿出来,就是想将这借来的儿女缘分还给原主。 惊的当然的梅姨娘楚梅了,因为来人中有一个人是她认识的,那就是十六年前那场沉船事件的幸存的船夫云康舟。 就在当年沉船时间幸存的船夫云康舟走到云老夫人阎袭月跟前的时候,一下子就给云老夫人阎袭月跪下。还对云老夫人阎袭月说道当年那场沉船事件是自己收了他人的钱财,听来他人的命令做了的,此番前来就是想来忏悔的。 云康舟说着,自己当时一时受不住那金钱的诱惑,才做出了此等背主忘恩之事,也因为自己当年自己做下了如此恶事,也许是报应吧,也许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吧,虽说当年他拿了那笔前后生活是过的比之前好了许多,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田地,自己的产业。 可云康舟的父母妻儿不知何故都相继得了怪病一个个的离他而去。而他自己也是百病缠身,可是老天却没有收了他这条命,让他苟延残喘至今,向来就是要他到云老夫人阎袭月跟前来忏悔自己的过错的这一天吧。 在场宾客听到云康舟的忏悔后,又开始议论起来了,是谁跟云府有这么大的仇恨啊,居然做出这等事来,当时不是判定十六年前的那云府沉船事件不是意外吗,怎么此时突然跑出一个人却说,这一切的一切是人为的。 “是谁,是谁让你这么做的。”云夫人御琉璃出声问道,只见云夫人御琉璃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脸上有着愤怒。 “当年给我钱财让我这么做是……梅姨娘……”云康舟顿了许久才说出当年让自己做么做的就是云府的梅姨娘。 “你含血喷人,不是我,我没有。”梅姨娘连忙反驳的说道。 大家的在云康舟说出这幕后的指使后就是云府的梅姨娘后,大家都将目光由云康舟的身上转移到了梅姨娘的身上。 “楚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云老夫人阎袭月厉声斥问大喊无辜的梅姨娘。 “大姐,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人的只字片语,你就信了吗,就凭他的一句话,你就要定我的罪吗?我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人,也不认识这个人。”梅姨娘依旧不肯承认是自己做的。 “老夫人,我说的是句句属实,当年就是梅姨娘给的小人银两让小人这么做的。况且我是一个将死之人又怎么会在此时说谎骗你呢,小人说的都是事实。梅姨娘你怎么可以说不认识小人呢,梅姨娘也该认得这张绢帕吧。”云康舟见梅姨娘说不认识自己,还不肯承认当年就是她让自己的做的。于是连忙从怀中拿出当年用来包裹那些银子的绢帕。 原来云康舟还不是蠢笨之人,当年的他也是留了一个心眼的,云康舟将当年梅姨娘给他的那些银子所用来包裹的绢帕保留了下来,当时云康舟也是怕东窗事发,自己做了替死鬼,这才将保留了当时用来包裹那些银子的绢帕,没有想到一保存就保存了十六年之久。而今天这绢帕还正好派上用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块破布而已。”梅姨娘看了云康舟手中的绢帕说道。 她岂会不认得那绢帕,虽说有些旧了,开始绢帕上的那朵梅花她认得,那朵梅花是出自她之手。 都怪自己当时因为事出突然,一时大意了这才顺手用了自己锁用的绢帕来包裹那些银子。 梅姨娘没有想到,这云康舟居然会将当年用来包裹那些银子的绢帕保存至今。 梅姨娘知道,只要云老夫人阎袭月让人将那绢帕拿来与自己平时所用的绢帕拿来比对一定能认出那绢帕上的梅花是出自她之手。可是此时的梅姨娘依然没有推脱着。 “李嬷嬷,你去将我房中的那寒梅图拿来。”云老夫人阎袭月此时手中拿着刚才从云康舟手中拿过来的那块绣有梅花的绢帕,看了好一会后,对李嬷嬷说道。 至于云老夫人阎袭月口中的寒梅图则是当年梅姨娘被云老太爷云景天正正式纳为妾室时亲手绣的一副寒梅刺绣,作为礼物送与云老夫人阎袭月的。 在蜀炎国有个规矩就是,凡是小妾进门都必须亲手做一样东西作为礼物送于正房,一来是为了表示尊敬,二来只要正房的妻室肯收下小妾亲手做的礼物后,也就表示正房承认了小妾身份,同意让其嫁入府中。 当时梅姨娘的绣工十分出色,也是梅姨娘的最引以为傲的,也因为这样梅姨娘当时才会绣了一副寒梅图,作为自己嫁入云府为妾,献给正房夫人的礼物。 由于这寒梅图的刺绣不同一般的礼物,有着特殊的意义,所以云老夫人阎袭月一直都有好好的存放,这也是云老夫人阎袭月当年最不想收到的一件礼物,没有想到今天居然还有了用处,只要让李嬷嬷将当年那寒梅图的刺绣拿来跟此时自己手中的绢帕上的刺绣做一下对比,就知道次绢帕到底是不是如云康舟所说的是梅姨娘之物,李嬷嬷应声便去去那寒梅图刺绣去也。 “祖母,你看是不是要将这一干人等带刀偏厅再做定夺。”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云翳晟,不知道何时已经走到了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身边小声的对云老夫人阎袭月说道。 云翳晟是想提醒这云老夫人阎袭月,这里还有怎么的宾客,如果此事真是梅姨娘所做的,那就算是家丑了。如果当着这么多的宾客的面处理怕是不好,还有就是今天来的宾客里还有他国的皇子和郡王,还有就是皇后纳兰慧敏也在。 “晟儿,祖母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此事没有必要避讳什么,这些宾客在此正好,我要让人知道,云府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云老夫人阎袭月若有所指的说道。 云老夫人阎袭月之所这么说是因为早在她今天踏入这寿宴会场之前,他的义女白心兰就告诉她了,当年那沉船事件,参与的人,出了梅姨娘外有,太师府的太师纳兰鑫,以及在场的那些藩王也有份。 “祖母,这样真的好吗?”云翳晟看着自己的祖母,又听到祖母这样说,今天的祖母似乎和平常有些不一样。 云翳晟从刚才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话语中听到弦外之音,听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话里的意思是,在场的宾客里也有人参与了当年那场沉船事故的策划? 云翳晟随即环视了一下在场的宾客,这里面有当年害死他祖父和爹爹的凶手,是谁,都是哪些人。 当云翳晟是环视玩在场的那些人后,目光对上了水凝雪的目光,为什么雪儿在听闻了这些后没有吃惊的表情,看雪儿此时的神态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为什么雪儿没有告诉自己? “翳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你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中。云奶奶会这么说一定是经过思量过后的。”水凝雪见云翳晟用疑惑又带不解的眼光看着自己,于是走到云翳晟的身边握住云翳晟的手柔声说道。 092:六十大寿(六) 云翳晟听了水凝雪的话后,又看了看云老夫人阎袭月,便没有再问什么,只是退到一旁静观其变。 李嬷嬷在离开宴会场地约一盏茶的时间后就回来了。只见李嬷嬷回来时手中捧着一个锦盒。 云老夫人阎袭月吩咐李嬷嬷将锦盒打开,并让其取出存放在锦盒之内的那副梅姨娘当年入府时献上的礼物——寒梅图刺绣。 老夫人将手中的那块云康舟呈上的一角绣有梅花的绢帕与锦盒内那寒梅图的刺绣拿在手中进行的对比,果然,这绣有梅花的绢帕与寒梅图的刺绣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无论是在取材与绣法上都完全相同。由此可以确定这张由云康舟呈上的绣梅花的绢帕是属于梅姨娘的。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云老夫人阎袭月的目光转向梅姨娘,并将手中的那绣有梅花的绢帕与那寒梅图刺绣一并扔于了梅姨娘。 “不过是一张绢帕而已,是出自我之手又能说明什么呢,或许是我在不经意间掉了的也说不一定呢,再说了像这样的绢帕我的寒梅阁里多的去了,谁知是不是这厮偷来栽赃于我的。”梅姨娘狡辩道。 “梅姨娘,他当年只不过是云府码头的一个船夫,而你却住于云府后宅,你们两人应该是没有交集可言;再说了,这绢帕乃是贴身之物,你的手帕再怎么丢也应该是丢在云府大宅之内吧,就算是你丢了手帕,可他一个小小的船夫又怎么可能进的了云府的后宅呢,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拾得的梅姨娘你的贴身之物的呢?”云夫人御琉璃硬声说道,运费率御琉璃此时看梅姨娘的眼色里充满了愤怒。 “这个我也不清楚,也许的我不小心掉了的,也许是当年府中的哪个下人偷了去吧,至于怎么会到了这厮手中我就不从得知了。至于这厮所说的什么我拿钱给他,让他做出那等恶事完全就是莫须有的。”梅姨娘神色自若的回答这云夫人御琉璃的话。 梅姨娘在云老夫人阎袭月拿出当年自己亲手绣的那副寒梅图刺绣跟绣有梅花的绢帕进行了校对后,她也欣然的承认了云康舟拿出的那块绣有梅花的绢帕的确是出于自己之手,不过梅姨娘却没有承认这张绣有梅花的绢帕如同云康舟所说的那般,是当年用来包裹银两所用,而是说可能是自己不小心给掉了被人捡去了而已又或许是那个贪心的下人顺手拿了去。并不是自己给云康舟的。 “你叫云康舟是云府当年码头的船夫吧,你确定你当年看清楚了,给你银子的就是你眼前的这位梅姨娘吗?”云老夫人阎袭月看了看依然不肯承认的梅姨娘后,云老夫人阎袭月将目光转向了跪在自己面前的云康舟,并且出声问道。 “是的,小人是叫云康舟,当年在云府的码头做船夫的,这个老夫人可以查的。至于刚才老夫人问小人有没有看清楚,这个……”云康舟被云老夫人这么一问后,突然有些迟疑了。 云康舟看了看一旁的梅姨娘,当年给他银子的人的确声称是云府的姨娘,云府有个梅姨娘,这是云府工人都知晓的事,只是云康舟回想着当日的情景,将银两拿给自己的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而那位声称自己是云府的梅姨娘的女人与他见面谈论那事之时始终是带着面纱的。所以云老夫人阎袭月这么一问云康舟又不太确定了,再加上事过了近十六年之久,云康舟此时有些犹豫了。到底是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呢。 “是还是不是,你倒是说啊。”云夫人御琉璃上前了一步问这跪在云老夫人阎袭月跟前的云康舟。 “璃儿”云老夫人阎袭月轻松唤了声云夫人御琉璃,示意她退下,这事由自己来处理。 “娘亲……”运费率御琉璃看了看云老夫人阎袭月的眼神,知道云老夫人阎袭月的意思,云夫人御琉璃再次握了握拳头回到自己的坐位坐下。 “云康舟,老身问你,你可曾看清了。”云老夫人阎袭月在运费率御琉璃退下后,这才又开口问着跪在自己跟前的云康舟,他是不是确定自己看清楚了当日给他钱财让他做下此等恶行的人就是眼前的这位云府的姨娘——楚梅。 “回老夫人,那位自称是云府姨娘的女子始终是戴这面纱的,小人确实不曾见过那女人的真颜。”云康舟回到云老夫人阎袭月的问话。 “瞧,瞧,瞧,我说什么来着,这厮只是见过那人是蒙面的,都没有见过给他钱财人的真正面目,别人随便说是谁,他认为是谁了。这不是诚心栽赃是什么来着。”梅姨娘听到此时跪在云老夫人阎袭月跟前的云康舟说出这番话后,连忙顺势说着。 此时的梅姨娘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当年有先见之明,当时用面纱将脸给蒙了起来。 “小人是没有见过那自称是云府姨娘的真面目,不过……”云康舟在梅姨娘说完之后又继续道。 “不过什么?”云老夫人阎袭月没有理会梅姨娘,继续问着跪在自己跟前的云康舟。 “不过小人见过那自称是云府姨娘的女子的贴身侍女,还记得那侍女好像姓陆。”云康舟回想着,当日将那用绣有梅花的绢帕包裹着五百两银子给他的那侍女。 云康舟虽然因为那自称云府姨娘的女子当初戴了面纱,所以没能见到那自称云府姨娘真面目,可是当年那戴面纱的女子身边的侍女却并没有戴面纱,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那侍女的样貌的,也在无意间知道了那侍女好像是姓陆来着。 就在云康舟说出“不过”二字的时候,梅姨娘当时心里还被吓了好大一跳,不过梅姨娘并没有表现出来,依然很镇定的站在那里,梅姨娘还以为是自己当初还留下了什么把柄在这叫云康舟的人是手里呢。 在梅姨娘听到了云康舟接下来的话后,梅姨娘反倒比刚才云康舟拿出那绣有梅花图案的绢帕时轻松了许多。 因为云康舟说自己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当年跟她一起去的侍女,而这侍女不是别人正好是前些日子犯案被判刑关押在国都府大牢的陆嬷嬷,就算云老夫人阎袭月让这云康舟与陆嬷嬷当面对质也无所谓,只要自己四不承认就行了,或是将一切都推在陆嬷嬷的身上就好了。 而此时在一旁云翳晟在听到云康舟说道“不过”二字后,还抱有希望,希望这云康舟还有什么有利的证据能拿出来指证这幕后的黑手的。 可是当云翳晟听见云康舟说到自己当年有看清楚当年那幕后黑手身边的侍女的样子,还知道那侍女好像姓陆,云翳晟的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 云翳晟知道云康舟锁说的那个姓陆的侍女,应该就是说的是梅姨娘身边的陆嬷嬷吧。可是如今陆嬷嬷已经在前些日子在国都府的大牢里悬梁自尽了,而对外宣称的是陆嬷嬷自杀未遂,如今因为某些原由被国都府送去了一个秘密的地方修养。而知道陆嬷嬷死亡的人只有少数的几个人。 现在陆嬷嬷是死了,就算云康舟当年看见的人真是梅姨娘身边的陆嬷嬷又怎么样,如今已经是死无对证了,到时任梅姨娘怎么说都行了。就算他们心里知道这事是梅姨娘所做的那又怎么样,没有证据,他们根本不能拿梅姨娘怎么样。 “姓陆的侍女?陆嬷嬷?”云老夫人阎袭月蹙眉。 “是的是姓陆,至于是不是老夫人口中的陆嬷嬷,还是要等小人见过之后才敢断言。”云康舟回话道。 “纳兰大人”云老夫人阎袭月想了一会,随即将目光落在宾客坐位里的纳兰霆琛,并开口唤这纳兰霆琛。 云老夫人阎袭月知道,如今陆嬷嬷人现在身在国都府的大牢,如果云老夫人阎袭月想要陆嬷嬷前来与云康舟对质势必要经过国都府的掌事人纳兰霆琛,因为陆嬷嬷是犯了事被关押在国都府的,现在的陆嬷嬷是囚犯的身份,要提审囚犯就必须有纳兰霆琛这位国都府的掌事人的手令才信。 “不知老夫人有何事需要下官帮忙的。”纳兰霆琛自称下官的说道。 一来云老夫人阎袭月是蜀炎国的公主身份,二来云老夫人阎袭月是长辈,而今又是在这么多皇亲贵胄还有他国的使节的宴会上,所以纳兰霆琛用了“下官”二字自称。 “不知道纳兰大人是否方便让人将陆嬷嬷带来这里与云康舟对质呢?”云老夫人阎袭月问道,此时的云老夫人阎袭月并不知道陆嬷嬷其实早就在几日前自杀身亡了。 “这个恐怕多有不便,一来这陆嬷嬷是杀人要犯,今天在场的贵宾如此之多,二来前些日子这陆嬷嬷曾经想自杀,虽说被救下,但是至今还是昏迷不醒,就算现在命人将她带来也是没有什么益处的。”纳兰霆琛起身两手抬起抱拳,恭恭敬敬的回答着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话。 果然,纳兰霆琛没有猜错,就在刚刚云老夫人阎袭月叫他的那一一刻,纳兰霆琛就猜到了云老夫人阎袭月想对他说什么了,不是他不想帮忙,让人将陆嬷嬷带来与那云康舟对质只是他举手间的事,可是如今的问题是这陆嬷嬷早在几日前便魂归他处了。 他总不能让人抬上一具尸体来吧,再说了今天还是云老夫人阎袭月六十岁的大寿,在场的都是些非富即贵之人。 况且他当时与云翳晟就商讨了,要将陆嬷嬷已经死亡这事给瞒下来,为的就是能揪出那在饭菜中下毒之人,虽说陆嬷嬷并非是吃了那些有毒的饭菜才死了。 如果此时将陆嬷嬷的尸首给搬来这宴会,岂不是枉费了他们刻意隐瞒陆嬷嬷已经死亡的的苦心吗。那样他们之前锁做的一切岂不是功亏一篑了吗。 “纳兰大人,就算是昏迷了也没有关系,只不过是让云康舟认一认陆嬷嬷是不是就是当年那个自称是云府姨娘的蒙面女子身边的侍女。还望纳兰大人能通融一下。”云老夫人阎袭月对站在下方的纳兰霆琛说道,态度很少坚决。 “可是这似乎与律法不合,属下官不能帮老夫人这个忙了。还望老夫人能够见谅。”纳兰霆琛面带难色的说道,还不使朝一旁的云翳晟使眼色。 “祖母,既然纳兰大人有难处,我看还是不要为难纳兰大人的好。”知道真相的云翳晟接收到纳兰霆琛抛过来的眼色后,云翳晟开口对云老夫人阎袭月说道。 093:六十大寿(七) 本来云老夫人阎袭月也打消了让纳兰纳兰霆琛将陆嬷嬷此时带到云府来让云康舟指认了,谁知纳兰慧敏会在这当口上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而且坐在贵宾席的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此时也对这事感兴趣了。 纳兰慧敏说的没有错,这云府十六年前的沉船一案的确牵涉到了他们掌璃国的驸马。因为云夫人御琉璃正是掌璃国当今国主的孪生妹妹。而她的夫君云睿就是在十六年前的那场事故中丧生的。 纳兰霆琛没有想到就在时候自己的妹妹纳兰慧敏会出来插一脚,现在纳兰霆琛很是为难,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收场了。 “本皇子也觉得是有必要让人去将那陆嬷嬷来带和这叫云康舟的人对质一下,本皇子也很想知道,十六年前的沉船到底是怎么回事。”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从贵宾席站起来说道。 “这个……”纳兰霆琛都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回答了,如今是左右为难了。 就在纳兰霆琛很是为难的时候,水凝雪这时候站出来说话了。 “其实就算不用带陆嬷嬷来,也是可以知道梅姨娘到底是不是这幕后之人,而且也不用为难纳兰大人。”水凝雪一说完这话,所有的人又将目光投向了此时开口的水凝雪。 水凝雪是知道的,陆嬷嬷已经身亡了,也知道陆嬷嬷是不可能前来跟云康舟对质的了。 水凝雪也知道纳兰霆琛与云翳晟为什么要隐瞒陆嬷嬷已经死亡这事,也知道此时的纳兰霆琛是左右为难,所有水凝雪才会开口说道,有其他的方法知道这梅姨娘到底是不是这幕后黑手。 水凝雪会在此时开口帮纳兰霆琛,也全是为了云翳晟,因为水凝雪知道云翳晟和纳兰霆琛的计划。 “雪丫头,你想说的是什么?”云老夫人阎袭月问着一旁胸有成竹的水凝雪。 “云奶奶,我想说的其实还有一个人对当年的事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水凝雪说到。 “是谁?!”此时云老夫人阎袭月、云夫人御琉璃、梅姨娘、云翳晟同时开口问道。 众人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知道当年的事,真是让人意外。 梅姨娘此时有些紧张了,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梅姨娘细想过,他不记得当年除了陆嬷嬷之外还有谁知道这事?难道是他?不,不对,不会是他虽说他今天没有来参加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宴,但是他也不可能出来指证自己的,因为当年那事他也是有份的,梅姨娘暗暗的在想,水凝雪口中的人到底会是谁呢?难道是水凝雪故意这么说是想诈自己?想让自己露出马脚? 梅姨娘又看了看一旁的水凝雪,不过看水凝雪此时的神色又不像是说的是假话,水凝雪口中的人应该是确实存在的,会是谁呢? “她就是云府的二小姐云梦婷。”水凝雪公布了答案。 “梦婷?”云老夫人阎袭月、云夫人御琉璃、云翳晟、梅姨娘都很诧异,怎么会是云梦婷。 就在水凝雪说出云梦婷三个字没有多久,云梦婷的身影出现在了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宴会现场。 “梦婷在这里给大娘请安了,祝大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云梦婷缓缓的走在云老夫人阎袭月面前很有礼貌的给云老夫人阎袭月行礼并送上了祝福。 “梦婷,你怎么在这里?”梅姨娘对云梦婷问道。 梅姨娘看着盛装而来的云梦婷,她不是现在应该在倚梦阁吗,怎么跑出来了,吴青萍不是应该看守这云梦婷才是吗?看云梦婷的样子,丝毫没有先前发疯时的那样披头散发了,此时才云梦婷的发丝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 “今天是大娘的六十岁的寿辰,我这个做晚辈的理应来祝贺才是,不是吗,娘亲?”云梦婷微笑这对着一脸错愕的梅姨娘说道。 “梦婷,雪丫头说你知晓十六年前的那桩沉船事件,是否当真?”云老夫人阎袭月直截了当的问着自己面前的云梦婷。 “是的,我知道。”云梦婷果断的回答着云老夫人阎袭月的问话。 “是不是她,是不是她指使的?”云夫人御琉璃随即问着,还伸出右手的食指指着梅姨娘。 “是的,是我的娘亲指使的。”云梦婷看了看梅姨娘后才回到云夫人御琉璃的话。 “你们不要听她胡说,你们不要忘了,她是个疯子,一个疯子的话怎可信得。”梅姨娘还不等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做出任何反应就连忙出声说到。 “我没有疯,我很清醒,而且我说的都是事实,十六年前我亲眼看见你让陆嬷嬷将一包东西给了一个陌生男子,还亲耳听见你让你那陌生的男子去破坏爹爹和睿弟他们所乘坐的那船。”云梦婷大声的说道。 “梅姨娘,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梦婷乃是你所出,那不成她还会冤枉你吗?”云夫人御琉璃说道。 “我不是说了吗,她是疯了,说的尽是些疯话,难她疯了的事,那可是是云府上上下下人尽皆知的,你也是亲眼见过的。道你们要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吗?再说了,如果事情真如梦婷所说,这事是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为何十六年前当她知道后没有说,偏偏要在现在才说。”梅姨娘瞪着云夫人御琉璃说道。 “不,我没有疯,我一直都是正常的。”云梦婷有些激动的说着自己没有疯。 “是啊,梦婷,为何你十六年前没有将此事揭露出来呢?”云老夫人阎袭月开口问着。 云老夫人阎袭月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云梦婷,既然云梦婷在十六年前就知道了此时,为何当时没有说出来,要眼睁睁的看着云老太爷云景天和云老爷云睿以及云府四小姐云静蝶踏上那驶往黄泉路的船只而不做声。云老夫人阎袭月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我不能……”云梦婷断断续续的说着,思绪似乎回到从前。 原来云梦婷是怕如果当年自己站出来揭露了自己的娘亲楚梅,势必楚梅会被赶出云府,而自己在云府就只有楚梅可以做自己的依靠,当时的云梦婷也没有多想,只是想到自己不能失去这唯一的依靠,所以当年当她知道了梅姨娘的计划之后,选择了保持沉默。 云梦婷其实当年也有那么的一瞬间犹豫过,也有那么一瞬间矛盾过,不过当她权衡之后还是选择站在梅姨娘那边,因为当年云老太爷云景天很少去看过云梦婷,云梦婷也没有得到过该有的父爱,云梦婷对云老太爷云景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这也是当年云梦婷没有及时站出来阻止那场杯具的发生。 云梦婷还说出了为何之前大家都认为她疯了,那是她为了保命才装疯的,其实自己一直没有疯,全都是她无意间得知了听到了梅姨娘的秘密,又很不巧的被梅姨娘发现了,当时如果自己不装疯的话,定会被他们灭口。 云梦婷本来是没有打算站出来指证梅姨娘的罪行的,因为不管怎么说梅姨娘也是自己的亲娘。 就算梅姨娘对自己再做了什么,她还是念着对梅姨娘的那份亲情,因为自她有记忆一来,梅姨娘就一直在自己的身边,对云梦婷来说除了死去的吴青烟外她最亲的人就是梅姨娘了。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在她知道了梅姨娘并非自己的亲娘以及梅姨娘与自己相公吴庸仁的关系后,云梦婷就明白了一切,原来自己不过是梅姨娘手中的一颗棋子,有用时就用用,没有用了便可弃之。 在知道了这一切的一切之后,云梦婷又在水凝雪和白心兰的劝说下,痛定思痛后终于决定站出来。 就在云梦婷说完这一切后,在场的众人都哗然了,谁也没有想到会有牵扯出这么多,当然事前就知道了云梦婷与吴庸仁身世的云老夫人阎袭月、白心兰、水凝雪并没有露出其他在场众人那不可置信的表情。 此时的梅姨娘在云梦婷的指证下,再加上水凝雪找来了当年给梅姨娘接生的稳婆,以及梅姨娘还为到蜀炎国云府时那些认识梅姨娘的人,还有这些年梅姨娘私底下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的账簿。梅姨娘在人证物证都有的情况下更是无话可说。 就在云老夫人阎袭月开口准备叫人将梅姨娘拿下时,突然宴会场的人都出现了异样,都纷纷倒下了。 只见大家都歪歪斜斜的倒下了,此时就梅姨娘依然站立在那里,没有多一会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些拿着武器的黑衣人将在场的众人都纷纷围住了。 梅姨娘见到此情此景后,哈哈的大笑出声,此时的梅姨娘站在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跟前俯视着倒在地上云老夫人阎袭月。 原来是梅姨娘给在场的人下了药,梅姨娘见现在的场面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后,也就没有什么忌讳了,梅姨娘蹲在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身边说道:“梦婷刚刚说的都没有错,这一切的一切的都是我,看在你们就快去见阎王的份上,我还可以告诉你,你之前所服用的补药早以被我做了手脚,只不过是你运气好能活到现在,不过那都无所谓了反正今天你们都得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云老夫人阎袭月身上使不出一点力气,只是现在能动口说话。云老夫人阎袭月想问的是梅姨娘为什么要杀云景天他们 “你问我为什么,哈哈,为什么,哈哈,如果不是你是蜀炎国的公主,景天表哥不会只让我做一个妾室。”梅姨娘说道。 “就为了这个,你对景天和睿儿他们痛下了杀手?”云老夫人阎袭月不明白,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梅姨娘不可能在做了云府小妾二十几年后才动手。 “不,是因为表哥他知道庸仁的身世。”梅姨娘说道。 原来当年云老太爷云景天在出远门的前几天知道了梅姨娘和吴庸仁的关系,当时云老太爷云景天在出远门前曾经去过梅姨娘的寒梅阁问过梅姨娘是否有此事,当时梅姨娘供认不讳。云景天并没有立刻对此事做做出决定,想的是待出远门后回来再对梅姨娘的事进行处理。而当时云景天也没有将此事告诉云老夫人阎袭月。 谁知这梅姨娘却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就这样云老太爷云景天一行人就这么的一去不回了。 “好了,你该说的也说了,快点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一道男声出现,打算了梅姨娘和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对话。 原来来人正是推脱有事不能前来参加云老夫人阎袭月六十大寿宴会的蜀炎国太师——纳兰鑫。 “急什么,他们都中了毒,现在是是一动不能动了,现在弄死他们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梅姨娘说道。 “呵呵,说的也是。”太师纳兰鑫看了看倒了一片的人,随即笑到。 这云府现在里里外外都在他的掌控之内。纳兰鑫没有想到事情会进行的如此之顺利。只用了区区的一些毒药就将人全部放倒了。 纳兰鑫本来只是打算帮梅姨娘夺得云府的大权的,因为梅姨娘对他承诺了只要她能得到云府的大权,便无偿的提供纳兰鑫所需的物资。这的确是个诱惑,纳兰鑫当时虽说是心动了,不过考量到,自己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梅姨娘而担次风险的,纳兰鑫当时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后来听闻此番四方藩王也会前来给云老夫人阎袭月祝寿,纳兰鑫灵机一动,这未必不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他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帮梅姨娘除掉她想除掉的人,也可顺带除掉他想除掉之人。纳兰鑫本就想除去蜀炎国的四方藩王,因为最近四方藩王是越来越贪得无厌了,经常以旧是要挟自己,向自己勒索钱财。 纳兰鑫之所以会帮梅姨娘,完全是因为十六年前那沉船事件,梅姨娘哪会知道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主导的,要不然云老太爷云景天又怎么会知道梅姨娘在嫁入云府前有私生子一事呢。 至于那个云康舟,他的确是在那船上凿了个洞,可是以云康舟凿的那洞而言,根本就不至于让那艘商船就此沉没的,那船之所以会沉没完全是他派的人在船舱放了小型的炸药,至于那火灾更不是什么油灯不小心打翻,而是他派人在船舱货物上浇了火油然后点燃的。 至今为止那梅姨娘还以为十六年前的沉船是她主导的,刚刚还在云老夫人阎袭月面前炫耀自己的“丰功伟业”,自己做了别人的替罪羔羊还不知道。 纳兰鑫之所以没有除掉梅姨娘,完全是因为梅姨娘对他来说还有用,在怎么说梅姨娘也是云府的梅姨娘,今天除掉云老夫人阎袭和月云夫人御琉璃以及云翳晟后,梅姨娘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接管云府了,梅姨娘接管云府就相当于这云府落入了纳兰鑫的手中一般。 094:六十大寿(八) 纳兰鑫命人将倒在地上的纳兰霆琛和纳兰慧敏给抬走了,剩下的这些便是今天将丧命与此的人了。 “纳兰鑫,你想做什么。”有人开口问道。 “哈哈,当然是送你们去黄泉路了!”纳兰鑫大声的笑出了声。 “纳兰鑫,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就不怕圣上治罪于你吗?”其中一个倒在地上的皇亲贵胄说道。 “这个就不用各位操心了,我都想好,我会告诉皇上,这全是四方的藩王意图谋反,想借助云府的财力,谁知云府老夫人不从,诸位藩王未免云府将其反叛的意图告发所以就在云老夫人六十大寿的宴会上对其痛下了杀手,至于在场的其他皇亲贵胄以及掌璃国的皇子与郡王乃是在混乱中不小心丧生的,而我嘛,则是在获悉此消息后带兵前来镇压诸位藩王,谁知藩王们不肯投降,还顽强的反抗,本太师出于无奈只好将藩王们就地正法了。”纳兰鑫早就想好了说辞了。 “你…你…你…”那几个藩王怒瞪纳兰鑫,开始身体却什么都做不了。 “十六年前的那沉船跟你有关吧,纳兰鑫。”云老夫人阎袭月并没有因为中了梅姨娘下的药惊慌,虽说云老夫人阎袭月此时此刻倒在地上,但是云老夫人阎袭月却是很镇定的说道。 “呵呵,云老夫人不愧是老夫人,既然你们都是将死之人了,那我就让你做个明明白白的鬼吧。”纳兰鑫嘴角勾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云老夫人阎袭月说道。 原来当年,四方诸位藩王不满阎浩宇登基为皇,于是就想策动政变另立新皇,眼看就要成功了,谁知那时的云府的当家人云景天却半路杀了出来,倾尽所有帮助了阎浩宇稳住了他的皇位,虽说阎浩宇仁慈没有追究四方藩王谋反一事,而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四方的诸位藩王谨此一役后也是元气大伤。 四方的诸位藩王对半路杀出来的这个程咬金云景天是恨之入谷,好巧不巧的当时还是国都府的掌事人的纳兰鑫找到了四方的诸位藩王,并对其献上了这害人之计策。当时正在怒火之上的四方诸位藩王也就同意了纳兰鑫的提议。 在他们的经过几个月对云府的调查后,无意间发现了云府的梅姨娘的那段往事,他们商量决定在梅姨娘身上入手。 他们先是向云景天透露了有关梅姨娘的往事,后又让人化名说是有笔大生意想与云府的当家人商谈而地点定在南方的青山县。 云景天在得知了梅姨娘与吴庸仁的事后,也想自己亲自去青山县去看看,待确认后再来决定梅姨娘的去留。 正巧这说要与云府谈桩大买卖的人也正好在青山县。对云景天来说正好顺路。 从蜀炎国国都到蜀炎国的青山县走水路是最好不过的,一路上还可以饱览山色。 另一方面纳兰鑫又收买了梅姨娘身边的小丫鬟,在梅姨娘耳边是煽风点火的,梅姨娘当时因为事发突然,也是乱了手脚,又在人有意的挑拨之下,于是做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决定。 就这样,云府的云景天与云睿就成了牺牲品,就这样白白的枉死了,至于他们为什么要从梅姨娘那下手,完全是想好了,如有一日东窗事发,还有梅姨娘来做他们的替罪羔羊。 至于纳兰鑫和梅姨娘也是因为这件事搭上线的,当年事发后,纳兰鑫是国都府的掌事人,顺利成章的接手了云府沉船一案,纳兰鑫私下找过梅姨娘,并且向梅姨娘透露了他已经知晓梅姨娘指使人在船上做了手脚,纳兰鑫还告诉梅姨娘自己不但不会告发她还可以帮她有朝一日夺得云府当家作主的权利。反之梅姨娘则万劫不复。 梅姨娘也不算笨,知道当时什么对她是最有利的,在纳兰鑫威逼利诱之以及梅姨娘自身的的*与野心,从此梅姨娘便于纳兰鑫狼狈为奸了。 只是到此时此刻梅姨娘才明白原来自己在纳兰鑫的眼中只是一枚棋子而非伙伴。 “好了既然该说的都说了,那么你们也该是时候上路了。”纳兰鑫说完便举手向自己的带来侍卫们下达了斩杀的命令,就在此时一道女声响了起来。 “你就这么确定,能杀得了我们吗?”水凝雪此时站了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你?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没事?”梅姨娘惊恐的看着水凝雪。 “很不巧,我刚好拥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这该得归功于自己体内的心蛊,水凝雪拍了拍沾衣袖上的灰尘,无声无息的来到纳兰鑫的面前,并且还用手中的银针控住了纳兰鑫的命门。 水凝雪的速度之快,纳兰鑫身边的那些侍卫都没有来的及做出反应,此时纳兰鑫便成了水凝雪手中的人质了。 “你以为抓住了老夫,你们就能平安的离开吗?”纳兰鑫对用银针抵着自己命门的水凝雪说道。 纳兰鑫话语间并没有丝毫的慌张与害怕,而且态度还是十分的嚣张。 “哦?!太师怎知道我们不能安全的离开呢?”水凝雪仙笑道。 “这云府里里外外都被我的人控制了,大门外还有本太师的两千精锐,国都外还有本太师的兵马两万人驻扎着,就算你们插翅也难飞,我劝你还是识相的放开本太师,也许本太师还可以绕你一条贱命。”纳兰鑫自信的说道。 “哦?纳兰太师你确定,你在城外的两万人马以及云府外的两千精锐还活着?”水凝雪好心的提醒着纳兰鑫。 “你这是什么意思?”纳兰鑫瞪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眼前的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女,此时的纳兰鑫在无形中让他对这个用银针指着自己命门的水凝雪起了一丝丝的畏惧。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水凝雪说道。 “不可能。”纳兰鑫眼中闪过一丝的慌乱,不过很快是就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呢,他算过了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的私人卫队加起来也不过三千人,而大多都不住在云府还是在驻扎在北郊的云府庄子上,真真留在云府的侍卫零零碎碎加起来也就两百来人,自己戴来的两千精锐是足够应付的,就算他们的私人卫队此时得知消息赶过来也是要话费一些时间的,况且还自己的两万兵马在外守着,就算云老夫人阎袭月与云夫人御琉璃的私人卫队再怎么强悍,也不可能敌得多他的那两万兵马。 至于四方诸位藩王与掌璃国皇子带来的兵马则是驻扎在离国都十里的军营里,没有同行令更是不可能通过层层关卡前来了。 至于纳兰鑫为什么要对掌璃国的二皇子动手,完全是因为此番掌璃国的二皇子前来蜀炎国是为了联姻一事。 联姻本事一件好事,掌璃国可是四大国里兵马最有实力的一个国家,而眼前的这个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是掌璃国正宫所出的,他能被立为储君的机会是最大的。可惜的就是他纳兰鑫没有多余的女儿,要不然纳兰鑫绝对是举双手赞成的。 纳兰鑫之所以会对掌璃国的二皇子下了杀机完,全是不想蜀炎国的皇上阎宥天在与掌璃国联姻后,怕阎宥天会因此脱离知道掌控。 之前纳兰鑫还在苦恼怎么阻止此时,谁知这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居然自己送上了门来了,这也算是他意外的收货。 因为先前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本来是没有时间前来参加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宴的。 纳兰鑫想了许久,都觉得水凝雪刚刚说的话是没有可能的,除非此时有人调动了驻扎在离国都不远处的那十万大军,否则水凝雪所说的事是不可能。 能调动那十万大军的除了蜀炎国的皇上阎宥天和太后轩辕馨外,就没有别人了,那些兵马只听从阎宥天与轩辕馨的命令,其他人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听的。 如今太后轩辕馨据说历经离开蜀炎国了的国土了,至于去了哪里,纳兰鑫也不感兴趣,只要不妨碍着自己就行。 蜀炎国皇上阎宥天早有除去四方诸位藩王的意思,再加上阎宥天知晓自己让女儿找云府接粮一事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纳兰鑫告诉阎宥天这完全是出于要对付四方诸位藩王才做的,想来阎宥天也是不会插手此事的。 阎宥天只知道纳兰鑫会借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宴来对付四方诸位藩王,纳兰鑫想要对云府的人痛下杀手这事,阎宥天并不知情。 纳兰鑫只是来了个先斩后奏而已,就算事后阎宥天知道了又怎么样,到时人都死了。 眼前这个小女娃,纳兰鑫还是做了调查的,名叫水凝雪与蜀炎国的白府有所渊源,至于白府不过是一个一般的富商而已,不过白府的生意领域广泛了些,凡是衣食住行都略有涉及,纳兰鑫也让人稍微调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白府并没有跟朝中的官员有牵扯。 经过纳兰鑫想了又想后,纳兰鑫觉得眼前这个叫水凝雪的定是虚张声势,想吓唬一下自己而已。 “纳兰太师,你对过于自信了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水凝雪用没有持银针的左手一挥,一下形式马上就逆转了。 只见先前还对纳兰太师唯命是从的那些黑衣侍卫此时像的变了个人样,纷纷倒戈了,与纳兰太师兵戎相见。 不仅仅如此,那些黑衣侍卫此时还纷纷充怀里拿出了一个药瓶,打开瓶盖分别给在场的每个中毒到底的宾客闻了闻,说也奇怪,没有多一会宾客们的都能动了,只是刚刚解毒不久身体还有些虚弱。 “你们…你们…”纳兰太师不敢相信自己的私人卫队居然会对自己兵戎相见,还对眼前这个叫水凝雪的女子唯命是从。 原来这些黑衣人早就不是什么纳兰太师的那些私人卫队了,而是白府那些会武功的家仆们易容的,别看他们在白府只是一个家仆,可是他们的战斗力可是惊人的。 “我在城外还有两万兵马,就算你现在暂时站了上风,待我的兵马一来最终胜利的还会是我。”纳兰鑫还将希望寄望在自己在城外待命的那两万兵马,他还会最后的大赢家的,一直都是,这次也不会例外。 谁知此时,水凝雪将自己纤纤玉手在纳兰鑫的眼前来回的左晃右晃,纳兰鑫的脸色顿时变了,没有先前的那般嚣张了,变的死气沉沉的,还有不可置信。 因为纳兰鑫看见了水凝雪手上戴的那枚龙头戒指,那戒指他认得,全蜀炎国只有一枚这样的龙头戒指,那是蜀炎国太后轩辕馨的龙头戒指,这戒指不仅仅是太后轩辕馨在蜀炎国身份的象征,也相当于调动蜀炎国国都不远出的兵马的兵符,不但如此,这戒指还能调动蜀炎国皇宫内的禁军。 为什么,为什么太后轩辕馨的龙头戒指会在眼前这个叫水凝雪的少女手上,她是谁?和太后轩辕馨有什么关系,为何太后轩辕馨会将如此重要的龙头戒指给她。 纳兰鑫摇了摇头,没有想到自己策划的一切都被眼前这个叫水凝雪的少女给毁了。纳兰鑫此时不用想,自己安排在蜀炎国国都城外的那两万兵马是指望不上了。 不过纳兰鑫并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因为他不仅仅是蜀炎国的太师,更是蜀炎国国丈,就算要定他的罪也是由他的女婿——蜀炎国的皇上阎宥天来裁定。他们最多只能将自己扣下而已。 就这样,梅姨娘和纳兰鑫都被扣押下了,四方诸位藩王也因参与了十六前的那场事故的策划被扣押了下来。而其他宾客也在妥善的安排下辈护送回了自己的府邸。 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宴就这样草草的落幕了,云老夫人阎袭月本来还打算宣布德瑞郡主阎湘琴和云翳晟的婚事的,也这样暂时搁置了。 德瑞郡主阎湘琴愤恨的瞪了瞪水凝雪后随这敬德王爷回了敬德王府,而阎梓雄则是对眼前这个叫水凝雪的长相平凡的武功却不凡的女子感兴趣起来了,因为阎梓雄觉得眼前这个叫水凝雪的女子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阎梓雄总觉得似是在哪里见过这叫水凝雪的女子。 而刚才离席而去白煜也在此时出现了,只见白煜冲着水凝雪一抹邪笑,水凝雪看到白煜脸上的那抹邪笑后,水凝雪的的嘴角也慢慢的勾起。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皇后纳兰慧敏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得人了。 095:寿宴后 在这次寿宴之后许多事情都变了,许多的人也有了不同的想法。 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太师纳兰鑫本应该判死刑的,开始蜀炎国皇帝阎宥天念其昔日救主有功的份上,再加上皇后纳兰慧敏前去求情,说是愿意让出后位,但求阎宥天绕过她那已经年迈的老父。 蜀炎国皇帝阎宥天几经衡量后于是赦免了太师纳兰鑫的死罪,只是罢免了其职位,其家产充公,纳兰鑫贬为庶人终身监禁于蜀炎国的天牢直到老死为止。 四方诸位藩王也因有份参与此事,再加上据查四方诸位藩王早有谋反之心,离蜀炎国八十里路驻扎了此次四方诸位藩王来的兵马,在阎宥天的有利调兵遣将下已经成功的招降了四方诸王的兵马,随即阎宥天是打铁趁热,顺着这由头罢免了四方诸位藩王的爵位,至于他们名下的属地则直接由阎宥天直属下的官员进行管理。 至于梅姨娘,则交于了云老夫人阎袭月处置,云老夫人阎袭月并没有让梅姨娘偿命,而是将梅姨娘幽禁于云府在北郊的庄子上,由她的私人卫队进行看管着。 云老夫人阎袭月想过了,就算此时她要了梅姨娘的命,自己的丈夫与儿子也不会复生,她不想再曾仇恨。而云夫人御琉璃与云翳晟虽然对云老夫人阎袭月对梅姨娘的处置不是很满意,可是他们最终还是尊重了云老夫人阎袭月对梅姨娘才处置。 再来就是被白心兰贬到洗衣房的容嬷嬷,她就是此番在宴会上下毒的执行者。虽说容嬷嬷下毒在白心兰与水凝雪及时发现了并且及时的调配出了解药,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容嬷嬷的此举也绝对是不可饶恕的。容嬷嬷是签过死契的,所以云老夫人阎袭月决定将容嬷嬷卖出府去。 蜀炎国,敬德王府,墨轩斋 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阎梓雄在寿宴上看见水凝雪扭转局势的魄力后心生了许许多多的想法,如果水凝雪能为他所用就好了,可是在那天的宴会上,阎梓雄就知道要水凝雪为自己所用是不可能了。 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那还是除去的好,阎梓雄的直觉告诉自己水凝雪可能会成为自己以后的障碍,在加上自己的唯一的妹妹德瑞郡主阎湘琴也再三要求自己除去水凝雪,所以阎梓雄就下定了决心要出去水凝雪。 一来嘛是防患于未然,二来是为了自己小妹能顺利嫁入云府。 “岳殇,你去安排一下,这事也是时候办了。”小王爷阎梓雄对岳殇吩咐到。 只见岳殇应了声便退下了。 岳殇退下没有多久,德瑞郡主阎湘琴就急匆匆的冲进了阎梓雄的房间。 “大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办我收拾了水凝雪那女人啊。”德瑞郡主阎湘琴一进来劈头就问正在那悠哉悠哉喝着茶的大哥阎梓雄。 “快了”阎梓雄对着自己的妹妹阎湘琴说了两个字。 “大哥又再忽悠我是不是,都那么久了,你什么都没有做。”阎湘琴不满的抱怨到。 自从上次自己跟大哥说了后,都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大哥似乎没有见自己的话放在心上。那水凝雪还是活生生的横在她与云翳晟之间,就拿这次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宴来说吧,云老夫人阎袭月明明就跟父王说好了,趁这次寿宴顺道宣布自己与云翳晟的婚事的。 可谁知,就是那个叫水凝雪的女人没事弄出一个什么云府失踪了十六年的四小姐云静蝶来,这可好了,又牵扯出一大堆的事来。结果呢,因为那些事最终本来该当着众人宣布的婚事就这么被搁置了,叫德瑞郡主阎湘琴怎么不生气,不窝火呢。这都是水凝雪的错,所以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大哥阎梓雄给她一个确切的时间才行。 “来,我给你说。”阎梓雄自己的妹妹阎湘琴的耳边嘀咕了一句话。 “就这么简单?大哥你确定吗?”德瑞郡主阎湘琴听了大哥阎梓雄刚才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话后有些怀疑,真的能行吗。 “我确定,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接下来的就交给我就可以了。”阎梓雄很确定的对自己的妹妹阎湘琴说着。 其实除去水凝雪对阎梓雄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只要妹妹阎湘琴能嫁给云翳晟,也就是敬德王府和云府有了姻亲的关系,到时凭借这层关系,对他以后要做的事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不过阎梓雄还是会谨慎处理的,因为水凝雪身后的白府也不容小觑。 至于吴青萍,不知是聪明过头了呢,还是笨呢。她也忒不会挑时候,哪天不选偏偏选云老夫人六十大寿的那天晚上跑去云翳晟的房间献身。 那日晚上因为突发事件,本来应该进行的各家闺秀的才艺节目也临时取消了,吴青萍可是花了许多心思做了她最拿手的糖心金鱼糕,本来是想以这糕点来获得云翳晟以及云老夫人阎袭月他们的好感的,谁知闹出了十六年前的事来。 也因为自己今天一心将精力都放在了制作这糖心金鱼糕上,一时疏忽了对云梦婷的看守,吴青萍是想,云梦婷一疯子也做不出什么事来才是。 谁知就因为自己的疏忽使得云梦婷跑到了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宴之上,去揭发了梅姨娘所做的恶事。 当时吴青萍也在宴会之上,看见苗头不对,怕梅姨娘会对自己兴师问罪,于是便偷偷离开了宴会,也因为这样吴青萍才没有中毒。 后吴青萍在得知梅姨娘联合太师纳兰鑫想将云府来个大换血。可是并没有成功,梅姨娘被扣了下来,而爹爹吴庸仁与梅姨娘之间的关系也暴露了,吴青萍第一个闪过脑中的念头就是尽快离开云府。 当吴青萍拿上包袱就快走出云府大门的时候,吴青萍顿住了脚步,她不甘心,好不容易才踏进云府,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机会,就这样没了。 不,不行,她一定要再赌上赌,也许让她赌赢了也说不定。于是吴青萍又择回了云府,拿上了从云梦婷那里得来的迷药,悄悄的潜入了云翳晟的落晟院。 那要本来是云梦婷为吴青烟准备用来迷惑云翳晟的,谁知吴青烟死得早没用上,如今正好便宜了她。 可吴青萍却不知自己的行踪与计划全数都在白心兰与水凝雪的掌控之中。 白心兰与水凝雪并没有插手处理,因为这也是对云翳晟的一次试炼。 当然云翳晟也成功的通过了,当云翳晟看着身着肚兜,*着胳膊,一身清凉打扮的吴青萍时,云翳晟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将吴青萍给丢出了落晟院。 至于吴青萍本来是要撒向云翳晟的迷药被云翳晟突如其来的一挥手,全部撒在了吴青萍自己的身上,真是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为。至于吴青萍后来怎么样了,不用想也知道。 云翳晟在得知水凝雪和白心兰在得知吴青萍有此举动时非但没有阻止反倒还帮了吴青萍一把,让其没有惊动落晟院的下人们直接倒了云翳晟的卧房。 云翳晟是又气又喜,可又不知说些什么。 云翳晟气的是水凝雪和白心兰明知吴青萍不怀好意,不告诉他也就罢了,居然还帮着吴青萍。 云翳晟喜的是水凝雪想借此机会,试验他对她的忠贞,说明水凝雪对自己的在乎。 云翳晟事后也问过了水凝雪,原来是白心兰怂恿的水凝雪以此来试验一下自己。当时水凝雪只是觉得好玩,也就同意了。 据水凝雪的说法,这结果与她所想的相差不大。 云翳晟也因此知道了水凝雪对自己还是信任的,一切都是白心兰在煽风点火。 云翳晟也深深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不能让水凝雪和白心兰太过于亲近了,要不然哪天这个名义上的小姑姑,将他未来的妻子给带坏了可怎好。 当然云翳晟也知道白心兰是没有恶意的,只是为水凝雪着想罢了,毕竟自己是个有过去的人。白心兰是怕自己对水凝雪的感情不够坚定,怕他伤了水凝雪。 ==。==。==。== 云老夫人阎袭月虽然对梅姨娘做出了这等事情,无疑是云府的丑事,所以寿宴后便让人不准再提及此事了。至于今年六十大寿可谓是毕生难忘了。 不过也有值得云老夫人阎袭月高兴的事,那就是寻回了失散多年的小女儿云静蝶,只是云静蝶由于当年头部受到了重创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云老夫人阎袭月很欣慰,因为她能在她的有生之年找回这个女儿。虽然自己的女儿已经不记得她了。 赫连夫人林天恩虽然认了云老夫人阎袭月,可是她还是坚持依旧用她现在的名字,一来是要这流落在外的这几十年她一直都是用的这个名字,也习惯了,现在突然要她换回以前的名字云静蝶,还真是有些不习惯;这二来嘛,林天恩这个名字是她的养父母给她取的,林天恩坚持还用这名字是为了记住没有林氏夫妇也就没有今天的自己,如果不是当年的林氏夫妇救了自己,那么自己也不会有和自己的亲娘重逢的一天,说不定早已魂归他处了。 云老夫人阎袭月对林天恩的坚持也能理解,这些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她的小女儿云静蝶还活着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林天恩的女儿赫连傲儿,如今也由水凝雪的侍女摇身变成了云府的表小姐了,不过赫连傲儿不喜欢住在云府,赫连傲儿喜欢以前在广结善缘药铺的日子,而且赫连傲儿对医术也有浓厚的兴趣,在征得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同意后,赫连傲儿依然可以每天去广结善缘药铺跟着钟大夫学习医术,但是赫连傲儿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回云府来小住。 云老夫人阎袭月在听闻了林天恩在丈夫过世后所经历的那些事后,云老夫人阎袭月是心痛不已。云老夫人阎袭月说什么都不会再让宝贝女儿受罪了,坚持要她留在云府,留在自己的身边,至于祁连县的赫连世家的事,云老夫人阎袭月已经派人去处理。 云老夫人阎袭月一定会给自己的失散多年的小女儿讨回公道的。 ==。==。==。==。==。 楠郡王府的一行人则是还会在云府逗留一阵子,才会打道回府。而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则的打算再过几日便回国去。 至于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要与蜀炎国结亲一事也作罢了,因为蜀炎国的皇上阎宥天如今的心头大患的四方诸位藩王也都没有了,所以也没有必要再与掌璃国结亲。 不过阎宥天也给予了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一个承诺,就算他们之间没有联姻,阎宥天也会帮助御毅宸夺得掌璃国的储君之位的。而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对这样的结果也很满意,因为御毅宸并不想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子做自己的妻子。 御毅宸也不喜欢这种政治婚姻,御毅宸知道政治联姻只会使得当事人的双方都不幸福,因为他的母后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御毅宸从小就看见自己的母后每天总是空等无人。 而自己父皇几乎不去他母亲的殿阁,除了初一十五外,再不然就是有什么大的宴会什么的,母后才能见到他的父皇,平日里母后几乎见不到他的父皇。 御毅宸此番到云府虽说受了一点点罪,不过却因祸得福了,因为云夫人御琉璃对寿宴上差点让御毅宸命丧云府一事深感过意不去。 云夫人御琉璃对御毅宸说了,她如今已经嫁人了云府,至于掌璃国的事她也不想参与其中了,也没有那个精力去搀和了。 不过御毅宸他日有何需要她这个做姑姑帮忙的,只要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云夫人御琉璃很乐意帮他。 御毅宸准备在回国前的这几天里,好好了观光一下,顺带去金光寺帮母后求个长寿符,据说金光寺的符很灵验的,这也是御毅宸来蜀炎国之前,他的母后让自己顺带去办的事。 096:绝境 蜀炎国,云府 今天的天气十分的晴朗,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心情也格外的好。而云府的女眷们都忙碌这。 今天是云老夫人阎袭月带着女儿林天恩去金光寺还愿的日子,今天云老夫人阎袭月让人准备的东西是格外的多,因为这是去还愿。 同行的还有云夫人御琉璃,表小姐柳媚欣及云老夫人阎袭月的义女白心兰。 至于云翳晟则是去了林天恩的夫家赫连世家,去决绝之前霸占了赫连家家产的那些,赫连一族的族长和长老,所以云翳晟此时并不在蜀炎国的国都。 这次前去金光寺的都是云府的女眷,但是如今前往金光寺的队伍里却多了德瑞郡主阎湘琴和水凝雪。 本来水凝雪是不想去了,可是德瑞郡主阎湘琴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对水凝雪格外的热情,硬是要拉着水凝雪一起前去,还说在金光寺的不远处有个月老石,只要去拜过的都能喜结良缘,德瑞郡主阎湘琴还非要和水凝雪同乘坐一辆马车。 水凝雪对那些并不感兴趣,还是白心兰说反正现在云翳晟在国都,而他们都去了金光寺,她一个人留在云府也无事可做,再加上水凝雪到蜀炎国好几个月了,都没有好好的去到处游玩过,不如就借此机会跟这大家一起去,顺带到处玩玩。 水凝雪想了想,也绝的没有什么,于是就同意跟着她们的大队伍一起去。云翳晟身边的绿翘以及一直待在水凝雪身边的莲芯也一同去了。 出门没有多久,大约半天的路程,他们就来到了金光寺的山脚下。 水凝雪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胸口有一丝丝的抽痛,怕是自己体内的蛊毒又不安分了吧。不过没有一会又不痛了,水凝雪也没有怎么在意。 不知道怎么当他们走到这金光寺的山脚下时天气突然变了,此时挂起风来了,刚才出门是还是万里晴空的,怎么到了这山脚下却有种乌云密布的感觉呢,想来是夏天的过墙雨吧。 草色显得有些暗淡,像是覆盖了一丝丝的水气所致的,天空的上的烈日被乌云遮去了。 没有多一会便下起了雨来,云老夫人阎袭月命人快速前进高赶到前面不远处的凉亭避避来势汹汹的暴雨,冷风吹过,天地间只听到雨水落下的声音。 就在这时德瑞郡主阎湘琴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本来好端端的做在马车里的德瑞郡主阎湘琴此时却整个人扑到了水凝雪的身上。 说是什么自己突然头昏,可能是有些晕马车,让车夫暂时先停停,待她好了再前行。还说让云老夫人阎袭月她们别管她们,让她们先到前处去避雨,带她好一些后,她们会随后跟上的。 云老夫人阎袭月她们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再说了金光寺德瑞郡主阎湘琴也是去过的,而她们的马夫也是知晓地方的,所以云老夫人阎袭月也不担心留下德瑞郡主阎湘琴和水凝雪后,她们会迷路。 此时的雨也是越下越大了,云老夫人阎袭月见马夫将德瑞郡主阎湘琴与水凝雪同乘坐的马车牵至到一颗大树下避雨后,这才放心的带着其他人去往了前处的不远的凉亭避雨。就这样水凝雪与德瑞郡主阎湘琴的马车脱离了大队伍。 水凝雪狐疑的看着一旁的德瑞郡主阎湘琴,这德瑞郡主阎湘琴好生奇怪,刚才崎岖的山路上她没有不舒服,如今来到这金光寺的山脚下却突然说不舒服,状似晕车了。水凝雪刚才看过了,这金光寺的山脚下的道路很是平坦。 水凝雪觉得刚才德瑞郡主阎湘琴绝对的故意的,根据水凝雪的观察,德瑞郡主阎湘琴今天太过于反常了,她到底有何目的,水凝雪的直觉告诉自己,今天对她的热情和非要与自己同坐一辆马车,以及刚才德瑞郡主阎湘琴故意趁机说自己不舒服让云老夫人阎袭月她们先行,都是为了让自己落单吧。 车外雨是哗啦啦的下着,车内是一片沉寂。 与德瑞郡主阎湘琴和水凝雪留在这里的人,除了车外的马夫外还有侍女莲芯和绿翘。至于马夫和侍女们在车外只是站在树下撑着伞等着这场暴雨的过去。 夏天的雨就是来得快去的快,没有多一会云便听了,天空中的日头又露出了娇颜。 暴雨过后,一旁的花草树木都被暴雨的洗礼变的有些凌乱不堪。空气中还淡淡的带着花草的气味,还有一点点香味。 等等,空气里有花草是气味没有什么不对,怎么还隐隐飘散着香的味道,*香?对,就是*香的气味。 当水凝雪反应过来连忙下车观望时,发现在车外的马夫与莲芯绿翘都神色涣散,晕晕乎乎的了。水凝下车后就来到了侍女莲芯与绿翘的身边不停的拍打这她们的脸,想让她们能保持清新。 是谁?谁做的?猛然,水凝雪回头看向安坐与马车内的德瑞郡主阎湘琴,她居然没有事。 水凝雪体内有心蛊所以什么毒药啊迷药啊这些对她都起不了什么作用的,而德瑞郡主阎湘琴不可能有百毒不侵的体质,因为在云老夫人阎袭月寿宴那天她可是被容嬷嬷下的毒给毒倒了的,此时的德瑞郡主阎湘琴会安然没事的坐在马车里。 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香是她的,可是刚才在马车里水凝雪,德瑞郡主阎湘琴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啊,而去马夫与侍女莲芯和绿翘又是在车外,刚才水凝雪闻到的*香的气味,是从马车外飘进来的。 也就是说这里除了她们外还有其他人,自己怎么没有察觉呢, 果然,水凝雪想的都是对的,这里除了她们还有其他的人在,只见四周走出来了十几个黑衣人,而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大哥阎梓雄。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德瑞郡主阎湘琴安排好了的,当德瑞郡主阎湘琴今天靠近自己的那一刹,今天德瑞郡主阎湘琴对自己异常的热情,都是为了让自己一步步的走进他们早已设计好的陷阱里。 水凝雪扫视了一下那些黑人,看他们的步伐各个的武功都不弱,不过水凝雪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至于眼前这位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阎梓雄,对付他可能会有一些吃力。 以他们此时来势汹汹的架势,怕是今天是来要她命吧。 “水凝雪,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不应该接近本就不属于你的人。”德瑞郡主阎湘琴面目狰狞的对力单势薄的水凝雪说着。 “你们想取我的命那也得有真本事才行。”水凝雪刚说话这话后就跟眼前的这些来要自己命的人动起手来。 水凝雪是游刃有余,没有会就解决掉了一半的黑衣人。 “大哥,你快出手啊。”德瑞郡主阎湘琴没有想到水凝雪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丝毫没有败下来的趋势。德瑞郡主阎湘琴急了,所以此时连忙开口让自己的大哥阎梓雄出手。 “岳殇,你上。”阎梓雄也没有想到这么多人都没有制住眼前这个长相平凡的女子水凝雪。于是阎梓雄便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岳殇也加入了战局。 打了也快一盏茶的时间了,就在这时水凝雪又感觉到胸口有一丝丝的抽痛。 水凝雪暗叫不好,蛊毒怎么在这时发作了。水凝雪的动作开始变的迟缓了起来。 也在这时,侍女莲芯用刀割破的自己的手臂,伤口的疼痛识得侍女莲芯的意识清醒了许多。 随即莲芯也加入了战局,打了一会后莲芯功攻出一个缺口,说时迟那时快,莲芯拉着水凝雪便从缺口脱离了黑衣人们的重重包围,往西边逃去。 “你们快给我追啊,大哥,人跑了。”德瑞郡主阎湘琴见水凝雪跑了后连忙大声的喊着。 “岳殇,你留下护送湘琴去与云老夫人阎袭月她们汇合。”阎梓雄召回了岳殇。 “大哥,快追啊。” “放心好了,接下来的就交给你大哥我吧。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呢?”阎梓雄说道。 “你们几个将这个婢女也给带上。”阎梓雄没有想到水凝雪身边的侍女居然还会武功,从那侍女的武功的路数看来,好像是……两个身影在缓慢地移动,定睛一看,那是两名女子。其中一个就是蛊毒发作的水凝雪,而另一个则是刚才用匕首划破手臂的侍女莲芯。此时的两人乌黑的秀发被风吹得凌乱,跑的有些气喘而使得脸颊通红的水凝雪的脸上透着一股坚毅,她皱着眉头,深一步浅一步朝月亮的方向走着。手中抓着一柄剑,正咬着牙满脸愤恨。让人无法忽视的是她们身上都负伤了,定是刚才在打斗中受的伤。鲜红的血渍在她们的身上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突然,水凝雪脚下一滑,差点就摔了下去,莲芯连忙以剑柄一提适时挡住她的身子,惊呼:“雪儿小姐没事吧?”水凝雪摇摇头:“没事,快点走吧,否则他们要追上来了……咳咳……” 097:坠崖 “不……”水凝雪看着绿翘就这么的自己往那刀口上抹了脖子,就在自己眼前。 此时的水凝雪,提气,飞奔至绿翘的方向,手中的银针也没有丝毫留情,凡是挡在她前方的黑衣人都纷纷的倒下了。没一会,水凝雪自己奔至绿翘的身边。 水凝雪抱起浑身是血的绿翘,泪水从水凝雪的眼眶中拥了出来。 “绿翘,你不要死,你不能死,你不可以死。”水凝雪抱着绿翘泣声说道。 还有一丝气息的绿翘用柔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对水凝雪说道:“雪儿……小姐……你不要……难过……绿翘……只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唯一的遗憾……便是……绿翘…怕是……不能看见……雪儿小姐……穿着嫁衣……嫁给少爷了……” 绿翘说完后眼中失去了生命的光芒,瞳孔逐渐的放大,头也慢慢的朝一边歪去。 “绿翘——”水凝雪抱着已然没了生命迹象的绿翘的尸体大声喊到。 莲心也跟在水凝雪的身后来到绿翘的身边,不一样的是莲心此时是防卫状态的挡在黑衣人和水凝雪之间。 水凝雪依旧紧紧的抱着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绿翘,绿翘脖子上流出来的血染红了水凝雪浅白色的衣裳,白裳染成了红裳。 水凝雪抱着绿翘那逐渐失去体温的身体,泪水不断的从水凝雪的眼眶中流出,死了,绿翘死了,今天早上还对她又说有笑的绿翘,现在死了,就在自己的面前死了。 死了,绿翘死了,这个她来到蜀炎国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的绿翘就这么的死了。 死了,绿翘死了,这个她一直视作姐妹的绿翘死了,还是为了自己而死的。 水凝雪不敢相信,这个花一样的绿翘,这个活泼开朗的绿翘为了不成为自己的负担就这么的舍弃她那年轻的生命,一切都是为了她。 为什么,绿翘为什么你要这么的傻,自己不值得她这么做啊,为什么你要舍弃自己的生命。为什么要做这样无谓的牺牲啊。 都该死,他们都该死,水凝雪轻轻的放下自己怀抱中的绿翘,将绿翘平放在地上,水凝雪用带有血渍的手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此时水凝雪的目光变的充满了杀气,阴沉着脸,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水凝雪看着那些害死绿翘的凶手些,她一定要为绿翘报仇。 “雪儿小姐,快走。”莲芯一边抵挡着向他们攻来的黑衣人,一边对抱着绿翘尸体的水凝雪喊道。 黑衣人前仆后继的朝她们扑来,莲芯吃力的抵挡这那些黑衣人的攻势。黑衣人的刀剑无情的一刀刀一剑剑在莲芯的身体上划过。 就当一个黑衣人的剑再次要划过莲芯的身体的时候,嗖的一声水凝雪突然出现在莲芯的面前,手一挥一扬迎面而来的黑衣人瞬间倒地。 水凝雪寒这一张脸,脸颊上还挂着泪水,出手没有丝毫的留情,招招都击向那些黑衣人的死穴。 没有一会水凝雪就杀到了刚刚挟持绿翘的那个黑衣人的身边,水凝雪用剑在那挟持过绿翘的黑衣人的脖子上一抹,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伤口,水凝雪要这个人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要这黑衣人也尝尝绿翘所受的痛苦。 在解决完那黑衣人后,水凝雪不停的厮杀着周围的向自己涌来的人。一个两个三,不知道杀了几个了,也不知道杀了多久了,水凝雪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这些人都该死,都该死。 水凝雪不停的杀,水凝雪强忍着胸口不断的穿来阵阵疼痛,手不停的挥舞着。 而一旁的小王爷阎梓雄看见此时已经杀红了眼的水凝雪。要是再这样任由水凝雪杀下去,他的死士怕是来再多都不够她杀的。毕竟这些死士和水凝雪的武功差上一大节,就算是车轮战,那也得消耗他不少的死士。 再说了培养一个好的死士,所耗费的时间精力金钱也是不少了。看来还是得自己出手了。 阎梓雄下令那些死士退下,并让他们去对付伤痕累累的莲芯,并且还说要活的。 因为阎梓雄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了眼前这个护着水凝雪的的侍女莲芯是那人的手下。 阎梓雄让人活捉莲芯,其实是想从莲芯的口中问出那人是下落,因为那人拥有着阎梓雄一直想得到的黑暗势力,也是他们敬德王府势力的一部分,只是如今已经分流出去了。 阎梓雄几个越歩来到水凝雪跟前与其对战。 你来我往的水凝雪与阎梓雄对战了几十个回合,水凝雪渐渐的处于下风了,并不是水凝雪的武功不如阎梓雄,而是水凝雪刚才经过了那样的一番车轮战,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再加上自己身上的蛊毒发作了。 水凝雪因为体力的透支以及自己体内的蛊毒发作,动作逐渐的变的迟缓起来。渐渐的水凝雪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了。 阎梓雄在跟水凝雪过招了这么久后,突然觉得水凝雪跟那日晚上在国都府外的那绝色女子,不管是身形和招式都有些相像,还有那眼色也是。只是那天他说见的那女子的个绝色女子,而眼前的这个叫水凝雪的女子的长相却是十分的平凡。 阎梓雄瞪着水凝雪的带有血渍的小脸看了好一会,难道眼前的这个叫水凝雪的女子是易容过的?阎梓雄在仔细的观察后发现水凝雪耳垂处似乎有脱皮的显现,难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真的易容过,她的脸上戴着人皮面具? 有了这想法后,阎梓雄对水凝雪的攻势逐渐起了变化。招招向水凝雪的脸部击去。 水凝雪越来越的动作越来缓慢,面对阎梓雄的攻势也是越来越吃力。 阎梓雄与水凝雪又打斗了一会,阎梓雄看出了水凝雪的疲惫。 就在此时那些黑衣人将莲芯擒了下来。水凝雪眼角看见莲芯被擒获了,一事闪了神。 阎梓雄趁着水凝雪的分神,伸手直袭水凝雪的面部,待水凝雪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 水凝雪以为自己就将这样死在阎梓雄的手下,谁知阎梓雄的并没有出掌击向自己的命门,阎梓雄只是将手伸到自己的耳际,唰的一声,水凝雪感觉到自己脸上戴着的人皮面具被阎梓雄揭开了。 怎么会?水凝雪有些错愕的看着此时已然落在阎梓雄手中的那戴在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戴了人皮面具的? 怎么会呢?没有药水,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是不容易被揭下来的。除非是…… 对了,刚才自己抱着绿翘尸体的时候手上沾满了绿翘的鲜血,而自己刚才又用带有血渍的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水凝雪的人皮面具是用特殊材质做成的,遇水是不落,一旦遇血就会…… 不管是人血还是动物的血都会…… “果然是你,你就是那晚出现在国都府外的那个黑衣女子。”阎梓雄将从水凝雪脸上揭下来的人皮面具拿在手中,看着此时水凝雪的真颜后,幽幽的开口说道。 水凝雪对这阎梓雄突然的话有些疑惑了,他认识自己?刚刚听见阎梓雄口中提到国都府。难道眼前的这个小王爷阎梓雄就是那天晚上在国都外与自己交过手的那个人? 是他吗?他就是那晚那个跟自己交过手,并且揭开了自己面纱的那个男子? 应该没有错,他既然这样说了应该是他,因为那晚在场的除了那黑衣男子还有那晚前去救自己的白煜外再没有别人了。 “是我又怎么样,难道你会因为这个放过我?”水凝雪荡然的承认了那晚潜入国都府的是自己没有错。 “当然不会了,呵呵。只是如今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在人前带上这人皮面具了。也许因为这个我会多让你多活几天也说不定呢。”阎梓雄玩味的说道并且此时的阎梓雄的脸上露出一抹邪笑。 “你…。”水凝雪看着阎梓雄脸上的那抹邪笑顿时心里开始有点发毛,不管那笑容代表着什么,水凝雪的直觉告诉自己,绝非什么好事。 水凝雪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我往后退去,因为水凝雪的身上上有伤。水凝雪的脚印退的很是沉重,越来越深,也因为不想落入眼前这个小王爷阎梓雄她的身影往后退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突然,一个不注意,水凝雪的一脚踏空,顿时水凝雪的身子失去了平衡,水凝雪白色的身影在草坡一直滚落下去。 滚落——滚落——一个坠落——草上留下了一片殷红。 阎梓雄见状连忙出手想抓住往下滚落的水凝雪,开始这一切都太迟了。阎梓雄并没有抓住水凝雪,眼睁睁的看着水凝雪就这么的掉了下去。 水凝雪没有想到自己一不小心踏空,失足踩入了泥坑之中,坑下是一陡坡,陡坡的那头竟然是一处山崖…… 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也发生的太快了。谁都没有想到水凝雪会在此时踏空掉下了悬崖。 阎梓雄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了,这样的一个绝色的人儿,这样的一个聪慧的绝色人儿就这么的没有了。 失去 偷心狂后,失去 雪谷,夜璃草堂 “夜,快,快,跟我去密室看看,姑丈突然出了状况。ai悫鹉琻”轩辕耀急急忙忙的奔进龙夙夜的夜璃草堂。 龙夙夜听到轩辕耀的话后,连忙放下手中的药草,转身朝夜璃草堂外的凉亭的密室入口而去。 当龙夙夜来到密室后,看见前任朱雀轩辕馨抱着不断抽搐的阎浩宇。 “夜使者,你快看看浩宇,他这是怎么了。”前任朱雀见龙夙夜来了连忙放开阎浩宇,退至一边,好让龙夙夜给阎浩宇诊断。 龙夙夜见阎浩宇不停抽搐的样子,这还是怎么多年龙夙夜第二次见到阎浩宇出现这样的状况了,开始龙夙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快步来到阎浩宇的身边给阎浩宇把脉。 龙夙夜在给阎浩宇检查完了,眉头深锁,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雪儿出事了,因为几年前雪儿贪玩一时不慎跌入雪潭时,阎浩宇也出现过这状况。直到雪儿被救起没有事后,阎浩宇的抽搐现象才好转。 “他没事,雪儿出事了。”龙夙夜沉默了好久,才对一旁的轩辕耀和轩辕馨说道。 雪儿到底出了什么事呢?她此刻不是在白煜他们的势力范围之内吗,龙夙夜将阎浩宇的手放了回去。看着仍然在抽搐的阎浩宇。 “耀,我需要你去一趟蜀炎国,确认一下雪儿到底怎么了,如果没有事固然是好,如若……”龙夙夜没有再往下说,因为他不敢想,也不愿想。 龙夙夜此时心里只希望雪儿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样,龙夙夜看了看躺在冰床上的阎浩宇,又看了看一旁的前任朱雀轩辕馨。 “耀,一会你去让玄武来照顾他,让你姑姑去休息吧,她待在这里太久对她的身子不好。”龙夙夜对轩辕耀说完后,便离开了密室。 龙夙夜走出密室后,抬头望着天空,之前谷主夫人曾经说过雪儿在十五岁之后会有一个生死之劫,难道雪儿现在应劫了呢? 龙夙夜之前之所以,不让水凝雪出谷,不仅仅是因为阎浩宇一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龙夙夜知道水凝雪命里有此一劫。 可谁想,水凝雪居然私自出谷去了,还是单独一个人,虽说前些日子白煜他们找到了水凝雪,可是龙夙夜还是很担心,也因此龙夙夜让前去蜀炎国白府的青龙给雪儿带去了七色宝镯,那宝镯是谷主夫人所有的。 龙夙夜记得夫人与谷主外出云游临走前,夫人将那七色宝镯交于了自己,还对他说了。如果雪儿真的必须这生死一劫,也许这七色宝镯能救雪儿一命。 龙夙夜只知道自他遇见夫人时夫人的手上就有那宝镯了,一直不曾离身。 龙夙夜研究过那七色宝镯,龙夙夜并没有发现那镯子有和奇特之处,他还问过夫人这七色宝镯的来历。 可是夫人却没有告诉自己,只是若有所思的对他说,是一位奇怪的老头给的,其他有关那七色宝镯的事就没有再多提。 但愿那七色宝镯真能如夫人所说的保水凝雪平安吧。 。=。=。=。= 蜀炎国,白府 云翳晟从祁连县回来后就听闻了绿翘的死讯以及水凝雪与莲芯失踪的消息。水凝雪与莲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管她们派出多少的人去找都未曾找到一点点水凝雪她们的踪迹。 云翳晟第一个反应就是冲到到了水凝雪出事的地方,云翳晟此时在水凝雪出事的地方已经待了三天了。 云翳晟每天重复的在这里找着水凝雪,云翳晟总是在想也许还有哪里是他没有找过的,也许突然有一天水凝雪会突然出现自己面前。 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都劝解了云翳晟不知道多少了回了,说是水凝雪从那么高的断崖摔下去那是凶多吉少,让云翳晟放下。让云翳晟看开点。 谁知云翳晟却不怎么想,就算那断崖再高,没有见到水凝雪的尸首前,云翳晟就坚信自己的雪儿还活着。 云翳晟相信他的雪儿不会背叛他们之间的承诺的,她说过要一直陪着自己,她不会独自离开的,她不会就这样丢下自己的。 雪儿一定还活着,也许她受了重伤,还在某处等着自己去救她,也许雪儿是被谁救走了,现在不方便与自己联络摆了。也许…… 可是时间是不会停止的,离水凝雪出事到现在,已经半个多月了。依旧没有水凝雪的消息。 虽说云翳晟表面上说着雪儿活着,但是云翳晟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失去了她,她不会再回来了。 云翳晟拿着半个月前,白心兰她们在断崖底找到的那枚,由雪谷前任朱雀轩辕馨给水凝雪的戒指。 云翳晟,只有在看着这枚戒指的时候才能不去听自己内心里的那个声音。因为他们并没有找到水凝雪的尸首,也就是说水凝雪活着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只是如今水凝雪又在何方呢,水凝雪掉下断崖后到底又遇到了什么,为何只留下了这戒指,却看不见她的人。 谁能告诉他,他的雪儿到底去了哪里,谁能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翳晟一直在自责,如果当初自己不去祁连县处理小姑姑夫家之事,如果当初自己不离开国都,如果自己当初自己留在她的身边,也许,也许雪儿也不会想如今的这般生死未卜的下落不明。 而自己居然在雪儿失踪后的第十天才知道此事,云翳晟懊悔自己为何要离开水凝雪的身边,他明明知道一直有人对水凝雪不利的,他为什么就这么不谨慎呢。 都是自己的错,是他害死雪儿,是的,就是自己,云翳晟的双手不断的握紧,额头上也冒出了青筋。 “雪儿——雪儿——”云翳晟站在断崖之上朝着远方大声的喊道,似是发泄似是痛彻心扉。 “翳晟”白心兰的声音在云翳晟的身后响起。 “有雪儿的消息了吗。”云翳晟转身面对白心兰,急切的问道。 “没有”白心兰说着。 “还是没有找到是吗”云翳晟垂头丧气的低声的说着,像是在跟白心兰说话又似是在喃喃低语。 “不过……”白心兰吸了口气缓缓的突出两个字。 “不过什么?”云翳晟听见白心兰刚刚缓缓的说出的两个字后脸上又洋起了一丝期望,一丝喜悦。 “雪儿应该还活着。”白心兰说道 “真的吗,小姑姑,你说的是真的吗?”云翳晟一听见白心兰说水凝雪还活着,脸上不断的浮出喜悦。云翳晟一把抓住白心兰的胳膊激动且急切的问这白心兰。 刚刚自己听到小姑姑说的是“雪儿应该还活着”是这几个字吧。云翳晟有些不太确定,虽说他一直都坚持雪儿还活着,可是总总迹象都不断的在告诉自己水凝雪没了,他的雪儿离他而去了再也不回来了,只是他自己一味的坚持着而已。 如今听见小姑姑这么说,让他整个人仿佛又活了过来一般,雪儿还说着,这是自己再回来后第一次听见有人跟他说雪儿还活着的,他怎么会不激动,怎么会不高兴。 因为自从自己再得知水凝雪掉下断崖失踪后,身边的人就一直让他看开点,雪儿生还的几率微乎其微了,虽然没有找到水凝雪的尸首,可是他们找了这么久来都没有找到,也许是被野兽叼走了,水凝雪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是的,是真的,我们能肯定的是雪儿还活着。”白心兰觉得自己手臂被云翳晟抓的有些生痛了,可是白心兰并没有说出来,白心兰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因为白心兰能理解云翳晟此时的心情。 “那雪儿现在在哪里。”云翳晟以为小姑姑她们已经有了雪儿的消息了,才会对自己说雪儿还活着。 “这个,目前为止我们还不清楚,只是能说雪儿至少现在还活着。”白心兰回答着云翳晟的话。 “…”云翳晟有些不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将你的手放开。”白心兰对云翳晟说道。自己的手臂怕已然是淤青一片了吧,白心兰心里嘀咕着。 “对。不。起。小姑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是…。”云翳晟顺着白心兰的目光才发现此时的自己一直死死的拽这白心兰的胳膊,而且自己用力还不小。 在白心兰的提点下,云翳晟这才松开了拽着白心兰胳膊的手,连忙给白心兰道歉。因为云翳晟在白心兰那紧皱的表情上看出了自己将白心兰弄疼了。 “翳晟,你还记得雪儿身上有‘心蛊’吧。”白心兰反问到云翳晟。 “记得”云翳晟回到 “那你可还记得心蛊的作用。”白心兰问着云翳晟 “记得,当时我听昊天说过。”云翳晟回想着冥昊天当日说过的话。 冥昊天说过,心蛊分为子蛊与母蛊,母生子生,母死子死,难道说。难怪小姑姑此时会说雪儿还活着原来是在说这个,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母生子生,母死子死,那人还活着,也就是说雪儿也还活着 001:失忆 偷心狂后,001:失忆 “唔。ai悫鹉琻唔。”头好痛,身子好重,眼皮也好重,感觉像是被什么碾过一样,浑身都好痛。 华美的实木大床上躺着一位脸色苍白的绝色女子,身上的衣物全无,只复盖一条薄薄的棉被。 在近秋的时分,凉意使人清醒,她那扇轻羽般的睫毛如黑夜中的昙花悄然绽放,掀开沉睡已久的阴暗,带来一丝光明。 “快,快,快,去禀报二皇子,有意识了。”一名身着粉红色侍女打扮的女子见躺在床上的女子有了动静后,连忙叫喊到。 “这里是……”好吵,是谁在说话,她张口欲语,却发现舌干唇裂,粗嘎的嗓音难以入耳。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在何处?脸色苍白的绝色女子只是觉得自己浑身疼痛,尤其是自己的头痛的最烈。 脸色苍白的绝色女子回想这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一用脑,自己的头就痛的厉害,胸腔内的肺袋好像能感觉到当时的压力,气闷不张略微难受。 脸色苍白的绝色女子缓缓地呼气吸气,将那股闷郁排挤出身体,待感觉舒适些,她才打量起四周。 突然一张小脸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脸激动,还带着欣许的喜悦,是个年约十五六的身着粉红色衣裳的女子。 “你醒了?太好了!我以为你这下死定了。”一位身着粉红色衣裳的女子,兴奋地在她床前喳呼。 “是你救……救了我?” 脸色苍白的绝色女子乌鸦似的嗓音问着这个雀跃不已的陌生人。 “是……呃!也不算是。”真好,她没死,这么美的姑娘若香消玉殒实在太可惜了,还好她躲过勾魂使者的催魂玲,得以停留在人世间。 “嘎?!”躺在床上的脸色苍白的绝色女子有些被她搞糊涂了,是也不是?口真干,真想喝口水,她心想。 “其实是我们家二皇子救的你,而我只是负责照顾姑娘的一名小小的侍女而已。”一位身着粉红色衣裳的女子,连忙说道。 “二皇子?那这里是?皇宫?”脸色苍白的绝色女子向自己眼前的这个身着粉红色衣裳的侍女问道。 皇族?这里是皇宫?难怪自己刚刚看到的这些摆设都很考究与精致,用材也是上好的。 “这里不是皇宫,这里是二皇子的别院。”身着粉红色衣裳的侍女随即又对脸色苍白的绝色女子说道。 “敢问姑娘芳名?你口中的二皇子又是?”脸色苍白的绝色女子开口问道。 “我们家二皇子乃是掌璃国的皇后娘娘的嫡子。我叫朵儿,只是这别院的一名侍女啦!不像姑娘你这么美……啊,对了朵儿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呢呢!”朵儿不好意思地咬咬下唇。 当二皇子带着这位躺在床上的女子到别院时救回,可是她那绝色的容颜,身为女儿身的她也为之惊艳。 当时女子浑身是伤奄奄一息,御医都说没有把握能救活,因为从二皇子带着这女子来到别院也有月余,床上的美人儿就像睡美人般,身上的伤的好的七七八八了,可是就是不肯睁眼,静静的睡着。 朵儿都以为床上的这位绝色美女会一直的这么睡下去了,可是谁知道,朵儿打完水回来,就可看见床上的美女动了。 “我是……头好痛……”我是谁?病床是上的女子右手捂着太阳穴,用力的想,可是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自己是谁?怎么想不起来了,头好痛,好痛,自己到是谁,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一动脑想,头就痛的厉害。 “怎么了……”一旁的侍女朵儿见床上的姑娘此时痛苦的模样也慌乱了。 就在这时候得知自己救回来的女子苏醒的后的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出现在房门口。 “快,快去将岚儿找来。”刚刚走到门边的的御毅宸听见屋里的对话后,本能的开口对自己身边的侍卫说道。 但是御毅宸并没有进入房间,因为御毅宸知道因为为了方便给他就回来的那位重伤的姑娘上药,此时那位姑娘的未着寸缕。 “朵儿,这是怎么了?”御毅宸在房门外问着屋内的朵儿。 “主子,女婢也不知道,姑娘醒来没有一会就嚷着头疼。”朵儿一边紧抓那正在用手不停捶打自己头部的那位脸色苍白的绝色女子的手,一边回着门外主子的问话。 “姑娘,快别打了,小心伤着自己。”朵儿回完主子的话后,对着自己面前激动不已的脸色苍白的绝色女子劝诫道。 “我的谁……你放开我……头痛……啊……”忘记自己是谁的女子此时情绪波动极大。 忘记自己是谁的那女子也不知道哪来的蛮劲,突然就将紧抓住自己的朵儿给推开了。 朵儿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推开,还是这么突然的,朵儿一时重心不稳的就往后倒去。 “啊……”尖叫声顿时响起,夹杂着撞击的声音以及物体倒地的声音,噼里啪啦的。 而门外的二皇子御毅宸听到屋内的响动后,也顾不上什么礼教了。破门而入,二皇子急切的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屋内发生了如此大的响动。 谁知道二皇子御毅宸冲进来看到的居然是一室的狼藉,茶具碎了一地,凳椅歪斜着,朵儿狼狈的倒在地上,床上的那个忘记了自己是谁的女子依然在不停的叫嚷着并且还不停的拍打自己的头部。 原来是刚才那不知道自己谁的女子突然推来开了紧抓住她的侍女朵儿,而朵儿一个重心不稳往后倒退了几步。 可是倒退了几步的朵儿,还是没有稳住脚步,又好巧不巧的朵儿撞上了不远处的凳椅踩住了自己的裙摆,就这么的倒了下去,而朵儿呢,本能的想抓住什么自救,慌乱中朵儿抓住的一旁的桌子的桌布。 就这样一拉一扯,不仅仅朵儿摔在了地上,桌布被朵儿这么一扯桌上的茶具也跟桌布被扯了下来,摔在地上,朵儿的身体撞在凳椅上,凳椅被撞的倒在了朵儿的身后。 而茶具就这么哗啦啦的一一被摔在了这实心地上,碎的是七零八落的。也因为茶具与地面的碰撞,才会发出如此大的声响。 二皇子御毅宸一个健步的飞奔至床边,一把抱住此时情绪激动不已的那个忘记了自己是谁的女子。 将其紧紧的箍在自己怀里,阻止那忘记了自己是谁的女子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 那女子被二皇子御毅宸紧紧的抱着后,仍然不停的挣扎,过了好一会才缓和了一点。 二皇子御毅宸见怀中的女子情绪没有那么激动后这才松开了她,此时的朵儿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并且还将地上的狼藉一片简单的收拾了一下。 “我是谁……我是谁……”二皇子御毅宸怀中的女子不停的重复着‘我是谁’这几个字。 “只要你不再伤害自己,我就告诉你,你是谁。”二皇子御毅宸抱着那女子,在她耳边柔声的说道。 “你知道我是谁?”那忘记了自己是谁的女子一听见眼前的这人知道自己是谁后,便没有再挣扎了,本能的抬头看相紧抱着自己的陌生男子,此时两人四目相对。 “是的,我知道。”二皇子御毅宸肯定的说着。 “我是谁?”忘记了自己是谁的女子急切的问道。 “我刚才说的,你能做到吗?”二皇子御毅宸看着这与自己四目相对的病美人,仍旧用这及其柔和的声音问道。 “嗯”女子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再用手捶打自己的头了。 “朵儿,你过来给她更衣。”二皇子御毅宸在得到那女子的保证后这才放开了怀中的她。但是二皇子御毅宸并没有马上告诉她,她是谁,反而是起身离去,并让朵儿给那女子找件衣服换上。 因为御毅宸并没有忘记此时此刻眼前的这女子的被单下是未着寸缕。 “你还没有告诉我,我是谁呢?”女主见二皇子御毅宸在得到了自己保证后就这样离身而去了,于是急急的说道。 谁知二皇子御毅宸并没有因自己的呼喊而停住脚步,头也没有回的走出了房间。 “姑娘,还是先让朵儿帮你将衣服换上吧,虽说现在是夏天了,可是你还病着,身体虚弱,要是再受了风寒就麻烦了。”朵儿不知在哪里拿的一套衣裳捧在手里对病床上的女子说道。 “啊?!”此时此刻床上的女子才发现自己丝被下未着寸缕,霎时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过了好一会,在朵儿的帮助下,女子才将衣裳穿戴整齐,女子还为了自己刚才的失态向朵儿致歉。 “刚刚真是对不起,要不是我将你推开,你也不至于摔倒在地了,你没有受伤吧。”女子满脸歉意的望着朵儿。 “呵呵,没事没事,奴婢天生就是皮糙肉厚的,一点点的小碰小撞没事的。”朵儿右手摸着颈子傻笑的对女子说道。 “刚刚那位是?”女子看了朵儿好好一会,确定朵儿真的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没事后,这才开口问道刚才冲进来抱住自己的那陌生男子是谁。 “你说主子啊!他就是救你回来的人,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朵儿回着女子的问话。 “御毅宸”女子低喃的重复着朵儿刚刚说的名字。 “朵儿,弄好了吗?”伴随着一道女声,走进来了一位有些年岁的的青衣女子。 “好了,岚姐姐。”朵儿冲着来人一笑。 青衣女子走到床前,什么都没有说,就直接抓住床上的女子,将食指和无名指搭上床上女子的手脉处。 “姑娘,别怕,这位是别庄的岚姐,她的医术可了得了,之前姑娘身上的伤,就是用的岚姐的药给治好的。岚姐的医术可是比宫里的御医还好呢。”朵儿在一旁积极的跟床上的女子说到,还不时的夸赞了一番前来的名唤岚儿的青衣女子。 “你哟,就一张小嘴跟抹了蜜糖似的。”岚儿将搭在女子手上的手收了回来,随即又说道:“恢复的不错,不过就是气血不足,所有才会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想来是之前失血过多的缘故,待我给你开些滋阴补血的补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谢谢你”女子开口对眼前这个叫岚儿的青衣女子说道。 “你也不用给我说谢谢,我有拿诊金,这些本来就是我的份内之事”岚儿淡淡的说道。 “……”女子听见名唤岚儿的女子这样说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好了,这也没有我的事了,朵儿,你去请你家主子进来吧。我回我的药院了,一会我会命人将补药送来的。”岚儿说完这话后便起身离开了。 002:谎言 偷心狂后,002:谎言 002编织的谎言 按照这个二皇子御毅宸跟她说的,她姓骆名月涯,蜀炎国人,出生在一个商户之家,二皇子御毅宸在出使蜀炎国时,因缘巧合之下,她骆月涯与御毅宸邂逅,便私定了终身,只因她是商户之女,所以御毅宸只能立其为侧妃,不过御毅宸并无正妃。ai悫鹉琻 她之所以受伤,是因为他们在回国途中,遇见了悍匪,她为了救御毅宸,进而不小心坠崖,可能是因为当时撞到了头,才使得骆月涯失去了昔日的记忆。 至于骆月涯什么时候能想起以往的事,那就要看天意了,也许有可能是明天想起来,也许可能是明年才能想起来,也许有可能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按照大夫们的说法是这样的,至于到底怎么样还得看骆月涯自己。 二皇子御毅宸还告诉自己说,她的爹娘也在那时丧生了,二皇子御毅宸在她昏睡期间将他们的身后事替她办妥了,至于她骆月涯的命则是捡回来的。 骆月涯在听到二皇子御毅宸说她爹娘已然命丧黄泉时,不知道为什么,骆月涯并没有任何哀伤之类的情感涌出。 骆月涯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何自己没有那种失去亲人的感觉,只是在那一刹那脑袋里闪过一些与一些黑衣人打斗的画面。 对于二皇子御毅宸在她醒来那天跟她说的那些话,骆月涯是半信半疑的,因为在骆月涯脑袋里闪过的那些残缺不全的断片,都在跟骆月涯说,那些攻击自己的是一些训练有素的杀手,而非二皇子御毅宸所说的,攻击他们的是一群悍匪。 骆月涯虽然是半信半疑的,但是也没再多问二皇子御毅宸什么,因为骆月涯知道,在二皇子御毅宸那里问不出什么来了,她的直觉告诉她的。 骆月涯,好的也差不多了,最起码的是她如今能自己下地行走了,不过身子还是有些虚,不能过多的运动。 不过庆幸的是在这别庄里,并不需要骆月涯做些什么,因为她此时此刻的身份乃是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别庄的侍女及其侍卫都管她叫“骆妃”。 这个别庄是二皇子御毅宸在宫外的私宅,二皇子御毅宸其实是住在皇宫的,偶尔才会来别庄小住。 至于骆月涯为何没有跟着二皇子御毅宸一起住到皇宫内院里,全是因为一来骆月涯是才成为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的,因为骆月涯在跟着二皇子御毅宸回到掌璃国时,人是在鬼门关兜了好几个圈的。 也以此骆月涯并未正式接受过册封之礼,骆月涯虽说已然是下人眼中的主子“骆妃”了,不过按照掌璃国的宫规,未经册封过的妃嫔,没有名入玉牒的人是不能入宫的。 这二来嘛,则是二皇子御毅宸尚未娶正妃,这正妻都未过门,哪有小妾就先进门的道理。 二皇子御毅宸的母妃,掌璃国的皇后自然是不允许自己的皇儿这么做的,再加上此时正是掌璃国立储的关键时刻。 皇后有意让二皇子御毅宸娶右丞相的女儿为妃,好让右丞相能成为自己皇儿的皇妃,这对二皇子御毅宸在被立储一事上的赢面更加的大。 皇后娘娘也不是反对二皇子御毅宸纳骆月涯为侧妃一事,而是这事也得在二皇子御毅宸娶了右相之女之后才行,皇后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之人。 既然人都带回国了,皇后便让二皇子御毅宸暂时将骆月涯安置在宫外,二皇子御毅宸的别院里,一切都待二皇子御毅宸娶了正妃再说。 也就这样,骆月涯名义上已然是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了,而实质上并未正式侧封过,没入宗庙。 这对骆月涯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骆月涯还觉得这样挺好的,因为自己真的对这个二皇子御毅宸没一点点的感觉,完全不像二皇子御毅宸说的那样,他们之间相爱过。 “骆妃娘娘,你都出来许久了,还是进屋歇着吧,要是再累出个什么病来可怎么好。” “知道了,都不知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什么娘娘的了,我们之间年岁相差不大,不是要你直接唤我姐姐就行了吗?”骆月涯听见声音后睁开了本来闭着的双眼,并对其说道。 “骆妃娘娘,如今你是二皇子的侧妃,这规矩不能坏。” “好了,好了,我们回屋吧,不让一会你又在我耳边唠叨个不停了。” 今天的天气是格外的晴朗,万里无云,也正是因为今天的天气好,骆月涯才会从房间里出来,到庭院里来晒晒太阳。 骆月涯坐在庭院的吊椅上,正在沐浴阳光,虽说已是盛夏了,不过掌璃国的夏天并没有蜀炎国那般酷热难耐。 此时对骆月涯说话的,正是那天骆月涯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 她就是二皇子御毅宸安排在骆月涯身边贴身伺候的侍女——朵儿。 朵儿虽说是侍女,但是身份也算得上是个贵族,当然这贵族与皇族是不能相比的,只是比普通的平民百姓家里的家境好一些。 在掌璃国,分有皇族、贵族、平民、庶民、奴隶这几类人。 皇族可与皇族和贵族通婚,贵族可与平民和庶民通婚,而奴隶则只能与奴隶通婚。 在掌璃国,皇族、贵族、平民、庶民、奴隶居住的地方也是不同的。 在掌璃国,奴隶是没有地位可言的,不管立下了再大的功劳也只是奴隶。 而奴隶只是在东北边的掌璃国才有的。像东南边的凤鸾国,西南方的蜀炎国,西北边的然怡国,这三大国都是没有奴隶的。 而掌璃国的奴隶大多都来自周边的一些小国及其部落,还有一些则是战俘。 这些都是骆月涯在醒来后从朵儿那里得知的。而骆月涯并不知道自己在吊椅上沐浴阳光的那一幕正好被回到别庄的二皇子御毅宸瞧了个正着。 在二皇子御毅宸的眼里看见的却是,骆月涯宛若是一位高贵纯真的公主。 骆月涯那头乌黑的云发在脑后挽了一个髻,简单随意插着银色的发簪。 骆月涯额头上方戴了一个满是银色铃铛的头饰,银色铃铛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那些银色的铃铛恰到好处地垂挂在发髻上。 而骆月涯的手腕和脚腕上也戴上了与头饰一样的银铃铛饰品遥相呼应着。 随着骆月涯坐在吊椅上的晃动,那些银铃铛发出了淡淡的,若有若无却又能震撼人心的铃声。 再加上骆月涯那身白色的长裙,以及长裙外面轻笼着的一层淡紫色的薄纱,如梦如幻。 如此的妆扮,再加上骆月涯那绝色的容颜,简直像是梦中才有的仙女一般! 这一幕也正好落在了刚来到别院的二皇子御毅宸的眼里,二皇子御毅宸当然知道骆月涯的美貌,只是没有想到,骆月涯换上掌璃国的衣饰后,居然能让自己都失神了。 二皇子御毅宸并没有上前去打扰此时在庭院沐浴阳光的骆月涯,而是待着随从向另一边而去,去了岚儿的医轩。 “岚儿,有什么事,让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差人将我叫了回来。”二皇子御毅宸在接到岚儿的口信后便立马赶了回来。 二皇子御毅宸与岚儿虽为主仆,可是在相处下来的这些年,感情优胜兄妹。 岚儿,本名月之岚,是掌璃国御医世家,月鼎盛的孙女,月家世代当家人都是皇上的御用大夫,其他子嗣也都会依照情况而分派去皇族那里做专用大夫。 本来月之岚理应分派去公主,郡主身边的,可是由于到月之岚这一辈,月家的男丁已然不多了。 再加上月之岚的医术也是月府里的佼佼者,所以这才破例让月之岚成为了二皇子御毅宸的专用大夫的。 月之岚只负责照顾二皇子御毅宸一人的,之前要不然宫里的太医束手无策了,又加上二皇子御毅宸的恳求下,月之岚才不想趟这趟浑水呢。 “她身上有毒,正确的来说是中了蛊毒。”月之岚见到走进她医轩的二皇子御毅宸,待他走至自己跟前才开口说道。 至于月之岚口中的“她”,自然是二皇子御毅宸突然纳的侧妃,骆月涯是也。 “中蛊!?什么蛊?”二皇子御毅宸看着此时一脸严肃的月之岚后,知道月之岚口中所说的蛊毒并非一般的蛊毒。 虽说二皇子御毅宸在听闻了这消息后,也是有些惊讶。 但是二皇子御毅宸并没有怎么表现出来,像是骆月涯中蛊并没有什么奇怪般,二皇子御毅宸惊讶的只是月之岚那突然严肃的样子。 二皇子御毅宸想了想,骆月涯右手上戴的那个七色宝镯的材质及雕功,以及自己当日发现骆月涯时她身上所穿的衣服质地来看。 二皇子御毅宸当时就知道骆月涯并非普通人家的女子。 “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应该是种叫心蛊的蛊毒。”月之岚不是很有把握的说道。 “能解否?”二皇子御毅宸随即又问道。 “我,解不了,不过暂时没有性命之忧。”月之岚的脸色黯然了下来。 “那就好。”二皇子御毅宸本能的说道。 “你为什么要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带回来,还说她是你的侧妃,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 突然的,月之岚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二皇子御毅宸被月之岚突然的这么一问有些愣住了。 是啊,自己为什么会将骆月涯带回掌璃国,还在骆月涯失去记忆后,对她说了个弥天大谎呢。 不但给她捏造了一个虚假的姓和名和身世,还对她说,她是自己的侧妃。 岚儿说的没错,这的确有些不像自己的作风。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问你了,不过,你最好能找到给她下蛊之人,不然要是蛊毒发作,我不敢保证能救她。” 月之岚见二皇子御毅宸发愣,随即又说道,刚才自己没有说完的话,至于二皇子御毅宸为何突然转性了,她也不想深纠。 “……”二皇子御毅宸在月之岚的话声中回过神来,但是依旧一言没发。 由刚才月之岚的一袭话后,二皇子御毅宸才惊觉自己并未让人去查骆月涯的身世,她到底姓什么名什么,其实自己一点都不知道。 至于骆月涯的这个名字也是临时给她起的,更别说她的身世了。此时的二皇子御毅宸才发觉,自己也许真如月之岚所说的,自己变了,在遇上骆月涯的事上变的不够冷静了。 二皇子御毅宸还发现自己居然犯了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冲动,还好当初母后拦住了自己,要不然自己这么年的心血都付之东流了。 看来在立储一事没有明确的答案时,自己还是离骆月涯远一点的好。 003:寻人 偷心狂后,003:寻人 003:寻人 云翳晟在经过未来岳母大人的一番提点后,决定去寻失踪了快三个月的水凝雪。ai悫鹉琻 云翳晟在交代妥帖云府的那些事,并将一切交给白心兰后,便带着雨落和雨溪离开了云府,踏上了“寻妻”之路。 云翳晟在未来岳母大人水玲珑的那句“雪化水,向东流,阴差阳错得天下。”这句话中,知道岳母大人是想告诉自己,想找雪儿就要朝东去,至于最后那句“阴差阳错得天下”云翳晟就不太明白了。 本来两个月前云翳晟就想去寻找水凝雪的了,可是未来的岳母大人非让自己再等两个月不可。 当时自己还问未来的岳母大人为什么要让他再等两个月才让自己去找雪儿。 而水玲珑的的回答非常简单,就对云翳晟说了三个字“阎湘琴”。 原来水玲珑早就知道了云老夫人阎袭月有意和敬德王府结亲一事,所以水玲珑希望云翳晟再去寻找水凝雪之前,先将他与阎湘琴的事给解决了。 云翳晟当然也明白水玲珑的意思,云翳晟好说歹说硬是花了两个月的时间都没说动敬德王爷与阎湘琴,就云老夫人阎袭月提议他们两家结亲一事,云老夫人阎袭月之前给敬德王爷定亲所用的龙凤玉佩中的凤玉一直都能拿回来。 后来还是全靠水玲珑用了秀秀手中的那块玉佩出来,才使得敬德王爷松了口,只是答应考虑,因为德瑞郡主阎湘琴是死也不肯退婚。 云翳晟是头疼不已,不过好在的是母亲大人还算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云翳晟出门前母亲大人说了,她会尽力帮忙劝说他的祖母,有关自己与敬德王府的亲事的。 云翳晟带着雨溪和雨落遵照未来岳母大人的指示一路向东而去,可是一晃眼半个月过去了,如今他们以在凤鸾国的边境了,可是一点有关水凝雪的踪迹都没有。 云翳晟一度在想,是否是未来岳母大人哄骗了自己?可是云翳晟又回想了那天,水玲珑对她说话的情景,以及他们出发前水玲珑让白心兰转交给自己的那三个锦囊,还告诉他这是让他在遇见困难的情况下才能打开来看。 想到这里,云翳晟连忙将收放在怀中的锦囊拿了出来,三个锦囊分别是绿色、蓝色、紫色。云翳晟直接将第一个绿色的锦囊打开了。 绿色的锦囊里有一封信,上面写着的大概内容是这样的。 原来水玲珑早就猜到云翳晟会沉不住气将锦囊打开的,水玲珑在信中说道,她的女儿水凝雪如今人在掌璃国,至于具体在哪里,这就得云翳晟自己去找了。 她只能告诉他的是水凝雪已无性命之忧,还有的就是让云翳晟要用心,不要用眼睛去找,时间万物是变化莫测的。 云翳晟看完信后接着又打开了第二个蓝色的锦囊,但是云翳晟在看了第二个锦囊后,并没有将剩下的那个紫色的锦囊打开,因为水玲珑在第二个锦囊最后备注了,如非生死关头千万别打开,不然后果自负。 而第二个锦囊里面只有有一块小金牌和水玲珑的嘱咐,再无其他。 云翳晟在得知水凝雪人在掌璃国之后,连忙改道而行。 让云翳晟不明白的是既然水玲珑早已知道水凝雪人在掌璃国,为何不直接告诉自己,还让他白白浪费了半个多月在凤鸾国。 如果自己今天不是自己的一时冲动将锦囊打开,那不知道自己还有走多少的冤枉路呢。 而云翳晟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后才明白了水玲珑为何要让自己用心去寻人,而非是用眼睛去寻他要寻之人。 云翳晟和雨溪以及雨落又花了大约十天的路程,从凤鸾国到了掌璃国的边境的一个小城镇。 此时的掌璃国的边境甚是混乱,像进城的必须得有住户证及其官府颁发的通行证,不然一律不得进入,而云翳晟和雨落以及雨溪以上两样都没有,被拦在了城外。 难道今天他们主仆三人要露宿城外了吗?就在这时,云翳晟想起了水玲珑给他的第二个锦囊里的小金牌。 云翳晟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将那块小金牌拿出来给守城门的士兵看了看,谁知守城门的士兵队长一见到云翳晟手中的那小金牌后,态度立马是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 不仅让他们三人进了城,还让他们住进了驿站里最好的厢房。 之后云翳晟他们才得知,之所以现在掌璃国的边境如此混乱,全是因为离这里不远处的图哈斯城发生了战事。 ※※※ 另一头,白煜,龙翊,柳如月,以及四季里的司马之荷真的如水玲珑之前所说的忙得没有时间了。 “为什么我要扮成这副又老又丑的模样,你好歹给我说出个道理来。” 只见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妪,她的手中拿着一个新月形状的勺子,冷冷地瞪向一旁的男子,那双眼盼像是有火光般的,透着浓浓的怒意,似要将某人,一刀一刀的凌迟直到骨和肉全部分离为止后,才能平息她心底的那股,压抑已久的不平,以及愤怒。 男子摇晃了一下,本能的向后退上了一大步,他可不想平白无故在眼前的这位鹤发老妪阵亡,还是离她远一点的好,并摆出了一副不屑回应指着自己的丑老太婆问话般的表情,管谁在抱怨连连。 “你埋怨什么,我比你更惨,瞧瞧我这头留了二十几年乌黑秀发的下场,你该庆幸这混蛋没在你脸上划个几刀,让你做个丑无盐才是。” 司马之荷提起一头枯黄干燥的及腰长发,就气不打一出来,瞳眸中有着锐利的冷意,威胁要手刃这始作俑者,抓破他那漠不在乎的神色。 伪装的方式有多种不是吗,可是将一个活脱脱的大美人彻彻底底的丑化,将美女原本的娇姿变成一个,令人一见,便会倒退三步的可怕恶女,真要她们无怨无尤,那肯定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雪谷的四大护法之一的白虎——白煜。 “女人哟!就只会重视那张象征门面的表皮,其实你们偶尔装装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见不得人,反正又不是让你们进宫去选秀,要那么漂亮干嘛。” 就在白煜说完这番话的同时,两道银色闪光同时划过,身着灰色下人衣服化作园丁的白煜一个后空翻,再加上一个敏捷地下腰侧闪的动作,便轻轻松松的躲过了向自己飞来的暗器。 “喂!你们两个不要太过分,伤了我对你们可没有什么好处,要不是怕身分曝光,我不一定会输你们。” 呼——这两个女人是想谋杀同门啊,还好自己闪的快!白煜现在也和他们是一样,不过白煜易容的,只是一个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模样,不像柳如月和司马之荷那般“吓人”而已。 “笨蛋”老妇轻蔑的一嗤。 “小月月,你说谁是笨蛋!”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些最近她们这些都太猖狂了,完全不把他们这些男人放在眼里。 “谁接话谁是笨蛋笨蛋。”笨,怎么会蠢成这样,让人羞于承认出自同门。 “你……”又说他是笨蛋,简直是叫白煜是忍不下这口气,可是白煜还是忍了,谁让柳如月高自己一级呢,俗话说得好管高一级压死人。“难道我有说错吗,别人学易容你也学易容,为何你易容出来的都是这样丑不拉几的鬼样子。” 被化妆成老妪模样的正是雪谷的月之使者柳如月,本来好好的一个大美女,就被白煜这个半吊子给化妆成了老态龙钟的丑老太婆样子了。 “我又不是专业的易容师,这里请的是会做饭的老妈子,难道你见过倾国倾城的煮饭婆吗?再说了,这不也是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吗!” 白煜反驳着柳如月的话,并非白煜的易容技术不好,虽说白煜不若轩辕雁那般出神入化,但是他的易容技术要骗过一般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们还有闲工夫斗嘴,雪儿又惹麻烦。”而且还不易解决的那种。 龙翊一开口,其它三人的声音顿时消失,虽说此时此刻的他们几个,脸面上表情是变化万千,有咬牙切齿的,有忿忿不平的,有愤怒,但是在里面也夹杂着有一丝忧虑的无奈和关心。唉!头好痛,为什么他们的小主子不是普通人,偏偏是个尊贵玉人儿呢? 真不明白,她为什么就失忆了,失忆就失忆吧,谁知她不仅失忆了还连带变笨了,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这下可好了,他们的小主子突然变身成了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因为小主人突然多出来一个这样的身份,搞得他们几个不能轻轻松松的将人带走。没办法,他们只好等小主人自己恢复记忆了,不过在她没恢复记忆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为了确保水凝雪的安全,所以才不得不易容混进了别院,累得他们得留在这儿活受罪。“还有,你们根本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们忘了另一个‘无怨无尤’的家伙吗?” 话语一落,当场鸦雀无声,三双饱含同情的眼流露出悲悯,而他们所说的那“无怨无尤”的人正是云翳晟。 其实早在水凝雪失踪后的一个月,白煜他们就找到了水凝雪。 据他们手下的探子回报,说是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似是在从蜀炎国回掌璃国的途中救回了一名女子。 后经过他们的查证证实了,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所救之人正是雪谷少主水凝雪无疑。只是水凝雪重伤后失去了记忆,不知为何那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居然会对水凝雪说,她的名字叫骆月涯,并且还告诉水凝雪她是他的侧妃。他们没将此事告诉云翳晟是有原因的,一来是水凝雪现在已经没有戴那人皮面具了,再加上她又好巧不巧的失去了记忆。就算此时此刻云翳晟见到现在的水凝雪,不,应该说是现在的骆月涯,云翳晟不一定能认出她来,而失去记忆的骆月涯更不可能记得云翳晟了。这二来嘛,就是谷主夫人水玲珑用水玉令,命令他们不准将骆月涯就是水凝雪一事,告诉云翳晟,说是想考验一下云翳晟对水凝雪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想看看云翳晟是否能认得出如今改头换面又对云翳晟没有一丝记忆的水凝雪。他们几个只能是对云翳晟报以同情了,因为她们碍于谷主夫人的命令,不得不从啊,他们几个也是情非得已啊。“雪儿没事去什么战场啊!”觉得他们几个很空闲吗?白煜当然知道刚刚龙翊口中所说的麻烦是指的什么。“应该是想报恩吧!”毕竟那二皇子御毅宸救了水凝雪一命,一副老妪模样的柳如月说道。“报恩以身相许不就得了,干嘛要去那危险的战场啊!”司马之荷不为意的说道。突然一击闷勺落在司马之荷的头上,引来司马之荷的痛呼:“月,你干嘛啊,想敲死人啊。”“你怎么和那只老虎一样变笨了,肯定是最近你们走的太近的缘故,难道你忘了云翳晟这号人物了吗?”乱点鸳鸯谱,柳如月不时还连带损一下白煜。 “哦!我都给忘了!”司马之荷一副刚回过神来的样子。 “我说小月月,你能不能极点口德啊!”一天到晚的说他笨,白煜没好气的朝老妪模样的柳如月投以白眼。 他们口中的云翳晟,也因为骆月涯偷去战场,第一次与其擦身而过。 004:说她丢人 偷心狂后,004:说她丢人 003说她丢人 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二皇子御毅宸几乎不到别院来了,按照朵儿的说法,二皇子御毅宸似乎在忙于立储一事。ai悫鹉琻 外加掌璃国边境的小国,浣莎榴国突然的袭击了,掌璃国的边境的一个叫图哈斯的城镇。 图哈斯位于然怡国与掌璃国交接的地方,虽说图哈斯的人口不多,但是这是然怡国与掌璃国之间的唯一的屏障。 而居住在图哈斯的人大多是奴隶与庶民。 多年来然怡国与掌璃国都会因为奴隶的一些事,而发生了些小规模的战争,直到就近几年来才算安定了一些。 可谁想,浣莎榴国,一个小小的国家,说它是个部落反倒更为恰当,因为浣莎榴国的人口不足一万人。这样的一个国家居然攻占了图哈斯城镇。 不知浣莎榴国的背后是否有然怡国在作祟,掌璃国的皇帝在听闻了此事后是火冒三丈,并非是因为掌璃国的兵力不足,而是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 想他掌璃国,是四大国中最兵强马壮的,一个小小的浣莎榴国算个什么,居然敢在老虎面前拔毛。 最可气的是人家只用了五千步兵,五百骑兵就将图哈斯城镇给拿下了,未废一兵一卒,据可靠消息,是城内的人为其开的城门。 这叫掌璃国的皇帝怎么能不气呢,在盛怒之下,皇帝派出了二皇子御毅宸与六皇子御毅邢前去收复失地,并让他们二人一并将浣莎榴国给吞并掉。 这不,二皇子御毅宸最近忙着这事正在整顿兵马,后天便出发前去讨伐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浣莎榴国的人。 骆月涯还以为二皇子御毅宸不会来这别院了,没想到,此时的二皇子御毅宸不但出现了,跟他前来的还有个年纪看上去比他小一些的男子。 二皇子御毅宸今年二十二,他身边的那名看起来比二皇子御毅宸小一些的男子大概也就十七八岁吧。 谁知那男子看到庭院中的自己与朵儿时,那年轻男子的眼睛陡然一亮对着朵儿说道:“皇兄的妃子,的确很美!” 就在那男子对着朵儿说出那些话后,朵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连忙用左手指了指一旁的骆月涯说道:“她才是二皇子的侧妃,骆妃娘娘。” 年轻男子惊讶地看着一身男装、像个小侍从的骆月涯,惊讶地说道:“啊?搞错了?是她吗?” 只见骆月涯正瞪视着一脸讶然的年轻男子,还不知道这年轻男子是谁,不过听刚才年轻男子口中提到的“皇兄的妃子”几个字,骆月涯心想他应该也是一个皇子吧。 又见二皇子御毅宸上前拍了拍那年轻男子的肩,肯定地点了点头。 原来这年轻男子正是六皇子御毅邢。 “真是抱歉!因为跟以往皇兄看上的美女类型不一样,所以……呵呵,我皇兄的眼光……挺独特的!”御毅邢连忙打哈哈地搪塞着他的失礼。 “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二皇子御毅宸开口问道一身男装打扮的骆月涯。 今天的骆月涯只是简单的将一头乌黑的秀发系成了一个马尾状,而身上的衣服是一件件墨黑色的男装,活脱脱的一个侍从的打扮,与前些日子自己看见的那位宛如梦幻般的仙女,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要不是刚才朵儿的指认以及自己看见骆月涯右手手腕所戴的七色宝镯,二皇子御毅宸差点都有些认不出她来了。 “你后天不是要去前线吗,我也想去。”骆月涯直直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你一个女儿家,去什么前线,再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谁上战场还带上家眷的,你当我们是去玩啊。” 二皇子御毅宸听完骆月涯的话后,马上厉声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她要去战场,她当这是过家家啊,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场合。 “花木兰也是女人,为何她去得,我就去不得?”骆月涯将古人花木兰都搬出来了。 “她那是代父从军,你们能放一起比吗?!再说了此番前去是为了收复失地,我没有空再抽身来照顾你。”二皇子御毅宸就是不同意骆月涯跟着去。 “又没说要你照顾我。”骆月涯小声的嘀咕着。 “你说什么?”由于骆月涯的声音很小,二皇子御毅宸没听太清楚。 “二皇兄,她是说没有想过让你照顾她。”离骆月涯只有一步远的六皇子御毅邢将刚才骆月涯的话听的是清清楚楚的。 “算了,还是办正事要紧,毅邢,你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去岚儿那里一趟,一会就跟你去军队。”二皇子御毅宸对着一旁的六皇子御毅邢说完后,便朝着月之岚的医轩而去。 “嗯”六皇子御毅邢朝二皇子御毅宸点了点头,并未跟着二皇子御毅宸一同前去。 原来二皇子御毅宸此番到别院是为了找月之岚拿些治疗瘟疫的特效药。 听说在图哈斯周边的一些小村落出现了瘟疫现象,有好几个村子的的老百姓都死光了。 至于眼前的这个六皇子御毅邢,虽说是皇子,但是其母的身份不高,六皇子御毅邢的母妃只是皇后身边的一个侍女,他的父皇看上了他的母妃,之后生下了六皇子御毅邢,可是六皇子的母妃因身体羸弱,在六皇子御毅邢很小的时候变去世了。 一个没有氏族撑腰的年幼皇子,又没有母妃的皇子,在这偌大的掌璃国的皇宫里生存是很难的。 幸好六皇子御毅邢在母妃去去世没多久,二皇子御毅宸的母后念六皇子御毅邢可怜,又念在其母之前与自己的主仆情分,于是皇后娘娘便收养了六皇子御毅邢。 让他与二皇子御毅宸一起生活,也因为二皇子御毅宸与六皇子御毅邢从小一起长大的,相较与其他皇子来说,二皇子御毅宸与六皇子御毅邢的感情比跟其他皇子来的亲近。 别看六皇子御毅邢只有十八岁,早在两年前,这六皇子御毅邢就开始带兵打仗了,而且还是块将才。 没多一会二皇子御毅宸又出现在他们面前,并且正式的给骆月涯介绍了了自己的弟弟,六皇子御毅邢。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突然走了过来,对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一弯腰,恭敬地说道:“启禀二皇子,皇上为了给二位皇子饯行,决定今晚在皇宫举行宴会!” “举行宴会?”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面面相觑,“在这种时候举行宴会?” “是的!还让二皇子带妃子一起前去!”话毕,那仆人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骆月涯身上。 骆月涯诧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那仆人:“妃……妃子?难道说……我也要去?我不要!我不适合参加什么皇宫的宴会!” 仆人一句话就把骆月涯所有的异议挡了回去:“皇上还说,他很想见见二皇子的侧妃,所以请骆妃娘娘务必要参加!” “父皇?”御毅宸紧锁了眉头,“父皇怎么突然对我的侧妃敢兴趣了?” 骆月涯大咧咧地拒绝了朵儿她们为她打扮的建议,骆月涯不喜欢浓妆艳抹。 骆月涯穿了一身及其简单且素雅的纱裙,脸上只是上了一点点淡妆,骆月涯觉得自然一点没什么不好。 但是当骆月涯随着两位盛装的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来到金碧辉煌的皇宫宴会场地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这样前来,实在是个错误。 因为骆月涯见前来的这些人,各个都是盛装出席的,就连一旁的侍女们都比她这个二皇子的侧妃穿的艳丽。 骆月涯低着头随着二皇子御毅宸走进了宴会场地。 骆月涯一只脚刚踏在红地毯上,另一只脚还没踩着红色的地毯,就看见一个身披艳红薄纱浓妆艳抹的女子在侍女的簇拥下,走到了骆月涯的跟前。 那一身披艳红薄纱浓妆艳抹的女子挡在了骆月涯面前并用手指着骆月涯,用满是轻蔑地语气说道:“你怎么可以进来!” 二皇子御毅宸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冒出来拦住了自己身后的骆月涯的步伐。 二皇子御毅宸定睛一看,挡在骆月涯面前的女子正是右相家的千金——司徒蕾。 二皇子御毅宸不慌不忙地反驳道:“司徒小姐,她乃是本皇子的侧妃,为何本皇子的妃子不可以进去呢?” 二皇子见她是右相家的千金,所以对司徒蕾的态度还算是客气。 因为如今右相在掌璃国朝中的势力如日中天,朝中一大半的官员都是以右相大人马首是瞻。 也是因为这样,二皇子御毅宸的母亲,皇后娘娘才会要二皇子御毅宸娶右相家的千金为正妃。 “见过二皇子”司徒蕾举止得当的向二皇子御毅宸行了个宫礼。 司徒蕾在拜见过二皇子御毅宸后,这才开口回着二皇子御毅宸的话。 “真是很抱歉,是蕾儿失礼,蕾儿以为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的侍女乱闯了进来,蕾儿实在是没看出来,原来这位就是殿下新纳的侧妃。” 司徒蕾故意大声的说着,引得周围的那些打扮的珠光宝气的贵夫人们都将目光投向了她们这边。 周遭的贵夫人们顿时起了太少的窃窃私语。 “一点妃子的样子都没有!” “你看其他皇子的妃子都打扮得很华丽和漂亮。” “二皇子难道没有给他的妃子准备衣服吗?” “这在皇族里,是会被人耻笑的!” “二皇子给我准备了很多衣服,是我自己坚持这样穿而已,我不喜欢那些盛装。”骆月涯听到那些贵夫人的议论后忍不住恨恨地向周遭那些窃窃私语的贵夫人们反驳道。 骆月涯没有想到一件衣服几样首饰,那些人居然都能当成话题来谈论,现在又不是什么选美大赛,至于吗。 “住口!” 突然的,司徒蕾呵斥了骆月涯一声,随即又用极为严厉的声音对骆月涯说:“这不是你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你穿成这样参加皇上举行的宴会,只会让二皇子没面子!” “骆妃,你不用介意!你只要照你的意思做就行了!”二皇子御毅宸走到骆月涯的身后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 “可是……”骆月涯欲言又止。 骆月涯没有想到,自己的任性居然会给二皇子御毅宸带来困扰,骆月涯差点忘了二皇子御毅宸的尊贵身份,自己的任性而为让他在众皇族与大臣面前丢了面子。 虽说二皇子御毅宸让自己别介意,骆月涯知道那是二皇子御毅宸不想让她觉得内疚才这么说的。 那个右相家的千金——司徒蕾,她说的没错,自己此时此刻的打扮跟其他在场的妃嫔,贵夫人,公主,千金们比起来是那么差了一点点。 不对,应该是差很多才对,骆月涯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确跟她们比起来,自己就像一群白羊里多出来的黑羊一般,那么的格格不入,显得怪异了。 “我说没事就没事。”二皇子御毅宸拉住骆月涯的手,让她跟自己并肩而行。 二皇子御毅宸还不忘回头瞪了一眼那些对骆月涯指指点点的贵夫人们,那些人被二皇子御毅宸这么一瞪都纷纷噤了声,没再对骆月涯评头论足的。 005:飞来之祸 偷心狂后,005:飞来之祸 005:飞来之祸 说什么是皇上想见见她这个二皇子的新纳的妃子,可从宴会开始到现在,那位高高在上的掌璃国的皇上连提都没有提起过她,更别说正眼看过她一下了。ai悫鹉琻 皇上只有在与二皇子御毅宸交谈时目光才会对着他们这个方向,而且目光都是落在二皇子御毅宸身上的。 她骆月涯,二皇子御毅宸的新纳的侧妃犹如摆设一般,不,正确的来说她像透明人一样。 皇上根本就没发现她的存在般。 这点让骆月涯觉得很是奇怪,不是那皇上说的想见见自己吗,怎么这会她人来了,却又对她视若无睹,早知道这样自己该坚持不来的。 也就不会有自己给二皇子御毅宸丢脸的事了,想他一个堂堂的掌璃国的二皇子,居然让自己的侧妃穿的如此寒酸,不知道明个会怎么穿了 骆月涯可以想象得到,那些与二皇子御毅宸争储君之位的皇子们定是会说二皇子御毅宸苛刻她了,而那些对二皇子御毅宸是垂怜三尺的那些个千金小姐们定会好好的编排她骆月涯的不是。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她怎么才能溜出这宴会,出去透透气,骆月涯现在是如坐针毡。 她果然不适合待在这样的场合里,因为骆月涯觉得自己再这么坐下去定会窒息而亡。 “呼呼~”骆月涯借故说着要去小解为由,暂离了,可是待她如厕出来,给她带路的那个宫人却不知所踪了。 “这皇宫还真大啊”骆月涯是第一次来掌璃国的皇宫,这里大的跟什么似了,害的骆月涯在没有人的带领下迷了路。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骆月涯,要怪还得怪掌璃国的皇上,要不是他,没事将皇宫修那么大做什么,现在好了,害得她迷路了不是。 骆月涯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座假山处,隐隐约约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骆月涯一时好奇的朝声音的来源处靠近。 骆月涯隐隐约约看见假山背后有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中年女子在说话,看他们的服饰,地位不低。 “皇上是有意立二皇子为储君,要不也不会指定让他前去攻打浣莎榴国的,你倒是快想办法啊!”女子的声音带着焦急,还有一丝的不快。 “你也别太着急,这事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男子但是情绪波动不大,语气较为平稳。 “我能不急吗,要是等那二皇子立了战功回来,我的皇儿还有什么希望被立储。”女子似乎有些不满男子此时一副悠然的表情。 “我当然知道,皇上这是在为二皇子铺路,想让他建立威信,有了军功,被立储也是顺利成章的事。”男子岂会不知皇上的想法。 “那你到是想想办法啊,眼看后天二皇子就要带兵出发了,你快想办法阻止才好啊。”女子催促男子快些想法子。 “其实,我们不用想办法阻止二皇子去前线,他去战场对于我们来说也未必是件坏事。”男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女子说道。 “不是坏事?!”女子有些不解男子的话。 “我们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除掉二皇子,战场上会发生什么事,这是谁也了想不到的。”男子似乎都计划好了什么似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女子似乎有些明白男子话里的意思了。 “放心吧,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男子脸上露出了一抹邪笑,还带着一些阴险。 骆月涯听到这里,心里大叫不好,原来有人想暗算二皇子御毅宸,她得快些将这消息告诉二皇子御毅宸才行。 谁知就在这时,骆月涯只觉得自己的后颈被人狠狠的打了一下,骆月涯闷哼了一声便觉得眼前一黑。 只见骆月涯的身后站着一个华服的男子。 “母妃,你们也太不小心了,有人在偷听都没发现。” 假山后的两人听见那华衣男子的声音才惊觉有人,两人的目光也在这时同时看向昏倒在地的骆月涯。 “皇儿?!” “母妃你们大意了” “这女的留不得”中年男子作势要将骆月涯结果掉。 “不可”华衣男子连忙阻止了中年男子的举动。 “皇儿,为何不可,她可是什么都听见了,要是留着她岂不是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吗?”中年女子出声说道,并表示赞同那中年男子的做法。 “若是现在杀了她,那才是会坏了我们的大事,母妃,你可知道她是谁?”华衣男子反问着自己的母妃。 “是谁?” “她就是二皇兄刚纳的侧妃”华衣男子揭晓了骆月涯的身份。 “那皇儿,你想怎么做?”中年女子觉得这事有些棘手了。 若只是哪个宫里的侍女奴婢的还好办,要让一个侍女奴婢在这皇宫内院消失办法多的去了。 若只是哪个宫里的侍女奴婢,就算突然失踪或是突然暴毙身亡也不会有人注意。 因为在这深宫大院里,每天突然消失几个侍女奴婢是常有的事,大家都懂得明哲保身这个道理,只要事不关己,谁都不会去趟浑水的。 可这个昏倒在地的丫头居然会是二皇子御毅宸新纳的侧妃。要是她突然就这么消失了,或是突然就这么在这深宫内院暴毙了,势必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只见华衣男子突然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并将其打开放在骆月涯的手边。 一条黑色的小虫子从瓶子中爬出,顺势爬到了骆月涯的手上,只见没一会功夫,那小虫子就钻进了骆月涯的肌肤里。 “皇儿,这是?”中年女子看着那黑色的小虫就这么的钻进了骆月涯的肌肤里不见了。 “母妃,这是来自然怡国的秘宝,它叫做”蛊“,而刚刚你看见的那只小虫子名唤——嗜睡蛊,若没有解药,她一辈子都不会再醒过来了。”华衣男子解释到。 “可靠吗?”中年女子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母妃,你放心吧,我试过了,没问题的。” “那就好。” “好了,好了,我们快走吧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就麻烦了。” 没一会,中年女子和中年男子以及那华衣男子就离开了现场,留下昏倒在,已然不醒人事的骆月涯在那里躺着。 ※※※ “喂,我们要不要过去啊?会不会有事啊?”不远处传来一个压低了的女声。 “不用了,就在地上躺一会不会生病的,雪儿没那么娇气。”同样是压低了嗓子的声音,不过是个男子的声音回着刚才那女声的问题。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我说的是刚才那家伙在雪儿身上下的毒。” “小月月,你再说一句我笨,试试。”男子有些抓狂迹象。 “不用告诉我,你笨了,我早就知道了,生怕谁不知道你笨似的,非要在大家面前说,你笨。” “你……”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闹了,再吵就被人发现了。” 原来在骆月涯昏倒的地方的不远处,还有四个人的存在,那就是白煜,龙翊,柳如月,司马之荷。他们一直都暗中的跟着骆月涯的。 就在刚才,他们他们四个人八只眼睛同时见证了骆月涯是怎么被人敲晕的,怎么被人下蛊的。 可是他们几个并没有出面阻止,反而还任由其发生,因为他们觉得以雪儿的身手应该没问题。 可是他们错了,还错的很离谱,雪儿并没有发现有人在背后袭击她。 先前,他们几个还以为雪儿只是装晕,直到那人给雪儿下了“蛊”后,离开了许久后,雪儿依旧躺在那里没动。 所以刚才柳如月才会出声讯问同伴,他们要不要此刻现身。 “不用了,有人会照顾雪儿的。”此时一直没说话的司马之荷指着远处那抹身影说道。 原来司马之荷看见的那抹身影,正是二皇子御毅宸。 二皇子御毅宸见骆月涯迟迟未归,这才出了宴席出来找她。 ※※※ “岚儿,她怎么样了。”二皇子问着刚替骆月涯诊脉完的月之岚。 此时此刻的二皇子御毅宸已经带着骆月涯回到了自己在宫外的私宅。 本来好好的一个,怎么去上个如厕就不见人影了,二皇子御毅宸见骆月涯久久不曾回来,想是这妮子定是初到皇宫,不识路,走丢了吧。 二皇子御毅宸于是便自己动身去找那不见了踪影的骆月涯,谁知她到好,居然在假山后睡着了。 二皇子御毅宸找到骆月涯时还当她是跑来这没人的来假山后打盹的,可是当二皇子御毅宸叫了半天骆月涯,都不见她有苏醒的迹象,这才惊觉不对劲。 于是二皇子御毅宸不等宴会结束,就匆匆的带着骆月涯离宫,回到了自己在宫外的别院,让月之岚给骆月涯诊断。 “没有生命危险,不过……”月之岚在给骆月涯诊脉后,就一直眉头深锁。 据月之岚所知,床上这位骆月涯,是二皇子三个月前从蜀炎国带回来的佳人。 从骆月涯昏迷到苏醒后的这些日子,骆月涯一直都待在这别院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有与外界有什么太多的接触才是。 怎么去去一趟宫里的宴会,居然被人…… “不过什么?岚儿你直说无妨。”二皇子御毅宸见月之岚的表情有些凝重,不免心中又增添不少的担忧。 “我发现她的身上又多了一种蛊毒,而且刚才我给她大略的检查了一下发现骆妃娘娘的颈后有明显被人打过的痕迹,所以骆妃娘娘并非自己昏倒,而是有人将其打昏的。”月之岚迟疑了许久后才道出。 “岚儿,你的意思是,骆妃不是自己昏倒的?骆妃中的是什么蛊?” 是谁?是谁做的?不仅打昏了骆月涯,还对她下毒,二皇子御毅宸有些疑惑了据他所知,骆月涯并未见过其他的皇室成员与朝廷官员。 骆月涯也是在今天才刚见过他的皇弟御毅邢,而六皇弟也不可能加害骆月涯。 回想今天在宴会时,就只有右相家的千金司徒蕾和骆月涯有过正面的冲突,但是司徒蕾还不至于对骆月涯下此毒手。 至于其他的人与骆月涯应该没有什么过节才对,因为骆月涯自从被他带到掌璃国后,从她昏迷到苏醒的这三个月里,一直都在别院,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说她跟皇室成员或朝中权贵结仇那可能性不大,若是冲着自己来的似乎也不太可能。 虽说骆月涯是自己的侧妃,但是毕竟还未正式册封过,而自己这三个月里到别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他每次前来无非是找月之岚有些公务上的事要她帮忙,而与骆月涯见面的次数是屈指可数。 在下人的眼里,骆月涯是个不怎么得宠的侧妃,所以说,如果是有人想借给骆月涯下毒进而来要挟自己,这点说不通,因为,谁会找个不怎么得宠的又没有被正式册封过的侧妃做筹码呢。 除了这些外,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就是骆月涯撞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事,又或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事,所以才被人给打昏了。 想必这人知道骆月涯是他的侧妃吧,不然也不会只是将骆月涯打昏这么简单了。 “是一种让人昏睡不醒的蛊毒,这种蛊只会让人昏睡不醒,对其本身没什么伤害,可是由于骆妃娘娘本身之前身上就中有蛊毒,怕是怕这两蛊相冲,骆妃娘娘会熬不住,到时……”月之岚欲言又止。 “岚儿,你刚才不是说骆妃没有性命之忧吗?怎么这会又。” 果然,那人下毒并非是想要骆月涯的性命,只是想让骆月涯没发将她看见或是听见的事告诉别人而已。 只是下毒之人并不知道骆月涯本来身上就中有蛊毒,如今听月之岚这么说,二皇子御毅宸此时十分的忧心。 006:蛊吃蛊 偷心狂后,006:蛊吃蛊 006:蛊吃蛊 “现在骆妃娘娘是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不过当骆妃娘娘体内的两种蛊毒相冲撞时,我不敢保证骆妃娘娘是否能安然无恙了。ai悫鹉琻”月之岚解释到。 这也是自己在给骆月涯诊脉后皱眉的原因,再加上自己在这蛊毒上并没有过多的研究,她因为最初给骆月涯诊脉时发现骆月涯身上带有蛊毒后,才开始对这方面才有了深究的。 一种蛊毒就让她头疼了,如今又多了一种,叫月之岚怎会不眉头深锁呢。 “岚儿,没有什么解救之法吗?”二皇子御毅宸听到月之岚的话后,急切的问道。 “是属下无能,这蛊毒之事并非我的专长,而且骆妃娘娘之前所中的心蛊也是十分罕见的,如今又多了一种蛊毒,骆妃娘娘最后会怎么样,这一切都得听天由命了。”月之岚低头向二皇子御毅宸请罪,都怪自己学术不精,才会解不了骆月涯身上的蛊。 “我知道了,岚儿,这期间,你好生的照顾骆妃。”二皇子御毅宸简单的交代了一下。 二皇子御毅宸知道月之岚尽力了,月之岚的医术在掌璃国也是数一数二的,既然月之岚都说无能为力了,那么也在掌璃国就没人有办法。 而如今自己又是父皇亲封的讨伐浣莎榴国的主帅,后天就要动身去往边境了。 可是骆月涯偏偏又在这时出事,而皇命又不可违,没办法,现如今,也只有让月之岚来照顾骆月涯。 二皇子御毅宸也知道此番父皇会让他出任主帅无非是有两个原因,一是想看看他带兵打仗的能力,二是想让他建立一些军威,即便日后自己被立为了储君,也是实至名归的了。 看来父皇有意要立自己为储君,想将掌璃国的江山交给他来接管了,因为父皇还派了一向骁勇善战的六皇弟来做他的副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上是在给他这二皇子铺桥修路。 所以此番出征是事关重大,不容有失。 而眼前这个骆月涯,虽说她长的很美,自己对她也是有些好感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将重伤的她给救回来了。 江山和美人,两者都好,若能两者皆得固然是好,若是两者对立必选其一,他当然会选择江山,这美人随时都会有,而这江山就不是了。 “是的,我会好好的照顾骆妃娘娘的。”月之岚回应道。 ※※※ “你说雪儿会不会有事啊?”屋外一副园丁打扮的白煜问着此时一副老妪模样的柳如月,语气里带有浓浓的担忧。 “放心吧,没事的,夜说过心蛊和其他的蛊毒不一样,虽说心蛊很毒,但是它能吞噬其他一切的毒物。”柳如月知道白煜是在担忧水凝雪的安危。 只不过雪儿可能会受一点苦吧,因为心蛊在吞噬其他毒物也是有个过程的,况且现在要吞噬的是另一个蛊毒虫。 那嗜睡蛊的毒虫不可能傻傻的等着心蛊来吞噬自己而不反抗吧,这势必会有一场恶斗,而身为宿主的水凝雪,在心蛊与嗜睡蛊交战时,其*势必会很痛苦。 不过对于水凝雪自身的安危是没有威胁的,这一点柳如月倒是可以肯定。 “那个什么二皇子,似乎也不是怎么在乎我们家雪儿嘛,就把雪儿交给一个大夫就了事。”司马之荷哼声的说道。 看来司马之荷对二皇子御毅宸刚才的举动甚是不满,之前司马之荷对这二皇子御毅宸的印象还不错。 可如今看来,那个云翳晟比起这个二皇子御毅宸来说实在是好太多了,毕竟云翳晟是事事将她们家雪儿放在第一位的。 就拿这次云翳晟来找水凝雪的事来说吧,云翳晟在得知水凝雪的消息后,二话不说就抛开了一切奋不顾身的冲去找水凝雪,丢下了云府偌大的家业不管。 当然,要不是谷主夫人的刻意刁难,此时此刻怕是早已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吧。 而她们几个也不用刻意的乔装打扮,在暗处保护这个失忆的水凝雪了,也就是如今的骆月涯。 “那我们要不要将,有人要谋划除去二皇子的这事告诉他本人呢?”龙翊突然开口着身边的同伴。 “当然不要了。”谁知柳如月和白煜以及司马之荷同声同气的对龙翊说出相同的五个字。 “哦”龙翊这几天来,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他们几个如此的意见相投。 龙翊当然知道他们三个为什么会这么说了,这算是小小的一个报复吧,因为谁让这二皇子御毅宸连累他们家雪儿受苦的,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 午夜时分,骆月涯的情况出现了变化,像是心蛊要开始吞噬擅自侵入自己领地的嗜睡蛊了。 月之岚看着骆月涯的脸色有了变化,额头也冒出了汗珠,全身开始有了轻微的抽搐现象。 慢慢的骆月涯的肌肤变成了血红色,青筋高冒,但是骆月涯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月之岚见状后连忙将一块白布塞进骆月涯的嘴里,怕她在抽搐时不小心将舌头给咬了。 而月之岚只能做这些了,因为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等状况,月之岚显得有些不知所惜。 怕自己如果冒然做什么,一个不小心反倒是伤了骆月涯就不好了,所以月之岚在将白布塞进骆月涯的嘴里后便再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而一直伺候在骆月涯身边的侍女朵儿则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坏了呆呆的占在那里像根木桩似的,脸上显得十分的惊恐。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然而屋外藏身暗处的四人,是焦急无比,也在犹豫要不要冲进去照顾正在受尽煎熬的水凝雪。 最后他们四个还是没有冲进去,反倒是让一副老妪打扮的柳如月去厨房炖鸡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屋内的骆月涯的这样的状况维持了大概有一个时辰。 月之岚在一旁看着都有点心疼起骆月涯了,幸好骆月涯现在是昏睡状态,要是她清醒着,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啊。 月之岚本以为那蛊虫吞噬已经完成了,谁知这会儿又来开始了,不一样的是此时的骆月涯的全身成了橙色状态。 就这样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空已然泛起了白光,可是骆月涯体内的两个小家伙还在拼的是你死我活的。 这不,柳如月鸡汤都炖好了,还端了过来。 “怎么样了,里面的状况怎么样了。”柳如月开口问道。 “如今雪儿的肤色已然变成了紫色了。”司马之荷将从朵儿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老妪模样的柳如月。 “那就快了,刚好这鸡汤也熬好了。”柳如月样子看起来似乎知道些什么似的。 “小月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没有告诉我?”白煜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柳如月定是隐瞒了什么没有告诉他们。 “我没告诉你们,也说这心蛊在吞噬其他毒虫的时候由七个过程那,而且每个过程的时候宿主的肌肤会随机改变,如今是紫色了应该就快了。你们不知道?” “你没有告诉我们,我们不知道。”白煜和司马之荷齐声说道。 “没有吗?可能是忘了吧,最近事太多,脑子里塞的东西有些多,忘记一两件也是很正常的。呵呵,不给你们说了在去给雪儿送鸡汤去。” 柳如月发誓自己绝对,绝对不是故意不告诉他们,她还以为他们两个知道呢。再说了他们两个又没有问她。这绝对绝对与她无关,她是无辜的。 ※※※ 直到次日傍晚,骆月涯的情况才算稳定下来,其实按照正常的情况骆月涯应该苏醒的才对。 只因骆月涯之前受过重伤,大病初愈,元气大损,还未固本培元,这又经历了这“蛊迟蛊”之事。 现在的骆月涯的身体十分的虚弱,也因为骆月涯的身体十分虚弱,这才造成了骆月涯体内的嗜睡蛊的毒去掉,而骆月涯却迟迟没有苏醒的原因。 就这样,骆月涯一直昏睡了五天,而二皇子御毅宸早在骆月涯苏醒之前,就离开了掌璃国的京都。前往了掌璃国的边境图哈斯城。 骆月涯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边境找二皇子御毅宸,骆月涯想讲自己之前在皇宫听到的事告诉二皇子御毅宸,想要二皇子御毅宸多加提防,别着了小人的道。 可是如今的骆月涯这羸弱的身子根本就不宜远行,而骆月涯又不放心让别人代传此事,因为骆月涯不清楚到底这别院里是否有那些人的细作。 而且骆月涯也不到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其势力与影响力又有多大。 不活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那几个人身份定是不凡。 那中年女子应该是掌璃国皇帝的妃嫔吧,骆月涯是从她们的话语里判断出来的。 而那中年男子也应该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因为能在二皇子身边安插人手的人绝非等闲。 至于是水将自己给打昏的,这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后脑勺没有长眼睛。 但是骆月涯可以肯定的就是,将自己打昏的人一定是会武功之人,而且此人的武功还不弱。因为当时骆月涯并没有感觉到有人接近自己,就被人给她后颈来了一横掌,而自己就这么晕过去了。 骆月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会武功,而且武功算的上是个高手,因为在自己醒来后曾经意外的跟别庄的护院交过手。 而自己轻轻松松的将一个体型大上自己几乎两倍,而且还是受过训练的护院,给制服了。 自从知道了自己有武功了后,骆月涯就更加怀疑二皇子御毅宸对自己所说的,她是蜀炎国一个平凡的商户之女。 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怎么会武功呢,而且骆月涯还发现自己对药材也是了解甚多,骆月涯肯定自己并非如二皇子御毅宸所说的是一个商户之女。 在骆月涯的再三坚持下,终于月之岚同意让自己去掌璃国的边境前线,但是有一个附加条件,必须由她陪同一起前往。而且一路上都必须听她的安排。 骆月涯觉得月之岚的开出的条件并不苛刻,在自己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于是也没有什么异议了。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几时的通知二皇子御毅宸,他身边暗藏着刺客,骆月涯并非对二皇子御毅宸产生男女情愫,而因为这二皇子御毅宸对自己有恩,就是将生受重伤的自己拉回了阳世间。 只是在他们出发时,骆月涯来着那庞大的对于是惊呆了。因为除了自己和月之岚外,还有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朵儿,还有厨房的老妈子月嬷嬷,看院护卫龙青,打杂的荷之,园丁胡白。 骆月涯看到此情此景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带护院龙青是想让其保护他们途中的安全,可是出门还早侧带着打杂的丫头,厨房里煮饭的老嬷嬷。还有那个是园丁的,这是怎么回事? 而月之岚的说法是,有备无患,骆月涯听了后觉得甚是怪异,不过骆月涯也没说什么,因为当初他们说好了的出门一切的事宜都由月之岚安排的。 就这样他们一行七个人就这么出发了。 007:破庙巧遇 偷心狂后,007:破庙巧遇 这掌璃国的图哈斯城在掌璃国的西南方,离掌璃国的京都约十天的路程,不过以骆月涯他们一行人而言,可能要走上个二十天左右吧。ai悫鹉琻 看这速度,跟蜗牛漫步似的,再看看这阵容,怪异非常。 她们一共有两辆一大一小的马车。 略大的一辆坐着骆月涯和月之岚还有侍女朵儿,略小的那一辆则坐着厨房的老妈子月嬷嬷和打杂的丫头荷之。 而这两辆马车,驾车的分别是护院龙青和园丁胡白。 她们是打着去探亲的名义,骆月涯和月之岚是小姐,朵儿和荷之分别是骆月涯和月之岚的随身丫鬟,月嬷嬷是煮饭婆子,龙青和胡白是赶车的小厮。 由于骆月涯乃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现在又是在这立储的敏感时期,难保一些皇子不会想歪了,做些出格之事来,所以她们才会低调的化身为去边境走亲戚。 在路上骆月涯还问了一些有关掌璃国皇室成员的事。 原来掌璃国的皇帝一共有十几个儿子,生的还挺多的。 而真正有机会被立储的皇子不多。 大皇子御毅英,也就是二皇子御毅宸的双生哥哥,听说是刚出生还没睁眼看看这多姿多彩的世界就夭折了。 二皇子御毅宸,皇后所出,今年二十二岁,是皇子中最年长的一位。也是最有可能成为掌璃国储君的一位。 三皇子御毅忌,今年也是二十二岁,比二皇子御毅宸晚出生了一个时辰,母妃叫阮容容,乃是皇上的一位美人,身份不高,其母妃的娘家也没有什么权势。 不过三皇子御毅忌与二皇子御毅宸不同,虽说他们同岁,但是三皇子的母妃身份太低,所以不在立储候选名单之内,三皇子御毅忌与五皇子平日里走的颇近。 四皇子御毅痕,今年二十一岁,其母名唤王娇是皇上的一位贵人,虽说身份也不是很高可是,却是最得皇上宠爱的一个妃嫔。 五皇子御毅杰,今年刚好二十,母妃乃是皇上的贵妃——丽贵妃。其母妃娘家大哥乃朝中的大将军,手上握有掌璃国两层的兵力。 六皇子御毅邢,今年十八岁,天生的武将奇才,可是六皇子的母妃只是皇后身边的一个宫人,在御毅邢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从小是由皇后扶养长大的,与二皇子最为亲密。 七皇子和八皇子乃是双胞胎,可是生下来没几天就夭折了。其母惠妃也因此疯了。 九皇子御毅恒,今年十六岁,德妃所出,这九皇子从小就体弱多病的,一直是深居浅出的,所以九皇子也不爱说话。不过九皇子的舅舅乃是掌璃国的左相大人。 十皇子今年八岁,十三皇子今年七岁,十四皇子今年五岁。 骆月涯算了算,这能做为储君人选的也就只有二皇子御毅宸,四皇子御毅痕,五皇子御毅杰,九皇子御毅恒。 也就是说除去二皇子御毅宸本人外,那天她在皇宫里遇见的那中年女子,很有可能是四皇子御毅痕和五皇子御毅杰以及九皇子御毅恒,他们三人中其中一位皇子的母妃了。 到底是谁呢?到底是谁想给二皇子御毅宸使黑手呢。 骆月涯一直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她们乘坐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回过神来的骆月涯出声问道。 只听见坐在马车驾驶位的龙青的声音传来:“快天黑,可是离下一个城镇还得半天的路程,怕是今晚没有客栈可以投宿了。前面有间破庙,不知我们今晚是否要在那里借宿一晚呢?” 许久,车门打开了,月之岚眺望了下不远处,那龙青口中的破庙,随即又问道:“也好,今晚我们就去那里休息吧,总比露宿野外要好。” 月之岚不是第一次出远门了,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师傅四方游历了,当然知道这一带是荒芜人烟,而且经常还有狼群出没。 要是错过这破庙,前面就再无什么可以遮风挡雨的地儿了,月之岚思量了一会便决定了她们今晚就在这破庙过夜。 “要在这里过夜啊!我早说了嘛,如果我们骑马……也不至于现在还在这里。”骆月涯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月之岚给瞪了一下,不过骆月涯还是将剩下的话接着给说完了,还给月之岚做了个鬼脸表情。 骆月涯一路上都向月之岚提议,她们别坐马车,换骑马前去。 这样快一点,骆月涯担心那些人已经向二皇子御毅宸动手了。 可是月之岚想都没想就一口否决了骆月涯的提议,说是什么自己刚大病初愈,身子虚弱,本就该在别院里静养的。 如今她肯答应自己去往边境,只能坐马车,不准自己骑马前去,这已经是月之岚最大的退让了。 还说什么自己要是再坚持什么骑马去的,那么之前她月之岚答应让自己去边境找二皇子的事情就此作罢。 无奈骆月涯只能乖乖的认命的坐在马车里了。 不过这马车也走的太慢了吧,比牛车还慢。 “好了,你们收拾一下,我们今晚就在此处过夜了。”月之岚对其他人宣布到。 “月嬷嬷,你和荷之准备准备生火做饭。朵儿和胡白将里面收拾收拾,腾个地方出来。龙青,你去看看能不能打些野味回来添菜。” 月之岚走进破庙后,对自己身后的一干人等吩咐到。 “那我做什么?”骆月涯蹦到月之岚跟前指着自己问着。 “你就乖乖的给我待着别添乱” “我那会添什么乱啊,他们都有事做,我也要帮忙。”骆月涯嘟着嘴说道。 “你是病人”月之岚仅对骆月涯说出了这四个字。 一直在一旁一直说着没停的骆月涯,在听见月之岚说了“你是病人”这几个字后,就没有再吵闹着要帮忙了,而是一个人乖乖的在一旁静静的待着。 因为在骆月涯和月之岚之前的约法三章里,月之岚特别说了,只要这路上,要是骆月涯不听从月之岚的安排,没有做到一个病人该做的,那么她们就立马打道回府。 “娘娘,岚姐都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况且这些事我们都应付得过来的,你就别担心了。”朵儿见骆月涯一副委屈的样子,于是对骆月涯说道。 在相处的这几个月里,朵儿对眼前的这个骆妃娘娘是喜欢的紧,虽说骆妃娘娘不记得她以前的事了,不过这个失忆了的骆妃娘娘对她们下人是一点主子的架子都没有,而且还很体贴他们呢。 要是骆妃娘娘能成为主子的正妃那该有多好啊,可惜,听二皇子说骆妃娘娘只是蜀炎国一个平常的商户之女。 “朵儿,你忘了出门前交代你的话了吗,怎么又叫错了了。”月之岚板着个脸厉声对朵儿说道。 “对不起,岚姐,朵儿一时给忘了,下次不会了。”朵儿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对骆月涯的称呼似乎错了。 在临出门前月之岚曾经对他们说过,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对骆月涯的称呼必须得改一改,出门后,就不能再称呼骆月涯为骆妃娘娘了,要改口称小姐。 “还有下次?” “你也别对朵儿这么严厉嘛,朵儿只是一时叫错了而已,没什么的况且这里又没有外人在。”骆月涯不知道为何重踏出别院,出发去找二皇子御毅宸的那一刻开始,月之岚的态度全变了。 月之岚变得十分严厉起来,而且什么事都是格外的小心,就拿她们的膳食来说吧,除了月嬷嬷做的饭菜,其他的吃食一律不准她们碰,而且吃饭前,月之岚每次都要用银针试过了没毒后,才能吃。 “你确定没人来吗?你看看前面不远处。”月之岚抬手指着向破庙而来的三个身影。 “……”骆月涯顺着月之岚的手指方向看去,的确有三个身影朝她们这边而来,每人还都牵着马匹。 想必也跟他们一样是来这破庙暂住的吧。 ※※※ “主子,你看,前面有座破庙。”雨溪指着破庙的方向,惊喜的对着自己的主子云翳晟叫喊道。 “真的呢,今天终于可以不用露宿野外了。”雨落看见前方有座破庙后,也是一脸的喜悦。 自从踏上这寻人之路后,云翳晟,雨落,雨溪三人大多数时间都是夜宿野外的。 也难怪雨落和雨溪在看见前方有一破庙会如此的兴奋,就像久旱逢甘淋一般。 “嗯,今晚我们就去那住一晚吧。”云翳晟点头示意自己看见了。 “主子,似乎已经有人比我们先一步了,我们今晚还要在破庙借宿吗?”雨溪眼尖的看到破庙旁停着两辆马车。 “先看看,里面是什么人再说吧。”云翳晟回着雨溪的话。 云翳晟带着雨落和雨溪将他们的马匹拴好后,便走进了破庙。 云翳晟很有礼貌的,抬起双手,双手抱拳的说道:“在下姓云,并无恶意,只是带着随从路径此地,这天色已晚,属在下冒昧了,想在这庙宇借宿一宿,不知是否方便。” 进门后云翳晟就见这破庙里有五女一男,破庙靠近大门方向有一个老妈子样子的正在煮着东西,老妈子旁边还有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在帮忙,另外破庙靠里面有一男一女正在收拾破庙里的一片空地,看他们的穿着就知道一个是丫鬟,一个是小厮。 最后站立于破庙中的两个女子则是小姐打扮的,她们两个当然就是骆月涯和月之岚了。 云翳晟是对着骆月涯和月之岚问的。 “没什么不方便的,你们……”骆月涯开口说道,可是还不等骆月涯把话说完,就被月之岚给打断了。 “既然云公子都知道是冒昧,那就应该知道是不方便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月之岚直接了当的拒绝了。 “岚姐,这破庙这么大,他们才三个人,住得下啦。”骆月涯不知为何月之岚会如此反应。 这破庙又不是她们的,她们只不过比那三个人先到了一小会而已,他们也没有理由赶别人走不是。 再说了那三个人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坏人,况且骆月涯不知为何看见那自称姓云的公子时有种莫名的亲切。甚至看见他,自己觉得十分安心。 骆月涯不解为何自己会有这种反应,就连她看见二皇子御毅宸都没过这样的感觉。 “你没看见他们三个是大男人吗?” “当然看见了,人家又不不是瞎子。”骆月涯朝月之岚翻以白眼。 “这不就结了。”月之岚简短的对骆月涯说道。 “啊?!”这是什么理由啊?骆月涯更加糊涂了。 “你……”雨溪听见月之岚这话后,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家少爷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谁知这姑娘一点是不客气。 这破庙又不是她家的,瞧那姑娘一副像是他们擅闯民居的样。 “雨溪”云翳晟还不等雨溪开口就将其拦了下来,要他不要多嘴。 “主子”雨溪心里特别的不爽。 “你没看见她们几乎都是女眷吗,我们三个大男人的确如这位姑娘所说的,是很不方便。”云翳晟知道刚才那为姑娘为何想都没有想就回绝自己的提议。 可是云翳晟却对一旁那位热心的姑娘——骆月涯,多看了几眼,她怎么那么像她。 “你们可以跟胡白和龙青住一起,那就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了。”骆月涯有些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刚才月之岚话里的意思。 可是骆月涯实在不忍心让他们露宿野外,再说了这破庙还是蛮大的,而龙青和胡白都是男子,他们都可以住下,自然他们三个也能住,只要他们和龙青及其胡白住一起就好。 “月涯”月之岚用手将骆月涯拉到自己身边并唤着骆月涯,眼里带着一丝气愤,怎么她都将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这个骆月涯就是不明白呢。 008:对面不识君 偷心狂后,008:对面不识君 008:对面不识君 “之岚小姐,月涯小姐说的没错,只要让他们三个跟我和龙青住一块,这问题不大。ai悫鹉琻”收拾好里面空地的胡白此时走了过来帮着骆月涯说道。 胡白就是白煜,所以早在云翳晟走进破庙那一刻起,胡白就认出了云翳晟。 没想到他们会在这里相遇,可是看那云翳晟的样子,似乎没有认出来,他眼前的骆月涯就是除去人皮面具后的水凝雪。 而骆月涯似乎失忆的也够彻底的,连自己曾经爱过的云翳晟也不记得了。 胡白之所以开口这么说,其实就是想给云翳晟和骆月涯制造一些相处的机会,可是自己又不能对云翳晟明说,他眼前的这位骆月涯就是他找寻许久的心上人水凝雪。 因为谷主夫人,也就是水凝雪的娘亲——水玲珑,曾经叮嘱过他们,不得将骆月涯就是水凝雪的这事告诉给云翳晟知晓。 谷主夫人是想云翳晟自己去发现,这也是谷主夫人水玲珑对她这个未来女婿——云翳晟的一种考验。 就在这时手上拿着刚打到了一些野味的龙青回到了破庙,龙青与云翳晟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所以龙青自然也认得眼前这位就是蜀炎国云府的少爷云翳晟了,他们家雪儿心爱之人了。 “你呢怎么在这里?”龙青本能的问道。 “怎么,兄台认识在下?”云翳晟有些不解。 听这位手中拿着猎物的粗狂男子的口气,似乎认识的自己般。 “不认识”龙青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龙青很是意外,为何云翳晟会在此处出现,之前他们的情报不是说云翳晟去了掌璃国京都方向吗,怎么他会出现在这通往图哈斯城的必经之路上。 龙青绕过云翳晟他们,将手中的猎物交给了正在准备晚膳的月嬷嬷。 “哇,今晚有烤鸡吃了,月嬷嬷,要不就做叫花*。”胡白见龙青递给月嬷嬷的野鸡,兴奋的叫道,并提议做叫花鸡。 “恩,叫花鸡?月嬷嬷,就做叫花*,月涯也很想尝尝。之前之听人说起过叫花鸡很美味的,就是一直没机会吃。”听谁说过呢?骆月涯想不起来了。 只是刚才骆月涯听到胡白提起叫花鸡这名字,自己的脑袋里闪过了一个画面,一个小女孩追问这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叫花鸡是什么。 看那小女孩的样子,完全就是缩小版的自己,那男子略大小女孩一些。 骆月涯想知道的更多,可是她一想,这头就开始痛了起来,骆月涯捂着头横冲直撞了起来,一个不小心被什么绊住了脚步,骆月涯的整个身体就直直的向前倒去。 骆月涯的突然这样,让众人惊慌失措,还是云翳晟反应快,一个健步来到了骆月涯的身边,稳稳的抱住了差点与地面来个贴身大亲吻的骆月涯。 “翊哥哥……”骆月涯口中说出了三个字后,便因为头痛欲裂的昏了过去。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这人怎么说昏就昏啊,云翳晟抱住昏倒的骆月涯不停的唤着她。 这样云翳晟想起了自己与水凝雪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记得那日闹市的惊马,水凝雪也是突然的昏倒到在了自己的怀里。 “喂,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快放开月涯。”月之岚对着有些神游的云翳晟说道,随即又吩咐着一旁的龙青:“龙青,快将月涯小姐抱去那边。让月涯平躺着。” 月之岚都叫了云翳晟好几声了,可是云翳晟抱着骆月涯在那发呆了好一会。 “不好意思,在下一时失神了。”云翳晟这才将怀中的骆月涯交给了龙青。 “你们今晚就就在这庙宇里过夜吧。”月之岚在过去给骆月涯诊脉之前,突然的对云翳晟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谢谢姑娘了,那我们就打扰了。”云翳晟不知为何刚才一直反对让他们留宿在此的月之岚突然改口让他们留下了,对他的态度也是缓和了许多。 难道是自己刚才无意救了那位昏迷的姑娘的缘故? “月嬷嬷,将那三个人的晚膳也一并煮上吧。”月之岚对月嬷嬷交代了一声后,快步走向昏倒的骆月涯。 月之岚给骆月涯诊断了一会后才松了口气,安心了下来,骆月涯应该是强行回想往事引起的头疼现象,至于会昏倒是因为骆月涯的身子本来就有些虚弱,再加上这几日马车的颠簸,身子一时负荷不了了才会出现昏倒现象。 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了,休息一会就会苏醒过来。 至于月之岚之所以肯让云翳晟,雨落,雨溪他们三人留下,全是因为刚才云翳晟出手救了骆月涯,没让骆月涯扑倒在地。 骆月涯本就身子不好,要是那么一甩指不定会怎么样。幸亏云翳晟在骆月涯摔倒的前一刻,抱住了骆月涯,这才让骆月涯幸免了与大地亲吻的机会。 只是有一点月之岚不是很明白,当时离骆月涯最近的人是胡白和龙青才是,怎么不是他们两个其中之一接住骆月涯的,反倒是离骆月涯有些距离的云翳晟出来将其接住的。 不过这是突发事件,胡白和龙青没有反应过来也是情有可原的,想到这里,月之岚只当胡白和龙青二人是因为事出突然,所以才没能及时出手。 可是事实却不是月之岚想的那样,而这一切都是胡白和龙青计划好了的,他们想给云翳晟和骆月涯制造一些相处的机会,好让骆月涯记起云翳晟,让云翳晟能认出骆月涯就是除去面具后的水凝雪。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骆月涯会突然头痛,自己一个不稳倒地,而他们只是施行了计划的后面一部分,那就是没有出手去接住欲倒向地面的骆月涯。 而云翳晟也如他们所想的那般,接住了骆月涯。 不过他们也不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骆月涯倒地不管的,其实他们早就准备好了,如果云翳晟没有出来接住到底的骆月涯,他们会在骆月涯倒地与大地玩亲密的前一个出手的 让他们始料未及的是骆月涯突然昏迷了,不过月之岚说其没事,只要休息一会便会醒过来。 怎么这人说昏就昏了呢,一点前兆都没有。 ※※※ “白虎,你们两个也玩的有些过了吧。雪儿如今的身子不比从前了,如果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月嬷嬷厉声对胡白说道。 此时月嬷嬷和胡白出了破庙,给拴在庙后面的马匹喂吃的。 “我们这不是想让他们快一点相认吗,小月月,放心拉我和青龙有分寸的。” 此处没人,就胡白和月嬷嬷两人,所以他们俩用着昔日的称呼着对方,而不是化名。 “你别忘了谷主夫人交代过,我们不能插手雪儿和云翳晟之间的事,夫人说了这是对云翳晟的考验。”月之使者柳如月提醒着,护法之一的白虎。 “当然记得,夫人只是不准我们将骆月涯就是雪儿这事告诉云翳晟而已,没说不能给他们制造相处的机会。我这也不算违背夫人的意思。” 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何苦为难云翳晟呢,那天夫人看见云翳晟时,不是很满意她这个未来的女婿云翳晟的吗。 “白虎,你别忘了雪儿是谷主与谷主夫人唯一的女儿,不容有任何闪失。”柳如月用十分严肃的态度对白煜说道。 “是,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白煜当然知道,谷主与谷主夫人对雪儿的溺爱。 月使者柳如月的顾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也许今天是自己鲁莽了,只想到了帮云翳晟和雪儿能尽早的认出和记起对方,却忽略了,雪儿的安全才是首要的。 还好这次只是虚惊一场,雪儿如今人已经清醒了,没什么大碍了。 ※※※ 破庙的另一个角落,雨溪拿着荷之给他们的食物走到了云翳晟的面前。 “少爷,这是荷之姑娘给我们准备的晚膳。”雨溪分别将从荷之那里拿过来的食物食物递给了云翳晟和一旁的雨落。 “少爷,你怎么不吃啊?是不是不和你的口味?要不我去拿我们之前准备的干粮去。”雨落见云翳晟拿着雨溪递过去的食物发呆。 “不用了,我只是想起了雪儿,这叫花鸡味道挺不错的。”云翳晟回过神来吃了一口手中的食物说道。 “少爷,放心吧既然我们都知道了,雪儿小姐人就在掌璃国,我们一定能找到雪儿小姐的。”雨溪见云翳晟又在思念雪儿小姐后,连忙出声说道,是想让云翳晟不要那么忧心。 是啊,雨溪说的没错,他一定会找到雪儿的。 可是为何自己刚才在抱住骆月涯之时,竟然将她与自己心爱的雪儿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自己刚才还抱住骆月涯不肯放手,要不是月之岚出声叫自己,云翳晟还就真想就这么一直的抱着她不放。 他这是怎么了,那骆月涯并不是他的雪儿啊,她们只是眼睛像而已,为何自己却失了神,错将骆月涯当做了自己心爱的雪儿了。 一定是自己太思念雪儿了才会这样,一定是的。云翳晟甩了甩脑袋,不断的提醒自己她们只是眼睛相像而已,自己只是太想雪儿了。 “雨溪,你觉得少爷是不是从刚才救了骆姑娘之后就开始有点不对劲了。” “没有啊,少爷刚才不是说他又想起了雪儿小姐吗,没什么奇怪的啊,少爷每次想雪儿小姐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是吗,怎么我就觉得少爷有点不对劲呢?” “好啦,快吃东西吧,吃完了好早点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恩”雨落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009:庙前月下 偷心狂后,009:庙前月下 夜已深,人已静,天空高挂圆圆的明月,云翳晟独自坐在破庙大门前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ai悫鹉琻 不知此时的雪儿身在何方,不知此时的雪儿是否也跟自己一样思念着对方。 从未来岳母大人那里得知水凝雪尚在人间后,云翳晟就一直牵肠挂肚着,既然如未来岳母大人所说的雪儿还活着,可是为何都好几个月了,他的雪儿不回云府。 难道说雪儿的伤未好吗?还是怎么的,小姑姑白心兰之前只是告诉她雪儿摔下断崖后受了重伤,可当时白心兰明明告诉自己雪儿没有性命之忧的。 可是当他细问时,小姑姑却不再多言了,说是夫人有令言尽于此。小姑姑口中的夫人自然是水凝雪的母亲水玲珑了。 云翳晟与水玲珑只见过数面,云翳晟发觉水玲珑的言行举止异乎与常人,就拿她的女儿水凝雪坠涯一事来说吧。 水玲珑对水凝雪落涯一事就像是别人家的孩子坠涯了一般,她这个做母亲一点也不担心,反倒是兴致勃勃的跑去了云府见他,说是什么她专程来看看她的未来女婿的。 对水凝雪落涯一事是只字未提,看完后对自己丢下一句“雪化水,向东流,阴差阳错得天下。”然后就走了。 如果不是前几日云翳晟在锦囊里看见的那字条,可能云翳晟都会怀疑水玲珑到底是不是水凝雪的亲娘了。 不过在云翳晟看过字条后,才明白,未来岳母大人人并非不关心宝贝女儿的生死,而是水玲珑早就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没事了才会在到云府见到他时只字未提水凝雪落涯之事。 雪儿,你到底在哪里啊,为何找了那么多的地方,一点你的踪迹也没有。 “云公子”一道女声由云翳晟的背后响起,打断了云翳晟的思绪。 云翳晟回头一看,原来来人正是今日自己搭手扶了一把的女子骆月涯。 “骆姑娘,怎么还没睡?”云翳晟起身站立于骆月涯身边。 “睡不着,云公子不是也没睡吗。” “轮着我守夜了。”云翳晟解释到。 原来是云翳晟,雨落,雨溪,胡白,龙青他们几个商量好的,虽说这里荒芜人烟,可是附近一带总有狼群出现,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五个大男人轮流守夜。 正好现在轮上云翳晟了。 “呃……那个,今天谢谢了。”骆月涯为之前的事道谢。 “骆姑娘,快别这么说,在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云翳晟看着骆月涯,不怎么的云翳晟在对上骆月涯的双盼时,又把骆月涯与水凝雪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了。 “云公子,我脸上有脏东西吗?”骆月涯见云翳晟一直盯着自己,像是她脸上有什么似的。 “啊……不是,不好意思,在下唐突了,只是觉得姑娘与在下要找的人有些相像。”云翳晟有些尴尬,自己这是怎么了,骆月涯并非是自己要找之人啊,为何自己刚才如此失态。 “我跟你要找的那人很像吗?”骆月涯问道。 “像,也不像”云翳晟回答道。 “像也不像?”骆月涯好奇了,为何云翳晟会这么说。 “是的,你们只是眼睛像,她不若姑娘这般貌美,她的样子跟平凡,不过我觉得她是我见过最美的人,她……”云翳晟说起水凝雪时脸上露出了暖暖的笑容。 “云公子说的那位姑娘是公子的心上人吧。”骆月涯见云翳晟的表情,就知道云翳晟口中的那位姑娘,定是他喜欢的人儿。 “恩,她是我今生的妻子。”云翳晟回道。 “你们为什么分开了?” “……”云翳晟沉默了,没再开口说话,刚才那脸上的笑容也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愁。 “那个…对不起…我……随便问问的……云公子如果不想说也没有了的。”骆月涯见到云翳晟表情突便,这才察觉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出了一些意外,我会找到她的。”云翳晟轻描淡写道,并没有向骆月涯透露更多。 “哦”骆月涯见云翳晟不想提,也没在多问。 看看看,本来是想给云公子道谢的,怎么就提起了云公子的烦心事呢,骆月涯,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笨死了。骆月涯不断的在心里骂着自己笨。 就两人久久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聊的话题了。 骆月涯跟云翳晟杵那里大眼看小眼的,骆月涯觉得此时的气愤有些尴尬,都怪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就在骆月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的时候,云翳晟却开口。 “骆姑娘,夜深了,你还是进去休息吧。”云翳晟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居然会跟一个才见面不久的女子说这些。 “嗯,那我先进去了。”骆月涯很识趣的离开了。 “恩”云翳晟在骆月涯走后又独自一人待在那守夜了。 为何自己今天会三番五次的错吧骆姑娘看成是自己心爱的人儿——水凝雪。 就连骆姑娘刚刚离去的背影都与他的雪儿如此之像。 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将骆姑娘与他的雪儿的身影重叠呢? 她们明明是两个人啊,为何自己会有如此的错觉呢。 就在这时云翳晟想起未来岳母大人托小姑姑白心兰带给他的话。 未来岳母大人让他在找雪儿的时候,要用心去找而不是用眼睛去找。 云翳晟一直琢磨,未来岳母大人为何要说这些,其中又有什么玄机呢? 就在这时,云翳晟发现庙外似乎有什么动静,好像有什么在向他们靠近,听声音为数还不少。 ※※※ “白虎,你说雪儿失忆就失忆吧,怎么我觉得雪儿失忆后变笨了呢?” “我说那云翳晟才是笨居然没认出雪儿就是骆月涯,骆月涯就是雪儿。” 原来月使者柳如月和白虎护法白煜一直在暗处看着刚才在月下交谈的两人。 “是你,你也认不出,毕竟都面目全非了。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觉不觉得,雪儿没有以前聪明了?”柳如月觉得如今的骆月涯不像之前还是水凝雪的时候。 “听你怎么说,我也觉得,不过比以前可爱多了。”以前的水凝雪没事就老爱作弄他们,如今成了失去记忆的骆月涯后,虽说有些笨笨的了,但是性子变温柔了许多。 “你说雪儿会不会是坠涯的时候撞坏了脑袋,给撞笨了,不行,不行,一定要尽快把雪儿带回去,让夜给瞧瞧才行。” “你忘了我们出来的时候谷主夫人交代过什么吗,你想逆夫人的意?”白煜觉得此时此刻的骆月涯挺好的。 “当然记得,夫人要我们保护雪儿就行,其他的事都别管,在云翳晟和雪儿相认前,不得将其带回雪谷。”柳如月怎么可能会忘记呢,她当然记得谷主夫人说的没一句话。 逆谷主夫人的意?她才不会呢,不是不敢,而且不想被谷主夫人秋后算账。 他们这个谷主夫人经常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整人的花样也是千奇百怪的,她还想多过几天呢。 “那不就结了。”白煜说道。 “可是照着他们俩个这样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认出对方啊,我可不想一直都装成这样,难看死了。”柳如月抱怨道。 “我想应该快了吧,你忘了,今天雪儿昏倒前说的什么吗?”白煜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雪儿昏倒前……”柳如月回想今天水凝雪昏倒前的情形,随即说道:“(翊哥哥),对了,雪儿昏倒前就是说了这三个字。” “不错,今天雪儿就是听见叫花鸡后才有此反应的”白煜说道。 “你的意思是?”柳如月似乎有点明白白煜想说什么了。 “恩,雪儿已经开始慢慢的在恢复记忆了,你还记得三年前,雪儿从青龙那得知有叫花鸡这道菜是就嚷着要吃吗。”白煜问着柳如月是否还记得三年前那事。 “当然记得,那次雪儿差点把凝雪阁给烧了。”只是因为青龙告诉水凝雪叫花鸡是道很美味的食物,柳如月当然记得,当时还是她及时发现让人救火的。 “只要我们能让雪儿接触一些以前的人和物,相信用不了多久雪儿就能恢复记忆了,而小月月你也不用再这样一副老妪模样了。”白煜又对柳如月说道。 “你说的也对,可是现在又不能带雪儿回雪谷,唉……”而他们几个只能易容待在雪儿身边保护她,想让雪儿借助旧人旧物恢复记忆怕难噢。柳如月叹气道。 “小月月你叹气做甚,你忘了,云翳晟啊!”白煜提醒道,白煜当然知道柳如月为何会叹气了。 “白虎有动静。”突然柳如月对自己身旁的白煜说道。 “恩,我去看看,你去将他们都叫起来。”白煜也听到了声响,此刻已是戒备状态。 “恩,我们分头行动。”柳如月点头说道。 于是他们一个朝庙宇外而去,一个朝庙内而去。 向外奔去的白煜也正好碰见了正好要去一探究竟云翳晟,两人相互点了点头,心领神会的向对方比着手势,随即一同朝庙外而去。 声音离他们是越来越近,四周都有。来到庙外的云翳晟和白煜看到自己眼前的的景象都呆住了。 还是云翳晟反应快的对一旁的白煜说道:“快,快退回庙去,将大门关上。” 白煜听见云翳晟的话后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云翳晟迅速的向破庙内退去。 010:突袭 偷心狂后,010:突袭 010:突袭 一群,好大的一群狼,每只狼的眼睛在月夜里都范着绿光,今天又正好是月圆之夜,此时此刻集结而来的狼群显得格外的诡异。ai悫鹉琻 庙外一片狼嚎之声,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格外清晰,他们像是发现了猎物,用这狼嚎之声呼唤着周围的同伴前来一样,一个接一个,一阵接一阵的不停嚎叫。 至于他们发现的猎物,自然就是,如今在破庙里的云翳晟和骆月涯他们一行人了。 至于停放在庙后的那些马匹恐怕今天怕是不能幸免了,只听见外面有马匹的嘶鸣声,不过没一会就没声音了,看来是被那些狼群给填了肚子吧。 幸好云翳晟他们的马匹和骆月涯他们的不一样,他们的马是用来骑的,不像骆月涯他们的不一样,没有后面的车厢,所以云翳晟他们的马匹都是拴在庙院前的空地上的,才幸免遇难。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的狼。”从沉睡醒来的月之岚出声问道。 不该啊,这一带有狼群出没,她是知道的,但是也不曾有过今天这阵仗,如今破庙都被狼群团团围住了。 “快,快去将火点上些,狼怕火,只要天亮就没事了。”云翳晟将庙门关好后进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让大家点火。 还好云翳晟和胡白反应够快,在狼群扑上来的前一个将庙门关上了,现在只听见门外的狼群在不停的在撞击大门的声音。 “这材火怕是挨熬到天亮,之前捡回来的材火不多,刚好够烧饭的。这会儿……”月嬷嬷说道。 “没关系,只要狼群不冲进来,就天亮就没事了”云翳晟随即又说道。 “可是现在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狼群……”骆月涯指着被撞击的碰碰响的大门说道。 “狼群这样成群结队的的事情还是少见的。”月之岚说道。 “听说是边境打仗死了不少的人,附近有不少的村庄都瘟疫横行了,官府下令烧村,有些村民逃到了山里,官府甚至连山都烧了。”云翳晟说道。 “云公子的意思是因为官府的过失使得大片山林被毁,所以这些狼群……”月之岚似乎有些明白云翳晟的话了。 “没错,外面的狼群应该是迁徙而来的。”云翳晟点头道。 “太可恶,怎么可以这样呢。”骆月涯气愤的大声说道。 “骆姑娘,放心好了在下一定保姑娘周全,不会让外面的狼群伤害姑娘分毫的。”云翳晟以为骆月涯是在说外面的狼群可恶。 谁知却不是这样的。 “我才不担心外面的那些狼群呢,我是说官府的人太可恶了,居然防火烧村和烧山。”骆月涯听到云翳晟刚才说了那些,恨不得把那些放火的人抓来毒打一顿。 众人以奇怪的表情看向骆月涯,大家都在担心外面那些狼群,而骆月涯却是在想官府少村的事。 “难道你们不觉得那些人很过分吗?”骆月涯见大家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于是问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果官府不这么做让瘟疫继续蔓延,到时死的人会更多的。”月之岚开口道。 “可是他们再怎么说也是活生生的人啊,为什么不救他们反而却要杀他们。”骆月涯不认同月之岚的说法。 “两位姑娘,你们别争了,现在是在说怎么才能将外面的狼群,我们现在要解决的是狼群的的问题,这才是现在最首要的。”云翳晟见骆月涯与月之岚为了官府放火烧山一事争论不休,连忙口插话道。 “对不起,是我们失礼了,让云公子见笑了。”月之岚这才没再与骆月涯纠结官府放火一事。 “……”骆月涯尴尬的笑了笑。 “这样死守也不是办法,我看那些狼群不会如此轻易离去。”一旁的龙青也开口道。 “狼,性情凶残,很团结,攻击性强,经常是一波接一波的,前仆后继,如今外面的狼群数量众多,我们不只能智取。”骆月涯说道。 “不知骆姑娘有何好点子?”云翳晟询问道。 “刚才云公子不是说狼群怕火吗,我们可以用火攻。”骆月涯出声提点道。 “可是小姐,我们用来生火的东西并不多啊。”丫头荷之插话道。 “是啊,就这点东西,怕是对付不了外面的那些狼群。”月嬷嬷担忧的说着。 “我想问问大家,我们所在的着庙是用什么盖的,能不能拿来做升火之用。”骆月涯的提点道。 众人在骆月涯的提醒下,纷纷环视了一下他们所处之地的破庙宇。 庙宇虽然破旧,但是破庙的主梁,仔细看都是上好的原木,佛像也是雕功细致,可想这破庙之前也应该是个香锅鼎盛的庙宇,不知为何就这样败落了,现在的庙宇铺满了尘土,结上了许多的蜘蛛网。 “月涯小姐,你该不会想火烧庙宇吧?”胡白惊呼出声。 胡白心里嘀咕着,刚才自己还跟柳如月说失忆后的水凝雪变得可爱多了,谁想这话才说出口没多久,她就想出了个这样惊世骇俗的方法出来,火烧庙宇击退狼群,希望自己没有猜对才好。 “那到还不至于,我只是想让大家帮忙将庙里能拆的木材都拆下来。”骆月涯眨了眨眼说道,看了看刚才说话的胡白,随即又说道,“不过,胡白刚才的提议挺不错的,这也不为一个好法子,这庙宇也挺大的,应该能烧上个两个时辰吧,到时天也差不多该亮了,” “我的提议?!”胡白用手指指着自己大叫道。 “没想到胡白这么聪明。”到时火光一点很美,骆月涯冲着胡白眯眼一笑,笑的是那么的无邪。 “恩,说的也是。” “虽说,这样对神明有些不敬,不过也没办法。” “我们就这么办好了。” “我看大家抓紧吧,那庙门怕是抵挡不了多久。” 于是大家便开始忙碌起来,但是他们并不是一开始就放火烧庙,而且搬来了庙堂前的供桌抵在门口,加固了门防,并在大门口升起了,一堆火,用与生火的正是佛像四周的木栅栏。 门外的狼群还在嚎叫不止,门依旧被激烈的撞击着。 “白虎,你还觉得失忆后的雪儿比失忆可爱?”月嬷嬷用他们两个才听得见的声音对胡白说着。 “我收回之前我说的话,难怪别人会常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雪儿虽说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可是这性子还是没变,不,应该是变的更邪恶了。”胡白抿嘴的道。 明明就是她想放火烧这破庙的,他听她刚才话里的意思,明明是这样的,谁知她把话头一转,就将把这亵渎神灵的罪过算推他身上了,居然还对自己笑的那么无邪 “呵呵,其实这神灵嘛,信则有,不信则无的。”月嬷嬷拍了拍胡白的肩膀。 “……”胡白无语。 另一头,侍女朵儿不知何时来到骆月涯的身边。 “娘娘,不,是月涯小姐,朵儿有一事不明。”朵儿不解的望着骆月涯。 “朵儿有什么不明白的?说来听听。”骆月涯让朵儿说出她的疑问。 “刚刚,小姐放火烧庙驱逐狼群的,为何一会又变成了胡园丁的提议了呢?”朵儿用一双带着疑问的双眼看着骆月涯,想从骆月涯那里得到答案。 “朵儿不用明白,只要我们能击退狼群,谁提出来的又有什么关系呢?”骆月涯对侍女朵儿说道。 “哦,朵儿知道了,小姐,你在这边休息,朵儿过去帮忙去。” “去吧,小心点。” 其实骆月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不知为何,这个叫胡白的是她在住进别院后才认识的一个园丁,胡白的那张脸明明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陌生,而且他们接触的时间也是很少的。 可是骆月涯总觉得他们像是认识很久了一般,总觉得自己之前是认识他的,只是自己不记得了而已。 而刚才胡白那副指着他自己一脸惊讶的动作,他是那么的熟悉,还想之前见过谁做过同样的动作一般。 还有今晚吃的那个“叫花鸡”,骆月涯在听见“叫花鸡”的时候,脑中闪过的那些零星的片段。 “翊哥哥又是谁呢?”骆月涯喃喃自语着,难道自己还有个哥哥,还是什么。 可是当然想起的片段有些模糊,看不清那被自己唤做“翊哥哥”的人的面貌。 陷入自己思绪里的骆月涯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事,殊不知危险正在朝她迈进。 一头不知从哪里钻进来的野狼正在向骆月涯靠近。 “啊——小姐你身后有狼。”朵儿的尖叫声响起。 众人也在朵儿的尖叫后,发现了骆月涯身后的野狼,可是那头不知从那里钻进来的野狼已经向骆月涯扑去了。 骆月涯刚要转身,就被一道力量给撞击跌倒在地。 “不——”骆月涯尖叫道,可是已经晚了。 是血,好多好多的血,血的腥味在骆月涯的周围蔓延。 众人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龙青立刻反应过来,上前斩杀了向骆月涯扑去的野狼,谁知一只接一只的野狼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快,快丢火把过去,快。” 也不知是谁出声提醒到,大家才纷纷拿起火把朝野狼扔去 011:血洗狼群 偷心狂后,011:血洗狼群 011:血洗狼群 是血,好多的血,骆月涯看着自己的右手上染满了鲜血。ai悫鹉琻 骆月涯望着自己的双手发呆,双眼进入空洞状态,目光呆滞。 此时龙青和胡白两手砍杀着已经窜进破庙内的狼只,刀起刀落,很快的将窜进来的狼只都砍杀殆尽了。 而其他人则是上前查看骆月涯那边的情况。 “少爷,你流血了。”雨落连忙给云翳晟的伤口止血。 雨落的手法相当的纯熟,没一会功夫就将云翳晟被刚才那只突袭的野狼咬伤的地方包扎好了。 “我没什么大碍,你们快看看骆姑娘有没有受伤。”云翳晟十分关心骆月涯的情况。 原来刚才不知由哪里窜出来的野狼,在扑向骆月涯的那千钧一发之即,云翳晟飞身过去,抱住骆月涯扑倒在地,并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野狼对骆月涯的攻击。 野狼所以野狼扑过去的时候只是咬伤了云翳晟的左手臂,并未伤及到云翳晟怀中的骆月涯。 “少爷放心吧,骆姑娘没事。”雨溪对云翳晟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云翳晟在听到骆月涯没事后才放心下来。 没多一会,解决掉窜进来的野狼的胡白和龙青也朝他们这边走来了,跟他们一起的还有丫鬟荷之。 “没想到那些个野狼还忒狡猾,居然在后面的墙角抛了个洞,不过现在洞已经被我给堵上了,野狼不会再进来了。”荷之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向大家说道。 “你们还好吧?”龙青问道。 “大家都还好,只是云公子受了伤。”月嬷嬷回着龙青的话。 “云公子,你的伤?” “没什么大碍,只是些皮肉之伤。”云翳晟示意自己没事。 就在这时侍女朵儿的声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小姐,你没事吧,小姐你说话啊?小姐?”朵儿不停的唤着骆月涯。 可以骆月涯一点反应都没有,两眼直视前方,像是听不见朵儿的呼喊般。 “朵儿你先让开,我给月涯看看。”月之岚将手放到骆月涯的眼前晃了晃。 可是骆月涯丝毫没有反应。像是看不见月之岚的手在她眼前晃动般。 “骆姑娘是不是被吓着了?”云翳晟见骆月涯此时的样子后,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应该不会吧,只是几只野狼而已。”胡白插话道。 “谁说不会了,朵儿觉得云公子说的有理,我家小姐乃是千金之躯,肯定是被下坏了。”朵儿赞同云翳晟的说法。 “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胡白斜眼看了一旁站在云翳晟那边的朵儿。 雪儿会被吓到?他才不信呢,想当初在雪谷的时候,雪儿第一次偷跑出去玩,遇见雪山上的雪虎都没见她被吓到过,还拔了雪虎口中的虎牙回来做首饰呢,就几只不成气候的野狼?她会被吓到才怪。 就在胡白说完后,骆月涯突然动了起来,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不,不可以……”骆月涯看着满是鲜血的手,嘴里不停的叨念着。 “月涯,你没事吧” “小姐?” “骆姑娘?” 大家都听不太清楚骆月涯口中到底在念叨着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此时的骆月涯有些不对劲,精神似乎有些恍惚。 突然,骆月涯抬起头来看向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龙青手中的那把带着砍杀了野狼后还带着野狼血迹的那三尺长的利剑之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骆月涯在龙青身边一晃,再看龙青,他手上哪还有什么剑啊,此时的那带着血迹的利剑已经落入了骆月涯的手中。 “小姐,你要做什么?” “月涯,快放下剑” “骆姑娘”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谁也没有想到骆月涯会突然的从龙青手中夺过宝剑。 “小姐,你快下来。” “骆姑娘,你要去哪?” “龙青,快跟前,别让月涯出事。” 让他们更加没有想到的是,骆月涯在夺剑之后,居然提气越到了破庙的围墙之上,不管他们的呼喊,一个纵身跳下了围墙。 骆月涯居然独自提剑,跳到了破庙之外去砍杀那些围住破庙的狼群。 “龙青,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快去将月涯小姐追回来。”月之岚见龙青没反应,推了龙青一把,大声喊到。 不难听出月之岚此时的语气中带着慌乱、焦急、不安,还有惊吓。 月之岚看见骆月涯就这样冲了,整个人都乱了,外面可是一群没有人性的野狼啊,而且为数还不少。 月之岚看见骆月涯夺取龙青那身手,就知道骆月涯是有武功之人。 可是骆月涯,这才大病初愈,身子还虚着呢。而外面的狼群又那么多,她居然单枪匹马的就这么的冲了出去。 要是骆月涯出了个什么万一,她怎么向二皇子御毅宸交代。 “恩”龙青一个越身也跟了出去,之后是胡白,还有带伤的云翳晟。 “少爷你还带着伤呢,雨溪,你快跟上少爷。”雨落将云翳晟也飞身出了破庙,担心不已。 “荷之,月嬷嬷,朵儿,你们快去放火烧庙,快——”月之岚随即又吩咐剩下的人。 “可是……”月嬷嬷和荷之本来是想跟着一起出去了,谁知却被月之岚喊住了。 “还可是什么,快照我的话去做,要是慢了说不定就晚了。”月之岚也拿起了火把,在破庙各处点火。 “之岚小姐说的没错,我们要快,只要庙烧起来了,狼群看见火光会害怕的。我也来帮忙。”落雨也加入了放火的行列。 此时的月嬷嬷和荷之才明白了月之岚的用意,于是她们两个在权衡之后决定跟着月之岚一起放火。 ※※※ 破庙之外,杀气凝重,刀光血影,狼群一批接一批的朝着浑身是血的骆月涯扑去。 骆月涯丝毫没有留情,手法是,快,准,狠,狼群一批一批的在她身前倒下,无数的狼血溅在骆月涯的身上,骆月涯的衣裳在狼血的浸染下变成了血红色。 此时的骆月涯已经杀红了眼,在月光之下宛如一个从地狱而来的锁命使者般。 在随着骆月涯追来了四个大男人被眼前的景象都给震慑住了。 只是听见野狼的惨叫声,哀嚎声,可是狼群依旧是前仆后继的向骆月涯扑去,宛如螳臂挡车般的,不堪一击。 没多一会狼群已被骆月涯斩杀了三分之二这么多。 “少爷,我们还要上前去吗?”雨溪吞了吞口水问道。 “……”云翳晟没说话,只是准备去加入骆月涯的战局。 可是云翳晟的动作却被龙青给阻止了。 “龙兄,这是何意?”云翳晟不解为何龙青要拦住自己,不让他去帮骆月涯。 “我劝你还是不要上前去的为好。” “我们追出来,不就是要保护骆姑娘吗,如今骆姑娘一个人在狼群之中,你却不让我过去帮忙。”云翳晟有些气恼。 “你还是听他的话比较好,你没看见现在的她已经杀红了眼了吗?你前去直会被误伤。”胡白在一旁说道。 龙青和胡白知道,骆月涯的小宇宙爆发了,他们跟骆月涯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算此时的骆月涯不记得自己是水凝雪了,不过以骆月涯此时的状态,那些狼群想伤伤骆月涯分毫,都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们曾经亲眼见过骆月涯斩杀过虎群,那时的骆月涯只有十三岁。 所以他们两个才会如此的淡定,刚才在庙内,他们之所以会呆愣,那是因为他们没想到几年前那血腥的场面会再度上演。 噼里啪啦,东西燃烧时发出的声音,一股股的热气从他们的身后涌来。 原来是庙内的月之岚她们已经成功的将破庙给点着了。 熊熊的烈火燃烧着,火光瞬间将周围照的如白昼一般。 不少的狼群见到火光后,都纷纷的在往后退,只有少数的的几只不怕死的在向前冲。 火越烧越烈,噼里啪啦的声音也越来越响,狼群退去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没一会狼群都退走了,剩下的都是被砍杀后的野狼的尸首。 而骆月涯也停止了砍杀的动作,神情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突然骆月涯手中的宝剑应声着地,紧跟着骆月涯的身子也跟着往地上倒去。 “骆姑娘”云翳晟上前接住了快要倒地的骆月涯。 就在骆月涯昏倒过去的前一刻对着云翳晟喊出了一个名字。 当云翳晟听到这名字后,极度的震惊,云翳晟现在就一个状态,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直到龙青从他的怀中抱过已经不醒人事的骆月涯,云翳晟才慢慢的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不过在破庙内放火的月之岚和朵儿她们并没有看见骆月涯刚才的那屠狼景象,她们放火完出来只是看见了骆月涯倒下的那一幕。 退走的后的狼群,它们并没有走远,他们只是暂时撤退而已,隐隐约约依旧能听见狼群的嚎叫,像是在为死去的同伴悲鸣,又像是在召集伙伴准备卷土重来。 “大家收拾收拾,待天亮了我们立刻启程离开这里。”月之岚在给骆月涯诊脉后,确定骆月涯没事后对大家说着。 “你们的马匹被狼群给吃掉了,没了马车,就算是走到明天也走不到下一个城镇。”恢复过来的云翳晟说道。 “云公子说的没错,要是徒步,说不定没到下一个城镇,又被那些狼群给盯上了。”月之岚点头道。 “在下有一个提议,不知姑娘觉得是否可行?”云翳晟接着说道。 “云公子请说。”月之岚此时对云翳晟的态度比之前才见面时好了许多。 “我们之前带来的马匹如今都还在,虽说不是专门用来托车之用的马匹,不过还是可以勉强用之。只要将我们的马匹拴在你们的车上,那么问题就解决了。” 云翳晟见月之岚没开口说什么,想来是同意了自己的说法,所以继续说道:“只是不知姑娘,你们是否愿意与我们同行到下一个城镇?” “就照云公子的主意办吧。”月之岚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因为此时的月之岚,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要他们徒步去下一个城镇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今骆月涯这身子也不允许。 再加上,还有狼群的虎视眈眈,月之岚觉得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于是云翳晟就连他们的马匹分了两匹给月之岚他们拉车用。 就在庙宇的大火快熄灭的时候,天边泛起了白光,天终于开始亮了,漫长的夜就要过去了。 这一夜发生了许多事,也有许多的人与事在这个惊心动魄的夜晚起了微妙的变化。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为慢慢的开始淡去。 “天亮了,太阳升起来了。”朵儿指着天空激动的叫喊道。 “我们启程吧。”云翳晟翻身上马,对其他人说道。 马车的分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和之前的都一样,不一样的是,马车的马换了,而马车的驾驶坐上多了雨落与雨溪。 马车走在前,云翳晟骑马尾随在后。 本来云翳晟受伤应该做车而非骑马的,可是云翳晟坚持要骑马而行,而他的坐骑“赤影”也指认他一个主人。 就这样原本五个人的队伍变成了八人队,他们浩浩荡荡的向下一个城镇而去。 那被火烧的破庙以及破庙外那一地的狼尸,已在他们身后很远很远了。 而另一端,也有一队人马,也像他们一样迎着朝阳而行。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12:小尾巴 偷心狂后,012:小尾巴 012:小尾巴 官道上有两辆马车,还有几个骑马的腰间别着宝剑的侍卫。ai悫鹉琻 看那马车的制造,以及那些随行护卫的衣着,一看就是知道,这车的主人非富即贵。 只听见其中一辆马车里有两个女子在交谈着。 “郡主,为什么我们去掌璃国?”果儿问着自己的主子。 “笨啊,当然是去找晟表哥了,不然你以为去干嘛。”德瑞郡主阎湘琴敲了敲果儿的头。 “可是郡主,为什么小王爷的贴身侍卫岳殇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呢。”果儿摸了摸被德瑞郡主敲的有些发疼的麻袋继续问道。 岳殇不是应该在小王爷阎梓雄的身边贴声保护小王爷阎梓雄的安全的吗?怎么跟着他们出来了。 “大哥说,我们是出远门,让岳殇跟在我们身边,保护我。”德瑞郡主阎湘琴但是觉得岳殇此番跟着他们去掌璃国是另有目的的,只是她并没有细问岳殇。 “郡主,我还想问……” “果儿,你今天的问题怎么这么多,从上车出发到现在,就一直问个没完。你要是再啰嗦,我就在这里把你丢下,不让你跟本郡主一起去了。”德瑞郡主阎湘琴被果儿问得有些心烦了,于是出声呵斥着自己的贴身侍女果儿。 “郡主,果儿保证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了。”果儿不怕死的继续说道。 “那你快说,说完就给我闭嘴。”德瑞郡主阎湘琴瞪了果儿一眼说道。 “郡主没什么我们还要与柳媚欣一起?”这是果儿最不解的。 平日里,在云府,她就不曾见他们家郡主,跟那云府的表小姐有过什么往来。 可是如今她们为什么要带着表小姐柳媚欣一起上路。 “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皇姑奶奶让我们顺路送她回镇国将军府,我才不愿意带着她这个累赘呢。拖慢笨郡主的脚程。”德瑞郡主阎湘琴厌恶的说道。 “郡主拒绝不就得了。”果儿说道。 “我说果儿,要我说你笨呢还是怎么的,跟在本郡主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么这点都看不出来。” “果儿当然知道郡主这是为了讨好云老夫人,可是云云少爷那天不是说不会娶郡主,今生只会娶那下落不明的水凝雪吗?”果儿不懂,既然云少爷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为何她们家郡主还那么执着。 “啪”的一声,德瑞郡主阎湘琴的手用力的拍在车内的矮几上,朝着果儿吼道:“你给本郡主滚出车厢去”。 ※※※ “表小姐,为何老夫人,这时候要表小姐去镇国将军府呢?”采月问道。 采月是云府今年才买进府的,跟在表小姐柳媚欣身边的日子不长,最多也才半年。 所以采月对表小姐柳媚欣的很多事都不太清楚。 “再过段时间就是我父亲的生忌了,外祖母是想让我回去拜祭一下亡父。”柳媚欣对采月说道,可是思绪却飘去了几个月前。 柳媚欣还记得那日自己带着表妹吴青烟去挑丫头,外祖母单独将自己留下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当日外祖母将自己独自留了下来,就是跟她说,她生父的生忌就快到了,再加上自己成年了,是时候回镇国将军府了。而镇国将军府的产业也是时候交给柳媚欣自己去打理了。 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一晃眼就到了自己回家之日。 这段时间柳媚欣也经历了许多,也想清楚了许多事。 特别是在表妹吴青烟的事上。 如今那不知进退的吴青烟已然不在人世了,真是世事难料啊,这人说没就没了。 “表小姐,回到镇国将军府后,怕是没什么机会见到晟少爷了。”采月试探性的问着,要是表小姐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了晟少爷,那么她不就没机会做少爷的通房了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连表哥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柳媚欣还是喜欢云翳晟的,还是一心想做云府的少夫人的。 “奴婢听说湘琴郡主,此番就是去找晟少爷的。”采月将自己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了表小姐柳媚欣。 “阎湘琴要去找晟表哥?你确定?”柳媚欣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个……我听其他下人们议论的。”采月也不是很肯定。 “以后没有确定的事,你就别说了。”柳媚欣略带不悦。 晟表哥怎么可能将自己在哪里的消息告诉阎湘琴嘛。 再说了依阎湘琴的性格应该不会自讨没趣的才是,这头表哥才说了要退掉云老夫人阎袭月和敬德王爷定下来的婚约。 德瑞郡主阎湘琴已经是在蜀炎国的国都成了大家的笑话。如今有可能还会去找不知所踪的云翳晟吗? 柳媚欣觉得德瑞郡主阎湘琴应该不会这么做才是。 此时走在柳媚欣前面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没一会又继续往前走,只见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贴身侍女果儿下了马车,一个人跟在马车后徒步。 “采月,你去将果儿请到我们马车上来。”柳媚欣见后立马对采月吩咐到。 “小姐这是为何啊?”采月狐疑的看着表小姐柳媚欣,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突然说要果儿与她们共乘马车。 “你刚才不是说,阎湘琴是去找晟表哥吗,这不正好可以问问果儿,不就知道真假了吗,你倒是快去啊。磨蹭什么呢。”柳媚欣见采月没动,于是催促道。 “你之前不是不信我的话吗这会干嘛又要我去叫果儿上车。”采月低声抱怨着。 “你说什么?”柳媚欣没有听清楚采月低声的话语。 “没,奴婢没说什么,奴婢这就去将果儿姑娘给请上车来。”采月连忙说道,随即下了马车向果儿走去。 柳媚欣不疑有他,便没再多问。 没多久果儿便上柳媚欣的马车,在柳媚欣的多翻旁击侧敲下,柳媚欣终于从果儿的嘴里得知了。 德瑞郡主阎湘琴此番出行并非她所说的是去游山玩水,而且如采月之前所说的,德瑞郡主阎湘琴是去寻云翳晟的。 “媚欣小姐,你怎么了?”果儿呼喊着不知神游何方的柳媚欣。 “啊,没什么,只是突然闪了神。”柳媚欣刚才是在想用什么借口才能与阎湘琴一同上路去找云翳晟,而不是和阎湘琴到了镇国将军府后就分道扬镳。 车内的三人便没人在开口说话,大家只是静静的待在车内,直到侍卫队的队长岳殇的声音从外响起。 “果儿,郡主找你,你快去吧。”岳殇骑着马匹来到柳媚欣的马车外,对着马车说道。 此时行走的马车停了下来,果儿从马车上下了来,临走前福身向表小姐柳媚欣道谢:“果儿再此谢过媚欣小姐了,谢谢媚欣小姐让果儿与之同乘。” “果儿快别这么说,举手之劳而已,你快去吧,别让你家郡主给等急了。”柳媚欣说道。 待果儿走后,马车又开始了前行,此时马车内。 “表小姐,你有什么打算?”采月在果儿离去后出声问道。 “容我想想。”柳媚欣让采月别吵自己。 如今自己要如果才能让德瑞郡主阎湘琴能带上自己一同前去寻晟表哥呢? 又不能说的太直白,如果自己挑明了跟德瑞郡主阎湘琴说,自己想与她一起前往掌璃国寻晟表哥,定会让德瑞郡主阎湘琴以为自己的是在笑话她,被退婚一事。 再说了德瑞郡主阎湘琴对外所说的,她此番出行是为了散心,如果自己就这么直白的跟德瑞郡主阎湘琴说,那不就是在拆她的台吗,那德瑞郡主阎湘琴又怎会让她跟着她去呢。 她到底该怎么向德瑞郡主阎湘琴开口呢? 表小姐柳媚欣烦恼着,眼看还有半天的路程就到位于蜀炎国边境的临南城了。 也就是说再过半日便到在临南城内的镇国将军府了。 她得快些想出个法子来才行,因为时间已经不多了。 “表小姐,采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采月看出了自己的主子在为何事而烦恼于是出声说道。 可是又碍于之前柳媚欣的话,采月有些不敢说,怕又被表小姐柳媚欣说自己笨了。 “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柳媚欣正烦着呢。 “小姐如果不知道怎么向湘琴郡主开口,到了临南城,小姐不妨邀请湘琴郡主在镇国将军府做客,一来进进地主之宜,二来小姐有了更多的时间想怎么向湘琴郡主开口。”采月在得到表小姐柳媚欣的示意后才开口说道自己的此时的想法。 “嗯,这也不为不是一个办法,好,到了镇国将军府后,就按照你说的去办。”此时的柳媚欣的愁容才略有舒缓,脸上慢慢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 而德瑞郡主阎湘琴那边,果儿又回到了德瑞郡主阎湘琴的马车之前。 “柳媚欣有何反应?”德瑞郡主阎湘琴在果儿回到马车之后劈头就问着刚上马车的果儿。 “奴婢已经按照郡主的吩咐,将郡主此番出行的目的告诉了表小姐知晓,依奴婢看表小姐应该会有进一步的动作。”果儿恭恭敬敬的回答着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话。 “那就好。” “可是郡主这样好吗?”果儿有些于心不忍的问道。 “本郡主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表小姐其实人挺好的,她也碍不着郡主啊。” “果儿,你似乎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德瑞郡主阎湘琴不悦的说道。 这个果儿,越来越没规矩了,最近老是在质疑她的决定。 “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会了。”果儿察觉到了德瑞郡主阎湘琴有些不高兴了,于是连忙认错道。 “希望如此,好了,本郡主有些累了,小憩一会,待到了镇国将军府,再叫我。”德瑞郡主阎湘琴大了个哈欠说道。 果儿见状连忙将马车里的小矮几移到一旁,又从一旁的储物箱内取出了细软,为德瑞郡主阎湘琴铺好了一个可以趟卧的地。随后又服侍德瑞郡主阎湘琴躺下了。而果儿则是在一侧跪坐着手中拿了一把绢扇给德瑞郡主阎湘琴扇着风。 果儿此时的心中十分的矛盾,虽说自己与云府表小姐柳媚欣接触不是很多,但是这一路上,云府表小姐柳媚欣对自己还算不错。 果儿希望云府表小姐柳媚欣不要真的按照她们家郡主的计划,被她们家郡主牵着鼻子走。 因为果儿觉得表小姐柳媚欣不应该有这样的命运。 可是另一方面果儿又希望云府表小姐能照他们家郡主的计划而行。 因为果儿怕,要是云府表小姐柳媚欣要是没有按照郡主的计划而行,到时郡主定会以她办事不利而处罚自己。 云府表小姐柳媚欣身边的那叫采月的丫鬟之所以知道德瑞郡主阎湘琴此番出行是为了去掌璃国寻找云翳晟,这全都是果儿故意为之的,并非采月偶然听见。 果儿看着闭目小憩的主子,这些年来主子为了一个云府少爷——云翳晟,不知做了多少违背良心之事。 果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一步步变成今天这样。 难道爱一个人,要得到一个人真的要这么的不择手法吗? 果儿不解,为何主子再被云府少爷云翳晟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后,仍然还是如此之执着。 宛如飞蛾扑火一样,明知会死,还是要往火上扑。 013:火祭 偷心狂后,013:火祭 013:火祭 经过半日的赶路,云翳晟和骆月涯他们一行人终于在午时之前到达了城镇。ai悫鹉琻 这里是离图哈斯不远的城镇,这里叫乌斯拉赫,是周边城镇中最富饶的一座城镇。 因为这里是边境经济枢纽的中心地带。 而乌斯拉赫这里,并不属于某个国家的直属地,乌斯拉赫是一个独立存在的贸易中心。 乌斯拉赫城总共也就不过百来人,也因为这个,所以乌斯拉赫城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军队,管理上则是由四大家族轮流做着城主之位,由城主管理城中大小事务。 这里现在的城主名叫阿拉斯奇。乌赫,是一个中庸之人,又带一些胆小怕事。 “这就是,岚姐姐,之前所说的乌斯拉赫城了吧,真的挺热闹呢。”刚苏醒不久的骆月涯透过马车上的小窗户,看着车外的街道。 “是的,这里就是乌斯拉赫城了,这里离我们要去的图哈斯城只有一日路程了。”月之岚讲解道。 “岚姐姐,你的意思是我们明日便能到图哈斯城了是不是?”骆月涯转过头问着月之岚。 “不,我们今晚会在乌斯拉赫城留宿,明日我让人去补齐必备的用品,后日一早再出发去图哈斯城。”月之岚补充道。 “哦,我们要在乌斯拉赫城待上两日啊。”骆月涯有些失望。 “是的,不过你们切记,千万别惹事,因为这乌斯拉赫城并非掌璃国的管辖范围。”月之岚提醒道。 月之岚道是不担心朵儿她们会出什么状况,月之岚这话主要是对骆月涯说的。 经过这段时间月之岚与骆月涯的相处,月之岚知道骆月涯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月之岚就担心骆月涯她又做出着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 好比昨晚,骆月涯突然发疯似的独自跑出去单挑狼群一样,幸好没出什么乱子,但是给月之岚的惊吓到是不小,还好自己的心脏够强壮。 “哦”骆月涯应了一声,提不起精神。 到了乌斯拉赫城后,骆月涯他们找了之家客栈住下,归还了云翳晟他们的的马匹后,便与云翳晟他们三人分道扬镳了。 月之岚还是那句话,云翳晟他们三个大男人与他们同路多有不变,之前迫于无奈才勉强与其同行,如今已经到了城镇,还是就此分道扬镳的好。 虽说在昨夜,云翳晟从狼口下就了骆月涯,月之岚对其是很感激的,但是她有她坚持的原则,毕竟骆月涯是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与陌生男子同行总是不好的。 云翳晟虽说对骆月涯昨夜昏倒前说出的那个名字很好奇,但是月之岚都很明确的对他们下了逐客令了,要是自己死赖着不走,那就显得他云翳晟不识趣了。 再加上云府在乌斯拉赫城也有自己的产业,云翳晟自然不用住在客栈的。 云翳晟也明白月之岚的顾忌,所以在月之岚提出他们就此别过后,云翳晟也没有多言,只是让他们保重,所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到市东的米铺找他,说是自己会在那落脚。 在别过云翳晟后,骆月涯他们也在城中的名为“大客栈”店子里住下,在一切安顿好后,月之岚让龙青去马市挑选几匹好马,又上胡白陪同荷之上街去补给一些,后日出发去图哈斯城的用品。 而月嬷嬷则被月之岚叫去给骆月涯的做些对身体有益的晚膳去了。 至于骆月涯则是去了厢房小憩。 谁知骆月涯本来打算小憩一会的,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直到傍晚才醒来,月之岚见她睡的香甜也就没有叫醒她。 骆月涯苏醒后,独自一人闲逛着,突然骆月涯听见店小二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骆月涯有些好奇,谁知她一听,无名火直烧。 原来店小二谈论的是今晚在乌斯拉赫城的北面,临时搭建了一座祭台,他们要将一个女孩活活的给烧死。说是什么用于祭天。 这怎么可以,那是一条人命啊。不行,她一定要去阻止。 骆月涯听到这事后,就急匆匆的往祭台方向而去。 “月涯,你去哪里?”出来要热水的月之岚,正好看见骆月涯冲出客栈的背影,月之岚连忙大声喊道。 谁知骆月涯并没有回头,只是丢下“救人”两个字,骆月涯的背影就消失在了骆月涯的眼前了,留下一脸茫然的月之岚在那里。 救人?骆月涯这是去救谁啊?难道在这乌斯拉赫城还有她骆月涯相熟之人? 不对,这是不可能的,于是月之岚问了一下店小二,这乌斯拉赫城今晚是否有什么大事发生。 果然,在店小二的告知下,还真有大事件。 话说,在一个月之前,不知何故,乌斯拉赫城有人开始得了怪病,渐渐的生病的人也越来越多,引起了乌斯拉赫城的一片恐慌。 再加上临近的一些村庄又发生的严重的瘟疫,几乎全村的人都死了。 在这时候乌斯拉赫城出现了有人得怪病的消息,怎讲他们不担心。 于是城主阿拉斯奇下令将得病之人都赶去了乌斯拉赫城北面不远处的山谷。 只是让人每天送水与食物过去,那些生病了的人,他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山谷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城主本想将生病的人隔离起来便会没事了,谁知仍然陆续有人倒下,山谷里的人数日渐真多。 再不得已的情况下,城主下令,按照古法,从四大族内选出一个适龄的闺女,作为祭品,在今晚月圆之夜,进行火祭,祈求神明能保佑他们乌斯拉赫城,不再遭受病魔的侵蚀。 “该死,千交代万交代的让她安分点,这才离开一会,就出事了。”月之岚谩骂道。 月之岚赶紧的叫上了龙青他们,也朝祭台方向而去,想赶在骆月涯闯祸之前赶到,希望能阻止骆月涯多管闲事。 ※※※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夕阳西下,夕阳这么的漂亮,可是有很不好的感觉…… 像血一样的夕阳,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逢魔时刻,相传即将天黑前的傍晚,在这个时间,鬼怪都会开始出来,迷惑人类。 在这乌斯拉赫城出现的,到底是怎样的鬼怪呢,他们会去谁的身边,去迷惑谁呢? 乌斯拉赫城北处的一片空地上搭起了高高的祭台,祭台之前捆绑着一个白衣少女,少女的脚下堆满了材火。 城民们,围着祭台拜膜着,一个祭祀打扮的人,围着祭台转圈圈,又是跳又是舞的,嘴里还振振有词。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着笑容,在场的只有两个人不一样,一个就是祭台上少女的母亲蓝秀文,另一个则是城主的儿子伊拉。乌赫。 两人不断的哀求着城主放了祭台上的少女。 如今被选出来的女子就是乌斯拉赫城,四大家族之一的蓝氏一族的小姐——蓝灵儿。 这四大家族分别是乌赫族,蓝族,轩辕族,犹依族。 被选做为祭品的蓝灵儿,正是蓝氏一族,族长蓝祁阳的外孙女,为何会选上蓝灵儿的呢,其实是蓝氏族长一直都视蓝灵儿为他们家族的耻辱,一直不喜欢蓝灵儿,甚至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一般。 因为蓝灵儿是当年蓝祁阳的小女儿未婚所生下孩子,所以在蓝灵儿被选为火祭的祭品时,蓝氏一族的族长蓝祁阳并未出面反对,还与城主站在了同一战线之上。 另一个原因就是,城主不喜欢自己的儿子伊拉和蓝灵儿在一起,可儿子伊拉却不肯听他的话执意要与蓝灵儿在一起。 巧了,就在这时因为乌斯拉赫城出现的怪病,在众人的商议之下,决定举行火祭,来祈求上苍的保侑。 于是城主阿拉斯奇。乌赫便决定由蓝氏一族的族长蓝祁阳的外孙女——蓝灵儿做为此次火祭的祭品。 一来可以断了儿子的想法,二来又不用因为祭品人选一事被其他三大家族怨恨。 当然阿拉斯奇。乌赫也知道蓝祁阳一直都不喜欢这个外孙女,一直视其为耻辱。 所以阿拉斯奇。乌赫并不担心蓝族族长蓝祁阳会因为自己选了他的外孙女蓝灵儿做为此次火祭的祭品,而怨恨于他。 说不定蓝族族长蓝祁阳还会感谢他也不一定,是他借由火祭一事,帮蓝族族长蓝祁阳除去了他多年来一直视作耻辱的外孙女——蓝灵儿。 四大家族的轩辕一族的族长族和犹依一族的族长也是举双手赞成的,只要不是他们家的孩子,谁做祭品对他们来说都是极好的。 就这样,蓝灵儿就成了这火祭的牺牲品。 可是奇怪的是祭台上的被绑在木桩之上的蓝灵儿,并没有哭也没有闹,脸上反而露出了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容。 交替的时刻,太阳落下了,月亮升了起来,天色慢慢变得黑暗,祭台四周燃起了火把。 无数的火把包围着祭台,将祭台四周照的通亮。 “来人,将他们抓起来,不要让他们破坏了今晚的祭祀。” 只见城主阿拉斯奇。乌赫突然开口发话了,他让人将蓝秀文和伊拉。乌赫给扣下,以防他二人一会在点火之时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来,破坏了今晚的祭祀。 “父亲求求你放了灵儿吧。” “城主,让我,让我这个做母亲的代替灵儿做祭品吧,灵儿她还那么的小,求求城主放了灵儿吧。” 伊拉。乌赫与蓝秀文不停的苦苦哀求着城主,使劲挣扎着被人禁锢的手臂。 可是城主阿拉斯奇。乌赫不为所动,只是抬头看了看,已经升至空中的圆月,随即和祭师交谈了几句后,便下令让人放火。 四周的城民都纷纷的对着祭台跪了下来,只见祭师拿过火把朝祭台而去。 就在祭师准备点火的那一刹那,一道正义之声响了起来。 “住手,你们不能这么做,快放了上面的那个姑娘。”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色衣裳的少女站在人群之后,立于黑暗之中。少女的脸上略有怒色,似乎是对他们的此时此刻的做法极为的不认同。 而祭师正准备点火的手此时也顿住了,大伙看着这突然冒出来的少女面生的很,都在想,此人到底是谁,居然敢出声阻止‘火祭’。 这不是找死吗,虽说在场的众人里也有人,不赞同城主草菅人命的‘火祭’方法,但是谁也都不敢作声,因为在这乌斯拉赫城里,城主和四大家族的权势最大,谁都不敢与城主及其四大家族做对。 再说了如今又不是要他们家的闺女做这祭祀的活祭品,他们又何需自找麻烦呢。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的看向这个突然跑出来阻止祭祀的青衣少女。 014:大闹祭祀,公开身份 偷心狂后,014:大闹祭祀,公开身份 014:大闹祭祀,公开身份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阻止祭祀。ai悫鹉琻”城主阿拉斯奇。乌赫将目光落在打断他们祭祀仪式的少女身上。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立刻将祭台上的姑娘给放了。”青衣女子一步一步的向祭台方向走去,而围在祭台四周的百姓,本能的给青衣女子让出了一条路。 “笑话,我们乌斯拉赫城的事,几时轮到你一个外乡人来管了。”城主阿拉斯奇。乌赫一看眼前的女子就是一个外来人。 因为乌斯拉赫城本就不大,人口也不多,只要是本地人,城主就都见过。 至于这个突然冒出来阻止他们祭祀仪式的青衣女子,城主确定自己今天是第一次见,因为那青衣女子的美貌是让人一见就不会忘记的那种。 城主阿拉斯奇。乌赫很肯定自己眼前的这个青衣女子应该是最近才到他们乌斯拉赫城来的。 “要是我今天,就管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你是自己将人放下来,还是要我动手。”骆月涯冷冷的开口到。 “大祭司别管那丫头,你继续,别错过了吉时。”城主阿拉斯奇。乌赫没理会青衣女子的话,催促大祭司快点完成仪式。 “哗啷——!”一身圣洁的白袍的祭师缓步走上了祭台,一摇手中的神杖,神杖顶端的四只铜环相互扣击,发出震耳发聩的声响。 “神中之神,最伟大的治愈神啊!”穿着白袍的祭祀突然仰面朝天,开始念诵咒文,“请保佑我们的子民远离病魔,我将给您送去贞洁的祭品!” “请接受贡物,满足我们的愿望!”大祭司白袍猛地将双手举向了天空,咒文结束! 大祭司拿着火把是听到某个召唤一般,陡地向祭台走去预想点火完成仪式! “冥顽不灵”青衣女子嘴里说出这这几个字后。 “啊!”只听见大祭司突然失声惊呼,他手中的火把突然脱手飞了出去,“咄——!”地一声落入了地面! “叟——!”在火把飞落地面的同时,一只银针也在稳稳的扎在了大祭司拿火把的手上。 正是这根银针,在千钧一发之际扎中了大祭司的手,使得大祭司吃痛的手一张,大祭司手中的火把才会落地,也是因为这样祭祀被中断! 城主见状后大怒,对着银针飞来的方向怒吼出声:“你?!居然这么大胆?!干扰神事,是想愚弄天侯神吗?!” 青衣女子摇了摇头,不怒反笑地说道:“我并不是要愚弄神,恰恰相反,我这是为了你们着想。” 只见青衣女子身影一闪一晃,顷刻间,已经飞身到了祭台之上。 青衣女子从怀中拿出匕首,将捆绑蓝灵儿的绳子割断。随即又带着蓝灵儿离开了那祭台。 “来人啊,将这无礼扰乱祭祀的女子给我抓起来。”城主见蓝灵儿被青衣女子从祭台上给带走,见他们精心准备的祭祀被破坏了,大怒道。 就在这时追着骆月而来的月之岚他们在这时赶到了。 “你们谁敢”龙青胡白他们此时出现将青衣女子护在身后,一副备战状态。 “月涯,你没事吧。”月之岚见到青衣女子后,上前询问道。 原来这名跑来阻止阿拉斯奇。乌赫他们祭祀的青衣女子正是骆月涯。 “城主,你看……”阿拉斯奇。乌赫身边的打手连忙走到城主身边请示。 因为他们见到此时又跑出来了一些人,尤其看挡在青衣女子前面的那两个男子似乎不好对付,于是才问着城主。 “看什么看,还等什么,快去将他们一并给我拿下。”城主阿拉斯奇。乌赫就不信了,在这乌斯拉赫城里还有他治不了的人。 不过阿拉斯奇。乌赫将到对方的那阵势,不知为何心里没什么底,不过他们这么多人还怕对付不了他们区区数人吗。 就这样双方对持上了。 “月涯,进城时我不是叮嘱过了吗?别惹事,这不是掌璃国的地盘,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还跑来搅和了别人的祭祀。”月之岚见骆月涯没事后,这才出声责备。 月之岚刚才赶到看到那些人阵仗,又看了看骆月涯身边的女子,就猜到了定是骆月涯做了什么事,惹怒了他们。 “可是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他们居然要将这个姑娘用火,活活的烧死。”骆月涯义愤填膺的道。 “好了,你和这个姑娘先站一边去,这事由我来解决。”唉,月之岚有些无奈的道。 月之岚本是想后天一早就离开乌斯拉赫城的,并不想表明他们的身份的,所以她们进城后,月之岚并没有带着骆月涯他们住进掌璃国在乌斯拉赫城中的驿馆里,反而是住进了客栈。 不过依目前的情况看来,她要是不表明身份,怕是这件事不好解决了。 毕竟这是乌斯拉赫城的祭祀,不是普通之事。月之岚知道祭祀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龙青,胡白你们先退下,这事由我来解决。”月之岚开口对挡在他们前方的两人说道。 “恩”龙青和胡白回头看了月之岚一眼后,点头退下,不过他们还是一副戒备状态的护着骆月涯的。 月之岚见龙青和胡白退下后,随即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城主阿拉斯奇。乌赫的身上。 “想必,你就是这乌斯拉赫城的城主,阿拉斯奇吧。”月之岚从阿拉斯奇的衣着以及他身上佩戴的东西断定,他就是这乌斯拉赫城的城主——阿拉斯奇。乌赫。 “大胆,你怎么可以直呼我们主子的名字。”阿拉斯奇。乌赫身边的一个随从听见眼前不知什么来头的女子,居然敢直呼他们城主的名讳,于是开口斥道。 “放肆,我直呼你们城主的名讳怎么了,何时轮到你一个做下人的多嘴了。”月之岚大声斥责刚才出声之人。 月之岚宛如在教训自己家仆人一般的呵斥了那人,此时月之岚的架势可谓是十足十的。 月之岚一开口便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知这位姑娘你是?”阿拉斯奇。乌赫听到月之岚这等口气,再看月之岚的架势和神情。 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吧,虽说他们乌斯拉赫城是独立存在的,并不属于某个国家,但是也不敢开罪于他们,因为他们乌斯拉赫城没有自己的军队,没有自保的能力。 至于驻守在他们乌斯拉赫的那些人,大多都是掌璃国的军队,也有一小部分是然怡国的军队。 这也是为了保障乌斯拉赫城不被那些什么流寇啊土匪啊什么的突袭。也是为了乌斯拉赫城的安全。 阿拉斯奇。乌赫见月之岚刚才的架势,脑子里就不停的想,月之岚究竟是何等身份,敢当着这么多人面直呼他名讳的人,定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一名大夫而已”月之岚轻描淡写的回道。 “什么?!你就一大夫?女大夫?”阿拉斯奇。乌赫大叫道,语气里带着诧异和轻蔑。 阿拉斯奇。乌赫诧异的是一名大夫?一名大夫,竟敢直呼自己的名讳,刚才还呵斥自己的随从,对自己的态度也十分的嚣张。 阿拉斯奇。乌赫轻蔑的是,一个大夫,还是一个女大夫,这身份能高贵到哪儿里去。 玩他是吧,阿拉斯奇。乌赫恼怒了,正想开口教训眼前的月之岚时。 “女大夫,怎么了,岚姐,可是我们家二皇子的御用大夫,哼。”侍女朵儿听见阿拉斯奇。乌赫刚才对月之岚那口气就不爽了,于是跑来出声说道。 “二皇子?”阿拉斯奇。乌赫瞪大眼睛看了看朵儿,又看了看月之岚。 他没听错吧,他刚才似乎是听见了那侍女口中提到了“二皇子”三个字吧。 该不会,就是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吧。如果是他所想的,那么眼前的这些人便是他得罪不起之人。 因为他们乌斯拉赫城虽然在政权上是独立的,但是他们却是仰仗着掌璃国和然怡国的庇护存活的。 “难道你没听过掌璃国的二皇子的威名?”朵儿以为这城主不识他们家二皇子御毅宸。 “怎会,当然听过。”阿拉斯奇说道,。 阿拉斯奇怎么可能不知到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呢,这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的威名可是如雷贯耳。 话说,这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带着兵马去收复失地图哈斯城,大家都以为这是一场硬仗,因为图哈斯城属于那种易守难攻型的。 可谁知这二皇子御毅宸带兵到后,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将其收复了。并将浣莎榴国的人给打得落花流水。 可见这二皇子御毅宸用兵如神,经此一役后,这边境的人有谁会不知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的威名。 不对,不对,那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不是在图哈斯跟浣莎榴国的人打仗吗?这女子是他的御用大夫应该紧跟在二皇子身边才是。 阿拉斯奇。乌赫很肯定,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此时人在图哈斯,可是听她们的语气又不像是假的。 “怎么,城主对我们的身份有疑?”月之岚此刻出声。 “就算你是二皇子身边的御用大夫有怎么样,你的侍女,她破坏了我们的祭祀仪式是事实。”城主阿拉斯奇。乌赫用手指着骆月涯,不满的说道。 阿拉斯奇。乌赫以为骆月涯只是月之岚身边的一个侍女,以为月之岚是想护自己的侍女才出头的。 “你以为她是我的侍女?”月之岚顺着城主阿拉斯奇的手指看去。 月之岚看了着骆月涯的那身朴素的打扮,也难怪他会认为骆月涯是自己的侍女了。 “难道不是?”城主阿拉斯奇反问。 “当然不是了,她可是我们二皇子的妃子,你那是什么眼神,骆妃娘娘怎么可能是岚姐的侍女。”朵儿代替月之岚说出了骆月涯的身份。 “什么?妃子?” “她是妃子?” “二皇子的妃子?” “她怎么是妃子?” “就是啊,一点都看不出来。” “二皇子的眼光真是特别。” “完全看不出,她像是一国皇妃。” 众人在听见朵儿说出了骆月涯的身份后,都纷纷议论起来,这就是那威名转播的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的妃子。 真是跌破了众人的眼睛,因为他们在骆月涯身上完全看不出有妃子该有的气质。 很难让他们想象眼前这个穿着朴素的青衣女子骆月涯就是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的妃子。 妃子不都是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吗?妃子不是应该住在皇宫养着的吗?怎么会到他们这里来? 虽说众人有些诧异,但是骆月涯的的确确是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的妃子没错。 这一点城主阿拉斯奇已经证实了,因为在众人议论之时,月之岚给城主看了她随身携带的金牌。 那金牌,是属于掌璃国皇室专用的金牌,没错,是真的,因为城主阿拉斯奇之前曾在一位掌璃国的皇族身上见过一样的金牌。 “是我眼拙没能认出,她就是二皇子的妃子。只是这事关我们乌斯拉赫城的祭祀一事……”城主阿拉斯奇有些为难的说道。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杀出了这么一个程咬金呢,而她的身份还是他们乌斯拉赫城得罪不起的。 阿拉斯奇虽然恼怒了,可是碍于对方的身份又不能发作,还要对其卑躬屈膝。 “是啊,这事是得好好的解决,毕竟这事对于你们乌斯拉赫城来说是件大事。”月之岚当然明白城主阿拉斯奇,不会就此作罢。 月之岚看了看天空的圆月,又看了看周遭,随即又开口道:“城主,此时吉时怕是已过了吧,而这又不是说话的地儿,不如我们换个地儿再商讨一下这事该怎么解决得好。” “这……好吧,那就请诸位到我府上再继续。”城主阿拉斯奇无奈的说道。 015:代替 偷心狂后,015:代替 015:代替 “骆妃娘娘,你请上座。ai悫鹉琻”城主阿拉斯奇弯腰,恭敬的对骆月涯说道。 “嗯,不用了,你是城主,你坐那里得了,我和蓝灵儿坐一旁就好了。”骆月涯挥了挥手,拒绝了城主阿拉斯奇的好意,拉着被自己从祭台救下的蓝灵儿在一旁就坐。 骆月涯并不想喧宾夺主,毕竟阿拉斯奇是这里的城主,这里又是阿拉斯奇。乌赫的府邸。 如果自己坐了上去,一会大家还不全都又将目光都投在自己的身上了。 还是低调的好。 再则是,那上座就一个位置,如果自己坐了上去势必要和蓝灵儿分开坐。 此时的骆月涯一直抓着蓝灵儿的手,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自己好不容易救下的人又被那些人抓去绑在那祭台之上了。 “……”城主阿拉斯奇听见骆月涯的话后,又见她拉着蓝灵儿在主位下的副座坐下,顿时脸都绿了。 自己将主位让给眼前这个骆妃娘娘坐,她居然还不领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不说,还拉着他不喜欢的蓝灵儿一起坐。 “城主,既然骆妃娘娘让你坐你就坐,你是主我们是客,岂有客人坐了主人位子的道理。再说了我们此番出来,也是微服出游,你也不用那么拘束。”月之岚出声说道,还给骆月涯使眼色。 “岚姐说的没错,城主你别太拘束了。”骆月涯接到月之岚朝自己抛开的眼色后,连忙附和着月之岚的话,对城主阿拉斯奇说道。 骆月涯明白月之岚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刚才说话的语气和自己的行为,是有一些,让这个一向高高在上的城主下不来台了。 骆月涯本就不喜欢和做官的人打交道,也不喜欢跟那些人说场面上的话,可是谁让自己在出来之前曾经跟月之岚有约法三章呢。 所以就算骆月涯再是不愿意,在接到月之岚向自己抛来的眼色,也勉为其难的应付一下城主阿拉斯奇。 大家都在城主阿拉斯奇。乌赫家的议事大厅就坐了。 城主阿拉斯奇。乌赫家的仆人也给在场众人上了茶水。 “城主,刚才在路上,我大致推算了一下,后天的子时,大吉,今日被骆妃娘娘中途打断的的仪式可以在后天继续。”大祭司开口说道。 就在大祭司的话刚落,突然一个茶杯朝大祭司砸了去,“啊——谁,是谁——”大祭司朝着茶杯掷来的方向怒吼出声。 伴随着大祭司的怒吼,那砸向大祭司的茶杯也落在地上碎成了碎片。 谁知大祭司看见,朝他砸杯子的不是别人,正是骆月涯。 “你……”又是她,居然又是她,大祭司气得浑身发抖。 今天第二次了,之前用针扎他,现在用茶杯砸他。 他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女人,在短短不到半个时辰里,她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出手。 “不小心,手滑了,你继续。”骆月涯若无其事的说道。 “来人将地上的碎片收拾收拾,再去给骆妃娘娘准备一个茶杯去。”城主阿拉斯奇。乌赫开口让下人再去给骆月涯换个茶杯。 “城主——” “大祭司,骆妃娘娘都说是不小心了。”城主阿拉斯奇一边对大祭司说着,一边还使眼色。 示意大祭司别忘了骆月涯此时的身份,掌璃国的二皇子的妃子,二皇子御毅宸可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人。 城主阿拉斯奇,又怎会不知骆月涯是故意用茶杯砸的大祭司呢。 看他们所坐的座位位置,瞎子都看得出骆月涯是故意。 骆月涯坐在主位的左边,大祭司坐在主位的右边。两者之间有五步宽的距离。 就算骆月涯真的是手滑,这杯子也只会是落在骆月涯半步之内,又怎么可能砸到了离骆月涯有五步之远的大祭司呢? 再说了,大祭司此刻是站着的,而骆月涯是坐着的,而茶杯却砸到了大祭司的后脑勺,这高度也不符合逻辑。 这分明就是骆月涯睁眼说瞎话嘛,要不是她故意为之之,这茶杯是断断不可能砸中大祭司的头部的。 可是城主阿拉斯奇只是让人给骆月涯换了个新杯,还让大祭司不要再追究了。 大祭司明白这其中的厉害,虽说跟气愤,但是还是握紧拳头咬牙隐忍了下来。 “大祭司,你确定后天就去吉时吗?”开口说话的是蓝氏一族的族长蓝祁阳。 “没错,是的。”大祭司回着蓝祁阳的问话。 “那就后天重新举行祭祀仪式。”一直没发表意见,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轩辕鸿开口了。 “喂,我说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现在是让你们解决这事,你们倒好,居然还想继续那什么破祭祀。”骆月涯一个起身,嗖的一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走到大厅中央,对着那四个商讨着继续祭祀的四个人大声呵斥道。 看来四大家族之人丝毫没有放弃让蓝灵儿继续火祭的想法。 这怎么可以,蓝灵儿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不是什么鸡鸭鱼什么的,说火祭就活祭。 “这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她必须活祭天神。”轩辕鸿斩钉截铁的说道。 “骆妃娘娘,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城主阿拉斯奇附和。 “你们……你们这些……”骆月涯气得有些结巴了。 就在骆月涯快发飙的前一刻,月之岚抓住了骆月涯,并在其耳边开口说道,“月涯,这事我来处理。” “好吧”骆月涯看了看抓住自己的是月之岚,有听见说事情交给她处理,才没发作。 不过骆月涯想了想了想,随即又开口对月之岚说道:“但是不能让他们用活人来祭祀。” “我自有分寸,你放心。”月之岚点了点头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月之岚也不想看到他们用活人祭祀。 月之岚见骆月涯没那么激动了后这才,走到城主阿拉斯奇跟前,开口说道:“城主大人,你们举行祭祀仪式,无非是想祈求上苍,能让病魔早早的离乌斯拉赫城而去,对不对。” “没错,的确如此。” “换句话说,只要患病的人都能治愈,这祭祀仪式也就不必举行了对不对?”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怪病已经绵延了一个月之久了,城中的大夫们都束手无策。没办法,我们才举行祭祀,想祈求神明的庇佑。” 从月之岚与城主阿拉斯奇的对话里,骆月涯听出来了,就是因为一个什么怪病引起的。 “我说城主,你就确保你们祭祀后那些得怪病的人就会好了吗?”骆月涯又插话了。 “这个……”城主阿拉斯奇有些迟疑了,骆月涯说的没错,自己不能保证祭祀。 “你看看,你自己都迟疑不是?” “可是这也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不试试怎么知道。”城主阿拉斯奇反驳道。 “城主真是好大的手笔啊,用一条人命去赌。如果城主真的有诚意请求上苍怜悯你们乌斯拉赫城,为何不亲身上阵,做这祭祀的祭品呢。” “祭品必须是圣洁的。”大祭司在一旁说道。 “哦?听大祭司这话,是在说城主大人不圣洁咯!”骆月涯似笑非笑的对着插话出声的大祭司说道。 “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大祭司见城主的脸阴沉沉的,于是老忙解释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骆月涯没打算就这么容易让大祭司过关。 “我的意思是说,必须是童男童女,城主大人他已经娶亲了。”还好自己反应快,不然就被城主的眼神给杀死了,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 “童男?童女?大祭司的意思是说,只要是童男童女就行了对吧,不管是谁都可以吧。” “是的”大祭司狐疑的看着骆月涯,不知她为何要这么问。 “龙青,之前不是在祭台前看见一个跪地帮蓝灵儿求情少年吗,你去将他带来,我有话要问他。” 龙青得令后便出去了,不一会,龙青便带来了那少年——伊拉。乌赫。 “我问你,你还是童男吗?”骆月涯对着同龙青一同进来的少年伊拉。乌赫问道。 骆月涯的一句问话,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谁也没有想到骆月涯会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问着一个和她素不相识的少年。 “我……是……”少年一张俊俏的脸红的似苹果一样。 “那好,我再问你,如果让你代替蓝灵儿做为祭祀的祭品,你可愿意?”骆月涯在少年承认自己是童男后随即又问着。 “我可以吗?!”少年的眼睛里绽放出一抹喜悦之色。 “只要你还是童男就可以了。”骆月涯立马说道。 “真的吗?”少年还是有些不相信骆月涯的话。 “当然是真的,比珍珠还真呢,刚才大祭司说的,能有错吗?”骆月涯的嘴角泛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只见那少年跑到大祭司的跟前激动的问道:“大祭司,大祭司,那位姑娘说,你说的,我可以代替灵儿去是不是啊?!” “伊拉少爷,你快别摇了。”大祭司被少年摇晃的头晕。 “大祭司,到底是不是真的啊?”伊拉。乌赫依旧摇晃着大祭司。 “理论上是可以的。”大祭司回答道,此刻的大祭司只希望伊拉。乌赫别再摇晃自己了。 在得知答案后,伊拉。乌赫放开了大祭司,转身又回到骆月涯的身边,并对骆月涯说道:“我愿意,我愿意去替灵儿。” 就在这时一道男声响起:“不可以,谁都可以去就是你不行。” 016:阿斯兰.犹依 偷心狂后,016:阿斯兰.犹依 “那个……我……那个……”大祭司看着城主,用那阴沉的脸看着自己后,都开始口齿不清了 大祭司恨不得,此刻自己能找个什么东西将自己敲昏。ai悫鹉琻 也不知道自己是跟那骆月涯是八字不合呢?还是天生犯冲怎么的,她老是跟自己过不去。 还三番四次在城主面前挑拨,看,看,看,他自从跟在城主阿拉斯奇身边也有不少年了,还是第一次被城主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仿佛想将他剁成几块似的。 让大祭司感觉脊椎都在发凉,生怕一个不留神,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大祭司你说。”城主阿拉斯奇。乌赫点名让大祭司说话。 “我……我……说……说……说什么?”大祭司被突然点名给咋了一大跳。 这叫他从何说起呢?说什么啊?大祭司不明白城主阿拉斯奇的意思。 “我让你说,伊拉做祭品合适吗?”城主板着一张脸对大祭司说道。 “伊拉少爷当然不适合了,古往今来,一般都是童女被做为祭祀仪式的祭品。”大祭司战战兢兢的回道,生怕自己又说错话惹城主不悦。 “听见了吗,大祭司说的话。”城主阿拉斯奇虽然是对着伊拉。乌赫说的,可是那说话的声音极大,生怕有人听不见似的。 “大祭司说的没错,这古往今来,的确这祭祀都是用的童女,这大祭司不是说了吗,是一般,也就是说这凡是都有个例外不是吗?”骆月涯在大祭司的话里挑骨头般的说着。 “骆妃娘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城主阿拉斯奇怒瞪骆月涯问道。 “当然都是字面上的意思了。”骆月涯直视城主阿拉斯奇硬声说道,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 “你……”城主阿拉斯奇不知该说什么了,怕自己一会把话说重了将其得罪了去,可是城主阿拉斯奇实在是很想…… 就在这时,月之岚开口说道:“城主既然你不赞同伊拉做祭祀仪式的祭品,你看这样好不,干脆这祭祀仪式就此作废,让城中的大夫们再想想办法看看这怪病是否能尽快治愈。” 城主正打算开口回话的时候,从大厅外走进一个拥有一头红色头发人来,开口就说道:“姑娘的提议挺好的,不过这是乌斯拉赫城,并非什么掌璃国,所以这里的事还是得按照我们乌斯拉赫城的规矩来办。” “犹依大人,你不是生病在家吗,怎么深夜到访?”城主阿拉斯奇用的是敬语 “听说祭祀出了点岔子了,所以便来了。”阿斯蓝。犹依看了一样蓝灵儿后说着。 “你是谁?”月之岚直直的问道。 这个突然进来的,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的俊逸男子,城主阿拉斯奇。乌赫似乎对他格外的客气,不,不止客气,似乎还带着一些尊敬和惧意。 “阿斯蓝。犹依”男子没有任何修饰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来人正是乌斯拉赫城的四大家族之一,犹依族的族长——阿斯蓝。犹依。 据说犹依一族有超乎常人的异能,也难怪城主阿拉斯奇对其的态度是有敬又怕。 敬的是犹依族拥有这超乎常人的异能,能作为保护乌斯拉赫城的一股力量。 但是,他们同时也惧怕犹依族这超乎常人的的异能,因为这不在他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就算,要按照你们的规矩办那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这一点骆月涯很坚持。 骆月涯的自觉告诉她,这个叫阿斯蓝。犹依的男子和刚才那几个老头子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现在骆月涯一时还说不上来。 “想必你就是他们口中的掌璃国的二皇子的宠妃了吧。很荣幸能在这里一睹娘娘的芳容。”阿斯蓝。犹依向骆月涯行了一礼。 阿斯蓝。犹依直视的打量了骆月涯一番,美是挺美的,不过美女他见得多了,没看出骆月涯有何特别之处。 “能见到族长大人,也是我的荣幸。”骆月涯回礼道。 “既然骆妃娘娘,都这么说了,如果我们还执意举行祭祀仪式似乎略有不妥。”阿斯蓝。犹依顿了顿接着又说道。 “这样吧,我给你们五日时间,如果骆妃娘娘你们能在五日之内找到治愈这怪病的根治之法,我们就取消这祭祀仪式。” “你此话当真?”骆月涯问道。 “当然”阿斯蓝嘴角露出了一抹看不透的微笑。 “五日时间太短了。”骆月涯想了想,于是说道。 “那再加五日,一共十天可好。”阿斯蓝。犹依将右手张开在骆月涯眼前将手掌手心手背翻转了一下。 “岚姐,你看十天时间够吗?”骆月涯看了看阿斯蓝的比划后扭头问着自己旁的月之岚。 毕竟月之岚才是大夫,骆月涯想知道,十天时间她能否想到乌斯拉赫城这场怪病的根治之法。 “应该够吧……”月之岚沉思了一会回到。 “好,就十日,不过在你们不能再为难蓝灵儿。”骆月涯一口答应了,还附带了条件。 “可以,不过我还有个附加条件。”阿斯蓝一副鱼儿上钩的样子对骆月涯说道。 “什么条件?”骆月涯没想到还有担书。 “在这十日里,你,骆妃娘娘必须待在无回谷里。”阿斯蓝。犹依指着骆月涯缓缓的说道。 “好” “不行” 阿斯蓝的话刚落就出现了两种不同的回答。 “月涯,你不可以去无回谷。”月之岚对骆月涯说道。 “为什么我不能去无回谷?”骆月涯不解反问道。 不就一个谷吗,为何月之岚不让自己前去,虽说这谷的名字听起来有些不吉利。 “你可知道这无回谷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骆月涯还真不知道呢,这无回谷到底是什么地道呢,骆月涯看了看月之岚那一脸的愁容又看了看带着笑容的阿斯蓝。 为何同是提到无回谷他们两个的神色却截然不同呢。 “无回谷,就是得了怪病的村民暂住治疗的地方。”阿斯蓝很简单的给骆月涯解释道。 “哦!”不就是病患居住的接收治疗的地方吗,可是为何月之岚反对她去。 “那骆妃娘娘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我的这个条件呢?” “好,就这么一言为定了。” “骆妃娘娘,果然是个爽快之人。”阿斯蓝称赞着骆月涯。 随后又对骆月涯他们说道:“骆妃娘娘,你们一路长途跋涉来到我们乌斯拉赫城,作为东道主的我们怎么能让贵客住在那小小的客栈之内呢!” 阿斯蓝唤来一个仆人后有继续说道:“我已命人将位于城北的私人别院收拾好了。还忘骆妃娘娘你们别嫌弃在下的别院太过于简陋。” “犹依族长真是太客气了,其实也不用劳烦犹依族长这么操心,我们住的挺好的。”月之岚婉拒了阿斯蓝。犹依的提议。 “骆妃娘娘,我的别院可是城里离无回谷最近的地方,而且别院里什么药材都有。”阿斯蓝。犹依对月之岚的婉拒不为意,将目光落在骆月涯的身上游说着。 “岚姐,我们就接受犹依族长的好意吧。”骆月涯觉得挺好的不仅离无回谷近又有齐备的草药。 “可是……”月之岚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因为月之岚觉得她们似乎都是被这犹依族的族长在牵着鼻子在走一样。 “好了,就这么决定了。”骆月涯一语定音。 “那就让我的随从伊赫给诸位带路吧,在下与城主还有一些事要商讨就不随诸位前去了。”阿斯蓝又说道。 于是骆月涯他们一行人在伊赫的带领之下离开了城主的府邸。 而蓝灵儿也被送回了蓝府。 临走时骆月涯不忘对阿斯蓝。犹依说了一句:“犹依族长,你的头发真漂亮,红红的。” 因为骆月涯临走前的这句话,阿斯蓝。犹依沉寂了许久,仿佛自己内心里的某一处在松动。 直到城主阿拉斯奇。乌赫的声音响起。 “犹依大人,为何要给他们十日的时间?”城主阿拉斯奇。乌赫有些不明白阿斯蓝。犹依的做法。 此时的城主家的议事大厅里只剩下了,城主阿拉斯奇。乌赫、蓝族族长蓝祁阳、轩辕族族长轩辕鸿、犹依族族长阿斯蓝。犹依、大祭司五人。 “难道城主,你有更好的办法?”阿斯蓝。犹依挑眉问道。 “……”城主阿拉斯奇沉默了。 “阿斯蓝这么做好吗?她可是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的宠妃。”轩辕鸿直呼阿斯蓝。犹依的名讳,不若城主那般称呼他为犹依大人。 “没什么不好的,我又没强迫她去无回谷,再说了只要十日之内她们若是找不出这治愈之法,就算我们按照乌斯拉赫城的习俗,再次举行祭祀,她们也没有阻止的理由了。”阿斯蓝。犹依回答到轩辕鸿的问题。 “这无回谷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啊,万一……”轩辕鸿有些担忧。 “那就只能怪她命不好了。”阿斯蓝。犹依虽然口中是这么说,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个声音却是有些不安。 “对了,为了表示我们乌斯拉赫城对天神的诚意,十日之后若是他们没能找到治愈之法,那么我们就为天神献上一对童男童女,来祈求我们乌斯拉赫城的安定。”阿斯蓝。突然对城主说道。 “一对童男童女?”城主阿拉斯奇的眼睛睁的老大的看着阿斯蓝。犹依,那表情就像看见了什么妖魔鬼怪一般。 “犹依大人口中的童男的指的是?”一旁的蓝族族长蓝祁阳,问出了城主想问又不敢直接问的问题。 他们当然知道阿斯蓝。犹依口中的童女说的是蓝家的蓝灵儿,这童男该不会是指的是…… “伊拉。乌赫”阿斯蓝。犹依口中说出了这个名字。 “犹依大人,伊拉他可是……”城主阿拉斯奇听见了了此刻他最不愿意听见的一个名字,可是这名字却清清楚楚的从阿斯蓝。犹依的口中说了出来。 “怎么?城主大人对我的决定有异议?” “不,当然不是,犹依大人的决定我怎敢有异议。”此时的城主眼睛中流露出绝望的神情。 伊拉。乌赫可是他们乌赫家唯一独苗啊,要是就这么的祭祀了,他阿拉斯奇。乌赫怎么对的起他们乌赫家的祖先,这不是要他们乌赫家断后吗。 要是这话是从别人口中说出,也许他还有回还的余地,可这话偏偏是从阿斯蓝。犹依的口中说出了。 他除了绝望还绝望。 “大祭司你去准备准备,十日之后祭祀仪式照常举行。”阿斯蓝。犹依吩咐着大祭司。 “是的,我一定好好的准备。”大祭司满头是汗的回答道。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伊拉。乌赫可是城主的独子啊,九代单传的独子呢,要是十日后,他真的将伊拉。乌赫献给了天神,城主会轻易放过自己吗? 可是犹依大人的命令他又不能不从,这下可好,做也不好不做也不好。 因为这做不做,他走的都是一条死路。 怎么办,怎么办,他该怎么办。对了,对了,只要骆月涯能在十日之内想到这治愈之法,那么他的困境不就迎刃可解了吗?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都散了吧。”阿斯蓝。犹依说完后便离开了城主的府邸。 留下了各怀心事的几个人在那。 017:无回谷,地狱门 偷心狂后,017:无回谷,地狱门 017:无回谷,地狱门 翌日一早,伊赫就出现在了骆月涯面前,说是奉犹依大人的命令,来带骆月涯去“无回谷”的。ai悫鹉琻 本来朵儿要随行,可是伊赫说只能骆月涯独自一人前去。 “岚姐,放心吧,我没事的,不就在(无回谷)那待十天而已。”骆月涯知道月之岚担心自己,于是在月之岚还没有开口前便先说道。 “恩,我们不在你身边,你可要万事小心。”月之岚叮嘱道。 “恩,我会的。”骆月涯点头道。 道别后,骆月涯便随着伊赫一起去了“无回谷”。 骆月涯前脚才走,城主和大祭司后脚就来了。前后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 看城主阿拉斯奇和大祭司那喘气的样子,应该路上走的很急的样子。 “你说什么?你们之前不是说只是怪病吗,怎么现在却说的那些人得的是——热病!”月之岚听城主阿拉斯奇说完后,大叫出声。 “我们没将实情告诉大家,其实是为了避免大家的恐慌。” 月之岚没再理会城主阿拉斯奇和大祭司,而且连忙将龙青找了来,“你快去将月涯追回来,希望还来得急。” 月之岚没说缘由,就要龙青立马前去,将骆月涯给追回来,阻止骆月涯去“无回谷”。 龙青见月之岚的神情后,就知道定是有严重的事,没问缘由,在听完月之岚的吩咐后,就骑马追去。 “岚姐,什么是热病?很难治吗?”朵儿出声问道。 朵儿不知为何岚姐一听“热病”二字,立马脸色大变,还急匆匆的叫来了护卫龙青去将骆月涯追回来。 “这热病的死亡率高达九成九,你说呢?”月之岚心急如焚,愿老天保佑龙青能在骆月涯到达“无回谷”之前将其追回来。 “阿拉斯奇。乌赫,你最好现在就祈求老天保佑骆妃娘娘,要是我们家娘娘出了个什么好歹,你们就等着整个乌斯拉赫城陪葬吧。”月之岚朝城主阿拉斯奇撂下狠话,并下了逐客令。 难怪昨夜,城主阿拉斯奇会说举行那祭祀仪式,他们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这的确是个让人棘手的病,就算是她月之岚也没有把握能将这“热病”给治好。 现在月之岚才明白为何城主阿拉斯奇昨夜会那么说了,原来如此。 待城主阿拉斯奇和大祭司走后,月之岚来回徒步了许久,突然停住了脚步,让人取来了笔墨,飞快的在写了一封信和开了一张药方。 “胡白你护送朵儿去城南的军营,你把这个拿给让驻守在这里端木将军,让他调兵过来,并让端木将军找人护送朵儿去图哈斯城。”月之岚在派龙青去追骆月涯后,又从怀中拿出一面令牌,递给胡白吩咐道。 “朵儿,你到了图哈斯,见到二皇子后,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二皇子知晓。还有这封信务必要亲手交给二皇子。”月之岚将写好的那封信交给朵儿。 “月嬷嬷,你们找着我写的这个药方去别院管事那里,让管事将上的药材尽可能多的都给我拿来。”月之岚将药方交给了月嬷嬷。 “荷之,去准备马车,我要出门。” 短短的一会时间,月之岚做出了应变措施。 第一件就是让龙青去追回前去“无回谷”的骆月涯,因为月之岚深知这“热病”的严重性,而且传染性极强。 这“热病”死亡率相当的高,要是一千个人得上了这病,能有一人活下来,那就是万幸了。 而且这“热病”从病发到死亡也就不过六、七日的时间。 所以月之岚才会听城主阿拉斯奇说那是“热病”后急匆匆的让龙青快马而去。 第二件事是让胡白护送朵儿去掌璃国驻扎在乌斯拉赫城的军营。 因为刚才自己因为一时冲动,对城主撂下了狠话。 都是自己冲动了,没考虑到自己还踏在别人的地盘上。 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要是阿拉斯奇动真格的他们未必能讨好。 不过等端木将军将兵马调派过来,就算阿拉斯奇是地头蛇也不敢怎么着了。 第三件事是让朵儿去离这里不远的图哈斯城找二皇子御毅宸。 一来是告诉二皇子御毅宸知晓这“热病”一事好让二皇子能做好预防。 二来是她所需有些药材是十分金贵的,就算这乌斯拉赫城是个贸易中心也未必会有,还需要二皇子的帮忙筹集。 三来就是骆月涯的事,虽说骆月涯只是二皇子御毅宸的挂名侧妃,不过月之岚察觉到二皇子御毅宸对骆月涯的态度与对其他人的态度不一样。 第四件事是,让月嬷嬷拿着她开的药方去找管事拿药,先做预防措施。 至于这最后一见事嘛,就是去阿斯蓝。犹依那里,她倒要看看这阿斯蓝。犹依到底想做什么。 “之岚小姐,马车准备好了。”荷之准备好马车后向月之岚回禀着。 “好,我们这就出发,去阿斯蓝。犹依的府邸。” ※※※ “城主,我们该如何是好?”大祭司焦急的问。 “你问我我问谁去”城主气急败坏的吼到。 本来他们是抱着希望去找月之岚和骆月涯他们的,希望她们能尽快的将治愈之法找到,那就不用举行祭祀仪式了。 可是犹依大人只给了骆月涯和月之岚十日时间,由于时间短,为了不让月之岚和骆月涯他们浪费时间,有更多的时间研究出药方。 城主阿拉斯奇和大祭司商讨的许久,也想了许久,在权衡利弊后,于是决定将实情告诉月之岚和骆月涯。 谁知他们才刚提到“热病”二字,那月之岚脸色大变,不仅将他们扫地出门,还撂下了狠话,要是骆月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乌斯拉赫城都得陪葬。 完了,完了,这会真的是完了,看来现在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上苍保侑了。 ※※※ “骆妃娘娘,前面就到无回谷的入口了,不过我只能送你至此了,接下来就由他们带你进去了。” 伊赫与骆月涯在一处设置了关卡的地方下了车。 只见关卡处有四五个守卫在那里,而入口不大只够四人并肩而行。 “恩,好的。” 伊赫将骆月涯待到谷口不远处将骆月涯交托给这里负责的人之后,便离开。 “跟我走吧。”突然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骆月涯身边跟她说道。 骆月涯不疑有他的便跟着那中年男子去了。 “咦?伊赫大人不是说今天要带人来吗,人呢?”一个少年气喘吁吁的的问道,都怪自己起来晚了,也不怎么的今天睡的很沉,起床时头还有点疼。 “不知道,刚才还在这里呢。”一个守卫说道。 “刚才好像看见她跟着一个人朝里面去了,伊尓,你来时没碰见?”另一个守卫说道。 “进去了?那我先回静养居看看。”伊尓说完就往回去。 伊尓,有些纳闷,怎么自己没碰见,跟着一个人进去了?跟着谁? 伊尓甩了甩头,加快脚步朝“静养居”而去。 无回谷的另一边,骆月涯跟着那男子,走了许久,只见前方不远处依稀看见有两个人,他们身后有栅栏。 只见那男子上前跟守门的交谈了一会,然后那两个男子朝骆月涯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开口:“就是你吗?” “嗯”骆月涯点了点头。 “唉,跟我来吧。”只见那人一副惋惜的样子。 骆月涯本想向刚才那中年男子道谢来着,谢谢他为自己领路,可谁想,不知何时那中年男子已不见了踪迹。 “进去,你要尽可能的去照顾病患。”守卫甲将栅栏打开并将骆月涯推进了栅栏之内,随即又关上了,隔着一人高的栅栏对骆月涯说道。 “照顾病患?”骆月涯还没反应过来。 “唉,这么年轻又漂亮的姑娘,可惜了啊。”守卫乙叹息道。 “是啊,只要进了这里的,都是无法活着走出去。”守卫甲摇头叹气。 无法活着离开?骆月涯她没听错吧。 骆月涯转身看向山谷,只见山谷到处躺满了人,到处都是十分简陋的小帐篷。 跟路上伊赫跟自己说的“静养居”完全是两个样。难道伊赫对自己说的话都是假话? 还有为何刚才那两个守卫会说她无法活着走出去? 此刻骆月涯的脑子里十分混乱,不停的拼凑这件事,想从找不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此时一个手中提着一个装水的木桶的二十岁左右的少年,朝骆月涯走了过来,“喂,你是做了什么被关了进来。” “还是你也得了热病?”少年见骆月涯没说话,又继续问道。 “热病?”就是城主他们口中的怪病的名字吗,骆月涯看了看下面躺着的人,又看了看自己跟前的少年,“那个……这些人都是热病的患者吗?” “是的,得了重病的患者都会被送到这里,跟其他人隔离,因为根本没人愿意来这里,你难道不知道?”少年回答着骆月涯的疑问。 “不知道”骆月涯摇了摇头,随即又说道“不是说这里是城主和各族族长出钱盖的静养居吗?有专人照料病患和医治病患,怎么这里跟我听说的完全就是两个样。”骆月涯并没有看见有什么专人在给这些病患照料和医治。 “才不是呢,那是有钱人去的地方,而我们这里是个等死的地儿。”病患甲出声道,语气里带着几许不满。 “你口中的静养居,在山谷的最东边,那里盖了数多的草屋,最初的确如你所说。”病患乙虚弱的说道,不时还咳嗽了几声。 “可是随着病患的日渐增多,很快的就没位置了,所以有钱人只要给那里的管事塞些钱财就可以住进去,而我们这些没钱的穷人都被赶到这山谷的西侧等死。”病患甲补充说道。 病患甲的病情较为轻一些,见病患乙又咳嗽了,便让他别在说话,自己替病患乙说着他想说的。 轰,这里并非她今天的目的地,对了,刚才那中年男子,是他将她待到这山谷的最西边的,他究竟有何目的,为何要这么做。 ※※※ “族长,你交代的事都办妥了。”说话的正是刚才带着骆月涯去无回谷最西边的那中年男子。 “很好,做的不错,拿去,这是你的报酬。”一个穿着斗篷的人从怀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抛给了那中年男子。 “谢谢,谢谢族长,你放心,这事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中年男子接住朝自己抛过来的那沉甸甸的袋子,打开看了一看,连忙对穿斗篷的人说道。 谁知正当中年男子拿着钱袋转身离开之际,从斗篷之下亮出一匕首,往中年男子刺去。 “你……你……啊……”中年男子回头望向斗篷人,眼睛瞪的老大,手中的那沉甸甸的钱袋也从他手中掉地。 没一会功夫,那中年男子就气绝身亡了,到死眼睛都是睁的老大老大的。 只见那斗篷人,拔出匕首,推开已经身亡的中年男子并用在中年男子身上擦拭了匕首上的鲜血。 斗篷人拾起掉落于地上的那沉甸甸的钱袋,斜眼看一眼那倒在一旁,瞳孔放大了的中年男子。 “在这世界上,我只信,唯有死人才不会将秘密说出去。”斗篷人说完后从容的离开了现场。 018:除了死亡,什么都没有 偷心狂后,018:除了死亡,什么都没有 018:除了死亡,什么都没有 “热病”一种可怕的传染病,没有特效药,一旦染上很快就会病发,病发不过几日,患病者就会死亡。ai悫鹉琻 原来这“无回谷”分东西两边。 无回谷最东边的静养居,是由城中的贵族出资盖的,那里有城中最好的医师,有最好的药材,还有专人的照顾患者们的饮食起居。 对生病的患者来说,这里是有机会治愈他们的地方,可谓是生病的患者来说,这里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无回谷最西边的山谷,是一个荒寂的山谷,那里没有可以救人的医师,没有一丁点可以用的药材,没有照顾病人的专人。 对生病的患者来说山谷就是等死的地方,就是这些生病患者的去往冥界的最后一站。 “难道城主他们就放任不管吗?还是说城主他们并不知道这里的真实情况?”骆月涯问着刚才与自己交谈的人。 “他们当然知道,你以为那些贵族们真的是发了善心,才出钱出力出人的修建静养居的吗?”病患甲对骆月涯说道。 “难道不是?”骆月涯不解。 “当然不是了,那些个贵族们,他们那是为了他们的虚名,更是为了敛财。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我们这些的死活。”病患甲的情绪有些激动,说话间还带咳嗽了几声。 “……”骆月涯沉默了,怎么会这样呢。 作为一城之主不是应该要造福于自己的城民的吗? “你看她,她是贵族家的仆人,被命令去‘静养居’照顾那些患者,但是很不幸的,她遭到了感染后,就被送到这里。”说话的是骆月涯来到这里后,第一个跟她搭话的少年。 只见少年用手指着不远处缩成团的女仆,对骆月涯说道。 骆月涯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女仆瘦的跟皮包骨似的,双手抱膝,脸埋膝盖里,全身哆嗦着,看不出那女仆的年龄。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那女仆现在一定很害怕,很无助。 “真是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骆月涯脱口说道。 经过昨晚那‘火祭’一事,骆月涯就对城主还有四大家族的人颇有不满了。 如今再加上这些得了‘热病’没有得到妥善安置的病患们的事。 这样骆月涯对城主以及四大家族那些人的厌恶加剧了。 “水……给……我……水……”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到骆月涯的耳朵里。 骆月涯顺着声音寻去,在角落里发现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女趟在一个简陋有破烂的小帐篷里呻吟。 “你等着,我给你拿水去。”骆月涯想帮那少女。 骆月涯看了一圈,在帐篷的角落里有个缺了一角的小陶罐,想必那陶罐就是用来盛水用的吧。 骆月涯走过去蹲下拿起那陶罐,她果然没有猜错,陶罐里的确存放了有水。 只不过里面的水十分的肮脏,还有散发着奇怪的气味。 这样的的水怎么能供人食用,就算是普通人健康之人喝了这水都有可能生病,更何况是如今这些身患重病的病人。 “他们都是喝的像这样的水吗?”骆月涯手中拿着那破陶罐走到少年的跟前问道。 “是的,这里不仅仅没人送食物和送药材来,就连水都是要到很远的地方才能取到,所以现在这里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几乎都是重病患者了。”少年看了看骆月涯后接着说道,“即使是健康的人,只要到了这里,就会马上被传染上,染上之后……” “你也生病了吗?”骆月涯问着少年。 骆月涯之所以有此一问,那是因为骆月涯在少年的身上看出,他与那些病患似乎有些不同,他不像是个病人,到是像个跟她一样的健康人。 “不,不是,我没有,正确的来说我是唯一个不会被传染的人。”少年回着骆月涯的问话。 “不会被传染?!”骆月涯听见少年的话后顿时眼前一亮。 难道说,自己眼前的少年有何秘方?还是…… “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得过这病,不过后来好了,大夫说只要得过一次‘热病’,治愈后,就不会再被传染。”少年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骆月涯本以为少年是吃了什么神丹妙药,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样刚才骆月涯燃起的那一点点的希望就这样熄灭了。 “你呢?”少年问道。 “我不知道,不不记得之前的事了,所以我不知道有没有得过这病,不过我到目前为止没有感觉丝毫的不适。”骆月涯依旧精神亦亦的。 “你要是不是病人,就赶快离开这里吧。”患者乙似乎没有向刚才那样咳嗽了,他对骆月涯说道。 “可是这要怎么出去?出口被堵了,外面还有看守的。” 并非是骆月涯打不过那两个守卫,只是那堵在出口处的那一人多高的栅栏必须两个大男人才能搬动,而却还会很吃力。 看看这里,就自己与少年是健康人,可是以自己和那少年是不可能了搬动那栅栏的。 “你可以让逸远少爷帮你。”病患甲插话道。 “逸远少爷?”是谁?骆月涯满头疑问。 “他说的是我。”少年指着自己说道,虽然说他此刻的装扮没有一点少爷该有的样子。 “你?!”骆月涯狐疑道,他能命令外面的守卫让放她这个可能已经感染上了‘热病’的人出去。 “你不知道吗?逸远少爷是蓝族族长最小的儿子。”病患乙说出了少年的身份。 “蓝族族长的儿子!”也就是说自己眼前的这位少年算起来是跟她昨晚救下来的‘蓝灵儿’是甥舅关系了。 可是,他既然是蓝族族长的儿子,他父亲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儿子到这里来,虽说他不会被传染。 “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蓝,名逸远,虽说我是蓝族族长的儿子,可是我并不认同爹爹的做法。”蓝逸远自我介绍道,并表明了自己与蓝族族长并非一类人。 “我叫骆月涯。”骆月涯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把这个披上,一会就说是我家的女仆,我带你出去”蓝逸远将一件灰色斗篷递给骆月涯。 “我决定了,我要就在这里照顾大家。”骆月涯宣布到。 “什么?” 谁都没有想到骆月涯会这么说,因为这“热病”并非一般的病症,一旦染上,几乎就没有存活的希望。 除了这个不会被传染的蓝逸远,骆月涯是第一个自愿说要来照顾他们这些病患的人。 “骆姑娘,我们很感谢你有这份心意,可是你与逸远少爷不一样,我们不希望你为了我们这些将死之人,无谓的浪费了你的生命,你还那么年轻。”病患乙听见骆月涯话后十分的感动。 “是啊,骆姑娘,你还是跟着逸远少爷离开吧,一旦染上这病,那就只有像我们这样,在这里等死了。”病患甲也劝说道。 “你们说什么呢,我怎么能放下你们不管呢。”骆月涯大声对他们说道。 因为这不是她骆月涯的作风,要是没让她碰上还好,可这让她碰上了,她岂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这事她骆月涯管定了,不单单是为了这里的患者,还有昨晚被她救下的蓝灵儿。 “可是……”他们还是有些不认同骆月涯的决定。 “没什么好可是的,难道你们不想好起来?不想好了之后回家见见你们的家人?”骆月涯坚持要留下来照顾他们。 “能吗?” “真的可以吗?” “我还能回家吗?我好想回家。” 其他的病患听见骆月涯说的后,都纷纷开口问道。 “当然能,只要你们有决心,有毅力,我相信大家一定能战胜病魔的。”骆月涯双手举于胸前,握拳说道。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死亡还是死亡。” “是啊” “什么都没有” “只有等死” “就是” 这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除了死亡,什么都没有”的话,本来刚还有这精神点了的病患们,此时又都垂头丧气了。 “谁说什么都没有的,你们放心,我会让这里变得什么都有的,让这里成为真正的治愈之所。”骆月涯保证般的对众人说道。 “骆姑娘,我知道,你是想让大家别那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可是你这不能承诺一些无法实现的承诺啊,到时势必会适得其反。”蓝逸远将骆月涯拉到一旁小声的说道。 就算是他,仰至是他的父亲蓝祁阳,亦或是城主阿拉斯奇。乌赫,也不一定做到。 因为要做到这一点势必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还有金钱。 就算这些都有,可是这毕竟是“热病”,是大家惧怕的的“热病”。 “既然我能说的出,就能做得到,放心吧,不过我们首先要先离开这里才行。”骆月涯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这个好办,只要你将这个披上装作是我家的女仆就够了。剩下的交给我。”蓝逸远再次将灰色斗篷递给骆月涯。 谁知骆月涯却没有接过蓝逸远手中的斗篷。 “不用,你只需要让外面的人将那栅栏搬来,剩下的我自己可以搞定。”光明正大的进来,岂有偷偷摸摸出去的道理,她还早外外面的看守恭恭敬敬的给她让路呢。 “你确定?”蓝逸远有些不相信。 “当然”骆月涯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临走前,骆月涯还不忘给山谷里的病患打气,让他们一定要有与病魔抗争的意力,还再次保证,她一定回让他们都能接受到应有的救治的。 019:决定留下 偷心狂后,019:决定留下 019:决定留下 “逸远少爷这是要回去了吗?”栅栏之外的守卫将蓝逸远立于栅栏旁,于是隔着栅栏问道。ai悫鹉琻 “恩,是的。”蓝逸远点头回应,示意他们将这栅栏打开。 只见在栅栏之外的那两名守卫,合力的搬着那,差不多有一人高的栅栏,没一会便将山谷通往外面的路打开了。 蓝逸远从里面走了出来,而骆月涯也尾随其后的出了来。 “等等,你不能出去,快回山谷去。”守卫甲拦住了骆月涯的去路,不让骆月涯通过。 “为什么我就不能出去了?”骆月涯问道。 “因为你有可能已经被感染上了。”守卫甲的记性不差,当然认得她。 此时在他眼前的这个女子,就是今早被带来的那女子,所以守卫甲才会说骆月涯有可能被感染上了“热病”,而不是说骆月涯是病患。 “你都说是有可能了,这就是我也可能并没有感染上,不是吗?”骆月涯从守卫甲的话里听出了,这人心地还不算是坏的。 “话是这么说,如果万一你感染上了,我放走了你,那岂不是害了其他人。”守卫甲不放心。 “我并非是要逃走,我只是想去给里面的病患取些可食用的水去。并改善一下这里的环境,让这里能让觉得是真正的治疗病患的地方,而不是让他们觉得到了这里,就是在等死。”骆月涯的神情变的十分严肃,说话的口气也带有几分的威严感。 骆月涯见守卫甲似乎对她的话有了些动容,于是又接着说道:“你也不希望,若是有一天,你或是你的家人朋友再在得了这个病后,被送到这里来后,跟他们现在一样,喝着肮脏的水,并且觉得自己没救了,到了这里,就只有等死的份吧。” “我来帮你!”没等来守卫甲的回答,却听见了守卫乙带着真诚的话语。 “谢谢”骆月涯将装水的陶罐交给了守卫乙,并简单的教他怎么处理陶罐内的异物,然后再盛水,这样水才不会污染。 “其实我也有亲人在里面,我也希望他们在里面能过的好一点。”守卫乙说道,并推了推守卫甲。 “好吧,不过你不能出了这无回谷。”守卫甲看了看推自己的搭档。 在看见守卫乙的恳求后,于是勉强同意骆月涯出山谷,但是还有担书,那就是不能出了无回谷的范围之内。 骆月涯的话说的没错,他也不确定这场瘟疫会持续多久,更不敢保证他的亲朋好友不会得这病。 如今骆月涯并非是要逃走,只不过是像帮助那些病人,想改善这里的环境,而放行不放行都在守卫甲的举手之间。 就在这时,龙青跟伊赫行色匆匆的赶了来。 “龙青,你来的正好,我现在要就在这里照顾那些生病的病患,暂时不能回去了,你回去上岚姐将一些治热病的药材都运来。”骆月涯对龙青说了好几个药名。 此时的骆月涯对这‘热病’了解的并不是很多,所以只是告诉了几个她现在能想到用来抑制病情的药,至于根治怕还得花费一些时间研究,才能有正确的处方。 “伊赫,你来的正好,麻烦你帮我跟你家大人传个话。让他组织城里的百姓灭鼠和圈养食用肉猪并妥善处理牲畜的粪便。”骆月涯从病人的症状与刚才在病患那里了解到的资料,初步确定这两样是病头的来源之一。 骆月涯见到迎面朝自己走来的龙青和伊赫,不等他们说话就将自己现在能想到的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并要他们立刻去办。 可是在骆月涯说完这话后,许久都不见龙青和伊赫有所动静,只见他们还在那里站着,两人四只眼的看着自己,他们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怪异。 “你们有听见我说的话吗?”骆月涯的目光在龙青与伊赫的身上来回转动。 他们是没听清自己的话?还是没听明白她刚才的话? 正当骆月涯想再重复一边自己刚才的话时,龙青开口说道:“之岚小姐说这事态严重,要龙青立马带你回去。” 龙青对‘热病’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听说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为何这么说呢,那是因为这病,病发之前,人们往往都不太在意,只当是普通的发热,没有任何征兆。病发短则两天,多则五六天患者就会死去。而治愈者是少之又少,之前只是听闻过,并未正真见到过,没想如今他们会在这乌斯拉赫城遇上。 龙青说完后,随即一旁的伊赫也说道:“骆妃娘娘,实在是小人疏忽了,才让你被歹人带到了这不该来的地方。还请娘娘尽快与我们离开此地。” “不,我不跟你们走,你们只要将我的话带到就行了。”骆月涯坚决不会离开,因为她刚才向山谷里的病患许下了诺言。 一旁的守卫甲和守卫乙以及蓝逸远,他们三个在听见伊赫大人对骆月涯的称呼都惊呆了。 因为他们刚才听见伊赫大人称呼骆月涯为娘娘,娘娘?也就是说他们眼前的这个少女是某国的皇妃。 “可是……”伊赫为难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虽说主子,让骆月涯到‘无回谷’,也只是想让她看看,这乌斯拉赫城现在到底面临着什么灾难。 并非是想要这位皇妃的性命,因为在无回谷的东边的‘静养居’那里的病患都不太严重,传染性不是很强的。 只要在进入‘静养居’前做好防护措施便不会有问题了。 当伊赫与龙青赶到‘静养居’时,并未见到骆月涯时,伊赫就惊觉大事不妙。 随即‘静养居’的主事伊尓却对他说并未见到伊赫口中的人时,伊赫就慌乱了,骆月涯千万不要是…… 可是事与愿违,伊赫最不希望的事发生了,伊赫顿时想死的念头都有了,心里祈祷着希望骆妃娘娘千万别有事才好。 都怪自己的粗心没有等到伊尓前来就离开了,谁知竟然让待人钻了空子。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才使得伊赫今天会出了这样的差错。 那就是伊赫的身份,他乃是阿斯蓝。犹依的近身随从之一了,这因为这样,伊赫是不能在无回谷久待的。 这是为了防止这‘热病’通过他们传到他们主子那里,所以伊赫才会将骆月涯送至无回谷的外围便离开了。 “别可是了,你们听我的就是了,你们快回去吧”骆月涯坚持。 “对呢,伊赫大人,你不应该在这里久留。”回过神来的蓝逸远提醒到。 “我知道”伊赫当然知道蓝逸远说的是什么。 要不是,他在半路上巧遇了龙青,被龙青揪着给他带路,他也不会折回‘无回谷’。 要不是伊赫被迫折回了‘无回谷’,还不知道,伊尓根本没有见过骆月涯。 这不找来想去,居然会在他最不想的地方想到了骆月涯。 是谁?是谁私下将骆月涯带到这里的?又是谁希望骆月涯这染上这个病。难道那人不知道如果以骆月涯现在的身份,要是在乌斯拉赫城出了事,会引来多大的麻烦吗? “骆妃娘娘……这……”伊赫还想说什么,却被骆月涯一道厉声给呵斥住了。 “别这啊,那啊的了,想让乌斯拉赫城尽早的结束这场灾难,就照我的话去做,别在这磨磨蹭蹭的了。”此时此刻骆月涯的态度表情格外的严肃。 “小的只是担心骆妃娘娘你的身子,要是被传染了这可怎好。”伊赫担心骆月涯留在这里会被传染上。 “说不定现在已经传染上了,如果我现在出去不是害了其他人吗?。”刚才的那守卫甲提醒了骆月涯,毕竟自己待在这儿也好一会儿时间了,骆月涯虽说并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任何的不适,但难保没有被传染上。 “我这就回去告诉之岚小姐,小姐请务必保重。”龙青想了想骆月涯的话不无道理,现在最主要的是尽快想到治愈这场瘟疫的处方还有就是做好防护措施。 听刚才骆月涯让伊赫转达阿斯蓝。犹依的话来看,此时的骆月涯应该心中对这‘热病’有了一定的了解。 “恩,我会保重自己的。”骆月涯朝龙青点头。 伊赫见自己说不动骆月涯,又碍于自己不能在这久待,看来还是先回去将事情禀告犹依大人,请示犹依大人该这么办。 临走之前伊赫去了无回谷的‘静养居’,吩咐伊尓全力配合骆月涯的调配,并让无回谷的守卫,医师等人都要听从骆月涯的指派后,这才离开了无回谷,快马加鞭的向阿斯蓝。犹依的府邸而去。 “你是娘娘!刚才还让你搬抬东西,逸远真是罪该万死。”蓝逸远弯腰对骆月涯说着。 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少女居然是一国皇妃娘娘,自己刚才居然还让她帮忙抬装水的陶罐。 此时的的蓝逸远肠子都悔青了。 “什么娘娘不娘娘的,都只是虚名而已。你不必太在意,就当我是普通人就行了,你刚才不是说这附近有溪水吗?快带我去看看。”骆月涯对蓝逸远说道。 其实刚才所说的话这不假,虽说二皇子御毅宸对她说自己是他新纳的妃子,但是自己与二皇子之间并没有夫妻之实。 而自己对二皇子御毅宸也没有心动的感觉,难道说是自己失忆的缘故? 倒是那天在破庙遇见的那个云公子,不知道为何在他身边,骆月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特别是在她滑倒被云公子抱住的那一刻,骆月涯觉得那时的自己心跳的急快,难道是因为他出手帮了自己,对了,也不知道云公子手臂上的伤好了没有。 “骆妃娘娘,请这边走,不过那里的溪水并不适合用来饮用。”蓝逸远一边给骆月涯带路,一边说道。 “啊?哦,你先带我去看看,待我看过之后再说,说不定只需要进行简单的处理就可以食用了呢,还是先去看看吧。”骆月涯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在此时想起那只有一面之缘的云公子呢,骆月涯甩了甩头,让自己别在想了,还是先处理这里的事为重。 随即骆月涯没再胡思乱想,跟上蓝逸远的步伐,朝着蓝逸远所说的地方而去。 在路上,骆月涯还要蓝逸远,别娘娘,娘娘的叫,还是和之前一样叫她骆姑娘就好。 并让蓝逸远先不要将自己的身份告诉山谷里的那些患者,因为骆月涯在与那些患者的短短的接触下发现山谷里大多数的患者对贵族都多多少少有些不满和仇视。 而她此时此刻的身份又是皇族,势必会让部分的患者因为自己的身份有抵触的情绪。 骆月涯不希望因为这个,引来不必要的烦恼。 而蓝逸远也同意帮骆月涯保守这个秘密,并且还说这会让知道她身份的守卫们和自己一样守口如瓶。 而此时的阿斯蓝。犹依,正在被突然造访的月之岚兴师问罪着。 020:吴莲秀的出现 偷心狂后,020:吴莲秀的出现 020:吴莲秀的出现 月之岚和侍女荷之乘坐马车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到,阿斯蓝。ai悫鹉琻犹依的府邸。 待通报过后,月之岚和侍女荷之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阿斯蓝。犹依的家的议事大厅。 月之岚刚踏入大厅,一见到阿斯蓝。犹依之后,不等阿斯蓝。犹依说话,上前就是劈头质问:“犹依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那‘无回谷’里的病患全是得的‘热病’,你居然还让我们家娘娘去。你难道不知道‘热病’是一种极度容易传染的疾病吗,一旦染上了,死亡率高达九成九。” “我当然知道这病的严重性,不过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让骆妃娘娘去是是位于‘无回谷’东面的‘静养居’,那里的病患相对来说都算稳定,也都是不太严重的病患。只要在进去之前做适当的防护措施,就不会被传染了。”阿斯蓝。犹依好像知道月之岚会会来质问自己一般,看他的神情一点都不诧异。 阿斯蓝。犹依怎么可能不知道‘热病’是一种什么样的疾病呢。 阿斯蓝。犹依不会笨到,明知道骆月涯的身份后还会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来。 再怎么说骆月涯的身后可是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就算他再无知也知道故意陷害伤害一国的皇妃,那是什么样的后果。 就算是掌璃国那些无权无势的皇族的妃子也是一样的,更何况骆月涯身上的二皇子还是最有希望倍立为储君的。 他还没有那么笨到拿石头来砸自己的脚的地步。 他已经权衡和考虑过了,知道去‘无回谷’的‘静养居’骆月涯是不会被传染的。 当然在昨晚他说让骆月涯去‘无回谷’时,他就料定了月之岚会到他的府邸上来质问和责备与他,只是阿斯蓝。犹依估摸着的是月之岚会在今天晚膳时分才会到自己的府邸。 可是没有想到月之岚居然这么快就来了,算算时间应该是在骆月涯随着伊赫去了‘无回谷’没就多久,月之岚就知道了这事情的真相。 是谁将这事提前告诉给月之岚听的呢,差一点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要不是城主和大祭司前来告知于我,你打算还要满我多久?”月之岚有些气氛的说道。 “我并没有打算满你,因为我知道这事是满不住的,尤其是在你这样的大夫面前。”原来是城主和大祭司将消息透露给月之岚的啊,难怪月之岚会来的如此之快了。 阿斯蓝。犹依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隐瞒这事。 他只不过是想让骆月涯去亲眼看看乌斯拉赫城到底面临着什么,他是想让骆月涯能明白为何城主和大祭司以及轩辕族长还有蓝族长会要以活人祭祀。 当然,在这事上阿斯蓝。犹依也有私心。 “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变呢?总是做事不计后果,难道你……”月之岚斥责道的说。 侍女荷之在一旁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不过从刚才那话,侍女荷之可以断定一件事,那就是阿斯蓝。犹依和月之岚两人是认识的,似乎关系还非一般,为何昨晚在城主阿拉斯奇。乌赫的府邸时两人装作不认识呢。 有古怪,荷之的目光在阿斯蓝。犹依和月之岚两人的身上来回打转转。 “不,不是的,岚儿当年的事的确我处理不当,可是我当时也有我迫不得已的理由啊。”阿斯蓝。犹依的神色有变,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这人都死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月之岚此时的情绪波动有些大。 两人的谈话就这样陷入了僵局。 突然从大厅之外奔进一抹小小的身影,一股脑的就飞扑到阿斯蓝。犹依的怀里。 “爹爹,带秀秀去放风筝好不好,你看,这是无心姐姐教秀秀做的风筝。”稚气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响起,使得大厅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只见阿斯蓝。犹依用及其温柔的神情看着突如其来的小女孩,那是一个父亲疼爱女儿的笑容。 “秀秀乖,爹爹这会还有些要处理,你先跟无心去玩好不好,爹爹答应你,等爹爹忙完了就是陪秀秀放风筝可好?”阿斯蓝。犹依蹲下身平视这秀秀的说道。 “那爹爹你什么时候能忙玩呢?”秀秀歪着小脑袋问着。 “她是凤竹的孩子?”月之岚看到阿斯蓝。犹依身边的小女孩后出声问道。 像,真像,活脱脱就是当年凤竹的缩小版一般。 而月之岚的口中的凤竹,姓吴名凤竹,她和月之岚算是同门,吴凤竹比月之岚大几岁,所以月之岚管吴凤竹为师姐,不过吴凤竹与月之岚还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所以大多数时间她们两个都是直呼对方的闺名。 话说十年前,吴凤竹游历到了这乌斯拉赫城,认识了当时还不是族长的阿斯蓝。犹依。 两人是互生爱慕,五年后共结连理,进而有了眼前的这个年仅五岁的小女孩,就在这个小女还诞生的不到一个月,乌斯拉赫称爆发了一场大瘟疫,也就是和现在一样的病症“热病”,凡是感染着都在二至七天之内相续死亡。 当时的城主是阿斯蓝。犹依的父亲——阿奇施。犹依。 月之岚也不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样的状况。反正最后的结果的阿奇施。犹依将自己的儿媳妇,也就是阿斯蓝。犹依的妻子——吴凤竹。作为了那次祭祀的祭品。 而阿斯蓝。犹依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活活的被烧死在祭台之上。 对于这事月之岚一直怪责阿斯蓝。犹依,也是因为这件事他们自那件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而月之岚也再也没有到乌斯拉赫城来过。就这样两人断了联系。 要不是这次因为骆月涯要去哈图斯城,而从掌璃国的京都到哈图斯,这乌斯拉赫城是必经路,月之岚是说什么也不想再踏进这里。 因为月之岚最要好的朋友,最要好的姐姐,吴凤竹就是葬身于此的。 这也是为何之前城主在别管告诉她乌斯拉赫城的这场瘟疫就是“热病”时,她想都没有想就向城主阿拉斯奇撂下了狠话,这多多少少有些自己的个人的情绪在里面。 “是的,她就是我和凤竹的孩子,我也是最近才将秀秀找回来的。”阿斯蓝。犹依说道。 侍女荷之在一旁看清了秀秀的样子后,愣了愣,这个秀秀不就是之前被雪儿救回来后安顿在广结善缘药铺的那小孩吗,荷之认识这孩子,因为秀秀在白府住过一段时间。 荷之知道眼前的这孩子姓吴名莲秀,她不是应该在蜀炎国的白府待着吗?荷之记得他们离开蜀炎国到掌璃国的时候,青龙奖秀秀交给了当时还在白府的谷主夫人。 怎得此时此刻秀秀会出现在这乌斯拉赫城,还成了阿斯蓝。犹依的亲生女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秀秀的身世可能和苍鹰还有敬德王府有关吗。 荷之看阿斯蓝。犹依应该不会是敬德王爷的私生子,因为看他那头红色的头发就知道了。 难道说这阿斯蓝。犹依就是苍鹰?荷之不停的打量着阿斯蓝犹依。 一会回去见了青龙,一点要让青龙好好的查查这阿斯蓝。犹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还有就是他与敬德王府到底有没有关系。 就在侍女荷之神游,月之岚准备过去抱秀秀之时,阿斯蓝。犹依的随从伊赫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嘴里还一直喊声:“犹依大人不好了,犹依大人不好了。” “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你家大人我还好好的,到底出了什么事。”阿斯蓝。犹依示意这大厅之中并非只有他一人。 “嗯”伊赫见到月之岚和荷之之后,才惊觉自己失态了。不过因为事情紧急,伊赫也顾不了这么多,也没有向月之岚行礼,而是急急的将“无回谷”发生的事一股脑的全部告诉了阿斯蓝。犹依。并且将骆月涯要自己带给犹依大人的话,也一字不落的全部复述了一遍给阿斯蓝。犹依听。 “你不是说不会有事吗,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我看你怎么收场。”月之岚在听闻骆月涯在‘无回谷’发生的事后,立马对着阿斯蓝。犹依怒道。 “可有找到那带骆妃娘娘去西面的那人?”阿斯蓝。犹依在听了伊赫说的话后开口问道。 阿斯蓝。犹依并没有第一时间问骆月涯是否安好,而是劈头就问给骆月涯带路之人。 “找是找到了,只不过……”伊赫话只说了一半。 “只不过什么?难道又给跑了?”阿斯蓝。犹依的声音此时高出了几分。 “不是,只不过是,在我们找到那人是,他已经气绝身亡了,是他杀。”伊赫将情况一一回禀给了阿斯蓝。犹依。 “好了,伊赫你吩咐下面的人都按照骆妃娘娘的指示去办吧,顺带给城主传话话就说他来到这里来见我,我有事找他。”阿斯蓝。犹依出声吩咐着伊赫。 伊赫在退下之前还告知了如今龙青正在别院等着她,说是骆月涯让龙青给她带了话,说是要她帮她准备一些什么药材之内的。 月之岚听了后对阿斯蓝。犹依说道,“你最好保佑骆妃娘娘没事,不然这次我不会因为你又有什么苦衷,向五年前那样就算了。” 说完月之岚就带着侍女荷之离开了阿斯蓝。犹依的住所。 待月之岚和荷之走后,伊赫也退下后。 “爹爹,为什么秀秀觉得刚才那姐姐好像很凶呢,而且秀秀觉得那个姐姐好像很讨厌爹爹似的。”秀秀稚气的声音再次响起。 “秀秀,那是你月姨,她是你亲生母亲最好的姐妹。秀秀记住了以后见了她要叫月姨,知道吗?”阿斯蓝。犹依纠正到。 月之岚她何时是不喜欢自己那么简单啊,要是可以的话她恨不得杀了他替吴凤竹偿命。 “不,她是姐姐不是姨姨,会救人的都是姐姐,会碾药的才是姨姨。”秀秀一直坚持这自己的观点。 “呵呵~”阿斯蓝。犹依听见宝贝女儿这么说了之后,也没有再说什么,随她吧。只要秀秀高兴,叫什么都行。 “爹爹,现在事情做完了吗?”秀秀望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爹爹。 “嗯,都做完,爹爹记得,现在是陪我们家小宝贝放风筝是时间了。”阿斯蓝。犹依将秀秀抱起就外走。 至于到底是谁要将骆月涯带进那‘无回谷’的西面,想让骆月涯染病,以及又是谁杀了那带路之人,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些都等他陪完他的宝贝女儿放完风筝再说,现在什么事都没有比陪他的宝贝女儿秀秀来的重要。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021:甩不掉的牛皮糖 021:甩不掉的牛皮糖 别说这德瑞郡主阎湘琴对云翳晟的死心塌地还不是一般的死心塌地。 这不,云翳晟在到达乌斯拉赫城的第二天,德瑞郡主阎湘琴就找来了。 此刻在,云府旗下的,在乌斯拉赫城的米铺之内缠着云翳晟不放,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他都跟德瑞郡主阎湘琴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了,他们是不可能的,自己也不会按照祖母的意思而娶她的,因为云翳晟知道自己对眼前的这个德瑞郡主阎湘琴最多只有兄妹之情,并无什么男女之爱。 为什么自己跟她说了那么多次了,这个德瑞郡主阎湘琴就像是听不懂自己的话一般。 竟然跟着他来到了乌斯拉赫城,不论是明示暗示,云翳晟都试过了,可是这德瑞郡主阎湘琴,黏他黏的比原来更紧了。 这一部分的功劳还得归功与他那乱点鸳鸯谱的祖母,如今身在蜀炎国云府的云老夫人阎袭月。 就在云翳晟不知如何脱身之际,雨落的叫喊声,犹如云翳晟的及时雨一般到来。 “少爷,少爷,你让我去办的事……”雨落正准备说时,却见到德瑞郡主阎湘琴也在,于是噤声,没有再说下去。 “郡主,你看,我这还有事,你看这样可好,你先回去,待我将事情办完了再亲自去你下榻的地方拜访可好?”云翳晟委婉的下着逐客令。 德瑞郡主阎湘琴看了看云翳晟,又看了看刚才话说了一半见到她在后又止声的雨落,又想了想说道,:“那好吧,那我这就先回去,你可别忘了哦。” “不会的” 德瑞郡主阎湘琴在得到云翳晟的保证之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米铺。 “雨落,怎么样了,骆姑娘他们可还在?”云翳晟记得月之岚前天分手之时,好像说他们今日离开乌斯拉赫城去图哈斯的。 云翳晟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自己喜欢的是水凝雪,可是当他见到骆月涯时总是有种情不自禁想靠近她,想见她。 这感觉跟当初自己和水凝雪在一起的时候很像,难道是因为骆月涯和水凝雪的眼睛很像的缘故吗? “客栈的老板说,当天傍晚骆姑娘他们就离开了。” “当天就离开了?”云翳晟有些失落。 “不过,客栈的老板还说……” “还说什么……”云翳晟不管自己为何会对水凝雪之外的女子产生这种感情,现在的云翳晟只知道,他想知道有关骆月涯的一切消息。 “听老板说,前去搬走骆姑娘他们行李的人是城主家的仆人。” “城主?”为何又跟城主扯上关系了?云翳晟皱眉。 听说这乌斯拉赫城的祭祀前天晚上被人给破坏了,而又这么巧在同一时间,城主家的仆人去客栈搬走了骆月涯他们的行李。 难道说,这前去破坏祭祀的人是骆月涯他们? 昨日听米铺的伙计在闲聊的时候提及前晚乌斯拉赫城的祭祀被一女子给破坏了。 当时,云翳晟还没有在意,只当茶余饭后的闲事,听过就算了。 现在想来,以骆月涯那性格,种种的巧合,云翳晟断定那破坏祭祀的女子应该是骆月涯无疑。 “雨落,你快去打听打听那日大闹祭祀的女子后来怎么了。”云翳晟有八成把握断定骆月涯就是那大闹祭祀的人,于是要雨落去打听。 就在这时,雨溪急急忙忙的跑了来,喘气的对云翳晟说道,“少爷,你…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 “谁?”瞧雨溪急急忙忙的样子,难道说雨溪看见雪儿了?顿时云翳晟希望雨溪接下来的话就说自己想要的。 “莲心,我刚才在这城里看见莲心了。” “莲心……莲心……”不就是那个和水凝雪月一起失踪了的丫鬟吗。 她还活着,她怎么会在着? 既然莲心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他的雪儿也在这里? “在哪里?”云翳晟急急的问。 “我看她进了犹依族族长的家。”雨溪回答道。 “雨落,雨溪,去准备礼物,我们去拜访犹依族族长。”云翳晟随即吩咐道。 云翳晟想尽快的见到莲心,想从莲心的口中知道有关水凝雪的消息。 “少爷,那祭祀那件事还要打听吗?”雨落问道。 “这个……”云翳晟被雨落这么一问愣住了。 “少爷?”雨落见自家少爷迟迟没说下去,于是出声唤道。 “雨落,你去打听祭祀那晚的事,雨溪你去准备拜访的动作,稍后随我去犹依族族长的府邸。” 云翳晟想了好一会,从新分配着雨落和雨溪。 云翳晟的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对骆月涯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系,仅此而已,他真正喜欢的还是水凝雪。 ※※※ 德瑞郡主阎湘琴,从米铺回到下榻的住所后,就见自己的贴身侍女果儿,慌慌张张的朝自己走来。 “怎么了,瞧你那样,出了什么事?”德瑞郡主阎湘琴出声问道。 “回禀郡主,听说‘无回谷’那边这几天有些不一样,奴婢是怕……”果儿担忧的说道。 “有什么好怕的!她不是都得上了那病了吗,难道还能活着出来不成!”德瑞郡主阎湘琴一点都不担心。 “果儿是怕这事要是被云少爷知道了……”果儿继续说着自己的担忧。 “这事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 而德瑞郡主阎湘琴与果儿主仆两人说谈论的正是云府的表小姐柳媚欣。 话说那日表小姐柳媚欣和德瑞郡主阎湘琴到了镇国将军府,表小姐柳媚欣缠了德瑞郡主阎湘琴许久,才求得德瑞郡主阎湘琴带她一起来寻云翳晟。 可表小姐柳媚欣哪里知道,德瑞郡主阎湘琴并非是真心要带她同行的,其实德瑞郡主阎湘琴是另有目的。 德瑞郡主阎湘琴通过岳殇的消息网那里得知,云翳晟到了掌璃国后没多久,听闻二皇子御毅宸出征图哈斯后便改道去了图哈斯。 于是德瑞郡主阎湘琴他们超近路从蜀炎国的边境直接来到了乌斯拉赫城。 因为这里是去往图哈斯城的必经之路。 德瑞郡主阎湘琴他们比云翳晟他们早到了三四天。 在德瑞郡主阎湘琴从她大伯的儿子那里得知,乌斯拉赫城正在受“热病”的侵害时。 德瑞郡主阎湘琴便让人将与自己一同前来的云府表小姐柳媚欣骗到了“热病”高发的地方,随即又让人将柳媚欣主仆打昏让人送到了‘无回谷’。 说是柳媚欣主仆染上了“热病”,昏倒在“热病”高发的地方。 “热病”对于乌斯拉赫城来说,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无回谷’的守卫在听说被送来的这两个外乡人是感染了“热病”后。 二话没说就将柳媚欣主仆二人关到“无回谷”的西面给隔离起来了,也没多加查证,这柳媚欣主仆是是否真的被感染了。 完全就是一副宁肯错杀也不放过的态度。 就这样柳媚欣主仆在好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德瑞郡主阎湘琴送往了死亡之路。 德瑞郡主阎湘琴又成功的除去了一个竞争对手。 “郡主,云家少爷去了犹依族长的家。”岳殇从外回来向德瑞郡主阎湘琴禀报着云翳晟的一举一动。 “去了阿斯蓝家?”德瑞郡主阎湘琴听到岳殇的禀报后想了一会。难道是说…… “岳殇,你能确定那女人会不会将我们的事告诉晟哥哥吗?”德瑞郡主阎湘琴有些担心,虽说之前大哥阎梓雄说不会有事的。 “不会”岳殇想都没就回答道。 “真的不会吗?” 德瑞郡主阎湘琴不相信活人能守住秘密,可是为了敬德王府和大哥阎梓雄一直筹划的事,德瑞郡主阎湘琴就算再不满大哥阎梓雄的决定,还是没有多话。 至于德瑞郡主阎湘琴所担心的人便是,当然他们在诛杀水凝雪时留下的唯一的活口——莲心。 不,正确的来说莲心不叫莲心,而且叫无心。乃是“苍鹰”杀手组织,前任首领的部下。 而这前任首领不是别人正是德瑞郡主阎湘琴大伯的儿子阿斯蓝。犹依。 为何德瑞郡主阎湘琴大伯的儿子不是和她们一样姓阎,而是姓犹依呢。 这还得从德瑞郡主阎湘琴爷爷那辈说起。 话说当年,德瑞郡主阎湘琴的爷爷年轻的时候在这乌斯拉赫城与犹依族族长的女儿哈娣。犹依过一段情。 之后德瑞郡主阎湘琴的爷爷因为某些原因并未迎娶哈娣。犹依。 而哈娣。犹依所生下的孩子自然随了母姓,而这个孩子就是德瑞郡主阎湘琴的爷爷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大伯——米克。犹依。 老王爷为了弥补自己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的亏欠,于是将自己亲手创立的名为“苍鹰”的组织一分为二,分为暗卫与死卫。 这暗卫说白了就去私人保镖,在暗处保护自己的事主。 而这死卫则是杀人的死士,专门从事一些暗杀活动的。 老王爷到时将这暗卫留给了敬德王府的继承人,这就是德瑞郡主阎湘琴的父王——敬德王爷。 而死卫却是交给了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大伯——米克。犹依。 而他大哥为了得到阿斯蓝。犹依的手中的死卫,和阿斯蓝。犹依做了一些交换条件。 而无心(莲心)正好是附加条件之一,不过无心(莲心)发誓不会将他们诛杀水凝雪之事告诉云翳晟的,这保证了会守住这个秘密。 所以阎梓雄才把无心(莲心)交还给了她的主子——阿斯蓝。犹依。 至于这阿斯蓝。犹依嘛,算起来还是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堂哥呢。 “果儿,走,我们也去阿斯蓝那里。”德瑞郡主阎湘琴想来想去,还是很不放心。 于是在得知云翳晟去了她堂哥阿斯蓝。犹依的家后,立马让果儿跟着自己一同前去。 生怕那叫无心的女人将自己的事给说了出来。 正当德瑞郡主阎湘琴欲动身之时,护卫岳殇却挡住了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去路。 “岳殇,你挡住本郡主的去路,这是做甚?”德瑞郡主阎湘琴有些生气的说道。 岳殇是她大哥派来保护她的人,可是这一路走来,德瑞郡主阎湘琴却发现自己向是她的囚犯一样,虽说他对自己在态度上是很恭敬没错,可是路上她做任何事,这岳殇都要管上一管。 “属下,劝郡主此刻还是不要在犹依族长与云少爷碰面的好。”岳殇回答道。 “为何?”德瑞郡主阎湘琴不明白岳殇的意思。 “郡主,你试想一下,云府少爷在犹依族族长那里见到无心姑娘后,定是会向无心姑娘问起当日在断崖时发生的事。如果郡主此时出现在那里,又得知了你与犹依族族长的关系,云家少爷会怎么想?” “……”是啊,岳殇说的没错,如果此时前去,云翳晟定怀疑到,水凝雪的失踪与自己有关。 因为当时自己与水凝雪是在一起的,为何那些杀手不对她动手反而只是对水凝雪和绿翘以及莲心下手。 而今莲心又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云翳晟面前,自己此时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在那里出现。 “郡主,我们这还要去吗?”一旁的果儿出声询问道。 “不去了,不去了。”说完后德瑞郡主阎湘琴便朝自己的厢房而去。 022:她叫欣儿 022:她叫欣儿 骆月涯在这‘无回谷’已经照顾了这些病患好几天了,她并没有向他们说的那样,只要进入这里的人,不管你再健康也会被感染上。 骆月涯非但没有感染上这“热病”,反倒是天天精神亦亦的的在这里照料病人。 大家看到骆月涯就像看到了小太阳一般,那些绝望的人们就像从新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在阿斯蓝。犹依的吩咐下,无回谷西面的山谷条件这慢慢的得道了改善了。 至于山谷的用水问题也得到了解决。 无回谷位于乌斯拉赫城的北面,因为这边没有可食用的水源,所以人们大多都不愿这里安居,久而久之这边也渐渐的变成了是荒地了。 而离‘无回谷’西面不远出有条小溪,就是之前蓝逸远带着骆月涯去看的那条小溪,从山谷到小溪大约要走上一盏茶的时间。 虽说小溪离山谷很近没错,但是此小溪的水质相当的浑浊根本就不适宜用来食用。 而骆月涯跟着蓝逸远去看过那条小溪之后便让人去找来了大量的棉布,木炭,细沙,小石子,还让人搬来了了几个大大的木桶又让人在木桶底部凿了个小洞。 起初大家都不明白骆月涯到底想做什么,只是按照骆月涯的吩咐去将她要的动作都拿来了,这些东西在乌斯拉赫城来说都说极其常见普通的东西。 只见骆月涯命人将棉布铺在了桶底,然后让人将准备好的木炭倒入,然后又铺上一层棉布,接着让人倒入细沙,然后又铺上一层棉布,接着把小石子倒入。 大家当时都觉得骆月涯的行为相当的奇怪,直到骆月涯将小溪的水倒入其中,并在木桶底部的小洞下放了一个装水用的陶罐。 没多一会,从那木桶的小洞里流出了清澈的水流。 大家看到这一景象都惊呆了,没向到平日里那些不起眼的东西居然能将浑浊的水变的清凉。 这也太神奇了吧,从此“无回谷”的用水得到了解决,再也不用花上几个时辰去很远的地方取食用水了,节省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还节约了不少时间。 当蓝逸夸赞骆月涯这办法好时,骆月涯本能的说道,那是她娘亲告诉她的,蓝逸远还夸赞骆月涯的娘亲定是一个聪慧过人的奇女子。 说道自己的娘亲时,骆月涯的脑袋中闪过一些画面,那些画面一闪而过,看的不是很真切。 只是一个很美的女人,画面中,她叫那很美的女人为娘亲。 那人就是自己的母亲吗?怎么一点都不像二皇子御毅宸所说的,她的娘亲完全不像是一个商户的妻子。 是自己的那残缺不全的记忆欺骗了自己,还是二皇子御毅宸欺骗了自己。 骆月涯不敢想,也想不起,每每她迫使自己去回忆,她的头就疼的厉害。 “骆姑娘,请尝尝我们家自制的蜜果吧”一个中年妇人手里拿着一些像果子的的对骆月涯说道。 “谢谢大娘!”骆月涯接过了妇人手中的蜜果。 这位大娘是这里某位病患的妻子。 乌斯拉赫城的百姓在听闻骆月涯一个外来人自愿的在“无回谷”照顾这些生病的病患后。 很多的病患家属知道后又是感动又是自责。 一个与他们互不相识的姑娘,都愿意不顾自身的安危去照顾他们那患病的家人。 而他们这些所谓的家人,亲人,在他们患病后的第一时间却弃他们不顾。 为什么一个无亲无故的小姑娘能做到的事,他们这些身为家人亲人的人却做不到。 再加上‘无回谷’已经不想之前的无回谷了,现在的无回谷有药材,有食物,有水源,有医师,就是是却少一些照顾病患的人。 于是乎,那些收到心灵谴责的病患家属们,在得知山谷缺少人手时,都纷纷自告奋勇的前来帮忙照顾病患。 在月之岚制定的防护措施下,这些前来照顾病患的百姓每天都要喝上一剂月之岚开的汤药,所以这些前来帮忙的百姓感染上热病的机率降低了很多。 这个拿蜜果给骆月涯的妇人便是这里某位患者的亲人,她就是自愿前来照顾病人的百姓之一。 有了药材,有了医师,有了帮手,“无回谷”的病情也很快的控制住了,至少目前死亡的的人数开始减少了,但是还是为想到根治的方法。 “骆姑娘,骆姑娘,你快去看看欣儿!”蓝逸远焦急的跑到骆月涯的身边,气喘吁吁的说道。 “好的!”骆月涯连忙跟着蓝逸远去了他口中那位“欣儿”所在的帐篷。 骆月涯也是在到了这‘无回谷’才发现原来自己会医术的,因为那日,龙青前来说要带她离开‘无回谷’时,她脑中很快的就浮现出了要用什么药材来医治这个‘热病’。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而她的开的药方居然和月之岚的的大致相同,甚至比月之岚开的药方还略胜一筹。 骆月涯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会医术。甚至可以说医术了得。 很快的骆月涯变跟着蓝逸远一起来到了“欣儿”所在的帐篷了。 “她的病情有开始恶化的趋势。”骆月涯在给欣儿诊脉后说道。 “那她会不会有事啊,会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死去啊?”蓝逸远慌乱又激动又急切的问着骆月涯。 “暂时没有性命之忧。”骆月涯对蓝逸远说道。 听到骆月涯这么说后,蓝逸远才安心下来。 骆月涯知道蓝逸远是喜欢上了这个名唤欣儿的姑娘了。 这个姑娘她记得就是骆月涯第一天来见到的那个姑娘,从那姑娘的衣着来看,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才是,只是不知道怎么的会被送来这‘无回谷’的西面这里。 当时骆月涯也没有太注意这个姑娘,直到这几天骆月涯注意到蓝逸远似乎对这个姑娘特别的照顾,凡是什么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骆月涯从蓝逸远的口中得知,原来这个姑娘名唤欣儿,是跟着别人来这乌斯拉赫城来寻人的。 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和贴身丫鬟就被送到了这“无回谷”来了。她的丫鬟和她一样都感染上了这“热病”,她的那个丫鬟抵抗力不若欣儿好,在被感染上这病的隔天就一命呜呼了。 除了这些,欣儿似乎不愿意再多说自己的事,对每个人都是戒备的很,就蓝逸远也是花了好大劲才让这叫欣儿的姑娘不排斥他的。 至于骆月涯,欣儿之前还是很排斥的。可是在听闻骆月涯有可能将她的病医好,再加上骆月涯是女的,欣儿这才对骆月涯放下了戒心,至于其他的医师根本就不让其靠近。 所以欣儿这病疫发作,蓝逸远就直接来找了骆月涯。 “骆姑娘,欣儿这情况还能撑几天?”蓝逸远看着此时昏迷不醒的欣儿,脸上浮现出揪心的表情。 “按照欣儿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因为我发现欣儿已经开始有轻微的咳血状况了。”骆月涯指着欣儿嘴角的血渍说道。 “那……那她……她还能有希望……治愈吗?”蓝逸远其实并不想问这个问题的,因为他怕自己会从骆月涯的口中听到自己最不愿意听的话语。 可是蓝逸远还是惹不住问了,因为蓝逸远希望骆月涯的回答是能治愈。 “这个……”骆月涯停顿了许久,她该不该向蓝逸远道出实情呢? “骆姑娘,你就直说吧,不管好坏我都会陪着欣儿。”蓝逸远再次看了看那脸色苍白躺在那里的欣儿。 “很难,按照欣儿现在的状况,最多还有三日……”骆月涯如实的把欣儿的状况告诉了蓝逸远。 “还有三日……”蓝逸远不敢想象三日后这个叫欣儿的就会在这世间香消玉殒了,她还那么的年轻,她的人生不该是如此的。 “是也不是没有机会至于,只是……”骆月涯见蓝逸远如此悲伤的神情于是又开口了。 “只是什么?难道骆姑娘你有了新药方?”蓝逸远听到骆月涯的话后心中燃起了希望。 “是有个新药方,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我这药方有些霸道,不知道病患是否能承受得起那药效。而且也没有试药的对象所以我现在还不能肯定是否有效。”骆月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骆月涯是研究出了一个药方只是这药方里有一味药是水银,这水银可是有毒的,要是这分量下的不恰当随时都有可能让人一命呜呼的。 要是自己再没有试药,就将药方拿给这些病患服用了,这岂不是就是害了他们吗。 所以骆月涯才迟迟没有将自己昨晚研制出来的新药方说说出来,她还需要时间去考证。 “骆姑娘,是什么药方,你给我,我去煎来给欣儿喝,说不定欣儿喝了就好了呢!”蓝逸远有些激动的说着,骆月涯研制出了治疗这病的药方,也就是说欣儿有救了。 “蓝逸远,我说这药的药效十分的霸道,欣儿的身子未必可以承受的起,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骆月涯看蓝逸远的样子怕是只听见自己刚才说的有了新药方,将她刚才所说的新药的药性极为霸道几个字都直接忽略了吧。 “可是欣儿这样子,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样死去吧。”蓝逸远说着说着眼眶都润了。 “药方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得先问过欣儿她自己本人的意见是否愿意冒险一试。如果欣儿她本人同意了,那么我就不再拦你。”骆月涯说道。 蓝逸远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况且欣儿现在可是蓝逸远的心上人,要他眼睁睁的自己的心上人就这样的死去而什么都不做,骆月涯也是于心不忍的。 这药也是要有人来试的,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有用呢,虽说这有些冒险,但是故人不是常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再说了,以欣儿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就算不试这不知道是生药还是死药的药方,也撑不过三日了,反正都是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如果此时赌一赌,还有一线希望,如果不赌一赌就只有死亡。 赌赢了,那么这“无回谷”所有的病患都有希望了。 赌输了,那么这“欣儿”就要提前走上那黄泉之路了。 到底赌还是不赌,还是得等欣儿醒来问问她本人的意见,毕竟命是她的。 蓝逸远说了不算,虽说蓝逸远是急切的想救欣儿,可是蓝逸远并不是欣儿的谁谁谁,他不能代替欣儿决定一切。 “好,那等欣儿醒来了之后,让她自己决定。”蓝逸远这才意识到欣儿与自己并无瓜葛,他只是单方面的喜欢欣儿而已,就连欣儿喜不喜欢自己,他都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权利去帮欣儿决定什么呢。 蓝逸远看着毫无血色,双目紧闭的欣儿,真想自己能代替她躺在这里,蓝逸远知道欣儿现在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因为自己曾经也得过这病。只是他侥幸的活了下来。 可是欣儿…… 023:以身试药,交代生后事 023:以身试药,交代生后事 傍晚十分,欣儿由昏迷中清醒过来,蓝逸远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告诉了她知晓。 欣儿一口就同意了蓝逸远的的提议。 “欣儿,你可想清楚了,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可能就活不过今晚了。”骆月涯好心提醒到。 毕竟这试药可是开不得玩笑,不比买东西,不称心还可以退货,这药要是吃下去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想清楚了。”欣儿看着骆月涯很肯定的回答道。 她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没有找到表哥,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冒险一试。 “那好,我这就让人去煎药去,你先休息。”骆月涯见欣儿的决心很坚定。 正当蓝逸远和骆月涯转身离去之际,欣儿开口唤住了正准备离去的蓝逸远。 “蓝大哥,我能单独跟你聊几句吗?” “当……当然可以,可是我还要去帮你煎药。”蓝逸远看了看欣儿又看了看骆月涯。 以往凡是欣儿的事蓝逸远都是亲力亲为的,这煎药当然也不例外。 “你就陪欣儿姑娘说说话吧,这煎药的事就交给我了,况且这是新药方,还是在来煎稳妥点。”骆月涯出声说道。 骆月涯是想给蓝逸远和欣儿多制造点私人空间,再说如今还是欣儿主动开口想与蓝逸远说会话。 这蓝逸远还忒笨,还真是个榆木脑袋,明明那么好的机会,他还婉言的拒绝了。 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不过骆月涯有心帮蓝逸远一把,帮他能近距离的亲近亲近欣儿。 于是乎,骆月涯接下了煎药这事。 如今不用蓝逸远去煎药了,那么他就能在这里陪欣儿聊天了。 “可是……”蓝逸远不好让骆月涯去帮忙煎药,其他人不知道骆月涯的身份,他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让骆月涯去煎药怎么行。 “别可是了,难道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让你留下,你就留下,拿来那么多话。”骆月涯似乎看出了蓝逸远的顾虑,状似生气的样子,用命令的口吻对蓝逸远说道。 蓝逸远见骆月涯有些生气的样子,便没有再开口说要离开了。 骆月涯的可是皇妃,身份是何等的高贵,自己要是再借故离开,不听她的命令,怕是会将娘娘给得罪了去吧。 蓝逸远想了想还是留下来陪欣儿的好,其实他自己也是像留下来陪欣儿。 只因欣儿是女子,他是男子,这样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怕招来什么闲言碎语的坏了欣儿的名节。虽说只是小帐篷算不上是室内的。 如今骆月涯又用这命令的语气,让他留下来陪欣儿,蓝逸远的内心挣扎许久,终于蓝逸远决定听从骆月涯的命令留了下来。 因为说不定这是他与欣儿最后相处的时光,也许这是他现在不向欣儿表明自己的心意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骆月涯走后,蓝逸远也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不过他并没有离开,而是隔着帐篷与欣儿说着话。 “蓝大哥,你还进来说话吧。”欣儿见蓝逸远站在帐篷之外与自己说话着实别扭的,于是开口邀请蓝逸远进帐篷说话。 “不用了,谢谢欣儿姑娘的好意了,我还是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好一些。”蓝逸远婉拒了欣儿的提议。 “那好吧,既然蓝大哥执意如此,那就随你吧。”欣儿的语气里是又气又喜。 气的是蓝逸远真是个榆木脑袋,喜的是没想到蓝逸远会为自己考虑的如此之周全。 “不知欣儿姑娘有什么话要与在下说还是欣儿姑娘有什么事要交代在下去办的。”蓝逸远开门见山的问着欣儿。 “蓝大哥,如果我要是死了……”欣儿的此时的脸色十分的哀伤,想到自己的时日不多后,心中难免泛起了一些酸楚。 “不会的,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也不许你死。骆姑娘的新药方一定会有效的。”蓝逸远一听到欣儿口中说出了那个‘死’字,立马情绪变的十分激动。 “蓝大哥,我是说如果,如果骆姑娘的药没办法医治好我,如果我就因此永离人世,我想请蓝大哥帮我做几件事情行吗?”欣儿病情似乎又重了,才说了一会话就气喘吁吁了。 “欣儿姑娘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蓝逸远能办到的,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会帮你办到。”蓝逸远保证的说道。 “第一,若是我死了,麻烦你将我火化后,希望你能将我的骨灰送回蜀炎国。”欣儿说道。 欣儿知道,自己得的是传染病,也知道这里对患病死去的的人都是要火化的,之前她的丫鬟也是被抬出去火化了的。 欣儿知道自己是无法留下全尸了,但是她希望在死后自己的骨灰能回到自幼生长的地方,她不想自己死后还流落异乡。 “好,我答应你。”蓝逸远听完后十分的揪心,因为欣儿这完全就是在交代着自己的生后事嘛。 “谢谢蓝大哥,这第二件事嘛,就是请蓝大哥转告我的外祖母,一定要将害我的凶手给想出来,为欣儿报仇,不然欣儿就算去了这九泉之下也是不能瞑目的。” “欣儿姑娘,你放心我会将话给带到的。”蓝逸远应声道,就是欣儿不说,就算欣儿的外祖母不出面,他蓝逸远也会找出那迫害欣儿的人来的。 “再来是有关我的身世,希望蓝大哥在听后不要告诉其他人知晓。”欣儿不想让人知道她最后的落魄样。 “恩,欣儿姑娘,你放心,我不会说的。”蓝逸远再次保证道。 在得到蓝逸远的保证后,欣儿这才徐徐将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 “蓝大哥,欣儿姓柳,本名媚欣,蜀炎国人,家亲是已故的蜀炎国的镇国大将军柳延庆,家母是蜀炎国云府的四小姐云霓裳。”欣儿这才告诉了蓝逸远自己的全名。 蓝逸远在帐篷外静静的听着欣儿说着自己的身世,蓝逸远早已猜到欣儿是大户人家的的小姐了,只是没想到欣儿的家世居然如此的显赫。 自己喜欢的的人竟然是将军府的千金。 至于欣儿姑娘的父亲,蜀炎国的镇国大将军柳延庆,他也有耳闻过,小时候听父辈提起过这个人,骁勇善战。只可惜在一次战役中壮烈牺牲了。 “欣儿自幼父母双亡,是由外祖母带大的,从小在云府长大。”欣儿继续说着。 蓝逸远没想到欣儿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寄人篱下,比自己还可怜,蓝逸远也是很小就没有母亲在身边了,可是至少自己还有父亲在,虽说他现在与父亲蓝祁阳是背道而驰,但是毕竟自己的童年是有父亲相伴的。 而欣儿姑娘却没有,如今还得了这病…… “欣儿从小就喜欢晟表哥,从小就希望长大能嫁给晟表哥做他的妻子,如今看来我这个愿望是不能实现了。”说道这,欣儿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往外蹦,像是甭提的河水一样。 欣儿姑娘有心上人了!还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表哥。 蓝逸远听到这里后,心里顿时不舒服,还泛酸。又是很羡慕欣儿姑娘的表哥,因为他能得到欣儿姑娘的青采。而自己…… “可是表哥却不喜欢我,呜呜……他喜欢上了一个开路不明的野丫头……”欣儿像是要将心里所有的憋屈哭出来般,此时此刻的欣儿已经泣不成声了。 要不是表哥喜欢上了那叫水凝雪的野丫头,要不是那野丫头出事消失无踪,要不是表哥离家来寻找那野丫头。 如今的自己,依旧还在云府过着她的小姐日子,也就不会为了追着表哥来到这乌斯拉赫城,也就不会被人暗算,也就不会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宛如地狱的地方,更不会只剩下这短短的几日好活了。 她恨水凝雪,是她抢走了自己从小就喜欢的表哥。 她恨云翳晟为什么要把她只当做妹妹看。 她更恨她自己,明知表哥对自己没有男女之爱,为何自己还要如此的痴迷于他。 为什么自己当时那么执着,如果她今日能度过此难关,她一定要重新选过。 啊?!他刚才应该没听错吧,欣儿姑娘好像是说她跟她表哥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他该此刻将自己对她的情意告诉她知晓吗?不知道欣儿姑娘听后会怎么想,还是直接不理他了, 蓝逸远一边心里矛盾着,一边思量到底说还是不说。 而欣儿这说完了。 “那……那……那个……那个我听说,乌斯拉赫城有云府的产业,要不我去为欣儿姑娘打听打听你表哥人是在乌斯拉赫城里。”蓝逸远从欣儿的话中听出来了,欣儿此番来乌斯拉赫城来就是为了想她那什么什么的表哥来的。 “不用了,蓝大哥,现在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了。”也是该醒的时候了。 在这也许是她生命的最后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 就算晟表哥此时出现在自己面前,就是晟表哥此时说要娶她,她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欣儿知道如果试验失败自己将面临着什么。 这是一场赌博性的试药,用她的生命去赌博的试药,赢与输的机率各占一半。 如果赌失败,自己就会丧命此夜。 如果赌赢了,自己的生命将得到延续。 ※※※ 欣儿全名柳媚欣,没错,她就是蜀炎国云府的那个柳媚欣,如假包换的那个。云府的表小姐柳媚欣。 而此时此刻的柳媚欣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德瑞郡主阎湘琴给一手策划 浑然不知自己是被那个看似无害的德瑞郡主阎湘琴给坑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骆月涯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回来了,究竟这是让人马上毙命的毒药呢?还是让人险象环生的生药呢? 这都得在欣儿试药过后才会知晓。 骆月涯将汤药端至欣儿的面前,简单的讲解了一下这药的成分,有牛黄,水银,朱砂,麝香,天浆子,犀牛角等等一些原料。 骆月涯还特意对欣儿说明了这药里的水银和麝香,对女人身体的危害极大。 如果现在通过这药治好了欣儿的“热病”,恐怕日后也会留下一些后遗症,比方说不孕。 骆月涯再次向欣儿道明了这各中的厉害,要欣儿想清楚到底试还不试。 因为一旦服食了这药后有九成的机会导致欣儿日后不孕。有五成的机会欣儿会因为承受不了这药的药性而一命呜呼。 在这个社会里是不会愿意娶一个不会生养的女人的。 在这个社会里一个不会生养的女人,就算嫁人了,就算丈夫再不在乎,其公婆也是会嫌弃这样一个不会生养的媳妇的。 如今骆月涯将这样的副作用告诉欣儿,就想让她想清楚,如果侥幸活了下来,以后的生活将是怎么样的,希望她能再想想,到底要不要喝这药。 而欣儿在听完骆月涯说的这药的副作用后,依旧没改变初衷。 既然自己都不怕死的要用性命来一场大赌博了,赌赢了日后有可能不孕,对她来说已经不惧了。 因为在“无回谷”这几天,欣儿体会到,没有什么是比能活下去更重要的事了。 就算日后自己真的不孕,那又怎样,至少自己还活着。 欣儿从骆月涯的手中接过药婉,仰头一口气将那婉黑乎乎的汤药,一股脑的全喝了下去。 “怎么样?欣儿姑娘,你感觉怎么样了?”在欣儿刚喝完那药,蓝逸远就急切的问道。 “没什么感觉!”欣儿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一样。 “哪能这么快,就有什么感觉啊,这药效还得过一会才能发挥,瞧你那急样。”骆月涯笑了笑蓝逸远,随即又说道,“我去拿着东西去,蓝大少爷,欣儿姑娘就交给你来照顾了。” “嗯嗯,我会好好的照顾欣儿的。”蓝逸远点点头神色十分严肃,严肃中带着忧心。 024:是生是死,突然告白 024:是生是死,突然告白 骆月涯见将欣儿喝下药后,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反常,于是收拾好药婉就离开了,让蓝逸远留下来照顾欣儿。 也是像让欣儿与蓝逸远两个人独处。 待骆月涯走后,这里,又只剩下欣儿与蓝逸远。 蓝逸远很紧张的盯着欣儿,留意着欣儿的一举一动。仿佛自己要是眨一下眼睛,欣儿就会没了一般。 欣儿被蓝逸这样盯着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欣儿开口说道:“蓝大哥,你这样盯着欣儿看,欣儿……” “啊!那……那个……欣儿姑娘……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怕你一会,会出什么状况。不是……”蓝逸远结结巴巴的说着。 蓝逸远此刻才注意到自己一个大男人盯着一个姑娘家不转眼的看,是有些…… “蓝大哥,我发现我对你……啊……痛……”欣儿正要对蓝逸远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痛。 也因此打断了欣儿正准备对蓝逸远说的话。 只见欣儿此时此刻疼痛难耐,突然倒地,蓝逸远连忙上前一把抱住,身体正与大地相拥的欣儿。 “欣儿,你怎么了,哪里痛?哪里痛?”蓝逸远见到此情此景,顿时慌乱了,口中焦急的问道。 “痛……欣儿好痛!”欣儿的身体在蓝逸远的怀抱里畏缩成一团,小脸皱在了一起,像是受到了极大的痛处一般。 “欣儿姑娘,你哪里痛?”蓝逸远急切的问道。 “全……全……身……都……痛!”欣儿断断续续的说道。 此时此刻,欣儿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好痛,具体是哪里痛,她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身体的每个地方都无比的疼痛。 “欣儿,你等着,在这就去叫骆姑娘来给你看看。”蓝逸远将欣儿平稳的放到塌上后,随即说道。 就在蓝逸远起身准备去叫骆月涯时,欣儿突然用她那苍白的没有丝毫的手抓住了蓝逸远。 欣儿用微弱的声音对蓝逸远喊到:“蓝大哥,不要走,不要留下欣儿一个人,欣儿怕。” “恩,好,我不走,我陪着你,我不走!”蓝逸远停住准备离去的身子,双手紧紧的握住欣儿的左手,用及其温柔的声音说道。 “蓝……大……大哥……我……我是……不是……就……快要……死了?” 欣儿觉得自己眼前开始模糊了,这难道是死亡来临的前的征兆吗?。 虽说是自己自愿试药的,虽说她知道这试药有可能让自己一命呜呼。 可是真到一刻来临之际,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欣儿现在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心中的恐惧随着视线的模糊加剧。 在一刻欣儿脑中闪过一个人影。 当欣儿脑中闪过那道身影时,自己都有些诧异了。 因为那道身影不是自幼疼爱自己的外祖母,那道身影也不是自己自幼就喜欢的晟表哥。 这道身影居然会是蓝逸远!为什么会是他? 这个与自己相处不到半个月的人。 这个在她生病被人隔离时,一直照顾着自己的人。 这个没有俊朗外表,只能说是五官端正的人。 这个…… 为什么,自己在这一刻脑海中浮现的不是她最爱的晟表哥,而且这个叫蓝逸远的男子。 难道说自己在这短短的几天里移情别恋了? “不会的,欣儿,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死的,只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会好起来的。”蓝逸远看着欣儿此时痛苦的样子,就快要忍住眼眶中的泪珠了。 他多想此时此刻,能代替欣儿受这份最,他多想此时此刻病魔折磨的自己,而不是自己怀中的欣儿。他多想…… “是吗?”此刻欣儿眼前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是的,是的,你不会死的。”蓝逸远激动的向欣儿保证着。 “可是……欣儿……觉得……好累……好累……欣儿好想睡。”欣儿说话开始变的迟缓了。 “欣儿,你相信蓝大哥,你会好起来的。”蓝逸远抓住欣儿的的手的那双手,此时抓的更紧了。 “蓝大哥……我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你了。”欣儿眼皮微弱的想张开,一副快昏昏欲睡的样子,只是更加脸色苍白。 欣儿想在最后对蓝逸远说出,自己刚才发现的心事,因为欣儿自己也是才发现的。 欣儿之所以选择现在说出来,是怕自己此时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如果阎王此时真的要了她的命去,她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因为这是欣儿第一次大声的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感受。 “欣儿,我也喜欢你,从见到你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你了。”蓝逸远这时对欣儿表明了自己对她的感情。 虽说现在,此时此刻绝非什么表白的最好时刻。 可是蓝逸远看到欣儿此时的状况,蓝逸远是怕,要是自己此刻不说,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他怕欣儿就这么的睡去了,怕此时自己不说,自己对欣儿那份情就会永远埋在自己的心里,永远不会被挖掘出来了。 “蓝大哥……欣儿……好累……好困……”说着说着欣儿就完全闭上了眼睛。 “欣儿——不——你不能死——我还没跟你说,我要娶你,你不能就这样死去。”蓝逸远见欣儿的双目紧闭,于是大声哭喊倒。 蓝逸远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泛滥不止。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在这四面是山的山谷里,他的声音回荡着。 ※※※ “蓝逸远,这大半夜的,你在这鬼哭狼嚎做甚,还让人休息不?”骆月涯本是打算休息了,谁知却听见了蓝逸远的鬼哭狼嚎。 “欣儿她死了。”蓝逸远低声说道。 “呸——呸呸——大吉大利,好的灵,坏的不灵。”骆月涯连忙做了个吐口水的动作。 “欣儿真的死了。”蓝逸远再次重复。 “谁告诉你欣儿死了的,她明明是睡着了?”骆月涯有些抓狂,欣儿不就在那好好的睡着吗。 “可是是我探不到欣儿的鼻息”。 “你探探欣儿姑娘的脉搏下,虽说会很弱,但是还不至于像你说的……”骆月涯朝蓝逸远翻了翻白眼,真不知他到底是聪明还是笨。 骆月涯之前之所以会离开,那是因为自己确定欣儿姑娘不会有事才离开的。 在欣儿喝下药后并没有出现咳血现象,所以骆月涯就很肯定欣儿的这关是过了。 “是呢,欣儿还活着,我感觉到了,欣儿的脉搏,欣儿还活着。”蓝逸远又哭又笑的,又是手舞足蹈的。 “那你还要在这里,鬼哭狼嚎的不让别人休息吗?”骆月涯问道。 “不,不了。刚才不好意,是我的错,可是为什么欣儿现在会昏睡?”蓝逸远问出心中的疑问。 “正常现象!”骆月涯简短的回答道。 忽然骆月涯像是想起了什么,“这几天是关键,可懂?” “嗯,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欣儿的。”此刻欣儿没死,她没死,蓝逸远是欣喜若狂。 蓝逸远哪里知道其实那是骆月涯瞎掰的,就是想给欣儿和蓝逸远制造机会。 骆月涯看蓝逸远脸上的那表情,肯定是刚才乘机给欣儿说了什么吧,比如说“告白”什么的。 “好了,我去休息了,明一早待龙青来了后,就可以让他去准备做汤药的必备药材了。” 如今自己不能出谷,虽说待在这里许久了,不过她依旧健健康康的。 欣儿会昏睡其实是骆月涯在汤药里放了一些让人快速入睡的草药,这也是为了减轻欣儿的痛苦。 看蓝逸远那样,似乎是很喜欢欣儿了,这不知道他们能否修成正果。 唉,不想了还是去睡觉了,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 夜已深,人已静,可是蓝逸远的心却不能静。 现在欣儿已经没事了,算是安然度过了,按照骆月涯的说法,只需再服用那药方几日,欣儿的病便会好起来。 他应该高兴才对啊,可是为何自己却突然高兴不起来了? 欣儿的病能治愈乃是好事,可是欣儿的身份对他来说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她是蜀炎国镇国将军府的千金。而自己只是这乌斯拉赫城里蓝家一个姨娘生的儿子,他的身份怎么能配得上欣儿。 !</a> 虽然欣儿刚才说她好像喜欢上了自己,可是欣儿说的是好像。 那一定是欣儿误把自己这段时间来对她的照顾的感激当做了喜欢。 一定是这样的,不然像欣儿这样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这个长相平凡又一无是处的人呢。 看着欣儿那熟睡的脸,蓝逸远突然好想欣儿就一直这样病下去,因为这样他才有借口一直待在她身边。 一旦欣儿好了,她就会离开,离开这里,离开他的视线。 一旦欣儿好了必定会去找她从小,便喜欢了的表哥。 “欣儿,你知道吗?现在的我好矛盾,一方面想你快点好起来,一方面又不希望你这么快好起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一直留在你身边?” 蓝逸远的手放在欣儿的脸蛋上,轻轻的帮欣儿整理了了欣儿有些凌乱覆盖在额头的刘海。 ※※※ 自从欣儿那晚试药成功后,欣儿的病这一天天的好了起来,欣儿那苍白的脸蛋,也开始渐渐有了水色起来。 然而随着柳媚欣病情的日渐好转,蓝逸远在柳媚欣面前出现的频率却递减。 “怎么?你不是给欣儿送药了?在这待着做甚?”这药都快被他煎干掉了,骆月涯见坐在药罐前发呆的蓝逸远,上前推了推他。 “啊?骆姑娘。”蓝逸远这才发现药罐里的药就要干了,连忙将药罐从炉子上端下来。 “你怎么了?怎么最近见你恍恍惚惚的?难道是欣儿姑娘不喜欢你?”骆月涯突然问道。 “咦?!骆姑娘,你怎么知道的?”蓝逸远并未告诉别人,自己喜欢欣儿的啊! “瞎子都看出来了,再加上你,那日晚上的鬼哭狼嚎,我想你喜欢欣儿姑娘的事怕不止在一个人知道了吧!”骆月涯翻了翻白眼,这蓝逸远…… “哦!”难怪蓝逸远这几天总觉得山谷里的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尤其是在看见他和欣儿在一起的时候。 “问你呢,难道欣儿拒绝了你?”骆月涯继续问着蓝逸远刚才的问题。 “这……也不能说是拒绝……”那天蓝逸远虽说对欣儿说出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可是当时欣儿什么都没说,就这么昏睡过去了。 蓝逸远也不清楚,欣儿算不算是接受了自己。 “那不就得了,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欣儿马上就要离开了。”骆月涯说道。 “欣儿要离开?!她要去哪里?”蓝逸远突然站起身来,目光直视骆月涯。 他怎么不知道欣儿今天要离开? “这人都好了,难不成还要待在这吗?”这里的帐篷是有限的,总不能老让一个已经康复的病人一直占着吧。应该留给需要的人才是。 “欣儿,她在哪儿?”蓝逸远连忙出声问道。 “一刻钟前我在谷口见过欣儿姑娘。”骆月涯悠悠开口。 “你不早说!”眨眼间已经不见蓝逸远的身影了。 025:我来做个红娘 025:我来做个红娘 就在蓝逸远的身影消失没多久,不远处的角落里走出了一个倩影。 “看见了没,他对你有多紧张了吧!”骆月涯对着那抹倩影说道。 “恩,月涯谢谢你!” “朋友之间哪用什么谢不谢的,除非欣儿你没把我当成朋友!” 原来刚才从角落里走出来的那抹倩影不是别人,正是大病初愈的柳媚欣。 在这几日的相处下来,骆月涯和欣儿也渐渐开始成了朋友。 “恩!” “对了,你表哥,现在人就在乌斯拉赫城,你现在要去你表哥那里吗?”骆月涯出声问道。 骆月涯也是前天才得知,欣儿原来是前些天他们在破庙遇见的云公子的表妹。 这也巧了,骆月涯刚巧知道云公子在乌斯拉赫城的落脚处,骆月涯让龙青去打听了,说是云翳晟还在乌斯拉赫城。 “不了,我想留在这里帮忙!”柳媚欣说道。 柳媚欣这才在生死边缘徘徊过后,她想通了很多事,也明白了很多事,比方说有些人与事是不能强求的,有些人与事一旦错过就可能会是一辈子的遗憾。 柳媚欣在经历了这次的生死徘徊后,也明白了原来自己对表哥云翳晟的喜欢只是一种依赖的喜欢,只是自己为了自己的一些目的的喜欢。 在柳媚欣在这乌斯拉赫城经历了这生与死后,柳媚欣深深的明白了,那些荣华富贵只不过是过眼云烟。 自己对云翳晟的感情根本算不上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自己对云翳晟的喜欢只是出于一种有目的喜欢而已。 在经历了这生与死后,柳媚欣发现自己因为之前,自己的那些错误的观念真的失去了很多,失去了原本的自我,失去了那个曾经天真烂漫的自我。 回想往事,柳媚欣觉得自己以前真的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比如是对水凝雪,对翠柳,还有昔日云府的那些仆人。 “留在这里?帮忙?”骆月涯有些讶异。 骆月涯讶异的是,为什么这欣儿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呢,之前她不是天天都盼着能够赶快病好离开这里吗? “是的留在这里,帮忙,做一点有意义的事,也是为了他……”柳媚欣的目光望向刚刚蓝逸远身影消失的地方。 如今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柳媚欣,她想留在这里做些有意义的事的事,她想留在这里和他在一起。 因为柳媚欣发现自己喜欢上了那个没有出色外表的蓝逸远,这和喜欢云翳晟的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 柳媚欣知道自己对蓝逸远的喜欢是真正的男女之间的喜欢,柳媚欣也知道蓝逸远对自己的好。 云翳晟与蓝逸远两者之间,柳媚欣当然知道该怎么选了。一个是荣华富贵,一个是今生幸福。 如果柳媚欣没有经历这次的生死徘徊,没有侥幸在鬼门关折回的话,依照以前的柳媚欣,她定是会选择云翳晟的,不管自己的胜算有多少。 如今柳媚欣在乌斯拉赫城经历了生与死后,柳媚欣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任性无知的千金大小姐了。 柳媚欣知道选择蓝逸远才是最正确的决绝。 “为了蓝逸远?”骆月涯笑道。 “嗯……”此时柳媚欣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女儿家的娇态。 “我来当你们的红娘怎么样?”骆月涯突然说道。 “月涯妹妹,你说什么啊……”柳媚欣此时的小脸蛋红的似苹果一般。 “难道欣儿姐姐你不喜欢蓝家公子,还是嫌弃蓝家公子的身份配不上你?”骆月涯出声问道。 “我喜欢!我没有嫌弃蓝大哥的身份!”柳媚欣急忙的说着。 她怎么会嫌弃蓝逸远的身份呢,他是蓝家庶出的儿子又怎么样。 自己是嫡女又怎么样,她虽说的镇国大将军府的嫡出小姐又怎么样,她的爹爹和娘亲早就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如今的自己在云府,说的好听一点是云府的表小姐,说的不好听一点,她只是寄人篱下的孤女。 虽说外祖母对自己十分的疼爱,可是外祖母如今也是年事已高,又能疼爱着自己多久呢,一旦外祖母不在了,又有谁能护她这孤女呢? 与蓝逸远比起来,其实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那我是做这个红娘还是不做这个红娘的好呢?”骆月涯拉长了声音问道。 “那个……你知道的……”柳媚欣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这事对她这个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来说,的确是有些难以开口。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人家又不是欣儿姐姐你肚子里的蛔虫。”骆月涯故意装傻充愣的说着。 “月涯——难道,你非要人家说出来吗!”柳媚欣娇声的唤着骆月涯。 “欣儿姐姐,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骆月涯继续装傻充愣着。 “要啦~”柳媚欣在骆月涯那装傻充愣的‘威逼’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好了,好了,你还是快跟上去吧,要不然一会蓝逸远在山谷口没有找到你,说不定就追出山谷去了。”骆月涯转了话头说道。 “那就让他追去嘛!”柳媚欣嘴上虽是这么说的,可是此刻柳媚欣已经向刚刚蓝逸远消失的方向快步而去了。 “呵呵……”骆月涯看着柳媚欣逐渐远去的身影不经笑出了声来。 “郡主,不好了——那个柳媚欣她——”果儿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的从外面跑了回来,嘴里还直嚷嚷着。 “果儿,你这样子像什么话,没有看见有人在吗?”德瑞郡主阎湘琴连忙出声喝斥住了由外跑进来的果儿。 “云少爷好!”果儿被德瑞郡主阎湘琴这么一喝斥,又见云翳晟坐在这大厅之上,连忙收了声。 “有什么事,待会再说,你先下去吧。”德瑞郡主阎湘琴示意果儿退下。 德瑞郡主阎湘琴斜眼瞪了瞪冒冒失失的果儿。 这果儿也真是的,难道没有看见云翳晟此时此刻人在这吗,还咋咋呼呼的,刚刚还提到了柳媚欣,还好自己及时喝斥住了果儿的花话。 要不然这事情就大条了! “那,奴婢下告退。”果儿福身准备离去。 就在这时云翳晟突然开口。“等等,你刚才好像提到了欣儿表妹,是吗?” 云翳晟似乎在果儿刚才的话中听到了表妹——柳媚欣的名字,又见德瑞郡主阎湘琴和果儿之间的眉来眼去甚是奇怪。 于是云翳晟在果儿转身准备腿在的前一刻叫住了果儿。 “那个……郡主……”果儿支支吾吾的。 此时此刻的果儿,不知道该不回答云翳晟的问话。 果儿看了看云翳晟,又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德瑞郡主阎湘琴。 最后果儿的以不知该怎么开口的十分为难的表情看向自己的主子德瑞郡主阎湘琴。 德瑞郡主在接到果儿投来的眼神后,深吸了一口气向云翳晟说道,“晟表哥,其实是这样的,我们这次来乌斯拉赫城,除了我之外,随行的还有柳媚欣。只是……” 如今看来柳媚欣的事是瞒不住了,德瑞郡主阎湘琴觉得既然瞒不住了,那么就乘这个机会告诉云翳晟也好。 免得日后他从别人口中得知柳媚欣是与自己一同前来的事,云翳晟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那么情况可能会对自己不利的。 如果现在由自己主动告诉云翳晟,那到时候情况会截然的不同,当然德瑞郡主阎湘琴也不会把实话告诉云翳晟的。 “只是什么?”云翳晟随即问道,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的担忧。 自己的这个表妹平时任性惯了老是爱粘着着自己,云翳晟虽说不是很喜欢这个表妹。 但是毕竟她是祖母最疼爱的外孙女,是他那薄命的姑姑留下的唯一的血脉,跟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亲戚。 更何况,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云翳晟早已将柳媚欣当成自己的妹妹来看了,就如同自己对云袅袅一般。 此时这乌斯拉赫城的时局也不是很稳定,这里哈图斯也很近,说不定这里随时都可能受到战火的洗礼,再加上听云府在乌斯拉赫城米铺的老版说,最近这乌斯拉赫城蔓延着瘟疫。 云翳晟在听到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贴身侍女果儿提到柳媚欣,以及刚才德瑞郡主阎湘琴告诉他其实柳媚欣也跟着她一起来到了乌斯拉赫城。又没要看见柳媚欣的身影时难免有些担忧了。 因为按照他这个表妹柳媚欣的个性,如果知道自己在这里,绝对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的,如今没有看见柳媚欣的身影,也就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柳媚欣出了什么意外。 “只是这期间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德瑞郡主回答道。 “什么意外?”果然如自己所想,云翳晟立马问道。 “就在我们来到乌斯拉赫的第二天,媚欣妹妹说是要出去逛逛,可是媚欣妹妹带着丫鬟采月就这么一去,再也没有回来。”德瑞郡主阎湘琴说道。 德瑞郡主阎湘琴说的也算是假话,柳媚欣当时的确是带着贴身丫鬟采月出去的,只不过却是德瑞郡主阎湘琴让果儿怂恿柳媚欣出门的。 “什么?为何当日你没有告诉我?”云翳晟此时立马从凳椅上起身,身子微微向前倾。 算算时间自己来到这乌斯拉赫城也有大约八日的时间了,而德瑞郡主阎湘琴比他早来了好些天,前前后后算起来,柳媚欣大约失踪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了。 “当日媚欣妹妹失踪时我就命人去找了,可是没有找到,后来连她的行礼也不见了,我还以为她自己带着丫鬟回镇国将军府了。” “你以为?”云翳晟狐疑的看着德瑞郡主阎湘琴,她不像是那种相当而然的人。 “因为之前媚欣妹妹直嚷着不喜欢这里!”德瑞郡主阎湘琴见云翳晟此时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于是连忙说道。 这话倒是实话,当初他们刚到这里时,柳媚欣就抱怨这里的食物很不和她的口味,还说这里的风沙太大,自己不喜欢这里。 “是吗?”云翳晟还是有点怀疑,不过这里风沙很大,的确不是他那从小就娇生惯养的表妹觉得不喜欢。 “嗯”德瑞郡主阎湘琴只是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果儿,你刚才提到媚欣表妹,是否是有了她的消息?还是媚欣……”云翳晟将目光有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身上移到了果儿的身上。 “我……这个……”果儿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德瑞郡主阎湘琴,在德瑞郡主的点头示意下,“是的,是有了一些媚欣小姐的消息。” “是什么消息?”云翳晟急切的询问。 因为刚才果儿在进来前,口中曾经念叨了‘不好了’这几个字,这让云翳晟有不好的预兆。所以此时此刻才会问的那么急切。 “你到时说啊!”云翳晟见果儿迟迟没有开口,于是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晟表哥,还是我来问吧,你都把果儿给吓到了,你要她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啊!” “嗯”云翳晟应了声示意让德瑞郡主阎湘琴去问。 因为云翳晟在听德瑞郡主阎湘琴说自己把果儿给吓到了后,也察觉到了果儿此时身体不停的在颤抖。 真的是自己将她给吓到了?好像刚才自己的声音的确是比平日里说话的声音高了几个音。 “果儿,我问你,你都知道了些什么?如实的说,好好的说,晟表哥不会吃人的?” 德瑞郡主阎湘琴走到果儿跟前开口说道,还不时的朝果儿使眼色。 当然,此时此刻云翳晟是站在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身后的,而德瑞郡主阎湘琴站于果儿与云翳晟之间。 德瑞郡主阎湘琴面对着果儿,背对着云翳晟,云翳晟此时此刻自然也就看不见德瑞郡主阎湘琴对果儿不停的使着眼神。 026:神女大人 026:神女大人 果儿在接到自己主子不停的暗示下,这才开口说道,“媚欣表小姐如今人在乌斯拉赫城北面的‘无回谷’!” “无回谷……”云翳晟重复着果的话。 怎么怎听起来这么耳熟呢?对了,之前听米铺掌柜提到到过,乌斯拉赫城里那些感染了瘟疫的人都被隔离在‘无回谷’。 瘟疫!无回谷!媚欣表妹!遭了! “晟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德瑞郡主阎湘琴只见云翳晟飞身离去,一会就不见影了。 “岳殇——岳殇——”德瑞郡主阎湘琴朝着屋外大声的喊到。 “郡主有和吩咐?”岳殇立马的出现在了德瑞郡主阎湘琴的面前,效率之高。 “你跟去看看,看看晟哥哥这是要去哪里!千万不能让晟哥哥去‘无回谷’。”德瑞郡主阎湘琴随即吩咐道。 德瑞郡主阎湘琴并非是怕云翳晟会在‘无回谷’见到柳媚欣,而且怕云翳晟去了‘无回谷’会被感染上那可怕的瘟疫。 “是”岳殇应声后也一个飞身不见了踪迹。 “果儿,你今天还算机灵。不过这也算是将功补过了,本郡主也就不罚你了。”德瑞郡主阎湘琴吩咐完岳殇后,这才腾出时间对果儿训斥道。 “谢谢郡主开恩!谢谢郡主开恩!”果儿连忙说道,手心一直冒着冷汗。 “下次如若你再这般冒冒失失的,定饶不了你,对了,刚才你想说什么事不好了,柳媚欣死了?还是怎么的?”德瑞郡主阎湘琴问道。 “刚听来的消息,听说那柳媚欣的病治愈了。”果儿这才说道。 “这怎么可能?”德瑞郡主阎湘琴瞪大眼睛看向果儿。 “郡主,是真的,本来是快死了,说是活不过几天了,可是被一个被称为‘神女’的人给救活了。” “神女?!”那是啥?德瑞郡主阎湘琴茫然。 “恩,听说是几日前大闹祭祀的一个姑娘,后来被罚去了‘无回谷’,非但没有染病,还很神奇的将山谷里的那些病人都给治好了。所以大家称那姑娘为‘神女’,说是那姑娘是天神派来拯救他们的人。”果儿解释到。 “你确定柳媚欣治愈了?”德瑞郡主阎湘琴问道。 “这个不是很确定,不过也是不离十。”果儿没有亲眼看见柳媚欣,所以此时不敢在德瑞郡主阎湘琴面前保证。 “那还不派人去查证,本郡主要的不是什么不离十,要百分之百的肯定。”德瑞郡主阎湘琴责备着果儿。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办!”果儿哆嗦的告退。 果儿似乎十分还拍德瑞郡主阎湘琴发火,之前云翳晟看见果儿全身颤抖的,并非是果儿被云翳晟给吓着了,果儿会发抖,全是因为害怕自己刚才会说错话。 也可以说是果儿在还怕自己说出来的话,并不是她的主子德瑞郡主阎湘琴想要她说的话。 所以刚才果儿全身颤抖并非是被云翳晟给吓到了,而是对德瑞郡主阎湘琴的畏惧。 果儿很庆幸的是,主子似乎很满意自己回答,不然说不定又会受皮肉之后了。 神女!神女?德瑞郡主阎湘琴重复着这两个字。 ※※※ 乌斯拉赫城北,无回谷,西面 “怎么样了?今天的情况可好些了?”骆月涯询问着那些病患的状况。 “谢谢神女关心,我好多了。”病患甲回答到。 “恩那就好。”骆月涯笑道。 自己来这山谷也有七八日你,自从前几日柳媚欣试药后,得以痊愈,骆月涯就让龙青按照自己的药方将所需药材都运来了。 在大家的帮助下,这里的病患也开始在服用汤药了。 患病的这些人,也陆陆续续的开始告状了,当然也不是全部。 也不知谁突然就将骆月涯换作了“神女”,而山谷里的人也跟着这么称呼骆月涯了,当时骆月涯还让他们别这么叫,说自己和他们都是一样的,并非他们口中的神女。 可是这些说什么都不改口,久而久之骆月涯也就懒得再多解释了,反正只是一个称为而已。 “怎么了?”骆月涯见蓝逸远和柳媚欣一脸愁容的在哪里商量着什么,于是上前询问。 “是贵族们不肯再供应这里所需的食物了。”蓝逸远咬牙切齿的说着。 “为何?”怎么这么突然?骆月涯问。 “乌斯拉赫城每年自己种植的粮食本就不多,大多数的粮食都是从外运来的,最近乌斯拉赫城瘟疫闹的严重,许多原来到这里做买卖的商人都不再来了。”那些人都怕会被传染上瘟疫。 虽说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蓝逸远知道这些只是城主与贵族们的一些推脱的借口。 以蓝逸远的身份,岂会不知,城主与贵族们都有自己的小粮仓。 如果他们肯开仓放粮,山谷的粮食就不再是问题。 可是城主与那些贵族们都是自私自利的,岂会平白无故的将粮食奉上。 之前他们送来的那些粮食都是因为犹依大人开口,再加上这些平民对他们来说还有些可用的价值。 然而那些贵族们送来的那些粮食都是次货,不是成年老粮了,就是夹杂着许多杂质的粮食。 充其量只能勉强的食用而已。 如今因为‘神女’,也就是骆月涯研制出了治愈药方。 贵族们觉得那就没有必要再向山谷送粮食了,因为贵族们觉得这些人已经没有值得他们再浪费粮食的必要了。 “那么所剩的粮食还够这里的人吃多久?”骆月涯问着蓝逸远。 “今天晚上的,都怕是不够了。”蓝逸远回答道。 “是啊,月涯,你看这可怎么好,如今没了粮食,就算治好他们又有何用,没有吃的他们一样活不了。”柳媚欣插话倒。 自从柳媚欣好了后整个人都变了许多。如今她这开始懂得去关心和照顾那些有需要的人了。 “这的确是个问题!”骆月涯皱眉道。 现在这里的病患大多都是在病愈的初步阶段,所食用的都是一些容易吞食的流质食物,所需的粮食量并不多。 到了后期,随着他们恢复的状况,和所需的营养,粮食的供应这会大大的增长。 可是如今就连做流质食用的粮食都没有了,那何谈之后呢。 以骆月涯这个掌璃国的二皇子的妃子的身份,要命令城主开仓放粮也不是不行的。 只怕是到时会为二皇子御毅宸引来一些闲言碎语,说他们以身份欺压他们。引来贵族们对二皇子御毅宸的不满。 如今正是二皇子御毅宸竞选储君的关键时刻,她不能做对二皇子御毅宸不利的事,因为二皇子御毅宸对自己有恩。 看来想让这个办法是行不通了。 如果让月之岚从掌璃国调粮食,那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这可该怎么办才好? “神女大人,神女大人,不好了,我们的药材……”突然一个病患的家属,在这里义务帮忙的大娘,急急忙忙慌慌张张朝他们跑来,口中大叫不好了。 “怎么了,药材出了什么事?大娘,你先不要急,慢慢说。”骆月涯让大娘喘口气再说。 “是住在东边的那些有钱人,他们将我们的药材都拿走了,还拿走了药方。”大娘气喘吁吁的说道。 “岂有斯理,难道他们‘静养居’没可用的药材了吗,要跑到我们这边来抢。”蓝逸远气愤的谩骂道。 “大娘,你先去忙你的事去吧,这事交给我们去处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骆月涯直觉觉得,这未免太过于巧合了。 刚发现粮食短缺,立马又有人来抢走了他们所需的药材。 “粮食的事先放一放,我们先去将眼下这药材的事解决了。”骆月涯让大娘去忙她的事后随即对蓝逸远和柳媚欣说道。 ※※※ 乌斯拉赫城北,无回谷西,药材堆放处 此时这堆放药材的帐篷之外站了两波人马,双方对持不下。 一方是伊尓带来夺药的,一方是山谷的阻止他们拿走药材的病患们。 吵吵嚷嚷的,似有打架的趋势。 “你们都在干嘛,这么吵闹,难道不知道这里住的都是病患吗?他们需要绝对需要安静养病!你们在这里吵吵闹闹做甚?”骆月涯来后,劈头就说道,语气带着几分威严。 “神女大人来了!” “神女大人,他们想抢我们的药材。” “神女大人,你怎么来了?” “神女大人,你来了就好了!” 随着刚才骆月涯的到来,随着骆月涯声音的突然想起,原本对持不下的双方人马,都将目光落在了骆月涯的身上。 每个人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有欣喜,有诧异…… 大家在看到骆月涯出现后,都纷纷争先抢后的对骆月涯说着。 似乎骆月涯的出现,使得刚才喧闹的那些人更加的吵嚷了,不过他们想要表达的意思都只有一个,就要骆月涯做主。 “伊尓大人,你们‘静养居’如今缺少药材吗?需要你亲自带上前来这里?”骆月涯抬手示意那些对自己说话的人们安静,随即直问领头的而来的伊尓。 “这个……神女大人,我们这也是奉命办事。”伊尓为难的说着。 其实伊尓心里也是不愿意这么做的,毕竟这些都是山谷病患的救命之物,可是上面的命令他又不得不停。 就算伊尓觉得这样做不好,但是必须命令,这才不得不待人前来,拿药。 “你奉的是谁的命令,谁让你来的,你难道不知道这些药材对这里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蓝逸远怒气冲天的对伊尓吼道。 “逸远少爷,这……”伊尓不知该如何回复蓝逸远的问话。 “难道你连是谁叫你来做这伤天害理的事都不知道吗?还不快说。”蓝逸远怒问! “你先稍安勿躁,让伊尓自己说。”骆月涯一面让蓝逸远控制自己的情绪,一面让伊尓快说。 “女神大人,是蓝族长命令我们这么做的。” “蓝族族长?!”那不就是蓝逸远的父亲吗?他为何要让人这么做?骆月涯不解。 难道他不希望这些人被治愈?不该啊!蓝族长不是最应该希望赶快治愈这场瘟疫的人吗? 因为只有治愈了这场瘟疫,他的外孙女——蓝灵儿才不会被做为祭祀,成为火祭仪式的牺牲品才对啊! 可如今,为何蓝族族长会让人这么做? “你说是谁?谁让你这么做的?”蓝逸远瞪大双眼再次对伊尓吼道。 “是,蓝族长让我们这么做的。”伊尓回答道。 “这怎么可能!”蓝逸远不信。 他父亲虽说有些顽固不化,可是还不至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毕竟蓝灵儿也是他的亲外孙女啊。 可是看伊尓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说谎骗他,难道…… 不会的,不会的,他要回去找父亲问个清楚。 “蓝大哥,你去哪里啊?”柳媚欣叫着朝山谷外而去的蓝逸远。 可是蓝逸远并没有因为柳媚欣的叫喊而停住离去的脚步。 “神女大人” “神女大人,你看这……” 027:再次相遇 027:再次相遇 “伊尓,如若我今天不然你将药材和药方带走,你会怎么做?”骆月涯看着已经落入伊尓手中的药材问道。 “神女大人,请你不要为难小的,小的这也是奉命行事而已。”伊尓他并非恶人,只是他有他不得不服从蓝族长的原因。 “神女大人,千万别让他们将药材拿走!” “神女大人” “神女大人……” 围在这里的患者与患者的家眷又纷纷不停的说着。 骆月涯看着伊尓那势在必行的样子,再看看他们身后的那些救命草药,骆月涯想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这药草和药方你可以拿走!”骆月涯缓缓的说着。 “神女大人?” “神女大人,怎么可以让他们拿走我们救命的东西呢?” “神女大人,不可以!” “神女大人,我们不会让他们拿走的” 听见骆月涯缓缓的说出的话语,病患及其病患的家眷们又炸开了锅! “谢谢神女大人!”伊尓此时此刻十分感谢神女大人没有为难自己。 “不过我这丑话可先说在前头,如果东边‘静养居’的那些人按照药方吃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不负责!”骆月涯让那些病患安静了下来,让他们听自己将话说完。 “神女大人,这?”伊尓有些糊涂了,不是都说这山谷的病人是吃了此时自己手中的药方好起来的吗? 为何神女大人会突然这么说?神女大人的话是真是假? 伊尓听了骆月涯的话后有些迟疑了。 如果神女大人说的是真话,要是静养居的那些人真因为这药出了什么问题那该如何是好。 毕竟在‘静养居’里也住有不少的达官贵人。 蓝族长的吩咐让伊尓夺取药方,至于让伊尓顺路带走草药,是因为蓝族族长说。 既然药方已经研制出来了,实在没有必要再花费那些不必要的人力物力财力在那些平民身上。 之前之所以供给他们足够的资源,全是当让山谷里的这些人是试药的而已。 “东西都在你收中了还不快走?”骆月涯接着说道。 “神女大人这药方……”伊尔拿着手中夺来的药方看着骆月涯。 “不是在你手中了吗,拿了东西还不快走!”骆月涯怒了。 “这个,今天其实都是个误会。”伊尔想了想,又看了看手中的药方和骆月涯,随即又对自己身后的那些人说道,“还不快将药材都放回去!” “伊尔大人?!将药材放回去?” “伊尔大人,这可是族长大人的命令啊!” 伊尔身后的那些一同前来的人,一听伊尔这话,有些不明白,这到手的药材还要他们放回去,这不是违背了,他们今天来这里的初衷了吗,于是伊尔身后的随从甲连忙上前说道。 “我自由分寸,你们都照我的话去做就是了!”伊尔侧头对身后的随从说道。 随从们在伊尔吩咐下,都将药材都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伊尔觉得这事看来还是得去请示一下族长大人,如果这药方真的有什么问题的话,要是‘静养居’的那些病患吃了这药出了什么问题,那这责任他可担当不起。 这“静养居”里大多数的患者都是乌斯拉赫城的贵族的家眷。要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出了什么乱子,这可是自己担不起的。 况且这药方是神女大人一手调制的,如果现在自己将药材和药方带走了,而药方又不能根治“静养居”的病患。 那不是自己两边都讨不到好吗? 一边得罪了神女大人,而族长大人那边也没法交代。 “怎么这药材你又不要了?”骆月涯挑眉说道。 “神女大人,小的突然想起‘静养居’还有事等着小的去处理,这就先告退了!”伊尔说完,放下手中的药方,带着跟自己来这里的随从们离开了山谷。 “好了都没有事了,大家都散了吧!”骆月涯待伊尔一行人走后,开口对周围的病患说着。 “月涯,这事就这么算了?”柳媚欣问着骆月涯,柳媚欣觉得伊尔他们还会再来。 “当然不,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粮食问题,伊尔他们暂时不会再来了。”骆月涯很肯定的说着。 因为骆月涯知道,伊尔他们还指望着从她这里拿到治愈‘热病’的药方。 刚才差点被伊尔拿走的药方,也不是没有治愈病症的效果,而是这药方的是针对山谷里的这些重症病患而调配的药方,其药效极为霸道。 而‘静养居’的那些病患,他们属于病症较轻,这药方对那些人来说,短期是受用的,可是用药后的副作用极大。 “嗯,这还真是个问题。”欣儿也觉得当务之急是解决这粮食的问题。 就在这时一个妇人从山谷出口的方向,朝骆月涯和柳媚欣奔了过来。 “神女大人,欣儿姑娘,可让我找到你们了!” “林大婶,怎么了,瞧你慌慌张张的,不会又出了什么事了吧?”欣儿出口问道。 这名妇人是住在附近的一名寡妇,她的丈夫和孩子就是被多年前的那次‘瘟疫’夺了性命,这林大婶是自愿前来这山谷照顾病人的。 “没,没出事,只是谷外来了一位富家公子,说是要找欣儿姑娘!”林大婶刚才跑的太急,有些喘气的说着。 “找我?”柳媚欣奇怪,怎么有人会来这山谷指名道姓的找自己。 柳媚欣在这乌斯拉赫城并没有什么相熟的人啊! “是的,是找欣儿姑娘,他说是欣儿姑娘的表哥!”林大婶接着说道。 “表哥?”难道是晟表哥?柳媚欣愣了愣。 虽说自己从骆月涯口中得知,她的表哥云翳晟如今人就在这乌斯拉赫城,可是柳媚欣并没有让人前去告诉云翳晟她在这山谷里啊。 一来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此时狼狈的样子,二来是这里是‘热病’的易感染的的地方,欣儿不想表哥云翳晟以身涉险。 “难道是云公子?!”骆月涯听了林大婶的话后,脑中闪过云翳晟的身影。 “如今这人就在山谷口,欣儿姑娘……”林大婶继续说道。 “会是晟表哥吗?”欣儿喃喃自语的说着。 柳媚欣希望来人是自己的表哥云翳晟,可又不希望来人是自己的表哥云翳晟。 柳媚欣希望来人就是自己的表哥云翳晟,如果这来人真是自己的表哥云翳晟,柳媚欣心中是一喜。 表哥在得知自己身陷这“无回谷”,而不顾自己的安危前来,那么表示自己在表哥云翳晟心里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表哥还是关心自己的。 另一方面柳媚欣又不希望这来人是自己的表哥云翳晟,因为表哥云翳晟要是来了这‘无回谷’,就及其容易被感染上这‘热病’,柳媚欣是深有体会的。 要是表哥云翳晟因为自己而被感染了,那么她柳媚欣不是害了晟表哥了吗? “欣儿,我们还是去看看,这不就知道是不是云公子了!”骆月涯看着一旁发愣的柳媚欣说道。 此时骆月涯眼睛突然一亮,骆月涯记得那日与云翳晟分道扬镳的时候,依稀记得云翳晟似乎跟她提到过,他们云家在这乌斯拉赫城有好几间米铺的。 米铺!粮食!柳媚欣!云公子! 如果来人就是云公子,再加上柳媚欣与云公子关系,说不定山谷缺粮的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吗! “嗯”柳媚欣点了点头。 骆月涯,柳媚欣随即朝山谷口而去。 云翳晟充德瑞郡主阎湘琴哪里得知表妹柳媚欣如今这人就在‘无回谷’,而云翳晟也知道被送到这‘无回谷’的人,意味着什么。 所以云翳晟在得知柳媚欣的下落了,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这‘无回谷’。 可是这‘无回谷’的守卫却不让自己进去寻人,说是这里要是进去了就不能随便再出来了,不让云翳晟进去是为了他好,要是他这一进去感染上了“热病”就是性命攸关的事了。 还好,有个大婶自己可能认识自己口中的柳媚欣,而她是在这里照顾病患的人,她说她去帮自己将欣儿姑娘找来,自己在这候着就行了。这样就不用自己亲自以身犯险了。 云翳晟觉得他们说的都在理,所以此时云翳晟在山谷口静静的候着。 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从山谷内迎面走来了三个人。 一个是刚才说办自己找人的那位大婶。 一个自然是自己此行前来要寻找的人,他的表妹柳媚欣。 一个是日前在破面遇见的骆姑娘。 这使得云翳晟有些诧异了,为何骆月涯人会在这里。 难道说骆姑娘也是因为感染了‘热病’,被送来到这里的吗?为何不见那日与骆月涯一起的那些人呢?比如说月之岚! 此时云翳晟似乎忘了自己此行而来的目的,自己的目光在见到骆月涯那一刻就没有从骆月涯的身上离开过。 “神女大人”在山谷看守的那些守卫,一见到骆月涯,都纷纷恭恭敬敬的向骆月涯问好。 神女大人?没有想到骆姑娘,居然会是最近在乌斯拉赫城被大家传的那神乎其神的神医。 “晟表哥!”柳媚欣见到来人真是自己的表哥云翳晟,顿时激动的哭了出来,上前就抱住了云翳晟,哭的是稀里哗啦的。 “媚欣表妹”云翳晟在柳媚欣抱着大哭的那一刻才回过神来,将一直停留在骆月涯的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 028:请帮忙 028:请帮忙 “是啊,在下没想到既然会在这里,与骆姑娘再次相遇!”云翳晟向骆月涯颈首道。 之前云翳晟让雨落和雨溪曾去打听过骆月涯他们的消息,本是担心那日大闹祭祀的人是不就是骆月涯。 可是像是被谁故意封锁了消息一般。 外加上发现莲心的行踪以及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出现。 云翳晟也没在深究,听客栈的老板说,骆月涯他们当晚就离去了,而且似乎走的很急。 云翳晟原以为骆月涯他们已经离开了乌斯拉赫城,没想到,自己今日来“无回谷”是为了寻找失踪的表妹柳媚欣的,居然意外的有这等收获。 “是啊,挺有缘的,呵呵。”骆月涯笑道。 “表哥,多亏了月涯妹妹的药方,要不然可能你现在见到的就是我的尸首了,多亏了月涯妹妹高超的医术,如今我才能过生生的见到表哥你!”柳媚欣一个劲的称赞骆月涯。 “看你以后还敢随便乱跑不,对了,听郡主说你是和采月一起出来的。”云翳晟并未见到柳媚欣的贴身侍女采月。 “采月她……已经不在了。”柳媚欣的眼色暗淡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股浓浓的悲伤。 虽说采月跟着自己的时间不是很久,不过对自己还是很好的。 想起当初她跟采月刚被人丢到这里的时候,当时自己害怕极了,是采月在一旁安慰自己,是采月带病的在照顾生病的自己。 要不是采月生病还在照顾她这个什么都不会,也帮不上忙的千金大小姐。 也许采月也不会那么快离开人世,也许采月能熬到骆月涯的的到来,也许采月这会像自己一样得救。也许…… 想到这,柳媚欣的眼眶又堆积上了泪珠。 因为采月的死,也因为这次的遭遇,还有蓝逸远,柳媚欣在病愈后才会变了许多。 她不在是之前那个任性妄为的千金大小姐了,她现在懂事了许多,她经历生死后整个人都像长大了许多。 “媚欣,放心把,我会让人厚葬采月的,至于采月的家人,等回去后我会让人妥善安排的。”云翳晟见表妹柳媚欣的表情后,自然知道对采月,他们该做些什么了。 “云公子,小女子有一事,想请云公子帮忙,不知道云公子是否愿意出手?”骆月涯再度开口对云翳晟说道。 骆月涯想,云翳晟应该会帮她的忙的,就拿刚才云翳晟对柳媚欣所说,要厚葬柳媚欣的侍女采月,并且还会妥善安顿采月的家人来看,接下来自己要开口让云翳晟帮忙的事,他应该不会拒绝才是。 “骆姑娘,有事不妨直说,若是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在下一定会义不容辞的,但是伤天害理之事除外。”云翳晟说道。 云翳晟此时此刻,觉得这骆月涯,跟自己心爱的雪儿有太多太多的相似了,不仅仅那双眼盼,还有就是 她们都会医术,而且医术都跟精湛。 云翳晟记得冥昊天曾经说过,水凝雪的医术不在他之下。 而冥昊天的医术云翳晟是知道的,自然而然水凝雪的医术就更不用说了。 眼前的这个骆月涯与自己的雪儿有太多的相似了,如果不是她们两个在相貌上有天壤之别,云翳晟有时还真的觉得她们就是一个人。 云翳晟甩了甩头,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自己一定是生病了,不然为何没次见到骆月涯,都会将她与自己的雪儿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云公子请放心,小女子绝对不会让云公子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的。我记得云公子之前提过,云家在乌斯拉赫城有间米铺对吗?”骆月涯保证的说。 “是的,云家在乌斯拉赫城主要的买卖就是这个!不知骆姑娘要在下帮忙之事,与我们家的米铺有关?”云翳晟点头道。 云府乃是商户起家的,不仅仅是在蜀炎国有产业,在其他各国都有他们云家的生意。 当然,这个以贸易为主的乌斯拉赫城也不例外。 乌斯拉赫城这里大多都是荒山,而且可用于耕种的土地也不多,所以乌斯拉赫城的粮食大多都是从在外地而来的。 云翳晟也是看中了这点有利润可赚,才在乌斯拉赫城做起了粮食的买卖,商人嘛,当然是有利润的事才会做了。 可以说乌斯拉赫城有八成的粮食都是他们云家提供的。其他两成则是来自于其他的小商户和本地及其少数的可耕种的田地。 不过乌斯拉赫城的那些所谓的荒山也并非是荒山,其实那些山脉下蕴藏着许多青铜矿山。 特别是乌斯拉赫城和图哈斯城临近的山脉那些矿石含量更盛。 “是的,的确有关,现在山谷里的病患们的病情虽说都有了好转,可是在这口粮一事上,却是个问题,如今城主和四大家族的人以粮食短缺为由已经不再供给山谷的病患每日所需的的口粮了,所以我想请云公子帮忙,看是否能将你们家的粮食卖给我们,你放心,我会付银子的。”骆月涯说道。 其实骆月涯也知道,因为掌璃国与浣莎榴国之间的战争,使得边境附近的城镇出现了短时间的粮食紧缺问题。 有时候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粮食,就拿这乌斯拉赫城来说,自从战争开始后,城内的每个人所买之粮也是有定额的,这是为了防止有不良商人乘机囤货以暴易暴。 也是这个原因,山谷所需的口粮也是城主与四大家族每天清晨定时定量的排人送来的。 如今他们已经决定不再供给山谷这些病患可食用的粮食了,也就是说明日开始便不会有人再送粮食来了,而他们现在所剩之粮也只够今晚所用。 就算骆月涯肯出钱去买,也只能买到自己那份。想多买那是不行的。 去买粮的都必须出示住户凭证,你们家有几个人,安配额来进行买卖。 总不能让这些病患自己排队去买吧。 再说了他们现在都是被隔离的对象,是不能出谷的。 虽说乌斯拉赫城的这个规定很奇怪,但是这也是乌斯拉赫城场面出于战争边缘没有发生混乱,必须依旧的原因之一。 “是啊,表哥,如今这事还得由你帮忙才行啊。”柳媚欣也开口,想要表哥帮忙。 柳媚欣可是过来人,深知着患病时又没食物可吃的痛苦,那饥饿感的痛楚,柳媚欣还记忆犹新。 再说了柳媚欣虽不是很清楚云府到底有多大的家业,但是柳媚欣确定的是,对云府来说这点粮食,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柳媚欣大致的数过,这里到现在为止,零零碎碎的算起来,病患,医师,前来照顾的人,大约就两百来人。 “不,这怎么行,这绝对不可以。”云翳晟在听完骆月涯和柳媚欣的话后开口说道。 “怎么?云公子是是否有难处,还是觉得价格方面有问题,如果是在价格方面我们可以再商议。”骆月涯听到云翳晟的话后连忙回道。 不行?还是绝对不行,不可以?骆月涯她没听错吧。 依照骆月涯跟云翳晟的接触,再加上云翳晟在采月一事的态度上,这不像是会从云翳晟口中该说出的话来才是啊! 可是骆月涯很肯定自己的耳朵是没有问题的,自己刚才的确是听见云翳晟的回答是不行,不可以。还是绝对的不行!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人,还是云翳晟是个想坐地起价的无良商人? 还是因为乌斯拉赫城那条不成文的规定,还实施的很彻底的规定?云翳晟是怕权贵? 还是…… “晟表哥,为什么不行啊”柳媚欣错愕的叫道,声音略有些大。 柳媚欣没想到,他表哥居然会说出这样拒绝之话。 这不像是自己平时认识的表哥啊,想当初在蜀炎国时,晟表哥和冥昊天开了一个叫‘广结善缘’的药铺,主要都是帮一些贫苦的老百姓,那药铺时不时的都会进行赠医施药。 当然的柳媚欣还不是很明白晟表哥和冥昊天为何要这么做。 可是如今在柳媚欣经历了这些事后,终于明白了。 为何如今自己明白了,表哥却变了! “哎呀,你们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不想帮忙!我当然很乐意帮忙啊,况且这是行善之事。”云翳晟连忙说道。 云翳晟在听见骆月涯与柳媚欣的话后,又看了看她俩此时的神情,定然是误会自己了。 “难道,云公子是有何苦衷吗?”骆月涯询问道。 “就是,就是,这是行善之事,表哥快答应啦。”柳媚欣随即拉着着云翳晟的袖子不停的摇晃。 “媚欣,别摇了,摇得我都快头昏了,我没说不答应啊。”云翳晟让不停拉着自己衣袖摇晃的柳媚欣快住手。 一个女孩子拉着一个男人的衣袖不停的摇晃成何体统,况且这又不是在家里。 在家里她这样小打小闹就算了,如今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在骆月涯面前。 柳媚欣这举动,会让骆月涯怎么看自己与柳媚欣呢。 虽说柳媚欣是自己的表妹,但是在表哥和表妹是可以结婚的,在蜀炎国来说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云翳晟不想骆月涯误会自己与柳媚欣之间有什么,况且云翳晟是知道柳媚欣对自己是抱以什么样的情感的。 咦?为何他会怕骆月涯误会自己与柳媚欣之间有什么呢?为什么呢?自己心爱的明明是雪儿,为何此时此刻,自己会那么在意骆月涯对自己的看法? 自己一定是病了,一定是的,要不然为何在面对骆月涯时自己总是很在意她对自己的看法呢。 “那晟表哥的意思就是答应了!”柳媚欣欢呼道,太好了,这样再不用为山谷缺粮担忧了。 “恩,答应了,答应了,只不过这银两方面……”云翳晟许久没将表妹柳媚欣笑的这么开心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晟表哥,不过月涯不够的那部分,由我来垫付!”柳媚欣不等云翳晟将话说完,连忙出声到。 柳媚欣也是这次回到镇国将军府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很富有呢,虽说不似云府那般富可敌国,但是镇国将军府的产业也不算少,再加上这些年由外祖母让专人精心打理,镇国将军府的资产也是翻了好几翻的。 “云公子,若是银两方面,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嘛!”骆月涯觉得能用银子摆平的事就不是多大的事。 “你没都想哪里去了,虽说我云翳晟是唯利是图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但是绝非是那些无良商人。这样缺德之事我云翳晟是不会做的。”云翳晟摇头,这媚欣表妹也真是的每次都不等他将话说完。 “那云公子,你的意思是?”骆月涯追问道。 骆月涯听云翳晟说这话的语气,难道云翳晟是想…… 此时此刻,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云翳晟的身上静听他接下来想说的是什么。 029:无偿帮忙 029:无偿帮忙 “我想说的是,我很乐意帮你们,至于银子就不用,就当是做善事!也算是对你们这些日子以来照顾媚欣表妹的一点小小的心意吧。”云翳晟这才将话说完。 “这怎么行,再怎么说,这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不啊!怎好让云公子如此之破费呢?”骆月涯这才听明白了云翳晟刚才那句‘不,这怎么行,这绝对不可以!’的正真含义。 原来云翳晟是想,无偿的提供山谷这些人每日所需的粮食。 可是山谷的病患,医师以及那些自愿前来照顾病人的人,零零碎碎加起来大约有两百余人。 这两百余人,每日所需的口粮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病患才能全部病好出谷。 若是以二皇子御毅宸来说,这不算什么,毕竟二皇子御毅宸的背后是掌璃国。 掌璃国要养活这区区的二百多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从掌璃国运粮来,还需一些时日,所以骆月涯才会在刚才,对云翳晟说出白银向云翳晟买粮。 骆月涯对云翳晟并不是很了解,只是从他的穿着上来看,云翳晟应该是一个富家公子而已。 就算云府再怎么有钱,这两百余人的每日的口粮已经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更何况还不知道到底还要花费多少日,也许是半个月,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 照这样算下去,那是多大的一笔开销啊。 “骆姑娘,不用担心,这对云府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何况这是做善事,并不是什么破费不破费的事。骆姑娘不用为云某担心。”云翳晟似乎看透了骆月涯心中所想的一般,在骆月涯话落那一刻,立马说道。 “就是,就是,月涯妹妹,你就甭替我表哥操心了,这点粮食对云府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我表哥绝不是那些会打肿脸来充当胖子之人。”柳媚欣附和道。 柳媚欣当然觉得云翳晟能无偿的捐赠出山谷每日所需的粮食,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柳媚欣不知为何,突然有这样一个想法,就是希望晟表哥能在骆月涯面前留个好印象。 “是吗!”骆月涯此刻从新的打量这个叫云翳晟的男子。 看来他并非是一个普通的富商家的公子哥这么简单。 这么多粮食对他来说居然只是九牛一毛! 想想柳媚欣的身份,想必云翳晟的身份也不是如她之前所想的那么简单了。 “当然,既然是允诺之事,必然是在我能力范围之事。”云翳晟再次向骆月涯保证般的说着,要骆月涯放宽心。 “晟表哥,你要是没什么事就赶快离开吧!”柳媚欣突然推着云翳晟要他没事就快离开“无回谷”。 “媚欣,你这是干嘛!”云翳晟被表妹突然的驱赶有些不解。 柳媚欣到底是怎么了,感觉她自己跑出来走了一圈后,整个人都变了好多。 突然的对着自己嚎哭,突然的对自己不肯离开,突然的自己的驱赶。 他着表妹到底是怎么了? 之前柳媚欣的突然嚎哭,他能理解,柳媚欣只是一时情绪的宣泄。 之前柳媚欣的突然对自己说不肯离开,他能理解,柳媚欣只是想为这些病患进一点自己的绵薄之力。 可现在表妹柳媚欣这突然的驱赶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云公子,欣儿她应该是怕你在这待久了会感染上‘热病’,云公子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好!”骆月涯明白柳媚欣的用意,于是帮柳媚欣解释道。 “你们两个女人都不怕,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怕的!”云翳晟觉得表妹柳媚欣这算是草木皆兵了吧。 “云公子,此话诧异,这不是怕不怕的!, 骆月涯的目光从云翳晟的身上落在柳媚欣的身上,随即又说道:“欣儿她是因为得过了这病并且已经治愈了,所以欣儿她不会再被感染,自然欣儿就在这里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哦?!那骆姑娘和媚欣表妹都是得病后治愈了?”还有这么一说得!云翳晟看着骆月涯问道。 云翳晟以为骆月涯和柳媚欣的状况一样,因为看骆月涯的表情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要嘛是骆月涯和柳媚欣一样,要嘛就是骆月涯不怕。不过照云翳晟看来,应该是属于第一种吧。 因为刚才骆月涯不是说了‘这不是怕不怕的!’ “不,我的情况跟他们不一样,不过我之前应该没有得过这病,至于是什么原因,我在这里待了这么多的日子并未感染上‘热病’,目前为止我也不是很清楚!”骆月涯回答到云翳晟的提问。 “哦,原来是这样!”云翳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难怪那些人会称骆月涯为‘神女大人’,可能不仅仅是因为骆月涯高超的医术吧,更重要的是她在“无回谷”待了这些个时日,依旧健健康康的,没有丝毫感染上‘热病’的迹象。 这可谓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也是件很神奇的事。 “云公子,你还是挺你表妹的话赶紧离开的好。如果没有重要之事还是少来这里的好,如果真有什么事,你就去城北犹依家的别院找岚姐,龙青自然会将话带到的。”骆月涯表情严肃的对云翳晟说道。 因为她不想云翳晟感染上这病,不知为何,自己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就是不希望云翳晟以身犯险有任何的闪失。 “骆姑娘,需要这么麻烦吗?”云翳晟觉得这未免太…… “不麻烦,还请云公子务必照我的话去做。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和健康着想。”骆月涯坚持。 “就是,就是,晟表哥,你要是被传染上了可怎好,你就按照月涯的话去做吧。” 柳媚欣十分赞同骆月涯刚才说的。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按照你们说的去做好了,我现下就回去安排送粮一事。你们自己在这也要好生照顾自己。” 这算是骆月涯在关心自己吗?云翳晟看着骆月涯心里想着,可是从骆月涯的表情里又看不出什么来。 “恩,我们会小心的。” “晟表哥,你快去吧!” 骆月涯与柳媚欣目送云翳晟离去。 ※※※ 乌斯拉赫城北,犹依家别院 此时院子里横着竖着有两个身影,像是累趴下了在那里般。 “小月月,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鬼地方啊,这几日下来做的事比我过去一年做的事还多,我看我是快不行了。” “臭老虎,把你的破爪,从我身上拿开,脏死了。” 这两个身影正是乔装易容了的柳如月与白煜,也就是现在化名了的月嬷嬷与胡白。 “哪里脏啊,我刚才洗过。”胡白话虽这么说,不过还是很识相的把月嬷嬷口中的破爪,他那白净不能再白净的手拿来了。 不就搭她肩膀上了一小会吗,瞧小月月那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这几天他俩可是累的半死,一直在药方碾药,就没停过,这手与脚现在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一般。 “反正就是不准将你的破爪放我身上,不然今晚的晚餐我就做一道‘清蒸虎掌’!”月嬷嬷斜眼看着胡白,嘴角露出邪笑。 “谁说最毒妇人心来着,果然没错。”还清蒸虎掌呢,亏她想的出来。 “臭老虎你说什么?”该死的,他居然敢当她面说她恶毒,恨她记下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几天累的跟狗似的,也不知道雪儿如今在‘无回谷’怎么样了。”胡白有些担忧雪儿的身体。 “那是你,不要把我一起带上,我是人不是狗。雪儿应该没事吧,‘热病’对‘心蛊’来说不足为惧。”月嬷嬷很肯定水凝雪不会有事,这也算是心蛊的唯一的优点吧,吞噬一切擅自踏入它领地的病与毒。 瞧着臭老虎说的是什么话,都说他笨了,他还信,有谁会像他这样将自己比作是狗的,他这不是笨是什么。 “听说雪儿与云翳晟又碰见了。”胡白懒洋洋的说道。 “在哪?无回谷?”这样都能碰见,他俩还真有缘! “恩,听青龙说云翳晟好像是去那找他的表妹来着,然后他们就这么给碰上了。” “青龙回来过了?”她怎么不知道?月嬷嬷问道。 自从雪儿去了无回谷后,自己和白虎基本上都是待在药房磨药。 每天都累的半死,还是青龙自在些,虽说她是别院山谷两边跑,不过也好过他们在这里做苦力碾药来的好。 看,她都快可以跟熊猫比美了,黑眼圈重的吓人。 “恩,又走了。”好像是去了云翳晟的米铺吧,白虎好像是听见青龙是这么说的。 “对了,前些天,青龙说在阿斯蓝。犹依那里看见了秀秀,是怎么一回事?”这今天的,把这事都给忘了,月嬷嬷话头一转真着胡白。 “这事啊!青龙说秀秀的事有些复杂,等眼前的事处理完了再说。”秀秀的事不急,眼看这约定的日子就要到了,胡白回着月嬷嬷的话。 “也是,后天就去约定之日了。”火祭应该不会再举行了吧!不是说已经有人治愈了吗。 “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才是!”胡白真想好好的睡上一觉,这几天加起来自己最多睡了不到三个时辰。 没日没夜的碾压,而门外那些月之岚找来的木桩些是一点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些个被派来的士兵最多就只能看看门,吓唬吓唬像城主那样胆小的人。 要他们帮忙碾压,白煜觉得还是自己动手来的快一些。 因为那些月之岚找来的木桩些,根本就不认识药材。 上次让他们碾压药材,结果呢,他们动作是快,可是他们是将所有的药倒在一起碾压的。 还得他们还要给这些木桩善后,使得他们多出了三倍的工作量。 自此之后他们再也不叫那些木桩帮忙了,他们还是适合看门的好一点。 “我是怕那德瑞郡主阎湘琴会弄出个什么幺蛾子出来。”月嬷嬷提醒道。 “能有什么幺蛾子,到时一把火,再妖的蛾子也终究化成灰烬” 因为他的问起,白煜才照起了,还有德瑞郡主阎湘琴这号人物。 的确是个喜欢在暗处放冷箭之人 “你让之荷去监视那什么郡主了?”月嬷嬷最近没见司马之荷的影子。 “恩” 自从知道德瑞郡主阎湘琴也来到了乌斯拉赫城之后,白虎便让司马之荷去留意她的一举一动了。 因为他们一直都怀疑当日水凝雪坠崖一事与德瑞郡主阎湘琴脱不了关系。 因为那天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许多举动都很反常。 可是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指证于她。 没办法,如今只好先将其的行动控制起来,不管怎么样,她始终有嫌疑。 要是水凝雪,也就是现在的骆月涯,她能尽快的恢复记忆就好了。 一来就可以知道当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二来就是,她们几个就不用再继续易容,在这里受罪了。 可是正主呢,似乎对那二皇子御毅宸给她编织的骆月涯这个身份深信不疑。 如今还被乌斯拉赫城的人称做“神女大人”。 “有什么进展?” “那郡主似乎去了阿斯蓝。犹依的家” “他俩是认识的?” “谁知道!” 030:质问 030:质问 乌斯拉赫城,蓝府 急匆匆从“无回谷”回到蓝府的蓝逸远,回府问了下人蓝祁阳的现在哪后,就直奔如今蓝祁阳所在之地——书房而去。 蓝逸远没敲门就直接闯进了书房。 谁知书房并非只有蓝祁阳一个人,书房里除了蓝祁阳外,还有一个蓝逸远从未见过的华衣男子。 那华衣男子见有人突然闯进门来,立刻转身背对着蓝逸远,像是不想让人看见一般。 “逸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没规矩了,连敲门的礼节都忘记了,没看见我这里有贵客吗,还不快给我退下。”蓝祁阳怒斥了突然闯进书房的儿子蓝逸远。 “爹,我今日前来就是想问爹爹一件事,是不是你命令伊尓去山谷夺药的。”蓝逸远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蓝逸远一定要亲口问一问,他不信,他不信会不顾他外孙女蓝灵儿的性命做出这等事。 当初蓝灵儿被选为火祭的祭品,他相信父亲没出声反对,一定是有他不得以的苦衷的。 如今只要神女大人研制出这场瘟疫的良药,只要能控制住这场瘟疫,只要患者们都能治愈。 那么火祭就没有必要再进行,那么蓝灵儿就不用作为火祭的祭品。那么蓝灵儿就能抱住性命。 可是就在这时伊尓的突然出现,伊尓的突然抢夺,伊尓突然的告知,对蓝逸远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他不信对伊尓下达那种命令的人会是自己的父亲大人,他不信他的父亲大人会如此的冷血。 所以在蓝逸远听了伊尓的那些话后,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顾,急急的跑了回来。 他要亲口问问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伊尓在对自己撒谎还是伊尓所说的都是真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我让你退下难道你没听见吗?”蓝祁阳再次让蓝逸远退出书房。 可是蓝逸远那肯,他现在就要知道答案。 “父亲大人,只要你回答我刚才问你的,是与不是,我立马就出去。”蓝逸远执拗的像头牛一样,在没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前就是不肯离去。 “我做什么事还需要向你交代不成?”蓝祁阳那个气哦。 他这儿子平日里总是与自己对着干,如今这样来事冲冲的闯了进来,还不视他这有贵客在,就这样直冲冲的质问他。 这还不算,就连自己让他退下,他也无视。 这叫蓝祁阳在贵客面前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父亲大人,你这算是默认了吗?”蓝逸远希望父亲大人能反驳自己。 “管家——管家——”蓝祁阳朝外大呼道。 没过一会从外走进一个人来,他就是蓝府的管家蓝奇。 “老爷,有何吩咐?”蓝奇向蓝祁阳行了个礼,恭恭敬敬的问道。 “还不快让人将少爷给我拉出去。”蓝祁阳见管家蓝奇进来后立马吩咐道。 “是”管家蓝奇得令应声。 只见蓝奇步出书房一会,回来时身后跟着两个魁梧之人。 只见蓝奇对蓝逸远说了句,“少爷,得罪了!”,就命自己身后的那两个魁梧之人将蓝逸远扣下,押着出了书房。 “管家,将少爷带回他房间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少爷踏出房门一步。” 蓝祁阳在管家离去前出声吩咐道。 “是的老爷!”管家蓝奇行礼退下。 书房又恢复了平静,此时的书房只是身下了蓝祁阳和那华衣的贵公子。 “这是怎么回事?你儿子似乎和你不是一条心,他会不会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华衣贵公子挑眉问着蓝祁阳。 “殿下请放心,我会让人看好犬子的,他不会破坏我们的计划的。”蓝祁阳保证的说道。 “希望如此,如果你看不好儿子让他乱来,本宫不介意帮你管教儿子。”华衣男子的意思已经很明确的。 “殿下放心,逸远他绝对不会成为我们计划的阻碍的。”蓝祁阳再次保证道。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华衣贵公子说道。 “那‘香儿’她?”蓝祁阳随即开口问道。 “只要这件事办妥了,我会让她安全的回到你身边的。”话毕,华衣贵公子阔步离开了蓝祁阳的书房。 蓝祁阳待华衣贵公子走后,蓝祁阳歇了好一会才走出书房,朝蓝逸远的房间而去。 蓝祁阳来到蓝逸远所住的院落,远远的就听见了蓝逸远的叫喊之声。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紧闭的房门被用力拍打着,房间外的门扣上,有一把金色的锁将门上的左右两扇门的门扣牢牢的锁在了一起。 “老爷!”现在房门外的看守见到蓝祁阳来了后都纷纷向蓝祁阳行礼。 “将房门打开。”蓝祁阳吩咐到。 “是的老爷。”其中一个看守从身上拿出了钥匙,上前将门上的锁给打开了。 蓝逸远见机不可失,就在看守将锁打开的那一刹那,从出了房门。 蓝逸远正想向外逃走之际,蓝祁阳的一句话让蓝逸远那奔跑的脚步停了下来。 “如果你不想再见到你娘亲,你现在大可以就从这里出去,我是不会拦你的。”蓝祁阳站在原地,并未出手阻止蓝逸远的欲逃走的举动,只是淡淡的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母亲大人?”蓝逸远听到蓝祁阳口中提~到了自己的娘亲。 正在奔跑的脚步顿时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在自己开始懂事时,某一天自己的娘亲却突然不见,父亲说娘亲有事离开了,待办完事就会回来。 自己曾经无数次问过父亲大人,为何娘亲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的娘亲到哪里去了,为何要离开他的身边。 而父亲大人只是说总有一天他的娘亲会回来的。 可是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不知过去了多少和春秋。 蓝逸远已经长大成人了,可是昔日离开的娘亲却一直了无音讯。 娘亲离开自己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久到了蓝逸远,不再打听关母亲大人的的一切了。 可如今父亲大人却突然提起母亲大人! “怎么?你不是嚷着要离开吗,怎么又不走了?”蓝祁阳就知道。 他这儿子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娘亲,只要是与他娘亲有关的,他都不会不管。 “父亲大人,难道你有娘亲的消息了?”蓝逸远回身问道。 “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待在府里,闲事莫管,你自然会见到你的亲娘。”蓝祁阳看了一眼蓝逸远说道。 “可是‘无回谷’那边?还有灵儿!” 就在这是下人来报,说是‘静养居’的伊尓前来求见。 蓝祁阳吩咐下人将伊尓带去他的书房,然后对着一旁的儿子蓝逸远说道。 “是去是留,你自己掂量,我相信这孰轻孰重,逸远你应该知道怎么称量!”蓝祁阳将决定权交给了蓝逸远。 蓝祁阳是要蓝逸远自己做选择,不过不管蓝逸远的选择是什么,蓝祁阳都不会让自己的儿子破坏他与‘那人’的交易。 为了‘香儿’,他蓝祁阳在所不惜。 蓝祁阳对儿子蓝逸远说完那番话后,就步出了蓝逸远所住的院落,往书房而去。 留下了正在做抉择的蓝逸远。 ※※※ 乌斯拉赫城,云家米铺 “快,雨落,雨溪,将准备好的东西都装上车去。” 云翳晟从‘无回谷’回来后,就命人将粮食装车送去‘无回谷’给骆月涯。 这不,云翳晟正在指挥大伙将粮食装车。 “雨落,你说少爷这是怎么了?”雨溪问着一旁跟自己一样在忙碌着的雨落。 “不清楚!”雨落一边做着手里的活一边忙碌着。 “少爷不是去了‘无回谷’接找表小姐吗,怎么不见表小姐和少爷一起回来?” 并没见到表小姐柳媚欣跟少爷一起回来,他们家少爷还火急火燎让他们往‘无回谷’送粮食。 他们家少爷这是着了什么魔了? “你直接去问少爷不就得了!”雨落继续着手中的活。 “要是能去问少爷,我还用得着问你吗?”雨溪朝雨落翻了翻白眼,随即又问道:“雨落,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啊?” 雨溪觉得雨落定是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什么事,因为这几日都是雨落跟在少爷身边的,而自己则是去调查那个犹依族的族长——阿斯蓝。犹依去了。 瞧雨落那一副一点都不吃惊和好奇的样子,雨溪断定,雨落这小子有事没有告诉自己。 “我可以说我不知道吗?”雨落停下手中的活,望向一直朝自己发问的雨溪。 “当然可以了,不过你还是得告诉我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他就知道雨落有事没告诉自己。 “骆姑娘!”雨落听了雨溪这话,就知道,要是自己不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他,他定会一直来烦着自己。 雨落想了想还是告诉他得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雨溪迟早都会知道的。 干脆就告诉他得了,免得雨溪一直在自己耳边唠叨。 “骆姑娘?”雨落这是什么回答?雨溪被雨落突如其来的三个字弄的有些迷糊了。 骆姑娘,骆姑娘,哪个姑娘姓骆?等等,雨落口中的这骆姑娘,不会就是那日他们在破庙遇见的哪个骆姑娘吧? “你说的骆姑娘不会就是那是那日在破庙的那个吧!”雨溪记得那天他去过他们下榻的那个客栈,那客栈的老板不是说骆姑娘他们一行人急匆匆的离开了吗? 怎么这会雨落会提到她,难道说那骆姑娘还没有离开乌斯拉赫城。 “是她没错,听少爷提起表小姐和骆姑娘现在在一起。而这些粮食,就是少爷让我们送去‘无回谷’给骆姑娘的。”雨落似乎看穿了雨溪在想什么似的,于是直接开口说道。 “雨落,你觉不觉得少爷似乎很在意那位骆姑娘?”雨溪觉得云翳晟似乎对那骆姑娘的态度有些过了。 “那是主子的事,我们不过是下人,无权过问,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雨落提醒雨溪他们的身份。 “可是我们此行不是要来寻雪儿小姐的吗?” 按照少爷最近的反常,雨溪觉得少爷把心思都花在了那个骆姑娘身上,而寻找雪儿小姐的事…… “……”雨落听见雨溪这话后,也觉得少爷似乎是忘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我没有忘记找雪儿这事!”突然一个声音从雨落和雨溪的身后响起。 “少爷!”雨落和雨溪同时转身看向他们身后的云翳晟。 少爷是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的,怎么他们都没发现! 少爷听到了多少他们谈话的内容。 雨溪和雨落两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在私底下议论主子本就不对,没想到他们两个还被他们议论的对象抓了个正着。 难道是天要亡他们两个?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些粮食装上车!”云翳晟并没有责骂于他们嚼舌根。 只是呵斥了他们快将粮食都装上车。 雨溪和雨落还在觉得他们家少爷太反常的时候。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批人将云家米铺给团团的围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想做什么?” 031:谷欠加之罪,看谁够绝 031:欲加之罪,看谁够绝 乌斯拉赫城,云家米铺 没有预兆,没有准备,措手不及,突然席卷而来的一批人将云家米铺给团团的围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想做什么?” 虽说此时被不明来路的人给死死的围住了,可是雨落与雨溪却没有任何慌张。 可是来人并没有自报家门,只是听见一个命令从这些来者不善的人的身后传来。 突然那些凶神恶煞的人给发出那命令的人让出了一条路。 “来人将人给我拿下!” 这发号施令的不是别人,正是蓝族族长蓝祁阳。 “你们谁敢!”一道比蓝族族长更为威严的声音想起。 云翳晟一袭白衣出现在蓝族族长的面前。 “少爷”雨落和雨溪纷纷退至了云翳晟的身后。 “你是何人,竟敢阻挡我拿人?”蓝祁阳看了看此时挡在自己面前不让他拿人的一身白衣云翳晟。 蓝祁阳只觉的眼前的云翳晟面生的紧,而蓝祁阳并不知道云翳晟是这云记米铺的真正东家。 因为这乌斯拉赫城里蜀炎国甚远,两地来往也费时,云翳晟来这里视察的次数屈指可数。 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交给米铺的掌柜云胜在打理。 至于这里米铺的营业额也不是向蜀炎国的那些商铺每个月上报一次。 每半年,乌斯拉赫城云记米铺的掌柜,都会去云府回报一次,半年的业绩。 由于这云记米铺的掌柜也是姓云的,所以乌斯拉赫城的人都以为掌柜云胜就是米铺的东家。 “他是我们云记米铺的东家!” 云胜本来是在后院轻点货物的,听见前堂吵嚷非常,于是便从米铺的后院来到了前堂。 怎知云胜刚出来,就看见蓝族族长带来了好多人将他们这云记米铺给团团的围住了。 蓝族族长还盛气凌人的问着他们东家是谁。 于是呼,云胜跳了出来解说了一下云翳晟的身份。 “东家?!怎么云老板你将米铺转让了?” 怎么自己没有收到风声,云记米铺被收购了的事? 蓝祁阳打量了一下云翳晟,他是何来头,居然这么大的手笔收购了‘云记米铺’。 “不,蓝族长,你误会,我们云记米铺没有被人收购。”云胜解释道。 想他们‘云记米铺’的背后可是蜀炎国首富的云府,有这么坚实,财力雄厚的云府做后盾,怎么可能会落魄到被人收购呢。 “云老板,你不都是‘云记米铺’的东家吗,如今你说他是你们米铺的东家,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这东家都换人了,不是被人收购了,难道是云老板傻的将这赚钱的米铺送人了不成? “看来是在下没有说明白,蓝族长,我并非米铺的东家,只是一个伙计而已,而你面前的这位他是我们家少爷,也是这家米铺真正的东家。” “不管你们谁是东家,反正今天这铺子我是封定了,这人也是拿定了。” 蓝祁阳才不管他们这米铺的东家是谁呢,只要是他计划的绊脚石,他都必须除掉。 谁让他们居然敢私下接济无回谷的那些人的所需口粮。 他那头才下了命令,截断无回谷西边的供粮,他们云记米铺到好,这头就无偿的往无回谷的西面给他送粮。 这不是在拆他的台,明摆着跟他这个蓝族族长对着干吗。 这不,蓝祁阳一收到这消息后,就带着自家的壮丁前来封铺拿人。 “蓝族长,请问我们这是犯了什么法,严重到要蓝族长亲自带人来封铺拿人?”这封铺拿人也该有个由头吧,云胜十分客气的询问着。 总不可能他说封就封,说拿就拿,他们云记米铺在乌斯拉赫城多年来都是奉公守法的,还试不试施米济贫。 云记米铺在这乌斯拉赫城还是有一定的威望的,而且乌斯拉赫城有八成的粮食是来源于云记米铺,岂是他一个族长想封就封的。 就算他蓝族长真要封铺也该给个说法吧。 “就是,为什么要封铺。” “云老板又没做什么坏事!” “总得有个原因吧!” “怎么可以说封就封?” “云记封了往后我们在哪里去买粮食啊!” “就是,就是!” 也不只是谁突然开了个头,一旁围观的百姓都纷纷的嘈杂了起来。 “好既然云老板这么问了,那我就跟你说个明白,你们犯了什么法。”蓝祁阳早就想到了以什么定他们的罪了,他可是有备而来的。 “还请蓝族长告知,我们究竟犯了哪条王法了?”此刻出声说话的是云翳晟,他倒要看看他给他们安一个什么罪名。 “你们私下大量买卖粮食!” “笑话,这些粮食本就属于我们云记的,我想卖谁,难不成还要经过你的批准吗?”云翳晟冷笑道。 “当然,这粮食的确是属于你们云记,若是平日里你们像卖给谁,卖多少给谁那是你们的自由。” “但是在我们乌斯拉赫城有一条不成文的规条,凡是在战争时期,这粮食的买卖就是有定额的。” “百姓每日不能买超过户籍人口数三人份的粮食。商家亦然。” 蓝祁阳对云翳晟说着他们乌斯拉赫城这条不成文但是又必须尊崇的规条。 “那又怎么样!”云翳晟不以为然。 云翳晟之前大致在骆月涯那里听她提过。从无回谷回来后,云翳晟这问过云掌柜有关乌斯拉赫城这条不成文规条之事。 所以云翳晟对蓝祁阳所说的都明白。 这是为了防止一些居心叵测的人以倒卖囤积粮食引起乌斯拉赫城粮食短缺引起百姓的混乱而已。 他云翳晟如今并没有与某一个人进行粮食的大量买卖,进而造成乌斯拉赫城的混乱。 他云翳晟如今是无偿的向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提供必要的口粮而已,这是在做善事,也是再帮他们乌斯拉赫城那些病患。 “你们云记米铺与人私下进行大量的粮食倒卖,而如今这眼前的这几辆运粮车就是证据,这些车上的粮食可是供五百余人一天的食用了!” “我们乌斯拉赫城的居民加起来也不过八百来人,而就算是四大氏族,也不可能谁家一日需要五百来人的口粮。” “你这不是与人大肆倒卖囤积粮食是什么。如今这些运粮车就是你们犯法的证据。” 蓝祁阳当然知道这批粮食是运往哪里的,也知道这这粮食是做为何用途的,但是蓝祁阳就是故意扭曲事实来说。 “什么?没想到云记居然知法犯法!” “就是,云记怎么可以这么做。” “这不是故意坏了规矩吗!” “怎么可以倒卖呢!” “要是不小心卖给了想攻打我们这里的敌人,怎么办!” “不行,要封了云记才是!” “就是,就是不能让他们这样!” “封了云记!封了云记!” 此时局势一边倒,周围的百姓听了蓝族长的话,都人云亦云的站到了蓝族长的那边。 而蓝族长也不给云翳晟他们辩解的机会,直接就要上前封铺,欲扣下了粮食。 “你确定?要这么做?”云翳晟脸色变的有些阴沉,声音似冰一般的冷。 “本族长今天就是来执法的!”他不过一个小小的米铺老板,而他乃是乌斯拉赫城的一族之长,这里又是自己的势力范围。 “那你可不要后悔?”云翳晟再一次问道蓝祁阳,这是云翳晟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 “本族长为何要后悔?”蓝祁阳才不会后悔呢,要是让他们坏了自己的大事,他才会后悔呢。 “雨落,雨溪,云胜,你们让开,谁也别拦着,让蓝族长封去。” 自己的表妹柳媚欣到了乌斯拉赫城后,出门溜个弯,就无缘无故的被人弄去了那“无回谷”,还好他这表妹福大命大,没出什么大乱子。 柳媚欣可是云翳晟祖母心尖尖上的人,也是他那薄命的霓裳姑姑唯一仅存与这事上的血脉。 在这乌斯拉赫城出了这样乌龙,他还没说找他们乌斯拉赫城的这些无能的管事的算账呢。 这可好,他们居然还敢上门来找他的晦气。 他云翳晟不想惹事,但是也不怕事,如今是他们自己先要惹他的,那就别怪他对他们不客气。 好脾气不等于没脾气,既然他们要挑衅自己,那就看他们谁够绝了。 云翳晟在听完蓝祁阳那些所谓的他们的罪状与证据,又见蓝祁阳似乎不想给他们辩解的机会。 既然都是蓝祁阳给他们的欲加之罪了,不管他怎么辩解,他肯定都有一套说法应付了。 云翳晟也懒得跟他多费唇舌,费那个精力去与蓝祁阳说那么多。 还是按照他自己的方法来解决,到时候看谁够绝。 “啊?!”蓝祁阳没想到这云翳晟突然这么说,还不让人拦了。 这样蓝祁阳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了。 “蓝族长,怎么?如今我让你封铺,你怎么又不封了?需不需要我让人帮你封铺啊?”云翳晟看了看愣在那里久久不动的蓝祁阳。 云翳晟好心的唤着发愣的蓝祁阳。 “封,当然封,不用你帮忙!”蓝祁阳回过神来,随即又呵斥自己带来的壮丁:“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动手。” “族长,这人还抓吗?”云翳晟冷冷的问着。 “看在你这么合作的分上,再加上这些个粮食并未落入不法分子手上,以及云记这些年来的善举上,本族长今天就网开一面,不抓您们回大牢了。” 如今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没有必要抓人了,之前说抓要人只是想吓吓他们,想让他们配合自己的行动,并非真的要抓人。 因为像这些商户百姓,最怕的就是惹上官非进大牢。 “那云某还真的要,谢谢族长大人网开一面了。” “哪里哪里!” 蓝祁阳不仅阻止了云翳晟破坏他们的计划,又平白多了一间米铺,这米铺少说也值个一千两吧,还有店里的粮食,少说也够他们府上八十来人六天的的开销了,又省了一大笔。 待蓝祁阳带着他那些家丁封铺有人后,雨落请示着云翳晟。 “少爷,你答应给骆姑娘的口粮,现在该怎么办?” “这事我自己有盘算” 云翳晟一点也不慌张,反倒是嘴带笑容。 “云掌柜,府中存粮还有多少?” 云翳晟口中的府中,其实就是云记云胜所住的地方,也是云翳晟他们在乌斯拉赫城的落脚之处。 “回少爷,比米铺的粮食数量多不了多少。不过勉强能够让山谷那些病患撑上个四天左右。” 商人,商人,自然是知道何为鸡蛋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狡兔还有三窝呢。 “那就好,云掌柜,你找几个可靠之人,分批将粮食给骆姑娘送去。” “是的,小的这就去办。”云胜转身离去。 云翳晟有对一旁的雨落问道。 “雨落,你快马加鞭去临城运粮来需要几日?” “从离这里最近的城镇运粮来最快这得两日半。”雨落算了算回答道。 图哈斯城离这里最近来回需要一日半,不过图哈斯现在属于战争的前线,从图哈斯运粮来是不可能了。 而出了图哈斯,离这里最近的就是然怡国边境的连西城,从那里运粮来需要约两日半的时间。 “雨落,你即可前去,运粮来,运来后直接送去无回谷给骆姑娘。” “是的,少爷!” 雨落在接到云翳晟的命令也离去。 “雨溪,你飞鸽传书,让所有商家都不准给乌斯拉赫城供给粮食,若谁敢卖粮给乌斯拉赫城,就是跟我们云府过不去。” “可是少爷,这样做好吗?”雨溪问道。 雨溪知道,少爷是想给蓝族族长一个教训。 可要是真断了乌斯拉赫城的粮,那城中的百姓该如何是好。 “没什么不好了,乌斯拉赫城大多数的百姓现如今都在无回谷。没什么好担心的。” 无回谷现如今,东面加上西面的所有人算起来就有差不多四百左右,占了乌斯拉赫城人数的一半,而剩下的一半有八成是四大家族的人,一成是普通的贵族,一成是百姓。 这些云翳晟都估算过了。 云翳晟计划对那些贫穷的百姓和一般的贵族而言其实影响不大,因为他们每天的开销并不多。 但是对于四大家族,他们府中的人口众多, 每天开销的可是是个小数目。 况且他们平日里都是大手大脚惯了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像那些平民百姓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呢。 一旦乌斯拉赫城断粮了,势必最先缺粮的就是这些大氏族。 至于云翳晟为何要让雨落从其他城镇运粮来后直接将粮食运行无回谷呢。 其实有两个原因。 一是,为了保证那些病患的口粮问题。 二是,就算他们将粮食大咧咧的摆放在无回谷,那些氏族的人也没那个胆量去拿,因为他们都害怕被传染上“热病”。 至于驻扎在乌斯拉赫城的那些然怡国和掌璃国的士兵,他们就更不用担心了,因为他们都是有军粮的,而他们的军粮都是来自他们自己的国家由专人运送的。 ※※※ “灵儿,你跟伊拉一起逃走吧,逃的越远越好,离开这里,找一个新的地方从新开始你的生活。”蓝秀文苦口婆心的劝说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因为明日便是十日之期,如果骆月涯没有研制彻底根治“热病”的药方。 那么她的宝贝女儿蓝灵儿又将会被做为那火祭的祭品。 “不,娘亲我是不会逃的。” “灵儿……” “娘亲如果我命中注定会有此劫,就算我逃的再远又有何用,娘亲你忘了吗,那位老爷爷说会有贵人来帮我,我相信,骆妃娘娘就老爷爷说的那个贵人。” “灵儿……” “不,娘不能让你去冒险,你还是逃走吧。” 蓝秀文疼惜的抱住自己的宝贝女儿,她多想代她去做那祭品可是自己不符合要求。 “你以为我会让她逃走吗?秀文你真是异想天开!来人,将蓝灵儿关去阁楼,直到明日火祭开始。” 032:火祭的来临 ?032:火祭的来临 “父亲大人,秀兰求你了,你就大发慈悲,当灵儿走吧。舒悫鹉琻”蓝秀文拉住蓝祁阳的衣袖泣不成声。 她不断的恳求父亲,放了她的宝贝女儿,可是父亲非但不肯,还让人将自己一起给关了起来。 “来人,将小姐带回房间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小姐出房门一步。”蓝祁阳豪不留情的挥开了拉着自己衣袖的蓝秀文。 如今蓝灵儿被关在了阁楼之上,可是蓝灵儿一点都不害怕。 因为蓝灵儿知道,不管明日骆妃娘娘能不能拿出药方来。 自己都不会死,蓝灵儿知道,自己是外祖父跟别人作交易的物件之一。 这件事只有蓝灵儿和蓝祁阳以及大祭司知道。 而蓝祁阳却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此事。 因为除了母亲还有那个想要得到知己的人,知道蓝灵儿会读心术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这也是,为何那人想要千方百计的得到自己而又不希望别人知道她的存在,进而大费周折的上演了这么一边火祭的的事。 可是那人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个骆月涯来。 而对于骆月涯,蓝灵儿对其是十分好奇,因为骆月涯是第一个她读不出心思之人。 ※※※ “大祭司,有何事?”不是叫他没事就不要到他府中来吗。 蓝祁阳看着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大祭司。 “蓝族长,我是来想让你帮忙阻止明日的祭祀的。”大祭司说出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你这是什么话,你明知道明日的祭祀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大祭司不要忘了我们可是坐在一条船上之人。”蓝祁阳怒斥大祭司。 这大祭司今天是吃错药了吧,当初他们可是说好了的,今个怎么突然这般。 “我当然知道,可是如今犹依大人横插一杠,要把城主的儿子伊拉。乌赫也送上祭台,我们当初所做的祭台可只有一个暗道。” 也就是说,暗格只能将祭祀仪式中的一个祭品神不知鬼不觉的救下。 当初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犹依大人会让伊拉。乌赫也一起上去火祭。 当初他们花了一个月才把地道挖好,如今突然多了一个人,该怎么办。 “那又怎么样!”蓝祁阳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要事情大体是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的就好了。 “那又怎么样?蓝族长,伊拉。乌赫可是城主唯一的儿子,要是我将伊拉。乌赫弄去祭祀了,你认为城主他会放过我吗?” 就算这不是自己的主意,但是这事可是他劲手操办的,城主不向自己发难才怪。 “大祭司,如果祭祀要是办砸了,坏了我的大事,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如果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好好的去准备明日的祭祀。” “管家送客!”蓝祁阳下了逐客令。 “大祭司请。”管家不知何时出现在大祭司的面前。 “……”大祭司没在说什么,只是跟着管家离开了书房。 没多久管家就将大祭司送出了蓝府,碰的一声蓝府的大门关上了。 大祭司站在蓝府大门口并未离去,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又抬头看了看高悬于大门上的那块刻有蓝府二字的匾额。 今天大祭司本来还想让蓝族长帮帮自己的,可是听蓝族族长的语气,大祭司知道,自己今天真是不该来蓝府的。 蓝族族长表面上看起来比城主温和,可私底下却比城主阴狠许多。 当初自己真不该因为一点蝇头小利,误上了蓝祁阳的这艘贼船。 将自己陷入这进退都是死的处境之上。 眼看明日就是重新举行火祭仪式的日子了,自己该怎么办才能自救。 大祭司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的。大祭司垂下眼盼灰溜溜的离开了蓝府。 ※※※ 蓝府,书房。 “老爷,大祭司已经走了。”管家将大祭司送走之后回了书房向蓝祁阳复命。 “恩,明日善后的事你可准备好了?”蓝祁阳问着管家。 “老爷放心把,我都安排妥当了。” “恩,那就好,好了这没你的事了,你退下吧。” ※※※无回谷,西面。 云胜按照云翳晟的吩咐,将粮食都给去给了骆月涯。 骆月涯和柳媚欣正忙着分配口粮。 “神女大人,神女大人,有人找你。”林大婶跑来对骆月涯说着。 “找我?可知是什么人吗?”会是谁?骆月涯想不出是谁。 “那人戴着斗笠,看不清样子,不过他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神女大人。”林大婶回答道。 “很重要的事?”骆月涯想了想随即放下手中的分配工作,交代了一下。 “欣儿,我去瞧瞧就回来,这里就先交给你和林大婶了。” 骆月涯拍了拍手,去见那个说有重要事情想自己的人。 没多久骆月涯就见到了林大婶口中的那个带斗笠之人。 神神秘秘的,大白天戴着斗笠。 “你是何人,有何重要的事要与我说?”骆月涯跟着戴着斗笠来到一处僻静之处后开口问道。 此时戴斗篷之人揭下了头上的斗笠。 “是你!”他来这里做什么?骆月涯惊呼。 ※※※ 乌斯拉赫城,犹依府 “主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无心询问着阿斯蓝。犹依。 原来刚才阿斯蓝。犹依在乌斯拉赫城各处的布了眼线。 刚才在云记米铺发生的事,大祭司出入蓝府的事,此刻阿斯蓝。犹依都知道了。 “什么都不用做,只用等着看好戏即可。” “主上,如今德瑞郡主还在偏厅等着呢。”无心随即说道。 “恩,知道了。”阿斯蓝。犹依应了声,起身向偏厅而去。 走时不忘交代无心:“你不用跟我去了,你去照顾秀秀。” “是” 这厢,德瑞郡主阎湘琴在偏厅等了阿斯蓝。犹依许久了。 “果儿,你去看看,怎么这人还不来。”德瑞郡主阎湘琴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她堂堂一个郡主,向来都是别人等她的,何时让她等人的来着,这阿斯蓝。犹依的架子未免也太大了。 要是不看在他是自己堂哥的份上,要不是看在自己有事找他帮忙的份上。 德瑞郡主阎湘琴这会儿还不将这犹依府给砸了不成。 “郡主,奴婢都去了好几回了,他们说犹依族长现在正在忙,让郡主先喝喝茶吃吃小点心。说是犹依大人忙完了就来。”果儿都去了不下五次了,可是次次的结果都一样。 “本郡主叫你去就去,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德瑞郡主阎湘琴呵斥着自己的侍女果儿。 “是,是,是奴婢即刻就去。” 果儿刚要前去,一道男声响起。 “郡主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火气。”随着声音的落下,此刻一头红发的阿斯蓝。犹依出现在德瑞郡主阎湘琴的面前。 “阿斯蓝,废话不多说,我今天来是要你即刻让人把云记米铺解封。”德瑞郡主阎湘琴见到阿斯蓝。犹依终于千呼万唤的出来了。 并未与其说什么客套的话,劈头就向阿斯蓝。犹依说道云记米铺的事。 德瑞郡主阎湘琴在听说云翳晟的铺子被查封后,第一时间就跑来找阿斯蓝?。犹依了。 这蓝族族长未免这欺人太甚了,居然平白无故的就将云家的米铺给查封了。 蓝族族长跟云翳晟过不去,就等于跟她德瑞郡主阎湘琴过不去,现在自己的身份可是云翳晟的未婚妻呢。 虽说云翳晟并不认同她这个未婚妻,但是这婚事可是长辈们定下来的,定亲信物都交换过了。 “这事恐怕我是帮不上忙了,封铺的可是蓝族族长。”阿斯蓝。犹依才不想管这事呢,虽说只是一句话的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德瑞郡主阎湘琴本以为阿斯蓝。犹依会帮自己这个忙,可是谁知他却一口回绝了。 “我不是城主,与蓝族族长全是同级。”阿斯蓝。犹依简单的说道,并有意无意间将这麻烦事抛给了城主。 “果儿我们走!”德瑞郡主阎湘琴很快的就明白了阿斯蓝。犹依话里的意思了。 阿斯蓝。犹依的意思是能命令氏族族长做事的乌斯拉赫城只有一个人有这权利,那就是乌斯拉赫城的城主。 而如今的城主是阿拉斯奇。乌赫,不是他阿斯蓝。犹依。 阿斯蓝。犹依的意思是,要想解封云记米铺,这事还得找城主。 “那我就不送郡主了,郡主一路走好。”阿斯蓝。犹依目送德瑞郡主阎湘琴。 这下城主可有得烦了,呵呵,阿斯蓝。犹依轻笑出声。 明日就是乌斯拉赫城从新进火祭仪式的日子了,希望那个叫骆月涯的别让自己失望才是。 这原本很简单的事,如今牵扯进去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事情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到底明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收场,阿斯蓝。犹依很期待! ※※※ 翌日一早大伙都起了个早。 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今天是一个决定许多人命运的日子。 乌斯拉赫城北面的祭台前,早早的就被百姓们给围住,今天的祭场和十日前晚上的祭场略有不同。 因为今天的的祭台之上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城主阿拉斯奇。乌赫的儿子——伊拉。乌赫。 前来参加这祭祀仪式的人也比那日多了许多。 不仅城主和四大氏族的人来了,就连驻守在乌斯拉赫城的掌璃国的将士也来了,还有来了许多的生面孔。 就在太阳快升至头顶之时,蓝族族长开口说话了。 “大祭司,吉时就快到了快开始仪式吧!”蓝祁阳催促着大祭司,好尽快完结这事。 “城主大人,你看?”大祭司看了看时辰,还有一刻钟就到午时了。 “再等等吧!”城主阿拉斯奇。乌赫说道。 他现在是能拖就拖,祭台上的那可是他的宝贝儿子啊,他怎么忍心,他怎么开得了那个口。 “城主,这吉时就快到了,要是错过了吉时,那可是对天神的不敬。”蓝祁阳看出了城主阿拉斯奇。乌赫是想施行拖之政策。 他岂会不知城主是因为如今祭台上之人让城主对火祭一事动摇了。 “不是还有一刻钟才到午时吗!蓝族长何需那么着急。”月之岚站出来说道。 “我不是着急,我是怕错过了吉时,天神会认为我们没有诚意。”这女人出来参合什么,上次都他们才坏了自己的好事,蓝祁阳心里暗骂。 “这吉时不是还有一刻钟的时间才到吗,蓝族长既然有诚意将自己的外孙女都献出来了,天神应该能感受得到蓝族长的诚意的。再说了大祭司做事难道蓝族长你还不放心吗?”月之岚随即说道。 “月姑娘说的极是,蓝族长,还有一刻钟才到吉时,这提前开始也是不好的。”怎么这神女大人此刻还不出现,大祭司心里十分的焦急,他这条老命可等着她来救啊。 “那就再等等吧。”蓝祁阳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其他人,他们说的没错,再等等也无妨。 只是蓝祁阳总觉得刚才月之岚的话中有话,好像在暗示?自己跟大祭司之间有些什么。 而今天的大祭司也怪怪的,按理说他应该帮着自己说话才对,怎么附和着月之岚的话。 蓝祁阳再次将目光落在大祭司身上,看了许久,不见大祭司与平日里有什么不一样。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吧。 时间流逝,终于午时已到。 “城主,吉时到了,还请城主主持今天的仪式,为天神献上最纯洁的祭品,让天神保侑我们乌斯拉赫城度过这次的灾难。”蓝祁阳高呼出声,不让城主有再退缩的机会。 百姓们随着蓝祁阳的声音,纷纷将目光落在了城主阿拉斯奇。乌赫的身上。 城主阿拉斯奇,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的走到祭台上。 “我宣布,祭祀仪式现在正式开……” 突然城主的声音停止了,在他要说出这最后一个字‘始’的时候停住了。 033:听谁的 ?033:听谁的 远处出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由远至近,由模糊到清晰。舒悫鹉琻 “神女大人!” “是神女大人!” “神女大人也来了!” 总人纷纷看向由远至近而来的骆月涯,围住祭台的百姓们此时此刻自发的给他们的神女大人让来了一条路。 原来刚才城主大人突然的止声,是因为他站在祭台上,视野宽阔,他第一个看见了从远处而来的骆月涯。 城主大人看见了骆月涯仿佛像是看见救星一般,因为此时此刻骆月涯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因为此时此刻能就自己宝贝儿子的就只有骆月涯。 骆月涯缓缓而来,走至祭台下时,一个跃身到了祭台之上,姿势优美,白衣飘然。 骆月涯站立与祭台之上,环视了一圈后,最后将目光落在阿斯拉。犹依的身上。 “犹依大人,我们之前的约定难道是儿戏?”骆月涯质问着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阿斯蓝。犹依。 “当然不是!”阿斯蓝。犹依被骆月涯点名的问着,本来只是来看戏的阿斯蓝。犹依站出来回答道。 “既然不是,为何如今离约定的最后的时间还有六个时辰,你们却将他们绑在了祭台之上!”骆月涯指着被捆绑在祭台之上的蓝灵儿和伊拉。乌赫。 “其实我也不想,只不过是大祭司说今日午时乃是吉时,而蓝族长说最近这瘟疫蔓延甚大,乌斯拉赫城几乎一半的居民都感染上了,所以……”阿斯蓝。犹依说着。 将今日午时进行火祭的事全部推到了大祭司和蓝族长的身上,自己只不过是没有反对而已。 “既然如此,还请犹依大人命人立刻停止这荒谬的火祭!” “荒谬?你这乳臭未干的丫头知道什么,不要以为你是他国皇妃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干预我们乌斯拉赫的事。”蓝族长怒视骆月涯说道。 “蓝族长,你错了,我并不是想干预你们乌斯拉赫城的事,只不过之前我们之间是有协定的,只要我能找出至于这场瘟疫的药方,你们承诺的不会再将蓝灵儿做为火祭的祭品的,也不会再继续这火祭仪式,说这话时当时城主、轩辕族长,犹依族长、大祭司还有蓝族长你可都是在的。”骆月涯说着。 她才不想管他们乌斯拉赫城的这些破事呢,只是骆月涯是见不惯有人如此的草菅人命,这才会出手的。 “不错那日我们的确的有这样的协定,可是如今,无回谷的那些得了瘟疫的患者依旧还病着,而且我听说这几日陆续死亡人数还是不断的在上涨。”蓝族长承认他们当日的确有这样的协定。 “那我想请问一下蓝族长,这协定是否还作数?”骆月涯大声的问道,祭台之下的百姓们都听的很清楚此时骆月涯的声音。 “当然作数!”不过蓝祁阳了解过无回谷的状况后,才这么爽快的承认了他们之前的协定还算数。 “那么就请蓝族长现在即刻将蓝灵儿和伊拉。乌赫释放了,这是治愈瘟疫的药方。”骆月涯说道。 骆月涯从怀中取出两张药方交给了城主阿拉斯奇。乌赫。 “快,快,来人,快将伊拉身上的捆绳解开,将伊拉放下来。”城主阿拉斯奇。乌赫从骆月涯手中接过药方,看都没有看,就直接让人去,将他那九代单传的宝贝儿子从祭台之上释放。 “慢着!”蓝族长开口阻止了欲上前释放伊拉。乌赫的人。 “怎么蓝族长,你想反悔?”骆月涯问道。 “我们之前的协议的确是作数的,但是,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的药方一定能治愈这场瘟疫,再说了我刚才也说了,那些得了瘟疫的病患这几日陆续死亡人数还是不断的在上涨,这是不争是事实。”蓝族长再次强调到,病患的死亡人数依旧在上涨。 “蓝族长,既然神女大人拿出了药方,还是先将伊拉先放了再说吧。”城主阿拉斯奇。乌赫对蓝族长说道。 此时此刻的城主大人,就算骆月涯递给自己的药方是假的,他也会将其当成真的。 因为只要先将自己的?宝贝儿子从祭台上弄下来再说。这能拖一时是一时。 “城主,难道你是糊涂了吗,难道你看不出来这女人是想拖延我们火祭的时间,如果她手中的药方真的能让瘟疫治愈,那为何我们得到的情报是,病患这几日死亡人数还在陆续上涨。如今我们该做的是尽快举行火祭,乞求天神的保佑,不要误吉时!”蓝族长对着城主大声说道。 “可是……”城主不知该怎么接蓝族长的话了。 蓝族长说的话的确没有错,无回谷那些得了瘟疫的病患的死亡人数的确如他说的,是日渐上涨,这是不争的事实。 这事并非只是蓝族长这么说他就信的,城主阿拉斯奇。乌赫是让人调查过了的,自从自己的儿子做为了火祭的祭品后,城主阿拉斯奇。乌赫,每日都有让人密切注意那些患者的病况。 虽说无回谷的那些得了瘟疫的病患,有小部分的人是病情是有些好转,也有极个别的人病患治愈了,但是死亡的人数还是在日渐上涨。 这些并不能说明,是骆月涯的药方起了作用。 “城主,你还犹豫什么,难道你要看到我们乌斯拉赫城的百姓都死在这场瘟疫中吗?”蓝族长见城主依旧在那犹豫。 “当然不,我怎么能让乌斯拉赫城毁在我的手中,只是……”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他…… “那就请城主让火祭仪式继续进行,让我们将最纯洁的祭品献给天神,让天神保佑我们乌斯拉赫城的这场瘟疫尽快离去!”蓝族长催促着城主。 “这……”城主看了看在祭台上的儿子伊拉,又看了看祭台之下的那些城民。 一边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一边是乌斯拉赫城。 “城主,我知道你舍不得伊拉,因为他是你唯一的儿子,我又何尝舍得灵儿,她也是我的外孙女。可是为了我们乌斯拉赫城,我们不舍也得舍得!”蓝族长晓以大义的说着。 就在城主犹豫不决之时,阿斯拉。犹依收齐了看戏的心态,出来说道:“既然神女大人拿出了药方,我们理应遵照当日的协议,不再举行火祭仪式。” “犹依大人,这什么可以……”蓝族长不满的叫到。 “蓝族长,你先稍安勿躁,待我讲话说完。”阿斯蓝犹依打断了蓝族长的话,让他听完自己的话。 “不过蓝族长说的也没有错,无回谷那些得了瘟疫的病患,近日来也的确陆续死亡的人也不在少数。” “犹依大人,我想,我有一点必须得说明一下。”骆月涯插话道。 “哦?神女大人请说。”阿斯蓝。犹依让骆月涯先说。 “刚才蓝族长说的,无回谷的病患最近死亡率日渐上升不假,不过那些人都是住在无回谷东边静养居之内的病患,而无回谷西面的山谷的那些病患自从服用了我刚才给城主大人的那些药方后都陆续有了起色,还有极个别的病患痊愈了,而山谷的病患自从服用了汤药后,也再没有一人病死。” 骆月涯将无回谷那边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 “蓝族长,是这样吗?”阿斯拉。犹依扭头看着蓝族长问道。 “是的,的确这几日病死的,都是在静养居的病患,不过他们都是吃了那丫头开的药方,非但没有好转隔日就病死了,这事静养居的主事伊尔也知道。”蓝族长依旧不肯承认骆月涯的药是有用的,还说吃了骆月涯的药方的病患都相继死去。 “神女大人,对于这事,你有和说法?”阿斯拉。犹依说道。 “既然蓝族长说有人是吃了我开的药方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是加重了,而静养居的伊尔清楚,犹依大人为何不让人去讲伊尔叫来问个清楚呢。”骆月涯听了蓝族长的话后,一点也不慌张,反倒是很乐意与伊尔当面对质。 “嗯,既然这样,伊赫,你去将伊尔找来!”阿斯蓝。犹依说道。 伊赫领命去了无回谷。 “那现在,这火祭是继续还是?这吉时就要过了!”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轩辕族的族长轩辕鸿问道。 “就是,犹依大人,你看这吉时就快过了!”蓝族长要犹依给个决断。 “大祭司,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过某处了今日午时外,后天的辰时也是个好时辰不是吗!”阿斯蓝。犹依并没有正面的回着轩辕鸿和蓝祁阳的话,而是突然对着一旁的大祭司说道。 “啊?”突然被点名的大祭司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说,你那日你不是跟我说了除了今日午时是个吉时外,在后天的辰时也是一个吉时,怎么大祭司你忘了?”阿斯蓝。犹依见大祭司似乎没有听见自己刚才是问话,于是又重复的对大祭司说道。 此时反应有些迟钝的大祭司,看了看阿斯蓝。犹依,他什么时候对犹依大人说过后天的辰时是个吉时来着。 “大祭司,后天的辰时也是吉时?”城主问着发愣的大祭司。 城主似乎有些明白阿斯蓝。犹依为何突然这么问大祭司。 大祭司看了看阿斯蓝。犹依,又看了看蓝祁阳,再看了看城主阿拉斯奇。 “是的,我的确跟犹依大人说过后天的辰时也是个吉时!”大祭司似乎也明白了犹依大人的话,缩了缩脖子的回答道。 “既然后天辰时也是个吉时,而如今蓝族长和神女大人都说的再理,那么本城主宣布,今天的火祭暂时搁置,待一会查证这药方的真假后,再定夺。”城主大人在得到大祭司的回答后,立马宣布到。 “城主大人!”蓝族长很少不满城主的决定。 “蓝族长,你此时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知道你想这火祭尽早举行,这都是为了乌斯拉赫城的百姓着想,我相信蓝族长和我一样都是不舍伊拉和灵儿的,既然如今神女大人拿出了药方,而刚才大祭司也说后天的辰时也是吉时,我们为何不花点时间去验证一下这药方的真假呢,如果这药方不能治愈这场瘟疫,那么我们后日辰时再举行火祭也是一样。”城主对蓝祁阳说完了就命人将伊拉和灵儿从祭台之上放了下来,也不管蓝祁阳是否接受自己的刚刚说的那些话。 “城主大人,既然今天来了这么多的人,来参加这次火祭,如今这火祭暂时搁置了,也不能让大家白跑一趟不是吗!”月之岚说道。 “月姑娘的意思是?”城主问道。 “如今这乌斯拉赫城,现在深受这瘟疫之苦,而这对我们掌璃国驻守在乌斯拉赫城的将士来说,也是一个隐患,既然我们家骆妃娘娘研制出了这治愈瘟疫的药方,我希望我们大家都能一起来验证这要是否有效。”月之岚说道。 如今火祭搁置了,他们这些前来观礼的人按理说也没有什么他们的事了,开始月之岚考虑到一会他们离开后,在城主和几个族长私下的验证药方时,会有人弄出幺蛾子,于是才会说要参与药方的验证。 “嗯,月姑娘说的在理,那就请月姑娘和将军一起参与验证吧。”城主点头同意了。 “不知道郡主是否也一同参与呢?”城主问着今天也一起前来观礼的蜀炎国的德瑞郡主阎湘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一起吧!”德瑞郡主阎湘琴也留下来参加验证这药的真假。 德瑞郡主阎湘琴并非是真的像留下来看那无趣的验药的,只因为云翳晟要留在这里,所以她也一起留下。 034:太多的巧合 ?034:她是表弟的妃子,她身怀蛊毒 “蓝族长,我也是逼于无奈啊,刚才的情况,你也是看见了的,再说了现在只不过是将火祭仪式推迟了一天而已,不会有事的。舒悫鹉琻”大祭司战战兢兢的说道。 “最好如你说的没事。”蓝祁阳斜眼看了大祭司,哼了一声。 城主大人家的侍从遵照城主大人的意思,将伊拉和蓝灵儿都从祭台之上放了下来。 城主又命人去请来了城中有名的医师,并将前来观礼的人都请到了离无回谷不远处的一临时搭建的用于一会验药的场所。 这里离无回谷不远,现场简单的摆放了一些供人暂坐的凳椅,一旁还摆放了许多的药材和煎药多用的器皿。 该就坐的都就坐了,该摆放的都摆放好,如今就等伊赫将伊尔带来,以及部分自愿试药的病患前来了。 在这漫长的等待期间,德瑞郡主阎湘琴见云翳晟从刚才齐就一直愁眉不展的。 “晟哥哥,是否在烦恼云记米铺的事?”德瑞郡主阎湘琴以为云翳晟是在为自己家米铺被查封的事而担忧,于是出声问道。 “没想到连郡主都知道这事了。”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云翳晟抬眼看了看德瑞郡主阎湘琴。 “晟哥哥,你放心吧,城主想我保证了,不日云记米铺就会重新物归原主的。”德瑞郡主阎湘琴邀功一般的向云翳晟说道。 “哦,是吗!”云翳晟似乎听到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这话后没有多大的反应,仿佛那被查封的米铺是别人的一样。 “嗯,当然了!”德瑞郡主阎湘琴沾沾自喜的说道,丝毫没有看出云翳晟对云记米铺的事一点都不上心。 “那就谢谢郡主。”云翳晟开口对德瑞郡主阎湘琴说了声谢谢。 虽说云翳晟不是很在意那事,但是云翳晟从刚才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话里听出了。 是德瑞郡主阎湘琴私下与城主说了些什么,才会向德瑞郡主阎湘琴保证不日便将他们云家的米铺归还。 这也不难猜出,城主的忌讳着德瑞郡主阎湘琴的的身份,虽说蜀炎国离这乌斯拉赫城有些远,也没有驻军于此。 但是以蜀炎国敬德王府的势力,要灭一个乌斯拉赫城也不是一件难事。 再说了如今乌斯拉赫城正是多事之秋,城主阿拉斯奇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德瑞郡主阎湘琴去。 而他们家的米铺,根本就没有做违法之事。只不过是挡了某人的路而已。 城主也不是笨蛋,懂得审时度势,他向德瑞郡主阎湘琴承诺的是不日便让蓝族长将米铺归还于云翳晟,而非是立刻马上就归还。 从这不难看出,城主一来不想和蓝族长伤了和气,二来又想做个顺水人情不至于得罪了德瑞郡主阎湘琴。 而云记米铺依云翳晟看来,总有一日蓝族长是会归还于自己的,因为只要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蓝族长犯不着还留着。 “只是举手之劳,只要能帮上晟哥哥才好。”德瑞郡主笑眯眯的看着云翳晟说道。 然而云翳晟的目光始终没有在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身上,云翳晟现在有一个疑问一直在他脑中盘旋。 那就是骆月涯,在刚才骆月涯和蓝族长他们的对持中,云翳晟听见他们好像说骆月涯是什么他国的皇妃。 她嫁人了?嫁的是谁?不知为何云翳晟很想知道,有关骆月涯的一切。 虽说不知道她是谁的皇妃,不过从月之岚能任意调遣掌璃国驻守在乌斯拉赫城的的士兵来看,骆月涯应该是掌璃国的皇妃。 那人会是谁呢?因为母亲和胞妹的关系,云翳晟对掌璃国的皇室还是有所了解。 并未听说哪位皇室宗亲的皇妃是姓骆的,这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骆月涯并非是正妃,只是一个侧妃,一个妾室。 云翳晟不知道为何尽然对骆月涯有些不平,因为他觉得以骆月涯的品行做一个正妃是绰绰有余的了。 也许是因为骆月涯的身份不高,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吧,让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子?屈居做小。 想到这,云翳晟不知不觉的又想起了水凝雪,祖母也是因为水凝雪的身份问题,始终不肯点头答应自己娶水凝雪为自己的正妻,非要给他定下敬德王府的那桩婚事。 在水凝雪遭到变故失踪后,自己想祖母坦言了自己这一身除了水凝雪谁都不会娶,不管现在水凝雪他人在何方,反正此生他的非水凝雪不娶。 而云老夫人阎袭月在见到孙子在水凝雪失踪后,发生的种种后,云老夫人阎袭月才发现如果自己再坚持势必会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孙子。 再加上云老夫人阎袭月其实对水凝雪还是满喜欢的,所以才松了口让云翳晟自行处理他自己的婚事,云老夫人阎袭月也放手不管了。 好不容易说服了祖母,可是敬德王府的郡主阎湘琴是说什么也不肯退婚。 还紧跟着自己像块牛皮糖似的不肯放,就那这云记米铺的事来说吧,他并没有去拜托她去为自己做什么。 这德瑞郡主阎湘琴自发的去做了,这不是让自己平白的欠下了他德瑞郡主阎湘琴一个人情吗。唉,这叫他可怎么还啊。 “谢谢郡主了,不过以后云家的事,还是由我自己解决好了,就不劳郡主费神了。”云翳晟再次道谢的说道。 “晟哥哥是在怪我多管闲事吗?”德瑞郡主阎湘琴再迟钝,也听的出云翳晟这话里的意思。 “不,当然不是,郡主能出手帮忙我谢谢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怪郡主多管闲事呢!只是怕人说闲话”云翳晟回道 “那晟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可是我的未婚夫,难道我帮自己的未婚夫都会有人嚼舌根。”德瑞郡主阎湘琴略有些不高兴。 “我的意思是,我是云府的当家主事的,如果这一点点小事都不能处理,都要郡主出面才能解决,这样会让人觉得云府的当家主事无能。”云翳晟委婉的说道。 “嗯,晟哥哥说的也是,放心好了以后我要是做什么有关云府的事的话一定会先问问晟哥哥的意思的。”德瑞郡主阎湘琴想了想也觉得云翳晟说的在理。 云翳晟有些无语了,因为云翳晟一点不想德瑞郡主阎湘琴插手他们云府的事。 不仅仅是因为云翳晟想就此与德瑞郡主阎湘琴撇清关系。不想与之再纠缠。更是因为她的大哥阎梓雄。 因为从他们云府的消息网,云翳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有关与阎梓雄的野心。 “郡主,验药就要开始了,城主请郡主过去一起见证。”果儿此时走到阎湘琴的身边对其说道。 “嗯,知道了。晟哥哥一起过去吧。” “不了我找雨溪有些事,一会再过去,你先去吧。”云翳晟说道,看了看想自己走来的雨溪。 云翳晟当然确信骆月涯的药方绝非是蓝族长所说的是致命的毒药,云翳晟很肯定骆月涯的药方是救人的良方,因为他的表妹柳媚欣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话毕德瑞郡主阎湘琴和果儿去了离他们此处不远的一个临时搭建的屋棚。 德瑞郡主阎湘琴走后,云翳晟立马问道刚才被自己派去打听的雨溪。 “怎么样了,是否打听到了什么?”云翳晟急急问。 “嗯,我刚刚问了荷之姑娘,荷之姑娘说,骆姑娘是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新纳的侧妃。”雨溪回禀到。 “我该知道的,她嫁人了。”只是没有想到她所嫁之人会是自己的表弟。 “不过……”雨溪似乎还打听到了一些云翳晟没有让他打听的事。 “不过什么?”云翳晟见雨溪还有下文随即催促这雨溪快说。 “荷之姑娘说骆姑娘还没有正式被封妃入宫,说是要等二皇子殿下迎娶了正妃后才会册立,所以骆姑娘一直是安置在二皇子殿下的别院的。” “是吗!”也就是说她如今还算不得上是表弟的真正的妃子。 “不过有一点雨溪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雨溪说道。 “哪里你觉得奇怪?说来听听”云翳晟见雨溪一脸纠结的样子。 &nbsp?;“就是荷之姑娘说的,有关,骆姑娘的身世,还有就是骆姑娘之前受过很重的伤。”将自己的纠结的告诉了云翳晟。 “身世?受过重伤?” “是的,听说骆姑娘是我们蜀炎国的一个商户之女,可是一个商户之女居然会懂医术,而且医术还不低,少爷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是骆姑娘喜欢习医!”是有些奇怪一个商户之女会如此精湛的医术的确是少见的,但是云翳晟觉得少见不一定没有。 “少爷这不奇怪?” “不奇怪,虽说这事很少见,但是如果的骆姑娘喜欢习医再加上家里人的溺爱,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对了,你说骆姑娘收过重伤是这么回事?”云翳晟想知道,骆月涯为何会受伤。 难怪之前在破庙,云翳晟在抱住骆月涯那一霎那觉得骆月涯的身体似乎很羸弱,原来是骆月涯收过重伤的缘故。 “听说是在从蜀炎国回掌璃国的途中,他们遇见了悍匪,骆姑娘那时受了上,还昏迷了很久,醒来之后,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骆姑娘,失忆了?”这道是没有听她提起过。 “少爷,重点不是骆姑娘失忆,重点是二皇子在从蜀炎国回掌璃国的途中遇袭。”雨溪指出二皇子回国途中遇袭这件事。 “遇袭?!”云翳晟似乎明白了雨溪所指之事。 如果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在回国途中遇到了悍匪,而随行还有人受了伤,他不可能不知道。 因为当时二皇子御毅宸到蜀炎国,在回国之时,蜀炎国的皇上还派了蜀炎国的军队护送的,就是因为在蜀炎国的边境一代盗匪甚多,蜀炎国的皇上阎宥天为了二皇子在蜀炎国的领地之内的安全,特意让人一路护送。 不可能二皇子御毅宸在回国途中遇袭了,那些护送二皇子御毅宸到达掌璃国后回来的士兵会只字不提。 再说了依二皇子御毅宸的那些近卫军可是精英中的精英,不可能连那些乌合之众的劫匪都对付了,还让他的妃子受了重伤。 这里面定是有文章,不是荷之对雨溪说谎,就是骆月涯的身世有蹊跷。 “雨溪你还打听到了什么?”御毅宸问道 “骆姑娘身上和雪儿小姐一样中有蛊毒,而且还很巧,都是中的心蛊。” “你说什么?骆姑娘中了什么蛊?”云翳晟在听到雨溪这话之时为之一振。 他有没有听错,刚才雨溪说骆月涯身上有个水凝雪一样的蛊毒,也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他记得冥昊天曾经给他说过,这心蛊在蛊毒里是最难炼制的一种蛊毒,此毒要很有耐心,还需要无数的奇花异草,而炼制成功的几率也是十分的小。 如今为何在骆月涯身上会此蛊毒,还和水凝雪身上的蛊毒一样。 这也难怪为何骆月涯在无回谷待了这么久也没有被传染上‘热病’了,因为骆月涯的体内有比‘热病’更厉害的蛊毒而在。 “是心蛊,少爷!”雨溪就知道少爷听了之后会吃惊,再加上少爷最近对骆月涯的态度,似乎超越了一般朋友。 “雨溪,你去查查,有关骆姑娘的一切,所有的事我都要知道。”云翳晟扭头看向远处那个在那临时搭建的屋棚里的忙碌的倩影,随即吩咐到雨溪。 “是的,我这就去。”雨溪领命退下。 “为何你与我的雪儿有如此多的相似,你会是她吗?”云翳晟喃喃自语道。 云翳晟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正在和医师还有城主他们在进行验药的骆月涯。 骆月涯,是他表弟的侧妃,可是云翳晟却对她有了不该有的情愫,只因她与他的雪儿有太多的相似。 骆月涯与水凝雪拥有相同的眼盼!骆月涯与水凝雪一样都身怀医术!骆月涯与水凝雪的身上有相同的蛊毒!还有就是自己常常将骆月涯与水凝雪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在听了雨溪的那些话后,云翳晟现在开始有些怀疑,骆月涯就是水凝雪。 虽说他们的长相不同,但是仔细端详骆月涯,骆月涯与他的未来的岳?母大人水玲珑在面相上有几分的神似,太多的巧合就不再是巧合了。 想想未来岳母大人之前对自己说的话,让他用心去寻,不要用眼睛去寻。 035:凝望 ?035:凝望 云翳晟的目光紧紧的锁在骆月涯的身上,她会是她吗,如果是为何容貌改变的这么大,如果不是为何她们会有这么多的相似。舒悫鹉琻 希望她是,又希望她不是。 云翳晟默默的在一旁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厢骆月涯丝毫没有发现云翳晟的目光,骆月涯正在全神贯注的调配着这治愈这场瘟疫的汤药。 “你似乎说的太多了了吧!”突然一个声音在荷之的身后响起。 “呀呀,人吓人吓死人,你没事突然在我身后说话,想吓死我啊!”荷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吓死她了,这白虎,最近总是神出鬼没的。 “没做亏心,你怕啥?”胡白调侃道。 “你不知道我胆小吗?你不是去了犹依府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荷之问道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胡白。 “是啊,没什么可查的,这不就过来了吗!对了你刚才是不是对那小子说的有些多了!”她要胆小这世上就没胆小的人了,胡白没给荷之转移话题的机会。 胡白口中的那小子指的是云翳晟身边的随从雨溪。 “也没多少,只是透露了一点点而已,就算我不说,相信他们也能查的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时间的问题,荷之不觉得有什么。 “你别忘了我们出来之前谷主夫人的交代。”胡白提醒道。 “放心吧,我知道,我并没有直接告诉他骆月涯就是水凝雪这事。”荷之还是有分寸的,她才不会笨的去挑战谷主夫人呢,那不是茅房里点灯——找死吗。 “你暗示了。”胡白说道。 “夫人当初只是让我们不要明确的告诉云翳晟,骆月涯就是水凝雪这事,并没有说不能暗示。” “好吧,算你有理。”胡白也希望水凝雪与云翳晟能快点相认,这样他就不用在这受罪了。 “难怪月总是说你笨,也不是没道理的,呵呵!”荷之笑了笑。 ※※※ “伊尓,你确定,之前的病人就是吃了这副药后毙命的吗?”城主阿拉斯奇问道。 “是的,城主大人,我确定。”伊尓回答道。 “你们来看看,这药有何问题。”城主阿拉斯奇让那几个被召集而来的城中的医师上前去查看那药有何不妥。 “是的,城主大人。”这些个医师遵照城主阿拉斯奇的命令,纷纷上前对骆月涯开出的药方进行了仔细的查验。 “怎么样了?是否是药有问题?” 几个大夫在查看了药方后纷纷做出了判定。 “这药方里的药材的确有清热解毒之功效。” “这药方的计量有些重,不过对于重症病患倒是极好的。” “老夫行医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想到呢。” “果然不愧是神女大人,居然能开出这样的药方来,老朽惭愧惭愧。” 所有被请来的大夫在看过骆月涯开出的药方后纷纷都说出了自己对这药方的感慨。 “那你们的结论是什么?”城主阿拉斯奇想知道这药到底是良药还是毒药,不想听他们在这里感慨。 “回城主大人,这药的确是可以医治这瘟疫的。不过……”大夫们推选了范大夫出来回答城主的疑问,范大夫是他们这些大夫里最德高望重的。 “不过什么?”蓝祁阳越过城主阿拉斯奇插嘴问道。 “不过此药里有一味药是水银,用量需慎重。”范大夫继续说着。 “水银?!”城主阿拉斯奇诧异。 水银,城主阿拉斯奇还是知道的,因为他名下的红楼,他都会命人悄悄的在他们的饮食里加一些水银,是为了让那些个姑娘避孕。 当然城主阿拉斯奇也知道水银过量,是会让人中毒的。 &nbsp?;因为之前红楼里发生过因为服食过量水银中毒身亡的的事件。 所以城主阿拉斯奇,在听大夫说道这药里有一味水银时,大略的猜到了为何那些静养居的人会在服用过药方后相继病逝。 “我想,静养居那些服药后相继病逝的人应该是水银中毒。”范大夫说出他的猜测。 “水银中毒?也就是说这药是有毒的了?”蓝祁阳大声的说着,生怕有人听不见一般。 “可以这么说。”范大夫他们也不是很肯定,因为这‘热病’的死亡率是相当的高的,也不排除是因为病人不治而亡。 “神女大人,你的药有毒,你可有话说?”蓝祁阳出声逼问着骆月涯。 “是,我承认这药是有一定的风险。而刚才范大夫说的都没错,这药里的那味水银有含有毒素的。”骆月涯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药是具有一定风险的。 “听见没有,现在连她自己都承认,她的药是有问题,我之前说什么来着,你们偏要信她,现在错过了火祭的吉时不是!下一次火祭还得等上一天,这不是让我们乌斯拉赫城的百姓们多受罪一天吗。” 蓝祁阳见骆月涯承认了自己的药有问题后,立马说道。 “就是,该听蓝族长的。” “你说天神会不会因为我们的反反复复,怪罪于我们啊。” “可是神女大人的确没感染上瘟疫啊。” “说不定她之前得过呢,不是说一旦得过病愈后就不会再感染了吗!” “说不定神女大人是骗人的呢!” “我家那口子的确是吃了神女大人药好起来的啊!” “贵族家的那小公子吃药后没多久就死了,这也是事实啊!” 周围围观的百姓们众说纷纭,一下子这里像是炸开咯锅一样,好不热闹。 “药到底是良方还是毒药,不是蓝族长大人说了算的,让服用过的病人来回答是最有说服力的。”一旁静静看着骆月涯云翳晟突然站出来说道,提议道。 “这事不是你一个小小米铺的老板说怎么就怎么的。”蓝祁阳见是那日自己带人查封了的那间云记米铺的老板后,出声呵斥道。 他一小小的商户居然敢在他们都没开口决绝时插话,感情之前他没让人将他关进大牢,他现在又蹦出来跟他作对了。 早知道这样,他那日就不该止封了他家的米铺,应该把人也抓起来的。 这人到底和那骆月涯是何关系,老是帮着骆月涯跟自己作对。 “对,对,对,我也认为云公子的主义甚好,我们不妨问问那些病患。”城主见蓝族长准备向云翳晟发难了,于是连忙打圆场的出来说着。 “城主,你这是何意,难道我们乌斯拉赫城的事还要一个小小的商户来……”蓝祁阳见城主阿拉斯奇有些不对劲,于是小声的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城主阿拉斯奇说道。 城主今天是怎么了如此之反常,居然对一个小小米铺的老板如此的恭敬有礼。 这让蓝祁阳极为意外,不免又打量了一下一旁的云翳晟。 “你不知道,如今眼前的这位云公子,他乃是蜀炎国敬德王府的德瑞郡主的未婚夫。并非你口中的小小商户。”城主阿拉斯奇拉着蓝祁阳,指了指在一旁的德瑞郡主阎湘琴说道。 “蜀炎国未来的郡马?!”难过他今天将那德瑞郡主阎湘琴老是和那云翳晟待在一块,原来他们是这等关系。 “现在知道了吧,都是我们惹不起的主,对了之前你查封的铺子,尽快将其归还,如今我们乌斯拉赫城乃是多事之秋,不要再横生枝节了。”城主阿拉斯奇可不想在这时得罪了蜀炎国的人。 “城主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的。”蓝祁阳回答道。 没想到自己眼中的一个小小的米铺老板,还有这样的后台,看来是自己看走了眼!看来等这里的事了了后,还是得让人去摸摸云翳晟的底来的好。 “既然城主都觉得这主意不错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异议,轩辕族长你的意思呢?”阿斯蓝。犹依变态了,并?询问了一下轩辕族族长轩辕鸿的意见。 “既然,犹依大人都没什么异议,我也附议。”轩辕鸿说道。 “蓝族长?你怎么说?”阿斯蓝。犹依此时又问道蓝祁阳。 “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没异议了。”蓝祁阳咬牙切齿的说着。 “伊赫,伊尓,你们去无回谷带几个服用过这药的病患来。”在大家都没有异议后,阿斯蓝。犹依吩咐伊尓和伊赫前去带人。 ※※※ “蓝公子,谢谢送来的粮食,要不是你,如今山谷的的那些病人……”骆月涯乘着这会儿这个空挡来到云翳晟的身边说道。 “骆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在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像,她们两个真的是有太多太多的相像了,云翳晟看着骆月涯。 骆月涯和他的雪儿都一样有着一颗善良乐于助人之心。当初雪儿对赫连傲儿母女,对秀秀,都如同今天的骆月涯对这些山谷的患上了瘟疫之症的这些病患一样。 那么的热心,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身份不高而袖手旁观,反倒是亲近全力的帮助他们。 “我听说因为这事,云公子的米铺被蓝族长查封了。云公子,如果有难处不必……”骆月涯从之前前来送粮的云胜那里听说了云记米铺的事。 “骆姑娘,不必为云某担忧,不过是一间米铺而已,我们云府不是只有那一间米铺,也不是指望着那间米铺过活。只要是云某答应了骆姑娘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的。”云翳晟表示那间米铺他还不放在眼里,对供应山谷这些病患每日所需的口粮,对他云翳晟来说并不是问题。 “那小女子再次带山谷的那些百姓谢谢云公子的善举了。”骆月涯福身说道。 “郡主,你看,晟少爷似乎与那神女大人颇为谈得来。”德瑞郡主阎湘琴身边的侍女果儿突然开口指着在一旁交谈的云翳晟与骆月涯两人,对自己的主子说道。 “哦?!”德瑞郡主阎湘琴听了果儿的话,顺着果儿手指的方向望去。 “奴婢从刚才就发现晟少爷似乎对那神女大人是事格外的上心。”果儿继续说道。 “是吗?”德瑞郡主阎湘琴目光紧盯在不远的那一对男女。 德瑞郡主阎湘琴看见云翳晟与骆月涯二人在那边相谈甚欢,自己并没有听云翳晟跟自己提过他与那神女大人是认识的,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像认识许久的老友一般的在那交谈了,还有就是刚才云翳晟居然站出来帮那神女大人说话。 虽说德瑞郡主阎湘琴知道云翳晟因为蓝族长查封了他们云记米铺的事对蓝族长颇有不满,可是今天的事是关乎乌斯拉赫城的大事,按理说依照云翳晟的个性应该不会因为只是因为蓝族长前些天做了些过分的事,而插手才是。 德瑞郡主阎湘琴还在想,可能的因为表小姐柳媚欣也身患瘟疫,在这无回谷的缘故,所以云翳晟才会对今日的火祭与那神女大人的药方如此的关注。 可是听自己的婢女果儿刚才那么一说,德瑞郡主阎湘琴也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了,就算云翳晟再怎么关心柳媚欣,也不该用那样的眼神看着骆月涯才是。 德瑞郡主阎湘琴此时才发现云翳晟看骆月涯的眼神不对,这眼神她见过,曾经云翳晟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那水凝雪的。 “可恶!果儿,我们过去,看看他们在说些什么。”德瑞郡主阎湘琴口中谩骂到,随即带着果儿朝云翳晟和骆月涯锁站的地方走去。 好不容易将那水凝雪解决了,本想让云翳晟将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可是谁知,居然又冒出来了个骆月涯。 “晟哥哥,你和神女大人是旧识?”德瑞郡主阎湘琴走过去,一把挽住云翳晟的手臂,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亲昵的唤着云翳晟问道。 “嗯,算是吧,我们是同路到的乌斯拉赫城。”云翳晟点头道,随即用拂开了德瑞郡主阎湘琴挽住自己的手臂。 “哦,那就算是晟哥哥的朋友了!”德瑞郡主阎湘琴对云翳晟拂开自己的手有些不高兴,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骆月涯,随即开口对骆月涯说道。 “骆姑娘,你好,蜀炎国的郡主,也是晟哥哥的未婚妻,我叫阎?湘琴。”德瑞郡主阎湘琴向骆月涯示威的说道。 “原来是云公子的未婚妻啊,你好!”骆月涯有礼的回道。 骆月涯发现此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自称是云翳晟‘未婚妻’的德瑞郡主阎湘琴似乎对自己有敌意,这是为何,自己并未得罪过她啊。 再者就是,骆月涯不知为何觉得这位云翳晟的未婚妻德瑞郡主阎湘琴颇为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可是骆月涯很肯定自己自从重伤醒来后是第一次见到这叫阎湘琴的女人。 还有就是,为何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见她,莫名的有些不喜欢这叫阎湘琴的女人呢? 无数的疑惑在骆月涯的脑中徘徊。 “听说媚欣妹妹在无回谷,多亏有神女大人的照顾,才幸免于难。湘琴在此带晟哥哥与媚欣妹妹谢谢神女大人了。”就是这女人破坏了自己想借这瘟疫除掉柳媚欣的计划,如今还让云翳晟对她如此的之上心。 德瑞郡主阎湘琴细细打量着骆月涯,明眸皓齿,艳色清媚,眉峰如画、眼儿似月,不点而绛的朱唇和赛雪的柔肤,美得脱俗、美得高雅、美得叫人掏心掏肺的牡丹花容,不管是谁见了都会为之一动。 这骆月涯的确是一个极美的人,比自己还美上个三分,这让德瑞郡主阎湘琴更加觉得骆月涯对自己是个威胁。 “哪里,只是举手之劳而已。”骆月涯回道。 总觉得这个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话很假,反正骆月涯就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德瑞郡主阎湘琴。 “听闻,骆姑娘是掌璃国的皇妃,不知骆姑娘的夫君是夫君是掌璃国的哪位皇室成员呢?”德瑞郡主阎湘琴听城主阿拉斯奇曾提到过,这位神女大人是掌璃国的皇妃。 当时她没有想过云翳晟会对骆月涯如此上心,所以当时也没有细问城主。 如今当着云翳晟的面问着骆月涯,一来是想要骆月涯知道她自己的身份,有些事该避忌的还是要避忌,二来也是想提醒云翳晟,骆月涯已经是已嫁人了,让云翳晟不要做出一些出格之事。 --- 036 一个药方两个结果 036:同一药方两种结果 就在德瑞郡主阎湘琴开口问着骆月涯之时,月之岚这时走了过来。 “郡主,似乎对我们家娘娘很是关心嘛。”月之岚防备的说着。 虽说这德瑞郡主阎湘琴是蜀炎国的皇族,但是一个蜀炎国的皇族在这乌斯拉赫城出现,让月之岚对其格外防备。 因为这蜀炎国敬德王府的小王爷似乎与掌璃国的五皇子御毅杰似乎走的颇近。 而五皇子母妃的娘家有手握兵权的大将军,从而使得五皇子在储位竞争中,也是他们家二皇子御毅宸一个十分强劲的对手。 如今德瑞郡主阎湘琴突然的出现,难免不然月之岚怀疑她的此行的目的,难免不让月之岚怀疑她会对骆月涯做出什么事来。 他们家二皇子殿下一向自律,如今突然纳了骆月涯为自己的新妃。 这让许多与二皇子殿下敌对的皇子,起了想从骆月涯这里着手找到他们二皇子殿下的软肋的念头。 而德瑞郡主阎湘琴又与五皇子较好的蜀炎国敬德王府阎梓雄的妹妹。 她一个娇生惯养的郡主突然出现在这,而她随行还带了不少武功高强的侍卫。 这让月之岚怎么会不起疑心,所以在月之岚在看见德瑞郡主阎湘琴朝骆月涯过去的时候,月之岚立马也跟了过来。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云翳晟,因为月之岚看出了云翳晟对骆月涯似乎特别的上心。 “岚姐,是不是找我有事?”骆月涯看见月之岚就如同看见救星般。 骆月涯不知为何不是很喜欢这德瑞郡主阎湘琴,甚至对其有种莫名的厌恶,心里一点也不愿与其交谈。 而且不知为何在她说出她是云翳晟的未婚妻之时,骆月涯突然觉得心里堵的慌。 “是的,有些事想与你商量下。”月之岚开口对骆月涯说道。 “那好我们去,那边说吧。”骆月涯立马回道,随即又对德瑞郡主阎湘琴和云翳晟说道,“我与岚姐有事相商就不陪二位闲聊了。” 骆月涯福身走开了。 “郡主不是想知道我们家娘娘是哪位皇室成员的妃子吗,那请郡主听清楚了,她是我们掌璃国二皇子的妃子。”月之岚带着一分敌意的对德瑞郡主阎湘琴说道,随即跟着骆月涯一同走开了。 “她这是什么态度,岂有斯理。”德瑞郡主阎湘琴不知为何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月之岚对自己这般无礼,没给她见礼就算了,还用那语气跟自己说话。 再这就是那骆月涯似乎也一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我去看看媚欣表妹去。”云翳晟突然说道随。 “我和你一起去。”德瑞郡主阎湘琴黏着云翳晟也要跟去。 “我看不好,郡主你千金贵体的还是不要去的好。”云翳晟不就不想德瑞郡主阎湘琴再黏着自己才说要去无回谷看柳媚欣的。 这里离无回谷不远来回也用不到半刻钟。 “是啊,郡主那里可是疫区,郡主还是不要去的好。”侍女果儿连忙劝到。 要是郡主去了疫区感染上那时疫她就算有十个头都不够王爷砍的。 “那我在等晟哥哥,晟哥哥你可千万要小心啊!。”德瑞郡主阎湘琴听到云翳晟和果儿这么说后也就没在说要跟去的话,可是又担心云翳晟去了会被…… 德瑞郡主阎湘琴她又不是傻瓜,想那疫病有多可怕,她又不是不知道,况且她就是再怎么,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可是她又没有理由阻止云翳晟不去看柳媚欣,因为再怎么说柳媚欣也是他的表妹,若是她阻止云翳晟前去…… “郡主这里日头大,我们还是去那边歇着吧!”果儿见天上的太阳越来越毒辣了。 “这好!”德瑞郡主阎湘琴依依不舍的看着云翳晟离去的背影,跟着果儿去了阴凉处。 真不知道自己当日让人将柳媚欣弄去无回谷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愿云翳晟别感染上时疫才好。 ※※※ 这边屋棚之下,被伊赫和伊尓一起带到这里来的那几个病患,在几位大夫的轮番诊断下,得出的结论是,这几个病患的病症都趁好转现象。 这几个病患都在逐步康复,并没有向之前蓝族长说的有中毒现在。 “伊尓,这是怎么回事?”蓝族长质问着。 “这个我也不清楚,当时那几个人的确是吃了从神女大人那里拿来的药方后……”伊尓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而眼前这几个病患服用的药方,的确是和他那日他偷瞄回去的药方是一样的,他已经再三确认了的啊。 药方没错啊,怎么山谷那些人吃了没事,反倒是是静养居的那些人吃了就出问题了呢! “你不清楚,那是自然的!”骆月涯此时开口说道。 “神女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城主阿拉斯奇问道。 “伊尓,我来问你,你刚才说从我这拿去的药方,是问,拿药方可是我亲手给你的?”骆月涯问道。 “不是,药方是我那日偷看回去的,可是他们几个也是得了时疫之人,和我们静养居的那人人一样。”伊尓不解。 “那好,我再问你,静养居里服用了此药的人是否都暴毙了?”骆月涯继续问道。 “是,也不是。”伊尓回答到。 “你这是算什么回答?到底是,是,还是,是不是?”蓝族长厉声说道。 这伊尓先不说他办事不利吧,现在就连回个话都如此含含糊糊的。 “是这样的,当静养居的那些病人在服用了那些药后,出现了奇怪的反应。”伊尓开口说道。 “什么反应?”轩辕鸿问道。 “当时我分别给静养居里的四个病人服用了那药,谁知其中本来病情不是很严重的病人当天晚上就吐血暴毙了,另外有两个病情不上不下的病人开始出现了不适的状况,而其中那病症症颇为严重的病人似乎出现了好转现象。”伊尓口述着当日的情况。 “这么奇怪?”范大夫听了伊尓的话后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啊,当时我还在想那暴毙的患者是不是令另有隐疾。因为见那重症患者出现了病情好转的趋势。”伊尓当时也没太在意。 “直到我给剩下的那几个人服下了那汤药后,起初还好好的,本来日渐好转的几个都突然相继的都出事了,我这才觉得是药方出了问题。”伊尓说道。 “药方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抓药之人。”骆月涯听完伊尓说的话后,顿时明白为何那几个服用了药方里的药的那几个静养居里的人会突然都相继死去了。 那是因为伊尓的自作主张。平白还了那几个人的性命。 “神女大人你的意思是?是抓药的人对他们心怀不满在药里动了手脚?”轩辕鸿问道。 “伊尓谁抓的药!”蓝族族长问道,该死的,那几个死去的人里有三个是拥护自己之人呢。 “回蓝族族长,这抓药,煎药直到着药煎好,全程都是小的一办的。”伊尓出声说道。 自己并没有在药里放入什么不应该放的东西啊。 完全是按照药方来做的,怎么就出了岔子呢。 “既然其他人自始至终都没碰过药材和汤药,那么你就是唯一能在药里动手脚的了。再不旁人”轩辕鸿脱口而出。 “伊尓既然承认了药是他煎熬的必定不是他在药里做了手脚,我信他。”阿斯蓝。犹依说道。 伊尓乃是伊赫的弟弟,阿斯蓝并非偏帮谁,而且依他对伊尓和伊赫两兄弟的了解。 伊尓和伊赫两兄弟此时此刻感激的望向帮伊尓说话的阿斯蓝。犹依。 “那怎么同样服食这药方的人,为何”山谷“里的没事,‘静养居’的却出了事。”城主阿拉斯奇望着一旁的骆月涯说道,希望骆月涯能解开他们的疑惑,毕竟这药方是骆月涯开的。她应该会知道一些才是。 “伊尓,你可记得那日我说的话?我当时是不是曾对你说过,药方你可以拿去,可是静养居的人因为比药方出了任何事我可是管的。”骆月涯环视周围希望从她这里得到答案的人后,这才慢条斯理的问道伊尓。 此时众人还不去很清楚为何骆月涯会问伊尓这个。大家的目光都凝聚在伊尓的身上。 “是的,那日神女大人的确是这么跟我说的没错。”伊尓记得。 那日是他奉蓝族长的命令去山谷夺药和夺药方的。 当时也是骆月涯对他说了,药方可以给他,要是出了问题别找她。 伊尓有些忌惮,当时伊尓放下药方和归还了药材,就直接去了蓝族族长那里请示。 还是蓝族长说让他比照山谷里那些人服用的药方去医治静养居的的。 蓝族族长当时还给他说都是一样的病,既然山谷那些人吃了都有起色,势必对静养居里的那些人有用。 伊尓想想也是,于是伊尓依靠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又默了一张药方出来。然后抓药,熬药,给病患服药,可是谁知,却出了事,一死还死了四个贵族。 “既然记得,那么静养居那些服药的人的死就不关我的事了。一切都是你们的擅作主张造成的。”骆月涯看了看伊尓又看了看蓝族长说道。 意思是再明确不过了,骆月涯是说,药方不是她给的,是他们私下拿她的药方去乱救人的,她事前这警告过了,是他们不听。 如今出了事就将这脏水往她身上泼,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神女大人,到底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就说吧,现在不是追究那些人为何出事的,而且我们要确认这药方到底有没有治愈时疫之用,这关乎后天火祭是否还要举行。” 城主阿拉斯奇想快点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这想快一点确认药方是否有效,因为这关乎着他那宝贝儿子伊拉的性命。 “你不是看见了那山谷那些得了时疫的病人在服用了那药方都在开始好转了吗,大夫们不是都确认了吗。”骆月涯淡然的说道。 “神女大人,可是静养居的病患也是服那药方后暴毙了的啊。这的确也是事实啊。”到底问题出现在哪里呢?城主阿拉斯奇还是不了解。 如果这问题不能得到解决,那么就不能确定这药方究竟是毒药还是良药。 “既然神女大人不想说,那就让我的表妹柳媚欣来帮大家解惑吧。”云翳晟的声音突然想起。 大家追寻声音望去,只见有一男一女从无回谷那边的方向而来。 男子正是之前跟德瑞郡主阎湘琴说要去无回谷的云翳晟。 而他身边那位,素颜朝天,略显清瘦,一身简朴打扮的女子,就是云翳晟口中的表妹柳媚欣。 大家见他们两个没一会就走进了这里的人堆里。 “没想到她如此命大,真的活着。”德瑞郡主阎湘琴的瞳孔此时一缩,双眼微眯,看着与云翳晟并肩而来的那个身影。 她是柳媚欣没错,是那个她想借此时疫除去的那个柳媚欣。 之前果儿跟他说柳媚欣没死还好好的在山谷,当时德瑞郡主阎湘琴还不是很相信。 后来云翳晟说他去山谷,见过柳媚欣,说柳媚欣还活着,只是身体还是有些虚,当时德瑞郡主阎湘琴也就九成信。 因为这时疫恶厉害她是知道的,染病者的结局一般来说都只有死,存活率也就只有千分之一。 可如今她亲眼见到了柳媚欣,那本该明丧于此的人,没想到柳媚欣的命如此之硬,运气如此之好,路上能成为那千分之一的那个人。 如今的柳媚欣看上去与之前的判若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脸上还有病容,还是因为她如今穿的这身衣服太素。 “媚欣妹妹,见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你不知道自从你失踪了后,我派了好多的人去找你,只是一直没你的消息,我还以为你带着采月一起会镇国将军府了呢。没想到媚欣妹妹居然会在这里出现,采月呢?怎么不见那日跟你一起的丫鬟采月呢?”德瑞郡主阎湘琴上前就是一副关心的样子问道。 可是德瑞郡主阎湘琴并没有去碰触柳媚欣,因为德瑞郡主阎湘琴不清楚,柳媚欣是否好了,她会不会将病气过给自己,她们此时只是站的很近并没有身体的接触。 “采月已经不在了。”柳媚欣低垂着双盼很平静的说着,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态。 “那真是可惜了,不过只要媚欣妹妹没事就好,改明我再给媚欣妹妹挑个更得力的丫鬟去伺候你。”德瑞郡主阎湘琴状似对采月的事感到悲伤。 “谢谢,郡主的好意了,不必了。”柳媚欣淡淡的对德瑞郡主阎湘琴说道。 之后柳媚欣从德瑞郡主阎湘琴身边有过,来到了骆月涯他们跟前,开口到,“城主大人的疑惑,小女子可以代替神女大人为你们解惑。” 037 加倍奉还(上) 037:加倍奉还 总人见一身朴素衣裳的柳媚欣缓缓的像这边走来,柳媚欣的面容有些苍白,一看就是一个大病初愈之人。 “你是何人?”城主看了突然出现在这个柳媚欣。 “山谷里的病患中的其中一个。”柳媚欣淡淡的说。 站在离柳媚欣较近的几个人,一听见柳媚欣是来自山谷的病患,下意识的捂鼻退了几步,生怕会被柳媚欣传染一般。 柳媚欣看到了那些人的动作,也知道他们将自己当成瘟神般的在躲避的原因,无非是因为自己是从时疫病区而来的,柳媚欣这段时间经历了许多,也承受了许多,这些人此时此刻的动作和看她的眼神,柳媚欣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柳媚欣只是淡淡的看了看那些避自己如瘟神一样的贵族。 柳媚欣对那些人没有说什么,因为自己此刻前来的目的并非要跟这些人计较这个的,她在听了表哥云翳晟刚才跟她说的话后,知道表哥是想要自己这个第一个试药的人,站出来,帮骆月涯一把。 “你说你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状况?”轩辕鸿打量着柳媚欣问道。 “是的!”柳媚欣抬眼看了看一旁的骆月涯,然后朝轩辕鸿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请姑娘,给我们说说这到底是为何?”范大夫行医多年也没有能参透这其中到底是这吗回事。 “这药方是良药,也是毒药!”柳媚欣再次看了看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骆月涯。 骆月涯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柳媚欣,微微点了点头。 “不知姑娘此话何解?”范大夫追问到。 “这药方能治愈当下的时疫不假,但是这药方是神女大人针对山谷的重症患者开的药方。”柳媚欣是第一个服用次药方之人,当然知道这药方的利与害了。 “但是对于静养居的那些病患并不适用,他们的病症与山谷的病患相较来说,并不适合服用此药,因为这药方的药效极为霸道。不是什么人都能乱吃的,尤其这药里面有水银与朱砂这两味药,所以服此药方还得依照每位病患的病情来增减这两味药的分量。”柳媚欣说道。 柳媚欣口中所说的这些话语,其实对于他这个从小养在深闺之中的小姐是断然不会知道,现在的柳媚欣之所以知道这些,完全都是骆月涯的功劳。 因为在柳媚欣在服用这药方的药时,骆月涯一一都告诉过了她药的利与弊。 所以今天柳媚欣才能说出这药的的利与弊。 “姑娘的意思是这要对山谷的重症患者来说是救命的,而对时疫较轻的病患来说这药就是催命符。”范大夫恍然大悟一般。 “是的,而伊尔大人并非是大夫,私下未经同意就用了神女大人开的药方给静养居的那些病患服用,所以才导致了此等后果。”柳媚欣说完后看了看那头低的就快挨着地的伊尔。 “原来是这样!”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范大夫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自己苦思这么久都没有想出救治时疫的良方。 自己向来是循规蹈矩,依书而行,他一向救人治病都是谨小慎微的,从来不曾大胆冒险的博一搏。 范大夫看了看一旁那年纪不大的神女大人,居然敢冒险的用这样的药方,这是在剑走偏锋,稍有不慎就是…… 不过范大夫也很佩服眼前的这位神女大人,因为她,才有了这良方。 范大夫自然是知道这水银和朱砂要是服用过量是会致命的,但是用的分量恰到好处就是就人的良药。 就好比大家所知道的砒霜的道理是一样的,这砒霜大家都知道它是致命的毒药,但是只要拿捏的好,这砒霜可以用治疗来疟疾,休息痢,梅毒,痔疮,瘰疬这些疾病的。 当然在水银和朱砂在世人的眼中与这砒霜在世人眼中的看法有所不同。 因为在大多数的老百姓眼里水银和朱砂是没有毒,红楼的老鸨们常常是用水银让红楼里的姑娘们来避孕,许多人都只知朱砂可以安神。 很少知道这朱砂和水银,普通人要是服用过量是会毙命的。 伊尔,这个静养居的主事,对这方面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当他偷偷默写出的药方,并未发现这药的有何危害。 正因为才药方中的朱砂与水银的这两味要在药材中起的作用十分的微妙,所以才会让不懂医术和梦也医药常识的人来说,没有看出来也是常有的。 “一个女人的随便说上几句话,你们就相信了吗?说不定这几个开始好转的人只是凑巧了。想当初逸远也曾经得了这病,后来不是自己好的吗!那几个死去的贵族,不折不扣的是吃了药方死的。”蓝族长见众人在听了柳媚欣的话似乎都站到了神女大人那边,蓝族长将自己儿子的例子拿出来说。 “对,逸远当初也是得了这病,后来奇迹般的好了的。”轩辕鸿接着蓝族长的话说道。 蓝逸远是乌斯拉赫城当年得了此时疫唯一幸存下咯之人,这是大家都知道事,当初大家都说蓝逸远这还是有福之人。 “蓝族长,非要将那几个贵族的死强加于我的身上吗?蓝族长非要否定这药方是毒药而非治病良药吗?”骆月涯凌厉的眼光扫过蓝祁阳,冷冷的说道。 “我……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蓝祁阳有些结巴的说道。 蓝祁阳被骆月涯那凌厉的眼神看得有些心里发毛,还有刚才骆月涯那冰冷的语气,蓝祁阳此时有种错觉,好似骆月涯将自己的想法看穿了一般,好似骆月涯似乎知道了什么。 不,她应该不会知道,他做事一向小心,随即蓝族长又看了看一旁的大祭司,大祭司并没有什么异样,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像骆月涯这样一个不过十几岁的姑娘,再加上他到我们乌斯拉赫城的时日也不多,哪有可能知道自己的事,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骆月涯一定是因为自己否定了她的药方才会用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的,一定是的,肯定是的。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在看到骆月涯那眼神后,自己的手有些发抖呢? “既然蓝族长说自己说的是事实,那么……”骆月涯的声音拉的很长很长,像是要宣布什么似的。 骆月涯在看了看在场的这些人后,突然间目光落在了那一直低头的伊尔身上。 “伊尔,你来说。”骆月涯突然叫到伊尔的名字。 “啊?!”伊尔抬起头来,有些迷茫!神女大人要自己说什么? “伊尔,你说说前些天你带人到山谷是干什么来着!”骆月涯见伊尔似乎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又对伊尔说道。 “那天……那天……我带着人去山谷是想去拿走山谷的那些药材的。”伊尔如实的回答道。 “是谁让你去的?为何要你去拿走那些救命的草药?” “是蓝族长命我去的,蓝族长说既然药方有了,就没有必要将那些药材浪费在山谷的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了,所以才让小的去拿走那些药材,不过当时神女大人出来阻止了,小的并没有见药材运走。”伊尔看了看一旁瞪着自己的蓝祁阳,又看了看自己的兄弟伊赫,如实的说着。 顿时在场的许多百姓哗然了。 “不是说那里是救人的地方吗?” “那些药材不是我们捐钱买的吗?” “怎么可以拿走救命的草药呢!” “蓝族长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可是捐出了一半的棺材本呢!” “大家稍安勿躁,一会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如何?”骆月涯转身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骆月涯当初出面阻止伊尔拿走药方,也是因为骆月涯知道,山谷的药材有一般的钱是来自百姓的募捐买来的。 喧哗的百姓在听了骆月涯的话后都纷纷安静了下来。 “蓝族长,你有什么话可以说的?”骆月涯安抚了喧哗的百姓后扭头看向蓝祁阳问道。 “我没有叫伊尔去做这样的事,这是诬陷。”蓝族长否认了。 蓝祁阳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做过这样的事,而且还当着这么多是乌斯拉赫城的百姓,傻子都知道这样会引起百姓对他这个蓝族族长的不满。 “蓝族长的意思是说伊尔在说谎了?”骆月涯笑了笑。 骆月涯料到蓝祁阳不会承认自己做了这事的,但是对那些老百姓而言,就算蓝族长不承认自己做了这样的事,他们对蓝族长已经起了猜疑之心,所谓无风不起浪,此时此刻在场那些之前支持蓝族长火祭的百姓,心里的想法势必有了动摇。 “伊尔你好大的胆子,当日敢假借蓝族长的名义前去山谷夺药,你可知罪?”骆月涯突然对伊尔大声道。 “不,不是的,真的是蓝族长让小的去,小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如有半点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伊尔突然挺直了背大声的说道。 伊尔没有想到蓝族长会矢口否认,说他没有吩咐过自己这事。 伊尔心里清楚,蓝族长是要自己将这事扛下,如果这在平时也许伊尔会毫不犹豫的扛下。 可是现在不同,现在是非常时期,不仅仅是掌璃国在于浣纱溜国开战,又遇上这要命的时疫,对乌斯拉赫城这个一贸易为主的城镇来说,此时私人囤积倒卖粮食和药材都是重罪。这是乌斯拉赫城建成以来不成文的一个城规。 他不可以扛下这事,他也不能扛下这事。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自己的家族,他伊尔不能为蓝族长扛下这事。 “伊尔,你说的如此坚定,可有证据?”骆月涯看了一眼蓝祁阳此时的表情后对伊尔问道。 “这事,逸远少爷也是知道的。”伊尔说道。 伊尔记得那日,被神女大人阻拦了后,他去蓝族长的府邸请示蓝族长之时,蓝逸远因为知道蓝祁阳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后,回府质问蓝祁阳,当时蓝祁阳是承认了的。 所以现在能证实自己说的都是实话的人只有蓝府的少爷蓝祁阳了。 “蓝大哥……”柳媚欣在一旁喃喃自语着,脸上还有些担心,因为蓝逸远自从那日说要回家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山谷。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这让柳媚欣十分担忧。 柳媚欣突然的低语,以及她此时此刻脸上出现的表情变化,都看在了一旁的云翳晟的眼里。 云翳晟的嘴角不经上扬,看来他这个表妹对那叫蓝逸远似乎有些什么,他之前还觉得表妹为何不似之前那般缠着他了,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个叫蓝逸远的人吧。 “那么还劳烦蓝族长,能将令公子请来,来证实一下到底你们谁说的是真的,谁说的是假话。”骆月涯对蓝族长开口道。 骆月涯知道蓝逸远是被蓝祁阳给禁足与府中了,因为这事有人在昨日已经偷偷告诉了与她知道。 必定是蓝逸远是知道了什么,蓝祁阳才会将蓝逸远禁足在府中不让他出来的。 骆月涯看着蓝祁阳的此时的表情是变了好几遍,眉头上扬,眉形有些扭曲,双唇紧闭。 蓝祁阳此时那上扬扭曲的眉头,说说明他此时有些还怕,那双唇紧闭像是想隐藏些什么。 这些看在骆月涯的眼里,让骆月涯更加肯定蓝逸远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而这些事似乎又是蓝祁阳最不想让人知道的,要不然此时蓝祁阳也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蓝祁阳久久没有回应骆月涯的话。 “蓝族长可是有什么难处吗?”阿斯蓝。犹依开口问道。 “实不相瞒,犬子近日身体不适,大夫说需要静养,实在是不宜外出吹风。”蓝族长在说话间不经意的用左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颚,双手环保于胸前。 “蓝少爷,前两天在山谷时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一回了趟家就病倒了呢?莫不是感染了时疫?” 骆月涯审视着蓝族长,留意这他的一举一动,骆月涯很肯定,蓝族长是在说谎,正是蓝族长这不经意间的动作出卖了他自己。 骆月涯岂会让蓝族长就这么的搪塞过去,既然蓝族长想当着大家的面继续演戏下去,那她就陪他演戏,但是这剧本可得按照她的编排下去才行。 038 加倍奉还(中) 038:加倍奉还 “我好像记得蓝家和轩辕家相隔不远吧,蓝族长和轩辕族长要慎重才是啊。” 骆月涯这话一出,一旁的轩辕族长一副十分关怀的样子,立马说道,“逸远病了?可找大夫瞧过了?可不要是的了时疫才好啊!要是真得了时疫还是尽快的将人送去无回谷才是。神女大人说的没有错,蓝族长,我们应该慎重才是啊。” 轩辕鸿对蓝逸远被禁足与蓝府的事也是有所耳闻的,但是对于蓝逸远生病一事轩辕鸿的眼线并未曾有提到过。 所以轩辕鸿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丝的诧异。 这氏族之间通常都是面和心不合的,都是随时注意着其他家族的动向的,再加上这乌斯拉赫城本就不大。 此时的轩辕鸿其实并非是真的担忧蓝逸远是否安好,而是现在正是乌斯拉赫城的时疫横行时期,蓝逸远的突然病倒,又被禁足在家,再加上之前蓝逸远三天两头的往时疫重区跑。 这然轩辕鸿立马联想到蓝逸远很有可能是得了时疫,要是蓝逸远真的是得了时疫那么这对轩辕鸿来说问题就可大了。 因为蓝家与轩辕家只隔有一条街,谁都知道这时疫有多厉害。要是被感染上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要是蓝逸远真的是被感染上了,而蓝族长又舍不得将儿子送去无回谷,强行将其留在家中,那对他轩辕家来说是个极大的危害,毕竟两家离的是那么的进。 “我儿子当然不是感染上时疫了,轩辕兄难道忘记了,逸远小时候曾经得过那时疫了吗!”蓝祁阳斜眼看了一眼骆月涯,这才转头退轩辕鸿说道。 看来他是低估了这个叫骆月涯的姑娘,先抛开她的身份不伦,光是他在短短的几日里就找到了这治愈时疫的药方就够令人刮目相看了,现在她三言两语的就让一向不怎么管事的轩辕族长蹦出来帮着她说话。 “逸远小时候的确是得过这病!瞧我想爱瞎担心个什么!”轩辕族长经蓝族长这么一说一颗悬吊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他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这时疫虽然传染性强,死亡率高,但是只要是得了此病治愈了的人便不会再被感染上。 “虽说这病感染后痊愈后就不会再被感染,可是谁又能保证百分之百的不会被感染呢,万一……”骆月涯就在轩辕族长刚刚放松了表情时突然又说道。 “蓝族长还是先命人将,蓝少爷带来这里让神女大人瞧瞧吧。这不仅仅是为了蓝少爷好,也是为了证明蓝族长是否是清白的。”轩辕鸿的神经突然的又紧绷了。 虽说这轩辕鸿话里都是在说为了蓝族长好,开始他的其实全是从自己的切身利益出发的。 这神女大人的话说的没有错,谁能百分之百的保证蓝逸远不会再度被感染上时疫,这凡事总是有个什么万一的。 虽说现在不能确定蓝逸远到底是不是得了时疫,着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一点还是好的。 毕竟蓝家和轩辕家挨的是那么的近,那里可是住这他轩辕鸿的一大家字人啊,他可不想那自己的妻儿老小来冒险。 况且轩辕鸿如今帮着顺着骆月涯的话说,无非是想讨好一下这个掌璃国的皇妃,再过两个月就是乌斯拉赫城的新城主的选举了,轩辕鸿还想通过骆月涯塔上二皇子御毅宸呢,希望能得到掌璃国的支持成为下一届乌斯拉赫城的新城主呢。 “轩辕兄,大夫吩咐过小儿如今不宜外出吹风,你这不是有心为难我吗!”蓝族长坚持不让蓝逸远前来。 蓝祁阳岂会不明白轩辕族长的意思呢,但是自己不能让蓝逸远前来,虽说自己的那儿子是自愿留在府中不出门的,并不表示他这儿子会在刚刚伊尔说的那夺药一事上,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那天蓝逸远那质问他的表情,那天蓝逸远对自己说话的态度,蓝祁阳就看出了他儿子的心不死向着自己的。 他才不会笨到去搬一块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呢。 “范大夫,如果让蓝少爷戴上斗笠,用软骄,将蓝少爷接来这里,对不能吹风的人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骆月涯的嘴边泛起了一丝的笑意。 蓝族长,你不是说蓝逸远不能吹风吗,好我就给你想个不用吹风也能将蓝逸远弄来的办法。 “没有问题,神女大人的办法极好。”范大夫点头道。 “犹依大人,你怎么看?”骆月涯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并没有开口对蓝族长询问,反倒是出声询问这一旁悠哉悠哉的阿斯蓝。犹依。 骆月涯早在大闹祭祀的那天晚上就看出来了,这乌斯拉赫城是由四大氏族在管理,也会每隔一段时间从四大氏族中推选一位族长来担任乌斯拉赫城的城主。但是在阿拉斯奇。乌赫,轩辕鸿,蓝祁阳,阿斯蓝。犹依他们这四个族长不管谁当上这乌斯拉赫城的族长,阿斯蓝。犹依似乎都有最终的决定权。 就拿伊拉。乌赫的事来说,他明明是城主最宝贝的儿子,可是阿斯蓝。犹依的一句话就就让他也成了火祭的祭品。而城主阿拉斯奇只是乖乖的接受了,不管他心里有多么的不愿意。 骆月涯看到犹依强势的这一点,所以现如今直接问的阿斯拉。犹依怎么看,而不是问的蓝祁阳怎么看。 只要阿斯蓝。犹依拍板了,蓝祁阳应该不会再找什么借口了吧。 “既然范大夫都说这办法可行了,那么就按照神女大人的意思去办吧,我相信蓝族长不仅仅关心蓝少爷,更加的关心我们乌斯拉赫城百姓。”阿斯蓝像是知道骆月涯会询问自己一般,好像早就准备好了这说辞一般,在接到骆月涯的询问后丝毫没有迟疑的说出了这番话。 “当然,管家,你去见少爷带来。”蓝祁阳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对这自己的管家说道。 蓝祁阳听出了犹依族长这是在拿话压自己,也将自己的退路给堵死了。蓝逸远不宜出门吹风已然不能作为挡箭牌了。 如果自己还不让人将蓝逸远带来与伊尔对质,无疑是自己心虚了,而之前自己在百姓面前说的自己对乌斯拉赫城的百姓是多么的关心和爱护都会让人质疑了。 因为大家都在怀疑蓝逸远是不是被感染上了时疫。 大家在怀疑他因为不舍儿子到这无回谷来受罪,私下将换有时疫的蓝逸远留在了乌斯拉赫城中,这无意对乌斯拉赫城的百姓来说是个威胁。 就算是自己献出了自己的外孙女做为火祭的祭品,那也只会让百姓觉得自己的惺惺作态,是一种对自己亲人的冷血无情。 因为如果他不让蓝逸远前来与伊尔对质,就是说明他心虚了,他害怕了,怕大家知道其实让伊尔去夺药的就是他蓝祁阳。 如果自己此时同意让人将蓝逸远带来与伊尔对质,他们就不会怀疑自己了,虽说蓝祁阳不是很确定儿子到底最后会站在那一边帮谁说话,但是他可以赌一赌,用蓝逸远对他生母的感情来赌一赌。 蓝祁阳在权衡后这才让管家去带蓝逸远的来的。 “蓝族长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骆月涯赞誉这蓝祁阳。 骆月涯又看了看一旁的阿斯拉。犹依,这个犹依族长看似是在帮着自己,其实无意是在将自己往前推。 瞧他刚刚说的那番话,什么叫叫按照神女大人的话去吧,她不过是提出了一个建议而已,怎么这话从他的嘴里一出来就变了个味了呢,好似是她逼着蓝祁阳今天一定非把蓝逸远带过来与伊尔对质一般。虽说她自己的确是有这个意思的。 “大家都是为了乌斯拉赫城的百姓着想嘛!”蓝祁阳咬牙切齿的说着。 “既然大家都是为了乌斯拉赫城的百姓着想,那我还有一事请教蓝族长!”骆月涯面带微笑的对蓝祁阳说道。 “不知道神女大人想问什么呢?”蓝祁阳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微笑的骆月涯。 不知怎么的,蓝祁阳看着骆月涯脸上的笑容,有种被猎人盯上猎物的感觉呢。 “就是蓝族长你查封云记米铺那事,不知道蓝族长是为了和理由查封的那间米铺的呢?” “神女大人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事?难道我们乌斯拉赫城管理上的事,神女大人还要插手?神女大人不要忘了我们乌斯拉赫城并非掌璃国的管辖范围,虽说掌璃国有军队驻守在乌斯拉赫城,但是我们乌斯拉赫城在管理方面的事还用不着他国的皇妃来插手。”蓝祁阳狐疑的看了看一脸笑容的骆月涯。 自己真是太小看了了这位神女大人了,当那天她出来阻止火祭仪式时,自己就该发现才是,可是当时自己以为她不过是一个皇室的枕头而已,是因为一时的任性才会在那晚打断了他们的祭祀仪式。 因为蓝祁阳看这叫骆月涯的神女大人不过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再加上那日一直都是她身边的那个女大夫月之岚挡在她的前面。 可是通过这几天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事,还有刚骆月涯锁说的一番话来看。自己是大意了,所以现在才落得劣势状态,被人牵着鼻子在走。一步歩的走进别人为他安排好的陷阱一般。 现在她居然突然问起了那日云记米铺的事,这让蓝祁阳不由的多看了骆月涯一眼。 蓝祁阳似乎想从骆月涯的眼中看出点什么来,可是自己眼前的骆月涯脸上挂着一副无邪的笑容,可是不知怎么的蓝祁阳却不由的心中一颤,仿佛骆月涯已经看穿了自己的一切一般。她的笑容不管怎么看,蓝祁阳都觉得很是怪异。 “不,蓝族长,我并非是想插手你们乌斯拉赫城在管理上面的问,而是不日前,我见山谷的口粮一不足以供应那些得了瘟疫的患者们食用了。”骆月涯看了看一旁的伊尔,用手指着一旁跪在地上的伊尔,顿了顿随即有说道。 “那日管理粮食的主事对我说,因为最近哈图斯城那边的战事导致乌斯拉赫城近日来在粮食上的供应十分紧张,城主还有各大氏族及其贵族们不愿再无偿的拿出粮食来帮助那些患有时疫的病患了。” 骆月涯说到这里,将目光转向了一旁一直注视着骆月涯的云翳晟。 “就在这时,我想起了柳姑娘曾对我说过,她的表亲,云公子在乌斯拉赫城是做粮食买卖的,有正巧云公子因为柳姑娘的原因来到了无回谷。 我知道云公子家在乌斯拉赫城是靠米铺,所以我通过柳姑娘与云公子的关系,私下向云公子家的米铺采购了一些粮食。 谁知云公子乃是个心善之人,见到山谷这些病患后,不忍病患们在受到时疫的折磨的时候,还要饱受这无粮之苦。 云公子十分慷慨的说无偿的向这些在山谷中患上时疫的病患提供每日必须的口粮。” 骆月涯故意提高了几个音节说道,而周围的百姓们也听的是十分的清楚骆月涯的叙述。 “可是怎想,在云公子正想讲粮食运来山谷的时候,蓝族长却带了一大批人不仅将那些救命的粮食给扣下了,还将云公子家的米铺给查封了。小女子想问问蓝族长这是为何呢?” 周围的百姓们在听了骆月涯的这番话后纷纷议论了起来。 “神女大人说的是真的吗?” “神女大人话能有假?!” “那事是真的呢,当时我亲眼看见了的。” “我也看见了,当时那阵仗好是的大。” “没有想到那些被蓝族长扣下的粮食是要给感染上时疫的患者用的。” “是啊,没有想到云公子如此心善。” “那日真是错怪了云公子。” 蓝祁阳听了骆月涯口中的话后顿时脸色大变,怎么他收到的消息却不是这样的呢? “粮食是无偿的提供给山谷的那些人的吗?神女大人可不要扭曲了事实,我收到的消息明明有人想乘机倒卖粮食做些违法之事,好从从中获取暴利。”他的探子明明告诉他的不是这样的,蓝祁阳看了看一旁的云翳晟,云翳晟脸上挂着一抹笑意,那是一种算计的笑容。 “当然是无偿的了,这事犹依大人也是知道的。” 039 加倍奉还(下) 039:加倍奉还 被点名的阿斯拉。犹依微微眯着双眼看着骆月涯,没有想到这骆月涯居然会将自己给一起拖下水来。 云翳晟与骆月涯的私下买卖粮食的事,他也是那日德瑞郡主阎湘琴跑来他的府邸大闹了一场,随后他派人去查了才知道的。 根本就不是骆月涯告诉他的,听骆月涯刚才那口气分明是在说自己是知道骆月涯和云翳晟私下买卖粮食这事的,还是在他默许了的情况下,他们才进行的交易。 而一旁的德瑞郡主阎湘琴听到骆月涯的那番话后,将原本落在云翳晟身上的视线转移到了她的那位没有入族谱的堂哥身上。 德瑞郡主阎湘琴此时眼中有出现了一丝丝的怒气,仿佛是在责怪阿斯蓝。犹依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不肯出手帮她,明明是他默许了的,在自己早上他时,他居然什么都没有说,还让自己去找城主。他这不是在玩弄她是在干嘛。 “犹依大人,这事你知道?”蓝族长看向阿斯蓝。犹依。 只见阿斯拉。犹依此时的神态很是平静,这让蓝祁阳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蓝祁阳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看不透阿斯蓝了,或许说自己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人。 阿斯拉。犹依是他们这些氏族中最年轻的一个族长,也是四大氏族中后台最强硬的一个,因为犹依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跟蜀炎国还有掌璃国的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也是为何阿拉斯奇。乌赫为何身为城主,在有些事上还是会征询阿斯拉。犹依的意见的原因之一。 “是的,我是知道。”阿斯蓝。犹依格式化的回答这蓝祁阳的问话。 “这事怎么没有听犹依大人跟我们提起过呢?”蓝族长不信阿斯蓝。犹依是知道。 如果阿斯蓝。犹依知道此事,为何没有在自己查封了云记米铺后找上自己呢。 “大家最近似乎都很忙碌,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没有提了。只是没有想到蓝族长带人去查封了云记米铺,要不是神女大人刚刚说起,我还真是不知道呢!”阿斯拉。犹依看了看骆月涯,似笑非笑的说着。 “看来是我误会了云公子。”蓝祁阳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 蓝祁阳已经从刚刚阿斯拉。犹依的话中听出来,阿斯蓝。犹依已经站在了骆月涯那边了。 不管之前阿斯蓝。犹依知不知道骆月涯和云翳晟私下交易的粮食的事,也不管云翳晟到底是无偿还是买卖,如今有了阿斯蓝。犹依的这句他知道。 不管自己怎么说,不管自己有什么理由,封了云记米铺的事他都在理字上站不住脚了。 “蓝族长,既然你说是误会了,那么云记米铺是不是应该归还于云公子呢?还有被蓝族长扣下的粮食?”骆月涯见蓝祁阳这么说后立马说道。 “这是自然的。”蓝祁阳无可奈何的说着。 这事的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所以蓝祁阳才会极度无奈的将到手的东西给吐出来。 要是在以往,蓝祁阳绝对不会将已然吞下占为己有的东西再吐出来的。可是今天不行,他不能。 因为在场的不仅仅只是四大氏族的人,还有他国的贵族在,这些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在场的有许多乌斯拉赫城的百姓。 如今骆月涯都把事情到了这份上了,自己要是不把扣扣下的东西拿出来,势必会引起乌斯拉赫城的百姓对自己的不满,在过两个月就是下一届城主的选举了。 他还需要百姓们对他的支持,他不能因为那区区的几担粮食,那区区的一间米铺让自己失去了民心。 “这那是什么误会,明明就是故意的。” 谁也没有想到德瑞郡主阎湘琴会突然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已经说了这只是一个误会了,也愿意将之前扣下下的粮食和米铺归还给云公子,不知道郡主这是什么意思。”蓝祁阳看着这个态度嚣张的德瑞郡主阎湘琴。 他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谁知这蜀炎国的德瑞郡主阎湘琴却对自己不依不饶的。 “蓝族长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那些东西是运去给那些得了时疫的人的呢,你可是乌斯拉赫城的一族族长,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分明想趁机将晟哥哥家的米铺占位己有。”德瑞郡主阎湘琴看蓝祁阳很是不顺眼,也许是因为他出手封了云家的米铺,而德瑞郡主阎湘琴又以为这几天云翳晟的愁眉不展是因为在烦恼云记米铺的事。 德瑞郡主阎湘琴现在这样对蓝祁阳不依不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骆月涯,她在此时提出了云记米铺被查封的事,而骆月涯借此机会,帮云翳晟拿回云记米铺。 她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明明自己已经和城主大人通了气了,而城主大人也允诺了不日便将云记米铺归还与云翳晟,到时候云翳晟一定会很感激自己的帮忙的。 可是谁想骆月涯却在此时横插一杠,并且还让蓝族长答应了归还云记米铺,骆月涯这不是就将自己的功劳给夺去了吗,那么自己为了让云翳晟感激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都白费了。 然后这事已经成了定局,功劳也被骆月涯给抢了去,德瑞郡主阎湘琴有些不甘,于是才会突然咄咄逼人的对蓝祁阳说到,她并非想蓝祁阳下不来台,而是想再做些什么,好让云翳晟觉得自己是在帮着他的,让云翳晟能对自己刮目相看。 “郡主,我都说了是误会了,而云公子也没有说什么,为何你还要这样呢。”蓝祁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个蜀炎国来的郡主。 今日她与自己也是第一次见面,为何她要这样针对自己呢? “晟哥哥不说什么,那是因为云记米铺是开在乌斯拉赫城的,而你是乌斯拉赫城的四大氏族的族长之一。晟哥哥当然不便说什么了,就算是吃了哑巴亏也不会对你说什么。”德瑞郡主阎湘琴上前一步瞪着蓝祁阳说道。 “既然当事人都没有意义,郡主你又何必搀和进来。郡主不觉得你这是多管闲事了吗!”蓝祁阳回敬道。 “你……”德瑞郡主阎湘琴被蓝祁阳这么一说顿时答不上话来。 德瑞郡主阎湘琴看了看云翳晟,可是云翳晟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这样德瑞郡主觉得十分的不爽,自己为云翳晟出头,可是云翳晟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云翳晟对那米铺并不如德瑞郡主阎湘琴想的那么在意,他此刻最在意的是骆月涯到底会不会就是自己寻找许久一直无货的水凝雪,云翳晟那双黑幽深邃的眼睛一直看着骆月涯,她会是她吗?她们的面相是那么的截然不同。 “蓝族长,其实嘛,我觉得德瑞郡主也不是想搀和,我想德瑞郡主的意思应该是觉得蓝族长只是将米铺和扣押的东西归还,应该是想让蓝族长对云记米铺在归还的同事给一个交代,云公子他们是蜀炎国来此做生意的商人。郡主是觉得蓝族长就这样了事,似乎有点不把蜀炎国放在眼里了,郡主我说的对吗?”骆月涯看这杯蓝族长堵的一时接不上话的德瑞郡主阎湘琴。 “对,骆月涯说的就是我想说的。”德瑞郡主阎湘琴附和着,但是她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骆月涯。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吗?她没有想到自己之前对骆月涯流露出了那么明显的敌意,而这个骆月涯想是没有看到般,还在自己被蓝祁阳堵的无话的时候出来帮自己说话。 难道她刚才提出云记米铺被查封一事并非自己所想的,是在为了讨好云翳晟,而是单纯的为了那些患者才提出来的吗? 可是她之前明明在骆月涯看云翳晟的眼神中看得到了,骆月涯应该是对云翳晟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的啊。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再怎么说那骆月涯也是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的妃子,就算她真的对云翳晟有什么想法,想那二皇子御毅宸也不是不许的。 是自己看错了,还是自己想多了呢?算了这时暂且不管了,还是先向让蓝族长给她一个交代后再说。 “那郡主想要我给你一个什么样的交代呢?”蓝祁阳死死的瞪了骆月涯一眼才出声对德瑞郡主阎湘琴说道。 该死的,明明那德瑞郡主阎湘琴已经有没有再说什么了,偏偏这个骆月涯却突然蹦跶出来说了那样的一番话。 这话里的意思明明就是让自己出血,可是他又不能反驳什么,因为骆月涯给他扣下了那么大的一顶帽子,说什么他要是不给个交代就是不把蜀炎国放在眼里,这无非不是在说他蓝祁阳有意与蜀炎国为敌吗。 “这个嘛?”德瑞郡主阎湘琴还没有想好,她看了看云翳晟随即说道。“晟哥哥,你说呢?” “既然蓝族长一定要给在下一个交代,而当时那些粮食也是因为神女大人救下了在下的表妹,我才无偿的送出的,我看这还是问神女大人,觉得怎么样才好。”云翳晟淡淡的笑了,既然是骆月涯最先提出来的有关云记米铺被查封一事,想必骆月涯已经想好了要蓝族长给个什么样的交代才是最合适的。 而自己早已经部署了要蓝族长为自己那日做出那样的事而付出沉痛的代价,所以云翳晟不不在乎蓝族长今日是否归还米铺是否给出一个什么样的交代。 “问我!”骆月涯不免的笑了笑,原来云翳晟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呵呵。 “对啊,神女大人,你觉得蓝族长要怎么做才算是给了一个交代呢!”云翳晟笑容不变的说道。 而一旁的德瑞郡主看到云翳晟这举动,十分的气愤,看来自己是该去拜会拜会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让他将他的妃子好好的关在他的宫殿里,不要让这个骆月涯再出现在云翳晟的面前了,就算那骆月涯对云翳晟无意,但是德瑞郡主阎湘琴看出真真的,云翳晟绝对绝对对骆月涯是有意思的。 “既然云公子这么说了,那么我就说说我的想法好了。我觉得嘛只要蓝族长能做到我以下说的三点应该就算是给了一个交代了。”骆月涯丝毫没有推辞的意思。 “哪三点?”蓝祁阳问道。 “第一,蓝族长应该在归还米铺的同时赔偿云公子米铺的一切损失。”骆月涯看着一脸不是很愉快的蓝祁阳说道。 “这是应当的。”蓝祁阳觉得这个是可以接受的,这花了不多少钱。 “第二,蓝族长要免去以后云公子家店铺的一切税收。”骆月涯接着说着。 “行!”这个不难,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蓝祁阳也同意了。 “云公子之前打算无偿的给时疫病患提供每日所需的口粮,这相当于是在帮助乌斯拉赫城,而云公子并非是乌斯拉赫城本地的人,让云公子如此破费也也实数不好。这第三嘛,就是云公子无偿向时疫病患提供的粮食所花费的银两由蓝族长来支付。”骆月涯说完最后一点等着蓝族长的回答。 “这个……”蓝祁阳有些犹豫了。 这不是要他大出血吗,如今在山谷中的病患人数众多,要他一个人出钱来承担他们每日所需的粮食,那得要花多少钱银啊。 本来在乌斯拉赫城这粮食的价格就比一般物品的价格高出许多,因为乌斯拉赫城并不是一个能自耕自给粮食的城镇,他们这里的大多数粮食都是从外地运来的,这样自然而然粮食价格就不低了,再加上如今离他们最近的哈图斯又在大战,这让很多商队都不怎么来这乌斯拉赫城了。所以粮食的价格又上涨的一大截。 也不是说蓝族长不能承担骆月涯说出来的第三个条件,而是要是真的按照骆月涯锁说的,这时疫病患每日的口粮都有他出钱。 那么他们蓝府定是要做好有倾家荡产的准备了。 可是自己要是不答应的话,无非是就是说他不把蜀炎国放在眼里了,那带来的后果可能会比现在的损失钱财来的重。 “蓝族长,这第三点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骆月涯见蓝族长在犹豫于是出声问道。 “我答应”心在滴血啊,可是蓝祁阳在权衡利弊后最终还是同意了。 040 两张药方一个病症 040:两张药方一个病症 蓝祁阳现在是把骆月涯恨的牙痒痒的,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蓝祁阳根本无法说不同意。 不多时,蓝祁阳的管家带着蓝逸远过来了,不过蓝祁阳并非是坐这软轿而来的。 “蓝大哥,听说你病了你还好吗?你那日回家后,一直没有你消息,我好担心你。”柳媚欣见到蓝逸远的到来,立马上前关心的问道,柳媚欣的手不知不觉的放在了蓝逸远的身上,相似在检查蓝逸远是否安好般。 那日蓝逸远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山谷,之后一直没有再出现,柳媚欣一直对蓝逸远都很挂心,如今见到蓝逸远的出现,难免有些激动了,以至于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此时柳媚欣的行为有些过了。 “媚欣,你先过来,先蓝少爷办完正事后。”云翳晟见表妹柳媚欣此时对蓝逸远的行为有些太过于暧昧了,于是出声挺醒到。 毕竟柳媚欣是云翳晟的表妹,毕竟柳媚欣的云府的表小姐,她一个千金大小姐此时的行为有些失礼了。 柳媚欣听见云翳晟的话后,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行为有些不妥,于是将搭在蓝逸远身上的手放开,低着头退回到云翳晟的身边。 “蓝少爷来的正好,刚才伊尔说他是经蓝族长授意才去山谷夺药的,还说,蓝少爷对这事也是知道,不知道蓝少爷你的说法是?”城主阿拉斯奇见蓝逸远来了,出声问道。 蓝逸远看了看一旁的伊尔,又看了看自己那一脸紧张的父亲蓝祁阳这才开口道:“我对这事并不清楚,我并未亲耳听见父亲如此吩咐过伊尔。” 蓝祁阳听到蓝逸远这话后才松了一口气。 “逸远少爷,你怎么可以说不清楚呢?”伊尔看向蓝逸远。 明明那日蓝逸远在听闻自己是受蓝族长的命令去山谷是,蓝逸远去找了蓝祁阳理论的,当时自己当时在无功而返后,去蓝府请示时,见到了蓝逸远质问蓝祁阳,而蓝祁阳当着蓝逸远的面承认了是自己授意此时的。 蓝逸远在听后本来是想扭头就离开蓝府,可是被蓝祁阳给扣了下在软禁在府中不让他出来。 他明明是知道的,他明明是清楚的,为何蓝逸远此时却要说不清楚呢。 “我的确没有亲耳听见父亲授意你去山谷夺药。”蓝逸远很平静的说着,但是蓝逸远的眼底流露出了十分复杂的神情。 自己说的不是假话,他的确不曾亲耳听见父亲大人让伊尔去夺药,但是自己心地十分的清楚伊尔说的都是事情,因为父亲大人那日在他的质问下亲口承认了。 可是此时蓝逸远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能说,他做出了选择,选择站在自己的父亲这边。不仅仅是因为蓝祁阳是自己的父亲…… “你们都听见了逸远说的话了。”蓝祁阳此时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看来自己的儿子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自己这一边,就算他知道那事的主谋是自己,就算他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 不管之前蓝逸远再怎么与自己背道而驰,可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包庇他这个父亲。 “城主我说的都是实话啊,真的是蓝族长授意的,我不过一个小小的主事,要没有蓝族长的授意,我怎么可能去做这事呢,就算我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伊尔激动的说着。 伊尔本以为一直和蓝族长背道而驰的蓝逸远会站出来帮他说话,可是没有想到一向与蓝族长对着干的蓝逸远,一向敦厚的蓝逸远居然选择了帮蓝祁阳隐瞒。 伊尔失望的看着蓝逸远和蓝祁阳,自己怎么会没有想到呢,毕竟他们是父子,是血浓于水的父子,蓝逸远怎么可能不帮着自己的父亲反倒过来帮他这个外人还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呢。 如今蓝逸远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另想他法了。 “伊尔,你不要含血喷人,我根本就没有叫你做那些事。”蓝祁阳斥声说到。 “蓝族长,你有没有授意过,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伊尔说的句句都是实话,绝无半点假话。”伊尔怒视蓝祁阳。 “我让你去夺药,真是笑话,这样做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呢?大家都知道,我的外孙女蓝灵儿是这次火祭的祭品之一。可以说我是整个乌斯拉赫城里最想山谷得了时疫的病患好起来的,因为只有病患都康复了,我的外孙女蓝灵儿才不会被做祭品献给天神。”蓝祁阳大义凛然的说道。 在场的百姓们又纷纷议论了起来。 “蓝灵儿是蓝族长的亲外孙女,蓝族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是呢。” “就是,谁都知道无毒不食子,况且蓝族长平时待人也挺好的。” “就是,就是,定是那伊尔大人自己做的。” “明明是他做的还要将脏水泼向蓝族长。” “没有想到伊尔心肠是那么的歹毒。” “大家静静!”蓝族长示意喧哗的百姓安静。 待百姓们都安静下来后蓝族长又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是伊尔一时想歪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我并不怪他将这罪名推到我身上来。只怪那日我因为静养居病患的一些事上对伊尔责骂了几句,可能因为这样才使得伊尔怀恨在心,使得他眼见自己做的事情被神女大人揭发了出来,进而将这事的罪魁祸首推说是我了。” 蓝逸远看着自己的父亲,衣袖下的手微微握成了拳头,他多想此刻站出来帮伊尔说一句话,因为蓝逸远知道父亲大夫不但是想要伊尔帮他背这黑锅,还想让大家以为这全都是伊尔心胸狭窄,因为一点小事就诬陷一族族长。 开始蓝逸远却不能开这个口,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伊尔背下这个黑锅。他什么都做不了。 “看来是我们误会蓝族长了。”轩辕鸿开口说道。 轩辕鸿这话有两个意思,一是说伊尔指认蓝族长是夺药的主谋,二是说蓝逸远身患时疫这事。 因为轩辕鸿看见此时蓝逸远一点患有时疫的样子都没有,只是精神状态有些欠佳而已。自己之前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 “这样难怪,只是最近发生的比较多,大家会这么想也是难免。”蓝祁阳对轩辕族长笑道,一副十分大度的样子。 “来人,将伊尔押下去,稍后再做处置。”城主开口让人将伊尔带了下去。 “犹依大人……”伊赫连忙出声叫了一下自己的主子阿斯蓝。犹依。像是在恳求主子能出手帮帮自己的兄弟伊尔。 “这事我自有打算,你无需多言。”阿斯蓝。犹依看了看自己的随从伊赫说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伊尔是经蓝族长授意才去做这事的,不仅仅他知道,在场的其他几个族长,还有那些贵族心里都很清楚,只是没人愿意站出来说破而已,因为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蓝族长让伊尔这么去做的。 就算再纠缠也还是没有什么结果的,况且今天出了乌斯拉赫城的人在外,还有蜀炎国和掌璃国的人在,如果此时自己将这事说破,只会丢了他们乌斯拉赫城的面子。 至于伊尔嘛,的确有做的不对之处,他又是伊赫的兄弟,阿斯蓝。犹依不会让伊尔在牢中吃太多的苦的。 “好了我们还是来说说这药方的事吧。”城主开口重提药方。 毕竟这药方能不能治愈时疫病患与自己宝贝儿子的性命那可是紧紧相关的。 “对,之前说这药方只是对山谷的重症患者管用,不知道神女大人对于静养居的那些病患的病症可有什么有效的良方呢?”范大夫问到一旁看着蓝逸远若有所思的骆月涯。 “之前我不是给了城主大人两张药方吗,一张的针对山谷的那些重症的时疫病人锁开的,而另一张则是针对静养居那些病症较轻的贵族们开的。只要按照药方上的药,煎药给病患们服用相信大家都会很快的好起来的。”骆月涯说道。 城主阿拉斯奇将刚才骆月涯给自己的药方拿在手中仔细的再审视了一遍。 只见两张药方一张重症患者用药,一张轻症患者用。 药方一:牛黄7。5克(细研)水银7。5克(用黑铅7。5克同结为砂子,细研)朱砂7。5克(细研)犀角屑7。5克麝香4克(细研)蝎梢7。5克(微炒)天浆子7。5克天南星7。5克(炮裂) 药方二:石膏(三斤)、寒水石(三斤)、滑石(三斤)、磁石(三斤)、水牛角浓缩粉(五两)、羚羊角屑(五两)、沉香(五两)、青木香(五两)、玄参(一斤)、升麻(一斤)、炙甘草(八两)、丁香(一两)、芒硝(十斤)、硝石(四升)、麝香(五分)、朱砂(三两)、黄金(一百两) 这两张药方与之前伊尔默写出的那药方做了稍微的该公,在用药材的用量上也没有之前的那药方分量下的那么重了。 虽说同是治愈时疫的药方,但是两张药方的在成本上的价格却相差甚远。 “范大夫,你再看看这新药方。”城主将药方递给范大夫。 “嗯,没有什么问题!”范大夫和其他几个大夫看了后做出了结论。 “明明一张药方就可以的,为什么你非要弄两张药方呢,拿分给静养居的药方还……”月之岚走到骆月涯身边小声的问道。 041 有钱也买不到的粮食 041:有钱也买不到的粮食 蓝祁阳回到府中,大发脾气,东西是砸了一地,口中不停的谩骂着。 他这跟赔了夫人又折兵有什么区别,本以为今天火祭的事能顺风顺水的。 可谁想这火祭非但没顺利进行,自己还搭上了这么一个烂事。 他是心疼不已啊,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给人送去了。 不,他不能就这么乖乖就范,他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行。 “管家!管家!”蓝祁阳大声喊到。 管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由于蓝祁阳砸的满地狼藉,几乎没有搁脚的地方,管家一路到蓝祁阳身边都踮起脚尖在蹦哒,管家此时的步伐,让人看了甚是怪异。 “老爷有什么吩咐?”管家垫着脚尖来到蓝祁阳的身边恭恭敬敬的问道。 “你附耳过来!”只见蓝祁阳在管家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脸上露出了奸诈阴狠的表情。 “是,我立刻就去。”管家说着踮起脚尖退下了。 骆月涯的药十分的管用,病患们服用了后隔日都出现了很明显的好转的迹象。犹豫病患的病情有了明显的好转,这火祭一事便没有人再提起。 乌斯拉赫城,犹依家别院 “岚姐,朵儿去了怎么久也不见回来,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骆月涯会到他们现在所住的落脚之处后,对月之岚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对朵儿的迟迟未归一事提出的疑问。 “除去来回路程的两日,按理说朵儿在给二皇子送信后应该早就回来了才是。”月之岚说道。 其实早在几天前,月之岚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可是忙着研制时疫的药方这事,月之岚当时也没有多想,现如今朵儿迟迟未归,细细想来,定是二皇子那边出了什么事。 “处理好这里的事后我们尽快去哈图斯城。”看来那些人似乎已经对二皇子动手了,骆月涯心里想着,但是并没有向月之岚说。 “你心中有了打算了?”月之岚问道。 与骆月涯相处了的这些日子,月之岚知道骆月涯是个心地不错的姑娘,待人也十分的和善,但是那是在你没有招惹她的前提之下。 “不,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就行了。”骆月涯似笑非笑的对月之岚说道。 “等?”月之岚看不透骆月涯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月之岚知道骆月涯心里应该是有了计划才是。 *=*=*=*=*=*= “小月月,你觉不觉得雪儿从无回谷回来后有些奇怪了?雪儿是不是恢复记忆了?”胡白问着正在厨房做着美食的月嬷嬷。 “不好说,像又不像。”月嬷嬷一收拿锅一手拿铲,炒菜的功夫相当纯熟。 “你这等于没有说!”胡白的眼珠不停的转着,回想这骆月涯回来后的一言一行。 “好了!”月嬷嬷将抄好的才盛到了瓷盘里。 “小月月……”胡白见月嬷嬷今天似乎有些不爱搭理他,盯着月嬷嬷看了许久。 “妞妞在来这里的路上,云翳晟修书去的雪谷。”月嬷嬷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胡白说着,并将盛好的菜盘递给了胡白。 “妞妞?”那小家伙不是此刻在雪谷吗,记得当日雪儿将妞妞交给了冥昊天。难道说…… “都说你笨了,这点都看不出来。”月嬷嬷对胡白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说云翳晟已经知道了骆月涯就是雪儿这事?”胡白瞪大眼睛的看着月嬷嬷。 “不,应该只是怀疑。”月嬷嬷摇了要头。 “看来他也不算太笨。”至少他能想到了妞妞,妞妞可是水凝雪从小就带在身边的,胡白突然觉得云翳晟还算精明。 “当然,只少他没有你笨。”月嬷嬷收拾好厨具步出了厨房。 “小月月你……”端着放着瓷盘的托盘也出了厨房,在月嬷嬷的身后叫着,声音中夹杂着少许的不高兴。 ==*==*==*==* 乌斯拉赫城好不容易熬过了这场大灾难性的时疫,可是这头刚刚平息,那头又闹起了饥荒。 不知道从何时起,乌斯拉赫城的粮食比金子还贵了,粮食的价格飙升,起初还能高价买的粮食。可是现如今有钱也买不到一丁点的粮食。 现在连轩辕族长也开始发愁了,轩辕鸿旗下有不少的粮铺,可是最近就连轩辕鸿旗下的粮铺近日来都没有办法从外购买粮食了。 至于其他的氏族,就更不用说了,这事对他们来说来的太过于突然了。 就算以往周边再怎么战事连连,就算粮食再怎么紧缺,也不会出现这种拿钱也买不到粮食的局面。 这不,城主和各族族长都聚集到了一起,商讨这此事。 “轩辕族长,你对此事了解甚多,你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城主阿拉斯奇焦急的问着。 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他们乌斯拉赫城事情是一件挨着一件的在发生,先是时疫,这时疫还没有完全平息,这又出现了断粮。 这断粮还是乌斯拉赫城建立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 “这事处处透着古怪,边境战乱粮食的价格上涨是在正常不过的,可是不止为何我旗下的粮铺此番去采购粮食,走了许多的商家,不管是以前一直合作的还是没有合作过的,甚至连一些小商家,一听是是乌斯拉赫城来的采购,不管我们出再高的价格就是不肯将粮食卖给我们。”轩辕鸿说着,自己家粮铺的管事向自己汇报的这几日采购粮食的受阻的事。 “这到是奇了,这年头谁会有银子也不想赚的。莫不是轩辕兄得罪了那些商家,这才使得他们不肯将粮食,卖给你吧。”蓝族长觉得应该是轩辕鸿在商场与那些商家有了摩擦所制。 山谷的那些还未痊愈的病患不是每天都有足够的粮食过活吗,花的都是他那白花花的银子啊。 “蓝族长此话诧异,我觉得这事并不如蓝族长想的那么简单,因为我听闻出了轩辕族长旗下的粮铺是这样,还有不少的乌斯拉赫城的成粮商也遇到了同样的事。你们觉得这意味这什么。”阿拉斯。犹依否定了蓝族长的话,还别有用意的看着蓝祁阳。 “感情,听犹依大人这话,是有人故意为之,冲着我们乌斯拉赫城而来的了?”蓝祁阳自从那天阿斯拉。犹依出口帮着骆月涯那天起就对阿斯拉。犹依十分不满了,所以今天对阿斯蓝。犹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不,我觉得嘛并非完全是冲着乌斯拉赫城而来,而是冲着乌斯拉赫城的贵族们而来尤其是我们四大氏族,蓝族长可曾留意到了,如今存在这断粮这一情况的贵族居多。普通的老百姓似乎都能从不同的渠道买到他们所需的的粮食,偏偏就只有我们四大氏族和城中的那些贵族们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蓝族长不觉得这未免太奇怪了吗?”阿斯蓝。犹依面对蓝祁阳这样对他说的态度并没有说什么,还将现在的情况分析了一下给蓝族长听。 “犹依大人的意思是有在这是在针对我们乌斯拉赫城的四大氏族和城中贵族?”蓝祁阳挑眉的看着面带微笑的阿斯蓝。犹依。 “可以这么说。”阿斯蓝点头说道。 其实这对阿斯蓝。犹依并不足以构成威胁,就凭他们犹依家与蜀炎国和掌璃国的关系,粮食是不成问题。 轩辕族长家旗下有不少粮铺,应该还是有不少囤粮的,所以轩辕家的问题也不是很大。 城主阿拉斯奇嘛,乌斯拉赫城自耕自种的粮食大多都是乌赫族的,所以城主家也不会因为现在无法在外城购买粮食而有什么影响。 他们家都很能撑上一段时间。 可是蓝族长家就不一样了,他们家没有耕地,没有粮铺,旗下的大多都是布庄和铁铺。 如今出现了这一情况最着急的应该属蓝族长才是,要不让蓝族长也不在前来参加聚集了许多粮商的这个会议,按照蓝祁阳平时的个性,前几日出了那样让他大出血丢脸的事,应该是最近不会在大家面前露面的。 他们深知蓝族长的性子,虽说将商讨这断粮一事的告知了蓝祁阳知道,但是也表明了如果蓝族长有什么不便还是可以不用前来参加的。 可是谁知蓝族长居然来了,还来的比谁都早,可见这事对他们蓝府影响不小。 “不知道,犹依大人有何良方解决这燃眉之急呢?”蓝祁阳看着阿斯蓝。犹依那面带微笑的脸问道。 蓝祁阳的直觉告诉他,阿斯拉。犹依定是知道些什么,要不然也不会一句话就说到了这事的重点之上。 在出现了这有钱买不到粮食的情况后,蓝祁阳也私下让自己的人去调查了一下,虽说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人所谓,也不知道那人为何要这么做,但是蓝祁阳很肯定的是这件事决不简单,与其说是针对他们乌斯拉赫城的四大氏族及其城中贵族,倒不如说的冲这他们蓝家来的更为贴切。 说什么有钱买不到粮食,其实也不尽然,只要多给那些商家一些银两打点打点,还是能买到了,就是这价格会高出许多去。 如今的问题是他们蓝府自从摊上了那山谷病患的每日所需的口粮后,蓝祁阳一夕间转让了许多的蓝府旗下的店面,东拼西凑才勉强的拿出了一大笔银两给云翳晟,作为云翳晟无偿给山谷那些病患添置粮食所用。 刚刚大出血后的蓝府如今是十分的拮据,如今哪里还有多余的钱财出来购买那些不知道翻了几番的粮食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阿斯拉。犹依似笑非笑的说道。 对于这件事,阿斯拉。犹依的探子在对方有所行动之时就知道了,他只不过是当没有看见而已,阿斯拉。犹依一方面不想参合进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秀秀的母亲吴凤竹,当年吴凤竹被火祭一事,蓝祁阳虽然说,不是主谋但是也多多少少参与在了其中。 阿斯蓝。犹依视而不见那人的做法不过是想借他人之手在蓝祁阳身上讨回一点利息。 “犹依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知道这事是谁在背后一手策划,推波助澜的了?”蓝祁阳现在听见阿斯蓝。犹依那句‘解铃还须系铃人’后,更加的肯定阿斯拉。犹依定是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搞鬼了。 “凡是都是事出有因的,不是吗,蓝族长,呵呵!”阿斯蓝。犹依并没有正面的回答蓝祁阳的问话。 “怎么我越听犹依大人这话,越觉得犹依大人是意思是说这事是冲这蓝族长而去的呢?”城主阿拉斯奇突然开口说道。 “我也觉得。”轩辕鸿附和道。 “呵呵,城主和轩辕族长怎么会怎么想呢,我只不过是说出了我此时此刻的想法而已,并没有说这事与蓝族长有关啊。你们想多了。”阿斯蓝。犹依脸上的笑容依旧。 而在场的那些粮商盟开始了有了一些小小的议论。 “犹依大人说的没错,这凡是都是有因的。” “就是,我的伙计曾说,他们不肯卖粮给我们好像是说我们乌斯拉赫城好像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才会这样的。” “是,是,是,我也略有耳闻,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现在这可怎么办啊。” “就是啊,要是短时间的还好说。” “这时间一长了,怕是……” 蓝祁阳在听完阿斯蓝的话后,又听见这些粮商的议论后,脸色变的更加阴沉了,蓝祁阳衣袖下的五指渐渐的向手心靠去握成了拳头。 “城主,这事,你打算怎么办?”蓝祁阳眯了一下眼,深吸了一口气,面向城主阿拉斯奇问道。 “我想了想,如今粮食紧缺,那云记米铺的云公子依旧能保障山谷那些时疫病患每日的口粮,想来云公子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渠道,不如我们让云公子帮帮忙,你们看如何?”城主阿拉斯奇知道乌斯拉赫城断粮后,派人去查询了一番。所以他才知道山谷的那些时疫病患那边的情况。 大家都觉得城主的话有道理,都纷纷点头赞同了城主的提议。 “对了,那云公子也算是乌斯拉赫城的粮商之一,怎么今天他没有来呢?”轩辕鸿这才发现云翳晟并未出席今天临时招开的会议商讨。 “轩辕族长可能不知道吧,自从那日蓝族长将云家的米铺查封后,我听云老板的意思好像就没有打算再在乌斯拉赫城继续开粮铺了。”在场的一个与粮商说道。 “前天云老板都把云记米铺盘给了我呢。”另一个粮商随即也开口说道。 “这样啊,蓝族长,看来这事还是得由你去找云公子说了。”城主听了那几个粮上的话后,突然决定道。 “让我去?”蓝祁阳没有想到城主会让自己前去,按理说这事有城主出面是最适合不过的了,可是现在城主居然在没有和自己商量的情况下说让自己的去。 蓝祁阳因为那日归还米铺和做出的赔偿一事后,就看云翳晟十分的顺眼了。如今居然要他去求云翳晟帮忙,他蓝祁阳做不出。 “蓝族长,我觉得此时此刻,你去是最适合不过的,而且这事还只有你蓝族长才能办成!非你不行!”阿斯拉。犹依话中有话的说着。 “非我不行?”蓝祁阳狐疑的看着阿斯拉。犹依,细细的在心里想着阿斯拉。犹依话。 阿斯蓝。犹依这是在向自己暗示吗?他是在告诉自己这一切是始作俑者就是那云翳晟吗?可是蓝祁阳端详了阿斯蓝。犹依的神情,又不太像是那个意思。他这话到底是何意? “蓝族长,虽然我知道你对那天的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但是为了我们乌斯拉赫城的百姓,还请蓝族长勉为其难的去找一下云公子帮忙吧。”城主恳求的道。 042 谁去 042:谁去 众人的目光此时都落在了蓝祁阳的身上,大家都希望蓝祁阳能去,都希望能尽快的解决乌斯拉赫城断粮一事。 而蓝祁阳心中也很清楚,此时因为无法从外面采购粮食一事,对蓝府的影响是最大的。 蓝祁阳深知那云翳晟的确是有一定的门路的,因为如今那山谷的粮食供应正常。 可是要让自己去求他,去向他求助,他面子放不下。 蓝祁阳面对着众人那期盼的目光,他知道此事他不能推脱,因为这是城主当着众人的面做出的决定,在场的众人,除了自己再无人对城主的决定提出异议。 “蓝族族长,你最近与云公子接触频繁,由你去是再适合不过了,若是换了旁人去开口怕是显得唐突了。”阿斯蓝。犹依劝说到。 阿斯蓝。犹依现如今说的蓝族族长与云翳晟接触频繁,是指给山谷无偿供粮那事,蓝族族长出钱,云翳晟出力。 阿斯蓝。犹依明知道蓝族族长不想提起此事,可是阿斯蓝。犹依丝毫不曾顾忌,还故意拿出来说。 这无疑是给蓝祁阳心里燃烧的怒火加了一把柴。 “犹依大人,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说到这人选,我觉得犹依大人你才是最适合不过的了。”蓝祁阳虽说此时心中怒火燃烧,什么都没想的就脱口而出了。 “蓝族长这话从何说起啊!”阿斯蓝。犹依原本带有笑容的脸突然冷了下来。 “当然得从犹依大人,你的祖母说起了!”蓝祁阳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在场的众人听到蓝祁阳的这句话后不免的都深呼吸了一下,看着阿斯蓝。犹依那冷的跟冰一样的脸,此时的气氛一下就变了。 在乌斯拉赫城稍微住的长一点的人都知道,阿斯蓝。犹依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拿他祖母的事来说。尤其还是当着他本人的面说。 虽说他祖母当年的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但是因为犹依家的地位和势力,就算大家都知道那事,也没人敢议论。 可是如今蓝族长却毫不避忌的说了出来。这无疑是没把犹依家族放在眼里了。 “城主大人,这事我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反正对我犹依族不会有丝毫的影响。”阿斯蓝。犹依甩手而去。 “犹依大人,犹依大人……”不管城主大人如何呼喊,阿斯蓝。犹依仿佛没听到般离去的脚步丝毫没有停顿。 “蓝族族长,你没事干嘛提他祖母之事,你明知道这是犹依大人……”轩辕鸿对蓝祁阳刚才的举动十分意外。 蓝族长一向稳重,可是今天却如此这般,他今天这举动无非是将犹依大人推向了与他自己敌对的状态。 “我说的是事实,以他与蜀炎国敬德王府的关系,我觉得他去比我去更合适。”蓝族长并不觉得自己这么说有什么不对。 阿斯蓝。犹依的祖父是敬德王府老王爷,但是他父亲的出生并未入其主谱,因为祖父并未迎娶过他的祖母,他的祖母充其量不过是他祖父的一个情人而已,连妾室都算不上。 若不是当年因为他祖母是犹依族长最疼爱的女儿又是唯一的一个孩子,他的父亲恐怕无法降生。 这是犹依家的一个痛,一个抹不去的污点,祖母的未婚生子。 “蓝族长,你不该提起此事。”城主阿拉斯奇眼中闪过一道悲伤。 “算起来犹依大人与那德瑞郡主是堂兄妹的关系,而云翳晟又是德瑞郡主的未婚夫,难道城主大人不觉得这事由犹依大人去比我去更加合适吗。”蓝族族长振振有词的说道。 “蓝族长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我还是觉得这事由你出面更加合适,今天这事就到这里,关于粮食一事还请各位粮商多加尽力,蓝族长你不妨回去多多想想,不要急着回绝,大家都散了吧。” 城主阿拉斯奇话毕,在场众人都纷纷拱手告退。 人都走了,这时从后堂走出了一个女子,城主阿拉斯奇见到次女子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荷之姑娘,这样真的能让伊拉不在被作为火祭的祭品吗?”城主阿拉斯奇急急的问。 时疫患者虽说都在治愈阶段,但是难保不会出售吗意外,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在加上城主阿拉斯奇猜不透阿斯蓝。犹依的想法。 在城主大人还在想什么样才能彻底的抱住自己而儿子的性命之事,乌斯拉赫城又出了断粮这事,城主阿拉斯奇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就在这时神女大人身边的侍女荷之找到了自己,还说只要按照她说的去做保证不仅可以解决这乌斯拉赫城断粮一事还能保障他的儿子伊拉不会再成为火祭的祭品。 “只要你按照神女大人说的去做了,那就行了。”荷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口气也是极度公式化的。 “是,是,是!”城主阿拉斯奇连忙点头。 “那么我就不再打扰城主大人,希望今天我们之间的谈话仅限于我们两个人知道。”荷之提醒道。 “这是自然的。”城主阿拉斯奇应声道。 “那么荷之这就告退了。”荷之轻轻福身后转身离去。 城主阿拉斯奇看着荷之离去的背影,脸上闪过无数复杂的神情。 自己身为乌斯拉赫城的城主,可是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件事是真真正正的由自己做主觉得的。 就那这次的火祭来说,也是由大祭司和蓝族长提出的,当时火祭一事并未与自己扯上任何利益上的冲突,城主阿拉斯奇当时也没有做出反对,而且当时的情况是大夫们都对时疫束手无策了。 可是谁想后来神女大人的出现,会让本来简单是事变的复杂化了呢,不仅仅是事情变的复杂了,还让自己的宝贝儿子牵扯到了其中。 城主想救自己的儿子,想抱住乌赫家唯一的血脉,不管是什么办法,他都愿意一试,哪怕是要他交出自己的这条性命。 所以自从阿斯拉。犹依提出让自己的宝贝儿子伊拉作为祭品献给天神的那一刻,城主阿拉斯奇的心就起了变化。 城主阿拉斯奇慢慢的站向了神女大人那边,不管神女大人接下来要做什么,他阿拉斯奇都会站在神女大人那边的,因为城主阿拉斯奇知道只有神女大人能有办法救自己的宝贝儿子。 今天城主阿拉斯奇会当着这些粮商和几个族长的面提出让蓝祁阳前去找云翳晟也是经过神女大人授意了的。 只是阿拉斯奇不明白,为何神女大人会想要蓝祁阳去而不是其他人去,今日就算蓝祁阳不说,在城主阿拉斯奇的心中犹依大人去拜托云翳晟帮忙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而非蓝祁阳。 因为蓝祁阳与云翳晟之间因为之前云记米铺一事上多多少少结下了梁子,就算如今蓝族长将云记米铺归还给了云翳晟,也做出了相应的一些补偿,但是真的就不保证云翳晟不会因为那事心里没有疙瘩。 所以在城主阿拉斯奇看来蓝祁阳并非合适的人选。 说道这最适合的人选嘛,城主阿拉斯奇和蓝祁阳的观点到是一致的,城主阿拉斯奇也觉得犹依大人是不二人选,毕竟他们有那么一层关系在那里。 本来今日自己是会这么提出来的,可是在荷之来找过他之后,他改口了,让蓝祁阳去。 谁知蓝祁阳会当面和犹依大人杠上了,原本该有自己来说的话,从蓝祁阳的口中说了出来。 再看看犹依大人今天那表情,城主阿拉斯奇不经哆嗦了一下,还好自己没有说。要不然今天和犹依大人翻脸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城主大人不经打了冷颤,他似乎有点明白神女大人的用意了,只是城主阿拉斯奇没有想到神女大人居然连这都考虑到了。 从今天的情形看来,想必神女大人对乌斯拉赫城的各大氏族的情况都十分的了解了吧。 ==*==*==*== 乌斯拉赫城,某茶楼 茶香四溢,大堂坐满了前来品茶之人,如今时疫在人们心中引起的恐慌也因为神女大人找出了这治愈之法而逐渐淡了,因为有了治愈之法,百姓们心中就没有那么害怕了。如今大家也不想之前那般足不出户了,现在各个茶楼酒馆光顾的人也多了起来。 茶楼二楼靠窗的雅间,桌上放着各类小吃,桌边一男一女相对而坐,她们身后还站着各自的丫鬟和侍从。 “骆姑娘,听说蓝族长与犹依大人翻了脸。” “云公子的消息真是灵通,不愧是蜀炎国商界的第一人。” 原来此时在茶楼雅间相对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云翳晟和骆月涯。 “不知道,他们会派谁来与我谈粮食一事!”云翳晟将茶杯放在嘴边浅尝了一口随即说道“这茶不错!” “自然是蓝族长了!”骆月涯似笑非笑的十分肯定的说道。 “骆姑娘,为何如此肯定。”云翳晟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骆月涯的身上。 “这也不是云公子所想的吗?至于过程如何并不重要。”骆月涯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反问着云翳晟。 “的确,只不过我没有想到骆姑娘在身后策划了一切。”云翳晟笑了笑。 “也不尽然,我本不想这么做的。”骆月涯对于云翳晟刚才的话并没有多大的诧异。 因为从龙青那些骆月涯知道了有关云翳晟的一切,包括他隐藏的势力。 “骆姑娘这话是何意?”云翳晟此时有些不解了,难道说骆月涯安排的这一切并非出自她的本意?看来自己对她的了解还不是很多。 “如果当初蓝族长不让人将我骗到山谷,也许我不会做这么多。”骆月涯静静的说着。 虽然自己与云翳晟认识不久,可是不知道为何骆月涯觉得云翳晟是一个可以让自己相信之人,甚至于骆月涯有时觉得和云翳晟在一起有种莫名的安心,就连那个说自己与她有过海誓山盟的二皇子御毅宸在一起时都不曾有过。 骆月涯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到底是怎么了。 “原来如此,不知道骆姑娘接下来需要在下帮你什么呢?”云翳晟问道。 云翳晟知道今日骆月涯邀约自己到此一定不是只为了喝茶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与自己相商。 而云翳晟隐隐约约能猜到,骆月涯一会与自己相谈的事定是与那蓝族长有关。 云翳晟看着这个与他的雪儿有太多相似的骆月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不由自主的像帮她。不知道怎么的自己总是对骆月涯的事十分上心,就像自己对雪儿的事那么上心一样。 她会是她吗?再过几日冥昊天就会将雪儿之前一直随身的宠物雪貂妞妞送来了,到时就能确定此刻自己眼前的这个叫骆月涯的女是否是不是他寻找已久的雪儿。 如果是他自然是很欣喜的,但是如果不是呢,如果不是自己对她有了类似于对雪儿的情感,他该怎么办,如果她不是,是不是就说明自己移情别恋了,是不是说明自己背叛了自己与雪儿之间的感情? 043 六瓣梅花银簪 043:六瓣梅花簪 云翳晟从骆月涯的手中接过那梅花银簪,从这六瓣梅花簪的色泽上还有磨损的程度上来看,应该是有些历史岁月了。 这梅花银簪除了上面的梅花雕刻有六瓣外,仔细端详就会发现,梅花的花蕊处有一个“香”字。 云翳晟不是很明白骆月涯为何要让自己将这六瓣梅花银簪交给蓝祁阳。 “云公子只需按照我说的去做,其他不用多问。”骆月涯看了看接过六瓣梅花银簪的云翳晟脸上露出了疑问,知道云翳晟想向自己问有关六瓣梅花银簪的事,没等云翳晟开口,骆月涯抢先说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云翳晟见骆月涯似乎没有打算告诉他这六瓣梅花银簪之事,也没再多问,只是将这六瓣梅花银簪收了起来。 “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在此先谢过云公子了。”骆月涯起身向云翳晟微曲了一下膝盖说着,随即带着荷之退出了雅间。 原来骆月涯看向窗外时,见到了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身影朝他们所在的茶楼这个方向而来,骆月涯知道德瑞郡主阎湘琴对自己似乎又敌意。 自己第一眼看见那德瑞郡主阎湘琴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讨厌,或许说是憎恨,骆月涯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何会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有这种情绪。 再加上自己拜托云翳晟的事已经说完了,是在没有必要跟那德瑞郡主阎湘琴打罩面,并非说是骆月涯怕她什么的,完全是骆月涯不想看见这人。 况且骆月涯的直觉告诉自己碰上这德瑞郡主阎湘琴准没好事。 骆月涯一见到德瑞郡主阎湘琴朝他们这方向来了,料定她是冲着云翳晟而来的,所以骆月涯才会起身带着荷之离去。 在骆月涯离去没多久,德瑞郡主阎湘琴就出现在了茶楼二楼的雅间。 “晟哥哥,你出来饮茶怎么叫上我呢。”德瑞郡主阎湘琴也不管云翳晟是否乐意,自顾自的走了进去,并坐了下来。 “不过约了人淡事,恰巧地点选在了这里。” 云翳晟看见突如起来的德瑞郡主阎湘琴,顿时觉得头痛,自从那日她向骆月涯还有那些人的面说了她是自己的未婚妻之后,这德瑞郡主阎湘琴最近黏着自己是越来越紧了。 那日之所以云翳晟没有当众反驳,完全是顾忌她的面子,其实她应该很清楚他云翳晟从头到尾都不赞成这婚事的。 然而德瑞郡主阎湘琴完全无视他的不赞成,完全忽略他的不愿意,一直缠着自己不放。 “哦?!现在看来晟哥哥应该是谈完了吧。”德瑞郡主阎湘琴看了看一旁饮了一半的茶杯出声说道。 “嗯”云翳晟不想与德瑞郡主阎湘琴多说什么。 “那正好,我听说乌斯拉赫城西郊不远处有个湖泊的风景甚是漂亮,晟哥哥不去和我一同去游湖吧。”德瑞郡主阎湘琴提议道。 “还是改日吧,我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就不陪郡主了。”云翳晟说完,就起身想离去。 “晟哥哥难道就如此厌恶湘琴吗?”德瑞郡主阎湘琴此刻有些恼了。 “郡主,我来这与你不同,我是来办事的,而你是来游玩的。我有我的事需要去做,难道你要我放下该做的事而不做整天陪你到处游玩吗?我不是国都的那些纨绔子弟,能整天无所事事,我有我的责任,我身上担负着整个云家。”云翳晟正色道。 云翳晟已经容忍德瑞郡主阎湘琴很久了,这样无休止的纠缠,从国都到这里,凡是自己到哪里她总是跟到哪里。还处处以自己的未婚妻自居。 云翳晟不是一次两次的跟她说过了,他不会娶她的,可是德瑞郡主阎湘琴总是听不进去。 德瑞郡主阎湘琴总是想着百炼钢总有一日会化成绕指柔的。 可是他云翳晟并非德瑞郡主阎湘琴的百炼钢,又怎么变成她的绕指柔呢。 “晟哥哥……”不管德瑞郡主阎湘琴如何在身后叫着云翳晟还是没有让云翳晟停住他离开的脚步。 “骆月涯”只见德瑞郡主阎湘琴拿起桌上的那饮了一半的茶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三个字,随后一甩手,茶杯摔在了地上。 茶杯被德瑞郡主阎湘琴突然的这么用力一摔,一个本来完好无损的茶杯如今已碎成了无数的碎片,地上还留下了一片茶渍。 德瑞郡主阎湘琴之所以会从口中念到‘骆月涯’这三个字,那是因为德瑞郡主阎湘琴从她的探子那里得知了骆月涯约云翳晟到这茶楼来饮茶。 德瑞郡主阎湘琴得知这一消息后就立马赶了来,不过她并没有跟骆月涯碰到,看来是晚了一步。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之少碰上了一直躲着自己的云翳晟。 可谁想,自己邀约他去游湖,他居然考不考虑就这么的拒绝了自己。 这让一向高傲的德瑞郡主阎湘琴怎么会不生气,怎么会不气恼。 于是德瑞郡主阎湘琴将这一切都怪在了骆月涯的身上。 德瑞郡主阎湘琴认为一定是骆月涯用了什么狐媚之术迷惑了云翳晟,这才使得云翳晟当面拒绝自己的邀约。 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子,之前刚在乌斯拉赫城与云翳晟见面的时候虽然自己知道云翳晟不喜欢自己,但是云翳晟还是会不至于像这样的拒绝于自己,可是自从这骆月涯出现之后,云翳晟连敷衍一下自己都难得做了。 都是骆月涯,都是因为她,都是她。 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德瑞郡主阎湘琴的侍卫听见房中有摔破东西的声音,立马都跑了进来。 “你过来!”德瑞郡主阎湘琴看着进来的侍卫后,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抹凶狠的笑容。随即指着其中一个侍卫命令道。 那侍卫见主子对自己招手命令他过去时,丝毫没有迟疑的向德瑞郡主阎湘琴而去。 只见德瑞郡主阎湘琴在侍卫的耳边交代了几句后,那侍卫便带了几个人退下了。 ※※※※※※ 云翳晟带着骆月涯给他的六瓣梅花银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没想到却在门口看见了蓝族族长蓝祁阳。 呵呵,鱼儿上钩了。 云翳晟没想到蓝祁阳会来的这么快,他那厢刚才见过骆月涯,这厢蓝祁阳就来了。 看来蓝祁阳现在的状况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糟,原本云翳晟估摸着这蓝祁阳还会等上个两三天才会来找自己,没想到他这会儿就来了。 “蓝族长,今儿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呢?之前我们不是刚结了山谷里的粮食所花费的银子吗!”云翳晟面带微笑的给站在自家门前踌躇的蓝祁阳。 “云公子,在下并未是为了那事而来,不过今个来找云公子也是为了乌斯拉赫城的百姓而来。”蓝祁阳十分客气有礼的对云翳晟说着。但是此时此刻蓝祁阳的心里依旧对云翳晟狠是不爽。 “那我们进去说吧,蓝族长请。”云翳晟对蓝祁阳前来的目的可谓是十分的清楚,但是脸上却没露出半点儿。十分有礼的请蓝祁阳去里面谈。 蓝祁阳回礼后与云翳晟一同走了进去。 “蓝族长有事不妨直言。”云翳晟与蓝祁阳纷纷落座后,府中下人随即端上了茶水后,云翳这才开口问道。 “是有关粮食的。”蓝祁阳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 可是蓝祁阳心里却是十分的不爽快,看着一个从他手中‘夺’去了他蓝府大部分钱财的,自己此时还要强忍着对他的不爽。而且低声下气的跟他说话。 要不是自己是实在没办法了,自己也不会跑来求他帮忙。 城主他们说的对,如今能帮忙解决此刻这事的也只有云翳晟了,因为在这乌斯拉赫城除了他云翳晟再无他人能从城外购买粮食回来了。 蓝祁阳在这一点上不得不说云翳晟是有些手段的。 如今蓝祁阳对云翳晟的看法似乎也有了改观,云翳晟绝非一般商人那么简单。 果然,在蓝祁阳犹豫不决的几天蓝祁阳让人去抹了他底。 不查还不知道,一查吓他一大跳,原来自己眼前的这个云翳晟并非一般普通的商人,他是蜀炎国的皇商。 云翳晟除了是皇商外,他身后的云府与蜀炎国的皇室还有掌璃国的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难怪他会是德瑞郡主阎湘琴的未婚夫了,早在知道他和德瑞郡主阎湘琴的未婚夫时自己就该想到,云翳晟的背景不一般才是,要不然怎会一个商人与郡主有婚约呢。 “粮食?呵呵,蓝族长是在说我那铺子吗?在下已经没有打算再在乌斯拉赫城继续开粮铺了。”云翳晟故意装傻充愣的说着。 “不,不,不,云公子你误会了,我知道之前我查封你的铺子是我不对,我知道云公子大人有大量,再次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莽撞。” 蓝族长说完看了看云翳晟,见他没说话,随即又继续开口说道。 “我知道云公子你本事大,一定可以帮我们乌斯拉赫城解决眼前的困难的。” “蓝族长,你太抬举我了,我哪有什么本事,别给我戴这么高的帽子,我怕我受不起。”云翳晟不温不火的说着。 “唰”的一声只见蓝族长站了起来,“咚”的一声,只见蓝族长跪在了云翳晟的面前。 “蓝族族长,你这是为何,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么就跪上了。”云翳晟并没上前扶蓝祁阳,纹丝不动的云在那里。 云翳晟知道今天蓝祁阳来找自己是为了何事,只是没想到他会来这出。 “云公子,之前是我多有得罪了,如今我在这给你跪下请罪了,希望你常常我,不,希望你能帮帮我们乌斯拉赫城的百姓。”蓝祁阳一副请罪的样子。 “蓝族长,你说了这么多,都没告诉我,要我帮你什么?”云翳晟看了看那跪在自己跟前的蓝族长。 “这么说云公子是答应了?”此刻蓝祁阳在云翳晟跟前已经跪了好一会,心里暗骂着云翳晟,居然没说上前来将他扶起来,还在那悠然的坐着。 他绝对是故意的,自己走这一步似乎有些失算了。 “蓝族长,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事,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再说。”云翳晟笑了笑,依旧稳坐在那。 “我想请云公子帮忙,帮乌斯拉赫城采购粮食。”蓝族长说道。 “采购粮食?蓝族长这话我就不懂了,乌斯拉赫城出了我们云记,还有那么多粮商,为何蓝族长却要让我一个外地来的粮商帮你们采购粮食呢?我记得轩辕族长旗下不是有很多专门采购粮食的吗!”云翳晟故意做出一副恨惊讶的表情的看着蓝祁阳。 044 六瓣梅花银簪的由来 044:六瓣梅花银簪的由来 蓝祁阳从地上起身后,拍了拍膝上的尘埃后,坐回了之前的位子,拿起一旁的茶水放在嘴边喝了一口,仿佛刚才向云翳晟下跪的那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云翳晟看了看端坐在那里喝茶的蓝祁阳一会缓缓的开口道:“蓝族长想让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不知道云公子的条件是什么?”蓝祁阳放下茶杯,目光在云翳晟的脸上流连。 他就知道云翳晟果然是知道最近发生的事的,难怪刚才自己给他跪下的时候云翳晟的神情那么的平淡。原来…… “这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只要蓝族长将蓝灵儿给我,那么在下倒是愿意帮你这忙。”云翳晟开口道说话之间,云翳晟有意无意的从怀中拿出了骆月涯给他的那跟六瓣梅花银簪。 “蓝灵儿?!”蓝祁阳听见云翳晟提出的条件后,神态骤变,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难道云翳晟知道了些什么吗? 不过蓝祁阳很快的神情很快的恢复了随即又开口说道,“云公子这是何意?” “如果我说我看上了蓝灵儿,你信吗?”云翳晟似笑非笑的说着,手中把玩着那六瓣梅花银簪。 “怎么样?蓝族长,一个蓝灵儿换整个乌斯拉赫城人的生计。” 蓝祁阳本想一口拒绝的,可是看着云翳晟手中的那银簪颇为眼熟,那好像是…… “云公子你手上的那银簪是!”蓝祁阳眼中充满诧异的开口问道。 蓝祁阳的目光紧紧盯着云翳晟手中把玩的东西。 那银簪,那款式,那雕功,那么的像,那么的像。 “你说这个啊!”云翳晟右手拿着那六瓣梅花银簪的末端手微微抬高,然后说道,“一朋友所赠之物。” “不知,云公子可否借我一看?”蓝祁阳想确认一下到底云翳晟手中的那银簪是不是他当年亲手雕刻打造送给那人的那根六瓣梅花银簪。 “当然可以!”云翳晟一听蓝祁阳向自己讨这六瓣梅花银簪时嘴角很自然的上扬,看来骆月涯果然没说错,这六瓣梅花银簪有大用处。 云翳晟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六瓣梅花银簪递给了蓝祁阳。 蓝祁阳接过云翳晟递过来的银簪仔细查看。 是它,就是它这六瓣的梅花,那花蕊上的刻字。 一下子蓝祁阳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 他还记得,记得很清楚,那一天,自己的妹妹及笈的那一天,自己将这根六瓣梅花银簪作为妹妹的成人之礼送给了她。 记得那时,妹妹总是问自己为什么梅花的花瓣只有五瓣而不是六瓣,记得那时天真无邪的妹妹还说一定要找到六瓣的梅花。 蓝祁阳从小就对这个妹妹十分的喜爱,不管妹妹要什么,只要是她想要的蓝祁阳都会想方设法的给她弄来。 那一年他二十八,妹妹十五,蓝祁阳为了给妹妹准备一份特别的成人之礼,花了大半年的时间跟着那些做首饰的师傅学会了打造发簪,而此刻手中的银簪正是蓝祁阳在学会做簪子后的第一件也是最后一件作品。 蓝祁阳的手指不停的在六瓣梅花银簪上来回!移动。 他不会看错,这六瓣梅花银簪就是自己当年送给妹妹——蓝梅香的礼物,不会错的。 他记得妹妹在收到这礼物之时曾经说过,她会一直带着他这个哥哥送她的礼物的。 想到着,蓝祁阳惊恐的抬头看着一脸似笑非笑,轻松的很的云翳晟。 难道他的事,云翳晟都知道了吗?难道香儿在他的手中? “蓝族长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云翳晟虽说不知道为何对这六瓣梅花银簪那么感兴趣。 不过云翳晟有一点她很,那就是蓝祁阳似乎很紧张那簪子。 “不,不是,只是我看见这簪子和我很多年前,送给一个人的很像。”蓝祁阳淡淡的说着。 “真的很像吗?”云翳晟问道。 “恩,咋看是很像,可是仔细一看又不太像了。”蓝祁阳看完六瓣梅花银簪后将六瓣梅花银簪还给了云翳晟。 “哦!我原以为帮着簪子的主人找到了亲人。”蓝祁阳果然不简单,之前若无其事的向自己下跪,如今这六瓣梅花银簪就是他当妹妹及笈的礼物 这蓝祁阳还说不是,呵呵,云翳晟笑蓝祁阳的死鸭子嘴硬,虽说他说是看错了,可是他刚刚的表情出卖了他。 “云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蓝祁阳不免心中一颤,云翳晟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云翳晟为何要这么说呢? 那人明明说香儿在他手中的,那人说的只要他得到了蓝灵儿就会将他唯一的妹妹送回来。 他那个远嫁他乡的妹妹。 可是为何云翳晟要这么说。 蓝祁阳的脑中不停的运作,不停的思考。 说也奇怪,最近那人也没有在自己的出现过了,自从神女大人再一次的阻止了火祭的同时,那人再也没没有和自己联络过了。 “我的意思是只要你将蓝灵儿给我,我不仅仅会帮你解决此时买不到粮食的困境,还能让你和着六瓣梅花银簪的主人见面。”云翳晟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要是我不答应呢?”蓝祁阳屏住呼吸的看着那一脸笑容的云翳晟。 果然,他是知道了什么。 “蓝族长,我们明人眼里不说暗话,你为何要进行火祭,不用我多说,你心里明白,而这六瓣梅花银簪的来历你也是很清楚的。 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这次那些外地粮商不肯将粮食卖给乌斯拉赫城的事也是我授意的。 我相信蓝族长在来之前,应该也对我的身份进行过摸底了。 现在我将决定权交给你,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蓝族长,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想再回我。 不过我不知道到时候我会不会改变主意。”云翳晟一边晃着手中的六瓣梅花银簪,一边说道。 云翳晟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自己开出来的条件对蓝族长已经是很宽厚了。 这明确的说道了,蓝祁阳当初为何要举行火祭,为何要让自己的外孙女去充当祭品的背后的目的都一清二楚了。 既然你蓝祁阳是要用蓝灵儿去交换一样东西,不应该说是用蓝灵儿去交换一个人。 而如今这人在他手中,同样的条件,只是交易的人换了而已。 而且还顺带解决了你蓝府此时此刻的困境,你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云翳晟很明确的说了自己的耐心不是很好,要是你此时不决断,那么下次来只怕他云翳晟就不这么好说话了。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只是我怎么能确定云公子不是在坑我呢?”蓝祁阳说道。 蓝祁阳不是傻子,他不会忘记之前与云翳晟有过过节,他不是不知道云翳晟的来历,要是自己将蓝灵儿给了他,而云翳晟又不将自己想要的给自己,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况且自己还不是很肯定自己想要的就在云翳晟的手中,一根六瓣梅花银簪并不能说明什么。 之前与自己接触的那人突然断了联系,但是当时自己是亲眼见到了他要的就在之前来的那个华衣男子的手中。 而云翳晟只是拿来了一根自己当年送个妹妹的六瓣梅花银簪。 自己并没有亲眼看见妹妹就在云翳晟的手中,他岂能就这么轻易的把蓝灵儿给他去作为交换条件呢。 “呵呵,看来蓝族长行事颇为谨慎!这交易当然是当面交割的。”云翳晟笑道。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蓝祁阳问道。 “蓝族长还真心急呢!呵呵,放心好了待我们安排妥当了会告诉你时间和地点的。”云翳晟现在还不能确定时间和地点,这些还得跟骆月涯商讨过后才能决定。 “那粮食的事?”蓝祁阳又问道。 这个粮食问题现在至关重要,不仅仅是乌斯拉赫城,最主要的是他们蓝氏一族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 有钱又怎么样,又不能填饱肚子,再多的钱也是摆设,人家就是不卖给你,你能拿人家怎么样。 更何况他们蓝家是经济大划破,外强中干的。再等不了几天就是一个空壳了。 “放心一会我会命人给府上送粮的,而且明天起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蓝族长大可放心。”云翳晟说道。 原本没打算这样放过蓝祁阳的,可是为了配合骆月涯,云翳晟只好暂时先放过蓝祁阳了。 “那好,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我就回府等候云公子准信。”蓝祁阳说完,便离开了云翳晟的住处。 “少爷,你信那蓝族长会乖乖的听咱们的安排?”待蓝祁阳走后,雨溪走进来对云翳晟问道。 雨溪觉得蓝祁阳并非善类,之前他们让他大出血了,他岂会乖乖的听他们的安排。 “当然不会,我相信不日他会对我们采取不正当的行动。”云翳晟平静的说道,眼底闪烁。 “那少爷怎么还让他就这么走了?”雨溪有些疑惑。 “雨溪,你跟在我们身边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吗?”云翳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哦!我明白了!”雨溪拉长了声音的说道。 “一会你去骆姑娘那,就说我想约她明日去游湖。”云翳晟吩咐着雨溪道。 045 游湖的风波 045:游湖的风波 云翳晟相邀骆月涯去游湖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耳朵里。 德瑞郡主阎湘琴本就对骆月涯有所不满,现在听说云翳晟主动邀约骆月涯去游湖,德瑞郡主阎湘琴此刻心里很不是滋味。 想起那日自己亲自邀约云翳晟去游湖,云翳晟想都没想就给拒绝了。 德瑞郡主阎湘琴此时此刻怎能不怒火心中烧,怎么不心里添堵。 “果儿,岳殇去哪了?”德瑞郡主阎湘琴出声问道。 这几日那岳殇也不知道怎么的老是不见人,总是神神秘秘的。 “奴婢不知,只是听说好像是小王爷有事要岳护卫去做。” 果儿在一旁低着头回道,果儿不敢抬头看德瑞郡主阎湘琴,因为果儿知道主子此刻心情十分的不好。 看主子那阴沉的脸色,像是要把人吃掉一样,主子的手握的紧紧的。 果儿小心翼翼的站在一边侯着,大气不敢喘,德瑞郡主阎湘琴没问话,果儿不敢开口。 “你去将当值的护卫给我找来。”德瑞郡主阎湘琴语气没多大的波动但是此刻德瑞郡主阎湘琴的眼睛中流露出阴狠的目光。 ※※※※※※ “云公子约月涯去游湖?”月之岚听到这消息后不经眉头紧皱。 虽说二皇子御毅宸还未正式纳骆月涯为侧妃,但是对外,骆月涯都是顶着这个称谓的。 不管怎么说,从世俗人的眼里,骆月涯此时此刻已经算是二皇子御毅宸的人了。 既然是二皇子御毅宸的人了,就该有所顾忌,有所避忌。 跟其他男子也应该保持距离,以免惹出一些不好听的流言蜚语,这对现在正出于储位争夺的二皇子御毅宸来说影响是会很大的。 “是的,刚才云公子身边的人传来话,说是明日邀约神女大人去游湖。” 前来禀报的是阿斯蓝别院的下人。 “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月之岚吩咐道。 “可是奴才还未向神女大人禀报啊!”那下人抬头看了看让自己退下的月之岚。 原本自己是要去禀报神女大人这事的,可是谁知神女大人此刻带着荷之出门去了。 就在这时,仆人碰见了迎面而来的月之岚。 “一会她回来,我会告诉她的,你下去吧。” 月之岚见仆人似乎是有什么事,于是多嘴问了一句,没想到路上是云翳晟相约骆月涯明日去游湖。 “那奴才退下了。”虽说那仆人觉得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帖,但是那仆人深知这里出了骆月涯之外就属月之岚最大了,再加上神女大人平日里也不怎么管这些琐碎之事。所以这别院此刻最大的人物便是月之岚了。 仆人走后,月之岚前思后量的决定了,不把云翳晟相约的事告诉骆月涯。 明日自己代替骆月涯去赴约,顺便跟云翳晟将话说开,让他别老是缠着骆月涯。 这不仅仅是为了二皇子御毅宸着想,更是为了云翳晟与骆月涯着想。 月之岚不是瞎子,其实她早就看出来了,云翳晟似乎对骆月涯有超乎朋友之间的情感。 月之岚要成早将云翳晟那不该有的情愫扼杀在摇篮里才行。 他们的身份特殊,要是在他们身上传出来什么流言蜚语可就不好了。 说不定还有引发掌璃国和蜀炎国两国之间的战争也说不定。 毕竟一个是蜀炎国敬德王府德瑞郡主阎湘琴的未婚夫,一个是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的的侧妃。 没多久骆月涯便带着荷之从外回来了,月之岚只是关心了一下骆月涯的身子状况后便没多说什么。 可是月之岚并没有发现骆月涯用一种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月之岚。 ※※※※※※ 翌日,一早,乌斯拉赫城城西。 天刚刚亮,月之岚就起身了,是说是起身,倒不如说是一夜未眠。 月之岚不知道为何自己这夜会辗转难眠,心里十分的矛盾。 这夜里,月之岚不断的在问自己。 她这么做好吗? 她明明知道当初二皇子御毅宸对骆月涯编制的那身世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她这么到底对吗? 在短短的几个月的相处下来,虽说月之岚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的了解了骆月涯,但是对骆月涯的了解也有七七八八了吧。 明明知道骆月涯对二皇子御毅宸并无男女之情,只是一种感恩,感激二皇子曾救了她一命。 明明知道骆月涯对那云翳晟似乎又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情愫。 明明知道骆月涯有可能是有点喜欢上了云翳晟。 明知道骆月涯把自己当成姐姐来看。 可是自己却要做出这样的事,去斩断骆月涯与云翳晟那还是种子的情丝。 自己到底对还是不对呢? 这一夜下来月之岚不断的在想这些,这一夜月之岚多此曾想去骆月涯的房间里去告诉她云翳晟邀约她去游湖之事,可是每每想踏出那一步的时候,自己的理智却告诉自己不能够这么的做。 自己的主子是二皇子御毅宸,自己曾经对月家的先祖起誓过,终身不会背叛自己效忠之人,一旦违背誓言日后定当一辈子丈夫不爱儿女不孝孤独终老。 她们月氏一族一旦追随了谁就是不允许背叛的,就算到时她的主子肯绕过背叛之人,可是月氏一族也不会绕过背叛之人的。 月之岚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的脸,一夜未曾合眼,眼睛下方出现了少许的青乌,月之岚用厚厚的粉饼将眼下的乌青遮了遮,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后,穿上了一身浅蓝色的衣裙。 梳妆完毕后,月之岚看了看天,时候这不早了,该动身了。 一切准备就绪的月之岚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自己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们好,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哪怕是骆月涯事后会怪自己,她也不悔。 月之岚走出了房间,闭眼深呼吸,早晨的空气就新鲜。 ※※※※※※ “小姐,岚姐出府了。”荷之匆匆来报。 “恩,知道了,我让你办的事可曾办妥?” “一切都按照小姐的意思安排好了。” 今天除了月之岚起了个早以外,骆月涯也是早早的起来了。 骆月涯从昨日回来起,就一直在等月之岚来告诉自己,云翳晟邀约之事,可是自己在厢房等了一夜,月之岚都没有来。 骆月涯并不怪她,因为骆月涯知道月之岚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完全是因为她必须效忠与她的主子。 原来骆月涯早就知道了云翳晟邀约自己今日去游湖之事。在回府的路上骆月涯碰见了之前本来想向骆月涯禀报云翳晟邀约自己去游湖后来碰见月之岚后被打发的那仆人。 仆人见到骆月涯,自然是将一切都告诉了骆月涯。 骆月涯知道月之岚有不得已要这么做的原因,可是她没有想到月之岚居然私下调动了驻守在乌斯拉赫城的那些士兵。 她这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对云公子不利吗? 骆月涯没想到月之岚会动用那些士兵。 还有一件事骆月涯也不不是很霍然。 那就是跟她们一起出来的丫鬟荷之,厨娘月嬷嬷,园丁胡白,护卫龙青。 他们几个表面上都很听从月之岚的话,可是骆月涯并不这么认为,因为骆月涯觉得自己与月之岚之间,丫鬟荷之,厨娘月嬷嬷,园丁胡白,护卫龙青是会更听从自己的指令。 之前骆月涯还觉得他们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是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的原因,可是自从到了乌斯拉赫城之后,骆月涯越发的觉得他们几个肯听从自己的命令似乎不是因为二皇子御毅宸的缘故,至于是什么,自己一时半会又说不上来。 还有就是,骆月涯越她和他们几个接触,越是觉得自己跟他们似乎认识了很久一般。 “小姐,是要现在动身去湖边吗?”荷之见骆月涯迟迟没有反应,出声问了一句。 此刻的骆月涯好似是坐在那里发呆,像是在想些什么,又似是在思考什么。 “啊?”骆月涯听见荷之的声音后才回过神来,不经意间脱口而出,“荷之我们是不是认识很久了?” “小姐为何要这么问?”难道雪儿想起了之前的事?恢复了记忆?荷之打量着骆月涯。 不,不对,自己此刻易容过了,雪儿小姐应该不知道自己是谁才对。 “没什么了,我们快走吧。”骆月涯甩了甩头,这事之后再问荷之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去相约的地点。 骆月涯心里不想云翳晟有事,也不许他有事。 ※※※※※ “你听见刚才雪儿那句话了了吗,白虎?”看着荷之与骆月涯走出大门的背影,月嬷嬷出声问道在自己身边的胡白。 “听见了,不过雪儿应该还是没有恢复记忆才对,不然也不会向刚才那样说出那样的一句话才是。”胡白缓缓的回答道,眼睛珠子却不停的转动,闪烁着。 “也是,依照雪儿以往的个性的确不会只是问问。”月嬷嬷赞同胡白刚才的判断。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们要不出手帮忙呢?”胡白摸了摸自己的下颚缓缓的说道。 “雪儿不是有自己的计划了吗?我们在一旁看着就好了,要是真有需要我们再出手也不迟。”月嬷嬷觉得还是想让骆月涯自己处理的好。 “可是德瑞郡主阎湘琴那边的人似乎都不去吃素的。”胡白有些担忧。 “难道云翳晟和月之岚身边的人就是吃素的?”月嬷嬷笑道。 “说的这是!” “走吧,我们也快跟上吧!还是谨慎些好。”月嬷嬷想了想刚才胡白提到的德瑞郡主阎湘琴身边的人,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古人云,小心使得万年船不是没有道理的。况且他们并没有与那些人真正的交过手,对方的实力还不好说。 046 不备的创伤 046:不备的创伤 昏沉间,月之岚觉得颊上不断传来清洌的触感…… 月之岚慢慢的睁开眼,瞬间有霎的迷离,稍后月之岚意识到她昏到在了溪畔,清洌的触感来自溪水冲激大石溅起的水花。 自己昏迷多久了?眨眨眼,她发现日照尚烈。 她,怎么会在这里? 对了,今天一大早,自己带着一些侍卫,瞒着骆月涯,到位于乌斯拉赫城的城西的湖边去见约了骆月涯的云翳晟。 本来是想去警告云翳晟别再缠着骆月涯的,毕竟骆月涯此刻的身份去掌璃国二皇子的侧妃。 谁想,自己刚见到云翳晟,还没来得及跟云翳晟说上话。 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了一大批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分好几路人马,虽说他们不是一路人,但是他们的目标却去一致的。 他们想要自己与云翳晟的命,哦,不对,准确的来说,他们是想要云翳晟与骆月涯的命。 月之岚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还好今天来得去自己而非骆月涯,可是自己险些成了那些黑衣人的刀下亡魂。 自己带去的护卫当时死伤大半。 自己在护卫们的拼死下侥幸逃走了,可是自己却被暗器所伤。 犹记奔走时匆促间服下解剂,身上的毒虽已解的七七八八了,可是肩上的那伤仍令她严重失血,使得自己此刻显得十分的虚弱。 月之岚勉强的撑着虚软的身子,她困难地跪坐在溪畔喘息,翻开襟口轻轻扯开黏附在伤口上的衣服,借着溪水泼洗伤口上残留的毒血,肩上传来得阵阵的剧痛令她额上渗出汗珠,月之岚的意识再度进入半昏迷的状态。 月之岚像一只舔洗伤口的小动物,她是那么专注于肩上的重创,以致未留意到有个男子正向她的逼近…… 在接到岳殇从乌斯拉赫城传回来的消息后,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阎梓雄就马不停蹄的从蜀炎国赶来了。 在离乌斯拉赫城不远的山溪见准备歇歇脚的时候却看见了受伤在溪边的月之岚。 阎梓雄以为自己见到仙子。 溪畔跪坐的女子,有着一张清丽妍媚,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容颜,两道清眉下一双滢澈澄眸,水荡荡的若要勾人心弦。 直到看清她雪白肩上道惨烈的伤口和地上一滩黑血,他确定了她不致因他的靠近而幻灭。 她是谁?这个美丽的女子。 她是谁?为何她独自一个人在这里? 她是谁?为何受伤了? 当月之岚意识到有人近身时已经慢了,此时的阎梓雄已逼得很近,近得能细数她额上的细发—— “谁?” 猛然,月之岚自剧痛的半麻木中惊醒,清莹的水眸未及设防凝入一双男性的温柔眸子。 这男子是谁?是敌人吗? 阎梓雄狭气的眼闪过一抹幽光,放肆的攫住那双滢纯的清眸。 一瞬间,她素美的丽颜已深镌他眼底。 “你受伤了。”阎梓雄轻叹,他那醇柔的声音挟抹怜惜。 月之岚这才转身面向他,并本能的疾速倒退数步…… 由于月之岚不设防,仓惶间退得很急,使得月之岚险些落水。“小心!”阎梓雄眼明手快的伸出手去攫住了月之岚的右臂。 月之岚抽回右臂,欲一走了之。 “你受了重伤。”阎梓雄振臂将月之岚带进胸怀,讶异于她赢弱的身子。 月之岚打量着将自己带入怀中的阎梓雄,看他的样子和他刚才说的话。 月之岚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和之前突袭他们的那些杀手不一样,从他的眼中看不到杀气。 虽说没有杀气,可是月之岚却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 月之岚顺着男子的目光而去,轰的一下月之岚的脸霎时红透了。 原来自己刚才借溪水清晰伤口的时候将衣襟解开了,此时此刻自己的肩上的肌肤露出了一大半。 月之岚迅速地拉拢敞开的衣衫回,并用手推开抱着自己的陌生男子。可是,不知为何却,男子却纹丝不动。 “放手。”拉扯间的碰撞无疑牵动了月之岚肩上的伤口,一阵剧痛传来,令月之岚险些,体力不支脚软。“你随时可能昏厥,需要我的照料。” 阎梓雄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这受伤的女子说出这么唐突的话来。“不必。”月之岚一心想快点赶回去看看骆月涯在别院是否安好,再加上月之岚自幼随师傅在外游历,这点伤她自己还是可以处理的。 月之岚向来独自舔伤,为时娇贵得需人照料? 此刻只不过却流血过多让自己有些不适吧了。 “真倔。”阎梓雄俊薄的唇勾出笑意。 “放手。”她重斥,不愿与他多言,一心想快点回去,可这陌生男子却楸着自己不放,真是讨厌。 “不放又如何?”阎梓雄突然觉得眼前这受伤的女子有些意思,勾起了阎梓雄的玩兴。 “放手!”月之岚三度冷斥,有些不耐烦了,可却未有丝毫怒意,口气一径矜冷。若非重伤中毒失血,全身无力,不然早就出手打他了。 月之岚常年在外历练,多多少少也是学了些拳脚功夫的,虽说不是很精通,但是对付一些地痞流氓自保还是可以的。 可是月之岚知道动武自己却没有胜算的,那么…… “不放。”他轻浅吐出二字,脸带荡肆笑意。 月之岚已经失去了耐心,不再与阎梓雄费言,月之岚突然扬袖,从袖中散出阵阵甜香。 “你下毒?”骤然阎梓雄惊觉香味有异,不留情拗折她重创的左肩,阎梓雄温柔的眸风云变色,口气一转鸷冷。 他没事? 居然没事! 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就在月之岚怔住之际,骤然从自己受伤的左肩处传来痛彻心扉的痛。 该死的,眼前的这个登徒子,他正冷血地折磨自己受伤的伤处,霎时间凝合的伤口又汨血,迅速渗出衣衫扩至前襟。 “说,你下的什么毒,谁派你来的?”若非自己自幼生活在王府,父亲有先见之明,从小让他尝试了许多种不同的毒药,所以一般的毒药对他来说并不会致命。 要不是这样,只怕此刻自己已遭她毒手,即使如此,方才那股甜香亦令他丹田处涌上阵阵恶意,可知她所使之毒高明绝非一般,且她无端出现在岖山,难道是谁派来的?自己大意了,父亲说的不错,自己总有一日会被美色所累。 月之岚下的仅是她调炼的迷药,非要伤人,只想摆脱纠缠。岂知他出手一点不留情,居然冷血的拗折自己肩膀的伤处。 月之岚清滢的眸略黯,再睇一眼男人转冷的冽眸,遂又向阎梓雄洒去一些不知名的粉末…… 粉末朝阎梓雄铺天盖地的而去,阎梓雄没找到月之岚居然又对自己出手,条件反射的放开月之岚,出手挡了一下朝自己飞来得粉末,可是还是晚了。 一瞬间,只见阎梓雄硕健的躯体重重倒地,已然陷人昏迷。 “我也不想对你这样,谁叫你死缠不放,你就在这好好反省吧。”月之岚自腰间取出一丸香泥塞入阎梓雄口内,再自衣襬折下一截衣布里伤。 自己得立马回去才行,骆月涯千万不能有事啊。 月之岚看了看一旁那匹栗色健硕马儿,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男子,想来这匹马儿是他的吧。 呵呵,马儿我骑走了,就当你弄裂我伤口的代价。 月之岚撑着重伤挣扎地跨上马背,催促马儿快跑…… ※※※※※※ “找到了吗?”骆月涯看了看受伤云翳晟后问着派出去寻找月之岚的人。 “都找过了,没有见到月姑娘。”侍卫甲禀报着。 “继续去找,务必在天黑前将岚姐找到。” 该死的,本来自己都计划好了,谁知居然冒出了那几批的黑衣杀手。 自己赶到时月之岚已经失踪了,随她而去的护卫都死伤的差不多了。 云翳晟与他的随从雨溪也没好到哪里去。 幸亏那些黑衣人后来不知道怎么互打了起来,要不然云翳晟和雨溪这时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后来赶到的骆月涯看出了,那些个黑衣人似乎不是一路人,一波是想杀云翳晟和月之岚他们,另一波似乎只想啥月之岚,对云翳晟倒是极力护着。还有一波人看不出来是何用意。 不过如今云翳晟和雨溪受伤不浅,月之岚失踪,跟去的护卫折损了一半,剩下的都伤情也比较严重。 还有一件事,也令骆月涯很吃惊,荷之,月嬷嬷,胡白,龙青的武功居然这么的高。 虽说她一直知道荷之,胡白,龙青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人,可是那月嬷嬷老态龙钟的,没想到身手极好,步伐轻盈,一点不像是个老人家。 “咚”的一声骆月涯直直的倒了下去,头碰到地面的时候,狠狠的碰了一下,好痛。 骆月涯在失去意识前听见许多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原来刚才自己并非没有受伤,自己还是伤着了。 骆月涯觉得手上的那七色宝镯似乎有异动,骆月涯觉得自己被一股暖流包裹住了一般。 好像有许多的画面在自己的眼前闪过,骆月涯想抓却抓不住它们,意识渐渐的离自己而去。 ※※※※※※ “怎么样了,事情如何了?”德瑞郡主阎湘琴看着一个个身上挂了不少彩的护卫。 “属下无能,没能完成郡主交代的任务,还让云公子受伤了。” “什么?!你们说什么?!” 德瑞郡主阎湘琴暴跳如雷,自己明让他们去杀了骆月涯的结果他们非但没给她把人除掉,还让云翳晟受了伤。 “郡主我们虽说尽力的去保护云公子了,可是谁知那些人实在是很多。” “晟哥哥,他人现在在哪里?” “属下不知……” “废物,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德瑞郡主阎湘琴本来是想除去骆月涯的,谁让她让云翳晟对她如此上心了。 可是谁知却没能如愿。 听刚才那几个护卫的意思,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人想要骆月涯的命? 德瑞郡主阎湘琴的眼珠转了转,既然有人也想除去骆月涯,那么她暂时先放过她,让那些人去对付她得了。 她得派人去保护云翳晟才行,因为刚才那些护卫回禀的是那些个来路不明的人似乎还想对云翳晟不利。 “郡主,郡主,不好了,不好了。”果儿大呼小叫的。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你平日里学的规矩都去哪里了?” “郡主,岳护卫回来了,还带着小王爷。” “回来就回来了,什么不好不好的?” 大哥来了?怎么事前没知会自己呢。 “不是的,小王爷是被岳侍卫背回来的。” “什么?大哥被岳殇背回来的?” 震惊之外是担心,德瑞郡主阎湘琴第一反映就是带着果儿去看被岳殇背回来的阎梓雄了。 至于云翳晟那边暂时先放放。 047 尘埃落定(一) 047:尘埃落定(一) “姥爷,不好了,不好了!”管家慌慌张张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蓝祁阳听见管家的叫喊不经眉头紧皱,心中为之一怔,难道了事情办砸了? “管家是不是……”蓝祁阳紧盯着管家,欲言又止。 蓝祁阳怕听见的是坏的结果,可是看管家此刻慌张的样子,蓝祁阳对结果也大略猜到了一些,因该是砸了。 “老爷,人全没了。”管理气喘吁吁的说到。 “人全没了?”蓝祁阳听到这话身体不免有些颤抖,自己找都是高手,怎么人就没了。 “是的,派去的人无一生还。老爷你看这可怎么办?”管家焦急的问道。 “容我想想!”蓝祁阳思量了一会抬眼看着管家,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蓝祁阳这才想起了还没问骆月涯那边的情况。 “回老爷,今个去的人虽说都没了,不过听说云公子和神女大人重伤,月大夫失踪。”管家说到,心中忐忑不安。 “只是重伤和失踪?”蓝祁阳此刻的声音略带颤抖。 完了,完了,没想会是这样的,这真是让蓝祁阳始料未及啊。 本来是想自己花钱顾来的杀手能将骆月涯他们除去,没想到自己顾去的杀手居然全都死了。 这让事情变得棘手了。 先不说骆月涯那边接下来会怎么样,杀手那边怕是没有那么好解决。 现在他该怎么办?这事没成反倒是惹来一身腥。 骆月涯那边应该暂时还查不到他这里来,就算查到了,此刻也暂时不会对他做什么。 毕竟那些前去的杀手都死绝了。 倒是他雇佣的那些杀手的头头可能会找他的麻烦。 谁能想到骆月涯他们身边的那些人的武功那么高,折损了那么多的人还只是重伤并未了结。 事先他们与杀手那边接头的时候只是说了要他们暗杀的对象身边不过是一些普通的侍卫的而已,谁想会这样…… 蓝祁阳担心杀手那边的人会因为自己提供的信息有无误,害的他们折损了那么多的人而找自己说事。 因为他们只负责杀人,至于暗杀对象的详细资料都是由雇主提供的。 如今突然的变故,突然冒出了那么多的高手,突然的人全死了。 就算那边头头再好说话,起码自己都要拿出很大的一批银子才能平息,尾款倒是不用给了,毕竟目标还活着。 “管家挑些上好的人参,我们去探病。” 蓝祁阳想了好一会,突然站起身交代管家去拿上好的人参。 蓝祁阳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此刻应该先带着上好药材去一趟骆月涯那边。 毕竟对方此刻的身份是掌璃国二皇子的侧妃,又在乌斯拉赫城受伤,此刻城主和其他族长听到消息后一定都会前去探望。 自己也应该去一去,以免骆月涯他们怀疑到自己的身上。 杀手那边着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但是现在要将门面功夫做好。 看来自己这次是失算了,想想接下来又要拿出一大笔银子出来才能摆平杀手那边的事,蓝祁阳此刻心中无比心痛。 蓝祁阳忽然想到了云翳晟手中的那根六瓣梅花银簪子,不经皱眉,自己是心急了,他应该和云翳晟完成交易后再动手的。 ※※※※※※ 骆月涯的昏倒,让大家顿时慌乱了不少,还有骆月涯昏倒时那包裹住她的那圈光晕又是什么。 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是骆月涯没有苏醒的迹象。 找了很多大夫前来都看不出是啥端倪,说是骆月涯本身受的刀枪并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何缘故使得她如今昏迷不醒。 月之岚当天傍晚也回到了他们落脚的别院,月之岚身上的毒素已经解了只是受伤流血过多,现如今身体有些虚弱而已。 骆月涯和云翳晟他们受伤的消息很快的就传到了乌斯拉赫城各大氏族还有贵族的的耳朵里。 这下城主可是慌张了,一听到他们受伤的消息连忙带着各种贵重的药材上门探望。 要知道,骆月涯和云翳晟他们两个的身后可是蜀炎国和掌璃国呢,而如今这两个人又是在自己的领地受的伤。 虽说不是自己找人做的,可是终究是在他的管辖范围出的事,多多少少自己都要担些责任的。 此刻别院外来了一大堆前来探望的人。 “月小姐,外面来了许多的人都是来探病的,你看这是见还是不见?”别院的下人前来禀报。 月之岚自从回到别院后就一直没有休息,她回来后听说骆月涯昏迷了之后就一直守在骆月涯的身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昏迷的骆月涯把脉。 “都去回了,不见!”月之岚淡淡的说着。 自己受伤回来后,一直在思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他们踏进这乌斯拉赫城一来这事是一件一件的跟着来,月之岚总觉得这不是巧合,还有这次前来刺杀他们的那些黑衣人也是透着古怪。 先是要杀他们后来又救他们,不,不对,月之岚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有三分之二的黑衣人是从这他们去了,但是他们见到云翳晟受伤时,那些本来在对自己下手的黑衣人又突然转过头去救云翳晟。 这几波黑衣人的行为实在是古怪的很,月之岚几番思量后觉得这事可能与蜀炎国敬德王府的德瑞郡主有关系。 因为他们一路走来,与那云翳晟不过是萍水相逢,跟那德瑞郡主阎湘琴更是没有什么交集,可是前几日月之岚无意发现德瑞郡主阎湘琴对骆月涯似乎有这一种莫名的敌意,那是一种被人抢了心爱东西的恨意。 再加上骆月涯近日来因为山谷的那些得了时疫病患的病人这事少,跟云翳晟走动的有些频繁了,以及云翳晟对骆月涯的态度似乎也有一些超过了朋友关系。 如果说德瑞郡主阎湘琴是因为这个对骆月涯动了杀心,那么那些先是多他们动手,后又是帮这云翳晟击退另一部分的杀手的黑衣人的行为就说的通了。 不过这还都是月之岚的猜测,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 还有就是月嬷嬷,她是什么身份?为何月嬷嬷会有那样的身手?看他那天的身手比似是一个老嬷嬷该有的身手。 就在那天当月之岚以为自己就要做了刀下亡魂的时候,月嬷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下子就斩杀了向自己举刀的黑衣人。 当初带这月嬷嬷一起出来只是因为月嬷嬷的厨艺了得在膳食上又十分的对骆月涯的口味,所以月之岚才会带着月嬷嬷一起出府的。 月之岚为骆月涯把脉完后,整理好了药箱后,让荷之留下来照顾骆月涯,而自己则是叫了月嬷嬷去了她的房间谈话。 “小月月,你说月之岚是不是……”胡白突然出现在月嬷嬷的身后低声说道。 “既然瞒不住在,就坦而言之了。”月嬷嬷不为意的说着。 那天为了救人柳如月没有多想,然月之岚怀疑自己的身份也是无可厚非的。 “那你打算怎么跟她说?”胡白有些担心。 “你放心,我早就想好了,至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心里有数的。”柳如月一副心中仿佛已有成竹的样子。 “那就好!”胡白点了点头。 “青龙和荷之回来没有?”柳如月顺口问了一句。 青龙在事发后就去追查线索去了,而荷之也在事发后去了雪谷在掌璃国边境的据点调派人手过来。 “青龙还没呢,不过也快了!至于荷之我让她顺路去接妞妞了!”胡白搭话到。 之前收到消息云翳晟联络了在雪谷的冥昊天,让其间雪貂妞妞送来这里。算算日子也该快到了,不知道是谁护送妞妞的,不过现在人应该差不多在里乌斯拉赫城不远的据点了吧。 “我先去了,你留在这保护雪儿。”柳如月不是很放心的说道。 虽说月之岚在事发后,调集了驻守在乌斯拉赫城的那些掌璃国的士兵前来保护,但是那些士兵上战场也许还可以,可是面对那些武功高强的杀手根本就不堪一击。 胡白就是白煜,白煜平时嬉皮笑脸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一旦认真起来比谁都厉害。 在夜使者座下的四大护法中就属白煜的武功是最高的,让白煜寸步不离的保护如今昏迷不醒的雪儿是在好不过的。 而如今青龙和司马之荷都不在自己又要去月之岚房里,也就只剩下白煜现下最有空闲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的去吧。”白煜的神情此时此刻已经不再是往日的嬉皮笑脸的样子了。如今的白煜面目严肃,神态沉稳。 柳如月心平气和的走进了月之岚的厢房,不待月之岚问话,柳如月却先行开口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想问,但是我想说的是,我绝对没有要加害你们或是加害你们的二皇子的意思。”柳如月说道。 柳如月心中已经猜到了月之岚把自己单独叫来问话,一是因为担心骆月涯毕竟骆月涯的饮食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在打理的,二是担心自己是其他皇子派来他们身边的细作。 前者月之岚还不是很在意,毕竟骆月涯只不过是二皇子还未正式册封的侧妃,而且骆月涯还不是他们掌璃国的人。 月之岚更关心的是,自己到底是不是他人派来的细作,是不是会危害到二皇子御毅宸。 “你当初进府是为了什么?”月之岚一边说着一边重新的打量这自己眼前的这个月嬷嬷。 “为了保护一个人。”柳如月的情绪没有丝毫的波动。 同样在月之岚打量自己的同时,柳如月也在不动声色的细细的观察着月之岚的神态,观察着月之岚在听到自己的话后神情的变换。 “骆月涯?!”月之岚回想了一下月嬷嬷的进府和之后所做的事,这让月之岚联想到了骆月涯。 月嬷嬷是在骆月涯被安置到二皇子的别院后,才进府来做厨娘的。而月嬷嬷所做的佳肴又是众多厨娘里最合骆月涯的口味的一个,再加上那天她奋不顾身的保护他们,想想这些,又听到月嬷嬷刚才所说的,她进府是为了保护一个人,月之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骆月涯了 “是的!其他的我不想多说,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是你们的敌人,要不然那天我也不必出手就你不是吗!”柳如月并不想告诉月之岚太多。 “好吧,既然这就是你的回答,我也不再多问你什么了,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清楚,如果你做出了一丁点对二皇子不利的事我决不会姑息于你。” 月之岚岂会听不出来月嬷嬷话中的意思呢,她分明是以那天救了自己一命来作为让自己不要多问的条件。 月之岚也不是忘恩之人,毕竟眼前的这个月嬷嬷曾经救过自己,现在她表明了并非是为了加害二皇子而来的,只是为了骆月涯,那么自己也就不再多问了。 “这是自然!”柳如月微笑道。 “好了,没事了,你可以退下了。”月之岚见月嬷嬷不肯多透露她的事,自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于是让月嬷嬷退下了。 待月嬷嬷退下后,月之岚拿起一旁的笔墨写了一封信,飞鸽传书与在京都的探子。 既然月嬷嬷不肯说,而自己碍于她救了自己一命也不好在多问,不多问不代表自己不可以让手下的探子去查。 ※※※※※※ 在别院外的那些前来探病的人都在月之岚的一句话挡在门外,那些氏族和贵族们纷纷留下的自己带来的东西后离开了。 也因为氏族和贵族们突然的聚集在神女大人居住的别院,附近的百姓也都好奇的问了问是这吗回事。 怎料,神女大人受伤的消息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 048 尘埃落定(二) 048:尘埃落定(二) 乌斯拉赫城的百姓听过神女大人受伤后,纷纷加家里最好的治伤草药都拿上了,一个个碰着自己家的神丹妙药,自发性的来到了骆月涯所住的别院门外。 院门外聚集的人是越来越多,大家在没确认神女大人安然无恙前是一步都不肯离去。 别院内骆月涯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她受的伤只是皮外伤,可是却无缘无故的昏迷了,这让一向医术不错的月之岚百思不得其解。 云翳晟一直就在别院,因为当时他是跟着骆月涯一起回来的,由于当时云翳晟的伤势过重,所以为了避免伤情恶化,云翳晟暂时也在别院住下了。 不过住下也挺好的,不但可以第一时间知道骆月涯的情况,而且那像牛皮糖一般的德瑞郡主阎湘琴也没来缠自己。 这倒是破天荒头一遭,德瑞郡主阎湘琴居然没在自己面前出现。 以德瑞郡主阎湘琴的个性,此刻应该是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面前才对,可是出乎意料的她并没有出现。 云翳晟只当乐的清静不去深究德瑞郡主阎湘琴为何没出现。 云翳晟此刻比较关心的乃是昏迷中的骆月涯。 云翳晟的身上的伤口都处理过了,大多数伤口并没有多大的问题,唯一伤的比较严重的是云翳晟的右手和背部。 伤口有些深,不过好在的是没有伤到手筋,现下云翳晟的右手包扎的不能动弹了。 这几日洗涑都是雨溪在经手。 云翳晟已经有八分的确定骆月涯就是他一直寻觅的雪儿了。 因为在那天的刺杀时,云翳晟奋不顾身的帮骆月涯挡了那一刀后,无意间看到了骆月涯的手腕上的那只七色宝镯。 云翳晟清楚的记得,雪儿曾告诉过她,她手上的手镯乃是她母亲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手镯是独一无二的,天下仅此一只别不分号。 所以云翳晟在处理包扎好身上的伤,体力稍微恢复了一点就不顾雨溪的劝阻,一定要到骆月涯的厢房来看看。 “云公子,小姐此刻不方便见客。”易容后化名胡白的白煜将云翳晟挡在了门口。 “我只是想看看骆姑娘!”云翳晟看了看挡在自己跟前的胡白。 云翳晟可是专门挑了个月之岚不在的时间前来。就是怕担心,月之岚会以诸多理由来阻挠自己见骆月涯。 可是谁想月之岚是不在这里了,这当口又杀出来了胡白这个程咬金。 “对不起,云公子还是请回吧。”白煜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让开!”云翳晟哪里肯就这么离去,更何况云翳晟现在对骆月涯就是水凝雪一事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了。 说时迟那时快,云翳晟伸手就想将挡在门前的白煜给挥开。 可白煜是何许人也,他可是四大护法之一呢,与云翳晟的功夫可谓是不相伯仲。 白煜身子一闪避开了云翳晟伸过来的那手,手一抬挡住云翳晟前进的步伐。 云翳晟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挡住自己的这人。 看来势必要干上一架了,要不然他今天怕是进不去见骆月涯,进而求证自己心中的猜测了。 云翳晟虽说有伤在身,但是动作也没有丝毫的迟疑,很快的跟白煜交上了手。 两人在厢房外小小的空地上你来我往的过着招。 “少爷,你身上还带着伤呢!”一旁的雨溪可是急坏了,脱口而出。 他们家少爷这是在干嘛,这身上的伤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应该好生静养才是。 可是他们家少爷倒好,身体受伤不休息不说,急急的赶过来看昏迷不醒的骆月涯。 这会还跟骆月涯身边的人动起了手,看那胡白的架势可不是一般的练家子啊,少爷要是再把伤口扯裂,那该如何是好啊。 不行,不行,他不能再让他们家少爷再度受伤。 于是乎,雨溪也加入了战局。 云翳晟本就受伤在身,强行下地走动来看骆月涯已经让他的身子有些吃不消了,自然这会和胡白交手有些吃力。 就在云翳晟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幸好雨溪蹦了出来,现在战局由一对一变成了二对一。 雨溪的功夫也是不弱的,和云翳晟联手对付胡白使得双方的实力在一个持平状态。 这样一直你来我往的,始终没个胜负。 慢慢的,云翳晟的衣服浸出了点点血迹,一点一点的,血迹不断的扩散开来。 云翳晟的额头也渗出了汗珠。 云翳晟知道自己的伤口又裂开,那一丝一丝的疼痛从背部传来,自己也感觉到了背上有些湿润,应该是流血了。 可是云翳晟依旧对胡白攻去,因为云翳晟知道,要见到骆月涯,他就一定要先拿下眼前这个胡白不可。 白煜似乎发现了云翳晟的不对劲,出手也没再像之前那样尽全力了。可是白煜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直到一道女声的传来,交手的三个人收起了攻势,停下手来。 “你们几个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住手!”说话的是从月之岚房里答完问话的月嬷嬷——柳如月。 “不打了,不打了,你的身上有伤,再打下去就是我乘人之危了。”白煜在柳如月的声音刚落下的那一刻,立马收住了攻势,退后了一步,对自己对面的云翳晟说到。 说完后,白煜朝柳如月的方向而去。 白煜之所以停下了手,不再与云翳晟和雨溪继续搏斗,无外乎有两个原因。 一来白煜是因为柳如月的开口,再加上白煜见柳如月此刻的神情很严肃,白煜要是此刻不住手也不好。 毕竟柳如月比自己高一级,她是使者,自己是护法,虽说自己不在柳如月的管辖之下,但是官高一级压死人啊。当然,他知道小月月不会用头衔来压自己。 这二来嘛,则是白煜眼尖的看到了云翳晟似乎伤口因为刚才的格斗而再度崩裂了。 自己要是再跟他打下去,怕是云翳晟会伤势加重。 所以在柳如月开口阻止他们时,白煜顺势停了手。 “那边搞定了?”白煜走到柳如月跟前,用自己与柳如月才能听得见的声音问道。 “恩,没事了,倒是你,怎么和云翳晟动起手来了,你不是没看见他有伤在身,要是再伤着了他,小心夫人到时跟你秋后算账。”柳如月瞪了白煜一眼。 自己不过才离开了一会,这只臭虎就跟云翳晟干上架了。 “是他非要进去,我不让他进去,这才动起的手来。”不是他的错,白煜一脸无辜的说道。 不过听到柳如月刚刚提到“夫人”二字,白煜不免打了一个哆嗦。 白煜当然知道柳如月口中的那“夫人”指的是谁了,就是他们的谷主夫人——水玲珑。 白煜深知,他们这位谷主夫人表面上对云翳晟不怎么滴,还千交代万嘱咐的让他们别告诉云翳晟,骆月涯就是水凝雪这事。可是他们这位谷主夫人骨子里是极其喜欢她这个未来的的女婿云翳晟的,对他是满意的不得了的。 要是自己真把云翳晟给伤了,指不定日后谷主夫人会怎么变着法的来作弄自己。 “少爷,你的伤口裂开了!”雨溪停手后就看见自家少爷背后红了一大片,连忙上前去扶住有些气喘的少爷。 “没事,还撑的住。”云翳晟轻描淡写道。 此刻他身上再度裂开的伤口,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此刻最重要的是,他要见骆月涯,他要确认那日自己有没有看错,她手上的那镯子到底是不是雪儿手上戴的那只七色宝镯。 “那个谁,你先带你家公子去重新包扎一下。”柳如月与白煜交谈了一会后对雨溪说到。 柳如月话落后,看了看在那强撑的云翳晟后不经皱了皱眉。 “我要见骆姑娘!” 他要确认,他要确认她是不是她。是不是自己寻觅已久的她。 “你去将伤口处理后再来。”柳如月看着那血迹浸湿大半衣裳的云翳晟。 他自个都伤成那副模样了还要强撑在这里。 “不,我现在就要见骆姑娘!”云翳晟坚持。 “胡白,还有那个谁,你们两个好生的将云公子带回去疗伤。”柳如月指挥着白煜和雨溪。 本来云翳晟想反抗的,本来雨溪不肯听从柳如月的命令的。 可是柳如月接下来的话,让云翳晟和雨溪只能按照柳如月说的去做。 “云公子,你最好听我的。你要知道,你背后那一刀是为了我家小姐挨的,要是你以现在的模样去见我家小姐,你让她看见你如此这般的模样,作何感想。”当然,前提是骆月涯苏醒过来之后。 柳如月接着又对雨溪说到,“如果你不想你家少爷有生命危险,最好是照我的话去做。” 其实云翳晟的伤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柳如月说的也绝非假话。 因为柳如月知道云翳晟的伤口在流血不止,就算再不是很重的伤,就算铁打的人也经不住。 终于云翳晟被白煜还有雨溪给带去疗伤了。 打发了云翳晟后,柳如月踏进了骆月涯的厢房,查看骆月涯的情况。 柳如月踏进房门走到骆月涯的身旁,见到骆月涯的眼珠似乎在动。似乎有苏醒的迹象。 ※※※※※※ 于此同时,远在蜀炎国,国都的云云府。 “心兰,你看这如何是好啊!”御琉璃焦急的问道。 自从晟儿离开了云府去找水凝雪之后,这府中的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白心兰在处理。 可如今国都府的人前几日突然前来将云老夫人阎袭月给带走了,说是什么与一桩命案有关,而幽禁在别院的梅姨娘还成了人证。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御琉璃没了主意,又加上儿子云翳晟此刻不在自己身边,御琉璃更是五心不做主。 “大嫂,你先莫要慌张,义母好歹也是公主之尊,我想国都府的人势必不会为难义母的。”白心兰劝说着,让御琉璃不要太急。 事情来的突然,且诡异,按理说陆嬷嬷一案早该了事了才对,怎么事隔数月又有人将此事重提,还说有人证物证指证云老夫人阎袭月是幕后的主谋。 “心兰,你看,我们将晟儿叫回来如何?”御琉璃说到。 毕竟云翳晟是云府唯一的男丁,让他回来,总比她们这些个女人去处理这事来的好。 也不是说她们没能力处理,而是这事由云翳晟出面更加稳妥一些。 毕竟自己除了是云府的夫人,还有有一个身份就是掌璃国的公主。 如果她出面就会牵涉很多不稳定的因素在其中,更何况如今掌璃国正是多事之秋。 而由白心兰去也不是不可,只是白心兰的身份只不过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义女,如果由她出面解决此事,而不是由云府的嫡孙云翳晟出面解决此事,恐怕到时候指不定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的。 “大嫂的提议倒是不错,只不过……”白心兰欲言又止。 自己该告诉御琉璃在乌斯拉赫城受伤的消息吗? 白心兰刚接到飞鸽传书的消息,云翳晟他们在乌斯拉赫城遇袭了,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似乎他们都受了伤,雪儿还昏迷了。 白心兰看了看御琉璃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御琉璃的好,免得她又加担心。 “只不过什么?是不是晟儿出了什么事?”御琉璃见白心兰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总觉得心兰妹子似乎有事瞒着自己。 今日一早就见心兰妹子的的神情有些凝重,当时她以为心兰妹子是为了云老夫人阎袭月的事。 可现在看来怕是因为其他事情吧,御琉璃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晟儿是不是出事了。 “大嫂,你别急,没事,我是想说如今就算通知翳晟回来也要几日,我怕这远水救不了近火。”白心兰连忙回道。 自己与御琉璃接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怎么会不清楚御琉璃此刻的想法呢。 “是这样啊?!”御琉璃还是有些担心,因为这几天来自个的心莫名其妙的老是在跳,总觉的她的晟儿有事发生。 “大嫂你看这如何?我们一边让人通知翳晟回来,我想办法去见见皇上?” 白心兰觉得这事还是得找阎宥天才行,白心兰总觉得此事似乎没有表面的那么单纯。 “那就照心兰妹妹的意思去做吧。”御琉璃朝白心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049 尘埃落定(三) 049:尘埃落定(三) 只见没有多久,骆月涯那紧闭的双目缓缓的张开了一条缝,由细变宽! “唔……水……”骆月涯只是觉得自己的口好干,好想喝水。 柳如月见骆月涯苏醒了,又听见她要喝水连忙说道:“小姐,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倒水去。” 柳如月转身到离床约有五步之远的桌子上给骆月涯倒了杯清水,又快步的回到了骆月涯的身边,将骆月涯扶起来,喂她喝水。 骆月涯和完水后,意识慢慢的开始清晰了。 看了看喂自己喝水的人,这人她认识是厨娘月嬷嬷。 骆月涯看了看四周,屋里就只有自己和月嬷嬷两人。 “月嬷嬷,你到底是谁?”骆月涯突然开口问道。 柳如月的拿起水杯的手霎时顿了顿,她看了看刚刚苏醒过来的骆月涯,难道说…… “小姐,你忘了?我是厨娘啊!”柳如月并不知道骆月涯为何这么问她。 所以此刻的柳如月并没有据实以告。 “月嬷嬷,我要知道实话!”骆月涯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无力。 自从那日昏倒以来,自己的脑中莫名其妙的出现了许多的画面。 那些画面似乎与自己失去的记忆有关。 最让她不可思议的是,这些断断续续闪过自己脑中的断片之中居然有云翳晟的出现。 他唤她做雪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头又开始痛了,骆月涯用手捂了捂太阳穴,自己每次勉强自己去回想过往,头就会发痛,这次也是。 “小姐,你是否想起了什么?”柳如月探试性的问道。 看骆月涯此刻捂头的动作,柳如月猜测着。 “……”骆月涯没说话。 只是抬头看了看自己眼前的月嬷嬷,她刚才问自己是否想起了什么? 难道说她知道自己的过往? 是了,一定是了,看月嬷嬷的那神情,骆月涯肯定,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小姐?”柳如月见骆月涯看自己的眼神十分的奇怪。 柳如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易容了脸,难道脸上的面具露出了破绽? 柳如月下意识的动作被骆月涯看在眼里。 骆月涯微眯着眼打量着月嬷嬷,突然骆月涯的瞳孔一缩。 易容! 眼前这个月嬷嬷易容过,虽说她的易容技巧很好,但是月嬷嬷脸上的那张面皮始终没有真人的皮肤的那种光泽。 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是看不出来,自己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之前自己一直只当月嬷嬷是个普通的厨娘,而且月嬷嬷也没有做出什么不和她身份的事,自己自然没有怎么特别留意过月嬷嬷,也难怪自己没有发现月嬷嬷易容过。 直到那天,月之岚去见云翳晟那天,月嬷嬷出手救了月之岚,骆月涯这才发现月嬷嬷并非一般的厨娘那么简单。 “月嬷嬷,这张脸不是你原本的样子吧。”骆月涯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是的,这的确不是我原本的样子,我的确易容过。”柳如月也不再隐瞒,诚实的回道。 说完,柳如月将脸上的易容揭去,露出来的是是一张年轻貌美的容颜,不似之前的那张又老又皱的脸了。 “月姐姐?!”骆月涯脱口而出。 “雪儿,你想起来了?你认识我了?”柳如月眼前一亮,近身与骆月涯的跟前。 “雪儿?我失忆以前的名字叫雪儿吗?”难道之前那残断的画面,云翳晟口中的叫的雪儿就是自己? “……”柳如月有些困惑的看着骆月涯。 刚才骆月涯明明像以前那样叫了自己,怎么又反过来问自己她以前的名字是不是叫雪儿呢? 难道说雪儿并没有完全记起以前的记忆? “我叫雪儿?是吗?全名是?月姐姐,你能告诉我以前的事吗?”骆月涯见柳如月只是看着自己没有说话。 骆月涯伸出左手拉住柳如月的衣袖问道。 她以前究竟是怎么的一个人? 当初二皇子御毅宸告诉自己的身世一定不是真的,自己并非什么商户之女。 之前骆月涯还只是怀疑,可如今这些断断续续的片段,自己会医术,武功等等,让骆月涯觉得二皇子御毅宸的话是不可全信的。 虽说二皇子御毅宸在自己的身世上欺骗了自己,但是有一点二皇子御毅宸没骗自己,那就是自己的确是由二皇子御毅宸给救回来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你叫水凝雪,你爹叫严啸天,你娘叫水玲珑……” 柳如月一字一句的给骆月涯讲述着骆月涯的前程过往。 但是这紧紧限于有关她在雪谷那段,至于水凝雪出谷后遇见云翳晟那段,柳如月是只字未提。 “那云翳晟呢?我和他是什么关系?”骆月涯听完柳如月的话后问道。 骆月涯的那些断片的画面里,明明有云翳晟的身影,为何柳如月刚才的话中却没有提到他能,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柳如月为何要隐瞒有关于云翳晟的那一部分呢? “这个……我不能说……不过他绝非你的敌人。”柳如月被骆月涯这么一问,有些迟疑了,不过柳如月还是没有正面回答骆月涯的问题。 因为谷主夫人之前再三交代过,她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骆月涯面脸疑惑的看着柳如月。 既然柳如月将自己的过往都能全部的告诉自己,为何柳如月独独云翳晟那段却不告诉自己呢? 就在骆月涯还要追问的时候,云翳晟这时已经包扎好伤口回来了。 “小姐这事,你记忆恢复了就知道。”柳如月说完,示意云翳晟正在厢房外要见她。 柳如月松了口气,还好云翳晟这时候来了,要不然被雪儿这样一直问下去,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了,一边是谷主夫人,一边是雪儿。 被谷主夫人知道自己告诉了雪儿有关云翳晟的事,破坏了夫人考验她未来女婿的计划,指不定到时候夫人会怎么对自己。 柳如月庆幸的是雪儿此刻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要不然以雪儿的性子其实像现在这般好说话的。 所谓有其母比有其女,雪儿是从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这整人的伎俩是有过之而不及。 “月姐姐,我先整理下衣裳,还有你的脸。”骆月涯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柳如月随即说到。 此刻自己身上只穿了中衣,实在不适合见客。 此刻的柳如月揭下了脸上的易容的面具,要是柳如月以这样的面貌出去见他们,不把他们吓到才怪。 ※※※※※ “少爷,你别走那么急,小心伤口又崩了。”雨溪跟在云翳晟身后,一边小跑步一边担心的说着。 云翳晟哪里听得进雨溪的话,如今云翳晟一心就是想见到骆月涯,一心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没一会,云翳晟就来到了骆月涯的厢房外面。 等了好一会,房门开了,柳如月从里面走了出来。 “云公子,请稍等片刻,小姐已经醒了,容后就会见接见公子。” “骆姑娘醒了?”云翳晟惊喜的道。 本来已经还在因为骆月涯的昏迷担心着,现在听到骆月涯苏醒了,云翳晟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她醒了就好,她没事就好。 “是的,小姐醒了。” 柳如月朝云翳晟身后的白煜使了个眼色,白煜见到柳如月朝自己挤眉弄眼的。 白煜也很快的有了反应,小步走到柳如月跟前。 “怎么了?”白煜小声的问道。 见柳如月的神色与刚才分开时稍有不对。 只见柳如月附耳跟白煜嘀咕了几句后,白煜的神色变了几遍。 这一切都看云翳晟的眼里。 “是不是骆姑娘有什么事?” 看他们两个交头接耳的,在看那胡白那复杂的神色,云翳晟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骆月涯是不是有什么事。 还不等柳如月和白煜回答,厢房内传出了骆月涯的声音。 “月嬷嬷,请云公子进来吧。” 云翳晟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进去。 “月嬷嬷,你们先退下吧,我想与云公子单独聊聊。” 骆月涯抬眼看了看站里于一旁的柳如月他们后,淡淡的说到。 柳如月和白煜没说什么,很识相的行礼退下了。 “雨溪你也退下吧。”云翳晟对自己身后的雨溪开口道。 “是,少爷要是伤口不适就唤我,我在外面侯着。”雨溪有些担心自家少爷的伤势。 “恩,知道了。”云翳晟扭头瞪了雨溪一眼。 柳如月和白煜退出房间后,走到墙角。 “小月月,你说他们两个单独说话,会不会……”白煜问着柳如月。 “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尽快相认,天天顶这这张老脸鹤发的。” 柳如月当然知道白煜想说的是什么。 不过柳如月知道,此刻的雪儿就算是知道了自己与云翳晟之间的事,她也不会在现在与云翳晟相认。 因为雪儿现在的身份是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有这层关系在,再加上二皇子御毅宸对雪儿有救命之恩。 此刻二皇子御毅宸又处于储君的争夺的关键时刻,要是此刻作为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侧妃的雪儿,要是在这个时候与云翳晟闹出一些什么是是非非怕是不好,更何况云翳晟的母亲的身份特殊,雪儿会知道这事的轻重缓急的。 “唉,看来谷主夫人真是什么都料到了,我们的这些日子还真是如夫人所说的不清闲啊。”白煜摇了了摇头。 “好了,不说这事了,你去看看青龙那边查的怎么样了。”如今还是雪儿他们的安全最重要。 “恩,好,我这就去。”话落,白煜已经不见影了。 厢房内此刻就剩下云翳晟和骆月涯了。 厢房内沉寂了好一会,云翳晟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骆姑娘,我有一件事想请教于你。”云翳晟的目光盯着骆月涯手上的那只手镯。 “云公子请说!”骆月涯微笑的说到。 从刚才起,骆月涯的目光就一直在云翳晟的身上。 自己失忆前到底跟这个叫云翳晟的男子是什么关系。 不管他们俩到底是何种关系,骆月涯知道,云翳晟觉不会伤害于自己,自己只要有他在身边,自己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心的感觉。 “不知道,骆姑娘手上的那个手镯是哪里来的?”云翳晟询问着一直看着自己的骆月涯。 “云公子是说的这只手镯吗?”骆月涯抬起戴着手镯的手,将衣袖微微撩起了一点点,露出了戴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七色宝镯。 “是的,就是它!”云翳晟点头说道。 “那我可以问问,云公子为何会对我手上的这只手镯感兴趣吗?”骆月涯的脸上的笑容依旧。 骆月涯的目光不停的在在云翳晟的身上流动,似乎云翳晟对自己手上的这镯子很感兴趣,似乎这手镯的由来对云翳晟来说很是重要。 她记得,刚才柳如月跟自己提过这手镯是她母亲之物。自己该如实的告诉云翳晟吗? 050 尘埃落定(四) 050:尘埃落定(四) 云翳晟抬头,他的目光正好对上骆月涯的目光。 “因为我的未婚妻手上也有一只和骆姑娘手上一模一样的手镯。” “未婚妻?云公子说的是湘琴郡主吗?” 她记得那日德瑞郡主阎湘琴自我介绍说了她是云翳晟的未婚妻。 “不是,郡主并非我的未婚妻,那都是祖母的一厢情愿。” “哦?”骆月涯的眉头上扬。 “骆姑娘,还记得狼袭那晚我对你说的话吗?”云翳晟缓缓开口。 “当然!”骆月涯迟疑了一下,这才想起那日在破庙月下自己与云翳晟的一席话。 当时云翳晟曾经说过自己与他要找的人在神态上十分相似,她记得当时云翳晟对自己说,他要寻找之前是他今生的妻子。 “她与骆姑娘拥有相同的手镯!”云翳晟说道。 “原来如此!她叫?”骆月涯表示了解了。 “她叫雪儿,骆姑娘,你的这手镯?”云翳晟很是期待骆月涯的回答。 然后骆月涯却给了云翳晟这么一个回答。 “这手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以前的很多事都记不太清了。”骆月涯脸上还是保持着刚才的笑容可是瞳孔却猛然的缩了一下。 骆月涯此刻是只是表面上的镇定。 雪儿?他说她的未婚妻叫雪儿? 她记得那些保留的记忆片段里云翳晟曾经叫自己雪儿。 她记得柳如月的跟她说的自己的本名,姓水,名凝雪。 按照云翳晟的说法,还有自己的断片记忆,柳如月告诉她的那些过往云烟,骆月涯能肯定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跟云翳晟关系不一般,云翳晟行才口中的未婚妻是自己没错。 可是骆月涯却没有承认自己就是云翳晟口中的那人。 “……”云翳晟此刻眼中有明显的失落。 “云公子,我那日拜托你的事,我希望能尽快有个结果。”话头一转,骆月涯提醒道。 “说到这事,我那日约骆姑娘,就是想与骆姑娘商讨此事,谁知那日来的却是月姑娘。我已经与蓝族长达成了协议,这时间地点还得由骆姑娘来定。” 此刻云翳晟向骆月涯确定与蓝祁阳交易的确切时间和地点。 云翳晟没再继续追问手镯的事了,因为他知道再怎么问骆月涯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说到那日遇险,云翳晟还很庆幸前来赴约的是月之岚,要不然被暗器所伤的就是骆月涯了。 可后来骆月涯在他们遇袭后,出现在了事发地点,并且出手,助他们退了敌人。 那日狼袭,云翳晟就知道了骆月涯的武功甚高。 这次他们遇袭大伙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可怜此番前来的杀手不简单。 但是也是因为这次的遇袭,骆月涯受伤,云翳晟才有幸见到骆月涯衣袖下的七色宝镯,说真的云翳晟还有点感谢那些杀手,不过他们伤了骆月涯也是事实。 他不会放过那些人。 “恩,这事是岚姐的自作主张,我希望云公子能尽快的将事情办妥时间就定在三日后,至于地点就远在之前云公子邀约我去游湖的那里吧。还有这手镯,我会再问问我身边的人,到时候再给云公子一个回复,你看怎么样?云公子?”骆月涯抬起戴有手镯的手晃了晃说道。 “恩,那事我会尽快的帮骆姑娘办好的,那我就不打扰骆姑娘修养了。”云翳晟撑起带伤的身体起身走了出去。 骆月涯看着云翳晟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 云翳晟从厢房里出来后,雨溪连忙上前去搀扶自家少爷。 “雨溪我们回去。” “是的少爷。” “妞妞还有几日能到?” “应该快了!” “那就好!” 云翳晟带着雨溪离开了阿斯兰的别院。 待云翳晟离开后,柳如月走进了骆月涯的厢房。 “月姐姐,我可以信任你吗?” 骆月涯抬眼看了看走进来的柳如月,虽说自己的记忆中有那么一段保留的记忆是与柳如月有关的。 靠着那记忆,骆月涯知道柳如月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但是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事对记忆不全的联系我来说有些突然。 此刻自己还是不是很放心。 “属下誓死保护少主!”柳如月单膝跪地的说到。 “好了,月姐姐起来吧!”看她那样应该是可信的。 “我有事需要你去办!”骆月涯让柳如月起身后随即说到。 柳如月起身后立于一旁,静静的听着骆月涯接下来的吩咐。 只见骆月涯交代了柳如月几句后,柳如月退出了房间。 偌大的厢房此刻只剩下了骆月涯一人,骆月涯叹了一口气。 手指有意无意的摸了摸戴在自己手上的那七色宝镯。 如果记忆没有错误,如果柳如月和云翳晟说的都是真的。 那么自己当日坠涯并不简单。 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呢,可是如今自己的记忆很零碎。 自己的记忆还没有拼凑完整。 自己也想过云翳晟一定是认识自己的,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是云翳晟一直寻找的那个“她”。 从这几日的接触看来,那自称是云翳晟未婚妻的德瑞郡主阎湘琴,云翳晟的各种反应。 骆月涯最终还是没有向云翳晟坦言,自己也许就是他要找的人。骆月涯已经有九成的把握,云翳晟口中的未婚妻,他一直寻觅的人就是自己。 可是骆月涯刚才并没有开口对云翳晟说。自己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 这之间还存在着许多的疑问,许多的不稳定的因素。 要是自己贸然的说出了自己就是他要找之人,说不定随后还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第一,自己当日为何坠涯?凶手是谁?出于何种目的? 第二,自己现在还不知在乌斯拉赫城遇到的杀手的背后是谁?出于何种目的? 第三,自己现在的身份,不适合,毕竟二皇子御毅宸对自己有恩,她不能在这时候让二皇子御毅宸的对手有机会去抹黑她的恩人。 现在还是用骆月涯这个身份较为妥帖。 现如今还是先解决蓝灵儿的事,她有预感只要解决了蓝灵儿的事,在这乌斯拉赫城发生的事情都能解决了。 ※※※※※※ “老爷,老爷,云翳晟带着随从在外求见!”管家慌慌张张的跑到书房禀报云翳晟来访之事。 “你带他们去偏厅侯着,我一会就来。” “偏厅?老爷不用在大厅吗?” 管家有些不解,为何老爷要让自己带云翳晟他们去偏厅。 “让你去就去,何来这么多问题,老爷我自有打算。” 蓝祁阳瞪了一下管家语气有些不悦的说到。 “是,老奴这就去。”管家见蓝祁阳面带不悦,哪敢再多问,急急的退下了。 管家退下后,蓝祁阳的眉头深锁。 云翳晟来找他所谓何事?难道说他已经知道那些杀手是自己雇去的了吗?难道此刻云翳晟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 蓝祁阳越想心越慌,不过最终蓝祁阳还是强作镇定的去偏厅见在那里等候自己的云翳晟。 偏厅离书房不过半刻钟的的时间,不知为何蓝祁阳觉得自己此刻的步伐为何会如此凝重,蓝祁阳从书房到偏厅却走了足足的一刻钟那么久。 蓝府偏厅,此刻正坐着云翳晟,云翳晟今天一身藏青色的装束,使得云翳晟手上的白色吊手带子显得格外的显眼。 而雨溪则是站立于云翳晟的身后,今日的雨溪手中居然拿了一口长剑在手。 刚走进来的蓝祁阳,面带微笑语气带着浓浓的歉意。 “抱歉,抱歉,让云公子就等了,刚才让府中的一些锁事给耽搁,还望云公子不要见怪。” 蓝祁阳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云翳晟。 “没事,不过就等了一盏茶的时间,是我未曾先通知蓝族长就前来了,因该是在下打扰了才是,怎么会见怪呢。” 云翳晟客套的说着。 “前日听说云公子和神女大人在西郊遇险,当日便去探访,可是府中的人却说云公子和神女大人不便见客,本族还担心云公子来着,如今云公子的来访本族长才放下心来。” 蓝祁阳和云翳晟交谈了一会,一颗悬着的心暂时的放了下来。 在自己刚才与云翳晟的交谈中,蓝祁阳觉得云翳晟应该还不知道那些杀手是自己找去的。 “多谢蓝族长的关心,那些补身的药材都是极好的,蓝族长真是破费了。”云翳晟顿了顿随即又说道,“今日我前来,主要是为了之前我们商讨的那桩交易。” 话语间,云翳晟特别的加重了“交易”二字的语气。 “时间和地点都定下来了吗?” “是的,三日后,西郊湖边。” “西郊湖边?!”蓝祁阳听到云翳晟刚才说的交易地点在乌斯拉赫城西郊的湖边时,瞳孔猛的一缩。 为何云翳晟会将交易地点定在西郊湖边?难道他们发现了? 蓝祁阳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先前刚放下的那颗悬起的心又吊悬了起来。 蓝祁阳死死的看着云翳晟,可是云翳晟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从刚才自己进来到这些一直都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交易地点定在西郊湖边只是一个巧合。 “怎么?蓝族长对我们定下的时间和地点有何疑问吗?”云翳晟将蓝祁阳刚才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 似乎这位蓝族长在听见他们定下的地点是西郊湖边后的反应,似乎有些过了。 “不,不,不,我没有疑问,三日后我们西郊湖边准时交易。”蓝祁阳突觉自己刚才有些反应过度了,于是连忙回道。 “那么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负重还有事,这就不打扰蓝族长了。” 说完云翳晟起身带着身后的雨溪就准备离开蓝府。 “那我这送送云公子!”蓝祁阳见云翳晟起身准备告辞,也连忙起身客套的说着。 “蓝族长请留步,不过几步路的事,就不用麻烦蓝族长了相送了。”云翳晟开口拒绝了蓝祁阳的相送。 “那好,我这就不亲自相送了!管家你就代我送送云公子。”蓝祁阳对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让管家跟着前去。 管家应了声便将云翳晟主仆送了出去。 待云翳晟走后,蓝祁阳一下子又做回了身后的凳椅上,浑身开始有些颤抖,刚才他在云翳晟离去的那一瞬间,自己似乎在云翳晟的眼中看到了些什么。 还有云翳晟的那个随从,记得上次云翳晟来时身边的随从和此番前来的随从都是同一个人,不一样的是这次这随从此番前来手上居然拿了一把宝剑,这意味这什么? 是察觉了?还是发现了?还是有所怀疑了? 三日后的交易,自己到底是去还是不去?这会不会是一个陷阱? ※※※※※※ 蓝府大门外,管家将云翳晟送出了门后就转身走了。 可是云翳晟带着雨溪走出了蓝府大约十步左右的距离,突然顿住了脚步。 云翳晟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蓝府,随即对雨溪开口说道。 “雨溪,你去查一查最近,蓝府的人都跟哪些人有所接触过?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云翳晟觉得刚刚蓝祁阳在听见自己提到西郊湖边时的反应和神态有些不对劲。 “是”雨溪应声记下。 051 尘埃落定(五) 051:尘埃落定(五) 乌斯拉赫城西郊,翠湖。 翠湖是乌斯拉赫城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湖面,光影潋滟,风光美好。 离翠湖不远处还修建有不少的亭宇楼阁。 离翠湖最近的阁楼就是渭湖茶楼,渭湖茶楼与乌斯拉赫城内的那些茶楼有些不一样。 这里除了是给人们品茶外,茶楼的二楼则有不少雅室。 几日前这里曾经经历了一场有预谋的暗杀事件,当时的渭湖茶楼也受到了波及,许多东西都被折损了。 时后骆月涯让月之岚用市价两倍的价格将渭湖茶楼给买了下来。 这一来嘛是对原茶楼主做出的一些赔偿,这二来嘛,骆月涯觉得在这渭湖茶楼之上欣赏不远处那翠湖的风景甚好。 骆月涯此时此刻正坐在渭湖茶楼二楼雅室的琴案前,骆月涯那纤纤玉手搭在琴弦上,铮铮淙淙地抚着琴案上的那把古琴。 看骆月涯那捂琴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便知道骆月涯在琴艺方面是有些造诣的。 骆月涯已经在这里坐了很久了,弹了好久的曲子。 一曲接一曲,骆月涯几乎将她所会的曲子快要弹尽了一般。 这几日里,不断的回想着自己的过往。 云翳晟经过那日一战后,月之岚对其的态度似乎也有了改变了,对云翳晟来别院找看望于自己也没有过多的阻拦了,但是月之岚口中还是会时常念叨自己让自己不要跟云翳晟来往过密。不过月之岚最近只是在嘴里念叨,行动上却是默许了云翳晟自由的出去别院。 如今云翳晟成了别院的常客,每日里一大早就跑来她这里待着,还时不时的在探试自己是不是他心中的雪儿。 而纵是如此,骆月涯给云翳晟的回答总是模凌两可的,实在是一些自己不想回答的,骆月涯就干脆会他一句不记得了了事。 今天是怎么了?云翳晟还是没有出现。 按理说云翳晟此刻应该出现了才对,怎么这会自己在这里一曲接一曲的不知道弹了多少首,都不见云翳晟的身影。 如今夜幕开始降临了,疯魔时刻,骆月涯的琴声显得格外的清晰。 一天了,一天没有见到云翳晟,不知怎么的骆月涯此刻有些挂念云翳晟,甚至还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明日就和蓝族长约定交易的日子,骆月涯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 骆月涯正想着,一阵萧声突然自不远处传来,在这静谧的天地之间,那箫音如同一朵温柔的无形的莲花,在湖面上悠悠地绽放,箫声似乎在迎合着自己的琴声。 渐渐传来的那轻轻的萧声带着无限的缠绵和缱绻,带着幽咽难平的深邃情意,留恋捻转,悠悠,划过她的心扉。 骆月涯,心头剧震,这样的箫声,为何自己会感觉如此的熟悉。 骆月涯听着那带着无限的缠绵和缱绻的箫声,脑中闪过无数的记忆画面,画面中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一个是自己,而另一个则是云翳晟。 随着琴声箫声的交错,骆月涯脑中闪过的记忆片段越来越多。 他,她记起来了。 云翳晟,她最在乎的人之一。 云翳晟,她承诺要与之在一起的人。 云翳晟,认定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个人。 她,她想起来了,自己全部的记忆。 她想起来了,自己与云翳晟的过往。 她想起来了! 忽然间骆月涯,不应该说是水凝雪,此时此刻眼眶中聚集许多晶莹的泪珠。 水凝雪的琴声骤转,弹起了那首他们彼此都熟悉的乐章。 远处的箫声,也跟着水凝雪的琴声的变动慢慢的跟着变声。 琴声箫声此刻所奏出的乐章正是——《凤求凰》。 是她吗?云翳晟将手中的玉箫拿离了嘴边,听见渭湖茶楼那传出了的琴声,琴音的骤转,曲调变成了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那首曲。 他们很有默契的开始演奏《凤求凰》,悠扬的琴音与那萧声合奏起来。 萧声悠扬,琴声清丽。铮铮琮琮的琴声夹杂着清幽的洞箫声,在这个静夜里,是那样的动人心弦。 这一瞬间,就连一向热闹喧哗的临江楼静的好似无人一般。 琴声萧音似乎在一问一答,琴音低缓,萧声也慢慢地低沉下去,但却低而不断,回旋婉转,优雅低沉,连绵不绝,荡气回肠。 水凝雪的手指搭在琴弦上,琴音歇止,琴弦仍颤抖不已,好似她的心。她起身,透过半开的扉窗,望向湖面。 一叶轻舟,正从湖面悠悠荡来。 小舟荡碎了水面上的波光,湖面泛着波光粼粼的涟漪,也荡碎了瑟瑟的一湖心水,良久不能年息。 只是,小舟的船头上,并没有意料之内的身影。船头空荡荡的,只看到船尾有一个艄公在划着船。瑟瑟忽然心中一滞,云翳晟呢?难道,不是他?可是,那首曲子,她明明听的出来,是他吹奏的曲子。 骆月涯打开窗子,纵身一跃,好似夜莺般从窗子里飞出,施展蹑云步,在水面上凌波飞过。月牙色的衣衫在湖面上飘过,好似一片迎风飘展的花,轻轻地飘落到船头。 湖水无声地流淌,一波一波荡漾着,将落日映在水面,将两岸的树木以及楼船投影在水中。 水凝雪站立在船头,随着小船的荡漾,看到自己的影子在水中轻轻晃动,就好似她不能平静的心湖。 “高山流水,知音难寻,方才有幸和阁下合奏一曲,不知阁下可否出来一会!” 水凝雪站立在船头,曼声说道,清眸紧紧凝视着挂在船舱门的竹帘子。 难道不是云翳晟? 自己猜错了? 可是记忆的片段里自己只和云翳晟合奏过。 也只有自己琴与云翳晟箫才会如此的有默契。 心,不受控制地狂跳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跳出胸腔外。 四周一片静谧,似乎除了自己心跳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别的声音! 船舱内的光线比较暗,透过密密的船舱的帘子。 水凝雪隐约看到一抹藏青色的身影,缓缓地向舱门移了过来。 一步一步,很慢很慢!水凝雪几乎就要挑起帘子,看一看舱内的人了。 不知道为何自己想起了昔日的记忆,此刻脑中就一个个念头,她要见云翳晟,很迫切的想立马见到云翳晟。 帘子被一双修长的手缓缓打开,一个长身玉立的藏青色的身影从舱内卓然走出,他的手中执着一管碧玉洞萧。 他缓缓地在船头凝立,夕阳余辉笼着他藏青色的衣衫,使他看上去仿若站在云端的战神,优雅又威武。 他那身藏青色的衣裳,依稀看出,几乎接近黑色的。 “在下阎梓雄,很高兴和姑娘琴箫合奏!不知姑娘芳名。”阎梓雄低低说道,声音清澈温雅,唇角,勾着淡淡的妖娆的笑意。 没想到她真的还活着,呵呵,当初接到岳殇传来的信息,自己还些不相信,毕竟当日那断崖甚高。 当日的她被自己打的重伤,又掉下断崖,按理说是必死无疑才对。 可是如今她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不过她活着也好,她是他第一个让自己感到有兴趣的女子,那日在蜀炎国的国都府,那日在自己将她打落断崖时自己看见了她易容下的真颜。 阎梓雄缓缓向瑟瑟走来,步伐慵懒,透着一股懒洋洋的优雅。 水凝雪凝视着眼前的人,心底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绷的更紧了。一直吊在喉间的那颗心,仿佛就要跳出自己的胸腔。 是他,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为何会从蜀炎国来到这乌斯拉赫城? 阎梓雄就站在她的面前。 水凝雪戒备的看着眼前的阎梓雄,阎梓雄也凝视着水凝雪。 四目相对,时光流转,一瞬间,水凝雪衣袖下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水凝雪本能的退后了一步。 水凝雪眨了眨眼,希望是自己花了眼看错了,不管水凝雪闭眼几次,可当自己的眼睛再度张开是,阎梓雄的身影依旧在那里。 “我叫骆月涯,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水凝雪盈盈一笑,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水凝雪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本名,而是报出了自己失忆后,二皇子御毅宸给自己的新名。 活落,水凝雪就准备离开这船。 可是正当骆月涯要下船的时候,阎梓雄伸手用手中的玉箫挡住了骆月涯的去路。 “公子,你这是何意?”骆月涯脸色严肃的问道。 这个阎梓雄想干什么?难道他还想再杀自己一次? 骆月涯知道在自己坠涯时,阎梓雄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揭开了,他看见了自己那张面具下的真颜。 “不,在下并没有恶意,只是觉得姑娘与在下一位故人很像。”阎梓雄审视了骆月涯很久才开口说到。 在岳殇的信息里,说她是掌璃国二皇子的侧妃,因为受过伤失去了记忆。 从骆月涯刚才的反应,似乎是真的不记qqw得以前的事了。 阎梓雄觉得此刻眼前的骆月涯和自己之前见过的水凝雪在气质上有稍稍的不一样。 一度让阎梓雄认为骆月涯只是与水凝雪长的相似的一个人而已。 可是再仔细的看了了眼前的这个女子,没有错,是她!是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鼻。 阎梓雄的记忆是那么的清晰,那么深。 “是吗?可以小女子并非公子口中的故人。” 还故人,明明就是仇人,虽然自己才忆起之前的事。 骆月涯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这个曾经对自己痛下过杀手的阎梓雄。 052尘埃落定 052:尘埃落定(六) “呵呵!”阎梓雄笑了笑。 他从骆月涯的眼中看到一抹厌恶,不知是不是觉得自己是登徒子呢? 骆月涯抬眼看了看这个对自己下过杀手的男子,他的出现让骆月涯很意外。 骆月涯才受过伤,如果此时与之动手怕是讨不了好。 眼前这人应该受到惩罚! 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她要让他受到该有的报应! 这仇她会报,但是不是此刻,来日方长。 谁知阎梓雄突然一阵掌风向自己袭来,骆月涯身子一闪,险险的闪过。 骆月涯快速反击,两人就在船头比划开来。 这显然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决斗,双方实力相差悬殊。 受过伤的骆月涯如今有些吃力的应对着阎梓雄。 不过才交手两招,骆月涯便暗暗心惊,骆月涯知道,不出十招,自己必败无疑。 不过,也不知为何,对方似乎并未急于取胜,每一招都险些就要击中自己了,却又不动声色地偏开。 看在旁人眼里,似乎是自己躲得快,对方出手慢。 可是,骆月涯心里明白,阎梓雄是故意的,若他不是故意为之,不会算的这么准,每一次都慢那么半拍,偏那么一毫。 骆月涯勉强支撑着,和阎梓雄来回战了五十多招,额头上渐渐出了汗。 骆月涯有些后悔,今个自己没人带人独自出来了,自己够倒霉。 这阎梓雄到底想做什么? 现下自己就如同一只被猫戏弄的老鼠,迟早要命丧于此? 骆月涯不甘心,拼了命,再次躲过对方的掌风后,在两人错身的一瞬间,忽然骆月涯拔下头上的金簪子,狠狠刺了过去。 这一刺,骆月涯其实没有抱着任何刺中的希望,却未曾想到,竟然刺中了。 只见那阎梓雄捂着胸口,潋滟生波的俊目闪耀着一抹复杂的令他猜不透的神情,仿若痛到了极致,又仿若不是。 鲜血顺着他修长的手指从胸口淌出,染红了他捂胸的手掌。 就在这时,远处岸上突然传来一道尖叫的女声。 “大哥——” 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声音从岸上传来,很快的阎梓雄的护卫岳殇飞身到了阎梓雄的身边,用手中的宝剑对准了骆月涯。 紧接着月之岚也带着人出现在了湖边。 “岳阳,退下!”阎梓雄目光望着骆月涯,一手捂住被刺的伤口,口中呵斥了拿剑指向骆月涯的岳殇。 岳殇犹豫了一下,缓缓的将手中的宝剑收了起来。 这时月之岚也上了船,站立于骆月涯的身后。 “没事吧?”月之岚上上下下的检查了,见骆月涯只是发丝有些凌乱外并没有受伤,这才安心下来。 见骆月涯没事后,月之岚才转身对受了伤的阎梓雄说道。 “小王爷,不知道你和我们的骆妃娘娘发生了什么误会,使得我们骆妃娘娘进而出手伤了小王爷。” 今日骆月涯单独外出,到日落都还不见骆月涯回来,问了府中的人,才知道骆月涯一个人来了他们刚买下的渭湖茶楼。 月之岚有些不放心,就带着人过来了。 谁知到了渭湖茶楼并未寻到骆月涯,就在这时听见远处湖边传来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叫喊,月之岚闻声望去,就看见翠湖边停泊了一艏船,船头有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在格斗。 虽说在渭湖茶楼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月之岚很确定那那抹白影是骆月涯没错。 急急忙忙从渭湖茶楼赶过来,月之岚就看见骆月涯用发簪刺伤了阎梓雄。 而月之岚也从刚才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叫喊声中得知了阎梓雄的身份。 “是本王唐突了,不怪骆姑娘!”阎梓雄的话里没有丝毫责怪骆月涯将自己刺伤了。 “今日天色以晚,小王爷又有伤在身,想来我家骆妃娘娘也受了惊喜,小女子就先带我家娘娘回府去了,改日定当亲自带上薄礼去给小王爷致歉。” 月之岚向阎梓雄福身说道。 不管骆月涯与阎梓雄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管这事到底是谁的错,现在骆月涯伤了阎梓雄是不争的事实,就算阎梓雄没有打算追究此事,但是必须彼此的身份,月之岚才会说改日登门致歉。 阎梓雄点了点头,便让自己身后的岳殇扶他回下榻之处。这期间岳殇已经给阎梓雄被骆月涯刺伤的那伤口做了紧急简单的处理,伤口似乎没有刚才那般流血了。 “骆月涯,这事没完!”德瑞郡主阎湘琴见大哥离去,狠狠的瞪了骆月涯一眼说到。 “……”骆月涯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德瑞郡主阎湘琴两兄妹离去的背影。 真是好笑,她居然还那样凶神恶煞的对自己口出狂言。 自己没找她算昔日的那笔血账,她就该偷笑了,还敢在这里恐吓自己。 真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水凝雪是病猫是不是。 “我们回去吧,如今夜深了,更深露重,对你的身体不好。” 月之岚看了看骆月涯说道,她发现此刻的骆月涯眼中有许多复杂的神情。 也不知道骆月涯到底和那小王爷有和瓜葛。 “好的,我们回去吧。”骆月涯收回了看向德瑞郡主阎湘琴他们的目光,侧头看看向月之岚说到。 ※※※※※※ “你说什么?骆姑娘将阎梓雄给刺伤了?”云翳晟听到雨溪的回禀后。 今天本来已经应该去骆月涯那边,可是从蜀炎国云府传来消息,国都府不知道怎么的非说祖母牵涉进了一桩命案,而这命案的主角还是陆嬷嬷。 云翳晟接到这消息后立马快速的处理了了乌斯拉赫城的一些琐事,待明日将骆月涯托付与自己的事办好,云翳晟就打算回一趟云府。 因为云翳晟觉得这事来的突然且诡异。 按理说陆嬷嬷的死是死于自杀,这些都是当日定案的结果了。 而陆嬷嬷也是与云府签过死契约的女仆。 就算主子要将其处死,官府衙门也是管不着的。 只因为陆嬷嬷事先杀害了吴青烟,这才关进了国都府的大牢房。 可是关进大牢的罪仆,按理说自杀在牢中,只要陆嬷嬷的主子没站出来要求官府彻查,死了就死了的。 可是谁想,陆嬷嬷并非云府买进的女仆,而是当年梅姨娘带进府中,这卖身契自然而然是在梅姨娘手中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被软禁了的梅姨娘居然跑到国都府大闹,说云老夫人阎袭月是杀害陆嬷嬷的真凶,理由是杀人灭口。 这事在大家的眼里看来不过是一起极其荒诞之事。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国都府居然从云府将云老夫人阎袭月给带走了。 在云翳晟看来这绝对是一场阴谋。 就算他们云府云老夫人的亲卫队再怎么不济,防范再怎么松懈,也不可能让梅姨娘在北苑轻易的走出。还让人去了国都府告恶状。 好巧不是的是国都府还应承了此案。 所以云翳晟才决定待明日一办妥骆月涯拜托他的事后就回一趟蜀炎国云府的。 也是在今日,云翳晟知道了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大哥阎梓雄也来到了乌斯拉赫城,本想这会事情忙完了,让雨溪去看看阎梓雄是否有空,他好过去打个罩面。 可是谁想,雨溪带回来的消息却是骆月涯刺伤了阎梓雄。 这又是怎么回事? “少爷,我说骆姑娘刺伤了小王爷。”雨溪再一次说道。 “雨溪,我们走!” 话落云翳晟就往外走直到走出大门后,雨溪的声音突然响起。 “少爷,走错了,去看小王爷,因该走这边。”雨溪看着自家少爷走的方向不对,于是出声提醒道。 可谁想云翳晟的回答却是。 “谁说我们要去看小王爷来着的,我这是要去看骆姑娘,没走错。” 云翳晟头也没回的说到。 本就要去找骆月涯再商讨一下明日与蓝祁阳交易的细节的,可现在听雨溪这么一说,云翳晟的脚步是走的更快了。 她伤了阎梓雄? 她怎么和阎梓雄动上了手的? 她是是否也受伤了? 越想云翳晟的脚步就越快,恨不得有立刻马上飞身到骆月涯的身边看看她是否安好。 “少爷,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啊。”雨溪小跑步的追在云翳晟的身后。 没多一会,云翳晟就带着雨溪来到了别院,在下人的口中,云翳晟得知,骆月涯并未受伤,这才使得云翳晟刚才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可是听下人说骆月涯从翠湖回来后就变的很是奇怪,一个人将自己关在了琴室,不停的捂琴。 云翳晟在吓人的指引之下来到了琴室外。 云翳晟并没有立马走进去,只是静静的站在实在,听着由琴室传出来的琴声与歌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053 尘埃落定(不能相认的无奈) 053:尘埃落定(不能相认的无奈) 一首《凤求凰》,让站在室外的云翳晟听着听着闪了神。 人美,乐美,声美。 只见屋内的骆月涯已经换了一身衣衫了,此刻骆月涯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月牙色的缎上绣着低调而精致的兰花纹。袖口衣摆处淡淡的勾勒出一些装点的图案,简约而低调,但是一眼就能让人感觉到无可比拟的优雅和舒适。 再加上此刻骆月涯的发丝也是简单的的挽在脑后,用一只款式极其简单的白玉簪子固定着。 骆月涯活脱脱的好似那月宫中的仙子一般。 骆月涯的玉手轻轻拨动着琴弦,琴声一股一股股清音随着骆月涯的拨动,流泻而出。 轻挑复捻,似流水穿云,玉珠落盘,悠扬的琴音不断的从室内传出。 此刻骆月涯弹的《凤求凰》与在渭湖茶楼的那时弹的有所不一样。 此刻的《凤求凰》没了箫声的伴随,却多了歌词的吟唱。 听着由骆月涯口中泄出来了声波,就好似被高山上的冰雪洗涤过,被九重天外的白云浸润过,清越嘹亮,悠远中透着纯净,甜美中透着苍茫。 而此刻站立于屋外的云翳晟并没有贸然的进去打断那优美的曲子,那动听的歌声,那美丽的画卷,云翳晟只是静静聆听。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就在琴音要和歌声溶为一体时,云翳晟听的有些忘神时,忽听得“绷”得一声,琴弦断裂。 随即从屋内传来骆月涯的声音。 “云公子,不知你还要站在屋外到何时?” 骆月涯很早就发现了云翳晟在外屋外了,她只是在想云翳晟听见她弹这首曲子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云翳晟会在自己没弹唱完之前就进屋来吗?他进来会有何反应呢? 可是骆月涯在琴室弹了许久许久,都不见云翳晟有丝毫的动作。 于是乎骆月涯故意将手中的琴弦用手指挑断,也因此划破你自己的玉手,一滴滴的血珠从手指的伤口处冒出。 可是骆月涯却不觉得疼,只是看着因为刚才自己的话,缓缓走进琴室的云翳晟。 “骆姑娘!” “不知云公子深夜前来所谓为何事?” “骆姑娘你流血了。” 云翳晟答非所问的说着。 为何骆月涯要弹这首歌要唱这首歌? 从骆月涯刚才的琴声和歌声中云翳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骆月涯似乎有心事。 “一点小伤无碍,云公子可是为了明日与蓝族长交易一事而来?” 骆月涯看了看刚才被断弦划破的手指,没太在意,只是用手绢很简单的包住了那流血的指尖。 他没问,他没问,他听见自己弹这首《凤求凰》后,什么都没问。 骆月涯很想此刻就向云翳晟表明自己就是水凝雪。 骆月很想此刻就告诉云翳晟自己留他一直苦苦寻找的水凝雪。 可是她不能,因为现在不是向云翳晟表明自己身份的时候。 再加上阎梓雄的突然出现,这让骆月涯跟是不能在此时表明自己的身份。 “不知骆姑娘,对明日之事是否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安全的带回蓝灵儿即可。” “那六瓣梅花银簪的主人?” “明日,胡白会将人带到你府上去的。” 对话如此的公式化,听不出一丝丝的情绪。 “我听说,你在翠湖伤了敬德王府的小王爷……” 说着无意,听者有意。 “云公子现在是想为您未来的大舅子,来找我讨公道吗?” “不,不,不,骆姑娘,云某绝非有此意,只是想知道敬德王府的小王爷有没有伤到姑娘。” 云翳晟知道骆月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多谢云公子的关心,没什么事,云公子还是就回了吧,我累了。” “那我这就不打扰骆姑娘了,云某告辞。” 就在云翳晟转身准备离去之时,听见身后的骆月涯突然开口说到。 “云公子既然是有未婚妻之人,是否你对小女子的关心有些过了?” 骆月涯这是在吃醋了,而这醋还是吃的是自己的 云翳晟明明与自己海誓山盟过,可是对如今自己这个身份的自己关心过盛。 骆月涯是既开心又生气。 开心的是云翳晟喜爱人是自己。 生气的是云翳晟居然对身为骆月涯的自己。 “……”云翳晟停住离去的脚步,转身看向依旧坐在那的骆月涯。 云翳晟的神情有些呆愣。 自己真的对骆月涯超出了介于朋友范畴的关怀了,自己是知道的,他一直将骆月涯当成了水凝雪来关心。 云翳晟没有想到骆月涯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一时之间云翳晟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做出什么反应了。 两人相对的沉默了好是一会,直到胡白和月嬷嬷的出现。 这才让胡白送了云翳晟出去。 “月姐姐,我都想起来了!” “雪儿?!” “月姐姐,让人盯着阎梓雄和阎湘琴。” 骆月涯目送云翳晟离开后开口对留在自己身边的柳如月说道。 “他们两个?”柳如月有些不解,为何雪儿突然对这两个人如此上心,难道说…… “当日将我打落断崖的人就是阎梓雄。” 骆月涯看了看柳如月略带疑惑的眼神开口说到。 “原来是他!”柳如月的神态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突然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先让人盯着就行了,我自有打算。” 骆月涯看到了柳如月眼中得杀气,知道柳如月此刻定是想去宰了阎梓雄,为自己报仇。 但是骆月涯并不想阎梓雄就这么简单的死掉。 骆月涯,不因该说是水凝雪,向来都是眦睚必报,更何况阎梓雄曾对自己下了那样的毒手。 要杀阎梓雄其实并不难,但是骆月涯觉得让一个人轻轻松松的死去不如让那人痛苦的活着来的快意。 “月姐姐,你让人查查,当初柳媚欣到底是怎么被人送去无回谷的。” 骆月涯恢复了记忆后,很多往事都朝她涌来。 骆月涯整理后就觉得柳媚欣到无回谷被感染时疫这事似乎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隐隐约约觉得这事与德瑞郡主阎湘琴脱不了干系。 “一会我就让人去办!”柳如月好像又想起了什么,随即说道,“月之岚,刚才回来后就变的怪怪的。” “恩,我知道了!”骆月涯点头道。 其实骆月涯刚才在翠湖的时候也感觉到了月之岚有些怪怪的,特别是在与阎梓雄对持的时候。 骆月涯觉得月之岚与阎梓雄似乎不是第一次见。 一会自己还是去找月之岚谈谈的好。 ※※※※※※ 乌赫拉斯城,蓝府。 “怎么受伤了?”阿斯兰。犹伊见阎梓雄负伤后回,难免有些皱眉了。 话说几天前,德瑞郡主阎湘琴带着昏迷不醒的阎梓雄来到他的府邸求助,碍于自己当初为了秀秀的的事曾与敬德王爷有过协定。 不然自己也不会出手相助,还让阎梓雄留宿于犹伊家。 “无碍,只是皮肉之伤而已!”阎梓雄若无其事的说着。 “没事就好,我看在敬德王爷的面子,那日才出手救你的,希望你在乌斯拉赫城的这段时间内不要轻举妄动。”阿斯兰。犹伊冷冷的死说道。 他才不想管阎梓雄的死活呢,只是这段时日里,乌斯拉赫城内陆陆续续的来了许多不明身份的人。 四大氏族中的蓝族和轩辕族似乎在私底下有异动。 阿斯蓝。犹伊身为犹伊族的族长,有责任保护自己的族人。 他不想因为阎梓雄在乌斯拉赫城的任意妄为而给犹伊族的族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了。”阎梓雄抬眼看了阿斯蓝。犹伊一眼说道。 今天自己不仅仅见到了劫后余生的水凝雪,还看到了那日向自己下药的女子。 没想到那女子居然会在水凝雪身边,她居然会是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的人。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会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就好!小王爷受伤了该多加休息吧”阿斯蓝。犹伊知道阎梓雄这么说了就表示日后他在乌斯拉赫城的这些日子不会再乱来了。 待阎梓雄会他所居住的厢房休息去后,阿斯蓝。犹伊一招手,一个暗卫突然出现在阿斯蓝。犹伊的面前。 “去查查,阎梓雄是如何受伤的!” 话落暗卫也随之消失了仿若没有出现过一般。 “爹爹……爹爹”稚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秀秀,怎么了?”阿斯蓝的此刻的神情变的十分柔和,说话的语气也十分的柔。 看着向自己飞奔而来的宝贝女儿,阿斯蓝此刻宛若一个慈父一般。 “爹爹明日带秀秀出去玩,好不好。”秀秀撒娇的说着。 虽说自己找到了自己的爹爹,可是自从跟着爹爹回家之后,就不曾出过府门。 爹爹说外面有时疫,自己身子弱不易出门,怕自己感染上时疫。 不过前几日听无心姐姐说那些得了时疫的病人都被神女大人给治好,乌斯拉赫城现下时疫也得到了控制。 “秀秀,想去哪里玩呢?”阿斯蓝。犹伊宠溺的问道,顺手摸了摸秀秀的头。 秀秀跟自己回来也有几个月了,这几个月自己忙着处理一些琐事,几乎没怎么陪过秀秀,只是偶尔得空陪秀秀在府中玩耍一会,说真的自己还不曾带秀秀参观过乌斯拉赫城呢。 没想到这妮子,今天突然跑来找自己说想出去玩耍。 也好,现在乌斯拉赫城的时疫都控制住了,现下带秀秀出府游玩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正好明日自己要去看场好戏,带带上秀秀也好,一来可以培养一下父女俩的感情互动,二来可以让秀秀出去透透气,三来嘛也是时候让秀秀见见世面了。 “嗯……秀秀没有想好,不过只要是爹爹带秀秀出去玩,不管哪里都行!”秀秀脸上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容。 其实秀秀刚才通过阿斯蓝。犹伊的神情,已经知道爹爹决定好明日带自己去哪里玩,秀秀知道爹爹是想先征询一下自己的意见罢了。 别看秀秀才五岁,可是秀秀经历过许多同龄孩子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在那些难熬的日子里秀秀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学会了许多许多…… “那好,秀秀快速睡个美美的觉,养足精神,爹爹明日就带秀秀出门玩去!”阿斯蓝。犹伊笑着看着自己与凤竹的宝贝女儿。 秀秀这孩子虽说不是从小就养在自己身边的,但是阿斯蓝。犹伊却发现秀秀要比许多同龄间的孩子来的懂事许多,乖巧许多。 “嗯”秀秀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在贴身侍女无心的陪同下回房去了。 054 尘埃落定(交易前一天) 054:尘埃落定(交易前一天) 骆月涯扣了扣月之岚的房门之后才走进月之岚的房间。 月之岚没想到这么晚了骆月涯会来到自己的房间。 “岚姐似乎有心事?” 月之岚起身,迎了骆月涯进屋,并让出了主位让骆月涯落座。而月之岚自己则是站在了一旁。 “可是因为那位小王爷?” 骆月涯见月之岚没有回自己的话,进而又开口问道。 “月涯怎么知道的?”月之岚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骆月涯。 自己并没有向骆月涯透露过为何她会知道的? “你和敬德王爷府的小王爷是旧识?” “不是旧识,算是有些过节吧!”月之岚叹气道。 “过节?!”骆月涯挑眉看着一脸愁容的月之岚。 “就是那日……”月之岚缓缓的将那日自己受伤无意遇见阎梓雄的事说了一遍。 那日月之岚并不知晓阎梓雄的身份,只当他是个登徒子,月之岚在给阎梓雄下毒后将其扔在了荒郊野外,并且还不问自取的骑走了阎梓雄的马匹。 月之岚本以为不会再碰见那日的登徒子了,可是谁想今晚在翠湖却又见到了那人,没想到,那人居然是蜀炎国敬德王府的小王爷。 “啊?你给那敬德王府的小王爷下毒?” 骆月涯心里笑的开花了,阎梓雄居然被骆月涯给坑了,骆月涯心里那个快意。 “嗯”月之岚脸色有些凝重的说道。 “岚姐,你是担心因为这事给二皇子带来麻烦吗?” 骆月涯觉得月之岚之所以此时此刻会这样多半是怕她无意间的举动给她的主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被她下药的不是别人而是阎梓雄,敬德王府的小王爷,在蜀炎国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嗯!”月之岚答道。 前日子,她们家二皇子曾出使过蜀炎国,主要是去寻求蜀炎国对他的支持,虽说当时二皇子明面上只接触了蜀炎国的皇帝阎宥天,还有远嫁蜀炎国云府的姑姑琉璃公主。 但是月之岚知道二皇子私底下与阎梓雄走动过。 因为敬德王府的敬德王爷的封地苍郡紧挨着掌璃国的边境的。 敬德王爷手中也握有好十几万的兵力。 “岚姐,其实你也不必太担心了,这事完全是那阎梓雄无礼在先,错不在你,就算二皇子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 骆月涯劝宽慰着月之岚。 “但愿如此吧!”月之岚又叹了口气才说道。 月之岚看了看骆月涯,没再多说什么,月之岚觉得骆月涯是不清楚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才会这么说的。 “对了,朵儿有消息吗?”突然的骆月涯转了话头。 “没有,怕是二皇子那边出了什么岔子吧!”月之岚额头似川,面带担忧。 “我们待在这里时间太长了,后天我们就启程去图哈斯城。” 明日等解决了蓝灵儿的事,这乌斯拉赫城的事她也就不想再掺和了。 “恩,我让人去准备去。” “好的,岚姐,我这就回屋去了。” 待到骆月涯一脚刚踏出房门之时,月之岚在骆月涯的身后突然问道。 “月涯,你知道月嬷嬷的真实身份了吗?”月之岚开口问道。 自己已经飞鸽传书回了京都,可是一点月嬷嬷的资料都没有查到。 她记得月嬷嬷说过,她是为咯骆月涯而来的。 既然查不到,而月嬷嬷又不肯说,月之岚就所信问问骆月涯是否知道一二。 只要等到云府彻底没落,近百年来,云府镇压的各方势力就会乘势而起吞并蜀炎国。 “月嬷嬷的身份?不就是一个厨娘吗?” 骆月涯听见月之岚的声音后,顿住了脚步,随即开口道,并缓缓的转过身去。 “……”月之岚与转过身来的骆月涯四目相对。 “岚姐,为何这么问?”骆月涯并未说出自己已经知晓了月嬷嬷的身份,反倒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此刻自己还要留用骆月涯这个身份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骆月涯并不打算告诉月之岚自己已经想起了过往的记忆,并不打算告诉月之岚自己的真实身份。 “没,没什么。”月之岚看了骆月涯好一会才说道。 “那我这就回房去了。” 说完骆月涯这才终于离开了月之岚的厢房回到自己的厢房去了。 ※※※※※※ 从月之岚处回到自己厢房的骆月涯,就见胡白已经在屋外等候了。 在去找月之岚之前,骆月涯就让柳如月通知了胡白说自己有事交代,让他到自己这边来。 看站在那里的胡白,应该等了好一阵子了吧。 “煜哥哥,我们进屋说话吧!”骆月涯率先走进了厢房。 “啊?哦!”胡白被骆月涯突入其来的称呼给愣了下。 骆月涯,不,雪儿都想起来了?之前柳如月只告诉他雪儿的记忆在恢复状态,早上那会儿雪儿对自己的称呼还是胡白,怎么才过那么一会,雪儿就改口用了昔日的惯称了? “煜哥哥?怎么被鬼怪绑住了脚吗?”骆月涯进屋后见胡白没有跟上,还站在门外,只见他那一脸表情有些复杂,骆月涯不经笑了笑才对胡白说道。 “没!没!”胡白这才走了进去屋,随即胡白又出声问道,“你怎么知晓是我的?” 当日柳如月并未告诉骆月涯,自己与龙青,再加上自己现在可是易容了的。 如今雪儿会这么称呼自己是不是说明她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胡白,胡白,倒过来念不就是白胡,白虎了吗?傻子都知道!”骆月涯此刻轻笑出声。 其实骆月涯并非只是靠名字辨别出胡白就是白煜的。 这化名固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白煜身上的气味。 骆月涯从小就对气味有异于常人的敏锐。 再加上骆月涯本身就是一个易容的高手。 所谓易容,并不是说换了一个模样就可以了的。 真正的易容高手在易容后,未必会看重自已易容后的脸和身上的服饰。 反而是改变一个人的习惯动作,身形背影等等各方面都很容易被人发现的蛛丝马迹。 不是说白煜那半吊子的易容术不好,让她看穿了,而是白煜忽略了某些生活上的细节与他平时惯用的小动作。 骆月涯是谁?她可是水凝雪,她与白煜认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对白煜的习性当然是很了解了。 所以白煜会被骆月涯识穿也没什么好丢脸的。 “原来是名字泄露了我的身份啊!”这雪儿一恢复记忆就当面骂自己笨,白煜好气又无奈,看她还是病人的份上自己不与她计较。 “之前让翊哥哥劫回来的人,可安好?” 骆月涯出口问道。 之前在蓝逸远被蓝祁阳软禁的时候,骆月涯就悄悄让龙青去蓝府走了一趟。 本来是想看看蓝逸远是否安好,可谁想却有意外的收获。 当日跟着蓝逸远身后回去的龙青,意外的发现了蓝祁阳与一个陌生的华服男子偷偷的见了面。 龙青当机立断的在那华服男子离开后索性跟了前去,然后顺路劫回来了一个叫梅香的妇人。 这梅香大约有四十来岁,保养得宜,风韵犹存。 看得出这梅香年轻时,定是个大美人。 “让人好生伺候着呢!” 能不好吗!将人转劫回来后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派了丫鬟去伺候。 不知比她之前被那些劫她的人好了多少。 “明日你就带着梅香去跟云翳晟汇合,然后跟云翳晟一起去翠湖。” 骆月涯开口吩咐道。 “好的!”白煜点头说道,隔了一会儿随即又对骆月涯说道,“听说蜀炎国云府最近有了些麻烦。” 既然雪儿的记忆都恢复了,如今自己向雪儿透露有关蜀炎国云府的消息也不算是违背谷主夫人的意思才是。 “哦?”骆月涯等着白煜接着说下去。 “收到的消息是,云府最德高望重的那位被请去了国都府做客。”其实就是变相的扣押了。 “看来是有人在对云府出手了!”想来云翳晟明日之后就会回去了吧。 不过也好,如果云翳晟在这,自己可能会顾及云翳晟,不好对阎梓雄实施她刚想到的计划。 虽然不知道阎梓雄为何突然出现在乌斯拉赫城,不过阎梓雄因该会,因为月之岚之前对他的不敬,而不会那么快的离开吧。 “我们要暗地里帮助云翳晟吗?”白煜问道。 既然如今雪儿已经恢复了全部的记忆,以雪儿的性子,应该是会出手的。 “不用了。”骆月涯想了想说到。 蜀炎国云府那边出了事情,云翳晟应该不难处理,就是费些时日吧了。 无论是掌璃国还是鸾凤国或者然怡国,甚至是海外的岛国。 谁不看着蜀炎国的土地,想去分一杯羹。 虽说蜀炎国不比掌璃国那么富强,但是蜀炎国的耕地和每年所产出的粮食收成是四大国里最多最好的。 偏偏在蜀炎国的某些野心家的眼里,只看到了云府的危害,一方面想方设法的想要打压云府,另一方面又害怕云府会插手皇权的内斗中去。 能将这位德高望重的人物给扣押在了国都府,无疑说明了事情不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先不论云老夫人阎袭月公主的身份,就是云府这身后的势力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动的。 现如今云老夫人阎袭月不但被人请走了还不许保释,这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这是有人在向云府动手了。 难道他们就从来没想过失去云府的同时又没有了足以替代他们的财政了吗,蜀炎国要怎么办? 还是那些窥视着皇权之人,以为他可以凭着他玩弄权势的手段能变出现云府那样的金库来吗? 不知道那些人是聪明还是愚笨,唇亡齿寒这么浅显的到底他们都忘了,只知道一味的追名逐利。 也不想想这里面存在的隐患! “不用?!”白煜没想到雪儿居然会袖手旁观。这似乎有些不像雪儿的性子了。 “翳晟,他应付得来的,不用担心!”骆月涯顿了顿随即又开口道。 “四季如今还在蜀炎国吗?” “除了之荷,春,秋,冬如今还在白府待着。” 骆月涯口中的四季是柳如月手下的四大护法春,夏,秋,冬。 她们分别是 蓝心莼(春),司马之荷(夏),黄心菊(秋),白心梅(冬) 其中的白心梅和白煜是堂兄妹关系,白心兰和白心梅是姐妹关系。 “让春和秋去云府给心兰姐姐做个伴。” 骆月涯只让了春和秋去,并未让冬去,因为白心梅和白心兰是亲姐妹,就是她们俩从小就没住在一起,可是那模样,只要是人都看得出她们两个是姐妹关系,因为她们俩长的太像了。 这时候让白心梅去云府的话难免不会让人起了疑心。 至于春和秋,以侍女的身份呆在白心兰的身边应该问题不大。 “恩,我一会就去飞鸽传书。”白煜回应着。 “妞妞什么时候到?”骆月涯问起了这事,之前柳如月说过,云翳晟曾写信给冥昊天,让他将妞妞借他一用。 骆月涯自然是知道的,云翳晟借妞妞无疑是想用妞妞来确认自己是不是水凝雪一事。妞妞是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灵宠,一直都跟在自己身边,自然是认得自己的。 人和动物的辨别事物上有所不同,人是靠眼里,而动物则是靠嗅觉。 在她出事之前,为了让冥昊天他们尽快的将冥筱筱身上的毒给解了,当时自己将雪貂妞妞交于了冥昊天。 “不日便到,雪儿是不是是想那小家伙了?我让之荷尽快将那小家伙送过来。” 收到消息,司马之荷已经联络上了在乌斯拉赫城不远处的雪谷的据点,也接到了雪貂妞妞。 “不,你让夏不要着急将妞妞送来,待云翳晟离开乌斯拉赫城再送来。” 自己并没有打算在这时候与云翳晟相认。 妞妞要是来了怕是云翳晟就会确认自己是水凝雪这事了。 “好的!” 话毕后白煜与骆月涯闲话家常了一会才离开。 055 尘埃落定(雨中的翠湖) 055:尘埃落定(雨中的翠湖) 一滴两滴,稀里哗啦,从后半夜开始乌斯拉赫城迎来了久违的一次暴雨,雨下了一夜。 而这夜有许多的人夜不能寐。 雨依旧吓着,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只不过由暴雨变成了绵绵不断的细雨而已。 翠湖的湖面被那不断由天空掉下来的雨水打破了昔日的平静。 这仿佛预示着今天也不是一个能让人平静的日子。 骆月涯带着月嬷嬷和月之岚来到了自己购置的产业“渭湖茶楼”。 今日前来光临这间“渭湖茶楼”的人似乎有些多。 今日「渭湖茶楼」二楼的雅间都客满了,还好骆月涯是这间「渭湖茶楼」的老板,有一间专属的雅室,这雅室不对外开放的。要不然骆月涯还真的没地坐了。 原本自己的「渭湖茶楼」客满,作为老板的骆月涯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听到掌柜的告诉自己都是哪些人定了雅室后,骆月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高兴不出来。 坐在靠窗的位子,看着那丝毫没有想停止的细雨。 骆月涯觉得有些烦躁,讨厌的下雨天,讨厌的雨声。 许多人都说下雨天是很浪漫的事,可以赏雨,这要是放在以前,骆月涯或许会觉得这雨下得很不错。 可是今天的雨却让自己心烦。 先不说二楼的某间雅室之中坐着一个她的仇人了。 再来就是今早刚收到的消息,二皇子御毅宸在与浣纱溜国的对抗时失踪了。 难怪朵儿去了那边这么久都不曾回来。 骆月涯本想今日处理好蓝灵儿之事,隔日动身去图哈斯城的。 可是当今早收到二皇子失踪的消息后,骆月涯决定一会处理好蓝灵儿的事后,即可动身去图哈斯城。 本以为是云翳晟会先向自己辞行的,可谁想有突发事件,自己不得不要先云翳晟一步离开这里了。 骆月涯要去寻二皇子御毅宸,要去找他,如果二皇子是遇到了危险才失踪的,那么她要去救他,因为自己欠他一条命。 这恩情她必须得还,不然自己的心不安。 雨依旧的吓着,窗在的景色因这不断由天空掉落的雨水变的朦胧了。 远处的翠湖之上依稀还是能看见有几艏画舫在那湖面之上停泊。 翠湖之上,画舫之内,此刻蓝祁阳与云翳晟正围桌对坐。 “云公子,我要的人呢?”蓝祁阳微眯着眼看着云翳晟,神情之中略带着丝丝的不高兴。 自已依约而来,也将蓝灵儿带来了,此时蓝灵儿被捆绑的站立于蓝祁阳的身后。 可是云翳晟只带雨溪一人,并没有带来蓝祁阳想见之人。 「只要蓝族长将蓝灵儿交付于我,到时自会有人将蓝族长想要的东西送到你府上的」云翳晟语气清淡的说着。 今日一早,骆月涯身边的胡白就将蓝族长想要的东西送来了。 云翳晟想了想,还是没有带上香梅一起来。 「云公子这是何意,难道是信不过我?」蓝祁阳出口说到。 「是,我的确信不过蓝族长,毕竟这乌斯拉赫城是你的地盘,我若不小心点,谁知道,蓝族长会不会在我将你要的人给你了后,突然向我发难呢。」云翳晟笑道。 之前自己让雨溪去查了近段时间蓝府都与哪些人来往过。 雨溪查到蓝府的管家曾经私下出城过几次,与某个杀手组织有私底下的接触。 知道这消息后云翳晟就怀疑前几日的那些杀手其中的一部分人是蓝祁阳派来的,可是当日那些杀手都没一个活口了,要不然此刻蓝祁阳怕是早就…… 「你……」蓝祁阳没想到云翳晟会如此直白的说,一时间接不上话。 「所谓小心使得万年船,至于蓝族长要不要按照我的方式继续交易,还请蓝族长尽快下决定。」云翳晟拿出那根六瓣梅花银簪在手中把玩,接着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蓝族长要是再过半个时辰我没有安然的回去,蓝族长怕就怕一辈子都见不到你要见的人了。」 云翳晟这话是话中有话,。 一来告诉蓝族长不要想有想杀他的念头,一旦他没有按时回去,那么他的人很快的就会将蓝祁阳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给处理掉。 二来是告诉蓝祁阳,他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下决定。 「……」蓝祁阳看着一脸淡定的云翳晟,衣袖下的手已然握成了拳头。 自己是想过“黑吃黑”,在见到自己要的人后让人将云翳晟给那个了,这样自己等于自己找回了要找的人,蓝灵儿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蓝祁阳知道之前与自己接触的那华衣男子对蓝灵儿的兴趣甚高。 自己想用蓝灵儿从那华衣男子哪里换取更大的利益,并不是用蓝灵儿换回一个香梅。 云翳晟的举动无疑是变相的帮了自己有了给华衣男子开条件的筹码。 只是蓝祁阳没想到云翳晟的心思如此之重,居然会来这么一手。 「蓝族长,可想好了?是让我带走灵儿姑娘还……」云翳晟见蓝祁阳犹豫不决的,随即又出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是在耍我。」蓝祁阳也是个谨小慎微之人。 「既然蓝族长这么说,那么我觉得我们没有再就在这里浪费时间的必要了。」 云翳晟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准备离开。 「慢着,灵儿你带走,但愿云公子说话算话。」蓝祁阳见云翳晟有一拍两散的趋势,连忙叫住欲离开的云翳晟,让他带走蓝灵儿。 「当然,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信誉,既然蓝族长能信任于我,将灵儿姑娘交付于我,我定当遵守我们之前的协定。」云翳晟让蓝灵儿带过来之后才开口对蓝祁阳说。 在云翳晟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又对蓝祁阳说到。 「对了,蓝族长,关于粮食一事,我已经让人办妥了,虽说要比往日的市价贵了那么一点点,但是绝对比轩辕家的价格低上一成」 「那还真是谢谢云公子了。」蓝祁阳咬牙切齿的说道。 蓝祁阳觉得在这粮食这事上多半就是云翳晟在其后搞的鬼。 可是自己又没有确凿的证据证实。 还被逼着低头向云翳晟求助,刚才云翳晟说的比轩辕家的米低一成的确是少了不少了,可是那也比在缺粮前的市价贵上了三倍之多。 就算是这样,也没办法,因为蓝府的人在外根本就买不到粮食,不是没银子的事,而是有银子别人不卖给他。 现在云翳晟能高价卖粮给自己,自己是不是该偷笑了呢? 目送云翳晟一行人离开后,蓝祁阳顺手砸了桌上的瓷杯。 可见刚才蓝祁阳是多么的压抑着自己。 雨依旧下着,空气湿润,微风吹过略感到一丝凉意。 离翠湖岸边不远的“渭湖茶楼”。 「小姐,云公子差人传话来,是将灵儿姑娘送到别院去,还是现在带灵儿姑娘带到这里来见你?」柳如月出了雅室一会后回到房间向骆月涯询问。 「让人送灵儿姑娘去别院吧,这里,今个不方便。」骆月涯想了想,还是让人带蓝灵儿去别院的好,今天“渭湖茶楼”来的人有些多有些杂,骆月涯不想再节外生枝。 「恩,我这就带灵儿姑娘回别院。」说完柳如月退出了雅室。 骆月涯靠在窗边看了看窗外下着的雨,随即又对月之岚说道,「岚姐,都收拾好了吗?」 「都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立于一旁的月之岚开口回答道。 「岚姐,走之前,让将军多注意一下蓝族族长蓝祁阳,我怀疑他跟不利于二皇子的人有什么。」骆月涯嘱咐着。 不过骆月涯觉得就算自己没有嘱咐月之岚,她因该也会去做的,她相信月之岚也察觉到了。 「我会让这里的探子留意的。」至于驻军将军,让他留意蓝祁阳未免也有些大才小用了点。 「不,这事还只能让将军去做。不过岚姐也可以另派探子盯着蓝祁阳。」 骆月涯觉得蓝祁阳还是忌惮掌璃国的驻军将军的。 「你的意思是?」月之岚有些不解了。 「岚姐,你以为那日的那些杀手是谁派来的?」 「你是说蓝祁阳?」他有那个胆子吗?月之岚有些不信。 「岚姐一定觉得蓝祁阳没那个胆子吧,不过,如果蓝祁阳与京都的某位权贵搭上了线,那么他有什么不敢的?」 刚才自己很含蓄的的说是怀疑,可是心中已经肯定了,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自己之所以要月之岚让驻军的将军去注视蓝祁阳的一举一动,那是因为,在乌斯拉赫城的那些探子,只是隶属与掌璃国之下,并不是某人之下,换句话说知道在掌璃国稍有一些地位的人都能让这些探子为其效命。 当然是不损坏掌璃国的利益为前提。 至于这里的驻军将军,骆月涯接触过几次,骆月涯知道这个将军曾经在六皇子御毅邢的挥下做过事,应该算是六皇子御毅邢的人。 而六皇子御毅邢与二皇子御毅宸关系甚好。所以骆月涯觉得由那驻军将军的人去办这事更让人放心。 「恩,我一会就交代这事去。」月之岚想了想,还是骆月涯想的比自己周全。 月之岚看着坐在窗边的骆月涯,似乎没有当初自己才见到她时的,自己想象中的“娇弱”。 月之岚觉得也许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子有资格站在二皇子的身边,也许她对二皇子以后的道路会有所帮助。 从京都一路走来,虽说骆月涯有时做事有些任意而为,但是月之岚觉得骆月涯有一个京都那些官宦小姐没有的优点,那就是得民心。 这点对二皇子御毅宸在储位一事上是有帮助的。 虽说骆月涯的优点是不错,可是那喜欢任意妄为的性格往往在不知不觉中树了不少敌人。 嘎吱……雅室的房门被人推开了,从外面鬼鬼祟祟的进来了一个女孩,小女孩莫约五岁,眉清目秀的。 小女孩进屋,才发现屋里有两个天仙般的姐姐。 而雅室里的两个人正是骆月涯和月之岚,他们两个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贸然的开门进来。 先不说这是“渭湖茶楼”二楼的雅室了,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入的,而骆月涯和月之岚这间雅室是不对外开放的。 「仙女姐姐,能让秀秀在这里躲躲吗?」秀秀稚气的声音在雅室中响起。 秀秀?骆月涯顺着那熟悉的声音望去,会是自己在蜀炎国国都遇见的那个秀秀吗? 定睛一看,果然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秀秀,秀秀比自己才遇见她的那个时候更加的圆润了,脸上的气色也比之前好多了。 秀秀不是应该在蜀炎国国都的白府吗,怎么这会却在这里出现。 回头得好好问问煜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月涯朝突然闯进雅室的秀秀招了招手,示意秀秀到她身边来。 秀秀一点也不怕生,也不害怕对方是不是坏人,大大方方的朝骆月涯而去。 056 尘埃落定(找秀秀) 056:尘埃落定(找秀秀) 月之岚见秀秀朝骆月涯身边走去,下意识的想阻拦,可是却被骆月涯的一句话停止了阻拦秀秀的举动。 「岚姐,不就一个小女娃,你不用紧张,没事的。」 骆月涯是认识秀秀的,在自己失去记忆之前,在蜀炎国的广结善缘药铺还曾经救过护过秀秀,那时秀秀跟自己的关系还不错。 只不过自己在作为水凝雪那时,在蜀炎国的那段时间脸上是戴了人皮面具的。 此刻的自己并没有戴人皮面具,所以此时她认出了秀秀,而秀秀却不认识自己了,在秀秀的眼中现在在她面前的骆月涯对秀秀是完全陌生的。 「仙女姐姐,你好漂亮!」秀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位仙女姐姐。 「小嘴跟摸了蜂蜜似的,秀秀,你是在躲何人啊?」骆月涯将放在桌上放了的桂花糕的碟子拿起,放在秀秀面前。 「是无心姐姐啦,这都怪爹爹。」秀秀一点也不客气,身手就拿起了骆月涯手中那碟子里的一块桂花糕往嘴里送也不管有毒没毒,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 「无心姐姐?爹爹?」骆月涯听的云里雾里的,秀秀这是在说什么? 她口中的无心是谁,爹爹又是谁? 听秀秀的口气,她应该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才是。 「恩,不管秀秀走到哪里无心姐姐都跟着人家,害的人家天天就像是在坐牢一般。这都怪爹爹不好,给秀秀找了一个固执的姐姐来陪我」秀秀一边吃着手中的桂花糕,一边抱怨着。 「那是因为你爹爹担心你才会让她紧跟着你,是想保护你。」骆月涯笑了笑,不经意间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 那是她和秀秀现在的状况一样,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自己。 当时自己也跟秀秀此刻的想法是一样的。 想方设法的想摆脱跟着自己的人。 记得那一年她十岁,她终于甩掉了跟着自己的人,也是那一年,也是那一次,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娘亲会要人跟着自己了,那是一个做父母对儿女的一种担心;那是一种做父母对儿女的一种保护。 是想当自己的宝贝女儿在离开自己视线的时候有有代替自己去照顾自己的宝贝。 「是这样吗?」秀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上那长长的眼睫毛望着骆月涯眨了眨。 「当然是咯,秀秀记住了,以后不要随意的甩掉保护你的人。」骆月涯点头说到。 「恩,秀秀知道你!」秀秀也点头道。 「秀秀真乖!」骆月涯摸了摸秀秀的头随即又说道,「秀秀就不怕,姐姐我是坏人吗?」 「不怕!」秀秀甜甜一笑很肯定的回答到。 「秀秀可真是勇敢!」不知道仕途险恶,坏人额头上可没刻字。 「因为姐姐穿的的衣服很素净,所以仙女姐姐一定不是坏人,那些穿的跟孔雀一样的人才是坏人,就好比我那堂姑姑,每天比孔雀还孔雀。」秀秀无意间眼底流露出对自己堂姑姑的不喜欢。 骆月涯听了秀秀这话不由自主的“噗嗤”一笑。 果然,秀秀还是那个秀秀,这让骆月涯想起了秀秀在广结善缘药铺时的那段话,十分之经典。 会看病的是姐姐,会碾药是是姨姨。 和秀秀今天的好人和坏人的分辨有异曲同工之秒。 看来几个月未成见的秀秀除了脸色好转外,其他的一点都没变。尤其是秀秀那自成一套的认人法则。 「仙女姐姐,你笑什么?」秀秀见骆月涯突然的嗤笑。 骆月涯但笑不语,只是看着秀秀,没想到在乌斯拉赫城,没想到在自己恢复记忆后还会遇到熟人。 没多一会雅室外引起了一些骚动,不用看也知道,这骚动是秀秀这丫头引起的吧! 「我出去看看!」月之岚说到。 月之岚之前在阿斯蓝。犹伊那里见过秀秀,也知道秀秀是师姐吴凤竹和阿斯蓝。犹伊的女儿。 可是月之岚并为向骆月涯说明这些,月之岚大略已经猜到了外面的骚动是谁引起的了。 骆月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月之岚去处理这事,并没有多说什么,骆月涯知道月之岚一定能处理好的。 屋外阿斯蓝。犹伊因为秀秀的突然不见,脸色阴沉的去冬月的的寒霜。 「犹伊族长,你这是怎么了?」阎梓雄走出雅室就看见阿斯蓝。犹伊黑着一张脸站在雅室的走廊之上。 因为骚动,阎梓雄好奇的出了自己的那间雅室,没想到看见的人会是阿斯蓝。犹伊。 「你怎么会在这里?」阿斯蓝。犹伊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阎梓雄问道。 「犹伊族长这说的是什么话,本王是来乌斯拉赫城观光的,听说这“渭湖茶楼”不错,特地前来瞧瞧,本王怎么就不能来这里了。」 阎梓雄的意思是说我又没惹事,不过来这“渭湖茶楼”做点风雅之事,喝喝茶而已,为什么就不行了。 「既然你在,那也好,秀秀不见了,你帮忙找!」阿斯蓝。犹伊想了下说到。 不管阎梓雄今天为何出现在这里,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他的宝贝女儿秀秀给找到。 至于其他的,对阿斯蓝。犹伊来说都不重要。 「岳殇,帮忙找人!」阎梓雄在听闻秀秀不见了后,眉头稍稍皱了一下。 随即吩咐自己的得力属下岳殇帮忙找人。 再怎么说自己与阿斯蓝。犹伊也算是堂兄弟,虽说阿斯蓝。犹伊并没有入得他们阎家的主谱之上。 算起来秀秀也算是自己的堂侄女了。 再加上阎梓雄此番来乌斯拉赫城,一来是为了确认当日被自己打下断崖的水凝雪是不是如岳殇所说的依旧活着。二来是有关“苍鹰”的事要与阿斯蓝。犹伊商量。 「犹伊族长,你这是要做什么?虽说你是乌斯拉赫城的一族之长,可是这“渭湖茶楼”是做生意的地方。你如此这般是想砸场子吗?」 月之岚一直因为师姐吴凤竹一事对阿斯蓝。犹伊耿耿于怀,所以看见阿斯蓝。犹伊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况且现在阿斯蓝。犹伊居然让人在他们名下的“渭湖茶楼”里横冲直撞,打扰了不少前来喝茶的客人。 「秀秀不见了!」阿斯蓝。犹伊只是简单的对月之岚说到。 「就算是秀秀不见了,这也不是你在“渭湖茶楼”这般横冲直撞的理由!」月之岚一点也不示弱。 如果不是秀秀刚才冲进了她们的雅室,可能此刻月之岚在听闻秀秀不见了,也会像阿斯蓝。犹伊那般着急。甚至自己还有可能上前揍阿斯蓝。犹伊一顿。 可是如今月之岚知道秀秀在骆月涯的身边,知道秀秀的安全的,所以此时此刻月之岚没有像阿斯蓝。犹伊那样慌乱。 「我知道,我的举动是有不妥之处,你放心,在找到秀秀之后,给“渭湖茶楼”今日照成的损失,我一定加倍赔偿。」阿斯蓝。犹伊并没有打算因为月之岚的出现而停止自己的扰民举动。 「感情犹伊族长以为什么事都能靠银子就能解决的?」 不等月之岚回话,骆月涯的声音由月之岚的身后响起,此刻骆月涯自己步出了雅室,而骆月涯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萝莉,无疑那人就是阿斯蓝。犹伊要找的宝贝女儿——秀秀是也。 「爹爹!」秀秀从骆月涯的身后探出了一个小脑袋,用她那稚气的声音,甜甜的唤了一声阿斯蓝。犹伊。 听到秀秀的声音,看到秀秀的身影,阿斯蓝那寒冰一般冷峻的黑脸缓和了不少。 「秀秀过来!」阿斯蓝。犹伊看见秀秀的第一反应就让秀秀回到自己身边。 知道秀秀依依不舍的离开骆月涯的身边,回到自己的身边,检查了了一下秀秀没有受伤后,这才回答着骆月涯的提问。 「当然,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问题,不过有些时候我更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阿斯蓝。犹伊误以为是骆月涯拐带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此刻的话中略带威胁的意思。 「岚姐,算算今日“渭湖茶楼”的损失,改明让人去犹伊族长家收银子,千万别给犹伊族长客气,人家财大气粗的不在乎那点银子。」真是个自大又自以为是的猪,除了他阿斯蓝。犹伊就没别人了。 骆月涯还急着去哈图斯城,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过多的浪费时间。 说完就准备收拾收拾离开这里启程去哈图斯。 就在这时一道稚气的声音响起。 「爹爹,仙女姐姐是好人,她刚才还请秀秀吃桂花糕呢!」秀秀拉了拉自家爹爹的衣服说道。 秀秀似乎察觉到了自家爹爹误会了仙女姐姐,于是开口说道。 「对不起,我误会了!」阿斯蓝为自己刚才的失言向骆月涯道歉。 「不必了,我会让人去取银子的,岚姐我们走。」骆月涯并没有接受阿斯蓝。犹伊的道歉。 正当骆月涯带着月之岚准备离去之时,小王爷阎梓雄却挡住了月之岚的去路。 「小王爷,你这是何意?」骆月涯见阎梓雄拦住月之岚的去路,便开口说道。 「只是想和你身边的这个姑娘叙叙旧。」阎梓雄的目光一直盯着月之岚。 这个女人就是前几天在乌斯拉赫城不远的小溪处给自己下药的那个女子。 057 尘埃落定(阎梓雄的退让) 057:尘埃落定(阎梓雄) “叙叙旧?呵呵,我想这就不必了吧,就算小王爷闲暇无事,不代表我们有空跟你闲聊,还请小王爷让让路,我们很忙。” 骆月涯知道阎梓雄口中的叙叙旧应该没有字面上的那么简单。 阎梓雄因该是为那日,月之岚对他下药那事,想兴师问罪才是。 不就给他下了个药吗,瞧阎梓雄那样穷追不舍的,一个大男人至于那么小气吗? “月姑娘都没开口拒绝与我,你怎知月姑娘没时间呢?”阎梓雄的目光一直都在月之岚的身上没离开过。 “那好啊,既然岚姐人在这里,你就亲自问吧。”骆月涯给月之岚使了个颜色,让她不用怕得罪那小王爷阎梓雄。 跟在阎梓雄身后的德瑞郡主阎湘琴翻了个白眼,不屑的睨了骆月涯一眼道:“那你还说一堆废话。我大哥只不过想找她说说话,有什么火急火燎的的事,不能待会再去做。难不成你们是要去会情郎?” “湘琴,不得无礼。”阎梓雄看着自己的小妹阎湘琴不雅的举动,不悦的皱了皱眉。 “大哥……”德瑞郡主阎湘琴被自己大哥突然的斥责有些不满。 “舍妹口无遮拦,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阎梓雄拱手对骆月涯说到,再怎么说此刻骆月涯的身份是掌璃国二皇子的的妃子,刚才自家妹子的举动有些过了。 “小王爷,很抱歉,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没时间,怕是不能跟你叙旧了。” 月之岚接到骆月涯的暗示后开口拒绝了阎梓雄。 骆月涯待月之岚说完对一旁挑衅的德瑞郡主阎湘琴笑道,“我和岚姐是淑女,才不会去刨根究底的去打探别人的私事呢。只有某些人一天到晚太闲了才会把精力浪费在打探别人的*。郡主你说对不对?” 德瑞郡主阎湘琴一听骆月这话,顿时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脸上,那得意的笑容此刻显的有些僵硬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王爷,岚姐说了没时间和你叙旧,我们还有事,麻烦你让让!” 骆月涯此时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想和小王爷说话,还有就是你挡道了。 虽然骆月涯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可是小王爷阎梓雄丝毫没有让路的的意思。 “小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骆月涯挑眉的看着阎梓雄。 自己都把话说的这么清楚了,没想到这小王爷阎梓雄这么的不识趣,依旧挡着她们的去路。 骆月涯瞳孔略微放大的看着小王爷阎梓雄,脑中迅速的转着,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这尊瘟神呢? “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不过是想跟月姑娘叙旧。”阎梓雄将目光由月之岚的身上转移到了骆月涯的身上。 “岚姐刚才也很明确的说了没时间。小王爷难不成想强行留人?这里可不是你们蜀炎国,你想干嘛就干嘛的地儿。”骆月涯好不示弱的说道。 她们不惹事不代表他们就怕事,况且这里还是在掌璃国的势力范围之内。 就算动起真格的来,不见得会输。大不了是给二皇子御毅宸多树一个敌人罢了,之前月之岚给小王爷下药,算是把他得罪了,就算勉强让这小王爷阎梓雄做二皇子御毅宸的盟友也会因为那事而多多少少有所芥蒂了吧,这样的盟友有了也不会让人放心。 索性都得罪了,那么再得罪得罪,一次是得罪,两次也是得罪。她们又何必在这看小王爷的脸色呢。 这事本就错不在月之岚,是阎梓雄无礼在先的,没有要他的性命就算不错了。 “你……”阎梓雄听到骆月涯这话,顿时神情又变。 骆月涯说的没有错,这里是乌斯拉赫城,并不是蜀炎国,先不说自己这次出来并没有带多少人,就拿这乌斯拉赫城来说,这里驻扎了许多掌璃国的士兵,而蜀炎国在乌斯拉赫城并没有所属的士兵。 跟他们敬德王府有亲戚关系的犹依族的族长阿斯蓝。犹依从乌斯拉赫城的利益这方面来看,他未必会站在自己这边帮自己。 从武力上来说自己处于弱势,要是硬拼硬的话,自己占不到一丝的便宜。 可是如今话都说道这份上了,要是自己此刻就这么退让了,让他这小王爷的面子往哪里放啊。 适时,一旁的阿斯蓝。犹依将骆月涯和阎梓雄两人对持的站在哪里,一步也不肯相让,在这时候阿斯蓝。犹依打圆场的开口了。 “神女大人,既然有事,我们就不打扰了。”阿斯蓝。犹依先对骆月涯开口。随即又对阎梓雄开口说道,“小王爷若是想找月姑娘叙旧,也不急在这一时啊,你看她们好像真的有事要去办,小王爷就不要太过执拗了,再说了,小王爷初到乌斯拉赫城,肯定还没有仔细的观光过我们乌斯拉赫城的景色,还是让我这个东道主带你去参观参观,怎么样。” 阿斯蓝。犹依瞪了阎梓雄一眼,这阎梓雄还真会给他找麻烦,如今在人家的“渭湖茶楼”公然的拦住了骆月涯和月之岚的去路。这不是摆明了跟人家过不去吗。 他不管阎梓雄和月之岚之间有什么过节,也不管月之岚是不是如自己暗卫查到的那般,曾经给阎梓雄下过药。 他只管他们不要在乌斯拉赫城闹事就好,况且他们两个都不是乌斯拉赫城的人,他们在蜀炎国和掌璃国的身份还非一般,要是因为他们两个的私事影响到了乌斯拉赫城了,那么他作为乌斯拉赫城的一族之长,怎么可能放任他们任意而为呢。 再加上自己的宝贝女儿似乎挺喜欢骆月涯的,而骆月涯又前段时间又将乌斯拉赫城的时疫给治好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阿斯蓝。犹依的心偏向与骆月涯这边。 至于阎梓雄要不是之前跟敬德王府,关于秀秀和苍鹰组织的一些琐事,他与老王爷之间有了个协定。 他还真不想站出来给阎梓雄一个台阶下。 “犹依族长说的不错,本王初到乌斯拉赫城还真的没有好好的看看这乌斯拉赫城的风景,既然犹依族长要做向导,带本王游历一下乌斯拉赫城的风光,那些本王就下一次有机会再与月姑娘叙旧好了。”阎梓雄干笑的说道,笑的很是难看。 “既然小王爷要和犹依族长去看风景,那么麻烦你先让让,你挡路了。”骆月涯一点面子都不给阎梓雄,这会直接了当的说阎梓雄挡路了。 “就是啊,小王爷,你先让人家姑娘先过去,你看骆姑娘肯定是有急事,所以才这般急着让你让路了。”阿斯蓝。犹依看着阎梓雄那难看的脸色,心里狂笑, 阿斯蓝。犹依知道阎梓雄此刻是心有不甘,可是又不得不做出退让,谁让人家在乌斯拉赫城的势力比他大呢。谁让他此番到乌斯拉赫城来的时候没有带什么人来呢。 “请”阎梓雄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虽说他心里极度的不高兴,虽说自己此刻十分的不想给骆月涯让路,可是阎梓雄还是不得侧了下身子,把路给骆月涯和月之岚让了出来。还对骆月涯和月之岚说了个请字,看来阎梓雄还是很在乎自己身为一国小王爷的形象的。 阎梓雄就这么看着骆月涯和月之岚从自己的眼前离开了。 “你为何要帮她?” 待骆月涯和月之岚离开后,阎梓雄突然对一旁的阿斯蓝。犹依问道。 “我有在帮她吗?难道小王爷看不出来我是在帮你说话吗?”阿斯蓝。犹依笑道。 “难道说,你喜欢上骆月涯了?” 他阎梓雄又不是白痴,虽然阿斯蓝。犹依表面上是帮了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下台的台阶,但是实质上阿斯蓝。犹依却不是帮了骆月涯和月之岚顺利的离开。 虽然自己此刻在乌斯拉赫城的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势力,但是刚才在着就骆月涯和月之岚,而自己身边还有个岳殇,就算自己刚才强行将骆月涯和月之岚强行留下也是极为简单的事,只不过时候可能会引来掌璃国在乌斯拉赫城的势力对自己出手。 再说了,就算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就算事后掌璃国在乌斯拉赫城的人想对自己比利,到最后,他相信阿斯蓝。犹依不可能会见死不救的,毕竟他与敬德王府有这千丝万缕的斩不断的关系。 刚刚阎梓雄也看到了,阿斯蓝。犹依对骆月涯的态度,阿斯蓝。犹依看骆月涯的眼神似乎比一般人来说有点不一样,他才会大胆的猜测阿斯蓝。犹依是不是喜欢上了骆月涯。 “她是乌斯拉赫城百姓眼中的神女大人,而且我们家秀秀似乎很喜欢她”阿斯蓝说完扭头看向自己的宝贝女儿秀秀,并柔声的对秀秀说到,“秀秀,你是不是很喜欢刚才那个姐姐啊?” 阿斯蓝。犹依并没有正面是回答阎梓雄刚刚提出的问题,不过阎梓雄刚刚的问题着实让阿斯蓝。犹依愣了一下,自己对骆月涯的印象并不坏,对她又似乎又那么一点点的兴趣,因为她总是做些出乎她做事总是给他意料之外的结果,至于自己喜欢不喜欢骆月涯,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有好好的想过。 “嗯,秀秀喜欢仙女姐姐!”秀秀用力的点头说道。 058 尘埃落定(告诉柳媚欣) 058:尘埃落定(告诉柳媚欣) 骆月涯和月之岚出了渭湖茶楼后,骆月涯嘱咐月之岚去准备离开的乌斯拉赫城的事宜以及给驻军将军说一下自己刚才交代的事。 骆月涯决定两个时辰后离开乌斯拉赫城,前往二皇子御毅宸的所在的哈图斯城。 所以在出渭湖茶楼没有多久,骆月涯和月之岚就分开而走了,骆月涯去了无回谷,月之岚去了军营。 雨依旧下着,空气中的水泽让人觉得湿湿的。 骆月涯独自一人来带了位于乌斯拉赫城北边的无回谷,如今的无回谷已经不是当日骆月涯刚到这里的那凄凉的景象了,现在无回谷一副生机勃勃。是给时疫病患希望的地方。 无回谷如今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有去无回的死亡之谷了,送到这里来的那些得咯时疫的病患现在来到这里后都得到了很好的治疗。 许多身感时疫的病患,也在这里得到了妥善的救治,已经有不少人痊愈而出了。 也有不少从这里痊愈而出的病患义务的来这里帮忙照顾病患。 而柳媚欣就是来这里义务帮忙照顾病患的痊愈之人的其中一个。 骆月涯到无回谷的目的就是在离开乌斯拉赫城之前来见见柳媚欣和蓝逸远的。 这个曾经在云府娇生惯养飞扬跋扈的娇娇女,此刻仿若脱胎换骨了一般,你看那边一直忙碌这的娇小的身影不就是柳媚欣吗,此刻的她一脸素颜,比昔日浓妆艳抹的样子看着让人舒心多了。 “神女大人!” “神女大人,你好!” “神女大人。您来了啊!” 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突然出现在无回谷的骆月涯,大家一看到骆月涯的声音都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朝骆月涯围了过来,还很亲切的问候这骆月涯。 “神女大人,听说你前几日受伤了!” “神女大人,我们本是想去看你的,可是那些侍卫说你受伤需要修养。” “神女大人,我们送到府上的那些药材你都用上了吗?” 一个接一个的声音包围住了骆月涯。 骆月涯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这些人都去过别院,只是自己当时处于昏迷状态,月之岚替她谢绝了这些善良的百姓的探望,但是他们送来的心意月之岚已经代自己手下了,不止是这里的这些百姓,其实那日来探望自己的还有很多很多人,可以说几乎乌斯拉赫城认同她是神女大人的人都去给她送了药材。 “谢谢大家的关心,你们的心意我都收到了,很感谢大家!我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正如你们看到的,我如今已经好了,能走能跑的了!” 骆月涯对着围住自己的这些老百姓微微一笑,并且还在他们面前转了个圈圈,以示自己已经没有大碍,并且再三的谢谢他们给自己送来的东西,虽说那些东西自己并没有真正的用上,但是他们对自己的那份心她收到了。 骆月涯在得知这些善良的百姓在她受伤时给自己送药材的举动很是感动,没有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帮他们研究出了一个治疗时疫的药方,他们会这般的爱戴自己。 骆月涯也不想她们送来的心意白白的浪费了,所以他在得知这事后让月之岚将百姓送来的那些堆积如山的药材,让人都分了类,并且让月之岚将无回谷能用上的药材,命人送到了无回谷来给病患使用,至于其他的那些,则是让月之岚找了一家乌斯拉赫城的医馆,将药材全数送去了医馆,并让哪里的大夫将这些药材送和那些有需要的病人。 这样即不领了这些百姓的情,又不至于让那些药材放在别院的药方里发霉。让这些药材发挥他应有的作用,算是回馈与乌斯拉赫城了吧。 “神女大人,你怎么来了?” 负责管理这里的蓝逸远和柳媚欣也因为骆月涯的出现引起的骚动而闻声过来了。 “嗯,我有点事想跟欣儿单独聊聊。”骆月涯朝蓝逸远点了个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即目光落在了与蓝逸远并肩而站的柳媚欣的身上。 周围围着的那些人见神女人有事找柳媚欣,他们在跟骆月涯打过招呼问候过后,大家又回到了自己刚才的的岗位之上。 “骆妹妹,找我有什么事啊?这么神秘?”还只开了蓝逸远。柳媚欣面带微笑神色中略带好奇。 “我现在要说的事可以说的好事也可以说是一件坏事,至于是好事还是坏事这还要看你怎么看待这个问题了。”骆月涯脸色变的有些严肃了,因为自己接下来要告诉柳媚欣的事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也许柳媚欣还不太可能接受他即将告诉她的事情,但是骆月涯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告诉柳媚欣,虽然曾经自己在云府之时对这个云府的表小姐柳媚欣不是很喜欢,但是这次在乌斯拉赫城的无回谷,她们也算是共生死过的。再加上此刻的柳媚欣在鬼门关走了一着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变的让骆月涯开始有点喜欢现在这个脱胎换骨后的柳媚欣了。 “瞧你说的这么悬乎,到底是什么事啊!”柳媚欣的好奇心越来越盛了,到底骆月涯要给自己说的是什么事啊。 “是有关你当初是怎么来到无回谷,被感染上这时疫的事。”骆月涯终于说出了口。 “你的意思是说当初我被送到无回谷并不是一个意外?”自己也曾怀疑过,可是自己是第一次来到这乌斯拉赫城的,在这乌斯拉赫城并没有认识的人,更别说是得罪过水面人了,所以柳媚欣霎那间的怀疑过,但是她还是认为自己当初来到这有去无回的无回谷感染上时疫只是一个意外。 可是听骆月涯刚刚那说说话的语气,似乎自己到这里并不是意外而是有心人的恶意构陷?是谁呢?她真的想不出会是谁这么的想置自己于死地。 顿时柳媚欣本来面带微笑的脸上,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神色变的有些凝重了,脸上也挂满了疑问,是谁要如此的构陷于自己呢? “不是一个意外,就连当出你你会来到这乌斯拉赫城来寻找你表哥也是有心人事先给你设下的一个圈。”骆月涯缓缓的道出,自己让人去查到有关柳媚欣为何会被人送到无回谷的正真缘由,这一切都是某人的计划,她一心想除掉云翳晟身边的所有有关系的女人。 也是因为那人构陷了柳媚欣的这一举动,让骆月涯查到了许多她意想不到的事前,就连当初纳兰慧敏为何会突然进宫做了蜀炎国皇上阎宥天的皇后这事,都是那人精心策划的。 “你的意思是指?”德瑞郡主阎湘琴?柳媚欣的心中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 “阎湘琴!”骆月涯知道柳媚欣已经猜到了,于是将那人的名字说了说来。 “这怎么可能?”柳媚欣有些不敢相信,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得罪过她啊,为何德瑞郡主阎湘琴会对自己下黑手,可是看骆月涯的那表情又不像是假的。 “因为你喜欢云翳晟!”骆月涯说出了为何德瑞郡主阎湘琴会对柳媚欣下杀手的原因。 这个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占有欲不是一般的强,凡是跟云翳晟扯上一丁点关系的女人她都不放过。 怕是出了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以外那些接近云翳晟的人都怕是被德瑞郡主阎湘琴给很上了吧。 就拉绿翘来说,那日阎梓雄要杀的人是自己,在自己当时短暂的逃脱的时候,阎梓雄完全没有必要带上绿翘这个累赘来追杀自己的。 可是那时阎梓雄却将绿翘给带上了,怕是想乘混乱之时顺便解决了绿翘吧,因为绿翘是除了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外唯一一个跟云翳晟接触的最久的一个丫鬟,由于绿翘一直是云翳晟的心腹丫鬟,所以德瑞郡主阎湘琴才没有对绿翘下手的机会吧。 直到自己的出现,直到云翳晟将绿翘私下指派到自己的身边,怕是从那时起德瑞郡主阎湘琴就开始动了心思了吧。 就算那日绿翘不自己撞上那锋利的刀口之上,玉阎梓雄在将自己打落悬崖之下后也会对绿翘动手吧。 “就因为我喜欢表哥?应该不至于吧!”柳媚欣有些难以置信,自己和德瑞郡主阎湘琴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吧,因为自从自己懂事以来一年12个月,有八个月阎湘琴都是住在云府的。 “欣儿,你还记得当初水凝雪坠崖的事吧!”骆月涯见柳媚欣似乎还是不认为阎湘琴就是那个害她之人。 “当然!她在金光寺山下遇到了盗匪,为了保住清白才跳崖的!” 这事她岂会不知道,也是因为这事表哥整个人都变了,府中的好多好多人与事仿佛在水凝雪那日坠崖开始变了。 表哥也是因为得知水凝雪坠崖后还活着的消息,也是因为表哥得知水凝雪未死且到了邻国,表哥这才毅然的丢下整个偌大的云府,离开了蜀炎国,一去无踪。 自己也是因为表哥的离开,这才会在得知阎湘琴知道表哥的下落,才会违背外祖母的意思,背着外祖母悄悄的离开了镇国将军府,与德瑞郡主阎湘琴同行,也是因为这趟远行,自己差点在没有见到表哥之前就魂归西天了。 要不是自己后来遇到了蓝逸远,自己遇到了骆月涯,可能她的这条命就没有了。可能她的外祖母就会再一次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不,遇到了盗匪?那些人不是什么盗匪,他们是是德瑞郡主阎湘琴和她的哥哥阎梓雄的派去的杀手,当然他们两个也是参与到了其中。” 呵呵,没有想到自己当初坠崖,会是这么一个版本,遇到了盗匪,为了保住清白才跳崖的!她是这么容易轻生之人吗? “阎湘琴派去的杀手?”柳媚欣被骆月涯的这话震了震,这怎么跟自己听到的版本完全不同呢? 她记得自己曾经好奇的私下问过德瑞郡主阎湘琴,那日在金光寺的山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德瑞郡主阎湘琴给她的回答就是,她们遇到了盗匪,水凝雪为了保住清白才跳崖的!而她之所以没有事,是因为护卫岳殇的及时出现救下了自己。 “不错,这都是因为德瑞郡主阎湘琴她那变态的占有欲,所以容不下云翳晟身边的任何女人!”骆月涯说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些?你是谁?” 柳媚欣狐疑的打量着骆月涯,当日在场就德瑞郡主阎湘琴和水凝雪,还有侍女莲芯和绿翘,以及驾车的马夫。 德瑞郡主阎湘琴和马夫当时说是因为迷香而昏倒,水凝雪坠崖,侍女绿翘惨死,侍女莲芯失踪。 除了这些人,剩下的就只有那些杀手了。 那事发生的很突然,让人措手不及,现场没有留下一丝的可以追查的线索,表哥他们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骆月涯会知道? 当日说水凝雪是遇到了盗匪,为了保住清白才跳崖的!都是根据现场的幻境还有马夫和德瑞郡主阎湘琴零星的话语推测出来,水凝雪可能是因为遇到了盗匪,为了保住清白才跳崖的! “因为我就当日坠崖的水凝雪!” 059 尘埃落定(错过了) 059:尘埃落定(错过了) “我就是水凝雪!”骆月涯,将自己就是水凝雪的这件事告诉了柳媚欣。 “你说你是水凝雪?!”柳媚欣愣住了满脸疑惑! 骆月涯看着柳媚欣点了下头! “你说你是水凝雪!”柳媚欣震惊了! 骆月涯笑了笑,再次点头。 “你说你是水凝雪?”柳媚欣有些怀疑! 骆月涯依旧笑容不变,重复了一下刚才的点头动作。 “你不可能是水凝雪!”那么高的断崖,生存的几率几乎为零,柳媚欣一开始就相信水凝雪还活着,她一直觉得当日表哥那是在自欺欺人,不肯面对现实。 “我是水凝雪!”骆月涯很肯定的说。 “你不是水凝雪!”这样子也不像啊,她明明记得水凝雪的样貌平平,而自己眼前的骆月涯的样貌却是倾国倾城的。水凝雪和骆月涯两个人的脸完全对不上号嘛,不,不,不,她不是她。 “我真的是水凝雪啦!”骆月涯朝柳媚欣翻了个白眼,自己都承认了自己是水凝雪了,为何柳媚欣就是不肯相信呢? “你不是,那么高的悬崖存活机会几乎为零,你的这张脸跟水凝雪那张脸简直就是云泥之别,骆妹妹,就别跟我开玩笑了。”柳媚欣觉得骆月涯肯定是在表哥那里听到了关于水凝雪的事,而柳媚欣也看出来了骆月涯似乎对自己的表哥有点什么! 如果是以前,柳媚欣知道骆月涯对表哥有点什么的话,她肯定会立马跟骆月涯翻脸。 可是现在不会了,因为柳媚欣知道了什么才是爱,因为自己已经找到自己小指红绳上那端的那个人,他就是蓝逸远。 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柳媚欣发现自己对表哥只是一种依赖,并不是喜欢。 自己之所以当初不喜欢水凝雪只一种自己东西被抢走了的不甘心。 当初自己想做表哥的妻子只是想能在云府站住脚,因为就算自己的父母曾经多么的显贵,可是他们都不在人世了,虽说外祖母和舅妈平日里都很宠她,自己在府中的待遇也和当初云袅袅未出阁时那般规格一样,可是柳媚欣心里清楚,自己始终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就是外祖母,舅妈,表哥,表姐对她再好。 可是,终有一天外祖母也会有不在的时候,终有一天表哥会娶妻,表姐会嫁人,到时又有谁帮他 柳媚欣才会想抓住表哥不放,她是抓住一个依靠,并非是真的喜欢云翳晟。 如今她遇见了蓝逸远,她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了。所以她对表哥那只是亲情,而非男女之情了。 柳媚欣也看出了骆月涯似乎对她表哥云翳晟有些什么,如果骆月涯做自己的表嫂,自己倒也不介意,因为她对骆月涯的印象蛮好的,再加上骆月涯还救过自己! 可是骆月涯此时对自己说她就是水凝雪,这也有些太荒谬了点,她们两个的长相真的不像啊。 柳媚欣绕着骆月涯走了一圈,打量了一圈,还是不相信。 “可否记得我们第一次的相见,那是在云府的后花园,当时你为了一个座位曾出言挑衅于我?”当然骆月涯并没有说自己当日给她下药那事,这事还是不要告诉柳媚欣的好。 “可否记得当日在云府外院大厅挑丫鬟那事?我让你先挑,结果吴青烟挑走了大半的丫鬟!”骆月涯看了看柳媚欣继续说到。 “你真的是水凝雪?”柳媚欣开始有些相信了。 毕竟这些后宅之事,表哥是不可能告诉骆月涯知晓的,况且这些小事表哥未必都知道,可是骆月涯却能一字不差的说出来。 难道她真的是水凝雪? “还不信吗?”骆月涯笑着说道。 “你的脸?” “当初我带了人皮面具,现在这张脸才是我真正的容颜。”骆月涯说道。 “原来是这样,表哥知道吗?”柳媚欣哈哈哈哈哈哈哈给她林叔叔i5阿肯嗯嗯呃呃呃呃呃呃嗯问道。 柳媚欣心想,表哥因该是不知道吧,要不然,表哥不可能一动不动。要是表哥知道了的话,此刻应该跟在骆月涯身边才是。 “不,他并不知道,云府里的人里,你是第一个知道的。”骆月涯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果然表哥并不知道这事 “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忙!” “需要我帮你什么忙?”不管骆月涯是会,柳媚欣都会帮骆月涯,因为自己欠她一条命。 “你表哥不日便会回蜀炎国,我希望你能就在乌斯拉赫城!” “表哥要回去了?” “你不知道云府出事了?”骆月涯有些惊讶,柳媚欣居然不知道。 “云府出事了?”怎么表哥没有告诉自己。 “也许翳晟不想你担心吧。”看来云翳晟并没有打算带着柳媚欣一起回云府。 也许云翳晟是不想柳媚欣牵扯进去吧。 “你要我留下帮你做什么事?”柳媚欣问道。 柳媚欣想表哥既然没告诉自己,应该云府事不算太严重吧,再说了自己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既然骆月涯要自己留下来,有事让自己帮忙,那么她还是留下来的帮骆月涯比此刻跟着表哥回蜀炎国来的有意义些。 “我会将翠湖畔的渭湖茶楼交给你搭理,而我要你做的就是帮我留意四大氏族的一举一动,当然,我并不是要你亲自去动手调查这些,会有人去做那些,你是需要定时将收集到的消息传给我。”事情完全用不着柳媚欣去做的,骆月涯只是想找个理由让柳媚欣留下,一来是为了柳媚欣和蓝逸远,二来这也是为了云翳晟,为了云府,毕竟柳媚欣是镇国将军府的唯一继承人。 骆月涯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当然这里面骆月涯也存这一些私心的,事关蓝祁阳。 “好,我会做好你交代我做的事的!” ※※※※※※※※※ 阿斯蓝别院 月之岚在去完军营后就回到了别院,可是骆月涯还没有回来。 回到别院的月之岚恰好碰上了前来向骆月涯辞行的云翳晟。 “月姑娘,你没和骆姑娘一起?”云翳晟明明记得骆月涯和月之岚是一起出去的,怎么这会月之岚回来,而骆月涯却不见踪迹了呢! “刚才才我们从渭湖茶楼出来的时候就分开了,月涯有事一个人走了!我刚好去了一趟军营!不知道云公子这会是为了何事前来呢?”月之岚说了为何自己没有跟骆月涯在一起的缘由后随即又问道。 “是这样的,我一会就离开乌斯拉赫城,回蜀炎国去了,想在临走之时给骆姑娘告个别!既然骆姑娘没有在那就劳烦月姑娘帮我转告一声。”云翳晟说道。 本来是想处理好蓝灵儿的事后,再过来跟骆月涯辞行的,没有想到她却不在,唉。 现在已经是是未时(13:00—14:59)了马上就快到申时(15:00—16:59)了,也不知道骆月涯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一会自己还要去无回谷找表妹柳媚欣,告知他自己要离开乌斯拉赫城,回蜀炎国的事,从现在的时辰来看要是自己在这里等骆月涯回来,然后再去无回谷怕是时间就晚了。 所以云翳晟才让月之岚帮自己带话给骆月涯。 “嗯,好的,云公子请放心,我会转告月涯知道了!”月之岚点头答应道,并且嘱咐了一下身边的下人,去准备好一会出行的马车。 云翳晟见状又问道,“难道你们今天也准备离开乌斯拉赫城?” “是的,如果按照原计划,我们半个多月前就给离开乌斯拉赫城去了哈图斯了。既然这里的事都处理好了,也是该启程去哈图斯城了。”月之岚说道。 要不是骆月涯多管闲事,她们又怎么会惹出怎么多事来,在这乌斯拉赫城里待上半个多月呢! “那祝你们一路顺风!”云翳晟随即说道。 没有想到骆月涯他们也选择在了今天离开乌斯拉赫城,之前一直都没有听骆月涯提起过。 不过这也,自己又不是她的什么人,再说了云翳晟早就知道骆月涯他们会的目的地是哈图斯,在乌斯拉赫城也只不过的路过而已,走是迟早的事。 只是,骆月涯要离开这事没有,她没有亲口告之自己,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也祝云公子一路顺风!”月之岚客套的说道。 送走了云翳晟,月之岚就忙着让人将昨天收拾好的东西搬上马车。 大约在云翳晟离开别院后约一盏茶的时间,骆月涯就回到了别院。 在听到月之岚提到云翳晟刚刚前来辞行过,骆月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吩咐他们动作快一点。 没有想到自己与他错过相互辞行,呵呵,想必云翳晟此刻是去了无回谷吧,他应该是会在离开之时给柳媚欣见个面的。 而自己从无回谷回来的路上没有遇见云翳晟,那是因为自己去关在无回谷不远处的牢房,看了一下伊尔,自己单独跟伊尔说了会话,也许是在那时错过了吧。 算了,没有见到就没有见到吧,反正她知道云翳晟会蜀炎国处理好云府的事后还会来找自己的。 060 尘埃落定(改名水灵儿) 060:尘埃落定(改名水灵儿) 雨依旧吓着,整个乌斯拉赫城都在雨水的笼罩之中,大约还有一刻钟的时间。 骆月涯趁着这个空档,和被白煜带回来的蓝灵儿聊了聊。 “神女大人,为什么要救我?”蓝灵儿看见这个喜欢多管闲事的骆月涯问道。 其实自己不用骆月涯救,她自己有有办法脱身的。本来蓝灵儿已经计划好了在自己外祖父把自己交给那人的途中逃走的,开始就是骆月涯从中的插了一脚,使得自己的计划夭折了,事情原本很简单的,如今却变的复杂化。 如果外祖父是将自己交于那人,也许自己还有逃脱的可能性,因为自己会读心术,办起事来也得心应手,要逃脱也绝非难事。 可是就因为骆月涯的多事使得与外祖父的交易的人起了变化,在被白煜带来这之后,蓝灵儿就知道,现在自己要逃走的几率小了许多,因为自己眼前的这个骆月涯是她唯一个不能用读心术读到她内心的人。 蓝灵儿看不透骆月涯在阻止了那场火祭之后为何,也想那些一样想要得到自己,难道她也是为了自己身上的异能吗? 蓝灵儿打量着,这个看上去年岁不大的少女,她到底要想要自己做什么? “那是一个意外,当时我只是不想你被火,火火的烧死。”骆月涯说道。 当初刚到乌斯拉赫城的时候自己想救蓝灵儿的确是因为不想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因为乌斯拉赫城那些人的愚昧而断送。 “据我所知,你时候也知道了,我外祖父并非是要烧死我,只不过是做场戏而已,为何你还要出手呢?”蓝灵儿继续问道。 在第二次火祭那天,蓝灵儿早就从大祭司的内心中读到了那些信息。 大祭司在第二次火祭的前一天去了无回谷找骆月涯,将事情的一切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骆月涯知道,因为大祭司是想给自己留条路,大祭司知道无论是蓝祁阳和阿拉斯奇。乌赫,这两个人,不管自己得罪那一方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而唯一能救自己的也就只有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骆月涯了。 可是蓝灵儿不明白的是,骆月涯都知道事实的真相为何还要插手这事呢? “因为你跟着那个人之后,会对二皇子御毅宸不利。”骆月涯见蓝灵儿如此直言不讳的问着自己,当然也十分直白的回答蓝灵儿的疑问。 “真是只是因为这个?”蓝灵儿半信半疑的看着没有任何表情变动的骆月涯,瞬间蓝灵儿的眼神变得十分的复杂。 就因为这个原因?蓝灵儿虽说读不到骆月涯的内心,但是蓝灵儿的直觉告诉自己,骆月涯会出手绝非仅仅是因为二皇子御毅宸。 “当然不只是因为这个了,我在知道你有那种异能后就对你有了浓厚的好奇心。”骆月涯也不隐瞒。 自己本来当时并非想将这件事弄的多大,可是走到这会,中间出了许多不定性的因素,比如说阿斯蓝。犹依的出现,去无回谷第一天被陌生人故意将她带到了重症区,比如说蓝祁阳私底下所的一些小手脚,比如说那日突然出现的那些杀手,使得原本只是对蓝灵儿有着好奇之心的骆月涯最终决定了要将蓝灵儿弄到自己的身边来,她到是想看看,到底那些人像做什么。 谁知道在这过程中,骆月涯让龙青去查有关蓝灵儿的事,意外的发现了蓝祁阳与掌璃国某位为高权重的人私底下有来往,而那人就是为了蓝灵儿而来的。 想必那人是为了想让身怀异能的蓝灵儿的为他所用吧。 一得知这事后,骆月涯就和月之岚私下商讨了过这事,并从月之岚得知那与蓝祁阳有来往的不明身份的权贵,绝非是二皇子御毅宸是这一派系的,所以这让骆月涯跟是觉得还是将蓝灵儿弄到他们自己的身边来放着比较安心,就是不是为了得到蓝灵儿身上的那异能的帮助,只要不让与二皇子御毅宸敌对的人得到她也是好的。 至于那日,月之岚没有将云翳晟约自己去游湖的事告诉自己,这也不能全怪月之岚,是自己事先没有将自己找了云翳晟帮忙的事告诉月之岚。 骆月涯想通过云翳晟去讲蓝灵儿给换过来,这是为了不让与蓝祁阳交易的人知道蓝灵儿,是她这个程咬金半路在暗地里做了手脚。毕竟自己此刻的身份还是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还未正是册封入玉牒),蜀炎国的那些权贵眼里自己已经是二皇子御毅宸这一派系的人了。 “神女大人的意思是想让我助二皇子一臂之力?” “非也,非也,我并不想勉强谁为谁做事,你能帮二皇子固然是好,若是灵儿姑娘不想帮助二皇子也无所谓,只要灵儿姑娘日后不站在我们敌对那边就行了,待一会我们出城后,灵儿姑娘想要离开,也随你!”骆月涯平淡的说着,让人看不出骆月涯此刻在想些什么。 “神女大人,我愿意留下帮助二皇子。”蓝灵儿看着骆月涯想了一会说道。 “哦?灵儿姑娘是否有什么事想让我出手。”骆月涯抬眼看着神情复杂的蓝灵儿问道。 自己都坦言对蓝灵儿说了自己愿意还她自由,并没有强行让她留下来,用他的天赋异能来帮助他们。 如今蓝灵儿却主动开口说要留下用自己的天赋异能为二皇子所用,想必是有所求。 “不错,神女大人猜的不错,只要神女大人能帮我一个忙,我自愿留下做神女大人的下属。”蓝灵儿说道。 蓝灵儿在那日看见骆月涯之时就知道骆月涯不简单。再加上这些日子骆月涯明里暗里让自己的外祖父蓝祁阳吃了不少亏蓝灵儿都是看在眼里的,蓝灵儿知道自己今天要求的事,骆月涯一定能帮得了她的。 “灵儿姑娘,先说说所求何事!”骆月涯并没有立马答应蓝灵儿,想先听听蓝灵儿到底想让自己帮她什么忙。 “我想要神女大人将我的母亲毫发未损的从蓝府带出来,并且我还要我外祖父蓝祁阳的命。”蓝灵儿缓缓的开口说道。 “好!接你母亲出蓝府不难,我可以立马让人去办,你要蓝祁阳的命也不难,如今蓝祁阳的命,我留着还有用,他现在不能死,不过我可以承诺你,只要再过一段时日,我定将蓝祁阳的命交给你处置。”骆月涯也没有问为什么蓝灵儿会想要自己外祖父的性命,直接的答应了蓝灵儿开出来的条件。 蓝灵儿开出来的这条件对骆月涯来说并不难,对骆月涯来说举手之间的事而已。 至于蓝祁阳,骆月涯早就看这人不顺眼,在自己在无回谷哪会儿,蓝祁阳没有少给自己使绊子。处理蓝祁阳是迟早的事,只不过现在蓝祁阳还不能死,骆月涯还想通过蓝祁阳查出跟他暗地里来往的那掌璃国那权贵到底是谁。 突然,蓝灵儿咚的一声给骆月涯跪了下来。 “灵儿姑娘,你这是做什么?”骆月涯看着突然跪在自己跟前的蓝灵儿说道,但是并没有上前去扶蓝灵儿。 “从今以后,神女大人就是我蓝灵儿的主子了,我以灵魂起誓永生不背主。”蓝灵儿向骆月涯磕了个头后,跪在哪里说道。 也许这会是自己最好的选择了,当初蓝灵儿虽说有办法自己逃脱,但是却没有把握能带着自己的娘亲一起走。 如今遇见了骆月涯,不但能将娘亲带出蓝府,还能帮自己结果蓝祁阳的性命。 蓝灵儿记得当初母亲说过,曾经有个算命给自己算过命,自己一生命运坎坷,但是自己命中却有一贵人,若是能得到那贵人的相助,那么她坎坷的命运将改写。 蓝灵儿看着站立于自己跟前的骆月涯,蓝灵儿相信,骆月涯就是那算命先生口中的的贵人。 “以后,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吧,你将不在是蓝灵儿,这世上不再有蓝灵儿这人,以后你就叫水灵儿。”骆月涯让跪在自己跟前的蓝灵儿起身,并且给蓝灵儿改了姓氏,随了自己的母亲的姓氏“水”。 “从今日起我不在是蓝灵儿,我叫水灵儿!”水灵儿起身后对骆月涯说道。 自己也不想再用跟蓝祁阳一样的姓氏,如今自己奉骆月涯为主,主子给自己换名也是理所当然的。 “好了,你收拾收拾,一会我们就离开乌斯拉赫城。”骆月涯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其实自己让蓝灵儿改名为水灵儿也是有自己用意的。 不日司马之荷就会带着雪貂妞妞到哈图斯跟他们汇合,许久没有见到妞妞了不知道妞妞现在怎么样了。 没过多久,骆月涯和月之岚一行人就做着马车离开了乌斯拉赫城,雨依旧的下着。 至于水灵儿的娘亲蓝秀文在骆月涯他们离开乌斯拉赫城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在蓝府凭空失踪了。 而蓝祁阳得知蓝秀文失踪后,也没有让去找蓝秀文,他笨就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儿,要不是蓝秀文生下的蓝灵儿还有利用价值话,蓝祁阳怕是早就将这个未婚生子的女儿给赶出了府去了,如今蓝灵儿已经不在蓝府了,蓝秀文的死活已经无关紧要了,失踪就失踪了吧。 *。*。*。*。*。*。*。* “小王爷,骆月涯和月之岚他们刚刚离开了乌斯拉赫城,朝哈图斯而去了,要不要派人……”岳殇将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小王爷阎梓雄。 “不用,不用派人跟着。”小王爷阎梓雄听到骆月涯和月之岚离开乌斯拉赫城去了哈图斯这事后,只是笑了笑了,随即又说道,“柳青青和翠奴,如今人到哪里了?” 阎梓雄并没有让岳殇派人去跟着月之岚他们,反而是问了问岳殇柳青青和翠奴的行踪。 因为阎梓雄知道,如今哈图斯全是二皇子御毅宸的势力范围,让人去跟着骆月涯和月之岚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回小王爷,柳青青和翠柳如今已经到了掌璃国的京都,如今已经按照小王爷的吩咐安顿好了!”岳殇答道。 柳青青是掌璃国国都某红楼的头牌,因为某种原因为阎梓雄效命。翠奴原名林翠柳,曾经是云府表小姐柳媚欣身边的丫鬟后因为犯错被卖出了云府,出府后因为总总原因命悬一线的倒在国都街头,被阎梓雄无意捡回来的,赐名翠奴,如今的翠奴已经不是昔日的林翠柳了,她现在是阎梓雄身边的一枚棋子了,和柳青青差不多。专门帮阎梓雄收集消息的一枚棋子。 阎梓雄之所以会让柳青青和翠奴去掌璃国的京都,就是为了让她们帮自己收集自己想要的消息而去的。 061 尘埃落定(妞妞归来) 061:尘埃落定(妞妞归来) 这一路从乌斯拉赫城到哈图斯的路上十分顺畅,除了下过雨使得地面有些泥泞为了怕马车打滑,行驶速度比晴天的行驶速度来的缓慢一点外,就没什么了。 骆月涯和月之岚一个马车由龙青驾车,水灵儿和柳如月一个马车由胡白驾车,他们一行六人两辆马车在离开乌斯拉赫城的隔天中午顺利的到达了哈图斯城。 目的地终于到了,哈图斯城并没有骆月涯想象中的那么混乱,进城后,骆月涯见城中尽然有序,想必是在战争后这里的掌权人的功劳吧。 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从浣纱溜国手中夺回哈图斯城后,城中的原城主所居住的府邸就成了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的临时住所了。 至于原来的哈图斯的城主马熙德二皇子御毅宸对外宣布是战死了。 其实这马熙德并非战死的,而是羞愧自刎身亡,其妻子见丈夫死了,也自缢亡。这事只有少数几个军中的高层才知道,其他的人都以为马熙德是为了保卫哈图斯城战死的。 二皇子御毅宸看着马熙德多年来将图哈斯打理的都挺不错的,又念在,多年来就算没有功劳有苦劳的情况下,对外宣称城主马熙德是为了保卫哈图斯牺牲了。 对于其子——马岳勾结浣纱溜国人一事并未多提。只是让人暗地里将这事给处理了。这也算是给死去的城主马熙德保全了他最后的颜面了吧。 骆月涯他们进城后并没有马上去城主府中找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 而是在最热闹的那条街找了自家最不起眼的旅店住下。 骆月涯是想先看看情况,再做打算,因为他们在来哈图斯之前收到的消息是二皇子御毅宸失踪了。在不知道具体情况之前她们还是不要贸然的行动的好。 “情况如何了?”骆月涯问着刚从外回来的月之岚。 “如今二皇子行踪不明,而六皇子现在人也不在城中,听说是出城寻二皇子去了。”月之岚忧心的说道。 “城中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城主马熙德死后,二皇子失踪之前让沐家的沐绍峰暂代城主一职。” “这沐邵峰是二皇子的人?”代城主?有二皇子任命的代城主?骆月涯心想这人是否可信? “不,沐邵峰一直保持中立的。”月之岚答道。 沐邵峰,年三十八,未婚,哈图斯沐氏家族的掌权人,沐家拥有哈图斯城百分之九十的矿山。而沐家还拥有一项秘术——炼铁。之所以称沐家的炼铁术为秘术,那是因为沐家所冶炼出来的铁是全掌璃国甚至是在周边各国中都是最好的。 “现在这哈图斯城中能做主的就是这个沐邵峰了?” 看哈图斯在经过了战争的洗礼之后还能井然有序,想必这个沐邵峰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是的,现在城中的大小事物都是由沐邵峰在处理。” “如果明日二皇子和六皇子还没回城,我们就是拜会拜会这个代城主沐邵峰。” 月之岚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岚姐,你让暗卫们去查查朵儿的消息。”骆月涯突然想起来说道。 自从朵儿先他们一步来到哈图斯后没多久就没收到朵儿的消息了,骆月涯有些担心了,虽说朵儿只是个普通的丫鬟,但是毕竟是骆月涯在大难不死之后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尽心尽力的服侍了自己几个月的人。 “恩,我已经让暗卫去查了,不过如今人手有限,我只派遣了一个暗卫去查。”月之岚说道。 当初他们在破庙遇到野狼的包围后,月之岚就觉得光带上龙青一个护卫是不够的,于是月之岚自那次之后便飞鸽传书从京都掉来了十个暗卫。 不过可惜的是,在那次翠湖被袭时失去了一半的暗卫,如今跟随她们到哈图斯的暗卫只剩下了五个。 月之岚留了两个在骆月涯的身边,一个在自己身边,另外两个则一个出城打探二皇子的下落去了,一个去调查哈图斯现如今的状况,月之岚将就在自己身边的暗卫派去查找侍女朵儿的消息去了。 人手真的是不够用啊。 “将你留在我身边的那两个人撤了吧,我用不上,让他们去你身边帮忙。”骆月涯有自保的能力,况且如今月嬷嬷,胡白,龙青,之荷都是自己的人,她的记忆也都恢复了。 骆月涯也不喜欢自己不熟悉的人成日的跟着自己,想当初在雪谷的时候娘亲就一直让金,木,水,火,土五个人暗中跟着自己,那五个人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人,她才勉强默许了她们跟着自己。 至于其他人还是算了吧,骆月涯也知道月之岚之所以让那两个人暗中跟着自己,一来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二来嘛算是派来监视自己的吧。 “可是……”月之岚不放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不用可是了,就这么办吧。” “那好吧!”月之岚见骆月涯态度坚决,也没在说什么,跟骆月涯说完事就离开了。 “到时你陪我一起去见沐邵峰。”骆月涯开口对自己身旁的水灵儿说道。 “是!”水灵儿应了一声。 “你娘亲,我已经让人将她从蓝府‘接’出来了,也安顿好了。” “谢谢小姐!”水灵儿感激的说道。 “吱吱!吱吱!”随着一声熟悉的叫声一团雪白的毛球扑向了骆月涯的怀抱。 “妞妞!”骆月涯定睛一看腻在自己怀里撤娇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在蜀炎国白府,她亲手交给庸医冥昊天的雪貂妞妞。 看着雪貂妞妞那双水汪汪的貂儿眼,骆月涯的心头百感交集,她的妞妞好像在对自己说不在自己身边受了多大的委屈了。 “妞妞,我好想你喔!”骆月涯开心的抱着怀里的妞妞蹭了蹭,忽然想到什么的拉起妞妞的两个前肢,眼睛如x光一样,把它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看了一个通透。 可能是因为这样抓住妞妞让妞妞觉得有些不自在吧,妞妞激烈的反拢,一双含怨的眼睛,幽怨切泪汪汪的看着骆月涯。 骆月涯知道妞妞想要向自己表达什么了,看妞妞前爪上绑着的白布条,骆月涯就知道她的妞妞为了救冥筱筱,贡献挺大的。 “来,我看看。”骆月涯小心的拆来雪貂妞妞前爪上的白布条,只见妞妞的前爪裸露出一块长长的粉嫩皮肤,骆月涯满意的点点头,看来她家妞妞宝贝的复原能力是相当强悍的啊。 “吱吱吱吱!”扑腾着两各后腿,妞妞奋力的挣扎着,心中满是哀怨,似乎不满骆月涯之前将自己丢给坏人摧残! “妞妞,想我了没有?敢摇头的话,我就将你送去庸医那里,让他好好的照顾你!”骆月涯笑的好邪恶,一边诱哄,一边威胁的说道。 妞妞极度委屈的憋着小嘴,一双大眼睛眼看就要哭出来了,她才不要去冥昊天那坏人那里,让冥昊天那坏人照顾自己呢,他除了拿刀子在自己纤细的爪子上割来割去。妞妞没觉得那算是照顾自己。 一想到这它却只能被迫于骆月涯的高压之下,乖乖的点了点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乖!骆月涯满意的捏了捏它的小脸。随即骆月涯将妞妞丢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家伙熟门熟路的很快的窜到了骆月涯的怀里待着。 “小姐,我此番回来,还带来了五行使者。”随着妞妞后面而来的是司马之荷。 “金,木,水,火,土,他们也来了?” 骆月涯听到司马之荷的声音之后才将注意力由妞妞身上转到了司马之荷身上。 雪谷五行使者相当于是是水凝雪的暗卫,由于当初水凝雪是偷跑出的雪谷,不想有人跟着,特意甩掉了一直跟着的五行使者。 他们分别是:金鍂鑫,木林森,水沝淼,火炏焱,土圭垚。 “是的!”司马之荷点头道,并且打量了一下骆月涯身边的水灵儿。 在来见骆月涯之前,就从柳如月那里的知了,小姐新收了一个会读心术的人在身边,应该就是现在骆月涯身边的这个女子了吧。 “让金和木去寻二皇子,让土想办法混进沐家去,水和火就去京都调查其他各个皇子最近的近况。”骆月涯想了下开口说道。 骆月涯见司马之荷打量着自己身旁的水灵儿,随即又说道,“这是水灵儿!” 水灵儿与司马之荷相互点了个头。 “夏,你回来的正好,这段时间你有空教灵儿一些防身的功夫。”虽说水灵儿能读懂人心,但是她毕竟是个柔弱女子,有点防身的功夫好一点。 翌日一早,传来了六皇子御毅邢回城的消息,可并没有二皇子御毅宸的消息。 骆月涯找来了月之岚。 “岚姐,我想问一句,六皇子是是否可信?” 毕竟皇位是极具诱惑的,谁不想坐上那位置。 在皇家根本就无亲情可言的,就算是亲兄弟也会倒戈相向的。 更何况六皇子和二皇子并非一母同胞。 “六皇子是绝对不会害二皇子的。”月之岚很肯定的说道。 六皇子御毅邢的母妃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从小六皇子御毅邢就被二皇子御毅宸的母妃皇后娘娘养在膝下。 六皇子和二皇子从小就在一起玩大,有一次六皇子御毅邢因为一时贪玩险些被野狼叼走做了晚餐,还是二皇子即使出现救了六皇子御毅邢,但是二皇子那次为了救这个弟弟险些丧命。 自从那次之后六皇子御毅邢视二皇子御毅宸的命比自己还重要。 所以月之岚才会如此的肯定的说道。 “岚姐,你去找六皇子了解一下二皇子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既然月之岚能肯定六皇子是可信的,那么让月之岚一个人去找六皇子御毅邢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了。 “你不去?”听骆月涯这口气似乎没打算一起去见六皇子。 “我暂时就不去见六皇子了。” “?”月之岚有些不解,为何骆月涯不去。 “我另有打算!”骆月涯看了月之岚一眼,这才说道。 虽说月之岚很肯定的告诉自己六皇子御毅邢是不会加害二皇子御毅宸的,但是难保六皇子身边的人不会。 “……” “好了,岚姐,你快去找六皇子了解了解情况。我在这等你回来。”骆月涯想了想随即又补充道,“千万别让六皇子的人知道我们落脚在这里。” “月涯,你是怀疑?”月之岚听到骆月涯最后那句话后,似乎明白骆月涯为何会说那话了。 “嗯!”骆月涯点了点头。 骆月涯知道月之岚应该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月之岚说完后就离开了。 月之岚离开没多久,柳如月出现在了骆月涯的面前。 “月姐姐,可是有是有消息了?” “果然不出你所了,六皇子身边的人的确有问题。” “都确认了!我已经让人给盯着。” “好,很好!” 骆月涯脸上浮出了笑容,看来很快就能找到二皇子御毅宸了。 062 尘埃落定(二皇的失踪有异) 062:尘埃落定(二皇的失踪有异) 月之岚从六皇子御毅邢那里带回来了消息。 大约在十天前,六皇子在与浣纱溜国恩军队对阵之时,身在图哈斯坐镇的二皇子御毅宸得知浣纱溜国国王在离哈图斯三十里处的消息,不等六皇子御毅邢归来就带着自己的近卫队策马而去。 谁知就这样二皇子御毅宸失踪了。而在二皇子御毅宸失踪没多久,被月之岚派来给二皇子御毅宸送信的朵儿也离奇失踪了。 而自二皇子御毅宸失踪后,六皇子御毅邢派了大量的人马去寻二皇子御毅宸,可是那些人都无功而返,每次发现一点点线索,可是当他们前去时总是扑了个空。 骆月涯独自走到白煜的住所挨着他坐下,十分顺手的接过白煜给自己递过来的茶水,随即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问道:“可有收获?” 在月之岚从六皇子御毅邢那里去后,骆月涯就命人在哈图斯找了一个小巧的院落租了下来,他们连夜从客栈搬去了那小院。不过他们不是一起搬来的。他们是陆陆续续先后分批过来的,他们一行人人数多,又是生面孔,走在一起行动太过与扎眼了。 小院还算是宽敞的,有五个房间可以住人。 骆月涯一个人住一个房间,月之岚一个房间,刚回来的司马之荷和水灵儿一个房间,柳如月一个房间,剩下的一个房间则住了白煜和龙翊。 白煜点头,“这个朵儿,五岁岁入宫,两年后皇后见其聪颖乖巧,便拨去给了自己的儿子御毅宸为婢。 此后朵儿,她一直是二皇子御毅宸的贴身侍婢,服侍二皇子已有八年,算是二皇子的心腹吧。一年前朵儿有宫中调去了二皇子的别院帮忙打理,直到半年你重伤在别院疗养,二皇子御毅宸才将朵儿派到了你的身边。怎么?你怀疑二皇子御毅宸的失踪跟朵儿有关?” “那到不是,总觉得二皇子失踪后朵儿也跟着失踪,未免有些太巧合了些。” 想那二皇子御毅宸是那么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就因为得知那浣纱溜国的国王的踪迹就贸然的带着自己的近卫队而去,而忘却了自己的职责所在。 而且在二皇子御毅宸失踪之后,哈图斯城并没有出什么乱子,所以骆月涯大胆的猜测二皇子御毅宸并非是失踪应该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在从月之岚那知道了六皇御毅邢与二皇子 御毅宸是如何的兄弟情深后。 骆月涯还觉得,六皇子御毅邢应该在二皇子御毅宸的失踪事件上也有参与。 通过白煜他们给自己带回来的消息,骆月涯确定二皇子御毅宸现在应该还是活着。 想必是他们也发现了他们身边被人安插了细作吧。 至于他们打做什么,骆月涯还猜不出来。 当然也不排除二皇子御毅宸真的是遇到了什么事,真的是失踪了。不过二皇子御毅宸出事的几率很小。毕竟他的近卫军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就算是真遇到了什么,不可能连一个人都不能逃回来报信吧。 再看今日里六皇子御毅邢的战绩,丝毫没有因为二皇子御毅宸的失踪受到丝毫的影响。 还有一点就是,在得知二皇子御毅宸失踪的当日,六皇子立马带人方圆百里的的去寻二皇子御毅宸的踪迹。 可是当侍女朵儿相继失踪后,六皇子便没有再大规模的进行搜索了,只是每天一早带着人出城去寻人,傍晚时分就回城了。 这让骆月涯更加的肯定二皇子御毅宸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失去了踪迹,但是他现在绝对性命无忧。 现在她倒是不怎么担心二皇子御毅宸了,反倒是对代城主沐邵峰感兴趣了。 一个拥有哈图斯百分之九十矿权的人,据可靠消息,一直对城主一职丝毫的不敢兴趣,为何如今却蹦哒出来做了代城主。 “对了,这是从乌斯拉赫城传来的消息。刚收到的。”白煜将一张小纸条交给了骆月涯。 骆月涯结果纸条打开来看了一眼,眉头不经意间又皱了起来。 “人不找事事找人。”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会中招。 自己不记得何时得罪过“她”,没想到那个人居然将手伸到自己的身边来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显然白煜是看过了那纸条内容了,不然也不会这么问了。 “这事不急,等回京都再一并算。” 骆月涯将手中的纸条握在手心中,揉成了团,用力一捏,手心中的纸团化成了粉末状。再摊开时,粉末被骆月涯随手一挥飘散到了空气中。 刚好从骆月涯怀中探头出来的雪貂妞妞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吱,吱,吱,吱!”看来又有人要遭殃了! “雪儿,你打算告诉二皇子,你的真实身份吗?”白煜突然问道。 白煜知道骆月涯恢复记忆之后没有立马离开二皇子御毅宸,反而是留了下来。 是因为二皇子御毅宸对她有救命之恩,雪儿的像还了这恩情再走。 “不!”骆月涯没有一丝犹豫的说道,顺手将探头出来的校雪貂妞妞从怀中放到了桌上。 骆月涯打算帮二皇子当上蜀炎国的储君之后就离开,这算是报他的救命之恩了吧。至于其他的,骆月涯并不想多说。 “……”既然雪儿这么决定了,那么他自然是遵照雪儿的意思去做,只不过他们几个怕是要一直顶着这张人皮面具过了,自己还好,司马之荷和柳如月怕是又要抱怨了。 “对了等回京都后,煜哥哥帮我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骆月涯似乎看穿了白煜的心事一般,开口说道。 “嗯,好的,没问题!”白煜露出了一个十分感动的表情。看来雪儿还是心疼他们的,等会京都,他们就不用再顶着这张人皮面具过活了。 “不过话说回来,煜哥哥,你的易容术实在是……”骆月涯脑中突然闪过柳如月那张北易容后的老脸,没有想到月姐姐居然能够忍受戴着那样的老脸那么久。 被骆月涯这么一说白煜的脸顿时补满了黑线。他就知道雪儿恢复记忆后一定会那这个来说。 “其实我觉得满好的!”只不过差点被人砍杀就是了! “雪儿,就知道你在这!”柳如月的声音突然响起。 “月姐姐,是有什么事吗?”真是白天不能说人,自己刚刚才在心里想了一下柳如月,这转眼,柳如月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已经有了朵儿的消息了!”柳如月说道。 “朵儿现在在哪里?”骆月涯问道。 “三天前有人在沐府见过一个和朵儿很像的女子出现过。”柳如月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骆月涯。 “沐府?!”骆月涯抬眼。随即又说到,“给沐府送张拜帖,一会灵儿和煜哥哥随我一起去沐府一趟!” *=*=*=*=*=* 哈图斯的城墙之上此时站着两个人,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单膝跪地朝其中一人说道。 “殿下,昨天派去跟踪月之岚的人,将人跟丢了!”一个青衣侍卫打扮的男子向六皇子御毅邢禀报道。 此刻站在城墙之上的人正是六皇子御毅邢和代城主沐邵峰。 “知道了,退下吧!”六皇子开口说道。 六皇子御毅邢本想让人暗中跟着月之岚看看他们落脚何处,并且想让人暗中保护她们的,可是派去的人却跟丢了,看来她们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们的行踪了。 “需不需要我派人帮你找找?哈图斯虽大,但是一沐府的势力找个人还是挺容易的。”沐邵峰好意的说道。 “算了,既然她们有心不想我知道她们的行踪,我看还是不用了。”六皇子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远方。 骆月涯,二皇兄的未正式册封的侧妃,一个他意料之外的美人儿! 历来皇子的婚姻,有哪桩不牵涉利益不属于交易?尤其是二皇子御毅宸这样备受皇帝宠信又有心争夺太子之位的野心的皇子! 可是让六皇子御毅邢感到意外的是,自己一向敬重的二皇兄却将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人纳为了自己的侧妃。 皇子都要靠与朝中大臣的联姻来拉拢朝中大臣,以稳固自己的权势。 可在二皇兄御毅宸此番的举动是否是在向皇后娘娘示威呢? 二皇兄一直反对用自己的婚姻来做政治的牺牲品,他一直都认为,一个真正有能力之人,自然会有人愿意效忠、拥戴。根本不需要又何须拿自己的婚姻,和那些自己毫无感情的女子来做为自己上位的垫脚石! 六皇子御毅宸不明白二皇兄为何要这么想,为何有捷径不走反而要绕道而行。可是每当自己看到二皇兄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他是那么的自信,自信到几乎狂妄。 六皇子御毅宸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个二皇兄有这般自信,而且每次他要做的事都是能够靠着他自己的努力去做到,这真令人佩服!…… 二皇兄说他的婚姻不是用来交易的,这点六皇子御毅邢还是认同的,的确婚姻并不是交易,可是生在皇家的他们,自己的婚姻是不能自己做主的,虽然他们有显赫的身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他们却背负了一般人不能背负的责任。 作为皇子的他们注定不能掌控他们的婚姻了,他还好一点,因为自己并没有想去争夺那高高在上的位置的野心,不过自己是属于二皇兄这一派的,想必皇后娘娘给自己选一个能对二皇兄上位有帮助的大臣之女做他的皇妃吧。 只要是能帮上二皇兄的事,他都愿意去做,因为当初如若没有二皇兄,现在也不会有掌璃国人人称赞的“战神”六皇子了。 六皇子御毅邢觉得二皇兄御毅邢对那个叫骆月涯的姑娘不一样,她是自己不能碰的人,就算自己有点喜欢那骆月涯也是将那感觉默默的压在心底。 突然的一道声音出现打断了六皇子御毅邢的思绪。 “老爷,这是刚刚有人送来的拜帖!”男子将帖子递上。 沐邵峰结果递过来的帖子打开看了看,转头朝一旁的六皇子御毅邢笑道,“没有想到,你跟丢了的人居然给我送来了拜帖。” 沐邵峰将拜帖递给了自己身边的御毅邢。 六皇子御毅邢接过由沐邵峰递过来的帖子看了看,不经意笑了,看来二皇兄选的这个侧妃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不一样。不是那种被需要人保护的柔弱女子,而且她还很聪明,居然在进城不到三天的时间就将哈图斯的情况摸的差不多了。 现如今给她给沐邵峰送上的这张拜帖并非是以二皇兄侧妃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商人身份。帖子上说着要跟沐邵峰做笔有关矿石的生意。 “义父,我跟你一起回府,不知道方便与否?”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呵呵!” 063 尘埃落定(沐府之行) 063:尘埃落定(沐府之行) 一张拜帖,骆月涯带着水灵儿和白煜来到了哈图斯代城主的家——沐府。 也不知这代城主是故意还是真的有事,他们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时辰。 茶几上的茶水不知换过了几次。 可是这沐府的主人却迟迟未曾出现。 静观沐府,并不像其他富贵人家那般富丽堂皇,沐府的陈设多以简单大方实用为主。府中下人大多都是男仆。 大约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一个身着青色衣衫,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由大厅外走来。这人应该就是沐府的家主沐邵峰了吧。 青衣男子身旁有个骆月涯熟悉的身影,那身影与那青衣男子并肩而行。 是他!骆月涯没有想到会在沐府遇见他。 骆月涯起身朝代城主沐邵峰还有六皇子御毅邢打了个招呼。 没想到六皇子御毅邢居然会出现在这,看六皇子御毅邢与代城主沐邵峰两人似乎关系不一般。 “二皇嫂,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遇见里!”六皇子御毅邢。 六皇子御毅邢笑嘻嘻的给骆月涯打着招呼。 而一旁的沐邵峰的视线却是落在了骆月涯身边的水灵儿的身上。 “这位姑娘是?”沐邵峰打量了水灵儿,此时的沐邵峰眼中神情几变,有惊讶,有疑惑,有猜测。 像,真像,除了年龄之外,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水灵儿抬眼看着一直盯些自己的沐邵峰,瞬间水灵儿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很快的水灵儿朝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微福了身开口说道,“我是我家小姐的侍女,水灵儿。” 水灵儿并没有自称奴婢,而是称我。 “水灵儿?!”她姓水,也许只是巧合性的样子相似吧,沐邵峰听到水灵儿自报姓名后,显然有些失望。 “怎么,沐城主,你认识我的侍女灵儿?”骆月涯看了看沐邵峰看水灵儿的神色有异,似乎代城主沐邵峰像是认识水灵儿一般。 “不,只是这个姑娘和我一个故人很像。”沐邵峰将落在水灵儿身上的目光收回。随即又对骆月涯说道,“不知二皇妃想要多少矿石。” “既然六皇子在这,而沐城主又知道了我的身份了,我就不拐弯抹角的了。”骆月涯的目光在代城主沐邵峰和六皇子御毅邢的身上流转了一会,随即又接着说道,“我拜帖上说的想和沐城主做一笔矿石生意,只不过只是想借机查证一件事。” 骆月涯开门见山的说道,如果今天六皇子御毅邢没出现,也许自己还会用矿石生意这事,作为与代城主沐邵峰互动的机会,趁机探探有关朵儿出现在沐府的事。 如今六皇子御毅邢出现在这里,还有刚刚六皇子御毅邢对自己的称呼,想必此刻代城主沐邵峰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自己也就不必再拐弯抹角了。 “不知道,二皇妃想查证什么事?”沐邵峰问道。 “听说,朵儿曾经在沐府出现过,不知道是否有这事。”骆月涯直接开口问道。 骆月涯豪不避忌的问出了这问题。 “朵儿?二皇妃想必的为了二皇子失踪一事而来的吧!”沐邵峰见骆月涯如此直白的问着自己,所以也挑明的说道。 “是,也不是!”骆月涯笑道。 “二皇嫂?”六皇子御毅邢有些不太明白骆月涯这话意思了。 “想必六皇子与沐城主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吧!”骆月涯话头一转的问道。 从他们进来这么久,骆月涯察觉到,六皇子御毅邢似乎对代城主沐邵峰的态度很是恭敬,是一个晚辈对待一个长辈的态度,而非是一个皇子对着一个臣子的态度,刚刚他们进来入座,六皇子所坐的位置并非大厅的主位,而是选择的是主位,还是等代城主沐邵峰坐下之后,他才坐下的。 “二皇嫂,沐城主是我的义父!”六皇子御毅宸说道。 “义父?!”骆月涯有些吃惊,虽说自己猜到代城主沐邵峰与六皇子御毅邢的关系可能不一般,开始没有想到代城主沐邵峰和六皇子御毅邢居然会是义父与义子的关系。 就连二皇子御毅宸身边的月之岚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就是自己的手下的人居然也没有查到他们的这一层关系,这才是让骆月涯吃惊的。 “是的,沐城主是我义父之事除了二皇兄外其他人都不知道。”六皇子御毅邢似乎看出了骆月涯心中的疑惑解释到。 原来六皇子御毅邢与代城主沐邵峰是在三年前结义的,三年前六皇子御毅邢远游历练的时候,无意中结识的代城主沐邵峰,由于两人极为投缘便结义了。 当时的他们两个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只是因为投缘才结义的,他们两个知道对方的真正身份,只是知晓对方的姓名。 也是因为这次浣纱溜国攻占哈图斯,六皇子御毅邢和二皇子御毅宸奉旨前来哈图斯收复失地,二皇子御毅宸让沐邵峰做哈图斯城的代城主的时候,六皇子御毅邢和代城主沐邵峰才知道了彼此的真实身份。 听了六皇子御毅邢所说的,骆月涯此刻是彻底确认沐邵峰绝对不会是二皇子御毅宸的敌对的一方。 “原来如此!”骆月涯一副明白了的样子。 就在这时候,骆月涯身边的水灵儿突然附耳在骆月涯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声音很小声,只见骆月涯脸色变了变,眉头皱了皱。 “二皇子如今人在沐府!”骆月涯说的是肯定句而非疑问句。 “你怎么知道的?!”六皇子御毅邢和代城主沐邵峰一副十分吃惊的样子同时问道。 代城主沐邵峰神色还略带紧张,眼中露出一丝戒备,随即又说道,“是何人告诉你的?” 代城主沐邵峰觉得十分奇怪,二皇子御毅宸如今在沐府的确不错,这事如今只有自己与六皇子御毅邢,还有如今在二皇子身边的朵儿才知道,为何眼前的这个二皇妃骆月涯却如此的肯定二皇子御毅宸在沐府。 这事他们可谓是十分的保密了,为何她会知道。 “二皇子伤势如何?”骆月涯并没有回答代城主沐邵峰的话,而是接着问道。 刷的一声,六皇子御毅邢和代城主沐邵峰同时有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要见他!”骆月涯接着又说道。 虽然代城主沐邵峰和六皇子御毅邢并没有回答骆月涯刚刚问的问题,但是通过他们的表情和动作,已经告诉了自己,二皇子御毅宸如今的确是是人在沐府养伤。 看来自己此番带着水灵儿一起看来是对的。 骆月涯面带微笑的看着代城主沐邵峰和六皇子御毅邢那副吃惊与不解的样子。 想必他们此刻一定是在想,他们是哪里出了纰漏,要不然为何自己会知道这些,当然骆月涯并不打算告诉他们,这些事其实是自己身边的水灵儿从他们心中读出来的。 代城主沐邵峰和六皇子御毅邢对望了一下,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六皇子御毅邢说道,“晚一点,我会安排二皇嫂去见二皇兄。” “我还想知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骆月涯朝六皇子御毅邢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 想来六皇子御毅邢并没有对月之岚说实话,要不然为何六皇子御毅邢,没有告诉月之岚二皇子御毅宸受伤在沐府养伤。 也不知道六皇子御毅邢到底在顾忌着什么,按理说月之岚是二皇子御毅宸的专用大夫,又何信不过的呢? 还是说月之岚去找六皇子御毅邢之时,六皇子御毅邢因为某种原因不便向月之岚透露。 “那日……”六皇子御毅邢缓缓的对骆月涯诉说这那日的事情。 原来六皇子御毅邢对月之岚所说的也并非全是假话,只不过只是告诉了月之岚事实的一部分。 那日二皇子御毅宸得到的有关浣纱溜国的行踪是真的,二皇子带着自己的近卫队策马而去也是真的。 只不过二皇子御毅宸失踪的消息却是假的。 真相是那日二皇子御毅宸在去的途中了埋伏,还受了重伤,幸好后来六皇子御毅邢带着人及时赶到将二皇子御毅宸救了回来。 可是六皇子御毅邢并没有直接将二皇子御毅宸明着带回哈图斯。而是六皇子御毅邢,暗地里找到了自己的义父沐邵峰,秘密的将二皇子御毅宸安置在了沐府养伤。 原来在六皇子御毅邢找到重伤的二皇子御毅宸的时候,当时还算有意识的二皇子御毅宸就对六皇子御毅邢说,身边有细作,有人想对自己不利,不如他们就来个将计就计,看看到底是谁要害自己,顺便将潜伏在他们身边的那颗毒瘤给摘掉。 并且放出风出说二皇子御毅宸在追逐浣纱溜国的途中失踪了。将自己由明处一下子转到了暗处。 “原来六皇子已经知道自己身边有……”骆月涯看了看刚刚将那日事情的经过说完的六皇子御毅邢。 “我身边?!”六皇子御毅邢瞳孔微缩。 自己也曾经怀疑过自己身边的人,可是经过一番过滤后,并没有发现有何人是可以的。进而六皇子御毅邢和代城主沐邵峰又将目标转到了二皇兄御毅宸身边的人进行过滤。 “……”骆月涯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六皇子御毅邢。 就在这时候从大厅外突然闪进来一抹粉丝的倩影。 064 尘埃落定(二皇子御毅宸) 064:尘埃落定(二皇子御毅宸) 一道粉色的倩影毫无预示的由大厅外闪了进来,直奔六皇子御毅邢而去,倩影手中的长鞭朝六皇子御毅邢的面部扫去。 六皇子御毅邢本能的侧身躲过了那突然朝自己袭来的鞭子。 虽说六皇子御毅邢躲过了突然而来的袭击,但是持鞭的粉衣倩影似乎没有罢手的意思,一鞭不成,又是一鞭挥了过去。 而被鞭打的对象六皇子御毅邢,只是以防守之姿,左躲右闪,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 “芊芊,还不快住手!”直到代城主的声音响起,那挥舞着手中银鞭的粉色倩影才停住了攻势。 “不好玩!每次邢哥哥都不还手!”名唤芊芊的粉衣少女不满的嘟嘴抱怨着。 听她的口气好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一旁的骆月涯将刚才那少女的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此女子的功夫不错,那银鞭子使的也极好,而且看她那身法,轻盈,想必轻功也是不错的。 “芊芊不得胡闹,不是让你在梅园待着吗,怎么跑前厅来了。”代城主沐邵峰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略带责备的口气斥责着芊芊。 “爹爹,人家听说邢哥哥来了嘛,所以这才过来的。”芊芊低着头,声音是越来越小声,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乖乖的低头站在那里听着代城主沐邵峰的训斥。 沐芊芊,女,年十八,从小被父母遗弃在荒郊野岭,被路过的沐邵峰捡了回来,一直把她当做亲生的女儿一般教养。 “二皇妃,让你见笑了,小女被我宠坏了。”沐邵峰对骆月涯的态度十分的恭敬。 虽说他是六皇子御毅邢的义父,但是骆月涯毕竟是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 “沐城主,直呼我的名字即可,不必这么拘束,况且你还是六皇子殿下的义父,算起来你是长辈。”骆月涯听着他们这般叫自己实在是有些别扭。 自从自己恢复记忆后,骆月涯她并非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其实自己与二皇子御毅宸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虽然自己不清楚为何当初二皇子御毅宸要说自己是她的侧妃,但是骆月涯想二皇子御毅宸因该是有什么目的的。 “这……”代城主沐邵峰有些为难了,因为除了叫骆月涯为二皇妃外,代城主沐邵峰还真不知道用什么称呼来称呼骆月涯的好。 二皇子毕竟是储君的候选人之一,也就是说二皇子御毅宸很有可能成为掌璃国的未来的帝王。而骆月涯也很有可能今后成为一宫娘娘。 “算了,算了,沐城主觉得怎么顺口就怎么叫吧。” 骆月涯看出了代城主在想些什么一般,又见代城主沐邵峰语钝了,一个称呼而已,算了,就先让他那么叫着吧,等自己见过二皇子御毅宸再跟他纠结这个称呼的问题。 “芊芊,你来的正好,你带二皇妃去梅园见二皇子吧。”代城主沐邵峰对自己的宝贝女儿说道。 由于他们至今未有查出他们身边的细作到底是谁。 所以如今二皇子御毅宸身边出了和照顾他起居的朵儿外,再无旁人了,而二皇子御毅宸在梅园的安危则是由代城主沐邵峰的女儿沐芊芊负责保护。 骆月涯一行三人跟着沐芊芊来到了代城主口中的梅园。 梅园,顾名思义就是种有梅花的一个园子。 可是这个梅园,看上去和普通的梅园没有什么两样,可是实则暗藏杀机。 梅园中被人巧妙的布下了五行八卦的阵法,并且其中还暗藏了许多致命的机关暗器,若是不懂阵法随意乱闯的将在梅园里丢掉性命。 骆月涯跟着沐芊芊走进了梅园,难怪这梅园之外不见一个守卫,这梅园布下的五行八卦的确不简单。 要不是有沐芊芊在前带路,自己要顺利进来怕是还要花上一些时间。 穿过布有阵法的梅林之后,这一路上再没有任何阻碍了,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眼前一座别致的庭院。 步入庭院骆月涯闻到空气中弥漫了一股淡淡的药香。 随即映入眼帘的是朵儿的身影。 这个是失踪已久的朵儿此刻正蹲在一个小药炉让,手中哪个扇子,对着药炉扇火煎药。 “芊芊姑娘你回来了,这药……”朵儿听到脚步声知道是沐芊芊回来,于是抬头说道。 可谁知刚抬头的朵儿却看见了跟在沐芊芊身后的骆月涯,使得本想说些什么的沐芊芊突然间话默了。 “小姐?!”朵儿眼中充满了惊讶还有喜悦。 “二皇子”骆月涯眼尖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屋中走出。 白衣如雪,乌黑的长发凌乱披散着,一张脸是那种刀削斧凿出来的俊美,带着一丝冷和傲,要不是那张俊脸苍白无色,真看不出他是一个受了重伤的病人。 剑眉朗目,隆鼻薄唇,一双黑眸好似暗夜一般幽深,眼中显的有些讶异的看着此刻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子。 “你怎么来了!”二皇子御毅宸没想到骆月涯会到这里。 虽说在骆月涯与月之岚她们一行人一进哈图斯城时他就知道了。 可是二皇子御毅宸没想过骆月涯会找到这里来,而且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自己。 这让二皇子御毅宸不经怀疑自己身边有人泄露了自己的行踪。 可是眼观当下,知道自己在这里屈指可数,不外乎就就代城主沐邵峰,六皇弟御毅邢,沐邵峰之女沐芊芊,侍女朵儿,再来就是自己了。 可是二皇子御毅宸不认为他们会泄露自己在沐府这事。 可是骆月涯又是如何得知的? 为何六皇弟御毅邢还有代城主沐邵峰会让沐芊芊带骆月涯到这里来? “我们单独聊聊可以吗?”骆月涯看见二皇子御毅宸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没有关心没有询问。 二皇子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而在场的白煜,水灵儿,沐芊芊,朵儿很识相的都悄悄推了下去。 “为什么要骗我?”带其他人都走了之后,骆月涯出声问道。 “?”二皇子不明白的看着骆月涯,自己骗了她什么?难道说是…… 二皇子御毅宸呆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即说道,“你的记忆……恢复了?” 其实自己也对骆月涯的失忆前是何种什么身份,不得而知,自己曾拍人去蜀炎国查过,只是知道在当日自己救起她的那个金光寺的山脚下曾经发生过一件事,就是自己的表哥云翳晟心爱的女人水凝雪当日在那遇见悍匪坠崖失踪,侍女绿翘身亡,侍女莲芯失踪,那失踪的水凝雪和侍女莲芯,自己在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宴上是见过的,水凝雪样子平凡无奇,与自己救起的骆月涯的相貌那是个天壤之别,二皇子御毅宸也很肯定骆月涯不是莲芯。所以二皇子御毅宸只是觉得当时那事是一个巧合。 如今骆月涯突然这般的置问自己,想来她应该是恢复了她昔日的记忆才对。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已经知道我谁了。”骆月涯这话无疑是在对二皇子御毅宸说着,自己已经知道了,她与他的关系并不是如他说的那样。 “你既然想起了你昔日的一切,为何还要到哈图斯来找我了?”二皇子御毅宸很平静的问着,听不出有什么情绪的起伏。 她应该知道,外界传出他的失踪意味着什么,不管是真的失踪,还是假的失踪,那些想对自己不利的人必定会抓住自己失踪的这个机会,打压有自己有关的人,而她骆月涯众所周知她是自己侧妃。 如果她够聪明就应该早早的与自己撇清关系,自谋生路。 但是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骆月涯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失踪而选择弃自己而走,反而是在知道自己失踪的消息后毅然的选择了到哈图斯来寻他。 二皇子御毅宸不认为骆月涯会这么做是因为他喜欢上了自己。 “你救过我,我欠你一条命,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你是想还条命给我?”有点意思,二皇子御毅宸脸上略略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帮你夺得储君之位,就当是还你救我一命的情。”骆月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二皇子御毅宸救了自己,而自己欠她一条命是事实,还他一条命,他未必会要,因为他并不却为他效命之人,多的是人为他卖命。 骆月涯知道二皇子御毅宸如今想要的是储君之位,如果自己帮他夺得了储君之位,这比还他一条命来说更加有用。 “难道你认为,我没有能力靠自己的实力夺得储君之位?” “是的,我不认为以你现在的实力能让你顺利的坐上那储君之位。”骆月涯不是瞧不起二皇子御毅宸,而是具雪谷情报网的收集而来的消息,想争夺储君之位的人很多,二皇子御毅宸成功的几率只有三层。 “……”二皇子御毅宸没有再开口说话,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还略带了一丝的杀气,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抓不到。 “怎么,我不过据实以说,难道二皇子因为这个想杀我?”骆月涯感觉到了,虽然消失的很快,但是骆月涯感觉到了,就在刚刚自己说出了实话之后,二皇子御毅宸对自己动了杀念。 “我不想太聪明的女人。”二皇子没有正面回答骆月涯。 “二皇子只要知道我是可以帮助你的人即可。” “你到底是谁?” “我不就是骆月涯,骆月涯就是我。”骆月涯笑道。 “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二皇子御毅宸岂有不知道骆月涯并不是她正真的身份,骆月涯这个身份是自己虚构出来的。 没有想到她会用自己给她虚构出来的身份来搪塞自己,此刻二皇子御毅宸有种拿着石头砸自己脚尖的感觉。 “只要在掌璃国,我的身份就是骆月涯,骆月涯就是我。” “我明白了。” “既然达成了共识,还有一点我事先说一下。” “你说!” “我是只是你名义上的侧妃,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做我的侧妃,你觉得委屈了?”不知道为何,二皇子御毅宸听见骆月涯突然这么说后,胸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怒意,从来没有女人这样过。 他可是堂堂的掌璃国的二皇子,身份显赫,说不定还是掌璃国下一任的皇帝陛下呢,做他的女人是何等的荣耀,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不以为然,还说出了那样的话。 “不是委屈不委屈的问题,你并非我的良配。”自己小指上红绳那端已经有人了。 “好,我知道了。不知道爱妃想如何助笨皇子达成心愿呢?”二皇子御毅宸亲昵的称呼着骆月涯,话语中的意思算是答应骆月涯刚刚说的。 065 尘埃落定(蛊毒发作) 065:尘埃落定(蛊毒发作) 骆月涯和二皇子御毅宸达成了共识后,二皇子御毅宸也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骆月涯知晓。 原来二皇子御毅宸也察觉了身边有细作作祟。 想借这次机会将计就计的除去那些暗鬼。 只不过对方似乎十分的小心,在六皇子御毅邢和二皇子御毅宸多番调查后,仍然没发现那细作的踪迹。 正好这个时候骆月涯出现了,并将自己的人查到的蛛丝马迹告知了二皇子御毅宸,这才找到了身边隐藏的暗鬼。 二皇子御毅宸,没想到那人居然会是从小跟自己还有六皇弟御毅邢一起长大的玩伴,现如今在六皇子御毅邢身边做侍卫。 起初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还不肯相信,身边的那暗鬼就是自小与他们一起长大的那个人。 可是骆月涯与那人素不相识,不可能故意捏造事实陷害于他才是。 在他们的巧妙设计安排之下,以二皇子御毅宸为饵,他们对那些侍卫进行了多番的试察。 没想到其结果让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寒了心。 六皇子御毅邢身边有三个得力的侍卫,分别是安冉,鲁肃,司徒清。 六皇子御毅邢也不相信在他们三个之中会有异心之人。 骆月涯可是调查出来的那些消息不可你能空穴来风。 于是乎,在商讨之下,决定试他们一试。 他们先后放出放出风去,说在城外哪里哪里发现了二皇子御毅宸的踪迹,并找来了与二皇子御毅宸神采相似的人假扮二皇子御毅宸,在那等待着鱼儿的上钩。 结果往往事与愿违,有异心的人居然是司徒清。 司徒清,掌璃国右相的堂侄子,从小就以侍读的身份跟在二皇子御毅宸与六皇子御毅邢的身边,长大后通过努力进入了掌璃国最特殊的一只队伍之中,皇家亲卫队。没多久分到了六皇子御毅邢的身边伺候。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个司徒清也不例外,为了一个女人,他居然选择了背弃自己的主子,甘愿弃明投暗,走上了叛徒的这条不归之路。 三个人,三个不同的地点,偏偏就司徒清知道得地点出了事。 事情结果已经是昭然若揭了,这他们先后放出放出风去,说在城外哪里哪里发现了二皇子御毅宸的踪迹,并找来了与二皇子御毅宸神采相似的人假扮二皇子御毅宸,在那等待着鱼儿的上钩。这个司徒清就是暗鬼。 城主府的议事大厅之上,坐满了的人,最高的位子自然坐着的是不是近日来失踪了事件中的那主角二皇子御毅宸了,再来就是六皇子御毅邢,代城主沐邵峰。还有几个一直跟随二皇子御毅宸的得力助手也在其中。 司徒清从被他们扣下的那一刻其到现在,一直不肯透露那幕后主使他的人是谁。 “二皇兄,打算怎么处理她?”六皇子御毅邢抬眼望向坐在最高位的二皇子御毅宸问道。 骆月涯坐一旁看着开口询问的六皇子御毅邢。 从他的表情以及刚才询问的口气中,不难听出六皇子御毅邢不想司徒清死。 骆月涯知道这个司徒清,对二皇子御毅宸来说,不是很好处置,不单单是因为司徒清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原因,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司徒清还是右相的堂侄子,当然二皇子御毅宸还顾及自己的弟弟六皇子御毅邢的感受。 皇后娘娘,二皇子御毅宸的亲母一直属意右相家的千金司徒蕾做二皇子御毅宸的正妃,也想二皇子御毅宸能得到右相这股朝中的势力的帮助。 虽说二皇子御毅宸一直不愿意用自己婚姻作为自己夺得储位的工具,但是右相在朝中的影响力,二皇子御毅宸还是知道的。 就在这时骆月涯的脸色突变,用手捂住胸口,一张小脸像是要皱到一起去般。 骆月涯心中暗叫不好,为何蛊毒会在此时发作。 许久不曾发作过的蛊毒,让做为骆月涯的水凝雪都快忘记自己身上蛊毒这事了。 二皇子御毅宸见骆月涯神色有异,也顾不上此刻正在商讨如何处置司徒清一事了,草草的交代了一句,“六皇弟,这事你们商量着办。” 随即二皇子御毅宸将骆月涯拦腰抱起,快速的将骆月涯送回房间。 留下一脸错愕的六皇子御毅邢和在场诸位。 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二皇子御毅宸如此惊慌失措过的表情,就在刚才二皇子御毅宸抱起骆月涯离开那会儿,他们看见了。 刚一进房,骆月涯就开口了,“二皇子你放我下来。” 骆月涯强忍着从胸口传来的阵阵疼痛,在二皇子御毅宸将自己放了下来后又缓缓的开口说道,“麻烦二皇子出去,将门带上。” 二皇子御毅宸定定的看着一脸痛楚的骆月涯有些犹豫了,他不放心。 从骆月涯的表情来看,似乎很难受。 “求你,出去。”骆月涯闭上眼睛手指微微向内握住,指甲慢慢贴近手心。“只是旧患,一会便没事了。” “好,我出去。”二皇子御毅宸便很识趣的退了出来。 带上房门的下一刻,二皇子御毅宸便听到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着地的声音。 而屋外此刻还站着闻声赶来的柳如月和司马之荷,水灵儿,她们也被骆月涯拒之门外了。 “吱吱吱吱吱吱!”雪貂妞妞在柳如月的怀中不停的叫着。 呜呜呜呜,主人又犯病了,我要进去,我要进去陪着小主人。 可是此时此刻雪貂妞妞被柳如月牢牢的拽在手中动弹不得。 “你们好生照顾她。”二皇子御毅宸微微皱眉,又想起刚才骆月涯的的神情和求自己出来的口吻。 他知道,她不愿他此刻待在这里。二皇子御毅宸随即轻叹一声,又看了看在柳如月怀中的雪貂妞妞后,转身离开。 还是去找月之岚问问,比在这里干等着强。 骆月涯紧握着双拳,扑侧在地上,好在厢房内室的地上铺有柔软的地毯,不至于让她摔的太难看。 她并不想被二皇子御毅宸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一面,并不只是二皇子御毅宸,她是希望任何人都不要看到她如此狼狈的一面。 暗自咬牙,她猛然间感到那颗停止跳动的心脏,猛的一紧,又赫然间涨开,剧烈的疼痛让她身体强烈的抽搐着翻身倒地。 骆月涯紧紧的咬紧牙根,骆月涯非常清楚什么每一次一旦“心蛊”发作对她身子而言的伤害有多大大,骆月涯她太懂得这“心蛊”折磨的滋味了。 啊!又是一阵剧烈的收缩,骆月涯以为自己的心脏就要在胸膛之中爆炸了,骆月涯的一双手死死的捂住胸口,不住的捶打着,力气之大,足以让一个成年人昏死过去。 当一阵剧痛如潮水般贯彻她全身的时候,骆月涯早已精疲力竭的跪在地上弯着腰,额头抵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而此刻她半眯着的眼睛,却反射出一道诡异的光芒,那并不是原本眼珠该有的颜色,隐隐约约骆月涯的眼珠呈现出红色。 这意味着“心蛊”如今已经不再受药物的控制了,必须尽快的解蛊,不然…… 过了不知多久,房中传来骆月涯的声音,“月姐姐,你在吗?”声音听上去很是虚弱。 听到当中骆月涯的呼唤,柳如月立马推门而入,之前不停在柳如月怀中挣扎不休的雪貂妞妞,第一个窜到骆月涯的身边,只见骆月涯此刻坐于地上,背靠床弦,发丝有些凌乱,脸色显得苍白。 “雪儿,你还好吧!”柳如月上前搀扶坐于地上的骆月涯。 “月姐姐,想尽快让御毅宸当上储君。”骆月涯知道,自己必须回雪谷了,药物的压制,怕是压制不了多久了,以她目前的状况和自己手上的七色宝镯来看,这蛊毒最多还能压抑半年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想办法找到我娘,问问我娘,这七色宝镯究竟是怎么回事。”骆月涯抬手看了看戴在自己手中的七色宝镯。 这是娘一直戴着的东西,前不久由龙夙夜将其送来让自己戴着的。 刚才自己蛊毒难耐之时,这七色宝镯发出了淡淡的光芒,当时自己感觉有股暖暖的气流将自己包裹住了,而身上心蛊给自己带来的疼痛在被那暖流包裹住后,好了许多。 ※※※※※※※※※ 一个月后,在骆月涯的帮助下,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顺利的拿下了浣纱溜国,因为骆月涯身边的白煜生擒了浣纱溜国的国王。 未废一兵一卒,在流血最少的情况之下他们拿下了浣纱溜国。 从此浣纱溜国归入了掌璃国的板块,改名浣纱城。 而之前被扣下的司徒清,也在这次攻打浣纱溜国的战役之中为国捐躯。 从此六皇子御毅邢身边的得力侍卫由三个变成了两个,而代城主沐邵峰的身边确多了一个叫沐清的管事。 浣纱溜国灭亡了,二皇子御毅宸与六皇子御毅邢此番远征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如今要做的事,便是带着浣纱溜国的国王班师回京都了。 回程路上有必经之路,那就是乌斯拉赫城。 大批的军队驻扎在城外,进城的只有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浣纱溜国国王,骆月涯,月之岚等等还有一些他们近身之人。 城主阿拉斯奇热情的接待了二皇子御毅宸一行人,并招待他们在府中住下。 原本只是打算在乌斯拉赫城暂住一宿,可谁想,浣纱溜国的国王却死在了这里。 原本打算押回京都给皇帝处置的人却无缘无故的死在了乌斯拉赫城,这让二皇子御毅宸原本定好的回程时间表,给硬生生的给打断。 谁,是谁如此大胆,将浣纱溜国的国王给杀害了。 浣纱溜国国王死在了乌斯拉赫城,无疑是个坏消息。 不仅仅是对二皇子御毅宸来说它是一个坏消息,而且对乌斯拉赫城来说也是个坏消息。 好好的一个人,进城前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这会却突然的就在城中毫无预兆的死了呢。 这事要彻查,必须得彻查。 浣纱溜国国王暴毙于城主阿拉斯奇。乌赫的家中,这消息传的很快,而城主阿拉斯奇。乌赫也因为这事吓的不轻。 事情发生后,阿拉斯奇。乌赫立马找到了骆月涯,想请骆月涯帮忙。 “神女大人,求你了,一定要帮帮我啊,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浣纱溜国的国王就这么死了。” 阿拉斯奇。乌赫站在骆月涯的面前不停的说着。 本是一片好意,将二皇子御毅宸他们招待于自己府中,谁知却出了这事,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事,他是断然不会邀请他们在府中休息一晚的。 本想借二皇子御毅宸路过此地巴结一下,谁想没巴结上二皇子御毅宸,反倒是给自己带来了无妄之灾。 如今二皇子御毅宸震怒,要他三天之内交出凶手,要不然就踏平乌斯拉赫城。 “城主还是请回吧,这事我无能为力!”骆月涯想都没想,考都没考虑,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并非自己不想帮阿拉斯奇,只是浣纱溜国国王的死比你没有表面上看着的那么简单。 她暂时还不想趟这浑水。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066 尘埃落定(蓝祁阳死了) 066:尘埃落定(蓝祁阳死了) 城主阿拉斯奇离开后,白煜给骆月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杀害浣纱溜国国王的凶手有眉目了。 骆月涯悠哉悠哉的听着着白煜的回话。 此刻骆月涯面前摆了一桌的精美小点,鲜虾卷、蜜饯枣子、蟹黄粥、鞭蓉糕、椰子盏、鸳鸯卷,虽然都已经用了一些,但仍旧香气四溢。 骆月涯随即也让白煜坐下来一起品尝,桌子一处,一个白色的毛球状的物体正在努力的与桌上的糕点奋战。 白色毛球状的物体正是我们可爱的雪貂妞妞,向来酷爱各色精致的小糕点,更何况今天的糕点甚是对它的口味,雪貂妞妞见到白煜也着手瓜分桌上的美食后,本能的发出了“吱吱吱吱”的声音,显然是不高兴白煜瓜分美食了。 白煜没理会那在一旁“吱吱吱吱”直叫的妞妞。 一边享用着美食,一边给骆月涯说着他们查到的最新消息。 “灵儿,你不是想要蓝祁阳的命吗,现在机会来了。我们可以先收点利息。”骆月涯听完白煜带回来的消息后,头也没抬的说着。 而一旁的水灵儿自然是明白骆月涯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可是,我们并没有实质的证据啊!”就算有证据在手,也不一定能扳倒蓝祁阳啊,毕竟这里还是他蓝祁阳的地盘。 “没有证据,我们可以给他制造一些证据。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欲将之罪何患无辞。”骆月涯冷冷的说道。 既然他当日有胆子买凶对她和云翳晟下杀手,那么就别怪自己无情,要是他只是买凶杀她,也许她还会看在蓝逸远的面子上饶他一条贱命,可是这蓝祁阳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对云翳晟动了心思,龙也是有逆鳞的,一旦触碰了那逆鳞的人下场只有一个,就是死。而云翳晟可是她水凝雪身上的那片不能动的逆鳞。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水灵儿对自己提出要蓝祁阳的命的时候,她才一口答应了。 “小姐的意思是?”水灵儿不太明白,不管自己如何集中精神,可是待在骆月涯身边一个月了,自己始终读不到她所想的。 “蓝祁阳不是和那些杀手组织有过来往吗?我们就从这里下手。浣纱溜国国王身上不是有枚暗器吗,我记得一个月前我们好像也接到过一样的暗器。”骆月涯似笑非笑的看着与雪貂妞妞争甜点的白煜。 知道透露出去,蓝祁阳曾经私下与杀手组织有不寻常的走动。 在放出去一些留言,自然而然的其他人便会联想到什么了。 虽说自己不想趟这趟浑水,不过给水再加点料还是可以的。 ——我是最爱甜食的雪貂妞妞分割线—— 浣纱溜国国王的的死使得乌斯拉赫城城主阿拉斯奇家乱成了一锅粥。 也因为浣纱溜国国王的死使得全城戒严,而城主阿拉斯奇。乌赫家,案发现场,更是戒备深严。 仵作验证浣纱溜国国王死他杀,尸体旁的饭菜有剧毒,浣纱溜国国王的嘴角有黑血,不过有一点甚是奇怪,就是浣纱溜国国王死时却是面带微笑。 按理说一个中毒身亡的人在临死前应该是面带痛楚才是,可是这浣纱溜国国王却面带笑容,还是狂笑那种。 除了现场的毒菜毒饭外,在浣纱溜国国王的身上还发现了一个致命的的伤口,那就是在浣纱溜国国王的胸前的心脏部位有一个飞镖暗器稳稳的插在浣纱溜国国王的胸口部位。 也是因为这个,浣纱溜国国王的死定义为了他杀。 由于毒发和浣纱溜国国王中暗器的时间极为相近,所以此刻并不能判断到底浣纱溜国国王是死于中毒还是死于胸口的暗器。 还是两个都是国王最终致死的原因。 但是下毒和放暗器暗杀的人都是必须追捕的。 仵作验出饭菜里的毒是最长见的一种毒药——砒霜。 砒霜是寻常药铺都有卖的一种常用与灭鼠所用的药物。这要的买卖都必须有严格的记录的,且买卖都有量限的并非谁想买多少就能买多少的。 按理说只要由这砒霜的买卖记录,就能缩小凶手的范围才是。 可是很不巧的就是,前段时日,乌斯拉赫城发生了一场罕见的时疫,当时为了控制时疫的蔓延,阿斯蓝。犹依按照骆月涯的嘱咐让乌斯拉赫城的百姓都集体参与了这灭鼠行动,为了便于更好更彻底的将灭鼠行动进行的更加彻底,阿斯蓝。犹依给每家每户都发放了适量的砒霜,做为灭鼠之用。 也就是说如果以谁持有砒霜就是谋害浣纱溜国国王的嫌疑人的话,那么整个乌斯拉赫城的人都有嫌疑了。 现如今案子只得从浣纱溜国国王身上的那枚暗器入手了。 那杀人的暗器,是那么的让人眼熟,不错,那暗器和那日翠湖湖边来劫杀云翳晟和骆月涯的那批黑衣人所用的暗器一模一样。 骆月涯真的不是故意跟月之岚提起了那日在翠湖湖边遇袭时拾到了一枚和国王身上一样的暗器。 骆月涯身边的龙青也不是故意不小心将蓝族族长蓝祁阳与杀手组织有来往的事透露给城主阿拉斯奇。乌赫的管家知晓的。 然后又不知是谁传出了蓝族族长近日给了那杀手组织一大笔银子。 一枚原本没什么特别,只不过是在那次翠湖遇险时留下的暗器,一个原本不是什么惊人的一个消息。 就这样通过几个人的相传,传到了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的耳朵里。 这样的消息在这敏感的时刻传出,就算再本的人也会联想到什么了。 而六皇子御毅邢向来比二皇子御毅宸性子要急上一些,况且此番押送浣纱溜国国王这事,二皇子御毅宸全权交给了六皇子御毅邢负责,如今人死了还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死的,这本就让六皇子御毅邢窝火了,现如今种种迹象都在说,此事与蓝族族长蓝祁阳有关。 六皇子御毅邢立马让人将蓝族族长御毅邢给拿下了。 骤然被六皇子御毅邢拿下的蓝祁阳错愕不已。 阿拉斯奇。乌赫家的大厅之上,如今宛如一个审案的公堂,不过最高位置坐着的却不是城主阿拉斯奇。乌赫,而去掌璃国的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 旁听的还有骆月涯,月之岚,城主阿拉斯奇。乌赫,轩辕族族长轩辕鸿,犹依族族长阿斯蓝。犹依,蓝族族长之子蓝逸远。被审的则是蓝族族长蓝祁阳。 要说,这蓝族族长蓝祁阳并没有杀浣纱溜国国王的动机才是,他们往日无缘今日无仇,杀了浣纱溜国国王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才是。 蓝祁阳并不承认浣纱溜国国王的死与自己有关,而他说的也不无道理,的确蓝祁阳与浣纱溜国国王并无结怨。 可是谁知,一向对蓝祁阳忠心耿耿的管家,却出人意料的出来做了人证,将蓝祁阳背地里做的那些事全给说了出来,将蓝祁阳是怎么让自己去联络那些杀手对骆月涯和云翳晟痛下杀手的,如何鼓动乌斯拉赫城的百姓举行火祭,还有火祭背后的勾搭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在场的人,大多数听了后都呆愣了,这么劲爆。 城主阿拉斯奇听的是震惊不已。没想自己儿子当初差点被送去做了祭品全是因为蓝祁阳的个人私欲。 蓝逸远听到火祭那段虽说事前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却不知道蓝祁阳这么做都是因为他的母亲梅香。 “就算我以前做了那些事情又怎么样,这并不能证明,是我买凶杀了浣纱溜国国王。”蓝祁阳没有否认自己曾经做了那事,但是也不算是承认,只是将话题转回了浣纱溜国这事上。 可是谁想,一向没什么作为,对蓝祁阳唯命是从的管家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而乌斯拉赫城 而中的毒“蓝族长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想要报复神女大人。” 话锋一转,事情却又扯到了骆月涯的身上。 骆月涯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仿佛事先知道管家会说这番话一般。 而在场的诸位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关于骆月涯那日出现阻止火祭之后,蓝族长后续发生的一些事了,如今的蓝府经历了时疫和断粮一事可谓已经大不如前,只是表面上还是乌斯拉赫城的大氏族而已,其内在,和平日里的吃穿用都与一些平常的小贵族无异,可见那次的事情对蓝府来说可谓是重创了。 蓝祁阳会针对骆月涯也并不道理。 管家接着又说道,“只要浣纱溜国国王一死,掌璃国皇帝陛下势必会追究二皇子失职之罪,到时神女大人就会失去二皇子这座靠山,那么蓝族长想要对付神女大人就更加的容易了。” 管家说的句句都合情合理。 不错,蓝祁阳之所不敢再动骆月涯的确是因为顾及到她身后的二皇子御毅宸,一旦二皇子御毅宸倒台,那么就再无人为骆月涯撑腰了,到时蓝祁阳要对付骆月涯,的确不用再顾及什么了。 在场的众人之中却有两人不这么看,一个是犹依族长阿斯蓝。犹依,一个是神女大人骆月涯。 阿斯蓝。犹依觉得此事虽然如管家说的那么合情合理,但是阿斯蓝。犹依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那些流言传的过于刻意了,好巧不巧的在这时候传出。 想那蓝祁阳与杀手组织的来往,对一个大氏族的族长来说并非什么大秘密,凡事只要是有点家世的人家,总有一些不能自己出手的事,雇佣一些特别的人帮其处理也是常有的事。 这一点对于阿斯蓝。犹依来说再清楚不过了,因为他身后就有这么一个杀手组织,只不过和蓝祁阳接触的那些不一样罢了。他身后的杀手组织是不轻易接杀人任务的。 至于骆月涯为何不认为事情如管家说的呢,因为证据和流言都是骆月涯可以放出去的,自己的确也让人和蓝祁阳的管家喝过一次茶,她只是要管家当着众人的面让管家将蓝祁阳所做的事都说出来,可是并没有让管家诬陷蓝祁阳买凶杀浣纱溜国国王这事啊,她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想让蓝祁阳不好过,但是并没有打算让其背负着暗杀浣纱溜国国王的罪名去死,因为她还没玩够猫抓老鼠的乐趣,她还没有从蓝祁阳身上找到那与他来往的神秘人是谁。 骆月涯微眯着双眼冷冷的看向那滔滔不绝的管家,心中有种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是谁?到底是谁?居然算计到了她的头上。 突然,就在管家说完那些话后,蓝祁阳一阵狂笑不止。 在大家都以为蓝祁阳是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被揭发后而癫狂时,“咚”的一声蓝祁阳在狂笑中倒地。 在场的一个侍卫连忙上去查看,没有想到从侍卫的口中说出来的却是,“二皇子,蓝祁阳死了!” 067 尘埃落定(蓝祁阳之死) 067:尘埃落定(蓝祁阳之死) 毫无预警的,蓝祁阳就这么直立立的到了下去,当侍卫上前查看时,发现蓝祁阳已经死绝身亡。 死了,蓝祁阳就这么的死了,蓝祁阳的突然身亡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到意外。 其子则是在蓝祁阳的突然猝死泪流满面,跪在蓝祁阳的身边,大厅之上无人开口。 过了好是一会,只见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对望了一会,随即二皇子御毅宸起身对大家说道。 “如今杀害浣纱溜国国王的凶手已经伏法,这事就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骆月涯有些惊讶二皇子御毅宸会这么说,感情二皇子御毅宸真把蓝祁阳当做杀害浣纱溜国国王的元凶了? “不,父亲大人没有杀害浣纱溜国国王,他是无辜的。现在父亲大人死的不明不白,二皇子你不能将所有的罪责强加于我父亲大人身上。”刚经丧父的蓝逸远愤愤然的对二皇子御毅宸大声说道。 就算自己的父亲大人是个十恶不赦的人,蓝逸远相信父亲大人觉对不会去啥浣纱溜国的国王。 在加上父亲大人的突然猝死,蓝逸远更加相信父亲大人绝非杀害浣纱溜国国王的元凶,难道二皇子御毅宸看不出来这事有蹊跷吗! 二皇子御毅宸没有理会蓝逸远的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已经了无生息的蓝祁阳的尸身了一眼,随后看向大厅中的城主阿拉斯奇。乌赫说道,“城主,这是你的地界,事情是出在你地界上的,你认为这事该本皇子该怎么断?” 二皇子御毅宸的声音很冷,听的突然被点名的城主阿拉斯奇。乌赫顿时觉得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城主阿拉斯奇。乌赫知道这是二皇子御毅宸要他表态了,但是听二皇子御毅宸刚刚的口气还有现在的模样,无疑已经定了,杀害浣纱溜国国王的人就是突然猝死在大殿的蓝祁阳了。 不管蓝祁阳是不是凶手,二皇子御毅宸似乎是想就让死去的蓝祁阳将这黑锅给背上,让这件事尽快的了解。 城主阿拉斯奇。乌赫虽说在四大氏族几个族长中不算最聪明的,可是他毕竟也是一城之主,怎么可能会不明白此时二皇子御毅宸的意思呢,二皇子御毅宸是逼着自己表态呢。 “二皇子既然已经有了决断,本城主无异议!”思量了很久的阿拉斯奇。乌赫回答到。 城主阿拉斯奇。乌赫的回答,不仅仅是将这蓝祁阳是杀害浣纱溜国国王的真凶盖棺定论了,更是向二皇子御毅宸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今后乌斯拉赫城将站在二皇子御毅宸的阵营了。 向来保持中立的乌斯拉赫城也在这次意外的事故里做出了抉择。 从此乌斯拉赫城的命运也与二皇子御毅宸紧紧的栓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那好,剩下的事就交给城主去办了。”二皇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一桩暗杀事件就这么草草的了解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蓝祁阳是凶手的可能性最多就两成,要不是蓝祁阳突然就这么死了,或许二皇子御毅宸也不会将其定为暗杀事件的元凶。 可是就算大家心里都清楚,那有怎么样,没有人敢站出来说话,毕竟这浣纱溜国国王是死在了他们乌斯拉赫城,如果不能尽快的找到一个凶手,尽快的给掌璃国一个交代,那么遭殃的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乌斯拉赫城了,所以就算在场是其他氏族的族长们知道这事情了解的草率,但是在他们多番权衡后还是没有当众提出什么异议。 反正蓝祁阳人已经死了,让他扛下这事又又何妨呢,况且他还曾经对神女大人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来,这也算是大家没有因为觉得蓝祁阳可能是无辜的而站出来帮他说话。 案子既然有了结论,那么就会有一个发落,隔日城主命人贴出了告示,蓝族族长蓝祁阳因为个人私欲,一意孤行,而犯下了杀害浣纱溜国的国王,如今罪证确凿,而蓝族族长蓝祁阳深知自己犯下了大错而自缢身亡了,掌璃国二皇子酌情处理此事乃蓝族族长蓝祁阳一人所为,特恩泽不牵连其家人和其氏族。 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一切脱离了骆月涯最初的掌控,原本自己是想让蓝祁阳忙活一下,不要他那么安逸的待着,可是谁想却弄出了这么的一个结果出来,蓝祁阳死了。 虽说骆月涯最后的计划里蓝祁阳是会死的,但是不是在这当口死去。 是谁?到底是谁在这里面做了手脚,是谁连她都一起给算计了。 “怎么样,查到了什么了吗?”骆月涯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问着刚刚踏进自己屋里的白煜。 “蓝祁阳是中毒而亡的!”白煜刚刚去蓝祁阳的尸首那边悄悄的验尸回来。 “是什么毒?”果然如自己所料,蓝祁阳的死不简单。 骆月涯的手不停的抚摸着自己手中的雪貂妞妞,无意识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引来了本来在骆月涯怀中小憩的雪貂妞妞的小小抗议。 “吱吱吱吱吱!”呜呜主人,人家那么漂亮的皮毛都被你给弄的快掉了。 “半日笑!”白煜的看了看在骆月涯怀中发出抗议吱声的雪貂妞妞,不用想也知道,骆月涯此刻是有些恼了。 “半日笑?”骆月涯怎么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毒的名字? “是的,一旦中了此多半日之内就会使人发笑癫狂而死,故名被称为半日笑。”白煜解释道的说着。 “煜哥哥,我记得当日云府陆嬷嬷死在国都府的大牢之中的时候,也曾发现过这叫”半日笑“的毒药吧?”骆月涯当然知道这毒药为何被命名“半日笑”了。只是听到这名字后,让骆月涯无意间想起了陆嬷嬷那事。 而且此番云老夫人阎袭月也是因为陆嬷嬷那事身陷国都府的,云翳晟也是因为云老夫人阎袭月的事而回了云府。 骆月涯此时脑中像是闪过了某些东西可是又抓不住。 “好像是吧!”白煜听骆月涯这么一说后,似乎有点印象。 “可还查到了什么?” “我顺道去检验了一下浣纱溜国国王的尸首!不想,却被我发现浣纱溜国国王身上中的毒也是”半日笑“,脸上的黑血是人为涂上去的。” “哦,原来如此!”骆月涯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又没要对白煜说,只是一转话头,“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渭湖茶楼坐坐去。对了让柳媚欣将蓝逸远叫上。” 骆月涯看似平静的表情,像是没有什么事的样子,可是一旁的白煜却知道了雪儿为了今个的事动了气了。 白煜知道,雪儿本来是打算的像玩玩猫抓老鼠的乐趣了,可是偏偏有人不识相的将雪儿爪中的老鼠半路给她弄死了,不但是坏了她玩耍的兴致,更是狠狠的利用了她一把。 ——我是远在蜀炎国没有出场的云翳晟分割线—— 渭湖茶楼,二楼雅室 琴声宛转悠扬,这是骆月涯第二次在这里弹琴了,不过今日的琴声似乎能听出弹琴着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快。 一曲弹完,正好这时雅室的房门被人打开了,从外走进来一男一女。 女的自然是现在渭湖茶楼的老板柳媚欣,自一个月前骆月涯离开乌斯拉赫城之时就将渭湖茶楼全权交给了柳媚欣打理。 仓促接过渭湖茶楼的柳媚欣将渭湖茶楼打理的是井井有条的,看来这柳媚欣这些年来在云府也不是白待的,多多少少还是学到了一些。 至于跟柳媚欣一起进来的那个素衣男子,显而易见的就是重孝在身的蓝逸远了。 “神女大人!”蓝逸远进门口朝坐在琴案前的骆月涯点了点头,不过这声神女大人是语气让人觉得有些疏离的感觉。 “蓝公子是在为令尊的事责怪与我吗?”骆月涯抬眼看了看这个面带忧伤的蓝逸远。 虽说外界一直在传蓝逸远与自己的父亲蓝祁阳不和,总是喜欢与自己的父亲对着干,甚至还有人说蓝逸远因为自己生母一身怨怼与自己和父亲,但是如今人死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血浓于水的亲父子,再怎么说蓝祁阳对蓝逸远也养育了他那么多年,蓝逸远不可能不伤心。 就算蓝逸远再怎么与自己的父亲对着干,再怎么因为生母的事怨怼与自己的父亲,可是如今人死了,还是在他眼前死去的,而后自己的父亲还被硬生生的扣上了暗杀浣纱溜国国王的罪名,蓝逸远不可能就让这事怎么算了。 那日骆月涯看见了蓝逸远喷火的表情,听见了蓝逸远对二皇子御毅宸和城主阿拉斯奇。乌赫给蓝祁阳扣下那罪名后的不满。 “不敢!”蓝逸远当然知道骆月涯曾经让人找过管家,心里对骆月涯还是有所猜忌的,毕竟是管家出面指证的父亲大人买凶杀人的。他怎么能不怀疑这事是不是骆月涯在身后一手策划的呢。 “我看蓝公子定是认为这事是我在背后唆使的吧,毕竟我私下找过蓝府的管家不是吗!”骆月涯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因为骆月涯知道蓝逸远是知道这事的。 骆月涯这话一出,蓝逸远的神色突然变了变。 “……”蓝逸远看了看骆月涯没有说话,骆月涯是在暗示自己她知道自己事前早已经知晓她找过蓝管家的那事了? 她是想告诉自己,蓝祁阳的死其实也不能全怪她,自己也是帮凶之一吗? 自己没有见她事前找过蓝府管家的事情告诉父亲大人,没有给自己的父亲大人提个醒吗? “蓝公子,你不必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令尊的死也在我的意料之外,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就这么突然的……我也不想他死,只不过是想让他对自己做错的事受一点惩罚而已。”至少现在没有想要他死。 “神女大人,你的意思是?”蓝逸远目光一直盯在骆月涯的脸上,见其不像是说谎。 “我们都被人利用了!”骆月涯淡淡的说出这八个字来,隐隐约约能听出其中包含了一丝丝的怒气。 “神女大人,是想从我身上知道些什么线索吗?”蓝逸远的态度稍微好转了一点。 本来蓝逸远对骆月涯一直的感觉挺好的,但是发生了父亲大人猝死那事,而骆月涯又是判了自己父亲大人罪状那人的侧妃,进而使得蓝逸远今日对骆月涯的态度有些疏远有些冷漠。 本来他是不想来见骆月涯的,可是因为柳媚欣不断的劝说,于是乎他才会出现在这渭湖茶楼与之见面。 如今听见骆月涯这话后,蓝逸远这才慢慢的变回了昔日那个在无回谷的蓝逸远。 “你可知道,你父亲平日里都与谁来往,越细越好!”骆月涯点头示意,并在看见蓝逸远的态度有所改变后,这才开口问到自己今日邀月蓝逸远前来的目的。 068 尘埃落定(蜘丝马迹) 068:尘埃落定(蜘丝马迹) 蓝逸远知道骆月涯是想办自己查出这事情的真相,于是也很配合的见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骆月涯细细的听着,蓝逸远所说的与白煜他们查到的初入不是太大,他说的那些都是她已经知道了的了,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本想着蓝逸远人住在蓝府之中,应该能从他的这里知道些白煜他们没有查到的东西。可是听完蓝逸远说的这些后,骆月涯脸上很明显的有些失望。 其实他们知道蓝府管家可能知道些什么,可是很不巧的是,在给蓝祁阳定罪的当晚,那管家也在牢房中悬梁自尽了,蓝府管家的死的确是自杀,这点白煜已经查证过了,没有他杀的痕迹。 这人接二连三的都死了,这说明了什么!二皇子御毅宸不可能想不到,可是二皇子御毅宸没有丝毫要彻查意思。 骆月涯也知道,二皇子御毅宸是想不要节外生枝,在这乌斯拉赫城耽搁太久,怕在这途中出什么乱子,还是早早的回京都的好。 毕竟浣纱溜国国王到了京都也是会死了,由皇帝陛下亲自判刑而已。如今浣纱溜国国王死了,只不过是提早结束了他的生命而已,而凶手是因为自己的侧妃阻止了火祭并拿出了时疫药方救助了一城的老百姓引起的。 这样的一个结果二皇子御毅宸还算是满意的,因为说不定皇帝陛下还会因为自己的侧妃的善举进而褒奖自己。 开始骆月涯和二皇子御毅宸的想法却不一样,谁是真凶骆月涯不敢兴趣,什么样的结果可以让皇帝陛下不会因为浣纱溜国国王死在半路而降责于二皇子御毅宸,她骆月涯也不在意。 如今她在意的是将那个把自己当刀子使的人给找出来,将那利用了自己的人找出来才是骆月涯最在意的。 “对了,有件事,我不知道对你会不会有所帮助。”突然的蓝逸远说道。 “什么事?说来听听!”骆月涯原本失望的脸顿时又浮现了一丝的希望。 “记得是大约半个月前,我无意间听见了母亲和父亲的争吵,隐隐约约好像听他们提起过轩辕族的族长轩辕鸿。”蓝逸远一边回忆着一边说着当时的情况。 蓝逸远的母亲就是当日骆月涯用来换水灵儿的那个妇人,那妇人名唤梅香,至于姓什么没有有知道,只是知道多年她出现在了蓝祁阳的身边,而后剩下了如今眼前的这个蓝逸远后在蓝逸远十岁那年无故失踪了。 “轩辕鸿?!”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骆月涯若有所思的。 在骆月涯的记忆里轩辕鸿似乎是四大氏族族长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一般都是附和着其他人意见,每次有什么事情他都没有给予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只是知道轩辕家世代都是经商的。 想想那日在议事大厅之上蓝祁阳突然的倒地而亡,似乎当时的轩辕鸿不若其他人那般诧异的样子,当时自己也没有太过于在意,如今听到蓝逸远说蓝祁阳曾经和梅香争吵其中还牵扯到了轩辕鸿,这才让骆月涯起了一丝的怀疑。 蓝祁阳的死跟轩辕鸿有关系吗?看来得让煜哥哥去查查这个轩辕鸿,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还有就是,母亲对父亲的死似乎很平淡。”蓝逸远说道。 在自己的记忆之中父亲和母亲是很恩爱的,母亲和父亲对自己也是极度的疼爱有加的,但是这一切都只是仅仅限于他十岁之前,自从母亲失踪后,什么都变了,当一个月前母亲的出现蓝逸远还以为他的家可以回到从前那般幸福,可是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 母亲的再度出现并没有改变什么,甚至还将母亲在自己记忆里的美好的回忆给抹杀了。 久别重逢的母亲对他视若无睹,冷若冰霜,要不是母亲手上那曾经为了救他而留下的疤痕的话,蓝逸远真不敢相信一个月前突然被父亲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是自己惦记了数多年,盼望了许多年的母亲大人。 如今父亲大人的突然故去,母亲没有丝毫的做为一个妻子该有的反映,仿佛那死区的人不是她的丈夫一般,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 “其他的便没有了。” 又唠叨了一会,骆月涯才让柳媚欣将蓝逸远送走了。 梅香,那个蓝祁阳的填房,那个蓝祁阳用水灵儿交换回去的女人。 水灵儿!对了她怎么忘了水灵儿还有个叫蓝秀文的母亲,她可是蓝祁阳原配所生的子嗣,她可是在蓝府待了几十年呢,也许她会知道些什么呢!还有就是水灵儿,那个会读心术的,如今臣服自己手下的妙人儿。 ——我是被主人抚摸的差点掉了一撮貂毛的雪貂妞妞分割线—— “六弟,这事你怎么看?”二皇子御毅宸将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之上。 “看来是有人急了!”六皇子御毅邢在二皇子落子之后随即也将自己手中的一颗白子落在了棋盘之上。 骆月涯在那边忙活这查找那将自己当刀子使了的人,而这边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却悠哉悠哉的在下这围棋。 “六弟,你看为兄这歩棋下的怎么样?”二皇子御毅宸拿起手边的茶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说道。 “皇兄这按兵不动,是想放长线钓鱼吗?” 六皇子御毅邢见二皇兄此番不懂声色的就将那案子给结了,明知道蓝祁阳并非暗杀浣纱溜国国主的真凶。 “知我者六弟也!”二皇子御毅宸放下茶杯笑了笑。 “可是我见二皇兄的那位侧妃似乎和二皇兄有着不一样的想法呢,这几日她身边的人似乎也有些活跃了。”六皇子御毅邢有些担忧的说道。 从哈图斯二皇兄御毅宸出了那事后,六皇子御毅邢就对身边的人都格外的留意,当然二皇兄那侧妃,六皇子御毅邢也是让人暗中监视着了的。 这不监视还好,一监视,六皇子御毅邢却发现这位侧妃身边隐藏了许多的来路不明的高手,而且每次都轻易的摆脱了他手下的人跟踪。 当他发现这事之后第一时间就将此事告诉了二皇兄御毅宸,然二皇兄对自己的回答却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让自己撤了那些跟着和监视骆月涯和她身边的人的一举一动的那些暗探。 六皇子御毅邢口上是答应了,开始私底下还是时不时的派了人去监视骆月涯他们。 所以才会得知骆月涯那边的异动。 “应该没事的,她似乎深得乌斯拉赫城百姓的爱戴,百姓们不是都称她为神女大人吗!” 二皇子御毅宸并不担心骆月涯会坏自己的事,因为他们之间有过协议。 况且二皇子御毅宸还觉得让骆月涯去搅合搅合,也许还有有自己意想不到的结果呢。 “二皇兄的真的是还要在乌斯拉赫城待上几日?”原本他们打算明日就启程回掌璃国的京都的,可是二皇兄却突然决定多留几日。 “听说乌斯拉赫城的翠湖风景不错,难得来一趟这里,停留几日看看风景也没有什么!”二皇子御毅宸又在棋盘之上落下一枚黑子。 “唉,二皇兄这棋下的,让皇弟都不知道该从何落子了。”六皇子手中拿着一枚白子踌躇这不该落在棋盘上的哪里才好。 “六弟,这儿!不就是一步好棋吗!”二皇子御毅宸笑了笑指着自己刚刚落下的那枚黑子的旁边的一个空位说道。 “嗯,二皇兄说的极是,皇弟明白了!”六皇子御毅邢心领神会的说道。 看来二皇兄已然将一切都算好在内了,既然二皇兄都算了好,那么他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如今在乌斯拉赫城看到百姓们对二皇兄那侧妃的赞誉和尊敬的态度,也许当初二皇兄向皇后娘娘禀明让骆月涯做侧妃并不是一件坏事,只不过骆月涯身边的那些人让六皇子御毅邢很是不放心。 也因为骆月涯身边出现的那些高手,让六皇子御毅邢对骆月涯的身份有所猜疑,不过二皇兄都说骆月涯没有问题了,那么自己暂且相信二皇兄对骆月涯的判断吧。 “我记得那个犹依族的族长,阿斯蓝。犹依的母亲似乎是……”二皇子突然说道。 那头火红的发色,让人过目不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去皇叔家做客曾经见过一个有着和阿斯蓝。犹依一样一头红发的小男孩,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的连二皇子御毅宸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要不是再次看见有那么一头红发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二皇子御毅宸也不会想起小时候去皇叔家的那些零星残留的片段。 记忆很模糊,二皇子御毅宸不是很确定,阿斯蓝。犹依是不是自己小时候看见的那好一头红发的男孩。 毕竟犹依族拥有红发的人也不是只有阿斯拉。犹依一人。但是阿斯蓝。犹依那样的红的发色也不是犹依族其他人有的。 再加上记忆的模糊,年代的久远,二皇子御毅宸记不得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红了,只记得当时那男孩是发色是红色。 “阿斯蓝。犹依的母亲乃是我们掌璃国的一位郡主。”至于是哪个郡主六皇子御毅邢也不是太清楚了,毕竟在京都郡主那些多的去了,出了几个较为出名的几个,其他的都印象模糊,更何况还是年代久远的上一辈的郡主。 “嗯,也许我们该去和这位犹依族的族长走动走动。”二皇子御毅宸对六皇子御毅邢说道。 并非是因为阿斯蓝。犹依的母亲是他们掌璃国郡主,二皇子御毅宸才会想要去跟这位犹依族的族长走动走动的。 二皇子御毅宸之所以想要去和犹依族的族长阿斯蓝。犹依走动走动,全是因为城主阿拉斯奇。乌赫对此人的态度不一般。 从进城那日,二皇子御毅宸就看出来了。 表面上乌赫族的族长是乌斯拉赫城的城主,但是实质上这乌斯拉赫城真正能做主的人是犹依族的族长阿斯蓝。犹依。 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货是什么大的事情之前,城主阿拉斯奇。乌赫都要先文文犹依族想族长阿斯蓝后才会做出决断。 就那日蓝祁阳的事情来说,那时逼着城主阿拉斯奇。乌赫表态。 二皇子御毅宸注意到了,但是城主在回答自己之前悄悄的看过一旁的犹依族的族长阿斯蓝。 “听说,二皇兄身边的月姑娘与那位犹依族的族长有些交情。”六皇子御毅邢的人之前曾经汇报过,月之岚和阿斯蓝。犹依私下见过面。 “岚儿?她和犹依族的族长认识?”二皇子御毅宸到是有些诧异,自己从未听月之岚提起过此事。 069 尘埃落定(蓝梅香) 069:尘埃落定(蓝梅香) 水灵儿的母亲蓝秀文如今人不在乌斯拉赫城,当初怕蓝祁阳会找其麻烦所以骆月涯特地让人将蓝秀文带到了离乌斯拉赫城较远的地方去安顿,谁想,当初的决定却让自己如今想问和事都麻烦,通知蓝秀文从安顿那出发来乌斯拉赫城也要花上半个月的时间,可是骆月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在这里久等蓝秀文的到来,况且也不清楚蓝秀文到底知不知道有关蓝祁阳的一些私事。 所以骆月涯几乎是放弃了从蓝秀文那探知消息了。 而水灵儿的读心术,骆月涯才得知,每次水灵儿使用读心术后对其的身体损耗极大,难怪那次自己带着水灵儿去见过哈图斯城的城主沐邵峰后,水灵儿的身体就异常的虚弱,当时骆月涯还以为是水灵儿是因为水土不服才会那样,可是谁知确认因为水灵儿用了读心术的原因。 骆月涯不想水灵儿再用异能损耗其自身。 呼呼,骆月涯好不容易想到的一丝希望瞬间变的跟绝望所差无几了。 就在骆月涯惆怅的同时,一个不请之客却主动找上门来了。 大祭司居然主动找上了自己。 要不是大祭司的主动上门,骆月涯还真是将这号人物给忘记了。 许久不见大祭司了,骆月涯觉得大祭司似乎比一个月之前苍老了许多,是什么原因让一个意气风发的大祭司突然看上去老了至少有十岁左右。 大祭司在看到骆月涯的那一刻,就宛如一个溺水之人看到了浮木一般。 “神女大人,救命啊!”大祭司一见到骆月涯就“咚”的一声给骆月涯跪下了。 “大祭司,你这是怎么了?”骆月涯没想到大祭司会在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咚”的一下跪在自己面前,还十分哀求的的要自己救他。 “神女大人,你神通广大,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咚”,“咚”,“咚咚”。大祭司额头碰地发出的声音。 “大祭司,你倒是先说说什么事啊。不然我从何帮你啊。”居然连头都磕磕上了。 “我……我不小心看见了……”大祭司吞吞吐吐的说着。 原来大祭司无意中撞见一些不该撞见的事情,在这之后蓝祁阳的突然身亡,使得大祭司害怕自己将是下一个被灭口。 不过很可惜,大祭司只认得其中一个人是蓝祁阳,而另一个人,当时背他而站,大祭司没有看见那人的样子,只是听见他们似乎是在说有关浣纱溜国国王的事,还说什么要保密,否则命休矣。 大祭司当时太慌张的只是听到他们提到浣纱溜国国王的名字,其他的什么都没听到。具体他们在谈论浣纱溜国国王什么事,大祭司说一点都没听到。 骆月涯狐疑的看着大祭司,觉大祭司没有说实话。 “大祭司如果你到现在还不肯对我说实话,那么大祭司还是请回吧,我看我是帮不了你了。” “神女大人……” “来人送客!”骆月涯此刻看都没看大祭司一眼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神女大人,别,别,别,我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大祭司见骆月涯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后,整个人都慌了,要是骆月涯不肯出手帮自己,那也这整个乌斯拉赫城便没人能帮自己了。 “这事还得从二十多年前说起。”大祭司的神情一下陷入了回忆之中,口中缓缓的道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那一年大祭司,蓝祁阳,轩辕鸿,梵硒他们还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蓝祁阳的父亲突然带回来一个标志小女娃,说是蓝祁阳同父异母的妹妹,名唤蓝香梅,那一年梅香只有十岁。 不知为何蓝祁阳一见到这个突入起来的妹妹就喜爱的紧,将她当成宝贝一样的宠着护着,当时就连蓝祁阳的新婚妻子也因此吃味。 随着时间的流动,很快的蓝梅香融入了他们的世界,梅香是一个十分令人怜爱的女孩。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梅香不知不觉已经长成了落落大方得体的少女了,而经常一起玩在一起的轩辕鸿和梵硒也渐渐的对蓝祁阳那突入起来的妹妹有了爱慕之意。 而梅香对他们两个也颇有好感,尤其是那个叫梵硒的。 某一天,梵硒突然失踪了连带着蓝梅香也失踪了。 他们找遍了整个乌斯拉赫城都没找到他们,甚至连乌斯拉赫城临近的城镇也找了依旧没有他们的消息。 然当时梵硒是游学来到乌斯拉赫城的,他们对梵硒的一切都不了解,只是几个年轻人之间觉得投机,便玩在了一起,直到梵硒失踪,他们才惊觉原来他们对梵硒的一切并不了解。 直到几年后,就在大家都淡忘了这件事后,蓝香梅独自一人回到了乌斯拉赫城,回到了蓝府,回来时腹中还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蓝祁阳为了保护这个他最心爱的妹妹,还有不想妹腹中的孩子没名没分,做出了一个荒唐的决定,那就是娶蓝梅香做了自己的填房,并撤换了府中所有的下人,管家除外。 然府外的人只知道蓝祁阳新娶的填房,大家都叫她“香夫人”,至于有关这位“香夫人”的来历一律不知。 几个月后香夫人产下一男丁,取名逸远。 而香夫人正真的身份只有蓝祁阳,轩辕鸿,大祭司还有蓝府的管家知道,就连蓝祁阳的女儿蓝秀文也不从得知。 蓝香梅回来后绝口不提当日与自己一起失踪的梵硒,而蓝祁阳他们也没有多问。但是蓝祁阳和轩辕鸿大约猜到了蓝香梅生下的孩子因该是梵硒的血脉。 “蓝祁阳居然娶了自己的亲妹妹!”听到这,骆月涯不免有些震惊了,难道说蓝祁阳对自己的妹妹…… “神女大人,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蓝族长当日只是想保护梅香,这是当时唯一的一个办法。而且这也是为了让蓝府后继有人。蓝秀文并非蓝族长亲生的。”大祭司见骆月涯想歪了随即解释到。 “啊?!” 本来知道蓝祁阳娶了自己的妹妹做填房就够劲爆了,没想到蓝秀文居然不是蓝祁阳的亲生子。 难怪当日水灵儿会对自己说要蓝祁阳的命,想必水灵儿是知道此事的,然蓝秀文似乎不知道,看当日在火祭之上她的那番话话就知道了。 既然蓝秀文不是蓝祁阳的亲生女儿,那么意味着水灵儿也就不是蓝祁阳的亲外孙女了,也难怪蓝祁阳会将水灵儿当做物件去交换他想要的东西。 “那蓝梅香后来又是怎么失踪了?”骆月涯记得蓝逸远说过十年前她的母亲无缘无故失踪了知道一个月前才回来的。 自己当日只是让手下的人顺手劫回了蓝梅香而已,没想到这蓝梅香的身世如此坎坷。 “这我就不从得知了。”大祭司说的是实话。 “不知道大祭司给我讲的这个故事又和大祭司要我救命这事有何关联呢。”他说的都是有关蓝祁阳的家事而已,骆月涯不认为这个能与大祭司的生死牵扯到一起。 “当日的那个梵硒就是如今死在乌斯拉赫城的那个浣纱溜国国王。” 这也是他们这两天才知道当年的梵硒就是今日的浣纱溜国国王袭钒。 要不是二皇子御毅宸带着浣纱溜国国王袭钒到乌斯拉赫城,恰巧被他们看见了,要不然,他们至今都不知道梵硒就是浣纱溜国国王袭钒。 “什么?”骆月涯又是一惊。 梵硒,梵硒,袭钒,袭钒,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难道说蓝祁阳是为了妹妹蓝梅香去杀了浣纱溜国国王袭钒的? 如果是蓝祁阳做的,可是为何蓝祁阳又会在那日大厅会审的时候被人毒害了?这说不通啊。 难道是轩辕鸿?不对,如果是轩辕鸿因为了蓝梅香而动手啥了浣纱溜国国王袭钒,如果轩辕鸿能为了蓝梅香做到这地步,为何当年娶蓝梅香的是那个作为哥哥的蓝祁阳,而非轩辕鸿呢。 刚才大祭司也说了当年蓝祁阳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来是因为那是唯一一个能保护蓝梅香的办法也就是说当时的轩辕鸿并没有娶蓝梅香的打算。 他因该不会杀浣纱溜国国王袭钒才是。 不过想想也是谁会去娶一个跟人私奔后还怀着别人的孩子的女人,就算当时的轩辕鸿再怎么喜欢蓝梅香,他也做不到,再加上轩辕鸿当时的身份地位,更加不允许他娶一个像蓝梅香这个身怀他人骨血的女人。 而蓝祁阳不同,他是蓝梅香的哥哥,他对蓝梅香的疼爱是永久不便的,而却他只是给了蓝梅香一个重生的身份,给了蓝梅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世,也是为蓝府的后续有人,做了一个荒唐的举动,除此之外蓝祁阳并没有做出什么越轨*之事。 “神女大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那又是谁要杀你呢?” 蓝祁阳已经死了,他不可能突然蹦哒起来杀大祭司。 轩辕鸿?他会吗?因为大祭司知道他也喜欢蓝梅香?这理由太牵强了。 “蓝梅香!”大祭司声音略带颤抖的说出了蓝梅香三个字。 “蓝梅香?她能杀你这个大祭司?她能杀得了你这个大祭司?”骆月涯不信,大祭司是在框她的吧。 “她是不能,但是她身后的人能。”大祭司这话绝非危言耸听。 要不然浣纱溜国国王袭钒和蓝祁阳也就不会死的这么不明不白了。 “她身后还有人?”骆月涯眉头皱了皱。 自己似乎忽略了这个叫蓝梅香的女人,只是一味的注意那些在灯光照耀下的人了,望了也有灯光光照不到的那片阴影,比如说,灯台之下。 要不是大祭司告诉她蓝梅香背后有人,她还真没留意到这个人。 因为蓝梅香一出现就是一个弱者的形象出现在骆月涯的面前的,这让骆月涯自然而然的就忽略了她。 被大祭司这么一说,很多看起没有联系的事情似乎都串联在了一起。 “大祭司,可知道蓝梅香的娘亲是谁吗?” “这个不太清楚,只是依稀听蓝伯伯偶然间提起,好像是掌璃国的一个贵族,至于是谁,这就不从而知了。” 如今蓝伯伯,也就是蓝祁阳的和蓝梅香的爹爹,他早就驾鹤西去很久了。 想知道蓝梅香的娘是谁,怕是只有问蓝梅香本人才知道了。 “贵族?掌璃国人?”骆月涯像是想从中抓住些什么,可是此刻骆月涯还没有完全将大祭司刚才说的那些不为人之的秘密完全消化点,脑袋里还有点成浆糊状。 骆月涯此刻觉得头有些痛,暂时理不出这里面的头绪来。 ——我是刚刚被谈论的蓝梅香分割线—— 蜀炎国,云府 云翳晟已经回来半个多月了,在回来的这半个多月里一直在忙活着有关陆嬷嬷之死,当时出现在大牢的那枣红色的食盒,就是如今将云老夫人阎袭月牵扯到这事情里的一个物证。 事情似乎有点棘手,国都府的人一直咬着那食盒不放。 而云翳晟又拿出不出那食盒不是云老夫人阎袭月送过去的。 还有在云府那些食盒都是有相关的人妥善保管的,而云翳晟问了审了不知多少次,依旧是不知道怎么的云老夫人阎袭月专用的食盒会飞去了国都府的大牢里,还好巧不巧的出现在了陆嬷嬷自缢身亡的案发现场。 那被拘禁在北郊别院的梅姨娘此刻也不消停。 再来就是德瑞郡主阎湘琴依旧对自己死缠烂打的跟着。 云翳晟是头疼不已啊。 070 尘埃落定(翠湖画舫上弹上一曲) 骆月涯将大祭司妥善的安排了,还派了人暗地里保护大祭司。 听了大祭司讲的这段过往后,骆月涯开始怀疑浣纱溜国国王袭钒的死不排除情杀这个可能。 骆月涯本就知道这趟水很浑了,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的浑。 再追查下去不知还要翻查到什么。 蓝梅香,蓝梅香,她的背后究竟是谁?大祭司只是说了蓝梅香的背后有人,但这背后究竟是谁大祭司并不知晓,唯一知晓的就是那势力很大很大。 要不然以大祭司在乌斯拉赫城的身份和地位,谁会没事找事的去动他。 然而对方可以毫不顾忌大祭司的身份和地位要取其性命,可见大祭司一定是知道了他们一个什么天大的秘密,要不然对方为何会致意要取其性命。 大祭司虽说方才说的都是真的,但是骆月涯觉得大祭司并没有告诉自己事实的全部,大祭司对自己还是有所隐瞒了。 骆月涯独自坐在雅室,手再度抚上琴案上的那把古琴。 看来事情不若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有一种想法突然从自己的脑中闪过,凶手会是此刻自己心中怀疑的那个人吗?如果是自己想的那个人,那为连何蓝祁阳杀? “咚,咚,咚”雅室的房门在这时候响起。 “进来!”骆月涯收回思绪,抚琴的手也停了下来。 雅室房门被推开,进门而来的人是骆月涯身边的司马之荷。 “什么事?”骆月涯抬眼看了下进门而来的司马之荷。 “二皇子和六皇子在翠湖的船舫上,二皇子刚差人来,说是请小姐一同上画舫,一同游湖。” 骆月涯的目光由司马之荷的身上转向窗外,看向不远处的翠湖,的确去司马之荷所说的,有一艏画舫停在翠湖之上。 骆月涯的目光一沉,二皇子御毅宸怎么知道自己此刻在“渭湖茶楼”,还派人来邀自己一同游湖。 二皇子御毅宸本来是打算在结案隔日就启程回掌璃国京都的,不知为何,二皇子御毅宸突然又决定在乌斯拉赫城多停留几日,也不知道这个二皇子御毅宸到底在想什么。 虽说他们彼此间已经达成共识,自己将是他有名无实的侧妃,一旦自己帮二皇子御毅宸夺得了储君之位后,他们两个之间的这层关系就彻底终止。 可是骆月涯觉得这个二皇子御毅宸并不是什么事,或是有什么想法都会与自己说,可见二皇子御毅宸对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信任。 不过这个骆月涯并不在意,骆月涯只是想还二皇子御毅宸救她一命的这个恩。 “让那人先回,就说我随后既到。”骆月涯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 顺手将在一旁小憩的雪貂妞妞抓到了怀中。 ——我是无辜被小主人从睡梦中抓起的雪貂妞妞分界线—— 翠湖之上,画舫之上,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刚好下完眼前桌上的那盘围棋。 “两位皇子真是好兴致,挑了这么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下棋。” 这道响起的柔和女声,正是刚才在“渭湖茶楼”抚琴的骆月涯。 此刻骆月涯已经抱着雪貂妞妞出现在了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的画舫之上,还先声夺人。 “希望我的邀约,没有打扰到月涯你抚琴的兴致。”二皇子御毅宸对骆月涯微微一笑,目光略略的看了一下骆月涯怀中的雪貂妞妞。 在哈图斯,二皇子御毅宸见到骆月涯手中的那只雪貂妞妞后就隐约的知道骆月涯的身份因该不简单。 因为雪貂妞妞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动物,看雪貂妞妞的毛皮没有一丝的杂色,那么的纯白,更是罕见,能够将像雪貂妞妞这种罕见动物作为物宠的人,断然不是什么普通人。 也是因为看见了骆月涯身边的雪貂妞妞,二皇子御毅宸才会对骆月涯突然提出来的事情,点头同意了。 “不过胡乱弹弹罢了。”骆月涯自顾自的在一旁的空位坐下,并将雪貂妞妞放了下来。 原来二皇子御毅宸是听见自己在“渭湖茶楼”的琴声,知道自己在那,然后才顺道让身边的人前去邀自己上画舫游湖。 “呀……这小东西!”六皇子御毅邢惊叫出声,怒瞪被骆月涯放在桌上之上极度不友善的雪貂妞妞。 六皇子御毅邢本来是见雪貂妞妞那可爱的样子,想抱来玩玩。 可谁想,那看似温和的雪貂妞妞居然会朝自己伸出小爪子。 还好六皇子御毅邢反应快,及时的收回了那伸向雪貂妞妞的手,不然此刻六皇子御毅邢的手上指不定会多出一条血痕。 “呜呜……咕……咕呜呜……”雪貂妞妞身上的貂毛此刻竖起,极度不友善的且防备似的对着六皇子御毅邢低鸣。 原来雪貂妞妞,刚才被小主人无故抓起吵醒后心情极度不好,好不容易被主人放下,本来是想再卷身再睡一会,谁知此刻六皇子御毅邢朝雪貂妞妞伸出了手去。 所以才会引来雪貂妞妞此刻的这个反应。 “妞妞不喜欢,陌生人的触摸。六皇子还是不要妄动的好,要是有什么损伤就不好了。”骆月涯并没有因为雪貂妞妞刚才的举动责备自己的宠物,反倒是出言责备六皇子御毅邢不要随意碰触他人之物。 “……”六皇子御毅邢尴尬的用刚才差点被雪貂妞妞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不知道怎么了,六皇子御毅邢觉得骆月涯跟之前在京都之时对自己和二皇兄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 六皇子御毅邢觉得骆月涯,比之前在京都之时,对他们的态度冷漠了许多。 “六弟,若是喜欢那小东西,回头我让人将五弟送我的紫貂给你送去。”二皇子御毅宸见气氛有些僵了,于是开口说道。 似乎骆月涯很在意她身边的那只雪貂妞妞,看来雪貂妞妞对骆月涯来说并非只是物宠那么简单。 随后二皇子又对一旁的骆月涯说道,“今天难得能欣赏到乌斯拉赫城翠湖的美景,不知道骆儿是否能为本皇子抚上一曲呢?刚才骆儿在‘渭湖茶楼’弹的琴音我觉的骆儿应该琴艺极好。” 骆月涯本想以画舫无琴,推脱掉的,可是谁知,二皇子御毅宸的话刚落,已经有人不知道到从哪里拿来了一把古琴,随后又抬来了一个琴案放在画舫之上。 骆月涯的目光扫了扫一旁放好的古琴,又看了看一脸微笑的二皇子御毅宸。 看来二皇子御毅宸在邀请自己来画舫之时就命人准备了好了一切吧,骆月涯对着二皇子御毅宸微微一笑,“不知道,二皇子想听哪首曲子?” “高山流水!”二皇子御毅宸脸上的笑意不变。 “高山流水?”骆月涯有些吃惊,没有想到二皇子御毅宸居然要自己弹这首曲子,而且骆月涯看见二皇子御毅宸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高山流水,传说先秦的琴师伯牙一次在荒山野地弹琴,樵夫钟子期竟能领会这是描绘“巍巍乎志在高山”和“洋洋乎志在流水”。伯牙惊道:“善哉,子之心而与吾心同。”钟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身不操,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高山流水”比喻知己或知音,也比喻乐曲高妙。不知道二皇子御毅宸要自己弹这首曲子意欲为何! 他是真的想听自己弹琴呢,还是想借此暗示自己些什么呢? “不错,就是高山流水。” 骆月涯再次看了看做在哪里一脸微笑的二皇子御毅宸,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起身朝琴案而去。 骆月涯落座琴案前后,用手拨了拨琴弦,调了调音色,这琴到是一把极高的古琴,音色不错。 没有想到二皇子御毅宸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来一把音色极好的古琴。 看来二皇子御毅宸没有之前自己想的那般无用,骆月涯脑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想法,也许二皇子御毅宸,没有自己的协助也能坐上掌璃国的储君之位。 骆月涯调音完毕后,手指慢慢的开始在琴弦之上来回抚过,婉转悠扬的琴声在画舫上响起。 骆月涯如心如流水般的弹着那首千古名曲“高山流水”,口中缓缓的唱出了歌词。骆月涯的歌声如出谷黄莺般的那么清脆好听。 觅知音,叹知音,知音也恨相见难,看人间,问人间,人间何处是桃源,青石径,几回环,隐隐飞桥响林泉,空谷巅,鸟盘旋,凤翥龙翔谁曾见,空谷巅,鸟盘旋,凤翥龙翔谁曾见,山巍巍啊,山巍巍 ,缥缈在云端,窗含千壑心如兰,落日望君,不见君还,一片丹心付琴弦,落日望君,不见君还,一片丹心付琴弦,水潺潺啊,水潺潺,流淌在心田,竹影松风笑等闲,梦中伊人,鹤发童颜,当年一曲成永远,梦中伊人,鹤发童颜,当年一曲成永远,一曲成永远,当年一曲成永远。 一曲弹完,听的一旁的六皇子御毅宸是如痴如醉,骆月涯的琴声歌声的那么的好听。 音落当场,六皇子御毅宸拍掌叫好,而卷缩与一旁的雪貂妞妞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别了一眼在那拍手叫好像个傻子一般的六皇子御毅宸。 听见骆月涯刚才弹唱的那首“高山流水”让一向眼光甚高的二皇子御毅宸想起了杜甫那首“赠花卿”诗中的后两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用它来形容刚才骆月涯弹唱的“高山流水”是在适合不过了。 虽说二皇子御毅宸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是二皇子御毅宸并没有开口说出来。 “今天不仅欣赏了乌斯拉赫城翠湖的美景,还意外的发现原来本皇子的侧妃不仅貌美,原来才艺也美。”二皇子话语间目光一直在观察骆月涯的表情。 “二皇子谬赞了,月涯哪有二皇子说的那么好,要是让远在京都的司徒家的小姐听见二皇子如此称赞月涯,指不定就会恨上月涯的。”骆月涯开玩笑般的说道,但是这言语间却是在向二皇子御毅宸暗示着什么。 “我们三日后就启程回京都!希望月涯尽快办完你要办的事!我们在乌斯拉赫城已经耽搁的太久了!” 二皇子听到骆月涯这话中有话,不经凝眉,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骆月涯他们三日后便要动身离开乌斯拉赫城。 “我知道了!月涯一定不会耽误殿下的行程的。”看来二皇子御毅宸知道自己这几日都在做什么,他之所以让大家在乌斯拉赫城多停留了几日,从他刚才的话中,骆月涯听出来了,他的停留是因为自己的行动。 “需要我帮忙吗?”二皇子御毅宸随口一问。 071 尘埃落定(雪貂妞妞人见人爱) 骆月涯起身离开琴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一手将桌上的雪貂妞妞抱回怀中。 “二皇子,放心,月涯不会让你闲着的。并且还会送给二皇子殿下一份大礼。” 刚才他让自己弹了那首“高山流水”后,又自己说了那些个话,无疑是向自己表明了他已然将自己当成了知己?不,应该说是搭档来得更贴切。 想必是因为近日来,二皇子御毅宸看到了自己的确如自己所说的能帮得上他的忙吧,所以此刻他才会真真切切的承认自己与他是可以并肩而行的搭档。 “呵呵,那我就静待月涯的大礼了。” 二皇子御毅宸觉得有骆月涯暗地里的帮助也不是什么坏事,骆月涯的出手让自己的路更加顺畅了。 至于骆月涯那暗地里的那股力量到底是来自哪里,他已经派人去查了,不过对方好像察觉到了,刻意的隐瞒了。 这倒是二皇子御毅宸头一回查一个人无果的挫败,不过这更让二皇子御毅宸对他这个名义上的侧妃更加感兴趣了。 至于骆月涯刚才提到的司徒家的小姐,二皇子御毅宸自然知道骆月涯说的是右相家的千金司徒蕾。 二皇子御毅宸知道骆月涯的意思是右相家的千金司徒蕾,因为骆月涯被突如其来的被二皇子御毅宸纳为了侧妃。 这对被皇后娘娘内定了的二皇子正妃的司徒蕾是何等羞辱。 她对骆月涯下手了。 这个右相家的千金司徒蕾虽说是母妃给自己内定的正妃人选,但是二皇子御毅宸并不觉得这个右相家的千金司徒蕾是自己正妃的最好人选,她除了家世这点外,二皇子御毅宸并未在她身上看到半点作为一个正妃该有的气度和容人之量。 这个右相家的千金司徒蕾,已经不是第一次对她身边的女人做小动作了,她都顾及着母妃和右相的面子没说什么。 之前在乌斯拉赫城发生在骆月涯身上的事,二皇子御毅宸也是有耳闻的。 特别是那个故意将骆月涯带到无回谷西边山谷的那个人,就是远在掌璃国京都右相府的千金司徒蕾指使人做的。 还有瘟疫烧村使得大片山林那事,那位远在掌璃国京都右相家的千金司徒蕾也在从中搅和过。 如果换做是在以前,二皇子御毅宸是不会理会的,可是如今自己与骆月涯有了协定,再加上骆月涯又是一个能帮自己忙的人,所以二皇子御毅宸决定回京都后将这事好好处理一下。 画舫沉寂了好是一会,就在这时,阿斯蓝。犹依在二皇子御毅宸随从的带领之下登上了画舫。 骆月涯看了看此刻出现在画舫的阿斯蓝。犹依,即可明白过来,原来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约了犹依族长阿斯蓝。 阿斯蓝。犹依上到画舫后,看见骆月涯怀中的的雪貂妞妞时怔了一下,阿斯蓝。犹依微眯着眼睛,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怎骆月涯怀中的那只雪貂妞妞,不就是大约半年前,自己在蜀炎国国都闹事里看见的那一只吗,他记得当时雪貂妞妞是跟在当日昏倒在云翳晟怀中的那个叫水凝雪的女子身边的。 怎么这会儿这雪貂儿会出现在这,会在骆月涯的怀里。 “怎么,犹依大人也对那小东西感兴趣?” 六皇子御毅邢见刚到的阿斯蓝。犹依,一直盯着骆月涯怀中的雪貂妞妞直看,于是开口说道。 想来也是跟自己一样觉得雪貂妞妞很讨喜吧。 “天山银貂,极少见的貂儿,没想到二皇子居然有一只。”阿斯蓝。犹依收回落在雪貂妞妞身上的目光,向二皇子简单的行了个礼随即又说道,“不过半年前在蜀炎国国都也曾见过一只”。 “不过一直普通的貂儿,哪是犹依大人口中的什么天山银貂,我见它顺眼,让人将其毛发染成的银白色而已。” 骆月涯被阿斯蓝。犹依的话一震,自己不记得曾经在蜀炎国国都见过阿斯蓝。犹依,如果见过,她应该记得才是,尤其阿斯蓝。犹依拥有一头醒目的红发,让人一见难忘。 “什么?你染的?”六皇子御毅邢惊奇看了看骆月涯,随即目光直落骆月涯怀中的雪貂妞妞的身上猛看,“怎么染的,看起来就像天生的一样。” “吱吱吱吱”本来就是天生的。 雪貂妞妞在骆月涯的怀中动了动,发出了一阵细小的叫声,像是在抗议骆月涯说的话。 “呵呵,原来我们家骆儿喜欢染东西。” 二皇子御毅宸不觉得骆月涯怀中的雪貂妞妞的皮毛是人工后天染出来的。 “原来是染的啊,我还以为是天山银貂呢。”阿斯蓝。犹依虽然口中认同的骆月涯的说法,可是心中却不怎么想。 傻子都能看出来那银白色不是说染就能染的,一看雪貂妞妞那身光亮的皮毛,就知道染出来的皮毛绝对不会如此油光水滑。 但是阿斯蓝。犹依并没有当场道破。 “刚才犹依大人不是说了吗,天山银貂极为罕见,既然是少见之物又怎么会随处可见呢!它就是我染出来的杰作而已,并非犹依大人口中的天山银貂。”骆月涯咬死雪貂妞妞不是天山银貂。 “吱吱吱吱吱吱!”我是天山银貂很给你丢脸吗? 雪貂妞妞在骆月涯的话刚落下时又发出了一阵不满的叫声。 样子十分委屈的望着小主人。 明明自己的皮毛就是天生天养的,自己本来就是天山银貂,血统相当纯正的天山银貂,世人眼中的稀宝。 要是常人定会拿它来炫耀一番才是,可是她家小主人是属不正常那类的,非将它说成是个山寨货。 呜呜呜,之前被绿翘和雨溪雨落当成老鼠就让自己够憋屈了,如今小主人居然还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自己是个山寨版,天理何在啊。 “二皇兄不是说要把你的那只紫貂儿给我吗,改明等回了京都,二皇嫂也帮我把貂儿染的跟你那貂儿一样的颜色可好。”六皇子御毅邢一脸兴奋,恨不得马上就把二皇兄要送给自己那只紫貂送到骆月涯那,让她也给染成银白色玩。 “我不喜欢再有有貂长的跟妞妞一样,它是独一无二的。”骆月涯想都没想的拒绝了。 感情这六皇子御毅邢还真信了自己刚才的那番话了?没想到掌璃国有名的“战神”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六皇子御毅邢听到骆月涯拒绝的话后,原本一副兴奋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脸冷水一般。 “犹依族长,我们应该算得上是表亲关系吧。”二皇子御毅宸突然开口对阿斯蓝。犹依说道。 二皇子御毅宸已经让人查过了,阿斯蓝。犹依的母亲御明珠,是轩王府贝轩老王爷的次女,鸣玉王爷的妹妹。虽说只是一个庶出女儿,但是也是皇室中人,算起二皇子御毅宸从辈分上还得叫来阿斯蓝。犹依的母亲一声堂姑姑。 “不错,从血缘上来说是的。”这并不是什么秘密,阿斯蓝。犹依也不避忌。 阿斯蓝。犹依,有四分之一蜀炎国的皇室血统,四分之一犹依族贵族血统,二分之一掌璃国皇室血统。 “如果某天,掌璃国要吞并乌斯拉赫城,不知犹依族长你会站在哪边?”二皇子御毅宸看似随意一问,可是此刻二皇子御毅宸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既然二皇子,口中称呼我为犹依族长,二皇子又何必要问在下这个问题呢。” 阿斯蓝这话的意思无非是在说,如果有一天掌璃国要拿下乌斯拉赫城,他阿斯蓝。犹依当然是站在乌斯拉赫城这边了。 “瞧我这问题问的!”二皇子御毅宸笑道。 在浣纱溜国国王袭钒死在乌斯拉赫城的那天,二皇子御毅宸的确曾想过将乌斯拉赫城拿下的念头,但是那念头很快的就过去了。 为何二皇子御毅宸当日会有那样的想法呢,无非就是因为浣纱溜国国王袭钒的死。并非是浣纱溜国国王袭钒不能死,而是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他这无非是对自己的挑衅,当初自己草草的把蓝族族长蓝祁阳定罪,说他是元凶,无非是不想将事情闹大。 而随后又纵容骆月涯跳来跳去,无非是想借骆月涯之手暗地下解决了那做小动作的人,因为二皇子御毅宸知道就算骆月涯查出了真凶也不会公告天下,因为他们之间有协定,骆月涯是要助自己,而非在自己背后拆台。 既然案子是自己结案的,与自己有协定的骆月涯断然是不可能下他面子翻案的。 自己也不允许她那么做,除非她翻案的结果比此刻的结果对他更加有利,那么他也许会让她当众翻案。 “二皇子今天约我来不会就是想对我说这些吧。”阿斯蓝。犹依直奔主题。 “我希望你能与我一起回掌璃国京都。”二皇子御毅宸在得知阿斯蓝。犹依的母亲是贝轩老王爷的女儿,鸣玉王爷的妹妹后,就打算笼络阿斯蓝。犹依了。 自己一直没有由头拉拢贝轩老王爷,在得知阿斯蓝。犹依的身世后,二皇子御毅宸就想从阿斯蓝。犹伊这下手,然后一步步的拉拢轩王府。 虽说轩王府如今已经淡出了朝政,但是朝中有不少的重臣都是贝轩老王爷的旧部,所以贝轩老王爷虽然如今不在朝堂了,但是还是具有一定的影响力的。 “你想让我回轩王府?”阿斯蓝。犹依不温不火的。 “你是贝轩老王爷的亲外孙不是吗,如今鸣玉王爷一直没有子嗣,我想贝轩老王爷一定是希望你能回轩王府的。” 二皇子御毅宸说的都是事实,其实早两年前贝轩老王爷就曾经派人来找过阿斯蓝。犹依了,可是因为吴凤竹和秀秀的原因自己迟迟没有答应外祖父的请求。 反倒是接管了祖父留给他父亲的“苍鹰”。当时接管“苍鹰”无非是想利用“苍鹰”的消息网找女儿秀秀。 如今秀秀已经找到了,“苍鹰”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既然阎梓雄他们想要,他也不介意将其丢给他们,自己落个自在,在乌斯拉赫城当一个小小的一族之长,和自己的宝贝女儿秀秀享受天伦之乐也挺好的。 “你是贝轩老王爷的的外孙?”骆月涯当初对阿斯蓝。犹依的身世只是简单的查了一下,只知道阿斯蓝。犹依的母亲是掌璃国皇室成员之一,当初不顾一切与阿斯蓝。犹依的父亲私奔离开的掌璃国皇室。 没想到阿斯蓝。犹依的母亲居然是贝轩老王爷的女儿。 “怎么?二皇嫂也知道贝轩老王爷?”许久没开口的六皇子御毅邢开口问道。 六皇子御毅邢听见骆月涯突如其来的问话,还有那问话的口气,直觉告诉自己,骆月涯似乎认识贝轩老王爷。 072 尘埃落定(梅姨娘的下场) 骆月涯被六皇子御毅邢这么疑问,才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了,骆月涯稍试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才开口说道,“只是略有耳闻而已。” 然则,骆月涯此时此刻心中所想与自己刚刚说出来的那句话截然不同。 骆月涯她岂止是认识,那贝轩老王爷不就是她那,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现在不知在何方的娘亲的亲爹爹吗! 而她,很不巧的,就是贝轩老王爷的外孙女。 骆月涯看了看阿斯蓝。犹依,他算起来算是自己的表哥吧。 没有想到这个红发的俊男兜兜转转到头来居然和自己是亲戚关系。 虽说自己没有见过阿斯蓝。犹依的娘亲,那个自己应该叫姨姨的人,虽说自己的娘亲与阿斯蓝的娘亲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是自己的娘亲和阿斯蓝的娘亲的爹爹都是贝轩老王爷。 本来自己还打算回到掌璃国京都后换个身份的,去舅舅家住,不再待在二皇子御毅宸的别院的。 毕竟鸣玉舅舅跟自己挺好的,每年鸣玉舅舅都会给自己带好多好多的礼物去雪谷看她。 当然外祖父也会来,不过外祖父似乎更喜欢娘亲多一些,不似鸣玉舅舅那么一到雪谷就围着自个转。 外祖父来雪谷十足十的就是一个“孝女”,把娘亲跟什么似的宠着,生怕自己的美人爹爹欺负了他的宝贝女儿一般。 可是如今看来,如果阿斯蓝。犹依一起回了掌璃国,回了轩王府,那她还不如就住在二皇子御毅宸别院来的好,反正二皇子御毅宸住宫里,不住别院。 说实话,骆月涯对阿斯蓝。犹依不是很喜欢,但是也不是很讨厌那种。 只是觉得阿斯蓝。犹依这个人,她看不透。总觉得他老是在算计什么一样。 骆月涯独自在那里神游。 而阿斯蓝。犹依想了好一会这才开口说道,“我暂时还没有那个打算。” 阿斯蓝。犹依是第二次不给二皇子御毅宸面子的说着。 照如今的形势来看,轩王府和犹依族,犹依族更需要他。 如果以秀秀来看,掌璃国和乌斯拉赫城,阿斯蓝。犹依认为乌斯拉赫城更适合秀秀的成长。 阿斯蓝。犹依不想自己和凤竹的还在在那复杂的环境里成长。 阿斯蓝。犹依他要他的宝贝女儿无忧无虑的在一个没有算计别人之后才能生存的地方成长。 秀秀的童年因该是健康美丽充满阳光的地方。 所以如非必要,自己是不会去掌璃国的轩王府的。 他不要自己宝贝女儿秀秀卷入那些是非圈里。 “犹依族长不必这么快就做决定,我们三日后才启程回掌璃国,我希望犹依族长能在这三天里好好的想想,想想贝轩老王爷。”二皇子御毅宸并没有因为阿斯蓝。犹依刚才的话生气,只是温和的开口让阿斯蓝。犹依再好好考虑一下。 ——我是很久很久没有出场的云府夫人御琉璃分割线—— 蜀炎国,云府 云老夫人阎袭月在云翳晟回到蜀炎国的第二日便回到了云府。 因为云翳晟已经找到了证据当日送去国都府大牢的那枣红色的的确是云府云老夫人阎袭月专用的,但是却非云老夫人阎袭月让人送去的。 这还得多亏了当日水凝雪被牵连到吴青烟死的时候,云翳晟当时不是给全府上下的人,做了一个口供记录在案吗! 没想到,当时这些口供并没有对水凝雪被诬陷起多大作用,但是今天他们却在那些凌乱细碎的口供之中找到了食盒为何会出现在牢房。 一大堆的笔录,云府上上下下几百人的供词记录。 在云翳晟,雨落,雨溪,白心兰,黄心菊,蓝心莼六人不免不休花了一天半的时间,从那堆供词记录里找到了证据。 原来是梅姨娘身边的容嬷嬷搞得鬼,幸好当日容嬷嬷将那枣红色食盒偷拿出去的时候有人不小心看见了。 随后他们找到了因为当日六十大寿放毒那事而被卖出府去的容嬷嬷,随后也让陆嬷嬷上吊自缢那日大牢的的值班的狱卒来变认了。 而容嬷嬷自从被变卖出府后,日子过的十分的凄惨,一个被主子变卖出府的奴婢,日子能好到哪里去,再加上容嬷嬷又是上了年纪的人,如今的她简直就是在吊命般的苟活着。 容嬷嬷如今在一家三等的红楼里做粗使婆子,每天不仅有干不完的活要做,夜里还得倒夜香,洗马桶。 饭是没一顿吃饱过的,觉是没一夜睡踏实了的,稍微做错一点事就是一顿暴打。 容嬷嬷如今可谓是悔不当初啊。 所以当在云翳晟他们要到容嬷嬷,问起当日枣红色食盒一事时,容嬷嬷立马将自己知道的吐了个干干净净的,还生怕自已说漏了什么。 有了容嬷嬷的供词,云老夫人阎袭月自然就没什么事了。 也因为容嬷嬷这次供词才使得别人没了把柄抓住他们云府不放了。 而云翳晟在了解容嬷嬷如今的状况后,也觉得容嬷嬷现在的生活的确过的很惨。 当然,云翳晟并不会觉得她惨就将其带离那里,因为她曾经做过不可饶恕的事,没杀她就不错了。 鉴于容嬷嬷这次如此合作的份上,云翳晟又又那么一点点同情心泛滥后,云翳晟找那家红楼的老鸨谈了几句。 而后容嬷嬷在那的日子好过了许多,至少每顿都能吃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被暴打了,只要她安安分分的不做坏事,应该可以安度晚年。 至于始作俑者的那个梅姨娘,她可就没那么幸运了,本来只要她乖乖,不再做动作,那么云府会让她在北郊的别院好好的养着。当闲人一样的养着她。 可是谁想,云老夫人阎袭月绕过了她,让其在云府北郊的庄子上养着,她却不知感恩,还很不安分的做出了这么多小动作。 那么就不能怪他们云府无情了,好好的庄子住着不自在。 那好,既然你觉得住在庄子上不自在,那么就去国都府的大牢里蹲着吧。 娇生惯养,没吃过苦的梅姨娘,再加上年岁已高,哪里还受的住那阴暗潮湿的牢房,在进大牢的第二日便倒下了,这病来的又急又凶。 不过短短半月时日梅姨娘在牢中就跟干尸无异了,皮包骨,脸凹陷的厉害。 梅姨娘一度曾经在牢房里寻死,可是却被狱卒给救了回来。 终身监禁的犯人了死了就死了呗,死了还可以节约国家的粮食呢,干嘛还要去救像她这样的人。 并非是狱卒发善心才去救她的,而是云翳晟早已跟这里的牢头通了气。 一定不能让梅姨娘死,哪怕是还有一口气也要让她在那阴暗潮湿的牢里活着。 让她好好的在这阴暗潮湿的的牢房里“安度”她剩下的余生。 至于梅姨娘是如何离开北郊庄子去的国都府,如今云翳晟还在查。 蜀炎国,云府 “你此番去掌璃国,可曾找到雪儿了?” 问话的是白心兰,其实白心兰在看见此番云翳晟回到云府,身边并没有雪儿的身影时就知道,云翳晟去掌璃国这趟并没有找到雪儿。 “没有,不过遇见一个跟雪儿像又不像的姑娘。” 云翳晟一边处理云府的账册,一边回答着白心兰的问话。 其实自己手中的这些账册不用再对了了,因为都是白心兰一手整理的,云翳晟对白心兰是绝对信任的。所以自己才会在离开云府的这段时间将云府全权交给白心兰打理。 可是白心兰非要自己再核对一遍不可。 云翳晟飞快的略过这些账册,发现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没云府的生意比以往好了两成不止。 看来将云府托付给小姑姑白心兰是对的。 “咦?”白心兰被云翳晟这话弄的有些糊涂了。 什么叫做像又不像的,像就是像,不像就是不像,哪有像他这样说的,即是像又是不像的。 “怎么跟你说呢,她的容貌和雪儿一点都不像,一个貌若天仙,一个小家碧玉。” “那你是喜欢上那个貌若天仙的了?” 瞧他说话那样,分明就是看上了那个貌若天仙的了,哼,什么貌若天仙的,要是雪儿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你这小子就知道什么见貌若天仙,什么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了。 当然白心兰是不会告诉我云翳晟雪儿之前的样子是带了人皮面具后的效果了,这是谷主夫人临走时的交代。 “嘎?”云翳晟被白心兰这么一问愣了下。 “小子,你变心了!”白心兰大叫出声。 “没有,我没有,我喜欢的,我爱的,一直是雪儿!”云翳晟反驳到。 “刚刚我问你话时,你迟疑了,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你口中的那个貌若天仙的那个人?”白心兰咄咄逼人的问着,不等云翳晟开口回答,白心兰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串。 而白心兰那噼里啪啦说出的那一大串话无非都说云翳晟是个负心汉,怎么可以移情别恋,他这么做对得起雪儿吗,还不停的说着雪儿就这么被他抛弃了,雪儿是多么多么的可怜。 “停——”云翳晟低吼一声,顺手将手中的账册合上。 白心兰听到云翳晟的喝斥声后立马噤声,张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睛,长长眼睫毛一眨一眨的,看着一脸阴沉的云翳晟。 白心兰顿时发现自己刚刚似乎演戏过头了,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其实白心兰哪有不知道云翳晟口中的那貌似天仙,和雪儿像又不像的姑娘其实就是揭下人皮面具后的水凝雪,早在四季中的蓝心莼和黄心菊带着水凝雪的命令出现在云府的时候,她们就将云翳晟早乌斯拉赫城遇见卸下人皮面具伪装的水凝雪,也就是现在化名为骆月涯的事都告诉了自己。 “小姑姑!”云翳晟见到此时噤声不语的白心兰反倒有些讶异了,刚刚还哭天抢地的,现在停了,看她那样子仿若刚刚那一切都是自己幻觉,没有发生过一般。 “好啦,好啦,你说,等你说完了我再说。”白心兰一本正经的说道。 心里却在想,如果云翳晟知道骆月涯就是水凝雪时会是个什么样子。 “她们两个相貌不一样,却有着同样的眼神。”云翳晟双眼不知道是在看哪里,仿若是在看很远很远的地方,又仿若在看眼前,一种神游的样子说着。 白心兰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听着,听着云翳晟诉说这骆月涯和水凝雪的相似之处,她们的相同之处,她们的不同之处。 白心兰一边听着,心中不怎么的有一种冲动,一种想现在就告诉云翳晟,他口中的骆月涯和水凝雪其实就一个人。 可是就在白心兰心中有这样的冲动的同时一张看似无邪却又笑的诡异狡诈的脸孔浮现的自己的眼前,白心兰不经缩了所身子,硬生生的见刚刚那股不该有的冲动压了下去。 白心兰看着那不知道神游何方的云翳晟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中默默的说着,翳晟啊,不是我这个做小姑姑的不想告诉你啊,实在是这人不能跟已经修炼成精比精还恐怖的人斗啊,谁让你的未来岳母大人对你曾经有两个未婚妻这事不满呢,要不然你此时此刻早就抱得没人归了。 073 尘埃落定(匿名纸条) 云翳晟好不容易将积压的账本挨个的看完了,云翳晟伸了伸懒腰。 累死了,这么多的账本,小姑姑明明自己就已经处理好了的账本,如今非要自己看上一遍才肯罢手。 云翳晟知道小姑姑这是在无言的抗议自己将云府这么多琐事都丢给她一人处理。 云府在经历了那么多事后尤其是在处置了梅姨娘之后,云翳晟发现祖母如今看上去看了许多,似乎变的比以往要沉静了许多。云翳晟特地将居住在外的静蝶姑姑林天恩请回了云府,想让静蝶姑姑多陪陪祖母,让祖母不要整天都静的跟什么似的,云翳晟担心祖母会憋出病来就不好了。 而林天恩(云静蝶)是祖母在这世上唯一存活的女儿了。也是祖母失散了十六年后终于找回来的女儿。 云翳晟顺道还让在广结善缘学医的表妹赫连傲儿也搬回了云府,赫连傲儿乃是林天恩与她亡夫赫连锦唯一的女儿。 除了远在乌斯拉赫城的柳媚欣外,赫连傲儿也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亲外孙女。 如今静蝶姑姑和傲儿表妹都回了云府居住,云老夫人阎袭月身边也多了些能说话的人了,再加上如今有懂医赫连傲儿陪伴与云老夫人阎袭月身边,渐渐的云老夫人阎袭月也不知道是因为是有人陪心情好的缘故还是因为赫连傲儿细心照顾的缘故,总之此时云老夫人阎袭月的气色比云翳晟回来那时见到的样子精神了许多。 这趟回来云翳晟不仅仅处置了梅姨娘,还发现了一些潜在的问题。 当日因为十六年前的事,云翳晟动用了云府的势力,再加上当日水凝雪跟太后轩辕馨的那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们将当朝太师纳兰鑫从高位拉了下来,并将纳兰鑫在朝堂中的势力逐步瓦解了。 自从这件事后,云翳晟隐约的觉得有什么地方出现了不对劲,可是恰巧那时紧接着出了水凝雪坠涯失踪的事,使得自己没有时间没有精力分神去想。 这次从因为云府出事,自己匆匆忙忙从乌斯拉赫城赶回蜀炎国,在处理祖母被人诬陷时,云翳晟发现了一件事,有人在慢慢的蚕食他们云府的势力,对方的动作很小,也很谨慎,如果不是自己这次因为祖母这事,自己派出了探子去查当初梅姨娘是如何在没惊动祖母那些侍卫的情况下离开云府在北郊庄子,可能自己还不会发现有人在云府各大生意,庄园做了手脚。 说起来,这还得感谢梅姨娘此番的举动,要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会发现这些。 自从发现有人在蓄意蚕食他们云家的东西后,云翳晟突然觉得当初就那样将纳兰鑫拉下马,铲除纳兰鑫在朝堂的势力似乎有些草率了,还有一种被人利用的来借刀杀人的错觉。 一起都来的太过与巧合了,在扳倒太师纳兰鑫后,就有人开始在云府的产业上开始动手脚。 云府那些被人动过手脚后产业的营业额,从表面上看的确是在盈利,可是实则在亏损,有人可以将来月的订单盈利摞到了当月的盈利来了,造出一个假象,并且还虚报了定额,使得每月所需的原材料在大大的后置,而这些原材料其实每月只用了其中的二分之一。 至于那多出来的二分之一则是被人偷偷的运走了。兜兜转转之后又卖回给了云府。 这无疑是有人在空手讨白狼。 云府的产业都是半年大体清点合算一次,这短期从账表面上还看不出什么,一旦日子久了这就会发现账面盈利的产业实则已经亏空了。 云翳晟知道小姑姑定然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题,所以才会让自己从新核对的看一下这些呈上来的帐册。 小姑姑这表面上是在抗议自己给她的那么多事做,实则是要自己先看看这些有问题的帐册,然后再想想该怎么处理这事。 白心兰在发现这些问题后,并没有及时处置那些有问题的管事,而是等云翳晟回来让他处理,这里无非是因为在这些有问题的管事中有不少是元老级别的了,以白心兰代理云翳晟处事的身份所以处置那些老东西些怕是有些不妥。 那些老东西些都跟人精似的,如果不是一个名正言顺的当家人去处理这事,势必会引来反效果。 起初云翳晟还以为纳兰家的人做的,可是当云翳晟单独约见了纳兰霆琛后,云翳晟就清楚的知道了这并非纳兰家的人做的了。 自从太师纳兰鑫倒台后,纳兰家就剩下纳兰霆琛和那自请去冷宫的皇后纳兰慧敏了。 如今得知此事并非纳兰霆琛所为,并且在纳兰太师倒台后,有人居然趁机恶意收购了纳兰家不少的产业。 这让云翳晟闻到了一种阴谋的气息。 现在回头细细想想,云府那被埋藏了十六年的案子,在雪儿插手之前,云府也没少派人去查那事,毕竟当时死的都是云府重量级的人物。 可是整整十六年过去了,他们并没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可是当雪儿插手到那事,居然能让雪儿运气如此之好的查到有个间接的人证。 而梅姨娘没有在十六年前祖父和父亲去世之时与祖母翻脸,反但是在云府隐忍了那么就,在十六年后把翻脸。 这样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如今回想起来,无不是透着蹊跷。 雪儿那边查线索查的太过于顺利了,虽说雪谷的确是很有实力,这一点云翳晟不可否认,但是这事毕竟过去了那么多年了,很多东西都物是人非了,他们却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查到了并且找到到了那么多证据,又恰好都是用得上的且有力的证据。 再拿那在自从祖父和父亲过世之后一向都深居简出的梅姨娘,居然会如此反常的蹦出来想夺权! 这些都让细想往事的云翳晟觉得似乎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了一切般,并借他们之手除去了纳兰鑫。 “少爷,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给你的。” 雨溪的声音打断了正在神游的云翳晟。 只见一身灰色布衣的雨溪手中拿着一个信封朝自己走来。 “何人送来的?” 云翳晟从雨溪手中那封没有署名的信封,并将其打开,取出了信封里的信。 “我刚回府时,就有一个小乞儿塞给我了这封信,还说是要给少爷的。” 雨溪将自己刚才在大门口碰见那小乞丐的事给云翳晟说了一遍。 本来自己还想多问一些,比如这信是谁给那乞儿的什么,可谁知那小乞儿俩信塞黑他后,不等自己问出和子丑寅卯来就一溜烟似的跑了。 “小乞儿?” 云翳晟听到雨溪的说辞后,原本正在打开那折叠的信纸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就停了那么一下下之后,云翳晟接着刚才的动作,将信纸打开了。 当云翳晟看到信纸上所写的内容时,云翳晟的脸色变了几遍,有震惊,有不信,有疑惑,有…… “少爷信上说什么了?!” 雨溪见云翳晟脸色不好,似乎是因为这信中所写的事才这样的,于是出于本能的雨溪朝云翳晟问道。 “我娘现在在哪里?”云翳晟的脸色极为凝重。 “夫人好像去了布庄。” “回来后,告诉我一声,这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 乌斯拉赫城今日的天气是格外的好,可是骆月涯的心情却不怎么好。 经过这两天的查证,所查到的东西让骆月涯高兴不起来。种种迹象都显示杀害浣纱溜国国王的幕后凶手居然会是蓝逸远的娘亲蓝梅香。 查到这样的结果,骆月涯真的不知道,是该将真相公布于世呢还是就此掩藏。 因为骆月涯顾忌到一个人,那人就是蓝逸远,毕竟蓝逸远曾经紫塞无回谷是帮过自己,骆月涯不想讲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于他。 骆月涯不想告诉蓝逸远,浣纱溜国的国王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不想告诉他,他的亲生父亲是被他的亲生母亲给害死的,不想告诉他他叫了多年的爹爹其实是他的舅舅,还为了保护他的母亲选择了自杀来掩饰他母亲犯下的罪责。 如果骆月涯将自己查到的这一切公布于众,无疑是告诉蓝逸远了这个残忍的事实,而他的母亲蓝梅香也会受到应有的制裁,骆月涯不想蓝逸远在失去父亲的同时又失去母亲。 可是就在骆月涯犹豫不决的时候,本以为应该与自己有了共识的二皇子御毅宸却没有征得自己的同意,将这事公布于众了。 所以此时此刻骆月涯才会心情极度不好,早知道二皇子御毅宸会这么做,自己就不将这些告诉二皇子御毅宸了。 既然二皇子御毅宸这么做了,那么原本打算送给他的大礼,如今看来是没有必要再给他,这个二皇子御毅宸似乎早有了自己的打算。 “小姐,你好了吗?马车准备好了,就等你了。”朵儿的声音飘进了骆月涯的耳朵里。 “知道了!”骆月涯应了一声。 今天是启程回掌璃国京都的日子,朵儿已经来催促了多次了。 骆月涯缓慢的起身朝停在大门外的马车走去,走向马车的骆月涯不经意扫过了眼前的队伍,和进城时都是一样多的车辆和马匹,不一样的是原先浣纱溜国的国王乘坐的那辆马车此时里面坐的人已经不是的人了,如今做在里面的人已然换成了蓝梅香和蓝逸远两个人了,而队伍的最末端多了一口棺材,那棺材中停放的正式多日前在乌斯拉赫城被暗杀身亡的浣纱溜国国王袭钒的尸首。 骆月涯淡淡了看了一眼队伍前方的二皇子御毅宸一眼,随后沉着一张脸上了马车,骆月涯上了马车之后,对在马车外的朵儿说道,“你去岚姐那边伺候吧,我这里有荷之就够了。” 很明显,骆月涯此刻依旧对二皇子御毅宸的做出了事感到不满,此刻让朵儿去月之岚身边,无非是将二皇子御毅宸放在自己身边的人给打发了出去。 之前骆月涯很多消息都是通过朵儿传给二皇子御毅宸的,骆月涯有由此举动无非是不愿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再与二皇子御毅宸共享。 至于以后,自己有什么想让二皇子御毅宸知道的,她还让司马之荷去传话,司马之荷是自己的,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司马之荷会比二皇子御毅宸派来的朵儿更懂得尺度。 打发了朵儿后,司马之荷在骆月涯上了马车之后跟着也上了那辆马车。 “夏,到了京都后,帮我约见右相府的千金司徒蕾,就说我有事找她,就说事关二皇子正妃一事。” 既然二皇子御毅宸不征求自己的意愿就将那是事公布于众了,那么二皇子御毅宸必须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 074 尘埃落定(回京都,会面) 二皇子御毅宸与六皇子御毅邢供乘坐一辆马车,驻扎在乌斯拉赫城外的大军也拔营而起。 “二皇兄,似乎二皇嫂对你这次的做法很是不满呢!” 六皇子御毅邢刚才看见骆月涯将二皇兄派去骆月涯身边伺候的侍女朵儿给打发去了月之岚的身边。 再来就是自从二皇兄将蓝梅香是杀害浣纱溜国国王那事公布于众后,这位二皇兄名义上的二皇嫂就一直没给过他们好脸色看,就连启程回掌璃国京都,也是派人去请了好几次才出来。 “……”二皇子御毅宸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马车之中。 二皇子御毅宸没想到骆月涯的反应这么大,就连自己安排在她身边的侍女都给打发出来了。 而阿斯蓝。犹依也并未跟着二皇子御毅宸一起回掌璃国,他的决定与当日在翠湖画舫上时的回答一样。 这让二皇子御毅宸有些不高兴,但是也没过于的为难阿斯蓝。犹依。 而之前就在乌斯拉赫城的柳媚欣,因为蓝逸远被二皇子御毅宸带走,在骆月涯的安排下回了蜀炎国。 这一路之上骆月涯和二皇子御毅宸没有说过话。 经过连日的颠簸,终于在离开乌斯拉赫城大约九天的时间,二皇子御毅宸一行人和大军终于回到了掌璃国的京都。 一回到京都后,二皇子御毅宸回到京都后,就进宫面圣了,骆月涯就让白煜和司马之荷去办自己之前交代的事了。 掌璃国,京都,八珍楼 骆月涯与右相府的千金司徒蕾约在京都有名的酒楼“八珍楼”会面。 骆月涯此刻已经在“八珍楼”二楼的包厢里坐了好是一会了,可是骆月涯约见的右相府的千金司徒蕾却迟迟不曾出现。 “小姐,那司徒蕾怕是不会来了吧。” 和骆月涯一起来司马之荷见骆月涯约见的右相家的千金司徒蕾已经迟到了约半个时辰了。 “不,她会来,为了那个位置,她会来。” 骆月涯的语气很肯定,顺手将卷缩在自己腿上的雪貂妞妞抱在怀中把玩。 就在骆月涯这番话说出这番话后又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几道身影就出现在骆月涯的视线之中,最先出现的是右相府盛气凌人的千金司徒蕾,千娇百媚,娇纵傲气。 接着进入骆月涯视线里的则是司徒蕾的丫鬟和家奴,那些丫鬟也是和她们主子一样显得格外的傲慢,一种高人一等的样子,而司徒蕾身后的家奴各个凶神恶煞的,还气势汹汹的,像是要找人干架一样。 再看右相府的千金司徒蕾的穿着打扮,打扮的十分精致高贵,腰间金色流苏,手上金镶玉的手镯,头上的名贵的珠钗首饰更是亮得刺眼。 看来这个终日享受荣华富贵,不知人间疾苦的相府千金,身上随意一件首饰都够普通人家吃上一年了。 再加上司徒蕾妩媚的面容上,尽是飞扬跋扈的神色,高高扬起下巴,斜着眼睛讥讽的看着落座在桌边抱着雪貂妞妞的骆月涯。 这使得司徒蕾与骆月涯当日在皇宫那次皇帝陛下给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的践行宴上的时的模样似乎更加趾高气扬了。 司徒蕾年纪已经十七八岁了,司徒蕾比骆月涯大一两岁,不过从妆扮上看司徒蕾显得老了许多,看上去就像比骆月涯大五六岁的样子。 如今这位右相府的千金司徒蕾到了即将出嫁的时候。 难怪缠的二皇子御毅宸缠的那么紧,还一点不避忌的动手对二皇子御毅宸身边的女子动手。 “坐吧!” 骆月涯淡淡的说了一句,并未说一些抱怨右相府的这位千金大小姐迟到了半个多时辰的话。 “有什么话就快说,本小姐还忙着呢。” 司徒蕾的语气相当的不耐烦,如果不是因为骆月涯那日让人来说与自己相商的事乃是二皇子御毅宸正妃一事,今个儿她司徒蕾未必会出现在这“八珍楼”来见这个她连看都不想看的骆月涯。 “司徒小姐很想嫁给二皇子吧。”骆月涯对司徒蕾刚才那轻蔑态度和语气并不在意。 “怎么,你是想告诉本小姐,二皇子殿下会立你为正妃,是吗?” 司徒蕾见骆月涯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一般,此时司徒蕾一股无名火烧上心头。 “你真的以为二皇子会立你为正妃吗,就算二皇子有意思立你为正妃,你就能当上二皇子的正妃,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你配吗?” 司徒蕾毫无形象的指着骆月涯大声说道,丝毫没有一点千金小姐该有的端庄的样子,此刻的司徒蕾宛如一个泼妇一般。 骆月涯看着一直对着自己那只涂着鲜红色蔻丹的纤纤玉指在自己面前不停的晃动。 “我可以让你顺利的坐上二皇子正妃的位置。” 骆月涯在嚣张跋扈的司徒蕾说完后,语气很平静的说着。 “你说什么?” 司徒蕾被骆月涯突然说的这句话感到万分的诧异。 试想一个正常的女人都不会向骆月涯这样。 她已经是二皇子御毅宸内定的侧妃人选了,一旦二皇子御毅宸赢娶了正妃后,骆月涯这个侧妃身份就会即刻坐实。 况且二皇子御毅宸有很大的把握作为掌璃国储君,二皇子御毅宸成了掌璃国的太子后,那么很自然的二皇子御毅宸的正妃就是太子妃,侧妃则就是他的良娣。 一旦二皇子御毅宸继位为掌璃国的皇位,太子妃自然就是掌璃国的皇后,而太子的良娣则会列于四妃之位。 按常理来说,骆月涯如今是二皇子御毅宸唯一一个亲自提出来纳为侧妃的人,也就是说这个骆月涯应该在二皇子心心中占有一定的位置才是,依照骆月涯此时的优势,骆月涯应该会极力争得二皇子御毅宸的正妃之位才是。 可是司徒蕾听到刚才骆月涯的话,似乎没有跟自己争做二皇子御毅宸正妃的意思。 骆月涯此刻在自己面前,非但没有跟自己争的意思,反倒是对自己说她要帮自己。 这叫司徒蕾吃惊不已。 “我说我可以让你顺利的嫁给二皇子。” 骆月涯再次说道。 “你有办法?是什么法子?” 司徒蕾定定的看这一直端坐在那里的一直没有什么情绪变化表情淡然的骆月涯。 司徒蕾的态度也比刚才好了许多。 司徒蕾的确一直都很像嫁给二皇子御毅宸,而在二皇子御毅宸的母妃皇后娘娘的心中,自己也的确是皇后儿媳妇的第一人选。 可是二皇子御毅宸似乎不是很喜欢自己,皇后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想太过于勉强二皇子御毅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与二皇子御毅宸的婚事迟迟没有定下来。 自己的父亲当朝右相,两年前也曾想从皇帝陛下那里着手,想让皇帝赐婚,本来皇帝陛下也觉得右相的提议不错,可是因为二皇子御毅宸知晓此事后单独面见皇帝陛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皇帝陛下并没有答应右相赐婚一事,只是说了一句以后再议。 至于二皇子御毅宸跟皇帝陛下说了什么,这就不从而知了。 一晃眼两年过去了,二皇子御毅宸的正妃迟迟未定,而司徒蕾在众多待嫁千金中的年龄算大的了。而经过两年的时间又冒出了许多能与司徒蕾抗衡的竞争对手。 如今骆月涯说出这样的话,就算骆月涯是二皇子御毅宸内定的侧妃人选,司徒蕾也想听听骆月涯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连自己爹爹都不能办到的事,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能做到。 “我是有办法让你顺利当上二皇子的正妃,不过是什么法子你就不用多问了,只要司徒小姐能答应我一件事,那么我必定让二皇子不日便迎娶你。” 骆月涯见司徒蕾似乎对自己没有刚才那般强烈的敌意了。 “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司徒蕾渐渐的对骆月涯露出了笑容。 如果她有办法能让自己顺利的坐上二皇子正妃的位置,答应骆月涯一件事又有何妨。 先听听她要自己答应她什么事,如果自己做的到的,她会看在骆月涯帮自己坐上二皇子正妃这位置上的份上帮一帮她。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是自己不愿的事,自己答应她,不一定要做到,只要自己成了名正言顺的二皇子正妃,就算自己不去兑现答应骆月涯的事,她又能拿自己怎么样。 “这事绝对是司徒小姐能力范围之内能做到的,我相信司徒小姐也非常愿意帮我。” 骆月涯不是没看见司徒蕾刚才不停变换的表情。 从刚才司徒蕾不停变化的表情看来,这个司徒蕾似乎不是个会守承诺的人。 不过骆月涯相信,自己接下来说的事,绝对是司徒蕾很乐意帮自己实现的。 “到底是什么事?”司徒蕾看着不停的打量着这个自己曾经想除掉却没有除掉的女人。 “我想要司徒小姐在当上二皇子正妃的时候,在二皇子立我为侧妃时能,够站出来反对此事。” 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子想要被立为侧妃首先是要得到那位皇子的青采,再者就是要得到皇子正妃的首肯才行。 虽说自己与二皇子之间有了协议,但是经过乌斯拉赫城蓝梅香那件事后,骆月涯对二皇子的不再那么信任了,所以这才想双管齐下,找上了司徒蕾。 当然骆月涯会找上司徒蕾还有其他的原因,一来就是让二皇子御毅宸为他在乌斯拉赫城做出的事付出相应的代价,他不是不想迎娶这个右相家的千金司徒蕾吗,那么她骆月涯偏要与他背道而驰,让他也试试未经他人同意就做出的与自己不想要且必须接受的事,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二来就是,二皇子御毅宸如果娶了右相家的千金司徒蕾无疑是向储君之位迈进了更大的一步,毕竟右相在朝中的势力与在皇帝心中的影响力还是不小的。 “你不想做二皇子的妃子?可是之前不是说你与二皇子是两情相悦,不顾一切的跟着二皇子回的掌璃国的吗?” 司徒蕾很是不解,为何这个被二皇子御毅宸内定了的侧妃人选居然不想做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 之前大家不是都在说,骆月涯是二皇子御毅宸在去蜀炎国时,两人一见钟情的吗?他们不是山盟海誓过吗?骆月涯背井离乡的来到掌璃国不是因为二皇子御毅宸吗? “从来未成想过!”骆月涯苦笑道。 要不是自己当初失去了记忆,也就不会传出自己与二皇子之间那段编制出来的什么美丽的邂逅了。 “好,我暂且相信你,只要我当上二皇子的正妃后,我一定会帮你的。” 这事对司徒蕾来说,是好事,与其说是在帮骆月涯,到不如说是在帮自己。 谁会想在自己的丈夫身边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就算司徒蕾知道以二皇子御毅宸不肯只有她一个女人,但是能少一个是一个,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叫骆月涯的还是二皇子御毅宸自己想要封的侧妃。 075 尘埃落定(赐婚) 见完司徒蕾后,与司徒蕾达成了协议后,骆月涯从此便不再是司徒蕾的敌人了,也就是说骆月涯在京都以后的日子里至少这个右相府的千金司徒蕾不会再来找自己的麻烦了。 当然,在当日在乌斯拉赫城司徒蕾对自己做的事,她还是记着的,司徒蕾欠她的她定会找机会讨回来的,必定会让司徒蕾终身难忘。 骆月涯与司徒蕾会面完后便悄悄的去了轩轩王府。 骆月涯大约在轩王府府里逗留了一个多时辰便离开了。 隔日,久不问世事,许久不成进宫的贝轩老王爷居然破天荒的进宫了。 贝轩老王爷的进宫引来了许多人的猜测,贝轩老王爷突然的进宫到底是为了何事。 就在众人都在议论之时,皇帝陛下突然下达了一道赐婚圣旨。 而这圣旨中的男女主角正是二皇子御毅宸和右相府的千金司徒蕾。 这圣旨下的突然,而且圣旨中完婚的日期是一个月后。 这让大伙都懵了,皇上赐婚把本来是桩好事,可是这婚期未免也太赶了吧,皇子娶正妃呢。 一个月要做完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个步骤似乎时间上有些仓促了。 首先是纳采,就是男方请媒人到女方家提亲。若女家同意议婚,则男家正式向女家求婚,正式求婚时须携活雁为礼,使人纳其采择之意。 当然这婚是皇帝陛下亲赐的,也就是说皇帝陛下相当于是二皇子御毅宸与相府千金司徒蕾的媒人了。 即是皇帝陛下亲赐的婚姻,就不存在女家要经过女家同意才能让人带礼去求婚了。除非右相府想抗旨,而抗旨可是要杀头的,况且这状婚事是右相府期盼很久了的一桩婚事,又岂会不同意呢! 所以这纳采只用花一天的时间变可以完成了。比正常纳采所花费的时间节省了一半,因为请媒婆上门与女方商议这环节直接省了。 纳采之后便是问名了,这问名主要是用两位新人的姓名八字占卜算卦,看看是否两人相合。 在通过占卜测定吉凶后,如果男女八字相合,则进行下一步纳吉。 这和合八字,所花费的时间想必与纳采来说要花的时间相较要早一些,因为皇室成员的时辰八字不似一般人的时辰八字,他们的时辰八字是经由专门的人存档看守的。 皇室成员的生辰八字对外公布的与真实的八字是不一样的,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利用生辰八字行厌胜之术。 而这些皇室成员的八字除了他们本人之外还有就是看守存档的那些专用人士外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所以皇家御用占卜师在给二皇子御毅宸和右相千金司徒蕾合八字这环节时还得向皇帝请旨取出二皇子御毅宸的时辰八字才能进行占卜。少说也得花上个三天时间吧。 当然这婚事乃是皇帝赐婚,不管占卜出来的结果如何这婚事都会照常举办,除非真的是不合到极点了,才有可能取消婚礼,比如说会影响到国运什么的。 问名完后便是纳吉了,就是将这占卜完的结果告诉女方,并向女方送定,这一步相当于是订婚。 再来就是纳征,即男方将聘礼送往女家。 在六礼中,纳吉和纳征是最为繁琐和最花费时间的的过程之一。 而这又是皇家娶媳妇的事,相对与平常老百姓来说准备的东西就更多了。 再来就是请期了,不过这个环节可以直接省去,皇帝陛下在圣旨上已经盯下了婚期。 说是有一个月的时间准备,可实则上除去迎亲那天算来,正真准备婚礼的时间只有二十九天了。 二十九天内要举办一个甚大的婚礼似乎时间真的不够用,采买东西这些到时不用担心,有钱就能买到。 新人结婚,所有的东西必须是新的,也就是说二皇子御毅宸的寝宫要全部翻新,所有家具用用品都要从新制作,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不知道能否按质按量的做出来。 再来就是这新人的喜服制作,更是要花不少时间制作,比制作那些家具啊器皿更加费事。 尤其是衣料上刺绣是最为花时间的了。 一个月!在什么都没准备的情况下真的是不够用啊! 可是这是皇帝陛下的赐婚,就算是拼了命也得按时进行。 一道圣旨的赐婚,使得奉命筹办婚事的那些人异常忙碌了起来。 一道圣旨的赐婚,使得二皇子御毅宸与右相府的千金司徒蕾,顿时成了掌璃国京都话题的热点。 一道圣旨的赐婚,使得二皇子御毅宸,原本期望的自由婚姻,顿时破灭。 一道圣旨的赐婚使得右相府的千金司徒蕾,喜出望外,众人羡慕。 二皇子御毅宸在接到赐婚圣旨后甚是不明白为何父皇会突然给自己赐下婚事,不明白为何贝轩老王爷要在自己婚事上插上一脚。 虽说这婚事对自己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但是他并不想迎娶司徒蕾,因为她并非自己的所爱。 可是这是父皇的金口玉言,且是御笔亲书。 二皇子御毅宸知道自己无从抗拒,只能接受,就算自己心中再怎么的不愿意,也必须接受。 身在别院的骆月涯听到二皇子御毅宸被陛下赐婚的消息并不意外,这都是骆月涯一手促成的,那日骆月涯悄悄的去了轩王府,除了是去看外祖父与舅舅,更重要的就是请自己的外祖父贝轩老王爷出面去给二皇子御毅宸和右相府千金司徒蕾请婚。 骆月涯估摸着这事会花上个两三天的时间,没想到外祖父如此的雷厉风行,从自己找外祖父帮忙到皇帝下旨赐婚只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搞定了。 骆月涯是见识到了外祖父以前说的话绝非是哄着她玩的了。 的确在掌璃国只有他贝轩老王爷不想办的事,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看来掌璃国这位当今的圣上对她外祖父贝轩老王爷不是一个尊敬就能诠释得了的。 在骆月涯听到这婚事赐下后,骆月涯从乌斯拉赫城到回到掌璃国京都一直都吊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因为有了这桩婚事,或许皇帝会扰了蓝逸远的母亲暗杀浣纱溜国国王袭钒的死罪吧,毕竟在此刻杀人对要办婚事的皇家来说,见血属于不吉利。 这也是为何骆月涯一回掌璃国京都后就马上促成二皇子御毅宸和右相府千金司徒蕾这桩婚事的原因之一了。 掌璃国,京都,右相府 圣旨的传来,此刻的右相府是一片喜悦之气,大家都在为司徒蕾即将成为二皇子御毅宸的正妃而高兴。 而当事人司徒蕾的喜悦之色更甚,喜悦之余还略带了一丝吃惊。 没想到昨日那骆月涯说要帮自己成其好事,没想到今天就让自己如愿以偿了。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请的动贝轩老王爷出马。 骆月涯不是蜀炎国一个商女吗?怎么能有这样的本事。 之前并未见她与轩王府的贝轩老王爷有所来往啊。 难道这只是一个巧合,原本皇上就打算给她与二皇子御毅宸赐婚的,她不过是碰巧在赐婚之前与自己谈了条件。 可是听父亲回来的说法似乎皇帝陛下的赐婚并未有何预兆的。 而父亲与贝轩老王爷平日里也没有来往过。贝轩老王爷跑去皇帝那里给她与二皇子请婚这事另父亲大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虽说司徒蕾不愿相信是骆月涯请动的贝轩老王爷去帮自己请婚,但是心中已经有了九成的确定,贝轩老王爷是因为骆月涯才会帮自己的。 这个骆月涯到底是什么身份,真的是外界所说的只是蜀炎国一个商人之女吗? “小姐,骆月涯求见。”门外的侍女跑来禀报。 “骆月涯?她来做什么?”司徒蕾没想到会骆月涯此刻会到右相府来,以她现在?的身份来右相府似乎有些不妥吧。 “将她带来吧!”虽说司徒蕾觉得骆月涯的此举似乎有些不合适,但是司徒蕾还是让人将其放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 司徒蕾见一身粉衣的骆月涯妆扮极其简单,头上并无除了一根玉簪外再无其他多余的发饰,在丫鬟的带领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后,劈头就问道,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 “当然是来恭喜你的了!”骆月涯微微一笑。 因为明日一早司徒蕾就会进宫,去叩谢皇帝陛下陛下赐下的这桩婚事,所以骆月涯才会此刻前来。 “谢了!”司徒蕾不得不佩服骆月涯有如此手段,既然能将自己父亲都没法让皇帝请下的婚事给办妥了。 “司徒小姐,不必言谢,只要记住我们之间的协议。” “当然!” 骆月涯知道的这皇子立侧妃这事是不必经过皇帝的,只需通过后宫里的那位掌权人皇后即可。 早在二皇子御毅宸出征哈图斯之前,就曾经找过皇后娘娘说要纳自己为侧妃之事,这事就连皇帝陛下也是知晓的。 当初二皇子御毅宸的意思是想在迎娶正妃的同时一起侧立侧妃,后也是同意了的,也就是说在司徒蕾嫁给二皇子御毅宸的同时,二皇子御毅宸也会在同一天迎娶骆月涯为侧妃,让骆月涯与司徒蕾一起上皇室玉碟。 而知晓这事的人并不多,眼前的这位司徒蕾想必是不知道的。 因为骆月涯知道这点,所以才会此刻前来找司徒蕾,想让其在明天进宫谢恩的同时与皇后娘娘说说。 “那不知道司徒小姐明日打算怎么跟皇后娘娘提起此事呢?” “你要我明日谢恩的同时跟皇后提这事?!” 司徒蕾似乎不太愿意在自己谢恩的这个好日子说如此煞风景的话。 这不是故意让自己在皇后娘娘面前表现出自己不是一个大度之人吗。 “难道司徒蕾想要食言?还是说司徒小姐此刻以为有了那赐婚圣旨你就稳坐这二皇子正妃的位置了?还是说司徒小姐愿意在自己新婚的日子,自己的夫君同时再纳侧妃?” 骆月涯不温不火的说道,语气平静却字字诛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徒蕾倒是不担心刚才骆月涯说的自己会坐不稳二皇子正妃的位置,因为这可是皇帝陛下赐下的婚事,是不可变更的,她会是二皇子御毅宸的正妃这这已经是铁道钉钉不可撼动的事实了。 反倒是骆月涯最后那句话,她是在说二皇子御毅宸会在迎娶自己这个正妃的同时侧纳侧妃吗,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在普通富贵人家也不是这样做的啊,更何况是皇家。 迎娶正妻的同时侧纳妾室,这无疑是在打正妻的脸,这无疑是在说正妻刚进门就不得丈夫的宠爱,要不然怎么会在迎娶正妻的同时纳妾呢! “司徒小姐一定不知道,皇后娘娘曾答应过二皇子,他迎娶正妃的同时可以侧立他所要的侧妃吧。” 076 尘埃落定(劝说司徒蕾) 司徒蕾知道不管明日自己提不提骆月涯的事,对她来说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要是自己提吧,必定会落下一个她司徒蕾是一个没有容人之量的话柄,试想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她要嫁的人是皇帝的儿子,更不可能只有她司徒蕾一个正妃,就算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皇家的血脉,为了能更好的开枝散叶,二皇子御毅宸就不可能只有一个正妃的。 再加上二皇子御毅宸那尊贵的身份,就算不为子嗣,为了巩固其自身的地位与势力,势必也会娶几房政治性的侧室。 而她司徒蕾刚被定为二皇子御毅宸的正妃,还未进门就插手二皇子纳妾之事,这无非是在说她这个未过门的正妃乃是一个善妒之人。 要是自己不提吧,那么势必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在迎娶自己的的同时纳妾,这无疑是在对大家说自己刚过门就已经失去了夫君的宠爱,一个失去宠爱的正妻,以后又怎么在妻妾中立足。 这无疑不是让司徒蕾今后在皇室贵胄成为一个笑话,想她堂堂右相府千金,在进门第一天就失去了夫君的宠爱,这不是让自己以后在那些贵妇和小姐之间抬不起头来吗,就算她嫁的再好,那又怎么样,在那些贵妇小姐眼中,只不过是个不得宠的摆设。 “怎么?司徒小姐不认为明天是最好的时机?”骆月涯怎么会不知道此时司徒蕾心中所想呢! “可是……”司徒蕾不知该如何决断,并将自己的难处一一道出,并非是她不想兑现承诺,只是两害相较取其轻这道理她就算再笨也会知道该怎么做,名声对司徒蕾来说更为重要。 夫君对自己的感情,这可以后天慢慢的培养,可是这名声一旦坏了,再怎么补救都不能挽回,所以司徒蕾心里还是觉得不提此事更为妥当,毕竟一个正妃想要收拾一个侧妃机会多的是。可这善妒,心胸狭窄的名声一旦被冠上了那可就是一辈子的污点。 。 “看司徒小姐的样子似乎很是困扰是吗!” 骆月涯看司徒蕾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没打算兑现承诺了。 其实骆月涯早猜到了司徒蕾不会兑现昨日的承诺,也是因为骆月涯猜到了这点才会在这会儿到右相府走这么一遭。 骆月涯见司徒蕾没接话,继续又说道。 “我有可法子可以让司徒小姐即能兑现对我的承诺,又能让司徒小姐你博一个美名!”不过代价则是被二皇子御毅宸彻底厌恶。当然最后这句骆月涯只是在心中说的,并未说出口来。 “即能让本小姐兑现承诺有能博个没名?”司徒蕾似乎很感兴趣骆月涯接着会说什么。 “不错!” “说来听听!” “不过,司徒小姐请教人和在待客方面面似乎与其他千金小姐有所不同!” 骆月涯进来这么久,这个司徒蕾一没请自己坐下,二没让人上茶。这待客还有的礼节是一点都没做到。 “你们都是瞎子吗,没看见骆姑娘是本小姐的贵客吗,都杵在那做甚,还不去给骆姑娘备茶。” 司徒蕾当然听出骆月涯这是在说自己的不是,可是又不好这时候发作,因为自己还等着骆月涯告诉她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呢,于是大声训斥了自己身边的丫鬟,并将一切责任都推到了是自己手下的丫鬟不够机灵,这才怠慢了骆月涯。 “骆姑娘,快请坐。”司徒蕾露出那皮不笑肉的表情招呼骆月涯在她一旁的空位上坐下。 在言语间司徒蕾对骆月涯的称呼也只是唤做的姑娘,而非小姐,看来这个司徒蕾似乎想要骆月涯知道她不过是个来路不明的,身份是不能跟她相比拟的。 在掌璃国,一般普通人家未出阁的女子通常被人称作姑娘,再则就是红楼里的女子会给称为姑娘。在掌璃国能被称作小姐的,只有贵族或是贵族以上身份家的女子才会被称为小姐。 “司徒小姐真是太客气了。” 骆月涯大大方方的在司徒蕾身旁的空位坐下。没多一会丫鬟也为骆月涯奉上了一盏茶。 “不知骆姑娘的办法是?”司徒蕾让屋中多余的丫鬟都退下了,只留了两个心腹在身边。随后急切的问着骆月涯。 “听说樊川将军家的樊袭蓉对二皇子是情有独钟。”骆月涯悠悠开口说道。 “樊袭蓉!”司徒蕾当然知道,骆月涯口中的樊袭蓉是谁,只是为何骆月涯会在此时提到樊袭蓉对二皇子御毅宸情有独钟是什么意思? 樊袭蓉,今年十六,贵族千金中的后起之秀,掌璃国骠骑大将军家的女儿,也是骠骑大将军樊川唯一的一个宝贝女儿,骠骑大将军可谓是宝贝得不得了,因为除了这个女儿外他其他的几个孩子都是儿子。 虽说这个樊袭蓉只是个妾室所生的庶出女儿,但是在将军府中的待遇与嫡出的小姐无异,甚至更好。 这个樊袭蓉样子长的也精致,琴棋书画骑马射猎无一不精,性子又好,要不是因为樊袭蓉的生母只是将军府中的妾室,以她的才情,可谓是众多适龄皇子最理想的正妃人选,可就偏偏因为樊袭蓉的生母只是个妾室。也注定了樊袭蓉没有做皇家正妃的命。 不过以樊川将军对这女儿的溺爱程度,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做正妻还是可以的,可是要嫁在皇家,顶多也就是个侧妃的命。 “明日进宫,司徒小姐可以向皇后娘娘进言,让二皇子纳将军府的樊袭蓉为侧妃。” “你这是什么意思!”司徒蕾面带薄怒。 她还以为骆月涯会说什么,没想到她居然让自己去跟皇后提议让二皇子御毅宸立樊袭蓉为侧妃。 这算哪门子的办法,明明就是在跟自己添堵不是。二皇子御毅宸身边的女人她赶都来不及,这骆月涯倒是好,还让自己去拉一个去二皇子御毅宸的身边。 “司徒小姐,先不要动怒,且听我将话说完。” 骆月涯示意司徒蕾稍安勿躁,待她将话说完。 “好,你说!” “皇后娘娘曾经对二皇子许诺,他可以在迎娶正妃的同时纳立侧妃。这个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不是。可是皇后娘娘虽说同意,并没有说立谁为侧妃不是?” “你的意思是?” “司徒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你是说让我向皇后娘娘提议,让樊袭蓉顶替你成为二皇子的侧妃?”没想到骆月涯是这个意思。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想必司徒小姐心中有清楚,皇后娘娘心里是不愿意让我成为二皇子的侧妃的,毕竟我没有像司徒小姐你这般能帮助二皇子完成大业的家世。” 骆月涯贬低自己抬高司徒蕾的说道,听的司徒蕾是飘飘然的。 “可是这事二皇子未必会同意。”司徒蕾有些犹豫。 “只要司徒小姐能说动皇后娘娘下懿旨,那么二皇子那边就不会有问题了。皇上赐婚这事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想必二皇子应该不会忤逆皇后娘娘的旨意才是。” 骆月涯见司徒蕾似乎还在犹豫,于是又开始极力劝说。 “司徒小姐,你想想,如果是你自己提议让樊袭蓉嫁与二皇子为侧妃,这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则一来嘛,樊袭蓉比我更适合做二皇子的侧妃,这不仅可以让司徒小姐兑现对我的承诺,还可以让樊家小姐对司徒小姐满怀感激之情。更能让皇后娘娘称心不是。” “你这话说的是不错。”司徒蕾似乎被骆月涯说动了一点点。 “在皇家,皇子们在迎娶正妃后,出于某些因素该会纳一些侧妃,司徒小姐应该心中有数。” “你说的不错。”司徒蕾点头赞同骆月涯的话。 “纳侧妃,是早晚的事,与其让二皇子提出来,倒不如由司徒小姐提出来,这样才会显出司徒小姐你的大度和贤惠。 现在只不过是让司徒小姐向皇后娘娘提出将二皇子的侧妃人选换成一个对二皇子的大业更有利的人而已,相信二皇子会明白司徒小姐的良苦用心的。应该不会太过于的责怪司徒小姐的。” 二皇子御毅宸要在迎娶正妃同时纳侧妃这事只有皇后娘娘,二皇子御毅宸和骆月涯三个人知道,当然此刻司徒蕾也知道了,骆月涯刚告诉她的嘛。 “的确是这样!”与其等着自己的夫君纳些与自己不喜欢的人为妃,倒不如自己给夫君找一个与自己合得来的人。 况且自己对眼前这个骆月涯,打看见她的第一眼起自己就不喜欢她。 而且直觉告诉自己这个骆月涯不好掌控。 反观樊袭蓉,自己与之相处过,樊袭蓉绝非自己的对手,要压制樊袭蓉对自己来说轻而易举。 所以将侧妃人选由骆月涯换成樊袭蓉,她是赞成的。 司徒蕾一点一点的被骆月涯的话说动了。 “再说了,如果二皇子能娶得樊袭蓉,变相的就是等于得到了樊川将军的支持。” “看来骆姑娘对掌璃国的局势了解甚多嘛。” 司徒蕾思量了一会骆月涯的话,觉得她的话说的不错。 樊川将军手中掌握有掌璃国两成的兵力,如果能得到樊川将军对二皇子御毅宸的支持,那么对二皇子御毅宸成为太子的机会又大了几分,也就是说自己能成为太子妃的机会又大了几分。 再则樊川将军是五皇子御毅杰的舅舅,现如今是支持五皇子御毅杰的,也因为五皇子御毅杰有这个拥有兵权的舅舅,再加上五皇子御毅杰的母妃乃是皇帝的丽贵妃,所以五皇子御毅杰便成了二皇子御毅宸太子之位的强劲的对手之一。 如果自己向皇后提议将二皇子御毅宸侧妃的人选由骆月涯换成樊袭蓉,一旦樊袭蓉成了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一个是妹妹的儿子,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么樊川将军应该知道怎么选才是。 “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知道一点而已。” 骆月涯十分十分谦虚的回答到。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累了,如果骆姑娘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我明日还要进宫谢恩的事。”司徒蕾心中已有了决断后,于是便对骆月涯下了逐客令。 “那么我就不打扰司徒小姐。”骆月涯很识趣的起身,准备离开。 既然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没有必要再在右相府多留了,况且司徒蕾都开口下了逐客令了。 但是在骆月涯转身离开之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随即回头对司徒蕾说了一句。 “不过我还有一句话要提醒司徒小姐,机会只有一次,希望司徒小姐千万别选错了。就算是御赐的婚姻,也会也许多不可预计的变数,离婚期不是还有一个月吗?”骆月涯的这话看似是在提醒司徒蕾,其实实则是一句威胁。 77 尘埃落定(是否亲生) 一出右相府,骆月涯的心情甚好,悠哉悠哉的坐在马车中,吃着司马之荷事前为自己备下的点心,顺手结果司马之荷递过来的茶水。 “嗯!这茶不错,有蒲桃、黄梨、朱橘……,飮之润喉且养生……想必是月姐姐的新配方吧。” 骆月涯觉得这味儿很是对自己的口味。 “昨日见月使者在小厨房神神秘秘的弄了许久,今日出门是让给小姐带上,说是小姐定会喜欢。”果然如同柳如月说的,骆月涯的确十分喜爱这果茶。 “回头再让月姐姐再多弄点,给小舅舅和外公也送点去。好喝!” 骆月涯尝出来了,这果茶里至少有里头有十种晒乾的果脯,还有一些是自己暂时未尝出来了,用这些果脯混着新茶熬煮,才会有这味道。 “月姐姐做这果茶用了多少时辰?” 想必是花了一些时间,不然也不会熬煮出这个味来。 “我见月使者弄这壶果茶大概就煮了三、四个时辰吧,之后放在阴凉处大约又是半个时辰放凉。” 司马之荷在柳如月手中接过这果茶时,无意中发现柳如月眼下有少于乌青,怕是为了弄也果茶一夜没睡吧。 “不甜不腻,口齿留香。”骆月涯称赞到。 马车缓缓的驶过闹事,行驶的很慢,因为骆月涯想看看掌璃国京都的面貌,所以让马车放慢了回去的脚步。 无意间,骆月涯看到远远一处,那是红楼,男人们的*窟,骆月涯看见了一抹极为眼熟的身影。只见那身影走进了红楼之中。 “那不是翠柳吗?”她怎么会在这? 如果她没记错这个林翠柳不是应该在蜀炎国的戚府吗!她为何会在这里。 还是说自己眼花看错了。 “夏,你去查查刚才走进红楼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骆月涯当下马车的帘子没在看街市的街景。也吩咐马夫尽快回去,此刻马车的速度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行驶速度。 很快的骆月涯他们回到了二皇子御毅宸的私宅。 他们回到京都已经是盛暑的六月了,骆月涯居住池塘的荷花全开了,粉的、紫的、红的,托紫嫣红,迎风摇曳甚是清雅恬谧。 “怎么回来的这么迟?以后要是再有这事就让我们去办得了,别累着自己才是” 柳如月顶着那副易容成老妪模样的脸出现在了骆月涯的面前。 骆月涯浅浅一笑,水眸生辉。“月姐姐不用担心,我明白你的意思,雪儿也不是等闲之辈,不会吃亏的。” 想她水凝雪是是什么都肯吃,就是不肯吃亏的人。 “都这会了你还笑得出来,真要吃了苦头,我看你哭都来不急。” 毕竟右相府在掌璃国的势力不小,虽说他们以他们的势力右相府还不算什么,可是今天骆月涯居然只身近了右相府,毕竟那右相府的千金司徒蕾曾经对水凝雪做过一些过分的事。 “月姐姐,我可是我娘的女儿,娘亲手把手教出来的,你还怕我着了人家的道吗?我不去算计她,她就该偷笑了,你看煜哥哥,我们雪谷有名的笑面虎不是被我恶整过好几次了吗。”她不笨,上次那次坠涯事件是自己一时大意了,有怎奈当日敌众我寡,自己身上的蛊毒又在那是发作,这才会被有心人给算计了。 “那是白煜让着你,不然又有谁能整到他,还是好几次。” 柳如月不经也笑了,的确,雪儿是谷主夫人扔在手心教出来的,以谷主夫人那性子,教出来的女儿想必再差也有谷主夫人几层的本事。 “咦?我们怎么好像听见你们在说我呢?是不是又在说我什么坏话了,小月月?”办完事回来的白煜人未到声先到了,随后白煜的身影踏进了骆月涯和柳如月此刻所在的花厅之中。 而刚才跟在骆月涯身边的司马之荷在陪骆月涯回到二皇子御毅宸的私宅后,便又出门去了。 应该是去办骆月涯刚才在马车里交代的事去了。 “煜哥哥,你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找你。五皇子御毅杰到底怎么样。” 一见翩然而来的白煜,骆月涯就立马问道自己让她去查的事。 之前自己只是听月之岚简单的提了一下,说是一个身份不比二皇子御毅宸差的皇子,母妃是丽贵妃,舅舅是樊川将军。 如今自己着手让司徒蕾去将五皇子御毅杰的身后的势力樊川将军弄过来。 不用自己动手,就算五皇子御毅杰发现了也只会记恨右相府而已。 但是骆月涯还是想了解一下这个能与二皇子御毅宸竞争太子之位的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是个美人!”白煜只是回复了她们这四个字。 “是个美人?煜哥哥的意思是说,这个五皇子御毅杰男生女相?!” 那不就是妖孽了?可是为何樊袭蓉没喜欢上五皇子御毅杰反倒是痴情于二皇子御毅宸呢。 “跟我那美人爹爹比,谁更美?” “当然是谷主更美了,世上除了谷主外没人更比谷主更胜了。”那可是妖孽中的妖孽,无人比拟的。 “也是,再找不出能有人比我那美人爹爹长的更加祸国殃民的妖孽了。” 她爹爹可不是一般的美,她记得小时候,娘亲常说爹爹那比女子还美上三分,让女子看了都嫉妒的脸要是用刀在上面画几刀就完美了,老是惹来一些烂桃花。 “……”一旁的柳如月和白煜没搭话,这话也就他们家雪儿和谷主夫人敢这么说谷主,而他们想说只是仅限于心里。 “还有呢?”想必煜哥哥给她带回来的消息不止这些。 “这个五皇子御毅杰,暗中与蜀炎国的敬德王府有密切的来往。似乎关系不一般。” “蜀炎国敬德王府?阎梓雄?让人盯着这个五皇子的一举一动。” 先前自己还觉得自己让司徒蕾去皇后娘娘那进言,让二皇子御毅宸娶了樊袭蓉做侧妃这事是有点对不住五皇子御毅杰,毕竟是从他身边挖走了这一个强大的助力。 可如今听到白煜提到,这个五皇子御毅杰和自己的仇人阎梓雄来往密切。 此刻骆月涯觉得自己或许还该做点什么,让这五皇子御毅杰彻底倒台。 ※※※※※※ 蜀炎国,云府,琉璃小筑 此刻琉璃小筑之内只有云夫人御琉璃,珊瑚,琥珀,云翳晟。 云翳晟让娘亲屏退了身边的闲杂人等,而琥珀与珊瑚是云夫人御琉璃从掌璃国一起陪嫁过来的,又是自幼跟着御琉璃一起长大的服侍的人,对御琉璃而言她们都是心腹,没有什么是她们听不得的。 “娘亲,我是您亲生的吗?”云翳晟想了很久,还是将这话问了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突然问些没头没脑的话,你不是为娘亲生的难不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云夫人御琉璃此刻的眼珠时不时的朝左边看去。 “晟儿,是不是有什么人在你身边碎嘴了?” 云夫人御琉璃没找到,云翳晟今天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她是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就在刚才被晟儿这么一问,御琉璃刚才的心跳仿若漏了一拍。 “没,只不过随口问问,娘亲别放在心上。” “晟儿也真是的,单看长相,就知道我们是母子无疑了,晟儿今个居然会问出如此荒唐的问题,这是怎么了?” 随口问问?云夫人御琉璃不这么认为,她这儿子是自己手把手拉扯大的,他的性子,她这个做娘的还会不知道?如果不是有什么人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如果不是他手中有了什么确凿的证据,他是不会来这问自己的。 “肯能是最近刚回府,连日来处理梅姨娘那事和府中的那些帐目有些累了吧。一时胡言乱语了,还望娘亲别见怪才是。” 娘亲说的没错,自己与娘亲在面相上有五分的相似,如果不是母子,又怎么会如此相像。 可是刚才自己无意中察觉到了,在自己刚才想娘亲问出这问题时,娘亲和她身后的琥珀珊瑚,很明显的有那么一瞬间表情又那么的不自然,有其是母亲刚才与自己说话时眼神飘忽不定,还不时的望一旁看去,并未看向自己,像是有意的在逃避些什么。 母亲在逃避什么,又在掩饰着什么?为何自己问出这问题后,娘亲和琥珀珊瑚会有那样的反应。 那封匿名信原本自己还觉得只是有人无聊的恶作剧,可如今看来,那信上所说的自己并非御琉璃的亲生子一事,似乎…… “晟儿,别太累着自己。事情放在那,迟些再处理也没事,为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妹妹如今远在掌璃国,也不知道她与她府中我的亲外孙如今好不好。” 云夫人御琉璃,有意无意的将刚才的话题岔开,提起了如今远在掌璃国待产的女儿云袅袅。 “如果母亲不放心妹妹,回头等忙完了府里的事,我亲自去掌璃国看看妹妹去。” 自己本就打算处理好云府的事再去一趟掌璃国的,之前他有一事还未确认,因为府中的突发事件,这才急急忙忙的回了蜀炎国。 “不用了,相信郡王府的人应该会好好照顾袅袅的。”云夫人御琉璃似乎不想儿子去掌璃国。 云翳晟还想对娘亲说些什么,却被云夫人御琉璃一句“困乏了”,而硬生生的没在说出口,回了一句“娘亲先歇息”后便离开了琉璃小筑。 待确认云翳晟离开后,云夫人御琉璃整个人无力的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 云夫人御琉璃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们说,晟儿是不是知道了一些当年的事?” 要不然他怎么会突如其来的问自己? “不会的,公主,你别瞎想。”琥珀出声说道。 “知道这事的就五个人,少爷不可能知道的。”珊瑚的出声说道。 “是不是‘她’后悔了?是不是‘她’想从我身边夺走晟儿?对,对,对,一定是她,晟儿不是去了一趟掌璃国吗?她是不是和晟儿见过面了,她将一切都告诉晟儿了。”此刻云夫人御琉璃的情绪看上去有些激动。 “不会的,公主,晟少爷日前去掌璃国并未去京都,公主别瞎想。” “是吗?晟儿虽说不是我亲生的,但是这二十多年来我一直视他为己出,我不想失去这个儿子。” “公主,你不会失去晟少爷的。” “是啊,当年是”她“主动提议将晟少爷给公主你的,公主就算晟少爷知道当年的事,也不会再认她的。” 是啊珊瑚说的没有错,当年是那个人主动提出将晟儿给自己的,目的是想借助自己的势力来巩固她的地位。 可是那毕竟是晟儿的生母啊,晟儿知道了真的会不认她吗? 078 尘埃落定(遇見意料之外的人) 当年父亲迎娶娘亲后,由于娘亲的幕后,也就是现在掌璃国的太后病重,又思念远嫁的女儿。 所以父亲便带着当时已有五个月身孕的母亲回了掌璃国。 在太后病好后,父亲和母亲原本是打算会蜀炎国的。 可是当时娘亲的身子已经有八个月了,娘亲的皇兄与母妃不放心,怕路上有什么闪失,所以与爹爹商量后,决定让娘亲在掌璃国待产。 一直到云翳晟出生满月后,爹爹和娘亲才启程回的蜀炎国云府。 所以云翳晟算是在掌璃国的皇宫出生的。 这些都是小时候爹爹告诉自己的。 云翳晟觉得要弄清楚自己手上那封匿名信上所说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那么自己必须亲自去一趟掌璃国,找到当日给娘亲接生的稳婆。 现下有还有件事,就是将在私底下做手脚的人给找出来,处置了才行。 其实早在他回到蜀炎国之前,小姑姑白心兰已经锁定了一个人。 那就是当初被自己一手端了的戚府的少爷戚赦夜。 这戚府的戚赦夜似乎对自己的恨意颇深,瞧这会不知找上了谁做靠山,马上又将手伸到了自己这,不过这次这个戚赦夜不似以往那般没头脑了,像是受了高人的点拨,又或是他身边有了一个出谋划策之人般。 这次他做事是十分的小心谨慎,用的全身跟他沾不到半点关系的人,也就是一旦事发,他可以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 要不是小姑姑一直都有让人注意戚府,发现戚府数月来的盈利刚好与云府亏损的无论在时间和数目上都那么相近,也不会疑心到这事有可能跟戚府有关,随即便派人去查了查,果不其然,云府所亏损的那些银子都流进了戚府。 不过他们很聪明,并非是直接将从云府弄出来的那些银子弄进戚府,而是来回都 来转去的好几个圈,才划分到戚府的名下。 他们已经是很谨慎小心了,但是还是被白心兰给查到了。 不过戚府隐藏身后的人,至今还未查到。 这也是云翳晟此时不能离开去掌璃国的原因之一。 看来钱多也是一件头疼之事,总是惹来一些别走用心的窥视,惦记。 外间盛传他们云府以银子铺路,玉石筑墙,金瓦成檐,养鱼的池子里是珍珠万斛。 不错,他们云府的确是富可敌国,但是并没有外间盛传的那般奢华,其实云府与其他大户人家都是一样的,只是云府有两代女主人都是一国公主,所以在某些吃喝用度上稍微比一般的大户人家讲究一点而已。 外人只是看见了云府风光的一面,岂不知云府每年百分之五十的盈利都上交到蜀炎国了历代皇上的手中,除此之外还要负责蜀炎*队军粮以及百分之八十的军饷,所以最后云府盈利中最多只有十分之一是真真正正落在了云府头上。 原本因为诸多原因,使得云翳晟一事没法再次离开云府去掌璃国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直到柳媚欣的回府,柳媚欣告诉了他一个关于骆月涯的秘密后。 云翳晟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随即又将整个云府交给了白心兰,不顾娘亲的劝阻毅然收拾行装打算再去一次掌璃国。 “晟儿,路上小心,记得办完事后早点回来。”云夫人御琉璃深知拦不住儿子的此行再加上不日前收到了掌璃国皇室送来喜帖。 云夫人御琉璃是不可能亲自前去观礼了,因为云老夫人阎袭月在经过梅姨娘那些事后身体是每况愈下,自己做儿媳的怎么可能此刻离开,所以这事自然落到了云翳晟的身上。 云夫人御琉璃心里是不愿意云翳晟去的,可是如今这个状况,也只有云翳晟让云翳晟走一趟了,但愿一切平安无事。 云翳晟此去掌璃国,一为看看袅袅,二为找雪儿,三为二皇子御毅宸的婚礼。 ※※※※※※ 掌璃国,京都,楠郡王府 今天,楠郡王府的世子妃云袅袅格外高兴,因为她大哥云翳晟今天到了。 云袅袅挺着个大肚子,在侍女的搀扶之下笨拙的来到郡王府的会客大厅。 “大哥!”云袅袅娇声唤着此刻已经到达的云翳晟。 大约半个多月前知道云府也有收到二皇子御毅宸结婚的喜帖,云袅袅就一直盼着云府来人。 “袅袅,你怎么出来了,快,快,快,快坐下,大夫说你再有半个多月就生了,你可不能这么乱跑,你难道忘了上次动胎气的事了?” 云袅袅的丈夫楠郡王府的世子御忆岳见到突然跑到这里来的云袅袅后紧张你不得了,口中有责备,有关心,有宠溺。当然这关心与宠溺的成分大于责备。 “袅袅动过胎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妹妹从未向他们提起过! 以刚才御忆岳的态度,表情,云翳晟可以判断的是袅袅绝非动了胎气那么简单。 “大哥那只是不小心,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刚到还是先休息休息,妹妹已经为大哥准备好了厢房。”云袅袅眼神闪烁,像是在掩饰着什么,脸色似乎不怎么好看。 “那好,那改日我们兄妹再好好说说话。”云翳晟见妹妹不想说,也没再追问。 云翳晟看刚才妹妹那躲闪不定的神态,又妹夫御忆岳的神态略有不对。 看来这事还是私底下再问袅袅得好。 不过好像袅袅与御忆岳的关系比之前融洽了许多。 不似当日袅袅回云府那时候那么面和心不和了。 云翳晟此番到掌璃国住宿在楠郡王府,云翳晟只带上了雨溪和雨落,然后就是准备好的送给二皇子御毅宸大婚的一车的贺礼,还有就是云夫人御琉璃让云翳晟给云袅袅的一些东西。 云翳晟在楠郡王府侍女的带领下来到了云袅袅为自己准备的厢房。 休息了一会,云翳晟便走出了住处,在楠郡王府的庭院里闲逛着,心里却在想尽快与骆月涯见面,不,应该说是他找寻了许久的水凝雪。 一道女声突然出现。 “晟表哥!” 云翳晟随着声音望去,看见一个有些面善的人,却记不起来此人是谁。 可听她对自己的称呼,在蜀炎国会这么称呼自己的人并没有几个,而会这么称呼自己的那几个如今都在蜀炎国,至于掌璃国会这么称呼自己的那些个表妹由于娘亲是远嫁蜀炎国,而自己和娘亲又极少到掌璃国,所以对于娘亲这方的亲戚是极少的走动,自然也没与那些表妹见过面。 云翳晟很肯定朝自己迎面而来的这个绿衣女子并非娘亲娘家的那些个表妹什么的。 看这绿衣女子的衣着虽说款式是新款,但是衣服的用料却只是一般的面料。 “你是?”云翳晟开口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晟表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清萍啊,吴青萍啊!”绿衣女子脸上有种失望又受伤的表情。 他居然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难道她吴清萍就真的是那么平凡的不能再平凡吗?让人过目即忘吗? “清萍?吴清萍?”云翳晟努力的在自己脑中搜索,好像在哪里听过。 对了想起来了,“你是吴庸仁的女儿?你怎么在这里?” 云翳晟仔细的看了看这个不请自来的绿衣女子。 她不就是那个曾经想设计自己未果的那个无耻的女人吗? 记得当日派人将她丢出府后,她应该回青山县去了才是。 为何这个女人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出现在楠郡王府? “晟表哥,怎么对人家这么生疏啊,叫人家青萍就好。”吴清萍一副娇态的看着云翳晟。 “吴姑娘,请不要这么叫在下,我不是你的表哥。还有这楠郡王府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云翳晟知道这绿衣女子是谁后,没给绿衣女子一点好脸色。 “云少爺,这可不是蜀炎国云府,这里可是掌璃国楠郡王府,我现在可是世子妃的坐上宾。” 吴清萍见云翳晟对自己没有一丝的好脸色,还对自己如此疾言厉色,甚至有赶她出府的意思。 吴清萍一改刚才的巴结之色,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是吗?”云翳晟有些不信。 袅袅的坐上宾?这女人什么时候和袅袅熟络了? 当日自己没多加对吴清萍做出什么处罚,只是让人将其赶出了云府了事。 当日一是看在她是云梦婷继女的份上,又念在她只是一时想歪了,并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于是便只是将其赶了出去。 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跑到掌璃国楠郡王府来了,难道说是当时袅袅她们回掌璃国时她就跟着一起到的楠郡王府。 到底是为何,袅袅要让这女人住在楠郡王府?对了刚才听到妹夫无意间提及自己的妹妹袅袅前些日子动了胎气。 在楠郡王府那么多人精心的照料下,袅袅怎么会动了胎气,难道说是跟眼前的这个吴清萍有关? “云少爺不信是嗎?”吳青萍臉上露出一抹看不透的笑容,隨即又說道,“如果雲少爺不相信青萍的話,為何不去問問世子妃,是不是她主動邀請青萍到楠郡王府做客的呢!” 079 尘埃落定(夜访) 云翳晟本想说些的可是雨溪的出现,使得云翳晟止住了。 只见雨溪在云翳晟耳边嘀咕了几句后。 云翳晟丢下一句,“袅袅那边,我自会去问的,别说我没警告你,要是滴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来,我不会像上次那么简单的放过你。” 说完这话后云翳晟带着雨溪离开的楠郡王府的花园。 而现在花园里的吴清萍见云翳晟没搭理自己,还搁下了警告的话,气的直跺脚。 夜幕慢慢降临,已是就寝时分,本应该就寝的云翳晟此刻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准备出去。 “少爷,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要是是被发现了,我还能帮你!” 雨溪心里是不赞同自家少爷夜探二皇子御毅宸的别院的。 哪里虽说不似皇宫守卫那么深严,但是毕竟是掌璃国皇子的别院,看守还是挺多的。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雨溪,你就在就在郡王府把吴清萍那女人给我盯牢了就可以了。”云翳晟挥挥手不让雨溪跟去。 一个别院而已,进去有多难,反倒是那吴清萍那女人让人不放心。 在自己还未找袅袅谈过之前还是让人将那女人控制起来的好。 此番自己带上雨落和雨溪中,由雨溪去监视那女人是最适合的人选。 掌璃国,京都,二皇子的别院 骆月涯今天也没做什么事,就是跟月之岚一起帮忙做了几个粽子,因为马上就要端午节了,往年端午节的粽子都是别院有人提前做好的,可是今年不一样,因为二皇子御毅宸的婚礼刚好在端午节后的没几日里举行,又由于二皇子御毅宸的婚礼有些仓促,所以别院的人也被调去帮忙了,所以今年的粽子便没了人帮忙包了。 骆月涯本就没什么事做,见月之岚在帮忙包粽子,自己一时兴起便也帮着包了起来,不知不觉就忙到了晚上,为了有个充沛的体力明天能再接再厉的进行包粽子大行动,骆月涯早早的就爬上床准备睡觉。 可能是由于太过兴奋了,骆月涯在床上睡了半天也没有完全睡着,终于有了些睡意时,迷迷糊糊间骆月涯就听见房门开了的声音,似乎是有人进来了,骆月涯原本还以为是柳如月找她有什么事,挑这时过来了过来,因为也只有柳如月会如此这般,大摇大摆的推门而入,骆月涯转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月姐姐,是你吗?” 久久没有听到有人回答,骆月涯纳闷的抬头看向来人,这一抬头可不要紧,惊的骆月涯差点从床上跳下来! 今天换谁来了,骆月涯都不至于惊成这样,哪怕是二皇子御毅宸,又或是什么刺客之内的人。 可是,可是让骆月涯没有想到的是,来的竟然是云翳晟! 之前听白煜提过,掌璃国皇室有给蜀炎国云府送去了喜帖,云翳晟会到掌璃国也是自己知道的事情。 当然云翳晟已经知道骆月涯就是水凝雪这事,白心兰在飞鸽传书中已经提前告诉了自己。 虽说骆月涯一直在想,与云翳晟再度相见时,自己该怎么跟云翳晟说这事。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是半夜三更出现在这。 骆月涯此刻脑中闪过的是,二皇子御毅宸别院的侍卫们都是吃白饭的,竟然让这让云翳晟跑到她的睡房来了,而外面似乎没人发现! 云翳晟应该看到了自己,由门外透进来的月光依稀能看得见点彼此的面容。 云翳晟深夜飞檐走壁而来居然连个面罩都没有戴,他是自信自己不会被人发现呢?还是觉得没人认识他呢。 直觉的头皮发麻!他漏夜前来,是来兴师问罪还是…… 自己不过是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骆月涯就是水凝雪而已。 其实自己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诉他的,她失忆了嘛。 自己真的不是不想告诉他,当初自己易容过,之前他见到了脸其实是易容过后的样子嘛。 其实自己真的不是不想告诉他的,自己本来是想在他处理好了赫连夫人夫家的事回来后就告诉他,自己的脸上戴了人皮面具。 可是天不遂人愿,在自己还没来的及告诉他时,就出了意外,她坠涯了。 骆月涯这正寻思着呢,云翳晟人已经来到了骆月涯的床前,骆月涯的头随着云翳晟的走进往后仰,最后以四十五度定格在那里,骆月涯此刻下巴往下,嘴巴半张,一脸无辜的样子。 “为什么不叫?”云翳晟缓缓开口问道 。 叫?又不是不认识的人,她干嘛要叫? 他不是应该问她为何自己不告诉她骆月涯就是水凝雪,水凝雪就是骆月涯这事! 怎么没头没脑的问自己为什么不叫? “深更半夜的,不适合大叫,要是吵到别人休息了就不太好了。” 他难道不怕自己尖叫会引来侍卫,他不怕自己暴露? 再说你,就算是大叫了,云翳晟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叫声而离开了,而且自己的确也想找个时间跟云翳晟好好“交代”一下自己的事。 若是有旁人在,怕是不太方便。 云翳晟一怔,“你都不问我是怎么进来的?” “这还要问吗,肯定不是走正门进来的。”骆月涯撇撇嘴说道。 自己又不是傻子,看他这身行头,不用想也知道,他绝对是翻墙进来的。 云翳晟面上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没想到雪儿居然对自己的突然深夜造访一点都不意外。 “翳晟深更半夜的来我这里找我,是不是想问我怎么成了骆月涯这事,还有是不是想问我为何当初在乌斯拉赫城时自己没对你坦白一切!”骆月涯抬手揉了揉,因为仰头的原因,此刻有些僵硬的脖子说道。 云翳晟一笑,随后俯下身来,骆月涯本能的,将自己的身子急忙往后退,可是还没有动地方,云翳晟的脸就铺天盖地的朝自己袭来。 “唔……”骆月涯因云翳晟突如其来的吻,有些反应不过来。 虽说骆月涯此刻有些反应迟钝,但是骆月涯并未推开吻着自己的云翳晟,任由云翳晟肆虐自己的唇。 云翳晟在进屋见到骆月涯的那一刻目光满是炽烫若狂的火热,是燎原的焰,野地的狂沙,锁住他眼前的这个倩影,她就是自己找寻了寻了许久的雪儿,看着她,云翳晟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完整了,不似那日在得知她坠涯下落不明是那般空荡荡的了。 此刻云翳晟体内不为人知的狂傲,一点一滴的展露。 云翳晟没有回答骆月话,颀长的身子已然覆住,以口覆上了骆月涯的小口。 骆月涯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自己觉得自己快窒息的时候,云翳晟才将自己放开。 被云翳晟放开的骆月涯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空气,一张小脸红的透透的。 “为什么成了他的妃子?”云翳晟没有责怪之意,但是听得出来有丝丝的醋意。 “那时我醒来时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糊里糊涂的就这样了,不过还好二皇子还没娶正妃,所以我还不算是他正经的妃子,只不过大家都认定我是他的妃子了而已。”骆月涯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般的说着。 骆月涯见云翳晟没说话,连忙又说道,“你放心,一等二皇子娶了正妃后,我就可以正式的拜托这个身份了,到时就离开这里。” “是这样吗?” “是,是,是,人家有你就够了,哪里还会看上别人嘛!”骆月涯一直点头保证。 “那等婚礼完后,我就带你回家!” 云翳晟一把将骆月涯抱在怀里。 “不,翳晟,我现在还不能离开!” 骆月涯轻轻推开抱住自己的云翳晟。 “为什么?为什么跟我走?” “二皇子毕竟救过我,我想还了这个恩情再离开。” “太子之位?”云翳晟大略知道骆月涯想怎么还这个恩了。 从之前她所做的的那些事,云翳晟大略知道了。 “嗯!”骆月涯点了点头。 “这个简单,交给我好了~”云翳晟说的仿佛是在买菜一般。 “啊?简单?”就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出手都觉得有些吃力,毕竟帝王心谁能猜得到。 皇帝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除非让水灵儿用读心术去读读。 “放心好了,一切交给我,我有办法让皇帝舅舅立二皇子为太子的。” “我都忘了,那个人是你的舅舅了。” “好了这事先不提了,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的脸,还有我那日离开后你在金光寺山脚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这几个月你在掌璃国对事!” “那日啊!那日我们去金光寺途中遇到了暴雨,那时……” 就这样骆月涯细细的给云翳晟细说了最近发生的事,当然还有她易容的事。 ※※※※※※ “就这样让他们孤男寡女的在共处一室?” 屋外某处传出了交谈声。 “难不成你这会要冲进去将那小子揪出来?” “要是雪儿被那小子吃了怎么办” “生米煮成熟饭才好呢,到时就可以讨杯酒喝了。” 原来在这里交头接耳的人是柳如月,司马之荷,白煜,龙翊他们四个人。 早在云翳晟踏进骆月涯居住的院落之时,他们就发现了他,只不过是放水让他安然通过而已。 不要以为别院的侍卫没发现他,就没人发现他的夜闯了,还好这个云翳晟没戴面罩,他们才会在第一时间内认出他来,并且给他放了不少水,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顺利的摸到骆月涯的睡房。 四个人影凑在一起一人一句的说着,丝毫没发现有个影子正在朝他们靠近。 “在说谁和谁呀?” “笨,当然是雪儿和那云翳晟了。” 某人被某人说她笨,脸上出现了一条黑线。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瞎子都看得见,屋里就她们两个人。” 某人脸上再添一道黑线,居然拐弯说她眼瞎。 “谁被吃?” “傻子都知道,肯定是雪儿被吃了。” 某人脸色极度难看了,气压直线下降中。 “你很期待他们生米煮成熟饭?” “有酒喝不是吗?况且……况且……你……你你……” 某人还想说什么,却在自己看到一张冷冰冰阴沉沉的脸孔后硬生生的吞了回去,而且他的身体想被石化了一半,嘴巴张的老大。 而其中三个人似乎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刚刚他们谈话中好像听见了一个不属于她们的声音。 “啊——啊——夫……夫……人……人……你怎么会在这?” 尖叫声划破夜晚的宁静,尖叫声充满了惊恐与害怕! 这声的尖叫,引来了别院的侍卫,也惊动了在屋内的云翳晟与骆月涯。 “还有有人跟你一起来?”骆月涯以为云翳晟还带来随从来望风。 “没有,就我一个,没带人。”云翳晟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你先离开,侍卫一会就会闻声而来了,你现在在这不安全,也不方便。” “恩,我知道了!”云翳晟放开一直被自己抱着的骆月涯,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080 尘埃落定(人吓人) 再没有在这个时候看见这张天使般的脸孔的容颜,让白煜,龙翊,司马之荷,柳如月觉得惊恐至极了。 “你们几个叫魂啊,想害我耳聋吗!” 只见一个身穿雪白色纱裙,一身飘逸,头发用细绳系上了一缕其他的则散放置身后,肤色也是雪白雪白,女人站在他们四个身后。 “哪敢,哪敢,谷主夫人,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 这风绝对是阴风无疑,看这妆扮这发型,还挑这时候出现。 难怪他们几个觉得背后凉凉的。 虽然是副天仙一样容颜,虽说是副令人赏心悦目面容。 可是那漂亮非凡的脸孔此时犹如冬月里的寒霜,阴沉的不能再阴沉了。 “小月子,你刚骂我笨!” “小虎子,你刚说我是傻子!” “小荷子,你刚说我是瞎子!” “小龙,你刚才说到况且,况且之后是什么。” 一一被点名的几个人,在震惊,惊恐之中立马回过神来。 “谷主夫人,你听错了,我是在说白虎笨笨。” “是啊,是啊,我们没有说你,我刚说夏是傻子。” 柳如月与白虎眼神交流中,还不忘对谷主夫人水玲珑解释到。 臭月月明明就说了,现在还转过头来说我笨。 你还不是一样,有种你别解释啊。 “夫人,我没说你,是最近白煜他有眼疾,我在说他,说他!” 司马之荷一个拐子肘朝白煜身上招呼去,敢说她是傻子。 白煜被司马之荷暗算了一拐子肘闷哼了一声。 “我是想说其实今晚月色挺不错了!” 龙翊打哈哈的说道。 “雪儿过来了,我先走了,不准告诉雪儿我来过,还有别说我在掌璃国。记得明天准时到,我有事交代你们。” 什么叫来无影去无踪,这不就是。 水玲珑的身影刚刚消失,那头就见骆月涯(水凝雪)朝她们走过来了。 “月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他们几个都在这里。 还是在离自己的厢房不远处。 “没,只不过看见老鼠而已,不信你问他们。” 柳如月指了指自已身旁的另外三个人说道。 骆月涯不信的看了看其他几个人。 白煜,司马之荷,龙翊此刻心中暗骂柳如月,自己把谷主夫人说成是只老鼠就算了,还非得拉他们三个下水,是不是闲他们几个命太长啊。 可是他们几个还必须得配合柳如月的说法,要不然雪儿还会一直问。 以雪儿头脑,一定会套出她们几个将刚才见过谷主夫人水玲珑的给说出来。 “一直老鼠!” “一直很大的老鼠!” “是啊,是老鼠,不早了还是都歇息吧” “就是,就是,雪儿不早了!” 有古怪,他们几个肯定有古怪,刚才她还看见妞妞在附近游荡,有老鼠才怪,妞妞在这附近都蹭上了它的气味以宣誓主权,其他的动物不会白痴到来送死的。 别说老鼠了蟑螂都没一个,他们几个居然说见到老鼠。 “怎么了是不是有刺客?”别院的侍卫闻声而来。 “没事,没事,是月嬷嬷他们几个没事吊吊嗓子呢。”骆月涯便侍卫们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这里不需要他们。 侍卫们确认没事后这才离开。 “你们继续吊嗓子吧,我去睡了,累了一天了。”骆月涯,转身离开没再追问他们几个。 白煜,柳如月,司馬之荷,龍翊,面面相覷,怎麼這兩母子一個比一個說的話更加讓人心驚。 “小月月,你說雪兒這是怎麼了?就這麽走了?” “誰知道啊!” “散了散了吧!” 几个人刚才被水玲珑吓的不轻,一下子对水凝雪现在如此平淡,有些不适应。 骆月涯回到房间后,看了看那开着的窗外,不经嘴角露出了笑意,云翳晟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进来离开时却从窗而出,要知道她这窗外可是一片荷花池,没有立足点,除非是武功不错的人才有可能踏花而去。要不然从这窗口而去定会掉入荷花池之中。 骆月涯走到窗边,看了看窗外的荷花,随后抬手将窗子带上。 翌日,阳光明媚。今日白煜,龙翊,司马之荷,柳如月向自己告假出府了,而月之岚说已经调派了人手回别院帮忙了,所以骆月涯今日便不用去帮忙包粽子了。 闲来无事的骆月涯坐在院落里的秋千上,这秋千是新命人做的,和别院后花园那个大致相同,不一样的是这个新秋千在骆月涯居住的院落里。 而骆月涯这院落也是此番回到掌璃国京都,从新选的,并非之前住的那个院落,因为骆月涯喜欢她房间窗外的那片荷花池。 只要一过端午,便是盛暑的六月,池塘的荷花就会全开了,粉的、紫的、红的,托紫嫣红,到时的景色一定甚美,再者就是骆月涯现在居住的房间后面是一片荷花池,这样这杜绝了有人会爬在窗外偷听。 骆月涯有意无意的做在秋千之上动了几下,秋千轻轻摇荡,随意散放置脑后的的秀发翩飞、那飘逸的纱衣裙随着摇荡飘舞着,那柔和的阳光洒在在骆月涯的身上,一瞬间,她变得十分耀眼,成了画心的耀点。 六皇子御毅邢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与自己第一次来二皇兄别院所见到的骆月涯截然不同。 他记得那日骆月涯是一身男装打扮,到时自己还错把她身边的侍女当做了她,没想到骆月涯今日这身打扮,仿若仙女一般,六皇子御毅邢突然觉得果然是人要衣装,这一打扮果然效果不一样了。 六皇子御毅邢悄无声息地来到骆月涯身后,用力一推。 顿时一股力量从骆月涯的身后涌来,骆月涯惊觉不对的回头,身子却一跃而起,仿佛荡入了云霄。 对六皇子御毅邢而言,这种飘逸的回眸之姿像一支箭矢陡然驰入了他的心房,原本平静的心底不禁荡起了层层涟漪。 这感觉!是心动的感觉。 骆月涯双脚着地,止住了秋千的晃动,转身对六皇子御毅邢行了一礼:“见过六皇子殿下。” 骆月涯行礼之后,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这里的六皇子御毅邢,自己并未邀请他,而二皇子御毅宸此刻在宫中,自从皇帝赐婚后他就不曾来过别院,所以此刻当然也不在别院。 他来做什么?难道是来找自己的?不管这个六皇子御毅邢到这里来是干什么,骆月涯不喜欢六皇子御毅邢此刻看自己的眼神,这让骆月涯觉得有一种被人当成猎物的感觉。 今日的六皇子御毅邢一袭紫色锦衣,腰间系有环佩。与他往日武将打扮截然不同。 六皇子御毅邢五官本就精致,再加上换了一身打扮,面色没有往日那般刚毅,反倒显得柔和,恍惚间倒是有种文人的感觉,完美得令人嫉妒。 六皇子御毅邢轻轻勾起那嫣红的唇角,并且露出一个风流邪肆的笑容,看上去像一朵妖娆之花。 六皇子御毅邢那掠夺似的目光自骆月涯的面颊一路下滑到她的腰腹之上,突然六皇子御毅邢俯身凑近骆月涯的耳鬓边,用他那低沉充满魅惑的声音对骆月涯说道:“向皇后提议的人是你吧!” 骆月涯听到六皇子御毅邢这话,身子微微一震,抬眼看着此时举止有些反常的六皇子御毅邢。 这个六皇子御毅邢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还是怎么着了。居然对自己做出如此暧昧的动作,要不是她微侧身,他的嘴唇就挨着自己的耳朵了。 可是今天的六皇子御毅邢今天看起来是那么的妖孽,自己要不是心志坚定,也会被他现在的样子迷惑了去。 骆月涯定了定身,身子朝后退了一步,神色清冷道:“六皇子殿下,我不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六皇子御毅邢将手负于身后,向前一步,媚眼如丝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下约见了司徒蕾,我不相信司徒蕾会如此大方的与人分享一个相公,还是在未嫁给我二皇兄,就主动提出让二皇兄纳樊袭蓉为妃。还有,原本该成为我二皇兄侧妃的人,突然被皇后娘娘除名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难道你没有一星半点掺和在里面?” 六皇子御毅邢甚至怀疑二皇兄被父皇突然赐婚与眼前这个叫骆月涯的女子有关。 “吱吱……吱吱……吱吱”原本在一旁晒太阳的雪貂妞妞突然窜了出来去,横在六皇子御毅邢的脚前,不停叫唤,那样子仿佛在说:走开走开,别打扰我和主人晒太阳,离我主人远点,不不喜欢你! “这小东西?!”六皇子御毅邢来了兴趣,一把拧起雪貂妞妞。 雪貂妞妞被六皇子御毅邢突然的拧起很是不高兴,雪貂妞妞不停的扭动自己的身子,并且还张牙舞爪试图去咬六皇子御毅邢。六皇子御毅邢轻哼一声,“还想咬我。” 骆月涯嫣然一笑,道:“六皇子何必跟我的宠物过不去?我记得二皇子不是送了你一只紫貂吗!” “二皇兄的确送了我只紫貂儿,不过左看右看都没你这只来的好。”六皇子御毅邢嘴角一勾,笑得花枝乱颤:“我们换一只这么样?” 换一只?他还真以为妞妞是什么物件,说换就能换的? 骆月涯仰起头,亮晶晶的眸子眨了眨,似两粒埋在小溪中的鹅卵石,看着美,其实冷得很。 骆月涯微微一笑:“六皇子您贵为一国皇子,想要什么没有,就别夺人所好了。再说了,六皇子方才因该已经瞧出,我家妞妞不喜欢你,还想咬你” “那是它和本皇子还没熟络,带相处久了,我一定让它对本皇子服服帖帖的。”六皇子御毅邢挑眉看了看依旧在自己手中不停挣扎的雪貂妞妞道。 这小家伙就是比二皇子给他的那只漂亮。 骆月涯莞尔一笑,幽幽冉冉道:“六皇子当我这貂儿是马了吗?”说着,她伸手去抱六皇子御毅邢手里的雪貂妞妞。谁知六皇子御毅邢却突然将手一抬,让骆月涯摸了个空。 骆月涯顿了顿,又伸出手,六皇子御毅邢又抬高手,如此反复两次,六皇子御毅邢似乎尝到了甜头。 六皇子御毅邢发现自己喜欢逗她! 骆月涯原本还挂着笑容的脸微微皱了眉,他这是做什么?很好玩吗? “六皇子你的嗜好就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吗?” 一道男声突然传过来,就在这声音的插入,六皇子御毅邢分神朝声音望去。 就在这时,骆月涯趁机夺回了雪貂妞妞。 妞妞回到骆月涯怀中后,是乖乖的一点没有挣扎,温顺得不得了,跟刚才在六皇子御毅邢手中那样完全就判若两貂。 六皇子御毅邢认识这说话的男子,他记得在很多年前,他曾在皇祖母那里见过他。 他记得父皇对此人十分的敬重。 也是这男子治好了皇祖母的顽疾。 当时父皇想让这人就在宫中做太医的,因为他的医术远远在月家之上。 可是不管父皇开出再怎么优越的条件,这人最终都没有留下,在医治好皇祖母的病后就消失了仿若不曾出现过一般。 这事虽说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是父皇似乎还是没有死心,时不时的派人去轩王府问询他的下落。 因为当初是轩王府举荐这人给太后看病的。 “夜——”骆月涯见到来人先是喜悦,再来是有些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望着朝他们走来的男子。 081 尘埃落定(賞花) 骆月涯将雪貂妞妞抢抱回来后,朝刚才那道男声望去,这不望还还好,一望还着实将骆月涯惊住了,骆月涯脱口而出了一声“夜”。 夜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雪谷的吗? “原来你还记得我是谁啊!嗯?”龙夙夜不温不火的说着。 这丫头真是的,居然敢独自一人出谷,还被人打下悬崖,要不是谷里的阎浩宇还活着,他真为她那次坠涯捏了一把汗。 虽说早有消息说她没事了,龙夙夜还是心中担心着,如今看见雪儿本人占在自己面前,龙夙夜才正真的当下心来。 雪儿是他看着出生看着长大的,又因为那蛊毒的事,自雪儿中蛊那日起,谷主和谷主夫人便将年仅五岁的雪儿交由他全权照顾了。 龙夙夜只比水凝雪大十几岁,对龙夙夜说雪儿即是少主又是妹妹。 在雪谷,表面上龙夙夜是对雪儿最严厉的那个人,然实则龙夙夜却是最宠溺雪儿的那个人。 其实龙夙夜早就来了,是和雪貂妞妞一同到的,也就是说当日护送妞妞的人便是龙夙夜。 只不过他迟迟没有现身,而司马之荷没告诉骆月涯龙夙夜来了的事,是龙夙夜特意交代的。 骆月涯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 “你是怎么进来的?”六皇子御毅邢听见刚才骆月涯那声呼唤,脑中很快意识到骆月涯和这男子是认识的。 再加上刚才骆月涯的表情,六皇子御毅邢更加的肯定他们认识,似乎关系匪浅。 不过看骆月涯的表情,也对眼前的这个男子突然出现有些吃惊。 可是这里毕竟是他二皇兄的别院,他进来却没有下人前来禀报,这意味着什么? “当然是走进来的了!”龙夙夜淡淡的回了一句,目光盯着低头不语的雪儿。 “雪儿,你可知错了?”这话像是在斥责骆月涯,可是那说话的语气不是。 “嗯,不该独自一人出来。”骆月涯仍然低头,不敢直视龙夙夜。 要说在雪谷,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连她那被称为魔女一般的母亲,她都时不时去挑衅一番。 可是唯独龙夙夜,她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雪儿?”六皇子御毅邢听见龙夙夜对骆月涯的称呼,有些狐疑,她不是叫骆月涯吗,这么那人却唤她雪儿。 “六皇子,你没什么事就请离开吧,我和夜有事要说。”骆月涯对六皇子御毅邢下了逐客令,赶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六皇子御毅邢。 “谁说我没事来着的,我是来当信使的。” 六皇子御毅邢被骆月涯这么一赶,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要不是刚才自己被骆月涯在秋千上那一幕给惊艳到了,再加上看到自己一直想要的雪貂妞妞,他也不至于将传话这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骆月涯等着六皇子御毅邢接着说。 能让六皇子御毅邢亲自跑腿传话的人不多,不外乎就是皇帝,皇后,还有二皇子御毅宸。 皇帝要人传话,大多都是派遣身边的太监,自己与皇帝并未正面接触过,自己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所以皇帝应该不会对她感兴趣。 皇帝可以排除了,然后就剩下皇后和二皇子御毅宸了。 二皇子御毅宸是这私宅的所有人,他要是传个什么话,自然不会让六皇子御毅邢来自己的别院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所以剩下的人,也就只有皇后娘娘了。 皇后会让六皇子御毅邢给她传什么话? “皇后娘娘要你明日一同去宫中赏花。” “赏花?” 对于龙夙夜的突然出现骆月涯着实感到意外,但是这也不及皇后娘娘突如其来的邀她赏花来的惊讶。 这皇后娘娘到底心里在想什么? “明日宫里会有马车前来接你。” “……”宫里来马车接她,意思就是说她非去不可了。 “劳烦六皇子转告皇后娘娘,到时龙夙夜会赔着雪儿一起出席的。”龙夙夜走至骆月涯的身侧,随即又说道,“既然六皇子将话带到了,那么可以回了。” “你……”六皇子御毅邢本想说着什么,但是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最后没在开口。只是甩手离开了。 “夜,你和六皇子认识吗?”骆月涯总觉得六皇子御毅邢似乎对龙夙夜很是忌惮,可自己又不曾听龙夙夜提过六皇子御毅邢。 “好像见过一次吧,来,我给你把把脉。”龙夙夜让骆月涯手来给他把脉。 “只见过一次?”骆月涯乖乖的向龙夙夜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骆月涯怀中的雪貂妞妞顺势窜到了骆月涯的肩上。 “雪儿,什么时候办完你的事?”龙夙夜眉头出现了“川”字。 从脉象上来看,雪儿体内的蛊毒鼻血尽快的解除才行,看来因为上次雪儿坠涯一事,这解毒的时间必须提前了。 就连这七色宝镯都快压制不住雪儿体内的心蛊了。 “我会尽快的!” 从龙夙夜刚才说话的语气极其内容,骆月涯心想,龙夙夜应该在自己身边待了不少时日了,却迟迟没有现身。 细细想来,龙夙夜应该是与雪貂妞妞一起到的,她记得妞妞是由雪谷的人亲自护送儿来的。 当时自己并未多问司马之荷送妞妞来的是何人。 看来司马之荷是知道龙夙夜来了,可为什么她没告诉自己呢? “?” “短则半年多则一年!” “半年!”龙夙夜眉间那川字始终没有褪去。 以雪儿目前的身体状况,半年之内将其带回雪谷,给其解毒。 “可是……”半年哪够啊, “那现在就跟我回去!” “好吧,好吧,半年就半年。”骆月涯嘟着嘴将肩上的雪貂妞妞拽下来扔到龙夙夜的怀中。 翌日,宫中果然派来了一辆马车。 龙夙夜和骆月涯虽说一起进了宫,但是龙夙夜却没有和骆月涯去皇后的宴会,只是说待会再过去。 御花园姹紫嫣红、百花吐蕊。一簇簇鲜艳的花朵,聚集在叶片下,犹如无数只蝴蝶,微微张开翅膀,停在空中,凝然不动。 清风吹过,一阵阵花雨飘落下来,霎时美丽。 所谓赏花宴,其实就是个聚会的名头,今日前来的大多都是一些世家小姐。说是说是赏花,倒是像个给各个皇子选妃的宴会。 男宾席在御花园的北面,女宾席在御花园的南面,男宾席给女宾席中间隔着万千花卉。 虽说男宾席和女宾席有隔了一些盛开的花卉,但这并不妨碍大家相互结交的热情。 司徒蕾身穿碧霞云纹连珠裙,绯红如霞,行云若水,天空湛蓝,日月同辉,一向清新的她竟多出了好几分妩媚灵动。 她头梳牡丹髻,簪两朵艳丽的珠花,脸上的妆容有些厚重,但是仍然能看得出司徒蕾的面色有些憔悴,眼睛有些微肿,像是路过。 司徒蕾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男宾席上的二皇子御毅宸,这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二皇子。 可是二皇子御毅宸的目光却从未在司徒蕾的身上扫过。 骆月涯,莲步轻移,步步生莲,骆月涯只觉一股十分浓郁的的香味入鼻,随即一片浮动的霞彩映入眼帘,定睛一看,竟然是司徒蕾。 骆月涯打趣地说道:“司徒小姐似乎心情不好!” 今天骆月涯穿着淡蓝色的罗裙,显得骆月涯身形纤纤,淡蓝色的罗裙让骆月涯显得那么气质优雅。 在灿烂的阳光下,骆月涯的脸白得近乎透明,双颊染了一层恰如其分的绯色,一双幽静深邃的眸,美得像两粒黑水晶点缀在天山瑞雪中。 恬静舒柔、淡雅似莲,绝非寻常姿色可比。 司徒蕾暗自惊艳了一把,但当骆月涯笑盈盈的眼神扫向她时。 司徒蕾突然想起了那日在“八珍楼”,那日在相府,骆月涯游说自己的样子,司徒蕾眼底浮出了一抹怨恨的神色。 “骆姑娘给本小姐出的点子还真是好呢!”司徒蕾咬牙切齿的说着。 不错,司徒蕾在那日骆月涯到相府找过自己的隔日进宫面见皇后娘娘时,按照骆月涯说出的点子,向皇后娘娘谢恩后,主动的提出了愿意让二皇子御毅宸纳樊川将军家的庶女樊袭蓉为侧妃这事。 果然,在司徒蕾提议了这事后的确得到了皇后娘娘对她更加的喜爱,司徒蕾此举的确让司徒蕾博了一个贤良淑德的美名。 司徒蕾顿时成了京都大家称赞的世家小姐。 各个都在说皇帝为二皇子御毅宸指了一门好婚事。 右相府千金不但才貌出众,心胸也大度。 可是美名是有了,二皇子御毅宸自司徒蕾提出让樊川将军家的庶女樊袭蓉为其侧妃,将骆月涯这个二皇子御毅宸内定侧妃人选给撤换了后。 二皇子御毅宸对此事十分的气恼,可是又因为皇后娘娘懿旨已下无法变更。 “司徒小姐如今不是得到了贤良淑德的美名,又帮二皇子得到了樊川将军的助力。这不是挺好的吗!” “……”司徒蕾如今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如果司徒小姐没什么事,请让让,皇后娘娘还等着呢!” 082 尘埃落定(三杯水) “皇后娘娘,骆月涯到了。”一个手拿拂尘,脸面光洁的内侍走到皇后跟前。 “带她过来。” “是” 内侍福身随后让人将骆月涯带上。 “民女骆月涯,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骆月涯福身向高坐于上位的皇后娘娘见礼。 “抬起头来!”皇后并未让骆月涯起身而是让其抬起头。 “民女身份卑微,怎可让陋颜污了娘娘你的眼睛。”骆月涯低头缓缓说道,并未遵照皇后娘娘的意思抬头。 “本宫让你抬起头来!”皇后娘娘语气带着强硬的命令。 “是!”是你让我抬起头来的,吓着了可别怪我。 骆月涯缓缓的抬起了头,不吭不卑的直视皇后娘娘。 “你……”皇后娘娘看见骆月涯的容貌后,眼中闪过一丝丝的复杂的神情。 之前只是匆匆的见过一次骆月涯,那是在上次的宴会远远瞧过一眼,没有细看。 骆月涯看到皇后娘娘此刻的表情,想必皇后娘娘应该是想起了谁。 皇后娘娘虽被骆月涯的容貌怔了怔,很快的恢复了,并让骆月涯入席。 主位坐的自然是皇后娘娘,而皇后娘娘身边有一个空位,也算是主位,为啥空着呢,只因这位置是留给太后娘娘的,太后近来身体欠佳,所以不怎么参加宫中这种赏花宴会了,但是位子还是照往常一样保留着。说明太后娘娘在后宫还是举足轻重的。 然后女宾席还坐有皇帝的嫔妃,丽贵妃,德妃等,接着就是一些皇家公主,王府郡主,世家小姐了。 男宾席则是坐着二皇子御毅宸,三皇子御毅忌,四皇子御毅痕,五皇子御毅杰,六皇子御毅邢,九皇子御毅恒等,还外加一些候王府啊国公府的世子公子。 骆月涯就坐于女宾席的最末端,只因为骆月涯只是一介民女。 想必其他人心里都是在想,这骆月涯可真是好命,能来参加皇后娘娘举办的赏花大会就是天大的殊荣,哪怕是让她站在那她也该谢恩了,更何况皇后娘娘还给她赐了席。 也因为那些下人心中有这样的想法,而他们这些宫中的宫女哪一个不是从贵族里精挑细选出来的。 虽说她们的身份和那些皇室贵胄,世家千金比不得,但是各个心里都觉得要比骆月涯这个蜀炎国商人之女来的高贵些。 在掌璃国,并没有蜀炎国那么看中商人,掌璃国商人排在最末的,再加上骆月涯还是一个来自他国之人,又是在二皇子御毅宸侧妃名单里刚被除名之人,这些个宫中的惯会见风使舵的宫女内侍些,自然对骆月涯怠慢了许多。 瞧骆月涯这席位就与其他世家千金的不一样,桌上的水果也不似其他世家千金桌上的品种丰富,像是在应付一般。 “参见皇后娘娘,臣妾今日身子有些不爽,所以来晚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王贵人着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姗姗来迟。 与之相比,皇后娘娘的气场就弱了许多。 果然是后宫中得宠的嫔妃,瞧她一个小小的贵人,在皇后娘娘面前居然只是行的半礼,还是很敷衍的那种。 似乎一点都没把皇后这个后宫之主放在眼里。 皇后身为后宫之首,按理说因该可以斥责于她的,可是皇后娘娘却是什么斥责的话都没说,只是轻描淡写的让王贵人入座了。 处处都显得十分的趾高气昂,可以说是在后宫中横行霸道。 “下次早一点就行了,王贵人,入座吧。” 按理说皇后娘娘完全可以斥责王贵人一番的,可是皇后娘娘却只是轻描淡写的让其入座。 骆月涯虽然离皇后坐的位置很远,但是骆月涯乃习武之人,所以视力比常人要敏锐一些,她清楚的看见皇后脸上曾出现了一丝的温怒,却隐忍为发,可见这个王贵人,她的受宠程度不一般,连皇后都对其“礼遇三分”。 王贵人乃是四皇子御毅痕的生母,多年以来盛宠不断。 骆月涯打量了这个王贵人一番,晃眼间骆月涯觉得这王贵人似乎有些像一个人。 现场一下气氛凝重了不少,一片寂静。 “今天赏花,大家不必拘束,都坐吧。”皇后娘娘微微一笑,语气柔和,众人如释重负,纷纷谢恩后坐了下来。 男宾席的二皇子御毅宸尽管极力隐忍,但眉宇间仍露出了几许愠色。 不管皇后娘娘如何装作若无其事,但是二皇子御毅宸心里对皇帝眷宠这王贵人而冷落于他母后这事一直耿耿于怀。 骆月涯悄然注视着皇后娘娘的反应,可见这样的情景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吧。因为看看在场的诸位并没有因为王贵人刚才无礼的举动感到意外。 只是对刚刚皇后娘娘久久没开口,紧张了一下以为皇后娘娘要怎么来着。 “今日要不是有皇后娘娘的邀请,臣女们怕是看不到百花齐放的景致了。”一个世家千金突然开口说道。 随即又有不少世家千金小姐也说了不少奉承皇后娘娘的话。 而骆月涯只是静静的坐在那看着。 “皇后娘娘,今日臣妾遇到一个难解之题,想请皇后娘娘帮臣妾看看该如何解答。” 说话的人是丽贵妃,她是五皇子御毅杰的生母,大将军樊川的妹妹樊丽娜。 丽贵妃怕是因为皇后娘娘突下懿旨让樊袭蓉成为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一事感到不满吧,此刻说有难题请皇后娘娘帮忙解答,怕是这里面有刁难之意。 骆月涯听到丽贵妃这一说,眉毛微扬起,嘴角勾起一抹看不出意味的表情。 在丽贵妃说完后,便命端来了两个托盘。 一个托盘上放着一个盛水的器皿,器皿装了八分满的清水,而另一个托盘上放有三个一样大小的瓷杯,还有两个大小不一的量勺。 丽贵妃也顺势站了起来,移步到让人拿上的这些小摆设前。 “这里有两个量勺,三个瓷杯,一个量勺能量出五杯水,一个量勺能量出三杯半的水,怎么才能只从器皿里取两次水,而量出着三杯水的量。” 丽贵妃说完题目,看向皇后娘娘。 在座的王孙公子世家小姐都在都各自思量着这题目。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一柱香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无数王孙公子世家小姐都前去试过了,却没人破解丽贵妃出了这道题。 “听闻皇后娘娘今日不是特意邀请了一位名姑娘进宫赏花不是吗?想必那位姑娘定有什么特别之处吧,皇后娘娘何不让那位姑娘来试上一试。” 丽贵妃的一席话,让原本坐在宴会角落的骆月涯瞬间成了众人的焦点。 “骆月涯!”皇后娘娘开口喊到。 “民女在!” 骆月涯被点名,从容起身,原本以为丽贵妃是冲着皇后娘娘而去了,可听丽贵妃刚才那番话,骆月涯明白过来了,原来丽贵妃想针对的是自己。 刚才骆月涯抬头间,不经意间扫过司徒蕾,看见司徒蕾脸上挂着兴灾落祸不怀好意的表情。 一个念头从骆月涯脑中闪过,难道说司徒蕾将自己怂恿她给皇后进言让樊袭蓉成为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这事告诉了丽贵妃? 骆月涯不经暗自一笑,没想到这个司徒蕾的心计颇深嘛。 “刚才丽贵妃的话你也听到了,你不妨也上来一试。” 皇后娘娘并非只因为丽贵妃那话,才让骆月涯上来一试,皇后娘娘也想借此机会试试这个被自己儿子主动提出来要纳为侧妃的女子,所以对丽贵妃提出来要让骆月涯来一试这未加反驳。 “是,民女遵懿旨。”骆月涯步出席位,缓步来到杯子和量勺前。 骆月涯胸有成竹拿起那大量勺,骆月涯将能称五杯水量的量勺放入那盛有清水的器皿之中,将大量勺盛满取出。 这是第一次在量勺中取水,也就是说,骆月涯还有一次取水机会。 女宾席的那些世家千金在那交头接耳。 “还以为多聪明呢。” “可不是,她将那大量勺装满了,不就多出来了两杯的量了吗。” “除了一副好皮相而已。” “二皇子当初定是被她的美色迷了。” 骆月涯充耳不闻,只是静静的又拿起了放在一旁那小量勺,小量勺可量三杯半的水量。 只见骆月涯将大量勺中满满的水,缓缓的倒入小量勺,并将小量勺装满。 而后骆月涯再将小量勺中的水倒去不要。接着将大量勺中剩余的水量倒入,空空的小量勺。 坐在男宾席的二皇子御毅宸看到骆月涯这几个动作后,不经赞了一声,“果然聪颖”。 骆月涯完成以上几个步骤后,将空空如也的大量勺,再次放入那盛水的器皿之中盛满了水后取出。 取出满满的大量勺后,只见骆月涯又将大量勺中的水倒入了装有一部分水量的小量勺,直到小量勺装满。 骆月涯再将大量勺剩下的水分别倒入面前的三个瓷杯之中,不多不少刚刚好的将三个瓷杯装满了。 只向器皿里取了两次水,骆月涯量出的水量正好三杯水的分量。 丽贵妃出的这难题算是解决了。 在场的诸位,都对骆月涯解开了这一难题惊讶不已,没想到他们都没想出来的难题却被骆月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给破解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让大家都犯愁的问题居然被一个民女轻巧的破解了,来人赏。”皇后娘娘大为赞叹。 皇后对骆月涯是刮目相看,看来自己的皇儿的眼光的确不错,只是这个骆月涯的的模样让皇后不喜,因为她长的太像一个人了,这女子就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 原来骆月涯只是将这题当做了一道珠算来解。 第一次取出五杯水量,通过小量勺倒去了五杯中的三杯半,这就是五杯减三杯半等于一杯半。 将一杯半的水量倒入小量勺,小量勺就空出来了两杯水量的位置。 第二次再取五杯水量在大量勺中,将大量勺往小量勺里倒,直到把小量勺中空出的两杯量水的空位倒满,五杯水量减去两杯水将,这样大量勺中就只剩下三杯水的量了。 “贵妃娘娘这题并不难,民女不过碰巧解了罢了,这也多亏了之前那几位,才上民女想到了这法子,所谓石毁于百锤之下,民女不过刚好是那敲第百下之人,这赏赐民女受之有愧。”骆月涯谦虚的回道,把并回绝了皇后娘娘的赏赐。 “既然这样,本宫就不强求了。”皇后看了看众人随后又说道。 “刚才丽贵妃出了个题来给大家解闷,那么本宫也出一道题,能答出此题的人,本宫就许他一个愿望。” 一个愿望?这算是什么奖励,一个虚无缥缈的奖励。 一个愿望,皇后娘娘说的是一个愿望,算是奖励又不算,要是要求过分了势必使得其反。 “当然,有奖励自然也有惩罚!” 083 尘埃落定 (过桥) 众人听皇后这么一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了自己的小九九。 “皇后娘娘,这是要出什么题目呢,一个愿望?是不是只要能答出来的就能让皇后娘娘兑现一个愿望?”落座后的王贵人突然插话道。 “当然!” “那要是让皇后娘娘退位让贤也可以吗?”王贵人这话一出,整个赏花会上顿时一片死寂。 谁都知道这王贵人多年来是圣宠不断,仗着皇帝的恩宠是横行霸道,皇上只是一味的宠着她,从不加以责罚。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王贵人今日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在场的人都不免为这王贵人捏了一把汗,王贵人得宠不错,但是她的身份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而她当众挑衅的人可是后宫之主,母仪掌璃国的皇后娘娘呢。 皇后娘娘完全可以以置她一个大不敬之罪,处死也不为过。 “贵人这话似乎有所不妥,所谓退位让贤,就是让位于贤者,贵人这话无疑是在说皇后不贤德。”骆月涯开口说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宫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不过一个区区贱民,也敢这么跟本宫如此说话,来人将这人给拖出去乱棍打死。”王贵人是完全无视皇后娘娘的存在,当这里她最大般直接就下令让人对骆月涯动刑。 在场除皇后娘娘之外,其他几个位份比王贵人高的丽贵妃,德妃几个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难看。 平日里这王贵人霸着皇帝的恩宠就算了,如今在这赏花宴上不仅自己刚才来迟了,而后又无礼的挑衅了皇后娘娘,这会更是无视她们几个身份高于她的人,在那发号施令。 骆月涯丝毫没有害怕,脸上带着微笑,她故意的,其实刚才王贵人那番话,骆月涯是故意去接话的,无疑是想激化王贵人与皇后娘娘的矛盾,只是没想到这王贵人平日里居然有这么多人不喜欢她。 可是让骆月涯没想到的是这位皇后娘娘,只是怒视了一下王贵人,并未做声。 这不经让骆月涯怀疑皇后娘娘是过度的隐忍了呢,还是真怕了这个小小的王贵人,还是皇后娘娘想借此除掉被自己视为迷惑了他儿子的她。 骆月涯这一刻看不清,摸不透。 男宾席上的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一听王贵人要将骆月涯拖出去乱棍打死这话后都纷纷准备开口阻拦了。 就在这时只听见太监口中高喊了一声“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立马都给太后行礼叩拜了,久不出席宴会的太后娘娘突然出现,在内侍的搀扶之下坐到了一直都有给其留有的主位之上,而太后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衣俊男。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与骆月涯一起进宫却没同骆月涯一同赴宴的龙夙夜。 “都起来吧!”太后示意众人都起身。 “王贵人,你这是要将谁拖出去乱棍打死啊?”太后的目光扫向刚才还趾高气昂的王贵人。“这里什么时候是由你发号施令了?” “皇后,这后宫什么时候成了王贵人的天下了?” 太后这话刚一说完,王贵人啪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想那太后娘娘已经很少管理后宫之事了,但是一旦太后插手过问了,就算皇帝也不会说什么,今天怎么就揪着自己不放呢? “母后,王贵人只不过是一时口不择言了” 皇后娘娘不急不慢的对太后说着。像是在帮王贵人说话,又似乎不是。 “皇后,你是如何掌理后宫的?” “……”皇后无言以对。 “德妃何在?” “臣妾在!”德妃被太后点名,连忙应声。 “从今天起你就帮着皇后协理后宫吧。” “臣妾遵懿旨!” 太后都一句话就削弱了皇后娘娘在后宫都实权,可对王贵人并未出言责罚,明眼都人都能看出太后娘娘似乎与皇后娘娘不对盘,至于刚才王贵人说让人将骆月涯拉出去一事也做罢了。 “好了,都坐吧,继续赏花!” 仿若刚才都事都没发生似都,太后命人在主位下方不远处给龙夙夜设了一席位。 此举让不少没见过龙夙夜也不知道龙夙夜是何来历都人好奇不已。 皇后娘娘衣袖下都手顿时握紧,可是脸上却是一副恭顺太后都样子,虽说心里已经将削弱自己实权都太后娘娘骂了个遍,但是依旧面带微笑都回到自己都座位就坐。 “刚才,丽贵妃给大家出了一道题是吗?”太后都目光落在丽贵妃身上一会又将目光落于皇后都身上。 “是的母后,刚才丽贵妃出一道与量勺有关都题目。”皇后面视太后。 皇后简单的将刚才都事给太后说了一遍。 “哀家今个也给你们出个题,这答都好了哀家有重赏!” 太后的题目是夜晚,四个人,一个灯笼,一座断了一边木桩的吊桥,过桥。 由于起端的桥桩断去了一个,又是深夜,所有没次只能两人提着唯一的照明灯笼过桥,而后必须有一人提着那唯一的照明用的灯笼回来再去过桥。 这四个人由于年龄大小身体状况有所差异,所这四个人过桥所用的时间有所不一,他们四人要过桥分别需要用,一炷香,两柱香,五炷香,八柱香的时间。 试问,怎么才能以最短的时间让这四人走过这桥。 此题一出,众人都跃跃欲试,太后娘娘刚刚说有重赏呢,重点不在与太后的赏赐有多贵重,在于是能在太后面前露一下脸,毕竟这皇宫里出了皇帝,就属太后是最有权利的人。而且谁都知道,皇帝对太后是极为敬重的。 司徒蕾自然也是知道太后娘娘在宫中的地位,所以司徒蕾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只见司徒蕾站起身来向太后行了一礼,随即说道,“回禀太后娘娘,臣女有答案了。” “说来听听!” “是,首先让一柱香和两柱香的人先过去,再让那一炷香的提着灯笼再回来,然后再让一炷香的和五柱香的过桥,再让那一炷香的人回去,最后一炷香的再提着灯笼过桥接那八柱香的人一起过桥,那就是二加一加五加一加八,一共十七柱香就能让四个人都过桥。”司徒蕾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嗯,不错,不亏为京都才女,右相家的千金如传言一样才貌双全。”太后笑道,似乎对司徒蕾很是满意。 “看来皇帝给二皇子的这门亲事,皇后应该很满意吧。”太后别有用意的说着。 “这都是皇上给宸儿挑的,臣妾自然是满意的。” 其实皇后也不太明白为何皇帝会突然给宸儿和司徒蕾赐婚的,记得两年前自己也曾经跟皇上提过有意促成右相千金和宸儿的婚事,可是皇上那时并没有赐婚,反倒是两年后的突然赐婚,皇后虽说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给宸儿赐婚了,但是这新娘是自己中意的那个,所以皇后也没有细想。 “其他人还有另外的答案吗?”太后问道。 “回禀太后,臣女也想了一个。”说话的是樊川将军的庶出女儿樊袭蓉。 樊袭蓉只是一个将军家的庶出女儿,照理说是不会在皇后娘娘的邀请的名单之内的,樊袭蓉之所以会出现在这赏花宴会全是因为不久前皇后下旨意然其成为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 而二皇子御毅宸又是皇后所出的,所以算起来这樊袭蓉算是和皇后是一家人,所以樊袭蓉会出现在这场赏花宴会之上。 “这位是?”太后见这女子脸生的很,太后想不起这个自称是臣女的女子是哪家的千金了。 “母后,这是宸儿即将迎娶的侧妃樊袭蓉,她是樊川将军家庶出的女儿。”皇后在一旁说道。 “原来是个将军家的庶出女儿,你说说,你的答案是什么?” 太后听了皇后的话,这才知道了眼前这个女子是谁,难怪自己不曾见过,以往的宴会前来的都是皇室成员,就算是臣子家来的也是些嫡出的小姐些。她就是那个皇后指给二皇子御毅宸的侧妃了?太后又多看了这樊袭蓉一眼。 “是,首先让一炷香和两炷香的人先过去,再让那一炷香的提着灯笼再回来,然后再让五炷香的和八炷香的过桥,再让那两炷香的人回去,最后再让两炷香的再提着灯笼过桥接那一炷香的人一起过桥,那就是二加一加八加加二加二,一共十五炷香就能让四个人都过桥。” “只用十五柱香,嗯,比司徒家的要少用两柱香。没想到樊川将军一介武夫居然教养出了一个如此才貌双全的女儿,哀家今天到是有些惊喜。”太后哈哈大笑的说着。 司徒蕾听见太后对樊袭蓉的称赞后,握着茶杯的手隐隐可见发白的指甲,从小到大,她不仅仅以容貌为傲,周边的人都称赞自己聪明伶俐,她继承了父亲和母亲所有的优点,不仅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是京都第一才女。 司徒蕾是生平第一次,她败了,败给了这个即将与自己共侍一夫的人。 而且败在了同样对二皇子御毅宸有好感的人身份比自己低的人身上。 “看来皇后给二皇子选的侧妃是用尽了心思的。”太后别了皇后一眼。 084 尘埃落定(册封) 司徒蕾越想越气氛,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一个将军府都庶女,居然在太后面前抢了自己都风头,她难道忘了要是没有她司徒蕾给皇后娘娘进言,她樊袭蓉能有被指给二皇子御毅宸吗。 从前在那些千金聚会时,这樊袭蓉从没有像今天这班喜欢抢人风头都,可是今天她,她居然…… 司徒蕾突然想到了当初让自己去进言都骆月涯,都人她,要不是她,她当日也不会进言,要是当日自己没有那么说,樊袭蓉也不会被指给二皇子御毅宸,那么皇后娘娘也不会邀请樊袭蓉来参加这次赏花宴会,那么樊袭蓉就不会有机会抢了自己都风头,二皇子御毅宸也不会给自己置气。 “太后,臣女觉得,还有一人能回答出一个更好都答案。”司徒蕾突然都开口对太后说道。 “哦?是谁?”太后目视司徒蕾问道。 “就是骆月涯!”司徒蕾回答道。 骆月涯在听到司徒蕾点名自己后,眉心一跳,看来有人似乎想将自己推出去当靶子使了。 司徒蕾似乎忘记了,她能被皇帝赐婚二皇子御毅宸,能被大家称赞其贤良淑德,她骆月涯可是有不少“贡献”的。 刚才太后出都那到题,樊袭蓉已经回答都很完美了,她想出来都答案已经可以说是正常答案里都最快都答案了。 可是司徒蕾居然因为樊袭蓉都答案胜她一筹,因为樊袭蓉在太后面前表现的出比她司徒蕾更加聪慧,这个司徒蕾居然将对樊袭蓉都不满转发至了她都身上。 好,很好,非常的好。看来今天这赏花并非赏花,一个个都冲着她而来。 “骆月涯,是这样吗?你有比十五炷香更加快都走法?”太后问道。 听不出太对骆月涯是喜还是不喜。 大家都目光再一次都都又落在了骆月涯都身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骆月涯起身面朝太后微微一礼,然后开口说道,“民女心中是有一个答案,但是并非寻常之法,并非用走过桥,此法有些过于急进。” “说来听听!” “就是将另一个桥桩一并砍断,一样桥都另一头在目的地都那方,这头桥断了,势必整个桥会甩向目的地都方向了。”骆月涯说道。 “桥都断了这人怎么过桥?”丽贵妃插话道。 “还以为是什么法子,愚不可及。桥都断了不是自断其路了吗!”王贵人轻蔑都说道。 大家对骆月涯这席话都觉得骆月涯是黔驴技穷了,才会说出如此这般都话来。 “这就是你给哀家都答案?” “是的太后。” “荒唐,这桥都断了这还能过得去?” 除了龙夙夜和二皇子御毅宸外,其他都都等着太后责罚骆月涯。 可是谁知骆月涯却接着说道,“桥断了当然是不能过去了,不过只要在砍断桥之前,他们四人一起紧抓断桥,这样他们就会跟着断桥一起到对面了,启时四人只需顺着断桥向上爬,那么四人便能只用八炷香都时间过桥了。这便是民女刚才所说都非正常模式都答案了。” 骆月涯话声一落,太后思索了片刻,脸上露出了赞赏之色。 “二皇兄,没想到她答案会如此跳出常规,不受局势所限,这办法算不算是挺而走险呢,你说皇祖母对她是赏是罚呢?”六皇子御毅邢对二皇子御毅宸小声都问道。 “依照皇祖母性子,她怕是讨不到好吧。”二皇子御毅宸微眯着眼睛看着对面都女宾席。 今日母后办都赏花宴,似乎是冲着骆月涯而去都,先是司徒蕾半路拦了骆月涯,再来是丽贵妃都针对,随后是王贵人。 而骆月涯今天似乎有点不驯,刚才突然开口都对王贵人说出的那些话,还有居然当面拂了母后都赏赐。这让二皇子御毅宸有些看不透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自从回京都以来,二皇子御毅宸一直忙碌着,回京都后,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她。 原本自己是想纳其为侧妃都可谁知母后居然暗自将自己没定都人换成了樊袭蓉。 他曾经极力争取,说要将骆月涯一并纳娶了,可是谁知母妃说这会让将军府与右相府有怨言。 母妃说如果自己真的喜欢骆月涯,那等他大婚过后半年再说。 二皇子御毅宸思索了皇后都话,觉得母后话有一定的道理,半年而已,既然事情与他原本都计划有了差错,但是二皇子御毅宸知道,大婚过后自己将会得到两股强大都势力相助。 最终自己还是妥协了,用自己的婚姻在作为了自己成就大业都筹码。 按理说母后虽然将骆月涯在这次都侧妃一时上除名,但是依照母后先前都态度,应该不排斥骆月涯才是啊。 可是就在之前,母后在见到骆月涯那一刻,除惊恐之色,还有一股敌意。 二皇子御毅宸确认骆月涯应该和骆月涯是不认识都才对啊,可是为何母后会对骆月涯有敌意,而且刚才还想借别人手除掉骆月涯,还好当时太后出现都及时,要不然骆月涯就因为王贵人被拖出去乱棍打死。 当然,要是太后刚才没有出现,他与六皇子御毅邢也会出手阻止的。 可如今,二皇子御毅宸面似平静,心里却有那么一丝都紧张了。 因为二皇子御毅宸不知道皇祖母接下来会对骆月涯做什么,虽说骆月涯刚才都回答的确是用时最短都,但是难免有些有违常理,有取巧都成分在里面。 而皇祖母与母后速来不和,骆月涯又是皇后特意邀请而来都人,二皇子御毅宸担心骆月涯会成为皇祖母与母后之间都牺牲品。 “二皇兄,我倒是觉得皇祖母应该不会赏她。”六皇子御毅邢看了看那跟着太后一起来的龙夙夜一眼然后才对二皇子御毅宸说道。 “哦?!”二皇子御毅宸挑眉一看六皇子御毅邢,听他这话,似乎他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看见那个和太后一起来都人了没,二皇兄应该还记得那人是谁吧。” 六皇子御毅邢让二皇子御毅宸看坐于太后主位下方不远都龙夙夜。 “当然记得,他曾经救过皇祖母的命,这和皇祖母对她是赏是罚有关系?” 二皇子御毅宸当然知道那人是谁,也知道父皇和皇祖母对那人很是看中,今日看见那人与皇祖母一起到来二皇子御毅宸也是有些惊讶的,但是这跟皇祖母对骆月涯是赏是罚有何关联? “他们认识,关系似乎不一般。”六皇子御毅邢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的是龙夙夜与骆月涯两人了。 “你怎么知道?” “那日我去你别院时,碰见的,而且今天他们两个还是一起进宫的。” “你怎么不早说!”害他白紧张了一下,如果那人与骆月涯是认识的,如果皇祖母要责罚于骆月涯,那么就算自己无法开口帮骆月涯,相信皇祖母看在那人都面子上应该不会太难为骆月涯才是。 可是刚才听见六皇弟说骆月涯与那人关系不一般时,二皇子御毅宸觉得自己都心里堵得慌。 “我也是才知道的,况且二皇兄你又没有问我!” “……”的确,自己没问,可是以往他这六皇弟有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告诉自己,可今次却没说,二皇子御毅宸有些狐疑都看了看他这个六皇弟,似乎有些反常了。 “来人啊,给哀家拟旨!”太后的声音再度响起。 众人都以为太后要罚骆月涯了,不少人人露出了幸灾乐祸都表情。 可谁想太后眼中微亮,想了想,随即肃然冷声道:“骆月涯,敏睿坚贞,蕙质兰心,敕封为郡主,号御月,赏黄金千两,白银万两,珠宝一百箱,良田五百顷,赐严城为封地,并赐京都郡主府一座。” 众人一惊,羡慕之极,不少人也心中不平,尤其是司徒蕾,她现在可是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这样都都结婚,刚才打死她也不会在太后面前提骆月涯。 这御月开头是御字,也就是骆月涯这个“御月郡主”,可是从一品的,品阶比一般公主都还要高,怎么让人不羡慕。 在整个掌璃国除了轩王府都“萼玥郡主”外,骆月涯是第二个有封地和郡主府都人,而且当初萼玥郡主可是轩王爷都女儿,是皇室成员,被封郡主,赐封地,府宅,那也没什么,毕竟是皇室成员。 可她们眼前的骆月涯呢,不过是个平民女子,听说还是蜀炎国人,来历不清不楚都,就在这赏花宴上答了太后出的一题,就得此殊荣,怎么不让众人吃惊,甚至可以说是震惊。 还有就是赐一座郡主府,敕封郡主,那是荣耀无双,良田、黄金、都在其次。 这郡主府邸实在难得,因为在掌璃国除了婚嫁的公主和封王的皇子,一般的郡主是不会有府邸都,她们大多是跟其父母一起住,掌璃国几乎不会有郡主能得到单独立府的机会,除了之前都萼玥郡主,再来就是太后刚封都“御月郡主”,这简直就是堪媲美公主的荣耀了。 骆月涯掩着脸,似惊住了,随即有些无措地跪下去,口称不敢。 “太后,她不过是一介民女,你要是真是喜欢这丫头,随便赏个什么就是了,这册封郡主一事,依照臣妾看,还是要慎重的好,毕竟她不是皇室中人,也亦非出自官宦之家。”丽贵妃在一旁说着。 丽贵妃本就因为骆月涯教唆司徒蕾,还得她家皇儿失去了哥哥的支持一事窝火,对这骆月涯也没有什么好感,如今太后娘娘却要册封这个骆月涯俄日郡主还是个从一品的郡主,又是次封地又是赐府邸的。 “就是,太后,那样一个低贱的民间女子怎么配的上这郡主尊贵的身份呢,太后,要是皇上知道了这事也会有异意的。”王贵人将皇上都搬出来了。 “放肆,哀家封一个郡主还要你们来指手划脚的!”太后大声喝斥了丽贵妃和王贵人。 “臣妾不敢!”丽贵妃和王贵人见太后动怒吓的立马跪倒在地。 “你们这是不敢吗!丽贵妃以下犯上,禁足三月罚俸一月,以儆效尤。王贵人以下犯上,降为美人,罚其在佛堂面壁思过,抄写佛经一千遍,任何人不得探望。”太后一脸怒容,口气强硬,不容人求情。 太后一向温和甚少动怒,一旦太后动怒就连皇上都拿太后没有办法。 皇后娘娘对太后给骆月涯这天大的恩赐还没有反应过来,太后随后又重重的乏了王贵人,皇后此刻真是有点茫然了。不知道太后今天怎么会如此的反常。 可是当皇后的目光落在面色惨白的丽贵妃和王贵人时,好像太后今天并非是和自己对着干来的,反倒是帮自己忙似。 随后皇后看见眼色阴狠地盯着著骆月涯的司徒蕾,总觉得得今天王贵人和丽贵妃今天的的行为与她似乎脱不了干系一般。 最后回头看向太后那方,想说些什么时,皇后却在这时无意间察觉到跟着太后一起前来,却一直没有说话的龙夙夜,只见龙夙夜的目光一直注视这骆月涯,龙夙夜的脸上满是宠溺,难道说骆月涯和龙夙夜是认识的? 忽然皇后明白了什么,便轻柔地道:“御月郡主,这是太后的恩典,还不快谢恩。” 骆月涯有些茫然地样子,却还是立刻伏下身去谢了恩。 就这样骆月涯被册封为“御月郡主”一事算是铁板上钉钉了。 在骆月涯谢恩后,在众人用妒忌和羡慕的眼光投射在骆月涯身上的时候,太后突然起身,说是累了要回宫歇息,走时带走了与她一起前来的龙夙夜,并且对刚册封为郡主的骆月涯说道,“御月郡主,你也随哀家一起回慈安殿。” “御月遵旨!”骆月涯也跟起身跟在太后的身后准备离开宴会。 太后回慈安殿带上骆月涯一同而行,这无疑又是让人一惊,太后似乎十分的喜爱这个新封的“御月郡主”。 就在骆月涯走过司徒蕾的身边时,司徒蕾抬头的瞬间,她看到骆月涯对自己露出了一种满是冰冷古怪的微笑。 司徒蕾几乎不敢相信,太后居然就因为骆月涯回答了一个问题就给予了她如此的荣耀,怎么会这样?她是在做梦吗? 太后走后,男宾席的二皇子御毅宸回过神来,“六皇弟,你可知道龙夙夜和骆月涯到底是什么关系?” 皇祖母今天真的是太反常了,骆月涯一不是皇室成员,二对社稷无功,皇祖母这封赐太实在是过了。 皇祖母对王贵人的处罚也过于重了,佛堂面壁思过,任何人不得探望。 让王贵人在佛堂面壁,皇祖母并没有给个期限,也就是说王贵人如果没有得到恩典,那么一辈子都的在佛堂度过了! 任何人不得探望,也就是不准任何人与王贵人接触,无疑是将王贵人与外界隔离,变相的不让王贵人托人找皇上求情了。 这和将王贵人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二皇子御毅宸想,皇祖母之所以没有见王贵人直接打入冷宫。 一是顾忌父皇的面子,毕竟这王贵人是皇帝的宠妃,要是就这么皇祖母直接打入冷宫,势必父皇与皇祖母之间的关系会有所波动。 二来是这王贵人再怎么说也是四皇子的生母,要是太后将其母妃打入冷宫,怕是这四皇子日后在宫中的日子会不好过。 二皇子御毅宸总是觉得今日的宴会,母后,司徒蕾,樊袭蓉,王贵人,丽贵妃今天的总总迹象透着古怪。 “我看龙夙夜似乎对骆月涯十分的宠溺,对了,那只小貂儿似乎也对其很是熟络。”那小貂儿看见自己就像看见敌人一般,浑身的戒备,那日在二皇兄的别院里,六皇子御毅邢觉得那貂儿似乎对龙夙夜并不陌生。 085 尘埃落定(宴会后) 赏花宴经过这一折腾,自然而然都就散去了,原本好好赏花宴,花没赏到,倒是赏了一肚子的气。 凤藻殿,冷气十足十的。 赏花宴散去后,皇后回到了自己的殿阁凤藻宫。 随皇后回到凤藻殿的还有相千金司徒蕾,将军府庶女樊袭蓉。 “蓉儿今天表现都不错但是你却忽略了嫡庶,蕾儿毕竟以后是宸儿的正妃,而你是侧妃,你懂吗?” 皇后这是在说樊袭蓉虽然表现得仪,但是她抢了司徒蕾都风头,就是逾越了她应有的本分。 “袭蓉谢皇后娘娘教诲,一定铭记于心。”樊袭蓉低着头,语气十分恭顺。 司徒蕾见皇后斥责了樊袭蓉,心中一喜,看来皇后娘娘是站在她这个正妃这边的。 “蕾儿,你今天太让本宫失望了,别以为本宫没看出来,你是处处针对那个骆月涯。”皇后怎么可能没看出来丽贵妃与司徒蕾两人之间有什么。 “皇后娘娘,是那骆月涯……” “够了,收起你那些不该有都心思,回去好好准备大婚。”皇后没等司徒蕾说完就呵斥了她。 皇后又交代了几句便让樊袭蓉回去了,单独留下了司徒蕾。 “皇后娘娘~”待樊袭蓉离开后司徒蕾喚了一声皇后。 此刻都司徒蕾十分委屈,刚才在赏花宴上她就窝火了,没想到这会到了皇后都凤藻宫皇后还斥责自己,司徒蕾顿时眼眶泪水堆积。 “不管宸儿有多少个侧妃,你要记得宸儿的正妃是你,只有你才是正妃,你要做的如何抓住宸儿的心,以后没事就不要去招惹‘御月郡主’了,知道了吗。” 皇后当然知道司徒蕾之前向自己进言是为了什么。 基于司徒蕾都提议对她都宸儿来说只是百利而无一害,所以她也没有追问到底是谁都主意。 司徒蕾可是自己从小看到大都,她不可能想得那么长远。 按照今日司徒蕾对骆月涯都态度,皇后大略猜到了当初提议让樊袭蓉做宸儿侧妃一事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这个骆月涯既然接近宸儿,为何又不愿做宸儿的妃子呢。 “是,蕾儿知道了。”司徒蕾虽说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但是在皇后娘娘面前,还是乖乖都点头说是了。 “好了,现在乖乖的回相府,等着出嫁,一会我会让教习嬷嬷跟你一起回府。你好好都跟着教习嬷嬷学习宫中的礼节。” “是,蕾儿一定好好都跟教习嬷嬷学习礼仪,做一个合格都皇子妃。”司徒蕾又跟皇后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开凤藻宫。 “你去慈安宫看看,要是御月郡主出来了,就跟她说本宫要见她。” 司徒蕾走后,皇后便叫了殿中的一个宫女去慈安宫守着。 也不知道这骆月涯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太后不过才见她一面就封了她一个从一品的郡主。 而且皇后总觉得这骆月涯张都像一个人,骆月涯和那个人到底有没有关系,若是有关系,那么她便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 希望司徒蕾能明白自己刚才那番话都用意才好,要是这个骆月涯真都和那人有关,那么司徒蕾要是招惹了她,司徒蕾给宸儿带来的助力说不定到时就变成阻力了。 可是仔细想想,骆月涯姓骆,跟那个人不是一个姓,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还是待会单独问问御月郡主的好,不然她的心放不下。 掌璃国,皇宫,慈安宫。 骆月涯在跟太后回到慈安宫时,意外都见到了一个人,这人对骆月涯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认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亲爱都母亲大人水玲珑,雪谷的谷主夫人,轩王爷的女儿,太后当年亲封的“萼玥郡主”。 御萼玥,字玲珑,掌璃国第一个拥有府邸,封地,军队的郡主。 “快,快,快,来尝尝我给你做的心点心,冰镇水晶糕。” 御萼玥端着手中都小点心,见到太后一踏进慈安宫就上前拉着太后试吃自己做都冰镇水晶糕。 御萼玥将手中的小点心,拿起一块就往太后嘴里塞,而一旁都宫女嬷嬷,没一个阻拦都,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 都没人上前阻拦或斥责御萼玥的举动。 “嗯,味道不错,甜而不腻,又解暑气。”太后称赞道。 此刻太后都表情和刚才在御花园赏花宴上都表情截然不同,刚才都太后是横眉竖眼的,此时的太后却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您喜欢就好,一会让小夜子给你做些雪花糕去,那可是小夜子的拿手点心。”御萼玥一边说一边朝龙夙夜使了个眼色。 龙夙夜接收到御萼玥抛开的眼神,十分自觉的去了太后慈安宫里的小厨房。 将空间留个太后和御萼玥以及骆月涯。 “怎么样,还喜欢我们家这丫头吧。”御萼玥口中都丫头自然指都是刚被太后册封的“御月郡主”了。 “和你一样漂亮,就是性子静了点,没你那么活泼。”太后看了看站在一旁没说话,有些呆愣都骆月涯。 “性子静?”不对啊,她这女儿最是闹腾了,御萼玥看了看在那发呆的女儿。 “怎么,看见你娘我,不认识了,你不会真都把脑子摔坏了吧!”御萼玥来到女儿身边,用手戳了戳呆愣都女儿。 “你,怎么会在这?”骆月涯恢复正常后第一句话不是叫娘,反倒是问她怎么会在这。 依骆月涯对她这个唯恐天下不乱都娘亲太了解,她会出现在这,一定就会有大事发生。 “走亲戚来的。”御萼玥对宝贝女儿微微一笑,笑的让骆月涯看着心里发毛。 “爹爹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自骆月涯有记忆以来,凡是有娘亲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有爹爹的影子。 可如今只见娘亲不见爹爹,这事有点诡异。 “别管你爹了,来,来,来,我正式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掌璃国的太后是,你娘我的干娘,也就是你的干奶奶,雪儿,快来叫人。”御萼玥一手拉着宝贝女儿,一边对女儿说道。 “干奶奶?” 她娘到底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了?贝轩王爷是她的外祖父,这是因为每年外祖父与舅舅会到雪谷来小住一段时间。 娘亲从来都没有主动给她说过她都人际关系网,她只是知道时不时都她会冒出一些干娘干爹的人物。 掌璃国的太后是她娘亲的干娘,她还是今天才知道的。 “水凝雪见过太后!”骆月涯报出了自己都真名,并向太后行了个大礼。 “这孩子,怎么出门几天就变得严肃拘谨了,一点也不可爱。”御萼玥撅嘴看着一本正经的宝贝女儿,数落了一会,这才扭头对太后说,“干娘,雪儿这丫头前些日子从那悬崖上表演自由落体时不小心把头给磕了,估计是给磕傻了。” 瞧瞧,这就是她娘亲,明明她就是被人追杀不慎坠崖,从她娘亲口中说出来怎么像是她自找都了,还表演自由落体,她可是差点小命就没了。 “丫头,来,坐哀家身边来,给哀家说说你怎么会见骆月涯的。” 骆月涯走到太后身边坐下将自己掉下涯后的事大略给太后说了一边。 当然,骆月涯对太后只说了其中的一部分,她并没有全说,比方说自己第一次到皇宫时被人弄运下蛊这事没说,在去图哈斯路上遇到狼群夜袭的事没说,反正骆月涯对太后说的都是好的一面。 “这么说二皇孙是有意想娶你了!可是如今二皇孙的正妃已定,要不这样,哀家下旨让你和司徒家的来个娥皇女英,怎么样。” 太后随然口中说让骆月涯与司徒蕾平起平坐,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委屈了骆月涯,毕竟以骆月涯的身份,比那司徒家都丫头可要是高出许多的。 怎奈皇帝已经赐婚了,且公告天下了。这时换人怕是不好。 “太后,你误会了,我并不想嫁于二皇子。”骆月涯见太后误以为自己喜欢二皇子御毅宸了,在太后想要乱点鸳鸯谱前连忙解释道。 “你不喜欢二皇孙,为何在他出征哈图斯时又紧随其后跟去了呢?”太后有些不解了,听完刚才御月郡主说的,太后觉得御月郡主应该是喜欢二皇孙的,恰巧二皇孙似乎又对御月郡主有意思,太后想成人之美撮合他们。 可谁想御月郡主却说她想嫁都不是她的二皇孙。 “干娘,我们家喜欢的人是你的孙子不错,但是绝对不是二皇子。”御萼玥不怎么喜欢那二皇子御毅宸,还是她都准女婿云翳晟入得她的眼睛。 “难道说是六皇孙?恩六皇孙今年十八,你也快十六了,你们年纪相仿,而且六皇孙如今还未娶正妃,比起二皇孙来说的确好多了。”太后思索着。 虽说她这六皇孙的母妃出身不高,但是自幼是养在皇后膝下的,六皇孙各个方面还算是不错的,配她这干孙女还是配得上的。 “干娘啦,不是他。” “那还能是谁?”她刚才听御月郡主说起的那些事,御月郡主就接触的人除了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外就没其他的皇孙了。 “干娘,是你的外孙啦,蜀炎国那个。” “琉璃的儿子?晟儿?” “对,对,对,就是他!干娘你不知道,晟儿对我家宝贝女儿用情可深了,我给你说……” 御萼玥叽里呱啦的对太后说着云翳晟与水凝雪的事。 一旁的骆月涯,她这个当事人之一的女主角,只是做在一旁听着娘亲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她与云翳晟之间发生的事,这时骆月涯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发生大小事情,娘亲都知道。 骆月涯不由的心中暖暖的。 “雪花糕好了!”龙夙夜端着一大碟的雪花糕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才打断了御萼玥的演讲。 “对了,女儿,你什么时候从别院搬去郡主府?”御萼玥抓起龙夙夜刚做好的雪花糕就往嘴里放。 原来太后之所以赐府邸给骆月涯,全是御萼玥的主意,她的目的是想尽快让骆月涯搬出二皇子那,骆月涯她一个云英未嫁的黄花闺女,老是住在二皇子的别院里,不好。 “嗯,知道了,我会尽快搬去郡主府的,但是暂时还是不要让人知道你是我娘这事。”骆月涯想了想,然后顺口说出。 “你说什么?你这不孝女,我都不嫌弃有你这笨女儿,你还敢让你老娘我不见光!”御萼玥口气似乎是生气了,但是了解御萼玥的人就知道,她并没有生气。 “反正我话放这儿了,还有,你不准去找翳晟的麻烦。”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娘亲的性子,没整够本是不会收手的,更何况云翳晟还是那种不敢得罪她的人。 当然云翳晟并非是怕御萼玥,完全是因为御萼玥是他未来岳母,得罪不起啊。 “呵呵,哀家现在终于知道了何为有其母必有其女了,她可真是像极了了当年的你。”太后看着他们俩母女你来我往的,笑出声来。 慈安宫已经许久没有传出过这样的笑声了,现在慈安宫外的皇帝御景天,拦住了要进门通报的内侍,皇帝御景天,不想因为自己的突然到来打断慈安宫里的欢声笑语。 皇帝在没人通报的情况下悄悄走进了太后的慈安宫。 谁知却在意料之外的见到了她。 “萼玥?真的是你?”皇帝的声音突然插入这欢声笑语里,很明显这声音透着一股惊讶,一股惊喜。 086:尘埃落定(准备乔迁) 原本是听说太后亲封了一位“御月郡主”,特来看看的皇帝御景天,没想到会在太后这看见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儿——御萼玥。 这个他曾经想娶却没能如愿,直到现在还住在他心中的人。 自从她嫁给了严啸天后就离开了掌璃国,算算日子,有十几年没能见到她了吧。 岁月似乎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她还是当年那么美丽动人。 “参见皇上!”慈安殿内除了太后,所有人都向阔步而来的皇帝御景天下跪行礼。 “都起来吧!”皇帝让众人起身。 “见过母后!”皇帝向太后行了个半礼。 “皇帝今个儿怎么有空到哀家这里来了?” “听说母后新封了个郡主,还将王贵人罚去了佛堂!”皇帝云景天虽然是在跟太后说话,可是他的目光不时的往御萼玥的身上瞄去。 “怎么,皇帝有意见?”太后等了一眼跟在皇帝身后的太监一眼。 他这前脚才回慈安殿,皇帝这后脚就来了,看来这王贵人还是有些手段的,这么快就让人去了皇帝那里。 “没,这是后宫之事,母后说什么是什么。” “玥儿,你什么时候回掌璃国的,怎么也不告诉朕一声。”皇帝柔声问着御萼玥。 “也没有多久,就是来看看干娘和爹爹,皇上您政务繁忙,萼玥怎好这点小事就打扰皇上呢!”御萼玥的语气有些生疏,眼睛却向太后眨了眨眼。 “……”皇帝沉默了。 “萼玥,御月,哀家有话跟皇帝说,你们就先跪安吧。”太后收到御萼玥的眼神后,知道御萼玥似乎不想见她这儿子,这也是,毕竟当年儿子对萼玥做了过分的事。所以太后才会出口给御萼玥找了个借口让她退下。 于是御萼玥和骆月涯向太后和皇帝行了个告退礼,便离开了慈安殿。 皇帝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这么的离开了,她连让自己多看她一眼的机会都不给他,难道她还在怨恨自己吗? 就连她此番回到掌璃国都不愿让自己知道,要不是今儿因为太后册封了一个“御月郡主”,罚了王贵人,自己到母后的寝宫来看看,不然自己还不知道她回来了。 “皇帝别看了,人走远了。”太后摇摇头,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的儿子还是没有将萼玥放下。 “母后,都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肯原谅朕。”皇帝眼中一片哀伤。 “皇帝,过去的已经过去,也许现在有一个你可以补偿的机会。”太后看着皇帝的表情,知道他是在懊悔当初对萼玥做出的事情。 “母后的意思是?”皇帝有些不明白太后的意思,萼玥明明一点想见到自己的意思都没有,还有刚才她那生疏的语气和态度,简直就是将他这个皇帝当个陌生人一般,他想要不是自己皇帝这个身份在哪里,也许刚才自己的问话,萼玥未必会回答于他。 “御月郡主!”太后口中说出四个字。 “母后是说?”皇帝看了看太后。 刚才他的目光都锁在了御萼玥的身上并未有留意太后新封的那个“御月郡主”的身上。 “哀家今天新封的‘御月郡主’就是当年那个差点被你害得胎死腹中的那个孩子。”太后将御月郡主的身份告诉于了皇帝。 “她是萼玥的女儿?”皇帝眼中有惊讶! 当年因为自己的固执,差点害死萼玥与严啸天的孩子,那个还在御萼玥腹中只有三个月的孩子,没有想到太后新封的“御月郡主”居然是她的女儿,这也难怪母后会赐了府邸与封地,想来母后也是想替自己做些补偿给那孩子吧。 “嗯,是的。”太后点头说道。 咦?不对啊,刚才前来向自己禀报的内侍说的是太后册封的那女子是一个蜀炎国商人之女啊,怎么又成了萼玥的女儿? “母后,怎么我听说那女子只是宸儿从蜀炎国带回来的一个商人之女呢?” “这个哀家倒是不太清楚,不过她百分之百是萼玥的女儿,这一点哀家是可以肯定的。”就算萼玥不说,瞧她那模样也不会错。 更何况萼玥亲口告诉自己的,萼玥应该不会认错才是,萼玥没有必要骗自己,贝轩王爷不会对她说假话的。 “既然她是萼玥的女儿,还是当年的那个孩子,朕知道怎么做了。”皇帝云景天似乎下了一个什么决心似的。 “对了,立储君一事,皇帝可想好了人选?”太后突然问到。 “这事我心中已经有数了,母后放心。”皇帝一副已有人选的模样。 “那就好,这事还是尽快的决定的好,毕竟你的身子……” 掌璃国,皇宫,凤藻殿 “你说什么?人被带走了?谁带走的?” 皇后面色不是很好看,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将她要见的人都带走了。 “是……”宫女立于一旁畏畏缩缩的不敢说,怕自己这一说了,皇后会杀了她一般。 “本宫问你话,你何故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嗯?” 皇后平息了一下自己此时心中的不悦,稍微恢复了些正常的问着那站立于一旁的宫女。 这宫女在她这号凤藻殿也算是个老人了,平时做事挺利落的,怎么今天却如此的反常了? 想想,今天自己举办的的这个赏花宴会,从头到尾,每个人都有些反常,尤其是牵扯到那叫骆月涯的民女,不,现在那骆月涯已经不是民女了她现在可是从一品的御月郡主了。 想想,这个太后新封的御月郡主似乎有些邪乎,先拿她的模样来说,居然和那个她想恨却恨不起来的人长的是那么像,再来是司徒蕾,丽贵妃,王贵人似乎对御月郡主都有一股莫名的敌意,就连她自己,在见到御月郡主的那一刻都莫名其妙的想除去她,因为皇后不知道怎么的在见到御月郡主的那一刻起,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应在这御月郡主身上。 “回禀皇后娘娘,阻止奴婢带御月郡主前来见娘娘并且将御月郡主带走的人是萼玥郡主。” 刚才被皇后娘娘,派去慈安宫等候御月郡主出来并要将其带会凤藻殿的宫女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的说出了带走御月郡主的人。 “你说什么?你——你——你说带带走御月郡主的人是谁?” 皇后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害怕,手不由自主的抖着,她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她怎么可能会在掌璃国,她怎么会在皇宫里,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自己听错了。 “是萼玥郡主带走的御月郡主!”宫女又说了一次那人是谁。 “你没有看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奴婢没有看错,就算奴婢看错了,太后身边的嬷嬷也一定不会看错的,奴婢还亲耳听见嬷嬷唤她为萼玥郡主,所以女婢才很肯定,那人是当年的萼玥郡主没有错。” “好了,你下去吧,你们也都下去吧,本宫想要好好的静一静。”皇后坐在凤座之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她回来了,没有想到事隔十几年,她又回来了,看来这掌璃国的天就要变了。 原以为这辈子她不会再回来的,可是如今她回来了,还进了宫。 刚才听内侍说皇帝因为太后册封御月郡主和责罚王贵人一事去了太后的慈安宫,那么皇上应该见到了她是不是。 皇上又见到了她,皇上见到了她。 虽说自己不太清楚皇上见到她后会做些什么,但是皇后有一事可以确定,王贵人怕是这辈子都出不了那佛堂了吧,这正主如今回来了,那作为替身的王贵人…… 罢了,罢了,这么多年了,皇上一直忘不了她,哪怕是她已经嫁做了他人妇。 皇上的心给了她,自己曾经努力过可是换来是什么,当年皇帝要不是看在她的脸面上,自己怕早就被废去了冷宫。 罢了,罢了,当年不曾得到的,如今过去了那么多年自己也不再奢望了,如今要做的是如何让自己的儿子当上太子,让自己的儿子坐上掌璃国储君的位置,其他的她不愿再多想了。 只是让皇后担心的是这太后新封的御月郡主和御萼玥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且这御月郡主和宸儿的关系似乎有些复杂,皇后担心御月郡主会不会因为自己没有让宸儿迎娶她为妃而心生怨怼,尤其是她被太后封为了从一品的郡主后,身份不同了。 原本皇后是想找御月郡主来单独的问上一问的,可是谁想这人却被萼玥郡主给带走了。 看来还是先找宸儿来,问问他与那御月郡主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掌璃国,京都,二皇子别院 今个儿,柳如月,司马之荷她们两个可是高兴了,因为骆月涯就要搬去太后钦赐的郡主府了。 柳如月和司马之荷两个人并非是因为太后给骆月涯赐封了一个从一品的郡主而高兴。 而是因为只要骆月涯有了自己的府邸,不住在在二皇子御毅宸的别院,她们就没有必要再顶着这难看的面容了,她们终于可以卸下脸上的易容,恢复她们本来的面貌了。 骆月涯回到别院没有多久,月之岚就来了。 “见过郡主”月之岚向骆月涯行了个大礼。 “岚姐不必多礼,还是叫我月涯就好。”骆月涯对月之岚的感觉还是挺好的,毕竟在去哈图斯这一路上,在自己尚未恢复记忆之前,月之岚对自己很是照顾的。 “如今,你是太后封的郡主了,是玉牒之上的人,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这称呼不可省。” “那好吧,随你吧。” “郡主要离开别院了吗?” 月之岚已经听说了,太后给骆月涯赏赐了府邸,再加上之前皇后娘娘将骆月涯从二皇子侧妃的名单上撤换了,想必骆月涯应该不会再留在别院了。 “岚姐,你应该知道,就算今天没有太后的封赐,我早晚还是会搬离这里的,现在不过是提早罢了。” “难道你就舍得二皇子?”月之岚问道。 其实从哈图斯回来后,月之岚就看出了,骆月涯对二皇子的态度就有转变。 “岚姐,我和二皇子之间并非你想的那样,我对他,只是出于感激他曾救过我,仅此而已。”骆月涯心平气和的说着。 在自己失去记忆时,她就知道自己对二皇子御毅宸只有救命的感激,并无男女之情,更何况如今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已经想起了她心中的那个他,自然更不会对二皇子滋生出什么多余的情感了。 “既然你都已经决定,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不过你身上的蛊毒……”月之岚有些担心骆月涯的身子,那蛊毒甚是霸道。 “谢谢岚姐对月涯的关心,有夜在,月涯不会有事。” “那就不打扰郡主休息,待改日郡主乔迁郡主府时,再登门祝贺。” 唉,自己怎么没有想到,龙夙夜连她们月家都束手无策的太后的顽疾都能妙手回春,对骆月涯身上的蛊毒也应该会有法子的。 月之岚向骆月涯行了个告退之礼,离开了骆月涯在别院的院子。 月之岚走后,没有多久就见白煜到了骆月涯的院子。 “煜哥哥,是不是有事?”骆月涯见白煜身影后,劈头就问。 “嗯,如今人就在红楼。” “好,煜哥哥,你去帮我找一套男装来。” 087 尘埃落定(红楼之行) 在宫中的御花园到太后的慈安殿,如今回到别院已是日暮十分,恰好白煜又带来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此刻的骆月涯已经换上了白煜给她找来的男装,并且在脸上瞧瞧做了一些“掩饰”。 骆月涯在脖颈处贴了假喉结,并吃了一些暂时能改变声音的药物。乌黑的秀发竖起在头,用玉簪锁住。就这样一个书生模样的俊俊公子诞生了。 如今化身为俊俏公子的骆月涯正与白煜向京都有名红楼——嫣雨阁而去。 话说那日从轩王府回来的路上,骆月涯无意间看见了一个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林翠柳。 随后骆月涯让司马之荷去查探了一番,那日自己看见的人的确是林翠柳,自己并非看错了。 司马之荷查探后得到的消息是这林翠柳大约是在两个多月前,也就是自己去哈图斯那会儿到的掌璃国的京都。 跟她一起来京都的还有一个女子,这女子名喚柳青青,乃是蜀炎国国都某红楼的头牌。 而林翠柳不是何故成了这柳青青的贴身丫鬟。 听说柳青青是被嫣雨阁的老鸨花重金买来的。 就这样一个远在蜀炎国国都的柳青青来到了掌璃国京都的嫣雨阁。也因为林翠柳乃是柳青青的贴身丫鬟,所以林翠柳也出现在了掌璃国。 至于从蜀炎国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也大致和司马之荷在掌璃国查到的差不多。 多出来的就是,林翠柳在被戚府赶出来后再到她出现在柳青青的身边,这之间有两个月查不到到她的行踪,就像是林翠柳在那两个月间人间蒸发了一般。 在她出现在柳青青身边没多久,柳青青就被嫣雨阁的老鸨高价买到了掌璃国。 因为从表面上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不妥,因为向这种青楼之间的挖角也是常有的事。 但是骆月涯认为林翠柳会出现在掌璃国的京都,绝非巧合,这里面定有猫腻,只是还没有查到而已。 在确认那人是林翠柳后,骆月涯就让白煜盯上了林翠柳。 果然让白煜查到了,这林翠柳与柳青青出现在掌璃国的京都并非巧合。 她们表面上是掌璃国有名的红楼嫣雨阁的姑娘,实则是掌璃国四皇子御毅痕与蜀炎国敬德王府小王爷阎梓雄两人秘密联络的中间人。 四皇子御毅痕和小王爷阎梓雄他们名义上是来着嫣雨阁寻花问柳,实则是接着柳青青这个头牌的房间秘密见面商讨要事。 白煜查到,每隔五天,四皇子御毅痕和小王爷阎梓雄就会在嫣雨阁见上一面。 只是按照白煜这半个多月的观察,他们三天前才见过面,正常再见面的时间应该是在两天后才是。 可是不知为何,就在刚才,四皇子御毅痕和小王爷阎梓雄又出现在了嫣雨阁。 这不,骆月涯才会将原定在两日后的行动提前了。 至于四皇子御毅痕和小王爷阎梓雄会在今天临时来嫣雨阁,这其中的缘由,骆月涯大概能猜到一些。 应该是四皇子御毅痕的母妃王贵人,今日在赏花宴上被太后降为美人并罚其入佛堂的原因。 四皇子御毅痕,之所以也有望成为储君,有一部分朝中大臣看好四皇子御毅痕,并支持四皇子御毅痕,完全是因为他母妃这十几年来在后宫荣宠不断,进而皇帝对四皇子御毅痕显而更为看重些。 皇帝喜欢四皇子御毅痕的心比喜欢二皇子御毅宸的要多一些。 在那些支持四皇子御毅痕的朝臣眼中,这个庶出的四皇子与那个嫡出的二皇子更得圣心。 而且四皇子御毅痕和二皇子御毅宸两人是众皇子里最出众的两个人,他们之间各有千秋,难分胜负。 在掌璃国,立储君向来都是立贤不立长。 不管皇子们的娘身份再怎么卑微,但是他们都是皇帝的儿子,都是尊贵之人,只要有才能,都有机会成为掌璃国的一国储君,甚至是以后的掌璃国皇帝都是有资格的。 如今王贵人被打入了与冷宫无疑的佛堂 也就是说她不会再有皇帝的恩宠,王贵人没了皇帝的恩宠,不能侍奉与皇帝左右,也就是说四皇子御毅痕没了一个在皇帝耳边帮他说话的人。 这岂不是让他失去了一个能唯一战胜二皇子御毅宸的牌,说不定还会因为王贵人的被罚失去朝中支持他的人。 骆月涯和白煜来到嫣雨阁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见嫣雨阁此时是,灯火通明,生意兴隆。 这还是骆月涯第一次逛红楼呢。 嫣雨阁倒也雅致,不若其他的红楼。 这嫣雨阁分前院和后院。 前院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一楼是大厅,二楼包厢,一楼大厅有个大大的舞台,舞台是圆形的,舞台有三方是阶梯,连接着二楼的去路,也就是说只有通过舞台三方的阶梯才能上到二楼去。 后院则是嫣雨阁姑娘们休息的地方,宾客止步的。 前院和后院之间有一个大大的人造莲池阻隔着,莲池上方有一个供三人并排而行有余的拱桥,前院到后院,后院到前院,这桥是必经之路。 每个挂牌的姑娘在前院都有一个自己专属的会客包厢。 她们接待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有钱有势的,一般的人家还进不得嫣雨阁。 因为嫣雨阁有一个与其他红楼不一样的规矩,就是进门就得每人拿出一百两银子出来,否则就别想进这门,不管是谁都得给,就算是皇帝来了也得给。不然就不准进这门。 听说这规矩还是嫣雨阁的前前任老鸨也就是嫣雨阁的创始人定的,听说当今圣上也曾来这里也一样是先给钱后进门的。 虽说嫣雨阁有这个昂贵的门槛费,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嫣雨阁的生意,反倒是让嫣雨阁的格调上了一个档次,生意更加兴隆。 因为世人都有个通病,越贵的东西就是最好! 这不骆月涯和白煜一进来就花掉了两百两银子。 第一次来红楼的骆月涯看着什么都新奇。 “哟~两位相公是第一次来我们嫣雨阁吧!怎么称呼啊” 一个浓妆艳抹满头珠翠,大约看上去二十多岁体态丰腴老鸨打扮的女子出现在骆月涯和白煜面前。 “嗯!”骆月涯愣愣的点了一下头。 “我姓白,她姓水!”白煜简单的提了一下他们的姓氏。 看着这个迎面朝自己招手而来的老鸨,不知怎么的骆月涯觉得她脸上的妆容似乎有些太过于刻意了,头上的珠釵看着是说有多俗气就有多俗气,像是在极力的将自己丑化一般,不过完全符合一个红楼老鸨该有的样子。 还有她那手绢上散发出来的浓郁香气让骆月涯闻着有些呛鼻。 当老鸨靠近他们时骆月涯本能的后退了一步,实在是那香气让她受不了。 “那白公子和水公子是来听曲儿喝酒呢,还是找姑娘过夜呢。”老鸨问的倒是直白。 可骆月涯再怎么说也是个云英未嫁的闺女,听到老鸨这话,顿时双颊通红,甚至连耳根子都红了。 “哟~瞧这水相公,定是第一次来吧,脸皮这么薄,瞧这脸红的跟什么似的,奴家还是第一次见呢!”老鸨看着骆月涯羞红的样子,用手绢捂着嘴轻笑道。 “没错,她是第一次来!麻烦妈妈给我们安排一间厢房,最好是挨着青青姑娘房间的。”白煜一旁说道,并塞了一些东西在老鸨手里。 “好好好,我这就去安排。”老鸨接过白煜塞向自己手中的银票是乐的开花,没想到今个儿她的嫣雨阁居然来了两个大财主,出手如此阔气,瞧这手中的银票,这银票上的数字,简直就像是一只大肥羊在向自己招手,不停的告诉她,我是肥羊,我是肥羊,快来宰我吧! 老鸨一边殷勤的说着,一边看着这两个给她送金送银的大财主,就在老鸨看着骆月涯连耳根都红透了的时候,突然眼尖的发现骆月涯身上有一样东西。 耳洞?! 是耳洞,没错,老鸨本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是当她走进仔细一看。 没错,是耳洞,自己没有眼花,一个男子身上怎么会有耳洞呢? 这情况只有两种解释。 一是,眼前这名双颊通红的相公不是男子,他是女扮男装的女子,所以在他的耳朵之上才会有此耳洞。 二是,眼前这名双颊通红的相公是男子,只因小时候因为体弱多病的缘故被当成女子养活过,所以他的耳朵上才会出现耳洞这东西。 老鸨又多看了骆月涯一眼,发现骆月涯脖子上有喉结。 有喉结就是男子了,看来这个水公子应该是曾经被当女孩养活过吧。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老鸨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咪咪一笑。 这两个面生的人是慕青青的名而来的。 看来当初答应柳青青在嫣雨阁挂牌,是一个正确的决定,瞧,这银子像流水般的朝自己的口袋里流。 乐了不得了的老鸨一边想着一边带着骆月涯和白煜朝柳青青包厢隔壁的那间而去。 掌璃国,京都,嫣雨阁,包厢 此刻柳青青见客的包房里,柳青青坐在一旁弹琴,林翠柳在一旁伺候。 包房外有四皇子御毅痕的内侍和小王爷阎梓雄的侍卫把风守候。 “你这么急着找我出来,到底所谓何事?”小王爷阎梓雄出声问道。 “我母妃被太后罚进了佛堂。”四皇子御毅痕满脸愁容。 “怎么会这么突然?”小王爷阎梓雄有些不相信,可是是四皇子御毅痕亲口说的应该错不了。 因为这里是掌璃国并非蜀炎国,小王爷阎梓雄的手还伸不到掌璃国的内宫之内,所以阎梓雄对宫里的情况只能透过四皇子御毅痕口中得知。 “是有些突然,不过比起这个,还有一件事更突然的。” “什么事?”小王爷阎梓雄见四皇子御毅痕脸色比刚才提到王贵人被罚一事时,眼中多了一丝不可置信的神态。 “皇祖母今天在花宴上册封了一个平民为郡主,不仅赏了很多的金银珠宝,还赐了府邸和封地。”这个可是让今天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 “一个郡主而已,你还怕她能翻出个天来不成?” “你不知道,这个皇祖母亲封的御月郡主跟御毅宸之间关系暧昧,听说御毅宸一度想纳其妃,是因为皇后原因没能如愿。” “你说的是那个一直住在二皇子别院的那个骆月涯?”阎梓雄眼中利光一闪,态度顿时比刚才严肃了许多。 “就是她,就是她,不知道怎么的皇祖母对她是看重的不得了。才见一次就这么的封了她一个从一品的郡主。” 按品阶来看,比他的品阶还要高好几级。 四皇子御毅痕的母妃是皇上的贵人,后宫贵人按品阶算是正六品,正六品贵人生的皇子相对的算,四皇子乃是正六品皇子。 在掌璃国,皇子的品阶随母妃的品阶上升而上升,并不会因为母妃被贬而掉级。 所以如今王贵人,问就是四皇子御毅痕的母妃,现在被太后有贵人贬成了美人,由正六品变成了从六品,而四皇子御毅痕依旧还是正六品的皇子。 一个正六品的皇子和一个从一品的郡主,真是相差太远了,正规的来讲,现在四皇子御毅痕见到御月郡主都得行礼。 “没想到她还能有如此的能耐!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御毅宸的婚期马上就到了,一旦等到御毅宸大婚,无疑是将右相府还有将军府紧紧的绑在了一起,要是再加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御月郡主,这不就明摆着储君之位就是他御毅宸的了吗?你到是给我出个主意啊!” 088:尘埃落定(包厢) 阎梓雄思量了好一会,对四皇子御毅痕说道,“静观其变吧!” “我让你出个主意,你居然就用静观其变几个字敷衍于我。”四皇子御毅痕有些躁动。 “你不知道,你口中的御月郡主邪乎着呢!” 阎梓雄说的都是心里话,这个骆月涯在他看来并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和气。 在蜀炎国的那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阎梓雄都还记得,一个查不到任何身份背景的女子,突然出现在蜀炎国云府。 第一件让他意外的事,就是她居然能融化了云翳晟那座冰山,自从慧敏进宫后,云翳晟对任何人与事都不敢兴趣,特别是女人,可是当骆月涯(也就是水凝雪)出现后,云翳晟如若寒冰遇见了暖阳,一点一滴慢慢的由冰变成了水,一个曾经痴恋慧敏的云翳晟居然移情别恋了。 再来就是一向对云翳晟身边女人游刃有余的德瑞郡主,也就是他的胞妹阎湘琴,居然连续几次在她的手中吃了哑巴亏。 还那日在金光寺脚下,她明明受了重伤,明明从那么高的断崖甩了下去,居然还能奇迹般的生还。 在乌斯拉赫城,她身处时疫高发中心地带待了数日,居然安然无恙。 这个被世人视为无药可医的热病,死亡率极高的时疫,一旦染上就只有等死的时疫 她研制出了治愈时疫的良方,成了百姓眼中的神女大人。 转眼回到掌璃国京都,一场赏花宴,她又摇身一变,成了从一品的御郡主,封号御月。 这让阎梓雄对骆月涯变得十分有兴趣了,之前心中要啥她的念头已经荡然无存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那御月郡主是有那么一点……”四皇子御毅痕被阎梓雄这么一说也觉得这御月郡主邪乎的紧。 他事后已经派人将母妃被罚的事告诉了父皇身边的内侍了,按理说父皇去了皇祖母那里后应该立刻将母妃特赦出佛堂才是,可是从父皇到慈安殿,再回到勤政殿。丝毫没有赦母妃出来的意思。 这倒是奇了个怪了,往常母妃在后宫横行无阻的,也曾犯下过比今天更加严重的事,父皇总是宠溺的一笑而过。 从未重罚过母妃,可是为何今日父皇却对母妃置之不理呢? 费解啊! 四皇子御毅痕脑袋里乱糟糟的,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也太过于反常。 皇后被太后削去了一部分的权力,丽贵妃和母妃被罚,德妃上位,新宠郡主! “四皇子,将今日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给我说说,最好是事无巨细。” “嗯,好!” 四皇子御毅痕慢慢的仔细的给阎梓雄说着今日赏花宴上的人与事。 柳青青依旧抚琴,原本在侍奉四皇子御毅痕和小王爷阎梓雄的林翠柳退到柳青青身后。 与这个包厢相邻的包厢内此时坐着的除了骆月涯和白煜,还有个不自来的人,那就是云翳晟。 “你怎么来了?”骆月涯没想到会在这嫣雨阁碰见云翳晟。 突如其来的巧遇,骆月涯见到云翳晟的身影自然是欣喜的,可是骆月涯的脸色却有些略显阴沉。 能看见他固然是好,可是这地点不对,而且骆月涯不信云翳晟是跟着自己而来的。 他来这里绝对不是因为她。既然断定云翳晟来红楼的目的不是在于她,骆月涯自然心里不是滋味了。 “我本来是来找老鸨有些事的,碰巧在这遇见了你,雪儿,我并非来寻花问柳,风花雪月的,我是来找一位宫中的嬷嬷,正好那嬷嬷和嫣雨阁的老鸨有关系。你千万别误会。”云翳晟见骆月涯不高兴的样子,怕是想歪了在生他的气吧。 “人家哪有误会,你现在是不是在红楼,你说啊!”骆月涯撅嘴看着一旁的云翳晟,随即又说道,“现在我在掌璃国的名字叫骆月涯,别雪儿,雪儿的叫。” “你就是我的雪儿!我就叫!”云翳晟才不管她现在在掌璃国叫什么呢,反正他不管,她就是他的雪儿,管他现在是什么身份,她都是他的雪儿。 “你……”骆月涯这才发现原来云翳晟也有耍赖的一面,不死当初在蜀炎国那般一本正经的样子了,也不知道是他本性如此呢还是自她坠崖后他才有了改变的。 骆月涯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可是云翳晟此时在这里只怕一会露陷,毕竟林翠柳曾经是蜀炎国云府的丫鬟,自然是认识云翳晟的,所以骆月涯看了看云翳晟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他说,“你先去办你要办的事吧,我和煜哥哥还有事要做,你在这里不太方便。” “煜哥哥?”云翳晟知道这称呼,那是水凝雪对白煜的称呼,随即云翳晟望向一旁的胡白,定定的看了看,“你是白煜?” 从外貌上来看,完全不能将眼前的这个叫胡白的人和那玉树凌风的白煜画上等号,眼前的这个胡白只有一张及其大众化的脸孔。他是白煜?仔细一看,那眼神是有那么一点像。 “……”白煜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云翳晟的话。 “他可以在这为什么我就不能在这,雪儿。”云翳晟有些不想离开,虽说云翳晟知道白煜有了冥筱筱,但是雪儿对白煜的称呼和对白煜的态度,难免让他有些吃味。 尤其是在她坠崖后,得知骆月涯就是水凝雪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是最后知道这消息了,不,应该是说如果不是表妹柳媚欣将骆月涯就是水凝雪这事告诉自己,她们可能没有打算将这事告之他。 云翳晟觉得水凝雪似乎有很多事是他不知道的,而白煜那些围在她身边的人却知道,她有什么事往往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自从云翳晟有了这个觉悟后,他就决定了,他要时时刻刻的见雪儿带在身边,他要第一时间知道她的一切。 其实刚才他对雪儿的话有一半是真的有一半却不是,他要找嫣雨阁的老鸨不假,但是在嫣雨阁与水凝雪相遇绝不是巧合,他是在得到消息水凝雪来了嫣雨阁后这才动身前来的,顺带来找老鸨问一问那个宫中的老嬷嬷的事而已。 今天问不问都没有关系,这事他不急,雪儿才是他心中之重。 “因为林翠柳她认得你的这张脸!”骆月涯说出了为何要让他离开的缘由。 “林翠柳?”云翳晟不明白水凝雪为何要提起这个被云府卖出府了的丫鬟。 “对,就是林翠柳,我和煜哥哥,今天来嫣雨阁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她!” “林翠柳怎么也在掌璃国?还在这里?也未免也太过于巧合了,怎么她和吴青萍两个都到了掌璃国!”云翳晟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那念头闪的太快,没有能抓住。 “吴青萍?你见到了吴青萍?”骆月涯清楚的听到云翳晟刚才提到了吴青萍。 如果自己记得没有错的话,吴青萍现在应该在蜀炎国的青山县才是啊。蜀炎国和掌璃国相距甚远,吴青萍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背井离乡的来到这里才是。 再说了掌璃国的国土在四大国中算是比较辽阔的了,那要碰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居然让云翳晟给碰上了,而且这吴青萍曾经还想爬上云翳晟的床呢。 骆月涯有理由怀疑这吴青萍是冲着云翳晟而来的,就算不是冲着云翳晟而来,具骆月涯对吴青萍的了解,她此番出现在掌璃国绝对动机不纯。 “嗯,她如今就在楠郡王的郡王府。” “楠郡王府?” “是啊,听她话中的意思,她会出现在楠郡王府还是因为袅袅缘故,说是袅袅邀请她去郡王府做客的。” “你妹妹邀请她做客?她们俩是旧识?”骆月涯挑眉问道。 “她们不认识,就算认识,也只是上次祖母寿宴,袅袅回府时吧,可是我记得袅袅在府中的时候并未于吴青萍走动过。至于袅袅为何突然的让吴青萍住进楠郡王府,这个我还没有来得及问袅袅。” 云翳晟说自己没有时间这事不假,一来到掌璃国当夜他就去马不停蹄的去见了水凝雪,而后回到楠郡王府,世子说袅袅身子突然不适,说是这几日忙着接待他这个做大哥的是忙里忙外的,大夫说这是累着了。嘱咐云袅袅要多加休息。云翳晟见那吴青萍这几日也没有来纠缠于他,所以也就没有急着去问袅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吴青萍是以什么手段让妹妹答应她住进这楠郡王府一事,就这样拖了下来。 “你还是尽快将此事弄清楚才是。”骆月涯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似的,而且这吴青萍不是个省油的灯。 “嗯” “好了,好了,你先去问你要问的人去,等我这边处理好就去楠郡王府找你。” 吴青萍,林翠柳,这两个人是她之前在蜀炎国云府和国都府大堂见过的人,不知道是掌璃国太小呢,还是有人刻意为之,这掌璃国的京都,还真是一个遇故人的好地方,什么人都凑在一块了。 就连她那飘忽不定的娘亲似乎也打算在掌璃国的待上一段时间,说是来走走亲戚,看看风景的,她才不信呢! 云翳晟看了看骆月涯,又看了看化身为胡白的白煜,“那好,我等你。”于是云翳晟便起身离开的包厢。 在云翳晟离开后,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嫣雨阁的老鸨由外进到了骆月涯他们所在的包厢。 骆月涯见老鸨进来时神色似乎与之前在一楼初见她时有所不同,虽说老鸨的面让依旧挂着那笑容,但是仔细一看,不难看出现在的老鸨眉宇间一丝丝的愁容,似乎还略带一点担忧,一点害怕。 想必这老鸨在来之前应该是跟云翳晟打过“照面”了吧,只是不知道云翳晟要找的那老嬷嬷到底是谁。 一个宫中的嬷嬷居然会与一个红楼的老鸨扯上关系,实在是匪夷所思。 “真是不好意思,怠慢了二位相公了,青青姑娘此刻有客,怕是不能来见二位相公了。是在是对不起,让二位相公等了这么久,要不我给二位相公另外介绍几个我们嫣雨阁的姑娘怎么样。”老鸨一直赔着笑脸,嘴里连说对不起,随即不忘推销她阁中的其他姑娘。 “妈妈,不用了,既然青青姑娘没有空,那就算了。至于其他姑娘嘛,也不用了,青青姑娘身边不是有个叫翠柳的丫鬟吗?不知道妈妈能不能将那姑娘请来呢。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想见见青青姑娘身边的丫鬟翠柳。”骆月涯说完朝白煜使了个眼色,白煜随即又将一张银票塞到老鸨的手里。 “这个当然没问题,二位相公请再稍等片刻。” 老鸨只觉得那翠柳不过的中等姿色,比起她们嫣雨阁的其他挂牌的姑娘那可是差远了,怎么这两个相公漂亮姑娘不点,却要见一个打杂的丫鬟。 不过看着手中的银票,老鸨是笑眯了眼,也没有再多想,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她只要有银子收就好,老鸨将银票收在腰间,转身就往隔壁厢房而去。 089:尘埃落定(嫣雨阁里) 这厢,四皇子御毅痕已经将今日在赏花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小王爷阎梓雄。 小王爷阎梓雄在听完四皇子御毅痕说的这些后,嘴角上钩,“也许二皇子大婚后,你的胜算会更大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御毅宸大婚后,就会得到右相和樊川将军的支持,他的胜算才是更大了许多,为何你却要说我的胜算高出了许多呢?”四皇子御毅痕不明白小王爷阎梓雄这话是何意。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 “是的,王爷。” 柳青青停止了弹奏,起身与林翠柳想四皇子御毅痕和小王爷阎梓雄行了个告退礼,变离开了厢房。 小王爷阎梓雄将弹琴的柳青青和站在柳青青身后侍奉的林翠柳给打发了出去后,这才对四皇子御毅痕说道,“你刚刚不说那樊川将军的女儿樊袭蓉这次在赏花宴会上表现的比右相府的司徒蕾更为出色吗,你想想,那樊袭蓉出了是庶出的这个身份外,其他哪一样比那司徒蕾差,而且据我所知,樊川将军就这么一个女儿,是宝贝的不得了,樊袭蓉的那些个哥哥也是对她呵护有加,樊袭蓉在将军府的待遇不比其他府里的嫡出小姐差。你想想,在这么一个从小备受宠爱的幻境下长大的樊袭蓉会甘愿只做一个侧妃吗?” “那又怎么样,她不甘愿只做一个侧妃跟我们现在谈的事又有什么联系。”四皇子御毅痕还是不明白小王爷阎梓雄的意思。 “司徒家的千金向来心高气傲的,这次要不是形式所逼,你以为她真的想让二皇子在大婚那天同时迎娶樊袭蓉这个侧妃吗!” 阎梓雄早就打探到了,二皇子御毅宸原本想要册纳的侧妃其实是骆月涯,那司徒蕾不想二皇子让骆月涯待在二皇子御毅宸的身边,这才向皇后禁言让樊袭蓉成为二皇子的侧妃的。 想必司徒蕾是想二皇子侧纳侧妃是迟早的事,这事是不可避免的,与其让个二皇子喜欢的人做他的侧妃,那倒不如给她给他找个人,一来二皇子并不喜欢樊袭蓉,二来樊袭蓉对二皇子也有所帮助,三来嘛樊袭蓉对二皇子是十分的痴迷的,司徒蕾想樊袭蓉记得自己给她的恩情。 不过小王爷阎梓雄在听了四皇子御毅痕说了今天宫中发生的事情后,小王爷阎梓雄到时觉得,司徒蕾恐怕是错把狐狸当成了小白兔给弄到了二皇子御毅宸的身边了吧,以樊袭蓉今天的变现来看,她应该是那种不甘落于人后之人,她决不会只要侧妃这个位置。 “你的意思是让司徒蕾和樊袭蓉互斗,让御毅宸的后院起火?”四皇子御毅痕似乎有些明白小王爷阎梓雄的意思。 这到不为是个好主意,如果能让樊袭蓉和司徒蕾两人互斗,他们再从旁做些手脚,让右相与樊川将军两人反目,那么到时候御毅宸得到的说不定就不是大家羡慕的助力了,说不定樊川将军和右相大人还会成为御毅宸争夺储君的阻力。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小王爷阎梓雄心中似乎已经有了盘算。 “可是要挑拨樊川将军与右相大人反目也不是一件易事。”四皇子觉得这想法虽好,但是要做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想那右相与樊川将军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也是见惯世面的人了,更是在官场上打滚多年的老人了,要想知通过樊袭蓉和司徒蕾将他们两个间离怕…… 就算樊袭蓉和司徒蕾真的挑起了右相和樊川将军之间的矛盾,他们也会为了顾全大局而隐忍的。 “当然不是见易事,所以这事还得四皇子你亲自出马。”小王子阎梓雄说道。 “我?” “对,你与五皇子关系不错吧,与丽贵妃也应该是素有往来的吧!” “嗯,不错。” “所以我需要你多去五皇子和丽贵妃那边吹吹风,毕竟丽贵妃和樊川将军是兄妹,而五皇子原本是打算将军府亲上加亲的,可是被皇后娘娘给捷足先登了,不是?” “我知道怎么做了!”四皇子脸上的愁容顿时消散,又与小王爷阎梓雄说了一会话后,便带着侍从离开的嫣雨阁。 四皇子御毅痕走后,阎梓雄将守候在门外的侍卫岳殇叫了进来交代了一些事情,并且叫岳殇去将刚才被自己遣出厢房的柳青青给找了来。 柳青青进入厢房后,见四皇子御毅痕已经离去,厢房中之剩下了小王爷阎梓雄一人,便毫无避忌的走过去坐在了小王爷阎梓雄的腿上。 而小王爷阎梓雄也没有抗拒柳青青此时此刻的举动,只见阎梓雄顺势将手放在了柳青青的腰间,柳青青也顺势偎依在了阎梓雄的怀中。 “王爷,青青想你了,你已经三天没有来找青青了。”柳青青媚声娇喘。 “我交代你的事做的怎么样了。”阎梓雄放在柳青青腰间的手突然微微用力,使得横坐在阎梓雄腿上的柳青青轻呼出声。 “小王爷,你弄痛青青了。”柳青青吃痛的说道。 要是平常人这样微微用力,柳青青恐怕不会觉得痛,可是阎梓雄是有功夫的人,他的微微这一用力可是比平常人的力道大上了许多倍,也难怪柳青青会觉得疼了。 “嗯——”阎梓雄嗯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悦。 “小王爷请放心,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只是小王爷送到奴家身边的那个翠奴……”柳青青欲言又止的。 柳青青见阎梓雄稍稍的不悦了,连忙从阎梓雄的腿上起身站立与一旁恭恭敬敬的回禀道。 “怎么?”阎梓雄将桌上的酒杯拿起喝了一小口。 “其实也没有什么,兴许是青青多想了。” “青青,你应该知道,本王最不希望跟我玩心计,你那点小把戏,难道还想在本王面前耍弄?”阎梓雄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小王爷,请息怒,青青不敢。”柳青青的身子有些颤抖,因为她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惹恼了小王爷阎梓雄。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阎梓雄示意柳青青直言。 “是这样的,刚刚妈妈(柳青青对老鸨的称呼)说有人指名要见翠奴。青青只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翠奴跟青青来到掌璃国这段时间一直待在青青身边在后院伺候的,很少来这前院,每次到这前院来,都是小王爷来的时候,按理说,翠奴是我的侍女是不会与这嫣雨阁的客人有太多的接触的,可如今却有人指名道姓的要林翠柳,小王爷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会不会是翠奴在掌璃国有什么别的什么认识的人。” “你是说那人说的是找林翠柳?”阎梓雄突然眼光变的犀利起来。 翠奴的身世阎梓雄是让岳殇查过了的,阎梓雄自然是知道翠奴的本名就叫林翠柳的,而翠奴这名字是自己给她起的,现在如今在掌璃国知道翠奴原名叫林翠柳的也就只有自己和岳殇,再者就是眼前的柳青青了。 听柳青青刚刚这么一说的确是有些蹊跷。 “嗯,我听妈妈是说的要找林翠柳。”柳青青见阎梓雄神情有变,想来是对翠奴起了疑心了。 说实话,柳青青不喜欢这个被小王爷指派到自己身的这个翠奴,没有理由,就是不喜欢。 “知道是什么人找她吗?”阎梓雄问道。 “听妈妈说来人是生面孔。”柳青青想起刚才老鸨说是面生的两个出手阔气是富家公子。 柳青青来这嫣雨阁也是有一段时日了,对这嫣雨阁的老鸨还是有一点认识,这嫣雨阁的老鸨和自己之前遇见过的老鸨有些不同。 一是,她不会勉强嫣雨阁的姑娘们去做她们不愿意的事。 二是,这嫣雨阁的老鸨却是爱钱如命,什么事只要有钱就好办,没有钱就靠边站,其他的一切都不管,当然在不违背她的原则的情况之下。 这也是当初自己能和翠奴也是因为这个才能顺利的进入掌璃国有名的红楼——嫣雨阁。 表面上是嫣雨阁的老鸨把柳青青买来的,其实私底下却不是这样的。 这事是小王爷阎梓雄让岳殇私底下给嫣雨阁的老鸨了一笔位数不少的银子,还承诺柳青青在待在嫣雨阁期间所赚的银子归老鸨所有,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柳青青在嫣雨阁挂牌,老鸨要在这段时间里力捧柳青青成为嫣雨阁的花魁。 柳青青记得当时老鸨还是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的。 “嗯,我知道了,你去探探那两人是什么,本王还有事,先走了。”阎梓雄交代柳青青跟进翠奴一事,就起身打算要走。 虽说阎梓雄觉得有人找翠奴一直是如柳青青说的那样有些问题,但是这事还用不着自己出面查,交给柳青青去办,相信柳青青应该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的。 再说了,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办,因为云翳晟已经来到掌璃国,就住在楠郡王府,阎梓雄本来是想今日去楠郡王府拜访的,可是因为四皇子御毅痕临时为了他母妃被贬,太后册封了骆月涯为“御月郡主”一事找他商量,所以此刻阎梓雄才会出现在这嫣雨阁。 “小王爷,你这就要走?不留下来多赔青青一会吗?”柳青青眼中有恳求。 “我以为经过上次,你应该知道你的本分,看来你似乎忘记了本王之前跟你说的话了。”阎梓雄冷冰冰的说着。 “青青记得,青青下次一定不会再犯了,请小王爷赎罪。” “没有下一次!”阎梓雄丢下这话,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厢房。 “是,恭送小王爷。”柳青青眼中堆积起了不少泪水。 柳青青早就该知道的,自从自己进了红楼那一刻开始,她就不该有奢望,更何况她面前的这个还是身份最贵的小王爷。 柳青青知道自己于他是云泥之别,自己在他眼中只不过是一枚棋子,他之所以肯看自己一眼,那是因为自己对他来说还有利用的价值。 柳青青不敢想,一旦自己对小王爷阎梓雄来说,没有了利用价值后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他会怎么对自己,他还会不会再看自己一眼。 柳青青之前也没有想过这些的,直到小王爷阎梓雄将翠奴送到自己身边来后,她这才惊觉,在小王爷身边的人并不只有她柳青青一人。 也是因为柳青青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才会在小王爷阎梓雄提出让自己到掌璃国来一事上什么都没有问就答应了,因为柳青青知道,如果自己当时拒绝了,小王爷阎梓雄一定会让翠奴代替自己的位置,要不然当初小王爷也不会将翠奴送到自己的身边来跟自己学习一些魅惑男人的伎俩了。 柳青青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因为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她完全不敢想,她将委身于小王爷阎梓雄以外的人。 090:尘埃落定(翠奴) 柳青青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条不归路,但是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柳青青将包在眼眶快要掉落的泪水抹去,回后院补了补妆容,换了一身衣裳之后,这才期间花费了不少时间。 “不好意思,刚才青青有事耽搁了,怠慢了二位贵客。”柳青青敲门而入,只见坐于厢房内的三人都没说话。 三人中,除了翠奴,其余两个人对柳青青来说是陌生的。 “青青姑娘,是我们事先没下拜贴就来了,怎得怪罪于姑娘呢。” 嫣雨阁的姑娘,出名的一般都要先下拜贴,老鸨点头了之外,被点名的姑娘也点头同意了,这才有老鸨安排时间,姑娘们再接待。 骆月涯和白煜算是跳过了好几步呢。 当然柳青青在嫣雨阁算是个特殊的存在,她不能真算嫣雨阁的人,只是算是在这里挂单,她是小王爷阎梓雄的人,所以小王爷阎梓雄与四皇子御毅痕见她无需拜贴,无需经过老鸨这里就可以见她。 至于其他人嘛,都是要拜贴的,大多数柳青青都是不见的,她只见小王爷阎梓雄交代她见的人,比如说樊川将军,右相大人。 她不见的人自然有老鸨帮她挡了。 现在她会出现在这厢房,无非是小王爷临走前交代她探探再没见到她之后指名要见她身边的丫鬟的人是何来历。 “公子客气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是做什么的?”柳青青看了看房中的翠奴,她好像哭过! 刚才他们到底都说了些什么,柳青青见到翠奴那模样后更是好奇了。 “我姓水,做买卖香料的,我身旁这位是白公子,我的搭档。”骆月涯记得娘亲跟自己说过,在京都有一家卖胭脂水粉的店子是她娘亲以前来的,好像叫什么珑什么水什么的吧。 “原来水公子是做香料买卖的,难怪我闻到公子身上有一股香气。不知贵宝号是?改天我也去给水公子捧捧场!” 柳青青迅速的在脑袋里,将京都有关的香料的铺子过了一遍。 在来掌璃国之前,岳殇就将掌璃国京都的大况做了调查,并做成了资料让自己与翠奴牢记,就连街边小摊的资料岳殇都一并做了。 所以柳青青随只来了短短一个多月快两个月的时间,自己适应了这里的环境。 “我怎么感觉青青姑娘像是府衙里的户籍官一样呢!”骆月涯笑道。 骆月涯一边笑,一边给白煜使眼色,因为她不记得那铺子的名字了。 “水公子,青青只不过是随口一问,要是公子不方便,不答就是。” 柳青青有些不相信骆月涯的话,因为岳殇在给她的资料里除了端木世家的香料铺子外再无其他了。 而眼前人说他姓水而非端木,而他又说不出自己家香铺的名字。 “京都,东市,珑玲水香!”白煜用最简短的话道出了香铺的名字与位置。 “珑玲水香?!”这家店子她是知道的,掌璃国最有名的的铺子。 “准确的说是珑玲水香旗下的胭脂半斋。”骆月涯突然想起好像停娘提过,旗下铺子胭脂半斋最赚钱吧,娘亲说过女人的钱是最好赚的,所以她记得旗下铺子这名字。 珑玲水香不仅卖香料,还有其他的,如女人用的首饰,衣裳等等,大部分都女人用品,而且深得大家的喜爱,其中最出名的则是由珑玲水香旗下的胭脂半斋,胭脂半斋里胭脂水粉是掌璃国,乃至周边四国里最好的。 而且胭脂半斋的胭脂水粉也不是谁都能买到的,并非价格高,而且老板只卖给她看的顺眼的人。 也因为这样有,胭脂半斋的胭脂水粉在黑市里已经炒到了五百两一盒了。 不过提起胭脂半斋的胭脂水粉,有一件事倒是奇怪,外间那银子难买的胭脂水粉,在这嫣雨阁却是一点都不缺,每个月胭脂半斋的掌柜都会让人送来姑娘们每月所需的胭脂水粉,而且还都是最新款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老鸨人面广的原因呢,还是胭脂半斋的老板看她顺眼了。 “原来是胭脂半斋的老板啊。”柳青青半信半疑。 “老板不敢当。合伙人之一而已,小股东,小股东。” “要来如此。”难怪在资料里没有一个姓水的香料商。“不知水公子与我的丫鬟翠奴是……旧识?” “在下与翠柳姑娘的妹妹有些渊源,此番到嫣雨阁也算是受人所托吧!来看看翠柳姑娘在掌璃国过的好不好。” 骆月涯说的这话一半真一半假,受林翠菊之托是假,与林翠菊认识是真。 她的确与林翠柳的妹妹林翠菊有些渊源,当初在吴青烟一案中,就是林翠柳的妹妹林翠菊出面指正她是凶手的。 “难怪,我是说怎么翠奴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似的。” 柳青青又东拉西扯的与骆月涯说了一会子的话,在柳青青基本上问道了她要的答案后,以一会还有表演,需要时间准备为由离开了。 柳青青所说的表演是嫣雨阁在亥时的丫头特别节目,嫣雨阁的挂牌姑娘才艺表演的时间,以此来提高知名度,柳青青也是这几日才开是参与的。 柳青青比林翠柳先行离开,骆月涯和白煜临走说对林翠柳说到,“我们刚才说的话,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想将我们刚才对你说的话告诉你现在的主子,我们也不拦你,在说之前你最好想想会有什么后果,我们既然会到这里来找你,也就不怕他知道。” ※※※※※※※ 自那天从嫣雨阁回来后便开始下起了雨来,连日来雨水不断,梅雨季节总是这样,京都因为今日来的雨天,温度也下降了不少。 太后命人将赐于骆月涯的郡主府再翻修一番,也因为郡主府暂不能住了,太后刚好借此将骆月涯接到了宫中小住。 太后并没有安排骆月涯去其他的殿阁,而是其住在了慈安殿的西配殿。 自骆月涯帮到宫中小住后,皇上倒是每天都在太后这里小坐一会,有留言说皇上似是看上这位新封的“御月郡主”。 骆月涯并未对这些传言进行澄清。 雨嘀嗒嘀嗒的下着,天昏昏沉沉的,不过皇后还是不间断的前来太后宫里晨昏定省。 皇后每日都会带着嫔妃来慈安殿给太后请安,每日前来大约逗留一个时辰左右,陪着太后吃完了早膳才会离开。 这么多年来从未间断过。 “夜,太后的身子骨不好吗?”骆月涯知道,因为娘亲与太后的那层关系,所以龙夙夜才会到宫里来给太后瞧病。 但是一旦非龙夙夜亲自出马了,那么久说明此人的病十分严重了。 “并非太后身体不好!” “哦?!” “身体欠佳的人是皇帝!” “原来如此,难怪!” 骆月涯听她龙夙夜这话后似乎明白了,为何皇上会在这个时候立储君了,原来是皇上的身子骨不好。 “明日便是二皇子大婚,自己小心点,我那有人会趁此机会对你不利。” “嗯,我知道了!” 骆月涯知道龙夙夜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再加上如今她人在皇宫,自然身边不若在宫外的时候那般了,身边跟着保护她的人也少了大半。 宫中虽说戒备甚者,但是宫中的人多,一时之间还不能分出到底些人到底站谁那边的,很多事情做起来都很是不方便。 “对了,嫣雨阁的柳青青进献了一盆牡丹给樊川将军,说是将军打算送给皇后娘娘的贺礼。” “这柳青青倒是手脚挺快的嘛,这么快!”这快的时间就搭上了樊川将军,取得了樊川将军的信任,连贺礼都能放手让她去办,可见这柳青青的手段不一般。 “夜,你确定是牡丹吗?”骆月涯似乎想到了什么。 “青龙传回来的消息不会有错。” “牡丹,牡丹!”这柳青青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雪儿现在已是五月了!” 龙夙夜突然这么一说,让骆月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五月,五月,你的意思他们打算在这牡丹上做手脚?” 现如今是五月了,已经过了牡丹开放的季节了,这时节能看到牡丹算是弥足珍贵了。 五月,五月,难道说他们是想…… “樊川将军看到的那盆花是牡丹没错,可是送进宫的那盆却已不是牡丹了,被丽贵妃的人换成了芍药。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夜,可有办法将其换回来?”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牡丹与芍药外貌酷似,所以不少人分辨不清,误把芍药认为是牡丹。 两花都是极美的花,可是所代表的意思却是截然不同的。 “这个容易,只是这牡丹难寻,毕竟花期已过,现又是五月了。时间上似乎有些敢了。”牡丹在暮春三月开花,芍药在春末夏初开花,故有“谷雨三朝看牡丹,立夏三照看芍药”之说 。 也就是说牡丹一般在四月中下旬开花,而芍药则在五月上中旬开花,牡丹比芍药早半个月左右开花。 现在要找一碰没有开败了的牡丹着实有些困难 丽贵妃让人换下那盆牡丹之余,便命人将那盆难得还开放的牡丹给毁了,丽贵妃行事到是谨慎! “我想有一个人一定会有办法的!” “嗯,我知道了!” 两人对望了下,互换了一下眼神,龙夙夜立马明白了骆月涯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了。 “一定不能让他们得逞!” 牡丹和芍药历来并称“花中二绝”。有人比喻说:“牡丹为花王,芍药为花相。” 牡丹是花中之王,而芍药是花中之相,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当与花王牡丹相配,而非芍药! 樊川将军之所以送上牡丹乃是想讨好皇后,如果要是被皇后看见樊川将军送上的是芍药话,无疑是让皇后觉得樊川将军这是别有用心,觉得樊川将军是在暗讽她这个皇后只配花中之相么! 到时就算二皇子御毅宸娶了樊川将军的女儿为侧妃又怎么样,皇后对樊川将军已经有了成见。 丽贵妃本就是樊川将军的妹妹,按理说她不应该这样的算计自己的亲哥哥的,丽贵妃之所以这么做,无疑是想挑起皇后与樊川将军之间的矛盾。 让樊川将军能回头来支持她这妹妹,支持自己的儿子五皇子御毅杰。 而丽贵妃却不知道,自己其实被别人当了枪使。 “夜,皇帝的病你有把握吗?” “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要费血时日。”夜顺手抱起骆月涯身旁的雪貂妞妞。 “是中毒?!”骆月涯看到龙夙夜的举动,猜到了一些,皇帝应该是中毒了,应该是中毒不亲,龙夙夜解毒向来都用不到雪貂妞妞的,要是用到雪貂妞妞必定是很麻烦的毒了。 “嗯!” 091:尘埃落定(大婚) 这几日宫里可是热闹非凡,因为明日便是二皇子御毅宸的大婚之日了。 皇室成员尤其是皇子,一般都会在十五岁大婚,可是掌璃国的皇室却没有,多年前皇帝云景天曾下令废除皇子十五就必须成亲这向祖制。 也因为这样,二皇子御毅宸至今已经二十 有二了才大婚。 数日前,在二皇子御毅宸的寝殿,宸翔殿,就热闹了次了,那是皇后娘娘让人在吉时,二皇子御毅宸大婚所用的新房,新床上将被褥,将床单铺好,随后又再铺上龙凤被,并在那被上撒各式喜果,有花生、红枣、桂圆、莲子等,这是意喻新人早生贵子。 派去抬床的人、铺床的人以及撒喜果的人都是经过了精挑细选出来的“好命人”。 这些人都是父母健在、兄弟姐妹齐全、婚姻和睦、儿女成双的。 之所以找来这些好命的人来,自然是希望这些的人,能给二皇子御毅宸和未来的正妃司徒蕾带来好运。 而今天的宸翔殿,比前几日的宸翔殿更加热闹。 因为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了,今天乃是成婚礼前一天,今天是正妃家会将妆奁送到二皇子御毅宸的宸翔宫中,其中当然包括之前皇帝所赐的一些东西,送妆奁的正妃家的人,会由二皇子御毅宸会让人在宸翔殿的偏殿设宴款待。 相较于太后的慈安殿,慈安殿今日冷清了许多,今日皇后来给太后请安了早早的就离去了,不似往日里在慈安殿待的那么久。 而云翳晟却挑了今日前来拜见太后,并带来了云夫人御琉璃给太后的一些小礼物。 太后见到云翳晟自是高兴得不得了。而且前不久还才御萼玥那里得知了云翳晟和水凝雪的事。 太后觉得萼玥的女儿与自己的外孙是般配的不得了,本想给他们赐婚的可却被御萼玥拒绝了,御萼玥说孩子们的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太后想了想,觉得御萼玥说的不错,再加上云翳晟的身份,自己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毕竟云家的老夫人还健在,自己只不过是云翳晟的外祖母。云翳晟的婚事还是让他的祖母操办的好。 云翳晟在见完太后后就跑到了骆月涯在慈安殿居住的西配殿。太后知道云翳晟与骆月涯的之间的关系也没有过多阻拦,反倒是吩咐人不要去打扰他们单独相处。 “你来了?”骆月涯头也没有抬的说道。 骆月涯闻到了属于云翳晟身上才有的味道,所以骆月涯并未抬头看来人就知道是云翳晟来了。 “雪儿……”云翳晟一把将骆月涯抱在怀中,和用力的抱着,像是怕他一放开她,自己就会失去她一般。 “翳晟,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些事?”骆月涯被云翳晟抱的有些吃痛,再加上他刚刚的那声叫唤,骆月涯觉得云翳晟应该是遇到什么事,还是一件让他为难之事。 “对不起,弄疼你了。”云翳晟发现自己将怀中的骆月涯因为自己太用力的拥抱,把她抱疼了,于是连忙放开怀中的骆月涯,并说着对不起。 “我没事,翳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好吗?”骆月涯见云翳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愁眉深锁,不经意间佛手抚上云翳晟的额头,想将他的皱眉抚平。 “我找到那个老嬷嬷了,我……”云翳晟握住骆月涯伸向自己的玉手。 “?”骆月涯望着云翳晟,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算了还是不说这事,待明日我见了那人之后,我再告诉你。”云翳晟想了想还是待自己和那人对质了后再告诉雪儿。 “翳晟……”骆月涯不忍看云翳晟这般。 “我没事的,你放心,待我处理好后,再告诉你全部的事好吗,我现在就想好好的抱抱你。” “真的没事吗?”骆月涯很是担忧的问道。 为何云翳晟这次从蜀炎国回来后,骆月涯总是觉得他心事重重的呢,尤其是他说见了那个什么老嬷嬷后,骆月涯觉得云翳晟就愁眉不展,到底那老嬷嬷跟云翳晟说了些什么?还是一个从宫里出去的老嬷嬷。 “我能处理的,你放心,到时你这边边让我不放心。”云翳晟将话题一转的说道。 “我现在人在宫里,又是在太后这里,有什么不放心了,就算那些人想对我做什么,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你忘了我现在的身份可是太后亲封的”御月郡主“了。”骆月涯回道。 她如今有太后的庇佑就算当初想在乌斯拉赫城害她的那些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蓝逸远和蓝梅香,你打算怎么安置他们?”云翳晟又问道这两个几乎被遗忘的两个人。 “嗯,先将他们安置在轩王府,这样没人敢打他们的主意了。” 当初因为浣纱溜国国王被杀一案,二皇子御毅宸将蓝逸远和蓝梅香带回了掌璃国的京都,交由皇帝圣裁。 这事,骆月涯暗地里找人周旋了不少,又加上二皇子御毅宸大婚的事,不宜见血,而皇帝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后,对蓝梅香并未给予什么太过于严厉的责罚。 之后骆月涯又让外祖父在皇帝面前求了个情,皇帝只是形式上的让人杖责了蓝梅香八十下,当然这八十下并未实实在在的打,里面放了不少的水。 但是就算再怎么放水,蓝梅香毕竟也是一个娇弱的女子,这八十杖责一下,虽说没有要了她的命,但是也够她养上一阵子了。 骆月涯让人秘密的见蓝梅香和蓝逸远送到轩王府安置。这事除了轩王府的人和骆月涯这边的人,知道外,就再没有人知道了。 不过现如今又多了一个人知道了,那人就是云翳晟。 蓝梅香可是骆月涯手中的一张牌,当然要好好的妥善的安排一下才行,想来想去,还是将他们安排在轩王府里才是最安全的。 “你就不怕给贝轩王爷带来什么麻烦吗?” 云翳晟当然是知道贝轩王爷是骆月涯(也就是水凝雪)的外祖父了,早在蜀炎国楠郡王见到骆月涯的母亲的那一刻,由南郡王口中得知了,骆月涯的母亲其实就是掌璃国贝轩王爷的女儿——萼玥郡主,自然,骆月涯是御萼玥的母亲,那么贝轩王爷也就是骆月涯的亲外祖父了。 “翳晟,你是不知道,外祖父和舅舅还巴不得我和娘亲给他们制造一些麻烦呢!”骆月涯不为意的笑道。她的外祖父和舅舅天天可是嚷着这日子过的太无聊了呢。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出宫了,明日我见过那人后再来找你。”云翳晟将骆月涯放开,看看天色,他进宫来也有些时辰了。 “我能跟你一起去见你口中的那个人吗?”骆月涯眨了眨眼睛问道。 “雪儿!”云翳晟不想带骆月涯去冒险,因为他不知道那人见到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翳晟,带我一起去,我想陪你一起!”骆月涯此刻的神情很严肃,也很坚持。 “……” “翳晟!”骆月涯此刻的语气带有一丝恳求了。 “好吧,我们一起去。”云翳晟终究还是心软的答应了骆月涯的请求。 二皇子御毅宸今天起了个早,因为今天是他的大婚之日,是他与右相府千金大婚的日子,一会他将亲自去迎亲,不过在去迎亲之前,他还需要去给太后,父皇,母后见礼。 二皇子御毅宸一身红色的蟒袍补服,来到大殿之上,大殿里坐着皇太后、皇帝、皇后,二皇子依依向坐于大殿之上的皇太后、皇帝、皇后前行三跪九叩礼。 然后二皇子御毅宸骑着一匹头挂大红色绣球的骏马,带着銮仪卫预备红缎围的八抬彩轿,年命相合生辰无忌的内务府总管一人率领属官二十人、护军参领一人率领护军四十人,出宫去了右相府迎娶他的王妃——司徒蕾。 二皇子御毅宸在吉时降临之时来到了右相府的门前,今日的右相府是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抬轿的内监将彩轿陈放于右相府的中堂,司徒蕾穿着自己亲手绣制的礼服出阁,由随侍女官伏侍上轿下帘。 在司徒蕾稳坐于轿内后,喜轿由八名内监抬起,轿子前分别有拿着灯笼侍者十六位和拿着火炬侍者二十位作为前导,走在前面。 轿子后面还有女官随从,出大门骑马。前列仪仗,内务府总管、护军参领分别率属官与护军前后导护。 当队伍来到皇宫外后,仪仗停止、撤去,众人下马步入。 女官随喜轿到二皇子御毅宸住处宸翔殿伺候王妃司徒蕾下轿,并将新娘司徒蕾引入宫。 进入宸翔殿的司徒蕾则是静静的在殿里等着二皇子御毅宸前来举行合卺仪式,殿里还有许多的命妇在旁伺候。 宸翔殿内是张幕结彩,并且设有宴席一百,款待着前来祝贺的人,热闹非凡,大伙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唯独二皇子御毅宸这个准新郎,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喜悦,一脸的冰寒。 司徒蕾如今已经到了宸翔殿的东配殿,而宸翔殿的西配殿在司徒蕾进入东配殿的同时,侧妃樊袭蓉也进入了西配殿,当然樊袭蓉并没有二皇子御毅宸亲自去迎,但是同样是坐着八抬大轿抬进的宸翔殿,只是樊袭蓉进宫的仪仗没有司徒蕾那么浩大。 092:尘埃落定(质问) 樊袭蓉是侧妃,也就是妾,自然今日不会像司徒蕾那样与二皇子御毅宸行合卺仪式,更别说是二皇子御毅宸会来接樊袭蓉的红盖头了,樊袭蓉能坐八抬大轿进宸翔殿,已经算是给樊川将军面子了。 若是一般人家的女儿嫁过来做二皇子御毅宸的妾室,拿能坐与正式一样的八抬大轿进门。 这都是皇后的意思,这算是给足了樊川将军面子,也是在告诉樊川将军二皇子御毅宸对樊袭蓉还是看重的。 “二皇兄,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怎么板着个像晚娘一样的面孔啊!你该笑,看,像我这样的笑!”六皇子端着酒杯打算给二皇子御毅宸敬酒的。 可是当六皇子御毅邢刚走到二皇子御毅宸的跟前就发现二皇兄似乎很不高兴。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婚事怎么来的,你该知道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所期待的婚礼。”二皇子御毅宸好不避忌的说着自己对这婚事的不满。 “皇命难违不是吗,二皇兄!”六皇子御毅邢将手中的酒杯拿到嘴边喝了一口,眼神变得有些无奈。 身为皇子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是大家都羡慕的人,可是作为当事人却有些那些普通人没有的烦恼。 不错他们的确不愁吃不愁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又怎么样,再风光也不能婚姻自主,他们的人生已经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因为从他们出生那一刻起一切已经命定了。 六皇子御毅邢不知道当自己也像二皇兄这样被迫娶一个自己不喜欢,不爱的人的时候会不会能做到二皇兄这般。 明明不喜欢还是隐忍了,明明不想娶还是屈服了。 “我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什么也没查到,好像有人故意掩盖了一样。” 不管是派出去的哪一组人都没有收获,一点有关骆月涯与萼玥郡主之间的关系也查不到。 是谁在背后做的手脚,六皇子御毅邢也没有头绪。 “有见到御月郡主吗?”二皇子御毅宸走了一圈都没见到前来祝贺的骆月涯。 “刚才好像跟着皇后娘娘去了凤藻宫。”六皇子御毅邢刚才过来时就见到皇后娘娘带着御月郡主骆月涯还有有一个面生的男子离开了宸翔殿。 六皇子御毅邢,看见的那面生的男子就是云翳晟,因为并未踏足过蜀炎国,自然是不认识云翳晟的。 “被母后带走了?”母后又打算做什么? 二皇子御毅宸转身就准备去皇后的凤藻宫看看,谁知这时东配殿里的命妇见二皇子御毅宸迟迟没有到东配殿与司徒王妃举行仪式,便寻来了。 “六弟,你去母后那里看看!”二皇子御毅宸可是今天婚宴的主角,自然是脱不开身。 “嗯!我这就去!” 掌璃国,皇宫,凤藻殿 皇后屏退了内侍和宫女,凤藻殿的大殿之内此刻只有皇后娘娘,御月郡主骆月涯,云翳晟三人。 大殿沉寂了好一会,终于由云翳晟的声音打破了那沉寂,“皇后娘娘,当初你为何要这么做?” “……”皇后被云翳晟这么一问,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他是知道了吗? 皇后娘娘在带着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回到凤藻殿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因为她大概猜到了云翳晟会问自己什么了,因为就在云翳晟来早自己的前几日,皇后就收到了琉璃公主从蜀炎国给自己送来的密信。 虽说自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在云翳晟开口问她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忍不住颤抖了。 “皇后娘娘?”云翳晟再次唤了一声有些出神的皇后。 “你都知道了!”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才说道。 “知道了一些,并不是全部,我希望皇后娘娘能坦言告知,当初你为何要将那个孩子送人。”云翳晟的神情很平静,但是他握着御月郡主的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握紧了。 “……”骆月涯感受到手上传来的云翳晟的力道,知道云翳晟虽说现在表面上看上去很平静,但是从他刚刚握紧自己手时的动作,骆月涯知道云翳晟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骆月涯微微的回握了一下云翳晟的手,像是在告诉云翳晟,自己一直在他身边。 骆月涯心中有好奇,云翳晟口中的孩子是谁,为何云翳晟会来质问皇后这个问题,还有皇后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云翳晟此时的无礼。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你了,你们都坐下吧,我慢慢的告诉你当年的事。”皇后抬手让云翳晟和御月郡主坐下。 皇后并没有避忌御月郡主骆月涯,因为早在刚才她看见云翳晟与御月郡主没有遮掩的两手相握,皇后就知道了云翳晟和骆月涯两人之间的关系匪浅,早在琉璃公主的书信中,皇后就知道云翳晟在蜀炎国所有事情。 皇后娘娘与琉璃公主定时都有有书信来往的,自然知道云翳晟喜欢上了一个叫水凝雪的女子,只是没有皇后没有想到,云翳晟喜欢的那女子居然会是骆月涯,居然会是她。 待云翳晟和骆月涯自经落座后,皇后讲起了二十三年前的往事。 那一年皇后与三皇子御毅忌的母妃阮容容,阮容容就是皇上的阮美人。 在阮美人还没有生下三皇子御毅忌的时候,阮容容只是皇帝后宫中的一位从八品的更衣。后来因为生下了三皇子御毅忌,皇帝才封了阮容容一个从六品的美人。 皇后与阮更衣同时怀上了皇帝的骨肉,那时皇帝对阮更衣十分的宠爱,皇后与阮更衣同时怀孕时,皇帝探望阮更衣的此次远超去探望皇后。 甚至有人在传一旦阮更衣为皇帝诞下皇子,以皇帝当时对阮更衣的宠爱程度,皇帝会改立其为后。 几个月后,也就是她们快生产的时候,太后突然病倒,为此皇帝让人去蜀炎国召回了远嫁他国的琉璃公主,琉璃公主回国时也是身怀六甲。 但是琉璃公主的身子比皇后和阮更衣的要小上一个月,按理说她们是不会在同一时间生产的,可是天意弄人,就在皇后和阮更衣同时生产的当日,琉璃公主前来探望皇后,不慎滑了一跤导致早产。 那天在凤藻殿,皇后与琉璃公主同时诞下了麟儿。 只是当时皇后生的是一对双生男婴,琉璃公主生下的却是个死胎。 皇后在诞下双生胎时荒了,因为在掌璃国的皇室一旦有双生子(双胞胎而不是龙凤胎)就会给皇室带来灾难,一旦有了双生子(双胞胎而不是龙凤胎)一般会溺死一个! 皇后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骨肉被活生生的溺死呢,那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所生的亲生骨肉啊,可是祖制不可违。 皇后在得知琉璃公主产下死胎后,灵机一动,与琉璃公主协商后,私下将自己的大儿子与琉璃公主的诞下的死胎交换。 琉璃公主在痛失爱子后,不忍丈夫和自己一样忍受这失子之痛,于是便答应了皇后的提议。 当然这里面有有一部分是因为不想一个刚出世的无辜的孩子因为祖制而丧命。琉璃公主会同意将皇后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孩子来抚养,还有一个原因是想给自己失去的那个与自己无缘的孩子积福。 就这样皇后的孩子得到了保全,琉璃公主也因为有了这个被该因为祖制而被溺死的孩子,缓和了一些丧子之痛。 而琉璃公主所产下那个死胎以大皇子御毅英的身份葬在了皇陵。 这也是为什么掌璃国只有二皇子并无大皇子。 同时也因为这事,琉璃公主与皇后站在同一个阵营之上,琉璃公主在生产后带着满月的孩子离开掌璃国回蜀炎国前,曾经与她的皇兄,也就是皇帝御景天单独免谈了一次。 没人知道当时琉璃公主与皇帝说了什么。 只是在琉璃公主离开掌璃国前,皇帝突然对阮更衣冷淡了,对阮更衣也只是封了她一个从六品的美人,之后便再没有去过阮美人那里。 皇帝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后宫众人跌破了眼睛,本来还是一个炽热可热的阮更衣,一下就册封为阮美人后被冰封了。 而这里面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有皇帝和琉璃公主才知道吧。 也只有皇后知道,皇帝对阮美人的突然冷淡是因为琉璃公主的原因,因为当初是她恳求的琉璃公主帮忙,还拿已经做为了琉璃公主的儿子的云翳晟作为要挟,要琉璃公主帮她。 至于琉璃公主当时跟皇帝说了什么,皇后也不知道,她也没有问琉璃公主。 但是琉璃公主的确做到了,自那以后,不管皇帝再怎么宠爱后宫的谁,她们都无法撼动皇后在后宫的地位。 而琉璃公主当时对皇后唯一的要求就是,此事永远不得告诉云翳晟。 可是事与愿违,时至今日这事还是被云翳晟知道了。 皇后娘娘说完了当年的事后,眼神十分的复杂的望着眼前的云翳晟,其实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知道终有一天自己会便对自己曾经做过的事,但是她并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 就算再次从来一次,她依旧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哪怕是此刻不能得到谅解,也一样,因为当初的她别无选择。 “谢谢皇后娘娘的告知,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云翳晟听完之后起身准备离开。 “英……英儿,我能这么叫你吗?”皇后望着这个自己生过却没有养过的孩子,看着他如今如此的出类拔萃,皇后知道琉璃公主将她这个有缘无份的儿子御毅英照顾的很好,很好。 “皇后娘娘,我叫云翳晟,不是什么英儿,我的母亲是御琉璃。”云翳晟面无表情的说着。 “英儿,你是本宫的英儿,本宫当初那么做也是不得已啊,也是为了你,本宫才不得不将你交给琉璃公主,英儿,难道你就不能认母后吗,我是你的生母啊!”皇后眼带泪光的说着。 “皇后娘娘请慎言,大皇子御毅英早在二十三年前葬在皇陵,你眼前的我是云翳晟,不管从前还是现在甚至将来,我都只是云翳晟,而非皇后娘娘口中的英儿。”云翳晟在听完皇后娘娘的话后,并没有打算认回自己的生母。 “……”皇后没有想到云翳晟会对自己如此,刚才他的话明明白白的说的很清楚了,他是没有打算认她这个母后的了。 就在这时凤藻殿的大殿外突然穿来东西破碎的声音。 “谁?是谁在外面?!” 皇后听到殿外的声响顿时大惊,是谁在殿外偷听,听到了多少。 就在皇后声音刚落的同时,一个身影缓缓的走了进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 093:尘埃落定(殿外有人) 六皇子御毅邢一路走到皇后的凤藻宫,没没人阻拦,一路走过来都没见到有人。 真当六皇子御毅邢感到奇怪想进殿查看时,却意外的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云翳晟是皇后的孩子,是二皇兄御毅宸的双生哥哥。 难怪他总觉得云翳晟与御毅宸长的有些相像,起初在二皇兄那得知了云翳晟是琉璃姑姑的孩子后,只当因为琉璃姑姑和父皇乃是孪生兄妹,所以云翳晟做为琉璃姑姑的儿子,才会与二皇兄有那么几分相似。 可是谁知自己刚才却无疑间听到皇后对云翳晟还有御月郡主所说的话。 云翳晟乃是皇后的亲生子,是二皇子御毅宸的双生哥哥,只是云翳晟与御毅宸两个双生子并不像皇帝御景天和琉璃公主御琉璃那般生得两张一模一样的脸,云翳晟与御毅宸只是有几许相似。 当六皇子御毅邢听到了这个惊天的秘密后也是非常的震惊,震惊到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大殿之外的小花盆而不自知。 六皇子御毅邢这一碰,使得花盆应声而倒。也因为花盆倒地的声音使得殿内的人发现了六皇子御毅邢在大殿之外。 当皇后的声音从内传来时,六皇子御毅邢知道自己现在躲是躲不了了,于是拍了拍衣角,大步走进了凤藻宫的大殿。 “回禀皇后娘娘,是二皇兄让毅邢来看看的。”说话间六皇子御毅邢的目光还不时的朝一旁的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身上飘。 虽说六皇子御毅邢从小就养在皇后娘娘的膝下,但是六皇子御毅邢一直谨记母妃所说的话,不敢逾越。 因为六皇子御毅邢知道,自己终究不是皇后娘娘所生的,皇后娘娘会将自己养在膝下无非是父皇的旨意,六皇子御毅邢一直记得母妃告诉自己,皇后娘娘一直对她与皇帝之间发生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六皇子御毅邢在皇后娘娘这里这么多年,也能感觉到,皇后对自己的好,只不过是因为父皇的那道旨意,皇后娘娘对她并不若对二皇兄御毅宸那般呵护备至,但是这些六皇子御毅邢都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这宫里除了母妃,只有二皇兄御毅宸是真心待自己好的。 六皇子御毅邢曾经一度怀疑过母妃当年的死与皇后有关,但是一想到二皇兄,六皇子御毅邢,便不再去想不再去查,因为他怕自己知道的结果会是自己不想要的,所以六皇子御毅邢选择了逃避。 因为六皇子知道,就算自己查到了什么,母妃也不会再活过来了,如果查到真与皇后娘娘有关,六皇子御毅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最敬爱的皇兄,所以与其面对一个有一一半可能是自己不想要的答案时,六皇子御毅邢选择了放弃追查。 “你都听到了?”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很快又没了。 “毅邢,刚到凤藻宫,因为不胜酒力,不小心将娘娘殿外的花盆弄倒了,毅邢并未听到什么。”御毅邢向皇后行礼之后,毕恭毕敬的说道。 此时的六皇子御毅邢已经不似刚才在殿外的那般震惊之色了。 “皇后娘娘,御月与翳晟一会还得去太后那,给太后她老人家讲之前在去图哈斯发生的趣事,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还请皇后娘娘送我们先行退去。”御月郡主骆月涯紧接着六皇子御毅邢话后说道。 骆月涯觉得皇后娘娘应该会与六皇子御毅邢单独“聊聊”吧,他们此刻在这里怕是“不好”,再说了,骆月涯觉得自己个云翳晟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好。 “嗯,你们退下吧,邢儿,你留下。”皇后看了一眼低头的六皇子御毅邢,又看了看御月郡主和云翳晟。 太后召见云翳晟到宫里给她老人家聊天这事皇后也是略有耳闻的,虽说自己还有话想云翳晟说,当她看见现在一旁的六皇子后,皇后娘娘知道眼下处理六皇子御毅邢这事才是眼下最重要的。 云翳晟的事可以再缓缓,她相信,就算云翳晟不能谅解她当年所做的一切,也不会在此刻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毕竟自己是他的生母。 反倒是六皇子御毅邢,近几年来她是越发无摸不透他,刚才他说没听见他们在殿内的谈话,她才不信呢。 “御月(翳晟)告退。”骆月涯和云翳晟向皇后行了个告退礼便离开来了凤藻宫。 其实太后并没有要让云翳晟到慈安殿去说话,这都是骆月涯私底下让人放的风,不过好在太后也没让人澄清,毕竟像这种扑风捉影的流言宫里多的是,况且这个流言也没没给宫里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危害,无非是让人觉得琉璃公主的儿子云翳晟深得太后喜爱罢了,。 不过说实话,太后对她这个外孙的确是喜爱的不得了。 在云翳晟进宫当日,就赐给了云翳晟一面金牌,说是让云翳晟可以随时进出皇宫,这倒是事实。 骆月涯与云翳晟离开凤藻宫后,一路朝太后的慈安殿而去,因为御月郡主现在住在太后的慈安殿的西配殿,云翳晟这是送骆月涯回去。 一出凤藻宫后,在路上骆月涯就察觉到了云翳晟比刚才去见皇后之前的时候神情更加的凝重了。 “翳晟,你没事吧。”骆月涯抓住云翳晟的右手胳膊,让云翳晟向前的脚步停了下来。 骆月涯也是刚才才知道云翳晟居然会有这样的身世,他是掌璃国的皇子,如果当年不是因为皇后诞下的是双生子,他应该是众星捧月,他的身份要比现在尊贵许多,他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掌璃国下一任的皇帝。 可是现在,就算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算知道了自己是掌璃国的皇子,虽说他的血统毋庸置疑,但是他却只能是个见不得光的皇子。 “没事,雪儿,我没事。”云翳晟勉强的在骆月涯面前一笑。 可是云翳晟并没有看见他刚才那一笑有多么难看。 与其说是笑,倒不如说像哭。 “翳晟,我知道,这事对你的冲击应该很大,但是刚才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真的。” 骆月涯觉得云翳晟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可是他却强压着自己的情绪。 “雪儿,你知道吗,我在刚才听她说完那番话后,我有多恨她。”云翳晟眼中有失望,痛心,憎恨…… “翳晟,她也不想的不是吗,当初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骆月涯从刚才皇后的话里听出来了,如果当初皇后不那么做的话,云翳晟和二皇子御毅宸将会有一个会因为掌璃国的祖制而被处死一个。 如果皇后当年不那么做,云翳晟与二皇子御毅宸两人只能存活一个。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皇后做出的决定的最好的法子。 骆月涯还真有点庆幸当年皇后那么做了,让云翳晟从五成的存活几率,变成了十足十的。 虽说他没有了掌璃国皇子的身份,但是他在蜀炎国云府却也过的不比掌璃国的这些皇子差。 甚至说是比这里在皇室中的皇子过的更好,因为蜀炎国的云府并没有向掌璃国皇宫里的那些勾心斗角,有今天不知有没有明天。 时时刻刻担心别人会来害你,还有被时事所逼的去踩着别人的血泪,必须步步为营才能生存。 “雪儿,你不知道,她说的并非事实的全部。”云翳晟对皇后很失望。 并非因为当年,她抛弃了自己,并非自己不能谅解她的所作所为,而是她没有说实话,而是她没有珍惜自己给她的这次机会忏悔。 “翳晟,你的意思是?”骆月涯看到了云翳晟眼中的失望。 难道说皇后刚才所说的都不是真的,难道皇后刚才只是编了一个故事给他们听?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云翳晟耳朵微动,听见有人向他们这边走来。 “嗯!”骆月涯也听到有人向他们这边走来了。 骆月涯和云翳晟在武功上都是有一定造诣的,所以他们能听见远处有人朝他们的方向而来。 其实刚才在凤藻宫,骆月涯和云翳晟都知道有人在门外偷听,只是没说而已。 当时骆月涯和云翳晟之所以没出声,是因为他们各有各的打算。 不过唯一失算的是,偷听的人居然会是六皇子御毅邢。 “翳晟,你说六皇子会将秘密泄露出去吗?”骆月涯换了个话题,朝云翳晟使眼色,示意有人在暗处盯着他们。 “你没听见六皇子刚才不是说没听见吗,怎么又会将秘密泄露出去呢。”云翳晟接到骆月涯的提示故意将声音调高了一个分呗说道。 “我看未必,我看六皇子应该听到了些什么才是。”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先送你回去,我也该出宫去了,不然一会宫门落锁了。” 云翳晟催促着骆月涯快些走。 只见不远处有影子晃了晃,然后离开了。 “人走了,看清了是什么人了吗?” “没有,应该不是皇后的人,不过也够六皇子受的了。” “他招你了还是惹你了?这么整他?” “谁让他一天到晚打妞妞的主意,我就让他忙忙,让他没时间再来打妞妞的主意。” 刚才骆月涯就是留意到了不远处似乎有人,只是太暗没看清楚,所以她刚才才会提高声音转了话题。 至于为什么说那人不是皇后的人呢,只因为刚才那影子离去的方向不是皇后的凤藻宫。 刚才那离去的身影去的方向是…… 那个方向好像是丽贵妃和德妃的住所方向。 而可怜的六皇子御毅邢接下来的日子可以说是倒霉透顶了,诸事不顺。 == 丽贵妃的寝殿中此时由殿外走进一宫女,看她那样像是刚从外回来一般。 “怎么样,皇后宫里有何动静?”丽贵妃急切的问道。 “倒没见有何动静,只奴婢刚才看见,和听见了……”只见那奴婢走上前去在丽贵妃耳边说了些什么。 “六皇子……”丽贵妃脸上面带喜色。 “娘娘,那牡丹的事……” “你去凤藻宫打探打探,皇后究竟有没有看见将军送的牡丹。”怎么就没有任何动静呢? “奴婢这就去。”宫女应声退下。 “春喜,五皇子现在人在哪?”丽贵妃随口问了一声自己的贴身宫女春喜。 “回娘娘,五皇子在喜宴上喝醉了,现已经由小安子扶回寝殿歇息了。” “是吗,你一会让人给杰儿送些解酒汤去。” 原本丽贵妃是打算将她那侄女樊袭蓉指给自己的宝贝儿子的,杰儿这孩子从小就对蓉儿有意思,可谁知让皇后先下旨了。 既然皇后抢了她内定的人,还让哥哥跳了阵营,那么她就好好的利用利用那个皇后扶养的那个六皇子御毅邢,她这里可是有一个秘密,足以让六皇子御毅邢与皇后决裂的秘密,原本丽贵妃没打算这么早用的。 可是如今看来是时候用了。 “春喜,明个儿,你去请六皇子到我宫里来一下。” 094:尘埃落定(不在新房的新郎) 偷心狂后,094:尘埃落定(不在新房的新郎) 云翳晟将骆月涯送会慈安殿后就离开了,不多时骆月涯所住的西配殿来了一个人,此人并非从正门而入,是翻墙而来,按理说来着既然是偷偷摸摸潜入西配殿的,应该是一身黑衣才对,可是此人却一反常态,身着大红色的衣裳。舒悫鹉琻 “二皇子,这会不是应该在新房吗,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 骆月涯一见来来人是认识的人也放下了戒备,因为骆月涯知道二皇子御毅宸此时此刻不会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 毕竟今天是二皇子御毅宸大婚,他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进来时走的并非慈安殿的大门。 “我来是想问你,我母后没有为难你吧!” 明明让六皇弟随后跟去了,可是迟迟不见六皇弟回来告诉他情况。 一直到喜宴结束,他又派人去了一趟凤藻宫,去的人回来的人,告诉自己骆月涯已经回了慈安殿,但是却没在凤藻宫见到六皇子御毅邢。 一听骆月涯回了慈安殿,于是二皇子御毅宸丢下新房的新娘,衣服都没换就来到了慈安殿的西配殿,骆月涯现如今在宫里的住处。 “皇后娘娘怎么会为难于我呢,难道二皇子忘了,我现在是太后亲封的‘御月郡主’了吗!” 骆月涯听见二皇子御毅宸刚才的话,似乎有些明白为何今日六皇子御毅邢会出现在凤藻宫外了,想必二皇子御毅宸叫他去的吧。 “……”二皇子御毅宸没说话。 是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如今的骆月涯已经今非昔比了。 她现在是皇祖母亲封的从一品的郡主,就算母后再怎么,也会顾忌太后的。封的“御月郡主”怎么的。自己完全没有必要为她担心才是。 他这可怎么了,怎么每每面对与骆月涯有换的事,自己就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二皇子,还是趁现在没人发现,快点离开吧,要是被人知道本该待在新房的二皇子居然出现在太后的慈安殿,我想不用我说,二皇子应该比我清楚,你会因此付出多大的代价。” “明日,我会让朵儿到你身边来侍奉。” 二皇子当然明白骆月涯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自然也知道要是自己被人发现此时此刻他不在宸翔殿的新房之内却在慈安殿的西配殿,会有什么后果,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二皇子,不用了,我身边并不缺人,如今二皇子刚大婚,殿内多了两位皇妃,二皇子的殿内更应该需要有人侍奉才是。”骆月涯可不想身边又多一个监视自己的人。 “你在宫里的这段日子就朵儿跟在你随便伺候。”二皇子听见骆月涯拒绝了自己的提议。 想了一会,二皇子做出让步,但是二皇子御毅宸仍然坚持让朵儿到骆月涯身边去伺候。只不过是仅限于骆月涯在宫里的日子。 二皇子御毅宸是想,让朵儿跟在骆月涯身边,一来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她的近况;二来是想要是母妃或者其他人为难骆月涯时,好让朵儿给自己通风报信,三来是朵儿毕竟在骆月涯身边待了一段日子,比太后宫里的那些宫女更加懂得怎么照料骆月涯的起居才是。 “……”骆月涯抬眼看了看,站在自己房中的二皇子御毅宸,看见他脸上的坚持,骆月涯知道要是自己不应允朵儿到自己身边来,恐怕二皇子御毅宸就不打算离开了。 骆月涯想了一会,随即应允道,“好,你让朵儿来便是。”骆月涯也衡量了一下,自己还要在宫里待上一段时日,在这段时日里让朵儿跟在自己身边也不见得有什么坏处。 “二皇子,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有什么事,你还是快回宸翔殿的好,要是再不走,可就真的要被人发现了。” 骆月涯在慈安殿待了也有一些时日了,自然知道慈安殿外是有侍卫守候的,白天的每隔四个时辰换一次班,而夜里则是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班。而就是在侍卫换班的这段时间内,慈安殿外大约有半盏茶的时间是没有人的。 骆月涯算了算时辰,马上就是慈安殿侍卫交班的时间了,要是错过了这个时间,怕是还要再等上两个时辰。 那到时恐怕宸翔殿的那些奴才就都知道二皇子御毅宸不在宸翔殿,势必会有人将这事告诉皇后,那么皇后也会知道,皇后知道了,以皇后在宫里的势力,又怎会查不到二皇子御毅宸是到了她这里来。 骆月涯倒是不担心皇后,骆月涯是有些担心,如果有人将这事告诉了如今的二皇妃司徒蕾,指不定司徒蕾会暗地给自己使什么绊子。 她可不想花过多的时间在应付司徒蕾这事上。毕竟龙夙夜只给了自己半年的时间,如今算算日子还有不到五个月了时间了。 骆月涯至今还没有不知道当日在第一次进宫赴宴时将袭击了自己并给自己下了嗜睡蛊的人是谁,还不知道究竟是谁。 还有就是她必须在这不到五个月的时间里帮二皇子御毅宸获得储君之位,还了他对自己的恩情,从此两不相欠。 本来时间就有些紧了,如今又牵扯出云翳晟身世这事,如今的情形看来,骆月涯觉得这里面不安定因素是越来越多了。 “对了,小心一点德妃,我走了。”二皇子御毅宸说完,他那红色的身影就在骆月涯的眼前消失了。 骆月涯不知道为何二皇子御毅宸临走时会对自己说,让自己当心德妃,是不是近日来,德妃常到太后殿里走动的原因呢? 因为二皇子的婚礼,皇后都忙着筹备二皇子的婚礼这事去了,后宫的事皇后也没有过多是时间去处理,这段日子宫里的事大多都是由德妃在处理,因为前不久太后让德妃协理后宫,皇后没空,由德妃代皇后处理后宫琐事也是合情合理的。 自从德妃协理后宫后,到慈安殿的时间也日渐多了起来,而骆月涯又住在太后的慈安殿,会也德妃有接触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 可是自她进宫多日以来,德妃并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啊?反倒是,骆月涯觉得德妃待人和蔼可亲,对她也是十分的好,为何二皇子御毅宸会这么说? 她不是应该小心丽贵妃和王美人吗?毕竟这两个人在初见自己那一刻就好不掩饰的对自己发出了强烈的敌意。 骆月涯想了想,二皇子御毅宸会这么说想必也有他的道理,事想当日太后削弱皇后的权力时,没让位分比德妃高的丽贵妃协理后宫,反倒是让德妃帮着皇后协理后宫,想必这德妃也有些手段。 既然二皇子御毅宸都这么说了,自己多留个心眼也是好的。 郡主府已经大致差不多,可以入住了,再有半月骆月涯就可以搬去郡主府了,不用再待在宫里了。 也就是在这时候,传来了皇帝御景天病倒的消息,就在二皇子御毅宸大婚后的第六天,皇帝突然病倒昏迷不醒。 皇帝病的太过于突然了,连龙夙夜也觉得这不该的,骆月涯从龙夙夜那里得知,皇帝身上的毒素大致已经被他解除的差不多了,皇帝应该不会出现现在昏迷不醒的情况才是。 可是自从皇帝昏迷不醒后,皇帝身边就一直是皇后,丽贵妃,德妃在旁侍疾,而给皇帝诊治病情的人也不再是龙夙夜了,而由太医院的御太医月济凌在负责皇帝的病情。 月济凌是皇帝御景天的专用太医,是自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在身边时候的,月济凌和月之岚一样都是掌璃国医药世家的人,他就是当初从月家挑选到御景天身边的贴身大夫。 在御景天继位后,成了掌璃国的皇帝后,这月济凌也自然而然的成了宫里太医院的御太医。 这御太医是太医院最高级别的,比其他正一品的太医还要高上一级,御太医属于御品。 骆月涯觉得皇帝的突然昏迷不醒似有蹊跷,可是怎乃此刻龙夙夜却没有办法给皇帝诊脉。因为当初龙夙夜给皇帝解毒是暗地里进行的,宫里的人只知道是太后凤体违和,龙夙夜进宫是为了给太后调理身体的。 现如今皇帝昏迷不醒这事来的突然,又人尽皆知,而皇帝身边又由皇后,丽贵妃,德妃她们轮流侍疾,龙夙夜若是贸然前去怕是有些不妥。 现在想要让龙夙夜给皇帝诊脉,怕是还得太后出面才行,这不,骆月涯和龙夙夜一起到了太后的寝殿。 可是很不巧的是,刚从皇帝那边侍疾完的德妃却出现在了太后的寝殿之内。 骆月涯和龙夙夜相继给太后和德妃行了个礼,德妃就开口说道。 “御月郡主来的可真是时候,刚才我还跟太后说道你呢,不想说曹操,曹操就到。”德妃脸上挂着笑容。 “提到我?”骆月涯有些纳闷了,今儿德妃怎么会突然跟太后聊起自己来的。 “御月,你来了,来到哀家身边来坐。”太后朝骆月涯招了招手示意骆月涯到她身边去。 095:尘埃落定(准备给她相亲) 骆月涯杏步走到太后身旁坐下,而龙夙夜上前给太后请了平安脉后与骆月涯对视了一下。 两人心领神会,知道此刻不是开口的时机,毕竟现在德妃在太后这里,很多事情不能直言不讳。 看来要去皇上那里诊脉的事还得另外寻个时间给太后说,此刻不方便。 有了这样的共识后,龙夙夜给太后请完脉后就退下了。 “御月郡主似乎与龙大夫很熟?”德妃随口说道。 德妃刚才看得是真真的,骆月涯和龙夙夜在刚才跟那龙夙夜眉来眼去的。 “前些日子身体有些不适,让龙大夫看了看。”骆月涯神色自若的说道。 “御月,你身子不适?怎么没人告诉哀家。”太后先是关怀了一下御月郡主,随后责备的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嬷嬷。 “只是有些不适,并无大碍,而且龙大夫已经帮御月诊治了。”骆月涯答道。 “太后,要不臣妾另外找几个贴心的宫人来侍候郡主。”德妃插话道。 “好,你挑几个得力了,然后哀家再过目。”太后点头赞同德妃的提议,随即又说道“原来那几个都去杖责二十,贬去杂役房,连御月病了这事都敢等闲视之,还留在慈安殿做甚。” “太后,这事不怪她们,是御月觉得只是小事才没她们为了一点小事来打扰太后您的,这都是御月的主意,她们只是奉命而已。”骆月涯有些不忍那些宫女受罚。 毕竟她们都是无辜的,龙夙夜的确有去过她所住的西配殿,但是并非是去给她诊治的。 “御月郡主,你心太软了,宫人做错了事就该受罚的,这是宫规。”德妃对骆月涯说道。 “太后,御月出来宫中并不懂得德妃娘娘所说的什么宫规,御月知道知道,太后派去在御月身边的伺候的那些宫人只是遵照御月的命令做事,她们并没有错。”骆月涯没有理会德妃的话,只是看了德妃一眼,然后对太后说道。 “太后,御月在宫中这些日子,她们对御月都是尽心竭力的,御月对她们刚刚适应,太后却要给御月换一批人,虽然御月知道太后是为了御月着想,可是御月已经习惯了她们,要是换新人,御月怕会有些不习惯。”骆月涯知道太后因为娘亲的关系,对自己是宠爱有加,在她住进慈安殿西配殿的这些日子里,太后对她可谓是有求必应。 骆月涯相信太后这次也是一样,只是骆月涯没有想到德妃似乎颇得太后的信任,要不然,德妃一句撤换她身边宫人的提议,太后想都没有想就赞同了。也难怪太后那日会让德妃协理后宫,而非是让丽贵妃协理后宫。 “御月的话也再理,那就别换了,不过这罚还是要罚的。”太后虽然打消了撤换骆月涯身边宫人的念头,但是那些宫人没有及时向她禀报骆月涯身体抱恙一时却是事实。 “太后,要是你将她们各个都杖责二十,那还不要了她们半条命吗,难道太后要让她们带伤在御月身边伺候吗!”骆月涯随即又说道,没有给德妃开口的机会。 “那御月所见,哀家该怎么处罚她们呢?”太后宠溺的问着骆月涯。 “嗯……”骆月涯想了想,随即说道,“要不就罚她们三个月的俸银吧。” “那就依御月所言,就罚她们没人三个月的俸银。”只要御月高兴,太后觉得怎么都好。 “太后,这不合规矩,再说了太后刚才不也说了要将她们贬去杂役房吗?”德妃在一旁说道。 虽说太后不是皇帝,但是太后说的话一样是金口玉言,这说出去的话怎么能收回呢。 “无碍事,这事就依御月的意思办,德妃你不用多言,就这么定了。”太后朝德妃挥了挥手,随即又说道,“你刚从皇帝那里侍疾完,又再哀家宫里说了这么些话,想必也累了,你就跪安吧,这里有御月陪着哀家就好。” “是,臣妾告退。”德妃起身向太后行了个告退礼后就退出了慈安殿。 德妃走后,骆月涯这才开口说了,想让龙夙夜给皇帝诊脉一事。可是谁想太后却说有月济凌在皇帝不会有什么大碍。 骆月涯这就有些不解了,按理说皇帝是太后的亲生儿子,又是掌璃国的一国之君,如今突然病倒昏迷不醒,太后这个做母亲的,这个一国的太后不是应该比谁都担忧和着急吗。 可是骆月涯怎么觉得太后好像没事人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任何的着急和担忧之色。 “御月啊,皇帝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哀家自由安排,没事的。”太后让骆月涯别搀和进去,并且告诉骆月涯这事她会处理的。 “御月啊,你也快十六了吧?”太后话头一转的问道骆月涯的年纪。 “嗯,年底就十六了。”骆月涯回答到。 “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了,要不是德妃给哀家提起,哀家倒忘了,哀家还有几个皇孙也都没有娶正妃,和你年龄也相当。”太后随即提到。 并非太后觉得自己的外孙云翳晟不够好,实在是云翳晟毕竟是要回蜀炎国的,要是骆月涯嫁给了云翳晟势必也会跟着他一起回蜀炎国,太后想将骆月涯留在掌璃国,当初没能将骆月涯的母亲御萼玥留下,现在说什么太后也要将骆月涯留在自己的身边。 “太后,我有心上人了,这事你是知道了。”骆月涯没想到太后会在这时候给她提起自己的婚事。 也没有想到德妃会在皇帝病倒昏迷不醒这当口跟太后提起此事,这让骆月涯更加对皇帝病倒昏迷一事感到蹊跷了。 “哀家知道你喜欢哀家的外孙,但是哀家的孙子也不比外孙差,御月啊,你还是先见见哀家的那几个孙子再下定论怎么样。” “太后……” “御月,难道让你见见哀家的那几个孙子就这么让你为难吗?”太后板起了脸来,似乎有些不高兴。 “不是,只是……”骆月涯觉得在皇帝病倒的这当口,太后给自己相亲,还是都是皇帝的儿子,不知道别人会因此怎么议论她了。 太后这不是将自己推向风尖浪口上去吗,不对,这事是德妃给太后提的,德妃为何要在这时候给太后提这事。她究竟意欲为何。 “别可是了,明个儿,哀家就将他们招来慈安殿,你见见。”太后意已决。 “太后!”骆月涯没想到太后如此急性子。 “就这么定了。”太后十分坚持,“哀家也累了,你也跪安吧。” “……”骆月涯见太后如此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骆月涯知道就算她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太后的决定。 所以骆月涯只是安静的起身行了告退礼,出了太后的寝殿,回自己所住的西配殿去了。 在回西配殿的路上,骆月涯一边走一边想,虽说在这当口以相亲的形式见那几个为娶正妃的皇子是有些不妥,但是骆月涯反过来想,自己正好接着这次见面的机会好好的观察一下这些个皇子,说不定会给自己带来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至于皇帝昏迷一事,既然明的不行,那也就只有让龙夙夜暗地里去了。月济凌的现在皇帝主治太医,而月济凌是月家的人,而自己所认识的人里也就只有月之岚是月家的人了,看来这事还得找月之岚帮个忙才是。 骆月涯回到西配殿后,唤来了前几日由二皇子御毅宸送来的朵儿。 “奴婢见过郡主。”朵儿恭恭敬敬的向骆月涯请安行礼。 “朵儿,你回你主子那里……”还不等骆月涯把话说完,‘咚’的一声朵儿就给骆月涯跪下了,骆月涯见状愣了一下,“朵儿,你这是作甚?”。 “奴婢现在是郡主的奴婢,郡主就是奴婢的主子,求郡主不要再赶奴婢走了。”朵儿一听骆月涯要自己回二皇子御毅宸的身边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御月郡主要赶自己走,当初在从乌斯拉赫回京都时,那时还不是郡主的骆月涯,也对朵儿说了让她会她主子身边的话,所以朵儿还不等骆月涯将话说完就‘噗通’跪了下去。 “朵儿,你先起来。”骆月涯开口说道。 “……”朵儿只是抬头看了看骆月涯,但是身子没有丝毫的动静,依旧跪在骆月涯跟前。 “我没有要赶你走,只是要你给二皇子带句话。”骆月涯抚头说道,这朵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和当初在别院时自己认识的朵儿不一样,现在的朵儿对她是兢兢战战,跟她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不若当初在别院那会儿随性而为了。 “郡主真的不是要赶奴婢走?”朵儿半信半疑的问道。 “既然让你到我身边来了,我就没打算赶你走。”要不然也不会同意二皇子御毅宸将朵儿送到自己的身边来。“还不起来?要是你再不起来,我可就真要赶人了。”骆月涯佯装微怒的说道。 “奴婢这就起,这就起。”朵儿连忙从地上起身,由于动作太猛,使得朵儿的步伐有些不稳,身子有些摇摇晃晃的。 “郡主要奴婢给二皇子带什么话?”朵儿稳住自己的身子后问道。 “你就告诉他,我要见月之岚,越快越好,最迟明天。”骆月涯用只有自己和朵儿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朵儿应声退了出去,随即出了慈安殿。 朵儿走后,龙夙夜出现在骆月涯的面前,“怎么?是太后那边出了问题?” 龙夙夜一早就在屋里了,只是没有现身而已,刚才他听骆月涯提到月之岚,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月济凌。 “嗯,不知道怎么的,太后好像对皇帝病倒昏迷不醒一事并不着急。” “哦?” “太后给我安排了明日在慈安殿的后花园相亲,你说这事是不是很怪异。” “的确有些不合常理!”龙夙夜又想了想,“难道是想让用冲喜?” “……”骆月涯听龙夙夜这么一说愣了好一会。 经龙夙夜这么一说,骆月涯就能想通了,为何德妃会在给皇帝侍疾后没有回她的寝殿反倒是来了太后的寝殿,还给太后提起她的婚事,难道说德妃打的是这个注意? 可是为何对象是她?德妃那么多人不提,偏偏选上自己? 还有就是太后,以骆月涯这几日跟太后的相处,骆月涯知道太后是真心的对自己好,如果德妃是以给皇帝冲喜这事向太后提到的自己,按理说以太后对自己的态度应该不会同意才是,可是太后却急急忙忙的安排了明日给自己相亲。 骆月涯越想越是理不出头绪来。 “好了,你也别想了,我只不过随口一说,未必是因为这个。”龙夙夜见骆月涯眉头皱的跟什么似的。 “嗯,现在只有先看看情况再做打算了。”事情现在是越来越超出自己预计的范围了。 096:尘埃落定(皇室俊男们) 天蒙蒙亮,骆月涯就醒了,此时骆月涯身穿一件白色的丝质单衣懒懒的躺在西配殿的软榻上,手里拿了一本书,可是骆月涯的目光却没有落在手中的书上。 骆月涯目光平时前方,似是在想什么想的出了神。 如墨般的长发散开着,斜斜的披下,遮住骆月涯的三分之一的脸,一双眸子愣愣的平视着前方,似乎是想得极为认真。 在她的身边同样是懒洋洋的卧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貂儿,雪貂小小的身子紧紧的贴着骆月涯,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发呆出神的骆月涯,似乎在猜它家小主人为何事如此出神。 四周静静的,这一副美景任谁也不忍打扰,但如今是偏偏来了打扰之人,而且还是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 “郡主!郡主!不好了!不好了!”骆月涯的贴身宫女朵儿惊惊惶惶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当一看见骆月涯眼睛一亮,便开始大叫了起来。 “朵儿!小声点,别惊扰了郡主。”在朵儿身后不远处跟着一名白衣年轻女子子,面目清秀,面容温和,不慌不忙的慢慢踱步走了进来。 朵儿听了后面女子的说话,不但声音未小,而且还越发的大了起来,回头瞥了女子一眼:“何芝!是你呀,吓我一跳!” 朵儿认识何芝,之前在二皇子御毅宸的别院认识的。 “怎么了?好好说!”骆月涯抬头看着由外跑进来的朵儿。 难道说是二皇子那边出了什么问题?瞧朵儿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骆月涯放下手中的书,只见那本书是并非书,而是一本像书一样装订的账册。 “六皇子在军营遇袭了。”朵儿连忙说道。 “遇袭就遇袭了呗!”跟她又没要多大的关系,瞧朵儿一脸着急的样子。 骆月涯是知道的,在二皇子御毅宸大婚之后,六皇子御毅邢就离开了京都,回到了离京都外三十里的军营去。 “可是,可是……” “朵儿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殿下本来是打算让岚姐跟朵儿一起进宫来的,可是就是因为六皇子被袭这事,殿下临时让岚姐去了军营。” “六皇子伤的很重吗?”骆月涯正色问道,二皇子御毅宸既然将他的专用大夫月之岚给派去,这说明什么? “听说昏迷不醒!”朵儿这话还有所保留,朵儿在二皇子那里听到的是六皇子是命悬一线,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 “谁下的手?”骆月涯直起身来,在骆月涯身边懒洋洋靠着的雪貂妞妞被骆月涯的举动弄的失去了依靠,顺势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也坐了起来。 “这个奴婢不知。”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骆月涯闷闷的道。 怎么最近的事都是那么的不顺心,好多的事都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这背后到底是谁在作怪。 “现在什么时辰了?” “还差一刻钟就辰时!”荷芝回答道。 “朵儿,你去打水来,我要梳洗。”骆月涯将朵儿支开后将一面出宫令牌交给了化名为何芝的司马之荷,并对其说道,“你拿着这面令牌出宫去,告诉翳晟六皇子遇袭之事。”骆月涯觉得这事可能与皇后有关。 梳洗之后,骆月涯让朵儿给自己拿了一套素色的长裙,如墨般的长发也只是简单的盘在脑后,留了一些散在身后,脸上并未浓妆艳抹,只是略施粉黛,虽说骆月涯一身浅衣素颜,但是配上她那天生丽质较好面容的脸,看上去却是美若天仙。 待骆月涯梳洗装扮完后,看看天色已是巳时了,是时候到太后那里去了,要是再耽搁就迟了。 骆月涯将雪貂妞妞抱起,带着朵儿出了西配殿,朝慈安殿的后花园而去。 虽说西配殿和后花园都在这慈安殿内,但是慈安殿的西配殿离慈安殿的后花园也是有些距离的,骆月涯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才走到后花园。 此时的后花园之内,以此摆放了一些座椅,太后已经安坐在主位之上了,而主位之下分别还坐着被太后招来的几个皇子。 骆月涯给太后请过安后,偏着的头转过,大略的看了一下,这些皇子些自己都在之前的皇后的花宴上远远的见过,大略能认出他们谁是谁。 那身着一袭蓝衣,面带温柔的看着她笑着的三皇子御毅忌,那身着一袭墨绿锦袍,样子显得有些慵懒的是五皇子御毅杰,那身着一袭黑衣,倚着身子坐在椅子上有些病态的是九皇子御毅恒。 三皇子御毅忌,蓝衣如水,淡雅如莲。 五皇子御毅杰,绿衣妖娆,风情邪魅。 九皇子御毅恒,黑衣清冷,绝世风华。 三个皇子,拥有三张夺天地之色的俊美容颜,在朝阳的照耀之下,每个人的身上都被踱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华,那一瞬间,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早在见过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后,骆月涯就知道掌璃国皇室的皇子各个都俊美非凡。 骆月涯在太后的安排之下做到了太后主位旁的副座之上,这个位置正好与在场的三皇子御毅忌,五皇子御毅杰,九皇子御毅恒斜对面。 “四皇子今个儿怎么没有来?”太后见骆月涯到了后,而四皇子御毅痕却迟迟没有见其身影就出声问了问一旁的管事嬷嬷。 “回太后,昨日四皇子出宫去南岭寺给皇上祈福去了,要明日才会回宫。”管事嬷嬷回话道。 “去给皇帝祈福?他倒是有孝心,罢咯。”太后这才想起前日好像德妃有跟她提过,四皇子御毅痕要是宫外的寺庙给皇帝诵经祈福这事。 太后并不喜欢王美人,连带的也对四皇子御毅痕也不怎么待见,所以太后刚才那只是随口问问,四皇子御毅痕并不太后心中要给骆月涯择夫的人选。 其除了因祈福未归的四皇子外,今日这场相亲会面上,六皇子御毅邢也是该参加的,但是六皇子御毅邢也不在太后给骆月涯择夫的人选之列。 并非是因为太后像不喜欢四皇子御毅痕那样不喜欢六皇子御毅邢,相反的六皇子御毅邢倒是很得太后的喜欢。 只是六皇子御毅邢的母妃早亡,除了他现在有个掌璃国“战神”的称号外,六皇子御毅邢并没有多少实权。 再加上六皇子御毅邢人在军营,太后也就作罢,因为军营到皇宫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一日的时间。 至于二皇子御毅宸如今已经是娶了一正一侧两个妃子,太后自然是不会把骆月涯许配给二皇子御毅宸了,虽说太后多骆月涯和二皇子御毅宸两人之间的一些流言也是略有耳闻,但是太后决不会让骆月涯如此委屈居于人下。 而且二皇子御毅宸此刻人也不在宫里,大婚后的第三日,二皇子御毅宸便带着他的正妃司徒蕾归宁去了,要在右相府上住上几日。 婚后第三天,又称“三朝回门”。此为婚事的最后一项仪式,有女儿不忘父母养育之恩赐,女婿感谢岳父母及新婚夫妇恩爱和美,此刻的二皇子御毅宸人在右相府中。 “太后,这是萼玥郡主让御月带给太后的檀香扇。”骆月涯落座之后,让随身的侍女朵儿将一个长方形的锦盒献到太后的面前。 太后身边的贴身嬷嬷从朵儿手中接过锦盒,检查无误后,取出了锦盒中的檀香扇,并递给太后。 檀香扇,一种掌璃国并没有的手工艺品,檀香扇乃是凤鸾国特有的,但是也是不可多得的,只因为这做扇子所用的原料用檀香木,是一种非常稀有的树木,制成的各式折扇和其他形状的扇。 檀香木,又名旃檀,白者白檀,皮腐色紫者紫檀,木质坚硬。 檀香木制成檀香扇具有天然香味,用以扇风,清香四溢。 用檀香扇不仅扇风凉快,而且有股提神醒脑的香味。 一般的人就算用檀香木来做扇子,也只会将这檀香木削成薄片串在一起做成折扇,而骆月涯今天给太后献上的这把檀香扇却是独具匠心的。 选料上乘,制作精巧,留香持久,用之则幽香沁人肺腑,藏之则辟秽驱邪,既使用又美观。 这把檀香折扇,其造型小巧玲珑,扇骨扇边饰有花纹图案,还运用了拉花、烫花、书花、镶嵌四种技法。使得这小小的檀香扇扇面之画秀丽隽永,艳而不俗,华美精致,富有装饰趣味。 太后将精致的小巧的檀香扇拿在手中,就爱不释手,像是得到了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呵呵,看来还是哀家的萼玥郡主最贴心了。”每次萼玥送给她的礼物都是独一无二的,太后脸上是笑容满面。 “萼玥郡主本来是想亲自将这檀香扇送到太后的手上的,只是萼玥郡主临时有事,不能即刻前来,所以让御月先将这檀香扇给太后送来,让太后先高兴高兴,一会萼玥郡主办完琐事就会进宫给太后请安。”骆月涯在一旁说道。 “萼玥一会要进宫来?”太后又惊又喜的问道。 “是的,一会萼玥郡主会和郡马一起前来给太后请安。”骆月涯刚才说萼玥郡主临时有事,其实就是萼玥郡主去接她的郡马去了。 “什么?郡马也到掌璃国了?”太后的声音此刻比刚才要高出许多。 097:尘埃落定(萼玥) 太后手中的那檀香扇的确是出自御萼玥之手,但是这檀香扇原本不是送于太后的,只因昨日骆月涯吩咐侍女朵儿去右相府找二皇子御毅宸时,让她顺道去了一趟轩王府找萼玥郡主水玲珑(御萼玥)。 御萼玥在贝轩王爷的坚持以及威逼利诱下没有住到她的郡主府而是住到了轩王府。 骆月涯让朵儿将太后打算给自己相亲这事告诉了萼玥郡主水玲珑(御萼玥)。 谁知御萼玥却让朵儿带回了这把檀香扇。 骆月涯记得这把檀香扇是御萼玥一时觉得好玩随手弄的,后又被前去雪谷小住的贝轩王爷瞄见了,爱不释手,御萼玥就顺手送给了贝轩王爷。 朵儿带回这把檀香扇的同时,也带来了萼玥郡主给骆月涯的一封书信。 信中提到,让骆月涯代萼玥郡主将檀香扇拿给太后,并说了相亲宴,御萼玥也会出席,不过可能会晚到,因为严啸天也到了掌璃国,待她与严啸天汇合后就进宫去,在她未到前要骆月涯千万别乱表态。 当太后听见一会萼玥郡主的郡马也会进宫前来时,骆月涯发现太后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像是不太喜欢萼玥郡主的郡马,又像是害怕萼玥郡主的郡马一样。 “哀家有些头疼,姒嬷嬷,扶哀家回寝殿休息一会,一会萼玥郡主来了再让人来通知哀家。”太后起身离开了花园,留下了骆月涯和那几个皇子在那里。 太后想让骆月涯还有几个皇子多多接触一下,但是自己在场似乎会让这些小辈感到拘束放不开,所以太原本就有打算中途退场的,只不过现在在听到萼玥郡主的郡马严啸天一会要进宫来,太后的确是真的感到头疼了,并非作假。 想当初自己给少为难过萼玥郡主的郡马严啸天,所以每次严啸天跟着萼玥郡主来给她请安的时候,都没有给她这个太后好脸色,如今自己给骆月涯相亲一事没有知会他,指不定会怎么样。 而自己又那这个郡马没有办法,毕竟严啸天并非她们掌璃国的人呢,而且在严啸天身后的是整个然怡国和雪谷。就算太后真的想对严啸天怎么样也都是有心无力。 太后走后,偌大的慈安殿的后花园就剩下三皇子御毅忌,五皇子御毅杰,九皇子御毅恒,御月郡主骆月涯,以及寄给一旁伺候的宫人。 太后离开的这期间,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骆月涯和几个皇子闲聊了起来,在闲聊时骆月涯细细的观察了几个皇子。 三皇子温文尔雅,学识挺广的,可是却是个优柔寡断之人。 五皇子性子和六皇子相近,只是没有想六皇子那般冲动,骆月涯还发现五皇子是一个极重感情之人,骆月涯在于五皇子交谈间发现五皇子显得有些失魂落魄,想必是因为与他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妹樊袭蓉嫁给了二皇子御毅宸的原因吧。 至于九皇子御毅恒,表面上看上去病怏怏的,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是骆月涯偶尔会在九皇子眼中看到一丝精光,但是再仔细一看,却又看不见了。骆月涯对九皇子那稍纵即逝目光感到疑惑,不知道怎么的骆月涯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九皇子御毅恒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转眼就要到午膳的时间了,太后稍作休息觉得已无大碍后,这才又出现在慈安殿的后花园。 不多时,终于在午膳之前,萼玥郡主带着郡马严啸天出现在太后的慈安殿。 如果说在场的三个皇子的容貌的得天独厚俊美非凡了,那么此刻跟着萼玥郡主出现在慈安殿的郡马严啸天更是俊美的不像话了,三分冷情的脸,三分冷情的气质,三分冷情的淡漠,还有一分邪气。 萼玥郡主给太后请安后从容的挑了一个位置拉着她的郡马坐下。 “太后,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几个皇子都闲在着呢?”萼玥郡主淡淡开口,眼光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几个皇子之后,最终将目光落在太后的身上,随即又说道,“太后,萼玥送你的那把檀香扇可喜欢?” “甚是喜欢,只要是萼玥送给哀家的,哀家都喜欢。” “你们几个没事就都回去吧,听说皇上病了,你们几个做儿子的有时间应该多在皇上身边才是,你们皇祖母这儿有我陪着。”萼玥郡主转头对那几个在场的皇子说道。 三皇子御毅忌,五皇子御毅杰,九皇子御毅恒,三人面面相觑,萼玥郡主的威名他们的听说过的,不过那时候他们还太小并未正真的领教过,谁知道今日在慈安殿皇祖母的面前,却是着实的见到了。 这个萼玥郡主并非浪得虚名,早听说过她谁都不怕,当初三皇子御毅忌,五皇子御毅杰,九皇子御毅恒还以为是流言的夸大了。 如今三皇子御毅忌,五皇子御毅杰,九皇子御毅恒亲眼看到,萼玥郡主无视太后这个慈安殿的正主,当着太后的面给他们几个皇子下逐客令,仿若这慈安殿她萼玥郡主才是主人一般。 三皇子御毅忌,五皇子御毅杰,九皇子御毅恒几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毕竟萼玥郡主是太后的义女,又是贝轩王爷的女儿,从辈分上来算,三皇子御毅忌,五皇子御毅杰,九皇子御毅恒应该叫萼玥郡主一声皇姑姑。 萼玥郡主对三皇子御毅忌,五皇子御毅杰,九皇子御毅恒来说是长辈,太后对三皇子御毅忌,五皇子御毅杰,九皇子御毅恒来说不仅仅是长辈,太后更是这慈安殿的主儿。他们几个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们来哀家这也有些时辰了,你们是该去多看看你们的父皇,毕竟皇帝病了。哀家还要跟萼玥郡主说会话,你们几个就跪安吧。”太后脸上虽笑着,可是心里却知道萼玥郡主是在怪自己私下做主骆月涯的婚事。 “孙儿告退!”三皇子御毅忌,五皇子御毅杰,九皇子御毅恒起身后行告退礼时齐声说道。 三皇子御毅忌,五皇子御毅杰,九皇子御毅恒心中都庆幸太后开口让他们几个离开,庆幸太后没有因为萼玥郡主这逾越的举动而动怒,他们庆幸太后脸上现在露出的是笑容而非怒气。 要知道这掌璃国,除了皇上,最有权势的最有地位的就是皇太后了,而皇上对皇太后也是尊敬有礼的。对皇太后的话也大多是听从的。在宫中要是得罪了皇太后,那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三皇子御毅忌,五皇子御毅杰,九皇子御毅恒一离开后,萼玥郡主就立马质问起了皇太后来。 “干娘,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我和啸天哪会你是这样,现在到了我们家雪儿这里你又是这样,我都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家雪儿中意的是你的外孙云翳晟,你干嘛非要多事。”萼玥郡主一见此时这里都没有外人后,对皇太后的称呼也就换了,没有再叫皇太后太后,而是改叫的干娘。 “我这不是都是为了想让御月有个好归宿吗?”皇太后有些委屈的看着萼玥郡主,并故意无视郡马严啸天朝自己偷来的冷光。 皇太后并没因为萼玥郡主无礼张狂的质问自己而生气,她到是乐在其中,因为在这宫中,也怕只有萼玥郡主对她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不避忌的了。 而自己的确有些理亏,毕竟骆月涯是萼玥郡主的女儿,萼玥郡主才是有有权利给骆月涯选夫之人。 “难道干娘你认为你的外孙没有你的孙子们优秀?”萼玥郡主斜眼看着自己的干娘,心中在想,要不要把那事告诉干娘?如果干娘执意觉得她的女儿水凝雪(骆月涯)嫁给她的孙子比嫁给她的外孙要来的好,或许她会考虑将那是告诉皇太后。 “并非是翳晟没有他们优秀,萼玥,毕竟翳晟不是我们掌璃国人,要是御月嫁给他不就要跟着翳晟一起回蜀炎国了吗,就像当初的,没选天儿,反而选了那小子。”皇太后瞪了一眼一旁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郡马严啸天,随即继续说道,“哀家不过是想将御月留在哀家身边而已,陪陪我这个已经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太婆几年而已。” “呸,呸,呸,什么一脚踏进棺材,干娘你可是千岁千岁千千岁。”萼玥郡主知道自己让干娘想起了当年的往事了。 这也不能全怪她啊,谁让自己当初一眼就看上了严啸天,自己先遇上的也是严啸天,而不是太后的儿子御景天。 而且自己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御景天给不了自己,而严啸天却能给。自己对严啸天的是爱,对御景天,萼玥郡主只是将他当成兄长来看待,对云景天的最多只是亲情,而非爱情。 “太后,御月是除了翳晟以外谁也不嫁的。不过要是太后真的喜欢御月,御月倒是可以晚几年再嫁人,多赔太后几年就是了。”骆月涯插话道。 “你们两个哦,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当初萼玥是这样,现在你也是这样。难道我掌璃国的皇室子弟就真的这么入不得你们粮母女的眼?”太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干娘,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感情这事强求不来的。你还是消停些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好吧,那这事哀家就不管了,让他们顺其自然。”太后似乎放弃了要讲骆月涯嫁给自己的孙子这事。 “对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今儿子们连郡马也都进宫来了。”太后话头一转的问道。 每次萼玥郡主会掌璃国,进宫来见她时,萼玥郡主知道皇太后和郡马严啸天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如果没有必要萼玥郡主一般都是不带郡马一起进宫面见皇太后的,今个儿却一反常态,一定有事。 “是有些事……” 098:尘埃落定(各有所思) 偷心狂后,098:尘埃落定(各有所思) “究竟所谓何事?”太后心中划过一丝不安。ai緷赟騋 “啸天还是你来说吧!”萼玥郡主对自己的相公说道。 “有人造反!”郡马严啸天简单的说道! “谁?”太后心中有些慌了。 “太后你的娘家!”严啸天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萧氏一族本家,左相萧源善!” 太后面容一疆久久没有说话。 太后本名萧雅萱,于当朝左相大人萧源善,算是同宗。 太后与左相大人萧源善的祖父乃是堂姐弟。 太后之所以对德妃不同与其他皇帝的嫔妃。 从血缘上来说德妃是太后的孙侄女。 德妃是左相萧源善的同胞妹妹萧君敏。 只不过萧源善的祖父是萧氏本家一脉,而皇太后萧雅萱乃是萧氏一族的分支一脉。 从太后的表情,能看出,太后萧雅萱应该对郡马刚才所说的心里还是知道一些的。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太后想了一会下了决定。“不用顾忌哀家!” 大树之上总会有枯枝和蛀虫的,也该是时候修修枝,除除虫。 这么多年萧氏一族仗着她这个太后,已经作威作福好多年,太后萧雅萱并非不知道,只是没有触及她的底线,太后萧雅萱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萧氏一族依然爱你触及到她的底线了,要动她最亲和最宝贝的人,太后萧雅萱当然不会像以往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掌璃国,皇宫,敏华殿 敏华殿,是德妃的寝宫,此刻九皇子御毅恒并没有回自己的宫殿,而是来了德妃萧君敏的寝宫。 “母妃~”九皇子御毅恒向德妃请了个安。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德妃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有些意外九皇子御毅恒这么早就回来了。 按理说太后应该会让九皇子御毅恒在慈安殿用了午膳才是。 可是离午膳还有些时间,九皇子御毅恒却不在慈安殿。 定是慈安殿发生了什么突发事件,刚才德妃也收到了消息,萼玥郡主进宫了,听说郡马也跟着一起进宫了。 “因为萼玥郡主!”九皇子御毅恒简单的说了一下。 “你对这事有几分把握?”德妃没说什么,只是突然问了一句。 “没把握!”这还是九皇子御毅恒第一次对德妃说这话。 “难道御月郡主看上老三和老五,还是说真如传言那样御月郡主跟老二……”德妃有些惊讶,自己的儿子居然没把握。 “不是”九皇子御毅恒在一旁坐下。 “?”德妃这就不是很明白了。 自己的儿子跟三皇子御毅忌,五皇子御毅杰比那是错错有余,出来身体差一点外。 “这个御月郡主,不简单。”九皇子御毅恒想起在慈安殿后花园打量自己的眼神,让他有些心里发毛。 “对了,母妃让舅舅最近先停止所有计划。”九皇子御毅恒突然叮嘱了一句。 “怎么?”德妃问道。 “没,只是最近发生了许多不寻常的事,还是小心的好。”九皇子御毅恒觉得这事还是谨慎的好。 掌璃国,皇宫,丽华宫 丽华殿,与德妃的敏华殿相隔不远。但是相较与敏华殿更为华丽。 丽华殿乃是丽贵妃的寝殿,丽贵妃刚从皇帝寝殿回来就看见五皇子御毅杰在她殿内等着她了。 “杰儿,来多久了?”丽贵妃一回到丽华殿就见到五皇子御毅杰在自己的宫里,像是等了许久的样子。 “母妃,我想好了,我要娶御月郡主为的正妃!”五皇子御毅杰严肃的说道。 “你不是……”丽贵妃又惊又喜。 < br>惊的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突然转性,前几日她这宝贝儿子还为了他表妹樊袭蓉嫁给二皇子御毅宸一事,是醉生梦死的,怎么今个儿突然却自己跑来给她说要娶御月郡主? 喜的是,自己的儿子应该是放下了樊袭蓉了吧,知道什么对他才是最好的。如果她儿子真的娶了御月郡主,以现在御月郡主与太后和萼玥郡主的关系,那么对五皇子御毅杰来说到是不错的。 虽说丽贵妃不怎么喜欢这个御月郡主骆月涯,但是现在御月郡主骆月涯毕竟是太后心尖上的人,要是有她在太后面前帮着五皇子御毅杰,说不定对五皇子御毅杰储位一事上有所帮助。 太后不喜欢皇后,这是众所周知的,放眼整个后宫太后就对那个和她有亲戚关系的德妃萧君敏好一点,不过德妃的儿子九皇子御毅恒却从小是个药罐子。如果自己的儿子御毅杰要是娶了太后心尖上的这个突如其来被封为郡主的骆月涯为妃,势必太后会因为这个御月郡主的关系对自己的儿子照拂多一些。 “我要娶御月郡主!”五皇子御毅杰坚定的说道。 “好,好,好,母妃一定想办法让你娶到御月郡主。”丽贵妃连忙说道。 今日太后让三皇子御毅忌,五皇子御毅杰,九皇子御毅恒去慈安殿所谓何事,丽贵妃是知道的,无非是太后有意在三个皇子之中选一个出来做御月郡主的夫君。 “母妃,四皇妹今年也该十六了吧?”御毅杰看着丽贵妃问道。 “嗯,凤竹再过三个月就十六了。”丽贵妃想了想说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的儿子今天这么的反常,五皇子御毅杰从来都不曾在她这里问过四公主御凤竹的事,今天到是奇了。 “母妃,既然皇儿与袭蓉表妹无缘,那么母妃何不将四皇妹指舅舅的儿子,这样一样可以跟舅舅亲上加亲,我记得四皇妹对大表哥樊展齐似乎很少倾慕。”五皇子御毅杰对自己这个妹妹平时是有些冷淡,但是有关妹妹御凤竹的一切他还是知道的,御凤竹跟自己是一奶同胞的亲妹妹。所以御凤竹喜欢樊展齐这事他还是清楚的。 “展齐到是个不错的孩子,要是将凤竹指给展齐,我也乐见其成,只不过,你舅舅未必愿意。”丽贵妃觉得五皇子御毅杰刚说的见自己的女儿丹凤公主嫁给自己的侄子樊展齐到也是件美事。 但是在掌璃国驸马是不能参政的,一旦迎娶的公主就意味着从此与官场无缘了。而樊在手中掌握的军权里有六成是掌握在樊川将军的大儿子樊展齐的手中的,如果要是樊展齐娶了四公主御凤竹,那不是就要将他手中的那占有樊家六成的兵权给交出来吗? 在现在这个时候,若樊展齐交出了兵权,无疑是消弱了樊家的势力。 “母妃,只要请得圣旨,就算舅舅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御毅杰就不相信他樊川和樊展齐敢抗旨。 “杰儿,如今你父皇正病着,如果此时给凤竹和展齐赐婚怕是不妥吧,再说了,这样势必会消弱樊氏一族的势力。”丽贵妃皱眉的说道。 “母妃,就是因为父皇病着,才应该要有点喜庆的事来冲冲喜,再说了,舅舅如今心已经不在我们这边了,舅舅既然选择了御毅宸,你又何必顾忌那么多。”五皇子御毅杰不为意的说着。 五皇子御毅杰怎么会不知道舅舅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先如今前朝竞争储位呼声最高的就是二皇子御毅宸了,因为二皇子前不久不仅仅收复了哈图斯,还一举拿下了浣纱溜国,也因为御月郡主治愈了时疫得到了乌斯拉赫城百姓的爱戴,进而得了不少民心。 很多人都看好二皇子御毅宸会成为掌璃国的储君,因为除了战功和民心,二皇子御毅宸的出生也比其他皇子尊贵一些,二皇子御毅宸的母妃可是掌璃国的皇后娘娘。 舅舅是想接着女儿樊袭蓉搭讪二皇子御毅宸的那艘船,一旦二皇子御毅宸成了储君,那么他樊川的地位也会随之改变。 就算他朝一日成为储君的是他五皇子御毅杰而非二皇子御毅宸,以丽贵妃与樊氏一族的关系,樊川也不会有什么。 “可是,他毕竟是你舅舅,我的哥哥啊!”丽贵妃状似为难的说道。 “母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舅舅那盆牡丹花的事,你和四皇兄最近走的挺近的不是吗?”虽说自己这么日子是醉生梦死的,但是有些事他还清楚的。 他的母妃并非是看重她与樊川的兄妹之情,而是看重樊川手中的兵权。 “你怎么知道的……” “母妃,你真以为四皇兄是为了帮你吗?你以为皇后恼了舅舅,对我们就有好处吗?要是让舅舅知道你在暗地里与四皇兄做的那些事,会有什么后果。” “……” “四皇兄,是不是还让你去帮王美人求情呢?”五皇子御毅杰又说道。 “……”杰儿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母妃,以后少跟四皇兄走的那么近,也别搀和到王美人那事里去。”五皇子御毅宸叮嘱到。 “……”怎么今天的杰儿想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不似她平日里认识的杰儿了。 “好了,母妃,我该说的都说了,想必母妃也了,我也不打扰母妃休息了,母妃记得去皇祖母那里给四皇妹请婚。”五皇子御毅杰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丽华殿。 五皇子御毅杰之所以让丽贵妃去太后那里请婚而非是去皇后那里请婚,无非是不想让皇后知道,因为皇后一定是不会在这个将四公主御凤竹指给樊展齐的。 因为这对二皇子御毅宸不利,皇后不是傻子,如果被皇后知道了,她还不想方设法的阻止。 五皇子御毅杰要丽贵妃去皇太后那里去请婚,一来是五皇子御毅杰知道皇太后因为皇上病倒一事想有点喜事来冲一冲,而御月郡主的婚事依照五皇子御毅杰来看,皇太后应该不会这么快定下来,因为今天萼玥郡主突然的出现。 虽说五皇子御毅杰不知道萼玥郡主与御月郡主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五皇子御毅杰知道萼玥郡主似乎很护着御月郡主,那日在慈安殿萼玥郡主帮御月郡主挡了皇后的召见,五皇子御毅杰就觉得萼玥郡主对御月郡主不一般。 让母妃这个时候去太后那里请婚,虽说会有一些负面的影响,但是五皇子御毅杰相信,皇祖母会同意母妃的请婚的。 因为五皇子御毅杰并没有打算让丽贵妃一起去请婚,五皇子御毅杰会让钦天监的主事与母妃一起前去慈安殿,只要母妃对皇祖母说请婚是为了给父皇冲喜,再加上钦天监在一旁游说岂会有变成之礼。 当然这钦天监的主事,只会说,自己想让他说的。其他的嘛也可以顺带说一说,比如说二皇兄御毅宸的妃子,一嫁入宫里皇上就病倒了,不妨也让钦天监连在一起说说。 五皇子御毅杰刚要走出丽华殿,丽贵妃突然叫住五皇子御毅杰,“杰儿,那牡丹的事,是不是你……”丽贵妃思来想去,而那日皇后收到的牡丹,并非是自己让人掉了包的那盆“牡丹”,如果是杰儿知道这是,是不是说明杰儿又给掉包了? “不是,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皇后不会知道,舅舅也不会知道的!”五皇子御毅杰知道是御月郡主私下让人给换了的。 可他却不想将这事告诉母妃知道,因为五皇子御毅杰知道母妃本就不喜欢御月郡主。 他可不想再多生什么事端,反正这事已经过去了,正是因为五皇子御毅杰知道是御月郡主骆月涯让人将那花换了后,五皇子御毅杰这才对御月郡主骆月涯另眼相看的。 这才让五皇子御毅杰觉得皇祖母会突然喜欢一个才见过一面的平民女子,并赐了郡主封号和郡主府邸,尤其掌璃国曾经的传奇人物萼玥郡主也在此时回到了掌璃国,这事绝非便面上看的那么简单,御月郡主骆月涯应该不简单。 今日萼玥郡主的出现,还有萼玥郡主当着皇太后的面将他们请出慈安殿,由此可见萼玥郡主似乎对御月郡主的婚事也十分的关注。 099:尘埃落定(处理某人) 转眼离那日萼玥郡主进宫已经过去了数日,在萼玥郡主的坚持之下,御月郡主骆月涯搬离了太后的慈安殿,搬出了皇宫,跟这萼玥郡主一起住到了轩王府。 而云翳晟也跟着搬到到轩王府,只因在楠郡王府,有个讨厌的吴青萍在。 云翳晟也问过妹妹云袅袅了,原来当初袅袅会带着吴青萍一起回到掌璃国的楠郡王府,是因为一副画。 一副肖像画。 其实一副画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副女子的肖像画而已。 可是只因这画上落款却是冥昊嗯天,画画中的女子却是出嫁之前的云袅袅。 还是当年云袅袅与冥昊天的定情之物,这就另当别论。 最主要的是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并不知道在他的世子妃在嫁给他之前与冥昊天曾经有过一段情,还私定过终生。 这副画本是在蜀炎国云府的某个角落的,连云袅袅自己都不记得放哪里的,可很不巧的,被吴青萍花了一百两银子从云府丫鬟手中买了来。 吴青萍当日在被赶出云府时,在蜀炎国的国都徘徊了许久,终于在云袅袅准备回掌璃国的楠郡王府的前一日,在云袅袅给婆婆楠郡王妃选礼物时在街上给堵了。 吴青萍一见到云袅袅就拿出了自己从云府丫鬟手中买的的那幅女子肖像图,要挟云袅袅。 要云袅袅带着她一起回掌璃国。 因为吴青萍知道自己的祖母和爹爹还有她自己得罪的是蜀炎国云家,她以后想在蜀炎国立足或者找一门好人家怕是难了。 所以吴青萍以画做要挟要云袅袅带其回掌璃国,并给她找一个好人家。 云袅袅因为不愿楠郡王世子御忆岳见到那幅画,于是答应了,带吴青萍回掌璃国楠郡王府,而吴青萍是以云袅袅表姐妹的关系入住的楠郡王府,所以吴青萍在楠郡王府的日子过的挺好的,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是爱屋及乌,对外说的是吴青萍是他们的表亲,并未有说是楠郡王世子妃的表亲。 因为楠郡王世子因为世子妃云袅袅的原因,对外介绍吴青萍时都是以自己的表妹介绍的,所以外人都当吴青萍是楠郡王府的表小姐。 也因为世子妃的原因,楠郡王世子待吴青萍极好,吴青萍在楠郡王府的待遇仅次于世子妃云袅袅。 “翳晟,在想什么?”御月郡主骆月涯走到云翳晟身边,见他有些出神。 贝轩王爷知道云翳晟与他外孙女之间的事,毫无避忌的将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安排住在了同一个院落,只不过他们所住的厢房不是同一间就是了。 贝轩王爷对他这个未来的外孙女婿也十分的满意。 “在想,吴青萍的事。”云翳晟回过神来说道。 “怎么?她又在楠郡王府对你故技重施了?”御月郡主骆月涯并没有不高兴的神情,因为她相信云翳晟。 “是故技重施了,但是这次的对象却不是我。”云翳晟在半完了自己的事后,才着手吴青萍在楠郡王府的事,由雨溪调查所得,他妹妹,楠郡王世子妃不久前之所以不小心动了胎气,完全是因为吴青萍试图勾引楠郡王世子被他妹妹云袅袅“无意”撞见,说是无意吧,那道也不算,因为听在吴青萍身边伺候的侍女所说,吴青萍是有意要让云袅袅看见的,有意想挑拨云袅袅与御忆岳之间的感情的。 若是说在以前,云袅袅可能不会在意,反倒是会很高兴,因为云袅袅当初嫁给楠郡王世子时并非是自己喜欢楠郡王世子,完全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对楠郡王世子是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可是自从有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后,还有在回蜀炎国云府时发生时发生了一些事后,云袅袅从蜀炎国云府回到掌璃国楠郡王府后对楠郡王世子的态度就变了。 因为云袅袅知道自己在跟楠郡王世子结婚后的这些日子里,自己其实已经慢慢的喜欢上了,甚至是爱上了楠郡王世子。 只是云袅袅自己没有察觉而已,直到吴青萍拿着画像出现在她面前要挟她的那一刻,云袅袅才发现自己对楠郡王世子的感情,她本能的反应,就是不想让御忆岳看见那幅由冥昊天亲手所所绘并当做定情之物的那张她的肖像画。 所以云袅袅才答应了让吴青萍跟自己回掌璃国楠郡王府,可云袅袅却没有想到自己是往自家的米缸里当进了一只饿鼠。 “是你的妹夫楠郡王世子?还是楠郡王?”御月郡主骆月涯也不意外,毕竟她对吴青萍也是有所了解的,而且骆月涯觉得吴青萍勾引的应该是前者。 “是御忆岳!” “那你是打算插手此事?”御月郡主骆月涯对楠郡王府的人事还是有些了解的,毕竟从血缘上来说,楠郡王妃和自己的母亲御萼玥是表亲关系,御月郡主骆月涯从辈分上来讲,应该叫楠郡王一声表姨父。 听舅舅曾经跟她说过,当初她这个表姨和表姨夫婚事还是娘亲一手促成的。 现在的楠郡王府,楠郡王已经不怎么管事了,现在楠郡王府的事基本上都是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在打理。 相信吴青萍也应该知道,现如今的楠郡王府是由谁在掌权,所以御月郡主骆月涯在听到云翳晟说出吴青萍勾引的是是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时并不感到意外,这都是她料想到了的。 “袅袅就快生了,我不想袅袅再为此事分心。”如果当日自己没有那么轻易放过吴青萍,那么也不会发生现在的这些事。还害的他妹妹云袅袅差点滑胎。 云翳晟觉得自己有责任帮妹妹处理了吴青萍这个不安全的定时炸弹。 “你打算怎么做?”御月郡主骆月涯此时心中有了个想法,就不知道云翳晟现在是怎么想的。 “雪儿,你说把吴青萍推给那个四皇子御毅痕怎么样?”吴青萍不是想找一个好夫婿吗,四皇子御毅痕可比楠郡王世子来得显赫。 “嗯……四皇子御毅痕?”御月郡主骆月涯想了想,随即又说道,“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但是并不是御月郡主骆月涯心中最理想的人选。 “怎么?雪儿你是不是觉得有更好的办法?” 云翳晟见御月郡主骆月涯刚才在听见自己所说的主意时似乎不是很赞同,因为刚才他的雪儿犹豫了一下。 “我觉得,将吴青萍推给五皇子御毅杰似乎比推给四皇子御毅痕更好一些。”御月郡主骆月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因为御月郡主骆月涯由龙翊哪里得知,吴青萍在找云袅袅之前曾经与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阎梓雄见过面,这让御月郡主骆月涯觉得吴青萍会到掌璃国或许并不只是她对云袅袅所说的那么简单。 而且御月郡主骆月涯觉得吴青萍还算是有些聪明的,她不像吴青烟那么短见,如果他们在适当的时机对吴青萍晓以大义,相信吴青萍应该知道怎么选择对她是最好的。 说不定这个吴青萍在适当的时候还能帮他们。 御月郡主骆月涯之所以会将五皇子御毅杰定为目标,无非因为最近五皇子御毅杰他们那一脉的行动。 先是丽贵妃去了太后萧雅萱那里,给四公主御凤竹与樊川将军的长子樊展齐请婚。 而太后萧雅萱居然答应了,并搬下了懿旨赐婚,看来太后萧雅萱的确有意给皇帝冲喜。 想来当日龙夙夜所说的那些猜测就是太后萧雅萱当日的想法。 太后萧雅萱应该是打算要以她骆月涯的婚事来冲喜的,可是因为萼玥郡主的突然出现,还有萼玥郡主当日在慈安殿的那番话给就此作罢了。 虽然太后萧雅萱并未再提起御月郡主骆月涯的婚事,但是并不代表太后不想给皇帝冲喜,只是一时没了好的人选。 可就在这时,丽贵妃的出现,丽贵妃的提议,无疑是很合太后的意。 一来可以给皇帝冲喜二来又可以制衡一下二皇子御毅宸那一派的势力。 这对皇太后萧雅萱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 因为如今皇帝病倒昏迷不醒,在还未抉择出掌璃国储君的人选之时,二皇子御毅宸一派一头独大,而且皇后又是二皇子御毅宸的生母,要是二皇子御毅宸再受个什么人的挑唆,发生个什么宫变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要是真的发生了宫变说不定她的儿子,掌璃国的皇帝御景天的命就…… 太后萧雅萱怕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会给皇帝的四公主御凤竹和樊川将军的的嫡子樊展齐赐下这门婚事吧。 “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办,一会我就让雨落去办。”云翳晟对御月郡主骆月涯的提议并没有反对,因为云翳晟这算是宠溺御月郡主骆月涯吧,只要是她想的不管是不是自己所想的,他都很乐意按照他的雪儿的想法去办。 “这事不用让雨落去了,有人会去促成的。”御月郡主骆月涯并非不相信云翳晟身边的雨落的能力,只是御月郡主骆月涯觉得这事由那人去办,效果说不定还会更好,就算日后出了什么纰漏,这麻烦也不会找到他们的身上来。 “嗯,那我就不插手了,都交给你。”云翳晟说罢,抓住御月郡主骆月涯的手这么一拉,一把把御月郡主骆月涯抱在了怀里。 “呀~”御月郡主骆月涯没想到云翳晟会突然这么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御月郡主骆月涯也没有反抗,只是顺势偎依在云翳晟的怀里。 “雪儿,你瘦了!”云翳晟皱眉,经过刚才的这么一拉一包,云翳晟明显的感觉到御月郡主骆月涯清瘦了不少。 “可能是最近天气太热,吃的太少的原因吧。”御月郡主骆月涯不想让云翳晟知道自己是因为最近蛊毒频繁发作的才会吃不好睡不好而瘦了。 “是这样吗?”云翳晟半信半疑。 “不说这个,我来找你是为了蓝梅香事。”御月郡主骆月涯转开了话题,道明自己前来找他的目的。 100:尘埃落定(被坑的阎梓雄) “她说了?”云翳晟拥着御月郡主骆月涯在就近的凳子上坐下。 云翳晟拿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和御月郡主骆月涯各倒了一杯茶水。 “嗯,全都说了。”御月郡主骆月涯接过云翳晟递给自己的茶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是普洱?” “嗯,是我让雨落从蜀炎国带来的。”云翳晟点头道。 “难怪我说这味道这么熟悉。”其味略苦,是生茶。御月郡主又放在嘴边多和了一口。 没想到云翳晟想的也挺周到的,这普洱茶性偏寒,具有消热、消暑、解毒、去火、降燥、止渴、生津、强心提神的功能。 现在掌璃国的天气日渐炎热了,而且自己最近因为一些琐事也有些烦躁,精神不好,此刻云翳晟给自己倒了这杯普洱,倒是极好的。 “你打算怎么处理蓝梅香的事?”云翳晟关切的问道。 云翳晟会关心蓝梅香的事无非是因为蓝梅香是蓝逸远的娘亲,而蓝逸远是表妹柳媚欣的心上人,在云翳晟从蜀炎国云府出发到掌璃国之时,表妹柳媚欣要自己尽力的帮助蓝逸远。 因为柳媚欣知道自己此番来掌璃国之时,云夫人御琉璃将她所拥两万掌璃国的兵马给了自己。 柳媚欣知道自己有能力保蓝逸远母子一命。 而云翳晟不仅仅只是因为柳媚欣是自己的表妹才答应尽全力保住蓝梅香和蓝逸远,更是为了柳媚欣将骆月涯是水凝雪这个秘密告诉了自己,所以云翳晟才会如此关注蓝梅香与蓝逸远的事。 “这要看她接下来怎么做了!”只要蓝梅香是真心归顺的,她倒是可以看在蓝逸远的面子,让她安度余生。 蓝梅香会有什么样的结局,这要看她的选择了。 掌璃国,京都,嫣雨阁 御月郡主骆月涯从宫里搬出来后,她身边的朵儿自然是回到了二皇子御毅宸的身边,而白煜,龙翊,柳如月,司马之荷,他们四个人如今已经卸下了他们身上的易容,恢复了她们本来的样子。 而皇帝那边的情况,龙夙夜始终没能探到任何情况。连日来宫中也没有发生什么异样,原本一些蠢蠢欲动的人,现如今都不知道怎么的静了下来,唯独从蜀炎国来的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阎梓雄。 此刻四皇子御毅痕又与小王爷阎梓雄在这嫣雨阁中私会了,而今天侍奉在旁的却只有柳青青,却不见翠奴。 因为上次的“牡丹”花卉一事没能如他们所愿,四皇子御毅痕与小王爷阎梓雄就开是怀疑这消息是不是他们身边的人走漏了的。 经过四皇子御毅痕与小王爷阎梓雄的排除法过滤了一下身边的人后,发现跟在柳青青身边翠奴最为可疑,因为最近翠奴的行迹颇有可疑,但是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证实翠奴有二心。所以小王爷阎梓雄并没有对翠奴动手,而是暂时将翠奴冰封了,很多事情都没有让翠奴直接参与进来,就算有事要翠奴去办,也都是临时告诉的她。 “阎梓雄,你这是何意,是不是看我母妃如今被困,不得势了,你想弃本皇子而去?”四皇子御毅痕今天的样子与上次有所不同,今天的四皇子御毅痕是脸上有不满,有怒气,有质疑。 “小王并无此意,四皇子千万别听了别人的挑唆才是。”小王爷阎梓雄脸上并无生命变化,说话的语气是不慌不忙,就像是平日里跟人聊天一样。 “没有那个意思,你会给我五皇弟送礼物?”四皇子御毅痕愤恨的说道。 别以为这几日他去了寺庙给皇上诵经祈福不在京都,但是饼饼代表他不知道阎梓雄所做的事。 居他的探子来报,最近几日小王爷阎梓雄去拜会了五皇弟御毅杰好几次,还给五皇弟送了不少的礼物,尤其是在昨日,听说阎梓雄去拜会他五皇弟的时候还带上了一个戴面纱的女人,而他离开的时候那戴面纱的女子却没有与他一同出来。 “就因为我给五皇子送了礼?”小王爷阎梓雄冷冷一笑,他真的怀疑自己当初为何会选择这个四皇子御毅恒做为自己的合作伙伴,“四皇子,难道我们之间的信任就如此而已?” “如果,你不是为了拉拢我五皇弟,你为何要给他送女人!”四皇子御毅痕是知道的,他这个五皇弟对他那表妹樊袭蓉可是情有独钟的,没有想到阎梓雄给他五皇弟送的人,他五皇弟居然会收下了,这说明什么?如果说他们两个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他才不信。 “你是说那女子的事?”阎梓雄本还以为四皇子说的自己给五皇子御毅痕送的那颗夜明珠的事,没有想到四皇子居然说的是这事。 也难怪四皇子御毅痕会对自己这样了,换做的他自己,也会有所质疑的,只是自己自认这事做的很是低调了,也很是隐蔽了,按理说四皇子御毅痕应该是不知道他将那女人送去给五皇子御毅杰才是啊。 怎么这会儿四皇子御毅痕却知道,自己当时就是怕四皇子御毅痕知道这事会多想,自己带那人去五皇子御毅杰那的时候都是格外的小心,与五皇子御毅杰也是约在了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见的面,没想到四皇子御毅痕却知道了。 这说明了什么?这是四皇子御毅痕自己查到的呢,还是五皇子御毅杰故意透露给四皇子御毅痕知道的呢? 如果是前者的话,还好,倘若是后者,那么他就要重新再评估一下这个五皇子御毅杰了。 “难道还有别的?”四皇子御毅痕斜眼看向小王爷阎梓雄。 阎梓雄想了想,看来还是将这事跟四皇子御毅痕挑明了说的好,要不然让他这样胡思乱想下去,说不定自己还真得临时找搭档了。 当初自己之所以选择四皇子御毅痕做为自己的搭档最主要的是看在他没有什么过多的外戚势力,出了他阎梓雄能帮他,就不会再有什么大臣帮他了。 而现如今站在四皇子御毅痕身边的朝臣,一部分是因为四皇子御毅痕的母妃乃是皇帝的宠妃,一部分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背后帮衬这四皇子御毅痕,所以些朝臣才会站在四皇子御毅痕这边。 如今王美人被贬,皇帝病重,站在四皇子御毅痕这边的有不少的朝臣都开始动摇了,如果不是他阎梓雄,现在怕是没人愿意再站在四皇子御毅痕这边了吧。 现在四皇子除了相信和信任自己外,还能信谁? 如果自己帮他得到了他想要的,那么到时候他阎梓雄就是他四皇子御毅痕身边最大的功臣,四皇子御毅痕也会感激他,他日让他帮自己也就是举手之劳的事了。 只是阎梓雄没有想到的是,四皇子御毅痕居然会因为自己给五皇子御毅杰送了个女人而开始质疑起自己跟他合作的决心,他阎梓雄是何人,想到着,阎梓雄难免也或多或少有些气不顺。 自己近日来也没有太闲着,而四皇子御毅痕居然还挑这时候将自己找来,就是要质问自己,还是在自己被那女人威胁之后。 虽说阎梓雄此刻是有些气不顺,但是阎梓雄还是会衡量轻重的。既然四皇子御毅痕都把话说到这上了,自己现在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毕竟他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如果这合作关系里出现了猜忌与误会,那么是对合作双方的不利。 “刚才你口中的说说的那女人,我承认,是我讲她引荐给五皇子的没错,但是事实并非如你所想的那样。”阎梓雄开口解释道。 “难道不是你主意?”四皇子御毅痕神情顿了一下,然后问道。 四皇子御毅痕也在心中想了许多,也有些觉得自己刚才那么冲动的质疑小王爷阎梓雄的举动有些莽撞了,四皇子御毅痕心里是知道的,如今能真正帮他的就只有阎梓雄了,因为四皇子御毅痕知道朝中那些大臣一个个都是些墙头草,如今看他母妃被太后贬了,而父皇又昏迷不醒,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也都迥然不同了。 而如今也就阎梓雄还能跟自己坐在一起,四皇子御毅痕也并非真的认为阎梓雄现在倒戈。 因为就算阎梓雄要倒戈,也会选上二皇子御毅宸而非五皇子御毅杰,因为从现在的局势上了看,谁都知道二皇子御毅宸的赢面最大。 没有理由阎梓雄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只是当自己听到阎梓雄私底下与五皇弟御毅杰会面,而阎梓雄又给五皇子御毅杰身边塞了个女人,他还听说那女子跟阎梓雄是亲戚关系,这怎么能让他不心生怀疑。 所以四皇子御毅痕才会开口质问阎梓雄,他也是想弄清楚这事。 “我承认,我与那女人是认识的,但是将她送到五皇子身边的事并非我的主意,而是楠郡王世子。” “楠郡王世子?”四皇子御毅痕有些诧异,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怎么一向与世无争,一向保持中立的楠郡王府会搅和到这里面来。 “是的,就是楠郡王世子的主意。” “难道说楠郡王世子,有意站到五皇弟那边?” 四皇子御毅痕想了想,不对,如果楠郡王府有意投向五皇弟御毅杰那边,应该不会让阎梓雄出面才是,还有阎梓雄和楠郡王府又是什么关系? 101:尘埃落定(混乱了) “应该不会,如果楠郡王世子要站在五皇子御毅杰那边,也就不会让我出面了。”小王爷阎梓雄说道。 阎梓雄原本唆使吴青萍跟着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本来就是想通过吴青萍帮自己打探掌璃国的消息的,没有想到,这吴青萍居然赶给他临时变卦,还反过来威胁自己。 话说几个月前,吴青萍被赶出云府时,阎梓雄找上了走投无路的吴青萍,并且给她指了一条明路,让她去赖上云袅袅。 当时阎梓雄还特意给吴青萍制造了一个接近云袅袅的机会,要不然以当时的吴青萍,怎么可能在无人阻挡的情况下接近当时的云袅袅。 只是阎梓雄没有想到,吴青萍这女人不若翠奴那么好掌握,这也难怪,吴青萍毕竟也是官宦人家出生的,在某些事上还是比翠奴看的更加长远。 吴青萍很顺利的跟着云袅袅来到了掌璃国,也不知道她以什么手段,居然会让楠郡王世子御忆岳认其为了义妹。 使得阎梓雄暂时还动不了吴青萍,也不知道吴青萍是怎么给楠郡王世子说的,居然让楠郡王世子帮她找上了自己,至于吴青萍要去五皇子御毅杰身边这事,却不是楠郡王世子的主意,是吴青萍自己对自己说的,当然,这个阎梓雄是不会告诉四皇子御毅痕的,就让他认为是楠郡王世子的主意也好,以四皇子御毅痕的性子,应该很快就会将楠郡王世子靠向五皇子御毅杰那边的消息传出去。 这对阎梓雄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情,因为阎梓雄私底下查到,楠郡王府似乎有意要向二皇子御毅宸靠拢,如果此时传出这消息,楠郡王府再想要站到二皇子御毅宸那边也困难了。 “也是!”四皇子御毅痕虽然口中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已经判定了楠郡王府是五皇子御毅杰那边的人了。“刚才是我莽撞了,不该质疑梓雄兄。还希望梓雄兄别见怪。” “怎么会,换做是我,也会和四皇子一样的想法,我又怎么会不谅解四皇子呢。”阎梓雄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本王之所以没有将这事告诉四皇子,就是不想四皇子误会,只是没有想到,本王做的十分低调了,还是让四皇子得知了此事,也不知道是在四皇子面前多的嘴。” 小王爷阎梓雄的话中有话,他这话无非是在告诉四皇子御毅痕,将此事告诉他的人是别有用心,要四皇子多多主意自己身边的人,别让人在此时这个敏感的时期,这个瞬息万变的时期里被人挑唆利用了而不自知。 “这事我会处理了!”四皇子御毅痕显然是听懂了阎梓雄话里的意思,随即拿起桌上的酒杯,“来,梓雄兄,这杯酒我敬你,就当是我向你赔罪了。” 四皇子御毅痕端起酒杯朝阎梓雄一敬,就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 “好!”阎梓雄接过柳青青递过来的斟满酒的杯子,也同四皇子御毅痕一样一干而尽了。 掌璃国,楠郡王府 “多谢御月郡主!” “世子严重了,是我该感谢世子才是!” 此刻在楠郡王府的后花园,御月郡主骆月涯和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正在举杯对饮。 “要不是御月郡主,本世子还在为吴青萍的事而烦恼。” “可是,我给世子出的这办法势必会让楠郡王府卷入这场是是非非之中。” “就算没有这事,楠郡王府早晚也会卷入这场是是非非之中,现在只不过是提前了而已。” 原来吴青萍会找上阎梓雄,全是御月郡主骆月涯在背后怂恿的。 话说三天前,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一同来到了楠郡王府,而后御月郡主骆月涯找吴青萍和楠郡王世子御忆岳私下单独聊了一会。 御月郡主骆月涯跟吴青萍晓以大义,并将目前的形式告诉了吴青萍,还有意无意的对吴青萍说五皇子御毅痕有很大的可能当上掌璃国的储君,对还对吴青萍说楠郡王府也有意相助于五皇子。 因为楠郡王府没有适龄的女儿能与五皇子御毅痕配,如果由吴青萍作为楠郡王府的义女的身份去, 这一来吴青萍在帮楠郡王府,楠郡王府会因此而感激与她。 二来吴青萍也有了一个正是的身份,虽说是个义女,但是楠郡王府在掌璃国也是十分显赫的。对吴青萍来说作为楠郡王府的义女总比做一个身份地下的侍妾来的更加的好。 三来,到五皇子御毅痕的身边去伺候,就算是个最低最低的侍妾,他朝五皇子御毅痕一旦得势,她的身份也会水涨船高。 就算五皇子御毅痕没能坐上那个位置,以五皇子御毅痕的身份和他母妃的身份,以后再怎么也是个王爷,那她的身份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再说了,她是以楠郡王府义女的身份去的五皇子御毅痕身边,就算五皇子御毅痕不喜欢自己,也会看在楠郡王府的面子上,不至于只让她做一个侍妾才是,正妃吴青萍知道自己是指望不上了,但是以自己的样貌,自己的手段,再加上如今有楠郡王府在背后,她捞给侧妃应该不难才是。 所以在御月郡主骆月涯给吴青萍分析了之后,吴青萍也没有什么不乐意的,因为她知道,自己帮着阎梓雄未必能得到什么多好的好处。如今这个御月郡主跟她说的,简直就是她自己没有想过的,也是对她来说一条麻雀变凤凰的路。 吴青萍对御月郡主骆月涯的事还是有所了解了,一个本来跟自己一样的的人,如今能成为高高在上的一品郡主,又深得太后的宠爱,不管是什么原因使得骆月涯坐上如今的这个位置。 吴青萍相信御月郡主既然会对自己这样说,势必能帮自己实现自己麻雀变凤凰的梦。而阎梓雄未必能给自己这么多。 在再三权衡后吴青萍愿意按照御月郡主所说的去做,但是这势必会让吴青萍与阎梓雄之间的关系有了间隙。 但是吴青萍愿意去赌一下,因为吴青萍有办法让阎梓雄对此事释怀,就算御月郡主要自己去威胁阎梓雄。 当然御月郡主骆月涯对吴青萍所说的话,并非全是真的,比方说楠郡王府要投向五皇子御毅痕这时,但是楠郡王世子认其为义妹到是真的。 因为御月郡主有办法让楠郡王世子同意此事,就算楠郡王世子不同意,御月郡主相信楠郡王妃,也就是楠郡王世子的母亲,她那表姨应该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还有一件事是吴青萍不知道的,御月郡主骆月涯就是那个当日蜀炎国云府破坏她计划的,一直被她恨的牙痒痒的水凝雪。 如果吴青萍要是知道御月郡主骆月涯就是水凝雪的话,不知道会吃惊到什么程度,当然,这事御月郡主骆月涯是不会让吴青萍知道的。 搞定了吴青萍后,御月郡主骆月涯又找了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只是让御月郡主没有想到的是,御忆岳在听了自己的计划后,连考都没有考虑就同意了,就连御月郡主骆月涯还没有给楠郡王世子说这计划的所带来的害处。 “看来世子,对世子妃的感情颇深。”要不然也不会拿整个楠郡王府去向云袅袅表明自己的心。 “……”楠郡王世子并未回话,只是默默的喝着杯中的酒。 从楠郡王世子的表情看来,他与世子妃之间应该还没因为吴青萍做的那件事情而释怀。 “怎么?世子妃还是不肯理世子?”御月郡主骆月涯问道。 “唉,不管再难的事我都有办法,可是就唯独对袅袅的事,我就是束手无策。” 楠郡王世子御忆岳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对云袅袅是百般呵护,可是云袅袅对自己总是冷冷淡淡的。 此番此番从蜀炎国云府给云老夫人阎袭月做寿后来,袅袅对自己的态度明显的有了改变,也不若之前的那般冷淡了。 可是谁知在出了吴青萍那事后,袅袅对自己的态度又变的更从前一样了,甚至是比从前更为冷淡了,现在甚至连自己都不肯见。 “呵呵!”御月郡主骆月涯不经笑了。 “怎么,御月郡主是否有办法让我和袅袅和好。”楠郡王世子御忆岳见御月郡主骆月涯此刻那笑容,那笑声,仿佛是在告诉自己,她有办法让自己和袅袅和好。 “是也不是!”御月郡主骆月涯卖关子的说道。 “御月郡主,我知道,你一定有好主意,只要你能让我和袅袅和好,那么我御忆岳就算欠下你一个情,以后有什么事只管说话,只要是我御忆岳能做到的,我御忆岳定当赴汤蹈火,义不容辞。”楠郡王世子此刻的神情变的十分严肃,口气也十分诚恳,像是在跟人讨论什么国家大事一般。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只不过机缘巧合之下,我从某人那里得来一幅画。”御月郡主侧头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后伺候没开口说过话的司马之荷。 司马之荷接到御月郡主骆月涯的示意后,将一副画轴呈上。 待司马之荷将画轴呈上后,御月郡主骆月涯这才接着说道,“只要世子看了这幅画,还有知道了这幅画为何会出现在掌璃国,相信世子与世子妃之间应该就不会再存在什么间隙了。” 说完后,御月郡主骆月涯将从司马之荷手上接过的那画轴递给了坐在自己身旁的楠郡王世子御忆岳。 “这画是?”楠郡王世子从御月郡主手中接过画轴,有些疑惑,直到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将画轴打开,突然惊呼,“这不是……” 102:尘埃落定(乱了) 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打开画轴后,映入楠郡王世子御忆岳眼帘的是一副肖像画,这是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打开这副画的第一映像。 此画,画工细腻,可见作画人是费了一番功夫与心血在这话之中的,就连画中人的眼睫毛也画的十分清楚。 这副肖像画,画的是一名女子的肖像,只见画中女子,有弯弯的柳叶眉,杏目如镶了黑玉般散发着温润光彩,粉嫩的双颊透着桃花艳色,不妖而媚的朱唇仿佛快滴出丹红的甘露,美得不沾一丝尘气。 画中女子美目扬玉泽,蛾眉象翠翰,鲜肤一何润,秀色若可餐,虽然画的是那女子清冷淡漠的神态,却也看出她有着不同一般世间女子的冷傲与灵慧。 看到此画的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又怎会不认识这画中人呢,这不就是他的世子妃云袅袅吗! 只不过此画中的云袅袅比现在的云袅袅要年轻一些,画中的云袅袅稍微还带着一丝稚气。 在画的左下角处有绘画者的印章,一个十分特别的印章。上面能看见绘画者的名字——冥昊天三个字。 印章旁还落有画成的日期。 从日期上来看,这画是四年前画的,也就是他与袅袅成婚的两年前。 而那狂草的落款很显然是处于一个男子之手,无论是书写的力道还是韵笔的手法都不难看出,作画人有一种豪气。 除此之外,在这副画像的右边还题了一首诗。 不过此诗的笔迹与落款处的那狂草不同,画上的诗句是十分秀气的簪花小楷,一看就知道这是处于一个女子之手。 从书法上来看两人皆精于书画的。 诗名为“上邪(ye)”,这是一首女子对男子表达自己感情的诗。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诗的意思是:上天呀!我渴望与你相知相惜,长存此心永不褪减。 除非巍巍群山消逝不见,除非滔滔江水干涸枯竭。 除非凛凛寒冬雷声翻滚,除非炎炎酷暑白雪纷飞,除非天地相交聚合连接,直到这样的事情全都发生时,我才敢将对你的情意抛弃决绝! 这诗很明显就是云袅袅向其倾心相爱的冥昊天表述自己对他的感情。 这字迹楠郡王世子御忆岳认得,这漂亮的簪花小楷是袅袅的笔记。 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微眯着眼睛看着这副画。 原来并非是因为自己对袅袅不够好,才使得云袅袅对自己一直都如此冷淡。 原来云袅袅,他的妻子,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的妻子,这个让自己一见钟情的妻子,其实在嫁给他之前心中早就有人了。 从这诗上就能看出云袅袅对那冥昊天用情至深。要不然,云袅袅也不会写下“上邪”。 想到这,楠郡王世子御忆岳的拳头握的紧紧的,依稀可见那握紧的拳头上青筋尽现。 不过楠郡王世子御忆岳还是在御月郡主骆月涯面前保持着十分镇定。 虽说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此刻心中有火,但是他知道御月郡主骆月涯将这画拿给她看并非是要说袅袅的是非。 刚才御月郡主骆月涯不是说了吗,只要自己知道这画怎么会出现在掌璃国楠郡王府,就能与袅袅冰释前嫌。 再者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很肯定,这副画不是由云袅袅带到楠郡王府的,在与袅袅成婚后相处的这些日子,他不曾见过此画,此画也不在云袅袅的嫁妆之内。 “敢问御月郡主骆月涯,此画你是怎么得来的?”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暗地里平复了一下自己心中的那火才问道。 或许也可以说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心中那烧的难受的火是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在吃冥昊天的醋。 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怎么才能与袅袅和好,确切地说,自己怎么才能让云袅袅对自己,就如同他对她的那般。 “御月郡主,应该有话要对我说吧!”楠郡王世子御忆岳看着坐在自己身边悠闲在品酒的御月郡主骆月涯说道。 楠郡王世子御忆岳等着御月郡主骆月涯给自己说明手中这画是怎么出现在掌璃国的,他记得御月郡主骆月涯刚才说过,这画是她从别人手中得来的,这个别人是谁?为何画又会落到御月郡主骆月涯的手中。 “这画是我从吴青萍手中拿到的。”御月郡主骆月涯放下手中的酒杯,抬眼看了看向自己发问的楠郡王世子御忆岳。 “吴青萍?”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有些诧异,随后想了想,吴青萍能拿到此画,也是有机会的。 “对,吴青萍。”御月郡主骆月涯点头,然后又说道,“这幅画是吴青萍花了一百两银子从云府某个贪财的丫鬟手里买来的。” “……”楠郡王世子御忆岳静静的听着。 “就是因为这幅画,世子妃才会让吴青萍跟着她一起回到的楠郡王府。” “袅袅因为这个,才让吴青萍带回的郡王府?”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听到御月郡主骆月涯一说,又是一惊。 为何袅袅要对自己撒谎,当初袅袅让吴青萍来郡王府并未对自己说是因为这个。 而后来吴青萍私底下找到自己,也就是差点还袅袅滑胎的那次,吴青萍对自己所,云袅袅之所以将她带回掌璃国楠郡王府,其实就是想让她给他做侧室。而自己当时没有多想,跑去跟袅袅理论,拉扯之间害的云袅袅不慎滑倒,差点弄的袅袅滑胎。 事后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是后悔不已,等楠郡王世子御忆岳冷静下来了后,思前想后,虽说袅袅当时没有否认吴青萍是她带回来给自己做侧妃的,但是同样的,袅袅也没有承认她是要让吴青萍给自己做侧妃,楠郡王世子将事情理了理,就发觉这一切似乎都是那个吴青萍在作怪。 自那次后,楠郡王世子就有意的疏远了那个叫吴青萍的女人,但是吴青萍在楠郡王府的待遇还是未变,楠郡王世子只是将她凉在了一边,没有再搭理,但是毕竟吴青萍是袅袅带回来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吴青萍也算是云袅袅的远房表妹。 看在云袅袅的面子上,楠郡王世子就当是郡王府多养了一个闲人而已,但是从那天起,楠郡王世子就给郡王府的人还是自己身边的暗卫下了一条死令,那就是不准吴青萍踏进自己与袅袅的住所。 “不错,我想世子妃是不想让你看见这幅画吧,不想让世子因为已经成为过去的事而再烦恼。”御月郡主骆月涯接着楠郡王世子御忆岳的话接着说道。 “没想到他们俩之间真有过一段情。”楠郡王世子御忆岳看着手中的画,看着画中云袅袅的题诗。 之前自己就成听闻过,袅袅与那冥昊天之间有些什么,只是当时由云夫人御琉璃口中得知,冥昊天与云袅袅之间只是兄妹之情,绝非男女之情。 后来在他迎娶了云袅袅后,云袅袅没有对自己说,而他也没问,只当是一些无稽之言。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今天居然会看见了这幅画,没想到当年被自己当作是无稽之谈的事,居然会是真的。 而如今云袅袅为了不让自己知道这事,跟吴青萍做了这样的交易。 “既然是过去,世子无需再多想,你要面对的是你们的未来,而非已经成为过去的旧事。”御月郡主骆月涯让身后的司马之荷给自己端了一杯茶来。 “我知道,我是气袅袅为何要瞒我。”楠郡王世子并非是介意云袅袅的过去,而是对云袅袅的做法有些不赞同。 要不是袅袅为了瞒他,也不会将吴青萍从蜀炎国带回掌璃国楠郡王府,如果没有吴青萍,自己也不会跟袅袅起争执,自己没跟袅袅起争执,也不会害得袅袅差点滑胎。 “想必是世子妃对世子你还是在意的,所以才会因为这幅画被吴青萍威胁。”御月郡主骆月涯故意加重了“在意”和“威胁”几个字。 “只是我有一点不懂,还请郡主能赐教。”楠郡王世子御忆岳说出了心中的有疑惑。 “世子是不是想问我,为何要通过阎梓雄将吴青萍送去五皇子的身边,是吗?”御月郡主骆月涯将刚才自己让司马之荷端来的茶水端起放着嘴边喝了一口。 “不错,就算是通过阎梓雄将吴青萍送去五皇子的身边,最终还是会让大家将楠郡王府与五皇子绑在一起。我不知道为何郡主要多此一举?”毕竟自己已经将吴青萍认作了是义妹,一来是让袅袅知道,自己与吴青萍的绝对不可能的,二来吴青萍以这身份送去五皇子那里,也不会被五皇子拒绝,因为这是唯一一个能五皇子与楠郡王府拉上关系的法子。 “并非是多此一举,至于是为什么,恕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世子,我只能说这做么做对你,对我,乃至对我接下来的计划都是很有用处的。” 就在这时云翳晟朝御月郡主骆月涯和楠郡王世子御忆岳这边走来了。 “忆岳,你去看看袅袅,她好像有些不舒服。”云翳晟走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郡主,那我……”楠郡王世子一听云袅袅身体有恙,就连忙起身,准备过去云袅袅那边看看。 “去吧,不用管我,这里有翳晟陪我。” 见御月郡主这么一说,楠郡王世子御忆岳朝云翳晟说了一句,让他待在招待骆月涯后,就匆匆离开了。 “你干嘛将他支走?” 在楠郡王世子御忆岳走后,骆月涯才开口问道云翳晟。 “他是男的!”云翳晟开口说道。 “他是你妹夫呢!况且这里还有之荷在。”御月郡主骆月涯听云翳晟这么一说,不经笑了。 自己又不是和楠郡王世子单独会面,难道他没有看见司马之荷还在一旁伺候着吗!瞧他那样子,仿佛要是楠郡王世子在跟自己多待上一会,他就会出手大人了一样。 她发现最近云翳晟十分的黏着自己,生怕自己他一不见,就会消失一样。而且她还发现最近云翳晟似乎不喜欢自己与他以外的男子做过多的接触。 这现象好像是在他知道了太后有意向将自己嫁给他以外的人的那时后开始的吧。 “我就是不想他们靠你太近,你是我的!”云翳晟极具占有欲的说道。 “你和楠郡王谈的怎么样了?”骆月涯给云翳晟到了一杯热茶问道。 “楠郡王没什么意义,说让忆岳全权处理就是了。”云翳晟接过骆月涯给自己的递来的茶杯说道。 “那就好,明个儿,我就让人联络六皇子去。” “也好,他装病也有一些时日了,是该让他活动一下筋骨的时候了。” 103:尘埃落定(鸽子) 掌璃国,京都郊外三十里外军营 军营里最大的帐篷之内,此时此刻正有三男一女在帐中。 三男一女之中有一男子坐卧在大帐之内唯一的床榻之上,女子坐在床榻之边,另外一青一白两个男子着站立于一旁。 坐卧在床榻之上的男子身上缠着绷带,看样子像是受了伤,坐在男子旁边的女子正在给男子敷药。 有伤口上看,受伤的男子应该是受的是剑上,而伤口离胸口处很近。男子的脸色有些苍白,看见这伤是伤的不轻。 “说吧,你们来有什么事?”脸色苍白的男子开口问着站立与一旁的那两个身着一青一白衣裳的两个男子。 “六皇子,这是我们家小主人给你的书信。”身着青衣的男子从怀中拿出一封用蜡漆封口的书信给受伤坐在床榻之上的男子。 原来这个受伤的脸色苍白的男子就是之前被人偷袭受了重伤的六皇子御毅邢,而在他身边给他换药的女子则是二皇子御毅宸的的御用大夫月之岚。 六皇子御毅邢接过青衣男子递过来的书信,打开看了信中的内容后,脸色变了几变,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男子。 “六皇子,很为难吗?”白衣男子见六皇子御毅邢脸上的神色好几变。看样子似乎有些犹豫不决,于是出言问道。 “你们回去告诉御月郡主,我会按照她的安排去做的。”六皇子御毅邢看了一下自己身边的月之岚之后,又想了一会,这才开口说道。 “在这段时间为了六皇子的安全,龙翊会留在你身边保护你。”白衣男子指着自己身边的青衣男子说道。 身着青衣的男子朝六皇子御毅邢点了一下头,并对六皇子御毅邢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 青衣男子就是之前易容化名为龙青一直待在御月郡主骆月涯身边的雪谷青龙护法龙翊。 在之前龙翊化身为龙青时和六皇子御毅邢打过照面,但是龙翊并没有对六皇子御毅邢说自己易容的那段,所以对六皇子御毅邢来说龙翊只是第儿次见面的陌生人,而对龙翊来说,六皇子御毅邢并不陌生。 六皇子御毅邢第一次见到没有易容过的龙翊是自己在被人伏击的那天,话说那天要不是龙翊的出现,恐怕六皇子御毅邢早就不在人世了。 严格说来龙翊算的上是六皇子御毅邢的恩人吧。所以在白衣男子说要将龙翊留在六皇子御毅邢身边时,六皇子御毅邢明知道这是御月郡主要龙翊来监视自己的,也没反驳,让起留了下来。 白衣男子在得到六皇子御毅邢的答案后,便准备转身离开营帐,在临走之时,龙翊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住了白衣男子,“白虎,将这个带给雪儿。” 只见龙翊将一个玉片交给了白衣男子,随即又说道,“人在阿斯蓝身边。” “嗯!”白衣男子将龙翊手中的玉片接过放进怀中后,这才离去。 这白衣男子就是之前易容化身为胡白的白煜,在御月郡主骆月涯搬去轩王府,恢复真容的雪谷白虎护法白煜是也。 只见白煜离开后,六皇子御毅邢,拿出火折子将刚才龙翊给自己的那封,御月郡主骆月涯给自己的信联通信封一起给烧了。 而一旁给六皇子御毅邢换药的女子月之岚什么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在给六皇子御毅邢换好伤药后,端着换下来的布条和剩下的伤药,静静的退出了六皇子御毅邢的大帐。 在月之岚退出大帐后,大帐里就只剩下了六皇子御毅邢和青龙龙翊。 没多一会儿,一个白色的信鸽有军营中飞出,看白色信鸽飞的方向,应该是朝掌璃国的京都而去的。 就在这只白色信鸽在飞出不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制听见“嗖”的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了一只箭将飞向京都方向的白色信鸽给射杀了下来。 信鸽从天空掉到了地上,没一会,一抹白色的身影将射落在地上的信鸽捡了起来。 军营之中,月之岚所住的帐篷,一个身着士兵衣服的士兵手中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约两掌大的木盒。 “月姑娘,有人让将这只木盒交给姑娘。”士兵将木盒交给正在帐内调配药物的月之岚。 “嗯,你先下去吧。”月之岚接过那个木盒子,让送木盒的士兵退下。 在士兵退出月之岚的营帐后,月之岚将木盒打开,只见木盒之中放着一个已经气绝身亡的白色鸽子,月之岚将白鸽拿起,就瞧见这白鸽的脚上绑着一个信筒,此时月之岚的脸色一变,这是只信鸽。 月之岚将白色信鸽脚上的信筒取下,将木盒盖上,然后急急忙忙的出了自己的营帐。 六皇子御毅邢的大帐之内,龙翊一直在六皇子御毅邢的身边寸步不离。 终于,六皇子忍不住了,对着在自己身边的龙翊说道,“其实,你也不用一直跟在本皇子身边的,现在军营的人,已经里里外外的清理了一遍了,就算有人像再行刺于本皇子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六皇子御毅邢实在是有些不习惯龙翊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就连自己出恭也跟着,搞的他现在一点*也没有。 六皇子御毅邢此刻心里不断的念叨御月郡主骆月涯,没事干嘛安排一个人跟着自己。说是保护,其实就是监视,就算是监视也不用跟的这么紧吧。 “六皇子,如果你想胸口再被刺一剑的话,龙翊不介意现在离开。”龙翊面无表情的说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六皇子御毅邢有些不解。 就在六皇子御毅邢有些不解的时候,月之岚在这时候又回到了六皇子御毅邢的营帐。 “之岚,有什么事吗?”六皇子御毅邢见月之岚神色有些不对。 “六皇子,你看!”月之岚将自己手中刚才从哪只白色信鸽的腿上取下的信筒交给了六皇子御毅邢。 “这是什么?”六皇子御毅邢接过月之岚递过来的信筒。 “……”月之岚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有些凝重。 “这是!”六皇子御毅邢将信筒打开,看了信中的内容后,表情也显得和凝重。 六皇子御毅邢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向一旁的龙翊,此刻六皇子御毅邢才明白,龙翊刚才话里的意思了。 原来自己以为自己军营里的人都清理干净了,没有想到,在自己看到这封信后,六皇子御毅邢刚才的自信完全没有了。 看来自己的是低估那些人了,由月之岚送来的这封信来看,自己的军营中还潜伏着那些人的细作,这封信的内容里面写的全是自己在军营里的事,自己在什么时候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事无巨细的都写的清清楚楚。 六皇子御毅邢并不是因为这信中的内容而变的神色凝重,六皇子御毅邢之所以神色凝重是因为,在自己清理了一遍军营的人后,能接近自己的,知道自己见过些什么人的人除了自己身边的月之岚外,细细想来,也就不过五个人。 月之岚是二皇兄身边的亲信,月之岚自然是不会是被人的细作,再说了要不是月之岚,自己的伤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所以月之岚可以被排出在外了。 而除了月之岚之外的另外五个人,有四个是自己的暗卫,这些暗卫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旦认主就不会再背叛。所以自己身边的两个暗卫也可以派出嫌疑。 派出了月之岚和自己身边的四个暗卫后,剩下的一个就是自小跟在自己身边伺候自己的内侍小璇子。 小璇子比自己大五岁,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小璇子就跟在自己身边了,自己的生活起居都是由小璇子在照料,除了自己出征打仗时外,只要自己回到京都,自己的生活起居都是由小璇子在照顾。 而这个小璇子,还是当年母妃在世时给自己的内侍,由于小璇子是自己母妃给自己的选的,自己对小璇子的感情不同与对其他的内侍,所以六皇子御毅邢从来没有将小璇子当作下人来看,而是把他当作是自己的兄弟来看。 而且自己十岁那年,小璇子为了救自己,还险些命丧黄泉,一个曾经为了救他连自己命都不要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背叛自己的人呢。 可是这信的字迹,虽说写信的人刻意改变的自己的字迹,但是六皇子御毅邢还是认得,因为是信中的那个“御毅邢”的“邢”字,六皇子御毅邢认得,能像这样写“邢”字的人除了小璇子还有谁。没有人会像他那样将“邢”字的“开”的那‘丨’写成‘丿’了。 “六皇子,需要我帮你处理吗?”龙翊见六皇子御毅邢脸色凝重,却迟迟没有决定怎么处置这个写信之人,于是龙翊想六皇子御毅邢可能是不方便自己处置这个写信之人,这才开的口。 “不用了,这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们都不要插手,我有分寸的。”六皇子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这才说道。 掌璃国,京都,轩王府 此时,一只白色的信鸽“噗噗”的飞进了轩王府,在骆月涯的住处降落。 司马之荷将这只刚刚飞来的信鸽抓住,取下信鸽脚上的信件,随后司马之荷将信件交给了骆月涯。 “是煜哥哥的飞鸽传书吗?”骆月涯接过司马之荷手中的信件随口问道。 104:尘埃落定(准备) 夏日的午后的太阳还是那样的毒辣,让人不想出门,刚用过午膳的骆月涯在屋中小憩,屋中点着熏香,这安神所用的熏香是云翳晟特地给骆月涯寻来的。 御月郡主骆月涯虽说在屋中小憩但是却没有睡,所以司马之荷将信笺拿来时御月郡主骆月涯是醒着的。 御月郡主骆月涯从司马之荷手中接过信笺,很自然的问了一句。“这是煜哥哥从那边传回来的吗?” “是的,是白虎的白鸽,刚刚到的。”司马之荷回道。 骆月涯将信笺打开看了看信中的内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夏,爹爹和我娘亲,现在人在何处?”御月郡主骆月涯问了一声。 “谷主和谷主夫人,现在应该在宫里,听夫人说这几日要留在宫里陪太后娘娘。” “哦,知道了。”骆月涯没多大的反应。只是哦了一声,不过她脸上却露出了一抹偷笑。 她娘亲,她还能不知道,说的留在宫里陪太后,那就是个幌子吧,指不定又在宫里捉弄谁去了,不过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有漂亮爹爹跟在娘亲身边,娘亲不把皇宫弄翻天,怕是不会尽兴。 再加上现如今这宫了皇帝病了,太后的权利的宫里最大的,而太后又对她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娘亲纵容的很,只要不是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御月郡主骆月涯想,太后应该都会帮着她的娘亲御萼玥的吧。 “对了,春和秋现在在云府怎么样了?”御月郡主骆月涯突然想起被自己派去蜀炎国云府白心兰身边的四季之中的春和夏,也不知道蓝以蒓和黄心菊现在在那边情况如何。 这次云翳晟前来掌璃国,那一直在云翳晟身边跟前跟后的德瑞郡主阎湘琴却不见人,也不知道是这德瑞郡主阎湘琴转了性子呢,还是在密谋着什么无暇跟来。 当初御月郡主将黄心菊和蓝以蒓云府白心兰的身边,一来是为了让她们帮衬一下白心兰,毕竟一个偌大的云府,要打理还是很累了。二来是她们两个暗中保护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 虽说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两位的身份尊贵,两人都是贵为一国的公主,身边的侍卫和暗卫,自然不在话下,各个都是千里挑一。 要说,难些侍卫和暗卫保护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的安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御月郡主骆月涯并非不相信这些人的实力,而是他们面对的人不仅仅身手不错,就连身份也是极为显赫的。 难保会没有一个万一,而自己身边的四季之中的蓝以蒓和黄心菊,伸手不错,他们是雪谷中人,有很多世俗的规条肯对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身边的侍卫和暗卫有所约束,但是对雪谷出来的人却是无用的,相对于来说,蓝以蒓和黄心菊不用顾虑那些侍卫所顾虑。 “那边一切都正常,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司马之荷回道。 “正常?德瑞郡主没有什么动静?”御月郡主骆月涯有些不相信,那德瑞郡主阎湘琴怎么会就这一下子消停了。 奇怪,甚是奇怪!阎湘琴的哥哥阎梓雄在掌璃国可没有闲着,天天游走在那些皇子之间,怎么阎湘琴却没有动静了。 “听说德瑞郡主从掌璃国回到敬德王府就生了一场大病,如今在敬德王府的别院里修养,许久不曾露面了。” “是吗?你飞鸽传书让她们多多注意一下,对了顺带告诉心梅,让她去云府接柳媚欣,让她护送柳媚欣来掌璃国。” 为了谨防蓝逸远为了他的母亲蓝香梅,在关键时刻而做出错误的,看来她知道再利用一次柳媚欣了。 “嗯,我这就去。”司马之荷点头准备退出房间。 “之荷,你顺路去翳晟那边,就说我要见他,让他上我这里来一趟。”是时候该动手了,虽说先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是自己与龙夙夜约定的日子也剩下没有多少。 而且,自己的身子,也就只有她自己才最清楚,近日来,自己身上心蛊发作的次数越来越频密了。 骆月涯知道,自己是硬撑了不多久了,必须得尽快的搞定这里的事,将二皇子御毅宸救她命的情给还了。 “怎么才几个时辰不见,我的雪儿就想我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随着声音的传来,云翳晟的身影出现在骆月涯的眼帘之内。 “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跟小舅舅下棋吗,怎么过来了?”原本自己还想让司马之荷去小舅舅那边找他呢,没想到他自己却来了。 骆月涯见云翳晟后,就挥手让司马之荷下去忙她的事去了。 “是在跟小舅舅下棋,不过小舅舅一直在纠结下一步该怎么走,说要仔细想想明日再战。”云翳晟自经在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身边坐下,接着说,“正好我想了你,所以就来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呢。” “那是我的小舅舅,你干嘛也跟着人家叫小舅舅啊。” “你的不就是我吗,我的娘子大人!” “什么娘子,谁是你的娘子了。” “不就是你!” “谁说的,我又没嫁给你,不要乱叫好不好。” “那我们现在就拜天地。” 云翳晟说什么是什么,立马拉起一旁的御月郡主骆月涯就要当场拜天地。 “呀……你干什么啊……”御月郡主骆月涯没想到云翳晟说风就是雨的。 “拜天地啊,这样你就是我的娘子了,看谁还敢打你的主意。”云翳晟像是玩笑又不是玩笑的说着。 “好了别闹了,我找你有正事,翳晟先说正经事。” “我不是在闹着玩,我是真的。” “嗯,我知道。”御月郡主骆月涯主动上前反抱着云翳晟温柔的说着。 她怎么会不知道云翳晟对自己的心呢,要不是当日自己被阎梓雄打下山崖,说不定他们两个现在已经共结连理了,因为自己早打算了好了,在云翳晟去祁连县处理好赫连夫人林天恩(云翳晟刚刚认祖归宗的小姑姑云静蝶)夫家的事,就带着云翳晟回雪谷,让他去看看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还有她身边的那些人,以及自己当时易容下的真颜。 之后再让云翳晟见见她的娘亲和漂亮爹爹。 只是没想到,在这之前,却出了那样的岔子,之后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打乱了自己的原本的计划。 “好了,我就先不说这事了,先说说你有什么事情找我。”云翳晟知道雪儿心里是有自己的,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云翳晟也知道,雪儿一向什么事都是自己解决的,而自己也不会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插手,他总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但是如果一旦威胁到了雪儿自身的安全了,他就会出手了。 雪儿现在找自己,应该是她接下来的计划有自己帮忙的地方吧,或许说是名字叫在他会在她的计划里出任一个什么角色。 ** 掌璃国,皇宫,五皇子寝殿。 丽贵妃在得知五皇子御毅杰收了名叫吴青萍的女子在身边,听说是五皇子御毅杰对此女子是一见钟情,还听说这女子与楠郡王府有也渊源,于是丽贵妃在得到消息后就来到了五皇子御毅杰的寝殿。 “母妃,如果你是为了那个女子的事而来的,我之后能说我的确是有将人带回来。”五皇子御毅杰对丽贵妃的出现,并不意外。 “可是前些日子你才对本宫说你要娶御月郡主为你的正妃,这么这会却突然带了个女子回宫,太后知道了会怎么想。”丽贵妃此刻语气有些重有些急。 自从自己的皇儿告诉自己要去御月郡主骆月涯为正妃后,这几日,她是皇上和太后的住处两边走,从皇上那里侍疾完回来,梳洗一番,没歇着就去太后宫里,软硬坚磨的,为了自己皇儿的婚事,在太后那里是鞍前马后的,一刻没歇着,眼看太后有那么一点意思要将御月郡主指给自己皇儿了,可他到好,在这个时候弄进来一个女子还说是准备大婚后将其立为侧妃的人。 皇儿这么做不是让自己这几天在太后面前的功夫都白忙活了吗, 丽贵妃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先说要娶御月郡主的人是他,还势在必得的样子,可如今在那拆台拖腿的也是他自己。 “母妃,这是一个能拉拢楠郡王府和蜀炎国的敬德王府的好机会。” “楠郡王府?那什么萍的真是楠郡王府给送的?这怎么又扯上蜀炎国的敬德王府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都把本宫给搞糊涂了。”丽贵妃听的是云里雾里的,有些搞不清状况了。 “那女人是与楠郡王府有关系,但是却是蜀炎国敬德王府的小王爷见人送来的。不管怎么样如果就这样拒绝了,势必是不给楠郡王府和蜀炎国敬德王府的面子,所以不管我喜欢与否,在现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候,我不能拒绝。” “可是我怎么听说的是你对那女人一见钟情呢?喜欢的不得了。这才弄进宫里来的。”丽贵妃半信半疑,因为宫中都传开了。 105:尘埃落定(提前) “母妃,你什么时候开始相信那些流言蜚语了?”五皇子御毅杰看了丽贵妃一眼,并没有正面回答丽贵妃的问话,反到是反过来问丽贵妃。 五皇子御毅杰知道自己的母妃是何等精明,向来都不会听信这些。 可是现在母妃却因为宫中宫人们之间传的流言,来自己的宫里质问自己。想必是有人在母妃面前说了些什么。 “本宫这不是关心你吗!”丽贵妃平日里也不怎么管自己儿子的事,因为丽贵妃知道自己的儿子做事向来都是很有分寸的。 只是在经过了樊袭蓉这事后,丽贵妃发现五皇子御毅杰现在与以往有所不同。 更何况现在又是敏感时期,皇上如今昏迷不醒,储君未立。 如今整个掌璃国最有权利的就是太后萧雅萱了。 在这当口,自己的皇儿如此三心二意,见一个爱一个,说一套做一套,当面说要迎娶御月郡主骆月涯,可是暗地里却从外面收刮女人往自己宫里送。 这势必会影响皇儿在太后萧雅萱心中的印象。 掌璃国立储,不同与其他三国,在掌理国,是能者居之,但是除了皇上能立,同样的,掌璃国的太后也能立。 如若太后与皇帝心中的人选一致倒还好,如若不一致,那势必要让太后与皇帝心中的不同的两位皇子进行一场比试较量,两者选其优胜的。 按照目前的情况,皇帝病重昏迷,一旦皇帝就这么去了,那么太后就将是他日立新君的决绝人,就算自己的皇儿在候选人之列,只怕会因为现在这事,被太后第一个淘汰出局。 “母妃,我心里有数,知道该做些什么不该做什么。”五皇子御毅杰情绪倒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 将这吴青萍就在自己身边也不过是形式所迫。 除此之外,五皇子御毅杰也想通过吴青萍跟楠郡王府的关系,伺机拉拢楠郡王府。 再来就是五皇子御毅杰也看出了这吴青萍与那蜀炎国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阎梓雄关系不一般。 既然自己现在失去了舅舅这个后盾,那么自然而然的,五皇子御毅杰自然是要寻找新的后盾。 而楠郡王府和蜀炎国敬德王府就是两个不错的选择。 楠郡王府在百姓中的声望很高,仅次于轩王府。 如今楠郡王府和轩王府虽说都没参足于掌璃国的朝堂之上,但是楠郡王府与轩王府在掌璃国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再加上楠郡王妃的身后可是掌璃国首富端木世家,如果得到楠郡王府的支持,可谓是利大于害。 至于蜀炎国的敬德王府,敬德王府持有兵马大多都在与掌璃国交界的地方,要有紧急变动,阎梓雄手中的兵马,对他来说还是很有用的。 “好了,好了,后天就是你妹妹嫁人的日子了,这婚事有些仓促,也不知道凤竹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你歇息吧,我去凤竹那边看看。”丽贵妃见儿子说有分寸,她也放心了一些。 现在还得筹办女儿的婚事,但愿真能让皇上醒过来才好。 “母妃,你有空去德妃那里坐坐吧。”五皇子御毅杰突然对丽贵妃说道。 “你的意思是?”丽贵妃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德妃不是帮皇后娘娘协理后宫吗,如今凤竹皇妹出嫁,皇后娘娘忙着照顾父皇,怕是没有精力来操办凤竹皇妹的婚事了,虽说此次凤竹皇妹的婚事是因为要给父皇冲喜才会将婚期定的如此仓促,但是再怎么说,皇妹也是我的同胞妹妹,我也想她嫁的风风光光!”五皇子御毅杰这般说道。 其实五皇子御毅杰心地却是想要母妃与德妃联手对付皇后,毕竟四公主御凤竹和樊展齐的婚事是在皇后哪里添堵。 而德妃与皇后向来是面和心不合,因为太后让德妃协理后宫以来,德妃与皇后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不行了。 原本还是私底下对着干的两人,在德妃得势协理后宫以来,这也渐渐的白日化了。 相信德妃对四公主御凤竹和樊展齐婚事应该和他们一样是很乐见的。 有德妃从旁帮忙相信,就算皇后那边的人想破坏这桩婚事也难。 五皇子御毅杰心里也知道德妃和九皇弟御毅恒也是有夺嫡之心,毕竟德妃身后,在朝中有左相箫氏一族和在宫中有太后撑腰。 只不过,怎奈九皇弟御毅恒的身子骨从出生就不好,而有相士给九皇子御毅痕批过命盘,说九皇子御毅恒怕是活不过弱冠之年。 所以就算九皇子御毅恒就算身份仅次于自己和二皇兄,但是就以九皇子御毅恒羸弱的身子骨来说,势必也不易被选为储君,因为掌璃国不会让一个可能活不过弱冠之年的皇子来做一国的储君。 再过两日就是四皇妹御凤竹与樊展齐大婚之日了,到时候宫中会热闹一番了,相对的来说宫里的戒备不会像平日那般严,因为是公主出嫁,这这天进进出出宫门的人较多,四公主御凤竹与樊展齐的婚事笨就仓促人手不够,所以由宫外离皇宫不远的离宫调了一些内侍和宫人来帮忙,所以如今进进出出在空门采办的一些人对宫门的侍卫大多来说的都是陌生的,他们的进出都是以腰牌为证。但是相对来说这时的皇宫的戒备要比平日里的要松。 现如今皇上病重不醒,如果要做什么,也许四公主御凤竹与樊展齐的婚礼说不定是一个好时机。 ** 掌璃国,轩王府,百花园 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商讨完事情之后,云翳晟便拉着御月郡主来到了轩王府的百花园。 说是她老是没事就待在屋里对身体不好,要多出去走走,御月郡主骆月涯扭不过云翳晟,只好跟着云翳晟一起到了轩王府刚刚落成的百花园。 这是百花园是萼玥郡主临时起意弄的,就在皇后邀骆月涯去宫中赏花那日之后,萼玥郡主便让贝轩王爷在轩王府里弄了这么一个花园。 说是以后要骆月涯以后在掌璃国要赏花就在轩王府赏,不用去宫里赏,宫里拘束,不若自己家园子。 贝轩王爷一听宝贝女儿这么一说,那事举双手双脚的赞同。 立马级召集了掌璃国的那些能工巧匠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将轩王府的后花园的那些小桥流水啊的那些景观全拆了改建成了现在在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眼前的这个小型的百花园。 百花园,名副其实的栽种着百花。玫瑰、牡丹、百合、芍药、月季、丹桂、青莲……举凡叫得出名的都在其中。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终年不谢。各个季节都有花可赏。 而之前,偷偷替换下辈丽贵妃命人换了樊川将军送给皇后的那盆花,也是在着百花园搬去的,看来萼玥郡主当日的临时起意也不是没有什么不好的,至少在这件事上是出了不少力。 就在云翳晟御月郡主骆月涯在百花园漫步了一会,突然,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都感觉到周围有不寻常的异动。 “出来!”这时的云翳晟浑身的戒备,周遭的空气也似结了一层厚厚的兵刃,漠然的眼如无数的杀气,锐利又充斥着深浓的杀气。 唰——唰——唰—— 一瞬间,从暗处突然窜出了七八个蒙面黑衣人来,各个是一身紧身黑色夜行衣,黑夜成了他们最佳的保护色。 “说!谁派你们来得?”没有丝毫的畏惧,别有深意的眼审视着眼前的人。 “你问阎王去吧!”一黑衣人冷酷的一挥手,身后的黑衣人迅猛出击,每招每拭都带着肃杀的狠厉、阴邪。 “哼!找死!”讥诮万分的望着这些不自量力的人,一个,两个,三个……七个人?就凭你们区区几个也想让我见阎王?那——阎王未必也太好见了! 鬼魅般的身影忽隠忽现,快如如闪电,势如骤雨般,根本就捕捉不到他的身影,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见招拆招。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数名黑衣人已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你……你不是……人!”黑衣带头首领大睁着瞳孔,颤颤得抖簌着僵直的身体。 漠然的瞥去一眼,深幽的蓝如汪洋大海平静无波,那是暴风雨前的征兆! 在云翳晟制服了这些个黑衣人的同时,司马之荷和柳如月也都闻声赶来。 “雪儿,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人。” 云翳晟话语未尽,已经被云翳晟制服了的黑衣人些,已经咬碎夹杂在齿逢的毒药,自尽而亡。 司马之荷和柳如月分别都低首细致的察看一番,还在这些尸首上翻看了一会,当司马之荷和柳如月再抬首时,眼中有着忧虑。 “是苍鹰的人,这些人身上都有苍鹰组织印记。”恭敬的微微低首,敬畏地等待着骆月涯的裁决。 “处理掉,不留痕迹!” 漠然无波的叙述着,漠然的眼带着一缕幽眇的怒气,看不真切,却……忽略不得! 司马之荷与柳如月伸直腰,一挥手,身后闪出数道人影,利落的处理身后事宜。 顷刻,再度恢复平静的百花园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般。 夜……仍旧是幽深寂寥的可怕! 御月郡主骆月涯转身看向云翳晟,此刻的御月郡主骆月涯似乎已经做了决定。 而云翳晟在于御月郡主骆月涯对望之时,两人有志一同达成的共识。 看来有些人是留不得了。 人的容忍是有限的,自己还未为上次的事找他算账,他倒好,又派出了人来暗杀自己,哼,真她是软柿子好捏吗! 既然某人找死,就不要怪她手下无情。 “翳晟,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御月郡主骆月涯决定将上次自己坠崖的事告诉云翳晟。 “为什么事?”云翳晟见御月郡主骆月涯一脸严肃。 想必雪儿即将告诉自己的事绝非是小事吧。 “当初害死绿翘和将我打下断崖的人是阎梓雄。” 云翳晟眼里的惊讶稍纵即逝,这事云翳晟不是没有想过,阎梓雄有嫌疑,只是因为祖母与敬德王爷的关系,云翳晟不愿望那里去想,而且当日阎湘琴也是受害人之一,当时阎湘琴和车夫也被迷晕了。 不过如今由御月郡主骆月涯亲口对自己说出阎梓雄就是那个凶手时,云翳晟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云翳晟没有想到阎梓雄居然那么大胆。 现在细细想来,那场变故就只有阎湘琴与车夫幸存,如若真的是金光寺下的盗匪所谓,不至于放着一个郡主不劫,去劫一个平民女子和两个丫鬟。 也是当时,云翳晟以为水凝雪,也就是现在的骆月涯,坠崖身亡悲愤万分没多想这些蹊跷之处。 “再过两日宫中有喜事,就那日动手吧!”云翳晟对突然下了什么决定对骆月涯说道。 106:尘埃落定(混进来) “你想将计划提前?”御月郡主骆月涯原本打算等皇帝苏醒后再施行计划的。 可是如今云翳晟却决定将她们的计划提前。 “放心,我会去安排,你放心!”云翳晟原本不想用娘亲给他的那些云夫人御琉璃出嫁之时留在掌璃国的一部分暗卫的。 可是如今有人都将手伸进这轩王府来了,想轩王府在掌璃国是何等的地位,如今有人都能将手伸到这里来,看来是有人比他们更急了。 “可是时间上太过于仓促了啊。”骆月涯觉得云翳晟的决定有些不妥。 刚才他们商讨的是待皇帝苏醒了,再进行他们的计划,这样对它们来说,时间充足一些,有时间去安排。 因为龙夙夜已经想办法近身去看了皇帝,发现皇帝是被人下了“嗜睡蛊”。只要将皇帝体内的“嗜睡蛊”解除掉皇帝就能苏醒。 所以御月郡主骆月涯原定十日后行动。 说到这“嗜睡蛊”,让御月郡主骆月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进宫陪同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参加践行宴的那次,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晕,还并且自己的体内也正好中的也是皇帝御景天如今体内中的那种“嗜睡蛊”。 御月郡主骆月涯当从龙夙夜那里知道皇帝是中了“嗜睡蛊”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这给皇帝下这“嗜睡蛊”的人,与那日给自己下“嗜睡蛊”的人定是同一个人。 而龙夙夜已经锁定了几个可疑的目标,并且告诉了御月郡主骆月涯,而御月郡主骆月涯回想当日自己在宫中被人打昏前所听见的事。 那日…… 自己在宫中迷了方向,无意间走到一处假山旁,随后隐隐约约看见假山背后有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中年女子在说话,骆月涯记得当时看他们的服饰都很华丽,相信地位不低。 骆月涯还记得当时那对男女的对话。 “皇上是有意立二皇子为储君,要不也不会指定让他前去攻打浣莎榴国的,你倒是快想办法啊!”女子的声音带着焦急,还有一丝的不快。 “你也别太着急,这事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男子但是情绪波动不大,语气较为平稳。 “我能不急吗,要是等那二皇子立了战功回来,我的皇儿还有什么希望被立储。”女子似乎有些不满男子此时一副悠然的表情。 “我当然知道,皇上这是在为二皇子铺路,想让他建立威信,有了军功,被立储也是顺利成章的事。”男子岂会不知皇上的想法。“那你到是想想办法啊,眼看后4了,你快想办法阻止才好啊。”女子催促男子快些想法子。 “其实,我们不用想办法阻止二皇子去前线,他去战场对于我们来说也未必是件坏事。”男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对女子说道。 “不是坏事?!”女子有些不解男子的话。 “我们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除掉二皇子,战场上会发生什么事,这是谁也了想不到的。”男子似乎都计划好了什么似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女子似乎有些明白男子话里的意思了。 “放心吧,一切我都安排好了。”男子脸上露出了一抹邪笑,还带着一些阴险。 想到这,骆月涯觉得以当日那男子与女子的语气,骆月涯那女子个那那字应该是平辈关系,而且极有可能是血亲关系,要不然,这两个人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皇帝的后花园如此不避忌的靠那么进说话,那女子应该是皇帝的后妃,而那男子应该是朝中大臣吧。 如果以这点作为判断,那这宫中能符合此等条件,朝中有势力又生有有皇子的后妃也就只到四个人。 除去皇后以外就只剩下五皇子的母妃丽贵妃,九皇子的母妃德妃,十皇子的母妃秦贵人,十三皇子的母妃燕美人。 丽贵妃的乖乖乃是掌璃国的大将军,德妃的哥哥是朝中左相,秦贵人的胞弟是工部侍郎,燕美人的堂哥是个御史大夫。 秦贵人和燕美人也可以排除在外了,因为一来,秦贵人的胞弟和燕美人的堂哥,两人虽说在朝中为官,但是却没有什么权势,二来秦贵人和燕美人所生的皇子年纪尚小,是不在被议储的名单里的,因为秦贵人所生的皇子今年八岁,燕美人所生的十三皇子今年只有七岁。 所以最终的目标就锁定在丽贵妃和德妃两人的身上了。 而龙夙夜在听了御月郡主骆月涯那日宫中被袭,骆月涯在自己被袭昏倒前隐约觉得袭击自己的人是一名会武功的男子。 眼观五皇子御毅杰和九皇子御毅恒,众所周知九皇子御毅恒从小体弱多病,就连多走几步都会气喘了,更别说练武了。 所以龙夙夜觉得当日骆月涯隐约听见的谈话的人应该就是丽贵妃和樊川将军,至于袭击她的人可能就是五皇子御毅杰。 也因为这样,所以龙夙夜怀疑给皇4是丽贵妃。 毕竟如今后宫,除了那个被太后贬到佛堂思过的王美人外,能近身接近皇帝的嫔妃也没几个人。 而且宫中也有记录,皇帝昏倒前最后召见的人不是别人,正好是他们所怀疑的丽贵妃。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必须在那日动手了。”云翳晟没有改变的意思。 “那好吧!”御月郡主骆月涯想了想,也许云翳晟的决定没有错。 如今这些人都潜进轩王府了,从这些人的身份来看,五皇子御毅杰怕是已经跟阎梓雄达成了什么协议吧。 要不然以阎梓雄也不用派苍鹰的人来。 看来在自己原本的设想里,自己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阎梓雄想左右逢源。 不过倒也不碍事,只不过计划要稍稍改变一些计划而已,因为龙翊让白煜给自己带回来一块玉片。 有了那片也不怕阎梓雄手下的那些杀手能对自己怎么样。 “嗯,那我让夜想办法给皇上提前解蛊。”骆月涯显然同意了云翳晟的决定,两日后动手。 只是皇帝身上的蛊毒有些棘手,毕竟当初自己中了那“嗜睡蛊”时,因为自己身上本身就自带有“心蛊”之毒。 是自己身上的“心蛊”吞噬了“嗜睡蛊”,虽说如此,当时自己也受了极大的痛楚,在那过程里也是费了不少时辰。 而皇帝和自己不一样,皇帝身上不若自己一样有“心蛊”,所以皇帝不能自行解毒,只能靠外物来解毒。 以自己上次的经历来看,也就是说,计划提前就必须立刻给皇帝解毒,因为这解毒过程要花费一夜,算算时间如果是今夜给皇帝解毒,皇帝还有一天的恢复体力的时间了。 最迟也得在明晚之前,因为只有皇帝苏醒,他们的计划也才有全胜的把握,要不然唯恐事情有变。 “那好,我先让人加固轩王府的安全,然后再去部署其他的。”云翳晟有些不放心骆月涯的安全,因为刚才的那些人是冲着骆月涯而来的。 “不用了,外公和舅舅会处理的,你还是去处理那事吧,这事你就放心好了。”骆月涯眼尖的看见有两个人带着一些侍卫朝他们这边来了。 来人正好是骆月涯刚才口中提到的外祖父贝轩老王爷和舅舅鸣玉王爷。 贝轩老王爷和鸣玉王爷行色匆匆,一见到御月郡主骆月涯安然无恙这才放缓了脚步。 当贝轩老王爷和鸣玉王爷走到御月郡主骆月涯跟前时,就将御月郡主骆月涯前前后后检查了个遍,见御月郡主骆月涯身上没有损伤半分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贝轩老王爷见宝贝外孙女没事后,对自己身后的鸣玉王爷说道。 “你是怎么安排王府的侍卫的,居然让人潜伏进来险些伤了雪儿。”贝轩老王爷脸上有明显的怒火。 “待会我就让人将王府的侍卫从新编排。”鸣玉王爷有些自责,是自己疏忽了,这才让他们的雪儿宝贝险些不测。 鸣玉王爷也没料到居然有人敢在轩王府行凶。 “外公,你也别责怪小舅舅了,这不是小舅舅的错,这些人都是乘着王府修葺后花园混进来的。”御月郡主骆月涯说道。 刚才柳月如已简单的调查了一下,这些人都是混在那些修葺花园的能工巧匠之中进的轩王府,在贝轩王府也潜伏了一个多月了。 因为轩王府这百花园匆匆的只花了一个月修葺完,所以还有一些地方需要完善,因此那些工匠并未在修完园子后离开王府。 也是因为这样,让人有机可乘了。 按照柳如月的说法这些人是跟着那些修园子的能工巧匠中混进轩王府的,也就是说这些人是在一个多月前进府的,那时候御月郡主骆月涯并未住进轩王府,也没人未卜先知的知道御月郡主骆月涯会到轩王府来居住。 也就是说这些人原本并非是冲着自己而来的,看来这次暗杀并非是有预谋有计划的,而是临时任务。 “来人,将那些修园子的那些人统统给我拿下,鸣玉,你亲自审问。”贝轩老王爷一听外孙女这话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所以下令将那些匠人拿下,似乎有宁肯错杀不可能放过的意思。 107:尘埃落定(施行) 御月郡主骆月涯知道外祖父贝轩王爷现在是下定决心好好的清理一下府中的人了。 这也意味着贝轩王爷也要掌璃国立储的事。 现在清理府中的人事,只是一个前兆,以御月郡主骆月涯对贝轩老王爷的了解。 她这外祖父自从将朝正交换给皇帝御景天后,就没再插手过朝堂的事。 虽说十几年过去了,贝轩老王爷退出了朝堂,但是并不代表他没那能力再管朝堂之事。 只是贝轩老王爷更喜欢悠闲自得的生活。 要不然以他当年的势力,他明明可以将小皇帝赶下龙座,自己当皇帝的,可是他却选了急流勇退。 他不参政,他的隐退,并不代表别人能就此爬到自己的头上来。 贝轩老王爷,退出朝堂后,就行事低调,可如今正因为自己的行事低调,让有人以为他轩王府是好欺负的。 瞧,如今这轩王府居然冒出了刺客。 这些刺客还专挑他的心头肉去切。 他要是再息事宁人,那不就是乌龟王八蛋了吗! 所以此刻贝轩老王爷决定从轩王府来清理,然后再是皇室。 御月郡主骆月涯本来还想跟外祖父说些什么的,可是在贝轩老王爷接下来的一句话给硬生生吞回了。 “雪儿宝贝,这事你别管,就交给外公处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嫌他命长,居然敢动你!” 在贝轩老王爷说完这话后,鸣玉王爷紧接着说“就是,雪儿宝贝,这事你别管了,交给舅舅和你外公搞定得了!”鸣玉王爷说道,并且这鸣玉王爷还朝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身边走去,小声的说道。 “你外公正在气头上呢,这些人可真会挑时间,注定该他们倒霉了。” “外公生气?谁能惹外公生气?”御月郡主骆月涯有些疑惑,一时没反应过来。 “除了你娘,我那妹妹,还有谁能惹怒他老人家。” “难道是说娘亲进宫的事?”御月郡主骆月涯似乎有些明白了。 记得司马之荷告诉自己,她娘亲御萼玥带着她那漂亮爹爹进宫去了,说是要陪太后小住几日。 看舅舅刚说话那语气与表情,难道说外祖父在为娘亲进宫陪太后,而不陪他而吃味? 御月郡主骆月涯看了看脸上有怒容的外祖父贝轩老王爷。 原来如此,娘亲的进宫,是外祖父生气的根源,而今天这些在王府后花园行刺自己的这些个刺客是引发外祖父发火的导火线。 “雪儿宝贝,你放心,外公一定不会再让歹人接近你分毫。”贝轩老王爷对御月郡主骆月涯说道。 好像生怕她会因此,就不住在轩王府了一样。 “有外公在,雪儿不怕!”御月郡主骆月涯回答道。 看来外祖父是怕自己和娘亲一样,不住轩王府。 “你们几个愣在那做甚,还不去将守卫全部撤换过,还有把本王的近卫队派去保护御月郡主。” 贝轩老王爷想了会还是觉得,这一般的侍卫怕是不顶用,于是贝轩老王爷将自己近卫队派去保护御月郡主骆月涯。 “外公不用了!”御月郡主骆月涯觉得贝轩老王爷此举有些太兴师动众了。 “要的,要的,不是我不放心。”贝轩老王爷坚持。 “那好吧!”御月郡主骆月涯也不想在此事上再与外祖父争辩,还是顺从他的好。 这一来是因为外祖父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改,除非她娘亲御萼玥在,要不然没人能说动他。 这二来是因为,御月郡主骆月涯觉得有人保护也不是不好,除了碍事些,倒也无大碍,最主要的是这能让云翳晟安心,让他不用为她的安全担忧,全心全力的去做他的事。 ※※※※※※ 掌璃国,皇宫,德妃宫中 丽贵妃在听了五皇子御毅杰的话后的隔日来到了德妃娘娘的寝殿。 “姐姐,今怎么得空到我宫中来了?”德妃娘娘笑容满面的拉着丽贵妃往自己宫里坐。 “还不是为了凤竹的婚事。”丽贵妃脸上也挂着笑容。 “是不是,妹妹在操办四公主有什么姐姐觉得有不妥的地方?”德妃问道。 “不,不,不,妹妹帮皇后娘娘管理后宫,本就忙,而这时间又过仓促,如今婚事的都大致妥当了。本宫这是特地前来向妹妹说声谢谢的。”丽贵妃这声谢谢说的是诚心的。 因为除了四公主原本应有的嫁妆外,德妃宫里还自己掏腰包添置了一些。 也因为德妃的多添置了这么一份嫁妆,让四公主的婚事更加风光,也显示出了皇家对四公主的婚事的看重,不至于因为这婚事是因为要给皇帝冲喜,而让他人说皇室对这四公主的闲话。 “这都是我该做的,姐姐快别这么说,四公主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怎么能让四公主委屈了。”德妃说的是在情在理的。 “让妹妹破费了!”丽贵妃承接下德妃的这份情。 丽贵妃虽说在位份上比德妃高一点,但是如今德妃被太后受命帮助皇后协理后宫,可谓是说是可以和丽贵妃平起平坐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德妃手中的实权比丽贵妃还多一些。 “姐姐何必跟妹妹如此生份!”德妃挥了挥手让左右退下。 “妹妹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丽贵妃见德妃屏退了左右。 “姐姐,我们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知道姐姐有心想帮五皇子夺储。”德妃在屏退左右后,开门见山的对丽贵妃说道。 德妃知道丽贵妃此番来,除了是为了四公主的婚事外,最主要的是想拉拢自己才是。 “……”丽贵妃没说话,因为丽贵妃知道德妃有话还没说完。 “姐姐,如今我与皇后之间已经是水火不容了。眼下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人选,除了皇后所生的二皇子,就是姐姐你生的五皇子了。” “妹妹你家九皇子也是储位的人选,妹妹怎么给忘了?”丽贵妃探试性的说着。 “姐姐难道忘了,恒儿自小体弱,他怎么能肩负掌璃国这偌大的江山呢!”德妃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忧伤。 像是在对九皇子御毅恒身子担忧。 “妹妹,也不必太过担忧了,那相士说的话未必是真的。”丽贵妃宽慰道。 “好了,别说这事了。姐姐,现在这行事,若是让二皇子坐上储君,势必对你我都不好。”德妃又将话题给转了回来。 “妹妹说的是,若是让二皇子坐上储位,皇上再有个什么万一,那的确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丽贵妃接着德妃的话说道。 如果让二皇子御毅宸坐上储位,一旦皇上去了,自己的儿子顶多只能是个亲王。而自己就会变成太妃。 在掌璃国历代后宫,先帝的嫔妃,除了正宫娘娘皇后,以及新皇的生母外,其他嫔妃都要被送去离宫颐养天年。 也就是说一旦自己成了太妃,而她的儿子又不是皇帝,那么自己将不会在有现在的富贵荣华了。 除非有先皇或新皇的恩典,有皇子的嫔妃才能跟这自己的儿子去封地享福。 但是这事一般是不可能的,因为为了能防止让那些被封为亲王王爷的皇子有叛逆之心。 通常那些太妃们是不能跟着自己的儿子一起出宫,而是送去离宫,表面上是送那些太妃去颐养天年,其实实则是让那些太妃作为人质。 “姐姐,我家恒儿是与储位无缘了,但是妹妹希望能坐上储位的是姐姐的五皇子,而非皇后的二皇子。”德妃一副诚恳的对丽贵妃说道。 “妹妹是真心的?”丽贵妃看了看德妃,觉得德妃的话有几分真。 “当然,只是希望他日,姐姐能多多罩拂妹妹才是,姐姐也应该知道,那离宫……”德妃没将话说完。 是想让丽贵妃自己去想,一来要丽贵妃知道自己会想拉拢她,并向她说明自己愿意帮丽贵妃的儿子五皇子御毅杰争储位,完全是未了自己以后不要被送去离宫的命运。 再则是想让丽贵妃自己想想,如果一旦二皇子御毅宸成了储君,丽贵妃也会面临着被送去离宫的命运。 而自己如今主动向丽贵妃提出来要帮五皇子,对丽贵妃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再加上自己之前为四公主所做的,德妃相信丽贵妃不会拒绝合作才是。 “妹妹是不是有了什么计划?不妨直说!”丽贵妃知道德妃做事想来是一思再思。 如今德妃能主动对自己说这些,想必是已经有了周全的计划了吧。 再则自己此番前来也是想拉着德妃一起对付皇后而来的,只不过是德妃先自己一步提了出来而已。 既然德妃也有此心,自己不妨顺水推舟听听她的计划,至于成与不成,听听也不妨。 反正如今是德妃先开口的,自己已经站了上风,德妃先开口就是意味着这是德妃在求自己,而非是自己求德妃,也就是说最终的决绝权在自己。 “妹妹是想,在四公主大婚之日……”德妃附耳在丽贵妃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这……这……”丽贵妃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敢置信的看着德妃,又接着说道,“这要是失败了,你我可都得……” “姐姐,这可是我们唯一能翻身的机会了,要是等皇上醒过来,那倒是……姐姐想必也应该知道当初收复哈图斯,皇上为何是让二皇子去,姐姐你可要想好啊,这机会可是稍纵即逝。” 108:尘埃落定(宫变前一晚) “这事容我再想想!”丽贵妃有些犹豫了。 毕竟德妃所说的事,风险挺大的。 这事还是得跟杰儿商量下再做决定。 “姐姐,时间不多了,你可得尽早决定。”德妃提醒道。 “今晚子时之前,我给你答复。”丽贵妃此刻有些坐不住了,心中想法无数。 “那好,我就静等姐姐的佳音。”德妃也不在催促。 “德妃妹妹,我还要去凤竹哪里看看,就不打扰了。”丽贵妃找了个理由,这就起身准备离开德妃的寝宫。 原本德妃是要送丽贵妃的可是却被丽贵妃婉拒了。 丽贵妃走时的步伐极快,甚至有些带小跑的感觉。 丽贵妃走后,九皇子御毅恒从里间走了出来。 “母妃,你为何要帮助丽贵妃,她平日里也没见给过你好脸色。” “恒儿,我这不是要帮她,而是为我们找个保险”德妃扭头看了一下自己的皇儿御毅恒。 “母妃,你的意思是想?”九皇子御毅恒 似乎有些明白德妃的意思。 “不错!” “可是母妃,丽贵妃会同意吗?”九皇子御毅恒有些担忧。 毕竟母妃几日的举动有些冒险,如果丽贵妃不若她们所想,那岂不是会坏了大事? “恒儿,你放心,丽贵妃会答应的,毕竟你父皇如今昏迷不醒。”德妃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一旦你父皇醒来,势必会立二皇子为储。这对丽贵妃来说皇帝昏迷和清醒结果对丽贵妃来说都差不多,但是如果趁此皇上昏迷之际的这个机会,对丽贵妃来说,博一把,说不定这结果就不一样了。” “所以母妃,你认定丽贵妃会选择跟我们一起对付皇后?” “不错,对丽贵妃而言,这是她唯一的机会。恒儿你别忘了,虽说太后和皇后不对盘,太后表面上也对二皇子不怎么待见,但是我知道,太后心里对二皇子是看好的,就算你父皇不会醒来,我想到时新君的的人选,太后头一个考虑的就是二皇子。”德妃看着自己体弱的皇儿御毅恒。 德妃心中对这儿子是愧疚不已,当年要不是为了争宠,也不至于害的自己的儿子御毅恒要着受如此苦难。 当年要不是自己的大意,不察,也不至于让她的恒儿一生下来就与其他皇子不同。 “母妃,放心吧,这事定能如你所愿的。”九皇子御毅恒说完就准备离开德妃的寝殿。 “恒儿,你要去哪儿?”德妃见九皇子御毅恒要出去,关心的问道。 “去三皇兄那里坐坐!”九皇子御毅恒看着德妃笑道。 九皇子御毅恒与三皇子御毅忌私下素有来往,只是这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几个近身的内侍外,再者就是德妃了,就连三皇子的母妃都不知道三皇子御毅忌与九皇子御毅恒交好。 “嗯,我让人陪你一起去!”德妃有些担忧九皇子御毅恒的身子,最近气候不好,九皇子御毅恒时常犯病,十天里有九天是待在屋里休息的。 “母妃,不用了!”九皇子御毅恒拒绝了德妃的好意,坚持自己一个人前去。 时间过的很快,此刻已经是夜幕十分了,明日就是四公主大婚的日子。 自丽贵妃白日里离去后,德妃一直未曾离开过自己的寝殿,一直等待着丽贵妃的回话,眼看就要到子时了,可是还不曾见丽贵妃派人来回话。 德妃有些坐不住了,难道说是自己估摸错了,丽贵妃不愿放手一博。 不过还好自己两手准备,既然计划一不能施行,那么就实施计划二。 正当德妃准备命人去找九皇子御毅恒时,这时四公主御凤竹身边的贴身丫鬟来到了自己的寝殿,说是四公主的嫁妆出了些问题,想让德妃娘娘过去瞧瞧,该怎么处理。 德妃不疑有他,便稍作整理了下就带着人去了四公主御凤竹的寝殿。 毕竟四公主御凤竹的婚事都是由自己在操办,尤其是在四公主的陪嫁的嫁妆。 要是真出了什么纰漏,到时就会别人说闲话,尤其是皇后,定会说自己连个公主的婚事都办不好,那还有什么能力协理后宫。 德妃一路在想,这嫁妆都是自己亲手打理的,理应说不会出问题才是啊,可为何前来的宫女却说出了问题。 这名宫女德妃认识的,她的确是四公主身边的侍女不错。在这短时间给四公主筹办婚事期间,德妃都在四公主那里见过这宫女,德妃记得这名宫女好像叫春桃。 已经是接近子时了四公主的的寝殿是灯火通明的。 因为明日就是四公主的大日子,四公主宫里这同伙通明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德妃一路走来并未见到本来应该在殿阁里守夜的宫人,当德妃走进公主殿阁的大殿之时,德妃发现,在大殿上的人并非是四公主御凤竹,而是丽贵妃,还有五皇子御毅杰。 顿时德妃会意过来,想必丽贵妃是想掩人耳目吧,这才将自己约见到了这里。 毕竟丽贵妃是四公主的生母,而明日就是四公主出嫁的日子,丽贵妃出现在四公主御凤竹这里不会招人怀疑,而自己又的操办四公主御凤竹婚事的人,自己这时候出现在四公主的殿阁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这五皇子御毅杰,他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虽说有些牵强,但是毕竟五皇子御毅杰是四公主御凤竹的同母哥哥,也还说的过去。 德妃想,丽贵妃应该是对自己白日给他说的说情有了决断了,德妃大致可以猜到丽贵妃应该是赞同了自己之前的提议,要不然,丽贵妃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巧立名目的约见自己来这里。 德妃一进来,五皇子御毅杰就给德妃行了个宫礼。而丽贵妃则是拉着德妃让德妃坐在了大殿的主位之上。 “姐姐,这怎么使得,按照你我的位分,你在妹妹我之上,妹妹怎么能坐这位置,还是姐姐坐的好。”德妃示弱的说着,一副谦让的太度。 “瞧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如今帮着皇后协理后宫,怎么会坐不得,妹妹快别推辞了。”丽贵妃很满意德妃刚刚说的话。 因为在德妃刚才的话中无疑是在对自己臣服,也是德妃在向丽贵妃表明,自己虽说帮着皇后协理后宫,但是她还是知道自己的位分还是低自己那么一点,并没有因为他身后的箫家还有她现在手里的权力而忘记这点。 “姐姐这是宫中的规矩,况且明日事成,姐姐的身份就更加贵重了,这主位还是姐姐坐,妹妹做一旁就是了。”德妃首先提出了明日之事。 丽贵妃这次就没有再推让了,面脸笑容的在主位上坐下,而德妃也在一旁的副座坐下。 “不知道德妃娘娘,对明日之事有几层把握?”在她们三人就坐后,五皇子御毅杰开口询问这德妃娘娘。 “八成的把握!”德妃说道! 其实德妃心中只有五成的把握,因为如今萼玥郡主回宫来,而探子来报,轩王府似乎也有异动,如果没有萼玥郡主和轩王府,德妃刚才口中所说的八成把握道也是真的。 只是这如今有了这两个不定性的因素,德妃心中这才只有五成的把握,但是自己却没有对五皇子御毅杰说实话。 也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多了这两个不稳定的因素的存在,所以德妃才会想到拉拢丽贵妃母子。 因为德妃盘算着,只要拉上丽贵妃母子,以丽贵妃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一旦明日的事情失败了,自己完全可以将此事说成是丽贵妃是主谋,自己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以九皇子御毅恒的身子来说,没人会相信他会有夺位之心,一个被预言所说活不过弱冠的皇子。 “德妃娘娘,只有八成的把握,是不是有些冒险了?毕竟这事情一旦失败,后果我想不用我说,德妃娘娘心里也应该明白。”五皇子御毅杰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说话的口气也十分的平稳,听不出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本宫当然知道这事,是有些冒险,但是有一点不用本宫说,本宫相信五皇子心中也应该清楚,皇上当日为何会让二皇子领兵去哈图斯,明明派六皇子去就已经足够,皇上却非要多次一举的将二皇子也派去,难道五皇子你看不出皇上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五皇子御毅杰听到德妃这话,本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明显的有了一丝情绪的波动,隐隐约约能看出五皇子御毅杰有些气愤。 德妃见五皇子御毅杰没接话,于是继续说道。“现如今皇上病倒了,又昏迷不醒,这正是我们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错过这个机会,等皇上醒来,那么五皇子应该知道,二皇子成为储君这事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德妃说道这,又看了看五皇子御毅杰的表情,见他没有反驳与自己,于是接着又说道,“虽说明日的计划是有些冒险,但是一旦成功,对五皇子你来说意味着什么,五皇子心中应该清楚。” 109:尘埃落定(嫁妆) 五皇子御毅杰当然知道德妃刚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知道,自己只有放手一搏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当然五皇子御毅杰也十分清楚,如果自己踏出了这一步,也就意味不能再回头。 其实五皇子御毅杰笨就有打算利用四公主大婚这天动手的,可是多番思量,五皇子御毅杰觉得自己的胜算不大,所以这才让母妃丽贵妃去德妃那里探探德妃的口风。 当今日母妃丽贵妃回来给他说了德妃提出来的建议后,五皇子御毅杰当时就觉得这真是天助他也,如果有了德妃和德妃身后的箫氏一族的支持,那么自己的有把握成事。 只是没想到德妃会是先提出此事之人,这让五皇子御毅杰不得不审视德妃这背后的用意,德妃是真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吗? 德妃真如她说说的,只是不想日后迁居离宫去吗? 德妃真的没有想让他自己的儿子做上那储位吗? 想到这些,让五皇子御毅杰不得不慎视。 毕竟德妃身后的箫氏一族不容小觑。 “德妃娘娘,如今掌璃国的大半军权都在六皇弟的手中,而六皇弟一心向着二皇兄的。还有两成的兵权在我舅舅樊川将军手中,如今,樊川将军已经归附于二皇兄了,所以明日一事恐怕没有德妃娘娘所说的那般,有八成的把握了吧。”五皇子御毅杰缓缓的对德妃说着。 “五皇子说的没错,如今大部分的兵力都在二皇子那边,但是五皇子似乎忘了六皇子前段时日在军营深受重伤,据本宫得到的消息,六皇子似乎至今为未曾痊愈。而至于樊川将军手中的兵权也会因樊展齐明日迎娶四公主之时交出其中的一部分,所以五皇子所顾虑的不足为惧。”德妃回着五皇子御毅杰的话。 德妃只是可惜六皇子御毅邢,没有在那次遇袭之时一袭毙命,听说是当日救了六皇子御毅邢的人就是萼玥郡主的人,都怪这萼玥郡主的多事。 “德妃娘娘说的极是,的确如你所说,如今六皇弟重伤,樊展齐也会交出手中的兵权,但是,德妃娘娘别忘了樊展齐手中交出的兵权那可是皇宫的禁军,德妃娘娘能保证新的禁军统领会帮我们吗?”五皇子御毅杰又问道。 五皇子御毅杰其实对六皇弟御毅邢倒也不担心,毕竟御毅邢的兵马不在京都城内,更何况是如今六皇弟御毅邢身负重伤。五皇子御毅杰担心的是由樊展齐手中交出的那一部分中,禁军的兵权。 “这个五皇子大可放心,新任禁军统领是原来的禁军副统领齐伟,此人也是深得军心的,而且此人于我母家也有些渊源,应该没有问题。”德妃又怎么会让禁军统领一职这一重要的职位拱手让给皇后那边的人呢。 如今准备接替樊展齐坐上这禁军统领的人齐伟,他的母亲正是德妃母家旁系的嫡出女儿,再说了当初齐伟能当上这禁军副统领,德妃也没有少出力,自然这时候,齐伟是会帮着她的。 德妃一直都想让齐伟当上这禁军统领一职的,可是怎奈在齐伟之上,有个樊展齐。就因为樊展齐是樊川将军的嫡子,丽贵妃的侄子,所以德妃苦思很久都没能让齐伟坐上禁军统领,只能当个副统领。 可是谁想,樊川将军,丽贵妃的亲哥哥也会临阵倒戈于二皇子御毅宸,使得丽贵妃心里为此事十分的不平,才会有了四公主御凤竹指婚给樊展齐这事。 说实话,当初太后并非十分赞同四公主与樊展齐的婚事,因为太后也考虑到了禁军着块的事,还是德妃帮忙在太后面前说了不少好话,这才太后才同意的。 因为太后也觉得与其禁军在别人手中,到不如将禁军的兵权下放到自己人的手中,齐伟再怎么说也算是太后的侄孙辈的。再加上御月郡主婚事太后又不能自己给她定了,钦天监又说皇帝是被邪气侵体,要有喜事来冲以冲为好,正好自己也有此意,而丽贵妃又恰逢时日的去给四公主御凤竹和樊展齐请婚,所以这婚事这才定了下来。 “既然,德妃娘娘如此有把握,那么明天就看德妃娘娘的了。”五皇子御毅杰说到, 御毅杰已经做了决定,明天的事让德妃的人打头阵,自己的见机行事。 “是啊,既然新的禁军统领是德妃妹妹的人,那明日一切还要仰仗德妃妹妹了。”丽贵妃这时也开口了。 德妃看了看丽贵妃和五皇子御毅杰这两母子,原来他们也像自己一样。自己想算计他们,而他们也在算计自己,听他们两人的口吻,无非是想明日不劳而获,坐享其成。 也罢了,反正自己也没有打算让他们帮忙,只不过是想拉着他们提起,一旦出了什么事好有人出来顶罪。 就在这时,大殿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声音,这声音不属于德妃,也不属于丽贵妃,更不属于五皇子御毅杰。 这是一道女人的声音,“没想到四公主这儿挺热闹的嘛!” “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这里多久了?” 德妃,丽贵妃,五皇子御毅杰三个人同时问了三个问题。 四公主的殿阁今日夜里,丽贵妃虽说屏退了所有人,但是也是有安排侍卫把守的,毕竟他们现在谈论的,事关重大。 按理说没有他们的允许,确切的说没有丽贵妃和五皇子御毅杰的允许,其他人此刻是进不来的。 而现在出现在大殿之上的人,并不是他们邀请而来的人,也并未得到他们的允许,就进来了。 如果此刻出现在大殿是人只是一般的人还好,可是此刻出现在德妃,丽贵妃,五皇子御毅杰面前的人居然会萼玥郡主御萼玥。 当德妃,丽贵妃还有五皇子御毅杰看到萼玥郡主那一刹那,三人的脸上的神色不知道变了几变,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因为这萼玥郡主是他们几个现在动不了的人,先不说萼玥郡主身后的轩王府,不说萼玥郡主的郡马身后是整个雪谷和然怡国,就拿太后和皇上对萼玥郡主的态度来说,萼玥郡主御萼玥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再说了出了昔日的琉璃公主外,萼玥郡主是另一个拥有掌璃国部分兵权的皇室女子。 三人皆是没想到萼玥郡主御萼玥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里,还在她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出现在这里,大殿外的那些个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大活人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他们居然都不知道。 三人都在想萼玥郡主出现在这里多久了,她听到了多少,她会不会坏他们的事。 “怎么?我不能在这里吗?”萼玥郡主御萼玥一脸疑惑的看着大殿之上的三个人。 “怎么会,只是郡主怎么没人通报一声,那些奴才也真是失职,郡主来了都不同传,真是怠慢了郡主。”丽贵妃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招呼萼玥郡主,并吵殿外唤来了侍女,“还不去给郡主沏壶好茶!” “丽贵妃,不用了,都这么晚了,若是再喝茶,我怕一会睡不着。”萼玥郡主毫不客气的自己找了一个位子做了下来。 “我是让人给郡主泡的是百合花茶,有宁神的功效!这茶啊可是御茶监新研制出来的呢,郡主一定要试试。”丽贵妃解说着。 没多一会,宫人就为萼玥郡主御萼玥端来了一盏茶。 萼玥端起茶杯在鼻尖嗅了嗅,这茶的确是用百合花所泡。 百合花茶有什么功效,不用丽贵妃说,御萼玥也知道,因为御萼玥在医术上是颇有造诣的。 这百合花茶除了刚刚丽贵妃所说的宁心安神外,还有清心除烦、补中益气、补阴退热、润肤防衰、润肠通便、化痰止渴、防止秋燥这些功效。 丽贵妃让人为萼玥沏的这茶的确是盏好茶,任谁喝了都会说好,只不过在萼玥郡主御萼玥面前的这盏茶里似乎加了一些不改加的东西。 虽说泡茶的人已经做过处理了,对一般人而言,是绝得不会察觉到了,但是萼玥郡主却不同于一般人,因为萼玥郡主御萼玥不仅仅懂医,对毒物也有不少的了解,而且嗅觉也异乎常人。 就在萼玥郡主刚刚将那盏百合花茶放着鼻子前嗅了一下的同时,萼玥郡主御萼玥已经发现这盏百合花茶里面对了一样东西。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茶里多了的那一味就洋金花。 洋金花,是曼陀罗花里的一种,这中花对于御萼玥来说并不陌生,因为此花是有毒的,但是用洋金花泡茶,也可以用于麻醉所用。 御萼玥虽说发现了这茶里有异样,但是也道出茶有问题,只是扭头看了丽贵妃一眼,随即笑道,“看来丽贵妃为本郡主泡的这盏茶可为的煞费苦心啊。” “现在正是百合花盛开的季节,这些百合花都是今年新摘的,郡主试试合不合你的口味。”丽贵妃见御萼玥将茶杯拿在手中久久没喝,心中不免有些慌乱了。 难道说是萼玥郡主看出了自己的让人在这茶里做了手脚吗?丽贵妃一直盯着萼玥郡主看,仔细的看着萼玥郡主的没一个表情。 “那本郡主到是要品品这茶了!” 御萼玥将茶放在嘴边,正准备喝的时候,突然却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郡主?怎么了?”丽贵妃心中一紧,只见萼玥郡主茶杯刚挨着嘴唇,眼见萼玥郡主就要将这茶给喝下去了,可是就在这时候,萼玥郡主却突然停止了喝茶的动作,随后将茶杯放在了一旁。 “丽贵妃给本郡主送上的茶是杯好茶,只是本郡主刚刚想到,近日来本郡主有些脾胃虚寒,怕是是不宜饮用这百合花茶了。”御萼玥一副刚刚想起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既然这样,那本宫命人给郡主换杯玫瑰花茶?”丽贵妃不死心的说道。 “丽贵妃,不必了,本郡主今天来不是为了喝茶的。”御萼玥谢绝了丽贵妃的“好意”。 “那郡主来是所谓何事?”丽贵妃问道。 一旁的德妃和五皇子御毅杰也也有些神经紧绷的感觉。 “这里的四公主的殿阁,当然是为了四公主的事而来了。”御萼玥见做在自己斜对面的三人那样子,心中不免有些好笑,瞧她们三个一副紧张的样子,御萼玥也不再卖关子了,随即又接着说道,“再怎么说,太后是本郡主的干娘,皇帝算是笨郡主的干哥哥了,这么算起来,本郡主也算是四公主的姑姑,也算是四公主的长辈,对吧!” “萼玥郡主说的是!”丽贵妃与德妃点头说是。 “既然本郡主是四公主的长辈,如今正巧本郡主人又在掌璃国,怎么说也该送些东西给四公主才是,听说德妃娘娘也自己掏腰包为四公主添了不少的嫁妆是吧。”萼玥郡主,说着说着,就将话题转到了德妃的身上。 “是的!”德妃应到。 “来人,将嫁妆给抬进来!”萼玥郡主朝大殿之外喊了一声。 只见不多时,几个身手矫健的男子抬着几箱用红绸绑着的大箱子出现在大殿之上,有箱子的的体积和材质上看,箱子应该是相当的沉重才是,可是这几个抬箱子的男子却,身法之快,步伐也轻盈,一看就知道这几个男子的身手很好,应该都是一些武学高手。 一、二、三、四、五,一共有四只大箱子,一只小箱子。 萼玥郡主一个眼色,抬箱子的几个男子立马将这五只大箱子都给打开了。 这五只箱子里,一,二,三,四只大箱子里不外乎是一些金银首饰,古董字画,宝石玉器什么的。而那只第五只箱子,也是五只箱子里最小的那只箱子里却装着一本本像是书的东西。 “不知道,本郡主送的这些东西,还行不?”萼玥郡主将目光落在五皇子御毅杰的身上,然后又说道,“五皇子,觉得本郡主送与四公主做为嫁妆的东西怎么样?” 五皇子御毅杰的坐位,是他,丽贵妃还有德妃三人之中最靠近那第五只小箱子的人,这也是萼玥郡主特意让那些个抬箱子的人故意这么放的。 五皇子御毅杰起身走向那第五只箱子,这不看还好,一看,五皇子御毅杰的脸色顿时刷白了。 110:尘埃落定(动手了) 五皇子御毅杰看着手中的东西,惊愕不已。 这些都是记录着他和他母妃历年所做的事的记录。 这里面记录的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萼玥郡主为何会有这些东西,她如今把这些东西当做给四公主御凤竹的嫁妆又是为何? 五皇子御毅杰此刻看不懂这个萼玥郡主到底是站在那一边的了。 之前断了他娶御月郡主骆月涯这事,太后在被母妃说动后,太后私底下暗示过他母妃,如果五皇子御毅杰要娶御月郡主骆月涯,不是不可以,但是前提条件是要争得萼玥郡主的同意,至于这是为何,太后却没明说。 他的母妃也私底下找过萼玥郡几次,可是这萼玥郡主始终不肯松口把御月郡主骆月涯许配与自己。 母妃见萼玥郡主这边磨不动,从而又转向太后那边,因为丽贵妃看出了,太后对将御月郡主骆月涯许配给五皇子御毅杰,这事是很乐意见的,只是萼玥郡主不肯。 而丽贵妃觉得磨太后比磨萼玥郡主来的容易。所以丽贵妃最近是三天两头就往太后后宫跑,好不容易磨得太后愿意出面去跟萼玥郡主说项了,又怎奈五皇子御毅杰这闹出了一个吴青萍,从而使得五皇子御毅杰欲娶御月郡主骆月涯这事告终。 五皇子御毅杰最终将这事归到了萼玥郡主头上,认为要不是萼玥郡主从中作梗,自己的计划也不至于拦腰折断了。 也因为这事,五皇子御毅杰认为萼玥郡主与自己并非一路人,还将萼玥郡主视为自己成事之路上的绊脚石。 可是现在萼玥郡主送来的这些册子,这些与自己和母妃有关的册子,到底意预为何? 她是要用这些来要挟自己和母妃,还是想要用这些来讨好自己与母妃呢? 还有就是刚才他们与德妃的谈话,她到底有没有听到? 如果她没有听到那还好,要是她听到了,她又听到了多少,还有她打算是去揭发他们还是准备帮助他们成事呢? “五皇子,你眼前那小箱子,不在给四公主的嫁妆之内,是本郡主无聊时出去散步无意捡回来的,打开一看,谁知这箱东西都是与你和丽贵妃有关的,所以我就顺道一起带过了!本来是打算让四公主带给你们的,谁知你和丽贵妃都在四公主这儿。”萼玥郡主一副拾金不昧的样子。 五皇子御毅杰哪能没听出萼玥郡主这话里的意思。 萼玥郡主这话无非是在跟他说,这箱子里的东西并非是她收集的,而是她从别人那里顺手拿来的。 萼玥郡主这话是想告诉自己,有人在暗中收集有关自己和母妃丽贵妃的事。 有人偷偷的收集这些意预为何,不用别人说,五皇子御毅杰心里都明白,这是有人想对付自己。 只是这人会是谁呢?是谁想对付自己? 大殿之上除了刚才看见那些册子的人五皇子御毅杰感到意外诧异。 坐在副位之上的德妃也是,因为德妃认得那第五只箱子。 德妃意外的的是,这箱子怎么会到了萼玥郡主这里,那箱子不是应该在…… 德妃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好一个御萼玥,居然顺手顺到她的宫中去了,那箱子明明是自己密室中的一只。 瞧刚才这萼玥郡主说什么来着! 无聊时散步捡回来的?!那只箱子明明就放在她的密室之内,除了自己以外,就只有九皇子御毅恒能进入那密室。 因为当初为了安全起见,德妃故意在密室之内设置的机关。 又岂会是萼玥郡主口中所说散步捡来的,这明明就是她有预谋,有计划的从她宫里偷出来的。 德妃上牙咬着下嘴皮,眼睛微眯的盯着萼玥郡主。 心中想着,果然,这萼玥郡主如自己所想,是来坏事的。 此刻德妃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萼玥郡主留不得。 “郡主,你这是何意?”五皇子御毅杰将手中拿着的册子放回了小木箱中,额头似川。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这些个册子都写着是跟五皇子还有丽贵妃有关的。所以本郡主顺手将这箱东西给你们带来了,你们不用谢我,本郡主,只是顺手而已!”萼玥郡主像是在讨论一件极其平常的事般。 丽贵妃在看到五皇子御毅杰看了那小箱子内的册子之后神色有变,进而又听见萼玥郡主说道,这箱子里的东西与自己还有五皇子御毅杰有关,于是乎,丽贵妃有主位之上起身走到了小木箱之前,拿起一本小册子打开一看,丽贵妃的脸色骤变。 还不等丽贵妃有反应,萼玥郡主从坐位上起身,“这东西我送到,德妃在这儿也正好,四公主的嫁妆是德妃在打理,那么这四箱嫁妆级劳烦德妃清点了。本郡主也该回去了!”话落,萼玥郡主带着几名太箱子的男子便走出了四公主的殿阁。 萼玥郡主如风一般的来,又如风一般的走了,留下的只有那几只箱子,还有目瞪口呆的丽贵妃,德妃,五皇子御毅杰。 此刻在丽贵妃,德妃,五皇子御毅杰,他们三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念头,那就是萼玥郡主留不得。 可是在萼玥郡主离开之时,丽贵妃,德妃,五皇子御毅杰没有一个人去阻拦萼玥郡主的离开。 因为他们知道萼玥郡主今天是有备而来的,看哪几个抬箱子的男子就知道,就算他们此刻想强留萼玥郡主御萼玥,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们身边的侍卫暗卫怕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吧,要不然萼玥郡主悄无声息的进来,他们都不知道。 想必守在大殿之外的那些侍卫和暗卫早就在萼玥郡主来是时候就被人撂倒了吧。 丽贵妃第一个沉不住气的说道,“妹妹,萼玥郡主留不得,如果明日想要成事,我们必须先将萼玥郡主拿下。”丽贵妃脸上杀气显现。 “姐姐,萼玥郡主并不好对付。”德妃说道。 德妃早就想对萼玥郡主动手了,可是萼玥郡主身边高手如云,又有太后的恩宠,德妃始终没能下手。 可是依照如今的情行看来,就算再难动手,也必须试试,因为德妃在看到那个小木箱之时就意识到了,萼玥郡主应该是洞察了她的一切,就算萼玥郡主没有洞察所有,但是就萼玥郡主今天给丽贵妃送来的那箱册子来看,萼玥郡主应该知道,自己有对付丽贵妃之意。 “德妃娘娘说的没错,不过就算再难对付的人也是有弱点的。”五皇子御毅杰,像是想到了什么。 “五皇子,你有主意?”德妃,眼中一亮的看向五皇子御毅杰。 “杰儿,你有办法?”丽贵妃和德妃一样目光落在了五皇子御毅杰的身上。 “嗯,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过i这不办法还得德妃娘娘配合才是。”五皇子御毅杰扭头看这德妃说道。 “我?”德妃有些疑惑的看着五皇子御毅杰。 “是的,不错,这事只有德妃娘娘亲自出马才行。”五皇子御毅杰点点头到。 “好,五皇子,你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德妃也是豁出去了。 只见五皇子御毅杰小声的在德妃耳边说了几句,五皇子御毅杰只是告诉了德妃,而没有告诉自己的母妃丽贵妃。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但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只不过,明天得幸苦德妃娘娘了。” 随后,丽贵妃,德妃,五皇子御毅杰又商讨了一会明日的计划事宜,这才相继离开了四公主御凤竹的殿阁,而这殿阁的主人四公主却什么都不知道,依旧在自己的寝殿安睡。 ** 翌日,今天的皇宫分外热闹。 今天是四公主御凤竹与樊展齐的结婚的日子,也是某些人准备行动的日子,虽说四公主这里热闹非凡,但是其他地方却不是这样的。 掌璃国,皇宫,慈安殿 今天本来是四公主大婚的好日子,按理说太后这里也应该是一片喜庆才是。 可是事情完全不是这样的,现如今,慈安殿之内有太后,德妃,萼玥郡主御萼玥。 可是此刻的气氛和状况有些怪异,因为此时的萼玥郡主被绳子捆绑住的做在那。太后虽说身上没有绳索,但是太后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 今日,天刚亮,德妃就来到了太后的慈安殿。 德妃一到慈安殿,二话没说就将太后给软禁了起来,并且德妃还以太后的名义将萼玥郡主御萼玥给骗来了慈安殿,不仅如此,德妃还以太后的性命作为要挟,要萼玥郡主束手就擒。 所以此刻萼玥郡主的身上才被绑着绳子。 原来昨夜,五皇子御毅杰给德妃出的主意就是要德妃用太后来挟持萼玥郡主。 难怪五皇子御毅杰会说这事只有德妃能做到,因为丽贵妃与德妃两人,相较之下,德妃更得太后的心,所以让德妃去软禁太后更加合适,再加上德妃如今有协理后宫的权利,她要调走太后身边的人也更加的容易。 “娘娘,四公主马上就要到太后这里来叩头了!”一名宫人进来对德妃说道。 “你们几个,将萼玥郡主押到后面去好生看管。”德妃示意一旁的宫人将萼玥郡主带下去。 就在萼玥郡主被带下去没多久,四公主御凤竹就穿着凤冠霞帔被人搀扶着小步走了进来。 111:尘埃落定(螳螂捕蝉) 四公主朝太后扣别,朝德妃扣别,然而四公主的生母丽贵妃却不在这里。 正四公主给太后行礼完毕,准备离开上花轿时,太后却说道,“放肆!” 顿时随四公主一起来的喜娘嬷嬷些,有备太后突然的一句“放肆”给下了一跳,都以为是他们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立马喜娘嬷嬷跪了一地。 德妃小声的在太后耳边说道,“被给我玩花样,现在慈安殿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 太后斜眼看了一下德妃,“今天是四公主的大婚,丽贵妃是四公主的生母,为何不见丽贵妃。” 太后是想通过四公主这事,见到丽贵妃,想让丽贵妃知道自己被德妃软禁了,想让丽贵妃找人解救自己。 众人在太后这话一出时,这才明白过来,刚刚太后不是在对她们发火。 原来是因为丽贵妃没到。 这些喜娘和嬷嬷心里都疑惑不已,除了重病的皇上外,今天太后本该和丽贵妃还有皇后一起接受四公主的叩拜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皇后和丽贵妃似乎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出现。 更加奇怪的是,太后居然没问皇后为何没来,反到是问起丽贵妃为何没来。 德妃听太后这么一说,冷笑了一声,对着四公主身边的侍女说道,“春桃,你去讲丽贵妃请来!” 在昨日春桃去自己宫里找自己,后自己又在四公主哪里见到丽贵妃和五皇子御毅杰时,德妃就知道,四公主身边的侍女春桃是丽贵妃的人。 既然春桃是丽贵妃的人,那么让春桃去找丽贵妃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没多一会儿,丽贵妃盛装出现在了慈安殿。 四公主在拜完丽贵妃后,被喜娘搀扶着出去了。 如今慈安殿只剩下了德妃,丽贵妃还有太后了,太后将丽贵妃叫住,说是要让丽贵妃下一盘棋局,太后持白棋。 太后这棋下的奇怪。只见太后从棋盒里拿出了一枚白棋放在棋盘中央,又从棋盘里拿出了八枚黑棋将这白棋团团围住。 “丽贵妃,你好好,看看哀家这盘棋。” 丽贵妃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棋盘上的棋子,丽贵妃脸色顿变,侧头看向德妃,“德妃你……” 太后见状,将手一挥棋盘上的棋子乱了,并且对丽贵妃说道,“丽贵妃,这没你的事了,你跪安吧。”太后打断了丽贵妃为说出口的话。 可谁知道,太后非但没有阻止到丽贵妃,而她自己接下来听到的话,让太后失望至。 “德妃妹妹,老太婆想向外借求救!” “你,你,你,你们是一伙的?!”太后指着丽贵妃,手指颤抖的说道。 太后没想到,德妃居然和丽贵妃已经连成的一线,太后有些失策,原本在自己刚才想找人求助之时,皇后与丽贵妃之间,她选择了找丽贵妃而非皇后,只因近段时日里丽贵妃总来自己这慈安殿,觉得丽贵妃还行。 可谁想她居然有胆子跟德妃一起造反。 这丽贵妃,刚才还一点尊卑都没有的叫自己老太婆,太后脸色有些胀红了。 德妃和左相府有不诚之心,在前些日子,萼玥郡主与郡马进宫之时曾经告知过她,自己也将这事交给郡马去处理就。 所以德妃今日会有此举动,太后萧雅萱对此事到不是很意外。 太后只是没想到,德妃会选在今日,今日四公主大婚的这个喜庆之日,也因为这样太后才会在豪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德妃给拿住了。 太后只是没想到,丽贵妃居然会和德妃走到一起,原本太后在想,会与德妃连成一线的会是三皇子御毅忌的母妃阮美人,因为九皇子御毅恒与三皇子御毅忌之间走的近这事,太后在无意间得知的。 “贵妃姐姐,既然你来了,这里就交给你了,千万别让他们踏出慈安殿一步,我去看看齐伟那边怎么样了。” “嗯,那好,你快去吧。”丽贵妃本能的应声道。 德妃将慈安殿交给丽贵妃后便带了几个贴身的离开,她带来看守慈安殿的那些侍卫没带走。 4慈安殿的丽贵妃,冷笑道,“丽贵妃,你可真是愚蠢至极!” “老太婆,闭上你的嘴,等大功告成之时,再收拾你,哼!”丽贵妃恶恨恨的说道。 “……”太后没在说话,太后此时心中担心的是她的儿子,掌璃国的皇帝。 整个皇宫如今都在禁军的掌控之下。 而五皇子御毅杰,则是与德妃商讨后,由德妃控制太后,五皇子御毅杰去了结皇帝。 而丽贵妃则是跟齐伟一起指挥禁军。 可是这原本的计划却出现了一丝变动。 因为太后的召见,丽贵妃没能与齐伟汇合。 后又加上德妃让丽贵妃在慈安殿看守太后。 丽贵妃也没多想,就答应了,这里面当然也有其他的原因。 因为丽贵妃觉得在慈安殿看守太后跟和齐伟一起指挥禁军来得安全的多,毕竟在慈安殿不似跟禁军一起那般刀光剑影。 所以在德妃娘娘那么一提,丽贵妃也没反驳。 就这么的和德妃换了岗位,丽贵妃在没跟五皇子御毅杰商量就这么的改变了计划。 所以此刻与齐伟在一起的是德妃而非丽贵妃。 “情况怎么样了?”德妃在见到禁军统领齐伟时就开口问道。 “回禀娘娘,整个皇宫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了。”禁军统领齐伟毕恭毕敬的回着德妃娘娘的话。 “五皇子,现如今在哪了?”德妃又问道。 “五皇子于一盏茶之前进了皇上的寝殿。” “好,很好!”德妃嘴角勾出一抹笑容,随后又对一旁低头的禁军统领齐伟说道,“立刻调集人马,去皇上的寝殿。” “娘娘,你这是?”齐伟有些不解的样子看向德妃娘娘。 “我们去护驾!”德妃娘娘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原本德妃对这次宫变还有些担忧,可是在昨晚,就在昨晚五皇子御毅杰跟自己说了那个能牵制萼玥郡主的主意后,德妃灵光一闪,想出了一个更加好的计划。 那就是让五皇子御毅杰去了结皇帝,然后自己再以护驾的名义将弑君的五皇子政法!之后再立自己的儿子为皇! 德妃这会儿带着齐伟和禁军团团的将皇上的寝殿给围住。 当德妃带人冲进寝殿之时,只见寝殿之内倒了一地的人,五皇子御毅杰满手献血的站在皇帝的床前,德妃命人上前查看,发现床上的皇上已经死绝身亡了。 “德妃娘娘,你来的正好,父皇他……”五皇子御毅杰虽然对跟齐伟出现在这里的不是自己的母妃丽贵妃,出现的是德妃妃有些惊讶,但是五皇子御毅杰在一见到德妃进来,就开口想对德妃说些什么。 可是德妃还不等五皇子御毅杰把话说完,就下了命令,“来人,将五皇子御毅杰给我拿下!” “德妃,你这是做什么?”五皇子御毅杰没想到德妃居然让人将自己给扣下了,顿时一种被算计的感觉涌上心头。 “五皇子,弑父谋逆,立刻将其拿下!”德妃又重复了一次拿下五皇子御毅杰的命令。 “哈哈哈哈哈哈!”五皇子御毅杰在被扣下的那一刻狂笑出声。 当五皇子被押下去经过德妃身边的时候,五皇子御毅杰对德妃说了一句,“你别高兴的太早,你未必是最后的赢家!” 五皇子被押下去后,德妃让人将床上的那具皇帝的尸体装棺收敛。 并让人将人把皇上的寝殿收拾了一番。 虽说寝殿里的尸体没了,血迹没了,恢复得跟没事一样,但是空气之中还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 “齐伟,朝中那些大臣现如今在哪里?”德妃见这里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 “左左相大人已经将他们都聚集到宝殿之上了。现在就等着娘娘和九皇子了。” “好!你先去大殿,跟左相大人说,本宫回宫换一件衣服就去。” “你说到这底是怎么会事?” “突然将我们召来这!” “今天不是公主的大婚吗?” “你说是不是皇上他……” “嘘……小心祸从口出!” “你说……” 掌璃国的勤政大殿之上,站着的全是掌璃国的朝中重臣,此刻这些人七嘴八舌的在大殿之上交头接耳着。 没多一会就见左相大人萧源善出现在大殿的门口。 “萧源善,你把大家叫到这里是何意。”右相大人一见左相箫源善出现在大殿之上,劈头就问。 “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有些事项要对大家说。” 箫源善的话刚刚说完,就见德妃一身白衣的出现在大殿之上。 “德妃娘娘,你这是?”大臣之中有人见德妃一身白衣,头戴白花。 “就在刚刚,皇上驾崩了!”德妃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说道,眼中泪珠直直下掉。 “什么?皇上驾崩了?!这怎么可能!”一旁的樊川将军大惊! “就在刚刚,本宫想去看看的皇上的情况,谁知道却看见……”德妃呜咽的说道。 “德妃娘娘,你看见了什么?” “五皇子……五皇子……”德妃一边吞吞吐吐的说着一边用手中的绢帕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五皇子将皇上给杀了。” “这不可能!”樊川将军大声的反驳道。 112:尘埃落定(黄雀在后) 樊川将军不相信五皇子御毅杰会做出这大逆不道之事,这可是弑君杀父的大罪。 如果五皇子御毅杰真的这么做了,那么他樊家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樊将军,本宫说的都是事实,当时还有禁军在场,如果大将军不信,大可以问问那些禁军,本宫说的话可是有假。”德妃娘娘指着殿外的禁军说道。 樊川将军看了看大殿外的那些禁军,脸色一变,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皇上的轰然驾崩,我们大家都很悲伤,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本相建议由九皇子继位成为掌璃国的新帝。” 萼玥郡主的身子被绳子给绑住了,一动也不能动。整个身子靠在凳椅上,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还很悠闲的小睡起来。 萼玥呼吸渐渐平静,半梦半醒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身声吵醒的,萼玥郡主猛然睁开眼,发现厢房的门被人踹开了来。 “是谁?” 只见那踹门的人立马走到萼玥郡主身边给她松绑。 “没想到娘亲,居然会被人如此五花大绑!” “我不过配合配合她们而已,要不然她们的戏还怎么演!” 萼玥郡主抬眼看了一下来人,一个是她家亲爱的相公,一个是她的宝贝女儿。 刚那粗鲁踹门温柔给自己解绳子的自然是她家亲爱的相公了! 至于进门就调侃自己的,则是她与相公的女儿,太后亲封的御月郡主骆月涯是也! “那边怎么样了?未来女婿行不行啊?” “你放心,一切都在掌控中,只不过皇宫闹得很厉害,似乎有些改变就,刚收到的消息是五皇子杀了皇帝,然后被德妃给扣押了。” 御月郡主骆月涯一边走着一边说着,没多一会他们就来到了慈安殿的大殿之上。 这会儿,德妃留下来控制慈安殿的人,已经被郡马严啸天和御月郡主骆月涯的人给制服了。 “你说什麽?为什麽,为什麽德妃要扣押五皇子?”丽贵妃在听到御月郡主骆月涯对萼玥郡主说的最后那句话时脑子一阵发懵,几乎有些站不出,扶著门框勉强让自己站直身子。 丽贵妃急切的对由殿外而来的御月郡主骆月涯他们,“你刚才的话是乱说的对吧,德妃明明说帮我们的,怎么可能将杰儿给扣下?” “你以为为何德妃会让你待在哀家的慈安殿!”太后看了一眼丽贵妃,摇了摇头,这个丽贵妃到这时候还看不出德妃的用意,活该被人利用! “不……不会的……”丽贵妃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你们几个将这女人押下去好生看管!”真是扎眼,萼玥郡主随便指了几个人,让他们将丽贵妃给架了出去。 “御月,你刚才皇帝……被……被五皇子给……”太后的声音有些哽咽,始终没将后面两个字说出口。 “探子报的,在皇上寝殿龙床上的那个人的确是死了”。御月郡主骆月涯照实的说道。 “天……天儿……”太后一时受不了刺激,当场昏厥过去。 萼玥郡主连忙上前给太后看诊。 “还好还好,只是晕了过去。”萼玥郡主瞪了御月郡主骆月涯一眼,“就不能好好的说吗!你看,人都被你吓晕了!” “我去看看翳晟那边怎么样了!”御月郡主骆月涯一个闪身出了慈安殿。 掌璃国,皇宫,玄武门 皇宫分有东南西北四个门,分别是东边的青龙门,南边的朱雀门,西边的白虎门,北边的玄武门。 原来德妃想逼宫,本已经闯进了北边的玄武门,还没走到宫门就被及时赶来的郡马还有云翳晟以及六皇子御毅邢带回来的十五万北大营军士团团围住。 九皇子的五万兵马被围在玄武门和宫门之间,兵士全部杀死,整个帝都血流成河。 激战之後九皇子御毅恒被生擒,领兵将军被当场诛杀。 只有皇帝死了,九皇子御毅恒才有可能被立为新皇,但是如果皇帝一旦醒来,便会立二皇子御毅宸为太子,那么九皇子御毅恒恐怕是永远没办法当皇帝的。 之前龙夙夜能救醒皇帝的消息,似乎从太后宫里传了出去,至于是谁传出去的,现在已经无从追究了。 但是就因为皇上有可能苏醒这一消息的传出,九皇子御毅恒逼宫实属可能。 九皇子御毅恒有他的娘舅左相大人的暗中支持,而宫中禁军的新任统领齐伟又是箫氏一族旁系的外孙,而当初齐伟的官职德妃与左相大人也出了不少力,再加上今日是四公主御凤竹的婚礼,宫门之处难免守卫放松了许多,确实也是最好的机会。 五皇子御毅杰只不过是整件事情中的一个替罪羊,也是一个德妃动兵的借口,以护驾为名,名正言顺的让禁军把手各个宫殿,同时也理所当然的让左相大人带兵进宫护驾。 其实这整件事原本就是九皇子御毅恒和二皇子之间的储位斗争。 如果说五皇子御毅杰要被杀死、就意味著五皇子这弑君杀父谋逆的罪名被做实了。 九皇子御毅恒输了,二皇子御毅宸已经赢了? 看看天色已经大亮,太阳已将近中空,马上就要到午时了,想必如今德妃已经和左相大人已经将那些都在宝殿之上了吧? 只怕如今在大殿之上的德妃娘娘和左相大人怕是还不知道九皇子御毅恒被他们生擒了,而九皇子御毅恒所带的五万兵力已经全军覆没了。 云翳晟与郡马严啸天,早就将所有消息都封锁了,德妃妃那边收到的消息只是云翳晟与郡马严啸天想让她知道的,那些消息什么九皇子御毅恒已经控制了整个皇宫都是假的。 实际情况却是整个皇宫都在郡马严啸天的掌控之下了。 “翳晟,怎么样了?”御月郡主骆月涯到了玄武门一见云翳晟就问道。 “都好了,现在就等某人自食恶果了。” 不多会,白煜出现在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面前,并告诉了他们,德妃刚下达了命令,将五皇子御毅杰推出午门斩首。 午门是一个统称,是指皇城的三个正口。 三个正口恰好位於掌璃国皇宫的南北轴线,居中向阳,位当子午,故名午门。 午门东西北三面城台相连,环抱一个方形广场。 如日御月郡主骆月涯进皇城时和今日四公主御凤竹出皇城走的右宫门只是午门三个大门中的一个,除此之外还有太后、皇上,太后能走的正门,以及供文武大臣行走的左侧门。 午门原本是颁发皇帝诏书的地方,但是后在掌璃国先祖某位皇帝在位时,朝中有大臣触犯了皇家的尊严,便会被绑出午门前御道东侧受廷杖之刑。 起初只象征性的责打,後来发展到打死人。 发展到了现在,午门就成了处理国家重要大臣、体现皇家尊严的场所。 原本在皇宫杀人就视为不祥,前些辈皇族也渐渐觉得不妥,后来到了现任皇帝御景天这辈也很少使用了。 当朝皇帝御景天这一辈,更是少用,仅仅是在十六年前处死过一名通敌叛国的武将而已,没想到今天,德妃居然会要在午门处死五皇子御毅杰。 看来在勤政大殿那边德妃与左相大人已经掌控了那边的局势了吧。 “没想到德妃居然现在就想处决五皇子。”御月郡主骆月涯不经皱眉。 “雪儿,放心我已经部署好了,五皇子的命留着还有用。” “嗯,那你现在跟我去皇后那看看皇帝醒来没有。” 御月郡主骆月涯拉着云翳晟就往皇后的宫中而去。 ** 掌璃国,皇宫,勤政殿 德妃娘娘和左相大人最终以武力解决这里的纷争。 只见在勤政殿的大殿之上,那冰冷的地上躺着几具尸体,而其中一具正好是刚才出言反驳德妃的大将军樊川。另外的从衣着上看,大多都是武将,也有少数几个文官,里面不少都是维护五皇子御毅杰的官员。 而其余现在一旁活着的那些朝臣各个都抖缩着身子。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了,那么即可准备登基大典!”左相脸上十分得意。 “谁要登基!”一道明黄色的身影出现在勤政殿的门口,此人面色苍白,那明黄色的衣服上绣着五爪金龙。 “皇……皇……上……你……你不是……死……死了吗!”德妃妃看见出现在大殿门口的人,脸上露出了无比惊恐的表情,嘴里结结巴巴断断续续的说着。 此刻出现在勤政殿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德妃当着众人面宣布已经被五皇子御毅杰刺杀而亡的掌璃国的皇帝御景天。 众人一见皇帝御景天出现在勤政殿之上,右相第一个跪下高呼万岁,其他大臣也一一跟着右相一起跪下,唯独左相大人和德妃没有任何动作。 “德妃,怎么朕不过昏迷了几日,你连见到朕该有的礼仪都忘了!”皇帝御景天眼神凛冽的看着德妃和左相萧源善。 “臣妾,臣妾……”德妃缓过神来拉着左相立马跪倒在地,接着又说道,“臣妾是见到皇上还活着,一时太过于高兴,所以忘了。” 德妃心中有些慌乱,皇上不是已经被五皇子御毅杰给杀了吗,那可是自己亲眼所见的,自己还再三的确认过了,皇帝的确是没有气息,那把刀子的确是正中心脏的的地方,皇上应该躺在那冰冷的棺材之中才是啊,可如今皇上却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113:尘埃落定(凶手是他) “来人,将五皇子带上来!”皇帝御景天让人将从午门劫回来的五皇子御毅杰带到了勤政殿。 五皇子御毅杰被带到了勤政殿,只见五皇子御毅杰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五皇子御毅杰进去勤政殿后给皇帝行了个君臣之礼,而后就跪在那里没有起身。 “你自己说,你今天为何到朕都寝宫,又都做了些什么。”皇帝御景天背靠在龙椅之上,看得出皇帝御景天的身体有些虚弱。 “今日是四皇妹的大喜之日,儿臣送完皇妹后,就去了父皇寝殿,谁知儿臣刚到父皇的寝殿就看见宫人倒了一地,‘父皇’身中匕首毫无气息,就在儿臣想喚人之时,德妃娘娘就带着禁军统领出现了,不分原由的将儿臣扣下了。儿臣是无辜的,还请父皇明查。” 五皇子御毅杰否认了自己去皇上寝殿行凶一事,把自己说成了是去探望皇帝,而非行刺,进而还把自己说成了是受害者,让皇上给他做主。 “皇上,臣妾并非冤枉五皇子,当时看见五皇子满手鲜血在寝殿的并非臣妾一人看到,禁军统领也可作证。”德妃在五皇子御毅忌说完后紧接着对皇帝御景天说道。 德妃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九皇子御毅恒那边应该是出了什么问题,要不然此刻出现在勤政殿的就应该是九皇子御毅恒,而不是本来在自己眼见已经“死亡”的皇帝御景天了。 而如今五皇子御毅杰也没有按自己的原计划中被处死,此刻德妃心中就一个念头,就是咬死不承认自己的要谋反,而是为了护驾。 既然五皇子御毅杰还活着,而五皇子满手鲜血在皇上寝殿的事,很多人都看见了,很多人都可以做为人证的,德妃就不信自己将所有的事都推到五皇子御毅杰的身上,他还能辩解。 再加上慈安殿的事,自己也可以说,软禁太后的主意也是丽贵妃主使的,毕竟现在在慈安殿的人是丽贵妃而非自己。 还有就是自己留在慈安殿那些看守太后和萼玥郡主的人,也不是没有给自己留后招的,那些侍卫,大多都的保卫丽华殿的侍卫些,就算皇上要查,这也跟自己牵扯不上什么关系,就算有萼玥郡主和太后的供词那又怎么样,他们最终在慈安殿拿下的是丽贵妃而非是自己。 自己只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丽贵妃和五皇子御毅杰的身上就好了。 左相大人也很快的会意了德妃的意思,也在一旁帮着说,他们将朝臣召集到勤政殿完全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皇宫的安全着想,至于横尸在勤政殿的樊川将军那些人,都是因为他们是五皇子御毅杰的谋反的同党,将他们斩杀也是为了情非得已。 皇帝御景天看着大殿之上各执一词的两人,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个说另一个是谋反,一个说另一个栽赃,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五皇子御毅杰和德妃与左相大人相互咬者是他们要谋反。 皇帝身上的“嗜睡蛊”,才刚刚解除,现如今是元气大伤,需要修养,要不是如今事态严重,必须得他自己出面,皇帝此刻应该是在寝殿里休息才是。 现在五皇子御毅杰和德妃又在大殿上相互争执指责,让皇帝御景天本就有些不适的身子,听着他们的这些话,头痛的厉害。 “够了!你们几个都给朕闭嘴!”终于皇上开口让五皇子御毅杰和德妃还有左相大人闭上了嘴。 勤政殿在皇帝的一声喝斥之下瞬间安静了下来。 皇帝扫视了一下在大殿上的人,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与自己一同前来勤政殿的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身上,并且开口说道,“御月郡主,你来说!” “是,御月遵旨!”御月郡主骆月涯朝皇帝点了下头,然后上前走了几步。 只见御月郡主骆月涯吩咐了一个身边的侍卫几句话,那名侍卫便出了勤政殿。 御月郡主骆月涯这才开始说道,“首先我们来说说,德妃说五皇子‘杀害’了皇上这事!” “德妃娘娘只是说对了一半!” “御月郡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德妃问道。 “五皇子,的确有弑君杀父之心,但是之前死在皇上寝殿的那些却不是五皇子杀的。” “……”五皇子御毅杰在听到御月郡主骆月涯在说道自己有弑君杀父的时候,本想出言反驳她的话的,但是在听到御月郡主骆月涯后面那句话的说寝殿杀人的人是另有其人事,原本想要反驳于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话顿时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因为五皇子御毅杰知道,就算自己现在辩解,父皇对自己话也不会信,既然御月郡主刚才说了这杀人的另有其人。 他倒要看看,御月郡主骆月涯接下来会说什么,而且此刻父皇对御月郡主骆月涯的信任多过于对自己的信任。 与其自己辩解,不如让御月郡主骆月涯来证明自己没有杀人。 至于御月郡主骆月涯刚才口中说道的自己有弑君杀父之心,这等御月郡主骆月涯先帮自己澄清了自己的被冤枉的后,再想办法让皇上相信自己的忠心。“不是五皇子,那御月郡主难道是想说,我本宫让人做的?是本宫诬陷五皇子的?御月郡主,不要以为你的太后亲封的从一品的郡主就可以给本宫乱扣罪名,你可知道诬陷皇妃是何罪,郡主还是谨言,小心祸从口出!”德妃以为御月郡主想讲这弑君的罪名扣在自己的身上,于是还未等御月郡主骆月涯把话说完,就反客为主的说道。 “德妃娘娘,你紧张什么?”御月郡主骆月涯看了下跪在地上的德妃一眼笑道。 “本宫哪有紧张!”德妃下意识的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裙摆。 “我又没说这凶手是你,德妃娘娘何许急着解释?难道说德妃娘娘是又这么想过?”御月郡主骆月涯抓住德妃的话柄不放。 “皇上,臣妾绝对没有此等心思,还望皇上明察。”这会儿,德妃回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话,反倒是朝坐在上方龙椅之上的皇帝御景天叩头解释着。 “御月郡主,你就说了吧,这凶手到底是谁,朕也很想知道!”皇帝御景天看都没看德妃一眼,只是目光一直在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身上。 “是的,陛下。”就在这时,之前出去的那个侍卫带了三个人回到了勤政殿。 “在皇上寝殿杀人的人不是五皇子,而是四皇子!”御月郡主骆月涯指着此刻被带到勤政殿的人说道。 在场的朝臣纷纷议论起来。 “什么,原来的四皇子。” “怎么会是四皇子!” “皇上平日里最宠爱的就是四皇子!” 皇上听到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话也是一惊,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因为皇帝知道,既然御月郡主会这么说,应该是有证据的。 而原本议论纷纭的众朝臣在,皇帝的厉眼之下,又都纷纷安静了下来。 此刻四皇子御毅痕已被押跪在了大殿之上,与四皇子御毅痕一起被带来的还有五皇子新收的女子吴青萍以及皇上的贴身内侍之一的周公公。 “你们两个先起来吧!”皇帝开口对跪在地上的五皇子御毅杰和德妃说道,随后又看向御月郡主骆月涯说道,“御月郡主,你接着说。” “皇上,还是让周公公来说说,今天他在您的寝殿都看见了什么吧。” 被点名的周公公连,连忙将自己今天在寝殿之内看见的人与事都说了一遍。 原来在五皇子御毅杰在去探望皇上之前,四皇子御毅痕早已经县五皇子御毅杰一步去了皇帝的寝殿。 起初守门的内侍是不让四皇子御毅痕进去了,说是皇后有令说皇上病重不宜太多人探望,四皇子给了又是利诱又是威胁的,守门的内侍又见前来探望皇上的人又是皇上平时十分宠爱的四皇子御毅痕这才让其进入了寝殿。 四皇子进入寝殿后,走到皇上的床前就拿出的一把匕首,直接的刺进了躺在床上的“皇帝”的左胸口之上,之后被进来换熏香的内侍发现,于是四皇子御毅痕一不做二不休的将当时在寝殿之内的人都杀光了,自己当然尿急去了如厕,回来之时正好看见了四皇子御毅痕行凶的一幕,还是自己机警躲了起来要不然自己也跟那些人一样死在了寝殿。 在四皇子御毅痕走后没多久五皇子御毅杰也来到的皇上的寝殿,之后来的就是德妃,再然后五皇子御毅杰就被德妃给扣押下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而周公公又有些害怕自己将看到是事情说出来会有性命之忧,再加上“皇上”被四皇子杀了,德妃娘娘又命禁军封锁了所有的殿阁,周公公见情况有些混乱于是选择了躲避,明哲保身,知道郡马的人将自己找到,还看到了四皇子御毅痕已经被郡马严啸天给拿下了,又在御月郡主骆月涯的保证,只要自己说出当时发生的事情,便保自己一条小命之下,这才站出来作证。 “四皇兄,父皇平日里最宠的就是你,你怎么下得了手!”五皇子御毅杰在听完周公公的话后,立马出口质问着跪在那里的四皇子御毅痕。 “宠爱?!呵呵!那些不过都是幌子!”四皇子御毅痕朝五皇子御毅杰吼道。 114:尘埃落定(谁算计了谁) 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四皇子御毅痕的身上。 虽说四皇子御毅痕的母妃王美人身份不高,但是这么多年来在后宫一直是荣宠不断,这事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皇上因为宠爱王美人,四皇子御毅痕也就成了众皇子之中,皇上关注最多的一位。 这些在别人眼中是这样没错,可是在四皇子御毅痕的眼中却不是这样。 “父皇,你之所以宠爱我母妃,是因为我母妃长的像她,我母妃之所以进宫,也是因为长得像她不是吗!”四皇子御毅痕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是什么下场了,弑君杀父这罪,大不了就是一死,就算父皇免他死罪,只怕是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是什么好日子。 在四皇子御毅痕今天动手之时他就想过了,所以此刻他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住口!”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御景天,制止四皇子御毅痕继续说下去。 “住口?父皇担心什么?是怕让她知道?哈哈哈哈哈哈!”四皇子御毅痕狂笑道。 “来人,将这弑君杀父的逆子嘴给堵了,关进天牢去!”皇帝御景天即可下达了一条皇令。 “你怕我将她的名字说出……呜……呜…呜呜…”还不等四皇子御毅痕将话说完,就有人执行了皇帝刚才下达的命令,用布将四皇子御毅痕的嘴给堵上拖出了勤政殿。 一旁的御月郡主骆月涯,看了看被拖出去的四皇子御毅痕,又回头看了看坐在龙椅上脸上不好的皇帝御景天。 御月郡主骆月涯似乎已经猜到了四皇子御毅痕那没说完的话,似乎也想到了,四皇子御毅痕口中的那个‘她’是谁了。 “好了,御月郡主骆月涯,你继续!”皇帝沉默了许久这才开口说道。 皇帝的意思是要御月郡主骆月涯继续刚才的话题,五皇子御毅杰虽不是凶手却有谋逆之心。 “那好我就再来说说五皇子的事。不过在这之前皇上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御月郡主骆月涯心里给皇帝画了一个大叉叉。 让她继续,就因为四皇子御毅痕刚才说了一些皇帝不爱停的,皇帝御景天就让人将四皇子御毅痕的嘴堵了,拖了出去。 那么要是一会她也说了一些不该说的,皇帝是不是也会像对待四皇子御毅痕那样将自己也堵嘴给拖出去? 想到这里御月郡主骆月涯不得不先跟皇帝谈好条件,虽然这皇帝的命是他们救的,但是帝王心也是变化莫测的,还是要先给自己弄和保障才行。 就算自己身后有娘亲,爹爹,外公舅舅,翳晟,但是御月郡主骆月涯还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得向皇帝讨一道护身符得好,毕竟自己现在是站在他的地盘上。 “说吧!”皇帝现在不若刚才那般了,心情似乎平静了一些。 “就是,一会如果一会我说了一些皇上您不爱听的,希望皇上你不要对御月发火才是。”御月郡主骆月涯看了看皇帝,小心翼翼的说着。 “好,不管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保证不对你生气发火。”皇帝点了点头,并做出了口头承诺,不管御月郡主骆月涯一会的言辞怎么样,自己都不治罪于她。 御月郡主骆月涯在得到了皇帝这一金口玉言后,将话回到了了刚才的话题之上。 “皇上,这跪在大殿之上这个女子姓吴名青萍,她可以做证,五皇子御毅杰的确是有谋反之心的。” 跪在地上的吴青萍,先是做了个自我介绍,并将自己怎么将怎么去的五皇子御毅杰身边又是怎么在五皇子御毅杰那里听到消息传给四皇子御毅痕,不应该是说怎么传给阎梓雄,之后阎梓雄将消息传给四皇子御毅痕的事说了一遍。 在吴青萍刚才说的那些话里有九成是真的,其中假的那一层无疑是她在说自己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身不由己。 这一点也只有御月郡主骆月涯才知道,吴青萍哪里是身不由己。 当初自己给她提议时只是想帮帮云袅袅,也顺带利用一下吴青萍所剩的价值。 起初吴青萍对五皇子御毅杰倒也算是忠心几天吧。 后天吴青萍还是为了荣华富贵倒戈了。 典型的哪里好处多往哪里走。 “她说的可是真的?她是你宫里的人?”皇帝质问着五皇子御毅杰。 从吴青萍的话里,大家都听明白了。 吴青萍是由四皇子御毅痕那边送到五皇子御毅杰那里做细作的。 只是这吴青萍的身份有些复杂而已,其中牵涉到了蜀炎国的云府,敬德王府的小王爷,掌璃国的楠郡王府。 吴青萍的身份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家此刻明确了一件事。 那就是,四皇子御毅痕是从吴青萍 那里得知了五皇子御毅杰有弑君之心,只不过是提前了五皇子御毅杰一步,皇上寝殿的人都杀了而已。 因为四皇子御毅痕对五皇子御毅杰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五皇子御毅杰到时一定下不手。 所以四皇子御毅痕才会亲自动手,并算好了五皇子御毅杰去寝殿的时间。 四皇子御毅痕也算准了德妃那头会有这打算,让五皇子御毅杰做靶子。 准确的说是这一切都是敬德王府那位小王爷阎梓雄想到的。 原本四皇子御毅痕与阎梓雄的计划是等德妃将五皇子御毅杰拿下,再处置了那些冥顽不灵的朝臣后,四皇子御毅痕再出来揭发德妃的阴谋,再借朝中那些支持自己的朝臣的势力和阎梓雄在边境的势力,一举拿下德妃。 可是阎梓雄虽说什么都算到了却独算漏了吴青萍。 阎梓雄一定想不到,吴青萍在将五皇子御毅杰与德妃打算在四公主御凤竹大婚当天准备篡位的事告诉了他,但是与此同时,吴青萍也将四皇子御毅痕与阎梓雄的盘算告诉了御月郡主骆月涯。 吴青萍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御月郡主骆月涯给她开出的条件远远胜过四皇子御毅痕与阎梓雄开出来的条件。 吴青萍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怎么选。 “父皇,儿臣没有,这一切都是她瞎编的,只因自她到我宫中来了之后,儿臣一直不待见她,所以她才编了这个慌话来诬陷儿臣。”五皇子御毅杰才刚站起身来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这会儿又跪倒在地。 而一旁的德妃也是同样的也跪倒在地,为自己辩解,。 德妃与五皇子御毅杰一样,一直不肯承认他们谋逆。 “御月郡主,此女乃是蜀炎国人,郡主又怎么能确定此女说的话就是真的。”左相大人萧源善也在此时开口帮德妃开罪。 “左相说的有理!”皇帝御景天不愿相信自己的嫔妃与亲生儿子会如此这般。 就算自己心底那个声音告诉自己那吴青萍说的都是真的,但是在左相这话一出后,皇帝还是选择了不信吴青萍的话。 一来,皇子与后宫嫔妃谋反对皇室来说是件丑事。 二来,就凭吴青萍一个身份复杂不清不楚的人的一面之词就定了一个皇子和一个嫔妃的谋逆,似乎有些站不住脚。 “皇上说的及是,吴青萍的话的确想让大家都信服有些难。” 御月郡主骆月涯让吴青萍说的的确确都是一些事实,但是也不足让皇帝因为吴青萍的话就处置了一个皇子和一个嫔妃。 这一点御月郡主骆月涯其实早就想到了。 也知道如果自己拿不出更有利的证据来,那么这件事就会被大而化小,小而化了。 “皇上请派人将六皇子请来!”御月郡主骆月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德妃呢。 皇上同意了,让人去将领兵的六皇子给请了来,一同前来的除了六皇子御毅邢外,还有一直在大家眼中体弱多病的九皇子御毅恒。 除此之外御月郡主骆月涯还让人去将蓝梅香与蓝逸远,红楼里的柳青青和翠奴给带了来。 只是可惜的是让阎梓雄给跑了。 之所以将柳青青和翠奴带来,只是经他们口让皇帝知道一些事。 就是四皇子与阎梓雄勾结一事,除此之外还有阎梓雄让柳青青去勾引右相大人和樊川将军的事,并从中挑拨一事,还有阎梓雄派人到轩王府行刺,以及吴青萍是怎么通过阎梓雄到的五皇子御毅杰的身边。 不过现如今樊川将军自己死了,但是挑拨之事由右相口中也得到了证实,右相承认自己与樊川将军两人曾经的确因为柳青青闹过口角,动过手。 与此同时右相的话也恰好说明了柳青青的话是真的,所以阎梓雄勾结四皇子御毅痕这事是真的。 吴青萍去到五皇子御毅杰身边这事与楠郡王府是没有关系的,一切都是阎梓雄和吴青萍之间的两人私下的决定。 皇帝在听了柳青青和翠奴所说的事后,便以细作为名将柳青青和翠奴关进了天牢。至于怎么处置跟四皇子御毅痕一样,容后再议。 现如今四皇子御毅痕谋反弑父杀君想要篡位这事是着实了。 但是御月郡主骆月涯最终的目标却不是四皇子御毅痕。 四皇子御毅痕只不过是前奏,接下来的才重头戏。 六皇子御毅邢来到勤政殿后,先是给皇上行礼请安,随后才将发生在玄武门的兵变简单的说了一遍。 主要就是九皇子御毅恒是怎么带兵打算攻站皇宫的,六皇子御毅邢每说一个字,皇帝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六皇子每讲一句,德妃娘娘和左相大人的心就颤抖一下。 直到六皇子让人将自己的贴身内侍小旋子五花大绑的押到勤政殿之上,直到六皇子御毅邢将一小叠纸呈给皇帝过目后,德妃娘娘的白如雪片。 德妃知道自己是彻底的败了,就算自己今日篡位之事让她较信过关。但是暗杀皇子一事却是人证物证具在,不容她辩解。 人证就是六皇子御毅邢身边的贴身内侍,物证则是刚才六皇子御毅邢呈给皇上的那些飞鸽传书所用的信纸。 原本这些信纸不应该存在于世的,德妃曾交代过让小璇子每次看过信件之后就烧掉的。 可是小璇子却没有这么做,他将这些本该已经成为灰烬的信纸给保留了下来,只因小璇子会帮德妃做事也是逼不得已的,但是小璇子并不想伤害六皇子御毅邢,一直到那次六皇子御毅邢在军营被袭差点重伤不治,小璇子就开始将自己与德妃来往的书信给留了下来。 因为小璇子知道总有一日这些信件能用来指正德妃,因为这些信件里。的笔记全是德妃亲自书写的,并且都盖了她的私人印鉴。 其中一封信上面就有提到让小璇子在某日某时想办法去调开六皇子御毅邢身边的暗卫的。而这上面所说的时间正好与六皇子御毅邢遇袭那晚的时间完全吻合。 “德妃,你可有话要说。”皇帝将手中的那些未看完的信件一股脑的往下一扔,信件如雪花般的飘落在德妃面前。 115:尘埃落定(筹谋已久) 当皇上将信件扔到德妃跟前时,还不等德妃自己开口辩解,左相大人立马又了跪下来,一口承认了,找人袭击六皇子御毅邢的人他萧源善,并非是德妃箫敏君。 左相大人萧源善,此刻心中知道,现在只有保住丽贵妃和九皇子御毅恒,才有可能保住箫氏一族。 可是御月郡主骆月涯哪里肯让德妃和九皇子御毅恒就这么脱身。 “皇上,就算德妃如左相大人所说的,暗杀六皇子之事与德妃和九皇子无关,但是给皇上您下蛊这事,德妃和九皇子可是推托不了的事实。” “御月郡主,本宫与恒儿跟你无无怨无仇的,你为何要一直诬你。” “德妃娘娘,本郡主真的是在诬陷冤枉你吗!”看来这德妃娘娘是不见棺材不见泪。 御月郡主骆月涯原本留着蓝梅香就是防着德妃娘娘不肯认罪,看来现在只有请出蓝梅香来才能治得了德妃了。 原本自己答应过蓝逸远尽量不让他母亲蓝梅香牵扯进来的,可是如今德妃娘娘咬死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也只得让蓝梅香出来作证了。 御月郡主骆月涯朝一直没开口说话的云翳晟使了个眼色。随即云翳晟转身离开了勤政殿。 “御月!”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御景天,虚弱的叫了御月郡主骆月涯一声。 “请陛下稍等一会儿!”御月郡主骆月涯朝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明白皇帝的意思。 这会儿云翳晟也带着蓝梅香来到了勤政殿之上。 德妃娘娘在看见蓝梅香的那一刻,脸色刷白。双手握成了拳头状。 皇帝看了看跟在云翳晟一起进来的蓝梅香有些面熟。 “皇上,这位是蓝梅香,她是日前与浣纱溜国国王袭钒之死有关的蓝梅香。”御月郡主骆月涯对皇帝说道。 “哦,原来是她,朕不是已经赦免了她的罪了吗?!她怎么还在掌璃国。”难怪觉得有些面熟。 皇帝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召见过蓝梅香,本来皇帝是要处置蓝梅香的,后来贝轩王爷来求了情,又恰逢二皇子御毅宸大婚,自己才特赦了蓝梅香,自己记得当时下令将蓝梅香逐出掌璃国,不得再踏进掌璃国的土地的,怎么这会本不该在掌璃国的人却还在掌璃国境内,居然还跑到了宫里来了。 “皇上,是御月私自将蓝梅香留下的。御月也是不得已,还望皇上恕罪。” 御月郡主骆月涯当然明白皇帝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所以才会先出言让皇帝恕罪。 “好了,好了,她为何还在掌璃国朕暂时不于追究。御月郡主,你说说你将她带到勤政殿来意欲为何。” “回禀皇上,蓝梅香就是能指证德妃谋反的人证。”御月郡主骆月涯看了脸色苍白的德妃一眼这才对皇帝说道。 “哦?”皇帝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目光扫视着跪在下面的德妃和左相大人。 “皇上,蓝梅香还有个身份,这个身份鲜少人知道,那就是,蓝梅香与德妃娘娘其实是表姐妹关系。” 原来蓝梅香除了是乌斯拉赫城蓝族族长的的妹妹,她还有有一个身份就是箫氏一族的外姓女子。 蓝梅香的母亲与左相大人的父亲是兄妹关系,但是蓝梅香的母亲却只是府中一个庶出的女儿,本来就不受家中的重视,后来又发现蓝梅香的母亲未婚有孕这事,这对箫氏一族来说是一件丑事,为了遮丑,当时身为家主的左相大人的父亲,也就是蓝梅香母亲的哥哥,让人将蓝梅香的母亲送去了偏远的乡下,远离了京都,在本就不被待见的情况下,渐渐的也就没有人再记得在乡下还住着这个她们。 后来因为蓝梅香的母亲在她十几岁的时身染重病去世了,蓝梅香这才去了乌斯拉赫城找自己的生父,之后在乌斯拉赫城认识的当时还不是浣纱溜国国王的袭钒。 也是因为蓝梅香在机缘巧合之下与袭钒有了这段情,并且生下了蓝逸远,这才让德妃和左相大人想起了这个被遗忘很久的的箫府的表小姐蓝梅香。 在蓝逸远十岁那年,德妃与左相大人派人找到了蓝梅香,当时德妃和左相大人就像让蓝梅香从中搭线,让浣纱溜国给他们提供铸剑所用的青铜,可是当时的蓝梅香并没有答应两人的要求,进而惹恼了德妃和左相大人。 也因为这样德妃和左相大人对年幼的蓝逸远下手了,恰巧当时乌斯拉赫城“热病”横行,德妃和左相大人就让人偷偷的将蓝逸远房中的茶具换成了感染了“热病”的病人用过的茶具。 没多久年幼的蓝逸远便惹上了时疫,幸得老天垂怜,蓝逸远奇迹般的存活了下来,并且因祸得福,从此对“热病”免疫了。 这就是之前蓝逸远在无回谷中告诉骆月涯的,自己小时候得过热病时疫,不会被感染。只是当时蓝逸远并不知道他当年所得的时疫其实是人为的,这还是后来,骆月涯让人去调查蓝祁阳和蓝梅香时知道了的,后来又在蓝梅香的口中证实了此事。 也是因为这个,当时知道此时的骆月涯才决定将蓝梅香给留下来。 那时,蓝梅香在蓝逸远病愈后,在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的病是人为原因造成的后,蓝梅香当时就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离开乌斯拉赫城,远离自己的儿子,自己隐姓埋名的藏了起来,因为蓝梅香知道德妃和左相大人想利用的是自己,而自己的存在只会给她身边的人带来灾难,蓝梅香当时做出的这个决定不仅仅只是为了蓝逸远,同样的也是为了蓝氏一族。 在那之后,蓝梅香就在乌斯拉赫城消失了。 可是就算蓝梅香再怎么躲还是在十年后被德妃和左相大人给找到了。 并且将其软禁了起来,德妃和左相大人在软禁了蓝梅香之后,分别给浣纱溜国的国王和乌斯拉赫城的蓝族长取得了联系,并且以蓝梅香为筹码让浣纱溜国国王还有蓝族族长蓝祁阳为他们做事。 与此同时德妃和左相大人还用蓝梅香的儿子蓝逸远的性命要挟蓝梅香,要是她再不肯答应跟他们合作,那么她的儿子蓝逸远就不会像十年前那么好运了。 蓝梅香在自己唯一的儿子的性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之下不得已的分别给浣纱溜国的国王袭钒还有乌斯拉赫城的蓝祁阳分别写一封信。 而这信中的内容自然都是按照德妃和左相大人的意思去写的。 给浣纱溜国的信,就是要浣纱溜国的国王带兵来攻打掌璃国,而浣纱溜国的国王为了蓝梅香,进而带兵拿下了掌璃国边境的哈图斯。 当然在哈图斯德妃和左相大人早就安排了内应,所以浣纱溜国的袭钒才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哈图斯城。 原本德妃和左相箫源善是打算想皇上进言让左相带领他手中的兵马去收复失地哈图斯的。想这样在百姓心中建立威望的。 可是他们没想到是,皇上居然会在没跟朝臣商议的情况下,决定让二皇子御毅宸领兵去收复哈图斯。 因为皇上的这个决定,德妃和左相大人决定启用蓝祁阳这个备用方案。 德妃和左相箫源善从蓝梅香口中得知蓝祁阳的外孙女蓝灵儿会读心之术,所以想冲蓝祁阳那里得到蓝灵儿为他们所用。 并且德妃与左相箫源善也知晓,蓝祁阳对蓝梅香这个妹妹是十分的重视的,也知道蓝祁阳很不待见他那会读心术的外孙女蓝灵儿,一来这蓝灵儿是私生女这身份让蓝祁阳觉得蓝灵儿是给蓝家抹黑了,二来是蓝灵儿能看透人心,这让蓝祁阳在蓝灵儿面前就丝毫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这让蓝祁阳十分反感蓝灵儿。 所以在德妃与左相大人提出用蓝梅香来换蓝灵儿,蓝祁阳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本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的,德妃与左相大人已经让人将蓝梅香带去乌斯拉赫城准备跟蓝祁阳交换蓝灵儿了。 但是这事眼看就要办成之时却从中出了岔子,德妃和左相大人万万没有想到御月郡主骆月涯居然会在这事情上横着插一杠。 不仅仅使得他们没能得到蓝灵儿,除此之外,他们手中的筹码蓝梅香居然还被御月郡主骆月涯的人给劫走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至于后来浣纱溜国国王在乌斯拉赫城被杀的事,其实浣纱溜国的死并非是谋杀的,真相是,浣纱溜国国王是自己服毒自尽的,他是为了保护蓝梅香母子才这么做的,还有蓝族族长蓝祁阳的死也是为了保护蓝梅香母子。 在二皇子御毅宸押着浣纱溜国国王途径乌斯拉赫城的时候,蓝祁阳第一时间就悄悄的找到了浣纱溜国国王袭钒。 在两人商讨之下布了这个局,他们故意在现场做了许多疑阵,好让他们查到袭钒的死与蓝祁阳有关,而蓝祁阳又故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服毒自尽了。 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这样蓝梅香母子才有可能被二皇子御毅宸带走,不至于留在乌斯拉赫城里等着被德妃和左相大人派来的刺客所斩草除根。 起初蓝梅香在知道了袭钒和蓝祁阳的计划,用他们两人的命来换她们母子的命,蓝梅香是极力反对的。 蓝梅香并不赞同意蓝祁阳与袭钒的这一决定的,因为除了蓝逸远,蓝祁阳和袭钒对她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 后来在蓝祁阳的游说下,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蓝逸远,蓝梅香也就同意了蓝祁阳和袭钒的这一计划,这个铤而走险的的决定,这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划。 116:尘埃落定(箫氏一族灭了) 他们的这个计划对他们来说生存的机率只有一成,这也是蓝梅香之所以反对用蓝祁阳与袭钒的命去拼的原因,可是后来在蓝祁阳给蓝梅香分析了如果他们不拼上一拼,那么死的将是蓝逸远,而且是一点生的希望都没有。 因为他们知道德妃和左相是不会放过他的,十年前蓝逸远能活下来那是侥幸了,可是今时今日呢,他们并认为蓝逸远还能想十年前那样逃过德妃与左相的魔爪。 袭钒在答应攻打哈图斯之时,就聊到了自己走的是一条万劫不复的路,迟早会踏上黄泉之路。 如果能用自己的命去换取蓝梅香母子的安全,用一个战败后就注定是死的人换取他唯一的儿子活命,他愿意。 至于蓝祈阳,他也是心甘情愿用自己的命去换取蓝梅香母子活。 但是他们这个局也是有风险的,就好比是一场赌博,输赢都是一半一半的。 但是他们选择的这场赌博,却不是一半一半。胜算也就只有两成。 此刻看来他们是赌赢了,蓝梅香母子的性命无忧。 在听完蓝梅香说的这些后,在场的人,脸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大家都没有想到德妃和左相居然筹划了这么久,大家都没有想到原来哈图斯的那场战役的是德妃和左相一手策划的,他们的行为形同叛国。 “开始这些跟御月郡主刚才说的,德妃跟九皇子是给皇上下蛊的元凶又有什么关联呢?”右相司徒大人提出的心中的疑问。 刚才蓝梅香诉说的这些,不过都是一些德妃和左相策划谋反的事,可是一点都没有说道有关德妃和九皇子御毅恒给皇上下蛊这事啊。 “右相大人说的是,蓝梅香所说的,便面上来看的确跟德妃和九皇子合谋给皇上下蛊没有什么关联,但是这些事实际上却是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的。”御月郡主回答这右相司徒大人的问话。 “御月郡主,你就不要卖关子了,直接说吧!”皇帝这时开口对御月郡主骆月涯说道。 “在这之前,御月想问皇上一个问题,还请皇上能坦言相告。”御月郡主骆月涯这时又向皇帝提出了一个要求。 “什么问题?”皇帝的目光看着御月郡主。 “御月斗胆问一句,皇上在昏迷之前,是不是有意立二皇子御毅宸为掌璃国的储君?”御月郡主这话一出,在场的朝臣都都御月郡主捏了一把汗。 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样直白的问皇上,有关立嗣一事。他们大多都是从旁侧击敲打着,揣摩着皇帝的心意。 “朕之前的确是有考虑立二皇子为储君。”皇帝点了点头的回到。 自己在在派二皇子御毅宸去平定哈图斯之时就有考虑,二皇子御毅宸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确是一个储君的好人选。 “那御月还想知道,皇上的这一心思可曾对人提起过?”御月郡主骆月涯接着继续问道皇帝。 “这事,朕只对母后提起过,之外就再无旁人了。”皇帝想了想,回答道。 “不错,皇上的确只对太后提起过此事,可是据御月所知,这事除了皇上和太后知道外,德妃娘娘也是另一个知道此时的人,皇上可记得你那日跟太后提起此事时,是否在太后的慈安殿见过德妃娘娘?” 御月郡主在慈安殿暂住的那些日子也并非什么都没有做,御月郡主骆月涯让身边的司马之荷尽量跟慈安殿的那些宫女们走的很近。 司马之荷从太后的那些侍女的口中得知,皇上在跟太后说起有意立二皇子御毅宸为储君的那日,德妃娘娘刚好就在慈安殿,那名宫人还说那日德妃娘娘的举动很是奇怪。 那日给太后送血燕粥的德妃娘娘在太后厢房的门外站了许久没有进去,不知道怎么,本来是去给太后送血燕的德妃娘娘,并没有将血燕给太后送进屋去,而是在门外站了一会,就带着宫女离开了,而且德妃娘娘离开时脸色十分难看。 后来德妃娘娘走后没有多久,皇上就从太后的屋里出来了。 这事虽说有些奇怪,但是德妃毕竟是主子,又经常进出太后的慈安殿,宫女们也就没上前去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况那日,太后也没有问起德妃的事,他们也就没有跟太后提起德妃曾经来过这事。 要不是司马之荷跟那些侍女们闲聊起德妃跟太后的关系,也没人提起那日的事。 而那名宫女之所以记得那日的事,是因为那天晚上,正好是皇上给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出征去哈图斯的践行宴。 “朕那日并未在太后哪里见到德妃!”皇帝想了想,回答到。 经由御月郡主这么一问,皇帝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以往自己去太后那里,总会见到德妃的身影,可是那日似乎没有见到德妃。现在想来的确是有些不一样。 每次皇上去太后哪里总能见到德妃,那是因为德妃并不十分的得到皇上的宠爱,平日里皇上几乎没什么事也不怎么召见德妃,而德妃也就只是在宴会和太后这里能匆匆的见皇上一面。 当皇上到太后这里来的时候,总会顾忌太后的面子,关心一下德妃的近况。 就是是说只有在太后这里德妃才能跟皇上短暂的说上一会儿话。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每每皇上到太后宫里的时候,总是能见到德妃的身影。 “那是因为德妃娘娘偷听到了皇上有意立二皇子御毅宸为掌璃国的储君,这才匆匆离去的。”御月郡主骆月涯听了一会,看向左相箫源善,随即又说道,“德妃那日让人给左相大人带话,要左相大人进宫对不对!” “……”左相箫源善没有回答御月郡主骆月涯的问话。 “左相大人,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皇上,那日微臣的确有进宫来,但是那是因为皇上设宴给二皇子和六皇子践行,并非御月郡主所说的是因为德妃娘娘知道皇上要立二皇子为掌璃国的储君这事招见微臣的。”左相大人这时开口了,但是他并不是对着御月郡主说话,而是向皇上澄清自己那日进宫是因为皇上的设宴。 “嗯,左相大人说都没错,那日朕的确是有让众大臣进宫参加宴会。”皇上的这一句很明显的就是推翻了御月郡主刚才的说法。 御月郡主骆月涯并没有因为皇上刚才说的这话有什么不一样的表情变化,而是很镇定的从自己的侍女身边拿过了一个小册子。 “那日皇上的确是有命人让朝中大臣进宫参见宴会,但是这本册子上很清楚的记录着左相大人并非是在皇上命人传旨让众位大臣进宫之后。”御月郡主将记录着宫门进出记录的册子呈给了皇上。 这册子还是御月郡主托二皇子御毅宸向皇后要来的。而这册子就是那日太后想为御月郡主骆月涯做媒的前一夜,御月郡主骆月涯通宵达旦的所看的册子。 皇上将御月郡主呈上来的册子拿在手中看了看,册子上的确标明了,左相大人是在自己下旨之前的进的宫。 皇帝御景天记得那日自己是戌时下的旨意,而这册子上很清楚的写着,左相箫源善是酉时进的宫,在时间上足足早了一个时辰,除非左相大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然又怎么会知道自己那让会让朝臣进宫参见宴会呢,这宴会本来就是皇后的临时提议的,自己决定皇后的提议甚好,这才临时决定办了这个宴会。 而皇帝御景天也注意到了,御月郡主所呈上来的这小册子与宫中平时记录的皇宫进出的册子有所不同,这册子主要是记录的进出后宫的人的册子,也就是说,左相箫源善当日进宫是去了德妃的宫里。 一想到这里,皇帝心中对左相和德妃的信任又大打折扣了。 御月郡主在将校册子呈上后,又将自己那日在宫中迷路,被人下了“嗜睡蛊”的事当众说了一遍,经皇上查证,在宴会途中德妃和左相大人以及九皇子御毅恒曾经先后离席过,随后有人作证在,御月郡主骆月涯的所说的时间和地点,曾经见过德妃和左相以及九皇子御毅恒曾经出现过。 并且,龙夙夜也在九皇子御毅恒那里搜出了“嗜睡蛊”这味蛊毒。 此刻不用御月郡主多说什么了,皇帝和众人心中已经了然了,皇上中毒昏迷就是德妃他们所为,下手的时机与动机他们都有。 皇帝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当皇帝再度睁开眼睛之时,皇帝宣判了对德妃,左相,以及九皇子的处置。 德妃箫君敏,左相箫源善,九皇子御毅恒,谋反篡位,证据确凿,德妃箫君敏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并赐以梳洗之刑,左相箫源善罢免其官职,贬为庶人赐凌迟之行,九皇子御毅恒念其从小体弱多病,免其一死,除去其皇子的身份,收回皇室玉牒,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 而箫氏一族,成年男子斩立决,成年女子冲为军妓,其未曾年的家眷都变卖为奴,流放九千里。 宣判过后德妃和左相都被押了下去,与此同时右相也同样受到了处罚,原因是右相司徒大人身为百官的表率,却与樊川将军因为红楼一事在京都大打出手,有损掌璃国官员的颜面,皇上罚其俸银一年,在家中面壁思过三个月。至于樊川将军人已经亡故,皇上只是让人好好安葬。 117:尘埃落定(发现) 从勤政殿出来后,御月郡主骆月涯脸上的神色并不好看。 “怎么,报了仇还不高兴?”云翳晟见骆月涯从勤政殿出来后脸色不是很好看。 “皇上只是将他逐出皇室,流放三千里。”御月郡主骆月涯似乎有些不满意皇帝对九皇子御毅恒的处置。 “以他的身体状况,走不到三千里的。”云翳晟觉得九皇子那羸弱的身体就算真的让他走到目的地不死也去半条命。 “……”御月郡主骆月涯没说话,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想那日自己被九皇子御毅恒下蛊后,体内两蛊相斗给自己带来的那种痛是旁人不能体会的。 如今这始作俑者却只是被判流放之刑。 看来皇帝还是念及了对九皇子御毅恒的父子之情。 说皇帝对德妃无情嘛,可是他对九皇子御毅恒却手下留情了。 德妃娘娘被此梳洗之刑,可见皇帝的手段有些凶狠。 以往后宫中的嫔妃若是犯下死罪,无非就是赐自尽,白绫,毒酒,匕首三者选其一。 然后皇上今天却是给德妃赐下了梳洗之刑。 这梳洗之刑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算是残忍的了。 显然皇帝是要德妃活受罪。 被实施了梳洗之刑的的人,在短时间内是不会死的,受刑之人往往都是经受不住痛苦而毙命。 这梳洗不是指女子的梳妆打扮,而是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 行刑者用铁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来,直至肉尽骨露,让受刑之人在经受不住痛苦最终咽气。 实施梳洗之刑时,刽子手会把受刑人身上都衣服剥光,让受刑之人赤身*放在铁床上,然后用烧开的滚水往受刑之人的身上浇几遍,跟着就会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受刑人身上的皮肉。 就像屠夫杀猪用开水烫过之后去毛一般,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而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后早就气绝身亡了。 德妃被赐的梳洗之刑与左相大人被赐的凌迟之刑有异曲同工之妙,只相对两人这处置,德妃着受的痛苦会多一些事。 先是被人将衣服剥光,这对从小养尊处优,又拥有现在德妃这等尊贵身份的箫敏君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其次是被开水烫的那种痛,还要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肉被铁刷刷掉,这处罚不仅仅是在身上是种折磨,这处罚在精神上也是一种不小的折磨。 御月郡主骆月涯当然明白皇帝为何要如此处置德妃,无疑是想让御月郡主骆月涯放过九皇子御毅恒。 皇帝是想,九皇子御毅恒对御月郡主骆月涯犯下的罪孽,让德妃代其受过。 这也是德妃在听见皇上下达这圣旨之时,没有开口求皇上开恩的原因,想必德妃也明白皇帝的意思了吧。 但是这都是皇帝一厢情愿的想法,御月郡主骆月涯跟她的娘亲御萼玥在有一点上是极像的,那就是谁欠下她的债,就得那人亲自还,谁别想替,也替不了。 云翳晟见御月郡主骆月涯沉默不语,就猜到了,他的雪儿定是有了其他的想法,依照云翳晟和骆月涯相处的那些日子,依照云翳晟那些日子相处下对骆月涯的了解,他的雪儿应该是不会放过九皇子御毅恒的。 于是云翳晟开口说道,“流放三千里,这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这路上难免会遇到一些意外什么的,雪儿你放心,交给我好了。” “嗯,不过别让他死了,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一辈子受罪。” 死还不容易吗,御月郡主骆月涯不要九皇子御毅恒就这么死了,死对他来说,是太便宜他了。 御月郡主骆月涯要他活着比死还难受。 让他每天都在痛苦中活着。 “这个虽说有些难办了!不过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想办法让他活着,活的比死了还要难受。” 让一个人死,那还不容易,可是让一个人活倒是有些困难了,还是让一个相士批命活不过弱冠的人。一个从小身体就羸弱的人。 不过云翳晟一定能办到,只要是她想要的再难他也要设法办到。 大不了就是浪费一些药材而已,比如说天山雪莲,千年人参什么的,他一定会让九皇子御毅恒活活得长长久久的。 “嗯,翳晟是最好了!”御月郡主骆月涯知道云翳晟既然说得出必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雪儿,要去看看二皇子吗?”云翳晟问道。 “他醒了吗?”御月郡主骆月涯问道。 自己之前就提醒过二皇子御毅宸,让他这两天小心一点,可是没想到,他还是被人给下了毒。 好在二皇子御毅宸平日里有喝药茶的喜欢,这才化解了一些,要不然他早就魂归西天了。 御月郡主骆月涯就想不通了,她明明让白煜暗中保护留意的,白煜的能力御月郡主骆月涯是相信的,可是为何二皇子御毅宸还会被人下毒。 真是让御月郡主骆月涯有些费解,还好这毒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 “应该还没吧,不过人没什么大碍了。”云翳晟说道。 云翳晟身边的人一刻钟前已经向他汇报了二皇子御毅宸的已无大碍。 现在给云翳晟办事的人,也就是云夫人御琉璃交给云翳晟的那批她留在掌璃国没带去蜀炎国的那些暗卫和近卫队。 “不去了,你去皇后那里吧,我知道你们之间……”御月郡主骆月涯知道云翳晟和皇后之间存在的问题始终是要解决的。 “我不想见她,而且她并非是……”云翳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龙翊的突然出现给打断了。 “雪儿,发现阎梓雄的踪迹了。” “他人在哪里?”御月郡主骆月涯将注意力从云翳晟的身上转到了龙翊的身上。 “人在京都城外,西南方向三十里处。” “他这是要回蜀炎国了?”御月郡主骆月涯这么一说,第一时间脑中反应出的是阎梓雄见计划失败,四皇子御毅痕被押天牢,自己利用柳青青离间掌璃国重臣之间的关系事情败露。 掌璃国已然没了他的容身之所,所以这是打算回蜀炎国避避。 “似乎不是,据探子来报,阎梓雄在城外三十里处按兵不动。” “难道说他是在等谁?!”御月郡主骆月涯脑中迅速略过与阎梓雄相关的人。 “翊哥哥,你让人去查查,阿斯蓝·犹依和德瑞郡主阎湘琴现在人在哪里。” 现在阎梓雄能用的后援也就只剩下德瑞郡主阎湘琴和阿斯蓝·犹依了。 德瑞郡主阎湘琴是肯定现在阎梓雄那边的这不用想也知道,不过要让德瑞郡主在短时间内从蜀炎国调人来似乎有些困难。 算算路程,从德瑞郡主阎湘琴现在所居住的别院到掌璃国,快马加鞭最快也得五天时间。 至于阿斯蓝·犹依,御月郡主骆月涯看不透,这人亦正亦邪,看不清他到底站在谁那边。 自己与阿斯蓝·犹依,阎梓雄与阿斯蓝·犹依都是表亲关系。 阿斯蓝·犹依将手下的那些杀手交给了阎梓雄,前几日的到轩王府来行刺的人就是阿斯蓝·犹依给阎梓雄的。 从这点不难看出阿斯蓝·犹依有意帮着阎梓雄。 可是说阿斯蓝·犹依是帮阎梓雄却又不尽然,因为前不久自己收到的那块玉片却是阿斯蓝·犹依给的。 那块玉片与之前在秀秀身上看见的玉片有九分相似,不过秀秀那枚玉片是片高仿制品,用途是用来做纪念的,虽说秀秀那玉片的片仿制品,但是一样能调用“苍鹰”组织里的一部分人。 这也难怪当时娘亲这么轻易就将那玉片给了敬德王府,原来娘亲早就知道秀秀身上的玉片并非真正能号令“苍鹰”组织那片玉片。 而御月郡主骆月涯现在手中这片阿斯蓝·犹依送来的这片玉片则是原版的。 现如今御月郡主骆月涯手上的玉片,是可以号令整个苍鹰组织,也就是说阿斯蓝·犹依变相的将那杀手组织送给了骆月涯。 说是为了谢谢御月郡主骆月涯当初救了秀秀一命。 “翳晟,皇后那里我就不陪你去了。”御月郡主骆月涯望着云翳晟。 “嗯,我们分头行事,待我将事情处理妥当后,我们就离开这里。”云翳晟点了点头。 他岂会不知道御月郡主骆月涯此刻的心事,在他得知当初将她打下悬崖的人就是阎梓雄后,云翳晟也没打算轻易放过阎梓雄,只是可惜这次的行动,虽然将四皇子御毅痕,五皇子御毅杰,九皇子御毅恒一干人等拿下了,独独让阎梓雄给逃脱了。 要不是自己还要处理皇后那里的事,云翳晟绝对会与御月郡主骆月涯一起去。 “嗯!” “你自己也小心一点阎梓雄,不要硬来。”云翳晟嘱咐道。 云翳晟有些担心御月郡主骆月涯的安危,毕竟上次骆月涯在阎梓雄手中吃过一次亏。 “放心好了,这次有他们陪我一起,不会有事的。”御月郡主骆月涯口中的他们自然指的是白煜,柳月如,龙翊,还有司马之荷他们几个了。 118:尘埃落定(身世) 在云翳晟与御月郡主骆月涯分手后,准备去皇后那里时,却被皇帝御景天派来的人请去御书房。 原本应该去皇后殿的云翳晟,现如今却来到了御书房。 而原本应该在寝殿休息的皇上,此刻却不在寝殿,反倒是在御书房召见云翳晟。 此时此刻,御书房之内除了皇帝和云翳晟外,再无旁人。 皇帝御景天坐在龙椅上,而云翳晟则是隔着书案站着。 云翳晟心中大概能猜到皇上找自己做什么了,确切的说自己应该称呼眼前的这个男人为父皇才是。 “琉璃,她将你照顾的很好。”两人在御书房内相对了很久,终于由皇帝开口打破了沉寂。 “是的,娘亲,待我和袅袅一样!”云翳晟说道。 云翳晟这话里的意思是琉璃公主待他和亲生的孩子没两样。 因为早在云翳晟那日听完皇后的解释后,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此事时,云翳晟将之前萼玥郡主留给自己的三个锦囊的最后一个打开时,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是那样的,云翳晟本来以为皇帝不打算将此事提起,那么自己在帮二皇子御毅宸坐上储君之后,就会带着御月郡主骆月涯离开掌璃国。 可是现如今皇上却突然的面见自己,想来,皇上这是打算给他说自己的身世了吧。 “晟儿,朕可以这么叫你吗?”皇帝御景天看着眼前这个名义上是自己外甥,实际上却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云翳晟问道。 “当然可以!不知道皇上现在召见是意欲何为?” “朕,想让晟儿,你认祖归宗。” “不知皇上要我以什么身份认祖归宗呢?是以已故大皇子御毅英的身份?还是以三皇子御毅忌的身份?” 云翳晟并不在意,皇上是否会认他这个儿子,因为云翳晟的心中早已有了决定。 “你都知道了?”皇帝有些诧异,云翳晟居然什么都知道了。 但是在皇帝诧异的同时,也对云翳晟更加赞赏了。 “也不是全部都知道,只是知道一些而已,至于来龙去脉不是很清楚。” 萼玥郡主御萼玥给自己的那个锦囊里只是写了他的生母是阮容容,至于其他的也没多提,只是说知道内情的只有御琉璃和御景天。 “当年让琉璃将你带走也是逼不得已……”皇帝看着云翳晟缓缓的道出了当年的事。 那是二十二年前的事了,当年因为母后病重,自己见母后病中念叨着皇妹琉璃,于是便将身怀六甲的琉璃公主从蜀炎国召了回来。 当年后宫之中同时怀有身孕的有皇后,阮美人,王贵人。 皇后和阮美人以及琉璃公主的的月份相当。王贵人的月份要小上许多。 很巧的,皇后,琉璃公主,阮美人三人居然会在同一天生产。 在机缘巧合之下,皇帝御景天得知了皇后怀的是双生子,也知道了皇后打算用琉璃公主的孩子来换她自己的儿子。 可是当自己派去的人还是晚了一步。 皇后已经对琉璃公主的孩子动手了。 后来琉璃公主因悲伤过度,也没仔细检查过那婴儿,而皇后以为了防止琉璃公主见到孩子的尸首再度伤心,只是告诉琉璃公主,那生下来就断了气的孩子已经妥善安葬了。 这就是之前云翳晟对御月郡主骆月涯所说的,皇后那日对自己讲的并不是事实的全部。 真正的事实是琉璃公主的孩子是皇后蓄意为之的。 以上这些只是皇后所知,皇上也所知,而琉璃公主却不知,琉璃公主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之所以有此劫,都是拜皇后所赐,原本皇后计划的是用阮美人的孩子来替的。 可是谁知在这时皇帝将琉璃公主召回了掌璃国。而琉璃公主也是怀有身孕,与自己的月份差不多。 所以皇后临时将人选由阮美人换成了琉璃公主,因为皇后是不想自己的儿子日后因为皇位兄弟相残。 再说了将自己的儿子交到琉璃公主膝下扶养比交到阮美人膝下扶养更好。 而皇后不知道的是,她所做的这些,其实皇帝御景天都知道了。 皇后并不知道那日皇帝与琉璃公主那日在御书房单独会面所说是有关那几个孩子的事。 皇帝并没有告诉琉璃公主皇后所做的一切,只是皇帝御景天将琉璃公主准本带回蜀炎国云府的孩子并不是皇后所身的大皇子御毅英,而是阮美人所生的三皇子御毅忌。 所以说云翳晟真正的身份其实是掌璃国的三皇子御毅忌。 而现如今宫中的三皇子御毅忌其实是皇后所生的大皇子御毅英。 皇帝之所以让琉璃公主带回蜀炎国的是三皇子御毅忌而非大皇子御毅英,是因为皇上不想他日皇后用孩子来要挟琉璃公主。 琉璃公主也同意了皇帝御景天的主意,所以琉璃公主当年带走的是三皇子御毅忌这事只有皇帝和琉璃公主知道。 之前琉璃公主在蜀炎国担心皇后说出云翳晟的身世,一是怕云翳晟离开自己会回到掌璃国,二来是怕有人将自己带走的孩子,其实不是皇后所生的那孩子,也怕皇后知道后会对云翳晟下毒手。 “当年,娘亲的所生的孩子还活着吧!”云翳晟听完皇帝所说的当年的事,只是问了一句琉璃公主当年所生的孩子。 因为在萼玥郡主,也就是云翳晟未来的岳母大人所给他的那第三个锦囊里写着,琉璃公主当年剩下的孩子还活着。 “是的,那孩子还活着。”皇帝御景天点了点头。 当年那受皇后指使谋害琉璃公主孩子的那宫女还算有良心,没真正的对那孩子下毒手,只是给那孩子下了一些迷药。 “既然他还活着,为何你不让娘亲带走他,而且让娘亲带走我?” 这之间应该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皇帝也不会大费周章的让琉璃公主带走自己而非是琉璃公主的孩子。 “因为当时朕拍去的人讲那孩子带回来的时候,那孩子已经奄奄一息了,朕不想给了琉璃希望再让她失望。”皇帝御景天回想这当时派去的人讲那孩子带回来是情景。 当年,虽说那宫女只是给琉璃公主的孩子下了要冰没有取其性命,但是孩子毕竟是孩子,更何况是刚出生的孩子,因为下的药量过重,使得那婴孩差点一命呜呼。 好在自己身边的月御医及时施救,才抱住了那孩子的命,那孩子因为这个原因足足调养了一年才恢复的跟正常的孩子差不多。 “那,他现在人在何处?”云翳晟追问道。 如有可能,云翳晟想要将娘亲真正的孩子带回蜀炎国,与娘亲相认。 “他就是……” 正当皇帝御景天要将当年的那孩子现在是什么身份告诉云翳晟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内侍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进来吧!”皇帝让门外的内侍进了来。“朕不是说过了吗,朕有事要跟翳晟说,让你们都不要来打扰吗,什么事,说!” “启禀皇上,实在是因为事出紧急。”进来的那内侍给皇帝行礼后又说道,“天牢那边传来消息,说四皇子服毒自杀了。” “什么?你说什么?”皇上御景天的脸色骤变。 “奴才说,刚才天牢的守卫传来消息说四皇子在天牢里服毒自杀了。”内侍战战兢兢的回答到。 “他……人……现在……” 云翳晟似乎看出了皇上似乎对这四皇子御毅痕的态度不一样,因为同样是谋反,九皇子御毅恒只是领兵攻打了玄武门就被皇帝判了个贬为庶人流放三千里,而四皇子御毅痕却是实实在在的动手杀了皇帝,虽说四皇子所杀的那人只是他们安排的一个跟皇帝身形相似死囚,在那死囚脸上戴上了一张和皇帝御景天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的替身。 四皇子御毅痕的行为远远超过了九皇子御毅恒所犯下的错,皇帝却没有将其贬为庶人或是给予什么处罚,只是让人讲四皇子御毅痕给关进了天牢而已。 在天牢的四皇子御毅痕依旧享受着皇子的待遇,吃掉穿的一样都没少没缺,只不过他不能自由活动而已。 大家都在说皇上没有处置四皇子御毅痕是因为王美人的原因,可是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他们却不这么看,云翳晟他们相信皇帝之所以没有处置四皇子御毅痕一定有什么别的原因。 “还好四皇子所服用的毒药不多,还有一口气。”内侍看了看皇上的脸上硬着头皮问道“皇上,是否要给四皇子请可太医瞧瞧。” 皇帝对四皇子御毅痕的态度,宫中的人都是知晓的,所以天牢那边的人间四皇子现在这样了,才会差人来请示一下皇上,救还是不救。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让太医给四皇子医治!”皇帝大声说道,语气中有些焦急和担心。 正当那名内侍转身准备去给四皇子请太医时,皇帝却有唤住了那名内侍,“等等,让月御医去,还有将四皇子抬回他的寝殿,告诉他们一定要想办法救活四皇子。”皇上又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你去,将龙大夫也给四皇子请去。” 119:尘埃落定(储君) 云翳晟脑中闪过一个想法,那就是,四皇子御毅痕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当年怀孕的除了皇后,琉璃公主,阮美人外,王贵人也怀有身孕,四皇子御毅痕的年岁只比他们几个小上几个月,而刚出生的婴儿在最初几个月都相差不大。 如果说皇帝御景天要将当年琉璃公主的孩子留在自己身边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那名内侍退出御书房后,云翳晟看向一脸忧心的皇帝。 “皇上,四皇子是不是就是?”云翳晟大胆猜测的问道。 “不错,他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当年在皇后她们生产的五个月后,王贵人也诞下一名小皇子,只是这名小皇子在一岁的时候得了重病不治身亡。 正好这时候琉璃公主的孩子也在月御医的精心照料下逐渐恢复了。 皇帝觉得四皇子的夭折是可以给琉璃公主孩子一个身份的最好机会,而且将那孩子寄养在外始终不是一个好办法。 于是在年仅一岁的四皇子御毅痕夭折那天,皇帝就封锁了四皇子夭折的消息。 对外说,掌璃国的气候不宜养病,所以让月御医带着年仅一岁的四皇子去蜀炎国休养。 而事实上掌璃国的气候也的确不适合琉璃公主的还有休养。 就算没有四皇子御毅痕夭折的这件事发生,皇帝也打算让月御医带到蜀炎国去休养。 四皇子御毅痕的事只是个巧合。一直到四皇子御毅痕十岁那年才跟着月御医回到掌璃国,一别十年,襁褓在怀的四皇子御毅痕已经长大了。 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许多,后宫的人怎么可能认得到出这个四皇子御毅痕已被皇帝御景天换了包 四皇子御毅痕长的像琉璃公主,而琉璃公主与皇帝御景天又是同卵双生的关系,琉璃公主和皇帝御景天又生有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孔,四皇子御毅痕长的像琉璃公主,自然也就是像皇帝御景天了。 也因为四皇子御毅痕跟皇帝像,自然也就没人会质疑他的身份了。 量谁也不会想到,皇帝会用琉璃公主的孩子顶替了自己夭折的四皇子。 再说了,在大家心中,琉璃公主的孩子在出生时就已经夭折了。 所以就更没人会将两个孩子扯到一块去想了。 说道四皇子御毅痕去蜀炎国休养那段时间,也曾经在蜀炎国的国都居住过一些时日,当时还是住在云府的别院里的,只是月御医以四皇子御毅痕体弱为由,并没有带着四皇子御毅痕去拜会琉璃公主。 云翳晟依稀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当时四皇子御毅痕是来养病的,云翳晟也不成与其罩面,只是记得四皇子御毅痕在他们的别院住过一段时日,但是也不是很久,大约有七八个月吧,后来就回掌璃国了,要不是皇帝提起四皇子御毅痕小时候曾到蜀炎国去过,云翳晟还真将这事给忘了。 而四皇子御毅痕也是因为在蜀炎国休养的那段时间里认识的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阎梓雄的。 皇帝将四皇子御毅痕的真实身份告诉云翳晟后,还是很放心不下四皇子御毅痕,决定亲自前去看看四皇子御毅痕的状况才放心。 而对于云翳晟是否认祖归宗,用什么身份认祖归宗这事改日再议。 ****** 御月郡主骆月涯带着人本来是要去缉拿阎梓雄的,可是正在御月郡主骆月涯一行人正准备出城的时候,又穿了消息阎梓雄根本没有出掌璃国京都,在某处藏匿起来了。 当御月郡主骆月涯听到这一消息后,觉得现在还是按兵不动的好,因为这阎梓雄太狡猾了,保不定这是阎梓雄的声东击西做法。 御月郡主骆月涯决定,让他们继续打探阎梓雄的行踪,在确认后再动手。 骆月涯想了想既然先如今掌璃国的的储位之争已经大致上有了结果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再让外公进宫一趟稳当点。 以现在的形式能当储君的皇子也没有几个了,四皇子御毅痕,五皇子御毅杰,九皇子御毅恒现在是没有机会当做储君了,而三皇子的母妃势单力薄,三皇子又向来与世无争的,自然不会是二皇子御毅宸的障碍,至于六皇子御毅邢,他更不可能跟二皇子御毅宸抢夺这储位了,现在只要外公保荐二皇子御毅宸,那么掌璃国的储君人选必定会是二皇子御毅宸,这是十拿十稳的事了。 就在御月郡主骆月涯回到轩王府时,在轩王府的门口碰见了正好出宫回来云翳晟。 “翳晟,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御月郡主骆月涯见云翳晟的满脸愁容的。 “我们进去再说!” 御月郡主骆月涯点了点头,与云翳晟并肩进了轩王府,来到了百花园,百花园地势平扩,在这里说话不怕有人会偷听。 “有什么事让你为难了吗?” “刚才我见了皇上!” “咦?”御月郡主骆月涯有些诧异,云翳晟去见的不应该是皇后吗?怎么现在他告诉自己的却是他刚才见了皇帝御景天。 “他对你说了什么?”御月郡主觉得云翳晟脸上的愁容是因为皇帝御景天跟他说了什么才会这样的。 “他,想让我认祖归宗!”云翳晟叹了一口气说道。 “认祖归宗??以大皇子御毅英的身份认祖归宗?”御月骆月涯在听到云翳晟说皇上想让云翳晟认祖归宗这事后更是惊讶了。 这样说来皇帝是知道云翳晟的身份了?皇后现在可否乐意让云翳晟认祖归宗? “也许是,也许不是!” “这话怎么说?” “雪儿,我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这事我也知道没有多久!” “什么事?”御月郡主骆月涯见云翳晟的表情突然变的凝重了,想来这事应该是件很重要的事。 “其实我的生母并非是皇后,而是阮美人。就在刚才,我在皇上那里得到了确认。” 之前未来岳母大人留给自己的那个锦囊里写着的,自己的生母是宫中的阮美人时,云翳晟也是半信半疑的,因为那日在皇后哪里,虽说皇后隐瞒的一些事实的真相,但是他信皇后将自己的孩子交给了琉璃公主,让琉璃公主带孩子回蜀炎国这事应该不是假的,因为那日云翳晟在皇后的眼中看到了关怀,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才会有的眼神。 然后在从未来岳母大给的锦囊里知道自己是阮美人的孩子时,云翳晟并没有即刻将此事告诉御月郡主骆月涯,并非是不信任她,而是云翳晟打算自己确认过此时后再告诉骆月涯。 而今天在经皇帝口中的陈诉,确认,云翳晟这才将自己是生母其实并非是皇后,而是那被冷落了很多年的阮美人这件事情告诉御月郡主骆月涯。 “阮美人是你的生母?”御月郡主骆月涯今天的惊讶是一个接一个的来,“等等,你的生母是阮美人,而皇后当年的确是将大皇子要给了云夫人,那现在宫中的三皇子御毅忌,不会就是当年皇后交给云夫人的大皇子吧!” 乱了乱了,如果事情真如云翳晟所说的,而皇上又要云翳晟认祖归宗,那么以三皇子御毅痕的才学,再加上他的正真身份。 一旦云翳晟恢复了身份,也就意味这三皇子御毅忌和云翳晟会各回各位。 这就代表了三皇子御毅忌摇身就变成了掌璃国的大皇子,那么他的身份就比二皇子御毅宸来说还要尊贵一些,既是嫡子又是长子,而三皇子御毅忌本身的才学并不在二皇子御毅宸之下,只是因为阮美人的身份与阮美人母家没什么人,没人做他的后盾,外带阮美人这二十几年都备受皇上的冷落,所以三皇子御毅忌才会韬光养晦,不想阮美人因为自己而收到伤害,这才没有争夺储位之心,只是想有朝一日能带着母妃阮美人到自己的封地去,平平安安的过完以后的日子。 现如今,一旦三皇子御毅忌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难保不会有什么想法。 “是的,而且娘亲当年生下的那孩子并没有死,四皇子就是娘亲当年生下的那孩子。”云翳晟补充的说道。 “四皇子是云夫人的孩子?”御月郡主骆月涯脑中突然闪过什么,突然大叫“不好!” “雪儿怎么了?”云翳晟有些不明白她现在为何会突然说道不好。 “我听说四皇子在天牢服毒自尽了!”这是御月郡主骆月涯在出宫是皇上让人请走她身边的龙夙夜时知道的消息。 “放心好了,四皇子还有一口气在,死不了的。”云翳晟以为御月郡主骆月涯是担心四皇子御毅痕会就这么去了。 以之前自己在御书房所见的,四皇子御毅痕应该服用的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才是,要不然怎么天牢的守卫怎么能将消息传来皇帝的御书房。 想那天牢离皇帝的御书房可是有段不小的距离的,还得层层上报,如果四皇子御毅痕真的是有心寻死,那么早就该断气了,也不会等到皇上下令派月御医前去。 “我不是担心四皇子,我是想说的是王美人!” “王美人?” “对,你想想,如果四皇子就是琉璃公主当年生下的那个孩子,王美人会认不出四皇子不是她亲生的吗?” 120:尘埃落定(真假) “你的意思是?” “天牢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吗?四皇子服毒,这毒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御月郡主那里有说道。 因为在御月郡主骆月涯在离开皇宫时不仅仅是收到了有关阎梓雄的消息,还有在佛堂的王美人。 据消息说王美人有异动,只是当时御月郡主骆月涯并不知道四皇子御毅痕就是琉璃公主当年所生的那个孩子,所以也没有在意。 可是现在云翳晟告诉自己四皇子御毅痕是琉璃公主的孩子,那么这就大有问题了。 御月郡主骆月涯得到的有关王美人的消息是,王美人在九皇子御毅恒攻打玄武门的时候偷偷的溜出了佛堂。 “你是意思是四皇子的毒是王美人给的?” “应该说是王美人下的吧!”御月郡主骆月涯语气之中能听得出,似乎四皇子是王美人下的这事是铁定的事实。 “好了不说了,我们还是快点进宫吧,我怕……”御月郡主骆月涯一边说着,一边催促着云翳晟进宫去。 四皇子御毅痕在天牢服毒自尽未果后,不但皇帝没有再追究四皇子御毅痕行刺之事,还被皇帝特赦出了天牢,现在还被抬回了痕翔殿修养。 痕翔殿内站满了人,痕翔殿的外室跪了满地的御医,内室四皇子御毅痕的床边做坐着的人是龙夙夜,龙夙夜面色有些凝重。 皇帝御景天和王美人王娇坐于外室的主位和副位上。 皇帝御景天的脸上有明显的担忧之色,而王美人去恶哭的跟泪人儿一样不挺的用手绢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正痕翔殿没人说话,出了王美人的哭泣之声。 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在抵达皇宫之时夜幕已经降临了,御月郡主骆月涯与云翳晟向皇帝行礼后推到一旁站立,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的等待这龙夙夜诊治的结果。 在来的路上云翳晟大致给骆月涯将了一下他说知道四皇子御毅痕怎么服毒的,这是他从给皇帝报信的内侍哪里打听来的。 听说四皇子御毅痕在天牢,突然碎狱卒说项喝白粥。 因为在皇帝还没有处置四皇子御毅痕之前,四皇子御毅痕依旧还是身份尊贵的皇子,而皇帝也曾下令四皇子在天牢的待遇与之前在痕翔殿的待遇一样不变,只不过是限制了四皇子御毅痕的自由而已。 狱卒按照四皇子御毅痕的吩咐去御膳厨房给四皇子御毅痕端来了一碗白粥,在白粥端进去只是也曾让人试过了,那是没有毒的,可是谁知,四皇子御毅痕才吃了没有几口就口吐鲜血。 还好那事守卫的狱卒机警,用了催吐法,让四皇子御毅痕将毒素吐出了不少。 天牢的人怕这事,皇上会置他们一个看守懈怠的罪,而且他们在事先也确定了那白粥是没毒的,所以这才向上申报的是四皇子御毅痕是自己想不开,服毒自尽的。 之前云翳晟在没有跟御月郡主骆月涯在轩王府碰面时,云翳晟一度以为这是四皇子御毅痕的苦肉计,云翳晟是想,虽说四皇子御毅痕在嘴上说皇帝对他的疼爱都是虚假的,但是四皇子心里还是认定皇帝对自己比对其他皇子不一样。所以才会上演了这场服毒自尽未果的苦肉计。是想赌一把皇帝会不会因为自己服毒而释放自己。 可是在云翳晟在听闻了王美人有不寻常的异动会云翳晟的想法就不一样了,而且御月郡主骆月涯有一句话提醒了自己,那就是有哪个做母亲的会不认识自己的孩子。 云翳晟在想王美人的异动,四皇子的服毒,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王美人其实早就知道了四皇子御毅痕的真实身份,而王美人知道了四皇子行刺皇帝未果的这件时就下了杀机。 一来是为了自己那被四皇子御毅痕占据了身份的夭折的‘真正的四皇子’报仇,二来是怕四皇子行刺皇帝的事会连累到自己,所以就个给四皇子御毅痕下了毒。 因为现在的四皇子御毅痕已经不能给王美人带来任何利益了。 可是当云翳晟踏进这痕翔殿,看见泣不成声的王美人之时,觉得她又不想是会给四皇子御毅痕下毒的人,要不然她怎么会哭的那么伤心。 就在这时龙夙夜给四皇子诊脉完后,起身面对皇帝说了一句“听天由命吧!” 一句听天由命,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几遍。 “夜,救不了?”御月郡主骆月涯语气中显然参杂着诧异的成分。 龙夙夜的医术御月郡主骆月涯是知道的,不管再难的病症他都是不会放弃的,而且龙夙夜一向不怎么听信与什么天命只知道事在人为,可是如今从龙夙夜口中说的的‘听天由命’四个字代表了什么! 代表着,这人是救不了? 代表着,事情并非他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还是代表着…… 御月郡主骆月涯盯着龙夙夜,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来。 可是御月郡主看见的却是龙夙夜摇了摇,脸色凝重的样子。 “妞妞的血和你配制的丹药一起服用,不是可以解百毒吗!” 御月郡主骆月涯提起雪貂妞妞,之前为了给皇帝解毒,御月郡主骆月涯将雪貂妞妞一直跟着龙夙夜的。 “龙大夫,御月郡主说的是真的吗?”皇帝目光在龙夙夜和御月郡主来了两人的身上来回移动,“还请龙大夫一定要救救四皇儿。” “雪貂的血,加上我所炼制的秘药的确有解百毒的功效。”龙夙夜顿了顿然后又说道,“只是四皇子并没有中毒,虽说从他身上的种种情况看来,四皇子是中毒无疑,但是我干看定的是四皇子并非中毒。” “不是中毒,那是什么?”云翳晟忍不住的急问道,毕竟现在自己知道了躺在床上的那个四皇子御毅痕是母亲的的亲生孩子,名义上也是自己的兄弟。 再说了当初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被送皇上送去蜀炎过云府,也不会远离宫中的争斗,也不会有一个这些皇宫中那些皇子所没有的美好的童年。 “这应该是跟四皇子的体质有关!”龙夙夜解释道。 “月御医,你说!”皇帝一听龙夙夜这话,扭头看向和其他人一样跪在地上的月御医。 因为四皇子御毅痕的身子从小就是月御医所照料的。 “回禀皇上,微臣并不知道四皇子为何会这样。”跪在地上月御医并没有抬头,只是低头说着,头押的很低。 “皇上,你不用问月御医了,就算你再怎么问他也是不知道的!” 这时候一道女声从痕翔殿外传来。 众人的目光闻声而去,只见萼玥郡主御萼玥与郡马严啸天并肩而来,而在萼玥郡主御萼玥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月御医?!这,你,你们!”皇帝在看清跟着萼玥郡主御萼玥一同前来的人时眼珠子瞪的老大,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怎么会有两个月御医!” “有两个月御医,也就是说他们两人之中有一个是假的。” “微臣,叩见皇上!”跟着萼玥郡主而来的月御医上前来跪与皇帝御景天的跟前,并且呈上了一块可有鱼纹的青色玉佩。 皇帝一看那玉佩后,脸色大变,立马开口说道,“来人将这假冒月御医的人给朕拿下。” 不多时,从痕翔殿外进来了一批侍卫,按照皇帝的指使将跪在地上的月御医给押下了。 皇帝很清楚此刻手中的这块玉佩是什么,它代表着什么。 这块玉佩并非什么绝世好玉,也不是什么名贵之物,这乃是很多年前,月御医随自己出游时他们在一个边疆小镇购买的,为何说这玉并非是什么绝世好玉呢,那是因为这玉的右下角有一点黑色的斑纹,正是这块斑纹破环了这原本晶莹剔透的美玉的品质,使得原本应该价值不菲的玉石身价大跌,买玉之人到也是聪慧之人,并没有因为这一点瑕疵而丢弃此玉,而是让人这玉佩雕成了鱼纹案,安那一黑色的瑕疵正好成了鱼的眼睛部分,可谓是画龙点睛了。 经过雕刻师傅的精心雕琢后,原本已经身价大跌的青玉又摇身一变成了好玉,而这买玉之人就将这块青鱼玉佩送于了自己的部下。 当年的那这买玉之人就是掌璃国的当今的皇上御景天,而当年御景天将这玉佩送的不是别人正好是跟随在自己身边对自己一直忠心耿耿的月御医。 而有关与这玉佩的来历,也是有皇上御景天和月御医知道,所以在当月御医将这玉佩呈给皇帝御景天看的时候,御景天一下子就辨认出了两个月御医的真假了。 那名假的月御医眼见身份暴露,起身想溜,可是凭他一人之力又怎么能逃出这侍卫的包围,在经过短暂的垂死挣扎后,还是被侍卫给拿下了。 “不好,他要服毒自尽!” 正当皇帝想要审问这假冒的月御医是受谁人唆使的时候,谁知,这假冒的月御医却在这时候咬破嘴里的毒馕当场气绝身亡。 他们还是迟了一步,眼见一条很好的线索就这么给断了! 皇帝命人让这假冒的月御医给拖了下去,这才问这真的月御医,“你不说痕儿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吗,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吗,怎么现在龙大夫却说,痕儿现在……” 121:尘埃落定(就是你) “微臣有罪!”月御医没有回答皇帝的问题,而是开口向皇帝认罪。 跪在皇帝跟前的月御医不敢抬头,因为他的确犯了欺君之罪。 四皇子御毅痕因为当年那事,身体虽说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是实际上,四皇子御毅痕的肠胃却因为那次而受了损伤。 也因为那时落下的病根使得四皇子御毅痕每次在进食东西的时候都要预先服用月御医给他调配的特制丹药,不然就会吐血甚至昏迷。 这事除了四皇子御毅痕外恐怕就只有给四皇子御毅痕配药的月御医知道了。 听到这里,云翳晟与御月郡主骆月涯相对而望,相互交换了个眼神。 听月御医这么一说,之前王美人的异动似乎不若他们想的那样了。 皇帝御景天听完月御医的话后,并没有降罪于月御医欺瞒之罪,是是让月御医留在痕翔殿好好的照顾四皇子御毅痕。 随后皇帝御景天就让云翳晟与御月郡主骆月涯,还有萼玥郡主与郡马严啸天跟着自己一起回到了御书房。 当他们都回到御书房时御月郡主骆月涯在听娘亲御萼玥与皇帝两人的谈话间才知道。 原来皇帝御景天在龙夙夜给他调理好身子后,原本是打算假装病重,想借此看看身边的人谁有异心,还有看看众皇子之中,到底谁才适合做掌璃国的储君。 而皇帝打算装病的这事也就只有月御医知道,可谁想居然有人将皇帝信任的月御医给掉了包。 并且给皇帝下了‘嗜睡蛊’。 使得皇帝原本的计划完全乱了,还险些让他长睡不起。 从种种迹象上看,这假冒月御医的人应该是德妃的人。 只是有一点让人想不通,为何在德妃失势后这人没立马逃走。 按理说以他假冒的月御医的身份,想要逃脱并不难办。 不应该就在这里等人揭穿才是。 “皇上你可决定了储君人选?”萼玥郡主,直截了当的问着。 皇帝看了看萼玥郡主御萼玥,又看了看她身边的郡马严啸天,脸色有些复杂,在萼玥郡主问话过了好一会这才说道,“嗯,已经有人选了。” 当皇帝说已经有了储君人选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云翳晟的身上。 御月郡主骆月涯看到皇帝的目光飘向云翳晟之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皇上是想…… “我打算立翳晟为掌璃国的储君。” 果然,御月郡主骆月涯刚才想得和皇帝的想法一致。 云翳晟听到皇帝要立自己为掌璃国的储君这事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皇上在这个时候立翳晟为储君合适吗?”萼玥郡主御萼玥看了一眼云翳晟。 萼玥郡主御萼玥也并非是反对皇帝的想法,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让云翳晟以掌璃国储君的身份认祖归宗无疑是将云翳晟推向刀口浪尖之上。 “以翳晟的才智胜任储君是绰绰有余的!”皇帝开口说道。 皇帝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在这节骨眼上立云翳晟为掌璃国的储君,是有些不合情理,毕竟云翳晟的身份是蜀炎国云府的少爷。 要立云翳晟为储君,先是要让云翳晟认祖归宗,而云翳晟要是以阮美人的孩子认祖归宗势必要牵扯出当年皇后将孩子掉包的事,还有当年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也会随之揭露出来。 只是皇帝心中认为,如果让云翳晟来接任掌璃国的未来,对掌璃国来说是件好事,因为在这次事变之中足以显示云翳晟是有那个魄力的。 “皇上,还是另觅他人吧!” 云翳晟给了御月郡主骆月涯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拱手对皇帝说道。 云翳晟其实对掌璃国的皇位并不感兴趣。 要说皇位,谁不想坐,二皇子御毅宸,四皇子御毅痕,五皇子御毅杰,九皇子御毅恒为了那皇位做了不少了事。 云翳晟却志不在此,当初他来掌璃国之时,并不知道自己身世是这样的,当初他来掌璃国也是为了找失散已久的水凝雪的,也就是现在的御月郡主骆月涯。 当云翳晟找到了水凝雪时,在云翳晟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他并没有夺位之心,他之所以现如今还就在掌璃国,之所以参与到这是非之内,无非是因为一个人。 那人就是云翳晟寻寻觅觅很久的水凝雪。 因为二皇子御毅宸救过水凝雪,而水凝雪想以帮助二皇子御毅宸坐上储君来还他的救命之恩。 所以云翳晟才会留下来,运用琉璃公主给他的那些近卫队和暗卫,破坏了九皇子御毅恒的玄武门宫变。 因为阎梓雄派刺客去轩王府刺杀水凝雪,这可谓是新仇旧恨碰一块了。 所以云翳晟才会与郡马严啸天联手将那时昏迷不醒的皇帝掉了包,破坏了四皇子御毅痕与阎梓雄策划的圈套。 “翳晟?!”皇帝没想到云翳晟会反对自己的决定,顿时脸色有些不是很好看,可是因为萼玥郡主御萼玥和郡马严啸天在,所以没发作。 要知道,被立为掌璃国的储君这意味着什么,多少皇子为了争得这一位置做了多少事,别人巴不得要的东西,而云翳晟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还是当着萼玥郡主御萼玥和郡马严啸天的面拒绝的。 这无疑是不给皇帝面子。 云翳晟见皇帝御景天的脸色微变,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让皇帝的面子挂不住了,所以云翳晟即接着说道,“皇上其实二皇子御毅宸是众皇子之中最适合做储君的人,我想如果没有我的出现,皇上最属意的人应该是二皇子不是吗!” “不错,当初朕的确是属意立二皇子为储君,可是现在……”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萼玥郡主御萼玥插话道。 “皇上既然翳晟,他没有想回掌璃国的意思,皇上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萼玥郡主御萼玥的话刚说完,一直没发炎的郡马严啸天也开口了,“皇上你何必将简单事复杂化!” 郡马严啸天的意思是既然皇帝当初是想立二皇子御毅宸为储君的,现在突然改变注意让御毅宸做掌璃国的储君,其中还不知道会引出什么风波。 如果就按照皇帝当初的的想法里二皇子御毅宸为储君,就会省下不少的风波。 而立二皇子御毅宸为储君,对他们来说其实比里云翳晟为储君来的好。 一来,立二皇子御毅宸为储君,也就意味着御月郡主骆月涯算是还了二皇子御毅宸的恩情了,二来立二皇子御毅宸为储君也意味这掌璃国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接下来的事就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了,因为他们当初来掌璃国都是因为御月郡主骆月涯的关系。 只要皇帝下旨立二皇子御毅宸为储君,那么御月郡主骆月涯与二皇子御毅宸之间的的牵扯就算了了。 现在一切的事就等着皇帝的一句话一道圣旨。 “这事,朕再想想!”皇帝还是没有放弃让云翳晟认祖归宗的,想立云翳晟为储君的想法。 掌璃国,皇宫,宸翔殿 二皇子御毅宸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现在已经苏醒了,皇后此刻也在宸翔殿。 一名宫女急急忙忙的跑来,在皇后耳边说了些什么,皇后的脸色微变,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那名宫女退下,继续观察那边的动向。 “母后,出了什么事?”二皇子御毅宸躺在床上,头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但是他注意到了皇后刚才的脸上的变化。 “没什么大事,只不过……”皇后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事跟二皇子御毅宸说。 “母后!”二皇子御毅宸的语气有些加重了,坚持要知道皇后到底有什么事不肯对自己说,还吞吞吐吐的。 “你父皇想立云翳晟为储君!”皇后想了想,还是将这事告诉二皇子御毅宸。 因为如果皇帝真的下了决心要立云翳晟为掌璃国的储君,那么这事迟早会知道这事的。 原来刚才进来的那名宫女是从皇后安排在皇帝御书房的探子,那边打探到的消息就是皇帝有意立云翳晟为掌璃国的储君这事。 “母后,你说什么?!父皇怎么会……”二皇子御毅宸突然从床上,由躺卧坐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再加上之前头还有些晕乎乎的,所有身子有些不稳的晃动着。 皇后将状,立马上前将二皇子御毅宸的身子扶住,“你身上的药效还没有全数褪尽,快躺下。” “可是母后,父皇要立一个外人为储君,母后你认为我现在还有心情躺着休息吗?!”二皇子脸上除了错愕还有愤怒。 如果父皇要立皇子中的任何一个人做储君,他也许还能接受,可是如今父皇要立一个他国之人为储君,这让他二皇子御毅宸怎么能甘心。 “宸儿,其实云翳晟是你哥哥,亲哥哥,当初……” 皇后将二十多年前的事告诉了二皇子御毅宸。 毕竟不管他们谁做储君对皇后来说,自己的地位都不会有什么变动。 只不过相对来说,二皇子御毅宸和云翳晟两人对皇后来说,皇后还是更属意二皇子御毅宸做储君,毕竟二皇子御毅宸从小养在自己身边,不像云翳晟一直在琉璃公主膝下。 122:尘埃落定(争夺) 二皇子御毅宸在听完皇后所讲的往事后,脸色比刚才听见皇帝打算立云翳晟为储君的消息的时候,脸色显的更加阴沉了。 难怪母后在听见父皇打算立云翳晟为储君这消息没有多大的反应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因为不管是自己还是云翳晟谁成为掌璃国的储君,对母后而言都没多大的影响。 此时的二皇子御毅宸心中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除去云翳晟这个表面上是自己表兄弟其实和自己却是兄弟的。 不管他是不是真如母后所说的是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御毅英,二皇子御毅宸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云翳晟不能留。 其实二皇子御毅宸之前就对云翳晟不顺眼了。 因为御月郡主骆月涯,这个原本应该是自己侧妃的人,为了云翳晟摆了自己一道。 使得他又多娶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自从他大婚以来他的后院里就没安生过,司徒蕾和樊袭蓉两人是明争暗斗,闹的自己头疼。 要不是这两个蠢女人,自己也不会着了老五的道。 也因此错过了在父皇面前救驾立功的好机会。 二皇子御毅宸对御月郡主骆月涯本来就有一些喜欢的,再加上二皇子御毅宸在知道了御月郡主骆月涯与萼玥郡主御萼玥以及贝轩老王爷之间的关系后就更加想要得到她了。 只要得到了御月郡主骆月涯,这不仅是坐拥了美人,同样是得到了天下。 可是原本一心向着自己的御月郡主骆月涯在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后对自己的态度可谓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虽说她依旧帮自己筹谋着储位,但是御月郡主骆月涯在恢复记忆后,自己与她的相处总是有一条鸿沟无法逾越。 而这鸿沟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皇后口中的云翳晟。 这时寝殿外传来一阵争吵的声音 “二皇妃,你不能进去。” “滚开,再不给本宫滚开,本宫将你们都拉出去砍了。” 随着声音的传来,一身盛装的二皇妃司徒蕾会开挡路的侍卫闯进了二皇子御毅宸的寝殿。 “母……母后,你怎么在这里?!”二皇妃司徒蕾的脸上露出意外的表情,随即又瞪了一下身后的宫人,心中暗骂,怎么没有人告诉她皇后娘娘也在二皇子这里。 “怎么本宫不能在这里?”皇后看着司徒蕾横冲直撞的进来有些不高兴,自从司徒蕾嫁入宸翔殿后,比婚前还要飞扬跋扈,经常为了争宠跟侧妃樊袭蓉两人闹的很是不欢。 “不,不,不,儿臣不敢!”司徒蕾低着头。 “从明天起,我会让喜嬷嬷来教导你宫中的礼仪规矩。”皇后眼睛扫视了一下司徒蕾身后的宫人,随即又严厉的话说到,“在二皇妃没有学好规矩前不得出自己的寝殿一步,听见了没有。” 最近这司徒蕾越发没有规矩了,就连最基本的晨昏定省都忘了。 现在更是没规没矩就这么冲了进来,成何体统。 之前要不是皇上病重,自己腾不出空来,要不然早就出手管制司徒蕾,也不会让事情变成这样。 “母后,儿臣知错了,儿臣这是担心殿下的身子,所以才会失了分寸,还望母后赎罪。”司徒蕾一听皇后要让他身边的喜嬷嬷来教自己礼仪规矩,顿时脸额似川。 司徒蕾怎么会不明白皇后这话里的意思,这不是变相的见自己禁足了吗,还不让自己见殿下。 “赎罪,要不是你成天的在宸翔殿里大吵大闹的,宸儿现在会躺在这里吗?”皇后原本念着右相大人的面子,也没有打算怎么罚司徒蕾,可是这司徒蕾也不知好歹,居然不接这台阶就下,还敢还嘴。 自从司徒蕾嫁入宸翔殿以来,是三天两头的跑到樊袭蓉那里去大吵大闹,而樊袭蓉也不知轻重,居然将直接告诉了樊川将军,樊川将军向来疼爱樊袭蓉,所以特地从宫外找来一些嬷嬷和宫女安排在樊袭蓉的身边。 而二皇子御毅宸之所以现在会躺在床榻之上,正是因为混在那些嬷嬷和宫女里混进宸翔殿的细作给下了药。 “母后,这都是樊袭蓉宫里的人做的,跟儿臣无关。”司徒蕾一说起这事,就来气。 原本这事就是樊袭蓉宫里的下人做下的,可谁知二皇子非但没有怪罪与那樊袭蓉反倒是下了一道命令说在他养伤期间,叫自己不要去打扰他。 司徒蕾一听到二皇子御毅宸醒来后就下了这么一道命令后,心中本就不顺,现在更是窝火了,所以这才急急忙忙跑到这里的来想问问二皇子御毅宸到底是什么意思。 刚到二皇子御毅宸的寝殿外,就有宫人拦着她不让进,在门外的司徒蕾依稀听到房内有男女的交谈声,还以为是樊袭蓉先自己一步来了,所以才会这样不顾形象的,挥开挡住自己去路的宫人冲进了房。 可是谁想,房中哪有什么樊袭蓉,出了二皇子御毅宸外就只有,一脸不高兴看着自己的皇后娘娘。 “不要以为本宫这几天忙着照顾皇上,就不知道你做的事。”皇后叱喝道。 司徒蕾在未出阁之前的飞扬跋扈,皇后也是略有所闻的,但是皇后想也许司徒蕾嫁人宸翔殿后会收敛一些,皇后想,右相大人应该教导过司徒蕾宫中的人与事。 皇后想,司徒蕾在嫁入宸翔殿后应该会明白自己以后的身份和责任。 可是如今看来,自己太高估了司徒蕾,自己对司徒蕾的期望似乎也太高了。 “母后……” 司徒蕾本想辩驳皇后的话的,可是这时候,躺在床榻之上的二皇子御毅宸却开口了。 “够了,难道你没有看见我正在跟母后谈事情吗,还不给我出去。”二皇子御毅宸捂着头,脸上微怒。 原本二皇子御毅宸在听闻皇帝要将原本属于自己的储位另立他人后,心中就很不顺畅,现在司徒蕾又跑来吵闹,让他原本就还有些昏的头胀痛不已。 也因为这样二皇子御毅宸此时对司徒蕾的语气也比以往要重了许多。 “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吗?难道还要我让人将你押出去。”二皇子御毅宸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司徒蕾从来没有见过二皇子御毅宸发过脾气,在司徒蕾的记忆之中二皇子御毅宸不管在怎么样对自己都是温文有礼的。 可是现在司徒蕾看见二皇子御毅宸那阴沉到极致的脸,还有他那从未对自己严厉过的语气。司徒蕾寒从脚起,恐有心生,要是眼神可以杀人,那么自己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司徒蕾身子微抖,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在二皇子说要让人押自己出去之时,司徒蕾很识相的转身跑出了房间,司徒蕾离去的步伐十分的快,就像自己身后有什么毒蛇猛兽在追赶自己一样。 “宸儿,你刚才的语气重了!”皇后淡淡的说道,但是语气并非是责备二皇子御毅宸,只是想提醒他,司徒蕾的父亲是右相大人,现在他们还有仰仗右相的地方。 “母后,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当初我为何娶她母后你心中也清楚。”二皇子御毅宸慢慢的靠向床沿,语气中还是有些埋怨皇后当初撮合自己与司徒蕾的婚事。 母后刚才的提醒也没有什么错,自己刚才的确在语气上是有些重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因为司徒蕾平日里做的那些事导致的现如今自己中毒卧床这事。二皇子御毅宸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不会连自己的宫里的嫔妃之间的事都处理不好,你若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也不会因为跟本宫置气故意冷落司徒蕾,独宠樊侧妃了,引来司徒蕾去樊侧妃那里吵闹。你若知道你在做什么,又怎么放任自己的妻妾胡作妄为。你现在之所以会这样,都是你自己种下的。” 皇后看着二皇子御毅宸,自己这儿子,各方面都很不错,可是唯独在处理与妻妾之间的关系却还欠佳。 “母后,皇儿累了,父皇如今刚刚才苏醒,母后有时间还是多去陪陪父皇吧。”二皇子御毅宸对皇后下了逐客令。 “好吧,好吧,你先歇着,一切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皇后见二皇子御毅宸似乎听不进去自己说道话,又见他脸上的确也有倦容。所以想还是等二皇子御毅宸养好身子再说。 皇后说完这才起身准备离开,在皇后出宸翔殿之前不忘吩咐宸翔殿的宫人给二皇妃司徒蕾送了一些司徒蕾喜欢的吃食去,并吩咐宫人,就说是二皇子御毅宸交代的。 掌璃国,京都,轩王府百花园 一阵阵的琴声向起,悠扬的歌声也在这时候响起。 原来此刻御月郡主骆月涯正在百花园里抚琴,而唱歌的则是萼玥郡主。 在她们身旁的聆听者就是云翳晟和郡马严啸天。 只听见萼玥郡主御萼玥口中的歌声的歌词的:君不见那姹紫嫣红的背面 有太多太多流泪滴血的笑颜 心不宣从眼神刺进心里面 有太深太深望穿秋水的爱恋 天黑天亮的每一天 心起心死的每一个瞬间 君不见那红墙内外紫禁城之颠 刀和剑把有缘人分天下的两边 心不宣谁人颠覆那善变的誓言 争斗后想念那美丽浮华的容颜 君不见那红墙内外紫禁城之颠 刀和剑把有缘人分天下的两边 心不宣谁人颠覆那善变的誓言 争斗后想念那美丽浮华的容颜 123:尘埃落定(预备) 这还是云翳晟一英寸听到这种旋律的歌曲,这歌曲的旋律不似自己以往听过的旋律,虽说这旋律有些不太一样,但是这曲谱写的不错,这个的歌词也填的很好。 “这首歌曲是雪儿她娘家乡的的歌,你一定是第一次听吧!”做与云翳晟身旁的郡马严啸天似乎看出了云翳晟在想什么。 “……”云翳晟抬眼看向做坐于自己身边的郡马严啸天,眼中有疑惑。 据云翳晟所知,萼玥郡主御月,原本姓端木,名萼玥,字玲珑。 是贝轩王爷的私生女,后来认祖归宗才改名为御萼玥,后嫁给郡马严啸天后又更名为水玲珑。 御萼玥从小在掌璃国出生的才是,可这首曲子的曲调却与云翳晟所知道的掌璃国的歌曲旋律有所不同。 云翳晟却听见郡马严啸天却说这是萼玥郡主御萼玥家乡的歌,难道说萼玥郡主…… “云翳晟,如果皇帝执意让做掌璃国的储君,你有什么打算?” 郡马严啸天并没有向云翳晟解惑,而是将话题转到了掌璃国储君这事上。 虽说皇帝说了再想想这事,但是郡马严啸天知道,皇帝御景天只不过是敷衍与自己和御萼玥。 “如果皇上执意如此,那么我会……”云翳晟还未说完,那悠扬的琴声骤然而断。 只见御月郡主骆月涯手捂左胸口,一张容颜都皱到了一起。 “雪儿,你没事吧?”云翳晟第一时间冲到御月郡主骆月涯的面前。 就连离御月郡主骆月涯最近的御萼玥还没来得及反应,云翳晟已然在御月郡主骆月涯身边。 “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御月郡主骆月涯摇了摇头。 “我扶你回房休息!”云翳晟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御月郡主骆月涯心痛不已。 郡马严啸天看着云翳晟将御月郡主骆月涯扶走的身影,扭头对着萼玥郡主御萼玥说道,“你也该放心了。” “可是雪儿身上的蛊毒……”萼玥郡主御萼玥欲言又止。 “你不是将七色宝镯给了雪儿了吗!”郡马严啸天将萼玥一随即有说道,“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吧!”萼玥郡主御萼玥偎依郡马严啸天怀中,喃喃的道。 二皇子御毅宸打发走了皇后后便找人悄悄将六皇子御毅邢找来了。 六皇子御毅邢到宸翔殿并非走的正门而入,而是穿着夜行衣翻墙而来。 “二皇兄,你身体怎么样了?”六皇子御毅邢见到二皇子御毅宸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候其身体可好。 “已无大碍了!”经过调养,现在的二皇子御毅宸已经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了。 “皇兄,你深夜叫我来到底有何要事?”六皇子御毅邢在二皇子御毅宸身旁的坐位坐下。 “六皇弟……” 二皇子御毅宸将云翳晟的身份一一告诉给了六皇子御毅邢,还能够将皇帝御景天预备让云翳晟认祖归宗立他为储君的事告诉了六皇子御毅邢。 “二皇兄,你打算怎么做,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六皇子御毅邢想都没有想就直接说道。 六皇子御毅邢可谓是一心一意的帮着二皇子御毅宸,就连当初德妃找自己并且告诉自己当年他母妃的死与皇后有关之后,他还是决定义无反顾的站在二皇子御毅宸这边。 在六皇子御毅邢的心中,二皇子御毅宸对自己而言是最重要的人,甚至比自己去世的母妃还要重要,因为要是没有二皇子御毅宸在他幼年时的庇护,恐怕今天自己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六皇弟,你手中现在掌握着多少兵马?” “城外和城内以及皇宫内的人马加起来有十五万大军。”六皇子御毅邢算了算,自己之前从京都城几十里外调来了十万大军屯守在京都城外。 加上之前接收的九皇子御毅恒大约还剩五万人马,以及一些驻守在京都城内的几千人马,再减去之前玄武门之战死伤的那些士兵,差不多就这么多人了。 大体上来说项如今京都城内加上皇宫之内九成的兵马都在六皇子御毅邢的手上。 要是二皇子御毅宸打算用六皇子御毅邢手中的兵马逼宫,胜算有八成。 为何说是胜算只有八成呢,因为在皇宫之内还有皇帝的近卫军和禁卫军,城中还有贝轩王爷的的人。 除此之外,离京都城外不远处还有一个琉璃城,那里大约有五万人马,而这些人马是先帝,赐予琉璃公主的,因为琉璃公主远嫁蜀炎国了,所以这些军队暂时化整为零的在据京都不远出建起了一座小城镇,从表面上看这只是个平凡的小城镇实际上只要一声令下,这里的人便能整装上阵,各个骁勇无比。 因为他们是原本是先帝赐予琉璃公主的,所以此小镇命名为琉璃镇。 而这在掌璃国是人尽皆知的,只因琉璃公主远嫁蜀炎国的关系,所以也就没有用得了他们的地方了。 后来因为琉璃公主的女儿云袅袅嫁给了楠郡王世子,所以在云袅袅嫁入楠郡王府的那一刻时,琉璃公主将原本先帝赐予她的这些人马全数交于了云袅袅,全当是给云袅袅的嫁妆了,变相的那些琉璃镇的人马现如今都由楠郡王府掌管了。 而现如今云翳晟在掌璃国的身份是琉璃公主的儿子,楠郡王世子妃云袅袅的大哥。 二皇子御毅宸如若想要对云翳晟动手势必楠郡王府的人不会袖手旁观,也就是说要动云翳晟就要先将琉璃镇的那些化整为零的几万人给控制起来,而这件事,二皇子御毅宸身边也就只有六皇子御毅邢能做到了。 其实要让人去控制琉璃镇的那些人,二皇子御毅宸心里属意的还是樊家军的,怎乃樊川将军却死在了左相大人的刀下,而樊川将军的大儿子又因为迎娶了四公主而丧失了兵权。 二皇子御毅宸想要对付云翳晟,势必还会跟贝轩王爷在京都的人马对上,二皇子御毅宸也是才知道,自己当日救起的的骆月涯,现如今的御月郡主,居然会是贝轩老王爷的外孙女,萼玥郡主的女儿水凝雪。 水凝雪这名字二皇子御毅宸是清楚的,早在当初二皇子御毅宸去蜀炎国那次就知道。水凝雪与云翳晟之间的事,只是当初他在蜀炎国云府见到的水凝雪是易容后的样子,并非现在的样子,再加上自己在救起水凝雪之时水凝雪失去了记忆,而后水凝雪恢复记忆后,也没有告诉自己她的真实身份,而自己也没有问。 现在细细想来,也怪自己大意,当初为何自己就没有想到,当初她对自己说要以帮助自己坐上掌璃国的储君来作为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那时虽说自己也想到了骆月涯的真实身份不简单,因为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人就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只是二皇子御毅宸没有想骆月涯的身份居然如此复杂,没有想到,骆月涯居然会是自己在蜀炎国云府所见的那个样貌平平的水凝雪,没有想到水凝雪会是贝轩老王爷的外孙女。 这也难怪,因为谁也想不到,贝轩老王爷的外孙女,萼玥郡主的女儿,她即不是跟这萼玥郡主姓御,也不是跟着郡马严啸天姓严,跟是姓端木,反倒是姓水。 再加上萼玥郡主自从嫁给郡马严啸天后就没有再出现在过掌璃国的宴会之上,而当初萼玥郡主出嫁之时,他们这些皇子也还都年纪尚小,对萼玥郡主的记忆也都比较模糊了,一个很长时间不曾出现在掌璃国的萼玥郡主他们都记不太清了,谁又会去关心萼玥郡主的女儿姓甚名谁呢。 “六皇弟,我需要你去将楠郡王府和轩王府控制起来!”二皇子御毅宸慢慢的将自己的计划都告诉了六皇子御毅邢。 “二皇兄,这样好吗?毕竟他是……”六皇子御毅邢抬眼看向脸色仍旧有些苍白的二皇子御毅宸,试图想劝说二皇子御毅宸。 “他不是,不是,他不过只是一个蜀炎国的商人仅此而已。” 二皇子御毅宸在六皇子御毅邢打算说出御毅英几个字的同时出声制止道。 “好吧,我会按照二皇兄的计划去做的。”六皇子御毅邢见二皇兄御毅宸下定了杀云翳晟的决心,六皇子御毅邢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枉然,因为二皇兄一旦下了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改变,所以六皇子御毅邢也没有再说什么。 “还有,这事不能让母后知道!”二皇子御毅宸叮嘱道。 “二皇兄是怕皇后娘娘……” 在云翳晟的陪同之下御月郡主骆月涯回到了在轩王府所居住的厢房,现如今半卧于椅榻之上。 御月郡主骆月涯现在的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一些细小的汗珠。 “翳晟,我有些饿了,听说如月姐姐今天做了银耳粥,现在有些想吃。”御月郡主骆月涯强忍这身上的疼痛,面带微笑的对云翳晟说道。 “我让下人去如月那里给你端去!” “不要!”御月郡主骆月涯急忙说道。 “怎么了?”云翳晟有些疑惑的看着骆月涯。 “翳晟,我要你去嘛!”御月郡主骆月涯撒娇的说道。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如月那里个你端银耳粥去,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不准乱跑,好好的在屋里待着。”云翳晟没有多想,拿起一条薄被盖在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身上,随即便离开了厢房,做给御月郡主骆月涯张罗银耳粥去了。 眼见云翳晟的离去,御月郡主骆月涯朝屋外唤了声,“之荷!” 随着御月郡主骆月涯的声音落下,一道绿色的身影飘了进来,“之荷,你去将夜找来,就说我我有事找他。” 司马之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了下头,便退出了厢房。 124:尘埃落定(阿斯蓝带来的消息) “嗯,我知道,不过暂时不要把我的身体状况告诉其他人。”御月郡主骆月涯不想云翳晟知道担心自己。 同样也是不像云翳晟因为她的原因而做出错误的抉择。 毕竟那宝座让无数的人为之疯狂。 “嗯,这药你拿着,它能抑制蛊毒的发作。”龙夙夜将装有红药丸的小瓷瓶递给了御月郡主骆月涯。 御月郡主骆月涯接过龙夙夜递来的小瓷瓶并将小瓷瓶收放到自己的怀中,然后催促龙夙夜快点走,因为算算时间,云翳晟应该从柳如月那里回来了。 御月郡主骆月涯不想让云翳晟看见龙夙夜在这里。 主要是不想被云翳晟在看见龙夙夜在自己身边联想到自己身上的蛊毒。 因为云翳晟知道御月郡主骆月涯在雪谷的时候她的身子一直都是龙夙夜照料的。 上一次云翳晟见到龙夙夜在自己身边出现的时候,是自己蛊毒发作之时,龙夙夜正好在给自己我金针止痛。 要是现在让云翳晟看见龙夙夜在这里的话,他一定会联想到自己是蛊毒发作了。 也会让云翳晟发现自己蛊毒发作的日渐频密了。 因为一天前自己的蛊毒才发作过,正好那时云翳晟也在,当时云翳晟还问过她这蛊毒是不是经常发作,当时自己推脱说没有,只是偶尔才会发作。 刚才在百花园,自己极力掩饰自己是蛊毒发作,还好当时在场的娘亲和漂亮爹爹没有揭穿自己。 刚才服下龙夙夜给的药丸,现在身体似乎没有那么疼痛了。 御月郡主骆月涯感觉身体比之前好了许多,血液似乎也顺畅了许多。 龙夙夜离开厢房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就见云翳晟提着一个食盒回来了。 但是云翳晟并非是一个人回来的,在云翳晟的身后还带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和一个青衣女子以及一个红发男子一起回来。 “雪儿姐姐~”那小女娃一见到御月郡主骆月涯就飞奔而去,一头扎进御月郡主骆月涯的怀里撒娇。 御月郡主骆月涯被突如其来的小女娃撞的一个满怀,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很快的御月郡主骆月涯回过神来仔细的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小女娃,然后有些惊喜的说道,“秀秀,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在秀秀来见御月郡主骆月涯之前,云翳晟已经将御月郡主骆月涯就是水凝雪的事简单的告诉了秀秀,所以秀秀现在知道,御月郡主骆月涯就是当初在蜀炎国对自己很好很好的雪儿姐姐。 “雪儿小姐!”这时跟秀秀一起来的那青衣女子也喚了御月郡主骆月涯一声。 “莲心!”面对秀秀的出现,御月郡主骆月涯本就有些吃惊了,可没想到之前在蜀炎国云府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的莲心也会出现在这里。 “是爹爹带我来的,说是来看看外曾祖父。”秀秀甜甜的朝御月郡主骆月涯笑着着,秀秀口中的外曾祖父就是贝轩老王爷。 “秀秀,叫错了!”火发的阿斯蓝听见秀秀这般叫御月郡主骆月涯,纠正道。 阿斯蓝。犹依这次回掌璃国轩王府才知道原来当初在乌斯拉赫城见到的骆月涯居然是自己的娘亲妹妹的女儿,算起来这骆月涯与自己算是表兄妹,那么秀秀叫御月郡主骆月涯为姐姐就是乱了辈分。 “……”秀秀嘟囔着嘴不肯改口。 “算了,随她吧!”御月郡主骆月涯挥手说道,宠溺的搂着这粉雕玉琢的小女娃秀秀。 阿斯蓝。犹依突然回到掌璃国绝非是回来看望贝轩老王爷这么简单,他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苍鹰”组织刺杀御月郡主骆月涯一事而来的。 经阿斯蓝。犹依的简述,原来阎梓雄当日去乌斯拉赫城就是为了让阿斯蓝犹依将手中的那批死士交与他,而阿斯蓝。犹依在阎梓雄离开乌斯拉赫城之时也的确将自己手中的一半“苍鹰”组织的死士交于了阎梓雄带着,不过阿斯蓝。犹依也并非没有想过,将那些死士交给阎梓雄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阿斯蓝。犹依也思量了许久,但是因为当初自己从敬德王府带走秀秀的时候曾经承诺要将自己手中的“苍鹰”组织交于敬德王府,所以阿斯蓝。犹依也算是在兑现当日的承诺。 当然阿斯蓝。犹依也知道阎梓雄在得到了自己手中的死士后要做什么,阿斯蓝。犹依也想到了阎梓雄可能对云翳晟动手,因为云翳晟也是秀秀的救命恩人之一,所以阿斯蓝。犹依在将自己手中的死士交给阎梓雄之时也做了自己的打算。 阿斯蓝。犹依只是将“苍鹰”一部分势力交给了阎梓雄,而这部分死士也并非是“苍鹰”的精锐势力。 也正是阿斯蓝。犹依当时念及到云翳晟这层关系,才让当日御月郡主骆月涯当日在百花园被袭之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因为那日被阎梓雄派去的那些死士相对与敬德王府的那些死士的武功要高一个级别,但是跟“苍鹰”组织里的精锐比起来还是差上一大截的。 而云翳晟的功夫虽说不错但是如果真的碰上了“苍鹰”组织的精锐怕也不是对手,至于跟阿斯蓝。犹依交给阎梓雄的那些一般的死士比起来还是胜任有余的。 同时阿斯蓝。犹依也向御月郡主骆月涯说明了在骆月涯坠崖那日落入阎梓雄手中的莲芯为何没有被阎梓雄灭口。 因为阎梓雄从莲芯的武功招式上看出了莲芯可能与“苍鹰”组织有关,而当时的阎梓雄一直在追查当年他祖父交给阿斯蓝。犹依父亲的那批死士。 所以阎梓雄当时没有见莲芯灭口,而是将其囚禁了起来,想从莲芯的口中得到有关“苍鹰”死士的下落。 后来阿斯蓝。犹依出面从敬德王府带走秀秀的同时将莲芯一起带走了。 而莲芯其实名叫无心,是“苍鹰”组织阿斯蓝。犹依座下的四大杀手之一,在被阿斯蓝。犹依由敬德王府救出后,阿斯蓝。犹依就让无心一直跟在秀秀的身边,保护和照顾秀秀。 “秀秀,你不是和外曾祖父约好一起去百花园的吗?”阿斯蓝。犹依在说完这些来龙去脉后开口问道。 “对呢,外曾祖父说这里有个很漂漂的花园要给秀秀看呢!”秀秀经过阿斯蓝。犹依这么一说,想起来自己与外曾祖父有约,立刻从御月郡主骆月涯的怀中窜了出来,抬起头稚气的对御月郡主骆月涯说道,“雪儿姐姐,我去找外曾祖父去,去看看外曾祖父说的那漂漂的花园,一会再回来跟雪儿姐姐玩。” “嗯,去吧!”御月郡主骆月涯对着秀秀笑了笑,顺手帮秀秀整理了一有些褶皱的衣服。 “无心,你跟秀秀一起去!”阿斯蓝。犹依示意无心将秀秀带了出去。 “雪儿表妹,我可以这么叫你吗?”阿斯蓝。犹依在支走了秀秀后,扭头看向御月郡主骆月涯询问道。 “当然可以,犹依表哥!”御月郡主骆月涯点头回道。 “能不能单独跟你说几句?” 御月郡主骆月涯看了看云翳晟他们,随后说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阿斯蓝。犹依笑了笑,看来御月郡主骆月涯与云翳晟之间的比自己想的要更加亲密。“阎湘琴已经秘密的潜入了掌璃国的京都,不过她这次的目标不是云翳晟而是雪儿表妹你!” “她是想要我的命?”御月郡主骆月涯愣了一下。 德瑞郡主阎湘琴对自己有敌意,她是知道的。 想必阎梓雄已经她是水凝雪这事告诉了德瑞郡主阎湘琴了吧。 让自己有些反应不过来是,德瑞郡主阎湘琴居然已经潜入到了掌璃国,而自己却不知道,御月郡主骆月涯有些好奇,这个德瑞郡主阎湘琴究竟是用什么手段瞒过了雪谷的那些眼线。 “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不过有一点我到是知道。” “哦?!”御月郡主骆月涯聚精会神的等着阿斯蓝。犹依接下来的话。 “阎湘琴跟二皇子走到了一起!” “他们两个走到了一起?”御月郡主骆月涯有些疑惑。 御月郡主骆月涯记得当初他们在乌斯拉赫城之时,自己并没有发现德瑞郡主阎湘琴与二皇子御毅宸之间有什么接触,而当他们回到掌璃国的时候,德瑞郡主阎湘琴也回了蜀炎国,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搭上线的,难道说二皇子御毅宸和阎梓雄之间…… “寿宴!”阿斯蓝。犹依似乎看出了御月郡主骆月涯心中的疑惑,随即从他口中说出这两字。 “寿宴?!”御月郡主骆月涯眼珠转了转,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说在云老夫人的寿宴的时候阎湘琴就跟二皇子就……” “不错,当初御毅宸在知道云老夫人有意与敬德王府结亲之时就私下找过了阎湘琴。”阿斯蓝。犹依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些自己知道而御月郡主骆月涯不知道的内情。 “原来如此!”一旁的云翳晟的口中突然说出了这四个字,似乎他已经明白了为何二皇子御毅宸在蜀炎国时会去接触德瑞郡主阎湘琴了。 125:尘埃落定(原来如此) “你们打算接下来怎么做?”阿斯蓝。犹依将目光落在云翳晟的身上。 “你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御月郡主骆月涯插话问道。 御月郡主骆月涯不觉得阿斯蓝。犹依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跟他是表兄妹的关心而帮自己,因为从亲戚关系上而言,阎梓雄跟阿斯蓝。犹依算是堂兄弟,按理说这堂兄弟比表兄妹的关系来的更加亲一些。所以御月郡主骆月涯断定阿斯蓝。犹依绝非是知道了自己与他之间的亲戚关系才会前来告诉自己这些的。 “你们救我秀秀,我欠你们一份情。”阿斯蓝。犹依直言不讳。 当初在蜀炎国,要不是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只怕自己也无法与秀秀父女相认,只怕自己不能弥补对秀秀这么多年的亏欠。 “你将这块玉片给我,就是为了还这份情?”御月郡主骆月涯从怀中拿出,之前由阿斯蓝。犹依托青龙带给自己的玉片。 御月郡主骆月涯把玩着手中的玉片继续说道,“当初我们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犹依表哥你却将”苍鹰“组织拱手送于我,这真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苍鹰’组织对御月郡主骆月涯来说,就是多了一批可以差使的人而已,不过这些人各个都是武功高强的杀手。 “不,秀秀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这份礼,你们绝对受的起!” 阿斯蓝。犹依将目光由云翳晟的身上转向了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身上。 “不过说真的,还真有你能帮得到忙的地方。”云翳晟想了想,然后将端来的银耳粥慢慢的喂给半卧于椅榻上的御月郡主骆月涯。 “哦?!”阿斯蓝。犹依挑眉看向云翳晟。 三日后,掌璃国的皇宫似乎恢复了正常,完全看不出来几天前,这里的流血事件。 一直未处置的五皇子御毅杰,被皇帝下令禁足皆翔殿之内,无招不得踏出皆翔殿。 皇帝是将五皇子御毅杰的皆翔殿画地为牢了。 至于丽贵妃,皇帝本是打算废了她贵妃的头衔,再打入冷宫的,可念其兄长为掌璃国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而今又不幸惨死,又念及樊家在军中的威望,所以只是将丽贵妃降级贬为丽妃,让丽妃搬去了离冷宫相近的宫殿。 樊川将军无辜惨死,皇帝特追封樊川将军为定国公,其身份仅次于郡王,并让樊家世袭三代。 当然这道旨意的背后还有担书,就是这第三代世袭爵位的人必须是四公主所出。 这算是给樊家的一些补偿吧,也是皇帝给四公主御凤竹的恩典,让其不至于在樊家受委屈。 对于四皇子御毅痕,皇帝没有责罚于他,反倒将王美人的品阶晋为了妃位,赐号淑,王美人从佛堂出来这身份可为连升了好几级,一跃成了王淑妃。 如今这王淑妃和丽妃同为妃位,但是王淑妃却比丽妃多了个封号,自然比起被褫夺了封号的丽妃要神气的多了。 这事,皇后和太后没说什么,丽妃心里可不是滋味了。 想那四皇子御毅痕可是真真的对皇帝下了杀手的,不过被杀死的是替身而已,皇帝非但没加于责罚四皇子御毅痕,反倒将其母妃由佛堂特赦了,并封其为妃,再度荣宠。 反观自己和五皇子御毅杰呢,一个被贬一个被囚禁。 丽妃越想越是气不顺,就在这时候,一向与世无争的阮美人却在这个时候来到了丽妃的新宫殿。 丽妃没想到,自从自己被贬后第一个来看自己的居然会是与自己从来没有来往的阮美人。 阮美人一身湖绿色的宫装,头上头饰并不多,只是在发髻上插了一根翠绿玉簪子,簪子上的吊坠齐耳。 阮美人这身打扮,一看就知道她在宫中并不得皇帝的宠爱。 两人相互见礼回礼后。 “阮美人怎么会突然来看我这个已经失势之人?”丽妃虽说对王美人的来访有些微微感动,但是还是保持着她以往贵妃的姿态审视这阮美人。 在这后宫之中从来都只有落井下石锦上添花,从来都不会有什么雪中送炭的,就算有丽妃也不相信那人不是为了某种目的而这么做。 “丽妃姐姐,可想走出这里,再回丽华殿?” “你可是有事要本宫帮忙?” 现如今带着东西来看自己的阮美人,丽妃自然不信她是来雪中送炭的。 虽说自己现在贵妃贬为了妃位,但是比起阮美人,丽妃的身份还是要高出许多。 “阮妹妹,可是有话要说?” 阮美人也没兜圈子,直接挑明了她的来意。 “丽妃姐姐可知道皇上为何对四皇子如此宽容!” “妹妹这话是何意?”丽妃有些不明白阮美人为何有此一问。 难道不是因为四皇子的母妃王淑妃得宠的原因? 忽然,丽妃脑中闪过之前在勤政殿四皇子御毅痕说的那些话。 难道说这里面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丽妃姐姐可知,四皇子并非是四皇子!” “等等,阮妹妹这话是何意?四皇子不是四皇子?” 丽妃脑中闪过许多想法,目光盯着阮美人没离开过。 “真正的四皇子,早在一岁之时就夭折了。” “妹妹的意思是王淑妃找人顶替的?” 可是如今在宫里四皇子御毅痕,跟皇上在面相上是极为相似啊,若说四皇子不是皇上的孩子,谁也不会相信啊。 “不,丽妃姐姐,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当年……” 阮美人将当年皇帝是如何将四皇子御毅痕偷换的事说给了丽妃听,其中包括皇后做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但是阮美人并没有告诉丽贵妃事实的全部,比方说三皇子御毅忌其实就是夭折了的大皇子御毅英。 阮美人只是告诉了丽妃,四皇子御毅痕其实是琉璃公主的孩子这事。 阮美人之所以会知道这些,完全是因为当年,在皇帝将她的孩子调换后,她发现自己身边的孩子不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那孩子时,阮美人就悄悄的追查着自己的孩子的去向,无意中发现了四皇子御毅痕被调包的事。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事?”丽妃戒备的看着阮美人。 “只是为丽妃姐姐抱不平而已。”阮美人看着丽妃微笑的继续的说道,“如果丽妃姐姐觉得我告诉你这些是别有用心,那么就当我是猫都没有说。”阮美人说完这话后,起身作势准备离去。 就在阮美人起身的那一刻,丽妃连忙说道,“怎么会,本宫只是随口问问,没有质疑妹妹的意思。” 最终丽妃还是决定相信阮美人,应该是说,丽妃心中有不甘,不管阮美人到底是不是别有居心,丽妃都想再搏一次。 以她现在的处境,别说是有人要帮她翻身了,就算是来看望她的人都没有,虽说哥哥被追封为了定国公,侄子樊展齐袭成的爵位,但是樊展齐并没有要帮他这个失势的姑姑的意思,因为樊展齐认为父亲樊川的死丽妃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是她与德妃串谋,他父亲也不会惨死,就算他如今的妻子是丽妃的所生的公主,但是樊展齐决不会去帮助一个算计了他的人,一个害自己失去了兵权的人。 丽妃,除了母家外,就再没有能帮自己的人了,因为五皇子御毅杰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如今阮美人的出现,就像溺水的在人溺水之中抓住的救命稻草,虽说心里清楚稻草不一定能救自己,但是仍然想试一试。 “丽妃姐姐,我话可是说在前头,我可不能担保这事一定能成哦!不过有五成的机会!”阮美人,将丑话说在前头,以便日后丽妃将帐算到自己的头上。 阮美人将决定权交给丽妃自己,愿意不愿意全看她自己。 “就算只有一成机会我也要试试!”丽妃没有丝毫的犹豫回道。 自己现在在宫中的近况跟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虽说皇上没有见自己贬去冷宫,虽说自己的品阶只是由丽贵妃降到丽妃,但是宫中的那些宫人比谁都现实的紧,他们一见自己不得势了。对自己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现在丽妃在这里的日子过的还不如那些宫人,真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这样的日子丽妃是一天也不想再过了,丽妃不愿这样活着,现在阮美人给自己送来一个机会,她又怎么会放过。 “丽妃姐姐,是这样的……”阮美人附耳在丽妃耳边说道。 听完阮美人说的那所谓的机会后,丽妃的脸上显出了一副愁容,“可是我现在出不去啊。” 虽说这里不是冷宫,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想要出宫那是不可能的,想要出宫,必须得征得皇上或者皇后的同意才行。 “丽妃姐姐,你放心,我都为你想好了!” “你有办法?” “四公主不是归宁了吗,明日就是四公主与驸马出宫的日子吗,只要丽妃姐姐混在随行的队伍之中,就可以跟着四公主和驸马一起出宫。” “主意是不错,可是如今现在宫闱戒备森严,要混在宫人之中出去怕也不瘦那么容易。” “丽妃姐姐,不用担心,只要你愿意放手一搏,接下来是事,那人自然会处理妥当的。” 阮美人与丽妃谈妥细节后,便离开回自己的寝宫去了。 阮美人走后,丽妃打开阮美人送来是食盒,里面都是丽妃平日里爱吃的吃食。 许久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的丽妃,将食盒中的食物都端了出来,并拿了一根银针一一测试了,见银针没有变黑,这才放心的食用了阮美人带来是食物。 掌璃国,皇宫,宸翔殿 今日宸翔殿迎来稀客,这稀客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御毅忌。 “事情都办妥当了吗?她答应帮忙了?”二皇子御毅宸今天的脸色红润多了,可见之前身体里的残余药物应该都排除了体外。 “她答应了,只不过你真的打算让她去?你就不怕她到时反咬你一口?”三皇子御毅忌似乎对二皇子御毅宸的计划有些质疑。 “放心,我不会给她那样的机会的,要不是她还有利用价值,你认为她还能活到现在吗?”二皇子御毅宸冷冷的说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也不便再说什么!”三皇子御毅忌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不会改变什么。 “对了,我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九皇弟和德妃他们居然会有这么一手。” 二皇子御毅宸有些看不明白自己眼前的这个三皇弟。 他明明和九皇子御毅恒是站在一起,不知道为何他居然临时变卦倒戈,将九皇子雨衣和他们的计划全盘告诉了自己。 “不用谢我,只要你记住你对我的承诺就好。” 126:尘埃落定(谁是布局者) 三皇子御毅忌将消息带给了二皇子御毅宸后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二皇子御毅宸在三皇子御毅忌离开后喚来了暗卫,让其通知六皇子御毅邢按计划行事。 暗卫走后,二皇子御毅宸让人招来了侧妃樊袭蓉。掌璃国,皇宫,寄翔殿 三皇子御毅忌回到自己的殿阁时就见母妃阮美人已经人在自己的殿阁之内了。 三皇子御毅忌给阮美人行了礼,与阮美人斜对而坐。 “母妃收手吧!”三皇子御毅忌劝诫道。 他不想看着从小将自己扶养长大的母妃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你不该去找二皇子的!”阮美人表情像是在责怪三皇子御毅忌。 “母妃……” “好了,好了,之前的事就算了,接下来的事你不准插手。” “母妃……” “要是你敢再坏我的事,就不要再叫我母妃。”阮美人拂手而去。 原来当初九皇子御毅恒将他们的计划告诉给了三皇子御毅忌知晓。 九皇子御毅恒原本的目的是想三皇子御毅忌有个心里准备,在那天不要到处乱跑以免误伤了他。 九皇子御毅恒对三皇子御毅忌这个皇兄是真心相待的,可岂料三皇子御毅忌却在关键时刻出卖了他。 与其说出卖倒不如说想就自己的同胞兄弟。 当三皇子御毅忌在得知他们要给二皇子御毅宸下药之时,三皇子御毅忌选择了将此时告知二皇子御毅宸。 原来三皇子御毅忌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连阮美人不知道的他也知道。 一切只因三皇子御毅忌意外救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是当年一直跟在月御医身边的小药童。 所以三皇子御毅忌知道四皇子的真实身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而阮美人之所以知道四皇子御毅痕的真实身份,则是三皇子御毅忌告诉这几日她的。 而阮美人不笨,由此推测出云翳晟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当初被调换的孩子。因为当年,同时出生的孩子只有二皇子御毅宸,三皇子御毅忌,琉璃公主的儿子云翳晟。 阮美人之所以要去找丽妃,还要丽妃出宫,无非是想要丽妃出宫调派樊家的兵马去阻止六皇子御毅邢的兵马对云翳晟不利。 樊家现在虽说已经由樊展齐接管了,而樊展齐也表态不再支持丽妃,但是樊家军还是有些老臣子是站在丽妃这边的。虽说人不多,但是要用这些人牵制一会六皇子御毅邢的人马拖延一些时间还是可以的。 因为两天后二皇子御毅宸打算在普济寺动手。 明日大队人马就会出发去里京有一日路程的普济寺为皇帝祈福,为掌璃国祈福。 由于皇帝大病初愈,身子还有些虚弱不宜前去,所以此番去祈福由二皇子御毅宸全权负责。 明日前去普济寺的人不多,都是一些皇室成员还有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 而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也在去普济寺的名单之中。 阮美人知道了二皇子御毅宸的计划私底下曾秘密让人知会了云翳晟,本想云翳晟会在知道这消息后推脱不去普济寺的,可是谁知云翳晟在知道此番去普济寺是凶险重重,但是他却没推脱不去,反而还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好像要去普济寺是为了观光一样。 没办法,阮美人这才不得不去了丽妃那里,说动丽妃出马。 阮美人告诉丽妃只要他们出面保住云翳晟,那么远在蜀炎国的琉璃公主和轩王府将会支持五皇子御毅杰。 但是阮美人并没有将皇上打算让云翳晟认祖归宗这事告诉丽妃。 三皇子御毅忌也知道阮美人的想法,知道阮美人心中云翳晟比自己重要,但是他不怪母妃,毕竟云翳晟是母妃亲生的,就是自己在母妃膝下二十多年,终究抵不骨肉相连。 三皇子御毅忌之所以突然倒戈到二皇子御毅宸那边,一来是因为二皇子御毅宸跟自己是一脉同胞,二来因为三皇子御毅忌知道二皇子御毅宸最终会成为掌璃国的储君的,他想保母妃一命。 希望二皇子御毅宸日后看在自己帮过他的份上,能让自己带着母妃去自己的封地。让阮美人日后不必被送去离宫。出发去普济寺这天风和日丽,天蓝蓝的,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并没有跟着大队一起走,而且自己带着随行护卫单独出发前往普济寺的。 云翳晟一行人刚刚出京都没有多久,就遇到的一伙蒙面人的袭击,来着各个武功高强,云翳晟和随行的雨溪以及几个暗卫与之搏斗着。 而车上的御月郡主骆月涯因为最近蛊毒发作频繁,龙夙夜特意嘱咐过她不要动武,这对她的身体不利,所以在云翳晟下车与敌人搏斗时御月郡主骆月涯并未参战。 这批蒙面者来的有些突然,并不是原本他们安排的人。 原本云翳晟也安排了一批人来制造一次假行刺,没有想到有人却派来的真刺客来杀他们,来者是一批接一批的,情况对云翳晟他们很是不妙。 而原本他们自己安排的人应该离这里有两刻钟的路程。 御月郡主骆月涯跟云翳晟互换了一个眼神,在云翳晟的掩护下,御月郡主骆月涯只身突破了重围。 御月郡主骆月涯急急地找离这里大约有两刻钟路程的他们自己的安排的人,御月郡主大概跑了一刻钟的时间,心口开始有些隐隐作痛,使得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脚步放慢了许多,而且御月郡主也开始有些气喘的现象出现,就在这时候,一抹藏青色的身影准入眼帘。 是阿斯蓝。犹依?!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虽说御月郡主骆月涯并对阿斯蓝。犹依称不上完全信任,但是如今,能帮自己的只有他了吧。 阿斯蓝只有一人,云翳晟那边的敌人却是数以百计,不过聊胜于无,充充场面就行了。 再说了御月郡主骆月涯也知道阿斯蓝。犹依的武功不错以一敌十是不在话下,况且他曾经还是杀手组织的头领,可想而知要是他没有真功夫,怎么让手下那些人服众。 “犹依表哥……有人想……有人……有人起哪边埋伏……想要杀我们。”好喘,不过总算把一句话说完了。 心中头一次这么慌乱,并非是为自己的安危担心,而是怕那些人伤了云翳晟,就算他再能打,可是双拳难敌四手。 那位身穿藏蓝衣裳,头戴藏蓝玉冠的男子只敛下眼看向御月郡主骆月涯,眼光似毒蛇,冰冷而恶毒。 御月郡主骆月涯当下一个后退,吓离了一步。 阿斯蓝。犹依他的现在的眼神好吓人,满身的阴狠毒辣之气。 “哪里?”他冷森森地问道。 “呃……没……没有。” 御月郡主骆月涯发现此刻眼前的阿斯蓝。犹依有些不对劲,他实在比之前自己接触的阿斯蓝。犹依吓人得多。 御月郡主骆月涯微微闻到一股树脂胶的味道,这味道御月郡主骆月涯再熟悉不过了,是做人皮面具所用的材料的树脂胶的气味。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这人不是阿斯蓝。犹依。 发觉人不对时,御月郡主骆月涯不敢在与之纠缠,御月郡主骆月涯转身就拔腿向原来之路跑去。 那有着阿斯蓝。犹依面孔的男子一见御月郡主骆月涯跑,立马紧追其上。 御月郡主骆月涯一边往回跑,一边扭头回看,这一看非同小可,他竟然真的在追自己,而且从他的步伐来看,此人武功不弱。 御月郡主骆月涯一边跑着,一边思量着这人到底是谁。 御月郡主骆月涯急得拔腿飞奔,可是此刻左胸口却开始隐隐作痛,不过比起被一个一脸阴狠毒辣的“阿斯蓝。犹依”追更加可怕。 翳晟,你在哪里? 御月郡主有些体力不支了,因为蛊毒似乎也开始在自己体内作怪了,让御月郡主有些力不从心了。 几次御月郡主骆月涯都感到他已经碰到了自己的衣服,不过又被御月郡主骆月涯险险闪过,御月郡主骆月涯从没发觉自己原来可以跑的这么快。 看到云翳晟他们了。 不知为什么,御月郡主骆月涯就想飞奔去云翳晟的身边,这是映入脑海的第一个映像。 云翳晟看着御月郡主骆月涯朝自己奔来,不过,马上他便发现不对劲。 一眨眼间,云翳晟已经来到御月郡主骆月涯的眼前。 “你是谁?”云翳晟一把搂抱起气喘吁吁的御月郡主骆月涯,危险地对视着向前的这个阿斯蓝。犹依。 那男人停步站定,一声不响,嗜血狠戾之色一闪而过。 “说!你到底是谁。”云翳晟大声喝道。 这人一看即知来者并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阿斯蓝。犹依,且此人来者不善,很显然这人是想抓御月郡主骆月涯,这人好大的胆。 是谁在背后指使? 只一瞬,那个男人便和云翳晟动起手来,速度快得连御月郡主骆月涯这个观战者都没看清他们是什么时候开打的。 两人打得不分伯仲,短短一会儿功夫,两人已经对峙了几十招,战况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御月郡主骆月涯在旁边看得心急如焚,这人是谁? 能和云翳晟打得不分轩辕,此人非同一般。 御月郡主骆月涯回首一望,那些黑衣人已被雨溪以及琉璃公主留给云翳晟的暗卫们打昏打死不少的躺在地上。 原来雨溪也这么厉害,以一敌四都毫不逊色,赢得如此轻松,只怕他和云翳晟也不分上下吧! 敌方的人好多,虽说雨溪他们能以一敌四,但是这车轮战的打下去,雨溪和那些暗卫迟早会败下阵来的。 想到这,不禁汗毛直竖,这些家伙简直是…… 御月郡主骆月涯提步就想上前去帮云翳晟。 “不准过来,你敢过来试试看,雪儿!”打斗中的云翳晟注意到御月郡主骆月涯的想要参战,心思分散地朝御月郡主骆月涯吼道。 云翳晟一边应对着朝自己袭来的敌人 ,一边大声的对远处同样在战斗的雨溪吩咐道,“雨溪,带雪儿走!” “走。”雨溪三两下的击退的向他进攻的敌人,在暗卫的掩护下,来到了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身边,抓住御月郡主骆月涯的手就要离开。 “唔……”一声重重的闷哼。 御月郡主骆月涯扭头一看,吓得只差心脏没跳出来。 他…… 他……受伤了。 翳晟受伤! 倒退数步的云翳晟胸口被那男人踢中一脚,腥红刺目的血丝沿着嘴角蜿蜒而下,滴落在地面上,是那么刺目,那么惊心…… 流血了,流血了…… 翳晟被那人打的吐血了, “郡主我们走吧,不走就没机会了。” 那昏迷的几人马上就会醒来,而且再耽误紧接着会有更多的敌人出现,围攻他们的敌人各个武功都不弱,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云翳晟只是受了点伤,这点血对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根本不足为道。 若是再不走只怕就走不了了。 “可是……可是……”他流血了啊! 自己怎么能这么能视而不见的一走了之? 自己怎么怎么可以撇下他? 撇下自己定下终身的他,独自逃命。那有着跟阿斯蓝。犹依一样面孔的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对付,云翳晟现如今又因为分心受了伤…… 她是不会走的。 “雨溪,快去帮你家少爷。”满心酸楚的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话中带有一些呜咽。 见他为了自己受伤流血,御月郡主骆月涯心里真的很复杂。 御月郡主骆月涯只知道自己不想他受伤,见到云翳晟嘴角边那刺目的腥红,心如刀绞。 “可是少爷要我带郡主你离开!”雨溪犹豫了,一边是少爷的命令,一边郡主的命令。 听少爷的命令吧,带走御月郡主,少爷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因为少爷刚吐血了,应该是受了内伤。 听郡主的命令吧,自己去帮少爷,因此让郡主到了损伤,少爷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说,让你去帮你家少爷!”御月郡主骆月涯严厉的说道! “可是……”雨溪踌躇着。 “你再可是,我立马就拿刀抹脖子!”不知合适,御月郡主骆月涯手中出现了一把短剑。 雨溪闭上眼,权衡利弊后,最终还是决定听从御月郡主骆月涯的命令。 “好。” 飘渺的声音传来,雨溪已加入到战局中,形势立马成一面倒的趋势。 “不是让你带她走吗!”云翳晟话中含有浓浓的责备。 “郡主说,少爷你不走她就是死也不走!”雨溪很无辜的说道。 “……”云翳晟略皱眉,一一化解了敌人的攻势。 他刚才分心受那点伤根本就没什么。 这点伤不过是轻如鸿毛,对他造不成丝毫实质的影响。“看来,得速战速决了!”云翳晟低声笑道,与敌人对打的招式由守为攻。 本是想让雪儿先走,自己随后就到的,可是没想到…… 结果…… 呵,原来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在乎他的。 原来雪儿不愿他保护 自己,而且要与自己并肩作战。 说时迟那时快,云翳晟一个飞踢,踹离那个人。 在暂时击退了敌人的同时,云翳晟飞快的来到御月郡主骆月涯身边,拉着她就走,而雨溪他们也掩护这云翳晟和御月郡主撤退。 “不准让他们逃了!”一道久违的女声这时不知道从和响起,只见一匹枣红色的马上坐着一个穿着骑装的女子。 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闻声望去,马上的那女子他们认得,她就是偷偷离开蜀炎国,潜入掌璃国的德瑞郡主阎湘琴。 那人听到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话后,又开始对他们猛攻了起来,下手比之前还要狠。 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出现,让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对这假冒阿斯蓝。犹依的这人的身份逐渐明朗化了,这人武功不弱有听令与德瑞郡主骆月涯,那么这人极有可能是阎梓雄身边的贴身护卫岳殇。 127:尘埃落地(阎湘琴之死) 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到来同时又带来的另一批杀手,原本双方实力不分伯仲的双方在德瑞郡主阎湘琴的的到来,使得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这方明显的出现了劣势。 随着时间的流逝,云翳晟和雨溪逐渐有落败的迹象,而御月郡主骆月涯又不能动武,云翳晟在于敌人对打之际还要分心来护着御月郡主骆月涯。 双方又敌对了许久,德瑞郡主阎湘琴见云翳晟已经无暇顾忌一旁的御月郡主骆月涯了,德瑞郡主阎湘琴见状,立刻要自己带来的那些人将目标锁定在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身上。 御月郡主骆月涯眼见这些人向自己杀来,而云翳晟他们也被那些人黑衣人牵绊住了,不得已御月郡主骆月涯只好出手还击。 原本以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身手对付这些人,是绰绰有余的,可是怎奈御月郡主骆月涯此刻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适合动武,所以御月郡主的是勉强能抵挡这些人的进攻。 御月郡主骆月涯心中知道,如果不尽快脱身,以她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站在不远处观战的德瑞郡主阎湘琴已然看出了御月郡主骆月涯似乎体力不支,而云翳晟他们一时半刻也摆脱不了哥哥派来的那些人的牵制。 德瑞郡主阎湘琴坐在骏马之上,双腿一夹马腹,拔出骑装之上系着的短剑朝御月郡主骆月涯杀去。 眼看德瑞郡主阎湘琴的短剑就要刺向逐渐处于弱势的御月郡主骆月涯了。而德瑞郡主阎湘琴骑马俯身朝御月郡主骆月涯奔去之时,手中的短剑是朝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胸口而去的。 眼看德瑞郡主阎湘琴手中的短剑离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胸口越来越进了,眼看德瑞郡主阎湘琴手中的短剑就要刺中御月郡主骆月涯了。 就在这时云翳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朝攻击自己的敌人狠狠一击,提气飞奔置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身前,替御月郡主骆月涯挡了一剑。 而德瑞郡主阎湘琴刺向御月郡主骆月涯的那一剑没有刺中御月郡主骆月涯反倒是刺中了飞奔而来的云翳晟的左臂。 此时德瑞郡主阎湘琴大惊,她没有想到,云翳晟居然能摆脱黑衣人飞奔挡在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身前替骆月涯挡了那致命的一剑。 “不——”德瑞郡主阎湘琴大叫一声,立刻放开了手中的短剑。 被短剑刺中的云翳晟,左肩膀上的伤口不断的向外冒着血水。血腥之味在慢慢浓郁开来。 但是云翳晟并没有管自己的手臂的伤势,而是在护住御月郡主骆月涯的同时未受伤的右手朝德瑞郡主阎湘琴所骑的那匹马的马头劈去。 “啊——”一声尖叫声顿时响起。 德瑞郡主阎湘琴所骑的郡马被云翳晟这么一击顿时头骨剧烈,马匹惊了,没有一会就倒地不起了,同时也将骑在马背上的德瑞郡主阎湘琴给甩下了马背。 德瑞郡主阎湘琴被这么一摔,摔的可是不轻,但是与此同时德瑞郡主阎湘琴却对对那些杀手下了一个命令,让他们停手。 由德瑞郡主所带来的人马在听到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命令后都纷纷的停手了。并将摔到在地的德瑞郡主给扶了起来。 德瑞郡主阎湘琴是怕他们伤了云翳晟,所以才下了这个命令。 可是那假扮阿斯蓝。犹依的人却没有听从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命令,反倒是对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人说道,“一个活口都不准留!” 那些个黑衣人又整装朝他们袭来。 “岳殇,你好大的胆,竟敢不听本郡主的命令!”德瑞郡主阎湘琴没有想到岳殇居然不听自己的命令执意要对他们下杀手。 还敢口出狂言说一个活口也不准留,他居然敢。 “郡主得罪了,小王爷给我的命令就是一个活口也不留!” 听着假扮的阿斯蓝。犹依这话后,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之前所猜测的果然没有错,这假扮阿斯蓝。犹依的的确是阎梓雄身边的岳殇。 “不可能,大哥说过只杀水凝雪,不动云哥哥的。”德瑞郡主阎湘琴,不敢相信哥哥会骗自己。 “郡主,这是小王爷与二皇子之间的协定,还望郡主不要插手。” “不,不可能,我们明明说好的只杀水凝雪的!”德瑞郡主摇头的说道。 当初自己听哥哥的话在回蜀炎国后就装病住到了敬德王府的别院,对外宣称是静养,实则是在哥哥的安排之下偷偷的潜入了掌璃国,并于之前主动接触自己的二皇子御毅宸取得了联系。 而今日行动也是二皇子御毅宸和自己约定好的,二皇子御毅宸帮自己除去水凝雪也就是现在的御月郡主骆月涯,而自己带走云翳晟。 “小王爷说了,不计后果,今天一定要他们死!”岳殇这话是对自己身后的那些黑衣说的。 黑衣人们显然也明白了岳殇口中的不计后果,这话的意思了。 很显然,小王爷阎梓雄今天是一定要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死了,谁挡着就杀谁,就算是小王爷妹妹,也是一样。 “不会的——不会的——” 原本跟着德瑞郡主一起来的人在听到了岳殇说的这话后,瞬间又开始对云翳晟他们发起了攻势。 德瑞郡主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云翳晟这边,被这些人打的是节节后退,原本他们的人手就没有敌方的人多,而如今云翳晟又左手又受了伤,现在状况实在是不乐观。 云翳晟他们这方死伤不少暗卫和侍卫。 现在勉强能对敌的人也不过五六个了,是死的死伤的伤,但是这些人依旧死命护着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 假扮为阿斯蓝。犹依的岳殇对云翳晟的攻势也开始有了转变,之前岳殇与云翳晟在武功之上是不分伯仲的,可是如今云翳晟左臂受了伤,岳殇就就利用云翳晟这个伤开始攻击,招招朝云翳晟受伤的手臂袭去,本就受伤的手,哪里还经得住岳殇这样的攻击。 云翳晟一边防守着,一边再对象雨溪下命令,让他带御月郡主骆月涯走。 他不能让雪儿跟自己一起死在这里。 为了掩护雨溪带走御月郡主骆月涯,云翳晟和剩下不多的护卫与暗卫们此刻的负担更加重了,一个人又加重了要应付的人。 就在这时岳殇看到了云翳晟一个防卫漏洞,一剑刺了过去,正好刺中了云翳晟的右大腿。 当岳殇拔出剑时,云翳晟的右大腿上血水如泉涌,触目惊心。 “不——翳晟——”看见这一目的御月郡主骆月涯大叫出声,使劲想甩开拉着自己走的雨溪。 可是御月郡主骆月涯体内的蛊毒在这时发作了,心痛和身痛,让她无力摆开雨溪的手力。 正是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这一声叫声唤醒了沉寂在自己思绪里的德瑞郡主阎湘琴。 当德瑞郡主阎湘琴看向里自己只有五步之远的云翳晟时,德瑞郡主阎湘琴看见的却是,云翳晟已经是浑身是血了,半跪在地上,而假扮阿斯蓝。犹依的岳殇紧接着一剑又要朝云翳晟刺去,而那剑的目的地正是云翳晟的左胸口心脏之处。 德瑞郡主阎湘琴本能的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云翳晟的身前。 “湘琴!”云翳晟连忙接住了朝自己倒来的德瑞郡主阎湘琴。 “郡主……”岳殇的动作整个僵住了,语气之中有有惊恐。 同时岳殇握住剑柄的手也将剑柄松开了,而那剑现在是稳稳的刺入了德瑞郡主阎湘琴的体内。 这一剑,岳殇没有刺到云翳晟,而是刺到了突然挡在自己剑前的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身上。 剑由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左后背刺入,由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左胸口刺出,大约一寸。 岳殇的剑整个的刺穿了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左胸。 德瑞郡主阎湘琴胸口之上的血注比云翳晟身上的伤口上冒出的血还要多,不仅如此,德瑞郡主阎湘琴口中大吐血水。 而且德瑞郡主阎湘琴口中所吐出的血水,有不少喷到了接住她身躯的云翳晟的身上。 “还好,你没事……”倒下的德瑞郡主阎湘琴目光凝聚在云翳晟身上,中剑倒下后口中所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为什么……你这又是何苦……”云翳晟抱着奄奄一息的德瑞郡主阎湘琴,不知道是该跟她说谢谢还是说什么。 这要杀他们的是她,这要救他的也是她。 “我……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刚才……我……我……心中就一个念头……不能让那剑刺中你……”德瑞郡主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一刻,她真的没有多想,以身为云翳晟挡剑,那是她自身的本能反应,因为她真的很喜欢云翳晟,从小就喜欢云翳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跟云翳晟在一起,三年前也是。 刚才自己用剑刺伤云翳晟时,她的心就够痛了,她又怎么会眼见岳殇那一剑要刺入云翳晟胸口时不去阻止呢。 “湘琴,你不要说话,保住体力,你会没事的。”云翳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点住了德瑞郡主阎湘琴胸前的几处大血,让流血现象变的缓慢了。 “不……让我说……我知道……我是……没救了……有一件事……我现在不告诉你……怕……怕是以后没有机会告诉你了……” 128:尘埃落定(原谅我好吗) 德瑞郡主阎湘琴此刻在云翳晟的怀里,生命的迹象渐渐的流失着,眼睛也开始变的有些灰暗了。 “好,你说,我听着!”云翳晟抱着浑身是血的德瑞郡主阎湘琴。 而不远处的岳殇在震惊之后,又开始了对云翳晟他们的进攻,雨溪和暗卫们迅速的解决了与他们敌对的黑衣人,飞身挡在云翳晟前,抵挡着岳殇的攻击。 可是此刻的雨溪他们却一直处于劣势,只能尽力的防卫。 “三年前……关于……你和纳兰慧敏的的……会约……是……是……我……我让父王找的太师……是我……”德瑞郡主断断续续的说着,嘴里还不时的咳出了不少的血水,“我从中做的手脚……咳……才让纳兰慧敏……她……弃你而去……是我……是我让父王去劝说皇上……让他……迎娶纳兰慧敏为后的。” 说到这德瑞郡主阎湘琴又是一大口鲜血吐出。 原来三年前,云翳晟与纳兰慧敏之所以分开,纳兰慧敏之所以会给云翳晟写了那份退婚书,这一切都是德瑞郡主阎湘琴的杰作。 当年阎湘琴在得知云府准备让云翳晟和纳兰慧敏尽早共结连理后,德瑞郡主阎湘琴就去苦苦的哀求了敬德王爷她的父王,要他父王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云翳晟和纳兰慧敏的婚事。 原本敬德王爷不赞同的德瑞郡主阎湘琴的想法的,可是敬德王爷在德瑞郡主阎湘琴苦苦哀求,并将她大哥阎梓雄也喜欢纳兰慧敏一事告之了敬德王爷,还说如果他要是能阻止云翳晟和纳兰慧敏的婚事,对它们敬德王府来说是件好事。 因为如果破坏了原本云翳晟和纳兰慧敏的婚事,而由自己嫁入云府,这对敬德王府来说,有了云府这个姻亲,在很多事事对他们来说可是利大于弊,想蜀炎国云府可是掌握着蜀炎国的经济命脉。 而要是大哥能娶得纳兰慧敏,无疑的跟权倾朝野的纳兰太师结盟。 只是没有想到当敬德王爷去游说纳兰太师时,纳兰太师纳兰鑫其实对纳兰慧敏的亲事早有盘算。 原来纳兰太师并非十分乐见自己的女儿纳兰慧敏嫁与云翳晟,不,应该说纳兰太师是不想自己的女儿嫁入云府。 在敬德王爷找到他之时,正好合了他的意,但是纳兰太师纳兰鑫最终的女婿人选却是皇帝阎宥天。 在敬德王爷和纳兰太师纳兰鑫几番商议之下,他们最终达成了协议,由敬德王爷去挑唆四方诸王,让他们反皇帝阎宥天。 而他则是以让蜀炎国皇帝阎宥天娶她纳兰家的女儿为后为条件,帮皇帝平定压制四方诸王。 就这样,皇帝阎宥天为了蜀炎国的安定,答应了纳兰太师的条件,一道圣旨下来,封纳兰太师的纳兰鑫的女儿纳兰慧敏为蜀炎国的皇后。 同时敬德王爷也从太师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比方说现在驻守在蜀炎国边境的那些兵马,在纳兰慧敏正式成为了蜀炎国的皇后后,全数都归了敬德王爷的麾下。 虽说敬德王府并未太师府结为姻亲,但是敬德王爷却在纳兰太师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 对敬德王府来说当年没有与太师府结为姻亲也是件好事,要不然势必会因为太师前不久被揭发出了纳兰鑫就是十六年前的那云府的沉船事件而被牵连到。 也是这件事情的暴露,敬德王爷才知道了为何三年前纳兰太师不愿自己的女儿嫁到云府了。 当年云翳晟去太师府质问纳兰慧敏时,其实当时德瑞郡主阎湘琴人也在。 三年前 那日云翳晟离开太师府后,之前一直紧闭的房门这时却打开了,纳兰慧敏从房里走了出来。 “烟霞,告诉门房的小厮,从今以后,如果云府少爷再来,就说我不见,不要让他进府。”纳兰慧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敏儿,这样好吗,你们……”纳兰夫人上官琪看着眼睛红红的宝贝女儿。 “母亲,我们有得选吗?” “唉……”纳兰夫人也是无能为力。谁又能与皇权抗衡。 “纳兰姐姐,别哭了,你进宫未必是件坏事,皇上要立你为后,这对纳兰府来说是件好事,你想皇后,那可是蜀炎国除了皇上以外最尊贵的人,母仪天下何等荣耀。”德瑞郡主纳兰慧敏也在纳兰慧敏走出厢房之时紧跟这纳兰慧敏的身后从厢房内走出。 德瑞郡主一直安排了眼线在云府外,所以德瑞郡主在得知云翳晟由金光寺回到云府之时就立马来到了太师府。 她这是为了防止纳兰慧敏跟云翳晟见了面,纳兰慧敏会在见到云翳晟后不狠不下心来。 刚才在房内,纳兰慧敏几度想要夺门而出与云翳晟见面,都被她给拦住了。 “可是我爱的只有翳晟,皇后之位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如若让我选,我宁肯不要。”纳兰慧敏泪水又开始往外涌,头不停的摇晃。 “纳兰姐姐,快别这么说,这可是大不敬啊,小心隔墙有耳。” “……”纳兰慧敏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立刻噤声了。 “纳兰姐姐,我听父王说,皇上的圣旨以下,就等过几日公布天下了。”德瑞郡主阎湘琴看了看似泪人儿的纳兰慧敏,接着继续说道,“纳兰姐姐,就算你再不愿进宫,但是为了太师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为了你们纳兰一族所有人的命,纳兰姐姐你必须狠下心来,我相信翳晟哥哥知道你的苦衷后会谅解你的。” “是啊,湘琴郡主说的是,慧敏,你千万不要心软,太师府和纳兰一族的性命可现在可都攥在你的手里,你要是不进宫,那……”太师夫人上官琪岂会不知道女儿对云翳晟的心思,岂会不知道女儿对云翳晟用情有多深。 可是这些跟他们太师府还有纳兰一族以及他们上官家所有人的命比起来,孰重孰轻不言而喻了。 “母亲我知道!” “要是你不进宫,云府也会因此受到牵连的。” 只要纳兰慧敏敢抗旨,第一个遭罪的就是他们太师府了,如果让皇帝知道纳兰慧敏是因为云府的云翳晟而抗旨,那么云翳晟的命也岌岌可危。 “母亲,你放心吧,我会进宫的。”纳兰慧敏擦拭了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 “纳兰姐姐,只要你进宫了,大家都不会有事,翳晟哥哥也会很安全的,只不过翳晟哥哥会伤心一段时间是难免的,不过,纳兰姐姐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看着翳晟哥哥的,不会让他做啥事的。”德瑞郡主阎湘琴在听到纳兰慧敏决定进宫后这才安心下来。 “湘琴妹妹,今生我与翳晟是无缘了,我知道,你也是喜欢翳晟的,以后翳晟就拜托你照顾了。”纳兰慧敏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一些,总是围在自己云翳晟身边的小妹妹。 纳兰慧敏其实是知道的,德瑞郡主阎湘琴喜欢云翳晟,可是她一直没有见这说破,如今自己与云翳晟已经今生无缘了,她希望,德瑞郡主阎湘琴能代替自己好好的爱云翳晟,因为纳兰慧敏知道,德瑞郡主阎湘琴对云翳晟是真心的。 而且敬德王府与云府也算是门当户对了,相信德瑞郡主阎湘琴要嫁入云府并不难。 只是纳兰慧敏却不知道,自己与云翳晟今天的分离却是自己眼前这个看似对自己很好实则背地里使坏的德瑞郡主阎湘琴造成的。 “翳晟哥哥……你……你……能原谅我吗?原谅……我……所犯下的……错吗?”德瑞郡主阎湘琴将当年的纳兰慧敏之所以抛弃了他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云翳晟后,开口请求云翳晟的原谅。 这件事对阎湘琴来说始终有愧疚,并不是因为她拆散了云翳晟和纳兰慧敏。 她不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件事会给云翳晟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在水凝雪没有出现前的的那三年,她亲眼看见,云翳晟的生活过的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虽说他将云府打理的很好,可是自从那以后云翳晟对感情之事是绝口不提,知道水凝雪的出现。 她现在乞求云翳晟的原谅是因为自己当初的决定让云翳晟过了三年行尸走肉的般的生活,知道水凝雪的出现,云翳晟才慢慢的恢复成之前她认识的那个翳晟哥哥,也是因为水凝雪的出现,她才从云翳晟的脸上看到了真正的笑容。 也是因为水凝雪的出现改变了云翳晟,让她妒忌,疯狂的妒忌,因为自从纳兰慧敏离开云翳晟后,陪在他身边的一直都是自己,是她阎湘琴,可是他对自己总是视若不见,凡事都是客客气气的。 她嫉妒水凝雪,疯狂的嫉妒水凝雪,她什么都没有做却得到了云翳晟的青采。 这不公平,自己守候了那些多年。 所以她让哥哥对水凝雪痛下杀手,她相信只要水凝雪不在了,总有一天翳晟哥哥会注意到自己。 她相信只要水凝雪消失了,云翳晟会欣然接受长辈为他安排的婚事,迎娶自己。 她相信滴水总是能穿石的。 可是她错了,错的还很离谱,就在刚才云翳晟替御月郡主骆月涯,也就是水凝雪裆下她的那一剑时,她明白了,自己又多错。 他为了她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当他为了救她朝自己出手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他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她,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129:尘埃落定(普济寺) 面对朝自己飞来的金箭,岳殇已经极力的闪避了,可是还是被那又急又快的金箭给射中了。 金箭的射来的力道很大,岳殇中箭后很明显的脚步想后倒退了好几步。 岳殇看见朝自己射箭的人的真容后,脸色大变,因为朝岳殇射箭的正是阿斯蓝。犹依。也就是岳殇假扮之人。 岳殇没有想到阿斯蓝。犹依本尊会在这里出现,而且岳殇此刻心里知道,他们现在想杀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是不可能的了。 岳殇是阎梓雄的心腹,自然是知道阿斯蓝。犹依是何出生,知道阿斯蓝。犹依的势力,知道他手下的人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此刻不要说杀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了,就连他们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岳殇将射如体内的那只金箭折断的同时朝与他一同前来的那些黑衣人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有了阿斯蓝。犹依的加入,形式一片倒,岳殇他们是边打边撤退。 就在阿斯蓝。犹依准备去追之时,云翳晟将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尸首平稳的放在了地上,开口对阿斯蓝。犹依说道,“穷寇莫追!” “接下来你你们打算怎么做?”阿斯蓝。犹依让他的人清理现场,回头问向浑身是血的云翳晟。 “都按照原计划进行!”云翳晟看了看地上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尸首,随后将视线转向阿斯蓝。犹依,“不过我有一件事想请犹依族长帮忙。” “什么事,你说!”阿斯蓝。犹依说话的同时,将止血药递给了云翳晟。 “我想请犹依族长帮我讲德瑞郡主的尸首装棺收敛送会蜀炎国敬德王府。” 云翳晟想过了,现在这事也就只有阿斯蓝。犹依做最合适了,再怎么算阿斯蓝。犹依和德瑞郡主阎湘琴也算的堂兄妹,而正好他也在这里。 并且云翳晟知道阿斯蓝。犹依是不会拒绝自己的请求的,因为自己曾经就过秀秀,阿斯蓝。犹依曾对他和雪儿说过,只要有用得到他的地方尽管开口。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对阿斯蓝。犹依来说这事并不难。 “好吧!”阿斯蓝。犹依果然如云翳晟所想爽快的应下了此事。 在处理好了这里的后,阿斯蓝。犹依让人去讲离这里不远有两刻钟远处云翳晟他们的人找了来,而且阿斯蓝。犹依也留下了自己所带来的一般的骑兵保护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让他们护送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去普济寺。 而阿斯蓝。犹依则是带着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尸首离开了。 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被袭之事很快的就传到了二皇子御毅宸的耳朵里,同样的在京都的皇帝,和贝轩王爷也知道了此事。 但是皇帝和贝轩王爷两者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的。前者担心后者笑笑了之。 不过两人皆派出了人马前往普济寺。 皇后也在得知此事后秘密的出宫了,目的地是普济寺。 同样的阮美人在听闻此事后,也悄悄的出了宫往普济寺而去。 而萼玥郡主御萼玥与郡马严啸天,则在这时起身离开了掌璃国。说是要继续游山玩水去。 而丽妃也在阮美人的安排下顺利的出了宫,丽妃出宫后就知道了一些樊家军的旧部,那些支持自己的人将领,虽说这些人手中的兵马不是很多,但是零零碎碎加起来也有两三千人。 虽说只有两三千人,但是要让这两三千人拖住六皇子的人马的脚步也足够了。 丽妃也算不笨,知道以她现在手中的人马与六皇子御毅邢的人马那是天壤之别,但是丽妃却想了个很好的法子,就是让人在琉璃小镇外布下了许多的陷阱,虽说这些陷阱都是一些平常猎户捕兽所用的,但是却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而六皇子御毅邢的兵马分成了三部分,一部分留守在了京都盯着贝轩老王爷的,如贝轩老王爷有和行动,六皇子御毅邢所留的兵马也足以敌对。 由于贝轩老王爷曾经的摄政王,他的势力是根深蒂固的了,所以六皇子御毅邢顾念到这一点,将他兵马的六成留在了掌璃国京都。 所剩下了另外四成兵马,分了一成去琉璃小镇,剩下的三成人马则是都跟着二皇子御毅宸去了普济寺。 兵力三分,也意味着势力的分散。三分兵力之中就属派去琉璃小镇的兵力最为薄弱,所以丽妃在出宫后,才会带着旧部直奔琉璃小镇而去,而丽妃之所以会选择去琉璃小镇,全是阮美人从旁进言的。 丽妃能顺利的出宫其实有一部分原因在是在于二皇子御毅宸的协住,那日二皇子御毅宸让人找来侧妃樊袭蓉就是为了这事,让樊侧妃帮着丽妃出宫。 二皇子御毅宸原本的想法是想让丽妃出宫,并让其去普济寺,二皇子是想在除掉云翳晟后将一切都推到丽妃的身上。 恐怕二皇子御毅宸没有想到的是,阮美人会插上一脚,没有想到丽妃会有自己的想法,丽妃会不按照他的计划而行事,在丽妃出宫没有多久,使计甩开了二皇子御毅宸派来接应她的人。 丽妃到了琉璃小镇后,与琉璃小镇的人一起联手花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将六皇子御毅邢派往琉璃小镇包围小镇的那些人给全部制服了。 在制服了这些人后,琉璃小镇的人同时也接到了来自楠郡王府世子妃云袅袅的密令,让他们这些化整为零的勇士们再度化零为整,重新披上他们盔甲。 密令里还让他们这些人全数秘密回京都。 与此同时他们还封锁了六皇子御毅邢派来琉璃小镇的人已经被他们制服的消息。 掌璃国,普济寺。 在经过一天的行程大家都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 很快的便传来了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在途中被袭的消息,说御月郡主骆月涯与云翳晟两人皆受了伤了,没有多久深受重伤的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他们的也出现在普济寺。 一见到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的出现,二皇子御毅宸上前第一个问的是御月郡主骆月涯是否安好,对御月郡主身旁一身是血的云翳晟却是视而不见。“都说让郡主你们跟我们一起上路,你们却偏偏不听,郡主哪里受伤了?我马上让御医来给你瞧瞧!” 二皇子御毅宸的话语里流露出关怀和担心之意。 “多谢二皇子关心,我没有受什么外伤,只是有些体力不支,到时翳晟受了些外伤。”御月郡主骆月涯下意识的躲开了二皇子御毅宸朝自己靠过来的身体。 “来人,扶云公子去厢房疗伤。”二皇子御毅宸在御月郡主骆月涯的提醒下这才看了浑身是伤的云翳晟,并让人将云翳晟扶去普济寺的厢房养伤。 普济寺,是给烧香拜佛的地方,但是普济寺在掌璃国一般是不对外开放的,来的人都是皇室宗亲以及一些三品以上的朝廷官员的家眷。 而普济寺的厢房则是为了方便一些皇室宗亲在普济寺小住或小憩所修建的,其中的陈设比普通寺庙的厢房修建的来的讲究的一些。 而现如今为了迎接二皇子御毅宸他们一行人的到来,早就提前打扫过了,所以可以马上入住。 在安排好所有人的住行后,六皇子御毅邢找到了二皇子御毅宸。 “六皇弟,找我有何事?” “二皇兄,其实有一件事我要向你坦白。”六皇子御毅邢想了很久才决定还是要告诉二皇子御毅宸。 “什么事?”二皇子御毅宸定定的看着六皇子御毅邢,看他那样应该是挣扎了许久开对自己开口的吧。 这到是奇了,是何事让向来跟自己没有任何秘密的六皇弟对自己隐瞒了。 “其实在你告诉我云翳晟就是皇后娘娘当年跟琉璃姑姑调换了的那孩子的事云翳晟就是大皇兄御毅英这事,在二皇兄你大婚当晚,我就知道。” “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你为何在那日我告诉你这事之时你不说?”二皇子御毅宸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平静,但是二皇子御毅宸衣袖下那微握成拳头的手却出卖了他。 “因为自从二皇兄你大婚后我,发现你变了许多,我不确认……” 在六皇子还没有说完话之时,二皇子御毅宸打断了六皇子御毅邢的话,说道,“好了,这事我知道了,没有什么大不了,你现在去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了!” “二皇兄……”六皇子御毅邢还想在说些什么的。 “我想一个人静静!”二皇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六皇子御毅邢走后,二皇子想起那日在哈图斯与御月郡主的对话。 “你救过我,我欠你一条命,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你是想还条命给我?” “我帮你夺得储君之位,就当是还你救我一命的情。” “难道你认为,我没有能力靠自己的实力夺得储君之位?” “是的,我不认为以你现在的实力能让你顺利的坐上那储君之位。” “……” “怎么,我不过据实以说,难道二皇子因为这个想杀我?” “我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 “二皇子只要知道我是可以帮助你的人即可。” 二皇子御毅宸一人沉思着,她当初所说的话可曾还算数?如果现在自己以当初自己对她的救命之恩,让她帮自己除去云翳晟,她会吗? 应该不会把现在想想当日御月郡主骆月涯还曾对自己说过, “既然达成了共识,还有一点我事先说一下。” “你说!” “我是只是你名义上的侧妃,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做我的侧妃,你觉得委屈了?” “不是委屈不委屈的问题,你并非我的良配。” 她当日口中说自己并非她的良配,他那是就知道他是想说她已经心有所属了,只是当自己并不知道御月郡主骆月涯就当初自己在蜀炎国云府见到的水凝雪。 知道自己知道了这一事实,二皇子御毅宸清楚的明白原来她心中的那个人居然是云翳晟。 与此同时,二皇子御毅宸却也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御月郡主骆月涯,而且自己想要得到他的心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强的许多。 他的计划就在今晚,也就是说今晚云翳晟就得死,他也想借此机会探探御月郡主的心。 “来人!”想到这里二皇子御毅宸朝厢房之外唤道。 “殿下有何吩咐?” “去准备一些御月郡主平日里喜欢吃的,本宫要去看望御月郡主。”二皇子御毅宸吩咐完后,起身让人给自己换了一身常服后边出了他的厢房朝御月郡主的厢房而去。 就在二皇子御毅宸离开厢房的一会时间后,本已经离去的六皇子御毅邢匆匆忙忙的又往二皇子御毅宸的厢房而来,谁知却扑了空,二皇子御毅宸已经不在厢房之内,在问过门外的守卫才知道,二皇子御毅宸原来去了御月郡主骆月涯那里看望。 于是乎,六皇子御毅邢也快步去了御月郡主所在的厢房。 130:尘埃落定(走水了) 普济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普济寺分前后两院,前院是信众们礼佛参拜的地方。 而后院则是寺中僧人生活起居的地方,而普济寺的饭堂则恰好在前院与后院之间。 而后院又分东南西北四个院落。 东院是寺中僧人所居住的厢房,南院和西院则是宫信众小憩或小住的地方,北苑则是普济寺的存储东西的地方。 这南院与西院也是有所划分的,南院是供皇室宗亲小住或者小憩,西院则是提供给掌璃国的朝臣以及他们去家眷小住或小憩的院落。 所以二皇子御毅宸,六皇子御毅邢,御月郡主骆月涯以及其他皇室宗亲都住在南院。 原本以云翳晟的身份也应该是被安排住在南院的,毕竟云翳晟的母亲是琉璃公主。 可是二皇子御毅宸却故意让人将云翳晟安排住到了西院去。 而东西南北四个院落之间也相距有一盏茶的时间的路程。 在六皇子御毅邢扑空的同时,二皇子御毅宸在御月郡主骆月涯的厢房处同样也没有找到御月郡主骆月涯。 据当值的侍女说,御月郡主骆月涯去了云翳晟的住处。 二皇子御毅宸听闻后脸色微变,但是很快的就恢复了正常。 二皇子御毅宸稍作停顿后就准备去云翳晟所在的厢房找人,而紧跟着二皇子御毅宸而来的六皇子御毅邢此刻迎面朝二皇子御毅宸而来。 二皇子御毅宸见六皇子御毅邢脸色不对劲,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还不等六皇子走进,二皇子御毅宸就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 “二皇兄,去你房间说吧!”六皇子御毅邢左右看了看,这里似乎不是说话的地方。 “好,到我那里去!”二皇子御毅宸临走前交代了御月郡主骆月涯厢房外留守的侍女,让她告诉御月郡主骆月涯,自己有事找她,并且特意说明了要御月郡主在今天晚上子时之前一定要去他那里一下。 交代完后,二皇子御毅宸与六皇子御毅邢就并肩离开了。 掌璃国,普济寺,西院 云翳晟的伤口已经妥善的处理好了,经过随行而来的白煜检查过后,知道云翳晟受的都是一些皮肉之伤,并为伤及经脉和脾脏。 只不过被刺伤的地方有几处靠近血管,所以才会流这么多的血,这血流的到处都是,再加上之前德瑞郡主阎湘琴所流的血,由于当时云翳晟是抱着德瑞郡主阎湘琴的缘故,以至于德瑞郡主阎湘琴所流出的血有一部分染在云翳晟的身上,所以这才上云翳晟显得浑身鲜血,也因为这样让人有种错觉,云翳晟的伤很重。 经过处理之后,换过干净的衣服之后,云翳晟看起来比来普济寺之时好了很多。 “翳晟,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御月郡主骆月涯轻声问道,话语之中有少许的不确定。 毕竟这对他来说,要舍弃的东西太多。 “是的,我心已决!”云翳晟拉着御月郡主骆月涯的手继续说道,“雪儿,还记得那日在百花园,你娘亲唱的那首歌吗?你娘亲家乡的歌?” “嗯,记得!”御月郡主骆月涯点了点头,心中一顿。 “我不希望你以后的日子在深宫内院度过,而且我也知道并不适合你,而且未来岳母大人心里所想的也是一样,要不然那日她也不会什么歌不唱偏偏挑选那首歌。” “你都知道?!”御月郡主骆月涯还以为云翳晟没有发现母亲当日唱那歌的用意。 “你哟,真当我是傻子了吗?那歌的歌词说的是什么难道我还听不出来。”云翳晟有座吗会不明白未来岳母大人的用意。 “可是……”御月郡主骆月涯撅着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 突然司马之荷进来开口说道,“留守在厢房外的侍女来传话说,二皇子要找你,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你在今晚子时之前抽空去他那里一趟。” “嗯,我知道了!”御月郡主骆月涯回了司马之荷的话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翳晟,你说他是不是打算今晚就动手了?” “恐怕是!”云翳晟也有同感。 “那他为何要现在找我呢?”御月郡主骆月涯有些不想去见二皇子御毅宸。 自从他们从乌斯拉赫城回来后,御月郡主骆月涯发现二皇子御毅宸似乎有些地方不一样,可是又说不上来,只是让她觉得,跟他在一起是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感觉他好像比以前更加阴沉了。 再加上自己恢复记忆后也不愿与二皇子御毅宸有过多的牵扯,因为御月郡主骆月涯在二皇子御毅宸看自己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些什么。 六皇子御毅邢跟着二皇子御毅宸回到二皇子御毅宸的厢房后,屏退了闲杂人等后,二皇子御毅宸随意的坐下了,然后才开口问道六皇子御毅邢。 “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 “二皇兄,德瑞郡主死了!” 六皇子御毅邢将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二皇子御毅宸。 “死了?!”二皇子御毅宸眼中出现了一丝丝的惊讶! “不错!” “怎么死的?” “探子来报,德瑞郡主带人去伏击御月郡主,为了帮云翳晟挡剑。” “为了救云翳晟?!那么现在德瑞郡主的尸首在哪里?”二皇子御毅宸皱了皱眉随口问了一句。 原本在自己的计划里,德瑞郡主阎湘琴应该是跟云翳晟一起死在普济寺的,没有想到德瑞郡主阎湘琴居然会在自己的计划之前死了。 不过死了也没有关系,尸首也一样有用。 “是的为了就云翳晟,要不是德瑞郡主,云翳晟怕是没有命来普济寺。”六皇子御毅邢看了二皇子御毅宸一眼,接着说道,“现在德瑞郡主的尸首在阿斯蓝。犹依那里。” “阿斯蓝。犹依?!”他怎么掺和到这里面来了。 如果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尸首在阿斯蓝。犹依那里,那么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想要从阿斯蓝。犹依那里将德瑞郡主的尸首抢过来,怕是有些难度。 “是的,二皇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六皇子御毅邢问道,因为德瑞郡主阎湘琴的死打乱了他们今晚的计划。 “按照原计划行事!”二皇子御毅宸并没有打算放弃今晚行动的打算。 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二皇子御毅宸和六皇子御毅邢停止了刚才的谈话,门外来人通报,说御月郡主骆月涯已经从西院云翳晟那边回到了南院自己的厢房,并让人来请二皇子御毅宸过去。 二皇子御毅宸又对六皇子御毅邢交代了几句后,起身出门朝御月郡主骆月涯的的房间。 当二皇子御毅宸来到御月郡主骆月涯的房门外时,就听见充御月郡主骆月涯的房内传出了阵阵的琴声。 琴声之中能听出弹琴之人的心似乎有什么有什么事情困扰这弹琴之人。 突然琴声停止了,司马之荷从房内出来,“二殿下,郡主请你进去!” “你来了?”御月郡主骆月涯见二皇子御毅宸进入厢房后,起身亲手为二皇子御毅宸沏了一壶茶。 “你在哈图斯时说的话还算数吗?”二皇子御毅宸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说过的话当然作数。”御月郡主骆月涯点了点头,将沏好的茶端放在二皇子御毅宸的面前,“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二皇子御毅宸看了看御月郡主骆月涯,又看了看御月郡主骆月涯端向自己的那一杯茶,二皇子御毅宸迟疑了一下,将那杯茶端起,放在嘴边,但是二皇子御毅宸并没有将茶喝下,而是闻了闻,“茶很香。” “怎么?怕我在茶里下毒?”御月郡主骆月涯见二皇子御毅宸的病没有立马将那杯茶喝下,伸手将二皇子御毅宸的手中的茶杯夺了过来,一口喝下。 “我没那意思!”二皇子御毅宸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在御月郡主骆月涯从自己手中夺过那杯茶的时候并没有出手阻止御月郡主骆月涯的动作。 自从上次二皇子御毅宸的大意使得自己杯人下毒后,二皇子御毅宸从那时起对吃的东西都格外谨慎,在没有有试吃的情况之下,他是不会动的。 “我现在试喝过了,没有毒,二殿下应该放心了吧。”御月郡主骆月涯又动手给二皇子御毅宸重新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面前。 “我想你帮我一个忙!”二皇子御毅宸并未端起桌上的茶杯,而是开口对御月郡主骆月涯说道。 “什么忙?!”御月郡主骆月涯心中大概已经猜到了二皇子御毅宸想让自己帮什么忙了。 “让云翳晟在掌璃国‘消失’,我相信对郡主来说应该不是一件难事。”二皇子御毅宸口中的消失自然不是普通的消失,二皇子御毅宸口中的消失真正意思是想让云翳晟在这个人世间消失。 “……”御月郡主骆月涯沉默不语。 御月郡主骆月涯当然明白二皇子御毅宸话中的意思,尤其在她知道皇帝有意让云翳晟认祖归宗后,御月郡主骆月涯就知道二皇子御毅宸早晚会走这一步。 只不过御月郡主骆月涯没有想到二皇子御毅宸居然会想让自己去做。 “怎么?郡主回答是?”二皇子御毅宸见御月郡主骆月涯沉默不语,随即追问着。 “是不是我帮你让云翳晟‘消失’,你的那份救命之恩就算了了?”御月郡主骆月涯面色冷冷的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是二皇子御毅宸并没有看见御月郡主骆月涯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如果郡主要这么想,那么就当是你,还我那救命之恩吧!”二皇子御毅宸话中有一丝丝的苦涩,他并不想用当日自己对御月郡主骆月涯的救命之恩来让御月郡主骆月涯帮自己做这件事。 而且这件事也不一定非御月郡主骆月涯来做,二皇子御毅宸只不过是想看看当自己提出这要求时,御月郡主骆月涯是个怎么样的反应。 很显然,御月郡主骆月涯的反应并不是他想要的。 “我要想想,再答复你!”御月郡主垂下眼双手交织在一起。 “那好,我就静待郡主的答复,希望郡主不要让我等太久!”二皇子看不透御月郡主骆月涯的想法。 二皇子御月郡主骆月涯需要一些时间和空间想想自己刚刚说的话,所以二皇子在说完这话后,便起身准备离开,在二皇子御毅宸离开之时却对御月郡主骆月涯说了一句,“这杯茶,还是等郡主做出了决定之后我们再喝。” “之荷,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在二皇子御毅宸离开之后,御月郡主骆月涯将司马之荷唤来问道。 “已经按照你的意思准备好了,天黑后就将动运进来。” “之荷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夜幕很快的降临了,天色逐渐的黑暗下来,普济寺之内都到了掌灯的时间。 可是就在大家吃过晚饭准备休息之时却传来了一声声呼救的的声音。 “走水了——走水了——” 声音是从西院传来的,只见不少侍卫和僧人都提着水桶往西院而去。 131:尘埃落定(火烧普济寺) “不好了,走水了!” “救火啊,郡主还在里面!” “救命……水,快去拿水来!” 着火的厢房里有人发出凄厉的呼救声,但声音虚弱又因为恐惧几乎都变了形,火场原本就异常喧嚣,那微弱呼救之声夹杂着哔剥火声,几乎没有人能听出来那是男是女。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厢房中有人,可以确定的是有在人火场之中没有逃出来。 西院走水,惊动了在普济寺所有的人前去,而原本暂住普济寺西院的那些三品以上的官员们,在听闻走水了各个都是神色慌张的跑出了自己的房间,有些人甚至还穿着裹衣。 二皇子御毅宸与六皇子御毅邢也闻声而来,根据侍卫的调查,着火点这是云翳晟所住的厢房。 此刻熊熊大火已经将云翳晟所住的厢房团团的包围住,浓烟滚滚,只见不少人拿着盛水的器皿不断的朝火源处泼水,可是火势非但没见好转反倒是更胜了。就连与之相连的左右两边的厢房也被这大火给波及到了。 “怎么回事?”二皇子御毅宸开口质问着留守西院的侍卫。 “回禀二殿下,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厢房突然就着火,转眼间整个厢房都烧了起来。” 二皇子御毅宸皱眉的看了一眼那火光冲天的厢房,“这房里可有人?” “回殿下,郡主和云公子还在房里未曾出来!”前来回话的是御月郡主骆月涯身边的司马之荷。 “什么?!”二皇子御毅宸听闻御月郡主骆月涯还在那着火的厢房之内,顿时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就想冲进火场救人。 “二皇兄……”六皇子御毅邢在一旁见状连忙拉住想冲进火场的二皇子御毅宸。 “你做什么?”二皇子御毅宸见六皇子御毅邢那拉住自己的手,瞪了六皇子御毅邢一眼,语气之中听得出有不少怒气。 “二皇兄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六皇子御毅邢此刻显得十分镇定。 “你没有听见,御月郡主也在里面吗?若是不能救出来,如何能对太后交代,这可如何了得……。” “是啊,可如今火势之大,如何能闯得进去,还是从长计议。” “可……。” “救火让侍卫们去就好,二皇兄想在该做的是怎么安抚他们……” 二皇子御毅宸说着六皇子御毅邢的目光看去,那边还站着许多受了惊吓的不少官员。 “殿下快救救我们家郡主吧!”司马之荷语气里有些哭泣之音。 “六皇弟,你去安顿那些受波及的朝中大臣,让人立刻封锁整个普济寺,没有我的手令谁也不准离开,违者就地处决。”二皇子御毅宸会意过来六皇子御毅邢的意思,随后有派了不少人抢救火势。 二皇子御毅宸自然是明白刚才六皇子御毅邢为何要阻止自己,一来是这火势太大如果自己又不清楚里面的状况,如果贸然进去不但救不了人,还有可能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刚才是自己太冲动了,还好有六皇弟御毅邢的提醒。 二来,这着火点是云翳晟的房间,如果云翳晟在里面,那就借这火将其烧死,他们也省了不少力,也不会有人将云翳晟的死怪到他们的身上,虽说他们是有打算今晚暗杀云翳晟,可是不了这场大火却先了他们一步。 这三来嘛,他现在该做的是好好的安置西院的那些朝臣,毕竟这次来普济寺父皇让他全权负责,死一个云翳晟没有什么大不了,他此刻的身份不过就是一个蜀炎国的商人,而其他的朝臣不一样,他们都是三品以上的朝廷命官,各个都是他们掌璃国的肱骨之臣。若是这些人有谁因此受到损伤,父皇势必会责备自己连件小事都办不了。 六皇子御毅邢刚才有让二皇子御毅宸让他们的随行护卫参与救火,但这火是必定要救的,若是不救,天干物燥火借风势,有那么一点儿火星被吹了出去,不一会就能将整个普济寺都烧起来。 至于怎么救,那么就要看他们了。 “你说,为何御月郡主也会在厢房之内。”二皇子御毅宸看着在自己跟前的司马之荷。 这侍女二皇子御毅宸记得,她一直跟在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身边,之前在御月郡主骆月涯那里,也是这侍女请自己进屋的。 “郡主说有事跟云公子说,所以半个时辰前又来到了云公子这里。”司马之荷低头说着。 二皇子御毅宸又问了一些当值的侍卫,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大致有了个了解。 着火前半个时辰 御月郡主骆月涯在沐浴更衣后,带着侍女司马之荷来到了西院云翳晟的住所。 由于天色已晚,原本西院和南院相通的那道门已经关上了。 也因为这样,侍卫们才如此确定御月郡主骆月涯也在那着火的厢房之内了。 有了御月郡主骆月涯身边的侍女司马之荷和当值的侍卫的说法,二皇子御毅宸对于御月郡主骆月涯人在西院这事大致上是确认了。 根据这些个侍女侍卫的说辞,在御月郡主骆月涯来到西院见云翳晟后没多久厢房就起了火。 他们所见的是,御月郡主骆月涯在见了云翳晟后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侍女司马之荷跟其他内侍被赶出了厢房,当时房中只有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在他们被赶出来后没多久,他们依稀听见房内的两人好像因为什么争执了起来。 而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又怎敢进去瞧,到底发生了何事,一个个的只能门外守候。 大约又过了一会,听见听见房里有摔碎东西的声音,没多久便有浓烟从屋里冒出,东西烧着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门外的人才惊觉不对,想撞门而入,可怎奈火势不知为何蔓延的十分迅速。 盛夏天气本就干燥,尤其是西院,天干物燥,只需要点燃了一点儿火星子,立刻就燃起了一丛丛的火苗,更别说厢房里那原本就是极为易燃的幔帐。瞬间,火势冲天而起。 当他们想要撞门之前,火已经窜到了房梁之上。 当房门被撞开时,大火接着风力趁势往外扑,使得原本想要冲进火场救人的侍卫们不得而入。 只是听见屋内传来火烧着东西噼里啪啦的声响,依稀听见有人呼救的声音,但是没一会就再也听不见了。 接下来二皇子他们就都赶来了。 火势蔓延,大火不去,这场火整整烧了三个多时辰,待火扑灭后已是次日了,天微微泛着亮光。 也不知是真的因为天干物燥,还是救火迟缓了些,那熊熊烈焰,还真是有一些火星烧到了西院其他的房子上头去了。西院的厢房毁了一半。 “如今大火既灭,也该清点伤亡,救治伤员,”在大火熄灭之时,二皇子御毅宸立马让人进入寻人。 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侍卫们从烧的面目全非的火场里抬出了两具尸首。 尸首被烧的面目全非了,依稀能辨认是一男一女,但是却无法辨认尸首的容貌了。 其他住在西院的的朝臣们,基本上都躲过了这一场大火,但也有倒霉的被烧伤,整个普济寺的西院却被足足烧了一半,损失惨重。 当尸首被抬出之时,司马之荷立刻在那具女尸让哭喊着,郡主死的好惨。 而二皇子御毅宸却是让人检验了那具男尸,男尸身上除了被火灼烧的痕迹在,在右大腿和左胳膊都有剑伤,和云翳晟来普济寺之时他们所见到的伤口是一样的。 二皇子御毅宸这才相信了那具男尸就是云翳晟。 至于御月郡主骆月涯,二皇子御毅宸眼中明显的有丝悲痛,像是失去了什么宝贝的东西样。 在多个人的供词里,二皇子御毅宸对那具女尸是御月郡主骆月涯无疑,尤其是司马之荷将一封信交给二皇子御毅宸后,二皇子御毅宸就更加确信那女尸的身份了。 这封信是御月郡主骆月涯在去找云翳晟之前,二皇子御毅宸离开御月郡主骆月涯住处之后写的,在御月郡主骆月涯来西院之前特意交代司马之荷在今天交与二皇子御毅宸的信件。 信件的内容大致说的是,这场火是御月郡主骆月涯亲手放的,其目的是为了报二皇子御毅宸对其的救命之恩,而她自己则是不愿云翳晟一个人去,所以选择了跟云翳晟一起共赴黄泉。 “二皇兄?!”六皇子御毅邢想追问御月郡主给二皇子御毅宸那封信里的内容,可是二皇子御毅宸并没有打算告诉六皇子御毅邢,只是吩咐六皇子御毅邢,“让人将尸首收敛入棺!” 二皇子的目光又在那具杯烧焦的了女尸身上看了一眼,当二皇子御毅宸的目光扫视到那女尸的手腕时,不知道怎么的二皇子御毅宸突然狂笑,“罢了,罢了!罢了!” 所有人都不清楚为何二皇子御毅宸会突然狂笑出声,说了三声‘罢了’然后就独自离开了。 一场大火,两条人命,从此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两个人也随着这场大火没了。 哀号传回了掌璃国京都,同时也传会了蜀炎国云府。 在掌璃国的阎梓雄在得知妹妹阎湘琴的死讯的同时也知道了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丧生与普济寺的消息。 阎梓雄没有想到,自己派人去暗杀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没有成功还失去了自己的妹妹阎湘琴和心腹岳殇。 妹妹阎湘琴为了救云翳晟死在了岳殇的剑下,而岳殇在回来向自己复命之时,路上上被人袭击,与岳殇一起的人只剩下一个人将消息带回到自己这里,但是那人将消息带回没有多久就命毙了。 经阎梓雄查查证,那人死于中毒。 看来他并非是侥幸逃出来的,而是敌人故意让他给自己带消息来的。 至于是谁中途袭击了岳殇他们,阎梓雄是毫无头绪,那带回消息的人在死前只是说那人的功夫很诡异,身形很快,而且还是三个女人。 至于她们是谁,阎梓雄到不是这吗关心,阎梓雄现在关心的是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的生死。 自己想尽办法没有杀死的人却被一场大火夺去了性命。 对此阎梓雄也是存有疑虑的,总觉得这场火来的蹊跷了一些,于是阎梓雄私下派人对此事进行了调查。 可是还不等阎梓雄查到什么,被人给团团的包围住了。 此刻阎梓雄才幡然醒悟,原来带回消息的人并非只是敌人要他将德瑞郡主阎湘琴和岳殇之死的消息带回给自己,他们是将那人当作了饵,跟着他进而找到自己的藏身之所。 阎梓雄先在所在的落脚之处,是掌璃国京都外一座偏僻的小茅屋,此刻茅屋已经被包围了,想要离开怕是难。 阎梓雄从茅屋内走出来,看见的却是…… “怎么会是你,你们……” 132:尘埃落定(阎梓雄之死) 阎梓雄在走出小茅屋那一刻,就证实,自己的怀疑是对的,自己处心积虑都没能杀得了的人又怎么可能会丧生于普济寺那场大火呢! 此刻带人将阎梓雄团团包围的正是“丧生”于普济寺那场大火的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 “终于找到你了!”说话的是御月郡主骆月涯。 不,此刻御月郡主骆月涯已经丧生于那普济寺的熊熊大火之中了,骆月涯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现在阎梓雄面前的是水凝雪。 曾经被阎梓雄伏击打落山崖的水凝雪。 “看来今天,是我们了结的时候了。”阎梓雄知道今天这战在所难免了。 “是啊,也是该我们算算总账的时候了!”水凝雪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雪儿,让我来!”云翳晟要水凝雪退到一边,他来对付阎梓雄。 “不,你身上还带有伤,让他们去。”水凝雪摇了摇头,额头渗着细小的汗珠。 要是以往,水凝雪还有可能让云翳晟对阵于阎梓雄,因为水凝雪知道云翳晟与阎梓雄两人的武功不分伯仲。 可是现在不行。 云翳晟在昨天曾被德瑞郡主阎湘琴和岳殇分别刺伤了一剑,他身上带伤,要是让带伤的他与阎梓雄打势必吃亏。 再说了,水凝雪并没有打算以对待君子的方式对待阎梓雄。 还不等水凝雪出手,阎梓雄身后的那些死士各个摆好姿势准备战斗。 水凝雪的目光扫过护在阎梓雄身前的那些死士。 如果自己没有看错,这些人应该是阎梓雄从阿斯蓝。犹依那里弄来的人。 水凝雪嘴角上扬,看来今天连老天都在帮自己。 水凝雪不慌不忙的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片,而这块玉片正是阿斯蓝。犹依给她的那块,那块能号令整个‘苍鹰’组织的的玉片。 只见水凝雪将玉片拿出展现在众人眼前。 顿时,那些原本护在阎梓雄身前的死士们全部朝水凝雪单膝跪地口中同时冒出了一句,“参见门主” 这一声“参见门主”对水凝雪来说没什么。不过是多了一个身份而已,可是对阎梓雄来说,可谓是晴天霹雳。 因为这些人突然朝水凝雪跪拜,无疑是让阎梓雄孤立无援了。 他来掌璃国之时只带了贴身侍卫岳殇,而其他的人都是他用秀秀的那块玉片从“苍鹰”组织里调来的以及在乌斯拉赫城之时,阿斯蓝。犹依给他的死士。 他用秀秀那块玉片调遣而来的人,在用与暗杀水凝雪时都死伤的差不多了,而如今现在身边的这些死士是去乌斯拉赫城之时,阿斯蓝。犹依给的。 这些死士都是认令不认人的。 阎梓雄没有想到,水凝雪手中居然也有一块跟自己大同小异的玉片。 “你们想造反吗?”阎梓雄大怒的对身旁朝水凝雪跪了一地的死士们吼到。 随即阎梓雄也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片,“你们看清楚,我手中的玉片才是真的,她的是假的,你们都给我起来!” “小王爷,你手中的玉片是前任门主让人高仿的,虽说你手中的玉片同样有调动‘苍鹰’发号施令的权力,但是在门主令之下,我们之服从门主令。”死士带头的人突然开口说道,语气依旧对阎梓雄是毕恭毕敬的。 阎梓雄一挥手,不知何时手中出现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剑,那名说话的死士一个不备就被阎梓雄割破了喉,倒下了。 顿时四周的死士一跃而起,拔剑相向。 “你们都退下!”水凝雪缓缓的说道。 那些死士听命退离阎梓雄五步之外。 “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取我的性命?”水凝雪看了阎梓雄一眼,双手微握成拳,身体有一丝的摇晃。 云翳晟察觉到水凝雪的异样,近身扶住了水凝雪。 “雪儿,你没事吧。怎么手这么凉?” “没事,我没事。”水凝雪摇了摇头,示意云翳晟先解决阎梓雄。 “雪儿……” 可是此刻水凝雪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白,让云翳晟看着揪心。 可是此刻水凝雪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白,让云翳晟看着揪心。 此刻云翳晟与水凝雪之间的互动让阎梓雄看在眼里是那么的刺眼。 面对水凝雪的质问,阎梓雄并没打算回答,而且提剑就朝水凝雪的方向刺去。 此刻的水凝雪已不是当日在金光寺脚下的水凝雪了,今天的水凝雪可是有备而来的,而且今天与那日的情况恰好相反。 那日是敌众我寡,而今天却是敌寡我众。 在阎梓雄飞身而来之时,一抹青色的身影闪了出来,用手中的三尺利剑挡住了阎梓雄的那一剑,并开始了与阎梓雄的战斗。 没一会功夫两人过了十几招了,招招都是以命相搏。 此时与阎梓雄对打的人,正是无心,也就是当日在金光寺脚下被阎梓雄生擒的莲心。 看无心的身手,比半年前之时武功精进了不少。 但是面对阎梓雄似乎还是稍微差了一点点,无心每一招都是朝阎梓雄的死穴而去,而阎梓雄面对无心的攻势都很轻松的闪过了,反倒是阎梓雄每一招,无心接的有些吃力,好几次差点被阎梓雄的剑刺到。 水凝雪见状,连忙喚了一声“月姐姐,煜哥哥!” 站在一旁观战的柳如月和白煜听到水凝雪的叫喊之后,速速的加入了战局。 由于白煜和柳如月的加入,阎梓雄败像之色立现。 阎梓雄心中知道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打不过他们的,但是他也不会就此束手就擒的。 阎梓雄的眼神变了,而手中的剑招也起了变化。 虽说阎梓雄倾尽全力的厮杀着但是始终是双拳难敌四手,而且还是三个与他武功不相上下的对手,以一对三。 不到三刻钟的时间,阎梓雄就败下了阵来。 “要杀就杀吧!”阎梓雄硬气的说道。 “杀是自然要杀的不过不是现在!”水凝雪将被生擒的阎梓雄交给无心看管,并且让那批死士跟无心一起。 至于那批死士自然也认得无心的,因为他们都是“苍鹰”组织的人,而无心是“苍鹰”组织里的四大杀手之一职位远在他们之上,再加上水凝雪命令他们听从无心调派,所以这些死士此刻都听令与无心了。 水凝雪还不忘交代了一句,“不要让他死了!” 可是阎梓雄岂是那种任人摆布之人。 “慧敏,对不起!”阎梓雄朝蜀炎国的方向说了一句抱歉的话,随后将内力汇聚至右手,自击天灵盖,死绝身亡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水凝雪他们是措手不及。 就这样阎梓雄死了,而他的死法却不是在水凝雪的意料之内的。 原本水凝雪是想将阎梓雄带到绿翘的坟前再结果了他的。可是没想到…… 绿翘,云翳晟的丫鬟,半年前在金光寺脚下为了不让自己成为水凝雪和莲心的包袱,奋身将自己的脖子撞在了那些杀手的刀剑之上。 为了水凝雪而死,而这始作俑者就是阎梓雄,要不是阎梓雄,绿翘也不会死。 水凝雪要杀阎梓雄,除了是因为报自己当日被阎梓雄打下山崖之仇,更多的原因是要为绿翘报仇,因为绿翘是她出谷以来除了云翳晟外,第一个对她好的人,自己早就将绿翘当做是自己的姐妹看待了。 如今阎梓雄死了,绿翘的仇算是报了。 不过阎梓雄临死前的那句话,让水凝雪想到了些什么。 “翳晟……”水凝雪正想跟云翳晟说什么突然觉得一阵眩晕,昏倒在云翳晟的怀中。 “雪儿……雪儿……”水凝雪的突然晕厥,云翳晟脸色煞白。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雪儿会突然昏厥?难道是雪儿身体里的蛊毒发作了? 云翳晟抱着昏厥的水凝雪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办,该怎么办! 第一次见雪儿昏倒的时候是第一次遇见雪儿的时候,不过,水凝雪这次的昏厥让云翳晟心中出现了不好的预感。 水凝雪的昏厥让白煜和柳如月也慌了,龙夙夜明明说雪儿的身体能熬到明天的,没有想到雪儿身体的状况比龙夙夜预期的要恶化的更快一些。 “快,我们马上启程回雪谷!”柳如月催促到。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云翳晟抱着昏厥的水凝雪,激动的质问着跟前的白煜和柳如月。“雪儿到底是怎么了?” “……”白煜和柳如月相互望了一下,犹豫着该不该告诉云翳晟。 “说啊!”云翳晟将水凝雪打横抱起。 虽然事发突然,让云翳晟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的云翳晟也镇定了下来,在质问白煜和柳如月之时,云翳晟不忘让人去备马车。 启程去雪谷,去水凝雪从小生长的地方,去那个与世隔绝的雪谷。 在路上白煜和柳如月还是决定将他们说知道的事而水凝雪瞒着云翳晟的事告诉的云翳晟。 云翳晟才知道,原来雪儿一直瞒着自己,她身体的蛊毒已经不受控制了,必须尽快的将她体内的蛊毒取出,而要驱除水凝雪体内的蛊毒,就必须回到雪谷,因为只有用药物同时引出母蛊和子蛊才能保住雪儿的性命,如果强行单方面的驱除水凝雪体内的心蛊,在心蛊驱除的同时水凝雪就会死,而中了子蛊的阎浩宇也会因为水凝雪的死而死。 所以现在要保住水凝雪的命,就必须赶回雪谷。 水凝雪身体的心蛊以目前的情况看来,似乎已经不能靠外力压制了,想要迫不及待的离开寄宿者的身子。 一个月后 掌璃国,二皇子御毅宸如愿的成为了储君,而偷溜出宫的丽妃再也没有出现过,六皇子御毅邢自请驻守边境。 蓝逸远带着蓝梅香以及柳媚欣一起去了浣纱溜国,不,现在浣纱溜国已经是掌璃国的归属地,改名为了浣纱城。 阮美人在听到云翳晟在普济寺葬身火海的事后,不知为何疯了,在三皇子不断的上书请求之下,皇帝御景天同意了三皇子御毅忌上书,同意让三皇子御毅忌带着阮美人提前去他的封地,让阮美人在三皇子御毅忌在封地安度以后的日子。 没人知道阮美人到底是怎么会疯,而知道内情的人只有三皇子御毅忌。 阮美人之所以会疯其实是三皇子御毅忌偷偷的让人在阮美人的膳食里下了药。 四皇子御毅痕用自己的命换来了皇帝的怜悯,但是同样的四皇子御毅痕同样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自那以后四皇子御毅痕一病不起,终日缠绵于病榻。 雪谷,谷外终年不变的下着雪,而谷内却是四季如春。 凝雪阁内 水凝雪体内的心蛊已经杯龙夙夜给安全的引渡出来了,可是水凝雪却一直昏迷着没有醒来。 就连龙夙夜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水凝雪一直沉睡着。 一个月了,已经一个月了,水凝雪依旧沉睡着。 “翳晟,去休息一会吧,雪儿这里有我们看着。”白煜劝诫道 “不,我要守在雪儿身边。”云翳晟一直坐在水凝雪的床头,握着水凝雪的手没有放开。 “你在这样下去,没有等到雪儿醒过来,你自己的身体就垮了!” “我是不会离开的!”云翳晟不为所动。 凝雪阁外 “玲珑,我看还是让我将雪儿带到‘那边’去,毕竟……”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 “是啊,大姐说的没错,毕竟在我们‘家乡’各方面的条件都要比这里好。” “这……还是再等等在说吧!” 此刻在凝雪阁外说话的正是当日在岳殇回去复命途中伏击岳殇的那三个女子。 她们分别是水凝雪的娘亲水玲珑也就是萼玥郡主御萼玥,而另外另个女子则是水玲珑的两个异性姐妹,三老大杜宝霓和老三严燕华。 而她们口中的家乡则是他们穿越到这里之前所待的地方。 “不过现在得想办法让屋里那小子去休息,不然雪儿没死,那小子就先死了。”老大杜霓裳抹了抹下颚,眼珠不停的转,像是在想给用什么法子让云翳晟那小子乖乖的去休息。 “这还不简单,看我的!”老三严燕华嘴角上扬,迈步朝屋里而去。 随后之听见房内传出一声闷哼的声音,云翳晟就失去知觉的倒在了水凝雪的身边,不过云翳晟的手依旧没有放开水凝雪的手。 “你下手也未免太重了吧,要是打傻了怎么办?我可以不想要个痴傻的女婿!”水玲珑见云翳晟被三妹严燕华用一根,手一样粗的棍棒敲昏了。 “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严燕华耸了耸肩,将手中的棍棒丢出了窗外,算是毁尸灭迹吧。 “小虎虎,你讲他搬到隔壁厢房去。”水玲珑吩咐除了她们三个外,房里唯一一个男人,一个有行动能力的男人。苦力活嘛当然是男人去做的。 “……”白煜翻翻白眼,不过也不敢说什么,因为白煜知道自己的道行不够谷主夫人水玲珑深,还是认命的当苦力的好,免得这魔女又变着法的捉弄他们了。 “说吧,你到底打算做什么?”老大杜霓裳斜眼看了一下水玲珑。 怎么多年的姐妹,杜霓裳自然是很了解水玲珑了。 所以杜霓裳知道水玲珑将人都支出去,应该是要做什么。 “知我者,大姐也!”水玲珑一边说着,一边朝水凝雪而且。 当水玲珑走到水凝雪的床边的时候,伸手将水凝雪戴在手上的那七色宝镯给取了下来! “你是要……”杜霓裳和严燕华见二妹水玲珑将那七色宝镯拿在手中之时就明白了,二妹水玲珑到底要做什么了。 “不错,现在这时候,也就只有那老头能帮忙了!” 也不知道水玲珑口中念了些什么,只见水玲珑手中的七色宝镯慢慢的发出了淡淡的光芒,光芒逐渐的扩大变亮。 133:尘埃落定(七色宝镯) 一个人影若影若现的的出现在那团光芒之中。 “月老头,好久不见!”水玲珑像是在照顾许久不见的故友一般。 记得上一次见月老头,好像是十六年前了吧,没想到岁月流逝的这么快,一晃眼就十六年了。 “水丫头?!杜丫头?!燕丫头?!” 从光芒中走出来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在看到水玲珑,杜霓裳,严燕华时脸上的表情就像变戏法一样一会功夫变了好几个样。 “月老头,你快过来看看,雪儿是因为什么原因还没有醒!” 水玲珑打完招呼后就拉着去看水凝雪究竟是怎么了。 月老头转身看向床榻上的水凝雪,好一会摇着头说,“她本就是不该存活于人世间的人。” “月老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旁的杜霓裳插话问道着。 “是啊,月老头,你为何要这么说?”老三严燕华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而水玲珑则是看着月老头不语。 “其实早在她坠崖的当日,就该命陨了,不过是因为这七色手镯具有锁魂之能,所以当日她的灵魂也才会死而不去。”月老头用手抹了抹自己那跟头发一样白的胡须,对着三人继续说道,“她的命是舍来的,也该是还的时候了。” “月老头,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当年你不也是……”水玲珑看向月老头,她相信,月老头一定能救自己的女儿。 “你们两个的情况不一样。”月老头有些为难的的看了看水玲珑。“而且这是会遭天谴的。” 话说十六年前,自己一时心软救了水玲珑,让自己被罚困于这七色宝镯之内。 月老头现在是这七色宝镯的守护灵。 “月老头,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有办法。”水玲珑,杜霓裳,严燕华三人眼中闪光的同时看向月老头。 “这个……这个……”月老头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月老头到底是什么办法啊!” “月老头,你倒是说啊!” 水玲珑,杜霓裳,严燕华三人缠着月老头,要他将救水凝雪的办法说出来。 “你说不说,你不说我现在就将这七色宝镯给砸了,看你没有了这七色宝镯会怎么样!”水玲珑将手中的七色宝镯高高举起,一副要将手中的七色宝镯砸掉。 “别——别——水丫头,快放下,这事开不得玩笑。”月老头死死的盯着水玲珑高举七色宝镯的手,生怕她真的将手中的七色宝镯给摔破。 “你说还是不是说!”水玲珑威胁的瞪着月老头。 几年不见这臭老头还是老样子,不给他来点狠的,就不肯说他知道的事。 十六年前是这样,没有想到十六年后他还是这样。 “不是我不说,只是这办法就算我说了也未必有人能做到。”月老头还是在犹豫。 “举了这久,我的手些发抖了!”水玲珑佯装要讲高举的手镯放开。 看见水玲珑的动作,月老头的脸色都变了,“快放下,放下,我说还不行吗。” “非要我这么做你才说!”水玲珑见月老头肯说后,这才慢慢的将手放下。 月老头这才慢慢的将他说知道的告诉了水玲珑,杜霓裳,严燕华三人知晓。 原来月老头之前所说的,水凝雪的命是奢来的,是因为水凝雪本该在坠落断崖之时就魂断了,只因为当时水凝雪手上带着七色宝镯,是七色宝镯里的月老头运用自己的力量救了水凝雪。 而月老头的力量只能暂时将水凝雪的一半灵魂锁在体内。 水凝雪之所以会昏迷不醒是因为水凝雪体内的灵魂不完整。所以在龙夙夜帮水凝雪将体内的心蛊引渡出来后,水凝雪才会昏迷不醒。 而月老头能让水凝雪苏醒的办法。 就是要一个肯为水凝雪牺牲的人,而且此人必须的真心爱着水凝雪的。 需要此人去将水凝雪将脱离了身体里的另一半灵魂给找回来。 而这件是十分凶险的事,必须要有必死的决心。 因为…… 如果运气好能找回水凝雪的灵魂,让水凝雪苏醒,与此同时为水凝雪寻魂之人的阳寿也会受到损伤。 反之,不能将水凝雪的灵魂寻回,水凝雪就会一直长眠,而去寻魂之人也会跟水凝雪一样一起长眠。 “我去,让我去,只要能救雪儿,要我做什么都行。”云翳晟破门而入。 被严燕华打昏,由白煜带到隔壁房间本该在昏睡的云翳晟居然又回到了水凝雪的房间,而且月老头所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你?”水玲珑,杜霓裳,严燕华以及月老头的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破门而入的云翳晟。 “嗯,他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月老头摸了摸雪白的胡须,点头说道。 “我需要做些什么?”云翳晟激动的问道。 只要能将雪儿救回来,就算是要他用命去换雪儿的命,他也愿意。 “我是不会帮你的!”月老头突然说道。 “为什么?”云翳晟闪到月老头的面前一手将月老头抓住不停的摇晃。 云翳晟的情绪比之前还要激动。 “是啊,月老头,既然你知道救雪儿的方法,而且现在又有人愿意为雪儿去做,不为什么又不帮忙?”严燕华也想知道月老头明明将救雪儿的方法说出来了,却又不打算帮忙。 “我都说了,这是会遭天谴的。”月老头起身一晃消失在屋子了,回到了七色宝镯。 月老头的消失,让云翳晟吓了一跳,声音有些颤抖的说他,“他……他是谁……怎么突然消失了。” “月老头,你给我出来,出来!”水玲珑不停的摇晃着手中的七色宝镯。 “月老头,每次到关键时刻都躲起来!”杜霓裳叹气的摇了摇头。 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仿佛月老头这样的举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该死的!”水玲珑重重的将手中的七色宝镯放在了桌子上。 “不用紧张!”严燕华拍了拍云翳晟的肩膀。 可以看出云翳晟对刚才月老头的突然消失应该是被吓到了。要不然他的声音也不会带着细微的颤抖。 不过严燕华觉得云翳晟的胆子算大了,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还能如此镇定。 在听到月老头所说的方法想都没有想,就愿意站出来。 看来雪儿没有选错人,这人胆子够大。对雪儿的感情应该是真的。 随后严燕华将月老头的身份。 原来月老头并不是人,也不是鬼,他在没有成为七色宝镯的守护灵之前,曾经是掌管男女姻缘的月下老人。 只因为他在十六年前月老头为了救水玲珑逆天而行,将水玲珑强行留在了这个时代。 水玲珑虽然留下了,但是月老头却因为这事收到了惩罚,被罚成为i了七色宝镯的守护灵。 就月老头刚才的话,水玲珑,杜霓裳,严燕华心里都清楚,要救水凝雪应该又要逆天而行了。 难怪月老头会躲回七色宝镯里不肯出来。 云翳晟在听完月老头的事后,知道要救水凝雪就只有月老头能帮忙了。所以云翳晟将水玲珑刚才放在镯子上的七色宝镯拿起来对着水玲珑说道,“怎么能让他出来?” 云翳晟想再跟月老头谈谈。 “没办法,现在是月老头不想出来,就算再怎么做也没有办法。”水玲珑摇了摇头。 当年月老头为了帮自己,已经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了,如果再让他出手怕是不可能了,之前月老头在救自己的时候就说了禁止一次下不为例。 云翳晟想了一会,让人端来了一个火炉子。 云翳晟办小火炉放在桌子之上,然后就准备将手中的七色宝镯放到火炉之上。 “你要做什么?”水玲珑,杜霓裳,严燕华三人瞪大眼睛的看着云翳晟。 他这是要干嘛? “你们不是没有办法吗,我用我的方法试试!”云翳晟晃了晃手中的七色宝镯。 “你不会是想……”严燕华有种想偷笑的感觉,真是不是一家门不进一家门,难怪会跟雪儿走到一起。 云翳晟应该是想火烤七色宝镯,逼月老头出来。 知道云翳晟想要做什么的三个女人,并没有阻止云翳晟将七色宝镯放在火上烤。 烤了好一会,七色宝镯终于有了反应。 在火炉之上的七色宝镯动了,一下子自己蹦离了火炉,紧跟着月老头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了屋子之中。 “烫死了——烫——你们想谋杀啊!”出现在屋里的月老头不停的在屋中跳着,而且月老头的头上还冒着烟。 “求求你,帮帮我,帮我救雪儿!”云翳晟咚的一声跪在了一直在跳的月老头的面前。 “我都说了,我是不会帮忙的,就算你跪断了腿也一样!”月老头依旧拒绝了。 砰——砰——额头磕在地上的声音,而且还是很用力的那种。 别人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如今云翳晟不仅给月老头跪下了,还不停的给月老头磕头恳求月老头帮自己久雪儿。 “……”月老头斜眼看了跪在自己跟前的云翳晟,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动摇的样子。 水玲珑看到月老头的变化后,立马对月老头说道,“月老头,既然你当初出手救了坠崖的雪儿,那么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134:尘埃落定(月老头出手) 水玲珑知道月老头绝非是见死不救之人,既然当初月老头出手了,那么就说明月老头对水凝雪的生死不会不动于衷的。 只是月老头应该怕再遭天谴吧。 “月老头,难道你真的见死不救?”杜霓裳也看见了月老头的表情变化。 “求你,救救雪儿吧!”云翳晟一直哀求着。 最终,月老头还是抵不过他们的请求,再加上水凝雪又是水玲珑的女儿,而自从成了七色宝镯的守护灵后,月老头就一直待在七色宝镯之内。 虽说他从来没在水凝雪面前出现过,但是水玲珑一直都将七色宝镯戴在手上,直到月前才让青龙拿给水凝雪的。 所以说水凝雪是月老头看着出生,看着长大的。 他又怎么可能对水凝雪的生死无动于衷呢。 当初在水凝雪坠崖之时,他出手相救就是最好的证明。 现在月老头答应帮忙了,而寻魂的人选也有了。 现在差的就只有四件辅助的法器。 而这四件法器分别是朱雀扇,玄武壁,白虎斧,青龙剑。 而这四件法器并非寻常人能拿到的,因为这四件法器分别藏于鸾凤国,然怡国,蜀炎国,掌璃国的皇室。 想要得到这几样东西怕是有点难度。 对寻常人来说,要集齐这四样东西的确不宜,但是对于水玲珑他们来说,并非是什么难事。 先说这青龙剑吧,藏于掌璃国的皇家剑冢之内,以水玲珑的身份,要借到青龙剑是不难了。 而玄武壁藏于然怡国的燕族,是燕族族长世代相传的信物。 要拿到玄武壁也不是件难事,因为严啸天的母亲正是燕族族长的妹妹,也就是说燕族族长是严啸天的舅舅,水凝雪的舅公。 借玄武壁来救水凝雪,相信燕族族长这个做舅公的,应该会给的,况且燕族族长一直对严啸天这个外甥很好,只要严啸天开口玄武壁一定能拿到。 青龙剑和玄武壁这两样东西算是十拿九稳了,而剩下的白虎斧和朱雀扇怕是有些难了。 据他们所知,这白虎斧藏于蜀炎国敬德王府。 要敬德王爷拿出白虎斧救人怕是有些难度了,毕竟敬德王爷的一双儿女是因为水凝雪和云翳晟才死的。 想必这些敬德王爷也是知道的,想让他拿出白虎斧来救令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他岂会答应。 不过阎浩宇却说白虎斧就交给他来想办法。 阎浩宇说当初如果不是水凝雪,自己也怕是与轩辕馨阴阳两隔了。 而水凝雪今天会这样,多多少少也跟自己有关。 当年要不是水凝雪以身试蛊,用心蛊救了自己,也不至于那日与阎梓雄对阵之时蛊毒发作,被打落断崖。也就不会像今天这副模样了。 他们也相信阎浩宇,既然说得出,自然能拿到。 因为阎浩宇的身份,他是蜀炎国当今皇上的生父,蜀炎国上一任的皇帝。 只是在阎浩宇带回白虎斧之时却多带回来一个人,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就是纳兰慧敏,云翳晟曾经的未婚妻,现如今蜀炎国的皇后,不对,纳兰慧敏已经不是皇后了,将凤印交还给了皇帝阎宥天后她自请去了冷宫。 谁也没想到,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阎梓雄居然会将白虎斧交于纳兰慧敏。 而这白虎斧并非我们相像中的是真正的斧头。 这白虎斧其实是一块白玉玉佩,具敬德王爷说,这枚玉佩是传与历代长媳的玉佩。 阎梓雄是敬德王爷的嫡长子,这块玉佩在阎梓雄的妻子手中才是,阎梓雄却将白虎斧给了纳兰慧敏。 带着白虎斧而来的纳兰慧敏,要求单独与云翳晟说会话。 而云翳晟也同意了,谁让她手中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纳兰慧敏只是单独的问了云翳晟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云翳晟是否还爱她。 其实答案纳兰慧敏心中早已知道,只不过她想亲耳听云翳晟说。 而云翳晟给她的答案与她所想的一样,他已经不爱她了。 虽说纳兰慧敏早已知道了云翳晟会这么说,但是在亲耳听到他的答案时,纳兰慧敏的心依旧隐隐作痛。 第二个问题云翳晟是否恨她当日所做的一切。 而纳兰慧敏所问的一切其中除了当年的背弃,还有她将云翳晟关押在国都府的事。 纳兰慧敏在听到云翳晟答案之前,其实她心中很矛盾,她希望云翳晟恨她,却与此同时也希望他不恨自己。 如果云翳晟恨自己那么至少她还会以这种方式留在她的记忆里。 就算他不再爱自己,纳兰慧敏也希望自己能在他的心里哪怕是恨。 反之纳兰慧敏有不希望云翳晟恨自己,因为纳兰慧敏希望留在云翳晟心中的自己是美好的。 然而云翳晟的回答却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管是当年她对自己的背弃还是之前对自己做的不好的事,一切都过去了。 恨与不恨又有何必在意,以前的云翳晟已经死在了掌璃国普济寺那场大火之内。 现在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只为水凝雪而活的人。其他的过眼云烟都与他无关了。 第三个问题,纳兰慧敏显然也知道阎梓雄是怎么死了了,不然也不会问这问题。 纳兰慧敏踌躇了许久才问了这个问题,阎梓雄死之前可有说些什么? 云翳晟将阎梓雄最后的遗言告诉了纳兰慧敏。 当云翳晟对纳兰慧敏说出阎梓雄临死前最后说的是“慧敏,对不起!”之时,就见纳兰慧敏哭倒在地。 随后云翳晟由纳兰慧敏口中得知,原来阎梓雄所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纳兰慧敏。 自纳兰慧敏入宫为后,纳兰慧敏与阎梓雄之间一直都有联系,纳兰慧敏在入宫这三年里之所以能稳坐这皇后的位置,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父亲是纳兰太师的原因,还因为阎梓雄在暗中帮她除去了不少异己。 原本阎梓雄就有反帝的野心,在纳兰慧敏入宫后,他更加下定了自己的决心,他要将阎宥天拉下皇帝的宝座,这样才能将纳兰慧敏留在自己身边。 然他要反帝,云府就成了他最大的障碍。 阎梓雄一直在想怎么除去云府或是让云府现在自己这一边。 阎梓雄在得知了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心思了,心想既然妹妹有意要进云府,只要与云府联姻那么有了这层姻亲关系,云府会倒向自己这一边。 因为是阎宥天,云翳晟才会失去纳兰慧敏的。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云老夫人阎袭月在纳兰慧敏离开云翳晟之后,德瑞郡主阎湘琴就是云老夫人阎袭月心中最佳的孙媳妇人选。 阎梓雄早有决定,在云老夫人阎袭月六十大寿之时让父王借此机会将阎湘琴与云翳晟的亲事给定下来,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途中居然杀出一个水凝雪来。 之前阎梓雄并不为意,因为阎梓雄知道云翳晟心中依旧只有纳兰慧敏一个人。 可直到妹妹找到自己,让他帮他除去水凝雪之时,在云老夫人阎袭月六十大寿寿宴上发生的那些事后。 阎梓雄惊觉,这个水凝雪可能会破坏自己的计划,水凝雪必须除去。 那一刻阎梓雄就对水凝雪动了杀机。 而阎梓雄与掌璃国的皇子勾结,只不过是想借助掌璃国的兵力帮自己推倒阎宥天,因为以敬德王府的自有的兵力想要与阎宥天抗衡是没有胜算的。 最初阎梓雄选择的对象是二皇子御毅宸,因为二皇子御毅宸是最有势力成为储君之人,怎奈阎宥天先他一步与二皇子御毅宸结盟了。 因为这样,阎梓雄才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幼年与自己相识的四皇子御毅痕。 但是这并不代表阎梓雄放弃了拉拢二皇子御毅宸,尤其在他得知二皇子御毅宸在私下接触过他妹妹阎湘琴之时。 之后的事云翳晟都知晓了也就不必纳兰慧敏多说了。 至于阎梓雄为何在掌璃国对云翳晟也动了杀机这就不得而知了。 云翳晟在知道了这些后,什么也没多说,只是谢谢了纳兰慧敏,谢谢她肯将白虎斧借他。 如今四件宝贝已有其三,剩下的就是鸾凤国的朱雀扇了。 而他们所查到的线索是,朱雀扇现如今并不在凤鸾国的皇宫之中。 据可靠消息是,朱雀扇早在四十多年前就不见了。 这可就让云翳晟他们头大了。 一个四十多年前就不见了的东西,现如今要如何寻找。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水凝雪依旧躺在床上没有醒来,不过跟一个月前有所不同的是,云翳晟不再像之前那样,不吃不喝不睡的痴守在水凝雪的床前了。 现在的云翳晟就一个目标找到朱雀扇。 经过连日来的不断查找,他们启用了所有的人脉,终于有了一丝的线索。 朱雀扇最后接触的人是鸾凤国楚家。 而现在唯一一个与楚家有连系还存活与人世的人居然会是楚梅。 云府的梅姨娘楚梅! 真是峰回路转,没想到当初留了梅姨娘一条命是对的,要不是今天他们到哪里去查询朱雀扇的下落。 云翳晟让人将梅姨娘从大牢里给弄了出来。 从大牢被抬出来的梅姨娘此刻已经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奄奄一息。 。 当日梅姨娘在被送入大牢的第二日就倒下了,从外表上看来梅姨娘是得了疾病,可是只有云翳晟知道,梅姨娘根本不是因为得了疾病而倒下的。 其实梅姨娘是中了一种毒,让她的身体迅速的气了变化,让她变得干尸无异了,皮包骨,脸凹陷的厉害。 这种药物是冥昊天研制出来的。 变成这副模样的梅姨娘在大牢里不止一次的像寻死,但是每次都被狱卒给救了回来。 现在的梅姨娘已经放弃了寻死了,也知道自己没有再走出这大牢的机会。 梅姨娘已经认命了,没有想到今天自己还有走出来的一天。 云翳晟让人给梅姨娘服下了解药,又在多日的调理之下,梅姨娘渐渐的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除了脸色没有血色外。 可是梅姨娘对有关朱雀扇的事情是一点也不肯说,不管云翳晟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梅姨娘就是不肯透露有关朱雀扇的只字半语。 就在云翳晟他们为此头痛不已之时,司马之荷的一句话让云翳晟看到了希望。 那就是远在乌斯拉赫城的水灵儿。 水灵儿原名蓝灵儿,是乌斯拉赫城蓝族族长的外孙女。此女有一个天赋异禀,那就是能读人心,不管你心里想些什么,她都能读到,除了水凝雪,水凝雪是水灵儿第一个也是唯一个她读不出来心声的人。 在蓝祁阳死后,在水凝雪跟着二皇子御毅宸离开乌斯拉赫城之时,水凝雪让水灵儿留在了乌斯拉赫城,让水灵儿接管了蓝祁阳死后留下的蓝氏一族。 同时也让人讲水灵儿的母亲蓝秀文接回了乌斯拉赫城,因为蓝祁阳死了,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威胁到她们母女了。 在水灵儿的帮助下,云翳晟他们终于知道了朱雀扇的下落。 原来当年梅姨娘会被人追杀,并非只是因为她与那朱氏男子的情人,被那朱氏男子的正妻追杀。 梅姨娘之所以被追杀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梅姨娘当年从正妻那里偷走了朱氏男子给他正妻的家传之宝朱雀扇。 135:尘埃落定(挖吴庸仁的墓) 楚梅将朱雀扇给了吴庸仁,因为这朱雀扇是朱家当家的象征,楚梅是想有一天自己的儿子能凭借朱雀扇夺回自己当年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朱雀扇的下落是知道,就在梅姨娘的私生子吴庸仁的手上。 可是吴庸仁自从云老夫人寿宴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算起来也有半年之久了。 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就连梅姨娘被关到大牢里的这几个月他都未曾出现。 似乎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就连水灵儿也无法从梅姨娘的心里找到吴庸仁的下落。 水灵儿反复试了很多次结果都是一样的,看来梅姨娘是真的不知道吴庸仁的下落。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救回水凝雪的危险性也一天天的加大。 月老头说了,这事宜早不宜迟,如果一个月只能不能找齐四件宝贝进行寻魂仪式,那么月老头将不再出手帮忙了。 因为时间拖的越久,水凝雪的身子就会越加的虚弱,月老头担心她的身子承受不起寻魂仪式。 要看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他们却始终没找到吴庸仁。 一直到……云梦婷的出现。 云梦婷回云府才得知云翳晟在找吴庸仁。 从云梦婷口中得知,原来吴庸仁早在半年前就死了,杀吴庸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庸仁的庶女吴青萍。 据云梦婷告知,原来在当日云老夫人阎袭月六十大寿之后,吴庸仁和吴青萍之间不知道因为什么起了争执,两人拉扯之间吴青萍错手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吴庸仁,而吴庸仁的尸首是云梦婷所安葬的,虽说吴庸仁做了许多伤害云梦婷的事,但是云梦婷还是念及多年的夫妻情分将吴庸仁收敛入棺并且选了一块风水不错的墓地将吴庸仁给安葬了,让吴庸仁不至于暴尸荒野。 而吴庸仁的死也就只要杀死吴庸仁的吴青萍和在暗处看见这一切发生的云梦婷知道,在吴庸仁死后,云梦婷也没有将这事报官,只是偷偷的见吴庸仁的尸首给安葬了。 所以知道吴庸仁已经不在人世这事的也就只有原在掌璃国的吴青萍和现如今在她们面前的云梦婷了。 至于朱雀扇的下落,云梦婷并不知道,因为云梦婷并没有见过什么羽扇之类的东西。 但是云翳晟还是让云梦婷再仔细想想,吴庸仁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或是吴庸仁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放他重要的东西。 既然梅姨娘当年费尽功夫将朱雀扇偷来,既然这朱雀扇对梅姨娘有不一样的意义,既然这朱雀扇是能让吴庸仁帮梅姨娘拿回当年本该属于她的一切,向这样一个这么贵重的东西,吴庸仁不是不离身就是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他们也曾怀疑过东西可能是被吴青萍给拿走了,可是派去掌璃国的人带回来的消息让他们都很失望,吴青萍根本不知道朱雀扇是什么,没有看见过水面扇子。 就却一个朱雀扇,眼看时间一天天流逝,一个接一个的他们以为是希望的消息,最终都是以失望告终。 难道水凝雪真的就没有救了吗,难道这朱雀扇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吗,居然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那个……”云梦婷似乎想起了什么,想对大家说可是她又不是很确定。 “姑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云翳晟一把拽着云梦婷的手。 自从知道了云梦婷不是云景天的亲生女儿,并非云府真正的小姐,云梦婷也是受害人之时,云老夫人阎袭月对云梦婷不再怨恨于她了,反倒对云梦婷有了怜惜之情。 在经历那么多事情后,而云梦婷在揭穿梅姨娘和纳兰金的真面目这事上也算出了不少力,再加上云梦婷虽说不是云府的真小姐,但是再怎么说云梦婷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 在那事之后,云老夫人阎袭月并没有迁怒与云梦婷,并且当着大家的面郑重申明了云梦婷永远都是云府的二小姐,云府的大门永远都为她而开。 所以云翳晟依然叫云梦婷为姑姑。 “我也不知道那跟你们要找的东西有没有关系。”云梦婷的双臂被云翳晟拽的有些发痛,眉头微微靠拢在一起。 “对不起,是翳晟失礼了。”云翳晟发觉自己手中的力道将云梦婷给弄痛了,立马放开拽着云梦婷的手。 但是云翳晟还是急切的像知道云梦婷到底想起了什么,“没关系,姑姑你说说看,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云梦婷头歪着的回忆着,“我在给庸仁换寿衣的时候,曾在庸仁的身上看见一个很奇特的石头,那石头里好像有个像凤凰一样的图案。” “凤凰图案的石头?!”云翳晟眼睛一亮。 难道说这朱雀扇并不是什么扇子而是石头? 朱为赤色,像火,南方属火,故名凤凰。它也有从火里重生的特性,故又叫火凤凰。 云梦婷所见到的那内有类似凤凰图案的石头就是他们要找的朱雀扇吗? “嗯,我记得那石头隐隐约约还有些泛红光。”当时云梦婷还以为是因为那是石头上沾了吴庸仁的血的原因,可是现在细细想来,吴庸仁是被吴青萍推到头撞在石灯角头骨破裂而死的,那石头是挂在吴庸仁的腰间的,吴庸仁是仰面到底而亡的,额头的血应该不至于沾到腰间的那个石坠上。 “梦婷姑姑,那现在,那石头现在在哪里?”哪怕是有一丝的可能,云翳晟也不放过。 “可是那只不过是一块石坠,并不是什么羽扇啊!”云梦婷心想这只不过是自己当初的一点疑虑。 “我知道!”云翳晟当然听到云梦婷所说的只是一块石头,但是也许那块石头会与他们要找的朱雀扇有所联系,那是石头不是有一个类似凤凰的图案吗。“梦婷姑姑,你只需要告诉,那石坠现在在哪里。” “我将那石坠跟庸仁一起下葬了!”云梦婷愣了一下啊,才说道。 她当时顺手将那石坠当作陪葬品跟着吴庸仁一起长眠于地底了。 “梦婷姑姑,你将他葬在哪里了?”云翳晟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吴庸仁了。 “葬在离金光寺不远的一块墓地了!”云梦婷将吴庸仁的下葬地点告诉了云翳晟后眼睛瞪的老大的看着云翳晟,“翳晟,你难道是想?” 不会吧,难道说云翳晟想要掘开吴庸仁的坟,这可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啊,“翳晟,你不可以,他就算千不好万不好,可是如今他已经入土为安了,你就不要再……”云梦婷越说越小声,小声的连最后的几个字都隐没了。 “梦婷姑姑,我知道他是你丈夫,你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不忍!”云翳晟的神色变的严肃起来,接着说道“但是这坟我是掘定了,为了雪儿,就算是天打雷劈的事我也在所不辞,没人能阻止我救雪儿的决心。”哪怕这又是一个失望的希望。 “翳晟!”云梦婷眼里有恳求。 “梦婷姑姑,这也许是救雪儿的一个希望,我不会放弃的。”云翳晟态度坚决。 “好吧,我带你们去!”云梦婷的上牙齿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深吸了一口气。 云翳晟刚才说的她也明白,这是为了救雪儿,而吴庸仁已经死了。活人和死人,哪一个重要云梦婷心中还是有个尺的。 再说了当初要不是水凝雪暗中将红玉送到她的身边,暗中帮着自己,说不定她没有命活到今天。 吴庸仁与水凝雪,两人在她心中如果如何取舍好,云梦婷心中已经有数了。 所以云梦婷才会说她带他们去。 蜀炎国,金光寺西五里 这里是一块由金光寺圈出来的一块墓地,这里所葬的人,有百分之八十的人生前都是金光寺的信众。 而且在这里下葬的人,金光寺的高僧都会为死者念往生经文,希望他们都能在死后到达西方的极乐世界去。 希望他们能去极乐世界,这也是为何会选金光寺西面的地画出来作为墓地的原因之一。 这块墓地大约有五亩左右,这里的墓碑都是井然有序的,少说也有几百个墓碑,要是没有有人指引,说真的要在这众多墓碑之中找到吴庸仁的坟墓着实是有些困难。 在云梦婷的带领之下,他们很快的找到了吴庸仁的坟,可是墓碑上刻的名字却不是吴庸仁,墓碑之上刻的名字是“朱永仁”。 原来‘朱永仁’这名字才是吴庸仁的本名,朱是吴庸仁生身父亲的姓氏。 在云翳晟他们看到墓碑的那一刹那,他们很庆幸有云梦婷的带路,要不然他们怕是无法在这么多墓碑找出吴庸仁的墓地了。 先不说这墓地的坟墓众多,在没有人的引导之下,就算要找,也怕是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吧,更何况墓碑刻的还不是‘吴庸仁’三个字。 恐怕除了梅姨娘外就只有云梦婷这个枕边人知道吴庸仁的真实姓名了吧。 而云梦婷知道吴庸仁的另一个名字叫‘朱永仁’也是在吴庸仁临死之前。 是吴庸仁临死前告诉云梦婷的,至于吴庸仁还对云梦婷说了些什么,云梦婷并没有多说。 不过云翳晟大致上应该可以猜到,吴庸仁应该是在死前对云梦婷忏悔过吧,要不然云梦婷也不会在吴庸仁死后,给他收尸,并且给他找了墓地和高僧超度于他。 墓地找到了,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挖坟了。 大约过了三刻钟,云翳晟带来的人已经将吴庸仁的坟墓给挖开了,已经看到了下葬的棺木了。 在开棺的前一刻,云梦婷回避了。 将棺材之上的七枚镇钉拔出后,棺木的盖子随后被打开了。 当棺盖被打开之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136:尘埃落定(朱雀扇) 当棺材打开的那一刹那间,一股浓烈刺鼻的气味由棺材之中扑来。 棺内却没有看见吴庸仁的尸首。 尸首不翼而飞,还是…… 随行而来的龙夙夜上前查看了一番,发现原来吴庸仁下葬的这里很不巧的是一块化尸地。 难怪不到半年的时间,棺木中的吴庸仁就尸骨无存了。 不过好在的是云翳晟他们在棺木之中找到了那陪葬的内有类似凤凰图案的小石块。 石块居然完好无损。 将石坠拿在手中的龙夙夜仔细的端详了一会石坠,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这是扇坠!”龙夙夜一眼就看出了这石头是专门用于扇子把手末端所系的坠子。 龙夙夜曾到过凤鸾国,在凤鸾国见过这种扇子坠。 这是凤鸾国独有有的扇坠款式。 云梦婷没有去过凤鸾国,所以她并不知道她口中的石坠原本是系于扇子之上作为装饰的扇坠。 “扇坠?!”云翳晟眼睛一亮。 难道说这扇坠是取自于朱雀扇的? “不错,这事凤鸾国独有的扇坠!”龙夙夜点了点头。 “梦婷姑姑,你再好好想想,这些年你可曾见过吴庸仁有一把羽扇?” 现如今终于有了朱雀扇的线索了,他们这算是找到了一半的朱雀扇吧。 扇坠在这里,那么扇子又在哪里呢? 还有就是,为何吴庸仁会将扇子和坠子分开放呢? “没有!”云梦婷摇了摇头。 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他们了,回想昔日与吴庸仁相处的点点滴滴,云梦婷真的不记得吴庸仁有什么扇子之内的东西。 “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龙夙夜反复的看了很久手中的石坠。 “也好!”云翳晟觉得龙夙夜说的有理,再说了他们出谷找寻朱雀扇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雪儿可好! 云翳晟让人将吴庸仁的棺木起了出来,另外选了块地重葬。 而云梦婷没有跟着云翳晟他们一起走,而是留下来处理吴庸仁迁坟地的相关事宜。 ** 云翳晟和龙夙夜会到雪谷才知道,在月老头的告知下,云翳晟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带回来的那块石头就是朱雀扇,不过必须继承朱雀扇的朱氏一族的血才能将这朱雀扇变会羽扇的形态。 也就是说想要得到朱雀扇必须取一滴有朱氏后裔的血。 据云翳晟所知道的是,也就是说必须取吴庸仁的血或是他父亲的血,或是他的手足的血,或是吴庸仁子女或子侄的血。 取吴庸仁的是不可能了,因为吴庸仁已死且尸骨无存。 而吴庸仁的生父,那朱氏男子也在不久前病故,而他的妻妾虽说有为他孕育子嗣但是都是出生不久就夭折。 所以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吴庸仁的子女了。 吴庸仁有一妻一妾。 正妻云梦婷为其生有一女吴青烟,可是吴青烟在却被梅姨娘身边的陆嬷嬷杀死推到了荷花池之内。 妾室杏儿,为其生有一女一子。 女儿吴青萍先如今在掌璃国皇宫,跟掌璃国五皇子御毅杰一起被软禁了起来。 儿子刚满八个月,跟着母亲杏儿在青山县吴府。 有就是说现在只有吴青萍和她弟弟的血能始朱雀扇还原成羽扇。 月老头说要将朱雀扇还原必须耗费大量的人血,而吴庸仁的儿子现在才八个月,自然是不能取他的血了。 所以现在就剩下吴青萍是唯一一个适合的人选了。 也就是说云翳晟他们必须再去一次掌璃国。 其实要将吴青萍带回雪谷,也并非一定要云翳晟去,但是为了云夫人,云翳晟始终还是要再去一次掌璃国的。 所以最后决定由云翳晟去掌璃国将吴青萍带来雪谷。 也顺道将自己为办完的事办完。 这次龙夙夜并没有跟着一起而去,但是在云翳晟临走之时,龙夙夜将水凝雪从小带在身边雪貂妞妞交于了云翳晟,要他带着雪貂妞妞一起。 ** 掌璃国,京都 掌璃国的京都跟他们离开之时的京都没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整个掌璃国都在传递这一个消息,那就是当今的掌璃国的皇帝御景天,三日后会将皇位传位于二皇子御毅宸,不应该是活现在的太子殿下才对。 自从这消息传出后,有赞成的也有反对的,而第一个反对的就是太后娘娘。 皇帝将皇位什么时候传给太子这些,对云翳晟来说并不感兴趣也不关心,他只是关心怎讲吴青萍充皇宫之中带出来。 虽说云翳晟并不关心这些事,但是皇帝御景天在这个时候将皇位传给太子御毅宸对云翳晟来说也算是件好事。 云翳晟正愁怎么将吴青萍带出皇宫,现在却得知皇帝会在三日后将皇位传于太子御毅宸,那么自然而然的其他皇子也会在太子御毅宸继位后离开皇宫去他们的封地。 现在只要等太子御毅宸继位后,吴青萍跟着五皇子御毅杰出宫后,他就会想办法带走吴青萍。 再次来到掌璃国的云翳晟,此刻他的心境与之前来掌璃国的心境有所不同了。 而这次云翳晟来到掌璃国的京都,并没有住到妹妹云袅袅所在的楠郡王府,同时也没有去贝轩王爷的轩王府,而是在京都一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了。 可是就在云翳晟在客栈住下的第二天,却听到了一个坏消息,五皇子御毅杰不知道怎么的在自己的寝殿自缢了。 这真的不是一个好消息,五皇子的死来的很突然,云翳晟也觉得五皇子御毅杰在这时候自缢有些不寻常。 因为除了太后反对皇帝现在将皇位传给太子御毅宸外,还有不少的朝臣也对此事持有反对的声音,而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五皇子御毅杰的支持者。 云翳晟觉得五皇子御毅杰的死有蹊跷。 再加上在五皇子御毅杰死后,居然又传出了五皇子宫里的嫔妃都要跟着五皇子御毅杰殉葬。 五皇子御毅杰并为娶正妃,而他宫中的也就几个嫔妃,她们的娘家在朝中并不是不是什么权臣,所以让五皇子御毅杰的嫔妃给五皇子御毅杰殉葬这事,并为遭到什么人的反对。 对云翳晟来说,这却是一个极坏的消息,因为吴青萍正好也在那些要被殉葬的人里。 云翳晟听到这消息后立马离开了下榻的客栈,急急忙忙朝皇宫而去。 云翳晟顾不得现在还是艳阳高照的大白天了,拿着之前未来岳母大人给他的锦囊里的那块金牌就进了宫。 这块金牌可非一般的金牌,此金牌乃是当年御景天赐给御萼玥的金牌,见此金牌犹如皇上亲临。 所以云翳晟轻轻松松毫无阻碍的进了皇宫大门。 云翳晟进宫后直接找上了太子御毅宸。 太子御毅宸见到云翳晟的第一句是“你果然还活着!” 原来早在普济寺,太子御毅宸就知道那火场中抬出来的那一男一女的焦尸不是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了。 太子御毅宸是在看到那烧焦了的女尸手上看出的端倪。 因为那具女尸手上并没戴有七色宝镯。 太子御毅宸知道御月郡主骆月涯手上的七色宝镯自自己救起她那日开始就不曾见御月郡主骆月涯将手上的七色宝镯摘下过。 太子御毅宸想那七色宝镯对御月郡主骆月涯来说肯定十分重要,要不然御月郡主骆月涯也不会时时刻刻的将七色宝镯戴在手上了。 如果从火场被抬出来的那女尸是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话,没理由她手上没有那七色宝镯。 太子御毅宸在见到那女尸手上并无七色宝镯之时就很清楚的知道了那人不是御月郡主骆月涯,既然女尸不是御月郡主骆月涯,那么那具同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男尸自然也不可能是云翳晟了。 当时太子在火场大声说了三声“罢了,罢了,罢了!” 就是因为他知道了这不过是御月郡主骆月涯跟他玩的一个金蝉脱壳的把戏罢了。 利用火,将尸首烧的面目全非,的确是个聪明的做法,因为这样就无法从面容分辨出死者的身份了,再者有了先入为主的这一点,没人会怀疑这一男一女不是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 因为火灾发生前屋内只有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这是守卫都知道的事,而且当时他们也没见过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离开房间。 而且在营救过程中他们曾听见了微弱分不清男女的求救声,在加上男尸身体上的伤口不管从力度还是伤口的位置都跟云翳晟倒普济寺之前的伤口是一样的。 太子御毅宸当时第一个罢了,意思是既然御月郡主骆月涯精心布置了这一切的“金蚕脱壳”之计。 自己又何必出言拆穿他呢,因为拆穿了他们诈死的计量,那么对当时的二皇子云翳晟也就是现在的太子御毅宸来过,你还要云翳晟活着,那么他就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既然她做这么多也是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虽然与自己之前跟她说的办法有些初入,但是御月郡主骆月涯的确帮自己将云翳晟这个对自己来说有很大威胁的人弄“消失”了。 死尸是不是他们又如何。所以太子御毅宸才会在当时离开火场之前说了‘罢了,罢了,罢了!’ 太子御毅宸当时说的第二个罢了,是他当时已经知道了御月郡主骆月涯的选择,他知道不管如何她所选的只有云翳晟,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她的心已经给了云翳晟了,就是自己将他们诈死之事曝光,就算自己将她找回来强行让她就留在自己身边也只是留住了一个没有心的躯体。 御月郡主骆月涯既然能为了云翳晟三番两次的放弃唾手可得的地位与富贵荣华,可见在她对云翳晟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 只要她愿意,他可以给她所有女人都梦想得到的地位和富贵。 但是她却眼睛都没眨一下的放弃了这个机会。 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自己。 所以太子御毅宸第二个罢了是对御月郡主骆月涯的放手所说。 至于这第三个罢了,比之前两个罢了就简单的多了,这是太子御毅宸让他们就火灾一事就此结案,不用再查了,就以御月郡主骆月涯与云翳晟不小心打翻了房中的烛台引起的大火,而御月郡主骆月涯和云翳晟是因为施救不及时被困于房中才被烧死了,这一说辞结案了。 只不过至今太子御毅宸也想不到这从大火之内抬出的两具焦尸究竟是谁。 因为那一男一女的尸体已经烧的接近碳化了,要辨认他们的身份的确有些难的。 “我这次前来并不是想跟你争什么,我只不过是想你帮我一个忙。”云翳晟丝毫不怕太子御毅宸会在此刻对自己不利,因为如果太子御毅宸在此时对他不利无疑会将事情闹大。 让皇帝知道云翳晟还活着。 “说吧,你要本宫帮你什么忙?” 137:尘埃落定(血滴羽扇) 太子御毅宸不想将事情闹大,这样对他没好处,因为云翳晟是以轩王府的人的身份进宫了,如果自己现在在宫中处决了云翳晟,轩王府的一定会将这事闹到父皇那里,那么事情就复杂化了。 再说明天一过,自己就是掌璃国的皇帝了,所以就算自己现在心中再怎么想除去云翳晟,他都必须忍耐。 更何况云翳晟已经说明了来意,是有事要求自己。 “我想请太子恩准我将吴青萍带走!”云翳晟的口气中带有恳求的韵味。 “吴青萍?!”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有些耳熟,可是太子御毅宸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就是准备给五皇子殉葬的,五皇子生前的嫔妃!”云翳晟说明了一下吴青萍现在的身份。 “是她!”太子御毅宸经云翳晟这么一说才想起吴青萍到底是谁。 “相信这件事对太子殿下来说不难!” “这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不过有件事我不明白。”太子御毅宸心里始终对当日火场抬出来的那两具烧焦的尸首的人的身份。 “你是想问那日火场之事?”云翳晟大致猜到了太子御毅宸想问的是什么了。 “不错!”太子御毅宸点了点头,证明云翳晟猜的不错。 云翳晟也没有隐瞒,将火场那两具尸体的身份告诉了太子御毅宸。 原来那两具烧焦了的尸体,男的是阎梓雄身边的心腹岳殇,而那女尸则是出了宫门就没再回宫的五皇子御毅杰的母妃丽妃。 岳殇是死于云翳晟和御月郡主骆月涯之手的。 话说那日岳殇在误杀了德瑞郡主阎湘琴后,本来是要回到阎梓雄身边去的,可是谁想岳殇却在半路被萼玥郡主御萼玥,杜霓裳,严燕华三人给半路生擒,敢动她的宝贝未来女婿,萼玥郡主御萼玥当然不会对岳殇留情了,在生擒到岳殇的那一刻,萼玥郡主御萼玥就将岳殇的武功废了,还将他的手筋脚筋都给挑断了。 并且还给岳殇喂下了她新研制的毒药——噬身蚁。 这噬身蚁并不是真正的蚂蚁,是萼玥郡主御萼玥炼制出的一种能人在服用了此药后全身像被千万只蚂蚁咬一样的痛。 中了此毒的直到死亡才能摆脱这种折磨。 当日门外的守卫听见房中有细微的呼救之声其实就从岳殇的口中发出的。 至于岳殇身上的伤是御萼玥们将岳殇交给御月郡主骆月涯他们时骆月涯命人刺的。 可以说岳殇是被活活烧死在那场大火内的。 这也算是让岳殇给德瑞郡主阎湘琴偿命了,虽然德瑞郡主阎湘琴之前的确做了一些对不起云翳晟的事,但是这些都是因为她太过于喜欢云翳晟的缘故,而德瑞郡主阎湘琴最终还是知道忏悔,并且德瑞郡主也是为了就云翳晟而死的,岳殇必须得死,不管岳殇那一剑是不是意外。 就算没有德瑞郡主阎湘琴那事,岳殇伤了云翳晟,御月郡主骆月涯也没有打算放过岳殇,因为他伤了他不该伤的人。 所以岳殇之死是必然的,不过他们让岳殇在最后死的时候,榨取了他最后的利用价值,也因为当时岳殇的那微弱的呼救声,才让门外的侍卫确认屋内的人是死于火灾。 而那具烧焦的女尸丽妃娘娘在火灾起之前就已经死了。 那日丽妃带着樊家军保住了琉璃镇,本来是要带着人一起到普济寺的,谁知道,丽妃在半路上却突然暴毙,经过御月郡主骆月涯的人检验得知原来丽妃娘娘服食了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药在服药后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 会在服食药物的第三天毒发,可是这种药物很奇特,在服食了这种药物的人毒发后,毒药会随着服毒人的汗液排除体外,一旦这种药物完全排出体外后,服毒之人就会毙命。 所以在服毒人死后并不会发死者是死于中毒,只会让人认为是死于疾病。 一般的人自然不会发现死者是中毒而亡,但是对于善于医术的龙夙夜来说,要查出丽妃是中毒而亡这事是再简单不过的。 当然出来龙夙夜外掌璃国的月御医也能查明丽妃的死因的。 云翳晟他们原本已经找到一个病死不久的女尸来做为御月郡主骆月涯的替身的了,可最后他们却临时改变了计划决定用在这时候毙命的丽妃的尸首。 是因为云翳晟他们知道给丽妃下毒的人是宫里的阮美人,也就是云翳晟的生生母亲,虽然云翳晟并没有打算与阮美人相认,阮美人也从未养育过云翳晟,可是再怎么说阮美人也是十月怀胎将自己生下来的生母。 至于阮美人为何要帮助丽妃的同时又对其下毒,就没人知道了。 如果让人发现了私自离宫的丽妃是死于意外,再怎么说丽妃也是皇帝的嫔妃,还是死在宫外的,丽妃的死皇帝势必会让人去查。 丽妃怎么离宫,怎么死的。顺藤摸瓜自然会查到阮美人的身上,这对阮美人来说是一件对阮美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云翳晟选择了让丽妃以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身份死在普济寺,而事后丽妃也会以御月郡主骆月涯的身份葬于皇室墓地。 当然云翳晟并没有告诉太子御毅宸这些,云翳晟只是告诉了太子御毅宸那两具备烧焦与普济寺的尸首的真实身份。 但是云翳晟也相信,太子御毅宸不会将那两具尸首的身份公布于众,尤其是丽妃。 因为丽妃当日离宫之时,太子御毅宸当初也有份参与,更何况丽妃在出宫后并没有按照自己的安排行事,不仅使得自己的人损兵折将,还差点坏了自己的事,太子御毅宸早就有杀她之心,只是没有想到丽妃会这样死。 太子御毅宸虽然是答应了帮云翳晟,会将吴青萍交于他带走,但是这事还得等他正式登基为掌璃国的新帝之后,也就是说云翳晟要带走吴青萍还需等上一日。 而在等待的这一日,云翳晟并没有出宫,而是留在了太子宫。 是夜,今夜的月光很美,云翳晟并没有一直留在太子宫,而是悄悄的来到了阮美人的寝殿。 云翳晟只是去看望一下阮美人,因为云翳晟知道阮美人疯了,阮美人也会在太子御毅宸继位后跟着三皇子御毅忌一起去三皇子御毅忌的封地。 云翳晟只不过是悄悄的探望了阮美人,并没有惊动熟睡的阮美人。 在离开之际云翳晟却碰见了三皇子御毅忌,两人碰面后并没有发生冲突,两人静静在阮美人的殿外相对站了一会。 随后三皇子御毅忌邀约云翳晟去了自己的宫殿。 刚才三皇子御毅忌在见到云翳晟时并没有显出什么异样,很显然三皇子御毅杰似乎早就知道当日在普济寺的焦尸不是云翳晟。 “你不该回来,也不该来见母妃!”三皇子御毅忌似乎对云翳晟的出现有些不高兴。 “我知道,你不想我出现是为了什么,但是你同样不应该给她下药。”云翳晟口中的她自然是阮美人。 “我不过是不想母妃卷入那些是是非非里,我是为了母妃着想。” 三皇子御毅忌会给阮美人下药,使得阮美人变得疯癫,也是为了阮美人好。 “你都知道了?”云翳晟看三皇子御毅忌的样子,心想三皇子御毅忌应该是什么都知道。 “是的,我都知道,而且我很早就知道!”三皇子淡淡的说道,眼中流露出淡淡的伤感。“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母妃面前。” “云翳晟已经死于普济寺那场火灾了!而现在的我只是闲人一个,办完了要办的事就会离开的。”云翳晟向三皇子御毅忌道明自己这次回来,并不是想要争什么,“她,以后就拜托你了!” 云翳晟始终称呼阮美人为“她”,并没有称其为娘亲或是母妃,很明显云翳晟并没有打算与阮美人相认。 只是因为这次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再见到她了,因为云翳晟也想确认一下她以后的日子是否能安然度过。 “放心好了,她是我的母妃,照顾她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三皇子御毅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母妃会跟我一起到封地,我会将母妃照顾的很好的。” 三皇子御毅忌与云翳晟只是单独谈了一会,而他们所说的话题都是有关阮美人的。 虽然三皇子御毅忌对云翳晟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云翳晟再怎么说也是母妃的亲生孩子,在云翳晟离开之时,三皇子御毅忌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云翳晟一句,要他小心太子御毅宸。 云翳晟本就没有有完全相信太子御毅宸,再加上三皇子御毅忌的提醒,云翳晟当然不会只将希望都放在太子御毅宸的身上,所以云翳晟在找太子御毅宸之前就找过六皇子御毅邢了。 因为太子御毅宸即将继位,所以远在边关的六皇子御毅邢也回到了京都。 云翳晟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告诉了六皇子御毅邢,自己这次主要是想带走吴青萍,因为吴青萍是救水凝雪的关键。 六皇子御毅邢也点头说帮云翳晟,因为当日要不是御月郡主骆月涯让龙翊及时赶到,他早就见阎王了,他还欠御月郡主骆月涯一份恩情,这次答应帮云翳晟,也算是还御月郡主骆月涯的救命恩情了。 果然,太子御毅宸并不可信,太子御毅宸居然准备在继位后就将吴青萍和那些嫔妃提前给五皇子御毅杰殉葬。 这消息是六皇子御毅邢带给云翳晟的消息。 138:尘埃落定(吴青萍之死) 太子御毅宸表面上答应帮云翳晟,说将吴青萍交于云翳晟,实则只是想牵制于云翳晟。 说在他继位后就让云翳晟将吴青萍带走,是未了确保云翳晟不会在自己继位之前做出什么影响自己继位之事。 虽然云翳晟说明来意,并非跟他争皇位而来的,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还好有六皇子御毅邢的帮忙,将吴青萍给换了出来。 六皇子御毅邢找了一个与吴青萍有六分相似的人将吴青萍从殉葬的人力给偷梁换柱了。 并且安全的送吴青萍和云翳晟出了京都。 继位成为新帝的御毅宸并没有发现吴青萍已经被调包了。 但是御毅宸却发现自己的六皇弟御毅邢居然瞒着自己放走了云翳晟。 一怒之下削了六皇子御毅邢仅剩的兵权。 与此同时掌璃国还发生了一件事。 那就是四皇子御毅痕在太子御毅宸继位后,去封地的路上失踪了。 新帝御毅宸只是让人例行公事般的去查四皇子御毅宸失踪之事。 而四皇子御毅痕的失踪其实是云翳晟派人去做的,这也是云翳晟再一次来到掌璃国的另一个目的。 云翳晟让人将四皇子御毅痕给劫走,并且还让人偷偷的将四皇子御毅痕送去蜀炎国云府。 在云翳晟策划了那次普济寺火灾的后,自己的死讯传回蜀炎国云府的同时,云翳晟也让人将四皇子御毅痕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云夫人御琉璃。 并且云翳晟还让人带话给了御琉璃说自己会想办法将四皇子御毅痕带回到她的身边。 虽然云夫人御琉璃便面上失去了云翳晟这个儿子,但是实质上云夫人御琉璃却找回了自己原本失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 而云翳晟虽说不能以云翳晟的身份回云府,但是私底下还是能回云府看望云夫人御琉璃和云老夫人阎袭月的。 而云翳晟也给四皇子御毅痕安排了新的身份,以云夫人御琉璃的义子的身份入住蜀炎国云府,改名为云毅痕。 可是云毅痕身体大不如从前了,云翳晟这么安排对四皇子御毅痕来说说毕让他一个人去封地来的好,云毅痕在云府能受到更好的照顾。 要是让云毅痕按照原来的安排去了封地说不定,还不到封地,云毅痕就会死在半路。 处理好了四皇子御毅痕这事后,云翳晟就带着吴青萍离开了掌璃国。 可是在回雪谷的路上,吴青萍却十分不配合。 尤其在得知了自己是血说唯一能救水凝雪后。 吴青萍居然会狮子大开口。 要她把自己的血拿出来就水凝雪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得帮她成为朱家的主事人。 这件事对云翳晟他们来说也不是一件难事,不过要帮吴青萍成为朱家的主事人,这事不是说说就可以的,要让吴青萍成为朱家主事人是需要时间的。 以水凝雪现在的情况要等到吴青萍成为朱家主事人怕是不可能了。 最后的,在大家的商议下,让吴青萍成为朱家主事人的同时,云翳晟将自己在鸾凤国的一切产业都转到吴青萍的名下。 不过吴青萍必须立马跟他去雪谷就水凝雪。 云翳晟私人产业即刻转入吴青萍的名下,在救了水凝雪后他会让人办她拿到朱府的掌事权。 吴青萍在有了云翳晟的这附加条件之下,同意用自己的血救水凝雪。 因为吴青萍衡量过了,虽然她对朱家的家产到底有多少,但是单看云翳晟转到自己名下的那些产业,这辈子足够她挥霍,就算是下辈子也够了。 雪谷,四季如春,宛如人间仙境,这是吴青萍来到雪谷的第一印象。 吴青萍在龙夙夜的安排之下住进了雪谷边缘的一座镜湖之上的小岛屿,镜湖四面环水,岛屿之上灵气逼人,生长了许多珍奇的药材,而这些药材大多都是补药一类的,对接下来吴青萍放血时也很有益处。 在岛屿之上还有一出冰窖,那里是终年寒冰。 由于所需血量有些庞大,如果一次抽取吴青萍的血,吴青萍可能会失血过多而亡,所以决定分几次从吴青萍的身上取血,而取出的血会存放与岛屿之上的冰窖之内冷藏。 经过每三天抽一次吴青萍的血,只要在抽了这第四次后,那么将他们所需的血液抽够了。 这几天吴青萍天天吃补品但是现在看到吴青萍的颜色还是有些脸上苍白。 不过吴青萍在生命上并没有危险。 经过这段时间在雪谷的日子,吴青萍发现,原来自己之前所见的那些认为是稀罕价值连城的东西,在这雪谷这里来说, 是多如牛毛。 就比方说她近日来所服用的那些补品可谓是千金难求,更有甚者在雪谷之外只是传说。 吴青萍想难怪云翳晟肯将鸾凤国的那些产业过户给自己了,因为那些东西跟雪谷里的这些奇珍异宝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吴青萍现在有些后悔当初自己只要了那么一丁点的东西。 人的心一旦贪婪起来,就会忘记自己的身份。 她吴青萍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不过恰好她的血对水凝雪的病有帮助,要不然以她的身份,想进雪谷,难。 贪念一起,吴青萍偷偷摸摸的来到存放之前血液冰窖。 这冰窖平日里也不会放置什么东西,里面储藏的不过都是一些冰块。 而又是在雪谷,外人一般都进不来的。 所以冰窖并没人看管。 更何况也没人会想到吴青萍会去偷自己的血液。 吴青萍一进冰窖就感觉到寒气逼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她在冰窖里摸索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存放之前抽出自己血液的袋子。 这袋子是她没见过的,不管材质还是样式。就连这几日抽取自已血液所用的那些工具也是她没见过的。 吴青萍拿起冰上的血袋就走。 出了冰窖,吴青萍就用利器将手中的血袋割破,将袋中的血液都倒掉了,就在吴青萍倒掉第三袋之时,前来采血的龙夙夜出现了。 “你在做什么?!”一声呵斥吓的吴青萍手一抖,未完全倒掉的那第三袋血一下子从吴青萍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你找死!”跟随龙夙夜一起上岛屿的云翳晟怒骂道。 云翳晟的青筋尽现,可怜此刻云翳晟是真的动怒了。 因为今天是最后一次从吴青萍身上采血,只要采完这次血就可以用血还原朱雀扇了,所以云翳晟这次也跟着龙夙夜一起来了,目的是想等龙夙夜抽完这次血后,他帮忙将血带回凝雪阁,让月老头能还原朱雀扇。 可谁想在他跟着龙夙夜踏上岛屿的那一刻看见的却是吴青萍在倒血。 她居然敢……居然敢将那些血液倒掉。 在龙夙夜与云翳晟话落的同时,云翳晟身后的雨落就将吴青萍给制住了。 很奇怪的是吴青萍并没有做出反抗的动作,而且在被制度的同时对云翳晟笑道,“我们之前的协定不作数了,我现在是不会再让你从我身上取血的,除非……” 厚颜无耻,吴青萍居然会想要雪谷一半的资产。 不是他们给不起,而是这吴青萍未免也太贪得不厌了些。 她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他们,她早就给掌璃国的五皇子御毅杰做了陪葬了。 那里还有她张狂的份。 既然她不知好歹,那么他们也不必顾及她的性命了。 云翳晟让雨落直接将吴青萍押到月老头那里,不必顾及她的死活,直接割破了吴青萍的动脉放血。 吴青萍当被割破动脉那一刹那吓的脸色发青,不停求饶。 可是云翳晟哪里肯听,直接让雨落将吴青萍给弄晕了。并且还亲自又在吴青萍身上开了几道口子放血。 而吴青萍就这样,随着她血液一点一滴的流出体外,吴青萍的生命也一步步的走向了死亡。 “玲珑,我发现你这未来女婿还真不是吃素的呢!”杜霓裳调侃着。 平日里感觉这云翳晟温顺的跟猫死的,没想到今日发起狠来跟老虎似的。 “雪儿选的人能差到哪里去!”水玲珑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而她对这个女婿也甚是满意。 在月老头用吴青萍的血将朱雀扇还原后,所有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现在就等着月老头帮忙让云翳晟去将水凝雪那不在体内的另一半灵魂找回来。 一切准备就绪,在月老头开始借住青龙剑,白虎斧,玄武壁以及朱雀扇的灵气之下将云翳晟送到了水凝雪跑出体外的那一半灵魂那里。 云翳晟在月老头的做法下也渐渐的进入了沉睡状态。 一个月后…… “雪儿,夜深了,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看着。”水玲珑眼中充满了关心。 “娘亲,月爷爷不说翳晟很快可以醒来吗?怎么都一个月了,翳晟还没醒来?” 水凝雪在苏醒后才发现云翳晟为了救自己才会变成这样。 那日在月老头的帮助下,云翳晟顺利的将水凝雪的半魂给找了回来,可是就在找回水凝雪半魂,在月老头将水凝雪的灵魂锁如她体内之时,突然的,朱雀扇发出了奇怪的光芒,而这光芒正好笼罩在了云翳晟的身上,就这样云翳晟就倒地不醒了。 据月老头所说这是因为他们之前用来还原朱雀扇的血出了问题,因为在取吴青萍血液的时候,吴青萍心怀怨怼。 在吴青萍死后,水凝雪将之前对吴青萍的承诺的东西全部转到了吴青萍的弟弟名下,也通过关系让吴青萍的弟弟回到了鸾凤国朱家认祖归宗了。由于吴青萍的弟弟是朱家唯一的男丁和血脉,所以自然而然的吴青萍的弟弟在认祖归宗后就很自热的成了朱家的继承人。 事后,水凝雪也让人给吴青萍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将其下葬,也找了高僧为其超度。 不过月老头也说了,云翳晟过不了多久就会醒来的。 该做的都做了,可是已经一个月了,云翳晟依旧昏迷着。 当初云翳晟的做法的确有些草菅人命,但是这也是因为吴青萍自找的,而且当时如果再重新来过云翳晟的选择依旧不会改变。 因为当时水凝雪的身体出现了状况,月老头说了要是再拖延的话,就算找会水凝雪的半魂,水凝雪将会跟活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不会动不会笑,没有表情没有思维。 云翳晟的选择没有错,就算当时水凝雪与云翳晟的位置对调,水凝雪也会这么做。 “玲珑,要不在找月老头想想办法!” 在水玲珑从云翳晟的房间出来后站在门外的严燕华上前说道。 “唉,我也想,可是自从一个月前雪儿醒后,月老头回到宝镯里后就没有反应了。” 其实水玲珑也想过找月老头帮忙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不管她怎么找月老头,月老头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们也不用了急了,既然月老头说了云翳晟会醒,那就一定会醒的。”杜霓裳插话道,看杜霓裳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老大,你有办法?”水玲珑见杜霓裳这样子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办法不是没有,只不过嘛……”杜霓裳嘴角上扬。 “老大你快说啊,别卖关子了!”严燕华推这杜霓裳的胳膊,要杜霓裳快说。 139:尘埃落定(醒了) “现在云翳晟除了昏睡外,其余一切都正常,我想,我们可以将云翳晟带回我的‘家乡’去试试。毕竟那边的医术和环境比这里好很多。”杜霓裳说的家乡是她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所在的地方。 她们家乡的文明要比这里先进许多。 “大姐的主意倒是不错!”严燕华觉得这办法倒是不错。 毕竟他们在“家乡”有这里所没有的仪器。 对于一个昏睡不醒宛若是植物人的云翳晟来说,也许杜霓裳的提议倒是不错。 “不行,我不同意!”水玲珑听后反对杜霓裳的法子。 因为当年送她们来这里的时光机已经封存很久未用了,自从杜霓裳和严燕华在自己之后,也在这个时空定居了,自那以后那台时空机就再也没有启用过。离现在少说也有十几年了。 更何况当初那那时光机只是能顺利的将她们送过来,只有她们可以来去,除了她们意外的人就没在试过。 不之前曾有一个她们之外的人试过,那就是她们“家乡”的随风。 可是不知为何,随风虽然成功的来去过一次,但是却也留下了后遗症。 想随风那样强壮的人有留下了穿越后的后遗症,更何况是云翳晟了。 云翳晟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无法通过时光机去她们的“家乡”。 “那当我没说!”杜霓裳拉着严燕华,要她陪自己出去溜达溜达。 水玲珑的身后响起了水凝雪的声音,“娘亲,杜姨的办法……也许可以一试。” 水凝雪虽然没有去过娘亲的“家乡”但是从小也从娘亲和杜姨以及燕姨的口中听过不少有关娘亲“家乡”是事。 水凝雪还记得每次娘亲他们给自己讲起她们的“家乡”的时候,漂亮爹爹总是会不高兴。 “不,雪儿,我是不会让你去冒险的。”水玲珑当然知道,如果将云翳晟送去她们“家乡”治疗,宝贝女儿势必也会一起跟着去,自从水凝雪苏醒后,自己私下找过龙夙夜询问雪儿的身体状况。 从龙夙夜那里知道,雪儿的身子还需要长时间的休养才能恢复。却在修养期间不宜远行。 “可是娘亲……”水凝雪眼神带有忧伤与担忧,云翳晟一直这样不醒,一直睡着。 “我会另想办法的,你就不要多想了,既然你月爷爷都说了他会醒,那么他就一定会醒。”水玲珑打算再试试找找月老头。 水玲珑心想月老头既然那日说云翳晟会醒来,那么云翳晟就一定会没事。 不过水玲珑失踪觉得月老头那日对他们所说的话一定未有说完,月老头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对它们说。 自己必须再现变法找月老头聊聊,现在月老头对他们是避而不见,躲在七色宝镯之内就是不肯出来。 水玲珑和水凝雪将七色宝镯拿出,又试了无数次,对着那七色宝镯使尽了所有的办法,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七色宝镯终于有了反应,发出来了微弱的光芒,随之而后,月老头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只是水玲珑似乎发现,现在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月老头比之前给她的感觉更加飘忽了,水玲珑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看见月老头的身影有些透明状的感觉。 不过这种情况只有那么一瞬间而已,再等水玲珑再去看的时候,那感觉又没要了,水玲珑当是自己可能是最近睡眠不好而眼花了。 在月老头出现后,水凝雪‘咚’的一声就给月老头跪下了,恳求月老头想办法让云翳晟苏醒。 月老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水凝雪,这景象似曾相识啊,之前云翳晟也是这样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就水凝雪,而现在不过短短月余光景,水凝雪和云翳晟互换了角色而已。 “我之前都说了,可一不可再,他这么做等于是以命换命。可是他为了救了,还是要这么做,现在你又来求我救他!”月老头摇了摇头叹气的说道。 “等等,等等……”一旁的水玲珑似乎在月老头的话里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挥手打断了月老头的话,“你说什么以命换命?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那个,就是……”月老头面对水玲珑的质问,眼神有些躲闪。 原来在救醒水凝雪之前,月老头私下找过云翳晟,跟他说的很清楚,除了找到那些东西外,最重要的是云翳晟若是执意要救水凝雪,那么只有用他的命去换。 只有一命换一命才有可能救水凝雪,而他有可能当场就死亡或是永远如同水凝雪一样昏睡,直到死亡。 在月老头跟云翳晟说了这些之后,云翳晟依然坚定的要这么做。可见水凝雪在他心里比他自己的命更重要。 “那你之前说的翳晟是因为吴青萍的死时心生怨怼,是因为她那带有怨气的血才会这样的事骗我们的?!”水玲珑一把抓住月老头的衣襟,瞪着月老头。 “娘亲,你先放开月爷爷!”跪在月老头跟前的水凝雪见自己的娘亲激动的一把揪住月老头的样子就像要暴打月老头一般,连忙出声然娘亲冷静。 因为水凝雪知道,既然月老头能救自己,自然也有办法救云翳晟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他现在昏迷不醒也的确有那血的原因。”月老头在水玲珑放开自己后理了理被水玲珑拉皱了的衣襟,才继续说道,“不过你们对吴青萍弟弟还有她娘亲所做的事,也算是还吴青萍的一个心愿。” 月老头告诉她们正因为她们善待了吴青萍的母亲以及胞弟,积了福德,所以现在还有一个办法能让云翳晟醒来。 水玲珑和水凝雪追问月老头是什么方法时,月老头并没有说,只是笑了笑留下了句话,“看来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看来这也将是我的劫数!” 之后月老头又消失了,月老头消失前对水玲珑面带笑容的挥手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水玲珑从月老头的口型上看出了,月老头对自己的说的应该是“有缘再见”这几个字。 忽然有一瞬间水玲珑觉得月老头是在向自己道别。 一年之后 云府,张灯结彩的,今天是云府办喜事的日子,云府的表小姐柳媚欣要出嫁了,嫁给浣纱城的城主蓝逸远。 在柳媚欣出嫁的这天,云府来了两个神秘的客人,他们带来了许多的贺礼。 当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在看见这两位神秘的客人时激动的是又哭又笑。 原来这两个前来道贺的客人既然是云翳晟和水凝雪。 也那怪云老夫人和云夫人御琉璃这般激动。 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拉着云翳晟和水凝雪说了许久的话,大致都是问的她们这段时间过的怎么样。 “你们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守得云开见月明!”云夫人御琉璃擦拭这眼角的泪水,这是喜泣之泪。 那日在月老头消失没有多久,传来的了好消息,那就是昏睡的云翳晟苏醒了。 只是刚刚苏醒的云翳晟许久没有进食,这段时间都是靠着她们强行给他灌下的汤药在保命。所以现在刚刚苏醒的云翳晟身体很虚弱,也开不了口说话。 不过当他看见水凝雪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之时,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自那以后月老头再也不曾出现过,而七色宝镯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断裂成了两半。 云翳晟和水凝雪这一年里都在雪谷里修养身体,修养了近一年的时间才将身体调养好。 知道不久前白心兰传来了柳媚欣要出嫁的消息,云翳晟和水凝雪才借着这个前来祝贺的机会,顺道来看看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 水玲珑和龙夙夜他们见云翳晟和水凝雪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也没有阻止他们出谷,不过这次水凝雪出谷可与她两年前出谷之时不一样了,这次她出谷到蜀炎国,除了有云翳晟的陪伴之外,随行的还有前任朱雀轩辕馨和蜀炎国前任皇帝阎浩宇,龙夙夜座下四护法,另外还有冥昊天和冥筱筱两兄妹。他们一行十人一起回到了蜀炎国。 在阎浩宇身上的毒全部解除之后,知道蜀炎国如今有阎宥天管理的很好,也能独当一面了,所以阎浩宇与轩辕馨在获得谷主严啸天的首肯她们可以留在雪谷之后,阎浩宇与轩辕馨也决定留在雪谷定居。 轩辕馨和阎浩宇之所以这次会跟着云翳晟和水凝雪一起出谷去蜀炎国,是因为他们听说她们的唯一的儿子似乎找到心仪之人,所以他们打算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将她们儿子的心给套住。再加上阎浩宇已经有十年没有回过蜀炎国了也想回去看看。 在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的坚持之下,云翳晟和水凝雪留宿与云府。 而其他人与云翳晟和水凝雪一起回到蜀炎国的另外八个人则是住在了蜀炎国白府。 柳媚欣的婚礼办的很隆重,很风光。大家都为她能找到如意郎君而感到高兴。 在柳媚欣的婚礼过后,云翳晟和水凝雪依旧在云府住着,云翳晟住在落晟院。而水凝雪却没有住在她之前所住的西苑水榭,而是住在了落晟院的东厢房。 在云翳晟离开云府,在云翳晟在掌璃国普济寺葬身火海的消息传回来之后,在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在得知其实云翳晟并没有死之后。 这落晟院就一直空着,云夫人御琉璃每天都让人来打扫这落晟院,就跟云翳晟之前还在云府之时一样。 地方还是以前的地方,东西都没有变,只不过很多人都不在,事多事都变了。 好比说,云翳晟现在的身份已经在是云府的少爷了,现如今云府的少爷是云毅忌。 好比说之前在落晟院的绿翘已经不在了。落晟院冷清了不少。 寒梅阁的梅姨娘也不在了,梅姨娘跟着杏儿母子以及去了鸾凤国朱府。而云梦婷,云府的二小姐也一同跟着梅姨娘去了鸾凤国,是为了照顾梅姨娘的后半辈子。 虽说在云梦婷得知自己并非梅姨娘的亲生女儿,而梅姨娘又对自己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 但是最终云梦婷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也想通了许多,再怎么说她也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云梦婷既然能原谅吴庸仁自然也能原谅自己的养母。 如今云府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在柳媚欣出嫁之后,虽说现在多了个云毅忌不过,云毅忌的身子一直都不好,必须修养,管理云府的这种劳心劳力的事,自然是不能让他去做了。 而云老夫人阎袭月年岁也大了,所有的事都落在的云夫人御琉璃的身上,还是云老夫人阎袭月有个义女白心兰。 现在云府所以的事都是云夫人御琉璃和白心兰一起分工处理的,云府外宅之事有白心兰打理,而内宅的事有云夫人御琉璃打理。 “雪儿,我有件事项跟你商量!”云翳晟与水凝雪在跟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闲话家常回到落晟院后单独的做在了落晟院的回廊上看着天空中的月亮。 “你不会又想说我们的婚事吧!”水凝雪条件发射的看着云翳晟,一张小脸皱在了一起。 自从云翳晟从沉睡醒来之后,跟自己说这件事不下白次了,平均每个几天他就会跟自己提起此事,水凝雪老是以各种理由敷衍过去了。 水凝雪心想,刚好云府才办完喜事,云翳晟一定又是跟自己提这件事。 可是谁知云翳晟接下来话却让水凝雪愣了一下,原来这次她猜错了。 “不是!”云翳晟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是有关云府的事!” 140:尘埃落定(白府管理人选) “云府的事?”水凝雪调整了一下坐姿面向云翳晟。 “恩,是的,让小姑姑一直打理云府的事也不是个办法。”云翳晟口中的小姑姑指的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义女白心兰。 云翳晟并非是觉得白心兰将云府的事务处理的不够好,而且云翳晟想到白心兰要是一直这样没日没夜的处理云府的琐碎事,怕是没时间找相公了,云翳晟不想白心兰因为这个耽误了她的终身大事。 “你可有好的人选?”水凝雪抬眼与云翳晟四目相对。 水凝雪大致对云翳晟的想法猜到了一二。 “人选到倒是有一个!”云翳晟思量了许久心中已有中意的人选了。 “是谁?”水凝雪也想到了一个人,不知道云翳晟的想法与自己是否相同。 “昊天!”云翳晟对水凝雪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想的人选。 水凝雪双手搂上云翳晟的脖子,嘴角上扬,“嗯,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原来翳晟跟自己想到的是一个人。 让庸医来帮忙管理云府的事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之前庸医与云翳晟合资开的广结善缘药铺就管理的不错,一理同百理。 让庸医来打理云府的事务,相信他一定能胜任。 “当初要不然造化弄人,昊天跟袅袅……”云翳晟叹息的说到。 当年冥昊天与云袅袅两人有一段情,都山盟海誓过了。 可是谁知到最后两人却只是有缘无份,注定不能在一起,要不是命运弄人,冥昊天也就成了云府的姑爷了。 而云翳晟当初也有打算让冥昊天帮忙打理云府的,因为冥昊天不仅医术不错,经商管理当年也很有天分。 可是谁知最终冥昊天与云袅袅没能结为夫妻。 云翳晟原本打算培养冥昊天接手云府的事务这事最终因为云袅袅远嫁掌璃国楠郡王府世子之后给搁置了。 “你有办法逼庸医乖乖的就范?”水凝雪不认为冥昊天会乖乖的听云翳晟摆布,以她对冥昊天的了解。 “这个再说!”云翳晟的确还没想到好办法让冥昊天接下这重任。 “你什么时候才肯嫁给我呢?”云翳晟转了话头,将事情转到了他们两人的婚事上去了。“都这么久了,到底你打算什么时候嫁我呢?” “算算,这个问题你也问过我不下百次了!”水凝雪的眼珠子转了转发出异样的光彩。 “是啊,到底什么要我等到什么时候?”云翳晟像一个要不到糖的小孩一样撅着嘴。 “恩,我想好了,就明年二月三十我们拜堂成亲!我看了那天日子好!”水凝雪原本搂着云翳晟脖子的手慢慢的放开了,身子也在慢慢的移动! “真的?!”云翳晟一听到水凝雪终于肯答应嫁给自己后顿时情绪高涨,完全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真的,比珍珠还真!”水凝雪脸上的笑容像刚开的花朵一般。 “我现在就让人去准备去。”云翳晟兴奋过头了,话毕就转身要去找雨落玉溪帮自己筹备婚礼。 可是就在云翳晟转身踏出了一步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回身口中念叨着,“二月三十,二月三十,二月根本没有三十那天,雪儿你又忽悠我。” 可是就在云翳晟转身要去找雨落和雨溪之时,水凝雪就拔腿溜掉了。 等云翳晟反应过来,回身之时,哪里还有水凝雪的身影。 水凝雪带着雪貂妞妞,这是第三次来到白府。 前两次来白府的情景水凝雪记得。 第一次是被冥筱筱下逐客令离开的。 说起冥筱筱,她的命还挺大的,能够坚持到雪谷。 冥筱筱对水凝雪的态度与两年前水凝雪第一次来白府时的态度简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冥筱筱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自她自己服毒后,为了给她解毒,当时她们决定将冥筱筱送去雪谷。 被送到雪谷的冥筱筱不仅将身上的毒解了,冥筱筱在雪谷休养的那段时间里将她的情绪病也治好了。 尤其在水凝雪身子虚弱的那段时间里冥筱筱还自告奋勇的去照顾水凝雪。 在那段时间里,冥筱筱与水凝雪也慢慢的建立了良好的友谊。 所以这次水凝雪再次来到白府时,身为白府的女主人的冥筱筱热情的端着水凝雪喜欢吃的雪花糕来招待她。 虽说水凝雪在白府不算是客人,严格说起来白府也算是水凝雪的家,在蜀炎国的家。 但是现在毕竟水凝雪跟着云翳晟住在云府。 水凝雪难得过来白府一次,冥筱p筱自然对水凝雪显得有些热情了! “筱筱,今天我是有事像跟你谈谈!”水凝雪和冥筱筱来到白府的后花园。 这里地势开阔没有什么遮掩的l地方,不至于会有什么人偷听她们的谈话。 不过话有说回来了,白府都是雪谷的自己人,也不存在会有谁会故意偷听他们的说话。 到这里来说主要是要避开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跟水凝雪之所以今天来白府有关的人——冥昊天。 冥筱筱和水凝雪在后花园的凉亭坐下后,水凝雪才切入了今天自己来白府的原因。 原来在昨晚听云翳晟说想让冥昊天接管白府的之后,水凝雪也打算做点事,所以今天一早水凝雪就独自一个人来到了白府,而云翳晟则是去了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那里。 云翳晟是去和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商讨让冥昊天帮忙管理云府事务的事。 而水凝雪则所想从冥筱筱这里着手,因为在雪谷的时候,水凝雪发现冥昊天对他这个妹妹的十分在乎了,而他妹妹说的话,他一般都会听,所以水凝雪打算让冥筱筱去游说冥昊天。 冥筱筱听完了水凝雪所说的事后,也表示愿意帮水凝雪去跟她哥哥提这事。 水凝雪说,要是冥昊天能帮忙打理白府的事务,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因为一来可以减轻云夫人御琉璃和白心兰的负担,让白心兰有时间寻觅自己的幸福。二来冥昊天的医术很好,冥昊天就会在云府住下,有冥昊天来就近照顾云毅痕的身体,对云毅痕的身体来说是很有益处的。这三来,冥昊天住在云府,比他在药庐来说,去白府看冥筱筱也很方便。冥筱筱要探望冥昊天来回也很方便。 最重要的是如果冥昊天能答应帮忙打理白府,对云翳晟来说,他就可以放心的跟着水凝雪一起定居雪谷,就算要去游山玩水也会很安心。 还有就是当年,云袅袅这事,说起来,是云府亏欠了冥昊天。现在要冥昊天答应帮忙打理白府的事务,冥昊天会不会答应还很难说。 水凝雪来找冥筱筱让她帮忙说项,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 “雪儿,其实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的好!”冥筱筱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水凝雪。 “什么事?”水凝雪疑惑的看着冥筱筱。 虽说自己与冥筱筱相处也不很久,但是水凝雪知道,冥筱筱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的,现在看他这样犹豫又吞吞吐吐的样子,看来这事应该是与她大哥或者是跟自己有关。 “那个,就是……有关我大哥的。”冥筱筱看了看水凝雪抿了下嘴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发现我大哥,他……他对你,似乎……” 水凝雪大致才到了冥筱筱要说什么,因为这事很久以前,自己就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当时自己也很刻意的避开和回避,“你是想说你大哥对我有意思是吗?” 在水凝雪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时,原本打算告诉水凝雪,自己大哥喜欢她的冥筱筱明显的吃惊了一下,“雪儿,原来你知道,我还以为你……” “嗯,我又不是木头人,当然知道了!”只不过水凝雪没有说穿,而是佯装不不知道的装傻。 就是不知道云翳晟咋不知道了。 “那,你这次想让我大哥去云府是……”冥筱筱的脑袋转的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盯着水凝雪不停的打量。 冥筱筱总觉得水凝雪会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其实我是想撮合你大哥和心兰姐姐!”水凝雪也不掩饰自己的心里的真正想法。 水凝雪想过了也观察过了在冥昊天的人际圈里,白心兰是最适合冥昊天的人选。 他们也认识了很久了,而她们现在一个未嫁一个未娶。如果能撮合白心兰和冥昊天,冥昊天帮着打理白府也会名正言顺一些。 “你想撮合心兰姐姐和我大哥?!”冥筱筱经过水凝雪这么一说也觉得如果大哥能娶白心兰也不为不是一件好事,还可以亲上加亲,因为白心兰是白煜的堂妹。 经过水凝雪这么一说,冥筱筱也觉得他们很是般配。 “嘘——小声点,这还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就连翳晟我都还没有告诉他。”水凝雪连忙让冥筱筱噤声。 这还是她自己的初步的想法,具体计划自己还没有想好。 “云翳晟都不知道?”冥筱筱嘴角勾起,在水凝雪刚才让自己小声一点后,冥筱筱故意压低声音的说着,“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 “有你帮忙到也不是不错!”水凝雪想了想由冥筱筱帮忙应该会事半功倍,“别说的好像帮我似的,别忘了,那也是你的大哥!” 就在这时候,冥昊天的声音响起,“你们在这里说什么,说的这么高兴,我怎么了?”紧随着声音的飘来,冥昊天的身影也出现在了水凝雪和冥筱筱的眼前。 141:尘埃落定(赞同) “大哥,你怎么来了?”冥筱筱看着向他们走进的冥昊天。 “听到你们说我,所以我就来了!”其实冥昊天什么也没听到,只是听见水凝雪说的最后那句“那也是你大哥”而已。 冥昊天完全是从这句话里分析出来,妹妹筱筱和水凝雪刚才在讨论自己,因为筱筱就他这么一个大哥,而这花园就筱筱和水凝雪,水凝雪是对着筱筱说的“那是你大哥”。根据这点,冥昊天敢肯定她们两个刚才一定是在说自己是非。 不过至于她们谈论他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庸医,你来的正好,一会你去下云府,翳晟找你有事!”水凝雪朝冥昊天点了点头。 “那你呢?”冥昊天听水凝雪的话似乎没有要跟自己一起去。 “我还有点事要做,你顺便帮我告诉翳晟我在白府住几天再回去。” “嗯,我这就去!”冥昊天也没有多问妹妹跟水凝雪刚才在说什么,只是听到云翳晟找自己有事,所以即刻准备出发去云府。 水凝雪看着冥昊天离去的身影,心中想着但愿他能与白心兰有个好结果。 其实并不是云翳晟要找冥昊天,而是水凝雪找的一个借口让冥昊天去白府,而且白府那边水凝雪已经安排好了,蓝以蒓和黄心菊会给冥昊天与白心兰制造机会。 “雪儿,你确定你的办法能行的通吗?”冥筱筱看到水凝雪在冥想,应该是在想大哥的事。 水凝雪笑了笑,随后说道,“一定可以的,人心都是肉做的。”况且水凝雪觉得冥昊天和白心兰之间是有发展空间的。 “对了,雪儿,你怎么不跟我大哥一起回云府?”冥筱筱刚才看出看出了水凝雪说有事要办留在白府,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有事要办!” “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想避开我大哥。” 水凝雪瞪了冥筱筱一眼,“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 冥筱筱说的不错,自己的确是想避开冥昊天,不想与冥昊天单独相处。 蜀炎国,云府 “晟儿的主意是不错,可是……”云老夫人阎袭月似乎对云翳晟提出的让冥昊天入主云府的事,似乎不是很赞同。 云老夫人阎袭月认为,冥昊天始终不是云府的人,就连之前云夫人御琉璃突然带回来一个病怏怏的义子这事,云老夫人阎袭月都是过了很久才慢慢接纳云毅痕这事。 “娘,其实晟儿这也是想减轻心兰妹子的负担,随带帮着调理一下痕儿的身体。”云夫人御琉璃知道云翳晟除了是想让冥昊天减轻白心兰和自己的负担,更重要的是为了然昊天给云毅痕调理身体,好让云毅痕能尽快好起来打理白府。 云翳晟让冥昊天入主白府只是暂时的,等云毅痕的身体一好,冥昊天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云翳晟其实跟水凝雪有相同的想法,因为云翳晟也发现了冥昊天对水凝雪的心意,只是云翳晟跟水凝雪一样并没有对对方说。 “痕儿,痕儿,自从你将那病怏怏的人带回来后,哼……”云老夫人阎袭月很明显还对一年前云夫人御琉璃将一个来路不明并且还一副病怏怏的人带回云府任其为义子这事还是耿耿于怀。 “娘亲,你没有跟祖母说?”云翳晟狐疑的看着云夫人御琉璃,难道说娘亲没有见云毅痕的真实身份告诉祖母吗! 见云老夫人阎袭月对云毅痕的态度,祖母想是不知道云毅痕其实就是她的亲孙子。 云夫人御琉璃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晟儿,什么事没有对我说?”云老夫人阎袭月一脸茫然的看了看云翳晟。 “就是云毅……”不等云翳晟将话说完,云夫人御琉璃打断了云翳晟的话。“晟儿!”云夫人御琉璃对云翳晟摇了摇头。 云夫人御琉璃似乎不想让云翳晟将云毅痕的真实身份告诉云老夫人阎袭月。 “可是娘亲,这事祖母有知道的权利啊!”云翳晟任务云夫人御琉璃不该瞒着云老夫人阎袭月这事。让云老夫人阎袭月这么不待见云毅痕。 “你们在说什么,琉璃,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云老夫人阎袭月看见云翳晟与媳妇御琉璃两人嘀嘀咕咕的,像是有什么自己该知道的事他们没有告诉自己。 “娘……”云夫人御琉璃唤了一声云老夫人阎袭月。 “你还有当我的你的长辈吗!”云老夫人阎袭月怒目的说着,看样子应该是动气了。 “我不是打算瞒着你的,只是想让痕儿的身体康复了再跟你说这事!” “没有打算瞒着我,那你还不说!” “……”云夫人御琉璃沉默了。 “还是让我来说吧!”云翳晟见云夫人御琉璃沉默,插话道。 云翳晟将云毅痕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云老夫人阎袭月。 “你是说那病秧子才是我的孙子!”云老夫人阎袭月眼中有惊讶和不信。 这事对云老夫人阎袭月来说比之前云府沉船事情的真相更令云老夫人阎袭月震惊。 自己居然将别人的孩子当作自己的孙子了二十几年,而她一直信任疼爱的儿媳妇竟然骗了自己二十几年。 “娘亲,他叫痕儿!”云夫人御琉璃更正的说道。 云夫人御琉璃之所以现在还瞒着云老夫人阎袭月这事,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现在云毅痕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云夫人御琉璃想等着,御毅痕的身子好了再告诉云老夫人阎袭月,不要她为云毅痕的身子担心。这儿嘛当然就是因为自己当年移花接木将自己皇兄的孩子带回来充当云府的子嗣,怕云老夫人阎袭月知道这事后情绪会过分激动。云夫人御琉璃是想慢慢的从旁的敲击,用一个婉转的方式告诉云老夫人阎袭月。 “他,他现在的身子怎么样了?”云老夫人阎袭月还在对刚刚云翳晟说的有关云毅痕的身世还没有完全的消化掉,但是还是本能问了一下云毅痕的状况。 “还是老样子,娘,你不用担心。”云夫人御琉璃脸上浮出了笑容,因为云夫人御琉璃知道娘亲已经接受了云毅痕,也没有打算因为自己期满了她二十几年而责难自己。 要不然云老夫人阎袭月也不会询问云毅痕的状况。 “晟儿,让昊天入主云府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云老夫人阎袭月现在对云翳晟提议让冥昊天入主云府的事也不反对了。“以后,你有空也要常回来看看我这老太婆。” 云老夫人阎袭月知道,云翳晟在云府不会逗留的太久,因为云翳晟在普济寺那场火灾已经“葬身火海”,所以他不会在云府留的太久,因为这事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云翳晟这次回云府,在面容上做了一些细微的处理,所以云府除了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以及几个心腹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就是已经“死去”的云翳晟。 虽说云老夫人阎袭月已经知道了云翳晟并非自己的亲孙子,但是毕竟这二十几年云老夫人阎袭月一直将云翳晟当作亲孙子,这份亲情始终还是在的。 所以虽然云毅痕才是自己的血缘上的孙子,可是在心中,云老夫人阎袭月还是将云翳晟当作自己是自己的亲孙子。 “祖母,你的意思是同意了!”云翳晟这会眉头才舒展开来。 云老夫人阎袭月没有答话,只是让云夫人御琉璃陪着自己去看云毅痕。 冥昊天在到云府的路上就碰见了云翳晟身边的雨落,雨落告诉冥昊天云翳晟去了广结善缘药铺,冥昊天不疑有他的调头去了广结善缘药铺。 可是谁知冥昊天到了广结善缘药铺没有见到云翳晟,却见到了白心兰。 听白心兰说,她是来广结善缘药铺来取几味药材的,说是水凝雪之前让广结善缘药铺为云老夫人阎袭月找的几味补身的药材。 冥昊天脑中一闪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冥昊天恍然的知道雨落刚才是故意骗自己来广结善缘药铺的,现在细想,看来今天水凝雪到白府告诉自己云翳晟找自己也是一个借口。 因为到过雪谷的冥昊天就知道,水凝雪要什么药材根本就不用让广结善缘药铺帮她找。 现如今水凝雪让白心兰到广结善缘药铺来,而又让雨落对自己说云翳晟在广结善缘药铺等自己。 冥昊天也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明眼就能看出水凝雪是想撮合自己与白心兰。 想到这里,冥昊天突然脸上出现了有些失落的神色,冥昊天知道,水凝雪一定是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了,可是她却没有明言的拒绝自己,反倒是用这种方式。 这对冥昊天来说,比起水凝雪当面拒绝自己还让自己难受。 “昊天,你怎么了?”白心兰见冥昊天突然一副很失落的样子,顺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只不过是没看见翳晟,有些……”冥昊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翳晟,不是在云府吗!”白心兰有些不明白为何冥昊天……“我现在要回云府,既然你要找翳晟,那么我们一路回府吧。” 142:尘埃落定(不是意外)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再去云府。”冥昊天收拾了一下心情,朝白心兰摆了摆手。 “那好吧!”白心兰只是决定今天的冥昊天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白心兰也没多想,带着那好的药材对药铺内堂里的赫连傲儿说了一声,然后离开了。 赫连傲儿在回应了白心兰的同时,看见了冥昊天的身影,脸上顿时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昊天大哥许久不见,你可好?”赫连傲儿的脸上微微露出一点淡淡的红晕。 “是你!”冥昊天见到赫连傲儿之时有些吃惊,没想到她当年说的话并非戏言,她是真的喜爱医术。 要不然她也不会还就在药铺。 “我挺好的,谢谢关心。”冥昊天没想到,赫连傲儿在恢复了身份后依旧会就在广结善缘药铺帮忙。 两人简单的相互问候了一下,又各忙各的去了。 赫连傲儿继续到内堂去清点今天刚到的药材。 而冥昊天也顺道看了一下广结善缘药铺这近两年的账目。 时间过的很快,在赫连傲儿与冥昊天两人分别忙完自己的事后,天已经黑了。 赫连傲儿由于答应过云老夫人也就是她的外祖母,住到云府,所以现在每次不管赫连傲儿到广结善缘药铺忙到多晚,都会回云府。 这是云老夫人阎袭月对赫连傲儿唯一的要求未经允许不得在外留宿。 “我同你一起走吧!”查完账目的冥昊天看天色晚了,又见赫连傲儿要独自一人回云府。 虽说有马夫随行,蜀炎国国都的治安也不算太差。 但是再怎么说赫连傲儿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 怎么说也有些不安全。 “嗯!”赫连傲儿没反对,对冥昊天点了点头,很乐意让冥昊天与她同行。 冥昊天乘马,赫连傲儿则是坐着来之时乘坐的马车。 不多时云府与白府前后收到了赫连傲儿受伤的消息。 蜀炎国,云府 先是下人来报说在回府途中马车突然车轮滑落了,表小姐被摔出车外受伤了,没多久就见冥昊天抱着受伤的赫连傲儿出现在云府。 本来好好的,谁知在回来的路上,赫连傲儿所乘坐的马车的车轮突然崩了,将坐在马车里的赫连傲儿甩出了马车,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栓在马车上的骏马受了惊吓,马蹄险些踏在甩在地上的赫连傲儿。 幸得冥昊天会武功,反应快,在马蹄就要踏上赫连傲儿身上的时候飞身过去,抱起有些尖叫不已的赫连傲儿,一个回旋踢,踢在了马头之上,马匹转了个角度朝冥昊天与赫连傲儿所在方向的另一边极速倒去。 虽然冥昊天将赫连傲儿从马蹄之下救了下来,但是在赫连傲儿甩下马车之时不慎将脚给扭了,还有胳膊肘在接触地面之时,在突然冲力的情况下,也擦伤了一大片。 虽说伤口不大,但是擦伤的地方流她不少血。 赫连傲儿的身上以为多处擦伤的原因,使的赫连傲儿身上看上去到处是血。 冥昊天都给赫连傲儿检查过了,都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受到筋骨。 至于赫连傲儿的脚上的伤是是扭伤,没有骨折,冥昊天已经第一时间给赫连傲儿处理过伤势了。 马车坏了,赫连傲儿的脚扭了自然是不能走着回云府了,所以冥昊天让赫连傲儿做上了自己的马,而冥昊天牵着马一起回云府。 在冥昊天与赫连傲儿回到云府后,冥昊天想也没有想就是将赫连傲儿从马上抱了下来一路抱进的云府,因为赫连傲儿脚和身上都受了伤,行动不便。 蜀炎国,白府 在冥昊天抱着赫连傲儿回云府的事传到白府后,冥筱筱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想到,水凝雪没有对自己说实话。 “雪儿,原来你真正要撮合的人是我大哥和赫连傲儿。”冥筱筱就觉得为何之前在听到冥昊天没有跟白心兰一道回云府时那反应有些奇怪,一点也不紧张。 原来雪儿居然还留了后招,难怪刚才雪儿一点不着急。 “是,也不是!”水凝雪笑了笑,继续对冥筱筱说道,“这是不要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 “你这话说的不恰当!”冥筱筱翻了反白眼。 “那就换成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下行了吧!”爱计较,水凝雪觉得冥筱筱有时候就是有点爱计较。 其实冥昊天与白心兰如果能将他们两人撮合成一对固然是好,水凝雪之前也想到了,他们两个顺其自然的发展或许他们还有可能成为一对,但是如过让冥昊天知道自己有意撮合他们两人,可能会适得其反,而今在知道冥昊天并为与白心兰一道去云府,水凝雪大致上可以猜到,冥昊天应该是知道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水凝雪的安排却不止一个白心兰,除了白心兰外,水凝雪更看好的是赫连傲儿,因为在广结善缘药铺那会儿,自从冥昊天将赫连傲儿的娘亲林天恩,也就是云府失踪多年的四小姐云静蝶医好后,赫连傲儿对冥昊天除了一份感恩外,在那段时间的相处里,赫连傲儿还对冥昊天多生出了另一种情愫,一种爱慕的情愫。 在冥昊天在雪谷的那些日子,听白煜说,赫连傲儿常常打听冥昊天的消息。 水凝雪就更加的肯定了,赫连傲儿一定是喜欢冥昊天的。 所以在得知白心兰那么远成功,水凝雪就让人另做了一番安排,。 原来赫连傲儿的马车在半路上出事并非是意外,而是让人在马车上做了一点小手脚。 水凝雪让人在马车的车轮上将一个木楔子弄松了,而这事水凝雪事先是跟赫连傲儿通过气的。 水凝雪跟赫连傲儿说了,她已经知道她对冥昊天的心思,而自己也有意成全他们,只不过赫连傲儿必须得听自己的安排,而这过程之中还有可能让她吃一点苦受一点小伤。 赫连傲儿在听水凝雪这么说了后,想都没有想的就答应水凝雪一切都听她。 赫连傲儿知道,水凝雪一定是有办法的,而赫连傲儿也对水凝雪十分信任。因为水凝雪曾经是自己的恩人,赫连傲儿对水凝雪是绝对的信任,水凝雪相信水凝雪是不会害自己的。 赫连傲儿相信水凝雪口中的收一点苦一点小伤应该对自己没有什么大碍。 也就是说今天的这场意外,赫连傲儿也有参与,赫连傲儿和水凝雪一起设计了冥昊天。 “雪儿,这会不会有点……”冥筱筱皱了皱眉,接着说道,“要是他日大哥知道今天的事不是意外,那……” 冥筱筱是了解大哥,要是让他知道赫连傲儿骗了自己,那么冥筱筱心想大哥可能跟赫连傲儿的缘就尽了。 “放心好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傲儿不说,庸医就不会知道。”水凝雪之所以将自己设计了冥昊天的事告诉冥筱筱其实是想将她拖下水,让冥筱筱站到她这边。 “你是说,要让我跟着你一起欺骗大哥!”冥筱筱脸都绿了。 冥筱筱发现自己跟水凝雪越混的熟,越是觉得自己上了贼船的感觉。 就好比现在,水凝雪估计将她算计大哥的事告诉自己后,又让自己保密,这不是故意让这自己难受吗,守住一个秘密好难的,尤其还是有关自己大哥的事。 “怎么,筱筱,你想去你大哥那里告密?”了她也不敢,水凝雪挑眉的看着冥筱筱,口气里有威胁的意味。 “不,不,不,当然不会了。”她又不是傻子,大哥与雪儿,她还是觉得站在雪儿这边安全一些,要是自己这不会儿不站在雪儿这边,说不定,雪儿日后会想着什么怪招来整自己,就拿她相公白煜来说,就是一个好列子。 冥筱筱也从自己相公白煜哪里听到了不少有关水凝雪昔日的一些“丰功伟绩”,所以冥筱筱毅然的选择了抛弃大哥,况且帮着水凝雪,还能成就大哥一段美好的姻缘。 水凝雪选择赫连傲儿的原因和选择白心兰作为冥昊天的良缘的人选大致上都是差不多的,因为赫连傲儿除了出生书香门第外还是云府的表小姐,而赫连傲儿的表小姐的身份跟白心兰的义女的身份比起来,冥昊天和赫连傲儿能成其好事,对冥昊天接下来入主白府的事情就更加名正言顺了。 因为赫连傲儿的父亲赫连锦死后,赫连傲儿跟其母林天恩(云静蝶)就被赫连家族的人赶了出来,直到后来林天恩与云老夫人阎袭月相认后,云翳晟曾经去了赫连傲儿和林天恩之前所住的祁连县,将本该属于他们母女的东西给拿了回来。 但是在云老夫人阎袭月在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和外孙女是被赫连家族的人给赶了出来的,所以云老夫人阎袭月做主让赫连傲儿的名字入了云府的族谱。 也就是说云老夫人阎袭月把赫连傲儿这个外孙女当成了孙女看待,只是赫连傲儿执意不肯改姓云,云老夫人阎袭月也没有强求。 “筱筱,明天跟我一起去云府!” “雪儿,你不会又是想干嘛了吧?” “打铁当然要趁热了!” 144:尘埃落定(要你追求他) “其实我也是在知道傲儿受伤之后,才猜到你今天会来找我。”自己真是千年道行一朝散啊,居然被雪儿给利用了一把。 自己早该想到,什么药材是雪谷没有的,非要让广结善缘药铺去寻。 在白心兰的调查下,水凝雪让自己去取的药,的确是在蜀炎国不多见的,也的确是水凝雪让广结善缘药铺帮她去找的,但是这些药同样都是水凝雪让人卖给广结善缘药铺的。 这一来一回不是摆明了吗,还非让自己去拿,原来自己早就成了水凝雪计划里的一部分,让她去广结善缘药铺取药不过是个幌子。 “既然心兰姐姐都猜到了,想必也该猜到了我想让心兰姐姐接下来做什么了吧!” 水凝雪喝了一口白心兰为自己煮的参茶,嗯,味道挺不错的,比之荷煮的要好喝,不过跟月姐姐煮的稍微差了那么一点点。 “你是想让我继续做幌子?” “什么幌子,幌子的多难听,是是要让你勾引庸医!”水凝雪在看见白心兰瞪着自己时连忙改口,“不,不,是想让你和庸医联络联络感情。” “我如果说不,雪儿你打算怎么做?”白心兰并未顺水凝雪的意一口同意。 “不?你对我说不?!”水凝雪半卧于椅榻的身子突然坐直了。 水凝雪手中的参茶也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洒了不少出来,落洒在地上。 “真是浪费!”白心兰看着呗水凝雪洒落于地参茶摇了摇头哀怨的自言自语说道。 说是自言自语但是却故意用水凝雪能听到的声音继续说着,“白费了我的一番心血。” “心兰姐姐……”水凝雪听到白心兰的话后,立马将手中的参茶放于一旁的几案上,从椅榻上起身来到白心兰的身边,手拉着白心兰的衣袖撒娇的说道,“心兰姐姐,我知道你最好了,一定会帮我的。” “……”白心兰没有理会水凝雪。 “心兰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该将你给煮参茶洒地上,人家不是故意的,心兰姐姐——”水凝雪知道只要自己对白心兰撒娇,白心兰不会不帮自己的。 “好啦,好啦!”白心兰朝水凝雪翻了翻白眼,这雪儿真会避重就轻,明明知道自己的对她之前设计自己的事不高兴,现在倒是是说自己是因为水凝雪将洒了参茶到地上这件事小气不帮他。“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你哟!”白心兰就是受不老水凝雪来这招。 “好嘛,好嘛,人家承认不该事先没有给你说一声,这事都过去了,心兰姐姐就别放在心上了嘛。” 白心兰别嘴瞅了水凝雪一眼“这次算了,要是还有下次,看我还帮你把!” “不会有下次了!”水凝雪保证的的说道。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白心兰这话的意思是答应帮忙了。 “就是让你,去求追庸医!” “什么?”白心兰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也不是让你真的追求拉,做做样子就好了。”水凝雪只不过是想让白心兰帮这自己一起撮合冥昊天和赫连傲儿,也是为不不然冥昊天察觉到赫连傲儿与他之间发生的事是自己刻意安排的。 “要是昊天喜欢上我怎么办?” “不会的,庸医他不会!”水凝雪很肯定的说道。 “雪儿为何如此肯定?”白心兰有些不解,为何雪儿对这事十分的笃定。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水凝雪朝冥筱筱使了个眼色。 冥筱筱接到水凝雪抛过来的眼色,立马插话说道,“雪儿,你不是说还要去见云老夫人吗,时候差不多了,再迟就晚了。” “是啊,瞧我都快忘了时辰了。”水凝雪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继续对白心兰说道,“心兰姐姐,这事我们就说定了。”说完就拉着冥筱筱,像一阵风一样的离开了白心兰的兰苑。 “雪儿,雪儿”白心兰还想再追问水凝雪的,没有想到这丫头到是跑的快。 ** 蜀炎国,云府,落晟院 “说吧,有什么事找我?”冥昊天跟着云翳晟一起到了落晟院后,冥昊天昨日就打算找云翳晟了,可是因为赫连傲儿的事耽搁了,之后自己又去了云毅痕的住处查看御毅痕身子现在状况,而云翳晟昨日也忙的没有时间与自己碰面。 “昊天,云府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我是想让你能到白府来帮忙,除此之外还有就是云毅痕的身子。” “这个……”冥昊天面有难色。 “这个忙你不愿帮我吗?”云翳晟见冥昊天的样子,似乎是不愿意入主白府。 “不是我不帮,只不过这事,怕是不方便。” “如果你是担心祖母那里的话,那大可放心,祖母已经同意了。”云翳晟心想冥昊天是担心云老夫人阎袭月不赞同。 “这是一个方面,不过最重要是在我自己。” “昊天,你到底要怎么才愿意帮我这个忙。” “……” 云翳晟不管说什么,冥昊天就是没有点头答应入主白府。 没有办法了云翳晟只好使用最后一招了,“既然昊天,你不肯出面帮忙,那么我只有自己来了。” “翳晟,你是想?”冥昊天听到云翳晟这么说的意思难道是…… “谁让你不肯帮我呢!”云翳晟一副无奈的样子。 “不可以,你应该知道,御毅宸一直都想要你的命。”冥昊天不赞同云翳晟这么做。 虽说当日御毅宸顺利的当上了掌璃国的国主,但是御毅宸对云翳晟下的追杀令一直没有撤销。 如果现在云翳晟回到云府从新掌事,要到御毅痕能好起来接管白府必定还要花上几年的时间的。 以御毅宸的势力必然会知晓此事的,那么到时不仅仅是云翳晟有危险了就连御毅痕也会有危险。 “那也要他有那个本事才信。”云翳晟不在乎的说。 “那是因为你之前在雪谷,雪谷跟云府不一样,翳晟,不要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雪谷入口地势险要,又有天然的屏障做掩护,况且雪谷甚少有外人进出,就算御毅宸知道云翳晟在雪谷养伤,也不敢贸然的去。因为御毅宸没有把握能安全的进入雪谷,就别说是要云翳晟的命了。 可是云府与雪谷不同,云府地处蜀炎国,而御毅宸对蜀炎国的情况是十分清楚的,再加上他曾到过云府,对云府自然就更加的了解了,如果要在云府暗杀一个人,对他来说比在雪谷杀一个人要来的简单的多了,虽说云府的护卫也不弱,但是对于掌璃国那些职业的杀手来说还是有机会了。 而且御毅痕现在化名为云毅痕,成了云府云夫人,也就是琉璃公主的义子这事,其实御毅宸是知道的,只不过御毅痕也就是现在云毅痕对他来说威胁并不大,再加上云夫人御琉璃的关系,御毅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云翳晟不同,他曾经是前任掌璃国皇上的心属的皇位继承人。就算现在御毅宸已经城了掌璃国的皇帝了,但是他始终觉得云翳晟还是自己的一个隐性的炸弹,随时都会爆炸,他总是心里很不安稳,所以云翳晟对他来说是必除之的。 一旦让御毅宸知道了云翳晟有复出再接管云府的话,那么御毅宸势必也会对云翳晟做出动作,而身在云府的化名为云毅痕的御毅痕势必也会因此受到牵连,因为御毅痕原本应该是死在去封地的路上的。 “我知道,可是你又不肯帮我,如果你肯帮我,我就不用再冒险了。”云翳晟见冥昊天似乎有转变想法的样子,心里偷笑,可是脸上依旧一会十分无奈惆怅的样子。 “这事,你让我想想。”冥昊天松口的说道。 “好吧,我就给你几天时间想想,等你想好的再告诉我你最终的决定。”想想,也就是有答应他的机会了,云翳晟眼角露出一丝笑意,但是快的就消失了,因为怕被冥昊天看见,云翳晟现在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心中的喜悦,努力的做出一副十分可怜的样子给冥昊天看。 “嗯,我会尽快给你一个答案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说。”云翳晟将话题转开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该考虑考虑你的终身大事了。” “怎么,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的私事了,这事不急。”冥昊天有些苦涩的说道,脸上的表情黯淡下来。 “昊天,你觉得我小姑姑怎么样?”云翳晟口中的小姑姑指的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义女白心兰。“我觉得你们两个挺谈的来的。” 自从冥昊天脸上受伤后,自从袅袅嫁到掌璃国楠郡王府后,能跟冥昊天说的上话的除了自己,还有自己身边的雨落和雨溪以及死去的绿翘外,也就只有白心兰。 而在在冥昊天的生活圈里的姑娘,云翳晟觉得白心兰是最好的人选。 “我和她只是朋友。”冥昊天的眉头微微皱起,没有想到,云翳晟和水凝雪都想撮合自己和白心兰。 “不能再做进一步发展吗?当初我跟雪儿也是从朋友开始的。再说了你跟小姑姑认识很多年了,你们……” 还不等云翳晟将话说完冥昊天就打断了云翳晟的话,“我的事,我自由打算,你不用再说了,我跟白心兰是不可能的。”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可能?”与此同时,白心兰的声音在冥昊天的身后响起。 “我……”冥昊天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会被白心兰这个当事人亲耳听到。 “什么你啊你的,冥昊天,如果我现在说我喜欢你,今生非你不嫁你还会说,我们是不可能的吗?”白心兰板着脸的瞪着发愣的冥昊天。 145:尘埃落定(想法不一) “那我先出去了,你们慢慢聊!”云翳晟耸了耸肩,很识相的出了房门,将空间留给冥昊天和白心兰。 不过当云翳晟走过白心兰身边的时候,斜眼瞪了一下白心兰,明明这里算是他的地盘吧,就算他现在不是‘云翳晟’,可是现在这里是他在白府的暂住的地方,瞧白心兰,还对他这么凶。 不过云翳晟又想了回来,要是小姑姑能与冥昊天擦出火花,让个地儿也没有什么。那样冥昊天的视线对雪儿,对自己…… 既然他们要单独聊聊,那自己也不要在这里妨碍他们,还是去找雪儿得了,云翳晟刚听雨落说雪儿和冥筱筱一起来了云府。 蜀炎国,云府,落月小筑 “雪儿见过云奶奶,云夫人!” “筱筱见过老夫人,云夫人!” 水凝雪和冥筱筱一起向在落月小筑的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行了个常理,后辈给长辈的礼节。 “雪丫头,今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云老夫人阎袭月笑眯眯的看着水凝雪。 自从云老夫人阎袭月在外孙女柳媚欣的口中得知,水凝雪救了当时身在乌斯拉赫城命悬一线的外孙女柳媚欣后,云老夫人阎袭月对水凝雪和云翳晟在一起的事也不再怎么反对了。 云老夫人阎袭月本就在雪儿识破自己的药被人动了手脚之后就开始对雪儿改观了,也开始慢慢的喜欢雪儿这丫头了,只是因为当时雪儿的身份背景不明,云老夫人阎袭月就算心里对雪儿是喜爱的,但是只因为门第的关系,并不怎么很赞同云翳晟娶水凝雪为正室。 云老夫人阎袭月在知道自己的孙儿那时在以为雪儿坠崖身亡的消息的时候,简直就像没有魂魄的娃娃,直到得知雪儿丫头还活着的时候才有一点点像活着的样子,那时候,云老夫人阎袭月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孙儿对雪儿丫头用情之深。 再加上雪儿丫头又救了自己宝贝女儿霓裳唯一的女儿柳媚欣后,云老夫人阎袭月就再也不反对云翳晟迎娶水凝雪为正室了,更何况,之前在从亲家楠郡王的口中得知,原来雪儿丫头的母亲御琉璃是掌璃国贝轩老王爷的女儿后,云老夫人阎袭月就知道,雪儿并非只是个乡野丫头了,知道雪儿丫头也是皇室贵族,配自己的宝贝孙子够了。 也就是说早在一年多前云老夫人阎袭月就不反对云翳晟跟水凝雪的婚事,只是当时还有个德瑞郡主阎湘琴夹在里面,可是现在德瑞郡主阎湘琴已经香消玉殒了,而云翳晟的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已死’之人。云老夫人阎袭月就更加没有什么理由反对他们了。 反倒是现在云老夫人阎袭月希望云翳晟和水凝雪能尽早共结连理,喜结良缘。 “云奶奶不是喜欢礼佛吗,我这次特地给云奶奶带来了几箱檀香,这些檀香都是我们家雁姐姐亲手制的,外面可是没有的。”水凝雪这次回白府除了是找冥昊天外,最主要的是去取为云老夫人阎袭月准备的礼物。 “雪儿丫头,你这是……”云老夫人阎袭月一听水凝雪给自己准备的礼物是鸾凤国特有的檀香后,不经想起了一年半多前发生在云府的事。 那时水凝雪刚刚来到云府,德瑞郡主阎湘琴为了赶走水凝雪,当日用的就是的檀香,想栽赃与水凝雪。 可是谁知德瑞郡主阎湘琴没有栽赃成水凝雪,反倒是给水凝雪做了几日的丫鬟。 雪儿现在送此物给自己,难道是想……— 雪儿现在送此物给自己,难道是因为还记着德瑞郡主那事?或是水凝雪是想提当日她救了自己一命的事?当日若不是水凝雪发现自己的药被人做了手脚的话,说不定自己先怕是没有机会坐在这里。 当日云老夫人阎袭月私底下向水凝雪许下一个承诺,只要水凝雪日后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只要水凝雪开口,在不违背原则和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云老夫人阎袭月都会尽力帮她,只是水凝雪一直都没有向自己开口,就算当日她身陷杀人罪名之时也没有向自己开口,直到后来水凝雪在金光寺山脚下坠崖,。云老夫人阎袭月就再也没有见过水凝雪,云老夫人阎袭月当日对水凝雪的承诺依旧有效。 “云奶奶,只是个礼物而已,云奶奶别多想!”水凝雪让人将备好的东西呈给云老夫人阎袭月。 云老夫人阎袭月接过水凝雪送给自己的檀香,打开闻了闻,满意的说着,“的确是上好的檀香,雪儿丫头有心了。”这比之前德瑞郡主阎湘琴给自己送来的以及云翳晟以往给自己送来的檀香,香味更加的纯正。 “雪儿丫头,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云老夫人阎袭月将手中的檀香放下。“我这老太婆虽说上了年纪,但是还是记得欠雪丫头一样东西。” 云老夫人阎袭月活到这把岁数,看人还是很准的,水凝雪在这个时候来看自己,又给自己带来了礼物,而此物还是檀香,可见水凝雪在提起当日在西苑水榭发生的事。 水凝雪听到云老夫人阎袭月这么一说,就知道云老夫人阎袭月还记得当初对自己的承诺,笑道,“看来还是瞒不了云奶奶,雪儿今天来的确是有事想让云奶奶帮忙。” “什么事,说吧!”云老夫人阎袭月让雪儿坐下,慢慢说。 就在水凝雪找地方坐下后,云翳晟在这时候来到了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落月小筑。 “雪儿!”云翳晟朝水凝雪一笑,转头向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行礼问安。“祖母,娘亲!” “雪儿丫头前脚刚到我这里来了,你这孩子后脚就跟来了。害怕我将雪丫头吃掉不成?”云老夫人阎袭月笑道。 “不是的,祖母,晟儿只是想跟你说说昊天的事,正巧雪儿也在这里。”云翳晟本能的目光朝水凝雪那边飘去。 “雪儿丫头也有事要说,晟儿你也有话要说,你们谁先说呢?”云老夫人阎袭月的目光在水凝雪和云翳晟两人的身上来回扫过。 “云奶奶,让翳晟先说吧,我不急。” “那雪儿先说吧,她先来。” 水凝雪和云翳晟两人同时说道。 云老夫人阎袭月又看了看两人,在看向水凝雪的时候,水凝雪给云老夫人阎袭月使了个眼色,云老夫人阎袭月会意过来,水凝雪想让云翳晟先说,于是云老夫人阎袭月开口说道,“晟儿,瞧你一头的汗,应该是急事吧。雪儿说她不急,你就先说好了。” “云大哥,我大哥怎么了?”冥筱筱瞧云翳晟那样子,不自觉的的开口问道。 “好吧就我先说了!”云翳晟看了看雪儿,又看了看云老夫人阎袭月,这才开口说出了自己此番前来落月小筑是想跟云老夫人阎袭月说有关冥昊天与白心兰的事,以及刚刚发生在落晟院的事。 冥筱筱抬头看向水凝雪,水凝雪给了冥筱筱一个放心的眼神。水凝雪嘴角扬起,没有想到心兰姐姐动作这么快,不过心兰姐姐这也太…… 水凝雪有些担心事情结果会在自己意料之外。 而云老夫人阎袭月愣了一下,与云夫人御琉璃对望了一下,“心兰和昊天?!” “是的,小姑姑和昊天。”云翳晟觉得,怎么自己将这事说出,还提议撮合冥昊天和白心兰这事,怎么一下气氛怪怪的,难道是自己错过了什么? “琉璃这事,你怎么看?”云老夫人阎袭月并没有及时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看向坐在自己下方的儿媳御琉璃,想看看御琉璃是何看法。 “娘,心兰妹子和冥天倒也般配!”云夫人御琉璃觉得白心兰和冥昊天的年岁相近,而白心兰又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义女,这一年多来,云府的大大小小的事也是白心兰帮忙在打理,如果昊天入主云府,一来他们之前考虑到的不想因为云府的事务而耽误白心兰折觅夫君的这事就解决了,二来让昊天入主云府,云府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白心兰可以继续帮忙处理云府的事宜,而冥昊天又有更多的时间调理御毅痕的身子。 况且刚才云翳晟不是说了吗,白心兰的举动无疑是在想冥昊天表白。所以说云夫人御琉璃的意思是看好白心兰和冥昊天的。 “嗯”云老夫人阎袭月点了一下头,看向云翳晟,“晟儿,你觉得呢?昊天是否放下了?” “那事昊天早就放下了。”云翳晟自然是知道云老夫人阎袭月口中的那句‘昊天是否放下了?’的意思指的是什么,云老夫人阎袭月的意思是问自己,冥昊天是否将云袅袅放下了。 “他们两个能在一起,也是件好事。”云老夫人阎袭月有所保留的说道,云老夫人阎袭月也私下了解了一下,知道自己的外孙女赫连傲儿对冥昊天似乎…… 白心兰和赫连傲儿两人云老夫人阎袭月都疼爱,只不过云老夫人阎袭月心中更多的是想赫连傲儿能得到幸福,因为自己亏欠了赫连傲儿的母亲林天恩(云静蝶)太对,云老夫人阎袭月想弥补一些,所以云老夫人阎袭月心中更希望的是成全赫连傲儿的心愿。 “云奶奶,我觉得,昊天跟傲儿更加合适!”水凝雪此刻也没有再叫冥昊天为庸医,而是叫的昊天,因为此刻是在云老夫人阎袭月的面前,如果自己唤冥昊天为庸医有些不当。 水凝雪突然插话,除了冥筱筱外,云老夫人阎袭月,云夫人御琉璃,以及云翳晟的目光都落在了水凝雪的身上,三人看水凝雪的目光各不相同。 146:尘埃落定(为何不嫁) “雪儿丫头,你是说傲儿和昊天?”云老夫人阎袭月看向插话的水凝雪,没有想雪儿丫头跟自己之前的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 “是的!”水凝雪点了点头,并将自己之所以会觉得赫连傲儿和冥昊天更合适的缘由道了出来。 “可是,昊天毕竟比傲儿大上许多。还有昊天那脸……”云夫人御琉璃接话道。 云夫人并为将话说完,但是在场的其他人都知道,云夫人御琉璃是想说冥昊天脸上的那道疤。 虽说那疤痕在经过水凝雪之手后,已经不是那么下人了,但是那淡淡的红印依旧可见,远看到不觉得,近看还是有些…… 赫连傲儿要年底才满十六,如此的二八年华,再加上云府在蜀炎国的影响力,想要给赫连傲儿找一个年岁相当,才貌双全的夫家也不是一件难事。 “云夫人,年龄并非是个问题,最主要的是傲儿妹妹喜欢,昊天脸上的那疤痕也已经不那么明显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嘛。”水凝雪连忙说到。 而在场的冥筱筱却在听到云夫人御琉璃提到大哥冥昊天脸上的疤痕时,心中有愧,因为大哥脸上之所以会有这道疤痕其实都是自己害的。 冥筱筱一直为此事耿耿于怀,虽说大哥对她说没关系,不过一道疤痕而已,还说什么一个大男人脸上有个疤痕挺酷的,但是冥筱筱知道,自从大哥脸上有了那道疤痕后,默默承受了许多许多。 因为大哥脸上的这个狰狞的疤痕,使得很周围的对大哥都渐渐的疏远了,有得甚至看到大哥脸上的疤痕而尖叫昏倒,大哥却从来没有因为这道疤痕责怪于自己。 也是因为大哥脸上有那道疤痕,使得大哥的女人缘大打折扣。 幸得水凝雪帮大哥重新治疗后,大哥脸上的伤疤才会比以前好了许多,知道不再下人了,至少现在没有人看见大哥脸上的疤痕指指点点了。没有人再被大哥脸上的疤痕而吓得尖叫了。 对于这事,冥筱筱真的很感谢水凝雪。 现在听到云夫人御琉璃提起大哥脸上的伤,还因为大哥脸上疤痕的原因,有些不赞成撮合大哥和赫连傲儿的事。 这让冥筱筱心里十分的不舒服,但是冥筱筱并没有开口为自己的大哥说好话,因为冥筱筱看见水凝雪传递给自己的眼神和动作,要自己稍安勿躁,一切交给她来处理的。 “晟儿刚才也说了,心兰妹妹想昊天表明了心迹,要是在这时候我们去撮合傲儿和昊天,怕是有些不妥吧。”云夫人云琉璃说道自己的顾虑。 虽说赫连傲儿跟云府才是有血缘关系的小姐,但是白心兰在云府也住了许多年了,云夫人御琉璃跟白心兰相处的时间多过跟赫连傲儿相处的。 云夫人御琉璃自然而然在感情上来说跟白心兰的感情更加亲厚些,况且,这些年来,白心兰也帮了自己很多,要不是有白心兰从旁的帮助,云夫人御琉璃也不会这么轻松了。 而赫连傲儿认祖归宗到现在与自己接触也不过一年多的光景,再加上赫连傲儿时常会去广结善缘药铺跟着钟大夫学习药理,自然留在府里的时间也不太多,而云夫人御琉璃在云翳晟“死”后,也因为忙云府的事,也没有什么时间跟赫连傲儿培养什么舅母与外甥女之间的感情了。 反倒是几乎天天都跟白心兰在一起,讨论商量云府的事务。很显然,云夫人御琉璃是站在白心兰那边的。 “云夫人,这男未娶女未嫁的,没有什么不妥的,而且傲儿妹妹是真心喜欢冥昊天的。” 水凝雪看了云老夫人阎袭月一眼,见云老夫人阎袭月并未有反对的意思,接着继续说道,“如果只因为,心兰姐姐对冥昊天表明的心迹,就要傲儿妹妹因此退让,这对傲儿妹妹来说不公平,而且感情的事也不说退让就可以的。” “雪儿丫头说的不无道理,这手心食肉这手背也是肉,傲儿和心兰,她们两个我都疼爱,这事还是要看看昊天那孩子心里是怎么想的。”云老夫人阎袭月并未明确的表态,但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不管是冥昊天跟心兰还是跟傲儿在一起,她是并不反对。 “云奶奶说的极是,不过从长远的看,我还是觉得傲儿跟昊天更为合适,毕竟他们都有相同的爱好,志趣也大多相同。”水凝雪还是认为撮合赫连傲儿跟冥昊天比撮合白心兰跟冥昊天来的好。“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冥昊天在心兰姐姐和傲儿妹妹之间选了心兰姐姐,也不是一件坏事,只不过可能傲儿妹妹怕是会很伤心了。” 水凝雪希望最终冥昊天能跟赫连傲儿在一起比跟白心兰在一起来的好,因为白心兰是雪谷的人,水凝雪不想冥昊天跟自己牵扯太多。 赫连傲儿虽说是云翳晟的表妹,但是现在云翳晟已是一个已死之人,所以云翳晟今后跟赫连傲儿也不会有太多的牵扯。 如果冥昊天娶赫连傲儿,自然他们就不会有太多的见面机会了,但是如果冥昊天娶白心兰,那就说不一定了。 此番云翳晟回到云府只是因为柳媚欣和蓝逸远的婚事。 此番云翳晟之所以会出手插手云府的事,不过是想自己走后,年迈的祖母和日渐年迈的娘亲日后不用那么为了云府的事辛劳。 “雪儿,难道你就不怕小姑姑伤心?”云翳晟有些疑惑的看着水凝雪。 赫连傲儿跟水凝雪怎么认识,云翳晟是知道的,当初赫连傲儿因为其母林天恩病重不得已要卖身为婢,机缘巧合之下到的水凝雪的身边,而后,水凝雪在得知赫连傲儿母亲病重的消息后吩咐绿翘将其母接到广结善缘药铺安顿。 就这样水凝雪和赫连傲儿就认识了,水凝雪跟赫连傲儿之间也就有过一段短暂的主仆关系,外加一点救母的恩情。 在林天恩认祖归宗后,摇身一变成了云府的四小姐云静蝶后,水凝雪跟赫连傲儿之间的主仆关系就缘尽于此了。 总不能让堂堂的云府的表小姐还继续给水凝雪做女婢吧。 在水凝雪坠崖后,与赫连傲儿就再也没有见过了,知道此番他们因为柳媚欣和蓝逸远的婚礼而回到蜀炎国,回到云府,这才有缘再见。 而白心兰对水凝雪而言,水凝雪虽叫其为姐姐,但是严格的说起来,白心兰应该算是水凝雪的属下,水凝雪算是白心兰的少主。 按理说水凝雪跟白心兰的关系应该更胜与赫连傲儿才是啊,云翳晟有些想不通为何水凝雪会提议撮合赫连傲儿,而非是白心兰和冥昊天。 “我了解心兰姐姐,她不会。”水凝雪审视了云翳晟好一会,脸上的神色微变,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是水凝雪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其实最后冥昊天到底会选谁我们这些局外人也不清楚,还得看他们的缘分,我不过是给他们制造一些相处的机会,至于他们会怎么发展还还得看他们自己了。” 水凝雪这话有一半是说给云老夫人阎袭月听了,因为水凝雪猜到了,云老夫人阎袭月之所以会然冥昊天负责赫连傲儿的伤势,无疑是在给他们制造机会。 试想,赫连傲儿的伤都是在胳膊和腿上,让冥昊天照顾赫连傲儿,在检查伤势的时候,势必会有一些“肌肤之亲”。 云府在蜀炎国也是大家族,而且云老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这两代当家主母都是一国公主,府中怎么可能没有医女。 赫连傲儿身上的伤势并是很重,普通大夫或是医女都可以很好的照顾赫连傲儿的,云老夫人阎袭月没有让医女去照顾赫连傲儿的伤势,反倒是要冥昊天负责,云老夫人阎袭月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 “这事就先看看吧!”云老夫阎袭月开口说道,并将目光从水凝雪的身上移到了云翳晟的身上并将话题转移了,“至于让冥昊天入主云府的事,晟儿,你可有跟冥昊天说?” 云翳晟依旧还在思考,为何雪儿是提议撮合傲儿和冥昊天,而且雪儿比自己先到祖母这里来,还说有事要找祖母,难道就是为了傲儿和冥昊天的事? 云老夫人阎袭月见云翳晟没有反应,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连自己跟他说话都没有听见,于是又唤了一声云翳晟,“晟儿?” “呃!”云翳晟回过神来,将思绪收好,看向叫唤着自己的云老夫人阎袭月回道,“昊天,说这事他还要再想想,过几天再给我答复。” “他是该好好想想。”毕竟这事并不是一件小事,自己当初同意让冥昊天天入主云府这事也是几经思量后权衡利弊后才同意的,“这事不急,多等几天也无妨。” “对了,雪儿丫头,刚才你说有事要说,是何事呢?”云老夫人阎袭月在问完云翳晟后,将注意力拉回到了水凝雪的身上。 “没什么事了,就是想跟云奶奶说,我送你的檀香,如果你用着喜欢,等用完了,我再让人给你送。”水凝雪本想对云老夫人阎袭月说的就是白心兰,赫连傲儿以及冥昊天的事,但是没有想到云翳晟跟云老夫人阎袭月说的正是自己要说的事,只不过云翳晟跟自己心中的人选不一样,但是大致上的本质是一样的。 “好”云老夫人阎袭月点头笑道,“除此之外,雪儿丫头你们就没有别的什么事对我说了吗?” 云老夫人阎袭月口中的你们,一个指的是水凝雪,一个指的云翳晟。 “还有什么事吗?”水凝雪愣了愣。 “当然是你们两人的婚事了!”云夫人御琉璃从旁开点明云老夫人阎袭月想问的。 “……”水凝雪沉默了,脸上微红,浮出一抹红云,一副女儿家的娇态尽显。 “祖母,我也想尽早跟雪儿完婚,可是雪儿始终不肯点头嫁我。祖母,你可要给我想想办法啊!”云翳晟很委屈的说着,并非是他不想娶水凝雪,而是雪儿这妮子自从身体康复后,自己跟她提起此事很多次,可是每次她总是敷衍自己,不肯点头同意嫁给自己。 “雪儿丫头,这是为何呢?”云老夫人阎袭月看得出来水凝雪跟云翳晟两人的感情比起那些结了婚的夫妻还要好上许多,两人就只差拜堂成亲了,可是为和雪儿丫头却一直拖着他们两人的婚事呢。 “这个……这个……谁让翳晟有那么多未婚妻的。”水凝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话了,只好将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搬出来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冒出一个未婚妻来。” “你就是为了这原因不肯一直不肯嫁给我?”云翳晟倍感冤枉啊。 “可以这么说吧。” “我那‘未婚妻’的事,你不都知道前因后果了吗,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一字不落的告诉你了,你怎么可以因为这个迟迟不肯点头嫁我呢!” “是知道的很清楚不错!”这事云翳晟早就跟自己说了没错,“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的风流史,所以这才要考虑清楚嘛。” “雪儿丫头”云老夫人阎袭月大笑的唤了一声水凝雪,“我这老太婆可以跟你保证,晟儿不会再跑出来什么”未婚妻“了,这样可以了吗?” “是啊,雪儿,我的儿子我最清楚了,他除了你意外不会再有其他人的。”虽说不是自己亲生的但是这二十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云夫人御琉璃对云翳晟更胜亲生子,对云翳晟的性子自然是了解了。 “可是……”水凝雪撅着嘴看着不停在自己面前说着云翳晟好话的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 147:尘埃落定(原来是这样的) 水凝雪对云翳晟的过往的感情知晓的清清楚楚,云翳晟的第一任未婚妻纳兰慧敏,云翳晟是真心喜欢过的,可是后来纳兰慧敏因种种原因离云翳晟而去,并非是云翳晟无情。而对于纳兰慧敏,云翳晟早已放下了,而纳兰慧敏也放下了,所以当日纳兰慧敏才会拿出白虎斧来救水凝雪。所以纳兰慧敏与云翳晟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了。 而云翳晟的第二任未婚妻德瑞郡主阎湘琴,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给云翳晟定下的,而云翳晟当时并为认可。而现如今德瑞郡主阎湘琴已经在掌璃国时香消玉殒了,所以德瑞郡主阎湘琴与云翳晟由云老夫人阎袭月和敬德王爷定下来的会约也以德瑞郡主阎湘琴的死而告终。 这些其实并非是水凝雪迟迟不肯答应云翳晟婚期的真正原因。 “可是什么?雪儿丫头?”云老夫人阎袭月见水凝雪吞吞吐吐的样,开口追问道。 “雪儿,是不是晟儿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所以你才……”云夫人御琉璃也开口问道,毕竟云夫人御琉璃对云翳晟是疼惜的紧的,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如今为了此事苦恼,也想帮帮晟儿。 “不是翳晟不好,而是这婚姻之事。”水凝雪看了看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一眼后才继续说道,“还是得爹娘说了算。” 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一听水凝雪这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云老夫人阎袭月与云夫人御琉璃对看一眼,而后由云夫人御琉璃开口问向云翳晟问道,“晟儿,你可有向雪儿的爹娘提亲?” 云翳晟被云夫人御琉璃这一问,恍然大悟,“是我疏忽了!”云翳晟未曾想到这一层,在他俩身体好了之后,云翳晟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水凝雪的身上,将此细节给遗忘了,本以为雪儿不拘小节,可如今看来,是自己疏忽大意了,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一环节给遗忘了。 “晟儿,这也不能拐雪儿丫头会不肯答应嫁给你了,你怎么能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云老夫人阎袭月语似责备的对云翳晟说着。 这孩子,怎么能将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记,也难怪雪儿丫头不肯点头答应婚事。 “是,是,是,是晟儿的不是!”云翳晟现在终于知道根结在哪里,那么就能对症下药了。 只不过要向水凝雪的爹娘当面提亲,怕有些难度。 并非是水凝雪的爹娘会反对自己与其的婚事,而是自从他们当日醒来之后,水凝雪的爹娘就云游四方去了,先如今他们人在何处是无人所知,所以云翳晟要向水凝雪的爹娘提亲这事有些难度。 “璃儿,你去准备一些彩礼。”云老夫人阎袭月命儿媳御琉璃去给云翳晟准备一些做聘礼的东西,好让云翳晟向雪儿丫头爹娘提亲之时带去。 “是,儿媳稍后就着手去办。”云夫人御琉璃笑容满面的应下了。 “谢谢祖母,不过……”云翳晟有些苦恼,自己该如何才能寻得水凝雪爹娘的行踪。 “怎么?还有什么不妥的吗?”云老夫人阎袭月见云翳晟面有难色,有些不解的问道,“难道说,雪儿丫头的爹娘反对你们的婚事?” 云老夫人阎袭月以为是水凝雪的爹娘不肯将雪儿丫头许配给云翳晟,所以云翳晟脸上才会露出如此难色。 “云奶奶,不是的,爹爹和娘亲并不反对我跟翳晟的婚事。”水凝雪当然知道云翳晟脸上为何露出如此神色,面对云老夫人阎袭月的疑问,水凝雪出言解惑道“只不过现在,爹爹和娘亲云游四方去了,行踪飘忽不定,所以……” “原来是这样啊!”云老夫人阎袭月听到水凝雪这么一说,终于明白为何孙儿晟儿会面有难色了。“雪儿丫头,一定有办法联络到你的爹娘吧!” 云老夫人阎袭月心想,雪儿丫头的爹娘虽说是云游四方去了,但是身为女儿的雪儿丫头,一定有方法跟其爹娘联络的方法。 水凝雪看了看一脸急迫想知道答案的云翳晟,有看向向自己询问的云老夫人阎袭月,缓缓的开口说道,“要联络到爹爹和娘亲也不是没有办法。” 其实要找到漂亮爹爹和娘亲的行踪也不是很难,只要给雪谷各个地方的联络点传话下去,自然会很快的知道爹爹和娘亲。 因为水凝雪的漂亮爹爹和娘亲,每到一次,都会让人给水凝雪带回一些当地的一些小玩意。 “那就好!”云老夫人阎袭月总算是了却了一桩事了,晟儿的婚事算是定了下来,不过云老夫人阎袭月也很希望亲眼看着晟儿娶妻,只不过现在云翳晟的身份是“已死之人”,云翳晟在云府举行婚礼怕是不可能了。 一想到这里云老夫人阎袭月原本面带笑容的脸也黯然下来。 云夫人御琉璃跟云老夫人阎袭月有着相同的想法,也希望云翳晟的婚礼能在云府举行,自然云夫人御琉璃能猜到云老夫人阎袭月心中的想法,“要是晟儿跟雪儿的婚事能在云府举行,那就好了。” 云翳晟听到云夫人御琉璃这么说,心里也明白,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这是对自己的疼爱,虽说自己并非她们的亲生子和亲孙子,但是她们还是将自己当亲生的看待,“祖母和娘亲放心,晟儿一定会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云翳晟也想给水凝雪一个盛大风光的婚礼,虽说云翳晟心中知道水凝雪并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但是云翳晟依然希望能给水凝雪留下一完美的婚礼。 “那就好,那就好!”云老夫人阎袭月听到云翳晟这么说,知道云翳晟既然这么说了,那么一定有办法将此事办妥的。 而后,水凝雪和云翳晟以及与水凝雪一起前来的冥筱筱在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落月小筑与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一起用过午膳才离开。 ** 蜀炎国,云府,落晟院 在云翳晟将地方留给白心兰和冥昊天后,白心兰跟冥昊天两人单独说了许久的话,可是冥昊天依旧十分明确的像白心兰表示,自己跟她是不可能,因为自己对白心兰并无男女之情。 而白心兰并没有因为冥昊天的拒绝而放弃,白心兰对冥昊天表示,现在冥昊天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不代表以后会没有,这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白心兰还表示自己知道冥昊天心中已经有人了,但是既然自己迈出了这一歩就没有打算退回去。 冥昊天拿白心兰也没有办法,冥昊天更加心中感到十分的悲伤,因为冥昊天在广结善缘之时就猜到了水凝雪是想撮合自己跟白心兰,而现在白心兰此举说不定就是受了水凝雪的意思。 因为冥昊天看得出,白心兰虽然口中说是喜欢上了自己,希望跟自己能在一起,但是冥昊天在白心兰的眼中却看不到半点喜欢一个人该有的神色。 所以冥昊天断定,这是水凝雪想借白心兰来断了自己对她的…… 一想到这里,冥昊天心中就十分的难过,比当年失去云袅袅之时还要更胜。一段明知不可能的的情在为表白于口之前,就被那人洞悉而且想方设法的用这种方式拒绝了,这怎么让冥昊天不感失落难过。 或许自己不该执着于不该有的情绪里,或许自己应该放下,冥昊天心情此刻十分低落,比在广结善缘药铺初知水凝雪的想法时更加低落。 冥昊天对于此刻自己眼前的白心兰,只是牵强的笑了笑,以推脱说是时候去看看病中的云毅痕后,离开了落晟院,留下白心兰一个人独自一人在落晟院。 而白心兰也没有阻止冥昊天的的离去,也没有因为冥昊天的再三拒绝自己而气恼,反倒是面带笑容的看着冥昊天离去的身影。 白心兰在冥昊天离开落晟院后并没有随之而离开落晟院,而是命人给自己拿来了一些点心和茶水,坐在落晟院里一边吃这点心品着茶的等着云翳晟和水凝雪的归来,算算时间水凝雪跟云翳晟也应该从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落月小筑回来了吧。 果然不出白心兰所料,在冥昊天离开落晟院大约两刻钟的时间,云翳晟,水凝雪,以及与他们同行的冥筱筱一起出现在了落晟院。 “回来了!”白心兰这话是对水凝雪说的。 “让心兰姐姐久等了!”水凝雪笑呵呵的在白心兰身旁的空位坐下,“怎么样,情况如何?” “我看他那样子,差不多了吧。”白心兰给水凝雪到了一杯茶,又招呼着冥筱筱坐下,还有一旁有些发愣的云翳晟一起坐下吃小点心,“我让人新给你准备的参茶,尝尝味道是不是比之前的要好一些了。” “嗯,味道是好了很多,心兰姐姐费心了。”水凝雪喝了一口参茶后脸上有惊喜的神色,这次的参茶的确味道比之前的有所改进,随后水凝雪将参茶放下看着白心兰继续说道,“如此甚好,不过心兰姐姐不要太过了,要是庸医真的喜欢上了你,那么……” “我有分寸的,放心好了。”白心兰接话说道,白心兰对冥昊天并无情意,会这么做无非是想帮水凝雪而已,而且在刚才跟冥昊天的谈话中,白心兰还有意无意的的向冥昊天暗示,这也是水凝雪的意思。 “你们……”云翳晟仍旧还处于一个有些思绪有些混乱之中,但是他听到水凝雪跟白心兰的对话后,有一件事他肯以肯定,那就是白心兰跟水凝雪一定在计划着什么事,而这件事应该跟冥昊天有关才是。 “我们怎么了?”水凝雪看着呆愣的云翳晟问道。 刚才在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落月小筑之时,水凝雪有已经大约的猜到了,云翳晟应该跟自己一样知道冥昊天对自己有一些不该有的情愫,要不然云翳晟也不会对云老夫人阎袭月说那些有关撮合冥昊天和白心兰的事。 既然云翳晟跟自己有一样的想法,想给冥昊天找一个妻子,好让冥昊天将不该有的情愫给断了,那么此时他们的的目的的一样的,水凝雪也就没有打算继续瞒着云翳晟自己的的计划了,因为此刻水凝雪觉得,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云翳晟说不定对自己的计划更加有帮助才是。 “你们是商量好的?”云翳晟慢慢的理清了思绪,心想小姑姑向来都是谨言慎行之人,今天如此反常,再加上刚才水凝雪与其的对话,云翳晟此刻豁然明朗,白心兰今日对冥昊天说的话,水凝雪应该是事前知道的,或许说这本身就是一个局。 “商量是商量过了,不过心兰姐姐如此直言的‘表白’却不是我所料的。”水凝雪对云翳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的说道。 “那么,你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148:尘埃落定(她居然还活着) 水凝雪将自己滴计划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云翳晟。 原来水凝雪跟冥筱筱研究过冥昊天,知道他冥昊天的习性。 再加上水凝雪跟冥昊天相处的那些日子,对冥昊天的了解。 这才指定了这个计划。 水凝雪是想通过白心兰,一来是让冥昊天知道,自己是知道他对自己的情愫的,但是并不打算说破,而且用一个方式来拒绝他。 而这一目的似乎在白心兰在广结善缘药铺之时已经达到了。 二来水凝雪跟冥筱筱通气后,深知这样的拒绝方式对冥昊天来说比面对面的拒绝与他更让其伤心难过。 而水凝雪选择这样的方式来拒绝冥昊天,其实也不是水凝雪心狠,而且水凝雪是想冥昊天伤的彻底,让他的情绪低落的彻底,那么这样才能让赫连傲儿在冥昊天最伤心失落至于,趁虚而入。 当然,这只是水凝雪的想法,至于对冥昊天受用与否还不得而知。 不过现在,水凝雪的计划正在一步一步的进行之中,赫连傲儿与冥昊天的接触并未让冥昊天起疑,而白心兰的举动也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雪儿,你的想法虽好,但是对昊天来说未必受用。”云翳晟觉得昊天未必会接受傲儿。 “放心,要是这招不行,我还有后招。”水凝雪神秘的笑了笑,但是并未说出她口中的后招是什么。 云翳晟并未对这个所谓的后招多问,只是皱着眉头问了水凝雪另一个问题,“雪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水凝雪知道云翳晟问的是何事,语气很平缓的说着,“第一次去白府的时候。” “是吗!”云翳晟没想到那是那么久远的事了,原来雪儿比自己早知道这事这么久,原来自己的好兄弟从那时候开始心中的人儿已经变了。 难怪雪儿在雪谷时总是有意无意避着冥昊天,直到一个月前后知后觉的自己在无意间才察觉到冥昊天看雪儿的眼神不对。 在自己的特意留意下才发现冥昊天对水凝雪产生了这样的情愫。 “怎么吃味了?”水凝雪眨了眨眼睛,很是无辜的说着,“这不能怪我,感情的事不是我能控制的,就像德瑞郡主对你一样,那也是你不能控制的不是吗!” 不过好在的是冥昊天不会像德瑞郡主阎湘琴那般执着与疯狂。 “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帮他们制造更多的机会!”水凝雪将话题又转向了赫连傲儿与冥昊天的身上。 “再过几天,就是赫连锦的生忌。”云翳晟说道。 赫连锦,蜀炎国祁连县人氏,云府四小姐云静蝶(林天恩)的亡夫,赫连傲儿的生父,于两年前病故,葬于蜀炎国祁连县,赫连家族的坟地之中。 云翳晟在那次在林天恩认祖归宗后去祁连县处理相关事宜之时知道的赫连锦的生辰。 当时只不过是在去赫连锦的坟头上香时,在赫连锦的墓碑上看到的,赫连锦的生辰,当时只不过看了一眼,也不是刻意的去记的。 没想到今日却排上了用场。 “这倒不为不是一个好机会!”水凝雪眼珠一转似乎有了主意。 这蜀炎国的祁连县离蜀炎国的国都有些距离,既然是赫连锦的生忌,作为女儿的赫连傲儿势必要去拜祭。 现如今赫连傲儿脚上有伤行动不便,而云老夫人阎袭月又让冥昊天照顾赫连傲儿的伤势。 也就是说赫连傲儿去拜祭亡父,不出意外冥昊天是要随行的。 然这去祁连县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他们做手脚了。 一年多前,阿斯蓝。犹依不是将“苍鹰”组织送给了水凝雪吗。 水凝雪一直没动用过阿斯蓝。犹依送于自己的“礼物”,现在是这“礼物”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 果然,一切都按照他们的想法进行了。 赫连傲儿在对云老夫人阎袭月说了要去祁连县拜祭亡父一事后,云老夫人阎袭月要求冥昊天同行,是为了照顾赫连傲儿的伤势。 因为云老夫人阎袭月不放心赫连傲儿带伤出门,而赫连傲儿此行是早就计划好的,不过是在起行前几天“意外”受了伤。 原本赫连傲儿的母亲是要同行的,在水凝雪等人的晓以大义后,突然“病倒”了。 所以此去祁连县的就只剩下赫连傲儿一人了。 冥昊天是大夫,又会武功,现如今赫连傲儿的伤是由冥昊天在照料,所以由冥昊天护送赫连傲儿去祁连县,云老夫人阎袭月放心。 冥昊天虽说不是很愿意与赫连傲儿一起前往祁连县,但是对于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请求也不好推脱。 冥昊天只当是云老夫人阎袭月是紧张赫连傲儿这个外孙女,可是又深觉此行就自己与赫连傲儿两人前去有些不妥。当下就邀请云翳晟与自己一同前往, 云翳晟以要找寻“未来的岳父岳母”为由,拒绝了与冥昊天一起前去祁连县。 正好这时一个消息传来,说远在掌璃国的御毅宸有所行动了。 所以最后冥昊天对此刻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安排并没有起疑。 因为御毅宸有所行动的消息,让冥昊天知道,如果云翳晟与他们一起前往祁连县似乎对云翳晟来说会有危险。 因为祁连县不比国都,对于云翳晟来说身在蜀炎国国都比在蜀炎国祁连县更安全,他们的实力重心几乎都在国都。 国都的防范也严密些,御毅宸的人不易渗入。 而让赫连傲儿只带家仆前往祁连县似乎又不太安全,自己一同随行除了能很好的照料赫连傲儿的脚伤外,更多是自己会武功能保护赫连傲儿的安全,以冥昊天的身手,以及他也是个用毒高手,能与冥昊天抗衡的除了雪谷的人外,其他的人就屈指可数了,雪谷的人自然是不会加害于他们了。 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冥昊天与赫连傲儿以及几个家仆在两日后启程去了祁连县。 这一路上并无什么状况,在出发后没几日,冥昊天与赫连傲儿一行人很安全也很顺利的达到了祁连县。 去的路上是风平浪静,可是回来的路上却出了状况。 冥昊天与赫连傲儿一行人在回来的路上遭到了不明来路的流寇袭击,进而下落不明。 此刻的云府是乱成了一锅粥,急水坏了不少人。 云府动用了所有的人力去寻找冥昊天与赫连傲儿的行踪。 水凝雪也动用了雪谷的人力去寻冥昊天与赫连傲儿。 当初在冥昊天与赫连傲儿起行前,掌璃国御毅宸有所行动的消息是假的。 水凝雪安排了人在冥昊天与赫连傲儿回程途中“突袭”他们。 可是水凝雪安排的人一连等了两天都不见冥昊天与赫连傲儿他们一行人经过,事觉不对,于是飞鸽传书将此事禀告于水凝雪。 水凝雪得知此消息后命原本潜伏在那的“苍鹰”成员按照冥昊天与赫连傲儿回程的路上去寻,看看他们到底出了何事。 而水凝雪与云翳晟也带着人即可出了云府。 当水凝雪和云翳晟,跟“苍鹰”的人汇合后,才知道,冥昊天与赫连傲儿出事了。 在离“苍鹰”那些人潜伏的地方十里处,他们发现了有马车停留过的痕迹,在那附近也发现了云府马车上的挂饰。 可是却不见冥昊天和赫连傲儿以及一起随行的家仆。 他们以发现车痕与马车饰物的地方为中心,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而去搜索了近百里也不见冥昊天与赫连傲儿他们一行人的踪迹。 仿佛他们就这么连人带马车的一起凭空消失了。 很显然,有人为了防止追踪,将马车行驶的痕迹做了手脚,掩盖了马车行驶的踪迹。 这是水凝雪与云翳晟始料未及的,以冥昊天的身手,不应该啊。 不过庆幸的是,他们至今为发现什么血迹和尸首这些,也就是说至少可以确定,他们应该还活着吧。 连日来,水凝雪与云翳晟一直在找寻冥昊天与赫连傲儿的踪迹。 可是依旧一无所获,直到事发后的一个月。 水凝雪与云翳晟在事发地以北两百里的一个小村镇发现了一辆云府的马车,在水凝雪跟云翳晟赶到后证实了这辆突然出现在这个小村庄的马车就是当日冥昊天与赫连傲儿所乘坐的那辆马车。 水凝雪跟云翳晟询问了现持有有这辆马车的车主后才得知,原来这辆马车是半个月前他从别人手中低价买来的赃物。 水凝雪跟云翳晟经过车主的描述,很快的找到了卖这辆马车给车主的人。 经过盘问,捎带一点点的用刑,那人才招认了,他卖出的那辆马车其实是从一个富贵人家那里偷来了。 水凝雪与云翳晟问出了那富贵人家的住处后,并未将此人送官就办,反倒是给了那人一百两白银,不过在释放那人之时,责令那人以后再也不准偷盗,而给他的一百两白银是让其做个小本买卖所用。 因为水凝雪知道这偷盗之人也是为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并非什么偷盗的惯犯,念及他家中还有妻儿老小,故而给了他这一百两白银。 根据那偷车之人的口诉,水凝雪和云翳晟来到了偷车人口中那富贵人家的府邸。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府邸尽然是敬德王府的别院。 水凝雪和云翳晟到达这里知晓这里是敬德王府的别院后并未即可进去。 这别院离蜀炎国国都不过三百里,离事发地点有一天的路程,为何马车会出现在这里,而这里还是敬德王府的产业。 水凝雪与云翳晟决定夜探别院,但是去夜探的人并非他们两人,而是与他们同行而来的白煜,冥筱筱的相公。 白煜夜探别院,带回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德瑞郡主阎湘琴居然还活着,而且前皇后纳兰慧敏居然也在这别院之中。 至于他们要找的人冥昊天与赫连傲儿自然也在别院之中,他们安然无恙。 阿斯蓝。犹依居然没有告诉他们德瑞郡主阎湘琴还活着的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冥昊天的身手,要逃脱或是跟他们报个信什么的并不难才是,可是为何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他们没有收到任何只字片语。 要不是在那小村镇里发现了马车,顺藤摸瓜的找到这里来,他们也不会想到原来冥昊天与赫连傲儿居然会在这里,而本已经死去的德瑞郡主阎湘琴居然还活着。 在白煜夜探回来没多久,别院就有人前来请他们进府一叙。 这时水凝雪和云翳晟才意识到马车的突然出现并非偶然,而且有人故意安排的,为了就是引他们前来。 看来他们是被人给牵着鼻子走了。 既然这里是敬德王府的别院,又怎么会让人轻易的叫别院里的东西偷走而不察觉,也不追究。 而且偷的还是冥昊天与赫连傲儿当日去祁连县乘坐的那辆马车。 偷车贼之所以能将马车偷走,还能安然的将马车卖掉。 而后马车被她们发现了。 这说明了什么! 水凝雪和云翳晟对望一眼,什么也没说,跟着前来请他们进别院的的人一起踏进了敬德王府的别院。 进去别院后,在七弯八拐之后,水凝雪和云翳晟见到了纳兰慧敏和德瑞郡主阎湘琴。 云翳晟的第一任未婚妻和第二任未婚妻。 当然他们也见到了他们寻了一个月的人,冥昊天和赫连傲儿。 看冥昊天与赫连傲儿的样子,他们不像是被囚禁与此的反倒更像是这里的上宾一样。 除此之外他们还发现冥昊天与赫连傲儿之间居然眉来眼去。 他们没看错吧,难道是在他们失踪的这一个月里冥昊天和赫连傲儿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事。 “许久不见了,云哥哥!”德瑞郡主阎湘琴有些吃力的说着话。 149:尘埃落定(失算) 云翳晟之前听白煜所说德瑞郡主阎湘琴还活着这事,还有些不肯相信,因为当日在掌璃国,自己是亲眼看见的德瑞郡主阎湘琴中剑身亡的。 当日岳殇那剑可是一剑由背后而入,由前胸膛而出,真真实实的刺穿了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身体,而那剑的位置正好是心脏的位置,任谁也是不可能活的。 所以当云翳晟听见白煜说德瑞郡主阎湘琴还活着时,云翳晟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云翳晟觉得定是白煜眼花看错了。 可是现如今,德瑞郡主阎湘琴是真真的,活生生的坐在自己面前,还开口唤着自己。 这所在是匪夷所思,另人不敢相信,一个一年多前在自己面前断气的死人,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给自己打招呼。 “你是人是鬼?”云翳晟开口问道。 原本云翳晟是个无神论者,可是自从经历了月老头那件事后,云翳晟的想法有了改变。 “她是人!”冥昊天开口替德瑞郡主阎湘琴回答到。 “可是……”既然冥昊天这么说了,那么自己眼前的这个德瑞郡主阎湘琴是人准没错,可是云翳晟有一点不了解,冥昊天何时跟德瑞郡主阎湘琴这么好了。 由于德瑞郡主阎湘琴不宜劳累,所以纳兰慧敏代其说明了前因后果。 那日在阿斯蓝。犹依将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尸首收敛入棺时,也不知是不是德瑞郡主阎湘琴命不该绝,就在那时,阿斯蓝。犹依发现德瑞郡主阎湘琴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之前所谓的断气只不过是暂时的休克了,而岳殇刺穿的的确是德瑞郡主阎湘琴左胸口不错,可是剑却为刺中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心脏。 因为德瑞郡主阎湘琴心脏居然是长在右边的。 当阿斯蓝。犹依发现德瑞郡主阎湘琴气息尚存时,并未将德瑞郡主阎湘琴还未死的消息传出去,因为当时德瑞郡主阎湘琴的伤势很重,阿斯蓝。犹依也没有把握能不能将其救活,所以并未将德瑞郡主阎湘琴还活着的事对外公开。 虽说德瑞郡主阎湘琴是被阿斯蓝。犹依救了但是那时的伤使得德瑞郡主阎湘琴伤及了内脏,大夫说德瑞郡主阎湘琴最多就得两年的命。 现在算起来,德瑞郡主阎湘琴也就剩下几个月的寿命了。 难怪刚才她说话会如此吃力。 “你们到底有何目的?”如此大费周折的将他们引来此处。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想在在死前完成一个未了的心愿。”德瑞郡主阎湘琴说完这话不知喘气了多少回。 不知道为何云翳此刻有不好的预感,云翳晟觉得德瑞郡主阎湘琴接下要说的心愿会与自己有关。 “不知道郡主有什么心愿未了?”水凝雪的神色比云翳晟镇定多了。 “我要云哥哥与我完婚!”看不出德瑞郡主阎湘琴脸上有什么情绪的起伏波动。 当初云翳晟与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婚事是由双方长辈定下的,虽说云翳晟一直持反对意见,但是这可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铁板钉丁的是。 双方长辈是交换过信物的,如今信物还在德瑞郡主阎湘琴手中。 本来这桩婚事由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而不了了之,可如今德瑞郡主阎湘琴还活生生的在他们眼前,而现在德瑞郡主阎湘琴提出要与云翳晟履行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事,并无错处可挑。 “不,我是不会答应的。”云翳晟毫不犹豫本能的一口拒绝了德瑞郡主阎湘琴提出来的要求。 自己已经有了雪儿,这心这身便再也容不下他人,就算没有雪儿,自己也断然不会答应,因为自己对德瑞郡主阎湘琴并无男女之情。 如若娶了德瑞郡主阎湘琴,那是害了她。 哪怕是她所剩的时间不过几月光景,哪怕这是她在走向生命尽头时最后的心愿。 自己也是不会答应的。 “你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绝了?”德瑞郡主阎湘琴说话的语气依旧很平稳,并未因为云翳晟的拒绝而有什么波动。 “是,我拒绝!”云翳晟的语气坚定而宏亮。 “难道,你就不怕在杀了他们?”德瑞郡主阎湘琴口中的他们指的自然是冥昊天和赫连傲儿。 “你不会的!”水凝雪在一旁观察德瑞郡主阎湘琴很久了,直觉告诉她,德瑞郡主阎湘琴并无伤害他们的意思。 “噢?你怎知我不会?”德瑞郡主阎湘琴脸色微差,露出一丝被人猜出心事的神情,当日德瑞郡主阎湘琴掩饰的很快,快的令人几乎无法察觉,但是还是被眼尖的水凝雪给看到了。 这更加让水凝雪肯定,自己的直觉不会错,德瑞郡主阎湘琴对他们并无恶意。 “如果郡主有心要加害傲儿和昊天,也不留他们的性命至此。也不会待他们如上宾了。” 从刚才踏进这里的时候,水凝雪就注意到了,冥昊天与赫连傲儿的行头是新制的,而且请的还是纭锦布桩的师傅给量身定做的。 那绣工水凝雪认得尤其是他们身上那腰带的绣工,水凝雪更是记得。 大约在两年前,云翳晟也曾请纭锦布桩的师傅给自己做过几身衣服,尤其是那纭锦布桩所绣腰带,更是让水凝雪记忆犹新。 因为水凝雪就曾经因为纭锦布桩为她精心绣制的腰带险些成了杀人犯。 当年陷害她的人就是用那腰带作为自己杀害吴青烟的证物。 水凝雪当时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对那行凶证物腰带不知端详了多少次,自然而然的对纭锦布桩所绣腰带的针法也是十分熟悉和了解了。 也正是因为当年的这个不经间的留意熟知,才使得水凝雪现在一眼就认出了冥昊天和赫连傲儿身上的衣裳是出自纭锦布桩。 如果德瑞郡主阎湘琴真的是有心加害与冥昊天和赫连傲儿,就不会请纭锦布桩的人来给冥昊天和赫连傲儿置办这些衣裳了。 再者水凝雪还注意到,赫连傲儿身上脸上的那些擦伤都好的差不多了,而且从赫连傲儿脸上的气色不难看出,赫连傲儿在失踪的这段时间里被德瑞郡主阎湘琴的人照料的很好。 “是吗?”德瑞郡主阎湘琴没想到水凝雪居然在听到自己刚才那番话后,居然如此沉着冷静。 不知道这是因为水凝雪本身处事谨慎小心,还是因为她性子冷淡。 面对现在这种局面居然一点都不慌张,难道是自己刚才的话她没听清楚还是没听见? 自己明明说要让云翳晟与自己 完婚,可是水凝雪却没有一丝作为云翳晟心爱之人还有的反应。 “郡主是真的想跟翳晟完婚?”水凝雪不认为如今的德瑞郡主还会有这样的想法。 想起当日德瑞郡主在掌璃国时以为自己就要命断之时对云翳晟的忏悔之语。 当日德瑞郡主阎湘琴既然能对云翳晟坦言自己做之事。 很显然德瑞郡主阎湘琴当时就还有所顿悟才是。 既然顿悟,而德瑞郡主阎湘琴只剩下几个月的寿命,德瑞郡主阎湘琴应该不会再对云翳晟如此执着才是。 “不错,这婚事是皇姑奶奶和在父王定下的,我还有信物在手的。” 德瑞郡主阎湘琴说的并非假话,当日婚事的确是两味长辈定下来的,而信物也是那时候给的,虽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家人在意识上已经将此婚事作罢,只是当时德瑞郡主阎湘琴一直不肯将信物拿出,依然不肯将这桩婚事解除,当时为了不刺激德瑞郡主阎湘琴,这事就一直都拖着。 两家人也为对此事进行澄清,再加上后来发生的种种,也就没有人再提起此事。 可是劫后余生的德瑞郡主阎湘琴却在这时候将旧事重提。必有其目的。 “嗯,郡主的话的确有道理,这毕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信物为证,我觉得翳晟应该与湘琴郡主履行这桩婚姻。”水凝雪非但没有阻止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言行,还出言劝说云翳晟迎娶德瑞郡主阎湘琴。 “雪儿——”云翳晟皱眉的见目光转向水凝雪。 雪儿居然在这个时候不站在自己这边还站在帮着德瑞郡主阎湘琴说话,还说自己娶德瑞郡主阎湘琴是理所当然的。 “呵!”德瑞郡主阎湘琴轻笑了一下,“云哥哥,既然水凝雪对这事都赞成,不知道云哥哥为何还要拒绝。” “不错,当初这婚事的确是两位长辈定下来的,但是同样两位长辈也同样也有共识解除这桩婚事。”云翳晟哪肯就这么按照德瑞郡主阎湘琴的话去做,婚当然是要结的,但是新娘子只会是水凝雪而非现在眼前的德瑞郡主阎湘琴。 “可是当初交换的信物,却没有各自交回,也就是说当初定下的婚事依旧有效。”德瑞郡主阎湘琴这时候才将当初云老夫人阎袭月拿给敬德王爷定下婚事时信物拿了出来。 “就算有信物又如果,你似乎忘了云府的少爷云翳晟早在一年葬身在掌璃国普济寺那场大火之中了。”云翳晟言下的意思就是说,就算这桩婚事还有效,但是作为当事人的‘云翳晟’已经在一年前死了,他现在并非是‘云翳晟’。所以德瑞郡主阎湘琴要找的人已经是不在,自己不过是闲人一个。 “云哥哥的意思就是不肯答应了?”德瑞郡主阎湘琴嘴角扬起,与一旁的纳兰慧敏相对而笑。 “来人!”只见纳兰慧敏在与德瑞郡主阎湘琴相对为望之后大声的喊道,没多一会冒出很多带刀的人讲水凝雪和云翳晟他们给团团围住了。 “你们最好不要反抗,不然他们俩会有什么事我就不敢保证了!”德瑞郡主阎湘琴阎湘琴以冥昊天和赫连傲儿两人威胁水凝雪和云翳晟不要轻举妄动,“把他们带下去。” “翳晟,没事的。”水凝雪小声的对云翳晟说道。 “可是……”难道他们要束手就擒?云翳晟皱眉。 “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水凝雪信心满满的对云翳晟说道。 云翳晟见水凝雪如此信心满满的也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 德瑞郡主阎湘琴并没有对云翳晟和水凝雪做什么,只是将水凝雪和云翳晟带到了一处很别致的小院。 看这小院的样子像是才建好没有多久,而且这小院的模样和风格让水凝雪觉得十分的眼熟。 “怎么?不敢进去?”坐在木轮椅上的德瑞郡主阎湘琴对着停在小院外的水凝雪和云翳晟有些挑衅的说道。 “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的,有何不敢的。”水凝雪在看到这个十分眼熟的小院时,之前心中的疑惑一下就明了于心了。 “没事的,说不定还有惊喜呢。”水凝雪话中有话的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云翳晟就进去了。 150:尘埃落定(提亲) 云翳晟被水凝雪拉着进了这小院,纳兰慧敏和德瑞郡主阎湘琴也尾随其后,而之前出现的那些带刀侍卫则是守在小院外面。 至于冥昊天和赫连傲儿当然也跟着进了小院。 这小院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要说特别的,那就是小院里坐着的那几个人。 “怎么……你们……”云翳晟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云翳晟对现在映入自己眼帘的这几个人是又惊有喜。 果然如水凝雪所说或许会有惊喜。 惊的是,没想到他们会跟德瑞郡主阎湘琴还有纳兰慧敏在一起。 喜的是,自己一直找寻不到的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真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爹,娘,杜姨,大姨父,燕姨,三姨父。”水凝雪在见到院中人时,没有云翳晟那么惊,仿佛她事先知道他们在这里一般。 “嗯,乖啦!” “雪儿,来这边坐。” “饿了吧,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 原来在这院里的人,居然是云翳晟所寻了许久的水凝雪的爹爹和娘亲,还有的就是水凝雪娘亲的两个好姐妹,杜霓裳和严燕华以及他们的夫君。 从他们说话的语气里,不难看出他们对水凝雪的疼爱。 “小子,算你过关了!”突然水凝雪的娘亲水玲珑对云翳晟说到。 “过关?”云翳晟是一头雾水。 难道说的刚才的事,刚才德瑞郡主阎湘琴要求自己跟她完婚,是个试探?“你们?刚才的事?” 云翳晟扭头看向坐在木轮椅的德瑞郡主阎湘琴,“你……和他们……你……” “既然你能到这里,那就说明并未答应迎娶琴儿之事。”水凝雪口中的燕姨——严燕华开口说着,脸上对云翳晟的抉择很满意,看来雪儿丫头算是托付对人了。 严燕华对德瑞郡主阎湘琴的称呼很是亲昵。 “这代表这小子对我们家雪儿情深还是说明这小子冷情呢?”水凝雪口中的杜姨——杜霓裳,对云翳晟所做出的抉择似乎有不太一样的看法。 “小子你是怎么想的?”水凝雪的漂亮爹爹严啸天开口问着云翳晟。 严啸天一直对水凝雪所挑选的夫婿人选从未表过态。 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那就是严啸天对云翳晟还是很欣赏的。 就他为了雪儿将唾手可得一切都放弃之时,他为了雪儿将本已经拥有的东西抛弃之时。 严啸天虽然嘴上没什么,没有对水凝雪云翳晟在一起一事表态,没有反对他们在一起,但是也同样没有表示赞同。 严啸天虽说对云翳晟很欣赏,但是欣赏归欣赏,他现在对云翳晟还是在观察阶段。 毕竟自己现在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说什么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将宝贝女儿给人了。 不对,除了这个宝贝女儿在还有一个未知男女的宝贝在妻子水的肚子里。 “还请将雪儿许配给我!”云翳晟居然挑这个时候向严啸天提亲。 “臭小子,你这是提亲吗?两手空空?”水玲珑的反应比严啸天快,没等自己夫君做出反应便急急的开口,口气里似乎有不满的意味。 “玲珑,别那么激动,小心孩子!”严啸天见水玲珑一个起身,动作幅度过于太大,连忙出声提醒到。 “娘亲有宝宝了?”水凝雪惊喜的问道。 从小水凝雪就一直想有个弟弟或是妹妹,可是漂亮爹爹却说她一个孩子便好,后天水凝雪长大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当年娘亲为了生自己而伤了身子,所以一直难以再为自己添个弟弟妹妹。 “嗯,快三个月了!”水玲珑幸福的说到。 “哦,娘亲要注意身子才是。”水凝雪欣喜之余也不忘关心娘亲的身子。 这怀孕头三个月很是重要的,稍有不慎就会令孕妇滑胎,也难怪漂亮爹爹会紧张了。 “嗯,知道了,我的身子我自己知晓。”水玲珑瞪了自己的夫君严啸天一眼,说他这是草木皆兵了,示意自己没事,让夫君先处理雪儿的婚事。 “有你这么提亲的吗?”严啸天板着脸的看着云翳晟。 “啊?”云翳晟被这么一问才惊觉自己疏忽了,连忙出声辩解到,“当然不是,不是!” 都怪自己太过于激动了,太过于着急了。 这都因为德瑞郡主阎湘琴刚才想逼婚于自己,再加上没想自己苦觅许久不得下落的水凝雪的父母居然会在在里,一时太过于高兴了,忘了自己现在的状况。 所以才会…… 严啸天心中暗笑,这云翳晟跟当年的自己都是有几分像,当年自己也曾像云翳晟现在这样总是为了水玲珑的事紧张的屡屡失准,时常会犯些低级的错误,就好比现在的云翳晟一般。 “怎么?你是意思是不想向我们提亲?你不想娶雪儿?跟我们家雪儿只是玩玩?”水玲珑怒目问向云翳晟。 “不是的,我对雪儿是真心的,并非玩玩。”云翳晟没有多想本能的为自己辩解到。 “真心?可是我怎么没有看出来你有多真心呢?像提亲这事是何等大事,你却如此之草率。” 这提亲第一嘛,一般都男方带着父母去女方家登门,双方父母正式见面,对于云翳晟来说,他并非是父母双亡,家中无长辈,虽说他现在的身份的确有些特殊化,但是他是诈死一事,他家中的长辈都是知晓的,也知道这里面的缘由的,所以云翳晟要请一个长辈来向他们提亲并非难事。 而现在在这里,一来非水凝雪的娘家,二来云翳晟也没有跟长辈一起前来,就这么贸然的在这里向他们提出要迎娶水凝雪的事实数不妥。 这第二嘛就是提亲是需要准备些见面礼的,不能空着手去,否则会显得很失礼,不尊重女方家。 就当他们知道云翳晟此事身份有些特殊,他们可以不计较他提亲没有与其长辈一起前来,但是他连个见面里都没有带来,就这么两手空空的还在这里向他们提出要娶他们的宝贝女儿。 虽说对于水玲珑和严啸天来说这些不过只是形式,他们看重的也并非这些繁文缛节,他们看重的是雪儿能找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但是毕竟就现在这么一个女儿,也是头一次嫁女儿,说什么还是要走一下形式的。 不看重不代表不需要去做,尤其还是云翳晟之前还有两段风流韵事的人。 她们找德瑞郡主阎湘琴和纳兰慧敏来也是想试试云翳晟。 现在他能出现在这小院说明他的抉择基本上已经令她们满意了。 但是是突然的提亲,却让水玲珑大大的给云翳晟扣分了。 因为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人也不对。 “不是的,今天只不过是先跟几位长辈提一下,有个心里准备,改明,我将东西准备妥帖再亲自拜访,正式向二老提亲。” 云翳晟也非是愚笨之人,在看到水玲珑脸上的表情和水玲珑所说的话后立刻想到了自己哪里做错了,所以云翳晟马上改口这么说。 “嗯!”水玲珑听到云翳晟这么说过后心里对这个未来女婿暗自加分。 “玲珑,反正我们也要在蜀炎国逗留一段时间,就顺道把雪儿的事办了也好。”严啸天顺势说着。 “嗯!”水玲珑点头赞同严啸天的话。 这次他们来蜀炎国除了想再考察一下云翳晟外更多的原因是水玲珑身怀有孕不能在像之前那样好无顾忌的到处游玩了。 孕期前三个月不宜奔波,而正好水玲珑一个月前收到了水凝雪的讯息说有事。 而蜀炎国现在的气候不冷不热的挺适合安胎。 话说一个月前水玲珑跟夫君严啸天收到宝贝女儿的信息后就动身到了蜀炎国。 不过水玲珑他们在到蜀炎国后并没有直接的去找水凝雪,也没有通知蜀炎国据点的白府,他们人到了蜀炎国,而且来到了敬德王府的别院,找到了纳兰慧敏和侥幸不死的德瑞郡主阎湘琴。 其实德瑞郡主阎湘琴没死的时一年前水玲珑就知道了,因为当初阿斯蓝。犹依在救德瑞郡主阎湘琴的性命所用的天山雪莲和天山雪蛤就水玲珑给的,还有这一年德瑞郡主阎湘琴所用的天山雪菊也是水玲珑给的。 虽说德瑞郡主阎湘琴曾经有害水凝雪之心,但是当日在掌璃国她能救云翳晟一命时,水玲珑也就不再追究德瑞郡主阎湘琴之前所犯的错。 因为水玲珑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对云翳晟比对她自己还要重要,也知道宝贝女儿此生已经认定了云翳晟。 所以说德瑞郡主阎湘琴当日救云翳晟也算是变相了救了自己一命,不然水玲珑是不会放过加害过她宝贝女儿的人的。 但是水玲珑当日并未将这事告诉水凝雪,而阿斯蓝。犹依对此事闭口不提里面也有水玲珑的意思。 这次用德瑞郡主阎湘琴来试云翳晟也是当初水玲珑在救德瑞郡主阎湘琴之时就想好了的计划,只不过绑架冥昊天和赫连傲儿却是计划之外的事,但是这事也是一个能试探云翳晟的一个机会,同样的,也算顺道帮宝贝女儿撮合冥昊天和赫连傲儿。 赫连傲儿和冥昊天也在这次事件中,两人在生死之间的关系起了变化,很微妙的变化。 翌日,冥昊天,赫连傲儿,云翳晟乘坐马车回到了国都云府,而水凝雪则是跟着爹爹娘亲他们一起回了白府。 在水凝雪他们回到白府的隔日,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带着好几车的彩礼来到了白府,为的就给云翳晟想水凝雪的爹娘提亲。 原来当日在云老夫人阎袭月向云翳晟提出想看着云翳晟的婚礼能在白府举行事,由她老人家主持他们的婚事后,云翳晟想了很久,最后的解决方法就是云翳晟认云夫人云琉璃为干娘,并将姓跟了云夫人御琉璃姓,姓御,而名为毅晟,这也算是云翳晟用回了自己本身的的父姓,御毅晟。 而御毅晟与水凝雪的婚事,并非是御毅晟娶水凝雪,而是御毅晟入赘,做水凝雪的上门夫婿。 虽说御毅晟是入赘水凝雪家,但是云老夫人阎袭月依旧按照一般的嫁娶,带上了丰厚的彩礼来到白府。 经过两家的长辈的商议,最后决定,虽说以后御毅晟不会住在云府,不会留在云府,但是御毅晟和水凝雪的婚礼却是在云府办,而御毅晟认了云夫人御琉璃为干娘,御毅晟的婚礼在云府举办也算是合情合理了。 双方长辈决定,两人的婚礼在一个月后举行,而说请之人也并不多。男家就只有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女家则是雪谷在白府的那些人而已。 这只不过是想完成云老夫人阎袭月的一个心愿,所以此次婚礼并非大肆宴请宾客。 其实水玲珑早就打算等到他们回雪谷后再为宝贝女儿办一个隆重的婚礼,而在蜀炎国的这次婚礼只是让云老夫人阎袭月高兴一下。 因为云老夫人阎袭月毕竟年纪大了,而且身子骨也不是很好,要长途跋涉到雪谷去参加御毅晟和水凝雪的婚事确实是有些不方便的。 考虑到云老夫人阎袭是看着云翳晟从小长大,又对云翳晟疼爱有加,所以他们才觉得在蜀炎国先简单的举行一次婚礼。 这是为了弥补云老夫人阎袭月不能前身去雪谷参加婚礼会留下遗憾,也算是云翳晟对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的一片孝心吧。 婚事定于一个月后,现如今云府和白府的人都在为云翳晟和水凝雪的婚礼做筹备,由于有一个习俗是新娘和新郎在结婚前是不能见面的所以在这筹备婚礼的一个月里,云翳晟居于云府,而水凝雪则是居于雪谷在蜀炎国的据点白府。 云翳晟和水凝雪的事可谓是顺风顺水了,可是冥昊天和赫连傲儿自从从敬德王府别院回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起了莫大的变化。 冥昊天在回到云府后,即刻的答应了云翳晟之前对他说的事,他愿意入主云府,在云毅痕康复前帮忙打理云府是所有事务。 冥昊天自从承接了入主云府后,每日空暇至于就会到赫连傲儿的住处去见赫连傲儿,而赫连傲儿自从从敬德王府回来后一改常态,屡屡避见冥昊天。 没人知道冥昊天和赫连傲儿在失踪的这一个月之间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之前向冥昊天“表明心迹”的白心兰,依旧如之前一样,天天会到冥昊天那里去,让冥昊天接纳自己。 冥昊天对白心兰是想避也没有办法,因为现在冥昊天还在接收云府的一个过度期间,很多事都必须跟白心兰接触,很多事都是由白心兰移交给冥昊天的。 所以现在的局面在外人眼中,冥昊天,赫连傲儿,白心兰成了一个三角恋的关系,白心兰追着冥昊天,冥昊天追着赫连傲儿,而赫连傲儿对冥昊天避而不见。 云府也是流言满天飞,很多人都说,赫连傲儿是因为知道白心兰这个小姑姑喜欢冥昊天,为了成全白心兰而特意回避冥昊天的。 也有人说,冥昊天是为了入主云府而招惹白心兰。在达到目的之后,又看上了云府的小姐赫连傲儿,进而对白心兰视为不见。 因为大家都知道在冥昊天入主云府之前,云府的一切事务都是由白心兰在打理的。 而大家也都知道,赫连傲儿和白心兰,两人一个是入了云府族谱的,一个只是没有的。一个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血亲,一个是与云老夫人阎袭月并无血缘关系。 “昊天,你跟傲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流言传出之后,云翳晟见冥昊天并未主动澄清此事,所以这才私底下找到了冥昊天,想问问到底她跟傲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没有什么,倒是你,就快于雪儿结婚了,你还是去忙你婚礼的事吧。”冥昊天似乎没有打算要告诉云翳晟的意思。 “我和雪儿婚礼的事,都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婚礼的事有人打理不必云翳晟亲自做,他要做的只不过是配合纭锦布庄的裁缝量下尺寸,至于其他的事云老夫人阎袭月早就命人在着手了。“流言的事,你也不予澄清。” 云府的人对于自己的身份,对于他这个云夫人御琉璃新认的义子也没有多大的质疑,因为一年前云夫人御琉璃认了云毅痕为义子后,大家都知道云夫人是因为云府独孙云翳晟意外客死他乡后,是为了抚慰自己丧子之痛才会这么做的。所以事隔云毅痕之后,云夫人御琉璃认御毅晟为义子一事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况且这事云老夫人阎袭月都没有意义。 “谣言止于智者,不会连不也相信那些流言吧,况且我为何入主云府这事你是最清楚的。”冥昊天才不信云翳晟来就是为了要跟他说留言这事的,当初明明是他向自己提议入主云府的。 “我当然清楚,只不过你跟傲儿那一个月发生过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其实云翳晟这次前来询问冥昊天也全非只是自己的意思,其中还有云老夫人阎袭月的授意。 云老夫人阎袭月对外孙女赫连傲儿是十分关心的。这次赫连傲儿回府后的变化云老夫人阎袭月自然也是看出来了的。 “……”冥昊天没有回答,只是沉默。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再问了,不过有一点我要说的是,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但是傲儿同样也是我的表妹,我不希望傲儿受到伤害。我的意思,我想你应该明白。”云翳晟很严肃的说着。 “我知道了,我会很好的处理这事的,你放云老夫人放心就是了。”冥昊天当然心里明白云翳晟的是代云老夫人阎袭月来给自己传话的。 “嗯” “婚礼后,你跟雪儿就打算离开了吗?” “嗯,待久了怕会有不必要的麻烦。”云翳晟点头表示,自己跟水凝雪大婚后就会离开蜀炎国。“不过我想在我们离开之前,你能处理好跟傲儿之间的事。” 既然冥昊天不想说,云翳晟也没有打算再追问他与赫连傲儿之间到底有何事,但是同样的云翳晟也表示,自己不再追问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并不代表他不再过问此事,云翳晟的意思很明白了,如果冥昊天不能尽快的处理好他与傲儿之间的事,那么云翳晟在离开事前会介入此事。 冥昊天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我知道了,我会尽早解决这事。” “这就好,我还要去找雪儿,就先走了。” “你们大婚前不是不能见面吗!”冥昊天提醒道,“会不吉利的。” “你傻吗时候这么迷信了!” 151:尘埃落定(大婚) 在云老夫人阎袭月让云翳晟去询问冥昊天的同时,云老夫人阎袭月也将流言中的另外两个当事人白心兰和赫连傲儿叫到了自己的落月小筑。 可是不管云老夫人阎袭月如何追问,质问,审问,白心兰和赫连傲儿两人就像商量好了一般什么都不肯说,尤其是赫连傲儿,对她在失踪了一个月的那段日子里发生的事是绝口不谈。 云老夫人阎袭月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下了一个严令,如再有事关冥昊天,白心兰,赫连傲儿三人的流言传出,毕当将嚼舌根的人逐出云府。 而对于他们三人之间的事,云老夫人也不是不再过问,而且将此事交给了云翳晟处理。 ** 时间过的很快,晃眼间就到了云翳晟和水凝雪两人的好日子了。 今天的云府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锣鼓喧天。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云府云夫人御琉璃的义子御毅晟娶亲的好日子,娶的是白府的小姐。今天的婚礼虽说只是简单的办,但是也引来了不少人围观。 只因为云府在蜀炎国可不是一般人家。 云氏世代皆是商人世家,在云景天迎娶了皇室公主阎袭月,也未曾让云氏子弟入朝为官。云氏家族垄断全国商业,富可敌国,在云翳晟作为云家的家主时,云翳晟对经商颇有手段。云府在云翳晟手中可谓是规模比他爷爷云景天在世时又翻了一番。 不过云府男丁单薄,云翳晟又“英年早逝”,一年前不幸客死他乡。 在云翳晟“死后”,云府则由云老夫人阎袭月的义女白心兰和儿媳御琉璃共同打理。 白心兰虽说是女子,但是白心兰经商的头脑手腕丝毫不逊色于云翳晟。 云府在白心兰的手中可谓是蒸蒸日上。 所以云府并没有因为云府几代家主的离开而衰败。 云府依旧掌控着蜀炎国的经济命脉。 云府可谓是富贵滔天,云家亦是龙子们争位的大靠山,毕竟没有银子办不了大事。 可是只有云府历代当家蜀炎国历代皇帝才知道云府其实是蜀炎国皇室的经济支柱。 这也是为何云府一直在蜀炎国屹立不倒的原因。 此番虽说只是云夫人御琉璃的义子娶妻,但是也有不少朝廷官员,名门望族的人前来祝贺,而这些人还是不请自来的,就是想借此机会拉拢云府。 来者总是客吧,总不能把把人往外赶吧,所以现在原本预订只有两席的喜宴一下子多出了十几二十席出来。 他们已经尽量的委婉的谢绝了一些前来祝贺之人了,那些人也很识相的放下的贺礼就离开了,至于现在多出来的这十几二十席的人,都是没法硬赶之人。 除此之外,白府嫁女的排场也不小。 十里红妆,锦红铺天绵延不断,这是蜀炎国数十年来首见的大热闹,这厢的嫁妆都入了云府的门槛,那边的几百只箱笼还有一大半在白府未抬出,可见女方的家世也不比云府差,可见女方家的财力与云府同样雄厚。 白府在蜀炎国国都向来都很低调,对于白府这位新嫁娘,也很少人知其由来。 不过从此番白府拿出的嫁妆来看,可见这位新嫁娘在白府的地位不低。 这样大手笔的出嫁的排场自然引起全城百姓热切的围观。 虽说只是简单的办,虽说云翳晟以后会跟着水凝雪一起回雪谷,云翳晟算是入赘,但是水玲珑考虑到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带大和培养出云翳晟也不容易。而且自己又是第一次嫁女。 外带一些不稳定的因素,所以水玲珑这才决定让水凝雪带着庞大的嫁妆去云府与云翳晟完婚。 一来算是一种补偿吧,因为以后云翳晟不能时时在云老夫人阎袭月和云夫人御琉璃身边侍候了。 二来,她水玲珑嫁女怎么能不拿出点东西来撑场面,其实水玲珑还想准备的更多一些,只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太短,也就只能准备这些了。 要是再给他一些时间,她会为宝贝女儿准备的更多,可是因为一些在外因素,云翳晟在蜀炎国不能久待。所以从提亲到成亲也都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而且在他们完婚后,就会离开蜀炎国。这都是为了云翳晟的安全着想。 迎亲的队伍在算好的即逝来到了白府大门口。水凝雪穿着华丽耀眼的喜服由喜娘的搀扶下,缓缓步出了白府大门,在一声 “新娘子上花轿。”之后,水凝雪坐上了由云府而来的八抬大轿之上。 花轿绕着蜀炎国国都一周之后,八人大轿摇摇晃晃地抬入了云府大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吟唱完拜堂程序,直到入了新房,坐上撒满枣子、花生、桂圆、莲子的喜床。 金镶玉的喜秤揭开绣著并蒂莲花的喜帕,一张桃腮羞红的无双娇容映入眼中,眉是远山黛,眸似秋水,瑶鼻杏目,丹唇若樱,如满园的桃花盛放,鲜红欲滴。 纵使云翳晟对水凝雪的面容如何,可是在红艳的嫁裳以及华美的粉妆衬托下,今天的水凝雪让云翳晟有片刻失神,依旧有惊艳的感觉。 妻子的艳丽无双,宛如绦红的牡丹,在他平静的心湖激荡出一*涟漪。 在云翳晟为新婚妻子的艳容而心弦轻颤的同时,水凝雪接下来言行却十分煞风景。 “重死了,饿死了!”水凝雪在云翳晟挑开喜帕之时,用十分粗鲁的手法将她头上纯金打造的凤冠,取下,随手往床上一放,自经走到离喜床不远的圆桌前,狼吞虎咽的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吃。 云翳晟脸上出现了很明显的黑线,新嫁娘居然在结婚当天一连说了两个死字,虽说云翳晟不迷信但是这毕竟是结婚,是喜事,水凝雪却说出了如此不吉利的话。 不过云翳晟也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气恼,而且十分细心的吩咐下人,拿来了一壶白开水。并未水凝雪倒上。 “雪儿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没想到结婚居然这么遭罪,早知道就不结了。” 今个天没亮水凝雪就被拉起来上妆上头,然后有听了一大堆的话,至于他们说了些什么已经不太记得了,水凝雪只知道就是一大堆的啰哩啰嗦的祝福之内的话。 之后盖上喜帕上了花轿,又在花轿里摇摇晃晃的走了大半天才到云府,拜天地。 她这脖子一直被这头上的凤冠给压着难受死了,而天没亮就起来上妆梳头的水凝雪,在上完妆后,本想吃点东西的,可是她们却告诉自己,现在吃东西很容易将妆弄花,妆花了就不漂亮了。 好吧,她忍了,可是没想到这一忍就大半天多,水凝雪的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了。 好不容易礼成了,水凝雪第一时间居然除去头上的重物和填饱自己肚子。 “雪儿,你说什么?”云翳晟在听到水凝雪刚才的一句话后脸上的表情比之前听见水凝雪说不吉利的话时更加难看了。 “我说什么了?”水凝雪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抬头看向云翳晟。 自己有说什么吗?“我说在饿了!” “不是这句!” “不是这句吗?那是哪句?”水凝雪歪着脑袋眼珠转来转去的想着,自己刚才还说了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水凝雪终于想到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了,“我说早知道就不结了……” 水凝雪的声音是越说越小声,最后小声到自己也听不见了。 水凝雪终于反应过来为何云翳晟的脸色会变的这么难道了,原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翳晟,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生气,我知道你不是那意思。”云翳晟与水凝雪从相知相恋到相许,之间又经历了那么多事后,岂会不了解水凝雪话里的意思。 云翳晟自然是知道的,水凝雪这话里的意思是,这婚礼实在是太累人了,并非是不愿嫁给他的意思。 “你知道,那你还板着张脸做什么?” “岳母不是说,我们会雪谷还要办一次吗!”云翳晟见今天这婚礼都让水凝雪有些吃不消了,那么会雪谷的那场婚礼会怎么样。 按照岳母大人的意思,回雪谷办的那场婚礼应该要比今天的这场婚礼更加盛大,将邀请的人将更多,而婚礼举行的仪式比这次的还要繁琐。 “对呢,娘亲说回雪谷还要再来一次!”水凝雪吃东西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不行,不行,一次就够了,要是再来一次,我非得累死饿死不可。” 水凝雪没有想过结婚是一件这么累人的事,当初一口答应娘亲两边都办,现在亲身体会过后,水凝雪觉得自己的当初答应这事过于草率了。 不,不,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她可不想再来一次,头顶男犹如千金重的凤冠,手上戴满了金镯子,还空着肚子再折腾一回。 “雪儿,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了?”云翳晟见水凝雪眼珠直转,一副思考的模样。 “翳晟,我们是不是明日给云奶奶敬茶完后就启程回雪谷?”水凝雪扭头看向看着自己的云翳晟问道。 “嗯,计划是打算明日用过午膳后就启程的,怎么了?” “你说云奶奶现在睡下了没有?” “若是往日,安装祖母的习惯,这个时辰应该睡下了,不过今天是我们大婚,祖母今日应该没有那么早睡。” “翳晟,你去收拾一下,我们换身衣服,现在就到云奶奶那里去。”水凝雪放下手中食物,催促这云翳晟去收拾一些随身的东西,而自己则是将手擦干净后,在衣柜里找了件常服,立刻给换上了。 “雪儿,你这是要做什么?”云翳晟脑袋里有不好念头冒出,瞧水凝雪这个样子,又让自己收拾细软,摆明了是要出走的样子嘛。 “快点,快点,你也快将衣服换上。”水凝雪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将自己帮云翳晟找的衣服抛给了云翳晟,而衣服正好将云翳晟整个人给罩住了。 “雪儿,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该不是想现在出门吧?!”*一刻值千金,不是应该是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后其乐融融吗? “我知道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快点换衣服,不然赶不及了。”水凝雪见云翳晟抱着自己抛给他的衣服一动不动的,连忙催促着云翳晟,要他赶紧的换衣服,“正因为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娘亲应该想不到我会在这当口跟你一起‘私奔’。” 明日就要启程回雪谷,也就是说,为了不再现今天这样再折腾一次,那么他们必须想办法不回雪谷,所以他们明日是不能跟着爹爹和娘亲一起会雪谷,要在不惊动娘亲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离开也就只有今晚了。 如果错过了今晚,那么想要在娘亲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怕是难了。 “好了,我换好了。”云翳晟将喜服换下,拿起刚才收拾好的一些细软,“你打算是从前门走还是从后门走。” 云翳晟知道,现在他唯一的选择就是跟着水凝雪一起走。 “我们先去云奶奶哪里。” “去祖母那里?”云翳晟有些疑惑,水凝雪选在这时候离开,不就是不想惊动岳母水玲珑,而她现在却要去祖母那里,从落晟院到落月小筑是有一段路程的,从落晟院到落月小筑这段路上难保不会被人看见,被人看见也就意味着他们的行踪会暴露,试想有哪对新郎新娘会在新婚之夜拿着包袱在外行走的。 要是被人看见了,势必会引起注意,那么就很有可能让水凝雪的娘亲发现他们想要出走的举动。那么到时候,要走怕是难了。 “对是,我们现在就是去云奶奶那里,趁着云奶奶还没有睡下,将事情给办了。” “你是要去给祖母告别?” “算是吧。好了,快走吧!” “嗯!” 夜幕降临,但是云府此刻依旧灯火通明,云府的宴客庭院里还有一些宾客意犹未尽的喝着酒,那里是热热闹闹的,那些人也大多喝的有七分醉了,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新房这边的动静。 换了衣服的水凝雪和云翳晟,将门外的人支开后,就偷偷摸摸,想做贼一样的离开的落晟院朝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落月小筑而去。 152:尘埃落定(一起逃婚) 水凝雪跟云翳晟,很成功的避开云人,顺利的来到了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落月小筑。 “云奶奶,你睡了吗?”水凝雪在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屋外轻声唤着。 留守在云老夫人阎袭月身边的刘嬷嬷听见屋外有声,“谁在外面?” 刘嬷嬷一边出声问道,一边走到房门口去开门。 刘嬷嬷在打开房门之时愣住了,原本此刻该在新房的人儿,现如今却出现在这里。 “刘嬷嬷,是谁啊?”在里屋准备休息卸妆休息的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声音由屋内传来。 “是晟少爷和少夫人。”刘嬷嬷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贴身嬷嬷,从云老夫人嫁到云府时就一直跟在云老夫人阎袭月身边的,所以刘嬷嬷是少数几个知道易容后的云翳晟的身份的。 “让他们进屋吧!”云老夫人阎袭月说着从里屋出来了,在外室的凳子上坐下。 由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装束上来看,要是他们再晚来一步,云老夫人阎袭月就睡下了。 “刘嬷嬷,麻烦你去帮我准备两杯茶水。”水凝雪一边走进屋外,一边向为他们开门的刘嬷嬷说着。 “刘嬷嬷你按着少夫人的话去准备吧!”刘嬷嬷在得到了云老夫人阎袭月的首肯后这才离开屋子去准备水凝雪要的东西。 “是有什么事吗?”云老夫人阎袭月不用想也知道,水凝雪和云翳晟现在前来定是有事。 还是很重要的事,因为如果不是有事,他们又怎么选在这个时候来落月小筑找自己。 “云奶奶,是这样的,我们……”水凝雪还没将此行来的目的说完,云老夫人阎袭月就板着脸凝着眉的看向水凝雪说到,“雪儿丫头,你叫我什么来着。” “云奶奶啊!”水凝雪眨了眨眼。 “还叫云奶奶,你如今都跟晟儿拜堂成为夫妻了,是不是也该跟晟儿一样,叫在一声祖母呢?” “祖母!”水凝雪即刻改口的叫了云老夫人阎袭月。 “嗯,乖了!” 就在这时刘嬷嬷端着茶杯回到了屋里。 “祖母,你上坐!”水凝雪将云老夫人阎袭月从坐椅上扶起,让其坐在了屋子的主位之上。 “雪儿丫头,这是要做什么?”云老夫人阎袭月坐下后慈爱滴看着自己的孙媳妇。 水凝雪从刘嬷嬷手中接过茶杯,紧跟着,水凝雪在云老夫人阎袭月跟前跪下,恭恭敬敬的说着,“祖母喝茶!” 云老夫人阎袭月迟疑了一下,但是还是接过了水凝雪手中的茶杯,放置嘴边抿了一口。 云老夫人阎袭月身边贴身的林嬷嬷细心的将云老夫人阎袭月准备明日要给水凝雪的红包递给了云老夫人阎袭月。 云老夫人阎袭月从林嬷嬷手中接过红包,转手拿给了水凝雪,“祖母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祖母!”水凝雪从云老夫人阎袭月手中接过红包。 “你们打算今晚就离开吗?”云老夫人阎袭月大致猜到了水凝雪和云翳晟要做什么了。 “是的,所以现在提前来给祖母敬茶。”水凝雪起身将云老夫人阎袭月给的红包放好。 “林嬷嬷,去里屋将梳妆台最下面的那个首饰盒拿来。” 林嬷嬷跟李嬷嬷一样都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近身侍女,李嬷嬷知道御毅晟就云翳晟,自然而然的林嬷嬷也是知道的。 林嬷嬷按照老夫人的吩咐将一个雕工十分精致的首饰盒拿到了云老夫人阎袭月的的面前,并将首饰盒交于了云老夫人阎袭月。 云老夫人阎袭月拿过首饰盒,将首饰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支发簪。 “这是在当年出嫁时,我母后送在的发簪,今个儿,我就将这凤凰于飞送于你。”云老夫人阎袭月起身亲手将发簪戴到了水凝雪的发髻之上。 云老夫人阎袭月将这贵重的发簪赠予水凝雪,一来是她这个做祖母的给孙媳妇的礼物。 这二来嘛,凤凰于飞,潘杨之好,斯为睦矣。 这凤凰于飞是指凤和凰相偕而飞,即凤与凰在空中交尾。 云老夫人阎袭月送这个给水凝雪是想以簪子祝福水凝雪与云翳晟两人以后夫妻合欢恩爱,幸福美满。 “祖母……这……”水凝雪虽没阻止云老夫人阎袭月将发簪插于自己发髻上的举动。 但是水凝雪知道这发簪却是十分的贵重。 云老夫人阎袭月是蜀炎国的袭月公主,而她的口中的母后指的是已经过世很久的孝贤皇后,也就是蜀炎国当今皇上的曾祖母。 这样的一件东西不仅仅是贵重,而且还包含了当年孝贤皇后对袭月公主的爱与祝福。 水凝雪只是觉得,云老夫人阎袭月将如此贵重的发簪给了自己,自己有些收受不起。 “別摘,戴着,这是在对你们的祝福。”云老夫人阎袭月见水凝雪欲摘其簪,连忙出声阻止。 “祖母,这太贵重了,我……” 还不等水凝雪将话说完,云老夫人阎袭月直接截断了水凝雪的话,“既然你叫我一声祖母了,难不成我这个做祖母的送你一个物件你还嫌弃?” “怎会,祖母送我东西,我岂有嫌弃之意,只不过这件礼物太过于贵重罢了!” “什么贵重不贵重的,再贵重也不过是一个物件。与其让它蒙尘压箱,倒不如送于你。”云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拉这水凝雪的水,“这是我对你们的祝福,一定得收下。” “雪儿,你就收下吧!”云翳晟在一旁帮着顺道。 云翳晟最了解云老夫人阎袭月了,一旦她决意送出去的东西,就不会况且还是她送给他们的祝福。有收回之理。 水凝雪也不再推辞,将云老夫人阎袭月送滴凤凰于飞收下了。 “祖母,你保重,在我们也该走了。”水凝雪有些担心娘亲这会怕是已经发现自己和云翳晟打算‘逃婚’了,在他们从落晟院到你愿意选择之时,水凝雪好像在晃眼间好像有看见司马之荷。 就在这个时候,落月小筑外传来了喧哗之声。 “亲家夫人,老夫人已经歇下了,你要是有事还是明个儿再来吧。” “歇下了?”这么巧? 水玲珑刚才还看见刘嬷嬷端着茶水进去,试问一个临睡的人又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喝茶呢! “是的,老夫人刚刚歇息!” “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了!”水玲珑也没有勉强进去,毕竟这里不别人的地方,不是自己的家。 而且水凝雪心想,如果宝贝女儿水凝雪在落月小筑,听到门外的动静,一定‘逃’了。就算自己现在强行进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而在落月小筑的水凝雪在听到屋外的动静的时候,就跟云翳晟从窗户避走了。 与此同时,赫连傲儿也收拾了细软悄悄的从云府的后门溜了出去,而在赫连傲儿偷偷溜出云府的时候,正好在门口碰见了跟她一样想漏夜离开。 “傲儿!”水凝雪跟云翳晟有些吃惊,他们趁夜离开是因为他们先还不想跟着水玲珑一起会雪儿,而赫连傲儿又是为的什么,要这个时候离家出走。 “雪儿!表哥!”赫连傲儿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离家出走,会被水凝雪和云翳晟撞的正着。 “傲儿,你在是做什么?为何要……”云翳晟看着赫连傲儿肩上的包袱,一看就知道赫连傲儿的打算要离家出走。 “晟表哥,你就不要问了,我有的苦衷。”赫连傲儿不愿意说,“雪儿,你们能带我一起走吗?” “带上你?”水凝雪有些犹豫。 因为如果他们带上赫连傲儿,赫连傲儿势必会拖慢他们的行程,而且这样也会使他们的目标变大,目标大了,就很容易被追踪到。 “不可以吗?”赫连傲儿见水凝雪似乎有些不愿意带上自己,赫连傲儿恳求的看着云翳晟。 “雪儿,就带上傲儿。”云翳晟看了赫连傲儿一眼,又听见远处有吵杂的声音传来。 “那好,我们快走。” 水凝雪见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知道要是再耽搁,他们就走不了了。 水凝雪和云翳晟带着赫连傲儿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似乎有些不像你的风格。”严啸天目送水凝雪和云翳晟消失的身影后,才从暗处走出来。 “放心好了,他们会自己回去的。”水玲珑信心满满的说道,脸上有一丝看不出来何意味的笑容。 “明天的行程照旧吗?” “照旧!”水玲珑点了点头,“好了,都散了吧!大家好好的去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启程回谷。” 水玲珑的一句话,只见四周不远处的好几处的草丛,树上的树叶都晃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又恢复了正常。 ** 翌日一早,云府炸开了锅一般,除了因为水凝雪和云翳晟的比告而别,还有就是因为云府的表小姐赫连傲儿留书离家出走了。 赫连傲儿除了留了一封信给云老夫人阎袭月外,还单独留了一封信给冥昊天,冥昊天在看到赫连傲儿的那封信的时候,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眼中还有浓浓的怒火。 冥昊天只是简单的又将刚接手的云府的事务叫于了白心兰打理,说的有事要出门一趟,归期不定。 但是大家都看得出来,冥昊天是想亲自去寻赫连傲儿。 虽说云老夫人阎袭月有些不满冥昊天刚刚上手云府的事这又将一切丢给白心兰处理,但是想到冥昊天是去找自己的宝贝外孙女赫连傲儿,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大结局(一) 离开云府已经三天,因为赫连傲儿不会骑马,所以水凝雪和云翳晟添置了一辆马车代步,也因为这样,水凝雪他们的行程慢了许多。 行程慢了不打紧,可是水凝雪却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他们一路走来都很顺畅,途中并未遇到娘亲派来追他们的人。 没有人追赶本来是件好事,可是水凝雪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 娘亲发现自己跟云翳晟逃了,应该不会这么安静才是,以她娘亲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定会在第一时间里派人来抓他们,可是自从他们离开云府已经走了三日的路程了,一个追兵或是可疑之人都没有,这也太反常了。 这让水凝雪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征兆,太静了。 “雪儿,前面有家客栈,今夜我们就夜宿在那了吧。”架着马车对马车内的水凝雪说道。 “可是天色尚早啊!”马车内的水凝雪探出头看了看天色,离日落至少还有一个多时辰。 “这里是四国交界处,也就只有这么一家客栈了,如若再往前走,今夜就要露宿野外了。” 在他们前方大约八百步左右距离处,有一家名也“客似云来”的客栈。 此客栈是这方圆十里唯一一处可以落脚的地方,同时这客栈也处在然怡国,蜀炎国,掌璃国,凤鸾国,的交界之处,所以此客栈也并不属于以上四国中的任意一个国家的管辖范围。 “雪儿姐姐,我肚子饿了!”赫连傲儿摸着自己的肚子我见犹怜的看着水凝雪。“我们吃了东西再上路吧。” “好吧,我们先吃点东西,再决定要不要留宿于此。” 这三日来,虽说路上没有追兵,但是水凝雪仍旧十分小心谨慎,他们这一路上都未成好好休息和好好吃过,一直都是行色匆匆。 水凝雪与赫连傲儿下了马车,云翳晟将马车交于客栈的伙计,随后跟水凝雪和赫连傲儿进了“客似云来”。 客似云来,虽说独立与此,但是设施倒也齐全,客栈虽不华丽倒是也算典雅,可见这客栈的老板还是有品位的。 “客官这是要住店还是吃饭?”店内的伙计连忙上前招呼。 而掌柜只瞄了一眼走进门开的水凝雪一行三人,又继续低头算账。 “先给我来几盘你们店里的特色小菜,米饭三碗。”水凝雪找了个靠角落的座位坐下。 “得勒!”伙计高声喊到,“七号桌,特色菜一份,米饭三碗。” 客似云来,除了水凝雪一行三人外,还有其他的商旅在此落脚,歇息。 很快的,伙计将饭菜呈了上来。 “我们要留宿吗?”云翳晟一边吃着一边询问着水凝雪。 水凝雪环视了客栈一周后,这才开口说道,“今夜就在这里留宿好了。” 水凝雪刚才粗略的看了一下,现在在客栈里的客人和这里的掌柜以及伙计,似乎都没有什么问题,他们没有易容,除了离他们两桌外的一个剑客打扮的人外,其他人似乎都是普通的老百姓,没有什么可以之处。 吃完东西,云翳晟向店家要了间相连的客房,在这客似云来住下了。 客似云来的客房在大厅的后方,在大厅到客房的路上有一个长长的回廊,而客似云来的厢房分东西两边。这个客栈的厢房格局想是一个‘甲’字。 “叩——叩——”敲门声在云翳晟的房门上响起。 “谁啊?”刚健包袱放好的云翳晟听到敲门声问道。 “翳晟是我!”原来来人是水凝雪。 “雪儿,有什么事吗?”云翳晟将房门打开。 “进去在说!”水凝雪推着云翳晟进了屋子,顺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到底什么事?”为何要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说,云翳晟见水凝雪似乎有心要避开赫连傲儿一般。 “翳晟,你觉不觉得,这一路走来,傲儿有些奇怪。”水凝雪拉着云翳晟在屋里的圆桌旁坐下。 “有吗?”云翳晟想了想,除了当日在云府后门碰见离家出走的赫连傲儿时让他有些意外外,云翳晟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翳晟,你有想过吗,为何当日傲儿执意要跟着我们一起走吗?”水凝雪当时就不赞同带着赫连傲儿一起上路,当时之所以会带着赫连傲儿一起走也是形势所迫,因为当时他们不带上赫连傲儿的话,他们也可能走不了。 因为当时的赫连傲儿暗示如果不带她走,她要是被发现了,那么大家都别想走。 在她们离开云府的隔日,水凝雪曾经提出跟赫连傲儿分道扬镳的,因为水凝雪觉得带上赫连傲儿始终是不妥的,况且赫连傲儿离开云府,能让她落脚的也就只有祁连县的赫连家了,她父亲的家。 虽说云老夫人阎袭月让赫连傲儿入了云家的族谱但是赫连傲儿父亲赫连锦的宅子依旧给赫连傲儿保留着,当时云府帮赫连傲儿母女要回她们该得的一切后,云翳晟只是将赫连锦在祁连县的一些田地变卖了,他们的房子仍然是留着的,为了就是赫连傲儿母女回祁连县缅怀赫连锦的时候有个住处。 至于变卖的田产所得的银钱,云翳晟都为赫连傲儿母女存入了云府旗下的钱庄,她们什么时候去取都是可以的。 这些水凝雪都听云翳晟说过的,所以水凝雪认为赫连傲儿这次离家出走,定会回祁连县的赫连府邸。 可是这只是水凝雪的想法,不管水凝雪怎么说,赫连傲儿都执意要跟着他们一起上路。 而云翳晟念及赫连傲儿是自己的表妹,又因为她现在是孤身一人,如果撇下她一人这样似乎不好。 所以云翳晟表示还是带上赫连傲儿一起走的好。 孤身一人?水凝雪倒是不这么任务,当初赫连傲儿与她母亲林天恩,被赫连家族的人赶出门,她那时也不过十四五岁,当时的赫连傲儿都能带着身染重病的母亲来到国都,怎么现在赫连傲儿一个人回祁连县就不安全了。 而且赫连傲儿似乎此行的目的地并非是祁连县,而是要跟着他们。 这让水凝雪很是不解。 自当日找回了失踪了一个月的赫连傲儿时,水凝雪就觉得赫连傲儿哪里不一样,可是她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在会云府后,水凝雪也明显的感觉到赫连傲儿云冥昊天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变化,除此之外,在她们回到云府直到自己与云翳晟大婚,赫连傲儿都不曾来找过自己。 由于忙着跟准备婚事再加上水凝雪与云翳晟的婚事定下后就会到了白府待嫁,而且水凝雪也听闻了冥昊天是天天去赫连傲儿那里报道,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一直到自己跟云翳晟那夜巧遇赫连傲儿,水凝雪这才跟赫连傲儿打了照面。 “傲儿不是说了吗,她有她的苦衷。”云翳晟虽说跟这个表妹接触的时间不多,但是有一点云翳晟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赫连傲儿是绝对不会害水凝雪的。 “她究竟有何苦衷不肯对我们说?”水凝雪自言自语的说着。 “雪儿,如果你实在是不放心,那么到了下一个城镇,我就安排人送傲儿回祁连县。”云翳晟不想水凝雪为傲儿的事烦心,他们这次出来并非是游山玩水,连日的赶路已经够劳累了,云翳晟不想水凝雪还要因此烦心。 而赫连傲儿为何离家出走,云翳晟也不打算再追问,既然赫连傲儿不愿意待在云府,那么就说明云府有她所避见之人,而这个人是谁,云翳晟也大致上猜到了。 而就这么丢下赫连傲儿似乎又有些不妥,因为赫连傲儿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表妹,也是祖母现如今最疼爱的外孙女。到下一个城镇,安排人送赫连傲儿回祁连县是最好的决定。 因为这一来可以确保赫连傲儿安全,让云老夫人阎袭月不会为这个离家出走的外孙女伤神,这二来嘛,赫连傲儿离开云府,回祁连县的赫连府是最好的安排,早在一年多前,云府将其要回后,府中的人都是有云府派去的可靠的之人。 “这事再说吧,我现在担心的是傲儿的身子。”水凝雪今日对云翳晟提出觉得傲儿有些奇怪,其中有一方面就是有关赫连傲儿的身体状况的。 “傲儿身子怎么了?”云翳晟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只是觉得这两日,赫连傲儿的脸色有些苍白罢了,云翳晟只是认为这是因为他们这三日连夜赶路所至。 “这两日,傲儿总是头昏恶心想吐的,起初我还以为她是晕车的缘故,也没有太在意。”水凝雪的眉头微微皱起,一脸担心的样子,“可是我给了她晕车的药,我发现傲儿偷偷的见晕车药给丢了。” 水凝雪将自己给赫连傲儿的晕车药,之后又被赫连傲儿丢掉,自己捡回来的药瓶拿出来给了云翳晟看。 “傲儿要晕车吗?”云翳晟记得傲儿坐车不会晕车的。 “傲儿不晕车吗?”这就更加奇怪了,水凝雪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云翳晟摇了摇头表示赫连傲儿坐着是不会晕车的。 “叩——叩叩——”就在这时,敲门声由再次响起,由门外传来赫连傲儿的声音,“晟表哥,你在吗?” 水凝雪和云翳晟对看了一眼,云翳晟隔着门出声问道,“傲儿有什么事吗?” 还不等赫连傲儿回答,隐约之中,房内的云翳晟和水凝雪听见了门外有吵杂之声。 云翳晟看了看水凝雪,水凝雪朝云翳晟点了点头,云翳晟这才起身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原来雪儿姐姐也在这里啊,难怪刚才我去姐姐房里找不到你。”赫连傲儿在房门打开那一刹就看见水凝雪稳坐在云翳晟的房内。 “傲儿有合事?”云翳晟听见房外的吵杂之声比刚才更胜了,让赫连傲儿进屋再说。 “听说前面来了一批人,听小二说似乎是官门中之人,晟表哥,你说那会是外祖母派来的人吗?”赫连傲儿的眼中有很明显的慌乱之色。 “你跟雪儿待在屋子里,我去前面看看。”云翳晟让赫连傲儿莫慌,自己去去就回。 云翳晟走时,顺手将房门给带上了,先如今云翳晟所住的厢房之内就只有只剩下赫连傲儿和水凝雪了。 “傲儿,你是不是跟庸医有了肌肤之亲?”水凝雪直截了当的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雪儿姐姐,你……你说说什么……我我不明白你……你的意思。”赫连傲儿眼中的神色比刚才还更加慌乱了,结结巴巴的说着话,手一直搅着手中的绢帕。头低着,不敢直视水凝雪。 “你是真的不明白我的话还是我说的不够明白。”水凝雪看赫连傲儿这会的样子,还有她说话时的结巴,就知道自己刚刚所说的应该是事实。 “我……”赫连傲儿抬头看了水凝雪一眼,随后又将头低下,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是在你们失踪的那个月里发生的事吗?”水凝雪觉得他们真的错过了什么。 “……”赫连傲儿并没有回答,只是怯怯的点了点头。 “你这次离家出走是因为庸医他不愿意对你负责吗?”水凝雪见赫连傲儿点头,意思就是承认了她与冥昊天之间是有发生过自己刚才说的事。于是问赫连傲儿此番离家出走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事。 “不是的,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昊天大哥不是……不是……”赫连傲儿激动的说着。 “不是什么?”水凝雪挑眉的看着突然情绪变的激动的赫连傲儿。 “昊天大哥不是不愿意对我负责,而是这事,这事……”赫连傲儿不知道怎么跟水凝雪说这事。 就在这时候,云翳晟从房外回来,将房门关上,走向他们说道,“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不安全。” 大结局(二) “翳晟,外面出了什么事?”水凝雪见云翳晟的神色不对,直觉告诉她,外面应该来了一个大麻烦。 不过水凝雪可以肯定的,此大麻烦并非是娘亲的追兵到了。 因为如果只是娘亲派来的人,云翳晟进屋时就不会说立刻离开,这里不安全了。 如若是娘亲派来追他们的人,他们的确要立刻离开,但是还不至于会不安全。 所以…… “是御毅宸!”云翳晟简单明了的说道。 “御毅宸?他本人?”水凝雪有些吃惊。 御毅宸现在自己是掌璃国的皇帝了,并非当年那个二皇子了,他到这里为何? “嗯,是他本人。”云翳晟一边点头,一边将之前放下的包袱拿起,准备带着水凝雪和赫连傲儿离开客似云来。 “等等!”水凝雪并未按照云翳晟的想法跟他一起走。 “怎么了?”云翳晟不解的看着水凝雪。 “该来是始终是要来!”水凝雪扭头看了看身边的赫连傲儿,目光在赫连傲儿的小腹停留了一会,继续数到,“现在的我们,并不适合赶路。” “雪儿,是不是你……”云翳晟望着水凝雪,有些担心是水凝雪的身子不舒服。 “不是我,是傲儿,她有孕在身,不适合奔波。” “什么?!傲儿……”云翳晟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赫连傲儿,眼中充满了震惊。“你……孩子是……孩子的父亲是?”云翳晟脑中有些乱,不过在这一刻云翳晟的脑中闪现的是冥昊天的身影。 “……”赫连傲儿没有开口回答云翳晟,没有回答云翳晟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是庸医的!”水凝雪帮赫连傲儿回答了云翳晟的问话。 “他们,什么时候?”云翳晟眼珠不停的转动,看样子是在思考,“难道说是那时候?”云翳晟想了很久,觉得傲儿表妹应该是在跟冥昊天一起失踪的那一个月里,之前在找到他们之时,云翳晟就感觉到了冥昊天与赫连傲儿之间的关系似乎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云翳晟没有想到现在傲儿表妹居然怀了冥昊天的孩子。 赫连傲儿虽说没有开口,但是她点了点头表示云翳晟所猜想的是正确,她的确是在失踪的那一个月里跟冥昊天有了肌肤之亲,只不过这一起都是形势所逼,冥昊天是为了救自己,这不能怪他。 “如果我们现在离开,继续赶路这对傲儿来说势必会吃不消。”在空档之间,水凝雪趁机给赫连傲儿搭了一下脉。 “雪儿姐姐,我可以的,我能坚持。”赫连傲儿不想拖累云翳晟和水凝雪。 虽说赫连傲儿没有见过御毅宸,但是对于御毅宸与晟表哥还有水凝雪之间的事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赫连傲儿知道御毅宸一直都想杀晟表哥,至于为何原因,这个赫连傲儿就不知道了,因为白心兰并为告诉她那些,而赫连傲儿也没有过多的追问,只是大致上知道,御毅宸是掌璃国的新帝,而他想要晟表哥的命。 “不行”水凝雪喝斥了赫连傲儿,“你这是在拿你的命开玩笑!” 水凝雪刚才在给赫连傲儿的搭脉时发现,赫连傲儿有轻微的滑胎显现,而且以赫连傲儿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适合再长途跋涉的奔波。 况且他们这一走,为了不被人追上,势必是要马不停蹄快马加鞭的赶路,以赫连傲儿现在的身子,如果跟他们一起上路必然会伤及她腹中的胎儿。 “傲儿,你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为何当日……”云翳晟皱眉,云翳晟在水凝雪喝斥赫连傲儿之时就明白了水凝雪心中所想了,知道水凝雪是为了赫连傲儿好。 现在他们就只有几个选择了。 一是立马上路,赫连傲儿腹中的胎儿恐有不保。以刚才水凝雪的反应可以看出这条路是行不通的。水凝雪不想赫连傲儿因为他们而失去这个孩子,虽然自己不清楚赫连傲儿与冥昊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水凝雪可以肯定的是,赫连傲儿对腹中的孩子是很在意的。 二就是丢下赫连傲儿,水凝雪和云翳晟独自离开,可是在这四国交界的地方丢下赫连傲儿怕是不妥,因为这里属于四不管的地带,这里来往的人多且复杂,要贸然将赫连傲儿一个单身还身怀六甲的女人丢在这里,实数不安全,所以这以选择也不在云翳晟和水凝雪的选择之内了。 三就是直接去面对御毅宸,博一把。也许跟御毅宸之间也该是有个了断的时候了。 “好了。傲儿,你被多想,你就在屋里待着,千万不要出来,不管听到外面有多大的动静都不要出来,如果……”水凝雪心里没有多大的把握,有些忐忑。 “没有如果!”云翳晟知道水凝雪想对赫连傲儿说什么,急忙接话道,“我们一定可以安然的离开的。” “嗯”水凝雪看着云翳晟点了点头。 随后,水凝雪跟着云翳晟一起离开了房间,并将房门带上,将赫连傲儿一个人留在了屋里。 被留下的赫连傲儿很是不放心,虽说刚才晟表哥信心满满的对自己说不会有事,可是现在在这客似云来他们并没有其他的帮手。 在云翳晟和水凝雪走后,赫连傲儿找到了客似云来的伙计,写了一封信,并将一个信物一起交于那伙计,还给了伙计一大锭银子,要伙计马上将信件送到她指定的地方去。 客似云来大前厅,远远就能看见这里是挤满了人,除此之外,在客似云来的门外还有押着一些箱子的人,这些人在忙着在卸载车上的东西抬进客似云来寄放行礼的厢房,从门外的行礼与马匹就能看出此行来投宿的人非富即贵。 在之前云翳晟他们用膳的处,最显眼的一张桌子前坐这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而他身后站着几个带刀的护卫,可见那坐着的华衣男子就是这些人的主子。 而这个华衣男子对云翳晟和水凝雪来说并不陌生,他就是掌璃国的皇帝御毅宸。 以御毅宸现在的身份而言,此行所带的人来说是少的了,御毅宸此番出行带的人不并不多,护卫加上马夫等下也就二十几个人,比之前御毅宸还是掌璃国的皇子之时所带的人还要少。 不过,可以看出此番跟随御毅宸一起出行的人各个都是会武功的,而且他们各个都是武功高强之辈。 “不知道身为掌璃国的皇上的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呢?”水凝雪脸上戴着微笑,想做在前方不远的御毅宸走去。 “御月郡主!”御毅宸听到水凝雪的声音,朝声音的源头望过去,果然是自己认识的御月郡主骆月涯,御毅宸挥手让身边的侍卫放水凝雪他们过来。 “据我所知掌璃国的御月郡主不是在一年多前就葬身于普济寺的那场火灾里了吗!”水凝雪脸上依旧保持这淡淡的微笑,“我是水凝雪,并非陛下口中的御月郡主骆月涯。” “不管是谁都好!”御毅宸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在接到消息,在交代完了掌璃国的一些事务后,他不顾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劝说,就立刻带人马不停蹄的朝蜀炎国而来了,本以为已经迟了好几天了可能会与他们失之交臂,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见他们,“今天他必须死!”御毅宸指着水凝雪身后的云翳晟说道。 “你都已经是掌璃国的皇帝了,为何还要杀他,他并不是你的威胁,也不会跟你争什么,当初没有,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水凝雪摇了摇头,没有想到御毅宸已经成为了掌璃国的皇帝一年多了,还是不肯放弃要诛杀云翳晟这件事。 当初掌璃国的太上皇云景天的确有意见皇位传给云翳晟,可是云翳晟并没有接受太上皇的好意,云翳晟也在当时做出了选择,以诈死脱身,可是御毅宸明知道云翳晟并未有争帝位之心,还是对他下了诛杀令。 “我要杀他并非是因为他曾经是议储人选,而是因为你!”御毅宸看着水凝雪,她跟自己一年之前所见的她并没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是脸色有些苍白。 “我?!”水凝雪大惊,自己从为想过。 “是的,你是我心中伴侣的最佳人选,你本来应该是我的,可是你却为了他弃我而去。所以他该死!”御毅宸此刻的情绪比之前多了一分激动,眼中透露出一种自己的东西被抢了的恨意。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水凝雪没有想到,御毅宸是这么想的。 当初自己失去自己,他编了个谎话说自己是他的侧妃,这事水凝雪可以不计较,毕竟这是因为当时的形势,他会这么说水凝雪不怪他,而且当初身为二皇子的御毅宸也为对自己做过水面逾越的事,对自己还是很是照顾的。 后来在自己慢慢恢复了记忆之后,水凝雪在哈图斯那会儿,已经跟身为二皇子的御毅宸说的很清楚了,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所以自己与他只是存了义个关系,就是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已,也很明确的表示了,自己不会以身相许来报答他的恩情,选择助他坐上储君来作为自己对他的报答。 之后他们在回了掌璃国的京都,水凝雪会唆使司徒蕾让当时的皇后,现在的皇太后,将自己从御毅宸侧妃这一身份刷下来,让御毅宸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迎娶了樊袭蓉为侧妃,让樊袭蓉顶替了原本御毅宸打算纳娶的自己,也打偶是为了能让他能顺利的战胜其他皇子,成为掌璃国的储君。 或许这就是御毅宸口中的她弃他而去吧,但是当时水凝雪真的不是御毅宸所说的什么为了云翳晟弃他这个尊贵的皇子而去,而是她事先就说的很清楚了他们是不可能的,水凝雪一再表示自己会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但是绝非是以身相许。 也许是因为,水凝雪是第一个这样面对御毅宸这个不管长相身份都众未婚小姐心目中的首选之人的他,而表示自己不喜欢他的人吧。也许是因为这样,御毅宸的自尊心或多或少手了一些伤害,所以在回到掌璃国京都之后,御毅宸明知道水凝雪的心意还要坚持纳娶于她,这也不能怪水凝雪会做出这样的反应了。 也许这的确是又一次的打击了身为皇子的御毅宸的自尊心,但是水凝雪会这么做也的御毅宸逼的,再说了,御毅宸并没有损失,他因为迎娶了樊袭蓉这个侧妃的同时,也得到了樊川将军的支持。为他能成为储君更加迈进了一步。 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想要自己做他的侧妃,自己并没有答应。 “你比司徒蕾更加适合做掌璃国的皇后,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即刻废后立你为后。”御毅宸以后位这个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宝座,诱惑这水凝雪。 “我已经嫁人了,我是不会跟你去的,还有,我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夫君。”水凝雪不允许御毅宸伤害云翳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相公。 “我不介意你嫁人了,只要杀了他,你就是我的。”御毅宸听到水凝雪称云翳望地上一摔,四周的御毅宸所带来的侍卫都纷纷拔刀,刀刀朝向云翳晟。 “你敢!”水凝雪大声说道,“你们谁敢!” 持刀的护卫们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对云翳晟拔刀相向,似乎都在等待他们的主子御毅宸的下一个指示。 “我不敢?呵呵,我有什么不敢的,以我现在的身份,有什么事是我不敢的?”御毅宸并没有即刻下命令让自己的护卫对云翳晟下手,而是呵笑一声对水凝雪说道。 “是,不错,你一现在的身份的确没有什么事是你不能做的。”水凝雪顺着御毅宸的话说着,“但是今天你要是敢动我夫君一根汗毛,我敢担保掌璃国的帝位将不再是你的,而且我还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水凝雪对御毅宸放下狠话。 四周持刀的护卫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看他们的主子,掌璃国的皇帝御毅宸一眼,而御毅宸的眼中有明显的迟疑,隔了好一会才出声,“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 “你若不信,尽管可以试试看!” 大结局(三) 最终御毅宸还是让持刀相向于云翳晟的那些侍卫退下。 并非御毅宸是怕了水凝雪的话,而且御毅宸心中清楚,虽说他现在是掌璃国至高无上的皇帝,但是他手中的实权也不过只有三成。 太上皇当初将皇位传于自己之时,只将掌璃国三成的实权交于了自己,而太上皇云景天手中还握有掌璃国四成的实权。 当初太上皇云景天只是对云翳晟下放了处理国家大事的权限,而掌璃国的兵马却是牢牢的还抓在太上皇云景天的手里。 至于除去御毅宸和云景天外另外的三成则是在贝轩老王爷和楠郡王的手里。 贝轩老王爷和楠郡王掌控着整个掌璃国的经济命脉。 当初贝轩老王爷受水凝雪之托去皇宫找当时还是皇帝,现在已经是太上皇的云景天请旨,让当时还是二皇子现在已经是掌璃国的皇帝了的御毅宸迎娶相府千金司徒蕾一事。 皇帝之所以会即可答应下旨,多多少少也是因为贝轩老王爷掌控着掌璃国经济命脉的原因。 这对御毅宸而言,他自己新里是清楚了的,所以在水凝雪说出那番话时御毅宸有所忌惮的让持刀的侍卫都退下了。 由于自己并为完完全全的掌控整个掌璃国,太上皇云景天仍旧为奸全部的权利下放给自己,所以御毅宸也担心哪一天太上皇云景天知道云翳晟还活着这事,会不会像当年那样又再有让云翳晟来接管掌璃国的想法。 “你是想要我放过他?”御毅宸心中在盘算这水凝雪刚才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不错!”水凝雪点了点头,但是水凝雪仍旧没有放下警惕,虽说御毅宸让那些持刀的侍卫退下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此刻就是安全的,谁知道御毅宸下一刻心里怎么想的。 水凝雪大致估算了一下,以自己与云翳晟的的功夫,想要硬碰硬的全身而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些费时,但是如果加上后面厢房内的赫连傲儿一起,水凝雪就完全没有把握了,毕竟赫连傲儿现在的身体状况对他们不利。 水凝雪心中同样也跟御毅宸一样在盘算,不过水凝雪心中所想的是怎么才能不动武的脱困。 “要我放过他也行,你必须跟我回去。” “我是不会让雪儿跟你一起走的,除非你踏过我的尸体。”云翳晟听到御毅宸要水凝雪用她自己来换取御毅宸不杀他的心,云翳晟一把将水凝雪拥在怀里,将其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翳晟,稍安勿躁。”水凝雪小声的用自己与云翳晟两人之间才能听见的声音对拥着自己的云翳晟说道。 “你也看见了,并非是我不肯放过他,是他不肯放手而已。”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同样,我也不会让你伤害我的夫君。”水凝雪左手握着云翳晟的右手,手指间微微用力,云翳晟一个安心的暗示。 “你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动武吗!”御毅宸微眯这眼睛看向稳若泰山一点都不慌乱的水凝雪。 “你知道敢对我动武,但是我更加的知道与其对我动武,你更希望不对我动武。” “哦?” “对我动武对你来说的百害无一利。” “有何危害,说来听听!” “轩王府,太上皇!”水凝雪简简单单的说出了这六个字。 御毅宸为之一振,水凝雪背后有轩王府,这是他知道的,但是太上皇,御毅宸有些不解了,也是他没有想到的,父皇会站到她那边? 如果真如水凝雪口中所说,那么自己应该重新思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 如果真如水凝雪口中所说,她身后还有太上皇,那么这让御毅宸更加想要得到水凝雪,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自尊心作祟,更多的原因是…… “怎么说?” “怎么,陛下你不清楚?还要我详说?”水凝雪看了看御毅宸的表情,知道御毅宸现在一定是动摇了,那么就得再加一把劲。 “说说看!”御毅宸此刻也不若刚才那般情绪化了,现在的御毅宸的情绪十分平和。 “要说我说也可以,但是陛下你的这些护卫怕是不适合听。”水凝雪看着御毅宸,手指着御毅宸周围的护卫。 “你们都退出去,没有朕的吩咐谁都不准靠近。”御毅宸让自己的护卫退出屋子,在门外守候,并且让他们将那些闲杂人等一律赶走了。 现如今客似云来的前堂就剩下了御毅宸,水凝雪还有云翳晟。 “你可以说了。” “你想让我跟你回去,无非是想借助我身后的轩王府,帮你将掌璃国牢牢的抓在手中。并非是你真的喜欢我,想要娶我,要与我厮守在一起。” “不,我是喜欢你的。”御毅宸好似被人说中了心事一样,在说他是喜欢水凝雪的时候,有了一些迟疑。 “你,你并非是喜欢我,只不过是因为我是唯一个拒绝过你的人,让一向高高在上的你受到了打击,激起了你的掠夺之心,你这并非是喜欢,只不过是接收你了有人拒绝于你,你不肯接受现实。” “不是的,我确定我是喜欢不的。” “也许你有那么一点的喜欢我吧,但是我刚才说的话也是事实不是吗,刚才你迟疑了不是吗!” “或许,如你所说,之前的我的确是像你所说的,是因为你是第一个在知道我的身份后还拒绝于我的人,这让我对你另眼相看了,但是之后我对你是真的喜欢,看重你。” “你口中说喜欢我,看重我,其实你更加看重的是我身后的轩王府” “我……”御毅宸没有否认水凝雪所说的话。 她的确猜中了自己的之前的想法,最初自己对她另眼相看的时候,的确是因为她拒绝了自己,这才引起了自己对她的关注,后来也的确因为自己在知道了水凝雪就是贝轩王爷的外孙女一事后,对水凝雪就更加执着了。 “那我就简单的问陛下一个问题,帝位与我,让你二选其一,你会怎么选?” “……”御毅宸沉默了。 是啊,江山与美人,在他心中,很早以前他就曾经有了结论。如果让他在江山与美人之间二选其一,自己的抉择一定是会选江山,这是在很久以前御毅宸在还没有成为储君,还没有成为掌璃国的皇帝的时候就做出了的选择。 现如今他坐拥了江山,大致上已经算是等到了江山,当然就会开始追求自己失去了的美人,可是现在又让自己在江山和美人之间做选择,自己…… 要他放弃已经拥有的江山,去换取一个女人,御毅宸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做,自己的选择依旧跟以前一样选取江山。 “陛下,你肯为了我放弃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吗?”水凝雪从御毅宸此刻的表情和反应里就已经猜到了御毅宸的决断了。 他是不会为了自己放弃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江山的,纵观天下,谁都知道,江山只有一个,而美人却是无数的。 对于御毅宸,从小就被皇后灌输了要成为掌璃国皇帝的他来说,更是不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帝位的。 “……” “我想陛下心中应该在我与皇位之间做了选择对吧,你是不会因为我而放弃你现在拥有的一切的,就算你愿意,你的母后也不会赞同你这么做的。”水凝雪知道御毅宸对他的母亲,现如今掌璃国的太后,对于太后的的意思他都不会过于忤逆的,要不然当初御毅宸也不会娶司徒蕾为他的正妃了。 “你……”御毅宸定定的看着水凝雪,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什么,说自己喜欢她吧,可是在帝位和她之间,自己抛不下帝位。 “我知道陛下一定想真正的拥有掌璃国的实权对吗!”水凝雪也不在拐弯抹角了,直接将话题切入了主题。 “你有办法?”御毅宸眼中精光一闪。 “只要你以后不在纠缠于我们,我可以帮你!” “帮我?我与他之间,你肯选择帮我?” 试问这帝位谁不想要,如果真如水凝雪所说她有办法帮自己正真的握有帝王的实权,那么她为何不是帮云翳晟成为掌璃国的皇帝,而是帮自己,御毅宸对水凝雪有些怀疑,毕竟云翳晟身上跟自己一样留着掌璃国皇室的血,云翳晟与自己同样有资格成为掌璃国的皇帝,虽说他不是从小长在掌璃国皇室的,但是以他的天资以及他会人脉和手腕,他要做掌璃国的皇帝绝对是可以胜任的,这一点御毅宸很清楚,所以也是为何御毅宸除去云翳晟的原因之一。 “我夫君对掌璃国的帝位并不敢兴趣,你放心,他不会跟你争的,所以你不用怀疑我为何不帮他而帮你。” 对生性洒脱、放荡不羁的云翳晟而言,当官跟要了他的命差不多,他不喜欢被拘著,更何况是做皇帝。 “单靠你身后的轩王府,你认为你能帮我?”御毅宸并不认为贝轩王爷能让太上皇将他手中的实权交于自己。 “你忘了,我刚才除了说轩王府,我还说了一个人——太上皇!” “太上皇会听你的?” “不管太上皇会不会听我的,只要你今后不再找我们的麻烦,我就帮你,让太上皇将手中的兵权都给你。” “你知道?!”御毅宸没有想到水凝雪人不在掌璃国,居然知道自己忌惮太上皇什么,而且还有办法让太上皇将兵权交于自己。 掌璃国的兵权掌握在太上皇的手中这事很少有人知道,除了太上皇自己,还有他的母后,如今的太后,以及自己知道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如果不是你不死心的想动我家夫君,我也不想知道你们掌璃国的事。” 刚才自己对御毅宸所说的那些事都是水凝雪在知道御毅宸始终没有放弃要诛杀云翳晟之时,从娘亲那里得来的消息,也是水凝雪拜托她的娘亲水玲珑去给她打听回来的消息,至于从谁那里得知太上皇虽说退位但是依旧手握兵权这事,水凝雪就没有细问娘亲了。 “你先说,你有何办法。” “我有很办法,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回答我答不答应。”其实水凝雪自己也不知道有何办法,因为这办法只有她娘亲水玲珑知道。 也就是说如果今天他们的协议一旦达成,那么为了兑现他们的协议,那么自己还得回雪谷找她娘亲。 一想到这里,水凝雪脸都垮了,回去找娘亲,就是说自己这几天的偷跑奔波全是白搭了,到头来还是得乖乖的回雪谷去。 都是这该死的御毅宸,气死了气死了。 “好,只要你能帮我讲太上皇手中的兵权拿到,那么我可以放弃诛杀云翳晟。” “你还说漏了一点,你除了不在诛杀我夫君外,也不能再纠缠于我。” “好,我答应。” “就这么说定了。” “两个月的时间够吗?” 御毅宸当然不会无期限的等着水凝雪给自己拿太上皇手中的兵权,自然是要给她定个时限。 “不用那么久,一个月就行了。”水凝雪算了算从这里到雪谷只需五天的路程,再从雪谷到掌璃国京都也就十多天的路程,再加上中间耽搁的休息时间也最多不过二十来天,一个月够了。 “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在这之前,你还得帮我做一件事,我才能按时的将事情做完。” 大结局(四) 御毅宸皱了皱眉,原本自己是要杀云翳晟带走水凝雪的,怎么现在变成了他还要帮水凝雪办事了,虽说御毅宸心里有些不爽快,但是想到水凝雪刚才说的能帮他将太上皇手中的兵权拿到手,御毅宸虽然心中不快,但是还是开口问水凝雪究竟要自己帮他做什么事。 “说吧,是什么事!” “我想请皇帝陛下帮我讲后面厢房的一个姑娘安全的护送到蜀炎国祁连县的赫连家。” 水凝雪在答应了帮御毅宸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作为换取御毅宸不再纠缠于他们的条件后,现在就必须马上启程去雪谷找她娘亲水玲珑了,可是他们现在出发回雪谷,也就是说赫连傲儿不能再与他们同行了,但是要他们讲赫连傲儿一个丢在这里甚是不妥,所以水凝雪想到了让御毅宸护送赫连傲儿去蜀炎国祁连县的赫连家。 水凝雪相信以御毅宸的护卫要将赫连傲儿安全到远在蜀炎国祁连县的赫连家一定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水凝雪也不是没有想过御毅宸会不会对赫连傲儿不利,所以在御毅宸答应之余水凝雪还特别跟御毅宸强调了,赫连傲儿是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外孙女,云老夫人阎袭月对赫连傲儿是如珠如宝的疼爱。 想必御毅宸听完水凝雪的这番话后,就算是水凝雪没有要求自己做到将赫连傲儿毫发无伤的送到赫连家,御毅宸也会吩咐他的护卫要对赫连傲儿以礼相待,并且还会确保赫连傲儿在毫发无伤的情况下回到赫连家。 因为云老夫人阎袭月不仅仅是云府地位最高的人,与此同时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另一个身份还是蜀炎国的袭月公主,也就是说,云老夫人阎袭月背后还代表着蜀炎国,如果被云老夫人阎袭月知道自己的宝贝外孙女在御毅宸手中有了任何闪失,那么多御毅宸来说这未必是一件好事。 “来人”御毅宸将之前退出去的护卫唤了进来,“你们去后面厢房将赫连小姐行礼收拾好。” “你这是打算现在出发吗?”水凝雪对御毅宸没有再用敬语,而是称呼御毅宸为他。 御毅宸似乎有立刻动身的样子,这让水凝雪有些觉得不妥,傲儿的身子不适合再这般折腾。 “尽快将人给你送到目的地,你不是就能更加安心的去帮我做事吗?”御毅宸向来都是雷厉风行的。 “不过我好想忘记告诉你了,我让你护送的姑娘如今身怀六甲,对于你们行军一样的赶路,她的身子怕是会受不住。” “你说什么?身怀六甲!”御毅宸觉的自己像是被水凝雪耍了一般的感觉。 “所以我觉得你们还是明日一早再启程更好。”水凝雪朝御毅宸眨了眨眼,接着拉着身旁的云翳晟,往客栈的客房而去,“赶了一天的路,又跟你叙旧了这么一会,累死了,我们先去休息去了,明天见。” “……”御毅宸双手握紧成拳,看着水凝雪和云翳晟远去的身影,咬牙切齿的对自己身后的护卫吩咐到,“让他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整,明日一早启程去祁连县。” ** 水凝雪和云翳才回到之前所在的厢房,赫连傲儿见到御毅宸和水凝雪回来了,迎了上去,“你们没事吧?” “傲儿,你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会有人送你去祁连县。”水凝雪将御毅宸明日会送她回赫连府的事告诉了赫连傲儿。 “是啊,傲儿,明日我和雪儿要回雪谷,有要事要办。”云翳晟也在一旁说道。 “可是……”赫连傲儿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水凝雪和云翳晟。 “怎么了?”水凝雪见赫连傲儿的神色有异。 “没,没什么。”赫连傲儿神情闪烁的说着。 “没事就好,傲儿妹妹,你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你还要启程会祁连县。”水凝雪觉得赫连傲儿似乎有事瞒着他们,但是水凝雪并没有继续追问。 “嗯”赫连傲儿最终还是没有将那件事告诉云翳晟和水凝雪。 赫连傲儿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去,在赫连傲儿离开云翳晟的房间后,水凝雪这才缓缓的开口对云翳晟说道,“翳晟,傲儿有事瞒着我们。” “傲儿有事瞒着我们?”云翳晟不知道雪儿为何这么说。 “你刚才没有看见傲儿神色有异吗!”水凝雪拿起桌子上的纸折着玩。 “是吗!”云翳晟倒是没有注意赫连傲儿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个给你!”水凝雪将折好的纸船丢给云翳晟。 “这纸?”云翳晟拿着水凝雪丢给自己的纸船。 云翳晟记得之前这屋子并无纸张的,经水凝雪的提醒,云翳晟看见这屋子不仅多了信纸还有笔墨砚,墨是新磨的。笔上还有墨水。而水凝雪丢给自己的纸船上还有一些细微的墨迹,可以看出是有人在这折叠纸船的纸之上写过一些东西,这张纸在那写过东西的纸之下,墨水浸在上面留下的。 “你说,傲儿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呢?”水凝雪挑眉的看着云翳晟。 “傲儿应该不会害我们才是。”云翳晟不觉得赫连傲儿会做对他们不利的事。 “我也相信傲儿,她不会做对我们不利的事,但是这个时候,傲儿会给谁写信呢?这信的内容又是什么,这信又送去给谁了呢?” “你既然有疑问,为何刚才不问傲儿?” “如果傲儿想说,早就告诉我们,既然傲儿不愿说,那我问了也没有用。” “雪儿,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云翳晟知道水凝雪应该是另有想法。 “什么都不做,好好的睡一觉。” 云翳晟也没有再说什么,这也忙活了一天了,又跟御毅宸周旋了这么久,现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既然雪儿都说没什么问题,那么自己也不用多想了。 翌日一早,大家都起了个早,御毅宸让人讲赫连傲儿的行礼搬到了他们的马车之人,并让人讲赫连傲儿接到了自己的马车之上。 “傲儿,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你既然不肯和说,我也不勉强于你,你一路小心。”临别之时,水凝雪在赫连傲儿乘坐的马车旁单独的跟赫连傲儿道别。 “雪儿姐姐,我……”赫连傲儿欲言又止的。 “你多保重,我跟翳晟也该走了。”水凝雪没有说完就转身离开。 “雪儿姐姐,其实事情是……”赫连傲儿将自己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告诉水凝雪的事从头到尾的全部告诉了水凝雪。“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也是为了……对不起雪儿姐姐,我不是有意的。” “没事,这事不怪你,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水凝雪并没有责怪赫连傲儿的意思。 “对不起,对不起,雪儿姐姐。”赫连傲儿一个劲的给水凝雪道歉。 “我会处理的,这事你就不要再多想了,安安心心的上路吧。”水凝雪让赫连傲儿不要激动,对她腹中的胎儿不好。 “嗯嗯,雪儿姐姐,你也多保重。”赫连傲儿一脸愧疚的跟水凝雪道别。 送走了御毅宸和赫连傲儿,水凝雪和云翳晟也准备启程踏上回雪谷的路。 “你跟傲儿说什么,说了这么久?” “没什么,翳晟,我们先不走,再等一会。”水凝雪让云翳晟缓缓再动身。 “先不走?是要等谁吗?”云翳晟见水凝雪在跟傲儿表妹道别后笑的有些古怪,古怪之中似乎还带有一丝怒气。 “等给我们驾车的人。”水凝雪所有所思的说道。 云翳晟也没有追问水凝雪到底要等谁,只是遵照水凝雪的意思,延迟了出发。 “终于来了!”果然在快接近午时的时候,远处策马而来了四个人。 “是他们!”云翳晟看着那些人,都是云翳晟认识的人,他们不的别人正是白煜,柳如月,司马之荷还有龙翊。 怎么会是他们,他们不是应该跟着岳母大人他们一起回雪谷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别想了,是傲儿通知他们来的。”水凝雪将傲儿与自己道别之时向自己坦言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了云翳晟。 原谅当初水凝雪跟云翳晟在离开云府之时,遇见赫连傲儿并不是一个偶然,其实这一切都是水凝雪的母亲水玲珑一手安排的。 水玲珑早就料到了水凝雪会跟云翳晟在新婚之夜落走,知道水凝雪不想跟自己回雪谷,在水凝雪和云翳晟踏出新房的那一刻,就有人通知了水玲珑,而通知水玲珑的正是那日水凝雪晃眼看见的司马之荷。 水玲珑在知道水凝雪到了落月小筑的那一刻就直接找到了赫连傲儿,赫连傲儿与冥昊天之间的事情水玲珑都知道,而且水凝雪和冥昊天之间的事还是水玲珑一手促成的。 至于赫连傲儿怀有身孕事,这到时水玲珑不知道的。 水玲珑让赫连傲儿跟着水凝雪还有云翳晟一起走,要赫连傲儿将水凝雪和云翳晟的消息告诉自己。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几个就是傲儿一直瞒着我们的事?” “对” 赫连傲儿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因为水玲珑跟赫连傲儿说,她有办法帮赫连傲儿试出冥昊天对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的,试试冥昊天到底是为了责任还是真心才会对她提出要娶他的事。 大结局(五) “小二,去将我让你们准备的饭菜,现在可以端上来的人。”水凝雪见白煜,柳如月,司马之荷以后龙翊他们已经到了,这才吩咐客似云来的伙计将她之前要店家准备的食物端上来。 “看来雪儿你似乎早就知道了我们要来,连饭菜都事先准备好了。”白煜看着脸上毫无惊讶神色的水凝雪说道。 白煜、柳如月、司马之荷以及龙翊来到客似云来客栈下马后一走进客似云来客栈就见到了水凝雪未他们准备好的酒菜。 “你们一直都跟着我们吗?”水凝雪并没有回答白煜的话,只是对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四人问道。 如果说他们是从自己和云翳晟还有赫连傲儿离开云府之时就一直跟他们,为何自己和云翳晟却一点也没有发现,难道说是自己的警觉性降低了还是说他们的跟踪之术提高了。 “嗯,从少主跟姑爷出云府之后,我们就一直跟着你们。”司马之荷点头说道。 “不过我们一直跟你们保持着二十里的距离。”龙翊补充的说道。 “难怪!”水凝雪是说自己怎么没有发现他们。“傲儿一路上都有给你们留讯息?” 他们能在于他们保持这二十里的距离还能这样跟着自己的方向而来,水凝雪心想一定是傲儿在沿途给他们留下了什么记号,这才让他们不至于跟丢他们。 之前水凝雪和云翳晟一直没有想过傲儿会这么做所以一路上对傲儿也没有戒备过。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才让傲儿在他们不知情的状况下留下了追踪他们的线索。 还好跟赫连傲儿合伙的并非是敌人。 “除了赫连傲儿外,还有它帮我们。”柳如月从怀里抱出一个白色的毛球,“能跟踪到你们,它的功劳也不小。” “妞妞?!”水凝雪看到柳如月从怀里抱出来的那团白色的毛球,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的雪貂妞妞。 她怎么把这家伙给忘记了,只要在有限的范围内,妞妞都可以凭着自己的气味找到自己,这也难怪他们几个如此放心的与他们保持了二十里的距离也不怕跟丢他们,就算没有赫连傲儿给他们留下线索,就靠这小家伙他们一样可以找到自己。 原本在打盹的雪貂妞妞一听到水凝雪的声音,立马伸了个懒腰甩了甩小脑袋,动了动自己的那毛茸茸的校耳朵,一双红色的小眼睛左瞧右瞟的,至于在看到水凝雪的那一刹,从柳如月的手中窜的就朝水凝雪的身上扑去。 水凝雪一把抱住朝自己扑来的雪貂妞妞,揉了揉妞妞的小脑袋,亲昵的用脸颊碰触着妞妞的。 “原来你这小家伙害得我被他们几个找到了行踪。”水凝雪没有想到雪貂妞妞会在这里出现。 “少主,怎么不见御毅宸?”司马之荷环视了四周一下,并为见到赫连傲儿心中所说的御毅宸。 “他啊,走了!” “走了?!”白煜挑眉,“怎么就走了!” 水凝雪看了看风尘仆仆赶到客似云来客栈的四个人,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是谁通知御毅宸?” “……”四人听见水凝雪的突然的问话都沉默不语。 “煜哥哥,你应该知道对吧。”水凝雪将话锋转向白煜。 “云府办喜事,御毅宸会知道一点也不奇怪。”白煜打哈哈的说着,眼睛不时的往两边看,像是在避开水凝雪的眼神似的。 “翊哥哥,你怎么说。”水凝雪看向龙翊,龙翊是打探消息的高手,他可能不知道是谁告诉御毅宸的。 “……”可是龙翊面对水凝雪的追问依旧保持着沉默。 “是我娘亲告诉御毅宸的对不对?”水凝雪见他们几个这个反应,就应该想到,是她娘亲将他们的在蜀炎国的消息告诉御毅宸的才是。 其实她早该想到了,以雪谷的能力,御毅宸是不可能知道他们回蜀炎国的消息的,就算是御毅宸的探子知道了他们在蜀炎国的消息,以雪谷的能力,自然是有办法不让这消息传道御毅宸的耳朵里的。 现在御毅宸会出现在这里,在这四国交界的地方,看来是有人事先算计好了的。 试想能绕过雪谷的阻碍将他们的消息告诉御毅宸的人,又能让白煜,司马之荷,柳如月还有龙翊闭口不肯说出这人是谁的,这世上除了她就没有别人了。 能让他们几个同时乖乖闭口的除了她的漂亮爹爹严啸天外,就只有她那不按常理出牌的娘亲了。 “雪儿,其实夫人也是想让你回雪谷,并非是……”柳如月变相的证实了告诉御毅宸他们在蜀炎国的人就是她的娘亲水玲珑。 “难道她就不怕御毅宸会向我们下毒手?”水凝雪哼了一声,她是说为何从他们离开云府后一直到现在,一直不见娘亲派来的追兵,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原来娘亲早就有了部署。 “夫人说,就算御毅宸真的会对你们下手,雪儿你也一定有自保的能力。”白煜还真的是有有些饿了,拿起筷子就开始吃起桌子上的东西来。 “我娘亲这么对你说的?”水凝雪细细的嚼着白煜所说的话,娘亲知道自己有办法化解! “嗯,谷主夫人是这么说的,还说不不但能自己化解,还会自己跟我们回雪谷。”白煜夹起一块白砍鸡放到口中,嗯味道不错。 “……”水凝雪没再说话,脑中迅速的来回想着进来的一切事情。 尤其是自己在跟娘亲单独谈话时的那些细节,突然水凝雪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难怪,难怪,原来娘亲在那时侯就已经…… 水凝雪记得当日自己去找娘亲询问一些有关掌璃国的事时,当时娘亲跟自己提起昔日往事,原来并非是偶然。 现在想来,当日娘亲跟自己讲起云景天时,也就是现在掌璃国的太上皇,娘亲说过,太上皇云景天前自己一条命,娘亲说当年自己因为太上皇云景天差点不能降生,太上皇云景天一直对这件事情很愧疚,所以太上皇云景天曾经对娘亲许下一个承诺,只要她娘亲开口,不管是和要求,哪怕是要他的命他也会给娘亲。 当日水凝雪还不太明白为何娘亲为何会对自己提前这多年前的往事,原来如此。 “我们现在就回雪谷!”水凝雪终于将整件事情想明白了。 娘亲做这么多事都是想要自己回雪谷,只是有一点,水凝雪似乎有些不太明白了,既然他们四个这一路上都带着雪貂妞妞,要找到自己并不难,可是娘亲为何还要将赫连傲儿安排在她们的身边呢。 “嗯,就交给我了。”白煜吃完东西抹了抹嘴继续说道,“我会安全的送傲儿回去的。” “傲儿现在并不在这里,她跟御毅宸一起走了。”云翳晟开口将这一事实告诉了白煜。 “什么?!跟御毅宸走了?!”白煜一脸惊恐,“完了,完了!” 白煜一脸像是大祸临头的样子,立马起身,十分激动的问着云翳晟,“他们朝什么哪个方向起来,走了多久了?” “祁连县,算算时间有两个时辰了!” “你们怎么可以让傲儿跟御毅宸走呢!”白煜原本打算就这么追出去,可是在他抬脚的那一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祁连县?祁连县?” 御毅宸跟傲儿去了祁连县!而不是掌璃国方向。 “你是说御毅宸跟傲儿一起去了祁连县?!” “对啊!煜哥哥有什么问题吗!”水凝雪除了那时冥筱筱出事时见过白煜方寸大乱外这还是头一次见白煜这样。 “御毅宸为何会跟傲儿一起去祁连县?”白煜冷静了一下,看了看云翳晟和水凝雪的表情,他们似乎对赫连傲儿跟着御毅宸起走这事一点也不担心,难道说傲儿跟御毅宸走是出于自愿的?还有,御毅宸怎么会改道的了祁连县。 “我们要回雪谷,路上不方便带着傲儿,所以就让御毅宸帮我们将傲儿送回赫连府了。”水凝雪的一句话解开了白煜的疑惑,也同时让白煜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啊!”白煜一边说着,一边让店小二将自己的马匹牵来,“我有事先走了!”白煜说完就骑着马,朝祁连县的方向而去。 “月姐姐,娘亲对傲儿究竟有何安排?”水凝雪见白煜在听到傲儿并无危险之后依旧急急忙忙的赶了去,可见是娘亲给白煜下了什么任务,“煜哥哥似乎很紧张。” “夫人是想帮你清理一下你身边的‘桃花’,白煜原本是在我们跟你们会面后,夫人让他负责送走赫连傲儿的。现在傲儿不在这里,还是由别人带走了。”柳如月一脸同情的看着白煜离开的身影。 “我身边的‘桃花’?娘亲也知道了?”水凝雪同柳如月这么一说,就知道,娘亲一定是知道冥昊天对自己有意思这事,也就说冥昊天和赫连傲儿的事都是娘亲一手撮合的,至于娘亲用了什么手段,水凝雪并不想知道,但是自己让御毅宸将赫连傲儿送走,应该不在娘亲事前的预计之内吧,“会打乱娘亲的计划吗?” 水凝雪问的是,如今赫连傲儿并不是在白煜的护送下离开的,是否会影响娘亲接下来的计划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们只要将你们安全护送回雪谷就算是完成了夫人的吩咐了,至于赫连傲儿的事,就跟我们无关了,是否会坏了夫人的计划,这都是白煜该做的事了。”柳如月如实的说着,心中十分庆幸,幸好夫人不是让她护送赫连傲儿离开,而一旁的司马之荷与龙翊也跟柳如月有相同的想法。 与此同时他们也为白煜祈祷,希望他还能及时补救,不至于坏了夫人撮合冥昊天和赫连傲儿的事。 “雪儿,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启程了,再晚怕是不能在天黑前到达下一个可以寄宿的地方了。”云翳晟提醒水凝雪,他们在这里也耽搁了许久了,若再不启程,怕是还要在这客似云来客栈多留宿一宿了。 “嗯!”水凝雪对云翳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朝同桌的另外三个人问道,“你们吃好了吗?如果吃好了,我们现在就启程回雪谷。” “啊?!”三个人看向水凝雪,刚才就白煜一个人顾着吃东西,而他们几个都没有怎么动过筷子。 水凝雪看着他们几个的表情只觉想笑,“小二,给我们将桌上的食物打包,再将我们的马和马车牵来。” ** 一只白色的信鸽在空中飞行着,一直飞一直飞,知道进入了一出鸟语花香的地方这才有降落的趋势。 “夫人,是月使者的飞鸽传书。”一个眉清目秀的侍女将刚降落在笼子旁的白鸽抱起,从白鸽的脚上的信囊里取出信件,将信件交于正在院中摇椅上看着书的女子。 女子将手中的书放下,接过侍女递上的信件,大致的看了一下心中的内容,“你去准备马匹,然后告诉夜使者,我不在的时候让他要将我交代是事办好。” 大结局(六) “怎么,这是要去哪里啊?”迎面走来一个长相比女人还要没上三分的男子问着在摇椅之上女子。 “相公,你来了!”女子见到男子迎面朝自己走来,向伸出双手。 “不回去了吗?”男子会意过来,将女子抱起自己在女子之前的憩坐的摇椅之上。 “我们先不回去了,先去一趟掌璃国。”女子搂着她家相公的脖子,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在他家相公的怀里。 “明日再去!”男子看了看天色,若此时赶路,天黑时分便没有落脚之处,他们会露宿野外,他可不想自己的娇妻露宿野外,况且如今妻子肚子里还有了宝宝。 “明日啊……”女子嘟着嘴似乎有些不满意自家相公的安排。 “听话,你可是有身子的人了。” “可是此去掌璃国也是为了我们的宝贝女儿啊!”女子不依,“我现在情况挺好的,肚子里的宝宝也很乖。” “我知道,雪儿的事固然重要,可是也不差这么一时三刻的。” “相公……”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当初你既然会将消息传给他,就应该估算过,他对雪儿不会有任何危险性不是吗?”男子坚持,就算要去掌璃国,也是明天的事,今天是绝对不行的。 “好吧,好吧,听你的就是了。”女子最终还是依了男子的意思。 “老爷,夫人,有人求见。”侍女在这时候又出现在了女子的面前。 “是谁?”女子在男子怀里没动,只是动了动嘴皮问道。 “是前朱雀护法轩辕馨和她夫君阎浩宇。” “哦?请他们进来吧。”在侍女离开之时女子又补充的说道,“对了,马匹先备着,明日再用。” “是的,夫人。”侍女应声退下。 “他们来做什么?”女子有些纳闷 没过一会在侍女带着轩辕馨和阎浩宇出现在他们跟前。 “谷主,谷主夫人。”轩辕馨十分恭敬的给眼前的男子和女子行礼问好。 “不必多礼,以你现在的身份实在不用对我们行此大礼。”女子依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坐在男子怀里。 “不,轩辕馨一日是雪谷之人,不管我如今是何身份都不会变,谷主与谷主夫人永远是我的主子。”轩辕馨坚毅的说着。 “唉,随你吧!”也不知道当初相公是怎么收服他的那些属下的,各个对他都是死心塌地的。 就拿眼前的这个轩辕馨来说吧,之前是相公收下的四大护法之一,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失踪了许多年。 他们也是在很多年后才知道她嫁给了蜀炎国的皇帝,应该说是现任皇帝的老爹。也就是她现在身边这位阎浩宇了,如今蜀炎国的太上皇。而轩辕馨如今则是蜀炎国的太后是也。 至于她的丈夫嘛,这个比女子还美上三分的男人就是雪谷的老大,水凝雪的老爹严啸天是也。 “你们来可是有事?”严啸天让侍女给轩辕馨和阎浩宇倒了茶。 “是的,的确是有事,想来请教一下谷主夫人。”轩辕馨在一旁的空位坐落后缓缓的开口说道。 “请教我?!” “是的!” “是何事,还让你们亲自来跑上这么一趟。” “听说夫人要掌璃国出兵攻打蜀炎国是真的吗?” “你说什么?我要掌璃国攻打蜀炎国?”这是怎么她不知道,“为何你认为我有能力让掌璃国来攻打蜀炎国?”她这都是听谁说的?!她这个正主都不知道的事,这不明摆着造她的谣吗! “据我所知,谷主夫人是掌璃国唯一一个拥有兵权的郡主,而夫人的爹爹又是掌璃国昔日的摄政王,所以……” 原本这事轩辕馨是不愿相信的,因为谷主夫人才刚和蜀炎国云府成了亲家,谷主夫人没理由会在这个时候让掌璃国攻打蜀炎国的才是,再加上轩辕馨也知道谷主夫人虽说是出生掌璃国,也是掌璃国唯一一个拥有兵权的萼玥郡主,但是谷主夫人自从嫁给谷主后改名为水玲珑后,就没怎么回过掌璃国了。 她也愿意相信这消息不是真的,可是这消息是从那人的口中说出来的,以他的身份没理由说谎才是。 “所以你认为你听见的是真的?”水玲珑挑眉的看向前任朱雀轩辕馨。 “不,我并不相信谷主夫人会这么做!”要不然她也不会跟阎浩宇出现在这里了。 “既然你认为那消息是假的,那为何今日还要前来相问!”水玲珑脑中飞快的过滤着她所能想到的人,究竟是谁造她的谣。 “只因这消息的来源,让我今日不得不前来向夫人求证。”轩辕馨从水玲珑的反应里,大约有了这消息的真假定论了。 “谁跟你们说的?”严啸天突然开口,脸色似乎不是很好看。 “消息来源于掌璃国的新帝御毅宸。”阎浩宇将他们所得的消息来源说了出来。 “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处理,你们安心即可。”水玲珑结合刚才收到的信笺里的内容大致上猜到了是谁造她的谣。 “不知可否与谷主以及夫人一同前行?”轩辕馨得到求证结果后安心不少,知道消息并非真实。 至于轩辕馨转话题所问可否与水玲珑以及严啸天一起前行,是说的他们也打算回雪谷,不知道能否一起走。 “恐怕在们不能同行了,因为在你们来之前一刻钟,在我们已经打算先去掌璃国了。”水玲珑拒绝了轩辕馨的同行之邀,但是觉对不是不愿意跟其同行,而且她现在的确得到掌璃国办一件事,而这件事事关她的宝贝女儿和女婿的。 “夫人是因为这个谣言吗?” “不尽然,这决定是在我知道你说这谣言之前决定的。”水玲珑语气平和听不出来有什么不高兴的情绪,“不过在听到你刚所说的这些后,在决定即可就出发去掌璃国。” “玲珑,你刚答应过我的。”严啸天见自己的娇妻突然又改变了原本已经商量好的行程,脸上微怒。 “我现在坚持!”水玲珑从严啸天怀中起身,衣带飞扬。 “小心点,别摔着了。”严啸天细心的呵护着水玲珑,刚才她那起身的动作真把自己给吓着了,差一点她就摔着了,还好有自己扶着。 “相公,要嘛你陪我一起走,要嘛我自己一个人走,二选一。”水玲珑这倔脾气一旦发作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能不能选三?”严啸天此刻是一点都笑不出来,这不明摆着自己只能选陪她一起去吗! 如果是玲珑没有身孕在身,自己倒是可以放任她一个人去,但是如今玲珑身怀六甲,身子可不比一般人。他自然是不会丢下娇妻的。 “你说呢!”水玲珑叫来了侍女,将自己的行礼搬上马车。 三日前水玲珑在知道水凝雪和云翳晟私自出走的隔日,水玲珑一行人就启程回雪谷了,由于水玲珑有身孕,再加上他们回雪谷也不是很赶,所以这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所以走了三天,他们现在才刚刚出了蜀炎国国都,如今他们小憩的地方正是当日水凝雪和云翳晟找到冥昊天和赫连傲儿的地方,这里是德瑞郡主阎湘琴的所在的别院。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走走停停在德瑞郡主阎湘琴的别院小憩,轩辕馨和阎浩宇也未必能找到他们。 “当然是跟你一去了!”严啸天宠溺的说着,“如果你不身子不舒服就不能强行赶路,听见没有。” “知道了,我的管家婆相公!” “还需要带什么一起吗?” “不用了,这次去掌璃国就是去哪一样东西而已,不必兴师动众的。我们两个去就行了。让朱雀跟轩辕馨他们一起回雪谷。” 现任朱雀轩辕雁跟前任朱雀轩辕馨是姑侄,让朱雀轩辕雁与轩辕馨和阎浩宇同行也算是有个照应。 “要不要顺路给岳父大人带些礼物?” 水玲珑摸了抹自己微鼓的腹部,然后笑着说,“不用了,相信父王见到这个,比收到什么礼物都要高兴。” “嗯!”严啸天看着宝贝娇妻日渐圆润的身子,目光落在娇妻用手抚摸的小腹,知道水玲珑所指的是什么了。 是啊,如果岳父看见玲珑能再度怀有身孕,对岳父来说,也算是可以放下当年对他们夫妻俩的愧疚了。 这边水玲珑和严啸天踏上了去掌璃国的路途,而那边,水凝雪与云翳晟还有柳如月,司马之荷,龙翊以及雪貂妞妞,五人一宠也紧赶慢赶的朝雪谷方向而去。 终于在五日后,水凝雪和云翳晟还有柳如月,司马之荷以及龙翊来到了雪谷的入口之处,从这里还得往里走上一天路程才算是真正的进谷了。 而轩辕馨和阎浩宇以及朱雀轩辕雁原本跟随水玲珑一起准备回雪谷的人也在同一时刻到达了。 “雪儿!”朱雀轩辕雁在这里见到水凝雪他们几个后率先第一个上去去跟他们打招呼。 “雁姐姐,我娘亲呢?”水凝雪瞧了好一会都没有看见漂亮爹爹的身影,漂亮爹爹不在队伍里也就是意味她那不按常理出牌的娘亲应该也不在。 “谷主夫人在接到月使者的飞鸽传书后就在半路上跟着谷主改道去了掌璃国。” “娘亲和爹爹去了掌璃国!”水凝雪原本以为娘亲会在雪谷等自己‘自投罗网’的,没有想到娘亲居然途中就跟漂亮爹爹去了掌璃国。 “谷主夫人跟谷主临走之时有特别交代,要雪儿你,留在雪谷等着他们办完事回来。” “既然岳母这么说了,我们就在雪谷等岳母和岳丈吧。”云翳晟由水凝雪身后走过来。 水凝雪看了看轩辕雁身后的轩辕馨和阎浩宇,“好吧,我们就在雪谷等娘亲他们回来。” 看来娘亲是见过轩辕馨和阎浩宇后才改道去了掌璃国,如果是轩辕馨和阎浩宇去找的娘亲那么也就是说,御毅宸已经安全的将赫连傲儿送到了祁连县了。 在御毅宸离开客似云来客栈之前,临走之时,水凝雪特意让御毅宸在送赫连傲儿到达赫连府后,一定要将一个消息放出去,而水凝雪要御毅宸放出的消息正是,轩辕馨和阎浩宇前去找水玲珑的原因所在。 轩辕馨和阎浩宇所得到的消息,说水玲珑要掌璃国攻打蜀炎国一事其实是水凝雪故意捏造的,还特意让御毅宸将这消息透露给轩辕馨和阎浩宇知道。 因为水凝雪知道,如果轩辕馨知道了这消息以她的身份,她是一定会去找娘亲的,而水凝雪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让娘亲没有拒绝的理由。 虽说水凝雪也知道娘亲对自己的请求向来都不会不帮自己的,而且这事还事关她的相公云翳晟,可是现如今自己想让娘亲去取的乃是掌璃国的兵权,这事并非是一件小事。水凝雪心里还是没有底,所以在自己还没有跟娘亲面对面前,先给自己买个保障。也可以是说,水凝雪也是向借轩辕馨和阎浩宇先探探娘亲的态度。 如今娘亲在见过轩辕馨和阎浩宇就直接去了掌璃国,可见娘亲在这件事上是毫不犹豫的会帮自己,所以在见到轩辕馨和阎浩宇那一刻,水凝雪安心了不少。 一晃眼,水凝雪和云翳晟已经回到雪谷有十日之久了,在这之前,也就是三天之前,他们已经收到了水玲珑的飞鸽传书,说是一切事情都处理好了,他们已经在回雪谷的路上了。 “雪儿,怎么无精打采的?”云翳晟将柳如月煮好的参茶递给坐在院落里的大秋千之上的水凝雪。 这秋千是水凝雪的漂亮爹爹给她亲手做的,秋千的坐板比一般的秋千来的要大上一倍。 水凝雪嘟着嘴,苦着一张脸,“翳晟,我在想,等娘亲回来后,我们拿到给御毅宸的东西后,该怎么再此逃出这大牢笼。” “这里可不是云府,我想我们要从岳母的眼皮子底下施行你‘离家出走’的计划恐怕难。”云翳晟在水凝雪所坐的秋千与其并肩而坐。 “那也未必……” 大结局(七) 水凝雪眼角儿偷瞄了下云翳晟,唇儿紧抿,费著心思想著该怎麽顺利的实行她的逃家计划。 出神地连云翳晟把食物捧到自己面前也不知晓。 云翳晟厉眸闪过一丝诡光,唇角微勾,温柔地说“要想办法,也得先把东西吃完,这可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水凝雪负气地紧抿著唇,瞪著食物。 “这些东西可不是给你出气的,把它们吃了。”云翳晟温和的语气不再,变得异常冰冷。 这几天水凝雪吃的东西甚少,有时一天就吃一点茶果了事,对此事云翳晟已经说过水凝雪很多次了,可水凝雪都当没听到。 水凝雪在心里暗怪自己简直就是在找死,竟然敢在他面前耍脾气,这几日云翳晟好几次都为了这事差点跟自己吵起来,可是最后他还是忍下来了,自己知道云翳晟是关心自己的身子,而且这些食物还是云翳晟亲自下厨给自己做的,她又不是不知道。 苦著脸儿将整整一碗粥硬往嘴里塞,连咀嚼都来不及喝就咽了下去,边打著嗝边咬着一个馒头,实在是吃不下去停下来时,小手还抓著另一个馒头,没吃完,头也不敢抬起。 云翳晟失笑地看著身旁的人儿拼命地将食物往嘴里塞,环胸思考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停下来了吗,云翳晟还真想看看她是不是准备用食物把自己塞死。 “我吃不下了…”水凝雪眼盼低垂,声音呜咽著说,因为嘴里还有食物,所以说话有些不清楚。 水凝雪知道没按照吩咐吃完完云翳晟特地为自己准备的食物,这样浪费他的心血,云翳晟一定会不高兴,水凝雪皱著眉儿静静地等待著。 “吃不下,就不要吃了,别勉强自己。”云翳晟宠溺的将水凝雪手中的食物拿开,拿出水凝雪绢帕细心的擦拭着水凝雪嘴边滴食物残渣。 “翳晟,你不会生气吗?”水凝雪将口中的食物吞下,小心翼翼的问着,水凝雪总觉得云翳晟这几天的有些不一样。 水凝雪认为云翳晟应该生气的,因为自己这几日对他不理不睬的,还连日来对云翳晟送来的食物推却了。 “为何要生气?”云翳晟笑笑的看着水凝雪。 “那些都是你为我亲手做的……” 水凝雪指着吃了不到十分之一的食物。 云翳晟从小生长在像云府那样的家族之中,在众人的呵护下长大,对于吃食,自然是不会让他进厨房亲自做的,所以对于云翳晟来说烹煮可算是头一遭。 再加上水凝雪从小的味蕾就被柳如月还有龙夙夜给宠坏了,所以云翳晟能做出能让水凝雪入口的吃食一定费了不少功夫。 “都说了,吃不下就不要吃了。”云翳晟并未因为水凝雪没吃完自己所做的食物而生气。 云翳晟之所以有些生气是因为这几日来水凝雪一直为了想怎么想办法顺利的再度离家费神的有些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翳晟……”水凝雪将头埋进云翳晟的怀中状似撒娇般的唤着云翳晟。 “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云翳晟听之前水凝雪所说的那句‘未必没有办法’后,心中就大致猜到了水凝雪应该是有了想法。 “刚才是想到一个办法,不过还不知道能否行得通。” “说来听听!” “夜,最近新提炼了一种麻药。”水凝雪在提起龙夙夜新炼制的麻药时眼中闪烁着光芒。 “你是想用麻药……”云翳晟觉得有些不妥。 “也不算是,只是想用夜的麻药加上在所制的迷药,应该没什么问题。” 水凝雪口中的迷药就是当初自己第一次出谷是用来迷晕朱雀轩辕雁时所用的那药,不过水凝雪已经再提炼过了,效果是当时的十倍。 如果再加上夜新制的麻药,相信就算武功再高,功力再深厚也抵抗不了。 “雪儿,这方法你已经用过,还能有效?”云翳晟会这么说,是因为之前在他们从鬼门关走了那么一遭回来后,在雪谷养伤的那些日子,水凝雪跟云翳晟说了好多有关雪谷和她小时候的事,自然也知道水凝雪当初是怎么出谷的。 “就是用过,我才会想再在里加一味麻药。”水凝雪想过了,如果用之前密道朱雀轩辕雁的那迷药,势必会没有效果,应该当初朱雀轩辕雁在被自己迷晕后,就开始有了一个习惯的就是每天在她自己喝的水中加小量的迷药,日积月累,朱雀轩辕雁对迷药也有了抗药性。 所以水凝雪就想到了再加一味麻药在原有的迷药提纯的药里加一味麻药。 而且水凝雪之所以还会想到用当年这一招,是因为水凝雪料想到,他们一定不会想到她会再故技重施。 只不过要从龙夙夜那里弄来麻药似乎还得再计划计划,“翳晟,我要你帮我去夜那里偷药。” “好!”云翳晟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 就在这时候,前任朱雀轩辕馨出现在打断了水凝雪和云翳晟的说话,“少主!” “轩辕太后有什么事吗?”云翳晟看着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的轩辕馨。 虽说轩辕馨和阎浩宇已经打算隐居,不再过问蜀炎国的事,同时也征得了雪谷谷主严啸天的同意让他们在雪谷隐居,但是从身份上来说轩辕馨依旧是蜀炎国的太后娘娘。 云翳晟的身份虽是掌璃国没有见光的皇子,但是云翳晟毕竟是在蜀炎国长大的,而又因为云老夫人阎袭月是蜀炎国的公主,所以云翳晟轩辕馨用了尊称。 “我来是想问问有关夫人……”轩辕馨想了很久也踌躇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前来询问水凝雪,虽说夫人跟自己保证了掌璃国是不会攻打蜀炎国的,但是轩辕馨还是很不放心。 毕竟空穴来风必有原因的,而且给自己透露消息的人又是御毅宸,并非自己不相信夫人。 再怎么说蜀炎国的皇帝阎宥天也是自己的孩子,就算自己与相公不再过问有关蜀炎国的事,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 要是掌璃国真如御毅宸所说的攻打蜀炎国,以掌璃国国强兵壮的,蜀炎国未必能有那个实力抵抗,再说阎宥天才刚刚将蜀炎国稳定,将刚刚稳住自己的根基。 “是想问我娘是否会借掌璃国的兵马来攻打蜀炎国是吗!”水凝雪从秋千上起身,走到前任朱雀轩辕馨的面前,让前任朱雀轩辕馨跟自己一起在秋千前不远的木桌前坐下。 “少主不知道……”轩辕馨对水凝雪还是以少主称之,轩辕馨时刻记着自己是雪谷的一份子时刻记得水凝雪对阎浩宇的恩情。 “想必,轩辕太后你之前找我娘亲之时,我娘亲已经给了你什么承诺吧,要不然太后也不会跟着雁姐姐一起回雪谷,难道说轩辕太后是不相信我娘亲的话。” “并非不相信,而是这事关宥儿,所以……”轩辕馨想能再从水凝雪口中听到同样的结果才能安心。 “如果掌璃国真的要出兵蜀炎国,轩辕太后打算怎么做?” “我……”轩辕馨被水凝雪这么一问,愣了,是啊如果真如御毅宸说的那样,夫人要动掌璃国的兵攻打蜀炎国,自己也是无计可施,如果是别人,轩辕馨还可以请求谷主帮忙,可是如今这消息是夫人要…… “既然轩辕太后一心打算隐居于此,那么掌璃国是否会对蜀炎国动兵一事,轩辕太后还是不要再管了。” “可是……” “不用可是,一切等娘亲从掌璃国回来后,相信轩辕太后就会知道娘亲的话是否可信了!”水凝雪并没有明确的给轩辕馨个她想要的答案。 “轩辕太后,这事岳母大人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云翳晟变相的告诉前任朱雀轩辕馨,掌璃国是不会攻打蜀炎国的。 “既然是这样,我就不打扰了。”前任朱雀轩辕馨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雪儿,岳母大人真的能从太上皇那里拿到兵权吗?”云翳晟见轩辕馨这会儿来找水凝雪,忍不住将之前的担忧问了出来。 “我也不清楚,不过娘亲既然去了,那么就应该有把握。”水凝雪觉得娘亲应该能拿到吧。 “你都不确定?” “其实娘亲能不能将兵权拿到也无所谓。”水凝雪自然留有后招。 况且水凝雪也并不全然相信御毅宸,相信他真能在自己帮他拿到兵权后整的不再纠缠于他们了。 “哦?雪儿你可是还有其他想法?”云翳晟早该想到,水凝雪应该还有其他对付御毅宸的方法。 “如果娘亲真的带回了我们要的东西,翳晟,你觉得我们该将那东西给御毅宸吗?” “这个随你,只要你高兴就好。”其实云翳晟并不怕御毅宸对自己下的诛杀令,他不过是担心御毅宸派来的人会误伤到自己的宝贝雪儿。 “这事等娘亲回来后去纠结好了。”水凝雪觉得现在这事待娘亲回来后再讨论也不迟,在这事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怎么从龙夙夜那里偷拿到她想要的东西,“翳晟,现在我们该想的是怎么从夜那里弄到麻药,而且还能让夜知道。” 大结局(八) “要想在夜不再到的情况下拿到你想要的药,我觉得这任务交给它应该没有问。”云翳晟将一旁卷缩在一起的小白球妞妞抓起,丢向水凝雪。 完全弄不清状况的雪貂妞妞,被云翳晟这么突然的一抓一丢,给吓醒了。 “妞妞?”水凝雪接过云翳晟朝自己丢过来的雪貂妞妞,看这日渐肥硕的妞妞凝眉的,“这家伙在夜那里只会顾着吃东西,指望它!”水凝雪轻蔑的看了妞妞一眼。 “吱吱吱吱”妞妞见到小主人对自己轻蔑的一看,顿时在水凝雪怀里挣扎下来,蹦到地上,抖了抖身上的貂毛,甩了甩小脑袋,似乎对水凝雪刚才呀以那眼神甚是不满。 “我到时任务妞妞能胜任!”云翳晟又将从水凝雪怀中蹦出做在地上的雪貂妞妞抓起,“对不对啊,妞妞!” 被云翳晟抓起的妞妞极力的反抗,四肢不停的在空中乱舞,嘴里发出‘吱吱吱吱吱吱’的抗议之声。快放开我,放开我。 “翳晟,你快将妞妞放下!”水凝雪见妞妞被云翳晟这样抓起在半空中的样子怪可怜的。 水凝雪看着不停在云翳晟手里挣扎的妞妞,眼珠开始左右转动。 也许云翳晟说的方法可行,夜的夜璃草堂平日里去的人很少,而夜璃草堂后面的药庐也除了龙夙夜自己以外就是自己去过,其他人龙夙夜都是不让他们进的,也就是说能能光明正大的走进药庐也就只有自己和龙夙夜两人了。 而且在夜璃草堂到药庐的必经之路上龙夙夜还设下了一个用五行八卦布下的阵法,这阵法的破解之法除了龙夙夜之外也就只有水凝雪了,就连谷中精通五行八卦的人像破解龙夙夜这阵法也得费上一段时间的。 同样也是因为有这个阵法的存在,龙夙夜的药庐平日里也是没有人看管的,所以想要从龙夙夜那里偷到水凝雪想要的麻药,只要能通过那个阵法就畅通无阻了。 要破解阵法并不难,因为水凝雪知道这阵法的破解之道,难的是要去龙夙夜的药庐就必须从龙夙夜的夜璃草堂而过,而要从夜璃草堂而过势必会碰见龙夙夜,所以,想要在龙夙夜不知情的情况下去药庐偷拿龙夙夜新炼制的麻药,要是人去,势必会被发现。 如果唤作雪貂妞妞,那就有可能在哪上呀不发现的情况下拿到药庐里的东西了。 “好吧!”云翳晟将手中的雪貂妞妞放开,只听见咚的一声,雪貂妞妞从云翳晟的手中自由落体的掉在了地上。 雪貂妞妞在落地的那一刻第一反应就是即刻跳到了水凝雪的身上,窝进水凝雪的怀里猛蹭,还发出了一阵阵听着十分可怜的叫声。像是在向自己的小主人控诉云翳晟的暴力一般。 水凝雪两手将雪貂妞妞的两只前爪从腋下握住,将雪貂妞妞提起,脸对脸近距离的看着雪貂妞妞,“妞妞,也许你真的可以帮我取来我想的东西,对不对。” “吱吱吱吱吱”雪貂妞妞眼神极度无辜的望着自己的小主人。 雪貂妞妞是龙夙夜的宝贝宠物之一,极具灵性,在水凝雪很小的时候,龙夙夜就将雪貂妞妞当作礼物般的见其送给了水凝雪,虽说雪貂妞妞一直都跟在水凝雪身边,但是雪貂妞妞也跟在龙夙夜身边多时,所以雪貂妞妞在龙夙夜的夜璃草堂是畅通无阻的。它是除了水凝雪之外另一个能自由出入夜璃草堂任何地方的人,不对,应该说是动物。 雪貂妞妞被水凝雪这么提着,心中对云翳晟是恨的牙痒痒的,什么好事都轮不上自己,云翳晟抢走了自己的小主人也就算了,现在还怂恿自己的小主人让自己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吱吱吱吱。 “妞妞啊,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水凝雪用力的在雪貂妞妞的小脑袋上狠狠的亲了一下,随即又看着雪貂妞妞说道,“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哦,要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哦。快入冬了,如果有一条貂皮围脖也不错。” “吱吱吱吱吱”雪貂妞妞十分哀怨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这绝对是威胁,呜呜呜,不成功便成仁。 “现在人选有了,你打算什么时候……”云翳晟一旁看着水凝雪手中的雪貂妞妞。 “嗯,今天先去探探路,确定一下东西在哪里,然后再让妞妞去。”水凝雪想了想,算算日子,这几日也是去龙夙夜的夜璃草堂去让龙夙夜给自己把平安脉的时候了。 自从自己死里逃生后,龙夙夜他们对自己的身子还是不很放心,所以水玲珑让龙夙夜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帮水凝雪把把脉,看看是否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雪谷,夜璃草堂 是夜,太阳已经落山,夜幕降临,光明一点一滴的消失了,夜璃草堂今夜特别的静,也特别的黑,一点烛光都没有,因为龙夙夜此时此刻并不在夜璃草堂,而是去了谷主严啸天所居住的阁楼。 谷主严啸天和谷主夫人水玲珑已经在今日傍晚十分回到了雪谷,不过他们会到雪谷后就将龙夙夜给急忙招去了。 水凝雪觉得今晚到夜璃草堂盗药是最好的时机。 于是水凝雪将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雪貂妞妞放出,而自己跟云翳晟则是去了娘亲和漂亮爹爹的阁楼。 妞妞小巧的身子飞快的在夜璃草堂穿梭着,没有关亮的夜璃草堂对雪貂妞妞而言一样的通行无阻,夜间行走多它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因为妞妞本身有有着一双能在夜间看清一切的好势力。 谷主的住处与夜璃草堂可谓是鲜明的对比,此刻的夜璃草堂是漆黑一片,而谷主所住的阁楼却是灯火通明。 此刻在这里的人也并是很多,但是细细数来也有不少,除了谷主严啸天与谷主夫人水玲珑外,在这里还有被谷主急招而来的龙夙夜,以及水凝雪,云翳晟,前任朱雀轩辕馨和蜀炎国前任皇帝阎浩宇。 “夜,怎么样了?娘亲的伤势严重吗?”水凝雪担心的问着。 水凝雪自出生以来就不曾见过娘亲被别人伤过,因为有漂亮爹爹的保护,而且他的娘亲的武功和医术也不弱。 水凝雪从出生到现在也只见过别人着了娘亲的道,不曾见过谁能设计到自己的娘亲。 可是如今她的娘亲这次却是负伤而归,而且还严重到了龙夙夜出手。可见娘亲这次的伤并不一般。 只见龙夙夜出来叹气的摇了摇头,“夫人身上的伤倒是无碍,只不过,这毒虽解了,可是这腹中的胎儿……” “保不住吗?”水凝雪焦急的问着。 从小水凝雪就盼望着娘亲跟爹爹能生一个弟弟或是妹妹陪自己玩,也曾因为这事追问过娘亲和漂亮爹爹,为何不给自己生一个弟弟火妹妹,娘亲总是微笑的对自己所,有她一人,他们便足以了,可是水凝雪知道娘亲虽说是这般告诉自己,有她一人便足以,可是水凝雪能看出在娘亲说这话时眼中的有苦涩与无奈以及伤心,可是娘亲依旧面带笑容的这样对自己说着。 直到不就前水凝雪才知道,问娘亲和漂亮爹爹为何之生下了自己,便没有再生下过其他孩子。 那是因为在很多年前,就是在娘亲怀着自己的时候,当时的娘亲与爹爹还没有正式结为夫妻之时,因为外祖父和掌璃国的太上皇云景天,因为某些原因还是当时怀有自己的娘亲差点流产,虽说当时娘亲极力的将腹中的自己给保住了,但是在娘亲生下自己之后,大夫说娘亲这辈子能再怀上孩子的几率却是很小了。 娘亲和漂亮爹爹原本对这事已经放下了,他们也不再对子嗣方面再有什么想法了,一心将自己的爱倾注在自己的身上。 原本不抱任何希望娘亲和漂亮爹爹在事隔十六年后,意外的得到这个孩子,水凝雪自然是知道娘亲和漂亮爹爹是何等的喜悦,对这腹中的孩子又有多大的期盼,因为自己对这个还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孩子也很期盼。 如今娘亲…… “保是抱住了,不过还是建议将这孩子拿掉的好,因为毒素已经侵害到了腹中的胎儿,就算生下来也可能会夭折,以夫人的身体状况,我怕生产之时会有危险。”龙夙夜据实以告。 “大人有几分危险?几分安全?”一直守在水玲珑身边的严啸天简短明了的问着龙夙夜。 “一半一半” “夜,你去配药吧,将孩子拿掉。”严啸天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了好一会儿,口中缓缓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爹爹!” “不用说了,我不会让你娘冒险的。除非有十成十的把握。”严啸天双手握的紧紧的,手上的青筋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属下遵命!”龙夙夜领命,准备回夜璃草堂去配药。 “我不许!”水玲珑有气无力的声音此刻响起,“孩子是我的,我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孩子,我是不会放弃的。” “玲珑,这事关你的安全,我不能让你冒险。” “是啊,娘亲,虽然我知道你对这孩子是多么的期盼,可是我和爹爹不希望你有事,如果是用娘亲的命来还弟弟(或是妹妹)的命,我宁愿不要这个弟弟(或是妹妹)。” “不,他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将他生下来哪怕是……”水玲珑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了。 “夫人,你不能激动,对你的身子还有腹中的孩子不好。”龙夙夜见水玲珑情绪逐渐变的激动起来,在一旁劝诫到。 “玲珑,你别激动,这事我们容后再说。” 过了好一会水玲珑的情绪才稳定下来,服药后睡下了。 众人从水玲珑的卧房退了出来,来到了阁楼的下面的大厅,龙夙夜留下照看水玲珑。 “今天找你们来我有一事要对你们说。”严啸天十分严肃的对这在场的轩辕馨,阎浩宇,水凝雪,云翳晟四人说道。 大结局(九) “岳父大人……”云翳晟本想再说什么,可是他身旁的水凝雪却在这个时候拉住的云翳晟的衣袖,让他不要再说了。 紧接着水凝雪绕过云翳晟,看向自己的漂亮爹爹,“爹爹的提议,翳晟他会慎重考虑的。” 严啸天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么说了也就没有再逼云翳晟即刻答应,“好吧,我就让他好好的考虑考虑。” 随后严啸天将目光转向轩辕馨,“馨儿,你是我雪谷的前任朱雀护法,虽说你现在已经嫁出了雪谷,但是我仍然希望你能帮我讲这事办妥。” “馨儿不管嫁人与否都时刻谨记自己的是雪谷的人,馨儿也不会忘记谷主对馨儿的恩情,谷主有事请吩咐,馨儿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轩辕馨表明了自己的心迹,“不知道谷主要馨儿做什么。” “我记得馨儿你的龙头戒指拥有调配蜀炎国十万大军的权利对吧。” “是的,戒指在此。”轩辕馨将手中的戒指取下,恭敬的拿给了谷主严啸天。 这没戒指正是当日轩辕馨在雪谷脱青龙龙翊带去给水凝雪的那一枚,而这枚戒指本该在水凝雪的手中的,只因为当时水凝雪在坠崖之后将此戒指遗落了,后背云翳晟的人找到,云翳晟让人将此龙头戒指找人送回了轩辕馨的手上。 “用完后,我会将它还给你的。”严啸天接过轩辕拿给自己的戒指。 而一旁的阎浩宇对轩辕馨将能调动蜀炎国十万大军的信物给了严啸天是一点异议也没有。 严啸天目光扫过沉默没有说话的阎浩宇,“放心,这事对蜀炎国来说是件好事。” 严啸天的一席话,是想告诉阎浩宇和轩辕雁,他向轩辕馨借用这十万大军绝非是要对它们的宝贝儿子阎宥天不利,反过来,这还对阎宥天有利。 严啸天准备在等水玲珑的身子好一些后就实施自己的计划,将掌璃国的国君御毅宸拉下马,让自己的女婿云翳晟上位。 以严啸天的势力以及他现在手中我有的兵马,以及他岳父大人贝轩老王爷的人脉,想要将掌璃国的国君换人并非难事。 “翳晟,你先跟他们出去,我想单独跟爹爹聊聊。”水凝雪用里的握了握云翳晟的手,让云翳晟先出去,自己留下跟严啸天单独谈谈。 “好的!”云翳晟点了点头,回握了一下水凝雪的手,这才松开两人相握的手离开的。 从刚刚那短暂的握手,水凝雪是想让云翳晟放心,爹爹突然提出要他继任为掌璃国的帝位这事,她会处理,而云翳晟也会意了水凝雪的意思,所以也没有再抗争。 “爹爹,你为何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在云翳晟和轩辕馨以及阎浩宇相继离开后,独自留下来的水凝雪看向自己的漂亮爹爹,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 严啸天朝水凝雪招手,让水凝雪到自己的跟前来,“伤害你娘亲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轻饶的,”一向温和的谷主严啸天此刻眼中浮现出一丝的杀意。 多久了,水凝雪已经不记得了,水凝雪只是知道自己很少看见漂亮爹爹如此的生气,还眼泛凶光。 “爹爹,是御毅宸派来的人对娘亲动的手吗?”水凝雪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可是心中还是不确定御毅宸会这么做,因为他们之间有协议的。 只是现在娘亲受伤是事实,水凝雪知道爹爹是不会无厘头的去找御毅宸的麻烦的,就算不是御毅宸,那么也机油可能是御毅宸身边的。不然爹爹也不会有让云翳晟取而代之的想法。 “是,也不是!”严啸天的回答证实了水凝雪的想法。 “爹爹的意思是?”水凝雪脑中闪过几个人。 “是司徒家的人做的。”严啸天提到这里就莫名的火气上涌。 “司徒家的人?难道说是司徒蕾?她!”水凝雪自言自语的说着,眉头开始紧皱在一起。 在严啸天提到司徒家的哪一刻,水凝雪脑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了司徒蕾这个人,现如今掌璃国的皇后。 当初在乌斯拉赫城,司徒蕾找人想害自己的那事,自己都没有给司徒蕾算,没有想到现如今她居然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娘亲的身上,还差点害死自己那未出世的弟弟(或是妹妹)。 看来当初自己的一时仁慈放她一马的决定是个错误,有人是不知惜福,自找死路。 “怎么,雪儿你可是有什么要说?”严啸天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宝贝女儿想做什么,自然是瞒不过他这个做爹的。 严啸天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之所以在其他人都离开后留下来,单独跟自己说话,除了是想问自己怎么有关妻子玲珑怎么受伤的事外一定还有事要对自己说。 而自己的宝贝女儿要对自己说什么事情,严啸天也大致猜到了,一定是跟她相公云翳晟有关的吧。 “是的,我是有一事想跟爹爹商议。”水凝雪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之所以留下的缘由,“有关爹爹想让翳晟续任掌璃国皇帝一事,我决定有人比翳晟更加合适。” “哦?说来听听!”严啸天也知道,如果自己让云翳晟去做掌璃国那帝位,对自己的宝贝女儿势必是有一定的影响的,并非说自己是宝贝女儿没有能力胜任为掌璃国的皇后一位,而是以自己宝贝女儿的性子,要她终日就生活在那深宫大院不得而出,对自己好动的宝贝女儿而言算她做不到。 虽说这一点他也想过,可是继续由御毅宸再做这掌璃国的皇帝,司徒家的人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之前司徒家在掌璃国的朝中就势力庞大,现在后位又是司徒家的,他们更是有恃无恐无法无天了。 想要除去司徒家的人不难,雪谷高手如云,想要暗杀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只是要他们的命对严啸天来说不如让他活着受罪来的好。 而将司徒蕾的后位废除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司徒家毕竟在朝中根深蒂固了,而如果贸贸然的这么做了,恐怕会对掌璃国的有不好影响。 再者御毅宸对自己女婿云翳晟也是一种威胁,因为御毅宸一直未曾放弃诛杀云翳晟。 严啸天觉得要惩治司徒家还得从御毅宸下手,因为御毅宸现在与司徒家是相互依靠相互仪仗的状态。 对御毅宸下手,一来断了司徒家的靠山,二来也解决了御毅宸对云翳晟的威胁。 而严啸天之所以要让云翳晟续任为掌璃国的新帝,是严啸天现在能想到的就只有云翳晟是适合的人选。 “爹爹,要拥立新皇并非我家相公是唯一的人选。”水凝雪并不想让自己的相公云翳晟去掌璃国做皇帝,而云翳晟也没有要去争帝位的意思,要不然,当年她们也不会诈死与掌璃国的普济寺之内了。 “雪儿认为谁合适?” “现在掌璃国除了御毅宸之外,还有三皇子御毅忌,六皇子御毅邢。”水凝雪将三皇子御毅忌和六皇子御毅邢两人搬出。 先如今除了三皇子御毅忌和六皇子御毅邢外,其他的皇子还年纪不是太小,就是其母妃的家事一般。 “嗯,他们两个也还可以,不知道雪儿认为哪一个更加适合?”严啸天想了想这两个虽说比不上自己的女婿,但是勉强还是可以做为人选的。 “我属意的是六皇子御毅邢,他战功赫赫,在军中也颇有威望。”水凝雪之前就想过这事。 只不过当时水凝雪只是有了个初步的想法,水凝雪想过怎么对付御毅宸,想过将御毅宸拉下马,那么他手中的权限就就不不若现在这样能够对自己的相公云翳晟下诛杀令了。 不过这个想法水凝雪只不过是想了想,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走这一步,毕竟御毅宸曾经救过自己,水凝雪也不想让自己的救命恩人落得一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为何不是三皇子御毅忌呢?”严啸天是少数几个知道御毅忌其实是已故“大皇子御毅英”的这事,所以以三皇子御毅忌的身份,和御毅忌的才华绝对有成为新皇的资格。 “三皇子御毅忌不是不好,不过这人对于我们来说,并不了解。” 虽说三皇子御毅忌在她们面前表现的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但是这三皇子御毅忌她们接触的并不多,所以对其也不是很了解,再加上他跟御毅宸是双胞兄弟,有些事情不容他们不考虑了。 再者就是三皇子在朝中并无什么建树,如果让三皇子御毅忌突然出来接替御毅宸成为掌璃国的新皇似乎难以服众。 六皇子御毅邢就不同了,六皇子御毅邢是众所周知的掌璃国战神,在百姓心中威望丝毫不输于御毅宸。 再来就是六皇子御毅邢已经很清楚的知道了他的母妃当年之死跟御毅宸的母后有关,也知道其实御毅宸当年也有间接的促成他的母妃香消玉殒。 知道御毅宸之所以后来对他会那么好,当年舍身救他,其实是出于对他的一份愧疚之情。 最重要的是六皇子御毅邢欠水凝雪一份情,虽说当时六皇子御毅邢帮助云翳晟躲过了御毅宸的诛杀,但是六皇子御毅邢始终记得水凝雪那份情。 所以水凝雪觉得六皇子御毅邢比三皇子御毅忌更加适合,是因为水凝雪相信六皇子御毅邢做上那位置之后,绝对不会对自己不利的。 “既然你跟六皇子御毅邢有些交情,那么就他吧。” 大结局(十) 雪谷,凝雪阁 “怎么样了?”先行回凝雪阁的云翳晟见到回来的水凝雪回来,上前问道。 不用说,水凝雪也知道云翳晟想问自己什么了。 这次他们回谷,云翳晟已经由之前的客院搬到了水凝雪所住的凝雪阁与其一起住。 因为云翳晟和水凝雪在蜀炎国云府已经拜堂过了,在外人眼里他们算是正式结为了夫妻,住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谷主夫人认为云翳晟和水凝雪还得在雪谷举行一次盛大的婚礼才算是夫妻。 所以现在谷主严啸天和谷主夫人水玲珑虽说同意让云翳晟搬到凝雪阁居住,但是却未曾允许他们同房。 “放心好了,爹爹不会再让你去继任掌璃国的了。”水凝雪一边说这一边朝四周望了望,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有其他人选了?御毅邢?”云翳晟拿了件披风给水凝雪披上,夜深露重的。 “嗯,就是他。”水凝雪心不在焉的说着,依旧不停的朝四周望,“妞妞呢?” “我回来时,没有见那小家伙。” “还没回来?”水凝雪皱眉,按说这个时候,妞妞应该回来了才对,而如今龙夙夜在娘亲那里。 “要了要去夜璃草堂看看?” “不用了,现在这个时候,夜差不多应该回夜璃草堂,我们现在去只会刚好跟夜碰上。” 水凝雪虽然有些忧心雪貂妞妞为何此刻还没有回来,但是再一想自己现在这么一去,怕是就暴露了他们偷药的事,所以水凝雪还是决定再等等。 “嗯,你说的是。”云翳晟又将话题转向今天岳父突然提出让他去顶替御毅宸一事,“雪儿,岳父这么做究竟意欲为何?” 居然还要动用蜀炎国的兵马,当日在德妃他们发动宫变之时,岳父大人都不曾向蜀炎国借兵,这次却……可见岳父此次是动真格的了,由此可见岳父大人是真的火了。 “还不是那司徒蕾,从中生事。” 原来这一切都得从水玲珑和严啸天到掌璃国那时说起。 水玲珑和严啸天在掌璃国一切都很顺路,水玲珑在见到了太上皇御景天后就直接向他要了他手中的兵符,能够调动掌璃国大半兵马的兵符,而太上皇云景天也遵守了昔日对水玲珑的承诺,没有问其缘由就直接将自己手中能调动兵马的兵符给了水玲珑。 可是这事却无意间被太后知道了,太后在知道了这事后,多年来一直被自己压制的情绪再也不受控制了,太上皇将兵符给谁不好,偏偏给了水玲珑。 太后一直对水玲珑也就是萼玥郡主御萼玥有着一种不能言语的恨意。因为自己这么多年来,太上皇云景天都很少去过她那里,就算是去她的殿里也不曾留宿,而这一且归根究底都是因为萼玥郡主御萼玥的缘故。 很多年前,在太后还是太子妃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太上皇御景天一直对水玲珑有意思,而当时水玲珑还为认祖归宗成为今天的萼玥郡主御萼玥。 年轻气盛的自己当时太好强好胜了,所以她在得知御景天对水玲珑有意思后,当时的她又怎么会让她自己的眼睛里容下一粒沙子呢。所以她对水玲珑动了歪念,买凶对水玲珑出手了。 一次又一次的买凶杀人,虽说最终都没有如愿以偿,可是对水玲珑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也是因为这样,险些还得水玲珑肚子了水凝雪差点不能降生。 原本因为这个御景天是打算废后的,可是最终还是在水玲珑的劝说下没有废后,不过从此太后虽说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再也不曾得到她丈夫的一丝关怀,御景天的偶有去她殿中也是因为去看御毅宸。 太后这么多年以来都是默默的忍受着外人所不知的寂苦,还好有御毅宸这个儿子在,要不然太后这么多年来在后宫的日子真的如行尸走肉一般。 如今在得知太上皇将兵权不交给自己的儿子御毅宸,而是将其交给了水玲珑,这事让她如何能再忍受。 多年前前水玲珑已经将丈夫对自己的一切情感都夺了还不算,现如今还要来夺她儿子的东西,试想一个皇帝没有兵权在手又怎么能真真正正的坐稳江山呢。 所以太后在知道此事后就是吗都不再顾忌的跑去跟太上皇大吵了一架。 后太后并不知晓自己儿子与水凝雪之间的协议。 事后太上皇也没有改变主意,还斥责了太后多事。 太后从太上皇那里出来后,在经过冷静后第一反应就是让人将自己与太上皇为了兵符而争吵的事给掩埋。 因为要是让朝中大臣知道了原本应该在皇帝御毅宸手中的掌璃国的一半以上的兵权,此刻并不在皇帝御毅宸手中,他们会做何想。 可是事与愿违,这时尚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在这深宫之中,到处的偷听之耳。 很快的,这事就传到皇后司徒蕾的耳中。 司徒蕾在知道此事后就深感不妙,急忙找到了她的爹爹右相大人,在两人眯上之下,他们决定杀人夺符。 而右相大人在朝中多年,也对萼玥郡主和郡马严啸天有一定的认知。 知道如果光请杀手,以他们的财力与势力也未必能请到能与之抗衡的杀手,就算是也与之抗衡的人也不可能接下他们的委任。 所以他们采用了人海战术和用毒。 就算再厉害是人也有双拳难敌四手的时候。 水玲珑和严啸天之所以能转危为安也有一部分要感谢先帝给琉璃公主那些护卫和精兵。 因为当时水玲珑与严啸天遇袭的地方离琉璃小镇不远,而琉璃小镇的人之所以能在危急之时将水玲珑与严啸天救下,也多亏了当年御毅宸让人攻打琉璃小镇。 在那一役后,琉璃小镇的防卫就加强了,也加大了范围。而司徒蕾他们派来突袭水玲珑和严啸天时所在的位置正好就在琉璃小镇馨加大的防卫的范围之内。 而那天巡逻之人也正好在那时路过,再加上萼玥郡主在掌璃国也曾经一度是风云人物,琉璃小镇的人有人见过萼玥郡主也不奇怪。 琉璃小镇的人现在都隶属楠郡王府世子妃云袅袅的,楠郡王府自己然是站在萼玥郡主这边的,所以水玲珑和严啸天在琉璃小镇的那些精兵和护卫的相助下顺利的逃过了一劫。 之后又在他们的帮助下顺利的回到了雪谷,当然他们遇袭之后,严啸天在确认水玲珑没有大碍后就让人将他们遇袭这事告诉了轩王府的贝轩老王爷和鸣玉王爷。 而贝轩老王爷在知道此事后十分震怒,在他的人顺着杀手这一条线索多番查访后,终于知道了原来派杀手来的人是司徒家的人。 司徒家的人也并非是傻子,在请这些杀手之时并没有自己直接跟杀手们碰头,而是中间通过了还几个中间人,所以杀手们并不知道买主是谁。 就算是司徒家的人已经做的十分谨慎了,但是以贝轩老王爷的权势与地位,还是查到了司徒家身上,只不过很可惜的是司徒家早一步将这买凶杀人的这事里的有关的联络人都给灭口了。 所以现在虽说知道司徒家就是那始终庸者,但是没有证据还是暂时不能将司徒家怎么着。 现在掌璃国的局势要动司徒家就必须从御毅宸开刀。 “也难怪岳父大人对如此大动干戈了。” “这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水凝雪看看门外,再过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可是依旧不见妞妞的身影。 水凝雪心想,妞妞那家伙不会又顾着吃东西忘记了回来了吧。 “只是不知道御毅宸知道这事后会做何感想。”云翳晟笑了笑,这可是御毅宸的后院给他找来的灾祸。 “应该会抓狂吧,不过我想御毅宸还不至于会废后。”水凝雪相信御毅宸还不会笨到现在跟司徒家闹翻,如果他此刻将司徒蕾的后位废除,无疑就是跟司徒家决裂,对他并没有好处,因为水凝雪知道御毅宸一定会还指望这司徒家帮着他捍卫他的皇帝宝座。 “雪儿,要不我去看看吧。”云翳晟见水凝雪的不时的朝院子外望,就知道她一定在担心雪貂妞妞。 “不用了,不会有什么事的,这里是雪谷,不会有人对妞妞怎么样的。”妞妞可谓是雪谷一霸,这周遭的生物还没有能伤得了它的,其他的人的宠物都不敢惹它。“我就是怕妞妞这家伙就顾着吃东西,把我交代的事给办砸了。” “不至于吧!”云翳晟知道雪貂妞妞这家伙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吃东西,而且它的嘴还及其的叼,自己身边的雨落曾经负责照顾过那小家伙一段时间,就是在冥昊天将雪貂妞妞拿出研究抑制雪儿身上‘心蛊’的那药的时候。 自从那以后,云翳晟发现自己身边的雨落回来后咋厨艺方面颇有建树,尤其是在做点心方面。 “不至于?”水凝雪觉得这完全是有可能的,“那是你不知道夜的厨艺有多好,改天你要是吃过了夜做的东西,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要不就算了吧,岳母大人现在这样,我想她现在一定不会有精力再为我们办一场婚礼的。” “不,我的娘亲,我了解,她说过的话一定就不会变卦的。” “你的意思说半个月后的婚礼会照常举行?” “娘亲帖子都发了,就算是天上降刀子也不会有所改变。” “雪儿,我们也不用逃走,不就再举办一次婚礼吗,顶多是再累一天,咬咬牙就过去了。” “唉,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反正我是一定不会任由娘亲他们摆布的,如果你到时候要留下,我也不拦你,别说我事前没有提醒你。”反正自己跟云翳晟已经正式拜过堂了,已经是夫妻了。 “怎么听你说着,好像是一件多么恐怖的事一般呢。” “有些事情你是不知道,唉。” 水凝雪苦着一张脸,因为她知道,娘亲和两个姨姨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算旧帐的。 他们一定不会忘记自己小时候的那些‘无心’之失的,一想到这里,水凝雪就可以遇见娘亲专门为他们在雪谷举办的婚礼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婚礼了,水凝雪相信如果自己和云翳晟不逃走,那么这婚礼将会让他们两个‘毕生难忘’。 “……”云翳晟没再说什么,不过听到水凝雪这么一说,他还是觉得跟着自己的宝贝妻子一起逃婚安全一些。 “妞妞!”就在这时水凝雪看到一抹白影窜进了自己的院子。 只见雪貂妞妞笨拙的朝水凝雪的方向跑来,嘴里十分辛苦的叼这一个小瓷瓶,妞妞的步伐十分的缓慢,跑几步,停下来把嘴里瓷瓶放下,休息一会后又才将放下的瓷瓶叼起来继续跑。就这样一直不停的循环这这个动作。 大结局(十一) 瞧妞妞叼着瓷瓶笨拙的样子,云翳晟终于知道雪貂妞妞为何现在才从夜璃草堂回来。 水凝雪朝妞妞走过去,并从雪貂妞妞的嘴里取过雪貂妞妞叼着的药瓶。 “雪儿,怎么了?”云翳晟见水凝雪从雪貂妞妞嘴里取过小瓷瓶神色似乎有些不对。 “这药不是我所要的麻药,妞妞拿错了。”水凝雪手里握着小瓷瓶,眼睛看向在自己脚边的雪貂妞妞,心里直骂妞妞这家伙笨死了。 “不是你要的那药?”云翳晟没想到雪貂妞妞居然会偷错药。 都说这小家伙有灵性,云翳晟也见过雪貂妞妞的机灵。 当初在掌璃国时,他们在去普济寺路上遇袭时雪儿就是让妞妞去通知柳如月。 “不过,妞妞拿来的这药也不错。”水凝雪将小瓷瓶打开来检查了一下瓶中的药物。 “吱吱吱吱”妞妞听到小主人这么一说,在水凝雪的脚边直跳。 像是在向水凝雪邀功一样。 “去,去,去。”云翳晟用脚将水凝雪脚边的妞妞挥开。 云翳晟早就嫌妞妞老是黏着他的雪儿了。 “妞妞,功过相抵。”水凝雪见云翳晟将妞妞挥开的动作和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后对被赶到一旁的妞妞说到。 妞妞看了小主人一眼,掉头就跑出了凝雪阁。 “雪儿,这药是?”云翳晟目光放在水凝雪手中的药瓶,欲伸手去拿水凝雪手中的药瓶过来瞧瞧。 “翳晟,不要碰。”水凝雪见云翳晟伸过来欲拿自己手中的药瓶一观时,眼明手快的,把手一收,避过了云翳晟伸过来的手。 “怎么了?有毒?”云翳晟见水凝雪那紧张的神色,难道说瓶中有毒? “不是有毒,不过有些副作用,这药今天要不是妞妞将它叼来,我都快不记得了。”水凝雪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坏坏的笑容。 “什么副作用?” “别问了,到时你就知道了,不过在这之前,你可千万别碰这药。”水凝雪再三叮嘱的强调,让云翳晟不可碰触此药。 ** 在水玲珑和严啸天平安回到雪谷的三天后,收到来自掌璃国的消息。 原来就在司徒蕾实施暗杀水玲珑和严啸天的隔日,御毅宸就从蜀炎国回到掌璃国。 御毅宸在听到司徒蕾所做的事后,暴跳如雷。 可是御毅宸也如水凝雪所料,他并未废了司徒蕾,而是直接召见了右相大人和樊展齐。 皇太后,也就是御毅宸的生母,在知道了司徒蕾暗中所做的事后,又在与御毅宸碰面得知水玲珑会来找太上皇要兵符的缘由后。 皇太后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高兴司徒蕾派人去暗杀水玲珑夫妇?结果害的原本该是稳稳的落到自己儿子手中的兵符,现在情况堪舆? 生气司徒蕾的暗杀行动失败?让水玲珑和严啸天侥幸逃走。因为并未伤及水玲珑和她腹中的孩子,所以此刻水玲珑和严啸天只是要御毅宸退位,另立新皇,并未对他们太赶尽杀绝。 随后又传来掌璃国受到了然怡国,蜀炎国两国的夹击。 虽说掌璃国是四国兵马最强,最多的。 可是像这样同时受到位于掌璃国西北边的然怡国和西南边的蜀炎国同时攻击这事还是头一回。 就算掌璃国的兵马再强大也不可能在要留守京都的同时还有精力同时应付来自然怡国和蜀炎国的攻击。 更何况现在御毅宸手中握有的掌璃国的兵马不到四成。 稍有不慎,掌璃国就可能落入他人之手。 然这事被太上皇知晓后,太上皇一直保持着沉默,并未对此事发表什么言论。 因为太上皇御景天知道,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因为司徒蕾对水玲珑动手的缘故。 太上皇御景天也知道,严啸天并未是真的想吞并了掌璃国。 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另立新主。 只是太上皇没预料到严啸天会动用这些人。 有关严啸天的生世他多少知道一些,知道严啸天来自然怡国的,与与然怡国的两大氏族渊源颇深,至于是什么关系,就不从得知了。 因为在然怡国的边界与掌璃国的边界时常因为一些摩擦而发起小规模的战争。 因为这个原因两国之间甚少有来往。 而严啸天,这个掌璃国萼玥郡主的郡马是出自然怡国这事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然怡国的出兵在太上皇的意料之内,而蜀炎国一向与掌璃国关系甚好,而且掌璃国还有一位公主嫁到了蜀炎国。 蜀炎国的出兵却不在太上皇的预料之内。 至于掌璃国的现任皇帝御毅宸,现在是焦头烂额的,他只知道此刻自己不但该稳握在手的兵符没拿到外,还面临了然怡国和蜀炎国两国来势汹汹的攻打。 御毅宸在这焦头烂额的时候也收到了贝轩老王爷的信,信中的内容大致上是说,只要他御毅宸愿意退位,将皇位传与六王爷御毅邢,那么贝轩老王爷担保能平息此事被然怡国和蜀炎国同时攻打的局面。 掌璃国可以化危为安。 将皇位传于自己的六皇弟?御毅宸怎么也想不通为何是要自己将皇位传给六皇弟御毅邢才能解决此事。 难道说这是六皇弟的早有预谋?御毅宸对御毅邢产生的怀疑,直到贝轩老王爷还提到了一个附加条件,这才让御毅宸恍然大悟。 这附加条件就会司徒蕾和她娘家的一干人等都得交给严啸天处置。 御毅宸在听到这一附加条件后,他再笨也能想到这是怎么一会事了。 原来在背后操作一切的都是郡马严啸天,而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对付司徒家。 自己被逼‘退位让贤’,是被牵连了。 御毅宸越想这事越气,本来一切都会如他所想的进行,自己先是拿回兵权,将权力紧紧的握在自己的手中,再来就是利用手中的兵权逼着水凝雪离开云翳晟跟着自己,虽说有些违背他们之间的协议,但是有时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有些手段是必然的。 既然要得到就必须舍弃一些。 可谁知,自己的一切计划都被司徒蕾这个蠢女人给破坏了。 要不是她没事去招惹水玲珑(萼玥郡主御萼玥),也不会让自己面临如今这个局面。 司徒蕾不知萼玥郡主是惹不得了,这事还情有可原,毕竟萼玥郡主已经不在掌璃国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右相大人是两朝的肱骨之臣,他没理由不知道这事的轻重才是。 难道说他如今是国丈了,就对萼玥郡主一点都不顾忌了,还是说他是以公徇私将当年摄政王打压他的事算在了萼玥郡主头上。 除此之外御毅宸实在是想不出为何右相大人会赞同司徒蕾的提议劫杀水玲珑和严啸天。 还有一件事就是御毅宸没想到郡马严啸天居然有这样的魄力,当初宫变之时,御毅宸对郡马严啸天就很是注意了,不过当时御毅宸只当郡马严啸天能将宫变力缆狂澜,是因为当时他与云翳晟两人合力所至。 可如今看来自己还真小看了这个郡马,也没想到他能在短短几日内调动如此多的兵马指向自己。 如今自己手中的兵马根本不能与之抗衡,先不说那压进在掌璃国边界的蜀炎国和然怡国的两国兵马,就是现在落在水玲珑手中的兵符所能调动的掌璃国的兵马对御毅宸来说,要与之抗衡也有些难度。 这些对御毅宸来说都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可是虽说御毅宸已经看清了现在的形势对他来说很不利,知道以自己现有的势力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赢。 但是御毅宸有他自己的骄傲,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不会就这样不战而败。 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千分之一的机会,御毅宸也要放手一搏。 那怕是头破血流,他不会将自己部署了这么多年得来的帝位拱手让人。 御毅宸才坐上这帝位一年多而已,御毅宸不会就这么轻易放手的。 虽说御毅宸知道自己选择激竞的办法,会给掌璃国的百姓带来多大的损害,虽说御毅宸知道自己一旦选择了鱼死网破的办法,会让多少家园支离破碎,但是御毅宸不甘心就这么失去本来已经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甘心因为自己身边一个愚蠢的女人,使得自己即将失去拥有的一切。 “滚来,通通给本宫滚开,本宫要见皇上。” “皇后娘娘,请留步,皇上有旨不见娘娘你。” “我说,让你们滚开,没听见吗?” “皇后娘娘,请不要为难奴才,不是奴才不让您进去而且皇上特意嘱咐,不见皇后娘娘您啊。” “你们几个给本宫将这几个狗奴才拿下。” 寝殿之外传来了司徒蕾泼妇一般的声音,丝毫没有一点一国之后该有的姿态,丝毫没有一点一国之后还有的端庄。 御毅宸本就为司徒蕾给自己惹出来的事够烦了,要不是因为现在还有用得到司徒家的地方,御毅宸早就将司徒蕾给废了。 现在这司徒蕾不但不知道乖乖的在她宫里待着,尽然还敢跑到他这里来大吵大闹的。 ‘让她进来。’御毅宸的声音由屋内传来,殿门外的守门內侍听到御毅宸的新旨意后,全部都退到了一旁,没再阻拦司徒蕾。 大结局(十二) 司徒蕾在听到御毅宸让自己进去的话后,整理了下自己刚才在发泼时弄的有些凌乱的衣服,瞪了一下刚才试图拦住自己的内侍。 司徒蕾独自走进了大殿之内,而跟随她一起来的侍女们则全部就在了大殿之外等候。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安。”司徒蕾走进殿内后首先是朝屈膝御毅宸行了个礼。 可是御毅宸却迟迟未成让皇后司徒蕾起身。 “皇上?”见御毅宸迟迟没让自己起身,司徒蕾偷偷的抬头看了坐在龙椅上的御毅宸。 “皇后来了?”御毅宸冷冷的开口,“找朕有何事?起来说吧。” “听说皇上要将皇位让于六王爷是吗?”司徒蕾听到御毅宸让自己起身,起身后的司徒蕾即可问道。 “你听谁说的?”御毅宸的神色变得十分阴沉。 这事除了自己外,知道的人并不多,御毅宸不记得自己有将这事告诉皇后司徒蕾。 由于这事事关重大,御毅宸只将这事告诉了自己最亲的母后知晓。 司徒蕾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我,那个……”司徒蕾支支吾吾的,被御毅宸顿时变得阴沉的神色吓的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说,谁告诉你的。不要让我再问第三次。”御毅宸从龙椅上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司徒蕾。 “我……爹爹爹……是爹爹告诉我的。”司徒蕾口齿不清的的回答着御毅宸的话。 “右相?!”御毅宸微眯着眼的嚼着司徒蕾的话。 没想到右相大人居然将手伸到了母后那边。 自己真是有些小看他了。 “还有谁知道这事?”御毅宸一把抓住司徒蕾的手,面目狰狞的瞪着司徒蕾。 “没……没……没别人了。”司徒蕾被御毅宸的样子吓到了。 “这事难道是真的?”司徒蕾见御毅宸的样子,难道说真被爹爹说中了。 之前爹爹来告诉自己这事时,自己还半信半疑的。 信,是因为爹爹的消息是来源于太后宫里。 疑,是因为自己不信皇上会将着帝位让给六王爷,一个被皇上夺了兵权的王爷。 六王爷自从将手中的兵权交出后,就离开了京都,去了哈图斯,去了他义父那里。 自从御毅宸登基成为了掌璃国的皇帝后,由六皇子成为六王爷的御毅邢也渐渐淡出了。 六王爷这一年里从来都未成过问过掌璃国的朝政。 司徒蕾不信皇上会将皇位让给六王爷。 而且六王爷昔日的确是有些卓越的战功,但是六王爷的母妃却是身份卑微的宫女,就算他再怎么战功卓越,这皇位也不该由六王爷来继承。 就算她司徒蕾现在无子嗣,但是荣妃膝下也为皇上诞下了一麟儿。 荣妃就是之前御毅宸的侧妃樊袭蓉,在御毅宸登上帝位之后,樊袭蓉在不久就为御毅宸诞下了御毅宸的第一个孩子。 樊袭蓉在诞下皇长子后就被御毅宸册封为了荣妃。 司徒蕾不信皇上宁肯将皇位让给六王爷,也不传给他的亲生子。 司徒蕾虽说十分妒忌,甚至怨恨荣妃先自己一步诞下了皇长子,可是现如今只能让御毅宸打消将皇位旁落的想法,自己日后就算没有可以继位的子嗣,只要皇上不废后,不管以后是御毅宸的哪个子嗣继位,自己依旧能成为太后。 “你记住,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你这后位就别要了。”御毅宸甩开司徒蕾的手。 “皇上……” “滚回你的宫里去,闭上你的嘴,没我的允许不准再见任何人。” 真是烦死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内忧外患的,这个右相…… “皇上……”司徒蕾并未听从御毅宸的话出去。 “要朕让人押你回宫吗?”御毅宸见这给他惹祸的人居然还杵在那里没走。 “皇上,臣妾都知道了,臣妾有办法……”司徒蕾急忙的说道,生怕自己说迟一点,御毅宸真叫人将自己押出去。 “哦?”御毅宸挑眉的看着司徒蕾。 “皇上,这事,右相大人已经都跟臣妾说了。”司徒蕾定了定神。 此刻的司徒蕾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慌乱了,因为司徒蕾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如果就这样走出去回到自己的宫殿,司徒蕾知道自己将不会再有机会见到御毅宸。 在司徒蕾来之前,她的父亲已经将所有的利害关系跟她分析过了。 可是司徒蕾面对御毅宸阴沉的脸色依旧有些惧怕,所以面对御毅宸时有些力有不怠。 但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司徒蕾强忍着对御毅宸的惧意。 “只要六王爷不在了,那么这件事不就好办了。” “呵呵,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右相的意思?”御毅宸冷笑的说道。 “……”司徒蕾沉默了。 司徒蕾本想告诉御毅宸出这主意的人其实就是她的父亲大人,可是司徒蕾看见御毅宸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司徒蕾犹豫了。 “朕知道了,这事朕会考虑的。” 御毅宸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没事的话司徒蕾可以出去了。 “那臣妾告退!”司徒蕾福身慢慢的退了出去。 司徒蕾知道御毅宸已经听进去了,也上了心。 至于御毅宸会不会派人去除掉六王爷御毅邢,这都不重要,因为在司徒蕾来见御毅宸之前,司徒蕾的父亲右相大人已经有所行动了。 “来人!”在司徒蕾刚踏出大门之时,就听见殿内的御毅宸将身边的内侍招了进去。 司徒蕾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司徒蕾猜御毅宸一定是有了决定。 在司徒蕾走后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来到了御毅宸的面前。 “都查到了什么?”御毅宸看了一眼半跪于自己面前的男子。 “回禀主子,右相大人派人想对六王爷不利。” 此黑衣男子是御毅宸登基以后设立的密探里的一员。 御毅宸一直都有派人监视朝中的朝臣。 在发生了水玲珑被暗杀一事后,御毅宸就让密探们倍加留意右相大人的动向。 “你立马让人将右相的人给劫下,并让朕的暗卫们去保护六王爷的安全。”御毅宸交代完后就让那黑衣密探退下了。 不错,如司徒蕾所想御毅宸有了决断,但是御毅宸的决断却与司徒蕾所想的出入甚大。 御毅宸怎么没想过司徒蕾提出的方案呢。 在御毅宸一收到贝轩老王爷捎来的话后,御毅宸第一时间脑袋里就是要除去六王爷御毅邢。 可是待他细细想过整件事后,御毅宸深刻的知道,对方的目标并非是帮六皇弟御毅邢夺位。 如果自己将人杀了,他们一定还有别的人选,比方说在封地的三王爷御毅忌,再来还有诈死的云翳晟。 他不能让六皇弟御毅邢在这时候有事,因为如果一定有人来代替自己接掌这个帝位,六皇弟御毅邢来接掌比三王爷御毅忌或是诈死的云翳晟都来的好。 至少御毅宸知道六皇弟御毅邢是唯一一个不会伤害自己的人。 就算六皇弟代替自己接管了掌璃国,在解除了这次危机之时,御毅宸也相信自己有把握让六皇弟御毅邢将皇位还于自己,因为他手中还有一张底牌,是针对六皇弟御毅邢而留下的,这张底牌他留了很久很久了。 雪谷,凝雪阁 “雪儿,怎么了?”云翳晟见由外而归的水凝雪有些皱眉,似乎有些事烦恼了。 “你看吧,这是我让翊哥哥帮我查的事。”水凝雪将手中刚刚拿到的小纸条递给了屋里的云翳晟。 自从回到雪谷后,在娘亲和漂亮爹爹遇袭后,漂亮爹爹调动了他说能调动的人马围攻掌璃国。 也通过爹爹也通过她的外祖父贝轩老王爷之手,给御毅宸带了话,只要他肯退位让贤,就围攻掌璃国的兵马即刻就撤。 可是消息带到后,迟迟没有等到御毅宸的答复。 水凝雪觉得这里面势必有什么古怪,所以就脱擅长追踪和查询的龙翊去调查了一些事。 没想到龙翊调查到了的结果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水凝雪也在得到这个消息后对御毅宸有了另一番不一样的看法。 也许御毅宸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因为一个本该在很多年前就应该死的女人却依旧活着。 “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一手。”看完纸条内容的云翳晟,将纸条还给了水凝雪,“雪儿,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也许我们该放他一马,毕竟司徒蕾暗杀我娘亲和爹爹这事,他事先并不知情。”水凝雪将云翳晟还给自己的那写着一个秘密的纸条放在烛火中点燃烧成了灰烬。 “可是岳父大人可不会这么想,岳父大人是真的动气了,未必会放过御毅宸。”云翳晟知道岳父大人逼云翳晟退位只是第一歩。 “爹爹那边我可以想办法。”水凝雪想了一会说道。 “那你是决定放御毅宸一马了!”水凝雪的决定仿佛在云翳晟的意料之中一样。 因为云翳晟在看了刚才那纸条上的内容后也对御毅宸多了一份不一样的怜悯。 “我这就去找爹爹。”水凝雪说着就准备去找她的漂亮爹爹,“对了一会你去后山温泉那里帮我取些硫磺回来。” “好的”云翳晟看着水凝雪离去的身影笑了笑,在水凝雪离开凝雪阁后,云翳晟也带上了一些工具离开了,去水凝雪口中的温泉给水凝雪取她想要的东西。 雪谷,玲珑阁 水凝雪刚刚踏进娘亲所住的玲珑阁,远远的就看见他的漂亮爹爹在跟白煜说着什么,只见她漂亮爹爹的脸色变了好几次。 “爹爹!”水凝雪唤了一声她的漂亮爹爹,然后静静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等着漂亮爹爹说完话,她再说。 静静做在一旁的水凝雪,听白煜的话中的大致意思是,前不久有一路人潮六王爷所在哈图斯而去,他们是冲着六王爷御毅邢而去了,白煜也差出了那些人跟当时暗杀水玲珑和严啸天的人是路数大致差不多,只不过相较与上次暗杀水玲珑和严啸天的那一波人而言,这拨人似乎比之前的那一拨人更见精锐,而且都是由司徒府重金聘请的。 原本白煜他们是打算暗中替六王爷御毅邢解决这些人的,可是就在他们准备动手之前,又出现了一拨人,抢先他们一步将那些司徒府派来的杀手给解决了。 白煜很肯定的是,这突然出现的这一拨人,是属于掌璃国的密卫,因为他们的武功路数他见过,这些人相较与其他的护卫所有不同,这些密卫比暗卫和死士更加的精锐。 密卫一向是只有掌璃国的当政皇帝才能拥有的,而且这么密卫是不轻易出动的,凡是是要动用密卫都必须是十分危机之时。 因为训练密卫并不容易,那些密卫都是从暗卫和死士中精心挑选出来加以训练的,培养一个密卫所花费的精力是培养一个暗卫或死士的千倍万倍不止。 “有这么奇怪的事!”谷主严啸天在听完白煜的汇报后也感到有些惊讶。 白煜是严啸天派去保护六王爷御毅邢的,就是为了防止御毅宸会对其不利而做的防范,可是谁知现如今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一个状况。 “爹爹,雪儿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严啸天让白煜先下去了,让他回到哈图斯去,静观其变。 “爹爹,其实当初司徒家派人来暗杀你和娘亲,御毅宸并不之情。”水凝雪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严啸天的神色。 因为这事牵扯到了自己的娘亲,水凝雪知道只要是牵扯到娘亲的事,她家漂亮爹爹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雪儿是想让我放过御毅宸?”严啸天不温不火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爹爹,其实在御毅宸继位这一年来,把掌璃国也管理的很不错。”水凝雪停顿了一下,又看了看她家漂亮爹爹的表情,见她家漂亮爹爹没有什么反应。 她家漂亮爹爹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水凝雪这才又继续说道,“虽说御毅宸在我和翳晟这件事上虽说有些执着了,但是他也并未对我和翳晟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 “司徒蕾,是他的皇后。”严啸天开口说道。 “我知道,我也不喜欢那司徒蕾,可是爹爹,也许我们可以只对方司徒家。”当初在乌斯拉赫城司徒蕾让人对自己的事,水凝雪记得。 “他们差点害死你娘亲腹中的孩子。”严啸天说道这里语气里稍微比刚才多了一分怒气。 “爹爹,我知道,可是御毅宸也是个可怜之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雪儿,这你应该很清楚,司徒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我知道,可是这事我真的希望爹爹能再想想,毕竟御毅宸比其他几个王爷更适合做帝王。” 水凝雪当然知道他爹爹口中所指的司徒蕾这个例子,当初就是自己一时心软放过了曾经害过自己的司徒蕾,还亲手将她推到了御毅宸正妻的这个位置。 当初要是自己心肠硬一点,解决了司徒蕾,也不会有如今娘亲和漂亮爹爹被袭一事了。 严啸天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只要你娘亲赞同你的想法,我就放过他。” “爹爹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好,我一会就去找娘亲去。”水凝雪心中仍旧没有底,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娘亲是睚眦必报的,更何况这次险些还得她小产,失去她好不容易有的一个孩子。“不过在这之前,还请爹爹不要进一步的动作。” “好,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只要你能让你娘亲赞同你的想法,”严啸天一副已经知道结果的样子。 他的妻子他了解,反正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自己一声令下了,再多给自己的宝贝女儿三天玩玩也没什么。 “嗯,我知道了!”水凝雪点了点头,就朝水玲珑的卧房走去。 “叩——叩——叩——”水凝雪在开着的房门敲了敲,“娘亲,我可以进来吗?” “是雪儿啊,进来吧。” “夫人,那我就先去为你煎药了。”刚给水玲珑把完脉的龙夙夜起身拿着药箱准备离开,在龙夙夜跟水凝雪擦肩而过事,龙夙夜在水凝雪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别跟夫人聊的太久,夫人需要静养。” “嗯,我知道了!”水凝雪朝龙夙夜点了下头,这才朝水玲珑的床边而去。 “雪儿,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嗯,是有一件事想跟娘亲说。”水凝雪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娘亲在听我说完这事后,千万不要动气。” “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 大结局(十三) 水凝雪将自己想让漂亮爹爹放过御毅宸这事都说给了自己的娘亲水玲珑听,并且也将自己为何突然改变了自己之前的想法的原因告诉了水玲珑。 “雪儿,为何认为我会动气?”水玲珑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 “可是,娘亲……” “你能在这个时候来找我,作为娘亲的我很高兴,因为我的雪儿终于长大了。”水玲珑拉着宝贝女儿的手,很欣慰的说着。 “难道说娘亲早就知道了?”水凝雪握着母亲的手,有些意外。 “嗯,龙翊一早就将这事告诉我了,但是你爹爹并不知晓。”水玲珑所指的是水凝雪让龙翊去查的事。 而龙翊将消息告诉水凝雪之前,就先一步将消息告诉了水玲珑知道。 “娘亲,为何?”水凝雪有些不明白了。 看娘亲的样子和态度,娘亲应该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有意要放御毅宸一马的,可是为何娘亲没有将她的想法告诉漂亮爹爹呢? 还放任爹爹继续…… “因为你!”水玲珑在知道御毅宸的秘密后就猜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会有想放过御毅宸。 “难道说,娘亲早就知道雪儿会来找你?”水凝雪眨了眨眼。 “嗯,只不过你比在预料的要来的早。” 水玲珑之所以不告诉自己的夫君自己有意放御毅宸一马,就是等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做决定。 “要是我一直不来找娘亲,那娘亲最后还是会放过御毅宸吗?” “不知道!” 水玲珑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雪儿今天不来找自己,自己是否会让自己的夫君放那御毅宸一马。 “娘亲……”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早我的。”水玲珑很有自信的说道。 水凝雪朝自己的娘亲翻了翻白眼,“是,是,是都让你猜中了。” “知女莫若母,你想什么,我还能不知!你说是吗?” 是啊,就拿上次自己跟云翳晟从云府出走的事来说,原来自己一直都在娘亲的掌控之中,就连自己会回到雪谷这事也是。 “娘亲,有些事在憋了好久了,一直想问你。” “你是想问御毅宸和司徒蕾的事?” “嗯,娘亲你是怎么想的。” “你和翳晟会在路上碰见御毅宸这事,的确是我将你们在蜀炎国这事告诉给的御毅宸。” 水玲珑之所以会将消息告诉给一直想杀云翳晟的御毅宸,是因为水玲珑在将消息告诉御毅宸之前已经衡量过了。 御毅宸对水凝雪和云翳晟够不成威胁,况且自己还让柳如月他们一直跟随于水凝雪和御毅宸之后。 而在这之前,水玲珑还特意嘱咐过赫连傲儿一旦路上有何危险就让她通知尾随于他们之后的柳如月他们。 “我就知道是娘亲。”水凝雪一早就猜到这事定是娘亲做的,可是一直没有证据,如今得娘亲的亲口承认,可见自己当初的猜测是没错的。 “不过司徒蕾派人来暗杀我和你爹爹这事,我事先的确是不知道。” 对于这件事水玲珑倒是很意外,因为水玲珑没有想到有人竟敢对自己动手,还是在掌璃国境内。 “娘亲,真的不知道?”水凝雪有些不信,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娘亲计划的一部分。 “难道我会拿腹中的孩子开玩笑吗?” 水玲珑板着脸瞪着用怀疑眼神看着自己的水凝雪。 “娘亲,我不是那意思,我当然知道娘亲不会拿腹中的孩子开玩笑。” 只不过是水凝雪曾好几次栽在自己娘亲的手中,事后才知道一切都是娘亲自编自导自演的,而自己则是那个被卖了还傻傻的帮娘亲输钱的人。 水凝雪只不过想确认一下,不过看娘亲这样子,水凝雪不再有怀疑了,水凝雪确信,娘亲是确实事先不知道司徒蕾派人暗杀他们的事。 “你这孩子……” “娘亲,言归正传,你会跟爹爹说放过御毅宸吗?” “先说说,你为何决定放过御毅宸比打压御毅宸更好?” “御毅宸的本质还是好的,就拿他当年将御毅邢的生母救下了这事,在觉得他来做掌璃国的皇帝,比其他人来说更好,而且御毅宸也是一个有头脑的人,相对与在某些事上御毅邢比不上。” 原来当年,六王爷的母亲并没有死,她被当时年仅十二的二皇子御毅宸给救下了,至于现在御毅邢母妃的墓穴里的那具尸首只不过是御毅宸找来的替身。 御毅邢的母妃原本就是御毅宸母后身边的侍女,而御毅邢的母妃只比御毅邢大十岁。 而御毅邢的母妃在还未成为嫔妃之前,一直都是帮着皇后照料御毅宸的起居的。 日久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御毅宸对御毅邢的母妃有一种不一样的情感在里面。 一直到御毅宸六岁那年,御毅邢的母妃成为了他父皇的嫔妃后,不久御毅邢就降生了,御毅宸能见到御毅邢的母妃的机会就少了。 一直到御毅宸十二岁那年,无意得知御毅邢的母妃被人下毒毒害。而自己的母后也参与在其中。 小小年纪的御毅宸居然能在皇后他们那么强大势力的眼皮底下救人,还将此事隐瞒了这么久,可见御毅宸遇事冷静,理智,机智。 人虽救下了,可是那毒却留下了后遗症,御毅邢的母妃命虽保住,但是却一直昏睡不醒,御毅宸想了很多办法也无济于事。 至于当年御毅宸会舍身就御毅邢也是因为御毅邢母妃的缘故。 而御毅宸会突然对水凝雪感兴趣,除了自己的自尊心外,还因为水凝雪在很多地方跟御毅邢的母妃很像。 “雪儿,你有没想过,不错,御毅宸当初救了御毅邢的母妃,说明他在那阿谀我诈勾心斗角的宫廷之内还保佑一颗正直的心,但是这毕竟是十年前的事了,十年的时间很多事都会改变的。” 这也是水玲珑在知道御毅宸的这个秘密后,没有即刻对严啸天开口,让其放御毅宸一马。 “御毅邢的母妃现在还活着,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吗!” “雪儿,难道你没想过御毅宸如今仍旧保留着御毅邢母妃的性命不是为了有朝一日牵制御毅邢,就好比说现在。” “……”水凝雪沉默了好一会,“娘亲说的不错,不过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御毅宸继位后,将掌璃国管理的很好。” “这些我都知道。”如果不是早就看出了御毅宸的确是个做皇帝的料。 当初雪儿找自己和贝轩老王爷帮忙,让御毅宸顺利的坐上储君之位,进而成为掌璃国的皇帝,他们也不会出手在云景天面前给他做担保。 甚至成为御毅宸的强大后盾,助其登基。 “娘亲,为掌璃国着想,御毅宸该留。错的只是司徒家。” “看来我们家雪儿是真的长大了,想事情也没以前那么情绪化了。” 水玲珑很高兴,水凝雪能为掌璃国的百姓想。 一个国家更换主事者,是件大事,这里面牵扯很多,也会有许多的变化。 现在御毅宸将掌璃国管理的很好,如果再换一个人来管理,未必会比御毅宸做的好。 “娘……”水凝雪实在是看不出娘亲到底是何意。 说娘亲同意了吧,可听娘亲刚才所说的话,似乎又有些不赞同。 说娘亲反对吧,可是娘亲既然要听自己的想法,应该是想问自己的意见。 “御毅宸退位这事,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他父皇也是赞同的。” “什么?”水凝雪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许多。 “不过这并非是想打压御毅宸,这不过是给他的一个历练,说道将司徒家的势力从掌璃国的朝堂拔除。” “我知道,也知道该怎么做了。”水凝雪说完后,就从水玲珑身边起身准备离开玲珑阁回她的凝雪阁去。 “雪儿,再过半月就是你跟翳晟的婚礼,你该好好的准备准备。”水玲珑见宝贝女儿打算离开,在宝贝女儿离开之时出声提醒道。 “嗯,我会好好的‘准备’的。”水凝雪在准备二字上的语气加重了些,“娘亲,你也该休息了,夜说你需要静养,我先回在屋里去了。” ** 水凝雪从玲珑阁到凝雪阁这段路走了很久,一路上水凝雪都觉得是自己多此一举了,原来娘亲早就有了计划,还是跟太上皇御景天合谋的。 回到凝雪阁,却不见自己的相公云翳晟,水凝雪甩了甩了头才想起原来自己离开之前让云翳晟去后山的温泉取硫磺去了。 “雪儿,你回来了?”刚从后山温泉取了硫磺回来的云翳晟见水凝雪坐在屋里发呆。 “嗯,回来了。” “怎么?岳父大人没同意?” 云翳晟见水凝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还皱着眉头,心想一定是水凝雪在岳父大人那里碰壁了。 “不是爹爹的问题!”水凝雪着手过云翳晟回来时随身带回来的篓子,“我要的东西,都取来了吗?” “嗯,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云翳晟将取回来的硫磺全部交于了水凝雪,“御毅宸的事?” “这事不要提了,娘亲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无须我们操心,我们还是计划计划那天怎么顺利的离开雪谷这事。” “岳母大人?!”云翳晟一听到水凝雪提到岳母大人,就没再多问了。 “翳晟,明天你再去帮我弄些硝石来。” “硝石?硫磺,雪儿难道你是想?” 大结局(十四) “硝石,硫磺,硝石,硫磺!”水凝雪思索着好像还差一样。 水凝雪记得的之前严姨给她说的是二比一比三的比例,应该还有一样东西才对。 想想,再想想。 “雪儿?” “嘘,别吵,马上就想到了。” 水凝雪陷入回忆中,那年她六岁。 那是自己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见到娘亲的异姓姐妹杜霓裳和严燕华。 水凝雪记得那是除夕前一夜里,杜姨在那里捣弄一些不知名的粉末。 “姨姨,你在做什么?”年仅六岁的水凝雪穿着厚厚的衣裳,头上梳了两个鬓像馒头一样。 “雪儿想不想看火树银花?”杜霓裳一边继续捣弄着手中的东西一边宠溺的看着水凝雪。 “火树银花?”水凝雪由于年纪尚小又大病初愈,很多事都忘记了,对与杜霓裳口中火树银花更是完全没概念。 “很漂亮的东西哦,雪儿想看吗?” “想!”水凝雪即刻回复了杜霓裳后,突然像是像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夜说我大病刚好,不让随便走动的。” 杜霓裳停下手中的东西,“放心好了,不会走太远,就在后山的那片空地。我们偷偷的去。” “后山?”水凝雪张这大大的眼睛,想了好一会,“嗯,我们偷偷的去,不让夜知道。” “雪儿真是可爱!”杜霓裳腾出一只手来捏了捏雪儿的小脸蛋,“不过在这之前,雪儿去帮姨姨看着火盆。” “姨姨在烧什么?”雪雪看着火盆里被烧的红通通的东西。 “是做火树银花不可缺少的东西之一。”杜霓裳朝雪儿眨眼的说道。 “哦!” “大姐,做的怎么样了?”严燕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由远而近,“咦?雪儿怎么在这里!” “燕姨姨!”水凝雪朝严燕华露出了甜甜的笑容,笑的长开的嘴里露出没有门牙的白齿。 “就快了,等木炭烧好放进去就可以了。”杜霓裳努力的见研磨罐里的白色石头,研磨成粉状。 “赶得及吗?”严燕华抱起面前的水凝雪,“雪儿,你娘到处在找你。” “来的及放心吧。” “那我先送雪儿回玲珑那里。”说完严燕华抱着水凝雪离开了杜霓裳制作火树银花的院子。 水凝雪也没有反抗的让严燕华抱着自己,两只小手环抱着严燕华的脖子“姨姨,不要告诉夜,我要偷偷的跟杜姨姨去看火树银花的事,好不好!” “雪儿要跟大姐去后山?”严燕华停下了脚步,审视着自己怀中的小人儿。 “嗯嗯,雪儿没有看过,燕姨姨可不可以嘛!”雪儿状似撒娇的对抱着自己的严燕华说道。 “雪儿,听姨姨说,那是一样很危险的东西,要是造作不慎会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严燕华抱着水凝雪继续往前走着,并且语气平缓的对这年仅六岁的水凝雪说着。 “危险的事?”水凝雪歪着小脑袋看着抱着自己的严燕华,“那杜姨姨不是很危险吗?” “你杜姨姨对制作火树银花这东西很精通了,也不是第一次了,她不会有事了。” “美丽又可怕的东西?”水凝雪的嘟着嘴,有些沮丧,直觉告诉她,燕姨姨似乎不赞同自己跟杜姨姨一起去后山看放火树银花。 “好了,到了。”走着走着,严燕华已经将小雪儿抱回了她的凝雪阁。 严燕华将怀中的水凝雪放下,看见小雪儿似乎有些不高兴,瞧她那小嘴翘的老高老高,“雪儿,想不想知道火树银花是这么做的?” “燕姨姨知道?”小雪儿原本低落的心情一下又好了起来,一脸渴望的看着严燕华。 “我当然知道!”严燕华用手刮了下小雪儿的小鼻子。 “姨姨,疼!”水凝雪本能的抬起右手摸了摸刚刚被燕姨姨刮过的鼻子。 “雪儿你要知道,这火树银花啊……” 严燕华很详细的给小雪儿讲解了这火树银花的制作,这火树银花其实也就是烟花,而烟花的制作里包含黑火药和药引。 点燃烟花后,在火的助力之下就会引发爆炸,而在爆炸过程中,这些调配好的药粉燃烧所释放出来的能量,绝大部分转化成光,在夜幕之下,就能呈现在我们眼中。 制作烟花的过程中加入一些发光剂和染色药能够使烟花放出五彩缤纷的颜色。 “姨姨,为何会说危险呢?”小雪儿听到一半后,觉得应该是很美很美的东西才是。 “这正是我要接下来要给你说的重点。”严燕华看小雪儿听的入神,而且还很急切的像知道一切。 “嗯嗯,雪儿不插话了,姨姨快说。” “在这制作火树银花的材料里大多都是”黑火药“,而这黑火药……” “黑火药?很可怕的东西吗?” “不,不,不,宝贝,这黑火药并不可怕,他可以制造许多美丽的东西,当然也有一定的危险性,这要要看是什么人用这黑火药了。” 雪儿还是第一次听见黑火药的这东西,在杜姨姨和燕姨姨来到雪谷后,雪儿发现杜姨姨和燕姨姨知道许多龙夙夜所不知道的东西,她们跟她的娘亲一样,总是能变些希奇古怪又让人惊喜的东西出来,就好比杜姨姨现在正在制作的‘火树银花’。 “那做黑火药需要哪些东西?硫磺?”水凝雪虚心问道,刚才在杜姨姨那里很远就闻到一股硫磺的味道,所以雪儿猜这黑火药里一定有硫磺这成分。 “嗯,不错,里面的确是有硫磺,没想到雪儿这么聪明”严燕华笑笑的点头表示雪儿猜对了。 随后严燕华又继续细心的给水凝雪说着,“这黑火药啊,出了硫磺意外,还又另外两种成分,那就是硝石和木炭。” “我知道了,刚才杜姨姨在研磨的东西就是硝石对吧,而那火盆中所烧的东西一定是木头对不对。”水凝雪回想着自己刚才在杜姨姨院子里看到的东西。 “不错,没想到我们家小雪儿观察力挺不错的。”严燕华给了水凝雪一个大大的赞赏。 “燕姨姨,只要将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就可以了吗?” “当然不是了,这是要按照比例来放的,要是谁这么胡乱以放就将‘黑火药’做出来了,那还不天下大乱了。” 严燕华继续给水凝雪讲解这这黑火药的原理与制作。“硝石在充分解时会放出的一种气体,而气体可以使木炭和硫磺剧烈燃烧,瞬间产生大量的热和另外两种气体。由于体积急剧膨胀,压力猛烈增大,于是发生了爆炸。” “气体?” “嗯,现在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你只要知道,硝石,硫磺,木炭按照一定比例调制就能制造出我们所要的黑火药就是了。” “为何要称为黑火药,一点也不好听。” “那是因为黑火药着火燃烧时,可以产生大量的气体,体积可膨胀近万倍。在有限的空间里,这些气体受热后,就会迅速膨胀,进而引起大规模的爆炸。在爆炸时,燃烧时生成物质分散在气体里,就会产生大量的烟。这些烟很浓,大量的浓烟冒出,看见的就是黑黑的,所以因此得名黑火药。” “不好,不好,杜姨姨能用这动作制作出漂亮的火树银花,以后这东西就叫五彩药。” “嘎……”严燕华听着小雪儿的这番话后,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怎么了,这名字不好听吗?” “没……没没……,挺好听的,不过雪儿要记住了这硝石与硫磺还有木炭的比例是二比一比三,千万不能弄错。” “嗯嗯……” “你不准私下偷偷的做着玩。”严燕华见水凝雪那很感兴趣的样子,就担心小雪儿会偷偷的私下自己做着玩。 “知道了!” “真是知道了?”严燕华还是很不放心的再次问道,要是雪儿真的跑去私下做着玩,有个什么万一……她可没有第二个雪儿来赔给玲珑。 “真的知道了,我保证自己不会做的。”不过没说不可以让夜帮自己做着玩,小雪儿心里嘀咕着。 “那就好!” ** “雪儿——雪儿——”云翳晟的声音将水凝雪从回忆之中拉了回来。 “怎么了?”回过神来的水凝雪看着将自己的回忆打断的云翳晟。 “水灵儿来了,说是要见你。”云翳晟也不是故意打断水凝雪的沉思的,而是这水灵儿风尘仆仆的赶来,还很急的要找水凝雪,云翳晟觉得应该是有大事,这打算沉思中的雪儿。 “水灵儿?”她怎么来了,“她现在人在哪里?” “在客院,现在还在昏迷之中。” “昏迷之中?怎么回事?”水凝雪一听水灵儿在昏迷之中,急忙的问道。 水灵儿原名蓝灵儿,是水凝雪在乌斯拉赫城救下的人,而后蓝灵儿改名为水灵儿追随了水凝雪。 水凝雪一直让水灵儿待在乌斯拉赫城的,怎么这会她会来了这里?还昏迷了,难道说是那边出了什么事? “放心,好了,她只是体力透支,支持不住这才昏倒的,相信她很快就会醒来的。” “那我去看看她!”水凝雪说动就动,话还没有说完,人都走到了大门口。 “雪儿,夜深了,你现在去,也帮不了什么忙,还是明天一早再去吧。” 水凝雪看了看天色,原来现在已经快到子时了,“不,我还是现在去放心一点。”水凝雪心中有些不安。 “那我陪你一起去!”云翳晟拿起一旁的披风说着。 “还是我一个去吧!”水凝雪拿过云翳晟手中的披风。 “雪儿……” “人多也帮不上什么忙,如果翳晟想帮忙,那就去帮我找一些木炭回来。我希望我从客院回来时能看见翳晟把我要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水凝雪说完就吵雪谷的客院而去了。 云翳晟被一个人留在了凝雪阁,叹气的摇了摇头,自己总是对她的要求没有免疫力,这不,水凝雪刚刚交代的事,云翳晟收拾收拾了一下有些低落的心情,朝厨房而去,木炭,能找到木炭的地方也就只有厨房旁边的柴房了,那些应该有过冬时备用的木炭吧。 雪谷,客院 帮水灵儿更换衣服的司马之荷在翻起水灵儿的衣袖之时,发现水灵儿的手上和身上都带有伤痕,“如月姐,你看!” “这些伤痕应该是被捆绑时说留下了的,不过看灵儿身上的这个伤,应该是三四天造成的。”柳如月听到司马之荷的叫唤,走过来一看,发现水灵儿的身上有被捆绑时留下的伤痕,手腕和脚腕处的伤痕尤为明显。 很清楚的看出这些伤痕应该是水灵儿在挣开捆绑她的绳锁而弄伤的。 “灵儿现在怎么样了?”水凝雪的声音由门口传来。 大结局(十五) 水凝雪脱掉身上的披风走到水灵儿的床边,正好看见了水灵儿手上的伤痕。 “不出意外,灵儿应该明日就醒了。”柳如月对水凝雪说明了一下水灵儿的状况。 “月姐姐,你刚才说灵儿手腕上的伤是三四天留下的?”水凝雪看了看水灵儿手腕上的伤痕。 “是的,依照这结疤的程度上来看是的。” “三四日……”水凝雪像是想到了什么,“之荷,你带人去雪谷四周看看,看看是不是有陌生人或是可疑的人出现。” “我这就去办。”司马之荷即刻离开了客院去办水凝雪交代的事去了。 “雪儿,你是在怀疑什么吗?”司马之荷走后,柳如月出声问道。 “也不是怀疑,只是有些不安。” 水灵儿在自己安排的下一直在乌斯拉赫城,自己之所以会让水灵儿待在乌斯拉赫城,没有让水灵儿跟在自己身边,一来是想水灵儿能就近照顾他的母亲,二来是想水灵儿在乌斯拉赫城收集消息,最主要的是要水灵儿收集的是有关乌斯拉赫城还有跟乌斯拉赫城相近的哈图斯城的矿脉消息。也让水灵儿在暗地里以蓝家的名义帮自己收购那些矿脉的所有权,现在的乌斯拉赫城蓝家由水灵儿的母亲蓝秀文当家。 因为水凝雪知道,谁能拥有这大片的矿山有就意味着拥有了冶炼武器的原材料。 而拥有了这些能制造大量武器的原材料,也就是拥有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自己没有给水灵儿下令让她离开乌斯拉赫城,而水灵儿却突然出现在了雪谷,还说有要事找自己,看来,这里面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只是可惜现在水灵儿昏睡着,水凝雪现在不能从水灵儿这里得到什么信息,看来一切都得等水灵儿清醒后才能知道是什么事了。 “月姐姐,要是灵儿一醒,你就让来告诉我。”水凝雪在水灵儿身上看见了一个玉佩,甚是眼熟,可是一时半会的却想必起在哪里见过。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的照顾灵儿的,雪儿你就放心吧。”柳如月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那好,我到翊哥哥那里去一下。”水凝雪说完也离开了客院。 掌璃国,皇宫,勤政殿 天刚亮,御毅宸让人将贝轩老王爷找了来,说是有事要跟贝轩老王爷说。 “微臣见过皇上!”贝轩老王爷并未给御毅宸跪下问是微微的半弯身躯。 “来人给贝轩老王爷看座。”御毅宸让人给贝轩老王爷搬来的椅子并允许贝轩老王爷坐着说话。 “谢皇上!”贝轩老王爷从容的做下了。 “这次找老王爷来,是想跟老王爷说,朕已经做了决定了。” “不知皇上做出的决定是?”贝轩老王爷静静的等待这御毅宸告知他心中的决定。 “我愿意将皇位让于六皇弟御毅邢,但是有一个附加条件。” “皇上认为这事有你提出附加条件的余地吗?”贝轩老王爷直视这御毅宸问道。 “如果老王爷不能将我要的附加条件带给发起这场动乱的人,那么今天老王爷也就不要想安全的离开皇宫。”御毅宸原本还比较温和的神色一下变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贝轩老王爷并没有因为御毅宸这样直白的威胁给吓着。 想他御睿轩,活到这把年纪了,也经历了三朝,也曾是掌璃国的当权摄政王,会被御毅宸的话给吓到吗。 “不,我并不想威胁王爷,只是想王爷能帮我这个忙。” “呵呵,我还没有见过这么求人帮忙的。”贝轩老王爷轻笑一声的说着,“你认为你有本事将我留下吗?” “我知道贝轩王爷您身后有许多的高手护卫,也相信以您的身手,要出皇宫不是难事,但是老王爷似乎忘了,现在我仍然是掌璃国的皇帝,我手上拥有的掌璃国最强悍的密卫,我相信要是我一声令下,就算王爷不身手再好,身边的护卫武功再高,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吧。” “是吗?”贝轩老王爷在听了御毅宸这话,手微微握成拳状,但是仍旧面不改色的面对着御毅宸。 御毅宸的话说的没有错,如果是一般的侍卫和禁卫,对于贝轩老王爷来说未必能拦住他的去路,但是要是御毅宸真的动用了密卫,再加上宫中的那些禁卫暗卫,自己还真的未必能全身而退。 雪谷,客院 昏睡的水灵儿终于在午后醒来了,虽说是醒来了,但是水灵儿看上去仍旧十分的疲惫,可见水灵儿在赶到雪谷的这一路上应该不曾怎么休息,日夜兼程的在赶路吧。 “灵儿,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乌斯拉赫城到底发生了何事?”水凝雪在听到水灵儿昏睡醒来后,就第一时间来到了客院。 “灵儿见过主人。” 水灵儿在于水凝雪定下了契约之后,尽管水凝雪时候说要她过会自己的生活,但是水灵儿一直记得,若是没有水凝雪,自己与母亲蓝秀文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过着舒适的生活。所以水灵儿一直将水凝雪视为自己的主子,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水灵儿预起身却被水凝雪拦住了,“你躺着就好,不用起身。” “谢谢主人!” 水灵儿靠着枕头坐在床上,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水凝雪。 原来御毅宸在派密卫去哈图斯拦截了司徒家派去暗杀六王爷御毅邢的人的同时,还让那些密卫顺路去了乌斯拉赫城将水灵儿和蓝秀文给控制了。 而御毅宸早在之前从想得到蓝灵儿的人的口中得知了蓝灵儿也就是现在的水灵儿拥有会读心的天赋后,于是御毅宸便让人讲水灵儿押往京都。 而水灵儿的母亲则是由另一批人看守着。 而乌斯拉赫城的因为当初水凝雪以二皇子侧妃的身份帮助他们度过了那场可怕的时疫后,乌斯拉赫城的人对御毅宸是十分的敬畏的,就算是乌斯拉赫城的其他几个家族在知道水灵儿母女被御毅宸派来的人扣押后,也没有人站出来阻止。 因为他们觉得御毅宸派人来扣押水灵儿母女应该有他的理由,而乌斯拉赫城的人一来是对当初二皇子帮乌斯拉赫城度过时疫十分感激,二来是乌斯拉赫城并没有属于自己的兵马,所以他们也不敢与掌璃国最高统治者对抗。 况且他们只是将水灵儿母女软禁在蓝府,只是限制了她们的自由,并为对它们做出什么伤害。 其他几大家族权衡后决定明哲保身。 好在水灵儿被带走之后,水灵儿运用自己的天赋巧妙的从押送他的那些人手中逃脱,在逃脱后,水灵儿并未潜回乌斯拉赫城,反而是一路来到了雪谷,因为水灵儿知道,自己就这么回去根本就救不出娘亲。 “灵儿,御毅宸抓你倒是还有理由可循,可是为何连你的娘亲也给一起抓了?”水凝雪觉得御毅宸抓水灵儿母女的原因并非只是因为知道水灵儿身赋异能。 照理说御毅宸应该早就知道水灵儿拥有读懂人心的天赋,他早不抓水灵儿晚不抓水灵儿,偏偏在这个时候抓水灵儿,这未免也太过于蹊跷了,水凝雪相信这里面一定还有另外的缘由。 “我想可能是想用我娘去威胁我爹吧!” “你爹?”水凝雪有些讶异。 水凝雪知道水灵儿之前之所以不不被她的外祖父蓝祁阳待见,是因为水灵儿的母亲蓝秀文未婚有孕,在生下她后,水灵儿的娘亲始终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而水灵儿的出生,水灵儿的存在一直在水灵儿的外祖父蓝祁阳的眼里是个抹不去的污点。 没想到这会儿水灵儿的爹居然出现了,而水灵儿的爹对御毅宸来说还很就价值,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派人去讲水灵儿母女给扣下。 “是的,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原来我爹就是哈图斯的新城主。” “沐府的沐邵峰是你爹?难怪……” 难怪自己昨日在水灵儿身上看见的那块玉佩那么眼熟,却一时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现在经由水灵儿这么一说,水凝雪才想起当年自己为了寻找始终的二皇子御毅宸时曾经去沐府见沐府的家主沐邵峰时在他那里见过。 “好了,灵儿,你好生的休息,以后的事我会处理的。” 水凝雪终于知道御毅宸为何要连水灵儿的母亲也抓了,原来御毅宸最主要的目的是想以水灵儿母女来要挟沐邵峰。 沐邵峰,哈图斯的新任城主,而沐府拥有着哈图斯大部分的矿脉,不仅如此,这个沐邵峰还是六王爷御毅邢的义父。 而御毅宸这么做应该是为了沐邵峰手中的矿脉,还有就是想将沐邵峰牢牢的控制在手,因为御毅宸知道,六王爷御毅邢在乎的人并不多,除了自己以外就只有这个和自己一样曾经就过他性命的义父了。 水凝雪觉得御毅宸会这么做,应该是下了决定,要将皇位让于六王爷御毅邢了,可是御毅宸也并非是心甘情愿的让的,是被逼无奈,他应该是想以沐邵峰为筹码跟六王爷御毅邢谈什么条件吧。 水凝雪只是没有想到,御毅宸明明就一张很好的王牌在手,为何他不用,会将注意打到沐邵峰身上,难道他就不怕六王爷御毅邢未必会为了沐邵峰跟他低头吗。 几天之后,充掌璃国传来了确切的消息,御毅宸愿意将皇位让于六王爷御毅邢,但是却有一个附加条件。 而这个条件就是…… 大结局(十六) “你居然答应了他的要求!皇叔,这可不像你的性格!” “我只能说你儿子比我们想像中的要隐藏的深。” 贝轩老王爷看着悠哉悠哉在在摆弄花花草草的太上皇御景天,无奈的说着。 对于贝轩老王爷来说,御毅宸提出的附加条件并不算什么,但是贝轩老王爷不爽的是御毅宸对自己的威胁,而事实证明御毅宸的确有那个本事,经此一回,贝轩老王爷损失也不小,三个暗卫。 “至少他没有限制你的自由。” “是啊,要不然也不能在这里看你摆弄这些花草!” 贝轩老王爷被御毅宸扣在了宫中,但是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他可以随意在宫中走动, “其实你想要出宫并非难事不是吗!” “呵呵!” 御景天说的不错,他想离开皇宫并非是件难事,毕竟这皇宫有许多的密道。 “想必他们已经知道了吧!” “我想应该是的!”贝轩老王爷指着朝他们走来的御毅宸。 “看他的样子,似乎他们并没有跟皇叔你一样答应他的附加条件。” “意料之中的事!”贝轩老王爷一副早就知道结果的样子。 御毅宸那日向贝轩老王爷提出的附加条件就让他将皇位让给六王爷御毅邢也行,不过贝轩老王爷必须作为人质跟他走。 对于这件事,水玲珑自然是不会答应的。 而水玲珑和严啸天的不答应也就意味着协商破裂,而御毅宸自然也不会这么容易让出皇位。 御毅宸势必会全力反抗,这样双方势必是正面交锋,而且会很快,这对掌璃国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贝轩王爷得罪了!”御毅宸一来就让人将贝轩老王给烤上了锁押了下去。 这个与之前的软禁不一样,这次御毅宸是要让人将贝轩老王爷关进天牢。 “不,不,不,宸儿,贝轩王爷是我们掌璃国德高望重的人,你不能这么对他。”太上皇御景天在贝轩老王爷被御毅宸的人扣上手撩准备带走之时出声拦住了御毅宸。 “父皇,我不要让我对您,也跟对贝轩老王爷一样。” “我是想说的是,贝轩老王爷如今年纪大了,天牢并不适合他待,你苦,我认为你真的要关贝轩王爷,就将让他软禁在我这里,你只要让你的人守住这里不是一样吗!”御景天放下手中的摆弄花花草草的工具。 “父皇你认为我会赞同您的提议吗?”御毅宸审视这自己的父亲,想试图在御景天身上看出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我认为你会同意我的想法。”御景天笑道,“现如今你受伤的可用之人并不多,而可靠之人就更少了,你如果将贝轩老王爷留下,对你来说绝对无害。” “你们几个留下,好好的看守他们。” 御毅宸丢下话就走了。 “呵呵!”贝轩老王爷对太上皇御景天笑了笑。 “这也在你的预料之内是吗?贝轩皇叔。”御景天太了解他的这位皇叔了,凡是做什么事都会预先想好之后的,那种走一步会想三步的人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他将我带走的。” “皇叔,你可想过,如果我刚才要是袖手旁观呢?” “你不会的。”贝轩老王爷信心满满的说着。 “为何?” “萼玥” “皇叔还是皇叔,一点都不输给当年的你,尤为更盛。” 贝轩老王爷会在这时候来到,就是知道御毅宸一定收到了由严啸天那边传来的回复,同样贝轩老王爷也算到了御毅宸在得到这消息后的第一时间会来找自己。 贝轩老王爷之所以会到太上皇御景天这里来,也而不是其他别的宫殿。那是因为贝轩老王爷知道,太上皇御景天因为萼玥郡主的关系,是不会放任御毅宸对自己做什么的,就好比御毅宸刚才想将自己关进天牢。 而太上皇御景天,虽说已经没有执政了,但是他对宫中的情况还是了解 御景天虽说对御毅宸的情况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但是如今现在这个局势,到对于自己的儿子,掌璃国的皇帝御毅宸还是清楚的。 现在这个时候是御毅宸最却人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理由拒绝自己刚才提出的让贝轩老王爷留在自己的殿内加以看管。 这样只会消弱御毅宸的势力和人手。 看管一个是看,看管两个人是看,将两人放到一处看守,等于是节省了一半的人手。 太上皇御景天知道,自己殿内那些名为来保护自己的人其实都是自己的儿子御毅宸派来监视自己的人,现如今在这个非常时刻,御景天已经料到了御毅宸一定会再派人来看着自己。这是在防着自己。 所以御景天才会自己提出让御毅宸将贝轩老王爷留在自己的这里,而御毅宸不管怎么衡量都会赞成自己的提议。 一来这算是对贝轩老王爷这个掌璃国的肱骨之臣的善待,二来也是为御毅宸留一条后路,不至于他将这事做的太绝,引起他们的不满进而真的攻打掌璃国就不好了。 “你也不差,表面上对他很严厉可是你还是挺为他着想的嘛。” “皇叔,你这是在说什么,我怎么有些不明白。” “我说什么,你应该明白,呵呵。” ** “雪儿,东西都备齐了,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云翳晟看着放在案板之上的一堆一堆粉末状的东西。 “嗯,我确定,翳晟帮我把竹筒拿来。” “你就不担心老王爷?”云翳晟将竹筒递给水凝雪。 云翳晟也听说了之前御毅宸提出来的附加条件,在岳父大人一口拒绝后,御毅宸已经在知道了岳父大人的回绝之后强行将贝轩老王爷软禁在了宫里。 “为什么要担心?”水凝雪并没有抬头,一边回着云翳晟的话一边将分好和量好分量的三种不同的粉末小心翼翼的倒入了竹筒之中。 “万一……”云翳晟没有继续说下去。 “翳晟,你似乎很担心外祖父?”水凝雪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一脸担心的云翳晟。 “他是你的外祖父,你的亲人,自然也是我的亲人。” “放心了,我外祖父是不会有事的,要不然外祖父也不会在爹爹对御毅宸下了那样的战书还留在京都,我外祖父并非傻子,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他是不会选择留在京都的。” 水凝雪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贝轩老王爷会有什么事,因为水凝雪知道外祖父有能力自保。 “放心好了,就算娘亲一定会在我们举行婚礼之前将掌璃国的事情处理好的。” “我们婚礼之前?不到十日了。” “嗯,或许更快!” 水凝雪在知道娘亲与掌璃国的太上皇计划了一切之时就知道,娘亲一定会在她们在雪谷的婚礼之前将这件事给解决。 水凝雪知道,娘亲也是顺道将御毅宸纠缠他们的事给解决了,作为他们的婚礼的贺礼。 “但愿如此!” “所以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敢在这之前将东西准备齐。” 水凝雪继续手中的动作,很快的已经做十个了装有混合粉末的竹筒了。 “要带上妞妞一起吗?”云翳晟突然一问。 “妞妞?”水凝雪一愣,看向身材胖了一圈的雪貂妞妞。 自从自己计划在娘亲精心筹备的婚礼上实施自己的逃婚计划后就没,只想了自己跟云翳晟在顺利逃婚后要去哪里。 今天要不是云翳晟提起,水凝雪还真没有好好的想过要不要带上雪貂妞妞。 “不带妞妞吗?”云翳晟其实并不希望雪儿带上妞妞。 因为妞妞总是粘着雪儿,而雪儿每次都抱着妞妞总是忽略了自己,有好吃的糕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妞妞,当然他不怎么喜欢甜食。 “嗯,要带,这次不能像上次那样将妞妞丢下了。” 水凝雪想了想觉得将雪貂妞妞带上好一点,因为将雪貂妞妞留下就会想上次那样,他们再次利用雪貂妞妞追踪自己的去向。 “小姐,谷主让你去一下。”雪谷的侍女来到凝雪阁出现,想水凝雪传达了严啸天的意思。 “知道了,我一会就去。”水凝雪回了一声门外通报的侍女,接着将已经做好的竹筒收起放到了窗边的一个小矮柜里。 **雪谷,玲珑阁 水凝雪和云翳晟来到玲珑阁,才发现原来是娘亲找他们来的,而自己的漂亮爹爹并不在玲珑阁。 水凝雪和云翳晟也是到了玲珑阁才得知的,谷主严啸天在接到了由掌璃国传回的消息,御毅宸软禁了贝轩老王爷还派兵包围了整个轩王府后,就即刻起身去了掌璃国。 而水凝雪的娘亲水玲珑,因为有孕在身,被严啸天强制留在了雪谷。 “娘亲”水凝雪看到玲珑阁的大厅里坐满了的人。 玲珑阁的大厅,水玲珑半卧在长椅之上,夜使者龙夙夜立于水玲珑的身后,月使者柳如月,日使者轩辕耀,以及夜使者之下的四护法。 看来漂亮爹爹这次去掌璃国只带了月使者柳如月之下的四护法和日使者轩辕耀之下的四护法。 “雪儿,你先坐下。”水玲珑指了指她身旁空着的两个座位。 水凝雪和云翳晟在空位坐下后,水玲珑这才开口说明了召集大家来的用意。 “我现在有个任务,需要你们去完成。但是这事不能让啸天知道。” 水玲珑此话一出,引来了众人的疑惑,究竟是什么事,谷主夫人要他们瞒着谷主。 大结局(十七) 在长的总人都知道谷主与谷主夫人之间向来都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而这次谷主夫人水玲珑将大家召集起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而且还是专门避开谷主的情况下。 在场众人除了云翳晟和水凝雪外,都是手里捏了一把汗,心中七上八下的。都觉得谷主夫人接下来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是一件会让谷主发狂的事。 “娘亲,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爹爹的?”水凝雪扭过扭过脸庞,目光对向水玲珑的目光。 “也不是不告诉他,只不过我希望他能晚一点知道而已。”水玲珑低头看了看自己鼓起的腹部,右手抚在自己的腹部,“雪儿与翳晟的婚礼结束后,我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离开?” “回我的家乡去,直到这孩子降生。” 水玲珑的话再次让在大厅内的人的脸色变了样,他们一个个比刚才还要神色凝重。 “夫人,不告诉谷主这好吗?”日使者轩辕耀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主意。 因为很久之前,也就是谷主夫人水玲珑来到这里后第一次返回她口中的故乡之时,轩辕耀那时候还很小,但是他清楚的记得,谷主当时的疯狂与颓废,那时候对它们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浩大的劫难。 “我不希望他冒险。”她的家乡并非谁都能去的,除了自己与同样来自于那里的杜霓裳和严燕华。 “娘亲,你一个人回去?”身怀六甲一个人回去?水凝雪听后都觉得有些不妥。 之前听夜说,娘亲这一胎在遇袭后是保下了,但是生产依旧会有一定的危险。 “不,你燕姨和杜姨会跟我一起走。” “燕姨姨和杜姨姨也一起?”水凝雪心中暗叫不好。 除了她的漂亮爹爹外,燕姨姨和杜姨姨的相公也是十分紧张他们的妻子的,是那种恨不得跟妻子成为连体婴时时刻刻不分离那种。 水凝雪知道娘亲说杜姨姨和燕姨姨会和她一起回她们的家乡也就意味着杜姨姨和燕姨姨的丈夫是不会一同前去的。 也也意味着,他们在隐瞒漂亮爹爹,娘亲要回家乡的同时还要瞒着杜姨姨和燕姨姨的相公。 水凝雪现在都可以预见到当这三个惜妻如命的三个大男人,在得知自己的妻子在没有告知他们情况下“离家出走”会是一个什么状况了。 “什么?!”水玲珑的话一出,出了水凝雪暗叫不好外,其他在在场的众人,只有龙夙夜的表情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外,其他的人的神色变了好几次,是越来越难看。 众人都知道谷主的抓狂对他们来说都很难招架了,如果再加上另外两个跟谷主一样的恐怖的男人在同一时间里一起抓狂,在知道他们都是帮凶后会怎么样? “可以选择退出吗?”柳如月硬着头皮弱弱的问了一句。 “不能,因为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了。”水玲珑的话像是在回答柳如月的问题,而实则是在告诉在场的众人,他们不能说不,因为他们都知道了自己的计划。 “夫人,就算我们想瞒着谷主,但是谷主是何等精明,再说了你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我们未必能瞒到你归来。” “这个,你们就无需担心了,我安排好了,只要你们都守口如瓶就好。” “是,我们一定会按照夫人的意思去办的。”众人齐声说道。 “对了,雪儿和翳晟的婚礼,你们都筹备的怎么样了?”水玲珑在得到了大家的保证后,顺口提了一句。 “回禀夫人,都筹备的差不多了。” “宾客也会在这几日内陆续抵达,客房都布置好了。” “嗯,你们办事我放心。”水玲珑的头转向一旁坐这是水凝雪,“雪儿,你那里还缺什么?要是还缺什么告诉夜,让他帮你准备,别老是让翳晟去做,要是累坏了翳晟怎可?” “没,没什么缺的了,谢谢娘亲关心。”水凝雪总觉得娘亲这话中有话。 “好了,没事你们都退下吧,我有些累了,夜,你留下。” 在水玲珑交代了一些琐碎的事后,并且还说了从今天起她要静心养胎,谷中的事在谷主回来前都交于龙夙夜一人打理。 养胎的这段时间有杜霓裳好严燕华以及龙夙夜在身旁就好,其他人一律不见。 众人退出了玲珑阁,玲珑阁之内只剩下了水玲珑和龙夙夜。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夫人打算何时动身?” “今晚就动身,接下来的就交给你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能在啸天知道我离开前赶回来。” “可这一去就是好几个月……”龙夙夜虽说知道夫人说话一向都不会有什么错漏,她说会在谷主知道前回来就一定会在那时候回来。 可是龙夙夜仍旧担心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没事的,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准备,一切都没有问题。” “我会按照夫人的话去安排的。” “那小家伙呢?” “在里屋刚吃完点心睡着呢。” 水玲珑嘴角上扬,“你去将它抱来。” 龙夙夜朝里屋走去,不到一会就抱着一团白白的东西走了出来。 ** 雪谷,凝雪阁 水凝雪和云翳晟回到凝雪阁后,水凝雪就一直一言未发,一直在想娘亲刚才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翳晟,你说娘亲是不是知道了我们计划在婚礼当天打算溜走的事?”水凝雪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应该不会吧,岳母大人自从回雪谷后一直都在玲珑阁修养。”云翳晟觉得这应该不可能吧,岳母大人受伤回来后,一直都在修养保胎,怎么会将注意力放在水凝雪的身上呢。 而且之前岳母大人打算亲手为他们筹备婚礼的,可是自从岳母大人这次回来后因为要静心养胎的缘故,岳母大人都将一切事宜分发给了龙夙夜,轩辕耀,柳如月他们三人是处理了。 “可是我总觉得娘亲今天最后对我说的那句有问题。” “有吗,现在夜在处理我们婚礼的一切事宜,岳母大人让我们有什么缺的东西找夜帮忙弄,并没有问题啊。”程序上是这样的没错,云翳晟并为觉得岳母大人说这话有何不妥。 “不是啦,娘亲还说……” 水凝雪还问说完云翳晟就出声打断了她的话,“好了雪儿,不要乱想。没人知道我们要溜走的事,除了你我还有那只貂。” “对了,今天怎么没有看见妞妞?”水凝雪一整天没有看见雪貂妞妞的身影了。 “应该是跑去哪里玩去了吧。”云翳晟不以为然的说道。 “又跑不见了!”水凝雪皱眉,最近妞妞这家伙老是不知道跑哪里去玩了,总是找不着它的影,“明天起,不要让它出凝雪阁,以免到时走的时候还要花时间去找。” “好,没问题!”云翳晟嘴角勾起,想要将妞妞这家伙留在凝雪阁还不容易,前几日雨落才给他弄来了一个精美的笼子,本来是打算让雨溪送到蜀炎国给御琉璃的。 听说娘亲最近养了一只由海外送来的小狗,云翳晟是想将这笼子送去给娘亲拿来关小狗用的。 不过在这之前,先用来给这雪貂妞妞用用也未尝不可。 五日后,传来了御毅宸退位的消息,皇位由六王爷御毅邢继位,除了帝位换人了外,一切照旧,朝中官员的变动不大,除了司徒右相大人外,其他的人的职位都没有变化。掌璃国的国号也没有变动,依旧沿用了御毅宸在位之时所用的国号。 而退位后的御毅宸,成了宸王爷,享有王爷的尊容和待遇,但是却不像其他王爷一样拥有自己的封地。 而御毅宸的正妃司徒蕾在御毅宸退位后不知去向,司徒家也在短短不到三天的时间里败落了,在六王爷御毅邢继位后,陆续有人上书弹劾右相司徒大人。 右相师徒大人由一品官贬直三品、五品……最后沦落到一个疾苦之地做一个小小的九品芝麻官。 说是个九品官员可是还不如京都的一个乞丐,那疾苦之地少有人烟,这里的人加起来也就只有一百多人,而这一百多人里面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是麻风病人。 司徒大人手下也只有了一个文书官员,而这文书官并非是派来给九品的司徒大人派遣所用,而是专门来监视司徒大人的,他记录的司徒家在这里的一言一行,每月会将司徒家所做之事呈报给上面,而这所谓的上面并非是掌璃国的朝廷,而是身在雪谷的严啸天。 除此之外,每天还有专人看着司徒家的人下地劳作,至于这为九品的司徒大人,司徒蕾的父亲每天要做的就是为那些麻风病人擦拭身体。旁人不能插手。 严啸天并非是要他死,而是要让他在这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初司徒蕾的父亲曾经试图自杀来着,可是没有一次成功的,都被他身边时时刻刻盯着他的文书给救活了。 而在他被救活后才知道他的自杀给他同样在这里的家人带来了什么,就在他自杀被就救活的那一刻,文书让人将跟这他一起来到这疾苦之地的家人的左手小指全都砍了下来。 从那一刻司徒蕾的父亲再也没有寻死了。因为他知道他们是不会让自己死的,而自己寻死带来的后果只会让他的家人族人受到责罚。 至于之前被御毅宸软禁在太上皇御景天殿里的贝轩老王爷,在御毅宸退位后不知所踪,连同太上皇御景天也在那时候不知道去向。 六王爷御毅邢继位三日后,宸王爷御毅宸不知所踪,宸王府只剩下侧妃樊袭蓉,以及一些妃嫔。 ** 谷主严啸天在离开雪谷后的第十三日回到了雪谷,严啸天在回到雪谷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玲珑阁看自己的娇妻,可是却被龙夙夜挡在在了门外,说是水玲珑现在身子不宜见人,为了水玲珑的安全,龙夙夜建议严啸天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刚回来的严啸天也没有在意,因为龙夙夜说这是为了水玲珑和她腹中的孩子好,而且听龙夙夜说严燕华和杜霓裳一直都陪在水玲珑身边。 再加上明日就是云翳晟和水凝雪的婚礼了,宾客们都陆续到齐在雪谷客院了,身为主人的严啸天,礼数上也该去亲自过问下客院的情况,再加上多日会在雪谷,还有一些事情要等着他处理,也就没有多想。 严啸天回到雪谷后也为在玲珑阁留宿,而是搬去了啸苑暂居,啸苑是严啸天平日书画所用的,离玲珑阁也就半盏茶的时间。 翌日,张灯结帐,热闹非凡。 身为准岳父的严啸天不分身的招呼这宾客,而水玲珑那边,龙夙夜传话来说夫人因为身体不适所以不能出席。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着准新娘和准新郎的出现了。 可是做是坐在主位的严啸天和众宾客却迟迟没有见到新郎和新娘的出现。 正当严啸天准备派人去看看之时,一声接一声的的爆炸声却在此刻响起“轰——轰隆——隆——”“轰——隆——轰隆——” “怎么回事?”严啸天立马起身询问。 爆炸声的传来,还不是一次的爆炸,让前来的观礼的人都起了骚动。 “回禀谷主,东面,南面几乎同时出现了爆炸,具体情况不明。” “玲珑阁呢?”正当严啸天想问水玲珑的情况如何时,突然严啸天感到一阵晕眩,其他宾客也都陆续的倒地。 ** “轰——隆——轰隆——”爆炸声震耳欲聋。 “翳晟,快走!”水凝雪抱着雪貂妞妞在点燃自己埋下的火药后就催促这云翳晟快走。 “雪儿,你听见没有。”云翳晟步伐停顿了一下。 “当然听见了,我又不是聋子。”自己第一次做的这火药还挺成功的。 “我是说东边也传来了爆炸声。” “不会吧,可能是回声吧。” “是吗?”云翳晟听水凝雪这么一说,好像又是吧。 “好啦,我们先出谷再说,那药的时效只有两刻钟。两刻钟后就会时效,再不走就会被发现了。” 云翳晟和水凝雪以及雪貂妞妞,两人一貂趁着其他人在被水凝雪下的迷药昏倒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雪谷。 一个时辰后,之前被水凝雪下药昏迷的人都苏醒了,只是却没有一个人前去抓这个始作俑者。 “夜,我们还要泡多久?”严啸天咆哮的问道。 “三天,再泡三天的药水,你们身上的紫色小花就会掉落。” 只见泡在水池里的大家每个人的身上,脸上四肢都长出了一朵朵的紫色小花。 他们之所以会身上长花,一个个都跟花人一样,这是因为水凝雪在她所特制的迷药里加了一点紫色梦幻,而这种药粉正是妞妞那日在龙夙夜药庐里偷错回来的那瓶药粉。 这叫紫色梦幻的药粉是水凝雪很早以前为了整人,让龙夙夜跟她一起研制出来的药,一旦沾上了这药粉的人在一刻钟之内不能及时用清水清洗身体就会长出现在就像他们身上的这样紫色的小花。 在长出这样紫色的小花后就必须泡上三天的药水澡,不然要等这紫色的小花自然褪去要花上一个月的时间。 “玲珑那边怎么样了?” “夫人没事,不过我想谷主短时间都不能去见夫人了。” “为何?” “因为谷主你现在所泡的药浴对夫人来说不是样好东西。”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去见玲珑?” “夫人生产之后。” “好,很好,非常之好!”严啸天深呼吸后闭上双眼,当严啸天的双眼再度睁开之时,眼中有很明显的怒气,“夜,立刻让人将水凝雪给我抓回来!” “是!”在龙夙夜退出去之时,又朝跟着严啸天一起泡浴的杜霓裳的相公和严燕华的相公顺道说了一声,“由于两位的夫人如今一直在照料夫人,所以短时间你们跟我们谷主一样,也不能见了你们的夫人,知道我们夫人生产之后。” “你说什么?!”两个满身是紫色小花的赤身男子在听了龙夙夜的话后也像严啸天之前那样咆哮了。 退出浴堂将门带上的龙夙夜在将房门带上的那一瞬间听见房内传出,‘来人,让所有的人,去将这始作俑者给我抓回来。’ 龙夙夜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挺不错的,雪儿看来这次你只有自求多福。 大结局(十八) “啊——啊——嚏——”水凝雪一路上一直在打喷嚏。 “雪儿怎么了?”云翳晟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受凉了吧!”水凝雪揉了揉鼻子的说着。 而雪貂妞妞对此情此景甚是熟悉,在一年半前水凝雪独自一人,不对是一人一貂才是,那时的水凝雪刚踏进蜀炎国国都的时候,妞妞就见过水凝雪也像这次一样的直打喷嚏。 “来将披风披上!”云翳晟从马车上包袱里披风拿了出来给水凝雪穿上。 “嗯!”水凝雪点头穿上后看了看马车外面的风景,“还有两天就该到了吧?” “一日半的路程,就到了。” “告诉他们我们要去了吗?” “三天前就已经去信说我们要去了,这会儿他们也应该收到信了才是。” “那就好!”水凝雪把雪貂妞妞抱在怀里,用披风将自己裹住,窝在马车的软垫上。 “雪儿,怎么想到去浣纱城?” 浣纱城就是之前的浣纱溜国,在败给掌璃国后归入了掌璃国的板块,成了隶属于掌璃国的一个小城镇了,从而改名为浣纱城。 浣纱城的现任城主就是浣纱溜国之前的国王袭钒的私生子蓝逸远,也是蜀炎国镇国将军柳延庆的独女云府的表小姐柳媚欣。 “因为外祖父人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的?”大家都找不到的人,雪儿居然这么肯定贝轩老王爷就在浣纱城。 “有人告诉我的。” 水凝雪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一张信纸,信纸上面就简单的写着浣纱城三个字。 “就凭这三个字?” “对就凭这三个字,翳晟,你可能不知道,这纸上的笔迹是外祖父的。” 水凝雪也是前几日收到了这信纸的,水凝雪也有些纳闷为何外祖父的亲笔信会送到她这里里,而且水凝雪还不知道是谁将这信纸放在她房间的。 能在雪谷还是在她的放下无声无息的放下信纸,还在自己不知道的知道的情况下,看来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这也引起了水凝雪的好奇心,所以在出了雪谷后,水凝雪的第一站就是浣纱城。 **浣纱城 “夫君,晟表哥他们也该到了吧?”柳媚欣站在城头看着远方问着与自己并肩而站的夫君蓝逸远。 “应该快到了,欣儿你也别在这里待太久,这里风大,小心身子。” “嗯,知道了夫君。”柳媚欣微笑的朝她的夫君蓝逸远点了点头。 “你先回府,我去巡视下,一会就回去。”蓝逸远让贴身的侍卫护送柳媚欣回蓝府。 柳媚欣刚被诊断出已经有了月余的身孕,本来柳媚欣该在待在府中养胎的,可是接到云翳晟的来信后,在今日蓝逸远来巡视城防之计跟着一起出来。 “城主……”一个侍卫在城主蓝逸远耳旁附耳说了些什么,只见蓝逸远蓝色有些凝重,“我一会就去。” “夫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柳媚欣见蓝逸远面色不是很好看,还眉头深锁。 “没事,你先回府。”蓝逸远转身离开了城楼。 “夫人,我们回去吧,起风了。”柳媚欣身边的贴身丫鬟将披风给柳媚欣披上。 “嗯,我们回去。”柳媚欣看着夫君离去的身影。 柳媚欣总觉得夫君最近有些奇怪,尤其是在接到晟表哥的信,晟表哥和水凝雪要来浣纱城后,夫君的行踪就更加神秘了。 柳媚欣的直觉告诉自己,夫君有事瞒着她,柳媚欣对此很担心,可是又不好开口问自己的夫君,因为柳媚欣知道夫君瞒着自己,应该是有他的理由的。 虽说柳媚欣知道夫君瞒着自己有他的理由,自己不该问,但是柳媚欣还是很担心自己夫君的安危。 “萍儿,你过来。”柳媚欣做在回府的轿子之中,对轿子外的贴身侍女说道。 “夫人,有何吩咐?”侍女靠近轿帘。 柳媚欣对侍女萍儿低声说了些什么,只见萍儿点了点头朝他们回府的反方向而去。 ** 浣纱城,城北一处不怎么起眼的庄园里,这里是离浣纱城城中心最远的地方,而这地方的已经荒废了很久了,而且还有谣言盛传这庄园闹鬼,是一座鬼园。 所以城北这里很少有人会来,而因为谣言的关系,就更没有人进这座废园了。 可是在这荒废已久的庄园,却看见了蓝逸远的身影,只见蓝逸远带着两个贴身侍卫左右前后的张望了一下,见没有人跟踪才走进了这闹鬼出名的废园。 废园的院子里是杂草丛生,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打理过的样子。 虽说院子里是杂草丛生一副荒废的样子,可是通过这荒废的院子后,走过长长的回廊,来到庄园的内宅。 景色与进来之前的景色却是截然不同的,内宅里的实物都是井井有条的,而且这里的装饰摆设都十分的华丽,跟一般王侯之家的摆设差异不大,从这些实物之上能看出这庄园的主人非富即贵。 “你来了?”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男子背对着走进内宅大厅的蓝逸远。 在蓝逸远走进这华丽的内宅后,十分恭敬的对背对着自己的白发苍苍的男子说道,“王爷,突然找逸远不知道有何事?” “听说你最近将浣纱城戒严了。”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此刻说话的人正是之前在六王爷继位后,和太上皇御景天一起失踪的轩王府的贝轩老王爷。 “是的,王爷。” “你该这么做,蓝城主。”贝轩老王爷转头面对这蓝逸远。 “逸远不懂?”蓝逸远疑惑的问道。 蓝逸远认为自己的做法并没有做,因为此刻浣纱城里住着的身份不一般。 “你只要将浣纱城恢复以往的样子就行了。” “可是……”蓝逸远有些担心贝轩老王爷的他们的安全。 “不用多问,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贝轩老王爷并没有给蓝逸远说明自己的用意,“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好了这里的暗卫足以应付一切。” “是,逸远回去就按照王爷的吩咐去做。” “对了,雪儿他们到了吗?”贝轩老王爷说完了叫蓝逸远来的目的后,顺口一问。 “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蓝逸远简短的回着贝轩老王爷的话。 “那好,你去办你的事吧。” “王爷……”蓝逸远似乎有事要问贝轩老王爷。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我姐姐,她现在……”蓝逸远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问出了口。 “放心吧,她没有事,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贝轩老王爷和蓝逸远现在口中谈论的人正是水灵儿的娘亲蓝秀文。 虽说蓝逸远并非是蓝祁阳的亲生子,蓝逸远跟蓝秀文从血缘上来说只能算是表姐弟,但是蓝逸远叫蓝秀文为姐姐已经有二十几年,已经习惯叫蓝秀文为姐姐了。 “王爷,可否可以让我讲姐姐接到我家……” “蓝逸远,做好你的本分,可不要怪本王没有提醒你,有些事是你不该过问的。” “逸远知错,是逸远逾越了。” “你退下吧。” 蓝逸远灰头土脸的退出了内宅的大厅,带着之前带来是侍卫离开了废园。 **雪谷 “有雪儿的消息吗?”严啸天面色冷冰冰的问着自己的手下。 此刻除了严啸天的脸色冷若寒霜外,在场的另外两个男子的脸色不必严啸天的好看到哪里去。 “回谷主,没有,还未追踪到雪儿小姐的踪迹。” “十天了,都十天了,你们既然连雪儿的踪迹一无所获。”严啸天冷冷的说着。 “我们派去的人,也一无所获。”一旁的两个男子的语气不必严啸天的好到哪里去。 因为水凝雪给他们下的迷药还得他们做了三天的‘花人’,还得他们好几天都没有出门见人。 这还不是让他们最生气的,最让他们生气的是因为水凝雪下的着‘紫色梦幻’除了会让让满身出现紫色的小花外,这药效虽说能用药浴能让身上的紫色小花消失,但是却能让中了‘紫色梦幻’的人身上留下一种花香。 而这种花香还会持续好几个月,花香对他们几个大男人够憋屈了,最让他们无法忍受的是,龙夙夜告诉他们身上的花香对孕妇是十分的有害,所以在她们身上香味未消失的这几个月里,他们不能与自己的娘子相见。 为了夫人水玲珑和她腹中的胎儿来说,龙夙夜这是最好的办法。 而杜霓裳和严燕华,如今在玲珑阁照料水玲珑,所以她们在照顾水玲珑的这段时间不能跟沾有此香的人接触。 现在就连龙夙夜也没有再进入玲珑阁的内院,因为龙夙夜为了给大家出去身上的‘紫色梦幻’,所以跟中了这‘紫色梦幻’的人接触了。 “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有雪儿的踪迹,这里面一定有人在暗中帮着雪儿。”严啸天这里面肯定有人做了手脚,不然以雪谷的情报网,不能怎么久了都发现不了雪儿的踪迹。 “你的意思是?” “你们不觉得夜对这事的态度有奇怪吗?” “你是说龙夙夜有事瞒着我们?” “我也不清楚,只不过觉得雪儿的这次出走,走的无痕无迹,有些太不寻常了。” 大结局(十九) 严啸天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连同杜霓裳和严燕华她们两人的夫君也一样觉得这事有些不寻常。 果不其然在严啸天与杜霓裳的夫君朱喆凯以及严燕华的夫君戴明堃轮流暗中监视了龙夙夜后。 他们发现,龙夙夜除了每天待在玲珑阁外守候外,还偷偷的见过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跟龙夙夜拥有一样使者身份的日之使者轩辕耀。 “啸天兄,你打算怎么做?”朱喆凯询问着严啸天。 毕竟龙夙夜是严啸天的人,朱喆凯认为还是让严啸天拿主意的好。 “直接问夜,他肯定是不会说的。” 龙夙夜从小就跟在自己身边,以严啸天对龙夙夜的了解,他一旦对某人做出了承诺就不会背弃他的诺言。 “啸天兄的意思是?”戴明堃看着严啸天若有所思的样子。 “夜不会说,不见得耀不会说。”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我们还需要确认一下。”朱喆凯看着玲珑阁的方向说道。 “喆凯兄的意思是?” “你们认为那三个女人还在玲珑阁吗?” 朱喆凯口中的那三个女人指的就是他们三个的妻子水玲珑,杜霓裳,严燕华。 “你们打算去玲珑阁一探?”严啸天看了看玲珑阁的方向,又想起了龙夙夜之前说的话,“不行,我不同意。” 虽说严啸天对于水玲珑和杜霓裳还有严燕华三人是否人在玲珑阁也有所怀疑,但是他还是不想去冒那个险。 因为严啸天时刻记着龙夙夜的话,他们身上所中的‘紫色梦幻’对水玲珑的身体不利,他可不想因为他们的怀疑而冒险去做不利于自己宝贝妻子的事。 然而严啸天又担心真被他们说中,他们三人的妻子根本现在就不在玲珑阁。 严啸天现在是去夜探玲珑阁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朱喆凯和戴明堃在听到严啸天的反对以及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大致上也猜到了严啸天现在在想什么,如果换做是他们两个,他们两个也会更严啸天一样。 “算了,我们现在还是先将雪儿这丫头给揪出来。”戴明堃出声说道。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雪儿这一天给找抓回来,因为他们身上的紫色梦幻就是水凝雪的杰作,既然药是雪儿这小妮子给下的,药方也是他和龙夙夜一起研制出来的,那么他们相信水凝雪一定有除去他们身上香味的办法。 也就是说只要将水凝雪抓回来,把他们身上留下的后遗症,这些香味除掉,那么他们不就不用任何顾忌,进玲珑阁看他们的宝贝娇妻了吗。 “对,现在我们应该将注意力放在抓雪儿这丫头身上。”朱喆凯也附和道。 原本也不用这么麻烦的,因为龙夙夜说这‘紫色梦幻’是他和水凝雪一起研制出来的。 既然他们是一起研制的,那么这过程和用料,相信龙夙夜一样也清楚,让龙夙夜研制解药不就行了。 可是龙夙夜却说,这‘紫色梦幻’的确是他们一起研制的不错,所以他才有办法将他们身上开出的紫色小花给去掉,但是龙夙夜还说了。 他们身上所中的‘紫色梦幻’,与当日他们研制出来的那‘紫色梦幻’有些差异,他们身上所中的‘紫色梦幻’是重新调和过的,中了‘紫色梦幻’的人的身上会遗留下好几个月的香味这个后遗症,是因为有人在原有的‘紫色梦幻’上加了些东西,至于是些什么东西只有亲手调配的人才有可能知道。 这必须对症下药才行,不然会适得其反。 换句话说,他们几个想消除身上的香味,除了水凝雪,没人有办法。 雪谷,某处,有几个不明物体在移动。 “耀,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身着夜行衣的轩辕耀,闻声条件发射的将右手放在腰间做出了戒备的样子,直到看见挡住自己去路的是谷主严啸天后,这才收回了放下腰间的右手。 “谷主?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能出现在这里?” “当然不是”轩辕耀摇头的说道。 他是雪谷的谷主,他想到雪谷的任何地方都可以,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使者,当然不敢有何异意。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这是要去哪里?” “回谷主,我是出谷采买一些东西。”轩辕耀低着头回道。 “出谷采买东西?”严啸天审视着没干抬头看向自己的轩辕耀。 “出谷买东西要一身夜行衣,半夜去的?雪谷附近有半夜开的集市吗?”朱喆凯在一旁提出质疑。 在朱喆凯刚说完,紧接着戴明堃也开口了,“去采买需要带上包袱?” “这个……”轩辕耀下意识的见肩上的包袱放下。 “我记得谷中的采买事宜一向是如月在负责的,什么时候这采买的事是你在做了。”严啸天围着轩辕耀走了一圈,不停的打量这身着夜行衣,手提包袱的轩辕耀,“说,到底做什么去。” “谷主,夜不让我告诉你。”轩辕耀抬起头来,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看着一直瞪着他的谷主严啸天。 “怎么,现在我是使不动你了,还是这雪谷换了主人了?我的话都没人听了?”严啸天的语气比之前高出了好几个音阶,语气里带有死死的怒气,声音让人听着有些毛骨耸然。 “当然不是,只不过如果我告诉谷主这事的话,夜非杀了我不可。”轩辕耀似乎没有之前那样坚持的样子了。 “放心大胆的说,我保你,夜不敢把你怎么样。”严啸天对轩辕耀做出承诺。 严啸天已经很久不怎么过问谷中的事了,这些年他都将雪谷交给龙夙夜在打理,而自己则是带着妻子水玲珑到处游山玩水,常年不在雪谷之内。 而龙夙夜和轩辕耀的身份同样的是使者,轩辕耀本是可以不用听令于龙夙夜的。 但是因为严啸天曾经授意龙夙夜可以全权处理谷中的大小事宜,所以虽说龙夙夜和轩辕耀地位一样都是使者,但是某种程度上来说,夜交代的事,传达的命令在谷主不在雪谷的情况下,大家都要听从。而龙夙夜也相当于的个代谷主。 在得到了谷主的承诺了后,轩辕耀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三个男子,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将自己为何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出谷的缘由告诉了严啸天和朱喆凯以及戴明堃这三个人。 轩辕耀将龙夙夜叫自己去掌璃国浣纱城找雪儿并将夫人交代一定要交到雪儿手上的,能调动掌璃国三成以上的兵符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严啸天他们。 “好了,东西给我,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回你屋去。”严啸天听完后直接想轩辕耀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可是我还要去……”轩辕耀充怀里取出兵符交到严啸天的手上。 “我说让你回你屋去就回你屋去,难道还要我再说一次?”严啸天再次瞪了一下轩辕耀。 轩辕耀不敢吱声,乖乖的听话望回走,谁让他是谷主呢,在他代替父亲成为日之使者之时就曾立下过誓言,一辈子都效忠于谷主。 “啸天兄,我发现他们听龙夙夜的多过于听你的呢?” “我也觉得。” 在轩辕耀离开后,戴明堃和朱喆凯两人调侃起了严啸天来。 “我也发现你们越来越八卦了。”严啸天并未在意他们说的。 雪谷的人现在听龙夙夜的话的多过于听自己话,这事严啸天都知道,但是严啸天并没有什么不高兴,因为当初是自己放手将雪谷丢给龙夙夜的,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更可况是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龙夙夜。 严啸天也知道以他那宝贝女儿的性格要她来接管雪谷怕是有些差强人意,所以他早就有打算让龙夙夜接任下一任谷主。 “你们两个是还要继续在这里废话呢?还是跟我一起去浣纱城找雪儿?” “当然是去浣纱城了!”戴明堃和朱喆凯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还不还不快走。” 就在这三个大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雪谷的出口方向时,月光照到雪谷某处的阁楼之上,而这阁楼正好对着雪谷的出口处,在这阁楼上能眺望到雪谷的出口。 “夜,你说谷主会不会发现这是我们故意设下的局?” “当然会发现,但是绝非是现在,你不是看见他们几个出谷了吗。” 此刻站在阁楼之上有两个人的声音在交谈,而这两个身影正是雪谷的日之使者轩辕耀和夜之使者龙夙夜。 “你说谷主会不会跟我们秋后算账?” “不会,因为只有夫人喜欢秋后算账。”就算谷主想秋后算账,他也不怕,因为他身后还有夫人撑腰。 “夜,你为何不让人直接将雪儿他们去了浣纱城的事告诉谷主,偏偏要用这样的让谷主他们知道雪儿的去向。” “如果不这么做,谷主和戴堡主,朱庄主也不会亲自前往浣纱城。” “要不要派人跟上谷主他们?” “不用了,夫人早就安排好了,很晚了,你回屋去吧。” 龙夙夜看着空中的那轮十分明亮的圆月,看来一切都按照夫人的预想进行着,龙夙夜只盼夫人能早点归来,因为他不知道夫人的离开还能瞒多久,因为龙夙夜知道,谷主他们已经对夫人她们是否还在玲珑阁一事起疑了。只不过谷主不愿冒险,才没有到玲珑阁做确认。 看来自己是该在玲珑阁外做些什么了,也许布个阵法会好一点,毕竟要找一个没有身染‘紫色梦幻’的人去玲珑阁一探是件很容易的事。 他必须在谷主他们回来之前将阵法布好。 因为龙夙夜知道,在谷主与雪儿碰面之后就会知道,其实在那‘紫色梦幻’中动了手脚的人并非的雪儿。 当然他对谷主说的也是实话,他的确是不知道这‘紫色梦幻’里还加了一些什么东西,因为在那里面动手脚的人是谷主夫人水玲珑。 与此同时,龙夙夜还让人通知了身在浣纱城的水凝雪,她的漂亮爹爹和两个姨夫已经启程去浣纱城抓她了。 龙夙夜相信以雪儿的聪明,一定会想办法逃过她漂亮爹爹的抓捕的。 这样也能尽量的拖延一些时间,让谷主他们不那么快找到雪儿,也不会那么快知道在‘紫色梦幻’里动手脚的人并非雪儿。 浣纱城,东城门 在经过几日的颠簸,水凝雪和云翳晟终于低到了他们目的地浣纱城。 “雪儿,我们到了。” 水凝雪挑开车帘看了看守在城门口的士兵,“我们先找家客栈住下,先不去蓝府了。” “怎么了?” “有些不对劲,你看城门的士兵。”水凝雪示意云翳晟看守在城门口的士兵。 大结局(二十) 难道说有着外祖父亲笔书写的那张字条有误?水凝雪将字条拿出来看了又看,的确是外祖父的字迹不错。 可是为何水凝雪看那守城出并未多增派人手呢? 按常理说,如果外祖父真到了浣纱城,以外祖父的身份和在掌璃国举足轻重的地位,蓝逸远应该会全城戒严才是。 可这城门口丝毫没有戒严的迹象,难道说…… “我们先找个地方看看,再做打算。” “那好,我去安排。” 水凝雪和云翳晟刚找了一处客栈落脚,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有有两个他们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找上了门。 在这两个陌生男子给水凝雪看了一样东西后,水凝雪什么都没有说就跟他们去了,留下云翳晟一个人在客栈等候。 城北废园 “雪儿来了!”满头华发的贝轩老王爷,看见许久不见的外孙女,刚才还面色严肃,可是一见到水凝雪的出现,贝轩老王爷现在脸上是堆满了笑容。 “外祖父,你这地儿不错嘛!”水凝雪环视了一下四周,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 “听说你在你娘给你筹备婚礼的那天炸了雪谷,还给宾客下了药。”贝轩老王爷并非责怪水凝雪的意思,只不过有些好奇宝贝女儿会任由宝贝外孙女如此胡来。 “外祖父,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挺灵通的嘛。”水凝雪觉得外祖父未免知道的也太快了。 自己一出雪谷就跟云翳晟策马直奔浣纱城而来了,自己这前脚刚到,外祖父不止即刻在客栈找到了自己,还知道了她逃婚一事。 “并非我消息灵通,而是黑白两道,四国地界都发出了一个赏金,而目标人物就是你。” “多少钱?”自己一路赶来,怕娘亲他们追赶,所以这一路上他们很少望人多的地方去,走的也都是偏僻小道。 有人悬赏于自己,不用说肯定是娘亲的意思。 “零零碎碎加起来有一万两。” “一万两白银?娘亲还真舍得。”水凝雪鄙视,原来自己才值一万两。 “不是白银,而是黄金。还是现金,而非银票。” “黄金?”哇喔,娘亲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了,可见娘亲一定对自己的逃婚而十分的生气吧。 “悬赏并非你娘发出的。” “那是谁?”水凝雪就奇怪了,不是娘亲发的,那会是谁如此之大手笔,只为抓到自己。 水凝雪左想右想,到底会是谁。 “戴明堃和朱喆凯,当然还有你爹爹,我的女婿。” “爹爹和戴姨夫还有朱姨夫?”水凝雪嘴张的大大,眼睛瞪的大大的。 怎么会是爹爹和戴姨夫还有朱姨夫呢?水凝雪心中冒出了不好的感觉。 自己只不过对它们下了一点迷药,顺带让他们身上开出了几朵小花,他们居然会想四国地界黑白两道发出了悬赏令。 难道说这其中出了什么岔子?还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雪儿怎么了?”贝轩老王爷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宝贝外孙女露出这样的表情。 “没,没,没什么。”水凝雪让自己别多想,自己的计划就只有自己和云翳晟知道,再没其他人了,娘亲动了胎气需要疗养,应该腾不出手来管自己的事才对,看她讲婚礼的一切事宜交给龙夙夜去处理就知道。 “对了外祖父,你怎么不待在京都,反倒是来了这偏远的浣纱城。” “是玥儿给我稍来了一封信,让我暂时到这浣纱城来帮她收些东西。” “玥儿?”这不是外祖父对娘亲的称呼吗!?“外祖父,娘亲要你帮她收什么,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 水凝雪越来越觉得这事不对劲,以外祖父的威望与势力。收什么东西需要他老人家亲自出马,还搞的这么神秘的。 水凝雪似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不禁打了个冷颤。 “玥儿也没有明说,说让我先来这里,等她的消息。”贝轩老王爷照实的见宝贝女儿的话告诉了水凝雪,并将宝贝女儿给自己捎去的信拿给了水凝雪,让她自己看。 “失踪!婚礼!悬赏!”水凝雪将最近的事情连在一起想了想。 先是外祖父无缘无故的失踪,紧接着是御毅宸,再接着是自己的婚礼云翳晟听到的那多出来的爆炸声,再来是外祖父刚刚告诉自己的那个有关自己的悬赏令。 还有一件事,就是娘亲之前在漂亮爹爹离开雪谷之后召集大家说她要离开雪谷回家乡的这事,好像自从那以后自己就没有见过娘亲本人,就连漂亮爹爹从外回谷知道他们的婚礼当日,爹爹也没有见过娘亲,对于娘亲的状况,娘亲的安好,都是由一直照顾娘亲的龙夙夜传达的。 一个念头划过水凝雪的脑海中,难道自己中了娘亲的计? 从什么时候开始? 一直水凝雪到达浣纱城的三日后,当水凝雪见到自己的漂亮爹爹和那两个帅到不行的两个姨夫的到来。 水凝雪才知道原来娘亲算计了自己。 原来娘亲在从掌璃国回来之后就知道了自己有逃婚的打算,这一切都是由雪貂妞妞从药庐偷错了药的那日开始,娘亲就开始算计自己了。 最初娘亲的确是想给她大办特办一次难忘的婚礼,可是在娘亲去了掌璃国回来时自己和腹中胎儿受到了一些意外后,又在娘亲知道自己打算逃婚之时,娘亲就改变了整个计划。 自己的娘亲并没有揭穿自己要逃婚一事,反倒是在暗中推了自己一把,那日妞妞并未偷错药粉,而是娘亲让龙夙夜将半路上的雪貂妞妞给捉住,那日妞妞并为真正的到达药庐之内,而雪貂妞妞之后带回来的小瓷瓶,其实是水玲珑亲自拿给妞妞让它带到水凝雪身边的。 漂亮爹爹和两个姨夫的到来,水凝雪也知道为何漂亮爹爹和两个姨夫会对自己发出悬赏令。 他们的到来,水凝雪远远的就闻到了他们身上有一股奇香,这种香味很淡,很淡,要仔细闻才能闻出来,而且水凝雪还知道这是香味对怀孕的孕妇不好。 这也难怪他们会对自己发出了悬赏令,这的确会让他们三个抓狂的,因为他们身上有这些奇香,所以不能与他们的妻子相见。 水凝雪估摸着娘亲此刻应该跟杜姨姨和燕姨姨一起会到了她们的‘家乡’了。 水凝雪在想,要不要讲娘亲会了‘家乡’这事告诉自己的漂亮爹爹,还有娘亲顺路带走了杜姨姨和燕姨姨这事告诉另外两个姨夫。 “雪儿,我们身上的这香味什么时候能解?”戴明堃问出了他们继续解决的事情。 “无解”水凝雪想都没有想就回答了戴明堃的问话。 “什么?无解?”原本还坐着的三个人在听到水凝雪说出的这两个字时都纷纷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因为这并非是我配的药粉,当然无解了。”水凝雪耸耸肩一脸无辜不关她事的样子的陈诉着。 “不是你配的?” “除了你还有谁会?” 三个站立的男人,除了严啸天没有开口只是眉头深锁外,其他两个男子,戴明堃和朱喆凯一脸的不信。 “难道是玲珑?” “还是外祖父最聪明了!”水凝雪给了贝轩老王爷一个大大的赞扬,“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出自娘亲的手笔。” “玲珑为何要这么做?”严啸天喃喃自语。 “雪儿丫头,难道你就没有办法?”戴明堃追问道。 “办法不是没有,不过要费些神,而且要做出解方,必须回雪谷。”雪谷有最齐备的药瓶。 “那雪儿,现在就跟我们回雪谷去制解方。”朱喆凯即刻说道。 “不要”水凝雪只是说了有办法解可没说要给他们调配解方。 要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才从雪谷出来,虽然说是很被动的按着娘亲计划在走,但是水凝雪知道这次要是自己回到雪谷,想再出谷就很难了。 先不说娘亲那边,就是自己一向温和的爹爹怕也会禁足于自己。 “雪儿,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严啸天沉默很久,突然走到水凝雪的跟前,抓起水凝雪的手就问道。 “爹爹,你说什么?雪儿不明白。”水凝雪不敢直视她的漂亮爹爹。 虽说不将隐瞒的事告诉自己的漂亮爹爹有些不对,但是现在将娘亲的事告诉漂亮爹爹,那自己会‘死’的更惨。 水凝雪知道娘亲的秋后算账有多么的厉害,所以她在这一刻果断的选择了站在娘亲那边,况且娘亲这次回‘家乡’也是为了能弟弟妹妹能安全的降生。 如果自己现在这个时候将这事告诉了漂亮爹爹,以漂亮爹爹和她两个姨夫的性格,一定会不顾一切的追去的。 要是他们在去追娘亲他们的‘路上’出点什么事……水凝雪真不敢再往下想。 严啸天看了看低头宝贝女儿水凝雪,将抓住她手臂的手松开,并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腰间摸出一样东西然后朝贝轩老王爷的方向而去。“岳父,这是掌璃国的兵符,你拿着,还有一封玲珑的亲笔信。” 信件是由火漆密封的,封印还在。这信件是轩辕耀那天夜里将兵符交给自己的时,在装兵符的小布袋里放着的,上面写着贝轩老王爷的名字,很显然,这信件是给贝轩老王爷的。 在贝轩老王爷接过兵符还有那封信,并拆开手中的信打开阅读后,严啸天看着贝轩老王爷,“岳父,玲珑在信里都说了些什么?” 大结局(二十一) 贝轩老王爷将用火漆封印了的信件打开阅读后,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大是变化,“也没有什么大事,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 “不是重要的事?”严啸天觉得有些奇怪。 “玲珑信上说想在这里购买一些矿山,让我先帮她看看。”贝轩老王爷也有些觉得奇怪,想这种小事完全不需要自己亲自出面的,而且宝贝女儿还让自己低调。 就这些?严啸天虽说觉得奇怪,但是既然岳父这么说了,严啸天也没有再多追问。 “那我过两日就带着雪儿回谷,回去后我会让龙翊来协助岳父。”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水凝雪带回雪谷,让雪儿回谷给他们调配那除去身上异香的解方。 严啸天会说让龙翊前来浣纱城,并非真的是要他帮贝轩老王爷收购水玲珑交代的那些矿山,而是想让龙翊贴身保护贝轩老王爷。 严啸天知道以岳父大人的能力,想要收几个矿山简直是绰绰有余,严啸天在来到浣纱城时发现在浣纱城中有不少不明身份的外来人,严啸天为了确保岳父大人的安危才在离去之前飞鸽传书龙翊前来浣纱城。 在严啸天和戴明堃还有朱喆凯在浣纱城期间暂住于废园之内。 而水凝雪和云翳晟也在严啸天他们的到来后,由客栈搬到了废园。 “爹爹,在想在回谷前先去一下蓝府。”水凝雪到浣纱城来后一直未曾去过蓝府,也未曾与身在浣纱城的柳媚欣和蓝逸远夫妻见过面。 现在漂亮爹爹一到就说要带自己离开浣纱城回雪谷。 在离开之前理应去一趟蓝府。 “去吧” 严啸天没反对水凝雪要求。 ** “晟表哥和雪儿怎么刚到浣纱城这就要走?”柳媚欣见到雪儿的到来十分欣喜。 左盼右盼终于将他们盼来,可是没想到雪儿他们却是前来道别的。 “我也想在这里多玩几日,可是……不说这个了。”水凝雪拉着柳媚欣的手说着,“蓝逸远他待你可好?” 自从在乌斯拉赫城时疫之后,水凝雪跟柳媚欣的关系大逆转了,原本将水凝雪视为情敌的柳媚欣在时疫之后,认识了她的夫君蓝逸远后,柳媚欣对水凝雪有感激之情。 “夫君待我极好。”柳媚欣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玉手抚着自己尚未显怀的腹部。 “欣儿妹妹,我今日前来除了是想跟你们道别之外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雪儿姐姐不知有何事要欣儿帮忙的。” “想让欣儿妹妹……”水凝雪将自己不愿回雪谷的事一级打算再次逃走的事全告诉了柳媚欣。 “雪儿姐姐放心,我会尽力的帮你的。” 是夜,夜幕降临后,喧嚣的街道变的宁静了,浣纱城城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在月光之下依稀能看见马车前站着几个人。 “夫君尽量在那边拖延时间,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发现你们不见了,雪儿姐姐快走吧,你们路上小心。” 说话的女子正是柳媚欣,而在马车前另外的两个人则是水凝雪和云翳晟外带雪貂妞妞。 柳媚欣的夫君蓝逸远此刻正在城北的废园设法牵制着水凝雪的爹爹。 “嗯,我知道了,欣儿,就送到这里吧,你也快些回去吧,夜里风大。” 水凝雪再次更柳媚欣道别,并叮嘱柳媚欣快些回府之后便于云翳晟上了马车离开的了浣纱城。 城北废园 “岳父大人,本想明日等到龙翊来后再起程会雪谷,可是如今事情有变,小婿怕是现在就要启程会雪谷了。” 严啸天在送走蓝逸远后,便向贝轩老王爷辞行。 “这么急?” 贝轩老王爷虽说早就知道严啸天此番前来就是带雪儿丫头回雪谷的,但是之前明明就定好了明日才启程,究竟是为了何事,要在这个时候出发回去。 “是的,明堃兄和喆凯兄已经先出发了。” “嗯,你路上小心。”贝轩老王爷之前还觉得有些奇怪为何今日未曾看见朱喆凯和戴明堃的踪迹,原来他们两人先行一步了。 “岳父也保重。” 话毕严啸天匆匆忙忙的离开的了城北废园。 浣纱城东郊 云翳晟和水凝雪的的马车出了浣纱城东大约十里,突然云翳晟和水凝雪所乘坐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驭——驭——”云翳晟勒紧了马绳强制奔跑中的马儿停了下来。 “翳晟,怎么了?”突然的停车,让马车上的水凝雪被狠狠的晃了一下,还差点撞到头,水凝雪撩开马车的马帘。 就在水凝雪撩开马帘子之时,看见了挡在他们马车前拦住了他们去路的人之后,水凝雪的脸整个就垮了下来。 因为水凝雪借着月光看清了拦住他们去路的那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水凝雪两个姨夫之中的一个——戴明堃。 “雪儿,这更深露重的,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走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走的这么急。”戴明堃双手环胸的站在离马车前不到五步之处。 “戴姨夫,你怎么会在这里。”水凝雪从马车上下来。 “在这里等你们啊!” “戴姨夫,你想跟我们动手?”水凝雪盯着戴明堃,心中在盘算,如果她和云翳晟联手有几分胜算。 “不动手是最好的,如果雪儿丫头你一意孤行,那我也不介意活动活动胫骨了。” “戴姨夫,你一个人,未必能将我们两个拿下。” 水凝雪评估过了以自己的功夫与戴姨夫相比,自己必败无疑,但是加上自己身边的云翳晟,那么想要战胜戴明堃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不是他一个人,还有我。” 这时候,朱喆凯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了,站到了戴明堃的身边。 “朱姨夫……”水凝雪原本还有一丝的胜算的,在朱喆凯的出现后,水凝雪深深的意识到了,自己今天决不可能顺利的逃脱,看来自己的逃跑计划又要落空了。 “雪儿,你们是自己跟着我们回去,还是我们两个押着你们两个回去呢。” “我们跟你回去。” 水凝雪垂头丧气的拉着自己的夫君云翳晟乖乖的跟着戴明堃和朱喆凯一起朝南面而去。 “你们比我预想的来的快。” 就在他们大约行了三刻钟的时间,在他们前方的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骑马的人,看他的那样子似乎在等人。 “爹爹……”水凝雪看见等在他们前面的人,低头弱弱的唤了一声。 “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就范的。”严啸天早在水凝雪要去蓝府之时就开始让人暗中主意水凝雪他们接触的所有人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丫头还真的有打算偷走。 “……”水凝雪沉默不语。 水凝雪知道在爹爹和两个姨夫的他们三人的手中,自己再想逃走是不可能,看来这次只能乖乖的跟着爹爹回雪谷了。 八个月后,雪谷 “不准哭,不准哭,还哭。”水凝雪对着摇篮里的一对龙凤胎,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们是不是饿了,还是尿了。”云翳晟在门外就听到水凝雪的声音和婴儿的哭声,连忙走进了屋子。 “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来讨债的,尤其是弟弟,特别爱哭,怎么哄也哄不住。” 水凝雪嘟着嘴,真是拿摇篮里的两个小祖宗没有办法。 “我来看看。”云翳晟抱起摇篮的里的一个哭的特别厉害的婴儿,“不是饿了也不是尿了,是拉了。” 云翳晟熟练的给婴孩换了一块尿片,将换下来的尿片卷成一团丢到了一旁的以个竹篓里。 “唉——唉——”水凝雪看着给婴孩换尿片又哄着婴儿的夫君云翳晟,不断的叹气。 “雪儿,你这个月来已经叹气了一千八百多次了。”云翳晟好不容易将手中的婴儿哄睡,才将其放回了摇篮。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水凝雪看来看已经被云翳晟哄睡了的两个弟弟妹妹。 话说当日水凝雪和云翳晟在跟着严啸天回到雪谷后,水凝雪花了整整五个月的时间才调配出了能消除他们身上香味的解方。 水凝雪不得不说她娘亲水玲珑用药真是已经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就连自己都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将解方调配出来。 也不知道是自己倒霉还是她娘亲算计的恰到好处,就在她的漂亮爹爹因为自己将解方调配出来后,漂亮爹爹和另外两个姨夫就没有再轮流看管自己后。 水凝雪本打算再次实施自己的出走计划的,谁知到就在自己筹备好一切,准备出走。 就在水凝雪以为自己就快成功出谷之时,她那许久不见的娘亲还有杜姨姨和燕姨姨却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除了她们之外,水凝雪还看见杜姨姨和燕姨姨两人一人抱了一个婴孩。 而娘亲的腹部已经空空如也了。 娘亲回来之后,漂亮爹爹将之前婚宴上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娘亲后,娘亲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自己笑了笑,水凝雪还以为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可是谁知…… 折磨绝对是折磨。 就在一个月前娘亲竟然要自己照顾弟弟妹妹,而她自己和爹爹还有两个姨姨和姨夫居然又开始了他们的游山玩水。 “翳晟,我们必须反抗,我不要待在这里。” “雪儿,其实也挺好的,你看他们两个多可爱。” “翳晟,他们两个那里可爱了……” “雪儿,我们什么时候也生一个吧。”云翳晟经过这一个月来和这两个小家伙的相处后,完全激发了自己父爱,虽说摇篮里的两个小家伙并非是自己和水凝雪的孩子,而是水凝雪的弟弟妹妹。 “不要” 这两个小家伙就让自己够头痛了,翳晟还要自己生一个。她才不要呢,至少现在不要。 “雪儿” “不要,不要” “雪儿” 又是一阵婴儿啼哭想起,原来是水凝雪和云翳晟两人的争论声又将摇篮里的两个婴孩给惊醒了,此刻两个小家伙哭的比之前还要厉害。 “你看你,又将两个小魔王给闹醒了吧” 水凝雪和云翳晟一人抱一个的哄着两个小家伙。 这样的情景每个月都会在雪谷里上演不知道多少回,直到五年后水凝雪有了自己的孩子。 ** 远在他方的严啸天搂着自己的宝贝妻子水玲珑,“就这样将凌儿儿和熙儿丢给雪儿好吗?” “放心好了,雪儿会有将他们两个小家伙照顾的很好的。你看,这是夜新传来的信件。” 水玲珑一点都不担心雪儿会照顾不好凌儿和熙儿,因为还有个龙夙夜。 当年雪儿才刚满月之时,水玲珑就将小小的雪儿丢给了龙夙夜照顾,水玲珑相信,就算雪儿没有照顾小孩子的经验,龙夙夜也一定会从旁帮忙的。 不过从龙夙夜捎来的信件来看,就算龙夙夜不出手帮忙,宝贝女儿的相公云翳晟也将她的两个小宝贝照顾的很好。 落难小姐 只是一阵晕眩袭来,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度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跟自己身边的贴身丫鬟已经困在了一个脏乱不堪的地方。 四周蔓延着死亡的气息,看着周围的那些人不断的咳血。 瘟疫,这是可怕的瘟疫。 是谁?是谁将自己打昏? 是谁?是谁将自己带来这里的? 看着那些咳血的人一个一个的倒地死去。 好怕,好怕,她不要待在这里。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采月,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何在这里。” “小姐,这里叫做无回谷,我们是被人打晕了抬进来的。” 采月比她家小姐要早一会儿醒来。 “无回谷?”听着怎么这么吓人,有去无回的意思。 “小姐,这无回谷里都是得了传染病的病人。” “传染病?” “嗯”采月点了点头。 “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离开。” 传染病?无回谷? 听到这些,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就是离开这里,尽快的离开。 “小姐,我们出不去的。”采月用手指着不远处,“这里是个山谷,那边就是唯一的出口。” “……”顺着采月所指的方向,山谷的出口处用栅栏给围了起来,而且在栅栏的另一边有看守的士兵在把手。 “啊——啊——”一阵尖叫响起。 一直骨瘦如柴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脚。 “水……咳咳……咳……水……给我水。” “放开,你快放开,脏死了。”一股厌恶涌上心头。 “给我水……咳咳……”血腥的气味,乞水之人的口中不断的涌出大量的鲜血,看着好是慎人。 “啊——啊——采月快将她摞开——” 采月听到主子的叫唤,连忙上前去将那抓住她家小姐裙摆的人推开。 可谁知这人本就咳得厉害,被采月这么一推,一时气血上涌,口一喷,从那人口中咳出的血百分之八十的部分都喷到了采月身上。 随之这人在咳出大量的鲜血后就断气了。 从小被呵护长大,养在深闺的小姐,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就连当日在水榭发现吴青烟的尸首时都没像这般吓人。 “啊——啊啊啊——啊——”两主仆的尖叫声在山谷里不断响起,也引来周着病患的侧目。 “你们是新来的吧?”男子抱着一个装满清水的陶罐向尖叫不已的两主仆搭话。 “你是何人?”采月一边擦拭着身上的血迹一边问着前来搭话的男子。 “在下蓝逸远” “采月,我们走。”目光扫视了一下前来搭话的男子。 “是的小姐” 看了一眼那抱着陶罐的男子,他身上衣式样子虽说普通,但是那衣料却是极好的。 虽说从那男子的语气里,知道他没有歹意,但是此刻的我一心只想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没与他搭话,只是带着我的丫鬟朝那围有栅栏的山谷口而去。 ** “咳——咳咳——” 三天了,三天了,不管我用尽什么办法都没法和采月踏出这山谷半步。 山谷的人把守的十分严密,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不肯放我们出谷。 采月,我的随身丫鬟,跟我一起被关到这山谷的,我唯一相熟的人。 采月在我们来到这山谷的第二日便开始发热,高烧不退,今日已经开始有些咳血了。 我知道,采月一定是被感染上这可怕的“热病”。 我从那叫蓝逸远的男子口中得知,这病的死亡率极高。 我好怕,好怕…… 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出去,我要去找表哥,我喜欢已久的表哥。 这也是我借着回镇国将军府拜祭父亲的机会偷偷溜出来的原因。 “你还好吧?水和食物我放这里了。” 那叫蓝逸远的男子在我面前放下一小份食物和一小陶罐清水后,就转身准备离开。 “那个……”我不知道怎么的叫住了那叫蓝逸远的人。 他因为我的出声,停住了离去的脚步。 “那个……你能带我们出去吗?”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一刻都不要。 我鼓起勇气终于对这个陌生人开口了,不知怎么的,我的心里认为他会帮我。 而且我知道,想要出去也只有他能帮我。 因为经过这三天的观察,我发现他是唯一一个可以进出这山谷的人,那山谷的士兵似乎对他也十分的礼遇。 “可以,但是她不行。”蓝逸远指着躺在我不远处的采月。 我扬起头,与之对视,“为什么?” “她感染了,带她出去是不可能的。而你似乎没有感染,但是就算我带你出了这里,你也不能即刻离开山谷。” 自己最多能将她带到东面的“静养居”去,那里是给一些感染不重,或是疑似感染了的病患居住的地方,那里的环境比这里好一些。 他不能带她出谷,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因为这传染病非一般传染病。 他不能拿整个乌斯拉赫城的人冒险。 “不能离开。” “是的,不能,想要离开必须先确认你是否没有感染到这可怕的‘热病’,如果你……” “先带我离开这里再说。”一刻我都待不下去了,我要离开。 “好吧,你跟我来。”蓝逸远将一块藏青色布盖在了我的身上。 我瞧了瞧,是件斗篷。 “采月,等我出去之后再让人来救你。” 我弯腰看了看躺在那简陋帐篷里的采月,这三天里都是采月尽心尽力的在照顾我。 “小姐……小……小姐……带带……奴婢一起走……咳咳……不不……咳咳要……丢下奴婢。” 采月恳求着我带她一起离开。 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如果带上她,不要说是那谷口的士兵了,就连那肯出手带我离开的蓝逸远也未必会同意我带着采月一起走。 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采月是不可能再有走出去的机会了,因为她被感染了。 并非是我不带她走,而且这病至今为止死亡率相当的高,一旦染上也不过是三五七日的光景。 就算我出去后,再找人来救她,她也未必能熬到那时候。 士兵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蓝少爷,你身后的是?” 把守的士兵将蓝逸远放行的同时将我给拦住了。 “这是我的随身小厮,他没病,我带他去东面的‘静养居’去。” “走吧” 那把守的士兵听到蓝逸远这么说后,便没再阻拦我的去路。 一步,两步,三步…… 我出来了,我终于踏出了这个鬼地方。 就在在我高兴之余,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痒痒的。 “咳咳……” 我轻轻的咳了两声。 就在这时身后的士兵大叫出声,“站住——” 随后我就感到有些冰凉的东西架在了我的脖子之上。 “蓝少爷,你不能带他离开!” “他已经感染了,他不能离开。” 不知怎么的,我觉得意识开始模糊了,不知道是因为被吓到了还是我真的感染上了他们口中的“热病”。 我只知道,在我身体下坠之时有人抱住了我,我只隐约记得我似乎有被关进了那可怕的山谷。 病来如山倒,当我再次醒来之时,我发现我又回到了山谷里,此刻我只觉得全身有些发热。 他告诉我,我在发烧。 之后我又昏睡过去了,在昏睡期间,我感觉到有人在帮我擦拭身子。 是采月吗?又不像?是谁?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我再次睁开眼睛,看见的是蓝逸远而非我的贴身丫鬟采月。 我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浑身发热。 “我怎么了?”我听见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蓝逸远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是不是……是不是……”我害怕问出口,我怕他的回答会是我不想听的。 “是” 他的一个简单的回答,一个简单的字音,就像判了我死刑一般。 我感染了,我感染了那可怕的“热病”。 “我……会死……吗?”我能清楚的知道,一旦得了这病,死亡率是百分之九十九。 “……”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将一只装着乌黑液体的碗端到我的面前,远远的就问到一股浓浓的药味。 “我不喝……咳咳……你拿走……”我想用手拂来蓝逸远端过来的药,可是我的手却动不了。 “你病了,必须得喝药才行。” “这药……咳……有……咳咳……用吗?” “……” “你走……你走……我不要……你……管……” 不管我怎么将他推开,他仍旧每天给我送那些汤药来,他仍旧夜以继日的照顾着我。 昏昏沉沉,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今天头不是那么昏沉了,精神也比昨日好了一些,咳嗽也没那么频繁了,看来他给我的药还是有一些效果的。 “采月呢?今天怎么不见她在。”我突然发现采月今天好像不曾出现过。 我东张西望了好一会也没有寻到我的丫鬟采月的身影。 “她已经……火化了。” “什么?采月她……你们怎么可以!” 我没有听错吧,采月死了,还是死无全尸。 前几天我迷迷糊糊间还在照顾我的采月没想到现在却已经不在了,还被他们火化了。 “那个罐子里就是你的丫鬟的骨灰。”他指着不远处的一堆陶罐中的一个。 我看着那堆陶罐,不知怎么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 “我也会被火化吗?”我抬起头看着站在我面前的蓝逸远。 那会是我以后的归宿吗? “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是吗?” 我一点也不信他说的,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谎言,都是骗我的。 我来了这里许多天了只见这里的人不断的死去,只见那些人死了的人被抬出去,没有看见一个人是因为病愈走出去的。 每天都喝着同样的药,可是病情一直没有好转,这药只是能暂缓病情,并不能治疗这个可怕的病症。 我知道,他每天给我送来的药,都是偷偷带进来的。 我知道如果不是他的药,说不定我已经不在这世间了。 我发现我对他渐渐的产生了一些情愫,我不知道那是怎么样的情感。 我只知道,每当我被这病魔折磨的时候,第一个闪入我脑海的是他,而非我一心喜欢了很久的晟表哥。 就在我已经病入膏肓,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当我快放弃那求生意志的时候。 是他再次给我带来了希望,是他将那能治疗我这病症的人带到了我身边,是他去求的那个叫骆月涯的女子。 他已经渐渐的走进了我的心中。 那名叫骆月涯的姑娘说她有一药方能治我的病,不过那药方有些凶险,就算能侥幸活下来也会有后遗症。 他不愿我尝试那药方,可我却想要一搏。 在服药前我将自己的身份完完整整的告诉了他。 这药好苦,服用后我发现自己的意识渐渐的远离了…… 周遭的声音也渐渐听不清了…… 此刻我并不害怕死亡,要是我赌输了,这一刻我觉得我说幸福的,因为有他在我身边陪着我。 劫后余生 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我从小就倾心的晟哥哥。 半年前…… 我记得我为了救晟哥哥,以身挡下了岳殇那致命的一剑。 我记得我当时已经死在了晟哥哥的怀里才是。 可是当我再度睁开眼时,阿斯蓝告诉我,我因为心脏的位置异于常人,所以岳殇那一剑并未次到我的心脏。 虽说那一剑并没有真正的夺走我的生命,但是却让我伤势甚重。 阿斯蓝。犹依,算起来他是我的远房堂哥,他是我祖父私生子所生的孩子。 我不知道他为何要救我,只知道他并没有将我送回蜀炎国的敬德王府,而是将我带到了掌璃国边境的乌斯拉赫城。 这里是阿斯蓝在乌斯拉赫城的府邸,从我醒来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可是看见阿斯蓝的次数了屈指可数。 在他们细心的照顾之下,我现在已经可以勉强下地走动了。 阿斯蓝为了不让我太过劳累,前几日让人送来了一张椅子。 这张椅子与其他普通的椅子可是大不相同,阿斯蓝送来的椅子下方有四个不大不小的轮子。 听阿斯蓝说,这叫轮椅,是他拖一个认识的前辈所做的。 这叫轮椅的椅子挺好用的,人坐在上面可以推着走。 “看来这椅子挺适合你的。” 我原本在院子里沐浴阳光,可是在这时,一道女声打断了宁静。 我抬头朝声源寻去,一个绝美的女子出现在我的眼帘。 这女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可是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 她是除了这些日子以来除了每天给我送药来和饭菜来的侍女外第一个踏进我院子的人。 阿斯蓝尾随那女子一起踏入了我所在的院落。 那女子没回我的话,我只听见她和阿斯蓝说了几句话,随后就有人进屋给我收拾了我的一些随身衣服,没一会一个侍女来到我的身边推着我所坐的轮椅出了院子。 在经过阿斯蓝的身边之时,阿斯蓝对我说,那女子不会伤害我,她会带我回蜀炎国。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现在还能在这片天空下呼吸多亏了这个女人,要是没有她的药,阿斯蓝也救不活重伤的我。 离开了乌斯拉赫城,经过数日的赶路,我又回到了蜀炎国,这个我从小生长的地方。 回国后,我们并没有回到国都的敬德王府,而了住进了离国都不远的别苑。 这里也是敬德王府的产业,正确的来说,这别苑是属于我大哥阎梓雄的。 我进入别苑我首先看见的是一个故人,纳兰慧敏。 纳兰慧敏是我哥哥最喜欢的人,也是晟哥哥之前最喜欢的人。 纳兰慧敏蜀炎国废后,现如今她会出现在哥哥的园子里,可见哥哥死前已经将这园子给了她吧。 我不明白为何纳兰慧敏对那女子的态度如此恭敬,甚至还特意在这园子里建了一个十分别致的小园子给那女子居住。而我则了住进了一般的厢房。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纳兰慧敏之所以能从皇宫里出来,全靠这个女人。 我想,她们之间应该是达成了什么协议才是。 一直到那女子让人将冥昊天和赫连傲儿绑到了园子里,并向我们说了她的用意后,我这才猛然想起她是谁了。 她是水凝雪的母亲水玲珑,我一年多前,我在云府曾经见过她一面。 我记得当时她因为水凝雪掉下山崖生死不明一事曾经去过云府,而我并未正式的跟她打过照面。 那时不过了远远的遥望过一次,对她也不是很上心,只不过匆匆一别,难怪我一直觉得她很面熟,却始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她要我用当初云府作为两家结尾秦晋之好的信物,要我逼婚云翳晟。 我不知道她为何要我这么做,我只知道,当我在掌璃国为晟哥哥挡下那一剑之时就想通了。 爱一个人并不是要拥有他,只要他过的好,他过的开心,他过的幸福,那么我便知足了。 当下我一口回绝了水玲珑要我做的事,哪怕是她再也不给我续命的丹药,我也不会再做对不起晟哥哥的事了。 我的前半生已经做了太多对不起晟哥哥的事了。 可是最后我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做了,并非是因为她有可以延续我生命的药。 她说她并非是要拆散晟哥哥和水凝雪,而是想再试试晟哥哥对水凝雪的感情。 我内心也在不断的告诉我自己,我也想知道晟哥哥会选择哪一个,是曾经救过他一命,手中还有婚约信物的我,还是那个水凝雪。 我承认在我答应按照她的做法去做的时候,我我承认在我用手中的信物逼迫晟哥哥娶我的时间。 我心中又一个声音在祈求晟哥哥能答应我的要求。 最终晟哥哥想都没想一口拒绝了我,我不知道该伤心还是该高兴。 “湘琴,你还放不下吗?” “我早就放下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没什么,对了我还欠你一个对不起。” 我扭过头去看向站在我身后的纳兰慧敏。 对于纳兰慧敏,我的确欠她一个对不起。 当初如果不是我,说不定她已经跟晟哥哥有情人终成眷属。 当初如果不是我,说不定她的人生不会像现在这样。 “你不用对不起我,当初就算没有你做梗,我父亲也会想办法把我弄进宫的。”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纳兰慧敏,难道说当初我怂恿父王去破坏她与晟哥哥的婚事,并非是拆散他们的真正原因? 我本想追问的,可看到纳兰慧敏脸上的表情后,我本来在喉的话又吞了回去。 晟哥哥明日就要离开了,今夜是我这一生最后一次见到晟哥哥了。 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在离开前的一夜来找我。 或许他是因为我为了他只剩下几个月的命吧,又或许是别的。 “湘琴你睡了吗?” “还没呢,晟哥哥有事吗?” 我吃力的推着轮椅,来到门前,将房门打开,就看见了站在我门口的晟哥哥。 我没让晟哥哥进门,而是跟他去了院子里。 “今天的事我很抱歉,我……” “晟哥哥,不要说了,我都知道。” 我打断了晟哥哥的话,因为我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我知道,我不愿再一次听见他拒绝我的话。 我不知道我现在脸上强挤出来的笑容有多难看。 “湘琴……” “晟哥哥,这个给你,希望你帮我将它还给皇姑奶奶。” 我将婚约的信物交还给了晟哥哥,这里当初皇姑奶奶与我父王为我和晟哥哥定下婚事时所给的信物。 “谢谢!” 晟哥哥接过那信物后对我说了声谢谢,我知道这声谢谢中包含了许多许多,我也知道在这一刻,晟哥哥应该完全原谅了我过去所做的一切,包括当初我我让哥哥暗杀水凝雪一事。 “明日我有事要做,就不去送你们了,你们一路顺风。” 我说完就回到我的屋子,没有再回头。 我怕我自己会忍不住掉眼泪。 翌日,我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目送他们离开。 他们走后,水玲珑身边的人给我送来了丹药,说是能暂保我性命的药。 “我还有几个月的命?” “不到三个月。” “不靠这些药呢?” “一月不到。” 我问的直接,那送药来的人也回答的也爽快。 我接过那能延续我生命的药,在那人离开后我将那药随手一丢,药瓶滚落到屋子的某一处。 一个月,三个月,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我没有服用那药,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我知道我的生命也渐渐的走到了尽头。 死亡并不可怕,对于现在的我来说。 这天天气格外的晴朗,我的精神也格外的好,我知道我的大限快到了。 我拿起了这几日来我做好的蝴蝶风筝,我还记得那一年可晟哥哥还有纳兰姐姐去放风筝时,我带去的也是蝴蝶风筝。 “纳兰姐姐,能陪着去放风筝吗?” “恩” 纳兰慧敏推我到了郊外,她让人将风筝放到空中后,才将那线轴给我。 风筝在蔚蓝的天空中飞翔着,我轻轻的扯动着那栓住风筝的线,风筝飞的更高了。 “啪——”的一声,风筝的线在我手中断了。 断线的风筝没有线的牵扯随风而去,越飘越远。 “风筝线,怎么断了,湘琴妹妹,你等着,我去帮你捡回来。” “纳兰姐姐,不用了,让它去吧。” 风筝线是我自己故意扯断的,因为人们常说风筝是上天的信使,它能将我们心中所想的带去给老天爷。 如果当初我比纳兰姐姐早一步认识晟哥哥,也许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如果我能早出生几年,说不定几年前父王就能向皇姑奶奶提我和晟哥哥的婚事了,也许晟哥哥就不会遇见水凝雪了。 我愿上天能听到我的愿望,这辈子已经这样了,但是下辈子,下辈子一定要让我先遇上晟哥哥。 今天的天气真好,我好像好好的睡一觉,眼睛好倦,闭上眼睛后我仿佛听见纳兰姐姐在叫我,可我却无力睁开双眼,手中的风筝线轴离开了我的手。 他为我做了太多 没想到我也会来到这个地方,皇宫最偏远的冷宫。 由高高在上的皇后之尊沦落成了如今的废后,连一般宫女都能欺凌我。 冷宫的生活真的与我想象中的恶劣的多,此刻我真的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 当初为了救爹爹,我以皇后之位换取爹爹和纳兰家族的人的性命,可是尽管我这么做了爹爹最终还是难逃一死,唯一庆幸的是保住纳兰霆琛。 我们纳兰家族算是全败了,爹爹一去,纳兰家算是没了主心骨。而纳兰霆琛却没有爹爹那样的野心。 纳兰家想要东山再起,比我想象中的渺茫的多。 我现在觉得很冷,是痛入骨髓的冷,什么老天爷,这个世界上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我的这一生做出了两个错误的决定。 第一个错误的决定了三年前,我放弃了我的挚爱。 三年前,我本来应该与我心爱的人一起共结连理的,可是一道圣旨,让我与我心爱的人今生是有缘无份了。 原本我以为是造化弄人,可谁知,我的进宫并非天意而是人为。 那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爹爹和敬德王爷操纵策划的。 当我知道这一切时,我曾萌生了要逃走之心,我想要与我心爱的人私奔。 可是娘亲的话,将我那要私奔的念头硬生生的扼杀了。 娘亲告诉我,如果我真的要跟我心爱之人私奔,娘亲她说她不会阻止我。 娘亲说我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力,但是在那之前,要我自己好生的想清楚,我私奔后会带来后果。 如果我真的和我心爱的人就这么远走高飞了,那么我就算抗旨了。 这就意味着我们整个纳兰家族会因为我的自私招来杀生之祸。 这也意味着我心爱的人,他的家人也会因此获罪。 这更意味着就算我们私奔成功,也只能过着躲躲藏藏颠沛流离的生活。 要两大氏族,因为我们两个的自私之举全部丢了性命,我们真忍心吗? 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做了,那么以后我们的生活不仅仅要躲躲藏藏颠沛流离,我们还会永远活在内疚和自责之中。 娘亲的话让我怯步了,我知道娘亲的话中有话,娘亲不仅仅是要我好好的想想我这样做了后的后果。 我知道娘亲更多是想让我想想,如果让爹爹知道这事,他会有什么动作。 一想到如果爹爹知道我有这样的想法,那以爹爹的性格和心性,第一个遭殃的一定是我最心爱的人。 爹爹一定是不会容许我做出这样的事的,这不但会让纳兰家颜面扫地,也会让纳兰家有灭族之灾。 所以,以我对爹爹的了解,他一定会动我心爱的人云翳晟。 娘亲有意无意还向我透露了,爹爹早就安插了人在云府附近。 这就是说,爹爹早就料到了我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我稍微有一点动作,那么爹爹一定会命守在云府外的人对我心爱的人不利。 我也知道,娘亲是爹爹叫来当随客的,虽说我知道,但是娘亲的话让我彻底的冷静下来了。 我狠下心,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给我心爱的人写下了诀别信,亦是悔婚书。 翳晟: 吾与君婚配一事,就此作罢,以此退婚书为凭,吾意以绝,休勿复言。 慧敏 寥寥数语,不过十几二十个字,可我却写了好久好久,每写一个我心如刀绞一般无以言语的痛,写完这封信宛如过去了一世之久。 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媒妁之言的婚约,而是双方家长默许了我们之间的来往而已,不过我们虽说有来往,但是我们之间并未越雷池一步。 我会写这封信,是想让云翳晟知道我跟他是有缘无份外,另一个目的是想要爹爹知道我会按照他的安排进宫的。 这样爹爹就不会对云翳晟下杀手了。 我都不知道这封令我痛彻心扉所写下的信到底是怎么交给我的贴身侍女烟霞的。 我也不知道我脸上何时布满了泪水,泪水完全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它不停的往外流。 我也不知道我独自一人在屋里呆坐了多久,我只依稀记得烟霞对我说信她已经送去了云府,不过云翳晟好像不在府中,她将信交给了云夫人御琉璃,这也就是云翳晟的娘亲,请云夫人代转于云翳晟。 不知为何在听到烟霞说云翳晟不在府中,他这时候还未看见我所写的诀别信,我像是松了一口气。 曾有一度,我想趁云翳晟没看见那封信之前,冲到云府将我让烟霞送到云府给云翳晟的那封诀别信拿回来撕碎。 我最终没那么做,当云翳晟,我最心爱的人,看到了我写给他的那封决绝信,跑来纳兰府质问我时,我狠下心的没有与他见面。 我只记得他来纳兰府的那天雨下的很大,他在雨中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我好心痛,我多么想冲出去告诉他,我是多么的不愿意离开他,我多想告诉他我所有的苦衷。 他就站在那里,跟我只有一门之隔,几步之遥,那么的近却又无比的远。 我还记得那天要不是他家的小厮将他带离,说不定他会一直现在雨中任雨击打。 那天我没有给他任何的解释,因为我知道,那道我进宫的圣旨不日就会下达下来,那道圣旨不日就会公告天下。 那样他就会知道我为何要写那封决绝信了。 我不愿跟他说我的苦衷,我宁肯他误会我是个攀龙附凤贪慕虚荣的女子,我宁肯他恨我厌我,我也不要他因为知道我这么做是因为爹爹用他的性命做要挟而答应进宫的。 我不要他背负这些,因为我知道,我进宫已经是不可变更的事实了,我不想他因我而误了一生。 这一天终于来了,我出嫁的这一天,我穿上凤冠霞帔,手拿吉祥苹果,进了花轿。 在许多人的祝福,羡慕,嫉妒中,我踏进了宫门,在那八抬大轿抬进宫门那一刻。 我告诉自己,不管以前怎么样。 从这一刻开始,我的夫君是皇上,以后他就是我的天。 从这一刻开始,我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关系到我们整个纳兰家族性命。 从这一刻开始,我必须忘记过去,去做一个他们想要的皇后。 可是老天就像是在玩我一般,当我想要重新开始我的人生之时,却发现,我的夫君,蜀炎国的皇帝阎宥天会娶我并非他的本意。 原来他早就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而我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就好像一个摆设而已,他甚至有些厌恶于我。 新婚之夜,他都不曾在我殿中出现过。 之后不管我如何的讨好于他,他都不曾正眼看我一下,我跟他只是形式上的夫妻,有名无实。 不过庆幸的是他对我还算是客客气气的,我在宫中的吃穿用度从来不曾少过。 每逢初一十五,他会准时的出现在我宫中用膳,但是并不留宿。 虽说大家知道我是个不受宠的皇后,但是宫中那些人碍于我父亲在朝中的地位,皇帝每个月会来我宫中两次,所做他们都还算中规中矩的,没给我使什么绊子。 再加上我手中还有皇后的金印,他们对我还算服帖。 我想我的日子会就这么过下去,可是他,敬德王府的小王爷阎梓雄的出现又搅乱了我的人生。 他喜欢我的事,我一直都知道的,只是当时我已经有了云翳晟,所以对他,我总是刻意的回避。 阎梓雄因为负责修葺太后的凤宁殿后花园以及在太后宫凤宁殿不远处搭建一个戏台,所以他每日都会进宫来监督工程的进度。 听说这差事原本不是由阎梓雄做的,他是让敬德王爷帮他求来的。 而我每日一早都会去太后的凤宁殿请安,每次我从凤宁殿回到自己的宫殿的路上总是会碰见他。 起初我还以为只是巧合,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刻意在此与我“巧遇”的。 我们本就认识,所以打个招呼也习以为常了。 但是我仍然记得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并未对他多说一句话,每天不过是很平常的,遇上了,他对我行礼,我让他起身仅此而已。 真是人不找事事找人,这偌大的皇宫并非住着我一人,皇帝的后宫也并非只有我一人。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必然有伤亡。 我虽说是纳兰太师家的小姐,从小也见惯了那些姨娘之间的争斗,可是跟这皇宫里的人比起来,爹爹的那些妾室之间的争斗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里的争斗比战场上的厮杀还要凶险。 而刚进宫的我,不管如何小心谨慎还是遭了她们的道。 我在进宫后的第三个月,发现自己的身子有些不适,请了太医来,太医却诊断不出我究竟怎么了,我只当是‘水土不服’,或许我还没能完全的适应宫中的生活,所以才会这样,身子一天天的稍瘦,精神一天比一天的差。 直到阎梓雄出现在我的宫殿,救了奄奄一息的我时,我才知道,原来我的想法却是错的,我并非是不适应宫中的生活,而是因为有人对我下了毒。 是谁给我下的毒?宫中嫔妃?还是……我不敢再往下想。 我只知道有人想让我死,可是这事我却又不能告诉皇上,我名义上的夫君。 我不确定这事是谁做的,我也没有证据,而却我一度有怀疑我中毒一事跟皇上有关,这深宫之中我不知道该信谁,该靠谁。 “我会保护你”,短短的五个字,在那日阎梓雄救了我之后,他对我说的,当时我也没在意,只当听听就过了。 没多久宫中某嫔妃失足掉入荷花池淹死了,紧接着那妃嫔的娘家陆续败落。 我才明白了阎梓雄那日留下的那五个字的真正含义。 他是在用他的方式守护着我。 一直到半年后,他完成了太后殿的修葺和搭建戏台一事。 不能再像以往那样在宫中行走的那一天,他对我说,他会让我自由。 还说了在那之前,有事可以尽管去找他,只要让我身边的人给他捎个话,他便会来见我。 那之后,我只要有不能亲自做的事,而又非做不可的事,我就会让我身边的烟霞去敬德王府找他。 自那日起我知道了他有另一个名字,叫墨鹰。也知道了原来“苍鹰”这组织是由敬德王府创立的,这个有名的杀手组织。 只是有一件事却是我不知道的,那就是在他为了我居然计划想要谋反了,他一直都在筹备此事。 一直到云翳晟身边出现了一个叫水凝雪的女人。 他身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这不是当初我所想的吗,可是为何我心里却是那么的堵。 我再次找到了墨鹰,要他帮我除去此女子时,在不经意间我知道了他想谋反一事,同时我也知道了云府在蜀炎国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我开始有些后悔当初选择进宫的决定了,如果当初我对云翳晟说明一切,说不定我现在不会在这里独自一个人孤独寂寞。 我在墨鹰的帮助下偷偷的出了宫,到了国都府,这里是主事人是我的血亲,纳兰霆琛,我以他的名义将云翳晟约到了国都府。 我这次出宫除了是想见云翳晟外,还有就是爹爹想让我去向云翳晟借一些东西。 以前的他不会拒绝我的请求的,况且这事对他来说并不难,可是再次相见,他居然对我说不,甚至我以他的性命做为要挟,他都不肯妥协。 没想到,事隔三年,我们之间的所有一切都变了。 我身边的人与事都变了,只有一个他,阎梓雄对我一如当初。 在我为了保全爹爹和族人,交出皇后金印,住进冷宫。 我没有想到他会因为我,想让我尽快恢复自由离开这困住我的皇宫。 他将计划提前了,也因为这事去了掌璃国,是想寻求掌璃国的帮助。 因为他知道,他手中的势力并不能将皇上打倒。 他这一去,就再没有回来,而我再得到的有关他的消息之时,却是他客死异乡的消息。 都是因为我,当初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对他请求,他也不会克死他国。 在冷宫一待就是一年多,在得知爹爹死后,我已经不抱希望了。 听到爹爹去世后的消息后,我知道,当初我以皇后之位来换取爹爹的命,这是我又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早该知道,他们是不会放过爹爹的,因为爹爹手上沾了太多人的鲜血。 我的举动只是徒劳,不仅加速了爹爹的死亡,还让我自己陷入了绝境。 皇上早就想废了我,将皇后的宝座留给他心属之人。 只不过他一直找不到借口,而我还犯傻的自己提出让出后位。 让自己跳进这冰冷的冷宫,过着没有温饱的日子。 我能踏出这里除了感谢为我说情的女人水玲珑外,还有一个人就是阎梓雄。 因为水玲珑之所以帮我说情,让皇帝特赦我出宫,是因为敬德王爷不知道跟水玲珑达成了什么协议来交换我的自由。 而敬德王爷会这么做也是因为要完成阎梓雄的遗愿。 出宫后的我,纳兰家我是回不去了,因为以后我要隐姓埋名的生活了,皇上已经公告天下前皇后纳兰慧敏疾病去世了,所以纳兰慧敏已经不在了。 在敬德王爷的安排下我住进敬德王府离国都不远的一处园子,这园子是阎梓雄的私人产业,在他离开蜀炎国去掌璃国之前,已经将园子转到了我的命下。 看来他在离开之前就为我做好了一切的打算。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他早已经蚕食了我的心,只不过我一直没发现,一直在自欺欺人。 我突然发现,他为我做了真的好多好多,我欠他的这辈子是还不上了。 如果没有我,以他的身份,这辈子是衣食无忧儿孙满堂的。 如果可以从头来过,或是还有下辈子,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一再回避他对我的情感。 意外的伴侣 她是第一个见到我脸上这疤痕没有露出害怕和恐惧表情的女子,就算是我妹妹筱筱在见到我脸上的这疤痕也会有些害怕。 因为我脸上的疤痕让我原本俊美的脸变得狰狞。 她也是第一个称呼我为庸医的人。 在我经历了一次失败的感情之后,她是第一个走进我心中的女子。 不仅如此,她还将我脸上那狰狞的疤痕淡化了。 可是我却慢了一步,比我最好的兄弟晚了一步。 这注定她不属于我。 我一直压抑着自己对她有好感的心,我想她应该是知道的,可是她却一直忽视我对她的倾慕。 我相信不止是她,就连我最好的兄弟也应该察觉到了我一直倾慕于她才是。 可是我们三个都没有说破,我依旧默默的注视着她,倾慕着她,我知道这是不对的,我知道她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他,我最好的兄弟。 我本以为他们俩不会将此事说破,那么我就还可以默默的喜欢着她默默的在一旁注视着她。 可是并非所有的事都会如我想的走。 他们两个居然当起了红娘来,将白心兰推向了我。 我很清楚我会白心兰只有亲情没有男女之情。 我相信对白心兰而言,我跟她不可能产生男女之情。 可是不知为何她居然会跑来对我表白,还是誓言一定要让我喜欢上她。 那之后,白心兰一有时间就在我的面前晃荡,她这样让我觉得有些透不过气。 这时赫连傲儿要回祁连县拜祭亡父,云老夫人阎袭月要我陪同赫连傲儿一起前去。 我本是不愿意去的,可是怎么说赫连傲儿身上的伤我也该负上一点责任。 那天如果我能及时发现那车有问题,如果我能及时的伸出援手,赫连傲儿也不会受伤,至今未好。 而且自赫连傲儿受伤以来,她的伤势一直都是由他来照料的。 再则护送赫连傲儿回赫连府,自己还可以借机暂时避开一下白心兰。 所以在云老夫人要我护送赫连傲儿一事,我欣然答应了。 此去祁连县的赫连府来来回回,加上期间耽误的时间少说也有半月之久。 我陪同赫连傲儿离开了云府踏上了去祁连县赫连府的路程,路上一切都很顺利,我们很快的就到达了赫连府,在赫连傲儿拜祭完她爹爹后,我们在赫连府又停留了两日后便启程回国都云府了。 可谁想,我们在回程中却中的埋伏,并非我武功不济,也非我便毒的功夫不够好。 而是来人似乎对我们相当的了解,而且她在医理和用毒都在我之上。 我知知道我在倒下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咬了我的小腿一下。 我在昏倒时似乎听见有女子在咒骂,似乎跟我小腿被什么东西咬了有关。 我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我也记不太清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记忆断断续续的。 当我睁开眼醒来之时,我发现我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衣衫不整,而赫连傲儿…… 她跟我一样,衣衫不整,而且还躺在我的身边。 轰——我如同雷劈一般,傻子也知道我们做过什么。 事后,赫连傲儿并未像其他一般女子那般对我又哭又闹,反倒是让我不要放在心上,她是心甘情愿的,不怨他人。 我知道她是为了救我才会…… 我也是懂医理的人,我自然知道,我身上中了何种毒素,我也知道解方是什么,知道如果不及时解毒会有何种后果。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对赫连傲儿的事,不知该怎么处理。 至于将我们劫来的人,居然是她的娘亲,水凝雪的娘亲水玲珑。 会出这样的事也在她预料之外。 我真不知道这事该怪谁,水凝雪的娘亲之所以将我们带来这里是想再考验一下云翳晟对水凝雪的感情是否值得水玲珑将宝贝女儿交给云翳晟。 只是让人有些意外的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敬德王府的产业。 这庄园的主人现在是纳兰慧敏和阎湘琴。 而纳兰慧敏和阎湘琴两人都曾经与云翳晟有过婚约。 我似乎明白,为何水伯母会将我们带到这里来了,也猜想到了水伯母接下来大概会做什么了。 只不过我却成了水伯母意外之作。 我心里有些怀疑,我跟赫连傲儿的事,水伯母似乎很乐见其成。 以水伯母的医术,我相信除了赫连傲儿舍身救我的方法外,应该还有其他的方法才是。 我猜测的没错,水伯母是有其他法子给我解身上的毒素的。 可是她却没有那么做,而是任由赫连傲儿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水伯母丝毫没对我隐瞒她袖手旁观的原因。 一是,在雪谷那段日子里,水伯母一早就看出来了我对水凝雪的心思。 二是,水伯母有孕在身,而能解毒素的解方对孕妇及时不好。 三是有人自愿献身救他。 所以我与赫连傲儿就这么这么的…… 我心里对雪丫头还放不下,就犹如当初我放不下袅袅一样,但是我也并非是一个不负责的人。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虽说并非我自愿的,但是,我会对她负责的。 我们在别苑待了大约一个月之久,云翳晟和水凝雪终于找来了,云翳晟也顺利的通过了水伯母的考核。 之后我们一行人便打道回府。 回到云府后,我思量了许久,决定娶赫连傲儿为我的娘子,说实话,我会娶她责任多过喜欢。 当然,我也并非不喜欢她。只不过还没有到那种程度。 我是打算向云老夫人提亲的,只不过是想水凝雪和云翳晟的婚事处理妥帖后。 可谁想,赫连傲儿居然会上演一出离家出走。 在看到她留给我的书信后,我差点没当场将书信撕碎。 她居然选择去寺院做尼姑,也不愿意接受我要照顾她这事,说什么,不要我因为负责任而娶她。 一连找了好几家尼姑庵,可是每次都是空手而归,这一路上也没瞧见赫连傲儿的影子。 按理说这附近的尼姑庵就这么几间,要是赫连傲儿真的去了庵堂,不可能找不到一点影子才是,难道说…… 难道说她没有去那些个庵堂,而是回了祁连县的赫连府? 一想到这里,我便即刻改变了追踪的路线,朝祁连县的赫连府而去。 因为一个多月前我曾陪同赫连傲儿回过在祁连县的老宅赫连府,所以就算没人带路,我也知道路线。 当我到了祁连县的赫连府时,却看见赫连傲儿跟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在一起。 我看见他们两个从一辆那车上下来,那男子的手还牵着赫连傲儿。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我有种想砍掉那华服男子的手的冲动。 我将坐骑丢到一边,直直的朝赫连傲儿的方向而去,“傲儿”,我叫出了赫连傲儿的闺名。 也因为我的这声叫喊,使得原本侧背向我的赫连傲儿和那华服男子转头看向了我的方向。 在那一刹那我看清了那华服男子的面容,同时也看到了赫连傲儿脸上的惊讶。 这男子我见过,也知道他是谁,他不就是掌璃国的皇帝御毅宸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和傲儿在一起? “冥大哥……” 我看见赫连傲儿下意识的脚向外开,可见赫连傲儿此刻是想逃走,她想避开我。 难道我就这么的可怕? “为什么要逃?” 我将一旁的御毅宸完全当做空气不存在一般,我直接绕过挡在我跟赫连傲儿之间的御毅宸,将想要再度迈开脚步逃走的赫连傲儿给抓住。 “没……我……没要逃走……我不过是回家来拜祭爹爹的。” 赫连傲儿说话期间,眼睛不时的向两边看。 “赫连姑娘,我们有事就先走了。” 一旁的御毅宸突然在这个时候开口,并让他的人将那车掉头,准备离开。 “啊?哦!那个……要不要进屋喝杯茶……”赫连傲儿有些慌乱的说着,听她的话,似乎有挽留御毅宸的意思。 “傲儿,既然他们有事,让他们走。” 我看向没有任何表情的御毅宸,并带傲儿下了逐客令,也很清楚明白的表达了我想御毅宸留在这里的意思。 管他是谁,我此刻就算看他十分碍眼,要走快点走,别在人家门口堵着。 御毅宸没说什么,只是在他的侍从将那马车掉头后,直接上了那车,扬长而去。 看他们所去的方向似乎是国都方向。 再看他们那样子,似乎去的很急。 我也没多想,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先搞定这个逃跑的人。 我将赫连傲儿拽近了赫连府,府中的人都认识我,因为一个月前我曾来过,所以他们看着我拽着赫连傲儿进去,都只是看着没人敢上前来拦我。 我将赫连傲儿拉倒她在赫连府的院落,这才放开了她。 “你为何要走?你宁肯去做尼姑也不能让我对你负责?” “不是的……我……”赫连傲儿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一副想开口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不是?不是你会留书出走?不是?你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肯让我对你负责?” “冥大哥……我……” “叫我昊天!” “昊……天……” “是因为我脸上这道疤还是因为我比你大很多?” 我自己知道,我脸上的那道疤痕,虽说在雪丫头帮助下,那道疤痕已经淡化了很多。 我知道我比傲儿大近十岁,以傲儿现在的身份,想要找一个文才兼备年龄相仿门当户对的男子,一点都不难。 “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赫连傲儿一直摇头说着。 “不是的?什么没有?”我等着傲儿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没有要去做尼姑……”赫连傲儿的声音越说越小声。 “信不是你写的?” 我皱眉的看着赫连傲儿,她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可是那笔记的确是傲儿的笔记啊。 之前我在广结善缘药铺曾经看过傲儿帮钟大夫写药方所留下的笔记,所以我才确定那是傲儿写的。 “没,我没有,我只是留书说想离开一段时间。” “难道……”我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看来定是有有模仿了傲儿的笔记。 “在别苑的事,是我亏欠了你,我希望你能让我能对我所做的事负责。” 我见傲儿并没开口拒绝,于是又接着往下说,“傲儿,嫁给我吧,我知道,我跟你之间不管是相貌还是年龄以及家世上都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我会尽我所能的给你最好的。” 傲儿低头看向我,她凝视了我好一会,心中几分牵动,“你爱我吗?” “对不起,如果我说爱你,那是在骗你。”我实话实说。 赫连傲儿对于我来说是一个意外,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我并不讨厌这个意外,反倒是已经开始慢慢的习惯了。 “既然你不爱我,那么……” 我知道当我说出我并不爱她时,她一定很伤心,从她的表情我就能看出来了。 这一刻我也知道傲儿想要拒绝我。她不愿我为了责任而娶她。 所以还不等赫连傲儿将话说完,我就将她的话打断,我希望她能听完我接下来的话再做决定。 “我开始有些喜欢你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 只见原本挎着个脸的傲儿突然抿嘴一笑,并来到我身前伸手将我抱住了,“我答应你,给你一个爱我的机会。” 傲儿没我这般高,她的头头靠在我的肩上。 我安静安静地拥着傲儿,心中有着莫名的欣喜,我不知道是因为她肯让我负责而欣喜。 还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已经开始有些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了。 我不知道为何傲儿突然又答应了我的请求,感觉一切转变的似乎有些快了,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了,我摇摇傲儿,“你再说一遍,你真的答应了吗?” 我的心中又是快乐又是心酸又是有些意外。 傲儿仰头看着我说:“我答应嫁给你,赫连傲儿答应嫁给冥昊天。” 我大声笑着,“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听的话,你再说一遍。” 傲儿羞涩的敲了我的肩膀一下,“不说了。”随即推开我跑进了屋子,还将房门给关上了。 他的额头抵着门,嘴边满是笑,隔着门大声央求:“再说一遍,就一遍。” 傲儿没开门,她隔着房门顺着我的意思用我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答应嫁给你。” 虽说隔着门,但是我了习武之人,所以在傲儿进屋后,我听见一些作呕的声音。 “傲儿,开门,你没事吧?” 我有些焦急,因为傲儿是突然推开我然后进屋将门关上了的,而从傲儿的脸色,我早已经知道,她身体有些虚弱。 这种虚弱并非是因为乘那车赶路回来而造成的, 有听见屋中传出了那样的声音,我有些担心傲儿是病了。 可傲儿不愿开门,“没事,只是突然有些累,想休息。” “傲儿,开门。”我才不信她说的,我觉得傲儿这似乎是像隐瞒什么。 “我想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傲儿依旧不愿把门打开。 “那好吧,你先休息。”我没在逼迫她开门,反正来日方长,况且傲儿今天才刚到,是该让她休息休息的。 我任有这担心,毕竟她的脸色看上去不是那么好,“有什么事你就叫我,我就在你隔壁。” 我决定今晚不住赫连府的客房了,而是选择了傲儿隔壁的下人房,这房间是丫鬟门守夜时住的。 嘎吱——一声门响,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了,“怎么可以让你睡下人房。”赫连傲儿连忙出来说道。 我见她将门打开,一个健步走到她身边,趁机抓住了傲儿,将她再次拦到我的怀里,我的手指顺势搭上了傲儿的腕脉。 这脉象是……傲儿她…… 往来流利,如盘中走珠,滑而冲和,这是喜脉。 “傲儿,你……” 这小妮子居然敢给我带球跑,还好我追来了,要不然…… 普济寺的女尸 “夫人,普济寺着火了。” “人是在着火前送到的吗?” “嗯,人已经送到小姐那里了。不过……” “不过什么?” “小姐让阿斯蓝带走了阎湘琴。” 借助月光和凭借两人谈话的声音,可以判断说说话的是两名女子,而被称为夫人的女子年纪稍长一些。 “阿斯蓝?”被称为夫人的女子思索了一会,随即又说道,“雪儿可是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 “回夫人,是丽妃。” “丽妃?怎么会是她!” 几日前,掌璃国,京都,皇宫,冷宫 我因为参与了德妃的谋反计划,现如今被贬到了冷宫,不知是庆幸还是…… 皇上没有要我了的命,只是将我由贵妃贬为了妃子并褫夺了我的封号,让我搬到了皇宫最偏远最荒凉的冷宫。 没想到我也有踏进冷宫的这一天。 我曾经的一世荣华已经不复在了。 皇上之所以没有赐我一死,是顾念着我们樊家多年的军功,以及这次宫变,哥哥的惨死。 皇上不想再伤了樊家军的心,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皇上赐死了我,势必会引来樊家军众将士的不满。 会让樊家军的众将士认为皇上下一步就会拿他们开刀,这就很容易引起他们的谋反之心。 我虽说没被赐死,但是在这冷宫里的日子也着实不好过。 我被贬后,仍然保留着妃位,这里皇上给樊家留的面子,不然我早就被贬为庶人了。 就算有妃位又怎么样,在这冷宫里,吃穿用度,连之前我宫里的粗使宫女都还要差上十倍百倍。 这里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一定会疯掉。 今天,无人问津的冷宫来了一个人,一个与我并没有什么来往的人。 来人是阮美人,三皇子御毅忌的母妃。 阮美人并没有带侍女或是随从一起来,她独自一人提着食盒来到了我所住的冷宫。 皇宫这个地方从来都只有落井下石锦上添花,没有雪中送炭的。 阮美人此刻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确信她不是来雪中送炭的,她一定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来。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阮美人来告诉了我一个惊人秘密,这个秘密居然跟皇上和琉璃公主有关。 也许,我可以利用这个秘密东山再起,只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我怎么才能离开这个冷宫,怎么与樊家军的旧部取得联系。 我只有联系到来樊家军的旧部才有足够的筹码。 樊家在哥哥去世后,由长子樊展齐当家,虽说樊展齐做来驸马,表面上已经交出来兵权,可实质上一旦樊家军有什么重大的决定,还是得去问过他。 樊展齐,我的侄子兼女婿,他是樊家小一辈里最出众的一个。 在我大哥去世后他不仅承袭来定国公的身份,同时也成来我樊氏一族的族长。 但是樊展齐一直将他爹,也就是我大哥的死,这一切的一切都祸首,都归到来我的身上来。 我现在对他来说,是亲人,这不假,我们身上拥有同样的血脉,本该是至亲的我和他,现如今,他视哦为杀父仇人般。 我想要再东山再起觉不可能会得到他的帮助,说不定他还会踩我一脚,所以我不能指望樊展齐会帮我。 能帮我的只有我自己,只有我自己亲自去找樊家军的那些旧部,让他们支持我。 我必须出宫,可是如今我连离开这座冷宫都很困难,更何况是皇宫。 想要出宫就必须征得皇上和皇后的同意。而皇帝和皇后是不可能同意我出宫的。 所以我要出宫就只有另想他法,可现如今我是困难的凤凰不如鸡。 要人脉没人脉,对于一个失宠被贬的嫔妃,那些向来势力的宫人只恨不得没再多踩上一脚,那些昔日巴结讨好我的人,老早就将与我的关系划的清清楚楚,生怕我会挨上她们,拖累到他们。 要钱财没钱财,之前为来给皇儿铺路,上下打点已经将我多年来的钱财,花的差不多了。 被贬后来到这冷宫,我所带出来的钱财也被这冷宫里的黑心奴才些压榨的差不多来。 所以此刻的我想要靠我自己,走出这皇宫是不可能的。 现如今阮美人说有办法让我出宫,也许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哪怕我知道她没有安好心,我也不会放过我唯一能翻身的机会。想那四皇子御毅痕可是真真的对皇帝下了杀手的,不过被杀死的是替身而已,皇帝非但没加于责罚四皇子御毅痕,反倒将其母妃由佛堂特赦了,并封其为妃,再度荣宠。 反观自己和五皇子御毅杰呢,一个被贬一个被囚禁。 我越想越是气不顺,就在这时候,一向与世无争的阮美人却在这个时候来到自己这里,还说能帮我,我便没多想的答应了。 阮美人与我谈妥出宫的安排后细,便离开来了,自己的寝宫去了。 阮美人走后,我打开阮美人送来是食盒,里面都是我平日里爱吃的吃食。 许久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的我,将食盒中的食物都端了出来,并拿了一根银针一一测试了,见银针没有变黑,这才放心的食用了阮美人带来是食物。隔日我顺利的出来皇宫,阮美人果然办到了,我偷偷混进四公主离宫的队伍出来皇宫。 出宫后不知怎么的,我总是觉得身体有些轻微不适,我想可能是这几日没休息好,又接连出宫后的到处奔走,给累的吧。 我十分顺利的找到来哥哥的一些旧部,这些旧部除来十分听从哥哥话外,对我的话也是听上几分的,再加上我又给了他们一些事成后的承诺。 任谁都是宁为鸡头不为凤尾,所以在我的游说之下,他们答应来帮我。 召集到人后,我即刻带着他们去了琉璃小镇,因为阮美人告诉我太子御毅宸想要对云翳晟不利。 虽说云翳晟不是琉璃公主的亲生子,但是云翳晟现在仍然还是蜀炎国云府的唯一继承人,也是琉璃公主名义上的孩子。 再加上云翳晟如今跟轩王府的关系,只要我能在这时候出面帮他们一把那么那么远在蜀炎国的琉璃公主和掌璃国德高望重的轩王府将会支持我和我的皇儿五皇子御毅杰。 这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我只需要带着樊家军的那些老臣子去琉璃小镇保住琉璃公主在掌璃国的兵马,也就是变相的在帮了我自己。 所以我们去了琉璃小镇,而琉璃小镇也因为我带着樊家军的出现保住了。 在我们保住琉璃小镇的那一刻,我心中十分的高兴,因为我知道,琉璃公主一定会还我这个情,就算琉璃公主不还这个人情,贝轩老王爷也一定会为此而感激我的。 我相信我的皇儿,一定能在他们的支持之下搬到太子御毅宸的。 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却发现,原来我出宫以来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并非是累着了缘故,而是我中了一种毒,一种就算毒发也不会查出来的毒。 发现我中毒了的是御月郡主的人,他们告诉我,我是服食了一种慢性毒药,这种毒药在服药后不会即刻毒发且并没有什么异样,起初也只是让人觉得有些疲惫,但是会在服食药物的第三天就会毒发。 这种药物还有很奇特,在服食了这种药物的人毒发后,毒药会随着服毒人的汗液排除体外,一旦这种药物完全排出体外后,服毒之人就会毙命。 所以在服毒人死后并不会发死者是死于中毒,只会让人认为是死于疾病,一般的人自然不会发现死者是中毒而亡。 别人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对于在深宫里生活那么就的我来说,我却知道这是什么毒,这毒在后宫常见惯了,我知道有人用过,也知道后宫中有不少的妃嫔也是因为中了这种毒而毙命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居然也会有备人下这种毒的一天。 而有这种毒药的人后宫之中只有两人,那便是皇后与德妃,可是如今德妃已经死了,那么就只剩下皇后了。 算算日子,我因该是出宫前中毒的,也就是那日阮美人到访的日子,那日我不记得自己用过什么东西是皇后送来的,我只记得在出宫之前吃过阮美人送来的食物。 难道这毒是阮美人给我下的? 可是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我已经将阮美人送来的吃食都一一用银针测试过了啊,银针并未显示有毒。 为何?难道是说毒在碗碟之上? 是我疏忽了,没有想到她会对我下毒手,一向与世无争对她居然向我下此毒手。 我看不见我皇儿再有出头那日了,因为我的命就快没了,我已经毒发了,再过几个时辰就要去了。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的死在宫外,我不要。 我不要就这样被人草草的埋葬,我是掌璃国的丽妃,我就算是死也应该被葬在皇室墓陵。 可是我知道,我这是回不去了,还有几个时辰的命,我根本就回不到京都,就算我回到京都,也回不到皇宫,因为我是偷偷出的宫,没有腰牌,我的回不去的。 就在这时,御月郡主的人对我说,我想死后被葬在皇陵,并非不可以。 只要我肯代理御月郡主去死,那么我将以御月郡主的身份葬在皇室陵墓之中。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御月郡主打算在普济寺诈死,既然是诈死,那么自然就是要有尸首才行。 我同意了,因为御月郡主承诺,如果我愿意的话,她虽说不能保证五皇子御毅杰日后会怎么样,但是她可以保证四公主御凤竹今后的日子一定是顺风顺水的。 就在我生命快走到尽头的时候,我觉定为我的女儿四公主御凤竹做一件事,因为我亏欠了这个女儿太多。 我同意了,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不同意,御月郡主也一定能找到其他合适的人,她会在知道我命不久已之际提出这些,是想成全我最后的夙愿。 只是到死,我也不明白为何阮美人要对我下毒,我对她来说究竟有什么威胁? 毒发了,我知道。 我已经断气了,我知道。 我依旧还有一丝丝的意识,可是我的身体动不了,我的口说不了,我知道很快的我会连这这最后的一丝丝的意识都会没有的。 因为我已经死去了,可是我依旧能听见周遭人说话的声音。 我能听见我旁边有人呼救的声音,我能听得见烈火烧着我*那发出来的滋滋的声音。 原来他们告诉我不用担心有人会发现我和御月郡主掉包这事,是因为他们打算用火,一具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自然不会有人能分辨出谁是谁了。 烈火焚身,这就是我付出的代价,我的容颜。 我快消失了,这最后的一点点意识也快没了,我只愿我的儿女在我死后活的很好,尤其是我的女儿,至于杰儿,我能为他做的都做了。 御毅宸 这六月的天就像是孩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的,刚才还是晴空,这会却下起的倾盆大雨来。 原本打算帮母后在金光寺求了符后,就直接从这里启程回掌璃国的,可谁知我们刚走到山脚就下起来大雨。 不过这雨来得快去的也快,没多久雨便停了。 “怎么了?为何停来下来?”我将马车的帘子撩开,询问着走在马车之前的侍卫。 这几日我在蜀炎国一直都没好好的歇息过,又在参加云老夫人阎袭月的寿宴时中来类似软筋散的迷药,虽说已经服用来解药,但是这药的后遗症还在,让我觉得身子有些倦怠,所以这次回程,我并没有骑马而且改坐的马车。 “殿下,前面好像有东西。” 我的侍卫以防是有人故意设下的什么埋伏,所以在发现前方有不明物后立刻将步伐停了下来。 “去看看是什么。”我吩咐人去前方查看,而其他人则加强了戒备。 现在掌璃国正是储君争夺的关键时刻,除来我外,父皇的其他皇子都死死的盯着那储君之位。 我是掌璃国的二皇子,父皇儿子里最年长的一个,我的母亲是皇后,至于大皇子,母后告诉我大皇子跟我是双生兄弟,出生没多久就已经夭折了。 皇室双生子,在皇室来说并非是什么好事,如果当初皇兄没有夭折,说不定今天我也可能已经不在人世,或许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我跟皇兄有一个会被送走。 因为在皇室,尤其是在掌璃国的皇室,一旦有双生子诞生,如果是龙凤胎那倒也罢,如果并非龙凤胎,那么不是溺死就是送走小的那个。 “殿下,是个受伤的女子。”前去查看的人回来向我回禀着。 受伤的女子?这里怎么会有受伤的女子? 此处是小路很少有人回来,我也是图个安静才让随从人跟我走的这条路。 因为我怕我们走官道会遇到一些不必要的人与事。 我从马车上下来,来到那受伤昏迷的女子面前。 这女子很美,虽说受伤了,脸上身上都有树枝划伤的伤痕,还有一些擦伤,但是她的美依旧让人为之一动。 她的伤很重,从她身上的伤痕来看,她应该是由上面滚落至此的。 我的人查探后,发现此女子除来外伤外,还受了很重的内伤。看样子是不行了。 “将她抬上马车,飞书给岚儿。” 不知怎么的我有一种想救她的冲动,在见到受伤的她时,我似乎看见来一团淡淡黄光包裹住一般。 不可否认,她的美貌让我无法见死不救。 “殿下,这……” “什么这里那里的,没听懂本宫的话吗,让你们将人搬上马车。” 我知道我身边的人怕这女子是皇弟们派来的,我知道我不应该带着这不知道是否能救活的女子一起上路。 回到掌璃国后我将就回来的女子交给来我的专用大夫月之岚。 并将这女子安置在了我宫外的私宅之内。 我也不知道我为何要这么做,只是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能让她死。 在月之岚的细心照料下,这女子终于醒来过来,不是是老天开玩笑还是怎么的,这女子似乎不记得前尘往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对她说,她是我预纳的侧妃,至于她的家人,在回程途中被悍匪杀害了。 我还告诉她我们是在蜀炎国认识的,我们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待我迎娶正妃后,就会纳她为侧妃。 我原本也对她没有过多的在意,可是在我出征哈图丝之时,她却让我另眼相看。 大战之后必有时疫这是我知道的事,尤其是在掌璃国边境那一带时常会有瘟疫横行,好比十年前,一个叫乌斯垃赫城的地方就曾经发生过可怕的瘟疫,当时那病几乎毁了整个城。 所以在在出征之前我以做好来准备,但是这次我并未带我的专用大夫月之岚出征,我让月之岚留下来照顾骆月涯,骆月涯是我给我救回来的女子取的名字。 我之所以让月之岚留下,是因为我带骆月涯去参加父皇为我和六皇弟举行的饯行宴时,骆月涯不知被谁下来毒手,昏迷不醒。 据月之岚说,骆月涯是中了一种叫“嗜睡蛊”的蛊毒,还好骆月涯原本身体之内有另一种比“嗜睡蛊”更厉害的蛊毒,要不然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之下,骆月涯会一辈子这么睡下去。 收复哈图斯的事进行的很顺利,可是事情顺利的过了头,在追捕袭钒时我中了敌人埋伏负伤了。 在跟六皇弟密商之下我去来六皇弟义父的家中休养,对外宣称我因中了埋伏下落不明。 这算是为来能迷惑敌人,让他们以为我军群龙无首,放松戒备,好使我军能一举拿下浣纱溜国。 没想到在我休养的那段时间里,骆月涯居然来到的哈图斯,并且找到了我。 于此同时我还听说了,她在乌斯垃赫城的事,她用药治好来得来时疫的人。 骆月涯此举大获民心,这对我来说是件极好的事。 我觉得我当初告诉她,她是我准备纳娶的侧妃这件事做得没错,她能帮到我。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在哈图斯与她见面时,她却告诉我,她已经恢复了失去的记忆,并且告诉我她心中已经有人了。 她会换一种方式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这是我第一次被人这样拒绝,原本不是很在意的人,如今却勾起了我的兴趣。 我这次出征不仅收复了失地哈图斯,建立来了战功,还得到来民心。 战功是打败浣纱溜国,民心是骆月涯的功劳。 处理好这里的一切事情后,我们回到来京都。 我本想不管骆月涯是否是真的因为有了心上人而拒绝与我,我回京都后一定要纳骆月涯为我的侧妃。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娶骆月涯为我的正妃。 可是骆月涯的身世我并不清楚,她没说我也没问,我虽说让人去查来,但是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谁知我们回到京都后,她却先我一步,我不得不迎娶两个我并不喜欢的人,但是在仕途上却能帮我大忙的女子为妻为妾。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她在哈图斯对我说的话句句都是认真的,她用行动证明了她的话。 她以帮我夺得储君之位作为报答我对她的救命之恩。 没过多久她被太后,也就是我的皇祖母册封为从一品的郡主,号御月,并赐予了她郡主府邸。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在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她已经是郡主了,皇祖母赐予她的身份比宫中有些公主的地位还要来的高。 一介平民一跃成为皇室成员,不知让多少人羡慕嫉妒。 大家都十分疑惑为何她只见来皇太后一面就能得到如此殊荣。 我也是在很久很久以后才知道,原来她是贝轩老王爷的外孙女,萼玥郡主的女儿,难怪皇祖母会如此偏爱于她。 我想纳她成为我的侧妃是不可能了,除非他朝一日我登基为皇。 在德妃发动宫变之后,我成为掌璃国储君的机会又多了几分。 五皇子被圈禁,九皇子被流放,四皇子重病不起,我的竞争对手一下子全都倒来。 本以为父皇会立我为储君的,可是这时却杀出个陈咬金,那就是皇姑姑的儿子云翳晟,没想到他居然身体跟我一样都流有父皇的血,没想到他居然也是父皇的儿子,这都是二十多年前母后造成。 母后说当时因为形式所逼,她迫不得已将我的双生哥哥御毅英跟皇姑姑生下的死胎交换了。 也就是说这个云翳晟其实是我的皇兄,掌璃国的大皇子御毅英。 这个我一直以为已经不在的双生哥哥,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没想到他,居然就是骆月涯的心上人。 云翳晟的出现,是为来寻骆月涯,可是就是因为他的出现,让父皇原本想册立我为皇储的心动摇了。 这让我对这个哥哥起了杀心,我计划在普济寺的路上让人除掉他。 他运气似乎很好,并未在前往普济寺的路上被人杀掉,只不过是受了一点点轻伤。 她知道我要对她的心上人痛下杀手,我还以救命之恩要挟她,这个手要她来下。 我知道这对她来说有些难做,也十分的残忍,然而她只是淡淡来对说知道了。 在她没有表情的脸上,我看不出她是同意了还是反对了。 当夜云翳晟的屋里就燃起了大火,我赶到时火势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当我听到她身边侍女的叫喊,当我知道她也在屋中之时,我冲动的想冲进火场寻她。 可是六皇弟却将我拦下了,让我冷静下来,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屋中之人没有生还的可能。 我以为她就这么没了,可是当大火扑灭之时,我看到被抬出来的那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中的那具女尸手腕的时候,我大笑出声。 原来这就是她的选择,罢了,罢了,罢了。 她终究不属于我,她与他放弃了富贵荣华,身份地位也要在一起。 这一点是我做不到的,我放不下,我的出生,我的身份,也不容我放下。 况且我现在离那位置只有一步之遥。 可是当我登上帝位后,我才发现,原来父皇对我还是是有所保留,父皇并未将掌璃国的兵权交于我。 没多久云翳晟来皇宫找我,本以为今生不会再见到他了,可谁想他却来了,还是要带走五皇弟的妃子吴氏。 我已经知道了,他并非是我的双生哥哥,不过是跟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既然不是我的胞兄,那对他,我不必留情,只要除去他,我才有机会走进她,那个我曾经救过也放弃过的女子。 不知是他命不该绝还是他运气好,一向忠心于我的六皇弟居然放走了他,为此我将六皇弟放逐了。 一年后,我收到了萼玥郡主传给我的消息,说骆月涯在蜀炎国国都,没多久就要在云府举行婚礼。 可这时候掌璃国迎来了罕见的洪灾,不少地方灾情严重,身为君主的我此时根本不能离开,在将事情处理好了,启程去蜀炎国时,距骆月涯和云翳晟的婚礼还有五天的时间,就算我紧赶慢赶,也不可能在他们结婚之前赶到。 尽管知道是赶不上了,但是我还是带着人马日夜兼程的朝蜀炎国的国都赶去,路上不知换了多少匹马。 我很幸运,居然在客似云来客栈遇到了她,事隔一年她仍旧是没有有什么改变,不一样的只是她已然嫁做了他人妇,她的发饰变了。 我本想就在这里杀了云翳晟带她走的,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云翳晟并非是我那双生哥哥御毅英,他只不过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她是阮美人的孩子,不是我母后生的。 当初我在普济寺以为他是我的一奶同胞的亲哥哥时我都曾下得了决心除去他,更别说现在我已经知道他并非御毅英了。 我没有母后那层顾及,我更加不会手软。 可是她,却提出了一个我无法拒绝的理由,作为我不再派人追杀云翳晟和纠缠与她的交换条件。 父皇手中的兵符! 这是我在登基以后无时无刻不想得到的东西,如果没有父皇手中的兵权我根本就不算掌璃国的皇帝,充其量不过是父皇手中的扯线木偶,哪怕是我将父皇软禁了,父皇他就是不肯交出他手中的兵权。 在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和她之间,我再次选择了皇权,那是我这一生都抛不下的东西。 我再一次放开了她,再一次让她从我的生命里放走了。 我们达成协议后,我本想就打道回掌璃国的,可她却要我去为她办件事,算是我们达成协议的附加条件吧。 就是让我帮她护送赫连傲儿回镇国将军府,说到对蜀炎国的太后轩辕馨吹个风。 去往蜀炎国办妥她拖我的事,可是花费了我不少的时间,当我回到掌璃国后,踩发现司徒蕾,我的皇后,尽然在没知会我的情况下,派了杀手去狙击萼玥郡主和严郡马。 当我知道此事时已经为时已晚。 严郡马运用他的人脉关系,尽然让蜀炎国和怡然国的军队在我掌璃国的西南和西北的边境集结。 京都楠郡王和贝轩老王爷的人马也蠢蠢欲动。 就连一向站在我这边的六皇弟这次也与我背道而驰,原因是他们想将我从皇位上拉下来,扶持我的女子六皇弟御毅邢为皇。 愚蠢的女人,当初我真不该跟母后妥协娶她为妃,看看她都做了什么好事。 我试图力缆狂澜,可是终究功亏一篑。 我逃离了皇宫,将被我软禁了的父皇和贝轩老王爷一起带走做为我的护身符。 谁知到了浣纱城,也就是昔日的浣纱溜国,我才知道原来我能顺利的带着父皇和贝轩老王爷来到这里,全都在他们的算计之内。 原来当日我攻下的浣纱城早已经不在我的掌控之内了。 这一局是我输了,输的很彻底。 在浣纱城的这些日子我想了许多,如果当初我没对她放手,今天我又是个什么样。 在浣纱城的这些日子,贝轩老王爷只不过限制了我的自由,不让我出这座院子,其他的没什么。 突然有一天她也来到了这里,我知道,那是她,她就在那,我能隔墙停到她的声音。 我让看守我的人替我传了画,说我想见她。 可是她却不愿来见我,只是托人给我带了话,珍重。 像是告别,又像是鼓励。 不见也好,就算见了,我也愧对于她,司徒蕾对她做的事,我都知道,只是她没说,我没过问而已。 这次还险些伤了她的父母,已经差点害死她未出世的弟弟妹妹。 这些一切的一切,并不是见面说声对不起那么简单的。 我想她不愿见我,也许以后我与她再没有想见的机会了。 ※※※ 好多好多年过去了,我从新成为了掌璃国的皇帝,没想到我最宝贝的小女儿居然跟我当年一样,她居然喜欢上了云翳晟和骆月涯的儿子。 当年父皇和贝轩老王爷之所以连同严郡马将我拉下皇位,其实是想彻底的解决外戚干政。 我复位后,立了侧妃樊袭蓉为皇后,而新皇后的哥哥因为娶了公主,成为了驸马,所以皇后的母家不得再插手朝中之事。 至于我之前的皇后司徒蕾,她已经为她所做的事付出了代价,连同她的家族一起。 ------题外话------ 不定时上传番外篇 两个小家伙 水凝雪没想到自己和相公云翳晟在被爹爹和两个姨父带回雪谷后,才是她灾难的开始。 先不说一回谷后,就一直埋头苦配那解除爹爹和两个姨父身上的奇香。 她不得不由衷的赞扬一下她的天才娘亲,居然配了个这么难解的配方让她来破解,这一破解就是好几个月。 爹爹和那两个姨父都是妻奴一族的,一天见不到他们的娘子,就没给过他们一个好脸色。 尤其对水凝雪,更是别说那脸臭的跟什么似的,像是她挖了他们家祖坟似的。 哦,不对,是挖了自己的祖坟才是,都是亲戚,他们的祖坟应该是一个才是。 水凝雪没日没夜的试配方,每天最多就睡三个时辰不到。 除了水凝雪每天都对爹爹他们抱怨外,就连云翳晟在坚持跟水凝雪分开半个多月后也开始向岳父大人严啸天抱怨了。 这不,你看那凝雪阁的外院里,云翳晟跟水凝雪的爹爹还有那两个姨父又打起来了。 这戏码每天都会上演一次。 只因严啸天下了死令,雪儿一天配不出解方,一天不得与闲杂人等接触。 一个解方,让云翳晟这个准相公一下子变成了闲杂人等,还不准他见他的娘子,说什么他会打扰雪儿配解方。 终于解方配制出来了,爹爹和姨父们身上的奇香算是解了。 水凝雪终于从爹爹和姨父的魔爪下获生了。 可谁知,就在水凝雪正打算实施她的第四次“大逃亡”时,她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娘亲这时候带着两个刚出生不久的龙凤胎从她的“家乡”回到了雪谷。 没天理太没天理了,娘亲居然将刚出生的弟弟妹妹丢给她照顾,而娘亲她自己却跟爹爹还有姨姨和姨父们去游山玩水去了。 严骏熙和水凝凌这两个小家伙简直就是上辈子跟自己有仇,这辈子来找她讨债来了的。 “水凝凌,严骏熙,你们两个给我站住。”水凝雪撑着腰大腹便便的叫着两个淘气的小萝卜头。 两个小家伙也听话,被水凝雪这么一叫都乖乖的站在那里不动了。 “雪儿姐姐~”两个五岁大的小家伙甜甜的喊着。 这两个小家伙一晃眼都从两个原本只会哭闹的婴儿长成了及水凝雪腰那么高的两个小萝卜头了。 “说,是谁把妞妞变成这副模样了。” 水凝雪指着全身被剃的精光,没了雪白的皮毛,只剩肉色的雪貂妞妞,一脸的质问着自己的两个叹气的弟弟妹妹。 “雪儿姐姐,你不要生气,对小侄子不好。”水凝凌一脸担心的看着水凝雪的肚子。 “谁说是小侄子,我说雪儿姐姐肚子里的一定是小侄女。” “是小侄子,小侄子。” “是小侄女,小侄女。” “小侄子!” “小侄女!” 两个小家伙争的很是起劲,就像当水凝雪不存在般,自顾自的说着。 “停——” 水凝雪的叫停,似乎丝毫没有被两个小家伙听进去似的,他们任然继续争执着。 “我说是小侄子,就是小侄子。” “我说是小侄女,就是小侄女。” “小侄子!” “小侄女!” 这两个小家伙吵的让水凝雪有些头疼了,就在这时候云翳晟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马上给我闭嘴!” 两个原本喋喋不休的两个小家伙立马收声。 这世上也怕只有云翳晟能制住这两个小家伙了。 这两个小家伙可是云翳晟手把手给奶大的,虽说他们两个是水凝雪的弟弟妹妹,但是云翳晟待他们就如自己的孩子一样,这两个小家伙也最怕云翳晟。 “姐夫,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两个小家伙有些惊讶的看着此刻出现在他们年前的云翳晟。 夜,明明说姐夫要明日才会回谷的,他们才会…… “我要是明日才回,你们不翻了天去。”云翳晟扶大腹便便的水凝雪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 虽说天热,但是云翳晟还是很细心的为水凝雪所坐的石凳上放了一个坐垫。 “相公,不是明日才回来吗,怎么今日便回了。” “担心你,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所以一忙完,就急忙敢回来了。”云翳晟眼光飘向大腹便便的水凝雪说道。 而一旁的两个小萝卜头见状,两人相对的望了一眼,随后提起衣摆,踮着脚尖,一步步的把身子往后挪,想趁机开溜。 “你们两个想去哪里?”云翳晟虽说在跟水凝雪闲话家常着,但是也留意这两个小家伙的动向。 “没,我们没有想去哪里,这不在这里吗,姐夫!”两个小家伙中的哥哥严骏熙急忙开口说道。 “我们只是活动一下筋骨而已,没有想去哪里。”两个小家伙中的妹妹水凝凌也随即说道。 “你们今天都做了些什么?惹得雪儿如此大的动作?嗯?” 云翳晟挑眉的看着两个眼神闪烁的小家伙,云翳晟对他们太了解,对自己的妻子水凝雪也十分的了解,如果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妻子是不会如此大动干戈的。 而这两个只有五岁的弟弟妹妹,他们一天不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就觉得身子不自在。 就好比前些日子,龙夙夜的药草庐着火一事,就是这两个小家伙干的好事,那场火虽说不大,但是也烧去了药庐里一半的草药,还都是一些极其珍贵的草药,也是龙夙夜花了很多心思培植的草药。 可就是这两个小家伙的一把火,给毁了。 问他们为何在药庐玩火吧,两个这两个小家伙的回答可真是绝了。 起因是因为一盆水。 话说那日严骏熙和水凝凌两人见龙夙夜不在药庐就偷偷摸摸的溜了进去。 一般小心打翻了药庐里的一盆水,将药庐里龙夙夜放置的一张雪狐皮毛给打湿了。 两个小家伙很有责任心的,端了个小泥盆在里面丢了许多的‘干草’升火烤那张雪狐皮毛。 谁知烤着烤着,那狐皮竟然就着火了,两个小家伙本能反应的,将手中的雪狐皮毛一仍,很巧的那雪狐皮毛就落在了之前他们找来的那些放‘干草’的木箱旁边的药堆堆里,火苗是药堆遇到了烈火,一发不可收拾的烧了起来。 而肇事的两个小家伙的第二反应并非是救火。 两个小家伙见这火势一发不可收拾了,就双双跑出了着火的药庐。 信得龙夙夜回来的早,很快的将那火跟扑灭了,要不然整个药庐都被两个小家伙给毁了。 火势过后的药庐可谓惨不忍睹,烧去的部分其实也不很严重,被烧掉的都是一些寻常的草药和那张雪狐皮毛。 那些寻常的草药和雪狐皮毛对龙夙夜来说,并不十分在意,因为这两样要找也好找。 真正损失惨重的,其实被两个小家伙视为‘干草’拿来当柴火烧的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在两个小生火来家伙眼里不过是一些可以用烤干雪狐皮毛的‘柴火’,可是对龙夙夜来说那些被两个小家伙视为柴火的东西,都是龙夙夜这些年来辛辛苦苦培育出来不可多得的奇珍异草,有些草药甚至已经绝迹了。 这下可好,两个小家伙可为真的是将那些可谓濒临绝迹的草药给真真正正的弄的绝迹了。 龙夙夜对这两个小家伙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自那以后龙夙夜的夜璃草堂就严禁水凝凌和严骏熙两人踏足。 自那以后龙夙夜足足有半年没有出过夜璃草堂。 而在龙夙夜没有踏出夜璃草堂的那半年,原本由龙夙夜处理的一些谷中事务全落到了水凝雪的身上,那一次是水凝雪第一次对这两个小家伙发飙。 因为那半年对水凝雪来说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 也在那半年里,水凝雪终于体会到了为什么娘亲和漂亮爹爹会出门游山玩水,将所有的事务交给龙夙夜来打理了。 也是那那半年里,水凝雪对龙夙夜又有了一层新的看法,那就是龙夙夜简直就不是人类,竟然能将那么多繁琐的谷中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 而这一次是云翳晟第二次见到,水凝雪对她的两个弟弟妹妹发飙,由此可见,这两个小家伙一定又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了,云翳晟是这么想的。 “也没有什么啦,今天天气太热了。”严骏熙低着头说。 “嗯嗯,天气太热,所以要凉快凉快。”水凝凌在一旁补充的说着。 云翳晟看着两个没有正眼看他的两个小家伙。“说重点!”他们惹火雪儿跟这天气有关吗? “重点就是,我们给妞妞换了一个新造型。”两个小家伙抬起头来看着云翳晟,十分得意的说着。 “新造型?!”这事跟雪儿的身边的妞妞有关? 云翳晟的目光左右扫视了一下,看见在自己宝贝妻子水凝雪的脚边有一个粉色的物体。 云翳晟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雪儿的宠物雪貂妞妞。 不看还好,一看,云翳晟差一点没有笑出来,原来严骏熙和水凝凌口中的雪貂妞妞的新造型就是这样的啊。 只见雪貂妞妞身上原本雪白的皮毛都不见了,现在的雪貂妞妞全身粉红,一看就知道雪貂妞妞的身上的毛是被人给剃掉了,而且剃的还很干净。就连尾巴上的也给剃了。 不过那两个小家伙不知道是手下留情,还是别有用意的。 雪貂妞妞四只小爪子上的毛保留着,远远看去,雪貂妞妞就像是穿了四只白白的小鞋子一样。 云翳晟强忍这笑意,“这新造型的确不错,和些炎炎夏日也挺配的。” 云翳晟心中狂笑,妞妞,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谁让你平日里老是黏着我的雪儿,现在被这两个小家伙弄的这副模样了,也算是你的报应。 吱吱吱吱吱,妞妞发出声音抗议云翳晟的幸灾乐祸。 “相公,他们两个都是被你给宠坏了,你今天不能再纵容他们。”水凝雪板着脸的看了看自己那强忍这笑意的相公云翳晟。 水凝雪心里怎么会不知道,她家相公平日里有多么的宠着自己的两个弟弟妹妹,再加上相公老爱吃妞妞的醋,说自己跟妞妞在一起的时间比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多,说自己在乎妞妞多过他。 现如今,弟弟妹妹这么对妞妞,自己相公心里一定是乐见妞妞现在被严骏熙和水凝凌欺负的样子。 “好吧,好吧,他们两个的确是有些过了,那么就罚他们两个去库房数豆子吧。” “姐夫——”严骏熙和水凝凌两人同时抗议出声。 因为这数豆子并非普通的数豆子,姐夫口中的数豆子是将一大麻袋红豆和一大麻袋绿豆混合在一起,让他们一颗颗的数,并且将红豆和绿豆分开。 这分豆子和数豆子其实并不难,难的是必须用涂满了油的象牙筷子将这些豆子一颗一颗的从水里夹起来。 一麻袋豆子少说也有上千颗,更可况是两大麻袋的豆子,这要他们数到什么时候啊。 “娘子可满意?”云翳晟没有理会两个小家伙的抗议之声。 虽说自己对他们两个今个儿对妞妞的做的事心里是乐的,但是却因为这事惹的自己的宝贝雪儿不高兴了,雪儿现在可是身怀六甲临盆在即,可是动不得怒的。 这两个小家伙平日里也的确是被自己宠坏了,云翳晟其实早就想找个时间,来磨磨这两个小家伙的性子了,今天这事正好。 水凝雪看了一眼自己的相公,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妞妞,想了一会,“这法子挺好的,不过他们两个必须得数到妞妞的新毛发长全了为止。” “什么?!”严骏熙和水凝凌两人听到他们的姐姐水凝雪这话,同时大叫出声。 两人本就因为被伐数豆子的夸着的小脸变得更加阴沉了,此刻两个小家伙心中萌出了一个念头,一定要弄个生毛的配方,让雪貂妞妞能尽快的长出皮毛来。 因为他们两个知道要等妞妞按照正常的速度长齐它的皮毛起码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他们可不想数上好几个月的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