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杀妻 丞相府的荷花池因为有一眼温泉眼,所以这里的长年都有荷花开放,尤其在隆冬十二月的时候,荷花池里有一处白玉砌成的白玉亭里云烟缭绕,好像仙境一般。 有丝丝的清甜的香气从荷花亭里飘了出来,荷花亭里传出两男两女嘻笑的声音。 一个穿着紫色袍子的男子斜眼看了一眼身旁穿着蓝色袍子的男子:“三哥,听说你要娶丞相府里的长女初夏了啊。”蓝色袍子的男子刚才明媚的笑容阴沉了下来:“哼,也不知道母后怎么想的,竟然想让我娶一个傻子,真是丢了本王的脸。” 穿着蓝色长袍的男子眉山如画,面如冠玉,一双犹如黑宝石一样的眼睛闪着光亮,只是这样俊逸的脸上明显带着厌恶,他是天朝国的三王古天勤。 站在三王旁边的女子听到这些话,含水的大眼睛里顿时显示出悲伤,一颗颗豆大的眼泪掉了下来。 “姐姐莫要哭了,我们丞相府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傻子嫡女呢,连我都替姐姐不值啊。”站在女子身旁女子极为秀气的脸上也跟着露出十分悲伤的表情。 “可是我真的不想和勤哥哥分开啊。”哭泣的女子名叫初莹,是初夏的妹妹,她自小就和三王两个人感情极好,可是老天不愿成全这一对情侣,生生让皇后安排了一个傻子横在他们的中间。 “嘻嘻,你们在干什么,初莹妹妹,初兰妹妹你们原来在这里呢啊。让我好找啊。” 突然在亭子外面,一声娇憨傻傻的声音让亭子里所有的人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古天勤本来心情很糟糕,听到初夏的声音转过头厌恶的吼叫着:“你这个傻子,竟然死皮赖脸的到这个地步,给我滚。”他现在恨不得让她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紫色长袍的男子眼中转动了一下然后说道:“三哥,何必生气,不如我们戏弄她一下如何?” 三王眼睛转动一下,突然摘下脖子上的玉佩扔进了水里:“啊,勤哥哥把你的玉佩扔进了湖里啊。”初莹惊呼出声,三王只笑不语然后朝着脸上涂着鲜红腮红,嘴上涂着鲜红的口咽的初夏招了招手:“初夏你过来。” 初夏看到自己喜欢的古天勤今天竟然和颜悦色的和她说话,不禁娇羞的低着头:“三王,你,你叫我啊。”她纯真的大眼睛里已经高兴的蓄满了泪水。 “你真的愿意当本王的王妃吗?”他的眼睛里满是嘲笑,只看到初夏不住的点着头:“我愿意,我愿意” “好,既然你愿意,你就跳下湖里把我的玉佩找回来如何。”如今虽然开了春,可是春寒陡峭,即使在温泉里也会冻死人的。 初夏的眼睛里明显有了恐慌,她摆了摆手:“三王,可是我不会水啊。” 三王的眼中满是凌厉冷冷的说道:“你给我下去吧。” 他的大手猛地将初夏推进了湖水里,湖水掀起了巨大的浪花,溅得的亭子里人满是都是水渍。 重生 “啊救命啊,救命啊。”初莹的眼睛里满是得意之色,可是嘴上依然担心的说着:“勤哥哥怎么办啊,快点去救姐姐啊,姐姐她不会水啊。” 三王看着初莹惺惺作态的样子心里也很厌恶,可是为了得到丞相的支持,他冷冷的说道:“初莹如果你愿意你的姐姐嫁给我,你大可以找你们丞相府的人来救你的姐姐。”她听到这些话以后突然闭上了嘴巴,然后看着湖里的初夏在水中挣扎。 穿着紫色长袍的男子名叫古天放是四皇子,平时和三王最为要好,他看着湖水挣扎的身影,然后问道:“三哥你不是把父皇送给你的玉佩扔到湖里去了吧。” 三王淡淡的笑了笑:“如果不是那么贵重的玉佩掉进湖里,本王的未婚妻怎么会亲自跳进湖里去寻找呢。” 四王眼中划动了一阵诡异的光芒:“三哥,还是让人把这个傻子救上来吧,如果她死了丞相不会怪罪,可是三哥有没有想到卓家会不会怪罪啊。如果真的死了,那就不好向父皇交代了。” 初兰眉毛上扬着:“三王殿下现在时间还早呢,不如再让姐姐找一会,万一找到了呢。”初兰的话让初莹心里十分的高兴,两个女人相视一笑。 三王点了点头:“本王未婚妻的水性还是很好的,等一会在将她捞出来吧,我们在这里看一会吧。”亭子里的两男两女就这样的看着初夏一个人在湖水里不断的挣扎,眼神十分的得意,丝毫不觉得湖里是一条人命一般。 初夏你这个傻子,竟然敢和我争三王殿下,她费劲心机才让三王答应她娶她为妃,她怎么会容忍一个傻子阻挡她王妃的梦想呢,初莹冷笑的看着在湖水里挣扎的初夏,去死吧,初夏。 渐渐的湖里的初夏不再挣扎,四王看着三王:“三哥,我看初夏好像不再挣扎了,我们是不是把她捞出来啊。” 三王好像看到初夏这个样子点了点头:“好吧,来人啊,不她给我捞出来吧。”话音刚落从湖边对岸掉进几个黑衣人朝着初夏游了过去。 湖水里的初夏觉得自己的胸口憋闷异常,她猛的睁开眼睛,突然鼻腔里口腔里疯狂的涌进了湖水,让她不能呼吸。 她开始挣扎起来,自己怎么会掉进水里呢,刚才她好像还在热带雨林了穿梭呢。 大量的湖水让她来不及细想,她拼命的向亭子的方向游去,她踉跄的上了亭子里,不住的咳嗽,然后在甩了甩了衣服上的水。 水渍迸溅到亭子里的人衣服上,初兰上前骂着:“初夏,你这个傻子,你看你把我们的衣服都弄脏了。” 咳咳咳…对不起… 初夏跟本还搞不清状况,以为自己掉进湖里是意外,然后她抬起头看到亭子里的人男子锦袍长发带着玉冠,女子穿的绫罗绸缎,满身的珠翠。 啊…这是什么地方啊。 初夏惊叫了一声,然后使劲的掐了自己一下。 嘶,好疼啊。 原来这不是梦啊。 “初夏你看把我们的衣服弄脏了,你快点赔钱给我们。”初兰是丞相府里的庶女仗着和初莹走的近,经常欺负初夏。 渣王落水 初夏看着朝着自己大吼大叫的女子,眉头皱了起来心里骂着:“这个初兰狗仗人势,真是讨厌死了。” 突然初夏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认识眼前这个女子,她突然想起了很多不是自己记忆的事情,这些记忆让她头疼的不已。 一旦清醒过来,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再是特种兵了而是丞相府的嫡女初夏,刚才就是身旁的这个男子推自己掉下湖里的,其实他们就是想安排一出她溺水的一出戏,让初莹代替她的嫁给三王古天勤。 这些人真是好狠毒的心肠。 知道了这一切,她心里悄悄的决定,既然老天爷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就要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初兰看着初夏一直没有回话的样子,大步的走上前:“喂,初夏,我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我告诉你,你把我和姐姐的衣服弄脏了,你要赔钱给我们。”初兰心里得意起来,这个傻子什么优点都没有唯独就是钱多,正好她看上了天福祥的一套衣裙,正好让这个傻子赔给她。 初夏看了一眼初兰冷冷的问道:“你的衣服哪里脏了啊。” 初兰指着一块刚才三王推初夏掉进水里是迸溅的水渍说道:“你看就是这里,我的裙子可是上好的宫廷衣料呢,你快点赔给我银子来。” “那多少银子呢。”初夏挑着眉头,眼中划过一阵阴冷,一阵春风吹过,让她浑身的发抖起来,心里想着自己一定快点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好回去换衣服。 “五百两。”初兰大言不惭的伸出一个手来,心里乐开了花。 “五百两?你确定吗,五百两可是能买下你一整身裙子的。”初夏看着初兰得意洋洋的嘴脸:“切,说你是傻子就是傻子,我这件衣服如果弄脏了可是就不能穿了,你当然要陪我一件新衣服啊。” “好,我陪。”初夏如此痛快的答应了初兰的要求,让亭子里的人颇为诧异,这初夏莫非掉进水里以后连脑子也进水了吗。 初莹笑意盈盈的看着初夏:“姐姐,初兰和你开玩笑的,对了,你帮三王殿下找到玉佩了吗?” 玉佩吗?是这块吗,其实她刚才在挣扎的时候手里就攥着一块玉佩:“是这块吗?”她摊开手掌,果真一块龙纹玉佩出现在她的手里。 初夏转过头看着三王冷冷一笑:“三王殿下这是你的玉佩吗?”三王心里也十分的诧异这玉佩竟然让她给找到了。 “正是,还给本王吧。”三王眼中带着懊恼,伸手向初夏索要。 “那三王殿下刚才说的话,可算话,只要我找到玉佩你就会娶我呢。”初夏将玉佩又重新握在手中。 三王紧紧抿着嘴说道:“初夏,我劝你有点自知之明,你一个傻子如何能做本王的王妃呢。” 初夏的脸阴沉了下来:“这样啊,玉佩我已经找到了,可是三王殿下竟然出尔反尔,那就算失言在先了,那我何必要还给你玉佩呢,那这玉佩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吧。”说完初夏将玉佩狠狠的扔到了湖里去。 “初夏,你这个傻子,你竟然把我的玉佩扔进了湖里,你好大的胆子。”三王被气的大声吼叫起来,可是谁也没有发现如今的初夏已经恢复了神智。 初夏转身看了一眼初兰,那样阴冷的目光让初兰害怕的倒退了两步,初夏冷冷的一笑:“妹妹,既然我买了你的衣裙,那么在弄脏点也无所谓吧,反正你身上穿的也是我的衣裙。”她一步步的走向初兰的面前。 初兰害怕的倒退着结巴的看着初夏:“你这个傻子你要干什么?” 初夏狠狠的推了一把初兰,她一个倒栽葱掉进了湖水里,初夏冷冷一笑:“妹妹上了岸,找我要银子来啊。” 她又看着身旁站着的三王殿下:“三王你的玉佩掉进水里,我看玉佩十分的贵重,如果丢了就不好了,不如你亲自下湖里去找吧。”说完初夏扬起一个手刀狠狠的向他的脖子处砍了过去。 初夏可是特种兵出身,三王只觉得眼前一阵昏暗,身子直直的倒进了湖水里,因为身子高大,额头咚的一下磕到了亭子的边缘,瞬间湖水里泛起了血红色。 妹妹你身上什么味啊 初莹看到三王和初兰掉进水里了,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初夏:“初夏你怎么可以把三王和妹妹推进水里去啊。” 突然初夏在初莹的身上左闻闻右闻闻,初莹看着初夏说道:“姐姐你在闻什么呢?” 初夏在初莹身上闻来闻去说道:“妹妹你身上怎么一股怪味啊。” 初莹也抬起胳膊闻着自己的衣服,除了一些熏香的味道也没有什么味道啊,初莹说道:“哦,那是我熏的茉莉花的味道。” 初夏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道:“哦,原来茉莉花的味道是尿骚味啊。” 初莹听到初夏的话,脸上不用自由的抽搐了起来,精致的小脸因为生气不住的抖动起来,初莹生气的大叫着:“初夏,你这个傻子。” 初夏大笑着:“到底我们两个谁是傻子啊,把那么骚的味道往自己身上熏,你才是傻子。哈哈”初夏转身跑开。 初莹看到初夏跑开,三王和初兰已经被下人救上了岸,只是三王的额头上还流着鲜血,她大叫着:“勤哥哥你的额头出血了,这个初夏怎么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古天勤捂着额头狠狠的推开初莹狠狠的说道:“初莹你最好少在这里给本王动心眼,那个傻子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初莹心里一慌连忙摆手说道:“不是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 初莹说着说着眼里就蓄满了泪水,初莹说道:“勤哥哥我知道你讨厌她,我怎么敢把她引到这里来呢。” 秦王气急败坏的说道:“最好是这样。” 秦王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一个黑衣男人出现在亭子中间,秦王觉得今天自己狼狈死了,今天这个帐他一定要找初夏算清楚。 黑衣人单腿跪在地上说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秦王咬牙切齿的说道:“去吧我的黑衣卫全部召集过来,我今天要杀了那个傻子。”秦王伸出手看到自己手上的血迹气的浑身都冒烟,现在他头痛欲裂,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啊,秦王恶狠狠的说道:“初夏,我今天非得杀了你不可。” 初夏按照自己的记忆走到向院子走去,自己的院子是原来自己母亲住的院子,在整个丞相府最偏僻的地方,名叫青竹院。 自己母亲死了以后,父亲就从来没有踏进过这个院子,任由自己自生自灭。 院子不大,两进两出的院子,初夏刚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一个声嘶力竭的叫骂声:“老东西,把钥匙交出来,不然我今天就毒死你。” 初夏皱起了眉头悄悄走进屋子,一个丫鬟拿着药碗就要往一个嬷嬷的嘴里灌,初夏知道那个丫头是夫人派过来的叫春梅,平常作威作福的,还经常拿她的衣服穿。 坐在凳子面容祥和的嬷嬷是她的乳娘,一直在负责照顾她,春梅看着奶娘说道:“老东西今天你不把钥匙交出来,我就把这碗药给你灌下去,到时候你就腹泻而死谁也查不出来。” 奶娘看着春梅说道:“春梅你是小姐的丫鬟,我们小姐平日里带你不薄,你为什么就这样对待她,你就不怕招报应。”奶娘心痛的看着春梅,这个恶奴今天她穿的衣服还是小姐的呢。 灌药 哈哈…报应,她一个傻子能知道什么,我就不信她知道报应两个字,老东西,今天你不把钥匙交出来,我就让你见不到你那个傻小姐。春梅恶狠狠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钥匙,我没有。”富嬷嬷说道。 “你胡说,前几天我还看见你打开一个箱子,那箱子里满满的都是金元宝,我劝你还是早点交出来,到时候我告诉夫人,夫人也许会让你出府和你儿子团聚呢。”春梅说道。 奶娘扭了一下身子不再看春梅,头高高的扬起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没有,我们家小姐的钱财不都是让夫人扣下了吗,夫人不知道吗。” 春梅眼里冒出凶狠冰冷的目光说道:“那就别怪我了,你和你那个傻小姐去阎王那里见面去吧。” 砰… 初夏一脚将房门踢开。 春梅惊讶的转头看向房门处,就看到一个大红大绿的身影进了屋子,春梅还没有来的及看到是什么人呢。 就觉得自己手里的药被抢了过来。 初夏一把抢过药碗放到鼻子里闻一闻,柳叶似的眉毛皱在一起,初夏看着春梅抬腿狠狠踢向了春梅的头。 春梅本来在这院子就是养尊处优的丫鬟,初夏的脚力很大一下子就把春梅给踢飞到墙上了,胸口一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春梅不敢置信的看着初夏:“你,你怎么回来了啊。”春梅心里想着她不是刚给她指到观荷亭里吗,春梅想着这个傻子只要看到秦王怎么也得过一阵子才能回来了吗。怎么就这么快回来了。 初夏看着春梅的惊讶的样子就知道她被秦王打死一定有这个丫头的份。 奶娘瞪大眼睛看着初夏,刚才那样的一幕真的自己家小姐吗,难道她是老眼昏花了吗,自己家小姐竟然变的这么厉害了。 奶娘眼睛有着希望和狂喜的泪水朝着初夏唤道:“小,小姐…” 初夏端着药碗回头看着奶娘回身朝着奶娘微微一笑,然后门外又跑进了一个一丫头说道:“夏梅照顾我奶娘。” 夏梅急忙跑到奶娘身边,一双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那样大然后看着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春梅。 初夏端着药碗看着春梅说道:“听说你要毒死我的奶娘。” 春梅看着初夏说道:“王妃你怎么回来啦?” 平日里只要春梅叫初夏一句王妃,初夏就会傻呵呵的乐上半天,然后春梅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啪… 初夏狠狠的给春梅一个耳光:“以后再叫我王妃一个,我就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春梅满嘴里都是血腥的味道,捂着脸说道:“小姐,我不敢了。” 初夏看着春梅说道:“说,你要什么钥匙。” 春梅哭着说道:“是夫人要奴婢过来的,夫人知道小姐奶娘手里有金子,要奴婢过来拿。” 初夏的眼睛冷冷的眯了起来说道:“所以你就让我去观荷亭去撞见秦王和初莹两个人偷情的场面,让秦王来个杀人灭口是不是?” 春梅看着初夏,眼里恍惚的一下,初夏知道今天所有的计谋和夫人还有初莹脱不了关系,她们好狠的心肠啊,竟然用借刀杀人。 变聪明了 春梅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答初夏,初夏拇指和食指狠狠掐着春梅的脸颊的穴位上,让春梅的不得不张开,初夏把药汁狠狠的灌进了春梅的嘴里。 春梅瞪着眼睛看着那晚她给奶娘准备的药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初夏将药灌进春梅的肚子里,然后把碗扔在了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春梅在地上挣扎。 春梅赶紧用自己的食指要把药汁扣出来,初夏说道:“没用的,这药你喝下去就会中毒的,你现在给我滚回去,你给谁当狗当惯了就去你家主子去。不要在出现我的面前,否则下回我灌可就不是这慢性的毒药了。” 春梅赶紧起身连滚带爬的向外跑,满脸的惊恐的看着初夏,奇怪了,这个傻子怎么变了啊。 初夏冷眼看着春梅滚出了房间。 “小,小姐…”奶娘伸手召唤着初夏,刚才她一直在初夏好像不傻的事情里震惊反应不过来。 初夏转身走到奶娘身边:“奶娘,初夏在这里。”在初夏印象最深就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娘亲,一个就是奶娘了。 初夏斜眼看了一眼夏梅,这个丫头也是后来陪进这个院子里的,初夏说道:“夏梅你去门外给我守着去,有事情就进来叫我。” 夏梅唉了一声也是满脸惊讶的看着初夏然后走了出去。 天朝国的首富当属卓云山庄,卓云山庄的长女和当时还是秀才的初明辉有过婚约,初明辉娶了母亲以后,可是心却不再母亲身上,原来他早就为了自己的仕途铺好了路和长公主的外孙女云霞郡主有了感情,在成亲三年后迎娶了云霞郡主为平妻。 可是让初夏费解的是母亲已经同意了云霞郡主进门,可是为什么还要上吊自尽呢。 小姐,小姐,你让我看看你好了吗?”乳娘踉跄的站了起来颤抖的看着初夏。 初夏笑着在乳娘面前说道:“是啊,乳娘,你看我全好了,以后我再也不用你为我废心了。” 乳娘用袖子擦着眼泪说道:“这就好,这就好,以后我就是到地下那里见到你娘我也好好的告诉她,你现在好好对的。” 初夏笑着说道:“乳娘,以后我只会让你享福,不会在让你为我废心了。” 初夏在现代的时候,自小就是一个孤儿,从小就漂泊四处,为了给自己讨生活才参军当了特工,可是特工经常要潜伏在敌人的阵营里,每天都要带着假面具生活,说实在的,初夏也很累,在最后一次任务中和自己的一个战友暗生情愫,本来以为完成这次任务想和他好好的发展一下感情,哪里成想他却叛变了还亲手杀了她。 初夏想到这里的时候浑身打了一个冷颤,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落水,在水里挣扎的时候撞到了湖底的石头,乳娘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初夏浑身发抖,乳娘这才抬起头看着初夏的额头还有眼角的淤青还有浑身湿透了,她惊的叫了一声:“哎呀,小姐,你的头怎么了?还有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啊?” 初夏这才想到自己的额头还有伤,初夏摸了摸额头恨恨的说道:“古天勤那个王八蛋为了害死我竟然将我推下水。” 我揍了秦王 “什么?秦王竟然推你下水。”乳娘心疼的转身找出一个医药箱,因为初夏经常出门回来的时候身上就有伤,所以乳娘身边总是有着医药箱。 乳娘拉着初夏然后取出药水给初夏的额头上药,乳娘心疼的说道:“唉,这还没有出嫁呢,秦王就这样待你,以后要是嫁过去。”乳娘哽咽了一下不敢想下去。 初夏说道:“乳娘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刚才也把那个王八蛋给揍了,还把推下了水。” “什么?你打了秦王,这可怎么是好啊,秦王那样跋扈的人,他不会放过你的。”乳娘暗中观察过这个秦王,可是小姐是个傻子能嫁出去是最好的。 到时候她可以让卓云山庄的家主去王府讨要一个休书,这样小姐才回到卓云山庄,在怎么样卓云山庄不会有人打她,欺负她啊。那样夫人留下的遗言她就可以完成了,她这才忍着和小姐这个王府里吃苦的。 “哼,打他又怎么样,我就要告诉所有欺负过我的人,以后谁在欺负我,我就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初夏眼里泛出阵阵犀利的冰冷的目光。 乳娘看着初夏说道:“傻孩子,如今这个府里有谁会把我们当一回事啊,我们现在连个依仗都没有啊。” “乳娘以后我就是依仗,我们谁也不靠。”初夏信誓旦旦的说道。 初夏的眼眸里满是自信的目光,乳娘看着今天不一样的初夏,心里不住的叹气:“唉,看来小姐的疯病还是没有好啊,说话依然还是那么异想天开的。” 不过让乳娘欣慰的是自己家小姐不像以前那样疯疯癫癫的了。 乳娘叹口气说道:“小姐,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你只要好好的,不要再让自己受到伤害了知道了吗,见到那边院子里的夫人和小姐少爷我们离的远远的就好知道吗。” 初夏看着乳娘那来自亲人的目光心里一阵感动,找了这么多年,她竟然在这里找到了这种温暖的目光。 乳娘又皱起来眉头说道:“唉,只是你打了秦王,这可如何是好啊。他以后可是你的夫君啊。” 初夏看着乳娘说道:“乳娘如果以后我不再喜欢秦王了,我想要退婚,你觉得怎么样啊?” 乳娘听了初夏的话,眼睛一亮惊喜的说道:“小姐,你说的真的吗,以后在你在不跟着秦王转了吗?” 初夏点头说道:“是真的,我以后在也不喜欢他了。” 乳娘说道:“好啊,如果这样,等着秦王退婚后,我在求家主做主把你接出去,我们在也不再这里受气了,至于夫人留下给你的嫁妆不要也罢,我们卓云山庄不在乎那点小钱。那种王孙贵族我看着还没有平常百姓家好呢。” 初夏看着乳娘说道:“乳娘,那嫁妆我会一分不少的要回来,你看着吧。” 乳娘叹口气看着初夏心里想着,小姐这疯病还是没有好透啊,那些嫁妆留在夫人手里除非出嫁,不然是不会要出来的。 乳娘看着小姐刚刚清醒,也不好说出实情,等以后在慢慢的告诉小姐吧。 小姐不傻了 初夏感觉到自己的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初夏说道:“乳娘,我想洗个澡,你先休息一会。” 浴室里热气缭绕,初夏走到一个铜镜的面前看到自己的脸上调色板的胭脂,不住的摇着头,自己这个身体还真是疯癫的彻底啊。 初夏给自己清洗了一下脸才发现自己原来还真是一个美人呢,肤如凝脂,眉山如画,那长长的睫毛竟然自然的外翻着,让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平添一抹妩媚,挺翘的小鼻子下面有着一张粉嫩的樱桃小口。 初夏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不住的发出赞叹:“真是好美啊。”没想到自己到了古代自己竟然是一个大美人啊。 初夏脱掉衣服看到从秦王脖子上拽下来的玉佩,玉佩晶莹剔透下面刻着如朕亲临,初夏想着这玉佩对那个混蛋秦王一定很重要,初夏把玉佩放下然后转身走进浴桶里。 初夏洗了澡之后慢慢的走了出来,乳娘看着初夏的样子喜极而泣,乳娘双手合十像上天祷告:“阿弥陀佛,我们小姐这疯病终于是好了。” 芙蓉院是丞相初府主母林莲钰的院子。 林连钰是先皇长公主的外孙女云霞郡主,林莲钰三十五六岁的年纪,脸部保养的很好,皮肤油光可鉴,一双丹凤眼里满是清冷和傲然的目光,在加上嘴唇十分的单薄一副刻薄像。 这林莲钰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嗜赌成性,最近因为还上一笔赌债而愁眉不展,如果这件事让丞相知道了,一定又要数落她一顿。 林莲钰正在歪在榻上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一旁的丫鬟正在拿着美人锤给她捶腿。 一个穿着上等绸缎的嬷嬷慢慢的走了进来躬身说道:“夫人,春梅回来了。” 林莲钰猛地睁开了眼睛眼里好像看到了希望说道:“让她进来。” 林莲钰说道:“嬷嬷啊去把我的银耳莲子羹端来,让那丫头尝一下,这丫头办事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啊。” 嬷嬷憋了憋嘴可是不敢违背的说道:“是。” 林莲钰让捶腿的丫鬟退下,自己坐正身子,等着春梅给她送金子来。 春梅捂着胸口哭哭啼啼的走了进来,端着银耳莲子羹的嬷嬷看到春梅的脸一片青紫吓得连忙将银耳莲子羹放在了桌子上。 春梅走进来走到夫人面前普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夫人,你可要给奴婢做主啊。” 林莲钰看着春梅得样子心里一沉,并不是心疼春梅的伤势,估计是金子没有要回来,林莲钰眉头又皱了起来说道:“你这个蠢货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没有拿到金子,我不是教给你法子了吗,我都已经把那个傻子调开了,你只要把那药给她灌下去,不信她不给金子。” 春梅说道:“可是那个傻子提早回来了。” 林莲钰冷声的说道:“哼,回来又怎么样,你对付那个傻子的方法不是一套一套的吗。” “可是那个傻子好像已经不傻了,而且她还变的好可怕啊,踢了奴婢一脚不说还把那慢性毒药给奴婢灌了下去。”春梅哭着说道。 夫人林莲钰 林莲钰惊讶的说道:“什么,你说你身上的伤都是那个傻子给你打的吗?” 林莲钰的心更加的烦躁了,长长的丹寇指甲狠狠的抓着身下的软枕,心里竟然纷乱了起来,这个傻子是怎么了,竟然连她的人都敢打,哼,看来又该教训她了。 林莲钰说道:“嬷嬷去告诉厨房的张嬷嬷,初夏最近内火上升,需要降降火气了。”嬷嬷行了一个礼说道:“是,是个让她降降火气了。”嬷嬷嘴角上扬起来。 林莲钰所谓的降火气就是不给初夏吃东西,初夏以前只要犯错误,林莲钰就会把让初夏饿肚子,这样她就要用自己的钱来买吃的东西,至于这吃的东西多少价钱,就要看林莲钰最近手里缺多少金子了。 林莲钰想到自己的赌债过两天就能还上了,心里轻松了不少。 林莲钰看着跪在地上的春梅说道:“春梅啊,你的事情已经败露了,我看你不能留在府里了,我有个园子缺个管事的,我给你银子,你连夜离开,去我的园子管事吧。” 春梅连忙磕头说道:“谢谢夫人,还有我身上的毒,夫人你看…” 林莲钰看着春梅说道:“一会让许嬷嬷给你解药。” 春梅唉了一声离开屋子。 林莲钰看着春梅离开,转头看着许嬷嬷,声音阴沉冰冷的说道:“等到她到了园子就会毒发了,记着让福泉埋的远一些知道了。别让我的园子沾了晦气。” 许嬷嬷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是。” 许嬷嬷走出房间,林莲钰终于松了一口气,想着过两天就可以把赌债换上了心理轻松了不少,林莲钰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说道:“灵芝,过来继续给我捶腿。” 灵芝慢慢走出来的时候拿着美人锤给夫人捶腿,可是谁也没有看到灵芝的眼睛是红的。 她和春梅两个人都是在城隍庙里的孤儿所里长大的,一起被林莲钰买进来的,两个人的感情自己很好,可是没有想到春梅竟然是这个下场。 “不好了,不好了。”许嬷嬷刚刚走出门就惊慌的走了进来。 林莲钰不耐烦的睁开眼睛说道:“许嬷嬷这是怎么了?怎么越老越不稳重了啊。” 许嬷嬷气喘吁吁的指着门外说道:“夫人你去看看吧,秦王带着十几号黑衣人闯进我们府里了。” 林莲钰霍地的坐了起来,脚一下踢到了给她捶腿的灵芝,灵芝趴在了地上,捂着眼睛。 林莲钰说道:“这是怎么说道,难道是我们莹儿惹着王爷不高兴了吗。” 许嬷嬷说道:“不是,奴婢看着秦王带着黑衣人往初夏的院子跑去了。” 林莲钰说道:“许嬷嬷,快我们去看看。” “娘,娘,不好了。”初莹惊慌的跑了进来。 林莲钰看着初莹的样子皱着眉头说道:“莹儿啊,我不是告诉你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如此惊慌的吗,明天你就是县主了,去皇宫里要仪态万千,要坐有坐相。” 与秦王对峙 初莹不耐烦的说道:“哎呀,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刚才那个傻子把秦王给推下水了,这回秦王带着人要抓初夏呢。” “什么,那个傻子把秦王给推下水了,这可怎么好啊,以后秦王要是迁怒与你,不肯娶你怎么办啊。”林莲钰惊慌的说道。 初莹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说道:“是啊,娘,我要嫁个秦王,你不是说皇上最喜欢秦王,以后就能让他当皇上的吗,娘,你快点去看看啊。” 初莹连扯带拉的就把林莲钰拉出去。 这后院里都是女人那里见过男人挥舞刀枪的架势,个个早就吓的浑身发抖,丫鬟婆子都吓的躲进了假山和树林后面。 秦王的脑袋已经被棉布包扎上,雪白的棉布上还透着血红色让人看的触目惊心,秦王怒气冲冲的大声的叫着:“闪开,闪开。” 林莲钰看到秦王的样子也吓的不轻脸上十分牵强的笑着:“王爷,你这是来做什么啊,王爷,是谁惹王爷生气了啊?” 秦王看了一眼林莲钰冷哼了一声然后没有理会林莲钰又向初夏的院子走去,今天一定要杀了那个傻子。 初莹看到秦王铁青的脸色哭着说道:“娘,你看秦王啊,怎么办啊。” 林莲钰看着秦王的样子突然笑了起来,笑着说道:“傻丫头你的机会来了,如果那秦王真的要杀了那个傻子,你岂不是顺理成章的嫁到秦王府了吗,乖,别哭了,你看你的妆都花了。” 初莹听到母亲的话,真的破涕而笑,初莹说道:“那娘,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两个人得意的一笑然后一起跟着秦王的黑衣队走去。 黑衣队是秦王十分得力的护卫队,平日里训练有素,一个黑衣人抬脚踢开门进来,几十个黑衣人蜂拥而至将初夏不大的院子围的水泄不通。 秦王气急败坏的走的进来说道:“初夏,你这个傻子,你在哪里,你给我滚出来。” “秦王你好不威风啊,你一个大男人拿着刀枪到后院来威胁我们女人真是好威风啊。”清冷的声音犹如山间里的清泉一般好像敲入人的心里,话语里满是嘲讽的意味。 秦王转头头看到从屋子走出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裙的女子,女子身姿窈窕,优雅的走到院子中,眼中满是清冷。 初夏慢慢的走到秦王面前,淡蓝色的衣裙在风中飘荡摇摆,好像天空中一缕随风浮动的云一般。 秦王不禁屏住了呼吸,这个女人是那个最讨厌的傻子吗,京城里谁不怕他,只要他瞪一瞪眼睛,他身边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吓的低头不敢和他直视呢。 可是这个女人却如此淡定,从容自若,秦王微眯着眼睛看着这个女人,平常这个女人总是把自己涂成五红大绿的,今天洗去脸上的色彩竟然这般好看。 他在京城里这么多年,像她这样美貌的女子他也没有见过几个。 他哪里知道,林莲钰就是怕秦王看到初夏的样子就派春梅到初夏身边,变相的哄着初夏把她的脸涂成那个样子,不让他看到。 我会退婚 初夏毫不畏惧看着这对伪善的母女,这对母女以后还有很多争斗呢。 秦王上前一步拉着初夏说道:“初夏,本王真没有看出来你还真是好深的心机。我最讨厌有心机的女人。” 初夏毫不畏惧的看着秦王说道:“那正好殿下,我们彼此彼此。” 秦王的冷眸眯了起来说道:“初夏你别以为这样,本王就不能治你的罪,杀你,哼,我犹如杀一只老鼠那么简单。” 对,他会像猫一样杀死老鼠一样,先把她戏耍的够,然后再杀死她。 初夏好像没有听到秦王的威胁一样说道:“是啊,你当然可以杀了我,可是刚才这里的士兵都听到你为什么要杀我,王爷这样滥杀无辜的不怕毁了你自己的名誉吗,这样的王爷如何让皇上喜欢呢,这样的王爷如何博得百姓的爱戴呢?” 秦王高傲自负,现在又是争皇位的时候,他当然不能做出一点有失威严和名誉的事情了。 初夏一席话让秦王对初夏刮目相看,眼神也不再像以前那么犀利,初夏这些话四两拨千斤好像在提醒他什么似的,对,现在是应该维护名誉的时候,最好在什么时候弄一个万民伞什么的,这样父皇说不定会对待他另眼相看呢。 秦王看着眼前的初夏现在正是缺少谋士的时候,也许娶她并不是什么坏事,最少可以做他的谋士,但是现在先不要让这个女人看出心里的打算。 秦王心里有了打算,然后倒退一步故意阴冷的说道:“初夏,你若是下次再犯本王手里,本王绝对让你生不如死。”秦王说完,转身大声的说道:“我们走。” “秦王殿下请留步。”初夏的声音犹如黄鹂鸟一般清脆。 秦王嘴上一乐,秦王深深知道,这个初夏就算现在不傻了,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喜欢他的。 这京城内的名媛闺秀有哪个不喜欢他风流倜傥呢,秦王心里一百个肯定初夏会说出挽留他喝杯茶那样的话,然后赔礼道歉痛哭流涕的让他原谅她。 好吧,看在她现在才思敏捷的份上,现在的模样又颇有些对他的胃口,他可以考虑原谅她。 秦王故意冷着脸看着初夏嘴里不耐烦,心里却已经飞扬起来,说道:“好有什么事情?” 初夏看着秦王说道:“秦王殿下,我想正式的通知你一声,过几日,我会退婚。” 咔嚓。 秦王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龟裂开来,秦王彻底冷下来,想他秦王一世英名,怎么被一个傻子退婚。 秦王上前两指狠狠的钳住初夏的那尖细的小下巴恶狠狠的说道:“初夏,本王告诉你,从来都是我不要,我拒绝,你想退婚,做梦。”秦王说的咬牙切齿,两个人的身体靠的是那么的近,在别人的眼里有说不出的暧昧。 初夏努力的耍开秦王的钳制,然后倒退的一步,初夏笑着说道:“那好,古天勤,那我会第一人不要你拒绝你的人。” 小姐你真牛 秦王看着初夏说道:“好,初夏,那我们走着瞧。只要你敢退婚,我就打断你的腿,我们走。” 秦王气呼呼的转身离开院子,身后的黑衣卫队跟着秦王离开了初夏的院子。 一直躲在屋子里的乳娘还有夏梅看到黑衣卫队离开院子,乳娘急忙跑了出来说道:“小姐你刚才胆子真大。你怎么可以要退秦王的婚啊,你怎么可以,小姐你不想活了吗?” 初夏想到刚到这里来的时候,秦王对她的侮辱,她就受不得,初夏说道:“乳娘这些年来,那个古天勤给我的侮辱还不够吗,我宁肯这辈子不嫁也不会嫁给这样的人的。” “对啊,对啊,小姐刚才你真牛,把秦王震的一愣一愣的。”夏梅不过一个十五六的小丫头,看到刚才的那架势早就吓的浑身发抖了。 初夏笑着看着夏梅说道:“好了,我们进屋吧。” 乳娘看着初夏眼神里满是焦虑,如果是以前乳娘觉得可以退婚,大不了她会带着初夏过日子,可是现在看着初夏的样子,做个王妃是没有问题的,乳娘心里觉得当王妃应该不错。 初夏看出来乳娘的担心说道:“乳娘,你放心吧,你不要为我担心,我自己心里有数的。” 乳娘叹口气说道:“唉,小姐如今你不疯了,我也放心了,小姐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 初夏露出了笑容说道:“谢谢你乳娘。” 初夏回到屋子里看到屋子里的摆设顿时觉得晃花了眼,刚才进屋的时候因为要对付春梅,所以没有注意屋子里的摆设,现在注意到了,才发现到处都是黄金的摆设,初夏惊讶的叫着:“哇,乳娘,我这屋子里怎么都是黄金啊。” 乳娘叹气说道:“唉,还不是夫人命令摆上的,这些都是公中的东西,有一点损坏我们是要赔偿的,而且啊,你看。” 乳娘上前走到一个花瓶前面用手指头,花瓶外面的表皮脱落下来露出原来黑色的质地,初夏皱着眉头说道:“假的。” 乳娘说道:“对啊,是假的啊,可是每个月管事来清点的时候,都是要我们赔偿真的,这种花瓶在外面买十个铜板就可以了,可是要是真金的。唉。” 乳娘的叹气让初夏看的出来,他们吃了这样不少的亏。 初夏安慰乳娘说道:“乳娘你放心了,我会让他们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初夏眼中露出冰冷的眼神。 初夏看着乳娘说道:“对了,乳娘刚才春梅管你要什么东西啊。” 乳娘看了一眼夏梅,夏梅到是一个心思伶俐的丫头,知道乳娘还很避讳她,夏梅低头树说道:“小姐,我出去了,帮你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风声。” 初夏笑眯眯的摸了摸夏梅的头发说道:“嗯,去吧。” 乳娘看着夏梅离开了,乳娘拉着初夏走到暖阁里,乳娘又掀开枕头里面露出一个小木匣,乳娘从头上拔出一个木簪,原来木簪子的另一头竟然是一把钥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初夏惊讶乳娘的谨慎,看来这个院子里的斗争很厉害啊,初夏又意味深长的看着乳娘,看来乳娘是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 乳娘说道:“夫人嫁给丞相的时候,当时丞相还是一个穷书生。”乳娘说道脸上一阵暗沉,语气有着明显的蔑视。 乳娘又继续说道:“我们夫人带了很多的嫁妆过来,后来夫人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死了,大舅爷十分的生气要回了夫人带过来的铺子和庄园先有大舅爷为我们看管,等着小姐出嫁了在还给小姐,可是大舅爷还是每个月给我一些金子的,这是我这些年给小姐攒下的,夫人就是惦记这笔金子。” 乳娘回身打开匣子说道:“小姐既然你已经好了,这里一共有一万两黄金还有夫人生前留下的首饰就给你支配吧。”匣子打开是让人睁不开眼的金色光芒,还有各种雕刻精美的金银首饰。 初夏说道:“乳娘,这些金子以后还是有你保管吧,我现在不需要钱的。” 乳娘说道:“其实啊,夫人那里还是有小姐的嫁妆的,可是夫人以小姐有病在身不宜管理这些嫁妆的理由霸占着你的嫁妆,等到小姐出嫁的时候在还给我们,可是我估计那笔嫁妆钱早就让夫人花光了。” 初夏点头说道:“乳娘,我说过的吃我的给我吐出来,拿我的都给我还回来,乳娘不必担心。” 乳娘看着初夏乌黑的眸子,心里叹了一口气,傻丫头,哪里有那么简单啊。 初夏笑着说道:“好了,乳娘,这都快到晚上了,我饿了,我去叫夏梅给我端饭来。” 乳娘说道:“好。” 初夏走出来喊着说道:“夏梅,我饿了,去厨房把饭端过来吧。” 夏梅提着食篮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说道:“小姐,饭来了。” 初夏看着夏梅要哭出来的样子接过食篮子笑着说道:“这丫头怎么哭丧着脸啊。” 初夏打开食篮子一股馊气和臭气扑面而来,一碗泛着粉黄色的米饭发着臭气,一碗有着几根啃过的鸡骨头,还有一碗不知道什么汤浑浊的不清散发着酸臭的味道。 初夏挑了一下眉头说道:“夏梅你确定这是给我们院子的晚饭吗?” 夏梅看着已经阴云密布的初夏点着头说道:“王嬷嬷说这是我们院子的晚饭。” 乳娘看到食篮子里的饭菜苦笑的说道:“哎呀,看来这是夫人这是又缺钱了。” 乳娘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交给夏梅说道:“去吧,去买点好吃的来。” 初夏抓住乳娘的说道:“凭什么给他们金子,夏梅走跟我走。” 乳娘拉着初夏说道:“小姐这么多年了,夫人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管我们要银子的,只要她要够的数目,我们院子的伙食自然会好起来的。小姐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初夏冷笑的说道:“奶娘我会让她们知道欺负我们,才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初夏说完命令夏梅提着食篮子大步的向厨房走去。 傍晚的霞光洒遍了大厨房的整个院子,大厨房的一个角落里堆砌小山高一样柴火,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边搓了搓冻僵的手哈了哈气,然后又拿起斧头开始批木头。 林嬷嬷穿着玄色的带着翻毛的杭绸棉褙子,好像一个尊贵的主人,手里握着一个铜制的暖手炉站在长廊里面嫌弃的看着劈材的婆子一眼,又朝着大厨房喊了一声:“都给我动作快点,老爷都回来了,你们这些懒骨头的婆子是不是不想干了,竟然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要是误了事,我就把你们一个个都发卖到边界去。” 想吃好的 这个林嬷嬷是林莲钰从公主府带过来的管事,现在被分配厨房里管事嬷嬷,仗着林莲钰的宠爱,所以在府里虽是奴才却是主子的恭敬。 一个穿着姜黄色的棉短褂子的年轻媳妇挑起帘子笑呵呵的走到林嬷嬷身边行了一个万福礼:“林嬷嬷可用了膳了啊。” 林嬷嬷皱着眉头说道:“老爷还没有用呢,我哪里敢用啊。老爷的晚膳可准备齐全了吗?小泉家媳妇。” 小泉媳妇看着林嬷嬷笑着说道:“准备好了,马上就上菜,我还您老准备了燕窝呢。林嬷嬷你听说没有,那个傻子今天可威风了呢。” 林嬷嬷不屑的笑着说道:“让她蹦达去,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翻出如来佛的手心里去。”林嬷嬷说的如来佛当然就是夫人林莲钰。 小泉媳妇也跟着林嬷嬷附和着:“对,对,那个小丫头片子能蹦达出什么花样来啊。” 小泉媳妇刚说完,就听到大厨房门外清脆的话语:“是啊,我这个小丫头片子还真是来蹦达来了。” 初夏的声音里满是冰冷的声音,林嬷嬷和小泉媳妇还有在大厨房院子忙活的众人一愣看到院子门口一个穿着淡蓝色衣裙的女子,外面穿着一个白色貂皮的披风,显得小脸白皙透着光晕,傍晚的霞光洒在白色的貂皮披风上染上淡淡的橘色的霞光,让人心里甘心让她臣服在她的脚下。 这个人是大小姐吗,很多人都扪心自问看来传言是真的,大小姐不一样了,如今的她艳光四射。 林嬷嬷看着初夏的模样,眯了眯眼睛,哼,今天不是因为她,小姐能会变成那样名誉扫地吗,夫人都被气的胃疼呢。 林嬷嬷在这个府里可是半个主子,平常那些庶女啊姨娘啊,看到她都要和颜悦色,何况一个傻子呢。 其他人怕她,她可不怕呢。 林嬷嬷冷眼看着初夏说道:“呦,大小姐,这么冷的天怎么跑出来了啊。” 初夏看了一眼林嬷嬷一眼并没有搭理她,大步走进厨房里,初夏看到大厨房里的桌子摆着各色的佳肴,还有一碗燕窝羹。 林嬷嬷也跟着走进了大厨房说道:“大小姐我们这是厨房,烟熏火燎的,别熏着你啊。” 初夏回头看着林嬷嬷说道:“你是这里管事的吗?” 林嬷嬷看着初夏的模样不屑的说道:“是啊。大小姐可有吩咐。” 初夏提着食篮子狠狠放在桌子上:“给本小姐跪下。” 林嬷嬷等着初夏说道:“你说什么。” 初夏看着林嬷嬷说道:“这食篮子里的饭菜是你让人给本小姐送过来的吧,我倒要问问嬷嬷这个里面的东西能吃吗?” 林嬷嬷看了一眼食篮子说道:“大小姐,夫人说你身体不好,浊气上升,应该辟谷了,清清肠胃,这些东西还是我背着夫人给你预备的呢。” 初夏笑着说道:“哦,那本小姐还要谢谢你了是不是啊?” 林嬷嬷笑着说道:“哎呀,大小姐你要饿呢,就还想以前一样拿出十两金子来,我自然给你弄好吃的来。” 含笑半步颠 初夏看着林嬷嬷的样子笑着说道:“好啊,只要你把这些东西当着本小姐面吃下去,本小姐就给你金子怎么样。” “大小姐,你疯病又犯了吧,我已经吃过了,还是大小姐吃了吧。”林嬷嬷嘴角抽了抽,头一扭就狠狠的反驳道。 初夏笑着看着林嬷嬷说道:“你不吃是吧。” 林嬷嬷一个眼神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厮,小厮猫着腰要离开厨房,初夏一个回旋踢将小厮踢在地上,初夏阴冷的说道:“今天谁要敢走出这个厨房,我就杀了她。” 说完初夏从袖子里抽出一个锋利的刀来,初夏拿着刀戳在林嬷嬷的脖子上说道:“今天你不吃下去,我就把这刀扎进你的脖子里然后挑开把这饭菜生生灌进去。” 在场的人听到初夏的话,都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然后吞咽着口水,这大小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恐怖了。 “给我吃。”初夏的刀在林嬷嬷的脖子上划了一刀,林嬷嬷雪白的脖子顿时冒出了血。 啊… 林嬷嬷吓的大叫起来:“哎呀,大小姐要杀人了,疯子要杀人了,你们快点去报告老爷去啊。” 林嬷嬷想趁着自己的喊叫着逃出大厨房,可是初夏抓住林嬷嬷的胳膊一个反转压制着林嬷嬷说道:“吃不吃,我数三个数如果你不吃,我就把你的脖子划开” 一 二 初夏的声音好像地狱里的索命鬼一般。 这样的大小姐好恐怖。 刀子又在林嬷嬷的脖子上划着,林嬷嬷闻到了自己的血腥味道。 林嬷嬷惊恐无比连忙说道:“奴才吃,奴才吃。” 初夏拿着那碗酸臭的米饭,忍着呼吸抓了一口饭往自己嘴里送。 林嬷嬷脸上的表情好像要死了一样。 呕… 林嬷嬷吃了一口就开始想吐了。 “吃。”初夏低吼一声,林嬷嬷连忙又抓了一点米饭吃了下去。 初夏说道:“嬷嬷饭是不是不好吃啊,喝点汤。喝点汤就顺下去了。” 林嬷嬷看着那碗浑浊不清的汤,初夏说道:“给我喝。” 林嬷嬷端起汤喝了一口,那酸臭腐蚀的味道让林嬷嬷在也忍受不住了,林嬷嬷大哭着说道:“大小姐你绕了我吧,奴才知道错了。” 初夏看了一眼林嬷嬷吐的惨兮兮的样子,初夏压着林嬷嬷的脖子说道:“给我都吃下去。”初夏看到林嬷嬷把饭菜吃的七七八八了,初夏说道:“张嘴。” 林嬷嬷看着初夏狐疑的张开嘴,初夏往林嬷嬷嘴里丢进一个黑色的东西,林嬷嬷没有反应过来,初夏用手点了一下林嬷嬷脖子上的穴位,林嬷嬷咽了下去。 初夏说道:“我刚才给你喂了毒药,这毒药呢,没有解药。”初夏看到林嬷嬷满脸惊恐的样子。 初夏继续说道:“这毒药叫含笑半步颠,这毒药就是不能走三步路,不能面带笑容,还有就是不能说三句话,如果你违背了,你就会全身爆炸而死。” 初夏笑着说道:“夏梅,我们走。”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夏梅看到林嬷嬷狼狈的样子,然后小脸故意压住笑容,小跑的跟着初夏说道:“小姐,你这真是太牛了,那个林嬷嬷以前是夫人的陪房,颇得夫人宠爱,这下你真是把她整惨了,哈哈。” 夏梅笑的肚子疼,初夏眼神冰冷的说道:“如果下回她在这样惹我的话,就不是这样放过她了。” 初夏的说道:“明天开始我们开小厨房吧。” 夏梅脸上乐开了花说道:“好的,小姐,其实奴婢早就想和乳娘说要开设小厨房了,可是以前小姐不懂事,又和春梅那样的要好。”夏梅偷偷看了一眼初夏的脸色。 初夏转头头看着夏梅说道:“夏梅,以后你要你好好对我衷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夏梅在这大宅子生活了好几年,自然明白在这个大宅子里争斗的厉害,夏梅立刻表衷心说道:“小姐,奴婢誓死效忠小姐。” 初夏点头看着夏梅说道:“好,以后我会看你的表现的。”初夏受了对自己最信任人的背叛,所以轻易不会信任一个人。 大厨房里一团混乱,小泉媳妇看着趴在地上依然还发抖的林嬷嬷说道:“林嬷嬷我们要不要去报告夫人啊。” 林嬷嬷现在哪里敢说话啊,林嬷嬷连忙摇头,然后指着桌子已经准备好的饭菜说道:“啊,啊…” 小泉媳妇连忙点头说道:“好,我现在就把晚饭送到老爷那边去。”林嬷嬷连忙点头,厨房里的人才连忙把饭菜送到夫人的院子里。 而每个人都开始知道大小姐不再有疯病了,而且好恐怖,好厉害。 含笑半步颠,那是什么毒药啊,以后最好不要在惹这个变厉害的大小姐了。 初夏这个人素来就是奉行你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让你生不如死。 今天她就是要告诉这个院子里的人,没事少来惹她。 初夏回到自己的院子,乳娘听到了夏梅说初夏竟然把林嬷嬷给打了了,还给林嬷嬷吃了什么毒药。 乳娘担心的说道:“小姐啊,那个林嬷嬷可是夫人的陪嫁嬷嬷啊,你这样,夫人以后一定会找茬子折磨我们的。” 初夏挑着眉毛说道:“乳娘,那又怎么样,我难道还怕了那个林莲钰不成吗。我今天就是杀鸡儆猴。” 乳娘看了初夏的心里顿时安心了不少,看着到初夏的这个样子,这才我们卓云山庄的后人不是。 乳娘顿时不再说话了,心里顿时有了计较,看来她要和大舅爷商量一些事情了。 初夏说道:“乳娘你吩咐人,今晚晚上的饭出去买来吃吧。”现在她还真没有什么信心要吃这个府里做出来的饭菜。 乳娘点头说道:“好,我去香秀去外面买。”香秀是这个院子里唯一的二等丫头,平时是不进正房的。 第二天,初夏让乳娘找来一套男人的长褂,又梳了一个男人的发髻,乳娘皱着眉头看着初夏的样子说道:“小姐你这样出门,可是怎么看也是个丫头啊。” 街上救人 这个年代,女子是不可以随便出门的,初夏转头看着夏梅说道:“夏梅你看呢。” 夏梅傻呵呵的笑着说道:“奴婢看着小姐这打扮怎么也是俊俏的小儿郎啊。” 初夏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白唇红,卷翘的睫毛下面有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初夏看了一眼觉得也确实不像男子。 初夏看到墙上的插着蓝色羽毛的面具,初夏拿了下来待在脸上,面具正好遮挡住初夏的眼睛,初夏说道:“这样好了,乳娘今天我必须要出去一趟。” 乳娘知道初夏自从好了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可是乳娘心里也很高兴最起码小姐不再痴傻了,那样她以后的计划就好实施了,乳娘叹气的说道:“好,出门要小心了。” 初夏抬眼看着乳娘说道:“那乳娘我出去了,还有夏梅我要出去的事情,你一定要保密哦,这可是我考验你的时候。” 夏梅连忙点头说道:“小姐,我知道了,我在府里和乳娘呆在一起。” 初夏笑着点头说道:“这样才乖,乳娘我走了。”初夏说完转身离开。 夏梅看着初夏的身影说道:“乳娘啊,你有没有发觉我们小姐好漂亮啊。” 乳娘说道:“那是当然了,小姐现在的模样像极了夫人,我们夫人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啊,就是没有…碰到良人啊。” 乳娘看了一眼夏梅说道:“夏梅,我今天也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好好看家,如果夫人还有什么人来问小姐还有我,就说我带小姐出去看病了,知道了吗?” 夏梅点头说道:“乳娘,我知道了,我会保守秘密的。”乳娘打算今天她要出去找大舅爷,把小姐的事情告诉大舅爷。 天朝国的京城叫做尚都,这里是天朝国最繁华的城市,街上热闹非凡,商铺和酒楼也是紧紧相连,飞檐凌空。 各式各样的马车在街道上川流不息。 初夏去了铁匠铺,画了一个图纸,吩咐铁匠铺给她打造了一个一对小型的鹰爪钩,还有类似瑞士军刀模样的武器。 铁匠看到初夏那个瑞士军刀模样的武器,眼睛一亮,然后连连点头,让初夏后天来取货。 初夏又在商铺里买了许多的绣花针,然后开始在街道上游荡,毕竟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实在太过陌生。 初夏的职业习惯让她必须要先熟悉一下这里的地理环境,初夏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看了看周围基本了解这里的环境了。 初夏看到前面有一家酒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准备到那个酒楼吃上一顿然后再回去,毕竟府里还有乳娘,她不好出来太长时间。 初夏发现这条街上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人很多,而且马车也堵在了一起,初夏挤到人群中看到一个脖子伸的好长的男子说道:“这位小哥,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啊?” 这个男子说道:“哦,是金将军的妻子难产死了,唉,你是不知道啊,这个金将军可是一员猛将啊,以前是镇南王手下的先锋少将啊,曾经一人单骑闯进敌人的阵营里杀了一百多人救出了负责粮草的卓家的大公子啊。对自己的妻子也是好的不得了,他妻子就是不好生养,人家金将军就是没有纳妾,京城里很多女子都十分羡慕将军夫人呢,可是谁想到将军夫人好不容易怀了,却是难产,听说难产的女子要在中午的时候出殡,肚子里的孩子才能托生一个好人家,这不,金将军就把刚刚咽气的将军夫人装进了棺材里出殡啊。听说金将军好伤心的。” 我叫鬼手 金禄连忙点头说道:“我知道,只要兄台能救过来我家夫人,就是要我的命也行。” 初夏看着金禄说道:“你先别承诺的太早,我要救你的夫人要脱了她的衣服,这个你能答应吗?” 金禄眼神暗了一暗,然后重重的点头说道:“只要兄台能救活我的夫人,怎样都行。” 初夏点头说道:“好,既然你都答应了,麻烦将军打开棺材吧。” 金禄回身大声的说道:“打开棺木。” 几个人打开棺材,初夏走到棺材旁边,拿出几个绣花针,因为情况紧急现在只能拿绣花针代替银针了。 初夏用绣花针刺进百汇穴,太阳穴,合谷穴各刺了一针,不一会的功夫,棺材里的女子缓缓的倒吸了一口气,竟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可是睁开不久却又闭上了。 初夏连忙诊脉发现产妇大量失血,血压都处于在最低值,如果是现代打可以为她注射一些血浆,可是现在不行,产妇命在旦夕。 初夏转身说道:“金将军麻烦把所有的白布将棺材围起来,还有请你找一颗百年的人参来。” 金禄看到自己的夫人竟然活了过来,金禄高兴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不一会的功夫就将棺材用白布围了起来,只是百年的人参却不知道怎么找,金禄犯难起来,金俊看到嫂子复活,金俊说道:“大哥,你不要着急,我就是抢也给你抢一颗百年人参来。” “我这里有一颗百年人参。”话语悠扬,声音郎朗。 金禄转头看着满头银发的古天翊满眼兴奋恭敬的说道:“王爷,你回京了啊。” 古天翊笑着说道:“今天刚回来,不巧碰到你家里的事情。” “王爷,你要的参。”晋辉走到古天翊身边。 古天翊将人参递给金禄说道:“这人参拿去,快去救你的夫人吧。” 金禄感动的说道:“王爷多谢你。” 初夏走出来不耐烦的说道:“唉,我说的参呢。” 镇南王走到初夏的面前笑着说道:“请兄台一定要救活将军夫人。” 现在初夏需要百年人参来提住将军夫人的气力,现在工具缺少,她现在只能慢慢调整胎位,因为她看了产妇的产道竟然看到了一只小孩子的脚。 初夏斜眼了一眼满头银发的古天翊没有回答什么,初夏拿过人参,初夏看到古天翊身边的晋辉腰间的佩剑,一个转身抽出了晋辉腰间的佩剑。 晋辉惊讶的大叫着:“你干什么。” 初夏没有说话,将人参抛到空中,拿着佩剑对着人参武动了一下,人参变成了五节,初夏一个转身,长袍随着自己的转身在空中形成一个扇形,好像空中飞舞的的蝶。 在场的人看着初夏优雅的身姿不觉得眼前一亮,初夏接住人参自己留下三节,剩下的都转身交给了金俊说道:“把这人参熬成参汤,一个时辰后给你嫂子喝。情况紧急要快知道了吗。” 初夏把剑扔给了晋辉,晋辉一把接住了剑,晋辉有些生气,嘴里嘟囔着:“这个人好生的无理啊,粗人。” 现在情况紧急,初夏没有空搭理他,然后和金禄说道:“你去找几个手脚利落的婆子来,还有准备热水。” 金禄连忙点头说道:“好,好,我这就去找。” 初夏走进围帐,晋辉看到初夏的无理,生气的说道:“岂有此理,她拿了王爷的救命人参竟然连声谢都没有。” 古天翊看了看前面的围帐笑着说道:“我倒觉得他率真的可爱。” 呃?什么叫做率真的可爱,晋辉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王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古天翊低声咳嗽了两声说道:“晋辉,我们回到马车里等着吧。” 初夏走进来围帐里,因为棺材很大,初夏竟然跳进棺材里,初夏摸了摸孕妇的腰部,感觉婴儿还有呼吸,可是呼吸很弱,在晚就来不及了。 初夏抬头看着一个婆子说道:“你去问问将军,是抱孩子还是报大人。” 金禄听到这样的询问连忙说道:“保大人,孩子活不活不所谓的。” 初夏将参片放在将军夫人的嘴里,将军夫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初夏看着将军夫人说道:“夫人待会你可能会很痛,但是你不能昏过去知道了吗,如果你想要救你的孩子只能听我的。” 将军夫人点头虚弱的说道:“我知道了,我就是拼命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初夏一边按摩将军夫人的肚子,让孩子慢慢的倒转过来,可是这样的转胎会让女人十分痛苦,将军夫人开始痛苦的呻吟出声。 金禄听到自己的夫人呻吟出声知道自己的夫人活了过来,金禄高兴在围帐外面大声的叫着:“曼柔,曼柔我在这里,你不要怕。” 乌金木的马车旁边一个卫士惊讶的说道:“王爷,将军夫人竟然活过来了。” 晋辉惊讶的说道:“看来这个大夫还真是有两下子啊。”乌金木马车里古天翊没有半点表情,歪着身子靠在一个软枕上看着一本书,好像没有听到晋辉的话。 初夏还在按摩夫人的肚子,初夏看的差不多了,初夏看着将军夫人说道:“夫人待会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要疼的昏过去。” 初夏蹲下身子手伸进了女子的产道了,硬生生的把孩子身子转了过来。 啊… 将军夫人曼柔大声的惨叫让外面等待的人听着肝胆都颤抖。金禄听到了心都揪在一起了,早知道这样,他不会要孩子的。 一盆盆的血水端了出来,外面的人开始议论纷纷,突然听到前面有一阵骚动,远方穿来尖细的通报声:“皇太后驾到。” 皇太后满脸的泪痕一边从轿子里走一边念叨着:“哎呀,哀家的好孙女啊,哀家的好孙女啊。”金禄看到的皇太后也来了急忙走上前跪地行礼说道:“臣叩见皇太后。” 皇太后看着金禄说道:“阿禄啊,怎么样了啊,听说我的孙女不用死了是不是啊?” 金禄脸上也没有了伤心的表情说道:“是啊,刚才在出殡的路上遇到了一个郎中,他说曼柔没有死,果然真的让他救活了曼柔啊。” 皇太后连忙双手合十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真是老天爷保佑啊。” 皇太后身边一个穿着十分华丽女子笑着说道:“一定是老祖宗求佛祖保佑,让平安公主化险为夷的。” 皇太后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皇太后刚刚说完,一声娇嫩的婴儿啼哭声响了起来,皇太后睁开眼睛看着身旁扶着她的女子说道:“珍妃,你听到没有生了,真的生了。” 珍妃也笑着扶着皇太后的手说道:“是啊,真是佛祖保佑啊。” 初夏用一块白布把刚刚接生出来的孩子抱了出来说道:“恭喜将军是个男孩子。” 金禄抱着孩子激动的说道:“谢谢你大夫。”金禄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初夏笑着说道:“进去看看你的夫人吧,还有一会你们要把夫人抬回到府里喂下那碗参汤,然后请几个婆子好好养夫人的身子,夫人这回身子耗损的很大,这次夫人坐月子要做足两个月明白了吗。 金禄抱着孩子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金禄喜极而泣。 皇太后高兴的说道:“是啊,太好了,这下丧事变成喜事,快点放鞭炮,放鞭炮啊。” “好叻,放鞭炮。”一旁的太监也跟着附和着。 “不能放鞭炮,鞭炮有硫磺还有声响很大,会伤到产妇和孩子的。”初夏声音冰冷的说道。 皇太后听到有人忤逆她说话,老脸一沉,有些下不来台,旁边的珍妃冷声的说道:“大胆,你知道你在忤逆谁的话吗?” 初夏冷声的说道:“我不管是是谁,我是大夫,我只知道做对病人好的事情。” 皇太后看着初夏带着面具说道:“这个郎中说的对,那就用快红布把棺材遮住抬回将军府去吧。” 皇太后看着郎中说道:“这位郎中感谢你救了哀家的孙女,不知郎中尊姓大名,哀家也好上报于皇上,让皇上给你封妻荫子啊。“” 初夏转身看了一眼皇太后说道:“皇太后,草民孤身一人,自由散漫惯了,入了皇宫恐怕冲撞了皇上。”初夏委婉了拒绝了皇太后。 皇太后脸上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珍妃生气的说道:“大胆,你敢反驳皇太后,你脑袋不要了吗。”珍妃生气的瞪着初夏。 金俊连忙的走到皇太后面前笑着说道:“皇奶奶,这种江湖神医是最不拘小节的,没有见过什么世面,黄奶奶不要是生气。”金俊拉着皇太后的手摇晃着,皇太后笑着有手指着金俊的额头:“你啊,这个皮猴子啊,好吧,哀家也听说江湖那些能人异世们都是不拘小节的,哀家去看曾孙了,你去谢谢那位郎中吧。” 金俊连忙行了一个礼说道:“那谢谢皇奶奶了。” 皇太后笑着走向前看都没有看初夏一眼,大步走到前,嘴里念叨着:“哎呦,哀家要看看曾孙啊” 金俊走到初夏面前说道:“多谢大夫了,不知道大夫尊姓大名。” 初夏看着金俊的脸,想到刚才为她解围,初夏说道:“你叫我鬼手吧。” “鬼手?好奇怪的名字。”金俊说道。 初夏说道:“好了,我要给你嫂子开两副方子。” 金俊连忙恍然大悟的说道:“哦,郎中这边请。” 初夏跟着金俊向将军府走去,那辆乌金木的马车也慢慢的离开了街道。 晋辉赶着马车说道:“王爷,属下打听到了那郎中的名字好古怪叫鬼手。如果能把他请过来给王爷治病就好了。” 古天翊放下书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辉子,我这些年吃的药要比吃的饭都多,看的郎中不说有上千也有几百了,结果不都是一样,好了,快点回王府吧,我有些累了。” 晋辉听到古天翊的话,眼神暗了一暗,声音有些颤抖说道:“王爷不要这么说,王爷会吉人天相的。”可是古天翊知道这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是在自欺欺人,他已经命不久矣,不过他要在死之前告慰他十万兄弟的在天之灵。 跋扈的安阳郡主 古天翊笑着说道:“好,本王会吉人天相的。”就算他要死,他也要为了自己的十万兄弟报仇,古天翊的眼中冒着冰冷的杀气。 金俊把初夏请到了将军府的书房,金禄把自己的夫人安顿好以后也去了书房,初夏写了两个方子说道:“这一个方子呢是让夫人在月子期间喝的药,这一个方子是让夫人出了月子以后用药泡身子用的,记住夫人是难产失血过多,一定要坐满两个月方可出月子。” 金禄连忙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金禄刚要接过方子。 初夏一下把方子扯了过来说道:“等等,诊金呢。” 金禄连忙说道:“对,对,看我这记性,鬼手大夫莫要生气,是我忙昏头了。不知道鬼手大夫诊金多少。” 初夏伸出两根手指头说道:“两条大黄鱼” 金俊大声的说道:“什么,两条大黄鱼,鬼手大夫你不如去抢,两条大黄鱼可是相当于两千两白银了。” 初夏冷冷的说道:“怎么,莫非金家二公子觉得你嫂子的命不值两千两,还是以为我不值这个数吗?” 金禄连忙说道:“值,当然值,金俊快点去拿。” 金俊不高兴嘟囔着出去拿了两条大黄鱼,初夏看到金子心里到是十分的高兴,初夏拿到两根大黄鱼将方子交给了金禄说道:“金将军下个月我会在来看夫人的,在下告辞。” 金禄连忙毕恭毕敬的说道:“恭送鬼手大夫。”说完毕恭毕敬的在初夏身后走着,初夏回身说道:“金将军不用送了。” 金禄笑着说道:“鬼手大夫是我们一家三口救命恩人,以后鬼手大夫要是有用的着我金禄的,金禄必当唯命是从。” 初夏回头看着金禄诚恳的眼神点头说道:“那就请金将军记住今天的话,我可是个实诚的人可不喜欢那些只说不做的人。” 哈哈,金禄大笑:“看来鬼手大夫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我金禄也是实诚人,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初夏和金禄告别就离开了将军府。初夏知道如果以后有金禄将军做背景,以后她也会有靠山了。 金俊走到金禄身边说道:“大哥,要不要跟他一下,调查一下这个鬼手啊,古里古怪的,我看着这个人一定有什么有诈。” 金禄说道:“不用了,这种人脾气十分的耿直,如果让他发现我们跟着他,我害怕会他不会在出现了,毕竟我还有求于他啊。” 金俊看着金禄说道:“大哥,你说要他为镇南王看病。”金禄叹了一口气眯着眼睛:“金俊,但凡十年前打过那场仗的人谁都会心有余悸,我知道镇南王这次回来一定会做事情的,所以我要有求这位鬼手大夫,金俊那时候你还小,十万弟兄啊,血流成河。” 金禄闭上眼睛仿佛耳朵里又传出了自己弟兄们的悲伤的哭号声:“将军,为什么啊,我们在这里守了一个月了,京城的援兵为什么好没有到啊。” 金禄想到那年的惨状浑身都颤抖,为了死守燕京城天朝国的南大门,兄弟们无米无水整整守了一个月,又要每天与楚国的士兵交锋,可是京城那边的援兵却迟迟不到,十万将士最后饿的只剩皮包骨,最后活下来的只剩下区区不到两万人。 金俊看到金禄眼中的伤痛:“如果当时不是镇南王把吃的东西分我一点还有给我干净的水喝,也许我也不在了。” 金俊说道:“大哥,你不要伤心了。” 金禄笑着说道:“好了,我只是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们回去看看你嫂子吧。” 金俊高兴的说道:“大哥刚才我看到我的小侄子了,长的好像你啊。” 金禄眼中满是欣慰的笑容笑着说道:“傻小子,那么小模样还没有长开呢,你就知道长的像我啊。”两人说说笑笑向后院走去。 初夏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乳娘看到初夏回来了,乳娘说道:“小姐你这半天干什么去了?” 初夏拿下面具云淡风轻的说道:“就是出去走走。” 乳娘看着初夏说道:“小姐,我把你的事情和舅老爷说了。” 哦?初夏看着乳娘,初夏还真吃不准卓云山庄现在对于她的改变有什么想法,是希望她病好呢,还是希望她一直傻下去。 乳娘说道:“舅老爷听到小姐的病好了,十分的高兴,说要过两天要来看看你呢。” 初夏点头说道:“好,我也看看舅舅呢。” 初夏刚换回了女生的衣服,刚要躺下休息一会就听到院子里有人尖利的声音穿了进来:“初夏,你给我出来。看我不用我的鞭子抽死你。” 初夏上午给平安公主接生已经很累了,现在有些不耐烦,初夏慢慢的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院子里四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四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身后站在的就是初莹。 夏梅看到院子里的人连忙走到前:“奴婢给安阳郡主请安,三小姐,四小姐请安。” 安阳郡主冷冷的看着初夏走上前大声的说道:“你这个傻子,见到本郡主为什么不请安。” 安阳郡主是长公主长子的女儿,所以十分的跋扈,因为十分喜欢武学,腰间一直缠着一个软藤鞭子。 安阳郡主梳着双环发髻,带着红宝石的头面,一身红色的短儒长裙,还真是艳丽夺目,初夏皱着眉头说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行礼,是你闲的蛋疼到我这里挑事,出言不逊我有病要笑脸相迎吗?” 安阳郡主看着初夏出言不逊大声的说道:“好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傻子,竟然对本郡主如此无礼,我今天一定要你知道这个丞相府谁才是主子。” 初莹拉着安阳郡主说道:“姐姐不要,现在她可十分的厉害,你不知道现在秦王都对她另眼相看了呢,郡主姐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初夏看着初莹心里冷笑了一下,好一计架桥驳火啊。 三小姐也帮着安阳郡主说道:“郡主姐姐,你是不知道昨天她可是威风呢,她把秦王揍了,还把母亲气的头疼。” 安阳郡主想到自己的姑姑躺在床上满脸苍白的样子,安阳郡主抽出腰间的软藤鞭说道:“你这个傻子今天我要好好的教训你。” 安阳郡主说完就扬起了自己手中的鞭子,初夏看着安阳郡主的样子甩手就是几个绣花针。 啊… 安阳郡主看到挥舞鞭子的手上的绣花针,疼痛的大叫着。 初莹和三小姐,四小姐看到安阳郡主的手,初莹大声的说道:“初夏你这个傻子,你竟然伤了郡主,你伤了郡主,父亲是不会绕了你的。” 初夏微微眯着眼睛说道:“初莹你在骂我傻子一个试试。” 初莹看到初夏满脸冰霜的样子,害怕的低下了头。 安阳郡主疼的满脸都汗水,安阳郡主说道:“初夏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会告诉奶奶的。” 初夏慢慢走到了安阳郡主面前一下抓住安阳郡主的手腕,安阳郡主吓的大叫着:“初夏,你要干什么。” 初夏看着安阳郡主慢慢的拔下绣花针说道:“既然你要告诉别人,那我还要客气什么呢。” 初夏说完将安阳郡主的手腕子反向旋转,只听到一声骨裂。 啊… 安阳郡主顿时疼的晕了过去,初莹看着初夏说道:“初夏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伤了我姐姐。”几个女人刚才也看到了初夏的阴狠,昔日她可是一个傻子啊,现在下手竟然这样的狠。 初夏看着初莹身后的几个女子冷声的说道:“没错,我是伤了她,如果你们在多嘴,就是这个下场。还有你们几个现在给我滚,滚的远远的。”初夏冰冷的说着,淡然的看着几个女子。 几个女子连忙扶着安阳郡主,三小姐初雪看着初夏说道:“初夏你给我等着,不会有你好果子吃的。”三小姐初晶眼中怨恨的看着初夏。 初夏慢慢的杀气的说道:“好,我等着,你们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乳娘在屋子里看到了一切真是即欣慰又焦急,欣慰的是小姐终于强大了不用在挨欺负了,焦急的是这件事情如果让老爷和夫人知道了,小姐该怎么办啊。 夏梅也担忧的说道:“小姐,要是郡主和二小姐告诉老爷和夫人怎么办啊。” 初夏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说道:“怕她们做什么,你以为我们忍气吞声他们就能放过我们吗。”夏梅花憋了憋嘴巴摇了摇头。 夏梅看着初夏犹豫的说道:“可是小姐,安阳郡主…” 初夏阻挡夏梅在说下去,把手搭在夏梅的肩膀上说道:“夏梅啊,我可要告诉你啊,以后你要跟着我的话呢,你那胆子可要练大一些,你这小胆子以后跟着我可不行。” 夏梅听到初夏的话嘴一瞥眼圈瞬间红了起来,乳娘说道:“好了,小姐,你别吓唬她了,在吓唬夏梅,夏梅可要哭了。” 初夏看到夏梅眼睛里果真有莹莹的泪光,初夏说道:“好了,她们今晚是不能过来的,她们今晚一定会着急治疗安阳郡主的手,那手如果治疗不好,这辈子可能都不能拿鞭子了。” 初夏摸着夏梅的脑袋说道:“唉,夏梅去做点吃的来,等过两天我们在买几个丫头来,你就不用在做做这些烧饭的事情了。” 初夏在自己的院子舒服吃了晚饭又美美的睡了一觉,可是丞相府的另一边却灯火通明到很晚,皇宫里的太医都让丞相夫人请了一个遍。 大约在四更的时候,夏梅急急忙忙的走到内室的时候推搡着初夏:“大小姐,大小姐你醒醒啊。” 初夏今天累了一天了,初夏没有好脾气的说道:“别叫我,我还没睡醒呢。” 夏梅看着初夏心里想着,这大小姐怎么回事啊,丞相府那边所有的人都没有怎么睡觉,她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睡觉,真是没心没肺。 夏梅说道:“大小姐,你醒醒啊,丞相要见你。” 初夏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不去。” “大小姐,奴婢求你了,你别睡了,如果你也把丞相惹生气了,我们就会吃大亏的,昨夜你是不知道那边连太医都惊动了,太医只有长公主才能请的动啊,一定是安阳郡主的手伤的很重,才惊动了长公主,长公主那可是皇上的姑姑啊。”夏梅一边唠唠叨叨的说着,一边拉着还闭着眼睛的初夏。 又来这一套 初夏迷迷糊糊的说道:“哎呀,夏梅别烦我了行不行,你以为我去见丞相,我就能好吗,哎呀不要吵我了。” 夏梅看着初夏的样子,开始啜泣起来:“小姐。” 初夏坐了起来说道:“哎呀,好了,好了。”初夏无奈的坐了起来打着呵欠说道:“去给我打盆水,我洗洗脸。”穿越过来这两天,初夏才好好的睡一觉,就被这个唠唠叨叨的小丫头吵得不能睡觉。 夏梅看到初夏答应起床了破涕为笑,连忙说道:“我马上去。” 初夏下了床走到水盆前洗了洗脸,拿了棉布把脸擦干,初夏又坐在铜镜面前,夏梅拿起木梳给初夏梳头,夏梅给初夏梳了一个坠马髻。 夏梅一边给初夏梳头一边说道:“小姐,奴婢今天发现你才是京城第一美人,二小姐跟本和你比不了。” 初夏挑眉问道:“你说那初莹是京城第一美女吗?” 夏梅连忙点头说道:“是啊,风云阁今年公布的十大美女里我们二小姐就是榜首啊。” 初夏说道:“这里还有这个呢,风云阁是什么地方啊。” “风云阁是…” 夏梅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院子有人大声的喊着:“初夏你给出来,本妃到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仇,把我的女儿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夏梅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说道:“小姐,完了,詹王妃来了。” 詹王妃是安阳郡主的母亲,初夏说道:“好了,来了就来了,你不要怕。” 夏梅害怕的拉着初夏说道:“小姐,怎么办啊,詹王妃一定把你大卸八块的。” 初夏冷笑了一下说道:“不知道是谁把谁大卸八块呢。走,我出去会会这个詹王妃吧。” 初夏慢慢的走出来,就看到院子站满了一堆人,前面站在两个一身绫罗的女人,一个就是丞相夫人林莲钰,一个估计就是詹王妃了。 初夏四周看了看却没有见到传说丞相父亲。 “初夏,你伤了安阳郡主,你可知罪?“”詹王妃一见初夏走了出来,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初夏,刚才太医说安阳郡主的手已经不能在灵活的动了,这岂不是残废了吗。 听到这个消息,詹王妃恨不得把这个傻子生吞活剥了。 初夏看着詹王妃说道:“安阳郡主走进院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朝我甩鞭子,我那是正当防卫。你就是去公堂,我也是无罪的。” “哼,正当防卫,你一个疯子疯疯癫癫的谁信你的话呢,我女儿知书达理,是天朝国的郡主,你是个傻子这个整个天朝国也知道,不用去公堂,我们也知道一定是你烦了疯病,你才伤了我的女儿。”詹王妃说道。 初夏冷笑着说道:“是啊,我是傻子,安阳郡主连傻子都不放过,这骄横的名声的落下了。” “你这个傻子,本王妃就让知道伤了我的女儿你是什么下场。”詹王妃生气的说道。 詹王妃说道:“来人啊,将这个目无尊长的傻子给本妃拿下。” “遵命。”詹王妃身后的身材魁梧的婆子走了上来,要压着初夏。 初夏看着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乳娘突然走出来冷声的说道:“我看你们谁敢。这是我们卓家的大小姐。清风。” 乳娘说完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初夏的面前,詹王妃看着黑衣人冷笑着说道:“我说妹妹啊,你们丞相府竟然能请的动隐士啊,好大的权利啊。” 丞相夫人林连钰听到詹王妃的话连忙看着初夏说道:“初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养隐士,谁给你的权利,来啊,给我拿下。” 哗… 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冷冷的说道:“我看谁敢。”黑衣人浑身散发出强大的杀气,让院子里的人不敢上前靠近。 初夏看着那个黑衣人说道:“乳娘,他是谁啊。” 乳娘低声说道:“这个隐士是我从大舅爷那边求来的,大舅爷也是不放心你的安全啊。” 初夏心里想着,看来卓家并没有像初家一样丢弃她。 初夏看着黑衣人说道:“你叫清风。” 清风面无表情的说道:“是,大小姐,属下清风。” 初夏指着詹王妃说道:“清风,把这个詹王妃给我扔出去。”院子外响起了詹王妃的惨叫的声音。 “是,属下遵命。”清风听完命令抓着詹王妃一下子就扔出院子外面。 “王妃,嫂子。”林莲钰和院子的丫鬟看着詹王妃像破口袋一样划着抛物线飞出了院子,呼啦啦的全部跑了出去。 初夏笑着拍着清风说道:“嗯,兄弟不错,等我看到大舅舅一定表扬表扬你。”清风看了一眼初夏然后转身又消失在空中。 夏梅叹气说道:“唉,完了,这下我连詹王妃都得罪了,以后我们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初夏说道:“夏梅啊,如果你害怕的话,要不我把卖身契给你,让你出府。” 夏梅着急的跺着脚说道:“小姐,奴婢是那种人吗,我一辈子跟着小姐。” 一辈子,初夏笑着说道:“傻丫头,一辈子太长了,有你这句话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院子里正说着话,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面容十分的俊美,估计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美男子,男子身后跟着林莲钰。 林莲钰此时不再是趾高气扬的样子,而是满脸泪痕委屈的模样,像一个小媳妇一样跟着丞相的身后。 丞相看到初夏眼神满是责备:“初夏你太不像话了,疯病又犯了是不是,昨天你伤了安阳郡主,今天又伤了詹王妃,你还要疯到什么时候?” 林莲钰哭着说道:“老爷啊,詹王妃可是我哥哥的正妃啊,你看她这个疯疯癫癫的样子,她这个样子以后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我们丞相府就是整个京城的大笑话啊。” 丞相听到林莲钰的话脸色更加的阴沉了下来说道:“初夏,你给跪下。” 初夏看着丞相说道:“父亲,你是来怪罪我的吗,可是你怎么不问我我今天为什么要打人,为什么我要伤了安阳郡主的手啊,哼,我有疯病,父亲看到我哪里有疯病啊,父亲你是丞相你要一碗水端平,不要因为我没有了母亲,你就偏心太多了。”丞相也很惊讶初夏竟然能如此清晰的说话。 丞相看着初夏说道:“你病好了吗?” 初夏笑着说道:“父亲,我病好了,还要感谢我的妹妹初莹和秦王呢。” 丞相狐疑的问道:“感谢他们做什么呢?” 林莲钰眼神闪烁了一下生怕丞相知道了初莹的事情,如果让丞相知道初莹的事情,初莹非得让丞相打死不可。 林莲钰说道:“老爷,你不要听初夏胡说,她就是看到莹儿长的漂亮,秦王对我们莹儿有喜欢,她就是嫉妒,今天本来就要伤害我们莹儿的,是安阳郡主看不过去才出手教训这个疯丫头的,可是谁知道她哪里来的隐卫竟然伤了安阳郡主,现在又伤了詹王妃,明天如果詹王知道了,我们怎么办啊。” 丞相听到林莲钰的话说道:“隐卫?” 丞相看着乳娘冷冷的说道:“红玉又是你,你是不是又去卓家搬弄是非了?” 红玉是乳娘的闺名,乳娘看着丞相说道:“老爷,你是小姐的生身父亲你为什么就不能听听小姐的解释呢,小姐她在府中受了多少委屈,这些年你来我们梅园几次,看过我们小姐几次,我只是去卓家找大舅爷帮忙保护小姐而已。” 丞相听到乳娘的话眼中划过一丝尴尬说道:“好,初夏你说你为什么伤安阳郡主。如果不是你的错,我就不怪你。” 初夏看着自己所谓的父亲冷冷一笑说道:“丞相父亲你真的要听我为什么要打安阳郡主吗?”初夏说完又看了一眼林莲钰。 林莲钰看到初夏的眼神就知道初夏一定会把初莹和三皇子古天勤的事情说出来,如果让丞相知道初莹的事情,丞相一定会治她一个治家不严之罪的,万一让老夫人知道了一定会把管家的大权夺回去,那她亏空银子的事情不是被暴露了吗。 初夏看到了林莲钰眼中的慌张,初夏得意的笑了笑说道:“不知道为什么,安阳郡主今天来到我的院子里说我欺负二妹妹,可是我今天就奇怪了,我没有欺负二妹妹啊,我还替妹妹打抱不平打了欺负她的人呢。” 林莲钰连忙走上前说道:“哎呀,老爷都是小孩子家自己闹脾气吵架的事情,我们大人就不要参与了。” 丞相看着林莲钰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今天她打了詹王妃还有安阳郡主,如果长公主知道了怎么办,今天一定要把事情问清楚啊。” 林莲钰焦急的说道:“哎呀,老爷,母亲那边我会和长公主说的,今天就这样算了,小孩子的事情让她们自己说去吧。“林莲钰恶狠狠的瞪着初夏,好啊,初夏你竟然拿这个事情要挟我,行,初夏,既然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我们走着瞧,她的眼神里满是仇恨。 林莲钰胡乱的拉着丞相向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詹王妃刚才晒伤了腰,还是麻烦老爷去宫里递个帖子,请宫里的御医过来看一看。” 丞相狐疑的看着林莲钰生气的说道:“也不知道你在搞什么,一会让我给你伸张正义,一会有让我去看詹王妃。”丞相没好气的推开林莲钰大步向书房走去,这些年林莲钰为了收复老爷,又买了几个美妾送给丞相,丞相现在是很听的她话,可是感情却大不如从前,已经多少时间晚上没在她那里过夜了,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林莲钰看着丞相离开,她才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林莲钰回头看了一眼青竹院,想起已经不再疯癫的初夏,眉头紧皱喊着:“刘嬷嬷。” 街上惨事 刘嬷嬷从林莲钰的身后走了出来,林莲钰说道:“那初夏屋里多少时间没有点引魂香了。” 刘嬷嬷说道:“以前春梅在的时候一直在点。” 林莲钰点点头说道:“那院子可还有我们的人。” 林莲钰说道:“还有一个婆子和一个二等的丫头。” 林莲钰说道:“那就在加一点引魂香,不能让那丫头清醒过来知道了。” “奴婢明白。”林嬷嬷回答到。 初夏回到屋子里用了早膳想着日后麻烦事情以后这麻烦事情一定很多,光着这个府里的姨娘和庶女就够她一斗的,还真是防不胜防啊,转身去了书房写了几张药方,初夏写完药方叫来了夏梅,把药方从中间撕开一分为二说道:“夏梅,这些药方呢你让不同的人去抓药知道了吗?” 夏梅点头说道:“好的,我让秋梅和冬梅两个人分别去抓。” 初夏说道:“不行,你去吩咐外院的伙计去抓药,不要让这院子里的人去抓,我怀疑这院子里的人还有林莲钰的狗知道了吗?” 夏梅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初夏要夏梅抓的药分开抓并没有什么,可是合起来就是毒药。 初夏刚刚放下笔就听到院子有人在高声的叫着:“初夏你给我们出来。” 初夏皱起了眉头说道:“这又是谁到这里闹事啊,还有完没完啊” 初夏慢慢的走出屋子,就听到院子里有个女生冷笑着看着初夏:“呀,姐姐都说你不傻了,我还不信呢,今天一看当真不再像以前那样傻了呢。” 哈哈… 院子里站了几个女子,都是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身的绫罗绸缎,面容也极其的娇媚,其中一个穿的鲜艳无比的女子缓缓的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初夏,眼神里满是不屑。 初夏冷眼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股浓郁的香气让初夏连忙捂住了鼻子,她前世有花粉过敏症,所以连带穿越过来也有这个毛病,只要太香的花粉味道,她就会不自觉的捂住鼻子。 “初夏,你竟敢捂住鼻子。”女子看到初夏的动作,心里一阵愤怒,这是她从宫里要来的佛罗香啊,她凭什么捂住鼻子还一脸嫌弃的表情,这个傻子土包子。 “嘉禾姐姐不要靠近她啊,她可厉害了,她身上有针的,安阳郡主就是被她的针伤到了。”初莹一脸惶恐不安的表情站在众多女子的身后,一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恐惧让人好不怜惜。 初夏看着初莹满脸一副小白兔诚惶诚的样子就来气,看来她这是又找来一个枪筒子替她来放炮了。 “我说初莹你也是真笨,一个招数不能用两回你不知道吗,天底下就没有你这么笨的人了,也就那种男人能看的上你。”初夏不屑的评论着初莹。 “哼,到是牙尖嘴利了,初莹也就你和安阳两个人是笨蛋,会让这个傻子伤到。”嘉禾瞪着初夏说道。 初夏看着嘉禾说道:“我不仅牙尖嘴利,我的针还很厉害,你如果不想和你那些狗屁姐妹在受伤害,最好现在就给我滚出我的院子。” 嘉禾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说道:“初夏,你一个傻子凭什么要嫁给我三哥哥,你这个懒蛤蟆还想嫁给我三哥哥,我三哥哥将来可是要当皇上的人,你凭什么要痴心妄想。” “可不是吗,整整疯疯癫癫的,凭什么嫁给三皇子,三皇子只有像我姐姐这样的人才配啊。还有谁借给你的胆子敢打安阳郡主”一个穿着粉红色长裙的人也搀扶着初莹质问着初夏。 这个穿着粉丝长裙的女子正是丞相府庶出的女儿初兰平常极其巴结着初莹,因为她怕夫人真的会给她许配一个瞎子瘸子。 院子里的女子各有各的嘴来,全都不屑的看着初夏,初夏看着院子里打扮精致的几个女子,心里十分的生气,这些人是不是没事闲的啊。 初夏说道:“你们这些女人是不是没事闲的啊,还是脑袋生锈,第一我根本不想嫁给什么三皇子,那是皇上订的亲,至于为什么是我,那你们应该问问皇帝老子去,第二麻烦你们这几个没有长脑子的女子回头看看你们要保护的初莹,她真的是那种娇柔的女子吗,别到时候让初莹把你们几个卖了,你们还在那里给初莹数钱呢。” 哼,初莹既然你会挑拨离间那我就会祸事东移,初夏的眼光满是挑衅的看着初莹。 初莹听到初夏的话,眼神里划过一道犀利的目光,但是那道犀利的光芒一闪过,初莹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颗颗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各位姐姐妹妹们,我就说了,现在初夏姐姐可厉害了,不要在来了,不然她生气了,就会连累到你们的,你们看到安阳郡主现在的样子了吗,我们还是回去吧。”本来她为了吃了初夏的暗亏极其的恼火,正好看到安阳郡主的好朋友嘉禾县主,这才又生了一计苦肉计,可没有想到竟然让初夏给看穿了,该死的贱女人。 初夏心里真是佩服初莹的演技,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纪的话,估计不拿个什么影后的奖项还真是亏了她呢。 嘉禾看着初莹的样子说道:“初莹你别伤心了,今天我就替你教训教训这个傻子,让她知道知道这后院里谁才是主子。”嘉禾果真挽起袖子要打初夏的耳光。 初夏看着嘉禾的样子,心里更加的生气了,怎么就有人不知道好歹呢,真是给脸不要脸。 初夏抓住嘉禾打过来的手腕,略微用力,嘉禾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子疼痛难当。 啊… 好痛。 嘉禾吃痛的大叫着,初莹看到初夏的样子急忙说道:“初夏你这是干什么,嘉禾可是县主啊,你如果伤了她,云南王是不会放过你的。” 嘉禾也大叫着:“初夏你要是敢伤了我,我父王绝对不会饶了你的。”嘉禾的脸色已经发白,手腕上钻心的疼痛让嘉禾疼痛难忍。 初夏冷眼看着初莹说道:“我伤了她,不是你想看到的吗,初莹我告诉你,如果你在这样无事生非,找这么没有大脑的女人来挑衅我,下回就别怪我不客气。”初夏说完狠狠的一扭嘉禾的胳膊。 只听见嘉禾尖声惊叫了一声,嘉禾的胳膊就以离奇古怪的姿势掉了下来,初夏站在屋子的台阶上说道:“今天我就告诉你们一遍,如果你们谁在过来招惹我的话,就不胳膊脱臼的这么简单了,都给我滚。” 几个女子看着初夏眼神冰冷的样子个个连滚带爬的离开初夏的院子。 青竹院里又恢复的平静,奶娘看着初夏的样子担心的说道:“小姐,我们这样树敌,会不会将来很麻烦啊。” “可是我们不树敌也会很麻烦,与其都麻烦还不如活个痛快,大不了我们离开丞相府。”初夏叹气真心觉得身心疲惫了。 嘉禾县主被初兰还有两个丫鬟搀扶着,胳膊脱臼了让她疼的浑身都在发着颤抖,初莹着急的大喊着:“县主,县主,我已经吩咐照顾安阳郡主的太医在院子里等候呢。” 初莹左右跑着着急想上前扶着嘉禾去,可怎奈初兰就是不让她扶着嘉禾县主,初莹心里这个气啊,她眼睛咕噜一转推了一下扶着嘉禾的初兰,初兰无辜踉跄了一下扯痛的了嘉禾的胳膊。 啊… 嘉禾的痛苦的叫声。 她回头看着初兰抬腿就朝着初兰踢了过去,京城前一段时间出现了一伙贼匪,这些贼匪专门劫持一些富家千金来的肉票,如果家里不给银子的话就会让几个贼匪强bao了,如果没有按照日子缴纳银子的话就会把肉票扒光了困在在城楼上,即使没有奸污名声也坏了。 所以有一段时间京城里的富家千金家里都会教习一点拳脚功夫,最起码可以自保或者能逃跑。 嘉禾的武师傅可以京城里数一数二的武学师傅,这一脚让初兰觉得她的五脏都蹦出来:“县主,我,我…” “下作的的东西,你们初家的姐妹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个都算计本县主,别以为初夏说的本县主不知道,我告诉你我们不放过你们姐妹的。”初兰捂着自己的肚子趴在地上嘤嘤的哭着,县主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安阳郡主的院子走去。 她得和安阳好好商量一下如何收拾那个傻子,不能这么便宜了她。 初莹急忙的跑了过去要搀扶嘉禾县主:“嘉禾姐姐。” 嘉禾的眼神犀利的瞪了一眼初莹:“滚。”冰冷的语言让初莹害怕的倒退了一步看着嘉禾远走,初莹这才转身看着趴在地上的不能起来的初兰恶狠狠的说道:“我告诉你初兰以后在和我耍心眼,别怪我让娘把你嫁给一个老头做填房,你听见了没有。” 初兰嘴角已经慢慢渗出血丝看着初莹:“姐姐,我做错了什么了?” “哼,初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吗,你喜欢嘉禾县主的哥哥李文昌世子,我可告诉你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文昌世子是你这种贱人能喜欢的吗,劝你有一些自知之明吧,哼”初莹转身仰着头离开了,初兰趴在地上纤细的双手狠狠的抓着土,眼神里满是凶狠的光芒:“总用一天我会让你们全部跪在我的脚下。” 初夏看了一阵子书突然想起金家的夫人的事情,想着自己应该去看一看,初夏说道:“奶娘,我出去逛一逛。” 奶娘看着初夏说道:“小姐,你又要出去门啊。” 初夏一边换衣服一边说道:“我就出去一会,一会就回来。” 奶娘说道:“对了,我过两天约见了大舅爷,你要和我一起去,大舅爷要是看到你清醒了估计一定高兴死了。” 初夏又穿上了月白色的长袍,带上了面具说道:“知道了,奶娘,我出去了。” 初夏在街道上闲逛着,今天感觉街道上格外的热闹,而且各家临街的酒楼好像都打开了靠街道的窗户,窗户边上坐满了公子和千金小姐。 其实初兰是个很悲剧的人物,非常悲剧…… 她也不是初夏害死的,是政治的牺牲品 初夏是个很不喜欢热闹的人,因为前世的职业习惯,在她的记忆了安静才能让人思考,可是那些谈论的声音还是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心怀鬼胎 “唉,你听说了吗,听说北国那边今年来我国进贡了一只大白熊呢?” “是啊,听说那大白熊一身雪白的毛发,身高有两丈,一个大爪子就能把人的头给拍扁呢。” “乖乖,真的啊,那么可怕的东西,北国也敢进贡啊,万一伤到人就不好了。” “唉,你就不懂了,这大白熊在北国也及其的稀少,在北国被视为神的化身呢。连太子现在都在城门口迎接呢,听说那大白熊虽然高大,但是性情却很温顺呢。” 初夏想着这些百姓嘴里的大白熊可能说的就是北极熊吧。 初夏正在想着呢,突然前面传来惊呼的声音:“大家快跑吧,那大白熊受惊了,快跑啊。”远方穿来了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初夏就看到原来热闹的街道上开始慌乱了起来,安静热闹的大街上尘土飞扬,酒楼上的人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街道上的惨叫声,好像那些事情就是热闹的大戏一般,每个人眼睛里都写满了兴奋。 咚咚咚… 平稳的地面传来的震动,初夏在看前面灰尘四溅,有声音传来:“太子快跑,保护太子啊。” 初夏看到有很多人向前方跑去,一只通体雪白的北极熊双眼通红的四处奔跑着,一个老妇人不慎被人群撞到。 北极熊一只脚掌一下子踩在老妇人的头颅上,老妇人的头颅被踩扁,鲜血四溅,脑浆迸裂。 凄厉的响声在次响起:“太子殿下,快跑啊。” 初夏这才发现那北极熊好像有目标的奔跑着,只看见一个穿着明黄色蟒袍的男子狼狈的逃窜着。右边的肩膀上已经受伤了,鲜血染红了他的明黄石的锦袍。 太子朝着初夏的方向跑了过来,北极熊的速度十分的惊人,眼看着就要追上来。 远方还在呼喊着:“弓箭手,弓箭手。准备射箭。” 不能放箭啊,会伤到太子的啊。 可是北极熊好像受到了什么攻击一样,速度什么的快,初夏甚至都能看到北极熊鼻子处喷出来的热气。 周围呼喊的声音更大了,北极熊偌大的身体激起了他身边的尘土,雪白的长毛也沾染了鲜血,想来是伤了不少人。 呜呜… 初夏吹着有节奏的口哨,口哨声时高时低。 啊呜… 北极熊突然安静了下来,放下爪子长啸了一声安静的趴在初夏的身边。 初夏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抚摸着北极熊的头部,北极熊像是迷失的孩子一样抬起头往初夏的肩膀上蹭了蹭,原先暴虐的眼睛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嘴边还留着有些腥臭的白色沫子。 “来人啊,放箭射死这只畜生。”太子看到北极熊不再发狂,想起刚才命在旦夕,差点被这只畜生活活踩死,就十分的生气。 涂着毒药的箭射到了白熊的身上,初夏看着血泊之中的北极熊心里一阵叹息,可惜了,可是这样凶猛的动物实在不能留在人多的地方,不然会伤害更多的人。 初夏转身刚要离开却对上了太子的眼睛,太子躬身行了一个礼说道:“刚才多谢兄台相救。我叫古天黎。”古天黎并没有以太子的身份自居,别人或许没有看到眼前这个小兄弟临危不乱的样子,可是太子却看看的清清楚楚,现在正是求贤若渴的时候,如果这个人能收在自己的门下那可是太好了。 如果不是太子仓皇逃跑跑到她的面前,初夏还真没有想到要救太子,她斜眼看了一眼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的太子说道:“我不是救你,我是救自己,不然那熊会把我也伤到的,所以你不用谢我。” 太子听到她的话,脸上一阵的尴尬,太子笑着说道:“刚才兄台吹的是什么口哨,怎么这大白熊就安静下来了。” 初夏说道:“安魂曲。”初夏以前当特工的时候,专门有一场训练是学习如何安抚野兽的,所以在难对付的野兽她也能收复。 她蹲下身子看到北极熊嘴角冒着的白色沫子,她用手指撵了一下又闻了闻味道,面具下如黑宝石的眼睛毫无扭捏的直视着太子古天黎:“这熊被人喂了兴奋剂,所以才会发狂的。”可是她不知道就是那样的眼睛直直的撞击着太子的胸口,太子的心好像被烧开的沸水一样开始沸腾,他好想揭开那面具看看她,什么样的人有这样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睛。 多年的政治斗争,让太子并没有让自己的失态停留太多时间,也许可能在别人看来根本没有任何失神。 初夏的话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一位穿着紫色长袍,头戴白色长毛发箍的男子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手捂着胸口说道:“对不起太子殿下,我国本是好意并没有进犯的想法,我不知道那白熊为何会发狂,对不起。” 太子看到满脸歉疚的男子笑着说道:“完颜太子,你们国家这次进贡还真是别开生面啊。” 完颜太子听到太子的话连忙下跪说道:“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恕罪。” 哼,古天黎冷笑了一声:“完颜太子如果贵国不愿意臣服于我国,我国也不会强人所难,大不了你们国家每年的谷子还有牛羊我们就不要了。”北国的经济以稻谷和畜牧业做支撑,而大部分都是出口到天朝国。 北国前两年大面积爆发雪灾,百姓饥寒交迫,牲畜几乎冻死大半连引以为豪的稻谷也因为冰雪而颗粒无收,很多国家趁人之危开始攻打北国占为己有,北国以为自己的国家会灭亡,天朝国发兵救援北国,北国皇帝十分感动天朝国愿意五十年进贡天朝以做感谢。 因为他气愤也是因为刚才的九死一生,太子才和完颜太子辩论几句,可是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刚才那个青年已经走远,太子的脸上满是失望和落寞。 唉,怎么就走了呢,他还没有问他的名字呢。 古天黎看到前面一块褐色的木牌,他好弯腰捡了起来,木牌上面写着大大的初字。 他看着木牌子看着前面说道:“难道他是初丞相的家人吗?” 那是奶娘在她临走的时候留给她的,怕她在后门的时候有什么麻烦,就把门牌留给她,这样她可以从正门进的。 在酒楼里公子和千金小姐们都为刚才的事情个个惊呆了,有人惊呆那大白熊的凶猛的,但更多人是惊呆刚才初夏驯服大白熊的事情的。 一个临街的包厢里却阴云密布,火药味十足 古天勤生气的说道:“鬼魅去查查刚才那个能驯服大白熊的人是谁?” 鬼魅拱手行礼转身消失,古天勤举起酒杯狠狠的仰起头喝了一口说道:“古天黎这次算你走运,完颜睿,你曾经说过的,你会让古天黎受伤的。”古天勤现在简直气急败坏。 古天勤桌子对面坐着一个穿着绛红色长袍的男子皱着眉头说道:“那大白熊我已经喂了药的,只要闻到太子身上的熏香就会发狂的,谁知道会出现那个人,这个不怪我,还有你答应我的事情最好不要失约。” 古天勤有点生气说道:“我不管,你没有让古天黎死,我绝对不会给你我国海口的批条的。” 完颜睿腾的站起来,乌黑的眸子里染上了愤怒说道:“古天勤你不讲信用,你知道我为你做这件事情要有多少风险吗?” 古天勤看着完颜睿气的已经扭曲的脸笑着说道:“我说完颜大皇子,别把你说自己说的多么冰清玉洁似的,你和我一样都是为了那个皇位的人,我说话算话,你如果能让太子古天黎变残废了,我就把我国海口免税的通关批条送给你。”古天勤没有看到北国大皇子完颜睿脸上的扭曲,那皇位本来就是我的,我是父皇的长子凭什么不传给我。 古天勤慢慢的走下楼,心里气愤难当,一个回身将楼梯的栏杆踢坏,巨大的楼梯栏杆轰然倒塌,脸上扭曲的阴霾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太子那个懦弱无能的人凭什么要当皇上,以前很多的建树都是我告诉他的,可是他却心胸狭窄冒充这些好的主意都是他出的,皇长子算个屁,皇位是我的。 锦绣院里,林莲钰看着初莹,眼神严厉说道:“安阳郡主和嘉禾县主的事情,是不是你挑唆的。” 安阳郡主和嘉禾县主两个千金小姐都是爆竹子脾气,你不去碰她,她一般不会惹事的,除非有人在后面怂恿她们,不然她们绝对不会去青竹院找初夏的麻烦。 初莹规矩的站在一边神情淡然的点了点头。 林莲钰生气的把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摔在地上,碎片迸溅:“初莹真不知道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你这样闹下去,你要让京城里都知道你婚前就和男人厮混在一起吗,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林莲钰生气的看着初莹,恨自己这个女儿怎么只会看到眼前的成与败呢。 初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会生这样大的气,浑身吓了一哆嗦然后小声的嘀咕着:“我只是想出口气啊,谁知道那个初夏醒过来后那样厉害啊。” 本来她以为请来安阳郡主为她抱不平,让安阳郡主的鞭子狠狠的抽她一顿,安阳郡主的鞭子可是抽过很多人的,仗着她是长公主孙女的身份,那些被抽过的人,可是都要咬牙忍下来的,可是谁知道那个初夏变的这样厉害啊。 “以后不准你自作主张听到没有,你现在不是完璧之身了,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你以后怎么嫁人啊。”林莲钰看着初莹心里骂着自己怎么养了这样一个蠢女儿啊。 初莹脸一红说道:“勤哥哥答应了我,会娶我的。” “娶你?哼,他娶你可答应娶你为妃啊,你可知道古天勤已经有了三个美妾了啊,你这个笨蛋,我当初告诉你什么,不成亲千万不要把身子交出去的。他现在和初夏还有婚约呢。”林莲钰头疼的说道。 初莹听到母亲的话,心中一沉哭着说道:“娘,那可怎么办啊,我可是要做王妃的啊。” 林莲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 “娘,我们不能让初夏那个傻子在欺负了去啊,我们要讨回公道啊。”初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 木牌 金将军府门前几乎都要用红绸子给盖上了,就连威严的石狮都系上了红色的绸子。 “在下鬼手过来给将军夫人复诊。”门子听到是鬼手脸上都露出崇拜恭敬的表情连忙躬身:“鬼手大夫啊,将军有令只要鬼手大夫过来无需通报。” 初夏心里有些高兴,看来金禄是个言而有信的人,跟着门子走进一个游廊,游廊左边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个少年,穿着蓝色小褂子和紧腿裤子,头上扎着蓝色的方巾,乌溜溜的大眼睛里盯着手中的竹蜻蜓,两手一转,竹蜻蜓从手上飞的老高,少年腾空而起,轻盈矫健的身子好像一只燕子,抓住竹蜻蜓飘然落地,周而复始,乐此不疲,眼睛里满是愉悦。 门子看鬼手一直看左边的院子毕恭毕敬的说道:“那边的是将军的书房,将军现在正在接待镇南王爷请鬼手大夫先去看看我们将军夫人吧。”鬼手没有说话点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将军夫人曼柔的父亲曾经先皇的威武大将军季田海,荆州之战以后威武大将军阵亡留下了一儿一女,皇太后可怜这两个孩子,便收留这两个孩子在宫中,儿子在十年前的阵亡,女儿季曼柔嫁给了金禄将军。 还没有进到屋子里经听到孩子的啼哭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初夏听到孩子的哭声不对没有等门子通报急忙推开门。 孩子已经哭了一早上了,而且哭声越来越弱,曼柔急的在床上直掉眼泪:“这孩子到底怎么了,怎么就哭个不停啊。” 奶娘也是急的满头大汗抱着孩子:“夫人,奴婢已经通报金二公子请大夫来了啊。” 初夏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吓了曼柔和奶娘一跳,奶娘抱着孩子大声的骂着:“大胆,这是夫人的房间你也敢进,来人把这个毛头小子轰出去。” “你瞎嚷嚷什么,把孩子给我。”初夏声音冰冷的骂着。 “我凭什么把孩子给你。”奶娘抱着孩子。 “不得无礼,这是鬼手大夫。”曼柔看到初夏自然认识这是救她的鬼手大夫。 奶娘听到曼柔的话身形一顿,初夏连忙抱起孩子,看到孩子面相发红,白嫩的小身子上也是红的不行:“这孩子过敏导致呼吸困难。” “什么?过敏?怎么就过敏了,这孩子怎么过敏了啊。”初夏回头看着在她絮絮叨叨的奶娘:“去弄点绿豆汤来,要快。”她冰冷的命令着。 初夏用自己的小拇指伸进孩子的口腔里轻轻一压,小孩子哇的一口连吐了几口奶,慢慢哭声不再上气不接下气了,呼吸也均匀了。 曼柔看着自己的孩子呼吸均匀了连忙感谢:“鬼手大夫多谢你了。” 她又连忙回身找了纸笔写药方看到金俊走了进来面容焦急:“嫂子,嫂子,听说鬼手大夫来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写药方的鬼手大夫:“鬼手大夫,我侄子这是怎么了。”初夏写完药方说道:“去抓药吧,然后给奶娘喝了。” 金俊拿着药方吩咐人去抓药,奶娘急忙走了进来端着绿豆汤:“鬼手大夫,绿豆汤来了。” 初夏看着奶娘:“给孩子喂下去吧。”奶娘抱着孩子有小勺子喂孩子绿豆汤,曼柔说着:“谢谢你鬼手大夫,你又救了我一命。”初夏没说什么有为曼柔诊脉:“嗯,身子调理的不错,记住一个月后要用我开的药方泡药澡知道了吗。” 曼柔笑着看着鬼手:“谢谢你大夫。” “我是大夫,这是我应该做的。”初夏回头看着奶娘:“你昨天是不是吃了花生啊。” “是啊,大夫你可真是神了啊,奴婢昨天吃了花生猪脚汤,以前我就喝那个汤,奶水足的狠。”奶娘惊讶的看着鬼手,这大夫可真是神人啊,竟然能看的出来她昨天吃了什么。 “孩子有花生过敏,以后你要记得吃东西不能有带花生的东西。”奶娘听了以后脸色变的惨白:“夫人,奴婢,奴婢不知道会这样,夫人,奴婢知错了。” 曼柔扬了扬手:“你也是不知道,以后注意就是了,把少爷哄睡着了,你就下去吧。” 金禄和金俊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满头银发的男子,虽然他没有说话,面带笑容,但是满是气势却不容小觑。 初夏随意的扫了一眼那个男人,她记得这个男人那满头的银发和眼睛里的淡薄让人印象深刻,金禄连忙躬身道谢:“鬼手大夫多谢你,你又救了我们一家子一次,金俊去拿金条。” “唉,哥,我早准备好了。”金俊这次把两个金条递给初夏,她看了一眼满脸笑嘻嘻的金俊。 嗯,今天这个金家老二还是很上道啊,初夏却将金条推了回去:“不用了,上次你们已经给我了,鬼手大夫的规矩收一次诊费会复诊三次的,好了,既然夫人没有什么事情,那我就告退了。” “鬼手大夫请留步。”金禄连忙拦住鬼手,面容有些焦急。 初夏歪头看着金禄:“还有什么事情吗?” 金禄连忙侧过身子银发男子出现在初夏的面前,金禄说道:“这位是镇南亲王古天翊王爷,因为十年前在战场上身负重伤又染了剧毒,吃了很多年的药可是就是不见好,所以想起鬼手大夫给王爷诊治一下。” 初夏斜眼看了一眼镇南王,只看到镇南王的眉毛皱了一下,然后又马上恢复了正常,初夏不屑,你不愿意看,我还不愿意治呢。 她冷冷的说道:“金禄将军,我那日虽然当街救了你的夫人,可我也不是救世主,我鬼手有三不治。”镇南王其实不是讨厌她,只是这些年看的大夫已经太多了,说的话也都是大同小异,他只是不想听那些丧气的话罢了。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眉毛上扬看着初夏,金禄连忙说道:“不知道鬼手大夫有何三不治。” 一为虎作伥之人,不治。 二不听我的,不治。 三古家人,不治。 屋子里的人听到鬼手的话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尤其听到最后一条,古家人不治那句话,谁不知道古家人是什么意思,那就是皇家的人,鬼手大夫不治。 镇南王听到鬼手的三不治以后眉毛上扬,眼睛里划过一道精光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少年问道:“鬼手大夫,为何古家人不治,难道我们古家有得罪你的地方吗。”镇南王眼神虽然带着笑意但是声音却冰冷了下来。 初夏冷冷的说道:“就是看他们不顺眼了罢了。”说完大步向外走去。 看着初夏远走的身影,古天翊失笑的摇了摇头,曼柔看着他连忙安慰:“翊哥,你不要难过,那姑娘虽然性子刚硬了一点,但是却是一个好人。” 古天翊笑着:“这姑娘倒是很有意思。”可是他心里还有一句话就是如果我还有生命的话,一定会闹上她一回,可是现在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也睁不开眼睛了。 金俊挠了挠脑袋:“嫂子,翊哥你们在说什么,你们说那个鬼手大夫是女人,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我就看出来她是个牙尖嘴利的,说一句话能让你气死。” “亏你还是学武之人,男子和女人的骨骼你都看不出来吗?”古天翊低沉的嗓音满是轻快。 初夏取回了自己做的武器鹰爪和瑞士军刀回到丞相府里,刚进青竹院就看到夏梅满脸紧张的说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她看着夏梅紧张兮兮的样子说道:“怎么了,你紧张这个样子啊。我要你买的药你买了吗?” 夏梅点头跟着初夏的脚步:“买回来了,都按照小姐的吩咐放在书房了,小姐刚才夫人院子里的刘嬷嬷来了。” 初夏皱眉:“她来做什么啊?” “三天后是祈福节,以往我们府里的二小姐还有三小姐还有两个姨娘都要跟着夫人去灵山寺听到灵慧大师讲经的,刚才夫人竟然要小姐跟着去呢。”对于刘嬷嬷突然好心来请自己小姐的事情,她也很费解。 “哦?要我去做什么,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初夏想着那个林莲钰一定想什么坏主意来害她呢,她可不去。 初夏说道:“你去回了吧,我不想去。” 夏梅看了初夏一眼小声嘟囔着:“小姐,那个祈福节很热闹的,而且这回还有灵慧大师讲经呢,灵慧大师可是在世活佛呢,能让他解签,一定很灵的。” 初夏一边走一边看着夏梅的样子笑着说道:“我说夏梅啊,你是不是红鸾星动了啊,是不是你看上了哪个哥,要不本小姐给你做个媒,把你嫁出去得了。” 夏梅看着初夏打趣她,气的直跺脚说道:“小姐竟拿我奴婢开玩笑,奴婢才不嫁人呢,奴婢要一辈子伺候小姐啊。” 初夏笑着走进屋子看到奶娘喊了一声奶娘,奶娘笑骂着夏梅说道:“你个死丫头又要出去玩是不是啊。” 初夏一般脱下长衫一边换上女子的衣裙说道:“夏梅啊如果你喜欢去的话,我给你两天假出去玩,反正这个院子里佣人很多的。” 夏梅低声嘟囔着:“我不想去了,小姐不去了,我去有什么意思啊。” 奶娘拿着初夏脱下的长衫摸了摸说道:“其实我也想小姐去啊。夫人去世很长时间了,以前小姐痴傻,所以一直没有给夫人立一个长生牌位祭奠。” 初夏想到自己无缘见面的母亲说道:“那好吧,我去。” 奶娘笑着说道:“好,夏梅你去准备准备三天后我们去灵山寺庙,记住要准备给夫人用的祭奠的东西。” 夏梅高兴的点头说道:“唉,我知道了。”夏梅说完转身离开屋子。 初夏准备去书房的时候,奶娘摸着初夏的长衫皱着眉:“小姐我给你的木牌呢。” “就放在长衫的内怀兜里了。没有吗?”初夏看着奶娘。奶娘看着她摇着头。 初夏想起了一定是刚才和白熊打斗的时候,那个木牌掉下来的,初夏问道:“可能刚才掉在地上了,奶娘那个木牌很重要吗。” 怒打世子爷 “那个木牌是你你母亲留给我的,那个木牌和府里的木牌不一样,里面有一个你生辰八字的金锁片。”奶娘声音里满是惋惜的声音。 “这样啊,那我去找一下。”初夏说完就大步向外面走去。 已经是傍晚十分,夕阳的余辉将喧嚣的大地染成了橘红色。 初夏急步向上午的街道走去,她上午丢的木牌,初夏也不知道能不能找打那个木牌,初夏心里有些懊恼,自己怎么那么粗心呢,如果让别有用心的人捡到又是麻烦的事情。 初夏穿着淡蓝的立领小褂,下身穿着淡蓝色百花百褶裙,裙子最底部贴满了水晶贴片,夕阳的余辉照在裙子上的水晶贴片亮闪闪的,好像阳光在初夏的身上绽放。 初夏一边走一边低头寻找木牌,快要走到街道尽头的时候,初夏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可能是丢了。 “初夏姑娘是在找这个吗?”初夏身后传来温柔的悦耳的男人声音。 初夏猛然回到看到穿着明黄色长袍的司徒黎,古天黎立体轮廓的脸上绽放着如清晨阳光一样的笑容。 他看着初夏的模样,心里一紧,他知道自己在等待一个自己的救命恩人,可是没有想到原来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是一个仿佛天仙一样的美女,他的心彻底的为初夏沉沦。 初夏眯着眼睛全身戒备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古天黎,她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的看着古天黎,古天黎拿着一个木牌嘴角轻轻上扬:“初夏,庚午年七月初八生。”如果没有这个木牌他还真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找她呢。 他看着初夏松了一口气似乎还有些抱怨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来了,我都要回去了。” 初夏心里有些松动看着古天黎说道:“太子殿下你一直等在这里吗。” 古天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中午的时候去对面的酒楼吃了一点饭。” 初夏歪着头看着对面的酒楼,那个酒楼临街的,“那谢谢太子殿下了。请把木牌还给我吧。”初夏伸手要接过古天黎手上的木牌。 古天黎有些恋恋不舍将木牌物归原主:“初夏姑娘应该是我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没有命了,所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初夏姑娘可否赏个脸吃个饭啊。就当我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初夏看着古天黎一身明黄色的蟒袍,想着自己还是离皇族的人远一些吧,“太子殿下真的要感谢我的话,请太子殿下从现在开始忘记我,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行吗?” 他错愕的看着初夏,自己从来都是名门望族千金追踪的对象,每个女人都想在他的面前表面自己最优美的一面,这样可以让他记住。 让他忘记她,司徒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子,司徒黎笑着说道:“为什么,我可以禀报父皇可以封赏啊。” “我就怕你这样,你说那些封赏我根本不需要,还有我不喜欢皇族的人,所以如果太子殿下要感谢我的话,就从现在忘记我,忘记我救过你,我就千恩万谢了。”她拒绝了太子的好意。 “如果这样的话,那在外面的人面前假装不认识,私下里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吗。”司徒黎乌黑的眼睛里写满了祈求。 初夏知道如果不答应这个太子会一直缠着她:“好吧,可是太子一定要记住今天话,在外面就当作不认识我。” 古天黎看到初夏答应了笑容越来越大:“我们从今天就是朋友,既然我知道你的秘密,我也该告诉你我的秘密不是吗,我在对面酒楼的订好了位子,就算庆祝我们今天做朋友好不好。”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古天黎的笑脸,心里想着这个男人倒是会见缝插针,哼,油嘴滑舌她最讨厌了,:“不用了,我还有事,再见。”没有给他任何的反应转身离开。 古天黎看到初夏远去的背影,笑脸慢慢的冰冷,司徒黎说道:“无影。” 一个黑衣人如鬼魅一样立在太子身边,太子说道:“派人个调查一下初夏,还有要查清初夏最近的行踪,还有查清那个白熊的毒是什么毒了吗。” 无影悠悠的说道:“白熊吃了兰花毒,只要闻到兰花的味道就会发狂的。” “兰花。”古天黎想到了最近自己屋子里经常有兰花的香味,他的脸上的满是戾气咬牙切齿的说道:“给本宫查,到底是这几天在本宫身边安插的奸细要害本宫。” 无影说道:“是,殿下。”他痴迷的看着初夏消失的背影喃喃说道:“初夏,我不会松开你的手的。你越是对我这样,我越是喜欢你。” 初夏把木牌放好,向一个小巷子走去,因为这个小巷子直接通丞相府后门又十分的偏僻,可以避开一些人。可是她没有想到走了这么长时间的小巷子今天竟然会有危险降临 丞相门前出现一个穿着粉丝丝绸长衫的少年,少年胖胖的脸上写满了愤恨,朝着丞相府门口狠狠的吐了一口痰:“呸,初兰你个小贱人还真不识抬举,本世子看上你一个庶女是给你面子庶女就算抬举她,哼。看本世子把你娶回来怎么折腾你。”此人名叫单岳峰,是安阳郡主的哥哥也是长公主的孙子,长公主十分的娇惯他,以致于刚明白男女情事的时候,房里就有了三四个通房丫头。 在以前丞相府设宴的时候,看到了初兰美丽的容颜,就像猫叼走心一样,喜欢上了初兰,可是初兰却对他冷眼相对,这次借着自己妹妹受伤在丞相府养病的时候想去看看初兰的,可是没有想到初兰给他吃一个闭门羹。 单岳峰想到初兰冷言冷语的样子气的在地上吐了一口痰说道:“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丞相府一个庶女,本世子要纳你为贵妾就算是抬举你。” “哼,谁说不是呢,真是不识抬举啊。”单岳峰身后跟着四个随从,其实一个嘴角带痦子的随从笑着附和道:“世子啊听说杏花楼来了很多清倌,那模样才水灵呢,世子看看去不。”他听到痦子的话满脸堆砌的肥肉更是笑的颤抖。 他笑着搭在痦子的肩膀上笑着说道:“我说痦子啊,如果本世子没有你,本世子会很难过的啊。” 痦子指着前面一个小巷子说道:“少爷,我们就走过那条巷子就到了。” 单岳峰摇摇晃晃的而走进巷子看到前面赶路的初夏笑着说道:“哎呦,我说痦子,我看我们不用去杏花楼了,有个现成的清倌儿等着本少爷。” 痦子看到前面的初夏说道:“可是她是一个傻子啊。” “傻子才好啊,傻子有苦说不出。白上了,她也说不出来。”他满脸猥亵的笑容。 “初夏妹妹你去哪里了啊,刚才哥哥怎么没有在府里看到你啊。”单岳峰摆了一个自认为潇洒的姿势伸手拦住了低头赶路的初夏。 初夏抬头她当然认识这个混世魔王,这个人强抢民女是他最在行的,她厌烦的看着他:“你给我让开。”说完她向右走,单岳峰向右挡住初夏,初夏的耐心正在消失:“单岳峰你最好给我让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单岳峰笑嘻嘻挡在她的面前:“初夏妹妹啊,我带你去吃好东西好不好啊。” 他强行拉着初夏要走,初夏抬起手狠狠得给他一个耳光,静悄悄的小巷子回荡着响亮的耳光声。 单岳峰捂着自己的脸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初夏:“你这个傻子你竟敢打本少爷,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痦子给我打。今天这个傻子就归你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得嘞,世子爷你就等着看好戏吧。”痦子满眼猥琐的笑容向初夏扑了过去。她抬起腿两个回旋踢就把痦子还有一个侍卫踢倒在地,初夏动作之快让单岳峰睁不开眼,看着自己的跟班竟然就这样倒在地上,:“初夏你这个傻子,如果你现在跟我回去的话伺候好本少爷,本少爷还考虑不和你计较。不然本少爷就把你扔到勾栏院去。” 初夏冷冷的笑了笑说道:“单岳峰,看我今天如何伺候你。” 单岳峰听到初夏要伺候他,嘴角得意的笑了出来,初夏微微眯上了眼睛朝着单岳峰的关键部位踢了过去。 啊…好像一个块石头一样飞出了一米之远,单岳峰捂着肚子在地上来回打滚:“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嘴里发出了猪一样的嚎叫。 初夏收回腿,然后弹了弹裙子上的灰尘,初夏眼神冰冷,满身的杀气。 “初夏,你在干什么,疯病又犯了是不是。”初夏身后出现了一道冰冷的怒骂的声音。 初夏慢慢转过身看到自己的父亲还有一个同样穿着朝服的男子,男子走到单岳峰的身边扶起单岳峰说道:“峰儿你怎么了。”因为安阳郡主在自己的府里养病,今天他陪着单永林来看安阳郡主,可是还没进丞相府,就看到初夏把单岳峰踢飞了出去。 单岳峰疼的满头大汗看到自己的父亲来了开始大声的哭号起来:“爹,我疼死了,都是那个傻子把我踢伤了。” 初夏看着男子知道原来他就是单岳峰的父亲,安阳郡主的父亲,单永林,当朝驸马,单郡王。单永林看着初夏,满眼的怒火燃烧起来。 单岳峰脸上也被刮破了皮整个身子靠在单永林身上:“父亲啊,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单永林生气的说道:“初丞相这是你的女儿,她伤了我女儿不说还伤了我儿子,你是不是要给本王一个说法。” 初丞相冷冷的看着初夏:“初夏,你成何体统,相府里疯完了不够还在外面闹是不是,你太过分了,快点向峰儿道歉。” “父亲,是他先欺负我的,我才出手教训他的。”初夏对自己这个父亲心冷异常,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先问问自己家的孩子怎么回事吗,怎么可以就这样偏袒别人呢。 初丞相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单岳峰还有脸色不怎么好的单郡王说道:“道歉,我要你现在就给峰儿道歉。” “哼,要我道歉,除非他先和我道歉,是他先招惹我的。”初夏声音冰冷不容置疑 这辆马车是我的 单岳峰听到初夏的话开始大声的喊叫呻吟起来:“哎呦,父亲,疼死我了,父亲原凉儿子以后不能给你延续香火了。”单郡王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嫡子,怎么也不能让他有事的。 单永林看着疼的满头大汗的单岳峰说道:“儿子,我去叫御医了,儿子你不会有事的,如果你有事,我就让伤你的人陪葬。”单永林恶狠狠的瞪着初夏。 “初夏如果你真的把峰儿伤了,去给我道歉,不然你就陪他去吧。”初丞相威胁初夏。 她冷眼的看着初丞相说道:“丞相大人,我现在真的怀疑你这个丞相是怎么当的,惧怕强权,不分明理就判冤假错案。好啊,要我陪这个花花公子也行啊,明天我就去御史台评评理去。”御史台是每个官员惧怕的地方,这案子不用先审理先治下郡王和丞相一个治家不严之罪。 丞相生气的说道:“孽子,你竟然说我判冤假错案,还有去告我,你要造反是不是。” “本来就是,如果不是单岳峰平白无故过来调戏我,我会打他吗,如果你敢让我去陪他,那我们就鱼死网破,哼,父亲你如今官做到这个地步了,活了这么大岁数,居然还怕一个寻花问柳的毛头小子,居然让你的嫡女下嫁给他。说出去你也不怕别人笑话。”今天初夏就是要挑衅初丞相的底线,所以她今天就是要挑拨。 初丞相哪里不知道这个单岳峰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寻花问柳,前不久还把你给府里的丫头搞大了肚子。 如果初夏真的告状的话,一定会有对自己不利的传言,初丞相看着躺在地上的单岳峰说道:“单郡王,其实今天的事情这两个孩子都有错,不如单郡王我们就在这里讲和吧。” “哼,不行,我儿子的伤还不知道轻重呢,要讲和,做梦。”单郡王气愤的说道。 单岳峰也是大声的嚷嚷:“不行,那个贱人敢踢本少爷,本少爷就要她生不如死。” “单郡王都是小孩子的事情,我们大人就不要在这里搅合了,不如这样,单岳峰的医药费本相出了,还有如果峰儿喜欢美娇娘,本相会送给峰儿几个。”初丞相的笑容有些僵硬。 “初文轩你别忘了,你今天的地位是谁给你的。”单郡王开始想当年,让初丞相在对他俯首帖耳,可是他忘了初丞相这些年早就已经羽翼丰满,当朝他的学生就已经有几十个了。 “单郡王你也别忘了,当年的事情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暴尸荒野了。”初丞相的脸色不断的扭曲,初夏看着这两个争的面红耳赤大臣,当年他们究竟有什么勾当,看到两个家的来往和互动就知道平日这个家关系十分的好。 “初文轩你这是什么态度,明明是你女儿伤了我儿子的命根子。”单郡王很惊讶今天初丞相竟然敢反驳他。 “哼,你儿子的命根子是不是我女儿伤的还不一定呢,你儿子是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郡王还是回去找个好大夫好好看看吧,还有我女儿身体虚弱,刚才受到了惊吓要请御医看一看,本相就不奉陪了。”初丞相甩了一下袖子拉着初夏向丞相府走去。 单郡王看到初丞相竟然不理他了生气的大嚷:“初文轩你好,你给本王等着,别以为你现在是丞相了,本王就治不了你。”单郡王左右看看几个随从:“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世子爷抬回去。”几个侍卫看到郡王勃然大怒的样子连忙抬起世子爷向王府走去。 巷子里恢复了平静,一处楼阁上有一扇窗子悄悄的关上,六皇子古天磊满脸惊讶的说道:“天翊哥你看到没有,刚才初文轩和单永林吵起来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事情啊,太不可思议了。” 古天翊墨色的瞳孔闪过一丝光芒说道:“如果不是那丫头挑起了初文轩的虚荣心,你以为他们会闹个大红脸吗。” 古天磊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着道:“哈哈,本来今天想带着天翊哥来吃这里的私房菜,却没有想到竟有这样好戏呢,不过传闻说丞相府的大小姐迷恋三皇子疯疯癫癫,看来事实不符啊。她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要知道初文轩和单永林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啊。” 古天翊悠悠的说道:“很多事情并非事情表面那样的,就比如说十年的那场恶战,谁能想像到会有人出卖我们古家军呢,”悲惨的哭号声又在耳边徘徊,心犹如刀剜一样疼痛,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天乐突然出现房中,抱着古天翊满眼的惧怕,啊,啊的叫着,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古天翊好不容易停止了咳嗽,笑着拍着天乐的头:“天乐,翊哥哥没事,就是刚才的说话口水呛到了,不要着急。” 晶莹的泪水从天乐的眼角滑落,天乐像一个迷途的孩子一样趴在古天翊的腿上。 古天磊满眼忧郁的看着古天翊:“天翊哥,你的病御医怎么说?” “天磊富贵有命,生死在天,我只是担心天乐这孩子,这孩子是他父亲从火坑里推出来的,滚到山脚下摔坏了脑子,忘记了一切,如果当初不是我和他说好男儿应该在战场历练出来,他也不会偷偷跟着他父亲去战场,亲眼见到大火把他父亲活活烧死。”他低着头轻轻抚摸着天乐乌黑的头发。 “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知道等我从邻国回来的时候,就听到皇叔的古家军大败的事情,我当时就怀疑这事情有蹊跷。”他记得回来的时候听到古家军几乎全军覆没,他不相信如铁桶一样的古家军会失败,一定有叛徒在里面,他要求父皇彻查此事时,父皇眼中的淡漠,也是第一次反抗父皇,从那天开始他对自己父皇失望至极。 “是有蹊跷,我一定要找出是谁把我们古家军地下密道的图纸给了楚国,如果不是楚国知道了我们密道的图纸,我们古家军十万勇士就那样葬身在火海之中。”古天翊眼中满是仇恨的和伤痛的目光。 “天哥,我一定帮你把那些陷害古家军的人揪出来,以告慰皇叔在天之灵。”古天磊的声音满是豪情。 “天磊从今天起你的任务不是替我找出幕后主使人”古天翊如黑的眸子里如古井一样深沉。 “那我要做什么?”对于自己这个大哥,古天磊满心的敬仰,在他的心里,古天翊就是一杆旗帜。 一股凉风从窗子外吹来,让古天翊冷颤了一下,这身子越来越不如从前了。 他慢慢的转过头看着从小跟着他的兄弟:“天磊如果你想为我父亲报仇,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当皇帝。只有当了皇帝你才能查出那年出了什么事情。”天磊的眼中满是诧异,谁都知道他是皇帝中最不受宠的一个。 “大哥不要开玩笑了,父皇现在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如果能当的了皇上。”天磊摇头。 古天翊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放空,脑子里突然出现了那个倔强的背影:“天磊你刚才不是看到了,连初文轩和单永林这样的友谊都能被一个小丫头撼动,一个皇上有什么当不了的呢。”他的口气轻松里透着不屑。 今天祈福日十分的热闹,不仅是因为灵隐大师亲自出来讲经,最重要的是北国这回也请来来北国最德高望重的大师无界大师。 两位大师年龄均都过百,让世人都称为活神仙,能听到两位大师的祈福共同讲经实在是难得一见。 丞相府里的女眷今天几乎全都出来了,因为安阳郡主一直在丞相府里养伤所以今天也要在丞相府出发,林连钰今天出了六辆马车,每辆马车出了八名护院。 初丞相一共有一个妻子两个姨娘除了初夏是嫡女身份,初莹也是,还有两个庶女初兰,初灵,初灵是三姨娘毕氏的女儿,因为平日里身子不好不是经常出门,初兰是赵姨娘的女儿却和林连钰走的比较近和自己的姨娘却是敬而远之。 初夏今天主要是为了给自己的母亲立长生牌位,所以今天选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裙,连头饰都是银饰品,只是这每个银饰品里都镶嵌着金刚钻,更显贵气,本来初夏不想穿的这么招摇,可是奶娘却说这是舅老爷为了庆祝她恢复健康特意送给她的首饰。 要想俏一身俏,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 初夏皮肤本来就十分的白皙,穿上一身银白色的衣裙更显白皙,在加上头上闪烁的金刚钻首饰,让站在丞相府门前打扮的花枝招展个个女子都瞪大了眼睛。 金刚钻的首饰啊,皇宫里的娘娘又有几个能有这样大金刚钻的首饰啊。 “我说初夏啊你看穿的花枝招展的样子,你这是去祈福呢啊,还是去灵山寺勾,引男人去啊。”林莲钰看到初夏头上的金刚钻首饰气的就是牙痒痒,该死的,这死丫头竟然还有这样价值连城的东西,如果这些首饰给自己做嫁妆多好。 初夏斜眼看了一眼林莲钰:“我怎么花枝招展了,我是像初莹一样穿着一身嫩黄色,还是像安阳郡主一样穿的五颜六色了啊。” “初夏你别不是抬举,等本郡主手好了,看怎么收拾你。”安阳郡主现在恨不得把初夏拆骨扒皮。 “那也得等到你的手好了不是?”初夏满眼的讥笑。 “好了,又在吵什么呢,都闲的没事是不是。”丞相走了出来生气的瞪了一眼初夏:“就不能少说两句,都上马车吧。” 林连钰跟着丞相上了第一辆马车,初莹上了第二辆马车,初夏扫了一眼,心里盘算着一共六两马车,初兰和赵姨娘一辆,初灵和毕姨娘一辆,安阳郡主一辆,可是最后一辆确实佣人坐的最普通的马车,佣人坐都很拥挤,何况在加上她呢。 初夏大步向第三辆车走去,安阳郡主急忙上前拉着初夏:“初夏你干什么,这是本郡主的马车。” “哼,你的马车,请问郡主你可是丞相的女儿?”初夏看着安阳郡主:“既然不是那请你回到你们公主府去坐马车吧,我们丞相府的马车实在不宽裕。” “你这个小贱人,这是我的马车,最后那辆才是你的。”安阳指着最后一辆马车。 初夏回头看着生气的安阳郡主:“我是丞相府的嫡女我喜欢坐哪辆就哪辆,到是你安阳郡主你不知道客随主便,我这个主任安排你做最后一辆,你就得去坐。”初夏抬起腿上了马车。 只想宠着她 “初夏我才不去,那是给佣人坐的,你这个死贱人。”安阳郡主气的在原地直跺脚。 “初夏你这个王八蛋,本郡主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安阳郡主用自己的没有受伤的手抽出自己的鞭子。 “怎么又要用鞭子吗?”初夏看了一眼安阳郡主另一边没有包扎的手:“你还想那边断手吗?”安阳郡主想到自己手不禁倒退了一步。 “安阳姐姐你到我的马车来坐吧。”初莹挑着马车门帘。 安阳郡主上了初莹的马车骂道:“气死我了,初夏我一定饶不了你。” 初莹冷冷的笑了笑:“姐姐放心。” 安阳郡主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难道妹妹你安排好了?” 嘘,天机不可泄露。 初莹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 哼,那就看你的了,如果不行,本郡主在修理她。 语气里满是杀气。两个人相视不约而同的得意的笑了起来。 初夏和奶娘,夏梅三个人坐在马车里,初夏拿着一本《天朝地域记》翻看着,奶娘挑开窗帘皱着眉:“车夫你你这是怎么走的,怎么不和车队那边一起走啊。”听到奶娘的话,初夏放下了书也挑开车帘子看了一眼,这条路也能到灵山寺却十分偏僻。 “小姐实在对不住了啊,刚才我是跟着车队走的,可是街道上实在太拥挤了,我被冲散了,这条是近路,我们抄近路走也许会追上丞相的车队。”车夫眼中闪过一阵诡异的目光。 初夏看了看外面拿了一张纸勾勾画画:“这条路距离灵山寺十公里,和官路相比少了两公里。” 夏梅看了一眼初夏画的图纸惊奇的看着:“小姐你画的是什么画啊,歪歪扭扭的。你怎么就知道这条路是近路啊。” 呵呵,初夏只笑不语言,她淡淡的回应:“这是地图,经常用在行军方面,刚才我看了一眼天朝地域专门有一章介绍的京都周围的地域。”她在前世的时候曾经去过十分艰苦的地方执行任务,这种简易地图是她最拿手的,可以不用迷路。 初夏挑开车帘子想在看看外面,却发现车夫不见了,眼睛划过一丝冰冷,突然一个小箭头一下子插在了马屁股的身上。 剧烈的疼痛让马扬起了前半身,初夏来没来的及抓住缰绳,整个车厢也倒立起来,车厢里所有的人全部滑到最底部。 夏梅和奶娘惊声尖叫着,夏梅哭叫:“小姐怎么办啊。”看着受惊的马疯狂的奔跑着,初夏大声的叫着:“奶娘,清风呢。” “清风昨天去了舅老爷那里了,说在灵山寺等我们啊。”奶娘眼神恍惚看了一眼初夏。 “见鬼。”现在她要从车厢里出去,才能想办法,初夏掏出自己一个鹰钩爪使劲的甩了出去,鹰钩爪抓住了车辕车厢让初夏有了支撑点,可是鹰钩爪的绳子太细了,初夏眼看的绳子就要断开了,初夏大喊着:“奶娘听我命令,一会我让你们跳车就跳知道了吗?” “不行,小姐你呢。”奶娘担心的看着初夏。 初夏没有作声,眼看着马车就要奔到悬崖边了,她现在必须要割断马和马车的牵连这样她才不能和马葬身在悬崖下面。 一个黑色身影闪过初夏的眼前,一个黑衣人坐在马夫的位置抓住了缰绳,初夏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杀气,拔出匕首就朝着黑衣人刺了过去。 黑衣人用手一挡,初夏只觉得手腕针刺一般的疼痛,她只恨自己没有内力,黑衣人冷声说道:“大小姐,我是镇南王的统领侍卫长晋辉,奉王爷之命前来保护大小姐。” “镇南王。”初夏的脑海里出现了那个满头白发,眼睛里有读不尽沧桑的男子。 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晋辉跳下马车:“大小姐,你们已经安全了。” 刚才在马车里颠簸的七荤八素了,初夏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强制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才挑开车帘,带着奶娘和夏梅下了马车。 她看到古天翊站在悬崖边上,一身银白色的长袍在风中咧咧作响,毫无血色的脸庞依然菱角分明,让人不忍想着以前他是个多么英俊的男子,满头的银发随着风丝丝缕缕的荡漾开来,让人不舍得闭上眼睛,怕一眨眼的功夫,他会消失在这空气里一样,那单薄的肩膀好像满是忧伤。 初夏慢慢走到古天翊的身边躬身行了一个礼:“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他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初夏,圆圆的鹅蛋脸上镶嵌如黑色宝石一般清澈的眼睛,琼鼻高挺,粉嫩的嘴唇散发着诱人的光泽,神色镇静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生死一线而惊慌。 古天翊眼里含着笑,想起了她还是鼻涕娃的时候抓着他的裤腿叫他漂亮哥哥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一个十五六满身热血的少年郎,满头的黑发觉得自己总是有用不完的力气。 初夏被他看的有点心里发慌,那双带笑的眼睛好像能看穿她的心底,慢慢的眉毛轻轻的皱起:“王爷”她有些迟疑的看着古天翊。 “怎么不叫我漂亮哥哥了,我记得以前你总是叫我漂亮哥哥的。”古天翊莫名想逗逗眼前的女孩,其实那时候他只见过一面,印象最深的就是她那双黑宝石的眼睛。 啊?初夏迷茫的看着古天翊。 呵呵。 古天翊低声的笑着,那笑声十分的浑厚温和:“很久以前我见过你,那时候就那么高,还是个鼻涕娃娃呢。总是叫我漂亮哥哥。”他的话让初夏有些脸红,害怕眼前的丫头因为他的逗弄会恼羞成怒,他转变了话题:“刚才在集市上偶尔听到丫头你有难,所以过来看看丫头,希望我没有来迟。” 一句丫头生生的拉近了两人的关系,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还没有人如此亲切的叫过她丫头呢,可是那一声呼唤让她心里好像被什么牵动着,她不喜欢这种感觉酸酸的,涩涩的。 初夏皱眉,刻意让自己忽略这种感觉,然后想着他的话,看来果然是有人要害她:“请问王爷知道何人要害我呢。” “这是初丞相的家事,本王不方便插手。”古天翊一付你猜啊的眼神看着初夏。 哼,说话就一半什么的,最讨厌了。 初夏的大眼睛瞪了古天翊一眼:“初小姐你的马车不能走了,不如做我的马车一同去灵山寺吧。”他好像没有看到初夏生气。 回头看着七零八碎马车只好点头:“多谢王爷了。” 晋辉有点惊讶,王爷从来没有请过陌生人坐过他的马车啊,这个初小姐是第一位。 初夏走到自己的马车前把鹰爪钩从车辕上拔了下来:“你刚才是想砍断马和车厢的绳索对不对?” 初夏被突然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古天翊:“是啊,要不然我们都会掉进悬崖下面去了。” “可是那样你会被卷进车轮下面,真是个笨丫头。”初夏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凉飕飕的,回头看到古天翊竟然转身回到自己的马车了,刚才他是在生气吗。 夏梅把初夏带来的包裹放到的小姐身边,因为她要和奶娘坐在马车外面。 马车里很宽敞,里面的各种用品一应俱全,而且还有一个精美的书架,初夏扫了一眼车厢然后整理自己的物品,一张纸飘落到古天翊的面前。 只是随便的勾勒几笔已经让人能看清这是京城通往灵山寺各条路的路线,他惊讶的拿起纸看着初夏:“这是你画吗?” 初夏随意看了一眼:“哦,刚才我在车厢里瞎画的。” 瞎画?竟然能在车厢里几笔勾勒出一个简易的舆形图,而且这舆形图很多地方要比他这个打仗多年的男人画的简单易懂的多,看来这丫头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 初夏是一个极其愿意陷进自己世界的一个女子,她转身看着书架上的书抽出了一本《本草经》仔细的翻看着,就不再对面前的男人有任何的探究了,这样古天翊有些郁闷,要知道他的马车从来都没有让别人进来过,她可以第一个,这丫头竟然就这样忽视他了,多年平静的心竟然为了这个丫头激起了涟漪,只是第一次见面已经两次牵动他的情绪了。 “你喜欢看医书吗?”耳边又想起了古天翊的低沉浑厚的声音。 恩,我以前身体不好,脑子笨就喜欢闷在屋子里看医书啊。 前世是学医的,她只好找一个借口说自己这医术是自学的。 古天翊也抽出一本书翻看着,车厢里平静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车厢外想起了通报声:“王爷前面就是灵山寺了。” 初夏听到通报有些恋恋不舍的将看了几页的《本草经》放回原处:“你喜欢看。”古天翊看到初夏眼中的留恋。 初夏点了点头:“那送给你吧。” “真的吗?”不管是前世和今生她最喜欢一样东西那就是书。 “臭丫头,本王说话不容置疑听见了吗?”他的眼里满是宠溺,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宠着这丫头,想多看看那双因为高兴而闪闪发亮的眼睛,这丫头应该常有笑容的。 “那多谢了。”不出他所料,她的脸上果然绽放着明媚笑颜。 初夏跳下马车看到不远的前面就是丞相的车队,丞相府的夫人小姐都站在马车外面等着进到灵山寺里,因为前面人太多了,所以只要慢慢的等着僧人慢慢疏通,才能进去,看着前面的说笑的人,初夏的眼中满是冰冷,夏梅想起了刚才九死一生也十分的生气:“小姐他们十分太过分了,竟然对我们这样置之不理。” 初夏没有作声大步的向前走,林莲钰和初莹看到初夏竟然平安的出现在她们的面前,眼中闪过一阵诧异,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身白衣胜雪的初夏朝着她款款走了过来,风从初夏的身边吹过白色的衣裙飞舞好像雪山的莲花一样,等待的贵族们都在窃窃私语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竟然有如此白莲花一般的高雅气质。 毒计 安阳郡主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我早就知道了,你们不会把事情办好的,这不人家还不是平安的过来了吗?” 初夏面带笑容,眼神却是冰冷杀气盎然,让林莲钰不由的心生胆颤。 害怕?她竟然害怕一个小丫头,脸上不断的扭曲,冷冷的看着初夏:“初夏你干什么去了,这么半天才过来,还有马车呢。”她今天来先发制人,反正没有任何证据。 初夏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夫人你问我马车呢,我还要问问夫人那马夫到底怎么回事,半路上我的马夫就凭空消失了,马夫把我们带到一个不认识的路上放了冷箭。”初夏把那个冷箭拿了出来:“这件事情我一定要彻查。” “哼,初夏你把马车弄丢了,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一个破箭说有人暗害你,哼,不就是想不陪马车吗?”初莹不屑的看着初夏。 “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专门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吗?身为丞相府的嫡女竟然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你也不怕自己的名声毁了。”初夏的眼睛好像冷箭一样要穿透初莹的身体。 “又在吵什么呢?”丞相大步的走了进来,眉头皱了起来:“初夏怎么又是你,天天你就不能消停一些吗?” 初夏感觉自己被气的浑身都发抖,看来这一群人今天要是合起伙对付她啊。浑身渐渐弥漫起了杀气,她不会饶了她们的。 远处黑色的马车里,古天翊悠闲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 咚…马车的顶棚发出了一身闷响,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天乐你回来了啊。”天乐一个倒钩明媚的笑脸就倒着出现在古天翊的面前:“哥哥让你抓的人抓到了吗?” 一个翻身天乐钻进了马车里伸出手眼睛里有着炫耀的光彩:“糖糖。”古天翊拿出一个麦芽糖:“不可以多吃啊,小心又要牙疼的和我哭鼻子了。”天乐把糖赶紧放在嘴里,香甜的味道让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交给晋哥哥了。” “晋辉去帮帮那丫头吧。”古天翊好像变魔术一样又变成一个麦芽糖:“今天可以多吃一块。” 初夏看着丞相冷笑:“丞相大人看来你今天是要护短了是不是,好,奶娘,我们去找我舅舅,相信他能帮我查出事情真相来。”毫不犹豫的要转身离开,这丞相府她不呆也罢了。 一个全身五花大绑的人扑倒在丞相的面前,丞相连忙倒退满脸的恐惧:“这是谁。” 初夏看到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眼就看出这个人就是她的马夫:“夫人应该认识这个人吧”初夏看到走过来的晋辉又看了看后面停着的黑色马车,心里惊讶他竟然会帮助她。 林莲钰看到这个人眼神恍惚了一下,晋辉走到初丞相面前:“在下镇南王侍卫长晋辉。刚才王爷路径灵山寺时看到初小姐遇难,王爷实在看不得有人被暗害,所以就把害初小姐的人犯抓起来,送到初丞相面前做个评断,可不能让我们初小姐受委屈不是?”晋辉朝着初夏眨了眨眼睛,初夏满眼的感激,可在初文轩眼里却是十分的惊讶,镇南王回京多日多少官员前去看望,都让镇南王给挡了回去,却没有想到这丫头什么时候和镇南王勾搭一块去了。 这个镇南王可是曾经十一岁带兵打仗,战功赫赫,十五岁带一千士兵勇破五万敌军,十年前古家军打败他身负重伤硬是带回了两万残兵重建古家军建立天朝国南方防线,可是十年前的旧伤也让他身染重疾,好像时日不多,这回回来说好听就是修养,说不好听就是等死的,可是皇上却给了他最高的荣誉,死后金甲披身入皇帝陵。 丞相记得最清楚是镇南王二十二岁那年扶灵回京的时候带给他的震惊,曾经是意气风发的青年将军几日不见却是满头银发犹如煞神降临 他现在在皇帝的一句话可比任何一个亲王的话有用的多了,丞相不敢怠慢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说,谁派你陷害我女儿的。”他突然想着本来自己的女儿都是为他在仕途上铺路的,如果自己这个女儿真的和镇南王交好的话,那他岂不是在朝廷上如虎添翼吗。 男子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看着林莲钰:“夫人,你当初不是说只要我把大小姐的马车带到盘山小路上然后偷偷射马一箭不就好了吗,老爷我可没有害人啊,都是夫人指使小的。” 林连钰心头一紧故作镇静,生气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你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你。”眼神极其的恍惚。 “夫人你怎么不认账呢,你怀里还揣了你给了一百两的银子呢。”马夫满脸乞求的看着她,他可不想死啊。 “呵呵,夫人下回在买凶杀人的时候,一定要找个好的,不要在找这种胆小怕事,背信弃义的人。”初夏的眼里满是惋惜好像替夫人可惜怎么找一个笨蛋。 丞相变脸极快看着林莲钰满眼的不屑:“林莲钰你这个当家主母是怎么当的?竟敢陷害亡妻的嫡女。当初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爹你不要诬陷我娘,我娘这些年为了帮你打点丞相府日夜操劳,你竟然因为一个没娘的女儿责备娘。如果没有我娘你会过上现在这样的日子吗。”初莹扶着娘义愤填膺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在她心里如果没有母亲自己的父亲不会到今天这一个地步。 啪… 初丞相打了初莹一个耳光浑身气的发抖,平日里外面人都说自己靠老婆才有今天的地位的也就罢了,今天听到自己亲生女儿竟然也这样说自己,从心里都是冷冷的,他恶狠狠的看着林莲钰:“林莲钰你教的好女儿,哼”丞相气的浑身发抖:“来人啊,把这个车夫送到顺天府去,依法查办。”几个侍卫抓着车夫离开。 “老爷。”林莲钰看着远去的丞相眼中满是泪水,胸口一阵闷痛回头指着初夏:“你,你,我不会放过你的。”嘴里一股甜腥的气味涌出,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昏了过去。 “娘,娘”初莹扶着母亲恶狠狠的瞪着初夏:“初夏,你这个扫把星,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赶出去的。”几个婆子立刻跑了过来扶着被气昏过去的夫人。 “哼,我等着。”初夏回头想谢谢镇南王却发现那个黑色的马车已经不见了,她的心里竟然莫名的失落了一下,悄悄叹了一口气然后仰起头向前走去。 安阳郡主在一旁看着好戏:“哎呀,我说初莹啊,我以为你多厉害呢,原来你在这个丞相府里连一个傻子都斗不过呢。”嘴角的冷笑让初莹羞辱难当。 初莹脸上几乎扭曲起来,精美的妆容也变的狰狞,贱人,别看你恢复了神志,我也不会让你爬到我的头上的。 “哼,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勤哥哥去。”她今天一定找人给她出这口恶气不可,她好像看到勤哥哥的马车也进来了。 安阳郡主看着初莹离开的方向,一个丫鬟扶着安阳郡主:“郡主,你就看着初夏那贱人就这样的猖狂吗?”丫鬟也是一脸的愤恨。 “呵呵,先让初莹那些笨蛋折腾去,本郡主累了回到我们的厢房休息去吧。”安阳郡主脸上一脸的讥笑,突然想起了初夏头上的金刚钻的首饰,那贱人竟然有如此贵重的首饰,恨不得现在就占为己有:“丽贵妃来了吗?” “来了,郡主。长公主还说昨个贵妃娘娘还在宫里面说要安阳郡主去宫里面住两天呢。”这丫头最近经常两头跑为了就是给安阳郡主通风报信,心里想着这个郡主怎么突然又问起了贵妃的事情啊,安阳郡主脸上划过一丝阴霾:“初夏和我斗,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初莹气哼哼的走向秦王的马车突然看到一个穿着北国服饰的男子鬼鬼祟祟的钻进了秦王的马车里,她心里一提,看了看左右,秦王的马车周围没有人:“哎呀,这个北国人要去勤哥哥马车里偷机密的东西。” 她心里十分的高兴这可是她表现的机会,如果抓到这个北国的细作,说不定勤哥哥会高兴呢,她悄悄的走到古天勤马车底下想来个一招制敌。 马车里竟然传来了她熟悉的声音,她惊讶勤哥哥竟然在马车里:“完颜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明天灵隐大师就要开坛讲经了,太子要代表皇帝拜佛的,今晚他一定会在静思室里思过洗尘。”在天朝国如果要拜佛的话,头一天夜里要面壁静思清肠,其实就是饿肚子不许有任何娱乐活动,反思自己的罪过。 “我知道了,我今天安排了我们北国数十名暗黑杀手刺杀他,他不会逃出去的。”完颜睿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古天勤从怀里拿出一章通关文牒在完颜睿的面前晃动了一下:“那就静等大皇子的佳音了,如果明天本王听到好消息,这个就是你的了。”完颜睿看到那张贸易的通关文牒眼睛都冒着亮光。 初莹捂着自己的嘴静悄悄的离开了马车,她的心跳的极快,这是真的吗,勤哥哥竟然要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突然她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勤哥哥这件事情让别人知道了,那会不会斩草除根呢,她的嘴角轻轻的上扬开始大步向古天勤马车跑去。 “初夏,初夏你干什么跑那么快啊,我们的别院在那边。”初莹一边跑一边喊着。 古天勤眉头皱了起来,是初莹的声音,周身冰冷了起来,眼中冒着杀气:“晚上就看你的行动了,我先下去把那个女人引开,你在离开。”完颜睿点头。 “你在这里干什么?”古天勤猛的挑开车帘跳下马车,墨黑的眼睛里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这样古天勤让初莹浑身发着颤抖,她连连倒退满眼畏惧:“勤哥哥,你,你怎么在这里啊。”声音里满是颤抖。 古天勤慢慢的走到初莹的面前在她的面前形成了一道阴影好像地狱钻出来魔鬼:“我在问你,你来这里做什么。”他伸出大手抓住初莹纤细的脖子慢慢的收紧:“怎么哑巴了吗,我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听到了什么。” 空气越来越稀薄:“咳咳,勤哥哥,你放开我啊,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母亲让我找初夏姐姐回去院子,我刚才看到初夏姐姐向前跑了,勤哥哥我喘不过气来了,你放开我啊。”初莹用力的拍打着古天勤大手,好可怕,原来古天勤的真面目竟然这样的可怕,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初莹心里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想出这个臭主意不仅没有害到初夏还害了自己。 陷阱 古天勤听到她的话慢慢的松开了初莹,眼前一片黑色,初莹踉跄的抓住古天勤的胳膊,大眼蓄满了泪水仰着头:“勤哥哥,你刚才好可怕啊。” 好像没有听到初莹的哭诉:“你刚才说什么,说初夏从我的马车经过啊。” 初莹点头:“是啊,还跑的好快呢。”心里不住的雀跃因为她听到了古天勤手指骨节嘎嘎作响的声音,她故作胆怯的看着他:“勤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初夏姐姐又惹你生气了吗?” 初夏,你别怪我无情。古天勤低着头看着初莹梨花带泪的样子,怜惜的说道:“莹儿,你可不可以帮我做一件事情?”古天勤在初莹的耳边低语:“今晚只要你把初夏引到静思室旁边的竹林去,我就去你们家提亲娶你为妃子怎么样。” “真的啊,好,勤哥哥,你放心吧,我一定做到。”嘴角有得意的上扬,小手抱住了古天勤的窄腰:“勤哥哥,莹儿想你了,你陪陪莹儿好不好?”初莹撒娇,自从上次以后,她已经好久没有和他亲热了。 一股浓郁的香粉味冲进他的鼻子里,古天勤突然厌烦这种香粉味道,脑子里有出现那个让他懊恼的身影,见鬼,为什么是她听到了这件事情,他宁愿是身边这个女人听到,他会毫不迟疑的捏断她的脖子。 “去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做好,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你在一起。”古天勤恨不得现在让这个女人消失,初莹有些恋恋不舍离开这个强健的怀抱。 灵山寺坐落在青竹山的半山腰里,这里冬暖夏凉,尤其空气清新无比,这里不仅香火鼎盛也是休养养病的好地方,所以灵山寺庙后面很多皇亲贵族建了别院。 丞相府的别院距离灵山寺很近,距离灵山寺后院仅有五分钟的路程,初夏被安排在西厢房,因为要去给亡母去长生殿安放牌位,所以安顿了一下就带着夏梅去灵山寺的长生殿。 刚刚走到大门口就到初莹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她看到初夏刚才喜气洋洋的样子瞬间沉了下来,瞪了初夏一眼就往里走,冷哼了一声仰着头从初夏身边走了过去。 夏梅撅着嘴小声嘟囔着:“哼,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谁要倒霉了。”初夏拍了拍她的手:“走吧,我们去安放母亲牌位,你不是说喜欢这里清炒芦笋吗,我们待会去看看哪里有卖的。” 灵山寺常年香火鼎盛,在加上这里的竹林有净化空气的作用,灵隐大师的医术了得,很多疾病缠身的人都到这里休养身体,能在灵山寺养病的人自然都是高官贵族,所以灵山寺脚下有很多素斋楼。 夏梅听到吃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小姐那我们快点去吧,一会我们在叫上奶娘。”因为刚才马车上的风险,奶娘年龄大了,刚到寺庙的时候,心口就开始犯起疼来,初夏点头:“我们快去快回。” 初莹高兴跑进正房大声的叫着:“娘,娘。” “什么事情大呼小叫的,一点都不成体统。”林莲钰刚刚转醒,她捂着自己的胃躺在软塌上,脸色十分的苍白。 “娘,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保准你不胃疼了。通体舒畅。”初莹炫耀的说着,然后迫不及待的趴在林莲钰的耳边说了自己刚才的事情。 林莲钰听到她说的事情,突然坐了起来眼睛里满是震惊:“你说的是真的?”她竖起来三个手指:“你说他真的要做大逆不道的事情吗?”母女两个人眼睛有着同样兴奋的光芒。 “自然啊,我就是喜欢这样的男人,敢作敢当。”初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现在身上的血液都是在沸腾着,自己就是想嫁给这样有野心的人。 “你疯了吗,如果这件事情败露了,那是株连九族的。”林莲钰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疯狂到如此地步。 “不会的娘,你只要帮帮我,把那个小贱人引出去就行,如果我能把他把这件事情做好的话,他答应娶我了。”林莲钰脑子里嗡嗡作响,可是心脏却咚咚挑个不停,如果真的能让自己的女人嫁给他的话,将来自己的女儿为了他做了这样的事情,一定是皇后,如果是皇后的话,她将来就不用这样低着头做人了。 “好,娘答应你。”母女两人相视笑了笑,初夏你这个贱人,早晚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长生殿紧邻着大雄宝殿,现在又是傍晚,整个灵山寺都被夕阳的余晖染成了橘红色,初夏找来了僧人点燃了长明灯,明日清晨只等着大师为她的母亲念长生咒就好了。 今天的大雄宝殿里兵勇众多,每个兵勇都好像一个雕塑一样井然有序的站在大雄宝殿旁边,因为太子还有北国太子都在大雄宝殿里面。 初夏走出长生殿本想靠着墙角离开,然后和夏梅下山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初夏。”她的身后传来喜悦的呼唤声音。 初夏皱眉,这人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太子眼中带着喜悦朝着初夏走了过来,见鬼,难道他就不知道他就这样做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吗。 她冷眼了看了一眼太子,今天的太子和那日的狼狈已经不同了,一身明黄色的云纹蟒袍,明黄色的厚底小靴子,乌黑的长发带着一个紫金明珠冠,闲庭信步的向她走了过来,眼中满是惊喜:“初夏你也来了,我刚才还在想要是你来的就好了。” “臣女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初夏倒退了一步,冰冷的语言满是疏离,太子如何不知道这个他日夜的小人在生气呢,可是没有办法,他根本抑制不住对她的想念。好不容易抓到她了今天一定要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的女人,明媚的笑颜雀跃的声音:“初夏真没有想到你也会来灵山寺呢。” 斜眼看了他一下,初夏心里问候太子祖宗十八遍:“是啊,我来给母亲立长生牌位的。”声音里满是冷漠。 太子眼神一怔,从来没有女人这样和他说话呢,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在:“明天下午你还在吗,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不用了,太子殿下,明天下午臣女已经回去了。”初夏的口气里满是拒绝,她最讨厌不守信用的人,太子语气有些失落,突然又想起一个月后就是他的选妃大典了,他会不顾一切的要把初夏弄到自己的身边,他的心里不禁又高兴了起来。 太子抬起手突然抓起了初夏的手,只觉得手上一凉,一个深绿色的扳指落在她的手心了,她疑惑的看着太子:“先放你这里替我保管好不好,今天晚上要在静思室,我不能带这个扳指。”扳指里篆刻着太子两个字。 这个扳指是天朝太子的象征,他竟然就那样放在了初夏的手里,不等初夏张嘴,太子笑着转身离开。 初夏一怔,心里有些沉甸甸的,想叫住他将扳指怀给他,这样贵重的东西她可不能给他保管。 “呵呵,初夏本王还真是小瞧了你了,什么时候都能勾搭上太子了。”三王古天勤走到初夏的面前。她把扳指放在自己的腰包里,慢慢原来还算温和的眼睛渐渐蒙上了一层厌烦。 “三王殿下,也只有你一个人心思龌蹉,我和太子殿下只是朋友。”初夏懒得和这种人说话,可是那样厌烦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古天勤的心。 “我龌蹉,初夏你别忘了,你现在和本王还有婚约,要想勾,引太子殿下,你做梦。”刚才他看到初夏和太子说话的时候,心里不禁一紧,难道初夏要对太子告密吗,他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水,可是他有看到太子和初夏谈笑风生的样子,太子又好像不知道他的计划,隐隐听到了笑声,那笑声想毒蛇一样啃咬着他的心脏,这个贱人难道她想攀龙附凤吗,哼,做梦,他要让初夏知道即使他不要,他也只是他的女人,此时他恨不得把初夏绑在自己的床上,让她再也不要出来招蜂引蝶。 “呵呵,三王殿下还记得和我有婚约呢,那你和我妹妹是怎么回事,你把我差点打死又是怎么回事,谋杀未婚妻吗?”初夏的眼睛像毒箭一样要射穿他的心脏。 几句话质问的三王哑口无言,三王气的后槽牙都在咯吱咯吱作响:“初夏,我告诉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以为你知道我的计划你就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计划?什么计划,初夏听着有些糊涂:“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不管你三王殿下有什么酒,我都不会喝的,告辞了三王殿下。”没有任何犹豫初夏拉着夏梅离开。 从来没有可以如此藐视他的威严,他气的浑身都在发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呵呵,好厉害的小猫爪子,三王殿下那个漂亮的姑娘是谁啊,殿下要是降服不了她的话,就给我吧,我保准把她绑在我的床上几天我就让她服服帖帖的伺候我。”完颜睿走到他的身边,眼睛随着初夏的身影移动着。 “哼,你做梦,她就是听了我们计划的人,今天晚上你刺杀的名单里也加上这个贱人吧。”既然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得到。 “这小妞要是死了,怪可惜的。”完颜睿摸着下巴眼睛里的光芒明灭不定。 月挂树梢,星子闪烁,初夏在山下吃了晚饭才回到自己的厢房,又给奶娘带了煲汤,奶娘喝了汤觉得好了很多。 夏梅去正房领明日的供奉的东西已有一段时间了,奶娘有些不放心放下手里的针线:“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啊。是不是又出去贪玩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窗户外夏梅的求救呼唤的声音:“小姐救我。” 初夏猛的回头推开窗子看到前面有两个黑衣人抓着夏梅向黑暗走去:“奶娘等我,明日我回不来就去告诉丞相”她说完就从窗子蹦了出去向夏梅跑了过去。 前面的两人明显会轻功,只恨自己不会这些古人的轻功,只能凭着自己的脚力跟着跑了过去。 初夏跑到深处的时候那两个黑衣人便不见了,四处伸手不见十指,只有风吹竹林沙沙的响声,还有夜鹰的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初夏跟着声音跑了过去,只见十几个黑衣人正在和一群护卫在缠斗,一道明黄色的长袍引起了她的注意,是太子殿下。 病发 眼看着太子身边的侍卫越来越少,而他手臂上的鲜血知道他已经受伤了,眉毛微微皱起,她知道是有人故意引到她到这里的,又是院子那群女人故意给她设的圈套,她本来想转身离开可是摸到腰包里的扳指。 见鬼。她低咒了一身。 一身白色的衣裙好像夜晚绽放的昙花,黑衣人的数量很多,她又没有轻功,只能智取。 “太子殿下属下来迟了。”声音清脆,黑衣人听到声音手下的动作慢了一下,初夏看到了好时机,她朝着黑衣人扬了几下粉末。 “糟糕,是软骨散。”一个黑衣人突然大声说了一句,可是还是敌不过初夏的软骨散瘫软的坐在地上。自从初夏醒来就知道丞相府里会有人暗害她,所以她就制作了几包软骨粉在身上。 太子和仅剩的几个护卫也吸进了软骨散,初夏跑到太子:“初夏你怎么来了,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太子满脸的惊喜刚才的绝望一扫而空。 只是他也吸进了软骨散浑身也使不出力气来,初夏喂给了太子一颗解药:“行了少废话了,跟我走,我只能带你离开,其他人两个时辰以后就能自行解开了,你快点和我走。”初夏扶着太子想前面走去:“前面不能去,前面是灵山寺历届主持圆寂的地方,那里是禁地不能进去的。” 初夏转身向另一个地方走去:“你还有护卫吗,把他们叫过来。”太子苦笑:“没有了,因为我在这里静思,大部分护卫在灵山寺脚下安营休息呢。” “那我们下山,这里不能待下去了。”她扶着太子向山下走去,坐在地上的黑衣人冷笑:“想跑,你们做梦。”黑衣人一个响亮的口哨。 四面八方从天而降十几个黑衣人,原来这些黑衣人一直隐藏在黑暗里伺机而动,初夏扶着太子连连倒退。 黑夜里明晃晃的长刀带着寒光朝着初夏和太子劈了过去,初夏又从腰包里拿出一包粉末大声的喊道:“软骨散。” 黑衣人以为又有了软骨散连忙转身闭气,初夏扶着太子连忙跑进了禁地,黑衣人等了一会,一股香气弥漫在空气里,哪里是什么软骨散,根本就是一包女人用的香粉,黑衣人气的牙痒痒:“妈的又让那小贱人给我们耍了,给我追” 前面有一处很小的山洞,初夏带着太子跑进了山洞里,太子觉得自己的气力恢复了一点:“初夏你又救了我一命。”初夏知道那些黑衣人一定还会追过来的,那是她和夏梅在山下买的花粉。 初夏看了太子一眼“一会那些黑衣人就会找过来的,太子殿下你先必须出去找你的护卫,不然估计明天你就会看不到太阳了。” 太子扶着自己的肩膀,肩膀的伤口疼痛难当:“我走不了了,外面的黑衣人至少有几十个,你和我只能保佑他们找不到这里。初夏你走吧,他们要杀的是我,我不能在牵连你了。”太子声音里满是绝望。 前面传来喊声,是黑衣人的声音,看来不出多少时间他们就能追过来,初夏看了一眼太子身上的蟒袍,眼睛里划过一下诡异声音冰冷:“脱衣服。” “什么?”太子一怔,觉得初夏是不是被吓傻了,她上前扯着太子的蟒袍:“他们那些黑衣人只是想要你的命,我穿着你的衣服向前跑把他们引开,你等着他们走过去了,在偷偷下山。”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太子声音有些颤抖,抓着初夏的手,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你别婆婆妈妈的,我我有办法对付他们,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初夏,谢谢你。”太子看着初夏穿上他的长袍:“初夏,只要我能活着出去,这天下我将和你共享。” 初夏却没有听到太子的话,她将扳指放在太子的手上声音无比的坚定:“记住下山找你的护卫,还有查出今天是谁要害你。”只有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的查出是谁要逼着她趟这趟浑水,好,既然你们不让我活,你们也别想好过。 初夏穿着太子的长袍眼睛里有着淡淡的笑容,那样的笑容只有在她认为最危险的时候才露出,可是她没有想到那样的笑容是最天下最美的笑容,能让人最为动容。 太子鼻子有些酸涩,呼吸有些哽咽:“初夏,你小心。”她掉头,刚要掉头离开,太子大叫着:“初夏,你要记着你要活着。”只有淡淡的笑容没有任何话语,因为她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努力。”她只能告诉他,这三个字。 初夏转头向外跑去,明黄色在夜晚里十分的显眼,她拼命的奔跑,那些黑衣人看到明黄色的长袍都以为是太子。 黑衣人大声的喊着:“在那边,太子向后山跑去了。”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回到自己在热带雨林穿梭的时候,四处都是毒贩,耳边四处响着枪声,可是她只有拼命的奔跑,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她可以听到心脏疯狂的跳动。 额头上开始有大颗大颗的汗水滴入了眼睛,自己穿越过来自己的身体却不如以前,虽然自己配了一些药材给自己吃,可是自己跑了没有多远就已经气喘吁吁了,身后的黑衣人越来越近,不能在这样跑下去。 初夏几步抓住一个比较粗的竹子上,几个盘旋就登到竹子的顶端,几个黑衣人追到竹林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初夏的影子。 黑衣人气急败坏:“妈的,人呢,怎么就突然没了。” “我在这里呢。”清脆带着喜悦声音从天而将,黑衣人仰起头,只看到一个明黄色的花朵旋转向下,突然抓住一个黑衣人的头眼中满是冰冷的凌厉完美的三百六十度旋转,只听见嘎吱一声,黑衣人的头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旋转方式,然后倒下。初夏将黑衣人推到在地,露出她清冷的容颜。 “你不是太子。”几个黑衣人看着穿着明黄色长袍的女子,一个黑衣人恶声恶气的骂着:“妈的,贱女人你们敢骗我。” 嘴角清扬起冰冷的笑意,粉红的嘴唇轻吐:“对啊,你们这群猪你们不配能抓到抓到太子。”话音刚出从手中飞出一个匕首,匕首刺中了刚才辱骂他的黑衣人,黑衣人大声的喊着:“老大。”原来她刚才刺中了黑衣人的老大。 黑衣人看着初夏拔出冰冷的大刀:“杀了这个女人为老大报仇。”初夏又开始前转身奔跑,因为她刚刚在竹子的上端,她看到竹林深处有一处竹屋,只要有屋子,把这些黑衣人分散开,她就可以和他们单挑。相当初她可是在一个废旧连连收拾掉三十几个毒贩子。 竹屋越来越近,初夏准备跑进去屋子里,突然前面腾空而起的几个黑衣人,她心里一紧,怎么又冒出几个黑衣人啊。 只听见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问道:“什么人,胆敢闯进王爷院子。” 初夏连忙说道:“这位大哥请你救救我,有几个坏人在追我。”黑衣人落在她的面前,两个人同时惊呼起来:“你是晋大人。” “初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啊。”晋辉也看到了初夏心里满是惊讶。 追着她的几个黑衣人腾空而起:“贱女人,我今天非得杀了你,为老大报仇。”一边骂一边将手中的大刀在黑暗中闪着冰冷的银白色朝着她劈了过去。 一个前滚翻躲个黑衣人袭击,晋辉身后几个随从和几个黑衣人打了起来大喊着:“大小姐快点进院子里。” “多谢。”初夏连忙转身向院子跑去,她想她又欠下镇南王一个人情了,进了院子才发现这个院子里静的可怕,好像有一种冰冷的气流在空气里流转。 晋辉和几个侍卫几下就解决了黑衣人,只听见一个侍卫喊道:“不好,初小姐进屋子里去了。”晋辉脸上也挂着焦急的表情:“不是让她在院子里吗,怎么就进屋去了啊。” “大人,我们要不要进去。”几个侍卫话语里有着恐惧。 “不行,王爷有令在他沉睡疗伤期间是不可以靠近屋子的”晋辉叹气脑子想到了王爷看到初小姐眼角淡淡的笑容,也许她会不一样。 初夏慢慢的推开门,屋子的正中央有一张床,镇南王就躺在那张竹床上,他好像已经睡着了,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好像他睡的并不安稳,满头的银发倾泻在床铺上,一身雪白色的长袍,让他看上去犹如天上的月亮一般,清冷却又高洁,不识人间烟火。 初夏上前看了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竟然伸出手抚平他眉宇间的紧皱,可是刚刚碰到他的眉毛突然古天翊猛的睁开了眼睛。 那黑翟石一般的眼睛如黑暗的天空让人深不可测,眉宇间满是清冷,这样的镇南王周身有着冰冷的气势,好像煞神降世,初夏咽了咽口水:“你,你醒了啊,我刚才被人追杀,就跑进你的屋子里来了。” 他的眼神里满是戒备,让人看着好陌生,他盯着初夏好久,好像不认识她一样:“滚。”只是冰冷的一句话让初夏心里莫名的疼痛起来。 想到刚才是他的手下救了她,无所谓的耸耸肩膀:“对不起,我打扰你休息了,我这就出去。”初夏慢慢转身向屋外走去。 咳咳… 突然古天翊脸色十分的苍白,额头上冒着大颗大颗的汗水,嘴角开始冒着猩红的血液,慢慢的乌黑的眸子里慢慢的变成了红色。 他的手抓着银白色的长发拼命的朝着雪白的墙壁上撞着,嘴里发出类似野兽的嚎叫,不一会的功夫他的额头就撞出鲜血来。 初夏看到古天翊自残的模样上前拉住他:“你在干什么。”猩红的双眼,额头上的鲜血染红的他苍白的脸色,让人不寒而栗。 他眼睛里的恨意和杀气是初夏所陌生的:“你怎么了,我是初夏啊。”好像从来不认识她一样,大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呼吸越来越困难,初夏拼命的拍打着古天翊的胳膊,可是他的胳膊有如铁铸一样,丝毫不为所动。 初夏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这是缺氧的征兆:“对不起。”她抬起腿狠狠的朝着他的薄弱踢了过去。 剧烈的疼痛迫使他松开了初夏的牵制,刹那的清醒他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慢慢的变成了墨黑色,他捂着自己的薄弱看着初夏:“丫头片子,你竟敢踢我这儿。”平日里优雅的从容现在换成了恼怒和狼狈。 整治继母 初夏傻兮兮的干笑两声看着他:“对不起啊,刚才你掐我掐的太狠了,我不踢你的话,估计你就得杀死我。” 噗… 一口鲜血从古天翊的嘴里吐了出来,初夏大骇急忙走上前:“你怎么了?”初夏连忙抓起他的手腕诊脉,脉象极其的紊乱,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他现在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如果在这样的下去的话,他会七窍流血而死。 初夏突然明白了刚才他在沉睡治疗,她在《本草经》看到过这种疗法,她打扰了他的治疗才害的他病发了。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越来越紊乱,可是她现在没有银针,初夏伸出拳头朝着古天翊的死穴打了过去,死穴虽然能致人死地,却也能起死回生。 古天翊看着初夏的眼神满是绝望,好像没有看到他的绝望,初夏又朝着古天翊的死穴打了一拳:“你。”黑翟石一般的眼镜里满是仇恨在昏倒之前牢牢的抓住了初夏的手腕:“休想挑走,死也要你陪葬。”陷入黑暗中淡淡的清香让古天翊竟然安心下来,也许今天的梦里不会在有鲜血和黑暗。 古天翊的身躯就那样直直的压在她的身上,今晚初夏的体力极力的透支,古天翊虽然瘦弱却十分的高大,实在撑不住她和古天翊两人双双滚到了床上。 她使劲的推了他一下,他翻身躺在一旁,脸上在也没有可怕的杀气唇角却依然紧紧的绷在一起,他依然还在戒备什么。 初夏用戳了戳他,看到他没有,又轻轻摸了摸他的脉象,不再紊乱,虽然微弱却已经井然有序,她皱眉这个人的五脏六腑都已经在枯竭,他命不久矣。 心莫名的酸涩,可是这和她初夏有什么关系呢,她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起身想要离开他的身边,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还在他的手中。 她使劲的甩了甩,可是如何都甩不开,初夏泄气的躺在他的身边,这才仔细的看着这个人,那满头的银发,那眉宇间的愁绪,到底他经历的什么让他如此哀伤,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温文尔雅,第二次见到他时的云淡风轻,他把痛苦全部隐藏在心里,怪不得他的五脏那样的枯萎。 一夜的奔波,突然轻松下来渐渐的眼皮好沉,初夏也跟着沉睡了过去。两人相拥而眠。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倾泻了下来,古天翊浑身酸痛的睁开了眼睛,翻了一下身子却看到身边竟然有一个小丫头躺在他的身边,卷翘的睫毛在她的眼下形成了一道屏障,粉嫩的嘴唇轻轻微张好像正等着有人品尝,突然身下一股燥热,却带着一股酸痛。 昨晚的事情又回到自己的脑子里,眼中的溺爱变成了恼怒,该死的丫头,竟然踢他,他活了快三十年了竟然有人踢他。 又看到她纤细的脖子上的紫痕,咦,这是谁弄的?这丫头只能由他来欺负,谁欺负她就要百倍的奉还。 白皙如竹节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白皙的脖子,初夏只觉得自己脖子上有些痒痒,抬起头朝着自己的脖子打了过去。 啪… 清脆的声响划破了清晨美好的寂静,初夏慢慢的睁开大眼睛,看到自己眼前一张恼怒的脸庞:“丫头,我是不是该惩罚你,你打了我多少次了。” 因为刚刚睡醒清澈的大眼睛蒙上淡淡的一层水雾,古天翊看了心里不由一颤,有多少年自己的情绪没有这样的波动了,如果不是午夜梦回那些死心裂肺的哭喊声让他感到痛苦,他会以为自己是死的。 初夏有些清醒过来,眼睛慢慢恢复了冰冷,那是她习惯的温度:“我打了你多少次,那请问一下昨天晚上你差点没掐死我,如果不是我觉得我打扰你疗伤觉得亏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活着吗?”脖子上的疼痛让她心情十分的不好。 古天翊看到她脖子的上紫痕眼中划过一丝愧疚:“对不起,昨晚我所有的行为都不知道,我只要沉睡,就会全身戒备起来,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不会”他有些语无伦次,竟然有些紧张因为他看到她生气了。 “如果你感觉到抱歉,请你把我的左手放开,它已经没有知觉了”古天翊听到她的话慌忙松开了自己的手。手上的麻木让她的手没有了知觉。 叱… 初夏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手腕上还有很深的指痕,古天翊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眼中里有他都没有察觉到了柔情:“所以昨晚我就是这么牵着你的手睡的觉吗”他惊喜的发现昨晚他没有听到那些悲伤的哭喊声音,是因为和她同床共枕的原因吗。 “不是你牵着我的手,而是你抓着我的手好吗。”初夏没有好气的坐了起来,跳下床晃动几下僵硬的肩膀。 古天翊的心情十分好,嘴角不住的上扬,可是看到她身上明黄色的蟒袍本来有些愉悦的心情慢慢沉了下来“你是怎么到我这里来的。”声音冰冷。 她转身看着一脸怒气的古天翊,这人怎么阴晴不定,刚才还不是十分高兴吗,这会怎么就生气了,初夏有点莫名其妙:“我昨天晚上和太子遇到了一帮凶手,我和太子躲进一个山洞里,然后我穿上太子的衣服引开那些杀手,然后就到你这里来了。” 什么?晚上,山洞,引开? 她和太子到底什么关系,可以为他做出这样大的牺牲啊,难道太子的命比她的重要吗?古天翊心里五味杂陈。 古天翊心中翻江倒海,:“你和太子什么关系,你竟然可以为了他连性命都不要。你和他什么关系连衣服都能交换了。”字字冰冷,好像她做了什么背叛他的事情。 初夏乌黑的眼眸里渐渐变得凌厉起来不屑的看着古天翊:“王爷,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无关,昨晚谢谢你救了我,告辞。”初夏有着小牛一样的犟脾气。 这个犟丫头,她就不能和解释一下吗,或者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说他在冤枉她,他完全可以摸着她的秀发原谅她的。 初夏转身要离开,本来被他捏了一晚上的手腕又被他钳住了,她转过身用力的甩了几下,她却没有想到那么单薄瘦弱的人,竟然有这股子力气,手腕越来越痛。她生气看着古天翊:“你就不能不抓我的手腕吗,很痛。” 古天翊好像没有听到她的懊恼,他的眼睛里幽深而又冰冷:“你不能走,你没有和我解释清楚呢休想离开。”语气里好像自己的老婆背叛他一样。 初夏冷笑:“镇南王你是不是多管闲事了,你只是救了我,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些问题,你是我什么人。” 手腕越来越痛,初夏抬头手朝着古天翊的胸口就是一掌,终究是身子不好的人,一掌下来,古天翊的嘴角冒了丝丝血迹身子连连倒退。 可是就是这样古天翊的手依然没有松开:“松开,我不想打伤你。”初夏的手竖起了手刀准备在劈下去。 他脸上有淡淡的笑容如此的云淡风清:“打吧,也许你可以解脱我所有的痛苦。”他慢慢的闭上眼睛,手却依然牢牢抓着初夏的手臂。 初夏看着他的样子嘴角扬起了笑容;“你想死,我可不想陪着你死。”袖子里露出尖锐的匕首,古天翊黑瞿石的眼睛寒冷幽深看着初夏:“你最好刺深一些,不然我是不会放开你的。你不说你和太子什么关系我不会放过你。” “你…”初夏被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你不怕疼,你不怕死,那我自己刺自己可以了吧。只要把我自己的手腕砍开,我依然可以离开你。”她在赌古天翊最低的底线,他可以不管自己的死活,可是别人的死活呢。 初夏高高举起匕首就要朝着自己的手腕砍了过去,眼看着匕首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古天翊懊恼的松开初夏的手腕:“好吧,你赢了。” 趁着他松开手腕的时候,初夏转身离开时没有看到古天翊深邃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她身上那件蟒袍。 推开门,清晨竹林里清香让初夏的心情莫名的轻松了起来,看了看左右四处无人,想起昨晚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太子和夏梅的下落不明,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大步的想外面跑去,又不知道外面是否有什么样的血雨腥风。 古天翊从竹屋走了出来,从竹林里透过来细碎的阳光洒在他修长的身躯:“晋辉。” “王爷。”晋辉瞬间出现在古天翊的身旁,语气虽然恭敬但是却有惊讶的成分,没有想到这次疗伤,王爷竟然自己走了出来,往常哪次不是他提心吊胆走进屋子,然后看着王爷像一个活死人一样直瞪瞪的躺在床上。 “昨晚发现了什么事情。”古天翊的眼睛里冰冷的深不见底,可是却一直追随着初夏的身影。 晋辉也看着初夏跑去的方向:“昨晚上太子在静思室里被人劫杀,好像有人故意陷害初小姐才让初小姐也落入圈套的。”以往每次王爷苏醒以后都会很痛苦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好像一个活死人,可是这次苏醒以后却关心起别人的事情了晋辉以前听说如果有什么人或者事如果能激起王爷的欲望的话,也许王爷的病会不药而愈的,他的心开始雀跃,如果那个初小姐是王爷的希望,就算是抢,他也要把那女人抢到王爷的身边。 古天翊看着前面:“走吧,我们也去凑凑热闹,看看谁在欺负我的丫头。”那是他的丫头,这个世界只有他能欺负她。 初夏悄悄跑到自己的屋子窗子下面偷偷的打开窗子,就听到有人在哭泣还有责骂声:“作死的丫头,小姐昨晚出去找了你一晚上,你倒好竟然和夫人的丫头去喝酒,现在好了,小姐不知道一夜都没有回来,丞相也跟着太子去神坛听经,现在怎么办啊。”奶娘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 “呜呜,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昨晚去领香烛供奉,白芷就非得拉着奴婢喝她新酿制的梅子酒,我实在拗不过她就去了,可是奴婢就喝了一小口啊,就睡了过去,呜呜…”夏梅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真是糊涂啊,小姐对我那么好,可是我却把小姐丢了,我该死,我该死。”夏梅一边打着自己一边哭着。 三王发难 “我看你应该挨打,多打几下。”初夏站在窗子边看着夏梅,这个夏梅什么都挺好,就是好玩一点。 奶娘和夏梅看到站在窗子边的初夏惊喜的喊着:“小姐,你回来了。” 初夏跳进窗子里,夏梅跑到她的身边高兴差点没有蹦起来:“小姐你回来啊,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初夏回头使劲的打了她的头一下:“笨丫头,我真该罚你,我昨天晚上差点没被人害死,去给我弄洗澡水去,还有给我弄一套干净的衣服。” 奶娘看到初夏身上明黄色的蟒袍满是惊讶:“小姐,你怎么穿着太子的衣服,你昨晚怎么了。” 初夏一边解衣服一边走进净房:“一言难尽啊,奶娘帮我把这件衣服叠好,还有神坛那边什么时候结束啊。”她不想把事情说出来,惹奶娘担心,还有很多事情她需要彻底的理清一下,这件事情牵扯的实在太多,但是她觉得逃不出初莹和林莲钰这两个人。 奶娘摸着蟒袍心中不免开始担心起来,小姐自从清醒以后很多事情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注意,可是为什么她心里会有很多不好的预感呢,好像一场大的风暴即将来临,她的心里开始发颤,要尽快的和舅爷说说啊,不能在让小姐这样的胡闹了啊。 “娘,你说那个初夏死了没有啊。”初莹坐在林莲钰的身边拿着一串翡翠项链在自己的身上比划着,上午太子和百官要在神坛上祈福诵经,下午的时候她就可以去找她的勤哥哥了。 “那些人啊,可是北国的死士呢,估计初夏早就死了。”林莲钰眉眼带着笑意看着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现在应该没有任何阻力了吧。 “可是我听别人说今天早上的神坛祭拜是太子主持的,那就说明昨晚的刺杀计划失败了。”初莹发愁起来,如果太子活着,那她的勤哥哥不是当不上太子了。那初夏岂不是还活着吗。 林莲钰笑着:“我刚才派人看了,初夏昨晚一整夜都没有回来,一个未出阁的丫头整夜不归,你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就算她回来了,到时候我找几个男人把她睡了,就说她不守妇道,老爷一定会秘密处置了她的,你放心吧。”林莲钰的如意算盘打的十分的响亮,如何今天她也不会放过初夏。 “呵呵,这是让夫人失望了。”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进来,初莹和林莲钰两个人身上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门口的站着的初夏,脸色极其的惨白。 一身白色的衣裙,乌黑的长发还带着微微的水渍,乌黑的瞳孔里带着冷冷的笑容,身后的阳光披在她的身上,让人不敢直视。 “初,初夏…”初莹看着她:“怎么会,这个贱人怎么又回来了啊,那可是北国的死士啊。” “初莹我的好妹妹,你那是什么表情,我说过如果你在继续陷害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初夏的声音凌厉好像冰冷的长剑狠狠的刺穿她的心。 林莲钰心里惊讶那可是死士啊,她竟然能逃出来,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初夏,她可以完全的肯定。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初夏。”林莲钰眼睛冒着杀气,这个初夏绝对不能留,因为她已经知道了太多的事情,谋杀太子这是重罪。 “隐卫。”林莲钰大声喊了一句,话音刚落从外面涌进了六个黑衣人,初夏看着几个黑衣人心里冷笑原来这个林莲钰竟然也有隐卫看来不是普通的女人。 “将这个女人给我杀了。”话音刚落几个黑衣人就朝着初夏劈了过去,清风瞬间出现在初夏的身旁:“小姐你快出去,我保护你。” “我看你们谁敢在动。”谁也没有想到初夏一个转身抓住了初莹,一把锋利的匕首压在她的脖子上。 “初夏你放开我的女儿。”动作极快,林莲钰跟本就没有看到初夏是怎么样出手的。 “老妖妇,让你们这个隐卫给我跪下,每个人掌嘴三十,我数五个数,如果不掌嘴的话,我就在女儿的脸上划一刀,开始,一…”初夏开始数了起来。 “初夏你刚开我女儿,如果你伤害我的女儿一下,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林莲钰是何等人物从小在深宅大院里生活,这种事情见多了,初夏只不过就是吓吓她而已。 啊……娘救我。初夏冷冷的笑着看着林莲钰匕首在初莹的脖子上划了一刀,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初莹杀猪一样的叫声响了起来:“娘,这个女人是疯子,你救救我啊。” “在不跪下,我就在她的脸上划一刀,我看你还想和你的女儿做什么春秋大梦。”初夏将带血的匕首慢慢移到初莹的光滑的脸蛋上轻轻的滑动着。 一股尿骚的味道传了出来,初莹裙子下面出现了一汪水渍,她已经被初夏给吓的尿了裤子:“好,我知道了,你放开我的女儿。你们都给我跪下掌嘴三十。”林莲钰看到自己女儿已经如此狼狈,也惊慌失措起来。 几个隐卫连忙跪下开始掌嘴,初夏大声的喊着:“不够,使劲的打,清风把他们的武器都给我收了,待会丞相大人来了,我倒要看看如何处置这个女人。”清风眼中划过一丝欣慰:“遵命,大小姐”起初老爷要他过来保护大小姐的时候,他心里还有些不愿意,可是现在他从心里开始佩服这个大小姐了。这个大小姐可不是外面传的那样懦弱痴傻。 初夏拿着一个药丸喂进了初莹的嘴里,药丸迅速的滑进了初莹的喉咙里:“你给我你女儿吃了什么东西。”林莲钰惊叫着:“你让我做的事情都做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林莲钰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像今天这样狼狈过。 “过肠草。”这种毒药虽然不能致人死地,可是却能让人生不如死,毒发以后浑身瘙痒起红疹子如果挠破皮了,流出的黄色脓水就会烧灼人的皮肤,全身腐烂。 “什么,初夏你这个贱人,你竟然给我下毒。”初莹开始挣扎叩自己的喉咙想把毒药吐出来。 “别费力气了,这种毒药入口即化,唯一解掉它的办法就是吃巴豆。”初夏冷笑,可是吃了巴豆会让人非常的痛苦。 初莹听到这些话,浑身已经发软的不知道该如何站起来。 “初夏你怎么可以这样,害自己的妹妹啊,你好狠的心肠。”初兰和赵姨娘走了进来,赵姨娘没有说什么只是满眼恐惧的看着初夏。 她心里冷笑这个初兰还真是会见缝插针,刚才怎么不见她出现呢,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不想死就给我滚远点,你那个抱不平的面孔是做给谁看的,这里又会有谁给你撑腰呢,林莲钰吗,你以为她会给你锦绣前程吗。”初夏的声音清脆而又冰冷,字字敲醒初兰的心,是啊,这些年她无论怎么奉承,可是夫人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和她正眼说几句话,平常都是用那种厌烦的目光看着她,可是怎么办呢,她是庶女自己的未来都要靠这个女人啊。 “她,她是我的母亲。”初兰义愤填膺的站在林莲钰的身边。 “你的母亲是赵姨娘,初兰你醒醒吧,别再执迷不悟了,天底下只有自己的亲生娘才会为你考虑。”赵姨娘感激的看着初夏,这个赵姨娘是一个典当行老板的女儿,嫁给了丞相做姨娘以后,那个典当行三年间便有了十间分店,而且丞相对她有着一种无言的默契,这是这几日初夏观察到的,这个赵姨娘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懦弱。 “太子驾到。”门外有人唱读起来。 屋内所有的人震惊,太子竟然来了,初夏也很惊讶,她以为太子不会这么快的就来这里。 “初夏,初夏…”外面传来太子焦急的声音,初夏慢慢的走了出来,林莲钰连忙扶起初莹整理一下她的妆容急忙拉着她走了出来,开玩笑,太子来了,自己女儿如何能落得下。 只看见太子一身锦缎五爪蟒袍,头戴紫金头冠,一身画幅却掩饰不住脸色的憔悴,眼里满是忧虑,他根本已经不顾及所有,大步的走上前上前一把抱着初夏:“初夏,太好了,你还活着,还活着。”他浑身颤抖着,抱的初夏有些喘不上起来,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泄漏了他现在有多紧张和激动。 这一番举动让跟在身后的丞相还有几位王爷大吃一惊,可是谁也没有发现人群后面有一道清冷修长的身影,那双眼睛里划过一道阴冷。 初夏推了推太子,可是太子抱的太紧,根本推不动,她知道太子的左臂有伤,手朝着左臂狠狠的按了下去。 “啊…”太子吃痛的松开了初夏:“大胆竟然冒犯太子。”身后的侍卫冷声训斥着初夏,她听到训斥眼神暗沉了一下,嘴角绷紧,这是她生气的预兆。 “不得无礼。你给我记着从今天开始本宫的三千侍卫也听从初夏的安排,侍卫长你记住了吗。”院子里的人听到太子的话,满脸的惊讶,每个人都唏嘘不已,这是何等的荣耀,太子的侍卫可是皇宫里的禁卫军,初夏竟然能随时调动太子的三千侍卫,这是不是说明将来的太子妃就是初夏呢,可是这句话让三王差点没有气倒在地上,这个死女人,他把他这个未婚夫当什么了,竟然这样和太子眉来眼去,她当他是死的吗。 每个人的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接近初夏:“太子殿下,此等殊荣,臣女不敢承当。”她冷冷的说道,这个太子是疯了吗,这样又不知道给她树敌多少呢,这是感谢她,还是整她啊。 丞相的眼里却焦急起来,这样的事情可不能拒绝,他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儿,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个女儿有前途了:“初夏啊,这是太子对你的信任,我们初家更应该感恩啊。” 初夏冷眼看着丞相轻声冷笑:“丞相大人,昨晚太子殿下被刺杀的时候,还有我被陷害的时候怎么不见出来主持公道呢。” “什么被刺杀,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丞相一脸的怒气,心里想着一定是林莲钰这个女人做的事情,他昨日已经警告过这个女人了,竟然如此不知悔改。 太子转身看着众臣还有几位王爷清冷的问道:“昨晚本宫在静思寺内面壁,不想突然闯进来几个死士,刺杀本宫,如果不是初夏替本宫掩护的话,本宫也许根本不能站在神坛替父皇祈福。”太子的眼神冰冷的看着身后的大臣和王爷。院子里的大臣和王爷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反扑 三王古天勤面色焦急:“不知道是谁这样大胆,胆敢刺杀太子哥哥,如果让我知道了,我一定要他碎尸万段。” 初夏微眯着眼睛看着三王,一双眼睛看到的古天勤浑身好不舒服,这个死女人做什么这样看着他。 三王迎头看着初夏慢慢的说道:“太子哥哥,我到觉得这件事情初夏会知道一些吧,要不然那样的晚上,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去哪里做什么,还有如果有死士的话,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为什么能逃出去呢。”几句话竟然把初夏往死里逼。 初夏恶狠狠的看着三王:“我是被人陷害的,昨晚我的丫头被几个黑衣人劫持,我去找我的丫头,却碰到太子殿下被人暗杀。” “哼,空口无凭,你怎么保证你不是自己做了这样一个套,勾,引太子呢。”三王的话让院子里的人开始议论起来:“是啊,是啊,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啊。”几个依附三王的大臣也开始附和着。 “本宫相信初夏不是设计骗本宫,因为昨晚那是死士都是北国人,她一个小姑娘如何能联系到北国的死士呢。”太子语气里满是坚定,墨黑的眼睛里倒映初夏窈窕的身影。那样的坚定的眼神让初夏的心里有了阵阵的暖意。 “三王殿下如果你这样说我的,不如今天我们来个彻底审案,我的丫头说昨晚她被夫人的丫鬟灌醉了,可是我却看到我的丫头被劫持到了竹林里,那么夫人的丫鬟白芷一定是受人指使,请太子殿下将白芷带上来审问。”话音刚落,只听到后院里一声惨叫,啊…… “不好了,白芷刚才中了暗器死了。”几个侍卫将白芷的尸体脱了上来,她的额头上有着一个飞镖,周围渗透着黑血,这镖上有毒。 初夏冷眼看着三王,她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这个事情绝对和三王有关系,三王也抬头看着初夏,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泛着火花。两个人都在心里咒骂着对方,彼此都恨不得把对方撕碎。 “老奴可以作证,昨晚确实有人假扮夏梅的样子引小姐出去,各位大人请你们明察啊,我们小姐是清白的。”奶娘慢慢的走出来,声音十分的激昂。她今天也看明白了这个三王今天是非要置小姐于死地。今天她就是拼死也要保护好她的小姐。 “对。我也作证,是这个白芷非要拉着我去和她酿的梅子酒,你们凭什么冤枉我家小姐啊。”夏梅急赤白脸的走出来为自己家小姐作证,那个三王爷真是太可恨了,竟然这样冤枉小姐,我们家小姐嫁给他岂不是会受委屈,夏梅毫无畏惧的瞪着三王爷。 “哼,一个是你的奶娘一个是丫鬟,一丘之貉,本王觉得你就是串通好了呢。”古天勤依然强词夺理,他今天一定要扳到这个初夏,不能让她跟了太子,太子如果得到了丞相的助力岂不是如虎添翼。 “如果本王作证呢。”清冷悠闲的声音自人群后面传了出来。 太子一愣,众人看到古天翊一身白色的长袍,悠悠的走进院子里,清华高贵的气质让人由衷的臣服。银白的长发在阳光下泛着银白色的光芒。 所有的人都躬身向这位王爷行大礼:“镇南王” 三王的脸上不断的变换着颜色,眼睛燃烧着愤怒,这个朝廷里谁都知道这个要死的人地位举足轻重,因为他手里握着国家南大门的军权,连皇上的撼动不了的古家军,五年来挑拨了几次楚国进犯,可是都让镇南王几日打下去。 镇南望一身白色的长袍,白皙的脸庞,墨黑的眼睛,银白着的长发只是有一根翡翠头簪固定着,满是的清冷华贵,慢慢的走到初夏的面前,露出淡淡的笑容。 初夏的眉毛慢慢的皱了起来,杏眼圆睁,小声的问道:“你怎么又来了啊?”声音有着她不熟悉的柔软。 “我来帮你啊,我可不想让你受委屈。”古天翊的声音很小,但是清晰的让院子里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镇南王自从回到了京城,很少见人,可是却能和初夏交谈两个神色又那样的自然,院子里的人自然有些糊涂,这个初夏到底是什么人,连镇南王都认识。 初莹不可置信的看着初夏,她只是一个傻子而已,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多的王爷都想与她交好呢,以前她没少丑化她,可是她自从清醒以后,好像一切都变了,她到底用了什么法术让自己勾yin这么多王爷啊,一定是什么巫术才能勾yin到王爷的。 初莹慢慢的走到初夏身边,丝毫忘了她中的毒,还有刚才尿了一裤子的味道,她一定要揭穿这个初夏的阴谋诡计:“各位王爷,这个初夏跟本就不是我的姐姐,她是假的。她一定是北国的细作。” 一语惊起千层浪,初夏看重初莹冷笑:“你有什么证明,我是细作呢。” “哼,你这个细作还敢狡辩吗,我姐姐初夏是个傻子,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可是自从那天开始你突然就变的聪明了,你一定是细作。”哈哈,初莹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能发现初夏的破绽。 “那我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变聪明的呢。”初夏玩味的看着初莹,这个笨蛋她母亲越是替她遮掩她的丑事,她就旧事从提,真是一头猪。 “那天我和勤哥哥在荷花亭里…”初莹还有继续说下去,三王大声的阻止道:“初莹你给我闭嘴。真是一个蠢货。”如果这件事情让外人知道的话,不仅初莹的名声毁了,连他的清誉也没有了,失手误伤自己的未婚妻,还有自己未婚妻的妹妹私通,这是什么罪名,让父皇知道了,他就完了。 初莹不可置信看着三王,她心头满是委屈,为了他的事情,她现在狼狈成这样,他还这样对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指着古天勤:“你,你竟然这样凶我,小心我要把你的丑事全部说出来。” 三王眼中划过一丝狠厉,突然明白了,那日就是初莹给他下的套,从头至尾,初夏从来就没有听到过他的密谋,这个该死的女人,她骗她。 初夏突然明白了那天三王对她说的话,原来暗杀的太子的人竟然是三王,初夏冷笑,可是她可不想参合进去,她现在只想把自己摘清了。 “我昨晚被追杀的过程,镇南王的侍卫长晋辉大人全都看见了,他可以为我作证。”晋辉瞬间出现在古天翊的身边沉声说道:“昨晚镇南王在疗伤,是我为王爷守护的,看到有人在追杀初小姐,让她在王爷的屋子里躲避。” “大家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本王可以证明初夏昨晚一直我在房里,大家还有什么异议。”镇南王说话了,谁还敢反驳。 “哈哈,多谢镇南王昨晚救了小女。”丞相笑眯眯给镇南王鞠躬行礼,不能在让初夏说下去了,不然的话,初莹以后如何在见人了。 “爹,你听见了没有,初夏她不仅昨晚勾yin了太子还有镇南王共度了一晚,她还有何脸面做我们丞相府的嫡女,爹,你现在就应该把这个贱女人沉塘,才能保住我们家的清誉啊。”初莹说的义愤填膺,声音慷慨激昂。 啪…丞相狠狠的给初莹一个耳光,这个女儿什么时候懂事,他这样做还不是为了给她遮羞吗,她还在这里像个疯狗一样乱叫什么。 初夏冷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时候打她就是让她不再说下去,陷害嫡姐,和姐夫私通,哪样罪名都会让她名声尽毁,这个父亲从来都是对她敷衍了事的,暗地里帮助她的妹妹,真是太过分了。 初夏的眼睛里闪着让人颤抖的冷光:“太子殿下,昨晚的刺客不知道太子殿下找没有找到线索。”昨晚的事情太子心里仍有余悸,其实这件事情他心里早知道是谁陷害他,就是老三,还有上次北极熊的事情,也是老三设计的,只是他苦无证据,他连夜上报皇上,希望皇上彻查此事,可是皇上却要他把事情压下来,说什么无凭无据也许是北国暗中挑拨的呢,可是谁都知道北国的皇帝全心的臣服于天朝,哪里来的挑拨离间,太子今早才一脸无事的到神坛上香。可是心里却堵得厉害。 太子满脸的冷凝和肃然:“本宫也不知道是谁,如果让本宫抓到这个人,我一定要他碎尸万段。”说到碎尸万段的时候太子的眼睛是看着老三说的。 古天勤心里一紧笑着说道:“太子殿下你不是说抓的刺客都是北国人吗,你和可以和父皇禀明是北国人要害你啊。” 太子冷冽的瞪着三王,眼瞳里满是如古井一样冰冷:“北国的大皇子完颜睿听说最近与三弟走的很近是不是,而且最近本宫听说北国想和我天朝国进行海洋贸易,可是前不久三弟你就得到了那个通关文牒,北国太子在本宫面前说过你曾经向他索要大笔的银钱要购买通关文牒。” “太子殿下,说话要有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北国太子要银钱了,那通关文牒我早就送给北国的大皇子了,你不要血口喷人。”俗话说有理不在声高,可是那三王的声音响彻半个上空。 “太子殿下,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听到夫人和初莹两个人谈话,话语里好像知道昨晚太子殿下会遇害。”初夏慢慢的说道。 "初夏,你胡说什么。" 初莹还有夫人林莲钰两个人异口同声的朝着她大喊起来,这事情可不能乱说啊,这要是乱说的会杀头的。 “你们不敢承认吗,我刚进你们的房间里的时候,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怎么知道太子遇害,你们利用我的丫头把我拖进那里面不就是为了让那些刺客也把我杀了吗?”初夏今天一定要这对母女知道厉害。 太子眼神凌厉的起来看着浑身发抖的林莲钰,今天这个林莲钰就算无罪她也被扣上谋害继女的帽子了,只要能抓住一个严刑拷打,他就不信今天不能抓住老三的把柄。 “初夏你,你竟然如此对待我,我是你的母亲。”林莲钰周围的人愤怒的眼光,自己维持了多年的贤良淑德的形象今天就要毁于一旦了。 镇南王的病 "哼,母亲,我的母亲早死了,没有母亲会在半路上暗设杀手害死自己的女儿,没有母亲要找几个大汉要把我奸污致死。"初夏的声音好像冰冷一样飘进每个人的心里。 院子内的大臣议论纷纷,每个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林联钰,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让这个初夏几次扳倒,突然胸口一阵血腥,在也压制不住,噗的一声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来,眼前一黑,身体到了下去。 初莹看到自己的母亲昏倒了,自己也惊慌失措起来,哎呀,自己怎么不先昏倒过去呢,太子看着林莲钰昏了过去:“初莹,本宫问你你怎么知道昨晚会有人暗杀本宫,如果你说出来,本宫一定会给你公道的。”古家的男人个个都长的英俊,太子有一双桃花眼,面容白皙,尤其一笑起来,嘴角边还有两个小酒窝。 这一笑让初莹晃花了眼,心开始蠢蠢欲动,眼神也迷离起来:“我……” 三王看到初莹的样子自然知道这个女人有多花痴,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拉起初莹:“莹妹妹你大声说出来,我在这里给你撑腰呢,你说吧。”搀扶她的手暗暗的用力,她只要再多说一句话,他就会捏断她的脖子。 胳膊上的疼痛上初莹皱起了眉头,恐惧的看着满脸笑意的三王咽了咽口水想起母亲交代给她的话,这个三王绝对不好相与的。 “我不知道有人暗害太子殿下,是我记恨初夏,所以暗中安排了杀手想在竹林里杀了初夏。”这是她和母亲私下里串通好的,母亲一大清早就知道太子上了神坛,知道这个计划如果失败的话,初夏一定回来报复,为了不连累家人,所以这件事情必须有人顶罪。 “孽子。”丞相大声的骂着初莹:“从今天起你就不用会丞相府了在这里面壁思过吧。”丞相气的浑身发抖。 “爹,你不能把我放在这里,我要跟你回去。”她现在终于知道自己这次事情做的有多严重,胳膊上的牵制让她感到好害怕,如果她留在这里,她害怕不会在有命回到丞相府了。 “好,你不让我回丞相府,我就死在这里。”初莹推开古天勤朝着一处石壁撞了过去,院子里的人惊呼一片。 初兰上前扶起满头鲜血晕死过去的初莹声音悲切:“姐姐,你醒醒,你醒醒啊,爹,你不能对待初莹姐姐啊,初夏姐姐我们都是爹爹的女儿,你不要在这样为难初莹姐姐了。”好一出孝女感天的戏码,既给了自己一个好名声,又惹起来院子里王爷和大臣的注意,事情就这样不了了知了,一个口吐鲜血,一个以死威胁,她在丞相的眼中看到了妥协。 初夏冷笑看着初兰,那样的眼神让初兰觉得无所遁形,连忙低着头抱着满头鲜血的初莹,她没有在看任何人慢慢的转身向自己的房中走去,身后的房门慢慢的关上,隔绝了外面的纷纷扰扰。 丞相叹气甩了一下衣袖:“赵姨娘,院子里的事情你先负责吧,什么事情回丞相府再说吧。”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今天这家丑彻彻底底的外扬了,估计那些御史明天又该参他一个治家不严之罪了。 院子里的大臣和王爷也纷纷散了,丞相院子里一片的惊呼声还有叫骂声,丞相看着初夏紧闭的房门双手慢慢的捏紧,这个初夏绝对不能留,她会坏了他的前程的。 丞相府在灵山寺闹的这一场,自然不能在这里多呆下去了,初夏给自己的母亲立了长生牌位以后,走出灵山寺庙,早先她的马车坏了,丞相府的马车好吧现在也只有那辆佣人的马车可以让她做了。 “初夏,我带你回京城吧。”太子慢慢的走到初夏的面前,他的马车可以不止坐下他一个人,而且他真的很想和她单独呆在一起。他有好多话想和初夏说。 “多谢,太子殿下,我们丞相府有马车。”她现在可不想在和他有任何的牵扯,开玩笑在灵山寺里估计她们两个人的事情就已经传开了,她可不想再有任何牵扯。 “是啊,孤男寡女,太子殿下,初夏还没有出阁呢,要是进京让别人看到的话,初小姐的名声岂不是毁了吗?如果让那些别有居心的看到了,初小姐的又该多添麻烦了。”不知道镇南王什么时候走到他们的身边,话里的意思很明白,初夏不能做太子的马车。 “初小姐来的时候就坐的本王的马车,不如回去的时候也坐本王的马车如何?”镇南王的话在提醒太子她和他早就共乘过一辆马车,这样太子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只恨自己不早点做出行动来。 “哼,镇南王也是马车难道就不怕毁了初小姐的名声了吗?”太子也不笨的,哼让他放弃初夏那不是做梦吗,他喜欢的女人绝对不能放手,他看着初夏:“初夏坐我的马车,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太子满脸的祈求。 “那怎么一样呢,太子你的马车金碧辉煌一看就是太子的马车,再说太子走到哪里不是引人注目的,可是本王的马车很小不起眼,我可以悄悄的送初小姐啊。”她的马车神不知鬼不觉?鬼才信呢,初夏挑着眉毛看着镇南王,这个男人怎么睁眼说瞎话呢,他的威严可不必太子低啊,估计皇宫里的人也会暗暗跟踪说不定呢。 古天翊性子极其的淡薄,而且性情不定,初夏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她也不愿意做古天翊的马车,这两个人的马车她哪个也不想做。 聪明如镇南王,他又怎么能猜不出初夏的心思呢,目光深邃,他冷冷的说道:“丫头,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在丞相府里处在被动的状态吗。” 初夏十分的震惊,她一直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事情的原因,以前总是以为可以凭着自己的拳头和计谋来保护自己,可是却发现自己一直在被动的状态当中,所以她一直考虑这件事情,可是自己刚刚有的念头,他是如何知道的呢。 明亮乌黑的双眼,镇南王不用言语,嘴角轻轻上扬,他当然知道了丫头的选择,最让初夏生气的是,她看到镇南王竟然慢慢的转身上了马车,竟然连一句话都不曾挽留,不过他动作告诉了初夏,想知道吗,想知道就和我上马车。 这个镇南王让她气的有些牙根痒痒。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她目前很想知道自己如何能打破这个僵局。 初夏转身看着满脸冰霜的太子笑着看着他:“殿下,以后有机会臣女在坐你的马车啊。”虽然初夏非常不愿意坐那个阴晴不定的王爷的马车,可是自从初夏穿越到这个世界来,她还真需要有个人给自己指一条明路。 初夏转身刚要张嘴可是太子满眼的诚恳还有哀怨的模样,心里又颇不是滋味,唉,究竟要上谁的马车啊。 初夏转身看着满脸冰霜的太子笑着看着他:“殿下,以后有机会臣女在坐你的马车啊。”虽然初夏非常不愿意坐那个阴晴不定的王爷的马车,可是自从初夏穿越到这个世界来,她还真需要有个人给自己指一条明路。 初夏没有等太子说什么,一溜烟的跑到镇南王的马车边上,晋辉早已经面带笑容的看着她扬声:“王爷,初小姐来了。”初夏被晋辉笑的有些尴尬,脸上也觉得热烫的不行,马车的门慢慢的打开。 太子生气的看着前面的小黑马车,眼波中流动着冰冷,古天翊和我做对,你也配。太子生气的转身离开。 马车内极其的舒适,不知道什么时候镇南王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壶梅子酒,马车内瞬间弥散了酸甜的气息,让初夏的口水不住的往外冒。 他好像知道她的想法纤长的手指将一杯梅子酒推到她的面前:“尝尝,这是我二十岁那年亲自酿的梅子酒,以为这梅子酒早就没有了,没有想到前日竟然找到了。”语气轻快,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闭上眼睛,面容极其的享受,气质优雅。 初夏看了他一眼,着魔一般端起酒杯然后轻轻喝了一口,果然这酒气味极其酸甜适中,可是她知道自己并不是来和他来品酒的。 她眨了眨乌黑的大眼睛:“镇南王该告诉我如何转变自己如今的局面了。” “我也不知道。”镇南王轻声回答她的问题,慢慢的又在自己的酒壶里倒出梅子酒来,然后再次细细品尝,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欠扁陶醉。 初夏美丽的大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心情积聚下降:“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说了什么吗?”镇南王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初夏:“我又没说什么,是你自己自愿上马车的。”他淡淡的语言里满是得意,嘴角上扬,以前脸上的忧伤一扫而空好像有阳光在他的脸上绽放。 你… 初夏觉得自己被气的七窍冒烟,怎么每次和这个说话,她就好像等着输呢,原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他也不想帮助她,自己又被她甩了一次。 马车在飞速的前进着,初夏慢慢的平息着自己的怒气,她轻轻挑起车帘子,希望让外面的凉风能吹散自己内心的怒气。 突然手中多出一个冰冷的陶瓷小瓶子,初夏疑惑的看着镇南王,他深邃的目光看着初夏:“这要能消肿化瘀,每天涂抹一次。” 初夏这才看到自己的手腕上的淤青,都是他昨晚捏的,可是他今天也帮了她不是吗,她低下头给自己的手腕涂抹上,果然十分的清凉不在那么燥热了,淤血好像也散开了许多。 她抬头看着镇南王淡淡说道:“多谢了。” 突然车外传来咚的一声,然后一阵颠簸,不经意,初夏一下跌进了镇南王的怀抱:“啊…” 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钻进了初夏的鼻间,她抬头近距离的看到了镇南王的容颜,俊美的容颜柔和的如同的画里的男子一样,他的睫毛卷翘着,乌黑的瞳孔明亮的可到倒影着她的影子,她竟然有些失神。 姐夫 “晋辉,你快点帮帮我。”初夏想把古天翊扶到马车里,让他躺的舒服点,这个男人救了她好几次了,理应她应该帮帮他的。 “好,好。”晋辉没有来的及多想急忙上前要帮初夏一把,可是没有走几步,古天翊猛的睁开眼睛,抬手一阵掌风,将晋辉推到了一米之外,跌倒在地上,嘴角渗出了一丝血丝。 晋辉捂着自己的胸口无奈的说道:“初小姐,我……不是王爷的对手,王爷的武功现在出神入化。”不是他不想帮忙,只是因为他帮忙的话,估计就没命活了。 初夏扶着古天翊合上马车车厢的门低声说道:“晋辉,镇南王平日里在什么地方住,我们回去吧。”那里可能有治疗镇南王的药。 初夏将古天翊扶到一个比较舒适的地方休息,马车很稳,初夏想看看古天翊的伤势,她慢慢解开了古天翊的身上的衣服。 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本来瘦弱的身子上竟然到处都是错综杂乱的刀伤,尤其贴近心脏处的刀伤,如果在近一些估计他就没有命了。受了这么多的伤还有自己服毒克制自己的武功。 他的身体里不下几十种毒,这人究竟是有多想死,才给你自己下了这么重的毒药啊,脑海里想起来了他弥留之际呼唤的婉婉。 她看着沉睡的镇南王:“是她吗?让你如此的痛苦?” 马车的车轮声淹没了初夏的疑问,她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拿出一张纸开始写药方,要想他活命首先要把他身上的毒解掉,至于战争创伤症候群,那需要心里治疗了。 马车突然听了下来,晋辉不敢靠近车厢只是在外喊着:“初小姐,王爷的院子到了。” “恩,知道了,你去抓这副药来。还有我要一副银针。”初夏把一张药方递给了晋辉,这算不算王爷的福星,让晋辉没有想到的是,初小姐竟然会医术。 晋辉有些激动:“唉唉,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喂了镇南王的药,又给他行了一套针法,初夏觉得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看着镇南王安睡的容颜,初夏才慢慢的离开马车。 晋辉在外等候看着初夏:“初小姐,王爷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初夏摇了摇头看着晋辉:“估计以前有大夫和你讲过吧,镇南王的伤不再身体上,而是在心上对吗?” 晋辉眼神一暗:“是啊,我们王爷这些年过的不是人的日子。” 初夏疲惫的摆了摆手:“不是这个,苦点累点不怕,重要的是他失去了心爱之人。那个婉婉估计才是王爷心中的痛。” “不是的。”晋辉急忙要上前解释,可是初夏已经累的不想在听下去:“晋辉,有没有吃的,我好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刚才又给镇南王行了一套针法,在加上最近没有睡好,她现在真的没有什么精神。 “哦哦,我知道了,是我疏忽了,我现在就要人给小姐预备饭菜。” 这个院子十分的宽敞却没有什么摆设,青石砖的路,青石做的桌子还有凳子,远处有一处三五棵青竹在远处立着,十分寂寥的随风摆动着。 “王爷,王爷你回来了啊,你想吃什么饭啊,双莲这就去给你弄。”一个穿着紫色小袄下身穿着同色系的百褶裙的小丫头急忙跑了进来,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初夏慢慢的转过身,双莲错愕的看着初夏:“你是谁,你怎么进了我们王爷的院子。”刚才还笑脸迎人,这会立刻晴转多云了。 “双莲,你这个丫头,我还没有说完呢。”晋辉急忙跑了进来一把抓着双莲。 “她是谁?”双莲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起来。 “她是给王爷治病的大夫,双莲有你这样对待王爷客人的吗?”晋灰生气的训斥着双莲花。 听到大夫两个字,双莲的脸色才松了下来:“哎呀,晋大人你倒是说明白啊,奴婢还以为又是什么野花钻进我们王爷的院子里呢。”双莲瘪了瘪嘴说道。 “晋大人,王爷的院子里没有小厮服侍吗?”初夏一看这个双莲就是一个别有居心的丫头,她现在累的要死,可不想在节外生枝了。 “有,有,初小姐说实话,我们王爷院子里只有这么一个丫鬟,其他都是小厮,我怕小姐你不习惯小厮伺候。”初夏摆了摆手:“让小厮进来服侍吧,我也不喜欢什么烂花来服侍我。” “你说谁是烂花呢,我的名字可是我们郡主给我起的,你知道我们郡主是谁吗,那可是皇太后的掌上明珠,要不是我们郡主死了,你以为还有你在这里登堂入室吗?”双莲生气的手掐着腰瞪着眼睛看着初夏。 初夏冷眼看着双连:“哦,既然你那样忠心护主,你们主子死的时候,你怎么不随着她去呢。”一句话让双连哑口无言。 双莲瞬间泪水连连:“你以为我不想陪着我们郡主去吗,要不是我还有伺候我们二小姐,我早就随着她去了。” 初夏实在懒得纠缠:“晋侍卫长,难道贵府要吃顿饭都这么难吗?” “不是,不是,双莲去给初小姐端饭菜去。”双莲被晋辉拉扯着,她的眼中依然含着泪光可是却遮挡不了她凶残的目光。 慢慢走进了古天翊的房间,房间的摆设很简单,甚至有些简陋,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个超大号的书柜摆满了各种的书籍,这房间倒是和她前世的房间有些相似。 走到书架面前,她随手抽出一本书来,翻开着,隐约传来潺潺的流水声音,她随着水声慢慢的走了过去,却看到一个偌大的温泉水池,水池的四方雕刻这四朵白兰花喷着水,水池里热气腾腾,初夏心里雀跃,她好像跳进去泡泡温泉。 “初小姐你的晚饭来了。”晋辉端着饭菜在客厅里喊了一声,初夏听到晋辉的声音连忙从一个八马奔腾的落地琉璃屏风后面出来。 初夏走出来看到晋辉竟然亲自给她端来了饭菜,连忙道谢:“晋侍卫长多谢你了。” 晋辉连忙恭敬的说道:“不谢,你帮王爷治病,这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 “那屏风后面有温泉,是你们王爷的吗?”初夏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哦,是啊。”晋辉看了一眼初夏:“初小姐如果累了,可以去那里泡一会,很解乏的。”初夏以前有洁癖,连带着这一世也有,刚才和单岳峰恶斗的时候,浑身早就黏糊糊的。 吃过晚饭,初夏走上马车,看到古天翊安详的睡颜,呼吸也十分的平稳,初夏又轻轻的抓起了他的手腕,诊了诊脉知道他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拿来一条被子给他盖上,慢慢退出了马车。 刚才还昏睡的镇南王在初夏合上马车门的时候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黑瞿石一般的眼睛闪过一阵光芒,看了看四周,这里依然是他熟悉的地方,可又觉得增添了一抹暖色,嘴角不自觉轻轻上扬起来。 初夏慢慢的走进了浴室,已经是晚上了,估计也不会有人来了,温泉池里面热气袅袅,烟雾弥漫,初夏慢慢的把自己的衣衫褪下,纤长细嫩的长腿试探着水温,然后慢慢的走进水池里,温暖的池水让她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好像所有的疲惫都被带走一般。 这个院子里的佣人十分的少,环境十分的安静,这也让疲累一天的初夏慢慢的放松了警惕,白皙的身子也随着水波的沉浮着。 古天翊闭了一会眼睛然后才慢慢的睁开,掀开被子慢慢的走出了马车。 今天的院子里月光明亮,清冷的月光将青石砖路染上了一层昏黄的颜色。 慢慢的走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却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身影,眉头有些皱起来,那丫头去哪里啦啊? 突然从屏风后面传来水声若隐若现,镇南王慢慢的绕过屏风,热气扑面而来,这里也是他最喜欢的地方,让自己放松的地方,一阵微风吹过,将温泉池里的薄雾吹散开来,隐约看到水池里窈窕的身影好像一条美人鱼一样随着池水沉浮着。 初夏觉得自己要和这池水融合在一起了,心情竟然愉悦了起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莲藕一样的手臂轻轻撩拨着水面,嘴角上扬,明媚的大眼上蒙着一层雾气。 叮…好像有人走了进来。 初夏连忙将自己的身子藏在了水池的下面,睁着大大的眼睛冷冷问道:“什么人?” 雾气缭绕间,她看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慢慢朝着水池走了过来。 “我。”声音温和的好像泉水潺潺,初夏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看到一个男子站在池子边上,面带笑意的看着池子里的初夏。不是镇南王又是谁。 初夏白皙的小脸被热气薰成了艳红色,镇南王看到她的小模样心里一荡,身子慢慢的蹲下,如玉的手指撩拨着水池子里的水,发出叮咚的作响声。 “镇南王,没有人告诉你,非礼勿视吗?”初夏狠狠的瞪着镇南王,自己的身子再次的往下面沉了一沉,只露出一个脑袋来,这里雾气缭绕,估计镇南王看不到她的身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我的温泉池啊。”镇南王淡淡的看着初夏,明媚的双眼笑着看着初夏。 初夏几乎咬牙切齿的看着镇南王:“王爷,我在沐浴。请王爷回避一下。”如果不是她现在没有穿衣服的话,她现在早就穿着衣服离开,她怎么发现这个镇南王这么无耻呢。 “嗯,我知道啊。”镇南王嘴里答应着,可是身子却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那你能不能现在出去一下啊,我要出去了。”这个镇南王心里有病,耳朵也有病吗,这么赤果果的话,他听不明白吗? 镇南王有些扫兴,然后慢吞吞的转身要离开,突然脑子里想起了以前在兵营的时候,那些弟兄们偷偷到河边看女人洗澡的事情,那时候他还生气的罚他们扎马步,然后义正言辞的说什么叫做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他还记得一个副将搭在他的肩膀上说:“将军,你就是没有尝过女人的味,你要是尝过了就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多久了,他已经没有听到那些兄弟们的笑声了,那时候整个军营里都笑他是个雏呢,还说要去京城给他找一个清官,让他尝尝女人的滋味,不自觉的他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渣妹落水 天乐高兴的蹦跳着:“蝴蝶仙子,蝴蝶仙子。”他指着初夏满眼的崇拜,真的把初夏当成了他的蝴蝶仙子。 肌肤胜雪,粉嫩的嘴唇欲语还羞,那双明亮的双眸明净而又清澈,修长的玉劲下面,只穿一件抹胸白色的衣裙,那酥胸如凝脂白玉一般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那如莲藕一样的纤细的手臂裸露在外好像在发出诱人的邀请,她没有什么装束却透着无尽的妖娆。 可能是刚刚沐浴过那双大眼睛好像有水雾缠绕,看到肩上落下的蝴蝶,刚刚紧紧抿在一起的红唇微微的张开,从骨子里散发着妩媚,古天翊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身下一股燥热,嘴里嘟囔着:“妖精。” “什么?翊哥哥,那是蝴蝶仙子怎么是妖精呢。”天乐眨了眨看着古天翊,大眼睛责怪的看着他,然后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初夏的身边虔诚的说道:“蝴蝶仙子,蝴蝶仙子,你可以为我留下吗,桑园的伯伯说只要我能留下蝴蝶仙子,翊哥哥的病就好了。”原来他要留下蝴蝶仙子是为了他的病。 古天翊有些动容,上前抚摸着天乐乌黑的头发,天乐撅着小嘴头靠着古天翊肩膀上:“翊哥哥,我想蝴蝶仙子留下,到时候你就有救了。” “这孩子以前志向远大,八岁那年就能拉弓射雕,可是就是因为我一句话自己偷偷的跟着父亲上了战场,亲眼看到自己的父亲被活活烧死,从此以后他的神志就不清楚,智商永远停留在八岁那年了,如今也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了,可是…”古天翊声音哽咽了起来。 初夏看了一眼古天翊有些湿濡的眼眶,心里也有些酸涩,自己也在懊恼刚才她那是在做什么,怎么对一个病人发脾气呢。 她伸出食指,白色的蝴蝶落在她青葱一样的手指上看着天乐:“我当然会留下了,不过等着这个蝴蝶给自己建造出小房子的时候,我就回来看你了。”听到这些话古天翊的眼睛一亮,咧嘴看着初夏,却招来她的白眼,他笑着挠着头好像一个初遇情事的小伙子。 “王爷,初小姐的衣裙拿来了。”晋辉走进屋子的时候,就看到王爷傻兮兮笑着的模样,可是初夏却别扭的看着天乐,晋辉是个过来人当然知道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他的眼角有些湿润,王爷的病看来有救了。 换好了衣服,却看到屋子没有古天翊和天乐的身影:“王爷怕天乐缠着你,所以带着他睡觉去了。”晋辉满脸笑意看着换好衣服的初夏:“初夏请随着我来,我送初小姐回府。” “多谢了。”这个晋辉一直对她很关照。 不得不承认初夏是一个衣服架子,只是一件淡粉色没有任何花样的裙子穿着她的身上也能穿出如雪莲一般干净气质来。 走出镇南王的院子,一身白衣的镇南王慢慢的从另一间屋子里出来,手上依然还是那白色的蝴蝶喃喃自语:“会的,你会回来的。”眼神却一直望着初夏消失的身影。 晋辉带着初夏走到一个幽静的青石路上,昏黄的月光将青石路上染上一层阴冷的银白色。 突然面前走出来十分年轻的男子,眉目十分的干净,眉眼里竟有些和古天翊几分想像,他身上也是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衫,洁净无暇,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爽,腰间只带着一块玉佩,在没有任何的坠饰。 那人看着初夏,他的双眸里满是痛苦的情绪,还有复杂的感情,好像要说什么,那双唇的颤抖让他又说不出什么? 初夏被这样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这样的目光好像认识她很久一般,初夏有些慌乱,低头尽快的搜索着自己脑海认识的人,可是都是一无所获。 初夏深吸了一口气,身子慢慢的倒退:“请问这位公子,你是谁?” 男子的身子猛然一颤,大步上前抱住了初夏:“婉婉,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管的,十年了,你终于出现来看我了。” 婉婉?这个名字她今天已经听了太多了遍了。 初夏见这个男子神色不对,她使劲的推开男子钳制,男子无力的倒退了几步,乌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痛苦,他苦笑着:“婉婉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接受我吗,我和大哥两个人你还是喜欢大哥对吗?”声音里满是哀伤和失落。 初夏一怔,面色不动,坦坦荡荡的看着男子,见他的面容和古天翊十分的想象,估计是古天翊的兄弟吧,初夏冷冷的说道:“这位公子,恐怕你认错让你了,我不是什么婉婉,我是初夏。” 前面传来晋辉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恭敬的看着男子说道:“三公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这里来啊,我们王爷正在外书房等着你呢。” 三公子?看来这个人真的是古天翊的弟兄啊。 “婉婉,你也是来看大哥的吗,大哥是不是又因为公事不和你说话了,来,我带你去见大哥好不好,大哥那人就是不懂的怜香惜玉。”三公子连忙拉着初夏要往外书房走去,眉眼里隐隐藏着愤怒好像为她抱不平一样。 “你够了没有,你要装疯都什么时候,我告诉你了,我不是什么婉婉,我是初夏,你听见了吗”初夏的话语阴气沉沉,好像一把斧子一样劈开了三公子的幻想,三公子的面容发生了龟裂一样,身子有些踉跄看着初夏,不过还好恢复了正常:“是初夏小姐啊,多怪容翊不好,请初夏小姐不要见怪。”说完容翊深深的给初夏鞠了一躬。 好像害怕看到初夏的模样一样,容翊没有抬头大步的向外书房走去,脚步惊慌踉跄,瞬间消失了身影。 初夏眨了眨眼睛,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初小姐,我们走吧,这是我们家的三公子,和我们王爷性格最相似的一个,以前很喜欢郡主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会走这条路。这些年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失态过。”晋辉摇了摇头带着初夏向外面走去。 刚刚走出大门,一辆黑色的马车缓缓的走到了初夏的面前:“这不是王爷的马车吗?”初夏有些疑惑的看着晋辉,他跳上了马车毕恭毕敬的说道:“我们王爷说以后这马车就送给你了。你一个丞相府的大小姐实在出门不方便。” 这马车送给她了。 初夏心里惊讶,可是现在很晚了,她也没有说什么上了马车,马车回到了丞相府,她刚刚跳下马车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黑衣人站在她的面前毕恭毕敬单腿跪在地上:“属下叩见初小姐。” 初夏连忙倒退看着面前单膝下跪的男子,晋辉拿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古字说道:“我们王爷说初小姐你得罪了单郡王府,单郡王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你的,你的护卫又那么一个,实在不放心你的安危,王爷手里有三千隐卫,如今拨给初小姐一半保护初小姐安全。如果事情紧急的话,这三千隐卫全部教给初小姐你来调动。” 什么?初夏吃惊的看着晋辉,连忙摆手:“不,不,这个我不能收,这太贵重了。”开玩笑,如果收下的话,那她和古天翊就更不能说清楚了,可是古天翊就是让她说不清楚。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低沉的说道:“王爷吩咐了,初小姐如果不留下我们的话,就各自散了吧,可是我们这些弟兄都是得过王爷的恩惠的,不能离开王爷的,如果初小姐不留下我们,那属下现在就刨腹自杀。”黑衣人没有等初夏说什么,就拿出自己腰间的软剑想自己腹部刺了过去。 “好,好,我收下你们。”她在黑衣人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如果她不收下他们的话,估计就真的会剖腹自杀了。 “属下谢初小姐不杀之恩,属下名叫啸天。”说完啸天咻的一下消失在夜空中。 初夏有些呆怔,这些隐卫好像训练十分有素啊,初夏回头看着晋辉:“那就多谢你们王爷了,请晋侍卫长给我带个话,初夏将来一定会奉还了。” “哈哈,不用,不要,早晚有一天都是一家人的。”晋辉笑着摆着手。 “什么?你说什么?”初夏觉得今天碰到了一群精神病,什么叫做早晚有一天成一家人,晋辉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低声咳嗽,觉得自己的话说多了:“不是,我是说将来你要我们王爷瞧病不是,这来来往往的就和一家人似的。” 初夏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的时候,感觉这院子好像有什么不同,可是一切风平浪静的却又像没有改变什么似乎的。 夏梅站在房门外看到自己的小姐惊喜的大叫着:“小姐,你回来了啊。”说完蹦蹦跳跳的跑到初夏的身边,抱着她就开始哭起来:“小姐太好了,你回来了,都把奴婢和奶娘急死了,我们两个人本来要去镇南王府去找,小姐你的,可是那里的人不让我们进,还说肯定会把小姐安然无恙的送回来的。” 初夏安慰的拍了拍夏梅的手:“是啊,你看你们家小姐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回到自己的屋子就是舒服,虽然下人不多,可是这里确实最放松的。 初夏刚刚走进自己的屋子,院子里的一个小脚门悄悄的打开,然后慢慢的关上,初夏的院子里又恢复了最初的风平浪静。 林莲钰自从苏醒以后,胃里一直的火烧一般的疼痛着,喝了药以后,想到了在灵山寺的事情,心情烦躁不堪,自己这么多年,竟然被一个疯子给打败了,眼睛里划过一道狠厉,这个初夏觉得不是以前那个初夏了,要想对付她,她必须好好的谋划一番,不行,就去找母亲,相信母亲一定能帮助她。 “娘,娘。”初莹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脸色极其的苍白,看到自己女人如此的模样,她的心顿时像刀子划开一样疼痛,这是她的宝贝闺女啊,如今让初夏害成这个样子。 初莹看到自己的母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下子扑到她的怀里,两个母女抱在一起抱头痛哭起来:“娘啊,你一定要给我收拾那个小贱人啊,不是她的话,我今天也不能受到这样的侮辱啊。”初莹娇弱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我的女人啊,你今天受苦了,你放心,娘一定会给你出这口恶气的。”许是刚才太过激动了,本来虚弱的身体眼前又开始一片黑,浑身都没有力气。 生病了 “哼,庄府的千金到了我的府上说话这样尖酸刻薄,还肆意嘲讽,还真是理法周全呢。”别以为初夏出了动拳头别的方法没有了,这两个人见到她的面就开始礼义廉耻的教训她,那她就也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庄文清听到初夏的话,脸上一阵尴尬,他是新科状元,自己的妹妹更是京城第一大才女竟然让这个疯女人说的他们姐妹一无是处:“初夏你这个疯女人,我今天非得要好好教训你不自量力的疯子。”这个疯子竟然如此侮辱他,气的庄文清已经咬牙切齿,扬手朝着初夏打了过去。 动手了,初夏冷笑了一下,动手了就好办。 初夏的身子伶俐的一蹲,庄文清因为用力过猛,身子向前倾倒,初夏回身轻轻一推。 咚… 庄文清的额头正好的磕在了荷花亭的石桌子上,桌子上正好有一个茶杯,庄文清的额头正好磕在了茶杯上,茶杯应声而裂,茶杯的碎片划破了庄文清的额头,鲜血瞬间留了下来。 “哥哥,庄哥哥。”荷花亭里的女子们开始惊呼了起来,庄文清最注重自己的面容,摸了摸自己磕破的磕头几乎哭了说道:“啊,我的头破了,我破相了。” 庄丽清扶着自己的哥哥,看到自己哥哥鬼哭狼嚎的样子,自己顿时无地自容,自己的哥哥怎么就是这点出息,庄丽清扶着自己的哥哥恶狠狠的瞪着初夏:“初夏,我不会放过你的。” 初夏慢慢的站起来看着亭子的众人的嘴脸实在没有耐心陪他们,再说这些人也不欢迎她不是:“请各位自便吧,我先走一步了。”她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些疯狗眼不见为净吧。 “初夏姐姐。”初莹急忙的跟在她的身后,拉扯着初夏,这才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啊,她就是让他们的矛盾激化,她才能出手不是。 “姐姐,你把庄哥哥的头弄破了,于情于理不都应该去和庄伯伯说上一句道歉吗,这样你一走的话,岂不是我们相府不知道礼数吗?” 初夏冰冷的看着初莹的样子:“初莹,我刚走进荷花亭,连话都没有说。这两人就开始攻击我,是不是你在背后撺掇的。” 初莹诡异的笑了笑:“对啊,是我撺掇的啊,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就是讨厌你,我恨不得你现在就滚出丞相府。”初莹在初夏耳边说着。 “初夏,你说我们现在这里,如果我落水了,你说他们亭子里的人会不会以为你是恼羞成怒报复我,把我推下水的呢。”初莹的话很轻,脚步开始向荷花池里移动,虽然这荷花池里的水是温泉,可是现在还是春寒陡峭的时候,掉进去在出来,也是十分冰冷的,还没有等初夏反应过来,初莹嘴角邪恶的上扬,身子向后倒去。 初兰看到初莹的身子向后倒惊恐的大叫:“初夏姐姐你为什么要推初莹姐姐落水啊。” 初夏连忙住在初莹的衣角,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就看到初莹直直的掉进水里。 她心里冷哼了一声,苦肉计,以为你会吗,初夏毫不犹豫的也跟着初莹跳了下去,好既然你要自作孽,就不要怪我了。 初莹跳下水的时候就开始后悔了,池水虽然是温的可是还是很冰冷,池水四面八方的涌了进她的鼻子里,她觉得自己的胸腔憋闷的传不上起来,她现在害怕死了,她本来以为这池水不会很深的。 身上的衣物浸透以后,已经开始沉了下来,她根本浮不上水面,身体一直的向下坠,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脚下好像有什么缠住了一样,她开始惊慌失措的挣扎着,看到不远处初夏,好像也在水里挣扎着,她的心里还舒服了一下,看来那个贱人也掉进水里。 看见她手脚并用的样子,估计也是不会水,她的心里得意了起来,她开始向初夏那边挣扎着,碰到初夏的衣袖上,她的眼中划过一丝狠厉,初夏你这个贱人,你就去死吧。 她的手脚使劲的向初夏压了过来,可是初莹的手刚碰上初夏的手,初夏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杀气,嘴角扬起冰冷的笑意,身后向后一闪,初莹的手顿时落空了。 身子不住的向下坠,初莹本来就不会水,完全是仗着自己对初夏的恨,可是自己一下身子空了,可是惊慌失措起来,身后突然传来初夏的冰冷的声音:“初莹,今天我就给你去去火。” 初夏扬起手就在初莹的身后重重的一击,她的身子猛然的向下坠落,然后她就开始自己不住的被初夏拳打脚踢,她拼命的挣扎,身子一会向上浮动,一会向下浮动,她浑身痛的要命,好痛啊。 可是在水里却无法的喊叫,因为一喊叫池水就拼命的往自己的口里灌,突然觉得自己后背一痛,这是谁在踢她。 初夏你这个贱人,可是她现在没有力气反击,自己的身子开始往下沉,眼前一片的昏暗。 初莹的脸越来越惨白,肺里面的空气也越来越少,池水已经把她呛的不能呼吸了,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就在她完全陷入昏暗的时候她依然恨她,初夏,你这个贱人,如果我上岸了,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初夏看到初莹已经昏死了过去,才停下了手,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冰冷,这个初莹就是改教训她一顿,,让她受些教训是最好的,让她以后不再轻易对她出手。 远方出来扑通扑通的跳水的声音,估计是有人来救她了,初夏又潜下水,看到池水里还有水草,哼,有人老救你,我也不会轻易让你上岸的,她闭气把水草缠绕在她的脚下。 然后在水里面游到远方,等着那些人把初莹先上岸,然后她在上岸,这个时代女人是最注重礼仪的,如果这样浑身湿透的上了岸一定会狼狈不堪,让那些家丁看到了,岂不是坏了名声吗。 “大小姐,大小姐。”直到她听到岸上夏梅的声音,她才慢慢的让自己冒出水面。 “大小姐在这里,你们快来救大小姐啊。”夏梅站在岸边叫喊着,初夏慢慢的游到岸边,腾的一下从水面出来,然后急忙扯过夏梅手里的斗篷给自己罩上。 一阵寒风吹过,初夏的身上不住的发着颤抖,夏梅焦急的大呼小叫:“大小姐你怎么样了,刚才二小姐都被人救上岸了,可是就是不见大小姐,我还以为大小姐你不见了呢。”其实夏梅以为她的大小姐被淹死了呢,可是她没敢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初夏浑身发抖,自己懊恼自己的身体还是太弱了,可是安慰的向夏梅摇了摇头:“我没事,二小姐呢?” “二小姐,昏迷不醒了。”夏梅有些幸灾乐祸看着前面被围着的初莹,初兰疯狂的撕扯着昏迷不醒的初莹,哭的还想自己死了亲娘一般,可是这样初莹的衣服也被撕扯开了,春光外泄,这个初兰真不是好鸟啊,初夏这样想着。 “这是怎么回事。”暴怒的额声音响起,丞相满脸怒容的看着初夏,刚才他和庄侍郎在书房相谈甚欢就听见初莹落水了,还听说庄文清破了相。 初莹毫无知觉的躺在地上,面色苍白,嘴角还挂着呕吐物,要多狼狈有狼狈,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丞相这凌乱的场面大声的吼叫着:“还不把二小姐给我抬回房里去,去请太医。”自己的这个女人美貌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她将来还是对她有用的,可现在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了,将来还怎么嫁人啊。 众人听到丞相的命令,连忙扶起初莹向房子里走去,还有请太医的,院子里此时鸡飞狗跳。 初夏看到这样的场面,浑身不住的颤抖:“夏梅,你也给我回去煮些姜汤吧,我现在冷的厉害。”夏梅看到自己小姐脸色苍白的样子,说不出的心疼,连忙上前搀扶:“小姐快点回去吧,我怕你受了风寒。” “初夏,你这个孽女,初莹是不是你推下水的。” 初夏冷冷的看着丞相,都是落水的,初莹就是又是请太医,又是心疼的,可是对自己不管不问,还高声质问,她冷冷的看着丞相:“丞相大人,我也落水了,你怎么不说是初莹把我推进水的呢。”她真想问问他,他的心怎么可以这么偏啊。 “莹儿,她从小文文弱弱的,哪里像你整天疯疯癫癫的,她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丞相狠狠地瞪着初夏,眼睛了全是愤怒火焰:“你一个相府千金以前疯疯癫癫就算了,在灵山寺闹完就罢了,还回来闹,我们相府的名声都让毁了,一定是你推莹儿的。” 哈哈,你的莹儿文文弱弱,知书达理,丞相大人你的眼睛是不是看不清啊,说来说去,你不就是偏心吗,可是这都是他们自找的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丞相的脸气的变成了黑色颤抖指着初夏:“你这个孽女,你跟本就不是我的女儿,我根本生不出这样大逆不道的女儿来,你给我滚。” “滚?好啊,丞相大人既然要真的让我滚出丞相府的话,也可以,那就请丞相大人发一个声明好了,我初夏要离开丞相府也要正明光大的走。”初夏冷冷的看着丞相。 丞相知道如果真的要把初夏光明正大的赶出去的话,就要开宗祠族长公审,可是就在昨天晚上他知道了自己妻子和女人在灵山寺做的事请竟然和三皇子有关,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这样的蠢,竟然参与到了皇子夺皇位的争斗中去,如今的皇上十分的多疑最讨厌的就是皇子们结党营私来争皇位,闹不好,他们家就会被卷进谋权篡位的旋窝里去到最后整个家族就会被她连累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看着初夏眼中过的自信,他知道这个初夏一定是一定什么,丞相气的牙根直痒痒,可是拿这个孽女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你气的你母亲吐血,又推你妹妹落水,难道你就没有错吗,你去给我回去面壁思过,还有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走出来听见没有。”丞相恶狠狠的瞪着初夏。 面壁思过,这也没什么,她反倒不用看这些人的嘴脸的,这个身体也需要锻炼一下,不过就是落了一下水而已,自己怎么就开始浑身发抖了呢。 “我可以不出那个院子,但是丞相大人,请你记住,我没有推初莹落水,还有我的母亲她早就已经死了,丞相大人的脑子糊掉了吗,竟然让我多次提醒这些事情。”既然丞相偏心到如此地步,那她就看看今天她能把丞相气到什么地步。 街上冤家 她的嘴唇竟然这样的香甜柔软,他好贪恋这样的温热,每喂一口药,他不自觉的回味一下她的味道,然后在是第二口,周而复始,只是这碗药竟然这样的少,他怎么感觉很快他就喂完了呢。 喂完最后一口药的时候,他的嘴唇就那样贴在她的嘴唇上不愿意离开,他当然看到她眼中愤怒,她清澈的眼睛里倒影着他的容颜,他也睁着眼睛看着她,两个人彼此的睫毛互相缠绕着,他不舍得推开,可是怕气坏了怀里的丫头,意犹未尽的推了出来,他砸吧砸吧嘴,好像没有吃够一般。 一块糖放在初夏的嘴里面,可是这糖怎么去掉药的苦味还有他该死的味道,这个混蛋,怎么趁着她有病的时候占她的便宜呢。 初夏的眼中满是怒火瞪着古天翊,他的眼神里黯淡了下来:“穴道两个时辰自动会解开的,你安心睡觉吧,不会有人打扰你的,我走了。”古天翊小心翼翼给她掖了掖被子,床边放下一个黑色的小药瓶:“这是治疗风寒的药,以后在不舒服吃这个就行了。”古天翊看着初夏依然瞪着他,他坐到初夏的身边嘴角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你瞪着那么大的眼睛做什么啊,是不是还想我亲你啊,还想让我亲你的话,你就继续瞪啊。”果然他的话音刚落,初夏连忙闭上眼睛。 呵呵…耳边响起了古天翊愉悦的笑声,然后就是关门的声音,初夏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门外,这个混蛋。 也许是药效的关系,初夏渐渐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初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这一觉她睡的好香甜啊,她想起昨晚的事情,然后动了动手脚,果然自己会动了,她连忙坐了起来,也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再那么酸痛了:“小姐你醒了啊。小姐,对不起都是奴婢太粗心了,竟然不知道你半夜病了。”初夏自从穿越过来,就命令夏梅不要在自己的房子里睡觉了:“这和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 “现在什么时辰了啊?”初夏觉得自己浑身黏糊糊的,才发现自己果真出了很多的汗,她突然想起了昨晚古天翊的喂药方式,心中一顿气闷。 “已经午时了,小姐你肚子饿不饿。我在厨房里熬了粥。”夏梅看着初夏。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还真是饿了:“嗯,你去给我端来吧。” 初夏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夏梅讲着刚刚听来的事情,第一次事情就是单岳峰当街拦截她试图杀害她的事情,这件事情好像闹的很大,听说单岳峰革去了世子的位置,有单家的庶长子继承了世子的位置,还有就是镇南王上了进京以来第一本奏折就是参了一本古天勤私下培养隐卫高达两万的事情,要知道京城的王爷哪个府里都有隐卫可是高达两万,那就私建军队,那可是砍头的罪名。这两件轰动了整个京城,而这两件事情全部和初夏有着关系。 初夏在自己的院子里修养身体,到是没有什么人打扰她,为了让自己身体强健起来,她开始有规律性的锻炼身体,这天一大早院子外面有丫鬟毕恭毕敬的喊着:“大小姐,镇南王才给丞相府递了帖子让你去参加皇后的寿宴。” 初夏连忙吐纳看着站在院子外的丫鬟,想到那天晚上镇南王的样子,心里有些气闷:“镇南王的帖子,丞相大人说了,我要在这个院子禁足十年呢,所以我就不去了。” 丫鬟好像知道初夏要说这样的话:“镇南王说这件事情他已经和丞相通报了,丞相已经答应你去宫里了。”丫鬟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几个婆子端来几个托盘。 初夏走到婆子的面前看到一个托盘里摆放着一个红色的帖子,帖子上出现苍劲有力的字迹:“皇后寿宴,彰显身份,望卿莅临。” 另一个托盘里摆放着一个桃红色绣着梅花的长裙,颜色十分的鲜艳,料子也十分的柔软,十分的顺滑,做工精细。 奶娘也跟着走了过来看着托盘里的衣服说道:“这衣服可真漂亮,小姐,这宫里的寿宴可是只有身份尊贵的千金小姐才能去的。” 初夏看着奶娘:“这寿宴必须要参加吗?” 奶娘重重的点头:“能去参加宫里的寿宴才能进到京城名媛千金的行列,以前小姐总是疯疯癫癫的,这样宴席自然是初莹才能去的,所以大家也一直认为只有初莹是相府唯一的千金啊。” 初夏皱眉,可是这样去的话,林莲钰一定会找她麻烦的,她现在真的不想和她们正面冲突。 “哇,小姐你快来看,这镇南王给你送了什么东西,好漂亮啊。”夏梅打开另一个红色的盒子,盒子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硕大的夜明珠,而这个夜明珠却和普通的夜明珠不一样,因为它绽放的光芒是带着淡淡的粉色。 皇后贵为一国之母自然身份尊贵,什么样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没有见过,皇后的寿辰礼物自然要贵重却又特别的,初夏还看到盒子里面有个字条上面依然是古天翊苍劲有力的字迹:“生辰礼物。” 初夏乌黑的瞳孔里深不见底,奶娘看着初夏手中的字条笑着看着她:“这个镇南王对我们小姐真是好。”初夏合上了盒子,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牵动着。 第二天一大早,初夏被一大早就开始兴奋的叽叽喳喳的夏梅吵醒,又是沐浴又是更衣,吃过了早膳以后,初夏带着夏梅离开了院子,向着大门口走去。 “初夏姐姐。”初夏走在青石路上就听到一声温柔似水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初夏慢慢的回头,看到初莹一身水绿色的罗裙,身后一帮的丫环婆子跟随着,初莹看着初夏的眼神里满是高傲和鄙视,而她的气势更像相府的嫡女千金。 初莹看到初夏的衣服的时候,眼睛划过了一丝阴狠,这个贱人是故意的吗,知道她今天穿的是绿色的裙子,她就穿红色的,难道让别人都知道她也是相府的千金,而她只不是继母所生的吗,这个贱人真是好深的心机。 “初夏姐姐。”林莲钰也慢慢的走了上来,看着初夏一身华美的服饰还有那高贵的气质,这样的初夏绝对不能在皇后的寿宴上露脸,这不是要把女儿的气势压了过去吗,绝对不能让她参加。 丞相看了一眼初夏,眼里满是不悦,林莲钰冷冷的瞪着初夏:“初夏,你今天就不用去了,我会说你病了不能出席皇后的寿宴。” 初夏冷冷的看着林莲钰:“我今天是受了镇南王的帖子邀请,和丞相府没有任何的关系。” “娘,你就让姐姐参加吧,你看姐姐这身衣服可是上层的衣料呢,一看姐姐就是精心打扮了,母亲不让姐姐去,不是枉费了姐姐的心思吗?”初莹故意把初夏说成她一个利欲熏心的女子,这样刺激她,让她不能参见寿宴。 初夏冷冷的一笑:“多谢妹妹夸奖,妹妹这身绿色的衣服好像花上的绿叶一样,这是让人眼前一亮呢,妹妹这样出席一定会引起轰动的。”不就是损人吗,她比初莹更毒舌。 “好了,就不能少说两句吗,都快点给我上马车。”丞相冷声训斥着,初夏走出大门的时候看到依然还是三辆马车,可是只有两辆马车是主人做的,另外一辆是仆人坐的马车。 夏梅看到有没有他们小姐的马车小声的说道:“小姐我们去把我们的马车拉过来,不和他们一起进宫了。”镇南王的马车一直在后院里,只是初夏想着那马车宫里的人都太过熟悉,今天才没有牵出来。 “哼,没羞没臊的丫头,什么叫做你们的马车,那是你们小姐勾搭男人换来的马车。”初莹鄙视的看着初夏,语气酸的让人听了倒牙。 初夏听到后转头瞪着初莹,她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初夏慢慢的抬起脚踩住初莹的裙摆,正在下台阶的初莹只听见呲的一声,那条水绿色的长裙就那样的撕开一条大口子,因为没有注意,身子被裙子绊住一下子向台阶下面跌去。 啊… 初莹惨叫了一声,头发上带了金银珠宝也都跟着摔了出去,化的精致的小脸也被磕破了,脸上也沾上了一层的灰,额头上本来的伤口也跟着裂开流出血来,此时的狼狈让初莹嚎啕大哭:“初夏你这个贱人。” “莹儿。”林莲钰惊叫的看着自己跌在地上的女儿。 “二小姐。”跟在初莹身后的丫鬟连忙上前扶起初莹,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初夏:“初夏你这个贱人,你一定是嫉妒我对不对,你把我的裙子踩坏了,你以为我就不能参加皇后的寿宴吗。”初莹已经哭的抽噎起来,浑身被的气的颤抖,这样狼狈疯癫的初莹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踩你的裙摆,你们谁看到我踩她的裙摆了。”初夏扬眉看着周围的丫鬟婆子,周围的丫鬟婆子自然知道现在初夏小姐不一样了,全部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初夏笑着看着初莹悠闲的说道:“妹妹一定是你要进宫参见寿宴实在太高兴了,自己不小心踩住了自己的裙子不是,你说你现在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要冤枉我一下。”初夏不屑的看着初莹,惋惜的摇着头好像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初莹满眼的怒火大叫着:“初夏你这个贱人,你以为这样就不能让我进宫了吗,我有好多新衣服,哪里像你一样,穷酸鬼,你要挡着我进宫,你休想。” “都还愣着做什么呢,还不扶着二小姐进去换衣服。”丞相生气的跳下马车,眼神满是凌厉,恨不得现在就把初夏生吞活剥了。 林莲钰扶着自己的女人:“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要收拾她不是早晚的事情,怎么就这么逞一时之快呢。”林莲钰扶着自己的女儿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丞相看到母女两个人进了院子生气的质问初夏:“初夏,你妹妹的裙摆是不是你踩坏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踩坏她的裙摆了。”初夏没有回答丞相的问题却把问题送回给了丞相。 “你……”丞相瞪着初夏半响,突然语气软了下来叹气说道:“初夏,你妹妹的脾气是让我惯坏了,你就让让她吧,毕竟你是姐姐。” 这是惯坏了吗,这是恶毒,每次这个初莹不是把她往死里逼,他是眼睛瞎了吗。初夏失望的看着丞相。 皇后的寿宴 丞相看着初夏因为要急着进宫给皇后祝寿所以安抚她一下吧,以后有的事机会来教训这个女儿。 “丞相大人,我看你们也是真的不喜欢我去皇宫,那我就不去了,你们自便吧。”初夏转身离开,这个寿宴看来一定多灾多难啊,她还是不要去了,等以后有机会在向镇南王解释她不去的原因吧。 丞相有些惊讶,初夏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呢,竟然就这样不去寿宴了,这样也好,省着他头疼,那两个母女看着她不顺眼。 初夏在自己院子里呆在实在无聊,自己想着今天出去溜达溜达,自己银针也用完了在去订一副银针回来。 因为今天是皇后的寿辰所以今天集市上也十分的热闹,初夏买了一串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吃着,突然身后一个重物向她砸了过来,初夏被重物砸的一个趔趄,然后看到一个老太太嘴里呻吟着,满脸的苍白倒在她的身边。 初夏看着这个老太太有些面熟好像从哪里见到过:“太后。”身后一个老婆子惊呼了一声然后好像知道自己喊错了然后连忙改了口:“老夫人,老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初夏耳聪目明当然听到了老婆子喊的太后,她突然想了起来,这个老太太那天她在救人的时候遇到过,只是那个时候她盛装出席,今天只是穿着普通人的衣服。 老婆子看到初夏生气的说道:“是不是你这个小丫头把我们老夫人撞到的。” 初夏看着老婆子的样子虽然生气但是说话十分的端正,一定是宫里的嬷嬷:“这位老奶奶,我没有撞这位老夫人,是老夫人撞的我。” “真是胡说八道,我们老夫人身子不好,怎么会撞你呢,一定是你撞的。”看到老婆子紧张的样子,她也知道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给老夫人看病。 “我来给老夫人看看得了什么病,我姐夫的病平日里都是我看的。”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初夏的身后响起,初夏的眼睛眯了起来。 初夏抬头看到一个精美的马车停了下来,帘子打开,婉如的容颜露了出来,今天她也是来参加皇后寿宴的,发鬓上带着红宝石的头面,眉眼画的十分精细,聘婷的从马车跳了下来。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婉如,她走下马车好像也看到了初夏,脸上满是惊讶:“原来是你啊,我们还真是巧呢。”她得笑容好像明媚的阳光,丝毫看不见她那晚在古天翊房间里歇斯底里的样子。 婉如看到初夏怀里的老夫人惊讶的低呼:“太后。”初夏挑眉又看了一眼旁边眼神恍惚的婆子,顿时明白了,这是一个局,只是自己是无意入局的人。 “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啊?”婉如焦急的看着嬷嬷。 “这个丫头竟然把老夫人撞昏了。”嬷嬷瞪着初夏,眼中满是怒火:“老夫人说今天胸口闷想出来走一走,刚才老夫人说要吃糖葫芦,我就转身的功夫就看到老夫人昏过去了,一定是这个丫头撞的。” “姐姐,你怎么闯了这么大的祸啊,你可知道这个老夫人是谁吗这是当今太后啊。”婉如声音里满是谴责和惋惜,好像初夏真的做了撞昏太后的事情。 初夏冷笑,看来这个婉如是想讨回那一晚的颜面,所以现在故意毁坏她的名誉呢。 嬷嬷突然说道:“婉如郡主,我知道你为了给你姐夫治病研究医术多年,不如你给我们老夫人看一看好吗。” 婉如笑得十分的得意,然后重重的点头:“我一定会给老夫人看好的。” 嬷嬷欣喜的看着婉如:“那就多谢郡主了。”初夏心里冷笑,看来这是做好的局,那局里面的猎物就是镇南王了啊。 这婉如还真是处心积虑呢,初夏看着婉如,看看这个婉如究竟能治出什么花花场子来。 婉如上前给老夫人诊脉,可是诊脉的姿势里初夏差点没笑出声,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碰到太后的脉搏,试问怎么诊脉治病呢。 “郡主啊,我们老夫人是怎么了啊,她得了什么病啊?”婉如眼神中惋惜然后看了一眼初夏摇着头:“老夫人是被这位小姐撞昏的,头上都撞出包来了。” “郡主啊,你可要帮帮我们老夫人啊。”嬷嬷声泪具下的哭了起来,初夏冷笑的看着婉如,眼神中满是凌厉,这个婉如估计和这个嬷嬷是串通好的,要在街上和太后来个偶遇,可是没有想到太后会昏倒了,至于她现在的做出的事情是她临时编出来的。 “郡主你确定老夫人是我撞晕的吗,而且头上还撞出一个包来。”初夏看着婉如,她语气低沉,言辞凿凿:“当然是真的啊,我研究医术多年,怎么这点小病看不出来。”婉如的话语不容人拒绝。 嬷嬷看着初夏:“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说我们郡主呢,你撞伤了人不知道悔改,我们郡主帮你呢,你还不跪下来给我们郡主磕头谢恩吗?”嬷嬷瞪着初夏,眼中的怒过不断的翻滚。 “嬷嬷不要心急,一会我用我的独门药方就能让老夫人清醒过来。”婉如轻声的安慰着嬷嬷然后从腰包里拿着一个绿色的小瓶子在太后的鼻子间来回的晃动了一下。 那小绿瓶子打开的时候,初夏就问道薄荷的清凉味道,只不过就是清凉油一类的东西。 嬷嬷急忙的说道:“郡主你真是好心肠啊,和你的姐姐一样那么惠质兰心。”嬷嬷不停的给婉如道谢。 婉如微笑着得意的看着初夏,初夏翻了翻白眼,然后看着婉如:“郡主你这清凉油都晃动半天了,太后怎么还不醒啊。” 婉如的浑身一颤,目光闪烁:“太后身体虚弱,我这个药需要一段时间,太后才能醒过来。” 初夏看着婉如:“你以为老夫人是中暑吗,拿了一瓶清凉油晃动什么呢啊。” 听到站着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的声音,婉如气急败坏,露出了她张牙舞爪的模样,恶狠狠瞪着周围的人:“都给滚,小心本郡主拔了你们的舌头,挖去你们眼睛。”听到刚才还有温温柔柔说话的郡主现在变成嚣张跋扈的样子,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发出鄙夷的声音。 嬷嬷看着太后还没有清醒,初夏给太后诊脉:“太后平日里可有头晕的时候。” 嬷嬷连忙点头:“是啊,太后平日里总是头晕。” 初夏捏住太后的虎口仔细的按揉着,然后又按揉着太后脖颈后面的穴位淡淡的说道:“太后气血不足,再加上刚才走的走些急,所以才昏过去的。” 按揉了半盏茶的功夫,太后果然脸上红润了起来,然后嘴里呻吟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其实每次太后十分不喜欢热闹,今天皇宫里有寿宴,本来她就是出来躲清静的,而这样的习惯只有她身边的嬷嬷知道,嬷嬷以前和婉婉郡主十分的要好,自从婉婉郡主过世以后,连带着也心疼婉如郡主,自从她知道婉如喜欢古天翊的事情,所以刻意安排了这次偶遇,哪里曾想今天太后会昏倒。 嬷嬷看着太后睁开了眼睛精细的说道:“太后,你醒了,你真是吓死奴婢了。” 太后看了一眼嬷嬷:“我没事,就是老mao病犯了,一时头晕来着。” 初夏慢慢的说道:“太后气血两虚,又因为年轻的时候生产有过大出血,所以才会又爱头晕的症状,以后太后走路慢一些就好了。”太后眼睛一亮,转头看着初夏。 太后看着初夏眼睛一亮看着她:“姑娘真是医术了得,我年轻的时候因为生我儿子,才烙下这头晕的毛病,只要走急一些就头晕。”太后看着初夏的目光越发的慈祥,伸手拉着她的手:“姑娘,谢谢你。” 突然有一声低低的咳嗽声,初夏抬头看着婉如看着嬷嬷哀求的眼神,嬷嬷的眼睛晃了一下难为的神色,嬷嬷面色有些为难:“太后,其实您刚才晕倒的时候,最先救治你的还有婉如郡主呢。” 太后点头慢慢的坐了起来,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太后在宫里多年当然知道婉如和嬷嬷刚才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太后的声音有些冰冷:“婉如啊,这个时候不是要进宫参见皇后的寿宴吗,你怎么才出发。” 婉如眼神暗沉了下来:“因为府里出了一些事情,所以我才晚出发一阵子。”她哪里能说完全是刻意安排,她的心思是镇南王,她希望这一次能得到太后的懿旨,她要嫁给她的姐夫。 婉如看了一眼初夏,眼神里翻涌着怒火,这个贱人把她所有的计划都破坏了,她甚至都是在想是不是这个贱人知道她的计划才来破坏的,贱人,下次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太后没有理会婉如阴晴不定的脸色看着初夏:“姑娘,你救了我,我要感谢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婉如心中大惊,今天她就是想要听到太后的这句话的,怎么这句话竟然送给了这个贱人。 初夏笑着看着太后:“太后,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责任,所以太后不必记挂在心,太后还是先回到宫里去吧,好好的休息一下。”初夏的笑容明媚而温暖。 “真是一个好姑娘,可是你救了我可就不一样了,今天你必须和我进宫去,我那里可是有好多宝贝让你挑选的。”太后的目光不容人拒绝,心里却打着另一个算盘,这样的好姑娘不管嫁给她哪一个皇孙都是好福气啊,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她走。 “这……”初夏看着太后紧紧抓着她的手,还有那样坚定的眼神,只好勉为其难,她是去太后那里,也不是去皇后的寿宴应该不会有什么冲突吧:“那臣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突然太后摸了摸鼻子,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人中皱着眉头:“我的鼻子里怎么都是清凉油的味道。” 嬷嬷眼神恍惚了一下,突然从地面传来隆隆的震动声,嬷嬷好像得到解脱一下:“太后,您的凤辇到了。” 初夏的眉毛挑了一下看着这个嬷嬷,这个嬷嬷好像很护着婉如,不知道她和婉如两个人到底有什么联系。 凤辇到了太后的身边,婉如连忙上前要扶住太后,可是让婉如没有想到的是,太后竟然推开她的搀扶,她悠悠的说道:“婉如啊,我老太婆在宫里生活这么多年,什么不经意的撞见啊,什么暗中打听啊,我老太婆见的多了,其实我老太婆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你孩子性子太燥了,他并不是你的良配。” 整治三王 三皇子侧身看了一眼初夏,眼睛里闪过一身诡异的光芒,眉头轻轻的皱起,带着不屑还有疑问然后面无表情走到自己的位子上。 古天翊慢悠悠的走了进来,面容英俊,满头的银发随着春风屡屡飘动着,一身白色锦袍上绣着麒麟云端的图案,雪玉般的面孔英俊无比配上那头银发又带着一股妖媚,黑瞿石一般的眼睛好像一汪泉水一样透明干净,满是的孤高让人不敢直视望而生畏。 古天翊走到皇后的身边给皇后行了一个礼:“臣今天也给皇后送来了礼物。”打开盒子竟然是一尊白面玉佛。 皇后笑着说道:“镇南王你人能来就好,快点请坐。” 古天翊转过身轻轻的望了望初夏,她就那样像莲花一样静静的坐在那里,肌肤如雪般晶莹,更显清丽和美艳。 接下来就是皇后和贵妇们送礼物了,每个千金名媛都送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皇后打开初莹的礼物时笑呵呵的看着初莹:“初莹啊,你的绣工还真是出神入化呢。” 初莹送给皇后的是一个观音菩萨的绣像,这样的绣像在皇宫并不难见,难得的就是这个绣像是双面绣,绣像上还撒了银粉,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的熠熠生辉。 “多谢皇后娘娘夸奖。”初莹洋洋得意的给皇后行了一个大礼。 “咦?这观音菩萨的脸怎么好像皇后娘娘啊。”座位上有一个贵妇突然惊叫了起来,所有人都惊呼起来,是啊,这观音菩萨的脸好像皇后娘娘。 初莹沾沾自喜的笑着:“臣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绣着观音菩萨的时候,那菩萨的脸就变成了皇后娘娘了。” 整个宴会上的人听到初莹的话全部的憋了憋嘴,不屑她的奉承,初莹斜眼看了一眼坐在太后身边的初夏,她轻声笑了笑用丝帕捂着嘴巴:“不知道姐姐给皇后娘娘送了什么礼物呢?”初莹的声音清脆而又嘹亮,让筵席上的人都看着这个今天最出风头的初夏,初莹在按错观察她很长时间了,手里根本没有拿什么东西。 初夏慢慢的抬头看了一眼初莹,眼神里有着不屑的笑容,初莹心里沉了一下,这个贱人竟然用这种眼神看她。 “与各位的奇珍异宝比起来,臣女的礼物实在不值得一提。”她就是上街随便溜达,谁知道会遇到太后娘娘,身上只有自己配的药粉还有银票哪里有什么宝贝。 初莹鄙夷的看着初夏:“姐姐这你就不明白了,虽然你没有什么钱,但是还是孝敬皇后的一份心意不是,拿出来让皇后娘娘高兴一下也好啊。”初莹说话咄咄逼人,她这些年来的月俸都是给她,她当然知道她不会有什么贵重的礼物。 “我的礼物就是一个小节目,不是什么宝贝。”初夏淡淡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冷冽,这个初莹今天看来就是要她难看了。 “小节目?好啊,平日里皇后娘娘看宫里歌舞都看腻了,不如姐姐把节目现出来,让皇后娘娘高兴高兴。”初莹依然不放过初夏,今天她就要在座所有的人都看见初夏最真实的嘴脸。 古天翊看了一眼初莹然后低头和站在他身边的晋辉低声说了几句,晋辉连忙转身离开御花园,他要晋辉去车上把他的珊瑚树取来。 古天翊看了一眼初夏,刚要张嘴就听到初夏淡淡的说道:“那我就献丑了,给大家助助兴吧。” “我只需要一碗热的茶水,还有一把古琴就可以了。”初夏淡淡的声音响彻整个御花园,花园的人都互相看了看,这就是什么礼物,只有热茶水还有古琴,这是要表演茶艺还是要表演古琴呢。 “呵呵,姐姐你可真逗,这茶艺我们宫中丽妃娘娘的茶艺最好,那蒸汽中可以变换出各种的花样图案,这琴艺吗,我们皇后娘娘年轻时可是京城琴艺最好了,你要在皇后娘娘面前炫耀还真是班门弄斧了。”初莹笑容满是鄙夷,哼,初夏,我倒要看你的节目还要怎么演,你想技压宫中的两位娘娘吗,那你就连两位娘娘都得罪了。 你能巴结太后娘娘,我就把你摔的粉身碎骨。 初莹看到初夏笑容里满是得意,初夏抬头看了一眼初莹,她只是淡淡的笑着,面容白皙,大大的眼睛乌黑而又清澈,那如远山青黛的弯眉,一身的高贵,看来今天初莹就是想让她出丑呢。 “真是难为妹妹为我想的这么周全了,可是我不是表演茶技也不是表演琴艺,请太后娘娘为臣女准备一碗滚烫的茶水还有古琴吧。”太后皱着眉看了一眼初莹,这丫头实在咄咄逼人,然后又转身看了一眼初夏,这才嫡女该有的典范,沉稳高贵,临危不乱。 不一会的功夫,几个宫女就把一碗滚烫的茶水还有一把古琴放在御花园的中间。 初夏慢慢的站起来然后走到热茶面前,从腰包里拿出一把粉末然后倒进热茶里,热茶遇到粉末开始剧烈的翻滚着,变成了泡沫,然后不停的翻滚着,慢慢的御花园里开始有了淡淡的香气。 初夏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裙落落大方的走到古琴面前坐下纤纤长指在古琴上谈起了《梁祝》那略略带有写哀伤的琴音响起,让整个御花园里的人都静了下来,思绪进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你们看是蝴蝶。”太子古天黎惊呼了一声,所有人都惊奇的站了起来,只看见从四面八方慢慢的飞来许多五颜六色的蝴蝶。 初夏刚才已经看了这御花园的周围,因为要保持这御花园四季都开放鲜花,所以这御花园的四周都有暖棚,因为今天是皇后的寿宴,所有即使天气冷一些,但是今天特殊那些暖棚里还是开着门的,可是要使花开放就得有蝴蝶授粉。 初夏的腰包里正好有迷醉香,这药只要泡在热热的茶水里就会发生化学效用,变成泡沫,泡沫越变越多到最后便会随着空气的浮动慢慢的升起,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变成五光十色,带着淡淡的香气,而这个香气自然会招引出蝴蝶来。 整个御花园里开始有大大小小的蝴蝶还有五光十色的泡沫在升腾,蝴蝶在初夏身边环绕着,天乐抱着珊瑚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大叫着:“蝴蝶仙子,翊哥哥蝴蝶仙子。” 初夏慢慢的站起来,微微的笑着看着皇后:“臣女祝贺皇后娘娘福如东海,身体康健。” 皇后看着满园的蝴蝶笑着点头:“这节目真是奇妙,初夏你竟然能引出这园子里的蝴蝶,果真的与众不同啊。” 古天翊看着初夏然后看着自己身边的珊瑚树,自己的礼物虽然贵重却和她的节目相比起来,她的节目却强多了,她确实与众不同呢。 太子看着初夏满眼的宠溺,嘴唇微微的上扬着,这个女人到底还有什么惊喜没有给他的呢,这样独特的女人他一定要争取到。 “母后,初夏的节目真是独特,您不准备奖赏初夏一些什么东西呢。”太子笑着看着皇后,皇后点了点头:“是啊,初夏你想要些什么呢。” 初夏淡淡的站了起来看着周围的人:“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臣女以前和三皇子有婚约,请皇后做主为我和三皇子退婚。”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每个人都以能嫁到皇家为荣耀,可是没有想到初夏竟然要退婚,而且还是比太子还得宠的三皇子,以前都说初夏是疯癫的,没有想到果真的风言风语。 初莹听到初夏的话心里十分的雀跃,她也没有想到这初夏能这么多人的面前退婚,皇后的脸果然沉了下来,三皇子的脸几乎扭曲憎恨的看着初夏,这个贱人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退婚。 三皇子腾一下站了起来面目哀伤的看着初夏:“初夏你别闹了,我知道你喜欢那套首饰,那天是本王脾气不好,你不要生气了,明日本王就要人送给你。”不顾所有人的异样,三皇子把初夏说成了她在和他闹脾气。 皇后摇着头看着三皇子:“我说皇儿啊,你怎么就是不会哄姑娘开心呢,不就是一套头面吗,等会要就去买回来给初夏听见了吗。”皇后笑着:“哎呀,初夏,本宫当成什么事情呢,小年轻的在一起闹脾气,不要动不动就说退婚,这样对你们两个人都不好。”皇后的眼中满是伶俐,她用眼神在警告初夏。 众人一片哗然都面面相觑,原来这个初夏竟然是刁钻任性的女子,竟然为了一套头面和王爷闹脾气,真是有损千金名媛的脸面。 古天翊看了一眼满脸哀伤甚至眼角还有些湿润的三王,黑瞿石一样的眼睛里满是冰冷的光芒,好像要把三王的身体穿透。 初夏回头看着三王,就那样冰冷的看着三王的独角戏,眼中满是嘲讽和不屑。 “依照三王的意思,平日里我和三王的感情十分的深厚对不对?”初夏笑着看着古天勤。 “难道不是吗,本王记得你大病刚好的时候,本王还教你写字呢。”三王睁眼说瞎话,而且眼睛里满是温存还有回忆,好像那些回忆让他十分的开心,那眼神里满是暧昧。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奇异的看着初夏,她竟然还有出嫁竟然能让王爷进她的闺房,估计这初夏的名誉算是毁了。 初莹看到三王的样子,心里怒火翻腾,眼睛就那样瞪着初夏,这个贱人什么时候连勤哥哥也勾搭去了,她又看一眼古天勤,希望古天勤能够看她一眼,哪怕一眼,她也明白三王现在的心思,可是三王根本就不看她一眼。 “三王对我的感情还真是深厚呢,那日我见你和初莹妹妹两个人在荷花亭里说话,哪里成想我竟然看到王爷和妹妹在荷花亭里私会,王爷当时还给了我一巴掌将我打到在地,你说是不是初莹妹妹?”初夏整理了一下头发,她挑起刘海,额头上一道粉色的疤痕显现出来。 花园里的人全部恍然,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三王和未婚妻的妹妹有染,还有谋害自己的未婚妻。 古天翊的手慢慢的握紧,他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在初夏生病的时候,他看到过初夏额头上疤痕,却没有想到这疤痕竟然是三王杀她时候弄的。 初莹见到初夏听到那天事情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连忙哭着说道:“姐姐对不起,那日是王爷一时失手,才误伤你的,可是我和勤哥哥是真心相爱的,姐姐今天谢谢你的成全。”初夏冷笑,她就知道初莹一定会把握好这个机会。 丽妃的陷害 “姐姐,你看这件事情怎么办,如果让那个初夏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的话,我们可就完了啊。”明妃的目光十分的凝重,那虞美人现在十分得宠,如果不是她太嚣张跋扈他们是不会动手的。 丽妃看着明妃,明亮的眼眸中满是杀气:“妹妹不要太着急了,放心吧,这个初夏不会从我们的手掌心逃出去的。” 古天勤还有初莹的事情就在古天勤的一句承诺以后,大家不欢而散,初夏侧头看了一眼古天翊,可是他却冷漠的转身离开了她,根本不等着她说出什么道谢的话。 其实她和他两个人躲在假山里面的时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感觉眼前一黑就走进了一个密道,然后在密道的另一端,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小门,而小门是一直通往温泉荷花池的一处假山,初夏知道现在人多眼杂,现在不是道谢的时候,等以后在和他道谢吧。 宴席已经散了了,所以大家都往宫外走,春天的微风轻轻吹过,让人心旷神怡。 一个小宫女端着一个托盘行色匆匆的走着,突然撞倒了初夏的身上,托盘上的香粉随着宫女的不小心撒到了初夏的身上,小宫女连忙道歉:“对不起,小姐,奴婢不是有意的。” 看着自己鞋面上的香粉,初夏跺了跺脚看了一眼神色慌张的小宫女,她并没有在意,只是轻轻的摇头笑着告诉小宫女:“没事。” 初夏刚刚走出没有十步的时候,就看到几十个宫女还有太监每个人的脸上都十分的严肃和悲伤,将这些要出宫殿的人全部都围住了,所有的人错愕的互相看了一眼。 一个小太监尖细的嗓子唱读道:“丽妃娘娘,明妃驾到。” 谁都知道这明妃和丽妃可是两个姐妹花,平日里最受皇上的宠爱,有时候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宴席都结束了,怎么才出现呢,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贵妇和千金们都面面相觑。 初夏也落在人群的后面,心里却又不详的预感,这两个妃子如此来势汹汹,一定是来则不善啊。 皇后皱着眉头看着两个妃子,眉头皱了起来,这两个女人平日里嚣张她也就容忍了,可是今天是她的寿宴竟然这样不知礼数,皇后目光威严,语气冰冷看着前面的丽妃和明妃:“丽妃,明妃,本宫的寿宴已经结束了,你们现在拦住本宫的客人是什么意思。”皇后身后的太子还有三皇子,镇南王也都纷纷的跟在皇后的身后,气势也十分的骇人。 “臣妾叩见皇后娘娘。”丽妃还有明妃两个妃子一个穿着粉红色的宫装另一个穿着桃红色的宫装,两个人毕恭毕敬的给皇后行了一个礼。 明妃的怀里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猫,那小猫的毛发白的好像一团雪,那样安详的躺在明妃的怀里,明妃抱着小猫说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虞美人刚才失足落水了,刚刚已经咽气了臣妾本来想等着皇后娘娘回宫以后,臣妾在出来回禀皇后娘娘的,可是虞美人的猫咪实在焦躁不安,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叫,今天是皇后娘娘的寿宴,臣妾想也许虞美人是被人害死的。” 皇后看着明妃眼神冰冷的说道:“那明妃的意思,本宫今天请来的客人里有杀人凶手了是不是。”这寿宴已经结束了,而且也是她在宫里实在太寂寞了才想举办寿宴的,可是这两个女人偏偏拿出一个什么小美人的死来找她的晦气。 她今天请来的人不是诰命就是郡主刚刚都是身份尊贵的,听到皇后娘娘的话,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出来怒气,她们都是贵族,行为端正,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 一阵风吹了过来,风里带着初夏所熟悉的香气,一股不祥的预感浮现在她的心头,她缩了缩自己的脚然后看着明妃怀里的猫,有些动物对特有的香气会变得暴躁。 果然那只本来还半眯着的猫咪闻到那股香气以后突然张开眼睛然后尖锐的叫着,那样猫叫让人不寒而栗。 躲在一旁不说话的七皇子又胳膊肘撞了撞古天翊:“翊哥,你说那什么美人会是我们这里的人杀的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啊。”古天翊叹了一口气,墨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嘲讽的说道:“皇宫里什么时候风平浪静过,没有事都能弄出一些动静来啊。” “皇后娘娘千万不要动怒,这虞美人是皇上新宠,这几日和我们姐妹两个人走的十分的近,如今她现在无辜落水,我们姐妹二人不是怕受牵连不是吗,也怕皇上怪罪下来我们照顾虞美人不周,这样的罪过实在太大了,我们姐妹二人实在担不起这样的罪责,还是请皇后娘娘不要动怒。”丽妃的话里字字诛心,如果皇后娘娘今天不让她查的话,那皇后包庇罪犯的罪行就是担下了。 “哼,丽妃如果你今天查不出来,那我们就去皇上那里评评理。”皇后生气的瞪着丽妃侧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示意让丽妃可以查了,虞美人死了,这样的罪名她可担不起的,她不能阻止丽妃搜查,她今天倒要看看这两个妃子要在她这里玩出什么花样来。 两个宫女搬来一个凤椅皇后娘娘坐在凤椅上看着两个妃子:“一向听说丽妃才思敏捷,今天本宫也来看看丽妃是如何查案子的。”皇后娘娘的笑容淡淡的,她今天请来的客人都是非富即可的,哪个客人要是被得罪了,她们得罪的可是贵妇们身后的家族。 “多谢皇后娘娘。”丽妃好像没有听到皇后娘娘的刁难一般,笑容淡淡的看着各位夫人小姐:“各位夫人小姐,实在是臣妾情非得已,实在是人命关天,虞美人年纪小,脾气娇纵了一些,要是她得罪了哪个贵妇和千金措手推她入了湖里,就请你自己站出来,如果让本宫查出来的话,休要本宫手下不留情了。” 众人互相望了望都没有说话,这些人都在御花园里没有出去过,湖边更没有去过,他们也没有见过虞美人啊。 初夏看着明妃已经开始焦躁不安的小猫,那小猫蓝蓝的眼睛睁大的大大的,好像已经在明妃的怀里按捺不住了。 “既然大家这样都不说的话,那本宫就没有办法了。”丽妃的笑容里阴森而诡异,目光淡淡的看着众人:“这只猫是虞美人养大的,她十分的护主,她也看到了谁最后一个人和虞美人打过交道的。” 丽妃的手一松,那白色的小猫落在地上,然后抖了抖浑身的毛发,在地上拱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然后开始在宾客的身边来回窜梭着,鼻子不停的闻来闻去。 安阳郡主斜眼看了一眼婉如,想到婉如曾经离开过御花园然后神色慌张的回来,安阳郡主悄悄走到婉如面前悄声耳语:“婉如今天你好像出去过,你有没有见过虞美人啊。” 婉如眼神一沉但是马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安阳郡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不是,我是出去过,可是我并没有见过虞美人啊,再说了那不是有虞美人的小猫吗,那小猫可是通灵的很呢。”安阳郡主听到婉如的话,不禁的憋了憋嘴巴。 “两位郡主不必要这样担心,我们这里都是念过书知书达理的名门千金,怎么会做出杀人那样丑恶的事情呢,那小猫自然不会找到我们身上来的。”初莹斜眼看了一眼初夏:“反倒是那种疯疯癫癫的那种人会做出杀人的事情啊。”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小白猫停在了初莹的身变,呲着牙开始阴沉的嚎叫着,她哪里知道她今天用的粉都是宫廷里弄来的,还有刚才她的衣服破了,都换了宫里的衣服,这小猫自然会停在她的身边。 初莹看到小猫的样子,脸色都吓白了,连忙倒退,慌乱的提着小猫:“你快点走开,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虞美人,你给我走开,你这个畜生。”声音里满是惊恐。 所有在场的人都看着初莹,然后都低声笑着,刚才还说自己知书达理,如今这小猫停在她身边,连畜生这样的粗俗的话都说了出来了。 三王看到初莹惊慌失措,上窜下跳的样子,眼中的厌恶更加明显了,这个愚蠢的女人。 “莹莹,你忘了你刚才换了宫里面的衣服,这宫里用的皂角都是一样的,也许气味上很相似呢。”林莲钰看到自己女儿惊惶失措不成体统的样子,真想昏倒算了,自己女儿怎么就这样压不住事情呢。 突然初莹听到自己母亲的提醒连忙不再倒退:“对啊,我换了宫里的衣服,我没有见过虞美人。”她的眼睛里满是惊慌的看着丽妃。 丽妃淡淡的说道:“初二小姐,不必惊慌,所谓清者自清。” 初莹暗自的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然后感激的说道:“谢谢丽妃娘娘这么相信我。”果然小猫嗅了嗅然后喵喵叫了两声以后然后转身又去闻别人了,看到小猫离开了,初莹拍着自己的胸口。 小猫走到初夏的身边,突然雪白的毛发瞬间乍了起来,然后满眼的敌意朝着初夏叫了起来。 丽妃还有明妃两个人心中十分的欢喜,丽妃要比明妃心思缜密,脸上阴沉了下来,然后冷冷一笑,初莹看到小猫朝着初夏的叫着,刚才心里的窝囊一扫而空,心里乐的开始敲锣打鼓了,脸上一阵的惊呼起来,脸上一阵惋惜:“这是怎么回事啊,哎呀,我想起来了,初夏姐姐刚才不是去了太后宫殿了吗,难道姐姐你……” 所有的人都落在了初夏的身上,每个人都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这个今天出尽风头的女子,恨不得她就是杀虞美人的凶手。 太子焦急的说道:“不可能,初夏绝对不是那样的,就凭着一只猫做评断,你们也真是太武断了。” 可是小猫却没有听到太子的声音,继续和初夏呲牙叫唤着,安阳郡主突然说道:“哎呀,婉如郡主你不是说刚才看到初夏也去了太后的宫殿吗,那太后的宫殿可是临湖边是最近的啊。” 初莹摇着头说道:“唉,两位郡主姐姐你们是不知道我的这个姐姐平日里有多凶悍,什么打人啊,只要疯病烦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的。” 初夏目光沉了下来看着地上的小猫然后淡淡的说道:“刚才有位宫女撞了我一下,她托盘里装的就是香粉,我鞋子上还有那香粉呢。”初夏伸出脚来,果然鞋子上面还有淡淡的香粉的粉末。 单岳峰的老婆 这个古天翊真是自己的克星啊。 初夏咬了咬牙然后转身登上了古天翊的马车,正在离开皇宫里千金小姐看到初夏登上了古天翊的马车全部都惊呼起来,婉如看到初夏又上了自己姐夫的马车,生气的将马车所有的物件砸了个稀巴烂,嘴里骂着初夏,初莹看到初夏登上了古天翊的马车脸色也沉了下来,恨不得现在就要初夏死去。 这辆马车和他送给她的马车规格是一样的,初夏坐在另一边然后看着冲茶的古天翊:“镇南王现在可以告诉我丽妃还有明妃为什么要陷害我了。” 古天翊没有看着初夏,只是自顾自的冲着茶水,茶水在茶碗中来回旋转,然后发出淡淡的茶香,古天翊白皙的脸孔好像越发的朦胧起来。 “这是雨前龙井,你尝尝,你这趟皇宫之行也够你累的,喝点茶压压惊吧。”那竹节一样白皙的手指将一碗清茶递给了初夏,热情袅袅,初夏竟然觉得心安了不少。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古天翊,然后拿过茶碗,然后喝了一口,那淡淡的茶香果真齿颊留香,让人心安的不少,初夏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不少,眼睛中散发着点点星光:“好了,镇南王,这茶水也喝了,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怎么得罪了明妃和丽妃了啊。” “茶好喝吗?”古天翊淡淡的看着初夏,然后看着初夏喝过的茶水。“ 初夏看着古天翊,他的目光十分的淡雅,满是的优雅和贵气让人心荡漾了几分,她皱着眉头看着古天翊:“镇南王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下车了。” 古天翊看着初夏是真的生气了然后慢慢说道:“你现在心情浮躁,我如何和你讨论事情呢,我让喝茶希望你能平心静气一些。” 初夏看着这个能左右她心思的男人,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经历了太多了,所以她轻易不把自己的心思袒露给别人,因为她以前的师傅说过,要让人不能掌控你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能让别人抓住你的心思。 初夏看着古天翊看了看马车的摆设,叹了一口气说道:“此茶是去年的新茶,这茶贵重在是清明左右细雨蒙蒙时采摘,所以这茶里会有淡淡的泥土的芬芳。”以前初夏每次执行任务回来的时候,都会去一个茶庄去品茶,对茶有很多的认识。 古天翊眼睛一亮,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初夏:“你的手法很快,可是怎么让那只猫竟然转身攻击明妃的呢。你训动物的本领是和谁学的?” 初夏看了古天翊一眼,心里惊讶,谁也没有看出来她对那只猫动了手脚:“我的手法以前和一个世外高人学习的,那世外高人会一套催眠动物的手法,所以丽妃和明妃会用味道刺激小猫,而且我会穴位来催眠小猫的。” 初夏看着他:“好了,我的问题回答完了,你可以告诉我丽妃还有明妃为什么要害我了。” 初夏因为喝了一口热茶以后,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红润,她绝美的容颜因为红晕添上了一抹妩媚,嘴角紧紧抿在一起,说明她有着自己的倔强,而就是这份倔强让他注意到她。 “丽妃和明妃姐妹两个人是一同进宫的,丽妃的心思更加深沉了一下,最近又给皇上添了一个小皇子以后,开始和皇后暗中较劲了,她和明妃这样算计你,我估计你是看到她做了什么事情。”古天翊悠悠的说道,水雾下的俊颜更添上了一抹神秘。 “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了,不过我觉得虞美人的死一定和他们两个人有关。”初夏皱着眉头。 “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可是你看到他们杀虞美人的事情了吗?”如果她看到她们杀害虞美人的事情了,那这件事就对上了。 初夏皱起眉头仔细的想着自己进宫的前前后后:“我除了去太后的宫殿以外根本就没有去过任何地方啊。”今天进宫纯属一个意外,她和那些贵府和千金们又不是很熟,根本就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啊。 “可是为什么明妃和丽妃两个人要合伙在一起害你呢。”古天翊也皱起了眉头,脑子里想着明妃和丽妃两个人容颜。 初夏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古天翊,然后又端起茶来轻轻抿了一口,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你想起了什么?” 初夏想起来婉如给她做伪证的事情,可是外面传言婉如和古天翊的关系,不知道该怎么说。 古天翊看着她眼神中的深沉,他悠悠的说道:“怎么?难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吗?” “你还记得我和三王对峙的时候,婉如出来给我作证吗,其实她说了谎,因为我在太后的宫殿根本就没有见到她。”初夏看着古天翊,想从他的容颜上看到一些情绪上的波动。 “看来这件事情真的和婉如有关。”古天翊淡淡的说道,初夏盯了他半响发现他没有任何不悦,她根本看不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这样的人心思太过深沉。 突然古天翊的脸色一变,然后捂着自己的胸口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初夏的眼神凝重起来,看着他额头上泌出了一层汗水:“你是不是又病发啦?” 古天翊看着初夏眼中的焦急,他淡淡的笑了笑,强行压下口中血腥的味道:“不是啊,就是胸口疼了一下。” 那样的脸色苍白近乎与透明,还说自己没有病发,初夏看着古天翊的样子,初夏知道这是古天翊在强撑着自己呢,他还是对她有着防备,既然他不愿意找她帮忙,那她还是不要多此一举了。 正在初夏在和自己的小心思作斗争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晋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初夏姑娘,相府到了。” “知道了。”初夏回答着晋辉可是眼睛却看着古天翊,他的身子因为隐忍而浑身颤抖着,面色苍白,优雅的看着她:“你到家了。” 初夏垂下眼帘淡淡的说道:“今天谢谢你。”她慢吞吞的下了马车准备晋辉道别,一阵风吹了过来,车帘子随风飞了起来。 她看到了古天翊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还有嘴角鲜红的血液,这个笨蛋,病发了竟然这样忍着。 “古天翊。”初夏心里一惊,他这是真的病发了,她不能放手不管。 车里的古天翊看着初夏因为焦急而凝重的小脸,他一贯悲伤的眼睛中竟然有了一丝喜悦,嘴角轻轻上扬:“我没事,晋辉我们走吧,回府。”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一口鲜血毫无征兆的喷了出来,那洁白的衣袍上满是片片血痕,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是。”晋辉知道现在耽搁不了,连忙要拿着缰绳架车离开。 “不能这样走。”初夏拦住晋辉,然后一下子就跳上了马车,狠狠的瞪着古天翊:“你这样回王府是不是就准备等死呢啊。” 她看着古天翊衣服上的血迹,初夏心里又焦急了起来,然后给他把了把脉象:“你最近是不是根本就不喝药了。” 古天翊声音极其的虚弱,有气无力,可是那墨黑的瞳孔却有着无奈:“喝了这多年药,只能越来越痛苦。” 初夏知道他心中的痛苦,一个这样要强的人,重病缠身,自己的精气神一点点的耗尽了,那是一种摧残。 初夏看着他嘴角的鲜血:“我现在用针给你活血。”初夏掏出最后的几根银针要给古天翊活血。 “不能在这里,你知道我一旦进入昏迷根本什么也不知道的。”初夏知道古天翊昏迷时候的状态,突然她想到了古天翊为什么会在昏迷后性情大变,一定是因为他在边疆上有很多人暗害他,所以他在陷入昏迷的时候,全身都陷入了防备的状态。 初夏知道古天翊心中的苦扬声:“晋辉我们回镇南王府。” 古天翊点了点头,他刚才也是会王府的,可是他突然又咳嗽了起来,嘴里的鲜血毫无预警的又喷了出来,鲜血顺着自己的手指缝隙里留了出来,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初夏皱着眉头:“来不及了,去我的院子吧。”她的院子里虽然和他的王府比不了,但是因为有她在却不会有什么人敢进来打扰。 古天翊的现在虚弱的站都站不稳,初夏扶着他的胳膊,晋辉看到自家王爷又病发了,说不出来的焦急,两个人把古天翊扶进了初夏的小院子里,因为怕惹出什么事端,两个人是从后门走进去的,可是两个人刚进到小院子里的时候,一个黑影迅速的离开了。 镇南王府清婉园里,婉如坐在自己的软塌上,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明妃和丽妃那样厉害的角色,竟然都扳不倒初夏,可见这个初夏是个十分厉害的人。 “小姐。”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婉如的面前,她看着黑衣人:“姐夫回来了吗?”刚才她看到初夏上了古天翊的马车以后就开始吩咐让自己隐卫偷偷跟踪他的马车。 “镇南王好像进了初夏的院子里了。”黑衣人如实回答道。 婉如杏眼圆睁惊讶的大喊着:“你看到了。”自己的姐夫什么品性,她是知道了,他从来都不会和陌生人多做接触的,就连自己姐姐在世的时候,也是不会进清婉院一步的,可是今天他竟然进了初夏的院子。 “是,属下是跟着他们进到院子的。”如果是别人告诉她这个消息的,她也不会如此的生气,岂有此理,初夏,这是你不要脸。 婉如的眼睛散发着仇恨的光芒:“备车,我倒要看看这个初夏到底是有多不要脸。”她要把自己的姐夫抢回来。 古天翊被初夏扶着进了院子,夏梅惊呼着:“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啊。啊,这镇南王是怎么了。”夏梅看到古天翊的样子惊呼出声。 奶娘听到夏梅的声音也急忙走了出来,初夏看了一眼奶娘:“奶娘,我现在需要热水。” 奶娘连忙点头:“唉唉,我知道了。”她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进厨房。 初夏把古天翊扶进自己的床上然后吩咐晋辉:“晋辉,我上次给王爷写的药方子还在吗。” 晋辉连忙点头:“还在。” “那你去把我写的药方子在去抓药回来,记得要快。”晋辉连忙回头走出院子。 古天翊躺在她的创伤,看着她处事不惊的吩咐着事情,初夏慢慢的解开古天翊的衣服,然后拿出银针一根根的准确无误的将银针扎进他的胸口处。 婉如遭殃 “妹妹竟然这样心急啊。”单岳峰看到婉如竟然自己倒在他的怀里,连忙抱住婉如的纤细柔软的小腰,浑身燥热难耐然后崛起自己的嘴巴就朝着婉如细嫩的小脸亲了过去。 “啊,单岳峰你干什么,你这个禽兽你放开我。”婉如奋力挣扎着,然后大声的叫着:“初夏姐姐你快点把你家相公拉开啊。”初夏听到婉如的话,冷笑着看来她还是不长教训呢。 初夏扬扬嘴角然后身子往卧室边上的柱子一靠,一副看戏的样子,对不起了,不是我不救,是你们咎由自取。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婉如抬起腿就朝着单岳峰脆弱的地方踢了过去。 啊… 你们这些臭女人,一个两个的往我这里踢,你们将来是不打算用了是不是? 因为疼痛,单岳峰两腿夹着自己脆弱的地方在屋子里蹦了蹦去。 婉如急忙拿起手帕在刚刚单岳峰胡乱亲的地方开始擦拭,好像什么脏东西粘到了自己的脸上,嘴里还大骂着:“单岳峰你这个蠢货,我一定告诉我的父亲,要把你碎尸万段。” 单岳峰看着婉如厌恶的样子,所谓蠢货也有自尊心,他指着婉如:“你竟然敢这样打你的相公,我告诉所有的人,你婉如被我单岳峰亲了,来吧,娘子今天我们就把洞房提前过了吧。”单岳峰说完就朝着婉如抱了过去。 婉如看着躲在初夏身后的初兰,突然明白了什么,然后她急忙朝着初夏跑了过去:“初夏姐姐,看在姐夫的面子上你救救我啊。”说完学着初兰的样子抓着初夏的胳膊。 初夏看着单岳峰撅着嘴扑了过来,冷冷的一笑然后一把拉住今天的主谋初兰:“单岳峰你这样可不能冷落你的小妾呀。” 一把将初兰丢到了单岳峰的怀里,初兰哪里知道初夏还有这样一招呢,柔然的身子一下子就扑到了单岳峰的怀里。 初兰身上的幽香一下子就让单岳峰迷失了,一把抱住初兰:“初兰妹妹,你这个小淘气,总是让本公子的心痒的不行啊,来让哥哥好好的亲一亲。”说完他的大嘴就朝着初兰狂吻了过去。 “啊,单岳峰,你这个蠢货,你给我滚开。”初兰挣扎着,躲避着单岳峰的吻,尖细的指甲朝着单岳峰狠狠的挠了下去。 啊…单岳峰捂着自己的脸生气的看着初兰:“贱人,你们一个两个的伤我。”他对婉如可是尊敬有加,因为那是郡主,可是初兰就不是了,他想都没有想的就给初兰一个耳光:“初兰你这个小贱人,大爷我看上你,就是你的福气。”说完强硬的拉住初兰的胳膊然后撕扯她的衣服。 单岳峰一边撕扯着初兰的衣服一边高兴的说道:“哈哈,大爷我今天真是有福气啊,不但亲到了婉如郡主还是找到一个这么美貌的小娇娘。” 婉如听到单岳峰的话简直怒火冲天,看到初夏桌上摆设的一柄玉如意想都没有想拿起来就朝着单岳峰打了过去:“单岳峰闭上你的臭嘴,本郡主什么时候让你亲了。”说完就狠狠地打了过去,可是她哪里知道初夏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这个玉如意不过就是品质低劣的琉璃做的,一碰就粉碎。 婉如不放弃将屋子所有的摆设朝着单岳峰的身上招呼了过去,单岳峰被打痛了生气的朝着婉如骂着:“你这个臭婆娘,真是无法无天了,明天我就把你我的事情说出去,我要告诉皇上说你和我已经私定终身了。”说完抓着婉如的头发开始往墙上撞。 三个人开始在屋子里厮打,将屋子所有的摆设全部摔打的粉碎,本来初夏屋子里的东西都是假的,这下摔碎了,自然露出它们本来的面目。 “初夏你这是干什么,你就不能给我消停一点吗。”丞相刚进丞相府的时候就听到佣人报告,说初夏的院子里打了起来,他今天本来心气就不顺。 还没有听佣人说完就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看到初夏的屋子里单岳峰还有婉如,初兰三个人厮打成一团,一时之间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了。 三个人滚在了一起,衣服凌乱不堪,丞相震惊的看着屋子里三个人:“你们这是怎么了?” 婉如看到丞相过来了,连忙站了起来,将自己凌乱的衣服整理一下:“丞相大人,你就是这样教养自己的儿女吗,一个个都是这样不知道廉耻。” 单岳峰看到丞相来了,高兴的站了起来说道:“姑父你来了啊,你快点去告诉我的父亲把我的世子的封号还给我吧,我今天可是娶到了两个美娇娘呢,我亲到了婉如郡主了,过两天婉如郡主嫁给我,你说我也不能没有一个封号不是。” “什么?你这个蠢货。”他竟然冒犯了婉如郡主,这个婉如郡主身后可是有两个大家族给她撑腰呢,如果得罪了婉如郡主的话,就是得罪了吴国公府啊。 “单岳峰你给我滚,我们丞相府根本没有你这个亲戚。”丞相看着一脸猪头猪脑的单岳峰,这个单岳峰早晚就是一个祸害,现在还是尽早的撇清关系。 单岳峰生气的看着丞相:“姑父,我要去婉如郡主你不给我帮忙,反倒要帮着她呢,哼,我一定回去告诉我的父亲,把你革职。” 丞相听到这个蠢货说的,气的浑身发抖,却看到初夏一直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样子,他生气的大吼着:“初夏你的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就这样看着。”现在他只好把气撒到初夏的身上。 初夏眨了眨眼睛看着丞相:“丞相大人,你也看到了单岳峰他可是丞相大人你的贵客,而且还会武功。连婉如郡主这样高贵的身份都震慑不了他,我一个相府的孤女能有什么办法呢。”她两手一摊,眼神里满是哀怨。 “你还说你不敢,要不是你这个单岳峰会这样侮辱我吗。”婉如被气的脸色煞白,这个女人怎么会睁眼说瞎话呢。 初兰也笼着自己的头发和凌乱的衣服哭啼啼的蜷在一个角落:“是啊,爹,刚才初夏姐姐可不是这样的,她还怂恿单岳峰欺负我呢。” “初夏是不是这样?”丞相看着她心中懊恼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纨绔的女儿:“你当真是纨绔,我们初家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我纨绔,丞相大人你还真是高看了我,你女儿初兰故意将单岳峰引到我的院子里来侮辱我,你怎么不说你女儿呢。”初夏一把抓起初兰将她推到丞相的面前。 丞相看着初兰狼狈的样子:“初兰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初兰哭着说道:“爹不是这样的,今天我在屋子休息就看到单岳峰闯进我的屋子里,我是跑出来向初夏姐姐求救的。” “哼,你姨娘的院子可是离你最近的,可是你没去跑到你姨娘的院子,却跑到了我的院子里,舍近求远是何道理。”初兰听到初夏的话,眼神恍惚了一下,然后委屈的大哭起来:“爹,你相信我,当时我是真的吓傻了,想着姐姐曾经教训过单岳峰,所以才跑到初夏姐姐的院子里的。” 丞相看着初兰衣服撕扯的凌乱不堪,自己这个女儿虽然是庶女但是聪明伶俐,将来他还是有大用处呢,谁知道今天也让单岳峰这个混球给侮辱了,他被气的吹胡子瞪眼。 “来人啊,把单岳峰给我扔出丞相府。”丞相生气的大吼,说完几个侍卫闯进来就要拖着单岳峰。 林莲钰本来不想进院子的,可是看到单岳峰被丞相拖了出来,连忙走了上前拉着丞相:“老爷,峰儿不懂事胡闹惯了,如果你这样把峰儿扔出去的花,长公主那边不好交代啊。” 初莹也拉着丞相说道:“是啊,父亲,单岳峰哥哥虽然做的不对,可是他毕竟是长公主最疼爱的孙子啊,如果爹爹今天就这样把单哥哥给扔出去的话,那岂不是得罪了长公主吗。” 丞相听到这两个母女一唱一和,张口一个长公主闭口一个长公主,一个女人能在官场上有什么风浪,丞相扬手就给林莲钰一个耳光。 直打的林莲钰耳朵嗡嗡作响,她看着丞相:“老爷你为什么打我。” “即使你这个蠢妇,整天仗着自己的娘家,这里是丞相府,不是郡王府,就是你这样才让单岳峰在我们的府里无法无天了,你看看你把你的女儿教成什么样子里,今天在皇宫里出的丑还不够吗。”丞相狠狠的瞪着林莲钰,眼里满是怒火。 林莲钰当然知道这些年丞相心里的芥蒂,在加上她这些日子里和丞相不开心,所以这段日子里很少和丞相有交流,可是却没有想到今天丞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 一时的委屈化作了怒火指着丞相:“初文轩,你竟敢打我,我和你拼了。”说完就朝着丞相撞了过去,丞相虽然没有武功但是怎么也是一个男子,身子一侧,林莲钰的头直直的撞向了一个石桌子上。 “娘。”初莹惊呼出生看着撞的头破血流的林莲钰然后大叫着:“来人啊,快点找大夫啊。”几个丫鬟看到林莲钰的样子也七手八脚的把她扶着离开了初夏的院子。 婉如也被自己的丫鬟扶着离开了,初夏的院子一下子就变的清静了,看着自己屋子里凌乱不堪叫来夏梅将屋子的收拾一下,然后自己进了卧室,刚才外面的动静那么大,也不知道吵醒他没有。 古天翊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初夏的床上,双眼紧紧闭在一起,好像睡的很香,面容安详。 初夏走到古天翊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看着他额头上泌出了一层汗水,她用旁边的棉布给他轻轻的擦拭了一遍。 她放下棉布刚要离开,突然手腕一紧,还有没有来的及反应,一下子就跌进了床内。 身子趴在了古天翊的身上,他的大手紧紧的抱着初夏纤细的小腰,高挺的小鼻子正好贴在他的鼻子间上,他滚烫的呼吸就那样扑面而来,初夏心里惊讶,想撑起自己的身子,可是却看到古天翊那黑宝石一般的眼睛那样清澈的看着她。 他的面容一如的白皙,那深不可测的眼睛好像要钻进初夏的灵魂里,那样的让人魂不守色。 太子请吃饭 “哎呀,疼死我了。”晋辉将婉如扔的很有技巧,正好跌在她身后的三个护卫身上,可是依然还是十分的疼痛。 婉如瞪着晋辉,再怎么说她可是吴国公的郡主,这个晋辉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大胆,晋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信不信我让王爷砍了你的脑袋。” 晋辉几乎面无表情的看着婉如:“王爷有令,在王爷疗伤期间谁也不许靠近。”他的眼睛里满是冰冷的杀气。 “那她为什么能进?”婉如指着初夏,晋辉依然面无表情:“她不同,王爷只允许初夏姑娘一个人接近。”初夏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晋辉会这样告诉婉如。 婉如知道这个晋辉在镇南王身边极为得宠,自然不能完全得罪了,她指着初夏说道:“初夏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这样放过你的。”婉如又瞪了一眼晋辉想着自己以后成为了镇南王妃的时候,第一个就是要把这个晋辉给杀了,想着嘴角扬起了一阵残酷的笑,目光阴冷如刀:“我们走。”婉如几乎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院子。 院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初夏回到卧室看到古天翊依然睡的很安稳,初夏憋了憋嘴巴看着他:“我在外面给你挡桃花,你却屋子睡大觉,上辈子我真是欠你的。” “以后我会补偿你的。”古天翊的嘴里淡淡的回答道,初夏一愣,看着古天翊,然后笑着摇着头靠在床边上竟然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初夏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自己猛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自己怎么就睡着了呢,好像还睡了很长时间。 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想着一定是古天翊抱着她到床上的,可是自己什么时候警觉性那么差呢,连古天翊抱着她的时候,都不知道呢。 初夏抬头看向窗子的时候,看到外面阳光明媚,太阳挂在天空的正中央想来自己已经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了,看着身旁空空如也,估计古天翊已经离开了。 摸了自己的肚子,自己还真的有些饿了,刚要叫夏梅给她弄些吃的,就看到夏梅拿着一个红色的帖子走了进来,脸上喜气洋洋的,她扬了扬手中的帖子:“小姐,你醒了啊,刚才太子来了帖子邀请你去红月楼吃饭呢。” 初夏皱眉看着夏梅递给她的帖子,想着还是把自己还是和太子说清楚吧,不然太子会越来越和她纠缠不休的。 初夏拿着帖子说道:“好了,给我更衣吧,我去赴宴。” 太子下帖子请初夏吃饭一定要通知林莲钰的,初莹听到太子邀请初夏吃饭,气的简直要发疯,初莹坐到林莲钰的身边说道:“娘,这个初夏我实在受不了了,你什么时候把她碎尸万段啊,如果有她,将来我的出路还有什么了。” 林莲钰眼中露出冰冷得意的笑容:“莹儿,别急啊,不会太远了。” 初夏刚刚走出丞相府的时候,让初夏心里实在吃惊不小,太子今天还特意的打扮了一下,他知道初夏不喜欢他的身份,他甚至将自己身份的象征全部抹去。 阳光下古天黎站在一辆黑色的马车旁一身浅栗色的长衫趁的他一身的清秀,好像哪个高门大院里的公子哥一样,高贵优雅,俊美的容颜让人移不开眼,古家的男人都很好看,就连那个三王也长的十分妖孽,要不然那个初莹也不能爱他爱的死去活来的。 他看到初夏走了出来,眼中一亮大步的走到初夏面前:“初夏,你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不能出来呢。” 初夏笑着看着古天黎:“太子殿下要请我吃饭,我哪里有不来之礼呢,走吧。” 古天黎一把拉走初夏的手:“走吧,我在红月楼订了最好的位置,还有醉虾,你是不知道红月楼的醉虾是最好吃的。”初夏看着古天黎紧紧牵着她的手,她有些皱眉,然后快走了几步故意抬脚上马车的时候,借机甩开古天黎的手。 他的手一空看着捷足先登的初夏摇了摇头满眼宠溺的看着初夏,这个小东西还是不愿意接受他啊。 马车到了红月楼的时候,红月楼的掌柜的好像认识这辆马车一样,掌柜的毕恭毕敬的躬身等候太子下车,看来这个太子这样的“微服私访”已经很多次了,初夏摇着头,太子终究是太子,到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 这个时候正式红月楼高峰期,午膳的时间,红月楼里人山人海,高朋满座,很多人还坐在侯客区里等待空桌子,很多闲聊的客人看到太子闲庭信步走了进来连忙毕恭毕敬的给太子行礼,嘴里都恭敬的称呼太子一声公子。 掌柜的也亲自为太子引路:“公子,这边请,茶水我已经给公子沏好了。” 初夏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就是疯癫的女子,很多时候都被丞相锁在屋子里,所以很少有京城的人认识她。 大厅里的人看到跟在太子身后的女子议论纷纷:“你看太子今天带了一个女子吃饭呢。” “是啊,太子还是第一次带女子出来吃饭呢,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千金啊。” “不过这个女子怎么这样好看啊,以前我怎么没有看到啊。” “唉,能入太子眼的估计一定是个名门千金了。” 初夏听着众人的议论置若罔闻,跟着太子的身后走上了二楼,心里还是不住的摇头,就知道和太子吃饭不会消停的,只不过和太子吃一个饭恨不得把你祖宗八辈都挖出来。 初夏跟着太子走上二楼的时候,看着这个的每个包间装饰还有摆设都是极有特点,每个包间门前都摆设一个小铃铛的东西,只要门一开那个小铃铛就会响一下,这个设计到是十分的独特。 “这个酒楼的老板到是心思玲珑啊。”初夏看着门上的铃铛赞扬着。 叮铃铃,一个包间的门慢慢的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衣的侍卫竟然走了出来:“太子殿下,初夏姑娘。” “晋辉大哥。”初夏很惊讶,竟然能在这样热闹的酒楼里看到晋辉,可是他来了,古天翊也一定来了。 她转过头看到虚掩的门内看到一股穿着白袍的人银发飘飘的站在窗子门前,笔挺的身姿还有那哀伤的气息萦绕在他的身边,想到早上他的不告而别,初夏想都没有想的走了进去。 “初夏你走错了,我们的房间在前面。”太子的脾气有些不好,然后大步跟着初夏走进了古天翊的房间,看着古天翊的身影,眼睛里几乎都喷了火焰出来,不客气的说道:“我说天翊哥你怎么这样,怎么我一想和初夏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出现啊,你是不是故意探听我的事情啊。” “古天翊他生病了,我看看他好没有好。”初夏和太子解释,她就是想看看古天翊的身子好点没,那天晋辉说的话,还依然萦绕在她的耳边,这个男人要死了。 “你看天翊哥不是好好的吗,我们去我们包间吧。”古天黎生怕他又把初夏抢走了,所以要拉着初夏离开这个包间,不管怎么样,还是远离这个古天翊的好,这个家伙以前他就领教过他心思的,虽然什么都不说,可是他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他的。 “古天翊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我……”初夏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能当着太子的面前说你怎么早上就离开了呢,这样不是让太子知道昨晚他就在她的房里过的夜吗,可是这里是红月楼,难道他不能喝酒不知道吗。 古天翊慢慢的转过神,那宝石一样的眼睛里闪过一阵光芒,可是脸色却憔悴的不行,他牵强的笑了笑:“我来吃饭啊。”他看着初夏,眼中带着笑意。 初夏走上前拿起他的手腕给他诊脉,他的脉象丝毫没有好转,看见他的神色如此的疲惫:“你没有回府是不是,一直在这里。” 好像猜中了心思一样,他无奈的笑了笑,他的生命越来越短暂,需要他安排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镇南王手握十万雄兵,当然要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了。”古天黎的话好像十分的酸涩。 “好了,初夏你看天翊哥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就说明他现在很好,你就不要在操心了,我们就不要打扰天翊哥了,我们回到我们的包间去吧。”太子强行要拉着初夏离开。 “王爷,饭菜好了。”晋辉站在门外走了进来,掌柜的带着两个小二将饭菜端了进来。 古天翊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太子和初夏一眼:“今天客人多,要不你们和我一起吃吧。” “我的菜早就已经定好了,不用了,不用了。”太子急忙拉着初夏的衣服离开,生怕初夏因为他的话而留下来。 古天翊听到太子的话并没有多说什么,然后拿起筷子慢慢的夹起盘子里的菜,动作悠闲自得。 古天黎看到他的动作,自己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拉着初夏大步走出包间,可是前脚刚一迈出包间就看到一个小太监急忙的走到了太子的面前,满脸的焦急:“殿下大事不好了,宫里走水了。” “什么走水了?”太子心中一慌,不详的预感慢慢的升腾了起来,如果不是重要的地方着火,太监是不会这样焦急的找他来的。 小太监在太子耳边嘀咕了几句,太子的脸色沉了下来,:“初夏,我改天在来请你吧,我宫里出了一些事情。”太子说完要拉着小太监离开。 “太子殿下。”古天翊冷冷的叫着了一声太子。 “镇南王有什么事情吗。”太子转过身,满脸的严肃,男人之间如果尊称官职的话,那就是有公事要讨论。 “太子殿下后宫里的女人太多了,太子殿下还是小心身体吧。”古天翊乌黑的瞳孔里平静的看着太子。 太子咬牙切齿的看着古天翊:“镇南王这个不需要你担心,本宫身体好着呢,到是王爷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太子说完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好像出了很大的事情一样。 初夏看太子离开,自己也没有什么必要留下了,刚要转身离开:“你不吃饭吗,饭菜凉了。” 初夏看到古天翊身旁留着一副干净的碗筷,想来是给自己准备的。 她和古天翊真没有什么好见外的,然后大大方方的坐到古天翊的旁边吃起饭来,看到初夏没有拒绝,他的眼神里有出现了点点星光:“你想不想见一眼明妃啊。” 太后犯病 明妃,初夏的脑子里出现了那个飞扬跋扈的女子,初夏想到了前不久皇宫里的事情:“明妃如何处置了。” “死刑,秋后问斩,现在在冷宫里。”古天翊淡淡的回答道。 “死刑,那个她姐姐没有救她吗?”初夏有些诧异,后宫里女子众多,能和自己的亲姐妹一起进宫平步青云是多么不易的事情啊,那个丽妃就那么轻易的放弃了她的妹妹啊。 “丽妃一定不会这样坐以待毙的,可是现在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毕竟在秋天呢,还有好几个月,皇宫里的命运都是一瞬间就能重生的。”古天翊的目光深邃起来,好像让他想起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嘴角紧紧的抿在了一起。 初夏皱了皱眉头:“我想有机会能不能见一见明妃。”她这个人行事一向谨慎,她想知道究竟是谁要这样致她与死地。 “行,我知道了,我会给你安排的。”初夏看了一眼古天翊,能在皇宫里的后宫行走自由,可是说这个人手眼通天了,可是她也不想知道古天翊有多少本领。 “你喜欢吃醉虾?”看着初夏吃的醉虾不亦乐乎的样子,古天翊眼中满是宠溺。 初夏一边吃着虾一边说道:“也不是什么喜欢,难得来一次红月楼,这里的菜好贵的,这醉虾可是招牌菜啊。”她看了一眼古天翊盘子里可怜的一颗青菜,好像刚才他在太子面前夹的就是这颗青菜吧。 “你怎么不吃呢。”初夏看到他菜盘子里的青菜有些皱眉。 古天翊难得孩子气的耸了耸肩膀:“我根本就没有什么胃口。” “唉,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是吃饿的慌,你身体不好,就算是在没有胃口也要强逼着自己吃下一点啊,这样你的身体才能恢复啊。”初夏一边说一边往他的碗里夹一些清单的菜。 古天翊的嘴角轻轻的扬起,然后又拿起筷子:“十年了,我的嘴巴里除了苦味,什么也尝不出来了。” 初夏听到他的话,身子一顿,嘴里没有味道,连他的味觉都破坏了吗。 晋辉走了进来看到古天翊今天竟然吃饭了,惊喜的眼睛里都蓄满了泪光,王爷有多少时间没有正经的用过饭了,每次给他准备很多饭菜,可是他连动都没有动过。 “晋辉?什么事情。”古天翊看到晋辉走进来,以为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脸色也沉了下来。 晋辉看了初夏一眼,古天翊淡淡的说道:“晋辉你说吧,都是自己人。”一句话让初夏惊讶,古天翊连自己的事情都防备她了。 “花琉璃刚才进了三王的王府里。”晋辉说道。 “那个女人还真是不死心呢,这次她又有什么花样呢。”古天翊眼里满是不屑。 “听说她教导了五十个美姬要送往个个王府里给王爷还有朝廷重要的大臣做小妾。”晋辉将听到了如实回答道。 “让冬青准备一下吧,把花琉璃要做的事情和她说一下。”古天翊看着晋辉:“我知道了王爷。”晋辉得到了命令然后躬身退下。 “花琉璃是谁啊,好有冬又是什么人?”初夏好奇的看着古天翊。 “想知道吗?”古天翊挑着眉毛,初夏点头:“五十年前在天朝国的东面有一个小国,那个小国只有五十个城镇,而且都是女性叫花琉国。” “那不是女儿国?”初夏想到了西游记里的女儿国。 “差不多吧,那里的女子做皇帝后来我们皇帝十分贪恋那里的女皇帝就派了我的父亲去剿灭了那个国家,可是那里的女皇帝却宁死不屈,在我父亲攻打进皇宫的时候就挥剑自刎了。”古天翊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闪着一丝崇敬的目光,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战士只会对这样宁死不屈的人都十分崇敬。 初夏看着古天翊知道以后才是他要说的重点:“这个女皇帝的妹妹叫花唯美是个对闺房秘术极其精通的人,在女皇帝死了以后就带着自己的女儿还有皇帝的女儿逃离了花琉国悄悄隐居在天朝国,后来花唯美的女儿长大了进了宫蛊惑皇帝说,如今我父亲独守南边防线,一定会拥兵自重的,这样的兄弟不能留,怎奈我们的皇帝陛下被女色所蛊惑,忘记了兄弟之情,竟然相信了这个女子的话,就在十年前,我的父亲因为边疆爆发瘟疫,敌军来犯腹背受敌,父亲要朝廷援军的时候,我们尊敬的皇帝陛下竟然将援军的旨意压了整整五天才发兵。”而就是在这五天里,边疆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初夏听的几乎入迷,只听见咔嚓一声,古天翊手里的象牙筷子竟然折断,尖利的筷子生生扎进了古天翊的手里,鲜血顺着古天翊的手指缝流了出来,那样的鲜艳刺眼。 看到那指间流出的鲜血,初夏好像看到那年战场里的凄惨还有战士们不甘心的哭嚎声,不是因为没有能力而战,而是因为不甘心就这样的死去,她也是经历过战场的人,她的战友也有因为疾病而死去的,那临死时因为不能战死沙场的悲伤,不是所有人能理解的。 毫无预警的初夏的泪水流了下来,控制不住的,初夏她也不想控制,因为她能感受到古天翊心中的悲伤,有风从窗子外吹来,吹开他身后的屡屡银发,她心里有些胆怯,从来没有的胆怯,她好像看到古天翊因为不甘心眼角带着泪痕躺在床上,却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她纤长手指轻轻的握住古天翊握着筷子的手指,温暖的手让古天翊从那样冰冷的憎恨中醒了过来,他看到她眼中的泪水,让他心让一种莫名的动心牵扯了一下,她明白? “不要再活在过去中,那些兄弟看到你这样,也不安心啊。”初夏用力将古天翊紧紧握折的筷子拿了出来,拿住自己的丝帕为古天翊包扎伤口。 他冰冷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轻抚着初夏脸上的泪珠,让她怔了一下,手指上如明珠的泪水他竟然痴了,慢慢的将初夏泪水放在了自己的嘴里,这样暧昧的动作让初夏瞬间红了脸。 “你是在心疼他们吗,你知道他们心里的不甘心吗。”古天翊突然挣扎着反手握着初夏柔软无骨手:“唉呀,你不要动,你手上扎伤了。” 初夏一边给古天翊包扎手上的伤口说道:“我当然懂,可是你也要让自己有那个能力去为你的兄弟报仇,不要在这样无休无止折磨自己了。”两个人乌黑的瞳孔里融和,纠缠在一起。 晋辉走进屋子看到古天翊还有初夏两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眼神尴尬了一下,初夏连忙松开了古天翊的手。 “晋辉有什么事情?”古天翊的声音依然低沉但是平静了很多。 晋辉瞬间回过神然后严肃的说道:“回禀王爷,北国的大皇子完颜睿死了,而且王爷让我追查的那几个杀害初夏姑娘的杀手也莫名其妙的和完颜睿死在了一起。” 古天翊放下筷子,墨色的瞳孔里深不见底:“看来古天勤已经着急了。” 初夏知道知道了太多也不好,她放下筷子说道:“我吃饱了,先回府去了。”初夏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再说朝政的事情她也没有兴趣。 “嗯,我会尽快的安排明妃的事情。”古天翊看着初夏的目光有些恋恋不舍。 “知道了。”初夏知道古天翊每天安排的事情也很多,但是她现在几乎腹背受敌,所以她需要帮助。 初夏刚要离开的时候,古天翊突然叫住了初夏:“丫头。” “嗯?”初夏回头,那样的目光又在一起纠缠在一起,好像一团乱麻,好像怎么也解不开。 古天翊看着初夏真不舍得让她离开自己,可是他还是咬了咬牙:“我让晋辉去送你好不好?” 初夏笑了笑,那样的笑容好像他心目中的太阳一下子温暖了他的心房,她清脆的声音好像黄鹂鸟一样的歌声:“不用了,你忙你的,这里离丞相府很近的。”说完转身离开。 从红月楼里出来的时候,太阳高照,今天的天气很好,初夏几乎是一边玩一边回到丞相府的,可是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看到初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长裙,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坐在初夏的院子里。 初夏斜眼看了一眼初莹:“今天什么风把初莹妹妹吹到我的院子来了。” 初莹看着初夏生气的站了起来,尖细的红艳的指甲指着初夏:“初夏你这个贱人,我问你,你用什么巫术也把太子勾搭上你的身边的,哼,我还好奇你为什么那样主动退婚呢,原来你和太子不清不楚呢。” “哼,初莹妹妹你以为什么人都像你吗,只要解开裤腰带让男人上了你,就和男人有关系了吗,蠢货,赶紧给我滚,不然我把你打出我的院子。”初夏冷声的看着初莹,她也不甘示弱的瞪着初夏,这个贱人也不知道用什么招数勾搭到太子的。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呢。”丞相的声音在初夏身后响起,她转过身看到丞相今天竟然穿着官服身边站着一个绣着麒麟红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一起来到她的院子。 初莹看到丞相来了瞬间眼睛蓄满了泪水:“爹,你回来了啊,你不知道初夏姐姐她……” “你给我闭嘴。”丞相瞪着初莹,她吃惊的看着丞相,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今天竟然和她这样大声的吼叫。 丞相狠狠地瞪了一眼初莹,然后转过身笑脸看着身边的男子:“常公公请……” 常公公笑着看着丞相:“丞相大人客气了。”语气十分的谦卑。 初夏以前去过太后的宫殿里知道这个公公是太后十分得力的太监,常公公微笑的看着初夏,笑容温和:“初夏姑娘,太后宣你进宫呢,太后头晕的毛病又犯了。” 初夏笑着说道:“请公公稍等,我去取银针去,马上就出来。”太后的头晕的毛病主要是气血不通,她要取银针为太后扎针。 初莹听到太后也这样喜欢初夏,而且让她惊讶的是初夏竟然会医术,她急忙跟着初夏跑进了屋子,初夏走进屋子吩咐夏梅把她的医药箱拿出来。 夏梅转身走进初夏的卧室去给她取医药的箱子,初莹惊讶的看着初夏,然后好奇的看着初夏,她以前可就是一个疯子啊,什么时候懂得医术的,而且还得了太后的眼,怎么可能? 太子中蛊 其实丞相也不知道初夏会医术,一路上都是听常公公说的,而且说的有鼻子有眼让他震惊不已。 初夏拿着药箱子走出来的额时候,丞相笑容满面的看着她的女儿:“初夏啊,你要好好的给太后治病啊,我们丞相府将来的荣耀可就看你了。” 初夏看着丞相,扬眉看着他:“丞相大人不是要把我赶出丞相府吗,这会子怎么又说丞相府全靠我了呢。” 丞相的眼角抽搐了两下然后看着初夏:“你这孩子竟胡说,那是你以前调皮,为父气的,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真心赶你离开呢。”丞相心里忍着怒气,脸上的笑容也僵硬的几乎变了形。 初夏不屑的看着丞相大人:“丞相大人看到你现在这个模样,让我学到了两个字。” “什么?”丞相满脸戒备的看着初夏。 她冷笑的看着丞相,眼中划过一丝诡异:“谄媚。” 丞相听到初夏的话,差点没有气的倒仰:“初夏我告诉你,你将来还是要靠着我们丞相府的,如果我好了,你将来家人了自然也会不错的,你可明白。” 初夏冷笑然后朝着常公公说道:“公公,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走吧。”初夏提着药箱子向着常公公走去。 丞相目光复杂的看着初夏,这个女儿当真是自己的孽障啊,当初就应该生下来的时候掐死她,就像她母亲一样那样无声无息的死了,也许少了很多的麻烦。 初莹咬了咬嘴唇,然后好像视死如归的样子走到初夏的面前,带着满脸的笑容:“初夏姐姐,你也带我进宫好不好?”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啊,如果能让初夏带着她进宫就好了。 初夏看着初莹然后看着常公公:“公公,我家妹妹也要进宫看看太后可以吗?”初夏笑着看着常公公,既没有拒绝初莹也没有答应她。 “这个好像不行,没有经过传召是不能进宫的。”常公公没有看初莹,只是看着初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初莹,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个初莹还真是不懂事。 常公公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初夏小姐要快一点了,太后她急着见你呢。” 钟翠宫里,仙鹤形状的香炉里点燃着安魂香,太后脸色有些苍白的躺在雕着白鸟朝凤的软榻上,额头上系着抹额,初夏看到太后的样子连忙给太后行了礼:“臣女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千岁。” 太后微微的睁开眼角看着初夏:“初夏啊,你快来,哀家头晕的毛病又犯了,喝了好多个药就是不见好啊。” 初夏提着医药箱然后走到太后的身边,解开太后的衣服给她扎针,银针扎进太后的身体和后脖子颈后,果然太后的气血又缓和了许多,等到收针的时候,太后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后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天旋地转了。” 太后高兴的拉着初夏:“好孩子,要是哀家以后恐怕真是离不开你了。”初夏只笑不语,她突然想到了古天翊那痛苦的眼眸,她一边收着针一边想着也许能从太后这里知道古天翊想知道的事情说不定。 “臣女愿意为太后效劳。”初夏轻声说道,太后笑着看着初夏:“真是一个好孩子。”太后越看初夏越喜欢,突然想起了自己几个皇孙的婚事还没有着落呢,也许过几日的选妃大典里填上初夏的名字。 “太后,皇后和丽妃娘娘来看您了。”常公公走进毕恭毕敬的禀报着。 “嗯,让她们进来吧。”太后慢慢的点头,初夏看了一眼太后:“太后,臣女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太后拉着初夏的手:“不用了,哀家就是有点不舒服,哀家都说了不让他们来看的,可是还是来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哀家把她们打发走,你在陪哀家说说话。”太后的手紧紧的拉着初夏,好像她一会就能跑了一样。 话音刚落,就看到皇后一身明黄色的凤袍还有丽妃穿着一身蓝色的宫装,两个人慢慢的走进了太后的宫殿里,面带微笑的走进来齐齐的行礼:“臣妾给太后请安了。”初夏挑眉,都说丽妃还有皇后两个人争夺很厉害,看来是真的,连看太后都赶在了一起,不相上下。 “嗯,都起来吧,你们这两个孩子,哀家就是有点不舒服罢了,你们两个怎么一块来了啊。”太后笑着然后看了一眼身旁的丫鬟:“赐座。” 皇后笑着看着太后:“听说母后身体抱恙,臣妾实在不放心过来看一看。” 初夏看到皇后和丽妃落座了,也连忙起身:“臣女给皇后,丽妃娘娘请安了。” “初夏啊,你也进宫来看太后的吗?”皇后看到初夏明显脸上的笑容明媚了很多,太后笑着说道:“这孩子精通医术,给我扎了一回针以后,哀家头晕的毛病好了很多。” “真的啊,那初夏一定要好好给太后治疗啊,我们这些人啊都不懂看到太后被病痛折磨,只有干着急看着,无法为太后分忧啊。”皇后满脸的忧虑,好像太后的病痛让她很痛苦一样。 太后说道:“你这个孩子就是想的多,哀家的毛病又不是你弄的,你忧虑个什么劲呢,你每天给皇上打理后宫也很累了啊。 “皇后娘娘请放心,太后只是年轻生产的时候大出血过坐下的病,在加上成年的忧思过滤才这样的,只要太后心态平和,安心修养自然病痛全无。”初夏脸色平淡,她现在想让太后自己往自己的圈里跳,然后让她把这些年做过和知道见不得人的事情告诉她,也许那里就有她要知道的。 太后听到初夏的话,果然一怔,然后悠悠叹气:“这些年哀家……”太后还没有说完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母后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们都要想着高兴的日子,初夏你的医术好,本宫这些日子身子也不舒坦,不如你也帮助本宫看一看如何?”丽妃突然阻止太后说下去,然后转身和初夏说话。 初夏看了一眼丽妃,看来她也是知道些什么的,初夏婉言拒绝:“丽妃娘娘面色红润,臣女的医术只是皮毛,对于女子调理的事情实在不精通。”初夏才不会给她看病呢,没病也能看出有病来啊。 “初夏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拒绝给本宫看病吗?”丽妃看着初夏本来就不顺眼,要不是这个女子自己的妹妹如今也不会进了冷宫等候处斩了。 “丽妃娘娘,臣女不敢,实在是臣女医术浅薄。”初夏笑着依然拒绝丽妃,这个丽妃实在不好惹啊,看来等着古天翊铲除这个丽妃之前自己还是少接触这个人为妙。 “丽妃妹妹,初夏还是一个孩子呢,你身子不舒服,宫里的太医一大把哪个不是愿意争先恐后的给丽妃妹妹看病啊,你怎么今天还难为一个孩子呢。”皇后笑着看着丽妃,话里话外的说着丽妃不知道大体故意刁难小辈人。 “太后的病那样严重,都能让初夏看好了,本宫要初夏看看有什么不对吗,本宫这根本不是难为初夏。”丽妃笑着看着皇后,两个人的眼睛发出犀利的目光碰撞在空气里,初夏好像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初夏笑着看着丽妃:“丽妃娘娘,臣女以前是个傻子这件事京城里大街小巷都知道的,臣女无意中遇到了一个室外高人,说臣女疯癫是因为气血不通所以教给我这套针法的,而这套针法正好对上了太后的症状,丽妃娘娘还真抬爱臣女了。”初夏将自己是傻子的事情说了出来,如果丽妃还要继续说话的话,那就告诉屋子所有的人,她丽妃仗势欺人欺负一个曾经是傻子的人。 丽妃的脸瞬间变化的扭曲起来,这个初夏还真是会见缝插针啊,竟然暗中嘲讽她仗势欺人。 太后看着皇后还有丽妃,这两人就不能消停一点吗,太后生气的说道:“好了,到哪里也不给哀家一个清静,初夏这孩子是好心给哀家治病,怎么到了你们两个人嘴里就能把这个孩子吓到,好了,常公公你带着初夏出宫吧,哀家有些累了。” “谢太后。”初夏也看到了太后紧锁的眉头然后跟着常公公离开了太后的宫殿。 太后知道皇后和丽妃一会出去的时候一定会难为初夏,所以她先命令常公公带着初夏离开,然后在让皇后和丽妃离开,这样初夏就能受到伤害了。 常公公带着初夏走的是一个偏门,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她看到几个御医神色匆匆的往东宫的方向走去,两个御医议论着:“太子怎么就突然疯魔了啊。” 一个御医神色慌张的说道:“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中午的时候吃了一些东西以后就说头晕的厉害,然后就开始呕吐,等吐过了以后竟然说自己热,然后就满院子的乱跑,刚才王太医把太子打晕了,太子才消停了一会。”初夏听到两个御医的议论,眉头皱了起来:“太子疯魔了,怎么回事,上午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她正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到身后有人叫了她一声:“丫头。”声音那样的淡薄可是却有着一丝宠溺,她转过身看到一身白袍银发的古天翊:“镇南王你怎么也进宫了啊。” 古天翊看着初夏的目光深不见底:“听说你给太后看病来?” 初夏提着药箱子:“是啊,你呢?” “皇帝急召,本王也进宫了啊。”古天翊说道皇帝的时候,嘴角挂着一下不屑。 “皇上有什么事情找你啊。”初夏看着古天翊依然苍白的脸,有些担心他事情太多而得不到休息,他的身体吃不消。 古天翊沉下眼脸:“是北国大皇子遇难的事情,皇上一时心急把我找进宫里要我彻查这件事情。” “那你准备彻查这件事情啊?”初夏和古天翊心里都明白这件事情和古天勤都有关系,这种烫手山芋让古天翊接手,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查的清楚呢可是牵连出皇子暗中的勾结的事情,可是查不清楚呢就说你办案不利,转眼之间可能降爵的。 “呵呵,这件事情牵扯过大,本王现在身体不好,自然要慢慢的查对不对,朝中的事情,世事难料。”皇帝心思缜密,古天翊的眼神高深莫测。 古天翊受伤 “太子殿下。”初夏大叫了一声,他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了。 太子好像听到了初夏的呼唤,突然眼神凌厉起来,伸出手掌朝着古天翊飞奔过去,语言冰冷:“古天翊你给我去死。” 古天翊看着太子朝着他奔了过来,也没有躲闪,而是也伸出手掌和他狠狠的对了一掌,谁都以为古天翊会受伤,初夏站在古天翊的身边她甚至能感觉到太子身上的气流。 “古天翊。”初夏想都没有想就挡在了古天翊的身前,她要保护住古天翊,她睁大了眼睛倒影着面带微笑的古天翊修长的身影。 “真是一个傻丫头。”古天翊满眼的宠溺,可力气却非常的大,他把初夏强行拉在一旁。 啊… 谁也没有想到被打飞出去的竟然是太子殿下,他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鲜血里竟然有一只依然还在蠕动的大肉虫子,让人看了格外的刺眼和心惊。 “花琉璃,本王如果在看到你用这些蛊虫来害人,别怪本王现在就了断了你。”古天翊的眼中深不见底,声音好像十二月的冷风一样冷厉。 “哈哈,古天翊我们后会有期。”光天化日之下笑声回荡在四处,也是能让人汗毛倒立的。 “古天黎,古天黎。”初夏走到太子面前使劲的拍打着太子,话说能亲手打醒太子殿下还真是不一般的爽,可是太子依然睁着眼睛,即使身上的伤口让他嘴里不住的呻吟,可是他还说没有任何的意思。 “他中了蛊虫,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如果让他请醒过来的话,就得杀了母蛊。”古天翊站在初夏的身边。 “那母蛊在什么地方啊?”初夏看着古天翊,心里有些担心太子,毕竟这个太子还是很真心对待他的。 “你担心他?”古天翊挑眉可是话语里却有些酸味。 “太子对我毕竟共患难过,作为朋友,我想帮帮他。”初夏的眼睛里满是真诚,她从来把太子当成朋友。 古天翊的眼中暗沉了下来:“如果有一天我和太子对立了,你会站在谁的一边呢?”他有些担心的看着初夏,生怕她说出一些他不想知道的答案。 “你啊。”初夏几乎没有考虑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答案。 古天翊听到了自己心里想要的答案,他说道:“太子殿下中的是子母蛊,而母蛊必须养在一个死人的身上,完颜睿自从进了京城就一直想杀掉太子,所以他身体的母蛊虫就会吐丝到太子身上,所以太子身上就中了子蛊,只要完颜睿死了,他身体里母蛊才能超控子蛊,这就是他被杀的原因。 听到这个解释,初夏心中暗自咋舌,看来这个事情肯定和三皇子古天勤脱不了关系啊,初夏看着目光呆滞的太子:“现在怎么办?” “这得看你了,只要你用银针将完颜睿脑子里的母蛊逼出来,让蛊虫死了,太子就醒了。”初夏惊讶的看着古天翊:“你全都知道啊。”他挑了挑眉毛好像已经无声的回答了初夏的答案。 初夏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下了一个结论,这个男人真是太腹黑了,以后还有不要得罪他的好。 完颜睿一身黑衣,身上的已经多处是刀伤,可是刀伤却没有让他流血,大块的血肉竟然掉了下来,让人看了要多恶心就多恶心,他好像一个怪物一样被晋辉的人用绳子捆绑着,可是他依然在地上翻滚着,嘴里不断的发出类似于野兽一样的嚎叫声。 初夏走到他的面前,他满眼的猩红,大声的嚎叫,她蹲下身子,几根长长的银针插进了他的脑子里。 噗噗…一个五彩斑斓的大虫子从他的脑子里钻了出来。 突然完颜睿睁开了眼睛,双眼猩红的看着眼前的初夏:“小心。”话音刚落初夏只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王爷。”周围人惊叫出声。 初夏依然在古天翊的怀抱里她没有看到什么事情发生只是听到古天翊闷哼了一声,她惊讶的抬头看着额头上泌出一层汗水的古天翊:“古天翊你怎么了,你让我看看,不要抱着我。”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 母蛊从寄主身体出来的时候受到太阳光的侵袭不久会死亡,但是母雇会让寄主做出最后的刺杀,刚才就是完颜睿睁开眼睛拿出一个暗器就朝着初夏射了过去。 古天翊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枚暗器,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慢慢的那些鲜血竟然变成了暗红色,初夏说道:“不好,这个暗器有毒。” 初夏连忙拔出几个银针将中毒的部分用银针封住,她目光凝重了起来,心也开始慌乱的不行:“古天翊我们必须要离开,你中毒了,我要给你解毒。” 古天翊的面色越来越苍白,嘴唇的颜色却慢慢的变成了黑色,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放心,我吃了五六年的毒药了,这点毒还毒不死我。” “咦?这里是怎么回事?”太子古天黎慢慢的坐了起来,因为刚才跌在地上的时候实在太厉害,所以现在浑身的疼痛,他看着满地的血迹,眼中满是惊讶,然后慢慢的眼神阴冷了起来:“看来老三为了把我杀了,真是下了不少血本啊,居然连巫蛊之术都用上了。” “你醒了啊。”初夏扶着古天翊,太子看到初夏眼睛一亮:“初夏又是你救了我是不是?”他的话语里满是兴奋和感激。 初夏摇了摇头:“不是我救了你,是镇南王救了殿下,他现在还受了伤中了毒,我要带着他去疗伤解毒。”太子果真看到古天翊肩膀上的冒着黑色的血迹:“翊哥你受伤了啊,快点去宫里吧。” 古天翊冷笑的看着古天黎:“你认为你那个东宫还是安全的吗,连自己身边的女人都查不清是不是细作,你还是好好回去查一查吧。” 太子看着满地的尸体,脸上的神情不自觉的抽动了几下:“我现在就去找人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安静。” 古天翊淡淡的说道:“不用了,我已经通知了老七古天祥了。” 他? 太子有些不赞同的挑了一下眉毛,嘴里不知道嘟囔些什么,古天翊朝着后面摆了摆手,晋辉点头,房顶上的穿着黑色软甲的侍卫们竟然瞬间消失了。 “太子殿下你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吗,老七一直在外游玩从不参与朝政,你认为太子殿下还有多少亲信是安全的。”太子张了张嘴,知道古天翊说的事情都很在理上。 因为刚才他会东宫里的时候竟然发现他的那些美妾里竟然有十几个都是细作,而且这些美妾都是他亲信的大臣送给他的,他现在根本分不清到底谁应该相信了。 远方传来马蹄的声音,一个穿着桃红色长袍,面容白皙嘴角含笑的男子骑着快马跑了过来,他看着周围的尸体还有完颜睿的尸体,眉头皱了起来:“翊哥这是怎么回事,你受伤了。”来的人正是古天祥。 “这个人是完颜睿,北国的大皇子,他中了蛊虫刚才暗杀我们,老七你把这里检查一下吧。”古天祥和他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了一下点点头:“我知道了,翊哥你受伤了。”他的眼里冰冷异常。 “刚才在打斗的时候我们可能误伤了百姓,老七你去安顿一下,还有这个北国大皇子中了母蛊一定和南疆有什么牵连的。”太子听到古天翊的话,眼睛暗沉了下来,这不是把一个大功劳送给老七了吗。 皇上正在为北国大皇子被杀的事情无法对北国有个交代,太子笑着说道:“七弟,这样你去安顿城中的百姓,如果不行,给他们一些银两就好了,我去向父皇交代大皇子的事情。” “太子殿下,这南疆的巫蛊之术竟然这样堂而皇之的进了我们京城,还竟然明目张胆的刺杀本王,你认为太子殿下这样去汇报给皇上,皇上会嘉奖与你吗,不治你一个护城不利之罪就不错了,太子殿下难道不需要各家各户的排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乱党余孽吗?”古天翊语气冷冽下来,黑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满是幽深,让人看不出情绪来。 太子一怔看着古天翊:“翊哥你是说还有南疆的逃犯吗?”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好像想明白一样:“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命令人去挨家挨户的排查。” 初夏看到古天翊肩膀上的血越来越黑:“太子殿下,我要去给镇南王解毒去了,告辞了。” 太子看着初夏扶着古天翊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有些刺痛,可是还是咬了咬牙转身向东宫的方向走去。 回到镇南王府的时候,初夏赶紧找出剪子将古天翊外袍剪开,露出暗器的肩膀,初夏这才看的出来暗器是个带着凹槽的五角星,怪不得会流出这么多的血,那暗器刺进肉里,凹槽就好像一个引管一样将血液引出来,这样就算不中毒身亡也会流血而死。 初夏看着暗器,她拿了一块棉布捏住露出来的一个凹槽瞬间拔出暗器,古天翊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一下,嘴里闷哼出声。 暗器掉在了地上,初夏看着古天翊发黑的嘴唇还有外翻的肩膀小心翼翼的看着古天翊:“你还好吗?” 初夏问完以后真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那暗器做工精良,拔出暗器的时候几乎连着肉带着皮在加上带着毒,怎么能好呢。 “我没事的,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吃了五六年的毒药这点毒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她从来没有哭过,因为她觉得哭是天下最没有的事情,还流失很多水分,可是看到古天翊故作坚强安慰自己时候,她鼻子有些酸涩。 “笨蛋,伤口都这样了,你还安慰我,都是我不好,害你被我连累,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初夏的鼻音很重,她几乎强忍着泪水:“呵呵,你看到有暗器伤我,你也会义无反顾的为我挡着不是吗。”他黑宝石眼睛里有流光溢彩。 晋辉急忙走了进来拿着一个小黑瓶说道:“初夏姑娘你让我配的解毒药。” 她转过身拿过小黑瓶子:“多谢。”将小黑瓶子打开,把药粉倒在他的伤口上,黑色的血液遇到白色的粉末以后开始冒着绿色的泡沫,古天翊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汗水,初夏感觉到了他的轻颤:“可能会有些疼,一会你会有些困意的,等你睡着了就不会觉得疼。” 整治初莹 初夏回头知道看初莹穿着一身紫色的湘裙还有初兰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裙两个人站在她的身后。 两个女人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初夏回身看了她们两个人一眼,初兰似笑非笑的看着初夏:“初莹姐姐你没有看到吗,刚才初夏姐姐是从外面走进来的,你看她身上的衣服可不是昨天那一身呢。” 夏梅好像听到了动静然后从院子里跑了出来,看到了初莹还有初兰害怕的拉了拉初夏的衣袖小声的说道:“小姐,你回来了啊,昨天初莹小姐还有初兰小姐在我们院子里等了你一晚上呢。”夏梅紧张的声音传进了初夏的耳朵里。 初莹冷笑了一声看着初夏:“本来已经知道姐姐会了医术,想让姐姐告诉妹妹是如何碰到世外高人的,让妹妹也涨涨见识不是,可是哪里成想妹妹我是在姐姐的院子里枯坐到天黑又等到日出,妹妹我可真是等了姐姐一整夜呢。”初夏看着初莹明媚的妆容,相信她才有鬼,她的院子里一定有内鬼。 初莹看到初夏一身嫩黄色的衣裙尤其她衣服上竟然有宝石做纽扣,这样的衣服只有洪福祥那种私人定制的制衣阁才能做出来,这个贱人竟然能穿上这样价值百两银子的衣服,初莹的眼睛里闪过一阵冷冷的光芒。 初夏笑着看着初莹冒火的眼眸,她当然知道初莹刚才的眼睛好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的感觉,她一定是看上了她这套衣服。 她笑了笑整理一下自己的纽扣然后笑着说道:“多谢妹妹惦记啊,我很好,昨天给太后针灸以后,太后她老人家就留我在宫里休息,然后又赐了宴席给我,后来和太后说话的乏了,太后又让人给我准备一间偏殿让我休息,哪里成想啊自己就在皇宫里睡着了啊。” “哦?可是昨日母亲见姐姐好长时间没有回来,去宫里打探了一下,听说姐姐早就出宫了,好像和镇南王一起跟着他回了王府呢。”初夏想起了昨晚古天翊说的话,果然他的王府耳目众多,但是她没有想到林莲钰连皇宫里都有她的亲信呢。 初夏挑眉看着初莹:“是啊,可是妹妹怎么不去太后那里打听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宫里啊,你花几个钱买通的是什么宫女啊,也许那个宫女只是为了骗你们的钱财呢。”初夏看着初莹,她料定她不会去问太后,但是她可以从初莹的嘴里打听到林莲钰在皇宫里的耳目是谁,到时候她可以斩草除根。 “你胡说,我母亲找到可是太后……”初莹刚要说出来,初兰连忙制止初莹:“姐姐,小心有诈。” 幸苦初兰提醒,初莹这才反映过来生气的看着初夏:“贱人你敢套我的话。”如果让她知道皇宫里母亲耳目的话,母亲这些年养的人不就白费了吗。 初夏笑了笑:“妹妹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就回去吧,我有择床的毛病回去还要补一个眠呢。”她不看初莹已经气歪的鼻子转身要离开。 “初夏你这个贱人,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和男人私会,你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我们丞相府的面子都让你丢尽了。”初莹看到初夏根本就不害怕,原本装出来的冷静完全破功了,美丽的双眸里满是愤怒。 初夏冷笑然后转身看着她:“妹妹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昨夜我在皇宫里。” 初莹不屑的冷笑嘲讽的说道:“初夏你还真是撒谎成性呢,镇南王府里已经有人告诉我们了,你昨夜在镇南王的院子里过了一夜,今天早上才回来,你以为打着太后的幌子就能蒙混过关吗。” 看着初莹不依不饶的样子,初夏也懒得在狡辩什么:“对啊,我昨天就是睡在镇南王府了,那又怎么样呢。”她的眼中满是清冷的目光。 初莹看到初夏的样子,心中十分的生气,什么叫做那又怎么样,想当初她和勤哥哥私会的事情让人知道以后,她简直成了京城里千金名门的笑谈,让她无辜的受了很多的排挤,可是为什么她整夜整夜和男人睡在一起竟然这样坦荡呢。 “姐姐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整天和一个男人混在一起成何体统,难道你不怕丢尽我们丞相府的脸吗,哼,我一定会禀报给父亲的。”初夏看着初莹冷笑这才是她今天在这里质问她的目的吧。 “行,你去吧,等你告诉了父亲然后在告诉我,哦,对了,我听说一件事,你想听吗?”初夏看着尽在咫尺初莹。 “什么事情?”初莹谨慎的看着初夏生怕她说出什么让她害怕的话,她的手不用自主的捏着初兰。 “我听说三王殿下屋子里藏了一个美娇娘,好像是什么花琉国的什么公主呢。”初夏打着哈欠走进屋子。 “什么?”初莹听到初夏的话,脸色变的苍白,眼底里满是慌乱,纤长的手指狠狠的捏在初兰的小手:“啊,姐姐。” 初莹恶狠狠的抬手给了初兰一个耳光,好像要把满是的怒气发泄在她的身上:“都是一群小贱人,长了一脸狐媚子样就知道勾搭男人。 尖细的指甲划在了初兰的脸上瞬间渗出了血,她捂着脸哭了起来,可是初莹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大步的向林莲钰的院子里走去,这件事情可要母亲帮帮她啊。 初夏嘴角扬起了微笑,只要初莹走进古天勤的王府里,她就会让初莹的嫉妒毁了古天勤。 初夏走进自己的院子里突然看到旁边一个虚掩的小门瞬间关上了,她的脸上沉了下来:“夏梅。” 夏梅走了出来:“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我这个院子里有多少丫鬟。”平日初夏很少要人服侍,屋子里更少让人进来可是她发现这样并不能让自己的院子里消停。 “去把院子里所有的丫鬟集中起来。”初夏走到一个石桌子前面安稳的坐下,不一会的功夫,夏梅就把这个院子里丫鬟聚集在一起。 其实初夏这个院子里并没有多少丫鬟,总共加起来不过六个丫鬟,初夏坐在石桌子边上,黄色的长裙在早上的阳光下显得十分妩媚又显得高贵优雅。 初夏指着那几个丫鬟:“夏梅啊,这几个丫鬟身子娇贵,我用不起你把她们都送回夫人那里去吧。” 六个丫鬟惊讶的看着初夏,顿时哭了起来:“大小姐,我们做错什么了,你赶我们走。” “哼,你们几个都是夫人送过来的,你们都没有犯错误,我只是用不起。” “呜呜…不要啊,大小姐,如果我们被赶出去的话,奴婢就会被发卖的。” 初夏的眼神冰冷异常:“哼,已经很多次了,你们这里有人一直在暗中将我的行踪告诉给那边。 “冤枉啊,大小姐,我们是冤枉的。”在初夏眼里宁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人,她挥了挥手让夏梅将院子里的三等丫鬟都带了下去。 “大小姐,奴婢知道谁才是二小姐的奸细。”一个小丫鬟猛地跪在初夏,一个穿着锦缎的小丫鬟厉声的骂着:“茯苓,你要是胡说,我让二小姐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初夏侧头看你了一眼穿着锦缎的小丫头:“你叫什么?” 小丫头看了一眼初夏然后趾高气扬的翻着白眼:“奴婢叫连翘。” 连翘? 初夏冷笑走到连翘的身边:“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背叛。” 初夏扬手就给连翘一个耳光:“你们这些都不用走了,我就让你们看看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夏梅去叫夫人来,我今天看看夫人如何处置这个丫头。”她今天就要给这些丫头做一个例子告诉他们背信弃义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不一会的功夫,林莲钰走到了初夏的院子里,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以下雨了,一大清早就不消停,初莹早早就哭哭啼啼的跑过来,说什么初夏告诉她古天勤的王府里又有了一个叫做花琉璃的美妾。 吵闹的让她有些头疼,还有平息下来就听到丫鬟禀报初夏要将丫鬟赶出去,这个初夏怎么就不能让她省心呢。 “初夏你一大早上的不让我消停,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林莲钰自从被丞相打了以后身子就一直的不好,最近为了还赌债几乎把自己所有的嫁妆全部变卖了出去,急火攻心最近总是失眠,气色也变的不好了,整个人看上去老了十岁一样。 “这个丫鬟对我无礼又十分的骄横,夫人还是把她带走吧。”她语气平淡的告诉林莲钰。 林莲钰看到连翘:“嗯,我知道了,找个牙婆子把这个丫头给卖了吧。” 连翘大惊失色看着林莲钰:“夫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是夫人你让我监视大小姐的,你还每天让我给这个屋子里…” “闭嘴你这个贱蹄子。”林莲钰脸色沉了下来,可是连翘却已经不能管了那么多了,如果让夫人给她卖了她知道自己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被卖到青楼了。 普通一声,连翘跪在初夏的面前:“大小姐,奴婢也是受了夫人的指使,夫人让我奴婢每天监视大小姐的行踪……” “来人啊,把这个贱蹄子给我拉出去杖毙。”林莲钰突然慌乱的起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一下子跑了上来住着连翘,她看到自己命不久矣大声的说道:“大小姐求求你救救连翘啊,奴婢知道错了,夫人还在你屋子放了熏香。” “你们都给我放开她。”初夏清冷的声音让几个婆子浑身发了一抖,手也不自觉的松开了连翘。 她看着连翘:“你继续说下去。”清冷的声音里响彻了整个院子。 “大小姐,夫人让我每天往你的屋子放一种迷魂香的东西,说这种香闻多了就会让女人不来月事,身体会逐渐的衰老。 初夏慢慢的皱起眉头想到了自己自从穿越过来确实没有来过一次月事,以前在前世的时候经期也不算很稳定,在加上自己这个身子年龄还小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却没有想到是林莲钰搞的鬼。 “继续说。”初夏冷笑了一声:“还真没有想到夫人竟然精通此道呢,连翘去把那熏香找出来,我会让你削去奴籍,让给你一千两银子。” 怒打庄文清 连翘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刚要说什么,脑门中出现了一个血窟窿,双眼圆睁的倒在地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夫人这是杀人灭口吗。”初夏冷笑的看着林莲钰,她神色慌张有些结巴的说道:“这个丫鬟信口雌黄,她竟然挑拨是非就该杀了。” 院子里的丫鬟看到连翘竟然这样就死了,全部都低声啜泣着,怎么说也是在一个屋子里睡觉吃饭的,后院里的争斗她们也都看的多了,大小姐只不过就是要把连翘调出去罢了,夫人竟然就把连翘给杀了。 “给我哭什么,你们都给我看着,以后再有人挑拨是非,就是这样的下场。”林莲钰满身怒气瞪着院子里的丫鬟。 初夏知道林莲钰心狠手辣,却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当着她的面杀人灭口,林莲钰僵硬的脸上笑了笑:“初夏啊这种丫头背信弃义,死不足惜,这样吧,一会我去牙婆子那里在买几个丫鬟送到这个院子里。” “夫人,我看不用了,我这个院子里人手已经够了,夫人就不用操心了。”院子里的丫鬟看到夫人如此心狠手辣一定不会在背叛她了,所以她绝对不会在让夫人把送来什么丫鬟。 “嗯,好,如果你院子里在想需要下人的话,就来告诉我。”林莲钰揉着自己的额头说道:“唉,我现在身体不舒服还是回去了,有事你在来找我。” “那就多谢夫人了。”初夏点头清冷的目光,明媚的笑容让林莲钰浑身不自在,初夏不会放了林莲钰,但是她要把自己的屋子彻查一遍,然后在从长计议。 看着林莲钰离开了自己的院子:“夏梅,把我屋子上上下下的全部翻找一遍看看有没有连翘说的那个东西。” 奶娘其实早就已经悄悄搜查了一遍屋子,用一个手帕拿着一个黑色的方形的东西:“不用找了,在这里。”刚才在一个大花瓶最底部翻出这样一个东西。 奶娘气的浑身都都在发抖:“夫人实在太可恨了,这不是要害死你吗。”奶娘拿着黑色的东西放在初夏面前,这个东西有些像麝香,可是却没有麝香那样刺鼻子的气味,反而有着淡淡的幽香一般是发现不了的,这种东西是特调的熏香。 奶娘像是扔到一个垃圾一样扔在了地上然后朝着林莲钰院子的方向“呸,她也不会怕受到报应,真是个下三滥的东西。大小姐这件事,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们去告诉老爷。” 初夏端着茶碗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吹着茶碗里的茶叶,脸上平淡无波:“告诉老爷估计也是大事化小的,不如以其人之道,清风。” 一瞬间清风出现在初夏的面前:“这个东西放在初莹的房间里,嗯,最好放在她床下面吧。” “遵命。”清风拿着那个黑色的东西消失在院子里,她却没有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也消失在她的房顶上向着古天翊的王府奔了过去。 “可恶。”林莲钰回到自己的院子,面色阴沉,目光清冷的可怕,这个初夏真是刁横,如果在这样下去,她就永远会处在被打的阶段,只怕最后连自己都要被她害死了。 林莲钰的心情不好,连带这屋子来的丫鬟也害怕的躲在角落里:“二小姐呢。” 一个丫鬟小心翼翼的说道:“二小姐去了三王那里去了。” 林莲钰目光一沉:“这个蠢货,快去把她给我找回来。” “二小姐已经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了,恐怕追不回来了。”一个嬷嬷端着一碗清茶放在了林莲钰的面前。 “没事了。”林莲钰疲惫的摆了摆手,丫鬟们看到了夫人这个手势,连忙鱼贯的离开了屋子。 一个个都不让她省心,自己的女儿从小的梦想就要嫁给皇族,这个心她明白,但凡有些野心的女人都会这样想,可是就是太过着急了,自己现在也都自顾不暇了,就要看她怎么走下去了。 初莹坐着马车走进了古天勤的王府里,因为以前她也是王府里的常客,出手又大方给下人打点了很多银子,所以她进王府几乎是畅通无阻的。 她气势汹汹的走进了三王的院子里,今天她就是想看看真是如初夏说的那样三王又找来一个美娇娘,她推开书房的门头也没有抬故意娇声的说道:“勤哥哥,你怎么好多天都不来看我一眼呢。”这是三王以前给她的特权允许她进书房的。 可是她抬头带着笑容的脸却看到一个上身处着玫瑰色上衣小褂,下身穿着翠绿色撒花长裙的女子,脸如凝脂,美目含春,朱丹一样的嘴唇里吐着如夜莺一般清脆的声音:“小姐是找三王殿下吗,三王还在上朝没有回来呢。” 初莹脸色一沉,自己的样貌算是上层了,可是连她心里都惊讶佩服的女子,让她心中警铃大作,她厉声问道:“你是谁,勤哥哥的书房你怎么可以擅自进入。” 花琉璃的美眸流转着水光就那样微笑的看着初莹:“你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吧。” 初莹一怔:“你怎么认识我。” “因为我常常听见三王殿下念叨你啊。”花琉璃歪着头笑着可掬的看着她,绿色的衣裙随着她的走动轻轻飘动,声音娇俏。 “他经常念叨我,是真的吗?”听到花琉璃的话,初莹的心里惊喜万分,花琉璃看着她慢慢的说道:“我叫花琉璃是三王的幕僚,可是不是什么美妾,二小姐不必把我当成敌人。”花琉璃看着初莹气势汹汹的样子并没有看在眼里,而且还笑容满面的样子,俏皮的语气里告诉她们不是敌人。 “我听说只有男人当幕僚的,怎么还有女子当幕僚呢,你少骗我了。”初莹虽然嘴上不说,可是语气已经软和下来,这个女人没有地位,身份,一定不是什么高贵的千金,她才不相信她的话呢。 “嗯,我知道初莹小姐最近遇到一些难事,不如让我来给初莹出谋划策如何。”花琉璃几乎用谦虚的语气低声和初莹说话。 初莹诧异的看着花琉璃脸色大变,浑身又开始戒备了起来,眼神凝重:“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 花琉璃笑着看着她:“二小姐这里是王爷的书房,我们要详细的谈一谈,前方我搭了一个花架子那里有我酿制的花茶可以美容养颜,不如二小姐和我一同过去详谈,顺便在等三王回来如何?” 初莹跟着花琉璃走到了花架子里,果然有一壶水在一个小炉子上冒着白烟,花琉璃坐在滚开的小水壶面前,打开一个小茶碗里,然后倒入开水果然茶碗里有着两朵玫瑰在慢慢的开放:“这是我研制的玫瑰花茶,可是美容养颜,凝神静气,二小姐你尝尝。” 初莹端着玫瑰花茶尝了一口,果然清新爽口:“这做事情要懂得循序渐进,还要懂得凝神静气才能稳中求胜,你几次和初夏交手却一直失败,就是败在急功近利方面。” 初莹听到了花琉璃的话,一下子哭了起来:“姐姐,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为了就是要收复三王的心,可是那个疯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开了窍不再痴傻了,总是和我做对不说,还处处抢了我的风头。”说道初夏的时候,初夏的眼里满是猩红,双眸里满是愤怒和憎恨。 一心总想着自己出风头的女人是最笨的,花琉璃心里满是鄙夷,但是她依然笑着看着初莹:“二小姐有没有想过让所有的事情在从回到以前的样子呢?” “如今初夏风头正盛,你要怎么让事情回到原位啊。”初莹看着花琉璃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要杀了初夏吗?” “对,让初夏消失。”花琉璃笑着看着初莹,黑色的眼睛里满是凝重。 “可是我和母亲已经想了很多办法了,可是初夏却没有死啊。”现在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初夏消失。 “那是因为你们计策不够完美。”花琉璃的目光沉稳。 “姐姐,可有什么计策吗?”初莹眼神放着亮光。 花琉璃微微一笑,高深莫测的拿出一个小黑瓶:“这个东西叫青丝缠,是最好的春药,只要你在她的身边撒上那么一点烈女都能变成荡妇的。” 初莹看着花琉璃拿过那个小黑瓶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呢。”今天她们只是普通的认识,她怎么可以帮助她呢。 “我不是帮你,我是在帮着三王殿下。”花琉璃语气平淡,初莹听到她的话,眉头皱在了一起,眼中满是不屑:“你还说你不喜欢勤哥哥。” 花琉璃看着初莹生气的样子不怒反笑:“我花琉璃可不像你们天朝女子那样没有尊严,为了得到丈夫的宠爱整天给自己的丈夫送美人,我花琉璃只羡慕一世一双人的日子。” “什么一世一双人,哈哈,你开玩笑呢吧。”初莹好像听到一句梦话一样,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丈夫只会爱自己一个人,自己现在手里就有选好的通房小妾,但是那些女人只是一种工具而已。 “好了,我知道你会懂的。”花琉璃用一种你根本不懂我的眼神看着初莹:“现在我们要商量一下如何让初夏中春药的事情,让她身败名裂。”初莹点头嘴角扬起了灿烂的笑容,两个人开始商议起来。 初夏躺在床上想着自己不来月事的事情,看来自己真要给自家调理一下了,她想着有自己的银针给自己先调理一下经脉,却发现自己的银针基本又用光了。 初夏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跳下床,奶娘走上前问道:“小姐,你这是要出去啊。” “嗯,我出去到药铺给自己抓几幅药来。”初夏一边走一边回答奶娘的问话,奶娘听到初夏的话悠悠的叹气:“不然小姐我去求舅老爷给你找一个出名点的妇人大夫过来,帮小姐瞧瞧好吗。” “不用了,我自己就能给自己调理的,奶娘不用担心。”初夏说完就从小偏门离开了相府,自己已经和林莲钰闹翻了,从正门出去的话,一定会有人通报给林莲钰的,她现在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今天的太阳高照,温暖的阳光让人觉得心情十分的好。 青丝缠绕 前面跑来几匹快马,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上一个人大声的喊着:“初夏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初夏抬头看到坐在马上的几个人坐在白色马上的就是太子,旁边坐着的是七皇子古天祥依然那样明眸含笑,还有就是庄文清了。 “初夏。”太子看到了初夏连忙跳下马,他们身后的侍卫也毕恭毕敬的站在了两旁,太子的脸上因为看到了初夏而露出温柔的笑容让人看的目不转睛。 古天祥看到初夏到是没有说什么,不过因为太子已经跳下马了,也跟着跳下马,庄文青看到了初夏眼中满是不屑还有嘲讽。 “太子殿下是有公务在身吗?”初夏现在不想和太子说话,这个人永远不会分场合和人说话,这样兴师动众的和她说话,她又会被人说闲话的好吗。 “哦,是啊,还是南疆的乱党没有抓到,父皇已经不高兴了。”想到刚才皇上对他的责骂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初夏侧目看了一眼太子身后的侍卫,大白天的就开始戒严,就算是小偷也不敢出来作案啊,这是打草惊蛇,她在心里为太子的作为摇头。 “太子殿下西街已经查完了,是不是应该解除戒备了。”古天祥的话有些冰冷。 “哦,可以解除戒备了,可是不准他们出城知道了吗。”太子不以为然的回答。 “太子你真的挨家挨户的彻查吗?”初夏看着太子,这京城里的人口怎么也有几十万了吧,居然这样地毯式的搜索,那要查到什么时候去啊。 太子点头:“对啊,不这样查,要怎么查那些南疆余党啊。” “可是百姓也要生活啊,你这样挨家挨户彻查,百姓还要不要做生意啊。”初夏害怕会有暴动发生。 “哼,国家大事岂是你一个女子能插话的,太子殿下是天朝国的储君,谁敢反抗,格杀勿论。”庄文清眉毛皱成了一字眉,眼中满是傲气还有戾气。 “枉杀无辜百姓,庄文清你这书是怎么念的,民乃国之本,这句话你不懂吗?”初夏满眼的嘲讽,因为他上次已经吃过初夏的亏,所以庄文清对着这个初夏十分的讨厌。 “哼,你一个傻子知道什么治国道理,在家连自己的妹妹都欺负的人,还在这里夸夸其谈,快点滚回去吧,省着你给丞相府的人丢脸。” 初夏嗤笑了一声:“庄文清,我给谁丢脸害你什么事情,我和太子说话跟你有关系吗。” “初夏我知道疯癫成性嫉妒你妹妹善良美丽,不如这样吧,我找一个宫里的嬷嬷把你调教成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说能嫁给皇亲贵族也能让你做一个正妻如何?”庄文清语重心长的看着初夏,好像把她成一个知错能改的好女子一样。 初夏看着庄文清卫道士的模样:“不要意思,我现在就喜欢我这个模样,你只要告诉你家初莹妹妹以后少来惹我的话,我就多谢了,至于宫里的教养嬷嬷你还是给你家初莹妹妹吧。” 庄文清看着她:“初夏人要学着会宽容还有谦让,你妹妹温柔善良,你怎么这样嫉妒她呢。”他用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语气看着她。 这个庄文清实在太过讨厌,她转过身:“太子殿下你们朝廷里就出这样的状元吗,看来要真得看看病了。” 庄文清听到初夏的话生气的说道:“初夏你竟敢侮辱本官,我可是皇上钦点的头名状元。你这个妒妇,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你这种人就应该浸猪笼。” 初夏生气的抬头朝着庄文清的脸踢了过去:“啊。”他跌倒在地上,浑身疼痛的躺在地上翻滚着:“太子殿下你看到了吗,这个妒妇是狠毒,她在丞相府里就经常这样暴打自己的妹妹,让初莹妹妹眉头以泪洗面。” 庄文清坐在地上,头上的乌纱帽也歪歪的挂在发髻上,话音刚落一看到初夏一个拳头就打在他的鼻子上,瞬间他就感觉到自己鼻子有温热的东西流淌了下来。 他抬手一摸就看到满手的鲜血:“血,血,初夏上次你就打我,这次你还打我。”这个女子怎么就朝着他的脸打呢,以后还有怎么娶老婆啊。 “哼,庄文清我就纳闷了你这个榆木脑袋是怎么考上头名状元的,你不清是非黑白,将来你要判多少冤假错案啊。”初夏好像不解恨抬腿朝着庄文清打了过去。 “啊,初夏你这个妒妇,我乃是皇上钦点的头名状元,你这样打我,是伤害朝廷命官,我一定要上报朝廷。”庄文清觉得自己浑身火辣辣的疼,嘴里一股血腥的味道传出来。 “好,既然你要告我,那我今天就打够本。”说完初夏就开始拳脚相加打庄文清,太子只是笑着看着初夏,哼,这个庄文清实在是妄自菲薄,以为自己中了投名状元就好像无法无天了,他早就想教训他了。 “哎呀,救命啊,救命啊。”庄文清被初夏打了满地翻滚:“初夏你不要再打我了,我不告你了还不行吗?”他几乎求饶的满地打滚。 嘴里求饶,可是心里却恨透了初夏,这个女子果然骄横纨绔,看来初莹妹妹一定在丞相府里受了很多的委屈啊,不行,自己一定要帮助初莹妹妹把这个女子赶出去。 “哈哈,好了初夏你这气也出了,那我向你求个情就不要在打庄状元了。”太子看着满脸淤青的庄文清故意忍着笑意拉着初夏。 庄文清看着太子为他求情,连忙述说委屈:“太子殿下你看到了吧,这个女人有多蛮横,她竟然都当街殴打我。”他的新的官府沾满了泥土,乌纱帽也歪挂着发髻上,发丝凌乱的,脸上到处是淤青还有血迹,狼狈至极,哪里还有头名状元的威风了。 “太子殿下你刚才也看到了,是他先侮辱与我的。”初夏目光清冷,这个庄文清估计还是死性不改,以后一定在找她的麻烦,所以这次她决定见他一次打一次。 太子点头:“刚才庄状元也是,为何那样侮辱初夏呢。” “哼,她蛮横无理,在府中更是霸道经常欺负自己的妹妹,我只是让她醒悟。”庄文清现在十分生气自己被一个女子被打,以后一定要多带几个打手,可是他忘了上次他也带打手了,可是依然被打。 “庄文清,我看你还是没被我打够是不是。”初夏挥起拳头就又要朝着他打下去。 庄文清连忙捂着自己的脸大声的呼救:“太子殿下救我啊。” 太子笑着说道:“好了,初夏你就当卖我一个面子,不要再打庄状元了,我还有好多条街没有查呢,你也给我留个人手不是。” “太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放了初夏呢,好像还是我的错啊。”庄文清以为太子会为他做主没有想到太子的意思好像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初夏抬起拳头瞪着庄文清,他刚要说出的话连忙没有了,他实在委屈竟然低着头开始痛哭起来,站在一旁的侍卫看到堂堂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女子给打哭了,在冰封的面容也开始发生了龟裂,可是却不能大笑出声,只看到站的老远的侍卫脸上扭曲肩膀一耸一耸的。 太子殿下也面带笑意然后吩咐身边的侍卫:“来人啊,把庄状元送回府去休息,这样哭哭啼啼的实在有损我们天朝官员的形象啊。” “那太子工作吧,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呢。”初夏和太子告辞,窈窕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带着一抹惊艳,让太子的眼神再次跟着她离开。 两个侍卫拉着庄文清,他被初夏打的不轻,估计身上全都是淤青,他嘴角抽搐了两下:“你们小心点,好疼啊。”可是自己的两条腿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气。 两个侍卫只好把他背了起来,可是就是这样庄文清的嘴里还哼哼着:“好疼啊,好疼啊。” 两个侍卫背着庄文清,他的嘴里依然和太子告状:“太子殿下你看了吗,这个女人疯癫成性,粗鲁无理,这样的女子不能太多放纵了。”这下初夏走了,他可是尽情的说初夏的坏话了。 太子看着庄文清,眉头不耐烦的皱了起来:“本来这个庄文清他打过几次交道,觉得这个人是个可造之才,可是今天看来这个人不能顾全大局,凡事不知道变通。” “恩,本宫知道了,庄状元还是好好的回去休息吧。”太子看着庄文清的窝囊样子,本来心里要重用他的念头打消了。 初夏向药铺子去给自己抓药,顺便在她给自己买一副银针。 初莹急忙忙的跑到了林莲钰的房间里,高兴的像个小燕子一样:“娘,娘。” 她一头撞在了林莲钰的胸口上,本来她就头昏眼花这样初莹一撞,直接就眼冒金星了:“哎呦呦,这样莽莽撞撞的是要干什么啊?” 初莹抱着母亲的脖子说道:“我今天碰到了一个人,她给我出了一个很好的主意呢,娘,我们这一次一定能把初夏弄的一败涂地。” “你坐好了在和我说话,你这样晃荡的我脑子都大了。”林莲钰实在受不了初莹这样的摇晃。 初莹今天难得听话坐在了一旁,然后拿着美人锤轻轻给林莲钰捶腿:“娘,你知道不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啊?”林莲钰揉着太阳薛漫不经心的问道。 “莲花节啊,是我们女儿家求姻缘的好日子,娘,你去和初夏说说让她和我们一起去相国寺求姻缘好不好?”初莹眨着大眼睛看着母亲,眼睛里闪着晶莹的目光。 “你要她做什么去,她是母夜叉你哪次招惹她不是落的自己满身的狼狈,这个我同意。”林莲钰现在真的害怕自己的儿女又要被欺负了,初莹现在的名声本来就不好。 “娘,这一次我们不怕的,我有人帮助我了。”初莹拉着母亲的手。 “什么人要帮助你啊。”林莲钰看到初莹因为兴奋泛着红润的小脸:“就是花琉璃啊,那个初夏告诉我在三王屋子里的女人,其实她根本不是勤哥哥的新找的小妾了。” 林莲钰一怔,猛的坐了起来:“你说谁?花琉璃来了吗?” 初莹看到自己母亲的样子狐疑的问道:“娘,你认识那个花琉璃吗?” 林莲钰恍惚的笑了笑:“那个花琉璃不过比你大不了几岁,我什么时候认识过她呢?” 三王求复合 初莹转身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只看到远处走来了两个年轻的男子,一身的锦服,身姿挺拔,气宇非凡,初莹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瞬间变成如沐春风的微笑,向前行了一个礼:“太子殿下,七王殿下。”笑容明媚的好像阳光一样,眼睛笑成了弯月。 “是初二小姐啊,平身吧。”太子笑的温暖如春,但是眼神却落到了初夏的身上。 古天祥看了初莹一眼:“翊哥你看了三哥了吗。”初莹听到三王的名字的时候,眼睛里划过了一抹亮丽的光彩。 “我还没有见过任何人呢。”古天翊慢慢的说道。 “翊哥今天也是来见他的吗?”太子看着古天翊,眼神有些探究。 初夏看了身边三个男人,今天的打扮全部都十分的庄重,难道今天他们是来见人的吗,可是要见什么人呢。 “能让几位王爷都来相国寺,相信这个人一定很厉害,请问是谁啊。”初莹满脸笑意的看着三个王爷。 “哦,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用他的话士农工商,他是商人,是最低贱的人。”初莹听到这个人是个商人,眼神不自觉的嘲讽了起来:“原来还是一个商人啊。” 初夏皱起了眉头,难道这些人都是来见她舅舅的吗。 “你们去见吧,我要等到晚上才能见他呢。”古天翊看了一眼莲花湖然后眼睛里高深莫测。 初莹看了一眼初夏惊讶的问道:“难道姐姐也是那个男人的吗?”初夏皱起了眉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到另一面说道:“我要干什么,不需要和你报备。”现在舅舅见的客人这么多,她还是等一会在去见他吧。 初夏走了很远,隐隐约约听到有风铃的声音,她寻着声音走了过去,知道看到不远处有个一颗非常粗大的树,树上很多枝桠上挂着铃铛,铃铛上记着红色的绸子,另一端系着一个荷包。 初夏走到大树前仰着头看着阳光透过树叶斑斓的光芒:“这是相国寺很有名的心愿树。” 她转过头看到古天翊竟然站着她的身后,他幽深的瞳孔里满是清澈的光芒:“你有什么心愿去前面的小屋花一个铜钱就能买到一个铃铛还有荷包。 初夏看到古天翊的眼神一愣,这样飞扬清澈的眼神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想到了如果他没有经历过十年前的事情,是不是眼神里就是这样的神采飞扬呢。 古天翊在她面前晃晃手:“我有这么好看吗,你竟然这样看我都流口水了。”他打趣初夏。 初夏脸上有些热然后尴尬的说道:“我去买铃铛,你等我一会。”说完一溜烟的跑到前面的小屋子里,只听到她身后古天翊爽朗的笑声。 她的脸更加的红,几乎几步就跑到了那个买铃铛的小屋子。 小屋子里是一个小僧人,铜钱也不是他收的,只是告诉施主把铜钱放进功德箱里算是香油钱,就可以领一个铃铛了。 初夏身上有一个荷包那是夏梅给她的,她把荷包拿了下来然后出现一个难题,自己没有红绸子,本来就不是来许愿的额,只是在等舅舅闲下来。 “你有红绸子吗?”铃铛还有荷包要用红绸子拴在一起挂在树上,才算许愿啊,可是现在没有红绸子。 古天翊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他今天也是为了消磨时间才到这里的。 初夏姚乐瑶嘴唇,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一个匕首割了自己一缕头发,可是自己割的太少了,自己系了几次总是断开,她又拿出匕首要在割断自己一缕头发的时候听到古天翊说道:“用我的吧。” 她抬头知道古天翊的手中也出现了一缕白色的银发,初夏看了一眼然后拿过古天翊的头发,她黑色的头发还有他银色的头发纠缠了在一起,果然这次再也没有断开。 她双手合十将荷包还有铃铛放在手中,嘴里念念有词,古天翊歪着头看着她:“你许了什么愿望。” 她神秘的一笑:“不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了。”她看到手中缠绕的银发:“古天翊你也许一个愿望好不好?” “我许愿。”古天翊看着初夏手中黑白长发互相的缠绕,又看了一眼初夏,她也看到了自己手中黑白长发缠绕在一起。 初夏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说道:“算了你别许愿了。”然后她转身向上面抛了过去,可是铃铛好像没有听话的挂了上去,她仰着头没有多注意只想接着要掉下来的铃铛,可是却撞进了古天翊的怀抱了。 古天翊没有防备,没有多少力气可以支撑,古天翊只能随着力度跌在地上,两个人滚了一圈,古天翊的身体正好压在了初夏的身上。 两个人的呼吸就那样的再次缠绕在一起,就好像掉在地上用黑白长发系着的荷包还有铃铛。 “我,我没有想到会撞到你的,你有没有被我撞伤啊。”初夏解释着,他的目光那样炙热的看着初夏,声音有些嘶哑:“丫头你不是问我的愿望吗。” “啊,什么?”初夏脑子里有些眩晕,嗡嗡直想,两个人那样尴尬的姿势,让初夏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是他的温度。 “我的愿望就是你……”古天翊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转过身大喝了一声:“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说完抓起地上的两个小石子扔了过去。 “啊…好痛。”远方草丛里出现了两道凄惨的叫声。 古天翊连忙翻身坐了起来,然后利落的站起来拉起初夏,他大步的向前走:“给我出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不要啊,姐夫是我啊。”只看到婉如还有初莹两个人捂着额头走了出来,两个人的额头都被打出了一个小包,眼神里满是惊恐。 “初莹,婉如你们两个怎么鬼鬼祟祟的藏在这里啊。”初夏眼神冰冷了起来,今天的初莹好奇怪怎么总是跟着她呢。 “婉如郡主说要许愿,又不知道地方,所以我就带着她来了啊。可是看到镇南王还有姐姐两个人都在许愿,所以就没有敢打扰啊。”初莹拉了一下婉如,可是现在婉如满腔的怒火,这个初夏真是一个贱人刚才她跌倒完全是故意的,她这个狐狸精。 初夏看着婉如:“婉如郡主这心愿树又不是我的,你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出来许愿,偷偷摸摸的可不好。”初夏转过身捡起那个铃铛,这回居然轻轻一抛就抛到了树上,刚才她挂铃铛的时候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初莹看到了初夏的铃铛就然抛了上去,然后兴高采烈的说道:“姐姐,这铃铛抛的真高啊,姐姐刚才许了什么愿望啊。” “说出来就不灵了,初莹妹妹是来许愿的,你可以许愿了,我和镇南王就告辞了。”初夏看了一眼满眼冒火的婉如,又看了一脸假笑的初莹,做一个他们张目结舌的动作,她的手慢慢的绕过了古天翊的胳膊,然后轻轻的挽住。 这个动作让古天翊也十分的错愕,她歪着头眨着明媚的眼睛:“翊哥,心愿许完了,我们可以离开了。”说完就拉着古天翊离开,她没有看到初莹还有婉如的眼神但是她觉得自己身后的目光十分的恶毒。 两个人就是这样走到一个青门小院子门口,初夏松开他的胳膊,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空荡荡的感觉,他好像在扯过她纤细的小手让挽着他的胳膊,可是这样的自己能给她什么未来,自己也许哪天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他抬头看着她亮丽的容颜她还那么年轻,第一次他竟然有不舍得离开这个世上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心中太过的酸涩。 小院子门口有着一座二层高的小竹楼,十分的雅致,院子里到处是青竹,春风轻轻的吹过,阵阵的竹香飘进了鼻子间里。 青竹小楼的院子门紧紧的关闭着,却看到初莹好像很焦急的站在门口处好像想里张望着,漂亮的双眼里满是不耐烦。 初夏皱了皱眉头看着初莹怎么站在外面呢,刚才她还不是站在心愿树下吗,在一旁站着另一个人就是太子殿下,她很意外太子竟然也没有允许进去,自己的舅舅正在和谁见面呢。 “卓庄主,太子已经在外面站了半个时辰了。”太子身边的一个侍卫上前向着小院子说话。 小竹楼的门慢慢的被打开,只看到一个穿着蓝色长袍青年男子满脸笑意的走了出来,眼中满是得意,初莹看到男子走出来高兴的扬了扬手:“勤哥哥。” 太子看到古天琴竟然走了出来,脸色一沉,自己已经来了半个时辰了,也没有见到卓云山庄的庄主,没有想到是在见他呢。 太子背着手低头要推门走进去,古天勤一下子站在太子的面前炫耀的说道:“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庄主说了今天他不是来谈生意的,是来见自己的外甥女的,所以太子殿下还是请回吧。” 太子气的浑身发抖指着三王:“古天勤算你狠,你明知道卓云庄主每天只见一位朝中官员,你倒好竟然捷足先登。” “哼,用庄主的话这叫做商机,太子殿下没有先见之明自己反应慢,难道还怪本王吗?”太子和三王的暗斗现在已经演变成了明争了,两个人都已经剑拔弩张了。 古天勤突然转过身看了一眼初夏大步走了过来,初莹刚要兴高采烈的和古天勤说话,可是他连一眼都没有看她:“初夏你来了啊,舅舅已经等你多时了。”今天的古天勤异常的热络,好像他们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反生过什么。 初夏挑眉看着他,这个古天勤到底是搞什么名堂,她冷眼看了他一眼然后竹楼走了进去,对于初夏的冷眼好像古天勤根本就没有感觉一样,依然屁颠的跟着进去了。 古天翊的眼神里黑色越发的凝重了起来,然后笑着看着太子殿下:“太子,本王带了二十年的女儿红,想和卓叔喝上一杯,太子殿下可有兴趣?”太子听到古天翊的话连忙眉开眼笑起来:“好啊,好啊。” 初莹瞪了一眼古天翊,这个古天翊怎么回事,他没有看到勤哥哥不喜欢太子和这个卓云庄主有接触吗,他竟然还要太子进去喝酒,这不是和勤哥哥做对吗。 初夏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就看到屋子里已经摆好了很多佳肴,屋子的左侧有一个长约两米的方案,案子上放着一摞摞的书稿还有竹简。 初莹断胳膊 初夏心里惊讶原来古天勤的内力竟然这样高深,她大声的说道:“古天勤你出手太狠了,这是比武不是生死搏斗。” 古天勤看着初夏:“初夏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较量,我和翊哥已经立下了生死状,生死勿论。”他的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只看到烟尘弥漫之间,古天翊挺拔的身影丝毫未动,银发翻飞,衣袂飘动,古天勤看着古天翊竟然丝毫未伤,心中震惊不已,怎么回事,不是说古天翊已经命不久矣了吗,怎么身法这样快竟然躲过他的攻击。 “古天翊,你要小心了,古天勤他心怀叵测。”初夏担心的看着古天翊,眼中满是凝重。 “丫头,你真是小看我了。”古天翊露出笑容带给她一丝安慰。 “三弟,我没有想到多年不见,你的武功竟然没有多少涨进啊。”古天翊一副长者的口语训斥着古天勤。 听到古天翊的话,他的脸上一沉,这些年他在京城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听到有人这样说他,他大吼一声:“你就让你看看我的真本事。” 说完他又发出一掌,可是这个古天翊并没有躲开,他手腕一翻,一道白色的剑气凌空朝着他飞了过去,一道血痕横在了古天勤的胸口处,连衣服都翻开,他的胸口处迅速渗出了血液染红了他蓝色的衣袍。 “无影剑,你竟然练成了无影剑。”古天勤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他没有想到古天翊竟然身怀这样的绝世武功。 无影剑就是用自己的内力化成剑气伤人与无形之中,这样的武者让人心寒胆战。 古天勤不战气势上已经输给了古天翊,可是他现在就这样认输实在太丢人了,别看现在这个空地上只有四个人,可是暗处里至少有上百人。 他抽出自己腰间的软剑,转身上去和古天翊颤抖,只看得风卷缠云,飞沙走石之间一蓝一白两个身影上下翻飞,只是谁都看到出蓝色身影上的伤口是越来越多了。 “初夏你快点让镇南王住手啊,他的手法那样的怪异,勤哥哥会死的。”初莹也感觉到不妙,如果古天翊真的把古天勤打死了,那她的王妃梦不就破碎了啊。 “他们两个人都立下了生死状,如果现在古天翊停了手,那岂不是让古天翊认输吗,除非你让你的勤哥哥停手认输啊。”可是初莹知道古天勤这个逞强好胜,他是不会认输的。 “哼,初夏你现在看到两个人男人为你争斗你是不是特别的得意啊。”初莹狠狠的瞪着初夏,如果不是这个贱女人,他的勤哥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勾搭过去了,不过,她不会放过她的。 初夏翻了翻白眼,不再想和初莹多废话,因为和这种人解释只会让自己多费唇舌。因为初夏知道古天翊不会杀了他的,只是教训他一顿罢了。 突然前面听到一声惨叫,古天勤跌倒在地上,满是的血污,古天翊翩然的落在地上,银发在身后舞动着。 他看着地上身后重伤的古天勤说道:“三弟你输了,所以你要离初夏远一点,如果我在看到你对初夏纠缠不休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他的语气了满是冰冷和杀气。 初莹急忙跑到古天勤的身边焦急的问道:“勤哥哥你怎样。” 古天勤躺在地上好半天,突然一口鲜血从嘴里吐了出来,在天空形成了一道血雾,然后闭上了眼睛,初莹看到古天勤昏了过去大声的叫着:“来人啊,勤哥哥昏倒了。”果然从四面八方涌来了十几个黑衣人七手八脚的抬着古天勤。 初夏上前挽住了古天翊的胳膊:“你把他杀了吗?”她歪着头询问。 “没有,我伤的他只是皮外伤而已,在床上躺着日子就会好的,他吐血那是被气的,我这个三弟啊好胜心太强了,他以为立下生死状就能杀了我这个皇上的心头大患呢。”他的大手握住了初夏柔弱无骨的小手,他手依然还是那么的冰冷,让初夏心里酸涩了起来。 古天翊嘴角上扬,心里像一个毛头小伙子一样雀跃,真好他又握住了想念一上午的小手。 “初夏,我……”他想告诉她,他想着这样握着她的手走一辈子,可是嘴里涌出的鲜血让他将自己心里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纤长如竹节手指缝隙里渗出大量的血液,好像古天翊心里的血泪一样点点滴落在初夏的手背上滑落,初夏心惊的看到:“古天翊你病发了。” 古天翊无奈的一笑,自己多年没有运气打斗了,这样打斗直接让自己静脉逆流,旧病复发。 初夏扶着古天翊向着身后舅舅的小竹楼走去:“走,我带你去舅舅的小竹楼去,灵隐大师也在那里。” 华灯初上,小竹楼里灯火通明,初夏疲惫的走了进去,这次古天翊病情十分的严重,若不是灵隐大师教给她运气的来施针的话,估计古天翊现在还是被病痛折磨着。 初夏脸色苍白的走出房间,卓云峰焦急的看着她:“小翊怎么样了。” “现在睡着了。”卓云峰听到初夏的话松了一口气:“小翊这孩子经历的太多事情,真是天妒英才啊。” 初夏坐在卓云峰的对面,喝了一口茶水,这次他的脉象现在越来越弱了,刚才灵隐大师已经说了如果在这样病发的话就会命不久矣。 初夏皱起眉头:“舅舅你见多识广,可以听到过一种叫碧血燕的东西。”她突然想起了晋辉和她说的故事。 “碧血燕,听说是一种神燕,它的血可以解百毒,怎么你想替古天翊解毒治病吗?”卓云峰问着初夏。 “嗯,我想,舅舅这段日子如果不是古天翊帮着我,也许我现在见不到你了,舅舅你能帮帮我吗。”初夏一想到这个世上会没有古天翊这个人,心里就万分的疼痛。 卓云峰点头:“好既然你想救他,我就重金诏告各国,重金寻找碧血燕。” 初莹看着古天勤被包扎成一个大粽子一样,生气的坐在客厅里生气的牙痒痒说道:“这个初夏这个贱人,我一定替勤哥哥报仇。” 花琉璃慢慢的走了出来:“初家二小姐,这次就看你的本事了。” “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初莹阴险的一笑,两个人相视一笑。 初夏走进古天翊的房间伸手又为他诊脉,脉象已经平稳下来了,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小心的为他盖好了被子,然后放下床幔,准备回到自己原来的厢房把夏梅和奶娘也接到这个来住,这样她也好照顾。 可是刚刚转过身的时候,手腕上一紧,那似有似无的药香萦绕在鼻子间,然后她的腰部被古天翊从身后抱住,她转过身看着他:“你醒了啊,怎么不多睡一会啊。” “你要去什么地方啊?”古天翊已经没有梦到恶梦很久了,没有让自己随着那恶梦让自己变成嗜血的魔鬼很久了,自从有他的丫头出现。 自己越来越喜欢和她在一起,他强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圈着她:“你要去哪里啊?” “我要回到厢房去把我的奶娘还有夏梅两个人都叫过来。”初夏笑着拉开古天翊的怀抱。 “我让人去你的厢房把你奶娘和夏梅叫过来好不好。”古天翊自从知道自己的心以后就越发的不想和这个丫头分开了。 “嗯,好了,我还有有话和奶娘说呢,你乖乖的,等我回来。”古天翊在初夏的肩膀上蹭蹭恋恋不舍的说道:“那我让晋辉送你过去吧。” 初夏和晋辉走进自己的厢房里的时候就听到屋子有不寻常的声音传出来,那种声音让人听了面红耳赤:“哈哈,到底是千金小姐啊,这身子还软和。” 屋子里怎么会有男人的说话声,还有哭诉的哀求声音:“呜呜,呜呜,大小姐,大小姐救命。”屋子里面是夏梅花的声音那声音好像在压抑什么却又那样的无助。 “妈的,小娘们,你就不能叫点别的啊。”屋子的声音不耐烦的说着,然后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妈的,最好给我闭上你的嘴,不然我弄死你丫的。” “大哥你别把这个小妞给弄死了啊,你也给我留点啊。”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焦急的说道。 初夏的心在泣血,她抬脚猛的踢开,屋子出现了剧烈的香气飘出来,晋辉连忙大声的说道:“初夏姑娘,快点闭气这里有迷魂香。” 初夏连忙闭气她大步的走进屋子里,只看到奶娘头破血流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的不醒人事,她第一次觉得满腔的愤恨,她抬头看着一个香炉里飘着异常的香气,自从她来到这个世界里从来不点熏香的,她一把将香炉扔到外面。 晋辉连忙将昏死过去的奶娘扶了出去,看着初夏嗜血的目光,他心里一颤,他好像看到十年前满身是血的古天翊地狱里的阎罗。 她慢慢的走进自己的内室看到两个和尚打扮的男人提着裤子看着床上依然挥汗如雨的男人,夏梅的眼睛里全是绝望,双眼一点焦距都没有。 “畜生。”初夏拿出自己腰间的匕首,抓住靠着自己最近的男子匕首一挥,男子的连呼救的声音都没有就倒在地上。 前面两个男人看到后面的男人倒在地上,才回头看到满眼腥红的初夏:“啊,你是谁。” “阎罗。”这是她前世的代号,她几乎咬牙切齿的抓住另一个男人的头狠狠的一扭,只听那男人脖子嘎吱一响,男人的脖子成为一个诡异的方向转动然后气绝身亡。 最后一个男人惊慌的大叫着喊着还在夏梅身上驰骋的男人:“大哥,大哥你快起来啊。”初夏上前拿起匕首朝着男子的脖子狠狠的一抹,男子也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在夏梅身上的男人惊慌的起身:“你是谁?” 初夏冷笑着看着男子,那样阴冷的笑意好像地狱走出来的魔鬼,男子提着连忙提着裤子害怕的说道:“你是谁。” “让你不得好死的阎罗。”初夏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然后反方向一转,只听到一声骨裂声音,男子惨叫了一声:“啊。”男子胳膊生生的被初夏折断。 她好像没有听到男子的惨叫声:“说谁让你过来的。” “侠女饶命啊,我是奉了初莹二小姐的命令过来的。”男子求饶着。 谁是狐狸精 “你们两个人共同骑一匹马,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太子连忙要阻止古天翊的提议。 “太子殿下,我和丫头骑马回去,你阻止什么劲呢,再说丫头不会骑马,我这是保护她。”初夏有些瞠目结舌,原来古天翊说话也有强词夺理的时候。 “初夏你不会骑马吗?”初夏轻声咳嗽了一声,以前骑过几回,可是都是有人保护着的。 古天翊笑着看着太子一副你看吧,我说的都是事实,古天翊拉着初夏:“丫头,我们走吧,奶娘和夏梅我已经安顿好了,我们两个骑马回去吧。”他将初夏扶上了马自己也翻身上马看着站在地上的太子:“那太子殿下我们就告辞了。”古天翊说完夹了一下马肚子转身向京城赶去。 看着两人甜情蜜意的样子,太子生气的大叫着:“来人啊,给我也牵一匹马来,我也要骑马。” 今天的天气实在不错,在加上阳光明媚,四处绿意盎然,初夏坐在马前面到处张望着:“你以前没有骑马踏青过吗?”古天翊看着初夏神采奕奕的样子。 “以前骑过几次,可是都是在马场里,自己又不怎么会骑马。”初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 “以后,我有时间就带你骑马好不好?”古天翊也感染着她的快乐,她高兴的点头:“好啊,要不你以后也教我骑马吧。” 两个人觉得时间太过的短暂了,其实两人骑马在郊外已经走了大半天了,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古天翊送初夏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只听到林莲钰尖声的惊叫着:“大师,就是她,快把这个妖孽抓住,烧死。” 初夏看着林莲钰气急败坏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初莹的事情,可是这种事情却不能张扬。 她冷笑的看着林莲钰然后径直的越过她,就看到丞相站在院子里,初莹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可是他现在只能打掉牙往肚子咽,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毁了,都是这个孽女。 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被这个孽女毁了,今天他才听从了林莲钰的话一定要整治一下这个孽女。 初夏走进客厅看到赵姨娘,初莹,初灵依次坐在客厅里,每个人的脸色各异,看到初夏的时候脸上也带着一些恐惧。 初夏斜眼看了客厅一眼,看到初莹满脸苍白,胳膊处包扎的厚厚的夹板和白布,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愤怒和怨恨。 初夏看着初莹,这个女人还真是脸皮厚,本来是陷害她不成,自己这是恶人先告状,看到丞相的管家都在客厅处了,看来今天一定是要问罪与她了。 “丞相大人今天是什么意思啊。”初夏看着客厅内所有的人,还有一个在自己身边念念有词的道士。 初夏看着闭着眼睛顾弄玄虚的道长,五十岁上下,满头的长发,还留着一戳山羊胡,一身灰色的长袍,还真有仙风道骨的气度。 她冷笑的看着林莲钰:“夫人这是要捉妖吗,那要先从你这个院子里捉吧。” “老爷,你不觉得奇怪吗,以前初夏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傻子,怎么突然之间变的聪明了,还会医术,老爷她一定不是什么初夏,她一定是妖魔俯身。” “就是爹,她一定不是初夏,她一定是妖孽,道长你一定要看看这个妖孽是什么变的。”初莹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无量天尊。”道长甩了一下浮尘,然后两只手轻抚了一下自己山羊胡子,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起来。 “大师,可看出什么来了吗?”丞相一脸虔诚看着道长,眼中竟然有些悲伤的意味,好像自己的女儿真的死了,而现在的初夏就是一个妖孽重生一样,这样的丞相让她看着有些心寒。 初夏冷笑看着道长,目光清澈见底,嘴角轻扬,她笑着问道:“是啊,我还真不知道丞相大人堂堂朝廷命官竟然相信这下,那麻烦道长看看我是个什么妖孽变的。” 那样清澈的眼睛里让仙风道骨的道长眼皮跳了跳竟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初夏笑的满面春风,丝毫不畏惧他的眼神。 “丞相大人,此女确实是你的女儿吗,可是我怎么在她的头顶发现一团黑气呢。”道士看到初夏然后满目疑惑的看着丞相:“丞相大人最近在府上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奇怪的事情?”丞相皱起眉头好像在仔细想了很久,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最近我十分忙,几乎都是很晚才回到府上的,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人啊。” “有啊,就是她,这个是我的姐姐初夏,已经痴傻很多年了,可是前不久突然就清醒了,还会医术,道长,这个女子一定不是我姐姐,你快点做法收了她。”初莹连忙做到道长身边,满眼的愤怒和憎恨。 初夏看着这对父女在道长面前演戏,自己也走了大半天了十分的累,索性就坐下来端着一旁没人用过的茶水喝了起来,她嘴角似有似无的弧度,好像在嘲讽面前两人惺惺作态。 道长在初夏身边转了转说道:“初莹小姐你曾经可是得罪过什么人?” “我女儿天性善良,知书达理,什么时候得罪过人啊。”林莲钰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道长又在初夏身边转了转,眼睛里突然发着亮光:“啊,找到了,原来这初夏是被一头狐狸俯身了,这狐狸精嫉妒初莹小姐的美貌,所有才会总是找初莹小姐的麻烦的,而是我刚才也看了一下,初夏小姐的生辰八字十分的硬,是克父克母克妹的灾星啊,所以才被那个狐狸精找上的。” 客厅里一片惊呼,所有人都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初夏,还有就是她命硬几乎是克遍所有人。 初夏端着茶杯像是看戏一样看着道长,这家伙竟然把她说的像天煞孤星转世一样,现在还是一个狐狸精。 “那大师现在怎么办,以前我的大女儿虽然痴傻但是十分的乖巧听话,可是现在她几乎让我们府上家宅不宁啊。”丞相冷眼看了一眼初夏,客厅里议论的声音更加大了,每个都用极其虔诚的面孔看着道长,想知道如何破解这个俯身在初夏身上的狐狸精。 “是啊,是啊,道长,你快点救救我们吧,自从大姐清醒以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别的不说就我们初莹姐姐就受了很多苦呢,你看现在又把胳膊弄断了。”初兰站在初莹的身边好像很心疼的摸着她的胳膊。 初莹也委屈的看着自己的胳膊,那种蚀骨的疼痛让她今生难忘,她今天一定要把初夏除掉。 丞相也生气的看着初夏,就这个孽女,自从她清醒以后,他的丞相府整个就乱了,以前他在朝廷上一帆风顺,夫人贤良淑德,不管是嫡女还是庶女相亲相爱,自己的家里其乐融融,尤其自己二女儿更是艳压群芳是整个京城里出名的美女,一直以来他都是朝廷治家的典范,连御史都夸奖他,可是只从这个女儿清醒以后,自己在朝廷上被人参了好几本不说,自己的府上也是祸事连连,自己最爱的女儿现在成了京城里浪荡女,让他丢尽了所有的颜面。 “大师,你快点收复这个妖精吧,也让我的女儿重新回来吧。”丞相虔诚的和道长请求着,好像初夏就是他现在的灾星一样,只要这个狐狸精消失,自己所有的一切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丞相大人不要着急,我这里有一道符水请初夏小姐喝下去,明日这个时候初夏小姐你就不会被狐狸精所困扰了。”道长端着一碗符水在初夏的面前,她看着碗里的符水,黑糊糊的飘走一层的灰烬,不要说喝了,就是看着,她都觉得恶心。 “呵呵,大师说我是狐狸精,还说我克父克妹,可是大师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痴傻这么多年却无人问津呢,而且自从我清醒以来也受了很多的灾难啊。”初夏将道长的符水推了过去,她突然抓着道长的胳膊强迫性的将符水放在初莹的面前:“大师,我痴傻十五年,母亲无辜枉死,难道大师怎么不从这里追究呢。”初夏冷冷的看着初莹:“难道大师不觉得她才是狐狸精吗,因为我是丞相大人的第一个嫡女啊,初莹才是第二个,而且自从她出生以来我就没有好过,要是狐狸精她才是。”道长想挣脱开初夏的潜质,可是发现自己的胳膊好像动不了一样,这是初夏跟着灵隐大师学的穴位,只要她按住道长的穴位,他根本就动不了。 道长脸色惨白想挣脱开,初夏突然松开穴位,道长还在用力,一个趔趄将一碗符水全部倒在初莹脸上。 “啊,我的脸,我的脸。”那碗符水了加了石灰还有毒药,本来这符水就是给初夏准备的,哪里成想一碗水就这样泼在了初莹的脸上。 林莲钰也看到了大叫着:“来人啊,来人啊,快点救救我的女儿啊。” 丞相冰冷的目光好像刀子一样狠狠的射向初夏:“初夏你这个妖女,你竟然害你的妹妹,你好毒的心思。” 初夏好笑的看着丞相:“丞相大人,你刚才看到了那碗符水是道长泼到初莹脸上的,怎么又怪到我的身上了呢。” 道长看到自己闯了大祸连忙说道:“不是我,是你,是你把我定住的,我才不小心泼到初莹小姐的脸上的。” “道长你好歹毒的心思,这符水里掺入了毒药不说,把我妹妹的脸都毁了,你竟然好要如此的狡辩,来人啊,把这个要毒害我妹妹的道长抓起来。”初夏说完从客厅外面进来五六个黑衣人一把抓住了道长。 丞相看到走进来五六个身手不凡的黑衣人惊讶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擅自闯进我的丞相府。” 初夏看着丞相:“丞相大人,这些都是舅舅给我的隐卫专门来保护我的安全的,可是今天我看到竟然有这样无良的道士来搅乱我们丞相府的后院,我是你的嫡女一定要帮你的,也为初莹妹妹出口气,不然我们妹妹那如花的小脸蛋毁了要找谁来赔呢?” 道长听到初夏的话惊慌的说道:“你这个狐狸精,不得胡闹,贫道我是为相府抓妖来的,我没有要毒害初莹小姐。” 初夏嗤笑着:“可是刚才我说我们你看错了我们府上的妖孽的时候,你并没有否认啊,我说可能初莹是狐狸精的时候,你就毫不犹豫的把那碗符水泼到了初莹的脸上啊,这是事情吧。” 痛打恶奴 初夏刚才压制道长的穴位极其的隐蔽,一般人都没有看到,初夏这么一说,林莲钰也突然想了起来:“对啊,刚才谁也没有推你啊,你这个牛鼻子竟然害我的女儿,你还我的女儿。”初莹已经被佣人扶到了后面,处理伤势,好在刚才那符水并不是全部泼到初莹的脸上,所以伤势不是很严重。 初夏看着道长脸色苍白:“道长一直觉得自己十分能抓妖是不是?” 道长现在依然很镇定的点头:“贫道捉妖数十年,早有二郎星君赐予我三只眼。” “哦,既然这样吧,那就请道长看看我们这个屋子还有谁是妖精呢。”初夏微笑看着道长。 “哼,丞相府里只有你是妖精,你这个狐狸精。”道长愤恨的瞪着初夏,但是心里却害怕起来,这个女人心思缜密不一定会有什么鬼主意呢。 “不,我们府上还有一个才是狐狸精呢。”初夏悄悄在腰包里拿出一枚银针,然后弹到林莲钰的笑穴上,那银针上她涂上了迷幻香,本来是要给初莹用了,她害的自己丫鬟这件事情,她以为就那样算了吗,没有想到今天就用在了林莲钰身上。 林莲钰顿时觉得浑身燥热可是又止不住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好热啊,哈哈,哈哈。”她本来就经常抽福寿膏,这种迷魂香作用相加,她的眼里到处都是古胤石的影子,她一边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扑向道长:“哥哥,我的好哥哥,钰儿想死了你了。”那妩媚的眼神还有孟浪的语言,连丞相都张口结舌起来。 这时候的林莲钰好像力大无穷一样,一下子就把道长给扑到在上,刚才还道风仙骨的样子,一下子就狼狈不堪,林莲钰像疯子一样一边撕扯着道长的衣服,一边叫着呻吟着:“好哥哥,好哥哥,你快点要了我吧。” 道长惊慌的大叫着:“丞相大人救命啊,救命啊。” 听到道长的呼救声音,丞相才从震惊里清醒过来:“快点,你们快点把夫人拉开啊。”可是现在林莲钰已经风魔了一样,大笑不止还拼命的撕扯着道长的衣服。 “丞相大人,人家道长说了人家抓妖数十年了,现在狐狸精已经现身了,你现在拉开夫人的话,那道长怎么抓妖啊,岂不是坏了人家道长的道行,我看还是看着道长抓妖吧。”初夏拉着丞相,可是看着林莲钰已经开始扯着道长的裤子里,这是什么抓妖啊,林莲钰已经把自己的衣服大笑拔了下来,眼里露出欲望的光芒。 初夏笑着看着地上两个翻滚的人,可是丞相气的浑身发抖啊,可是不能这样看着自己夫人这样丢人现眼啊,可是他看着林莲钰一边笑着一边嘴里喊着好哥哥放荡的样子,这样才是狐狸精的样子啊,他突然觉得身子一踉跄,眼前一片黑暗。他努力的摇了摇头。 初兰急忙跑到丞相面前:“爹,你快点救救娘啊,来人啊,快点把我娘拉开啊。”在这样下去,他们丞相府的当家夫人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强奸一个老道士以后她还有什么颜面在出去见人啊。 “妹妹这样说话就不对了,道长自己都说了自己抓妖数十年,夫人好不容易找到这样高深的道长,我们可不要破坏了道长做法不是,到时候好还给我们一个好夫人,这才是正事啊。”初夏十分严肃的说道,可是初兰只是一个庶女她人微言轻,哪里叫得动那些势力的侍卫呢。 突然道长凄惨的叫了一声,因为林莲钰已经把他的裤子脱下来,老手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命根子。 “哎呀,我不是什么道长,是夫人给了我银子让我过来骗丞相的,我和夫人实在赌馆认识的,哎呀,丞相快点把你夫人拉开啊。”道士实在招架不住林莲钰的野蛮的撕扯,他更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初夏给那几个黑衣人一个眼神,黑衣人连忙抓起大笑的林莲钰:“哈哈,好哥哥,来啊,让妹妹亲亲你啊,哈哈。”林莲钰依然在别人的控制下说着那些淫荡的话。 丞相听到道长的话,气的觉得胸口十分的闷痛,嘴里也泛起了血腥的味道,他看着躺在地上的道长身上的衣服已经衣不遮体,裤子也被林莲钰撕扯的不成遮体了,大厅里的丫鬟婆子都用自己的衣袖挡着自己的眼睛。 丞相生气的走到道长的面前:“你在给我说一遍,你从什么地方认识的林莲钰。” “是赌馆啊,上个月的时候我去赌钱,因为我欠了夫人一百两银子,我没有钱还给夫人,她就说让我做一件事情,如果我做好了,那一百两银子就不用还了,所有我才到府上当道士的。”那假道士浑身打颤的说道。 丞相慢慢的转身看着还在大笑的林莲钰,他一直知道她有赌钱的嗜好,以为她是小赌几把而已,他扬起手狠狠的给林莲钰一个耳光:“贱人。” 一个耳光让林莲钰好像清醒了不少,她觉得自己嘴里血腥味十足,好像牙也很痛,她吐了一口结果看到血痰里竟然有了一颗牙齿,在用舌头上舔了舔,发现自己的门牙竟然被打掉了。 她抬头看着满眼愤怒的丞相,顿时大哭了起来:“你又打我,姓初的你以为你现在飞黄腾达了,就可以这样侮辱我,我告诉你我和你没完。” 丞相被气的简直要昏过去指着她:“贱人,你当众和这个道士苟合不说,你竟然又出去赌钱,私下里勾搭男人,我是瞎了眼睛才娶了你这个狐狸精。”丞相说完抬头朝着林莲钰的肚子上踢了过去。 怎奈今天是林莲钰来月事的时候,肚子哪里经受的住这样的踢打:“哎呀,我的肚子好疼啊,我的肚子好疼啊。”说完就看到她裙子瞬间被鲜血染红了。 “哎呀,夫人不会小产了吧。”赵姨娘看到林莲钰的样子满脸惊慌失措:“什么?小产?”自己这几个月根本就没有碰过她,怎么会有小产呢。 “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我关进柴房里。”不管任何男人,这种绿帽子的事情不管是非曲直,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屈辱感。 他又愤恨的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男子:“这个骗子,诬陷大小姐,罪不可恕,把他压进顺天府依法治罪。” “丞相饶命啊,丞相饶命啊。”假道士几乎瘫软的跪在地上,身上瑟瑟发抖,他已经五十岁了,平日里就是喜欢赌两把,如果这要是进了官府,自己还有什么命能出来啦。 “哼,都给我押走。”丞相已经被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会只想杀了这个男人,两个家丁将吓得浑身瘫软的假道士抓了起来。 客厅里安静了下来,丞相疲惫的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自从从相国寺里出来的时候,初夏已经想的很明白了,这些人处处找她麻烦,不是她不惹他们,他们就能放过她的,所有她要出奇制胜。 “丞相大人,这是我在相国寺的时候,遇到了我的舅舅,他还要我向你问好呢。”这个卓云峰是天下第一商,可是丞相因为心里有鬼就是很害怕他,所有他就是想接近也不敢接近。 可是今天听到初夏说卓云峰竟然向他问好,十分的高兴:“是啊,我也好久没有见到过你舅舅了,过两日我做东请他到府上喝酒。”丞相苍白的脸上因为初夏的话显得有些红润起来。 “舅舅还说了,眼看着我就及笄了,所有我母亲当时留给我的嫁妆是不是要清点一下了,还给我了。”初夏慢慢的说道看着丞相的脸色慢慢的变的扭曲起来。 丞相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初夏啊,那些嫁妆确实要还给你的,可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嫁妆个个都是稀世珍品,还有等到你出嫁的时候我在还给你吧。”那些嫁妆,这些年丞相为了拢络人脉早就花的七七八八了,哪里还有什么嫁妆啊,在加上丞相府这些年的扩充也都是花的她的嫁妆啊,丞相顿时觉得脊背冰冷。 “这样啊,那就等着我舅舅过来清点吧。”初夏微笑着,她现在只要知道自己嫁妆的下落,至于丞相怎么还给她,以后在慢慢的清算。 丞相的脸色越来越深沉的可怕,端着茶杯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如果卓云峰真的来要那笔嫁妆的话,他现在只有倾家荡产也不能还出来这个嫁妆啊。 他越想心里越难过,自己是堂堂天朝国的第一丞相,今天竟然让自己的女儿逼成这个样子,胸口又开始疼痛起来,眼前越来越黑,突然嘴里一口血腥的味道,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然后身子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爹。 老爷。 初兰看到自己的父亲昏倒在地上急忙跑了过去,初夏看着客厅里一顿混乱只是冷冷的笑了笑,然后慢慢的站起来,摇了摇头,本来今天不想找他们麻烦的,使他们自己闲的无聊才找麻烦的,丞相这个人心高气傲,当然受不到受制于人了,还真是不禁气就这样被气昏了,以后他要怎么应付她呢。 初夏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而丞相这边的院子已经人来人往,初莹脸上的伤势十分的严重,还有胳膊上刚刚接好的骨头又因为刚才挣扎错位了。 丞相十分头疼的把太医请了过来,太医皱着眉头:“丞相大人,初莹小姐的胳膊已经接好了,就不要在挣扎了以免骨头再次错位,那样老夫也无能为力了,至于她脸上的伤口恐怕日后会留下疤痕,以后还是请丞相大人找一些养颜药方为二小姐去掉疤痕吧。 夜色深沉下来,初夏在院子里吃了晚饭以后准备休息,这个院子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人过来,在加上没有什么灯笼来照明,所以显得有些诡异。 “初夏,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一道女声哭泣的声音响起,声音诡异空旷,在这个院子显得格外的诡异,阴冷。 初夏坐在屋子抬起头看到窗子外面有一道长长的身影在晃动着,凄凉阴寒的感觉让人觉得后背都冒着冷风,白色的衣服在夜空中飘动。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啊,鬼啊。”更添一抹恐怖,真的好像是像来找初夏索命的鬼一样。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刚才银花在院子里被吓昏过去了,而且院子里好像有鬼啊。”夏梅脸色极其的苍白,再加上在相国寺里受到的伤害还没有恢复,浑身竟然瑟瑟发抖起来。 赏花宴 初夏的身后的两个侍卫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回禀丞相大人,大小姐说的句句属实,这两个女鬼嘴里一直说要拿小姐的命来。” “哼,丞相府里怎么会有如此下作的刁奴呢,把这里奴才给我弄醒,我倒要看看谁给她们的胆子。”丞相生气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奴才,可是心里却十分的打鼓。 两盆冷水泼到两个奴才身上,赵嬷嬷和秋瑾才慢慢的转醒过来,身上的疼痛让他们嘴里不断的呻吟,冷水泼到身上,让他们浑身瑟瑟发抖,脸上涂的惨白的胭脂也在脸上化成了泥水。 看到丞相和夫人,两个人开始呜呜的大叫着,可是嘴里的白布让她们不能说话,初夏命令着:“把她们嘴里的布拿下来,让她们说话。” 两个人嘴里的白布拿了下来然后大声的呻吟着:“老爷,夫人救命啊。”可是赵嬷嬷却知道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如果不行这件事情就要自己全力承担下来。 “赵嬷嬷说吧,现在你的主子就坐在你面前呢。”初夏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赵嬷嬷还有秋瑾。 赵嬷嬷看着初夏脸上的冰冷,想到刚才院子里的痛打,让她觉得浑身不寒而栗,这个初夏好生的厉害啊,自己家的夫人小姐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啊。 “大小姐,老奴今天所做的事情和我家主子毫无关系。”赵嬷嬷低声回答,她现在只有咬牙承认下来,丞相听到赵嬷嬷的话,心里竟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奴才还是忠心的。 “你一个人做的,赵嬷嬷你好大的胆子啊,你知道天朝国有立法的,如果滥用巫蛊之术是要车裂的,你确定自己要承担下这个罪名吗?”初夏将利害关系和赵嬷嬷说了出来,语气阴森恐怖,前世里她可是一个人审问毒贩三天三夜应是让毒贩招供出来。 赵嬷嬷听到车裂的刑罚,浑身不住的颤抖,她使劲的咬着后槽牙:“是奴才一人所为,大小姐你欺人太甚,我们夫人怎么说也是你的继母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继母。”她义正言辞的看着初夏,好像是她大逆不道做出欺负自己的继母实在不孝。 “是啊,是啊,我们二小姐有什么错,平日里对你也不薄,可是你是怎么对待我们二小姐的。”秋瑾听到赵嬷嬷的话,连忙附和,这个赵嬷嬷平日里对她很好,所以她才跟着赵嬷嬷的。 秋瑾觉得如今只有自己承担罪名了,也许主子看到她的忠心的份上,向丞相求情也说不定呢,就算是供出主子来能怎么样呢,人家是主,如何都强辩不过,只怪自己笨让大小姐抓到了。 丞相看到两个奴才如此忠心宁肯死也不说出实话来,心里顿时感动万分,这样忠心的奴才说什么也要保住啊。 “丞相大人,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是不知道在丞相府里蓄意陷害主子,装神弄鬼是什么惩罚啊。”初夏看着丞相,刚才丞相眼里闪过的欣慰的目光,她不是没有看到,这件事情一定和丞相有关。 丞相听到初夏的话,脸色又沉了下来,刚才她都搬出律法了,丞相不自然的说道:“当然是杖毙了。”天朝国已经明令但凡滥用巫蛊之术,装神弄鬼,妖言惑众者一律车裂,自然自己家里的家规也只有死了。 听到丞相的话,秋瑾低声哭了起来,赵嬷嬷也丧气的躺在地上,她悲伤的说道:“老奴愿意接受责罚,只是想求丞相大人给老奴一个体面的死法。”语气里满是绝望。 “老爷,赵嬷嬷一直辅助我,如果没有赵嬷嬷的话,我也料理不好老爷交给我的后院事物,还请老爷从轻发落吧。”林莲钰也开始低声哭了起来,因为自己真的不舍得这个赵嬷嬷。 赵嬷嬷听到夫人哭着求丞相,眼中漏出了希望的目光,也开始哭着说道:“夫人啊,老奴以后照顾不了你了,你的胃不好,以后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两个主仆哭的惊天动地,一时之间屋子里所有的仆人也哭了起来,全部跪在地上齐声的请求:“求丞相老爷开恩。”顿时屋子一片抽噎的声音无不让人落泪。 初夏看着屋子里哭成了一片,只是冷冷的一笑:“丞相大人,皇帝犯法与庶民同罪,赵嬷嬷已经自己认罪了,丞相大人如果这就放了赵嬷嬷的话,那丞相大人就是包庇罪犯了,到时候那丞相大人的一世英明可就毁了。” 丞相心里一惊,原本就是向让屋子的哭声让初夏动下恻隐之心的,放了赵嬷嬷,可是哪里想到这个初夏竟然软硬不吃。 “唉,我本来也没有想到要处死这个奴才,本来就不是什么大错误啊,而且都是自己的家人,想着只要能认错承认错误呢,求着丞相大人放了她们,顶多降一格等级也就好了,可是这个奴才怎么就冥顽不灵啊,你看看你们这屋子里哭哭啼啼的样子,好像我初夏是什么坏人呢。”初夏的语气里满是惋惜,然后看了一眼赵嬷嬷还有秋瑾。 赵嬷嬷听到初夏的话,心里顿时一喜,看着这个初夏并不是要她们死的啊。 秋瑾年龄小,生活一直很好,本来就不想死,连忙做起来踢着赵嬷嬷:“都是你,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老货,就是你撺掇我的,要我和你一起装鬼,来吓唬大小姐的,现在好了,如今被发现了,你快点说是谁指使我们的。” 赵嬷嬷看着秋瑾,也踢着她:“都是你这个小蹄子,说什么以前都是这样吓唬别院子里的姨娘,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你今天还敢来骂我。”两个奴才听了初夏的话竟然互相大骂起来。 就连以前的事情都说出来了,林莲钰慌了神:“快点把她们的嘴堵起来,给我拉出杖毙。”千万不能让赵嬷嬷说出以前的事情啊,如果说出来的话,自己的罪名又多了一重。 一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跑了出来,连忙堵住了赵嬷嬷还有秋瑾的嘴巴,赵嬷嬷看到林莲钰竟然堵着自己的嘴巴,绝望的看着她。 丞相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里又干又疼,可是如果让这两奴才说出这个命令是他下的,估计他的脸不但在丞相府里丢尽了,估计整个天朝国都没有脸了。 他疲惫的扬了扬手:“把这个奴才拉出去杖毙。”他的脸色此时也是一阵红一阵白,自己竟然被这个女儿拿捏住了。 初夏冷笑的看着丞相最贼心虚的样子大声的说道:“慢着,丞相大人难道你就是这样审案子的吗,还没有问出这两个奴才的幕后主使人你就这样杀人灭口了。” 赵嬷嬷老泪众横的看着初夏不住的点头,怎奈嘴里堵着棉布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们两个人不是已经招供了吗,是她们看不惯你嚣张跋扈的样子,为我出口气的吗。“丞相生气的大吼着:“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呢,还不快点把这两个人给我拖下去砍了。”不能在留下这两个奴才了,在留下来这个初夏不一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初夏漫不经心的笑着看着丞相,今天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这两个奴才她本来也没有想留着:“既然丞相大人不愿意继续查下去了,肯定心里已经知道谁是幕后主使了,都是自家人,我受些委屈没什么,以后还是丞相大人多多安排好后院的事情,别再任意让这些刁奴在后院里横行霸道了。”她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座位上已经气的浑身发抖的丞相。 林莲钰虽然没有参与到这里面来,可是赵嬷嬷可是她最贴心的嬷嬷,今天竟然让这个初夏给害死了,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纤细的指甲深深的陷入的皮肉当中,这个贱人好歹毒的心思啊。 门外响起了板子的声音,还有哀嚎的声音,远处传来赵嬷嬷哭喊声音:“夫人,夫人要替老奴报仇啊。”林莲钰听到赵嬷嬷的声音,喃喃自语:“嬷嬷,一路好走。” 丞相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林莲钰眼睛里蓄满的泪水可是依然不肯倔强的留下来,看着初夏好像要她生吞活剥了一样,自己今天狼狈至此全部都是让这个初夏害的,她将来一定要报仇。 初夏看着林莲钰还有丞相,心里的计划越来越清晰了,自己也应该先下手为强了,不能总是处于这种被打的局面了。 屋外板子的声音已经停止了,一个侍卫走进来毕恭毕敬的禀报:“回老爷,夫人,赵嬷嬷还有秋瑾已经被杖毙了。” “把他们都葬了吧。”丞相知道这两个奴才都是因为他才死的,所以他也不能让她们死无葬身之地。 “遵命。”侍卫听到丞相的吩咐,转身离开。 “初夏,这下你满意了吗?”林莲钰实在压制不住心里的悲伤,带着哭腔还有恨意瞪着初夏。 “夫人,这话是怎么说呢,什么叫我满意呢,这是应该多谢丞相大人秉公执法不是吗?”初夏眨着眼睛满脸的笑容。 “今天丞相府里的事情还真多,想来丞相大人还有夫人也累了,那请二位早些休息吧,初夏告退了。”初夏说完转身离开,她现在已经亲眼看到两个奴才死了,这下她可以安心过几天舒心的日子了,不然估计那林莲钰还有想什么毒计来陷害她啊,这也算是敲山震虎了。 林莲钰今天本来就气的不轻,在加上白天的时候丞相又踢她一脚,不觉的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初夏这个贱人,都是她害的。 “夫人。”初夏身后传来惊呼的声音,只见林莲钰两眼紧闭,脸上苍白的昏倒在地上,她冷冷的一笑,这下自己以后的日子还真算能清静几天了。 林莲钰只是气急攻心,睡了一觉,觉得好了很多,初莹的胳膊疼的让她几乎难以成眠,在加上她脸上的伤口又痒又痛起来,听到自己心腹丫鬟秋瑾被杖毙了,气的胸口一阵阵的泛起疼来。 初莹一大早就坐在林莲钰的床边:“娘,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让初夏在这样下去,我们还有什么立足之地,娘,过半个月弟弟不就回来了吗,不如我们让弟弟。” “真是糊涂,你弟弟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怎么能你弟弟参与到这个后院的争斗之中。”初莹听到母亲的话瘪了瘪嘴,母亲一向偏向弟弟,可是没有关系她已经写信给弟弟把这里事情都告诉他了。 太子修理初莹 丞相听到皇上的浑身颤抖起来,脸上的神色也苍白起来,皇上今天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也不知道皇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咽了咽口水然后笑着说道:“那全听皇上安排。”丞相坐在位子上,心里的情绪忽上忽下。 初莹听听到丞相为了阻止初夏嫁人,连自己的婚事也被拖延的,气的她差点没有蹦起来,她愤怒的瞪着初夏,这个扫把星,整天的就知道坏她的好事。 听到皇上的话,三王好像悄悄松了一口气一样,嘴角挂上了淡淡的笑容:“呵呵,三弟怎么听到皇上要拖延你婚事的时候,竟然松了你一口气呢,难道你不喜欢初莹妹妹吗?”太子好像喝多了一样,满面潮红舌头有些沉。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了,不过你想娶初夏,也千万小心了,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娶的,小心你娶了一个母老虎回去,把你的美妾通通杀了。”三王冷嘲热讽的看着太子。 太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三王说道:“古天勤你少得意,本宫还就告诉你了,我就是喜欢初夏,为了她我宁愿后宫只有她一人怎么了,你这辈子做梦也娶不到她的,你就娶那个残花败柳的妹妹吧,哈哈。”太子满脸通红然后大笑起来看着初夏。 呃,这算是太子的表白吗,所有的人都看着初夏,眼中满是嫉妒和愤恨,好像要把她身上的肉全部剜下来一样,太子都说出为了初夏不要后宫美妾的话,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话啊。 叮…古天翊竟然摔了酒杯然后倒在桌子上,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脸上透着淡淡的红润,说不出的妖媚。 皇上看着太子的疯疯癫癫的样子说道:“老七啊,你怎么把太子灌醉了,今天翊儿怎么也喝多了啊。 老三看到太子丑态毕露的样子说道:“父皇,你看太子身边至少有七壶酒了。” “本宫没有醉。”太子说完提着酒壶看着初夏的样子,脚步摇摇晃晃的就朝着初夏这边走了过来。 皇上看着太子的模样说道:“老七去把太子扶到后面去休息一下,还有把翊儿也扶到后面去休息一下。” 皇上可知道太子的酒品,如果喝多了,什么话都能从他的嘴里溜出来。 晋辉凭空的出现在镇南王的身边,然后扶着他缓步的向着后边的走了过去,古天翊的脸色微红,眉头微微的皱着,走路踉跄着,好像已经醉的不轻。 初夏看着古天翊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从来都是一个自律的人,怎么今天也喝多了啊。 “初夏啊,你懂的医术,不如你去看看太子吧,那孩子要是喝醉了,没个好模样。”太后笑着看着初夏,所有人因为太后的话全部议论纷纷,这是太后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看来初夏就是太子妃的人选了。 安阳郡主听到太后的话,脸色沉了下来,她这辈子唯一的愿望就是当皇后,怎么可以让初夏当太子妃呢。 初莹更是气的浑身冒烟,怎么可能,如果她要是当上太子妃的话,那自己不是永远对她磕头谢恩了吗。 初夏也十分惊讶太后的意思,她也不是不明白,她是有意戳和她和太子了啊。 “太后,皇宫里太医都很厉害的,我的医术不能和太医比较啊。”初夏不想去给太子解酒。 “呵呵,只是简单的解酒,你去给太子看看吧。再说那个孩子啊,喝了酒以后会闹翻天的,如果让他皇帝老子看到了,又该罚他跪了。”太后打趣的看着初夏,好像语言里在替太子求情。 初夏心里有些为难看着太后,看来这个太后是要有意的戳和她和太子在一起了,连这种酒后那个啥她都要用上了,她现在严重怀疑太子也是不是在装醉啊。 初夏只好行了一个礼:“那太后,臣女去看看。”然后向后面走去。 安阳郡主看到初夏竟然真的离开了,脸上的面孔沉了下来,自己本来不想惹这个初夏的,因为选妃大典要开始了,她要维持好自己的好名声,可是现在她转头看了一眼满眼愤怒的初莹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也许可以利用一下那个饭桶。 初莹现在恨不得自己把初夏给杀了,愤怒的眼睛里好像喷出来火焰一般,贱人,不知道和什么江湖骗子学的蒙人的医术,竟然这样让太后喜欢上了,这太后也是,怎么就喜欢一个傻子呢。 “唉,真是不知道太后怎么想的,如果这初夏别有用心的趁着太子醉的不醒人事,躺在他的身边让太子负责任的话,那太子还真是哑巴吃黄连呢。”她一边端着茶水一边有意把话传到初莹的耳朵里。 听到了安阳郡主的话,初莹心里更焦急起来,要是真的太子喝多了,嘴里还喊着喜欢她,如果到时候两个人酒后乱性的不是便宜了那个贱人,她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嘴角扬起了十分得意的笑容。 太子被七皇子扶进附近的一个宫殿里,七皇子松开了太子:“太子殿下好了,这里已经没有人了啊。” 太子脸色绯红的看着七皇子嘻嘻的笑着:“老七啊,真是谢谢你了。” 古天祥翻着白眼:“太子殿下如果喜欢初夏就要皇上给你指婚好了,用这种借酒装疯的方法实在不是好办法。” “唉,你是不知道皇上如果我那样说了,他老人家又该想我是什么居心叵测,另有所图了,这样闹一闹也许他觉得我是真的喜欢初夏呢。”七皇子对太子这样幼稚的行为表示很无奈。 “哎呀,老七啊,不要再说了,不如我们在喝一点好不好。”要是再喝一点估计太子真的喝多了,他也知道太子的酒品,他摆了摆手:“不了,我去看看翊哥去,太子殿下你也休息一阵子吧。” 其实太子也喝的很多了,现在脑子里还晕乎乎的:“哦,你去看看吧。”说完他有些步履蹒跚的向内室走了进去。 古天祥出了大殿并没有向古天翊的宫殿去,看到初夏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初夏姑娘。” 这个古天祥她没有和他说过话,但是她知道古天翊对他十分的爱护,所以也没有什么防备:“七皇子,太子殿下怎么样了啊?” 古天祥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初夏姑娘,太子殿下已经睡下了。” 哦。 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既然太子殿下睡下了,那我就回去了。”她刚要转身离开,身后想起了古天祥的声音:“初夏姑娘不去看看我翊哥吗?” 初夏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镇南王估计也睡了,我就不打扰了。” “翊哥身子不好,喝多了,自然身上不爽利,初夏姑娘不去看看他吗?”古天祥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焦虑,好像特别希望初夏去古天翊的房间。 “那我去看看吧。”听到初夏的回答,他紧紧珉在一起的嘴角又习惯性的上扬起来,看着初夏像着隔壁走去,扬了扬眉毛心里想着:“翊哥,美人已到,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初夏走进房间里的时候,看到宫殿里只有晋辉一个人在服侍他,看到初夏来的时候,晋辉也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然后朝着她点头笑了笑走出房间。 古天翊躺在床上,脸颊微红,眼睛紧紧的闭在一起,眉头紧紧皱着,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她摇了摇头然后轻轻拿起他的手腕知道他现在脉象平和就放心了。 看着他沉稳的呼吸,想着古天翊只要睡一觉就能醒酒了,她给古天翊掖了掖被子以后,站起身来刚要离开,突然她的手腕一紧,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感觉身体就甩进了床内,那黄色的窗幔也随着她的身子带动下从钩子里解脱了出来,慢慢遮去了外面的阳光。 似有似无的药香再次充盈在她的鼻子间,腰上的大手紧紧的缠在一起,让她有些喘过气来,她瞪着睡眼惺忪的他:“古天翊,你根本就没有喝醉对不对?” 古天翊再次闭上眼睛,脑袋在初夏的肩膀上蹭了蹭嘟囔着:“那个太子都那样借酒装疯了,我在不醉,这会子你应该在他的屋子去了。”这厮还真会找理由。 古天翊好像很贪恋她柔软的身体,大手紧紧了,将她抱的更紧。 “好了,我要回去了,在晚一会回去了,估计宴会上不一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呢。”初夏推搡着古天翊的钳制可是她越推他,臂膀就越用力,现在更是没有办法掰开他的胳膊。 “你觉得那个宴会你还有必要回去吗?”古天翊看着她,突然翻身看着她。 “那我不应该和你躺在一个床上休息啊,这样让人看到了多不好啊。”趁着古天翊主意力有些转移的时候,她按住一个穴位,那穴位能让人浑身酸麻不止,他皱眉松开了对初夏的钳制。 古天翊有些恼怒:“你想回去是不是想让太后赐婚给你,让你嫁给太子啊。”他的语气里有些酸涩,眼睛里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当然不是,我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太子妃啊。”初夏想到太后那种欣慰的眼光,也觉得很头疼,可是她现在也不能和古天翊一起躺在这个床上啊。 “不是,那就和我一起休息一下,一会我们两个一起出宫,你在我身边是最安全的。”古天翊听到她的话,嘴角微微的上扬起来,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因为他不会伤害她。 初夏停止了挣扎,古天翊说的没有错可是她还是不想和他躺在一起:“你松开我好不好,这样,你让我躺到榻上去好不好。”这是皇宫万一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他们两个人躺在一起的话,不一定又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这一次古天翊松开了对初夏的钳制,她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他,今天他的脸颊不再那么苍白了,脸色有些粉润的眼神,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面形成了一道阴影。 “在这样看着我,你就不要走了。”他闭着眼睛,有些不高兴的说到。 初夏瘪了瘪嘴然后翻身跳下床,走到旁边的榻上,躺下来闭着眼睛休息,这榻上实在柔然,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腰身一紧,鼻子间有带着似有似无的药香的味道,她睁开眼睛看着身边闭着眼睛的古天翊,她皱着眉头瞪着他:“古天翊,这人怎么这样啊,你怎么又跑到我身边来呢啊。” 楚国太子 丞相已经是满头的汗水可是这是自己的女儿,如果他的女儿就这样被处死了,将来他还怎么样在朝廷上立足啊。 “皇上开恩啊。”丞相说完开始咚咚的在地上磕头。 “初夏,初莹是你的妹妹,你又深得太后的喜欢,你身为姐姐的怎么不去求情啊。”安阳郡主笑着看着初夏,她说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却能清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初夏看了一眼安阳郡主,这是在骂她看着自己的亲妹妹被处斩,见死不救呢,她笑着看着安阳郡主:“皇上英明,我一个小小的嫡女怎么敢驳斥皇上的决断呢,还是安阳郡主你对皇上的决断有异议呢。”她的一句直接让安阳郡主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让安阳郡主直接哑口无言,如果她在说什么就是怀疑皇上的决断了。 两个侍卫走进大殿里拖着已经哭的要昏过去的初莹要外走去:“慢着。”所有人都在惋惜初莹要被拖出去斩首的时候,三王竟然走了进来,他的脸色十分的憔悴,走路还是一瘸一瘸的样子,他咬着牙跪在地上,让人看了十分的不忍心:“父皇,儿臣请求父皇开恩,今天本来是太后的赏花宴,如果见了血光实在是不吉利啊。” 太后看着三王的样子,毕竟都是自己的孙子,心里也十分的不舍:“三王,你快点起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能在长跪着的,快来人啊,把三王给哀家扶起来。” 三王眼中有着悲伤:“太后,孙儿求你了。”声音还带着些许的哽咽。 皇上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死罪能免但是活罪难饶,拉出重打五十大板。” 初夏看着一眼勉强站起来的三王,这一招他做的好厉害,一拉拢了丞相的心,二也博得皇上的恻隐之心,实在是妙啊。 丞相听到皇上不再要杀了初莹连忙感恩戴德的磕头:“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五十大板虽然刑罚也很重,但是比死刑要好的多了。 初莹被拉到一个长条的板凳上,小臂粗一样的棍子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身上,她痛的几乎都要昏过去一样,哭叫声好像杀猪一般。 行刑结束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大殿,因为已经没有好戏要看了,初莹被两个丫鬟架了起来走到前面没有离开的三王身边:“勤哥哥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古天勤一改刚才悲天悯人的模样满眼的嘲讽和不屑看着她:“初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什么心思,回去和你的丞相老子说一声,他答应我的事情必须要做,我自己也会履行我们之间的婚约。”三王说完径直的离开没有在看她一眼。 初莹本来疼的已经浑浊的眼睛亮了一下,三王才说他依然会履行婚约,可是他和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承诺呢。 “呵呵,初莹啊,初莹,你这是什么呢,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啊,你说你好好的做你三王的王妃不是很好吗,怎就那么喜欢做贱货呢,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传扬出去,唉,本郡主都替你没脸呢。”安阳郡主从一处假山处走了出来。 “哼,安阳郡主谁都想做太子妃不是吗,你也不例外。”初莹生气的瞪着安阳郡主,如果不是刚才听到她在耳边撺掇的意思,她也不会去找太子啊,这是一个贱人,可是她也知道她的秘密,贱人等以后恢复好自己的身子,她一定要她好看的。 “唉,你们初家怎么竟是一些不要脸的烂货啊,初夏是,你更是,你回去好好养着你的伤吧,要不以后竟是嫁到三王那里,估计也是一个弃妃啊。”安阳郡主满眼得意的看着她,初莹不想在理会她因为自己浑身都在疼:“回府。” 安阳郡主看着满身狼狈的初莹几乎就被拖走往前走的时候,冷冷的一笑:“哼,真是不自量力,以为自己是谁啊,竟然还妄想勾yin太子,也看自己是什么烂货。” 安阳郡主的眼神好像淬了剧毒一样:“婉如看来我们两个人要联合起来收拾那个初夏了。”从假山后又走出另一个女人,眉山如黛,眼里寒春:“当然,初莹今天这个样子,你认为丞相府会饶了她吗。”婉如郡主手中的丝帕紧紧的拧在了一起。 初夏今天故意让夏梅自己坐着马车回丞相府,因为她知道古天翊的马车一定在皇宫门口等候,可是自己今天真的有事要办,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自己身体依然没有来月事,所以她决定去药铺重新给自己配药喝。 京城的大街上永远都是热闹拥挤的,前面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瓜子脸,丹凤眼,斜眉入鬓,长的十分妖魅,只是那双眼睛里写满了焦虑和无助,尤其他在说话的时候,脸颊两边会有两个小酒窝,只是神色极其的茫然,额头上竟然有个长长的血口子,鲜血已经凝固在脸上。 他无助的走在大街上嘴里念叨着:“我是谁,我是谁。” 突然他抓住一个男人冰冷的眼光好像一把利剑一般:“告诉我,我是谁。” 那样的眼神让男子恐慌起来:“我,我哪里知道你谁,滚,滚开你这个疯子。” 我不是疯子,我不是疯子。 他的眼睛里瞬间拧成了一抹黑色暴风,胳膊一扬,那男人竟然飞出两丈之远。 啊… 男子落在地上,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浑身疼痛的在地上翻滚。 大街上的人看到他开始骚动起来,有的人开始大嚷着:“快叫人啊,这个人疯了。”街上的人开始拥挤起来。 黑衣男子好像疯了一般,抓着一个人就问:“告诉我,我是谁。” 可是依然没有得到答案,那如青黛一般的长眉皱了起来:“你们不告诉我是谁,你们就该死。”一时之间大街上的人被他像布口袋一样扔来扔去,嘴里依然念叨着:“我是谁,我是谁。” 所有的人开始逃跑,好像看到魔鬼一眼躲避着他,只是初夏稳稳的站在不远处看着男子:“我是谁,不告诉我,我就杀了你。”男子走到初夏的面前,眼睛猩红,他完全的愤怒起来。 初夏想起了自己刚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是这样茫然无助,不是自己的时代,不是自己的身体,到处危险重重:“何必要问你谁呢,你就是你,你想做什么样你,那你就去做,何必那样墨守成规呢。” “我就是我。”男子听到初夏的话,眼睛里的猩红瞬间退了下去,又恢复了清澈的模样,好像是一个迷失的大孩子一样。 初夏笑了笑,刚要转身离开,突然觉得衣袖被他拉住,她抬头看着他,男子的眼睛流动着光芒:“你是好人,我请你吃包子。” 说完他四处看了看,然后看到自己不远处一处包子铺,他大步的走上前,冒着热气的包子就那样被他的黑手拿了起来然后高兴走到她的面前:“我请你吃包子。” 那白色的包子上还带着他黑黑的大手印,初夏是个有洁癖的人不觉得皱了皱眉头,男子看到了带着光芒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暗淡:“你不喜欢吃吗,可是我很喜欢吃,很好吃的。” 初夏看了他一眼拿过包子指着上面的黑手印说道:“你看这包子脏了,你吃了以后会肚子疼的。还有你吃人家包子,要付银子的。” 可是看到包子铺里的小二已经吓的浑身发抖的躲在后面,哪里还敢要银子,初夏摇了摇头走到包子铺前:“老板你的包子钱。” 初夏把一块碎银子放在包子铺旁边:“这个就是银子吗?”男子目光里满是茫然。 包子铺的老板惊慌的站了起来拿着银子连忙向初夏道谢,初夏转过身看着男子的模样,又看了一眼他额头上的伤,看来他现在的模样百分之八十是额头伤让他失忆了:“是啊,你在大街上吃东西,或者买东西当然要付银子啊。” 哦,我知道了。 男子好像很受教一样重重的点头,初夏看着他现在狼狈的样子:“这样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把你额头上的伤养好了行不行。”这样的男子一看就是经历过什么事情。 好啊,好啊。 男子笑的笑的像一个孩子一样,好像习惯性的牵着初夏的衣袖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 “初夏。”古天翊骑着高头大马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她抬头看着古天翊:“你怎么来啦啊?” 你怎么来了啊? 黑衣男人也跟着初夏抬头对着古天翊说话,她皱着眉头看着男子:“你不要学我说话。” 哦。 黑衣男人好像不高兴一般低着头脚在地上滑动着,嘴也高高的撅起起来。 古天翊翻身下马,刚才我听说街上有人闹事所以我来看一看:“这个男人是谁?”他的眼神里慢慢的凝重起来。 “刚刚捡到的,你看他额头上的伤,好像伤势很严重,估计是失忆了,忘记自己是谁了。”初夏小声的告诉古天翊。 “你准备把他送到什么地方去?”古天翊紧紧的盯着黑衣男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面前,眼神凝重了起来:“你真的忘记你是谁了吗?” 看着古天翊的目光,初夏问道:“你认识他吗?” 他冷笑看着黑衣男人:“何止认识,华俊熙你别装了。” 黑衣男人看着古天翊眼里惊讶的看着他:“你认识我,你认识我对不对。” 初夏也很吃惊的看着古天翊:“古天翊你真的认识他。” “当然认识啊,可是以前我们可不能像现在这样说话。”他一把拉住初夏,将华俊熙手里的衣袖一扯:“你叫华俊熙,好了,你可以走了。”他声音冰冷的赶着华俊熙,然后低声的说道:“这个人你最好不好招惹他,他是楚国太子。” 初夏满眼的惊讶,楚国太子,虽然天朝国和楚国已经停战了,可是两个国家的外交还是停滞不前,楚国太子来到天朝国而且现在这个狼狈的模样,是真的失忆还是装的谁也不知道,古天翊在战场上曾经和他交锋过,所以两个人是仇敌。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华俊熙又拉住了初夏的衣袖,然后好像无助的孩子一样,憋着嘴,清澈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初夏看着华俊熙的样子模样心里不忍:“古天翊,我去把他送到客栈好不好,你看他身上的衣服还有伤口都要处理一样,我感觉他不像是装的,他一定经历过什么事情。”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还有请求的眼神嘴角紧紧的抿在一起不再说话。 整治初文骞,气坏丞相 初夏当他沉默就是默认了,她转过身笑容明媚:“华俊熙,我带你去客栈好不好,你去哪里休息。” “客栈?什么是客栈啊,你在不在客栈里休息啊。”华俊熙看着她好像一个好奇宝宝。 “我不在客栈休息,我要回家的。”初夏耐心的给他解释着,拉着他向前面一家客栈走去。 “那我可不去客栈,我要和你在一起呆着。”他的话刚说完,初夏瞬间觉得周围的空气凝成了霜,她慢慢的转身看着古天翊的眼神已经开始黑的不见底了,她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可是华俊熙却好像没有感觉到古天翊的怒气拉着她的衣袖不依不饶的说道:“我不要离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他的目光清澈好像一滩清泉。 初夏觉得后背有冷风吹过,让她不觉得浑身发抖:“华俊熙,本王还真没有看到你这样的赖皮,初夏是好心好意的帮助你,你怎么像癞皮狗一样,你烦不烦人啊。”古天翊声音十分的低沉,语气里满是怒气。 “我要你管,我就是喜欢和她在一起。”华俊熙好像要不到糖的小孩子,一把将初夏抱了过来,华俊熙的身高十分的修长,初夏的个子正好到他的胸膛处,纤细的腰肢让他不觉得紧了紧。 古天翊的皱起眉头,冰冷的眼眸里满是道道凌厉的光芒,好像要把华俊熙射穿一样。 “华俊熙,我先让你住在客栈里,我保证每天都来看你好不好。”初夏皱着眉头,她知道古天翊的脾气,可是她也见识到了华俊熙高深的武功,如果她不先安抚华俊熙一下,等一下如果两个人打起来的话,古天翊身上还有伤呢。 “我不,我就要和你在一起,要不我和你一起回家好不好。”华俊熙明媚的笑眼里闪着碎钻一样的光芒,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杂质,他只是单纯的想和初夏在一起。 古天翊的胸腹起伏的厉害,眼神也蒙上了一层冰霜,他怒视着花俊熙,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混蛋这么不要脸。 “这可不行。”初夏摇着头看着她,现在初莹被打成那样,丞相府到处危险重重,她不能带着他冒险,再说他身上还有伤呢。 “你也不要我是不是,我是乖孩子,不会犯错误的。”华俊熙眼里又蓄满了泪光,然后手指交叉在一起绕来绕去,好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语气里满是悲伤。 “华俊熙,不是我不让带你去我家,只是我的家里很小,住不下两个人的。”初夏皱着眉头想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劝他住在客栈:“你看你的头上还有伤,衣服也脏了,我带你去客栈换洗一下好不好。”她诱哄着他。 这次初夏终于知道这个人有多固执,他好像没有听到初夏的话一样,低着头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右脚在地上画圈圈嘴里嘟囔着:“我不,我不,我就不。”抓着初夏的衣袖紧紧的,不肯松开。 初夏叹气,看来她今天要不带着他回家,他能站在这里和她念叨一夜。 可是丞相府里他真的不能去啊,古天翊看到初夏紧锁的眉头,真是见鬼,他就是看不了她为难的样子:“这样吧,华俊熙我们两个也认识了好几年了,你跟着回我的王府吧。” “你的王府里有她吗?”华俊熙眨着清澈的眼睛,古天翊看着他这个模样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有,你去不去?” “不去。”他瞪着眼睛看着古天翊,也学他大声的喊着,连思索都没有,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没有她的地方,他哪里也不去。 古天翊冰冷的目光好像再骂他有多远滚多远一样:“好,华俊熙你这个犟驴,你不去是不是,那你自己在这里吧,初夏,我们走。”说完他的手指一弹,竟然让华俊熙的手酸痛了一下,他轻叫了一声,然后松开了初夏的衣袖。 “初夏,我们走。”他大步的拉着初夏离开。 初夏回头看着华俊熙的样子一边被古天翊拉着一边说道:“华俊熙,你还是跟着古天翊回去吧,最少他知道你的身份啊,也许你能想起来你自己是谁。” 这句话好像真是对上了华俊熙的心里去了,然后眼中的茫然消失了,跟着跑了过来:“唉,你们等等我啊,我你去你的王府。” 快带年跑到初夏的身边,华俊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看那个人叫你初夏,那我也叫你初夏好不好。“ 他的眼睛有着亮光闪过,初夏点头:“好啊。” “初夏那我住在那个人的王府里,你会不会天天来看我啊。”他不想理会古天翊,可是却十分的无奈。 “他叫古天翊,是镇南王,你叫他翊哥。”初夏不像让他在惹古天翊生气,他的脾气其实也很霸道,只是现在身体不舒服收敛了很多。 “哦,好。”华俊熙看着古天翊牵着初夏的手,也学着牵着她的手,初夏的手很软和,华俊熙笑着:“初夏,你的手好软哦。”那样直白的话让初夏的脸有些热热的。 古天翊一个转身将初夏抱着怀里然后瞪着华俊熙:“华俊熙,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你怎么可以拉着她的手。” “那你怎么可以拉着她的手啊。”华俊熙瞪着古天翊,初夏有点头疼,这两个人怎么像斗鸡一样啊,说不到两句就吵起来。 “因为我要保护她,所以我可以拉着她的手。”古天翊霸道的宣誓着自己的主权,语气十分的冰冷。 初夏皱了皱眉头,这个古天翊未免太霸道了吧,他可以拉着她的手,怎么别人就不行啊。 “那我也可以保护她啊,我拉着她的手,她会更安全的。”华俊熙信心满满的笑着说道。 “你拿什么保护她啊,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先搞清楚自己是谁,才来保护她吧。”古天翊毒舌的戳到华俊熙的痛处。 初夏惊讶的看着古天翊,今天他是怎么了啊,平日里他是那样大度的一个人,对什么人都是和颜悦色的,今天怎么这样斤斤计较啊。 果然她看到了华俊熙明亮的眼眸里暗淡了下来,突然他抬头好像发誓一样:“那我一定把自己强大起来,能够保护初夏。”然后眼睛又露出了笑容。 听到华俊熙的话,古天翊的脸沉了下来然后冷冷的看着他:“你在这样缠着初夏无理取闹,你就别和我去王府了。” 华俊熙听到古天翊不让他去王府了,好像很听话一样不再说话了,只是紧紧的挨着初夏走,然后小声的说着:“初夏,我是为了能见到你,我才和那个大坏蛋走的,你要记得来看我啊。” “嗯,我知道了,俊熙好乖。”初夏笑着看着她,两个人的目光相视而笑,初夏始终不认为能有这样清澈目光的人会是什么坏人。 他侧头看了一眼古天翊,然后吐了吐舌头,孩子一样的朝着古天翊做着鬼脸,然后偷偷看了他一眼悄悄的扯着初夏的衣袖。 突然他的手上一痛,他瞪着古天翊,见鬼这个人又打他:“古天翊,你干什么,你怎么又打我。”这个人怎么这样讨厌。 “我说过初夏现在是我保护。”古天翊拉着初夏的手,声音十分的冰冷。 “我没有拉着她的手,我是拉着她的衣袖。”华俊熙生气的说道。 “衣袖也不行,以后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听到没有。”古天翊振振有词,然后拉着初夏到自己另一边走着。 “初夏。”华俊熙瘪了憋嘴巴看着她,好像自己收到了古天翊的欺负,十分的委屈。 “唉,古天翊,他现在是病人,不要再吵了,俊熙你到我这边走来。”看着这两人斗嘴,她现在很无力。 华俊熙笑着跑到初夏的另一边,然后又紧紧的拉着她的衣袖,古天翊冰冷的看着华俊熙,他然后扬起头也瞪着古天翊。 走到镇南王府里的时候,初夏给华俊熙清理伤口,然后让古天翊安排两个小厮帮他洗澡,他抱着衣服看着初夏:“初夏你不可以走哦,我洗澡会很快的。” “我知道了,你快点去吧。”初夏安慰着他,华俊熙倒退的看着初夏:“不可以走哦,不可以走哦。” “你在进去,我让初夏现在就离开。”古天翊目光犀利的看着他,面容十分的冰冷。 华俊熙吐了吐舌头快速的跑进了屏风后面然后大声的说道:“你们快点帮我洗。” 初夏摇了摇头:“这个华俊熙到是可爱。” “哼,他可爱,那是你没有看到他站在战场里杀人如麻的样子。”古天翊不屑的瘪了瘪嘴巴,那年战场上南有太阳战神,北有雪战神,说的就是他和华俊熙,华俊熙永远是一身红色的战袍太阳火一样耀眼和古天翊一身白色的战袍犹如千年冰山上的雪神一般形成鲜明的对比。 可能是华俊熙太长时间没有洗澡了,那温暖的水让他的安静了下来,屋子里顿时不再闹哄哄了的。 初夏看着古天翊修长的身姿逆着门口投进过来的阳光站着,此时他那宽宽的肩膀里满是冰冷,她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竹节一样修长的手指负在身后:“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华俊熙了,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古天翊慢慢的转过身体,那幽深如井一样的眼睛里让人看不清倒是什么情绪:“我没有生你的气,我是在想华俊熙怎么会到这里来,他额头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给他看了一下,不仅他额头前是伤口,连脑后面也有一个很大的包块,我在想他现在这个样子,脑子里一定有血瘀的肿块才让他失忆的,我开了几副药将他脑子里的血块清理一下,也许他能清醒过来。” “可是我感觉他来这里的事情还是很不简单。”古天翊的眉毛慢慢的皱了起来,莫名的初夏并不喜欢他这样的眉头紧锁的样子。 她刚要抬头抚平他眉头之间的褶皱时,一声快乐的而且十分突兀的声音传了进来打破了屋子有些温暖的气氛:“初夏,我洗完了。” 华俊熙穿着一身淡蓝色绣着青竹的长袍子走出来,乌黑的长发还在滴着水,古天翊皱眉瞪着华俊熙。 火焰标志 “爹,你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女人留在我们丞相府,她没有教养,嚣张跋扈,你应该让她上山面壁思过。”初文骞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了,一个丫头小心翼翼的给他的额头上包扎着白布,看着自己的亲爹被初夏说的哑口无言,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亲。 初夏看着所有的人冷笑着:“你们今天是商量好的,让我离开丞相府是不是。” 初文骞冷笑着:“哼,人要有自知自明啊,你不知道我们都很讨厌你吗。” 林莲钰看着自己的儿子满是欣慰,还是自己的儿子厉害啊,一句话就能把初夏这个贱人赶出去,只要赶出去的话,她就能名正言顺的杀了她。 初夏冷笑一声:“好啊,我可以离开。”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其实初夏也没有打算让自己在这里住下去,无非是想让林莲钰恶有恶报了,本来想着查出自己母亲是怎么死的,她才打算离开的。 “你干什么去啊,这大半夜的。”丞相看着初夏离开了,想到了卓家的势力然后慌张的拉着初夏的袖子。 “我离开丞相府啊,你们都讨厌我,我去我舅舅那里啊,我舅舅都告诉我了,我可以随时随地的回到他的山庄去。”听到初夏的话,他的冷汗一直的冒,他现在就怕初夏离开,把他舅舅招惹过来,自己那部分的嫁妆还没有凑齐呢。 “我什么时候让你离开了,这里你家,你去哪里啊。”丞相说出这样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他何尝不想赶初夏离开啊,可是现在没有办法啊。 “你亲儿子说的,让我离开,说丞相府里所有人都讨厌我,我耳朵可没有聋。”初夏满眼嘲讽的看着丞相,她当然知道丞相为什么害怕她去找舅舅,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丞相当初为什么不让舅舅将她抱走了,因为他还惦记着她的嫁妆。 “你去你舅舅那里干什么啊,你始终是我的女儿,你去他们外面人怎么说我啊。”丞相实在找不出一个理由来,可是现在不能让她离开丞相府。 “哼,丞相大人现在想的到我是你女儿啦啊,刚才你亲儿子骂我的时候,你心里不一定怎么痛快呢。”初夏看着丞相忽明忽暗的眼睛,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丞相转过身看着初文骞,咬牙切齿的说道:“文骞去给你姐姐道歉去。” 初文骞几乎是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爹,你糊涂了是不是,那个贱女人气的母亲生病,姐姐又如今变的那样凄惨,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混蛋,你竟然说我老糊涂了,你当真是在军营里学的没有教养了,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教训你。”丞相将自己心里所有的气闷发泄在自己儿子身上,朝着初文骞狠狠的就是两个耳光。 丞相心里本来就气,听到初文骞对自己不敬的话,反了真是反了,他生气的瞪着林莲钰骂着:“都是你,都是你,你看看你把你的儿子女儿教的,个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不懂礼数。连自己的爹都能骂了。” 其实丞相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只知道现在必须留下初夏,不能让她回到她舅舅那里去。 丞相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儿子这样责罚大骂过,林莲钰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更是宠你无度,看着自己儿子脸上的手印子生气的看着丞相:“初文轩,你好样的,你竟然连自己儿子都打,我儿子说的有什么错啊,你就是老糊涂了是非不分,初文轩,我能让你当上丞相,我就能让你一文不值,文骞我们走。”林莲钰心疼的看着自己儿子的脸。 初文骞也生气的大吼着:“爹,我告诉你,今天有我没初夏,有初夏没有我。”说完生气的和林莲钰离开凉亭。 丞相看着自己的老婆儿子离开了,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扭曲,都是初夏挑唆的,可是他现在不得不低头啊,他慢慢的走到初夏身边笑着说道:“初夏啊,你看你弟弟不懂事,你就先原谅他吧,不如这样我替他给你赔礼道歉了。”说完竟然朝着初夏拱手作揖。 “哎呀,丞相大人这是何苦呢,其实弟弟也是听了别人的谗言对我有误会的,以后他不来惹我的话,我自然不会和他有什么正面冲突的,哎呀,丞相大人,你的脸色怎么这样惨白啊。”初夏当然知道这是被气的,可是脸上还露出明媚的笑脸,今天她的收获可不小啊,让林莲钰和丞相彻底反目了,那丞相倒台就不远了。 “嗯,对对,还是初夏你懂事,你不要和文骞一般见识就是了。”丞相觉得自己嘴里泛起血腥的味道,自己竟然和自己的女儿赔礼道歉,自己这半辈子真是白活了。 初夏看了一眼已经摇摇欲坠的丞相,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夜深了,丞相大人回去休息吧,那初夏告退了。” 丞相看着初夏的身影,胸口一阵气闷,然后奔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身后传来惊呼的声音:“来人啊,老爷昏倒了。” 初夏冷笑,今天的丞相是够倒霉的,本来想着趁着这个机会整治一下她,可是没有想到让初夏把他整治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初夏离开丞相府,向镇南王府走去,刚走进王府就看到晋辉急急忙忙的样子:“晋辉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晋辉看到了初夏回禀道:“初夏姑娘啊,华俊熙不见了。” “怎么不见了啊,昨晚他有和古天翊吵架了吗,唉,他现在脑子里有血块,脑子里没有什么记忆的。”她的话语里满是焦急,那样担忧的眼神,正好让走到大门口的古天翊看到了,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今天一大早他还和天乐在院子里玩呢,可是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就跑出去了,我本来以为他一会就回来的,可是现在两个时辰了还有没有回来,也许他看到了自己的同伴吧说不定。”古天翊慢慢走到初夏的面前,语气里平淡无波,但是却让人感到疏离和冰冷。 “可能他迷路了,他脑子有病,我出去看看他,是不是迷路了。”初夏也知道古天翊又生气了,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他又生气了。 “晋辉大哥,这样吧,我和你们分头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啊。”初夏转身看了一眼古天翊,却发现他的眼神里竟然有着怒火在萦绕,初夏看着古天翊:“古天翊你怎么了,没关系的,华俊熙现在脑子里有病,他走丢了,你不要太自责了。” 听到初夏的话,古天翊的周身都是寒冷的,眼中冒着怒火,让初夏咽了咽口水:“这古天翊今天是怎么了啊?”她缩了缩脖子笑了笑:“我去找找他啊。”说完转身离开。 古天翊看着初夏消失的背影,脸色越来越阴沉下来,眼里有些冒火,那个华俊熙只是消失这么一会,这个死丫头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连和他说一句的时间都没有吗。 他的身上慢慢升起了冻死人的寒冷气息,晋辉知道古天翊现在十分的生气:“王爷。” 古天翊慢慢的转过身,幽深的眼眸里带着愤怒的光芒:“晋辉,将所有的侍卫都派出去,挖地三尺也要把华俊熙给我挖出来。”最后的几个字好像古天翊咬牙切齿。 “是。”晋辉连忙领命离开,现在王爷整个就是一个火药桶,还是离他远一点好,免得在被误伤啊。 古天翊心里却想着到另一个问题,华俊熙走出王府的时候,侍卫一定会跟着的,可是他竟然甩掉他的侍卫,难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他的眼睛里越来越黑,难道他根本就是装疯卖傻,他到天朝国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华俊熙,楚国的未来储君,国家的太阳战神,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整整找了两个时辰,已经到了傍晚,可是还是不见华俊熙的身影,初夏皱了皱眉头,华俊熙失忆了,初夏想到了他刚开始见他时候,那种犹如杀神一样的眼神,她又想到华俊熙也许躺在哪个大街上浑身鲜血一样。 突然初夏想到了自己曾经答应过华俊熙去逛庙会的事情,她转身向庙会的方向走去,因为今天晚上这条庙街上会有烟火,所以越到晚上这条街上的人就越来越多。 夕阳下,华俊熙脸上的阴霾越来越重,早上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一处火焰的影子,他莫名觉得这火焰的标志好像和自己有关系,所以一直他一直跟着那个火焰的标志,可是那标志却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他一身蓝色的长袍在夕阳下染上了一层橘黄色温暖的颜色,可是尽管这样他周身上的冰冷让人不敢直视,可是因为他英俊的面容还是让经过他身边的女子红了脸颊。 可是华俊熙的眼里却一片茫然,脑子里乱的很,有得意的大笑声,还有凄惨的哭喊声,这些到底是什么,让他莫名的悲伤。 “俊熙,俊熙。”是谁在叫他,那样的声音那样的温柔,好像只有小时候母亲才这样温柔的唤着他的名字。 暗杀 四处浓烟滚滚,从天空上传来犹如大雨一般的黑色长箭让人们更加的惊慌起来叫喊着,古天翊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四处的浓烟滚滚。 “初夏,初夏。”可是他依然听不到初夏的声音只有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些黑色的长箭十分的凌厉,阵阵白烟让他的心开始慌乱起来。 突然天空传来一阵低沉冰冷的声音。 “抓住华俊熙赏金一万两,抓住古天翊赏金两万两。”好像地狱传来的魔鬼的声音。 原来这些人不止是冲着华俊熙来的,还冲着古天翊来的。 初夏突然想起了以前和晋辉聊天的时候说过以前古天翊曾经一天之内遭遇过十五次的暗杀,她有些心惊,她也看不到任何人,突然一抹温热的液体喷洒到她的脸上。 她伸手一抹竟然是人的鲜血,这是一群什么人,竟然在这里这样惨绝人寰的杀害无辜百姓,天空上的烟火依然在绽放,可是这里却变成了人间炼狱。 初夏。 丫头。 远方传来古天翊惊慌的呼唤声,初夏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她朝着白烟大喊着:“古天翊,你快点走吧,我不要紧,你要保护好你自己。” 她现在不希望古天翊因为她而受伤,可是现在她不知道古天翊在什么地方了,只能这样大声的喊着。 古天翊听到了初夏的喊声,可是他不能就这样离开,幽深的双眼慢慢的变成了猩红的颜色,连带着头发也变成了红色。 他仰天长啸发出了一声狼王的呼啸,那叫声好像空谷里月下狼王呼唤自己伙伴的叫声一样,不一会四处也传来狼叫的声音,回应他的呼叫声。 修长身影,满目的清华,好像天神一般,锐利的目光里闪烁着冰冷的目光:“晋辉,冰雨弹。” 这是古天翊以前研制的专门克制烟雾弹的冰雨弹,只见四处飞来类似于冰凌一样的弹球,然后在地上炸开,慢慢的浓烟渐渐散去:“晋辉,抓刺客,杀无赦。” 上百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奔了过来,手中拿着长剑,脸上满是冰冷的杀气。 古天翊看到不远处正在为一个百姓包扎的初夏,他大叫着:“初夏。” 初夏回头看到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拿起地上的一把长剑朝着古天翊射了过去,他脸色一沉,身子侧了一下,只听到他身后一声惨叫,原来他身后原来有一个偷袭的黑衣人。 初夏跑到古天翊,他好像丢了宝贝一样一下子抱住了初夏:“丫头你没有事情,真是太好了。”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跑到这里乱杀人啊。”初夏四处看着华俊熙的身影:“糟糕,华俊熙呢。” 她大声的喊着:“华俊熙。” 突然从一处围城铁桶一样的黑衣人中传来冰冷的大叫声:“初夏,我在这里呢,你快点走,我没有事情的。”华俊熙的脸上满是肃然的杀气,一把长剑让他舞的出神入化,好像一柄银蛇一样,一个转身十几个黑衣人就这样的倒了下去。 突然从远处又奔来数十名黑衣人,将古天翊包围住:“初夏你快点走。”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初夏知道这时候在这里只能给他添乱。 “古天翊你小心点,我在王府里等着你。”初夏说完就要突出重围离开,因为这些黑衣人不是针对她的。 她转身刚要离开,去看到一个硕大的钢球朝着她奔了过来,钢球上满是钢钉尽管在黑夜里也泛着寒冷的光芒。 叮。 初夏用长剑挡了一个朝着她奔来的钢球,可是长剑竟然在钢球的撞击下竟然寸寸断裂,钢球改变的轨道,正好扎在一旁的黑衣人。 黑衣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脑浆崩裂,初夏心里惊讶,这钢球好强劲的力量啊。 初夏还没有来的及离开,这回三个钢球竟然并排的朝着她奔了过来,她甚至能感受那钢球上钢针阵阵的寒冷,她突然明白了这钢球不是袭击古天翊还有华俊熙的,这钢球是来袭击她的。 她知道这次一定躲不过了,可是她却想着自己怎么能躲过那个最致命的钢球,想着只要躲过那个,可是只有自己的肩膀或者腿部被扎,不能危害到性命,这样等到她养好伤以后,在来查清楚是谁要袭击她,这人真是太可恶了,竟然在这种时候要杀她。 初夏身子一个翻跃躲过伤害她最主要的钢球,然后看着其他两个钢球,她知道躲不过去了,所以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等着疼痛的来临。 突然她腰上一紧,自己的身子里却腾空而起,那似有似无的药香萦绕在她的鼻尖,她抬头看着古天翊,那黑色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影子。 “古天翊,你又救我一次。”初夏发现自己好像没到自己最危险的时候,他总是呆在她的身边保护她。 古天翊嘴角轻轻上扬起来,露出了宠溺的笑容,眼睛里满是温暖的柔情,声音却十分的坚定:“傻丫头,我说过我要保护你,就一定会保护你的,你当我是骗华俊熙玩的吗。”只是他没有说他死了以后,他依然用另一种方式保护她的。 初夏被古天翊抱到了不远处的一处房顶上,他低头看着初夏如星空一样明亮的大眼睛,他心里突然好像有一把小鼓开始咚咚的敲了起来。 “丫头。”他咽了咽口水,脖子上的喉结上下蠕动了两下。 “嗯?什么?”初夏的大眼睛朝着他眨了眨,满眼的蛊惑。 初夏看到古天翊的脸色竟然潮红了起来,她担心的问道:“古天翊是不是你又病发了。” 她担心的拿起古天翊的手腕,可是却让他推开,初夏错愕的抬起头却感觉到了自己嘴唇上一阵的冰冷,那是古天翊嘴唇的温度。 那冰冷的温度,还有那药香,让初夏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的手慢慢的松开了然后又紧紧的握起来。 她现在是应该推开古天翊吗,可是这种感觉却让她不能呼吸,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天空上的又绽放了一个漂亮的烟火,五彩缤纷,照亮了整个天空,也照亮了古天翊和初夏紧紧相拥的模样,两个人的身姿好像湖面上交颈的天鹅,好像一副精美的画卷一样。 “啊,你们在干什么。”就在两个人渐渐忘我的时候,只听到华俊熙近乎生气的声音。 刚才有些迷蒙的初夏突然惊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到古天翊的容颜尽在咫尺,还有他微微闭上的双眼那样的陶醉。 她突然觉得脸上一阵热烫,然后猛地推开古天翊,力气之大竟然把古天翊推了一个趔趄。 初夏突然觉得胳膊一痛,就感觉自己的鼻子撞到了一个坚硬的胸膛,她顿时觉得自己嘴里酸甜苦辣,她有些恼怒的瞪着华俊熙:“俊熙你撞到我的鼻子了。” “古天翊刚才为什么咬你的嘴。”说完用带着血渍的袖子开始生气的擦着初夏的嘴巴。 “你干什么,华俊熙。”初夏推着华俊熙,她已经感觉到了嘴里的血腥味道,还有嘴唇上撕裂的感觉了。 “我就是不让他咬你的嘴。”华俊熙生气的看着初夏。 初夏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错事一样,然后她没有好气的说道:“看你这样胡闹,看来一定没有受伤了。”刚才看到那些黑衣人将他围成铁桶一样,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他能受伤才怪,受伤的是我的侍卫。”古天翊看着远处的华俊熙,眼神好像寒冰一样,本来他以为这个华俊熙得拖上一段时间,可是哪里想到他的身手竟然这样厉害,竟然这么快的解决了那些黑衣人,刚才还来破坏他的好事。 他的手心的一枚金刚钻的戒指还没有来的及待在初夏的手下,这个讨厌鬼就这样跑过来了。 地面上的死人无数,血流成河,只看到古天翊的数十名侍卫形成扇形将黑衣人团团围住,这些侍卫有些不同,他们胸口出陪着一个银色狼头的标志,而且招招狠绝,长剑犹如疾风一般,把黑衣人像砍白菜一样砍倒。 “这些黑衣人是什么人啊?”初夏看着古天翊,这些刺客其实招数也十分的凌厉,可是遇到了古天翊的侍卫好像明显功夫不如他们的。 “那得要问问华俊熙了,他培养出来的死士竟然这样的菜。”不知道什么时候古天翊已经走到初夏的身边,轻轻抱住她的细腰,一个转身翩然落在了地面上。 以前初夏接近古天翊的时候跟本没有任何感觉,可是这次他的贴近初夏竟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鼓的声音。 古天翊手握一柄长剑手腕反转一个剑花,在一个没有气息的黑衣人腰部挑了一下,只看到那黑衣人要不上绣着一个黑色的曼陀罗花形。 “这些是楚国死士的标志,这些死士是按照华俊熙的想法培养出来的,他们手法诡异,善于隐藏在闹市中,而且箭法极其的精湛,我肩上有一处伤就是拜这些死士所赐。”他淡淡的说道,可是只有初夏知道他肩上的伤是穿透伤,伤疤很大,那时候他经历怎样的疼痛。 “华俊熙,这些人的招数你熟悉吗?”初夏像问问华俊熙,想通过他的记忆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只是华俊熙现在头疼的要命,他现在非常痛恨自己什么也记不起来,可是如果想到了这些,可能今天就不会受到那些人的袭击。 华俊熙有些自责的看着初夏:“初夏,对不起,我说过要保护你的。”想到刚才浓烟翻滚,他看不到初夏,耳边凄惨的哭喊声,他就心里害怕,他小心翼翼的拉着初夏的衣袖。 其实这是华俊熙的一个习惯性的动作,突然古天翊狠狠的打了他的手,瞪着华俊熙:“华俊熙就知道你不会带来什么好事,你一大早甩开我的侍卫自己偷偷到街上,你是真装糊涂还是假装糊涂呢,你以后给我离初夏远一点,你不要在自己的国家惹了杀身之祸,连累到初夏听到没有?” 听到古天翊的责骂声,让华俊熙惭愧不已,他低着头说道:“我,我只是看到了一个让我很熟悉的符号,可是那个符号一阵在晃动,然后我就跟着出来了,我根本不知道谁要杀我,我也不是故意甩开你的侍卫的。”他好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看着初夏,他心里恨死自己了,可是他真的不想初夏因为怀疑他,而远离他。 婉如腿残废 “古天翊,华俊熙今天也遭受到了暗杀,可能他根本不知道,而且他的记忆还没有恢复过来呢。”初夏看到一个黑衣人身上的钢球,突然想到了这钢球不是来袭击古天翊的,是来袭击她的。 “古天翊这个钢球好像不是那些死士的,你帮我看看这些钢球是哪里来的。”看着硕大的钢球,古天翊想到了刚才初夏差点被这个钢球伤害的样子,他的眼睛里慢慢的冷凝了起来,这个钢球不是这些杀手的,因为这钢球是天朝国的武器。 突然晋辉走到古天翊的身边,然后毕恭毕敬的回禀道:“回禀王爷,刺客全部歼灭。” 初夏看着原来还是花团锦簇,笑语欢声的庙会,好像只是眨眼的功夫,现在已经变成了尸体成堆,血流成河的人间炼狱,到处的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初夏心里发抖,就算她以前经历过战争,可是看到现在的这个样子,心里还是不住的颤抖。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远处传来太子古天黎惊慌失措的声音,古天翊一个眼神,晋辉点头,刚才带着银色狼牙标志的侍卫竟然凭空消失了,好像根本没有来到过这里。 太子带着大批的侍卫跑了过来,脸色苍白,这已经是京城里再一次出现暗杀的事情了。 “镇南王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有些惶恐的看着古天翊。 “这些死士是过来杀我还有华俊熙的。”古天翊的声音里满是冰冷却让人听不出现在的情绪是喜还是悲。 “华俊熙不是楚国太子吗,怎么会在这里呢。”古天黎是太子当然也知道各国的太子的名字,这是每个帝王要熟悉的。 古天翊抬起手指着华俊熙:“他就是华俊熙。” 古天黎看着满身是血的华俊熙:“你就是华俊熙吗?”他上下打量着身高十分魁梧的华俊熙。 “古天翊说我是华俊熙,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是谁啊。”华俊熙颇为懊恼自己的脑袋,竟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古天黎眼神沉了下来:“这个华俊熙好像脑子不好了。” “他的脑袋被撞了一个很大的肿块,脑子里有一个血块,所以他现在暂时失忆了。”初夏解释道。 “我以前听说过楚国最近好像闹什么真假太子的事情,难道这个失忆的太子才是真的太子吗?”太子刻意的小声朝着古天翊说道。 “这件事情我好像也听说过,好像楚国的皇后自己说的华俊熙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血,可是那件事情很快就平息了啊。”古天翊也听说了这一点,突然两个人都齐齐的看着华俊熙,初夏有些心疼的看着华俊熙,他到底经历多少事情,让他受伤成这个样子。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处置这个华俊熙啊。”太子古天黎看着古天翊:“太子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送进皇宫里,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保护,不然还会有人暗杀他的。” “嗯,我觉得这个办法啊,有些事情还是请皇上来处理吧。”太子心里又开始乐了,楚国太子啊,今天他都抓到了,这可是大功一件啊,说不定以后因为这件事情,天朝国和楚国两国握手言和呢。 如果初夏知道太子想的事情,估计要和他说一句,太子你想的是不是有点多啊。 太子裂开嘴乐了出来然后高兴的吩咐着:“来人啊,把楚国太子请到皇宫内面见皇上。” “遵命,太子殿下。”太子身后的侍卫毕恭毕敬的回答道,然后快步的向华俊熙走了过来。 华俊熙突然走到初夏的身边,有些害怕:“初夏,我不要进皇宫,我不要进皇宫,我怕。” 古天翊冷笑的看着他:“华俊熙,你还真是见缝插针是不是,这个机会你也要朝着初夏耍赖是不是,你当初血战沙场的气势都哪里去了。” “古天翊你这个讨厌鬼,你就是讨厌我靠近初夏,才把我送到皇宫里的是不是啊,我告诉你,我还不去呢,我就跟着初夏。”他说完就拉着初夏的袖子要离开。 可是初夏知道现在华俊熙进皇宫里,是最好的保护,如果他真的是楚国的太子,这样的暗杀会牵连到镇南王的。 “华俊熙,你现在危险重重,只有进宫他们才能保护你。”初夏低声诱哄着华俊熙,希望他能进宫见皇上。 可是我现在不想进宫,初夏你陪我去好不好。”华俊熙摇晃着初夏的手,满眼的祈求,初夏知道其实华俊熙现在的心性不过十几岁的孩子,在加上她也想知道皇上如何处置华俊熙,因为他毕竟是楚国太子。 “好,我陪你去。”初夏点头答应华俊熙的要求。 她转过身看着站在一旁的古天翊:“古天翊你也陪着他进宫好不好。”因为古天翊怎么说也是王爷,如果他能陪着进宫的话,多少会有些保护,如果皇上要是对华俊熙痛下杀手的话,也许古天翊能帮着他一点。 古天翊转身看了一眼初夏没有否认,她知道古天翊这个人很别扭,不否认就算是默许了。 初夏笑着说道:“那古天翊,我们就和华俊熙进宫吧,这里好像也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了。”她看了一眼太子,知道这里会有太子来安排,而且今天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和华俊熙都有关系,让他说明一下比她和华俊熙更加让皇上相信的。 华俊熙憋了憋嘴看着古天翊:“古天翊谢谢你。” 三个人刚走没多远,突然华俊熙眼神一冷大声的叫道:“谁在那里?”他的眼睛里寒光转动。 “啊,姐夫是我,是我,不要伤了我。”婉如大声的叫着,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脸,然后在一个角落里慢慢的走出来,脸上还带着因为害怕的泪水。 “婉如你怎么在这里呢?”古天翊的眉毛皱了起来,他脑子里想到了那些钢球,他终于想起来那些钢球的在哪里见过了。 “我也来看烟花的,可是突然就来了好多的黑衣人到处杀人,所以我就藏在这里了。”她的眼神里满是闪躲,脚步踉跄了几下:“姐夫刚才我好害怕啊。”说完一头扑到了古天翊的怀里。 初夏斜眼看了一眼婉如:“镇南王你先把婉如送回王府去吧,我先和华俊熙进宫去了。”她低着头拉着华俊熙要走。 “等等,晋辉你把婉如送回王府去,我和初夏进宫去。”古天翊把八爪鱼一样的婉如推开。 婉如的脸色极其的难看然后冷笑的看着初夏:“初夏姐姐,我真是不明白你和这个华俊熙到底什么关系,值得你苦巴巴的这样奉承他吗,还是你想帮着他的时候也许哪天去楚国当上什么太子妃啊。” 初夏看着婉如她那样阴冷的笑容和刚才诚惶诚恐的样子实在大相径庭,再说了刚才婉如怎么没有跑出来,就偏偏在华俊熙发现的时候她才跑出来呢。 “我和华俊熙只是朋友,他现在身受重伤,我只是作为一个朋友让他更加安全,我可没有婉如郡主那么多想法。”初夏并没有因为婉如犀利的嘲笑而生气大吼大叫。 婉如郡主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个初夏到底什么意思,她在嘲讽她异想天开吗。 古天翊看着婉如的样子,心里其实也不是很高兴,可是却因为她是吴国公最后一个女儿而不好说什么。 初夏也知道现在和婉如吵架只有古天翊会为难,她转身看着华俊熙:“俊熙,我们走吧。” 婉如看着古天翊竟然毫不犹豫的跟着初夏离开,心里的醋海翻腾起来,她张开手,只见手中有一个黑色的磁石朝着地上的钢球抖动了一下,钢球竟然飞了起来朝着初夏的身后打了过去。 婉如眼里满是仇恨的目光,都是这个贱女人,凭什么,她能得到一切,能得到姐夫对她的关心,可是她努力了这么久姐夫依然对她置之不理,今天她一定要这个贱女人见阎王。 她被嫉妒烧红了眼睛,她现在恨不得初夏立刻就去死。 只觉得身后有一阵冷风,初夏转身只看到一个带着血迹的钢球朝着她打了过来,华俊熙突然伸出手掌,一股旋风般的内力竟然将钢球又弹了回去。 啊… 婉如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夜空:“啊,我的腿,我的腿。” 只见那钢球正好砸在了婉如郡主的腿上,那钢球上的钢刺正好穿透了她的小腿,婉如疼的浑身都发抖起来,嘴里的哀嚎声响彻整个上空,泪水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她看着古天翊:“姐夫,姐夫我的腿。” 古天翊慢慢的走到婉如的身边淡淡的问道:“婉如,我念着你姐姐和我曾经有过婚约才一直纵容你的,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这些年你竟然变的这样心狠手辣,这个钢球我认识这是吴国公府的暗器。”说完他一下子抓起她的手翻了过来,就看到她手心有一个磁石。 婉如被古天翊揭穿以后,脸色十分的难看:“姐夫,我……” “晋辉,把婉如郡主送回国公府吧。”古天翊眼睛在也没有温度。 “什么,不要啊,姐夫,我不要回去,姐夫我错了。”婉如好像知道这回到国公府以后,她和姐夫将来在没有交集了。 看着自己腿还有满脸冰冷的古天翊,她万念俱灰,初夏看着婉如腿上的伤口皱起眉头:“婉如腿上的伤口很深,可能伤到了骨头,晋辉大哥你要小心点抬着婉如郡主。” “初夏你少在这里猫哭耗子,都是你害的我。”婉如满眼的怒火瞪着初夏。 “婉如,我只是小心提醒你,你的这个腿要小心的养着,不然你会变成残废的,你不信就算了。”初夏的话冰冷的毫无情绪,要不是她和古天翊是有着那么一丁点关系,她以为她会提醒她么。 “婉如郡主,我想问你那些钢球是你弄来的害我的吗?”初夏冷冷的看着郡主,想到刚才要不是古天翊救她的话,估计躺在地上的是她。 “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用钢球害你了,你有证据吗,不要诬陷本郡主。”婉如刚才已经把手中的磁铁扔了,所以初夏想找出证据也跟本找不到。 “婉如郡主,这笔帐我初夏记住了。”初夏淡淡的说着,目光冰冷。 患难之心 “有事吗?”古天翊也难得的脸红,然后将自己的身子挡在了初夏的面前。 “南疆太子后天就要来了,今天皇上让我和三王一起准备迎接事情,晚上睡不着出来随便逛一逛。”七皇子看了一眼古天翊,他本来可以不说南疆太子的事情,这是他和古天翊的暗号。 “南疆是个很封闭的国家,什么时候皇上和南疆走的这么近,还是有人强力的举荐呢。”古天翊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国家十分精湛雇虫,能控制人的心智,皇上这是要干什么。 “夜深了,翊哥先出宫吧,我就不送了。”古天祥淡漠的看了一眼古天翊,然后转身离开,看来古天祥根本不是什么随便溜达到这里的,而是在特意过来告诉他这件事情的。 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走出皇宫:“古天翊,那个南疆真的那么可怕吗,我感觉你好像听到南疆的时候神色就不对了。” “先前北国大皇子的雇虫事情还没有解决,可是这次南疆过来,看来天朝国又要热闹了,只是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时间经历这些。”古天翊满眼的落寞,眼中带着英雄无用武之地的遗憾。 “古天翊,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初夏不喜欢看到他眼中的落寞,从来不许诺的她竟然将这话冲口而出。 一股冷风吹过,突然古天翊一阵的咳嗽:“咳咳。” 初夏想到今天古天翊一直在外跑,而且还为了救她用了武功:“古天翊你是不是又要病发了啊。” 他牵强的笑了笑声音却十分的虚弱:“是有些累了,回去睡一会就没有事情了。” 古天翊的马车一直跟在两个人的后面,其实自从古天翊和初夏表明心意以后,总觉得时间对于他太少了,即使深夜他也想和初夏两个人走一走。 初夏有些担心的看着他:“古天翊,你坐马车上去吧。”距离丞相府还有两条街,她实在担心古天翊病发。 突然天空出现十几个黑衣人:“坐马车,我看还是躺在棺材里去更好一些。” 古天翊冷冷一笑:“本王还想着你们这些缩头乌龟到底还有多少耐性呢。” 黑衣人阴沉的声音响起:“今天谁杀了古天翊,赏金两万。” 黑衣人如潮水一样朝着古天翊奔了过来,因为这次进宫十分的匆忙所以他跟本没有带出几个侍卫,那些锋利的长剑疯了一样的刺向古天翊还有初夏。 “初夏,快点走。”古天翊一把抓住初夏的腰猛的向后一带,将初夏抛到了身后马车上,马夫也勒住缰绳,古天翊大叫一声:“保护好初夏姑娘。”初夏从来没有想到他的力气竟然这样的大。 “王爷。”马夫好像不愿意离开古天翊:“还不快走,这是命令。”他面容冰冷,眼神里满是嗜血的光芒。 他一边命令着一边攻击着黑衣人,他强劲的掌风将靠近他身边五六个人都打飞了出去。 黑衣人看到古天翊竟然还能发出这样强劲的内力大声的说道:“他病发了,挺不了多少时间了,大家上啊,抓住他,我们下辈子过上好日子了。” 黑衣人听到站在房顶上首领的话,更加疯狂的攻击着古天翊,他目光清冷,嘴里不屑的说道:“你凭你们要杀了我,做梦。”他又挥出几掌身边的十几个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古天翊嘴里的血腥味道越来越浓,他知道自己挺不了多少时间了,嘴角慢慢的渗出了血液,站在房顶上的黑衣人大声的说道:“大家不要怕,现在古天翊就是一个纸老虎,一个六岁的孩子都能把他打死。” 黑衣人的话好像一剂兴奋劲一样,让黑衣人的眼睛里满是兴奋,他们挥动着长剑朝着古天翊劈了下去。 “哼,不自量力。”他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扬,手指间阵阵寒光闪现出来,那寒光好像利刃一样割破了黑衣人的喉咙。 “无影剑,这是最至高无上的内力心法,用自己的内力化成剑,伤人无形。”站在屋顶上的黑衣人惊讶的说道,语气里有着莫名的兴奋,眼神里看着古天翊竟然有一种惋惜的眼神:“唉,可惜了,这样至高无上的武功竟然让你领会到了,可是你就是一个死人了。” 古天翊露出了冰冷的笑容,幽深的目光里满是凌厉:“哼,到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可惜你这个人太过自信了。” 古天翊一个翻身,身子飞到了半空中,和站在屋顶上的黑衣人两两对望,黑衣人看到古天翊眼中腥红的颜色,好像地狱来的魔鬼一般,让黑衣人不自然的倒退了一步,他好像预感到不好的事情。 古天翊两手展开大声吼着:“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无影剑最高的境界,双剑合璧。”只见他两只手何在了一起,一束泛着银白色的光束狠狠朝着黑衣人劈了过去。 只看到黑衣人停止了逃跑的动作,然后整个身子竟然分成了两半,鲜血飞溅,古天翊冷冷的声音响起:“本王说了,你太自信了。” 站在地上的黑衣人看到古天翊竟然有内力杀了他们的头目,全部害怕的停了下来,这个古天翊的内力让人觉得害怕,古天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慢慢的身子降落到地面上,银发飘舞,白色的衣袂飘动。 他慢慢的张开眼睛,眼睛里变成了嗜血的猩红色:“都去给我死。”说完两手展开,两只手带着白色的光芒在黑衣人的身上划动一下,黑衣人的身子全部像积木一样飞散,血肉横飞。 这些以为会杀了古天翊而成过上好日子的人,却无论也没有想到自己死的这样凄惨,死无全尸。 初夏从马车跳了下来向古天翊的方向奔跑着,她心里好像心如刀割一样,她的脑子里闪现着月光下紧张向她表白的古天翊,那么大一个人竟然在她的面前红了脸庞,还有那烟火下的四目相对,情谊想通。 离着古天翊越近血腥的味道越是浓烈,她的心从来没有这样疼痛过,古天翊你千万不要有事情啊。 看到大街上,血肉横飞,血流成河,浓烈的血腥味道让人不自觉作呕起来,她看到古天翊一声白袍,满头银发,他的眼睛紧紧的闭在一起,他就那样站在尸体的中间,浑身带着冰冷的气息,好像战神一般。 “古天翊。”初夏看到他急忙的跑了过去,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就那样好像一个雕像一样站在中间。 他好像没有听到初夏的呼唤一样,身子依然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双目的紧紧的闭在一起,好像睡着了一样。 初夏跑到他的面前,轻轻摸着他冰冷的脸颊:“古天翊,古天翊,你回答我。”初夏伸出小手在他的脸颊划动着,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的脸颊。 突然古天翊的身体就那样直直的倒了下去。 让初夏大叫起来:“古天翊,你怎么了。”她急忙的给古天翊摸了摸脉象,他的脉象微弱的好像没有一样。 豆大的眼泪掉落在古天翊的脸上:“古天翊你不要死啊,古天翊你这个坏蛋,你刚才才说喜欢我,现在怎么就要离开我,古天翊,你这个坏蛋,我还没有告诉你我到底喜不喜欢你呢。”初夏一边哭着一边给古天翊做着心脏复苏。 “古天翊,你醒醒啊。”初夏说完掰开他的嘴做人工呼吸起来,一口一口给他渡着气。 咳咳咳… 不知道过了多久,古天翊咳嗽了起来,他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几下,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满是苍白的近乎透明,眼睛里恢复了乌黑的幽深,他的声音里满是疲惫:“刚才我看了牛头了,可是他说上面有个女人哭的他心好烦,所以就把我放回来了。” “好,放你回来就好,如果他要把你抓走,我就把他的牛角隔断了。”初夏的眼睛里还有泪水滴落,可是语气里却有着她没有察觉的喜悦。 “呵呵,看来我的丫头好厉害,谁还敢带我走啊。”古天翊的声音十分的虚弱,可是他的眼睛里竟然有着泪水的光亮,他现在真的不舍得离开这个世界。 初夏扶着古天翊坐起来:“你可以走吗,我让你的手下去报信了,估计一会你的侍卫就来了。” “镇南王果然是天朝国的战神啊,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估计是不可能在打赢我们了。”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慢慢的走了出来,初夏惊讶的看着长袍的男子说道:“你是四王,你真是心狠手辣,竟然能要杀镇南王。” “呵呵,古天放,本王还以为你一直要当老三的走狗呢,原来不止当走狗,还是一个缩头乌龟呢。”古天翊在初夏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身子。 四王这个局布的十分的精妙,他知道古天翊的武功十分的厉害,所以已经暗中跟踪他一段时日了,今天终于找到这个好时机了,今天他一定要杀了这个古天翊,也许可以到父皇那里立功说不定。 “呵呵,镇南王你也别怪本王,要怪就怪你功高盖主,就是你马上就要死了,可是三哥还是害怕你在父皇那里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要怪就怪你身边这个女人吧,谁让她多事,处处挡三哥的路呢。”四王把所有的罪过很好的嫁祸给三王。 “四王,你这样杀了古天翊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初夏紧紧的护在古天翊的身旁,眼中满是凌厉的杀气。 “初夏你也不用激本王,本王跟本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本王做事情只要结果。”四王的嘴上流出理所当然的笑容。 “杀了古天翊。”古天放冷冷的下了命令,他身后的黑衣人再次蜂拥而上。 初夏松开了古天翊大声的说道:“古天翊闭气。”说完她扬手一个药包,药末满天飞舞起来,知道朝着奔跑过来的黑衣人全部捂着脖子倒在地上,他们掐着自己的脖子口吐白沫,不一会就气绝身亡。 初夏冷冷的看着四王,古天放看着初夏害怕的向后逃跑:“你这个混蛋,我今天非得杀了你不可。” 初夏拿出银针,这是初夏最新订制的银针,足有一指长,银针狠狠的刺向四王的死穴,没有呼叫声,他就那样倒在地上没有了呼吸。 反间计 扑… 古天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初夏紧张的看着他:“古天翊,你还好吧。” 她知道古天翊病发了,现在这里实在不安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几个黑衣人啊。 “我们快点走吧,这里实在不安全。”可是古天翊还没有抬起脚步来,身子就踉跄的要往前倒下去。 “古天翊。”初夏大叫着急忙扶住他。 古天翊叹了一口气:“我走不动了,初夏你先离开吧,这里不安全。”他的话语开始有气无力,眼神也开始灰暗了起来。 “不行,要走我们一起走,我绝对不能把你扔到这里。”初夏拉着古天翊的胳膊:“我背你走。” 古天翊心里一惊讶:“你能背的起我吗?” “你最好给我闭嘴,你要是被被人杀死了,还不如我现在就结果了你,快点上来。”初夏抓起古天翊的胳膊就将他背在自己的身后。 古天翊的身材比她高大,所以两只脚一直拖在地上,初夏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硬是让自己背着他艰难的行走起来。 古天翊看着初夏额头上的汗水,他嘴角轻轻的扬起,突然初夏感觉自己身后的力量一下子重了许多,而且他的头也耷拉了下来。 初夏知道这是古天翊昏迷了,她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古天翊,古天翊,你不许睡觉听到没有,古天翊,古天翊你在坚持一会,就到了地方了。” 哼。 古天翊勉强的闷哼了一声,告诉初夏他还醒着,只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了。 初夏笑了笑喘着气说道:“古天翊等你好了,我们去落霞山看落霞好不好,我到这里来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出过京城呢。”她其实也没有力气了,额头上聚集着大颗大颗的汗水,可是她知道现在不能放弃,如果她放弃了,古天翊就放弃了。 好。 他依然牵强的回应着初夏的要求。 “古天翊,你在撑一撑,我们就快到家了。”初夏看着前面不远的丞相府。 家。 他的脑子浮现了他和初夏家的样子,嘴角轻轻上扬着。 悄悄从后面走进,初夏背着古天翊到了她的院子。 她的院子里有侍卫看到初夏背着古天翊的模样纷纷的现出了真身急忙帮着初夏将他扶进了屋子里。 初夏回到屋子里急忙让人去外面抓药,然后又人在门外守护起来,因为她要给古天翊行针灸之术,这套针灸之术是她新学的要用自己很大的气力,而且这些穴位只要稍微扎偏一点就会让古天翊一命呜呼。 行了一套针灸之术以后,果然古天翊的脸色好了很多,而且呼吸也慢慢的均匀起来,脉搏也跳动的有了规律起来。 初夏大大的送了一口气,一会只要喝下汤药就没有事情了,给他盖上背子,然后看到院子里夏梅已经开始煎药了,自从那件事情出了以后夏梅变的很沉默。 她转身端了一盆水给古天翊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夏梅把汤药熬好了端进屋子里,初夏轻轻叫醒了古天翊让他把药喝了,这次古天翊到时很听话竟然把汤药都喝了。 初夏今天也是非常的累,看着古天翊闭着眼睛睡着以后,然后自己回到软塌上睡了过去。 在她刚刚睡着以后,就看到古天翊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他坐了起来向着屋外问道:“晋辉,我离开那里之后,可有什么人在出现过。” 晋辉低声回禀倒:“是三王殿下将四王的尸体抬了回去。” 古天翊慢慢的眯上了眼睛:“知道了你下去吧。” “王爷重伤在身,要不要会王府养病。”古天翊看到软塌上睡的香甜的初夏,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不了,我明天回去,今晚你也回去休息吧,你也累坏了。”晋辉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古天翊走到软塌前,看着睡的香甜的初夏,她乌黑的长发好像上等的绸缎一样铺在软塌上,他想起了刚才自己病发的时候,她那样单薄的肩膀竟然背起了他,他能感受到她的颤抖。 他的嘴角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慢慢的伸出手,然后抱起她,走上自己的大chuang。 将她好像珍宝一样轻轻放在自己的身边,然后自己也躺了下来,将自己的头紧紧的贴在她的秀发上闻着她头发传来的淡淡的馨香,慢慢的被他的困意席卷。 其实他每天晚上睡觉都要靠着药物才能安睡下来,而且即使这样,他每天的睡眠也不过一两时辰,可是自从有了她在身边,他即使不用药物可以睡到天亮。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屋子里,初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那种熟悉的药香味道让她彻底清醒过来,她睁大眼睛看着古天翊要不是他昨天病发的话,她真想照着他的胸口打下去,她什么时候又和他shui在一起了。 “古天翊你给我醒醒。”她生气的摇晃着古天翊。 古天翊慢慢的睁开眼睛,他的眼神里满是柔情:“丫头,昨晚你睡着睡着就掉到地上了,发出好大的一声呢,我合计这那软塌一定不适合你,所以就把你抱到床上了。” 他笑着露出白花花的牙齿,初夏翻着白眼:“古天翊,我睡觉很老实好不好。”她一句话就把古天翊的谎言给拆穿了。 “小姐,你醒了啊,要不要梳洗啊。”夏梅听到屋里的动静以为初夏醒了。 “好吧,你端进来吧。”屋内想起了古天翊的声音,让夏梅惊讶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端水去了。 初夏看着古天翊面色已经恢复了:“古天翊你身体已经好了,你可以走了。” 古天翊憋了憋嘴:“丫头你好狠的心,怎么你也留我在你这里吃完早饭,在敢我啊。”初夏听着有理点了点头:“好吧,那你就留在我这里吃早饭吧。”说完嘴角也微微上扬起来,她看到古天翊又可以和她斗嘴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初夏的院子里满是欢声笑语,可是林莲钰的院子里却是哭声阵阵。 赵姨娘和初兰跪在林莲钰的屋子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初兰一边磕头一口哭着求着林莲钰,因为磕头用力,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母亲,初兰求求你,不要把我嫁给单岳峰好不好,我一定做牛做马的伺候母亲。” 初莹因为胳膊伤的极其严重,一直在林莲钰的屋子里养伤,她摸着自己的胳膊说道:“初兰啊,也不是我娘心狠啊,要怪就怪那个初夏好了,要不是她把单岳峰打成那样残废样子,你也不用嫁给他啊。” 初兰摇着头:“初莹姐姐,我不要嫁给单岳峰,你帮帮我好不好。” 初莹眼睛咕噜一转:“要去你去求求初夏吧,也许她有办法救你呢,你可知道单岳峰心里还是很喜欢初夏的。“初兰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起来:“初莹姐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你知道的初夏她很讨厌我,怎么可以替我求情呢。” 林莲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初兰母女说道:“我看着赵姨娘不是和初夏还像能说上话呢,而且初夏也不怎么排斥她,不如让她去说说。”林莲钰看着赵姨娘的模样,心中就有气。 初兰看着身旁的母亲求着:“姨娘,我求求你好不好,你去求初夏给我说说情,你让她嫁给单岳峰吧。” 赵姨娘脸上为难起来:“兰儿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和大小姐只是点头之交,根本没有说上几句话啊。” “哼,姨娘你这人怎么这样心狠,你生下我不但不给我一个好的出身,连这点小忙你也不帮我吗。”初兰瞪着自己的姨娘那样的眼神让姨娘心里发寒,这是自己的女儿吗,嫌弃她嫌弃到这种地步,估计现在林莲钰说让初兰杀了她,估计她都会举起刀来。 赵姨娘难过的点头:“好,我去,我去求大小姐。”她踉跄的站了起来向着初夏的院子里走去。 林莲钰得逞的笑了起来,这个赵姨娘家里不过是商人,商人重利,如果初夏不帮她的话,她一定会在外面到处说初夏是个无情无义,不念姐妹情谊的女子,过几日就是选妃的日子,皇家最重名声了,自己的女儿现在这样,她也别想好,她的眼睛里出现了一抹恨意。 初夏和古天翊在屋子吃着早饭,夏梅走了进来:“小姐,宫里来人了,说要见小姐。” “进来吧,宫里面来人找我什么事情啊?”初夏放下勺子用丝帕擦了擦嘴巴。 一个小公公毕恭毕敬的走进屋子里然后给初夏行了一个大礼:“奴才小凳子叩见初夏小姐。” “哼,起来吧,夏梅看座。”小凳子连忙摆手:“奴才是请初夏小姐进宫的,华太子今天早上醒过来,说什么要见初夏姑娘,都快把我们的行宫拆了。” 初夏看了一眼古天翊果然看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进宫吗?”初夏知道今天古天翊会有很多事情要忙,问问他是让他不要生气。 “我今天有事,等我忙完了,进宫去找你。”初夏点了点头:“麻烦公公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随公公进宫可好。” 话音刚落,突然听到门外哭哭啼啼的声音:“大小姐,大小姐求你救救我们兰儿吧。” 初夏皱起眉头看了一眼赵姨娘,这个赵姨娘是个行事非常谨慎的人,一般都不会出现什么错误,唯独她有一个死穴就是自己女儿初兰,可是自己的女儿偏偏是个心高气傲的,恨自己的出身不好,痛恨自己是一个庶女对自己母亲更是冷淡。 她今天哭着跑过来一定是她女儿唆使的,而能让初兰做事的人也只有林莲钰这对母女了。 “小姐,我刚才没有拦住她。”夏梅急忙的跟着跑了进来,赵姨娘跪在院子里,哭声响彻整个丞相府,这是求人的样子吗,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她初夏欺负人呢。 古天翊皱起了眉头冷声的说道:“这里的事情你能处理好吗,不然我帮帮你。“ 初夏冷笑着:“都是后院女人的事情,如果让镇南王帮我的话,估计外面不一定又传出什么事情呢。你有事情你去忙吧,这里我来对付。”古天翊没有说什么实在是这后院的事情他做不了什么。 南疆公主 “华俊熙你是不是又在这里胡搅蛮缠了。”古天翊一身白袍慢慢的走进了行宫里,华俊熙看着他眼神黯淡一下:“我才没有呢,我就是不喜欢住这里,这里连个人都没有陪我说话。” 古天翊看了一眼华俊熙:“我让天乐来陪你玩。”他说完天乐眨着大眼睛高兴的跑到华俊熙面前蹦来蹦去:“俊熙哥哥,比武,比武。”在这里除了初夏,华俊熙最喜欢天乐了,果然他的眼里满是笑意。 “那俊熙以后我们中午都过来陪你聊天好不好,然后再让天乐来陪你玩好不好。”华俊熙思考了一下然后点头:“那好吧,不过你要记着每天都来看我好不好。”华俊熙像一个大孩子一样拉着初夏的衣袖来回摇晃着。 “嗯,你乖乖的,我就来陪你,还有你要按时听太医的话吃药你的病才能好。”初夏耐心的安抚着他。 天乐拉着华俊熙去院子里两个人拉开架势比试起来,玩的不亦乐乎,初夏和古天翊才离开皇宫里。 古天翊和初夏走出皇宫大门的时候说道:“初夏你没有发现华俊熙已经开始恢复记忆了。” “嗯,我知道,可是他还要在恢复一段时间,不过到底是谁下这样残忍的手,让他伤的这样严重。”其实初夏心里也很佩服华俊熙的意志力,如果是一般人受了这样严重的脑部伤害,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可是他竟然硬是活了过来。 两个人从皇宫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傍晚的时候,夕阳的余辉将整个街道都染上了橘黄色。 从不远处走来一个女子,身形十分的魁梧,尤其她的那身七色的裙子更加惹人注意,可是最让大家注意的就是她肩上扛着一个人,那人用白布紧紧的裹着不知道是男是女。 女子扛着一个人,健步如飞,让人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你这个妖妇,你放开我,我是太子,来人啊,把这个妖妇给我拿下。”被扛在肩上的男子大声的咆哮着,可是谁也不敢接近那个身材魁梧的女子。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那声音确实是太子的声音。 女子恶声恶气的打着男子的头:“你叫什么叫,你不是太子我还不抓呢。” 太子在白布里挣扎:“你这个妖妇,本宫是太子,你敢抓本宫,本宫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好啊,不过,你得先和我生个娃娃,然后你碎尸万段啊。”女子猖狂的大笑着,然后继续扛着太子向一个偏僻的小路跑了过去。 初夏和古天翊跟着那个女人跑了过去,看到女人扛着太子进了一个小屋子,初夏跑了过去,然后在小屋子的窗户上戳了一个小洞,她和古天翊看向小屋子里面。 女子像扔一个破布袋子一样让太子扔在一个破烂不看的软塌上,太子连忙挣扎起来,可是他身上绑着绳子,头发十分的凌乱。 初夏皱起眉头:“自从上回太子中了蛊术以后,身边的侍卫又再加了很多,这个女子是怎么抓到他的呢。” “这女子身上有异香,估计太子身边的侍卫估计也被下了药,而且太子身上也中了软骨散。”古天翊淡淡的说道。 初夏看了一眼古天翊:“你怎么知道这女子是用药高手。” “你看这屋子角落处有几只死耗子,而且还有蟑螂的尸体,一看这屋子里就是有毒药,可是这个女子根本就不在乎的样子,一看就是用药高手。”初夏心里惊讶古天翊观察的仔细。 “我们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再说,到时候我们没有救成人,自己又中毒了就不好了。”初夏点了点头觉得古天翊说的很在理,她也不是什么鲁莽之人。 “妖妇,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可知道劫持本太子是什么罪行吗?”太子看到自己身上的绳索实在挣扎不开,就开始威胁眼前这个女人。 古家的男子个个都是相貌堂堂十分的英俊,太子的容貌也是上层,女子看到太子的模样,眼睛里满是兴奋的光芒:“哈哈,都说天朝国的皇家男子个个都长极其标志,果然名不虚传啊,来来,让我们生个娃娃,然后我们耶律家的男子就会相貌堂堂了。” 女子粗壮的手指掐着太子的下巴,让太子十分的恶心,他脸上不断的抽搐起来:“你这个妖妇,你敢侮辱本宫,本宫把你千刀万剐了。” “哈哈,好啊,不过剐我之前,让我们先生一个娃娃啊。”女子笑嘻嘻的开始拉扯着太子的衣服,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跑到旁边的一个柜子边开始寻找着什么。 太子生气的大叫着然后把自己的身子一边挪一边蹭着绳子:“妖妇,你现在放开本宫,本宫可以不治罪与你,如果你不放本宫,本宫就把你做成人彘,人彘你知不知道就是把你胳膊腿都砍下去放在一个大缸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初夏看着古天翊:“耶律家,我记得南疆的皇家姓氏就是耶律。”古天翊点了点头:“看来这个女子一定是南疆皇室里的人,可是她为什么不跟着南疆太子进宫呢。” 两个人满眼疑惑然后像是看好戏一样又看向屋子里去,女子笑嘻嘻的看着太子:“呵呵,你们天朝国就这样的手段啊,那你是没有看到我们耶律家人的手段啊,这样吧,今晚如果你和我成亲的话,我明天就放了你,如果你不和我成亲的话,那我就把你扔进五毒池里面,五毒你知道不,就是蝎子,毒蛇,蜘蛛,那个才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太子听到女子的话,浑身颤抖了一下,然后大声的叫着:“我就是要进五毒池也不和你这个妖妇成亲,你快点放开我。” “你。”女子听到太子的话,眼中满是悲伤,顿时委屈的大哭起来:“你们男人都是坏人,我有什么不好,宁愿死在五毒池也不和我成亲。” “对,你这个妖妇和你成亲还不如杀了我。”太子声嘶力竭的大叫着:“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快一点。”太子竟然闭上了眼睛,满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呵呵… 你说你这个小模样,我怎么就不忍心喂我的五毒宝贝们呢,这样吧,等我们成亲了,你在想想要不要死吧。“ 女子转身抱起了红红的大红嫁衣,她一边给自己穿一边说道:“小宝贝啊,你等着啊,一会我给你穿衣服啊。“ 女子又翻腾出两个红蜡烛,她将红蜡烛点燃,初夏这才看清这个女人,为什么太子这么抗拒了,因为这个女人长大实在太恐怖了。 她的脸上满是雀斑还有麻子,脸上的肌肤也是黑色的,牙齿黄黄的,鼻孔上还穿着一个铜环,嘴巴也是向外翻着的,还有她的眼睛竟然像绿豆那样大,这女子不能用丑字来形容了,简直是太丑了。 女子穿完自己的大红衣服就要给太子去穿大红的衣服,太子惊慌的大叫着:“你这个妖妇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女子得意的笑着,然后妩媚的吵着太子眨着眼睛:“相公啊,不要着急吗,我们这就拜堂成亲了,然后我给你生个胖娃娃啊。”太子听到以后只觉得身后冒着冷气然后嘴角不断的抽搐,他开始带着哭腔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女子得意的大笑着,她的眼神里满是得逞:“你叫啊,叫的在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就老老实实的和我成亲吧。” 初夏砸吧一下嘴,想不到这个古代还有这样的女子呢。 女子然后有点害羞的给太子套上衣服,强硬的拉起了太子:“相公,我们成亲吧。”说完就强行压着太子改在红烛面前磕起头来。 “你这个丑八怪,你这个妖妇,你放开我。”女子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按着太子的头磕头。 磕完了三个头以后,女子笑嘻嘻的看着太子:“好了,相公,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接下来就是我给生娃娃了。”女子得意的笑着,说着就要扑了过去。 太子看着女子黄黄的牙齿,还有那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就觉得要吐出来了,他开始用脚踢着:“你这个妖妇,你给我滚远点滚远点。” 女子大笑着:“相公,你怎么害羞了呢,我们现在是夫妻了啊。” 突然初夏的眼睛被一只冰凉的大手给捂上,古天翊冷冷的说道:“不许看了。” 初夏憋了憋嘴,然后笑着说道:“那我们去救救太子吧。”要不她还真怕太子上吊自杀呢。 突然女子的胳膊一阵的酸麻,她看到自己的胳膊上一根银针刺到她的穴位上,她的手腕说什么也没有了力气,女子捂着自己的胳膊大声的喊着:“哪个王八蛋敢破坏老子的好事。” 突然一颗石子打在了女子黄黄的门牙上:“啊。”女子捂着自己的嘴巴,一口血水吐了出来,还有一颗黄黄的大门牙掉落了下来。 古天翊还有初夏慢慢的走进屋子里,初夏冷笑着:“这位姑娘,我们太子殿下不愿意与你成亲,为什么还要强行逼迫呢。” “哼,老子要和谁成亲,管你什么事情啊。”女子看着门前的两个人看到古天翊的时候,眼睛更是一亮。 而这个眼神自然没有躲过初夏的目光,这样的眼神让初夏十分的厌恶,她冷声的骂道:“你那绿豆眼睛看什么呢。”说完一根银针朝着她的鼻梁子处飞了过去。 女子一个侧身,知道来的两个人都是高手,她耍出一包药粉,屋子里顿时弥漫起一股恶臭辛辣的味道,古天翊一下子把初夏抱进了怀里然后闭气,用自己的身体当着那些药粉。 趁着初夏和古天翊躲避药粉的时候,女子大喊着:“相公等我回来,我们继续成亲。”说完一下子消失在屋子里。 药粉落下的时候,太子看到初夏和古天翊站在屋子里,他惊讶的问这:“初夏,翊哥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初夏掏出匕首上前给太子隔断了绳子,太子活动一下自己的手脚,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初夏,为什么总是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让初夏看到呢。 “谢谢你初夏,你真是我的福星,我受苦的时候你总能过来救我。”太子将身上的大红衣服脱了下去,然后狠狠的扔在了地上,使劲的踩了一下:“那妖妇好厉害的手段,就一包药粉就把我的侍卫全部药到了。” 赵姨娘的绝望 “太子,她是在什么地方下的手啊。”太子的头发凌乱,衣服也有被划破的地方,初夏有些想笑,可是却忍住了。 “我在查那个蛊虫的路上,突然就碰到这个妖妇。”太子想着刚才是如何碰上那个妖妇的。 “看来这个女子真的和蛊虫有关系啊。”初夏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女子一直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是耶律家的,可是南疆太子要两天后才到的,她是谁呢。”太子也开始思考起来,可是想到那个妖妇离开之前的话,她还有回来的,他心里就一阵阵的恶心。 “南疆太子马上就来了,到时候你就清楚了,太子,我已经通知你的侍卫了,估计一会侍卫就会来了,我们先走了。”太子看着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站在一起还想说不出来的默契和般配,突然他的眼神暗淡了下来。 突然远方出现凌乱的跑步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侍卫们惊慌的跑了过来。 “太子,我们告辞了。”古天翊拉着初夏两个人离开了小屋子。 古天翊送初夏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古天翊其实你已经知道了那个女子是什么人了对不对啊?”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的话,这个女人就是南疆的公主,这个公主因为相貌丑陋经常听到有人耻笑她,可是却精通蛊术,我记得老七曾经修书一封要她来查看一下天朝国的蛊虫是从哪里来的。” “七皇子请的南疆公主,为什么她会找上了太子呢。”初夏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古天翊笑了笑看着她:“老七一直不再朝中任要职,可是并不代表他什么也不知道,如果皇上知道他在江湖上的地位的话,估计就不会那么淡定了,好了,你进去休息吧,估计明天会有好戏让你看呢。”初夏点头刚要走进丞相府。 刚刚走进丞相府的时候初夏就看到了赵姨娘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衣裙,身子摇曳的走去了丞相的书房。 初夏冷笑了一声心里想着,这个赵姨娘还真是心急啊,她只不过告诉她要喝一段时间的药,可是她现在就这么急着去找丞相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身走到了林莲钰的院子里,看到院子里的王嬷嬷正在院子里打瞌睡,她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赵嬷嬷扔了过去。 “哎呦,哪个不长眼睛的小蹄子敢打老娘啊。”王嬷嬷捂着自己的脑袋,只看到院子门口一个黑影闪了过去。 王嬷嬷生气的骂着:“看我不抓住你这个小蹄子,把你的嘴撕烂了。”说完她站起来朝着黑影跑了过去。 初夏见王嬷嬷跟了过来加快了脚步,然后大步的朝着丞相的书房跑了过去。 赵姨娘今天特意的打扮了一下,本来就年轻的脸经过自己精心的打扮以后就更加的美丽动人了,尤其那双大眼睛是丞相最喜欢的。 赵姨娘走进书房里娇声叫了一声丞相:“老爷,你还在忙啊。” 丞相其实也很喜欢赵姨娘,只是碍于林莲钰实在太厉害,再加上她的手段实在的毒辣,让这些姨娘也不敢靠近丞相。 今天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将来,赵姨娘也不会大胆过来找丞相的。 丞相看到赵姨娘也是眉开眼笑起来,丞相看到赵姨娘的样子心里也实在痒痒的,拉着她的手就往内室里走去。 王嬷嬷跑到院子里的时候,正好看到丞相和赵姨娘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一起,她的眼睛里满是得逞的笑意:“好啊,这个赵姨娘果然不老实,看来今天她算是要去夫人那里请赏赐了。” 林莲钰听到了王嬷嬷的禀报以后,她气的浑身发抖起来嘴里骂着:“好你个赵姨娘,这几天我身子不舒服,你就无法无天了,王嬷嬷,通知院子里的护院就说我们院子里来了盗贼,要彻底搜查一下。” 王嬷嬷笑着回答:“是。” “王嬷嬷通知所有的人,把所有大门封住就说我们丞相府里来的盗贼了,要彻底清查一遍。”林莲钰气的脸色都发白了,她今天一定要治一治这个赵姨娘。 林莲钰这次是真生气了,她把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喊了出来就连平常不出院子的金姨娘还有初灵也喊了出来,她面色阴沉的可怕,嘴里念叨着:“现在的小贼真是胆大包天了,竟然偷到我的头上了。”其实她骂的是赵姨娘。 “奴婢看到那个贼跑到丞相的书房里去了。”王嬷嬷在连林莲钰的身后说道。 “把所有的护院都给我叫上,今天我一定要抓到那个贼人。”林莲钰目光带着杀气,大步的向丞相的书房走去,金姨娘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眼睛带着淡淡的不屑。 初夏躲在一个假山后面,看到林莲钰带着大批的护院向丞相的书房走去,嘴角冷笑了一声,看来今天丞相府里有热闹看了。 林莲钰扶着丫鬟的手,气势汹汹的走进丞相的书房里,因为赵姨娘把书房里的小厮打发喝酒去了,所以院子里几乎没有人,她看到书房的门紧紧的关闭着心里更是翻江倒海,怒气翻腾:“这里的小厮呢。”可是却没有人出来迎接她。 王嬷嬷笑着说道:“可能实在书房里伺候老爷用笔墨呢,我进去叫一声。”王嬷嬷见到自己立功的机会到了,连忙走到书房前通报着:“老爷,夫人来了,你开开门。” 王嬷嬷好像故作不知的推开了门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子里喊着:“老爷,夫人来了。” 突然王嬷嬷惨叫了一声:“老爷,饶了老奴吧,老奴不知道啊,老奴该死,看了不该看的。” 林莲钰听到王嬷嬷的惨叫声大声的说道:“盗贼在里面,都给我进去抓贼。”她的话音刚落,护院蜂拥的闯进了丞相的书房里。 不一会的功夫就听到丞相的书房里传来惊叫的声音还有怒吼的声音:“你们干什么,还不给我滚出去,都给我滚。”然后就是低声的啜泣声音。 初夏站姿林莲钰的队伍后面,嘴角冷笑着,这个丞相还真是倒霉,自己要喜欢哪里姨娘,还要看林莲钰的脸色,不过这个林莲钰也真是聪明,这样用抓盗贼的方式不但能破坏了丞相的好事,自己的心腹大患也能除去了,真是够聪明的。 堂堂丞相宠爱自己的姨娘就让被这么多侍卫抓包,这真是奇耻大辱,可是丞相知道这些人都是受林莲钰的指使的。 林莲钰走进屋子里,看到屋子里凌乱不堪,赵姨娘连忙捡起自己的衣服胡乱裹在身上,她的眼睛像淬了毒药一样要把赵姨娘毒死。 她故作惊讶的看着丞相:“老爷,刚才府里来了盗贼,所以我过来看看这里有没有盗贼的,不想打扰了老爷。” 林莲钰看到屋子里凌乱的衣衫还有依偎在丞相身边的招姨娘,她心里突然觉得很痛,自己的女儿变成了那个样子,自己费心费力为他在朝政上出谋算计,可是他却在这里和赵姨娘乐不思蜀。 “算了吧,林莲钰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吗,这些年来你明里暗里的阻挠我见不到别的姨娘,用了多少算计。”丞相觉得今天丢尽了脸面,府里的儿女不把他当回事,责任全在她身上,他堂堂一个丞相得不到自己夫人的尊敬,他还立什么威呢。 “老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丞相府里是真的有盗贼啊。”林莲钰满眼的委屈看着丞相。 丞相大声的骂着:“我这里没有盗贼,你还不去别的地方去找啊,你在这里是有什么居心。”他狠狠的瞪着林莲钰:“都给我滚出去,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赵姨娘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丞相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也吓的浑身发抖,急忙要起身离开丞相:“回来,我让你走了吗。”林莲钰听到这句话背影僵直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护院们听到丞相大发脾气以后全部灰溜溜的退了出去,赵姨娘看到人都走了小声的看到丞相害怕的喊了一声:“老爷。” 丞相疯的一样拉过赵姨娘,半炷香过后,疼的她浑身颤抖着,好像被车子碾过身体一般,她侧头看了一眼丞相:“老爷。”她想靠在丞相身上休息一会,哪怕让丞相轻轻安慰她几声也好。她柔软的身子像蛇一样贴在了他的身上:“老爷,我好疼,你给我揉揉。”赵姨娘现在什么也不愿意想,现在只想得到丞相的喜欢,得到的他的喜欢自己才能爬上平妻的位置,自己的女儿也就有了出路。 丞相餍足以后突然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文件里的事情,眉头皱了起来,又想到了林莲钰刚才的事情,心里不住的厌烦,其实他把赵姨娘留下来也是了气一气她的:“我还有事情,你回去吧。” 赵姨娘看着丞相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赵姨娘有些愣神,可是心里却更加的冰冷,可是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的:“你要给我争气一点啊。” 赵姨娘踉跄的走出丞相的书房,刚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看到林莲钰还有金姨娘,初兰分别站在夫人的两旁,初兰瞪着眼睛看着赵姨娘:“姨娘,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啊,你真不要脸。”初兰义正言辞的骂着赵姨娘。 她伤心的看着初兰:“兰儿,你刚才怎么能骂我。我是你娘。”她的语气里满是悲伤和痛苦,罢了这样的女儿她不要也罢。 “赵姨娘平日里我对你可有不好的,这屋子可是缺你的了还是少你的了。”林莲钰冷眼的看着赵姨娘。 赵姨娘现在连头发都没有梳理,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夫人对我是极好的,不曾少我的,缺我的,夫人我错了,请夫人责罚。” “哎呀,赵姨娘你这是干什么啊,跪在这里做什么呢,你有没有做错什么。”林莲钰惊讶的看着赵姨娘,然后柔声的说道:“哎呀,我只是问你少了什么,你怎么就说自己错了呢,你伺候老爷有功的,你怎么会有错误呢。” “不,不,夫人我错了,我不应该去老爷书房里。”赵姨娘现在全身都发软,浑身不住的发抖,心中知道这是夫人惯用的伎俩了,一边让你放松警惕,一边变相的惩罚你。 初夏站在院子外面看到一个小丫鬟端着一碗鸡汤走了过来,她冷笑了一下知道这鸡汤里一定有什么东西,不能让赵姨娘有孩子的药物。 庄文清中蛊虫 庄文清看到现在自己表现的时候,自告奋勇的在最前面跟着小飞虫,小飞虫在街道上乱飞起来,后来居然聚集在一个尚书府的门前。 庄文清看到这小飞虫竟然聚集在他家的门前惊慌的说道:“皇上,这绝对是诬陷,我父亲一心为天朝国,怎么会养蛊虫呢。” 皇上的眼睛沉了下来冷声的说道:“继续跟着。” 庄尚书此时已经满头汗水,他侧头看了一眼三王古天勤,可是三王眼睛里满是清澈,让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小飞虫飞到一个小柴房面前,皇上大声的喊着:“庄尚书何在?” 庄文清看着皇上已经阴沉的脸连忙走到皇上身边急忙辩护:“皇上,这是我们家的柴房,平常我们很少来这里的。”可是庄文清的脸色已经惨白,两个腿已经不住的颤抖,这一定是陷害,他爹只是一个文官怎么会和蛊虫挨上边际呢。 庄上书也走到这里说道:“是啊,皇上,这是我们家一个废弃很久的柴房,请皇上明察啊。” 一个侍卫走上前在柴房里走了一圈,这里除了灰尘什么也没有,看到地上有两个瓦罐,他也就随便踢了两下,他也并没有想着做什么。 突然瓦罐倒在地上,从瓦罐里爬出数十条黑乎乎的肉虫子,而且虫子攀爬的很快,很快就爬到踢倒瓦罐的侍卫身上。 不知道有谁大喊了一声:“皇上小心,这是蛊虫。” 只看到那个侍卫凄惨的大叫着,只是瞬间的功夫,那侍卫的腿已经被蛊虫啃食干净,露出森森白骨,然后轰然倒在地上,不一会的功夫,那些蛊虫便将那侍卫吃的只剩下白骨。 就连看惯生死的禁卫军统领看到已经脸色也惨白的吓人,这些蛊虫好像饿了很久一样,吃掉侍卫以后,又开始离开那白骨向着旁边的人进攻。 古天翊大叫着:“这些蛊虫要找宿主了,大家后退。” 突然一个黑色的肉虫子朝着皇上爬了过来,太子大叫着:“父皇小心啊,那蛊虫朝着父皇过去了。” 禁卫军看到那黑色的虫子竟然朝着皇上爬了过去,所有人都惊慌起来,可是却害怕的束手无策。 皇上看到那蛊虫已经爬到他的鞋子上来了,他脸上也惊慌起来,他不住的甩着自己的脚,可是那蛊虫好像黏在他的鞋上了,如果都甩不掉。 皇上的脸色惨白起来,难道自己今天要被这虫子吃掉吗。 他感觉到了空前的绝望,突然一阵冰冷的银光闪过,那黑色的虫子就砍成了两截,然后萎缩成一团掉落在地上。 古天祥将长剑扔给了禁卫军统领,然后静静的站在那里,修长的身姿傲然挺拔,好像一尊天神降临。 古天祥弯下身子行礼,语气了满是担心:“父皇可有受到惊吓?” 皇上感激的看着古天祥:“祥儿,你救了朕,比那些无用的儿子强了很多。这才是朕的儿子”皇上说完瞪着站在他身后三王还有太子,当然如果不是因为古天祥在大殿上公然反驳他太过草率处理镇南老王爷的事情,他也不会不理这个儿子这么些年,可是现在想来也只有自己这个儿子性子耿直,没有异心,他开始重新打量自己这个儿子起来。 古天翊看着皇上眼中对古天祥的赞许,心里开始盘算他的下一步计划了。 “庄尚书,你这要怎么解释。”皇上大声的骂着,冰冷的目光看着庄尚书。 “皇上,臣一直为皇上忠心耿耿啊,一定是有人冤枉臣啊。”庄尚书开始不要命的磕头起来,皇上看着自己这个爱臣,心里也开始狐疑起来。 这庄尚书是三王的人,太子十分的明白,他瞪着眼睛大声质问:“庄尚书,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冤枉的。” 南疆公主在屋子撒了一些药粉以后,那些蛊虫好像睡着了一些,不再蠕动了。 皇上看着庄尚书,眼神好像缓和了不少,可是眉头还是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庄尚书,你可有什么解释的。” “皇上,臣十八岁那年入朝为官,一直深居简出,而且臣跟本不知道什么是蛊虫啊,皇上,臣是冤枉的。”庄尚书声泪俱下,句句在理上。 “皇上,我们庄家世代为官,这间柴房我们根本都进的,如果不是今天南疆公主领我们到这里来,我都不知道我们家有这个柴房的。”庄文清也跪在地上和自己的父亲十分坚定的陈述着自己的冤枉。 皇上想了想,庄家一直都是文官,这种蛊虫确实不能是他们豢养的。 太子生气的站了出来:“庄尚书你还敢狡辩是不是,好,那我就抓出让你心服口服的证据来。” “南疆公主请你看看这个蛊虫是不是庄尚书养的。”太子走到南疆公主身边,眼神十分的坚定。 南疆公主看着坛子里的蛊虫说道:“这里的蛊虫最少养了五年以上了。” “那公主可否看的出来这些蛊虫是从外边搬进来的还是搬来就豢养在这里的。”太子再次追问道。 “可以。”南疆公主看了看柴房四周以后,这柴房里到处是灰尘,只是摆着两个坛子,而且坛子却十分干净好像经常有人挪动。 “这个蛊虫从来没有人挪动过,不过经常有人来喂养这些蛊虫到是真的,因为这坛子里有很多羽毛,这羽毛是鸟毛。”因为蛊虫幼虫的时候只吃飞鸟。 庄尚书看着南疆公主:“公主可要三思啊,我怎么可能养这些蛊虫啊。” “哼,我只是说这蛊虫在这个柴房里三年以前,我什么时候说你养蛊虫了,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南疆公主声音有些不悦,如果不是受人所托来这里,她以为愿意插手天朝国的事情吗。 “可是公主这样一说,不是间接说我在府里养蛊虫的事情吗?”庄尚书冷冷的看着南疆公主。 “庄尚书,南疆公主今天早上才到了京城,她根本就不认识你的。”太子淡淡的说道,他心里不住的祈祷着庄尚书说出幕后的主使人。 “皇上明鉴啊,臣是被冤枉的,肯定是有人陷害臣啊。”庄尚书开始声嘶力竭的大喊着,目光看着身旁的和自己交好的大臣还有三王。 皇上的眉头也开始皱了起来,眼神里也开始摇摆不定。 庄尚书看着身旁站着的丞相还有三王连忙哀求着:“三王殿下,丞相大人,平日里我们政见相同,你们要为我主持公道啊。” 丞相的眼神沉了下来,自己和这个养蛊虫的事情跟本没有任何关系,这庄尚书是怎么了,竟然说出这样糊涂的话,这不是让皇上误会吗。 丞相皱着眉头笑着看着庄尚书:“庄尚书,皇上英明,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初夏冷笑,丞相性子一向圆滑,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弄不好是要满门抄斩的,自然他不会站出来的,看来这个庄尚书是要当替罪羊了,不过那个庄尚书为什么嘴上求着丞相,可是眼睛看着三王呢。 “三王殿下。”庄尚书用着几乎祈求的目光看着三王。 “庄大人,本王谢谢你往日里教导和指点我朝政之事,本王也算你半个学生了,庄大人,本王觉得丞相说的对,父皇一定会给你英明的判决的。”三王那仁慈的目光让所有人都动容起来,初夏十分佩服三王的演技,可是她知道他的仁慈是装出来的。 其他大臣听着三王的话,也开始附和着,好像皇上是明主,一定会将这个案子明断的,可是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只有明哲保身罢了。 “你们这些人,平日里也吃了老夫不少好处,你们今天竟然见死不救。”庄尚书看着周围平日里和他交好的大臣,没有人愿意出来替他说一句话,那好,那就鱼死网破了。 他的目光中满是绝望,他转头说道:“皇上,臣知道…”只是话还没有说完。 突然他身边的儿子庄文情突然开始疯狂的大笑起来:“哈哈,狗皇帝,你这个昏君,我杀了你,杀了你。”庄文清满眼的赤红起来,脸色也变成了青紫色,双手朝着皇上抓了过去,好像要把他掐死一样。 皇上冷冷的瞪着庄文清,突然三王跑到皇上面前一掌打在庄文清的胸口处,护着皇上:“皇上小心啊。” 庄文清本来就是文臣,哪里受的住三王的一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子也飞出了一米之外,落在地上的时候,发出沉闷的响声。 几个侍卫蜂拥而上,拿出长剑压制着庄文清,可是庄文清好像发疯一样,不顾那些锋利的长剑一样,疯狂的攻击着侍卫,而那些招招狠绝,眼看着就要冲破几个侍卫的阻挡。 “这庄文清什么时候会这么厉害的武功了啊。”太子满眼狐疑的看着拼命挣扎的庄文清。 “清儿,清儿你在干什么。”庄尚书本来想要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可是让庄文清这样闹下去的,自己如何洗脱自己的罪名啊,刚才皇上还是半信半疑,现在让他这样一闹,自己的罪名就再也不能洗脱了。 可是庄文清嘴里还是念叨着:“杀了你,狗皇帝,杀了你,狗皇帝。”根本不听自己父亲的命令。 古天祥上前飞身给了他头上一掌,他口吐了一口鲜血以后,昏倒在地上。 “皇上,庄文清是种了蛊虫。”古天祥看着昏迷的庄文清,看着他的额头上满是青筋,他翻看着庄文清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里也是红血丝。 “对,对,皇上,文清是被人陷害的,他中了蛊虫。”庄尚书满眼感激的看着古天祥,他转身跪在皇上面前:“皇上啊,我的儿子他是中了蛊虫,他不是要自己行刺皇上的,皇上明鉴啊。” “哼,中了蛊虫就有理由杀人吗,庄尚书你这个理由未免太牵强了吧,如果刚才庄文清今天行刺父皇成功了,你又该怎么说呢。”太子想到自己中了蛊虫那个时候的样子,今天他一定要治罪庄尚书不可。 皇上突然叹了一口气:“来人啊,把庄尚书一家人全部压到大牢里吧。”皇上转过身不再看庄尚书一家。 庄尚书老泪纵横,整个都傻了,他大喊着:“皇上,臣是被冤枉的,冤枉的。” 林莲钰被夺权 “唉,庄大人,你也别以为自己冤枉了,但就你儿子行刺皇上一条罪名,你们家就够满门抄斩的了。”太子扬了扬手让侍卫把庄尚书一家全部带走,还有昏死过去的庄文清,不过庄文清即使醒了以后神志也不清楚的。 不过庄尚书看丞相的时候,好像满眼的愤恨,丞相看到庄尚书质问的眼神连忙低下了头,三王也瞪着庄尚书一眼,却是满眼的警告。 初夏突然感觉到这个蛊虫好像并不是像丞相说的那样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走在后面,她回头又看一眼那个柴房:“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呢?”古天翊看着初夏的眉头一直皱在一起。 “唉,总觉得今天事情好像出乎意料的顺利呢。”初夏和古天翊现在几乎无话不谈,她心中的疑虑自然也告诉古天翊,可是事情却又无懈可击啊,南疆公主放出飞虫的时间不过半个时辰啊,而且那坛子好像真的一直放在庄尚书家里。 古天翊看着初夏说道:“庄尚书是一个替罪羊,可是庄文清行刺皇上确实事实,他们家的罪行是脱不了的。” “那庄文清是如何中的蛊虫呢。”初夏心里十分疑惑这个问题。 “经常养蛊的人也会被蛊虫反噬的。”初夏跟着古天翊走出庄府。 刚刚走出庄府的时候,突然初夏想到什么似的,大叫着:“糟了。” “什么事情。”古天翊看到初夏的样子,急忙问道。 “我忘了我答应过华俊熙去行宫看他的事情了,古天翊你要不要去啊。”初夏一边说着一边急忙往行宫的方向走去,古天翊听着脸阴沉了下来。 刚走进行宫的时候,就看着华俊熙捧着一个碗不断的张望着,他看着初夏走了过来,兴奋的大叫着:“初夏,你来了啊。” 因为天气越来越热了,初夏走的急,额头上冒着汗水:“初夏你是不是很热,很渴啊。” 初夏看着华俊熙端着一碗酸梅汤说道:“你这个是要送给我的吗?” 华俊熙重重的点头:“是啊,是啊,很凉快的,你快点喝了吧。” 冰冰凉凉的酸梅汤到了嘴里果然清凉很多,让人清凉的舒爽,精神清透,心旷神怡。 初夏心里惊讶:“这酸梅汤是冰镇的。” “对啊,初夏你好聪明。”华俊熙点着头,他的眼睛里满是清澈和真诚:“现在天气热了,你喝这个是不是很凉快啊,我和天乐都喝过了。” “谢谢你。”不说感动,那是假的,感动华俊熙的心细。 “俊熙你这里有冰吗?”这里是行宫,皇宫里冰室估计不会放在这里的。 “我昨晚和天乐里四处玩,发现的冰室,这酸梅汤是我让行宫里的奴才熬的。”华俊熙把自己怎么得到冰的事情直言不讳的告诉给初夏。 初夏皱着眉头:“你晚上私自出行宫,太危险了,以后不要这样做知道了吗?” 华俊熙悄悄的偷笑:“没关系的,这里的人好笨的,我会小心的。”初夏想到他出神入化的武功,心里觉得可能皇宫里的侍卫也不会把他伤到。 “一切都要小心知道了吗。”初夏还是嘱咐他小心安全。 古天翊看到两个人旁若无人聊天,脸色沉了下来,华俊熙说道:“初夏你还要不要喝一碗,我还有很多呢。” “初夏是女孩子不能喝太多凉的东西。”古天翊冷声的看着华俊熙。 “可是你没有看到初夏都出汗了吗,她很热啊。”华俊熙对古天翊的阻挡十分的生气,他狠狠的瞪着古天翊。 突然初夏头发上一沉,她抬手摸了摸,发现一个玉簪子:“这是什么啊?” 华俊熙挠着头说道:“我听那些太监说要是喜欢一个女子的话,就送自己的贴身物品,我醒来的时候只有这个在身旁的,我把这个送给你,等皇上把我的身份调查清楚的时候,我就向皇上说我喜欢你,我要娶你做老婆好不好。” 一句话让古天翊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一下子把玉簪子拔了下来扔给了华俊熙的身上,华俊熙生气的瞪着古天翊:“古天翊你干什么,这是我送给初夏的礼物。” “初夏不会收你的礼物的,初夏不早了,我们走吧。”古天翊拉着初夏要离开行宫。 “你为什么要拉着初夏离开啊,初夏还没有答应我呢。”华俊熙皱着眉头,狠狠的瞪着古天翊,为什么这个人这么讨厌呢,总是像一个癞皮狗一眼黏着初夏,还总是挡在他和初夏之间。 “因为初夏是我的未婚妻,你听见了吗,她不会在答应别人的。”初夏错愕的看着古天翊,她什么时候答应他了啊。 “切,未婚妻了不起啊,初夏答应我了,她也是我的未婚妻好不好。”华俊熙毫不客气的瞪着古天翊,然后大手拉着初夏,固执的不让她离开。 “华俊熙,一个女人只能有一个丈夫。”古天翊生气的瞪着华俊熙,幽深的双眸里满是怒火翻腾。 “凭什么啊,我看这里的人一个男人都要好多老婆,为什么一个女人不能有好多男人呢,是不初夏。”他拉着初夏就是不让初夏离开。 看着两个人争执不下,好像在说下去就要打起来了,初夏有些头疼起来:“俊熙啊,不管是男女,如果两个人相爱,我觉的一个就够了,不需要那么多的。” “那你说你是选择古天翊还是选择我啊。”华俊熙像个小孩子一样不依不饶的,非要初夏说出一个结果来。 初夏看着花俊熙叹气的说道:“俊熙,两个人走在一起要相互了解相互喜欢才能结为夫妻,不是简单的一句喜欢就能成为夫妻的。” 华俊熙憋了憋嘴巴:“那你这么说我和古天翊两个人,你最了解谁,你就嫁给谁是不是?” 初夏有些头疼:“俊熙,这件事情,我明天和你说好不好?”华俊熙现在十分的固执,她现在也不想和他谈论这样感情的事情,所以她只能推脱一时是一时。 “你明天真的会告诉我吗?”华俊熙听到初夏的话,好奇的眨着大眼睛看着她。 “嗯,是啊,所以我今天先回去了,你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啊。”初夏笑着看着华俊熙,声音温温柔柔的,让华俊熙十分的期待。 “那好啊,那我明天再给你准备酸梅汤好不好。”华俊熙高兴的拉着初夏的手,她的手是那样的柔软,让他不想那样轻易的放开。 “好啊。”初夏点头。 古天翊寒冷的目光好像结了冰一样,他拉着初夏向着皇宫外面走去,他阴沉的十分可怕。 “初夏,再见,记得明天要来看我啊。”古天翊摆着手向初夏告别。 初夏点头然后也挥手告别:“嗯,再见你要乖乖的啊。” 看到两个人的对话,古天翊的脸色阴沉的更加可怕,他回头瞪了一眼华俊熙,眼睛里的寒冰可以将人彻底的冰封起来。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走在离开皇宫的青石小路上,两个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初夏看着他:“古天翊,俊熙现在脑子里还没有恢复,他现在是小孩子心性你不要和他吵架。”古天翊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拉着初夏低头向前走。 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只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从假山处走了出来,她的眉毛清扬起来,看了一眼在行宫门口站在好久不动的华俊熙,又看了一眼前面行走的古天翊,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刚才院子发生的一切她可是都看到了啊。 古天翊,初夏,华俊熙这三个人的关系如果可以利用,那么将是天下大乱啊。 初夏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跟着古天翊走着,然后回头朝着行宫看了一眼,可是什么也没有,那种不好的预感还在自己的心里。 她跟着古天翊向皇宫外走着,初夏看着古天翊:“古天翊,你最近有没有病发?” “没有。”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神情:“古天翊你在生气吗?” “没有。”他的语气淡淡的,初夏看着好像他又回到刚认识他的状态。 突然手心里一空,古天翊停下脚步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他有些惊慌的四处张望着,他们两个已经离开了皇宫,在集市的前面。 “初夏,初夏。”他有些惊慌的看着人来人往的集市上,却没有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我在这里呢,给你吃。”初夏突然出现在古天翊的面前,手里多了一个麦芽糖,他皱着眉头:“我不喜欢吃甜食。” “你尝尝,很好吃的。”初夏把麦芽糖放在了他的嘴边,古天翊看到初夏嘴角麦芽糖的糖丝,莫名想在自己的嘴里也有她嘴里的味道,他张开嘴咬了一口麦芽糖,甜甜的。 “怎么样,心情是不是好了一点啊。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吃一点糖心情就会好一点。”初夏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就生气了。 古天翊点了点头,他看着初夏清澈的双眼:“初夏,你还有几个月及笄了?”他突然问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还有两个月啊,你不记得我的名字在叫初夏,因为我的生辰在夏天啊。”她笑着回答他的问题。 初夏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就听到夏梅跑过来报信:“小姐,小姐,我告诉你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夏梅有这样高兴的表情了:“哦,什么高兴的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啊?” 夏梅说道:“因为丞相把夫人关了起来。” “哦?是吗?”初夏走进了屋子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说来听听。” “今天夫人又去找赵姨娘的晦气,说是自己头疼让赵姨娘服侍的,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推了赵姨娘一把,结果赵姨娘就流血了,后来找来了大夫,大夫说赵姨娘已经有了身孕了,现在才刚刚怀上。”夏梅眼中泛着兴奋的光芒。 初夏冷笑着:“她就知道这个赵姨娘不会按照她的法子一点点的服药,那个药方如果是按照她的方法服药的话,就会怀孕,如果喝多了,就会变成假孕的现象。” “老爷听了以后十分的生气,把夫人关进了屋子里,让她给赵姨娘找一百遍的平安经呢。”初夏听到夏梅的话,到是吃惊不小,没有想到丞相会这样严重的惩罚林莲钰呢,还有这次他怎么这样重视赵姨娘的孩子呢,反正也是自己子嗣单薄,只有一个儿子,自己的年龄又大了,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会着急的。 气坏林莲钰 “夫人现在关在什么地方呢。”初夏的嘴角扬了起来,那样诡异的笑容夏梅知道林莲钰要倒大霉了:“夫人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呢,好像现在院子里的婆子都罢工了,说没有夫人的指令他们无法工作了。“ 初夏走到林莲钰的院子里的时候,正好看到丞相,赵姨娘还有金姨娘三个人坐在院子里,赵姨娘的眼睛里满是红色的血丝,院子满是婆子和丫鬟,个个都虎视眈眈的样子。 初莹的胳膊还是被吊着,还磨着墨汁,林莲钰坐在书桌的后面端正的写着字,还想真的要修身养性一样。 丞相生气的看着林莲钰皱着眉头生气的瞪着她:“林莲钰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让你把管家的事情都交给赵姨娘有什么错,你是丞相府的夫人难道连容人之心都没有吗?“ “老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今天伤了赵姨娘。所以我认罚,我听从老爷的安排给赵姨娘抄写平安经不是吗。”林莲钰没有看丞相,依然抄写着平安经嘴里念叨着:“佛祖请保佑我们丞相府的赵姨娘平安给我们老爷生下一个男孩吧。” “你,你,可是你让院子里丫环婆子都不听从赵姨娘的,全部罢工是什么意思。”丞相已经被气的吹胡子瞪眼,自己心里十分的悲哀,现在才发现这个丞相府里居然连丫环婆子都不听他的话了。 “好,你不用在抄写平安经了,你让丫环婆子都去干活去吧,这么大个丞相府连个干活做饭的都没有成何体统啊。”丞相只有忍气吞声,已经是晚上了,现在连做饭的人都没有了。 林莲钰笑着看着丞相:“老爷,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自知没有管理好丞相府的本事啊,我还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抄写平安经吧,保佑老爷子嗣顺利吧。”今天她要让丞相知道她的厉害,最近这个丞相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你,你。”丞相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现在赔礼道歉都不行了:“你还要我怎么做吗?”可是林莲钰却好像没有看到丞相的脸色一样。 初夏看明白了,这丞相府里的丫环婆子好像都是林莲钰的心腹,知道林莲钰不发话,他们是不会工作的,用这些丫环婆子来牵制丞相,这也是她的高明之处。 “好,好,林莲钰你别以为我离开你,我就活不了了。”丞相回头看着院子里丫环婆子:“你们都不去干活是不是,那你们就不要干了,走,赵姨娘,我们离开这里,今天我们去外面吃去。” 哼,自己在京城做了丞相十几年,她以为用这个方法就能要挟住他吗,真是痴人做梦,他今天就带着出去吃去。 林莲钰得意的笑了笑,好啊,出去吃吧,他堂堂丞相连在家吃个饭都吃不了,这样的话让整个京城里的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死他啊。 赵姨娘心里十分的气愤,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管家的权利了,才知道这个丞相府里竟然全是夫人的耳目,她根本就管不了。 她转过头与林莲钰的眼睛对视,却看到夫人满是嘲讽的目光,那样的笑容让赵姨娘不寒而栗,这样赵姨娘好不容易壮大的胆子又缩了回去,她不由的浑身发着颤抖。 林莲钰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这回如果她不把赵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弄掉,她绝对不会让丞相好过。 “丞相大人,你今天带着赵姨娘出去吃,明天呢,后天呢。”一道冰冷的声音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林莲钰听到初夏的声音,刚才还自信的笑容马上沉了下来,一颗心慢慢的提了上来,初夏这个贱人什么时候也来了。 丞相瞪着初夏:“初夏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吗,丞相府里现在所有的丫环婆子都不听我的,你现在高兴了吗。“ 赵姨娘的眼睛里也含着泪水起来,带着哭腔说道:“大小姐,如今丞相府里已经这样了,你就不要说风凉话了。”她悄悄的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也苍白了起来,那个小模样还真是可怜呢。 初夏笑了笑:“丞相大人,这丞相府也是我的家不是,如今丞相府里内乱了,我怎么会高兴呢,还有这个丞相府里大乱要是传出去,我的脸面也不好看,以为我们丞相府里没有人呢,我今天倒要看看这些丫环婆子是什么理由不工作的,夫人要给赵姨娘抄写平安经,怎么就不对了,如果这些丫环婆子没有个正当的理由,丞相大人,这些下人就是不识抬举,何苦在留下,我已经去叫奶娘出去找牙婆子了,找个干活的还是绰绰有余的。” 丞相的眼睛一亮,对啊,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都是让那个泼妇给你糊涂了。 “哼,这里是丞相府,丫环婆子都是我精心调教的,怎么让那些乡村野妇来进丞相府,老爷你也不怕人笑话啊。”林莲钰被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哼,这个初夏到是好计谋,趁着这个时候来剁自己的管家权利,她做梦。 初夏微微一笑:“可是夫人你调教的丫环婆子,我到是觉得不怎么样,最少都是个个欺软怕硬的奴才,哪里调教好了。”初夏的目光十分的凌厉,清澈的眼神盯着站在院子里的丫环婆子,那些丫环婆子听到初夏的话,身上开始松懈下来,有的已经开始慌张起来。 “赵姨娘和金姨娘在府里也有不少时间了吧,而且赵姨娘的娘家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富商呢,管理一个院子好像也是绰绰有余的吧。”赵姨娘听到初夏的话,激动的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感激。 “让姨娘管家,初夏你真是异想天开吗,你想让丞相背着一个灭妻宠妾的罪名吗,如果那样京城里御史们就有的事情可以弹劾我们老爷了。”林莲钰冷笑着看着初夏,想让她交出管家的权利,做梦。 丞相听到林莲钰的话,神色也开始慌张起来,他入朝为官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让御史们弹劾过啊。 “唉,夫人,你一口一口为着我们丞相大人着想,可是你却残害丞相大人的骨肉,还让丞相府的丫环婆子罢工,这事情如果让丞相大人上书给皇上,皇太后的话,不知道一向遵从妇德的皇太后是如何想夫人的呢。” 林莲钰的脸色十分的惨白,她怎么忘记了初夏这个贱人十分得皇太后的宠信啊:“初夏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总是和我娘做对啊。”初莹生气的瞪着初夏,这个贱人为什么不去死啊。 “莹儿,你怎么这样不懂事呢,你姐姐说的在理啊,我怎么就忘了呢,哎呀,幸亏,初夏你提醒我呢,你们都去干活吧,有什么事情现在禀报与我吧。”林莲钰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院子里的人全部傻了眼,初莹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自己的母亲难道是被初夏吓傻了不成吗。 林莲钰心里却想着这丞相府的管家权利千万不能落入别人的手里啊,如果让别人夺了管家权,自己被休的日子就不远了。 “唉,夫人你诚心为赵姨娘写平安经的事情怎么能中断呢,那样佛祖会怪罪的,不如等夫人把平安经抄写完了,在让赵姨娘和金姨娘把管家的权利还给你不是更好吗,反正一百遍平安经最慢也不过十天就能抄写完的。” 林莲钰用几乎杀人的目光瞪着初夏,这个贱人,处处破坏她的事情。 “这样吧,赵姨娘有了身子,要好好的养胎的,金姨娘身体不好,莹儿反正要出嫁的,不如让莹儿先学着管家的事情吧。”只要不把管家的事情交给别人,怎么都行,林莲钰做着最后的挣扎。 “丞相大人,莹儿妹妹的胳膊还没有好呢,大夫不是说要好好的养着才能活动自如了,莹儿妹妹不是要嫁给三王做王妃吗,如果落下残疾就不好了,我看这丞相府里由赵姨娘和金姨娘两个人共同管家是最好的,丞相大人看这样好不好?”初夏知道刚才丞相在林莲钰这里吃了不少闷亏,如今她这样询问,丞相自然会同意让两个姨娘共同管理丞相府的法子最好了。 “嗯,我觉得初夏的法子最好了,莹儿的伤还是好好的养着吧,让两个姨娘先暂时管理后院吧。”丞相发现自己这个大女儿越来越顺眼了。 其实丞相早就想个方法来戳戳林莲钰的威风了,可是一直苦于没有计策来整治她罢了,自己子嗣单薄这方面来说,自己就曾经怀疑过她,可是她每年都会送一些美女来服侍他,一直就没有一个怀上的,后来才知道这些女人都吃过不能生孩子的药物了。 听到丞相的话,赵姨娘的脸上兴奋的抖动起来,自己盼望了多年掌管丞相府的管家权利今天终于要实现了,那么她被抬成平妻的愿望不是就要实现了吗,她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自己以后再也不用在丞相府里忍气吞声了。 “谢谢老爷抬爱,我一定会和金姨娘共同管理好丞相府的。”她今天实在太高兴了,她上前一把拉着旁边面无表情的金姨娘,只是这个金姨娘好想没有任何表情怎么像一个死人一样呢。 “嗯,金姨娘啊,赵姨娘有了孩子,大夫说赵姨娘的胎儿还没有坐稳,府里的事情你要多做一些听到没有。”赵姨娘听到丞相的话,脸色一沉,生怕这个金姨娘把自己好不容盼来的管家权夺了过去一样:“没事的,老爷,我才刚刚怀孕,我不会有事情的。” “嗯,你要记着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我生个儿子,旁的都无关紧要听到了吗?”丞相拍着赵姨娘的小脸,喜笑颜开。 赵姨娘连忙说到:“多谢老爷,大小姐的信任。” 初夏冷笑的看着赵姨娘,然后她慢慢的走到林莲钰的面前:“夫人给赵姨娘抄写平安经也是很幸苦的,夫人可是受累了啊。” 林莲钰生气的瞪着初夏:“初夏,你到底要干什么?” 初夏冷冷的看着林莲钰说道:“夫人,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林莲钰笑了笑看着她:“那好啊,我倒要看看大小姐如何行驶你的权利的。”她信心十足看着初夏。 初夏只是笑了笑然后看着赵姨娘和金姨娘:“两位姨娘这回看你们的了。” 赵姨娘欣喜的走到丫环婆子中间:“你们也看到了从今天开始有我和金姨娘两个人掌管后院,今天起你们就听我和金姨娘的都听到了吗?”她的声音里满是得意。 气死初文骞 “你过来,我要写一封信,你把信交给长公主知道了吗。”她到了书桌前生气的把她抄了几个字的平安经一把推到地上,然后开始给长公主写信。 如今自己的在丞相府的地位岌岌可危了,她不能在忍了,初夏这个人必须除掉,如果不除掉将来后患无穷啊。 “娘,娘。”初文骞穿着铠甲走了进来,看到屋子所有摔碎的东西,原本高兴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娘,你这是怎么了啊。” “弟弟,你可回来了啊。”初莹哭着抱着自己的弟弟。 初文骞慢慢的皱起了眉头扶着初莹:“姐姐不要哭,这是怎么了。“ “都是那个初夏,她今天都把我和娘欺负死了。”初莹的眼睛里满是仇恨的目光。 林莲钰颓废的坐在凳子上,她原本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参与到后院的争斗中的,可是现在自己的地位不保,也不在乎那么多了,初莹看到自己的母亲并没有组织自己说下去,她生气的说道:“都是那个初夏,她夺了母亲的管家权。” “什么?”初文骞生气的站了起来:“母亲莫要生气,过几日皇上的圣旨就要下来了,皇上要准备让我当兵部侍郎,顶替庄文清的空缺呢。” “真的啊。”那兵部侍郎可是三品的官职啊,这是林莲钰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啊,她原本灰暗的眼睛里放出了光芒大声的喊着:“来人啊,快点去厨房让厨房给少爷多做几个好菜。” 看到自己母亲难得这样高兴,初文骞说道:“母亲放心,等我升上了官职,一定不放过初夏那个贱人。”他说完脸色满是愤怒。 初夏这一夜睡的很踏实,一大清早,迷迷糊糊的,初夏的脸色一阵痒痒,她有些生气的在自己的脸上挥了挥,这是讨厌这天气刚热了一会就有苍蝇了吗。 她睁开了眼睛想挥去那该死的苍蝇,可是却发现一个大脑袋在她面前晃动,她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古天翊抓着她的头发在她的脸上扫来扫去的。 看到初夏睁开了眼睛,他慵懒的笑着:“你醒了啊。” “你怎么在这里呢啊。”初夏有些不习惯一大清早就看到一个男人的脸。 她坐了起来,睡眼朦胧的看着窗户外面:“已经亮天了啊,你什么时候来我这里的啊。” “不一会,我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的。”古天翊看到初夏有些不高兴,连忙讨好的笑着要把今天听到的事情告诉初夏。 “什么事情啊。”初夏看着他,能让他一大早跑过来的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因为庄文清被抓起来了,皇上想提升初文骞为兵部侍郎呢。”古天翊又斜躺在初夏的身旁,然后拿过她枕头边的天朝国文史来翻看着。 “什么?消息可靠吗?”初夏皱起了眉头,如果让初文骞当上了兵部侍郎的话,丞相岂不是如虎添翼,那个林莲钰刚刚被夺下的管家权不是又回到她的手里吗。 “可有什么理由挡下他的升职啊。”初夏回头看着古天翊,他摇了摇头:“一般是不能的,初文骞最近这几年在军营的缩减用度上提出好几条非常有利的计策,让皇上非常高兴呢。” “兵部侍郎总要管什么啊。”初夏对天朝国官职的职能还是不怎么了解。 “主要是管禁卫军的调配,虽然禁卫军人数不多,可是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好差事,因为他能经常接触到皇上。”古天翊其实也不想让初文骞当上这个职位,可是却没有方法来阻止,他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初夏突然看着他,眼中满是碎钻的光芒,那样的眼神让古天翊不由的看痴了:“我有办法让初文骞升不了职位。” “哦?什么办法?”古天翊也感染了初夏的好心情:“那个皇上不是生性多疑吗,他总是想起用一些新人,然后把权力分散吗,我们就利用他这个弱点啊。”她趴在古天翊的耳边讲了半天,他越听眼中的笑意就越多。 第二天,皇上走进了上书房,看到古天翊和古天祥两个人分别坐在凳子上,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谈,显得很疏离 皇上的神情里似乎松弛了很多,心情颇好的说道:“翊儿啊,你来了啊,正好今天我正要和老七商量一下兵部侍郎任命的事情呢。” “朕最近觉得初文骞对军事上颇有见解,而且又饱读诗书是丞相的嫡子,朕觉得他可以信任,让他担任兵部侍郎的职位如何?”皇上看着古天翊和七皇子。 “禁卫军人数不是很多,但是禁卫军却是保护着皇上和皇宫安全的重要命脉,臣觉得这样重要的职位因为由我们皇室的人担当才是啊,还有这个人必须要对皇上非常的忠心,臣觉得皇上要是想任命谁,就应该特殊的考验这个人才是。”古天翊笑着说出自己的意见,却一语说中了皇上最担心的事情。 皇上的看着古天翊:“你的意思这个兵部的职位要皇家的人担任,可是这个兵部侍郎的职权不是很高,哪里会有皇室的人愿意担当啊。” 古天翊笑着说道:“那就把禁卫军的职位从兵部里调拨出来,让其实皇室的人兼职担当,或者着这些禁卫军直接由皇上担任是最好的。” “可是翊哥如果让皇上直接管理禁卫军的话,这样固然是好,可是父皇日理万机的话,在去管理禁卫军了,是不是让父皇实在太辛苦了啊。”七皇子一脸担心的表情。 “哈哈,禁卫军那点事情,朕还能担当的起的。”皇上十分喜欢独揽大权,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禁卫军的事情。 “对了,朕问你初文骞这个人怎么样,你怎么又给朕安排了一项事情呢,翊儿你该罚。”皇上嘴上虽然斥责古天翊,可是眼睛里满是喜悦。 古天翊淡淡的笑了笑,果然这件事让初夏猜对了,其实皇上心里早就想自己有一个直接管辖的军队,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和一个人来和他说罢了。 “皇上,初文骞此人才思敏捷,饱读诗书,是对我们天朝国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皇上,如果把他放在兵部的位置上,在加上丞相的职位,只怕丞相夜郎自大啊。”古天翊不着痕迹的把丞相和初文骞父子两人入朝为官利弊全部和皇上叙说出来。 果然皇上的眼睛沉了下来,眉毛也皱了起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古天翊:“知道了,朕会重新考虑兵部侍郎人选的。” “天祥啊,你去把今天奏折拿过来吧,我们把其他的事情处理一下。”皇上最近只和七皇子讨论政务了。 古天翊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臣告退了。”他也并没有和皇上讨论其他政务的意思,他转身微微一笑,看来皇上已经把他的意见听进去了。 丞相也得知了,皇上要把自己的儿子提升到兵部侍郎的位置,所以一家人都十分的高兴,丞相这几天一直阴沉的脸也露出了一丝安慰的笑容。 “文骞啊,这次皇上如此的重用你,一定要好好的表现啊,我们初家将来还是要靠着你光宗耀祖的。”林莲钰因为初文骞破格提升的事情也不用在禁足,初莹的胳膊也不用厚厚的白布固定,只有一根纱巾吊着,看上去也不再那么难看了,只是赵姨娘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她摸着自己依然平坦的腹部,怎么办,初文骞年纪轻轻就提升到兵部侍郎了,估计不用在多久的时间就能做到丞相的位置了,那她的儿子将来要怎么办啊。 “赵姨娘,你的脸色怎么那样难看啊,怎么文骞升职你不高兴吗?”林莲钰的话好像一把刀一样划开赵姨娘本来僵持的脸。 “呵呵,怎么会呢,大少爷升职可是我们整个丞相的荣耀呢。”她干笑着,可是却得到了林莲钰和屋子里所有人白眼。 “圣旨到。”门外太监高声的唱读到,丞相和初文骞两个人都不禁喜上眉梢,这圣旨不用猜他们两个人也知道是什么了,一定是升职的圣旨了。 “初文骞接旨。”太监走进客厅的时候,让丞相一愣,今天传旨的怎么不是黄公公呢,要知道传高职位的时候都是有皇上的亲信才传旨的,可是今天来的只是一个小太监而已。 初文骞初来京城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说道,他满脸笑意的跪在地上:“臣初文骞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初文骞谋略过人,对军事上颇有见解,年轻有为,特破格提升为兵部主事。钦此。”太监拉长的声音读完了圣旨,年轻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丞相大人,恭喜啊,令郎小小年纪就能担任六品主事真是年轻有为啊。” “多谢公公啊,来人啊,给公公十两黄金。”太监听到有十两黄金的谢金,乐的说着好多吉祥话。 可是初文骞跪在地上,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怎么会呢,怎么只有主事这么一个小职位呢,谁都知道这主事不过是一个打杂的,没有任何职权,连发展的空间都没有,还不如回到军营里也许捞到一个建功的机会,从都督做起呢。 丞相看了一眼公公说道:“公公,不知道那兵部侍郎的职位现在由谁担当呢。” “哦,这个啊,皇上说这个职位很重要,要先想一想在任命。”公公就是皇上的眼睛,他要把宣读圣旨以后臣子们的反应告诉给皇上的,可是初文骞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让公公特别的看了两眼:“初主事这是怎么了,难道皇上给他的职位不高兴吗?” 丞相脑子嗡的一下,连忙踢了一脚初文骞:“哪能啊,哈哈,我们文骞是高兴的,高兴的,文骞,快点谢谢公公啊。” 初文骞好像反应过来,然后垂头丧气的说道:“多谢公公了,不如公公留下来喝一杯茶吧。”太太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初文骞,把他所有的表情记下了,然后笑着说道:“不用了,奴才告辞了。”声音有些冰冷。 “公公慢走啊。”丞相连忙送公公离开,转身瞪着自己的儿子,眼睛里满是怒火:“初文骞,你就这么一点出息吗,你没有听公公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吗,侍郎的位置是空缺,你还有努力的机会。” “爹,你当官这么多年,你不知道吗,那个主事就是打杂的,皇上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说话不算数呢,这个皇上是不是老糊涂了啊。”自己在外面打拼,风餐露宿的日子他硬是咬牙挺过来了,不就是为了要升职这一天,可是盼来盼去却是一个打杂的职位,让他如何不气呢。 渣女互殴 丞相看着自己儿子这个样子,生气的抓起茶杯扔到初文骞的身上:“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以为在边关吃了苦就能在官场上运用自如吗,你怎么一点也不像我,我告诉过你皇上是个多疑谨慎的人,你这样表情让那个太监知道了,如何在有升职的机会,饭桶。”初文骞本来还要反抗丞相的话的,可是突然想着自己母亲的事情连忙软下语气:“爹爹,教训的是,以后孩儿谨遵父亲的教诲。” 听到初文骞的认错的语气,他皱着眉头:“这件事情一定从中作梗,一定是有人恶意破坏的。” 初文骞的眼睛一亮:“爹的意思是,我还有希望的。” “你没有听那个公公的意思吗,只要你在有一次建功立业的机会,就会得到皇上的信任,那么将来一定会有机会升职的,我这把老骨头在朝廷上还有些用处,你放心吧。”丞相的眉头皱了起来,开始想着要怎么为自己的儿子铺路,他的眼睛里有着希望的光芒:“儿啊,你要好好在兵部上打好人脉知道了吗,很多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的,记住在京城里当官千万不要操之过急知道了吗?” “爹,儿子知道啊,在外面这么多年,我也学到了为官之道。”初文骞现在又开始信心满满了,反正已经是主事了,侍郎的还远吗。 初夏听到圣旨的事情,想着估计现在丞相和初文骞父子两个人听到圣旨以后一定会气死了吧。 “大小姐,刚才夫人的院子里来人说,为了庆祝大少爷升职,要在府里举办晚宴呢。”夏梅走进来。 初夏漫不经心的拿起书来点头:“知道了。”她的嘴角轻轻上扬起来,丞相府里举办晚宴啊,这下该有好戏要看了。 初文骞升职这个事情,虽然不大,但是却丞相却要大肆庆祝一番,这样也可以很好的拉拢一些人脉。 今天丞相府里红灯高挂,红毯铺路,很多官员都前来祝贺,大多都带着家眷,丞相府里异常的热闹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这样的场合自然不能少了初莹的身影,她扶着自己的丫鬟,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盖住自己脸上的疤痕,只是嘴唇上并没有涂上鲜艳的口胭,这样更加添上了一抹弱柳扶风的病态没,纤细小腰上更是让人不盈一握,让人不觉心生怜悯。 初莹今天故意这样一副打扮出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再次博得一个好名声。 几个千金看到初莹的样子,目光里满是不屑的神情,她在皇宫里的事情已经丑态尽出了,如果是自己的话早就不管出门见人了,这个初莹到是好,还这样招摇的走出来,真是不要脸啊。 亭子里坐着三王还有几位大臣,亭子外都是一些自诩是才女的千金,三王看到初莹走了过来,脸上一沉,可是自己最近做错了很多事情,让皇上十分不高兴,如今他只有抓住丞相这个人来帮助自己了,而且庄家一倒自己另一个在朝廷上的臂膀也没有了,所有就算是现在在讨厌初莹,也要笑着迎接。 “莹儿身子不是不好吗,怎么出来了。”初莹看到三王今天竟然这样软声细语的和自己说话,心里激动的不行。 初莹笑着走进了凉亭却看到了初兰穿着一身蓝色的湘裙站在三王的身边,她的脸色一沉,可是笑着看着初兰:“原来妹妹也在这里啊,刚才怎么没有见妹妹去我房里呢,我那里可是有上等的胭脂要送给妹妹的啊。” 初兰如今自己的姨娘当了家,野心也满满的升了起来,她没有像以前那样主动的迎接初莹只是笑着说道:“想着姐姐胳膊没有好呢,见不了风的,所以就没有给姐姐请安啊,这不遇到了三王在亭子里说话,就来给三王请安。” 初莹心中满是怒火燃烧起来,她真恨不得将初兰的脸给抓花,这个贱人以为自己的姨娘现在管家了自己就要翻天了,真是不知道羞耻。” 初莹坐到亭子里:“三王殿下,你们在聊什么呢?” “哦,我们在讨论如何预防下个月江南洪水泛滥的事情,下个月江南那边就是雨期了,估计又要很多百姓们受灾。”三王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这件事情自己有好的建议提给皇上的话,皇上一高兴也许又会重新的信任他啊。 “是啊,我上次去江南受灾的几个村子去寻访,果然那洪水犹如猛兽一样,百姓又该民不聊生了,这次一定要先早好预防工作啊。”一个书生的模样说道。 初莹一听这可是她博得好名声的时候,如果她的计策等到了皇上的重用,那她的名声又该回来了。 她的眉头满满的皱了起来,脸色也跟着三王的模样凝重起来,初兰看着初莹的样子得意的一笑,这个初莹好大喜功,她跟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是草包一个。 “姐姐,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吗?”初兰心里得意着,看着初莹如何的出丑。 三王听到初兰的话,然后眼眸里染上几分兴趣:“莹儿,你是丞相的爱女,说不定就会什么好计策呢。” 初莹小脸一红皱着眉头说道:“以前我在父亲的书房里倒是看到一定洪水方面的书籍呢,我们天朝国地大物博,那小小江南又何足挂齿呢,就把那里的百姓全部迁出来不就得了,然后那里在盖上高高的堤坝,不就行了吗?” 三王皱起眉头冷声的说道:“妇人之见,我们天朝国就算在地大物博,可是那江南在小也是我们领土,如果皇上听到你这些话,一定说你妇人之见的,不过你就是妇人。”初莹听到三王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看到初莹的脸色不好,三王连忙安慰道:“好了,你就是一个妇人,不知道朝政上的事情不怪你,只是以后这样的以后不要再说了知道了吗?” 呵呵…亭子外的千金小姐全部开始低声耻笑起初莹来,初兰的脸上也露出嘲讽的笑容,这个初莹果然是个愚蠢的女人。 初兰慢慢的说道:“三王我觉得我们这些人在京城里吃的饱穿的暖,不如我们多捐出一些粮食出来,等到百姓受了灾难,我们就出去开粥棚,让那些百姓就是受了灾难,不会饿肚子。” 三王听到初兰的话虽然失望,但是却说的有理,可是这种意见朝堂上已经说出来太多,实在不是什么好计策。 “妹妹的计策真是好啊。”初莹嘲讽的看着初兰。 初兰听到了初莹的赞美不由得一笑:“多谢姐姐夸奖。” “只是妹妹这计策我怎么前不久就听到过呢,哦,我想起来了我弟弟文骞曾经提起过呢,不过,妹妹也是好心机啊,弟弟提起来,你就记住了,你这是在邀功呢,只是可惜你只是一个庶女啊。”她的声音里满是耻笑。 初兰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她带着哭腔说道:“姐姐,你这是说什么呢,这计策是我自己想的,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大少爷啊。” “唉,三王殿下我妹妹不懂事,让你见笑了,妹妹平日里就是这样,没事总是抢功劳,也不知道收敛一下,自己马上就要当人家姨娘的人了。”初莹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来,所有的人用一种不屑的目光看着初兰,看来这个初家的女儿都是不要脸的贱货,自己都要当姨娘了还在这里卖弄啊。 “姐姐,你怎么这样说我呢,我已经把单岳峰的彩礼退了回去了,我是死也不会嫁给他的。”天啊,要嫁给单岳峰那个废物啊,在亭子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初夏本来就没有打算参加什么宴会,她本来答应华俊熙的,一身的桃粉色的长裙更加显得她身姿窈窕,那立领的设计更显她的小脸尖细,一阵风吹过,她的裙摆随风浮动起来,好像桃花仙子一般。 亭子里的男子看到初夏走了过来,所有人都小声的议论着:“那位千金是哪个府上的千金啊。”她绝美的容颜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的绚烂,让人不禁屏住呼吸害怕那美人一瞬间消失。 三王看到初夏竟然硬生生的站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声:“初夏。” 初夏转过身皱着眉头看着亭子里的人:“什么事情。”语气里极其的冰冷。 初莹看到初夏趾高气扬的样子就生气,突然想到刚才她讨论的事情不由得眉开眼笑起来:“姐姐这是做什么去啊,今天是弟弟的升职宴会,姐姐不准备送礼物给弟弟吗?” 初夏冷笑着:“那是你的弟弟,他升不升官,关我什么事情啊。”初莹听到她的话脸上生气的抖动起来,可是还是笑了笑:“姐姐怎么这样说话呢,对了,刚才亭子里在讨论江南防患水灾的事情,姐姐可有什么良策呢。”她的心里不住的大笑起来,只要初夏说出什么来,她一定要狠命的犀利她一翻。 初夏本不想多插嘴,她看了初莹还有初兰挑了挑眉毛:“哦,你们的意见是什么呢?” 初兰因为刚才得到了三王的赞许自信心极具的上涨,她站起来得意洋洋说道:“初莹姐姐的意见是把江南一代的百姓迁出来,然后该上高高的堤坝。” 初夏看得到初兰得意的模样,冷笑着:“那你的意见呢。” 初兰得意的笑了笑:“我的意见是我们多设立一些粥棚,还有我们要把一些我们衣物来捐给那些受灾的老百姓们,这样百姓们就算是没有了家园,也能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亭子里的人越来越多,所有的人听到了初兰的话,不由的点了点头纷纷用赞扬的目光看着初兰,她也听到不少的赞扬声,更加得意了。 “姐姐,你的意见呢?”她眨着大眼睛,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初夏。 “初兰你知道什么是家吗,家的意义是什么?”初夏嘲讽的看着初兰:“家是温暖,家是你伤心的时候疗伤的地方,你到是菩萨心肠又是粥棚又是捐衣服,你知道江南有多少百姓吗,他们没有了家园心中的痛苦又有谁来安慰呢。” 初夏的话让初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冷笑的看着初夏,她可不是初莹几句话就那么容易被打到的:“那姐姐的计策呢,你那些悲天悯人的话还是少说,江南水患年年发生,我们防了多少年了,可是还是没有一个好的治理方法,你厉害,你让老天爷不要下那么雨啊。”她冷冷的瞪着初夏。 初夏和华俊熙遇难 古天翊大步的向外走去,眼睛里好像要把一切焚烧殆尽一般:“晋辉备马,我们去薰衣草花田。” 晋辉摇了摇头,自己家的王爷碰到天大的事情都会面不改色,可是一遇到初夏姑娘的事情就没有自信。 初夏走到溪水边看到清澈的溪水里竟然有鱼在来回游动,她兴奋的叫着:“俊熙,你看这个小溪了有鱼啊。” 华俊熙笑着说道:“你喜欢吃鱼吗?” 初夏点头:“喜欢啊,我记得以前啊最喜欢在溪边钓鱼然后烤鱼吃呢。” “这有何难?”华俊熙听到初夏爱吃烤鱼,只见他双手朝着溪水里一推,哄的一下,溪水里原来游来游去的鱼儿竟然被崩到岸上。 啊… 溪水溅起大量的水把初夏的衣服都溅湿了,她有些恼怒的瞪着华俊熙:“你不是喜欢吃烤鱼吗,我给你烤鱼啊。” 初夏有些无力的说道:“可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啊,这里连火都没有,我们要怎么烤鱼吃啊。” 华俊熙抓起一条鱼说道:“这有何难啊。”说着他手上慢慢升腾起一道白烟,然后只看到他手掌里的鱼变的干枯起来,还有着阵阵的香气。 “好了,你吃吧。”初夏有时候不知道华俊熙是真傻还是假傻,可是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又不忍心骂他,初夏只好尴尬的笑着:“俊熙啊,这样的鱼不能吃的。” “怎么不能吃啊,你看我就能吃。”说完他咬了一大口:“我以前就这样吃东西的。”他一边嚼着一边将鱼放到初夏的嘴边:“你吃,很好吃的。” 正当初夏不知道怎么拒绝的时候,突然从四周出现数十名黑衣人,他们拿泛着冷光的长剑朝着华俊熙刺了过去。 初夏大声的叫着:“俊熙,有刺客。” 华俊熙的眼睛瞬间冰冷了起来,他双足点地,然后腾口而起,凌乱的掌风朝着黑衣人打了过去,他的武功几乎出神入化,只听见哄的一声,他身边的黑衣人竟然全部被打飞了出去,口吐鲜血,没有了呼吸当场死亡。 突然数十个飞镖朝着华俊熙飞了过去,那飞镖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绿色的光芒,初夏大声的叫着:“俊熙,小心啊,那镖上有毒。” 可是俊熙就是武功在高强,可是也躲不过那么多飞镖,其中有两只镖刺进了华俊熙的身后。 华俊熙的修长的身体从半空中跌落了下来,他趴在地上,口吐鲜血,那鲜血瞬间变成了黑色,初夏心里惊讶,这镖的毒性好大。 初夏连忙拿出银针刺进华俊熙的几大穴位,让镖的毒性不至于那么快遍布在华俊熙的身体里。 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有气无力的笑着:“初夏对不起,我本来想和你好好说说话的,可是为什么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遇到不好的事情呢。”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绝望的哀伤,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道:“她就那么想我死吗?” 初夏一怔,难道华俊熙知道谁在暗杀他吗,那样哀伤的眼神只有伤透心的人才能表现出来的。 “不,我不会走的,要走我们一起走。”说完她想背起华俊熙来。 “哼,你们两个谁也不能走。”一道冰冷的声音想起,然后又出现数十个黑衣人来。 初夏回头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黑衣人,他们手里都拿着长剑,泛着寒冷的光芒,初夏抱着华俊熙陷入黑衣人的包围中,站在前面的黑衣人得意的笑着,蒙面的黑布下露出一双狠绝,凌厉满是杀气的眼睛:“哼,这一次没有古天翊帮助你们,看你们怎么逃。” 初夏冷冷的看着黑衣人:“你这个人怎么如此的无耻,你们以多欺少不说,还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初夏看着把他们两个围成铁桶的黑衣人,嘴上说着这些,可是脑子里却思索着如何逃出去的方法,华俊熙中了毒镖,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了,自己的武功只能对付一个人,这么多人恐怕有点困难,要怎么带着华俊熙离开这里呢。 初夏和华俊熙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感觉很奇怪,如今是阳春四月的天气正好是踏青的好季节,怎么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呢。 还有究竟是谁告诉华俊熙来到这里的,这里离开皇宫好像已经很远了,皇宫里这些人是不好下手的,所以那人就投其所好的告诉这个地方,让华俊熙来到这里,然后他们在杀了华俊熙。 “哼,这个女人口舌到时很厉害,不过你的死期就要到了,你还是废话少说吧,给我杀了他们。”黑衣人的首领大喝了一声,然后就看到所有的黑衣人腾空而起朝着华俊熙和初夏砍了过去。 冰冷的杀意充满着整个花田了,本来如此浪漫的地方竟然带着丝丝的血腥的气味,初夏的眼睛露出的嗜血深情,她拔出数十根银针朝着黑衣人飞射了过去,初夏的银针都刺入了黑衣人咽喉处,虽然那银针的杀伤里很小,但是却也能让黑衣人的动作停顿下来,初夏趁着这个功夫,拔出腰间的匕首,那匕首是古天翊特别为她制作的,十分的精致但是却能削铁如泥。 那匕首就狠狠刺入了黑衣人首领的胸口里,他的眼神还在不敢置信的中,看着自己胸口的匕首慢慢倒在了地上。 擒贼先擒王,黑衣人看到自己的首领被初夏刺杀了,所有人都慌了神,就在这个时候,初夏抢过一个黑衣人的长剑,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她身边的三个黑衣人全部都割破了喉咙,那鲜红的血液迸溅在紫色的薰衣草上面竟然有一抹诡异的颜色。 看着自己的首领还有三个黑衣人竟然这样毫无声息的倒地死去,活着的黑衣人全部震惊的看着初夏,这个女子的手法好诡异,好狠毒,几乎是一刀毙命啊。 初夏站在大片的薰衣草中间,长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影,绝美的容颜此时满是嗜血的光芒,幽深的瞳孔里满是冰冷的杀意,她就那样迎风而立,浑身泛着冰冷的杀意,让人从心里都敬佩起这个女人来。 因为刚才杀那三个黑衣人的时候,裙摆上迸溅血液,她手上的长剑还是滴落着血液,她的声音里冰冷异常:“挡我者,死。” 一个黑衣人看到初夏的模样,大声的喊着:“这个臭女人杀了我们的头,我们要给头报仇。”围在初夏身边的黑衣人才清醒了过来举着长剑:“杀了她,杀了她。” 黑衣人举着长剑朝着初夏砍了过去,她双眸里满是冰冷,用着十分诡异的速度杀了要接近的黑衣人,可是却不敢离开躺在地上闭目打坐的华俊熙。 华俊熙现在闭着眼睛,耳边传来黑衣人穷凶极恶的厮杀的声音,可是他现在不能管这些,因为他要把毒尽快的逼出来,不然他根本没有内力对付那些黑衣人,他的头顶上慢慢升腾起了一股青黑色的烟雾,额头上的汗水泄漏出他内心的焦急。 突然,一股冷风在华俊熙的耳边划过,华俊熙睁开了眼睛,只看到一个黑色的长箭朝着初夏飞了过来。 华俊熙从来不知道原来心可以这样痛过,他仰头大声咆哮着,一时间天摇地动,那声音好像刺穿人的耳膜一样。 那长箭竟然因为他的声音而改变了轨道朝着另一个黑衣人飞了过去:“敢伤害初夏,你们找死。” 华俊熙原本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杀气,他的眼睛里慢慢的变成了猩红,额头上鲜红的火焰标志好像然后的火焰一般。 他腾空而起,大手掌一挥:“敢伤害初夏,我要你们心。”只是一瞬间的时间,只看到在初夏附近的黑衣人心口处鲜血迸溅。 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也有一个人跌掉在地上,手里还拿着长长的弓箭,心口处的有一颗鲜红的心脏。 本来还鲜花浪漫的薰衣草的花田里,鲜血的腥气让人作呕。 华俊熙冰冷的容颜,掌风山哭海啸一般,初夏看着周围黑衣人死去的惨状惊讶的看着站着不远处的华俊熙,他的手段竟然这般的残忍。 可是这时的华俊熙好像地狱来的魔鬼一般,目光里满是杀气,他好像一桩雕像一般站在那里,冰冷的不像一个人,让人不寒而栗。 初夏咽了咽口水悄悄的向华俊熙的身边走去,她现在也不敢靠近如此疯魔的华俊熙,她小声的叫了一声:“俊熙。”声音里满是不确定,甚至有一些她不敢确定的颤抖。 扑… 华俊熙口中奔出一口黑色的血液,颓废的跪在地上,然后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抬起头有些委屈的看着初夏,那双大眼睛又恢复了原来的清澈,撒娇的看着初夏:“初夏,我后背好疼。”初夏知道他刚才是毒给逼出来了,嘴唇上还带着黑色的血液。 初夏掏出手绢给华俊熙擦着嘴上的鲜血,有些的担心的看着华俊熙:“俊熙,你还好吧?” 俊熙点了点头,嘴角憋了憋:“初夏,我后背疼。”那清澈的目光里满是委屈,初夏看着他身后的果然冒着鲜血:“你在忍忍,我们回去,给你包扎上。 俊熙点头,此刻他又像一个大孩子一样,虚弱的只想靠在初夏肩膀上休息,和刚才那样修罗一般的俊熙简直判若两人。 突然一个黑色的长箭又朝着初夏的身后飞射了过来,华俊熙猛的睁开眼睛大声的叫着:“初夏小心啊。” 可是已经已经来不及了,华俊熙来思考都没有,用身体护着初夏,准备用自己的身体来替初夏挡箭。 叮… 另一个银色的短箭竟然把黑箭给打了下来,初夏抬头看到远处在薰衣草的中间一抹白色的身影,初夏刚才还皱着的眉头松了开来,古天翊来了。 只看到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在不远处的书上又掉下一个拿着弓箭的黑衣人。 “古天翊。”初夏高兴的喊着他,可是他却没有理会初夏,身上笼罩着一层寒冷的怒气,他的脸色十分的阴沉,让初夏一怔,低着头没有说什么。 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初夏还有华俊熙,他一把拉起初夏扯进自己的怀里,然后生气的看着华俊熙:“华俊熙,我不是告诉你,在你们的使者没有过来之前,你不能离开皇宫半步,你耳朵聋了吗?你不知道你自己已经很危险了吗,你想牵连初夏是不是?” 查账 华俊熙怎么不记得,只是他实在太想和初夏单独在一起,或者让她高兴了,他低着头,声音里满是哀伤:“初夏对不起。” 初夏知道这次真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刚才华俊熙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发出狮子吼的话,估计他们两个人都会死于非命了。 “俊熙,你怎么带我来这个地方,我记得你并不熟悉天朝京城的地理位置啊。”初夏这次也不想偏袒华俊熙了,不然还有下次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再有活命了。 “是一个宫女和我讲的。”华俊熙委屈的看着初夏,目光里满是委屈:“她告诉我在晚上的时候,这个薰衣草花田里会有会飞的星星,然后在这里和喜欢的女子在一起,就会永远在一起的。” 古天翊听到华俊熙的话,脸色不是用阴沉能形容的,这个华俊熙竟然这样有这样的心思了,今天要不是有刺客,不就是让他表白成功了吗,他不由的将初夏抱的更紧一些。 华俊熙阴沉的喊了一声:“禁卫军,护送华太子回皇宫,还有麻烦华太子辨认一下那个宫女。”古天翊说道宫女两个字的时候简直就是咬牙切齿。 “遵命,王爷。”从古天翊身后涌出数十个穿着皇家禁卫军官服的人,这次华俊熙真的知道错了,刚才实在太危险了,自己死不足惜,可是他差一点就要初夏受伤,他第一次没有和古天翊吵嘴,而是歉意的看着初夏:“初夏对不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华俊熙只是一门心思的想让初夏高兴而已。 “我知道了,我不会生你的气的,你也不是故意的对不对。”初夏看着华俊熙忏悔的样子,她的气也消失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以后俊熙记着不要轻信他人的话,还有你后背的伤回去要好好的治疗一下。”她推了推身边还带着怒气的古天翊。 可是古天翊还是满脸冰冷的瞪着华俊熙,刚才太危险了,刚才他赶过来的时候,空气里飘着血腥的气味的时候,他第一次感觉到害怕,害怕他看到的是初夏满身鲜血的模样。 华俊熙看到初夏依然关心他,嘴角扬起了笑容,他摇了摇头:“初夏我告诉你吧,我身上有一个很奇怪的功能,就是受伤了,马上会愈合的。” 他转过身的时候,初夏果然看到了他后背的伤口竟然不在流血了,初夏心里十分惊讶他身体的愈合能力。 几个禁卫军扶着华俊熙离开,他有些委屈的看着初夏:“初夏,我先走了啊,以后在找你玩啊。”他转头看着初夏,就是禁卫军扶着他走也转头看着初夏,眼睛一刻都不肯离开初夏。 “你回去好好的休息,我有空在去皇宫看你好不好?”初夏安慰着华俊熙,皱着眉头想起了华俊熙刚才惨无人道的杀人的手段,和现在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几个禁卫军在清理尸体的时候,看到黑衣人的死状的时候竟然呕吐起来,他们心里惊讶这杀人的手法好残忍,以后再也不敢惹华俊熙了。 古天翊指着地上血肉模糊的黑衣人:“初夏你现在看到了吗,华俊熙恢复神志的时候手段是非常残忍的,你以后离他远点知道了吗,而起我收到信,楚国有些人知道华俊熙没有死以后,已经派了大量的杀手来,就是要刺杀他。” 其实古天翊想说的是,最好把华俊熙当成陌生人是最好的,可是他知道初夏的性子,有时候是很执拗的,所以他只好先委婉的告诉初夏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了,其实我今天也没有想离开皇宫的,是俊熙带我到这里的,你知道他的武功那样厉害,我估计经过这件事以后,俊熙也不会轻易相信人了,还有,我发现利俊熙恢复记忆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初夏想着刚才那些黑衣人好像很了解华俊熙的武功一样,知道他的武功出神入化,所以才用了毒。 “古天翊,你怎么知道我和华俊熙来到这里的。”按照华俊熙的想法,估计不会有太多人知道她和华俊熙来到这里的。 “哦,我今天本来是想找你的,后来听到有人密保你和华俊熙来到这里了,我才赶到这里的。”古天翊没有告诉那封秘密的信件,他不想让初夏在添一些心烦的事情,有些事情还是由他来解决吧。 “王爷,这些黑衣人要上有刺又罂粟花,是楚国的死士。”一个禁卫军走到古天翊的身边。 古天翊眯了眯眼睛:“他们行动好快啊。” 古天翊拉着初夏看着薰衣草的花田叹了一口气:“可惜了,这里的景色很美竟然这样破坏了。” 初夏看着四处开着茂盛的薰衣草花田:“也不一定,我听说花开的越茂盛的地方,死的人越多。” “王爷,刚才宫里有人来报,那个和华太子在一起的宫女在一口水井里找到了,她淹死了。”初夏心里惊讶:“你知道那宫女死了多长时间了。” “据仵作报,好像是昨天夜里死的。”禁卫军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好快的手脚啊,看来皇宫里竟然渗透进了楚国的奸细了。”初夏看着古天翊。 古天翊的眼睛也沉了下来,他也没有想到楚国的手脚竟然这样的快:“只要华俊熙活着,楚国那边就不会消停的,所以我们要给华俊熙多派一些护卫。”古天翊没有说这次派的护卫是他的手下,只要看到楚国的奸细就不会放过一个,敢伤害他的丫头就是找死,他的眼睛里满是嗜血的光芒。 一阵参杂血腥味道的风吹过,也许是这里阴魂太多,让初夏有些瑟瑟发抖,她抱抱自己的肩膀,古天翊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这里是半山腰,不比集市暖和,我们还是离开吧。” 带着药香的斗篷里带着古天翊的温暖,让她舒服不少:“好啊,我们走吧。”她没有看到古天翊看到眼中的宠溺。 “对了,古天翊你刚才用了什么武器啊,怎么把那么长的箭给打了下来。”初夏想着刚才古天翊用一个很短的箭把那个长箭打下来的情景。 “是这个吗?”古天翊露出袖子里的小弩,小弩很是精巧:“我回去把这个送给你,你以后也有个防身的。” 初夏想着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件这样的武器,她高兴的点头:“那谢谢你了啊。” 她穿着古天翊宽大的斗篷,在路上拖出长长的轨道和古天翊的脚印同行:“对了,那个楚国的有没有信要过来接华俊熙啊。” “嗯,已经有消息传过来了,有人已经开始来天朝国的路上了。”只是到的时间,楚国那边还没有确定,看来楚国的朝政还是没有安定下来啊。 初夏叹气,真希望华俊熙尽早的安定下来,或者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位置。 初夏皱起了眉头看着古天翊:“古天翊,你说如果华俊熙死在天朝国的话,会不会挑起两国的战争啊。”初夏觉得为什么这些刺客非要在京城要了华俊熙的命呢,他们大可以把华俊熙接回去的时候,在痛下杀手啊。 “这就是楚国的想法,在京城杀了华俊熙,他们就有再次挑起战争的理由了。”古天翊没有想到初夏也有这样的想法,两人的竟然不谋而合了,这几次刺杀机会对华俊熙来说都是致命的。 初夏突然站住了,看着前面有一处石场里,两个狱卒在挥舞着鞭子抽打着犯人,那人犯人身上已经满是伤痕了,一个犯人被狱卒打到在地上,那人正是前不久的抓进去的庄文清。 狱卒疯狂的抽打着庄文清:“你这个懒鬼,就属你偷懒偷的多,快点给我干活。”庄文清苍白的脸色,气喘吁吁的说道:“大爷求求你们了,给口水喝吧,我实在干不动了。”狼狈的样子哪里还有当初做头名状元时的风光。 庄文清曾经是也是尚书府里的大公子,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这样的虐打啊,他趴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你们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们打死我吧。” 几个狱卒都是一些势力的人,那些从高云跌入云泥里的皇亲贵族都见过,还在乎一个小小的侍郎吗。 几个狱卒邪笑着:“哟,打死你,那不是便宜了你,皇上的圣旨还没有下来呢,想死还早着呢。”快点给给我干活,说完两个狱卒开始疯狂的抽打着庄文清。 初夏看了一眼庄文清,古天翊紧了紧初夏身上的斗篷:“初夏我们回去吧,这里还是离集市还很远呢。” 初夏抬头看了一眼古天翊:“古天翊,你说庄尚书真是的无辜的吗。” “朝廷里的哪个官员都是甘于平庸之人呢,不过这次庄尚书一家人都被打入了死牢了,估计难有翻身的日子了。”古天翊的语气十分的平淡。 初夏回头看了一眼庄文清踉跄的背影,她怎么觉得这个庄文清并不会呆在牢里甘心的死去。 回到相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十分了,初夏解开斗篷交给古天翊:“古天翊,今天谢谢你。” 傍晚的余晖照应在初夏的脸上,竟然给她的脸上添上了一抹暖色,还有那乌黑的眼睛里要像一汪清潭一般,闪着夜空中星子一样的光芒,那樱桃小口上竟然有了一抹橘红色的色彩,好像落日也要为她添上一抹胭脂红色。 古天翊冰冷的眼睛竟然添上了一抹迷醉的色彩,这种眼神只有见到初夏的时候才会有,他声音有些沙哑:“丫头。” 他想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嗯,什么事情啊?”初夏抬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懵懂,古天翊低头轻声的咳嗽了两声,他努力压下去想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我,我有点不想和你分开。” “不行啊,已经很晚了。”初夏以为古天翊想和她去什么地方。 古天翊的眼神沉了下来,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说的话驴唇不对马嘴呢。 他的眼睛里满是怒气,恼怒着这个丫头为什么这么笨呢,脸上萦绕着一层怒气:“好吧你回府吧。”其实古天翊想听初夏说她也不想和他分开,可是这个丫头为什么就是这么不通窍呢。 他要被气死了,说完连给初夏道别的时间都没有就那样转身离开了,那冰冷的身躯里慢慢消失在落日中。 初夏有些发愣的看着古天翊,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古天翊怎么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呢,她有什么让他生气的呢。 献计 丞相的话让林莲钰脸色苍白了起来,可是没有办法,只有让赵姨娘和金姨娘去仓库看一看了,她只好带着自己几个亲信的嬷嬷去她的小库房里。 搜不到东西,她就不会那样便宜赵姨娘那个小贱人了,一定把她肚子那个祸害打掉,不然她儿子的地位就会有威胁。 林莲钰慢慢的打开小库房里,小库房里摆放着百十个楠木箱子,把大箱子打开,所有人都被箱子里珠光宝气晃了睁不开眼。 初夏慢慢走进一个大箱子,随便拿起一个想着红宝石的簪子,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因为她看到了一个刻有竹叶标志的图案,她知道这里就有她母亲的嫁妆,因为她有些头饰上就有竹叶的标志,奶娘曾经告诉过她,那是大舅爷给夫人置办嫁妆时特意刻上的。 赵姨娘和金姨娘看到箱子里亮光闪闪的首饰,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初夏每打开一个箱子就随手翻开着首饰,有竹叶标志的首饰几乎占了大半,看来这个林莲钰没少拿她母亲的首饰呢。 赵姨娘有着呆滞,这些嫁妆能买下多少个钱庄和典当行啊,要不说着皇亲贵族就是家底丰厚啊。 “大小姐,两个姨娘,这些都是我们夫人的嫁妆,很多都是十分贵重的,还是快点找找到底有没有大仓库的东西吧。”初夏拿着一个凤凰的金步摇的时候,一个嬷嬷趾高气扬满眼的轻蔑说着。 突然金姨娘一声惊呼:“咦,姐姐原来这对金狮子在这里呢啊。”金姨娘拿着一对巴掌大的金色小狮子和赵姨娘说着。 “对对,就是这对金狮子,原来在这里呢啊。”赵姨娘又打开一个箱子里面放着一副山水的金箔画:“这不是大库房的金箔画吗?”她的声音里满是惊讶。 “唉,夫人这以前小库房都是谁帮夫人打理的啊,我看是糊涂了吧,这几样东西可都是记在大库房的账面上的。”赵姨娘笑着明知故问的说道。 “我最近身子一直不好,这个库房已经好久没有打开了,我怎么知道这些东西在我的库房里呢。”初夏心里冷笑,如果不是林莲钰手脚不干净,估计她现在就会高喊自己冤枉什么的,她现在的表情就说明自己根本就贪墨过大库房里的东西。 林莲钰心里也却想着自己就算是在笨也不会拿金箔画这种东西啊,这些个笨蛋,怎么值夜的,就没有看到有人故意把这些东西栽赃给她的吗。 “唉,赵姨娘,夫人在府里管家这么多年,难免会有些疏漏的,这些东西我们拿回去就是了。”初夏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姨娘,然后斜眼看了一眼脸色十分苍白的林莲钰。 初夏和赵姨娘的话让丞相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阴狠的瞪着林莲钰,他现在真的很伤心,自己曾经那样信任她,而且曾经有一度认为能娶到她是自己这么多年修来的缘分,可是她呢,竟然把他算计到如此地步,你我分的如此清楚。 丞相有些伤心的看着林莲钰:“钰儿,我曾经只是觉得你是任性罢了,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纵容你,可是在你心里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傻子吗?” 林莲钰听到丞相的话心里一沉,她以前和丞相在如何吵架,丞相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啊,她眼睛有些湿润的看着丞相摇着头:“老爷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 “算了,钰儿,我不想在听见你任何的解释了,你身子不好,莹儿的胳膊恢复的也不好,你就一直好好的养身体吧,府里的事情以后你就不要多操心了。”丞相不想在听林莲钰任何说词,他转过身毫不犹豫的向自己的书房走去,不管林莲钰如何的呼唤,他也没有再回头,不会在皱着眉头,骂她,你啊,就是顽皮。 看到林莲钰失魂落魄的样子,赵姨娘突然觉得心里好像舒服了不少:“夫人既然大库房的东西都找到了,那我就不打扰夫人了。”她因为要憋着笑意所以脸上的肌肉一直抖动个不停,按照刚才丞相伤心的样子,林莲钰不会在得到丞相的信任了,想到林莲钰失宠了,她比吃了山珍海味还高兴啊。 哼,林莲钰你等着吧,你的苦日子在后头呢,她心里开始算计着如何报复林莲钰了。 “初夏,你究竟要干什么?”林莲钰知道这些招数那个笨蛋赵姨娘跟班想不出来,这些主意一定都是初夏想出来的,她的眼中满是怒火,这种暗中设计陷害一定初夏想出来的。 初夏转过身笑的十分无辜:“夫人你这话是在怎么说的,我只是帮助赵姨娘查清账目而已啊,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可是该是我的,你也要完璧归赵不是。”初夏的笑容里带着明显的嘲讽。 林莲钰冷笑着:“初夏你真的要和我斗?” “唉,夫人这就错怪我了,我一个孤女哪有什么本事和夫人斗啊,只是初莹妹妹的胳膊还要好好养着,夫人的身体也要好好的养着不是,我告辞了。”初夏笑容满面,离开了林莲钰的院子,只是她走了很长时间,依然还能听到林莲钰在院子里咆哮的声音。 丞相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文件,突然听到一个侍卫匆忙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丞相今天本来就不高兴,听到侍卫说的话,生气的拿着砚台扔了过去:“混账,你老爷,我一直很好,给我滚出去。” 侍卫看到丞相今天心情不好,躲着门口诚惶诚恐的说道:“老爷,皇上身边包公公来了。” “什么?”丞相惊讶的站了起来,这个包公公可是皇上的亲信,只有皇上亲自传召这个包公公才能出来的。 丞相连忙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快点,快点,我们快点过去。” “老爷,可是包公公去了大小姐的院子里去了。”侍卫看着丞相满脸惊喜的样子:“什么,你说包公公去了大小姐的院子,他找初夏干什么去了。”侍卫也一脸不知的样子摇着头。 林莲钰听到报来的消息,连要喝的汤药也生气的推到在地上,她发疯一样把屋子里所有的东西砸碎,她愤怒的大叫着,她在心里哭诉着老天爷不公平,她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屋子供的菩萨愤怒的职责她:“我天天供着你,每逢初一十五的诚心的祷告着,为什么你要如此的对我,初夏只是一个傻子。”她突然又疯狂的大笑着,初夏你别以为你现在风光,总有一天,你也会像你娘一样死在我的手里。 初夏整理的自己的衣衫,要去面见皇帝,自然要好好的准备一下,她刚要走出屋子就看到丞相和包公公两个人在正厅了谈笑风生。 包公公也是一个有眼力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丞相和初夏有话要讲,他满脸笑意的说道:“老奴出去恭候大小姐。”说完谦卑有礼的退出正厅。 包公公离开正厅,刚才还满脸笑意的丞相,脸色阴沉了下来,他看着初夏:“你的治理洪水的方法为什么不和我讲,难道你就这么喜欢自己强出头吗?” 刚才他也是听包公公讲了这些,而且心里很惊讶,皇上在朝廷上讨论了近乎半个月的事情,竟然让自己的女儿如此的解决出来,他本来和自己的幕僚商量了好久,本来弄一个很好的方案,让自己的儿子讲出去,这样让皇上对他大加赞赏,可是却迟迟没有讨论出结果。 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能想出这样的妙计,女儿想到这些最多就是给一些金银奖赏罢了,如果自己儿子说出那前途不可限量,最少也是督察御史的职位啊,这不是白白浪费了吗,都怪自己这个女儿实在太爱出风头了。 “丞相大人你什么时候问过我这些事情,你每次见我的面和你的老婆儿子斥责我的,如果不是那天我你的初莹挑衅我,我还真不知道这江南会有这样的水患问题呢。”初夏冷冷的看着丞相,这个丞相还真是顾全大局呢,如果把这个水患治理的方法说出去,估计就是他儿子的计策了。 “咳咳,那个想法是谁告诉你的。”丞相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如果现在还有什么缓转的余地,只要说初夏的想法是听到他和自己儿子讨论时听到的,就能扭转乾坤。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丞相,冷笑着:“当然是我自己想的呗,丞相以为呢,以为我是偷听你和你那些幕僚商量时偷听来的吗?”她一语道破丞相心里的想法。 “混账,我乃堂堂一国丞相,能会用那种卑鄙的想法吗?”丞相被初夏说的老脸红的要成酱紫色了。 丞相慌张的样子,让初夏更加肯定自己刚才的想法了,这个丞相还真是无耻至极,她冷眼看了他一眼,声音冰冷异常:“丞相大人,包公公还在外面等着我呢,告辞了。” 初夏身姿挺拔的慢慢的走出屋子,外面温暖的阳光温暖了她的刚才冰冷的心,大片的阳光在初夏的身上挥洒着,那些披散在初夏身上的阳光让丞相觉得如此的刺眼,他突然踉跄的一步,她的身影越来越像自己的亡妻了,那个永远都是淡然自信的亡妻。 心里可怕的念头更加猖狂的滋生着:“青竹啊,是你回来了吗,是你回来报复来了吗?”他佝偻的身子好像顿时老了十岁一样。 天气越来越热了,御书房前面有一个大大的水车,哗啦啦的水声,让那股春末的燥热缓解了不少。 皇上稳稳的坐在龙椅上,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奏折里离开,身旁站在太子还有三王,七王三个人,太子和三王两个人看到初夏走了进来,眼睛里都放出了点点光芒,只有七王眼睛低低的沉着,好象没有看到初夏走进来一样。 初夏落落大方的走进御书房跪在地上,眼神微微的低沉着:“民女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放下奏折,眼神威严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初夏,一般女儿如果看到皇上如此的眼神一定会吓的瑟瑟发抖,可是初夏却没有胆怯的神色,她抬起头与皇上平视,眼神里没有任何躲闪。 皇上看到初夏的模样,不由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平身吧。” “谢皇上。”初夏慢慢的站了起来,太子急忙看着皇上:“父皇,今天外面天气热,你不是有刚冰镇好的绿豆汤吗,不如赏给初夏喝一口,这路上初夏一定口渴了。”皇上斜眼看了一眼太子,然后点头:“来人啊,把绿豆汤端来一碗给初夏喝吧。” 求婚 “这里是我父母要养老的地方。”听到他的话,初夏竟然也能感受到他心里的哀伤,因为初夏知道他的父亲早在十年前就阵亡了,听说母亲也在父亲出殡那一天服毒自杀了,和自己最爱的人合葬在一起了。 初夏走上前悄悄走到他的面前:“古天翊,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的事情了。” 古天翊摇了摇头笑了笑:“今天是我母亲的生辰,你能帮我做点事情吗?”初夏连忙点头,她现在真的希望自己能做一些事情来让古天翊不要那么伤心,无父无母的心情她是完全知道的。 古天翊拉着初夏走到小楼后面的院子里,竟然看到红通通的一片,远处一看十分的漂亮。 那红色的竟然全部是红色灯笼,她眼睛了满是惊讶,她张着嘴惊呼着:“怎么这么多灯笼啊。” “我母亲生前在江南长大,所以十分喜欢梨花,还有我母亲十分喜欢红色的东西,所以我父王就想出这个点子,在前院种上梨花,后院挂满红色的灯笼。”古天翊说道自己的父母语气十分的轻快。 “你父亲感情很好?”初夏歪着头看着古天翊。 “听母亲说,父亲以前府里有三十二个女人,自从一次偶遇他就对我母亲魂牵梦萦了,可是母亲根本看不上他,说他是个花心大萝卜,父亲为了娶到我母亲竟然府里所有的女人全部赶走,还弄了这样一个木楼,丫头,今天是我母亲的生辰,你和我一起点亮这些灯笼好吗?”初夏拿着一个火折子和古天翊一起点燃红色的灯笼。 两个人手牵着手点燃起红色的灯笼,渐渐的后院慢慢变成了红色,竟然有些喜庆的氛围:“古天翊,这里有多少红色的灯笼?” “九百九十九个。”古天翊一边点燃着灯笼一边看着初夏:“听母亲说江南有一个传说只要点燃九百九十九只灯笼就能达成一个愿望。” “初夏你有什么愿望吗?”古天翊不知道是因为点灯笼有些热还是有些累额头上竟然冒出了一些汗水。 初夏一边点燃着灯笼一边说着:“要是真能让愿望实现的话,我希望我的舅舅尽快找到碧血燕啊,好尽快的治好你的病啊。”如果是那样她初夏在这里世界里就不会那样的孤单了。 他听到初夏的话,眼睛里瞬间划过一道璀璨的光芒,初夏却没心没肺的问道:“那你的愿望呢。” 古天翊笑了笑:“把这些灯笼都点燃了,我就把我的愿望告诉给你。”他依然不告诉初夏自己内心的想法,初夏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小声嘟囔着:“你今天好奇怪啊,怎么这样神秘兮兮的啊。” 慢慢的夜色降临,古天翊和初夏点燃完最后一只灯笼的时候,天空正好升起一轮明亮的月亮,初夏高兴的说道:“好了,终于点好了,古天翊你能说出你心里的愿望了,这时候许愿一定会实现的。” 古天翊的深情十分的专注,红色的灯笼映衬着他英俊的脸庞,修长的身姿,白色的长袍竟然让红色的灯笼染成了红色,也让他的脸颊不再那样苍凉。 他拉过初夏的手,幽深的眼眸里有水光滑动,他语气有些激动:“初夏,这里曾经是我父亲向我母亲求婚的地方,我父亲曾经许诺母亲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 慢慢的古天翊单腿跪在地上,他的表情十分的认真,初夏捂着嘴眼睛里酸涩起来,喉咙里好像有一块石头哽住一样不能让她呼吸。 “初夏,你嫁给我好不好,我不能许诺你的未来,白头到老,因为那样的愿望对我太奢侈,可是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为你活下去,我这些天来一直在思考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如果我死了,你要怎么办,可是我却不能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好。我的心因为不能得到你,每天日夜煎熬着,初夏你嫁给我好不好。”古天翊的眼角有泪悄悄的滑落。 他的许诺是那样的无力,可是初夏却十分的感动,一个人能为了她要好好的活着,那是怎么的信任和依赖,她似乎看到了古天翊夜深的时候凝眉思索的模样,烛火中那寂寥的身影。 初夏也慢慢的跪在他的面前,大颗大颗如珍珠一样的泪水掉落下来:“古天翊你好坏,为什么你总是给我感动,让我这里也跟着你一起痛。”初夏捂着自己的心口慢慢的靠近古天翊的怀抱里。 古天翊慢慢的闭上眼睛轻轻抚摸着初夏的秀发:“初夏,我会很努力很努力的为你活下去,你嫁给我好吗?”他的声音里满是恳求。 一个人如果把你如此珍惜如命,那她还有什么好求的呢,初夏在古天翊的怀里点头:“好,我嫁给你。”此时两个人的心第一次靠的这样的近。 院子里红色的灯笼在微风中不断的摇摆,照应着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墨色的天空上划过一道流星。 初兰趴在床上养伤,她身后的伤痛十分的严重,赵姨娘看着初兰身后的伤,心痛的不行,丫鬟给初兰上了药,她痛的大叫着:“哎呀,你这个死丫头给我轻一点。” 赵姨娘看到初兰疼的哇哇大叫,生气的骂着丫鬟:“你这个作死的小蹄子,给我轻一点。” 初兰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抬头打翻了丫鬟手里的药膏:“给我滚,什么破药,越上越疼。” 赵姨娘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小丫鬟是新调过来的,原本听说初莹是个心狠的,可是这个初兰也不是一个善类,她是不打骂下人,可是却惩罚下人却不是很轻。 赵姨娘叹了一口气:“兰儿啊,你是没看到夫人那些家底啊,那么大个箱子里全是金银珠宝啊,兰儿你放心,等娘以后娘也给你攒出那些嫁妆来。”自从赵姨娘看到林莲钰的家底以后,心里就开始有了自己的盘算。 初兰不耐烦的瞪了一眼赵姨娘:“你,你可别做梦了,你将来给我几个值钱的庄子我就阿弥陀佛了,还要那么多金银珠宝。” 赵姨娘摸着自己的肚子得意的说道:“兰儿你还别不相信,我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人的。” “哼,就凭你的肚子吗,如果不是初夏给你出主意的话,你认为你能打到林莲钰吗。”初兰狠狠的瞪着赵姨娘。 “哼,你也别看不起我,如果不是你弟弟出息,她初夏就算是有一万条计策,也没有用。”赵姨娘的声音十分尖锐,丝毫忘记了当初她是怎么求初夏的,现在她的眼睛里满是蔑视和不甘心。 “你算了吧,你少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有本事你搬到一次初夏啊,那样我就服你,不要再来大呼小叫的,我听着头疼。”初兰皱着眉头,眼睛里满是不屑。 听到初兰的不屑,赵姨娘不甘心的看着初兰:“初兰你也不用激我,要不是你弟弟,你现在还在柴房里呢。” 初兰听到赵姨娘的话生气的抓起枕头朝着赵姨娘扔了过去:“你也瞧不起我是不是,给你当女儿就很吃亏了,如今你不但不帮我找一个好婆家,还在这里气我,我,我不活了。”说完就要起身。 她背后有些结痂的伤口因为她挣扎又重新裂开小口子,赵姨娘连忙安抚着初兰:“好,好,兰儿,娘不说了,娘不说了。” 赵姨娘看了一眼气的掉眼泪的初兰悠悠的说道:“兰儿啊,娘也是为了你好不是,你说我现如今怀了你的弟弟,只要我们母女心在一处,这样在相府里立足的话,你弟弟就是我们的保障不是,将来你父亲也能为你谋上一段好的姻缘。” 初兰低着头不再说话看着赵姨娘:“娘,其实你说的我也知道,自从你当上了管家以后,我的地位也上升了,娘你先回去好好的养着吧,以后我会帮你把相府里的地位稳固的。” 今天初兰破天荒的喊了赵姨娘一声娘,让赵姨娘十分的感动,因为初兰只有在刚会说话的时候,喊过她一声娘,后来就再也没有喊过了。 “唉,兰儿啊,只要你懂我的心就好,我一定好好的为你求一件婚事的。”赵姨娘已经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初兰软声细语的说道:“娘,你可以知道你要想稳固地位最先要除掉谁吗?” “当然是夫人啊。”赵姨娘心里恨透了林莲钰,其实她今天来的意思一是为了拉拢自己的女儿,二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合起来一起对付林莲钰。 “娘,你怎么这样糊涂呢,林莲钰固然要对付,可是相府里最大的隐患是初夏,如果把她除掉你的地位会更加的稳固,而且啊,你只知道夫人的家底子厚,可是我以前跟着夫人的时候可是知道初夏的嫁妆更加的丰厚呢,我们要是除掉她的话,我们这辈子可是吃香的喝辣的。”初兰口若悬河的说服着赵姨娘。 赵姨娘听着初兰的话,果然眼睛里冒出了一些野心:“还有你认为初夏是真心诚意的帮助你吗,错了,她是借着你的手来报复林莲钰的,以前你没有接触过初夏,她可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娘,还是不要太相信她啊。” 初兰的话,让赵姨娘陷入了沉思:“好了,娘,这天色也不晚了,你先回去睡吧,有些事情急不得的,我们还要从长计议不是。” “嗯,那你好好休息吧。”赵姨娘点头,然后头也没有回的扶着腰走出了初兰的房间。 初兰看着赵姨娘的身影,她露出得意的笑容,自己的姨娘什么德行她还不知道吗,想要利用她对付林莲钰做梦,虽然说自己也不是真心跟着林莲钰,可是自己的未来还是握在她的手里的。 初夏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把单岳峰打成那副德行,自己会强迫嫁给他吗,这个仇她一定要报,初夏,你给我等着。 夜晚一辆马车行驶到丞相府的门前,晋辉毕恭毕敬的说道:“王爷,丞相府到了。” 自从两个人表露了自己的心意以后,古天翊就十分霸道的抱着初夏,她靠在古天翊的怀里推了推:“古天翊,我到了,你放开我啦。”初夏声音里有些撒娇的意味。 古天翊依然紧紧的抱着初夏:“让我在抱一会。”他嘴角上扬,手臂更是紧了紧不肯松开。 “古天翊,已经很晚了。”古天翊张开眼睛,眼睛里满是迷醉的色彩,他狠狠的亲了初夏一口,大大声音响彻整个车厢里。 挑衅的南疆太子 初夏捂着自己的脸,脸上一阵的热烫,她扭捏的推了一下古天翊:“你干什么啊?” “惩罚你,以后在叫我古天翊,我就亲你一口。”古天翊眼睛里满是宠溺,又在初夏右边重了重亲一口。 “哎呀,那叫什么啊?”她皱着眉头用两只手固定着还要侵袭过来的大脑袋。 “哼,该罚,我以前教过你的,叫你不长记性,那我就亲到你想起来。”古天翊说完就开始在初夏的脸上乱亲起来,一边亲一边问:“想起来没,想起来没?” 初夏推着古天翊脸上红的大苹果一样:“好啦,我知道了,翊哥。”她斜眼瞪了一眼古天翊,那样眼神在古天翊的眼里却是那样的妩媚动人心醉。 其实初夏也不是不愿意叫他翊哥的,只是以前那样叫她总觉得有点别扭,可是今天这个古天翊真是好黏人。 “丫头。”古天翊的声音里有些沙哑,他原本深邃的眼睛里有些迷离:“我的丫头。”他低下头准确无误的吻上了初夏的嘴唇,与之共舞。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恋爱对初夏都是陌生的,她有些呼吸不上来,她使劲推了推将她抱的很紧的古天翊。 古天翊也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离开水的鱼儿一样,浑身颤抖着却一直没有松开初夏,闭着眼睛嘴里念叨着:“丫头,我的丫头,真想把你一直带在我的身边。”古天翊发现现在对于他的时间实在太过的短暂。 相爱的两个人永远嫌弃时光的飞速,直到外面晋辉轻咳了一声:“王爷,蒙放将军来了鸡毛信。”声音里也满是愧疚,难得自己家王爷今天很高兴,可是南边来了鸡毛信,只有事情紧急的时候,才能用鸡毛信的。 初夏低着头,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一直是红,她的手指在古天翊的胸前挠啊挠的:“翊哥,天色已经很晚了,你还是回去吧。” 古天翊一把抓住初夏放在他胸前的小手,轻轻的珍惜的吻着她的小手:“丫头,你等我,我去请旨让皇上把你嫁给我,等你及笄的时候,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初夏眨着眼睛看着他:“等我及笄的时候。”她的小脸皱了起来:“那还不就剩下一个多月时候,时间是不是太急了一些啊?”及笄啊,如果按照现代的话,她才是一个少女好不好。 “我还嫌弃慢呢好不好,我恨不得现在就给娶回去。”古天翊依然痴迷的看着初夏,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沉迷女色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只要看到他的丫头就是不愿意挪开。 切… 初夏嘴角禁不住上扬:“翊哥你嘴上涂了蜜吗,就会说好听的。”不管多聪明的人只要一遇到恋爱,智商都是零,如果是以前初夏听到这些话,一定会觉得很肉麻,可是她听到古天翊说的心情就是不住的飞扬着。 古天翊抱着初夏笑眯眯的亲着初夏:“我嘴上涂了蜜了,你尝尝甜不甜,甜不甜。”真是服了他了,怎么就这么无聊啊,就一句话,他也找到机会亲她。 咳咳… 晋辉声音里满是戏谑和无奈:“王爷,时辰不早了。”初夏听到了晋辉声音的隐忍,她推了推古天翊:“好了,讨厌啦,我下车啦。” 初夏像兔子一样掏出古天翊的怀里,跳出马车,头都不管抬匆忙说了一声:“晋辉大哥,再见。”刚才在车里面她和古天翊说话什么的,晋辉一定听到了,真是丢死人了。 古天翊挑开车帘大声的说着:“丫头,明天见啊。” 初夏头也没有回有些生气的说道:“好啦,明天见。”说完就跑进丞相府里。 他的嘴角还带着笑意:“晋辉我们回去吧。” “是。”晋辉调转马车,古天翊靠着马车悠悠的说道:“晋辉听说在楚国有一个神医,他可以换心是这样的吗?” 晋辉浑身一抖,声音里有些低沉:“是的,王爷,可是那换心虽然能起死回生,但是那样的置换术也是九死一生的。” 马车里静了下来很久,古天翊慢慢的说道:“替我把那个神医找来吧。”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就算是九死一生他也想要试一试。 第二日,南疆太子来到京城,而且居然是晚上到了,这样贸然进京让皇上十分不喜欢,实在太唐突了,可是南疆公主说自己的哥哥就是喜欢独来独往,不喜欢太过隆重,皇上心里认为南疆的人都十分的古怪。 可是为了表示天朝国大国的风范,皇上还是决定在晚上准备举行晚宴来宴请南疆太子。 有了宴会当然少了不了京城里的名媛千金们,一时之间皇宫的后花园里又开始热闹起来。 今天初莹特意为自己穿上一件桃红色的长裙,她今天的这身裙子独特在肩膀处是用薄纱处理,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她单薄的肩膀,还有裙摆处有将近一尺长的拖尾,婀娜袅袅的气势倒是十分有三王妃的架势,可是这京城里谁都知道她这个王妃是怎么得来的,所以很多女子看到她的模样都不屑的憋了憋嘴巴,骂着什么样子啊,本来就够不检点了,还把自己打扮的像个风尘女子一样。 不过到皇宫里的男子却还是看到她的样子,不由的痴迷着,这京城第一美女果然不同凡响。 “初莹小姐。”从南面走来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男子,男子的眼睛里满是爱慕之心,他的声音温暖如玉,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南风世子,你回来了啊。”初莹微笑着看着南风世子,眼中却是慢慢的惊讶,这个南风世子名叫南风君怡是南风候的长子长年在北方镇守边关,很少在京城中出现。 “哦,昨晚才回来的,母亲身体不好,我回来看望自己的母亲。”因为长年在外镇守边关,他的脸庞的颜色不像京城里的男子犹如傅粉一样白皙,可是却有着不同其他男子古铜色,更让女人迷醉。 可是看到南风君怡脸上的对她的爱慕,初莹自信又回来了,她是京城第一美女,容貌无人能及,那些女人是嫉妒她才会不理她的,无论哪个男子看到她都会喜欢的。 “这次南风世子回来京城要带上多少时日啊?”她声音软声细语,让人听了好不舒服,南风世子听到初莹的问话,心里顿时喜悦:“恐怕要呆上一两个月吧。”他不再京城里,所以对初莹的事情不知道,所以他心里还是很喜欢初莹的。 “二姐,你原来在这里呢啊。”一道清灵的声音打扰了原来两个十分相谈甚欢的人,初兰今天穿着一件青色的紧身湘裙,乌黑的长发带着一套粉黄色的头面,好像在一朵茉莉花,小家碧玉的样子,也让很多男子注目。 南风世子果然也注意到了,因为初兰以前是庶女,并不能进宫参加宫宴,可是自己的母亲苦苦哀求丞相,才让她有了这样一次机会,能进宫里,这说明她的地位大大的提高了。 “这位是?”南风世子的眼中也带着一抹惊艳。 初莹看到初兰的样子,脸上不断的抽搐着,这个贱人竟然像一个跟屁虫一样粘着她,这是讨厌死了。 初兰走到初莹身边,有些胆怯的拉着初莹:“姐姐你干什么去了,我第一次进宫,有些害怕,你不要甩开我啦。”初兰好像没有看到初莹脸上的难看,故意撒娇的说道。 “哦,姑娘是第一次进宫啊。”南风世子惊讶的看着初兰:“我是初莹姐姐的妹妹,我叫初兰。”她娇羞的低头,心里却好像有个小鼓在不断的敲打着,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南风君怡啊,自从几年前她偷偷看到南风君怡就对他魂牵梦萦了。 “原来姑娘也是丞相府里的千金啊,竟然也是这般的美丽啊,以后看到丞相一定要问问他,他的女儿为何个个都是如此美貌的。” 南风的世子满脸笑意的看着初兰,初莹微笑的脸庞沉了下来:“那南风世子是不知道这丞相府里不仅出美人还出才女呢。”安阳郡主慢慢的走了过来。 南风脸上满是惊讶:“哦,丞相府里还有才女,是谁啊,我记得初莹小姐就已经很蕙质兰心,聪明伶俐了。” 初莹的脸上带着不屑:“那是我的大姐,原本痴傻,纨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竟然转了性,变得聪慧起来,我和母亲都说好像大姐不是大姐了。”初莹轻笑着,用尽各种语言只要能污蔑到初夏就好。 “镇南王到。”远方传来通报的声音。 所有的人都肃然起敬,就连南风世子脸上都出现了一抹尊敬,只看到古天翊今天竟然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衣摆处绣着金线的云海图案,俊美的脸庞带着微笑,满头银发今天竟然有些妖异。 “镇南王。”所有的人都毕恭毕敬的给古天翊行了一个礼,初莹和初兰也跟所有的人给古天翊行了一个礼。 可是当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到初莹的眼中满是怒火,在古天翊的身后竟然走出一个人,她就是初夏,她美丽的容颜竟然如此耀眼,也同样穿着一件蓝色的长裙,长裙处绣着白色的梨花图案,这是今天一大早古天翊送给她的衣服,她也带着温暖如玉的笑容。 所有人都低声惊呼起来:“快看,那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吗,她怎么和镇南王走在一起啊。” 又有人心里佩服的说道:“不过两个人走在一起,好像很般配呢。” “咦,刚才初莹不是说她的姐姐痴傻纨绔吗,怎么竟然如此大方,礼仪得当啊。” “唉,那个初莹的话,你们还信啊,你看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如此大胆骁勇,我看纨绔的是她吧。” 所有人的议论声,都传进了初莹和初兰的耳朵里,自然南风世子也听到了,只是他只是微笑的没有说话,初莹转过头恶毒的瞪着那几个议论的人,可是那些人也是非富即贵的人,都不怕初莹的目光,反而更加不屑的嘲笑她。 初兰忍着笑,初莹的名声看来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她低着头坐在一处角落里,初莹咬牙切齿的瞪着初夏,这个贱人,不要脸的,都是她让她如此身败名裂,早晚有一天她会让她不得好死的。 两个人虽然没有说话,而且进了宴会厅以后,初夏故意和古天翊站出一段距离,表面上看着平静无波,可是每个人都觉得两个人的呼吸都好像莫名的纠缠在一起似的。 拼酒 南风世子对镇南王从心里有一种敬佩的情绪,他上前打着招呼:“翊哥。” 古天翊转过身看着南风世子语气平淡:“君怡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风世子笑着:“昨晚上回来的。” “初夏。”华俊熙一阵风的跑了进来,他脸上带着笑意眨着眼睛看着初夏,头上还有草屑,手里提着一个蝈蝈笼子,摇晃着:“初夏我刚才和天乐捉了蝈蝈,你听它叫的多清脆啊。”他使劲的摇晃着蝈蝈笼子,笼子里传来清脆的叫声。 初夏笑着点头:“嗯,很好听。” 华俊熙扬起大大的笑容,将蝈蝈笼子放在初夏怀里:“送给你。” “谢谢你。”初夏今天穿的十分隆重,本来大厅里的人会以为初夏不会拿着蝈蝈笼子的,可是初夏却笑着提着蝈蝈笼子丝毫没有嫌弃的表情,这样华俊熙的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本来楚国太子是多聪明呢,原来也是一个傻子,还有这天朝国的皇宫会多繁华呢,其实不过如此,妹妹你说天朝国这里好那里好,我看不过尔尔啊。” 刚才气氛还算热络,所有人都看到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男子,长袍上绣着黑色的罂粟花朵,他身旁站着南疆公主,只是南疆公主依然带着很大的斗笠把自己的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南疆太子满眼不屑的走进大厅,满眼不屑的看着周围,这样挑衅的言语还有行为让大厅里所有的人感觉到不舒服。 阿嚏,阿嚏… 华俊熙揉着鼻子拉着初夏说道:“初夏我们出去玩吧,这里是不是要熏蚊子啊,怎么这么重的樟脑味道啊?” 所有的人都听到华俊熙的话不由的乐了起来,南疆人地带潮湿,多有虫子所以每个人身上都要熏很重类似樟脑和薄荷味道的熏香,而且南疆地方的人都已这种味道为美。 南疆太子和公主听到华俊熙的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冷哼了一声:“去去,你这傻子你懂什么,唉,妹妹你说这天朝国多的是美男和美女啊,我看都不怎么样吗。“这个南疆太子本来都不是什么英俊的人,长相几乎算是平凡的不能在平凡了,尤其他的皮肤几乎是黑的,而且身材也不是很高。 初夏冷眼看了一眼这个南疆太子,这个太子十分在目中无人了,或者有些自以为是,连一点外交礼貌都不会,或者他是别有企图吗,他这种故意挑衅还真不是一个国家太子该有的气度。 “哼,你说谁是傻子呢,你才是傻子呢,这个土豆。”华俊熙瞪着大眼睛瞪着南疆太子。 南疆太子身材矮小,可是在南疆里算是高个子,他生气的辩解着:“你,你骂谁是土豆呢,你身为一个楚国太子竟然如此口出不逊,真是给你们楚国丢脸。” 初夏冷笑着看着南疆太子:“南疆太子口出不逊恐怕是你在先吧,你先侮辱我们天朝的,进来又张口闭口的说俊熙是傻子,我们天朝国每个人从小就学习礼贤下士,难道你们南疆就知道如果挑衅无礼吗?” 初夏的话让南疆太子脸色不断的扭曲,可是在大厅的人都全部暗自拍手叫好。 “你这个女子是谁,竟然这样反驳本宫的话,要是在南疆,我早就把你扔进毒瘴谷了,让你受到万虫的啃食了。”太子生气的说道。 “在我们天朝国想你这样不懂无礼的人,一般我们都用臭鸡蛋扔他,让他遗臭万年。”古天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初夏的身边,敢说他的女人真是不想活了,他的身上满是冰冷的怒火。 哼… “你们以多欺少是不是。一会我就告诉你们的皇上你们就是款待远方的贵宾的吗。”好像是这个南疆太子先无礼在先的吧,可是现在他这样委屈的样子完全是恶人先告状。 “你们天朝国真是无礼,我哥哥说了你们几句就这样对我们,好,今天你们谁能把这个鸡蛋立起来的话,我和哥哥就承认你们天朝国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南疆公主从腰包里拿出一枚鸡蛋,放在桌子上。 一个圆滚滚的鸡蛋如何立在桌子上啊,所有的人都摇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初莹侧头整理自己的头发的时候,发现大厅外穿着紫红色长袍的包公公悄悄的推了出去,初莹眼睛咕噜一转,难道皇上到了吗。 皇上和太子还有三王几个王爷站在大殿外,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身后的皇子和人臣:“你么谁有办法把鸡蛋立在桌子上啊?”他的声音里满是威严还有冷酷。 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皇上脸上冒出了汗水,他刚才要进到大厅里听到南疆太子的话心里一阵紧张,如果没有人知道这个鸡蛋的方法的话,那他天朝国的威严该如何挽回,皇上生气的喝斥到:“饭桶,一群饭桶。” “皇上息怒,臣该死。”所有的人都听到皇上恼怒的声音,可是他们只能低声附和着皇上的话。 “就知道说该死,你们都是饭桶吗?”皇上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他身后的大臣只有用袖子抹着额头上的汗水:“皇上息怒,臣该死。” “都给朕闭嘴。”如果让大厅里的南疆太子听到了就麻烦了,他的脸今天都要丢尽了。 大厅内的气氛也很紧张,很多男子为了天朝国的荣誉开始上前试着让鸡蛋立在桌子上,可是很多人试验过了却没有成功。 南疆太子悄悄走到公主身边小声低估着:“妹妹你可知道,这个鸡蛋如何立在桌子上啊。” 南疆公主低声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也是以前在一个地方玩的时候,一个老汉出的题目,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办法。” 初莹想着如果自己今天能把鸡蛋立起来的话,那样皇上是不是也会嘉奖她呢,她上前说道:“我来试验一下吧。”她脑子里没有想到自己立不起来鸡蛋的情景,而是想着鸡蛋立起来以后,皇上嘉奖她的情景。 她拿着鸡蛋小心翼翼的立着,可是松开手,那鸡蛋还是到了下去,她有些恼怒的再次扶着鸡蛋,没有松开鸡蛋,她小心翼翼的松开,可是鸡蛋好像和她做对一样,还是倒了下去,她立了半天,鸡蛋还是倒着,她的额头上满是汗水,而且脸颊旁涂的厚厚的胭脂也开始融化,慢慢露出了狰狞的疤痕。 因为痒痒,初莹忘记里自己脸颊旁的疤痕,她恼怒的用手蹭着自己脸颊刺痒的地方,她生气的说道:“这鸡蛋跟本就立不起来,你们南疆人根本就是耍弄我们天朝国。” “哎呀,妹妹你看这个女子的脸上好难看的疤痕啊,比我们的丑姑姑还要丑呢。”南疆太子打呼着,初莹才发现自己刚才因为着急把自己的胭脂擦掉了。 她害怕的有自己的手帕捂住了自己的脸颊,可是已经晚了,大厅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初莹脸颊旁的丑陋还有点狰狞的疤痕。 “哈哈,你们天朝国都是笨蛋。”南疆太子和公主毫无顾忌的猖狂大笑起来。 大厅外站了许久的皇上也皱着眉头低声说道:“回宫。”今天这样的宴会他是参加不了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可是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大厅里传来清脆的声音:“公主直说让鸡蛋立起来是吗?”皇上刚要离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所有的人因为皇上的动作而停止下来。 “是啊,只是让鸡蛋独立的立在桌子上就行。”南疆公主傲慢的说道。 初夏冷冷的一笑,只见她拿起鸡蛋啪的一声将鸡蛋磕破一个角,鸡蛋稳稳的立在桌子上。 所有的人震惊的看着初夏,这样简单的方法他们怎么没有想到呢。 “你,你耍赖,你磕破鸡蛋皮,这个不算。”南疆公主的声音有些尖锐,她想了将近两年的事情,竟然让初夏这样轻松的解决了。 “公主殿下,我刚才问了你只说让鸡蛋独立的立在桌子上就好啊,你并没有说不让鸡蛋如何啊。”初夏微笑的看着南疆公主。 “切,这样立鸡蛋谁不会啊。”初兰不屑的说道,语气里满是不服气。 初夏侧头看着初兰:“那刚才怎么不见初兰妹妹出来立鸡蛋啊,刚才我可是给大家很多时间呢,兰儿妹妹蕙质兰心这么这事关国家荣誉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表现呢。” “她那是不服气呗,初夏你真棒。”华俊熙蹦蹦跳跳的走到初夏身边,抓着她的衣袖毫无顾忌的赞扬着初夏。 突然他轻叫了一声:“哎呦。”只看到一个小石子正好打在他抓着初夏衣袖的手腕上,他转头瞪着古天翊:“古天翊,你好讨厌,你又打我。” “我说过你以后离初夏远一点。”他的声音满是冰冷还带着一些酸味。 “哈哈,妹妹这天朝国里还是有聪明人。”南疆太子笑着看着初夏,那高傲的目光里如今贪婪在初夏身上打量着。 皇上听到有人把难题解开,朝着包公公点了点头,包公公连忙高声唱诵起来:“皇上驾到。” 所有人听到皇上来了,连忙行了大礼:“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笑容满面的看着大厅里的人:“刚才大家是在说什么,好像很热闹的样子啊。”皇上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可是笑容里却满是得意。 南疆太子看到皇上,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虔诚的说道:“天朝皇帝陛下,刚才我看到了这个初夏小姐的聪明和睿智,我十分的喜欢,我想取她为妃子,请天朝皇帝陛下答应我。” 南疆太子的话让所有的人震惊了起来,没有想到这个太子竟然要娶初夏。 太子古田黎面色沉了下来声音里满是冰冷:“南疆太子,本宫想娶初夏已经很久了,岂是你们想娶就娶的。”真是天大的笑话,怎么能让这个傲慢的人把自己心爱的人娶回去呢,真是做梦。 “哼,本王与初夏早已经有了婚约了,你们谁也不要妄想娶到初夏。”三王生气的说着,初莹伤心的喊了一声,三王。 可是三王现在只想让皇上把初夏娶回来,他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知道初夏现在是个十分重要的女人,他发誓今天一定要娶她回去。 自食恶果 古天翊冷笑着慢慢的说道:“好,本王等着。”那今天穿的蓝色的锦袍随着自己的脚步上下起伏,神情傲然,银发清扬,宛如天神一般。 所有人就连皇上都震惊,如果不是古天翊要死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才是这个天朝国的王者。 皇上恍惚了一下,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哥哥,那个他心里一直惧怕的哥哥,他低声咳嗽了一声:“来人啊,把南疆太子抬回寝宫。” 古天翊走到皇上面前,语气平淡的说道:“皇上,我赢了,臣请皇上将初夏嫁给我臣。” 他慢慢的跪在地上等待皇上的下旨。 初夏也走到古天翊的身边也慢慢的跪在他的身边:“皇上,臣女这辈子只嫁给古天翊一个人,今生今世不离不弃。”她说完转头看着古天翊,两人的眼睛彼此纠缠着,好像从此再也不分开。 不离不弃。 皇上嘴里默念着,他好像看到几十年前的事情一样,他失笑着:“既然你们情投意合,朕还有什么不答应的呢。“大厅里响起了一片欢呼的声音,所有人都祝福着这对有情人。 古天翊和初夏走出大厅的时候,古天翊的脚步有些慢了下来,他的脚步有些踉跄,高大的身体靠在初夏身上。 初夏惊讶的看着古天翊:“翊哥你哪里不舒服吗?” 她连忙要给古天翊诊脉,他的大手拉着初夏柔软的小手:“丫头,我没事,我好像有些醉了。” “那我扶你去寝宫休息一下好不好?”初夏扶着古天翊,所有人都知道这对有情人刚才如何艰辛的在一起,即使这样搂抱大家也没有质疑什么。 初兰在南疆太子的寝宫里呆了一会,突然看到一个小太监端着茶水走了进来,初兰在寝宫里呆着有些口渴了。 看到小太监端来了茶水也没有问什么端起来就喝,她看一眼小太监说道:“前面喝的怎么样了?” “太子喝多了,正被几个人往这边抬呢。”初兰听到小太监的话高兴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头饰,太好了,今天她一定要引起太子的注意。 只听见有人打呼着:“快点,快点,太子吩咐一律人不得打扰他的休息,你们都给我退下。”初兰听到太子不让有人打扰她,初兰连忙藏在一个落地的窗帘后面。 南疆太子这个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所有的人又都退了出去,他躺在床上叫唤着:“来人吧,给本宫端茶水来。” 可是叫了几声都没有人答应,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摇摇晃晃的向桌边走了过去,其实他刚才被古天翊打了一下,刚才吐了好多酒水,此时的酒意已经褪去很多了。 初兰连忙跑了出来端着茶水,摇摆着自己的腰肢娇声的说道:“太子殿下,请用茶。”太子现在醉眼朦胧哪里能看清人,现在又口渴难耐抓起茶水喝了起来。 他喝过茶以后清醒了许多抬头看着初兰:“嗯,你是宫里的宫女吗,长的这样秀丽。” 初兰娇羞的笑着:“太子,臣女是丞相府的三小姐,名叫初兰。”初兰慢慢的抬起头,欲语还休的样子,这样的姿势她已经练习了好久,可是她慢慢的抬头却看到是南疆太子黝黑的脸庞。 啊… 初兰惊叫着:“怎么是你这个丑八怪。” 南疆太子今天本来就一肚子气生气的大吼着:“你骂谁丑八怪呢。” 突然寝宫的门咚的一声锁上了,初兰惊叫着跑到门前:“快点放我出去。” 初兰看到大门已经被锁上了,她拼命的摇晃,这个男人是有多讨厌,她是知道的。 突然小腹一股热流窜了起来,浑身一阵酥麻浑身像烈火一样燃烧,她扯着自己本来已经很单薄的衣服,可是还是浑身热的不行。 她慢慢的跪在地上大口喘气跪在地上,脑袋里混沌的像一锅烧开的水一样,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拍打着门:“开门啊,开门啊。”可是就是这样求救声也变成婉转的呜咽声音。 “唉,你这个死女人,你在干什么呢。”南疆太子看着初兰的样子,脸色绯红,还有嘴里出现的声音,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不是傻子,他异常的恼怒这里不是自己的南疆,这里是天朝国这里一定有人陷害他,就算他在无法无天,目中无人也知道这是国之荣誉。 他也上前疯狂的拉着门:“混蛋,你们这些混蛋,放本太子出去,不然我出去以后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可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嗓子里也好像火烧一样,身下的女人幽香传进他的鼻子里,顿时他浑身都开始热了起来,眼中看到初兰好像妩媚的朝着他娇笑着。 初兰已经瘫软在地上,她茫然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嘴里呜咽的声音好像夜莺的啼唱,露出衣服里嫩粉丝的肚兜,好有娇嫩的肌肤。 南疆太子本来也不是什么克制的人,他迷离的看着初兰,跌跌撞撞的抓起初兰,开始拼命的撕扯着她的衣服,他暴怒着:“你们这些混蛋,等我解决她以后,有你们这些人好受的。 初兰想大声的苦求谁来救救她,可是她张嘴已经不再是呼救声而是婉转的呜咽声。 初夏站在宫殿外听到殿内的低吼声嘴角笑了笑,转身慢慢离开。 她转身走进古天翊的宫殿里,她看到他安详的睡颜心里安静下来,对于那些要谄害他的人,初夏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初夏走到床边,用手摸了摸古天翊的脸颊,好像没有刚才那样热烫了,她悄悄松了一口气,刚才他的脸好烫的,她扯过薄被为他盖上。 因为快要到夏天了,所以屋子里有些闷热,她拿了旁边的绢扇为古天翊轻轻摇着,这样可以为他驱赶一些闷热。 慢慢的她靠在床柱上也有些困顿,慢慢的眼睛也打起架来,古天翊睁开眼睛,看到初夏无意识的为他摇着绢扇,那样的感觉让他有些鼻酸,有多少年了,记忆里只有自己的娘亲怕自己闷热才会为他这样摇着扇子。 朦朦胧胧之间,初夏感觉自己身体往下滑,有温热的呼吸在她的脸颊上喷洒着,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竟然躺在了古天翊的怀抱里。 初夏揉了揉眼睛,他宠溺的看着她:“在多睡一会吧。”他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他知道自己喝酒的时候,她心里也不轻松。 “你怎么醒了?喝了那么多酒哪里有不舒服的地方啊?”初夏要翻身坐起来想看看他哪里不舒服。 古天翊却不让她坐起来:“我刚刚睡了一下好多了。”他紧紧自己的怀抱,初夏的骨骼纤细正好适合他的怀抱:“要不你陪我在睡一会。”初夏想着自己和他这样的姿势如果让外面人看到了影响不好。 初夏想坐起来:“我不在这里躺着,那边有软塌,我去那边躺着。”初夏今天说了太多肉麻的话,现在想起来,她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古天翊:“你想不想喝点水啊?”喝过酒的人都是要口渴的。 “不渴,你陪我躺一会。”古天翊就是不想让初夏离开自己的怀抱,她的身体那样的软和,还有那种让人心安的幽香,突然他觉得浑身有些软绵绵的,以前他喝过酒时不会有这种感觉的。 他抬头看着怀里的初夏,他的眼神有些迷乱,他忍的好幸苦,想着自己已经想了很久的事情,他微凉的嘴唇贴上了她有些温热的红艳艳的小嘴上,那个地方他想的好幸苦,忍的好幸苦。 当初夏感觉到他微凉有些湿润的要闯进她的口中的时候,她头一歪,让古天翊有些尴尬,他皱着眉头:“丫头,你怎么了啊?”因为她的阻止让古天翊有些不高兴。 “我,我,我们这样不好。”这样太过于的亲密让初夏心里慌乱起来,即使以前古天翊也曾经对她做过那些,可是那个时候她对他并没有什么心意,可是现在不同了,这让她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她前世的时候也谈过一段十分短暂的恋爱,可是却没有像这样热烈过,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慌乱,在她的世界里从来就是冷静的过分,用她前世的男友的话,她是一块冰,什么样的火也燃烧不化她。 可是刚才初夏觉得自己要融化了,浑身无力的燃烧起来。 “丫头,对不起,是我着急了,刚才吓坏你了。”古天翊从来也不是什么孟浪之人,他突然想到这样对初夏是不是太冒犯了,他担心的看着初夏,生怕她被他吓到了。 “翊哥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只是只是有些不适应,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初夏对这样浓烈的感情有些无所适从,她可以处理任何重大的事情,可是对两个人如此私密的独处,而眼前的古天翊好像大火一样也要把她燃烧殆尽,她突然怕了。 “对不起,丫头,我以后不这样了,对不起,你别怕。”古天翊看到初夏眼中的胆怯,自己责怪自己不已,想到自己的丫头还没有及笄呢,她是吓坏了。 “翊哥谢谢你。”两个人就在床上紧紧的拥抱着,古天翊笑着看着脸颊有些绯红的初夏,轻轻的在她的额头吻了一吻:“那你在陪我躺一会吧。” 初夏这才慢慢的闭上眼睛,古天翊抱着初夏一直睡到了傍晚才慢慢的清醒过来,她有些朦胧的看着外面的天色想起了初兰和南疆太子那边的事情。 她对古天翊说了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古天翊点了点头:“那我们是不是要为这段姻缘添一把柴了。” 古天翊和初夏向御花园的地方走去,因为这个时候皇后和太后两个人会在御花园里散步。 果然初夏看到太后和皇后娘娘坐在花亭里纳凉,初夏走上前毕恭毕敬的行礼:“臣女给太后皇后请安。” 皇太后已经知道了初夏和古天翊的事情,笑着说道:“初夏啊,哀家已经知道你和翊儿的事情了,你们两个都是苦命的孩子,以后要好好的扶持走下去啊。”皇后也笑着附和着:“是啊,母后,臣媳看着这两个孩子倒是十分的般配啊。” 古天翊走上前笑着拉着初夏的小手:“多谢皇太后,皇后,刚才听说御花园的海棠花开了,所以我想带着初夏看看海棠花去。” 教训 初兰看着丞相眉头紧缩的样子,生怕丞相不帮她:“爹爹,女儿知道错了,可是女儿实在不想做美人,爹爹我去南疆做美人的话,那是给爹爹丢脸呢,那样还不如我女儿去死呢。”初兰哭着爬到丞相的身边,脸颊上的泪水化到她尖细的下巴处,让人不由的心声怜惜。 丞相听到初兰的话,也想着自己的女儿嫁给南疆太子,本来那南疆太子就是无礼在先,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你在家等着,我会向皇上说明这些事情的。” 第二日一大早,丞相府里出来喜讯,丞相府三女儿初兰贤良淑德深得南疆太子的喜欢,特封初兰为县主择日嫁给南疆太子为侧妃。 侧妃那是多大的荣耀啊,丞相乐的嘴都合不上,命令府里的下人安排晚宴。 赵姨娘乐的激动不已了,她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走进了初兰的院子里,看到初兰的屋子已经满是金银珠宝,这些都是皇上赏赐下来的,毕竟是两国的联姻,初兰虽然是庶女,可是这毕竟是两国的联姻了,不能让太有损体面了。 初兰也没有想到自己被封为侧妃,自然十分的高兴,她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成色极好的首饰,以前这些东西自己是想带也带不起的,就算是哪天自己带上一些好看的首饰,也要看初莹的脸色的。 赵姨娘捂住自己平坦的肚子抑制不住满脸的兴奋:“哎呀,我的兰儿,我们两个人就算是出人头地了。” 初兰撇了撇嘴,如今这些荣誉都是自己得来的,自己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一个当姨娘的生母,将来她要是真当了南疆的皇后,自己载入了南疆的史册,生母却写着是姨娘,那有多丢面子啊。 她冷声的看着自己的姨娘:“这有什么高兴的,不是正妃,你可知道南疆太子现在就有三个侧妃了啊,再说将来南疆太子想要什么要的美女没有啊,将来我能有个全尸就不错了。” “兰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妄自菲薄啊,我的女儿拥有绝美的容颜,听说啊南疆那个地方女子个个面如黑炭,哪里有我的女儿漂亮啊,那个南疆太子将来一定会宠爱你的。”赵姨娘满脸笑意,她甚至看到自己女儿当上皇后以后她被万人簇拥的场景。 “这话不假,可是你也知道南疆的女子个个都身怀绝技的,到时候我要是被人陷害了,就死定了。”初兰把自己心里最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 “哎呀,娘觉得我们初兰是最聪明的,那些什么南疆的女子一定会输给我们女儿的,我的女儿将来就是南疆的皇后。”赵姨娘这个人永远会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看着自己的女儿,又摸着自己的肚子,曾经有人给她算过命,说她有儿女福的,现在终于应验了,女儿将来是南疆的皇后,儿子将来就是丞相,那她将来的地位将会何等的荣耀啊。 初兰因为升为侧妃,这样的结果让她大大的出乎意料,又听到赵姨娘说道将来她会是南疆的皇后的时候,更加的自信,今天丞相府里破天荒的给自己准备晚宴,是她的晚宴,今碗她是主角,她现在真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 初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饰然后侧眼看了一眼赵姨娘:“弟弟出生的时候估计我已经不再丞相府了,我会向父亲提出把你提为平妻的,算是我给弟弟的见面礼吧。” 赵姨娘听到初兰的话,心里也有些酸涩:“哎,娘真的不想让你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啊。”说完真的用袖子擦着眼泪。 初兰不屑的说道:“我说姨娘,你这样子是做给谁看呢,刚才还说自己的女儿要当皇后了,自己多高兴呢。” 初兰说完扶着丫鬟的手向外面走去,自己是侧妃了现在谁还敢瞧不起她啊。 本栏初兰是嫁给单岳峰的,可是今天丞相竟然没有任何的说词就把初兰嫁给了南疆太子,这也太不给他们单府面子了,尽管这是皇上的圣旨,可是这也太把单郡王府里面子了啊。 今天本来的晚宴并没有请单郡王的人,可是单郡王还是来人而且带了很多礼物,今天他单郡王一定要丞相给他一个说法。 单岳峰今天也十分的生气本来要到手的美娇娘,竟然一转身变成了南疆太子的侧妃,他今天要把初兰抓到变成自己的人,生米做成熟饭了,看她还能不能成为什么侧妃。 初莹坐在自己的屋子梳理自己的秀发,她精心给自己打扮,可是眼中满是怒火,初兰那个小贱人竟然要嫁给南疆太子做侧妃了,虽然她只是侧妃,可是她就是不甘心,怎么让那个低贱一步登天呢。 一股酸臭的汗味充盈在初莹的鼻端,让初莹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她眼中没有任何遮掩的厌恶,可是嘴角还是笑着问道:“单表哥你怎么才过来啊。” 单岳峰最近实在病了一大场,整天被那些的汤汤水水喝的都要吐了,而且父亲十分可恶的把身边的丫头都换成了小厮。 单岳峰一个月都不知道女人香是什么东西了,今天来了初莹的房间,满眼满鼻子的香气,让他的小眼睛里放出了光芒,他这位表妹可是京城第一大美女啊,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可是今天竟然破天荒的主动找他,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好闻的胭脂味道啊。 他小眼睛色眯眯的看着初莹,坐在初莹身边的凳子上拿着一个绢花在鼻尖闻了闻,自认为十分的潇洒,然后笑着:“妹妹今天找我来是做什么啊?” 初莹放下梳子生气的说道:“还不是为了表哥的婚事,那个初兰身份低位,自己暗渡陈仓和南疆太子好上了,你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和南疆太子好上的,哎呦喂,我都不好意思说啊,真是给我们丞相府里丢脸,可是她却说单表哥你是饭桶,不配她呢。”她的挑拨让单岳峰的脸色沉了下来,而且不断的扭曲。 他生气的大吼着:“那个小贱人就知道她不安分,还嫌弃我身份低位,自己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呢。” 初莹转了转眼睛:“表哥如果你今天和她生米做成熟饭的话,她就嫁不了南疆太子了,今天可是她的晚宴,到处都是贵宾,让别人看到了,她还怎么做什么侧妃呢。” 单岳峰听到初莹的主意,色眯眯的小眼睛顿时闪烁着光芒:“好啊,好啊,表妹有什么好主意?” “你一会我把你带到一个屋子里等着,我把所有的人都支出去,初兰不就是你的了吗。”初莹笑着和单岳峰小声的嘀咕着。 单岳峰一边听着初莹的话,一边看着初莹的小嘴一张一合的不一会哈喇子就流了出来,她看到了心里一阵厌恶,可是为了自己的计策现在也只有这样。 初莹把单岳峰带到一个屋子里这个屋子一般都是客人休息的地方,初莹领着单岳峰走进屋子里说道:“你在这里等着,一会我把你带进来,接下来的事情你就看着办吧。”初莹为了让单岳峰能够安心的呆着,还准备了好几壶上好的老酒还有佳肴。 单岳峰本来今天就是想着收拾初兰的,一看有人帮他,他也懒得在去想办法,他一般倒着酒一边摆着手:“表妹要快一点啊,我就在这里等着啊。”初莹离开屋子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因为那酒里可是有料的,到时候单岳峰不会听任何人的话,只会化身为一头狼。 初兰本来身份就低微,在加上自己的得到这个侧妃的位子不是怎么风光得来的,所以下了很多帖子,却很多人称病或者称有事情拖不开身不能祝贺。 晚宴没有几个人来参加,可是这样初兰已经很高兴了,因为这是丞相府第一次以她的名义办理的晚宴的,没有人没有关系,等到她当上皇后的时候自己会有人跪在她的脚下的。 初兰今天十分的高兴离老远就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初莹听到这样的笑声不屑的憋了憋嘴,真是没见过大世面的人,就这么寥寥无几的人,也能让她高兴成这样。 初夏只是过来坐一会的,一会她就会离开,她坐在一旁的石桌子前喝着茶水,本想着等这一杯茶水喝完了,自己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初夏喝下最后一口菜,放下茶杯:“夏梅啊,我们回去吧。”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柔弱的声音响起来:“初夏姐姐宴席开始了,可以入宴了。” 初夏回头看着笑的灿烂的初兰,她现在的好心情是从哪里来的,这样初夏十分的费解:“我吃过了,你自己慢慢用吧。” “姐姐,我过几日就要和南疆太子离开这里了,这一别我们姐妹就不知道如何相见了,以前我不懂事,我只是想和姐姐喝一杯水酒,化解以前的恩怨,姐姐不可以吗?”初兰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甘,初夏回头看着初兰。 她挑了挑眉毛,心里想着今天这个初兰是要唱的哪一出好戏呢,她回头说道:“好吧。” 初兰上前挽住初夏的胳膊:“就知道初夏姐姐对我最好了。”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初兰,这个初兰难道是风魔了吗,她什么时候和她感情好了。 初夏推开初兰的手冷冷的说道:“初兰,我好像和你不熟吧。”一句话让原本热络的初兰脸色尴尬不断。 “呵呵,初夏姐姐你真是的,妹妹从来就有这种奉承人的本事,要不怎么腰身一变,怎么从一个姨娘变成一个侧妃呢,姐姐你就是愿意打人家脸啊。”初莹手里拿着绢扇笑盈盈的走了过来,身边的丫鬟扶着她,身姿袅袅的走了过来,脸色笑容温暖耀人嘴上的话却像刀子一样,让初兰的脸从尴尬变的狰狞起来。 可是初兰去不能生气,因为今天是她的晚宴,她是主人,她要显现出自己十分的大度,她笑的有些尴尬:“初莹姐姐平日里就会欺负我,现在我要走了,你怎么还是这样欺负我啊。一会可要多喝两杯。”嘴里朝着初莹撒娇,其实心里恨不得她现在就去死。 初莹点头:“哎呀,还是妹妹大度,妹妹以后走了,以后连个吵嘴的人都没有了,想想还真有些舍不得呢。” 初兰听到这些话,抿嘴乐着,满脸的羞涩。 初莹杀人 初夏清冷的目光看着初莹笑着说道:“嗯,初兰妹妹要出嫁了,待会是要多喝几杯好好的送送行。” “是啊,今天这酒我们姐妹一定要喝啊,以后我走了,这院子可就身下初莹姐姐还有初夏姐姐了,初灵妹妹身子又不好,以后我会想念丞相府里的一切的。”初兰的话虽然娇滴滴的,可是这话明摆着是告诉初莹,以后这丞相府里初夏就是她的阻力。 初莹听到初兰的话一怔,初兰跟着初莹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她的脾气,她心胸狭窄,睚眦必报。 初夏冷冷的眯起了眼睛,这个初兰今天是要挑拨初莹和她的关系啊,但是也没有关系,本来她们两个人关系就不好,不怕挑拨。 几个人笑盈盈的走进宴席里,初兰拿过酒壶一边给初夏,初莹倒酒一边说道:“来,我们姐妹在府里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喝过酒,这杯酒我敬两位姐姐。” 初兰的酒杯轻轻碰碰,然后一口喝了下去,初莹也只是象征意义的抿了一口,初夏也喝了一口。 初莹看了一眼初夏低着头想着初兰说的话,初兰嫁到那么远,能不能回来还说不定呢,可是初夏还在自己的身边呢,再说自己和母亲的遭遇都是初夏这个女人害的。 她的眼睛里滑过一丝诡异的光芒,自己又端起了酒一口喝了下去:“单表哥看来今天你要逮到一个大便宜了啊。” 初兰又端起了酒杯:“这一杯酒敬我们姐妹将来都有一个好归宿。” 初莹突然拿起手绢在空中扬了一下,一股异香飘进了初夏的鼻间,初夏皱起眉头,连忙闭气,这香里有问题。 初夏看着酒杯,刚才自己没有注意,其实有些香味吸进了自己的鼻子里,如果再喝进酒自己会有什么变化自己知道。 “初夏姐姐你怎么不喝啊,这可是初兰妹妹敬给你的酒啊。”初莹笑盈盈的看着初夏。 初兰今天十分的高兴并没有看到初夏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她眼睛有些埋怨的看着初夏:“初夏姐姐莫非你还在怪我,以前和你吵架的事情吗,好,既然这样,我自罚一杯。”她说完又仰起头喝了一杯酒,因为喝的太急有些踉跄。 初莹看到初兰的样子,心里冷笑着,初兰啊初兰,今天就放过你吧,你嫁到南疆不知道是死是活呢,还在这里高兴这样,真是一个蠢货。 “初夏姐姐,你看看初兰妹妹都自罚一杯了,你就喝了吧。”初莹笑着看着初夏,今天一定要她喝了这一杯酒。 初夏一直看着酒杯里的酒,然后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初莹,眼睛了满是锐利的目光:“初莹你想好了吗,你今天真的让我喝了这一杯酒吗?” 呵呵… 初莹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眨着:“怎么是我要你喝下这杯酒呢,明明是初兰妹妹让你喝下这杯酒的。” 初夏抬头看着脸色绯红的初兰笑着说道:“初兰妹妹竟然这样诚心,这杯酒我就喝了。”她说完喝下酒。 初兰听到初夏的话,笑盈盈的又给初夏:“来来,初夏姐姐我们再喝一杯。”说完又给初夏倒了一杯。 初夏笑着用丝帕擦了擦嘴:“初兰妹妹,我不胜酒力,这是最后一杯酒了。”初莹看着初夏的样子,心里大笑着,喝吧喝吧,一会就让你知道其中的厉害,哈哈。 初莹觉得都要笑出声来了,初夏这次用袖子挡在前面喝下了最后一杯酒然后站起来:“好了,初兰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胜酒力就不做陪了,你们继续。”说完她难耐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子。 初莹高兴的转了转眼珠,难道这药性这么快就发作了吗,她看着初夏慢慢的像前面走了过去。 “哎呀,这酒喝多了,想去趟净房了。”初莹连忙跟着初夏的方向走了过去。 初夏走着走着,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股浓烈的香气,她嘴角上扬,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脚步有些踉跄:“哎呀,好热啊。”说着找了一处石凳子坐了下来。 夏梅看着自己的小姐有些踉跄,焦急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初夏扯着自己的衣服醉眼朦胧:“夏梅啊,我好热啊。”说完就拼命的摇着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一点。 “姐姐这是怎么了啊,哎呀,脸怎么这么红啊,一定是喝多了。”初莹急忙跑了过去,然后拿着扇子给初夏扇着风。 “是啊,我好像喝多了,身上怎么这么热啊。”初夏闭着眼睛,有些无力的靠在初莹的身上。 “唉,初兰妹妹也真是的,姐姐都说不胜酒力了,还硬是逼着姐姐喝酒,夏梅你去厨房吩咐厨娘做些醒酒汤来,我在这里照顾姐姐。”夏梅有些迟疑的看着初莹,因为大小姐曾经有过吩咐大厨房里东西不能吃的。 “二小姐,我们自己有小厨房的,我回去给大小姐熬一下就好了。”夏梅想抢着扶着初夏,可是初莹身后的两个丫鬟挡在夏梅的面前,不然夏梅碰初夏,初莹扶着初夏:“哎呀,夏梅啊,那大厨房里有现成的醒酒汤,你回去要现熬的,这样姐姐有多难过啊,你快点去,姐姐喝过了就好过了。” 夏梅知道今天要是不去大厨房的话,估计这初莹是不会放过大小姐的,她有些疑惑说道:“那就请二小姐好好的照顾大小姐了。”说完飞奔的向大厨房跑了过去,今天的二小姐十分的不对劲,以前她恨不得大小姐去死,今天却要照顾大小姐,一定有鬼。 初莹看到夏梅跑远的身影又看了一眼已经昏睡的初夏,然后朝着初夏的胳膊狠狠的掐了一把恶狠狠的说道:“贱人待会有你好受的。” 她命令两个丫鬟扶着初夏向单岳峰的房间走去,初夏刚刚离开,树梢上有几个黑影浮动起来,几个黑影子是跟着初夏去的,一个黑影是去了镇南王府。 单岳峰早就吃饱喝足了,酒里药力也不断的在自己的身上发作着,他胡乱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嘴里嘟囔着:“这女人办事就是麻烦,这么半天了还没有过来。”他脑子想着一会如果初兰那个死女人来了,他一定要好好的收拾这个死女人。 初莹的计划十分的周密,她今天本来是想让把初兰送给单岳峰的,可是想着初兰就要嫁到那个地方了,才改变主意的,反正这两个女人都是贱人,陷害哪一个她都高兴。 初莹看着两个丫鬟驾着昏睡的初夏,嘴角露出阴冷的笑声,哈哈,初夏过了今晚,你就身败名裂了。 “把她推进去。”初莹站在屋子前面,命令两个丫鬟,这个屋子现在她进不得因为那里有一个饿狼正在等着女人呢。 初莹刚要转身推开门,突然身后一个推力自己一下子踉跄的跌进了屋子里,单岳峰本来就已经浑身热的不行,听到有声音,知道初莹是给他送女人来了。 他嘴角扬起笑容搓着手:“初兰妹妹,初兰妹妹,想你我了,快来让哥哥好好疼一疼啊。” 初莹惊恐的看着单岳峰的样子,惊恐的倒退着,因为屋子里光线十分的昏暗,她连滚带爬的跑到门前,却发现门说什么也打不开了。 初夏站在门前,她阴冷的瞪着两个丫鬟:“要想活命的,最好不要大喊大叫。”两个丫鬟身后有两个黑衣人掐着她们两个人的脖子。 “大小姐饶命啊,我们也是听二小姐的吩咐的。”喉咙被紧紧的掐着,她们感觉到下一刻身后的黑衣人就能掐断她们的喉咙。 初夏笑着,眼睛里有着说不出的诡异:“那你们两个就好好的看戏吧。” 单岳峰此时已经醉的不轻了,再说自己病了一个月,整天没有女人陪着,此时哪里看到谁闯进来,大笑的扑了上去,只听到屋子里传来初莹的惨叫声:“单岳峰,你个猪,我不是初兰,我是你妹妹,你快点放开我。” 单岳峰这一个月身体不好,再加上单郡王为了他养亏空的身体,已经禁了他的女色。 初莹给他准备的酒里本来就加了很多的料,为了就是让他迷失自己的本性,他哪里知道现在在这个屋子里的是自己的亲表妹。 他鼻子间充满了他日思夜想的女人香味,他迷迷瞪瞪的戳着手,笑嘻嘻的扑了上来:“小宝贝啊,我来了,你不要着急啊。” 初莹连忙倒退着惊慌的大喊着:“表哥,是我,表哥你清醒一下,是我你的妹妹。” “哈哈,天下漂亮的女子都是我的妹妹啊,你是我的哪个妹妹啊,来啊,让哥哥亲亲你啊。”单岳峰身材本来十分的健硕一下子就压在了初莹的身上。 他嘴里的臭气一下子就洒在了初莹的身上,她尖声的惊吓着:“啊,单岳峰你给我滚开,滚开啊。” 单岳峰现在神志已经不清醒了,哪里还想着那些,只觉得怀抱里有一个软香的身体让他热血沸腾。 他混乱的扯着初莹的衣服,嘴里也不停的亲着初莹:“妹妹,我的好妹妹,哥哥疼你啊。” 初莹已经不管自己的胳膊成什么样子,拼命的抓着挠着单岳峰的脸:“你给我滚开,你这个混蛋。” 初夏听着屋子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冷笑着看着两个浑身颤抖的丫鬟说道:“等一回屋子没有了声音,你们在进去吧。”她转身向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刚刚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就看到她的软塌上躺着古天翊,他拿着她的医书胡乱的翻看着,初夏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十分的惊讶:“你怎么过来了啊?” 古天翊枕着胳膊看着她:“没什么过来看看你。”他慢慢的站起来,两只眼睛好像探照灯一样看着初夏。 她咽了咽口水有些奇怪的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突然初夏感觉到一个旋转她躺在软塌上看着上方的古天翊:“翊哥你这是做什么啊?” 古天翊笑的十分邪魅悠悠的说道:“你这个坏丫头,本来以为你是不知道,看来你是很清楚呢。”说完他低下头轻轻的亲着初夏的小嘴。 初夏只觉得自己的脸哄的一下热了起来,她有些闪躲的看着古天翊:“翊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低头细细的吻着初夏的唇:“我只想讨回一些我早就应该得到的。” 换女儿 是。 几个捕快上前拿着锁链要抓初莹:“娘啊,娘啊,你救我啊,救我。” 林莲钰像疯了一样推搡着捕快:“你们给我滚,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抓我的女儿,我乃是当朝郡主,你们谁敢。”她拿出了郡主的威严,今天谁也别想抓她的女儿。 “林莲钰,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女儿杀了我的儿子,在屋子里的人全部都是人证,你还想阻碍王法不成。”郡王怎么也是当朝的官员,说话的威胁力自然要比林莲钰强。 巡抚听到郡王的话连忙摆着手:“快点拉下去,拉下去。”几个捕快不在看林莲钰的脸色抓着初莹:“初莹小姐我们走吧,你杀了人就应该伏法。”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初莹依然做着最坏的挣扎,突然她看到一个捕快抓着她受伤的胳膊,她咬了咬牙齿闭上眼睛将胳膊一个反作用力。 啊… 初莹凄惨的叫声响彻这个丞相府的上空。 只见初莹受伤的胳膊上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鲜血一直往外流淌着,她疼的浑身都在颤栗,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可是就是这样也无济于事,因为她杀的可是郡王的儿子,单郡王冷笑着:“林莲钰,你教养的好女儿,为了给自己脱罪,连自己重伤的胳膊都能亲自掰断,如此对自己狠毒的女人,还说不是杀人凶手吗。” 几个捕快也没有见到这样的女人,尤其刚在抓着她受伤胳膊的捕快也连忙点头:“老爷,刚才真是初莹小姐自己掰断的胳膊啊。” 这个巡抚曾经被自己的老婆陷害过,自然也很讨厌狠毒的女人,他冷声的说道:“压下去,给她找个接骨的大夫,在大牢里给她把胳膊接上。”可是就如初夏说的,初莹的胳膊要是在断了就直接砍了吧,初莹的胳膊算是废了。 初莹听到自己胳膊断了也没有逃过牢狱之灾一下就昏了过去,她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拖走,然后她跪在爬到丞相面前:“老爷,你就救救我们的女儿吧。” 丞相生气的看着林莲钰其实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这是初莹设的计策陷害初夏,可是没有想到让初夏给反陷害了一把。 他生气的踢开了林莲钰:“都是你,教女不慎,才让初莹做出这样的蠢事。” 初夏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林莲钰冷着要离开,林莲钰踉跄的站起身来骂着:“初夏你这个贱人,你还我的女儿。”说完就要朝着初夏扑了过来。 可是身子还有没有扑到初夏身上,古天翊一把抓住林莲钰的胳膊:“夫人,你在骂谁是贱人呢,你女儿陷害初夏这个帐自然有人和你清算,但是有一笔帐还需要夫人你亲自来清算吧。” 林莲钰看着古天翊的模样有些害怕的问道:“什么帐,我不清楚啊,你在胡说些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尖利。 一个穿着砖红色的男子走进了院子:“请问这里是丞相府吗?” 丞相正在为刚才的事情头疼不已,自然没有什么好脾气对待这个陌生的男子,可是林莲钰的脸色却十分的难看,她一步上前神色慌张的推着丞相:“老爷求求你快点去大牢里看看我们的莹儿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安排。” 丞相皱着眉头神色慌张的看着林莲钰,然后转身看着穿着红色衣服的男子:“你是谁?” 男子笑着说道:“回禀丞相老爷,我是逍遥坊的二老板,你夫人在我们逍遥坊里抽了五千两的福寿膏至今没有给银子呢,还有她欠我们的赌债五万两也现在没有还钱,我们逍遥坊是小本声音,还请丞相老爷把所有的欠账还清吧。” 林莲钰生气的说道:“你胡说我欠你的赌债什么时候这么多了,还有那福寿膏我也没有抽那么多。” “哎呦,夫人这是要抵赖了是不是,我还明告诉你,我们逍遥坊不怕横的不怕甩赖的我们有都是办法让你还债。”那红衣男人脸上一下子转换成了无赖的面容。 丞相转过身浑身气的发抖朝着林莲钰狠狠的抬腿踹了过去,这是他第二次打她,可是让他彻底的死心:“林莲钰我要休了你,你的债你自己还。”说完他转身离开,因为要处理初莹的事情,他现在必须打通所有的关节,自己的女儿千万不能坐牢啊。 红衣男人邪笑着蹲在地上看着林莲钰:“夫人你看我们这债是不是要清一下啊。” 林莲钰已经浑身无力,可是抬头看着红衣男子说道:“老板你看我女儿已经出了这件事情,我哪里还有钱还你赌债啊,你大慈大悲宽限我几天,等我手里有了钱,我一定把钱还给我。”红衣男人笑着说道:“夫人是要几天还银子啊?” 林莲钰趴在地上可怜兮兮的说道:“一个月行不行?” 红衣男子笑着说道:“好,夫人答应一个月就一个月,不过一个月还钱可就不是五万五千两了,是十万两了。” “什么,十万两,你不如去抢。”林莲钰生气的看着穿着红色衣服的男子。 “呵呵,我说夫人,你堂堂一个丞相府的夫人区区五万两都还不上,要不我把你在我们逍遥坊养的小官也找来,让他向夫人你要你看行不行。”红衣男人本来就干这样要账的行当的,自然什么浑话都能说出来。 “你们这些良心被狗吃的东西,当初我在你们那里花钱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们这张嘴脸。”林莲钰生气的大吼着。 “这么说夫人你是不准备还是不是,既然夫人不还,那我就去长公主府里要去。”红衣男子转身刚要离开。 “等等。”林莲钰眼中满是焦虑,长公主府是自己最后的靠山了,如今丞相这边已经不能在依靠了,她虚弱的摆了摆手:“嬷嬷,去把小库房里的东西拿去把所有的欠款都还上吧。” “夫人不行啊,那小库房里的东西。”嬷嬷焦急的看着林莲钰,其实林莲钰自己的嫁妆几乎都让自己挥霍了,那些小库房里的东西可都是初夏生母那里拿过来的,本来想变卖掉变成银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首饰就是没有典当行愿意收,这样才放在小库房的。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是卓云山庄的庄主在自己妹妹过世那一天就告诉所有京城里的典当行,但凡有竹叶标志的首饰一律不行收当。 林莲钰有些肉疼的挥了挥手,那些首饰可是价值连城的,本来想换了钱给自己的女儿操办嫁妆的。 嬷嬷只好带着红衣的男子去了小库房,这些逍遥坊里的收账老板可不是吃素的,带着几个人专门捡值钱的首饰拿走,直到捡了一大半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林莲钰看到自己好不容易收藏的首饰都被红衣男子拿去了,气的都要昏了过去,红衣男子拿着林莲钰首饰笑眯眯的点头哈腰:“夫人,以后我们逍遥坊的大门依然为夫人敞开。” 林莲钰气的脸色苍白指着红衣男子大骂着:“滚,给我滚。” 红衣男人痞气的笑着:“好咧,以后夫人让我滚,我们就滚了。”这种人只要要到东西就会变回另一个模样。 林莲钰看着自己已经空了大半的库房,踉跄的跌倒在地上:“我的钱啊,我的钱啊。” 嬷嬷看着林莲钰伤心的样子:“夫人现在不是伤心的样子,小姐还没有救出来呢,如今是要救小姐啊。” 林莲钰连忙点头:“对,对救莹儿,救莹儿。”她直接想到了长公主,想着自己的长公主也许可能救自己的女儿,毕竟那是长公主的重孙女啊。 阴暗的大牢里满是凄惨的叫声,初莹因为寒冷和疼痛不得不睁开眼睛,她刚要抬起胳膊却看到自己的胳膊又打上了重重的夹板。 初莹挣扎的站了起来摇晃着铁栏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娘,爹你们救我啊。”她曾经是京城里的第一美人,她曾经在皇宫里万众瞩目的才女,怎么可以在这种肮脏不堪的地方呆着呢。 直到自己的实在喊不到了,在颓废的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呵呵…初莹你也有今天啊,你不是有一个十分能耐的爹还有十分厉害的娘吗,怎么你也有今天啊。 从初莹对面的牢房里传来阴森得意的笑容:“谁,究竟是谁在那里。”牢房里本来光线很暗,再加上对面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她尖利的笑声好像地狱来的冤魂。 “姐姐好贵人多忘事啊,怎么妹妹的声音也忘了吗?”女子慢慢的抬起头,竟然是全家被抓的庄尚书一家人庄丽清,她也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女子,如今却变成这个模样。 “丽清是你吗?”庄丽清阴森的笑着:“哈哈,初莹想不到你堂堂丞相府里的大小姐居然也有这样的一天。” “哼都是初夏害的我。”初莹想到自己胳膊再次被折断,还有被初夏陷害眼中就带着仇恨。 “哈哈,初莹这是的报应,你们丞相府对我们一家人见死不救的报应啊,哈哈。”庄文清连忙转身跑到自己母亲和父亲的身边:“娘,爹你知道吗,初莹也被抓了进来了。” 庄文清因为上次把两个狱卒暴打一顿以后就一直发着高烧时睡时醒,这在下去就会病死在牢房里,庄尚书在听到初莹也进了大牢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丞相知道现在和单郡王已经决裂了,单岳峰是长公主的第四代孙子,一直宠爱有加,可是自己的女儿杀了她的重孙子去那里求她一定会被拒绝的。 丞相穿着一个黑色长长的斗篷站在牢房来回踱步着,知道一个狱卒毕恭毕敬的走了出来:“丞相大人,请进。” “呵呵,有劳牢头了。”丞相拿着一锭银子放在牢头手上。 牢头有些难为情的手下银子说道:“丞相大人,这单郡王自己的儿子死了,下了死命令,不许让其他的人见二小姐的,所以丞相大人还是快点说,单郡王那边我也不好担待啊。”丞相听到牢头的话脸色一变,看来这单郡王和他彻底决裂了。 话说两头,今晚的丞相府里有人欢喜有人悲,而今晚初夏现在也是坐立难安,自从知道自己的心意以后,初夏好像很害羞面对古天翊,每次看到他的模样心里就咚咚跳个不停,有时候自己都控制不住,初夏觉得这样自己根本不是自己。 初兰冤死 “我说三王有这个本事,三王就有。“丞相坐在凳子上看着三王:“听庄尚书说三王府上有一个易容高手,我想三王可以有办法救出初莹来。”三王浑身一怔,他慢慢的转身悠悠的说道:“丞相大人,我府上哪里有什么易容高手,丞相莫要听外面的人瞎说,再说那庄尚书已经关进大牢里的,他的话你也能信吗?”三王的笑十分难看。 “是啊,我但是也不相信,可是庄尚书还告诉我一个秘密,一个当朝皇子建立私炮营的事情,我天朝国有明文擅自建立火药坊都要以谋反罪论处的,何况私炮营呢?”丞相的话慢慢悠悠的,可是却让三王身上也冷飕飕的。 三王眼睛眯了眯冷冷的看着他:“丞相大人,你这是威胁本王吗?”丞相笑着看着他:“不敢,只是身为朝廷命官,应当奉公执法。” “来人啊,去叫花琉璃来。”三王眼睛里满是冰霜,他不怕丞相,可是他怕皇上。 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女子声音如泉水一样叮咚作响:“王爷找琉璃何事?” 三王疲惫的挥了挥手:“你今天去和丞相做一件事情,具体的事情让丞相和你说吧。”丞相抬头看到花琉璃的模样,脸上满是惊讶:“你,你是花唯美。” “看来丞相大人也是我姑姑的旧识呢。”花琉璃满脸笑容的看着丞相,三王也很惊讶丞相认识花琉璃:“你们两个认识。” 丞相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摇着头:“不认识,不认识,有劳花姑娘了。”说完就带头向前面走去,花琉璃的出现让他心中不小的震撼,因为花家的女子们个个都是狠角色。 丞相回到自己的府里身后跟着花琉璃走进了林莲钰的院子里:“老爷,你回来了,三王怎么说。” “啊,花唯美你怎么回来啦啊?”林莲钰看到花琉璃以后也惊呼了起来,花琉璃冷笑着:“看来这个丞相府里竟然都是我姑姑的旧识呢。”花琉璃眼中满是无意然后四处观看着丞相府里四处的风景。 丞相拉着林莲钰说道:“她不是花唯美,她是花琉璃,你带着她休息一下,她是易容高手,一会我把初夏弄晕,晚上的时候把初莹换出来。”林莲钰听到丞相的话,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老爷你是说……” 嘘… 丞相做出嘘的动作,不让林莲钰把事情说出来:“老爷好高明的手段啊。” 初夏坐在花棚下看着医术,她听晋辉说那个神医已经在来天朝国的路上了,自己也要好好的准备一下,古天翊的身体不能在耽搁了,医术是不是精湛还是她这个同行的人看才清楚,她手里拿着曾经刚刚来的这个世界的面具,阳光的照耀下这个面具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她之所以没有告诉古天翊自己就是鬼手,就是因为她要用鬼手的名称震慑一下这个神医,她到是看看是道高一尺还是魔高一丈了。 初夏将这个面具放在脸上,自言自语着:“鬼手要从出江湖了。”要震慑住这个神医自然要把鬼手这个名字打响,而且越诡异越好。 “大小姐,大小姐。”夏梅走进院子,初夏把面具放在桌子上:“什么事情?”她回头看着有些惊慌的夏梅。 夏梅气喘吁吁的说道:“丞相要请你去正厅。” 初夏挑着眉头,看来这个丞相要行动了,她站起身来扶了扶身上的裙子:“嗯,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大小姐,可是王爷说今天不让你出这个院子,你忘了吗?”夏梅对那天初莹把她支走的事情耿耿于怀,要不是大小姐机敏的话,那么现在蹲大牢的就是大小姐。 初夏打了一下夏梅的头:“你是我的丫头还是王爷的丫头,好了,我去去就回。”她不是笼中鸟,也不是暖棚里的花朵娇弱到什么都让古天翊来保护,有些事情她也需要面对,这样才能和古天翊并肩而行啊。 夏梅还要在说什么,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大小姐的脾气只好低着头看着自己家小姐远去的身影,可是她不知道如今这个院子里到处都是古天翊的暗卫。 初夏走进正厅的时候正好看到丞相垂头丧气的表情:“丞相大人找我什么事情啊?”她慢悠悠的坐到离开丞相很远的位置上。 丞相猩红的眼睛慢慢的抬起头,声音悲伤的看着初夏:“夏儿你来父亲的身边,父亲心里赌的慌。” 她冷冷一笑,今天丞相是唱的哪一出啊,她走到丞相身边并列的凳子上:“来人啊,给大小姐上茶。”一个丫鬟端着一个茶碗给初夏奉上茶水。 丞相看着初夏:“夏儿啊,以前是为父的不对,让你受委屈了,为父给你道歉,为父以茶代酒给你赔礼道歉了。”说完丞相端起初夏面前的茶碗竟然毕恭毕敬的奉到初夏的面前。 古代最以孝为先,哪里有父亲给女儿奉茶的,这是大礼,如果初夏不接受的话,就是天打五雷轰的。 初夏看着丞相虔诚的样子拿过茶:“多谢父亲了。”说完她将茶水举起来,刚刚端到嘴边然后皱着眉头放下茶碗担心的问道:“丞相大人,莹儿妹妹的案子怎么样了啊?” 丞相看着初夏并没有喝下茶水,眼中划过一丝黯淡,可是那样的目光让初夏完全的捕捉到了,就知道这个丞相有什么事情要陷害她。 “唉,初莹杀人偿命,初夏啊,以后我们丞相府只有你这个女儿了,初兰过几日就要远嫁了。”丞相端着自己的茶水要喝下去。 突然一个小黑虫子转进了丞相的鼻子里,丞相连忙放下茶碗不住的打着喷嚏。 阿嚏,阿嚏… 初夏连忙把茶碗换了过来,丞相揉了揉鼻子嘴里念叨着:“真是的,这人背虫子也来欺负我。” “丞相大人这虽然天气越来越好了,可是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如今丞相府里正是多事之秋啊。”初夏喝了一口茶水,丞相看到她喝了茶水,脸上阴冷下来:“丞相府里多事之秋也不都是拜你所赐吗?”和刚才一脸悲伤的模样大相径庭起来。 “丞相大人这是怎么说呢,难道我就要任由你们鱼肉,你们才会高兴吗,初莹杀人也不我的错啊。”初夏冷眼看着丞相。 “哼,初莹的事情如果不是你,她能杀人吗?”丞相想到这些气血开始上涌起来,突然他脑袋恍惚了起来。 他瞬间看着初夏:“你,你换了茶杯。”他想起了刚才自己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打着喷嚏:“初夏你这个孽女,你竟然害我。” “哼,丞相大人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换了茶杯啊。”初夏笑眯眯的看着丞相,刚才她只是将一个胡椒粒弹到了丞相的鼻子里,和这个老狐狸打交道,她又怎么能没有防备呢。 “你…”丞相有些发晕的脑袋瞪着初夏,他的眼中满是怒火,初夏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丞相大人是要做替死鬼吗,丞相大人我看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孽女,你这个孽女,我要把你赶出丞相府,你不在是我的女儿。”丞相强撑着自己最后的意志说着,初夏冷笑着:“我要不要离开丞相府,那还要看我的心情。”初夏说完就转身离开正厅。 丞相在也支撑不住昏倒在正厅里,林莲钰在屋子来回转悠着,怎么这长时间还没有老爷的消息啊,嬷嬷急忙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夫人,夫人不好了。” “什么事不好了,不是让你看着丞相吗,丞相呢?”嬷嬷指着正厅的位置:“老爷被初夏给迷晕了,现在不醒人事啊。” “啊,什么?”林莲钰惊慌的带着嬷嬷走向正厅,正好遇到了初夏,她厉声的喊道:“初夏你这个贱人,你给我站住,你这个贱人,你害了我的女儿还不够,你还要害老爷。”想到自己女儿受的罪,还有自己的侮辱她恨不得把初夏给撕的粉碎。 她冷笑了一声,扬起手狠狠的给林莲钰一个耳光,林莲钰本就是一个郡主,可是竟然被一个小辈人打了,她恼羞成怒的看着初夏:“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林莲钰张牙舞爪的吵着初夏扑了过去。初夏抬起脚给林莲钰一个回旋踢,将林莲钰剔除一米之外的地方。 啊… 林莲钰感觉到五脏六腑都要被初夏打了出来,满身都是尖锐的疼痛,这是初夏新研究的近身搏斗的方法就是混和穴位,林莲钰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她指着初夏:“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我一定要老爷赶你出府。” “哼,林莲钰,你还没有那个本事。”初夏冷笑着:“林莲钰回去告诉你的老爷,要想让我当替死鬼,我就让你们不得好死。”初夏慢慢的走到林莲钰的身边拔出一边匕首对着她,林莲钰吓的浑身发抖:“初夏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要杀我吗,看看今天是你死还是我死。”初夏说完扬起匕首就要刺下去。 “啊,初夏,初夏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刚才是急昏了头才冒犯你的,求求你初夏你饶了我吧。”林莲钰突然害怕的趴在初夏的身边求饶起来。 初夏冷笑着收起匕首:“林莲钰你最好记住今天这句话,不然你的命我随时来取,你明白吗?”其实她现在也不想杀了林莲钰刚才不过是吓唬她,没想到她这样不禁吓啊,初夏有些无聊的摇着头转身离开。 林莲钰被初夏痛打以后,刚才又被吓了一下,一下子就昏倒了,初夏的身后响起了嬷嬷的惊叫声:“夫人,夫人你醒醒啊,来人啊,找大夫啊,夫人晕过去了。” 初夏的身影消失了,花琉璃才从暗影里慢慢走了出来,她的眼睛里有着莫名的兴奋,是一种豹子找到猎物的兴奋,也许这个初夏对她来说会给她不一样的刺激。 丞相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天黑了,他隐约听到有人在他身边说话,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父亲,你醒了啊。”初兰的小脸带着惊喜,她回身吩咐着:“快,通知赵姨娘就说父亲醒了。” “什么时辰了?”丞相看着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已经亥时了,父亲,要不要喝点水啊。”初兰看到如今丞相府里七零八落的样子,心里十分的高兴,将来父亲一定会重视她的,她将来就是丞相府荣耀,这让她的心飞扬起来,脸色也十分的红润,到有一些初莹当年的风姿,可是她是个庶女。 皇上遇刺 “嗯,好孩子,娘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你要振作起来,我来告诉你这个面皮的特点,这面皮唯一的弱点就是怕盐水,所以你以后尽量少哭,因为眼泪里也有盐分的。”初莹听到这个面皮的弱点连忙收住了眼泪:“娘,我不哭了,从今天起我就是初兰了。”她的眼睛里有着仇恨的光芒,初夏都是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在我离开之前我一定让你碎尸万段。 丞相府和单郡王府朝中两个大官打官司,自然很多人凑热闹,巡天府的衙门前早就人满为患。 府尹大人走进衙门大堂看到丞相和单郡王两个人分别坐在大堂的两边,因为是自己府衙的命案所有当然过来听案子。 府尹擦了擦汗水尴尬的笑了笑给单郡王和丞相两个人深深鞠躬,单郡王冷冷的哼了一声:“我说刘大人你可要奉公执法啊。” 刘大人笑了笑侧头看了一眼丞相:“刘大人不要害怕却是小女误杀了单公子,你尽管奉公执法就好。”听到丞相的话让在大堂里的人全部都议论了起来,所有的人都点头称赞丞相大义灭亲。 初夏和古天翊皱起眉头互相看了一眼,前不久丞相还满脸焦急的为初莹找出路呢,今天怎么会如此泰然处之呢。 府尹狠狠的拍响了惊天木,闹哄哄的大堂里瞬间静了下来。 “带犯人。”堂内响起了威武的声音。 只见初莹被两个狱卒压了上来,只是她的脸上满是愤怒,嘴里还绑着绳子,她不断的挣扎啊大声的喊着:“啊,啊。” ‘初莹’恶狠狠的瞪着丞相,狱卒刚刚放开她,她竟然疯的一样撞向了丞相,她眼中的怒火好像要把丞相烧成灰烬。 丞相眼睛顿时通红起来,声音十分的悲伤:“莹儿啊,父亲无能,只是我身为天朝国的官员却不能徇私枉法啊,莹儿啊,你好好的上路吧,为父一定厚葬与你的。” 啊…啊… ‘初莹’声音里满是悲伤,可是却只能啊,啊的叫着。 府尹皱着眉头说道:“来人啊,把人犯初莹口中的绳子解开。” 两个狱卒惶恐的走了出来:“回禀大人,人犯初莹今天一大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疯,胡乱的撞着墙壁还有栏杆,我们上前制止的时候,发现她的舌头已经没有了。” “什么?你们说什么?我女儿的舌头为什么没有了?”丞相悲伤的站起来,一把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儿:“莹儿你告诉我,谁把你的舌头割掉的,你告诉我父亲一定为你报仇。” 丞相话让‘初莹’更加的愤怒的挣扎着,她张开嘴突然咬住丞相的耳朵,因为疼痛丞相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他大声的叫着:“来人啊,把她给我拉开。“ 可是‘初莹’好像要把丞相吃进肚子里一样就是不松口,鲜血在她的嘴里流了出来。 几个人也拉不开她,初文骞走上前恶狠狠的朝着她的脖子打了下去:“贱人放开我爹。”丞相的耳朵留在了‘初莹’的嘴里,她昏了过去。 丞相少了半边的耳朵脾气十分的暴怒,他生气的说道:“刘大人,是我初文轩养女不孝,让她这样大逆不道,那日确实是我这孽女杀死了单郡王的嫡子,请大人裁决吧。”丞相竟然没有给自己女儿任何的辩解竟然让府尹杀了自己的女儿,这实在太奇怪了。 一盆清水泼在了‘初莹’的身上,她浑身颤抖的醒了过来,刘大人再次敲响了惊天木:“人犯刘莹那日你杀了单岳峰你可知罪。” 她疯狂的摇着头,府尹看了一眼丞相和单郡王叹了一口气,这案子判的实在太简单了,可是没有办法,人证物证俱在,只有让这个人犯‘初莹’签字画押了。 看着师爷将堂审的记录放在‘初莹’的面前,她的目光一寒,她抬起头狠狠的撞向那个让她签字画押的捕快。 她的力气十分的大,让捕快没有防备,尖锐的疼痛让捕快痛苦的趴在地上,她站起伸来回头看着大堂的周围,突然看到了初夏,她的眼神里满是绝望。 她疯一样的跑到了初夏的身边,古天翊连忙将初夏护在身后,生怕这个疯狂的‘初莹’做出什么伤害初夏的行为。 她跪在地上咚咚的磕着头,眼神里满是绝望的泪水,初夏推开古天翊蹲下身子看着她:“你有话对我说。” 她不住的点头,嘴里啊啊的叫着,然后在咚咚的磕着头,她的手脚被捆绑着,然后她努力的磕着头竟然在地上磕出两个血红的点子,然后她狠狠的一拉‘兰’字马上要写出来了。 丞相惊慌的大叫着:“来人啊,快点把这个疯女人拉过来签字画押。”几个捕快快速的抓着她,在她腿肚子上狠狠的就是一踢。 ‘初莹’迫不得已跪在地上,捕快拿着一个红色的印泥就要她按上红手印。 突然‘初莹’仰天长啸,那凄厉的叫声响遍了整个巡天府的上空,她眼睛露出凶光恶狠狠的瞪着丞相,然后自己狠狠的朝着地上磕了下去。 扑的一声。 ‘初莹’的脑浆迸裂,那粉红色的脑浆迸溅到丞相黑色的靴子上。 那样浓重的血腥和‘初莹’惨死的模样让所有的人惊呼起来,这女子好刚烈的性格,可是他们永远不知道这个初莹并非初莹。 丞相的脸色瞬间变的十分怪异,‘初莹’到死也没有签字画押,因为自己的耳朵被初兰咬去了半边,担心会有变数才没有离开。 “单郡王我的女儿已经死了,这下你满意了吧。”丞相捂着自己的耳朵愤然离开大堂,所有的人也摇着头叹息的离开了大堂。 初夏看着两个捕快将‘初莹’拖走,她的眉头皱了起来:“走吧。”古天翊搂着初夏的小腰要离开。 “古天翊你不觉得今天的事情很古怪吗?”他点了点头:“你不觉的今天的‘初莹’根本就不像吗,她那么娇纵的性子恨你还恨不过来,为什么要在你面前磕头呢。”她听了古天翊的话点了点头。 两个人刚刚走出府衙,突然前面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马蹄声音,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抬起头就看到初文骞坐在马上拿着长剑指着初夏:“初夏,有人举报你和庄尚书一家越狱有关,来人啊,把初夏抓起来关进大牢。” “是”初文骞身后的侍卫将初夏和古天翊全部围住。 “本王今天看谁要把初夏带走。”古天翊的浑身满是冰冷,眼神里满是杀气。 “镇南王,我奉皇上口谕,查庄尚书越狱一案,我劝你最好少多管闲事。”初文骞满脸戾气语言里满是不屑。 “哦,你说我和我庄尚书一家越狱有关,人证物证呢。”初夏冷冷的看着初文骞。 初文骞抓初夏没有任何证据只是看到自己母亲和姐姐悲惨的样子,实在心中难平,正好皇上派发的旨意让他彻底清查庄尚书一家的案子,所以他才拿着刚刚出炉的命令来抓初夏,只要把这个贱女人抓见大牢里,他就上百种方法让她生不如死。 “初夏,你不要狡辩,我们已经查清这庄尚书是楚国的细作,我问你,你是与华俊熙怎么认识的,还有那日庙会刺杀武功高强的人比比皆是,为什么你活了下来。”初文骞的话简直在胡说八道,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华俊熙现在依然在宫里如果我是细作,我和华俊熙早就已经进了大牢,还有你在这里与我对峙吗,庙会刺杀,按照你的说法,莫非我死了你才说我是清白的,一派胡言。”渐渐的初夏满身升腾起来肃杀的气息。 初文骞冷笑着:“你到是翘舌如簧,不过你还是先要和我去大牢里坐一坐,如果没事我自会放你出来。来人啊,把初夏抓起来。”他的声音十分的冰冷,脸色漏出得意的神情。 啊… 隔空初文骞只觉有人在打他耳光,却不知道谁打的。 “谁啊,哪个混蛋王八蛋打的我。”初文骞捂着自己的脸,突然又是一个耳光打在他的另一边,他只觉自己满嘴的血腥味道,耳朵嗡嗡作响。 古天翊冷冷的看着初文骞冷冷的说道:“我。”他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拍了拍手掌满脸的嫌弃好像刚才打了一只苍蝇一样。 古天翊拿出一块青天字样的玉佩:“这是先祖皇御赐的青天玉牌,上可告皇上罪责,下可斩大臣,初文骞你滥用皇权,来人啊,把初文骞给我拉下马,摘掉顶戴花翎。”他的声音冰冷,却有着皇家不可侵犯的威严。 这青天玉佩,天朝国所有的人都知道的,这是天朝国开国皇帝御赐的玉佩主要是防备一些官员滥用皇权,也是给皇上一个警示的作用,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出现了。 初文骞身后的侍卫全部愣神了,古天翊拿起玉佩高声大喝:“先祖皇御赐之物,见玉佩如见先祖皇。”他的一句让在场所有的侍卫跪在地上。 古天翊指着坐在马上的初文骞:“兵部侍郎初文骞滥用皇权,利用皇权之变公报私仇,还不给我拉下马摘去顶戴花翎。”侍卫们听到古天翊的话连忙将初文骞拉下马。 初文骞几乎是倒栽葱一样被拉下了马,一个狗啃泥跌到在地上,脑袋上的方形乌纱帽一瞬间掉在地上,侍卫连忙拿起乌纱帽恭敬的走到古天翊身旁:“王爷,初文骞的乌纱。” “交给都察院吧,我相信他们那些御史们一定很喜欢这些乌纱的。”只要把这乌纱交给御史,那么弹劾丞相的折子就会像雪片一样落到皇上的面前,不用他费什么口舌了。 “古天翊你这个病死鬼,你还给我的乌纱。”初夏上前给初文骞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她生气的说道:“天朝国的人谁也没有资格说他,他浴血战场的时候你在后方作威作福,你现在诅咒他,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不知道为什么谁要说古天翊要死的时候,初夏的心就会撕心裂肺的疼。 封为公主 初夏冷笑着:“我就知道是你这个丑女人,你快点放开他。” “哼,初夏你这个贱人就知道你来破坏我的好事,上次你就破坏我的好事,现在还来破坏,我今天非得打死你这个贱人。”她抽出腰间的黑色的软鞭,这软鞭是用蛇皮做成了尽管没有阳光的照射也能发出悠悠的亮光。 软鞭朝着初夏飞了过来,初夏飞出银针正好刺进了南疆公主的手腕处,一股酸麻的疼痛让南疆公主松开了手,软鞭飞了出去。 南疆公主眼睛一抹厉色然后要从腰间发出一个黑镖,黑镖上闪着绿油油的光亮,上面涂着剧毒。 那黑色的长鞭突然好像有了生命一样腾空而起,然后朝着南疆公主狠狠的抽打了过去:“啊。”黑鞭子打在了南疆公主的脸上形成一道长长的血痕,那黑鞭又缠绕在南疆公主的脖子上,古天翊拿着鞭子的另一端,只要他轻轻一用力,南疆公主就会死在自己的鞭子下。 “你想害初夏,也得看看本王同不同意。”古天翊冷冷的看着她,眼睛里满是凌厉之色。 初夏走到华俊熙的身边看到他的脸上是绯红的,他看到初夏以后眼睛骤然放起了亮光:“初夏,你来了啊,我好热啊。” “不好,华俊熙被她喂了药了。”初夏说话的期间华俊熙好像蛇一样缠上了初夏:“初夏我好热啊。”他胡乱的扯着自己的衣服,炙热的呼吸喷在初夏的脖劲间。 古天翊一把抓住初夏让她离华俊熙远一点:“来人啊,把华太子扔到冰窖里呆上一两天就好了。”他语气冰冷。 初夏看着华俊熙的脸色绯红,眼睛里满是无助,初夏冷冷的瞪着南疆公主生气的说道:“南疆公主你还真是卑鄙,什么人你都不放过啊。” 华俊熙本身有武功的人,其实他知道自己中什么药,他看着初夏有些委屈的说道:“初夏我不要去冰窖。那里好冷。” “俊熙你乖,等到你身上的药性过了,就放你出来好不好。”华俊熙有些失望的低着头任由人把他带到冰室里。 初夏看着南疆公主走上前冷冷的一笑:“至于你,南疆公主,估计太子看到你会更高兴。” 南疆公主脸色一白惊恐的大叫着:“初夏你放开我,我是南疆公主,你没有权利私下处置本宫。” “南疆公主你不知道吗,刚才在大殿里我们抓到一个刺客,那个刺客利用南疆的毒瘴黑蛇来刺杀皇上,你说皇上还会和你们南疆合作吗?”初夏悠悠的说着,南疆公主皱着眉头:“我们南疆是诚心和天朝国合作的,我们为什么要害皇上呢,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南疆的。”她的话让初夏皱起了眉头,是在到底是谁要害皇上呢。 “哈哈,你这个丑八怪,本宫终于抓到你了。”太子听到有人通报说南疆公主图谋不轨,本来大殿上皇上遇害,他们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怀疑南疆。 可是太子没有想到原来曾经侮辱他的女子竟然是南疆公主,太子看着南疆公主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好你个丑八怪原来是你,怪不得我翻遍的整个京城都没有抓到你。” 南疆公主看着太子大声笑着:“好啊太子殿下你抓我啊,抓到我,我们就把没有成亲完成的完成。”此时的南疆公主丝毫不把被太子抓到而害怕。 太子听到南疆公主的话,气的脸都扭曲起来:“来人啊南疆公主涉嫌谋害皇上,抓起来审问。”南疆公主把几个侍卫抓了起来,她走进太子身边笑嘻嘻的说道:“相公你这样看着我,是喜欢上我了吗?”她那双小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太子。 让太子心中一阵的恶心:“你这个丑八怪,我一定把你撕碎,让你胡说八道。”南疆公主被太子带走,初夏有些担心华俊熙回头看了一眼行宫。 “放心,他会没有事情的,你没有发现最近华俊熙已经不在胡闹了吗,而且他刚才中了那么深的药都不曾兽性大发,你不觉得他已经不同了吗?”古天翊对于初夏在意华俊熙的事情还是酸气十足,她恍然大悟的看着古天翊:“你是说华俊熙已经清醒了。” 古天翊叹了一口气:“天乐虽然性子单纯,以前他很喜欢到行宫里和华俊熙玩,可是最近他很少来了,只说闷,这才是是华俊熙真实的本性因为他恢复神志的时候从来少言寡语。”初夏看着冰窖的地方眼中有一丝黯淡,如果华俊熙恢复了神志那刚才他为什么不告诉她呢,为什么还要继续伪装下去呢。 华俊熙盘坐在冰窖里面浑身散发着白色的蒸汽,他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水,一个黑影落在了一个阳光处,声音里满是低沉:“太子殿下。”华俊熙慢慢的睁开眼睛,那里不再是清澈而明净变成了仇恨的冰冷。 黑影在冰窖的光驱中浮动好像鬼魅一般,声音十分低沉却又焦急:“主上,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楚国的神医已经在路上了,估计不到一个月就到了,你是知道这个神医是太后的人,主上你不能在等下去了,他们要杀了你,主上,楚国不能留给那个妖妇啊。”黑影几乎痛心疾首。 俊熙慢慢的闭上眼睛关上了那里的悲伤:“无影你去吧,我自有定论。” “主上。”声音里有着恳切还有着祈求。 “去吧,我自有定论。”华俊熙有些疲惫,那抹黑影消失不见,他的背影有些颤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等待解决,他也知道如果回到楚国以后将会血流成河,手刃亲人,如果按照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却不想离开,哪怕继续做回那个曾经的痴傻的自己。 三王恼怒的在自己王府大厅里踱步,花琉璃端着一壶茶水走到三王的面前:“天勤怎么了,事情不顺利吗?”她走到古天勤的身边,她没有叫三王只是直呼他的姓名。 “唉,本来以为这回会成功只要成功控制了皇上,皇位将会措手可得,可是没有想到初夏跑了出来破坏了我说有的计划。”三王想到自己的计划已经失败了,却又引起了皇上的注意,自己这次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呵呵,我当什么事情让睿智的三王殿下犯愁呢,这件事情当初我就和你说过,风险太大,可是你心里急的很,所有我才给你出了这条计策,任何人都查不出破绽来,因为这些手法都是南疆的手法,皇上只会怀疑南疆而已,不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华琉璃说的胸有成竹,她给三王倒了一杯茶水,三王却没有接住直接握住了她的手:“琉璃你真好,如果没有你我将来要怎么办啊?” 在三王的眼里华琉璃有着初莹的温柔有着初夏的睿智,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完美的:“琉璃等我成功里,我一定要你做我的皇后。”他做出承诺,华琉璃笑着摇头:“王爷比起做你的女人,我觉得做你的军师更好。” 初夏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为自己配好了解毒的药,刚刚喝下药,丞相穿着官服脸色十分难看的走进来:“初夏,初夏你给我出来。” 初夏好像没有听见丞相气急败坏的样子,依然坐在屋子里面看书,夏梅有些害怕的说道:“大小姐,老爷站在院子里叫你呢。” “你问他有什么事情?”她翻看着医书,反正这里她已经住不久了,她准备搬回卓云山庄里去住了。 夏梅走出屋子有些胆战心惊的看着丞相:“老爷,大小姐问你有什么事情没有?” 丞相见到初夏现在连出来迎接都不愿意了,气的浑身直发抖,他气急败坏的走进来看着初夏:“孽女你到底要怎么样,你陷害初莹的事情我不怪你也就罢了,你竟然连文骞都不放过,你到底要怎么样?”丞相满眼的怒火。 “丞相大人要怪就怪他们,如果不是他们来惹我的话,你以为我会去招惹他们吗?”初夏看着翻看着书,声音满是漫不经心。 丞相生气的抢过初夏手里的书,然后扔在地上:“初夏你这个孽女,我是你父亲,你怎么这样对我,你坐起来和我好好说话。”丞相本来想用质问的方式让初夏觉得愧疚,在加上刚才在都察院想要回文骞的乌纱,却没有想到乌纱帽是镇南王摘掉的,他知道镇南王十分的宠爱初夏,只要初夏想镇南王求情的话,他儿子的乌纱自然会要回来。 初夏慢慢的坐起来:“丞相大人你究竟有事情啊?”她的声音十分的平淡。 “你弟弟的乌纱是你摘掉的,你现在去把他要回来,他是你的弟弟。”丞相的语气软了下来,刚才初夏救了皇上一命,皇上一定会奖赏她的,她去说最有说服力。 “呵呵丞相大人如果刚才初文骞要把我抓进大牢里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如此的气急败坏呢,还有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了女儿对待,你不是处处要针对我吗,丞相大人,初文骞的乌纱我无能为力。还有丞相大人我前不久已经和你说过了,我让你准备把我母亲留下的嫁妆全部归还给我的事情你应该记得吧。”初夏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丞相觉得眼前一黑,脸上极其的惨白,他心慌的看着初夏说道:“你母亲给你留下的嫁妆在你生病期间为了给你看病已经花了,所以不剩下什么了。”他现在哪里还能给的出她的嫁妆,如果让初文骞官复原职的话还要一大笔的银子呢,初夏的嫁妆里还有三个很值钱的庄园,他准备给卖了,一想到那三个收成很好的庄园要卖了话,自己心里都肉疼啊,可是为了自己儿子的前程也只有这样了。 “老爷,属下有事禀报。”一个护院走了进来,脸上有着窃喜,初夏看了一眼那个护院,知道这个护院是丞相的随从。 她的眼睛转了一转,这个护院好像有什么喜事要告诉丞相,初夏冷笑着就算是喜事今天也要丞相气吐血。 丞相刚要转身离开:“丞相大人,我舅舅和我说过母亲给我的嫁妆里有六个山庄,而据我所知的是丞相府里所有的开销都是靠我的山庄来生活的。” 公主的晚宴 初夏冷冷一笑走到她的面前:“可是不管南疆如何厉害,你们的太子在我手里,还有你们南疆四面环山,如果我们围困你们数年,你们就会被饿死。” 南疆公主听到初夏的脸色惨白大声的说道:“我没有杀天朝的皇帝,还有我们南疆这次满心诚意来找天朝国合作的,怎么会刺杀天朝国皇上的,初夏,我求求你,你帮帮我,一定是有人要破坏天朝国和南疆的合作的,你帮帮我。”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初夏不想多管闲事,而且这件事情牵扯两国的事情,她不想惹麻烦。 “初夏如果你帮助我,我就帮你把庄尚书的事情帮你彻查清楚。”南疆公主的话让初夏停下脚步,她想着古天翊一直想知道庄尚书一家是怎么死的。 南疆公主看到初夏眼中的疑虑,她急忙补充说道:“如果你能把我和太子都救出来的话,我就帮你把天朝国养蛊虫的幕后主使人帮你找到。”她眼中已经是恳求的目光。 初夏转身:“好,一言为定。”不会了别的,她只想让古天翊的眉头不再皱起来,这个养蛊虫的幕后主使人实在非常重要,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还参与了这次刺杀皇上的事情。 单郡王气急败坏的走进了三王的王府里,他大声的质问三王:“三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私自把私炮营的燃爆是什么意思?” 三王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整整三百人的私炮营啊,连人带物都让他送上了天,他能不心疼吗。 “你还问我,要不是你提前和丞相两个闹僵,让丞相找到了私炮营的出口,我能这样点燃私炮营吗?”三王的语气也十分的不好,以后他的财路就算彻底的断了。 “什么?三王你说的什么意思,你说丞相查到了私炮营的出口?”单郡王不敢置信的看着三王。 “丞相曾经在我这里说过私炮营的事情,就在上午的时候私炮营那方面有人通报说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在私炮营的出口转悠了两圈,然后又跑到了丞相府的后门,我害怕丞相把这事情去皇上那里领功,所以我就把私炮营给点燃了。”三王也痛心疾首为了不然皇上在彻查这件事情他是花了好多银子来掩盖这件事情的。 单郡王生气的拿起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茶杯碎裂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四分五裂:“初文轩我与你势不两立。”他的眼中有着嗜血的光芒。 丞相只觉得后心一阵冷风吹过,他浑身一激灵,慢慢的睁开眼睛:“老爷,老爷。”赵姨娘满眼红肿的看着丞相。 他看着赵姨娘眼睛红肿,想到初兰惨死的样子,心口一阵的疼痛,让他不住的痛哼出声,赵姨娘连忙用手揉着丞相的胸口:“老爷你怎么样了,大夫说老爷这是心疾,是被气出来的,还有老爷忧思过度才这样的。” 丞相苦笑着自己能不忧思过度吗,自己心病一大堆,而是丞相府里还有初夏那个麻烦精:“我的心疾都是初夏那丫头给我气的。”他说完开始剧烈的咳嗽着。 赵姨娘连忙收住眼泪:“老爷你知道吗,初夏被封为公主了,皇上还赐了一座公主府呢。”她说完眼中满是嫉妒,这个初夏真是厉害,她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让皇上对她刮目相看的啊。 “什么?你说什么?”丞相听到赵姨娘的话猛的坐了起来,由于起的太猛了眼前又是一阵发黑。 “老爷你慢些啊。”赵姨娘揉着丞相的胸口,他的眼睛来回乱转,初夏封了公主那他就要离开丞相府了,那她的嫁妆一定会被要走的,那自己将来不是一无所有了。 第二天一大早,初夏刚刚起床,丞相院子里的小厮就走了过来:“大小姐,老爷让你过到他那里一趟。” 初夏皱眉头看着小厮:“什么事情,要我过去啊。” “老爷得了重病,有事情可大小姐商量。”小厮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出来。 “你们老爷得了重病,和我有什么关系,不去。”初夏想都没有想的回绝了。 圣旨到。 院子外面响起了太监尖细嗓子的声音,包公公毕恭毕敬的拿着一个明黄色的圣旨,身后跟着八个太监和宫女全部垂首而立。 初夏连忙跪在地上:“臣女初夏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初夏,资质聪颖,端庄大方,置危险与不顾救驾有功,着即晋封为贤德公主,赐公主府一座黄金万两封地万顷,钦赐。 包公公念完圣旨笑眯眯的说道:“公主请接旨吧。”这个包公公在皇上身边服侍多年历来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如今初夏能当上公主自然都多巴结一下。 夏梅把初夏从地上扶了起来毕恭毕敬的接过圣旨,包公公又把象征着公主名衔的玉如意交给了初夏。 “多谢包公公,初夏是个笨的,以后还是要包公公多多提点啊。”说完初夏把一千两的银票从袖子里拿了出来然后放在包公公手里。 包公公斜眼看了一眼银票,眼睛顿时放出了亮光,没有想到这个初夏竟然这样大的手笔:“哈哈,好说,以后公主还是要多担待老奴不是。”他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收起了银票。 “那公主府地段十分的好,老奴已经安排了三十个宫女和太监去那边打扫了,估计过明日公主就能住进去了,老奴从宫里挑出来几个聪慧的服侍公主殿下。”他一挥手身后的宫女和太监连忙躬身说道:“奴婢(才)叩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初夏点头。 “过两日估计在宫里会有一个晚宴来恭贺公主的,所以请公主这两日一定要准备好啊。”历来晋封公主在皇宫都会设立宴会的,也是诏告天下晚宴。 “多谢公公提点,这两日初夏有不懂的还请公公多多赐教啊。”初夏的语气十分的谦卑,这样的公公历来在皇宫里呼风唤雨,所以她一定要巴结好,那是自己的宴会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公主聪慧过人,哪里需要老奴提点呢,有什么事情公主尽量吩咐即使,好了,老奴要回去复命了。”包公公告辞转身离开。 初夏笑着说道:“恭送公公。”包公公回头笑着看着她,这个初夏倒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 等着包公公离开,初夏看着站在院子里的八名太监和宫女悠悠的说道:“你们看到了,我这个公主是个平民公主,旁的规矩我就不讲了,我只讲一个道理,那就是忠诚,如果我看到谁要是背叛我的话,对不起,我不会姑息养奸的,你们听明白了吗。”她的声音清脆却又带着威严。 “奴婢(才)谨遵公主懿旨。”太监和宫女们齐声回答着。 “夏梅你来。”夏梅慢慢的走到初夏身边:“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公主府的管事。”公主府的管事是有头衔的,也就是可以领朝廷俸禄的。 夏梅激动的看着初夏:“多谢小姐。” “行了,你们现在都退下吧,我这个院子小等一会你们都到公主府那边去。”宫女和太监听到要到公主府那边去全部都乖乖的转身离开。 “初夏,初夏。”丞相看到一排的宫女和太监走出院子有些惊慌,能封上公主那是何等的荣耀啊,他看着太监和宫女都离开了问道:“初夏你让他们干什么去啊?” “我让他们去打扫公主府过两日我就搬过去了。”丞相已经打听到初夏的公主府以前可是一座郡王府邸,如果自己也能搬过去就好了。 “丞相大人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初夏看着丞相和赵姨娘。 丞相轻轻咳嗽了一声,赵姨娘连忙看着初夏:“大小姐是这样的,昨日老爷昏倒了,大夫说老爷是得了心疾,忧思过度而照成的,大夫说只要老爷能把换一个环境养病就好了,大小姐你现在晋封为公主了,我想着大小姐迁去公主府的时候也让我们搬进公主府,这样老爷的病好的快一些。” 初夏看着丞相脸色十分的苍白这日的操劳连身子都佝偻了一些:“哦,丞相大人也想和我去住公主府吗?” 初夏慢慢走到花棚下面,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丞相看着初夏的模样心里十分生气,这个孽女自己父亲站在这里连个座位都不让,自己倒是坐在这里喝茶水,真是没有教养。 他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可是想到自己将来能住进公主府那样才风光无限啊,还有将来自己儿子官职问题仗着初夏的身份也能快点拿回来,好,他忍,等到以后自己权利翻转的时候,他就好好的收拾初夏这个孽女。 “丞相大人,如果你要搬进公主府也不是不可以。”丞相听到初夏答应他的要求,眼中顿时放出了光芒:“呵呵,我就知道我们初夏不会那么狠心,我们是父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说是不是初夏,为父有你这个女儿感到自豪。”他的声音甚至有些激动。 “可是如果丞相大人搬进公主府了,那可就要我来管家了,你可明白。”初夏脸色露出诡异的笑容。 “那是自然,你是公主吗?”丞相考虑都没有考虑的答应着:“奶娘把舅舅给我的账本拿出来。” 奶娘因为腿脚不好,所以初夏很少让她做什么事情,只要掌管好财务和账目,奶娘把账目拿了出来:“丞相大人,这是我舅舅给我的账目上面清清楚楚的记录着我母亲生前给我留下的庄子和金银首饰,丞相大人看看要不要还给我呢,这些年这些庄子上出售的东西赚来的银子我就不和丞相大人索取了。”呈现脸色一白,看着初夏这个孽女气的要倒仰,好像她还挺大度一样,她这是狮子大开口,她母亲留下的东西不要说庄子可是留下的铺子有的已经让他给卖了,怎么能凑的齐全啊。 丞相尴尬的说道:“初夏啊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经商之人,有的铺子已经倒闭了,还有一直在亏空,你看这里东西我实在凑不齐。” “那好吧,丞相大人我给你打个折,我只收我娘生前给我留下的五个庄子还有一百万两黄金至于首饰,那日我看到夫人的小库房有好多我母亲的首饰,只要丞相大人能凑齐,明日我就让丞相大人一起和我住公主府怎么样?” 丞相入狱 古天翊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天色:“还早呢,估计是看不到你的人才找你的,没事,我们在这里待一会没事的。”他对皇宫里晚宴的流程十分的熟悉,现在估计皇上和太后都没有来呢。 古天翊又紧紧的抱住初夏,他的大手一把扣住她的脑袋,这次的吻不再轻柔,好像狂风暴雨一样猛烈,好像在告诉初夏他的想念有多么的热烈。 “哎呀,我要喘不过气来了啊。“初夏推着古天翊有些埋怨他,古天翊像抱着婴儿一样抱着初夏,他也知道在这样下去的,自己可能控制不住了。 他扶起初夏给她整理头发幽深的眼睛里满是爱恋:“今天丞相就要落网了,你不会心里难过吧。”毕竟丞相是她的亲生父亲,他还是害怕初夏心里难过。 “如果他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自然会保护他,可是他不配做父亲。”初夏知道古天翊的顾虑,可是他不知道初夏真实情况。 突然初夏发现自己的原本披在外面薄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来,一阵风吹过,薄纱轻轻扬起:“哎呀,我的衣服。”可是还是慢了一步,薄纱一半掉在了湖里。 这薄纱非常容易吸水,碰到水变湿的不成样子,根本就不能穿,现在初夏只穿一件裹胸的长裙,这个样子她根本没有办法出去见客了。 她皱着眉头瞪着他一眼:“你看啊,都怪你,把我的衣服弄湿了,一会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没关系。”古天翊提着湿了半边的薄纱轻轻在手中一转,薄纱湿漉漉的一边便开始有了一层水蒸气冒出。 慢慢的薄纱在他的手中变成干的了,他额头上冒出了一层汗珠:“翊哥你的内功真是厉害。”初夏高兴的穿着薄纱两个人的小船飘荡到岸边,两个人上了船,突然古天翊咳嗽了两声,嘴角渗出了鲜血。 “翊哥你怎么了啊?”初夏突然想到古天翊身上有伤,刚才他还催动内力为她烘干衣服,一定是旧伤复发了。 古天翊捂着自己的胸口虚弱的靠在初夏的肩膀上:“我腰包里有救心丸,吃一丸就没有事情了。”她焦急的为古天翊拿出药丸放在他的嘴里。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古天翊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她用小手一边轻抚着他的胸口一边为他擦拭着汗水。 以前她不是很赞成让古天翊换心,因为那样她真的不知道换心的古天翊会变成什么样子,可是看到被病痛折磨的他,她心里真的好难过。 一盏茶的功夫,古天翊慢慢的睁开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到初夏满脸的焦急和心痛,他安慰的笑了笑:“丫头,我没有事情了?” 初夏看着他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了心里才慢慢松了一口气:“翊哥那个楚国的神医什么时候能过来啊。” “快了吧,丫头不要担心,我会好的,我还要和我的丫头白头到老。”初夏抬头看着古天翊满头的白发打趣的说道:“估计你要看着我白头的样子了。” 他的眼神晦暗了下来拉着初夏的小手:“丫头你想知道我的白发是怎么变的吗?还有关于我的以前的未婚妻。”他幽深的眼睛里有着忽明忽暗的光芒,她抬起手捂着他的嘴摇着头:“你不要说好不好,我不想知道,因为我只想知道以后你真心爱不爱我就好了。”因为她不想听古天翊的嘴里吐出他心里曾经还有一个女人的事情,初夏想自己也许可能是自私的。 古天翊的大手抓着她的小手附在他的心口上:“丫头这里从来只有你一个,你相信我好不好?”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远方又传来焦急的声音。 初夏转身看到一个太监急忙走了过来,这是公主府里一个十分伶俐的小太监,她把自己贴身服侍的小太监用福禄双全来起名:“小福子,你这么焦急的跑过来做什么?” 小福子给古天翊和初夏行了礼:“那个初兰小姐带来一把古琴,在花厅里和人斗琴呢,她在四处寻找公主殿下呢。” 初夏想到了赵姨娘和她说得事情,这个初兰和初莹真的是调换过来的吗,可是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初莹的胳膊已经残废了,怎么会主动要求弹琴呢。 她的眉头越皱越紧,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被捏了一下,她抬头看着古天翊:“那个初兰我觉得有蹊跷,你一定要小心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了。”因为是初夏的公主宴会,她并没有什么门第观念,她希望大家今天玩都很开心,所有也没有什么贵宾的座位,大家一视同仁就是了。 皇上把皇宫里最大花厅留给了初夏,这个时候花厅已经站满了人,几个千金围着初兰站着,看着她面前的古琴。 几个千金看着古琴都赞不绝口,有的千金轻轻拨弄了几声,琴声好像玉珠落盘一样清脆悠扬:“真是一把好琴。” “这当然是一把好琴,这可是我找了好长时间的琴呢,今天姐姐晋封为公主,我想把这琴送给姐姐呢。”一个千金有些不屑的看着周围:“这个公主好大的架子,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过来啊。” “我姐姐以前身体不好,好长时间都是神志不清,现在神志清醒了,不过没有学什么礼仪,让各位姐妹见笑了。”初兰慢慢的俯身替初夏赔罪。 所有人看着初兰彬彬有礼的样子,全部在心里赞扬着初兰,不亏是丞相府的三小姐,虽然是庶出的可是举止大方,不亏能当上南疆太子的侧妃呢。 “妹妹真是善解人意呢,我在前面招待客人,妹妹在身后为我解困,实在多谢啊。”初夏慢慢走了过来,她身上的气质十分的威严让人不自觉的对她恭敬起来。 她看着初兰心里已经确定这个人就是初莹,只有初莹才能做出这一套来,她如炬的眼神看着初兰,让初兰觉得十分慌张:“姐姐,恭喜姐姐晋封为公主,我今天特意把我的至宝拿来送给姐姐。” 初夏看着古琴,那古琴上泛着淡淡五光十色的光芒,这琴上居然有毒,只要手指划破,自然会中毒,初兰眨着眼睛看着初夏:“姐姐这古琴声音十分的好,你要不弹一曲给我听?” 她微笑的看着初夏,好像希望看到初夏出丑一样:“嗯,是把好琴,可是我不会弹怎么办啊?” 初兰脸色一变,她没有想到初夏这样直言不讳的说自己不会弹琴:“你刚才不是我说神志不清,以前没有学过什么礼仪吗,没有学礼仪的人自然不会弹琴啊。”所有的千金突然明白了初兰的用意。 这个初兰真是小肚鸡肠啊,自己的姐姐不会弹琴竟然送一把琴过来,这不是明摆着她想给姐姐难看吗。 初兰感觉到很多人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笑的十分的尴尬:“哎呀,姐姐,我的意思说以后你是公主了,妹妹送一把琴过来以后让姐姐学着弹琴。” “哦,既然你知道我不会弹琴刚才还让我在众人面前弹琴,妹妹你安的是什么心啊。”初夏今天就要把这个初兰逼到死角,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初兰和初莹两个人心思歹毒可是到最后还是初兰隐藏的比较深,初莹而是很容易发火的。 “是,是我说错了。”初兰只觉得自己的脸色火辣辣的一片,她想用自己的手擦汗,却发现自己来的脸上根本没有汗可擦,因为这面皮透气功能虽然好,但是却不是自己的,她有些恼怒,仇恨的目光瞪着初夏,都是这个贱人让她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她的眼神是初夏最熟悉的,她现在已经肯定这个初兰就是初莹了,可是要怎么揭开她的面具呢。 “各位千金小姐们,你们不知道我这个妹妹琴弹的最好了,不如让我的妹妹来弹一曲吧。”初夏本来就是新晋封的公主,听到她的话,所有的千金都开始拍着马屁。 对啊,初兰小姐你能送公主这样一把好琴,你的琴艺一定很好。 是啊,是啊,让我们也见识一下你的琴艺好不好。 几个千金小姐开始闹着让初兰弹琴,她觉得自己开始浑身都冒着汗水了,自己的胳膊已经残废了,根本就不能弹琴。 初夏招来宫女小声说了一句然后笑着说道:“几位千金小姐,我准备上等的酸梅汤给大家尝尝,我们也好好的欣赏一下初兰妹妹的琴艺。” 她又招来太监给几个千金小姐安排的座位,这些名门望族的小姐们个个都是宅斗的好手,当然知道这是初夏要给初兰难看。 初兰坐在古琴的面前,用没有残废的手轻轻拨弄几个音,果然这古琴声音很好听,这是她多年珍藏的古琴,本来是为了讨好她的三哥哥准备了,可是这一切都没有用了。 她嘴角轻轻上扬慢慢的闭上眼睛好像看到身旁站着满脸笑意的三王,她慢慢的抬起残废的胳膊可是不敢怎么用力,那胳膊就是不听自己的使唤一般。 她睁开眼睛,双眼猩红,恼怒的拨弄着古琴,琴音胡乱的想起来,所有的千金小姐听到着刺耳的琴音都捂着自己的耳朵。 酸梅汤被端了上来,初夏端着酸梅汤走到初兰的身边:“妹妹今天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吗,快点喝一口酸梅汤吧,这样你就火气就没有那么大了。” 初夏的声音好像魔咒一样让初兰停止了弹琴,她生气的瞪着初夏猛地站起身来,初夏看准时机然后把酸梅汤洒在了初兰的脸上。 “哎呀对不起,兰儿妹妹对不起,我给你擦擦。”初夏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然后拿着手帕在初兰脸上擦着。 初兰的脸上本来因为刚才着急面皮就有点发软,在加上一晚酸梅汤,初夏一用力,初兰脸色的面皮整个的掉落下来。 “啊,你不是初兰,你是初莹。”一个千金看到初兰真实的面容惊呼起来。 初莹只感觉脸上一阵子清凉就知道一切都露馅了,她眼神里满是惊慌。 一个千金小姐慢慢的说道:“初莹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活着呢。” 哈哈。 初莹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她从刚开始的茫然不知所措,看着那些人带着嘲讽的眼神,还有那些啜泣的话语,这些天心中的悲愤突然好像一个岩浆一样爆发在自己的脑袋里。 往事如烟 她尖利的笑声响彻整个花厅,她举起古琴看着周围的千金小姐疯狂的拍打着:“你们这些贱人为什么比我过的好,我打死你们。” “啊,初莹疯了初莹疯了。”所有的千金大小姐大声的惊呼着。 “我杀了你初夏。”她举着古琴朝着初夏拍打了过去,初莹本来不会什么武功,如今更是使用自己的蛮力而已。 可是还是吓坏了很多千金大小姐,她们拥挤的往外跑:“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一声暴怒的声音响彻整个花厅。 皇上和太后两个人还没有走进花厅的时候,就已经听到这里的惊呼的声音,丞相和很多官员在花厅旁边的凌云阁休息,听到皇上和太后来了才慢慢的跟着走了过来。 初夏一个回旋踢将初莹踢倒在地上,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让初莹滑到了皇上和太后面前,她的下巴重重的磕着大理石地面上。 牙齿磕破了嘴唇渗出了鲜血,可是嘴里还是含糊不清的诅咒着:“我才是公主,都是初夏那个贱人抢了我的公主位置,我才是公主。” 丞相惊讶的看着趴在地上已经发疯的初莹,这糟糕初莹怎么进来的,他并没有让她过来参加晚宴啊。 他已经浑身都开始发抖了,皇上瞪着丞相:“初文轩你给我滚出来。” 初文轩只觉得浑身都在发抖,腿脚已经变的无力,他跪在地上:“皇上。” “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我朕的眼前换死囚。”皇上暴怒的声音响彻整个花厅。 “皇上,臣该死,臣该死。”如今的初文轩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换死囚这是欺君之罪。 从人群中慢慢走出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男子,他的鬓角已经斑白,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他跪在地上:“草民卓云峰请求皇上彻查妹妹卓青竹当年被杀一事。” 皇上看着天下第一皇商下跪连忙说道:“卓爱卿快点请起。” 可是卓云峰却跪在地上声音十分的悲切:“皇上,我妹妹当年并不是自杀都是初文轩这个狗贼他长年悄悄在我妹妹的食物里加了五石散让我妹妹神志变的不清醒,才让我妹妹自杀的。” “初文轩你竟然有这样狠毒的心肠。”皇后慢慢的走出来,声音里满是怒气:“怪不得,青竹是个那么开朗的人,而且还精通医术,本宫就奇怪了为什么会自杀身亡呢。” 初文轩跪在地上已经浑身发抖:“臣启奏陛下,本来今天是贤德公主的晚宴,臣不想多说什么的。”单郡王有些痛心疾首的看着跪在地上初文轩。 “讲。”皇上有些生气的看着单郡王:“你今天怎么这样啰嗦。” “臣最近这几日盘查了庄尚书的死因,全部是因为丞相为了救自己的女儿杀人灭口而已,而且还让自己的儿子立功,这些年来丞相结党营私,还建立自己的火药坊,为自己敛财。”单郡王知道皇上最近几日一直在盘查那日火药爆炸的事情,所以趁着这个时候过来把所有的罪行推到丞相面前。 “单郡王你这个老匹夫,那个火药坊明明是,啊……”丞相还没有说完慢慢的倒在地上,他身后一把匕首刺在他的身后。 皇上皱着眉头:“大胆谁在朕的面前行刺?”可是周围都低着头没有作声。 “好,好,你们杀人灭口不是,来人啊,把初文轩压入大牢,朕就不信问不出那火药坊的幕后主使来。”几个人拖着重伤的丞相离开了花厅。 “皇上,那这个初莹要怎么办。”一个侍卫走了过来询问皇上。 “斩首示众。”皇上说完转身离开了花厅,初莹现在跟本就不知道自己要死了,只是依然还念叨着自己才是公主的话。 本来好好的公主晚宴,让这一切给破坏了,大家都不敢留在皇宫里面了,卓云峰走到初夏的面前:“初夏啊,今天好好的晚宴就没有举办成。”他的眼神里有些落寞。 “没事的救救,我才不喜欢什么晚宴呢,我是一个随性的人,舅舅难道不知道吗,唉,好重,终于可以拿下来了。”初夏索性拿下头面,乌黑的头发瞬间掉落下来披散在身后,让她更显得妩媚动人。 卓云峰看着初夏担心的说道:“初文轩被压进大牢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牵连到你。”他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初夏和丞相是父女关系。 “没事的舅舅,我已经是公主了,如果皇上也把我抓起来,那不是打他自己的脸不是。”初夏为了安慰卓云峰朝着他眨着眼睛。 “调皮。”卓云峰被初夏的搞怪惹的轻笑了出声。 “王爷,王爷。”初夏身后一声惊叫的声音,她连忙回头看到古天翊竟然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 初夏焦急的走了过来看着古天翊:“翊哥,你怎么样了?”他擦了擦嘴上的血勉强的微笑着:“丫头,我真没用,我本来想回到家才让自己病发的,可是还是没有忍住啊。”他的声音里有着失望和悲伤。 “竟说傻话,那是病怎么能说忍住不忍住呢。”她的嗓子有些酸痛的感觉,扶着古天翊往门外走去。 初夏回头看着卓云峰:“舅舅,我。” “去吧,好好的照顾翊儿。”卓云峰知道初夏现在的心思全部在古天翊身上,并没有怪罪她。 “谢谢舅舅。”初夏扶着古天翊离开。 卓云峰皱着眉头看着前面消失的身影,应该在多派些人手去找到碧血燕啊,如果古天翊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初夏怎么办啊。 他刚刚走出花厅,突然一股凉风扑面而来,他抬头看着天空上被凉风吹的四处游走的黑云,一滴偌大的雨滴掉落在他的手上。 一个侍卫悄悄走到卓云峰的身边:“庄主变天了,我们要快些离开了。” 他悠悠的叹着气:“是啊,要变天了。” 一滴,两滴的雨点,到后来就变成里零星的小雨渐渐的变成了中雨,尽管不是大雨却也在天空中形成了一道雨幕。 皇宫的琉璃瓦上流淌着雨水冲刷而成的雨帘子,皇后失神的看着屋檐下的雨帘,一个老嬷嬷走到皇后身边给她披上斗篷:“皇后,夜已经深了,该休息了。” 皇后紧紧身上的斗篷:“嬷嬷那年的雨也是这样大对不对?”她的声音里有着哀伤和寂寥。 嬷嬷叹口气:“皇后当年的事情就不要想了。” 皇后伤心的低着头:“青竹是个好女人啊,当年皇宫里出现瘟疫,如果不是她挺着六个月的肚子来救我的话,我估计早就带着孩子死了啊。” “皇后,我知道你心里有愧疚,可是那件事情只有单郡王一个人知道,丞相和青竹他们是不知道的。”嬷嬷安慰着皇后。 皇后看着嬷嬷眼中好像要得到嬷嬷的肯定一样:“是这样吗,真的会是这样吗,可是我怎么觉得青竹和丞相两个人都知道一样,当年的那个稳婆真的是单郡王找到的吗?” “皇后放心,那个稳婆已经死了,是老奴亲眼看到的。”嬷嬷用肯定的语句安慰着皇后。 “是啊,青竹不知道的,青竹不知道的。”皇后嘴里念叨着,然后躺在床上。 古天翊靠在初夏的肩膀坐在马车里,本来今天她是要回到公主府的,可是如今古天翊因为她的愿因旧伤复发了,所以她只有跟着他回到他的王府。 她扶着古天翊刚下了马车,突然一个穿着红色长袍的男子,满脸的英气,浓浓的剑眉毛,高挺的鼻梁,和古天翊长的十分的相似,只是他的身材要比古天翊魁梧了很多。 “大哥你怎么了。”男子看到古天翊的样子。 古天翊虚弱的看了他一眼:“是霖弟啊,你怎么回来了啊,边关出事情了吗?”他强撑着自己的身体。 “边关很好,我回来是和皇上述职的。”每年的夏天边关的将领都会回到京城来和皇上将一下这一年边关的建设,相当于年终报告,也是皇上让这些将领知道他们是谁的臣子。 “翊哥你旧病复发了吗?”古天翊摇了摇头,笑了笑:“不是复发了,就是觉得心口有些气闷。”初夏看了一眼古天翊知道现在不方便问什么,可是让古天翊防备如此,这个人一定很关键。 古瑞霖看了一眼初夏高兴的说道:“你就是初夏吧,我在边关就听到你的名字了。” 初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古天翊故意强撑着身体:“丫头,他是八王的长子名叫古瑞霖,现在掌管南方边关的将军。”她抬头看着古瑞霖笑了笑:“见过古将军。” 掌管南方边关那不是取代古天翊的职位吗,怪不得让古天翊如此的防备,古瑞霖扶着古天翊的另一边:“大哥你身体不舒服,我扶着你进去休息吧。” 古瑞霖扶着古天翊的时候侧头看着身旁的初夏,那女子在他看到第一眼的时候,心顿时被什么东西揪紧了一下。 其实早就听说初夏这个人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子竟然这样的美丽,她的浑身的气质和一般家的千金小姐截然不同,并不是娇弱的花朵,文弱的需要人保护,也不是一般富家女那种做作,却有着让人立刻拥入怀抱的想法。 以前的女子他虽然欣赏,却没有让他觉得怦然心动的感觉,所有他一直都没有娶亲,因为他没有找到心中的那个女子,可是他今天突然感觉初夏就是他要的那个女子。 那灼热的目光让初夏很不舒服,她猛地的回头,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冰冷,可是即使这样不友好的目光却让古瑞霖连忙低下头,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咳咳… “瑞霖你回来了就先回府去看看你母妃去吧,我这里有丫头照顾就好。”古天翊不是没有感到古瑞霖那灼热的目光,这古瑞霖对女色从来都是淡薄,边关的投怀送抱的女人也很多,可是他从来都不抬眼看一眼,可是今天的目光他明白这是他真的喜欢一个女子的目光。 “哦,我知道了,李副将还有张副将拖我给大哥带了还多的东西,都是给大哥补身体用的,我去厨房看看那些东西炖好了没。”古瑞霖知道这是古天翊给他的信号,可是他就是想多靠近初夏。 身世之谜 “没事的,就是被蒸汽熏了一下,儿子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是不是你翊哥的身体不好啊。”王妃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古天翊的感情十分的要好。 “他很好。”古瑞霖突然想着要是古天翊身体不好该有多好,这样的念头让他浑身激灵一下,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 他走进正厅给八王行了一个礼然后坐在桌子上吃着糯米圆子,八王看着他:“你这次回京述职,正好我和皇上说说给你挑选几个千金来,你也该成亲了。”八王看着自己的儿子,别人的儿子这个年纪虽然没有嫡子可是也有庶子了,他们这种南征北战的人都要及早的留下血脉的,就是怕以后有个万一。 “我不要。”古瑞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生气的大声反驳着。 “怎么就不要了,你已经快二十岁了,连个孩子都没有,你这次回来必须有个女人了。”八王的语调十分的威严。 “父王你如果让我找女人,我明天就会边关去。”说完他转身离开。 “你看看这个逆子,怎么就这个样子。”八王生气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怎么一点不像自己呢。 八王妃看着八王:“霖儿回来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怎么去了一趟翊儿那里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啊。” 八王听了王妃的话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叫来了侍卫,侍卫毕恭毕敬的将镇南王府的事情都告诉了八王。 王妃笑着点头:“这个初夏啊,我见过几次,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很得太后的喜欢,聪明伶俐,我看到是很配我们霖儿的,年纪也相当,嗯,明天我就给他们批一个八字去。”王妃好像看到自己儿子大婚的样子。 “你说的什么话,那个初夏和翊儿已经有了婚约了,翊儿的情况我们也不是不知道,当初大哥对我多好,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王妃有些不高兴嘟囔着:“哼,翊儿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再说他不是和吴国公的婉儿有婚约吗?” “行了,这件事情不用多说了,你趁早收回这个心思。”他站起来向外走,王妃站了起来声音有着小心翼翼:“王爷今天不再这里歇着吗?” “我今天去侧妃那里休息。”王妃的眼里有着失望:“恭送王爷。”看着王爷远去的背影,她的脸色沉了下来,想到初夏的聪明伶俐如果讨来她做儿媳的话,最少能帮帮她,那个侧妃就不会恃宠而骄了。 夜深人静的夜晚,更夫打了三声,声音空旷而又寂寥。 在京城的最北面有一座地牢,这里的地牢关着都是京城里风雨人物,这里没有其他地牢里的阴森和恐怖。 这就是皇城里的天牢,用天牢里牢头的话:“这里关着的可是我们一见就要磕头的啊。” 一个穿着硕大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天牢的入口,一个穿戴极其讲究的嬷嬷拿着一个玉佩,牢头看着玉佩就知道这个人的来头,连忙毕恭毕敬的带着人走进地字号的牢房里。 嬷嬷给牢头一锭十两重的银子,牢头眼神顿时放起亮光点头哈腰的离开。 黑色斗篷的人慢慢揭开了硕大的帽子露出了真容,嬷嬷走到牢房前:“初丞相有什么话请你尽快的说。” 初丞相听到了嬷嬷的话,低声咳嗽了一下,然后从一堆干稻草里翻身,沉重的脚镣在地上哗啦啦的拖动着,他眯着眼睛看着仪态尊贵的皇后。 “初丞相别来无恙啊。”皇后的声音十分的冰冷,她仇恨的瞪着丞相。 初丞相进了这天牢里虽然没有受到什么痛苦,可是这种等死的滋味并不好受,听说这案子皇上已经让八王亲自审理了,只要案子开始审理他就不会这样舒服了,他在天朝国当官这么多年,那套流程他烂熟于心。 他抬头看着皇后:“皇后娘娘你看我这个样子算是无恙吗?”他的声音十分的沙哑,在空旷的牢房里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你要人给本宫递话,你什么意思?”皇后斜眼看了他一眼, “呵呵,我一个要死的人一句话竟能把皇后请过来,看来皇后心中一定有鬼。”皇后心中恍惚了一下她慌张的看着丞相:“你有话快点说,快要上朝了。” “找皇后我能有什么事情,不就是让皇后救我一命啦。”丞相有些无赖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不可能,你犯下了欺君之罪,本宫不可能救你。”皇后说的义正言辞。 “哈哈,欺君之罪,如果我犯了欺君之罪的话,那皇后的罪过不是更大吗?”丞相的话像一个重锤一样敲的她脑袋空白一片。 “初文轩我告诉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宫是皇后能有什么欺君之罪?”她的眼睛有着恐惧,心口好像有东西在上下浮动让她呼吸不上来。 呵呵。 初文轩冷笑着:“皇后娘娘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十五年前,不确切的说,十六年前你做过什么事情不用我来提醒吧,你当初和单郡王做的满天过海以为我不知道吗,十王殿下你为什么那么小的年纪你就放逐到南川去锻炼,不用我去说吧。” 皇后眼神恍惚了起来:“你胡说什么,十王性子洒脱不喜欢在皇宫的拘束,皇上喜欢才放他离开的。”她的心开始如擂鼓一样的跳动。 “因为十王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当年青竹生产的时候,我明明找了很多人诊脉说是一个男孩,为什么那单郡王找来的宫里嬷嬷接生下来的是一个女孩子。”丞相的话好像一道重锤一样让皇后的心支离破碎。 “你知道了,那青竹知不知道。”丞相慢慢躺回到稻草里悠悠的说道:“当初你受难皇宫,要不是青竹为了你这个朋友只身到了冷宫为你治病,你会有今天的风光,可是你却那样薄情寡义换走她的孩子,皇后娘娘你真是心狠手辣啊。”皇后听到丞相的话浑身发抖,她抓着栏杆:“不,不,我对十王很好,他不喜欢皇宫的明争暗斗,我就放他离开,我给他留下大笔的金银,让他这辈子衣食无忧,我没有对不起青竹。”这事是她二十年的心里的痛,是她自私也好,皇宫里素来母凭子贵,如果当初不这样让自己生下儿子,她不会有今天的皇后之位。 丞相悠悠的说道:“那就请皇后娘娘保护我长命百岁了,还有我胆子小,明天开堂的时候,万一吓傻了,把当年的陈年旧事说出来,那就不是皇后娘娘了,还有单郡王了。”他的话冷冷的却满是威胁。 皇后踉跄的走出天牢,她犹如幽魂一样行走在黑夜的道路上,疾风骤雨中一道闪电将皇后的脸照的惨白。 嬷嬷打的伞已经不及于是,她拉着皇后焦急的说道:“皇后我们该回宫了,一会该上朝了。” 皇后听到嬷嬷的话痛苦的闭上眼睛:“我知道了,明天下午把单郡王找过来吧,看他能有什么好办法。” “遵命。”嬷嬷扶着皇后快速的想皇宫里走去,消失在雨夜中。 雨后的清晨空气是最清新的,大雨将混沌的世界冲涮的一尘不染,空气里泛着泥土淡淡的清香,让人精神一震。 初夏慢慢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古天翊斜躺在她的身边,他明亮清澈了眼睛里倒影着初夏有些睡眼惺忪的模样。 “早。”这样的问侯让初夏有些不适应,她也微笑的回应了他一句:“早。”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平静一些。 古天翊并没有穿着长袍,银白色的头发也没有束起,只是随意披散着在身后说不出的慵懒。 昨晚初夏并没有沐浴身上十分的不舒服,她扭动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全是褶皱,她皱了皱眉头这样她要怎么出去啊。 古天翊侧头看了一眼初夏:“要不要沐浴,梳洗一下?” “好啊。”初夏连忙点头,自己身上真的很不舒服。 她从床上下来就看到两个侍女垂立在客厅里看到初夏连忙行礼:“奴婢伺候公主梳洗。” 她沐浴后果然舒服了不少,两个侍女急忙端着一件淡紫色撒花百褶长裙还有一件小褂子走到她的面前。 她心里惊讶这衣服的做工十分的精美,连那百花的花蕊里有缝着米粒大小的珍珠,她穿着衣服慢慢走出来看着古天翊已经坐到饭桌前。 她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干,古天翊拿着一块棉布为她轻轻擦拭的头发,沐浴后的初夏肌肤泛着粉红色的晶莹,好像拨了壳的鸡蛋一样细腻光滑。 “你这衣服从哪里来的。”初夏坐到梳妆台前看着梳妆前摆着各种样式的首饰和钗环钿花。 “你是快要嫁给我了,我当然要给你做些衣服和首饰,不能让我的王妃委屈了。”他的声音里满是宠溺。 他纤长的手指拿起梳妆台上的象牙梳子为初夏梳理着头发,将她惊讶的是古天翊竟然给她盘起了头发,动作十分连贯,好像练习过很久了。 “你会梳头发。”初夏十分的惊喜,她看着铜镜里容颜俊美的古天翊,尊贵如他竟然肯愿意为她梳头发。 “呵呵,以前我父王空闲下来的时候也给母亲梳头发,那时候我也在想以后我也要给我自己心爱的人梳头发。”初夏现在特别想见见古天翊的父亲什么模样,给她培养一个这么好的丈夫。 梳理完头发,两个人坐在桌子边吃着早膳:“一会我要和古瑞霖进宫述职。” “那我回公主府。”初夏不是黏人的人,她知道古天翊有很多事情要忙。 “一会我派马车送你回去。”古天翊看了一眼初夏:“这次进宫我想和皇上提一下我们成亲的事情。” 初夏脸上一热低低的说道:“我听你的。”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显出女儿家的娇羞。 马车刚到公主府的时候,让初夏惊讶了一下,因为她不想在太过张扬,所以大门处并没有让人重新修缮,可是她下来马车发现门口的大门竟然是现在天朝国十分流行的五十六颗铜钉的漆红色的大门,牌匾上也上的大字也十分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刚刚新制作的牌匾。 丞相的痛 “把你话给我说明白。我要听到全部?”初夏慢慢的走到林莲钰的面前,浑身的煞气慢慢的升腾起来。 “好啊,等你把我的儿子救出来,我就全部告诉你。不过你当真要知道吗,如果那样你就和古天翊就成不了亲了,哈哈。”林莲钰想到这件事情就高兴。 “哈哈,当初你娘就是被我这样气死的,如今我也要用这种方法来气死你。”初夏听到林莲钰的话,满是的怒火。 她抬起手狠狠的给林莲钰一个耳光,啪,清亮的耳光响彻整个屋子:“林莲钰你这个毒妇,你竟然这样折磨我的母亲,你不得好死。” 林莲钰也不知道初夏会突然给她一个耳光,她嘴里有着血腥的味道:"我告诉你林莲钰我可不是我母亲任由你欺负,我是初夏,我可没有你那么的好脾气,快点说。” “哼,你以为你打我,我就会告诉你吗?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要你救出我的儿子,我就告诉你。”林莲钰咬牙看着初夏。 “你还有什么要求,告诉我,我一并的答应你。”林莲钰得意的看着初夏就知道她刚才是吓唬她呢,她悠悠的说道:“我还有永远住在你这个公主府里,好吃好喝的伺候我。” 林莲钰的笑容里满是挑衅,初夏冷冷笑着拿出一个九节鞭慢慢的说道:“这个九节鞭子我以前用过几次,不如拿你来练习一下如何?” 林莲钰心中泛着冰冷的寒气,她甚至感到那九节鞭子落在她的身上的疼痛:“初夏你要干什么,你以为打我就能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吗?” “那就看你的嘴硬还是你的鞭子硬了啊。”初夏扬起九节鞭狠狠的抽打着林莲钰受伤的腿。 啊… 初夏狠狠的抽了下去,林莲钰满身冒着冷汗:“初夏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这样对我严刑拷打,我就会告诉你了吗?我就是死也不告诉你。” 她冷冷的看着林莲钰没有说任何的话,九节鞭子再次狠狠的落在她的腿上,凄厉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公主府。 “初夏你杀了我,杀了我。”生不如死的疼痛,让林莲钰想即刻就死去,她的眼神里有着对初夏生吞活剥的仇恨。 初夏冷笑着:“林莲钰以为我只会从你嘴里知道吗,我告诉你我大可以去找皇后问明白事情的原委,我数三声,如果你在不说,这一鞭子就打在你的脑袋上。” 初夏以前审问犯人的时候有很多办法让犯人说实话。 “初夏你杀了我吧,我不会告诉你的,我要你带着一辈子的遗憾看着古天翊悲惨的死去,哈哈。”林莲钰好像一只垂死的饿狼一样发出最后的嚎叫,可是她的眼神里已经满是恐惧了,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二 初夏好像没有听到林莲钰的诅咒一般,她嘴角轻轻上扬着看着她,九节鞭子在她的手中嘎嘎的作响,她的面色十分的深沉。 林莲钰的脸上已经冒出了汗水,那种等待死亡的和疼痛的恐惧越来让她发疯。 三。 初夏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屋子。 “好,好,我说。”林莲钰哭着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太具体的事情,我只知道当初初文轩也被蒙在鼓里的,皇后和单郡王两个人在进宫的时候就认识,后来她又牵线娶了我的姐姐,有一天我在单郡王和丞相在书房里起了争执,说皇后的孩子原本生的女儿,当时皇后被花唯美害的打入了冷宫,只有生下皇子才能从冷宫了里出来,而那个时候只有你的母亲生下了孩子,单郡王就请了宫里的接生嬷嬷给你母亲接生,我就听到这么多。” 门猛的被初夏推开,她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屋内林莲钰已经昏死了过去:“来人?”她的声音冰冷,几个侍卫走了出来:“把钰郡主抬回到长公主府去吧。” 初夏站在皇宫的面前有些胆怯,她来回的走在大门前,如果事情真的像林莲钰说的那样该怎么啊,真的要和古天翊说出这些实情吗。 她咬了咬牙目光什么坚定的走进皇宫,坤宁宫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钻石一样的光芒,这个宫殿里住着天朝国最尊贵的女人,初夏真的不想和这个女人有什么牵连。 一个太监小跑的跑到初夏的面前,他谄媚的看着初夏:“公主殿下,皇后娘娘请你进去。” 初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跟着太监走了进去,皇后坐在九凤朝日的凤椅上,虽然已经是四十岁的女人可是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刻下什么痕迹。 “臣女叩见皇后娘娘。”初夏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她感觉临着真相越来越近了。 “呵呵,初夏啊,快点过来,让本宫好好看看你。”皇后满眼笑意的看着初夏,她慢慢的抬头走到皇后的面前:“怎么样皇上给你的公主府住的可习惯啊?你可很少到本宫的宫殿里。” “皇后娘娘,我有话问你。”初夏不想和她绕弯子,她只想问出真相来。 皇后脸色一沉,她转头看着身后的嬷嬷,嬷嬷好像明白了什么:“你们都退下吧,皇后有话和公主说。”站在宫殿里的宫女连忙鱼贯离开,然后关上大门。 沉重的大门吱呀呀的关上,关上了外面的阳光,让本来明亮的宫殿染上了一层黑暗:“你问吧,是不是丞相对你说了什么?”皇后的声音里有着沉重的悲伤。 丞相,难道丞相那她的这件事威胁皇后了吗? 初夏斜眼看了一眼皇后,这才看清皇后眼中焦虑的神情还有没有睡好充满眼睛里的红血丝。 “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过程。”初夏的话里让人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声音平淡的让人琢磨不透。 “呵呵,你知道也好,我只能告诉你的父亲不是皇上,至于是谁,我暂时不能说。”皇后的眼睛低垂,似乎在极力的隐忍什么。 “皇后娘娘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你觉得这样对我娘公平吗?”初夏的话十分的冰冷,可是她现在却十分讨厌这个女人。 “初夏当初我不得不这么做,当初我和花唯美争斗的很厉害,她的一个计策让皇上彻底对我失去的信任,我在冷宫里过的生不如死的日子,我要活下来。”皇后的话带着哭腔。 初夏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皇后,这个女人好生的自私:“你的迫不得已就要害你的好朋友,你的迫不得已就要把我抛弃。” “我没有把你抛弃,你生下来那天我就和你的娘订下的娃娃亲,让你嫁给我第一个儿子,而且我对你的弟弟很好,他现在也是过的十分的快乐。”皇后说出自己这些年做的事情用他们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收起你那套假惺惺的东西,你以为这些东西就能弥补你对我娘的伤害吗,那是你的好朋友你怎么忍心去换她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去欺骗你的好朋友,也许我娘到死的那一天都不知道她面前的孩子其实不是她的。”初夏的质问让皇后一脸的愧疚,她的声音十分的颤抖:“初夏你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她低声啜泣起来。 对于忘恩负义的人,初夏实在起不了什么同情心,她转身要离开:“初夏你要干什么去?”皇后看着初夏坚毅的身影突然一抹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如果不是女儿身,她的性格还真的很想那个人。 “去找丞相,还有如果你想让我们平安无事,最好把这件事情给我烂在肚子里。”她说完大步的离开皇后的宫殿,她要解决丞相这个麻烦。 初夏离开了皇后的宫殿,单郡王慢慢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皇后看着消失的背影,眼睛里有着忧郁:“你说她的性子像不像那个人?” “像又怎么样,不像又怎么样,她的身世一定不要让别人知道,如果知道了将是我们端木家的一场浩劫,你是知道的我们端木家才刚刚的复兴起来,你不能心慈手软。”单郡王的眼中有着一丝狠绝。 “不,你不能杀了她,她是我的女儿。”皇后看到单郡王眼中的杀机,她已经对不起自己的好朋友了,她不能为了一个衰退的家族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杀了。 “呵呵,端木安怡,我们的家族是怎么灭亡的你不是不知道,我能为了我们家族隐姓埋名这些年为了是什么,谁阻挡我的大业我就杀了谁。”他的话不容拒绝,让皇后踉跄的跌坐在凳子上,单郡王看到皇后苍白的脸色语气缓和了下来:“好了,你也不要担心,我会看着办的,她不挡我的路我也会好好的对她的。” 初夏这是第一次来牢房,刚才她找了太后说想见见丞相最后一面,太后对她的孝心十分的感动,所有颁了一道口谕让初夏去了天牢。 天牢的牢房和普通的牢房十分的不同,这里没有那种让人窒息的发霉的味道,每个牢房十分的干净,可是尽管这样空气里还是有着隐约的发霉的味道。 初夏带来了太后的口谕所以牢头对她特别的恭敬,牢房里的光线十分的暗淡,牢房前面点头哈腰的带路:“公主,这里光线不好,要小心脚下啊。”牢头好心的提醒着。 直走到最后一个牢房里的时候,牢头拿出一串长长的钥匙把牢房打开,初夏看到丞相窝在一堆干稻草上一动不动。 牢头冷声的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丞相:“初文轩有人来看你了。” 丞相好像在睡觉听到有人的喊话才动了动身子,沉重的脚镣声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丞相大人好久不见啊。”初夏的声音十分的冰冷。 丞相这一辈子忍辱负重好不容熬到丞相这个位置,自己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会输在自己女儿手里,而且把他逼到如此的境地。 这两天他躲在这个阴冷的牢房里,想了很多,突然发现自己倒霉就是自己这个女儿开始变的聪明以后的事情,好像有人在暗自下了一盘棋,他满盘皆赢的时候,却发现原来是这个孽女将自己的军。 “丞相大人幸苦半生,运筹帷幄,这个牢房我觉得是丞相大人最好的归宿了。”初夏的话像一把钢刀一样刺的丞相浑身都疼,他猛的睁开眼睛,眼神好像要掐死眼前这个孽女。 林莲钰之死 丞相茫然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我真的好聪明。” “老镇南王曾经和皇上亲如手足,虽然他们不是一个妃子生的,可是年轻的时候却是最要好的,直到皇上看到一个古书预言,皇上开始想到了自己的皇帝位置。”丞相开始一五一十的和初夏说着自己的知道的事情。 “什么预言?”初夏看着丞相,他慢慢的低着头好像在冥想:“成也胤王,败也胤王,那时候老镇南王的声威已经很高了,朝堂上很多官员都把他尊敬的五体投地。”说完这些话,丞相好象没有了力气一样靠在长着青苔的墙上,然后慢慢的说道:“皇上每天为这个事情忧心匆匆的,有一次他甚至梦到一个老虎一口把他吃了下去,因为这个他每天晚上都要杀一个站在他身边值夜的太监和宫女。那天三更的时候,边关来了一个副将叫吴长青的,我和我说南方边关有瘟疫出现了,让我速速通报皇上,我那时候听说皇上晚上做恶梦要杀人的事情于是就找了单郡王商量这件事情。” “于是你就给这个吴长青的副将吃了一碗带蒙汗药的东西,然后你亲手捂死了他对不对?”初夏看着初文轩,这个男人如何的利欲熏心。 “我和单郡王只是想延误一会时间,让瘟疫彻底爆发,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楚国的大军就在那个时候攻打过来啊,我不是有意的啊。”丞相痛心疾首:“可是你娘说什么也不像听我解释,说我是卑鄙小人。” “楚国来攻打南朝边关,可是你们又怕皇上找个替罪羊来安抚边关的将士,于是就做了一个吴长青投敌的假象对不对,这样一切就顺理成章了对不对?”初夏目光慢慢的深沉起来,这些人到底做了多少伤害古天翊的事情啊。 “呵呵,原来丞相大人就是这样平步青云的,皇上喜欢你们的趋炎附势,你们也乐得奉承皇上对不对?”初夏的手慢慢的握紧,可是她却总觉得这里依然还有人参与其中,丞相做的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这个丞相死不足惜。 “初文轩你死不足惜。”初夏慢慢转身离开,她看了一眼丞相:“如果你死了,我会替你报仇,你在阴曹地府里等着单郡王陪着你吧。”初夏刚刚离开,从另一个牢房里慢慢走出了一个人,白袍银发,满眼的苍凉,他其实这几天一直隐藏在天牢里本来想等着单郡王,可是却没有想到等来了初夏。 初夏知道自己今天不会心里平静,自己的身世竟然这样离奇,不是自己的身世,而是自己这具身体的身世这样的离奇,她不是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可是知道又如何呢。 她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听到有人禀报说已经把林莲钰送回长公主府去了,她的腿已经残废了,可能这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可是初夏觉得这种人就算死了都不能偿还她在人世间所犯下的罪恶。 公主府里有一处小竹楼,左边是荷花池,右边可以看到整个公主府的全貌,初夏坐在小竹楼的上面,目光放空,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心里到底背负了自己伤痛才选择自杀。 身后有熟悉的味道飘进她的鼻子里,古天翊从身后抱住她:“在想什么?” 初夏转过身抬头看着古天翊伸出手摸着他满头的银发:“你父王死的时候,你是怎样的痛苦,又是怎样的仇恨让支撑你活到现在。” “是很痛,每天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听到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还有满地的尸体,鼻子里永远是烧焦皮肉的味道,好像每天活着炼狱里。”初夏听到古天翊的话,突然她感同身受一般,如果是她估计她根本经受不起。 两个人就那样默默的拥抱在一起,古天翊抱着初夏:“今天你在天牢里的时候,其实我也在。”初夏听到他的浑身颤抖了一下,她心中好像有很多委屈一般,化成了滴滴泪珠湿润了他的胸口。 “真是一个傻丫头,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我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你神色不对,如果我不派人悄悄跟着你,你要自己经历多少痛苦。”古天翊捧着初夏的脸,用嘴唇为初夏擦去脸上的泪水。 初夏看到古天翊如此爱惜自己,泪珠掉的更凶:“初夏以后你要记住,不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古天翊抱着初夏的身体,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那温软的怀抱让初夏觉得自己找到了港湾,她闭上眼睛听着他胸膛里心跳声音,这一刻她不想和古天翊分开,她坚定自己的想法,她要治好古天翊身上的病。 “翊哥,我们成亲以后,我想出去找碧血燕。”她抬头看着古天翊。 “那种东西我感觉这是世界上没有,就是一个传说罢了,你想什么鸟会永远不停的飞翔而不落地休息呢。”古天翊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你说的碧血燕永远飞不停。”初夏的眼中有着欢喜的光芒,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估计这种鸟是存在的,但是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可是这种鸟一般生活在悬崖峭壁上因为它们是没有脚的又叫无脚鸟,数量十分的稀少,又常年的不停的飞行所以很少人能抓到它。 古天翊看到初夏的眉头越皱越紧:“丫头不要为我的病担心的太多了,我答应你好好的活着就一定的好好的活着。“ 初夏抬头踮起脚轻轻亲了古天翊脸颊一下:“翊哥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难得这丫头主动开窍了,他的眼中划过一阵欣喜的目光,古天翊嘴角轻轻上扬:“就这样是不是太简单了。” 初夏看着古天翊晶亮的眼神,有些害羞的低头:“那你还要我怎么样啊?” 古天翊一把搂住初夏柔软的身子,他有着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更加的绯红,他的目光炯炯有神让人无法躲避。 他低下头狠狠的吻上了初夏的樱红色的嘴唇,这吻让初夏有些承受不过来:“翊哥。” 可是这次古天翊却没有想放开的她的意思,他低头吸吮着她的美好,他禁闭的双眼说明在沉浸在初夏的香甜里。 初夏也慢慢的闭上眼睛,开始学着回应他,那样的回应让古天翊欣喜万分,他加重了自己的吻,初夏觉得自己魂飞魄散一般跟着他一起飞翔。 “公主,公主,不好了。”宫女惊慌失措的跑了上来,却看得到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的场景。 哎呀… 宫女连忙转过身,初夏连忙推开古天翊,她的脸上一阵热烫:“出了什么事情。”她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这样沙哑,这样她更加的害羞。 “公主刚才宫里来的侍卫说钰郡主死了,单郡王还有莲琳公主都去皇宫,说是要皇上严惩公主呢。”初夏皱眉,这是怎么回事,虽然林莲钰在她这里受了重伤,可是并不能致死啊,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古天翊也挑起了眉头拉着初夏:“别怕一切有我,我们一起进宫里看看去。“ 已经是深夜了,可是皇宫里依然灯火通明,初夏和古天翊还没有走进上书房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皇上你一定要为我妹妹做主啊,初夏恃宠而骄不说,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继母,这样的公主实在是我天朝国的不幸啊。”哭声最大的就是林莲钰的姐姐莲琳公主,在天朝国公主的封号是可以继承的,只要上一任公主年过五十岁就可以把公主的封号传下去,享受公主的待遇,而长公主把自己的封号传到了每一代的第一个女儿身上。 林莲琳就是长公主的嫡传长孙女,平日里很少拿出公主的威风来,这次如果不是看着自己的妹妹惨死,她是不会到皇宫里来的。 “贤德公主驾到。”门外响起了太监高声的通报声。 林莲琳转过身双眼通红的瞪着门口走进来的两个人,初夏和古天翊走进上书房的时候,初夏看到地上一具尸体蒙着白布,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估计就是林莲钰的尸体了。 初夏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臣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她的声音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人命关天的恐惧。 皇上心情有些不好,大半夜的听到死人的消息谁也高兴不起来:“初夏,莲琳公主告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继母,这事情可是真的吗?” 初夏慢慢的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蒙着白布的尸体然后抬头毫不畏惧的和皇上对视:“我没有杀她。” “你还说你没有,皇上我妹妹在丞相府里过的好好的,要不是这个孽女处处为难我的妹妹,她能潦倒至此吗,我妹妹去她的公主府求情,想让她救救她的父亲,她非但没有答应还痛打自己的继母,皇上,这女子心狠手辣,死不足惜。”莲琳公主眼中冒着仇恨的目光,不是因为自己的妹妹死了,而是因为这个女人就是间接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本来她是想慢慢的收拾她的,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死了,现在只有自己亲自露面了。 皇上听到莲琳公主的话,脸色阴沉了下来,难道初夏这个人真的是这样的吗,他幽深的眼睛冰冷了起来,在皇宫里他看了太多伪装过的女子,他有些嫌弃的看着初夏。 “皇上,臣女没有杀林莲钰,公主府的很多人都可以我作证,因为林莲钰到我府上的时候蓄意要杀我,自己误入了机关才受了伤,可是她的伤全部在腿上,并不是致命的。”初夏的话十分的清楚,无懈可击。 “哼,初夏你说你没有杀我妹妹,可是有人看到你杀了我的妹妹,皇上我已经把证人带了上来请皇上明鉴。”莲琳今天做了十足的把握就是要置死地与初夏。 “那就把证人带上来吧。”皇上挥了挥手。 常年跟着林莲钰的嬷嬷胆颤心惊的走了上来,她鼓动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惶恐而又恐惧:“奴才李香叩见皇上。” “你是看到初夏杀了你们郡主吗?”皇上声音冰冷而又威严。 “是,是,今天上午我和郡主去公主府求公主救救丞相,可是公主不但不救还打骂我们郡主,皇上这个公主实在的狠毒,她不但不顾及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打骂自己的继母,郡主后来都向公主下跪了,可是公主还叫人把郡主推到她设的机关里,让我们郡主中了机关,郡主让我去长公主府里求救,可是却没有想到郡主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呼吸。”嬷嬷突然大声的哭喊起来:“郡主啊,我苦命的郡主啊,你这是生生养了一个白眼狼啊。” 神医到京城 “来人啊,找御医来为钰郡主验尸。”皇上的声音已经带着怒气,天朝国是最重孝道的,自己亲自封了初夏这个公主的封号,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公主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继母,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一个御医走了进来他掀开白布露出林莲钰的面容,初夏探头看了看却发现林莲钰的脸色成了灰白的颜色,这不对啊,人死了二十四小时血液是不可能干枯的。 御医检查完以后跪在地上说道:“回禀皇上,钰郡主的双腿粉碎性的断裂,伤势十分的严重。” “可有致命的伤害?”皇上看着御医。 “回禀皇上,钰郡主不是因为腿上的伤而死的,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御医如实的禀报着。 “我可怜的妹妹啊,你到底生前遭受了多少痛苦啊,竟然流血而死,初夏你这个孽障,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莲琳用手指着初夏。 “初夏,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来人啊,把初夏压入大牢了三日后问斩。”皇上勃然大怒,天朝国竟然出现了一个亲手杀死自己母亲的公主。 几个禁卫军呼啦啦的走进上书房,古天翊挡在初夏的身前,他的手紧紧的拉着初夏:“皇上,初夏已经说过了自己没有杀钰郡主,你为什么不在好好的问问呢。” “还问什么,人证物证俱在。”皇上很生气没有想到古天翊竟然当着他的面前抗旨不尊。 “可是我也有人证。”初夏在古天翊的身后冷冷的说道。 “把你的人证也带上来吧,朕今天让你死个心服口服。”皇上的话让初夏知道,这个皇上非常的偏袒莲琳公主那边,她斜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单郡王。 夏梅慢慢的走进上书房,她是第一次来到上书房不免有些紧张,她惶恐不安的看了看初夏:“公主。”她咽了咽口水。 “不要怕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就行了。”初夏微笑着让夏梅安心不少。 “奴婢夏梅叩见皇上。”不亏是初夏身边的婢女,行为落落大方。 “夏梅你说你们公主到底有没有杀钰郡主,如果你敢说一句谎话,朕就拔了你的舌头。”皇上的威严的面容让刚刚有些勇气的夏梅惊慌的一下:“没有,皇上,钰郡主来到我们公主府的时候要我们向皇上求情放了初文骞,可是公主说这是皇上的旨意,可是钰郡主就大骂我们公主忘恩负义,还用九节鞭打我们公主呢,后来一个侍卫保护我们公主,钰郡主就自己掉进了机关里,我们公主连碰她一个手指头都没碰。”夏梅听到自己家公主被诬陷说话有些急。 “哼,自己家的奴婢为自己家主子作证,哪里有不像着自己家主子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单郡王慢慢的说道。 “那单郡王你们找来的嬷嬷也是钰郡主的奴婢,那她的证词也是不可信。”初夏和单郡王对视,幽深的眼神瞪着他。 “皇上,老奴说的句句属实啊,请皇上为我们郡主做主啊。”嬷嬷说完咚咚的在地上磕头。 “皇上,奴婢说的也句句属实。”夏梅也开始磕头。 皇上听到两个人的证词也十分的头痛:“皇上,御医刚才说了钰郡主是失血过多而死,如果让御医将钰郡主的腿部抛开,看看大动脉有没有破裂,如果破裂了就说明是钰郡主大动脉破裂,如果不是就说明钰郡主在回到长公主府的时候还有人杀了她来陷害我。”初夏本来就是学医的,她观察了林莲钰好久,发现她的腿虽然残废了可是她身上的衣服是新的,这说明她回到长公主府的时候还呆上一段时间,可是那个时候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皇上听了初夏的话点了点头:“御医,你去看看。” 单郡王眼神惊慌了一下,他低头咳嗽了两声,莲琳公主眼神恍惚了一下:“哎呦,我可怜的妹妹被自己的继女害成这个样子还要死无全尸啊,皇上,臣女请求皇上尽快惩治初夏。”她突然挡在御医的前面。 “皇上,钰郡主来到我府上的时候根本就不是穿了这套衣服,而且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血污,头发整齐这说明她回到长公主府的时候是做过清洗和整理的,皇上,这说明那个嬷嬷说了谎话,臣女请求皇上惩治那个嬷嬷。”初夏没有让皇上直接验尸,是让他惩治嬷嬷,如果嬷嬷承认有假,那么她才可以翻案。 “嗯,初夏说的有理,嬷嬷你可知道欺骗朕,是犯了什么罪行吗。”皇上的话让嬷嬷浑身发抖:“皇上不是老奴的错啊,是单郡王他要老奴这样说的。” “你这个刁奴竟敢污蔑我,我什么时候让你这样说的。”单郡王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杀气,可是嬷嬷刚开始说了假话是因为她觉得要给自己的主子报仇,可是听到皇上的话知道自己犯下了欺君之罪。 所谓做贼心虚,她早就吓的魂飞魄散了:“单郡王,钰郡主回来的时候是活着的,可是我出去给钰郡主拿吃的时候,郡主就没了气啊。” “好你这个刁奴,我本来以为你在钰郡主身边伺候多年是个忠厚老实的,可你竟然欺骗我,我现在就惩罚你。”单郡王说完一把掐住嬷嬷的脖子,嘎吱一声嬷嬷的头反方向的转动着十分的诡异。 单郡王转过身急忙解释:“回禀皇上,是臣错听了这个刁奴的谗言污蔑了贤德公主,臣自会下去好好盘查此事的。”初夏看了一眼莲琳公主看到她眼中的疑惑,又看了一眼单郡王,好像在在故意掩藏着什么。 初夏低头看了一眼林莲钰的尸体,她大步的走到林莲钰的身边掀开她的裙子拔出匕首狠狠的在腿上划了一刀。 这一刀竟然没有血液涌出来,竟然有很多黑颜色的小虫子涌了出来,小虫子似乎害怕外面的空气一般,全部都扑扑的发出爆体的声音。 “啊,是蛊虫。”皇上对蛊虫十分的害怕大声的命令着:“来人啊,把这个尸体抬出去。” “不能抬,这些蛊虫在找寄主呢,它们需要新鲜的血液来生存,快点找南疆公主来。”初夏声音掷地有声,井然有序的命令着周围的人。 单郡王脸色十分的苍白,他转过身想偷偷的离开:“单郡王你要干什么去?”古天翊冰冷的声音质问着单郡王,然后他挡在单郡王的面前。 “我能干什么,当然是要保护皇上了。”单郡王转身又向皇上面前走了过去然后挡在皇上的面前:“皇上这虫子十分的厉害,臣为你挡着。”初夏看着单郡王的样子冷笑的一下,刚才他分明是要离开这里的。 林莲钰的大腿上已经遍布了很多小虫子,初夏自从上次答应了南疆公主的事情,就让人好好的对待南疆公主,虽然依然在坐牢可是却已经好吃好喝的过日子了。 南疆公主已经被人揭穿了真面目所以已经不用带着面纱了,她走进了上书房的时候慢慢的给皇上行礼:“胡伦雅玛叩见天朝国皇帝。” 皇帝看到南疆公主的面容不觉得皱了一下眉毛:“你快点去看看那是什么虫子。” 南疆公主走上前咦了一声:“好奇怪的蛊虫啊。”她的声音满是疑惑,可是眼睛里却放着亮光,她拿出一个新鲜的猪肝放在林莲钰的腿上,那些蛊虫好像找到了新鲜的食物一样蜂拥到猪肝上,不一会的功夫那鲜红的猪肝竟然变成了石灰色。 她又取出一个大大的口袋把那成石灰色的猪肝放在口袋里喃喃自语:“这蛊虫会吸食血液,而且繁殖的很快。” 她说完以后拿出一个小黑瓶子到处一点溶液在林莲钰身上,林莲钰的身体瞬间就消失了,化成了一滩血水。 皇上和在大殿里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南疆公主,初夏慢慢的走到前面:“皇上这钰郡主是在长公主府里死的,臣女请皇上彻查长公主府。” “初夏你不要信口开河,我妹妹身上的虫子也许是你种下的呢。”莲琳公主慌乱的看着初夏。 “如果是我种下的,那么单郡王就不会那么着急的杀人灭口了。”初夏说的是刚才单郡王着急杀掉嬷嬷的事情。 皇上犀利的目光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单郡王:“单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单郡王大声的说道:“皇上,臣是冤枉的,臣是被陷害的,这些蛊虫臣从来都不知道啊,臣听说妹妹病了就去屋子里看望她,可是进屋子里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她已经没有了气息,臣就想一定是初夏害的她。” 初夏冷冷的看着单郡王:“哦,你一个驸马只身一个人去妻子的妹妹,实在不和礼法吧,你为什么不去叫莲琳公主去看看呢。” 莲琳公主听到初夏的话顿时脸色沉了下来,这些日子自己一直沉浸在丧子的悲痛里,实在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关系:“单勇平日我对你好,是尊重你,府里的大小事情都由着你说的算,你说说你半夜三更的去我妹妹的房里做什么啊?” “公主你怎么别人来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啊,我去看妹妹自然是担心她的伤势啊。”单郡王恼怒的看着莲琳公主,自己这个妻子从来都是这样不灵光。 “皇上,臣也有一事要禀报。”古天翊慢慢的走了出来,也许他的副将可以在这个时候平反,冤情大白与天下。 “翊儿你有什么事情?”皇上皱着眉头看着古天翊:“十一年前吴长青投敌一案,臣找到了证据说明吴长青是被丞相初文轩还有单郡王合谋害死的。” 皇上皱着眉头看着古天翊,脸色十分的不好:“翊儿,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已经是陈年旧案了,今天是为了审查蛊虫的事情,你这事情以后再说吧。” “皇上,吴长青一案是我父王兵败的最重要的关键,皇上如果不彻查清楚那皇上寒的众位将士的心。“今天古天翊一定要逼着皇上杀了单郡王。 “事关这么多年,现在在找任何物证都没有了。”皇上闪烁其词,可是他知道如果今天不给古天翊一个公道的话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单郡王十年前你到底有没有见过那个吴长青。”单郡王咬紧牙关摇着头:“臣没有,再说当时是丞相掌管边关的急行文件,我怎么知道,臣跟本就不知道。 换血 门口也有两个少年安排秩序看到古天翊以后,眼睛里露出崇拜的神情,他们两个转身神情严肃起来:“各位今天我们师傅不看诊了,请各位娘娘回去吧。” 院子里已经有等了好几个时辰的妃嫔听到古天翊来了就不看诊了,脸上的神色不怎么太好了:“嗯,以为自己真的是神医呢啊,本宫来看是瞧得起你。”说完转身离开,原来站着的宫女和太监纷纷离开院子。 古天翊和初夏走进屋子里的时候看到太后和皇后两个人坐在屋子里面,神医正在和太后说着话:“太后娘娘以后只要放宽心不再忧思的话,那失眠的毛病自然会得到改善,待会我开一些宁神的方子让太后娘娘服下。” 初夏皱起了眉头看着太后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太后如此忧思呢:“唉,这么大个皇宫看着那些孙男弟女的,哪里有不担心啊。” “哈哈,太后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啊,太后还是放宽心。”神医转过头看着古天翊眼神里放着亮光:“镇南王你来了啊。” 太后回头也看着镇南王慎重的说道:“神医啊,我这个孙儿长年在外征战,身上的有着十分严重的疾病,还请神医好好的诊治。” 神医点头:“那是自然,早在楚国的时候就听到了战神古天翊的大名,今日有幸一见实属三生有幸。” “神医客气了。”古天翊笑着看着神医。 初夏偷偷打量这个神医,这个神医大约四十几岁的样子,十个指头上带着着略微的黄色,说明他长年和草药打交道,还有他的诊脉的木枕已经凹陷了下去说明他长年的行医。 太后慢慢的站了起来:“既然神医要个哀家的孙儿看病,那哀家就告辞了。” 神医躬身行礼:“那恭送太后,皇后了。” 初夏扶着古天翊也弯腰恭送太后和皇后,皇后在经过初夏的时候,眼睛里有着什么东西在晃动了一下,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什么,可是初夏却不想和这个皇后有什么交集,对于一个背信弃义的人,她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 太后和皇后离开屋子以后,神医脸上的神情有些冰冷和严肃,转身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茶水吩咐道:“三七,从明天起我不会在看病了,你记住了吗。” “是,师傅,徒弟记住了。”刚才和初夏说话的那个少年声音清冷的回答着。 初夏侧头看了一眼神医,他现在好像有些不高兴,身上的衣袍洗的有些发白说明这个神医不是一个喜欢虚有其表的东西。 “神医好像有些不高兴?”初夏和古天翊做到神医的对面。 咚的一声,神医放下茶杯声音里带着怒气:“我来这个宫里是受了王爷的邀请,可不是给宫里的女人开什么生不生孩子的方子。” 初夏想笑这些宫里的女人还真是寂寞啊,皇上已经那么老了,还惦记着给他生儿子。 “那请神医给镇南王爷看看病吧。”神医连忙点头,目光有些凝重:“王爷请。”神医指了指面前的枕木。 古天翊慢慢的抬起手把手放在枕木上,神医将手指一搭,神医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了,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然后他抬头的看着古天翊:“王爷是不是犯病的时候疼痛难忍?” 古天翊想了想:“以前确实如此。”他说了以前是因为他以前真的疼痛难忍,如果不闻到血腥的味道好像根本遏制不住那锥心的疼痛。 “神医请说说王爷的病情。”初夏着急想知道古天翊的病情。 “这位是?”神医看着初夏焦急的神情。 “本王要成亲的妻子。”古天翊如此介绍着初夏的身份,神医点头:“那就是王妃啊。” 初夏朝着神医俯身行礼:“还请神医为我家王爷看病。”听到初夏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古天翊的眼睛里露出欣慰的笑容。 神医点了都头然后闭上眼睛慢慢的为古天翊诊脉,他抬头又看了看古天翊的脸色:“王爷不愧是战神啊,这样痛苦的折磨竟然让王爷坚持了这么久,如果是平常人的话,估计早就离开人世了。” “神医,我家王爷可有什么医治的办法。”初夏紧紧的握住拳头,她听到神医的话心开始慢慢的提了起来,她现在也想听听神医的想法。 一直冰凉的手突然握住了初夏,她转过头看一眼古天翊,却发现他竟然脸上挂着笑容:“不要为我担心。”他的话语里满是安慰,好像要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神医看着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王爷和王妃两个人真是伉俪情深啊,真是羡慕旁人啊,王爷的病不是不能治的。只是方法却要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什么办法啊?”初夏眼神十分的焦急,莫非真的要换心吗? “王爷的各个器官已经开始衰竭了,要想换心那是不可能了,只有换血。”神医的话慢慢说着,神情十分的凝重。 “换血?”初夏一怔,那不是在现代才有的技术吗,就算这个神医在如何的聪明也不可能给人换血啊。 “没错啊,血乃人之根本,血又养着人的五脏六腑。”神医说完从他的小盒子拿出一个小木头人,小木头上上明确的标注着人的五脏六腑的位置。 初夏看着小木头,这个神医好生的奇怪啊,这样人体模型只有现在才有啊,可是他竟然也有这个小模型,难道这个神医也是现代人吗? “只要换血才能让王爷的五脏六腑全部鲜活起来,只是这个方法十分的危险,如果一个不小心王爷就会死掉的。”神医慢慢的说出自己想法,而且神情十分的凝重。 “神医,换血需要配对血型吗?”初夏试探的看着神医,如果他是现代人一定明白她说的话。 “血型?什么血型啊?”神医满眼迷惑的看着初夏:“难道王妃也懂得医术吗,是从哪里学来的医术啊。”神医有些不高兴,他看病一直不喜欢有人插话。 初夏放心下来,可是更加迷惑起来,他不懂血型就不是什么现代人,可是如果不明白血型的话就胡乱给人换血的话,那不是会得溶血的吗,那古天翊的生命不是毁在这个人手里吗。 初夏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可是不让这个神医换血的话,那万一错过给古天翊治疗机会的话,那么又该怎么办啊。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纠结的时候。 古天翊的神情到时十分的平静,听到神医的话竟然没有半分的震惊。 “那如何换血,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啊?”初夏的觉得还是要听听神医的想法,在衡量一下自己的想法。 “找一个阳年阳月阳日的人,火命之人,我自然能给王爷换血。”神医故意神秘秘的说道。 “什么叫阳年阳月阳日的人?”初夏对于这些古代的说法实在的不明白。 “就是闰年八月初八出生的人。而且还要火命。”古天翊给初夏解释着。 “这么难找啊。”初夏现在越来越断定这个神医是故弄玄虚了,因为这种人只有出自跳大神的大仙们嘴里才能说出,什么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狗屁。 不过初夏又看了一眼神医,这个神医好像对古天翊十分的热情,据她所知楚国和天朝国长年征战,要说崇拜吧,这未免太过了吧,这里一定是个陷阱,不过这个陷阱到底是给谁挖的呢,是给古天翊吗? 初夏皱眉的样子让古天翊以为初夏是在烦恼自己的病情,他捏了捏她的小手:“丫头别着急,我没事的,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不会失约的。” “一会我们去找皇上让皇上帮忙找一个那样的人,这样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的。”初夏笑着看着古天翊,现在她不能够告诉古天翊自己心里的想法,她决定放长线掉大鱼,她到底要看看这个神医究竟要干什么,如果他想伤害古天翊,她一定让他不得好使。 神医坐在凳子上打开茶杯皱了皱眉头:“三七,茶凉了,换一杯茶过来,还有你没有看到这里有贵客吗,连茶都不上,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他生气的斥责着自己的徒弟。 三七不一会的功夫端上来三杯茶水,只是神医的茶水是清澈见底的清茶,可是给初夏和古天翊的确实浓浓看不见底的红茶。 神医慢悠悠的喝着茶:“嗯,必须尽快了,如果我没有诊错的话,估计这两天镇南王的病情会在次复发,你们也是知道的,王爷的病复发说不定就是死期了。” “那要怎么办啊。”初夏听到古天翊即将要病发了,她心里也十分的六神无主。 “这样吧,我现在给镇南王写一个药方,每天给王爷喝下去,我能拖延王爷一段时间,不过这段时间一定不要王爷生气保持心情愉快。” 神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两杯茶水并没有动:“怎么王爷,王妃不喜欢喝老夫为你们准备的茶水吗?” 这茶水的颜色十分诡异,而且已经慢慢的变成了棕色,初夏端起了镇南王面前的茶水:“这茶水的颜色好奇怪啊?”说完她慢慢的喝了一口。 古天翊看到初夏的动作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初夏是在为他试毒呢,心里有一种酸痛的感觉在涌动着。 神医的脸色僵硬了一下,可是只是瞬间的功夫:“这是茶使我们楚国最好的茶名叫普洱。这茶又助眠的作用,我看王爷最近睡眠不是很好,所有特意吩咐徒弟给王爷泡了我们楚国的特色茶。” “可是我们王爷喜欢清淡的茶水,神医的茶水却十分的清淡,也是楚国的特色茶吗?”初夏看着神医,而且脸上露出有些生气的意思,好像在生气这个神医对待客人的不尊重一般。 “初夏,神医也是一片好心,想让我们尝尝他们楚国的茶水啊。”古天翊拿起初夏面前的茶水慢慢的喝了一口,神医脸色变的十分诡异,这两人配合实在太默契了,而且好像不用说话就能心意想通一般。 两个人相视而笑,然后慢慢的喝起了茶水:“嗯,这茶的确十分的香浓,可是本王还是喜欢喝我们天朝国的茉莉清茶,神医你说不是吗?”古天翊幽深的眼睛里有人透视一般的目光看着神医心虚不已。 送别华俊熙 婉如听到了古天祥的话也跟着点头:“对,对,神医我姐夫的病可能治好。”如果能治好的话她就不用在和这个大冰块在一起了,她就可以代替自己的姐姐让古天翊履行当年的婚约了。 “镇南王的病是有救的,只要找到阳年阳时出生火命的人给镇南王换血就能救的了镇南王,如果找不到镇南王的命就快要死了。”神医慢慢的说道,眼睛里划过一道诡异。 可是正在沉思的七皇子却没有看到神医的神情,婉如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太好了七王殿下,我们现在就去找阳年出生的火命人。” “哼,老夫看着未必能找的到。”神医声音里满是不屑。 七皇子和婉如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神医继续慢慢的说道:“那个初夏我看她巴不得你们王爷死掉,你知道我这个屋子为什么会倒的吗,那是因为你们那个初夏和我们楚国的太子在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竟然把我的屋子撞到了。“神医的话给人太多的误解。 突然神医捂着后脖颈子,眼睛一翻白就倒了过去,收拾屋子的徒弟看到神医昏倒了过去惊呼出生连忙跑到神医的身边:“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七皇子刚才抬头看着前面一个亮着灯的屋子,他刚才看到屋子里飞出一个水滴,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什么人这么厉害的内力啊,竟然用水滴竟然能把人打昏过去。 三七连忙跑到师傅的面前拿出一个精致的鼻烟壶在神医鼻子下面晃动了两下,神医倒吸了一口冷气嘴里闷哼了一声,摸着后脖颈子:“我的头好痛啊。” “快点扶着师傅进去,师傅的头风病犯了。”几个师徒七手八脚的抬着神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七皇子屏住气息轻声的向着那个亮着灯的屋子走去,婉如看到七皇子走了过去:“七皇子你干什么去啊?“ 嘘。 七皇子转身脸色十分不好的瞪着婉如,屋子里的人功夫那么高,婉如这样大声喊叫早就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他也不用在隐藏什么气息了大步向屋子里走去,猛的挑开门帘子,果然不出他所料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盆带着血色的清水。 他有些泄气的离开屋子,婉如依然跟着七皇子嘴里不屑的说道:“哼,我就知道那个初夏嫁给我姐夫是另有所图的,你看我姐夫还没怎么样呢,就和那个楚国太子不清不楚的。“她的话尖酸又刻薄。 七皇子猛地转过身,因为婉如腿脚不好跟着七皇子的步子本来就有些费力,七皇子停下来她一下子撞进了七皇子的怀抱。 一股男性的气息一下子转进了她的鼻子里,她脸色绯红了一下,心也咚咚的跳个不停:“婉如郡主,这深更半夜的你总跟着我干什么?”七皇子的眉头皱的紧紧的,而且眼神里带着没任何遮挡的厌恶。 “我父亲说了要我和你多接触一下,然后等我们成亲以后才会好相处。”婉如的话语里满是娇羞。 “哼,婉如郡主我们的亲事只是你父亲和我的母妃私下里商量的,何况我还没有答应呢,而且就算是我们订亲了,可是这深夜你跟在我身边对郡主你的闺名不是很好吧。”古天祥的话好像一把刀子一样让婉如心痛难当:“哼,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这个大木头在一起吗,要不是那个初夏把我的姐夫抢走了,我才不想和你成亲呢。”婉如的个性十分的强悍,她大步的向前走,因为羞辱让她忘记了自己的腿不能快走,因为快走她的跛脚就会很明显的露出来。 好像一夜之间的事情一样,整个京城都知道镇南王王府正在寻找阳年阳时活命的人,可是这种命格的人只有算命的人知道这种人非富即贵,哪里能够找的到。 皇宫里香榭湖中间有一处八角凉亭名为月神亭,听说这个凉亭本来是为月神娘娘建立的,因为四面环水,到那个凉亭十分的不方便所有很少人都那里。 阳光明媚,天空湛蓝万里无云,初夏划着一个小船慢慢的靠近凉亭,今天她穿着一身蓝色水纹的长裙,身姿窈窕,气质端庄好像真的湖中仙子一样。 初夏划到凉亭处,身体十分轻盈的迈到凉亭里一个老嬷嬷毕恭毕敬的走到初夏面前:“老奴恭迎公主殿下。”声音十分的谦卑。 皇后今天穿着宫廷里妃嫔的常服并没有穿着她皇后特有的凤尾裙,而且头发的法式都是很普通的发髻。 “皇后娘娘,公主来了。”站在凉亭角落的皇后转身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我的女儿让母后好好的看看你。”她的声音带着思念的味道。 初夏却没有走到皇后身边只是离着她两步的距离,脸上的神情十分的冰冷,皇后看到初夏没有走上前,自己到是走上前:“初夏。”她上前就要拉住初夏的手。 可是初夏去把手背在身后,这样的抗拒的动作让皇后神情一怔,然后低着头:“初夏,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我已经和你讲了,当时我是逼不得已的。” “皇后,我今天不是来和你叙母子之情的。”初夏的眼中满是冰冷:“我是问你我的生辰是多少。”初夏面无表情的看着初夏。 “壬辰年六月初六。”皇后看着初夏:“你问这个做什么?” 初夏皱眉头:“你没有骗我吗,可是我娘给我的生辰牌子上也写的是六月初六,可是你不是说比我娘早生产一天吗。” “那是因为我早上生的你,你娘晚上生的十哥。”原来是这样,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初夏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你和我讲清楚啊。”皇后担心的看着初夏,她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初夏转过头看着她的焦虑的目光:“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我和三王都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我嫁给三王呢。”初夏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问。 皇后听了初夏的话,眼神暗淡了一下:“你别误会,不是因为我想知道自己的生父而问你这个,我就是很好奇我和三王都是你生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我们成亲呢。”初夏的眼睛幽深的让人看不出情绪来。 “因为三王不是我生的,我进宫的时候和你父亲就有感情的,我本来不想进宫的,可是你舅舅逼着让我进宫,说什么端木家族的复兴都在我的身上了。”皇后的话好像一道惊天雷声一样震的初夏脑子一片空白,耳朵嗡嗡直响。 “你是说你和单郡王之间有关系。”皇后失神的跌坐在凉亭处:“天朝国以前是三大家族统治着,古家,端木家,花家,古家的男人个个都是骁勇善战,身强体壮,端木家却是文人墨客居多,花家几乎都是女子多,三个家族后来慢慢的强大各自成为一个小国,古家的男人一直想统一其他两个国家,所已战争开始了,我们端木家里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不战而败,到最后就剩下我和哥哥两个人皇室,为了复兴我们的国家所以我和哥哥就隐姓埋名了下去。”这是一个很狗血的复国之路,初夏突然想笑自己竟然成了这个复仇的一个棋子。 皇后的眼中满是茫然,她的双眼无神的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声音空远而又寂寥:“那年我进宫的时候身边有一个丫鬟叫小翠的,皇上临幸我那天晚上是她替的我,可是谁也没有想到那天晚上小翠竟然怀了孩子,她那时候就跪在我的面前求我留下孩子,我当时心软就同意了,后来她生下一个男孩,而我也因为这个男孩提到了妃位上,可是小翠就用三王的身世来威胁我,我就想办法让皇上收她为妃嫔,可是她依然不满足。” “后来你就杀了她对吗?”初夏不用想就知道后面的结局,皇后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她。 “可是我不杀了她,她就要和皇上说三王的事情啊。”皇后急忙解释着,她为自己的自私找着借口。 初夏冷笑了一声:“皇后娘娘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杀人换子。”她转身要离开。 “初夏现在这里没有人,你可以叫我一声娘吗?”皇后的话里满是渴望。 “对不起皇后娘娘,我的娘早就被无情的父亲和无义的母亲给害死了。”初夏没有回头跳上了小船离开八角亭,其实她也知道这个皇后当的有多辛苦,可是她并不想同情她。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了两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古天翊胸腔里的轰鸣声越来越大,这样初夏十分担心,以前他并不是这样的啊。 “王爷喝药了。”每天神医会派一个徒弟送来药给古天翊喝,可是这药初夏试验过并没有什么毒啊,可是为什么古天翊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古天翊看着汤药皱了皱美眉头,嘴唇有些发白的端着药:“翊哥如果你觉得喝这个药不舒服的话,你就不要在喝了。” “不行,师傅说了这个药必须喝,不然王爷的病再次复发以后就不能治了。”古天翊微笑的看着初夏:“我没事的。”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咕嘟嘟的就喝了下去。 京城里找了很多闰年阳时出生的人可是却都不是火命的人,这样的初夏的心越来越往下沉,她看着自己面前坐在悠然自得看书的古天翊,嘴唇的颜色已经发白毫无血色了,他现在一定很难过吧,可是为了让她能够安心他还是让自己陪着她坐在这里。 “翊哥你如果觉得累的话,回去休息吧。”古天翊从书里面抬头看着她,他幽深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和你坐在一起,我就是休息了啊。”其实古天翊也是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了,可是他怕回去睡下去自己就在也醒不过来了。 初夏看着古天翊眼眶下的青色,眼睛突然酸涩起来,夏梅走了进来:“公主,南疆公主求见。” “哦,我知道了。”古天翊咳嗽了两声:“我进去休息一下你和南疆公主有话慢慢聊,我等你。” 初夏看着身子越来越单薄的古天翊心里像油烹了一样,可是自己束手无策。 南疆公主慢慢走了进来:“公主我来和你辞行的。” “要离开了吗,你和太子一起离开吗?”南疆公主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所以她现在要回到自己的地盘了。 “一路顺风。”南疆公主看到初夏眉头紧紧皱起的样子:“公主有什么心事吗?为什么如此愁眉不展的啊。” 危在旦夕 “哼,你不是和那个华俊熙走了嘛,你还回来做什么,我姐夫的病已经危在旦夕了你竟然这样就放走了华俊熙,说吧你回来做什么是华俊熙让你偷取我姐夫房里的什么机密不成。”婉如的话越来越过分。 啪… 初夏的眼神好像寒冬腊月里的冰霜一般,婉如捂着自己的脸:“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 “哼,你爹你娘生下你的时候没有好好的教你,我来好好教你。”初夏的声音好像刀子一样,浑身满是杀气。 婉如抽出腰间的长鞭,这是她早就准备好为了对付初夏的,她的断腿之仇今天一定要报:“初夏,我今天非得杀了你,你这个叛徒。”说完黑亮的长鞭朝着初夏甩的过去。 长鞭挥舞着带着阵阵的冷风,初夏一个闪身长鞭落空,婉如的眼睛里带着仇恨的杀气再次挥舞起长鞭。 可是长鞭还没有落下来,婉如就看到眼前银花翻转,初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着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在婉如白皙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而她手中的长鞭已经断了几节。 那是古天翊送个初夏的匕首,可是削铁如泥,古天翊见初夏身法十分的快所以给她制作了很多的短兵器,这匕首就是其中一个。 “你们在干什么?”初夏突然身子一怔,那熟悉的声音里带着她所不熟悉的冰冷,婉如听到古天翊的声音回身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姐夫,姐夫,你看初夏啊,她刚才差点杀了我。”她一改刚才阴冷狠绝的模样变成了受到惊吓娇弱的千金大小姐。 初夏慢慢的转过身漆黑的眼镜直直的看着古天翊,而他的眼里却没有任何的情绪:“姐夫你看我的脖子,都是初夏给我划的,姐夫一定是华俊熙不要她了,她才又跑回来找你的。”婉如看到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只是那样静默的互相看着对方。 “晋辉。”古天翊大声喊了一句,声音里满是怒火,晋辉出现在他的身边:“送郡主回去。”他的话简单扼要。 “什么?姐夫你不要在执迷不悟了,初夏明知道华俊熙能救你的命,却放走了他,姐夫她这是在害你的。”婉如大声的控诉着初夏的罪行。 古天翊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婉如嘴角轻轻扬起笑容,婉如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笑容,声音也温柔起来:“姐夫你终于相信我的话了啊,你相信我,初夏她根本就不爱你,啊。”古天翊一个手刀将婉如砍晕在地上:“真是呱噪,晋辉将她送回国公府。” 院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古天翊淡淡的看着初夏:“你回来了啊。”声音无喜无悲,好像他在对一个刚刚出门回家的妻子问候一般。 初夏鼻子有些酸涩,有一股莫名的东西在她的胸腔里涌动:“翊哥,我只是送送华俊熙,我没有想跟着他走。” “真是个傻丫头,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你来我给你看样东西。”古天翊并没有任何责怪,可是他的声音里却有着一些雀跃,只有老天爷知道刚才他听到古天祥说她和华俊熙一起离开的时候,心里有多痛。 初夏突然觉得自己也很对不起他,可是如果在让她做一次选择的话,她依然会这样选择让华俊熙离开。 “古天翊,你不怪我吗?”初夏对古天翊心里的想法还是没有确定,可是他只是回头朝着初夏笑了笑走到院子里后面的一个门,小门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被打开过了周围长了很多青草。 “以前啊,我父王总是不让我去他的院子里找娘,我就很生气,闹着不吃饭,后来我娘就偷偷的在这里按了一个小门,她让我偷偷去找她。”古天翊好像想到了童年的时光,嘴角扬起了笑容。 小门嘎吱吱带着沉重的声音慢慢的打开了,他拉着初夏走过一家葡萄藤,微风吹过的时候有淡淡的葡萄没有成熟的青涩的香味。 葡萄藤后面的院子十分的宽阔,好像这里有人住过一般:“这是我父王和我娘住的院子,我的院子太小了,想着以后我们成亲以后搬过来的。” 初夏对古天翊父母的故事也十分的感兴趣:“我父亲那时候很粘着我的母亲一刻都不想和母亲分开,后来他干脆把自己的书房也都搬到这里来了,让太妃也是我的奶奶生气的好久呢。” 他拉着初夏又走进另一个屋子,屋子里很宽敞,并没有什么金银器具做摆设,只是正厅的墙壁处挂着一对璧人的画像。 女人貌美如花脸上露着幸福的笑容靠在一个身材十分魁梧男子的怀里,只是男子的没有笑可是眼中却有这掩藏不住的笑容。 初夏走到画像面前:“这是我父母,父王不喜欢笑,就是对我的时候脸上也是冷冰冰的,他的笑容只是漏给母亲,他是不是很吝啬。”古天翊紧紧的抱着初夏。 “以后这里是我们的新房好不好。”初夏看着四周十分的淡雅的装饰点头:“这里很好,我很喜欢。” 古天翊又拉着初夏走到另一个房间:“这里也曾经是我小时候的书房。”房间里挂满了画像,初夏慢慢走进画像面前的时候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画像里的女人或怒或笑形态各异,初夏如何不认识这是自己的画像呢:“古天翊你这是什么事时候画的?” “很久了,好像刚刚认识你的时候,自己晚上睡不着想着今天看到你的样子就画下来了。”画像里的笔法又最开始的生涩到最后一笔绘成能看到出他到最后已经对她的相貌了如指掌,这是怎样的感情。 “古天翊我今天放走了华俊熙你不会生我的气吧,因为华俊熙也是我的朋友,而且我打听过。”初夏已经再也不能忍住心里的话了。 嘘… 古天翊用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中间,他带头薄茧的手指在她柔然的嘴唇上来回游荡着:“初夏不要这样紧张,我知道你的心,可是我也不是那样为了活命不择手段的人,华俊熙如果死了,那么我们天朝国不止死的是我一个人,那是千百万的家庭,初夏你的决定是对的。” “翊哥。”初夏心里的委屈在古天翊的理解中彻底的发泄出来,她的眼睛有着酸涩的感觉。 “真是个傻丫头啊,我可拿你怎么办才好呢,以后别在听别人的话,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可以了。”古天翊抱着初夏轻抚着她的后背,那温柔的动作让初夏心里一阵的温暖。 初夏却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该如何说出自己心里的感动,她抬起头在古天翊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快速的离开,连忙低着头窝在古天翊的怀里。 古天翊的胸腔里响起了低声的笑声,好像大提琴的轰鸣声,十分的悦耳却带着戏谑:“你这是什么?” “奖励。”初夏红着脸在古天翊的怀里闷闷的回答着。 古天翊半强迫的把初夏的头捧了起来,故作生气的看着她:“这也算是奖励啊,看来我要给你演示一下什么是奖励了。” “啊,你说什么?”初夏有点不明白古天翊的话,却看到他的头越来越靠近,他凉凉的嘴唇含住了她柔软的小嘴唇,刚开始还是温柔的对待,到后来就是狂风暴雨一般猛烈,带着他身上特有的药香的味道,让初夏有些呼吸不过来。 她觉得自己的嘴唇有点痛,胸腔里好憋闷,直觉让她想推开古天翊这样可以让她好好的呼吸。 可是她却抬起了手抱住了古天翊纤细的腰部,这样的行为让古天翊低低闷哼了一声,他一个翻转将初夏抵在墙壁上,加深了自己的吻,这是他在告诉初夏他的爱有多强烈不人能比。 他的吻和他身上的味道是那样的深深刻在初夏的心里,他是那样的霸道的紧紧的缠绕在初夏的身上,他的爱吞噬着初夏身上的每一个细胞。 不知不觉的两个人的身体已经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初夏只是觉得自己胸口一阵憋闷,然后嘴里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初夏猛的睁开眼睛,这血腥的味道不是她的。 咳咳咳… 古天翊突然松开初夏然后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初夏急忙轻抚他的后背:“翊哥你怎么样了啊?” “咳咳,我,咳咳,没,咳咳,没,没事。”剧烈的咳嗽让古天翊连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上来。 初夏看到旁边有一个茶壶,她拿起茶壶摇晃了一下有水声,然后拿起一个茶碗给古天翊到了一杯水:“翊哥你喝口水吧。” 古天翊一边咳嗽一边拿起茶碗要喝下水滋润一下自己血腥味道过重的嗓子,突然嗓子里一股更重的血腥味道喷涌而出。 扑… 古天翊嘴里的鲜血喷涌而出,然后了他面前还没有画好的画像,那画像是他刚刚想着初夏的样子画成了,可是只是描绘出一个轮廓来。 “翊哥。”初夏伤心的大叫着,古天翊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的靠在她的怀里:“丫头,对不起,刚才我说了假话,咳咳。” 初夏知道这是古天翊最重的一次病发了,她的心沉的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古天翊你病发了,你不要在说话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他嘴上的鲜血好像艳红的口胭一样,可是这样更显的他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不要,我要和你说刚才我说了假话,因为老七找我来说你和华俊熙离开的时候,我的心里好痛也生了你的气,我知道那是我在吃醋和嫉妒,嫉妒华俊熙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他可以陪你走到白头到老,可是我呢,也许只能陪你走到现在了。”他的身体好像千吨的大山一样的重,可是让初夏有着莫名的悲痛。 因为这样的重量只有死人才会有,曾经初夏在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就背过一个过世的战友:“不,她不要古天翊死。” “古天翊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说了,你可以活的长长久久的,我要和你生死相伴,就像你的父母一样。”初夏一边扶着古天翊一边像他的卧室里移动。 “不要,初夏你要好好的活着,为了我活着。”古天翊最怕初夏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父亲死了以后她就万念俱灰,抛下了一切离开这个世界,那时候他生不如死一个打击又一个打击让他痛的无法呼吸。 怒打七皇子 “来人啊,把这个狗屁神医打入死牢。”太子已经勃然大怒。 “是。”几个侍卫已经上前抓起了神医。 “慢着,我能救活皇上的,我能救活皇上的。”神医面如白纸一般,然后他颤抖的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三张药方。 神医那三张药方已经泛着暗黄的颜色,可见这三张药方已经年代久远了,他手发抖,语气结巴:“我这张药方里有中毒而死的药方,你们可以给皇上煎服的。” “哼,你这个庸医哪里知道你这些药方是不是真的假的啊,你是不是楚国皇帝派来的奸细还说不定呢。”平日里一直沉默寡言性子温和的七皇子古天祥今日说话极其的刻薄甚至要至神医于死地一般。 太子听到七皇子的话点头:“对,对,谁知道你这个药方是不是假的啊。”太子抢过神医手里的药方丝毫没有想七皇子的话是不是真假,他就把这三张神奇的药方疯狂的撕扯然后揉了揉扔到一边。 这个动作让七皇子的眼睛黯淡下来,这药方本来就已经很单薄了,这样被扯坏了,如何还原啊。 “啊,我的药方啊,我的药方,你这混蛋你还我的药方。”神医拿着这三张药方本来就是自己的生命一般,他疯狂的挣脱着抓着他的两个侍卫。 可是他的力量哪里有魁梧的侍卫力量大呢,他的双眼赤红想要掐死撕坏他药方的太子,初夏从怀里拿出一根银针,悄悄刺向其中一个侍卫的大腿跟处。 侍卫倒吸一口冷气,身体不支的一下子跪在地上,神医被松开了钳制然后大喊着朝着太子扑了过来:“你这个混蛋,你撕我的药方我就撕了你。” 神医像一个疯子一样朝着太子扑了过去,张开嘴咬住了太子的脖子:“啊,你这个疯子你松开我,松开我。” 鲜血顺着神医的嘴里流了出来:“来人啊,把这个疯子给我拉开啊。”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开始拉着神医。 初夏趁着人乱的时候,连忙跑到那团碎纸把它收到自己的袖子里,然后就隐藏在角落里让自己好像消失在这个屋子。 几个侍卫把神医拉开的时候,神医的嘴里咬下了一大块皮肉,血肉模糊,他吐掉皮肉:“我要撕碎你,撕碎你。” 太子捂着自己的脖子,可是血液依然疯狂的留着:“快点去找太医来。”太子被扶在凳子上尽管用棉布捂住脖子,可是那鲜红的血液让棉布瞬间变成了红色。 “把这个疯子给我打入地牢里。”太子大吼着命令,几个侍卫将神医压了下去,可是他嘴里大喊着:“你这个混蛋,如果将来天朝国交付到你的手里必亡,必亡。”他的诅咒声响彻整个上空,声音凄厉。 太医急忙走进屋子里刚要行礼:“行了,你快点给太子殿下看看,他的脖子一直在流血。” 太医急忙上前看着有些狰狞的伤口:“是伤到了血管,不过没有伤到大动脉,臣上些止血的药就会止住血的。”太医一边安慰太子一边给他脖子上的伤口上药,然后细心的给太子的脖子上缠上纱布。 “太医你快点看看父皇怎么样了。”刚才太过慌乱他并没有注意躺在地上的皇上,他现在看到了脸色都变了。 他上前给皇上诊脉,可是手刚刚搭上皇上的脉象的时候脸上大变,他带着哭腔:“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然后他咚咚的在地上磕起头来。 “什么皇上驾崩了。”所有的人全部跪下来,太子也跪在地上,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父皇,父皇。” 初夏眯起了眼睛好像事情拖出轨迹一般,因为七皇子当初和她商量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皇上驾崩不驾崩,当初商量的时候只要骗出那药方以后,然后他就会叫她唤醒皇上的啊。 “刚才谁给皇上煎药和端药的。”因为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接触过这碗药的人都要抓起来。 初夏心里一沉,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糟糕因为太着急古天翊的病情忘了这也是古天祥的陷阱。 几个侍卫将三七和初夏抓了起来,三七哭着说道:“王爷啊,我是冤枉的啊,我也不知道那药里有毒啊。”初夏知道如果自己进了牢狱以后那么古天翊该怎么办呢。 她猛的抬起头双眼冰冷的瞪着古天祥:“慢着。”她的声音满是凌厉,让整个屋子里的人全部看着她。 “初夏。”三王和太子异口同声的喊着:“你怎么在这里啊。” “今天我本来想偷偷找神医问一下镇南王的病情的,可是哪里成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初夏只是想解释一下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 “哼,既然你想问翊哥的病情为什么要换上宫女的打扮啊,还有你怎么端着药给父皇喝呢。”七皇子嘴上冷笑着直接说出这些疑点。 所有的人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初夏:“古天祥。”她生气的大吼着。 “初夏你不要生气,父皇驾崩了,你只要说出自己乔装打扮的原因,本宫相信你不会是谋害父皇的凶手的。”太子用温柔的话告诉初夏。 “哼,本王好像听说公主昨天为了放走华俊熙而和七皇子起了冲突呢。”三王犀利的语言将初夏打入了十八层地狱里。 “将她带下去。”七皇子大手一挥就要人把初夏带下去。 “慢着,我能把皇上救醒。”初夏的话让古天祥眼神一眯,怎么可能呢,他给初夏的药是鹤顶红啊,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没有气息的皇上:“哼,莫非公主你也是神医,能够起死回生。” 初夏挣扎着:“放开我。”不管她是不是有了嫌疑,可是她能说救活皇子,太子一直相信初夏是一个奇迹:“你们放开公主。” “太子,她是害死父皇的嫌疑犯人。”七皇子现在狠不得掐死太子这个笨蛋,为什么他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呢。 “可是本宫从来就相信初夏不会是害皇上的那一个人。”太子的话十分的坚定。 侍卫听到了太子的话也放开初夏,她走到皇上的身边拿出一个银针刺到心口处,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皇上睁开了眼睛。 古天祥惊讶的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皇上慢慢的睁开眼睛:“初夏,你怎么在这里啊。”她扶起皇上:“皇上刚才是不是觉得腹部疼痛难忍,最近嘴里也十分苦涩。” “是啊,初夏你怎么知道朕最近身体不舒服的症状啊。”初夏扶起皇上:“刚才皇上昏倒了,可能是肝火旺盛所致,皇上最近是不是喝了太多的补汤啊。”皇上听到初夏的话脸上一阵热烫。 他最近喝了太多妃嫔们送来的汤汤水水,喝了那些汤他的身体果然十分的兴奋,晚上的兴致十分的高。 “皇上因为肝火旺盛,刚才那个神医又给皇上喝了安神的药材以后相当于在已经滚开的水又添了一把柴一样,所有会让皇上有短暂的昏厥罢了。”皇上点头:“初夏你又救了朕一次啊。” 初夏因为那日和古天翊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太多的妃嫔求取生子的药方,她就估计到这几日那些妃嫔会大献殷勤,妃子一定会给皇上喝一些暖情的汤水,几日前她偶尔看到皇上她就已经发现了皇上的病症。 今早古天祥给她那包药的时候,虽然她没有看那药,可是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里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任何人,除了古天翊。 “皇上,臣女给皇上在开一副泻火的方子,这几日在吃一些清淡的,皇上身上的不适自然会消失的。”初夏慢慢的安慰着皇上。 “初夏,朕发现晋封你的为公主是最对的,来人啊,赏赐贤德公主千亩良田。”屋子所有的人知道有了封地的公主将会有自己的实权。 七皇子的脸色也一时十分的尴尬,没有想到他要陷害的人竟然因祸得福,他现在不得不佩服这个初夏的聪明机智了。 皇上因为刚刚苏醒过来所以要回到自己的宫殿休息,初夏离开行宫回到古天翊的院子里,房门被打开的时候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可是她并没有犹豫的走进古天翊的房间里,她脸色有些苍白淡淡的笑了笑:“翊哥你要沉睡多长时间啊。”屋子里依然很热可是古天翊的脸上依然冰冷苍白。 “初夏姑娘。”门外响起了晋辉的声音,他的声音里带着悲伤 初夏转过身看着晋辉:“王爷吩咐过,如果他第二天不会苏醒的话,就要我念一封他的遗嘱。” 遗嘱吗?原来他连自己的身后事都想到了。 这时候初夏突然想大声的朝着古天翊说:“古天翊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知道让自己心爱的人听着你没有死就要念遗嘱的那份心痛吗?” 她慢慢的走出屋子去看到七皇子站在院子里,他的面容十分的冰冷,幽深的眼睛里满是漆黑好像一个黑洞一样要把人的灵魂吸附进去一样。 “等等,晋辉大哥我有事情和七皇子说,你能回避一下吗?”晋辉听到初夏的话错愕了一阵子,可是却还是听从初夏的吩咐,因为那是古天翊遗嘱中的命令,从此古家军听从初夏的命令,马首是瞻。 本来就很安静的院子里此时更加的寂静,落针有声,七皇子毫无愧疚的看着初夏:“为什么要害我。”初夏的声音十分的空洞。 “因为翊哥他爱你,翊哥没有命了,我不想让你翊哥在那边独自一个人,你去陪他,他就不会寂寞了。”七皇子的话语声十分的轻悠,可是却抓的人心十分的疼痛。 “你那么对你翊哥爱戴有加,那你为什么不去给你的翊哥陪葬呢。”初夏心里十分的生气她可以为古天翊生死却不想把自己的生死让他人超控。 “我会的,你死了,翊哥死了,我也会跟着你们去的。”七皇子的眼神满是悲伤和绝望。 “我们下盘棋吧。”初夏突然不再和七皇子争辩任何东西看到院子里她和古天翊上次对弈残留的棋局。 七皇子狐疑的看着初夏,可是他看到初夏已经做到棋盘面前了,冷冷的笑了笑,既然她要玩,他有什么不能陪呢,反正她是要给翊哥赔葬的。 苏醒 七皇子做到棋桌前拿起一颗白子慢慢的放在黑子紧密的阵局当中:“这局棋,我们打个赌好不好?” 初夏的眼睛微微凝神,黑宝石一般的眼神满是冰冷:“你想赌什么?”她的话平淡的让人擦不出情绪来,纤细的长指把白子放在黑子的阵营中,清脆的棋子落地有声。 “就赌命。”他的话好像再说今天的天气真是好一样那么轻松,然后将一颗黑子落在了初夏刚刚放白子的面前成功堵截了初夏一大截的棋子。 “呵呵,对不起,看来你的命要归我了。”七皇子看到初夏的棋局已经岌岌可危了。 “那可未必啊。”初夏拈了一颗白色的棋子放在另一方黑色棋子面前,她的气度好像古天翊一样云淡风轻,这样七皇子的心痛了一下,两个人气度竟然这样的相似了。 “初夏你知道那遗嘱里写了什么吗?”他的话不再那样轻松了,手下的棋子节奏快了许多,既然这个初夏不想服输,他就要尽快让她见识到他的厉害。 “我不想知道什么遗嘱,因为翊哥根本不可能死。”初夏也低着头开始应付棋局,刚才她有些败北的棋局竟然开始复苏。 这样七皇子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他不再说话,开始慎重的对付初夏的棋子,可是他没有想到初夏的棋竟然这样变幻莫测,大起大落,好像一个久站杀场的将军一样,怒吼一样杀他个片甲不留。 十几次交手过后,七皇子的额头上满是冷汗,他由先前的优势变成了现在的弱势。 一颗白子落在了少的可怜的黑子面前:“我赢了。”她放下棋子眼神冰冷的看着七皇子。 七皇子不可思议的看着初夏的白子棋局在棋盘上摆着成了一条喷火的巨龙一样,而他的棋子如今让初夏杀的溃不成军犹如散沙一样。 七皇子从来不会敬佩一个女人,可是他今真的敬佩初夏这个女人,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做古天翊的女人。 “本王输了,可是本王不会将命交给你。”他的话里满是挑衅。 “我知道。”初夏也回答的理所应当一般,这样的话却昂七皇子有些错愕:“什么?” “因为你从来就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初夏的话冰冷的好像刀子一般狠狠的插进七皇子的胸口里一般。 “可是我不会放过你的。”她说完话,手里的白子朝着七皇子射了过去,虽然初夏没有内力,可是她为了自己没有内力的不足竟然暗自练习银针,手劲十分的大。 排山倒海的棋子朝着七皇子打了过去,竟然将七皇子打退了好几步,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她:“你没有内力可是你的力量竟然这样的大。”他有些不可置信,这样的力量竟然来自一个女子。 他的胸口突然疼痛起来,脸上因为痛苦也扭曲起来,如果不是他躲得快,那些白色的棋子恐怕打中的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一定会被打瞎的。 可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枚棋子有朝着他飞了过来,他侧身一躲,只听见扑的一声,有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初夏:“你。” 只见初夏手中的匕首擦进了他的肚子上鲜血不断的向外涌动,七皇子用一种绝望的眼神看着初夏:“你。” 初夏的眼神冰冷的犹如地狱归来的索命夜叉一般:“七皇子知道你输了,所以你的命我现在要说回去。”她的话阴森的可怕,可是七皇子却突然笑了:“初夏你这一刀杀的好,我可以先一步去找翊哥了。”他的话里有着释然,甚至有一丝炫耀一般。 “七皇子你想的真多呢,我告诉过你翊哥不会死的。”她猛的拔出匕首,七皇子的身体轰然倒在了地上,他疼痛的在地上抽搐着,可是眼睛却看着古天翊的房间:“翊哥。”声音里满是幽怨和不甘,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 “晋辉。”初夏站在院子里,她手里的匕首还滴着血,她身姿挺拔,有些单薄的肩膀上却又十分的坚毅:“王妃。”晋辉已经跟从遗嘱上的指示心里默认初夏为王妃了。 “把七皇子抬回他自己的王府里,还有找吴伯给他看一下伤。”初夏不慌不乱的吩咐着,刚才那一刀虽然刺进了他的腹部可是却恰到好处的没有伤到他的内脏所有古天祥只是昏迷而已,想死离的还远呢,她现在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她不想让这个人再来捣乱。 “还有这个院子派重兵保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入,有擅闯者,杀。”初夏把命令说的极为清楚,这样的初夏是一个全新的脱胎换骨的初夏。 这样的初夏让院子里隐藏的暗卫心生敬佩,突然不只晋辉一个人回到初夏的命令,整个院子都回应着她的命令:“是。” 她拿出在捡到的药方,眉头皱了起来,因为这药方被撕毁的好彻底,她只要把每一张碎纸一点点的铺平,幸好她以前做过证据还原的工作,曾经为了还原一张证据,上万块的碎纸她也拼接过,只是现在没有那么先进的工具要完全让自己的肉眼来拼接。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初夏才把这三张药方完全的拼接好,这三张药方一张是治疗瘟疫的药方,一张是治疗天花的药方,一张就是起死回生的药方,可是这最后一张药方下面标注着要三碗心头血来作药引子方能救活人。 初夏脸色苍白的看着这张药方:“王妃。”吴伯从七皇子的王府回来,这个吴伯她曾经见到过一回,是古天翊的军医,医术也十分的了得,她微笑的看着吴伯:“那个古天祥现在怎么样?”她指了指她面前的凳子,示意让吴伯坐下来。 “已经醒了,他现在很生气,可是浑身都没有力气正在大发雷霆。”吴伯想到刚才七皇子暴怒的样子有些皱眉,他当然要生气了,因为她在匕首上涂了软骨散,身上又受了伤,估计得半个月能下来床已经不错了。 “嗯,吴伯你看看这个药方,能不能给翊哥用。”初夏把那张起身回生的药方递给吴伯:“药方倒是没有什么,也没有什么毒物,只是这三碗心头血一般人取了会没命的。” “我想试一试。”初夏告诉了吴伯的决定:“什么?王妃这可使不得,这种江湖的药方实在不可信,再说如果救活王爷了王妃的命没有了,王爷也会伤心的。” “我现在是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吴伯,你不用劝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有数,只是我估计取第三碗血的时候需要吴伯你来帮我照顾古天翊了。”吴伯难过的看着初夏:“王妃,请受老夫一拜。”吴伯突然跪在地上给初夏磕起头来。 “吴伯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做不是折煞我这个小辈人了吗?”初夏连忙扶起吴伯。 当她扶起吴伯的时候,他已经老泪纵横:“王妃,我们古家军受到了太多的波折,我们这些古家军的老将老兵们把古天翊看到自己的生命一般,如果王爷死了,我们的天就塌下去了。” “吴伯言重了。”初夏看着屋子里依然安睡的古天翊:“他也是我的命。” 屋子里炭火烧的很旺,只要人一进去就大汗淋漓,可是古天翊的身体的温度却依然冰冷,如果不是他胸膛上有微弱的呼吸,可能大家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初夏趴在古天翊的胸膛上听着他微弱的心跳声嘴角悄悄的上扬:“古天翊,我有没有告诉过我爱你。”可是回应她的只是古天翊极其微弱的心跳声。 “王妃药材已经泡好了。”门外响起了晋辉的说话声,她再次看了一眼古天翊悄悄的离开的屋子。 一把锋利的凹槽刀,这种刀刀刃十分的锋利,刀的中间有一个凹槽,可是让血顺着凹槽流出来:“王妃,老参汤已经给你预备好了。” “嗯,你下去吧。”晋辉将门慢慢的合上,初夏解开衣衫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处,锋利的刀毫不犹豫的划了下去,艳红的鲜血顺着凹槽流淌在碗里。 初夏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的时候,夏梅推开门声音了满是雀跃:“公主,公主,王爷,王爷他。”因为这几天是初夏和镇南王最危险时候,所以她把公主可靠的佣人全部调配过来。 “王爷怎么了?”听到夏梅的惊呼声,初夏刚才因为失血过多的眩晕感觉一下子清醒过来。 “王爷他开始发汗了。”初夏听到夏梅的话心里一阵的惊喜,她连忙掀开被子跳下床,开始眼前一黑。 夏梅看到初夏的模样担忧的看着她:“公主你没事吧。”她脸上已经苍白的没有血色:“我要去看看他。” “公主你也不用着急的,吴伯就是说王爷已经开始发汗了,并没有苏醒,吴伯怕你担心才让奴婢过来告诉你一声的。”吴梅现在恨死自己的嘴巴了,公主已经两天没有睡好一觉了,刚才好不容易才睡着。 初夏却要坚持过去看看,因为古天翊能够出汗说明他的体温已经上升了,还有就是他的循环系统已经开始恢复了。 夏梅搀扶着初夏走到古天翊的房间里,屋子里的炭火只留下一盆了,吴伯看到初夏走了进来:“王妃你来了,王爷的体温上升了,还有他已经开始出汗了。” 初夏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只是她闻到了一些臭臭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吴伯拿着一块给古天翊擦汗的棉布,只看到棉布上都是黑色的物质:“这是我刚刚给王爷擦汗的棉布,他身上全是这些有些臭味的汗水。” “这是为什么啊?”初夏毕竟没有经历过古代的疗毒医术,所有她也有些不明白:“王爷以前为了解毒喝了许多毒药,所有才让王爷的内脏全部中了毒,王爷身上出了这些臭味的汗水都是毒汗。”吴伯给初夏解释道。 初夏点了点头,突然门外想起的吵嚷的声音,初夏和吴伯对视了一眼:“我出去看看,吴伯你照看王爷,无论任何人都不能别人看到王爷现在的模样。”初夏的话现在十分的严肃和庄重,让吴伯站起身来满脸庄重的点头:“王妃,我不会让任何人见到王爷的。” 她点了点了头然后打开门,她看到院子门口婉如手里挥舞着皮鞭朝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挥舞着:“你们两个看门狗给本郡主让开,我要进去看我的姐夫。”可是两个侍卫好像门神一样就是不让婉如进到院子里去。 太妃的嫉妒 太妃在皇宫里经历的太多这样挑拨离间的事情,自然明白初夏的意思:“哼,那就等到明天,如果明天翊儿还不出来的,我不会让你这样阻止我的。” 她说完话以后就转身离开,婉如急忙追了过去:“太妃奶奶你不能这样听初夏那个贱人的话,她就是一个狐狸精,太妃奶奶你一定要去救救我们翊哥啊。”婉如依然不死心。 “婉如我听说翊儿已经让你回到吴国公府了是不是啊?”太妃今天有些不高兴婉如的话,如果不是因为她了她的话,她才不会这样的冲动,她知道婉如十分的喜欢她的孙子,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现在竟然可以自私的利用她这把老骨头来。 婉如听到太妃的话低着头:“还不是那个初夏吗,是姐夫听了她的话才把我赶回了国公府的。”她的话里满是委屈,本以为太妃会让她搬回来给她撑腰的。 “嗯,你也回去吧,你姐姐啊以前最喜欢读一下女戒啊,诗经什么的,不如你也读一些这样的书吧,不要舞弄那些鞭子啊,什么的,女孩子还是温温柔柔的好。”太妃的话里话外都暗示着婉如不如她的姐姐婉婉。 “哼,初夏还会武功呢,她的手法可诡异了,那你还同意她当姐夫的妻子呢。”婉如有些生气的和太妃撒娇任性。 太妃听到婉如的话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冷冷的看着婉如,婉如也低下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谁说我同意她做翊儿的媳妇了,你回去吧,我累了。”说完她抬了抬手一个婢女急忙扶着太妃。 婉如看着太妃远去的背影,她知道这个老太太的倔脾气,不过她今天还是有收获的,就是太妃是不会让初夏嫁给古天翊了。 哈哈,初夏看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只要太妃不同意,你就休想当王妃。 初夏有些头晕,长公主站在她的对面:“初夏你给我记着,本宫是不会放过你的。”长公主一改在皇上面前的谦卑模样,满身盛气凌人的样子。 “好啊,长公主你有什么手段尽管的使出来吧,我初夏奉陪到底,不过现在长公主殿下如果你不想自己离开的话,那我就请我的侍卫请你出去。”两个侍卫听到初夏的话大步走到长公主的面前。 “哼,初夏你给本宫等着。”说完她转身离开了王府。 院子终于又恢复了平静,初夏转身看着无悔大师双手合十:“无悔大师多谢您今天鼎力相助,如果今天没有你的帮助,弟子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今天的场面了。”她的眼睛里满是感谢。 “呵呵,老衲只是废了一些唇舌而已,可是女施主却不一样了,乃是真情真爱的女子啊。”无悔大师是在说初夏用自己心头血来救护古天翊的行为,他敬佩的看着初夏:“女施主乃是女中丈夫啊。” 初夏看了看古天翊休息的屋子:“如果我是那么性命垂危的人,我相信翊哥也会用自己的心头血还救我的。”无悔大师微笑的点头:“王爷和王妃情比金坚,实在是感天动地啊。” “大师,不知道我翊哥的病情如何了?”无悔大师十分的高兴:“王爷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只是需要一些时日在调理一番就好了,女施主不必在用自己的心头血来养着王爷的身体了。” “那他怎么还不苏醒啊。”初夏有些焦急的看着无悔大师。 “女施主不用焦急,偶感风寒的人还需要几日的修养睡眠方能痊愈呢,何况王爷的病已经不下十年了,他自然要用睡眠来修养了。”无悔大师给初夏耐心的解释。 她听到无悔大师的话心里略微的安心下来:“他痊愈了就好,痊愈了就好。”也许是心里放松了下来,刚才提起了力气一下子松懈了下来,这让她的身体摇晃了几下。 “公主。”夏梅扶着浑身打着冷颤的初夏。 初夏看着夏梅露出安慰的笑容:“我没事的,一会睡一觉就好了。” 无悔大师给初夏把了脉象:“女施主那心头血可是全身血液的精华啊,女施主也要回去休息了,不然明日王爷看到一个昏倒的王妃,那他岂不是要心疼了吗?”初夏听到无悔大师的打趣,脸色一红:“那大师我回去休息了。” “女施主尽管回去休息,我会好好的照顾王爷的。”无悔大师说道。 古天翊慢慢的睁开眼睛,他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有多久没有这样感觉了,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血管不再是干瘪的,而是充盈的。 他又慢慢的闭上眼睛,将自己的丹田气提了起来,竟然能顺利的运转一周天了,而且心在也没有那种针扎的疼痛了。 他猛的坐起了身惊动了旁白看护他的晋辉:“王爷,你醒了啊。”晋辉的声音里满是雀跃和惊喜。 古天翊的做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轻如燕:“嗯,我睡了多少了天了。”声音犹如低音的大提琴一般,可是胸腔也在不因为说话而觉得气力不足了,他摸着自己的胸口,幽深的眼睛里满是碎钻一样的光芒:“初夏呢。” 古天翊觉得自己好了应该让初夏知道,还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好像听到了初夏近乎绝望的呼喊声。 “初夏呢?”古天翊看着周围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痛苦的回答他的问题。 吴伯笑着看着王爷:“王爷你醒了啊,来,来让老夫给王爷请个脉。”古天翊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这些人为什么不回答他的问题啊。 他翻手挣脱了吴伯的手,声音有些冰冷:“我问你们初夏呢。” 吴伯脸色有些不好:“王妃她……” 古天翊不等吴伯说完就急忙掀开被子跑到外面,他看到夏梅端着水盆:“王爷,你醒了啊。”她抑制不住激动,眼里蓄满了泪水:“王爷,要是我们公主知道你的病好了,肯定高兴死了。” “你们公主呢?”古天翊有些焦急这些人一个个的都不愿意告诉他初夏的消息,真是要急死他了。 “公主就住在王爷的隔壁啊。”夏梅还没有说完,古天翊转过身跑进了他隔壁的屋子。 初夏正在熟睡,因为睡的很熟嘴里还发出小小的鼾声,可是她的脸色依然苍白的厉害,眉毛之间紧紧的皱在一起,她是那样的美丽还圣洁。 可是因为睡的太热了,她翻了一个身,洁白的藕臂露到被子外面,他悄声的走道初夏的身边害怕自己动作了惊吓她住一般,他慢慢的坐到她的身边,然后轻轻的把她的胳膊放在被子里面。 “王爷。”吴伯走进屋子里声音轻的不能在轻。 古天翊慢慢的回头拉着吴伯走到屋子外面:“王爷,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他乌黑的眼睛里满身漆黑的光芒看着吴伯说下去:“王爷,你两天前病发,是王妃用自己的心头血做药引子才让王爷的病好的。” 古天翊心里一酸,可是更多的是感动,他知道他从来就没有爱错人:“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这些日子你也累坏了。”他当然也看到了吴伯眼中的红血丝,知道这两天他也没有睡好。 “是,我给王妃熬了一些参汤,一会王妃醒了,让王妃喝了吧。”吴伯说完就离开了,这时候他想王爷自然会有很多话和王妃说吧。 古天翊端着参汤走进了屋子里,轻轻的把参汤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他走到初夏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躺在初夏的身边,将自己的长臂紧紧的抱住她的宝贝。 初夏觉得有人躺在她的身边,她慢慢的睁开眼看到那一个俊美的容颜那样尽在咫尺,她猛的坐起身来,可是因为动作太大了,牵动了自己的伤口,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怎么了,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初夏没有想到恢复健康的古天翊竟然连声音都不一样了,是那样低沉有力洪亮。 初夏转过头,第一次她毫无预兆的流下了眼泪:“翊哥,你醒了啊,你的身体好了没有。”看到初夏的如珍珠晶莹一般的眼泪让他慌了手脚。 “丫头你别哭了,别哭,你看我好了,我全好了。”古天翊给她擦着眼泪。 可是这两天来初夏觉得经历了两个春夏秋冬那么长的时间,她一下子抱住了古天翊,力气之大差点没有让古天翊撞到:“太好了,我以为你不会醒过来呢,我好害怕。“ 古天翊轻轻捧住初夏的脸,慢慢的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你这样我会心疼的,我全好了,是你给了我重生的机会,丫头,以后我要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 因为他的动作让初夏脸上一阵的热烫,她止住了泪水:“我不要最好的,我只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呵呵,我的丫头原来这样容易满足了,我觉得我们永生永世的在一起。”古天翊看着初夏有些绯红的脸颊,他的眼睛也深沉了下来,他低着头吻上了初夏的红唇。 他的唇已经不再那么冰冷了,而是热烫的,这样的温度让初夏觉得有些不适应,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古天翊,不,不许你欺负我。”初夏喘着气推开了古天翊,她有些不适应这样凶猛的古天翊。 “呵呵,你在躺一会。”古天翊抱着初夏躺了下来,他摸着她的伤口处:“疼吗?” 初夏摇着头:“不疼了,昨晚无悔大师已经给我上了很好的药膏,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古天翊一下翻起身来,他想看看初夏的伤口。 他解开初夏的外衫:“你干什么?”初夏一把拉住古天翊的手,有些难看着古天翊:“我要看看你的伤口。” “不用了,不用了,我都好了。”初夏脸一下热了起来,满脸的绯红,两个人就这样拉扯着:“你在阻止我的话,我就点的你穴位了啊。”古天翊佯装生气的看着初夏。 不知道是谁乌黑的长发掉在两个人的中间:“呀,翊哥你的头发。”因为古天翊刚刚着急见初夏,他跟本就没有好好看看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 初夏也是因为刚才看到古天翊清醒过来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她这个时候才看到他的变化,原来有些苍白干燥的脸颊,以前他的眼角处有一些干纹,这样让他看上去十分的沧桑。 云山寺的杀机 “是吗,是吗?我看看。”马车里又传出一个好奇的声音,婉如旁边马车又出现了另一个小脸竟然是嘉禾郡主:“哎呀,贤德公主你怎么欺负一个乞丐婆子了,听说你贤德公主恃宠而骄,我还不相信呢,看来是真的啊。”她砸吧砸吧嘴,满脸不屑的看着初夏。 初夏皱起来眉头低头看着哭着跪在地上的赵姨娘,又看了看马车上的两个女子没有说话:“来人啊,把赵姨娘扶进公主府里去吧。”她知道这一定是婉如设下的一个陷阱,她到是要看看这个婉如到底要唱的什么戏。 几个侍卫将赵姨娘扶进了公主府里,她刚要转身身后又传来得意的笑声:“贤德公主啊,明日我和嘉禾郡主受了太后的邀请去寺庙进香呢,不知道太后有没有邀请你啊。”她的话满是挑衅,说完她放下车帘子,马车慢慢的离开。 初夏皱眉,她明日也去进香啊,看来明天一定是不安宁的一天了。 第二日,初夏穿了一身淡绿色的长裙走出公主府看到太妃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她的府邸门前,夏梅扶着她上了马车看到太妃坐在马车里,身边还有婉如。 婉如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长裙,头上待着粉丝宝石的头面,初夏心里冷笑她到是愿意讨太妃的喜欢,太妃喜欢素净一些的东西,她就特意让自己穿戴素净一些。 “太妃。”初夏毕恭毕敬的给太妃行了一个礼。 太妃却没有抬眼看她一眼只是冷冷的说着:“坐吧。”初夏听从命令的坐在马车的另一侧。 马车慢慢的行驶在路上,婉如给太妃到了一杯凉茶:“祖母啊,现在天气热了你要不要喝一杯凉茶啊。” 太妃眼里待着笑意看着婉如:“嗯,天气热你也喝一杯吧。” 婉如听到太妃的话,脸上一红:“祖母,我今天葵水来了,不能喝凉茶了。” “哦,是啊,女孩子家那个时候可是特别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身子啊。”太妃嘱咐着婉如。 “是祖母,我以前来葵水的时候啊,总是肚子疼的,后来听了祖母的话,还有祖母给我的偏方,现在肚子都不疼了。”婉如的话温柔的好像一汪清泉冲刷的人心里好不舒服。 初夏冷眼看着婉如对太妃的顺从,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初夏姐姐,你来葵水的时候肚子疼不疼啊。” 婉如把一杯凉茶放到初夏的面前,她抬眼看了一眼婉如:“我还有来葵水呢。”她语气十分的淡薄,让人看不到任何的慌乱。 “呀,姐姐我记得你比我还大半年呢,我都来葵水半年多了。”婉如得意的看着初夏,在这个时代来葵水才能证明女孩子能不能嫁人。 初夏记得她前世的时候也是十五六岁才来的,再加上以前林莲钰故意的破坏,估计她要给自己多调理一段时间吧。 “哦,妹妹这么早就有葵水了,我听说来葵水太早也不是很好,说明你的身体已经不在发育了。”初夏看着婉如娇小的身材眼中露出了可惜的神色。 “谁说的啊,我还能长个子的,祖母是不是。”婉如最讨厌别人说她个子矮了,可是自己母亲也不是很高,母亲她像了她了,姐姐像了父亲不到十四的时候个子就很高,穿衣服都能挑起来。 “婉如啊,女人最重要的是要能生养,长的再好看,瘦的像柴火一样有什么好看啊。”太妃对初夏没有来葵水这件事也很在意,她知道古天翊的身体不好,她能等,他的孙子可不能等了啊。 婉如听到太妃的话得意的看着初夏,眼神里满是得意,可是初夏冷冷一笑,慢慢的闭上眼睛,不在和车里面的人说话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初夏知道即使现在说了再多的话,也不会让太妃喜欢自己的。 云山寺是坐落在京城外五十里的帽儿山上,因为帽儿山顶上常年有云雾笼罩着,这个寺建立在半山腰处所以取名云山寺庙。 今天因为太后来进香所以整个云山寺都是皇家的护卫队,皇亲国戚也来了不少,初夏被扶下车的时候看到太后已经站在不远处了,婉如狗腿的扶着太妃声音十分娇柔:“祖母啊,你不在京城这段日子啊,太后老是念叨你的,说你不在实在无趣的很呢。” “呵呵,是啊,太后她就是闲不住,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她就是爱说笑的人,总是把姐妹们聚在一起办一些赏月宴啊,赏花宴啊,好不热闹。”太妃回忆着自己宫里的事情,可是在初夏耳朵听的却另一番滋味,皇宫里争斗从来都是风云暗涌,这个太后到是在皇宫里如鱼得水啊。 “姐姐,你回来了啊,怎么不进皇宫里坐坐啊。”太后伸出手拉着太妃。 “回禀太后娘娘,臣妾前日刚回到京城的,一时还没有抽出时间来看望太后娘娘来,这不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来看望太后娘娘。”相对于太后的热情,太妃的回答几乎是滴水不漏而且十分的恭谦。 “哦,听说前几日翊儿病了,不知道可有好转啊。”太后担心的问着太妃。 初夏挑起眉头,看来这个太后是想从太妃嘴里打探出古天翊的病情,太妃的脸上露出高兴的颜色:“翊儿服了无悔大师的方子现在好了很多,让太后娘娘挂念了。”初夏看了一眼太妃,这个太妃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却不是什么糊涂人,看来她把京城里的形式看的很通透,也许她去进香是假,回避太后才是真。 这两个女人估计也是斗了一辈子,只是脸上从来不挂着自己的情绪罢了。 初夏正在思索着,突然一个小和尚走到初夏的面前,匆忙塞给她一个纸团,然后就飞快的跑着离开了。 她看了看周围发现现在很多人都在奉承着太后没有人注意她,苍劲有力的字迹展现在她的眼前:“向左看。” 初夏把纸条揉碎放在自己的袖子里,她佯装无意的抬头向左看,看到远处一个穿着白色锦袍的男子站在一棵松树上,他身子那样的挺拔和松树要像融为一体一般,乌黑的长发随风飘荡说不出的飒爽英姿。 初夏看了看四周然后转身向着那棵松树走去,松树的树干十分的粗,完全可以掩藏住两个人的身影。 “翊哥,翊哥。”初夏小声喊着古天翊的名字。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腰上一个有力的拥抱,没有熟悉的药香味道,只有那种沁人心脾的龙涎香的味道,这样的味道让初夏心里警铃大作。 糟糕,刚才是自己放松警惕了,以为站在松树上的是古天翊呢,她心里冷冷的一沉,拿出腰间的银针就要朝着身后拥抱她的人刺了过去。 可是身后那人动作太快,几个旋转就把带到松树的后面:“你放开我。”初夏有些恼怒,闭着眼睛就要刺向拥抱她的人。 “嗯,动作太慢了,对付我还差点。”声音里满是戏谑:“丫头,你想谋杀你相公啊。”他宠溺的捏着她拿着银针的手。 初夏睁开眼睛看着容光焕发的古天翊,她有些不敢置信变得越来越年轻的他:“翊哥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她暗自送了一口气。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欺负我的娘子啊,看我不砍了他。”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话音刚落就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初夏的柔然的红唇。 这吻有些炙热,让初夏有些昏头涨脑,身体也软绵绵的,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轻咬了一下古天翊,有些恼怒的推着他。 “呵呵,丫头涂的什么胭脂啊,怎么这样甜啊,让我在吃一会。”初夏急的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不许在亲了。” “人家想你吗,你是不知道我奶奶昨晚晚上和我唠叨好久,还让我在她的暖房里睡就是不让我离开她,要不我昨天晚上就去找你了。”古天翊竟然撒娇的靠在初夏的肩膀处,如果让外人看到这个的古天翊估计都会惊的下巴掉下来。 要知道古天翊从来是不会露出笑脸给任何人:“我知道,太妃有些不喜欢我。”初夏有些郁闷的低头靠在古天翊的胸膛里,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真好他的胸膛里有一个非常强劲的心脏在跳动。 “丫头其实奶奶她是个倔强又是很讲礼法的人,但是却不是冥顽不灵的人,一定是有人在她面前挑拨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会同意我们的婚事,我争取下个月就把你取回来。”古天翊昨晚失眠了好久,看着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心里好不是滋味,他昨晚就发誓办完丫头的及笄礼他就把她娶回来。 “谁才要嫁给你啊。”初夏脸上红的像一个红苹果:“那可不行,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你不许想着别人。”古天翊脑子里想到了华俊熙的影子,想着想着手臂的力气越发的用力,恨不得把初夏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初夏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古天翊勒断了他,她疑惑的看着古天翊:“翊哥你抱的我要断气了。”他听到初夏的抱怨才松开初夏。 “对了,丫头,我们进寺庙的时候,我们住在外院,可能估计找不到你,这个给你。”古天翊从自己的腰包里取出一个圆形的东西。 初夏翻看着,看到一个线头:“这是我们古家军特有的信号弹,你有什么急事就拉这个线,我就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了。”这次到云山寺要一天一夜的时间,他有些不放心初夏。 “王爷,太妃在找公主呢。”大树的阴影处有一个低低的声音发出:“嗯,我知道了。”古天翊一改刚才低沉温暖的声音变成了冰冷的声音。 “我要走了。”初夏也不舍得和古天翊分开,话语里有很多的不舍。 古天翊嘟囔了一句:“啊,你说什么?”初夏没有听清他的话。 “我说真想这样永远抱着你好好的…呜呜……”初夏知道这个坏蛋又要说一些让人脸红的话,这棵大树周围一定隐藏了很多暗卫,让他们听到了,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不许说了,你脸皮怎么那么厚啊,也不怕人听到笑话你啊。”初夏眼中浮动的波纹,那样的妩媚,红红的脸颊更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 古天翊拿开初夏捂着他嘴巴的手:“我不说了。”这话让初夏放了心:“我用做的。”他现在的样子实在让初夏有些应接不暇。 及笄危机 “回禀公主,臣已经看清楚了那煤油确实从您的房间一直延伸到太妃的屋子里。”侍卫据实的回答。 刚才还是满屋都是喝彩的声音这时一时之间变成了唏嘘一片:“呵呵,贤德公主这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婉如好像已经看到了初夏被抓入牢狱凄惨的模样。 “我不相信。”太妃的声音满是坚定,婉如大吃一惊的看着太妃:“祖母你怎么了,你被大火烧糊涂了吗,还是你也被这个狐狸精蒙蔽了。”她的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 “如果是初夏害的我,那她完全可以把我烧死在屋子里,何必拼死救我出来啊。”太妃的话让初夏心里有着感动,看来古天翊说的没错,这个太妃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我也相信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初夏的。”古天翊也和初夏站在了一起。 “可是物证已经存在,事情不容抵赖。”皇上皱着眉头却不知道这个案子嫌疑最大的就是初夏,这样皇上也很犯难。 “皇上我有人证,可是证明这火是另有其人放的。”初夏话惊起一阵骚乱:“把那个宫女给我带上来。”她的声音十分的冰冷。 夏梅压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宫女一把将宫女推到皇上面前,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小翠叩见皇上。”声音满是惧怕,她神色慌张的看了看周围。 “这个宫女是我公主府上的婢女,前几日我就发现她行为十分的诡异,还有前天的时候原来丞相府里的一个姨娘竟然在我府上哭求要我收留她。”初夏正在陈述案情,只听到婉如冷笑的声音 “呵呵,公主是在面前说自己善心大发吗?”她的声音极其的刺耳,初夏皱眉看着婉如:“可是那个赵姨娘到我府上哭求的时候为什么婉如郡主和嘉禾郡主恰巧的出现在我的府上呢?”婉如脸色一变:“我那是要回家而已。”她极力狡辩。 初夏懒得理她:“皇上,我收留了赵姨娘可是当晚赵姨娘就私下里找到了我的这个宫女两个人密谈了半个时辰,小翠你那天给我说说你和赵姨娘谈了什么?” “我不知道公主再说什么,我不认识赵姨娘。”小翠依然还想抵赖,初夏冷笑的看着这个宫女:“你还真是效忠你的主子啊,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效忠,来人啊,既然这个丫头不说实话,就把她的舌头给我拔下来。”初夏几乎咬牙切齿。 小翠听到要把她的舌头拔下来惊慌的大哭起来:“公主饶命啊,我说,我说,那晚赵姨娘给了我一个手镯说是让我今天跟着公主到云山寺,然后在公主的耳房里放一把火让我烧死公主,可是却没有想到那火不知道怎么的,一阵风就吹了太妃的屋子里,皇上饶命啊,我也被逼的啊。”小翠哭着跪在地上磕头。 “那个让你放火的人是谁?”皇上声音十分的冰冷,这种心思歹毒的女人一定不能留在这里。 小翠颤抖的指着站在一旁的婉如:“是婉如郡主。” “什么,不是我,不是我命令的。”婉如有些慌乱,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明鉴啊,我没有让这个婢女放火啊,是嘉禾郡主告诉我这么做的。” 婉如丝毫没有犹豫的把和她共谋的嘉禾郡主供了出来:“吴婉如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要放火烧死公主了。” “哼,你还不承认吗,昨天我在屋子里的时候你说你非常讨厌初夏,你本来喜欢太子的,可是太子见到初夏以后就在也不看你一眼了,你恨死初夏了。”婉如现在好像一条疯狗,可是这些话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嘉禾的秘密,原来嘉禾外表那样温和,心里竟然那样狠毒啊,每个都用不屑的目光看着嘉禾。 嘉禾觉得自己无地自容,她上前狠狠给了婉如一个耳光,声音十分的响亮:“哼,你呢,你还说初夏是个狐狸精,成天就知道缠着你的姐夫,让你嫁不成你姐夫,你也恨死她了。”对于两个疯狗互相乱咬情况,初夏实在不愿意多参与,可是这些话让古天翊听的火冒三丈。 他拿起一碗茶水走到婉如的面前,脸色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婉如看到古天翊立刻扑到他的腿上:“姐夫你救救我,我当时就是听了嘉禾郡主的挑唆啊,我是鬼迷心窍,我没有想害死太妃的,真的,太妃和我祖母一样,我怎么会害死她呢。” 一碗茶水泼到婉如的脸上,她浑身一激灵,她有些呆怔,不可思议的看着古天翊:“姐夫,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啊。” “我和你说过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姐夫,从开始到现在都不是。”古天翊厉声的说道。 “姐夫你是不是被初夏那个狐狸精迷惑了啊,我姐姐和你有过婚约的。”婉如伤心的看着古天翊:“可是十年前我们已经分开了。” “那是因为我姐姐为了你死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婉如的声音好像厉鬼一样,她好像为你自己的姐姐鸣不平,其实是在给自己鸣不平。 “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父亲,我和你姐姐的事情。”古天翊不愿意在多说下去。 “皇上。”侍卫统领走进屋子里提着一桶煤油,他跪在地上说道:“回禀皇上,臣刚才在婉如的屋子里收到了这桶煤油。” 婉如大惊失色的喊着:“我没有放火,那桶煤油从来都不是我的,皇上你相信我啊。” “吴婉如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人证物证都有了,你嫉妒成性陷害公主误伤太妃,来人啊,传朕的旨意削去吴婉如的郡主封号即刻打入地牢。”皇上的命令不容置疑。 几个侍卫将婉如郡主拖了下去:“皇上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没有放火啊,我没有放火。” 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太后又受了一些惊吓,所有大家草草的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云山寺,因为太妃的腿伤很严重,古天翊要和太妃进宫疗伤。 初夏回到公主的时候,看到赵姨娘已经站在大门口处等候着初夏:“公主你回来了啊。”她好像知道了什么,眼神里有着闪躲和惧怕。 “赵姨娘好像很不高兴我回来似的。”初夏似笑非笑的看着赵姨娘。 “公主饶命啊,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那天我实在太饿了,正好遇到了嘉禾郡主,她就说只要我能靠近公主你,就让我以后衣食无忧。”赵姨娘浑身发抖的跪在地上。 初夏看着跪在她面前的赵姨娘久久都没有说话:“赵姨娘,自从我认识你以来好像都喜欢趋炎附势,只要谁给你钱给你饭吃你就听谁的话。” “公主,我错了,你就绕了我吧。”赵姨娘抱着初夏的大腿哭求着:“我已经很可怜了,我的女儿已经死了,婆家我现在又回不去,公主你就饶了我吧,我也走投无路啊。” “走投无路你就害我啊。”初夏的话平淡的没有丝毫的情绪:“夏梅,把赵姨娘送到勾栏院去吧,那里最适合赵姨娘这种人生活呢。”她说的面不改色。 “是。”夏梅一个眼色让两个侍卫将赵姨娘拖了出去。 六月初五是初夏及笄的日子,本来初夏并不像大肆的操办,只不过是一个生日而已,以前她过生日的时候顶多给自己弄一碗面条已经不错了。 可是这个时代却把女儿家的及笄看的十分的重要,及笄说明她是一个女人了,就像现代的成人礼一样。 太妃因为要感谢初夏的救命之恩,所以亲自要操办初夏的及笄礼,脸上也带着兴奋的神色。 一大早就听到夏梅叫她起床的声音:“公主该起了。”夏梅一边挑起床幔一边叫着她起床。 她勉强的睁开一个眼睛看着还有些灰蒙蒙的天:“还早呢,我再睡会?”初夏实在不愿意起来,只不过是一个生日而已值得要这样隆重吗。 “哎呀,公主你的起来了,一会太后就要给你梳头来了。”在古代及笄就要梳及笄的发髻,可是这发髻十分的讲究,要德高望重的长辈给她梳头,说这样以后才能家和子旺。 “公主快点起来,你要沐浴的,不能让太后等着你的啊。”夏梅拉着不肯起床的初夏。 初夏只要勉强起床,然后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木偶一样被夏梅来回的折腾着,天刚亮的时候就听到外面的太监尖细的嗓音高声:“太后驾到。” 初夏连忙走出屋子下跪道:“太后千岁千千岁。” “呵呵,今天初夏是寿星公,这礼就免了啊。”今天太后也好像很高兴一样,竟然穿了一件浅紫色的长裙。 “初夏啊,这是你的荣耀啊,能让太后给你做主持戴冠就连真正的公主也没有这么荣耀啊。”太妃腿上的伤没有好,她今天也是坐着轮椅过来观礼的。 这及笄礼还需要一个赞者,可是初夏来到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朋友:“初夏啊,哀家还有一个孙女就是金禄将军的夫人曼柔郡主,今天让她做你的赞者好不好?” 初夏心里惊讶没有想到太后今天想的这样的周到,连赞者这个位置都想到了,她眼角有些酸涩,深吸了一口气:“多谢太后。” 这曼柔郡主在她当鬼手大夫时候曾经救过她一命,自此在也没有见过一面,曼柔这段日子也是在家养身子,上次的生产差点夺取她大半条命,现在才好不容易把身子养了过来。 她依然还有些丰腴的身子站在太后的右边,满脸笑意的看着初夏:“太后早就听说京城里出了一个美女加才女,那胸襟谋略丝毫不比男人差,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初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曼柔郡主谬赞了。” 曼柔上前拉起初夏的手,大大的眼睛倒影着初夏秀美的容貌:“我比你虚长几岁,年初的时候刚生过孩子,不如你换我一声姐姐如何。”她的眼睛里满是纯净。 “姐姐。”初夏对曼柔并没有什么厌恶之情,在加上是太后找来的赞者自然要给一些面子。 曼柔眨了眨眼睛笑的极其甜美:“哈哈,太后,你看我也有妹妹了。” “呵呵,对啊你这个皮猴子以前就闹着找妹妹现在终于有人愿意当你妹妹了,你妹妹今天及笄你要送些什么啊?”初夏没有想到太后会直接管曼柔要礼物。 三王之死 “不扔出去难道还要放在这里,我看着闹心。“古天翊的声音里满是愤怒:“可是三王的话你没有听出来吗,他说你藐视皇权,皇上本来就是多疑的人,他现在正愁没有理由剥夺你的兵权呢。”初夏的话让古天翊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把箱子都抬到后面的柴房里吧。”初夏吩咐着太监。 “好了,翊哥不要生气了,明天我们进宫找皇上说说这件事情去,我相信皇上不至于那样蛮不讲理,再说我们的婚事也是他钦点的啊。”初夏安慰着他。 他点了点头然后露出笑脸:“初夏今天是你的生辰,我还没有送给你及笄的礼物呢。”古天翊神秘的笑着拉着初夏走到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香气四溢,初夏看到满桌子的佳肴:“那天你不是说喜欢吃鱼吗,所以啊我特意找来大厨师学了几道烹制鱼的菜肴。”突然初夏想到了今天早上的时候看到古天翊手上的伤口。 原来他是为了给自己做吃的才让自己的手受了那么多伤啊,古天翊拉着初夏的手:“来,丫头,尝尝我的手艺。” 这个时代男权时代,君子远庖厨,他一呼百应的王爷,可是为了她的一句话竟然亲自去学习做鱼,这样的宠爱让初夏心里感动万分。 古天翊将一盘红烧鱼推到初夏的面前,她依然能看清他手上的那些伤口,有割伤的,还有油烫伤的,他到底为了做这些菜受了多少苦啊。 她眨了眨眼睛硬是将自己眼里要涌出的泪水给逼了回去,她夹了一口鱼肉,鲜美的味道充盈在口中。 “怎么样好吃吗?“古天翊紧张的看着初夏,好像一个紧张的男孩在等待心爱的女孩子回答他的表白。 “嗯。”初夏重重的点头:“很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鱼。” “真的?假的?你别又是骗我?”古天翊有点不相信的夹了一口鱼肉,他皱了皱眉头:“有点凉了,有腥味了。”他有点不满意自己的作品,他希望能给自己的丫头做出尽善尽美的佳肴。 “切,我说好吃就好吃。”初夏给自己和古天翊分别到了一杯酒:“翊哥今天是我生日,我们喝一杯。” 古天翊举起酒杯:“祝的我丫头永远幸福快乐。”他宠溺的看着初夏。 “祝我和翊哥永远相爱,不离不弃。”初夏笑眼的看着古天翊,这句话让他的眼睛里有一道亮光划过:“对,祝我们永远的不离不弃。” 两个人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初夏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睡着的,夜晚的凉风让她颤抖了一下。 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看到窗子边站在一身白袍黑发飘扬的古天翊:“翊哥,现在什么时辰了,怎么还不睡啊?” 古天翊慢慢的转过头只是微笑的看着她,窗子边的轻纱在风中摇摆,将古天翊的身影遮挡的摇曳不定。 轻纱落下,却没有了古天翊的身影,她心里一紧:“翊哥,翊哥。”她赤着脚只穿着白色的小褂,乌黑的长发如海藻一样在身后飘荡,仿佛夜空中的精灵一般。 她心里有些惊慌大喊着古天翊的名字,可是跑到古天翊站在的位置的时候,她差点没有惊叫出声,哪里是什么窗子竟然是万丈的悬崖。 翊哥。 她声嘶力竭的喊叫着。 “丫头,丫头。”有人在摇晃她,她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古天翊担心的看着她。 “做恶梦了啊。”古天翊拿起一块棉布把她脸上擦着汗水:“要不要喝口水。” 初夏摇了摇头,身体有些虚弱靠在他的怀里,她不敢闭眼睛生怕刚才那样的梦境成真:“刚才我梦见你在一个悬崖处消失了,我好害怕。” “傻丫头,那是梦,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你身边吗?”古天翊轻轻拍着初夏的背部让她平静下来。 古天翊的眼睛却幽深的犹如古井一般:“不怕啊,不怕。” “王爷,王爷。”晋辉的声音有些急促的在门外喊着。 “怎么了?”古天翊冰冷的问道。 “宫里有人通报,说刚才有人刺杀皇上,在刺客的身上搜出了镇南王府的腰牌。”晋辉急忙禀报着。 “什么?你查清楚了吗?”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都起了身匆忙的穿上衣服走了出来,晋辉的额头上已经泌出了一层汗水:“查清楚了,那腰牌上确实是我们镇南王府的,而且那个女子曾经在我们军营里做过一阵子密探,后来说是家中老母病重无人照顾就退役回家了。”初夏心头一阵慌乱,她想起了刚才的梦。 “王爷,皇上已经派了禁卫军将镇南王府围起来了。”镇南王府本来就是在皇上心中一根刺,这些年来他一再的谨防镇南王府,古天翊也是谨小慎微,生怕皇上升起什么怀疑的心思。 可是越是谨慎越是出现纰漏,古天翊的眉头皱了起来:“走,我们进宫。” “王爷,不能啊,皇上现在就在抓你呢,你现在进宫正好不是正中了皇上的下怀吗,王爷三思啊。”晋辉阻拦着古天翊。 “可是我不去的话,镇南王府一百多的人口还有太妃就要因为我的原因被抓起来。”古天翊的声音里满是冰冷,这是他的担当。 “王爷,不能去啊。”晋辉还有刚才走进来的侍卫全部跪在古天翊的面前:“王爷,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 “让开。”古天翊有些恼怒:“身正不怕影子邪,我没有刺杀皇上。” “可是皇上会把你说成邪的。”晋辉视死如归的样子:“这件事太诡异了,王爷要想离开这里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晋辉的目光如炬,初夏知道晋辉对古天翊的忠诚:“晋辉大哥,如果让王爷这样躲着也不可能躲过去的,反而将皇上恼羞成怒,晋辉大哥,我陪着王爷一起进宫。”初夏的声音轻柔的好像一片羽毛可是却让人听着有一种莫名的坚定。 两个人相视而笑,初夏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衣服准备陪着古天翊进宫,她写来一个小字条交给了夏梅,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出是悲是喜:“把这个交给雨。” “是。“夏梅点头拿着小字条从后门离开,初夏转身到正厅和古天翊汇合:“翊哥我们走吧。” 皇宫里今晚灯火通明,古天翊和初夏刚刚走到皇宫的门口已经大批的禁卫军将两个人团团围住。 远处有马蹄声急速的走了过来,三王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眼神满是得意,他慢慢的低下身体:“镇南王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样的勇气,敢刺杀父皇竟然还不怕掉脑袋的。”蔑视的声音传遍整个黑暗的街道。 “呵呵,本王怕什么呢,本王从来就没有杀过皇上,问心无愧。”尽管在站在地上仰头看着三王,可是气势却一点也没有输给他。 “镇南王涉嫌刺杀皇上把他抓起来。”三王的眼中满是仇恨,他今天一定要报那个一脚之仇。 “三王,刺杀皇上的事情现在还没有查明呢,皇上也只不过要我们过来调查案情,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凶手。”初夏的声音冰冷。 那样冰冷的眼神让三王看的好不心寒:“初夏,你是我的王妃,就算本王从前有错,可以你也不应该这样对我好像仇人一样啊。”三王这次真的痛心疾首。 “古天勤你是瞎子还是聋子,我和你早就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今天是来调查案情的。”初夏的话刚刚说完远处就传来窸窣的马蹄声。 “三哥,你这是干什么,父皇也没有说要抓翊哥啊。”七皇子骑着马慢慢的走了出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想来也是身体刚刚恢复,听到这件事情才赶过来的。 “哼,那还用查什么啊,那女刺客身上明明有着镇南王府的腰牌,摆明了就是镇南王要刺杀父皇。”三王今天一定要把古天翊控制起来。 “三王殿下,皇上口谕宣镇南王觐见。”一个侍卫疾行的跑了出来。 古天祥笑着看着三王:“三王真是没有办法,皇上也没有说让你抓你翊哥啊:“古天祥算你狠。”三王气的咬牙切齿。 三王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可是还是挥了挥手刚才围在古天翊和初夏周围的侍卫统统的分开两旁。 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慢慢的走进皇宫,身后皇宫的门慢慢的合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上书房里站满了王爷和官员,上书房的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宫女打扮模样的女子尸体,她的身上满是鲜血,想来临死的时候是被乱刀砍死的。 皇上坐在长案后面,脸上十分的阴沉,初夏和古天翊走进屋子里跪在地上声音不卑不亢:“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哼,古天翊你还盼着朕万岁,你现在恨不得朕早死吧。”皇上的满是怒火的瞪着古天翊。 “皇上,臣从来没有想过要皇上死,这件事情肯定中间有蹊跷。臣是被诬陷的。”古天翊低沉的嗓音响彻整个上书房,没有一丝的胆怯。 “哼,你还敢狡辩,你看这是什么,这是你们镇南王的腰牌。”皇上把一个腰牌扔到古天翊和初夏的面前。 那带着狼头的腰牌确实镇南王府的标准:“皇上这腰牌确实臣府上的,可是这又怎么证明是臣派人刺杀皇上的呢。” “古天翊你还敢狡辩什么,这女子是你们古家军先锋营的密探,这腰牌是你们镇南王府的,人证物证俱在,你怎么还这么厚脸皮的说不是你派人刺杀的呢。”三王声情并茂的看着古天翊,他心中雀跃不已。 只要今天古天翊无从抵赖那么古家军就会七零八落,还有初夏也会回到他的怀抱,他现在已经开始计划自己帝王之路了。 “皇上,臣女学过医术,想重新检查一下这个刺客的尸体。”初夏突然出声,声音十分的恳切。 “初夏你为什么还如此的冥顽不灵,这个女刺客是我找来好几个仵作验过尸体的。”三王语重心长的劝说着她。 “皇上,臣女觉得每个大夫都有他的一套医术和看法,我觉得尸体也是一样的,也许她也想和臣女说一些她不想和别人说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本来让皇上有些疲惫不堪,他摆了摆手示意让初夏验尸,她走到尸体身边看了一看:“皇上,臣女想问这个女刺客是用什么兵器刺杀皇上的。” 终于结婚了 “禀报王爷,刺杀太子的刺客已经死了。”侍卫抬着一个没有呼吸的刺客放在古天翊的面前。 太子已经包扎好了走了出来看到刺客已经死了眼神眯了起来:“可有什么线索?” 侍卫看了一眼古天翊有些结巴的说道:“我们在刺客身上搜到了这个。”一块刻着鹰头的黑色木牌露了出来。 “这不是镇南王府的木牌吗?”初夏惊叫着,古天翊脸色十分的阴沉的拿过黑色的木牌使劲的一掰,里面露出了白色的木屑:“这木牌是假的。” “皇上驾到。”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听到皇上过来了连忙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太子见到皇上本来就十分的惧怕,如今闯下下这样大的祸更加的害怕看到皇上:“父皇。”他的声音里满是胆怯。 “可有什么伤亡吗?”皇上冷眼看着太子,现在不是和太子算账的时候,他也曾经是马背上出征过的皇帝,孰轻孰重他是分的清的。 “没有除了两个人受了一点轻伤以外并没有有人受伤。”这是太子心里唯一庆幸的事情。 “要好好安抚受伤的人,必要时你要到府上好好的安慰知道了吗?”这个皇上很懂得收买人心。 “儿臣明白。”太子偷偷的松了一口气,今天皇上没有有骂他,他有些幸灾乐祸,可是他没有发现皇上已经不愿意在去责备他了。 “可有什么发现吗?”皇上这话是对着古天翊说的。 古天翊把那块假的木牌子递给皇上的面前:“皇上,这木牌又出现了。” “皇上,臣女觉得要想陷害镇南王的人另有其人,而且这个人好像不仅要害镇南王还有搅乱皇宫的秩序呢。”初夏看着皇上慢慢的诱导着他。 他的眉头也慢慢的皱了起来,这一天他收到的奏折一多部分都是给皇后求情的,皇后这么多年当然不是靠着自己贤良淑德才稳稳坐到今天的。 单郡王自然给她铺好了一个关系网,而皇后有了危机的时候,这个关系网自然就会苏醒慢慢的启动了。 漫天的折子都在说皇后是冤枉的,让皇上烦不胜烦,当然这里也有古天翊一些大臣的折子,让皇上认为自己冤枉了皇后。 皇上拿着木牌翻看了很久,古瑞霖拿着一个卸了药捻子的地雷跑到皇上面前:“皇上,这是在东宫里挖到的地雷,这地雷是新做的。”古瑞霖也是经历过沙场的男子当然知道这地雷出现在东宫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查,给朕查下去,这地雷究竟从什么地方出来的。”皇上想到自己身边竟然埋着地雷就暴怒不已,这地雷现在放在东宫,明天就也许放进了他的皇宫了。 皇上将假的木牌扔到地上看了看周围:“翊儿,朕见你的身体好了很多,朕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处理吧。”古天翊的眼中有冰冷的气息闪过。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次东宫爆炸案子其实他依然嫌疑最大,可是皇上给了他这个命令难道是让他自查,如果查不出来,皇上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处罚他呢。 “臣遵旨。”古天翊不卑不亢的回答皇上的命令。 皇上点了点头悠悠的叹气好像声音里满是疲惫:“把皇后放了吧,不过她不能离开自己的宫殿。” 东宫爆炸案惊动了整个朝廷,就连今天的朝堂上也是阴云密布,生怕皇上一个暴怒拿谁杀鸡儆猴。 可是更让所有大臣费解的是皇上竟然让古天翊彻查这个案子,许多愿意揣摩皇上心思的大臣,也不知道皇上卖的什么药。 可是最让三王高兴的事情就是皇后无罪释放了,下了朝三王高兴的走到古天翊的身边声音是分轻快:“翊哥多谢你救了我的母后。”他的声音没有了那天的暴怒而是一阵的轻快。 古天翊转过头笑了笑看着三王:“三王殿下你先不要谢我,因为我待会做的事情可能让你会恨我一辈子。” 三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古天翊:“翊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古天翊冷声的说道:“来人啊,把三王古天勤给我拿下。” 几个带到侍卫走进大殿上,还没有离开的大臣满脸狐疑的看着古天翊和三王:“镇南王你这是做什么啊?”几个拥护三王的大臣全部围了上来。 “三王私自运输火药,制作地雷,把他拿下。”所有的人都知道私下制作地雷是什么罪行。 三王挣扎着:“你放开我,我没有做地雷,我是被冤枉的。” 上书房里皇帝的目光犀利的好像要射穿三王,他手里拿着一叠叠的证据:“皇上,臣其实早在几个月前就发现在通关的船只上有着隐藏的火药,到最后查到那些火药到一个火药坊,可是臣在想查的时候,那火药坊就莫名的爆炸了查不到任何的证据。” 皇上的脸上阴沉的可怕,古天翊好像没有看到皇上的脸色如何的难看继续说道:“直到昨日晚上臣看到那些地雷外壳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在爆炸的火药坊旁边有一个制陶的小作坊,那里制陶很奇怪不做任何器具只做这些黑色的陶罐,和地雷这个外壳十分的相似,昨晚臣连夜盘查抓到了那个制陶的小作坊老板。” 皇上冷冷的看着古天翊:“把那个老板带进来。” 几个侍卫压着一个浑身发抖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跪在地上声音满是惊恐:“草民叩见皇上。” “说这地雷可是你做的。”皇上阴冷的气息让整个上书房都要结冰了一样。 “不是不是啊。”老板摇着头急忙的否认,他看了看三王殿下:“是三王让小的做的。” 三王知道事情已经败落可是面红耳赤的争辩着:“你胡说什么,本王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些。” “草民有凭证啊,三年前草民的作坊里只做一些器具的,勉强度日,后来是三王来到草民的作坊给草民画了一个草图问草民能不能做这些东西,而且数量巨大,这是当时三王给草民的草图还有契约。”小老板将草图和契约举国头顶。 皇上浑身气的发抖,谁都知道这三王究竟犯下什么滔天大祸:“古天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哈哈,我能有什么好说的,我的好父皇。”三王已经知道事情已经败落,他不再伪装。 “来人啊,把三王给朕拿下。”三王突然一个转身飞扑到皇上的身边,拔出腰间的匕首放在皇上的脖子上:“你们给我退下。” 所有的侍卫举着长剑却不肯放下,神色慌张的互相看着,却也不敢上前,古天翊背着手脸色阴沉的看着古天勤:“三王你干什么,你要知道你现在挟持的是谁?” “哈哈,我当然知道我挟持的谁,我的好父皇啊。”古天勤的匕首狠狠的在皇上的脖子上狠狠的划了一刀,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你们给我把刀放下听到没有?”三王疯狂的大喊着,他现在的情绪十分的激动,那锋利的匕首让皇上心惊胆颤:“你们放下剑。”听到了皇上的命令,侍卫才把长剑放了下来。 “畜生,还不把朕放开。”皇上的声音依然很威严,丝毫没有生命危在旦夕的恐惧。 “我不,我要一匹快马还有一万两黄金。”三王提出要求,然后他又顿了顿眼神里有着绝望的疯狂:“还有我要见初夏。” 这个要求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按照他说的去做。”皇上下着命令。 “你以为你能离开皇宫吗,古天勤你别做梦了。”古天翊慢慢向前走,他不想让初夏在有什么危险。 “你给我退后,你这个要死鬼,你凭什么和我抢初夏。”三王疯狂的大喊着,然后他低着头看着皇上:“还有你,我的好父皇,我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废了那个无能的太子立我为太子,这些年我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为什么不立我为太子。” “勤儿,朕当然知道你做了很多事情,朕从来没有否定你的功劳,可是你不适合做皇帝,因为你心胸不够宽广,就像你后悔初夏为什么离开你是一个道理,当初如果你没有那样对待初夏,我相信初夏不会和你分开的。”皇上不是眼睛瞎的人,他的耳目遍布整个天朝国的大臣府上,当然知道初夏和三王的事情。 “勤儿你这是干什么啊?”皇后听到三王挟持皇上的事情急忙的跑了过来。 “母后,我完了。”三王只有见到自己的母后才有现在的表情,他现在痛哭流涕狼狈不堪,谁都知道他现在穷途末路。 “勤儿你没有完啊,勤儿你只要好好的悔过自新,皇上会原谅你的。”皇后进了大牢不到两日,容颜憔悴好像已经老了十岁一样。 “呵呵,母后你认为这个冷清冷血的皇帝会放过我吗。”三王的神情满是疯癫。 初夏慢慢的走了进来,她挺拔的身影丝毫没有慌乱:“古天勤你找我干什么?”她的眼神满是厌恶和不屑更多的是嘲讽。 “丫头,你不要靠近他。”古天翊有些担心的看着初夏:“他已经疯了。”他小声的和初夏说着。 “嗯,我知道,呆会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从背后包抄。”初夏以前是特工对于这种穷途末路的犯人最有对付的方法。 古天翊点了点头,初夏慢慢的走到了古天勤的面前:“三王你找我做什么?”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的心是冰块做的吗,我让你救我的母后,你却用这种方法来救我,你这个蛇蝎女人。”古天勤从古天翊抓住他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明白了这些圈套都是初夏设计好的。 “三王我不明白你说什么,从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抓着皇上,三王,皇上乃国之根本,不如你放了皇上,我做你的人质如何?”初夏慢慢的越来越靠近三王。 “不,我今天要和我的父皇同归于尽,我到了阴间才能让父皇立我为太子啊,哈哈。”他疯狂的大笑着,然后举起匕首就要朝着皇上的心口刺了下去。 “皇上。”上书房里所有的人惊叫着。 电光火石之间,古天翊飞扑到古天勤的身后掐住他的脖子,只听见嘎吱一声,三王的脖子选择三百六十度,轰然倒在地上。 大婚 “勤儿。”皇后声嘶力竭的哭喊声,然后昏死了过去,这是在这个上书房里唯一为古天勤真心难过的人吧。 皇上也从三王的手里解脱了出来,浑身也泛起冷汗:“把这个畜生扔进乱葬岗,他不朕的儿子。”三王就那样凄惨的被人拖着,一生的繁华,机关算尽却落下这样一个下场。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坐在马车里,初夏好像还没有在刚才的事情里回转过心情,本来就不是什么爱说话的人,这时候更是一语不发,樱桃小口紧紧的抿在一起。 突然她纤细的小腰上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抱住,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她的耳边:“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有些累而已。”初夏说的是心累。 古天翊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等我们结婚了,我不会让你这么累了。”他有些心疼的抱着她。 马车外一阵的吵杂声,初夏挑起车帘看到大街上蜂拥而至的禁卫军将三王府彻底围住:“怎么回事?”初夏转过头看着古天翊。 “三王谋反,刺杀皇上,自然要抄家了。”古天翊眼睛有着嘲讽,不管你以前多么的风光,可是如果触犯了龙颜,只有这样落得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三王府的后巷里,花琉璃看着已经冒着黑烟的三王府眼神里竟然有一些嘲讽,她几乎咬牙切齿:“古天勤你这个笨蛋,当初我就要你大义灭亲,你却妇人之仁,你活该死。” “公主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个穿着黑衣劲装的女子恭敬的站在花琉璃的身板。 她绝美的容颜里有着阴险的杀气:“初夏,你竟然坏我的好事,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们去镇南王府。” “镇南王府?公主那里盘查的很严,要混进去可能不是很容易。”女子柳叶的弯眉皱了起来。 “呵呵,只要有男人的地方,你还怕我们混不进去吗,走吧。”花琉璃将斗篷后面的大帽子带上将她的绝世容颜遮挡住只露出那冰冷的嘴唇,那嘴唇即使美艳但却是罂粟让你不知不觉的迷失自己。 初夏要大婚了,而且是要嫁给镇南王,这样的消息轰动了整个京城,虽然不是皇上的亲生公主可是也算是一段佳话。 在加上古天翊和初夏合起来救了皇上一命,自然皇上要好好的操办两个人的婚事了。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初夏根本不知道古代要接一次婚要这样的繁琐,三媒六聘不说,纳吉,彩礼,每一项古天翊都做的极其的细心。 卓云峰代表娘家人也早几天到了初夏的公主府,这是初夏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卓家人,卓云峰有两个子女。 大哥卓云乐一脸的书生气,身体挺拔,晶亮的眼睛里满是商人的算计。因为结婚当天,新娘要被自己的哥哥背出去,所以卓云乐高兴的答应了这件事情。 小妹卓琳琳倒是和舅妈长的很像,性子十分的开朗,鹅蛋的脸上一双杏核一般的大眼睛,看到初夏就黏在她的身边,声音想山谷里的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和初夏说个不停,倒是让平日里冷清的公主府热闹了很多。 乳娘和夏梅这一个月是最忙的,忙着给初夏绣嫁妆,因为初夏根本就不会,她现在觉得自己有些不真实,自己这些日子收到了太多的祝福。 以前她还是在热带雨林里穿梭的战士,可是眨呀的功夫现在她是一个有人爱有人疼的公主,她有时候觉得不想睡觉,怕自己在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又回到那个阴冷潮湿的热带雨林里枪林弹雨了。 初夏这样迷迷糊糊的状态一直到出嫁的头一天,那刺痛的扯脸让初夏惊醒了过来。 这扯脸是由百福夫人做的,只看到她扯着红线,把红线编成一个剪刀形状,在初夏的脸上洒了一些香粉。 左边一弹生贵子,右边一弹生一双,一边三弹公主胎胎生麒麟。百福夫人一边给她扯脸一边说着吉祥话。 那红色的细线在初夏的脸上绞的生疼,她刚刚皱眉的时候,一阵冰凉的药膏就薄薄的敷在她的脸上,疼痛就瞬间消失了。 初夏好不容易被折腾够了,有些疲惫的躺在床上,门外响起了舅妈的声音:“初夏你睡了吗?” 她又强打起精神来脸上勉强带着笑容:“没呢,舅妈进来吧。“ 舅妈是个开朗的人,体态十分的丰腴,她笑眯眯的走到初夏的身边,拉着她的手:“明天就是新娘子了有些事情,你舅舅让我和你说说。”舅妈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脸红。 “舅妈你说。”初夏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突然初夏手里多了一本小册子:“这是什么?”她无意的翻看着,等到她翻开了几页好像烫手山芋一样将小册子扔了好远,脸上红晕好像傍晚的火烧云。 她咽了咽口水:“舅,舅妈。”她的声音有些害羞,喉咙有些干热,她脑子里还回荡着刚才看到小册子里的东西。 “呵呵,出嫁从夫,镇南王又是王爷所以舅舅让我告诉你,这种事情一定要好好的伺候,才能拉住男人的心。”初夏想到舅舅好像没有姨娘什么的,只有她这一个夫人,低声笑着:“舅妈一定把舅舅伺候的很好。” 舅妈听到初夏的玩笑,脸也红了起来:“呸,你这个没羞没臊的,以为你和琳琳不同,原来你也是一个皮猴子。”她圆圆的脸上也露出了女儿出嫁时的娇态。 她偷偷看了一眼初夏:“其实啊,我出嫁的时候,我娘也给我准备了好几个丫头伺候你舅舅的,我娘说找外面的不如自己找的放心,可是你舅舅不是那样的人,说不想要那么多女人,只要我一个就好。”她眼中露出幸福的笑意。 舅妈看了一眼初夏:“初夏啊,我见你没有准备丫鬟,你是准备过王府那边在找吗?”初夏听到舅妈的话眉头皱了起来,这也不怪舅妈,这是古代女子从小的教育就是这样的。 “舅妈我不准备给王爷找什么丫鬟的。”初夏这件事上十分的坚定,舅妈脸上有些惊讶后来慢慢的淡然下来:“嗯,我想王爷也不是那样的人。” “公主。”夏梅喊了一声初夏。 “什么事情?”初夏转身问道。 “有客人要来看公主。”夏梅的声音有些低沉。 “谁啊。”初夏皱眉,夏梅以前不是这样吞吞吐吐的。 舅妈看了一眼初夏笑了笑:“既然有客人,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还有事情你早些睡。” “我知道了舅妈。”初夏笑着送走了舅妈,她回过深看着脸上有些别扭的夏梅:“什么事情啊,这样神秘啊。” 夏梅在初夏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她的脸阴沉了下来和夏梅走到一处小门里,黑暗中站着一个穿着灰色长袍,带着灰色尼姑帽子的女子,她的身形有些佝偻。 初夏慢慢的走到尼姑的面前,尼姑慢慢的转过身手里紧紧的抱着一个黑色的瓷坛,声音有些颤抖和悲伤:“初夏。” “皇后你今天这是?”初夏倒退了一步看着皇后,尽管皇后大势已去可是她对她依然没有任何的同情,她作恶多端。 皇后凄惨的笑了笑:“我现在已经不在是皇后了,昨日我已经在皇宫里剃度了。”初夏知道这一定是皇上的意思。 “皇后这是要去哪里。”初夏看着皇后眼中的泪水。 “京城五十里外念慈庵,那是皇上赐给我最后的一处安乐地方,我抱着勤儿去那里定居了。”皇后细细抚摸着手里的坛子。那里是三王的骨灰。 “即入佛门,皇后就忘了尘缘旧事吧。”初夏规劝着皇后,她淡淡的一笑:“不想忘又能怎么样呢,明日你就要出嫁了,虽然我对不起你,但是还是想送你一些东西。” 她揭开身后的包裹里面有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流出悠扬的音乐:“这个八音盒是皇上最宠爱的我的时候送给我的,你一定好好的收藏啊。”她把最后收藏两个字咬的极重,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 初夏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皇后:“多谢你。” “阿弥陀佛,贫尼告辞了。”皇后捧着古天勤的骨灰转身离开,远处的黑暗让她的身形更加的佝偻。 初夏有些迷糊的翻看着皇后的八音盒子回到屋子里就看到古天翊躺在她的床上,手里翻看着舅妈送给她的小册子,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初夏大步走上一把抢过古天翊手里的小册子,她看到古天翊一脸欠扁的笑容,极其的慵懒:“娘子看来许是急了。” 以前初夏都认为古天翊和其他京城里那些纨绔子弟是有区别的,可是他眼中的调笑像极了那些纨绔子弟。 “我才没有,这个东西是我舅妈给我的,我还没有来的及看呢。”初夏只觉的脸上滚热,她胡乱的把那个烫手的小册子塞到被子里,突然她被古天翊一个翻身带到床里面。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让初夏有些皱眉:“你喝酒了?“ “嗯,喝了。“他低着头像啄木鸟一样啄着初夏的嘴唇。 初夏骗过头不让他亲,他皱了眉头大手捧住初夏的脸固定住继续自己刚才幼稚的行为,可是他的动作有些炙热的时候,她喊了一声:“古天翊。” 可是古天翊趁虚而入让她只能呜呜的抗议,初夏这次没有乖乖的闭上眼睛,她怒瞪着他,他也没有闭上眼睛,满眼笑意和看着满眼愤怒的初夏。 “初夏,那个小册子我们现在就演习一遍好不好。“古天翊笑嘻嘻的看着初夏。 “不行,舅妈说了,我们明天就要大婚了,男女双方是不可以见面的,你快点回去。”初夏开始奋力的抗争着。 “你在动,信不信我现在就演习一遍。”古天翊佯装生气的看着初夏。 果然初夏老实了下来:“翊哥你现在得回去了,明天我要好早就起床了,你就不能忍一下吗?” “不能。”古天翊撒娇将头窝在初夏的肩膀处:“丫头,我想死你了,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分开。” 只有私下里他才有这样的祈求。 初夏推了推他:“翊哥回去吧,其实离天亮也不过几个时辰了,你就在等等啊。”她说这个话的时候脸上嫣红一片十分的好看。 当家主母的威严 她轻笑着:“你就喜欢哄我,我们才认识多少时间。” “不,你一直在心里,我等了你找了你好多年了。”那是古天翊少年时的梦想,那时的他总是想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女人,可是那女人却迟迟的不现,直到有一天他笑自己傻,那样的女人也许从来就没有过。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初夏的每一处,她知道这一次真的逃不开了,也不想逃。 他低头吻上了初夏香软的嘴唇,那样甜美的红唇是他怎么也品尝不够的。 她的眼神迷离,好像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像飘在云端,有腾空而且的窒息让她迷离和癫狂。 桌子上的红烛为两个人新人终于能走到一起而欢快的舞动着。 红色的床幔随之摇摆,遮住了让人羞红脸的热情。 清晨的露珠在鲜花上凝聚着,清新的空气里带着花的芬芳,初夏慢慢的睁开眼睛,耳边还有灼热的呼吸。 浑身的酸痛告诉她昨日的疯狂,古天翊的胳膊十分霸道的搂着她纤细的小腰,两个人如今的模样依然还是紧紧相连着。 昨晚的记忆突然一下子涌进她的脑海里,她本来就不是很开放的人,脸颊热烫了起来。 她动动身体惊醒了身旁的古天翊:“醒了啊。”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 初夏的小脸嫣红看着他,本来已经他以前那么重的伤,她还担心还需要一段时间调理,可是昨晚已经印证了,他现在恢复的很好。 “现在什么时辰了啊?”初夏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古天翊,从今天起他们就是夫妻了,她已经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古天翊从枕头下面掏出一个金色的小怀表:“巳时了。”按照古代的计算时间现在已经九点了。 “哎呀,我们是不是起来晚了啊。”初夏慌乱的坐了起来,今天是她嫁给他的第一天就起来晚了,岂不是让人家笑话。 “没关系的,祖母体谅我们新婚,不会怪罪的。”他像抱着大娃娃一样把初夏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 初夏有些恼怒古天翊的黏人:“哎呀,那我们也快点起来吧,祖母一定也等着我们呢。”乳娘在她嫁人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讲究礼法的。 她推开古天翊一边穿衣服一边唠叨着:“都怪你,你怎么不早点叫我啊,让我起的这么迟啊。”初夏今天第一天见镇南王府里的人,所以她有些紧张,本来想起个早让王府里的人留下一个好印象的。 初夏穿着衣服突然看到古天翊依然看着她,并没有起床,她皱眉娇嗔的问道:“你看着我做什么啊? 他眼神里满是痴迷:“丫头,你好美。” 如今的初夏脸颊带着桃花的粉色,眼眸里带着说不出的妩媚,眉宇之间有着说不出的风情,皮肤晶莹剔透。 她被古天翊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用自己宽大的袖子扫了一下:“哎呀,不要再看了,快点起来啦。”她的语气里有着娇羞还有春情。 哎呀。 她轻叫了一声,一下子被古天翊拉到了怀里,她的唇再次被古天翊狠狠的吻住,动作也越来越激烈。 看着他有些沉迷的模样,她有些着急,在这样下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起身了,她朝着他腰上掐了一下。 古天翊吃痛的松开了初夏,她用力的推开他:“快点起来啦。” 两个人穿戴整齐以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的事情了,她有些着急,打开门的时候门外的丫鬟已经垂立在两旁了。 看到两个人出来,丫鬟们齐声喊着:“王爷,王妃万安。” 今天两个人是新婚所以穿着同一款式粉红色的衣服,古天翊冷声的说道:“你们进去收拾一下,我和王妃去太妃那里了。” “是。”几个丫鬟莺声细语的答应了然后鱼贯的走了进去。 这里的丫鬟不只初夏带来几个,因为公主府那边也需要人打理,乳娘身体不好,所以她把公主府让乳娘打理,这样那里不会有人像对待奴婢一样使唤她,所有她也没有带来几个丫鬟。 她看着几个生面孔的丫鬟,个个模样都十分的标致,她突然想起了舅妈的话,要带丫鬟的还是自己的带放心,这是她的疏忽。 她是现代人,可是这里的人全部都是古人啊,那些所谓的陪房丫鬟她不准备,别人也可以准备啊。 古天翊看见她有些愣神:“丫头怎么了?” 初夏甜甜的一笑:“没什么,我们走吧。”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估计太妃他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镇南王府分成两个部分,南院和北院,当初立府的时候是一个院子,太妃进宫之前还有一个哥哥名叫姜洹。 姜洹育有两子一女,如今住在北院的是古天翊的大舅舅姜胡安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也都各自成了亲,女儿还没有嫁人,其实这个王府也是一家亲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生了嫌隙就分成了南院和北院了。 两个人还没有走进太妃的院子就听到有一道尖细的声音响了起来:“外祖母,什么时候吃午饭啊,我都饿了。” 初夏听到这个声音,脸色有些不好,毕竟是自己犯了错误,起了有些晚,这不能怪人家抱怨。 前方传来太妃温和的声音:“我说慧心啊,这还不到正午呢,怎么就这么快就饿了啊。” “哼,这个新媳妇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是礼法啊,结婚第一天就起的这么晚,还真是会端公主的架子呢。”那尖声的语气里满是刻薄和尖酸。 初夏心里有些酸涩,突然古天翊捏了捏她的小手,她歪着头看了一眼:“别怕,一切有我呢。”他的声音给了初夏一种莫名的鼓励。 是啊,有什么好怕的呢? 当初她穿到这里的时候,丞相府里每个人不恨她死啊,可是还不是走了过来吗,现在有了古天翊,她已经不再孤单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她扬起灿烂如花的笑脸:“嗯,我不怕。” 正厅的主座位上坐着的是太妃,左边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就是姜胡安了,姜胡安的下首坐的两个年轻的男子,模样算是清秀但不是和古天翊长的很像。 在太妃的右边坐着的一个中年女子,女子下面坐着的刚才那个抱怨的女子,她是一个容长脸丹凤眼,柳叶眉毛让她修理的十分的细长,这样让人看着她有些刻薄,她脸上带着不屑,初夏想这个女人一定是不喜欢她的。 古天翊拉着初夏走进了正厅,所有的人都开始打量着初夏。 初夏今天穿着粉红色的长裙,外面穿着一个粉红色的对襟薄纱,梳着一个高发髻,带着金色镶嵌红宝石的头面,气质雍容华贵,皮肤白皙,十分的端庄秀丽。 古天翊以前从来都是穿着白色的长袍今天难得穿着粉红色的长袍,他容貌俊秀,眉目之间和初夏一样精神百倍,看上去两人说不出的般配,让人一时觉得两个人不是凡人而是神仙眷侣。 太妃看到两个人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笑容,对于自己唯一的孙子如今的脱胎换骨有着说不出的高兴和喜欢。 在看初夏,两个人是那样的般配,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有两个丫鬟给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面前铺了垫子,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在太妃的面前下跪恭敬的磕了一个头。 又有一个丫鬟端着茶递给了初夏,她把茶抬到头顶上轻声的说道:“祖母请用茶。” 太妃高兴的点着头然后接过茶喝了一口,一个丫鬟连忙接过茶杯,然后太妃又拿了一个大红包给了初夏:“从今天起你就是镇南王府的王妃了。” 初夏恭敬的接过红包低声的说道:“谢谢,祖母。” 太妃笑着:“你乖啦,以后要给镇南王府多多开枝散叶啊。”初夏听到太妃的话,想到古天翊昨晚的热情,羞红了脸。 只是这样一团和气的氛围中,初夏隐约听到了一声冷哼的声音,她的心沉了一下。 两个丫鬟把初夏搀扶起来,一个丫鬟端着两碗茶跟在她的身边,古天翊拉着她走到中年男子的面前:“这是大舅舅。” 初夏行了一个礼:“大舅舅。”然后她拿过一个茶杯递给了舅舅。 “嗯,乖。”姜胡安点头喝了一口茶然后在托盘里放了一个红包:“百年好合。” 古天翊又拉着初夏走到下一个座位:“这是二弟,姜容青。” 初夏给姜容青行了一个礼,姜容青朝着古天翊眨着眼睛:“大哥,嫂子长的好漂亮啊。”声音了倒是没有什么恶意,然后也在托盘里放了一个大红包。 “这是三弟,姜容涵。” 初夏抬头看了一眼姜容涵,一抹熟悉的感觉袭上了心头,她给三弟也行了一个礼,姜容涵犹豫的声音慢慢的响了起来:“像,真的好像啊。” 她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声音突然让她想起来她第一次来到镇南王府抓着她的手直喊婉婉那个人。 古天翊的眉毛也皱了起来,他一把拉住初夏的手淡淡的看着他:“三弟,这是我的王妃。”他的声音满是冰冷,透着怒气。 两个人转过身走到中年妇女的面前:“这是舅妈。” 初夏拿过茶杯递给舅妈姜李氏低声喊了一句:“舅妈。”姜李氏也是一个容长脸,可是脸上却没有什么不屑的表情。舅妈笑着点头拿过茶杯喝了一口,在托盘里放了一个大红包:“早生贵子啊。” 走到下一个座位的时候,古天翊的声音淡淡的:“这是四妹,姜慧心。” 初夏看了一眼满脸不屑的姜慧心点了点头:“四妹。” 姜慧心眼中有些鄙夷的看着初夏:“你就是那个欺负婉如姐姐那个人吗?” 她的声音十分的尖细满是责备,初夏慢慢的抬头,清澈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四妹,你听谁说的,我欺负婉如了啊,说话可有凭证,不要人云亦云。” 怒打高世子 对于古天翊轻松的话,初夏却如何都轻松不起来,她窝在古天翊的怀里迟迟不愿意说话。 “你放心吧,我会平平安安的回来的。”他如今不是一个人了,所有他知道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伤心。 初夏叹气,她知道自己现在不应该有情绪的,古天翊胸怀大志,她从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托他的后腿的。 “嗯,我在家等着你,你好好的回来。”初夏紧紧的抱着古天翊的腰部。 古天翊和初夏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太妃坐在院子里的花棚纳凉,古天翊要离开了,怎么也要和太妃说一下。 太妃看到两个人走了进来,有些倦怠的神情顿时精神了起来,她笑着看着两个人:“进宫可还顺利吗,太后娘娘有没有说什么啊?” 初夏笑着看着太妃,把太后娘娘年赏赐下来的玉麒麟给太妃看了一下,并把玉麒麟的来历也说了一下,她说出来历以后,太后愣了一下苦笑着:“难为她还记得那件事呢,既然是太后的一片心意,你们就好好的收着吧。” 古天翊脸上有些忧郁:“祖母,后天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日子。” 太妃有些错愕,看着古天翊:“你才大婚,身体也没有好,要出去做什么啊?” 古天翊笑了笑:“是皇上让我出趟门,快了几天就回来了,慢的话半个月就回来了。” 太妃脸色阴沉了下来,她叹了一口气:“皇上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古天翊知道太妃担心他的安全,他也明白父王只留下他一个孩子,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太妃是最受打击那一个。 父王当时出征的时候,太妃总是要哭一回的,毫无意外的,他看到了太妃眼睛已经开始泛红。 “唉,你父王只留下你一个孩子,都是你那个善妒的母亲不让你父王多娶一门亲才让你这样孤单的,如果现在你多一个兄弟的话,皇上一定不会派你离开的,你这才大婚多长时间啊,就不能让别人去吗,要不我进宫和皇上说说去啊。”太妃年龄大了已经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了。 古天翊低着头没有说话,如果不是皇上那边已经没有人选了,也不能派他离开的。 “祖母,我会用最快的时间回来的,你在家还有初夏陪着你呢。”古天翊上前搀扶着太妃,他的性格和自己父王是一样的,太妃知道现在如何也说不动的。 太妃看着自己唯一的孙子,欲言又止,他太像他的父王了,想起自己的儿子,她心里难过万分:“你去吧,我一个老太婆能活多久啊,只是苦了初夏了。” 初夏也上前搀扶着太妃的另一边笑着:“祖母不必多担心,父王在天之灵,一定会保护王爷平安的。” 太妃听到初夏的安慰点了点头,自己走进佛堂,木鱼的声音在晚霞满天傍晚中响了起来。 两个人都知道太妃心里的不舍,初夏心里也赌的十分难受,直到走进自己的院子里,古天翊清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了起来:“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绝对不会失言的,我的命是你的。” 初夏眼睛有些酸涩,她转头头看着古天翊:“你也放心,如果你先我一步离开,我就追着过去,不管上天入地,阴曹地府。”她的话像誓言一样。 她说完转身大步的离开,古天翊听到她的话,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大步的跟了过去。 因为古天翊后天要离开所以很多事情要布置,他吩咐事情并不避讳初夏非要她陪着他,可是两个人即将要分别了,所以古天翊特别粘着初夏。 书房分别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古天翊办公的地方,一个是书房,偌大的落地书架摆满了书籍,从诗词到兵法书,应有尽有。 书房的另一端摆放着一架古琴,古琴的边缘已经磨损了掉了颜色,初夏估计是当时古天翊的母亲经常抚琴给她的夫君听吧。 这是初夏所遗憾的,因为她并不懂什么古琴还有女红,有一阵子她暗暗发誓要学做一个古代女人,所以她要夏梅教她女红。 后来夏梅每到她要学针线的时候就跑的比猴子还快,后来她也就放弃了,她摸着古琴轻轻拨弄了一下古琴。 古琴的琴音从她纤细的指尖流露出来:“你会弹琴?”古天翊站在门口处看着初夏。 初夏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不会。”她有些难为情。 她歪着头看着古天翊:“你会弹琴吗?” 古天翊慢慢的走进来:“小时候父王和母亲经常弹琴吹箫,那时候觉得特别的美好,所以母亲教了我一些。” 初夏偷偷看着他,他轻轻拨弄着琴弦:“不过,后来父王经常带我爬山涉水的,我倒是忘了很多了。”古天翊回忆着往事,他的嘴角有着淡淡幸福的笑容。 “唉,可惜我不会弹琴,以后没有办法给你听了。”初夏有些失望。 古天翊突然一愣,心里想着初夏的遭遇,从小看到自己母亲上吊自尽的情景,心里有了太多的阴影,后来又受到丞相的陷害,估计在那种环境里生活一定很艰难。 他心疼的看着初夏笑了笑,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夫君今天教你弹琴。” 古天翊坐到古琴旁边慢慢的说道:“好长时间没有弹了。”他纤长的手指拨弄着琴弦然后慢慢熟练的拨弄着曲调。 那清冷悦耳的琴音在他的手指中流泻了出来,初夏看着这样翩翩君子一般的古天翊有些痴迷,她记得前世的时候,没有任务的时候很喜欢听钢琴曲,更喜欢会弹琴的男生,她的思绪好像跟着古天翊的琴音飘到了天外一般。 她笑着的极其的温柔,莫名的觉得古天翊的身边有一层光晕散发着,让他的脸庞更加的熠熠生辉,这也许恋爱中的女人才有的感觉吧。 古天翊谈完一曲才收了手,初夏毫不吝啬的给他鼓掌:“真好听,这曲子叫什么?” 她看着古天翊大大的眼睛里闪着璀璨的光芒,让古天翊心不住的往上飘扬:“这叫《凤求凰》” 他挪了挪身体腾出一个空位置拍拍身边的地方:“你过来,我教给你。” 初夏坐到他的身边紧紧依靠着他,她可以轻易的感觉到古天翊灼热的呼吸,这样亲密的感觉让初夏有些心跳加快,让她的手心里满是汗水。 古天翊在初夏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教你。”那灼热的呼吸让初夏脖子有些发痒,浑身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可是却心痒难耐。 他就这样把初夏软软的身体抱在自己的怀里,古天翊的大手抓着初夏的小手,教着她轻轻拨弄着琴弦。 初夏是个很聪明的学生,不一会就能弹出音律来,她抬头看着古天翊:“这样对吗?” 她转头的时候却对上了古天翊的眼睛,他幽深的眼眸里满是温柔好像要把初夏溺死在他的眼里一般,让初夏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嗯,对了,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学生。”他眉眼轻笑着。 他的大手紧紧握着她的小手,那温热的大手不再是以前那样冰冷,好像怎么焐也焐不热一样,他的眼眸里不再是那样的忧伤,现在有了神采奕奕的光芒。 初夏承认他是英俊的,她在自己心里承认被古天翊的美色所迷惑。 两个人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着彼此的影子,初夏的喉咙有些发干,她看着古天翊温柔的眼眸,她偷偷的在古天翊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离开。 这样的举动让古天翊愣了一下,初夏偷偷看了一眼古天翊,然后又亲了一下,却没有在迅速的离开,然后眼睛里出现了嬉笑的神情。 自己玩的不亦乐乎,亲了一下在离开,如此反复,古天翊慢慢的皱起了眉头,不满足初夏的蜻蜓点水,一下子把她压在古琴上,因为动作太大,古琴被两个人撞到了地上,发出嗡嗡的响声。 古天翊迫不及待的在初夏的唇上寻找着甜蜜,交换着彼此的气息,直到初夏喘不过气来,她推了推古天翊。 古天翊松开了初夏嘴唇,手指在她鲜艳的嘴唇上来回的摸索着:“我们回房?”声音里满是祈求的味道。 初夏知道两个人要不久就分离了,也没有忸怩,害羞的点了点头,古天翊笑着一下子抱起了她。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初夏惊叫出声惊动了在外面伺候的两个丫鬟,一个丫鬟穿着紫色的长裙,举止上十分的端庄,听到里面的惊叫声一下子就冲了进来:“王爷,怎么了。” 她神情十分的慌张,初夏看到有人闯了进来,连忙窝在古天翊的怀里,小丫鬟看到古天翊和初夏亲密的动作,白皙的脸庞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王,王爷。”她声音一下子结巴了起来。 “谁让你进来点的。”古天翊声音十分冰冷的朝着丫鬟喊了一句。 他怒吼的声音让丫鬟吓的浑身发抖:“奴婢紫英是听到屋子里面有声音才进来的,不知道王爷和王妃。” “滚出去,这个书房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来的不知道吗?”古天翊抱着初夏大步的向前走,紫英吓的倒退的看着古天翊。 “没有听见吗,我让你滚。”古天翊不耐烦的看着紫英。 紫英吓的眼睛顿时蓄满了泪水:“知道了,奴婢知错了。” “去外面领五十板子。”古天翊抱着初夏离开的书房,紫英听到了古天翊的命令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初夏窝在古天翊的怀里看到两个小厮拖着紫英离开了院子,这个紫英是王府派过来的,她并不认识,看来她有空的时候要清理一下这个院子了。 初夏还在想着自己的事情,突然觉得古天翊铺天盖地的热吻袭了过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卧室来了。 他的动作十分的霸道,那份炙热好像要把初夏燃烧殆尽一般,昨日身体的疼痛好像还没有消失,她真的有些害怕。 她推了推古天翊:“翊哥,我要去洗澡。” 古天翊喘着气疯狂的亲吻着初夏:“不用洗了。”他带着初夏与之共舞起来。 不要逼我 结婚的第二天是新娘子回门的日子,因为初夏没有娘家,所以没有出嫁前两个人就觉得回门的时候要回卓云山庄里去看一看。 一大早初夏就睁开了眼睛,昨晚缠绵的欢愉让她有些倦怠,她动了动身体,掀开床幔看了看天色。 “怎么不多睡一会。”古天翊有些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 “今天要去舅舅家,我们要早点起来。”初夏掀开被子起了身子,她要沐浴,昨晚古天翊缠的紧,最后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可是她身下并没有什么黏腻的感觉,想来是古天翊趁着她睡着的时候给她清洗了,想到这里她的心暖暖的,没有想到古天翊这样的心细。 两个人给太妃请了安就坐着马车去了卓云山庄,卓云山庄在京城最南边的一个小山上,听说整个小山都是卓云山庄的。 还没有到卓云山庄的时候就看到门口已经站满了人,初夏老远就看到了舅妈还有琳琳两个人翘首以盼,可见两个人都喜欢盼着初夏和古天翊回来。 初夏和古天翊下了马车给舅妈行了礼,卓琳琳就拉着初夏的胳膊高兴的像个小燕子一样:“姐姐,我好想你啊。” 两个人走进院子才发现舅舅还有哥哥卓云乐已经站在院子里。 古天翊毕恭毕敬给舅舅行了一个礼,就听到一处假山后面有嬉闹的声音,初夏寻着声音看了过来,看到假山后面几个年轻的男子不住的张望着。 舅舅高兴的看着古天翊:“哦,都是我几个侄儿,今天听说战神镇南王过来了,非要过来看一眼。” “你们都过来吧。”舅舅的话突然让假山后面的年轻男子一股脑的跑了出来,他们眼睛满是崇拜的神色。 初夏看了看一共有三四个年轻男子,他们有些害臊的看着古天翊齐齐给古天翊行了一个大礼:“姐夫好。” 卓云乐笑着走上前:“你们不是说和心中的英雄喝上几杯吗,今天可是一个好机会啊。”卓云乐好像也来了兴致一样。 几个年轻男子一下子拉住古天翊的手:“姐夫我们可算看到你的真人了,我早就备好了上好的陈年好酒呢。”几个年轻男子都是极其崇拜古天翊的,这是时代每个热血青年都有着上阵杀敌,抛头颅洒热血的豪情。 卓云峰看着几个年轻男子冷声的说道:“你们几个不要太任性了,点到为止就好。” 舅妈笑着:“初夏啊这个山庄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舅舅也高兴的点头:“是啊,初夏啊以后你要常过来啊。” 卓琳琳笑嘻嘻的拉着初夏看着母亲:“娘啊,我想带着姐姐去我的小院子里坐一坐好不好。” 舅妈知道自己的女儿要出嫁了,心里一定十分的忐忑,所以点了点头:“去吧,一会就用午饭了,你不要太贪玩了。” “知道了,娘。”卓琳琳拉着初夏像前面跑着:“姐姐,我带你去我的院子坐一坐,我在井里给你凉好了大西瓜呢。” 卓琳琳带着初夏走到一个古井旁边,果然看到一个吊绳,卓琳琳一边拉着吊绳一边说着:“我身子寒,娘不让我吃太寒的食物,可是我还是喜欢吃凉凉的东西。” 不一会的功夫,卓琳琳果然就拿出一个大大的西瓜:“这西瓜是我昨晚就镇好的,你摸摸凉不凉?” 卓琳琳像献宝一样捧着凉凉的西瓜捧到初夏的面前,一阵冰冷的感觉让初夏精神一阵,她笑着点头:“是很凉快。” 卓琳琳笑着说道:“那我们快点回去吃了它。” 两个人刚转过身就看到一个瘦高的男子拿着一个山水的扇子穿着紫色的长衫,眉目带着轻佻之色看着两个人:“哟,妹妹喜欢吃凉的西瓜啊,哈哈,不如哥哥带着你去吃,哥哥那里可是有好多凉西瓜呢。” 初夏的眉毛皱了起来,她看着这个瘦高的男子身后跟着三四个家丁,他眉目轻佻可是衣着却不是很普通,可是他张嘴就是满嘴的臭气说明这个人长长喝酒吃肉沉迷女色。 瘦高的男子慢慢的走到初夏和卓琳琳两个人的面前:“哟,没有想到卓云山庄这个和尚庙里还有这样姿色的女子呢,妹妹啊,陪哥哥玩一会呗,哥哥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卓琳琳冷眼看着瘦高的男子冷声的斥责着:“你是什么人啊,这是卓云山庄,你们快点给我离开,否则我就告诉我爹爹。” “哈哈,这妹妹还挺辣的啊。”瘦高的男子跟着身后的家丁嬉笑着。 瘦高的男子嬉笑着看着卓琳琳一步一步的向前:“你爹爹谁啊,连卓云山庄庄主都给怕我呢,你爹爹算老几啊。” 他轻佻的样子吓坏了卓琳琳连忙躲到初夏的身后,初夏冷着脸,声音十分的寒冷:“立刻给我滚。” “呵呵,今天爷爷的艳福不浅啊,竟然碰到两个小辣椒,而且一个比一个呛呢,不过爷爷就喜欢吃辣的。”瘦高男子发狂的大笑着。 他看着初夏的姿色更加的轻佻:“妹妹,我那里有都是凉西瓜呢,跟着哥哥走吧。”瘦高男子要拉着初夏的手。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瘦高男子的脸上,男子连连倒退了几步,他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嘴里的血腥味道让他脸色扭曲起来,他摸了某自己的鼻子大叫了一声:“啊,血,血。” 突然他又不说话了,然后嘴里蠕动了一下,一口血水带着一颗白白的牙齿吐了出来:“啊,我的牙,我的牙。” 家丁看到自己的主子被打的掉了牙齿惊叫出声:“世子爷,世子爷。” 初夏看着坐在地上的男子,原来他还是一个世子呢。 瘦高男子摸着自己的脸颊,又看到自己一个大门牙被初夏打了下来,生气的大喊着:“你们都给我上,把这个女的给我抓住,本世子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因为门牙掉了,说话有些漏风,听上去十分的可笑。 “是,我们今天一定为世子出了这口恶气。”几个家丁眼露凶光的朝着初夏打了过来。 初夏将卓琳琳护在身后,然后手腕一翻,数十个银针飞出,就看到那些银针带着淡淡绿色的光芒刺进了家丁的身上。 啊,哈哈,哎呀,好痒痒啊。 几个家丁突然趴在地上一会笑一会疯狂的挠着自己的身上,有的已经在自己的脸上挠出了血印子,可是还是疯狂的挠着自己的身体。 哈哈,好痒痒啊。 瘦高男子看着满地疯狂的家丁,在看着满脸冰霜的初夏惊恐的问道:“你是谁。” 初夏冷冷的一笑:“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我只告诉你我们卓云山庄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哼,你们卓云山庄仗着自己是天朝国最大的皇商就仗势欺人,不但不按时交货不说,还欺负人,我一定让我父亲上报朝廷,把你们卓云山庄的恶行全部都说出来,让皇上抄了你们的家。”男子刚才眼中的恐惧消失了换来的是满眼的挑衅。 初夏身子一顿,这个男子到底是谁,为什么又说到自己舅舅的身上了,瘦高男子看到初夏眼中的犹豫。 他上下打量着初夏,看到她身上华贵的衣服还有高贵的气质想必一定是卓云山庄的主人,在看看卓琳琳,脸上还是稚气未脱,眼中满是惊恐的样子。 他的眼中满是得意的色彩,想必这个小丫头一定是个丫鬟,不过她的姿色也是上乘的,他迅速的爬了起来,看着卓琳琳就扑了过去:“妹妹来吧,跟哥哥玩玩去。” 卓琳琳惊恐的大叫着:“啊,你这个坏蛋。”说完把西瓜扔到瘦高男子的身上。 初夏眼神冰冷的起来,她抬起脚就朝着男子踢了出去。 啊… 男子被初夏踢出了四五米的距离,正好半个身子落尽了井边,身子正好没有支撑住一个翻身就掉进了井里面。 啊…救命啊,救命啊。 几个家丁看到自己家的主子掉进了井里面也顾不得身上的痒痒了,急忙大喊着:“救命啊,世子爷掉井里面去了,世子爷掉井里面去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舅舅大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古天翊还有卓云乐和几个后生。 那几个慌乱的家丁看到卓云峰大叫着:“庄主啊,你快点救我们世子爷啊,我们世子爷掉进井里面去了啊。” 卓云峰叫来几个家丁将瘦高的男子从井水里面打捞出来。 卓琳琳跑到卓云峰的身边指着趴在地上吐水的瘦高男子说道:“爹爹,这个男人好无礼,刚才他竟然要非礼我和姐姐呢。” 卓云峰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男子怒斥道:“高世子,你的事情我不是已经做了交代吗,因为船务问题所以你要的布胚要晚两日才到吗,为什么你还这里胡搅蛮缠。” 咳咳。 高世子咳嗽着指着卓云峰:“卓庄主,你们压了我两天的货,那我染的布就要晚了一个月,你以为这件事还算是小吗,皇上下个月端午节要的百雀翎就我们就会进贡不上去,这个损失你要我们怎么负担。” 卓云峰看着高世子不悦的说道:“我已经给你们做出了赔偿而且给你找来了最好的染织工人,保证耽误不了事情,你还来纠缠什么?” “哼,赔偿,你那点子赔偿算赔偿,我知道你们卓云山庄财大气粗,你卓庄主在腿上拔根汗毛都够我们吃上一年的,你那点赔偿打发乞丐呢啊。”高世子不屑的看着卓云峰。 初夏算是明白这个高世子来这里是什么意思了,感情这是来讹人的,她冷冷一笑看着高世子:“高世子是吧,我不是你是哪个王府的世子呢。” 古天翊走到初夏的身边,眼神里满是关心:“初夏你没事吧?” 初夏笑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打了一只疯狗而已。” “你这个女子真是不知道好歹,你不知道我是谁的儿子吗?”高世子瞪着初夏。 “请讲,我愿意洗耳恭听。”初夏看着高世子好像小丑一样洋洋得意样子。 “听好了,说出来吓死你,我就是太后娘家弟弟的儿子,务南王的儿子高世子在此。”他笑着看着初夏眼里满是得意,好像在对初夏说怎么样怕了吧。 游湖 初夏咬了咬嘴唇,牵强的露出笑脸:“好啊,我明天和妹妹去游湖。” 姜慧心露出真诚的笑容上前挽住初夏的胳膊,她看到了太妃最真诚的笑容,她的眼睛里看着姜慧心,最好你的心和笑容一样真诚。 姜慧心蹦蹦跳跳的回到母亲的院子高兴的喊着:“娘,我回来了。” 自从昨天自己的嬷嬷被仗毙以后,她就一直哭连晚饭都没有吃,可是今天一大早就乐的跑到自己的院子。 姜李氏看到自己的女儿高兴的样子,心里也十分的高兴:“今天碰到什么高兴的事情,让我的宝贝女儿这样高兴。” “娘,明天初夏答应我去游湖了。”姜慧心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姜李氏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慧心,你不要胡闹啊,你知道那个初夏有多厉害吗,她把丞相和三王都绊倒了,你不要乱来啊。”她皱着眉头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哎呀,娘,你就那么怕那边院子的人吗,大哥今天走了,只留下了初夏,而且南院有些丫鬟都是我们的心腹,我们怕她做什么,她仗杀我的嬷嬷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姜慧心眼中泛着仇恨的光芒。 “慧心啊,那个初夏可不是好惹的,你看婉如那么厉害的都没有斗过她。”姜李氏还想劝阻女儿的胡作非为。 “哼,娘,你以为我会像婉如那么笨吗,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也是从我姐妹那里听到了。”姜慧心嘴角有着得意的笑容。 “什么秘密。”其实姜慧心不是不想报仇,只是忌惮初夏以前的事情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以前我听一个姐妹说,古瑞霖非常喜欢的初夏,而且啊,古瑞霖已经扬言要找一个好初夏一样美丽的女子呢。”这样的传言对初夏的声誉十分的不利。 姜李氏看着女儿说道:“那你一切小心听到没有。” “知道了娘,我会让初夏神不知鬼不觉的身败名裂,然后让她滚出我们镇南王府,那个贱人就凭她想做我们王府的当家主母,哼,做梦。”姜慧心的眼里有些冰冷的仇恨。 六月的天气十分的燥热,正是游湖纳凉的好时节,湖水里荡漾的绿萍还有翠绿的荷叶,一阵带着绿藻味道的风吹过,让人沁人心脾。 初夏和姜慧心来到湖边的时候,看到一个巨大的画舫停在那里,船头上站着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衫的俊美男子,他漆黑的目光里有着些许焦急,好像等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来到这里一样。 “瑞霖哥,你干什么呢。”嘉禾郡主慢慢的走到古瑞霖的身边。 他看了一眼嘉禾郡主,笑了笑了:“没什么,觉得今天的湖水特别的清澈,所以出来看看。” “哈哈,瑞霖是在等自己的梦中情人呢,嘉禾你就不要这里搅乱他的心绪了。”一个男子长的十分唇红齿白,乌黑的眼睛闪烁着宝石一样的光芒,十分的优雅尊贵。 这个男子是吴国公的长子,只是一个庶出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名号,但是吴国公却十分的器重他。 “吴大哥,你说瑞霖哥的梦中情人是谁啊。”嘉禾郡主眨着眼睛好像不知道一样,可是天朝国京城里上层圈子里谁不知道古瑞霖对初夏的痴迷。 古瑞霖并不遮掩自己的情感,他摇着头叹气:“只是相见恨晚啊。”他在沮丧的时候就听到岸边有人娇声的呼唤:“瑞霖哥,我们来了。” 姜慧心挽着初夏,她的头歪着靠在初夏的肩膀上,初夏的脸色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一片的冰冷。 可是这样的初夏也并没有让古瑞霖的情绪有什么低沉,他一个飞身到了初夏的面前,激动的看着初夏:“初夏你来了啊。”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 其实在初夏成亲那一天,古瑞霖已经告诫自己不要在妄想和初夏有什么牵连了,可是他越想忘记,午夜梦回的时候,初夏的倩影就越清晰。 甚至在和朋友喝花酒的时候,在意乱情迷的时候,抱着怀里亲吻女人的时候,脑子里想的还是初夏的模样,他吻的不是别人的唇而是初夏的。 初夏看到古瑞霖的样子警惕的倒退了一步,然后借机把挽着她姜慧心推到一段的距离,她心渐渐的冷了下来,她原本还想给姜慧心一个机会的。 “古将军。”初夏声音冰冷与他保持一段的距离。 “我们上船吧,今天的天气十分的闷热是游湖的好时机。”姜慧心拉着初夏的手要上船。 两个人一前一后借着木板才到夹板上,古瑞霖上前一步伸出他的大手:“初夏我拉你吧。”他的眼神十分的真诚。 初夏看了他一眼只是笑了笑,避开他的大手然后独自上了船,走进船舱的时候看到了嘉禾郡主还有一个极其俊美的男子。 姜慧心笑着拉着初夏:“这位是吴国公的长子,吴滦昆。”初夏心里冷笑着,这个姜慧心真是处心积虑啊,把自己的仇人全部都找了出来啊。 吴滦昆笑着看着初夏:“早听说古大哥娶了一个美娇娘,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美丽。”他好像根本对初夏根本没有任何的恶意一般。 “吴大哥,人已经到齐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开船了啊。”姜慧心笑着看着吴滦昆。 “当然了,我们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游湖的吗,船家开船吧。”吴滦昆打开折扇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吩咐着船家。 姜慧心看了一眼嘉禾郡主两个人的眼睛里有着明显的算计,初夏冷眼看了她们一眼并没有说话,她今天倒要看看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花舫慢慢的移动了起来,一群丫鬟端着美酒和佳肴,走了进来,船舫外响起了悠扬的古琴声,这些人对于如何让自己享受是最在行的。 吴滦昆举起酒杯笑着看着大家:“来各位,我们来喝一杯。”船上所有的人都举起酒杯回敬给吴滦昆。 初夏端起酒杯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杯,因为她在喝酒前闻了一下酒杯并没有发现这酒里有什么药物,所以并没有什么推迟。 古瑞霖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初夏,他的眼睛里竟然没有丝毫遮掩,这样大不敬的举动让初夏十分的恼火,可是她现在什么话都不能说,因为这些人就是来看她的笑话的。 “嫂子啊,你怎么了喝了那么一点酒啊,这是甜酒并不会醉人的。”姜慧心看到初夏酒杯里的酒并没有喝醉。 初夏看了一眼姜慧心:“甜酒也是酒啊,有些酒不会醉人,可是有些人却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语气里有着愤怒,这个姜慧心带她来到这个画舫的用意她已经明白了,她是想让人误以为她和古瑞霖有什么牵连,好坐实京城里的谣言罢了。 吴滦昆笑着看着初夏:“哈哈,好一个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既然王妃不喜欢喝酒,那王妃尝尝那个荷叶汤,味道十分的香甜的。”她只看到眼前一碗汤,汤上漂浮着一个荷叶,荷叶上还沾染着露珠。 初夏点了点头,拿起汤勺盛了一勺汤水放在嘴里,只是汤的味道让她的心沉了下来,这汤的味道可不是香甜那么简单。 这碗荷叶汤好像一桶汽油一样将初夏心里那个怒火的小火苗变成了大火一样,她喝了一口汤,优雅的拿出一个丝帕将汤水吐在了丝帕上。 初夏看了一眼四周人桌上的汤水,唯独只有古瑞霖面前的汤碗里是和她一样的,她冷眼观察周围所有的人,她们带着有些得意和不屑的目光,让初夏心里泛起阵阵的怒火。 看来今天她不给她们下点猛药,她们是不会害怕的。 “王妃,这个汤是我让我家厨师采集了清晨上最新鲜的荷叶做成的,味道香甜,而且十分的美容呢,王妃可要多喝一点啊。”吴滦昆笑眯眯的看着初夏喝着甜酒。 “哦,是吗?咦,吴公子你面前的汤是什么汤啊?”初夏明知故问的看着吴滦昆。 这个汤里面加的成分其实不是很厉害的药,可是如何和酒陪在一起喝的话,就是上等的暖情酒了。 吴滦昆听到初夏的话,脸色果然有些尴尬,可是反映的十分快:“哦,那个汤是女人喝的,我这个汤是男人喝的。” “呵呵,那吴公子现在就是你偏心了啊,为什么这么好的汤水为什么只有我和古瑞霖两个人有,要喝大家一起喝吗,来人啊。”初夏转头召唤船外等候的奴婢。 奴婢听到初夏的召唤鱼贯的走了进来:“王妃有什么吩咐?”这些奴婢可是吴滦昆特别培训的,个个模样俊俏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个画舫也是经常款待一些朝廷的重臣。 “把我这个汤给在座几位小姐也分一些,还有啊,吴公子那里也要添一些这个汤。”初夏笑着看着这些奴婢。 这些奴婢当然知道这个汤是做什么用的,她们面有难色的看着吴滦昆,并没有听从初夏的分配:“怎么了?你们难道只听从吴公子的分配啊,还是说这汤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呢?”她的话暗藏着杀机,只要吴滦昆不同意分汤的话,那她就有机会和这些人翻脸了。 画舫里此时静的可以落针有声一般,突然吴滦昆大笑了起来:“哈哈,既然王妃不愿意享用特权的话,那就把王妃面前的汤分下去吧。“ 一个奴婢看了一眼吴滦昆然后听着吩咐就开始分汤,把汤分到每个人的面前,初夏笑着看着姜慧心:“妹妹,你看这个汤味道十分的清甜,你也尝一尝吧。“ 姜慧心笑着点头:“那谢谢嫂子了啊。”她端起汤就喝了一口:“嗯,果然十分的清甜。” 初夏笑着看着姜慧心,看来她并不知道这汤里的奥秘,初夏举起酒杯然后大声的说道:“来,祝我们这次游湖能给大家带来永生难忘的欢乐。” “呵呵,王妃的话好特别,什么叫永生难忘的欢乐啊。”嘉禾郡主讽刺初夏的用词不当。 “难道嘉禾郡主就没有很难忘的事情吗,有快乐的,有难过的,难道嘉禾郡主对于那些快乐和悲伤都没有什么印象吗?”如果嘉禾郡主说没有的话,那就说明自己是个没有感情和阅历的的女子。在天朝国如果女子没有阅历说明她不能胜任主母的位置。 整治古瑞霖 初夏躲在黑暗处眼神冰冷:“看到没有,今天吴滦昆是想害死我们,你这个蠢货竟然愿意做他的棋子,他哪里是要害我,而是要害你。” 古瑞霖让初夏骂的无地自容,恨不得现在就投了湖去:“吴滦昆,我不会放过你的。”他气愤的捏紧的双拳,手指的关节被他捏的嘎嘎作响。 姜慧心和嘉禾郡主如今只想让自己逃脱这个船舱,却没有想到为什么刚才还疯狂的吴滦昆为什么不再嬉笑,胡作非为了。 最先靠近船的是吴国公,他一步跳到船上面,姜慧心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看到有人过来了,急忙跑了出来:“救命啊,救命啊。” 吴国公心里一阵兴奋,今天他终于可以给自己的女儿报仇了,他没有任何的思索就走进船舱,可是当他走进船舱的时候,原本因捉奸而瞪大的眼睛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长子瞬间眯起了眼睛,他痛心的惊呼着:“儿子啊,我的儿子啊。” 嘉禾郡主那个簪子刺进了吴滦昆的大动脉上,现在因为失血过多早就已经断气了,吴国公对自己这个儿子十分的器重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却这样的死去。 这时候那几艘画舫上人也都到了这个船舱,看到吴国公抱着自己儿子尸体的样子全部惊呼起来:“吴国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死人了啊。” 嘉禾郡主也从惊慌的神态里清醒了过来,看到吴国公从吴滦昆的脖子上拿下的簪子惊慌的摇着头:“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是他朝着我扑了过来,我才用簪子保护自己的,对,对,我是为了保护自己。” “哎呀,嘉禾郡主你看你手上的血。”嘉禾郡主慢慢的抬起手看到手上的血惊叫着:“不是我,不是我。” “这是怎么了?”初夏慢慢的走进船舱:“奇怪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啊。”她一副疑惑的样子。 吴国公眯着眼睛看着初夏咬牙切齿:“初夏又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虽然这么多人都看到了初夏不在场的证据,可是他就是能感觉出来这个事情和初夏脱不了干系。 “吴国公,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呢,是你儿子今天邀请我来游湖的,我因为不胜酒力到休息室休息了一会怎么就说我杀了你的儿子呢,再说大家也看到了你儿子根本就是被嘉禾郡主杀死的。”初夏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点头同意。 一个官员走了出来:“吴国公啊,现在不是你责怪别人的时候,现在最主要的是保护好现场通知衙门啊。”这名官员的话让吴国公冷静了下来:“把船开到岸边。” 初夏走到吴国公的面前悠悠的说道:“吴国公,我来看看吴公子吧,也许我还能救回他的性命也说不定呢。”吴国公想到自己的女儿就是让她救活的,所以也点了点头让初夏诊脉。 她蹲下身子查看吴滦昆的脉息,那脉息里一片死寂趁着吴国公不注意的时候,她拔出了那根银针,然后收回自己的袖子里叹着气:“唉,吴国公,公子已经升天了。” “呜呜,嫂子,我好害怕啊,我要回家。”姜慧心这时候已经害怕起来,如果自己真的进了公堂,那她以后的名声该要怎么办啊。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哭红眼睛的姜慧心,心里冷笑着,这个时候你知道我是你嫂子了吗。 “唉,慧心啊,你身上怎么这么浓的酒味啊,还有你的衣服是怎么了啊。”初夏一副关心她的样子。 现在船舱里站满了高官和贵妇们,自然姜慧心的名声已经败坏了,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船舱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一个贵妇小声的说道:“唉,你猜这个吴公子是怎么死的啊。“ 另一个贵妇讥讽的说道:“我猜啊,是两个女人争抢一个男人的时候,嘉禾郡主错手杀死了吴公子。“声音不大却让船舱里每个人都听到了。 姜慧心捂着自己的嘴大哭着:“嫂子啊,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船舫靠了岸,几个衙役早就到了岸边等候,他们上了船大声的喊着:“哪里有命案,哪里有命案。” 吴国公还没有从丧子之痛中清醒了过来,他大声的喊着:“是这三个女人杀死了我的儿子。”他眼神冰冷的看着初夏。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吴国公,看来今天吴国公是要对她纠缠不休了。 初夏看着吴国公冷冷一笑:“吴国公,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毕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你也不能冤枉人啊。”她的声音有些委屈。 船舱里也有人附和着:“对啊,初夏并没有在场,吴国公,人家贤德公主刚刚大婚不久,镇南王又为了朝廷的事情离开自己新婚的妻子,吴国公不要欺负人家小姑娘啊。”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点头附和着。 衙役看了一眼衣衫凌乱的姜慧心还有满手鲜血的嘉禾郡主:“那就请两位小姐和我们走一趟吗?” 姜慧心哭喊着:“嫂子救命啊,我没有杀人啊,我没有杀人啊。” 初夏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慧心啊,你乖了啦,我回去一定通知舅舅,舅妈让他们尽快救你出来啊。” 所有的人全部下了船,突然一声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古瑞霖一身白衣站在岸边上,嘉禾郡主惊慌的走了出来:“瑞霖哥,你怎么在岸上啊。” 不提还好,一提这件事情,他的脸就阴沉了下来:“哼,你还敢说,你竟然和吴滦昆密谋来陷害我,那酒里面有掺了什么东西,正好有衙役你们最好去查一查。” 船舱里的人都是经历过男女之事当然那酒里明白了放了什么,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吴国公。 刚才还有些同情的吴国公的人现在也全部明白了他们这是被吴国公利用了,本来想着要陷害人家古瑞霖还有贤德公主的,哪里承想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害了自己的儿子丢掉了性命。 姜慧心哭喊着不走,她看着初夏大哭着:“嫂子你救我,我没有杀人,我也是受害者。” 初夏只是冷笑低着头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姜慧心你真的是冤枉的吗,你今天带我来游湖究竟是什么目的。”她冰冷的目光好像要穿透她的心脏一般。 衙役带走了两个人,看热闹的人也自行的散开了,初夏目不斜视的经过古瑞霖的身边,他的目光痴缠的看着初夏。 刚才他目睹了船上发生的一切,后来初夏要他悄悄泅水离开这艘船就好,并没有让他出来作证,可是他就是不放心初夏,所以匆忙的换好了衣服赶来,他害怕初夏出事。 “初夏。“他的声音里满是留恋。 初夏慢慢的转过身,幽深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古将军,请你叫我王妃或者公主,不要直接叫我的名字。”她在心中偷偷补充着因为她觉得恶心。 古瑞霖眼睛里有着一丝受伤,可是想到明晚他还可以和初夏见面,受伤的心也不再那么疼痛了,也许她是怕别人说三道四才这样对他冷若冰霜的。 初夏没有理会古瑞霖的遐想,转身离开了岸边。 回到她和古天翊的院子里的时候,四处一片寂静,眼前所有的景物都有着古天翊的身影,她摇了摇头叹气,这种感觉真不好。 走进书房,她看到那架古琴,她的嘴角突然微微上翘起来,她坐到古琴前慢慢的闭上眼睛,感觉她依然被古天翊拥抱在怀里。 那双大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拨弄着琴弦,悠扬的琴声从书房里传了出来,好像她和古天翊一起弹奏着那古琴一般。 咚,门突然被打开了。 初夏睁开眼睛看到一身紫色的身影走了过来,她莲步轻移,声音里满是雀跃:“王爷,你回来了啊。我给你准备了…”她窈窕的身影在看到初夏的那一瞬间停止住了。 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了惊讶:“对,对不起王妃,我以为是王爷回来了。” 初夏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慢慢走到丫鬟的面前看着她面前端着的莲子汤:“这汤是给王爷准备的吗?” 丫鬟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是啊,王妃,我刚才听见书房里有琴声以为是王爷回来了。”她现在浑身都在发抖。 “你是那个叫紫英的对吗?”初夏看着紫英。 “奴婢是叫紫英。”她现在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开,王妃现在虽然没有给她任何的惩罚,可是她身上那种阴冷的气息也让她不寒而栗。 “王爷上回打你的五十大板看来是全好了。”初夏侧头看着紫英,发现这是一个模样俊俏的丫头,而且身上的衣服也不是普通的衣料做成了。 “回禀王妃已经好多了。”紫英额头上已经泌出了一层的汗水。 初夏点头:“王爷还有一段日子才回来呢,你先下去吧。”她慢慢的走出书房。 紫英心里松了一口气:“奴婢告退了。”她连忙转身离开。 “在去下面领五十大板,私闯书房该当何罪?”初夏冰冷的声音让她害怕的将手中的托盘扔到了地上,上次五十大板让她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要不是自己刚才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听到了琴声,她才不会起床呢。 “王妃饶命啊,奴婢知错了。”紫英跪在地上,她是姜李氏培养出来的配房丫鬟,本就是娇贵的身子,如果在打五十大板,她身上岂不是被打坏了。 “你知错了?我看你死性不改,上次王爷已经罚了你,你还是要擅自闯书房,我这次是警告你,再有下次我就把你赶出去。”她的声音不容质疑,几个侍卫将紫英拖了下去。 “夏梅。”初夏冷声的唤着夏梅。 “公主。”夏梅走到初夏的身边,她转过身看着她:“可查出这个紫英是谁派过来的吗?” “查清楚了,是北院的舅母安排过来的,原本是给女儿培养的配房丫鬟,后来决定安排到这个院子里的。”夏梅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初夏的声音里有些疲惫。 “公主啊,太妃刚才过来了。”夏梅也心疼自己的公主,这刚刚大婚,皇上就把王爷派了出去,这个王府里又阴谋重重。 初夏知道太妃是过来干什么的,她点了点头走进的屋子看到太妃坐在正厅里,手里拿着一串佛珠。 授予蜜糖,彼之砒霜 “相公你怎么这样叫我啊。”欧阳夏丹有些恼怒的看着古瑞霖,之所以这样欧阳夏丹的外号叫欧阳夜叉,就是她的力气非常的大还有她的脾气非常的坏。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里啊,你快放我走。”古瑞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走?你要去什么地方,我欧阳夏丹已经是你的老婆了,你要去什么地方,我们连婚书都签好了,你想现在就抛弃我吗?”欧阳夏丹对着古瑞霖大声吼叫着。 那声音震的古瑞霖耳朵根子都十分疼痛:“什么狗屁婚书,我什么时候和你这个丑八怪签了婚书。” 欧阳夏丹拿着天朝国签发的婚书递给古瑞霖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这是不是你签发的。”古瑞霖看了一眼婚书,那上面确实是自己签的字。 他一把抢过婚书:“我什么时候签的婚书,我怎么不知道啊。”记忆像潮水一样蜂拥而至,他想起来了,他好像迷迷糊糊的被初夏领到欧阳夏丹的府上后来又迷迷糊糊的去了官媒那里签了什么,可是自己那时候完全在没有思想的行动中。 他生气的把婚书扔在地上生气的大吼着:“这都是初夏陷害的,我婚事我不承认。” “什么?你不承认,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欧阳夏丹抓起他的脖子狠狠的掐住,顿时古瑞霖觉得难以呼吸。 欧阳夏丹可以一拳打折一根垂杨柳,古瑞霖眼中满是恐惧,他真的怕自己的小命就葬送在这个母夜叉的手里,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你先放开我,我们有事好商量。” 欧阳夏丹听到他软下来的声音这才放开古瑞霖:“这就对了吗,相公你我已经成亲了,我们以后就好好的过日子吧。” 古瑞霖眼睛里一转动如今他要稳住这个母夜叉才行,他笑了笑:“好,娘子既然我们已经结婚了,我自然要和你好好的过日子。” 欧阳夏丹难道露出女儿家的娇羞模样然后看着古瑞霖说道:“那还等什么啊,相公,我们现在就行周公之礼吧。” 啊…救命啊。 屋子内传来古瑞霖的尖叫声还有欧阳夏丹的大笑声音。 半个时辰后,欧阳夏丹满脸餍足的走出了新房,她用袖子粗鲁的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身后传来声声男人的哭声,可是却惹来欧阳夏丹的怒吼声:“哭什么哭,你现在是我的人,我会对你负责的。” “欧阳夏丹你这个母夜叉,我要和你和离。”屋子里传来古瑞霖委屈的哭声,自己刚才竟然顺了那个母夜叉的心意,怎么自己就这样不争气呢。 欧阳夏丹关上了房门将那狼狈的哭声也关了起来,她慢慢走到一个厢房面前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面容十分的严肃敲了敲门,门内传来淡淡的回应声:“进来。” 欧阳夏丹走进房间里看到依然穿着一身劲装的初夏:“王妃。”她黝黑的脸上带着笑意。 “夏丹将军可还满意吗?”初夏笑着看着欧阳夏丹。 “满意满意。”她点头如捣蒜一般,自己已经二十八岁了,自己长成什么样子自己明白,年龄大了不好嫁人,自己的名声又不好,自然不会有人喜欢她,所以她就上书给古天翊希望给她找一个男人,不要什么良好的家事,只要长相好看就行,因为这样她生下的孩子也许不会太难看,她不想孤苦终生。 她本来就没有什么要求,可是没有想到王妃今天给她找来一个竟然是皇亲国戚不说,而且还是如此英俊的,她心里十分的感激。 初夏皱着眉头:“夏丹将军,这个男人虽然好看,可是你也看到了他不是什么良配,如果你不喜欢。” “唉,王妃这是什么话,你认为我这个样子会有什么样的男人喜欢呢,本来就是想找个男人生个孩子等到了老了不会孤苦无依罢了,王妃不要为我担心。”她的眼睛里有着明显的哀伤,初夏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有什么伤心的事情。 “嗯,只好你觉得好,我就放心了,如果不好,我自然会支持你分开的。”初夏是一个现代人,自然不会希望一个女人为了一段婚姻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哈哈,我会的,如果他不听我的,我自然会收拾他。”欧阳夏丹把拳头捏的关节嘎吱吱的作响。 初夏点了点头:“那就看看夏丹将军的御夫之术了。”她微笑的看着欧阳夏丹,她十分的喜欢这种豪爽的女人,比你那些美丽的京城大小姐不知道要善良美丽多少。 “哈哈,王妃放心,我也曾经是古家军的旧部,如果没有王爷我欧阳夏丹不会有今天这个地位,曾经对不起古家军的人我也不会放过。”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满是愤恨,当时自己年纪小没有和父亲一起去战场,可是在见到自己的父亲只是一堆焦炭的时候,那种心痛让自己至今难忘。 初夏点了点头慢慢走出了厢房,欧阳夏丹大声喊了一声:“老七。” 一个面带疤痕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腿脚有些不好使,走路一瘸一拐的:“将军。”他的嗓子十分的沙哑,如果不是地上的有着他的身影,估计没有人以为他是人。 他就是当年在京城轰动一时的劫匪,经常绑着京城里的富家小姐,因为相貌丑陋,人送外号“鬼七。” 可是谁也不知道鬼七当初绑架的女子都是在京城欺压百姓无法无天的人,谁也不知道这个鬼七曾经是古家军曾经一个中将,如果没有古天翊奋力在大火中将他拉出来,估计他也变成了一具焦炭。 当时古家军旧部一盘散沙,病的病,残的残,朝廷已经不再出钱供养这些老弱残兵了,皇上已经一道圣旨让古天翊解散古家军,那是皇上最终的目的。 接到圣旨的那一天,古家军旧部的弟兄们哭声震天,他们恨皇上的狠心绝情,他们伤心透顶,自己为了朝廷抛头颅洒热血竟然得到这个下场。 古天翊拿着圣旨整整坐在军营的帐篷整整一夜,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上书朝廷,不要朝廷一份饷银,独自撑起了古家军旧部两万多人的未来。 欧阳夏丹当时就是他手中的一步棋,他让鬼七扮成劫匪将京城搅动的翻天覆地,在让欧阳夏丹演了这一出戏。 当初初夏问古天翊,古家军旧部在京城里到底有多少,他微笑的捏着她的鼻子只是神秘的吻着她的唇:“你猜?”眉宇之间满是飞扬的快乐。 初夏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竟然看到跟着古天翊离开的晋辉,她的眼睛泛着亮光:“晋辉大哥,你怎么回来了啊。” 晋辉脸上带着些许疲惫,腿上的缠腿布还带着泥浆,他躬身给初夏行了一个礼:“王妃。” 初夏高兴的看着晋辉,因为她知道只要晋辉回来了,那么古天翊就要回来了:“是翊哥要回来了吗?” 晋辉笑着回应着:“王爷已经到了川南了,已经和蒙将军汇合了,怕王妃惦记所以让属下回来给王妃报个信。还有这个也是王爷送给王妃的。” 晋辉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这是川南最著名的水晶石一共七个颜色,王爷说王妃每天在床头上挂上一块水晶石,等挂都第七个的时候,王爷就回来了。” 初夏把水晶石从荷包里拿了出来,赤橙黄绿青蓝紫一共七个颜色的水晶散发着他们独有的光芒,她嘴角流出了幸福的笑容:“晋辉大哥谢谢你,你也累坏饿了吧,下去休息吧。” 她走回到自己的屋子将三块水晶石挂在了床头上,又看了看手里的四块水晶,高兴的在地上旋转了一圈然后躺在床上慢慢的睡了过去,这一夜她睡的很踏实。 一大清早,初夏要去给太妃请安就看到皇宫里包公公急忙走了进来,他沉着脸:“王妃,皇上有请。” 初夏其实心里十分的有数,自己闯下了这么多的祸事,估计一定会有人去皇上那里告状的。 她心中十分的坦然,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笑着走到包公公面前声音极其的温和:“包公公请前面带路。” 包公公看到她叹口气:“王妃啊,你这回祸可是闯大了啊。”他摇着头脸上带着忧虑。 “呵呵,多谢包公公提醒,我们走吧。”初夏跟着包公公走出院子。 刚走出院子就看到太妃走了过来:“初夏啊,怎么回事啊,听说皇上宣你进宫啊。”老人年龄大了,经受不起事情,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她就有些心惊胆颤。 “祖母,你放心,皇上只是找我说一点事情,没有什么大事的。”初夏安慰着太妃。 “唉,昨天晚上你的四妹回来了,哭了一个晚上,哭的我头疼死了,我现在就怕家里出什么事情。”初夏挑了挑眉点点头跟着包公公进了皇宫。 皇上这次并没有在上书房里而是在一处游廊等着她,初夏从容的走到皇上的身边,俯身给皇上行了一个礼:“臣女叩见皇上。” “初夏你这次的祸闯的有些大啊。”皇上的声音里透着威严还有一些无奈。 皇上拿着一个小盘子,盘子里装着许多小虫子,一边给鸟儿喂食一边悠悠的说道:“你可知道今天早上八弟气的浑身直发抖。”他想到自己八弟平日里那么温和的一个人竟然被气成那个样子就觉得要好笑。 初夏偷偷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发现他的嘴角隐忍着笑意,知道皇上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 “皇上,臣女不知道为什么八王爷生气啊。”她满是疑惑的看着皇上。 皇上挑了挑眉毛看着初夏将小盘子递给了身旁躬身垂立一旁的小太监:“你这个鬼丫头,还在朕面前装糊涂吗,那古瑞霖喜欢你不是什么小事了,可是你竟然把他掳走配给了欧阳夏丹。”他的语气里并没有责怪反而一派的轻松。 初夏扬起了小脸,长长的睫毛遮挡住她瞳孔的颜色,淡淡的回答着:“皇上冤枉啊,臣女可真是没有掳走他啊,他和夏丹将军是心甘情愿结为夫妻的,而且还有官媒作证呢。” 皇上点着头:“哈哈,这就是八王生气的地方,他找不出任何的证据是你掳走了他的儿子,而且还有官媒作证,这可真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谁也更改不了。” 紫英之死 初夏看到皇上的样子虽然他嘴上带着笑容,可是却不知道他心里是如何想的,这种心思城府极其深的人,她也拿捏不住。 她突然严肃起来,突然跪在皇上身边:“皇上,臣女知错了。”她的声音里有着从来没有的恐惧。 皇上优雅的转过身坐在游廊的栏杆处并没有让初夏平身看着她:“你何错只有呢?” “臣女错在自作主张把古瑞霖的婚事安排出去,自古以来朝廷重臣的婚姻都是皇上指婚的,臣女不该擅自做主。”初夏将揣摩着皇帝的心思。 “哈哈,你这个丫头,鬼机灵的很啊,你想知道朕对这桩婚事的意见对不对?”皇上难得笑的这样开怀。 “皇上圣明。”初夏看到皇上开怀大笑知道皇上好像对这桩婚事并没有任何的反感。 “你起来吧,听说宫里的花匠新养殖出一种七色荷花,你陪着朕去看看吧。”包公工连忙躬身引路,初夏跟在皇上的身边。 “其实啊这欧阳夏丹和八王家还真有一段姻缘呢,八王早先有一个庶子,但是那庶子的母亲身份极其的低微,所以八王并不喜欢这个庶长子,后来这庶长子投了军,后来拜了欧阳夏丹的父亲欧阳老将军为师,一把重有八十斤的弯月长枪使的虎虎生风,让敌人闻风丧胆,后来他和欧阳夏丹有了情谊,两个人就有了婚约。”初夏想到了欧阳夏丹眼中的落寞和伤感,她知道她是想到了自己的爱人。 “那八王的庶长子呢?”初夏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乱点了鸳鸯谱。 “死了。”皇上的声音里满是落寞。 “十一年前他和八王去万崖谷的时候,被狼群包围吃了。”皇上的话让初夏心里有着撕裂的痛,怎么会这样。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那八王没有受伤吗?” “这也是奇怪的地方,八王没有受到一点伤害,而且他是完好无损的走出万崖谷的。”初夏的心寒冷了下来,莫非是八王为了活命把自己亲生儿子推进了狼群了,自己跑了出来吗? 她浑身不禁颤抖起来,这个八王好残忍的心,她当时还纳闷为什么她和欧阳夏丹说起这门婚事的时候,她的眼中竟是满腔的仇恨连犹豫都没有的答应了。 “皇上,臣女想知道皇上是赞成这门婚事还是想破坏这门婚事呢。”初夏看着皇上,现在她只想挑明这件事情。 “呵呵,既然已经有了婚书了,朕看这门婚事到是极好的,朕听说如今的古家军新旧部有些不合,如今这旧部的女将军和新部的古将军结为百年之好,朕觉得这是最好的联姻。”皇上和初夏两个人走到了荷花塘边,看到大片大片的荷花开放着,白色透着粉色的荷花里有几朵荷花竟是五颜六色的。 “初夏你觉得那七色荷花可好看?”皇上看着前面的荷花,脸上并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 “荷花有清廉之名,出污泥而不染,如今变成五颜六色的,虽然好看,到不像荷花了。”初夏将皇上的心思猜的准确。 皇上点着头看着初夏:“你这个鬼丫头啊,好了,你下去吧,估计八王现在在镇南王府胡闹呢。” “臣女告退。”初夏转身离开,皇上看着初夏离开的身影悠悠的叹气,包公公走到皇上身边:“皇上,你为什么没有责怪初夏呢,今天早上,八王可是要被气死了。” 呵呵… “这不是很好吗,古家军新旧部已经不合了,只是碍于古天翊的威名所以才没有闹翻脸的,如今让初夏这样一段婚事搅合成这样,你认为八王能会放过初夏吗,朕刚才给初夏撑腰,她一个女人家觉得有了底气,初夏那性子自然会何八王吵起来,这就是新旧部的一个导火索,八王会做出一系列的动作来打压旧部的。”皇上眉眼里带着得逞的笑意。 “两虎相争,必有一死。”包公公看着皇上的神情。 “哈哈。”皇上仰头大笑,转身离开。 皇上想到了一切,却没有想过初夏从来就不是古代的女子,她是特工有着一个充分冷静的大脑。 初夏坐在马车上闭着眼睛脑子里却疯狂的飞转着,她自然知道皇上的用意,她知道皇上是想用她的手把古家军这本来就不清的水搅合的更加浑浊不堪,刚才皇上如此支持她,无非是想让她和八王吵起来。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嘴角带着冷冷的笑容还有一些奸佞:“授予蜜糖,吾之砒霜。” 初夏回到府里的时候,就看到王府已经被许多士兵包围起来,前厅传来哭喊的声音,夏梅看到初夏回来的,神色慌张的看着初夏:“王妃,你可回来了。四小姐要投井呢。” “怎么了?”初夏看着夏梅,今天这个姜慧心有胡闹什么? “哎呀,她被退婚了,是被……”夏梅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就看到姜慧心头发凌乱,脸上满是泪痕的跑了出来。 “初夏,你这个贱人,你这个丧门星,你要害我到什么时候?”姜李氏没有抓住姜慧心,她张牙舞爪的朝着初夏扑了过来。 眼看着姜慧心要扑过来了,初夏一个过肩摔就把姜慧心摔到在地上:“慧心。”姜李氏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摔成狗吃屎的模样心疼的跑到她身边。 “初夏,你是做嫂子的,你怎么这么对自己的妹妹。“姜李氏生气的指责着初夏。 “哼,慈母多败儿。“初夏冷冷的看着姜李氏。 “初夏你这个没有家教的,我是你舅妈,你凭什么教训我。”姜李氏生气的瞪着初夏。 “我刚回来不久,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让姜慧心如此的谩骂,你当母亲的不仅不责怪还在旁边帮助她胡闹,你这不是娇纵是什么,还有游湖的事情要不是祖母劝阻我,你以为你的女儿如今能平安的回来吗?”初夏的句句谴责让姜李氏哑口无语。 “是,游湖的事情是我不对,可是你也没有受到任何的损失啊,我也被压进了衙门里,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报复我。”姜慧心脸上衣服上全是灰尘,眼泪的泪水在脸上形成了一道道沟壑。 “我报复你?我报复你什么了?”初夏有些狐疑不明白她说什么? “你少在这个装糊涂,你让欧阳夏丹做古瑞霖的妻子,那我怎么办啊,我的婚事怎么办,如今八万来退婚了。”姜慧心说到这里又开始痛哭起来。 她一下子扑到姜李氏的怀里大哭着:“娘,我好命苦啊,以后我要怎么嫁人啊。” 原来是这样啊,她怎么不知道古瑞霖和姜慧心有了婚约呢。 “胡闹什么呢?”舅舅站在门口的地方皱着眉头瞪着自己的妻女,他脸上没有任何的情绪看着初夏:“初夏啊,八王在正厅里等你呢。” 初夏点头走进了正厅看到八王一身蓝色长袍,许是刚才已经发了一顿脾气脸上已经有了很多的汗水。 太妃看到初夏走进来皱着眉头:“初夏啊,你来做什么啊,快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太妃脸上满是担心的模样。 看到太妃并没有责怪她,心中不免一暖,她微笑的看着太妃:“祖母,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自然要出来和八王解释一下。”初夏只是说了解释一下而不是说自己闯祸。 “哼,初夏你真有胆子啊,我儿子让你掳走了还逼着他服下了软骨散,你还真有本事呢。”八王生气的瞪着初夏,因为生气他满脸通红。 “八王殿下今天我去皇上哪里,皇上还没有说什么呢,皇上还说这段婚事是极好的呢。”初夏把皇上的话原本的说了出来。 “什么,皇上他是糊涂了不成,那个欧阳夏丹长的和一个铁塔一样,一点女儿家的做派都没有,就是一个母夜叉,如何是好的呢?”八王皱着眉头想着一会一定要和皇上理论一下。 “八王我觉得你好愚蠢。”初夏的话满是挑衅,这话让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一个小姑娘竟然骂八王愚蠢。 “初夏不得无礼。”太妃也紧张的看着初夏,她是真的害怕初夏和八王打起来。 “你敢骂我。”因为生气,八王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八王应该知道古瑞霖对我的心思吧,可是八王为什么不冷静思考一下,古瑞霖那么一个小小的心思怎么会闹得满城皆知的,我已经嫁给了古天翊了,可是吴国公还要趁机来陷害我和古瑞霖呢,这其中是谁散布的谣言呢。”初夏的话让八王冷静了下来。 “你是说。”八王指了指天,低下头认真思考了起来:“我嫁给古天翊不久,可是却接二连三的出事,而所有的事情全都是让我们古家军新旧部火拼起来,两虎相争啊,八王爷。” 初夏看着八王冷静了下来慢慢的说道:“八王,皇上最初的愿望是什么,你我可能都清楚吧,如果古家军真的变成一盘散沙的话,那高兴的是谁,八王应该比我更清楚。” 当然是皇上。 这件事不用点明大家都知道,八王突然大笑着:“嗯,我知道了,初夏啊,翊儿娶了你做这个王妃真是聪明啊,好了,既然我儿已经有了婚书承认,那本王改日就把给霖儿操办婚事,迎接护城将军。”八王才还阴雨密布的练现在满是笑容。 八王站起身来朝着太妃躬身行礼:“太妃刚才是我得罪了,请多担待啊。” 太妃有些没有晃过神来连忙摆手:“不生气,不生气,霖儿的婚事我要送一份大礼给八王呢。” 八王大笑着向外走,姜李氏急忙拦着八王:“八王啊,我女儿的婚事要怎么办啊,你如今退婚了,我女儿怎么办啊。” 八王看了一眼太妃:“如果不嫌弃的话,慧心也是个端庄的,不如到府上做个姨娘吧。” 从将军夫人到姨娘的落差让姜慧心一下子昏了过去。 从将军夫人到姨娘的身份转变让姜慧心大受打击,她痛哭着:“爹,娘,我不干,我不要做姨娘。” 姜李氏抱着姜慧心安慰着:“儿啊,虽然你现在是姨娘的身份,可是古瑞霖是要继承王位的,到了王位就是一个妃位两个侧妃的份额,那个欧阳夏丹长的样貌奇丑无比,哪里比我的女儿天生丽质呢。” 欧阳夏丹被抓 “初夏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会闹出人命来啊。”太妃脸色有些不好看。 “哼,还不是我这可爱的嫂子弄的吗,我们镇南王府从来就是宽待下人,可是嫂子她却在院子里私自用刑,逼的紫英上吊自杀了。”姜慧心红口白牙的胡乱编排着初夏。 初夏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冷冷的吩咐着:“把人放下来吧。” 几个小厮上前把紫英从房梁上解了下来,她的浑身已经僵硬,看来是早就死的,看着紫英灰白的脸,红英更加悲痛欲绝,眼泪要像不要钱一样:“紫英啊,你怎么就死了呢。”语气悲伤好像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一样。 姜慧心看着紫英的尸体,脸色十分的苍白好像随时要昏倒,她扶着身边的丫鬟:“说起来这个紫英也和我曾经有一段主仆之情,可是没有想到今天她就这样枉死了,娘,我出十两银子把紫英好好的安葬了吧。” 初夏冷冷的看着姜慧心冷冷的看着她:“是啊,四小姐,我好端端的一个丫鬟,为什么昨晚去了你的院子里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昨天晚上还和你的丫鬟白英吵了一架呢,怎么去了你的院子里回来就死了呢。” 姜慧心一愣,脸上的神色极其的扭曲:“你胡说,你打死了丫鬟,还诬赖我不成,外祖母你看这个嫂子,怎么处处与我作对呢。” 太妃皱起了眉头看着初夏:“初夏啊,我们王府虽然大,可是从来没有过逼死丫鬟的事情啊,要不我们报官吧。” 姜慧心听到太妃的话,脸色极其的难看,她有些惶恐的看着太妃:“外祖母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不过就是死了一个丫鬟,我不报官这样难看吧,再说我就要嫁人了,府上出现这样的人命官司真的不好啊。” 初夏看着姜慧心的样子冷笑着:“四妹妹人命是出在我这个院子里的和你出嫁好像还没有关系吧,再说古瑞霖连夫人还没有成婚呢,姨娘恐怕要晚一些时候呢,四妹妹未免有些着急了。” 舅夫人脸上的神色极其的难看:“哎呀,不就是死了一个丫鬟吗,我看就埋了算了吧,太妃啊,慧心说的有道理,这马上要出嫁了,府上不要出现这种人命官司的好。” 太妃看着姜李氏闪烁不定的眼神,知道这两个母女一定有什么隐情,可是她们竟然用这种龌龊的事情来构陷初夏,她的眼中慢慢的升起了怒火。 初夏笑了笑:“咦,四妹妹刚才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要给这个丫鬟讨公道呢,怎么这会子就要小事化小呢,莫非这个紫英真是你弄死的吗?” 姜慧心皱着眉头大声的说道:“你胡说什么啊,我才没有呢。” “哎呀,好了,好好的一个大清早被这个寻死上吊的丫鬟弄的大家心里都不高兴,还是都下去吧,来人啊,把这个丫鬟发送了吧。”舅舅急忙吩咐着身后的小厮。 几个小厮立刻抬起紫英的尸体,红英是紫英住在一个屋子的,自然要哭两声作为送别,可是那有哭声不见泪水的送别让初夏见了极为不爽。 她拿出一个银针朝着红英的腿肚子上弹了出去,只见红英哎呀了一声,身体直直的扑到紫英的身上。 她的脸贴近紫英的脸色,近在咫尺,她惊叫的连滚带爬的离开紫英的尸体,嘴里还念念有词:“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她惊慌的倒退着,这天朝国有个习俗如果活人扑到死人的身上,那死人的魂魄会寄住居在活人的身体里,所以她害怕紫英的魂魄附在她的身上。 可是刚才她一扑的时候,几个小厮被红英这样一压,紫英的尸体就掉在地上,舅夫人大声的喊着:“还不快点抬出去,真是晦气。”她嫌弃的不看紫英的尸体。 “咦,这是什么啊?”初夏看到几个小厮抬起紫英的尸体时候,掉下一个犀牛角的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初夏的话语吸引了过去,看到初夏手里的犀牛角的东西,只是那犀牛角好像生生折断了。 “你们几个把紫英的尸体给我放下。”小厮面有难色的看着舅夫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抬下去。”舅夫人声音里有些急切,好像要极力的阻止什么? “慢着,这是我院子里的丫鬟死,舅妈是不是管的太宽了,今天她上吊也就罢了,可是她的死另有隐情,我就不得不查一下了。”初夏的话透着威严。 她将紫英的尸体反转过来,她用手按压了一下,发现她腰部的地方竟然有一个血窟窿,她把犀牛角按了进去,果然严丝合缝:“看来这就是致命的伤害。” 初夏看着这犀牛角声音十分的轻快的说道:“这犀牛角是辟邪的东西,那就看看我们王府里究竟谁的屋子里有犀牛角了啊。” 太妃的声音十分的冰冷:“不用找了,这犀牛角里只有慧心的屋子里有。” 这犀牛角本来是太妃屋子里的东西,是姜慧心磨了她好长时间,她才给了她,所有她看到这犀牛角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一切。 初夏看了一眼姜慧心:“慧心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用这种办法来嫁祸与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祖母你看这回要怎么办啊。” 姜慧心哭着跪在地上爬到太妃的面前:“外祖母是我错了,我也没有要杀了这丫头啊,是这个丫头到我屋子哭着要跟着我嫁到八王府上的,我不同意,她就纠缠我,我实在不耐烦,我就推了她一下,结果她一不小心就撞在犀牛角上了啊,我没有杀她啊。” 舅夫人看着姜慧心生气的骂着:“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啊。” 初夏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是么,这犀牛角竟然生生折在紫英的身体里,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想四小姐说的那样撞了一下,你们两人绝对有厮打的情况,可是紫英到底说了什么让你这个千金小姐不顾自己的身份和一个丫鬟厮打在一起呢。” 姜慧心眼神十分的慌张:“她说不想在南院待下去了,我不同意,她就破口大骂我,我气不过就打了她两下。” 太妃生气的瞪着姜慧心:“你这个孩子最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心狠手辣。” 初夏冷冷的看着姜慧心觉得她还有说实话,她看了一眼紫英,突然发现她腰包里鼓鼓的,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打开紫英的荷包,荷包里的东西让大家全部惊呼出声。 竟然是一个未成形的死胎,而且好像时间很长了,死胎已经风干变成了黑色的肉干,那死胎的小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心字。 院子里的人全部脸色灰白起来,太妃生气的瞪着姜慧心:“姜慧心,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姜慧心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外祖母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她跪在地上浑身发着抖,泪水像掉了线珠子一样不断的掉了下来。 舅舅姜胡安脸色铁青上前给姜慧心一个耳光:“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慧心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去年的时候,我去游湖上了吴滦昆的船,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就喝醉了,可是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人糟蹋了,我害怕人发现所以就急忙穿了衣服离开,可是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小日子没有来,我当时害怕就找了白英帮我抓了药,打了胎儿,可是却没有想到白英在掩埋胎儿的时候被紫英发现了。” 姜胡安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女儿生气的朝着她给了一个耳光:“你这个孽女,平日我就要你少出门,一个女儿家为什么要去和那些纨绔子弟在一起玩啊,现在好了你现在惹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我今天打死你。” “我打死你,打死你。”他一边骂着一边打着。 姜李氏看到这个势头拉着姜胡安的手:“老爷不要我,女儿马上就要出嫁了,你会把她打坏的。” 姜胡安猩红的眼睛瞪着姜李氏:“你这个慈母你看看你把女儿教什么样子了,你不好好教导女儿廉耻礼仪,现在好了,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你还要她嫁人,你想让她因为不洁而被赶出夫家吗?” “不会的,不会的,我已经给女儿准备了好多配房丫鬟,不会出事的。”姜李氏连忙解释着。 一句话让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为什么姜慧心还没有出嫁就要准备那么多配房丫鬟,这件事情原来姜李氏也知道,姜胡安生气指着姜李氏:“慈母不败儿啊,马上带着你的女儿给我滚到祠堂里面壁去,我不让你们出来,你们不许出来。” 姜李氏和女儿连忙跪在地上:“老爷(爹爹)不要啊,我们知道错了。” 姜胡安生气的打着自己的耳光:“我们姜家怎么会有你们这对母女,丢人,丢人啊。”说完他气急败坏的喊着:“来人啊,把夫人和小姐给我压倒祠堂去面壁,不准给她们饭吃。” 姜容青和姜容涵上前拉着父亲:“父亲莫要生气了,如今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过是死了一个丫鬟,爹爹还是从轻发落吧。”姜容涵的语气好像不过死了一个蚂蚁一样的轻松。 “哼,你们两个平日里做出那些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姜容青你成天的和那些京城的公子哥斗蛐蛐遛鸟,我问你这次京城的大考你准备多少了?”姜容情听到姜胡安的责骂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 姜容青笑嘻嘻的挠着头:“呵呵,爹爹,我就不是读书那块料,等大哥回来了,我还想让他帮我在军中谋一份差事就好了,我就不考试了。” “哼,你就知道靠着你大哥,还有你,姜容涵昨天半夜三更的不好好当差你干什么去了?”姜胡安生气的瞪着姜容涵,一个两个都不让自己省心。 “爹爹还不知道吧,昨天我去抓江洋大盗了,可是那江洋大盗竟然有了内应,让他给跑了,但是我们却找到了那个内应呢,爹爹,你就等着皇上给我嘉奖吧。”姜容涵炫耀的和父亲说,可是初夏怎么觉得那余光里怎么好像有着朝着她挑衅的目光呢。 姜胡安冷哼了一声:“你也给我安份一些,我听说你竟然在自己的院子里养了一个女人,我告诉你我不允许你养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他对自己这个儿子还算是满意的,当然也要找一个良配能帮助自己的儿子在官途上更上一层楼的女人。 归来 姜容涵好像听到自己父亲提起这件事情,眼神中有一些慌乱,他淡淡的笑着:“哪里有什么女人,爹爹莫要听那些人乱嚼舌头。” 姜胡安好像心平气和了许多,看着跪在地上的姜李氏和姜慧心:“你们两个还不去祠堂面壁吗?” 看到姜胡安好像不那么生气了,母女两个人才勉为其难的互相搀扶的走去祠堂。 姜胡安转身给太妃作了一个揖:“姨母实在是我管束不严才惹下祸事来,以后我会严加管教我的妻女。” “这算什么,你们吃着我们镇南王府的,用着我们镇南王府的,可是却要用这些龌蹉的伎俩来陷害我的孙媳妇,姜胡安,如果我在看到你的妻儿在有一次这样,我会把你赶出镇南王府。”太妃的话让院子的人全部震惊,大家知道这次太妃真的生气了,以前就算是两个院子再有什么矛盾,太妃也不会说这样的话的。 姜胡安连忙跪在地上,跟在他身后跪在着的还有姜容情和姜容涵,这些人都知道如果他们离开了镇南王府将会什么都不是。 “请姨母息怒,我回去一定好好的管教我的妻女。”姜胡安的脸色异常的难看。 太妃的声音冰冷带着威严:“我已经不是镇南王府的当家主母了,要求得原谅你去找初夏吧,从今天起初夏就是镇南王府的当家主母。” 一句话让初夏也十分的惊讶:“祖母。”其实她也知道早晚太妃会把当家的权利交给她的,可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的快。 “初夏啊,本来我想着等你过门一个月以后,我在正式把当家权利交给你的,可是我看你处理事情稳重冷静,我觉得是时候把权利移交给你了,待会你到我这个院子里来,我把镇南王府内院的一些庶务教给你。” “外祖母,你怎么可以这么快交权呢,初夏不过刚过门几天而已。”最接受不了的就是姜容涵,他没有犹豫的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怎么?她是翊儿的妻子,我怎么不能交啊。”太妃有些不悦的瞪着姜容涵。 “涵儿不得无礼,初夏,是我管教妻女不严,我在这里想你赔罪了。”姜胡安说完就要给初夏磕头。 初夏连忙扶起姜胡安:“舅舅这是怎么话说的呢,快点起来,我年纪小,以后有做的鲁莽的事情还请多担待。”姜胡安看到初夏这样好说话,心里也轻松了不少,脸上也露出了一些笑容,心里想着毕竟初夏还是一个小孩子,想要拿捏住她还是很容易的。 “不过,舅舅,我这个人啊脾气不好,如果将来哪个不懂事的再来惹我,哪也只好听从祖母的意思让他搬出我们镇南王府了。”这话让姜胡安的脸色阴晴不定,他尴尬的笑了笑:“是,是,我自当好好回去管束我的妻女。” 初夏笑着:“那就多谢舅舅了。” 姜胡安带着两个儿子离开了院子,太妃叹气的看着初夏声音里满是歉意:“初夏啊,让你受惊了,以后这北院的事情,你看着办吧,不要因为是我娘家的人,你就纵容他们。”对于今天的事情,太妃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祖母,只要他们安安分分不给我么镇南王府惹祸,我是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对于初夏的大度,让太妃十分的安慰。 晋辉有些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他看到太妃坐在院子里连忙行了一个礼:“太妃万福。” 太妃见到晋辉的样子知道一定是有事情:“我回院子里去了,你们谈事情吧。” 初夏把太妃送了回去,脑子闪过了姜容涵那挑衅的目光:“晋辉大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唉,王妃这件事情,我本不该来找你的,可是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们实在想不出办法了。”晋辉脸上带着焦急的表情。 “究竟什么事情啊?”初夏心里的预感越来越不好了,莫非是古天翊出了什么事情,她觉得有一把匕首在刺着自己的心脏,她屏住呼吸,害怕一呼吸就会让自己的心疼痛难忍。 “夏丹将军被抓了。”晋辉声音里带着焦急,都是古家军的旧部所以他们的情谊自然很深厚。 “什么欧阳夏丹被抓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初夏突然想起了姜容涵说道的什么江洋大盗,可是这个和欧阳夏丹有什么关系呢。 “也不知道是谁向衙门举报了鬼七的下落,衙门派下重兵去抓鬼七,欧阳夏丹却打开了城门把鬼七给放了出来,皇上大怒,今天早上就把夏丹将军按照通匪罪抓了起来,而且刚才我看到禁卫军已经开始查抄欧阳将军的府邸了。”一连串的打击让初夏有些措手不及,怎么回这样呢。 初夏大步想门口走去:“走,我们去看看。” 古瑞霖站在欧阳将军府门前大声的喊叫着:“给我搜,给我好好的搜,这个欧阳夏丹一看就是一个女土匪,她一定还有什么通敌的证据。”他几乎咬牙切齿,恨不得欧阳将军府从今天彻底消失在他的眼前。 初夏看着欧阳将军府门前被一群官兵包围的如铁桶一样,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可有欧阳夏丹的下落?” 晋辉回禀着:“现在已经被打入了死牢了。” 这一切的事情来的太快了,那鬼七的行踪十分的诡秘,一般人是不知道这个鬼七在欧阳夏丹身边的,到底是谁告的密呢? 初夏回身:“晋辉大哥,我能和去看看欧阳夏丹吗?” “可以,那地牢里的衙役曾经是夏丹将军的兄弟,所以我们可以去看夏丹将军。”初夏点头:“我想先去看看夏丹将军然后我们在做定论。” “嗯,好,王妃我给你带路。”晋辉刚要给初夏带路。 突然初夏的身后响起了得意的声音:“初夏,你也来了啊,你是来看我如何抄欧阳夏丹的将军府吗?”古瑞霖的话里带着得意。 初夏慢慢的转过身,幽深的瞳孔里带着冰冷的气息,许是和古天翊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她竟然有了一丝古天翊的神韵:“怎么你的妻子被抄家了,你很高兴吗?” 古瑞霖脸上的表情十分的扭曲大声的喊着:“初夏都是你害的我,我是不会娶那个母夜叉的,她根本就不是要诚心嫁给我,她是来报仇的,不过,初夏你的如意算盘好像打错了,欧阳夏丹因为通匪被抓了啊,哈哈。”他十分得意的大笑着,笑声了十分的猖狂。 “呵呵,古瑞霖你少得意,你现在和欧阳夏丹是合法的夫妻,那是有婚书作证的,你以为你现在抄夏丹将军的府邸你很痛快吗,你怎么不去问问你的父王,他为什么如此的赞成你和欧阳夏丹的婚事呢,你这个猪脑子,你现在痛快了,你可知道天朝国还有一项法律就是株连吗,皇上如果在夏丹将军府邸里找不到任何证据,你想下一个怀疑的对象会是谁呢,你这个蠢货。”初夏冷冷的骂着古瑞霖,然后转身说道:“晋辉大哥,我们走。” 古瑞霖被初夏骂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果然不一会初夏的身后传来了他暴怒的声音:“不会的,皇上不会怀疑我的,初夏都是你害的我,你害的我。”可是他的眼神里却依然带着痴迷,他现在对初夏又恨又爱,因为她说的话每一句都是对的,他无从反驳。 地牢里依然阴冷潮湿,到处冲刺着血腥的味道,初夏走到最后一个牢房里,看到欧阳夏丹穿着一身红色的囚服,盘坐在里面,她魁梧的身体并没有因为大难临头而颤抖佝偻着。 这是战火才能淬炼出来的战士,初夏的眼睛眯了起来,她知道这样的战士是古天翊不能缺少的,她心里有一种珍惜英雄的情节,要保护住欧阳夏丹。 “夏丹将军。”她的声音里满是敬佩。 欧阳夏丹慢慢的转过身,她的脸上和身上满是血痕,初夏心痛的说道:“他们打了你。” “呵呵,这算打啊,我觉得就是给老娘挠痒痒呢。”欧阳夏丹满不在乎的说道。 “夏丹将军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初夏带着惭愧想她赔礼道歉。 “唉,和王妃有什么关系呢,我还要感谢王妃呢,如果不是你我怎么能嫁到八王府里呢,其实我一直想查出深哥当年是怎么死的。”欧阳夏丹的声音里有着不甘。对于古其深当年的死因,欧阳夏丹一直十分怀疑。 “夏丹将军,你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初夏信誓旦旦的看着欧阳夏丹。 “不必了,王妃如果救我出去,我就要苟且偷生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欧阳夏丹是欧阳家的血脉死要堂堂正正,活着也要堂堂正正。”她的声音如洪钟一般。 “夏丹将军放心,我会让你风风光光的走出牢房,我也让你亲自嫁到八王府里查出当年的真相。”初夏的话让欧阳夏丹眼睛里燃烧起了希望。 欧阳夏丹踉跄的跪在初夏的面前:“王妃如果能救我出死牢,我欧阳夏丹愿意为王妃马首是瞻。”说完她咚咚的给初夏磕了三个头。 初夏走出地牢里的时候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晋辉跟在她的身后,他知道王妃在想办法。 还没有回到院子里就已经听到有声音在吵嚷着什么,初夏走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有七八个男子在院子里争吵。 “都在吵什么呢?”晋辉声音里带着威严。 几个男子看到晋辉进来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异常的凝重:“晋辉大哥,不能再等了,夏丹将军是欧阳老将军唯一留下的血脉,我们不能就看着夏丹将军这样的送死啊。”平常一副吊儿郎当的吴恒今天竟然脸上有些潮红的朝着晋辉争辩着。 “对啊,夏丹将军平日里对我们爱护有加,如果不是她带着我们这些身上有伤的弟兄们,我们不会过上今天的好日子的。”一个衣袖里空空的男子也焦急的看着晋辉。 晋辉叹了一口气:“刚才王妃已经去探望夏丹将军了,王妃会想办法的。” “王妃?”吴恒声音里有些惊讶还有着一些不信任,他们这些人平日里和初夏接触不多,所以对晋辉的话有些质疑。 “切,王妃瘦瘦弱弱的能救出夏丹将军吗,她能和我们一起劫狱吗。”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脸上带着一块银色面具的男子声音带着不屑。 想你一样的女儿 “出去吃啊。”初夏的眼睛亮了起来。 看到初夏眼睛满是亮光的样子,他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你喜欢出去吃吗?” 初夏点头:“当然了,自己在屋子吃饭闷死了。” 古天翊心里有些愧疚抱着初夏:“丫头对不起,以后我不离开你这么长时间了,我经常陪着你出去吃东西好不好。” 初夏捏着他高挺的鼻子恶声恶气的说着:“那你可要说话算数,不然我就把你的鼻子揪掉。” 古天翊被初夏捏着鼻子,声音有些尖声尖气:“是,娘娘,你想揪什么地方都行啊。我还有一个地方能揪,你要不要揪。”他的眼中有着嬉笑的目光。 “古天翊以前看你是个正经的,没想到你也这样坏。”初夏脸一下子红的像苹果一样,转身跳下床给打开柜子给古天翊找衣服穿。 初夏现在很喜欢给古天翊打理他的衣服,她自己也乐在其中。 初夏对梳头发一窍不通,她刚要给唤夏梅给她梳头发,只见古天翊拿着木梳:“娘子今天为为夫给你梳头发。” 古天翊的头发梳的很好看,突然他好像变戏法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兰花模样的簪子:“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个簪子很好看,所以给你买下了,今天给你带上。” 初夏看着那漂亮的簪子十分的高兴转过头捧着古天翊的脸给他一个大大的响吻:“相公平日里经常这样想着我,值得表扬,送给一个奖励。”初夏很高兴古天翊无时无刻的都想着她。 “这奖励太薄了。”古天翊撅着自己的嘴唇:“这里也要奖励。”他孩子一样的耍无赖。 初夏见他得寸进尺捧着古天翊的嘴唇一口咬了过去,在古天翊的嘴唇外面咬出了一个牙印子:“好了,这奖励算够了吧。” 古天翊看着铜镜里自己嘴唇上的牙印,有些微微的红肿,笑着看着初夏:“娘子这奖励真是特别,只是待会我们出去的时候让别人看了,我这要怎么解释呢,是我自己咬的吗,我好想咬不到自己这个样子吧。” 初夏听完古天翊的话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哎呀,那怎么办啊,我们不要出去了。”她发现自己和古天翊在一起智商为零。 古天翊大笑着:“好了,娘子这样爱我,我可以到外面炫耀了,放心,这牙印一会就消失了,大不了让晋辉看到而已,我们走吧。” 初夏几乎是点着头出的门,可是古天翊却咧着嘴搂着她的肩膀离开的。 刚走到大街上,初夏看到大街上很多卖河灯的:“咦?今天热闹啊,什么日子啊?” “明天是端午节了啊,所以都要放河灯给自己死去的亲人照明夜间的道路省着让死去的亲人误入了那些妖魔鬼怪的陷阱让他们吃掉魂魄不能投胎啊。”古天翊的黑宝石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哦,那我们也放一些好不好啊。”初夏看着古天翊清澈的目光,那眼神里倒影出她的身影。 “好啊,我们去吃东西,然后我们也去放河灯。”两个人走进酒楼里二楼,这里直接看到街道外面的情景。 “对了,皇上对抓欧阳夏丹的事情是个什么态度啊。”古天翊的神情冷笑了一下:“还不是要杀了吗,他对古家军的旧部事情从来都是好不手软。” “咦?那几个人挑着扁担好像很沉的样子啊。”古天翊顺着初夏目光,果然看到几个男人挑着的扁担十分的沉重,把扁担两端都压弯了。 “晋辉。”古天翊指着窗外那几个挑着扁担的人:“派人跟着那几个人。” 晋辉沉声回答:“是。”转身离开。 两个人坐在桌子前面看着人来人往的行人,即使不说话心情是高兴的。 两个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了一起,她的食指在古天翊的手背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古天翊很少看到初夏心情如此飞扬的时候,她一般就算心情放松,也只是眼神里有着笑意而已,或许以前的生活让她太过紧张的缘故吧。 “你喜欢出来玩。”古天翊被她的好心情感染心情也十分的好。 事实上初夏是喜欢和古天翊一起出门:“嗯,是啊,要是你能陪我出门我会更高兴。”古天翊笑着看着初夏。 初夏也凝视着古天翊,看着他好看的眉,宝石一般清澈璀璨的眼睛,有菱角分明的唇,有些情不自禁抬起手摸着他的脸,什么时候看到这张脸会这样爱不释手呢。 古天翊拉着她的软软的小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着,轻轻的描绘着,这让初夏觉得好像有些痒。 “以后我会抽时间多陪着你的,等我忙过这一段时间,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去好不好。”初夏突然想到了以前的战友谈恋爱时总是喜欢哈哈大笑,那时候初夏有些奇怪,为什么她总是傻兮兮的笑着。 可是初夏现在就是想傻兮兮的笑着,那种快乐的心情好像汽水的泡泡不断的往上升腾,然后宁愿爆裂也心甘情愿。 她探出身子捧着古天翊大大的亲了一口,这是亲吻的动静十分的大,这样初夏一怔,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古天翊也一愣,看着初夏羞的无地自容的样子,他的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他拉着初夏让她坐在他的身上。 初夏有些尴尬:“古天翊,你的嘴上涂了蜜吗,怎么就说好听的话啊,我说要是上山抓鸟,下海抓鳖,你带不带我去啊。” 好吧,现在初夏正处于智商零,请无视她吧。 古天翊听着初夏的话居然认真的思考起来,然后把头靠在她的肩膀处,好像古天翊很喜欢窝在初夏肩膀的地方:“这要考虑一下,上山没问题,可是下海有些难度啊。”他果真思考这个问题呢。 初夏翻着白眼:“你看我还没有说上天呢,你就犯难了。” 古天翊:“…” 他笑着看着初夏:“上天行啊,我一会就带你去上天。” 初夏眨着眼睛看着古天翊:“你真能带我上天吗?” 古天翊捏着她的鼻子:“你说什么我都能帮你办成的,等我们老了,我就把你的愿望都完成。” 初夏看着他:“那你的愿望是什么,你告诉我,我也想着以后帮你完成。” “老了也能让你上天。”古天翊满眼笑意的看着初夏。 突然初夏知道古天翊说的是什么了,她脸色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古天翊和你说话就没个正经的啊。” 突然古天翊哈哈大笑,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初夏从古天翊的身上下来坐回自己的位置,进门的是送菜的小二还有晋辉。 晋辉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等到小二从屋子出去,他才说话:“王爷刚才那些人,是去地牢方向,而且我看到那些篮子里装的是火药。” “哼,我看这些人还真是处心积虑啊。”古天翊的脸色十分的阴沉。 “那天晚上查到是谁密报的鬼七吗?”初夏其实是想问出真凶是谁,这个人一定是一个和古家军有仇恨的人。 “没有,听说只是在衙门门口收到一个密信而已,其他的都没有发现。”古天翊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当中。 “翊哥,姜容涵听说是这次抓主凶的功劳最大的,你没有发现他的行动好像早就安排好的吗,还有啊,我听说他最近在院子里养了一个女人,经常神神秘秘的不让外人进他的院子。”初夏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因为是古天翊的亲戚所以她说话一直很犹豫,害怕古天翊误会她挑拨离间。 “晋辉去派人调查一下。”古天翊吩咐着。 两个人吃完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这个时候街上的人更多了,初夏等着古天翊把河灯买回来的时候听到身边两个人的谈话。 唉,你听说没有?明天会很热闹呢,上午是楚国的使团进京,下午就是皇上祭奠鬼神的典礼。 嗯,听说了,听说这个祭奠鬼神还请了楚国最美丽的舞娘做祭奠鬼神的河神娘娘。 呀,那明天一定很热闹啊,我一定要出来看看。 嗯,我也订好了酒楼呢。 两个人话越来越远,古天翊拿着两个河灯走到初夏身边,他的眼睛里满是柔情蜜意将一个荷花灯递给了初夏:“我们去放灯。” 初夏拿着荷花灯笑着点头:“好。”她的心里冒着甜蜜的泡泡。 两个人跟着人群走向河边:“听说明天会很热闹啊,上午要迎接楚国使团,下午皇上祭奠鬼神,而且这次的河神娘娘是楚国人扮的,是吗?” 古天翊的眼神一沉声音有些不自在:“是啊,明天楚国使团进京了。” 初夏转着手中的荷花灯,那灯在她的手里不停的变换着颜色:“那明天那你是不是很忙啊?” 古天翊看了一眼初夏那如花一眼灿烂的容颜,他的眼神里有着痴迷和不舍笑着拉着初夏:“我们去放灯,明天我们两个都会很忙的。” 初夏看着古天翊感觉他好像很不喜欢谈论到楚国使团,总是刻意避开这个话题,他在楚国使团里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啊。 古天翊把荷花灯点亮,荷花灯瞬间明亮了起来,他把荷花灯交给初夏:“丫头和故去的亲人说出一个愿望吧。”他的声音十分的轻柔。 “那你也和你父王母妃许愿吗?”初夏靓丽的容颜在河灯的照耀下有些朦胧的感觉,让古天翊移不开眼睛,初夏看着他的俊逸样子心里也好像揣着一个小兔子一样上串下跳,已经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两个人还是还这样情意绵绵。 初夏红透的脸颊声音有些娇羞:“好了,不要在看我了,我们放灯了。”她推了推古天翊,有些受不了古天翊灼热的目光。 能够重新活下来,身上没有疼痛在伴随他,古天翊已经很知足了,更何况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美娇娘相伴。 “初夏啊,你好漂亮。”古天翊低头在听她耳边轻声低语。 河边好多人在放灯,昏黄的河灯的照耀下让河水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缭绕间有一对美轮美奂的情侣在轻声低语,让周围放灯的人不由得有些看的有些痴迷了。 吴婉其人 “怎么了?初夏?”太妃也看到初夏神色不对。 “没事的,就是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初夏对着太妃子说道。 “唉,这些日子也难为你了,呆会我找宫里的御医给你开一些滋补的方子,给你调理一下身子,你有些太瘦。”太妃关心的看着初夏。 “祖母。”身后的声音让初夏不觉得皱起了眉头,两个人慢慢的转过身,竟然是婉如。 她的脸上的烧伤已经痊愈,只是那伤疤有些狰狞,她一瘸一拐的走到太妃的身边给太妃行了一个礼:“给祖母请安了。” 太妃看到她这个样子皱了皱眉头但是脸上也带着一丝丝笑容:“婉如啊,你也进宫里来啦,身上的伤可大好了吗?” 婉如站起身来看着初夏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托王妃的福,婉如已经大好了,只是现在这副鬼样子,估计好了也让人退避三舍吧,是吧,王妃。”婉如的眼神里有着笑容可是那笑容里竟然满是仇恨。 初夏冷眼看着婉如淡淡一笑:“婉如小姐,你今天这副鬼样子都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说别人的千金小姐怎么没有变成你这样呢。”她的挑衅让婉如本来带着伤疤的脸更加的狰狞。 “初夏,你别太得意了,你的好日子过到头了,哼。”婉如转身,身子依然一瘸一拐的向皇宫里走去。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婉如的样子,她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唉,婉如这孩子以前脾气就很任性,如今这个性子也是越来越古怪,初夏啊,不要太在意她说的话,有我护着你,不用怕啊。”太妃对这个孙媳妇十分的满意,所以她尽可能的保护着她。 “祖母我只知道,我不会太在意她的话。”可是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又不好的预感,为了不让太妃担心她只有强颜欢笑。 这次祭奠大典但凡三品诰命夫人的头衔今天都已经出席,初夏是公主所以应该站在第三排的位置,可是太妃一直拉着她不松手,她也只好和太妃站在第一排里。 皇城的城墙前摆着一个三米高的红色台子此时这个台子上摆着香案还有一些香火蜡烛,初夏跟着太妃走进道场的时候,道场的周围已经站满了高官贵族。 远处传来太监尖细的高声唱读声:“皇上驾到。” 皇上慢慢走进道场里,刚才还热闹的道场突然安静下来:“皇上万岁,万万岁。”恭敬的朝贺声好像海浪一样响遍整个京城。 皇上身后跟着皇子还有几个亲王,古天翊走在第三排,一身白色的朝服,头上带着白玉发冠,英俊的脸色的表情庄严肃穆。 “平身。”皇上站在祭奠的法坛上宽袖一甩,跪在周围的人才慢慢的平身,初夏抬头看了一眼古天翊,然后颔首站立在太妃的身后。 皇上盘坐在法坛上,身穿黑色八卦道服的人开始嘴里念念有词,左手拿着一个铜铃开始摇晃着,那铜铃的声音空旷而又寂静,好像索命的铜铃一般。 他右手拿着一把桃木长剑上穿着几张画符在香案上来回的滑动着,突然他张开嘴一吹,那道符化成了一道灰烬。 初夏身后是两个三品诰命夫人,因为每年都参加这个活动,所以有些无聊,便悄悄的聊起天来。 唉,你听说没有,这回的河神娘娘是楚国来的舞娘呢。 是啊,我也听说了,听说她以前不是楚国人,是我们天朝国的人,掉在悬崖下面幸好被楚国的大皇子救了命所以才活了下来。 是啊,那这回可有好看的,要不每年就是那些人在装神弄鬼的真是无聊死了。 哄的一声,道长发出最后一道画符,那画符化成灰烬的时候响起了巨大的响声,惊醒了刚才偷听谈话的初夏。 道场里弥漫着浓重的硫磺的味道,这是那道长为了气氛才把最后的火焰弄出很大响声,估计你那道符上面涂满了火药。 一片灰白的灰烬旋转的飘到初夏面前,她伸出纤细的小手接住那片灰烬:“不是楚国人,是天朝国人?她怎么没有听到古天翊提起过呢?”她抬头看着站在对面的古天翊。 古天翊好像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两个人的眼神在相隔百米的地方相聚在一起碰撞着火花。 初夏好笑的摇了摇头,自己可能多想了,可是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祭奠仪式结束后,那高台就成了舞者的舞台,两个带着象征着鬼魅魍魉的面具的男子摇摇晃晃的走上高台。 高声的号角响起,从四周慢慢走出了穿着白衣亡魂扮演着,他们披着长发好像地狱走出来亡魂。 远方传来如鬼魅一样的音乐,好像是召唤这些亡魂一般,这样的音乐让人的毛孔不寒而栗。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只看到一个鬼魅抓住一个亡魂用他散发着冰冷的长刀刺进他的胸口,所有的亡魂惊慌的逃窜着。 突然初夏身后那两个诰命夫人满是兴奋的说道:“来了,那个舞娘来了。” 初夏也抬头看着从远方飞来一个穿着金色长裙的女子,她的身姿轻盈,光着脚落在高台上,她水袖一甩形成一道屏障,刚才所有的亡魂开始朝着她膜拜。 她翩翩舞姿,好像仙女下凡一样,身姿摇曳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她手腕上和脚腕上的铃铛有节奏的响着,身姿轻盈,金色的长纱在她快速的旋转中形成七色的光芒,所不出的勾人魂魄。 “哎呀,这不是吴国府的吴婉郡主吗?”身后的一道惊呼声让初夏惊讶不已。 初夏抬头看着在高台上旋转的吴婉,她那美丽的大眼睛好像有流动的光芒一样,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光芒。 那长长的水袖突然击打在鬼魅魍魉的胸口上,鬼魅魍魉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哎呀呀,不愧是当年的京城第一美女加才女啊,果真风采不减当年啊。 身后的两个诰命夫人不约而同的感叹着。 只是可惜了,她和镇南王到是有缘无份啊。 太妃转过身瞪着两个说闲话的两个诰命夫人:“你们能不能闭上嘴,要说闲话回家说去。”那两个诰命夫人听到太妃的训斥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初夏依然搀扶着太妃的胳膊,她的脑袋里有些空白,一下让她转换不过来。 天空上有片片花瓣洒落下来,刚才还亡魂四处现在已经是花瓣满天飞的场景,婉如好像一个仙子一样,腾空飞翔着,好像天外仙子一样飞转着四处,然后慢慢的落在了皇上的面前,她的声音如黄莺一般清脆:“臣女吴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笑眯眯的看着吴婉:“是婉郡主啊,楚国皇帝来信的时候说是将一位在楚国迷路的天朝国的女子送还回来时,朕还想着是谁呢,没有想到是婉郡主啊,母后,你看婉婉这十年间竟然比以前还有美丽了。” 婉婉听到皇上的夸奖有些害羞:“皇上谬赞了。” 初夏的呼吸有些混浊,耳朵里嗡嗡的作响着,她现在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原来这个美丽的女子竟然是吴婉。 她想到这两天古天翊眼中的恐惧和茫然,她想到了刚进皇宫里婉如挑衅得意的目光,一切都得到了最好的解释。 太后的声音好想在很远的地方,可是初夏依然能听到一般:“呵呵,婉婉啊,这么多年不见,你依然这样美丽,你怎么到楚国了,一会要和哀家好好的讲一讲。” “婉婉也很想太后呢,在楚国的日子里如果不是靠着自己心中的想念,估计不会撑到现在活着回来的。”她的声音悲悲切切凄凄惨惨,让人毫不动容。 想念?初夏只听到了她说的这两个字,她的想念里包括谁呢,是古天翊吗。 初夏正在凝思苦想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那目光里带着温暖的目光,她知道现在应该要还给她微笑的目光,可是她只有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美丽的不可思议的女子慢慢的走到太妃的面前。 “祖母,婉婉回来了。”她的声音好像一记木锤一样敲响了初夏心中的警钟,震的她耳朵嗡嗡作响。 “嗯,回来的好,回来的好。”太妃脸上也带着十分尴尬的笑容,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初夏,不知道该如何对初夏交代。 “这是初夏吧,在楚国的时候我经常听到皇上提起你呢。”她的话让周围所有的人议论纷纷,她的声音清脆的穿透了每个人的耳膜,当然也穿透了古天翊的耳膜。 古天翊的眼睛瞬间的变换着,拳头渐渐的捏紧在一起。 初夏也很惊讶这个婉婉竟然这样直接的和她说话,她以为她会沉住气等上一段时间才说话呢。 所有的人都看向初夏,响着她会如何应对当年京城第一才女的应对。 “哦?是吗,华俊熙在京城里和我和翊哥都是好朋友,如今他过的好吗?”初夏的回答不卑不亢条理清楚。 她故意把古天翊的名字加了进去,让婉婉刚才维持很好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马上她的笑容依然绽放在脸上:“是啊,他很好,如今他是楚国的新帝了,这次他送给皇上一些楚国的礼物以外,还让我给你带了一件礼物呢。”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雕花的小盒子来交给了初夏,小声的说道:“楚国皇帝还让我交代给你一句话,安好。” 她的姿态虽然低调可是声音却十分的清透,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如此挑衅的行为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所有人都看着初夏如何应对,吴婉那明亮的眼睛里倒影温柔的笑容,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说了什么不成体统的话。 初夏慢慢的打开了小盒子,盒子里面安然躺在一个白玉雕刻的女人像,样貌栩栩如生,她淡淡的笑了笑:“不错,我很喜欢。” “皇上,臣女有个不情之请。”初夏转身半躬着身子朝着皇上的方向。 “什么事情。”皇上的眼睛里有着诡异的光芒。 “臣女想等楚国使节回到楚国的时候,也请楚国使节也把我的礼物送给楚国皇帝。”初夏毕恭毕敬的禀报皇上,她的一句话把吴婉制造的暧昧气氛一下子提升到了两国交换礼物互惠的成面上,一切都变的坦坦荡荡了。 告诉王爷,我回公主府了 太妃刚才还阴沉的脸听到初夏的话露出赞许的笑容,她笑着朝着初夏点头。 “嗯,我天朝大国是礼仪之邦,至当礼尚往来。”皇上听到初夏的话也十分的高兴。 初夏慢慢的转过头露出淡淡的笑容:“不知道吴婉使节什么时候会楚国,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好把礼物的清单准备好。” 吴婉刚才温柔的笑脸听到初夏的话,一下子僵硬了许多:“这个……” “好了,典礼结束了,哀家有些累了,回宫吧。”太后笑着看着吴婉:“婉婉啊,你过来,今天就住进皇宫里吧,哪里也不许去,哀家要好好的和你说说话。”太后笑着拉着吴婉的手。 吴婉脸上露出婉约的笑容,所有的人转身要离开道场,突然初夏身后有人推了她一下,她看到曼柔的面脸笑意的走到她的身边。 初夏斜眼看了曼柔一样,发现她的肚子又隆起了许多,她有些惊讶:“郡主你又有身子了啊。” 曼柔郡主娇羞的点了点头:“以前总是盼着有个孩子,给我家将军留下个后,好不容易怀上了差点丢了一条命,可是哪里想到现在又怀上了。” “恭喜你。”初夏心里由衷的祝福她。 曼柔郡主低头看了一眼初夏:“你要想不让曼柔进镇南王府的话,就尽快有孩子,我有一个方子能让你很快有孩子的,明个我去给你拿。” 初夏心里一沉只是淡淡的一笑:“多谢郡主了。”她看的出来曼柔郡主是个热心肠,所以很多话她不成和她说,这个时代女子成婚母凭子贵的道理她不是不懂,可是她不想做那样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就拼命的生孩子,她不想当成生孩子的工具。 突然天空传来高声大喝:“狗皇帝拿命来。”从四面八方飞来数十个黑衣人,他们拿着泛着冷光的大刀朝着皇上刺了过去。 “保护皇上,护驾。”在场所有的大臣和女宾开始四处躲避,惊恐的尖叫着,刚才还井然有序的道场如今混乱不堪。 黑衣人落地的时候,手里的烟雾弹摔在了地上,四处烟雾弥漫,根本看不清哪里是哪里。 尖叫声,哭喊升响成一片,此时谁还敢顾及皇上的性命早就四处逃命了。 初夏蹲在地上抱着太妃,这个时候不能四处乱跑,她低声安慰着太妃:“太妃,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她抬头看着四处混乱的情况,她听到古天翊大吼的声音:“护驾,护驾。鬼七保护皇上。”声音里满是焦急。 从天空飞来一个穿着暗蓝色劲装的男子和黑衣人颤抖起来,两个的武功不相上下。 突然从白雾中一道金色的身影朝着鬼七的身后袭击过来,初夏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她也朝着金色的身影狂奔了过去,这里面的人只有吴婉穿着金色的衣服,她不能让吴婉破坏今天局面。 初夏大喊着:“皇上小心。”白雾里谁也不知道是谁,可是却能辨清声音。 初夏抬头朝着吴婉的胸口踹了过去,只听到吴婉闷哼了一声,倒飞了出去,黑衣人看了一眼初夏,拿着冰冷的钢刀朝着鬼七刺了过去。 鲜血迸溅,鬼七身子倾倒下来的时候还抱住了皇上,黑衣人大叫着:“狗皇帝,日后在拿你狗命。”说完那十几个黑衣人消失在白雾中。 古天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大喊着:“禁卫军,投掷水弹。”这种水弹能够在很短的时间里让烟雾渐渐消散。 渐渐的烟雾慢慢的消散,看清了四处的景物,虽然没有伤亡,可是因为慌乱踩踏也有很多重伤的人。 皇上被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抱在地上,古天翊大步走上前担心的问着:“皇上,你没有事吧。” “朕没事,幸好刚才有人护住了我。”皇上动了一动却发现护在他身上的人已经浑身是血。 “鬼七,鬼七你没事吧。”古天翊看着背上依然冒着鲜血的鬼七心疼的惊呼着。 皇上看到鬼七的样子也十分的担心:“太医,叫太医来。” 太医连忙走上前给鬼七检查伤势,他跪在地上声音颤抖:“皇上,这位壮士伤到心脉处恐怕命不久矣。” “混蛋,如果这位壮士死了,朕让你陪葬。”对于刚才的惊心动魄,皇上心有余悸。 太医惊慌的跪在地上:“臣一定尽力救治这位壮士,来人啊,把这位壮士抬进皇宫去。”太医眼神惊慌起来,这年头伴君如伴虎啊,都说太医是最风光的职业,可是最容易掉脑袋的职业啊。 几个侍卫刚要抬着鬼七,突然鬼七虚弱的爬了起来,他脸上带着狰狞的烧伤,一只眼睛也因为烧伤黏合在一起,他浑身是血的模样,让人看了好像地狱来的厉鬼。 他的声音十分的沙哑,那是因为大火让他的肺部受到了严重的伤害:“皇上,草民要告状。” 皇上看到他这个样子心生怜悯,这样残障的人士竟然为了救他连命都不要,这可是比他用优厚的俸禄养的禁卫军强上百倍。 “你有任何的状,等你伤好了在说吧。”皇上的语气十分的温和。 “不行啊,皇上,草民命不久矣,只怕见不到皇上啊。”鬼七带着哭腔跪在地上。 “好,好,你说,你有什么要求,朕都赦免你。”皇上此时的心里只是想救活这个救命恩人。 鬼七刚才混沌涣散的眼睛里放出了一丝亮光:“皇上请你赦免欧阳夏丹,她是冤枉的啊。”鬼七跪在地上给皇上磕头。 皇上听到鬼七的请求脸色阴沉了下来:“那怎么行,欧阳夏丹放走了江洋大盗,理应处斩。” “皇上,草民告的状就是这个,其实姜容涵抓的根本不是什么江洋大盗,而是草民,因为草民的长相丑陋,所以他就误认为草民就是江洋大盗,可是草民是冤枉的,草民这身的烧伤是十年前古家军落难之时被烧的,皇上明鉴啊。”鬼七声音十分的悲壮,说完昏倒在地上。 皇上大惊赶紧吩咐着:“快来人啊,把这位壮士抬下去。” 太医刚要跟着昏迷的鬼七离开,只看到刚才还搀扶着太后的吴婉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太后惊讶的喊着:“婉婉,婉婉。” 吴婉踉跄的跪在地上,脸色极其的苍白,嘴角带着鲜艳的血丝:“太后我没事,只是刚才我看到一个黑衣人朝着皇上奔过来的时候,挡了他一脚而已。”说完也昏倒在地上。 “婉婉,婉婉,来人啊,把吴婉抬进皇宫里去。”太后急忙吩咐着。 初夏看着昏迷的吴婉冷笑了一声:“慢着,太后,臣女会医术就让臣女给吴婉看看吧。” 太后对初夏深信不疑,她连忙点头:“也好,现在太医一定都很忙,你过来给婉婉看一看吧。” “遵命。”初夏走到昏迷的吴婉面前,她抓起吴婉的手腕明显的看到她的身体轻颤的样子。 “呵呵,原来是装昏啊。”这可有趣了,初夏眼里带着狡黠的目光。 “太后娘娘,这吴婉是气血攻心,加上血液不通所以才昏倒了,臣女现在给吴婉行针,她自然会醒。”太后连忙点头:“那你快点行针吧。” 初夏拔出银针朝着她的人中刺了进去,她的力度很重,疼的吴婉闷哼出声,可是她依然闭着眼睛不想醒过来。 还装? 初夏真是佩服这个吴婉的忍耐的程度,她朝着吴婉的太阳穴刺了进去,吴婉猛的睁开眼睛,她的眼睛里满是猩红的颜色,怒瞪着初夏。 “哎呀,吴婉你醒了啊,刚才好吓人啊,你吐了好多的血还昏倒了。”初夏一副惊恐的模样。 太后看到吴婉醒了过来也急忙的问着吴婉:“婉婉啊,你醒了啊,你真是吓死哀家了啊,刚才你昏倒了,是初夏救了你啊。” 吴婉本来想发作,刚才那两针疼的她差点跳起来,可是看到太后的样子连忙装成虚弱的样子:“多谢初夏妹妹了。” “吴婉客气了,以后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尽管来找我,我一定针到病除。”她笑着看着吴婉,眼神里满是挑衅。 吴婉也笑着看着初夏:“好啊,妹妹,我一定会找妹妹的。”她说的咬牙切齿。 一场祭奠大礼就这样结束了,皇上回到上书房召见了古天翊,古天翊跪在地上极其激动的将鬼七悲惨的经历说了出来,说的皇上也眼睛湿润起来。 “皇上,古家军这些旧部有几千人都是这样的伤残人士,为了让他们对未来的生活有希望,臣就暗自给他找一些力所能及的伙计,这个鬼七就是夏丹将军府里的一个衙役而已,如何成了江洋大盗。”古天翊声音里带着悲伤的声音。 皇上也曾经是征战沙场的勇士,听到慷慨激昂的地方,眼睛里也满是泪水,他用明黄色的丝帕擦了擦眼泪:“唉,翊儿啊,这些年你也不容易,要不是朝廷里连年征战,国库空虚,朕也不过会让那些老兵退役啊。” 古天翊深吸了一口气:“皇上,那欧阳夏丹是为了保护古家军的旧部残兵才被冤枉入狱的,请皇上明鉴啊。”他的音调满是激动。 皇上看着古天翊眼神里好像有着捉摸不定的犹豫,声音里有些无奈:“唉,好吧,那就放了欧阳夏丹吧,将查抄所有的家当全部归还给夏丹将军。” 初夏站在一个黑暗的巷子里,黑色的斗篷将她的身形隐藏在夜色中,突然天空传来布谷鸟的叫声。 “清风,发信号。”初夏身后的清风走出来朝着天空发着夜鹰的叫声,声音凄厉的好像初夏现在的心情一样。 信号发出不久,从四面八方涌出十几个黑衣人,这些人就是刚刚袭击鬼七的人,孙福祥带头跪在初夏的面前:“王妃。” 初夏走上前声音谦和:“孙大哥快快请起,刚才从宫里传来消息,夏丹将军已经无罪释放了,她的将军府也归还给她了。” 孙福祥并没有听初夏的意见,原本单跪在地上竟然双腿跪在地上,初夏惊讶的看着孙福祥:“孙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啊,快点起来啊。” 孙福祥打着自己的耳光:“王妃,我老孙是个粗人那日竟然如此顶撞王妃,要不是王妃的话,也许我早就葬身在地牢里的地雷之上了,别说救出夏丹将军估计这会连镇南王爷也连累了。” 假戏真做 洗澡间里的水汽升腾着,满意的爱意,古天翊将头抵在初夏的额头上。 初夏有些害羞,古天翊炙热的目光让初夏有些颤抖。 古天翊如珍宝一样轻吻着初夏,她美丽的小脸慢慢的变成了一朵盛开的荷花,她羞涩的低着头,姹紫嫣红,让人不愿意目不转睛。 他想让初夏为他绽放最美丽的时刻,他不断的在初夏耳边呢喃着最美的情话,因为娇羞,因为屋子里升腾的水汽,初夏好像变成了最美丽的粉嫩的花朵一般。 他紧紧的抱着她柔弱无骨的身体,“翊哥。”初夏喘着气,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要拥抱他。 古天翊抱着初夏吻上初夏的红唇,他呢喃着:“丫头,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 初夏慢慢的闭上眼睛跟随着古天翊在云海中沉浮。 古天翊抱着初夏走出洗澡间的时候,她已经昏睡了过去,他好像珍宝一样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许是因为换了地方。 初夏有些朦胧的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他:“翊哥。” “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身上每一根骨头的酸痛都在告诉初夏刚才有多疯狂,有他在身旁初夏从来都是最放松的。 她翻了一个身然后闭上眼睛,呼吸又变得十分的沉稳,古天翊爱怜的在初夏的红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他也跟着初夏躺在了床上,就在要翻身抱着他的娇妻睡觉的时候,桌子上那莹莹的白光让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坐起身来看着梳妆台上白玉小像,慢慢的走到梳妆台上拿起那白玉小像,脸色阴沉了起来。 纤长的手指慢慢的捏紧白玉小像,在松开的时候,那白玉小像身上已经有了裂痕,这裂痕不仔细看是发现不出来的。 他嘴角上扬了一下,把白玉小像放在梳妆台边缘处,然后悄无声息的躺回到初夏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他满足的轻叹了一口气,将初夏抱着自己的怀里,呼吸里带着轻微的鼾声沉浸在梦想里。 婉如趴在吴婉的腿上痛哭不已,她几乎泣不成声的哭诉着:“姐姐你一定为我报仇啊,你看我的脸,我的腿,我如今现在这个模样都是初夏那个贱人给我害的,姐姐不知道,为了能嫁给姐夫,你不知道她害惨了我们吴国公家的人,连大哥都让给害死了。” 吴婉叹了一口气:“那个初夏不是什么娇纵之人,如果你们不惹到她,她是不会反击你们的。”她和初夏说过几句话,她知道这个初夏绝对是一个隐忍之人。 “姐姐,可是她抢走了你的未婚夫。”吴婉刚才还平静的眼睛里听到古天翊的名字开始变的阴沉下来。 婉如知道这是吴婉生气的预兆,这些年了,她只要一生气虽然不像别人那样发脾气,可是她眼睛的颜色会变得黝黑。 婉如乘胜追击:“姐姐啊,你在楚国苦熬了十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找姐夫再续前缘吗,我听父亲说你们当初并没有在字面上解除婚约,只是两个人有些误会对不对,姐姐,你要嫁给姐夫啊,不要让那个女人霸占了姐夫啊。” “好了,不早了,你也睡觉吧。”吴婉心里已经开始燃烧起怒火,自己这些年在楚国经历了那么多苦痛都是为了回来找古天翊才坚持下来的。 “姐姐,你到是说句话啊,难道你十年前的霸气都在楚国消磨殆尽了吗?难道十年间把你变的胆小如鼠吗?”婉如的话如尖利的匕首一样刺的吴婉心头鲜血淋漓。 她回头瞪着婉如,她的眼神带着杀气,幽深的好像千年的古井一样,让婉如浑身轻颤了一下,她一步步的走向婉如面前,婉如眼睛里带着惧怕:“姐姐,对不起,我是觉得那初夏实在没有把我们吴国公府看在眼里,我是替姐姐抱不平啊。” “我吴婉曾经带着五百将士大破敌军两万勇士,我吴婉曾经战前击鼓为翊哥摇旗助威,我吴婉才是和翊哥天生的一对,我吴婉曾经翊哥殿前琴瑟和鸣,天底下只有我和古天翊最般配,谁也抢不走我的翊哥。”吴婉眼睛里的阴冷好像黑洞一样要把人的魂魄吸进去。 婉如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笑容有些僵硬:“是啊,姐姐是最厉害的,那姐姐快点把姐夫抢过来吧。“ 吴婉低头看着婉如,娇艳的小脸上满脸的冰霜慢慢的靠近婉如,纤长的手指捏着婉如尖细的下巴:“吴婉如,你不要把我当成傻子,这几年里别看我没有在天朝国呆着,可是我依然知道你心里的心思,想取我而代之,你害初夏不成就要利用我吗,吴婉如你以为天底下只有你是聪明人吗,几年里你的脑子怎么一点没有长。”吴婉狠狠的把婉如推在床上,转身离开屋子。 婉如趴在床上,浑身冒着冷汗,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如果说以前的吴婉是一个两面的女人,能文能武,可是现在的吴婉好像地狱走出来的夜叉一般。 不过她的嘴角又轻轻的扬起,眼神里满是仇恨,初夏,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暖暖的阳光从窗子里透了进来,因为昨晚下了一场倾盆大雨,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芬芳,初夏慢慢的睁开眼睛。 可是发现自己的身子动弹不了,发现古天翊躺在她的身边,紧紧的抱着她,她动了动身子,惊醒了睡在一旁的古天翊。 “娘子,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啊。”古天翊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说明他还没有睡够。 他紧了紧自己的怀抱把头继续窝在初夏的脖颈处,初夏推了推他:“还睡啊,好像已经不早了,你今天怎么不上朝啊?” “今天我不用上朝,告了假了。”古天翊睁开朦胧的睡眼:“娘子在陪我睡会啊。” 初夏推了推他:“还睡呢,都快中午了,起来吧。”她挣扎着起身跳下床,突然身后一个结实的拥抱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古天翊的吻铺天盖地的袭了过来,初夏因为支撑不住踉跄的靠在梳妆台上,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她猛地推开古天翊,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白玉小像,心疼的惊呼着:“哎呀,我的小玉人。” 初夏心疼捡起四分五裂的小玉人心疼的看着古天翊:“你看怎么办啊,这是俊熙送给我的礼物啊。”对于初夏来说这是一件非常珍贵的礼物,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华俊熙,这个小玉人可是是他送给她最后的礼物了。 她小心捧着碎掉的小玉人自责的说道:“哎,昨晚要是我把小玉人重新放到盒子里就好了。” 古天翊也跟着初夏露出懊悔的样子:“哎,你说这楚国的玉真是不结实不过就掉在地上这么一摔怎么就摔成这个样子,连补救都没有办法补救啊。” 初夏回头看着古天翊,乌黑亮丽的眼睛里好想能穿透人的心脏,古天翊一副惊慌的样子:“丫头你这个看我干什么啊?” “我怎么觉得你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样子啊,你一大早对我这么热情干什么啊?”初夏生气的瞪着古天翊。 古天翊挑着眉头看着初夏:“你是怪我每天早上都应该像今天早上这个样子对你热情吗?”初夏听到他的话懊恼的看着小玉人,嘴巴撅的高高的。 “他的礼物对你就这样重要啊。”古天翊吃味的看着初夏。 “不是啊,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华俊熙了,这对我来说是一个纪念吗。”初夏的话让古天翊刚才有些吃味的情绪平缓了许多。 “咦?这是什么啊。”初夏看到碎裂的小玉人里有两个小纸卷。 初夏将小玉人放在桌子上捡起了那两个小纸卷,古天翊也很奇怪怎么会有小纸卷呢,难道华俊熙料定这个小玉人会摔碎吗,那他还真是了解他。 古天翊也跟着初夏看着小纸卷里写的什么,她慢慢的展开小纸卷,绿豆大的蝇头小楷展现在她的面前。 第一个纸卷上写着,初夏,小玉人坏了你不必难过,因为是古天翊给你弄坏的,这个人一直心思狭窄,卑鄙。 初夏猛的转过头瞪着古天翊:“说,小玉人是不是你弄坏的。” 古天翊无辜的眨着眼睛,学着初夏耸肩膀的样子:“你看到了,是你撞到在地上的,不是我弄坏的。” “哼,华俊熙都说你弄坏的,你还狡辩,你赔我的小玉人。”初夏用力捶打着古天翊的胸膛。 古天翊:“……” 直到初夏发泄够了,然后又展开另一个小纸卷:“楚国有两个奇人,神医,道仙,贺天齐,楚国大皇子失踪。”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古天翊:“俊熙说这个什么意思呢,道仙贺天齐和大皇子有什么关系呢。” “神医已经被压进了地牢里,现在还没有出来,这个道仙贺天齐这回就在楚国使团里,至于这个大皇子华敏熙就是陷害华俊熙的人,可是这些人都是楚国太后的人,难道华俊熙在楚国并没有把太后的余党抓干净吗?” 初夏叹了一口气:“哎,看来华俊熙在楚国里也是危险重重啊,不过这个道仙贺天齐有什么本事吗?” 古天翊皱着眉头慢慢的说道:“他会看天象,而且何时刮风何时下雨他都能推算出来。” “哦,是个天气预报员啊。”初夏不自觉的念叨着。 “什么叫做天气预报员啊。古天翊最近发现初夏有时候总是念叨一些古怪的词汇。 咳咳。 初夏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为了转移古天翊的注意,她掐着腰瞪着古天翊:“你不要转移注意,我问你,你是怎么把小玉人弄坏的,然后嫁祸到我身上的。“ 古天翊翻着白眼念叨着:“以前我在军中的时候,听到军中的老大哥说结了婚的女子最喜欢不讲理了,看来是真的。“ “哎呀。“古天翊捂着自己的耳朵:“娘子,捏痛我了。” “你说是谁不讲理了,你说谁不讲理了啊。”初夏将古天翊的耳朵扭成一个八字形。 突然初夏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发现古天翊将她抱了起来:“你抱我干什么啊?” “既然娘子这么有精神的话,我们在会床上谈一些事情吧。”古天翊笑嘻嘻的抱着初夏向两个人的大床走去。 地动之说 她站起身来跟着丫鬟向大厨房里走去,她走进大厨房里看到夏梅的腿果然被烫的起了水泡,坐在地上不住的呻吟着。 “夏梅这是怎么了啊?”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夏梅的腿烫的不轻。 “王妃,我刚才想给王妃熨烫衣服,可是发现我们院子里的水壶坏了,想到这里烧水,可是没想到这个水壶把竟然也是断的,就把自己给烫了。”这个时代的熨斗都是好像水壶一样,只是下面是平的,上面盛满热水在衣服来回熨烫的。 初夏看着倒在地上的水壶断开的地方,明显是有人故意给割断的,她皱着眉头想着这要做的什么局呢? 突然她看到厨房的角落里放着一个食篮子,那食篮子上写着鸿运楼的字样。 一个丫鬟走进厨房身后跟着一个大夫:“大夫,你快点看看夏梅姐的伤势吧。” 初夏看了一眼这个能说会道的丫鬟慢慢站起来走到丫鬟的面前:“你叫什么名字啊?” “奴婢叫红鸾。”丫环毕恭毕敬的回禀着初夏。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四小姐呢,她不是在厨房里做鸡丝羹呢吗?” 小丫鬟低头回应着:“四小姐在西面的小厨房做鸡丝羹呢。” 初夏笑了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小丫鬟,从手腕上拿下一个玉镯子放在小丫鬟的手上:“我前面还有事情,我的丫鬟就麻烦你了照顾一下。” 小丫鬟看着手上通透的玉镯子眼睛短时一亮连忙答应着:“知道了,王妃,我一定会照顾好夏梅姐姐的。” “王妃,我这就烫了一下没事的,是谁叫你过来的啊,只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夏梅看到初夏出手那么大方,竟然把成色那么好手镯给了那个小丫鬟,就肉疼,初夏看了一眼夏梅眼神里有着一道诡异的光芒,然后转身离开厨房。 她左右看了看厨房里现在都忙着到前面上菜,初夏悠闲的走到西面的小厨房,捡了一个小木棍在门鼻上插了进去,这样里面的人是如何都推不开门出不来的。 走到一个阴影的地方,初夏沉声唤着清风,清风出现在她的面前:“到鸿运楼买一碗好的鸡羹去,然后把今天的鸡丝羹换下来。” “是。”清风转身离开。 初夏在周围转了两圈看到姜慧心有些气急败坏得端着鸡丝羹走进屋子里,她才慢悠悠的走进去。 姜慧心已经恢复了面色平静,她笑着看着初夏:“嫂子你回来了啊,快点用膳吧。”初夏慢慢的坐到桌位上。 姜慧心盛了一碗鸡丝羹放到初夏的面前:“嫂子尝尝我做的鸡丝羹。” 初夏看着姜慧心的样子笑了笑拿起小勺子尝了一口:“嗯,四妹妹这鸡丝羹做的不错。” 吴婉笑着说道:“那我也尝尝吧。” 突然红鸾抱着一条死狗跑了进来大喊着:“婉郡主不要喝,那羹里有毒。”所有人听到了这句话,全部都变了脸色惊讶的看着跑进来的红鸾。 吴婉端着鸡丝羹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这个丫头怎么这样胡说呢,王妃怎么会毒害我呢。”她举起小碗还要喝下去。 红鸾一下子跪在地上:“婉郡主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在也不能昧着良心做事情了,王妃,对不起,你要我做的事情,我不能做了,这个玉镯子退还给你吧。” 红鸾把玉镯子放在初夏的面前:“太妃刚才夏梅姐姐进厨房的时候一直鬼鬼祟祟的,我就多留了一个心眼,突然我看到她故意往自己的腿上到热水,然后就央求我说让奴婢禀报王妃,让王妃来厨房一趟,后来王妃就给我这个玉镯子还有一包药粉说这是泻药,要我把这个泻药放在四小姐的鸡丝羹里,我当时鬼迷心窍的把那包药粉放在了四小姐做的鸡丝羹里,后来我看着锅里面还有一点就喂给了我的大黄,可是我的大黄竟然死了。” 所有人都看着初夏,她好像没有看到众人指责的目光一样看着义愤填膺的红鸾:“你是说那玉镯子是我给你的。” 红鸾点着头满脸难为情的说道:“是,王妃你让我做的事情实在太伤天害理了,对不起王妃。”她跪在地上给初夏磕头。 初夏看着桌子前的鸡丝羹拿起一个大勺子:“大家都说这羹有毒,那好我给大家看一看这羹里到底有没有毒。” 她喝了一大口鸡丝羹,然后点了点头:“四妹妹这羹味道做到真不错,只是怎么有鸿运楼的味道啊。”她的话让姜慧心脸色尴尬的红了起来。 初夏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看着坐在周围的人:“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看我是不是中了毒啊,如果还不相信的话,麻烦舅舅去衙门请来一个大夫验一下这羹里到底有没有毒啊。” 姜胡安额头上开始冒出了一层汗水连连摇头说道:“没有,没有,一切都是误会。” 姜慧心脑子一下子就蒙了看着鸡丝羹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心里暗暗的思量着,不可能啊,怎么会没有毒呢,明明她亲自放了毒药啊,怎么会没有毒呢。 “四妹妹,自我嫁进镇南王府里你从来就对我有成见,可是却没有想到你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知道你和婉如小姐私交很好,也知道婉如一直想顶替她姐姐的位置嫁给我家王爷,可是如今你如此歹毒的陷害我,你这个朋友做的还忠肝义胆呢。”初夏冷冷的看着姜慧心。 “初夏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嫁给姐夫了,如今我姐姐已经回来了,你就应该把王妃的位置归还给我姐姐。”婉如十分激动的站起来指责着初夏。 “我的王妃只有初夏一个人,婉如,本王当初说的话是我讲的不明白,还是你听不明白。”一声浑厚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 只看到穿着白色绣着蟒蛇闹海图纹长袍的古天翊身姿挺拔的走了进来,婉如看着古天翊走进来,刚才犀利的眼神竟然瞬间变的温和起来:“姐夫你回来了啊。” 古天翊阴沉着脸看着屋子的人,他的声音冰冷的好像寒冬里冰雪一样:“吴婉,我不知道你是没有听明白我在路上和你说的话,还是觉得我对你的拒绝不够明白,你我在十年前已经就解除了婚约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的话好像尖利的匕首一样刺进了吴婉的心里,刚才还好像一汪清潭的眼睛里变得猩红起来:“我并没有同意解除婚约,而且那场瘟疫并不是我带过来的,你为什么要把错误放到我的身上,难道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她的话音里有着颤抖,有的更多的是委屈。 “我问你,楚国大军围困我父王的前一天你在什么地方。”古天翊已经不想在和她纠缠下去,他现在只想让她不要在来给初夏添乱。 “我,我在……”吴婉眼睛里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拼命的不断往下掉。 “呵呵,你在和华敏熙在山顶上把酒言欢不对?你为了和他喝酒竟然连当晚的南大门都不管,让华敏熙的虎营部队乘虚而入,突袭我们南大门,让父王被困在。”他的话好像一个火雷一样,哄的一下炸的屋子的人全部目瞪口呆。 “婉婉,翊儿说的是真的吗?”太妃不敢置信的看着吴婉,原来她一直喜欢的孙媳妇竟然是害死自己儿子的凶手。 吴婉拼命的摇着头:“不是的,祖母你听我说,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华敏熙,你知道祖母,祖母你没有去过边界的,那里一片荒漠,我是个女人,我需要有人和我说说话,可是你知道翊哥的个性有多沉闷。” 啪… 太妃生气的给吴婉一个耳光,她生气的拍着桌子,把桌子上的碗筷都拍的蹦了起来:“谁让你过去的,是我让你过去的吗,是翊儿让你过去的吗,是你非要过去的,你说你自己在京城里实在太想念翊儿的,我才让你过去的。” “我这个老太婆为什么不替我的儿子死啊,我为什么要把你这个狐狸精送到边界去啊,我的儿子啊,可怜我的儿子那么年轻就没有了,留下我这个孤老太婆活一个王八年。”太妃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我只是和他喝酒,我并没有害老镇南王爷啊,祖母,不知者不怪罪,你原谅我好不好。”吴婉几乎语无伦次的拉着太妃说着。 “滚,你给我滚,你这个害死我儿子的凶手,你给我滚。”太妃推搡着吴婉。 吴婉哭着跪在地上:“祖母你原谅我,我当年太年轻了,是我任性,可是我并没有害死镇南王啊。” “哼,你还说,你自己不守妇道,你怎么还有来到我们府上装成这个样子,滚,给我滚。”吴婉跪在地上哭喊着,就是不肯离开。 婉如也跪在地上哭着:“祖母,你原谅姐姐吧,当时她不过十五岁,谁家的千金十五岁不是待字闺中啊,我姐姐不怕幸苦才去找翊哥的,要怪也怪翊哥误了姐姐的终身,是翊哥对我姐姐不够好。” 太妃眼神冰冷的瞪着婉如:“你们走不走,如果不走,我就进宫里把这些事情全部禀报给皇上,让皇上将你们吴国公府满门抄斩。” 吴婉听到这些话脸色一变连忙说道:“好,好,祖母我们走,我们现在走。”吴婉搀着腿脚不方便的婉如踉跄离开王府,身影十分的狼狈。 姜慧心看着太妃气成这个样子,连忙缩了缩脖子慢慢的退到屏风处,要转身离开时,初夏冷冷的说道:“四妹妹这是要干什么去啊,这鸡丝羹的事情还没有解释清楚呢。” “嫂子,这鸡丝羹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啊。”姜慧心的眼睛咕噜一转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红鸾:“都是这个丫鬟做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她慌忙指着红鸾。 “哦,既然这个样子就好办了,来人啊,把这个颠倒是非的丫头拉下去杖毙。”初夏冷声的吩咐着。 红鸾看到自己的小命不保连忙哭着求饶:“王妃饶命啊,奴婢一切都是听从四小姐安排的,她说只要我把王妃你赶出去,就给我两百两银子,我家老母亲病了,所以我才答应四小姐请求的。王妃饶命啊。”红鸾拼命的在地上磕头。 “你这种人死不足惜,因为家中老母病了,你就害我,如果你把这件事情告诉我,我不会让你做任何为非作歹的事情,也会给你两百两银子的,来人啊,把红鸾拉下去杖毙。”初夏冷冷的命令着。 宫前杀马 “哼,今天你在镇南王府里如何狼狈的走出来,本王不是没有看到,等我抓到初夏闭着华俊熙让位与我,那么天朝国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可是在天朝国里我最大的劲敌就是他,这次过来我顺便铲除一下古天翊岂不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吗。”他眼中有着得意的光芒。 “你不可以不可以害翊哥,你答应过我的。”吴婉挣扎的站了起来,突然华敏熙将吴婉抵在墙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娇嫩白皙的脸颊上。 她有些嫌弃的偏过头,这个动作让华敏熙勃然大怒,他的大手一下子捏住吴婉的下巴:“怎么了,现在嫌弃我了,因为你回到古天翊的怀抱里了吗,可是古天翊已经有爱人了,你回不去了,乖乖的跟我回楚国去吧,我不会亏待你的。”他伸出舌头在吴婉细嫩的脸上舔了一下,这样的动作让他开心不已的大笑着,可是却让吴婉恶心的想吐。 “你这个恶魔。”吴婉瞪着华敏熙眼中满是仇恨。 “哈哈,不过古天翊要把娶回去也好,那日我看到初夏,竟然比你还要漂亮,那个小脸蛋比你还要细嫩,看的我心痒难耐啊。”华敏熙眼中露出野兽的光芒:“呵呵,怪不得华俊熙回到楚国对她念念不忘呢,估计是尝过她的味道了。” 吴婉看着他眼里厌恶:“华敏熙你真的让人很恶心,当初你带我去楚国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这辈子只喜欢我一个人的。” “呵呵,你醋了啊,可是没办法啊,你已经老了,就算是吃再多的补品,你眼角的皱纹还是长了很多啊。”其实吴婉的保养还是很好的,十年的相处不管是憎恨还是耳鬓厮磨彼此都太了解对方了。 “如果我是古天翊的话,我也不会要你这个老女人,那个细皮嫩肉的有多好啊。”华敏熙的话好像孙悟空的紧箍咒一样发狠的勒住吴婉的头,让她原形毕露。 “我不信,我不信,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初夏抓回来,让你把她做成人质的,到时候翊哥就是我的。”吴婉的眼中带着仇恨的光芒,在她心里一直相信如果没有初夏的话,古天翊就会回到她的身边的。 “这才乖啊,初夏已经和你翻了脸了,你就没有必要带着你那张善良的假面具了,在楚国的时候你不是一样把人推进了热油里生炸了吗,我相信你会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的,到时候你的翊哥就会回到你的身边的。”他慢慢的诱导着吴婉心中的魔鬼慢慢的代替她本来的面貌。 第二天一大早,京城里就开始张贴了告示,说今日午时的时候可能会有地动,请大家都不再自己的房屋里休息都要在空地外面,让楚国的道仙做法,让京城避免地动带来的灾害。 在古代里地动就是说明当今的皇上做了错事,玉皇大帝来惩罚他,所以皇上一大早就颁发了罪急诏书,祈求玉皇大帝来原谅他的过错。 今天京城里街道上人满为患,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人,可是却十分井然有序的带着空地上。 初夏坐着马车非常艰难的往宫里面行走,快走到皇宫门口的时候,突然马儿扬起了嘶鸣的声音,然后马车开始剧烈的摇晃着。 “王妃,小心。”车外响起了马夫的声音,声音里满是惊恐的声音,这马夫是古天翊给她安排的武功是十分的了得,而且性格也很沉稳,能让他发出这样的警告来的人一定是非常了得厉害人物。 一阵旋转和巨响,马车好像掉在地上,初夏被颠簸的头晕眼花,她慢慢的爬出了马车,一股血腥的味道冲刺在鼻尖,她的瞳孔紧缩了起来。 只看到拉车的马儿已经四分五裂的躺在了地上,周围大片的血迹,还有车夫的胳膊也受了很严重的伤害,鲜血染红了他左边的胳膊。 初夏刚要上前喊了一声:“南勇你怎么样了?”就感觉一阵凌厉的剑风朝着她袭了过来。 “王妃小心。”车夫大喊了一声。 初夏向后翻腾了半周,然后抬头看着站在血泊中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吴婉,她冷笑的看着初夏,脸上带着冰冷的笑容,嘲讽的看着她:“没有想到,你还有两下子,竟然能躲的过我的无影剑。” 她慢慢的站起身来,明亮的眼睛里有着黑宝石的光芒,阳光的映衬下她的皮肤透着粉色的光亮,她的耳朵里好像又想起了华敏熙嘲笑的话语,那个初夏要比你漂亮一百倍。 初夏慢慢的扶起车夫:“南勇,你没有事情吧。” 南勇脸上有些苍白可能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婉郡主,你今天杀马拦王妃的马车可是要犯罪的。”在这个时代杀马是一种挑衅的行为。 “哼,我今天就是要杀了她的马,能奈我何呢,她昨日给我的侮辱比这还要过分,初夏今天我就要和你比试一下。”她拿起长剑指着初夏。 初夏微笑着眼睛里也带着嘲讽:“和我比试,你配吗?” 一句话让吴婉完好的脸颊完全的扭曲起来:“初夏,我妹妹说你心思歹毒,我还不信,以为你就是一个柔弱的千金罢了,却不想你是一个披着羊皮的饿狼,你害死了我的哥哥害的我妹妹如今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今天要为他们报仇。” “你们吴家人是不是都有病啊,一个个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你说我害她们,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们的心思有多歹毒,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初夏的话让吴婉暴怒。 “你说谁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个贱人,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你不可,让你知道我们吴国公府是不好欺负的。”吴婉这些年受到的太多的屈辱,她曾经是京城里最美丽的女子有着美好的未来,那时侯的她风光无限,更是京城里千金们学习的楷模,可是如今回来以后竟然如此狼狈的被镇南王府的人赶了出来,一切都是有这个女人害的她,她今天一定要教训她。 “初夏今天我就要告诉你,是你抢去了我应该有的生活,那是我的东西今天我就要你还给我。”吴婉说完就要举起剑向初夏刺了过去。 “王妃小心。”南勇是奉命来保护初夏的,如果初夏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岂不是罪过吗。 “婉婉,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十年过去了,为什么你还放不下呢。”从远方骑着马走来一个穿着暗紫色花纹的男子。 初夏一愣,这个男人好像华俊熙啊,男子走到吴婉面前:“三皇子,我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我在楚国的十年里每天都念着翊哥才走了过来,可是如今回到这里完全变了模样。”吴婉刚才还是一脸凶相憎恨的模样,可是现在却是满脸泪痕满脸写着委屈和不甘心。 “我不是说过吗,本王的宫殿永远是你的家吗,你为什么还是要这样执着呢。”男子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马儿叹气的说道:“婉儿,我觉得你应该和王妃赔礼道歉。” “哼,我才不要和她道歉呢,是她抢走了我的翊哥。”吴婉执拗的模样好像一个十七八的女孩子一样。 “唉,真拿你没有办法。”男子下了马转身走向初夏,他的身姿十分的挺拔,走起路来还有些文弱书生的风范。 “在下华风熙踢我家的婉婉给王妃赔礼道歉了。”华风熙深深的给初夏鞠了一个躬。 “哼,你给她赔礼道歉做什么?”吴婉的话让初夏眼睛冰冷的起来。 初夏冷冷的说道:“是吴婉杀了我的马,要三皇子给我赔礼道歉做什么。” “因为我爱她,爱了整整十年。”华风熙有些苦笑的摇着头。 这话让初夏有些愣神,怎么又出现一个华风熙呢,远处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这是怎么了,王妃的马车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初夏转过头竟然是十王古天齐,因为古天齐和初夏两个人都知道彼此心里的秘密,所以两个人总是避开相遇。 “不过是一场误会,十王殿下也是要进宫来等地动的吗?”十王眼中依然有温和的目光点了点头:“是啊,听说你们楚国的道仙预测到了地动,本王也过来瞧一瞧,只是你们楚国的人好像对我们的王妃好像并没有什么尊重啊。”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翻身下马看着地上的一趟血迹:“大皇子,在楚国杀死对方的马好像是立下生死状吧。” “呵呵,十王殿下你恐怕认错人了,我是三王华风熙。”他说完以后故意的咳嗽了两声,可是那故意伪装的咳嗽声却没有逃过初夏的耳朵里,他中气十足一点不像有病的人。 “哦?是啊,对不起,三皇子,素闻楚国的三皇子常年缠绵与病榻上我以为你是大皇子呢,看来是我认错人了,见谅。”古天齐叹了一口气看着初夏:“王妃,事情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现在已经快到午时了,不如我们先进宫如何?这杀马的事情就让皇上来评断吧。”古天齐笑着看着初夏。 看着古天齐的模样这样初夏有些愣神,她没有想到古天齐会帮着她说话,古天齐的话让吴婉有些愣神,按照计划,古天齐是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啊。 三皇子也有些愣神但是他马上露出了笑容:“呵呵,都是婉婉任性来着,都是女人家争风吃醋的事情,何必搅乱皇上呢,婉婉还不快点王妃道歉。” 吴婉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初夏面前嘟囔着:“对不起,刚才是我一时冲动才杀了你的马。“ 初夏冷冷的看着吴婉,突然她扬起手狠狠给了吴婉一个耳光。 啪… 响亮的耳光声震的周围的人目瞪口呆,吴婉看着初夏,眼中满是仇恨,初夏甚至都能听到她暗自磨牙的声音:“对不起啊,打了你一个耳光,是我太多冲动了,请你原谅我吧。” 吴婉何时受到过这样的侮辱:“初夏你这个……”她刚要骂初夏,身后传来严厉的声音训斥她。 “吴婉你做错事了,你就应该接受惩罚。”自称三皇子的人眼神里带着冰冷在警告着吴婉。 古天齐走到初夏的身边:“王妃,我们进宫吧,还是以大事为先。” 初夏看着受伤的车夫:“南勇,你现在能自己回去包扎伤口吗?” 南勇脸上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王妃自管进宫,属下会自行料理这里的事情。” 初夏遇险 初夏也知道待会有事情回身和古天齐说道:“十王殿下,我们进宫吧。” 两个人闲庭信步的向皇宫里走去,青石甬道两旁的灌木修理的整整齐齐,初夏斜眼看了一眼古天齐。 他和古家人有着很多的不同,他的身形不像古家人身形高大,他的眉目清秀不像古家人那样浓眉深目,他十分的内敛,他好像不常笑,因为他的有些单薄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处。 “不要老用着那种眼神看着我,那样让我感觉我在你们面前没有穿衣服。”古天齐转过身看着初夏,眼神里带着淡淡的笑容。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初夏指的是他不是古家人的事情,显然古天齐也知道初夏问的事情。 “好像五岁的时候,那时候我贪玩总是和母后捉迷藏,有一次我看母后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我想悄悄跟在她的身后吓唬她一下,却听到了她和单郡王的谈话内容,好像是说你娘死了,你疯了,母后很内疚。”古天齐眼睛里露出了迷茫,初夏知道身在皇家里即使是古家人都要步步为营何况不是古家人。 “你害怕过吗?”初夏看着他。 “在皇家里如果知道什么是害怕,那么你一定死的比较快,所以我索性告诉父皇我不喜欢皇宫里的生活,只想走出去看看我们天朝国的好山好水,让那些皇兄们不在顾虑我的存在,这些年倒也过的逍遥自在。”他的眉宇之间有着游走山河时心情愉悦的神情。 “你害怕过吗?听说你在丞相家里也受尽了屈辱呢。”古天齐也学着初夏的样子。 初夏想着自己害怕过吗,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里来的时候,心里确实迷茫了一段时间,可是每天遇到危险的时候,好像心里并没有畏惧什么。 “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只是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初夏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两个人都有着自己保护自己的方式,其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刚才多谢你了,不然我还有和吴婉纠缠一阵子了。”初夏感谢古天齐刚才的帮助,对于古天齐这个人初夏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由来的亲自,好像是亲人。 “呵呵,不用谢,只是我不喜欢那个吴婉罢了,她的执念太深了,你要小心啊,我估计她还会有后招的。”古天齐警告着初夏。 初夏突然觉得古天齐并不是表面上说的那样的云淡风轻,他的心思极其的慎密,突然想起了他在外面说的话:“哦,对了,你说那个三皇子有问题。” 古天齐点了点头:“我以前在西洋游学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三皇子华风熙,他是十分温和的人,因为自小身子不好,所以对朝政并不是很上心,可是这次在见到三皇子的时候,虽然面容上和三皇子十分的相似,但是那眼神里杀气太多了,大皇子和三皇子是一母所生,面容上十分接近,可是大皇子却是一个十足的马背皇子,所以我觉得他不是什么三皇子。”古天齐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初夏低下头思索着古天齐话的时候,只听见他喊了一句:“镇南王。” 她才抬起头看到古天翊皱着眉头大步走了过来,他脸上的神情十分的阴郁,幽深的眼睛里满是冰雪欲来的样子。 初夏看到他脸色不好的样子,心里以为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翊哥怎么了?” 古天翊走到他的面前,从上到下从前到后的检查了一遍看到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才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她:“宫外遇到危险的时候,为什么不给我发信号。” 初夏想到了自己腰包里他给的信号:“我给忘了。”看到他如此关心她心里一阵温暖。 “如今皇上对这个道士十分的信奉,我害怕有什么不测,以后出门的时候要多带一些侍卫知道了吗?”古天翊嘱咐着初夏。 初夏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翊哥放心吧,如果皇上真的要动我们镇南王府的话,我不怕自己罪孽深重。”她的周身上泛着冰冷的气息。 古天翊看到初夏的模样心中也定下了一决心,他慢慢的说道:“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们就把天朝国弄它一个翻天覆地。”他的大手紧紧的握着初夏柔软的小手。 两个人走进大殿前面的空地处,此时皇宫里的人已经全部聚齐在一起了,大殿的空地上摆满了八卦的道符,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瘦高的男子站在皇上的身边,他不知道和皇上低声说着什么,他的袍子上满是八卦的符号,眼睛十分的清亮,到是有一种仙风道骨的风韵。 在八卦的天干地支方位上摆上了一碗清水,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预测地震级别的方式,只有用盛满水的碗来预测地震的级别。 如果水碗轻微晃动就是小地震,如果水碗的水洒出一半就是中级别的地动,如果是水碗的水全部晃动出来就是大级别的地动。 空地的中央上摆上一个香案,香案上摆着玉皇大帝的牌位还有各种供奉的食物,那位道士不知道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的脸色十分的不好。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走进他的面前给他行礼,也也是草草的打发了他们,他的眼下满是青黑的颜色,说明他这几日的睡眠并不是很好。 古天翊走到皇子一旁坐下,初夏坐在妃嫔的身后的凳子上,她看了一下旁边的落地大钟,大钟上显示着还有一刻的时候到午时。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其实今天的天气本来就不是很好,但是至少还有一些阳光,可是这个时候天空上云层已经变厚了。 “唉,你听说没有如果这次这位道长要是预测成功了,丽妃要上山给皇上祈福五日呢。”一个贵人悄声的和旁边的婕妤说道。 “是啊,还听说丽妃要辟谷五日呢,替皇上接受惩罚呢。”那个婕妤面容也有三十几岁的样子。 她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听说啊最近皇上很宠爱班婕妤,丽妃的宠爱大不如从前了。” “小声点,如果让丽妃听到了,我们两个就没有好果子吃了。”两个妃嫔眼神里带着警惕不再说话。 皇宫里喜新厌旧的故事从来都是乐此不疲的,初夏并没有多在意,突然天空飘起来毛毛细雨,她再次抬头的时候看到乌云已经开始翻滚起来。 “皇上,那妖星已经开始吞噬帝王星了,贫道现在就去做法。”贺天齐开始在空地中间的八卦上走着方位。 他绕着八卦的方位来回行走着,突然一甩浮沉大声的喊着:“大胆妖星,皇上再次怎容你胡作非为,看贫道现在就收了你。”他嘴里念咒语的速度越来越快。 地上的水碗开始轻微的晃动起来,所有人都开始恐慌起来:“地动了,地动了。” 水碗中的水已经晃动出大半,然后慢慢的平静下来,大殿中的人们开始议论起来,都已经是中级地动了啊。 皇上的脸色十分的不好,他声音里满是威严:“现在就颁发圣旨,还有哪里遇到大级别的地动尽快禀报上来。” 初夏看着贺天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十分的纳闷这个道士有什么方法能预测到这么准的地震呢。 “道长请你看看那要吞噬帝王星的妖星可还在吗?可还在南方呢”皇上如今对这个道长深信不疑。 贺天齐走上前闭着眼睛掐指一算点了点头:“皇上因为帝王星的威力实在太强了,那妖星这次比没有吞噬到帝王星,不过这个妖星依然隐藏在帝王星的附近,等待着时刻吞噬帝王星取而代之。” “那道长可好有什么好办法吗?”皇上的脸色越来越深沉,他对贺天齐的话深信不疑,他这一生惧怕有人和他抢的就是皇位。 “请容贫道掐指算一算。”初夏看着贺天齐微眯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得意的光芒,她心里暗叫不好,她担心的看着古天翊,却发现他依然坐在位置上,满脸的从容看不出任何的慌乱,好像并不担心这个贺天齐再说什么古怪的话。 可是只有她知道如果皇上对这个道长深信不疑的话,那个道长已经开始掌握着生杀大权了,在坐的每一个人都开始坐立不安,神色慌张起来。 生怕那个道长说出什么妖星在他们的位置上,突然在大家骚动的时候只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如洪钟的佛号的声音:“阿弥陀佛,老衲来迟了。” 只看到无悔大师一身金线红色袈裟,手拿当年皇帝赏赐给他的红宝石手杖,不染风尘的走了进来,好像天空下来的活佛一样。 皇上看到无悔大师眼睛露出虔诚的模样,他双手合十的朝着无悔大师行了一个礼“|无悔大师不是去远游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皇宫里呢。” “阿弥陀佛,回禀陛下,老衲昨日在云海山巅之处参禅,突然预知到皇上有难所以就赶快来这里帮助皇上渡过劫难。”无悔大师慢慢的说道。 “哦,无悔大师也知道朕要被妖星所吞噬了吗?”皇上的眼睛里露出晶亮的光芒,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真是老天保佑竟然有两位得道高人帮助他渡劫,他这次一定能大难不死了。 无悔大师叹了一口气:“不是啊,老衲那日坐在云海山巅之处入定,忽然看到远处有一个黄狗朝着太阳奔跑,然后张嘴就把太阳给吞了下去,顿时天昏地暗。”无悔大师一边讲述着这件事情一边脸色露出惊恐的样子。 皇上现在对预言梦兆颇有兴趣,他睁大眼睛:“大师,这天狗食日是不是说朕要有灾难啊,这和贺道长新生的帝王星是不是一样的预兆啊。” “皇上看来这真的是玉皇大帝给皇上的预兆啊,我们一定要把这个害死的皇上的凶手的给抓到。”贺天齐好像找到了同道中人,心中也高兴的不得了,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佛教中人来帮助他。 “呵呵,道长预测到了那新的帝王星要吞噬帝王星,那有没有预测到那新的帝王星是谁呢?”无悔大师笑着看着贺天齐道长。 “这个啊,贫道要先算一算,不知无悔大师有没有预测到什么吗?”贺天齐现在已经把无悔大师当成了同道中人,所以话语也变得十分的亲切。 “皇上,那日我入定时,那天狗食日之时顿时天地之间在没有光芒,老衲在黑暗之中听到了鬼魅哭喊的声音,老衲心中十分的着急,突然天空传来一声鹰叫的声音,那声音洪亮如撞钟一般悠远,突然我看到一只海东青在天空中上下盘旋着,然后那海东青俯身朝着那恶狗狠狠的扑去,将那恶狗的眼睛啄瞎,突然天空放亮,山河顿时有了颜色。” 翊哥生气了 他紧紧将初夏抱在怀里,两只如铁的臂膀紧紧的抓着缰绳,他大喝一声:“驾。”骏马长嘶一声,撒开四蹄疯狂的像城外跑去。 一个黑衣人高声的喊着:“追,活捉初夏,杀了那个男的。”黑衣人听到了命令风一般的追着初夏和古瑞霖。 猎猎的风声在初夏的耳边响动着,身后一个强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边响起,那不是属于古天翊的心跳声。 因为初夏平常也是内敛的人不轻易接触旁人,这样如此近距离接触异性,也让她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直到跑到一处山坡的时候,骏马突然不再在跑了,它大大的鼻孔喷洒着灼热的呼吸,古瑞霖拼命的用着两个腿夹着马儿的腹部。 骏马因为疼痛无力的嘶鸣了一声,前腿跪在地上,初夏和古瑞霖也跌倒在地上,因为失重初夏的身子往前扑了过去。 “小心。”古瑞霖紧紧抱着她纤细的小腰一个翻身离开骏马身上,两个人落在地上的时候,古瑞霖却没有松开初夏柔软的腰肢。 初夏皱了皱眉头猛地推开了古瑞霖,他手上还有那馨香柔软的触感,他轻咳了两声看着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骏马叹气说道:“刚才这马因为跑的太快,受不住了。” 初夏看了看周围说道:“看来他们不会追回来了,我们回去吧。” “你得罪了谁,怎么会有那么多黑衣人追杀你啊。”古瑞霖难得和初夏在一起,所以他今天心情特别好。 初夏苦笑了一下:“如果我知道是谁的话,我就会有准备了。“ 两个人刚走了一会,前面一阵马蹄声音,初夏警惕起来:“看来我的对手对我穷追不舍啊。” 初夏看了一眼前面的山坡:“你向左边走,那边是丛林不会对你产生危险的。” “那你呢。”初夏看了看前面的山坡:“我不会让他们抓住我的。”她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子,她知道即使躲进丛林里估计也会被这些黑衣人的追捕,她曾经有攀岩的本领,她可以像壁虎一样趴在山壁上几天几夜。 可是初夏的眼神却让古瑞霖以为她要跳进山崖的心思:“不行,你去山林里去,我来对付他们。” 马蹄声越来越近,初夏生气的看着古瑞霖:“你少废话,我让你进丛林自有我的方法,我答应我会让自己安全的回到京城。” “你们两个谁也走不了。”一个黑衣人翻身腾空落到初夏和古瑞霖的面前,他扯开遮面布的时候,初夏眯起了眼睛:“华敏熙,原来真的是你。” “呵呵,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就请你乖乖的跟着我回到楚国,你知不知道华俊熙在楚国里连女人都不碰,每天每夜的都刻着那个小玉人,我们都笑他得了隐疾啊,怎么样跟我回去吧,我相信华俊熙一定好好的待你的,在这个天朝国有什么意思啊,整天跟着一个皇上日夜忌惮的王爷,说不定哪天皇上一不高兴就把你的脑袋嘎查了,跟我去楚国吧,我保证你能当上皇后,你能掌握生杀大权的。”华敏熙的声音像魔音一样催眠着初夏大脑的神经。 “呵呵,华敏熙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你陷害华俊熙不成,想抓我去楚国威胁他吗,你做梦,除非我死。”初夏的声音冰冷。 “哈哈,怪不得华俊熙喜欢你,这样的女子我也喜欢,只是你命不好,谁让华俊熙喜欢你呢。”华敏熙脸色一沉手一摆:“抓活的。” 华敏熙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黑衣人形成一个扇形的队伍朝着初夏奔了过来,初夏连连后退拿出银针朝着黑衣人射了过去。 突然古瑞霖大喊了一声:“初夏小心。” 初夏抬头看到华敏熙拿着一个弩朝着她发射短箭,短箭的速度很快,初夏一个后翻身躲过短箭的袭击。 可是她的脚下却踩空身子向山崖处跌了下去,初夏纤细的身影好像一个展翅飞翔的燕子俯冲到山崖下面。 “初夏。”古瑞霖从来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个陷害他的女子掉进山崖的时候,肝肠寸断。 突然他背后一阵疼痛,华敏熙的短箭射进了他的肩膀处,他慢慢的转过身,他甚至能自己的血液在股股向外冒的声音。 他眼中突然有一种解脱的愉快,他伸开双手身子向后倾斜闭上眼睛跌进悬崖下面。 华敏熙快速走到山坡上,山崖下面一片茂密的丛林,他的眼睛里冒着冰冷的杀气:“下山去给我找,这样茂密的丛林不会摔死人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黑衣人齐声回禀道。 山坡上瞬间变的安静起来,初夏左手抓着扎进山崖里的匕首,右手抓着刚才要陪着初夏死的古瑞霖。 初夏生气的骂着古瑞霖:“古瑞霖你这个笨蛋,我说过我不会有事的,你这个笨蛋你怎么还要跳进山崖里。” 古瑞霖左肩上还有一个短箭脸色十分的苍白,他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谁知道你会向壁虎一样趴在山崖上啊,我以为你是跌进了山崖下面呢。” 初夏翻着白眼突然左手的匕首有些松动,她问着古瑞霖:“古瑞霖你能不能飞到山坡上去啊。” 古瑞霖有些虚弱的点了点头:“好,我试验一下。” 他暗暗运功松开初夏的手身子向上飞跃起来,可是因为重力瞬间改变,初夏匕首突然松动了起来,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掉了下去。 本来要飞到山坡上的古瑞霖看到初夏掉了下去大喊了一声:“初夏。” 丝毫没有犹豫的向初夏扑了过去,初夏生气的大喊着:“古瑞霖你的蠢货。”她真的想打开古瑞霖的脑袋是不是棉花塞满的。 她身子虽然下落,但是她可以在用匕首固定一个地方啊,但是却没有想到古瑞霖又跟着她往下掉。 她没有力气在去承受古瑞霖的体重,两个人齐齐的往下掉落,初夏身子剧痛跌落在一个缓坡的地方。 她看了一眼躺在她身边的古瑞霖,额头上好像被什么刮到,初夏想到在跌落的时候,古瑞霖好像抱着她旋转了一下。 估计是那个时候他的额头被刮到的,初夏慢慢的坐了起来活动活动身子发现并没有什么挫伤,然后走到古瑞霖身边拍到着他的脸颊:“唉,古瑞霖,你醒醒,你醒醒。” 嗯… 古瑞霖闷哼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啊?” 初夏看了看四周:“不知道,好像是半山腰。” 有很多读者看到这里很奇怪,这个皇上是傻子吗,不相信古天翊相信一个楚国的道士,那是因为皇上心里十分忌惮古天翊的威望,可是一个道士对他来说掀不起任何大浪来 初夏看了看四周山下是从林,两个人可以下到山底上然后在慢慢的爬上去,可是现在华敏熙在大范围的搜索,所以不能下山。 她走到古瑞霖头上的伤口还有肩上的箭伤:“你现在还能走吗?” 古瑞霖勉强的笑了笑:“我能行。”他努力的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刚要起身,突然他脸色惨白的又坐回在地上。 “怎么了?”初夏见到他额头上已经冒着大量的冷汗。 “我的脚。”古瑞霖刚才滚下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挡了他的脚一下,可是当时并没有在意。 初夏掀开古瑞霖的裤腿,发现他的脚踝处已经肿出一个大包:“你的脚也受伤了。” “看了我们今天只能在这里躲一阵子了,等明天早上那些人走了,我们在赶路吧。”初夏看了看四周:“我去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草药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初夏刚要起身,突然古瑞霖一下子拉着她的手,眼睛里带着祈求:“初夏,你不要离开我。”这时的古瑞霖好像一只害怕被主人遗失的小狗一样可怜的看着出现。 “我没有要离开你,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草药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不然你受这么重的伤会发烧的。”初夏耐心的安慰着古瑞霖。 古瑞霖慢慢的松开了手:“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他眼中有着不舍。 初夏点头:“我很快就回来的。”她以前是特工所以野外生存是她最基本的本领,可是她走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草药,只有大片的蒲公英在风中摇摆,山下她也不敢去寻找只好回到古瑞霖的身边。 初夏回到古瑞霖身边将他挪到一个比较避风的地方,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们只有等到明天早上天亮了。” 夜晚的山风阴冷而潮湿,古瑞霖靠在山壁上已经开始发起热来,远处有夜鹰的凄惨的啼叫声,古瑞霖被烧的开始说着胡话。 他浑身发着颤抖:“好冷啊,好冷。”初夏拍着他的脸颊:“古瑞霖你醒醒啊,你醒醒。” 可是古瑞霖依然还是浑身发着冷汗丝毫没有听见初夏的呼喊声。 “见鬼。”初夏低声诅咒了一句,她知道如果他在这样烧下去,不是烧成肺炎就是把脑子烧坏了,想着他为了救她,三番两次都奋不顾身的样子。 她突然想到了刚才在寻找草药的时候,看到好多的蒲公英,蒲公英的根茎也有消炎的作用,可是味道十分的苦涩,也许让他能清醒一点。 她放下古瑞霖借着月光按照自己的记忆寻找着蒲公英,她采来蒲公英放在嘴里咀嚼,苦涩的汁液让初夏直到冷颤。 她将咀嚼烂的蒲公英放在古瑞霖的嘴里,然后在把一些蒲公英放在他的额头上,希望这样能让他清醒一些。 苦涩的味道让古瑞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躺在初夏的怀里,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初夏是你吗?“ 初夏抱着古瑞霖:“嗯,你刚才发烧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皱着眉头:“嘴巴好苦啊。”他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不能吐,这些东西能让你暂时退烧的,你先忍一忍,明天早上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在给你找个大夫。”初夏可不想在咀嚼那些苦的让人发抖的蒲公英。 古瑞霖慢慢的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他才发现他靠在初夏的肩膀上,她的肩膀是那样的单薄可是却给他莫名的安全感。 火焚华敏熙 “古天翊你是个混蛋。”初夏生气的瞪着古天翊。 “王爷,王妃,请息怒。”晋辉是过来人所以他知道夫妻两个人吵架的时候,说话是最伤人的。 “翊哥你不要生气了。”吴婉慢慢的走到古天翊的身边,眼神里满是得意的神色。 “滚。”古天翊几乎咬牙切齿的瞪着吴婉,然后转身大步的向前面走去,初夏看着他的身影久久站在原地。 吴婉听到古天翊的诅咒声,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她没有想到古天翊会用这种粗俗的字眼辱骂她。 她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初夏,眼神里露出仇恨的目光,突然她做下了一个决定,她要留在天朝国报复初夏,她不想跟着华敏熙回到楚国了。 古瑞霖被人搀扶着到了初夏的身边:“初夏对不起,我没有想到翊哥会生这样大的气。” 初夏慢慢的叹了一口气:“古瑞霖当初我就不应该救你,就应该让你掉进山崖下面,或者是让你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初夏说完急忙向古天翊的方向跑了过去,她知道刚才自己有些冲动,两个人吵架最需要的就是互相沟通,她需要和古天翊好好的谈一谈。 初夏一直小跑的向古天翊的方向跑去,看到前面古天翊拉着一匹白马站在清晨日出的地方,他的身上绽放阳光的颜色。 “翊哥。”初夏高兴的看着古天翊,急忙跑到他的面前。 她就知道他不会这样把她扔下的,古天翊冷眼看了她一眼翻身上马,他冰冷的看着初夏:“上马来。” 初夏乖乖的点头坐到他的怀里,她又闻到了她喜欢的味道还有熟悉的心跳声:“翊哥,你生气了吗?” 驾。 古天翊没有回答初夏的话,两腿一夹马腹,骏马嘶鸣了一声,好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面飞奔而去。 清晨的冷风夹杂着露水让初夏睁不开眼睛,她转过头窝在古天翊的怀里,只有这里才是她避风的港湾。 不到一个时辰,两个人就到了镇南王府,他有力的臂膀将初夏抱到马下面,即使他现在依然很生气,但是他还是不忍心让初夏受到伤害。 初夏跟着古天翊走进王府,她心里想着估计这个时候古天翊已经不能生气了:“翊哥,我们两个能不能好好的谈一谈啊。” “夏梅,夏梅。“古天翊不理会初夏仰声喊着夏梅。 初夏看着古天翊要知道平常这个时候他是从来不使唤她的丫头的,她狐疑的看着古天翊:“翊个,你喊夏梅做什么啊?” 其实夏梅在初夏进院子里的时候就想出来了,她想告诉初夏,王爷昨晚急疯了,他恨不得要把整个京城翻一遍,那样的王爷她觉得好害怕。 可是她看到古天翊的脸色不好,所以想等一阵子在进来,夏梅走进来的时候拼命的朝着初夏眨着眼睛。 “夏梅你眼睛怎么了,要不要我给你治一治啊。”古天翊的话语里带着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呵呵,刚才沙子吹进眼里了啊,王爷有什么吩咐。”夏梅现在的笑比哭还难看。 “去给王妃准备洗澡水。”古天翊的话让初夏心里一沉,她看着古天翊:“翊哥,我没有喂他药。”初夏声音带着颤抖。 “你这一整夜一身的汗味,去洗洗吧。”古天翊的话好像平缓了很多,说明他现在已经不是很生气。 “嗯,好,我现在就去洗一洗。”初夏知道古天翊的倔脾气,她希望自己的妥协能让古天翊不要再生气了。 再说她现在真的想洗一洗身上黏糊糊的感觉,她也不希望自己浑身臭烘烘的。 “王爷,有信了。”晋辉走了进来。 “在什么地方。”古天翊的眼中满是杀气。 “华敏熙现在在京城五十里外的马竞山上呢。”晋辉将听到的消息禀报给古天翊。 “集合队伍,今天我要让华敏熙死无葬身之地。”古天翊转身打开一个红木箱子,里面一件银色的铠甲。 初夏惊讶的看着古天翊:“翊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给你报仇。”古天翊现在只想杀人,他现在只有闻到血腥的味道才能熄灭他心中的怒火。 “什么?翊哥你不能去,你去了会有危险的。”初夏害怕的看着古天翊。 古天翊穿着多年前的战袍,好多年了他又重新披上战袍,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今天我要让华敏熙血债血偿。”古天翊转身大步的向外走。 “翊哥,翊哥。”可是无论初夏如何的喊,古天翊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王妃,现在王爷正在发怒的时候,他现在什么话也听不见的,我刚才收到密保说华敏熙带着他的虎营队伍在马竞山集合,王爷对这个华敏熙早就恨之入骨了,你就让他去吧。”晋辉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初夏,只有把实情说出来。 初夏看着披着银色铠甲的古天翊,他意气风发的样子,真的像天山上的雪神一样,她张了张嘴想喊住他,要多保重。 可是刚才两个人又生气了,她害怕她的话会让古天翊心里更加的难过,她只好咬着嘴唇看着他离开的身影。 华敏熙在山脚下找寻了一夜可是却没有找到初夏的踪迹,他刚要下命令的时候,却发现古天翊带着部队向这边走了过来。 他潜伏在丛林里,鹰一样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到了跟在古天翊身后的吴婉,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这个贱人一定是她带着古天翊来到这个地方的。 因为吴婉熟悉他留下的任何暗号,华敏熙恨不得把吴婉这个贱女人碎尸万段,一个侍卫走到华敏熙的身边:“王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去我们集结的地方去,休整部队离开天朝国。”他冰冷的吩咐着,如今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在也不能留在这个地方了。 “那婉姑娘要不要我们通知她啊。”侍卫看着华敏熙。 华敏熙叹了一口气:“毕竟是跟了我十年的女人,你去通知她一声,我给她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不来我们就离开。” “遵命。”侍卫听到华敏熙的吩咐转身离开。 华敏熙隐藏的地方是一个盆地,十分的隐秘,他站在盆地最高的地方看着京城的方向,可是通知吴婉的侍卫没有回来,连吴婉都没有回来。 古敏熙身后的红色的虎头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一炷香的时间了,恐怕来两炷香的时间都有了。 侍卫走了上来:“王爷我们不能等了,在等我们就不能出发了。”华敏熙抬头看着已经接近正午的太阳点了点头:“我们走吧。” 华敏熙刚要转身离开时,突然前方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音,他回头看着前面,尘土飞扬,马蹄声声。 在尘土飞扬之间一面黑色印着金狼头标志的队伍朝着华敏熙的方向奔了过来,侍卫大惊失色:“王爷不要了,是古天翊的狼营。” 华敏熙突然脸色惨白,这支狼营是古天翊最新建立的,他们的刀法极快,各个都是武功高手,他大喊了一声:“摆开扇形阵势,准备迎敌。”他已经开始全身戒备。 突然他想到了吴婉,看来是自己心软了,他的母亲曾经告诉过他,最狠不过妇人心,看来他是中了这个贱女人的计策了。 可是他现在来不及向这些,前面马蹄声好像战场上的号角一般,华敏熙翻身上马拔出腰间的大刀,声音宏亮:“兄弟们,我们上阵杀敌的时候到了。”他给自己的兄弟鼓舞着士气。 华敏熙带着自己的队伍刚要骑马走出来盆地,却看到古天翊骑着战马冷眼看着盆地中间的华敏熙,他声音冰冷:“烧死他们。” 他的仇恨需要敌人惨叫声来祭奠,他的怒火需要敌人的鲜血才能扑灭,他的命令让被困的华敏熙慌乱的大喊着:“古天翊你利用女人对付我,算什么本事?” 古天翊冰冷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华敏熙,你几次三番的利用女人,你算什么呢,我这次只不过是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古天翊身后的士兵举起了带着火的弓箭,他大手一挥:“放箭。” 华敏熙身后的士兵身上中了带火的箭凄惨的叫着,马儿也受到了惊吓也开始嘶叫起来,顿时一股烤肉糜烂的味道散布在整个地方。 “华敏熙当年你利用吴婉潜入我南大门的时候,我古天翊就发誓早晚有一天要你尝尝活活被烧死的下场。”古天翊看到眼下一片浓烟翻滚,凄惨喊叫声好像人间炼狱一般。 直到没有了声音,古天翊下了命令:“回京城。” 黑色带着烧糊的味道直冲上天,将天空上的朵朵白云染成了黑色。 初夏洗了澡站在院子的门口四处的张望着,她低声的咳嗽了两声,一阵带着潮湿味道的冷风吹了过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不自觉的抱了抱肩膀。 “王妃回去吧,你已经在门口站了两个时辰了。”夏梅心疼的看着初夏。 “我在等一会,古天翊快要回来了。”她刚才没有说话,可是一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怎么会这样的沙哑。 “王妃你是不是喉咙不舒服啊。”夏梅也发现了她的异样心疼的搀扶着初夏。 其实她今天早上已经已经开始浑身酸痛了,她以为是昨夜没有睡好才会这样的,可是她发现自己好像受了凉感染了风寒。 “王妃回屋子里等吧,你病了,王爷会心疼的。”夏梅提到古天翊的时候,初夏眼神黯淡了下来,他会心疼吗? 她苦笑了一声:‘好了,我们进去吧。“ 初夏刚回到屋子里刚喝了一口水就听到门外有人通报:“王爷回来了。” 她放下茶杯笑着走出了屋子看着满身风尘的古天翊:“翊哥你回来了啊?” 古天翊拿着银色的头盔看了她一眼低声回应了一句:“回来了。”然后就转身向书房走去。 初夏闻到古天翊身上一股糊焦的味道,她急忙跟着他走上前:“翊哥,你身上怎么一股烧糊的味道啊,要不要去沐浴啊。”她知道古天翊喜欢干净。 吴国府灭亡 “我死还是活用不着你管。”初夏的倔脾气一但要发起来,估计就要好一会也不会冷静下来。 她原本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因为发烧而淡淡的有着猩红的颜色,因为风寒喉咙十分的沙哑:“你不是在书房看文件吗,到我这来做什么呢,你走开,我不打扰王爷你,我要睡觉。”说完她翻身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古天翊看着手里还有半碗的鸡汤,深吸了一口气诱哄着初夏:“丫头,在一点,你病了,吃点东西才能喝药。” “你走开,不要理我,我不喝鸡汤也不喝药。”初夏窝在被子,把头蒙在被子大声的对古天翊喊着。 “听话,丫头喝点汤才能好。”古天翊慢慢的和初夏说着。 初夏猛的掀开被子朝着古天翊喊着:“古天翊你耳朵聋了吗,我说了,我不喝药,你走开。”因为生气声音很大,让原本沙哑的喉咙更加沙哑拼命的咳嗽起来。 古天翊冷眼瞪着初夏,初夏也没有示弱的看着古天翊,两个人的眼神好像要撞出火花,当然这火花不是爱情的火花而是生气的碰撞出的火花。 古天翊突然抱起初夏,低下头又开始喂着初夏,他的力气十分的大,让初夏根本挣扎不开,一口鸡汤很快的喂到初夏的嘴里,可是古天翊却没有放开初夏狠狠的吸吮着她的嘴唇。 呜呜… 初夏恨自己这个时候,为什么还有心跳加快呢,古天翊离开初夏的嘴唇然后又喝了一口鸡汤:“停。”初夏躺在古天翊的怀里。 古天翊看着初夏,她深吸了一口气:“我自己喝。”自己只要和他距离近一点,她就会不争气的心跳加快,唯一的方法就是离他远一点。 初夏鼻子有些不通气,在加上嗓子真的好像火烧一样疼痛,她知道现在是应该吃点东西,然后多喝些水发发汗自然会好的。 她刚喝完鸡汤,吴伯端着汤药走了进来:“王爷,药熬好了。” 那股浓郁的中药味道让鼻塞的初夏直皱眉头:“我不喝药,我喝完药胃会不舒服的。”总之她就是不要喝药。 吴伯看着难得闹脾气的初夏笑着说道:“王妃这汤药没有大寒的药物,王妃身子底子不好,所以都是一些温和的药材。” 初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吴伯:“多谢吴伯了,现在有些热,我等会再喝。” “王妃这药要趁热喝的,这样才能让王妃发汗啊。”吴伯慢慢地说着。 古天翊拿着药碗:“吴伯你去休息吧,你这样和她说,她会有一万种理由来和你说不喝药的理由的。”他太了解初夏不爱喝药的脾气了。 吴伯看着古天翊:“是,属下告退。” 屋子之剩下初夏和古天翊,他端着药碗看着初夏:“说吧,这药是要怎么喝,是要自己喝下去,还是要我喂给你喝。” 初夏皱着眉头:“我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是多喝些热水睡一觉就好了,我自己也是大夫,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再说是药三分毒,你想让我喝毒药吗?”她开始为自己不喝药开始强词夺理。 古天翊有着头疼的,一旦要喝药,初夏就会变成一个任性的孩子。 “过来。”古天翊看着初夏,他知道今天他要是不用强硬的办法来让她喝药,她是不会喝药的。 “古天翊,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强逼着我喝药,我就离家出走。”初夏瞪着眼睛执拗的和古天翊抗争着。 哎呀。 初夏还有没有说完,古天翊一把抱住初夏,他喝了一大口药然后喂到了初夏的嘴里。 苦涩的药汁流进初夏的嘴里,她生气的瞪着古天翊,她推开古天翊刚要说话,脖子后面一阵酥麻,她发现自己浑身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 初夏知道古天翊这是点了她的穴位,她瞪着大大的眼睛紧闭着嘴唇,眼里满是抗议,古天翊喝了一口药低下头可是却发现初夏紧紧咬着牙齿就是不松开。 古天翊含着药汁眼里带着笑意,他如竹节一样的手指俏皮的捏着她的小鼻子,因为呼吸不畅通,她不得不张开嘴。 呜呜… 初夏被强逼着喝下了一碗药,等到药已经喝下去了,古天翊松开了她。 哇… 初夏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不管是嘴里的苦涩还是心里的委屈此时她就是想大哭,她的眼泪像不要钱往下掉。 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如此哭闹的初夏,古天翊有些手足无措,他轻轻的将初夏抱在怀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丫头,我的宝贝,不要在哭了。” “古天翊,你就是一个混蛋,你欺负人。”初夏气愤的抽噎着控诉着古天翊。 刚才还在心里暗暗发誓要震夫纲此时完全慌乱了,初夏比他小了十几岁,要不是初夏心思成熟的话,两个人还真是老夫少妻了。 “是啊,是我的不对,是我的不对,我错了,丫头,我的宝贝你不要在哭了。”此时的古天翊完全没有了白天时候那样阴冷的模样,他现在满脸的焦虑只想让初夏不要再这样哭了。 可是初夏却不管古天翊的诱哄:“你这个混蛋,我说了都是古瑞霖那个王八蛋害的我,你就是不相信我,还对我冷暴力,你这个混蛋。”她的声音越来越多,然后哭声也越来越多。 古天翊愣了一下,冷暴力?那是什么东西? 他现在发现自己的小妻子总是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词汇。 窗外雷声轰隆隆的,震的窗户框子都嗡嗡作响。 古天翊抱着初夏,轻拍着她的背好像在哄着一个小孩子一样,自己心疼的不得了,可是在怎么哄,她就是哭。 古天翊恼火的看着初夏:“丫头以后我再也不对你发脾气了好不好,要是我在和你发脾气,对你使用什么冷暴力的话,你就罚我……” 古天翊正在想着用什么方法让初夏停止哭泣。 初夏哭声小了很多,睁着哭的像红兔子一样的眼睛抽噎的问着他:“你要如何罚自己?” 古天翊看着初夏哭的红红的眼睛,心疼的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他忙说道:“你说吧,你想怎么罚我。” “那你就跪洗衣板。”初夏憋着嘴看着古天翊,红红的眼睛里开始蓄势待发,好像只要古天翊不答应她就哭给他看。 古天翊这时候已经慌的不行,哪里还有什么计较:“好,你说让我跪洗衣板就跪洗衣板。” 初夏看着古天翊信誓旦旦的样子真想找个照相机给他照下来,她翻身跳下床,古天翊看着初夏:“丫头,你干什么去?” 初夏走到书案前面拿着笔墨纸砚走到了回来,古天翊狐疑的看着初夏:“丫头干什么这是?” “口说无凭,有字为证,你写下来。”初夏拿着毛笔递给古天翊。 古天翊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好像掉进了陷阱的感觉呢,可是为了能让自己的丫头破涕为笑,连忙点头:“好,你让我写什么?” “这种事情你还问我吗,你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初夏瞪着古天翊,好像在说你怎么这么笨。 古天翊连忙哄着说道:“好,好,我知道怎么写了。” 古天翊拿着毛笔在纸上奋笔疾书,不一会就写好了,他交给初夏。 白纸上苍劲有力的字迹让初夏不再哭泣:我古天翊如果在惹初夏生气,或者在对初夏生气,就给洗衣板。 初夏看着字据小心翼翼的将它折叠好,然后打开一个首饰盒将字据小心的放好,然后别扭的趴在梳妆台上不再看古天翊。 古天翊看得她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的好笑,他上前一把把初夏抱在怀里:“对不起,丫头,其实我心里也很难过,昨天的事情我们不再提了好不好?” 初夏眨着大大的眼睛,那如蝶翼的睫毛上还挂着刚才哭过的泪珠,让人看的好不心疼:“你以后不可以这样对我,我心里好难过。”她指着自己的心脏。 “翊哥,我没有和古瑞霖有什么,他嘴里的药也不是我喂的,如果我知道他那么说的话,打死我也不会救他的。”初夏眼睛亮亮的好像天空上的星子一般,倒影着古天翊的身影。 “唉,这件事情过去了,我们都不提了好不好?”古天翊也不想在想起这个事情,可是古瑞霖的挑衅还是让他心里很烦感。 “好了你还病着呢,我们睡觉好不好。”古天翊轻轻的用嘴唇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想着即使能哄到她,也能探探她的体温。 灼热的额头让古天翊还是皱了皱眉头,他抱起初夏走到床上,然后把初夏捂个严严实实,他长长的手臂紧紧的抱着她。 初夏躺在他的怀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很快沉浸在梦乡里,这回梦里不再有恶梦。 温暖的呼吸好像羽毛一样轻抚在古天翊脖颈之间,他有些心猿意马,他低头看着初夏绯红的小脸,还有艳红的小嘴,忍不住的在她的唇上轻轻吻了吻。 他有些苦笑的看着熟睡的初夏,发现自己这顿脾气好像吃亏的是他,不仅自己憋闷了大半天不说,还签下了那样跪洗衣板的字据,真是得不偿失。 为了让自己不能跪洗衣服,他暗自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和初夏生气这种赔本的生意了,他看着初夏熟睡的红颜,也慢慢的闭上眼睛沉浸在梦乡了。 两个人紧紧相拥的睡在一起的时候,远在京城外的马竞坡上却是狼藉一片,因为大雨浇灭了那里的大伙。 鲜血混着雨水把土地染成了暗红色,在暗红色的土地上有一个人在慢慢的蠕动着,他慢慢的自立其身体,漆黑混着血迹的脸上露出一双黑色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满是仇恨。 他看着自己辛苦的培养的部队竟然这样被焚烧殆尽,他踉跄的站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焚烧的残破不堪。 大雨将他身上的泥泞冲刷干净可是还是有血水顺着大雨从身体流了出来,他曾经是楚国威名远扬的骠骑大将军和华俊熙不相上下,可是他就是不服气为什么他永远被华俊熙盖住风华。 他不甘心,凭什么他是大皇子而皇位不是他的,他运筹帷幄终于快要夺得皇位了,可是还是让九死一生的华俊熙争到了皇位。 吴婉寻死 他看着自己培养出来的虎营如今变成一堆焦尸,心痛难当,他仰天长啸:“吴婉,我要让你血债血偿。” 轰隆隆,天空上的雷声震耳欲聋,好像在替华敏熙鸣冤屈,一道如箭的闪电将华敏熙烧的焦黑的脸照应的分外的狰狞。 吴婉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屋外的大雨将天地之间洗刷的干净,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躺在床上。 今天她没有按照华敏熙留下的符号去和他碰面,怕他再次纠缠,所以她今天晚上去了皇宫陪伴太后。 可是为什么心里这样的不安,她自己安慰自己可能是下雨打雷让自己心情不好吧,明天早上她就出宫,想到古天翊和初夏今天闹的别扭,心里有些雀跃。 她知道初夏失踪以后,故意给古天翊留下线索让他追踪到初夏,本来是想和古天翊缓和关系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碰到了古瑞霖偷吻初夏的场面,这可是她意外的收获。 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她和翊哥的关系也许能缓和呢,说不定翊哥不嫌弃她以前的事情重新的爱上她呢。 吴婉异想天开的幻想着她和古天翊从前在边关时策马扬鞭的日子,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她不会在抱怨一切,好好的和古天翊白头到老,可是老天爷却给她准备了另一份大礼。 昨夜的一场大雨将空气洗涤的一干二净,太阳冲破了乌云绽放着它美丽的金色外衣,毫不吝啬的挥洒在大地上。 鸟儿也因为今天的好天气在房顶上放声鸣叫着。 初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晶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她的喉咙已经不再有烧灼的疼痛了,身上也不再难受。 她觉得有些热发现自己的浑身有些汗湿的黏腻,一定昨晚发了汗才这样的。 古天翊又紧了紧自己的怀抱,生怕初夏会闪了汗一样,她歪着头看着古天翊,嘴上轻轻上扬着,想起了昨晚他心疼的诱哄,感觉自己从来没有的快乐。 她又皱了皱眉头,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如果将来古天翊的眼里不再有她的身影的时候,她会如何是好呢。 初夏有些苦笑,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为什么要想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呢。 她低头看着古天翊菱角分明的嘴唇,因为他还在熟睡中,嘴角没有了那么多的锐气却多了几分温和,还有嘴角边冒出来青色的胡茬,更显得他多了几分男性的魅力。 她咽了咽口水,可能是清晨里喉咙里有些干渴吧,她竟然不由自主的轻轻吻上了他的嘴唇,俏皮的描绘着他的嘴唇。 抱紧他的大手突然紧了紧,本来只是轻吻,却让古天翊翻转成有力的亲吻,他的亲吻好像洪水一样,要把初夏淹没。 初夏有些脸红,她有些难为情的睁开眼睛看着古天翊:“你醒了啊?” “嗯,娘子这样特殊的叫我起床,我当然要给我家娘子面子啦。”古天翊眼中带着戏谑的目光,让初夏脸红成了一个大苹果一样,她低头窝在古天翊的怀里。 古天翊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嗯,烧退了。”这种探体温的方式让初夏心里十分的温暖。 “嗯,我已经好了。”初夏眨着眼睛看着古天翊,两人的甜晴蜜意连屋顶上的鸟儿都害羞的用翅膀遮住了眼睛。 古天翊低着头又衔住了初夏软嫩的红唇,这次的亲吻让初夏知道他的欲望,她推了推古天翊:“翊哥该起床了,我还有给祖母请安呢。” 古天翊一边亲吻着初夏一边说道:“没事的,祖母知道我们是为了她的重孙子而起床晚了,会让你以后不用在起的那么早的。” 两个人的喘息逐渐的急促起来,突然外面传来晋辉焦急的声音:“王爷。” 古天翊明显为了晋辉打扰他的好事而有些不高兴,他语气有些冰冷:“晋辉现在还是早晨呢,你这么早就起床了吗?”初夏听到古天翊的话生气的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古天翊笑着抓起在他腰上作怪的小手刚在嘴里轻咬着,两个人的暧昧在彼此明亮的眼睛里流转着。 咳咳… 晋辉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自家的王爷新婚燕尔,他自然知道,不是万不得已他也不会打扰他。 “王爷实在有紧急的事情禀报,昨晚吴国公府被灭门了。“晋辉的话让古天翊和初夏全部停下了动作。 吴婉昨天整整一夜都心神不宁,她走进吴国公府的时候,却发现今天好像寂静的过分,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父亲养的八哥都会问你好的,可是今天连鸟儿都没有问好。 她揉揉因为没有睡好的头,她走进大厅里没有抬头低声喊着:“来人啊,给我倒一杯茶来。”却没有答应她,也没有活泼的丫鬟高兴的跑过来对她嘘寒问暖。 吴婉皱了皱眉头大声喊着:“母亲,父亲。”可是却没有任何人答应她。 她心里越来越恐惧,这死一般的府邸让她不寒而栗,她疯一般的四处奔跑着直到跑到后院的时候,她完全呆住了,浑身发着颤抖。 这后院曾经是家里面最快乐的地方,如今全摆满了一百多颗人头,而没有头的尸体却堆在一处像一座小山一样。 她想大叫可是却在没有叫出来的时候,自己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连院子前面那个喜欢问好的八哥也是身首异处。 这里血流成河,好像人间地狱一样。 吴婉颓废的坐在地上,她身下的土地被鲜血浸湿,她今天为了庆祝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才吵架换了桃红色的长裙,因为这样的长裙才能显的她皮肤更加的白皙。 可是如今这桃红颜色的长裙在她眼里看成好像是血染成的一样,她看着身首异处的亲人们,还有父亲母亲的头颅,好像自己在做噩梦一样。 她拼命的揉着自己的眼睛,希望这真是一场噩梦,可是一切都是真的,吴家从上到下一百零五口人全部身首异处。 她呼吸的都觉得困难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暴怒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婉慢慢的转过头看着自己前一阵子寄信给自己的三弟吴长庆,她母亲过继的庶子,如今唯一吴家的独子。 吴长庆收到信的时候就开始连夜赶回京城想看看自己的姐姐,可是却没有想到回到家里的时间竟然是这般景象。 他长年在北边的防线生活,那边蛮荒部落比较多,因为地区比较寒冷,人文比较落后,所以经常会出现吃生肉的场面,可就是这个见惯了吃生肉的人,看到现在这个场面胃部也开始翻滚不止,他蹲在地上狂吐不已。 直到他把胆汁都吐出来,浑身虚弱的看着坐在血泥里的吴婉:“姐姐,你到是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吴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究竟是谁这样残忍的方法把吴家连鸟都不放过全部杀死,而且是身首异处的恐怖,为什么只有自己的姐姐活了下来。 自己的父亲可是一员猛将,为什么也会死的这样凄惨,吴长庆如何的叫着吴婉,她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吴长庆冷眼看了一眼吴婉,朝着吴婉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啪… 他力气用了很大,声音在死一般的府邸内回荡着,吴长庆有些害怕,因为他所有的武功还有兵法都是吴婉从小教导他的。 他握了握拳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吴婉:“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到父母亲凄惨的模样才…,姐姐,我错了,你打我,你打我。”他拿起吴婉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挥舞着。 吴婉挣脱他的手,像个木偶一样走到那些头颅面前,她轻轻抚摸着人头然后找着那些无头的尸体,吴长庆看着吴婉的动作,眼里流了出来。 他明白姐姐的意思,她是要把头按在身体上,他上前帮着吴婉将每一具尸体按上自己的人头,他看着自己父亲的脸上出现一个十字花的标志。 “姐姐,你看父亲脸上的标志,一定是线索啊。”吴长庆猩红的眼睛看着吴婉。 她如何不知道这是什么标志,这是华敏熙虎营的标志,她太清楚了,作为他曾经的女人,就是化成灰烬她也知道华敏熙所有熟悉的东西。 她以为只要她躲过华敏熙,他就不会把她怎么样,却没有想到华敏熙竟然如此狠毒,竟然杀了她的全家。 她以为这十年她的陪伴,华敏熙即使和别的女人有过风流的一夜却从来不带回到自己的王府,而她永远是王府里不用公开的女主人,就在还有一步她就能当上皇后的时候,华俊熙好像天神一样扭转了乾坤。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她明白这个道理,就在他提出要来天朝国的时候,她原本死寂的心一瞬间活了过来,她真的可以回到天朝国吗,一切是她想的太过简单了,她以为自己的美丽可以俘虏天下间所有的男人,她可是操纵世界上掌权的男人。 可是没有想到她到了天朝国竟然如此的狼狈,她的脑子里浮现出现初夏的模样。 吴婉看着一地的尸体,突然仰天长啸,如果不是她的话,她怎么能费劲心神讨好古天翊,让她回心转意,也不会让华敏熙觉得她背叛了他,让他杀了她全部的亲人。 她疯狂的大叫着,吴长庆抱着吴婉说道:“姐姐,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我们全家啊。” 一口鲜血从吴婉的嘴里喷出来,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初夏。” 初夏和古天翊穿戴整齐以后去了太妃的屋子里请安,太妃也听到了这个噩耗,脸色十分的苍白。 自从初夏嫁过来看到太妃一个人过的实在寂寞,所以每天清早都会过来用早饭。 三个人坐在正厅里吃饭,今天的气氛十分的低沉,太妃也听说到了这个噩耗,她叹了一口气放下还没有喝两口的清粥。 初夏放下晚看着太妃:“祖母这是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 太妃摇了摇头:“虽然说吴婉当初犯下那样的错误,可是那是她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哪里懂得战场上的尔虞我诈,那天我那样骂她是生气后来想一想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初夏我说这句话你别生气。” 初夏看着太妃,眼睛有着疑惑:“当年翊儿都是十六七岁了,可是却没有一个和他贴心的女孩子,总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别的府上像他这样大的男孩子孩子都有了,可是他那时候连个女色都不进,你说我能不着急吗,我才同意吴婉的要求的。” 怒杀高世子 负责任? “本王要听听我的王妃要给你们负什么责任呢,难道本王的王妃就应该眼睁睁的受到你们欺负吗,吴副将虽然皇上答应过你要你继承国公的名号,可是并没有颁发下任何旨意。”古天翊的话让吴长庆脸色惨白,是他太着急了。 古天翊拉着初夏的小手:“初夏,我们回去吧。”她笑着点着头。 两个人刚要离开,突然吴婉大喊着:“父亲,母亲,你们就这样走了,难道真的是我克死你们的吗?你们留下我有什么用啊,爹娘你们带我去吧。” 她说完眼神里出现一阵诀别的目光疯的一样跑到古天翊的身边拔出他身上的佩刀,就在所有人措手不及的时候,她朝着自己的腹部狠狠的刺了过去。 大刀穿透她纤细的腰部,刀剑还带着她鲜红的血液滴在地上,她转身看着古天翊凄惨的笑着,身体慢慢的倒下去。 “吴婉。”古天翊一下子抱住吴婉要倒下的身体,心中有些惊讶还有一些意外:“吴婉你这是何必呢,吴家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吴婉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液,她眼角留着眼泪:“翊哥,其实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古家军不会灭亡,我的父母也不会冤死,我是一个千古罪人,翊哥十年前我就想过死,我恨我自己经受不住考验,恨我自己的懦弱,对不起,翊哥,如今我最后的愿望就是死在翊哥的怀里,谢谢你翊哥让我死的甘心情愿。”她说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眼角的泪水落在古天翊的手背上。 初夏眼神微微的眯起来,她转头看着古天翊,他的眼中划过一丝悲伤,她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太妃说过的话,毕竟是年幼时的情分,可是古天翊心中如何衡量他和吴婉之间的情分呢。 “来人啊,去叫吴伯。”古天翊冷静的吩咐着,他一把抱起吴婉大步的向镇国王府的方向走去。 初夏有些愣神,太妃慢慢的走到她的身旁:“初夏啊,吴婉是撞在翊儿的刀口上,不管吴婉是死是活,翊儿怎么也要照顾吴婉的,毕竟两个人曾经有过婚约。” 其实这些大道理初夏都懂,可是她总是觉的这些事情好像透着一层诡秘,她笑了笑:“祖母,我明白。” 今天来吴国公府来吊唁的人很多,吴婉这样寻死样子会让很多人看到,那刀尖穿透她的腰部时是那样让人震撼不已,连她都吓了一大跳,如果这个时候古天翊对她置之不理会落下薄情寡义的名声。 可是也只有她知道吴婉那刀穿透的地方根本不会致命但是那样的勇气却没有人敢尝试,她佩服吴婉的勇气,她也许是在孤注一掷吧,毕竟古天翊刚刚封为亲王,他这棵大树是真的好乘凉。 初夏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看到夏梅脸色十分的不好:“王妃你回来了啊。” 她转过头看着夏梅:“这是怎么了,小嘴撅的要挂一个油瓶了。” “还不是王爷都要被他气死了。”初夏好像的看着夏梅笑着说道:“说说,王爷怎么把你气死了,一会我和你说理去。” 听着初夏要给她说理去,她面色有些缓和:“王妃你还在这里说笑呢,那个吴婉又住回原来的院子了,那个院子利我们这个院子可近了,王妃你当真不生气吗?” 初夏叹了一口气:“人家都寻死觅活的,你说我能挡着不让她进我们王府吗,唉,静观其变吧。” 两个人刚说完话,就听到门外有丫鬟通报:“王妃,舅夫人来了。” 初夏挑了挑眉毛,自从她女儿被送到山上以后,北院的人极少过到这边来,今天是怎么了。 “快点让舅夫人进来吧。”初夏吩咐夏梅去准备茶。 舅夫人穿着一身棕色的长裙和同色的褙子,脸上也十分的黯淡无光,她有些垂头丧气走进来,初夏笑着说道:“今天舅妈怎么过来了,快点走。” 姜李氏牵强的笑着走到初夏的身边:“初夏啊,今天我是有事情来和你说。”她的神情有些焦急。 “舅妈有什么事情要说?”初夏看着姜李氏。 姜李氏笑着看着初夏:“初夏啊,我给你四妹妹说了一门亲事,想请你把把关。”初夏心里偷笑如何把关,还不是让她去太妃那里求情让太妃把姜慧心从尼姑庵里放出来。 “哦?是什么亲事啊?”初夏眼睛露出欣喜的笑容。 “是刑部的一个中书令叫陆斌,今天二十五岁了。”姜李氏眉眼里带着笑容。 “二十五岁了,怎么这样大的年纪还没有成亲啊?”初夏看着姜李氏眼睛里满是惊讶。 姜李氏叹了一口气:“这个陆斌是个鳏夫,五年前娶了一门亲事啊,可是他夫人一直身体不好,说来这个陆斌倒是一个好人,就在床前伺候他的妻子五年呢,我合计着这个陆斌一定是个好人,我们四妹又是那样的身子,所以我就找人说了这么亲事,陆斌就同意了。” “这是好亲事啊,只是太妃那边该如何呢,毕竟四妹妹还在山上呢。”初夏端起茶碗轻轻吹着茶碗里的茶叶慢慢的喝着。 “初夏啊,你不是不知道太妃那里对你四妹妹多厌恶,我怕太妃会回绝我,所有今天才来求你的。” 姜李氏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掏出手帕子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初夏啊,你是没有看到你四妹妹过的什么日子,连顿饱饭都没有吃过,天天还有听那些尼姑的训斥不说,还有每天打水,那本来就细细小手如今都磨出茧子了,在这样下去,估计你四妹妹以后连个鳏夫都嫁不了了。” 初夏冷下脸看着姜李氏:“舅妈你说的还真轻巧,四妹妹以前那样对我,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你让我去求太妃把她放回来,我岂不是养虎为患吗?这件事情我是万万做不得的。舅妈还是自己去求太妃吧,四妹妹也是太妃的外孙女说不定太妃会心软的。” 姜李氏脸上难为情的看着初夏:“初夏啊,不是舅妈没有求过,是太妃还在气头上,说四丫头年纪还小现在不急着嫁人,以后她自会挑选一个好人家的,所以我才来求你的。” 初夏冷笑着:“舅妈这是求不动太妃,才来求我的啊。”她的声音里有些淡淡的怒气。 姜李氏连忙摆手说道:“不,不是,实在是因为我女儿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就算脸皮再厚也不敢来这里啊。” 姜李氏眼睛咕噜一转:“初夏啊,如果你能去求太妃把我女儿放出来的话,我就有办法把吴婉给赶出镇国府。” 初夏挑了挑眉毛看着姜李氏,心里冷笑着,原来她在这里等着呢,看来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想用这个条件来威胁她呢。 她淡淡的笑了一下看着姜李氏:“舅妈这话是怎么说的呢,吴婉惨遭灭门,现在身上又有什么天煞孤星的传说,她现在住我们王府也是王爷看着父王和吴国公两人旧年的情分上,现在就赶吴婉出府,岂不是让别人觉得我这个王妃是个小肚鸡肠的人,舅妈你救四妹妹的心是急切了,我这今天听了这话也就作罢了,千万不要把这话说给太妃听了,要是太妃听了那上尼姑庵的就不只四妹妹一个人了。”说了这样一大长串子的话初夏也觉得口渴了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茶水。 姜李氏看到初夏不愿意帮助她,脸上已经没有刚才诚恳的样子换来一种不屑的方式:“初夏啊,你也不用做出这样宽容大度的样子,你新婚不久,难道你就想着让你房里在添上一个侧妃吗,我是个过来人,我们都是女人,可不是我吓唬你,当初吴婉和你家王爷的婚约可是老王爷亲自定下的,以前都是说吴婉死了你才有机会做这个镇国府的王妃,要是按照以前你现在也就是一个侧妃的身份,如今吴婉又是家破人亡的,说不准哪天皇上动了恻隐之心的,让吴婉进了我们镇国府,那你的王爷就不是你一个人了。” 初夏看着姜李氏的模样,自然知道她说的这件事情也许真就会变成事实:“舅妈不用担心这个,吴婉家丧就算是要嫁给我们王爷的话也是孝期满了,那也是三年以后的事情,所以我也不急这个,只是我在想着舅妈你呢,听说舅舅这次去江南带回来一个如花美眷呢,舅妈还是多替自己担心担心吧。”初夏的话让姜李氏的脸部表情由白变红,有红变成了酱紫色。 “初夏你,你真是不知道好歹,我告诉你吴婉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你以为她是我女儿吗,那么好欺负,以后有你苦吃的。”姜李氏腾的站起身转身就走。 夏梅端着一盘新鲜的葡萄走了进来看着姜李氏脸色不好的样子问道:“这舅夫人是怎么了?” 初夏看着新鲜的大葡萄口水直流:“你从哪里弄来的大葡萄啊,快点给我尝尝。” “这是舅老爷给我们送来的,说是从西疆新下来的马奶葡萄。”夏梅将青色的葡萄送到初夏面前。 初夏吃着葡萄满口多汁,酸甜的味道让她眯了眼睛:“嗯,很好吃。” 夏梅瞧着初夏吃葡萄的样子低声笑着,初夏又吃了葡萄看着她:“你笑什么啊?” “送葡萄的人说这马奶葡萄因为路途遥远所以栽下来的时候都是不熟的,不熟的酸的要倒牙,要先捂上两天才能变成甜的,现在送给王妃吃,如果看着王妃喜欢吃又说是酸甜的,就是可能是有喜了。”夏梅眨了眨眼睛看着初夏,眼睛里满是期望。 初夏一边吃着葡萄一边说道:“真是胡说吃个葡萄就能看出有没有喜啊。”她嘴上说着不可能可是心里却暗暗的算计着这个月的月事还有两三天就来了,如果没有来就说明是有了,而且最近口渴的很。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依然平坦的小腹,夏梅笑着说道:“王妃,王爷那样宠爱你,有喜,奴婢觉得一定很快。”夏梅朝着她眨着眼睛。 初夏看着夏梅眨眼的模样,小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想到古天翊每天不分白天黑夜对她纠缠估计早就在这些丫鬟里当成了笑话。 “呸,你个死妮子,在胡说,我就把你嫁出去,听说最近吴恒好像经常送给你一下稀罕的小玩意,还给你递了信请你出去吃东西呢,怎么样,要不要本王妃给你说道说道,你看吴恒年龄大了一些但是人却是好的。”初夏笑着看着夏梅,对于她的遭遇她选择用时间来磨平她的哀伤。 最接近秘密的人 “皇上已经去了丽妃的院子了,好像是昨天晚上丽妃在院子里纳凉,突然看到一个酒鬼朝着她扑了过来,她后来为了自保就把那酒鬼推到了荷花池去了。”太监跪在地上惊慌的说道。 太后叹气:“这是怎么话说的,怎么就杀了人,她不知道她的立后大典就要举行了吗,初夏啊,快点扶着哀家去看看。” 初夏扶着太后走进丽妃的院子里看到皇上脸色十分不好的坐在院子里,丽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我昨晚真的不知道是高世子啊,我看到一个黑影子直挺挺的朝着我扑了过来,我一害怕就他把推到荷花池里。” 太后脸色铁青刚要和初夏走进院子里,就听见后面杀猪一样的哭声:“哎呦,我的儿子啊,你怎么就这样死了呢。”从初夏身后跑出来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之所以叫他东西因为他胖的实在看不到腿在什么地方,此人就是务南王高英雄。 初夏冷眼看着地上已经被水泡的面目全非的高南健,因为高南健是溺水身亡,所以很难找到他死的确切时间。 丽妃跪在地上哭着:“皇上,臣妾昨晚真的没有看着这个人是谁,就看到一个黑影子扑了过来,皇上,我们院子里的奴婢都可以为臣妾作证啊。” 皇上脸色铁青看着丽妃:“那你为什么昨天我晚上出事的时候,不告诉朕。” 丽妃神色慌张,她昨晚是吓坏了,只知道自己将一个人推到水里了,自己最近又要被封为皇后所以就想着息事宁人却没有想到尸体一大早就飘了上来,连自己做手脚的功夫都没有。 仵作拿着两个纸张递给皇上:“皇上这是从高世子身上搜出来两张信件。” 仵作拿出两张修复好的信件,一封就是初夏当初骗取高南健世子运盐的文书,一封竟然是明妃约他来私会的文书。 初夏知道这运盐的文书,可是却私会的文书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高南健的身上,初夏虽然好奇这文书的事情,可是却还得低眉顺眼的站在太后的身边。 皇上看着修复好的文书气的脸色发青,他将文书狠狠地扔在丽妃的脸上:“贱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丽妃低头看着文书大声的喊着:“皇上,我是冤枉的啊,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高世子啊。” “花字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皇上念着诗文:“丽妃啊,丽妃,朕当初只以为你是思念朕写的诗,却没有想到你这诗是写给别人的。” 丽妃当初被受宠就是因为在七夕节放孔明灯的时候写下的诗句,而恰巧那孔明灯落到皇上的面前,从此明妃变开始得宠。 如今皇上知道这个当时被宠的原因竟然是为了思念宫外的人时,是个男人也会暴跳如雷。 “来人啊,把丽妃给朕拉出去砍了。”皇上大声的喊着。 丽妃疯狂的挣扎着:“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可是暴怒的皇帝已经听不清任何事情。 “皇上,哀家觉得这种事情一定是有蹊跷的,丽妃一直行为谨慎,如何做出这种违背道德的事情啊。”太后和初夏走到皇上的身边。 务南王知道这是太后给自己儿子辩护的机会,和皇上的女子私会,那是要满门抄斩的事情啊。 务南王连忙点头:“对,对,皇上这件事情一定有蹊跷,我儿子虽然平日里胡闹,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擅闯后宫的事情啊。” 初夏慢慢走到皇上面前:“皇上,臣女有事情禀明啊。” “你有什么事情。”皇上冷着脸皱着眉头看着初夏,她看着皇上眼中闪着的诡异,心里将他的祖宗问候一个一百零八遍,这老皇帝是明知顾问啊。 “臣女家的舅舅这两日进了两船马奶葡萄,当时和高世子订下了船务运盐的文书,可是高世子却故意压着文书不给我舅舅,如今我的舅舅身陷囹圄,请皇上明查。”初夏将事情全部说成了高南健徇私枉法。 务南王因为死掉了儿子伤心过度,况且自己的儿子又是因为这种见不了光的事情死去的,这会岂会让他人在给自己儿子泼脏水。 “你胡说,我儿子怎么会做出冤枉你们卓家的事情呢,一定是你们卓家私自运盐,今天看到我的儿子死了,才来诬陷我的儿子。”务南王生气的瞪着初夏。 “我舅舅私下里运盐,我舅舅是天下第一的商人,如果真的要这种事情会明目张胆的把盐放在船舱下面吗,还有刚才皇上已经查出了那运盐文书就在高世子的身上,难道是我胡说的吗。”初夏的话让务南王面红耳赤。 初夏慢慢盯着务南王,眼神里丝毫没有闪躲:“务南王,你家的美妾如何得来的,还用我说吗,这本来是务南王的家事,我本来不愿意提起,可是这次事情高世子做的太过分了,他曾经那车那运盐的文书到我舅舅家提亲,让我妹妹卓琳琳嫁给他,不嫁给他就扬言把我们卓家毁掉,还说皇上一切都听他父王的。” 初夏的话让皇上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太后听到初夏的话脸色也阴沉的下来:“初夏不能胡说,务南王平日里是荒唐了一些,怎么会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呢。” 初夏叹了一口气看着太后:“太后娘娘,不是初夏胡说,实在是高世子逼的我卓家活不下去了,请皇上明查。” 务南王虽然美妾很多可是却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今天自己的宝贝儿子死了,还让别人这样污蔑,他生气的大喊着:“初夏你这个贱人,真应该让我儿子睡了你。”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惊讶起来,原来这高世子还曾经惦记过初夏呢。 初夏听到务南王的话低声哭了起来:“王爷,我知道我夫君虽然也是个王爷却不如你得宠,那日的事情我本不想提的,皇上,高世子活着的时候也曾经对我做出逾越的行为,我夫君十分生气提我打了那高世子,那高世子还扬言说早晚有一天皇上会收拾我夫君还有我舅舅家呢,还说他是太后的外戚,如今皇上都听他们的。” 皇上听到初夏的话,不由的脸都绿了下来,外戚当道这是哪个朝廷都不允许的,太后的脸也绿了下来:“高英雄你当真在外面如此嚣张吗,以前我看你家境贫寒才会求皇上给你机会让人光耀门楣,如今你竟然这样无法无天。” 务南王生气指着初夏大喊着:“你这个贱人,你这个贱人。你不要污蔑我的儿子,皇上不要听这个贱人一面之词啊。” 初夏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看着务南王:“王爷,那日我新婚回门之时,高世子因为我舅舅布胚延误送货而不能及时给宫里织染百雀羚的布匹,说要我妹妹嫁给他作为赔偿,大闹我舅舅的山庄,因此侮辱我妹妹的事情,王爷不记得了吗,从此高世子就记下了仇恨,才来诬陷我舅舅一家的,难道这些不够吗。皇上这一切都说明这务南王都是刻意的诬陷我娘家啊,请皇上为臣女的娘家做主啊。”她的话十分的激动,声音如歌如泣,听着的人无不心中悲痛。 务南王听着初夏的话气的脸色异常的通红,他指着初夏:“贱人,你满嘴胡说,我儿子不是那种人。”他没有想到初夏竟然这样的伶牙俐齿,他的脸色更加的赤红,可是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 皇上皱着眉头转头看着包公公:“百雀羚?朕好像昨日听到毕尚书提起过这件事,好像是说他们家才是百雀羚正统的传人,只是当时他毕家精通这门技术的人被高家骗取的配方呢。” 丽妃听到皇上说的是自己娘家的事情连忙点头:“是啊,皇上,臣妾家里与高家本来就有冤仇,臣妾怎么能和高南健有这样联络呢,一定是有人污蔑臣妾。” 初夏看着丽妃淡淡的笑着,无论丽妃如何漂白自己,恐怕将来自己的遭遇就会和自己陷害的妹妹一样吧。 皇上果然把初夏的话听了进去,他开始沉思了起来,初夏趁热打铁:“皇上,你日夜为国家江山社稷操心,皇上为了国家呕心沥血,如今正是百业兴旺的之时,务南王如今掌握皇宫里近乎一半的商机,都说我舅舅是天下第一商人,其实那早就是旧事了,务南王借着皇上和太后的威名大肆敛财,他才是天下第一商人啊。”初夏将皇上对卓家虎视眈眈的观点转移到了务南王的身上。 务南王被气的浑身直哆嗦,可是他如今一句话也说不出,不是因为他不说而且他只觉得舌头十分的沉如何都张不开。 他们家如今怎么变成天下第一商人了呢,卓家的商业帝国地位是有目共睹的,可是如今让这个贱人把黑说成了白。 可是初夏巧舌如簧,声泪俱下的样子让在场所有的人都相信了她的话。 “皇上,臣女不是什么能言善道的人,可是国家有这样的人掌握的皇商,将来恐怕就是大患啊,请皇上三思,放了我舅舅一家人,我舅舅真是被冤枉的啊。” 太后眯着眼睛看着初夏,她这样步步为营让本来不相信卓家的皇上竟然开始动摇了,这女子好奸诈,好阴险。 务南王看着皇上的眼神,刚要张嘴:“皇上不要相信这贱人。”话还没有说完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皇上也十分惊讶的看着务南王竟然这样口吐鲜血的倒在地上,估计真是被气坏了,皇上看了一眼太后,这毕竟是太后的亲戚,而且皇上十分的注重孝道。 太后悠悠的说道:“皇上,是哀家没有好好的管束自己的外戚,请皇上秉公执法。” 皇上冷冷的说道:“高英雄依仗朕的威名在外胡作非为,实在罪大恶极,从今天起将务南王贬为庶民。”初夏偷偷看了太后一眼看着太后的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心里暗暗惊讶太后的深藏不漏。 皇上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丽妃:“至于丽妃打入冷宫。”一句话让丽妃有如被打入十八层的地狱,她脸色苍白的惊呼着:“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啊。” 丽妃被打入冷宫那么她的外戚是直接受到最大影响的,皇上和太后离开丽妃的院子,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初夏自己一个人走出丽妃的院子,这次打压了务南王,她自然知道得罪了太后,所有她也有自知之明没有在跟着太后。 王妃离家出走 “王妃好厉害的一张嘴啊。”初夏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多日不见的七皇子古天祥。 初夏冷笑着,自从古天翊知道古天祥和初夏直接的冲突,古天翊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告诉他如果在欺负初夏,别怪他翻脸不认人。 从此古天祥只要看到初夏就绕道离开,今天他竟然出现在初夏身边,这样让她也十分的意外,初夏冷笑着:“我只是在保护我的家人。” “王妃不觉得如此咄咄逼人,会得罪太多的人,太后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样温和,她做的事情可不比任何人来的干净。”七皇子今天一直在暗处观察着初夏,看着她声泪俱下样子心里也十分的佩服这样的女子,得到这样的女子什么样的天下得不到,可是得罪这样的女子估计死无葬身之地。 “这个我知道,我会小心行事的,多谢七皇子提醒。“对于七皇子这个人,初夏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是敌人他对古天翊十分的忠诚,是朋友可是他对古天翊那个感情,她觉得乌鸦罩顶。 初夏刚要离开,只听到七皇子声音淡淡的传了过来:“小心太后,她这个人的手可长呢。”她听完七皇子的话没有停下脚步向前走去。 七皇子看着她挺拔的身姿轻轻摇了摇头:“这女子就要把宫里掀起大风浪了。” 初夏走出皇宫的时候就看到古天翊黑色的马车在远处停着,因为皇上对他的疑心很多事情他只能在暗中抄作,可是并不代表他心里不惦记冲锋陷阵的初夏。 初夏走上马车的时候竟然看到了舅舅和大哥,她上了马车欣喜唤着一声舅舅,这两天的牢狱好像舅舅并没有受到什么苦难。 舅舅看着初夏心疼的说道:“初夏啊,这两天多亏你了。”他已经听古天翊说了所有的事情,本来想着要给初夏最好的,却没有想到初夏为他经受了这么多。 “舅舅我们是一家人不要说这种见外的话。”初夏笑着安慰舅舅:“舅妈还有妹妹都在家等着你呢,只是我怕妹妹受到了惊吓,估计想法会有些偏颇,舅舅这些日子要多关心一下妹妹。” 舅舅听着初夏的话脸色不好:“你舅妈真是糊涂怎么会让你妹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呢。” “舅舅千万不要怪罪舅妈,舅妈当时也是急的没有了主意,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女儿送到那样的火坑里。”初夏害怕舅舅因为这件事而责怪舅妈,其实都是善良的人。 初夏看着古天翊:“翊哥经过这件事情,估计我们要把太后得罪了。” 古天翊笑着,他的笑容十分的温暖:“得罪了就得罪了,反正早晚也要得罪的。”初夏知道七皇子的忠告,这件事情一定带来一连串的恶果。 几个人说着话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马屁狂奔的声音,初夏挑开马车上的门帘转头看着古天翊:“这是要干什么呢?” “务南王被贬为庶民了,自然要查抄府邸了。”初夏点了点头,每次看到这样的禁卫军凶神恶煞的模样,她身上就冒着冷汗,真怕哪一天这些禁卫军就冲进他们镇南王府去。 太后回到自己的宫殿里的时候,就头疼的厉害,她皱着眉头用红色的布条绑着自己的头发,嬷嬷看到太后的模样担心的说道:“太后要不要请太医过来啊。” 太后烦躁的说道:“那些太医都是饭桶,喝了他们一大堆的药就是不见好,还不如初夏给我扎两针呢。” 嬷嬷看着太后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去找初夏来给太后扎两针。” 太后慢慢的睁开眼睛:“不用了,其实哀家的病哀家自己知道,无非就是肝火旺盛所致。”她的话透着淡淡的无奈。 “哼,初夏那个丫头真是跋扈,仗着太后对她的喜欢竟然将矛头对准了太后的亲人。”嬷嬷生气的说着。 “其实我不怕她针对的是高英雄,这些年要不是高英雄长年给哀家供奉珠宝和金银,哀家早就除了他了,他那个笨的和猪一样的脑袋,哀家知道一定会给哀家坏了好事。”嬷嬷不明所以的看着太后:“那太后今天生气的什么?” “哀家是害怕初夏知道了什么秘密,她故意陷害古瑞霖和欧阳夏丹成亲为了是什么,还有吴婉家的灭门时,哀家也曾经派了人去吴国公府找东西却发现了吴国公的密室里已经让人翻找过了。”太后的思绪又让她头疼欲裂,让她不住的痛哼出生。 嬷嬷看着太后痛苦的模样担心的说道:“上次八王来看太后的时候,送给太后一些天麻丸说是治疗头痛效果非常的好,太后要不要服用一些。” 太后头痛很厉害,她连忙点头:“快点给哀家拿来。” 嬷嬷拿着药丸递给太后服下,太后的头痛好像缓和了一下,脸色也没有那样的苍白:“去把八王叫过来吧。” “皇上驾到。”太后刚刚吩咐完就听到外面太监高声通报着。 太后连忙坐正身体,皇上走进大殿里的时候看到太后头上的布条皱着眉头:“母后头又疼饿了是不是?” “吃了药,已经好多了。”太后将额头上的布条拿了下来。 “皇上你真的相信高世子去了后宫吗?”皇上无奈的笑了笑:“不相信又能怎么样,朕没有任何的凭证。” “这些年高英雄在外面做的事情,哀家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的嚣张。”太后有些失望的说道。 “母后,高英雄这些年知道我们太多的事情,朕不想留着他了。”皇上委婉的看着太后。 “唉,哀家知道当年为了皇上能登上帝位,我们和楚国先帝有着私自贩卖火药条约,那时候哀家看着高英雄为人老实才放心让他去做的,可是这些年他太过荒唐了,除掉就除掉吧。”太后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是说杀死一条小狗那样的简单。 “皇上,初夏那丫头哀家总觉得知道了什么,这段日子哀家瞧着她一步步做出的事情,好像她在悄悄的查当年古家军的案子呢。”太后其实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那件事情如果让天下知道皇上岂不是背上了千古骂名。 “那丫头心思沉稳,头脑敏捷,倒是一个牙尖嘴利的人,朕今天也是来和母后商量这件事情,朕这次想把初夏和古天翊一块除去。”皇上的眼睛里露出了冰冷的杀气。 “阿弥陀佛,皇上,古天翊毕竟是我们皇家的旁支啊,再说他的身体不是支持不了多少天了吗?”太后毕竟是先帝的妻子,对先帝还是有一些敬重的。 “可是朕发现古天翊好像身体越来越好,而且古家军旧部现在有复苏的苗条,朕几次三番找机会想除掉古天翊,可是都让他给逃脱了,朕不能在留下这个隐患了。”皇上皱着眉头,古家军永远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不连根拔出,他心里永远觉得疼痛难忍。 八王走进太后的宫殿里的时候看到皇上也里面坐着,他连忙跪在地上行了大礼:“臣叩见皇上,太后。” 太后笑着看着八王:“老八啊,快点起来,赐座。” 八王坐到座位上,太后和皇上对视了一眼,太后继续说道:“老八,霖儿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啊?” 八王提到这件事情脸色有点难看,无奈的笑了笑:“还能怎么样啊,刚出来的时候,我还看着自己的儿子喝着闷酒呢。”本来是大喜日子看着自己儿子垂头丧气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 “老八,其实欧阳夏丹虽然有些男人的模样,可是身世和学识都是上乘的,和你们霖儿正经的相配啊。”皇上也劝导着八王。 八王心里腹诽着,这样好的儿媳妇为什么你不去娶呢,真是站着说话不好腰疼,可是八王知道这婚事是皇上默许的,为了就是看古家军新旧部谁能吞噬掉谁。 八王笑着:“皇上说的是。” 太后慢慢的说道:“八王,哀家有一事想求你。” “太后有什么事情请吩咐。”八王听到太后的话语连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回禀着。 “你也知道哀家那个不成器的弟弟高英雄了,现在已经是庶民了,可是他现在正式丧子之痛,哀家想求你把他接近你的王府小住几日,等两日哀家自然会安排他的去处。”太后声音十分的诚恳。 明日万更,接下来就是初夏和古天翊联合对抗皇上的事情了 八王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脸色十分的不好看,他坐上马车,马夫问道:“王爷,我们去哪里?” “去找务南王府。”八王声音有些疲惫。 马夫看着王爷声音犹豫:“王爷,我们现在这个时候去找务南王不好吧。恐怕有牵连吧。” 八王瞪着马夫:“本王要你去找务南王就去,废什麽话啊。”他今天脾气有些不好,马夫缩了缩脖子连忙赶着马车。 马车移动了起来,八王展开手里的小黑瓶,然后又紧紧的握在一起,因为用力手指的关节嘎吱吱的作响,这皇上还真是会利用人,利用他来陷害初夏和古天翊,可是如果皇上来个一并铲除呢,他岂不是上了皇上的当吗? 八王的心里乱的很,看来要找一个方法既能让皇上满意还能把自己无罪脱身啊。 初夏回到院子的时候就看到夏梅走上前:“王妃,长公主和太妃去了吴婉的院子里,说如果你回来了让你过去。” “嗯,我知道了。”初夏转身向吴婉的院子里走去,吴婉受伤已经两天了,她一直没有过去看,也是怕有麻烦牵扯,可是她不去找麻烦,麻烦来找她。 初夏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发现屋子里的丫鬟鱼贯穿行,她挑了挑眉毛看来这个吴婉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第二家了。 走在卧室里的这一路上好多丫鬟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一直走到卧室里的时候就看到长公主和太妃两个人的眼色十分的不好。 初夏走进来给太妃和长公主行了一个礼,吴婉眼睛红肿好像哭过的样子,她脸色苍白声音柔弱,本来就十分的貌美如今这样的打扮更加让人心生怜惜。 吴婉勉强要坐起来笑的无力:“嫂子你来了啊。” 初夏实在讨厌她这个模样并没有多看她一眼敷衍的点了一下头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长公主脸拉的老长看着初夏:“我说初夏啊,你是镇南王府的王妃刚才没有看到婉儿给你打招呼吗,你难道不懂得回礼吗?” 再遇华俊熙 一个穿着银色软甲的男子跳下马声音冰冷的看着鬼手:“你就是鬼手大夫吗?” 鬼手大夫连忙点头:“正是在下,你们有什么事情。” 穿着银色盔甲的男子说道:“我们静思庵的师太病了,想请你去看一看。” 静思庵的师太竟然有这样大的派头吗,初夏有些疑惑,可是想着那里也曾经是死去皇上宠幸过的妃嫔估计有这样大的派头也可以理解,毕竟那里是藏龙卧虎的地方。 鬼手大夫慢慢的说道:“我说过我不会出诊的,你们师太病了就让她过来看病。” 那穿着银色盔甲的男人皱着眉头看着鬼手大夫:“大夫你真的不愿意去吗?” “我有规矩的,你没看到我药堂上的牌匾吗?”初夏顺着鬼手大夫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真看到有个牌匾上写着,一概不出诊。 初夏心里冷笑不出诊,只怕是他根本就不会看病吧。 男子看着鬼手大夫冷笑着:“大夫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男子脸上沉了下来大手一挥:“来啊,请鬼手大夫到静思庵里坐一坐。” 几个男子架起鬼手大夫就向前走,鬼手大夫惊慌的喊着:“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初夏看着鬼手大夫被带走了,想着自己本来也没有什么事情索性就跟着他,她佯装是鬼手大夫的徒弟大喊着:“师傅你干什么去啊。” 一个穿着蓝色劲装的男子站在初夏的面前:“你是鬼手大夫的徒弟。” 初夏连忙点头,面带惊慌的说道:“是啊,是啊,我是鬼手大夫的徒弟,你们要把师傅带到哪里去啊。” 男子看了初夏一眼二话不说就把初夏像破口袋一样扔到了马上,连带刚才那两个药童也被抓了过去。 初夏在马上被颠的七荤八素就从马上掉下来,她活动一下浑身要散掉的骨头跟着大队伍进了静思庵堂。 这静思庵堂坐落在一个三面环水的小岛上,这庵堂十分的大,庵堂上面刻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静思庵。 大门禁闭,这里静寂无声,男子抓起门前的铜环敲了几下门,大门嘎吱的被拉开,门内走出一个三四十岁的道姑。 只是这道姑长的十分的眉清目秀,皮肤白皙想来这也曾经是皇上宠幸过的女子,女子认识这男子看到他连忙双手合十然后倒退着让男子进到庵堂里。 鬼手大夫被抓着走进一个后院十分大的院子,初夏也跟着走了进去,男子站在外面声音焦急:“爷,鬼手大夫被请来了。” “快点让他进来。”那声音让初夏心里十分的震惊,不是别人正是华俊熙。 初夏心里惊讶他怎么来天朝国了啊,还有他怎么在静思庵里呢,带着心中的疑问初夏走进了屋子里。 华俊熙坐在床边,他依然穿着一身黑衣锦缎长袍,只是眼睛里已经不再是那样的清澈而是一片的幽深暗沉,他黑色的长发有一根银色的丝带高高的束起,即使这样暗沉的颜色也遮挡不住他身上高贵清冷的气质。 他声音里带着焦急:“鬼手大夫得罪了,只是家母身染重疾,得罪之处还请多多海涵。”他的话语十分的谦虚,可是却让初夏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因为这样的华俊熙好像对于她来说是那样的遥远和陌生。 床上躺在一个穿着深灰色道袍的老妇人,只见她的额头上绑着一根红色的发带,因为那发带绑系的太过用力,额头上已经勒出一道紫色的印子,她双眼紧紧的闭着嘴里痛哼着。 初夏皱眉,华俊熙说这是家母,难道这是华俊熙亲生母亲吗,他不是楚国人吗,母亲怎么在天朝国呢。 鬼手大夫看到华俊熙眼中好像是十分的恐惧可是还是走到师太的面前诊断着:“这个师太头重长了一个瘤子所以才会头痛的。” 华俊熙听到鬼手大夫的话,眼中满是焦虑:“可有医治的方法吗?” 鬼手大夫慢慢的说道:“有倒是有,只是需要动一个手术,就是把师太的脑袋打开把瘤子取出来,师太的病自然会好的。” 华俊熙幽深的眼睛看着鬼手大夫,眼中划过一阵诡异:“鬼手大夫会这样的医术,当真是神医啊,那就有劳鬼手大夫了为我家母医治,至于银钱方面鬼手大夫可以开价。” 鬼手大夫笑着点头:“那好说,只是我现在需要一些药物和一些工具来安排给师太动手术。” “这是应该的,来人啊,请鬼手大夫下去休息。”初夏看着鬼手大夫一眼,这个人会做手术,可是现在的医疗条件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头部手术啊。 初夏跟着鬼手大夫来到一个禅房,两个药童看着初夏跟在后面连忙推着她:“唉,唉,你是哪里来的?” “哦,小的是在静庵堂里留宿的书生,只因为十分仰慕鬼手大夫,想去拜师。”初夏发现自己编瞎话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 “去,去,你还想拜师呢,我们鬼手大夫岂会收下你这个穷酸的书生,起开。”两个药童把初夏敢了出去,将大门一关。 初夏瞪着紧紧关闭的大门知道这个鬼手大夫做事情十分的谨慎,因为现在是夏天所以窗户都是虚掩的。 她悄悄蹲在禅房后面的一扇窗户下只听到两个药童惊慌的说道:“师傅怎么办啊,那人好像是楚国的皇上华俊熙。” “急什么,我倒觉得这是我们立功的好机会。”鬼手大夫摘下面具露出真面目竟然是楚国的神医,初夏心中惊讶,这个楚国神医不是被太子抓了起来关进大牢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一起,刚才她还在迷惑自己是鬼手大夫的事情只有几个人知道,她却忘了原本太子也是知道她是鬼手大夫的。 初夏心里怒火翻腾,这个太子究竟想干什么,竟然想利用她的名号来骗取钱财,他明明知道这个神医根本就是虚有其表的。 “只要我们从这里出去,我们就把华俊熙隐藏在静思庵里的事情告诉太子殿下,相信太子殿下会更加器重我们的。”神医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初夏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他们要害华俊熙,怎么办,要不要通知一声华俊熙让他有些防备呢。 就在她想对策的时候,突然一双滚烫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狠狠的拖进了一个黑暗的小巷子里。 初夏狠狠的挣扎着,只听到她头顶上低沉冰冷的声音:“在动一下,我就杀了你。”初夏听到这个声音一下子安静下来因为抓住她的人正是华俊熙。 华俊熙低着头正好看到乌溜溜的大眼睛,那双眼睛是华俊熙最熟悉的,心头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松开捏着初夏的大手,声音也带着自己没有的柔软:“你是谁,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鬼鬼祟祟的。” 初夏看着华俊熙低声说道:“小的是京城中一个郎中因为一直在调查这个鬼手大夫的事情,所以就偷偷的跟着过来了。” “你也觉得那鬼手大夫是骗人的。”华俊熙看着初夏,她心里想着要不要现在告诉那个鬼手大夫根本不可能开颅因为现在这个医疗条件根本不可能给任何人动手术,可是初夏觉得他不会相信怎么办呢。 初夏点头:“以前我曾经看到过一个病人就是死在鬼手大夫手里的,就是因为肚子疼,他就是那病人肚子里有个瘤子就给人开膛破腹了,可是那人却被鬼手大夫给医治死了,可是这个鬼手大夫因为身后有太子撑腰即使医死了人也不会出现多大的纰漏的。”她现在只能胡编乱造希望华俊熙能够相信她。 华俊熙看着初夏灵动的大眼睛竟然不由自主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初夏低着头不敢华俊熙小声的说道:“小的叫六月。“ “六月,好奇怪的名字啊。“华俊熙好像十分相信初夏一样竟然对她笑着。 “因为师傅说我是在六月的一天里捡到了,所以就起名叫六月。”初夏狗腿的笑着看着华俊熙,可能是因为之前的熟悉感觉,她没有什么感觉。 “你是孤儿啊。”华俊熙看着直到他肩膀处的六月,莫名的熟悉更让他心中波澜起伏。 他背着手看着初夏:“你说那鬼手大夫是太子的人,他根本不可能会医治人,可是我找了很多大夫都这样说我的母亲脑子里有一个淤血的血块所以才会头疼的。” “刚才小的面测师太的面容发现这个血块好像已经留在师太脑子里已经很久了,我想这个血块在师太脑子里并不会致命,但是去经常的头疼失眠对不对。”初夏想着能不能给华俊熙的母亲看一下也许她用针灸之术在加上一些药方估计会划开师太脑子中的血块。 华俊熙眼睛放着亮光:“你可以为我母亲治病吗,我母亲脑子里的血块不能长时间的走动,可是我要接我的母亲离开这里,可是还没有走呢,母亲的头疼病就犯了。” 她看着华俊熙焦急的模样估计他是想将自己的母亲带回到楚国。 “小的愿意为师太看一看。”初夏不忍心看到华俊熙满脸愁绪的模样。 “好,那你快来,我带你见我的母亲。”华俊熙拉着初夏的小手,那柔软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颤停下了脚步。 因为华俊熙步子很大,初夏要小跑着跟着他的脚步,可是他突然停下的脚步,她却没有办法停下来,一下子撞到他如墙壁一样的臂膀。 她揉着发酸的鼻子抬头看着华俊熙埋怨的看着他:“爷,你怎么不走了。” 华俊熙见到她小鼻子通红的模样,幽深的眼睛里满是宠溺,胡乱的拨弄着她的头发:“哈哈,谁让你长的那么小,看看你这个小身子板和一个娘们似的,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一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初夏最讨厌别人弄她的头发,她瘪了瘪嘴不屑的嘟囔着:“白白胖胖那是猪。” “嗯,你说什么?”华俊熙没有听到初夏的话故意低着头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说你像个娘们,连说话声都像个娘们一样,你刚才说什么?” 古天翊吃醋 “快起找大夫过来,快啊。”华俊熙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从来没有看到如此惊慌的皇上,护卫恐惧的连忙点头:“是,是。” 姜慧心站在慧能师太的院子里,这几天她一直在注意着这个陌生的男人,尽管他十分的低调,从来都不去寺院前面,可是他有时候会穿梭着在游廊时,那周身的霸气依然还是让她砰然心动,刚才那样的大火早就惊动了庵堂那边。 她这才趁着乱才走进了禅房,因为华俊熙暴怒,四处都是惊慌的人,所以她看准时机走到一个经常服侍慧能师太的小尼姑面前:“师傅,慧能师太出了什么事情吗?”她无辜的眨着大眼睛。 小尼姑看着姜慧心是自己尼姑庵的人也不避讳的说道:“不是慧能师太,是慧能师太的儿子受到了伤。” 姜慧心眼里顿时泛起了亮光,她经常游走在京城的上层社会,对着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贵气的男子十分的了解。 这个慧能师太的儿子非富即贵,慧能师太的儿子受伤了,那不是自己正好表现的时候吗,如果让慧能师太的儿子看中自己,她就不用回到那个受气的镇南王府了。 姜慧心心中得意看着小尼姑手里的水盆:“师傅,这水我端进去吧,你也累的够呛。” 小尼姑想着自己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并没有推迟点头说道:“好,好。” 姜慧心端着水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腰肢摇摆的走进屋子里,她轻轻推开门看到慧能师太也在屋子里娇柔的喊了一声:“师太。” 慧能师太看了她一样,眼神有着诧异可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姜慧心端着水盆走到华俊熙的面前:“公子,水来了。” 华俊熙看着床上脸色惨白,呼吸微弱的初夏哪里有什么功夫看其他的女人,他冷声的将一块湿布递给姜慧心:“快点将帕子浸湿了。”他眼中疼痛的看着脸上被烧的通红的初夏,刚才他发现她的胳膊上居然有一片水泡,她疼他更疼。 姜慧心低着头脸色绯红的接过华俊熙拿过的棉布然后浸湿转身看着华俊熙身上的脏东西惊呼着:“哎呀,公子,你衣服脏了,快点擦一擦啊。” 她没有看华俊熙的脸色急忙用棉布擦着他衣服上的秽物,华俊熙生气的一巴掌打在姜慧心的脸上,重重的耳光把姜慧心打在地上。 她抬头错愕的看着华俊熙:“公子。” 华俊熙冷眼看着姜慧心:“哪里来的贱人,给我滚。” 姜慧心被打的耳朵嗡嗡作响,可是华俊熙却没有看她一眼,然后拿一块棉布给初夏继续擦拭脸,希望她的脸上不再那样滚烫。 姜慧心看着华俊熙宝贝一样的人,她惊讶的瞪着眼睛,那不是初夏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华俊熙斜眼看着趴在地上的姜慧心冷声骂着:“还不给我滚出去。” 姜慧心浑身发抖的连忙爬起来:“是,是。” 她走出屋子里的时候,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初夏,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背着大哥私会情人,这回看你怎么死。”她抬头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夜色转身向镇南王府跑去。 古天翊拿着初夏的信件傻愣愣的坐在凳子上,她真的走了,他眼中有着怨气,这个死女人,竟然就这样把他扔下了。 晋辉脸色焦急的看着古天翊:“王爷。” 古天翊抬头看着晋辉:“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吗?” 晋辉叹气低着头:“没有,任何发现,属下已经把所有的客栈全部查了一遍,都没有。” 夏梅也惊慌的踱着脚带着哭声:“王妃,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连我都不带上了。” 古天翊看着夏梅:“王妃回家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人?” “王妃去了婉姑娘的院子里,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是很好。”夏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古天翊站起了身体大步向吴婉的院子里走去。 古天翊阴沉着脸走进吴婉的院子里,他脸色十分的阴沉,一个丫鬟看到古天翊进来的兴奋的跑进屋子里:“婉姑娘,婉姑娘,王爷来了,王爷来了。” 本来还逼着眼睛休息的吴婉听到王爷来了,高兴的睁开眼睛:“快点扶着我起来啊。” 丫鬟眼睛轱辘一转:“婉姑娘你这个时候可不能起来,要表现的十分羸弱才是,这样王爷会更加疼惜你。” 吴婉看了一眼丫鬟,从手上摘下一个翡翠镯子套在丫鬟的手上:“蕊心啊,我多谢你了,这两天谢谢你这样照应着我。”蕊心看到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眼睛里露出一阵欣喜的光芒:“婉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的照顾你的。” 古天翊大步走进屋子,蕊心连忙换上了一脸凄苦的样子:“王爷你来了啊,婉姑娘的伤口又裂开了,你快点去看看吧。” 古天翊阴沉着脸,眼睛里满是冰冷的气息让还要继续说话的蕊心连忙闭上了嘴巴:“都给我下去。”他的声音好像寒冬里的冰凌一样尖锐冰冷。 吴婉勉强笑着看着古天翊:“翊哥。” 古天翊丝毫没有顾及吴婉的伤口:“吴婉,你今天和初夏说了什么了啊。”他声音里满是焦虑。 吴婉无辜的看着古天翊:“翊哥你在说什么呢,我什么也没有说啊。” “你胡说,你没有说什么,初夏为什么要离开,一定是你说了什么话把她气跑了。”古天翊的话让吴婉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或是惊喜或者震撼。 “翊哥我真的没有说什么啊,只是今天长公主说我和你之间的婚约时,她和长公主争吵了几句。”吴婉的话让古天翊的脸上满是震惊和愤怒。 “不仅是长公主吧,还有你吧,你如果不唆使长公主的话,她会过来吗。”古天翊大声的冲着吴婉喊着。 “翊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你能把我收留在府里我已经很感谢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非份之想呢。”吴婉大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吴婉你不要在骗我了,我见鬼的相信你还有那么一点点良心,我把你接近王府里就是引狼入室,你身上的伤口虽然很深可是却没有伤害到任何的脏器,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些都是蓄谋已久的,你真的是如此的无辜吗,你在楚国的十年间都做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把你接近王府里,完全是看在你父亲曾经给我父亲立下了汗马功劳分上,可是你怎么可以像一条毒蛇一样伤害我的妻子。”古天翊的话说的吴婉冷汗涔涔,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继续的伪装自己,她本来以为古天翊对她还有旧情可是却没有想到她在古天翊的心里竟然如此不堪。 “是,我伤害了你的初夏,你的初夏如今离开你了,你就这样想着是我伤害了她,可是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你伤害了她呢,如今我什么都不是,连父母都没有了,你就这样伤害我,还说我的伤口是伪装的,古天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有了心肝,我承认我爱你,我到如今依然还爱你如生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初夏爱你有多深呢,就因为我告诉她一句,我很爱你,爱你如生命,她就觉得自己委屈甚至不顾你的感受离开了你,翊哥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初夏和我哪个爱你更多一些呢,翊哥,我爱你,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吴婉不顾自己的伤口,她甚至用手轻按着自己的伤口让鲜血瞬间然后了自己白色的衣衫,让人看了那样如此触目惊心。 古天翊冷眼看着吴婉,丝毫不为她的楚楚可怜的模样所感动:“明日我会让吴将军把你接回去。”吴长庆如今被破格提升为将军,只要在立下一下功劳就会升为国公的位置。 “不,我不走翊哥,我知道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告诉初夏,我爱你,宁可做侍妾也要爱你,是我不对,你不要赶我出去。”吴婉听到古天翊要赶她出府,这个时候她已经不顾及那么多了,带着鲜红血迹的手拉着古天翊白色的长袍苦求着:“翊哥,我求求你,不要赶我离开。” 古天翊狠狠的拉开吴婉的手大声的喊着:“吴婉你不配说爱这个字,给我滚开。”他一下子把吴婉掀翻在地上。 “翊哥,翊哥。”吴婉趴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吴婉趴在地上失声痛哭,蕊心看到地上的鲜血惊讶的喊着:“婉姑娘,婉姑娘。”吴婉双眼失神的念叨着:“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突然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去,昏了过去,蕊心大喊着:“来人啊,婉姑娘晕倒了,来人啊。” 古天翊茫然的站在院子里仰望着星空,他心里焦急万分好像有万马奔腾一般,他长啸了一声:“初夏。” 静思庵慧能的院子里灯火通明,初夏安然的躺在床上紧紧闭着双眼,她的脸颊依然红肿,呼吸十分的急促,嘴里好像说着什么。 华俊熙看着初夏睡的好像十分的不安稳:“初夏你在说什么,你要不要喝口水啊。” 初夏的眉头依然紧紧的皱在一起嘴里念叨着:“翊哥,翊哥。” 华俊熙听到初夏的话眼神暗沉了下来,他看着初夏的模样心里念叨着,初夏对不起,我不能在放开你的手,思念你的滋味好像在煎熬我的心一样。 他转过头看着一旁看着药方的大夫:“大夫,她现在好像还很烫,怎么回事啊?” 大夫叹了一口气:“这位夫人被浓烟呛到了肺部,在加上她现在刚刚有孕,身体自然比正常人要虚弱一点,我现在就给夫人开一副药方还有一些烧伤的药膏,每两个时辰你给夫人涂抹一下身上烧伤的部位,明日她自然会苏醒过来。”大夫开完药方把药箱里药膏拿了出来。 “什么?你说她有孕了啊。”华俊熙眼睛里满是惊讶。 大夫拿着药膏递给华俊熙:“是啊,刚刚有孕,只是她受了很大的惊吓胎儿有些不稳,我已经在药里加了安胎的成分,如果见红的话,在来叫我,这是药膏两个时辰给她擦一下。” 初夏的喜事 “好,你说吧,如果我看你这是找借口逃脱惩罚的话,我一定把你赶出镇南王府去。”太妃的话带着从来没有的严厉。 “外祖母你说如果一个成婚的女子私会其他男子,应该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姜慧心的嘴渐渐上扬,眼中满是得意的神色。 “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一定游街浸猪笼。”姜慧心看着太妃落入了自己的圈套里,她得意的大笑着:“那好啊,外祖母这话你要记得牢一些,我昨天可看到了初夏和一个男人在我们庵堂里私会呢。”她话语里满是幸灾乐祸。 古天翊听到姜慧心的话一下子跳下床抓着她的手:“你说谁,你说你看到了谁?” “我看了初夏了,在静思庵堂里和一个男人私会呢,而且两个人抱的那个紧啊。”姜慧心并没有把初夏受伤的事情说出来,她咋舌着:“我说大哥你娶的是个什么女人啊,不仅小心眼善妒不说还不受妇道。” 古天翊丝毫没有听到姜慧心的诋毁,他只是知道他的初夏在静思庵里,就算是上天入地他也要把她抓回来,就算是她已经不喜欢他了,他也要把她禁锢在他的身边。 他还没有来的及穿着打开们大声喊着:“晋辉备马,我们去静思庵。” 初夏朦朦胧胧的感觉有人喊她,一声一声的呼唤让她不得已的睁开眼睛,她觉得有人像古天翊那样温柔的抱着她,可是却不同于古天翊的怀抱。 华俊熙抱着初夏温柔的说着:“初夏喝点清粥,空腹喝药不好。” 喝药?初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迷迷糊糊的说道:“我不要喝药,我有孩子了。”她的话保护欲十足,却让华俊熙浑身轻颤了一下:“谁告诉你有了孩子的。” 初夏勉强睁开了眼睛:“俊熙,我自己身体我知道,你把粥给我吧,我自己喝。” 她勉强的要坐起来挣脱开华俊熙的怀抱,突然外面传来一片吵杂的声音,两个人都停下了动作,只看到门突然的被推开了,初夏和华俊熙齐声惊呼着:“古天翊(翊哥)。” 华俊熙抱着初夏两个人的姿势十分的紧密,那种关系让人不言而喻,古天翊看着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胸里满满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炸开一样。 他挺拔的站在门口处,挡住了大片的阳光,阳光在他的背后洒开,却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冰冷。 初夏惊讶的看着古天翊:“翊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她声音沙哑让古天翊来不及生气,他大步的走上前看到初夏脸上的红肿还有胳膊上包扎的伤口皱着眉头:“你这是怎么了,一天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古天翊冷冷看着华俊熙:“华俊熙,为什么丫头每次碰到你都不会有好事发生呢,你起开。”他没有任何犹豫把抱着初夏的华俊熙拉开,自己坐到华俊熙的位置上拿过清粥一点一点的喂初夏喝粥。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古天翊即使在生气看到如此的初夏,心疼莫名。 “翊哥,我碰到了一个骗子大夫,然后我就悄悄跟踪着他,然后碰到了华俊熙,那个骗子大夫竟然太子的人。”初夏把昨天经历的事情告诉了古天翊。 古天翊点了点头回身喊了一声晋辉,让他去调查那个大夫的事情。 华俊熙看到两个人如此的默契,眼睛里黯淡了一下,刚才还有些扭捏的初夏这次却乖巧的靠在古天翊的怀里喝起了粥。 “古天翊,你是不是给初夏气受了了啊。”华俊熙就是不爽看到这样和谐的场面,他今天一定要和古天翊打一架。 古天翊没有看他一眼:“我还没有问你,你怎么把初夏伤成这样。”对于初夏伤成这个样子华俊熙也很内疚。 “翊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初夏也觉得奇怪,她抬头看着古天翊,他的脸色不好的将空的粥碗放在旁边:“你还好意思说啊,你说你一声不响的就走了,你要我怎么办,我昨天恨不得把京城都翻过来找你。” 初夏别过头不再说话:“我只是想静一静而已,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古天翊抱着初夏低声的嘟囔着:“初夏以后你心里在不高兴也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们有些事情慢慢商量,你不喜欢吴婉,我已经把她赶出去了。” “哼,我就知道你和吴婉余情未了,不然初夏不会和你分开的,古天翊我说过如果你要是让初夏伤心一点我就要回初夏。”华俊熙好像终于找到了古天翊的毛病,开始张牙舞爪。 “华俊熙你烦不烦人,你给我闭嘴,我们夫妻的事情不要你多管。”古天翊还没有和华俊熙算账呢,他却不依不饶的。 “怎么样,要不要打一架,如果我赢了,初夏就是我的。”华俊熙露胳膊挽袖子的真的要和古天翊打一架。 古天翊瞪着眼睛转身将初夏满满的放在床上,初夏眼睛里有着担心害怕两个人真的打起来:“翊哥你不要和俊熙打架。” 古天翊冷着脸:“丫头,有些时候两个男人需要用特别的方式来解决。”他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 初夏有些难受的看着两个人:“你们两个不要打架。” “我们出去打。”古天翊一把抓着华俊熙的领子走出大门。 初夏其实已经好了很多,脸上的红肿也不在那么滚烫了,她勉强站起来,头也有些晕,可能是躺的时间有些长的原因。 古天翊和华俊熙两个人站在院子里,两个人的眼神都十分的冰冷,古天翊瞪着眼睛咬着后槽牙:“华俊熙,我早就想揍你了。”他抬手就是一拳。 华俊熙被古天翊的拳头打的偏过头,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古天翊我以前就看你不顺眼了,整天穿了白衣服,你以为你真是雪神吗,我就看不上你怎么了。”华俊熙抬手又是一拳。 古天翊瞪着眼睛看着他:“我也看不上你穿黑衣服,黑不溜秋的。”两个武功高强的男人像没有长大的孩子一样你一拳我一拳。 男人之间有时候的友谊是不用说的,是用拳头打出来的。 初夏站在屋子里看着两个人打架的模样,无奈的笑了笑知道两个人并不是真的打架心里也就放心了。 直到院子里不再有打架的声音,初夏才满满的走出院子看着两个人都累的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然后又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初夏满满走到院子看着明媚的阳光洒在两个人的脸上,心里却有说不出的满足。 她刚要问问他们两个要不要回到屋子里喝点茶水,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好像是跑步的声音。 两个人都曾经是军人对待这种声音都十分的熟悉,古天翊和华俊熙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连忙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大门处。 突然门被踢开,就看到太子带着几百侍卫满脸阴气的指着院子里的人:“来人啊,古天翊私通外敌给本宫拿下。”古天黎一脸得逞的笑意。 初夏惊讶的看着古天黎:“太子你什么意思,我们什么时候私通外敌了。” “哼,把这个镇南王妃也给本宫拿下。”太子好像不认识初夏一样,脸上阴沉的命令着周围的侍卫。 “是。”侍卫们目光寒冷如冰,冰冷的长剑指着院子里的古天翊和初夏。 华俊熙突然想起来什么:“不好,一定是那个鬼手大夫告的秘,我在这里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昨天还很奇怪为什么华敏熙居然知道了他的下落而且还那样的准确。 如果说华敏熙的下落真的是密报那样的消息,估计这个太子才是私通外敌真正的幕后主使。 “古天黎,你才是私通外敌的罪魁祸首吧,那个鬼手大夫曾经是楚国的神医,华敏熙据我的调查也曾经在你的行宫里掩藏吧,你不要贼喊捉贼。”华俊熙冷冷的看着古天黎。 古天黎听着华俊熙的话脸色一沉:“华俊熙,本宫念你是楚国的皇帝就不与你追究了,本宫已经查出来了,你这次来到我们天朝国就是为了和古天翊秘密沟通要谋反将我天朝国兼并了,来人啊,给我拿下古天翊和初夏。” 古天翊抱着初夏对付着十几个攻上来的侍卫,一时之间静思庵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初夏看着古天黎带着的不是禁卫军却是自己的队伍,她知道这一定不是皇上知道的事情一定是太子自己要这样做的。 华俊熙两只手一翻腾,强大的气流在空中流动了起来,两掌一推几十个侍卫飞了出去,他大喊着:“你们两个人快点走,这里我们对付。” 古天翊抱着初夏飞出了院子,他知道现在不是打斗的时候,因为他也看出来这是太子私下的行为,太子虽然一直在东宫,表面上是太子可是因为皇上实在不看好他,一直以来他是一个空头的太子手里没有任何的兵权,这次他要抓古天翊估计是想夺下古天翊的兵权。 初夏被古天翊抱在怀里,耳边的风呼呼的作响,直到两个人到了一个十分偏避的半山腰,初夏回头看着静思庵里依然还有打斗的声音:“翊哥,你说华俊熙会没事吧。” 古天翊拉着初夏的手:“他是楚国皇帝,楚国的血雨腥风他都扛过来了,这点侍卫不再他的眼里,我们快点走吧。” 初夏跟着古天翊:“翊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古天翊深吸了一口气:“进宫,我们要要赶在太子的前面揭穿太子的罪行。” 初夏点了点头跟着古天翊像京城的方向走去,如今正是梅雨季节,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如今却阴雨密布,吹过来的风都带着湿漉漉的感觉。 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进了京城里,四处依然车水马龙,看来两个人并没有预计错误,太子去静思庵的事情并没有通知皇上,不然街上不能这样的安静,看来太子真的是想立功心切,想把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抓起来在到皇上那边论功行赏罢了。 初夏拉着古天翊的手,突然一个小贩子在高喊着:“臭豆腐啊,油炸臭豆腐啊。” 阵阵臭味飘进初夏的鼻子里,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不住的干呕起来。 “怎么了丫头。”古天翊有些惊慌的看着初夏,因为初夏受了伤,他害怕初夏有什么不舒服,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样子。 落入圈套的长公主 初夏勉强的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是走的急了。”她拍着自己的胸口,一阵风吹了过来,那阵臭豆腐的味道又飘了过来。 初夏实在忍不住了弯下腰开始呕吐起来,古天翊眼色一沉,他想起来太妃说过的话,心中暗自祈祷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 “初夏,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古天翊害怕的看着初夏。 “我没事,可能是刚才走急了。“初夏笑着,因为她现在不想告诉古天翊她怀孕的事情,怕古天翊为她担心。 他看着初夏脸上还有些红肿,眼睛里带着担忧,他蹲下身体:“我背你。” 初夏也没有反对,因为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生命,所以她也不敢鲁莽行事。 她乖巧的趴在古天翊宽厚的肩膀上,嘴角轻轻的上扬,她心里想着等着事情结束了,她就要把这个喜讯告诉给古天翊,然后让他也高兴高兴。 古天翊却没有感染到初夏的好心情:“我们先到客栈了休息一下,王府那边你就不要先回去了,我害怕事情有变故。”经过昨天的事情,他已经不愿意再失去初夏了。 “不行,我也要和你进宫。”初夏听到古天翊的话急忙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 “丫头你听话,这次进宫九死一生,你想让我在失去你一次不成。”古天翊紧紧大手将初夏继续往上背了一背。 “你说你不能失去我,那我就能失去你吗,古天翊你忘了我们说过的吗,不离不弃,我不要和你分开。”初夏坚定的和古天翊说道。 古天翊知道初夏的倔强叹了一口气:“唉,真拿你没办法。” “那我们就一起进宫吧。”初夏听到古天翊答应了她,她就安心的趴在他的背上。 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双手紧紧相握在一起,齐齐站在上书房门口等候皇上的传唤,包公公从上书房里走了出来笑眯眯的说道:“王爷,王妃,皇上请你们进去。” 初夏笑了笑看着包公公:“多谢包公公,不知道皇上今天心情如何啊?” “唉,皇上还不是老样子整天为国事繁忙,这不都两天了连后宫都没有去过。”初夏心里清楚着皇上看来并不知道太子的对他们的行动,也就太子也是那边证据不足才抢先抓人的。 古天翊和初夏走进上书房里看到皇上依然在低头看着奏折,皇上抬头看到初夏和古天翊,他的眼睛豁然亮了许多:“你们两个来了啊,初夏啊,有件事情朕还想找你呢,南岭那边正在修水渠可是最近已经进入到了梅雨季节洪水已经开始上涨了,已经修不了水渠了。” 初夏看着皇上慢慢的说道:“皇上可以准备沙包防患于未然,如果实在防不住,就把那里的老百姓暂时迁徙到了高的地方,皇上还需要储备一些优良的种子,等到洪水退了把这些种子发给受难的老百姓们,这样比发给他们救济粮食要管用的多。” 皇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在上书房的大殿里激动的走来走去:“对,对,初夏你说的对,我们发给老百姓粮食只能解燃眉之急,朕现在就去找户部大臣商量,包公公。” 包公公慢慢的走到皇上身边:“皇上你还有什么吩咐?” 皇上刚要吩咐,初夏和古天翊一下子跪在地上:“皇上,臣女要状告太子。” “你要告太子?”皇上疑惑的看着初夏和古天翊,他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为什么?朕记得你和太子也是好朋友啊。” 古天翊冷声说道:“皇上,今早太子带着大批的私家侍卫抓我们,还诬陷我们两个人私通外敌,皇上我们是冤枉的。”皇上听了古天翊的话,脸色阴沉下来。 “黎儿一直温厚善良,岂会诬陷你们,一定是你们却又其事。”皇上的话极其的护短。 一个小太监急忙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皇上,太子求见。” 皇上冷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古天翊和初夏回身做到龙案上,目光十分的威严:“让太子进来。” 太子一脸汗水的跑了进来,看到古天翊和初夏生气的大喊着:“古天翊,初夏你们两个人来有胆子跑到这里来,好大的胆子,父皇,儿臣今天去了静思庵发现古天翊和华俊熙两个人正在密谋谋反的事情。” “古天翊是不是这样。”皇上只要听到谁要谋反心里就怒火翻腾。 “皇上不是这样的,臣女昨日看到一个集市上一个自称鬼手的大夫在行骗,我就秘密跟踪着他,可是哪里想到竟然碰到了华俊熙,可是却在那里暗杀华俊熙的匪徒,臣女也差点葬身在火海当中,而据臣女所知,那个鬼手大夫就是太子秘密派的人,大肆为太子敛财。”初夏极力的狡辩着。 太子冷笑着:“初夏,本宫一直念你是个聪慧的女子,你怎么敢这样污蔑本宫。” “哼,太子殿下,你竟然还在诬陷本王,那个鬼手大夫本王已经派人抓住了,皇上那个鬼手大夫臣已经抓了起来,请皇上宣召他。”古天翊拱手的禀报皇上。 不一会,那个带着面具的鬼手大夫走了进来,皇上看着带着面具的鬼手大夫冷声说道:“把面具摘下来。” 鬼手大夫摇着头惊恐的看着皇上:“皇上这面具是摘不下来的。” 皇上皱着眉头:“大胆,你不知道见到朕是不可以戴帽和遮挡面容的东西吗?来人啊,把他脸上的面具摘下来。” 几个魁梧的侍卫走进来强行要摘下面具,鬼手大夫却惊恐的捂着面具挣扎着:“不要,不要摘下我的面具。” 侍卫哪里肯听从鬼手的话,强行摘下来,只听到鬼手大夫一声惨叫,初夏侧头看了过去,她惊恐的看着那面具竟然和假的鬼手大夫的脸粘合在一起了,面具摘下来的时候将鬼手大夫的面皮也整个揭了下来。 鲜红的血肉狰狞的漏了出来,大殿里满是浓重的血腥味道,尽管是正常人也要皱着眉头不忍直视,初夏看到以后更加干呕不止。 古天翊拍着初夏的后背惊慌的看着要把肠子好像都要吐出来的初夏:“初夏,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 初夏趴在古天翊的怀里看着太子伤心的说道:“古天黎,你好狠的心肠,你竟然将那面具摘到了人的脸上。” 太子无辜的看着初夏:“王妃你在胡说什么,本宫从来不认识什么鬼手大夫。” 古天翊看着太子:“这个鬼手大夫,本王是从你的行宫里抓到了,你如何狡辩。” 太子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你胡说八道,父皇,古天翊这是诬告我,请父皇明鉴。” 皇上看着那脸上鲜红的血肉的鬼手大夫说道:“鬼手,你究竟是谁,谁是你幕后主使人。” 鬼手大夫躺在地上气息微弱:“回禀皇上,草民曾经是楚国太后的一名御用大夫。” 他还没有说完大殿里所有的人都明白了这个人就是差点把皇上治死的楚国神医,后来被太子收监。“ 皇上瞪着太子:“太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太子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父皇他们是诬告我的,这个鬼手大夫也是他们诬陷我的。” 神医带着满脸的血肉虚弱的说道:“古天黎你还敢狡辩,是你说的,只要我能给你挣到一千万两的黄金你就放了我,我昨天告诉你华俊熙的下落你就把我的脸和这个面具黏合在一起,说这样到了皇上面前皇上也不再认识我了。” “皇上,楚国皇上华俊熙要见皇上。”包公公禀报着。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十分的惊讶,因为华俊熙公然露面是个很危险的事情,可是古天翊知道这是他为了初夏才这样露面的。 华俊熙早就换上了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都上带着紫金的龙冠,一身的霸气,这个华俊熙已经不是当年的华俊熙了。 皇上看到华俊熙走了进来脸色十分不好的说道:“楚国皇帝,你这样连个公文都不送就私自来天朝国实在有违两国的和平啊。” 华俊熙笑着看着皇上并没有行礼安然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天朝陛下,朕这次来只是纯属私事,一是来见见朕当时落难的朋友,二是想和镇南王商量一下两国永不开战的条约。” 华俊熙的话让所有人惊讶不已,当他说出永不开战条约的时候,皇上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很多:“华俊熙你说的可是当真,你真的和我们天朝国不开战吗?” 两个国家连年征战,已经疲惫不堪了,就算是不打仗,为了随时准备打仗也要随时装备军队,这样依然耗费大量的银钱。 华俊熙冷笑着:“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不会开战。”其实这也是他当上皇上以后思考的事情,登基以来他才知道楚国如今已经是个空架子了,国库十分的空虚。 皇上连忙点头:“嗯,华俊熙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好好的商量一下。” “可是皇上,朕来到这里却受到了十分不友好的对待,昨晚我和初夏差点没有烧死在屋子里,而且楚国的乱臣华敏熙竟然你们的国家掩藏着。” 皇上惊讶的看着华俊熙:“哦,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古天翊慢慢扶起初夏:“皇上没有看到初夏身上的烧伤吗,这些都是华敏熙害的,他还杀了吴国公的一家人。” “竟然又这样的事情。”皇上十分的惊讶,这个华敏熙心狠手辣,在他做监国的时候,曾经几次挑动两个国家的战争,对着这个残暴的华敏熙他也十分的讨厌。 “朕已经把朕的好哥哥带进来了,皇上不如去问问他,在哪里掩藏着。”华俊熙的话让太子惊慌起来:“父皇不要听这些人妖言惑众啊。” 皇上看到太子脸上的惊慌,他自己的儿子自己明白,他拿起桌子上的砚台狠狠的扔了过去:“你给朕闭嘴,待会在问你。”大大的砚台砸到了太子的头上,太子头上流出了鲜红的血。 太子一直是个懦弱的人,只因为这些年因为他听话没有像其他皇子一样有什么异心也没有违反他的意见,所以对于这个听话的好儿子睁一眼闭一眼了,可是今天却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有些不高兴。 从大殿外四个侍卫抬进一个巨大的酒瓮,酒瓮上盖在一个盖子,皇上莫名的看着华俊熙:“华俊熙,你这是什么意思。” 古天翊的两难 长公主冷笑了一声:“哼,不知所谓。”她的声音很特别有些刚硬也有些高傲。 古天翊抱着初夏慢慢的走到长公主面前:“呦喝,这里还有一个老太太呢,老太太看来你是不服爷爷了。” “大胆,你可知道你和谁说话呢?”长公主身边的一个小厮厉声指责着古天翊。 “我能和谁说话,莫非这里还有皇亲国戚不成?”古天翊嬉笑着看着长公主。 长公主挺直了腰板好像在告诉他,她就是皇亲国戚一样:“我们就是皇亲国戚,告诉你暴发户,你面前站着的可是连皇上都尊敬三分的皇亲国戚。”小厮奉承的说道。 “真的吗,哎呀呀,那我今天可是三生有幸了,今天我就要和这位皇亲国戚赌上一把,以后爷爷出去了就说老子还赢了皇亲国戚呢。”古天翊眼睛里露出兴奋的光芒,搓着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哼,就凭你这个暴发户吗,我告诉你我们长…夫人可是从小在牌九桌上长大的。”小厮刚才差点说漏了嘴。 初夏惊讶的看着另一个从牌九桌上长大的人,她敢断定这些皇亲国戚都是在牌九桌上长大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幻想着自己儿子盘坐在牌九桌上的情景,顿时浑身冒着冷汗。 正在自己幻想的时候,就听到古天翊喊了一声:“干什么呢,宝贝给我抓牌啊。” 初夏连忙点头已经开始的牌局,第一局谁的点数最大谁就是庄,长公主的点数大自然她坐庄,这第一局,长公主赢了。 大把的银票推到了长公主面前,初夏身边有很多人开始小声嘀咕着,也有人开始嘲讽古天翊是个傻帽,可是他好像没有听到嘲笑的声音。 就在洗牌的时候,古天翊抱了抱初夏:“宝贝,要不要替爷玩一把,爷最近手气不好。” 初夏连忙摆手:“不,不,爷,我不会玩这个。”她的声音里满是惊慌,其实她也是害怕自己真的给古天翊输牌,刚才那么多银票只要也有一万两吧,她看着肝都疼。 长公主看着初夏穿着十分的普通一看就是没见过市面的女子,她冷冷的说道:“女人要学会胆子大一些,你这样缩头缩尾一副小家子气,以后你们爷很快就会喜欢别的女人的。” 初夏瞪着长公主:“哼,玩就玩,你等着输掉裤子赔给我们爷吧。”她置气的瞪着长公主。 古天翊咬了咬初夏的耳朵好像是两个人之间的亲热,古天翊在她耳边说道:“尽管去玩,输赢都无所谓。”初夏有些疑惑的看着古天翊,正好对上他好像汪洋大海一般的眼睛。 初夏看着长公主信誓旦旦的说道:“我一定会赢你的。” 长公主冷笑了一声:“不知所谓。”古天翊笑了笑,拍着初夏的后背鼓励她放心去玩。 屋子里的人全部都聚齐在这个桌子上,尽管屋子的人很多可是这个时候大家不再出声,只有发牌的动静。 突然长公主大笑着将牌推在桌子上:“不好意思,你们输了。”长公主身边的小厮把落在桌上的银票又抱到自己的怀里,他今天也跟着满脸的兴奋。 初夏悲伤的哭了起来,她靠在古天翊的怀里:“爷怎么办啊,我又给输钱了,怎么办啊,呜呜。” 古天翊抱着初夏安慰着:“没事,没事,这点小钱,爷不放在心上,爷爷是干什么的,爷爷家是开金矿的。” 长公主听到古天翊的话眼睛顿时晶亮起来,如果是开金矿的,那她要是把他的金矿抢过来,自己岂不是更有钱吗。 古天翊看着长公主自信满满的样子:“我说老太婆啊,你要不要和我赌一把大的啊。” 长公主心里冷笑着,这个笨蛋,输的这样惨还有赌呢,她慢慢的说道:“你还要赌吗,到时候别输的裤子都没有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古天翊冷哼了一声:”到底谁手下无情还说不定呢,我这里有我名下的私宅还有刚到京城置办的金坊一共一千万两,老太婆你要不要和我赌一把大的。“ 屋子里所有的人听到古天翊的话全部唏嘘一片,看来这个暴发户今天是把自己老本都带着呢。 长公主眼睛里顿时一片晶亮,这个家伙真是一个土财主啊,她冷笑了一声:“好啊,赌就赌。” 古天翊笑了笑:“老太婆我拿了这么多东西出来和你赌,你也要拿出这么多东西和我赌啊。” “我手里现在没有这么多,这样吧,我打个借条给你,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小厮听到长公主的话小声的嘀咕着:“长公主我们手里就五千两黄金啊,今天就不赌了吧,其实我们今天已经赢了很多了。”小厮其实心里明白最近长公主一直赌运不好,每天都要输上个千八两黄金的,今天不知道怎么来了这样一个冤大头。 这个小厮也是一个精明的,每日里赌坊里都是一些熟悉的,可是今天来这么一个生人,这个小厮心里难免犯嘀咕。 长公主今天难免兴奋,她不屑的看着小厮:“你就是喜欢疑神疑鬼的,那个人明显就是初到京城来闯荡的,一个土包子能有什么能耐,别啰嗦了,快去拿笔墨来。” 小厮叹了一口气,过多的话也不能劝的太多了,只要拿着笔墨给长公主。 长公主把欠条一同放在银票里然后大声的说道:“好了,我们开始吧。” 屋子里全部屏住呼吸,屋子清脆的放牌的声音清晰可闻,直到古天翊得意洋洋的说道:“哎呀,老太婆这可真是不凑巧,这局牌老天真是照顾我,我赢了。” 长公主声音明显低了八度:“赢了就赢了,我们走。” 古天翊的声音里明显带着无赖和幸灾乐祸的声音:“唉,老太婆你这桌子上有五千两黄金还有九千五百万两金子没有给我呢。” “我现在没有那么钱给你,这钱我们欠着。”长公主低着头狼狈的想离开。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串出来几个黑衣人齐齐围住了长公主,古天翊抱着初夏走到长公主面前:“我说老太婆,俗话说赌场面前无父子,你这样抵赖可不好。” 小厮拉着长公主说道:“长公主不好,我们中了他们的圈套了。” 长公主惊慌的看着四周的黑衣人:“你们这是圈套,你们这是出老千。” “出老千?老太婆你不要抵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出老千了啊。”古天翊冷声的质问着长公主。 古天翊扬了扬手中的欠条:“老太婆你是要我们去你家里拿呢,还是要我去皇上那里要呢,你不是说皇上也要给你几分面子吧,皇上是谁啊,他一定非常的有钱。” 长公主有些害怕的说道:“我,没有那么钱。”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没钱啊,听说长公主府上有一块先祖皇帝给你的免死金牌。”古天翊的话让长公主彻底明白这是一个圈套。 长公主生气指着古天翊:“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有一块免死金牌?” “呵呵,长公主不是不明白逍遥坊的规矩,这里是不用真面目示人的,除非自己报上自己的名号,怎么样长公主你是还钱呢还是用免死金牌抵债呢。”古天翊收回了刚才无赖泼皮的模样,现在他一副你不还钱我就去找皇上要钱的样子。 “那免死金牌是先祖皇帝给我的,我不能拿出来,钱我一时半会给不上你,我会慢慢还给你的。”长公主眼神里满是惊恐的张望着四周想着这个时候谁能够给她指一条明路。 可是这里是逍遥坊,赌鬼是不会有任何同情心的,他们巴不得看到那些人比他们更倒霉,或者那些在官场上早就练就了心硬肠冷的性格。 “呵呵,我说长公主啊,你这是拿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开涮呢啊,您老人家出去这个门以后来给我一个不认账,或者找到那些京城里的禁卫军把我这个平民老百姓一个咔嚓了。”古天翊在的脖子上抹了一下,然后拍着自己胸口:“长公主啊,我可怕怕啊,我可不想让我的小宝贝受活寡呢。” 长公主瞪着古天翊:“看来你今天不准备通融我了是不是,非得要那块免死金牌。” “这样吧,既然这免死金牌既然对长公主这样重要,那就把这块免死金牌压在我这里,一年为期限,一年内你把那九百万还给我,我就把那免死金牌还给你好不好。”古天翊慢慢的诱惑着长公主。 “哼,你以为我真的是老糊涂了吗,我拿出免死金牌去抵债,我还能要的回来吗?”长公主实在生气刚才怎么就中了这个人的圈套呢。 “那长公主不想把免死金牌给我的话,那我只好去找皇上要钱去了。”古天翊抱着初夏转身要走。 如果这件事让皇上知道了,她的脸就丢尽了,可是现在她说什么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好啊,你就去皇上那里去告状啊,我看皇上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长公主想着把皇上搬出来,也许这个人能够害怕。 “呵呵,好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找皇上去要就去找皇上要去,难道他皇帝老子也要抵债不成,哈哈,大家伙听着啊,今天我们就去见皇上,和皇上抵债,找皇上去要赌债,我可能是第一个人呢。”逍遥坊里有明文规定超过一千两赌债是不会让输钱的人走出去的,除非她楼下相同的抵押品 “去把这里的老板叫过来。”长公主转身命令着身旁的小厮。 不一会吴恒走了进来,他今天仍然一身红色的长袍,头上带着五颜六色碧玺发箍,吴恒笑嘻嘻的走了过来:“请问你们两个人是谁输钱了?” 长公主走到吴恒面前:“是我,这样我想请老板借我九百万两金子,过两天我一定皇上。“ “九百万两,这位客官你还真会开我们这个小赌坊的玩笑,就算是把我这个逍遥坊卖上十个来回我也没有这么多金子啊。”吴恒惊讶的看着长公主。 “呵呵,长公主自古以来愿赌服输,你就把那块免死金牌给我吧,等你凑够了九百万两金子,我自然会把那免死金牌还给长公主的。”古天翊继续开出这个条件。 “唉,这样吧,既然长公主不愿意把你的免死金牌给这个客官的话,不如这样吧,你把免死金牌压在我这里,等长公主把赌债还清了,这免死金牌自然还给长公主。”吴恒做出一副和事佬的模样。 婚事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古天翊低着头轻轻咬了咬初夏的耳朵,让她有些痒痒的缩了缩脖子,她推了推古天翊:“我饿了,你不要在缠着我了。”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回答,脸色也表现出很失望的模样,他捏了捏初夏的鼻子:“好了,看在你身体刚刚好转,本王今天就放过你,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初夏脸上一红,突然想着呆会吃完东西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古天翊,她跳下床去洗漱了一番。 等着她走出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饭菜,脸上带着光彩:“呀,都是我爱吃的东西。” “是啊,昨晚也是这些菜可是你没有醒,我这是让人重新做的,快点过来吃吧。”古天翊笑着拉着她坐到桌子前。 初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一股油腻的感觉让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起来,她连忙跑到净房开始大吐特吐起来,可是胃里什么食物都没有,她感觉把自己的苦胆都要吐出来了,嘴里苦涩的滋味让自己都发抖。 古天翊看着初夏的模样以为她身体还没有好,心疼的看着她:“丫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去给你找大夫吧。” 初夏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虚弱的拍在古天翊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她慢慢的说道:“翊哥,你要当父亲了。” 她原本已经古天翊会高兴的跳起来,就像以前她看的电视剧一样,古天翊会抱着她在地上转圈大呼着他要做父亲了,可是这一切却没有来临。 她甚至明显的感觉到古天翊身上的轻颤,她慢慢的抬头看着古天翊:“翊哥你怎么了,你不高兴吗?” 古天翊看着初夏勉强的笑了笑:“哪有?我要做父亲了当然要高兴。”他一下子抱起了初夏,可是初夏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古天翊高兴的样子。 “翊哥,你不高兴吗?你要当父亲了。”古天翊笑着看着初夏,他一向知道他的丫头很敏感,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吩咐厨房给你做一点东西。”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初夏突然心中释然了一些,可能是每个人对待这件事情表现不一样吧,以前自己也没有当过母亲,这种事情还真没有经验啊。 “嗯,我想吃鲍鱼粥。”初夏其实以前不怎么爱吃鲍鱼的,可是今天又出奇的想吃。 古天翊笑着:“好,我去厨房吩咐给你做,还想吃点什么。” “要是有点酸黄瓜就更好了。”初夏咽了咽口水想着酸黄瓜的味道嘴里口水直流。 “好,你等着,我去吩咐厨房去做。”古天翊在她的嘴上轻轻吻了一吻,然后他转身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阴沉了下来,他不是不盼着这个孩子,他也感觉到了初夏告诉他有了孩子眼中的那种兴奋,可是他想到了太妃的话,心里好像有一个大石头一样堵着,难道这是真的吗,真的会像祖母说的那样吗? 初夏真的很嗜睡,就在他去厨房吩咐的时候,初夏又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嘴角上带着甜甜的笑容。 古天翊眼中有些酸涩,看到她的手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他知道初夏对这个孩子的爱护。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吩咐晋辉将吴伯叫来,吴伯这些年为了给他身体解毒对毒素颇为了解的,也许吴伯能解了这个毒呢。 初夏隐隐约约的感觉有人给她把脉,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吴伯双眉紧紧皱在一起的样子:“吴伯,你怎么来了啊。“ 吴伯见到初夏醒了过来,脸上马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王妃你醒了啊,王爷叫老夫给你请个平安脉来。” 初夏心里有些雀跃看来古天翊还是欢喜自己这个孩子的,看来是她想多了,她捂着自己的肚子看着吴伯:“吴伯,我现在怎么样,胎儿很好吧?”因为她受到过大火的侵袭,心里也十分害怕这个孩子会不好。 吴伯笑了笑看着初夏:“恭喜王妃了,现在胎儿很健康,王妃要静心养胎就是。”初夏笑着摸着自己的肚子:“谢谢吴伯。” 吴伯笑着看着初夏:“老夫这就下去给王妃开一下药膳方子给王妃多调理一下。” “那多谢吴伯了。”初夏笑着和吴伯道谢。 吴伯走出屋子看到古天翊一脸焦急的模样,他叹了一口气走到古天翊的面前:“吴伯怎么样了。“ “唉,王妃的毒全部聚集在丹田上,平日里不会发作,可是如果怀孕一定会发作的,如果这个胎儿是女胎的话,估计会到生产的时候发作,如果是男胎的话估计会在中期的时候发作,王爷要早做决定,现在王妃刚刚怀孕所以她现在不觉得什么,如果以后说不定了,也许会出现大出血的。”古天翊听到这些话脸色越来越苍白,对于孩子还有初夏来说,他认为初夏比孩子更重要。 “翊哥,翊哥。”初夏躺在屋子里觉得屋子有些发闷,她总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古天翊看着吴伯:“吴伯,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古天翊走进屋子看到初夏已经坐了起来,他大步的走了上去看着她担忧的说道:“怎么就坐起来了啊,不是让你躺着吗?” “都躺了一天了,我想出去走一走,明天就是夏丹将军的结婚大典了,我想去祝贺一下。”古天翊皱着眉头:“你现在身子不方面,就别去了。” 初夏摇着头:“翊哥这件事情是我做的媒人,况且我心里有些愧疚,再说我想去看看夏丹将军。” 古天翊看着初夏一再的坚持点了点头:“那你要小心些,不舒服就回来知道了吗?” “翊哥,我总觉得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是我有了孩子的事情对你造成了困扰了吗?”初夏一直觉得古天翊因为她有孩子的事情不高兴。 “呵呵,哪里不高兴了啊,我就是太高兴了才会这样的。”古天翊捧着初夏的小脸细细的亲吻着,感受到了他的温柔,初夏自己心里怪着自己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初夏笑着看着古天翊:“好了,我的王爷,我想吃东西了。” 两个人用过了饭以后才去了欧阳将军府,今天的将军府里十分的热闹,夏丹没有什么要好的女性朋友,因为她平日里都是穿着男装的,所以朋友也是兄弟。 她今天依然一身枣红色的长袍,只是头发不在一丝不苟束起而是把头发编成了辫子盘在脑后,因为明天要结婚了,所以将军府里满是一些绿林好汉,因为明天新娘子就不能见客的,所以今天她是主场。 门外响起了唱读的声音:“镇南王,王妃到。” 刚才还闹哄哄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下来,古天翊和初夏慢慢走了进来,男子挺拔俊美,女子出水芙蓉一样的容貌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这一对璧人好像神仙眷侣一样。这些人也是在江湖里有些地位的对镇南王也是恭敬万分。 “王爷万福,王妃万福。”所有的人齐声恭贺着,这些人都是江湖人士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恭敬都是心悦诚服的。 夏丹已经喝了很多酒脸上也带着绯红色,到是给她带了一些妩媚的气质,她大步的走上前一把拉住初夏的手:“昨个听说你身子不舒服,今天怎么来了,不在家里好好的休息呢。”夏丹难得一个女性的朋友,所以心里也十分的高兴。 “呵呵,你的婚礼我要来啦。”初夏看到夏丹难得脸色绯红,眼睛里带着一些无奈的模样:“什么婚礼不婚礼的,我只是想让死去的人瞑目罢了。”初夏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翊哥把你的结婚礼物送给夏丹将军吧。”古天翊笑着将一个红色的盒子教给了夏丹将军,她打开盒子一看,啪的一声又把盒子盖上,脸色露出惊讶的模样:“王爷这礼物实在太贵重。” “呵呵,夏丹将军这礼物将来对你会十分有用的。”古天翊的眼睛好像古井一样幽深:“夏丹将军我对你的婚姻从来不想利用,如果你觉得你想和古瑞霖白头偕老的话,我会成全你的。” 夏丹将军苦笑了一下:“王爷,恐怕我想白头偕老,那个人不会的,我听说他现在每天在王府里喝的酩酊大醉呢,你说他有一点对婚礼的喜悦吗?” 初夏低下头,自从那次和古瑞霖分开之后,自己为了避讳一直没有再见过他,也是十分讨厌这个人。 因为今天的酒席里也有几个江湖能人异士以前受到过古天翊的恩惠,看到古天翊了自然要把酒言欢一番。 夏丹别其他人叫了过去,初夏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座位上,等着古天翊应酬完,两个人在离开。 一个小丫鬟走到初夏面前:“王妃,我们家王妃请你过去。”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一身穿着不是很普通的小丫鬟,知道她一定不是夏丹将军府里的丫鬟,因为夏丹将军府里服侍的丫鬟也是个个身上带着武艺的。 “你们王妃是谁啊?”初夏警惕的看着小丫鬟。 “我们王妃是八王妃,王妃求求你过去,我们王妃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来找你的。”小丫鬟面带焦虑的看着初夏。 初夏看了一眼古天翊难得看到他满脸笑意的模样,她点了点头:“你们八王妃在什么地方呢?” 小丫鬟听到初夏答应了自然高兴的说道:“我们八王妃就在后花园呢。” 初夏走到后花园的时候看到八王妃满脸憔悴的模样,她看到初夏并没有什么难看的脸色,反而却是一脸惊喜的样子,好像初夏能来她很意外。 她走到初夏面前竟然行了一个半蹲礼:“给王妃请安了。” 初夏急忙侧过身子算是躲过八王妃这个礼了:“八王妃这是做什么,我是你的小辈何须这样对我行礼呢。”八王妃看了一眼初夏,果然是个天生丽质的美人坯子,怪不得自己的儿子为她死去活来的。 她也曾经四处打听过这个初夏,知道她也是一个倔强的性子才这样给她行礼,八王妃低着头说道:“王妃,你是皇上钦赐的公主,我不就是一个四品的诰命夫人理应受我一拜的。” 初夏看到八王妃如此谦卑知道她今天一定有什么事情相求:“八王妃今天要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暗战 太妃脸色苍白的看着古天翊气的浑身发抖:“好,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孙子啊,你可比你爹还长进啊,哼。”太妃生气的站起身来大步先前走。 “祖母你不要生气,其实我。”初夏还没有来的及说下去就看到太妃恶毒的眼神瞪着初夏冷声的骂着:“妒妇,我们古家做了什么孽啊,娶了你这个丧门星。” 初夏听到太妃的训斥脸色惨白一片,她要告诉太妃的话咽了下去,初夏这个人自我保护意思很强,当有人对她产生敌意的时候,她就会慢慢竖起身上隐藏的刺。 古天翊抱着初夏心疼的说道:“丫头,对不起,是我当时心软,把吴婉接进了王府里,给你带来这么多伤心的事情。” “翊哥,我总觉祖母好像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呢,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啊。”初夏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为什么自从长公主来了一次以后太妃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大呢。 古天翊笑了笑:“哪里有什么事情啊,你放心吧,今天是不是累了,想吃什么啊。” 他不提还好,一提初夏倒觉得浑身酸痛,她靠在古天翊的怀里:“还真是累了,想睡一会。”古天翊一下子抱起初夏:“好,那我们睡觉去。” 第二天一大早,整个京城都变成了红妆十里,从八王府到欧阳将军府的距离竟然全是红毯铺街,初夏看到八王如此隆重的对待这次婚礼,初夏心里到有一些安慰了,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虽然新婚夫妻两个人并不是情投意合,但是八王府还是很尊重欧阳夏丹的。 走进八王府的时候,王府里已经全是人了,唱单的小厮唱喝着来宾的礼单声音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初夏和古天翊走进来的时候,小厮大声的喊着:“镇南王爷,王妃到。” 王府里的官员听到镇南王到了,全部一拥而上拱手作揖,突然一道暴怒的声音大喊着:“八王你请的什么狗屁王爷,你竟然把我的仇家也请来了。” 初夏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看到高英雄摇摇晃晃的拿着一瓶酒壶在游廊上喝着酒,他的眼神十分的迷离。 其他官员讥笑的说道:“王爷莫要和这个酒鬼一般见识,昨天晚上啊他被太后挡在皇宫外,他不服还硬闯呢,结果被禁卫军打了出去,今天早上他已经骂了一上午了。” 古天翊笑了笑看着其他人:“太后有这样的亲戚,还真是头疼呢。”所有人听到古天翊的话全部点头附和着。 初夏叹了一口气,人最怕的就是把自己想的太高了,这样一旦遇到了事实的话,那会把自己摔的粉身碎骨而不自知。 “初夏。”曼柔郡主在她身后喊了一声,初夏转过身看着曼柔肚子已经隆起的很高了,她笑的眯起来眼睛,看到曼柔郡主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欢喜,过不了多久自己也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她心里十分的期待。 初夏扶着她:“你怎么也来了啊,这样重的身子要是中暑就不好了。” 曼柔郡主扶着腰:“唉,哪里有这样娇贵啊,今天来了好多的皇族,听说八王还请了京城里很有名的戏班子呢,我过来看看热闹。” 曼柔郡主拉着初夏小声说道:“我们去看新娘子吧。” 初夏和曼柔两人相识而笑,有时候初夏觉得和曼柔郡主在一起很舒服,因为她的单纯,两个人走进新房里本来想着吓唬一下欧阳夏丹,却发现欧阳夏丹正在书房里看着文件,虽然一身大红衣服,可是头上只带着一直紫色珠子穿成的绢花,并没有任何装饰,连胭脂水粉都没有涂,眉宇之间满是英气。 欧阳夏丹看到初夏和曼柔郡主两个人进来了放下文件,笑着走了过来:“你们来了。” 曼柔郡主有些尴尬,她并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女将军:“哎呀呀,新娘子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本来想看看你的,你怎么还有在看军务呢。” 欧阳夏丹淡然的笑了笑:“结婚不过就是从这家搬到那家住,说不定哪天我又搬回去了,弄那么多花样做什么呢。”欧阳夏丹的话让曼柔郡主不知道怎么接了,她尴尬的笑了笑。 曼柔郡主也是一个明眼的人,看到初夏和欧阳夏丹有什么话要说,她惊呼了一声:“哎呀,我想起来了,我离开前面我家相公还不知道呢,你们两个慢慢聊。 曼柔郡主离开屋子,初夏拉着欧阳夏丹的手:“嫁过来可后悔。” 欧阳夏丹皱着眉头:“你们女人就是婆婆妈妈的,老娘说过了,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你怎么还这样。我前几天已经和他谈过了,我们两个成亲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过他的,我过我的。”她说的很坦然。 初夏紧紧握着欧阳夏丹的手:“将来有什么难处一定来找我,要记住我们是朋友。”她抬头看着欧阳夏丹头上的紫色绢花,看上去并不是新做的,估计这个绢花对她有着什么特殊的意义。 欧阳夏丹听到初夏的话眼睛亮了一下:“好,我欧阳夏丹就交下你这个朋友了。”两个人相识而笑。 欧阳夏丹看着从窗子透过来的阳光,十年前的时候曾经有个人也想我嫁到八王府来,那时候我在也满心欢喜他身披大红嫁衣把我娶过来,如今我嫁过来了,可是人却不再也不是那个人了。 她说着说着眼睛里含着泪水,声音有些颤抖,她摸了摸头上的绢花,初夏心里也跟着悲伤了,这世间情事到底都不是那样顺心如意的,突然她想知道当年欧阳夏丹的爱情。 一个小丫鬟走进来声音低低的说道:“镇南王妃,镇南王说在后院的乘风亭子相见。”初夏侧头看了一眼那个小丫头觉得她有些畏首畏脚的,可是却没有怀疑什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初夏走出房间的时候,心情十分的复杂,也许是欧阳夏丹心里的哀伤,这世间的女人不管再强悍都是希望有一个人疼惜她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向后院的乘风亭子走去。 她刚走了一半的路就看到一个小厮走了过来拦住了她的路,她警惕的看着小厮:“你是谁?”她如今有了身孕所以什么事情都放着一万个小心,何况今天的婚礼,初夏总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并不是看上去那么平静。 小厮毕恭毕敬的说道:“王妃,我们将军请你过去一趟。”初夏顺着小厮指着的方向看到他站在不远的地方,满是的落寞。 初夏走到古瑞淋的面前淡淡的说道:“古将军恭喜了,欧阳夏丹是个好女人,你一定要好好的珍惜。” 古瑞霖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初夏,他脸上的表情十分的阴郁,声音低沉:“你不觉得这话说的很虚伪吗?” 初夏知道他心里不高兴并不和他计较什么:“欧阳夏丹将军是个女中豪杰,我觉得你身边正好缺少一个这样的女子,她虽然冷漠,却有一个热情的心,她和京城里攀比富贵的女人是不一样,你要好好的待她,你就知道你娶到的是一个宝贝。” 古瑞霖看着初夏,他乌黑的眼睛里倒映着初夏的身影,冷笑了一声:“你当然会希望我好好待她啊,这是在掩盖你对欧阳夏丹的歉疚对不对?”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古瑞霖:“古瑞霖你这个人,那晚欧阳夏丹根本没把你怎么样,她就是给你喂了逍遥散而已,而且这段婚姻你完全可以不接受,今天的婚礼全部都是你愿意的,有人压着你去拜了天地了吗,你这样哀怨的模样是给谁看呢。”她生气的转身要离开,话不投机半句多。 古瑞霖一把拉着初夏的胳膊:“初夏你明知道我心里喜欢的是你,你却要在这里和我说什么祝福的话,你不是虚伪吗,你这是在心里上撒了一把盐,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狠的心肠呢。” 初夏转身狠狠的给了古瑞霖一个耳光:“古瑞霖如果我昨天的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你误会那抱歉,古瑞霖,你完全错误了,我昨天肯愿意和你说话,完全是因为你的母亲你明白吗?”古瑞霖好像并没有因为初夏的耳光生气,反而他抬手轻轻抚摸着初夏打的地方,他凄惨的笑了笑:“你不要解释了,如果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情的话,就算我母亲跪死你面前你也不会来看我的,所以你心里还是爱我的。” 初夏觉得这样的古瑞霖让她反胃:“古瑞霖你真是一个疯子,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在和你说一句话的,不要在这样疯言疯语的和我讲这些疯话。”她转身离开。 “初夏。”古瑞霖大喊着,可是初夏的脚步并没有停留。 古瑞霖看着初夏的身影颓废的跪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初夏,不要怪我,不要怪我那样狠心的对待你,一开始就是先伤害我的。” 初夏走到乘风亭的时候看到亭子里坐着高英雄,她直觉有些反感,到底是谁这样的恶作剧竟然把她引到这里来。 她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古天翊也走了进来:“翊哥,你怎么来了啊。”她心里渐渐升起了不好的感觉。 “不是你要我来这里了吗?”古天翊看着初夏,两个人好像心照不宣的知道了些什么,然后看了一眼亭子一直低着头没有任何动作的高英雄。 “我们快走。”古天翊拉着初夏希望尽快离开。 突然身后一声尖叫,只看到一个小丫鬟端着一壶酒站在凉亭边上,刚才低着头不做声的高英雄,如今已经倒在地上,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胸前大面积的血液告诉所有人他刚刚被刺死了,而刚刚这个凉亭里只有她和古天翊,可是说是人赃并获了。 初夏冷冷一笑拉着古天翊:“翊哥看来是来不及了。” 今天本来是八王的迎娶儿媳妇,王府里满是人,那丫鬟的尖叫声自然喊来了好多的人,八王走到凉亭里的时候看到高英雄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他大声的瞪着刚才高声尖叫的丫鬟:“怎么回事?”他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毕竟是大喜的日子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会高兴的。 小丫鬟哭着说道:“王爷,务南王吩咐奴婢去拿酒的,可是奴婢拿酒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务南王被人杀了。” 八王瞪着眼睛看着小丫鬟:“你来之前还看到了谁。”初夏真想大笑,这个八王还真是会演戏,明明是安排好的,可是却如此的明知故问。 痛苦的抉择 一个侍卫走了过来小声的禀报着:“王爷,无悔大师来了。” 初夏眼睛放了亮光:“无悔大师来了啊,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呢。”在医术上来讲,无悔大师也算是初夏的半个师傅了。 古天翊眼神黯淡了一下,只是那黯淡转瞬消失,他拉着初夏:“是我让无悔大师过来的,你有了身孕,我想让无悔大师来看看你。“ 初夏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古天翊一下:”你也真是的不过就是怀孕,你就找来这些人给我诊脉,好像我得了什么重病一样。“ 古天翊淡淡的笑了笑:“我就是找个借口让你高兴一下吗,走吧,不要让无悔大师等的太久了。” 吴婉和太妃回到院子里,吴婉深情沮丧的坐在太妃的身边:“祖母,我看还是我回将军府吧,那里也曾经是我的家,只是我一回到那个家里面就会想到我的父母亲。”吴婉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 太妃拉着吴婉的手:“婉儿你放心,翊儿如今和初夏是新婚,我相信再过一段日子两个人感情淡了,自然会接受你的,你要耐心一些。等到以后你有了翊儿的孩子,翊儿自然会回心转意的。”太妃安慰著吴婉。 吴婉破涕为笑转身倒了一杯茶水:“祖母昨晚睡可还好吗?” 太妃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喝了你的安神茶,我觉得精神好多了。”吴婉看着太妃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初夏回到院子里看到无悔大师一身黑色长袍,她高兴的上前双手合十:“无悔大师。” 无悔大师看到初夏心里也十分的高兴:“哈哈,阿弥陀佛,王妃近日可还好啊?” 古天翊笑着走到无悔大师面前:“大师,我娘子有了身孕,想请大师为她诊脉。” 初夏有些不好意思:“大师都是翊哥不好,我只是怀孕了,可是他还是这样紧张。“ “呵呵,镇南王三十岁得子,自然是要小心一些,王妃还是贫僧给你请个脉象吧。”无悔大师的笑着看着初夏。 初夏坐在凳子上伸出手:“那就有劳无悔大师了。” 一盏的功夫,无悔大师笑着看着初夏:“王妃的脉象平和,胎儿十分的康健,只要精心修养就好。” 古天翊拉着初夏向卧室里走去:“昨晚你一定没有睡好,你去床上躺一会,我去吩咐厨房做一些斋饭来。”初夏这一夜确实有些疲倦,她乖乖的走进屋子里躺在床上休息, 古天翊和无悔大师走出屋子向书房走去,两个人刚到书房里,古天翊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无悔大师怎么样,我娘子的身体如何?” 无悔大师叹了一口气:“王妃的丹田确实有一种毒还没有发作。” “大师可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古天翊焦急的问着大师。 “老衲这里有一套心法可以交给王妃,那毒素自然会随着心法的流转慢慢消散,只是这心法是舒筋活血的,这胎儿是不能要的。” 无悔大师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门哐当一声响了起来,门口处在站在初夏,她脸色有些清冷的看着古天翊:“翊哥你们在这里说什么呢?” 初夏原本躺在床上的时候,心神不宁,她想到这段日子以来太妃对她态度的冷淡,还有长公主那日的话里有话的模样,好像一副笃定她不能有孩子的模样。 还有这些日子以来,古天翊知道她怀孕以后异常表现,她躺在床上左右翻腾着,实在是心里面有着疑惑,她才悄悄去了书房。 刚到了书房就听到了无悔大师的一句,恐怕胎儿不保,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怎么叫做胎儿不保。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希望她听到的不是真的,初夏猛然的推开了书房的门,她有些惊慌的甚至希望古天翊说的都不是真的,只是一句戏言而已。 她战战兢兢的问着古天翊:“翊哥,你们在这里说什么呢?” 古天翊第一次看到初夏的脸上有着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初夏的脸色苍白的好像一张纸一样,他想上前紧紧拥抱着初夏,给她一丝安慰,他大步上前:“丫头你听我说。” 初夏防备的倒退了一步看着古天翊:“翊哥,我在问你,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呢,我的孩子怎么了?” 古天翊看到这样的初夏实在难过,他的眼里满是心疼,他不忍心告诉初夏这个结果,可是这件事情必须说,如果不说的话,别说是孩子估计她也要死于非命。 从一开始见到初夏的时候,她就是一副冷静睿智的模样,尽管生命受到了重大的威胁,她也不曾慌乱过,那时候他就被这种临危不乱的女子所吸引,她就算在那里不说话,古天翊也知道她是那样的不屈不饶,可是现在的初夏是那样的茫然无助。 这样的初夏,他从来没有见过,他想笑着告诉她:“丫头,没事的,孩子很好,我们的宝贝很健康。”可是不行,他是那样的爱她,可是他现在成了伤害她最深的人,此时他突然痛恨自己。 可是突然他想到如果不做这样的恶人以后会失去他的心中所爱,他想这既是这一生没有孩子又怎么样呢,等到两个人白发苍苍的时候,游遍山水也是一种快意的人生。 古天翊大步的向前抓住初夏的手,这次他不允许初夏倒退一步,他咬了咬牙捏着她的手:“丫头,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 初夏被他握着的手没来由的颤抖着,她浑身僵硬的胸口无法呼吸,她的心脏还想擂鼓一样在耳边洞洞作响,好像让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古天翊心里也难过的要死,他心横了下来:“初夏,你母亲自杀那天也曾经给你灌下了毒药,你母亲本来以为你会死,可是你却没有死去,那毒药却让你疯癫痴傻,本来大家以为你会一辈子痴傻的,可是也不知道是福是祸,那毒竟然全部沉积在你的丹田内,初夏只要你有了孩子,那毒就是在你的丹田内运转,轻的让胎儿痴傻,重则让你毒发身亡,一尸两命。” 初夏大大的眼睛看着古天翊,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曾经好像一汪清潭一样,这时候却没有任何灵动,她就那样认真的看着古天翊,那双眼睛好像让古天翊无所遁形。 古天翊等着初夏要说什么,可是初夏站在那里面就是那样平静的看着他,一点回应连一点面部表情都没有。 他皱着眉头看着初夏,可是她乌黑的大眼睛里好像一滩死水一样没有任何的生气,古天翊看着初夏捧着她的小脸,心惊胆颤的看着她:“丫头,我说的话你怎么想的,你别这样,我会怕。” 对,他会怕,古天翊就算是大夫告诉他命不久矣的时候,他都只是微微一笑,可是如今的初夏却让他心惊胆颤。 初夏眨了眨眼睛,然后看着古天翊,柔软的小手也同样捧着古天翊的脸颊:“翊哥,这些日子你一直是不是在给我找大夫,想让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既能留住孩子,也能让我开心。” 古天翊低下头:“初夏对不起,我没有找到给你解毒的方法。” 初夏看着古天翊因为愧疚而苍白的脸:“太妃是不是也知道,长公主是不是也知道,所以太妃这段日子才对我这样冷淡对不对。” 古天翊看着初夏好像太过于平静了,他心中有些窃喜可能是初夏不会太过激动,他勉强的笑了笑:“长公主最开始告诉祖母的,可是我不是很相信,后来找了大夫证实的。” 初夏转身看着无悔大师:“大师,你说我的身体的毒会因为孩子而毒发身亡吗?” 无悔大师担心的看着初夏:“王妃啊,你的毒沉积在你的丹田内很久了,老衲有一套心法可以让王妃将毒排除体外的,只是这胎儿是万万保不住的,说来也奇怪,这毒本来已经侵袭到王妃的脑子里,王妃最先痴傻的,可是为什么王妃会突然清醒过来让这个毒沉积到丹田内呢。” 初夏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因为真正的初夏已经死了,她只是借住在初夏身体里的一个灵魂而已。 初夏点了点头看着无悔大师,然后十分平静的转身回到屋子里,这样的初夏太过平静了吧,古天翊实在的担心,他跟在初夏的身后小心翼翼的喊着:“丫头,丫头。” 初夏躺在床上她伸手摸着依旧平坦的小腹,她慢慢的闭上眼睛她甚至能感觉那里正在有一个生命在努力的生长着。 她自己有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可是她不能告诉其他人,她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老天爷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她相信老天爷不会这样轻易夺走她的生命。 她相信她的孩子也知道她的妈妈是个奇迹,因为她们血脉相连的,她相信自己的孩子,她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经受了这么多的磨难,甚至他都能穿越时空来到这里,如果老天爷真的不想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太久,那么这次活了下来,下次说不还是会死的,即使这样她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孩子,来延续自己的生命呢。 她决定赌上这一次,她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她想把自己不能告诉人的秘密全部告诉自己的孩子,她想把这个世界上未知的知识全部教给这个孩子即使他是个傻子,她会努力得让他变成优秀的。 她要自己的孩子知道他的母亲不是一个为了自己活命而放弃他的生命懦弱的人,她要自己勇气告诉孩子要坚强。 她即使下定了决心便不再计较生死的事情了,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古天翊:“翊哥,你说长公主到底按的什么心呢,她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说给太妃听呢。”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脸色沉了下来:“无非就是让吴婉嫁过来。” 初夏目光清冷了下来:“不对吧,我感觉这事情还是有蹊跷,你说她一个长公主平日里是那样高傲的一个人凭什么要全力抱住吴婉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古天翊的眼睛冷了下来:“如果这里面真有什么交易的话,我定然不会放过她们每一个人。” 初夏叹了一口气:“翊哥,我想哪日亲自问问长公主我身体里毒的事情。” 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道让初夏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她转过头看着夏梅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夏梅的脸上带着哀伤。 反击 好。 无奈看到自己心爱的人如此的悲伤,他实在不能忍心了,如果真的要是初夏毒发那天,我发誓不会让自己苟且活在这个世界上。 初夏听到古天翊不知道是痛哭还是高兴的,眼里的泪水在次涌了出来,她抱着古天翊:“翊哥,谢谢你。” 古天翊苦笑着轻拍着初夏的后面:“真是一个傻丫头。”也有些懊悔自己刚才把她吓坏了。 初夏刚才闹了一场,突然觉得自己十分的疲惫,眼睛开始上眼皮打下眼皮了,古天翊知道初夏阵子十分的嗜睡轻声的哄着她:“要是困就睡一会。” 初夏听到古天翊的话,依然防备的看着他,平常只要初夏听到他这话的时候,就会安心的闭上眼睛呼呼大睡,可是今天她好像受了惊吓的兔子一样,通红的大眼睛就那样满是防备的看着他。 古天翊看到初夏这般模样知道自己是伤到她了,他心里一阵疼痛,他叹了一口气抱起初夏走进卧室,床铺已经换上了新的被子,他轻轻的把她放了下来:“我去叫夏梅来伺候你。” 他心中疼痛难当,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初夏这样防备她的,他喜欢她看到他的时候,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喜悦,像小燕子一样扑到他的怀里甜甜糯糯的喊他:“翊哥。”开始如今这些好像离他那么远一样。 夏梅走进来,眼睛里带着泪水,古天翊皱着眉头:“夏梅不许在哭了,王妃现在有身子,你不能在惹她哭了。” 夏梅连忙用袖子擦着眼泪不屑的说道:“让王妃哭的最多的还不是王爷你吗?” 古天翊瞪着夏梅,这丫头越发的像她的主子了,什么时候这样敢说他了,夏梅好像没有看到他的脸色一样,径直的往屋子里走,可是却没有在哭哭啼啼的了。 古天翊叹了一口气突然想到刚才初夏那样拼命的抠自己的喉咙,想必是伤了自己的喉咙了,他想着前几天初夏念叨着想喝酸梅汤,他便吩咐佣人端一碗酸梅汤来。 古天翊端着酸梅汤的时候看到初夏已经睡着了,夏梅正在给她打着扇子,他把酸梅汤放在桌子边上,看到初夏即使睡下了,她依然捂着自己的肚子好像害怕谁要在伤害她的肚子一样。 古天翊看到初夏这个模样心里十分的疼惜,他想伸手抚平初夏紧紧皱着的眉头,可是他刚刚上前就听到初夏嘴里低声说道:“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他的手僵持在半空中,然后转身走进书房,书房里还有无悔大师,他现在要彻底的和无悔大师商量一下如何要在保住胎儿还有能让初夏的毒解除掉。 初夏朦朦胧胧的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点燃了烛火,她动了动有些酸痛的眼睛,翻了一下身子惊动了斜躺在她身边看书的古天翊。 “醒了啊,饿不饿?”古天翊看到初夏醒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初夏刚才睡着了不觉得,可是睁开眼睛,眼睛就酸痛的不行,她赶紧闭上眼睛,一块冰凉的棉布放在她的眼皮上,让她的眼皮好像轻松了好多,她伸手想拿开那块棉布,她现在十分的害怕这种黑暗的日子,如果不是为了让自己好好的休息,估计她现在连睡觉都不想。 古天翊知道初夏的意思,轻轻低喃着:“别动,你的眼睛肿了,冷敷一下会好一点的,想吃什么,我去让厨房给你做,我晚上的时候已经安排我们院子里开设了小厨房,以后你想吃什么,我告诉小厨房给你做。” 初夏感觉到了古天翊的紧张,想着自己可能有些防备过度了,他其实也是为了她好的,她不在挣扎,试着让自己放轻松。 她不在挣扎,任何他给自己按摩眼睛,初夏轻轻的说道:“我想吃虾饺。” 古天翊看到初夏已经放松了警惕,将棉布拿了下来:“你等着,我就吩咐人做去。” 初夏看着他离开屋子,她轻轻的摸着肚子:“我的宝贝,你是我的,谁也不会把你抢走的。” 不一会的功夫,古天翊走进屋子里拿着一碗红豆汤:“我去吩咐厨房了,一会就好,刚才厨娘拿了一碗红豆汤说是能补血给王妃喝正好,你要不要喝一点垫垫肚子啊。” 古天翊坐在她的身旁搅动着红豆汤,他拿起勺子自己尝了一口:“嗯,不热,你喝吗?” 初夏哪里不知道那碗红豆汤他端了半天,他怎么不知道温度呢,他这样做是在告诉初夏这汤里没有毒一样。 初夏张开嘴喝了一口红豆汤,古天翊笑着看着她:“好喝吗?”她点了点头。 古天翊看到初夏放下了防备心,心里也放松了下来,想着白天他逼着她喝药的时候,她的话,心里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如果初夏真的恨她,那他会如何是好呢,他一边喂初夏红豆汤一边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白天心软下来,不然现在的初夏和他是如何的场景啊。 不一会一个嬷嬷走了进来端着虾饺还有一碗蛋花汤,满脸笑意的给初夏行了一个礼:“王妃万福。” 初夏疑惑的看着古天翊:“这是我请来的孙嬷嬷,她接生和养孩子最在行,从今天起她来照顾你,如果你有什么不好,你可以问她。” 孙嬷嬷胖胖的脸上红光满面笑着看着初夏:“是啊,奴婢已经照顾了好几个王府的小王爷呢,看王妃喜欢吃的这个东西一定是个小王爷呢。” 初夏笑了笑如今她已经不在乎是男孩是女孩了,可是这毕竟是人的吉祥话:“多谢孙嬷嬷了。” 孙嬷嬷端来一个炕桌笑着说道:“王爷,我来伺候王妃用膳吧。” 古天翊淡淡的说了一句:“不用了,我喂就好了,以后你就帮着王妃养胎就好了。” 孙嬷嬷诧异的看着古天翊笑着:“王爷和王妃感情真好,我伺候这么多王府里的夫人还没有这样对自己夫人这样好的王爷呢。” 古天翊在初夏身后放着靠枕,然后给初夏夹着虾饺喂她吃东西,其实初夏的胃口不是很好,吃了没有两个就觉得饱了。 古天翊把炕桌拿了下去,又亲自伺候初夏漱了口,才脱下自己的长袍子躺在初夏的身边抱着她:“下午的时候,我和无悔大师商量过了,那套心法只要你能控制好,也许能保住胎儿的。就是你不要操之过急,每天练上半个时辰,如果觉得肚子不舒服马上停止练习,剩下的就看这孩子和我们有没有缘分了。” 初夏慢慢的放松下来依偎在古天翊的怀里:“翊哥,我会小心的,为了你为了孩子我会多加小心的。” 其实无悔大师的意思是就算是多加小心,如果胎儿不健康的话,到了四五个月的时候还会让初夏大出血或者丹田内的毒素发作的,那样胎儿依然不保,所以这段日子他不喜欢初夏在操劳什么了,让她就在床上躺着,也许能够平安的度过,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她。 初夏因为今天闹的十分的疲惫,说了不一会的话就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初夏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身旁的床铺已经空了,想着估计古天翊去上朝了,她起身叫了夏梅,因为她和古天翊两个人打成了一个共识,她有身孕的事情现在暂时先不好告诉其他人,等到胎儿稳定了,或者实在瞒不住了,她在告诉其他人,反正这个院子里戒备一直森严,所以她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让人知道的。 一个嬷嬷走了进来神色慌张的走进来:“王妃不好了,太妃今天早上大发雷霆,要找你过去呢。” 初夏看着嬷嬷:“嬷嬷,祖母她发什么脾气啊?” 嬷嬷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听说今天早上太妃喝蜂王浆的时候觉得味道不对,后来让人查验了一下这根本不是什么蜂王浆而是蜂蜜和红糖调制出来的。”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夏梅:“平日里我们王府里喝的蜂王浆在什么地方定制的。” “是在鲜蜜堂里定制的,我们一直都在那里定制。”初夏点了点头朝着夏梅招了招手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夏梅朝着初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说完她转身离开。 初夏整理一下衣服,孙嬷嬷急忙走上前扶着初夏:“王妃这是要干什么去啊,你现在身子不宜多走动的。” “我去太妃的院子里坐一会。”初夏笑着看着紧张不已的孙嬷嬷,这种小心的模样让她心里很温暖,毕竟有一个人是紧张她的孩子的。 “王妃,别怪奴婢偷听你说话,奴婢已经听说了刚才的事情,王妃如今身子矜贵得很,不能动气的,我还是圈王妃把柜中的事情全部交出去,安心养胎才是好的。”孙嬷嬷耐心的和初夏说着。 “嗯,嬷嬷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初夏点着头,可是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初夏走出院子,孙嬷嬷回身站在一个大树下冷声的说道:“快点告诉王爷去,说有人找王妃的麻烦了。”那大树的树梢动了一动,好像风过一样。 初夏走进太妃的院子里已经感觉到院子里气氛已经很紧张了,她慢慢走进屋子里看到吴婉坐在太妃的左边,姜慧心坐在右边,姜李氏坐在下首。 “给祖母请安。”初夏不急不缓的给太妃行了一个礼。 “哼,你还知道给我请安呢,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太妃阴沉着脸瞪着初夏,一下子把桌子上调好的一杯蜂王浆打翻在地上。 那蜂王浆打翻在地上迸溅在初夏的绣花鞋子上,初夏皱了皱眉头看着洒在地上的调制好的蜂王浆。 初夏看着周围伺候的丫鬟:“这蜂王浆平日里都是谁给祖母调制的啊?” 一个小丫头走了走出来给初夏行了一个礼:“是奴婢调制的。” 初夏蹲下身子拿起一个残破的碗,碗里还有一些蜂王浆,她有手指蘸了一点放在嘴里然后问道:“平日你的蜂王浆是从什么地方领的。” 小丫头脸色有些惨白:“平日里我都是在厨房管事嬷嬷那里领到的啊。” 吴婉娇声的说道:“祖母,我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误会的,一定是这小丫头领错了,平日里我也是喝蜂蜜的,定是这丫头领错了,祖母不要生气了。” 楚国燕郡主 吴婉有些动容的指着面前的荷花池:“这个荷花池曾经是我和翊哥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我记得有一年我嘴馋想吃莲子,翊哥就掉进荷花池里给我找莲子呢,可是为什么会变的这样快,儿时的快乐,他难道一点都不记在心里吗?” “呵呵,婉姑娘还在念旧情吗,可是你念及旧情的人却已经抱着新人在笑呢,我得到一个消息可以让你下定决心了。”花琉璃淡薄的笑容好像一个讽刺一样。 “你不要这样笑我,你究竟得到了什么消息?”吴婉对于这次狼狈的离开王府心里十分的难过。 “初夏有身孕了。”花琉璃的话好像一道闷雷一样,震的吴婉嗡嗡作响:“你说初夏有孩子了吗?”她不敢相信这个事情。 花琉璃看着吴婉:“所以吴婉不要在让我失望了,我对于笨蛋并没有什么兴趣。”刚才还带着笑容的花琉璃,脸色阴沉了下来。 吴婉深吸了一口气凉薄的看着花琉璃:“花琉璃你少用这副口气和我说话,记住了我不是你的手下,我是你的合作者,我说过我会为你得到这个天下让你得到你的土地,可是你也要帮我毁了镇南王府。” 花琉璃冷笑着:“合作者,你配吗?试问你哪次把初夏打到了,反而每次都是初夏把你弄得颜面尽失。” “那么我就等着花姑娘你出招了,看看你又有几分能耐,如果你能打倒一次初夏,我就给完全服从你的决定。”吴婉挑衅的看着花琉璃。 花琉璃好像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好,那我们就一言为定,看我们谁能先打到初夏。”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定下了约定。 一个婢女悄悄走到吴婉的身边:“婉姑娘,我们该走了。”吴婉看了一眼花琉璃:“花琉璃我等着服从你。”然后抬头挺胸的向大门口走去。 吴婉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身子突然停住了向着古天翊的院子望了过去嘴里念叨着:“古天翊,这是你对我这样的,不要怪我无情。”有些人一旦有了执念就会由爱生恨。 晚上初夏用了晚饭,古天翊将无悔大师的心法拿了出来:“这是无悔大师交给你的心法,他做了一些改动,所以可以你修习的时候可能会慢一些成效慢一点,可是这样却能抱住孩子和你的性命。” 初夏拿着心法却不急着练习:“翊哥,我明天想去舅舅哪里问一问,当初我母亲给我喂了什么毒,这样我想看看我能不能解开这个毒。” 翊哥点头:“这样也好,听说这次皇上选秀女,卓琳也参加了,你去问一问也好。” 初夏心里十分的惊讶:“你说卓琳参加了选秀女。”她突然想到了那次舅舅被压进大牢的时候,卓琳的变化,心里不由的担心起来,看来那次事情还是对卓琳有了不小的触动,看来明天一定要去卓云山庄看一看。 姜胡安走进院子的里的时候脸色十分的难看,姜李氏看到姜胡安的样子急忙走了上去:“老爷,今天是怎么了?”她心里害怕的是今天的事情被姜胡安知道,少不了一顿骂。 姜胡安看着屋子的丫头冷声的说道:“让她们都退下,把慧心那个死丫头给我叫进来。”姜李氏心里一阵害怕,难道今天白天的事情让姜胡安知道了吗。 “老爷,你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好慧心。”姜李氏以为是白天的事情。 “和你有什么关系,都是那个丫头胡闹出来的事情。”姜胡安说完好像恍然大悟一样:“说吧今天你又闹出什么祸事了?”姜李氏才知道是自己闹出了乌龙。 她刚要张嘴就听到屋外姜慧心的声音:“爹,今天的事情娘没有错。” 姜慧心的走进屋子就看到姜胡安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大喊着:“你这个蠢货,你给我跪下。” 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自己温厚的父亲气成这个样子,姜慧心看了一眼站在父亲身旁的母亲,然后才慢慢的跪下,带着委屈跪在地上:“爹爹,我错了,可是今天的事情母亲也是为了我出去啊,可哪里知道大哥那样偏向初夏啊,让我母亲吃了亏,罚了我们半年月例。” “什么?什么叫做罚了半年的月例。”姜胡安瞪着眼睛看着姜李氏。 姜李氏低着头不敢看姜胡安:“老爷,对不起,我实在是心里气不过,凭什么初夏一嫁进来就要把管家的权利全部给她啊。” 姜胡安听到姜李氏的话生气的骂着:“你,你,你这个蠢货,这王府本来就不是我们的,翊儿成亲了自然要把管家权利交还给人家啊,你有凭什么霸占着不放,我早就告诉过你少惹初夏,你就是不听。” “哼,都是初夏那个狐狸精,迷了大哥的眼,才让大哥什么都听她的。”姜慧心跪在地上也咬牙切齿的骂着初夏。 “你还说别人,姜慧心你又做了什么事情。”姜胡安真想打死这个女儿。 姜慧心眼睛咕噜一转心里有些害怕:“我,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啊。” “你还敢说,你是不是背着我们选秀女了啊。”姜胡安拍着桌子咚咚作响。 姜慧心低着头:“对啊,那也许是我的一条出路啊。” “什么,老爷你怎么知道慧心选秀女的事情啊。”姜李氏也是一脸的震惊。 “哼,今天的宫里的文牒已经下来的,你的女儿初选已经合格了。”姜胡安气急败坏的瞪着姜慧心。 “真的啊,爹,我被选上了啊。”姜慧心一脸惊喜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你这个蠢货,你高兴个什么,皇上已经五十多岁了,你选上秀女就算是生下一男半女,你以为会有出头之日吗?”姜胡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自己怎么生了这样一个蠢女儿。 今天一万字啊 “哼,我听你们的才没有出头之日呢,我进了宫,我就是娘娘了。”姜慧心梦想着自己入宫以后飞上枝头的日子。 “你这个笨蛋你以为宫里是那样好混的吗,先不说个个成年皇子会保护自己的母妃,就凭你这个家世背景你还有什么出头之日,况且你的身子已经破了,你是怎么蒙混过去的啊。”这自己女儿身子早就不是什么女儿身了,他很奇怪自己的女儿是怎么样蒙混过关的,如果要是让别人发现了,这可是欺君之罪。 “我当然有的方法了啊。”姜慧心突然想到什么,眼神里一阵慌张,她心中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突然她脸颊一疼大声的喊着:“娘,你掐我干什么啊?” 姜李氏生气的看着姜慧心:“说,死丫头你是怎么进宫的啊,你快点说啊,你这是要害死我们一家啊。” “哎呀,娘,我是通过长公主进宫的,长公主这次暗中培养了好多秀女呢。”姜慧心吃痛的挥掉姜李氏的手,揉着自己的脸。 “什么,你搭上了长公主,你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能让我省心啊,你可知道长公主心狠手辣,如果你不顺她的心思,她会杀了你的。”姜胡安的话让姜慧心有些害怕。 她小声的说道:“哎呀,爹,我也是想帮着家里吗,如果我当上了妃子以后,我就让皇上赐给你们一个大宅子,然后我也可以风风光光的出宫省亲啊,我就要那个老太婆看看,她当太妃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是皇上的宠妃。” 姜胡安有些沮丧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女儿已经进宫了,如今之计他现在只能求着太妃在宫里保护自己的女儿啦。 初夏第二天去了卓云山庄就看到山庄里好像气氛不是很好,初夏看到舅母哭红了眼睛心里知道了一定是自己女儿去当了秀女的事情,让她伤心。 “舅母。”舅母看了一眼初夏,眼睛里带着泪水:“初夏你来了啊。” “舅母这是怎么了啊?”初夏拉着舅母,不说还好,一说舅母的泪水又掉了下来:“后日,你妹妹就进宫了,我心里难受。”初夏心里一沉,看来卓琳是下了狠心非要进宫了。 “我进去看看琳妹妹。”舅母好像没有听到初夏的话一样,念叨着:“你妹妹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你舅舅出事以后性情变的好古怪,平日里不爱说话不说,还自己偷偷去了选秀女,你舅舅为了这件事情也不知道愁白了头发,可是你妹妹说什么要为自己的家撑起一片自由的天空,我们怎么说她都不听,你说一个女孩子家才十五岁就进宫嫁个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初夏听到舅母的哭诉心里也不是滋味,她走进卓琳的屋子看到她坐在床上绣着一件男式的长袍,青色的长袍上有朵朵梅花开放着。 “妹妹。”初夏走进屋子看到卓琳一下子把长袍放到床上,脸上露出了一阵欣喜的笑容:“姐姐你来了啊。” 初夏上下打量着卓琳好像她并没有什么沮丧的表情:“听说你要进宫。” 卓琳笑着点头:“姐姐你也不要劝我了,上次我们卓家出事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如果我能在宫里帮衬着一些,我父亲就不会受到那样的诬陷了,哥哥要接手家里的生意不能入朝为官,现在也只有我能为家里在朝中帮衬着。 “可是后宫里豺狼虎豹众多,想要出人头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初夏担心的看着卓琳,为什么那么渺小的一个希望,这些女子都愿意飞蛾扑火呢。 卓琳淡淡的笑了笑:“姐姐不去试一试,我是不甘心的。” “可是你的心还有牵挂的人对不对?”初夏拿着卓琳刚才缝制的长袍。 卓琳眼神一阵暗淡:“那是给我哥哥的缝制的。”可是这样的借口如何能骗的了初夏,可是这条路始终是卓琳自己选。 “妹妹既然选好了自己的路,那我也会帮衬你的。”卓琳听到初夏的话拉着她的手说道:“对了,这次选秀女中还有姜慧心呢。” “什么?”初夏有些惊讶,姜慧心已经不是女儿身了,她是如何通过秀女初选的呢? “她是怎么选成秀女的啊,她不够资格选秀女啊。”初夏把自己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听说她是通过长公主选进去的。”卓琳看着初夏将那天选秀女的过程说了一遍。 初夏点头正想问问卓琳这次长公主送进去多少秀女的时候,就听到有人禀报:“庄主来了。” 太妃疯魔 姜慧心听到初夏的话好像放下心来一样支支吾吾的说道:“可是那要是留下伤疤了怎么办。” 初夏有些头疼:“那伤疤十分的浅不会留疤的。”听到初夏的话,姜慧心才平静了下来。 她急忙跑到王太医的面前:“太医我的脸真的不会留下疤痕吗?” 王太医摇着头:“四小姐脸上的伤口极为的浅,只要这几日不碰水,不碰胭脂自然会愈合。” “什么?让我不碰胭脂那怎么行啊,我可是要进宫的。”姜慧心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王太医。 “姜慧心你给我闭嘴,在一句话我就让你去祠堂。”姜胡安的话果然奏效,姜慧心老老实实的闭上的嘴巴。 “王太医,太妃这是怎么了?”姜胡安焦急的看着王太医。 “刚才我看太妃的情景,老臣觉得太妃好像喝了什么让她神志迷幻的药物导致的。”王太医慢慢的说道。 “神志迷幻的药物,嬷嬷最近祖母喝了什么东西吗?”初夏回头问着嬷嬷。 嬷嬷摇头:“并没有喝什么药物啊,前些日子太妃都不让我们近身伺候,都是婉姑娘一手包办的,可是自从婉姑娘走了以后,太妃就开始神情沮丧,老奴以为是太妃为了婉姑娘的事情伤心呢,可是今天就念叨着自己胸口发闷,然后就是这样了。”又是吴婉,初夏心里有些疑虑看来吴婉是给太妃喝了什么,让她离不开吴婉,可是如今吴婉已经离开,就算是去找她,估计她现在也会承认的。 王太医叹了一口气:“现在还诊断不出太妃是怎么样了,我现在给太妃开一些安神的东西,看看明日会怎么样了。”王太医回到桌子上给太妃开一些安神的东西。 姜李氏走到姜胡安的身边:“老爷,我看太妃的模样好像并不是得了什么病,好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不如明天请来道士看一看,也许太妃就好了呢。” 姜胡安皱着眉头又看了看太妃:“这样也好,明天你去请个道士吧。” 初夏本来想阻止可是想到了王太医的话,她突然看着这其中到底是谁在捣鬼。 王太医开了安神的方子交给初夏,然后就离开王府,初夏一直陪着太妃很晚了,才离开了院子。 初夏刚走进自己的院子,突然天空一道闪电照亮了黑夜,她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快速的奔跑着。 “谁在那里?”初夏大步的向身影的方形跑了过去,可是那身影却突然不见了。 “王妃你回来啦。”夏梅裹着一件蓝色的长裙走了走出。 外面狂风大作,夏梅拉着初夏的手:“王妃,快要下雨了,我们快点进去吧。” 初夏心里还在疑惑那红色的身影,又侧头看着夏梅,眼神十分的冰冷,夏梅看着初夏的眼神心里突然害怕了起来,后背也不由的汗毛竖起:“王妃你这是怎么了啊?” “你刚才看到有什么人没有?”初夏心中有着不详的预感。 夏梅摇着头:“没有啊,王妃快要下雨了,我们快点进去吧。”一个豆大的雨水打在了初夏的脸上。 初夏抬头看着风雷交加的晚上喃喃自语:“风雨欲来,风满楼。” 第二天一大早初夏起床,夏梅端着洗脸水走进屋子:“王妃你醒了啊,要沐浴吗?”初夏有清早沐浴的习惯。 因为昨晚下了一场大雨缘故,天气凉爽了不少,初夏摇了摇头走到水盆前用清水洗了洗脸就在她要用盐水漱口的时候,看到屋子外面一身桃红色长裙的红英。 初夏皱着眉头:“夏梅,那个红英如今是几等丫头?” “哦,她啊,我看她挺勤快的,现在是二等丫头,专门扫扫院子。”夏梅将盐水递给初夏。 初夏喝了一口盐水然后吐了出来擦着嘴:“去吧红英叫进来。还有去她屋子看看有没有粘着泥土的鞋子或者是衣裙。” 夏梅听到初夏的话,脸色一下严肃了起来转身离开屋子。 红英走进来跪在地上给初夏磕头:“王妃万福。” 初夏上下打量着红英,一张粉嫩的小脸涂着上好的胭脂让她的皮肤更加的粉嫩,细细的柳叶眉毛杏核一样的大眼睛里闪动着光芒,这样的女子怎么会甘愿在这个院子只做一个二等丫鬟呢,她原本以为这个红英会对古天翊有什么歪心思,可是近一段日子却不见有什么大动作,所有初夏并没有对她有什么过重的惩罚,反而这个红英却十分的本分起来,更是没有了以前的小动作。 “红英,今年多大了。”初夏的语气十分的温柔。 “十五了。”红英如实的回答,声音十分的清脆。 “嗯,正式风华正茂的好年纪,就是命苦了一些,这小模样怎么看也不是丫鬟的模样,我记得你以前是跟着四姑娘的,四姑娘当初还有让你做配房的丫头呢。”初夏看着红英的样子。 “王妃,红英现在只想好好的服侍王妃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红英战战兢兢的看着初夏。 “我知道你这丫头本分,只是看你这花样的容貌跟在我身边实在委屈了你,不如我把你配出去,嫁给管事啊掌柜的如何。”初夏慢慢的说道。 红英听到初夏的话果然脸色煞白了起来,她浑身颤抖的看着初夏:“王妃,奴婢不想嫁给什么管事和掌柜的,奴婢,奴婢只想一辈子服侍王妃。 初夏看着红英,这个红英和夏梅不同,她和自己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所以她知道这个红英一定有事情发生。 夏梅走了进来,提着一双沾满泥土的穿着七色珠子的绣鞋,这个绣鞋可不普通丫鬟能穿的起的,价钱也不是普通丫头能买的起的。 初夏看着那双鞋无奈的叹着气:“红英啊,本王妃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的人,我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如果你说了,我自然放了你。“ 红英眼神闪躲着结巴的看着初夏:“王,王妃,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初夏将沾满泥土的鞋子扔掉了红英的面前:“说,昨晚你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红英连忙磕头:“王妃冤枉啊,我昨晚去茅房了,我并没有在院子里鬼鬼祟祟的啊。” 初夏看着红英的模样:“看来你是不准备交代实话了对不对。” 红英惊慌的看着初夏声音带着委屈:“王妃,奴婢不知道交代什么啊?” 初夏看着红英:“你在我这个院子已经有些时候了,你也知道我对下人是什么样,我不会亏待每一个伺候我的人,可是如果有谁要害我,我也不会轻饶了她。”她的眼睛里冒着冰冷的杀气。 红英跪在地上:“王妃,奴婢知道王妃一向宽宏大量的,奴婢看着王妃的样子,心中自然庆幸自己是的福分能服侍王妃。” 初夏脸上带着笑容:“红英啊,平日里我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可是却发现你还挺效忠你的主子啊。” 红英听到初夏的话,浑身已经发抖,声音里也带着惶恐:“王妃,奴婢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什么?” “看来你昨晚却是去了茅房对不对,可是我记得那茅房是石头砌成的并没有这些泥土。”初夏当时为了卫生,把丫鬟用的茅房用石头砌成,这样可以方便清扫。 红英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奴婢想起来了,奴婢去了茅房以后想起来花坛里的花,奴婢想看看那花有没有被大雨打坏。” “呵呵,红英,那花坛里的花都是花盆摘的,我傍晚的时候看着天色不好,我就命令你们把花移到屋子里去了,当时你还抱了几盆呢。”夏梅冷笑着看着红英。 “让你好好说的时候你不说,待会你说的时候,我可就不那么容易饶过你了。”初夏警告着红英。 红英哭着看着初夏趴在住着初夏的鞋:“王妃,奴婢真的没有做过什么事情啊,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啊。”她哭泣着趴在初夏的脚下。 “夏梅,去把跪的明白拿出来。”这是京城里一些大户人家惩罚丫鬟用的,当初她嫁过来的时候奶娘给她的,可是她不忍心对待丫鬟,没有想到今天竟然用到了。 红英听到初夏的话害怕的大喊着:“王妃,奴婢是冤枉的啊。” 跪的明白一张毯子,只是毯子上沾满了碎瓷片,碎瓷片成三角状立在上面,初夏看着红英:“红英你说你是冤枉的,只要你跪在那上面一个时辰,我就相信你。” 红英冷汗沉沉,可是她咬了咬牙还是跪了上去,那钻心的疼痛让红英哭了出来,鲜红的血液顿时沾满了衣裙。 “哼,红英这是你选择的,昨晚你究竟干什么去了,还是快点交待吧。”夏梅冷冷的看着红英,她心里也很焦急和自责,这个院子里初夏十分的信任她,可是她还是没有抓出这个奸细。 “夏梅姐,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啊,你让我交代什么啊?”红英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 初夏看着红英的小模样咋舌着:“看看这小模样,我还真不忍心这样折磨她呢。” “夏梅啊,去给她倒给水来润润喉咙吧。”夏梅狐疑的看着初夏,想着初夏怎么这样心软。 夏梅端来茶水,初夏走上前把一把盐放到了水杯里,她蹲在红英的面前:“你当真觉得自己是冤枉的吗?” 红英已经疼得满头大汗:“王妃,奴婢是冤枉的。” 初夏冷笑着将带着盐水的茶水倒在跪的明白上,尖锐的疼痛让红英惨叫出声。 “疼吗?”初夏挑着眉毛看着红英,好像在问她今天的天气如何? 红英点着头哭着看着初夏:“王妃好疼,求求你绕过奴婢吧,奴婢知道了错了。” 初夏回头看着夏梅:“去给我准备一杯滚烫的茶水来。” 夏梅转身倒给一杯滚烫的茶水,初夏接过茶水倒吸了一口冷气:“夏梅你这是太不厚道了,这茶水会烫死人的。” “哼,针对这种不知道深浅的丫鬟就应该多烫烫她的嘴巴。”夏梅气的咬牙切齿。 “唉,红英我在问你一遍,你真的是冤枉的吗?”初夏将那滚烫的茶水在红英的脸上晃来晃去的。 那炙热的温度让红英额头上的汗水顿时冒出来,这温度如果倒在她的腿上不死也残废了,初夏将滚烫的茶水要倒在跪的明白上慢慢的说道:“唉就是不知道,这茶水倒下去的话,你家主子还喜不喜欢你了。” 红英大哭着:“王妃饶命啊,奴婢招就是了。” 红英跪在跪的明白上,十分恐惧的看着初夏,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吓的,总之她浑身都在发抖,她看着那滚烫的茶水,因为先前那带着盐的水浸在骨头里已经让你疼的浑身发抖了,如果在用这滚烫的水倒下去,她的腿就完了。 红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王妃,奴婢全说,全说了。” 初夏冷冷的看着红英:“说吧,说的有一点是假的,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红英看着满脸杀气初夏浑身发着抖,她的双腿已经疼的不能让她跪在上面了,可是那尖利的瓷片已经深深的刺进了她的双腿里,她浑身发抖的看着初夏:“是,三少爷姜容涵,上个月的时候奴婢遇到三少爷,他对我说只要我帮他做一件事情,他就让我做姨娘的,王妃是我的不好,我不应该听信他的话的,求王妃饶命啊,饶命啊。” 初夏慢慢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她:“他让你做什么?” “他让我在你的枕头里放上一个字条,在花坛里埋上八个小人,然后在太妃的院子里埋上一个八卦镜子。”夏梅倒吸一口冷气回身就去初夏的枕头上面翻找,然后拆开枕头里果然看到一个小纸条。 “王妃你快看啊。”夏梅将一个小纸条递给初夏,上面写着竟然是太妃的生辰八字。 初夏的脸色阴沉下来用脚将红英的下巴提了起来:“这小脸果然精致,只是心却长的歪了,那姨娘就那么好做的,他一句话就能让你这样心甘情愿吗?” “王妃,奴婢错了,只是奴婢身家不好哪里能找到一个好夫君呢,做一个姨娘,奴婢心里就阿弥陀佛了。”红英恐惧的看着初夏,希望不要再让她跪下去了,她的腿估计在这样跪下去就废掉了。 “夏梅拉着她站起来。”初夏命令道。 夏梅拉起红英,红英疼的趴在地上,初夏冷眼看了一眼红英:“我说红英啊,你也真是一个笨的,我听说那三少爷的院子里有个宠妾了,他这样说是骗你的,等将来利用你完成任务以后,你以为他会如何对待你吗?” “不会的,三少爷其实和花姑娘只是朋友,他也曾经和我保证过的。”红英好像害怕初夏的话应验一样连忙抢白着。 初夏听到红英的话笑了笑,花姑娘,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就是花琉璃了:“红英啊,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就看你的了,如果你敢泄漏出一点风声的话,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红英看着初夏,知道这个表面上总是乐呵呵的女子,内心是如何的谨慎,其实她也不知道三少爷对她将来的安排,可是她不会傻的那么誓死效忠三少爷的。 何况在她眼里初夏好像在这后院里的斗争里一直没有失败过。 红英还没有等初夏说完就急忙点头:“王妃我知道了,我腿上的伤要养一段日子,我这段日子不会出房间的。”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嗯,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丫头,夏梅啊,去把我们那上好的金创药给她。” 夏梅将红英送了出去,夏梅看着初夏:“王妃,那红英留不得,她能有过一次卖主就有第二次。” 初夏看了一眼夏梅明亮的眼睛,这丫头的现在处理事情已经很果断了:“留下她,我还有用。” 夏梅睁着眼睛看着初夏:“王妃,我是害怕她还和三少爷有联系怎么办,那个三少爷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呵呵,他能在我院子里留下耳目,我就不能利用他的耳目给我听消息吗,你没有听说那姜容涵院子的有个宠妾吗,我要利用的就是女子的妒忌心,红英不会那么傻的,把今天交待的事情告诉姜容涵了,除非她不想做姨娘了,姜容涵能抛出姨娘的诱饵,我就能抛出更大的诱饵让红英给我卖命,好了,你去给我做一件事情。“初夏招了招手让夏梅附耳过来。夏梅听了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眼里满是崇拜的目光。 初夏最近身子总是酸痛,尤其腰部总是酸的厉害,她歪靠在软塌上,夏梅跪在脚踏上给初夏锤着腿:“王妃,你是怎么知道红英是奸细的啊。” 初夏看着刚才还有些太阳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的阴沉下来,她的眼神里黑的看不见其他颜色:“因为她的那件桃红色衣服,昨晚我不是说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身影吗,后来我想着这桃红色的衣服在夜里就是红色的,我们院子里的丫鬟只有她一个人喜欢喜庆的颜色。“ 夏梅懊恼的自责着:“王妃是我粗心了,不然这样大的事情一定会让我们有口说不清的。“ 初夏看着夏梅淡淡的笑了笑,如果不是她昨天去看太妃的模样,其实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太妃好好的人,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估计那吴婉和花琉璃一定也有暗中的联系,这一次她要连根拔起,那个什么花琉璃已经超过了她容忍的底线了。 一个小厮走进来低声禀报着:“王妃,王爷从宫里传了话说今天可能不回来了,还有后日长公主准备了婉公主宴在皇宫里让你过去,有一本书王爷让小的带给王妃。“ 初夏听到古天翊不能回来了,知道条约谈判已经到了紧张的阶段,只是长公主准备了公主宴会还是婉公主宴会,她心里十分的惊讶,这吴婉的动作真的好快啊。 一本蓝皮的书,上面写着《土木志》这是一本关于土木兴建水利的书籍,古天翊能把这本书交给她,估计一定有用处的,初夏饶有兴趣的翻看着,看了一会初夏的眼皮又沉了下去。 夏梅看到初夏又犯困了,悄悄给她盖上了毯子,这段日子初夏倒是没有什么孕吐的反应就是喜欢睡觉,她勉强的睁开眼睛:“让你办的事情尽快去办,估计他们晚上就会行动了。“ 夏梅小声的回禀:“知道了。”初夏没有在出声,呼吸声也沉重了起来,夏梅有些惊讶,最近一段日子初夏睡的有些太快了,只要说困了不出一会的功夫就能睡的十分的沉。 初夏睡到了下午的时候就听到院子吵吵嚷嚷的,她勉强的睁开眼睛喊了一声夏梅。 夏梅早就端来一碗酸梅汤走进来,酸梅汤冰冰凉凉的让初夏有些倦怠的脑袋精神了起来,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夏梅给我梳梳头。” 夏梅早就已经蓄势待发了,甚至眼睛里也有了一种兴奋的光芒,初夏摇了摇头:“夏梅我发现你越来越快了。” 夏梅一边给初夏梳着乌黑靓丽的头发一边兴奋的说道:“以前在丞相府的时候,王妃大刀阔斧的收拾那些人我觉得十分的痛快,可是如今嫁过来了,我倒觉得缩手缩脚了,今天我可要痛快痛快了。” “以前在丞相府的时候不是没有什么顾及吗,现在不是有了顾及,我总不能不顾及古天翊的感受对不对。”初夏和夏梅两个人正谈的十分欢畅。 就看到姜李氏带着几个虎背熊腰的婆子走了进来,她有些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样。 夏梅拿着一个粉丝珍珠串成的簪花递给初夏:“王妃今天带这个可好。” 姜李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白色的珍珠不稀奇,可是这粉丝的珍珠可是十分难得的,初夏的带着首饰不多,可是每一件首饰都价值连城。 初夏并没有回头给姜李氏行礼请安,她依然坐在铜镜面前慢慢的说道:“舅妈,这大下午的怎么不去睡个午觉啊,这么热的天气势汹汹的要干什么呢?”她的声音犹如空谷幽兰一样悠扬动听,让人原本心浮气躁的情绪淡了下来。 初夏看着那粉丝的簪花戴在头发上给她的脸色提亮了不少,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不紧不慢的带上了同色的流苏的耳环,显得她的小脸更加的精致,她现在这个样子就是想看看这个姜李氏的耐心到底有多少,她如此的怠慢她,就是让她暴跳如雷,人一旦生气就会暴露自己很多的情绪。 姜李氏看到初夏如此的无礼果然有些不悦:“太妃已经醒了,让我找你过去。” “祖母醒了啊。”初夏慢慢的站了起来,她惊喜的看着姜李氏:“那我要过去看看祖母了。” 姜李氏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容,哼,待会就让你哭着滚出王府,心里也慢慢的佩服自己的儿子了,还是儿子的法子管用。 初夏慢慢的打了一个哈欠转身向内室走去:“舅妈等一会,我去换件衣服过去,我们一起去看祖母。” 突然姜李氏拦住初夏的路笑着看着她:“哎呀,初夏,太妃醒了,不是我这个做长辈的多嘴,你现在过去才是正经的,换衣服那些俗理还是免了吧。” 初夏冷笑着看着姜李氏,看来她一定参与了这个计划,她笑着推了一下姜李氏:“太妃是长辈,又是最注重礼仪的,再急也不能让我穿着睡觉的衣服去看太妃了吧,太妃看了又说我不尊敬她了。” 姜李氏看着初夏,脸色不自然的扭曲着:“那你就快点吧。”她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初夏。 初夏慢腾腾的换好了衣服,刚走出屋子就听到姜李氏大声喊了一句:“给我搜。” “舅母这是干什么呢?”初夏故意装作生气的模样看着姜李氏。 “初夏,今天中午的时候,我请来了道长,道长已经让太妃清醒了,可是道长已经说了我们这个王府里有邪气,如果这邪气不除的话,恐怕太妃的身子不好。”姜李氏好像那邪气就是你带进来的模样。 “是应该查一查的。”初夏回身看着夏梅:“夏梅啊帮着舅妈好好的搜一下这个院子啊,查清楚了,也让我免得遭受怀疑。”夏梅其实早就趁着初夏睡觉的时候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一边院子,所以她敢笃定现在院子里已经干净了。 太妃已经苏醒了,只是精神不是很好,脸色憔悴的厉害,初夏走进屋子里给太妃行了一个礼,果然看到姜慧心端着一碗酸梅汤给太妃:“外祖母再喝一点酸梅汤吧。” 太妃眼神有些涣散的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果然眼神亮了许多,初夏看了屋子里的人,姜胡安,姜容涵就连平日里很少回家的姜容青也回来了。 今天初夏穿了一件水粉色的长裙配上了她的粉色珍珠的首饰,当真是人比花娇,姜容青看到初夏眼睛一亮:“嫂子快点过来坐。” 分家 初夏笑了一下坐在姜容青的身边位置上,姜慧心看到初夏的一身装束不觉得瘪了一下嘴,想着自己以前也能穿上这样好的衣服,可是自从初夏管了家以后自己什么也买不起了:“大嫂,你这衣服是凤来祥的衣服吧,你这首饰也是珍珠堂做的首饰吧。” 姜慧心笑着看着初夏:“是啊,四妹妹也认识啊,我嫁进来的时候,舅舅给我做了好多的衣服和首饰,我都穿不过来呢。” 姜慧心听了初夏的话脸上扭曲了一下,她怎么忘了初夏有个富可敌国的娘家呢,她本来这样说是想告诉太妃,初夏掌家用公中的银子给自己添置衣服,贪没公中的银子的。 初夏看了一眼姜慧心:“四妹妹自然知道凤来祥和珍珠堂,想必以前经常惠顾那里吧。”初夏的话让姜慧心的脸色沉了下来,她低着头小声的说道:“我哪里买的起那里的东西啊。” “妹妹怎么没有呢,我以前可是看到妹妹穿戴过呢。按照妹妹的月例银子好像不吃不喝的几个月才能买的起呢。”初夏嘲讽的看着姜慧心。 姜慧心睁大眼睛看着初夏:“我,我娘有钱给我买不行吗?”初夏只是抿着嘴乐了一下,谁都知道姜李氏以前的家事只是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哪里有银子呢,要不是太妃把他们接过府来住,生活也是十分的拮据的。 太妃悠悠的叹气,其实有些事情,初夏以前接过家里的时候已经和她禀明过了,只是她还念及着亲人之间的情分才让初夏得过且过,可是这个姜慧心为什么就这样不懂事呢。 “慧心啊,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你把我耳朵都吵疼了。”太妃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姜慧心。 姜慧心不甘心的嘟囔着搅动着手里的酸梅汤。 太妃接过酸梅汤又喝了一口,好像那酸梅汤能让自己精神一些,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太妃担心的说道:“祖母,那酸梅汤是寒凉之物,还是少喝一点。” “嗯,我也知道这酸梅汤喝多了不好,可是胸口闷的慌啊。”太妃看着初夏说道。 “哼,外祖母现在身子不舒服,她想喝什么就喝什么,什么事情都要你管吗?”姜慧心瞪着初夏,语气里满是斥责。 “可是也不能饮鸩止渴啊,要找到祖母的病根在哪里才能对症下药。”初夏看着姜慧心。 “哼,待会就找到病根子了,大嫂何必这样着急呢。”姜慧心得意洋洋的看着初夏。 初夏现在只把她当成精神病来看,她回头看了一眼,她旁边的桌子上也多了一碗酸梅汤,她看了一眼自从她有了身孕几乎都不动外面的食物,这些人的心当真的狠毒,她确定这酸梅汤一定有什么问题。 “胡安啊,究竟什么事情,我身子好乏啊。”太妃有些支撑不住的样子看着姜胡安。 初夏看了一眼姜胡安又看了一眼姜容涵,此时的姜容涵低着头喝着茶什么话也没有说,这个人掩藏好深,一切事情都是由着别人出面。 “太妃啊,昨天你可能是不知道,你的样子当真是吓死我们了,连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呢,要不是悦儿找来了道长说我们这个王府里有邪气的话,估计太妃你现在还没有醒呢。”姜胡安一副担心太妃身体的样子。 太妃点了点头,对于她昨天的事情实在不清楚,可是这种什么邪气之说无非即使巫蛊之术,她点了点头说道:“对,对于这种事情一定要彻查清楚。” 姜胡安点了点头:“所以我没有经过太妃的允许,已经安排人在各个院子里搜查了。” 太妃也点了点头,初夏慢慢的抬头看着姜胡安:“那舅舅可就要好好的在各个院子里搜查一下子啊。” 姜胡安淡淡的看着初夏:“我自然会好好的搜查。” 初夏看了一眼姜胡安:“舅舅可要公平一些,不要对只对我的院子里搜查的彻底一些,别的院子也要搜查一下。” 姜胡安抬头错愕的看着初夏,心里咯噔了一下,身后顿时冒着冷汗,只是现在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了,他僵硬的笑了笑:“自然是这个理,是这个理。”可是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妙呢。 初夏好像没有看到姜胡安的脸色异常,更没有咄咄逼人,只是低垂着头看着衣服上盛开的海棠花。 一个小厮走了过来,他一步一步的向姜容涵的方向走去,神色慌张的看着姜容涵:“三少爷不好了,有家丁有硬闯我们的院子说是要搜查。” “什么?谁让人搜查我们的院子的。”姜容涵刚才镇定自若的样子此时方寸大乱。 “我。”初夏的声音冰冷,她的声音好像有穿透力一样穿透人的心一样,她乌黑的眼睛盯着姜容涵。 “你凭什么搜查我的院子。”姜容涵生气的看着初夏,他紧紧的看着初夏的眼睛。 初夏冷冷一笑:“三弟这话说的,我们内院都要搜查,为什么你们外院不能搜查呢,难道你的院子里有什么见不到人的东西。” 姜容涵瞪着初夏:“初夏你少强词夺理,你就是要找茬是不是,道长说了是内院有邪气,有说我们外院了吗?” 初夏歪着头看着姜容涵:“哦?那道长的法术还真高明呢,一般的道长只能查出哪个府邸有些邪气,这个道长能查出内院外院呢,果真是高明的很呢,我也认识一个道长哪日让你的道长和我的道长比试一下,是你的道长厉害,还是我的道长厉害?” “初夏。”姜容涵恨不得要把初夏撕个粉粹。 “涵儿。”姜胡安的声音十分的低沉,让姜容涵仇恨的看着初夏。 初夏本来没有就像看看姜容涵那个院子里到底有什么的秘密,这次终于有机会搜查一下他的院子了,这真是姜胡安送给她的一个好机会呢。 初夏吩咐身边的丫鬟说道:“下去通知那些家丁了,就说三少爷同意搜查院子了。” 丫鬟连忙行了一个礼走了出去,姜容涵大声的喊着:“初夏,我什么时候同意你搜查我的院子了。” 初夏眨了眨眼睛:“三弟弟,你这个人真是没有家教,你说你一口一个初夏初夏的,分明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姜容涵看着初夏的样子冷冷的笑着:“如果你没有搜查出我的院子里有东西,那你有要怎么负责呢?” “这还不简单啊,我的院子怎么处置,你的院子就怎么处置呗。”初夏笑着看着姜容涵。 姜容涵得意的笑着:“嫂子有这句话就好。” 姜容涵眼里冒着冷光,心里想象着待会要如何处置初夏这个贱女人。 姜慧心站在太妃的身边冷眼的看着初夏,心里狂笑不已,她甚至想着初夏那些个好衣服都是自己的。 大厅里一时每个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思,只有初夏只是静静的闭着眼睛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只看到一群穿着软甲的家丁还有夏梅走进了屋子里,夏梅走到初夏的身边行了一个礼却没有说什么的站在她的身边。 两个人并肩作战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有时候不言而喻已经成了更好的说明了。 一个管事嬷嬷走到太妃的面前脸上十分的阴沉:“太妃,这次我们真是收获颇丰啊。” 姜慧心中十分得意,她甚至能看到那些绫罗绸缎在朝着她招手。 嬷嬷一拍手就看到两个丫头端着两个托盘走了进来,果然看到托盘里有一个红色布条,布条上写着太妃的生辰八字,还有一个乾坤八卦镜,还有七个小木头人。“ 太妃一看到这些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你是从什么地方搜查到这些东西的。”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显然已经自己已经气坏了。 嬷嬷看了一眼姜慧心,十分气愤的看着姜慧心:“四小姐,平日我们太妃对你不薄,可是却没有想到你对我们太妃的感情也很深厚呢。”她的语气里带着嘲讽。 姜慧心得意洋洋的看着嬷嬷:“那是当然啊,我对外祖母当然感情好了,如果没有外祖母哪里有我呢。” “哼,是啊,感情好到你把乾坤镜上还有红布条写着太妃的生辰八字吗?”嬷嬷义愤填膺的看着姜慧心。 这乾坤八卦镜一般都是挡鬼怪用的,一般都是挂在门梁处的,因为这样就可以阻挡一些妖魔鬼怪来到自己的房屋里,但是要把谁的生辰八字用红布条写上去的,就是召唤那些妖魔鬼怪去找那个人的。 姜慧心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八卦镜子:“你胡说,我没有用这个些太妃的生辰。” 嬷嬷冷笑着:“老奴就是眼睛在花也能看到那个镜子在四小姐的枕头院子里的。” 姜慧心扑通一下跪在太妃的面前:“外祖母,你相信我啊,我没有啊,我没有要诅咒你的。” 太妃如今胸口还发着闷看到姜慧心,心里面怒海翻腾,扬起手狠狠的给姜慧心一个耳光:“你这个畜生,我还给你在宫里面说好话,让你顺利的不用受到别人的欺负呢,结果你就这样诅咒我啊。” 姜慧心被太妃打在地上哭着看着太妃:“外祖母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诅咒你。” 姜李氏也急忙的跑了进来,只是她额头上满满是汗水,她有些慌乱的看了一眼姜胡安,那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脑袋里哄的一声一片空白。 突然他的眼睛里清明一片,他上前狠狠的给了姜李氏一个耳光,姜李氏不可思议的看着姜胡安:“你凭什么打我?” 姜胡安生气的看着姜李氏:“贱人,你看你教的好女儿,竟然这样诅咒太妃。”他使劲的给姜李氏眨着眼睛。 姜李氏突然恍然大悟知道事情已经败落了,她哭着爬到太妃的面前:“太妃啊,慧心是冤枉的,她不可能诅咒太妃您的。” “哼,人证物证俱在,舅妈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呢。”初夏看着姜李氏。 姜李氏突然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初夏安排的:“初夏,这一切都是你在陷害我们。” 初夏看着姜李氏:“我陷害的,舅妈这话说的,明明是你请的道长也明明是你的道长说这个院子里有邪气的,怎么就是我安排的,我当时可是说要给祖母好好请大夫看病的。” 姜李氏被初夏质问的哑口无言,她继续抬头看着太妃:“太妃啊,我们慧心怎么也不可能害人的,一定是有人蓄意害她的,虽然我没有找到证据,可是我们慧心一定不是诅咒你的人。”她的话十分的笃定。 初夏冷笑的看着姜李氏:“我们这个院子呢分南院和北院,我们的院子是舅妈你亲自搜查的,舅妈既然里里外外的搜查没有搜到东西,那问题就出在北院里的,可是北院都是舅妈的亲人啊,难道你们这是自相残杀吗?” “初夏你给我闭嘴。”姜容涵瞪着初夏。 “三弟这是恼羞成怒吗,难道你就是陷害你亲妹妹的人吗?”初夏看着满脸绯红的姜容涵,她自然知道姜容涵暴跳如雷是为了什么,因为姜容涵自己心里明白这件事情已经失败了。 “你这样的女子还想着进宫伺候皇上吗,我疯了不成把你送到皇上那里。“太妃的话好像五雷轰顶一样炸的姜慧心浑身颤抖着。 因为她已经把婚事退了,如果自己在进不宫的话,那以后她真的是嫁不出去了,姜慧心磕着头:“外祖母,我知道我错了。“ “咦?那托盘里还有几个小木头人呢,是怎么回事啊。”初夏打断了姜慧心的哭诉,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到了小木头人身上。 姜胡安脸色十分的惨白,他看了一眼姜李氏跪在地上不停的颤抖,他现在也不知道事情已经演变到什么程度了。 一个家丁走上前单腿跪在地上严肃的说道:“太妃,我们在搜查外院的时候,三少爷的院子一直横加阻拦,后来我们进到院子里的时候有一个厢房一直不肯让我们进去,后来我只有强行破门而入,却发现了屋子有个妙龄女子。” 家丁大手一挥就看到两个家丁带着一个妙龄女子走了进来,姜容涵一看脸上的肌肉都几乎抖动着,他事事模仿古天翊可是在初夏眼里看来他只是模仿到了他的形而已。 花琉璃头发凌乱,身上也有血痕,初夏在调查姜容涵院子里的时候都是派了古天翊给她的暗卫,所以就算是武功再高的花琉璃也逃不出她的手心。 花琉璃被两个家丁压在大厅里的时候,她看着初夏,满眼的冰冷,初夏挑着眉毛微笑的朝着她点头示意,好像两个朋友见面问好一样。 可是这样挑衅一样的微笑让花琉璃的眼里怒火翻腾,她咬牙切齿的瞪着初夏。 “跪下。”两个家丁一脚将花琉璃踹到地上,花琉璃如今被人强制为了软骨散,她的武功要在两个时辰内才能恢复。 家丁单腿跪在地上禀报着:“太妃这就是我们在三少爷的厢房里抓到的女子,这个女子的屋子里全部都是一些不知名的草药还有这七个木头人。” 姜容涵脸上惨白的坐在凳子上要不是他紧紧握着凳子的把手,估计他现在已经浑身颤抖的要躺在地上了。 “老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妃如今浑身气的发抖看着姜容涵。 “太妃,太妃。”嬷嬷惊声的跑了进来跑了进来拿着一面带着泥土的乾坤八卦镜子,只是镜子上绑着七个小棒槌。 太妃看到这面镜子气的浑身发抖:“这镜子从哪里挖出来的。” 嬷嬷回禀着:“是从太妃的院子里的挖出来的。”这一切根本不用任何人来解释了,这七个小人在天朝国有一个阴兵的传说,那鼓槌就是阴兵的收魂的法器。 太妃拿着八卦镜子看着姜容涵:“好你个老三,你竟然如此歹毒,我怎么对待你你竟然用阴兵来收我的魂魄。” 姜容涵冷冷的看着太妃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对啊,我就恨你这个老太婆,我姜容涵好不容易在朝廷里当了一个官,本来可以前途无量的,可是就是因为我和你们古家沾了关系,朝廷就打压我,无论如何我这辈子就是一个小小的城门官了,我爹和我娘为了王府幸苦的七八年,你不记的他们的功劳,你看你的孙子身体一好转,就把王府的管家大权全部给了初夏,还要把庶务全部给古天翊了,你这个老太婆实在偏心。” 初夏没有想到姜容涵把这些过错全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继续说道:“对,是我把乾坤八卦镜子放在我妹妹的房屋里的,我就是要我的妹妹当上娘娘让你看看我们姜家也能出个得宠的妃子,我们姜家也是皇亲国戚怎么样。“他说完大步的走到花琉璃的面前。 他负起花琉璃看着她脸上的血痕,用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的血迹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人:“今天我女子身上的伤痕要在你们身上偿还十几倍。”姜容涵恶毒的看着初夏。 他说完扶着花琉璃要走出屋子,初夏冷冷的吩咐着:“来人啊,把姜容涵拿下。” 姜容涵错愕的看着初夏,几个家丁反手把他压了下来,初夏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姜容涵的面前:“姜容涵你好强词夺理,你的官位是怎么来的,就凭你,一个连秀才都中不上的人,能当上一个守城官已经就偷着乐了,你父母在王府里管家十年是不假,可是你们家在我们王府里捞了多少好处,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知道感恩竟然满腹的仇恨。”她的话让姜容涵无地自容。 “初夏你少在这洋洋得意,这些事情都是你捣的鬼。”姜容涵用两个人的音量和初夏说着话。 初夏冷笑着看着姜容涵:“姜容涵,这叫以牙还牙。” 突然身后想起一阵惊呼的声音:“太妃,太妃。” 屋子里的人回身看到太妃嘴角流着鲜血,嬷嬷拿着一个手帕,手帕上有着更多触目惊心的血,初夏回头大喊着:“来人啊,把姜容涵和花琉璃给我压倒大牢里,通知王爷回府。” 古天翊回到王府里的时候,太妃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谁也不见,直到古天翊回来。 嬷嬷回到屋子里告诉太妃,古天翊回来了,才让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进去。 太妃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她这次被折腾的几乎油尽灯枯了,初夏和古天翊走进屋子里给太妃磕头。 太妃慢慢的睁开眼睛又慢慢的闭上眼睛,声音里满是疲惫:“扶我坐起来吧。” 嬷嬷走到太妃的身边给太妃一个软软的靠枕:“初夏啊。” 初夏起身走到太妃的面前:“祖母。” 太妃看到初夏的模样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你这个丫头啊,真是狡猾。”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太妃:“那些小木头人都是埋在你院子里的吧,我知道,北院的人都不是好惹的,我也知道他们都记恨你,你今天做的事情,我都明白,是我老糊涂了,让你受了委屈。” 初夏看着太妃的模样,她不知道太妃的话是真是假,可是她如今说什么已经不能再相信这个太妃了。 “祖母说的什么,我不明白。”她的声音冰冷。 太妃浑沌的眼睛里有片刻的失望,她悠悠的叹气:“我知道,我伤了那这个孩子的心,可是我有件事情要求你。” 初夏看着太妃:“祖母有什么事情请吩咐。” “翊儿啊。”太妃又转过身看着古天翊。 古天翊走到太妃的面前:“祖母。”他的声音了没有半分的情绪,回来的路上他已经把大致的事情弄明白了,所以这件事情如果是他,他会比初夏处理的更狠一些。 “翊儿啊,我十四岁进宫,幸亏得了皇上的宠爱,才有了自己的这片天地,不然我也是一个老尼姑了。”太妃苦笑了两声。 她咳嗽了两声:“如今我已经要进棺材里的人了,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古田翊疑惑的看着太妃:“祖母有什么事情请吩咐。” “我想分家,我要和姜胡安他们生活在一起。”太妃的话让古天翊和初夏惊讶了不少,平日里太妃都是十分严肃的人,可是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如此偏袒姜胡安那边。 “祖母你这是干什么?”古天翊有些伤心的看着太妃,其实他明白太妃是不想看到姜胡安被赶出镇南王府的狼狈样子,所以太妃才想到了分家,这样最少姜胡安不会灰溜溜的离开王府。 “翊儿,我是快进棺材的人了,我不想到死了,连娘家的人都没有给我上一柱香啊。”太妃说道了这里声音里已经带着哭声,然后连连的咳嗽着。 “太妃,太妃,你这是何苦呢。”嬷嬷拍着太妃的后背,手帕上又出现了一大堆的血迹。 “祖母你不要太激动了,我答应你就是了。“古天翊连连答应着,他现在只有这一个亲人了,他不想连自己最后一个亲人都失去。 “嗯,翊儿啊,难为你了,你三弟那里我看就不要送到官府了,我看他心思狭窄不适合做官,就让他罢了官,他父亲那里还有一些银钱,我看他做一些小生意糊口算了。”太妃用她的病痛免了姜容涵的牢狱之灾。 古天翊不忍心的看着太妃:“祖母,我答应你,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 古天翊脸色阴沉的走了出来,他看着姜胡安声音十分冰冷:“舅舅,祖母让你进去。” 姜胡安有些害怕的看着古天翊,他侧着身子走进屋子里,不一会就听到姜胡安嚎啕大哭的声音。 古天翊回到自己的院子里神情有些落寞,初夏走到古天翊面前:“翊哥,你有没有怪我心狠手辣。” 他摇了摇头抱着初夏,头靠在她的小腹上低声的说道:“就算是没有这件事情,估计这个镇南王府也会有分家那一天的,祖母那个人是个很顾及家庭的人,其实以前太妃就有这个想法了,她是不想让我们这边被北院给掏空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花琉璃。”古天翊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这个女人太过的心狠手辣,不能留下她。” 初夏点点头,她知道姜容涵得到了太妃的保护,剥夺了官职,已经不能动了,但是花琉璃这个人她的意见也是不能留的。 古天翊突然抱起了初夏,她心里也是十分的吃惊,可是看到古天翊空洞哀伤的眼睛,她知道古天翊心里并不好受,要分家了这是每一个家主都不愿意看到的。 他轻轻的把初夏放在床上,红唇轻轻的吻上初夏的嘴唇,细细的品尝,她推了推古天翊:“翊哥,孩子。” 婉公主宴 “我会小心的。”他好像今天不能控制,他真的很温柔,初夏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朦朦胧胧的初夏好像听到了有悉悉索索的动静,她揉着眼睛看着古天翊换上了一身夜行衣:“翊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古天翊转过身看着初夏:“怎么醒了啊,今天还要进宫呢,在休息一会吧。” 初夏眨了眨眼睛打量着他:“你要干什么去啊?” “我要去长公主府上一趟。”初夏看着古天翊,去那里做什么,初夏不知道古天翊干什么。 本来他不想告诉初夏的,可是看到她担心的神情慢慢的说道:“这两日我在皇宫里,看到皇上曾经换上了一身夜行衣行踪十分的诡秘,我跟了他好一段时间,发现他潜入了长公主府,后来我没有跟上去,我今晚想过去看看怎么回事,那里究竟有什么秘密让皇上如此的谨慎。”这几天他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初夏坐起来要穿衣服。 “不行,太危险了,再说你身子也不方便啊。”古天翊就是害怕初夏也要跟着过去。 “我没事的,我这几天感觉很好的,我实在担心你,你还是带我过去吧。”初夏眨着眼睛看着古天翊。 “真拿你没办法,换衣服吧。”初夏高兴跳下床换上了夜行衣。 这几天天气一直不是很好,天空连一颗星星都没有,月黑风高,古天翊抱着初夏跳上长公主府的屋顶上。 长公主府距离皇宫很近,侍卫众多,初夏看着古天翊悄声的说道:“翊哥你发现这个侍卫巡逻的阵法很熟悉。” 古天翊点了点头:“我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就是不知道从哪里见过。”初夏皱着眉头想着这个侍卫巡逻的队形好像从什么书上见过,可是又不知道从哪本书上见过。 初夏低下头看着侍卫巡逻的路径,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前面一条小路:“翊哥,你看前面那个小路,为什么侍卫走进去后就不见了,然后又从后面出来了呢。” 古天翊点了点头:“我们过去看看。” 小路的尽头竟然是一个石门,石门上有一个十字型的石头,初夏走上前慢慢的转动石头,石门缓缓的打开了。 两个人刚进去的时候就感觉这里冷气阵阵:“翊哥,这里好冷啊,这里是不是长公主的冰室啊。” 古天翊抱着初夏,慢慢的初夏感觉到不冷了,她知道古天翊是有内力为她取暖:“还冷吗?”他声音里满是温柔的看着初夏。 初夏摇了摇头上前推开一个小木门,让两个人错愕的发现这个小木门里竟然满是金银珠宝,那些珠宝几乎照亮了整个小屋子。 “乖,乖,长公主竟然有这么多珠宝。翊哥,你说一个月后长公主会不会拿这些珠宝去赎回那块免死金牌吗?”初夏抓着这些珠宝担心的看着古天翊。 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这些珠宝:“我觉得不会,因为这些珠宝可能不只是长公主的,也许是皇上的,听说皇上是王爷的时候有很多私产的,只是就算是再多的私产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珠宝啊。” “是啊,看来这个皇上好像很多的秘密。”初夏看着满地的珠宝,嘴角得意的扬了起来,这些珠宝既然不是长公主的,如果皇上知道他的珠宝被烧成了灰烬的话,那皇上会怎么样啊。” 古天翊笑着看着初夏:“我还真想看到皇上那该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他的眼睛冷冷看了周围:“不管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我想他一定是不义之财。不如一把火烧了它痛快。” 古天翊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正要把火折子放在一个木箱子上,突然哄的一声,从一处石门上走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 那黑色的身影带着一个巨大的斗篷将他的脸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他慢慢的抬起头,黑衣的斗篷里传来沙哑低沉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擅闯皇宫禁地。” 古天翊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看着前面的斗篷人,眼神里瞬间冰冷了起来,他将初夏护在身后,这石室本来十分的冰冷,可是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又有一种将这个石室变成冰室的气势。 “你不废话吗,我擅闯禁地会告诉你姓名。”古天翊的话好像彻底惹怒了黑衣人。 那黑衣的斗篷好像夜空中的蝙蝠一样,在空中划出精美的幅度,强大的内力让初夏睁不开眼睛,只是瞬间的功夫,那黑衣人竟然来到古天翊的面前。 “移形换影,好功夫,只是壮士为什么这样好的功夫宁可隐藏在黑暗中呢。”古天翊最近紧紧的抿在一起,丝毫不敢怠慢眼前的黑衣人。 两个人上下飞舞的打斗起来,招招都是致命的,可是却让对方一一化解。 初夏担心的看着古天翊,生怕他有一个受伤,可是她心里也暗自佩服这个黑衣人,他的武功也十分的厉害,只是两个人的武功为什么那样的相似呢,皇上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竟然将这样的人收服起来,要知道这样厉害的人都是有自己的个性的,能够甘愿隐藏在黑暗中,可见皇上的厉害。 初夏发现那黑衣人的右腿好像不是很利索,她大喊着:“古天翊,攻他的右腿,他右腿有伤。” 一阵寒冷的气息让初夏不禁的打了一个颤抖,她知道那是黑衣人的怒气,果然古天翊听了初夏的话,那黑衣人好像有些抵挡不住了,古天翊的武功渐渐占了上风。 黑衣人一个趔趄靠在一个石柱子上,突然外面想起了紧锣密鼓的声音:“抓人啊,有刺客。” 那声音惊动了长公主府里所有的侍卫,大批的侍卫向石室跑了过来。 古天翊回头看着初夏:“初夏你先走。” 初夏看着两个人依然胜负难分的样子,她不能走,她大喊着:“我不走,要走我们一块走。”初夏刚要拿出银针对那个黑衣人发出暗器的时候。 突然只听到哄的一声,那黑衣人的倒退了好几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古天翊:“排山倒海。”他捂着胸口单腿跪在地上。 古天翊诧异的看着黑衣人:“你认识这个武功。” 初夏听到门外面有声音,她拉着古天翊:“翊哥,我们要走了,不然就来不及了。” 古天翊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黑衣人,抱着初夏飞奔出去,落在房檐上。 两个人轻轻的落在房檐处向下看,只看到那黑衣人盘坐在地上打坐,那黑色的大斗篷遮挡住他脸上的表情,却像一个黑洞一样好像要把人的灵魂吸了进去。 “统领,怎么回事?”一个侍卫走进来焦急的看着黑衣人,声音对他也是毕恭毕敬。 “没什么,刚才我不小心撞到了警铃。”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让人不寒而栗。 古天翊和初夏十分惊讶,这个黑衣人竟然帮了他们两个。 “他竟然帮了我们。”初夏的声音有着一丝惊讶。 古天翊咬了咬嘴唇抱着初夏转身消失在夜幕之中,两个人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看到北院的方向灯火通明。 初夏看着前面有些奇怪:“他们在干什么呢?” “砌墙。”古天翊咬牙切齿的拉着初夏走进了院子。 初夏心里一寒,看来这北院的人真是急不可耐啊,竟然连夜不睡也要把王府分割出去:“那太妃怎么办啊?” 不管初夏如何生气,可是那是古天翊最后的一个亲人,古天翊端起一碗凉茶一口饮干,可见他心里十分的恼火。 “以后我们还是要多看看祖母去,只是我们要从另一个门去看太妃了。”初夏点了点头,太妃如今的身体不好,如今她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要和自己的亲孙子分开,心里也必定不好受。 初夏看着古天翊的面色这样的凝重:“翊哥,你心里不开心,我以后想办法把太妃接到我们这边来。” 古天翊看着初夏,那双幽深的眼睛里闪着光芒:“你不生祖母的气了吗?” “傻瓜,她是祖母吗,哪里有孙女和自己祖母真是生气记仇的,祖母的身体不好了,我也想她好好的不是。”初夏笑着看着古天翊。 “谢谢你。”古天翊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何德何能找到这样一个好妻子。 “对了,翊哥你说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古天翊摇着头,面色十分的沉重:“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在朝廷里这些时间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人呢,看来我要好好的查一下。” “我看他最后并没有让官兵抓我们,估计也不是特别坏的人。”初夏皱着眉头想着黑衣人,想着什么时候再去夜探那个石室。 “好人还是坏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古天翊想着那个黑衣人给他的熟悉感觉,还有他竟然说出了自家的独门武功,排山倒海。 第二天一大早,古天翊难得没有上早朝却被一阵鞭炮的声音吵醒,他有些生气的喊着:“夏梅,外面怎么回事啊?” “王爷,是四小姐今天入宫的日子,所有那边放了鞭炮。”夏梅如实的禀报。 初夏睁开眼睛叹着气:“看来祖母还是让姜慧心入宫了。” “她进宫只是会让自己死的更快啊。”古天翊被吵醒了,索性坐起来穿上衣服:“你在睡一会吧,我去打一套拳,然后我们进宫。” 初夏有些头疼,今天是吴婉的公主宴会,说不定又会出什么事情,可是他们是皇亲国戚这种事情不想参加也得参加。 古天翊穿戴好就听见晋辉走了进来,声音里有些气愤:“王爷,那个花琉璃跑了。” “怎么跑的。”古天翊的眉头皱了起来。 “她会缩骨功,半夜趁着牢头睡着的时候跑出去的。”古天翊恍然大悟,花家的独门秘诀缩骨功,早知道他就把她锁在石柱子上了。 “把姜容涵放了,免去一切官职。”本来他想在姜容涵身上审问出更多花琉璃的事情,可是花琉璃跑了,姜容涵自然一问三不知了。 初夏也没有了睡意,想趁着古天翊出去练功的时候,在练习一下无悔大师的心法,她不知道这个心法对她有没有用,但是她自从怀孕以来胸口处就有一条隐隐的黑线,起初她并不在意,后来发现这黑线好像越来越清晰了,可是自己练习了无悔大师的心法,那黑线好像有淡了很多,所以她一直小心的练习心法。 她刚穿上衣服就看到夏梅走了进来:“王妃,太妃那边的王嬷嬷来了,说是要请你过去。” 初夏觉得十分的诧异,但是也跟着王嬷嬷去了太妃的院子,太妃的院子一夜之间也被砖头砌上了,只留下一个小角门。 王嬷嬷看到那个小角门叹气的说道:“希望舅老爷那边知道惜福啊,太妃昨晚可是伤心了好久啊。” 初夏看了看那面高高的砌墙坚定的说道:“王嬷嬷,我会把这扇墙给推倒了。” 王嬷嬷听到初夏的话欣慰的笑着:“王妃,老奴就是等着你这句话。”她有些混沌的眼睛里泛着点点泪光:“老奴是看着镇南王府如何走向兴旺的,老奴可不想看到如今这样分崩离析的场面。” 初夏走进屋子里看到太妃满脸的憔悴,她紧紧的闭着眼睛要不是她上下起伏的胸腹,以为她已经死去了。 “太妃,王妃来了。”太妃听到王嬷嬷的话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睁开眼睛看着初夏,眼神有些混沌,她指了指身边的凳子:“你坐下吧。” 初夏看着太妃的样子知道她有话要说:“王嬷嬷,把那些东西都搬出来吧。” “是。”王嬷嬷听见命令转身离开。 不一会的功夫就看到王嬷嬷身后多出五个大箱子,每个大箱子里放着各色的绫罗绸缎还有金银珠宝,首饰簪花。 初夏疑惑不解的看着太妃:“祖母你这是?” “这些都是我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攒下的细软,我老了也带不动了,都给你了。”太妃的话让初夏十分的震惊,却没有想到太妃送给她这些东西。 “祖母我的东西已经够多了,这些东西你留下吧。”初夏看着太妃落寞的样子想必她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我说送给你就送给你,你是镇南王府的王妃,以后镇南王府里还需要你来支撑,这些东西就算你不用,以后也要传下去知道了吗?”太妃这是在交代后事呢,初夏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祖母,如果你觉得住在这里不开心,你可以搬过去住的。”初夏劝着太妃。 太妃摆了摆手:“我这把老骨头还是留在这里吧,你以后要好好的和翊儿过日子知道了吗,如果可能给翊儿添上一男半女的,如果不能,你就收养一个吧,你不能让镇南王府绝了后啊。”初夏的眼神暗沉了下来,到底太妃还是对初夏不能有孩子的事情耿耿于怀。 初夏慢慢的靠近太妃小声的说道:“祖母我们做个约定如何?” “什么约定啊?”太妃看着初夏,眼神里有着淡淡的愁绪。 “如果明年的春天我能给你生下一个孙子,你就跟着我去那边住好不好?”初夏的让太妃的眼睛一亮,她看着初夏依旧平坦的小腹:“你是说?” 初夏笑着点着头:“祖母也可能听到长公主的话,我曾经也和翊哥有过这样的担心,可是我想试验一下,我相信这个孩子。”她的眼神异常的坚定。 太妃突然好像想到什么一样:“这件事情你一定要保守秘密,还有今天你是不是进宫参加吴婉的公主宴啊。” “是。”初夏看到太妃的精神好像好了很多,她心情也不再那样的沉重。 “王嬷嬷,把我的避毒翡翠挂件拿过来。”子嗣也许真的是太妃的良药,她竟然声音也不再那么虚弱了。 王嬷嬷端着一个红木盒子,盒子上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她伸出手按动龙的眼睛,那盒子自然的弹起来,盒子里面放在一串碧绿的翡翠项链,项链下面有一个百年好合图案。 太妃从盒子拿出翡翠挂件待在初夏的脖子上:“这挂件是先帝送给我的,我当初怀你公爹的时候也曾经误食过伤胎的药物,先帝就把这个避毒翡翠挂件送给我,你先带着,只要那写有毒的东西靠近你,它自然会变成其他的颜色。” 初夏看着这挂件:“谢谢祖母。” “宫廷里险恶多端,尤其皇上还是对我们镇南王府虎视眈眈的,如果皇上知道你有了孩子估计他也会坐不住的,所以以后不管是谁和你说什么,你都不要理会知道了吗,只是淡淡的笑一下就好。”太妃嘱咐着初夏。 “呵呵,太妃啊你这是又开始心疼王妃了吗,不再讨厌她了吗?”王嬷嬷打趣的看着太妃。 太妃有些难为情的低着头:“以前我不是担心镇国府没有子嗣吗,还有前一段日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有个声音在我的脑子里告诉我要讨厌初夏,我就跟着那个声音走了。” 初夏想到前段日子的太妃性情大变的样子:“祖母你还能想像到那段日子你吃了什么,或者遇到什么了吗?” 太妃摇了摇头:“不知道,以前的事情好像一阵模糊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可能是我老了吧。” 初夏没有在过多的问太妃事情,看着她有些疲惫就起身告辞。 今日是秀女进宫的日子,也是吴婉的公主宴会,所以皇宫的西门排满了秀女,她们全部穿着白色的束腰衣裙,头发上也没有带着任何的钗环,只是额头上带着一个珍珠的抹额。 初夏坐在马车里看着那排着长队的秀女,睁大了眼睛希望能看到卓琳的身影,可是那些女子太多了,她如何都看不到卓琳的呻吟,初夏有些暗自伤身,如今皇上已经五十岁了,就算他活的再久一点也不多二三十年的寿命,可是这些秀女最大的不过十八岁,那她们要怎么熬过这样漫长的红墙高筑的日子啊。 马车徐徐的向前走动着,吴婉的公主宴设在西院的紫竹厅里,这个紫竹厅原本就是长公主以前未出嫁住过的地方,因为长公主曾经一度的受皇上的宠爱,所以她的大殿十分的气派,初夏突然想到了那晚的石室里的秘密,估计她得宠的原因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吧。 大厅已经布置的十分的豪华气派,大厅里坐满了天朝国皇室的人,大厅左右两侧摆满了长桌,每隔一米的地方就有一个美丽的宫女垂直站在一边。 初夏左右看了看,突然身后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嫂子,你怎么才来啊。” 她慢慢的回头看着吴婉一身黄色的长裙,柳叶弯眉,模样十分的妩媚,她笑着走到初夏的面前:“嫂子,好大的架子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才来,待会可要罚酒三杯。” 吴婉如莺燕一样的声音让刚才在大厅里谈笑的众人全部侧面看向初夏,这里都是明眼的人,吴婉和她的关系早已经是公开的敌人了。 可是如今吴婉如今这样的示好就是要表示她的大度来,初夏笑了笑:“恭喜婉姑娘晋升为公主,公主宴会能请我过来已经让我十分的意外,前几天还在我王府里为自己的家人难过呢,今天就一派喜庆当上了公主,真是让我们意外呢,昨个我和王爷想了好些时候送婉公主什么礼物,所以今天准备礼物准备晚了一些,才来迟了,婉公主真的要怪罪我吗?”初夏的话不软不硬,本来今天她过来就是走个过场,可是这个吴婉非得作秀给所有人看,那就不要怪她不给她面子了。 她的话就是骂吴婉不顾自己的全家被灭的情况下还要大肆举办宴会,天朝国本来就是注重孝道的国家,初夏的话就是说她不孝。 吴婉听到初夏的话脸色十分的不好看,脸上漏出悲伤的样子,她拉着初夏的手:“嫂子,我已经没有了家,幸得长公主喜爱任我为孙女,嫂子提点的是,百善孝为先,我以后会好好的服侍长公主的。”吴婉这个女人厉害就厉害在把不利的局面转变成对她有利的事情,这样一句话就让所有人同情的她悲惨遭遇,还觉得她是一个孝顺的女子。 “呵呵,婉姐姐你也真是的,王妃姐姐不过就是来晚了一会,再说这屋子哪个人不知道你和王妃姐姐以前什么关系,何必这样对王妃姐姐说话呢,你这不是故意刁难王妃姐姐呢吗?”嘉禾郡主慢慢的走了过来。 吴婉瞪着嘉禾,吴婉被提升为公主估计这个嘉禾心里是最生气的,她是长公主的重外孙女,本来她可以继承长公主衣钵的,可是哪里知道凭空多冒出一个吴婉当上了什么公主,她心里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了。 吴婉生气的瞪着嘉禾郡主:“嘉禾郡主,平日里在公主府里你和我吵和我闹,我都迁就你,可是今天这个场合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嘉禾气的脸色惨白,恨不得撕开吴婉那张狐狸脸。 初夏笑了笑看着两个斗来斗去,跟着一个宫女坐到一处不显眼的座位上。 “你们两个都给我坐下,不过就是一个宴会,也能让你们两个吵架。还是初夏的性子好,怎么样都不会生气。”长公主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个人,顺带着告诫两个人,初夏才是你们共同的敌人。 两个人看到让他们争吵的人已经坐在座位上了,才发现自己又中了初夏的圈套了,坐在其他位置上的人本过来就是想看看吴婉和初夏两个女人吵架的,毕竟平日里富贵的日子过长了,闲的胳膊腿都生锈了,如今正好有这样一出好戏来看自然都来凑热闹,不过,大家都看的清明,人家初夏根本不屑于和吴婉一较高下,这一局初夏根本就没有出招,吴婉已经失败了。 大厅里已经开始有了人互相交头接耳了,她们低声轻笑着,吴婉看着周围的人她们的眼睛里好像都带着嘲讽的意味,她恨恨的喝了一口酒。 突然一声大笑声让吴婉的心里怒火翻腾,她看着嘉禾郡主竟然在那里高声大笑,心里咒骂着这个贱女人,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初夏。”有人轻声的喊了她一声,初夏转过身竟然是难得穿着女装的夏丹。 好些日子不见了,初夏发现欧阳夏丹变化很大,脸上虽然很黝黑但已经不是那么粗糙了,头发也不再那么干枯。 “夏丹,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初夏笑着看着欧阳夏丹。 “都是我婆母给我装扮的,她说女子就应该有女子的模样。”她失笑的摇着头,脸上有着无奈的模样。 “你和八王妃现在处的很不错。”初夏也很惊讶欧阳夏丹的变化。 尽管她现在变成了女儿装,可是举手投足依然还是十分的豪气:“就那样吧,我如果不听她的,她就我耳朵根子边上念叨自己命好苦啊,烦的要死。”她一口喝下了面前的酒,然后自斟自饮着。 晋北翊南 可是初夏觉得欧阳夏丹嘴上说烦可是却十分受用,想着她以前经常在男人的军营里晃悠,估计实在太缺少女性朋友了,如今有了这样的人教她如何做女人,她自然会好奇,只是初夏希望欧阳夏丹不要迷失自己就好。 欧阳夏丹靠近初夏悄悄的说道:“看到没?男宾那边主次位上坐着晋王。” 晋王,初夏还是有所耳闻的,他比古天翊大五岁,今年三十三岁了,他的舅舅就是皇上的五弟弟,执掌着北边的十万军队,但是皇上这个五弟也是一个痴情的男子曾经喜欢一个女子数十年不改,一直没有娶亲,后来从他母妃的娘亲过继了一个男孩子,就是如今的晋王名叫古秦桓,因为继父姓古,母姓秦,故而叫古秦桓。 初夏看了一眼晋王,然后看到他身边的七王,还有六王,十王,看来这个晋王威信不小啊,把这些王爷都召集过来了。 她在男宾的座位上寻找着古天翊,可是发现古天翊并没有过来,也许是那边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吧,顿时觉得这个宴会好像没有什么意思了。 突然初夏感觉到了有一种目光一直纠缠在她的身上,她回头看到晋王正在看她,在这个社会里,男子是不能这样直视已婚女子的,这样会视为不尊重夫家。 她微微的皱眉头,可是晋王好像并没有看到初夏厌恶一般,他举起酒杯朝着初夏示意了一下表示友好。 这晋王她知道的不是很多,好想他的出身并不是嫡出的,可是吴王在挑选继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在众多的孩子唯独挑选出这个人来。 听说他五岁的时候就能熟读兵法,七岁的时候就能一箭双雕,他也是一个冷情的人,他的故事也是一个迷,天朝国曾经传出晋北翊南的名头,北边就是这个晋王南边就是古天翊。 可是今天这个晋王竟然这样对待她,她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却说不出他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药。 七王看了一眼晋王:“晋王殿下这是看上女宾哪个女子,这样专注啊。”其实七王早就知道他在看见了谁。 他本来以为晋王会胡编一个,却没有想到他直言不讳的说道:“以前就听说镇南王娶了一个美娇娘,今天一看果然名不虚传。”这是毫无顾忌的挑衅,初夏已经是已婚的女子了,而晋王竟然这样说就是对古天翊的不尊重。 晋王的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人也都听见了,可是所有的人也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喝酒聊天。 “呵呵,晋王真是会开玩笑啊,晋王也是京城里的风云人物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呢,你看今天的婉公主也是未嫁之身呢,还有她可是新晋升的公主啊,晋王没有兴趣?”七王只是笑着打圆场。 晋王笑了笑:“曾经被别人穿过的旧鞋,七王你有兴趣吗,如果你有本王可以找皇上说上一说。” 晋王的话啊让那个七王哑口无言,晋王其实有个两个侧妃了而且也有了三个孩子,只是迟迟没有娶正妃,正妃的位置一直空着,她看了一眼吴婉,吴婉的脸色依然白里透着粉红,可是她端着的酒杯明显轻颤着,说明刚才晋王的话她已经全部都听的清清楚楚。 初夏有些可怜这个吴婉,如果是她,既然走了这一步,她绝对不会听别人的是非,活出自己的才能有自己的天地。 可是晋王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毕竟这是吴婉的公主宴会啊,这样羞辱吴婉,他的意思在什么地方呢。 “呵呵,昨天我听我们家的八王妃说过,长公主好像写信给五王借钱,好像借的数目不少呢,估计这晋王的话是回绝了长公主的要求呢。”欧阳夏丹的话让初夏恍然大悟。 初夏想着长公主那石室里的珠宝,看来古天翊说的对,那些珠宝对于长公主来说只能看却不能用,那些是皇帝的。 吴婉走出座位走到大厅的正中间笑着看着周围:“感谢大家参加我的公主宴会,吴婉这里先敬大家一杯酒了。”她说完仰头喝下一杯酒。 “呵呵,吴婉你既然认了长公主为祖母了,你怎么还叫自己吴婉呢,应该叫古婉了。”嘉禾郡主的脸喝的通红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吴婉脸色已经不是白里透着粉色了,而是惨白一片,她回头看着满眼嘲讽的嘉禾郡主轻笑着:“嘉禾郡主提醒的是,感谢大家参加我古婉的公主宴会。” “哈哈。”吴婉的话音刚落,嘉禾郡主仰头大笑着。 吴婉脸上的肌肉已经开始抽动着,她勉强看着嘉禾郡主:“嘉禾郡主你又笑什么?” “我笑你虚伪,为了荣华富贵你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忘了,你父母尸骨未寒,他们泉下有知吗?”嘉禾郡主指着吴婉。 初夏算是看出来了嘉禾郡主心里恨死这个抢她位置的吴婉了,长公主冷声的看着嘉禾郡主:“够来,嘉禾郡主你喝多了,扶着她下去吧。” 嘉禾郡主被两个宫女扶着,她依然挣扎着:“我没有喝醉,我没有喝醉。长公主吴婉就是一个克星,她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小心也把你克死。”可是她如何挣扎也没有挣脱开两个宫女压她下去。 吴婉一脸悲伤的样子看着长公主,突然跪到长公主面前:“祖母,明日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的父母。我要祈求他们保佑祖母身体康健。” 长公主叹气看着吴婉:“你也是一个命苦的孩子,起来吧。” 这宴会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宴会一部分就是晚上的戏,初夏本来要走的,却被欧阳夏丹一把拉住:“王妃别走啊,不看晚上的戏了吗?”她一脸为难的模样。 初夏看到欧阳夏丹从来不是这个模样的,如今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想看到一个人,如果你走了,我就要和八王妃在一起了。”欧阳夏丹一脸痛苦的模样。 初夏看出和八王妃在一起的必定是古瑞霖,这几日她和古瑞霖到底发生了什么,初夏觉得她好像有好多话要说一样,点了点头:“好吧,我陪着你。” 欧阳夏丹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朝着初夏笑了笑:“初夏就知道你最好了。”初夏惊讶的看着欧阳夏丹,当初铁骨铮铮的女汉子竟然会撒娇了。 初夏笑着看着欧阳夏丹:“夏丹你和古瑞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欧阳夏丹低着头小声嘀咕着:“什么事情,都逃不开你的眼睛啊。”她伤感的望着天。 “那天你离开王府里,古瑞霖就跑到我的屋子里和我耍酒疯,又是哭又是闹的,我就和他打了起来,我们打了整整一晚上,我们两个都累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就在一起喝酒,他说他的心事,我骂他没出息,可是不知道怎么了,我们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一张床上了。”欧阳夏丹懊悔的打着自己的头。 “初夏你相信我,我记得我明明没有和他在一起的,我明明觉得他是一个窝囊废的,我不会背叛古家军旧部的。”她拉着初夏解释着。 初夏心里咯噔一下,欧阳夏丹的一切改变全是因为古瑞霖吧,她笑着看着欧阳夏丹:“夏丹有些事情不能躲的,你想想自己心里有没有古瑞霖的影子,如果你想到这个人的名字心里就发慌,那么欧阳夏丹你要正视自己的感情了。” 欧阳夏丹叹了一口气:“我就是不想正视啊,我知道逃不掉的,让时间来决定吧,初夏,对于感情我想的很多,古瑞霖牵扯的太多,我不会因为自己的感情把我的那些兄弟全部牺牲掉,我知道八王打的什么鬼主意,我不会让他得逞的。”欧阳夏丹的言语之中已经把自己未来的路想的明明白白。 初夏心里放心不少,和聪明的人说话,有些事情很通透。 初夏和欧阳夏丹去了休息的寝宫,但是很不幸,欧阳夏丹还是让八王妃叫了过去,初夏也觉得有些累了,索性就休息一下,然后再说要不要看戏事吧。 她刚到寝殿里就听到门窗哐当一声响,初夏瞪大眼睛喊了一声,谁。 古天翊笑着走了进来,初夏松了一口气看着他:“古天翊你是不是要吓死我啊。” 他一身白衣慢慢的走进初夏,一对幽深的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芒,白色的长袍子下面绣着云纹的花样,乌黑的长发上带着白色玉冠,更加让他显得高贵,他笑着抱着初夏又在她的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不爱从正门走,烦人。” 初夏挑着眉毛看着古天翊:“谁敢烦我们镇南王啊,难道是婉公主吗?” 古天翊听着初夏的话宠溺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一把抱起她向床上的方向走去:“唉,我要累死了,先睡一会,晚上我还有和华俊熙商量事情呢。” 初夏知道古天翊这几日很累,毕竟是两个国家的和平条约,自然要费心费力,她靠在他的怀里:“还有多少没谈完啊。”她半坐着身子给古天翊揉着太阳穴。 古天翊舒服的松了一口气:“估计还有个一两天了。”他满满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初夏:“到时候我就可以好好的陪你了。” “你忙你的,我不需要你陪。”初夏不想让古天翊为了她的事情分心,这种条约签好了老百姓感谢你一辈子,签不好了,可不是骂你一辈子的事情了。 “可是我需要你陪我啊,娘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古天翊如星子一般的眼睛让初夏的心慌了一下。 不管是多少时间,初夏发现和古天翊在一起心里就一种异样的感觉想着永远粘着他,她有些难为情的别过头,脸色绯红。 古天翊看到初夏娇羞的模样有些痴迷,他慢慢的坐起身子捧着初夏的脸好像怎么看也看不过,初夏感觉到他的呼吸灼热。 她推开他:“晋王来了你知道吗?”果然古天翊皱着了眉头,果然初夏很成功的分散了他的注意里。 “那个狐狸,他心眼小的很,就因为自己是个继子就处处和我比较,生怕别人说他不是皇室的人,他一定对你也表现出什么特殊的信号了。”初夏惊讶的看着古天翊,看来两个人真是十分的熟悉连彼此的心里都能猜的准。 古天翊皱着眉头:“不必理他,必要的时候该打他就打他,不用客气。” “这个人是好是坏?”初夏看着古天翊。 “你把他当成坏人就行了,反正坏人活千年。不必对他客气”既然古天翊这样放话了,初夏就没有什么好顾及了,再说刚才晋王那样对她无礼,她也没有打算对他客气,看来古天翊和晋王两个人以前有过不少的矛盾。 古天翊抱着初夏握在她的肩膀上慢慢的说道:“累了,你不累吗,睡一会吧。”初夏也觉得有些累了,满满的沉浸在梦乡里。 嘉禾郡主哭着坐在一处假山后面,如今自己连一个亲人都没有,连长公主如今都认了吴婉为孙女那么自己算什么呢。 今天她大闹吴婉的公主宴会,就是觉得心里十分委屈:“嘉禾你这是怎么了,是谁给你委屈受了啊。” 吴婉换了一身浅紫色的长裙,拿下了头上公主的头饰凤钗发冠,嘉禾看到吴婉瞪大了眼睛:“你来干什么,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吴婉好像没有听到嘉禾的怒骂声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涂着蔻丹的指甲狠狠的捏着她尖细的下巴:“呦,看着这个如花似玉的小脸哭的真让人心疼呢,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啊。” 嘉禾拼命的拍打着吴婉的手:“贱人,你放开我,放开我。” 啪… 吴婉冷下脸狠狠地打了嘉禾一个耳光:“不要脸的小蹄子,你以为你那样辱骂我,就完事了吗?” 她慢慢的走到被打到在地上的嘉禾,抓着她的头发:“是你自己寻死路的,不要怪我不客气。” 嘉禾惊恐的看着吴婉:“你要干什么?”她连连的后退。 “呵呵,干什么,让你看看辱骂我的下场是什么?”吴婉眼神冰冷的看着嘉禾:“你因为嫉妒我喝醉了酒不慎掉进了湖水里,你说这个借口如何呢?” 吴婉的话刚刚说完几个小太监就把嘉禾抓起来,一下子扔进了不远处的湖水里,她拼命的挣扎着,在湖水里喊着救命,可是却没有任何人听到她的呼救声,不一会她不在挣扎了,身子满满的沉了下去,又慢慢的漂浮了上来。 吴婉看着嘉禾如浮萍一般的尸体脸上面目表情的吩咐着:“我们走吧。” 初夏醒过来的时候,古天翊已经不再身边了,她伸了一个懒腰起身喝了一口水,然后想着晚上的戏实在没意思就走出寝殿准备出宫回府去。 她刚走出寝殿就看到一个小太监的模样焦急的禀报着:“镇南王妃不好了,夏丹将军和古将军打起来了。“ 初夏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就打起来了。” 小太监脸色焦虑的看着初夏:“王妃过去看看吧,两个人都受了很严重的伤,可是还是打的不可开交,王妃过去劝劝夏丹将军吧。” 初夏因为担心两个人真的打起来了,也没有想太多:“好,我跟你过去看看。” 小太监听到初夏同意了,脸上露出笑容:“王妃这边请。” 小太监的脚步很快,初夏有些怀疑,因为在宫里是不可以允许太监走路如风的,她想着估计是欧阳夏丹和古瑞霖打的实在厉害。 直到走到一处偏僻的小院子里,初夏皱起了眉头看着还在前面走路的小太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哎呀,我想起来了,我有东西忘在寝殿里了,你先过去,我去去就回。” 她刚刚转身就看到晋王从一处假山处跳了出来,他面带笑容的看着初夏:“初夏这是忘了什么啊?” 初夏皱着眉头看着晋王,她连连倒退的满身的戒备,她左右看了一眼寻找那个小太监,可是那个小太监脱下太监的服装露出侍卫的衣服,她的眼睛冷凝了下来,怪自己实在粗心。 初夏眼睛里满是冰霜看着晋王:“晋王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晋王如墨的眼睛好像探照灯一样看着初夏,这样初夏心里很不舒服,他轻笑着:“早就听闻古天翊找了一个如花似玉,头脑睿智的老婆,今天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其实初夏自打走进大厅里的时候那种端庄的气质就让他眼睛一亮,这才大家风范的王妃,不仅美丽大方而且冷静睿智,她不需要任何做作的行为就被人吸引住了,可惜这个女人不是他的池中物了。 看着她尽管刚才慌乱了一瞬间然后立刻平复下来,晋王心里又给初夏多加了两分,他刷的一下打开自己的扇子,慢慢的摇着:“我能有什么意思,就是好奇古天翊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看来他这次眼光很好。” 初夏冷冷的瞪着他,静静的观察周围,寻找离开他的机会。 “本王在前面的亭子里备了一份薄酒,能不能请王妃你浅酌一番呢。”他笑着看着初夏,眼中戏谑的目光,让初夏觉得他十分的猥琐。 初夏冷笑着:“晋王殿下还真是北方人豪爽的性子呢,你明知道我已经为人妇了,还如此毫无顾忌的请我独自见面,可是你对我们王爷心里一点都不尊重。” “呵呵,王妃此话差异,我就是对镇南王十分的尊重才请王妃喝酒的,你看本王请过哪个女子喝过酒呢。”晋王好像没有听到初夏的奚落反而更加的得寸进尺。 “晋王殿下今天要我去喝酒估计是有什么事情陷害古天翊吧,或者你和吴婉早就串通好了的吧。”初夏嘴角带着冰冷的笑意,眼里已经满是怒火翻腾。 “呵呵,你还真是一个聪明的女子,竟然这样快就能看的出来我和吴婉串通好的。”晋王饶有兴趣的看着初夏。 初夏的眼神好像深潭里的泉水一样冰冷彻骨:“这有何难呢,这是后宫,你的侍卫穿着后宫太监的服装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人故意安排,还有就像晋王说的能和你喝酒的女子又有几个呢,可是吴婉的公主宴会能请到你这个大佛,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你和吴婉早就认识。” 晋王看着初夏,眼睛里慢慢升起了喜欢的神色,他喜欢不做作的女子,可是如此聪明的女子也是他所喜欢的,如果这个时候她吓的浑身发抖故作生气的朝着他喊叫,他估计只会不屑的憋着嘴回头去奚落古天翊几句,可是他现在觉得眼前这个小女子心中升起了逗弄的趣味,他微笑着看着她:“是啊,我认识吴婉的,而且我和她给你设了一个局呢。” 初夏皱起了眉头,防备的看着晋王:“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本王现在改变主意了,如果你肯陪我喝一杯酒的话,我就不和吴婉陷害你了。”晋王慢慢的走到初夏身边。 他身上的龙涎香的味道有些让初夏恶心,自从她怀孕以后,古天翊的衣服上就很少熏香了。 “呵呵,我要是不去呢。”初夏倒退了一步离开晋王远一点,她本来白皙如玉的脸颊那样的温润,这样晋王有些像上前抚摸把玩一下。 晋王皱起了眉头,自己从来都是自我控制的很好,他从来对于女子都是需要了才去想的,可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竟然对一个有夫之妇有非分之想。 他看着初夏那如墨的眼睛悄悄的说:“古天翊那个病身子你可满意?” “古秦桓,你真无耻,我不想见到你。”初夏生气的想绕开晋王,离开这个院子。 晋王一下子深处长长的手臂拦住了初夏:“哎,初夏你走什么啊,这种男女之事不必害羞的,你们女子也是有感觉的对不对。”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初夏的脸上。 啪… 初夏抬起手狠狠的给晋王一个耳光:“下作的东西,我看母狗最适合你。” 晋王的眼神冷凝了起来,他狠狠的抓住初夏纤细的手腕:“女子你最好给我道歉,就算是本王对你赞赏有加,可是还没有敢打本王的耳光。” 初夏冷笑着,突然她抓住晋王的胳膊,动作行云流水,连晋王还没有反映过来,他已经被初夏摔在地上了。 她手中一根长长的银针抵在他的喉咙处:“古秦桓不要在对我有什么逾越的事情,否则这针就不是这样对着你了。” 晋王躺在地上看着初夏,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不怕自己的女子,就连他第一和吴婉见面的时候,吴婉的眼神都是惶恐的,可是这个女子却这样威胁他,她以为他看到他强硬的手段,然后满脸为难的和他去喝酒的,可是这一样发生的太突然,他已经被她制服了,他心里有些恼羞成怒,但是那种男子的占有欲更加强烈了。 他躺在地上好像那长长的银针根本没有抵在他的喉咙处一样:“你不怕我和吴婉联手让人死无葬身之地吗。” “呵呵,如果我是那种害怕的人,估计我现在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初夏松开晋王大步离开院子。 晋王却没有估计地上的尘土索性盘腿坐在地上大喊着:“初夏,你会回来求我的。”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就看到初夏慢慢的倒退进院子里,前面有两个侍卫拖着一个耷拉脑袋的女子,那女子的头发长长的披散着挡住了脸让人看不清她是谁,可是初夏心里有种预感那女子是她认识的。 突然初夏感觉自己撞到了一个僵硬的身体上,晋王龙涎的味道充盈在她的鼻子里,她反射的要转过身,可是却脱离不开晋王的牵制:“你放开我。”她怒吼着。 晋王大手捏着初夏尖细的下巴,他阴冷的笑着:“初夏你这样对本王不敬,那就不要怪本王请你吃罚酒了。” 侍卫抓住那女子的头发,女子苍白的脸颊漏了出来,竟然是大厅里喝酒闹事的嘉禾郡主,初夏心里一颤,没有想到嘉禾郡主死了。 晋王离着初夏最近,当然她身体的动作他也能感觉的到:“怎么你现在是害怕吗,害怕了就求我,我会把你救出去的。” 吴婉和晋王联合起来了,那古天翊的敌人不是更多了吗,她心里担心起古天翊的安危,如今他怎么样了。 这晋王要对古天翊做什么,对付她就是要对付古天翊啊。 “你要干什么?”初夏冷冷的问道。 “你怎么又变笨了呢,本王就是想让你看看古天翊会对你用情深到什么样的程度啊,如果你入了大牢以后,古天翊他会不会发疯。”晋王满脸得意的看着初夏。 “出来吧。”他转过身朝着一处假山的地方喊了一声。 晋王的卑鄙 吴婉满脸阴沉的从假山处走了出来,她面无表情走了出来,她满眼的恨意看着初夏,明明是烈日高照的天气,可是她好像一座冰雕一样,把四周的温度降了下来。 初夏看了一眼吴婉,声音冰冷:“吴婉你好卑鄙,嘉禾不过就是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她只是心里有委屈,你竟然杀了她。” 哈哈… 吴婉仰天大笑,笑的眼睛里都带着泪水:“卑鄙,初夏你也配说出这两个字,我只是想让你留我在镇南王府里一席之地,可是你这个女子竟然毫不留情的赶我离开。” “那不一样,我早就和你说过,除非古天翊喜欢你他大可以娶你的,但是我不会和别的女人一起共同有一个丈夫的。”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吴婉的强词夺理。 “可是你明明知道古天翊只喜欢你一个人。”吴婉眼中带着深深的伤痛,是啊,自始自终古天翊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就连她祈求古天翊留下她,可是依然被拒绝。 “吴婉,你何必逼着自己如此地步,没有古天翊,也许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归宿啊。”初夏现在只想吴婉放弃疯狂的念头,尽管她还不知道吴婉和晋王两个人有了什么约定,但是她想利用吴婉对古天翊的感情让这个计划同崩瓦解。 晋王好像看出了初夏的念头:“吴婉,你要同情古天翊那个负心的男人吗,要知道如果你不是爱古天翊的话,你这一生也许不会这样悲惨。”刚才还有些犹豫的吴婉听到晋王的话,眼神好像变的犀利起来。 “不,我恨他,我要看着他死,我要把他的头颅割下来,这样他就是我的了,我的了。”吴婉脸色冰冷的好像发誓一样。 初夏看着吴婉的模样,恶狠狠的瞪着晋王:“古秦桓你是北方边境的王爷,古天翊是南边的王爷,你们两个互不干涉,你为什么这样对古天翊。” “哼,很简单,因为我讨厌比我聪明的男子。”如此简单的理由,他就要陷害古天翊,这个人心里是如何的偏执和扭曲。 “不过,我倒是可以为了你改变主意,你这样爱他,不如你跟着我三天,也许我会考虑放过古天翊,甚至会帮着他对付那个老皇帝呢。”晋王那猥琐的眼神让初夏想把他挖下来。 “古秦桓你就是一个疯子变态。”初夏大骂着晋王。 “哈哈,从来没有人这样骂本王呢。”他的笑容慢慢的冰封了起来,他阴冷的瞪着初夏:“初夏,这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谋杀婉公主误杀嘉禾郡主,你猜长公主会如何禀报皇上呢,哈哈,我现在好像看一下古天翊什么样的表情,他还不像现在这样镇定自若的和那个楚国皇帝谈什么和平条约呢。” 初夏恍然大悟,原来晋王的目的是为了破坏楚国和天朝国的和平条约。 “古秦桓,要不要我们打一个赌呢,这一次一定会输,而且输的你爹娘都不认识你。”初夏冷笑着看着古秦桓。 “好啊,我好久闲的难受了,找些事情做也是不错的,看来今年的夏天不会太过无聊了,给她扔到井里去。”晋王大手一挥。 两个侍卫将嘉禾郡主扔到了一个古井里,因为力气很大,古井里的水迸溅出来,晋王看着吴婉:“婉公主现在就看你的了,初夏能不能进大牢,就全看你的本事了。” 吴婉冷笑着看着初夏,她手中出现了两根长长的银针:“初夏,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眼里有着狠绝的模样,然后朝着四周大喊着:“来人啊,救命啊,初夏杀人了啊,嘉禾小心啊,初夏杀人啦。” 她闭上眼睛歪着脑袋把那长长的银针狠狠刺进了脖子上,吴婉闷声喊了一句,救命。然后昏倒在地上。 晋王看到这样的情景就好像看一出戏一样,他笑着蹲着吴婉的身边咋舌:“这个吴婉好像真的很恨你啊,竟然刺的这样深啊。” “你们好卑鄙。”初夏看着两个人导演的这一出戏,浑身都冰冷了起来。 晋王慢慢的站起来看着初夏:“让我来给你讲解一下,你和吴婉在这个院子里起的争执,吵架的原因呢自然就是古天翊了,你十分的生气就要杀了吴婉,嘉禾郡主看见了,劝你为何不成人之美让吴婉嫁给古天翊,结果你失手把嘉禾郡主推进了井里,用银针刺昏了吴婉,一会又有个宫女从这里路过,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是古天翊在无法无天,可是还是要遵守法律的,如果他实在舍不得你的话,就会劫狱,那么皇上就有借口说古天翊谋反了,那么古天翊必会满门抄斩,不过以古天翊的武功估计你们两个会亡命天涯一段日子,可是那种逃亡的日子,一直养尊处优的古天翊能受的住吗,我很怀疑。”晋王刷的一下打开扇子给自己扇风,也许是他的故事太精彩了让他热血沸腾了。 初夏低着头看着已经昏迷的吴婉,那银针刺进了她的脖子里再有一刻钟,她就会心衰而死,可是这个晋王却丝毫不顾及她的死活,这样的晋王如此的冷血,如此的暴力。 初夏慢慢的抬起头看着晋王冷笑着:“古秦桓,我猜你想当皇帝是不是,可是怎么办,你天生做不了皇帝,因为你根本不是古家人的血统。” 古秦桓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拿血统说事,他的脸色几乎扭曲的看着初夏:“那本王就让你看看我是如何当上皇上的,我会让你睁着眼睛看上我如何登上皇帝宝座的。” “疯子,变态。”初夏骂着古秦桓。 “哈哈,疯子,我在狗窝里足足生活了三年,你说什么样的人不会发疯呢。”晋王深吸了一口气,饶有兴趣的看着初夏:“接下来,就是初夏你如此拆穿这场戏了。” 初夏突然觉得不觉得害怕了:“呵呵,我们每个人又何尝不是演戏呢,你说你给我设了一场戏,可是你为何又不问问我,我给你设了一场什么戏呢。” “那就看看我两个人的戏谁更有趣了。”晋王的话刚说完就看到五六个宫女跑出来看到昏倒在地上的吴婉大声的喊着:“公主,公主,来人啊,公主昏倒了。” 晋王大步的走到宫女的面前:“这是怎么了,婉公主是怎么了。” 宫女眼睛里带着泪水:“王爷,我们公主这是怎么了,我们公主昏倒了。” 初夏冷笑着:“古秦桓你的戏真是难看死了。” 古秦桓看着她挑着眉毛,然后看着宫女:“婉公主怎么变成这样了。” 宫女摇着头:“我们不知道啊,就是听到婉公主喊了一声救命啊,初夏杀人了。” 古秦桓冷冷的瞪着初夏:“镇南王妃,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来人啊,把镇南王妃压起来。” 几个侍卫走到初夏面前:“慢着。” 初夏冷冷的说道:“本王妃是皇上御赐的公主,除了宗人府的人可以带我走,没有人有这个资格。” 晋王眼里满是阴冷:“初夏,事到如今你还装的如此清高,真不愧是古天翊的老婆啊,那就请宗人府的官员过来吧。” 几个侍卫齐齐回答:“是。”然后转身离开,一切都是那样顺理成章。 晋王慢慢的走到初夏面前:“初夏,你猜现在该谁出场了啊。” 初夏抬起高傲的头颅淡淡的笑着:“长公主。” 如果不是这样惨绝人寰的现场,晋王真的要给初夏拍手叫好了:“女人,你太聪明了,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了,本王可以把这些事情全部解决掉。”这些女子之间的事情,实在太好解决了。 “呵呵,你做梦呢,游戏开始了,你没有资格喊停了。”初夏露出诡秘的笑容,让晋王心里紧了一下。 不过他笑了笑,这个局是个死局,纵使她再聪明也不会走出这个局面的。 晋王冷冷的看着初夏:“你这个女子太过倔强,太倔强的女人不会让男人喜欢太久的。” “古秦桓,我发现这辈子你只适合在狗窝里呆着,放心我会让你哪里来的回到哪里去的。“初夏的话让古秦桓脸上扭曲抖动:“初夏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会让你跪下来哭着祈求我的原谅。” “啊,婉儿,我的婉儿。”两个人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长公主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她抱着昏迷的吴婉:“天杀的老天爷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难道我这辈子注定无人给我送终吗,婉儿,我的婉儿。” 果真不一会就看到太后还有皇上一堆的人跟着跑了过来,太医也跟在后面,看到长公主怀里的吴婉连忙说道:“请长公主让臣看一下。” 如今的吴婉已经满脸惨白,嘴唇都没有了血色,太医走了上前看到吴婉脖子上的银针不由的叹气:“好狠毒的手段啊,尽然用这样的手段来杀人。” 太医拔出银针,又拿出一个小黑瓶在吴婉的鼻子边上晃动了一下,吴婉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眼睛,她眼神有些涣散看着周围。 长公主扶着吴婉:“婉儿,婉儿你怎么样了。” 因为长时间的缺氧,吴婉出现了短暂性的失忆,看了看周围:“我这是在什么地方啊。” 长公主连忙拉住吴婉看着她:“婉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忘记了今天是你的公主宴会啊。” 她长长的指甲在吴婉的手心里狠狠的掐了一下,吴婉吃痛的闷哼了一声,长公主上前装作什么关心的样子:“婉儿怎么样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那样的吃痛让吴婉好像清醒了很多,可是还是没有力气,她靠在长公主的肩膀上,眼睛里含着泪水指着初夏:“是嫂子,嫂子她要杀了我,她说让我不要在想着翊哥了,祖母可是我真的忘不了翊哥啊,可是嫂子说如果我不离翊哥远一点,今天就是我的忌日啊,嘉禾看到了就过来劝嫂子,说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的不要嫂子这样小心眼,可是嫂子她,嫂子她。”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低声呜咽着。 “哎呀,你不要光顾着哭啊,她把嘉禾怎么了?”长公主眼神有些冰冷或者是惊慌,好像嘉禾郡主的死并不在她控制的范围内一样。 吴婉指了指那口深井,长公主惊慌的吩咐着:“快,快,让人去看看那井里。” 一个宫女尖叫着:“啊,长公主,嘉禾郡主在,在井里面。”几个太监把嘉禾郡主捞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浑身冰冷,脸色十分的苍白。 “啊,我的嘉禾啊,我的嘉禾啊。”如果说刚才长公主的哭喊声是撕心裂肺,可是现在确实伤心欲绝,她使劲的拍打着自己的心脏哭喊着:“我的心好疼啊。”这才是长公主真心的疼痛,可是嘉禾已经看不到了。 太后慢慢的走到长公主身边:“长公主不要太伤心了。”她慢慢的抬头看着初夏:“初夏,我念你原本是个善良的孩子,可是没有发现你竟然心如蛇蝎。” “来人啊,把初夏给我压到宗人府去。”皇上威严的声音箱变整个院子,那样的不容质疑。 “皇上,我娘子在整件事情里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就这样定论了,皇上未免太武断了吧。”从人群后面慢慢走出两个人男人,两个人都是那么身姿挺拔,一身的霸气。 一个是古天翊还有一个是华俊熙,两个人的风姿炫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一身的华贵。 吴婉看到古天翊的脸色,咬着嘴唇低着头好像做了错事,害怕他惩罚一样,她刚才被自己的银针刺的差点窒息,脸色好像死人一样,让人更加同情。 长公主搂着吴婉好像孩子一样诱哄着:“婉儿不要怕,以前你没有亲人所以畏惧他们,如今你有本宫了还怕什么,本宫给你撑腰。” 古天翊冷冷的看着吴婉:“婉公主,请你把事情慢慢的说清楚,如果初夏想杀你,那何必在这里动手呢,在王府里她有千百次的机会杀了你的。” 吴婉听到古天翊的话伤心的看着他:“翊哥,你以为嫂子在王府里不想杀了我吗,只是我命大而已,躲过了她而已啊,翊哥你难道不知道嫂子有多讨厌我吗。”她悲悲切切的模样好像古天翊以前就知道这件事情一样。 古天翊笑着看着吴婉,这样的笑容让吴婉心里一阵冷颤,因为古天翊只要露出这样的笑容就是要杀人的念头。 古天翊看了一眼周围宫女和太监:“本王想知道是谁第一个看到吴婉昏倒在地上的。” 一个宫女颤抖的走了出来:“回禀王爷的话,是奴婢。” “你是哪个宫里的,这里这样的偏远,你是如何听到的,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宫殿里值守的吗,怎么到这里来啦。”古天翊的话让人不容思考。 宫女连忙跪在地上:“奴婢是御花园的宫女,因为这个时候是奴婢换班休息,所以才听到有人呼救的。” “哦,呼救了什么?”古天翊继续追问着,他脸上带着笑容,可是手心里已经冒着冷汗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初夏进宗人府的,那里常年阴冷,她现在这样的身子如何能受的住啊。 “奴婢听见婉公主喊救命。结果过来一看就看到婉公主昏倒在地上了。”宫女被古天翊威慑力吓的浑身发抖。 华俊熙左右看了看慢慢的问道:“这个地方好偏僻啊,初夏你没事上这里溜达来干什么。”他的语气里带着责备。 初夏知道这是华俊熙给她说话的机会:“我在寝殿里休息,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说欧阳夏丹将军和古瑞霖两个人打起来了。” “古瑞霖今天根本就没有进宫啊。”古天翊吃惊的看着初夏,慢慢的走到初夏的面前借机拉住了初夏的手。 他皱着眉头看着初夏:“这手怎么这样的冷,是谁吓坏了你。” “有你在谁敢吓我啊,是我体质寒凉罢了。”初夏淡淡的笑着,好像这事情根本和她没有关系一样。 古天翊颇为赞许的点着头看着初夏:“嗯,这话我爱听,丫头如果谁敢吓你,本王就搅它一个天翻地覆。”他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谁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古天翊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放肆。”皇上生气的看着古天翊:“翊儿你竟然为了一个这样善妒的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朕看你这个王爷不要当了,回家面壁思过去吧。” 古天翊看着皇上:“皇上,初夏是什么样人,每个人都清楚,她会在皇宫里明目张胆的杀人吗?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 呜呜… 吴婉声音带着委屈看着古天翊:“翊哥,你是说我陷害嫂子吗?” “哈哈,早就听闻镇南王十分宠爱自己的王妃,没有想到如此宠溺啊,连自己王妃杀了人他有都要偏袒。”晋王笑着看着古天翊。 古天翊眯着眼睛看着晋王:“晋王怎么会在这里呢,莫非你也是证人之一?” “没错,本来本王是想去看看婉公主的,可是却发现她走到这里来的,听到她苦苦哀求初夏成全了她的心愿,本来本王想离开这里的,可是却看到初夏出手要杀吴婉。”晋王沉痛的说道。 “呵呵,晋王武功盖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我的王妃杀了婉公主,你还是事不关己呢。”古天翊笑着看着晋王。 晋王眼神冰冷了起来,他的身体也不自觉的挺直,这是他防备的动作:“镇南王,你的王妃身手那么快本王来不及救治婉公主。” “哦,那么说是晋王才是第一个看到初夏喽。”华俊熙脸色十分冰冷的看着晋王,这段日子他收到了线报,说晋王的书信竟然在他的皇宫里出现。 “楚国陛下,这是我们天朝国的家事,你来这里未免管的太宽了吧。”晋王的拳头慢慢的握起,因为用力他的手指关节捏的嘎嘎作响。 初夏走到皇上的身边看着周围的人,她的眼神毫无畏惧:“皇上,臣女是皇上御赐的公主,臣女可有申诉的权利。” “当然有,不要说公主连我朝的老百姓都要告御状的权利。”皇上一副谦和善解人意的样子。 “那好,我想请皇上找仵作来验尸,按照婉公主的话,嘉禾郡主是被我推下井的,我和婉公主争吵不到半个时辰的样子,如果嘉禾郡主被淹死的话,她的肺子里会有大量的积水,而其他的器官不会有积水,可是如今嘉禾郡主脸部浮肿,腹部隆起,分明是浸水两个时辰有余了。” 在场所有的人听着初夏井然有序的分析,全部心服口服的点头。 长公主眼神惊慌起来,哭天喊地起来:“哎呦,我的嘉禾啊,你是一个为出阁的闺女啊,死前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男人碰过,可是死了却要被那些低等的男人碰触,皇上啊,我不同意啊,我的嘉禾清白的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走的时候这样肮脏的离开呢。” 初夏慢慢回头看着长公主:“长公主这是要为你新认的孙女掩盖罪行吗,放心,如果这个案子如果是我做,我自然会承认,我会给你的嘉禾郡主陪葬,可是谁要是敢诬陷我,我自然要告御状,皇上不是说了吗,老百姓都要告御状的权利,那我就请皇上来个三堂会审,到那个时候,你的嘉禾郡主就不只一个低等的男人碰触了,那就要好多个低等的男人碰触了。” “初夏不得无礼,长公主是朕的长辈,她是三朝公主,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呢。”皇上脸上保持着威严,他训斥着初夏的无礼。 “那皇上,那臣女就刑部前三击鼓,就是臣女要滚钉板,受鞭挞之行也要翻案。”初夏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想到初夏这样的刚烈性子。 古天翊慢慢的走到初夏的身边悄悄的握着她的手,他满脸笑容的看着初夏:“丫头,我陪你,不管上上刀山下油锅。”两个人如此决绝的模样,让皇上颓废的叹了一口气。 “哼,初夏你这个贱人,先杀了我的女儿女婿不说,如今连我的孙女和重外孙女也不放过,来人啊,把初夏给我拿下。”长公主冷声命令着。 古天翊一把扯进初夏在怀里大喊着:“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王妃。”他的声音好像山河的咆哮一样,让人撼动不已。 他满目的猩红,好像修罗现身,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长公主脸上冷冷一笑看着古天翊:“古天翊你想干什么,你想造反吗。” “造反,长公主的意思真是好笑,皇上还没有下令抓本王的王妃呢,你倒好,就要在皇宫里抓人,本王倒要问问长公主你想看什么,长公主疆土万余顷土地,长公主好像在那片疆土上自称为曌王,这曌字当什么讲,不用我说你,皇上可以评断。”古天翊的话让长公主脸上惶恐起来。 “皇上,我那是为了给管理好先帝给我赐下的土地,绝无他意。”长公主眼珠子乱晃,她自己的土地管理都是很严的,这个古天翊是怎么知道的呢。 “长公主,你是父王的姐姐,朕待你也十分的尊敬,可是如果你自立为王,就要另当别论了。”皇上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些年他暗中也知道长公主的事情,可是也都是睁一眼闭一眼过去了,如果真的像古天翊说的那样,他完全有权利可以把疆土收回去。 初夏皱了皱眉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发现古天翊因为用力,把自己的手捏的有些发白,她轻轻拍着古天翊的手,他才有又发觉,他轻轻的抚摸着初夏的小手:“抓痛了对不对。”他低下头旁若无人的吹着初夏的小手。 初夏知道他因为太过紧张才这样,她回握着古天翊的大手:“我没事的。”声音极度的温柔,两个人的感情那样的深厚,不是瞎眼的人谁都能看的出来。可在吴婉的眼里却那样的刺眼。 古天翊眼神里满是冰冷看着长公主:“长公主,不要以为你有块免死金牌就目中无人了,事情完全没有调查清楚,你没有任何权利抓人。” 提到免死金牌,长公主的气势弱了下来,她的免死金牌如今还在逍遥坊呢,如果让皇上知道了,估计她就难逃一死了。 长公主生气的瞪着古天翊:“古天翊你不要仗着自己的是镇南王爷就功高盖主,你的王妃杀了我的孙女,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呵呵,长公主,镇南王,我看这件事情还是交给宗人府评断吧,你们两个如此争论也不会争论出一个好的办法来。”晋王笑着走到两个人的面前。 吴婉之死 初夏歪着头看着一脸谦和笑容的晋王,这个人好险恶:“皇上,我没有杀任何人,这一切都是有人陷害我,我初夏明人不做暗事,杀了就是杀了,请皇上现场断案,只要请仵作来验尸一切事情全部都能说明白的。”无论如何争论尸体是永远不会说谎的。 吴婉心里一阵的慌张,她头里面好想有个小锤子在敲打着,让她觉得自己有些恶心,她艰难的爬到嘉禾郡主尸体的身边哭着说道:“嘉禾啊,虽然你平日和我吵吵闹闹,如今你这么一去了我心里好难过,以后谁还和我吵闹呢,嘉禾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你都是为了帮我的才招到毒手的。”吴婉的头疼目眩再加上哭喊,让自己眼前一片黑暗,一不小心扑到了嘉禾的胸口上。 突然嘉禾的眼睛猛的睁开,黑眼球涣散一片完全没有了眼白,好像恶鬼的模样,吴婉大惊失色的喊着:“啊,嘉禾睁开眼睛了。”因为恐惧也因为头疼昏倒在地上。 长公主看到嘉禾的惨状也大声的呼喊着:“皇上你看啊嘉禾睁开眼睛了,她一定是心中有冤屈,死不瞑目啊,皇上请你明鉴啊。”长公主咚咚的磕起头来,她发现吴婉的手动了一下知道她在装昏。 晋王刷的打开扇子心里一片惊叹长公主和吴婉的演技实在太过精湛,一面饶有兴趣的看着初夏。 初夏好像感受到了晋王的眼神,她慢慢的转过头看到他的眼神,那眼神里好像是在说,初夏我倒要你怎么走出这场戏。 初夏看着昏过去的吴婉还有长公主:“长公主,今晚我是看明的通透,真是佩服长公主的演技呢。” 长公主瞪着初夏生气的说道:“初夏,你胡说什么,我的嘉禾被你害死了,你还如此奚落我,皇上你看到没有,初夏这个人是如何的冷血无情,她害死了我的孙女还说我是演戏。” “你们都说是我害死了嘉禾,可是我却看到另一个场面。”初夏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太后看着初夏:“初夏你看到了什么,不许胡说,如果胡说哀家也保不了你啊。” 初夏冷笑的看着太后,她如今还出来做老好人了,她笑着看着太后,眼睛里满是金子一样的光芒:“第一,就像我家王爷说的,我要是想杀吴婉的话,何必在皇宫里动手呢,还有今日酒宴上嘉禾和吴婉两个人争吵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要说有杀人动机,吴婉才是最有杀人动机的。我初夏还没有那么愚蠢到这里来杀人,再说我的银针像来都很准的,要杀吴婉,她能活着到现在,那真是她命大了。”她的声音十分的冰冷,让昏倒在地上的吴婉都感到冷意。 “呵呵,刚才是你太生气了,没有找到穴位,才让婉公主逃过这一劫难的,毕竟你们两个人在镇南王府里争风吃醋的事情可是人尽皆知。”古天翊听到晋王的话,眼神如刀一样凌迟着晋王。 “怎么,镇南王,难道本王说的不对吗,你真是好命,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为了你争风吃醋,你心里一定洋洋得意了。”晋王好像没有看到古天翊的怒气一样。 “古秦桓,闭上你的狗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还真是什么都可以为啊,连女人的事情你也能参与一下。”古天翊的话让晋王脸色一沉,生气的握紧了拳头,古天翊竟然骂他和女人一起做这样斤斤计较的事情,在天朝国这是一种对男人的侮辱。 初夏笑着拉着古天翊的手:“翊哥这你就不懂了,晋王这是爱屋及乌呢,他心爱女子的事情他一定是要帮的。”她诡秘的笑着。 这话让在场所有的人全部都轰动了起来,晋王心里一惊:“初夏你胡说八道什么?” 初夏眨着眼睛看着晋王无辜的说道:“晋王,你还有隐瞒什么呢,这次的事情你处处维护婉公主,你这样一个北方封疆的王爷竟然来到一个小公主的宴会上,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道理吗。” 昏迷在地上的吴婉也浑身颤抖起来,她的呼吸紊乱起来,本来她是装昏的,第一是因为真的不舒服,第二个这样才能让所有人相信自己的。 初夏慢慢走到皇上面前:“皇上,臣女有罪,请皇上降罪与我。” 长公主冷笑着:“哼,初夏你现在也扛不住了吧,你现在终于肯认罪了。” 初夏凄苦的说道:“皇上,其实我在两个时辰前看到婉公主和晋王在前面的湖边幽会,我本来并没有多想,我再回到寝殿的路上也正好碰到有些醉酒的嘉禾郡主,我想一定是嘉禾郡主碰到了婉公主和晋王两个幽会的事情,两个人才把嘉禾郡主杀人灭口的。” “你胡说八道。”吴婉一下子做了起来,她瞪着眼睛看着初夏,好像要把初夏撕成了碎片。 初夏看着吴婉:“咦?婉公主你醒了啦啊,其实你也不必害羞,我不是和你说过吗,这个世界上不只翊哥一个男人,将来你也会有你的好归宿的,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了嘉禾郡主呢,还有嫁祸给我,你和晋王相爱,我心里还是由衷的祝福你的。” “初夏,不要胡说八道。”晋王还维持的笑容如今已经土崩瓦解。 初夏一副游戏才刚刚开始的样子看着晋王:“晋王你对吴婉有什么秘密,我是不知道,只是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呢,还说皇上本来就想找个理由治罪古天翊,这样这南北的军队就归你所有了。” 皇上听到这样的话脸色阴沉了下来,他最讨厌这种处心积虑的人,他看着晋王:“晋王,你可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吗?” 晋王连忙下跪:“皇上,这是诬陷,彻头彻尾的诬陷,我堂堂一个王爷为什么要用这种伎俩呢,初夏这是胡说的。”一时之间刚才还像一个看戏的人,如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初夏拉进了戏里,这这出戏却是由初夏导演的。 吴婉脸色惊慌的看着长公主:“长公主我是被诬陷的,初夏你少信口开河,你没有证人。” “我就是证人。”一身紫色小褂子,下身穿着蓝色百褶长裙的欧阳夏丹慢慢的从人群走了出来,她因为刚刚被八王妃好一顿收拾,一会给她做头发,一会给她做皮肤的,把她弄的一个头昏眼花的,直到刚才听到几个宫女的议论才知道初夏出了事情。 她不顾八王妃的跺脚瞪眼睛就跑了过来,皇上看着如此装扮的欧阳夏丹有些适应不过来:“你是欧阳将军?” 欧阳夏丹脸上有些红挠了挠头发点了点头:“皇上,臣能作证,臣看到了晋王和吴婉两个人在湖边幽会了。” 她的话把所有的局面打乱了,吴婉摇着头看着皇上:“皇上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嘉禾,我也没有和晋王幽会啊。” 皇上本来就是一个疑心比较重的,再加上最近太子被废了,各个皇子的党争又开始了,他最近心情十分的不好,如今听到这个挂名的皇子也在密谋这些事情,他心里满是厌恶。 古天翊嗤笑着:“吴婉你如今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你以前和楚国的大皇子有什么勾当我就不愿意提了,可是你如今为了自己的地位连自己的灵魂都出卖了吗?” 听到古天翊的话,吴婉犹如五雷轰顶一样,以前纵使她在任性,古天翊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侮辱她。 “是,我是出卖自己的灵魂了,可是我这些都为了什么呢,古天翊,你难道不知道我如今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吗?”吴婉满眼痛苦的看着古天翊,她不明白以前的古天翊和现在的怎么如此的截然不同。 记得她曾经和他提过自己嫁过来侧妃的事情,可是那时候古天翊好像并没有拒绝过,还说太妃为了子嗣的问题和自己的母亲一直不和,自己一定要多生几个,她那时候也因为这个郁郁寡欢,可是为什么到了初夏这里就全变了。 原来古天翊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她哭的红肿的眼睛呜咽出声:“古天翊,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 “呵呵,婉公主我早就告诉过你,感情的事情不是能强求的,你离开了天朝国这些年,也有很多事情经历的吧,你真的是爱古天翊吗,你自己心里问问自己,你是爱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吧。”初夏的话让吴婉的心一片的空白,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感情,可是如今让初夏说的她好像一场空一样。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和华俊熙低头说了几句话,华俊熙点了点头朝着皇上说道:“天朝国皇帝陛下,朕这里有一个人,相信皇上见了,估计皇上就应该看清楚这个吴婉在我们楚国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了。” 他的话让吴婉惊慌失措:“皇上,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话啊,他们这是要杀了我才这样的,我在楚国一直清清白白的。” “哼,清清白白的,吴婉本来念着我们从小长大的情分,我一直不想说,你是以什么身份到天朝国的,你在天朝国这些年一直和谁在一起生活。”古天翊的话让所有的人看向了吴婉。 小厮牵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只是她面容枯黄,好像四五岁的孩子一样,吴婉看到小女孩眼神慌乱了一下。 “娘,我们回家吧,家里被抄了,娘,我想你。”小女孩一下子扑到吴婉的身上。 吴婉一下子猛的推开小女孩惊恐的说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不是你娘,我不是娘。” 女孩子被吴婉推到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娘,你别不认为,我以后乖乖听话,你让我洗衣服我洗衣服,你让我不吃饭就不吃饭。”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动容。 皇上最近本来就心烦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十分的头疼:“行了不要让她哭了,哭的朕都头疼了。” “婉儿,你怎么可以这样,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啊。”太后的是个见风使舵的人,她看到形式不好,连忙转了风向。 “长公主啊,这次你可是没有看清人,这样的孙女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她真的能给你养老送终吗?”太后的话让不知所措的长公主一个提醒。 长公主眼神一亮连忙点头转身冷眼瞪着吴婉:“吴婉当初是我瞎了眼睛看错了人,竟让你温柔的外表给骗了。”长公主狠狠的给吴婉一个耳光。 宗人府的官员走了进来小声的说道:“皇上,你看这个嘉禾郡主还需要验尸吗?” 皇上看了一眼四周,深吸了一口气:“验吧,朕倒要看看今天是谁在说谎。“ 其实这种溺水死亡的尸体很好辨认,人刚刚淹水死的面容不会如此发白,皮肤也不会浸泡变形,可是浸泡了两个时辰的人,却不一样的,全身的皮肤已经松弛了,而且浑身都已经开始变形了。 仵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慢慢的说道:“皇上,这嘉禾郡主是溺水身亡的,只是她死前有明显的挣扎,所以肺部和胸腔里满是积水,死亡是在两个时辰前。”仵作的话让一切事情都明了。 “吴婉你还有什么好的。”皇上冷声的瞪着吴婉,一具尸体已经把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哈哈,对,嘉禾就是我杀的,你们这里的人又有谁没有杀过人呢,这个嘉禾自从我进了公主府以后就处处与我做对,我明明已经很谦让她了,可是她整天骂我鸠占鹊巢,抢了她的公主位置,她以为她是什么好货吗,可是这样她还是不放过我,好好的公主宴给我搅的一塌糊涂,她死了倒也干脆。”她满目狰狞,五官已经疯癫的扭曲。 “娘,娘你别吓我好不好,皇帝叔叔已经答应我了,会让我做公主,娘你愿意做公主的话,我的公主给你做。”小女孩惧怕的看着吴婉,尽管她面容枯瘦,可是依然能看的出吴婉五官的影子,长大了也是一个美人胚子。 “滚,我没有生女儿,你这个小畜生。”吴婉狠狠的给小女孩一个巴掌,力气之大把小女孩一下子大飞了出去。 “孩子。”初夏心惊的大喊了一声,因为自己也要做一个母亲了,刚才她看到小女孩的样子心疼的不行。 古天翊一个飞身抱住了小女孩,小女孩已经吓的浑身瑟瑟发抖起来,窝在古天翊的怀里大大的眼睛蓄满了泪水看着吴婉。 初夏生气的看着吴婉:“吴婉,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么懂事的小姑娘你也忍心。” “你懂什么,这个小畜生就不是我想生的,是华敏熙那个王八蛋,他硬要我生下来的,你以为我愿意吗,楚国的女人各个强悍,我要生活的好,我要付出很多的,我如何的折腾这个小畜生就是不死,活下来了还处处缠着我,她问过她我就是打她骂她,也甘愿跟着我吗,她点头答应了,所有她就是我的筹码了,让我在楚国可以立足的筹码。”吴婉知道一切事情已经败坏了,所有她也不再伪装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初夏听到吴婉的话心里一阵冷颤,她看着小女孩:“小姑娘,你几岁了。” 小女孩大大的眼睛看着初夏:“八岁了。” 初夏不可思议的看着吴婉,八岁的小女孩竟然像四五岁的模样,可见她吃了多少苦。 “吴婉你根本就没有爱过人,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爱,你爱过谁,你自己吗?”初夏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吴婉。 “我爱的人从来不爱我,都是利用我,你以为我愿意在那个大荒漠里当什么女将军吗,是我爹,说要我必须嫁给古天翊,可是古天翊却偏偏一直延迟婚期,说什么要等到不打仗了在和我成亲,那里真的好热啊,可是每天要穿着热死人的盔甲,到处是虎视眈眈的男人,我只有穿着捂着严严实实的衣服,古天翊你那时候可想到过我的痛苦。”吴婉瞪着古天翊,好像古天翊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不要在找借口了,你到边境不过三个月就已经开始和华敏熙幽会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只是在等着你和我坦白。”古天翊的话让吴婉心虚的低下了头。 世界上有的人敢于承担自己的过错,可是有些人天生就会把过错归结在别人的身上,而吴婉就是第二种人。 “吴婉,你为了陷害我,不仅杀了嘉禾,还要利用晋王,如果我们猜错的话,就算是我今天听了晋王的话,你也会给我制造一些谣言说我背叛古天翊和晋王有染对不对,让我和古天翊生出矛盾来,吴婉,你真是太小看我了,如果我是那种趋于权威的人,也许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吴婉这样的手段实在不是高明,你为了自己的自私,利用了太多的人,吴婉如果我是你早就带着自己的孩子归隐了,才不会让自己落到如此的境地。”初夏的话让吴婉无力反击,也让一个真正的吴婉呈现在大家的面前。 “初夏你给我闭嘴。”吴婉生气的看着初夏,她慢慢的从腰里掏出一个匕首,踉跄的站起身来朝着初夏走。 “归隐,如今你一身的富贵你当然站在说话不腰疼了,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了,在楚国我在华敏熙那里就是一个舞娘,每天供着他取乐,没有任何名分,他是给了我太多的宠爱,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要永远用舞娘的身份生活在那个王府里。”也许这就是吴婉心中的痛,可是在初夏眼里吴婉的痛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初夏的眼神十分的幽深:“皇上,如今事情已经查明,请皇上定罪。” “初夏,你这个贱人你去死吧。”吴婉拔出匕首疯子一样的刺向初夏。 “初夏小心。”一时之间出现了两个声音,刹那间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朝着吴婉踢了过去,吴婉还没有来的及碰到初夏的衣角身子已经飞出了一米之外。 “初夏你没事吧。”依然是两个声音,可是古天翊一下子抱住了初夏,华俊熙只有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他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他却知道他没有资格去嘘寒问暖。 “皇帝叔叔,我娘,我娘。”华俊熙抱起骨瘦如柴的小姑娘淡淡的说道:“珍儿,那个女人从来没有把你当过自己女儿,你何必为她伤心呢。”不是他太冷漠,他只是不想让这个小姑娘在对那个丧心病狂的女子在存在一点幻想,身为皇家的人认清事实才是最安身立命的重点,小姑娘趴在华俊熙的肩膀上隐隐啜泣着。 “皇上,今日嘉禾之死是吴婉和晋王两个人错,如今臣女觉得要治罪应该两个人一起治罪。”初夏的话让晋王的眼神眯了起来。 晋王看着初夏,这个女人实在是厉害了,他本来这个局面一直是他能控制的,可是却发现初夏竟然将事情说成了这个样子,他突然想到了初夏当初说的,究竟谁在戏里面还不知道呢,这个女子实在太狡猾了,只是短短几句话就扭转了乾坤。 晋王转头看了一眼长公主,长公主连忙说道:“皇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吴婉一个人做的,和晋王毫无关系。”长公主竟然开始偏袒晋王。 “呵呵,长公主你这话未免说的有些太牵强了吧,和晋王没有关系,那为什么你刚开始不说呢。”初夏的话让长公主慌了手脚,不能让晋王也被牵连,那么她的计划就失败了。 “嘉禾就是吴婉一个杀了,晋王从来没有参与过,只是我自己实在恨透了你,才让晋王出来帮忙的。”长公主大声的喊着,话语里满是对初夏的仇恨。 “你恨透了我,你就亲眼看着吴婉杀了自己的重孙女吗,长公主你还真是恨我入骨呢。”初夏的话十分的犀利。 “你真的是为了陷害我才对我设下这个局吗,你让皇上抓了我,逼迫古天翊大发雷霆,让皇上有借口杀了古天翊,这样天朝国唯一拥有最大兵权的就是晋王了,长公主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好精啊,你步步为营,自立为女王,那么下一步你要干什么呢,是你要当皇帝还是要拥护晋王当皇帝呢。”初夏的步步紧逼让长公主慌了神。 “初夏你这个贱人,什么女王女皇的,你不好胡说八道,皇上,我没有想那么多,我真的想给我的家人报仇啊。”长公主知道当今的皇帝是什么样的人,疑心重连自己枕边人都不会信任,如果皇上在听信了初夏的话,那么她将来的命运会如何,她的身后冒出了冷汗。 皇上的脸色已经十分的不好,他闭着眼睛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皇位,岂容他人来揶揄呢,最近他一直在寻找长生不老的方子,就是为了自己将来能够当最长久的皇帝。 长公主看到皇上的脸色不好也不顾什么长辈之礼,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皇上,我没有,你不要听初夏在那里胡说八道。” 太后皱着眉头看着长公主,脸上出现悲痛的模样,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些年她吃够了长公主的排遣,今天终于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了。 “长公主啊,皇上一直是最尊敬你的,可是你怎么有这样大的野心呢,你还想自己当皇帝,我们都是土埋腰的人了,还是安心养老的好啊,你天朝国治理到现在可不是我们这些老太婆的事情,你真是荒唐啊,长公主。”太后看着长公主痛心疾首。 “这是诬陷,诬陷,我从来没有想到要当皇帝,太后平日里我看你对我十分的温和谦卑,却从来没有想到你也是一个落井下石的贱人。”她突然看清了这些伪善的嘴脸,都是骗子,这些人的尊敬都是假的。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公主慢慢的说道:“长公主,朕念你是朕的姑姑,朕就不治你的罪了,来人啊,把长公主关进公主府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出公主府一步。” “什么。”长公主颓废的坐在地上,这是软禁,也是皇族最大的责罚了,那以后长公主的府就是活人墓了。 皇上走到吴婉的面前,吴婉被古天翊和华俊熙两个人合力踢了一脚,胸口已经疼的不能呼吸,她嘴角不断的涌出鲜血,捂着自己的胸口恐惧的看着皇上。 “吴婉,我本来念着你以前为了天朝国效力,又念着你一夜之间一家人丧命,却没有想到你如此的丧心病狂。”皇上的话满是威严,最近他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股热气翻涌,除非自己私下里练拳才能疏解。 “皇上,我们吴家为了皇上你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如今皇上想卸磨杀驴了吗,不过皇上,臣女已经把一些事情全部告诉了一个人,如果我死了,那个人就会把所有的秘密告诉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皇帝,你皇帝是踩着自己多少亲人的血才登上去的。”如今的吴婉已经穷途末路了,她唯一有的就是皇上当初和自己父亲的信件。 长公主的秘密 “你敢威胁朕。”他愤怒的血液从心口处涌出染红了他的脸和眼睛。 吴婉冷笑着:“臣女可不敢威胁皇上,只是想让皇上放过臣女一命。” “你做梦。”皇上看着吴婉,这辈子他做过太多的事情,可是连他自己都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是干净的。 “来人啊,吴婉杀害皇室宗亲,蒸刑。还有让今天所有参加公主宴的人都来观刑。”皇上的话让所有的人大惊失色。 蒸刑顾名思义就是把人放在蒸笼里,这是天朝国最残酷的刑法,自从有了这个刑法因为太过的残酷一次都没有用过,可是却没有想到今天吴婉竟然成了天朝国蒸刑的第一人。 吴婉听到这样刑法大惊失色,自己要被像包子一样放在蒸笼里蒸,她一生都喜欢漂亮美丽,可是如今却要这样的死法,两个太监拉着吴婉。 吴婉拼命的挣扎着“我不要,我已经不是天朝国的臣民了,你这个狗皇帝没有权利这样制裁我,华俊熙,你帮帮我啊,我是你的大嫂,你把你自己的大哥杀了,我就是你大哥的遗孤,你救救我。”吴婉已经语无伦次了,这时候她才想到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到天朝国的,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狗皇帝,我告诉你你要是杀了我,我就把你的罪行全部说出去,你为了自己的帝位铲除自己的威胁,你来你的大哥都杀了,古家军那十万兄弟是怎么死的,是你这个暴君为了杀死。”太监听到吴婉的话实在太不像话了,用补堵住她的嘴。 “割掉她的舌头,这个贱女人,竟然如此污蔑皇上。”太后一改委婉的模样,脸上露出狰狞的模样。 几个太监压着吴婉,吴婉的头在地上蹭来蹭去的,她的头发早就已经凌乱不堪,一个太监拔掉吴婉嘴里的棉布,拉出她的舌头狠狠的就是一刀。 啊… 吴婉尖叫着,嘴里的鲜血大口大口的涌了出来,初夏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这样的血腥的场面。 古天翊温润的大手带着温度捂上了她的眼睛,在她耳边轻轻低语着:“不敢看就不看,这个女人实在死不足惜。” 吴婉曾经是那样美丽的女子,如今却已经死的那样的悲惨,当太监拖着她离开的时候,她依然啊,啊,拼命挣扎着,满口的鲜血将沙土染成了暗红色蜿蜒绵长的红线看不到尽头。 当所有人为刚才的惨烈心惊动魄的时候,古天翊慢慢的站出来:“皇上,晋王与吴婉两个人图谋陷害我的王妃,请皇上为我的王妃主持公道。” 晋王眼里迸射着怒火瞪着古天翊:“镇南王,你的王妃还不够得到公道吗。”他被气的牙根子嘎吱吱作响,可是现在皇上在这里,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晋王,我的王妃差点因为你和吴婉两个人的私情而送命,她身体本来就不好,今天这样心里受了委屈,估计又要回家病上几天了。“古天翊心疼的轻抚着初夏的有些瘦弱的肩膀。 晋王瞪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镇南王妃虽然有些瘦弱,可是面色红润,头脑敏捷,本王看镇南王妃好的很。” “哼,朕就是看你闲的,晋王你本来是朕弟弟的养子,我五弟说自己年事已高要退位给自己的养子,可是朕听说你父王最近这几日正在准备什么百鸟大会,朕看你的父王比朕的父王身体都好,你让给继续担当北方边疆王爷的职位吧,至于你,本来就不是我们古家的人,朕看你就回去伺候你的父王吧,如果你还有想从军的话就从千总开始吧。不过你这辈子不要再想继承你父王的爵位了。”皇上的话让晋王有五裂轰顶的感觉,什么叫做从千总开始,什么叫做这辈子不能在继承王位了,那他这些年来的努力不就是白费了吗。 晋王跪在地上看着皇上:“皇上,臣是冤枉的,那吴婉的事情和臣没有一点关系啊,皇上这些都是初夏一个人胡编出来的。” 皇上冷眼的看着晋王:“初夏说的不管是不是假的,但是你与吴婉密谋是真的,其心可诛。”皇上的眼里满是怒火,那是初夏从来没有看到的眼神,那才是皇上最深的颜色吧。 御花园的上空飘扬着肉香的味道,可是这肉香却让人连连呕吐,初夏脸色有些苍白,古天翊抱着初夏看着硕大的蒸锅里有白烟徐徐上升,所有的观看蒸刑的人都开始呕吐起来,空气里混合着肉香还有人们酸腐呕吐的味道。 初夏浑身有些发冷,这是近两天来她开始的症状,本来她以为是毒发的征兆,可是嬷嬷说有些怀孕的人刚开始怀孕的时候,是会浑身发冷的,她突然想起来了那个小女孩珍儿,她看了一眼冒着白烟的大蒸锅,如果吴婉知道惜福的话,那么她应该带着自己的女儿幸福快乐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她有些害怕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悄悄的告诉自己,她一定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让自己活着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成长起来。 半个时辰以后,蒸刑结束了,她和古天翊慢慢的走出了御花园,听到了两个贵妇在一起悄悄的议论起来。 “唉,你听说了没有,今天早上姜大人的女儿被翻了牌子呢。”贵妇的语气里满是惊讶。 初夏心里十分的惊讶,她们说的是姜慧心要被宠幸了吗,这么快。 “呵呵,我发现这个姜慧心到是有些本事,不过这个皇宫里太早过露出锋芒可不是什么好事。”另一个贵妇小声的嘀咕着。 初夏还想听两个人说些什么,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初夏。” 初夏连忙转过身看到欧阳夏丹跑了过来,她转过身看着古天翊:“你先走吧,我和欧阳夏丹在说两句话。” “嗯,我在外面等着。”古天翊朝着跑过来的欧阳夏丹微笑的点了点头。 她有些气喘吁吁的给古天翊行了一个礼,然后急忙站在初夏的面前:“初夏对不起,今天连累你了。”欧阳夏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初夏。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这本来就吴婉的事情,你不要自责。“初夏笑着安慰欧阳夏丹。 欧阳夏丹悄悄走到初夏身边小声的说道:“初夏,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也是我不经意发现的,这才是他们拿我做引子的事情,今天幸好被你拆穿了她们得事情,不然镇南王一定受到牵连的。” 初夏直觉这件事情很重要:“什么秘密。” “我昨天偶然的机会听到长公主管八王借银子好像数目很多,我本来想着可能是长公主要赎回那块免死金牌才像八王借银子,后来我就悄悄跟踪着长公主,发现长公主一个天大的秘密,原来长公主以前的三王有着密切的联系,她竟然私下里建造大炮,晋王这一次要进一批大炮,这些大炮好像却一些什么东西,无法准时付货。”欧阳夏丹的话让初夏十分的震惊。 私自建大炮这样的罪行可不是一块免死金牌能挡的住的,怪不得自从长公主丢了免死金牌以后一直不着急呢,原来她竟然私自建造大炮,这样那笔银子很快就会筹集的到,可是私自建造大炮这样大的举动,皇上不知道吗,她想起来长公主那个石室里的金银财宝还有黑衣人,这些事情皇上真的不知道吗。 初夏陷入了沉思当中:“初夏,我决定为了给你出口恶气,我要揪出长公主的恶行来。”欧阳夏丹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行,夏丹这件事情太危险了,你不能自作主张,我要回去和王爷好好的商量一下,这里的事情太深了,你不能贸然行事。”初夏阻止着欧阳夏丹。 “呵呵,初夏谢谢你,我欧阳夏丹有你这个朋友我真的好开心,你放心,我会小心跟着他们的,没有王爷的命令,我不会贸然行动的。”欧阳夏丹的话还是让初夏有些不放心。 她来着欧阳夏丹的手:“夏丹我也很开心有你这个朋友,可是这里的事情太多了,你不要一个去查,我们慢慢研究。” 初夏左右看了看,把欧阳夏丹的大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这里将来会有你的小侄子,我还想让我的孩子跟着你学武功还有你精通的兵法呢。” 欧阳夏丹的眼睛顿时晶亮了起来:“真的吗,初夏你有了孩子了,真是太好了,我真的要做小姨了。”她的真诚的高兴,初夏真真切切的能感受的到。 “你放心,我会把我这辈子会的东西都教给他的。”欧阳夏丹阳光一般的笑容温暖了初夏刚才还有些冰冷的心。 初夏和欧阳夏丹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走出皇宫的时候,就看到古秦桓一身灰色长衫,他已经脱去了爵位的常服,如今的他不过是一个庶民。 欧阳夏丹看着古秦桓一下子把初夏挡在了身后:“古秦桓你要干什么?” 古秦桓冷眼看了一眼欧阳夏丹,眼中有着一些冰冷,好想看一个死人的目光,他冷冷的说道:“初夏,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到我吗?” “哼,你诬陷王妃在先,如果我是你早就应该找个无人的地方切腹自杀了。”欧阳夏丹眼睛露出不屑的目光。 古秦桓突然伸出一掌,那一掌带着一团蓝色的气团朝着欧阳夏丹打了过去,气团把欧阳夏丹打出几步之远,好在欧阳夏丹有一些防备,可是嘴角还是流出了血。 初夏厉声大喊着:“古秦桓你干什么?”她急忙跑到欧阳夏丹的身边:“夏丹你没事吧。” 欧阳夏丹勉强的摇了摇头,可是她僵硬的表情告诉初夏,她的伤势不轻。 “我是被贬为了庶民,可是还没有到古天翊的一条狗来告诉该干什么。”他的话里满是愤怒和不甘心,他脸上的额肌肉不断的抖动着。 初夏刚要骂古秦桓,却看到一道白光如长剑的剑气朝着古秦桓批了过去,古秦桓也明显感觉到这样的霸气,他腾空翻身,可是就算他身手如何的敏捷,还是没有躲过按霸道凌厉的剑气,肩膀出被剑气劈开了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灰色的长袍:“古秦桓,我本念着你是五叔的养子对你相敬如宾,可是你却如此咄咄逼人,不仅陷害我的娘子还伤了我的爱将,古秦桓你如今只不过是个庶民,本王要杀了你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劝你好自为之。”古天翊警告他不要得寸进尺。 古秦桓捂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看着古天翊:“古天翊,今天的事情不会就这样算了。”他踉跄的离开。 古天翊走到初夏和欧阳夏丹的身边:“夏丹将军,你没事吧。” 欧阳夏丹轻声咳嗽了两声:“王爷,属下没事。” 古天翊从腰包里掏出一个小黑瓶子:“这是药治疗内伤很好,你拿去用吧,还有古秦桓是你惹不起的,八王的事情你也不要调查了,有些事情我会帮着你的,你不要太着急了。” 欧阳夏丹接过药瓶子:“多谢王爷,那属下告辞了。” 初夏还是有些担心欧阳夏丹的伤势:“要不要找吴伯去看看欧阳夏丹的伤势。” “不用了,她的伤势她自己心里有数。”古天翊抱着初夏回到马车上。 初夏一直不说话,她心里有预感好像欧阳夏丹不会听话一样,古天翊抱着初夏的肩膀:“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夏丹,我害怕她有危险,她今天告诉我了一件事,她说她发现了长公主私自建造大炮的事情。”初夏把自己的担心告诉古天翊。 “这件事情其实我知道一些,因为我和父王在打仗的时候,曾经截获了大炮,那些大炮却是我们天朝国的,可是我查了很多,只是遇到的阻碍很多,也有我派出去调查的人也没有了音信,这件事太危险了,所以我暂时放下了,我会嘱咐夏丹让她稍安勿躁。”古天翊的话让初夏稍稍放了心。 初夏靠在古天翊的肩膀处,脑子越发的晕晕乎乎的,她感觉有人将她放平,她睁开眼睛看着她躺在他的腿上。 他低着头爱怜的看着初夏,将她额头上的碎发轻轻挑起,乌黑如宝石一样的宠溺的看着初夏:“不是困了吗,睡一会。” 她打了一个哈欠:“身子总是乏。”她舒服的把头握在他的小腹上,坏笑的吹着热气。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身子一下子被提了起来,古天翊的俊脸尽在咫尺,他高高的鼻子在她秀挺的小鼻子上蹭来蹭去:“小坏蛋,不想睡觉,爷可要陪你做些别的事情。”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初夏脸颊上,让初夏的脸颊变成了绯红的颜色,眼睛里也好像含水光一样,那样的妩媚动人。 这几天古天翊因为条约的事情一直在宫里忙,所以很少和初夏在一起,如今她柔软的身子就在自己的怀里,他有些蠢蠢欲动。 他低着头吻着初夏如樱桃一样的红唇,依然那样香甜的可口,这样浅吻哪里能填满古天翊的心,他加深了这个吻。 初夏这两日晚上没有古天翊的陪伴,心里也是十分的想念,不知不觉的回应着他的热情,古天翊没有想到初夏能回应他的热情,他眼睛里的幽深更加的暗沉了。 这马车里有一处软塌,他把她轻轻的放在软榻上细细的品尝,突然初夏觉得胸口有些憋闷,她气喘吁吁的推搡着古天翊:“翊哥,翊哥,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古天翊有些把持不住依然继续着自己的热情,初夏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已经快两个月了,估计这是他最脆弱的时候,她用力的掐了一下古天翊的窄腰:“翊哥,不行。” 古天翊吃痛的抬起头,眼中还有着一些朦胧之色,初夏从来都没有用过这样大的力气掐过他的,他有些抱怨的看着她:“坏丫头,你要把我的腰掐断吗?” “翊哥,我刚才喘不过气来,恐怕是孩子受到了惊动,翊哥你体谅一下。”初夏笑嘻嘻的坐了起来,开始飞速的整理自己的衣服,这样也好阻止古天翊的狼爪继续荼毒。 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初夏:“前两天不是好好的吗,我小心些没事的。”他依然故我的要扑到初夏。 “哎呀,不行,以前是以前,现在孩子大了,他喜欢,他喜欢安静。”初夏瞪着眼睛看着古天翊。 古天翊叹着气:“要个孩子真麻烦,早知道这样,我不要孩子好不好。” 初夏一下捂住古天翊的嘴:“不许胡说,孩子会听到的。”古天翊看到初夏如此保护这个孩子。 他拿开初夏的嘴:“你现在这样护着这个孩子,等以后这个孩子出生了,我还不被你踢下床去。”他的语气里满是酸味。 “什么,你说什么呢?”初夏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抬头看着古天翊,其实初夏听见了,可是如今她只能装傻充愣。 “没什么。”古天翊一脸的郁闷。 “翊哥你有没有发现,皇上好像脸色有些不好,而且脾气很不好。”初夏为了让古天翊忘记那些事情转移话题。 古天翊点头说道:“可能天热吧,再加上最近太子废除几个皇子又开始为了帝位的事情开始有了党派之争,前不久皇上就因为立太子的事情杖杀了一个大臣呢。“ “唉,儿子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我还是觉得皇上有些不对劲,他的脾气很暴躁,你要小心啊。”初夏叹了一口气然后嘱咐着古天翊。 刚到镇南王府就看到西门那里已经车来车往的,如今的西门就是北院的大门了,那里的一切已经和这边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边似乎看着很热闹。”初夏伸着脖子看着西门的方向。 “听说胡老三开了一个钱庄子。”古天翊拉着初夏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没什么好看的,那边已经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钱庄子如果没有官府的人撑腰很难存活,翊哥你要小心点,不要让他当着你的名字利用钱庄子来洗钱啊。”天朝国有一条法例,如果发现官员贪没银子一千两以前就处以绞刑,所以这个朝代的官员经常把贪没的银子存在钱庄里,然后以借贷的名义借出自己的银子开生意,可是明面上是开生意,铺子里什么都没有,等开一段生意以后在用亏损的名义关掉铺子,这笔银子就自然转到自己的名下了,而这里钱庄就把这笔来历不明的银子洗的干干净净,所以这个朝代的钱庄都是靠给官员洗银子存活下来的。 “哼,如果他敢借着我的名字坐着勾当,我不会客气的。”古天翊眼里闪出一丝凶狠,这个胡老三他已经放过他一次了,如果在胡作非为,他绝不姑息养奸。 “太妃。”初夏走进院子里看到太妃站在院子里,如今她的精神面貌已经焕然一新,可能是听到自己有重孙子要抱了。 “祖母你怎么来了啊。”太妃好象没有看到古天翊的问候一样皱着眉头拉着初夏:“不是说在宫里转一圈就回来吗,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啊。”她声音里满是责备。 古天翊瞪着眼睛,这可真是天壤之别:“祖母你这个变化也太大了啊,有了重孙子就忘了我这个孙子吗?” 太妃一脸嫌弃的看着古天翊:“去去,你这么大的人了还和你的儿子争宠,害不害臊啊,初夏啊,这段日子北院那边吵的厉害,我不想在那边住了,想到这边住你看行吗?”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些羞涩。 “行啊,祖母,我和翊哥本来就不想让你住在那边的。”初夏连忙点头。 太妃听到初夏的话,脸上露出的欣慰的笑容:“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你可别嫌弃我这个老太婆啰嗦,来人啊,把东西搬进来吧。” 太妃刚吩咐完就看到几个老嬷嬷走了进来,几个丫鬟都端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走了进来,初夏狐疑的看着太妃:“祖母这是干什么?” “你如今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看你这样的瘦弱应该多补补身子,这是我以前在宫里私藏的一些干货,我昨天翻出来都是好的,我这个老太婆吃了也没有,以后每天给你炖一些,还有这几个嬷嬷都是我以前在宫里最好的生养嬷嬷,都是十分可靠的人,你放心的用吧。”初夏咂舌这些干货就那一盒子血燕就价值千两啊,想着前不久太妃送给她的首饰,心里惊讶这个太妃到底是多有钱。 太妃被安顿在古天翊以前居住的院子里,晚上的时候,初夏躺在床上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正在灯火下看书的古天翊:“翊哥,明天我想去吴伯那里一趟。” “做什么?”古天翊慢慢抬起头,烛光下的脸颊越发的俊逸,长长的睫毛好像蝶翼一样子在他的眼下形成一道阴影。 初夏看到这个古天翊脸上有些红,心里暗骂自己真是花痴,她低垂着眼睛故意不看古天翊:“我在舅舅那里找来当年我母亲给我喂毒的药囊,我想让吴伯帮我分析一下这里都是什么毒,我自己现在有了孩子不方便在验毒了。” 古天翊看着初夏脸色绯红的样子,笑嘻嘻的坐到初夏的身边:“我明天陪你去吧。” 他伸出如竹节一样的手指挑起初夏尖细的下巴,低下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刚才想到什么了,就脸红成这个样子。” 初夏推开他的手故作震惊的说道:“瞎说,我什么时候脸红了。” 古天翊叹了一口气:“唉,以前我总是觉得我长的有些白,如今我发现长的俊也是一件好事,可以迷惑我的娘子啊。” “谁迷惑了,不和你说了,我要睡了。”初夏不好意思的把书放在一旁翻身不理会古天翊。 “哈哈。”古天翊仰头大笑,他在初夏的脸颊处狠狠亲了一口:“是我被迷惑了,我的娘子长得比院子里的芙蓉都好看。”说完他沉醉的吻上了初夏的红唇。 就在两个人嬉闹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个严肃的声音:“王爷夜深了,王妃现在不比从前了,要早些睡。” 古天翊一脸吃大便的样子让初夏想笑,她才想起来太妃在暖阁里安排了一个嬷嬷专门伺候她起居的,估计就是怕古天翊胡闹安排的。 第二天,两个人去了吴伯那里:“王妃,这个毒囊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他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嘴里念叨着:“太好了,这样我就能找到王妃究竟中的什么毒了。” 吴伯把毒囊放好了以后走出来:“王爷,王妃这个毒囊成分年代久远了,我要放在水里化解它的成分,请王爷和王妃等上几日。” 两个人告别了吴伯,古天翊想到正好今天是庙会,索性两个人去庙会逛一会,两个人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独处了,这种时光自然都想好好的珍惜。 省亲 庙会很热闹,很多名媛千金公子少爷,看到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打着招呼,初夏看到一个摊位上摆着各种钗,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材质,但是制作都很独特。 “夫人真是有眼光,这些都是我夫人做的,你看这个钗叫百年好合。”摊主是个年轻的男子拿着一直两只小鸟相对的银钗。 “你们家娘子手真巧。”初夏笑着说道。 “嘿嘿,不瞒这位夫人,我娘子的手可巧了,要不是现在有孕在身的话,我不让她做太多的钗,以前我娘子做的钗比这个还好看呢。”男子炫耀的夸奖着自己的娘子。 “喜欢吗,喜欢就买下了。”古天翊看的出她十分的喜欢。 他丢下一锭银子将那只百年好合的钗带上了初夏的头发上,摊主看着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模样笑着说道:“一看这位爷就十分喜欢这位夫人,夫人将来你们一定子孙满堂。” 初夏听到摊主的话喜笑颜开,这几天她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忧虑可是心里还是很担心自己的孩子,晚上几次梦到自己怀里抱着孩子在大海里艰难的前行,那种孤单的恐惧是无人能理解的。 突然她的手被古天翊捏紧,她眼中的忧虑毫无遮掩的展现出来:“我们的孩子会没事的,我有感觉。”他紧紧的抱着她的身体想给她一点点安慰。 她背后的冷气渐渐的被古天翊焐热,可是心头还是别样的情绪,她也希望自己孩子平安无事。 回到王府里,晋辉脸色十分不好的走进来,他看了一眼古天翊:“王爷,刚才有人送了一个箱子说是要送给王妃的。” 两个人愣了一下,初夏奇怪的说道:“这是谁啊,可知道谁送给我的吗。” 晋辉把箱子拿进来的时候,隐隐的有一股奇怪的香气,箱子子上有一个封条,封条上写着,初夏亲启。 “奇怪,这个箱子里怎么有股香味呢,晋辉你不知道这是谁送来的吗?”初夏看着箱子不敢冒然上前,总觉得这个箱子里好像透着诡异和不寻常。 “没有,王爷和王妃刚从府里走出去的时候,这个箱子就送过来了,因为上面写着王妃的名字,我们谁也没有敢打开。”晋辉的眼睛里也透着一股机警。 初夏绕着箱子转了一圈,刚要伸手:“不要动,我打开看看。”古天翊阻止她打开箱子,因为这种香气他太过熟悉,因为父亲死的时候,为了不让父亲的尸体过早的腐烂也曾经用过一种香料,而这个香气他真的太过熟悉。 夏梅也上前一步挡在初夏的面前,自从她有了身孕以来,这里每个人都十分的保护她。 箱子打开的时候,只听到夏梅惊呼了一声,声音十分的恐惧,初夏知道事情不好,大步的上前。 古天翊一下子蒙住了初夏的眼睛:“丫头别看了。”他声音里满是悲伤,她知道这箱子里的东西一定很恐怖:“晋辉把这箱子好好的安放吧。” “翊哥,你让我看看,不要让我惦记,那人说是要送给我,一定是要告诉我什么。”初夏十分坚持自己要看看箱子里的东西。 “别看了,你会吓坏的。”古天翊给晋辉一个眼色,要他把箱子抬走。 “翊哥,让我看看。你不能什么事情都把我蒙在鼓里啊。”初夏的预感越来越不好,她刚才没有看清箱子里是什么,可是那浓重的血腥味道她闻到了,那奇怪的香气是为了掩盖血腥的味道。 她的声音十分的冰冷,身体的颤抖让古天翊知道她现在很生气,他咬紧了牙关慢慢的松开了初夏的眼睛:“看过了,你不要伤心。” 眼前的箱子里放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那脸上还带着深刻见骨的刀痕,血肉外翻着,眼睛里却满是愤怒。 这个人头昨日还曾经欣喜的摸着她的肚子告诉她:“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教他,把我这一生会的东西全部教给他。”她那豪气冲天的笑声还在她的耳边响着。 欧阳夏丹,那个义薄云天的女子,她第一个想把她当成好朋友的女子。 她脸上满是血污,头发有好几处脱落露出白骨,想来昨晚她收到了很多酷刑和侮辱吧,不管她如何的强大,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她昨晚一定很害怕吧。 古天翊真的很害怕她伤心过度,他上前抱着她:“丫头,我会查出是谁杀了夏丹的。” “能有谁呢,无外乎两个人长公主还有晋王。”初夏的声音十分淡薄,并没有任何的悲伤。 “翊哥,夏丹的头在这里,那身子我也要找到啊,不然我们无法安葬夏丹将军。”初夏看着他。 她突然想到了,欧阳夏丹在皇宫里羞涩的样子,那时候她可能刚刚尝到爱情的滋味吧,她可能才知道当一个女人的感觉吧,如今她死了,那古瑞霖呢,他知道她的感情吗,如今夏丹死了,他痛心吗。 她悄悄摸着自己的心,为什么她没有朋友离别的难过和心痛呢,难道自己也麻木不仁了吗? 能把欧阳夏丹的人头送给她的人,估计也就那几个人知道她和欧阳夏丹关系十分的好,晋王,长公主,古瑞霖三个人。 “丫头不要吓我,你不要太难过了。”古天翊知道一个人只要在悲痛极致的时候,才不会哭不会笑,好象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夏梅脸色也十分惨白的走到她的身边:“王妃对啊,你哭出来,哭出来,你就好了。” “我为什么要哭呢,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因为该伤心的人还没有伤心呢。”初夏竟然淡淡的笑了笑。 “翊哥,你可知道古瑞霖现在在什么地方吗?”初夏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幽深的眼色。 “他昨晚回来的时候,好像在春满楼过的夜。”她听到古天翊的话淡薄的笑了笑:“他到真是春满楼呢。” 突然门外想起了一阵鞭炮的声音,初夏皱着眉头声音冰冷:“谁在放鞭炮呢。” 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回禀王妃,是北院放鞭炮呢,听说四姑娘受到了皇上的宠幸,封为了婕妤,皇上问她想要些什么,四姑娘说,离开家里有些时日里,十分的想念家人,皇上就准她明日会王府探望亲人。” 宠幸不过两日,皇上就这样恩赐姜慧心回家,这是天朝国从来没有的恩宠啊,皇上这是做给谁看呢。 与其说她得到了皇上的恩宠,不如说皇上另有什么预谋吧。 “王妃,北院的舅夫人来了。”初夏冷冷笑着,这对母女还真是急性子,这么快就耀武扬威来了。 初夏看了一眼地上的箱子:“翊哥,夏丹的首级还是你好好的安放,等到我们找到她的身体在给她下葬好不好。”古天翊点了点头。 他有些担心看着初夏:“丫头,你没事吧,不如我去安排舅妈吧。” “我没什么事情,夏丹死了,估计你也会有很多的事情要忙,还有你不觉得皇上让姜慧心回府有什么诡异吗,你还是好好安排一下,夏丹只是一个信号,我们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后院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初夏的话很有道理,估计这个姜李氏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好,我下去安排了,夏梅你机灵一点,好好的照顾王妃知道了吗?”夏梅听到古天翊的吩咐连忙搀扶着初夏:“王爷你放心,奴婢会好好的照顾王妃的。” 初夏看着古天翊离开屋子,转身做到正厅的主位子上深吸了一口气:“去给我准备一碗酸梅汤来。” 她没有着急召见姜李氏,一则是想搓搓她的锐气,如今她的女儿得了宠,她以为初夏会巴结她,可是初夏就是想让这个女人知道并不是谁都看重这个婕妤的。 已经是八月的天气,烈日当空,姜李氏扯了扯身上暗红色的百福长褙子,豆大的汗水顺着额头上滑落下来,将她脸上的胭脂冲成了一道道的沟壑。 姜李氏气的牙齿痒痒,她眯着眼睛看着炙热的太阳,这个初夏真不是个东西,要是自己的女儿要回来省亲的话,自己院子的实在是小,她才不会低着头过来求她把院子借给她用一下,她的女儿果然给她争气,不过几日就晋升到婕妤了,而且还得到了这样大的殊荣呢,这回家省亲可是只有贵妃才能有的资格啊。 她想到了这里,心里的气似乎少了一些,她整理一下自己的衣领继续腰背挺直的站在院子里。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夏梅才慢慢的走了出来:“舅夫人,王妃让你进去。“ “哼,你们王妃可真是好的架子啊。”姜李氏热的有些头晕眼花,才等到了初夏的召见,她翻着白眼走进了大厅。 她看到初夏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本来想骂几句她,目中长辈的,可是想到自己的女儿要回来,到时候让自己的女儿来收拾她,嘴上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舅妈过来了啊。”初夏脸上带着笑容看着姜李氏。 姜李氏撇了撇嘴笑着看着她:“初夏,你好大的架子啊,我在外面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了。”她的语气里十分的不满。 “对不起舅妈,我这阵子身子不爽利,命令下人我睡觉的时候不要人来叨扰我的,可能这些丫头都怕了才不敢叫醒我,你也真是的,下回舅妈过来一定要叫醒我知道了吗?”初夏佯装训斥着夏梅。 “舅妈找我什么事情吗?”初夏笑着看着姜李氏。 姜李氏心里一肚子气看着初夏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酸梅汤想都没有想的,端起碗就咕噜噜的喝了起来,直到酸梅汤没有了,才擦了擦嘴看着她:“今天我是来给初夏你报喜的。” 初夏给了夏梅一个眼色,夏梅连忙将姜李氏喝空的酸梅汤填满:“什么喜事啊?” “呵呵,你四妹妹如今可算是出头了,得了皇上的恩宠,明天就过来省亲了。”姜李氏说到自己的女儿连语气都上扬了起来。 “哦。”初夏听到姜李氏的话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然后端起自己旁边的酸梅汤慢慢的喝着。 哦? 这是什么回答? 姜李氏生气的瞪着初夏,然后端起旁边的酸梅汤咕噜噜的又喝个底朝天,她生气的把碗用力的放在桌子上:“初夏啊,那是你四妹妹如今得到了皇上的宠爱,你不应该高兴吗?” “是很高兴啊,我恭喜舅妈了。”初夏笑着看着姜李氏:“夏梅啊,去把上次太后送给我的玉如意拿出来,就当我送给四妹妹的贺礼吧。” 夏梅给姜李氏又填满了酸梅汤然后才转身去取了玉如意:“我不是要礼物的。”她说完着急的又喝了一口酸梅汤。 “那舅妈是过来干什么的。”初夏故作不解的看着她。 “哎呀,我的女儿如今是皇宫的妃子了啊,看皇上的对我女儿的喜爱将来会有大恩宠的,我想给我女儿准备一个晚宴。”她说着说着脸色十分的不好,捂着肚子好像很不好受的样子。 “准备晚宴啊,这是好事,舅妈是要让我过去参加晚宴吗?”初夏继续看着她。 “哎呀,不是,我是想让你把这个南院子也借我一下,到时候请的客人过来不也是宽敞一些吗。”姜李氏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水。 “哦,是这样啊,可是舅妈不是把墙都砌上了吗,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我原本还很伤心呢,想着我们即使分家了,可也是不是分府啊,怎么舅妈就把墙砌上了呢。”初夏一副伤心的样子。 “哎呀,是我的不对,今天晚上我就把墙拆了。”姜李氏肚子绞痛的厉害。 “唉,还是不用了,那墙今天拆了等四妹妹过来了,还不是要重新砌上的,岂不是麻烦。”初夏脸上十分的哀怨。 “不会的,这回墙拆了,我绝对不会在重新砌上的,哎呦,我肚子好痛啊。”姜李氏已经难过的痛哼出声了。 “舅妈这是怎么了啊?”初夏看着她脸上露出焦急的模样。 “我,我肚子疼。”姜李氏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已经惨白。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啊,一定是舅妈喝了太多的酸梅汤了。”初夏担心的说道。 “我想去茅房。”姜李氏捂着肚子刚站起身来就放了一个屁。 初夏捂着鼻子看着姜李氏吩咐着:“来人啊,送舅夫人去茅房。” 一个丫鬟带着姜李氏去了茅房,夏梅看到姜李氏走了出去,狠狠的朝着她的方向啐了一口:“呸,拉不死你。” “唉夏梅啊,我不是让你放一些轻缓的泻药就好了吗,你这是放了多少泻药啊。”初夏摇着头有些责怪的看着她。 “我放的巴豆,这个老女人真是恬不知耻,明明害我们好多次,竟然还来这里耀武扬威的,这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夏梅愤恨的说道。 “是有些不要脸,把我刚才写的文书拿过来吧。”初夏吩咐她把自己早些写好的文书准备好,她曾经答应过古天翊要把那墙推倒,没有想到机会就这样轻易的来了。 姜李氏解决完以后一身轻松的走了进来:“舅妈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姜李氏尴尬的笑了笑。 “定是舅妈喝了太多的酸梅汤,那汤水可是我拿着井水冰镇的,喝多了肚子会痛的。”姜李氏皱着眉头感觉自己是中了初夏的圈套,可是她看到旁边放酸梅汤的地方放在一个文书:“咦?这是什么啊?” “哦,这是文书,文书上写着以后北院不可在镇南王府里砌墙,让镇南王府恢复原貌。”初夏笑眯眯的看着她。 “那岂不是没和分家一样。”姜李氏嘟囔着,初夏早就知道这个姜李氏一定会出尔反尔,所以她才写了文书。 “舅妈不愿意吗,那对不起了舅妈,素我不能借给你院子。”初夏冷下来看着她。 “好,好我签,我签。”姜李氏连忙将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 “嗯,这样就好,那我们就等着婕妤娘娘回来省亲了。”初夏笑眯眯的拿着文书,可是姜李氏怎么觉得自己吃了闷亏。 这一夜,镇南王府几乎是灯火通明,因为一般省亲是要三天的,所以姜李氏好好的准备了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姜慧心头带着满头的钗环玉佩,一身桃红色的长裙,身后跟着四个宫女和太监,回到了镇南王府。 姜家全部站在镇南王府恭候着姜慧心,姜李氏更是盛装打扮的等在门口,只是一夜之间整个镇南王府好像过年一样,甬道上铺满了红毯,游廊上十步一个红色的大红灯笼,一眼望去红彤彤的一片。 姜慧心下了轿子满脸欣喜的走到姜李氏的身边:“母亲。” 姜李氏看着盛装打扮的姜慧心:“女儿啊,你终于出人头地了啊。”她眼睛里满是热泪。 “嫂子也出来迎接本宫了啊,本宫真是受宠若惊呢。”姜慧心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走到初夏的面前炫耀着。 “婕妤娘娘回家省亲自当亲自上门迎接啊。”初夏笑着看着她,只是笑容未到眼底。 “呵呵,只是本宫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嫂子不是应该跪迎吗?”初夏抬头看着得意洋洋的姜慧心。 “婕妤娘娘是六品嫔妃,可是我已经是亲王王妃,要说跪迎的话,应该是你的亲人吧。”初夏的话让姜慧心脸色十分的不好。 “姜慧心,你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婕妤,要想让我跪迎,除非你得升上贵妃。”初夏转身离开不看脸上有些扭曲的姜慧心。 姜李氏走到她的身边:“女儿啊,为了庆祝你回来,今晚我准备了晚宴呢,你要进去给太妃问安了。” 本来打算衣锦还乡的姜慧心没有想到刚到府里就吃了一鼻子灰,她看着初夏的背影心里的诅咒着:“初夏,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她纤细的长指捏在手里在手心里深深的刻出一道血痕。 内厅里,太妃早就穿上了皇上嫔妃的服装端坐在主位上,姜慧心低着头走进内厅里,走到蒲团面面前跪了下来娇声的说道:“外祖母,我回来了。” 太妃点了点头看着她:“你这个孩子,刚进宫才多久,就吵着皇上要出宫啊,这是不懂事,要知道皇上的宠爱都是一时的,要懂得谨小慎微,你如果在宫里出了什么差错,连累的可是我们镇南王府啊。”姜慧心本来想着太妃会夸奖她一番呢,却没有想到进来就是一顿训斥。 姜慧心脸色一沉,伸出手示意让身边的宫女搀扶,可是宫女并没有及时过来:“都是聋子吗,本宫要起身了,没有看到吗?”她的声音十分的尖利,让太妃不住的皱着眉头。 两个宫女走上前刚要搀扶,姜慧心站起身来拔出簪子狠狠的往宫女上刺了过去,宫女痛声尖叫着:“一群呆头鹅,本宫看你就是皮紧了,本宫就给你松一松。”姜慧心不顾屋子的人肆意妄为的惩罚着宫女。 太妃看到姜慧心的模样生气的大喊着:“姜慧心你这是干什么呢,你这是打给谁看呢,这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初夏,我们走。”本来太妃准备了一桌子的好酒好饭看到姜慧心的模样,气的没有任何心情。 姜慧心气的满眼通红朝着太妃大喊着:“对,我知道我如何做你都不喜欢,这次皇上选了二十三个美人,可是皇上独独恩赐我回家,你不仅没有夸奖我,还训斥我,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太妃听到她的话生气的转过身:“是,我是不喜欢你,你可知道皇上的宠幸是看在谁的面子吗,是你大哥的面子,如果没有你大哥,皇上会看上你这个残花败柳吗,真是不知所谓。”她说完拉着初夏离开的屋子,姜慧心听到太妃的话生气的跺着脚:“我不是残花败柳,我不是。” 太妃和初夏两个人走出屋子不理会身后的咆哮,是不是残花败柳这里的人心知肚明,两个人看着前面的一处凉亭,初夏看到的她眼中的难过:“祖母,我们去那里坐一坐吧。“ 这样炎热的天气坐在凉亭里,太妃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湖水在阳光下散发出钻石一样的光芒,初夏静静的坐在一旁,这个时候她觉得应该等太妃的心情平复下来再说。 “唉,是不是我真的老糊涂了吗?”自从那次大病一场以后,太妃的精神大不如从前了,她还听说太妃一直在服用安神茶来睡觉。 “祖母,我觉得你刚才那些话说的对,是慧心她不懂事,她的心太过浮躁了。”初夏笑着看着太妃。 太妃的眼睛听到初夏的话眼睛一亮,然后颓废的点了点头:“我在皇宫里大半辈子,看遍了新人笑旧人的事情,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懂呢,皇上如今的宠爱太轻了。”她没有说出来,这样慧心会牵连到我们镇南王府的。 “等到回宫以后,慧心经历了事情,自然会明白太妃的苦心,如今她还小呢。”初夏轻声安慰着。 太妃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初夏:“只怕她的祸事将来会牵连到我们镇南王府的。” “初夏你过来。”太妃左右看了看,然后让她靠近她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如果慧心闯下什么大祸牵连到我们,不如我现在就斩草除根。” “祖母,你的意思。”初夏瞪大眼睛看着太妃。 “就是这个意思。”太妃做出一个手起刀落的模样。 初夏没有想到太妃会和她这样说:“这件事情,我们要从长计议,我在宫里也有一些耳目,不能等到东窗事发的时候,在处理她了,我绝对不会养虎为患的。”她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的狠厉的神色。 晚上的宴会很盛大,因为姜慧心是新宠,有因为她是镇南王府的四姑娘,身家背景这样的不平凡,也许将来在镇南王府里又出了一个皇贵妃也说不定,镇南王府前来恭喜的人络绎不绝。 初夏是镇南王府的当家主母自然要接待客人,每个人都带着笑容前来恭喜,古瑞霖跟着八王妃也前来恭贺。 “恭喜镇南王妃啊,你们家又出了一位皇妃啊。”八王妃笑着恭贺。 初夏心里满是冰霜,她淡淡的笑着看着左右:“咦,八王妃,怎么不见夏丹呢?” 八王妃听到初夏提到夏丹的名字,脸上沉了下来:“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两天都不见人了。” “古将军,夏丹不见了,你不去找一找吗?”初夏的笑容越来越诡异。 “她有手有脚的,能跑到哪里去啊,大概有何她的那些兄弟喝酒吃肉了。”古瑞霖不屑的说道。 古瑞霖之死 初夏狠狠的打着古瑞霖的手:“你放开,你现在没有资格碰她。” “她是怎么死的。”古瑞霖眼睛猩红的看着初夏。 “你还问我,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好父亲和长公主做过什么勾当,他把他和长公主的密信放在让夏丹知道的地方,意欲何为,你父亲真是好狠的心肠啊。”自从欧阳夏丹死了以后,古天翊调动了所有的耳目才知道欧阳夏丹知道长公主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你再说什么呢,我不明白,这几日我一直没有回家。”古瑞霖心虚的不敢看初夏。 “可是欧阳夏丹去过春满楼找过你,你为什么不去见她一面。”这也是初夏最新得到的情况,因为欧阳夏丹出事的那天晚上曾经找过古瑞霖,可是古瑞霖竟然抱着一个女人在她面前招摇,如果他当时不那样刺激欧阳夏丹的话,也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的。 “他真的动手了,动手了。”古瑞霖喃喃自语的念叨着。 “谁动手了,你的父王吗,古瑞霖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的话,就告诉我是谁杀了欧阳夏丹。”初夏悲痛的看着他。 “是晋王,只有晋王那个人喜欢把人的头颅割下来,让他所憎恨的人身首异处。”古瑞霖毫不犹豫的告诉了初夏。 “古瑞霖既然你知道是谁杀害了欧阳夏丹,估计你也知道是谁杀了欧阳老将军,当年欧阳老将军前去接应援军的时候,为什么会陷入了埋伏,被乱箭射杀。”从远方的黑暗处,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响了起来。 “翊哥其实这些事情不用我告诉你,你也知道的对不对。”对于自己罪孽深重的父亲,古瑞霖也无地自容。 初夏冷笑着:“古瑞霖你这样的父亲还要袒护到什么地方,欧阳夏丹嫁给你就是为了找出当年你父亲杀害她父亲的真像还有你大哥,欧阳夏丹未婚夫的死因,她身上的恨你可曾体会过,我本来给过你一次机会,可是你却从来不知道珍惜她,如果不是她给你求情,你以为你的手指会好好的呆在你的手上吗。”想到那天晚上,欧阳夏丹给古瑞霖求情的场面,初夏就觉得痛心。 那个傻姑娘啊,她外表冰冷可是内心却比任何人都善良,可是善良却换来如今的身首异处,今天她要为她报仇,用血来祭奠她的好朋友。 古瑞霖突然跪在地上痛哭起来:“夏丹,夏丹,我对不起你,我要给你报仇,我要杀了晋王那个王八蛋。”他的声音撕心裂肺,痛心疾首。 初夏冷眼的看着古瑞霖,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可是却睁着眼睛让这些悲剧上演,他真的迫不得已吗,还是他故意的装成可怜的模样让人同情,从而让人放松警惕呢。 “初夏,翊哥,你放我出去,我一定把古秦桓那个王八蛋的首级割掉,给我的夏丹报仇。”古瑞霖咬牙切齿的说着。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你如果真的是不想和你的父王同流合污的话,也许你早就痛改前非了,欧阳夏丹那晚去找你,估计你也是故意刺激她吧。”初夏的眼睛悠悠的发着亮光。 古瑞霖眼里划过一丝冰冷,大声的喊着:“我没有,初夏你不要冤枉我,我这是迫不得已,我父王一直威胁我,可是那天夏丹找我的时候,我就是像让她离开我,我想让她会回到将军府去远离八王府,她以为她的动作很隐秘吗,可是我父王看她就好像看着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她的一举一动的都在我父王的眼里,可是她就是不听我的,她死了为什么要怪在我的头上,完全是她固执。” “呵呵,古瑞霖你终于说实话了,你明知道八王的计划,可是你就是看着欧阳夏丹走进陷阱,这样你什么罪过都没有,而且也保得你一身的好名声,你真是好计谋啊。”初夏轻笑着看着他。 古瑞霖的脸变得十分的惊恐,他心里的想法为什么会让这个女人猜的透彻,他又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古天翊:“翊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在保护欧阳夏丹。” 古天翊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我问你,欧阳将军是怎么死的,他如何中的埋伏,还有你大哥的死因,我不管你什么保护你的名声,我就想知道你们是怎么陷害欧阳老将军的。”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快点放我出去,我算了一下,我已经在这里呆上四五个时辰了,你们两个把我强行抓到这里,我的父王和母亲一定会找我的,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发现是你们抓的我。”古瑞霖威胁着两个人。 “呵呵,古瑞霖你听。”初夏笑着指着地牢窗口处,小窗口的铁窗子慢慢的打开。 “霖儿,我的霖儿,你在哪里啊。”外面传来八王妃悲悲切切的声音。 镇南王府湖里的荷叶已经全部拔出,可是依然不见古瑞霖的尸体,八王因为公务离开了镇南王府,只有八王妃坐在小船在失声痛哭的喊着他的名字。 “娘,娘我在这里呢。”古瑞霖大喊着。 “不用喊了,这里是镇南王府里的水牢,没有人发现你在这个地方的,也就是说在别人的眼里你已经是个死人了,你要亲眼看着你的母亲为了痛哭的样子吗?”初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古瑞霖的面容几乎扭曲着,他恐惧的看着初夏,他转过身看着一旁的古天翊:“翊哥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你不会这样狠心的吧。” “想活着出去吗,想活着走出去笑着看着你娘,告诉她你很好吗?”古天翊慢慢的走到古瑞霖的面前。 “想,翊哥你放了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的做人,不会在和我父王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古瑞霖用着祈求的语气。 “好啊,那你就说出所有你知道的事情。”古天翊一个眼色,一个拿着笔纸的文书走了出来。 古瑞霖知道如果自己今天不说来一些什么,估计自己真的会死,他慢慢的说道:“欧阳将军确实遇到了援军,那时候我父王却接到了皇上的旨意,要拖延援军的步伐,所以就暗中在一个地方埋下了陷阱将欧阳老将军抓了起来,我父王让随从扮成楚国的军队的模样杀了欧阳老将军,这样就把援军的脚步就托了三天的脚程,我大哥当时就是欧阳老将军的徒弟,知道欧阳老将军的身手岂是区区几个士兵能害死的,他就暗中调查,发现那些害死欧阳老将军的毛贼竟然是我父王的手下扮成的,我大哥十分的生气要告诉给翊哥,我父王苦苦哀求大哥,说想和大哥喝上最后一顿酒,到时候任他处置,我父王在大哥的酒里放了蒙汗药,后来就拖进山谷里被狼群给吃了。”古瑞霖的话让古天翊浑身发抖。 “就因为你父王的贪欲,就要杀死欧阳老将军还有他的亲生儿子吗?”古天翊质问着他。 “可是如果我父王不这样做到头来也是一个死,因为他知道了太多的东西,我父王说过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可天下人负我。”古瑞霖拿着父王曾经告诫的话辩驳。 “呵呵,好一个我负天下人,可记好了吗?”古天翊低头看着记录的文书。 文书写完古瑞霖的口供教给了古天翊:“王爷全部写好了。” 古天翊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初夏:“初夏,你想怎么样处置,随便你高兴。” 古瑞霖惊恐的看着古天翊生气的大吼着:“古天翊,你这个王八蛋,你言而无信。”他浑身已经开始颤抖,他知道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初夏我告诉你,我如果要是死了,我父王一定会把镇南王府踏平的。”古瑞霖紧紧盯着初夏,希望自己的最后的挣扎可以有用。 “呵呵,你知道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初夏的话好像提醒了古瑞霖,那些好像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慢慢的浮现出来。 他感觉自己好像喝多了,然后自己一头掉进了湖里面:“你们给我喝了什么东西,让我像喝多了一样。” “古将军是春满楼的常客,难道不知道让人沉醉的是什么东西?”初夏的话让古瑞霖浑身都偶冒出了冷汗。 “逍遥散。”他的话音刚落,他呆着的地牢两面开始有铁板掉落下来,地牢的天棚处也开始漏水,水流也越来越湍急。 “初夏,你要干什么。”古瑞霖好像一头被囚禁的狮子一样疯狂的撞着铁栏杆。 初夏的笑容十分的冰冷:“古瑞霖,去死吧,去像阴间里的夏丹赔罪去吧,她这一生背负的仇恨太多了,对了,你要是在阴间看到夏丹,就告诉她一声,杀害她的人,我初夏一个都不会放过。” 最后一道铁墙落了下来,将古瑞霖的牢房封了一个大铁桶,天棚的水越来越湍急,慢慢的将地牢淹没。 “我们走吧。”古天翊抱着初夏慢慢的走了地牢。 这个地牢原本是个藏人的地道,是古天翊无意发现的,地牢上面就是湖水,它的出口是湖水中间的一个小亭子,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奥秘。 当天下午,两个家丁才捞到了古瑞霖的身体,八王妃看到自己儿子惨死的模样,一下子昏厥了过去。 初夏和古天翊刚刚回到院子里就看到院子窝着几个小丫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这是怎么了?”这个院子里从来没有人这样哭过。 一个小丫鬟跑到初夏的面前:“王妃你快去看看吧,夏梅姐姐她被姜婕妤带走了,而且奴婢还听说动了大刑呢。” “怎么回事。”初夏心中怒火翻腾,这个姜慧心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动了她身边的人。 “说是夏梅姐姐偷了她的玉镯子,而且还在她的房间里搜到了那个玉镯子。”小丫鬟如实的禀报着。 “是啊,刚才姜婕妤的样子好吓人,竟然带来几个身材魁梧的随从抓着夏梅姐姐的头发拖了出去呢。”一个小丫鬟脸上依然带着惊恐的模样,好像被刚才的阵仗给吓坏了。 “我去看看。”初夏回身看着古天翊。 “我也陪着你去看看吧。“古天翊实在不放心。 初夏淡淡的笑着看着他:“不用了,我说过这是后院的事情你不用插手,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你去忙吧。” “等一下,流水。”从树下飞下来一个穿着杏黄色的女子,她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她笑着给初夏行了跪拜之礼:“属下流水叩见王妃。“ “其实想等着姜慧心离开王府的时候在告诉你这件事的,我给你找了一个会武功的丫头,她以后保护你的安全,我知道你不喜欢男护卫所有给你配了这个流水,她是我们先知营里最得力的。”古天翊告诉初夏。 这个先知营她还是有些耳闻的,是古天翊培训一只密探队伍,他们每天隐藏在黑暗中,或者换一种身份生活在其他的地方,说白了就是眼线。 初夏上下打量着流水,然后笑着点头:“好,流水你现在就跟着我走吧。”因为事情十分的紧急,所有初夏没有多做攀谈急忙向姜慧心的院子走了过去。 北院气氛有些凝重,大厅里坐满了人,姜慧心如今是皇宫里的娘娘自然坐在主位上,姜李氏和姜胡安分别坐在次位上。 大厅里跪着夏梅,初夏脸上十分阴沉走到夏梅身边:“夏梅,你怎么样了。” 可是当夏梅抬起头来的时候,她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只看到夏梅的脸上满是血污,嘴上也肿的老高:“夏梅,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呜呜… 夏梅的脸上已经被打的鲜血淋漓,有鲜血从她的嘴里流了出来,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毒辣的招数,她把夏梅打成这个样子,自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姜婕妤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敢打我的人。”初夏生气的瞪着姜慧心,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生气过起。 姜慧心不屑的看着初夏,冷哼了一声,涂着丹红的手指敲着身旁的桌子:“我说镇南王妃啊,你的人真是没有管教竟然有了三只手,她竟然偷了我的玉镯子,这个镯子可是皇上赏赐给本宫的呢。” 呜呜… 夏梅拼命的摇着头,身子撞着初夏:“好了,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她笑着安慰着她。 初夏慢慢走到姜慧心的身边拿起姜慧心的手镯子,那手镯子是上等的翡翠之物一看就是不凡之物:“那么姜婕妤凭什么又说这手镯子就是你的呢。” 夏梅的东西她知道,她的首饰大多都是她送的,这个翡翠手镯也是她在她生辰的时候送给她的,她心里十分的清楚。 “哼,本宫的这次出宫没有带什么贵重的物品,可是这次只带出了一对翡翠手镯子,因为这翡翠手镯是皇上御赐之物,本宫今天上午发现了那手镯丢了一只,本宫的一个宫女发现这个夏梅曾经进到过本宫的屋子里。”姜婕妤一个眼神递了过去。 一个宫女走了出来行了一个半蹲的礼:“奴婢腊梅叩见王妃。” 初夏慢慢的走到腊梅的面前冷笑着:“你看到我的丫鬟进了你家主子的院子对吗。” 宫女看到初夏冰冷的眼神有些害怕:“是的,奴婢看到就是那个跪在地上的人进了我们家主子的院子。” 初夏笑着看着宫女:“腊梅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模样。” 宫女刚抬头,她笑着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腊梅捂着自己的脸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初夏。 姜婕妤勃然大怒的瞪着初夏,她厉声的喊着:“初夏你这是干什么,本宫的人你竟然敢动,你真是胆大包天。”如今的姜慧心已经不在是当年的四姑娘,可是为什么这个初夏还是这样看不起她呢。 初夏笑着看着姜慧心,看了看自己发红的手掌,刚才实在太过用力了,手掌心有点疼呢,下次一定要让别人打。 “婕妤娘娘,这宫里的宫女犯了错误还要送到慎行司去处理问罪呢,你无故打我的人是何道理呢,怒不问青红皂白就诬陷的我丫鬟。没有任何审问记录就这样处罚我的丫鬟,你这是私设公堂,你以为我是没有进过宫的人吗,如果你真的要评理,那我们就把这件事情好好的去宫里说说去。”她的话让姜慧心脸上变的十分的灰白。 她没有想到初夏会把宫里规矩搬出来,反而让她骑虎难下,皇上最忌讳恃宠而骄的妃子,如果这件事真的捅到皇上那里去,倒霉的就是自己。 都怪司徒文,如果不是他千般的逼迫自己的,自己怎么会找初夏的眉头呢,她知道初夏是个不好惹的,可是司徒文更是不好惹:“腊梅你把刚才看到的事情好好的说一遍,让某些人的耳朵听明白了,是不是本宫诬陷这个丫头。” 腊梅忍着疼嘴里依然还泛着血腥的味道:“奴婢今天早上去打扫院子,就看到那个丫鬟鬼鬼祟祟的从主子后面的海棠花圃里走了出来神色十分的慌张。” “夏梅,你早上去她的院子里吗?”初夏转过身看着她。 呜呜… 夏梅眼睛里喊着热泪先是点头又是摇头:“呵呵,初夏你看到了吧,你的丫鬟都承认了今天早上她去了本宫的院子。”姜慧心的话十分的得意。 “婕妤娘娘,你没有看到我的丫鬟嘴巴让你给打坏了吗,她根本说不了话。”她的声音里带着怒火,眼神里满是冰冷。 “你的丫鬟十分的强硬,还出口辱骂本宫,初夏啊,本宫真没有想到你的丫鬟竟然这样的粗俗无礼,本宫自然要好好的教训她一番了,腊梅,你可知道辱骂本宫,是什么罪行吗?” “掌嘴一百。”腊梅毕恭毕敬的回答,可是话语里却是十分的得意。 “夏梅一直跟着我,她就是生在大的气也不会骂人,除非她受到了冤枉。”初夏冷笑着。 “唉,初夏啊,本宫觉得你这个主子实在是太护着自己的下人了,怪不得你有一个这样长着三只手的丫鬟呢。来人啊,今天本宫就让你看看这镯子到底是不是本宫的。”姜慧心把自己手上另一只手镯子拿了下来放在桌子上。 “母亲你不是认识一个上好的玉器师傅吗,看看这玉镯子是不是一对的。”在古代玉镯子只要是一对,他们的纹路必定是对的上的。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穿着黑色短褂的人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行礼:“草民叩见婕妤娘娘。” “嗯,喜庆师傅麻烦你看看,这对玉镯子是不是一对来着。”姜婕妤得意的模样让人想给她两个耳光。 “回禀婕妤娘娘的话,这一对镯子是一对的。”喜庆师傅的话让夏梅坐实了她偷镯子的事情。 夏梅本来就是一个刚烈的性子,哪里受到的这样的侮辱,但是就张嘴呜呜的叫着,可是她张开嘴就冒着血沫子,哪里会说出话来。 夏梅扑通一下跪在初夏的身边,不住的摇晃着她,姜慧心冷冷指着夏梅:“把这个手脚不干净的丫头给本宫抓起来,本宫的东西你也敢偷,还不给本宫压下去。 几个随从听从了姜慧心的话,一下子就抓住夏梅,可是她心里又冤屈哪里跟乖乖就范,拼命的挣扎着。 一个随从生气的抓着夏梅的头发就要往外拖,初夏生气的大喊着:“你还真是狗胆包天,我的人你敢抓,就凭们的一面之词就敢抓我的人。” 流水看到这个场面,翻身一个飞脚将那个抓着夏梅头发的随从踢出一米之外,姜慧心大喊道:“你又是哪里来的狗奴才,敢打本宫的人,本宫是皇上的妃子,你打本宫的人就是打皇上的人。”她气焰十分的嚣张。 “姜慧心,皇宫的事情一向都是风云变幻,皇上连废皇后的事情好像还在昨天的时候,你认为你一个小小婕妤能长久多少吗,希望你还是好自为之。”初夏冷笑的看着她。 “初夏,你敢诅咒本宫,你的奴才偷我的东西,本宫是自家人当然不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我们镇南王府每年不举办个宴会,要是这丫头手脚不干净偷了客人的东西,那可是丢人丢大了,本宫这是帮你管家呢。”姜慧心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好像自己是为了初夏好。 “呵呵,你说我的丫头偷你的东西,你有人证,我还说是你偷了我丫头的东西呢。”初夏冷冷的说道。 “你胡说我堂堂一个婕妤能偷一个丫头的东西吗。”姜慧心嗤笑着:“我说初夏你不要强词夺理了。“ 初夏转身看着喜庆师傅:“你说这玉是本是一块,可是你告诉大家这玉镯子是不是不出自皇宫的。” “这个素草民眼笨看不出是不是出自皇宫的。”喜庆师傅如实回答。 “所以姜慧心不要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小小的婕妤就把自己看的高高在上,我记得夏梅过生辰的时候,我也曾经送给夏梅一对镯子的。”初夏的话让夏梅连连点头,她眼睛里的含义已经让大家全部都明白。 “笑话,本宫岂会偷一个小丫头的东西,初夏你还真能胡编乱造呢。明日我会请宫里的总管过来看一下,这镯子是不是宫中之物就清楚了。”姜慧心的眼里已经开始慌乱了起来。 “那就请婕妤娘娘明天请总管来验证一下吧,不过明日我的丫头伤势好了也让她说一说这镯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初夏看着夏梅的嘴巴已经红肿:“我带着夏梅去疗伤,那就等我的丫头好了,我自然会给婕妤娘娘一个交代。”她刚要把夏梅带走。 “慢着,如果夏梅走了,让你放跑了怎么办,这样吧,你把你的丫头留在这里,做个人证,本宫也会给她治伤的。”初夏冷笑着,料想着姜慧心也不会玩什么花样。 “好,你最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我的丫头,如果我的丫头明天少了一根头发,姜慧心我不会放过你。”姜慧心听到初夏的话气的牙根子痒痒,如今她已经是这个婕妤的身份了,这个贱人竟然还是这样的气焰嚣张。 初夏将夏梅安顿好走出北院的时候,就看到太妃身边的嬷嬷站在前面:“嬷嬷有什么事情吗?” 嬷嬷看了一眼周围小声的禀报着:“王妃,太妃让奴婢给你带您带个话。” “什么话?”初夏挑着眉看着嬷嬷。 “留不得。”嬷嬷的声音是十分的低沉却偏偏说中了初夏的心思。 “我知道了,让太妃放心吧。”初夏一边说一边向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流水跟在初夏的身后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王妃,这姜慧心真不是一个东西,竟然偷一个丫头的东西,还屈打成招。” 篝火晚宴 她斜眼看了一眼流水,心里想着这个丫头也是一个爱打抱不平的:“呵呵,她哪里是抓我的丫头,她明明是有事情冲着我来的,你看着今天晚上还会有事情发生的。” “唉,这王府真是不消停,听说王妃已经有小宝宝了,这样可要如何养身子啊。”流水叹了一口气。 初夏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发现自己最近这段日子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映,除了嗜睡和清晨起来会恶心,其他还好:“我的孩子也是一个知道疼人的,走吧,我们回去布置一下。” “慧心啊,我不是告诉你这次回来不要再招惹那个泼妇了吗,你怎么还过去招惹她呢。”姜李氏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哎呀,娘,你是不是让她欺负怕了,我现在可是婕妤了,她能奈我何呢。”姜慧心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慧心啊,初夏说的没错,皇上废皇后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何况你还是一个小小的婕妤呢。”姜李氏还有劝阻她几句,希望她不要再闹事情。 “娘,你怎么也诅咒我,如今皇上这样宠爱我,你认为我会那样的被打入冷宫了,再说了,太妃那个老太婆说的对。我身后可是有个镇南王府呢,皇上就算真的要废掉我,也要看一看镇南王府的面子,哎呀,娘,这朝廷的事情你不懂的。好了,我累了,娘你也回去休息吧。”姜慧心急忙走进自己的房间。 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刚才好得意洋洋的脸阴沉了下来:“没有想到那个初夏竟然还这样的聪明呢。”司徒文眼中闪过一阵欣喜,他喜欢这样聪明的女人。 “她聪明,你是没有看到她狠毒的样子,把玉佩还给我,你让我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姜慧心生气的将手伸到司徒文的面前。 司徒文嬉笑的看着她,他的眼睛好像探照灯一样打量着姜慧心,突然抓住她的手细细的抚摸着。 姜慧心受惊的挣脱着:“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进了宫果真不一样,这小手还真是白皙呢。”他爱怜的将鼻子在她的手上细细的闻着。 这样的举动让姜慧心脸色一片滚烫,司徒文看到了她情动的样子,一把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他高高的鼻子在她的耳边上下刮蹭着:“告诉我你是怎么蒙骗那个皇帝老子你不是完璧之身的。” 姜慧心想到那天晚上,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司徒文眼睛顿时一亮笑着:“呵呵,你这个小坏蛋,竟然在自己胭脂上下了文章,谁教给你的。”她自然不能说是长公主教给她的。 “你胡说什么呢,我哪里说是我的胭脂有问题了。”姜慧心眼睛里慌乱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 司徒文一下子抱起姜慧心大步的向寝室走了进去,她的心好久都没有这样悸动过:“你,司徒文你要干什么?” 司徒文的眼睛里满是猥琐的模样:“你问我,小坏蛋你心里想得事情就是我想的事情啊,好久不见了,想看看我的宝贝了。” “你放开我,我是妃子了,司徒文你不能乱来。”姜慧心故作挣扎着,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在他碰触的时候已经化成了一阵春水了。 司徒文笑着看着她,将她一下子扔在床上,惹的她轻叫了一声:“哈哈,那老皇帝如今老成那个样子,你确定他能让你生下孩子吗,要知道他已经五十岁了,你可知道这皇宫被皇上宠幸而没有孩子的妃子将来的去处吗。”司徒文在等着姜慧心的时期,他那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他躲在姜慧心的房间里甚至为自己的计划鼓掌,如果姜慧心的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么自己将来的前途可是无可限量的。 姜慧心想到了司徒文的话,想到了那个尼姑庵,浑身打着冷颤,自己这样的年轻,她可不想老死在那个地方,刚才心里还有些挣扎的想法,慢慢的停止了纠结。 她伸开手紧紧的抱住了司徒文的脖子,嬉笑着:“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了,晚上那初夏你还能行吗?” “呵呵,小丫头你真是学坏了,你还真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呢。”两人的红唇热烈的纠缠在一起。 哐啷一声,就在两个人天雷地火的时候,门猛的被踢开了,太妃和初夏两个人出现在大门外。 姜慧心惊呼着将衣服紧紧的裹在一起看着走进来的人:“你们怎么回来了。“ “呵呵,如果我真的走了,是不是这样的好戏我们就错过了。”初夏冷笑着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个人。 姜胡安气急败坏的走到姜慧心的面前,狠狠的给她一个耳光:“贱人啊,我怎么生下你这样一个女儿啊,你不知道检点,还要陷害初夏,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光了。” 姜慧心捂着自己的脸摇着头:“不是的,爹,你听我说,完全是司徒文这个人意图不轨,爹,我是被冤枉的。” 自从姜慧心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姜胡安和太妃已经把两个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这个孽女不仅蒙骗了自己不是完璧身子的事情还要秽乱宫闱,这是诛九族的事情,他想到这些自己身后就冒着一身的冷汗,这个孽女将来一定会让他们姜家灭绝的。 姜胡安痛心的转过身扑通一下跪在太妃的面前:“全听姑母处置。” “胡安啊,不是我狠心,刚才的事情你也听到了,这样的事情一旦让皇上知道了,连累的可不是我们镇南王府啊。”太妃的话语重心长。 “你们再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姜慧心慌乱的看着屋子里的人,她好像明白了这些人正在处置她的生死。 “爹,你相信我,不是我的错都是这个司徒文威胁我的,你相信我。”姜慧心已经不顾自己身上的衣服,像是抓着一颗救命稻草一样的抓着她的父亲。 姜慧心看到站在太妃身边的初夏大喊着:“初夏,你这个贱人都是你的害的我,你和司徒文合起伙来陷害我对不对。” “呵呵,姜慧心你还真是会倒打一耙,你和司徒文的事情瞎子也能看的出来吧。”初夏身后走出来一个婢女端着一碗汤药。 姜慧心看着汤药挣扎的向后退:“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毒死我是不是。”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没有作声,只看到两个嬷嬷走到姜慧心的面前将她的头按住强行了灌下了汤药。 “女儿,我的慧心啊。”门外响起了声嘶力竭的悲伤的哭喊着。 姜李氏满脸红痕的踉跄的跑了进来,一看就是让人打了很多的耳光,当看到已经瘫软躺在地上的姜慧心抱着她:“女儿,我的女儿啊,老爷你好狠的心,你怎么可以这样杀了我的女儿啊。” “放心吧,你的女儿这几天不会死,她只会不停的拉肚子,一直拉到死为止。”太妃如今的声音好像地狱的判官一样。 “你这个老巫婆,你杀了我的女儿。”姜李氏抱着自己的女儿咒骂着太妃。 “都是你这个愚妇,你看把女儿管成什么样子,你知道她刚才做了什么吗,她不仅蒙骗皇上还要和这个男人生孩子秽乱宫闱,如果让皇上知道了,她害的就是我们一家人,你这个愚妇。”姜胡安生气的朝着姜李氏心口一脚踢了过去。 “什么,老爷,你说什么,我们的女儿怎么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呢。”姜李氏不敢相信自己孩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点头看着自己的女儿:“慧心,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娘,我的肚子好疼啊,我要去茅房。”她已经来不及解释急忙跑向茅房。 司徒文悄悄的穿上衣服踉跄的向外跑,一头撞到了一堵肉墙上,他抬头看着满脸冰冷的古天翊牵强的露出笑容:“镇南王。” “喜欢女人对不对?”古天翊幽深的眼睛里满是深沉,好像一个黑洞吸着人的灵魂一样。 “不,王爷属下知道错了,你绕了我吧。”司徒文狼狈的跪在地上给他磕着头。 “去吧,你可以走了。”司徒文吃惊的看着古天翊,没有想到他竟然这样轻松的就放了他。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司徒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跑了出去。 “你怎么就这样放了他呢。”初夏走出来有些埋怨的看着他。 古天翊抱着初夏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一会让你看一出好戏去。” “什么好戏啊?”她眨着眼睛嬉笑的看着他。 古天翊只笑不许的带着初夏向王府外面走去,走到一个十分偏僻的院子里,院子的西门好像很多人,有男人还有女人。 “这是什么地方啊。”初夏歪着头看着古天翊。 “唉,本来不想让你看到这些的,可是为了让你开心我只能带你看一下,不过只允许你看一眼。”古天翊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自然。 “切,故作神秘。”初夏十分不屑于他说话的神秘,她从院子的后面进去,看到两个穿着黑衣的女子满脸严肃的垂直站在门口。 刚走进院子里就听到司徒文凄惨的叫声还有女人们猖狂大笑声,初夏寻着声音向院子里走去,只是走进院子里的时候,她差点没有惊叫出声。 初夏瞪着眼睛生气的看着古天翊:“这也是你经营的产业吗?”她已经实在不能在看下去了。 只看到一个女人将司徒文围在一起,胡乱的扯着他的衣服,古天翊摸了摸鼻子:“这个世界呢,很多女子因为想要尽快的得到至高无上的武功就会学习玉女心经,可是玉女心经最快的途径就是采阳补阴,我只是提供一个场所和她们需要练功的工具而已,我可没有做那些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 啊…你们干什么,你这些魔鬼。 屋子传出来司徒文凄惨的呼救声,初夏摇着头:“他喜欢女人,也许这种死法对他来说是最想的吧。” 那些练习玉女心经的女人是最了解男人穴位的,直到司徒文让那些女人折磨致死,那些女人才会放开他的。 三日后,宫里的公公来到王府说姜婕妤自从回到宫里的时候就一直腹泻不止,如今已经病入膏肓了,想见见自己的家人。 初夏陪着太妃坐上了马车向皇宫走去,马车里静的只有呼吸的声音:“祖母,你难过吗?”自从上了马车以后太妃一直没有说什么话。 “我想到了我进宫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几个要好的姐妹里有个叫荣华的,模样长的也很好看,有一副好嗓子,皇上特别喜欢听她唱歌,后来她开始恃宠而骄,连皇贵妃都不放在眼里,后来就因为她屋子里搜出了一个诅咒皇上的小人,而受到了诛灭九族的下场,我不想因为这个孽女牵连到我们所有的人。”太妃毕竟老了,所有很多事情即使做了也无法释怀。 “祖母,我知道的。”初夏现在只能这样安慰这个看了半辈子风云的女人。 “最近你的身子可有什么不好的。”太妃的眼睛看着初夏的肚子上。 “没有什么不好的,祖母请放心。”初夏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可有什么想吃的吗?”她刚才有些悲伤的目光因为新的生命要到来而显得精神奕奕。 “想吃酸葡萄。”初夏说到酸葡萄的时候,觉得自己口水都要留出来了。 “呵呵,好,好,你婆母要生翊儿的时候,也是想吃酸的。”老人自有老人的评断男女的方式,初夏笑着:“祖母,要是女儿就不喜欢了吗?” “女儿自然是好的,要是你还能再生,你生什么我都喜欢。”这个时代传宗接代是必须的,何况还是镇南王府呢。 初夏低下头不再多说什么,太妃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抓着她的手:“初夏啊,你不要多想什么,到时候在伤到了孩子。”她一脸担忧的样子害怕自己的话让初夏有了心里负担。 初夏刚要说什么,突然马车一阵剧烈的颠簸,太妃一下子扶住的初夏厉声道:“车夫,你会不会赶车?” 车夫连忙说道:“太妃是前面有个老女人跌倒了,对不起。” 儿子啊,我的儿子。 马车外响起了的痴笑的声音。 初夏跳开车帘子看到一个劈头散发的女人,她抓着一个高大的年前男子不松手:“呵呵,儿子,我们回家了。” 男子不耐烦的推搡着疯女人:“去,去,哪里来的疯女人给我滚一边去。” 疯女人不肯松手:“儿子啊,我有钱,你跟我回家吧,回家我给你娶老婆,你想娶什么样的老婆的我都不会让你爹阻止了。” “滚开,你这个疯女人。”男子不耐烦的推到疯女人。 疯女人摔倒一个四脚朝天,初夏才看出来,这个疯女人竟然是八王妃,她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头发也乱蓬蓬的披散着,脸上带着痴傻的笑容。 初夏放下帘子,嘴角露出冰冷的笑容,这也算是她罪有应得吧。 “谁在外面胡闹?”太妃看着她。 “哦,没什么,是个疯女人罢了。”太妃点了点头让车夫继续赶路。 姜慧心躺在床上,两个人刚走进屋子里,一股熏天的酸腐味道让初夏不自觉的捂住了鼻子,她抬头看了只是三天没有见面的姜慧心,她如今面容已经槁枯好像一个大骷髅,初夏心里惊讶,太妃究竟是给她吃的什么毒药竟然让一个三天风韵犹存的女人变成如今的这个模样。 一个宫女趴在姜慧心的耳边轻声的呼唤着:“婕妤,婕妤,太妃还有王妃到了。” 嗯。 姜慧心已经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发出这个声音,可是半天没有反应,大家都以为她睡着了。 “祖母,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好不好。”姜慧心慢慢的睁开眼睛,那双涣散的眼睛里有了一丝光亮和恳求。 “慧心你这一生大富大贵都经历过来,我当初也没有想到你能和其他千金大小姐一样能过幸福快乐的生活,可是慧心你太让我失望了。”太妃悲伤的看着她。 “外祖母,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吧。”她已经凹陷的大眼睛里留出了眼泪,这也许真的是她悔恨的眼泪。 “唉,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太妃做出这样的事情已经无奈之举。 “你这个老巫婆,是你害死我的,我到了阴间也不会放过你的。”她强撑的坐了起来,瘦弱的纤细的胳膊上青筋露在外面,好像蚯蚓趴在上面十分的恐怖。 突然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来人啊,拿恭桶来。” 几个宫女脸上带着面纱将一个盆掀开她的被子,却发现她的被子里已经满是血污,宫女急忙大叫着:“不好了,婕妤拉血了,拉血了。” 姜婕妤憎恨的看着太妃:“老巫婆都是你害的……”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没有了气息。 初夏上前伸出手指摊了一下她的鼻息,已经没有了呼吸。 她摇了摇头,太妃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两个人走出了姜慧心的房间。 “毕竟她是我们镇南王府出来的,我们要厚葬她。”太妃已经嘱咐初夏,姜慧心的身后事。 “知道了,祖母。”初夏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姐姐。”两个人刚走出姜慧心的院子看到卓琳一身杏黄色的长裙头上只带着一个同色系的绢花十分的端庄。 太妃看了一眼卓琳推了推初夏:“去吧,你们姐妹也好久没有见面了,去聊一会,我在宫外等着你。” 初夏点了点头向卓琳走了过去,如今的卓琳和大多进宫的妃嫔一样,现在是从美人的品位开始坐起。 “妹妹在宫里可好。”初夏看了一眼如今满眼淡薄的卓琳。 “有什么好不好的,只不过混日子呗。”卓琳有些无奈,好像宫里日子把她以前那些朝气全部带走了。 “我给你的穴位书看了吗?”初夏在她进宫的时候送给她三本穴位书。 “看了。”卓琳当时也很好奇,这初夏为什么送给她三本医学的书,可是自从进了宫实在无聊的很,竟然也有了兴趣。 “皇上是个孝子,太后身上有旧疾,气血两虚,与其和那么女人去围着皇上,不如去照顾太后。”一句话点醒梦中人一样,卓琳连忙点头:“姐姐,我知道了。过几日我回去太后的宫里请安的,顺便也练习一下你教给我的穴位按摩。” 初夏告别了卓琳想着宫殿外走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几个魁梧的大汉,他们身形高大,精神抖擞,右边的耳朵上带着一个手腕粗细的耳环。 这几个人看上去好像是草原来的人,初夏故意避开这几个人向着小青石路走去:“镇南王妃这是要出宫吗?” 初夏皱了皱眉头没有想到在这个草原汉子里隐藏着古秦桓,想到欧阳夏丹死的惨状,她心里的怒火不断的翻腾着。 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竟然这样过来像她挑衅,她冷冷的看着他:“哦,原来是古千总啊,你怎么没有回到北边去吗?” 初夏的话让古秦桓的脸沉了下来,可是他伪装的极好:“哦,是父王让我留下来陪草原的几个酋长过来觐见皇上。这几位酋长想在我们天朝国准备娶几个美丽的女子做他们的妻子呢。” 看着他别有深意的笑容,初夏知道他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了,她淡淡一笑:“古千总还是忙去吧,说不定将来你也很少有这个机会进宫了是不是。”初夏的话让古秦桓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初夏微笑的看着他然后转身离开,古秦桓看着她的背影气的牙根痒痒:“初夏,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我的面前,给我磕头。” “安达,那个女人是谁啊。”一个脸色黝黑,眼睛大大的身子走到古秦桓的身边。 在草原里只要拜了异性兄弟的才叫为安达:“哦,那个女人啊,她是镇南王妃。”他斜眼看了一眼叫他安达的男子。 这个男子是西蒙草原的世子,耶鲁汉王的三儿子耶鲁达,性子十分的刚烈喜欢成熟的美女,尤其喜欢结过婚的女人,他认为那样的女人才有滋味。 其实这个女人在走进他的视线里的时候,他心里就觉得耀花了他的眼睛,女子一身的蓝白相间的长裙,好像天上飘着的浮云,她那明亮的大眼睛好像夜晚星子一样,闪闪发亮,还有她白如雪的肌肤,让他忍不住想上去咬一口,看看是不是棉花糖做的一样。 “哈哈,我说耶鲁这个女人可是镇南王的宝贝,你可不要轻易的惹了她,小心镇南王不高兴。”古秦桓笑着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哼,那个要死鬼啊,安达,你放心这次看我如何给你出这口恶气。”耶鲁达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真的吗,好安达,这次我真的受到了镇南王的欺负啊,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古秦桓眼里带着委屈看着他。 “放心,这次我一定把你的王位抢回来。”耶鲁搭着古秦桓的肩膀往里面走去。 初夏回到王府里的时候,身子有些乏了,她去看了夏梅,如今的夏梅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脸上的淤青已经好了很多。 其实那手镯真的如初夏说的一样,只是那天她在忙事情的时候无意中丢了一只,正好被姜慧心身边的宫女捡到了,这样才想到了这个计谋,本来想让初夏护着夏梅,让她服软,将她骗我一个地方这样可以让司徒文下手,初夏却早就明白这本来就是一个圈套,早有防备。 有些人天生就像踏着捷径平步青云,可是却永远不知道自己失败在什么地方。 初夏真的有些累了,草草吃了一些东西就躺下休息,就在自己睡的朦朦胧胧的时候,感觉自己脸上一阵的瘙痒。 她睁开眼睛看到古天翊的脸孔:“翊哥你回来了啦。” 古天翊笑着看着她:“越来越能睡了。”他轻轻的捏着她的小脸蛋。 “嗯,就是想睡觉,身上乏的很。”初夏嘟囔着窝在他的胸膛里。 古天翊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王府最近的事情太多了,没有让她安心的休息,她身子不好,心里总觉的有些愧疚。 “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吩咐别人去做,不必时时亲力亲为。”他伸着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他细细安抚的她,让她感觉十分的舒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他轻轻的叹气声。 她强撑开眼睛,黑暗中初夏看到他依旧睁着眼睛没有睡觉:“怎么还不睡?” “吵醒你了吗?”他将薄被子盖上她的身上,她嫌弃的踢开:“不要盖被子,好热。” 智擒耶鲁达 “你怎么还不睡?”初夏仰着头看着他。 “在想事情呢。”他伸手抱住她柔软的身体。 “是不是和古秦桓有关系?”今天她出宫的时候看到古秦桓带着一群蒙古人,她就知道这个古秦桓一定是找麻烦的。 “你知道?”古天翊挑着眉头。 “我今天出宫的时候碰到他了,他身后跟着好几个蒙古人,想着他又是想做什么文章。”古天翊叹气:“这个古秦桓是要做文章啊,你睡吧,这些事情不必你多想,你就在家好好的等着我们的公主降生吧。” “你喜欢女孩吗?”初夏心里有些欣喜,因为马车上太妃一直在念叨着生男孩的事情,要说心里没有压力那是假的。 “呵呵,我喜欢女孩,斯斯文文的,和我娘子一样漂亮,小小的身子软软的多好玩。”古天翊想到自己的孩子降生下来时候的情景,刚才还晦暗的眼睛里满是亮光。 “可是祖母说你是王爷,家里又子嗣单薄,让我这一胎最好生男孩啊。”初夏心有余悸的说道。 “呵呵,祖母就是那样,等你生下来了,她照样喜欢,不要想这些了,你生什么我都喜欢,千万不要我是王爷就担心宝宝是个女孩怎么办,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古天翊十分害怕初夏因为担心生男生女的事情而忧心忡忡,对于他来说这些事情都不比她来的重要。 初夏听到他的安慰,嘴角扬起淡淡的笑容,她依偎在古天翊的怀里有些犯困,他轻轻拍着她:“困了再睡会,现在才不过两更天。” “翊哥,你也睡吧,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想那么多也没有意义。”初夏抱着他的腰身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古天翊笑了笑看着不过眨眼功夫就熟睡的初夏:“真是一个小猪,说睡就睡。”不过和她说了几句自己心里倒是明朗的很多,不知不觉的也有了困意,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初夏才精神饱满的起了床,她又练了一会无悔大师教给她的心法,感觉身上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才起床洗漱了一番。 古天翊一身白色官服走了进来,她奇怪这个时间他应该在处理公务的:“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 “宫里没有事情,古秦桓弄来几个蒙古的酋长和世子不知道要搞什么,晚上有篝火晚宴。”古天翊皱着眉头脸上有些不悦。 “这个古秦桓看来还是不死心,我不找他麻烦,他反倒找我的麻烦了。”初夏摇头失笑,有的人就是不怕死。 晚上的宴会在皇宫的围猎场举行的,因为这个篝火晚宴很特殊,比在宫殿里的那种中规中矩的晚宴要新鲜的多,所以今天来的人也很多。 初夏跳下马车的时候就听到很多蒙古人在那里唱着长调,声音十分的热闹,她今天穿了一身桃红色的紧身裙,脚下蹬着一双小马靴,破天荒的梳了一个坠马髻模样俏丽又可爱,让在场所有的人为之眼睛一亮,互相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初夏正在听着一个宫女为她指引她的座位就听到她的身后一声怒气声音:“唉,初夏。“ 初夏转身向后看了一眼,看到是楚国的燕郡主,她今天穿了一身粉红色的紧身裙,腰身系着一个金色的束身腰带,下面穿着一双金色的小马靴,虽然让人看了也是眼睛一亮,可是那金色似乎又太扎眼了,让人觉得不舒服,再加上她身材有些宽更显的她有点魁梧,她大大的眼睛里带着怒气蹬着初夏。 她今天也梳了一个坠马髻,只是在发髻上系着若干的小铃铛,走起来路来响着清脆的铃铛声,初夏知道这个女人十分的刁蛮,实在不想和她有什么交谈。 她侧身向着流水的右边走了过去,因为自己有了孩子,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把自己的弱点都放在敌人的面前。 “初夏,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还走呢。”燕郡主生气的朝着初夏大喊着。 流水一步就挡在初夏的面前冷声的看着她,不让她继续靠前:“我看到了,只是我不喜欢和你说话。”她笑着看着燕郡主。 初夏那身桃红色的紧身裙让她显得更显的妖娆,她虽然是个已婚的女人可是今天这身打扮却让她十分妩媚俏丽,让人不舍得离开的身影。 “初夏,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说讨厌我。”燕郡主今天就生气初夏和她穿了同一样的衣服,本来想挫挫她的威风的,可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先让她侮辱了。 “你看看你嚣张的样子,你说谁会喜欢你,那些说喜欢你的不过都是奉承你罢了。”初夏笑着看着她。 燕郡主生气的掐着腰指着初夏:“初夏你给我出来,有能耐和我比试一下骑马,如果你输了你就把你的衣服给我脱下来。” 初夏嘴角露出淡淡的冷笑:“郡主你以为这里是你的楚国,有你那个无法无天的父亲为你撑腰吗,别忘了这里是天朝国,这里还不是你的天下,你要我和你骑马就骑马吗,我不想和我不喜欢的人骑马。” 她的语气彻底的激怒了燕郡主,初夏这个贱人左一个不喜欢右一个讨厌的,她大喊着:“初夏你在说讨厌我一个试试,信不信我杀了你。” “好啊,既然你要杀了我,那我就看看谁先死好了。”初夏的话带着嘲讽丝毫没有把燕郡主的怒气放在心里。 “燕郡主你还真是的,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我们镇南王妃可是个厉害的角色呢,你不要惹她,小心你的小命不保啊。”从远处传来十分悦耳的声音,可是声音却是初夏最熟悉的。 她慢慢的转过身,看到在橘红色晚霞下走过来一个腰细纤细,一身妖娆的女子,她心里十分惊讶竟然是逃跑的花琉璃。 初夏心里十分的惊讶,这个花琉璃今天是以什么身份出现的,可是脸上却带着嘲讽看着她:“花姑娘,你还真是有小强的精神啊,怎么也打不死你这个厚脸皮的,今天是三王的幕僚,后天是我三弟的宠姬,这回你是什么身份来着?” 花琉璃听到初夏的嘲讽脸上的肌肉一阵的抖动:“初夏,你以为我怕了你吗,初夏你最好给我小心点,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这是天朝国皇上身边的最宠爱的女官。”燕郡主不等花琉璃自报家门,就把她的身份说了出来。 “呵呵,花琉璃你是属狗的吗,这辈子只能听别人的差遣啊。”初夏笑着看着被气的脸色发紫的花琉璃。 花琉璃看着初夏得意满是嘲讽的脸,突然心里惊出一身冷汗,自己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自制能力突然间就消失了,好像自己连连在她那样吃了闷亏以后,心情浮躁的就特别的厉害。 “呵呵,初夏你休想让我中你的计策。”花琉璃已经把她看成了才狼虎豹了。 “计策,花琉璃,你未免活的太累了一些了,我初夏从来不会想着去谋害谁。”初夏明亮的眼睛里好像看穿了她心中的事情。 “初夏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不会放过你的。”花琉璃好像被初夏说中的心事一般,被气的脸色绯红。 “呵呵,我不想胡说八道,只是花琉璃只要你没事少找我麻烦,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像苍蝇一样在我身边飞来飞去的。”她的声音满是厌恶,也在警告花琉璃不要在来惹她,否则她会像拍苍蝇一样拍死她。 “花尚宫,皇上在找你呢。”一个女官急忙的跑了过来。 花尚宫? 初夏挑着眉头,这个花琉璃倒是有个本事竟然这样快就当上了皇上的女官尚宫。 花琉璃离开的时候,留下愣在一旁的燕郡主,她们两个人的对话,她一点都没有听明白,她是在皇宫里追华俊熙的时候认识的花琉璃,当时她气急败坏的咒骂着华俊熙翻脸无情。 这个时候她出现了,她的容貌美丽的让她有些嫉妒,可是她脸上总是有一些阴冷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可是她说华俊熙对她冷漠完全都是因为初夏的原因,因为他深爱着初夏。 她开始暗中观察初夏,却发现初夏十分的孤傲,有时候在人多的时候,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只有遇到比较熟悉的人才会微笑点头,而那个笑容稍纵即逝,她不明白她哪里不比她强,可是华俊熙的眼睛只要初夏出现的那一刻就粘在她的身上,好像怎么看也看不过一样。 她心里有气,她不甘心,怎么说她也比这个已婚的女人年轻,最重要的她是完璧之身,这个女人可是成了人妇的,为什么他就不能多看她一眼呢。 “初夏,快去挑马,我和你比赛马。”燕郡主瞪着大眼睛看着她。 “我说了,我不会和你比试的,再说我和你没有比试的必要。”初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怎么没有必要,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是不是觉得华俊熙喜欢你,不喜欢我,所以你瞧不起我。”燕郡主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也说出了自己的伤心,眼里含着大颗的泪水。 初夏愣了一下笑着看着她:“燕郡主,你喜欢华俊熙的事情,我知道,可我从来没有瞧不起你,就是华俊熙在落魄的时候,我也没有说过瞧不起他啊,是你自己误会了,我和华俊熙只是朋友。” “不是的,如果我赢了你,我可以说和华俊熙,你是个有眼无珠的人,喜欢一个没有比我强的女人。”燕郡主拦着初夏不让她离开。 初夏有些不耐烦的看着这个燕郡主,不要说现在有了孩子就算是没有孩子她也不会和这种不懂的感情的人比试,这个燕郡主把自己当成假象敌她也没有办法。 她一个结婚的妇人要是在这么多人的宴会上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郡主比试这些东西,还真是让人贻笑大方了,她不想和她纠缠转身和流水离开。 初夏满眼不屑的模样让燕艳恼羞成怒,大喊着:“初夏你这个胆小鬼,你这个缩头乌龟,我也和比试。” 初夏转身看着她:“燕郡主你武功了得,文武双全,你是你们家的公主,你觉得你赢了我,华俊熙就能另眼相看你吗,你还真不长脑子。”她笑着转身离开燕郡主。 “初夏你给我站住,我要和你拼命,你竟然敢说我笨。”燕郡主生气的跑到初夏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初夏没有防备,差点让她拉到在地上,她皱着眉头瞪着燕郡主:“燕郡主,我在和你说一遍,我不会和你比试任何东西。”她刚才心惊,要是自己站的稳摔倒了就糟糕了。 “初夏你害怕了吗,哈哈,你们天朝国的女人都是男人裤子下面的小猫只会摇尾乞怜。”燕郡主得意洋洋的看着初夏。 可是她的话彻底激怒了在一旁悄悄看热闹的其他女子,这里的女子也都是天朝国有头有脸的人,非富即贵的。 “哟,我们天朝国的女子是男人裤子下面的小猫,那你是什么东西啊,你看看你长得魁梧的样子,不穿女装我还以为你是男人呢。”女子一身淡绿色的长裙妖娆的走到初夏身边。 这个女人她认识是吏部尚书的大女儿叫史春丽,其实她早就想结识初夏了,可是苦于找不到好机会,今天看到这个燕郡主一直纠缠初夏,正好是认识初夏的好机会。 “你是哪根葱,我在和初夏说话呢,给我滚开。”燕郡主生气的骂着史春丽。 “我是哪根葱,燕郡主你在我们天朝国辱骂我们国家的女人,你觉得就应该听着吗,我们天朝国的女人像猫,看你这粗鲁的样子估计你们国家的男人也不喜欢你,你这辈子注定嫁不出去,我看今天草原的那几个莽汉倒是挺适合你的。”这里的人都知道草原的人都食生肉为主,所以无论是天朝国还是楚国把草原的人比做野兽。 史春丽的话让在一旁不敢说话的女人都开始低声笑了起来,燕郡主哪里听到这样的耻笑,她脸色涨得通红大声的喊着:“你们都笑什么,我看你们才去嫁给那些野兽呢,我打死你们。” 燕郡主从腰间拿出他长长的鞭子狠狠的甩了起来,惹的旁边女子花容失色惊叫连连。 “燕艳,你胡闹什么呢?”华俊熙大步的走了过来,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绣金龙袍,头上带着紫金龙冠,十分的俊美。 “皇帝哥哥,你快点给我杀了她们,这些人嘲笑我,你快点杀了她们。”燕郡主好像看到救星一样,抱着他的细腰摇晃着。 华俊熙长得身姿十分的挺拔再加上长相十分的俊美,这让周围的女人都羞红了脸,看到这个场景燕郡主更加恼怒:“你们这些女人,在看一眼我的皇帝哥哥,本郡主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来。” 在场的女子听到燕郡主的话全部大惊失色起来,惊恐的离开这块是非之地,毕竟男人和自己的性命比起来,还是性命比较重要。 “燕艳,朕和你说过,你现在天朝国做客不是在楚国,你如果再这样胡闹下去,朕会把你送回去。”华俊熙这段日子一直很忙,再加上燕郡主一直缠着他。 他知道初夏有了身子一直故意避开初夏,就是怕这个跋扈的女子伤害到她,所以每次都是远远的看她一眼,可是就那样远远的望着,他也心满意足了。 “皇帝哥哥,你又想着她说话是不是。”燕郡主生气的用鞭子指着初夏。 “我在教给你道理。”华俊熙忍下脾气和她讲道理,可是他知道不管他说什么,和这个燕艳说话永远对牛弹琴。 “哼,皇帝哥哥你别了当初对我父王的承诺。”燕郡主生气的瞪着华俊熙,丝毫不把这个皇帝的威严放在眼里,她转身用那种恨不得杀了初夏的眼神瞪着她。 “朕自然记得,只是你确定你的父王能让你滥用他的三个愿望吗,你父王可是珍惜的很那三个愿望。”华俊熙冷笑的看着她。 “你,我会让父王给我一个愿望的。”燕郡主生气的甩着鞭子离开。 初夏看着燕艳怒气冲冲的样子:“这个燕郡主还真是跋扈,俊熙你确定在楚国没有麻烦吗?” “一国之君的哪里没有麻烦的啊,算了,你最近过的还好吗?”华俊熙依然那样痴迷的看着她。 “我还不错,那条约签的还顺利吗?”她歪着头笑着看着他。 “你家王爷真是一个奸商,什么事情都能让他算的一清二楚,我看这个条约我是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啊。”华俊熙感叹古天翊在谈判桌上的睿智和冷静,他那时候甚至有些想把他挖到楚国去了。 “华俊熙,我看我们彼此彼此吧。”古天翊一脸阴沉的走进初夏的身边,霸道的抱着她的肩膀,好像下一秒就会被华俊熙抢走似的。 “等了你好半天了,怎么不见去我的座位。”古天翊有些带着酸味的看着初夏。 “好长时间没有和俊熙聊天了,聊一会。”她笑眯眯的看着他,两个人的感情在眉目之间流动着。 “那我们进去聊吧,现在草原来的武士正在和我们的武士比试摔跤呢,要不要去看看?”古天翊抱着初夏向场地里走去。 华俊熙无奈的摇着头跟着两个人往场地里走去,这次他看到了耶鲁达还有几个部落的酋长也过来了,天朝国和草原部落的关系十分的要好,如果这次他能带回去草原几个部落商务贸易合同的话,那他就打开了楚国北边的贸易之路。 燕郡主怒气匆匆的走进场地,就看到古秦桓悠哉的走了过来:“怎么了,燕郡主,谁惹到你了。” “哼,还不是那个初夏吗,不守妇道不说,还到处留情,不要脸的总是缠着华俊熙啊。”燕郡主不分青红皂白的骂着初夏。 古秦桓这几日进宫,早就听说这个燕王的女儿十分迷恋华俊熙,可是这个华俊熙却对她十分的厌烦,他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唉,那个初夏啊,燕郡主你最好少惹她,她可是连自己的小姑子都敢杀的人啊,你可千万躲着她一点。” 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她躲开一点,她一把把桌子上的酒一口饮干,然后抓起桌子上的羊肉大口大口的吃着,样子十分的粗鲁野蛮。 她侧头看着初夏微笑着坐在桌子上,身旁两侧坐着古天翊和华俊熙,聊的十分开心,她心里的怒火翻滚着:“呸,我就不信了,我杀不了她,别看她现在得意,早晚有一天我要把她的皮拔下来,做成靴子,我要每天都踩着她。”她的话十分恶毒。 古秦桓看着燕郡主粗鲁的样子不觉得皱眉,可是还是笑着看着他:“燕郡主你刚到我们国家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初夏深受太后的喜欢,而且手段十分的恶毒,你这样单纯的女子可不是她的对手,你还是不要惹她了,要是日后你受到了伤害,可别哭着鼻子啊。” 燕郡主本来就在初夏那里受了气,不由得大声地额说道:“哼,你是不知道我的手段,你等着瞧吧,我一定把她的脑袋割下来等球踢。” “好啊,郡主割下她脑袋的时候,也告诉在下一声,我也去踢一脚。”古秦桓冷笑着。 “你也和她有仇吗?”燕郡主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总是笑脸迎人的古秦桓。 “当然,血海深仇呢。”古秦桓冷冷的笑着,他的目光看着前方笑容淡雅的初夏,他心中的屈辱不住的翻腾着。 “安达你在干什么呢,有了美人就不理我这个好兄弟了吗?”耶鲁达喝了很多的酒脸上红的像番茄一样。 “哦,耶鲁世子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楚国的燕郡主,她的父王可是楚国的铁蹄将军燕王啊。”耶鲁听到古秦桓的介绍,低下头看了一眼大口喝酒吃肉的女子,眼中并没有任何的惊艳。 因为这样粗鲁的女子在她们草原十分的常见,他眨着大大的眼睛小声的说道:“安达,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差了啊,怎么看上这样的女人啊,你要喜欢这样的女人,我们草原有很多呢,而且个个是奶牛呢,哈哈。”耶鲁达因为喝了酒说话也开始不再拘束了。 燕郡主听到耶鲁达的话不由的生气起来,她猛的站了起来瞪着他:“你这个野兽你在说什么呢。” 耶鲁瞪着她:“我说错了吗,你说你一点都没有天朝国的女人温柔,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说完眼睛不由的看向了初夏。 今天那个女人穿着骑马装更好看了,她身姿窈窕,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在篝火的映衬下更加的亮丽了,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抱进怀里亲个够,这样的女人才是他喜欢的,他大大的眼睛满是笑意。 燕郡主喝了一些酒,眼神十分迷离,可是顺着耶鲁的方向还是知道他看的是谁,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 “狐狸精。”燕郡主生气的坐在凳子上喝起闷酒来,不由得盘算着如何要杀死这个贱女人。 古秦桓看着耶鲁达的眼神笑了笑:“安达喜欢初夏吗?” “是啊,她长的可真漂亮啊。”耶鲁达眼睛笑的要眯成了一条缝:“要是把这样的女人娶过来,我死也无憾了。” “可是这个女子是结过婚的啊。”古秦桓脸上带着遗憾。 “唉,你们天朝国的男人就是死脑筋,这结过婚的女子才有味道呢。”耶鲁达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古秦桓摇着头无奈说道:“可是她是镇南王的女人啊。” “切,我今天就给我的安达报仇,你等着。”耶鲁达大口的喝下手里的一大碗酒,豪气的把酒碗扔到地上。 场地里再次响起了雷鸣般的喝彩声,一盘手抓羊肉放在了初夏的面前,那股子膻气让她皱起眉头,她捶了捶自己的胸口,让自己那种恶心的感觉不再翻腾。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耳边响起了两道关切的声音。 初夏有些尴尬的笑着:“这羊肉的味道实在难闻。”她推了推面前的手抓羊肉。 古天翊将羊肉挪开,小声的安慰着:“你在忍一会,等回我们就回家。” 华俊熙听到古天翊的话,心里十分的酸涩,恐怕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和初夏说这样的话了。 他喝了一口酒抬头看到耶鲁达穿着摔跤的衣服,摇摆的走进场地双手抱拳:“天朝陛下,听说贵国的武功十分的了得,我想比试一下。” 皇上今天喝了很多的酒“哈哈,耶鲁世子今天兴致很高啊,那么在座的哪位想和耶鲁世子比试一下。” 耶鲁达穿着摔跤服装,一般的肩膀落在外面,那健硕的肌肉在篝火的照耀下发着颤抖,在座的武将看到他一身健硕肌肉的模样不由的缩了缩脖子。 离间计 “呵呵,耶鲁达你的嗜好还真奇怪,别的未嫁女子你不喜欢,偏偏喜欢我这个做了人妇的。”她的表情十分的冰冷。 “哎,这个你就不明白了,那些未出嫁的女子娇娇滴滴的,什么也不懂,还要老子教,可是你们结过婚可就不同了,那滋味真是不言而喻啊。”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着看着初夏。 他有些没有耐性的要上前抓住初夏的手:“来吧,小宝贝。” “王妃你快走。”流水划着剑花朝着耶鲁达刺了过去。 耶鲁达的耐性已经磨得差不多了,他生气的大吼着:“胡比尔,你这个蠢货,把你的女人给我抓走。” 流水翻身一个飞跃手起剑飞,只看到胡比尔一声惨叫,他捂着自己右边的耳朵,鲜血顺着手指流了出来。 耶鲁达十分的震惊没有想到这个流水竟然是一个高手:“好啊,给脸不要,你竟然伤了我最好的随从统领,来人啊,谁要是把这个女人给我抓住,就是你们的了。”草原人从来都是用金银财宝和女子来刺激勇士们的士气。 “天主啊,请带走这些邪恶的灵魂吧。”流水仰天长啸。 “她是酷比草原的人。”胡比尔捂着自己的耳朵看着流水。 流水眼睛里满是仇恨:“对,我就是酷比酋长的孙女,我今天要为我们酷比草原的子民们杀了你们这些的邪恶的人。” “呵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酷比老头的孙女啊。”耶鲁达不屑的看着她。 流水大声的喊着:“王妃,快点走吧,带我告诉王爷,求他为我报仇。”流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她的长剑形成了一个圆弧形,明晃晃的剑尖上带着敌人的鲜血在夜空中血花四溅,划出绚丽的色彩。 这样的流水让草原人看的有些目瞪口呆,他们没有想到流水的剑法已经如此的出神入化了,可是他们是草原人骨子里瞧不起女人,怎么能让女子比下去呢,耶鲁达之所以半路来拦截初夏就因为她让他颜面扫地,为了让自己扳回颜面才偷偷跟踪她的。 可是没有想到她的身边竟然有个这样的高手跟着她,草原人武功不行,可是骑射功夫十分的厉害,而且他们的力量非常的大。 耶鲁达看到旁边的马匹大喊了一声:“勇士们上马,今天拖也拖死这个女人。“他翻身上马,所有的随从也四处找着马匹。 因为这是皇家狩猎场,所以不难找到马匹,马儿长嘶一声,将流水和初夏围了起来,耶鲁达长啸着:“抓住那个女人,拖死她,初夏是我的。“ 耶鲁达夹紧马腹就要冲向初夏,那些随从疯的一般朝着流水奔了过去,初夏和流水紧紧的靠在一起两个人看着如野兽一样的草原人,心里已经有了死的念头,对,就算是死也不能让这些人侮辱到。 突然远处传来马鸣的声音,耶鲁达已经急红了眼睛他骑着马就要去抓初夏,一只长箭如黑色的利剑朝着耶鲁达的方向飞了过来,夹杂着冷风,然后紧跟着第二只长箭也跟着过来,两只长箭一只像耶鲁达的肩膀刺了过去,另一只长箭朝着胡比尔的屁股上刺了过去。 耶鲁达惨叫的一声,因为那只长箭把他的肩膀穿透了,他从马上跌了下来,在地上翻滚着不住的哀嚎着。 胡比尔也跌到在地上惨叫着,随从们看到自己的头目受了伤,全部目瞪口呆的不知所措。 古天翊骑着白色的骏马手里拿着一米长的弓箭满脸冰冷的奔了过来,他一身白袍和身上的骏马融为了一体,面容俊逸,好像从雪山上走下来的天神,带着冰冷的寒气让人敬畏,不禁让人臣服。 他的眼神里带着杀气,翻身跳下马,丝毫没有看到地上哀嚎的耶鲁达大步向初夏走了过去:“丫头没事吧。” 初夏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古天翊,刚才的他实在是太帅了,她的心为他而鼓动,她摇了摇头:“没事。” “半天没等到你回来,我就知道事情不好,如果我晚来一步你受伤了怎么办啊,还说你没事,我给你的信号弹呢。”古天翊有些责备的看着初夏,刚才他看到前面十几匹马围住她的时候,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初夏这才想起来腰间的信号弹,挠了挠头:“我忘了。”她在前世的时候永远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习惯依靠别人,所以她经常忘了身上有信号弹的事情。 古天翊脸色不好小声的看着她:“等我回去,在收拾你。”这次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他额头上冒出的汗水让初夏知道,他刚才是真的着急了。 古天翊转身看了一眼身上已经带着伤口的流水:“属下护住不力,请王爷责罚。”流水跪在地上向他道歉。 耶鲁达身上的箭头带着血肉,他勉强的坐了起来,脸上十分苍白指着古天翊:“古天翊你敢窝藏我们草原叛徒的子嗣,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告诉你们的皇上,你就等着砍头吧。”他眼睛里满是猩红,今天的奇耻大辱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古天翊带着满眼的杀气慢慢的走到耶鲁达的身边,那样的眼神让人心中不住的颤抖,他捂着自己的肩膀看着古天翊:“你,你要干什么,来人啊,把这个病死鬼给我杀了。”他的命令声音刚落下,从远方传来十几匹马蹄的声音。 晋辉带着十几名护卫走了过来,耶鲁达看到事情不好,勉强的站起来指着他说道:“古天翊,你给我等着,我去告诉你们的皇上,你要破坏草原的和平。” “呵呵,破坏又怎么样呢,你以为我们皇上是真的要和平吗,如果我一刀杀了你,皇上只会让我带兵将你们那些草原夷为平地,从此你们肥沃的草原就是我们天朝国的,要不要赌一赌,看看是皇上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耶鲁达早就知道天朝国皇帝只是假意和他们和平,可是草原的力量实在太过悬殊了:“古天翊,你敢杀了我,我就让我的父王杀了你。” 古天翊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威胁冷冷的发号命令:“晋辉。” 晋辉手起刀落把胡比尔的头颅砍了下来,耶鲁达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古天翊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侮辱我的妻子,伤害我的侍卫,这种奇耻大辱在你们草原是什么呢,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他的话让耶鲁达脸色惨白,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要一样的。 古天翊一个转身,他的手做出一个手刀的形状在夜空中形成了一道白色的弧线,耶鲁达身边的护士就那样应声而倒,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这种无声的死亡让人不寒而栗,耶鲁达惊恐的看着古天翊。 “你不是要和我比试吗,来啊,我们比试,生死勿论。”古天翊满身的怒气,他只要想到刚才耶鲁达那样的伤害初夏,他心里就好像有一个魔鬼串出来,他要用鲜血才能熄灭自己内心的怒火。 耶鲁达看着自己随从脸上惊恐的模样,他们估计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害怕的倒退着看着古天翊,然后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镇南王,我知道你是天神,是我不好,你绕了我吧,都是古秦桓那个王八蛋,让我这样做的。”已经死到临头了,耶鲁达把自己的口口声声的安达出卖了。 古天翊好像没哟听到他的祈求一样,他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慢慢的说道:“耶鲁达,我要让你去见你的天神,看看你们的天神是如何处置你这个邪恶的灵魂的。”他如竹节的手指慢慢的收紧,耶鲁达的脸上慢慢的变成了黑紫色。 “杀了他,杀了他。”流水看到古天翊要杀了耶鲁达,她眼中的满是复仇的快感。 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仰望着星空:“祖父,母亲,父亲,你们看到了,我们的仇人就要死了。”她激动的热泪盈眶。 “翊哥,不要杀了他。”初夏急忙走到古天翊的身边,她不能让他杀了耶鲁达。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手上的力量慢慢的松懈了下来:“为什么不能杀,这个人刚才差点伤了你。”他的力量刚刚松了下来,耶鲁达就挣扎着,他祈求的看着初夏:“王妃是我错了,你让王爷放了我吧。” “你给我闭嘴。”古天翊反手给耶鲁达一个耳光,他已经没有太多的耐心了,他真的想杀了他。 “如果你现在杀了他,那么古秦桓就会有借口上报皇上,我们就中了他的圈套了。”初夏的话让古天翊皱起了眉头。 初夏知道他心里很生气,可是现在不能杀了他:“翊哥,我们现在还不能杀了他,我们还有欧阳夏丹的事情没有处理呢,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吗,要死,也让他死在古秦桓的手上。”她的话让古天翊眼睛一亮:“如何让他死在古秦桓的手上。” “哼,你少做梦了,我的安达才不会杀了我呢。”耶鲁达看到自己已经逃过了一劫,语气又开始强硬起来。 他听到初夏的话,好像听到笑话一样,真是笑话,古秦桓这些年吃了他父王多少好处,他才不会杀了他呢。 “呵呵,耶鲁达现在又一口一口一个安达了啊,刚才也不知道是谁出卖你的好安达。你能出卖你的安达,相信你的安达也会如此利用你。”初夏的话让耶鲁达脸色一白,他踉跄的站起来大声的说道:“你给我等着,我去告诉我的安达,我的安达一定会给我报仇的。”他连说带骂的离开。 古天翊看着耶鲁达狼狈逃窜的背影笑了笑:“就留他多喘两天的气吧。” 他转身吩咐着:“晋辉把尸体收拾一下吧。”晋辉听从命令吩咐护卫收拾尸体,转眼间那些尸体凭空消失了。 初夏回头看着流水:“流水你怪我吗,让翊哥没有杀死耶鲁达。” “王妃说的对,王爷也不会放过那些人的。”流水低着头不看初夏,其实她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遗憾的。 古天翊看了一眼流水:“流水我知道你的仇恨,你放心,我会帮你杀了他的。” “多谢王爷。”流水听到他的承诺,眼睛里又满是亮光。 “我们回去吧。”古天翊抱着初夏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耶鲁达踉跄走回自己的马车里,古秦桓大惊失色的看着他:“安达这是怎么了?” “安达,你要帮帮我啊,还不是那个古天翊把我伤成这个样子。”耶鲁达满脸气愤的样子。 “我不是不让你找初夏的麻烦吗,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呢。”古秦桓看着耶鲁达身上的伤:“我们还是回去吧,找个大夫把你的伤治疗一下。”他看到他肩膀上的箭上带着倒钩,是不能自己拔的,这样耶鲁达的肩膀上就会带着一个血窟窿。 呵呵。 古秦桓看着耶鲁达满脸的汗水竟然还笑出声来:“你笑什么?”他奇怪的看着耶鲁达,这人是不是被古天翊给吓傻了啊。 “那个初夏真是异想天开,你刚才没有听到,她说要让你杀了我,还说你是利用我呢,安达,我们是兄弟,你是不会利用我的吧。”耶鲁达眼睛里满是疑惑,他的心里满是盘算,他也想看清古秦桓心里到底把他当作了什么。 古秦桓脸色一沉,这个初夏好一处离间计啊,他淡淡的笑着:“安达怎么会相信那个贱女人的话呢,你等着,看我怎么杀了她,给你报仇。” 耶鲁达听到古秦桓的话眼睛里闪出一刹那间的狐疑,他心里明白了这个人是不能相信的,突然他肩膀上的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气:“安达,你快点打我去找大夫吧,我肩膀上的伤口好痛啊。”他按着腰部心里暗骂着,这个初夏到底是怎么打的他啊,他的腰上也越来越痛了。 古天翊拥着初夏坐在马车上:“刚才你怎么会相信我能打赢耶鲁达的。”她仰着头看着古天翊。 “不相信。”古天翊的话让初夏的脸黑了下来。 她伸出手掐了他一下腰上的皮肉:“那你怎么还不阻止我。”她有些不高兴。 古天翊皱了皱眉头,伸出大手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她在作乱:“我是不相信你,当时我哪里知道你会乾坤八卦阵法,还教给那些女子穴位的指法,你是怎么把乾坤八卦阵变成六个人的。”他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如此的聪明,他心里就不住的冒着欢喜。 “我也没有想到啊,原来只是无聊时候去你的书房翻看的书,哪里想到情急之下就想到了,我当时也是太过生气了。”初夏趴在他的胸前玩着他的纽扣。 “初夏以后在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要逞强了,我是你的丈夫不是摆设。”古天翊想到刚才的危险心里还是有些忌惮。 “我记住了。”初夏窝在他的怀里有些昏昏欲睡。 这段日子初夏总是喜欢打瞌睡,古天翊看到她现在的样子不耐的摇了摇头,将她抱在怀里让她睡得舒服些。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劳累初夏,可是她是镇南王妃有些事情必须要她出面的,他只有尽他的所能保护好初夏。 不知道过了多久,初夏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清凉,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古天翊正用帕子给她擦脸。 “你怎么还没有睡啊。”初夏声音里带着久睡的慵懒。 “吵醒你了啊,我看你睡了一脸的汗水,想给你擦一擦。”古天翊依旧细心的为她擦着脸,好像精心擦拭一个心爱的宝贝一样。 “嗯,什么时辰了啊,你怎么还不睡啊。”初夏困倦的闭上眼睛享受着古天翊带个她的舒爽。 “午时了。”古天翊拿着棉布笑着看着初夏:“你是睡糊涂了吧,还问我睡没睡。” “什么,午时了。”初夏心里惊讶自己竟然睡了一个整夜还有一个上午而且自己竟然没有丝毫发觉睡了这么长时间,好像自己刚睡着了一样。 “你怎么不叫我啊。”初夏坐起身来,感觉自己身子一阵的舒爽。 “又没有什么事情,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自然要睡上两个人的觉啊。”古天翊宠溺的看着她。 “我还没有去看祖母呢。”自从太妃搬过来以后,再加上姜慧心的事情,她又恢复了每天给太妃请安和陪着她用早膳的规矩了。 “我早上已经去看过祖母了,祖母因为你有孕的事情已经精神好了很多,她还嘱咐我不用你早上去请安了。”初夏点了点头。 突然古天翊抱着初夏下了床,她惊讶的看着他:“你干什么啊?” “午时了,你不吃午膳吗,我先抱着你去洗漱一下,然后我们在吃午膳。”初夏有些难为情的推着他:“洗漱我自己可以了,你放我下来。” “你有孕在身,不宜走动。”古天翊好像抱着一个布娃娃一样,他低着头看着她晶亮的大眼睛那样的璀璨。 那三千如墨的黑发好像如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如水的眼睛好像能把他干涸的心扉彻底滋润一样。 他把她放在一个凳子上,旁边有一盘清水:“这两天还是有些炎热,我命令人去取了山上的泉水给你洗脸,这泉水最清凉了。”他用棉布给初夏细细的擦着脸,他能感觉棉布下那张小脸犹如上等的璞玉一样细滑。 他炙热的眼神让初夏有些受不了,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要抢他手中的棉布:“我自己来就好了。” “你有了身孕,以后我有时间我就要这样照顾你。”古天翊执拗的不肯放开手中的棉布。 “我现在才两个月的身孕,再说就算是月份大了我也能自己照顾自己啊,你这样我会变的十分依赖你的。”初夏感觉古天翊对她太多的宠溺,如果这样的事情让外面人看到,那她该多不好意思。 古天翊端着牙粉和温水:“你是我娘子,依赖我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初夏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徒劳,好吧,他想怎么对她就是他的事情,反正他事情多的很,也不是经常这样缠着她的。 洗漱完以后,古天翊又抱着初夏走到梳妆台面前为她梳头,他纤长的手指在她如墨的长发了窜梭,不一会的功夫就盘出一个云髻来,然后又细心的为她带着饰物。 初夏看着古天翊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叹着:“翊哥你怎么这么会梳头啊,为什么我总是不会梳头呢。”这是她十分懊恼的事情,她也想和古天翊一样想给他梳头,可是她就是不会梳头,每次都把古天翊的头发梳的十分的松散。 “我喜欢这样给你梳头。”他给初夏梳完头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紫罗兰的湘裙:“今天穿这件好不好?”他看着镜子里肤如凝脂,美如芙蓉的娇妻。 “好啊。”初夏对衣服并没有什么讲究,又因为自己在家舒服就好。 古天翊给初夏换好衣服以后又抱着她去了前厅用饭,桌子上放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这是什么啊?” “这是吴伯给你做的清毒膏,因为你身上有孕吴伯就和着一些保胎用的药物加上清毒的药物给你熬制的,今天你先试着喝一点,如果觉得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吴伯在给你大量的熬制。”古天翊细心的告诉她。 两个人刚用过午膳就看到夏梅形色匆匆的跑了进来:“王妃不好了。”她声音里还带着一些焦急的颤音。 “怎么了?”初夏看到夏梅这样的焦急知道事情一定很棘手。 “卓小姐被打入冷宫了。”夏梅的话让初夏心沉了下来,她一下子站起身来冷冷的问道:“怎么回事?” “卓大公子在外面等着你呢。”夏梅急忙禀报着。 “快点让他进来啊。”初夏急忙吩咐着。 初夏走进客厅的时候看到大哥已经在地上不停的来回踱步:“大哥,到底怎么回事啊。” 卓公子看到初夏:“妹妹,你快点进宫去看看,琳琳她被打入冷宫了。” “怎么会被打入冷宫了,这几天她在宫里不是很好吗。”初夏狐疑看着大哥,因为这段日子她知道她一直给太后做头部按摩,并没有和皇上有什么交集啊,难道是她得罪了太后吗。 “唉,妹妹这段日子一直给太后做头部按摩,太后的病情也有所缓解,太后看她这样的孝顺,就让皇上封了她一个婕妤,可是哪里知道她昨日给太后做按摩的时候,芳贵人去给太后请安,说自己这段日子也是头疼的很要请妹妹去给她做按摩,太后念及她有了身孕,就同意了,可是哪里成想昨天晚上芳贵人小产了,太医诊脉的时候发现芳贵人身体里有麝香,后来在她的太阳穴上发现了麝香的痕迹。”卓大公子把事情经过原本的叙述的一遍。 “这是陷害。”初夏毫不犹豫的断定。 “是啊,这就是陷害,可是昨晚在查妹妹的房里发现妹妹的按摩膏里就有麝香的成分,皇上十分的震怒就把妹妹打入到了冷宫,我母亲一早听到这个消息就急的昏了过去。当初我们都不同意让她进宫的,可是她那个性子倔强的很,怎么劝住也不听。”卓大公子脸上满是焦虑。 初夏安抚着卓大公子:“哥哥,你不要着急,我去进宫看看,我先进去看看妹妹,然后我们在想办法。” “那就有劳妹妹了。”卓大公子急忙道谢。 初夏笑着摇头:“哥哥都是自家人的事情,我会尽我全力的。”她转过身看到古天翊幽深的眼睛里有着担忧。 “翊哥,妹妹出事了,我一定要去的。”初夏知道古天翊在担心什么。 他知道初夏的固执,点了点头:“我让流水跟着你,如果有什么麻烦的话用信号弹。” 冷宫这个地方初夏不是第一次进,可是每次过来的时候都是看陷害自己的仇人,可是这次却要在这里见自己的妹妹。 卓琳呆着的地方是夜香院,夜香顾名思义就是整个皇宫里放置屎尿的地方,一股腥臭的味道让初夏胸口一阵翻江倒海,她拿出丝帕捂住自己的口鼻,将自己呕吐的感觉压了下去。 “王妃你怎么了,脸上怎么这样难看啊?”流水急忙扶着初夏。 “我不碍事的。”初夏勉强露出笑容安慰流水。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鞭子还有咒骂的声音:“你这个贱人,笨手笨脚的,心思歹毒,还偷懒耍滑。”太监持着尖细的嗓子手里的鞭子不断的挥舞着朝着一个角落狠狠的抽打着。 初夏走进夜香院的时候就看到卓琳抱着自己身子躲在角落里,她低着头一声痛苦的哀求声都没有就那样声声忍受着太监的鞭子。 “哼,骨头还挺硬的,小鞭子给我打,芳贵人说了,只要留下一口气就行。”一旁一个中年妇女躲在阴凉的地方抽着水烟,脸上一脸的惬意。 耶鲁达之死 初夏看到这个场面眼睛一眯冷冷的吩咐着:“流水把那个没种的东西给我抓过来。” 流水听到吩咐一个翻身将还在鞭打卓琳的太监抓了起来,初夏跑到角落里扶着浑身还在颤抖卓琳:“妹妹,你没事吧。” 卓琳浑身满是鞭痕,说没事那是假的,她的目光有些涣散,她好像松了一口气,知道初夏一定回来解救她一样:“姐姐你来了。”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些泪水,那泪水里竟然有着喜悦的光芒。 “你们是谁,敢到我夜香院来。”初夏好象没有听到那女人的怒斥声,扶着卓琳走到中年女子的面前。 中年女人脸上有些灰暗,头发也是枯黄的,她的双手上满是老茧,想来也是常年做着苦力才变成现在这个模样的,她衣服上还带着各种颜色的补丁,但是依旧能看到出这个宫里三等宫女的服装。 “你这院子里的宫女吗?”初夏丝毫没有把这个宫女放在眼里,这样的宫女常年在这个冷宫里生活饥寒交迫,能这样对待一个打入冷宫的妃子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受了别人的钱财替人消灾。 “姑奶奶我在问你,你是哪个葱敢闯我的留香院。”中年宫女满嘴喷着唾沫腥子朝着初夏大喊着。 “流水给我打这个宫女的耳光,随便告诉她我是谁。”初夏说完就扶着卓琳走进了一个十分破旧的屋子里。 院子里响起了哀嚎的声音,卓琳有些害怕的看着院子:“姐姐,她是留香院的主事,你这样打她,她会告诉给芳贵人的。” “你不打她,她就会放过你吗,这个宫里从来不缺心狠手辣的人。”初夏扶着她靠在床边,床上端着一堆破旧的棉絮估计那就是被子了。 “到底怎么回事?”初夏看着卓琳。 “呵呵,还能怎么回事,无非就是中了芳贵人的奸计了,我不明白我一直谨小慎微,为什么她还是要陷害我。”卓琳一直不明白这件事情她是怎么得罪芳贵人的。 “卓琳你记住,宫里没有什么得罪不得罪,只要看到你要得宠的苗头,她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在萌芽之中,你想想从昨天到今天芳贵人小产的事情有没有什么破绽。”初夏的话让卓琳陷入了沉思。 “我昨日去芳贵人的宫殿里看到了一个宫女拿着一堆东西从我身边经过,那味道好像是艾草的味道。”卓琳看着她。 “艾草,这是保胎的东西啊,这么说芳贵人早就有胎儿不稳的迹象了,那想想你的按摩平日里都是谁打理的。”初夏慢慢的让卓琳想着。 “我宫殿里的人除了我带进宫里桂枝就是宫里分派给我的两个宫女三个太监,平日里我看他们都是老实人啊。”卓琳将自己身边的人一一介绍给初夏。 “给我滚进去。”流水将那个宫女和太监踢进了屋子,两个人哭爹喊娘的带滚带爬的进来打断了初夏的思路。 初夏端坐在床边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你们收了芳贵人多少银子。” 小太监颤抖的看着初夏伸出五个手指:“五十两,芳贵人说是卓婕妤害死了她的孩子,她就要让卓婕妤生不如死。”两个人的脸已经被打红肿不堪,嘴角渗出血来。 初夏冷笑着:“芳贵人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如果谁能告诉我,我就给他一百两,你们是知道的,像芳贵人这种错误就是欺君大罪,如果你们知情不报的话那也是要连坐的,不想死的现在就告诉我,不然我就把你通通送到皇上那里去。” “王妃饶命啊,奴婢(才)确实不知道啊,只是一个叫花尚宫的女子来过给我们五十两银子让我好好的照顾卓婕妤。”夜香院的主事宫女急忙跪在地上禀报着。 花琉璃,这里竟然有她的诡计,那芳贵人和花琉璃的关系又是什么呢。 初夏脑子里迅速的把这些关系罗列起来,她看了一眼浑身都是伤的卓琳,看来这次是她连累的卓琳了。 “你们两个最好给我好好照顾卓婕妤,如果在让看到你们虐待卓婕妤的话,小心你们的脑袋。”初夏转身看了一眼卓琳:“妹妹,你在这里好生的养着,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姐姐多谢你。”卓琳的眼中满是不舍,可是为了自己能走出冷宫,只有幸苦初夏了。 翠芙院里住着两个妃嫔,一个是卓琳一个就是兰美人,这个兰美人平时少言寡语并不多话,初夏走到卓琳的屋子。 这里已经洗劫一空,因为卓琳犯的是重罪所以这个屋子自然空了下来,她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皱着眉头,如今什么证物都没有了,这案子就更不好查了,她心里一阵的烦乱。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从门外走进一个人穿着蓝色湘裙的女子,女子容长脸,柳叶眉毛,美目如含水一样满是容情。 “你是卓琳的姐姐镇南王妃吗?”女子带着特有的湘南口音让人听到不觉得浑身透着舒爽。 “你是兰美人?”初夏知道这个院子只剩下她了。 兰美人盈盈走上前,话还没有说眼泪已经掉了出来:“姐姐,请你救救琳姐姐吧,她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可是现在这个屋子都被搬空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找到证物证明琳琳的清白啊。”初夏眉头皱在一起。 “前些日子,我头疼,琳姐姐也给我按摩来着,这里有一盒她送给我的按摩膏,也许对你有用的。”兰美人将一盒刻着兰花的小瓷瓶递给她。 初夏打开小瓷瓶这里除了有淡淡的花香味道并没有麝香的味道:“这里并没有麝香啊。” 兰贵人擦着眼泪:“不可能有的,因为琳姐姐和我说过,这麝香可是我们女子最忌讳的东西是万万不可用的,所以她视麝香为毒物,她怎么可能用这个,平日里琳姐姐总是和我念叨镇南王妃的好,王妃你可要救救她啊。” “你可知道卓琳屋子里宫女和太监的去处吗?”这也许是个关键,只有陷害卓琳的人如今可能在芳贵人身边或者在更高的职位上。 “这个我不清楚,因为琳姐姐的事情很大,所以这两天我们都避开这个话题的,不过今天早上我看到如意好像去了皇上的寝宫做了侍女。”初夏淡淡的点头,看来这个如意是问题的。 初夏低着头走出院子:“王妃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回家吧。”初夏有些无奈的向皇宫的大门走去。 “回家,王妃,那卓婕妤我们不救了吗?”流水奇怪的看着初夏,这样的王妃是她所不熟悉的。 “现在也只有如此了,我们镇南王妃,我是不能干涉后宫事物的,如果我现在就这样横冲直撞的去找太后或者皇上,那皇上或者太后只会更加对卓琳反感的,我要想一个方法。”初夏说完脸色有些苍白。 回到王府的时候,卓大公子正在焦急地等着初夏的归来,他看到初夏回来,眼睛里冒出亮光:“妹妹,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初夏摇了摇头:“大哥,琳琳被打发到了夜香院了,不过我已经吩咐人保护她了,暂时不会有事情的。” “可查出有什么破绽没有?”古天翊听到初夏回来了,也急忙从书房赶了过来。 “查出来了,卓琳是被陷害的,而且与花琉璃有关。”古天翊脸色阴沉了起来:“这又是花琉璃弄的圈套。” “翊哥听说皇上最近在服用滋补的丹药,你能不能帮我把今天晚上皇上服用的丹药里多添两味药。”初夏问着古天翊。 “我去试试,你有什么方法了,我不能让琳琳出冷宫,但是我能让皇上去请琳琳出冷宫。”她的眼睛里泛着亮光。 立秋以后的夜晚有些冷,古天翊抱着初夏站在芳贵人芳香院的屋顶上,一阵冷风吹过,初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冷了啊?”他紧了紧自己的怀抱。 “还好。”初夏微笑着靠在他的怀里。 一道黑影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王爷,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属下已经在那丹药里添上了两味药了。” “谢谢你了,晋辉大哥。”初夏笑着感谢他,晋辉转身消失在夜空中。 两个人等着芳香院里慢慢的熄灭灯火:“你怎么知道皇上今天晚上吃了药以后会头疼呢?”这是古天翊一直不明白的。 “皇上的丹药里无非就是一些大补的药材,让他吃了下去就会体力充沛,可是这样的药吃多了就会上火,而上火的症状大多就是血压高,血压高的人自然会头疼了,我教给琳琳的按摩手法里有一套降低血压的手法。”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越听越糊涂,他也是看过一些医术,可是对初夏稀奇古怪的说法还是不懂,他皱着眉头还想问一下初夏。 “翊哥,芳香院熄灯了。”初夏眼睛在夜空中闪闪发亮,好像随时准备出动的抓获猎物的豹子一样。 芳贵人小产正在修养当中,屋子里只留下一盏小灯,初夏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铃铛,在夜间的小铃铛的声音好像地狱里铃声。 芳贵人本来睡的不是安稳,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谁,谁在摇铃铛。” 正在屋子外面值班的宫女走进来,调亮蜡烛看着她:“娘娘,你怎么了。” “你,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芳贵人身子一直在流血只是两天的功夫消瘦了很多,一双大眼睛因为脸颊瘦弱的缘故显得有些突兀。 宫女看到她带着有些血丝的大眼睛:“娘娘没有啊,奴婢在外面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啊。” “不对,我分明听到了铃铛的声音。”芳贵人瞪着大大的眼睛,眼球在眼睛里乱传,模样非常的诡异。 “那是不是小王爷回来了啊。”小宫女害怕的看着芳贵人。 “瞎说,那只是个没有成形的,你怎么知道是个男胎啊,不许胡说,再说太医说了这胎十分的虚弱,根本留不住的。”芳贵人瞪着大眼睛看着宫女,开始眼睛里泄漏出她的惊恐。 “娘娘是奴婢胡说了,奴婢要不就在你床边打个地铺陪着娘娘。”宫女看着芳贵人实在害怕。 “好,好,你陪着我。”宫女在地上打了地铺躺下来,芳贵人害怕的将被子蒙在头上,尽管现在是大热天,尽管现在盖着棉被会出很多汗水,可是她还是害怕的不敢冒出头来。 叮铃铃… 那恐怖的铃声又传出来,芳贵人一下子坐起来大喊着:“你听到没有,那铃铛声。” 宫女因为深夜值班,值班前喝了一晚凉茶,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凉茶喝了下去,感觉自己更困倦了,她刚躺下就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根本没有听到什么。 她听到芳贵人的喊叫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娘娘,奴婢什么也没有听到,没有听到啊。” 芳贵人看到宫女睡眼朦胧的样子生气的跳下穿使劲的拧着耳朵:“你是个猪,让你值夜,你给我睡觉,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芳贵人心里害怕,她只有通过虐打自己的宫女才能发泄自己内心的恐惧。 “娘娘不要啊,不要啊,奴婢知道错了。”宫女一边闪躲着芳贵人的大骂。 芳贵人抬起头就看到前面一个身穿一身白衣服眼里带着血泪,两只手捧着一个满是血污的胎儿的卓琳。 啊… 芳贵人一下子窜到穿上大大的眼睛看着前面:“卓琳琳你干什么,你抱着的那是个什么东西。” 宫女抬头看前面哪里有什么人啊:“娘娘,你别吓我啊,哪里有人啊。” 芳贵人指着前面的空地:“她刚才就在那里站着,手里捧着一个满是血污的胎儿。” “娘娘,你不要怕,卓婕妤已经被打入冷宫了,你不要害怕。”宫女安慰着芳贵人。 “娘娘,你睡吧,没事的,不然我们明天请个法师来,给小王爷超度一下亡魂。”宫女心里也有些害怕的战战兢兢的看着周围。 “好,好,明天请法师,请法师。”芳贵人躺在床上浑身发抖的看着周围。 宫女叹了一口气转身要熄灭蜡烛:“不要熄灭蜡烛。”芳贵人害怕的大喊着。 “好,不熄灭蜡烛。”宫女将蜡烛调亮。 初夏和古天翊站在屋顶上,初夏的脸上还带着红颜色的调料:“翊哥,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你啊,调皮。”古天翊捏了一下初夏的小鼻子。 “唉,这人啊就是不能做亏心事,要不连番薯她都害怕。”初夏从怀里拿出一个大大的圆形番薯咬了一口,这味道还真是甜。 第二天古天翊很早的就会了王府,初夏笑着走到他身边将他的官服脱了下去挂在一边:“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你还说,皇上今天早上头疼,早朝都没有上。”古天翊笑着看着自己精灵古怪的妻子。 “那估计一会包公公就会来了,你去和包公公说因为最近天热我去别院避暑了。”初夏刚说完就听到夏梅禀报:“王爷,包公公来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我出去应付一下。”古天翊转身向门外走去。 “夏梅,通知卓琳做好一切准备,还有皇上的头疼不会一天有效的,告诉她不要急着为自己冤屈找皇上诉苦知道了吗?”夏梅听到初夏的话点头转身离开,初夏在宫里有自己一套耳目的方法。 初夏看着外面的太阳悠悠的说道:“卓琳,我现在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其他的就看你如何把握了。” 古天翊走到客厅里的时候看到急的团团转的包公公:“包公公你来了啊,是不是宫里有什么事情啊?“ “是这样的,皇上他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头疼,可是喝了太医的药就是不见好,太后说王妃的针灸术十分的厉害,想让王妃进宫给皇上治一治头疼。”因为皇上的头疼宫里已经忙的团团转了。 “这样啊,可是贱内最近身子不舒坦,昨晚就已经去了别院了,要是现在赶回来也要晚上啊。”古天翊脸上满是内疚。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啊,皇上因为头疼已经吐了好几回了啊。”包公公十分的焦急。 “哎呀,我想起来了,贱内的妹妹会按摩术,这几天太后就是让她按摩的,只是因为芳贵人的事情被打入了冷宫。”包公公听到了他的话,眼睛闪过一阵狡黠的目光。 他点了点头:“那臣现在就进宫,让太后赦免了卓婕妤。”他转身连告别都没有来的及说急匆匆的离开了。 卓琳躺在床上休息,自从初夏教训完那两个奴才以后,自己就没有刷过恭桶,突然外面响起了小鞭子的声音:“包公公你来了啊。” 包公公脸色十分慌张:“卓婕妤在里面吗?” 小鞭子脸色一沉以为皇上已经查明了事情真想,连忙指着屋子里面:“卓婕妤在屋子里面。” 卓琳琳十分的惊讶没有想到刚才送过来的信竟然就这样快,小鞭子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婕妤娘娘,皇上找你去。” “我知道了。”卓琳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下床有些吃力。 小鞭子连忙扶着她走下床,她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出屋子,包公公看到她一身的伤痕冷冷的问道:“谁把婕妤娘娘伤成这个样子的。” 小鞭子扑通一声跪在包公公的面前:“包公公啊,你绕了奴才吧,是芳贵人让奴才打娘娘的。” 包公公在宫里生活了几十年,这种墙倒众人推的戏码他见的多了:“哼,等我回来收拾你。” “不知道包公公找臣妾什么事情?”卓琳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包公公见到卓琳的模样,心里一惊,他看过太多后宫的起起伏伏,而这样沉着冷静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是这样的,皇上从昨晚开始就已经头疼的厉害了,太后说你的按摩术很厉害想请你过去给皇上按摩按摩。” 卓琳捏了捏手心,那上面有初夏让人送进来按摩皇上头疼穴位的方法,她皱着眉头:“包公公,臣妾的按摩手法都是小时候和祖父学的,不能给皇上治疗头疼的。”她皱着眉毛推拖着。 “哎呀,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推脱了,如果你给皇上治好了头疼,那么你出冷宫就指日可待了,你难道想一辈子待在夜香院里面吗?”他虎着脸吓唬着卓琳。 卓琳咬着嘴唇脸上为难:“好吧,请包公公给臣妾带路吧。” 皇上的寝殿里跪满了太医,太后生气的拍着桌子训斥着:“你们这些饭桶,养你们有什么用,皇上头疼已经一夜了,还没哟想到办法吗?” 太医们跪在地上:“臣该死,臣有罪。”这已经是太医们都不知道说了几遍的话了。 “饭桶。”太后听到这句话更加有气了。 “回禀太后,皇上这是泻火入体,所以淤血受阻,只要让皇上喝下药慢慢就会好了。”一个太医急忙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禀报着。 可是关键皇上喝多少药就吐多少药,这可如何是好啊。 “太后,卓婕妤来了。”包公公急忙走进宫殿身后跟着卓琳。 “太后,不好了,皇上刚才喝的药又吐了。”一个宫女连忙跑出来说道。 “琳琳啊,你来了啊,你快点去看看皇上吧,皇上一直头疼。”卓琳琳被太后拉着走进了皇上的寝殿。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皇上的寝殿,心里有些紧张,她上前假装探了探皇上的脉象毕恭毕敬的说道:“太后,皇上是因为劳累过度,淤血受阻,气血不足才会这样的。” 太后听到眼睛一亮:“对,对,那些太医们也是这样说的。” “臣妾现在给皇上做按摩,希望对皇上的病有帮助,不过臣妾现在没有按摩膏啊。”卓琳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快点去取按摩膏来。”太后急忙吩咐着。 不一会的功夫,包公公就乘着一盒按摩膏走上来,卓琳打开按摩膏皱着眉头:“太后这不是我的按摩膏,我的按摩膏里只有薄荷和茉莉,可是这个按摩膏里不知道添加了什么东西,味道不正了。” 太后皱着眉头看着包公公:“真是老糊涂了,去拿卓婕妤的按摩膏来。” “这个就是从卓婕妤宫里拿到的啊,因为那里有麝香,所以当成了证物放在了宗人府里了啊。”包公公带着茫然回禀太后。 “太后,臣妾每天给你做按摩,所以在您的宫里留了一盒按摩膏。”卓琳琳的小手已经给皇上按摩起来,果然皇上刚才因为头疼脸色十分苍白,现在慢慢的恢复了一些血色。 “好好,去哀家宫里取来。”太后吩咐着。 不出半个时辰,皇上的脸上慢慢的红润起来,他睁开了眼睛,头脑不再像开锅的沸水一样难受,他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清纯靓丽的小脸,她的眼睛好像黑宝石一样莹莹散发着亮光,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薄荷的冰冷让他心里翻滚的火焰渐渐的熄灭。 “你是谁?”皇上头脑一阵的清凉,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舒服了。 卓琳看到皇上醒了过来连忙松开手跪在地上:“罪妾卓琳给皇上请安。” “卓琳?”皇上因为头疼了一夜已经忘了前天他处罚的事情。 卓琳的手慢慢的收紧,他的一句话就把她打入了冷宫葬送了她的一生,可是这个至尊无上的皇上根本就不记得她这个人。 “皇上,你醒了啊,你可急死哀家了啊。”太后听到外面的通报急忙走了进来。 皇上看着太后:“让母后操心了,儿臣现在好多了。”他急忙安慰着太后。 “以后可千万不要在乱吃什么补药了,要知道你的身体可是国家的命脉啊。你这个模样可是吓死哀家了啊。”太后脸上带着惊慌的模样。 “朕知道了。”皇上看了一眼原来跪在地上的卓琳,可是却发现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消失了。 太后当然看到了他脸上的失望:“包公公,你看到卓婕妤了吗?” “回禀太后,皇上,卓婕妤已经走了啊。”皇上眼里有着失望和落寞,当他痛苦的在火海里沉浮的时候,是那双眼睛让他安宁了下来,那双眼睛像极了那个人。 “皇上,哀家觉得芳贵人的事情有蹊跷啊,这个卓婕妤哀家接触了几回,根本就不是那种奸诈之人。”太后看到皇上的落寞当然知道皇上的心思。 一个宫女走到寝殿里小声的说道:“皇上喝药了。” 皇上看到宫女手里的浓浓的中药,生气的打掉中药:“朕不喝,给我滚出去,那些饭桶都让他们给朕滚。”宫女吓的连忙跪在地上。 争吵 太后看到皇上摇了摇头,五十岁了也是这幅德行,只要遇到女人的事情永远这样不冷静:“你下去吧,皇上要休息一会。” 宫女低着头走了出去,看到迎面走来的花琉璃连忙行礼:“花尚宫。” “皇上怎么样了?”花尚宫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 “已经好多了,就是脾气不好。”花琉璃点头挥了挥手,让那个宫女离开,她站在皇宫的游廊处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诡异的冷笑着:“初夏你以为这就算完了吗,真正的陷阱还在后面呢。”从天空掠过一只燕子向西边飞去,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卓琳走到夜香院的门口一只白鸽脚上带着一只金色的小链子落在了她的面前,她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抓住鸽子,拿出小链子绑着的一个小信笺,上面露出长劲有力的字迹:“缄默。” 卓琳放飞了白鸽看着它向远方飞去,深吸了一口冷气向夜香院迈去,如今她只剩下等待了。 芳香院里香气缭绕,皇上站在院子门口处,包公公刚要喊芳香院里的人出来迎接皇上:“不用喊了,朕自己进去看看。” 整个芳香院的房檐下挂满了符咒,宫女看到皇上来了连忙放下香炉跪在地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你们在干什么?”皇上瞪着眼睛看着乌烟瘴气的芳香院。 他大步的走进屋子里,看到芳贵人手里抱着一个长方形的软枕,眼窝处已经黑青一片,原来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如今死气沉沉的盯着前面的方向竟然有些诡异,和当初那个好像精灵一样的美女判若两人。 皇上皱着眉头大喊着:“芳贵人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把窗子都给朕打开。”他站在的地方就是昨天晚上她看到卓琳的地方。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到芳贵人大喊着:“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我不是故意陷害你的,我也不是故意的,是因为太医说我的胎儿不保,我害怕皇上会怪罪我,我才想出这个办法的,我给你道歉啊,卓婕妤你把我的孩子也带走吧,我害怕,我不是故意要杀了他的,是太医告诉我的,这胎儿不保的。”她说完就把怀里的枕头扔向了皇上的脚下。 皇上听到芳贵人的话脸色十分的阴沉转身离开院子。 他走出院子突然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头:“包公公传朕旨意,芳贵人伤害龙种,陷害妃嫔杖责一百打入冷宫,卓婕妤深受芳贵人陷害蒙冤,贤良淑德,升为贵人赐名宜贵人。” 包公公连忙笑着鞠躬:“遵旨。” 皇上点了点头:“朕累了,你不用跟着了,你去宣旨吧,还有下午的时候让宜贵人来朕的寝宫给朕按摩头部。” “遵旨。”包公公明白皇上这是要宠幸卓琳了。 初夏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轻轻抚摸着有些高出一些的小腹,算一算已经快三个月的身孕,这孩子真的很懂事,没有让她孕吐到起不来,也没有让她身上的毒发作,胸前的那条黑线现在颜色越来越淡了。 “丫头,好消息。”古天翊大步的初夏的身边走去。 初夏想坐起来问问他什么好消息,古天翊连忙走上前抱起她轻轻的放在自己的怀里:“芳贵人被打了一百大板打入了冷宫,你妹妹升为了宜贵人。” 两人坐在摇椅上,耳鬓厮磨的享受着难得的快乐时候:“丫头等过两天,我们去别院里休息一阵子吧,估计那里的葡萄也成熟了,正式酿着葡萄酒的时候。” “好啊,那里一定很美。”两个人相视而笑,古天翊低下了头轻轻吻了一下初夏红艳的嘴唇,对于他来说这才是醉人香醇的葡萄美酒。 晋辉急忙走进院子神色焦急,看到两个人的缠绵脸色有些尴尬,可是禀报道:“王爷,不好了,耶鲁世子死了。” 两个人的脸色一沉:“到底是怎么回事?”初夏从古天翊的身上跳了下来。 “不知道,好像是说,耶鲁世子身上的中了毒箭,毒发身亡死了。”初夏回头看着古天翊:“走,我们去看看。” 耶鲁世子死了,这可不是小事,因为耶鲁达是耶鲁王最喜欢的儿子,如果他死了,会挑起草原人的抗议。 京城里传送消息很快,不一会的功夫,京城里到处都传着耶鲁世子为了初夏惹怒了古天翊,让镇南王杀了。 古天翊和初夏走进驿馆的时候驿馆已经被很多人围的水泄不通了,他拉着初夏穿过人群,就听到有人喊着:“镇南王来了。” 两个人越过冲冲的人群,所有人都用一种红颜祸水的眼神看着初夏,就在一天前这里的人还都用一种钦佩的目光看着她。 她只有了半个时辰将五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将一个力量无穷的武士给打到,一瞬间传为了佳话,每个人都悄悄竖起了大拇指赞扬她是巾帼英雄,可是如今镇南王为了她杀死了耶鲁世子,战争好像马上就在眼前了,这件事情轰动了整个京城,这个女人固然聪明,可是她却挑起了战争,所以很多人把她看成了红颜祸水。 古天翊凌厉的目光看向了周围,那眼神里满是警告,刚才还在指指点点的众人看到了他的眼神连忙低下头,他抱着初夏不让她看到那些眼神,可是初夏只是淡淡的微笑告诉他,好像她告诉他她根本没有把那些人眼神放在心里一样。 如果初夏把外人的指指点点看的太重的话,估计她早就活不到现在了,世人的眼光对她来说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 古天翊看到初夏的眼神笑了笑,他才想起来,自己的丫头从来都是坚强的。 两个人走进驿馆里,看到皇上一脸阴沉坐在左边而他身边站着古秦桓,右边站在个个草原的酋长,当那些酋长看到古天翊和初夏大声的喊着:“就是他们两个人杀了耶鲁达。” 初夏听到那些酋长大呼小叫的样子,不屑一顾,耶鲁达死了,这些人都可能是嫌疑人,皇上看了一眼两个人:“镇南王这件事情你该怎么解释啊。”他因为大病了一场,脸色十分的不好,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 “镇南王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竟然杀死了耶鲁世子啊。”古秦桓一副焦急的模样看着古天翊。 初夏冷眼看了古秦桓一眼慢慢的说道:“皇上那晚篝火宴会之后,这个耶鲁达对我依然百般纠缠,还要把我强行抓到马上,如果不是我家王爷,也许我受到了伤害,可是我家王爷却没有伤害耶鲁世子。” “镇南王妃我知道你和镇南王的感情好,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包庇镇南王啊,那晚镇南王要杀了耶鲁世子的,是耶鲁世子跑得快,才逃离一命的,是吧,查尔图。”古秦桓看着草原酋长查尔图。 从草原酋长里走出一个带着塔形帽子的男子,帽子下面绑着无数根小辫子,可是身上却穿着天朝国男子的长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可是他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带着严肃和冰冷,他的身形十分的魁梧,他慢慢的走出来指着古天翊:“皇帝陛下,那天我看到了这个人要杀死耶鲁世子的,是这个女人让他手下留情的。” 皇上有些头疼的看着古天翊:“镇南王,这个耶鲁达是有些鲁莽,可是你也不应该杀了他啊,耶鲁王最器重这个儿子的,你让朕怎么给耶鲁王一个交代啊。”如今皇上已经老了,自己现在只想让自己的生命延长一些,他可不想在有什么战争发生了。 “杀了他,我们草原人从来都是一命抵命的。”站在右边的草原酋长们开始大声的喊着,要把古天翊杀了。 初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耶鲁达:“皇上,我想请问是谁第一个发现耶鲁世子断气的。” “是,奴婢。”一个穿着草原服饰的女子胆颤心惊的走了出来,她的神色十分恍惚,好像在害怕着一些什么。 初夏上下打量这个女子,年龄大约在二十上下可能更小一点,她的眼睛里黑白分明,只是因为长年的风吹日晒让她的皮肤有些黝黑,她的身体很瘦弱,长长的头发编成了小辫子披散在身上。 她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你是叫什么名字。”初夏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 “我叫米格尔。”她看到初夏朝着她走过来,惊醒的倒退了一步,可是她的右脚好像有些不灵活有些跛足。 “你一直伺候耶鲁达吗?”初夏上下打量着这个女子,发现她的脖子上一道紫色的痕迹。 “是的,世子回来的时候伤势就很重了,是晋王扶着我们世子回来的,他当时说自己的腰很痛,肩膀上的箭伤很重,我从来没有看到耶鲁世子受了这样重的伤。” 皇上瞪着古天翊:“镇南王你还有什么话可以说,这一切说明你让耶鲁达伤重不治。” “皇上,可是臣伤的耶鲁世子的肩膀处,哪里会让他伤重不治呢,臣不服。”古天翊冷冷的看着皇上,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不会承认的。 “皇上,臣女觉得还要请一个人来作证,就是给耶鲁世子治疗伤口的大夫。”皇上听到初夏的话看了一旁的古秦桓。 “把那个治疗耶鲁世子的大夫找过来。”古秦桓转身把大夫拉了进来。 大夫看到皇上连忙下跪:“草民叩见皇上。” 皇上看了一眼大夫:“你治疗的耶鲁达的伤吗?” 大夫连忙点头毕恭毕敬的回答着:“回禀皇上,草民那天晚上给这位草原人治疗伤势,他肩膀上的箭伤很严重,当时这位草原人还说自己的腰部也很痛,草民看到他的腰上也有一处挫伤,当时他已经疼的非常厉害,有些尿血,估计是受到的内伤,所以草民开了一副药方,还有拔出他肩膀上箭,可是那箭头上带着倒钩,必须有小刀将那个伤患的地方剜掉一块肉,当时他因为疼的还踢了这个女子一脚呢。” 初夏听到大夫说当时耶鲁达还踢了米格尔一脚,她转身看了一眼浑身颤抖的米格尔,她眼睛满是惊慌,好像在害怕些什么,她低头看到她的手上也有一些陈年的伤痕,这个女子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她突然想着是不是这个女子因为受不了耶鲁达的虐打而趁着这次机会杀了他呢。 正在初夏还在思索的时候,米格尔小声的说道:“这个大夫走了以后,告诉奴婢,可能晚上世子要发热的,要奴婢时刻看着世子如果发烧的话让奴婢给他擦拭身体,果然晚上的时候,世子就开始发烧,可是奴婢怎么给他擦拭身体,他的温度还是降不下来,奴婢一害怕就去找了晋王殿下,可是我带着晋王来的时候,就听到屋子里耶鲁世子大喊着,古天翊,我已经放了你的妻子了,你还有怎么样。我和晋王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从窗户处飞了出去然后我们就看到我们世子断气了。”她说完开始低声哭泣着。 “镇南王,我记得你们天朝国有一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耶鲁世子已经知道自己错了,而且还受到了惩罚,你为什么还要杀了我们世子呢。”查尔图瞪着古天翊,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古天翊转身冷冷的看了一眼查尔图好像他的质问并不是在质问自己一般:“我昨晚一直在家,一直没有出过府,再说我要想杀他,何须我动手,我的手下就能杀了他。” 他的话让站在一旁的草原酋长们开始愤怒起来:“镇南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这样瞧不起我们草原人吗?” “是你们草原人对我们无礼吧,这个耶鲁达在篝火宴会上侮辱我的妻子,宴会后还对我的妻子不依不饶,难道不是你们无礼在先,本王倒觉得他死得其所。”古天翊的话让草原人激动起来:“我们草原人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喜欢就是喜欢,再说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你杀了我们草原的世子吗?” “我说了,我没有杀你们世子。”古天翊再次声明着。 “这位王爷,我们世子被你的妻子已经伤的不轻了,他都尿血了,而且每次尿的时候都痛苦不堪,你为什么还要杀了他呢,我们世子死的好可怜啊。”米格尔胆怯的看着镇南王。 “是啊,他尿尿的时候痛苦不堪,他就使劲的折磨你,所以你就杀了他对吗?”初夏的话让米格尔大惊失色,她拼命的摇着头:“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怎么能杀了我们耶鲁的继承者呢。” 古天翊淡淡的看了米格尔一眼,他慢慢的走到她的面前,纤长的手指挑起她长长的辫子,露出了触目惊心紫色的痕迹:“这伤是不是耶鲁达打你的,你确定昨晚你看到的是本王吗,你确定耶鲁达临死的时候喊的是本王的名字吗,不是古秦桓的名字吗?” “古天翊你少血口喷人,我是跟着米格尔进来的,再说耶鲁达是我草原的安达,我怎么可能杀了他呢。”古秦桓脸红脖子粗的瞪着他。 古天翊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不屑的嘲讽:“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何必这样激动呢。” “你那个是个什么破比方,我用我的生命来发誓,我没有杀死耶鲁达。”他恼怒的瞪着古天翊。 “你是可以不用亲手杀死他啊,可是你可以借刀杀人啊。”初夏慢慢的说道。 “你们夫妻两个一定要这样陷害我吗?皇上,那天晚上确实看到了耶鲁达的伤势很重,到了很晚我才回去休息,可是睡到一半的时候,就看到米格尔叫我,我和米格尔还没有走进屋子的时候,就听到耶鲁达大声喊着镇南王的名字了,我敢肯定耶鲁达是古天翊杀死的。”古秦桓指着古天翊。 皇上叹气:“好了,古天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上,臣女想看看耶鲁达喝的药方还有他肩膀上的伤。”初夏走上前向皇上禀报着。 “哼,皇上,臣觉得初夏是古天翊的妻子,她验尸一定会有偏袒,臣要求的其他的大夫来验尸。”古秦桓上前满脸的义愤填膺。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太医走了进来,他把耶鲁达喝的药渣子拿出来看了一遍,然后打开耶鲁达肩膀上的包扎仔细的研查着,他打开他的衣服在他的心口处找到一个黑色的手掌印子,那手掌印子已经形成了黑色。 “回禀皇上,这耶鲁达身上的伤还有喝的药全部都没有毒性的,他的致命伤不再这两处而是在心口处,他心脏的地方有一处手掌内,导致他的心脏受损才是他的致命伤。”太医的话让右边的草原酋长们更加气愤。 “我们草原人不会你们中原武功,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让他们偿命,让镇南王偿命。”查尔图生气的大喊着。 “对,你们天朝国就是瞧不起我们草原人,还把我们叫成了野兽,我们草原虽然部落众多,可是如果我们这些部落合起来,一定能歼灭你们这些天朝国人的。”草原酋长开始附合着,好像如果今天不把镇南王交代他们,他们就要掀起正义的大旗开始战争一样。 “各位安达,我们的皇上是全天下最英明的皇上,请各位安达稍安勿躁,我们的皇上一定给你们一个解释的。”古秦桓站在草原酋长们的对面耐心的安抚着。 草原酋长听到古秦桓的话激动的样子平静了下来,但是他们那种嗜血的眼神,好像要把古天翊撕碎一样。 “古秦桓从今日起封你为北方安邦使臣,官居二品。”皇上看到了古秦桓的外交的能力,虽然不能让他恢复到王爷的身份,但是他的一句话能让这些草原人安稳下来,说明他和这些草原人的感情很好,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弟弟为什么只淡淡领养这个庶子继承自己的王位,必定这个人有高于长人的能力。 “谢皇上,臣必当鞠躬尽瘁。”古秦桓眼中带着感激的兴奋跪在皇上面前磕头行礼。 初夏冷笑的看着古秦桓,看来这才是他的目的,为了自己的官位不惜杀掉自己口口声声的安达,不惜挑起战争,这个人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只是皇上,草原人都是热血的汉子,他们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不交出一个杀害耶鲁王的凶手,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初夏眯起了眼睛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古秦桓,心里却有些赞赏这个人,好一个一箭双雕啊。 “对,我们要天朝国皇帝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休要我们离开这里,我们要回去禀报耶鲁王,为他的儿子报仇。”查尔图看着身后的酋长。 “对,我们草原人不是好欺负的。”草原酋长跟着查尔图大声喊叫着。 皇上面带愁容,他看了一眼古天翊:“翊儿啊,这次朕恐怕保不你了。” 古秦桓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查尔图的身边,他的眼睛里带着戏谑的眼光,脑袋竟然歪着好像看一出好戏一样,他的嘴角慢慢勾了起来,那双丹凤眼里透着冰冷寒意,他心里冷笑着:“古天翊,初夏,这回我要看你怎么脱身呢。” “唉,镇南王,不是我说你,耶鲁世子就是一个那么一个直爽的人,他不过就是喜欢你的老婆而已,你何必出了这样狠毒的手呢,你这样的举动实在不能担当镇王王爷的位置啊,实在心胸太过狭窄了,你这样让我们皇上实在为难,你说把你交出去吧,那么南方视你为兄弟的古家军兄弟一定会为了起揭竿而反的,如果不把你交出去,我们该怎么给草原最大的霸主一个交代呢。”古秦桓的话让皇上的脸色十分的深沉,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伸出手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皇上心里听到了古秦桓的话更加的矛盾,可是皇上脸色的阴沉让他已经判断出皇上的心意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皇上的眼睛瞟了一眼古天翊,他虽然忌惮古天翊,可是这是自己国家的事情,他还真不想把古天翊交给草原人,这是国家威严的事情。 “镇南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皇上的眼中满是冰冷,但是有些为难的神情。 古天翊看到皇上能露出这样的神情有些好笑,他现在能感觉到皇上如今矛盾的心情:“皇上,如果要杀了他,我可以用很多办法,我娘子最近身体一直不舒服,我很少晚上出去的,我古天翊会晚上来杀一个被我重伤的人吗,如果我真的要杀死他,我何必躲躲藏藏的等着这个女人带着古秦桓来的时候杀人吗,我告诉大家如果我真的要杀了耶鲁达,我站在门外我就能杀了他。”他冰冷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人,然后抬手朝着门帘的地方一挥,门帘只是好像被风吹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 可是门帘恢复平静的一瞬间屋外响起了一声轰然倒塌的声音,屋子的人都惊讶问着:“什么声音。” 门外有人惊呼着:“谁把栏杆砍断了。”屋子里的人惊讶的看着古天翊,心惊他的内力竟然如此强悍。 “请问大家,我能这样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砍断栏杆,我能笨到窜进屋子里给耶鲁达那一掌吗?”古天翊的话让屋子的人无言而对。 “呵呵,我觉得镇南王也许是气急攻心呢,为了自己手刃仇人呢,血洗夺妻之恨呢?”查尔图淡淡的看着镇南王。 初夏看了一眼查尔图又看了一眼和他并肩而战的古秦桓,两个人好像很有默契,她看着查尔图的眼睛竟然和天朝国人的眼睛一样都是黑色的,而不是草原人灰色或者是棕色的。 初夏看着查尔图:“查尔图酋长,你好像不是真正的草原人吧。” 查尔图听到初夏的话脸色一沉:“你胡说什么呢,我查尔图是真正的草原人。”他的眼神里有些闪躲。 “呵呵,是吗,可是你的眼睛为什么不是灰色的和棕色呢。”初夏慢慢走到查尔图的面前,既然古秦桓不让她去验尸,那么她就从别人找出破绽来。 草原人听到初夏的话上前看了一眼查尔图的眼睛也问道:“咦,是啊,怎回事,查尔图你的眼睛怎么变成了黑色呢,我记得你的眼睛是棕色的啊。” 查尔图低着头含糊的说道:“你认错了,我的眼睛是深棕色的,只是到了晚上看上去是黑色的。” “初夏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在这里解决的是古天翊杀死耶鲁达的事情,你怎么扯到查尔图眼睛的事情上呢。”古秦唤脸上有些不好看,初夏看着古秦桓的样子,这个对世事云淡风轻的王爷如此重视一个草原酋长的安危是不是有些太诡异了。 初夏好笑的看着古秦桓:“古秦桓你竟然不让我验尸体的话,那么我只能乱猜这些人了,耶鲁王是草原的霸主,相信这些酋长里也有很多吃了耶鲁王的暗亏了吧,那么每个人都有理由去憎恨耶鲁世子,每个人都有嫌弃杀死耶鲁达的是不是,为什么偏偏诬陷我家王爷是杀人凶手呢。”初夏的语言十分的冰冷,让屋子里的人都低下了头。 “岂有此理,初夏你好厉害的嘴巴,太医已经明明验明了耶鲁达是用内力震碎了他的内脏,但凭着这一点,镇南王就是杀死耶鲁达的罪魁祸首。”古秦桓怒瞪着初夏。 “皇上,请你快点降旨意吧,不然草原人会兴起战争的。”古秦桓知道自己不能在拖下去了,如果在拖下去的,这个初夏一定会找出逃脱罪责的方法的。 执拗 初夏想到以前看到过一本书,说两个人的爱情维持十八个月,算了算两个人从相识到结婚也过了十八个月了。 原来两个人的爱情只不过十八个月,就相看两相厌了,她的心里哀伤一片。 “王爷,饭摆好了。”古天翊的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究竟没有抱起柔软的身体,慢慢的转身离开卧室,只是随便的交代了一句:“去问问王妃,有没有用饭。” 夏梅走到初夏身边小声的问道:“王妃啊,你早上就喝了两口粥,中午吃一点吧。” “我不饿。”初夏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还有很重的鼻音。 夏梅心里一惊讶连忙看着她:“王妃,你哭啦啊。” 初夏赶紧擦着自己的泪水:“我没哭。” “王妃不是奴婢多说话,你这样子,你受的了,孩子也受不了啊,我记得我以前我们家的邻居嫂子就总是怄气,后来孩子没有几个月就流掉了,大夫说这是因为总生气才导致孩子流掉的。” 夏梅的话让初夏心里一惊,对啊,这两天怎么就忘了自己还有孩子呢。 她猛地坐了起来:“我去吃饭。”不为了别的,为了自己肚子里孩子也要吃东西啊。 初夏走进厅堂看到古天翊眼睛无神的看着面前的白米饭,可是却没有动筷子的念头,她瞟了一眼坐在他的对面然后拿起筷子起了起来。 古天翊抬头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睛红红肿肿的,脸上也十分的苍白,只是低着头吃着面前的一盘子咸鱼和白米饭。 她刚才是哭了吗,想着这些天的事情如果那天晚上自己能多和她解释两句,也许就不会有这几天的相敬如宾了,他过够了这样的日子,心里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初夏的性子本来就是这样,再说自从嫁给她什么糟心的事情都是她在解决,她从来都没有哭哭啼啼的找他来诉苦,有些气闷的心情顿时有些松懈下来。 古天翊笑了笑看着初夏赌气的小脸,将一盘红烧排骨放在她的面前:“不要总是小菜,吃些肉。” 初夏觉得这样别别扭扭的,今天古天翊先主动和他说话,她也不想扭捏了。 她慢慢的抬头看着他,看到古天翊笑着看着她,那温柔宠溺的笑容让她心情好了很多。 “你还吃什么,晚上我让厨房去给你做。”古天翊夹了一块红烧茄子放在她的碗里。 “我想吃虾。”初夏小声的说道,把红烧茄子放在自己的嘴里,那香香甜甜的味道顿时让自己的蓓蕾苏醒了过来。 古天翊看到初夏的表情也松懈下来,不觉得他也跟着高兴起来:“行啊,晚上我让厨房做虾。” 两个人虽然没有以前谈天说地,但是气氛好多了。 夏梅走进来拿着一个红色的帖子:“王妃,宫里来了帖子说宜贵人要过生日宴,请王妃进宫。” 初夏连忙站起身来,心情愉悦的说道:“琳妹妹是要过生辰了,这是我都给我忘了。”这几日只顾着和古天翊生闷气了,忘记了这件事,就算是她不办生日宴她也会进宫和她过生辰的。 她站了起来想要拿帖子,可是她还没有走两步,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然后天旋地转起来,打破了她身边的碗筷,米饭也撒了一点。 平日里初夏虽然瘦弱但是也没有昏倒过,古天翊看到初夏脸色惨白,身子踉跄。 一步就冲了上去付诸初夏:“丫头你怎么了?” 初夏靠着他的胸口缓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没事,刚才可能起的太急了。”她勉强的露出微笑安慰古天翊。 古天翊看着她的模样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要不要找吴伯看一下啊。”他害怕初夏是毒发了才这样。 他开始后悔和她置气了,一定是初夏和自己赌气才会让自己不舒服的,初夏有些没有力气:“我没事的。” 古天翊一下子打横抱起了她:“没事才怪嗯,你看你的脸色那么不好。“ 初夏本来想告诉他一声,她没事,就是头晕而已,可是她就是没有力气,她只有窝在他的怀里。 古天翊抱着初夏一路回到寝室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回身大叫着:“去叫吴伯过来。” 他抚着她的胸口紧张的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啊。”一只大手在她的后背来回抚摸着,初夏赶紧有一个热气从她的背后用劲身体里,她知道他在给她输送内力。 初夏摇了摇头:“我很好,就是胃里难。” 她还没有说完,突然猛的坐了起来,想推开古天翊开始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 “初夏,你怎么样了。”自从她了有了身孕以来这样骇人的呕吐还是第一次,他也吓坏了,他不顾初夏呕吐的秽物就那样抱着初夏。 “王妃,你怎么了啊。”夏梅也没有看到初夏这个模样,心里也害怕起来。 初夏哪里还来的及说话,把刚才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直到嘴里有了苦味,那苦味让她苦的直打哆嗦,她抬头虚弱的吩咐:“水。” 夏梅连忙端着一碗温水,古天翊端着水:“初夏漱口。“ 夏梅连忙转身拿着一个漱口的小盂放到初夏的面前,初夏漱了漱口然后松了一口,刚想告诉古天翊她好多了。 可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酸腐味道让她又皱了眉头,她开始又干呕起来。 “初夏,你这是怎么了。”古天翊害怕的起来,心里想着这是不是毒发的症状啊。 “吴伯呢怎么还不来啊。”古天翊大声的喊着,他紧紧的抱着初夏的身子,身体不自主的颤抖着。 她深吸了一口气发现那酸腐的味道是从古天翊的衣服上传过来了,在看到他白色的衣服上也沾着她吐的秽物。脸上更加的惨白。 她深吸一口气想告诉他,她呕吐的原因是因为他衣服上秽物,可是她来不及说什么,新一轮的呕吐又开始了。 初夏不断的呕吐,快要把自己的胃都吐出来了,古天翊害怕看着她的模样,她手指指着他身上的东西。他恍然大悟起来。 他连忙脱下自己的衣服:“这下好多了吗?”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初夏看不到那些秽物好了很多,脸色依旧惨白,古天翊看了地上的秽物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像暖阁走了过去:“把屋子打扫一下。” 古天翊抱着初夏:“这下好多了吧。” 初夏虚弱的点了点头:“好多了。” “你睡一会,一会吴伯过来,我在叫醒你。”古天翊轻轻哄着她,初夏这一折腾也实在累的慌,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古天翊看着她憔悴的小脸心里有些惭愧,知道她性子倔强心思又敏感,这几日又和她置气,估计是被气着了,他摸着她依旧平坦的肚子,从认识她那天起她的坚强不屈就让自己不忍刮目相看,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遇到什么事情临危不乱,落落大方,而且还让自己有了新的生命和开始。 想到自己这几天对她冷言冷语的模样,心里又开始内疚起来,他怎么就这么混呢,知道她性子倔估计这几天心里也是不好过的吧。 他低着头亲了亲她的小脸,她睡的有些不安稳,估计还是有些难过。 看到她刚才的模样,自己想着以后说什么话都直接说出来好了,可不能在这样对她了。 他轻轻的拍着初夏的身子,这是他以前发现的,她好像很喜欢有人这样把拍着她,像小孩子一样哄着她睡觉,他突然想到了她以前受到的伤害,估计她心里一直希望有个人这样哄着她吧。 初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古天翊就那样歪着她的身边翻看着书。 古天翊感觉到她醒了过来放下书:“醒了啊,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抬头看着古天翊关心的模样,心里一阵的温暖:“好多了,现在什么时辰了啊?” “戌时了。”古天翊给她掖了掖被子。 初夏心里惊讶竟然晚上七点了,自己竟然睡了一天了。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古天翊笑着看着她。 “我想喝点粥,嘴巴里没有味道。”初夏其实什么也吃不下去,嘴里难受的很。 “夏梅把粥端上来吧。”古天翊扶着她将软枕放在她的身后,让她靠着舒服一点,她看了一眼:“吴伯来了吗?” “来了,说没事,就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古天翊心里有些内疚,表情也不好起来。 “哦,没说我毒发什么的吗?”初夏也害怕自己毒发。 “没什么事情,吴伯说你毒没有发。”古天翊安慰初夏。 夏梅端来了粥,初夏喝了两口发现里面有虾味,她看了一眼古天翊:“知道你想吃虾,可是你下午吐的那么厉害就让人煮了虾子粥,你看能不能喝,不能喝,我还给你准备了黑米粥。” 初夏笑了笑看着他:“这个粥味道很好。”说完不觉得多喝了两口,可是还是没有喝完就不想在喝了。 “我让下人给你温着,你想喝的时候就吩咐一声,在让下人给你端上来。”古天翊让夏梅把粥端了下去。 初夏担心的摸着自己的小肚子抬头看着他:“不会有事情,你瞒着我吧。”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极其的喜欢胡思乱想。 古天翊翻身和她平躺在一起,想着初夏担心忧虑的样子,忍不住安抚着她:“没事,一切有我呢,再说了我如今知道你的心思,不会把事情隐瞒你的。” 初夏觉得窝在他的怀里十分的安心,本来身子就沉不知不觉得又睡了过去。 本来古天翊想和她说明天的宫宴就不要去了,可是想到初夏只有这样一个亲妹子,想着自己如何也阻止不了,他小声的说着:“明日宫宴啊,我想说你有孕的事情,你说行吗?” 可是半天也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却看到她已经歪着头睡在他的怀里了。 他摇头失笑抱着她软香的小身子也慢慢的睡了过去。 初夏和古天翊是中午到了皇宫,门口已经满是马车了,古天翊首先先跳下了马车,然后是初夏从马车里出来,他抱着初夏下了马车,可是他却没有放开她的打算。 古天翊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抱着她向皇宫里门口走去:“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她的小脸红了起来,轻轻的推着他的胸膛。 “不行,你现在有了身孕,昨天有那样吐的一塌糊涂,我可不能让你在走到了,吴伯告诉我不要让你太过劳累了。”古天翊的理由很充分,就这样抱着她走。 初夏翻着白眼:“可是我现在很好,走两步路没关系的。” “这里人多万一撞到你怎么办啊,等到进到宫里的时候,人少了你想走就走可以,这里我还是抱着你的好。”古天翊的话不容初夏拒绝。 所有人看到古天翊和初夏的模样都低着头窃窃私语,有的大胆的还上前打趣古天翊两句,他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予理会,可是初夏觉得现在可以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走进皇宫里的时候,古天翊看周围没有什么人了,才慢慢的放她下来,今天的宫宴十分的盛大,看来如今卓琳琳十分的得宠。 让初夏意外的是皇上今天也和卓琳琳坐在一起,卓琳琳看到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走了进来,她高兴的走了过来拉着初夏的手:“姐姐,你来了啊。” 初夏笑着点头:“宜贵人生辰快乐。”卓琳琳高兴的看着她:“姐姐来了,我自然很快乐。”她大大的眼睛里有着钻石一样的光芒。 “呵呵,镇南王你今天可是来迟了啊,朕还听说你今天是抱着你的王妃进宫的啊,你们两个人还真是鹣鲽情深呢。”皇上笑眯眯的看着古天翊,而让初夏惊讶的是皇上竟然他们两个人是怎么进宫的都知道,可见他的耳目已经很多了,那么他们的王府又有多少皇上的耳目呢。 古天翊笑着看着皇上紧紧的拉着初夏的小手:“皇上,实在是初夏身子不舒服,所以我才抱着她进宫的。” “不舒服?怎么不舒服了?”卓琳琳脸上惊慌的看着初夏。 “是你姐姐有了身孕了。”古天翊的话让皇上的脸色沉了下来。 卓琳眨着眼睛十分的高兴,她低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初夏的肚子:“姐姐这里就要有我的小侄子了啊。”对于卓琳的天真初夏有些担心,这里是皇宫这样的天真会害了她的。 “娘娘,臣妾有了身孕,也希望你也快点有些身孕,为皇上添子啊。”卓琳听到初夏带着尊称的称呼明白了她这是提醒她呢。 卓琳连忙站了起来,有些害羞:“其实我也很想给皇上生下一个孩子呢。”她如小燕子一样跑到皇上身边。 一下子扑到皇上怀里撒娇的看着他:“皇上,你喜欢男孩女孩。” 皇上看到这样年轻的脸庞,还有她那双带着钻石一样光芒的大眼睛,有些僵老的心突然活跃了起来,他好像又回到了自己二十岁时知道自己第一个孩子要降生的感觉:“只要是爱妃生的,朕都喜欢。” 卓琳羞涩的低着头小手轻轻转动着他胸前的纽扣:“那埘郎可要多多来琳儿那里啊。”她的声音里满是羞涩。 皇上才想起来自己年轻时候经常出去游玩,他的字就是单字一个埘,有多久没有人叫他埘郎了啊,他眼睛有一抹亮光划过,像流星一样迅速,他握着她的小手:“你这个狡猾的小狐狸呦。” 卓琳娇嗔的窝在皇上的怀里,显然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可是初夏知道如今的卓琳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纯真的额女孩子了。 “镇南王,初夏有了身孕是好事情,以后要多多照顾她啊。”皇上因为卓琳脸上的表情好了很多。 “谢皇上。”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坐在皇上的右边下首的位置:“我们皇室好像很久都没有添丁了,这是大喜事啊,来大家喝一杯。庆祝镇南王喜添贵子。” 皇上举起酒杯,大厅里的人全部举起酒杯朝着镇南王开始祝贺道谢,镇南王笑着也回敬着大家。 “皇上,宜贵人在家的时候曾经就要老道给她算命,说她多子之人,也许过了不久宜贵人也会给皇上添子呢。”初夏笑着看着皇上,也想看看皇上到底想不想让卓琳给他生下孩子。 “哈哈,如今朕已经老了,哪里还能生养了。”如今的皇上已经五十岁了,他也明白自己如今的岁数生养已经很困难了。 初夏斜眼了看一眼皇上,看来他对卓琳生下孩子这件事情不是很抵触,她心中有了分晓:“皇上身体康健,生养应该不成问题的。” 皇上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可是听到初夏告诉他依然可以生养,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皇上看到角落坐着的古天祥:“祥儿啊,如今你翊哥连子嗣都有了,你看你是不是应该也应该成亲了。” 古天祥听到初夏有了孩子心里有些落寞,他听到皇上的呼唤笑了笑:“父皇,儿臣还很年轻,不着急的。”前阵子皇上身体不好,又没有立下太子,所以现在很多国家事物都给了古天祥来处理。 “呵呵,父皇,儿臣还很年轻不着急。”古天祥打着马虎眼不愿意提及娶妻子的事情。 “还年轻,朕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朕都有两个孩子了,还不着急呢。”皇上有些不高兴的看着他:“过两日朕去敬妃商量一下你的婚事。” 敬妃是古天祥的生母,如今皇宫内的大事也是由着敬妃所打理,所以古天祥成了太子最大的人选。 古天祥听到了皇上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歪着头看了一眼一旁悠哉悠哉喝酒的古天齐笑了笑:“父皇,你就知道催儿臣结婚,你怎么不给我十弟找一个妻子,他一天天闲云野鹤的到处玩,你也应该给他找一个了。” 古天齐听到他的话,刚喝下的酒差点没呛出来:“天齐啊,还有你,你七哥说的对,你也该收收心了。”皇上连忙跟着附和着,眼里满是戏谑的光芒,如果说自己的众多儿子里,他还是比较喜欢自己这个十儿子,看他一天天的到处游玩,对朝政丝毫不关心,和他说话是最没有压力的。 “父皇,你知道儿臣的,你要是给儿臣找女人不然给儿臣找几个蛐蛐来的实在啊。”古天齐一副耍怪的表情。 “哈哈…竟说傻话,那蛐蛐能给生孩子吗。”一句话把皇上逗的十分开心,在座的妃子和大臣也开怀的笑了起来。 一阵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过来的幽香让初夏有些皱眉头,昨日那种翻江倒海感觉又涌了上来,古天翊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模样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初夏点了点头,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可能这里太憋闷了,我想出去透透气。“ 卓琳看着初夏的模样:“姐姐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偏殿休息一下。“ 那股响起让初夏实在难受,她害怕一会再回来还是这样,她点了点头:“那妹妹我就休息一会了。” 古天翊扶着初夏走出了宴会厅向前面的偏殿走去,走出宴会厅那种香气就没有了,她也不是那么难受了,不觉得脚步也缓慢了下来。 前方隐隐约约听到了哭泣的声音:“谁在那里哭呢?”初夏看了一眼身旁的古天翊。 两个人向前方走了过去,看到穿着一身红色衣服的女子:“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啊?” 女子慢慢的转过头,她那双红红的大眼睛里看到初夏的时候由悲伤转化成了愤怒,她指着初夏:“初夏,你这个贱人你还真有胆子跑到我这里来呢,我要杀了你了。” 古天翊一把把初夏扯到自己的身后声音冰冷:“燕郡主,我妻子听到哭声才过来的,如果知道是你哭的话,我们两个人无论无何也不会跑过来安慰你的。”燕郡主听到他的话心里更加生气,他的话就是如果他们看到哭的是她,就算她哭死了也不会管的。 “古天翊你这个傻帽,你还在这里保护你红杏出墙的妻子,你可知道她给你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燕郡主眼睛里满是嘲笑和不屑。 任何一个男人听到这样的话,脸色都不会好看:“真是一条疯狗,不要理她,我们走。”古天翊拉着初夏离开。 “古天翊你以为我说的是假话吗,你知不知道你妻子的一条手绢每天在华俊熙的身上吗,你知不知道华俊熙每天都要枕着你妻子的手绢才睡觉的吗?”燕郡主好像不甘心的朝着古天翊大喊着。 古天翊的脸色十分的阴沉,他的脚步也越来越快,以至于初夏的脚步快要小跑了:“翊哥,你慢一点。”她的声音里有些急切。 古天翊才放慢了脚步回头看着她:“对不起。”他的声音里有些低沉,眼睛里的颜色十分的幽深。 “你生气了吗,我发誓我从来没有给过华俊熙手绢。”初夏害怕古天翊真的误会了:“燕郡主的话你不要相信,我曾经和华俊熙说过,我们只是好朋友的。”她急忙的解释。 燕郡主生气的看着两个已经远去的背影:“就这样你就被打倒了吗。”花琉璃慢慢的从一棵树下飘了下来,那蓝色的裙摆在落下的时候形成了一朵芙蓉花,柔软的身子好像鬼魅一样缠到了燕郡主的身旁。 “你要知道昨晚华俊熙是如何侮辱你的,你都把自己装扮成礼物送到他的床上了,可是他还是不理睬你,这样的侮辱如果回到楚国让别人知道了,你这个郡主的脸要往哪里放呢。”花琉璃的眼睛里流动着鬼魅的颜色。 燕艳听到这些话,心中那种羞耻的感觉更加难过,回到楚国她要当皇后的,可是华俊熙那种冰冷的态度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可是怎么办啊,古天翊根本不听我的挑唆啊,他还是那样护着初夏啊。”她生气的跺着脚。 “呵呵,没有一个男人会容忍自己妻子的背叛的,你只要把古天翊引开,我自然有办法让古天翊发疯的,到时候你会得到你想要的。”花琉璃蛊惑着她的心,向罂粟一样让她沉迷在罪恶的深渊里。 燕郡主冷冷一笑:“好,只要古天翊休了初夏,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要让初夏尝尝被心爱的人抛弃的感觉。”她大步的向初夏跑去。 “初夏,我要杀了你。”燕郡主带着杀气和愤恨的声音朝着她跑了过来。 决裂 古天翊目光一沉,刚才他就是碍着初夏在身边所以就没有动手,可是这个燕郡主还真是让人讨厌。 “燕郡主,本王再次警告你如果你还这样无理取闹,本王不会饶了你的。”古天翊声音十分的冰冷。 “哼,古天翊你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啊,你不饶了本郡主,怎么你要打我吗?”燕郡主抽出腰间的皮鞭啪的一声朝着天空甩了一下。 那清脆的鞭子响声响彻了整个皇宫的上空。 “燕郡主,我与华俊熙是清白的,至于华俊熙喜不喜欢你,不是我能强加在他的身上的。”初夏的话让燕郡主想到了昨晚华俊熙那冰冷而又厌恶的眼神。 她明亮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初夏你这个贱人好卑鄙啊,你得到了华俊熙的爱却在这里炫耀,我杀了你。”她说完扬起鞭子就朝着初夏甩了过去。 古天翊眼睛一寒:“是你先出手的就不要怪我了。”他的声音十分的冰冷,还有一丝丝怒气。 长长的黑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燕郡主一个翻身,那黑色鞭子带着冷风朝着古天翊飞了过去,可是初夏却看到她嘴角边诡异的冷笑。 初夏一个转身,她宽大的衣袖在自己面前形成了一道屏障,幸好今天穿的衣服上绣着芙蓉花,那芙蓉花是金线和银线绣成的,她以前说过这件衣服太过奢华不愿意多穿。 可是今天古天翊衣服上的云纹是也是用金线和银线绣成的,所以今天她才选了这套衣服。 嗤啦一声,初夏的衣袖被利器划开了一个口子,初夏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幸亏她看到了燕郡主的诡计,不然这样的暗器刺到她的身上,那后果不敢设想。 古天翊也看到银光一闪,却没有顾得上黑色的鞭子,那黑色的鞭子的力量丝毫不比利器攻击力差。 一道血痕在他的肩膀上出现,殷虹他的衣服:“翊哥你受伤了。”初夏心疼的看着他肩膀上的伤口。 “没关系,只是皮肉伤。”古天翊笑着安慰着她。 “哈哈,堂堂天朝国的镇南王爷居然让一个女人伤了,估计说出去,让天下人耻笑啊。”燕郡主仰头大笑着。 初夏好像没有看到她的耻笑拉着古天翊向偏殿走去,燕郡主看到初夏的模样不屑的嘲笑着:“初夏你这个熊包,你到是出手啊。” 初夏嘴角微微上扬,诡异的笑了笑:“燕郡主你就那么确定我没有出手吗。”她说完手指上扬,两个银针飞了出去,那银针快如闪电。 燕郡主觉得自己手腕上一痛,脸上的表情扭曲着,她的浑身好像没有力气一样,软软的跪在地上,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初夏:“初夏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你竟然偷袭我,我是楚国的郡主,你竟然这样伤我,我要告诉你们的皇上。”她好想疯狗一样乱吠着,丝毫不觉得是她先出手伤人的。 初夏看着她冷冷的一笑:“是你让我出手的,还有是你先来招惹我的,还有下次在出现在我面前我绝对不会顾着华俊熙的面子的。”她的眼睛里满是冰霜。 “哼,初夏你尽管来啊,你杀了我以后,我就让我的父王把你们天朝国踏平,到时候让天朝国的百姓都唾弃你这个挑起战争的刽子手。”燕郡主一脸得意的样子丝毫不把初夏的话放在心里。 啊… 燕郡主尖叫着,她的身体竟然慢慢的升了起来,古天翊的手凌空抓着她的脖子:“燕郡主,我告诉你不要再挑我的耐性,如果你在利用任何事情挑起战争,去告诉你的父王,我古天翊等着他的千军万马。”古天翊的眼神好像寒冬一样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他慢慢收紧自己的手,燕郡主的脸果然变成了酱紫色,好像好呼吸不过来,古天翊一甩手,燕郡主好像一个破布口袋一样跌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恶狠狠的瞪着古天翊:“你们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告诉你们的皇上去,让皇上砍了你们两个人的脑袋。” 古天翊冷哼了一声拉着初夏去偏殿休息,丝毫不顾身后燕郡主的大呼小叫,有些人十分的执拗,她认定的事情是说不清楚的。 两个人去了偏殿,初夏躺在软塌上,古天翊心疼的看着她:“有没有觉得好一点。” 初夏只是觉得脑袋依然昏昏沉沉的,她突然想到那股奇异的香气:“翊哥在宴会厅里的时候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啊?” “没有啊,你闻到了吗?”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也开始警惕起来:“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请太医过来给你看一看。” “不用了,我就是脑子沉的厉害,我想睡一会就好了。”初夏躺在软塌上将被子拉了一拉。 古天翊也躺了下来,和她鼻子碰着鼻子。他来回刮蹭着她的小鼻子脸上露出笑容:“那好吧,我们一起睡一会。” “你不去宴会厅了吗,我记得好像有人还要找你喝酒呢。”初夏看到他的俊容,她有些心动,呼吸也不舒畅起来,她心里有些鄙视自己,自己有了身孕怎么还会被男色迷惑呢。 古天翊轻抚着她的小脸,她那细腻如瓷器的小脸透着粉红的颜色让他爱不释手:“没关系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我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陪着我的娘子,娘子开心了我才开心不是吗?” 初夏听到他绵绵的情话,心里那种躁动就更加火热,瘪了瘪嘴:“也不知道刚才吃了多少蜜糖,说话都是甜的。”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笑着吻着她的小嘴:“是啊,我刚才吃了半斤的蜂蜜呢,甜的我如今还嗓子眼发甜呢,你要不要尝一尝。”他说完就开始深深吻着她。 两个被这种久违的水乳交融的感觉沉沦了下去,尤其今天的初夏好像特别的热情,她的呼吸都是那样的紊乱。 古天翊也跟着这样的感觉所牵引着,直到两个人的牙齿碰了一下,两个人的火热才有些停止。 这里是皇宫有些事情还是要克制的,他抱着初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等我们回家的,等我们回家的。”两个人都是十分谨慎的人知道这宫里的耳目实在太多了。 初夏睁开眼睛,她的脸颊依然还是红色的,古天翊一个翻身跳下床去桌子上自己喝了一口水然后转身给初夏到了一杯水:“要不要喝点水。” 初夏知道刚才的模样,羞涩的点了点头,她喝了一口水胸口的燥热好像缓解了不少,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你说燕郡主会去皇上那里告我们的状吗?”这个燕郡主十分的刁蛮,她可是心狠手辣,她喜欢华俊熙的事情这样的轰动,再加上她现在的身份,恐怕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她要怎么闹就怎么闹吧,你现在有了孩子不要想那么多事情,把事情交给我就好了,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估计不用我出手,自然会有人收拾她的。”古天翊脸上有些阴沉,初夏知道他说的是华俊熙。 “翊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可是你不要误会我和华俊熙是清白的,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初夏对于这件事情真的很头疼。 古天翊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虽然我现在很生华俊熙的气,可是我知道我的娘子不是那种人,我相信你。“ 听到他的话,初夏安心了不少,她的眼皮开始打起架来,古天翊现在很欣喜初夏如今的依赖,他笑着拉了拉被子:“你先睡一会,等一会宴会结束了,你去和宜贵人告个别,我们就回去吧。” 初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估计要不了多久那宴会就结束了。”她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的功夫她就睡了过去,古天翊宠溺的笑着看着她,她长长卷翘的睫毛好像要展翅飞翔的蝴蝶一样,还有她的小脸已经恢复了粉红的模样,他如今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镇南王,皇上要你去一趟宴会厅。”一个小太监毕恭毕敬的在外面禀报着。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惊醒了睡的并不安稳的初夏,她猛的睁开眼睛担心的看着他:“翊哥是不是那个燕郡主找你的麻烦了。”如今的初夏有时候十分的焦虑。 古天翊看到她刚刚沉睡的眼睛里还带着几道红色的血丝,好像一直受惊的小兔子一样,他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没事的,记住我的话,以后什么事情都不用你担心。” 她看着古天翊离开,想着究竟有什么事情找他,可是她答应古天翊有些事情不用自己亲力亲为,她也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不比从前了,所以她心里决定要学着依赖他。 此刻的她丝毫没有睡意,她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偏殿的雕花棚顶,突然觉得这里十分的空荡。 砰的一声,从内室里传出来一声巨响。 初夏警惕的坐了起来大喊了一句:“谁?”可是半天没有人回答她。 她悄悄的跳下床然后向内室里走去:“谁快点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啊。”她随手拿起摆放在桌子上的烛台,准备防身之用。 初夏走进内室看到华俊熙一身黑色的锦缎长袍,长袍上绣着金色的罂粟花那他的身上怒发着,他的脸上遍布了红潮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的大手不断的扯着自己的领口。 “华俊熙,你怎么了?”初夏将烛台扔在了一边跑到他的身边。 华俊熙睁开眼睛看到初夏,神情愣了一下大喊着:“你别过来。”声音里满是警惕。 初夏也看到他的不一样立刻站住不在靠前:“华俊熙你怎么了?” 华俊熙摇晃了一下脑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来这里的,我在书房里看书闻到一股香气,然后脑子里就看是昏昏沉沉的了,后来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此刻的初夏如墨的秀发披散着,衣服的领口也是松散的,她大大的眼睛里好像一汪清泉一样含情脉脉,那粉里透红的肌肤让华俊熙一向把持很好的自制力好像要瞬间瓦解一样。 初夏听到华俊熙的话心里猛的一惊:“俊熙,那香气是不是很浓烈。” 华俊熙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他已经开始不在看她的容颜,那让他魂牵梦萦的容颜,他爱的那么苦那么痛的容颜,他有时候真的很痛恨初夏,为什么让他在危难的时刻遇到她呢,如果她像别人一样把他当成怪物那样远离他该有多好,可是她却那样的善良帮助他。 初夏看到华俊熙浑身有些发抖的样子,担忧的向前走了一步:“俊熙,你怎么样了。” “你别过来,你傻啊,你没有看到我现在忍的很辛苦吗?”他第一次朝着初夏发脾气,他知道他的控制力再有一刻就会土崩瓦解。 初夏的心里更加的不安,她看着华俊熙额头上满是汗水,连衣服都湿透了:“华俊熙你是不是闻到了类似于迷情香的东西啊。”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在宴会上闻到的那股香气又充盈在她的鼻子间,她连忙闭气,大声的喊着:“谁,谁在那里捣鬼呢。” “呵呵,初夏你就好好的享受我送给你的礼物吧。”窗子边上飘着华琉璃的声音。 初夏皱着眉头跑到窗子边上:“华琉璃你好卑鄙。” “哈哈,我卑鄙,要怪就怪你嫁给了我的仇人,而他的软肋就是你,你说当古天翊看到你和华俊熙在一起的话,你想他会发疯吗,我期待那样的场面。”华琉璃疯狂的大笑着,好像胜利就在眼前。 该死的,初夏咒骂着。 “哦,对了,华俊熙种的不是什么剧毒,但是如果他在两个时辰内不和女子在一起的话,他就会流血而死,你不是声称你们是最好的好朋友吗,那我就看看你这个好朋友如何救他了。”华琉璃得意的看着她。 咳咳… 华俊熙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他的嘴角流出了淡淡的血丝:“哎呀,这个华俊熙可真是可怜啊,我刚才用了香料可能太多了,看到他现在就吐血的样子,估计挺不了两个时辰啊,真是可怜啊,好朋友你要救救他啊。”华琉璃得意的看着初夏,她的笑容十分的猖狂。 初夏看着华俊熙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这要她怎么办,如今需要救治他的就是女人,她现在要去哪里给他找女人啊。 “华俊熙你等一等啊,我去给你找女人啊。”初夏提着裙子转身就要往外跑。 华俊熙看着初夏樱桃一样的小嘴好像在召唤他品尝一样,他身体的血液在疯狂的运转着,此刻在叫嚣的告诉他,去抓住她,抓住那个让你痛,让你苦的女子,你只要用一点点武力,那个女就是他的,管他什么道义,他是皇上,这一生他都要被捆绑在那个冰冷的龙椅上了,他是权利的中心,他要一个女人还不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吗 他慢慢的站起身来朝着初夏走了过去:“我不要什么女人,我只要你。”他的胸口突然不再憋闷,多久酝酿在心口里的话突然说了出来,他异常的轻松。 他身体里的热流不断的翻滚着,他痴迷的看着初夏,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初夏看到他如今的模样知道他已经被药物控制了:“华俊熙你清醒一点,你要知道这里是皇宫,这里耳目众多,你忍一忍好不好。” “我不要在忍了,我为了自己能够活下来,小时候我忍着大哥和那个皇后的威胁,可是他们不放过我,如今我是皇上了,为了楚国的安危我还有忍受朝廷重臣对我的施压,我现在是皇上了初夏,可是我这个皇上竟然窝囊到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要退避三舍,就是因为什么邦交,初夏,我爱你,我爱你如生命。”华俊熙说着自己心里埋藏已久的话。 “不行,华俊熙我已经有了古天翊了,我不爱你。”她看了一眼大门,只要她能逃出去,一切都还来的及。 她转身向外跑,可是她的身子还没有跑出去几步,身后突然一道强大的力量让她腾空而起,华俊熙抱着她大步的向寝殿走去。 “华俊熙你干什么啊,你放我下来啊。”初夏第一次如此慌张的看着华俊熙,在她的心里华俊熙是天真无邪的。 华俊熙不回答她的问题任由着她踢打着,直到他走到寝殿的大床上,初夏被放到大床上一个快速的翻身,她躲到床里面惊恐的看着他:“俊熙你忍忍行不行,我去给你找女人好不好。”她的声音里满是祈求。 他迅速的解着自己衣服的纽扣:“我只要你,我只要你。”他现在浑身的燥热只想紧紧的抱着她。 初夏生气极了,抓起床上的绣花大软枕朝着他扔了过去:“华俊熙,你这个王八蛋,你清醒一下。”那大大的软枕朝着他的脸狠狠的砸了过去。 可是华俊熙好像丝毫不顾初夏的叫骂,他那双本来清澈的大眼睛里此时已经被蒙蔽了,他的眼中如今满是对初夏的痴迷。 “初夏我喜欢你,你跟着我以后你就是楚国的皇后。”他上前一把抓住初夏的小手,丝毫不顾及她的挣扎。 “华俊熙你如果不放开我,别怪你我多年的友谊了。”她拔下头上的金簪狠狠的朝着他的手腕刺了下去。 可是华俊熙好象没有感觉到疼一样,只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拔下手腕上的金簪子抬头看着初夏,他眼神依然痴迷:“初夏不敢你怎么对我,如今我只想把你禁锢在我的身旁。” 他说完就向初夏扑了过去。 初夏连忙倒退,直接退到墙壁上,她觉得自己肚子有些隐隐作痛:“俊熙你放了我好吗,我现在肚子好疼,你帮我找大夫行不行?”如今只有让华俊熙同情她,也许他心疼她,会放了她呢。 华俊熙果然愣了一下,动作停顿下来,然后眼神里突然坚定了下来:“这个孩子会要了你的命,不要也罢。” 他依旧向她爬了过去:“华俊熙如果你今天做出什么伤害我孩子得事情,我发誓我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华俊熙你说你忍了太多,你不想在忍下去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次的不忍会把你以前所有的忍一笔勾销,你难道就这样甘愿当成一个失败者吗,你在楚国刚刚立下的威胁,就这样土崩瓦解了,你难道就这样甘愿看着别人取代你的成功吗?”初夏尽力的说服着华俊熙。 可是华俊熙如今只想狠狠的吻着初夏红艳艳的小嘴,他艰难的吞咽着带着血腥味道的口水,他浑身燥热觉得鼻子里好像流出了什么东西。 他抬手一抹,他的手背上猩红一般,初夏心里一惊讶,这个卑鄙的花琉璃到底给他用了多重的香料才让他这样神智不清,血液倒转。 他的痛苦初夏怎么能不知道,可是如今她不能这样救他,如果她这样救他不仅是害了她也是害了他啊,这是一个陷阱。 “初夏,我好疼,你摸摸我。”华俊熙紧紧抓着她的小手就要往自己的身下带,他要让她知道他现在有多痛苦,他要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 如今的华俊熙已经神志不清了,他今天不想考虑任何事情,只想紧紧的抱住初夏,他每夜在那皇宫里睡不着的时候那种思念是如何的煎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什么道义,什么权衡利益,都让他们见鬼去吧。 至于以后的事情他不想管。 华俊熙猩红的鼻血大颗大颗的滴落龙凤呈祥的锦缎被子上,初夏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里有着哀求的神色。 “俊熙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们不能中了花琉璃的圈套啊。”初夏耐心的给他解释着,希望他能清醒过来。 华俊熙如今什么也听不见,他只看到初夏妩媚的朝着他笑着,她身上的香气就是他最好的救赎良药,他紧紧的抓着她的小手不松开,无论初夏如何的挣扎也不松开。 看到华俊熙如此执着的样子,初夏的耐心已经耗尽,她的目光一寒,拿出腰间的银针狠狠的刺向华俊熙的合谷穴,生气的喊着:“华俊熙如果你在这样的,我就和你断交,我们以后不再是朋友。” 初夏知道他如今的模样,她知道如果他发起疯来,她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她四处张望着,看看她还有什么地方可以逃出去,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到时候伤害的不止就他们三个人。 华俊熙失笑着:“初夏,如今走到这一步,你以为我会认为你会原谅我吗,我知道花琉璃的想法,她不是让古天翊看到了误会我们吗,我知道他会恨我,可是如今我已经不想在乎那么多了,初夏你给我好吗?” 初夏的眼神里越来越沉了,原来他清楚,他心里都明白,她冷眼的看着他:“华俊熙原来你根本没有被那香控制对吗,你就是借着这些香料让我同情你,可是你没有想到过我,你认为我是那种会顺从你的女人吗,你知道当你强迫我以后,我会怎么样吗?” 华俊熙看着初夏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我会死,会让你后悔一辈子。”她的话让华俊熙脸色惨白。 他知道她性子刚烈,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做出这样的选择。 初夏眼神里满是必死的神色,慢慢的从床上抓起刚才刺伤华俊熙金簪朝着自己的脖颈刺了下去:“华俊熙再见,我不会让那些人奸计得逞的,我宁愿去死。” “不要。”华俊熙大喊着,初夏趁着他分散注意里的时候,准备好的银针已经刺向了他的气血和气门两个穴位,这两个穴位让人的浑身都可以麻痹让他的血液流动速度减慢。 华俊熙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她,他的浑身麻痹:“俊熙你等着我去给你找解药。” 花琉璃和燕郡主站在偏殿的大门口,屋子里华俊熙的一句惊声大吼让燕郡主犹豫不定,她侧头看着花琉璃:“花琉璃,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如果俊熙哥出来怪罪我们怎么办。” 花琉璃不屑的看着燕郡主:“燕郡主你还真是不能成大事,如果将来你做了楚国的皇后连这点心狠手辣都做不到,你还如何做的了皇后呢,你想想初夏如今刚有了身孕,根本对付不了中了香的华俊熙吗,她的孩子一定会保不住的,刚才华俊熙那声大喊,我估计就是初夏有了什么危险了,你看着吧,初夏一定全身是血的走出来的。” 花琉璃得意的看着前面的偏殿,初夏没有了孩子,古天翊会怎么想呢,那初夏就是天下人唾弃的贱妇,那么两个人将来一定会分崩离析的。 古天翊宠爱初夏是出了名的,如果初夏背着他给他带上这样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他一定会发疯吧,那么她复国的希望就越来越近了。 “燕郡主你可以去宴会厅那么演一出好戏给古天翊看了。”看着许久禁闭的大门,花琉璃已经断定华俊熙和初夏两个人已经正在做着什么了。 我就是鬼手 “就知道说傻话,我当初是爱上你的身份和地位吗,如果当初你不是诚心对我,你以为我会嫁给你,我初夏可是眼光很高的。”她假装生气的样子瞪着他。 他笑着低头吻住了她的耳垂:“我就知道我的老婆不是世俗之人,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他学着她的口气。 他的声音和呼吸让初夏心里有些乱乱的,她低着头不回应他的热情,古天翊继续含着她的耳垂轻轻的咬了一口然后强迫轻轻咬了一口:“初夏,我要你全部的信赖我,你知道今天我看到你燃放信号弹的时候,我心里有多高兴吗,这是你已经开始学会信赖我和依靠我了,以后也要这样,你是我的王妃,不要说我是你的,古家军也是你的。”他的话让初夏心里有些震惊,他刚才说古家军也可以让她调遣,这是怎样的信任啊,可是他好像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多重依然专注撩拨着他怀里的小人 他的撩拨让初夏的脸有些烫人,她耳朵里还有刚才古天翊的话让她一直回味。 “你听见没啊?”他好像有些生气初夏迟迟没有回答他的话,生气的咬了她一下她的脖子。 “哎呀。”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初夏轻声叫了出来,她回笑着推搡着他。 呵呵… 古天翊听到她银铃般的笑声心里也觉得十分的高兴,看到她高兴自己也高兴,索性就逗弄起她来了,下巴下略微硬硬的胡茬轻轻刮蹭着她的小脖子,一会又吻着她的耳垂。 “哎呀,翊哥好痒啊。”初夏觉得羞涩难当,这里是街上外面还有马夫坐着,她娇嗔的一声翊哥让他感觉初夏的小手在他心口处挠了一下,痒痒的,让他情不自禁。 “丫头,我的宝贝。”古天翊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两个人在马车里正吻难舍难分的时候,突然马车一下子停了下来,初夏连忙推开他,瞪了一眼古天翊一眼。 因为刚才的吻让她那双大眼睛好像含水一样波光粼粼,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古天翊哼了哼在她的小嘴上又吻了一下,这一个吻带着大大的响声,让初夏脸上一阵热烫使劲的锤了他一下。 他也是傻笑的看着她然后才转头问了一句:“外面怎么了。” 马夫显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听到古天翊的说话声才低声的回答道:“王爷是金将军府上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府上的家丁逢人就问有没有看到过鬼手大夫。” 初夏皱眉听到马夫的话连忙问道:“金将军府上到底怎么了?”她突然相到曼柔郡主这几天可能生产,上一次生产她就十分的凶险如今这次也估计会有什么不好吧,都怪自己这几天忘了这件事情了。 “王爷,属下去问问吧。”马夫跳下马车去询问。 古天翊看到初夏焦急的模样以为曼柔是她的好朋友才会这样难过呢,他安慰着:“不要担心,估计不会有事情的。”初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告诉他,自己就是金将军要找的鬼手。 马夫不一会就回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沉重:“王爷,这次曼柔郡主是没有事情,生下了一个小郡主,可是因为曼柔郡主生产时间太常了,小郡主生下来就浑身发紫,整日的啼哭,今天竟然没有了气,很多大夫已经诊断这个小郡主已经死了,曼柔郡主听到自己孩子死了,也伤心的哭昏了过去,金将军想着以前鬼手大夫能把曼柔郡主从鬼门关里救出她,想必也能把小郡主从鬼门关救出来的。” 门帘刷的被调开,初夏连忙挑着裙子往外走:“我要下去看看。” 古天翊一下子拉住她:“你过去干什么,曼柔郡主现在一定悲伤过度,将军府里一定气氛很差,如今你有身孕,不宜到那种太过悲伤的环境去。” 初夏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没事的,我过去看看。” “不行,那里不好,还刚死了孩子,他们要找的是鬼手,也不是要找你,你过去凑什么热闹,等过一阵你实在惦记曼柔郡主的话,你在过去,如今你就不要贴乱了,我一会派人去找鬼手大夫不就行了吗?” 初夏淡淡的笑着看着他小声的说道:“你已经找到鬼手了啊。”她明亮的眼睛里倒影着他有些吃惊的神情。 不等他反应过来,初夏已经跳下马车脸上换上了一抹严肃:“走吧,我们去金将军府上去看看。” “初夏。”古天翊略微带着怒气喊了她一句然后也跳下马车,在她耳边小声嘟囔着:“死丫头,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你竟然将自己是鬼手的事情隐瞒了这么长时间。” “哎呀,以前我在丞相府的时候不方便出门吗,后来觉得没有什么必要用另一个身份了,所以就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了吗?”初夏吐了吐舌头,一副撒娇的模样。 古天翊突然想到了自己初遇她时候,她那种冷傲的气质就深深的吸引了他,也许冥冥之中两个人的姻缘就是这样注定下来,他心里一阵的庆幸自己能娶到这样的聪慧的妻子。 两个人走到金将军府上的时候,果然王府里乱了不成样子,因为古天翊的身份两个人畅通无阻走进金将军的府邸。 金将军颓废的坐在游廊上,将军府上婢女还有小厮个个都是神情严肃,连走路的声音放的很轻。 小厮走到金将军的身边小声禀报着:“将军,镇南王和王妃来了。” 金将军听到禀报连忙站起身来:“翊哥你来了啊。” “小郡主怎么样了啊?”初夏知道现在救人是最重要的,所以没有等两个人打完招呼就急忙上前问着。 金将军听到初夏的问话也没有多想什么就如实的禀报:“唉,断了气了,我们准备要发送了,可是曼柔她就是不相信女儿已经死了,死死的抱着女儿不松手,自己也是哭的不行。” 初夏皱着眉头:“带我去看看。” 金将军点了点头:“也好,曼柔以前经常念叨你,估计你来了劝劝她也是好的。”初夏听到金将军的话并没有多做任何解释就跟着他走向曼柔的屋子里。 屋子里果然哭声阵阵,曼柔怀里抱着一个红色的襁褓披头散发的窝在床里面,几个嬷嬷连声哄劝着:“郡主啊,小郡主已经断气了,你不要这样了,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啊。” “不,她没有死,她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我知道她一定活着的,只要找到鬼手大夫一定能救我的孩子,你们快去找鬼手大夫啊。”曼柔郡主大声的喊着,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 她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在襁褓中孩子脸上:“孩子啊,是娘不好,如果娘身子好一点,生你生的快一点,也许你就不应该死了。” 初夏连忙跑上前:“曼柔你不能这样摇晃着孩子啊,你快点把孩子给我。” “初夏你来了啊,我的孩子没有死,你告诉他们,我的孩子没有死。”曼柔看到她开始大声哭了起来,她没有亲人从小在宫里生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到初夏感到十分的亲切。 “曼柔你把孩子给我,让我看看。”初夏慢慢和她说着,因为她发现这个曼柔现在很激动。 “不,只有鬼手大夫才能救我的孩子。”曼柔郡主好像如今只相信鬼手大夫,生怕别人骗了她的孩子一样。 “曼柔把孩子给初夏吧,因为她就是鬼手大夫。”古天翊的话让原本好闹哄哄的屋子彻底安静下来。 “这回相信我了吧。”初夏现在着急看孩子的情况。 初夏慢慢的从曼柔郡主怀里抱出孩子,她抬头询问着:“这孩子断气多少时间了?” “大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了。”曼柔哭着看着她,好像看到救星一样。 “初夏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初夏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如果真的是断气这么时间,估计就是回天乏术了。 可是当她揭开婴儿的襁褓时候竟然发现婴儿还有微弱的脉搏,只是很轻微,一般大夫是不容易诊断到了,也或者是孩子刚才昏厥了过去,曼柔抢孩子的过程当中激烈的碰撞就相当于给孩子做了心脏复苏术也说不定。 初夏惊喜的看了曼柔一眼:“曼柔你救了你的孩子一命,她还活着。” “真的吗,将军你听到了吗,初夏说我们的孩子还活着呢。“曼柔惊喜的拉着金将军的手。 初夏拿出一个银针在婴儿的学位上来回揉搓了几下,然后拔出银针用嘴给小婴儿做了人工呼吸,突然她吸到了一个小东西,不一会小婴儿哇的哭了出来。 虽然声音很弱可是她的呼吸已经顺畅了,曼柔郡主哭着拉着她的手:“谢谢你,初夏,你又救活了我一个孩子。” 初夏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张开嘴吐出了一小块花生米,虽然花生米不大,可是如果让婴儿吃下去的话就会窒息而死,再说好像曼柔生下的孩子似乎都会花生米有过敏的反应:“曼柔你是不是以前不能吃花生米啊?” 曼柔点了点头:“对啊,我只要一吃花生米浑身就痒痒。”初夏想到了以前她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也是因为花生米得了一次病,可是这次小郡主嘴里也有花生米,这样可不就是凑巧了。 “这孩子生下来见过谁没有?”曼柔郡主看到这个花生米,脸色也不好了起来:“就是昨天太后来过。” “不会的,太后从小带我,她不会害我的。”曼柔不相信这件事情和太后有关,她为什么要害她呢。 初夏对于曼柔和太后之间的事情不想多加评论:“我去给你开一个药方,你给小郡主服下汤药,小郡主的心肺发育不全,估计将来要用药养着,还有千万不要再让她接触花生米了。” 曼柔郡主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让我的孩子接触花生米了。” 初夏点了点头转身去写药方,金将军听到她的话,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冷的咒骂着:“这个老巫婆,竟然要害死我的两个孩子,我和他没完。” “呵呵,她哪是要害你的孩子,她那是在给皇上做事呢,你是古家军旧部的人,言语之中也必定会向着古家军旧部对一些,虽然你现在跟着八王,以后你还是少和我多做接触吧。”古天翊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来初夏的话说的对,他们已经触碰到他们的底线了,可是什么底线让皇上和太后动作这样的频繁,让他们开始陷害古家军旧部的官兵呢。 “翊哥,我虽然被调到京城里任职,可是我生是古家军的人,死也是。”金将军知道自己的孩子几次三番差点被太后害死,心里更加厌恶皇室。 初夏把药方写好命令人赶快煎药,她回身看着呼吸微弱的小婴儿:“这孩子心肺功能不好,曼柔以后你要多家看护好她,以后我会教给你一下医术,让你可以随时救治你的孩子,如果不行,马上去镇南王府找我听到没。” 曼柔听到初夏的话眼泪就像下雨一样:“初夏我就知道你是我的救星。” 初夏连忙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你可不要在哭了,你看看刚生下小孩子没几天就这样哭,你还在月子里呢,好了你的女儿已经活了不要在哭了,小心落下病根子啊。”曼柔连忙点头:“我不哭,我这是高兴的。” 曼柔一下子扑到初夏的身边:‘初夏,以后你就是我的亲人,以后你要我生我就生,你要我死,我就死。” 初夏身子一僵,她两世为人除了古天翊还真没有人对她这样呢,她笑着安慰她,然后像哄着孩子一样轻拍着她的后背。 曼柔得到了安慰情绪也平复了下来,金将军看着自己妻子像孩子一样赖在初夏的身上惊叫着:“哎呀,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这样赖在王妃的身上啊,如今王妃也是有身子的人了。”镇南王府本是皇家的人,所以他们的一点消息只要一传出来就会人人皆知。 曼柔郡主听到金将军的话:“初夏你也有身孕了啊,那真是恭喜你。” “我才三个月还不碍事的,你现在可好多了吗?初夏笑着看着她,曼柔郡主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笑着点头:”我的女儿救活了,我当然高兴,初夏多谢你。“ 初夏等到药熬制好了,喂了小郡主以后才要离开:“初夏,这孩子是你救活的,你给孩子娶个名字吧。” “我取名字?”初夏有些不自信的看了一眼站在她身旁的古天翊。 古天翊幽深的眼睛里满是光芒朝着她点了点头,初夏低下头抱着睡着的小郡主:“这孩子生下来就身体不好,我希望她想嫦娥一样美丽,希望她想晨曦一样朝气蓬勃,有活力,我看就叫嫦曦如何。” “嫦曦,这名字好。”金将军连忙点头看着曼柔:“嗯,我也喜欢这名字,小嫦曦你要记住了是镇南王妃救了你,她也是母亲的亲姐姐。”嫦曦好像听到母亲的话竟然睁开一双葡萄粒一样的眼睛看着四周。 “初夏,你看她睁开眼睛了,这是她第一次睁开眼睛不哭呢。”曼柔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古天翊和初夏离开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翊哥,我不想坐马车了,马车颠的我有些难受。” 看到她脸色有些不好,古天翊心惊的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初夏没有说什么几步走到墙角处开始呕吐起来,直到她把刚才在将军府里吃下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才好了很多。 “怎么回事,不说前三个月害口吗,你这都要过去了,怎么才开始吐了起来。”初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古天翊一下子抱起初夏:“我们回府吧。” 初夏有些挣扎左右看了看:“翊哥这里是大街,让人看到你这样多不好啊。” “怕什么,你是我娘子,我抱着你难道谁不让吗?”古天翊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大步向王府走去。 初夏心里感到看着他娇声的说道:“翊哥你对我真好,明天我给你做点好吃的,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啊。”这时候她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让古天翊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一口吃掉她。 “我想吃了你。”古天翊的一句话让初夏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却惹来他哈哈大笑。 初夏足足睡了一夜再加上一个上午才懒懒的从床上爬起来,因为快到中秋了,所以空气十分舒爽,她站在窗户处闭上眼睛让微风轻轻吹拂着她的脸颊。 “丫头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古天翊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后,初夏很以为的回身看着他:“你怎么在家啊,不是说其他三个边关王爷要来了吗,你会很忙吗?” 古天翊看到初夏这几天因为吐的厉害,所以把事情都集中在上午处理完,这样下午就可以陪着她,他知道初夏虽然嘴上不说什么,可是心里也十分欢喜他的陪伴的。 “嗯,事情处理完了,我想陪着你吃午饭啊。”古天翊温柔的抱着她:“想吃什么?” “我想吃虾。”初夏漫不经心的说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想吃虾。 “这样啊,那我带着你去海鲜楼去吃吧,那里的虾十分的新鲜。”古天翊回身给初夏挑选衣服,这已经是他习惯的事情了。 大街上的十分的热闹,海鲜楼的生意十分的火爆,两个人刚刚走进海鲜楼,小二热情洋溢的喊着:“两位楼上请。” 两个人跟着小二上楼却看到华俊熙慢慢的走下楼,他的眉目十分的清冷看到初夏和古天翊没有任何的情绪,好像看到了陌生人一样。 “俊熙你也来了啊。”初夏尴尬的上前和他说话。 “呵呵,两位好巧啊,还真是冤家路窄呢。”从华俊熙身后慢慢走出了一个窈窕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花琉璃。 初夏脸色有些不好,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俊熙。”她突然想和他说声对不起,却知道现在他不会原谅她。 她从来不知道华俊熙会和她生气的一天,他也不知道他的脾气会有多大,听别人说他十分的残暴和冷酷,可是这两个词汇在她的心里根本和华俊熙不搭边的。 初夏的鼻子有些酸涩,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华俊熙化干戈为玉帛:“镇南王和王妃也到这里用餐吗,这里的东西很好吃的,妾身昨天就是提了一句,今天皇上就带着妾身来吃了。“她杏眼里满是炫耀,好像要告诉初夏她如今有多受华俊熙的喜欢。 今天花琉璃穿了一身金色的罗裙,更加显得她皮肤的白皙,她乌黑的头发上带着金色的发簪和珠花,炫目让人睁不开眼睛,可是她脖子上那黑紫色的掐痕骗不了人。 那天在偏殿里估计华俊熙没有少虐待她,可是她今天为什么能和华俊熙一起出来吃饭呢,难道这花琉璃真的有本事让他喜欢她吗。 初夏用一种疑虑的目光看着站在前面的华俊熙,那清澈的目光让前面那个高大的身影略微有了一些生气:“还不快点走,昨晚燕郡主没有回来,你说她经常来这里的,我才到这里来的,燕王过几日来了,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因为你没有了,还不拨了你的皮。” 华俊熙虽然没有直接和初夏说出他和花琉璃来到这里的原因,但是也是让初夏知道了他和花琉璃来到这里的目的。 “燕郡主走丢了,这和花琉璃有什么关系呢。”初夏皱着眉头看着华俊熙,她的神情里满是担忧。 燕王来了,是不是也来参加这次狩猎呢。 初夏想上前多问几句,她知道楚国的国内形式也很紧张,他为了她耽误会楚国的事情,她心里也很愧疚,可是那天她要救华俊熙,那天的只有花琉璃这是逼不得已的事情啊。 “俊熙,你们的燕王要来了吗,那你回去吗?”初夏走到他的面前。 华俊熙猛的回头,他的冰冷的瞳孔紧紧的缩在了一起,好像一头发怒的豹子一样:“不要用你这个嘴脸看着我,那天我已经和你说了,我会恨你,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你不明白吗?”他的怒吼升让初夏踉跄了一步。 “俊熙,我,对不起。”初夏声音有些哽咽。 古天翊一步跨在初夏的面前:“不要和初夏这样说话,你会恨她,告诉我,那天的情况下你该如何不恨她呢,你让她怎么做,你让她跟了你吗,可是她有了孩子你不是不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她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就算她不顾及我,你忍心下的了手吗,那样你可以不用恨她了,可是你是将她狠狠的撕碎,华俊熙你要我恨你,你要你自己痛恨你自己吗,初夏为了这件事自责了很久,你要她怎么样?” “别说了,翊哥。”初夏低着头心情有些闷闷的。 华俊熙瞪着古天翊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流:“可是你不懂那种滋味,在自己心爱的人失去尊严的滋味,你永远不知道。”他的话让古天翊心里顿时明白了他在懊恼自己当时的狼狈,就像自己那时要死的时候,即使浑身疼痛的要死,可是在初夏面前都要伪装的云淡风轻的样子,只因为他不想让她看到他的狼狈。 古天翊心里猛的酸了一下,原来华俊熙爱初夏这样深:“还不快点给我走。”他的怒吼声让原本热闹的酒楼一下子安静下来。 花琉璃也吓的浑身一震,如今的她身上一点武力都没有,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逃离华俊熙的魔掌,所以昨天晚上才故意和那个嚣张跋扈的燕郡主吵架,自己的才能出来,只要她能走出皇宫,她就可以逃离这里,去找自己的姑姑了。 初夏看着两个人离开的酒楼,轻轻叹了一口气,两个人刚上到二楼,一声铃铛的声音让初夏停住了脚步。 古天翊好像也听到了这个铃铛声,两个人相视笑了一下:“走吧,我们的雅间在里面。” 燕郡主其实一直在酒楼的二楼,因为她极其的喜欢吃海鲜,所以以前和花琉璃要好的时候她经常带她来这里吃东西。 她其实也看到花琉璃带着华俊熙过来了,可是她就是不想出去让华俊熙着急,惩罚花琉璃这个贱人昨晚还做出一副呕吐的模样,说自己肚子说不定有了他的骨肉,这个贱女人,她一定不会饶了她的。 她站在窗户的门口看到两个人走出酒楼自己也要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了初夏也上来了,她当时就停下了脚步。 初夏,我今天就要除去你腹中的孽种。 燕郡主手里捏着自己的鞭子恨不得她现在就上去抽她一顿,要不是这个贱女人,皇帝哥哥还是自己的,她越想越生气,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她想到昨天走进屋子里那种男女之间的特殊气味,她就明白了一切,想到这一定又是初夏的轨迹,她都要快气疯了,自己的皇后梦就这样被她给破坏了。 借刀杀人 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坐在雅间里:“翊哥,你刚才听到了吗?” “听到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燕郡主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古天翊压低声音说道。 “这次燕王过来参加狩猎比赛,你看他会有什么预谋?”初夏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的好奇。 “这个燕王一直很不简单,他一直坚守楚国的北方防线,因为政绩和楚国的太后不和,所有他在北方过的也不是很宽绰,但是他和五王一直交往甚密,我在八王的书房里也发现了他的书信,华俊熙活着回到楚国的时候,他一改当年的低调极力帮助华俊熙,成了现在的燕王,而且行事很嚣张,听说他当上燕王的时候入朝见皇上的时候都是走的正门,有个小太监只是小心提醒了他一下,这个正门只能是皇上走,他就把那个小太监用桐油活活的浇死了。”古天翊的话让初夏心里沉了一下。 “如果造你这么说,那俊熙这个皇上只能是一半的皇上了。”古天翊叹了一口气,看向远方:“也许连一半的皇上都当不上,这个燕王手里握着楚国一半的兵力,而且朝中的武臣几乎都是燕王的手下提拔上来的。”初夏低头喝了一口水,这个燕王真是好霸道。 “哎呀,你是怎么走路的啊。”门外一声尖细的嗓音让初夏和古天翊顿时机警起来,打断了两个人思绪。 “夫人对不起阿,对不起。”小二连忙点头给对面皮肤黝黑的女子道歉,他心里却嘟囔着,这个女人真是有毛病明明是她主动撞到他的。 “哼,下回长点眼睛知道了吗?”黑脸的女子走进了旁边的雅间。 小二看到女子走进去了才走进房间笑脸相迎的:“两位客观让你们久等了。”说完就开始上菜。 “小二,你刚才撞到人吗?”初夏看着小二上的菜,明显有一道菜被撞的倾斜了一下。 “唉,不是我撞的,明明是她撞的我啊,可是我们做店小二的,客人永远是对的。”店小二一边上菜一边抱怨着。 “客观你们菜已经上齐了。”店小二笑着离开这个房间。 初夏从头上拔出一个银簪子在那盘倾斜的菜里搅合了两下,银簪子果然变成了黑色,她抬头看到了古天翊带着怒气的眼神。 “翊哥啊,我们吃吧,我都饿坏了。”初夏大声的和他说着话。 古天翊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跟着她的模样用筷子在菜里来回挑了挑,因为他们两个都知道这些菜根本就不能在吃了。 “翊哥,刚才在楼下碰到了华俊熙,好像听他说要给花琉璃买首饰呢,我们快点吃我们也去凑凑热闹,也买一些首饰吧。”初夏的话让古天翊疑惑的眼神顿时明朗了起来,她是要吸引燕郡主的注意力然后让她嫉妒跑去和花琉璃算账。“嗯,看到华俊熙现在如此珍爱花琉璃,我也觉得你还真是歪打正着呢。”古天翊的话刚落下就听到门外哐啷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了,然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 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听到声音打开门只看到走廊边上放着的一个巨大的花瓶一分两半的躺在地上。 初夏淡淡的笑了笑:“看来这个燕郡主生了好大的气呢,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热闹?”她眨着眼睛看着古天翊。 华俊熙和花琉璃两个人走出一间首饰楼:“现在我们去哪里找?” “还有前面一个茶馆,我记得以前燕郡主最喜欢听那里的小曲。”花琉璃眼神里满是闪烁,还差一个地方,她的求救信号就可以做完了。 这个首饰楼里老板的小妾是她的手下,还有前面的茶楼里的老板娘曾经是自己姑姑的手下,只是姑姑收山以后她也用自己挣下的银子开了这件茶楼,明着是茶楼暗地里却是他们的紧急联络点。 华俊熙猛然回头,他有些猩红的眼睛里带着怒气,他铁钳一般的大手捏住了她的尖细的下巴:“花琉璃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诡计,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他的力气好大,她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他捏掉了。 “呵呵,陛下这是恼羞成怒吗,被自己心爱的人利用,怎么你的怒气要朝着我发泄吗?”花琉璃的话让他神情恍惚了一下,其实他也不知道是在生什么气,可是他知道最多的是气自己。 “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华俊熙大步的向茶楼的方向走去。 “我说的不对吗,其实那天的香料你完全可以控制的住,可是你的私心想拥有初夏,你并不是生初夏的气,你是在懊恼你在初夏面前把你内心最黑暗的一面让她看到,因为…啊……”花琉璃的身子一下飞出了一米以外。 华俊熙弹了弹衣袍上因为踢她而溅到的灰尘,慢慢的走到她面前,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花琉璃我不杀你,不是因为你和我有了什么,昨晚你故意气跑燕艳以为我没有怪罪你,你就可以胆大妄为了,我只是新旧老账我们一块算。”华俊熙帝王一般的气息让她浑身颤抖。 “呵呵,华俊熙,我说中了你的心思对不对,可是怎么办呢,这辈子你都得不到初夏的爱。”花琉璃踉跄的站起来,她一瘸一拐的向着茶楼走去,她的脊背挺的笔直,还有一米的距离了,只要她走进那个茶楼一切都有救了,她的嘴角上扬着。 “花琉璃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就在她要走到茶楼的下面的时候就感觉到身后一阵带着杀气的冷风和怒骂声。 她回头一看竟然是失踪一夜的燕艳郡主,如今她的武功尽失,根本躲不掉她的偷袭,硬生生的抗住了那鞭子。 那鞭子用楚国特有的黑蟒蛇皮制成的,十分的坚韧,皮鞭落到她肩膀的地方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她的金色的衣服。 花琉璃疼痛的连连倒退,愤怒的双眸里满是火焰:“燕郡主你这是干什么,你又在这里发什么疯?” 燕郡主狠狠的甩了一下鞭子,声音响彻了整个街道,让原本热闹的街道瞬间安静了下来,一些老百姓全部发害怕的躲在一边。 “花琉璃,枉费本郡主把你当成好朋友和知己,你却这样背叛我,和我抢俊熙哥,我要杀了你。”燕郡主的眼神寒冷,手中的皮鞭再次扬起,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窝囊气。 “你这个草包,我不想和你说话。”花琉璃知道她现在不是她的对手,目前最好的躲避方法就是进茶楼里。 只有活下去,她才能完成她的大志,她要复国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完成姑姑的心愿,她咬着牙想前面的茶楼跑去。 华俊熙看着花琉璃依然执着的向着茶楼方向走去,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个女人不是带着他来找燕郡主的,她是在逃跑。 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下。 “燕艳,你干什么,如果你在对琉璃用武,我不会顾及你父亲的面子的。”华俊熙一下子将她要挥舞的鞭子抓住,一副疼惜花琉璃的模样。 这燕郡主他是最清楚的,小时候和燕王在北边长大,头脑简单,燕王念及她小时候受苦所以很多事情都纵容她,甚至让她用杀人为乐,所以养成了她极爱冲动,一切事情只要不顺心就会喊打喊杀的性子。 他知道这个燕郡主十分的爱慕他,华俊熙看到花琉璃如此的执着去前面的茶楼,就知道这个茶楼一定有什么秘密。 “皇帝哥哥,你刚才是在为那个贱女人求情吗,你要知道昨天她还对你用了香料差点让你七窍流血而死呢。”燕郡主生气的朝着他喊着,如今她的父王要来了,她已经开始肆无忌惮起来,等到她的父王来了,她就让自己的父王将她嫁给华俊熙,将来自己就是楚国的皇后。 “可是她已经是我的女人,我要对她负责啊。”华俊熙的话让前面的花琉璃停下了脚步,她的眼神带着恨意:“华俊熙,你这个王八蛋。” 她不是天真的小姑娘,只是华俊熙的几句话就真的以为自己俘获了他的心,她知道这是他在借刀杀人。 “哼,你要负责对吗,好,我就杀了这个女人,你就不用负责了。”燕郡主低头看到华俊熙腰上的佩刀,猛的一下拔了出来。 燕郡主的武功是得到了燕王的真传,她目光冰冷,一个飞身朝着花琉璃刺了过去,她的气势里带着杀气,眼神冰冷好像要吃了她一样。 花琉璃知道这个燕郡主是真的要杀了她:“麻仁姑姑,救我啊。” 茶楼的顶端露出一个中年妇人的模样,她探头看了下去大喊一声:“住手。”她如洪钟一样的声音震的旁人耳朵根子都发疼,很多人都捂着耳朵,可是还是挡不住那具有穿透力的声音。 古天翊急忙捂着初夏耳朵,他将内力护住了封住了她的听力,初夏听不到什么,可是看到街上的人都全部捂着耳朵,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有的甚至已经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滚着。 “这是狮子吼。”声音消失了,古天翊松开了初夏:“这茶楼竟然还有这样的奇人呢。”她以前看电视的时候看到过狮子吼,可是真正的狮子吼她今天是第一次见到。 啊…姑姑… 可是在有力的狮子吼也无法阻挡燕郡主满腔怒火,她的长剑狠狠的刺穿了花琉璃的胸膛,她身影好像坠落的星星一样慢慢的滑落。 “琉璃,琉璃。”从茶楼顶端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声,不一会的功夫,从茶楼里跑出一个穿着棕色湘裙的女子。 花琉璃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着,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哀伤和不甘,鲜红的血染红了她金色的长裙。 “麻仁姑姑。”花琉璃勉强的睁开眼睛,她如今感觉自己身体好冷,她的眼前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姑姑,她没有母亲印象里只有姑姑。 她的小脸上露出淡淡的喜悦,她带着鲜血的小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嘴角动着,可是谁也听不到她再说什么。 “琉璃你要说什么?”麻仁姑姑眼睛里慢慢弥散了一层水雾。 “麻仁姑姑,我要走了,我要见我的母皇的,本来我以外会死在金銮殿上,身上穿着龙袍那样死去,这样我就有脸去见我的母皇了,让我的母皇能够闭上眼睛,可是我没有完成她的遗愿,麻仁姑姑你告诉姑姑,就说琉璃对不起她,我好笨。”她嘴角带着解脱的笑容,双手慢慢的放在胸前,好像她母皇死的时候姿势,这是她姑姑告诉给她的,说这样就会有人替她报仇。 “琉璃啊,你为什么和你姑姑一样这样的痴啊。”麻仁姑姑的眼里顺着脸颊低落在她的脸上。 哈哈… “我杀掉你了,我终于杀掉你了。”燕郡主得意的大笑着:“没有人和我争那个皇后的位置了。” 麻仁慢慢的抬头看着有些癫狂的燕郡主,一双哭红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恨意,她抱起没有气息的花琉璃慢慢走进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和你争皇后那个位置的。” 她一脸的冰霜,虽然上了年纪可是她的肌肤依然白皙,只是眼角处带着几出皱纹,乌黑的长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可见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不可多得的一位美人,可是她眉宇之间却带着一股英气。 “苏麻仁。”古天翊慢慢的念着她的名字,眼神里闪烁着风雨欲来的杀气。 “你认识她吗?”初夏看到他好像认识这个麻仁姑姑。 “呵呵,何止认识啊,她可是我父亲的故友呢。”古天翊语气带着嘲讽,可是眼睛里带着怒气。 “你是楚国燕王的女儿燕艳吗?”麻仁眼里带着哀伤那怒气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是又怎么样?”无端的燕郡主好像看到她的眼睛好像语气态度软了下来。 麻仁姑姑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好像旋窝一样:“你这是个傻孩子,你以为杀了琉璃你就能当上皇后吗?” 燕郡主皱着眉头理直气壮,可是声音却像小孩子一样:“是啊,她和我的皇帝哥哥有了肌肤之亲,我就杀了她,到时候她就不能和我强我的皇帝哥哥了。”她的声音里有着委屈的执拗。 “不好,燕郡主中了催眠大法了。”古天翊小声说道。 “催眠大法,这个麻仁会催眠。”初夏惊讶的看着前面的麻仁。 “她曾经是花国的暗夜大师,专门催眠人的,让人的记忆里瞬间的消失,以前皇上曾经派很多人找她的。”古天翊小声的解释。 初夏若有所思的点头,看来这个琉璃的姑姑很不简单,她究竟和当今的皇上有什么牵连或者什么交易让他放过这些花国的余孽呢。 “呵呵,傻姑娘你杀了琉璃也得不到皇后的位置的。”麻仁姑姑眼神冰冷可是却没有责骂她杀死琉璃的事情。 燕郡主歪着头皱着眉头冥思苦想,直到自己好像头很疼的样子:“那我应该杀了谁呢,杀了谁我才能做到皇后的位置呢?” 麻仁看着她的模样淡淡的笑了一笑:“杀了他心中的那个人啊,那个人才是你最大的阻力。” 他心中的人是谁呢? 燕郡主的眼神慢慢的穿透人群看向了初夏的方向,她的眼神里满是冰冷,初夏心中一沉,那个麻仁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她可以感觉到燕郡主现在眼神十分的空洞,她真的被麻仁催眠了,可是麻仁会催眠术为什么不让她自杀呢,这个麻仁心里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麻仁看着燕郡主眼中恢复了清明才抱着花琉璃的尸体慢慢的离开,初夏看了麻仁一眼:“翊哥这个麻仁我们一定要注意一下啊。” 古天翊点了点头:“我会的。” 两个人刚要转身离开,突然身后一声娇喝:“初夏你给我站住。” 初夏皱了皱眉头回身看到燕郡主,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你刚才是不是知道我在海鲜楼里。” “燕郡主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明白啊。”初夏满眼的无辜看着她。 “哼,你少装蒜了,就是你引我到这里的,让我杀了花琉璃对不对,我告诉你我今天杀了花琉璃明天我就能杀了你。”燕郡主信誓旦旦的看着她,好像要杀了她是自己人生一个最大的愿望一样。 “那燕郡主大可以放手试一试,我绝对可以让你感受到桐油浇筑人像的感觉是什么?”古天翊一脸冰冷的看着她。 这样气息的古天翊让她浑身一颤,桐油浇筑是自己父王的刑罚,他竟然知道这件事情:“哼,有什么了不起,我父王就要来了,你们的好日子没有几天了。”尽管害怕可是他父王曾经教给她,输人不输阵,就算自己心里害怕也不要让自己的敌人看到。 “可是燕郡主不要忘了,这里是天朝国不是你的楚国。”古天翊觉得这个专横跋扈的女子应该让人好好的告诫一下,如今初夏不能和以前比了,他不想让她以身犯险了。 燕郡主看到古天翊的样子一时气恼,趁着他不注意抬头就朝着初夏的肚子踢了过去:“初夏你去死吧。” 可是她的腿刚抬起来,就被古天翊抓了一个正着,他狠狠的推搡了一下燕郡主:“哎呀,古天翊你竟然敢推本郡主,我不会饶了你的,我要让我的父王把你们天朝国踏平,我要你们这些天朝国的贱民全部跪在我的脚下匍匐行九叩之礼。” 她的话音刚落引起了街上所有百姓愤怒:“你这个刁蛮的丫头,竟然敢说这样的话,给我滚出天朝国。” 一个小男孩拿着一个鸡蛋狠狠的扔向她:“给我滚出天朝国。”稚嫩的声音里带着满腔的愤怒,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每个人心里都有国际的尊严,而燕郡主促怒了老百姓最底的底线。 “对,给我滚出天朝国。”老百姓们开始用菜叶子和鸡蛋扔向燕郡主。 一时之间她的身上到处都是菜叶子和鸡蛋的蛋液:“你们干什么,你们这些贱民,俊熙哥哥救我啊,救我啊。“ 华俊熙冷眼看着让老百姓围攻的燕郡主冷哼了一声::“不自量力。”说完转身离开,丝毫不顾及快要被菜叶子淹没的燕郡主。 古天翊抱着初夏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麻仁抱着花琉璃的尸体站住一个小山坡上,夕阳如血,照应她的脸上也带着冷艳的颜色,她的面前搭好了一个巨大的木头架子。 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女子举着火把走到她的面前:“麻仁姑姑,火葬已经准备好了。”她们两个人的声音里带着哀伤。 麻仁姑姑依恋不舍的看着花琉璃,她抱着花琉璃已经两个时辰了,胳膊都已经麻木了,她刚走了两步,就踉跄的跌掉,花琉璃的尸体也被跌出去好远。 “姑姑。”其实一个女子扶着麻仁姑姑。 麻仁姑姑失笑了两声:“看来我是老了,竟然抱着琉璃也会跌倒了,以前她生病的时候我可是抱了她一天一夜的。”她的眼神里大颗大颗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掉在土壤里迅速的沉入了土壤里,她想着花琉璃五岁的时候生病发烧的情景。 “姑姑,你节哀啊,主人死的好惨啊,如果不是那个初夏把她害成这个样子,主人不会这样的死去的。”其中一个女人哭着控诉着。 “呵呵,能去怪别人吗,我当初就告诉过她,花国的气数已尽,不要总想着复国啊,当女皇的百日梦可是她就是不听,如今变成这个样子。”麻仁姑姑叹气走去花琉璃的身边又勉强抱起她的身体。 “姑姑,我来吧。”两个女人看到麻仁脸上十分的不好。 麻仁笑了笑:“不用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抱着这丫头了。”她将花琉璃轻轻放在木头架子上。 她慢慢的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她的花容月貌再过一会就会变成一堆白灰了,她身上的血已经凝固成了黑色,她胸口上有着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破坏了她的美丽。 麻仁姑姑拿着火把看着她:“琉璃啊,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是我苏麻仁的女儿,不是女皇的女儿,因为女皇生下的是一个儿子,在我们的国家有一个不成文的秘密就是谁生下儿子那就要把儿子近在水盆里淹死的,当初我和你姑姑商量一下,害怕女皇因为自己生下儿子而伤心所以把我生下的女儿给了女皇,所以你才是我的女儿啊。”苏麻仁的声音里带着无声的悲伤,大抵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悲伤是无人能体会的吧。 大火在如血的残阳下燃烧,炙烤着麻仁姑姑的心,让她原本流淌的鲜血再次沸腾,一阵风吹起她棕色长裙在风中吹的猎猎作响,她的身影好像满是凄凉还有孤单。 木头架子在大火的燃烧下轰然倒塌,激起了阵阵的白灰:“去告诉七婆,她可以苏醒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冰冷和不容人质疑的严肃。 一个时辰以后,火葬结束了,苏麻仁捧着一个带着有温度骨灰罐子:“琉璃我带着你去报仇,你要什么,初夏死吗,放心,我让她给你陪葬。”声音十分的悲伤。 初夏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一直呕吐不止,好像带着惩罚一样的让她狂吐不止,太妃都来到她的院子里。 这几日她吐的不成样子,太妃生气的看着古天翊:“你怎么这么样没轻没重的啊,我不是交代过你的吗,如今她不像平日不一样了,要多注意吗?” 古天翊看到初夏的模样,自己也十分不好意思起来:“祖母,也不知道这怎么了,都过了三个月了,丫头才开始吐。” 初夏看到他的脸红的和番茄一样忙说道:“祖母是我不好,是我不知道深浅,不怪王爷的。” 太妃看到她这样护着古天翊,心里高兴又生气,可是依旧虎着脸:“你就是爱闹的,有了身子也不在家好好的呆着,就只管的在外面胡闹,要是我的孙子有个不好,我可不饶你。” “祖母我不会了,这几日我会好好的在家呆着。”初夏连忙讨好的和太妃撒娇。 “这几日可去找了宫里大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过了三个月还吐成这个样子?”太妃皱着眉头看着古天翊。 “太医诊断也没有什么大碍,可说初夏身子单薄这胎儿有些不稳,让初夏放松心情。”古天翊为了这件事也很苦恼。 “一定是你惹初夏生气是不是,你也是的,这个时候你要让着她,你本来就比她大上十岁呢,你还和她吵。”太妃假意的训斥着他。 初夏听到太妃的话苦笑:“祖母,翊哥一直很顺着我的。” “胡说,怎么我前不久还听院子里的丫头说了你们两个人闹不痛快了呢。”太妃说两个人之前闹别扭的事情。 “翊儿,快点给初夏陪不是。”太妃连捶带打的让他给初夏赔礼道歉。 妒妇初夏 古天翊笑着走到初夏面前深深的鞠躬:“娘子,为夫错了。”说完给她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以前两个人感情是很好,可是古天翊是王爷,从来没有他给她这样郑重道歉,她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翊哥你这是做什么啊,我说了我根本没有心事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鼻子里总有一股香气,那香气怎么洗也洗不掉,我一闻到那个香气我就恶心。” “香气?什么香气啊?”太妃皱着眉头左右看了看:“你们给我找找这里有什么香料没有。”她是宫里出来的,香气这种东西她可知道是个害死人的东西。 太妃站起来的时候,那种香气一下子又钻进了初夏的鼻子里,而且这个香气好像比往常更浓烈了。 初夏指着太妃的衣服:“祖母,呕。”她还没有说完就又开始呕吐起来。 因为这次香味浓烈,初夏吐的几乎要把肠子吐出来一样,脸色变的也十分的难看,古天翊被吓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太妃脸色也开始慎重起来,低声吩咐着:“田嬷嬷啊,你带着人去四处看看到底是什么香气味道。”田嬷嬷急忙转身带着人去了。 太妃眉头皱着:“去找个太医来,他们的鼻子最灵了,一下子就能闻出这是什么香味,这都过三个月了,要在这样吐,孩子也难受啊。” 一个时辰以后,田嬷嬷脸色十分凝重的走了进来:“太妃这院子里除了几株水仙花剩下的没有什么啊。” 一个婆子走了进来:“太妃,王太医过来了。” “那还禀报什么,快点让他进来啊。”这个王太医是太妃御用的太医。 王太医走进来给太妃和古天翊两个人请了安就给初夏诊了脉象:“王妃最近忧思过度,所以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王妃以后还是注意养胎的好,剩下的事情让别人搭理就好了。” 太妃点了点头:“这府上的事情以后还是由我管着,以后你也不要出门了,要多注意养身子。” 她知道太妃也是担心她的身体,只有点了点头:“老臣现在就给王妃开一些安神的汤药让王妃养身子吧。” 初夏刚才吐的实在难受,有点昏昏沉沉的,太妃见到她昏昏欲睡的样子站起身来:“你睡一会吧,要多注意养胎啊。” 田嬷嬷看到太妃站起身,连忙把她脱下的长褙子抖了抖,那浓烈的香气又传了出来,初夏脸色十分难看的看着太妃:“祖母你身上的香气,就是这香气让我好难受。”说完她又开始干呕起来。 太妃急忙躲开她转头看着田嬷嬷:“田嬷嬷你给我衣服上熏制的什么香啊?” “太妃,这是兰花香啊,就是太妃你从宫里拿出来的兰花,奴婢看到它们凋谢了,怪可惜的就把制作成干花给太妃熏衣服用啊,我经常这样给太妃这样熏衣服啊。”田嬷嬷说完太妃也点了点头。 “初夏你好好的休息,明天我在来看你。”太妃看到她脸色难看的离开她远远的。 “那我就不送祖母了。”初夏勉强撑起身子。 田嬷嬷扶着太妃走出院子冷哼了一声:“哼,也不知道她耍什么花样?” 太妃皱着眉头:“田嬷嬷,你平日少言寡语的,今天怎么讲起主子的不是。”对于王府的里下人的说三道四,太妃她一直是禁止的。 “太妃啊,不是老奴背后讲主子,你看王妃早不吐晚不吐偏偏等着你去看她的时候就吐成那样,后来听说你要把她的管家权夺过去更是吐的厉害,还说你身上衣服的味道不好闻,我呸,还不是嫌弃你,可是面子上又碍于我们为王爷才假装吐的一塌糊涂啊,前三个月不见她吐的这样,还到处跑呢,我看她啊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太妃你还记得不,长公主以前说的话,说王妃身上中了毒呢,如果她生出来一个傻王爷该怎么办啊。”田嬷嬷的话让太妃的脸沉了下来。 田嬷嬷看了一眼太妃:“我看王爷屋里啊就要按上一个人不可,你王爷现在整天围着她来回的转,老奴见到王爷都瘦了,再说这女人生孩子小说也得半年才能伺候王爷呢。” “唉,我也知道这件事情这个理啊,可是那个初夏死活不肯给翊儿安排人啊,我也没有法子啊。”太妃皱着眉头刚刚忘记的事情又被田嬷嬷提了起来。 “太妃的话,王爷要是不听,不是还有太后和皇上呢吗,只要一道圣旨下来赐个婚什么,我就不信她初夏能抗旨不尊吗?”田嬷嬷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太妃眼睛一亮:“是这个理啊,明天我就进宫问问去。” 初夏眯着眼睛朦朦胧胧之间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趴在她的床边,她用自己的小手轻轻的摸着她的脸。 “王妃你好点了吗?”这是小丫头是夏梅在街上捡回来的,当时已经奄奄一息,浑身都是被打的伤痕,后来才知道她身上的伤痕都是继母打的,夏梅心疼她就把留在府邸里做一个小丫头取名梅枝。 “我没事,梅枝你有什么事情吗?”小丫头来回张望着小声的说道:“王妃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听到太妃身边那个嬷嬷说给王爷娶个侧妃呢,还说如果王妃不同意就让皇上下旨赐婚呢。”初夏听到这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梅枝谢谢你啊,以后再听到什么事情就跑过来过去我知道了,今天小楷写了吗?” 梅枝点了点头:“我写完了。”她好像一个小学生一样眼睛里满是炫耀。 “那你去找夏梅要一个铜板去买窝丝堂吃去。”梅枝咧开嘴唉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古天翊走进屋子里看到初夏直愣神皱了皱眉上前摸着她的额头:“太医不是说不让你想事情吗,怎么又想什么事情呢。” 初夏半卧着软枕上看着他,那眼神好像要把他身上钻一个洞一样,把古天翊看的有些不自在:“看什么这样愣神?”他打量自己身上发现也没有什么不妥。 “要是皇上给你下旨赐婚你一个侧妃,你怎么办啊?”初夏想着刚才听到的事情试探着他的心思。 “皇上为什么要赐婚给我啊,他要是赐婚给我什么侧妃我就抗旨不尊呗。”古天翊笑着看着她,好像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 初夏脸上一乐:“这可是你说的,要是哪天皇上给你一个什么侧妃的话,你要像今天说的一样,不然我就把你踢出去。”她说完作势踢了他一脚。 古天翊听到她的话呵呵的笑着:“我觉得你肚子的一定要是个姑娘,总是喜欢瞎想,我不会娶什么侧妃的,你放心吧,以后不要为这种事情烦心听到没。”他低头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三日后果然宫里传来要举办宴会,古天翊本来不想要初夏跟着去的,可是她执意要去,他也拿她没有办法。 两个人走进宫里的时候发现今天的宫宴好像人并不多,而且很多都是名媛闺秀,可是古天翊走进来的时候,很多名媛闺秀看到他的时候都羞红了脸低着头窃窃私语。 今天客人不多,皇上的四个皇子也到了宴会里,初夏坐在古天翊的身旁,看了四周的打扮靓丽的名媛闺秀顿时明白了这场宴会的目的。 “皇上,太后驾到。”随着太监尖细的嗓子宴会厅了顿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必恭必敬的给皇上和太后行礼,太后笑眯眯看着宴会的人:“今天的宴会是给哀家的几个皇孙们选妃子所举办的,所以你们可是放松一些。” 太后的话让那些被选入妃子的闺秀们全部羞红了脸孔,一个小太监拿着一个小册子呈上来:“皇上这是今天参加宴会的名门闺秀的名单,请皇上过目。” “嗯,我看看今天都有哪些千金来啊。”皇上的心情十分的愉悦,翻看着小册子。 “嗯,我看这回的闺秀里文的武的都有啊,太后你要不要看一看。”皇上转头看着太后问道。 “哀家眼睛花了,看不到这册子上的小子,小盘子啊你给哀家念念吧。”她转头看着身边的一个小太监。 “遵旨。”小盘子接过小册子开始念起来。 “曹丞相之女曹玉立,十五岁,刘国公嫡孙女刘斐然,十五岁,楚国候嫡孙女楚悠悠,十五岁。” “停。”太后喊了一声打断了小盘子的唱读,她笑眯眯的说道:“哪个是楚国候的嫡孙女啊。” 一个穿着绿色小褂下身穿着桃红色百褶裙子的女子慢慢的站了起来,她眉目清秀,一张小脸上有一双明媚的大眼睛。 “哈哈,悠悠啊,你过来让哀家看看你,你小时候哀家还曾经抱过你呢。”太后朝着她招手。 楚悠悠欢快的跑到太后的身边趴在她的身边:“呵呵,不记得了,不过爷爷经常和我讲京城里面有个太后奶奶很喜欢我呢。” “唉是啊,你生下来不久,你去跟着你爷爷和父亲去了西边了,这次回来可是要长住吗?”太后高兴拉着楚悠悠的手问着。 楚悠悠眨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笑着点头:“是啊,爷爷年龄大了,我就和爷爷回来了。” “嗯,回来的好,以后要多进宫陪陪哀家知道了吗?”太后十分喜欢这个楚悠悠。 太后摸着她的小手皱着眉头翻开她的手掌:“咦,这姑娘手掌上好多的茧子啊。” “哦,这是练剑磨的,我五岁的时候就跟着爷爷练习剑术了。”楚悠悠炫耀的和太后讲着。 “唉,女孩子家家的喜欢什么剑术呢,不如绣花做女红来的好,以后怎么嫁出去啊。”太后眼睛里笑眯眯的看着她。 “嗯,所以太后,我将来要嫁给一个真正的男人,他要领千军万马,杀敌无数,这样的男人我才肯嫁啊。”楚悠悠说到这里一脸的英气。 初夏喝了一口水挑了一下眉毛心里不禁的乐了起来,看来这个楚悠悠是奔着她来的。 “那个楚悠悠你可认识?”初夏轻微的靠在古天翊的身上,好像两个人很亲密的样子,她抬眼看了一眼楚悠悠,果然看到她的眼神一直漂着这边。 古天翊看到她这样亲密,觉得有些奇怪,平日里在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她可能这样亲密可是在外面她从来没有近距离和他接触过,顿时他有一种阴谋的味道。 “楚悠悠我不认识,可是她的爷爷我认识,也曾经是我的武功启蒙老师。”古天翊说完这些话就觉得身后阵阵冒着冷风。 “怎么了?”古天翊看着笑成眯眯眼的初夏。 “没什么,相公啊,你要不要喝点酒啊,我看你好长时间没有喝酒了。”初夏拿着酒壶给他倒酒。 对于初夏异常的温柔,古天翊有些心惊胆颤,他端起酒杯看着她:“我见你这些日子闻不得刺激的味道所以不喝酒了。” “没关系,你今天喝一点吧。”初夏笑着和他说道。 “那你平日里读些什么书呢?”太后依然问着有些心猿意马的楚悠悠,自从她看到古天翊以后,他英俊的模样就让她心脏不住跳动,这才是她心目中要嫁的人选啊。 “平日里我喜欢读一些兵家的书籍。”楚悠悠故意把自己的喜好说的很大声。 初夏挑了挑眉毛,这个楚悠悠完全是冲着古天翊来的啊,不过她的出身可是很高竟然不计较身份要做一个侧妃的人选。 皇上算计着这样身份尊贵的楚国侯的嫡子孙女嫁给古天翊,将来初夏也不会给她什么脸色看,毕竟现在初夏只是一个孤女而已,还坚强了古天翊的后盾,于情于理他也不会拒绝,是男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亲事的。 初夏看了一眼主位上端坐的母子两个人,不愧是掌握国家命脉的人,这样的棋子任谁都不会退婚的。 “悠悠啊,哀家有很多皇孙的不知道你喜欢谁啊。”太后微笑的看着宴会的里皇孙们。 “太后,我楚悠悠的丈夫要能带兵打仗的,我可不喜欢只爱写字的,那我可伺候不来。”楚悠悠带着女儿家的羞涩。 “哎呀,那可不巧,哀家的未成婚的皇孙里可没有带兵打仗的,不过有个成婚的皇孙是带兵打仗的。”太后看着楚悠悠。 皇帝挑着眉毛:“你不说朕还忘记了,镇南王妃如今有了身孕,如今还真就缺一个侧妃伺候呢。“ 古天翊连忙放下酒杯皱着眉头故意咳嗽了两声:“皇上,臣身子一直不好,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带兵打仗了,再说我已经了有了一位王妃就好,我也不喜欢舞刀弄枪的女子在我的后院里唧唧咋咋的,到不如让她嫁给其他的皇弟们,还可以当个正妃。”他的话说的很明白不喜欢舞刀弄枪的女子。 初夏抬头看着楚悠悠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只是太后好像没有听到古天翊拒绝的话笑着说道:“唉,哀家记得初夏没有嫁给你之前也会一些刀枪的,你是镇南王身边怎么也得两个女人啊,为你研个磨,拿一些兵书,平日里和你讨论一些阵法也是很好的,初夏是个宽容大度的,她们姐妹两个一起服侍你不是更好吗?” 太后的话让人好不憧憬,初夏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用筷子夹着面前的凉拌竹笋吃的津津有味。 古天翊侧头看着初夏的模样,她越是云淡风轻,他的心里越是惴惴不安:“娘子。” 初夏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他:“相公,太后等着你的回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啊,你可是你启蒙师傅的孙女啊。” 古天翊听到她冷飕飕的话顿时明白了:“太后,这一辈子只想娶初夏一人就好,不想娶别人了。”他一口回绝了太后的意思。 “翊儿竟说傻话,你是皇家的亲王怎么就能娶一个妃呢,你虽然不是皇上这一脉的可是也是我们古家的人,开枝散叶也是你的职责啊,如今初夏身子有孕了,你身旁也需要一个服侍的啊,哀家觉得悠悠这孩子很和你的情意相投啊。”初夏听着太后的话,看来今天这个楚悠悠一定是要硬着塞给他们镇南王府啊。 “初夏,你是镇南王府的主母这件事你也应该表个态才对啊。”太后见说不动古天翊开始说服初夏。 “回禀太后,臣妾也觉得王爷不需要人伺候,我是一个爱嫉妒的,楚小姐是楚国侯的嫡出孙女,要是她嫁给来,我们言语上有了冲突扰了王爷的清静就不好了。”初夏微笑着,目光却十分的冰冷,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太后。 太后脸色一沉,没有想到初夏竟然这样直接的拒绝了她:“初夏啊,哀家不得说说你,那偌大的镇南王府一个女人是不够的,悠悠是个开朗的,年纪又比你小,她嫁过去一定会听你的。” 初夏端起茶杯慢慢的喝着里面的温水不再说话,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不想在多说什么了。 “太后奶奶既然初夏姐姐不喜欢我,也不要勉强了,我也不是嫁不出去的。”楚悠悠的生气的瞪着初夏。 “呵呵,刚才太后还说你乖巧懂事呢,我就是说了这么两句,你就虎视眈眈的瞪着我,这要是嫁过来,还不把镇南王府的房梁挑开了。”初夏冷冷的几句话让楚悠悠面红耳赤。 “那是因为你刚才不喜欢我,难道我不应该反驳吗,我也不是嫁过去做奴才的。”楚悠悠嘟囔着。 “翊哥,父皇说的这事情我觉得也对,以后嫂子身子越来越沉了,太妃年事也越来越高,确实需要一个打理事情的啊。”一直沉默的古天祥突然出了声。 不知道是因为怀有身孕的事情让初夏心烦意燥,她现在越来越厌恶这样的宴会,她现在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宴会。 初夏抬头看着古天祥微笑的容颜心里说不出的厌烦,如今他是深受皇上的喜爱,所以很多大臣已经开始倾向与他,而且他的气焰也越来越嚣张了。 他今天的意思究竟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他故意想搅浑这滩水呢? 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他,黑色宝石一样的眼睛满是清冷:“多谢七弟为我着想,我和初夏两个人成婚没有多久,还不足一年呢,要不是这孩子着急见我,本来我就不想让他这么快来的,本王现在眼里心里都是她,不想在娶别的女人。” 皇上看了一眼古天翊:“哎呀,翊儿,你没有过孩子,现在初夏身子还轻,等重的时候,她行动不方便了,根本无法照顾你,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们现在都是为你和初夏着想的,再说你的事物那么多,以后初夏有什么事情她们两个姐妹有个照应不是。”现在连皇上都站出来给古天翊说亲。 “你要是不喜欢悠悠的话,那个玉立可是曹丞相的女儿,那个可是京城里难得的才女啊,又是一个细心的,你看你喜欢她吗?”初夏这才知道这个宴会哪里是给皇子们娶老婆用的,是给古天翊娶老婆用的。 初夏越想越生气,手悄悄的放在古天翊的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一把:“嘶,你这个坏妮子,你还真该掐啊,你不怕为夫真给你娶一个侧妃啊。”他戏谑的看着初夏。 “行啊,你娶个试试啊。”初夏杏眼圆睁,大大的眼睛里因为生气更加的晶亮。 古天翊觉得生气的初夏更加惹他喜欢:“好啊,这是你说的啊,我现在就和皇上说给你娶个侧妃来。”初夏听到他的话生气的要站起身来。 可是怎奈何古天翊的大手一直紧紧的抓着她的小手,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古天翊满眼的笑意:“小丫头长脾气了啊,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我落脸子了啊。看我怎么回去收拾你。” “皇上,臣身子前一阵一直不好,都是初夏一直对我不离不弃的照顾我,如今她还每天不辞辛苦的照顾我,给我施针,所以每天晚上我都要和她一起睡的,如果不和一起睡觉,我就睡不着,我可不想在娶一个女子,因为我们家的床不够大。”一句话让在座的大臣哄堂大笑,古天翊的意思就是他怕老婆,而且离不开自己的老婆。 “呵呵,可是朕看到你的身体好了很多,连那些白头发都消失不见了。”皇上的眼睛依然带着笑意,好像再说,你别骗我了,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体已经好了。 “咳咳,皇上,臣这头发是用墨染的,因为我家娘子比我小十岁,我又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害怕我和我家娘子出门以后别人说我们两个是父女两个,为了怕我老婆嫌弃所以我每天都用墨汁染成这样的。”一句话让在座的男子更加哄堂大笑,可是初夏心里却十分的感动,一个堂堂亲王为了拒绝婚事竟然连自己身体不好都说了。 古天翊回头深情款款的看着初夏,抓起她的小手低头轻轻的吻了一下:“初夏,我曾经答应过你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人的,我不会娶任何一个女人做什么侧妃还有妾侍的,我答应过你这辈子只为你一个人活。” 古天翊的话让在宴会内的皇子惊讶的目瞪口呆,他可是皇室的亲王啊,竟然说出只娶一人的话来,要知道在天朝国里连地主都是要娶两个老婆的啊,只娶一个老婆会有人他惧内的。 “呵呵,哀家记得翊儿的父王也是不喜女色的,一生也只是娶了一个老婆的。”太后笑着打圆场。 “嗯,对啊,那时候大哥还为了他的王妃清退了自己后院里的姬妾呢,要知道大哥那是后院的姬妾可是比朕后宫的美女还多呢。”皇上笑眯眯的回忆着往事,可是谁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谁都听的出来是说但是古天翊的父王是玩够了才喜欢一个女人的。 每个人都笑着低头喝着酒,等到初夏月份大的时候,到那个时候没有人求他,自然会找其他的女人的。 “好了,现在已经秋天了,朕的御花园里已经满是漂亮的菊花了,你们可以自己游玩了。“皇上似乎对古天翊的拒绝无意生气,然后和太后起身两个人向御花园走去。 既然皇上和太后两个人提议去御花园赏花,所以一众人也跟着皇上和太后去了御花园,即使再不愿意去的话,也要跟着大伙应付一下。 古天翊悄悄拉着初夏的手,在天朝国即使已经结了婚的夫妇也不能在外面拉手的,这样会有人笑话女人行为不检点。 初夏是个谨慎的人,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让人诟病,她看着左右都是人,挣脱着古天翊的手:“你快点放开,这里都是人。” “都是人怕什么呢,你不觉得我今天表现的很好吗,娘子你不准备奖赏我一下吗?”他眨着眼睛撅着嘴对初夏做出一副可爱的模样。 “你就臭美吧,刚才你不是说要给我找个侧妃呢。”初夏憋着笑故意瞪着眼睛看着他。 楚悠悠的伎俩 “呵呵,我就是喜欢看到你生气的小模样,大大的眼睛里汪成了一滩水,小脸蛋粉嫩粉的,你不知道我当时都要上前亲你一口了。”古天翊低着头不顾旁人在她耳边说着插科打诨的话。 “你一边去,谁信你啊。”初夏推搡了一下古天翊的肋骨。 “哎呀呀,好疼啊,好疼啊。”古天翊捂着自己肋骨的地方。 “怎么了啊,哪里疼啊。”初夏害怕的伸出小手摸着他的肋骨,想着自己刚才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推他啊。 “呵呵,你给我揉揉,揉揉就好了。”古天翊朝着她眨着眼睛。 初夏这才知道他又在闹她,有些生气甩开了手:“我不理你了。” 古天翊急忙拉着她的小手:“别啊,我还没拉够呢。” 他的话让她脸红歪着头小声的问着:“都成亲这么长时间了,你拉我的手都无数回了,你没有拉够吗?“ “没,这辈子我可能都拉不够。“古天翊有些粗糙的大手摸索着她嫩滑的小手好像回忆着往事:“我记得我第一次拉到你的小手温温的,软软的,我就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暖,这么软的小手,那时候我就不想放开了。”对于古天翊这是他心里的话,可是在初夏心里这是最好的情话。 初夏有些害羞的低着头,两个人小声的谈话外人是听不到的,可是两个人明媚的笑脸让旁人好不羡慕。 楚悠悠本来想借着游园的功夫找古天翊说说话,其实两个人小时候是认识的,只是那时候她还是一个鼻涕虫,可是他当时已经是个英俊的少年郎了,每天他都来和自己的爷爷学武功,爷爷也经常抱着她和她说将来找夫君就要找他那样的。 那时候楚悠悠不明白夫君是什么,可是她知道她就是喜欢他,只要看到他,她心里比吃了蜜糖好甜。 可是如今自己心中的如意郎君已有的爱人,而她日思夜想的笑容已经为别的女人展现了,她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呵呵,你看镇南王和王妃多恩爱啊。”楚悠悠的落寞完全落入了古天祥的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走到她的身后。 “七皇子殿下。”楚悠悠连忙将眼里湿润的泪水擦去,可是还是有一颗眼泪不经意的滑落了下来。 他连忙接住那颗泪水:“你哭了,因为你不能嫁给镇南王吗?”他的语气里满是惊讶。 “我,我没有,只是刚才有砂子迷了眼睛。”楚悠悠惊慌的掩饰着自己的落寞。 “喜欢就是喜欢,如果我是你就大胆的追求我的所爱。”古天祥看着远方两个两情惬意一对佳偶,他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满眼的嫉妒,曾经那样的笑容只有自己才能看到,如果不是那个女人的破坏,自己才是最幸福的人。 “可是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了。”楚悠悠声音里满是哀怨。 “只要你听我的,你会嫁给你喜欢的人。”古天祥笑的好像早上升起的太阳一样,那样温暖。 一个宫女走到初夏的身边:“奴婢翠莲给镇南王妃请安。” 初夏看着陌生的宫女:“你找我什么事情。” 宫女左右张望:“奴婢是宜贵人的身边的,宜贵人身子不爽利想让镇南王妃过去一趟。” 初夏点了点头和古天翊告别跟着宫女去了宜贵人的院子里。 她走进屋子里就看到卓琳卧在一个大软枕上闭目养神,身边已经没有了丫鬟伺候,她看到初夏来了,露出笑脸:“姐姐你来了啊。” 初夏急忙走到她的面前:“怎么突然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啊?” 卓琳给了初夏身后宫女一个眼神,宫女连忙走出屋子:“姐姐不要惊慌,我前两日觉得肚子不舒服,本来以为自己的小日子来了,可是到了今天已经四天了,小日子还是没有来,所以请姐姐过来帮我瞧瞧,旁的人我终究是信不过的。”她的意思初夏明白,她是怀疑自己有孕了。 初夏眼睛里满是欣喜:“好,好,我帮你看看。” 如果卓琳有孕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在皇宫里光有皇上的宠爱是不够的,还是有个孩子将来皇上百年以后才是一个傍身的。 一盏茶的功夫,初夏看了一眼卓琳漏出了微笑:“怎么样,这么样?”她十分紧张的抓着初夏的手。 “有了,只是现在还把握的不准,要等一段日子,你这段日子要好好的养着。”初夏的话让卓琳的眼睛放出了亮光,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有了就好,有了就好。”对于皇宫里的女人来说有了孩子,她的未来就不会去尼姑庵终老了。 “你这屋子里的人可都信的过。”初夏小心的提醒着她。 “嗯,我这个屋子里的人大都还老实,给我洗贴身衣物的宫女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卓琳知道初夏的担心。 “这就好,这几日你可要小心一些知道了吗,过几日我在进宫过来看你,那个时候就能确定了。”初夏拉着她的小手安慰着。 “嗯,我知道了,我这几日会多加小心的。”卓琳笑着靠在了初夏的肩膀上,两眼望着门口处来回晃动的珠帘子:“要是我这一胎是个男孩子就好了。”眼里满是憧憬。 “镇南王妃,刚才御花园的小太监过来通报说,镇南王要走了,让你过去找他。”门外的宫女毕恭毕敬的说道。 初夏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她心里有些奇怪,自己和古天翊约好的,他们两个人在宫门口汇合,怎么这会儿子说要她去找他呢,她想着估计是他有什么事情吧,所以没有多想什么,和卓琳匆匆告别就向御花园走去。 古天翊和几个大臣讨论了一些事情,想着和初夏约好的在宫门口汇合,看着天色他担心初夏等着着急,转身就要离开御花园。 他经过凉亭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女子尖利的嗓子骂着:“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蹄子,还妄想嫁给镇南王,也不看看你这副德行,今天我就代表王妃好好的教训你。” “啊,你是什么人啊,我从小就喜欢翊哥的,我怎么不能嫁给他呢,你是谁啊,啊,你不要打我啊,救命啊,翊哥哥救命啊。”古天翊听到有人这样加他不自觉的往凉亭走去。 “哼,翊哥也是你叫的吗,我是王妃身边的女护卫流水,王妃命令我,给你一个教训,让我把你这张狐媚子的脸蛋划花。”说完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拿出一个匕首朝着楚悠悠刺了过去。 啊… 楚悠悠一个闪躲,闪开了那匕首,可是匕首却把她的衣服划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了大半个肩膀,她惊慌失措的大叫着:“翊哥救我啊,你的王妃要杀人了啊。”她先前逃蹿着,一下子撞到了古天翊的坚硬的胸膛上。 她梨花带泪的小脸满是惊恐:“翊哥哥,你快点救我啊,你忘了以前的鼻涕虫了吗?”她紧紧的抱住了古天翊的窄细的腰身。 古天翊皱着没有看着前面的穿着黑色劲装的女子,虽然她和流水的长相是一样的,可是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女子不是流水。 他没有顾及到他腰上的小手只想弄明白那个女人是谁,楚悠悠心里却十分的高兴,她没有想到古天翊竟然没有抵触她的碰触,听以前的人说女子是不能碰触他的,她心里沾沾自喜,看来他并不是那么讨厌自己。 “你是谁?”古天翊的眼睛里满是冰冷,他目光如炬的看着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眼神十分的坚定:“我是王妃的贴身护卫流水。”她的脚步已经开始向后退。 “不是,流水最近回到军营了,根本不再初夏身边。你到底是谁?” 女人惊慌连忙倒退,一个翻身就跃出了凉亭,他刚要追出去就听到楚悠悠轻声的惊叫声:“哎呀,我的胳膊。” 只看到一条小蛇从楚悠悠的胳膊上掉了下来,她的胳膊上已经有了两个齿痕:“翊哥,我的胳膊被小蛇咬伤了。”她明媚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 古天翊抓起她的胳膊看了一下:“没事的,这是小青蛇没有毒的。” “可是好疼啊。”楚悠悠说完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翊哥哥,你不记得以前你到爷爷的院子里学武功的时候那个小不点了吗,我还记得你曾经给我摘爷爷院子里那颗杏树的杏子吃呢,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她尽量的开始让古天翊回忆起两个人的事情,古天翊一边用手捏着她胳膊上的伤口一边看了她一眼:“记得。” “你记得啊,可是你刚才为什么还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楚悠悠一脸委屈的模样,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痕:“翊哥哥,你的王妃好厉害,我只不过听从太后的吩咐而已,她就下这样的毒手。” 古天翊放下她的胳膊:“她不是这样的人。你的丫鬟呢,我去叫她来。” 楚悠悠为了演这一出戏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的丫鬟刚才看到王妃派过来的人很害怕去叫救兵去了。” “初夏不会让人伤害你的,这里一定有误会,我去找找。”古天翊转身要离开,他怀疑有人设下陷阱,自己要尽快离开这里。 “翊哥哥,你能让我的丫鬟给我去找件衣服吗,我的衣服现在已经破了,走不出去了。”楚悠悠用手当着自己的肩膀。 “知道了”古天翊转身走出凉亭,果然看到一个丫鬟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好像身后还带着两个太监。 “你是楚悠悠的丫鬟吗?”古天翊看着前面赶过来的丫鬟。 “是啊,我是我们小姐的丫鬟,刚才我们小姐遇到一个很厉害的女人,王爷你快点去救救我们小姐啊。”丫鬟一脸焦急的模样。 “你们小姐衣服破了,去给你们小姐拿一件衣服去吧。”古天翊说完这句话突然觉得十分的诡异,可是却不知道诡异到什么地方。 小丫鬟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古天翊,可是却没有说什么行了一个礼:“奴婢这就去拿。” 古天翊想着这件事情多少和初夏有关系,不管是不是误会如果让楚悠悠说出去的话,怎么也对初夏的名声不好。 他站在凉亭外,白色的衣袍在风中衣袂飘飘,他伟岸的身影好像一颗青松一样伟岸挺拔,楚悠悠呆在凉亭里看着他的身影眼睛里满是痴迷。 “翊哥哥,谢谢你,你还想以前那样对我好,我记得你以前还曾经背过我爬树呢。”楚悠悠站在凉亭处和古天翊说话。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你以后莫要提及以前了,还有今天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给你一个公道,莫要出去乱说。”古天翊背对着楚悠悠,脸上的神色有些厌烦,他对女人从来都是敬而远之,只有初夏才能近身与他。 楚悠悠低着头低着脚边的小石头子:“翊哥哥,你这样护着王妃姐姐,真让人嫉妒。”古天翊侧了一下头觉得和她说不明白,可能她心里就是以为自己在袒护初夏,可是他知道在多说也只是让她加深误会而已,他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在说什么。 可是这种事情不说也是错的,他的无声只会让人以为他是默认的。 不一会的功夫,丫鬟就拿来了衣服走进凉亭:“小姐快点换上衣服吧。” 楚悠悠换好衣服以后走出凉亭去发现已经没有人,四处寂静无声,好像古天翊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小姐,你的脸好红啊。”楚悠悠低头摸着自己烧红的脸孔,走出亭子看到前面要消失的白色身影:“荷花,你说一个男人看到你的衣衫不整的样子却没有多借机占你的便宜,你说他是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呵呵小姐,这个男人是不是你的翊哥哥啊,我看他不仅是个正人君子,而且奴婢觉得他还对你有情呢,你看奴婢取衣服的时候他都这样守护着小姐,我觉得他就是守护小姐呢,只是碍于他府上的母老虎?”荷花瞪着眼睛义愤填膺的说着。 “不可胡说,那初夏姐姐虽然心思狭窄,可是我听说她精通医术把翊哥哥的身体照顾的很好,而且才思敏捷呢。”楚悠悠急忙说道。 “哼,在才思敏捷如何,她可是要害了小姐你呢。”荷花说道这里,楚悠悠惊慌的看了四周:“不许胡说,对了,这身衣服你从哪里拿来的,我们刚进京城可是谁也不认识的。”楚悠悠看着荷花问道。 “呵呵,小姐,你还记得卓云山庄的卓琳小姐不,她现在已经是宫里的贵人了,好像还很得皇上的宠爱呢,奴婢进宫的时候,夫人特意嘱咐奴婢要是有什么困难的话,就去找她的。” 荷花的话到是提醒楚悠悠。 “哎呀,我想起来了,爷爷也提醒我了,说要我进宫的时候也去拜访一下这个卓姐姐的,刚才一闹差点把这件事忘了。”楚悠悠看着自己这身绣着荷叶的衣服,荷叶上面的水珠都是用水钻贴着的,乍一眼看上去好像荷塘中带着水珠的荷叶:“这宫里衣服就是好看。” “奴婢觉得那初夏身上的衣服才好看呢,要是以后小姐成了侧妃那也不是能穿上这样好的衣服吗?”楚悠悠一直和父亲一家人生活在边关,所以她和平时在京城里的千金不一样。 “竟瞎说。”楚悠悠推了一下荷花:“呵呵,小姐不好意思了。”两个人打闹着,荷花一个转身差点撞到了急忙赶过来了的初夏。 “王妃。”荷花看到初夏脸上满是惊恐的模样。 初夏斜眼看了一眼站在荷花身后的楚悠悠并没有多说什么,急匆匆的赶了过去,对于这个楚悠悠她并没有什么感觉,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但是她觉得是一个处心积虑的人,她觉得敬而远之的好。 看到初夏远去的背影,荷花朝着她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呸,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是个好人呢,装什么清高。”她的声音飘到初夏的耳朵里。 初夏站住了身子慢慢的回头,眼神里满是冰冷,那样的眼神让楚悠悠浑身都发着冷颤,这个女人好可怕,她急忙拉着自己的丫鬟离开。 初夏觉得这两个人有些奇怪,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个人,一个宫女跑了过来小声的问道:“王妃,刚才楚国侯的丫鬟来到我们贵人的院子里,说要借件衣服,说自己家小姐的衣服被王妃你扯坏了,贵人害怕你出事,过来让奴婢问问。” 初夏听到不由得一愣:“我没有和谁吵架啊。” 宫女狐疑的看着初夏不由得点了点头:“王妃,这宫里事情说不清楚的,王妃还是多加小心的好。” 初夏也觉得事情奇怪,且不说自己根本没有和这个楚悠悠的有过近距离的接触,可是刚才楚悠悠的申请好像很害怕她的样子。 她点了点头然后向园子里面走去,御花园里的各位夫人还没有散去,初夏望了四处一眼没有看到古天翊的身影转身就要离开。 “镇南王妃,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啊。”曹玉立笑着喊着要离开的初夏。 初夏看着四周的夫人和小姐都看着她,她也不想把自己搞的太孤立了,曹玉立拉着她的手走到人群里,她抬头就看到站在人群中的楚悠悠。 站在周围的一位年轻的夫人看到初夏笑着说道:“呀,很少看到镇南王妃来和我逗闷子呢,今天真是少见。” “呵呵,我这个人不喜欢说话,和你们凑在一起这不是怕冷场吗。“初夏笑着回应。 “咦?悠悠啊,我记得你来的时候不是穿的这件裙子啊,这件裙子好漂亮啊,在哪里买的啊,明个我也去做一套去。”曹玉立笑着打量着着。 楚悠悠连忙红着脸,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我哪里有这么漂亮的衣服,都是刚才我不小心跌了一跤摔坏了裙子,我爹爹和卓云山庄的庄主相熟,这不她的女儿也进了宫,我去那里借来的衣服。”说完这句话她好像还十分惶恐的看了一眼初夏。 可是那样的眼神让大家都误以为跌的一跤一定和初夏有关系。 曹玉立睁大了眼睛好像听到了什么爆炸性新闻一样:“是不是那个宜贵人啊,妹妹竟然认识那样厉害的人物呢,哪日有机会也让我认识认识。”她主动拉着她的手好像真的要去认识一下宜贵人。 “今天太晚了,改日妹妹一定带着姐姐去认识宜贵人。”楚悠悠笑着拉着她的手。 楚悠悠的睫毛好像蝶翼一样颤抖着,她不安的看了一眼初夏,慢慢的说道:“听说镇南王妃和宜贵人还是有亲戚关系的呢,我刚回来京城哪里知道这宫中的深浅啊,要不是翊哥哥看到我的裙子摔破了,吩咐我的丫头去宜贵人那里去借来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可是我换了衣服以后,翊哥哥就离开了,说起来我还没有来的及和翊哥哥好好的道谢呢。” 楚悠悠左一口翊哥哥又一口翊哥哥的,让周围的夫人小姐又一种特别的眼光看着她。 初夏幽深的眼睛看着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直到楚悠悠被初夏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的脸颊通红:“王妃姐姐,你生气了啊?”楚悠悠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甚至还有一些哭意。 初夏突然笑了笑:“呵呵,这点小事啊,悠悠小姐何必挂心呢,我家王爷可到自己老师的孙女有了困难当然要出来帮助一下,我们家王爷是个十分尊重老师的人,你说你这样的道谢倒觉得我们家王爷对你有情义似的,反倒让人觉得这背后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这宫里的嘴杂,不免有传话的人,妹妹以后还是说话小心些,不然生出是非来,玷污了妹妹的清誉。” 楚悠悠听到初夏的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这话反驳了就是自己在生是非,终究是张了张嘴不再说什么,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惨白一片,到底是为出阁的闺女,恨不得当时就转进地下面去。 初夏看到楚悠悠好像要坐在地上大哭一样的表情笑了笑:“瞧你妹妹,不过就是和你开了一句玩笑,要说道谢的话,哪日我和王爷去拜访楚国候去,到时候你想怎么谢你的翊哥哥都成啊。” 楚悠悠听到初夏的话,心中一动,脸上的表情马上露出笑容:“那王妃姐姐可要说话算数啊,我在家等着翊哥哥,我记得翊哥哥以前最爱吃我们家的冰糖肘子呢,我厨房早早的炖下。”这丫头还真是会见杆往上爬呢。 初夏笑着看着她:“好啊,等过两日我一定去拜访。” “姐姐,翊哥哥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伤了一次右腿,后来每逢阴天下雨的时候腿就疼的下不了床呢,这些年可好了些啊?”楚悠悠一下子把话匣子打来了,好像准备和初夏好好说一下两个人的往事? 打仗?腿疼? 初夏皱着眉头,刚才在宴会里古天翊可是没有和她说过他和这个楚悠悠竟然这样的熟络,他说的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楚悠悠。 她的心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甚至想现在就转身离开这里,去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她的眼光看着周围的夫人和小姐,她们的眼睛都好像探照灯一样雪亮,这些人本来就是京城里的传话筒,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不得编排一下,如果她现在生气离开,说不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呢。 “呵呵,好多了,我自幼学习医术,自我嫁给他以后他的一些毛病就好了不少,妹妹还有什么担心的,今天统统的都告诉我,改明天我会全部问候你一下你的翊哥哥,看他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初夏的话十分的磊落,好像一副贤妻良母一样的虚心受教一般,如果是一般妇人早就生气的转身离开。 楚悠悠也没有想到初夏会这样说,脸上一阵惨白:“没有了,我五岁后就离开京城了,所以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没关系,你慢慢想,想到了再告诉我,我去帮你问问我家王爷去。”初夏的话让周围的人全部安静下来。 “王妃,王爷在宫外等着你呢,让我过来寻你呢。”夏梅走过来小声的说道。 初夏没有说什么,抬头挺胸的离开了御花园,夏梅其实早就过来了,大致也听到了一些:“王妃你不要生气,那个楚悠悠是个不懂事的,别的我不知道,可是我看为我们王爷对你从来没有旁的心思,估计那楚悠悠也是嫉妒你,所以在人群里这样说话的,就是让你故意生气的,王妃不要中了她的计策啊。” 初夏听了夏梅的话,深吸了一口气:“夏梅,你说的话,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可是听到了不免还是有些气闷。”说完她继续向宫外走去。 楚悠悠看到初夏离开了,也告辞离开,走到游廊处,她身边的丫头笑嘻嘻的跑了出来:“恭喜小姐,贺喜小姐,你是没有看到初夏刚才走的时候,她的脸色的被姑娘气的惨白呢,呵呵,这下子可是让小姐出了一口恶气呢。” 就是踢你了 “呵呵,她能做悍妇,我就能做可怜的模样。”楚悠悠一改刚才柔弱的模样换上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脸孔,要是知道他父亲可是有了三个妾侍的,光是还是就有五六个,能得到自己父亲最多的宠爱还真就是靠了自己这个模样。 她看到了远方一处蓝色长衫的一角,身影十分的伟岸笔挺:“荷花,你下去等着我。” 她扶了扶自己头上的钗,刚才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一下子又变回了满脸哀怨的模样:“七皇子殿下。” 古天祥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她:“没有想到你这样的厉害,竟然打了一个打胜仗呢。”他的嘴角上扬着,眼神里满是不屑。 “七皇子殿下觉得我能高兴起来吗,我只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真是太可恶了,怎么可以有这样毒辣的心思呢,如果我今天的模样让爷爷和父亲知道了,不一定要如何骂我呢。”楚悠悠说完眼睛里湿润了起来。 古天祥听到楚悠悠的话,神情有些出乎意料,心里面五味杂陈,他收起了眼中的不屑:“你后悔了吗,你不愿意嫁给古天翊了吗,如果你这样的自责,我们的计划可以作罢,就凭楚小姐的身份和品性,想必会有更多的人喜欢你的。” 楚悠悠听到他的话,眼神里一道诡异的光芒一闪而过,果然自己母亲说的对,所有的男人都喜欢这种善良柔弱的女人,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七皇子洁身自好,我听说府里从来没有姬妾成群的在身旁伺候着,想必也是一个专情的人,可是你没有爱过人,没有那种你自小心底里爱过十几年的感觉,我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翊哥的影子,怎么可能再去嫁给别的人呢,别人的喜欢再说,也不足翊哥对我的一丝回眸。”这话说的,勾起古天祥心里太多的往事。 “楚小姐放心,只要你依旧那么喜欢翊哥,我就帮你完成你的心愿。”古天祥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他心里有一种希望在升腾,自己这一生不可能和他共度一生了,那就找一个人代替他爱着他吧。 楚悠悠看着古天祥的背影得意的露出笑容,荷花跑出来:“恭喜小姐,又有一个大鱼落入了你的网中了,其实奴婢觉得这个七皇子也不错的。” “嗯,是不错,他如今是朝中呼声最高的可能立为太子的,可是那又怎么样,他如今还是没有成为太子,没有翊哥哥的兵权来的实在,我爷爷说的对,找夫君还是要找有兵权的,那样皇帝也要忌惮三分呢,可是当了皇后又很威风啊。”楚悠悠皱着眉头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那小姐究竟要选谁啊?”荷花也跟着纠结起来。 “唉,反正这两个人对我来说都不错,嫁给谁都一样的。”楚悠悠挥了挥手中的手帕不再为这件事情烦恼。 初夏走出宫门外看到古天翊一脸笑意的等着她,两个人上了马车,古天翊抱着她:“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出来啊?” 初夏推了推他的纠缠,然后歪着头笑着看着他:“翊哥哥,今天好像英雄救美了,真是可惜,当时我怎么没有看到呢?” 那楚悠悠衣服的事情,初夏觉得奇怪,妹妹宫里的人说辞和楚悠悠的说辞完全是两回事情,再加上楚悠悠当着众人的面前那样的说,她如今也不知道自己该听谁的话了,又想起来古天翊宴会上一口咬定自己根本不认识楚悠悠。 可是楚悠悠怎么又知道他腿疼的旧疾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究竟这里到底谁在说谎。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带着冲天的酸味,笑着捏着她尖细的小下巴:“丫头,你好像吃醋了啊?” 初夏心里本来就生气,手下的力量不觉得的放大了许多,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下:“把你的臭手给我拿下去。” 她的声音有些大,那巴掌声十分的大,古天翊笑着更深:“你还真生气了啊,我从御花园出来的时候听到凉亭有打斗的声音,我就进去看了一眼,可是哪里知道是她啊,你不要胡乱的瞎想。”古天翊笑着缩回了自己的手看着她。 初夏看到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心里有些生气,不觉得笑着看着他:“翊哥哥以前受过腿伤啊,我还真不知道呢,原来你和楚悠悠关系这么好呢。”她学着楚悠悠唤着他的方式。 古天翊脸上的带着笑容:“她那时候就是小屁孩子一个,成天翊哥哥的叫唤着,你说这也是认识啊,她三四岁的时候,我已经十几岁了,你心眼怎么这么小,再说了要不是她在凉亭里喊什么你的名字,我才懒得走进去呢,后来才发现一切都是误会”他决定还是不要把刚才楚悠悠的事情和她说出去,不然她又添了一抹烦心事情。 小心眼? 初夏挑了挑眉头笑着看着他:“那你让下人去取裙子是怎么回事,即使不和她有什么瓜葛,你就应该转身就走。” 古天翊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耐烦:“她裙子破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我能放在她不管吗,再说她是我启蒙老师的孙女,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照顾她的。” 初夏看着他,想到刚才在御花园里楚悠悠的炫耀,心里伤心事情不断的往下沉,还是说出实话来了吧,其实两个人还是有情分在的。” 一时之间马车里没有了声音,只有车辕的声音,带了王府里,初夏没有等到他先下车扶着她,自己就一下子跳下了车理也不理他就蹬蹬的自己往前走。 古天翊见到她现在这个模样不觉得眉头皱了起来,可是想着这个楚悠悠使的伎俩,这个时候两个人应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也就跟着大步的跟了上去:“丫头,后面有耗子追啊,走的那么快。”他笑着打趣着。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姜容涵大步的走了过来,初夏看到他脸色不是很好,知道一定是有事情找古天翊说。 姜容涵生气走到古天翊的面前,连平日里客气都省下了,满眼都是怒气,大声的吵着他喊着:“古天翊你干什么吗,你就看不得我的好吗,你竟然让官府封了我的钱庄,你什么意思。” 古天翊冷笑着看着他,声音里满是冰冷:“姜容涵,你那个钱庄自己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是这整个京城都知道你钱庄是洗银子用的,很多官员收敛银子到你那里存个账户,然后你在把这些钱放出去,过个一段时间,那些官员就又到你那里取银子,你就说是利息的方式将他们的银子还给他们,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官府已经注意你很长时间了,只是碍于我的面子才让你开这个钱庄的,我本来想着你做了这一两庄生意就不做了,如今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胃口,你竟然开始又接连接了几个官员的银子,那些银子是怎么来的,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吧。” 姜容涵听到古天翊的话不禁脸色十分的难看,他看着古天翊气的浑身直发抖,几乎咬牙切齿指着他:“古天翊你就见不到我的好,我当官你把我的官弄没了,我开钱庄,你又给我封了,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弟弟。” 古天翊冷着脸看着他:“是我弟弟就给我做出一个弟弟的样子,不整天做出一些丢脸的事情,你虽然姓胡,可是你出去做事情都是打的镇南王府的牌子。”他的话让姜容涵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他做事情确实是打着镇南王府的牌子。 初夏回到屋子里,去了净房梳洗了一下,换了一身衣服,古天翊走了进来看到她的模样皱着眉头:“这是要干什么去,你才刚回来。” 他拦着她不让她走,初夏抬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我去看看祖母。”今天选侧妃的事情,她本来就觉得这件事和太妃脱不了干系,所以想探听一下口风。 “明天再去看吧,今天也晚了。”古天翊挡着她的路,不让她过,想一把把她拉住。 初夏侧了一下身子,不让他抱着:“我前几天一直起不来,今天好些了,我想去看看。”她的执拗,他是知道的,看来今天她是一定要过去的。 “哎呀,你这是怎么了啊,又生气了啊。”古天翊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他到底哪里惹她生气了。 初夏听到他有些焦急的声音,声音也没有刚才那样的冰冷了:“没什么,我就是去看看祖母,去去就回来的。” “那我陪着你过去吧,我也去看看祖母。”古天翊见到她的模样好像有些缓和,就想着和她一块去,也许过一阵子她就不生气了。 “我过去一会子就回来的,你不要跟着我过去了。”初夏笑着推搡着他。 古天翊看到她的小脸有了笑意知道她心里的不痛快可能消除了许多,想到自己也有事情需要处理,想着等到两个人躺下睡觉的时候在谈一会,也就点了点头:“那你快去快回吧,我等你回来。” 初夏笑着点头,然后带着两个丫鬟离开了自己的院子。 古天翊在自己的书房处理了一些事情,后来又找来了流水问话,知道流水并没有进宫,想着一定是楚悠悠故意生事,等着初夏回来他在和她好好说说这件事。 可是等了两个时辰,也不见初夏回来,他便命令人去问问太妃,初夏怎么还不回来,可是等来的却是:“王妃已经出府了,说是去看望曼柔郡主去了,说过一会就回了。” 古天翊听到通报一愣,叹了一口气知道初夏心里这是气闷,可是她在御花园里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啊,难道就不能和他讲明白吗。 两个人的感情十分的好,有时候洗漱都是两个人一起洗漱,打打闹闹的又抱在一起睡觉,以前不觉得这屋子有多空荡。 今天她不在了,古天翊躺在床上看到哪里都是初夏的欢声笑语,自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心里合计今天的事情,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终于知道初夏这是和自己生气呢,本来他也以为初夏和他说话呢,合计着她没有生那么大的气呢,自己想了半天突然想到了自己说了她小心眼以后,初夏好像就开始神色不对了。 古天翊想着想着不觉得自己心里也烦躁起来,说不定一会要人带话过来自己晚上就留在曼柔那里休息了,自己就在也躺不住了,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穿上衣服吩咐人备马出府去找她回来。 他刚到了将军府的时候,门口侍卫就笑脸相迎的将他迎了进来:“镇南王,我们夫人今天一直头疼,找了好多大夫也敲不好,所以没法子大半夜的才找的王妃来了,真是麻烦王妃了。” 古天翊听到曼柔郡主实在是有了病了,心里也安心不少,他走到游廊处看到金将军急忙上来迎接,深深给他鞠了一躬:“王爷,这深夜还惊扰了王妃,实在是贱内头疼一天了,找不到大夫啊。”他一脸的歉意。 “呵呵,曼柔两次生产本来就十分的惊险,以后有事情尽管过来传话就是了。我就是不放心过来接她。”古天翊说完走进屋子里。 初夏正在往曼柔的头上取针下来,她看到古天翊走进来,只是瞧了一眼,就自顾的取针:“曼柔啊,你两次生产都十分的凶险,所以你的气血很弱,这一次我给你开了一副药方,你要好好的服用,不然你以后就会经常的头晕的。” “嗯,我知道了,今天这么晚还打扰你,实在是对不住了。”曼柔觉得自己的头疼好了很多。 “呵呵,你我是姐妹还需要那么客气,只是如果在想生养孩子怎么也好两年以后。”初夏嘱咐着曼柔。 金将军急忙上前说道:“不生了,我们不生了,本来这一次我就不同意生的,可是她非要说一个孩子太孤单了。”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子话,说是满月酒的时候一定要请初夏过来喝,曼柔的身子现在十分的虚弱,撑不了多久就有些疲惫之色,初夏就告辞离开了。 金将军送出大门:“今日真是麻烦王爷和王妃了,等过两日曼柔身体好了,我们夫妻两个做东,请王爷和王妃吃饭。” 初夏笑着说道:“我也是和曼柔投缘的,要不是你的大黄鱼,我也不会有自己的钱不是。”她的话让金将军高声大笑起来。 两个人告别的金将军,古天翊牵着马看着她:“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就出来了,让我担心啊。” 初夏脸上带着一些疲惫:“事先有些走的急了,所以没有告诉,我不是通知祖母院子里的嬷嬷了吗,让她们告诉你一声。”她说完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子。 古天翊抓着她的手腕子也跟着按摩:“可是累了,要不要我们骑马一起回去啊。”他上下打量着初夏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道。 初夏摇了摇头:“今天月色不错,天气也凉爽,我想走一走,反正离着我们王府也不远。 古天翊看到她今天这个样子心里有些生气,平日里她要发火就发火,倒是能给他一个痛快,可是今天这样不冷不热的,好想他是煎肉一样让他烦躁死了,他有些气闷不在和她说话,两个人就这样走在巷口里,明亮的月光将两个人身影拉的好长,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回到自己的院子,初夏回到屋子里刚坐到凳子上喝了一口水,古天翊想着这下自己可有机会和她好好说话了。 突然初夏放下水杯:“翊哥你先睡吧,我想起来了,祖母让我把府里的账目清算一下,明天交给她,我吩咐夏梅去清算账目了,我有些不放心,我去看看,可能有些晚了,你自己先睡觉吧。 初夏也不等着古天翊的回应站起来就走,古天翊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他今晚晚上的窝囊气已经受够了,你矫情是吧,那好,我也有我的尊严,他脸上沉了下来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初夏去了夏梅的屋子里,就看到夏梅已经准备睡了,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忙,因为初夏教给她一种特殊的记账方式,所以有些账目本来很清楚根本不用怎么整理账目。 夏梅已经不和别的丫鬟住在一起了,自己住一个厢房,她很奇怪今天初夏这么晚还过来:“王妃怎么这个时候过来的,可是需要什么?”平日里这个时辰初夏早就躺下了,今天过来有些惊讶。 “没什么,你休息你的,我就是来看看你的账目,你休息吧。”初夏走到夏梅的小书房里翻开账目。 夏梅放下被子走到初夏的身边:“王妃今天是和王爷闹别扭呢吗?” 初夏的脸色一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心里不舒服,不想和他说话,就是这样。”她耸了耸肩膀,说出自己心里的矛盾。 “王妃,我就是觉得王爷这件事情里也吃了闷亏了,你看那个楚悠悠我就是觉得有问题,你不要中了她的计策。”夏梅劝慰着初夏。 初夏懒散的靠在凳子上叹了一口气:“我也知道他是无辜的,可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而已,你去休息吧,我看看账本子。” 夏梅看到她心情十分的不好,眼睛咕噜一转:“昨天吴恒送了我很多地瓜干,王妃要不要吃一点。” 初夏听到有地瓜干吃连忙点头:“好啊,好啊,你拿来吧我们两个也好久没有聊天了。” 说了半天的话,她看着夏梅好像也困了,自己也有些累了,所以自己就回到屋子里,却发现屋子里古天翊依然没有睡觉,只是拿着一本书靠在软枕上,他看到初夏进来了也没有搭理他,依然聚精会神的看着书。 初夏也没有和以前一样回到屋子第一件事情就是窝在他的身上腻歪一会,自己先去了净房洗漱,古天翊哪里看的进去书,自从她进了屋子里,他的心里就和长了草一样,他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在净房的门前来回的走着,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心里更加的毛躁起来。 初夏走出净房的时候迎面就看到了在地上来回走的古天翊,她的神情也愣了一下。古天翊看到她对他这样的冷淡,心里也是十分的生气,他是一个武将要么死要么活,你倒是给个痛快啊,可是他想着以前自己热脸贴着人家的冷脸,心里也不由的生起气来。 两个人就那么站了一会,初夏绕过他上了床,古天翊看到初夏上了床心里也高兴,一下子也蹦上了床和平日里一样抱着她睡觉。 初夏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将他的大胳膊推到他自己的身上去:“今天这么热,你也不要贴着我了,我热的慌。” 古天翊笑着看着他,一双眼睛里带着一丝怒气,眉头紧紧的皱着紧紧的盯着她:“初夏你今天是怎么了,又和我闹什么呢,因为悠悠的事情啊?” 初夏听到他喊悠悠的名字喊的十分的亲热,挑着眉毛看着他:“呦,翊哥哥,你这是越来越亲密了,还悠悠呢。” 古天翊听到她的话,心情有些烦躁,见到自己如此对她低三下四了,她依然还这样冷嘲热讽的:“悠悠即使一个屁孩子,我走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你认为我会和她有什么关系吗,我连吴婉都拒绝了,难道我还惦记一个小毛孩子吗,她自然有她的想法,我怎么知道她会这样想啊,再说我也没有和她怎么样,至于你这样对我冷嘲热讽的吗?” 初夏听到古天翊的话,心里也十分的生气:“你没有和她怎么样,好,那她怎么知道你腿上有伤的事情,还有她衣服破了你凭什么让人去我妹妹那里去取衣服去啊,还有你还在凉亭外面看着,我知道你古天翊英俊潇洒,还真没有想得到你还还是一个到处留情的王爷呢,你悠悠妹妹还说了改日让你去她家做客呢,她要吩咐厨房炖你最爱吃的冰糖肘子你,左一口翊哥哥右一口翊哥哥,她倒是和你这样的亲密,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吃冰糖肘子呢,我看你们两个这样情投意合的,她又那么关心你,我看你还是娶了她算了。” 初夏因为生气眼睛变的雪亮雪亮的,她平日里都是十分冷静的,从来不乱吃飞醋的,除非有什么事情刺激到她了,他神情一愣。 他低着头考虑该如何劝慰她,他想上前去抱一抱她,可是她一副生气的样子,他又害怕初夏再次拒绝他,他低声的说道:“初夏,你这样就是在欺负我,我和那个楚悠悠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冰糖肘子那是她家的一道名菜,适逢谁都会有一道冰糖肘子上桌的,我父王活着的时候总是笑着说觉得他家每个人都是肘子是不是吃肘子吃多了,这个楚悠悠当时还是一个鼻涕虫,长的丑了吧唧的,她就是总喜欢粘着我,她又是我老师的孙女,如果我知道我将来会娶你的话,我就不理她了,何苦找你的烦恼呢,再说她去找裙子的时候我根本没有说什么宜贵人的事情啊,她在亭子里被一个人欺负,还喊着什么镇南王妃的,我以为有了什么事情,却发现一个假冒流水的女人,我合计着等我调查完了在告诉你的,谁知道你在这里犯小心眼。” 小心眼? 又是小心眼。 初夏听到这句话心里的气就更大了,她冷笑着看着他:“是啊,古天翊你现在嫌弃我烦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后悔了太后给你的提议了,你家的悠悠妹妹没有小心眼,你倒是和她过去啊。”她本来也有些埋怨自己,今天怎么闹腾可是听到古天翊说她小心眼心里顿时不舒服,眼睛瞪着老大,声音也十分大,声音一下子穿透了整个院子。 瞧着初夏生气的模样,古天翊的脸色也越发的不对了:“初夏,我当初就是喜欢你的冷静,才思敏捷,你如今是不是我越发的宠着你,你也别的和旁的女人一样胡搅蛮缠了。”他说完这话顿时这话就是一个导火索一样。 初夏猛的推着他大声的喊着:“对啊,我就是胡搅蛮缠啊,我就是不讲道理啦啊,你有你的楚妹妹呢,何苦找我这个没父没母的孤女啊,你悠悠妹妹家事多好啊,他爷爷又手握兵权什么的,我哪里比的上你的悠悠妹妹啊,那么贤惠,你娶她啊,休了我啊,到时候别说一个侧妃啊,就连姬妾都给你准备好了,还用的着旁人用尽这么多心机给你找侧妃吗,你说的对了,我就是胡搅蛮缠外加是妒妇。”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他什么时候说自己找侧妃了啊,再说自己这些年对她都是一心一意的啊。 古天翊冷眼看着胡闹的初夏,觉得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自己就是没有弄明白,这些女人的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到啊,旁人的话怎么就这样重要吗,她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啊。 自己是威名赫赫的镇南王爷,平日里谁不给他三分面子,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的给他鞠躬哈腰的,可是如今竟然让初夏这样指指点点的,他不觉得自己的身子倒退了一大步,冷冷的看着初夏:“你今天真是不可理喻。” 猜疑 “你说谁不可理喻呢。”初夏看到他倒退一步,眼里满是厌烦,也忘了如今这个年代是古代将就的是男尊女卑,只是记得自己是个新时代的女性,男女平等。不觉得脚下的力量大了一些,一下子踹了古天翊一脚。 古天翊本来心里郁闷,也没有防备初夏,再加上自己已经坐到床的边缘处,只见他身子一歪,咕咚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初夏心里暗叫不好,看到他被自己踢下床,才想起来这是什么年代,这个年代男子被女子踢下床可是大不敬的,她连忙直起身子看到已经站在地上的古天翊。 她紧紧的抿着嘴看着站在地上的古天翊的眼睛,他眼睛里的颜色极为的幽深,沉静的好像千年古井一样,那眼神让初夏心里一阵的沉寂,连自己的呼吸都好像沉静了下来。 两个人一个床上一个床下,初夏张嘴想和他赔礼道歉,可是还没有等到她张嘴赔礼道歉:“初夏,是不是本王太纵着你了,你就这样对我肆无忌惮。”他的语气冰冷的让初夏一阵心虚。 初夏小声的嘟囔着:“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从床上掉下来的。”她的脸上满是歉意。 古天翊见到她连一句道歉的话都不愿意说,眉头不断的皱了起来,他的声音飘渺的好像一下子就消失一样:“好啊,既然你不愿意和我一起睡觉,那我也不去讨你的烦了,你先睡吧。” 他转身大步的向屋子外面走去,初夏本来想着自己要开口和他道歉挽留他的,可是他就那样连让她道歉的时间都不给就这样离开了屋子,他走了,顿时就觉得这屋子清冷了许多。 她颓废的坐在床上想着自己和他怎么就吵起来了,自己为什么这些日子这样的心浮气躁起来,她慢慢的把自己抱住,不知道该怎么让这慢慢长夜度过,夏梅早就听到了屋子里争吵声,或者是这整个院子里的人也听到了争吵声,主子吵架,大家都极为小心,就算醒着都不敢说出声来前来看一看。 夏梅慢慢的走出屋子就看着古天翊正要出门,她心里一惊讶急忙大声的问道:“王爷,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她的声音也是告诉给初夏的。 古天翊看了一眼夏梅,也没有说话只是大步的向外走,夏梅心惊,往常都是不管多晚,王爷都会回家的,可是今天竟然半夜出门,可见两个人吵架是如何的激烈。 夏梅急忙进了屋子里就看到初夏坐在床上两眼直直的望着前方,好像没有焦点一样,以前不管多难,夏梅也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初夏啊。 她心里一阵的惊慌:“王妃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和王爷到底是怎么了?我刚才还看王爷出了门呢?” 初夏听到夏梅的声音,这才眼睛有了焦点,眼泪不住的往下掉:“夏梅,我觉得我自己也是一个冷静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心烦气躁的很,我刚才不是故意把他踢下床的。” 夏梅听到她的话惊讶的问道:“你把王爷踢下床了。” 她点了点头,心里也是痛的要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她也知道自己今天窝了一肚子火,还有今天楚悠悠的那些话让她心里一阵的烦乱,再加上那么多人让他娶什么侧妃,说自己怀有身孕如何不能伺候他了,可是这个时候不都是应该男人照顾女人的吗,为什么这里的人都把男人当成菩萨一样供着,自己怀孕还要贤惠的让旁的女人和自己分享丈夫,她听着这话就有气,她的心里窝火看着他更不顺眼,就想和他吵架,但凡看到他皱眉头她心里就生气。“ 这也许就是古代人和现代人思想上的差异了,如果刚才古天翊不是转身离开还是上了床哪怕是生气不理会她,估计她现在这会子也会哄着他了,自己心里的气也消了,可是古天翊却离开了屋子。 夏梅看着初夏的模样叹气:“王妃不是奴婢说你,你这个性子可得改一改,王爷平日里在外面可是要风得风的人物,哪个人不都恭敬他,可是回家对王妃总是笑呵呵的,王妃还有什么不满足呢,我今天看到那个楚悠悠的模样就知道王妃中了她的道了,我这里总是劝着王妃,可是王妃今天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倔劲了,就是好像肚子憋着火要和王爷闹一通。“ 初夏听着夏梅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他生活在一起也觉得很开心,可是就是那些莺莺燕燕总是在我眼前飞来飞去的,我心里面就烦,先前是个吴婉现在又是什么楚悠悠,他哪里好就这么多人稀罕,她们稀罕就拿去,我还不稀罕呢,明明是他在外面不消停,要是早知道他以前这样风流成性我才不嫁给他呢,他当他的逍遥王爷,管他后院里成百上千的女人,我自己过我自己的就好了,何苦他来烦着我。” 夏梅听到初夏的话,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可是嫁给这样的男人本来就是要三妻四妾的,可是王妃却是一个特性的人,偏偏就想要一世一双人,所以当然要难上很多。 夏梅转身打了水给初夏拧了一块湿帕子让初夏擦脸:“王妃快点别哭了,王爷出府了,一会奴婢去问问王爷去了什么地方,王妃还是和王爷说两句好话,这么长时间王爷对王妃那是放在蜜糖罐子里的,以前都是看到王爷急匆匆的回府,今天却是急匆匆的出府的。” 初夏将帕子扔在夏梅的手里,她心里也堵得慌,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落寞:“他出去他的,他愿意找那些莺莺燕燕就去吧,我也拦不住,大不了我们一拍两散,夏梅,这个府里容不下我们,明日我们回公主府住着去。” 初夏不想听夏梅的劝住便翻身闷声闷气的说道:“夏梅,你也回去睡吧,明天把账目整理清楚了,交回太妃那里去,然后我们收拾一下会公主府去。” 初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可是怎么也睡不踏实,梦里总是这些日子和古天翊两个在一起的场景,他的喜怒哀乐,还有他那时生命垂危的模样。 天空蒙蒙亮的时候,初夏实在睡不着,干脆穿了衣服想出门转悠转悠,这个时候府上的人还没有全部起床,只有几个干粗活的嬷嬷在打扫院子。 她从小门走出,却看到街道门口一个挺拔的身影,一身黑色的锦袍在风中徐徐飘荡,她皱着眉头看着那抹寂寞的身影,华俊熙他怎么在这里啊。 初夏正犹豫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就听到画俊熙的声音:“初夏。”他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惊讶。 “呵呵,俊熙啊,你这么早啊。”初夏尴尬的朝着她招呼。 华俊熙皱着眉头:“你和古天翊两个人怎么了。”他的脸色十分的阴沉。 “什么怎么了?我们两个人挺好的。”初夏笑着掠着自己的头发。 她的下巴被华俊熙慢慢的挑起来,他纤长的手指轻轻描绘着她的大眼睛:“你这眼睛都变成金鱼眼睛了,又红又肿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初夏憋了憋嘴:“俊熙,我有时候觉得结婚还不如不结婚呢,他是王爷需要那么多女人要伺候他,可是我却不想,俊熙你说我是不是太霸道了。” 华俊熙皱着眉头声音有些冰冷:“怎么他说要找别的女人吗,我去找他算账去。” “不是,你别去,他没说找,就别的人看到我有了身孕都开始为他找侧妃,我心情不好,昨天和他闹了一场,他昨晚也没有回家。”初夏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你如今有了身孕不比从前了,他就不能体谅你一下吗?”华俊熙生气的看着初夏。 “哎呀,别说我的事情了,你今天是来找我的吗?”初夏不愿意在多说这个话题。 “我母亲要见你。”华俊熙提到这件事情眼睛里满是伤心和落寞。 “慧能师太,她现在身体好些了吗?”初夏想到了那个面目慈祥,眼睛里好像有好多故事的女人。 华俊熙摇了摇头:“我要带着我娘回到楚国去,昨天燕王来了,我娘就说什么也不回去,今天一大早就病倒了,还嚷着要见你。”好像想到什么一样,他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怒气。 “要见我,她现在在什么地方,还在静思庵里吗?”初夏急忙问道。 “没有,我把她接到宫里面了。”初夏点了点头:“好,我和你一起进宫看慧能师太去。 初夏大步的向前走,她现在希望一些事情可以冲淡她心里的不快乐,可是却发现华俊熙并没有跟上来。 “怎么了俊熙,你怎么不走了。”初夏停下脚步看着他,他的眼睛有一种难言的晦暗。 “初夏,我要成亲了。”华俊熙看着她,眼睛里有一种不情愿。 “成亲?和谁啊?”初夏有些意外,自从上次两个人生气以后,就没有在说过话,所以今天是两个人第一次这样的交流,两个人谁也不提那天的那件事情,但是两个人都很默契的忘记那件事情一样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能有谁呢,当然是燕艳了。”华俊熙一副认命的样子。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和她成亲啊,你不是不喜欢她吗,怎么还和她成亲呢?”初夏闻到了一丝阴谋的气味。 “呵呵,你以为我的这个皇帝真的是一呼百应吗,我告诉你,很多事情我都身不由己,楚国的北方有两个草原部落一直对我们北方几个游牧部落虎视眈眈,可是你知道吗,楚国和天朝国打仗多年国库已经空虚很久,我登基以来国库的银子只不过一千两。”华俊熙失笑的摇着头,初夏也心里惊讶一个泱泱大国,竟然只有一千两的国库银子。 “可是天朝国和楚国已经有四年的时间没有打仗了,不可能国库空虚到这种地步啊。”初夏有些不明白楚国的经济衰退到这种地步。 “呵呵,打仗这么多很多地方需要修补,我大哥监国的时候大兴土木,这些都是需要银子的,他还加高了赋税弄的民不聊生,如今我只要和燕艳成亲,稳定军心给燕王一个定心丸吃。”华俊熙有着自己的无奈。 初夏点了点头看着他落寞的眼睛:“俊熙,你如果相信我,我会想办法让那个燕郡主消失,只要你不会心疼她。” 华俊熙听到她的话,使劲的打了她一下脑袋:“就说傻话,如果我娶了她,后面知道有多少麻烦事情吗?” 两个人相视而笑:“走吧,我们去看慧能师太吧。” 皇上要举行一次大规模的狩猎活动,这次不仅请了守边疆的四个王爷还请了大漠的太子达西还有草原王耶鲁王。 这一次狩猎一是为了从中选出一个适合当太子的人选,二是为了这两个国家联姻的事情,所以最近京城很热闹。 天朝国皇帝为了接待贵宾显示自己的诚意,特意在皇宫的东面修缮了一个驿宫,和他住的皇宫十分的接近。 皇宫的驿宫里也十分的热闹,草原人和大漠人已经有人来了给主人开始打扫院子里,华俊熙住的院子住在驿宫最南边距离皇宫最近。 两个人还没有走进院子里就听到里面凄惨的叫声,华俊熙大步的向院子里走去,初夏跟在后面:“燕艳,你在干什么呢?” 初夏只看到院子里有一个麻袋,麻袋里好像有很多东西在蠕动着,院子里的宫女吓的浑身瑟瑟发抖的缩成了一团低着头。 “皇帝哥哥你来了。”燕郡主已经换上了他们楚国的女人的服饰,一身桃红色的紧身长裙,脚上登着一双金色的小马靴,靴子上还带着金色的小铃铛,奔跑起来哗啦啦的响着清脆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华俊熙倒退了一步,不让她靠近。 燕郡主眼神变的冰冷有些生气的说道:“哦,慧能师太屋子里的一个老尼姑不让我进去见师太,我心情不好,就把她装进麻袋里了,我可听了你的话没有打她的。” “那麻袋里是什么东西。”初夏看着麻袋里已经渗出了鲜血,可是麻袋里还有东西在蠕动,让人看了心惊不已。 “初夏,你这个贱人你怎么又来了,你给我滚。”燕艳看到初夏,她如墨一样的眼睛里瞬间变成了猩红的颜色,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再告诉她,只要杀了她,华俊熙就永远是她了。 她举起黑色的鞭子就要朝着初夏抽打过去,可是鞭子还没有落下,华俊熙已经牢牢的抓住:“燕艳,我记得我娶你其中的一个理由就是以后不许在想着伤害初夏,如果你违反了我们的约定,我绝对会违反我们的约定。” 燕郡主冷眼看着他:“皇帝哥哥为了初夏你可以娶我,你难道对我真的没有一丝感情吗?” 嗤… 华俊熙呲之以鼻,好像她说出天大的笑话,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燕艳,你认为我说出喜欢你而和你成亲的话,你会相信吗?”他挑着眉毛一副不屑的神情。 燕郡主那双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皇帝哥哥,我会让你真正喜欢我的。”说完她转身哭着跑向自己的房间。 初夏担心的看着华俊熙:“她不会这样不嫁给你了吧?” 哈哈… 华俊熙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初夏那种厚脸皮的女人你认为他会因为我的几句侮辱而知难而退吗?” 初夏不想再评论什么担心的看着地上依然蠕动的麻袋:“去看那麻袋里的人怎么样了。”可是她知道这麻袋里的人凶多吉少。 华俊熙打开麻袋一下涌出了好多的蛇,麻袋里的尼姑已经血肉模糊了,很多宫女看到这样的场景不觉得呕吐起来。 初夏皱起眉头喃喃自语:“这个燕艳,还真是残暴。”她竟然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扔进了麻袋里然后有棍子拍打蛇,蛇受惊了自然会咬麻袋里的人。 华俊熙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阴冷:“楚国如果有这样的国母,将来国运必衰啊。”说完大步的向慧能师太的房间走去。 慧能师太的屋子里传出了木鱼的声音,两个人走进的时候,慧能师太的木鱼声音依然没有停止:“母亲。” 慧能师太慢慢的从佛坛处站了起来,她回过身眼睛里满是哀伤:“慧远她是不是已经走了啊?” 华俊熙点了点头:“娘,是我不好,没有嘱咐明白让那个女人杀了慧远师傅。” “唉,死了也是一种解脱,无论慧远和我死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也行还是一种解脱。”她说完咳嗽了两声,脸色十分苍白。 “娘,你不要说这种丧气的话,我们还要回到楚国去的。”华俊熙好像不厌烦的告诉慧能自己的想法。 “俊熙啊,今天早上燕王来找我和我商量他女儿和你的事情,他如今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所以你娶那个女人是一定的了,我已经半生都在尼姑庵里度过,何况你让我还俗回到楚国反而给你添累赘。”慧能脸上满是愁苦,她真的不愿意再回到那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娘,那个皇宫里如今只有我一个人,你难道真的让我一个人要孤苦一生吗?”华俊熙不愿意放弃劝服自己母亲的事情。 “你不是一个人。”慧能师太转头看着初夏,眼睛里有着淡淡的泪光。 初夏心里一慌,这个老太太不会要她陪着华俊熙吧,她可不想和华俊熙回到楚国去。 她笑着上前:“慧能师太最近的身体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多谢你的药,如今我的头疼已经不在那么痛苦了。”慧能师太笑着看着她。 “哼,你昨天还头疼晕了过去呢,就知道说瞎话。”华俊熙直接揭穿了她的谎言。 “俊熙啊,你把我枕头旁边的盒子拿过来。”慧能不理他的埋怨。 华俊熙走到床边拿起一个带着红色宝石的盒子,眼里满是爱怜的擦拭着这个盒子:“你们两个知道这个盒子的来历吗,这个盒子是先帝留给我的,可是先帝啊,他却给我留下一个大大的祸根,这个盒子害死了太多的人了,你们知道刚才燕郡主为什么杀了慧远吗,全是因为她要这个盒子,可是我如何也不会让她抢去的。” 初夏低头看着这个盒子,顿时觉得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和自己有着牵连,慧能按住盒子前面的一个红色的宝石,盒子啪嗒一下就打开了。 从盒子里面缓缓流出音乐,初夏惊讶竟然是一个八音盒,可是这盒子为什么她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这个盒子我刚拿到的时候爱不释手,当时以为先帝是宠爱我的,才送给我这个盒子,后来才知道这盒子里面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慧能师太的眼睛里好像在回忆着往事。 她讲盒子里面一个小拱桥掀开,里面竟然是一块晶莹靓丽的玉佩还有一束婴儿的胎毛:“初夏这是你父亲,楚国先帝给你留下的。” 初夏从来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简单,可是当人真的将事实说出来,心里还是有些激动甚至有些别扭。 “娘,你在说什么呢,你不要开玩笑,我的父皇是初夏的父亲。”华俊熙脸上异常的扭曲着,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慧能,可是眼睛里有一种不能接受的哀伤。 “是,你父皇给我这个盒子的时候,现在的太后以为这个盒子里是先帝的什么秘密,或者是遗照,当初的先帝已经身染剧毒,他的命不就已,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唯一就是想念自己的天朝国当质子的时候女人还有她的孩子,他知道他死了以后我也会被太后害死,所以就找了一个理由贬我出宫,让我去天朝国来找到他的女儿,可是太后是何等多疑的人,她早就看出先帝的想法,就在半路劫杀我,如果不是我命大跌进了一个水潭里也许我也不能来到天朝国的。”慧能师太一口气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不,这不可能,娘,你不是告诉我说当时父皇在天朝国留下的是一个男孩吗,怎么又变成了女孩了啊。”华俊熙感觉自己浑身无力,他好像自己虚脱一样颓废的跪在地上。 “我来到天朝国的时候打听到当今皇后就是先皇的女人,可是按照先皇说的生辰,我调查到十皇子就是先皇的孩子,我本来以为是先皇记错了,应该是个男孩,可是我看那盒子里的胎毛确实一个女孩子的,直到最近我找到了出家的皇后,才知道初夏就是当年先帝的孩子,俊熙,初夏其实是你的妹妹。”慧能的话好像惊天的雷声震的华俊熙耳朵嗡嗡作响。 “娘,不,我不相信。”华俊熙大喊着转身冲出了屋子。 “俊熙,俊熙。”初夏看着他这样的激动害怕他出什么事情,转身看了一眼慧能师太:“师太,我先去追俊熙,回来我们再说好吗?” 慧能师太也没有想到平日里那样冷静的华俊熙今天这样的激动连忙点头:“好,你去吧。” 初夏走出了好远直到走到了皇宫和驿宫相交的地方一处凉亭处,她看到俊熙好像一头蛮牛一样疯狂的踢打着凉亭的石柱子。 他的手上已经满是鲜血,皮开肉绽:“俊熙,你在干什么,快点停下来。”初夏看到他这样子心里也十分的难受,可是他依然疯狂击打着石柱子。 “俊熙够了,俊熙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初夏从身后抱住了华俊熙。 这样的拥抱好像让刚才有些疯狂的华俊熙冷静了下来,他慢慢的转过身低头看着她:“初夏你早就知道这些对吗?” 初夏点了点头:“我当初知道的时候,是因为救古天翊的血,无意中知道的。” 哈哈… “老天你真是会和我开玩笑,我华俊熙真是荒唐,这些年竟然爱的是自己妹妹,还对自己的妹妹有过非分之想,我真该死。”华俊熙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俊熙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当初就应该告诉你,可是我当时一时的私心,我想保护十皇子古天齐,他不是皇上的亲生骨血,如果这件事情让别人知道了,死的不仅是十皇子,还有我的舅舅家,牵连的太多了,所以我没有告诉你,俊熙都是我不好,你不要这样对自己。”初夏看着华俊熙折磨自己的样子,慌乱之中一下子抱住了他。 “你们在干什么?”两个人同时回头却看到了燕郡主面目狰狞的模样。 她慢慢的侧过身子看到她身后站在穿着一身白色锦袍的古天翊:“翊哥,你怎么来了啊?”初夏有些惊讶古天翊竟然来到这里。 跟我回家 “哼,你这贱人,背着自己的丈夫就在外面勾三搭四,镇南王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王妃。”燕郡主一脸的气愤瞪着初夏。 “翊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想的这样的。”初夏有些慌乱,自己昨晚和他生了闷气,他一夜未归,他眼底下的黑紫色告诉她,他昨晚也没有睡好。 “呵呵,初夏你还狡辩什么,难道你和华俊熙没有抱在一起吗,镇南王听闻你十分宠爱你的妻子,还在皇上的宴会上拒绝了他的赐婚呢,可是你的妻子就这样回报你的感情的。”燕郡主得意洋洋的看着初夏,心里骂着她,这个贱人我看你如何辩解。 华俊熙看到初夏和古天翊两个人沉默的对视,他大步的走上前:“天翊你听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是吗,那我想的是什么样子呢?”他冷冷的笑着看着脸色慌乱的华俊熙。 “对啊,俊熙,你想成什么样子都可以,别人想什么也都可以。”初夏冷眼看着一脸冰冷的古天翊。 “初夏,不要再说了,你知道他误会了。”华俊熙知道两个人不愉快,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是两个人一个更大的导火索。 “随便他吧。”初夏觉得自己好累,没有劲头的陷害,如果两个人没有更多的信任何苦她还有维持呢,她可以重新选择自己新的生活,他也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古天翊的眼神越来越冰冷,他昨晚在大街上游荡了一夜,直到早上晋辉说有事,他才回到府里,可是回到王府的时候却已经发现她出去了。 他本来担心她这么一大早就出去,想着自己昨晚是不是说话重了,刚到了皇宫就看到燕郡主说什么他们两个人私会,他本来不相信,可是心里却十分担心初夏才会跟着燕郡主的,却没有想到他看到了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场景,他心里更加生气了。 他想要她解释这一切,可是她却说出那样一句话,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啊。 “对,我心里想成你终于找到心中所爱了。”古天翊冰冷的声音好像咆哮的大海一样,拍打着初夏的内心。 初夏听到他的话慢慢的转身冷冷的笑着:“对啊,你真善解人意,那初夏在此谢谢王爷的善解人意了。”两个相爱的人因为性格的执拗分道扬镳,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华俊熙一把拉住要离开初夏:“初夏你听我说,我已经无法在和你在一起了,古天翊对你的爱不和少一分的,你回去好好的和他解释一下,他会体谅你的。” 初夏疲惫的抬头看着他:“俊熙,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天朝国的处境也很错综复杂,如果他每次都这样的,我会每次要不厌其烦的解释吗,算了,俊熙他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吗。”她颓废的向皇宫方向走去。 华俊熙一脸焦急,不知道是继续追初夏还是去追另一边的古天翊。 “皇帝哥哥,我父王要见你。”燕郡主跺着脚希望他能够多看她一眼。 “燕郡主如果我以后在看到你来陷害初夏,以后别怪我不客气。”华俊熙瞪着她,可是她好像听到一个小猫在学老虎叫一样,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皇帝哥哥,我就是看到你喜欢初夏的样子,我就生气吗,以后你不和初夏在一起了,我不理她吗。”如今的燕郡主有了依靠,所以她现在做什么事情已经不再害怕了。 古天翊大步的向皇宫里走去,一脸的阴冷,七皇子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蹦了出来:“翊哥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去宫里看一下楚国的贸易协议拟定的如何了。”他现在只希望赶快把华俊熙赶回国,然后他要和初夏好好的谈一谈,其实他心里还是不相信初夏和他有什么关系,如果两个人有什么的话,两个人早就发生什么了,只是刚才自己实在生气才说那样的话。 “对了,今晚我的王府里来了一批漠北的舞姬,模样俊俏,还有草原进贡的青稞美酒,翊哥要不要来我府上和看一看。”七皇子眼睛里划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好啊,漠北的舞姬听说都是高鼻绿眼金发的。”古天翊想都没有想的就答应了,反正晚上也没有地方去。 初夏有些疲惫的回到王府里,夏梅急忙跑了过去:“王妃,你终于回来了,王爷今天早上顶着一身的露水回来的,相必昨晚也是没有睡觉不知道去了哪里呢,王妃你一大早去了什么地方啊。“ “我没去什么地方,我累了也饿了,夏梅给我准备一些清粥吧。”初夏回到自己屋子,自己游荡在大街上半天,直到中午才回来。 夏梅看到初夏比昨天的脸色还要阴暗,不知道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她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初夏躺在床上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冒着她的额头像是母亲的手一扬,她慢慢的转过身看到奶娘坐在她身边。 “王妃这是怎么了,我记得以前的王妃可是一向很乐观的,什么时候总是这样愁眉哭脸的。”初夏看到奶娘来了,心里越发的沉了下来。 她一下子扑到奶娘的怀里哭起来:“奶娘我不喜欢这里的生活,我要回去,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奶娘轻笑着摸着她的头发:“王妃怎么这样爱哭了起来,都是快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这阵子遇到事情反而不冷静起来了,我今天听了夏梅说的事情,王妃这样执拗,将来就会让人钻了你的孔子,让人占了你的便宜去。” “他愿意喜欢谁就喜欢谁去,我才不管呢。“初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生气的说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莺莺燕燕老是缠着他,一个是青梅竹马,这不又来一个两小无猜,他怎么这么多人喜欢。” 哈哈… 奶娘听到初夏的话笑的合不拢嘴:“王妃这是吃醋了是不是,王爷从生下来那天起就会有随房丫头的,王爷毕竟是男人,怎么不爱面子,王爷心里装着王妃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如何千辛万苦才能有今天的幸福呢,王妃切莫因为自己的倔强而失去自己的幸福。”奶娘的话让她彻底沉静下来。 “好了,王妃今天等着王爷回来了,你们两个人好好的谈一谈,把自己心里的事情说出来,王爷会理解的。”奶娘看到初夏不说话,知道她听进去自己说的话了。 初夏的性子她心里知道,她这个性子和过世的夫人一模一样,都是宁折不弯的,如果不是那个性子的话,也不会那么早就死了。 她其实就是担心初夏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所以经常嘱咐夏梅如果两个人吵架了,一定要告诉她的,看来自己担心的事情果真发生了,她不想在看到自己小姐和夫人一样悲凉的场景过下去。 夏梅端着清粥进来:“王妃你是没有看到王爷今早回来的时候有多狼狈,我从来没有看到王爷这样样子呢。” 初夏躺着床上一点胃口,奶娘知道她倔强的性子慢慢说道:“王妃你睡一会吧。” 奶娘和夏梅两个人走出房间的时候,初夏慢慢睁开了眼睛,她哪里能睡的着啊,只是想静静的想一些事情。 她想着一会他回来的时候谈一谈,如果他还是那样态度强硬,那她就要离开这里,两个人冷静一下,如果谈不好,她也如何不想在这样委屈求全生活下去。 也不知道自己是睡还是醒,心里总是惦记着一会该如何和他谈上一谈的,心中总是七上八下的,左右的睡不踏实。 直到天色蒙蒙黑的时候她才慢慢的起了身,她推开窗子,一阵凉风吹了过来,她打了一个冷颤。 她抱紧了自己的肩膀,原来秋天的脚步已经走近了,她想着古天翊还穿着夏天的薄衫会不会有些冷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明亮的月亮心里想着他到这个时候还不回来吗。 夏梅推开门端着虾子粥还有一叠酱菜:“王妃你醒了啊,这是王爷前不久拿来的干虾子,我熬了好久呢,王妃尝一下味道好不好。” 初夏走去过尝着虾子粥,夏梅给她的碗里放了一点酱菜:“王妃不知道吧,王妃前一段日子胃口不好总是说外面卖的酱菜有发霉的味道,王爷就偷偷的去宫里大厨师傅那里学习酱菜,这坛子酱菜就是王爷自己亲自腌制的,如今这酱菜腌制好了,可是王爷却不再了。” 初夏吃着脆生生的酱菜嘴里只有甘甜的味道,没有那种让她恶心发霉的味道,她刚才有些冰冷的心越来越来温暖。 夏梅看到初夏无言的样子笑了笑:“我听吴恒说最近京城回来了好多邻国的王子还有其他的王爷,这段日子王爷一定很幸苦,王妃要不要去门口等一等王爷呢。” “我知道了,你和奶娘不要劝我了,等他回来的,我先和他说话不就行了吗?”初夏终于露出笑脸来。 奶娘笑眯眯的走进屋子,语气轻松:“王妃,这就对了,有什么事情两个人心平气和说道说道,我就是希望看到你们两个蜜里调油的样子。” 屋子的气氛不再那样沉默,晋辉脸色慌张的走进来:“王妃。” “晋辉你回来了,王爷回来了吗?”初夏心里沉了一下因为她从来没有看到晋辉一脸慌张无措的样子。 “王妃,王爷去了七皇子舞姬宴了。”晋辉的话让初夏刚才飞扬的心情又低沉到谷底。 七皇子如今在京城里大肆的收拢人心,他相当太子的心思路人皆知,今晚的七王府更是灯火通明,漆成红色的大门挂着红色的大灯笼更是喜气洋洋,高大的王府门口处到处都是官员的马车,今晚的宴会是漠北送过来的舞姬宴所以都请的是男士的宾客。 今天晚上的宴会不仅有重要的部门的官员,还有刚到京城里耶鲁王的两个儿子耶鲁密,还有耶鲁克,因为耶鲁达死了,所以两个皇子暗中卯足了劲头想在这场狩猎中立下功劳,让他们继承草原王的王位。 漠北的太子阿米尔也是今天到达的天朝国,所以今天七皇子的府上没有女宾客,连门口迎接客人和王府服侍客人都是小厮。 今天的宾客都是一些男宾客,大家都知道这场舞姬宴是一个什么样的宴会,所以宾客进了王府以后,小厮们也开始谈笑一些风流韵事,插科打诨。 正在小厮们说着今天晚上那些漠北的女子如何身材凹凸有致的时候,从远处传来阵阵马蹄的声音。 小厮们觉得奇怪,因为宴会已经开始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晚才来,只看到一匹白色的骏马从远方跑了过来。 只见马上的人一身的大气凛然刚正不阿的模样,和今天请来的官员截然不同,月牙白的锦缎长袍,锦袍上的银丝云纹有着淡淡的光芒,一身的高贵。 小厮们有些不知所错,因为今天来的官员每个人都带着一群的下人,主人来了下人一定会上前递上帖子通报自己的主子的名讳,可是这位爷身边却没有任何一个下人,让门口的小厮们不知道如何的接待。 直到一个管事看到从马上跳下来的人惊慌的大叫一声:“哎呀,是镇南王爷啊。”管事连忙急忙跑下台阶迎接古天翊。 “不知王爷大驾来临,有失远迎,还是王爷见谅啊。”管事给了身后小厮们一个颜色。 刚才还呆愣的小厮们才急忙鞠躬作揖,牵马的牵马,迎接的迎接。 古天翊抬头看着七王府门口朱红色大门金色的铜钉不觉得皱起了眉头,想来这段日子他一直不怎么关心古天祥,怎么不知道他如今这样的高调呢。 管事看到古天翊站着不动以为他生气自己的疏忽怠慢呢,连忙踹了身旁一个小厮一脚:“平日让你们多多认识京城里的王爷,都是你们懒惰,连镇南王爷都不认识,还不进去通报,说镇南王爷来了。” 被踹的小厮连滚带爬的跑进王府里通报。 “王爷,刚才七王还念叨着你怎么没来呢,在门口站了好半天呢,王爷请你。”管事在旁边点头哈腰的和古天一陪着笑脸。 古谈翊因为今天的事情很多,所以一直工作到很晚,直到刚才才忙完,想起来答应了七王宴会的邀请,他跟着小厮的带路走进了七王府内。 等到古天翊走远了,小厮们才觉得身后一阵阵的冷汗。 “这位爷怎么来了啊,听说镇南王爷家里不是有个娇妻吗,而且极为的宠爱啊,今天是舞姬宴吗,怎么这位爷也来了啊。” 舞姬宴说的好听点就是看舞娘跳舞喝酒助兴,可是这些舞姬一身的本领,所以如果哪个官员看上了就可以领回家去当自己的侍妾的。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哪个男人不吃腥啊,听说他的妻子有了身孕,我们都是男人那些事情我们还不懂吗”一个小厮猥琐的笑了用胳膊肘子拐了一下身旁的小厮。 “是啊,今天我看偷偷去了后院看到那些漠北的舞姬们,那可真是凹凸有致,金发碧眼的,看着让人心里都馋的慌,要是让我得到其中一个,我这辈子就值了啊。” “哈哈,你这辈子就做梦吧,那些女人也是你能想的吗?” 几个小厮兴奋的议论着,古天一走进王府的大厅内,轻纱曼妙,女人的响起自从老远都能闻的到,还有男人肆意的大笑声。 灯火通明的大厅内丝竹声声还有女子如水蛇一样的细腰跟着丝竹的音乐开始扭动着,那白皙的小臂如莲藕一样摆动着,飘逸的红裙下面一双双纤细白皙的小腿尽情的旋转着好像在无声的邀请着宾客们。 古天翊从一个矮脚的灌木丛经过时就已经听到有些等不及的男子不堪入耳声音还有女子轻笑声,那些男女特有的气味已经穿入了他的鼻子里。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正常的宴会,他有些不想进去,古天祥带着微笑大声的和古天翊打着招呼:“翊哥你终于来了啊。” 他脸上带着酒后的红润,脸上的笑容也比平日里邪魅,他上前毫不犹豫的抱住古天翊:“翊哥,弟弟我还以为你不能来这里呢。” 古天翊对于这样的拥抱有些不适应,他推开他的拥抱:“老七,你这是在搞什么呢?” “翊哥,你先进来吧,我再和你说说我今天办这个宴会的目的。”古天祥几乎是连哄带拉的把有些不情愿的古天翊拉了进来。 大厅内有着让古天翊皱眉的香气,还有男子们放肆的大笑声,等到古天翊走进来的时候,那些放肆的官员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着他,这样的宴会竟然能请到镇南王来,真是难得啊。 “哈哈,七皇子你还真是能耐,连不尽女色的镇南王都让你给请来了,看来七皇子还真是厉害啊。”坐在一旁的漠北太子还有耶鲁克两个人嬉笑的看着古天祥。 “呵呵,翊哥是我今天请来的贵客,夏至你快点过来,不陪陪我的翊哥。”七皇子拉着镇南王坐到了他身边的座位。 坐在七皇子座位上的一个女子穿着淡蓝色的儒裙,露着香肩,肩膀上绣着一直蓝色的蝴蝶,随着她的走动,那肩膀上的蝴蝶好像能飞舞一样。 古天翊坐在座位上看到名叫夏至的女子端着酒壶走到他的身边,身子柔软的靠在他的身边:“镇南王爷,奴家夏至给王爷敬酒了。” “哈哈,王爷果然在七皇子的心目中是不一样的,连他的宠妾都让给了王爷。”漠北太子眼睛里满是猥琐的笑意看着七皇子:“七皇子刚才我那样要求夏至陪陪我,你怎么不让呢?”可米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对啊,对啊,怎么说我们也是贵客啊,七皇子怎么这么小气只让夏至陪着镇南王啊。”耶鲁克也跟着起哄哈哈大笑。 “呵呵,太子和两位王子喜欢我们天朝国的女子啊,那还不简单啊,来啊。”他说完拍了拍手,随着他的掌声十几个妙龄女子一身轻纱薄衫的走进大厅内。 夏至低头笑着邪眼看了一眼身旁的古天翊,只是一眼就让她脸红心跳,她端着酒杯:“镇南王爷,这是我们王爷酿制的葡萄酒很好喝,口感绵甜,王爷你尝尝。”她的一双大眼睛倒影着古天翊有些错愕的眼神。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名叫夏至了,因为这个女子的模样竟然和初夏长的有六分相似,只是初夏的眼睛里有着和这个女子不同的清冷,而这个女子眼睛却是一片柔情蜜意。 “天祥你这是搞的什么鬼?”古天翊皱着眉头看着一旁抱着女子喝酒的古天祥。 “呵呵,翊哥不觉得这个女子有着她没有的柔情吗,翊哥你这两天的模样我没有看出来你心里的苦闷吗,那个女人没有容人的胸怀,可是你身边的女子却有着她所没有的,翊哥,何苦为难自己呢。”古天祥的眼睛里好像能看到他心中的苦闷。 “呵呵,可是祥儿,本王看你还是省了这份心思吧,我看翊儿并不领情啊,你看夏至那小手端着酒那么半天,也不见翊儿喝下去,估计他还是心里惦记着府里面的娇妻呢。”一旁的八王喝着身旁穿着薄衫舞姬递过来的美酒,然后顺着酒杯又亲了亲怀里的女子。 古天翊侧头看了一眼端在他面前的葡萄美酒,然后又看了一眼妩媚的夏至,她的模样是有些和初夏相似,可是他直到这个女子远不及初夏,他低头看着桌子前的酒壶,又拿着另一个酒杯自斟自饮起来。 夏至看到古天翊的模样,脸上的笑容立刻沉了下来,她手里酒杯不知道该如何,她有些难堪的看了一眼古天祥。 古天祥笑着了她一眼:“夏至,你的美丽和你肩膀上蝴蝶一样,需要展翅飞扬才能让人看出她的美丽啊。“ 夏至听到古天祥提点眼睛瞬时一亮:“奴家明白了。” 她慢慢的站起身来,吩咐身边的小厮,大厅内丝竹的声音变成了阵阵悦耳轻柔的鼓点声音。 夏至水蛇一样的腰部扭动着,端着酒杯在古天翊面前妖娆的舞动着,她的红唇微微撅起好像盛情的邀请,她手腕在空中旋转着,然后把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后她趴到酒杯面前,伸出舌头在酒杯面前轻轻撩拨着红酒,然后在用自己舌头卷着葡萄酒,那红色汁液顺着她的唇边滑落下来,然后顺着她尖细的下巴处流到她高耸的胸前。 胸前蓝色的薄纱浸成了红色,让大厅里的男子全部倒吸了一口冷气,有的开始已经抱起身边的女子开始毫无顾忌的狂吻起来。 夏至喝完葡萄酒嘴边还带着殷红的颜色,她又到了一杯葡萄酒,妩媚的笑着:“王爷,奴家想再喝一杯呢,王爷想这样喝着还是想喝奴家嘴里的。”她眼睛迷离,樱桃红一样的小口里还带着葡萄酒的香气,她轻轻的朝着古天翊的耳朵后面吹气。 “哈哈,夏至姑娘,我想喝你嘴里面的。”阿米尔已经等不及一样,整个身子已经跃跃欲试想着只要镇南王同意,他就一把把夏至拉过来。 古天翊看着妩媚的夏至,他伸出长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起白色,因为他的用力,夏至已经吃痛的皱起眉头:“你这个模样很美丽吗,你以为你长的和她有几分相似就能在我面前卖弄吗,你这样的女子我见的太多了。”他一下子推开夏至。 啊… 夏至被推到在地上,她白皙的下巴上竟然出来一个紫色的手指头印子,她捂着下巴看着趴在递上痛哭了起来。 “翊哥,你不喜欢她吗?”古天祥脸上带着笑容,丝毫没有不悦。 “老七,我觉得你如今的品味真不是一般的艳俗,我不喜欢。”古天翊今天不是来找女人的,他是来喝酒的。 “那翊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大厅的女人随便你来挑选。”古天翊知道他的执拗,如果今天不挑选一个女子出来,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时候从角落里慢慢走出一个女子,她走路似乎有些跛足,脸上也不似大厅里的女子那样皮肤白皙,她端着一个偌大的酒瓮吃力的抬着向前方走去,她漆黑的眼睛里十分的清澈丝毫没有野心和目的。 “我要她。”古天翊的话让大厅里的男子全部震惊,这样的女子估计连大街上普通的男子不会喜欢。 古天祥眼里也是一阵的错愕:“翊哥,你不要开玩笑了,这个女子是做杂役干粗活的,而且她腿上还有残疾。”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