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两个人的一场偶遇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 他和她相识在一个场次,认识三年有余,男才女貌,青梅竹马一般,世界上的一见钟情大概如此。虽然很在意彼此,但他们之间,仅限于节假日小心翼翼地互通问候,而不确认他是她的谁,而他内心早已确定。不曾有过任何逾矩,手也没牵过,无非想确信,他对她的执念有多深。她就是这样,纯净淡然的一颗心,平静得像科莫湖那样深邃的蓝色,波澜不可以惊。 表面上看,此时此场景的情形,不受任何附加条件影响,不存在客观不可行,不排除主观不得已,不构成不合理意志之外,不影响关系的顺势成立,不具有任何特定阻碍,不足以否定相对人的肯定,但,他俩磨磨唧唧,没有本质上实质性的进展。就拿有一个笑话对话来比喻,男主微信:“我忍不了了,我很想你。”女主微信:“我也忍不了了,我也很想你。”网友调侃:“这两人,都是忍者。” 也许,一辈子,就这样,温暖,舍不得吃掉这种感觉,热情不因雨夜而冷却,结尾不因是非而改变;美好,莫过于远远地守候。 然而,定格在幸福的思念季节的画面,突然因为一种巧合,两个人被拉回另一个平行宇宙。 她,香江A集团的富家千金,名媛区小依,母亲是香江富豪榜前十的大企业家唯一的继承人,父亲是大画家区彦博,区小依当然不用外出工作,从小就被培养了自己喜欢的特长,成为了一名小提琴手,不久后就能发展成为小提琴家。 蔺家哲,也就是上面提到的他,这个男生和区小依年龄相仿,都是二十三四岁,但蔺家哲从小学出来就加入了自家企业的事业群,在AI技术领域开发拓展业务,由于日本排海事件造成的对世界环境的影响,公司目前正在研发核污染物质的电子智能化检测项目,申报专利技术后就能投放全球市场。他兼任技术公司的技术总监,他必然是高度近视,斯文的眼镜男,皮肤白皙,面容俊朗,窄长的嘴唇很难对外输出一些甜言蜜语来讨女生的欢心。 但是,他这种酷酷的性格正对了区小依的傲骄,从小到大被众人追捧,追求者也不胜其数,就像在群鱼中发现一条不随波逐流的鱼,蔺家哲的显现,让她惊喜不已,并且他俩那暧昧着的意味不可置疑地就是一见钟情。 那天,在福建的AI峰会,区小依被邀请参加上台演奏,一袭白裙,舞台灯光下映照那娇俏的小V脸庞和纤巧的身姿,清丽脱俗,仙气十足,要多美就有多美,曼妙的琴声沁人心扉,如梦如幻,全场陶醉。台下的蔺家哲深深地被她吸引,仿佛被石化了一般,震撼心灵的一刻,就发生在见到区小依的那一刻。 此次会议,能接触到区小依就是他的第一目标,他毫不犹豫地走向她,自从在台上到下来,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 第二章 秋刀鱼的滋味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区小姐,冒昧打扰您,我叫蔺家哲,我是做AI的,这是我的名片,请问能方便加您微信么,我希望能联系到您。”蔺家哲谦恭地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手还在微微颤抖呢,他有点怯,害怕被拒绝,他在心里不停地呼喊,接受我接受我,一时间身上冒了热气,额头上都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您好,谢谢您的名片,我收下了。”说话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保镖,他抢在区小依面前,接过了蔺家哲的名片,冷冷地对他说。 蔺家哲这才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大汉,又望向后面的区小依,可怜巴巴的样子,一副落败的模样。 区小依看到蔺家哲这副失落的表情,于心不忍,向她点点头,微微笑,再仔细看了看他,他长得样子应该算是比较冷峻,虽然处在尴尬的那一瞬间脸色不太好看,但那个沉稳帅气的气场很快又恢复了,不瞒你说,男女的一见钟情不需要以时间计算,几秒钟他们之间生成的感觉就能拉长到半小时那么长,迅速地确立喜欢还是不喜欢,好感就是在这几秒钟固定下来的。 蔺家哲不死心,他朝着区小依神秘地笑了笑,对她说了一句:“我的头像是海水。” 区小依对他眨眨眼睛,说:“我知道了。” 回到座位,区小依打开微信,在“附近的人”列表里收到了头像是一片海的人,不假思索地加了那一片海,那是在她心里的一种神秘莫测的海。 天知道,那竟然是他们爱情的海洋。 区小依加上微信提示后,蔺家哲迫不及待地验证通过。 蔺:“您的演出很精彩,很让我陶醉。” 区:“谢谢,我是个悲观论者,演得再好有什么用呢?人生不过几十年,匆匆,况且地球生态在核工业持续恶化,新型病毒层出不穷,冰川融化,转基因食品,这些内因造成的环境下,人类的前途约等于未知数。” 蔺:“是的,还不包括中子星伽马射线,陨星入侵的可能,外星人攻略等等外在因素危机,呵呵呵,我们就生活在这个复杂的时代,但不用过分担忧啊,有兴趣了解一下我公司目前主推的项目吗?有兴趣了解一下我吗?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哦。” 区:“你这人,...很有趣,嗯嗯。” 蔺:“就拿核废水排放的应对来说,我公司用AI加数据分析技术精准导入检测系统,芯片中识别放射性元素敏感度达到99.9%,以后用我们公司的产品,检测也就是照一下食品,就能分析出详细的安全指标,不管食源渠道在哪,可以吃的和不可以吃的,就能轻易辨识出来,保护自身的安全。” 区:“哇!太棒了,为你点赞。这项技术成功了,真的是为后代造福,为人类造福。” 蔺:“立项在去年就通过了,今年准备申报。” 区:“太好了。哦,我爸来电了,我们改聊,我发现我们的共同话题真的蛮多的。” ...... 可是,时间过去三年了,一如既往,一直惦记,一切如旧,没有新的场合聚到一起,他也不合适去找她,她也不被准许去找他。 第三章 区彦博的分形世界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尼采说: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 区彦博是一位油画家,他创作的油画市场价已经到最高RMB一千二百万,这很正常啊,以他所在级别的富豪圈的社会地位,作品的价值能够最大化体现他的艺术成果。况且,他本身就是一位十分出色的艺术家。 区彦博把自己的创作理念和波洛克的风格相类比,他创作的所有作品的画面充斥着混沌不规则,绝对没有一张复制品,世面上也不可能通过技术手段能够复制出他那样的作品。重复,这个他认为“卑劣”的词汇在他创作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 区彦博经常发表他的艺术理论,他说:“世界的无限不循环是存在的,π,作为至今为止都没有算尽的证明,随机性与偶然性才是自然,我的画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记者问:“那么,您对自己的艺术终极追求是怎样的?” 区彦博说:“艺术,就是以不规律而被称之为艺术,否则,就像π圆周率被算尽了,那么就证明圆不是圆了,而是N个正方形,可计算可模拟,数学物理体系将崩塌,艺术体系也将崩塌,一切将是虚拟的。” 记者问:“那么,您是怎么看形与精神之间的关系的?” 区彦博说:“有形与无形的形成,意识与物质的关系,我不知道您有没有了解过龙形曲线,这属于分形学说的概念。波洛克的画就充满了豪斯多夫维数,他的画里有各种各样的维度,是一种万物生长的逻辑蕴含在里面。我绘制的自相似性的画,是美学与混沌相结合的几何图案,无线分形,只要加进时间维度,这样的分形就是无限的,复杂而美妙。” 记者问:“分形在不断变形,然后再形成各种复杂结构,这是一个递归过程。” 区彦博说:“我总有一种预感,分形世界,是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它能带我们走进一个无穷的领域,在那里,或许最终能看到一个奇点,分解为最小单位,也许是基本粒子的弦,而弦在某个特别的振动下,可以又产生一种粒子,那也许就是π能够到达的那个终值,然后会发生不可思议的事。” 第四章 美术馆里天降奇遇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区彦博的岳父池董事长年过八旬,老人本来有个儿子,但因为从小骄纵,肆意妄为,被一个仇家雇佣杀手,死在了国外。池曼丽作为他的独女,偏巧的是她没有染上任何不良习性,对家族事业的发展路线战略目标的规划,倒是很有建树,在集团召开的董事会上条例清晰而睿智地讲解商业版图的布局,池曼丽的表现完全能让老爷子百年后对家族事业无后顾之忧。 这个池曼丽所以能一心扑在事业上,那是因为他有一个画家老公,也就是区彦博——油画家,派别为抽象派画家,蒙德里安是他的偶像,几何抽象派代表画家,荷兰风格派的主将。区彦博的思维就是一种陷入,与他的感情和生活一样,一旦陷入,就算天塌下来也无心理会,继续徜徉在他复杂多变的精神世界里。这样的男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一旦确立婚姻关系,就不会在外拈花惹草,在她心里,家庭和事业同样重要,她是一个保守的女人,有了区彦博当她的先生,她根本把除了他之外的男人当做与她自己性别同质化的人,她的世界只有一个男人,就是区彦博。 他们的婚恋,要从纽约美术馆的偶遇说起。 池曼丽的爸爸,池董事长池浩业,带着三十岁深闺未出阁的池曼丽赶赴纽约美术馆参加一场立捧国内西画画家的见面会。 签约这位画家是一位国内屈指可数的年轻画家,可能他画得过于抽象,以至于还不被界内所认可,但是他就是有“星”运。众多大佬们的热捧,把他捧到国际舞台上,与国际大师们相提并论。 池浩业这位老先生不仅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企业家,而且他的艺术涵养尤其之高,其高度碾压很多艺术圈内人士。 他对艺术的理解力和感悟力,非常人思想高度所匹及。 “《黄与蓝的构成》无数的十字形各自相互分离隔开,直线和横线是两相对立的力量的表现,对立的平衡在自然界中处处存在,并且牵制控制一切。平衡、个性、自然与精神、物质与意识的平衡,极端抽象精神之外,达到绝对的境界。”区彦博对身旁的一位圈内画家振振有词自己对欣赏画作的理解。 另一位也随声补充他的观点说:“他的理论提到,抽象艺术的首要和基本规律,是艺术的平衡,画面上的色块,一律离不开直角,主张透过直角景观万物内部的安宁。” 区彦博继续说:“《百老汇爵士乐》,柏拉图体系,积极的神秘主义,造型数学,把想象中的现实变成可以为理性所控制的结构,以便随后在“一定的”自然现实中重新发现这些相同的结构,以造型视觉去洞察自然。” 另一位也十分准确地诠释,说:“冷抽象,用来区别另一位俄国抽象派画家康定斯基的艺术特征。” 池浩业在一旁早已被他俩的谈论所吸引,他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大家赞同,并且轻轻地鼓掌,满心欢喜地走近他们。 池浩业呵呵地笑了几声,他们转过身,惊诧地看到一位非同一般人的老板,正对他们的对话大许赞赏,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时不知所措。 第五章 天降奇缘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反应过来用了十多秒的时间,旁边的画家恭维地伸出双手表示想要握手感谢赞同。区彦博却没有社交上的礼仪套路,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池浩业对他们说:“想邀请您二位签约到我的集团,如果二位同意,将会是我集团的荣幸。”旁边的助理会意地为他们递上老板的名片。 这时,天降惊喜,他们二人掩饰不住狂喜,用颤动的双手毕恭毕敬地接过名片,当时就迫不及待地查阅名片上面的大名。 画家脑子一片热浪涌上来,顾不上身在博物馆高端场合,竟然惊叹道:“A集团董事长、董事长!!天哪!” 区彦博也脸色潮红地掂量着这张名片承载的分量,脑子一片空白。 池曼丽刚才停留在后面一幅画耽搁了一点时间,目光正四处寻找董事长老爸,不远处看到后快步跟上来,看到爸爸和两个年轻的看起来像艺术圈的人在谈话,也特意凑过来认识一下。 池浩业笑盈盈地介绍自己的爱女,说:“这是我的宝贝女儿,池曼丽,她负责我集团另一块事业体的业务,可惜不是艺术品金融业务这一块的,曼丽,你也可以多了解一下,以后更好地帮我啊。” 池曼丽礼貌性地对画家微笑,对池浩业说:“爹地,艺术这一种极高端精神类自然文明产物,不是我这种没有艺术天赋的人能感受明白的,悟性,灵性,这是天生自足。您就别逼我了好不啦。” 池曼丽注意到区彦博的沉默寡言,少了尘世的浮躁,多了出世的淡然,这样的男人就如同天山上不染尘的泉,纯净而不会有乌七八糟的欲望。池曼丽至今为止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心襟一动,视线就停留在区彦博身上足有一分钟,这,被池浩业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因为池浩业也从来没有见过池曼丽对一个男人能注视那么久,从来没有。 这世界上有两种男人,第一种呢喜欢声色犬马的生活,俗话说男人赚钱就是为了有资格去享乐,如果没有了道德的约束,追求的仅仅如此,如果缺少了美酒美人,赚钱有什么意义?而第二种专注于本心,是以自我理想为目标,但也很自私的男人,外界的物质的浮华难以走进他们的内心世界,也许他们结婚成立家庭,就是为了固定下来一种生活方式,将全部的时间投入到自己热爱的事业中去。 区彦博被池曼丽定义为第二种男人,安全系数十级,稀有指数N级,N等于无穷大。 简单约定后,他们各自离开。池曼丽当即对池浩业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池曼丽对池浩业眨眨眼,抿着嘴说:“爹地,您喜欢那个小伙子吗?” 池浩业一听很高兴,他明知曼丽中意的是哪个,但故意装作不知道,问:“哪个小伙子?哪个瘦瘦的电线杆?” 池曼丽急了,跺脚嚷道:“不是不是!哎呀爹地,是那个样子比较好看的那个,那个电线杆搞艺术不得神经质啊,我喜欢的是另外一个,正常的,看着舒服的,比较有责任心的那个。” 池浩业呵呵呵地笑了起来,他说:“哈哈哈,我早就知道了,傻妞,我把他签进公司,你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池曼丽脸红兴奋地说:“爹地,这句话是形容男追女的吧,不过我也有这么个年纪了,我得搞定我的男神,我要他成为我的小家庭的男主,我孩子的爸比,这样我就安心搞好我们集团事业,更创辉煌。” 第六章 成为签约的油画家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幸福来得太突然,有这种想法的人,一般都是在自己身处境遇不佳的情况下,拨云见天的喜出望外。 区彦博是专业画家,也就是说,他除了画油画,有一份教学工资谋生外,没有别的技能以维持自己的额外生活开支,可想而知,目前市面上再压得低的价格收购他的油画,他也不得不为了斗米而折腰,毕竟生活是建立在财迷油盐上的。为了自己喜欢的画画,他的时间全部耗在画画上面,根本没可能去谋求一份糊口的打工职业,油画专业的特点就是要消耗大量的时间才能完成一幅画作,很辛苦。他的亲戚对他避而远之,因为他曾需要别人的接济过日子,时间长了,愿意搭理他的人并不多了,尤其是画了三十多年,也没个名气,画还卖得那么便宜。 其实,凑够去纽约博物馆的经费也是他费了很大劲儿的,日以继夜赶了多少幅画卖出的钱,加上省吃俭用省下来的,跋涉一次增长自己见识的参观,仰慕心中的伟大画家,近距离探索原画里的奥秘,对他来说意义很重大。 这次与区彦博一同出来参观的那个瘦子刘杨,比他年轻,也是科班出身的油画专业,小伙子家境可以的,不愁吃喝,而且即便不想画了,家里有个厂子,他随时可以回厂里去做管理,几个兄弟各有股份,效益不错每年都有分红养着。 刘杨异常兴奋地对区彦博说:“区哥,我们俩这次真的遇到贵人了,你知道这个集团有多牛吗,香江前十大富豪,榜上有名!” 区彦博淡淡地说:“也是,这么巧啊。” 刘杨眼睛里放着光,说:“签了这家企业,首先我们的画就有了市场,企业或个人收藏直接让我们发点小财。这些企业买了我们的大量画先囤着,然后,用少量的画送拍,拍卖市场上动用自己富豪圈子的人脉逐渐结拍成交,价格逐渐递增,转手画作成几何级倍数涨幅,就跟炒股票一个逻辑。还有一些企业买画室为了抵税,同样也是拉高画作价格,再卖给别的企业接手,或者几年后做固定资产损耗,个人以低价买了。” 区彦博说:“是的,我们的画就是企业家炒作的工具。可是我们作者赚不了多少,都是给资本家赚走了。” 刘杨肚子都笑疼了,他说:“看你,缺钱的人就是这样计较,我们卖一幅画赚一万元,资本家卖出一幅画赚一百万元,是会觉得心理不平衡,但是我们的画在市场上的价格就涨起来了,身价上来了,名声大噪了啊。我们自己以后再画出来的画,作为原创作者,直接卖出去不就卖得上高价了么。发大财,只是时间先后的问题。” 区彦博点点头,说:“你想说的是艺术家,是必须得被人捧才不会饿死。” 刘杨说:“嗯,演艺明星、画家;明星被捧起来是靠两方面,资本投资和受关注度粉丝热度,这得靠星运,有星运才会红;画家书法家靠资本和天赋实力,市场和实力,不全部靠星运,还靠权贵圈子。嗯,这只代表我个人的看法,不要对外说是我说的哦,呵呵。” 区彦博所有所思,他也想要改变命运,但是他不知道,命运不只是让他得这个便宜,还要给他另一个彻底改变命运的设计。 签约了集团后,刘杨和区彦博被邀请住进了集团艺术创作中心公司的高级公寓。说是公寓,其实都是独栋别墅,那叫一个气派啊。财大气粗的豪横安排,给他们两人都看傻眼了。三层的别墅,精装修,电梯上下,室内装饰金碧辉煌,地下室还有台球桌、健身房、影音播放厅、练歌房。露台的风景更是美妙,别墅地处森林氧吧,近处还有一片水处理做得清澈见底的湖。院子有三亩大,绿化做得相当典雅,院子还有秋千,中式的亭子,池塘有鱼。可哇塞了! 区彦博所在的内陆城市是一座县城,他专的油画需要写生写实,他经常外出,本来是体制内的学校美术教师,在本校校长亲舅舅的照顾下,他的行动还是比较自由的,不在的时候就由教务处安排别的老师代课,工资照拿,就因为长期这种现象,有的老师敢怒不敢言,积怨不小却碍于他的亲戚关系压抑着。可他自己明知自己在学校有背景,丝毫不担心自己的行为,无所顾忌。 第七章 床头的那张照片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池曼丽敢想敢说敢做,一旦确立了一件事,确信了一个人和自己的未来关系,她就按自己的程式来操作了。 区彦博和刘杨分到一个别墅,区彦博住三楼。池曼丽第一次来访,门口电铃响了后,二楼的刘杨下来迎接开门的。 刘杨喜怯地向池曼丽问候:“池总,您来这里,不胜荣幸啊。” 池曼丽先是对他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目的明确地对房间里探头,急切地问:“他呢,区彦博呢?他不在吗?” 刘杨一时愣住,竟然没赶紧邀请池曼丽进门,他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赶忙让开道,往楼上一个劲儿喊区彦博,一边就按电梯,带引池曼丽上楼。 一时间,刘杨心里冒出很多个想法和疑问,大小姐来找同行是要求什么事吗?还是有什么样的好机会要给到他,我可不可以也一同?能把握住这个机会飞黄腾达不是一夜之间的事了吗? 区彦博正在画室里画一张油画,主题是静物花瓶。 刘杨一见到他就嚷嚷着:“嘿,池总来了,彦博,快过来。” 池曼丽满眼都是赞许的眼光看着区彦博,他是那么地正派,得体,大气,沉稳,这就是我要的男人,她更加肯定了内心深处的决心。她四下打量了一番画室房间,整齐是第一印象,画室的空气都是很舒服的,有松节油的味道掺杂着淡淡的花香,这才注意到房间里竟然还有百合鲜花,多么懂得生活和情调啊,这与那种邋遢的画家画室根本就是两回事嘛。 区彦博转过身看到池曼丽,站起来对她轻轻鞠了躬,说:“有失礼貌,池总不好意思了啊,我在创作一个主题是花瓶的背后。” 池曼丽一听有兴趣,走上来仔细看他的画,问:“花瓶的背后是什么呢?” 区彦博坐下来,继续执画笔,想了想,说:“花瓶本身是很美的,它的价值不仅在于它的美丽端庄,而且在它的背后,承载着时间和历史,瓷器因为经久的文明而极富盛名。我要画的就是花瓶背后投影里的故事。” 池曼丽哪里听过这等思想,由衷地对艺术家的说辞赞赏,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又好想嗅到了很神秘莫测的气味,喜欢得不得了。 区彦博继续在全神贯注地作画,她又踱出画室,在三楼各处转悠。卧房里更加温馨整洁,井井有条地布置物品,像个女孩子的房间,他看到床头柜放着一个相框,二人合影,女的是一个容貌姣好的二十多岁的,清爽干练还剪着短头发。 第八章 眷顾来自一种天选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池曼丽心里一咯噔,她后面的刘杨赶紧解释说:“池总,这,——这是彦博的妹妹。”说完,他眼珠儿下意识地盯着池总的神情,偷看她,看到她的反应后,顿时豁然开朗,因为池曼丽一开始紧张的样子在听到妹妹两个字后,倏然如释重负。她竟然对刘杨抛来了一个感激的露齿笑。 池曼丽为了报答刘杨似的,给他递了一个邀请函,说:“有个高端酒会,只有一个名额,你看去参加一下呗,我本来是想去的,但我有更重要的事,你代替,我委托你帮我参加一下。周五晚。” 刘杨欣喜地接过邀请函,头点得象鸡啄米似的表达谢谢。 刘杨明白了池曼丽的心思,主动退出了三楼,给他们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是,没一刻钟的功夫,守着二楼电梯门口的刘杨看到电梯下了一楼,池曼丽下楼了,大门打开又带上了,池曼丽走了,也许他们并没有交流什么。 刘杨都懒得去按电梯,他几步爬楼梯上了区彦博的楼层。 “彦博,彦博,池总看上你了!你被命运之神眷顾了。”刘杨扯着嗓子叫唤。 区彦博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微微烦躁,停下画笔,走过来,把慌得一比的刘杨拉到沙发上,坐下。 区彦博说:“刚才池曼丽并没有和我说什么,我在画画,她就站在我身后,看我画画,而且没有打扰我。” 刘杨拍拍胸口说:“我敢保证,她喜欢你,她就是专程来找你的。要知道一个集团董事长的独女,看上的男人,不是上辈子积了大德,就是这辈子被幸运之神砸中了。” 区彦博说:“可是,我并没有那意思......” 刘杨赶紧说:“我的天哪,你还不知道自己在琢磨什么吧?嗯我俩不是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为了纽约博物馆同行,我俩没交流过彼此家庭,我也不知道你目前的情况,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他妈真的走狗屎运了,再有任何的事情都该放下,全力以赴和池曼丽好。” 区彦博摇摇头,说:“不行啊,我,我不敢往这方面想。” 刘杨继续劝说:“她看到了照片。” 区彦博抬起眼望着他,欲说还休。 刘杨解释说:“她看到你床头柜的照片,脸都白了,你知道她有多在乎你吗?” 区彦博眼睛死死盯着刘杨,等他的下一句。 刘杨卖了个关子,半响不回答。 区彦博开始问了,问道:“你说什么?” 刘杨狡黠地开怀大笑起来,说:“我说那是你妹妹。她立刻就很开心。你知道了吧。那女生是女朋友吧?在哪?” 区彦博说:“嗨,别问了,我要静一静。” 刘杨那句话:画家,要么打开局面,出人头地;要么一辈子默默无闻,死后不值一提,再好的画也没人知道;没有贵人,无以成名。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看法。” 刘杨丢下一句很有分量的话,这句话在区彦博的耳边萦绕,不能挥散。 刘杨说:“凡是能在历史中留下来的名画,当然是具备高的艺术价值,但是如果有了市场价值来体现,何乐不为?不管以后有没有可能留名画坛,至少该自己的热爱搏一把,留下价值。” 第九章 一吻定情的夜晚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接下来的日子,池曼丽几乎每天都以探访的方式来看区彦博作画,这一点上,区彦博很是感动。他都在骗自己觉得池曼丽懂画是他的知音。日久生情,好感也就渐渐生出来了。 周五,如期而至,刘杨提前好几天精心收拾好自个儿,倍儿精神的儒雅范儿精神小伙儿,去往高端场合,寻找他的机会。 池曼丽一改往日企业家穿着形象,今天打扮端庄风雅,女人味十足。她来到区彦博的身旁,看他作画,默不作声,静静地用心聆听画笔在油画布上面的各种轻重长短的摩擦。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天色已晚,夕阳那最后一抹暧昧终于落下帷幕。 “彦博,...”一声轻声的呼唤,梦咿般地在区彦博的耳边擦过。 区彦博颤抖了一下,笔掉落在地上。 他转过头,嘴唇几乎碰到池曼丽的嘴,池曼丽像个小兔子一样,眼睛就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区彦博一下子就有点紧张,想站起来逃走,可他浑身发软,腿连站起来的劲儿都没有。 池曼丽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久,四目相对,必有后话。 区彦博的眼神从闪躲,转为直视,他也鼓起勇气看她,他们对视了好久,终于池曼丽会心地笑了。 池曼丽什么话也没多说,这个霸气的女人,她只对区彦博说了一句话:“彦博,我这辈子认定你了,我要你跟我在一起。” 区彦博想回答,可与不可,但他的嘴张不开。因为池曼丽已经坚定地吻上了他,热烈而真挚,不容他大脑有任何思考和顾虑。 画室里,两个灵魂绞缠在一起,欲望交织,不管那是物质还是精神的欲望,总之,燃烧绽放,往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侵略过去。 事后,池曼丽点了一支烟,白骆驼的烟雾在房间里象一只幻化的小鹿在跳舞,轻盈的旋转飘飞,动听的虚幻乐符在她耳边响起,她极其贪婪地享受着这么美好的夜晚,和自己中意的人,完成了一次生命的洗礼。 池曼丽对着区彦博撒娇,她问:“彦博,你为什么这么沉默,你平时就是这样的不喜欢说话,让别人来猜你的心思。” 区彦博轻轻吻了一下池曼丽的脸,他回答:“画者不语。” 池曼丽说:“做我的男人,我会让你一夜成名,做大画家。” 区彦博不语,似乎默认了这个结果。他抱着池曼丽的肩膀,温柔地亲吻她,夜晚再次掀起潮汐。 第二天,池曼丽发来信息,想初步和他订一个婚约。可是区彦博在清醒的早晨,竟然直接拒绝了婚约。 池曼丽本来预约的出差,她等来区彦博的拒绝,浑身的汗毛都要炸开了,她心想,这个男人可真不一般,我都这样对他了,以我这样的身价和样貌条件,难不成还不够他的高度吗?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是也喜欢我的么。 池曼丽推掉了预约的大生意,让私人飞机快马加鞭赶回区彦博住的别墅。 虽然心急,但她是个成熟的女人而且是一位企业家,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占据理性,她保持着镇定,来见她的男人。 区彦博开门,池曼丽一把抱住他的腰,不肯撒手。 她对他撒娇地说:“我很想你,我就是想天天见到你,不是我心急,我真的离不开你,我想要你每天和我在一起,我要跟你生一个我们的孩子。” 区彦博礼节性地抱了抱她,安抚她的情绪,拉她的手坐到客厅。区彦博说:“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觉得婚姻,...” 池曼丽改口说:“是我太心急,你是喜欢谈恋爱的感觉,我们谈谈恋爱再结婚,我不急了,我们天天在一起就行了,只要能见到你,我感觉自己的生命才能完整。” 区彦博应付地点点头,说:“曼丽,好的。” 第十章 区彦博的舅舅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两个月过去了,区彦博在油画市场上已经小有名气了,这个集团富豪圈子里的大咖们起码都认识他了,二个月的画一幅不剩全部被收走了,一笔不菲的画款让他终于尝到了作为一个画家的优渥和尊严。刘杨已经回到自己的城市,毕竟天大的好运气不会砸到每一个人身上,除了区彦博获得了不小的成功,就连他的同行同住的刘杨也不能有他那样的势如破竹的能量,能够象他那样一鸣惊人。区彦博回不去,他在这里取得了成功,获得了社会地位,拥有了爱慕他的池曼丽,成果要保持,发展要进展,他只能留下来。 暂时没有婚约的盯促,他也就安心画他的画作,每幅画差不多五千到一万,画款加持,乐于创作。 老家那里一天打来无数个催命电话,区彦博的舅舅被纪委带走了,涉嫌违纪,涉嫌挪用公款、受贿,正在接受调查。 家里起火,大树将倾,岂能独善其身?区彦博急匆匆告诉池曼丽,家里的舅舅出事了,得赶回学校去打听跟进进一步的情况,因为挂职学校,久未露面,怕生出事端。 池曼丽很舍不得短暂的离开,但自己又走不开,公司事情太多,只能同意区彦博自己回去看看消息。 池曼丽对他说:“放心,我会帮你度过一切难关,亲爱的,我就是你的港湾。” 区彦博感动地说:“亲爱的,我走了,我也很舍不得离开你。” 池曼丽含情脉脉地说:“回去后,每一件事都发给我,我来找律师,找大律师来帮你舅舅!” 区彦博说:“嗯嗯,我先回去看看情况。” 池曼丽还是不放心他,做了个决定,说:“彦博,我真担心你也受牵连,你等半天再回去,我派一个大律师跟着你,防止你有任何问题,我可不能失去你。” 回到县城,区彦博给大律师木森订了五星级客房套间,没有可能的利害关系人打扰,方便他们研究案情。从舅妈那得知详情,涉嫌挪用公款500万,涉嫌受贿100万,如指控成立,数罪并罚会判10年呢,已经进入法院审理阶段。 舅妈简洁地说了一下主要的:“他成了被告,被告擅自用学校公款以工程预付款形式转给一家公司,再安排这个公司把钱借给巫莉,巫莉是做房地产的,之后用这笔款冲抵应该给付这个公司的工程款。还有为了帮巫莉交土地出让金,他还用公款以支援地方建设为名转到政府,让政府把这钱借给巫莉,但后来巫莉也归还到学校了。这是挪用这块的。” 木森录好音,简单记画了一下人物关系图,认真地听。 舅妈接着说:“受贿的是这么回事,一套低价买的房说是低于市场价。” 区彦博问木森:“木律师,那么池总跟您怎么说的,关于这个案子,已经进入审理阶段,而我舅舅还没有定下来帮他的律师。” 木森嘴角上扬一笑说:“区老师,你放心,池总让我代理你舅舅的案子,费用由池总出。你就不要烦别的事,总之,我们一定把这个案子搞定,无罪或罪轻。” 经过会见和阅卷,木森对区彦博说:“涉案公款并不是学校和公司之间发生的流转,这笔资金时单位与单位之间的借款是拆借,并且有利息是给学校的,他本人没有收好处,不构成挪用公款罪。低价购房交易型受贿有瑕疵,没有进行评估,证据不足。” 区彦博的心可以暂时放下了,他说:“木律师,您真专业,您辛苦了,有什么需要我们跑腿的,您再吩咐。” 木森说;“走,带我去看看学校,见见相关的人。” 第十一章 大律师的加持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他们来到学校,正是一些家长在学校门口等孩子的时候,木森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上前和一位家长聊天了解学校情况。 木森和一位家长打了个招呼,说:“等的时间长了吧,我想问一下,这所学校怎么样,我也打算让孩子读这里。” 那个家长很热心地说:“收费蛮贵。” 木森问:“教育局对学费是有规定的,怎么会贵?” 家长说:“这个学校是民办的。” 木森露出很惊喜的表情,接着问:“咦,看起来学校外观不象是装修很好的那种啊?” 家长解释说:“其实这所学校以前是公办的,后来分立成两个学校,教育局出文前几年把这一边的学校改制成民办的了。” 木森眼睛一转,说:“哦,民办的,这就好办。” 他走到区彦博身边说:“民办学校是独立法人,被告所在任校长的这个学校现在,也就是案发涉嫌动用款项的时期不属于公办学校,两所学校性质是不同的,而且不存在隶属关系,民办不受政府财政监督,独立核算,所以不是公款,挪用就否定了。” 区彦博对木森比了一个大大的赞。 木森分析说:“即使他在用这笔资金时存在瑕疵,但几方借贷都有借款手续和借款合同,出借给镇政府也不属于挪用公款给个人使用的情形,所有款项和利息都归还给学校,客观上没有给学校造成实际损失,也不具有严重的社会危害性。不属于挪用公款给他人使用,不用于非法活动,不超过三个月即归还,不构成挪用公款罪,刑法的谦益性要求,不应认定为犯罪行为。” 区彦博问:“什么是谦益性原则?” 木森说:“必要性原则、无法替代的时候。” 他们又去了被告的低价购房房屋所在地,了解周边房价和住户交谈。 回来的路上,木森胸有成竹地说:“证据不足,事实认定错误,你看转让价格都达不到交易时交易地的指导价也就是市场交易价的百分之七十,才可以视为明显不合理低价,而被告的却是这个数据,即便按照涉案房屋的对外挂牌价为基准,被告购买房屋的价格也在房市场价格的百分之八十以上了,而且房子还漏水,交易管理顶层房屋要优惠价的,这基于开发商本身的调价行为,抛售的质量瑕疵房,明显低于市场的低价购房,明显是事实认定错误。” 区彦博说:“价格评估呢?” 木森说:“我查清了,没有委托专门鉴定机构对房产进行价格评估,单方证词认定的价格差价不具有客观性。” 区彦博说:“我舅舅拿到的优惠房,其他人也拿到优惠房,不只他一人享有优惠交易条件,我就知道有几个人。” 木森说:“那就更好了,我们去取证,针对不特定人的最低优惠价格,低价购买行为不构成受贿犯罪。”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结果是木森为区彦博的舅舅专业敬业地辩护取得了一定程度上的成功。这就是大律师的风采。 几乎是每天,池曼丽对区彦博的关切不绝于耳,就像区彦博的舅舅是她的亲舅舅一样,她已经把自己完全当成是区彦博的媳妇了,不管自己工作上有多忙多累,她都会每天关心事情的进展,督促木森为他舅舅做最大的努力,这份情意让区彦博无话可说,他绝对不能对不起池曼丽对自己的痴心,他想好了,作出了决定,他要做一个被命运安排的幸运男人,池曼丽的男人。 区彦博回到池曼丽身边后,很快,他俩举行了婚礼。很快区小依出生了,几年后,区彦博成为了国际二线大画家。 第十二章 家族联姻的梗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B集团是一家做国际贸易的企业,集团坐落的位置就在A集团的对面大厦,不过这大厦早已抵押给银行。日本的家电行业电子原材料出口,这家单位一直靠几家大客户维持,去年最大的客户单位倒闭,紧接着几家客户单位也申请破产,董事长的儿子长期在国外赌博,打理企业事务的CEO由年迈的董事长从员工中选任,企业经营日渐衰落,前不久CEO跳槽去了别的单位,这下捉襟见肘成为B集团的现状。 B集团的公子也是独子,乔董事长唯一的儿子乔秉俊,长相既不像乔董事长,也不像乔董事长的夫人,乔董事长夫人不育,集团里传闻乔秉俊是乔董事长与他家里的保姆的私生子。 背负着这个不雅身世的乔秉俊一度认为自己父亲不仁义,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太残忍,从小到大他竟然没有见过自己母亲一面,甚至连照片都没见过。怎么追问也问不到,养母也很避开他问的关于他母亲的事,他不好再在家里多问,既然能在这个富豪家庭当唯一的儿子,继承人,那么非要追根问底去搞懂自己的生母的去向,何必呢?他们都肯定地说他的生母离开了香港,回到了大陆,生母在世又不是去世了,活得好好的,虽然不知道在哪,但是他总也有个心里寄托。 赌性这个东西一旦沾上很难戒掉,就像尝过鸦片的人会成瘾,稍微有一点机会能制造一场奔赴,就会无阻而往。 乔秉俊对奇门易术特别专,尤其是鲁班术。他家是美式装修风格,他偏要在家中正北方挂牡丹图招财,他说牡丹属木,北方属水。 在赌马失利的时候,他每日出门携带几粒米放口袋,期望日后赌运顺利大展鸿图。 还会用鸡蛋开运法,初五清晨煮熟鸡蛋涂朱砂离家走出百米后向后高抛,除去霉运。他还感叹到用过方法后,自己又能小赚一笔,太神奇了。 B集团生意断崖式滑坡,他的赌瘾更大了,投资没有投资头脑导致投资失败,他把精力都放在赌场上,对家里的生意不管不问。 乔董事长和夫人的社会关系还是不错的,他们计划通过富豪家族联姻拯救企业,起码在外界还未公开B集团内部危机之前,把儿子的婚事给落实了。 门当户对的首选就是A集团池曼丽的女儿区小依了,两个孩子的岁数相差一岁,别的熟悉的家族参考结婚对象在年纪上相差太悬殊不合适,也许孩子不会喜欢,最好的就是A集团的区小依了。于是伪豪去提亲,交换照片,交谈孩子们的专业、兴趣爱好、特长,再约着他们的孩子见面。 尽管区小依一万个不愿意,可在池曼丽这位强势妈妈的催促下,她还是被逼上梁山去应付。 他们被约到跑马场见面,跑马场的好玩之处,首先可以体验一下赛马活动。不仅可以欣赏赛马,还能参与不同的活动。跑马场一共有三幢不同高的楼层,上面全部设有各种赛马放映厅,电视机上播放着不同的赛马活动或竞猜游戏,进马场就可以更自由地观看比赛,全方位感受赛马的乐趣。还有不少周边活动等着游客品尝体验。这里有海量的餐厅可以供游客就餐,还经常举办各种文化活动,比如特色表演,时尚秀等,是相亲初次见面缓解尴尬又极具活力的娱乐体验。 第十三章 相亲的尬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区小依平时很少到这种地方来,提出到跑马场见面的是乔秉俊,他看起来是很阳光帅气的小伙子,比区小依大一岁,但样貌看起来更年轻,明显看起来比区小依小。 区小依躲在妈妈的身后仔细打量乔秉俊,第一眼印象就不是自己喜欢的人。 池曼丽很得意地对乔夫人介绍自己女儿,她说:“区小依的爸爸是一位大画家,画油画的,目前他最贵的画作已经到上千万一幅了,不久前另一家企业收藏送拍的,以后他的发展前景将会无可限量。区小依也遗传了爸爸的艺术天分,她的小提琴在英皇小提琴考级高级的最高等级!我的女儿很优秀。” 乔夫人笑盈盈地看着区小依,羡慕不已地赞同道:“贵千金真了不得,不仅长得漂亮,也很有才艺。您们这样优秀的妈妈爸爸的遗传基因太强大了。我家乔秉俊就高攀您小依了,不过他从小数学特别好,他是家里唯一的继承人,他的爸爸独宠他一个,在外面绝对没有突然冒出来的第二个子女继承人,他们两个小孩成家后应该会过得很融洽的。” 池曼丽微微点点头,比较疑惑地试探了一下,问:“我听说贵集团好像遇到点问题,日本的合作商倒了不少,有没有影响到集团公司的业务啊?” 乔夫人心里出了点汗,不过她早有准备,想好了托词,立刻解释道:“放心,没有啦,我们集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抢着跟我们合作的外企多着哪,日本那几家早就属于我们客户名单上可有可无的客户了。况且你不要担心,我老公给儿子投了一个信托机构20多个亿让专业人士打理,信托收益大致在7%-8%之间,每年利息2个亿内,这笔钱扣掉利息足以保证家族花销。家族信托提前有一个约定,就是指定受益人每年只能分到利息,不能碰本金,就算是申请人破产了,也不能清算这个本金——信托的不可追赃,这一条就是信托特别无敌的特点。” 池曼丽相当满意地说:“高啊,不可撤销、不可更改、不可最脏的信托基金。” 乔夫人说:“一支信托一旦生效就会独立运营,不受个人债务、税务行为等任何外力的影响,所以这笔价值20亿的信托等于是给乔秉俊买了一个大大的保险。” 池曼丽心里一下放心了,开口爽朗地笑了起来,说:“嗨,光顾着我们谈了,孩子们自己介绍认识一下呗,走,我们不碍他们事,我们去看演出。” 乔夫人欣喜地说:“好的,好的,让他们谈谈。池总你发现没有,他们两个的样子多象啊,脸型和鼻子一模一样,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夫妻相啊。” 池曼丽说:“有缘分就长得像,看他们缘分喽。” 乔夫人赶紧迎了上来挽着池曼丽,热脸贴上来。 独处的区小依和乔秉俊互相看看,根本不来电。 乔秉俊先发话破冰,说:“区小依,你喜欢跑马吗?” 区小依礼貌地摇摇头,说:“从来不。” 乔秉俊问:“你有男朋友吗?” 区小依警惕地瞪了他一眼,说:“见过一个人,喜欢,可是他在大陆。” 乔秉俊说:“哦,那你们的可能性不大哦。” 区小依赌气地反驳:“有可能性就有可能。” 乔秉俊实事求是地说:“我们两家联姻的可能最大,所以只要我们俩不是特别看不顺眼,就这样吧。你说呢?” 区小依不做声,她没再和乔秉俊说话,根本没兴趣,心里犯嘀咕。她坐在那里,心思飘向遥远的内陆的蔺家哲。 乔秉俊也很知趣,没有好感也没有厌恶,他能接受区小依,他被一场跑马吸引了,连下了好几个赌注,全神贯注在跑马赛场上。 第十四章 思念很长距离很短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区小依回到家,对池曼丽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个乖女儿说话都是气冲冲的,完全一副借了她的米,还了她糠的表情。 池曼丽问:“那个男孩子怎么样?” 区小依白了她一眼,说:“也就那样。没感觉。” 池曼丽说:“两个大家族联姻,有感觉的很少,但是以我们家这样的实力,不会把你嫁给小企业的继承人,那样我们家就太吃亏了。我和你爸爸就你一个孩子,我们得为你找个好人家。” 区小依说:“我其实也有一个喜欢的,他在福建,他家业是做企业的,高新技术行业。” 池曼丽说:“我们对不太了解的企业不放心,乔秉俊他爸爸和我们比较熟悉,你嫁给乔秉俊,我们还可以经常看到你,你嫁到福建去,我和你爸爸想见你一面,多难啊。” 区小依不想说什么,她觉得要跟自己的妈妈较劲,自己不会赢的,所以她不想再白费口舌。 池曼丽对她说:“不着急,你如果不满意这个男孩子,我们再谈另外的,年纪大点也没事,主要是我们的宝贝女儿喜欢的,好吧。” 区小依头也没回就把自己关进房间,留下池曼丽一人在客厅翻名片册。 区小依联系蔺家哲,发过去一条:家哲,我家今天给我相亲了。 两秒秒回:相亲,等我。 区:你是福建的,我家也许不会同意。 蔺:我可以在香港注册公司,到这里来办公,或者我跟我妈商量到香港上市。 区:你妈是怎样的人,她温柔吗? 蔺:我妈以后会是全天下最好的婆婆。放心... 区:我妈妈很不好惹,我很怕我妈。 蔺:放心,她会喜欢我的。 区:下个月我有个演出,在日本。 蔺:我把手上的工作提前忙好,我去日本看你演出。 区:嗯嗯,你真好。 蔺:我是你永远的追随者。 区:日本的核污染我好怕怕,你的产品出炉了吗? 蔺:还没审好,快了,别担心,凡是你想吃的,我都先吃一口。 区:呵呵呵,你想饿死我吗? 蔺:你想吃的,我都带过来。放心了吧。 区:我的保镖两个人,你只能远远地看着我。 蔺:我就远远地看你好了,我的心就在你那里。 区:嗯,嘻。 乔夫人没有等到池曼丽的答复,家族联姻的事被搁浅了,她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乔秉俊消失了半个月了,乔夫人也顾不上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她和乔董事长继续挣扎在企业近期危机的水深火热中,不再赶紧找到新鲜血液注入的话,拓展业务将没有时间机会,裁员已经开始了。 第十五章 山羊头骷髅面具的出现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乔秉俊在国外没日没夜豪赌了半个月,欠下了大量的赌债,跟家里要吧,只会加速企业走上破产的道路,他这次真的感受到走投无路了。躲在小旅馆整整两天没敢出门,外卖都是等人走了很久以后,才开门拿进来。可追债方还是找到了他,情况不妙啊。 乔秉俊正在旅馆躺着,突然,杂乱的脚步声有远及近,他惊恐的竖起耳朵在门口听,脚步声到他门口停下来,接下来一阵狂风暴雨似的砸门声响,把他震倒坐到地上,他爬起来,想从窗户溜下去,还没跳出去,门就被砸开,冲进来好几个彪形大汉去捉他。他无暇思考跳了下去,二楼,不高。摔倒地上,还没等到他爬起来,就被下面蹲守的人围上来,按在地上反绑了手,套上头套,押着上了一辆黑车。 重金属粗暴的音乐,敲打着他的神经,音乐里几近癫狂的嘶吼异常恐怖,他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接近死亡的气息蔓延开来,他预感到自己即将走到尽头,无限后悔的家庭时光浮现在目,他好想回到家里去聆听父亲的教诲,去肆意享受养母的疼爱,还有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叫区小依的那个,其实他还蛮喜欢她那张高傲的脸,他想去争取。 他觉得他走上绝路了,没有选择了,他知道前几天他即便向家里要钱,家里宁愿破产也会保他,当时没狠下心,但现在他逐渐把这条路当成唯一的生路。 汽车嘎吱一声刹住,停了下来,音乐止,随之而来的是砸玻璃窗的巨大声响。浓臭的血腥味冲上鼻孔,外面打打杀杀的场面不用眼睛看都能用心体会。不知道是为的什么梁子,什么帮派在血拼,几分钟后,四周安静下来,他被一棒子拉下车,拽进另一辆车。 车内扑面而来是一顾迷幻的香味,舒缓神经感觉很舒服,走进车内感觉很宽敞,坐的车椅很软的很高档的皮料,听到防风打火机的声音,然后一股品质相当名贵的雪茄味飘进鼻孔,车上没有一句话,反而让他觉得自己接下来的遭遇会更加不可测。 他被推进一个地方。头套扯下来后,他第一眼看到一个戴着山羊头像的身形十分魁梧的人。环顾四周,漆黑,打手站在周围,几乎都隐藏在黑暗里。一束光在顶上照下来笼罩他,另一束顶光就照在山羊头骷髅面具人身上。诡异的色彩充斥着这个不小的屋子,说话竟然有回声。 山羊面具发话:“你的赌债我替你还了。” 乔秉俊十分惊异,长大了嘴,半天发不出一个声音。 山羊面具继续说:“所以,你的命是我的。” 乔秉俊等着后面的安排。 山羊面具挥了一下手,旁边的人把一张照片递给他,他用脏兮兮的手揉了揉眼睛,照片上的女孩长着一张傲娇的脸庞,不是,绝对不是,他尽可能地想排除一个人。 那就是——区小依。 山羊面具对他说:“这个人叫区小依,我要你做的事,就是,找机会找她,把她带到我给你的地址,跟他父亲要五千万。” 乔秉俊大叫了起来:“你们这帮骗子,我一开始就欠了三千万,没多久就滚雪球滚到五千万,你把我抓到这来,还要我帮你们绑架一个女孩子,索要赎金,用来还债?” 山羊面具说:“你没有别的选择,要么你死,要么你把她弄来,我们把你救下来,否则要催你还债的人早就把你碎尸了。” 乔秉俊害怕地一哆嗦,带着商量的口气问:“那他爸爸交完赎金后,你们不会撕票吧,会放她回去吧。” 山羊面具说:“嗯,不会让她死。” 乔秉俊只好答应了,这是保全他自己和他家庭的一个不伤大雅的被动的解决办法。 乔秉俊被套上头套,被送出这个神秘的地方,过上了无论在哪个国家在那个地方随时都有人监视的日子。 第十六章 出发巡演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得知了区小依到日本演出的档期,乔秉俊拟了一份简单的计划。他向母亲说了自己想要和区小依多接触的打算,让母亲和池曼丽说想主动追求区小依,给两人制造机会,池曼丽也就答应了乔秉俊陪同区小依到日本演出的事情。 乔秉俊让驾驶员开着家里最贵的豪车,很积极地一早就在区小依家门口等,他给自己塑造了一个温文儒雅的公子哥形象,为了讨得区小依的好感。 区小依在池曼丽的叮嘱下推着行李箱走到乔秉俊的车子那,和母亲告别,然后又看看楼上,区彦博还没下来送,池曼丽对着楼上喊:“彦博,小依要出发啦。” 一会儿,楼上窗口出现区彦博的身影,他慈爱地看着区小依挥挥手,说了一句:“宝贝女儿,注意安全,有任何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回来。” 小依对着楼上喊:“放心吧,大画家老爸,我能赶上你下一次的国外巡展。我全程陪我老爸。” 汽车缓缓走出池曼丽的视线,车里满载着自私、阴谋、虚伪和不堪。 乔秉俊在车上跟区小依扯玄乎的话题,他说:“我知道有一个藏身术,感兴趣吗?” 区小依问:“怎样的?” 乔秉俊故作玄虚地念:“藏身藏身真藏身,藏在真武大将军,左手掌三魂右手掌七魄,藏在何处去,藏在菠萝海底存,天盖地地盖天揭开云雾看青天,仅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最后一句不能说了。” 区小依问:“为什么不能说?” 乔秉俊说:“我怕隐身了找不到现身的办法,哈哈哈。” 区小依别逗笑了,说:“原来是骗人的啊,哈哈哈。” 乔秉俊神秘地说:“我研究的就是鲁班术,古代的确是有记载的,我都会好几种法术呢。” 区小依想了想说:“我也听说过这种奇书,但也都是些民间传说,无从考证,而且万事万物从因果报应的角度来看,居心叵测的人使用秘术,往往难逃业障。” 乔秉俊问:“什么是业障?” 区小依说:“就是,哎呀,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人不要去被欲望所控制,因为欲望是万恶之首。” 区小依的两位保镖看着乔秉俊,一句话也不说,很酷。乔秉俊营造的融洽氛围也因为话题的结束而结束,区小依坚持带两个保镖的用意,就是不想和乔秉俊走得太近。 第十七章 消失在三号化妆间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演出如期举行,区小依在台上完美地展现了自己精湛的音乐天赋,赢得了台下如雷鸣般的掌声,演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台下的人太多了,区小依的目光在台下寻找,蔺家哲的身影。回到化妆间,手机上很多未接来电,她一一打开看,未接来电除了爸妈的电话,其余的全部是蔺家哲的来电,她迫不及待地回拨了电话。 “喂,家哲,你在哪?” 蔺家哲电话那头很兴奋,“小依,太棒了,我为你感到骄傲。我还在台下,我提前几天就到了,你知道吗你的票难买呢,我排队买到在前几排的。” 区小依高兴地说:“家哲,你来找我,我在三号化妆间。” “好的,你等我,小依,我来找你。”蔺家哲说完去到卫生间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捧着鲜花去三号化妆间。 区小依准备着迎接几年不见的心上人,拿起衣服就往更衣室走,保镖在门口守着。区小依走进一扇写着中日文“更衣室”的门,挂好衣服,突然,更衣室的灯一下子灭了,区小依连最后一声惊呼都没能有机会传出房间。 蔺家哲兴高采烈地小跑来到三号化妆间,化妆间的门口顶上有一个大大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摄像头,两个保镖一人一边把守着门口。保镖拦下他,他对保镖解释了半天,他才被允许跟着保镖走进化妆间房间,找区小依询问。 前前后后找遍了,在更衣室门前敲了很久的门,也没动静,保镖耐不住性子,一把推开更衣室门,里面空荡荡的,挂在墙上的外穿衣服还不知所措地挂在那,可人,不见了,区小依就在三号化妆间里消失了。 蔺家哲拨打区小依的电话,在化妆台上,她的电话清脆的铃声给了他们一个失望,蔺家哲拿起区小依的电话,保镖用一个无菌塑料袋打开,示意蔺家哲把区小依的手机放进塑料袋,到时候交给警方查案调取指纹。 再反复检查房间的每个角落,隔壁房间里里外外都通通找了个遍,没有任何区小依的踪影,保镖刻不容缓地通知活动方和承办方,调取监控录像检查,他们在高清的监控画面里清晰地看到区小依蹦蹦跳跳地进了三号化妆间,然后就再也没出来过,而化妆间房间是没有其他门的。事不宜迟,保镖当即电话通知池曼丽和区彦博,然后联系集团在日本当地外联部办事处的同事,四下寻找区小依的下落。一部分人带着监控录像拷贝和现场各种可用于鉴证的物品包括穿过的衣物到所在管辖的警局报案做笔录,防止没有被保护的现场被破坏后证物遗失或被人为藏匿,然后等候警方立案侦查。 按现场和监控里这种情形判断,立案绑架是很快的,绑架罪是行为犯,行为人只要实施了目的之人质、勒索行为的,就是立案标准。不需要按照失踪报案一定要等到二十四小时才行。虽然被害人的家属还没有收到勒索的任何信号,但是有辅证证明既遂预判。 乔秉俊有不在场证明,录像里几乎没有拍到他。他在保镖的指引下也赶到警局,看到桌上证物框子里的手机,眼神里泄露出不安的神情。 第十八章 查案发现玄机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二十四小时过去了,小依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通话记录显示,在区小依失踪的前几个小时内,频繁连线的电话号码,就是乔秉俊的。这表明乔秉俊是掌握区小依动态的时时关注者。在区小依上台后,电话就没再接通过。 警方在现场进行全方位搜查,警犬在对区小依的衣物进行熟悉后,很快就找到了气味最后消失的地点——就是更衣室。在更衣室严密检查判断后,发现一个很小的摄像头,无线的,区小依在进入更衣室的画面会实时出现在连接无线摄像头监视器或者手机屏幕上,一旦她进更衣室的画画进入这帮人的视野,就会被发现。 警员说:“这帮人胆大妄为,非法安装摄像头、非法入侵、绑架,数罪并罚。” 蔺家哲说:“装了摄像头,实时监控,如果没有这个东西,他们就无法实施犯罪。” 另一个警员会中文,他问蔺家哲说:“安装偷拍窥视个人隐私行为是否属于《刑法》第二百八十四条规定的非法使用窃听、窃照专用器材罪?法定刑为二年以下、拘役或管制?” 蔺家哲说:“根据《国家安全法实施细则》的规定暗藏式窃听、窃照器材就是间谍使用的专用器材。” 警员说:“但是我了解的好像是仅以行政处罚追责,不知道是不是?” 蔺家哲说:“司法人员完全可以通常合理解释以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追究其刑事责任,个人隐私和个人信息同为自然人的人格权,侵犯更轻的个人信息成立犯罪,侵犯更重的隐私当然成立犯罪,这是罪刑法定中的入罪,举轻以明重规则。不过我的专业不是法律专业,仅代表我自己的看法。” 警员说:“在这里,留学生作弊被抓,被判刑有案例。居民丢掉的垃圾被视为城市的财产,不经允许拿走别人的垃圾也要受罚的。打断婚礼也会受罚,比如在场说我反对,并存有攻击、威胁、恐吓等意图,违反法律妨碍公务罪,不能出于恶作剧扰乱商业活动,比如婚庆大厅等。” 蔺家哲嗯嗯表示比较赞同。 警犬停留在更衣室的地上,不停地大叫提示:被害人失踪的玄机就在地板。 警方在场方配合下,把地板打开,地板上被人为卸下来改装后安装了遥控活动开关,在开关关着的时候,人可以安全地站在上面,遥控控制把开关打开后,地板的一边就会突然向下打开,人就会突然掉下去到二楼。然后地板再被遥控关起来,恢复原样,就这样人进去后,就“凭空”消失,以前的大魔术活人变没就这么个暗门操纵来的。 区小依就是这么被搞到下面一层的,警方再调取每一层的走廊监控,逐一排查嫌疑人。 二楼对应三楼三号更衣室的地方功能是洗手间,所以没有监控布置,人就是从二楼洗手间的天花板掉下来,被劫走的。可是警方查了当天所有画面,找不到区小依或能有容量装着区小依出洗手间的行李箱子或能容纳成人的大口袋之类的线索。 一位警觉性和观察仔细的警察,检查每一格卫生间,他走到最后靠墙壁的一边,惊叹了一声,叫来其他的警员来看。 “原来如此,嫌疑人是把人从这里带走的。” “难怪查了所有监控,没有发现出去的线索,这帮人真是动了大手脚,把墙壁打通了,直接逃走到建筑物外面去了。” 最后一个卫生间有一个大洞,用布帘子遮起来伪装的,要不是外面刮着大风,把布帘子吹得鼓鼓的,还真让人不会注意到这里的出口。 这时,一个警员赶过来汇报。 “队长,我发现有五个人,进了二楼洗手间,就再也没出来过,他们就是绑匪嫌疑人。” 很快警方锁定了这几个人的外貌外形特征,全市追捕。其中五个人中的一个人的分析比对,竟然和乔秉俊有七分相似,他的行径更为古怪,这个人出现的门口是从洗手间里面出来的,但长时间的回放如何也找不到他进入洗手间,足以说明他是从建筑物外面进入到洗手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得已暴露在洗手间门口,出现了一次。 乔秉俊不是说他有不在场证明吗?那么他肯定是在演出时段几乎不在现场,而在场外,只是在绑匪嫌疑人劫走区小依的过程中,短时间参与了一下,并且大意地留下了犯罪嫌疑监控物证。 第十九章 赎金谈判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蔺家哲的妈妈若兰赶到日本。这都离开家一周多了还不回去,身在日本不由得做母亲的担忧。 若兰得知蔺家哲的女朋友被绑架,生怕儿子在外面生出什么事端或遭遇不测,连夜赶到日本保护儿子,站在儿子一边。 蔺家哲在机场等候母亲若兰,远远的就看到一位忧郁中带着坚强的中年女人,容貌不见得美丽,但是豁朗和理智的心智由她的面容透发出来,独立有品理性,她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女人。 “妈妈,这么老远赶过来辛苦你了,我很好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蔺家哲对若兰拥抱了一下。 若兰抚了抚蔺家哲的头,说:“没事就好,我就是担心你,儿子,你女朋友有没有消息啦?” 蔺家哲叹了叹气说:“我担心她的安危,在这种地方,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呢?失踪好几天了。” 若兰安抚道:“妈妈也托人找她,她的照片发给我,我请我在日本的朋友帮忙。” 蔺家哲说:“嗯,妈妈,我真的好担心她,如果她没事,我一定要带她到福建去,我不要失去她,虽然我们之间是很纯洁的,但是我这辈子就认定她了,我真心喜欢她。” 若兰怜爱地看着蔺家哲,自言自语地说:“孩子,你跟你爸爸真是一模一样,都是这么痴情,我选择你爸爸,是这一生作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蔺家哲说:“嗯,妈妈,我和爸爸一样,爱上一个人以后,永远不会改变。” 在区小依失踪的第二天,身在日本的池曼丽就收到了勒索电话,对方索要五千万,交易地点在另行规定的场地,不能报警,独自前往。池曼丽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女人,她一方面抱着舍弃钱款保女儿的想法,用折合港币的三千万日元钞票和两千万港币支票,作为同意结构化赎金方式的谈判条件,外加了一辆豪车,一方面调动自己的势力追查绑匪和后面指使的人,首先登记了日元冠字号提供给日本警局,然后开出支票的银行配合香港警方布控。 池曼丽开着一辆豪车,到达指定的一所公园,她把车停在公园停车场,老人居多,遛狗的,锻炼的,虽然场景不嘈杂,但在池曼丽的眼里,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似乎在监视自己。 手机短信出现一行字:开出来,朝东顺着马路开。 池曼丽按照要求,缓缓把车往东边开。大概有个五分钟,她开出了十公里左右,短信又亮了:停到前面一个工厂里面,下车。 车开进一个废弃的工厂,这里相当偏僻了,区小依被关在这里是很有可能的,看来对方没有骗人。 池曼丽下了车,站在一旁,她等了一会儿,绑匪判断没有警察跟着她过来,终于有动静了。 第二十章 营救小依未果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一个蒙面男子架着枪械从钢架上跳下来,另一边另几个绑匪押着区小依走过来。 池曼丽看到区小依没事,一下子放心了。 她对绑匪说:“按要求五千万带来了,就在车子箱子里。” 绑匪上去检查验钞,把区小依押上车,跟了一个绑匪看守,另一个坐到驾驶室。 其他的人让池曼丽伸出双手,把她绑起来,拴在柱子上。两个人用仪器在车上扫描,拆除了跟踪定位器。 池曼丽对他们说:“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做了,放人。” 绑匪阴笑说:“还有两千万要等到香港那边拿到了才行,你女儿跟我们走,拿到钱就放人,我会把移交地点发给你。” 池曼丽说:“不讲信用,我早告诉香港那边的人,转账支票设置了可撤销项的必要条件,刚才我停车时已经和我的人确认,从现在开始的三十分钟内没有我的再次确认,就改变支付意愿,作废支票,撤销支付指令。” 绑匪说:“好你个老狐狸,我们把你女儿带出这里,三十分钟后,如果收到钱,我们就放了她,没有的话,你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池曼丽说:“好。” 绑匪说:“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防你,如果你在车上安装了炸弹,我们几个不就被你送走了吗,所以把你女儿带上,要死一起死。” 池曼丽觉得可笑,说:“你不觉得这样想很可笑吗?一开始她失踪的时候你们过了一天才通知到我,难道警方不知道吗?既然警方已经介入,白道和黑道就只能选择其一,我怎么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走黑道的方式呢?我到这里来交赎金,没有通知警方,我是守规矩的,所以,请你们也按基本的道义来。否则我会动用我全部报复你们每一个人,不惜一切代价!” 说完,池曼丽恶狠狠地盯着绑匪的眼睛。 绑匪开着车疾驰而去,车尾扬起图天盖地的沙尘。 A集团的一众人马和私人侦探们在十分钟内赶到了这里,和池曼丽汇合,共同展开营救区小依的行动。这三十分钟对于池曼丽来说,是煎熬。 池曼丽说:“追踪器被他们卸掉了。” 侦探说:“方圆三十分钟的半径范围,我的人黑进了所有的交通监控,车牌号追踪都布控了。” 池曼丽说:“他们拿到钱后,会换车。” 侦探说:“我在车辆出现在监控中最后的那个点展开全力营救。” 过了三十分钟,池曼丽绝望地扑向区彦博肩膀,失声痛苦。 池曼丽哭着说:“彦博,小依没了,没了...” 区彦博眼睛里瞬间红了,涌出泪水,说:“曼丽,他们去找了,曼丽我们有希望的。” 池曼丽拿出手机说:“绑匪没有安排香港的人去取钱,也就是说他们拿不到那两千万,他们会撕票的。” 区彦博说:“他们已经拿到三千万了,怎么可以不放人!” 池曼丽说:“我就是担心这个,绑匪也许只想要两千万,他们没有准备放人,在香港的人被抓,无论收钱的人把钱分几百个账户再转出去,都可以被追回,查到就跑不掉的。他们很狡猾,表面上说要五千万,其实只要三千万能拿到手的,而且他们压根就没有准备放人。” 区彦博说:“我们被他们骗了,不过你见到了小依,她活着,绑匪把她带走了,说明他们不撕票,不会让她死。” 池曼丽无助地点点头。 探员打来电话,提供的豪车被找到,区小依不在上面。在豪车附近的出没的所有可疑车辆,都被提交到警局。 第二十一章 被设计的真相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区小依被关在一个莫名的地方,白色大房间,灯是每天固定时间开关,房间里只有一个巨幕。但目前为止,从来没提示过任何信息。听不到外环境的可判断信息,这是哪里?禁锢自己的绑匪是什么人?自己父母被骗了后采取了怎样的措施?不知道还要被关多久?有没有打算放掉自己?有没有让自己活着出去? 各种疑问排山倒海轰塌下来,越是宁静,越是焦躁,因为这一种死亡的安静氛围,有一根针掉落都会击碎她恐惧的心。 未知,不可掌控,是最大的恐惧。 这时,灯熄灭,争当她惯性地想躺下默默承受死寂的黑,屏幕上噗呲一声,刺眼的强光伴随电流声把她惊起来。 她惊掉了下巴,屏幕上出现一张人脸,被人绑着,坐在椅子上,可怜巴巴地看着屏幕。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发生了,这个人就是乔秉俊。 他向屏幕交待了绑架的事件。乔秉俊承认,自己赌博输掉三千万,然后被人追债,自己策划并参与了这场绑架。 乔秉俊说:“我也是走投无路,我家里其实已经拿不出钱,我更不敢跟家里要钱来还赌债,那天我被带到一个地方,有个神秘人指使我去设计和A集团池曼丽的女儿小依套近乎,一同到日本我陪同她演出行程。得知了具体的场地和可能的作案输出路径,我们让人提前几天把所有的化妆间的更衣室都改装了地板,做成遥控地板,并且都安装了摄像头,这样,无论小依进入哪个更衣室,只要她进去,我们就能抓到她,把她从事先挖好的通往外面的墙弄出去。” 区小依一字一句仔细地听着,简直不敢相信,颠覆了她的三观,原来她是这样被这帮人暗算,绑到这个地方,费这么大的劲儿,为了赎金也合理,但是,赎金不是已经拿到了吗,为什么还不放人? 乔秉俊接着说:“其实这帮人要我还的赌债已经全部覆盖了,我就欠了不到三千万,可是领头的人把赎金抬高,是为了拿到三千万后不放人,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准备放人。” 区小依哭着问:“为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结果屏幕里的乔秉俊猛地抬头,看着屏幕,但是他好象看不到里面的区小依,只是能听到区小依说话的声音。 他大叫起来:“小依,小依,我能听到你,你在哪?” 小依喊着:“我不知道我在哪,我被关进一个很大的空房间,什么也没有,也看不到外面。” 乔秉俊说:“我被他们逼着录制自首录像,...”话还没说完,咔,电源断了。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一个回荡在黑暗里的恐怖非人类一样的声音响起:区小依,你该休息了,我们会让你作出选择。 第二十二章 找到休找到线索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乔秉俊作为共犯,被警方羁押,警察发现他的地方就是在警察局门口,一个暴雨夜晚,两个雨衣人把乔秉俊仍在离警局100米的地方,然后乔秉俊在雨中似乎在喊什么,被人揍了一拳,晕倒在地上。 被警方带进局子里,他承认收到胁迫参与了绑架案,并且自首。 警方很快收到一封邮件,正式乔秉俊被录制的那一段自首画面,同时能听到区小依还活着的对话。 警方知道绑匪并没有杀人灭口,把乔秉俊关起来,对于案发后受害人未解救,线索基本就断了,唯一知情人也被送进了警局,查案还在继续,乔秉俊等待准备刑事公诉。 乔秉俊的父母赶来,不相信乔秉俊会摊上这么大的事,犯这么大的错。 看守所里,乔秉俊耷拉着头,没脸见父母。乔董事长安慰他,说:“阿俊,我已经让律师团队跟进,为你做最大可能的辩护,你给我个联系人的联系方式,我让他如实把事实还原就行了。” 乔秉俊想了一想,提供了赌场介绍人的线索。 一行人找到赌场,打听一个叫休的中间人。B集团的人乔装扮作筹码用完想再借钱的人。 “哥们,在哪找休,我要借钱。”他问吧台的人。 “哦,休的老大前阵子被砍了,休另外跟了一个帮派,现在在夜总会里拉皮条和泡妞呢,不在这里好长一段时间了。” “哦,那我暂时不借了,再会。”问完就走了。 他们到随便一家夜总会打听,提到休的名字,都知道。 在一间玩得很嗨的场子里,见到了休。 B集团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向在里面跳舞的休扬了扬,休扒下墨镜,满脸谄媚地聊下马子就走过来。 休先踮起脚试着触摸了一下那一叠钞票,问:“贵人,有何贵干?” B集团的人说:“不干什么,找你了解一个情况,不需要你出面。” 休立刻取走钞票,放在嘴上亲了一下,说:“走,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B集团的人和律师们在休的带领下,找了一个安静的房间,休神经兮兮地朝外面望望,把门关上,还警惕地检查有没有管好,锁起来。 一位律师打开录音笔,一位律师做笔录,开始问:“认识乔秉俊吗?” “嗯,这人,认识。”休看了一眼照片。 律师:“那么他的赌债是怎么回事?” 休:“他在这里赌了半个月,一开始赢了一些钱,没想到越来越背,输光了,求我帮他联系大哥,借了钱继续赌。本想他能翻身,起码也把借的钱赚回来,没想到这家伙点儿太差了,全部赔光,躲了起来。” 律师:“后来呢?” 休:“大哥找了两天摸到他换了几个旅馆,有个小弟给他送外卖觉得有个人比较异常,向大哥告密,他们就找到了他,把他逮住了。可万万没想到,开车回去的路上杀出个程咬金,一伙人跟他们发生了血拼,把人给抢走了。” 律师:“知道是什么人吗?” 休:“一开始我们都懵逼,以为这人还有什么仇家,可几个帮派的人都否认,再分析这些人不是本地人,也不是你们国家的,看起来应该是美国人。” 律师:“哦,美国人?那些人有什么特点?” 休:“个个人高马大,个个戴着各种动物面具,有纹身。” 律师:“纹身是什么样式?” 休:“我就知道你会问,后来我们的人通过附近的摄像头监控看到,他们个个手臂上纹着山羊头骷髅。” 第二十三章 休逃走的非流动流体池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律师记下来这些线索。正准备再追问些线索,门外突然响起急骤的打门声,休预感到有人找他麻烦,意欲夺窗户逃跑,门被打开,进来的人正巧看到休准备跳窗,纷纷上前追。 他们站到一旁,表示不参与这些事,那些追休的人就没多问,径直往休逃跑的窗户追去。 B集团的人围到窗户前看外面,景象一片乳白色,是因为窗户的下面蓄着一池乳白色的液面。他们看到休脚下象抹了油一样,三下两除二地快速从池子上奔跑,而后面追赶的人呢站在池子面前停住了,知道看到休从池子上飞快地跑过,才有人试着踏进池子,可谁曾想,这池子竟然象被施了魔法,这人才踏上去就站不稳,整个人直接往下沉。 后面的人惊讶地看着他慢慢沉了下去,最后剩胸部以上露置在池子表面,才几个人拽着他的手臂往上拖,可他就像被池子里的某种力量死死地焊住,两个人一起拖拉根本就拽不出来。 后面的人想了办法,顺手找了绳子,把陷在池子里那人的腋下缠起来打结,再增加了几个人合力把他拉了出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眼见休逃到没有踪影,他们悻悻而归。 B集团的人哪里见过这个场面,这个休为逃避人追击,给自己逃生房间的周围设置了一个大池子,而这个大池子只听他的话,他从池子上奔跑如同凌波微步,轻飘飘就过去了,而别的人一旦踏上池子,就象进入沼泽,会陷进去,弄不好就出人命。 好奇的他们翻过窗户走到池子边研究起来。 一个人用手套沾了一点液体闻了闻,说:“闻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就是一顾面粉味儿。” 一个人扔了一块石头,石头渐渐沉了下去。 另一个人说:“休能轻而易举地跑过去,刚才你们也看到了,他一秒钟都没停下来,如果停下来,他就会陷下去。” 问:“为什么?” 说:“因为,这一池子里的水不是单纯的水,是介于固体和液体之间的,是非流动流体。” 问:“什么意思?” 说:“非流动流体,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休自身的重力相当于砸在非流动流体表面,这个表面产生的反作用力将休的重量对抗向上,所以他持续飞速跑动,就不会沉下去。” 问:“哦,原来是这样的,休这套办法还真管用。” 说:“这个技术还用在防弹衣上,子弹越大非牛顿流体的阻力就越强,不同口径子弹的测验,小口径发射点022口径9毫米子弹手枪子弹能射穿,威力大的发射0.44马格某子弹转轮手枪,它的威力是9毫米手枪的数倍,AK某型突击步枪子弹无法射穿,就能挡住子弹。” 第二十四章 选择一献祭的对象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线索有了,就是纹身,山羊头骷髅形态的纹身。智囊团进行了全方面的网络搜索,发现了一个神秘组织:国外一个名叫异星会。 律师对乔董事长说:“董事长,我们查到一个异教会,世界上有很多神秘的组织隐藏在背后,这异星会就是其中一员。” 乔董事长问:“这是怎样的一个组织,信奉什么?” 律师说:“所谓隐介藏形,异星会组织神秘和低调,主流的媒体上看不到踪影,之所以保持强大的力量,策源在暗处,浑然不知它的存在,但它拥有强大的手段能操控力。据说这个神秘组织,是一个幽灵隐蔽的存在。” 乔董事长问:“他们为什么要害乔秉俊?况且国界也不同。” 律师说:“世界是分形的,分出表象和本质,人和神的两界,渗透、驾驭、超越。” 乔董事长说:“超现实主义,太神秘了。” 律师说:“会员完成个人实践、突破暗区、重见理性光明的过程中必不可少的工具。” 乔董事长说:“那么,是否可理解为,异星会的人的任何行动都是为了一种仪式?” 律师点点头,肯定地说:“一定是。” 区小依的精神倾向于崩溃,这个大房间里有一扇同样涂满白漆的门,送食物通过自动伸缩小窗户,盘子在小板上支出,盘子拿走小板子收回去,也就是短短的几秒,区小依埋伏在门边,能看到外面的一小块可视范围,一个守卫,没有交谈声,只有一个人。 她很纳闷,他们这帮人到底要干什么,要把她关多久。 而就在她焦躁不安地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屏幕厚颜无耻地亮开了。 屏幕里出现一个山羊头面具男,着实把区小依吓得一个大的激灵。他说:“区小依,让你做选择的时间到了。” 区小依疑惑地怯怯地问:“什,什么选择?” 山羊头面具男说:“一,献祭的对象,你选择你自己,还是乔秉俊?” 区小依吓得摊倒在地上,哭起来,她边哭边说:“献祭,为什么,献什么祭,你们是什么人?” 山羊头面具男说:“我们是异星会,献祭的人不是随便找的,找到你、乔秉俊,这是教会规定的。” 区小依发狂地喊着:“我不要献祭,我还年轻,为什么要死?” 山羊头面具男说:“哈哈哈,我们异星会的献祭,不一定要死啊。你先作出选择,我们把选择权留给你,就是因为女士优先。” 区小依不说话了,她听过乔秉俊亲口承认的对自己设计陷害的自首,那人是多么可恶,骗取自己的信任,和异星会的人共同把自己囚禁在这,生死难卜,还不算可恶吗?那就应该解脱自己,让乔秉俊去献祭! 正准备回答面具,刚说了一个字:“乔,...” 第二十五章 选择二献祭的方式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区小依立刻后悔了,她的道德心毕竟阻止她坚定回答这第一个问题,她收住了话。毕竟生死的选择,可以决定自己,不应该决定别人,如果设定了别人的生死,那和谋杀有什么区别,直接谋杀和间接谋杀都是谋杀。 山羊头面具男说:“是选乔秉俊吗?” 区小依改口,说:“我要听第二个问题,要从我这里得到我的答案,我必须要听第二个问题。” 山羊头面具男说:“嗯,其实你已经回答了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第一个问题选择了你自己献祭,第二个问题就是:你选择献祭的方式。” 区小依疑问:“献祭还有方式?可以选什么?选项呢?” 山羊头面具男说:“方式一,你死;方式二,你在房间里裸舞,而你的裸舞将会传遍全世界。” 用控制论来讲,一旦进入向下自由,那么观看她的好事者就会为所欲为,自由将不再自由,而且身体的任何部分都不再自由。这和劳动时间换取生活给补的自由不同,彼自由不再自由指的是,比如说有用金钱换取身体性的自由,也有用金钱换取器官的自由,有为了买手机去卖掉肾脏的,一旦失去自由,那么就会被控制。 区小依从小就是很保守的女孩子,甚至二十多岁还是不肯轻易触碰男女之事。她觉得不堪受到这样的侮辱,她对着屏幕疯狂地击打,操起盘子对着屏幕砸了下去,画面消失了,屏幕被砸出一个大窟窿,电线裸露出来啪啪地跳着。 为了防止她逃走,区小依的脚被结实的塑料皮筋束起来,脚步只能迈开一个脚的长度,她跳到屏幕前面,往窟窿里查看,这种屏幕靠电池使用,她把里面零碎的东西收集了一些,找到一截铁丝。 里面的墙上挂着两副手铐,手铐是放在那里备用的。手铐上各插着匹配的钥匙,她想到一个办法。 她把两个钥匙取下来,用铁丝连接起来,对准干电池的正负极,一把自制的电热刀就做好了。 她用铁丝对着脚上的塑封袋接触,慢慢地切割,一股燃烧的塑胶味很快充满了房间。 断了,她把脚上的塑封袋弄断了,门外脚步声走近,她急中生智,对外面喊起来:“快来,电视机短路了,快着火了!救命!” 门口的看守打开送饭小板,的确问道一股烧焦的塑料味,只好打开门。区小依躲在门后,趁着看守进来的一瞬间扑上去,用那块大电池狠狠地砸向他的后脑勺,看守应声倒下昏过去了。 区小依一刻不犹豫逃出门,这里是一个秘密的废弃医院,死亡的气息很可怕,很多个房间,有的象停尸房,腐烂的尸体臭味蔓延出来,有的房间传来各种的哀嚎,好像里面的人受到了各种不同的虐待和折磨。 好在看守只有一个人,她赶紧逃出了这个大楼,一路躲躲藏藏,直到看到一个大型商场,才象看到了日出的希望,跌跌撞撞走进去寻求帮助。 这是在美国,她从日本被劫后运送到了美国!还好她的英语水平很好,与当地人沟通非常到位,先是到警局做了笔录,联系到池曼丽、区彦博、蔺家哲,不出半天他们会面了。 第二十六章 机场见面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死里逃生,第一个赶到的是蔺家哲。池曼丽的私人飞机与当地民航部门沟通有延误,没能及时飞。 蔺家哲抱着区小依再也不肯撒手,他怕再把她给弄丢了,就像自己的心和肝,没有了心肝,该怎么活? 区小依在蔺家哲的陪同下,联系池曼丽,说她已经见到蔺家哲,由家哲陪她到日本和家人汇合,还把两个人的合影发给她,加了蔺家哲的微信,视频见过面了,两个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蔺家哲这样想的,他要对妈妈坦白自己心爱的女孩,他也要在区小依的妈妈面前表白自己对区小依坚定不移的爱。 在机场,蔺家哲的妈妈若兰在出站口东边等待,区小依的妈妈爸爸池曼丽和区彦博在出站口的西边等候。 他们两个依偎地走出来,蔺家哲用自己的大衣抱着她,她娇小的身体完全被呵护在家哲的臂膀下面。 “家哲,妈妈在这。”若兰在嘴边拱起手对蔺家哲喊。 蔺家哲抱着若兰往东边走。 “小依,小依,你去哪?”池曼丽看见了区小依。 并且拉着区彦博跟了过去,往出站口的东边大步走去。 五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刻,突然因为区彦博和若兰的对视而变得五味杂陈。 蔺家哲介绍:“叔叔阿姨好,我是小依的男友我叫蔺家哲,这是我妈妈,若兰,她是C集团的副总,我爸爸是董事长。” 区小依对若兰鞠了一躬,说:“若阿姨好,我是区小依,这是我妈妈和爸爸。” 若兰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可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望天空,使劲儿忍住委屈的泪水,可眼泪还是夺眶而出,汹涌地撒了一脸,她失声痛苦起来。 蔺家哲安慰若兰,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哭。 池曼丽见状也上前抱抱若兰,安慰她说:“若总,没事了,你看小依是我的孩子,你比我还着急,这下大家都安心了,我也,我也忍不住地,想哭。”池曼丽也感动地哭了起来。 区彦博始终眼神空洞地站在那里,区小依跑过来和爸爸抱抱,说:“爸爸,让你们担心了,我福大命大,没事,我回来了。” 区彦博对着区小依苦笑,他有苦说不出,他看若兰的眼神,充满了内疚,越是表面上故作镇静,越是内心心潮澎湃,过了好久,区彦博对他们说:“我们都累了,一起吃饭,坐下来谈谈吧。” 他们去了一个七星酒店,开了四个房间。在酒店的餐厅用餐。 第二十七章 若兰情绪失控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蔺家哲说:“这次有惊无险,我佩服小依的临危不惧,自己逃了出来。” 池曼丽说:“是呀,从日本被绑到美国,这是个惊天的案子啊。” 区彦博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千万要当心保护自己。” 若兰说:“乔秉俊的父母我很熟悉,他们查到了绑架小依的组织是一个叫异星教会的组织,很可怕。” 区小依说:“对,我从那里逃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在一个废弃的医院大楼里做不公开的事,我不敢逗留,因为经过每一个门口,都有可怕的叫喊,那里面的人正在经历可怕的事情,甚至献祭。” 蔺家哲说:“你怎么会被他们的人盯上的,真的很奇怪。” 池曼丽说:“一定是有什么渊源,否则他们不会随便去伤害一个人,因为他们都是有着信仰,如果做错,是会被惩罚的。” 若兰说:“会有什么渊源呢?” 区小依说:“我也不知道啊,我问他们,他们也不说,只是告诉我一个选项。” 池曼丽问:“什么选项?” 蔺家哲:“他们让小依选择,是让她自己献祭还是让另外一个人献祭。” 区彦博说:“哦,还有什么人?” 若兰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区小依说:“他们让我做的第一个选择是:献祭的对象是我自己还是乔董事长的儿子乔秉俊。” 若兰啊地一声,酒杯被颤抖的手碰倒,弄得池曼丽一身都是。若兰感觉到天旋地转,头脑嗡嗡作响,差点昏倒。 蔺家哲赶紧跑到妈妈身边,扶着她。 蔺家哲说:“妈妈,妈妈,你没事吧。” 池曼丽用纸巾擦擦裙子,关切地问蔺家哲,说:“你妈妈怎么精神状态这么差,你还是扶她早点进房间休息吧,我看她受到刺激不小。” 区彦博说:“家哲,扶你妈妈回去休息吧,她太累了。” 若兰扶着头,慢慢坐了起来,她说:“我再听听小依的事,没事,我还好。” 区小依说:“若阿姨,他们问了我第一个问题,让我选,我没有选献祭对象,因为我觉得我不能够随便去左右别人的生死,对吧,我就没有选。第二个选项,他们提出一个假设,假如我选择让我自己去献祭,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我死,第二种是,...” 蔺家哲说:“小依,不可以!” 池曼丽说:“小依,你不能选自己!你不能死!” 若兰说:“第二种是?” 区小依说:“第二种方式,我听了之后,就把跟我对话的屏幕给砸了,我就是发现了可利用的东西做了解套的工具,制造混乱,才逃走的。” 若兰说:“第二种是什么呢?” 区小依说:“他们让我脱光衣服,在房间跳舞,而且把视频传出去。” 蔺家哲说:“怎么可以,这帮卑鄙的人。” 池曼丽说:“小依你砸得好,就是得反抗,否则你没有机会逃出来。” 区彦博说:“小依,我的孩子,真是受苦了。” 若兰说:“小依,你逃出来了,那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呢,献祭的事情他们不会不了了之的呀。小依,那他们有没有说如果你选了另一个人去献祭,有没有两种方式?” 区小依说:“没有说,我也不想问,你们知道吗,就是他把我的行踪提供给异星教会的人,而且他还参与了绑架。” 池曼丽愤恨地说:“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乔秉俊已经被抓起来了,他承认了所有干过的事,我怎么不早发现他就他妈个赌徒?B集团还入不敷出的困境,我差点就做错事,让你们在一起了,我真该扇自己嘴巴子!” 区彦博说:“曼丽,你也不知道,不要再责怪自己了。” 若兰一脸的愧疚,她喃喃道:“他的确太不应该。” 区小依说:“我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做,就当那是一个梦吧,我以后要好好生活,巡回演出的事搁在一边吧。” 蔺家哲说:“嗯,小依不要再让那些不好的事再发生,以后我会时时刻刻守着你,保护你。” 池曼丽说:“这两个孩子真般配。你说是吧,彦博。” 区彦博说:“嗯,挺好。” 若兰说:“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告辞了。”若兰不自觉地看向区彦博,区彦博也凝视着她,歉意满目。 区小依说:“若阿姨,我和家哲送您回房间。” 第二十八章 他的古怪举止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池曼丽问蔺家哲:“家哲,你妈妈是不是过于担心你了,你看她的精神状况很差啊。” 蔺家哲一脑门的汗,他解释说:“也许是太担心我了,从小到大我一步也没离开过她。” 池曼丽问:“那你爸爸对她好吗?” 蔺家哲不假思索地说:“我爸爸比妈妈大二十岁,老夫少妻,但是他特别疼我妈妈,因为也是老来得子,我爸爸特别宠爱我。” 区彦博很好奇地问他:“你爸爸比你妈妈大二十岁,也难为她了。” 蔺家哲奇怪地看着区彦博,说:“不过我爸爸全心忙事业,在福建是有名的龙头企业,他跟我妈妈认识的时候是单身呢,我爸爸经常说他一生只会爱一个女人,那就是我妈妈。” 池曼丽忍不住地夸赞说:“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好的男人,多金专情。” 池曼丽有意看了一眼区彦博,情不自禁地把脸靠在区彦博的肩膀上,带有一点小骄傲地说:“和我的彦博是一种类型啊。” 蔺家哲和区小依都怪不好意思的,中年夫妻在晚辈面前撒狗粮喽,区小依对池曼丽使了眼色,说:“妈妈,你喝多了,你和爸爸回房间去吧。” 池曼丽可没觉得不好意思,她继续借着酒劲在区彦博身上撒起娇来。 区彦博倒是象没有任何心情,心事重重的,多池曼丽发起态度来,他推开池曼丽,对她说:“曼丽,曼丽你醒醒,孩子们在这哪,你真是喝多了。” 池曼丽再次靠过去,再次被区彦博反感地让开,他站了起来,池曼丽一个不小心就跌在椅子下,半天回不过神了,这彦博今天是怎么了,女儿回来了这不是很庆幸的事吗,还带了一个这么优秀的男友,一起吃个饭吃出火药味了。 她当着孩子们的面被区彦博洗涮了一顿,还摔下来,顿时觉得自己失态,好歹也是个事业女强人,跌份儿了。 蔺家哲第一时间过来扶未来岳母,帮她擦去裙子上的污渍,区小依赶紧去揉揉妈妈的腰,关心地问:“妈妈,你真的喝多了,你看你摔下来,没事吧。”区小依对爸爸瞪了一下,她觉得爸爸今天对妈妈的态度可差了,他从来没有过象今天这样,一点也不关心她。 区小依对爸爸说:“爸,你要不要扶着妈妈回房间?” 区彦博看也没看她,扭过头说:“我有点心烦,我出去抽支烟。” 说完他竟然先离开餐桌,连桌上的打火机都忘了拿,出门了。 没办法,区小依和蔺家哲把池曼丽扶回房间,安顿好她,关了灯。 区彦博并没有出去散心,他到前台问:“若兰女士住哪个房间?” 前台不解地问:“先生,不好意思,您是她什么人?” 区彦博一听这话,一下子怒火升起,他向前台咆哮:“你管得着吗?我要知道她住在哪个房间号!” 前台理当然不让,她搬出酒店的保密规则说:“客户信息在我们酒店是对外保密的,即便您是她的丈夫,未经她本人同意,也是不允许打扰的,这是我们酒店的规定。对不起,先生,我不能告诉您。” 区彦博发火了,他指着前台劈头盖脸地大骂:“你什么破规定,我警告你,你说不说,我要投诉你,投诉你酒店,什么权益,什么破规定?” 正巧在楼上走廊的蔺家哲和区小依听到区彦博在楼下和前台起了冲突,急忙跑下来劝阻。 “爸爸,怎么回事?”区小依问。 “叔叔,别激动。”蔺家哲说。 区彦博没有对他们说一个字,还是恶狠狠地瞪着前台。 蔺家哲问前台:“你们对客户怎么服务的,把客户惹急了?” 前台非常礼貌地不慌不忙地回答他:“是这样的先生,这位先生要问一位女士的房间号,我出于保护客户信息的要求,没有告诉他,他就很生气,请理解。” 区小依疑惑地对区彦博说:“爸爸,你今天怎么了?” 前台补了一句,说:“这位先生想问的是若女士的房号。” 区小依觉得前台是在故意挑衅区彦博,故意把被打听人的姓氏公开出来,让区彦博尴尬,她立刻白了一眼前台,没好气地怼她,说:“你,你不是说酒店有规定的不透露客户信息吗?若女士,若女士的姓什么不就是客户信息吗?我以为什么点事呢,我们都是一起的,预订酒店的时候不是一起来办理入住的吗,装什么装啊!” 蔺家哲打个圆场,向着区小依,对前台说:“没你事了,以后对客户的态度好一些,不然怎么配得上七星酒店的档次。” 前台赶忙点头了事。 第二十九章 顾虑才解、疑惑又至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蔺家哲告诉区彦博说:“叔叔,我妈妈住三十六层,27房号。我跟她说一声,您找她有事儿。”他询问区彦博。 区彦博记下了房号,平息了怒火,烦躁的情绪已经让他很不堪,他不想再掩饰自己的未解疑惑,对蔺家哲说:“家哲,我找你妈妈的确有些事要了解一下,请让她到三十九楼的花园咖啡厅见面,我在那里等她,她不来,我不会走的。” 找了一个最里的卡座,等了很久,区彦博来回踱步,香烟缸子里插满了烟头。 在浓厚的化妆品遮掩也遮不住若兰红肿的眼睛,看样子她精心打扮了,一丝不苟的妆容显露出她想表达的状态,她这二十年多年来过得很好。她缓缓迟疑地走进咖啡厅,寻找了一圈,才发现最里面的卡座那二十多年前熟悉的背影,步履沉重,如同“近乡情更怯”的某种心情,她看到区彦博,不由得委屈的情绪奔涌而出。 区彦博刚转过身,若兰那张因为今天的会面变得憔悴的脸庞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他惊讶地看着她,二十多年了,除了增加了眼部细纹,皮肤还是那么光泽,若兰的生活过得并不差,区彦博的内心好受了不少。 区彦博再也憋不住了,他双手去捉若兰的手,握在手心里,心脏在胸腔里乱窜,失常地跳动。 区彦博说:“若兰,这些年,过得好吧。” 若兰说:“不在一个地方,相隔那么远,我有自己的生活,你也有自己的追求,大家这不都挺好的吗。” 区彦博说:“我那时候对不起你,可我的心一半是留给你的。” 若言说:“既然你有了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强求。” 区彦博说:“我只是不想一辈子做一个穷画家,给不起你更好的生活,何必拖累你。” 若言说:“彦博,生活并一定需要豪华来强求,平平淡淡生活一辈子的夫妻,不也过得无忧无虑吗?” 区彦博说:“可年轻时那会儿我那么一点工资,连买一套高档化妆品都买不起,我很恨我自己,我在卑微中享用你的爱。” 若言说:“彦博你错了,我们是大学同学,感情是纯真的不掺杂各种利益的,你做了教师,我做了家教,有着共同的爱好和专业,其实应该过得很幸福,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心心相映。” 区彦博说:“给不起你物质,活在精神世界的虚幻里,承受不起现实世界的打击,你爸爸生病本来可以治好的,可是那时我没有钱,我没能把他送到大城市用最好的治疗手段来挽救他,眼睁睁看着死神把他从你身边夺走,我无法原谅自己。” 若言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区彦博说:“为了我,你放弃了很多,为了守着我,你跟着我一起到香港去到一户人家做保姆,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命运。” 若言说:“别提了,命运捉弄人,在命运的洪流中挣扎是徒劳的,只能接受。” 区彦博说:“我来见你只有一个疑问,关乎到我们孩子的大事。” 若言说:“我也是为此事,焦急万分。” 区彦博说:“蔺家哲,是谁的?” 若言惊讶地看着他,说:“是我的丈夫,蔺有青的啊。” 区彦博说:“哦,”区彦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若言说:“你是担心区小依和蔺家哲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吧?不会的,放心吧,他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 区彦博低下头,说:“那就好,不然的话,我们上一辈人犯的罪过可就大了。” 若言说:“我担心的事,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区彦博说:“还有什么事呢?若兰,你应该把我当成你的亲人。” 若言半天不开口,但是她还是对他说:“我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区彦博心跳又加速了,他说:“若兰!若兰,你有什么事都不应该瞒着我。” 若言说:“我那时的确瞒着你了,因为我觉得你的选择是对的,我不应该成为你的负担。” 区彦博急切地说:“若兰,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你不惜委屈自己也要成全我,但是,我作出选择也是会把你考虑进去的,我也不是那种绝情负义的男人。” 若言说:“那是你在签约到香港A集团的时候,......” 第三十章 彦博和若兰的婚约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A集团签约了区彦博和刘杨,他们向家里做了说明,就满载希望奔赴自己的前程。 当时的区彦博的女朋友,就是若兰,就是在A集团安排的别墅里区彦博床头柜上照片里的女孩。 若兰从学校和区彦博好上以后,便一直跟着他,他们出去写生,学校教室里宿舍里画室画油画,形影不离。在油画的创造风格探讨上,更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和见解,若兰对区彦博的艺术理念和创新灵感十分着迷,她就说她的区彦博是在她眼中世界上最好的油画画家,没有之一。 区彦博为她画的人体油画,他从来不舍得拿出去公开展览,因为若兰是自己的,他不希望被别人看到她的身体,他只会画她而不会拿出去给别人共同欣赏,哪怕真有人高价收购画若兰的画,他也不卖,千金不售,因为珍贵,因为这份情感珍贵。 若兰叹息彦博怀才不遇,这么优秀有巨大潜质的油画家,是需要一位或多位伯乐识马的!通过贵圈的资本立捧,能有脱颖而出的捷径。可彦博只是一位教师,领着微薄的薪水,一年当中几幅作品投几次展览,还不一定能通过审核,更别说拿奖,不少的好艺术作品也许在当时的时代下并不能与时代同频,能获得殊遇的毕竟是极少数。这根独木桥,难走。既然走不到对岸,就不能为大众所知道,不能为大众所知晓,那么就会被遗忘,孤芳自赏到沉默消失。若兰认为,彦博的伟大才华不应该被埋没,她不舍得她心中的巨星沉沦,是一颗星就必须要绽放的光芒,让人们看到和仰望。 若兰甘愿做彦博身后的女人,她鼓励彦博去到大集团发展,为以后的艺术生涯铺路。 彦博和若兰分别后,住进了A集团的别墅。几个月过去了,若兰很想念彦博,她做好打算,去了香港,在当地找了一户需要保姆的工作。一个教油画的去给人刷盘子洗碗打扫卫生,但凡有点自认为逼格高的还真放不下姿态,可若兰是个内心强大的女人,她为了守候彦博,她什么苦都能吃。 而在这个时候,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若兰说:“彦博,给你一个惊喜,不过你安心创作,这事我没告诉家里。” 彦博眼神一亮,很开心地说:“若兰,真的吗,我的天,我太开心了,我马上告诉我妈,把我们的婚事准备一下。” 若兰说:“不要吧,彦博,我就怕打扰你,结婚不着急,等你忙好,等你第一场展览过后,我们再办婚礼。” 彦博说:“若兰,亲爱的好,我办了展览,有了一定的名气,在家里给他们瞧瞧,你老公彦博也是个人物。” 若兰说:“嗯嗯,彦博,我爱你。” 彦博说:“若兰,我也爱你。” 若兰做保姆的这家人是做国际贸易,长期到日本谈生意,也就是B集团,那个时候规模很小。B集团乔董事长和乔夫人夫妻二人成天忙于公司事务,奔波在外。若兰把他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舒适整洁,非常温馨,他们对若兰这个内陆来的妹子特别关照,有什么日本的好东西都会为她带回来送给她。 知道若兰有几个月身孕了,更是不忍心让她做重活,体贴、关照,乔夫人比若兰大十多岁,快四十了,长得那叫一个美若天仙,清秀绝俗,桃花杏眼美目盼兮,肤白莹透,身材更是高挑苗条,性格更是温和善解人意,她就把若兰当成亲妹妹一样对待。得知乔夫人不能生育的事实,若兰为她感到惋惜,那么美的一个人,却不能为乔董事长生育后代,遗憾呢,悲催呢。 因为家里没有小孩,有时候乔夫人闲暇在家的时候就很无聊,乔董事长出差,她除了邀上若兰陪自己逛商场买衣服,就是去看电影,平时也就跟着乔董事长出席各式各样的商业名流活动,自己很少单独参加名场面活动。 一次,乔夫人回到家酒多了,乔董事长把她搀扶进大门,若兰迎上来保住她,她吐了一地。若兰先给她倒了蜂蜜水喂服后让她躺在沙发上休息,打扫完卫生后,就拿湿毛巾给她热敷。 乔夫人醉意朦胧地看着若兰说:“妹妹,我好苦,跟着乔董事长这么多年,我内心真的好愧疚。” 若兰说:“太太,乔董事长人好,对你更好,不要担心。” 乔夫人说:“我和他去做人工试管八次,都失败了,你说我怎么这么没用!” 若兰说:“太太,孩子这件事也要靠缘分的吧。” 乔夫人昏昏沉沉地没再说话,睡着了。 若兰挺心疼她,这世界上不想怀孕的却很容易就中招了,还去流产,想要孩子的却怎么也怀不上,这不是缘分是什么呢?怀男孩得到女孩的同样也是,按照排出后八小时失效的原则,明明在备孕阶段排LUAN前去做B超看直径,测温验尿各种办法来找准确时间,提示就快排了,赶在排期进行,可还是生的女孩,烧香拜佛想要怀女孩的却怀上男孩的,也同样是背道而驰的结果,这不是缘分是什么呢? 所以,顺其自然,最好。 事情的发展在人所处的环境中,存在无穷的变化,所以说很多事情宜早不宜迟,延误了时机,变化的事物发展就会给你送去不一样的“惊喜”,更贴切地说,应该叫“惊慌失措”。 第三十一章 再见吧再也不见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若兰没有去过A集团的艺术家别墅,她和彦博见面都是在乔董事长家,因为乔董事长和乔夫人经常不在家,所以他们在这个家里相对来说比较自由。 他俩的关系保密,池曼丽没有见过若兰,乔董事长和夫人也没有见过区彦博。 彦博为舅舅的事回老家带了一段时间,若兰得知他没事了,正准备做一顿大餐为彦博接风。 若兰说:“彦博,舅舅没事就好,池总对你可真好。” 彦博冷漠地说:“池总为什么对我好,你不觉得奇怪吗?” 若兰天真地说:“因为你很有才华,你是他们集团里的一颗明星。” 彦博摇摇头,苦笑说:“若兰,我该怎么对你说,我觉得我太不是人。” 若兰有些慌张,预感到彦博有难言之隐,说:“彦博,怎么了?” 彦博支支吾吾地说:“我和她有了肌肤之亲,我没控制住。我,我没告诉你,我对不起你。” 若兰埋下头,忍住眼泪,说:“哦,那,那怎么办?” 彦博十分不愿意对她讲出自己的绝情,但,事已至此,他哽咽着说:“我们分手吧。” 若兰说:“为什么啊,彦博,为什么啊?” 彦博收起自己的本真面貌,换了一副铁石心肠,说:“她去验过了,怀了。我得和她结婚。” 若兰哭着求他,说:“彦博,我们的孩子,你不要啦?” 彦博说:“打掉吧,否则,对你对我都不好。” 若兰世界如同晴天霹雳,她被彻底击垮了,眼前这个深爱的人,背弃了她,选择了一个刚刚才有了小心脏跳动的小生命,放弃了已经成形的宝贝。 若兰哭着夺门而出,留下彦博一人在房间反思。所有的电话他无暇接听,消失了了一整天。 直到傍晚,如兰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屋里。抬眼一看,区彦博像个雕像一样以出门前看到的样子,呆坐在原处。 若兰懒懒地对他说:“你走吧,我想通了。” 区彦博眼睛里都是泪水,对若兰说:“若兰,你想通了?” 若兰看也懒得看他,说:“孩子的事,想通了,你不要就算了。” 区彦博说:“若兰,你回去找个好男人,我希望你好。” 若兰根本不想听这些话,在她听来特别虚情假意,她冷冷地说:“我会找个比你好的,我们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区彦博知道她对自己心灰意冷,无奈地说:“好吧,若兰,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若兰说:“我还是希望你的才华走出世界,让我看到你,彦博。” 区彦博感动地说:“若兰,我还是很爱你,不要怀疑。” 若兰抹了抹眼泪,说:“你走吧,彦博,我要休息,我很累。” 区彦博说:“若兰,我走了,我再过来看你。” 若兰说:“不需要了,我准备回去了,就像你所说的,我回去找个有钱的,把自己嫁掉。” 区彦博说:“若兰,...”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不适合再说下去。再说下去,连自己都觉得很假。 若兰说:“再见了,再也不见。” 区彦博说:“若兰,我会想你。” 若兰不送他,自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没再出来。 过了几天,区彦博前往乔董事长家,怎么敲门也没动静。再过几天,他再去看若兰,一位长得很美的太太开门,对他说,若兰回老家去了,不在这里做保姆了。 至此以后,他们再也没见面。过了几年,彦博听家里人说起,若兰也结婚了。 第三十二章 乔秉俊的身世秘密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区彦博说:“其实你回去后,我那段时间很后悔自责,成天睡不着觉,忐忑不安,你知道吗,我去找你好几次,他们说你回老家了。再后来我经过你的主雇家看到那片房子已经拆了,我连个想寻找回忆的地方都没有了。” 若兰说:“我知道。” 区彦博仰着脖子,看看天花板,说:“再后来,我听说你结婚了,这才从自我责难中解脱出来。起码我知道你不会再为我耽误自己。” 若兰说:“可是,我那阵子并没有回老家。” 区彦博露出奇异的表情,说:“你当时没有回去?” 若兰说:“对,我直到你们办完婚礼后,过了很久才走的。” 区彦博不解地说:“可是我从来没有收到你的任何信息啊。” 若兰说:“我是不想你找我,对乔夫人说让你以为我回老家了。” 区彦博突然想起来什么,问:“哦,为什么这么逃避。等一下,若兰,你说的乔夫人,这个姓氏怎么这么熟悉?” 若兰镇静地说:“当年的主雇家,就是乔董事长和乔夫人家。” 区彦博惊异地感慨,说:“天底下无巧不成书啊。” 一个大大的问号后面跟着一个大大的感叹号!两个人彼此陷入沉闷,过了很久。 若兰说:“你已经猜到了吗?” 区彦博阴沉地说:“莫非,你当时把孩子生下来了?乔夫人不育,我听说过的,他家从一个小企业发展成为风光一阵子的大集团,流言蜚语和八卦,做为谈资我也有所耳闻。” 若兰点点头,说:“你们都以为乔董事长和乔夫人去福利院收养了一个孩子,是吧?可真实的情况是,他们夫妻很善良,很包容,安慰我,照顾我知道孩子出生。” 区彦博问:“怎么没有把孩子带回去?” 若兰说:“我同情乔夫人,她喜欢小孩,我那时没有结婚,老家也不知道我和你有孩子,我就隐瞒下去吧,回老家也好成家,孩子在这个富裕的家庭长大,将来不会再走我们的老路,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区彦博说:“若兰,你糊涂,你当时应该告诉我。我有能力在外抚养我们的孩子。” 若兰说:“你已经成功了,我不想再拖累你。如果被池总发现你对她不忠,你的努力就白费了。” 区彦博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没想到自己竟然和亲生儿子生活在一个城市,父子不相认。 区彦博叹了口气,说:“乔秉俊的刑期不短,我会保守这个秘密,但是我也会安排尽最大可能为他做罪轻辩护,减少刑期。” 若兰倚靠着区彦博,他们这对苦命鸳鸯依偎在一起,品尝这看似风光无限但实际上艰辛苦涩的生活百味。 第三十三章 寻找家乡的回忆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蔺家哲问区小依:“小依,你爸爸找我妈妈问什么?” 区小依解释说:“我猜他们应该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两个人相视而笑。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他们把昨晚的不愉快忘掉了。 池曼丽说:“我昨晚是喝太多了,但是我是真的高兴。” 蔺家哲提议说:“我提议,叔叔的老家就是我们福建的,小依和爸爸妈妈应该一起回福建看看玩玩,正好我来当导游。” 区小依举起双手表示赞同。 若兰也同意了,说:“很欢迎到我们家做客,我们先回去,安排好接待,让大家开心玩玩。说真的,我们那里的城市周边山清水秀,很天然的。” 区彦博想起自己已经多少年没回家看看了,自从父母去世后,兄弟一个也在外地生活,不常常联系,这次回家乡说不定路都不认识了。他也很想回家去看看,家里的老房子尽管破旧,托邻居在打扫,那是也留下了自己二十年的回忆。 还有,上次舅舅出事那几天,根本就来不及回老家的房子去看看,忙完舅舅的案子,就是到学校去办理停薪留职,然后就赶回了香港,他登上飞机那个时候还在埋怨自己行色匆忙,都没顾得上回家里老房子去看看,平时都是舅舅在给父母烧纸,他也应该买花去墓地看看。 区彦博说:“曼丽,这次带小依回去看看,她还没在那么美的地方待过呢。” 池曼丽也很高兴,说:“彦博,你带女儿回去多玩一段时间,我是事情比较多,这次就不跟你们回老家去,等我把马来西亚的大客户订单拿下后,我买一架游艇给小依。哦,还有,集团经纪人给你预约了到荷兰的个展,我让他推迟一个月,你看好么。” 区彦博对曼丽笑笑,说:“好的曼丽,我都听你的。” 若兰满脸欣慰地看着区彦博,眼神里没有一丝的嫉妒,这就是若兰对彦博的爱,委屈自己,成全爱人的事业和理想。 本以为就此别过,各自安好,可偏偏孩子们机缘巧合走到一起,若兰还能说些什么呢? 区彦博、区小依、若兰、蔺家哲,四人一行到了福建一个非常美丽的城市。沿途中风景真的是景色秀美,风光无限,人杰地灵,非常美好。 区彦博从前工作的地方,学校还是原先那个样子,孩子们就像城市里的美妙音符,欢快而活力十足。他看到他以前的宿舍画室有一位很难年轻的老师,画室里的摆放和自己当年多么相像,凌乱里也有章法,熟悉的味道,时空的错位。 他想,如果当时没有离开,也许他还在这个地方,做着同样的工作,在画室里度过简朴、简单的生活,说不定和若兰的孩子乔秉俊,也会成为一个绘画工作者,考个教师证,在学校里教书。 其实,这种生活,区彦博也觉得很让自己平静。思绪飘飞,世界上能有那么多的如果的话,那么一定是在另外很多个平行宇宙发生的事情,那里面的自己过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不一样的经历。 第三十四章 纪念铁皮盒里的密件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蔺家哲是个很稳重值得信任的孩子,他全程安排好了旅游景点和路线,好吃好玩的地方一一计划,小依在若兰的疼爱下都会忘记给自己的妈妈打电话,她能够完全融入家乡的氛围,毕竟小依有他的遗传基因,也很爱这片故土。 区彦博他一个人回到老家的家里,尽管舅舅托他邻居过一阵子会来打扫,可屋顶还是结了很多蜘蛛网,微生物世界活跃,主要是什么呢,因为他的房子在顶楼,防水不好,福建经常下雨,天花板会渗水,潮湿。这所房子的天花板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反反复复,已经很斑驳。 区彦博打开灯,昏暗的灯扑闪了几下熄灭了,天色已晚,维修工应该也不会出来接活儿,家里没有备用的灯泡,他只好,翻开他记得的很多年前抽屉里的一捆蜡烛。摸索着竟然还在,有点小惊喜,他逃出打火机,点燃一支蜡烛,继续翻找回忆,多么让他流连,他不想这么快离开这所房子。 屋里的物件几乎没有被动过,存放的那些都不是贵重的钱财,邻居打扫卫生不动私人物品的道德是有的。他找到自己小时候到青年时期的纪念藏品铁盒,吹开上面的灰尘,打开珍藏已久的老古盒子,这里面满满的很多都是青年时候收集的奇珍异宝,包括他才从学校毕业的时候学校组织去罗马参观的照片和纪念品。 一张尘封已久的卡片配套一个神秘铁盒刺痛了他,直指心窝,他感到浑身寒冷打了个冷颤。卡片上面涂层没被刮开,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在耳边,那个声音的语调是严肃的,不可违逆的,那个声音说:等到九千天,才能打开,违背教条永不得自由。 窗户外一阵风掠过,蜡烛在风里诡异地摇曳,区彦博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深处的记忆里想起了一些事。他猛地大叫一声——从凳子上跌了下来。 蜡烛光照在天花板上,拼命地摇晃,天花板上面的漏水印渍像一个活的巨大的头,仔细观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那一大滩污渍的形状,明明就是一个长着长长羊角的骷髅脸,甚至能刻意分辨出黑洞洞的眼睛,异常惊悚。 区彦博默念,想多了想多了,精神时常了,那只是天花板漏水,在夜晚的这种情况下显得可怖而已,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害怕,丢不丢人。 区彦博也不去看天花板,继续查看他的铁盒那张卡片,上面竟然有日期,刚好是他们毕业班去参观罗马展出的那段时间。 他心里在计算,卡片涂层有什么秘密,他再详细算了一下时间,距离现在今天已经超过九千天了,也就是可以确定的是,现在就在此时,他没有违背教条的规定,可以打开涂层,看到掩藏的秘密了。 第三十五章 误入神符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二十出头的区彦博是个沉郁的小伙子,带着艺术忧郁王子的称号和老师同学们踏上罗马之旅。 对于没有出过国的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区彦博的沉郁气质在罗马这座文明历史悠久的城市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另一种诠释,他整个人陷入无限地沉浸,放飞自己的心理负荷,完全放飞在西方艺术的海洋里。 他们去了罗马最美的五座教堂。 梵蒂冈是全球的天主教的中心,台伯河下游平原地的七座小山丘上,也被称为七丘之城,是意大利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也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一座至今保存有相当丰富的文艺复兴与巴洛克风貌建筑的永恒之城。 老师找来导游,她很迷人,在她这位美丽的旅游向导的带领下,区彦博他们小青年学到了很多。 导游介绍说:“圣彼得大教堂天主教宗座圣殿,由伯拉孟特、米开朗基罗等建筑师不断设计并完善,可容纳超过六万人,教堂中央是直径42米的穹窿,顶高约138米。” 如此宏大的建筑,震撼了他们的心灵。 到了万神庙,这里很古老。 “万神庙是罗马最古老的建筑之一,采用了穹顶覆盖的集中式形制,是单一空间、集中式构图的建筑物的代表,也是罗马穹顶技术的最高代表。是古代建筑中最为宏大,保存最好的,同时也是历史上最具影响力的建筑之一。”导游说。 他们又来到了城外圣保禄大殿,这里是天主教的特级宗座圣殿之一。 学生问:“还有那几家呢?” 导游说:“另外三座为圣若望拉特朗大殿、圣伯多禄大殿及圣母大殿,你们知道吗?它的下面就埋葬着圣保罗,这个教堂当初的规模比圣彼得大教堂还大,十九世纪的一场大火,教堂几乎全部焚毁。” “教堂的南边为修道院,拥有不同形状的双柱,而有些柱子则镶入了金色及其他颜色的马赛克,这些马赛克是卡瓦利尼的作品。” 他们参观了圣斯德望圆形教堂,古罗马斗兽场的附近,教堂内部呈圆形,装饰有许多壁画,但是外部呈十字形,是罗马的第一座圆形教堂,据说灵感来自于耶路撒冷圣墓教堂。 圣母教堂的建筑结构为标准的罗马式长方形大教堂,应用古典装饰艺术的典范,教堂保存着大量镶嵌画。罗马圣母大堂的镶嵌画可能以某种圣经古抄本的插图为蓝本。圣母教堂的镶嵌画在罗马教堂中首屈一指。 临返程的那个夜晚,区彦博感到莫名的兴奋,他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难以言表,魔怔了一样。他在深夜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起来爬窗户看月亮,一会儿在酒店里来回走动,同房间的同学以为他梦游了,叫他也叫不答应,把他拉住按倒在床上压着好一会才看他消停了。同学回到床上一觉睡到天亮,再一看旁边,人呢? 那个凌晨大概一点,区彦博跑出了酒店,他感到燥热烦闷,不发泄出来会爆炸,他一直跑一直跑,绕着罗马街道漫无目的地跑,根本不会觉得累,跑着跑着,他朦胧的眼中出现一道光,于是他停了下来,身体象不是自己的,不听使唤,走到那束光里面,四周变得黑黑的,唯有自己被一束顶光照得流光四溢。 周围很黑,但好像黑暗里都是人,密密匝匝的眼睛透着阴冷的目光,看不清更摸不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出现。 “你跑步的路线召唤出我教的神域,既然你已经进入了就必须加入我们。”那个声音说。 区彦博不能理解,问:“我跑步是什么路线?” 那个声音说:“你刚才跑的轨迹,正好是我教图腾,山羊头首领神域的神符,所以你进来了。” 区彦博回想他迷迷瞪瞪地从酒店出来,绕着圈经过教堂,有一个教堂,奇怪的街道,大转弯的马路,能跑一个山羊头的线路也很契合。 区彦博想出去这个地方,但是他被光束套在里面,怎么挪动都走不出,只好求饶说:“放我走。” 那个声音坚持:“加入我们,第一条就是不允许背叛,一旦你选择,信物已经生出来,你得遵照上面的指示。记住:等到九千天,才能打开,违背教条永不得自由。” 话音落下,光束消失,周围也没有人,四周空荡荡的,只有冰冷的建筑群静静地看着他。 天已经微微亮了,他倒抽一口冷气,脚边有一个卡片和木盒子绑在一起,他弯下腰捡起来,卡片上画着古怪的文字,有一条长方形涂层挡住需要遮挡的信息,他记得那个声音让他不要打开,要等二十多年后才能看,所以,他就收起来,不能随便扔掉,否则发生什么不可预测的对自己不利的事怎么办? 第三十六章 光明的曲尺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区彦博的记忆想开了闸一样,回想起二十岁毕业旅行的那个夜晚遭遇的神秘的事件,眼前这个卡片和木匣子就像一个开闸的钥匙,把他完整的记忆影像放了出来,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现在科技发达了,卡片上的文字他有办法弄清楚是什么,他把文字拍下来,那些古里古怪的文字就显示在手机上,再用下载古文字翻译的软件去翻译,上面的字很古老,中文意思大概是:法典里的光明是建立在分规、曲尺之上,会员完成突破、重见光明的过程冒号后面就是被涂层遮挡的内容。 区彦博手是颤抖的,他象扔一个燃烧的卡片一样,快被火焰燎到手一般,把卡片扔在桌上。象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卡片,没有勇气去看涂层下面的内容。 他重新点了一支蜡烛,鼓起勇气,再次捡起卡片,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刮开涂层,赫赫在目,是中文的字。 写着:献祭一个自己的孩子。 啊!区彦博发狂似的抱头,不敢相信,这么不可理喻的字,这里所谓的神域有这么无人道的仪式?他的牙齿都气得发抖,拳头捏得紧紧的,挤出了汗水。 再次研究卡片,让他心里稍微好受一点的,是卡片那一行字消失了,竟然消失了!他揉揉眼睛再看,的确,消失了,另外显现出一排字迹,“献祭的方式可二选一。这里自定义项之献祭包含但不限于死亡。” 看完那些字后,字迹再次消失。这下卡片上涂层区域没有任何文字,凭空蒸发了。 也在文字消失的瞬间,木匣子的抽屉自动打开了,在这之前,无论用电烤还是用锋利的刀撬都弄不开,砸也砸不坏,泡水等等各种方法试过了,也无法将抽屉打开。现在,他在进行完这一环节后,自动打开了,神奇不神奇,蹊跷不蹊跷? 正纳闷着,随着抽屉里缓缓自动抽出来到底,里面金光闪闪的一个图案亮起来,逐渐增强亮度,知道刺眼的光照射,让他睁不开眼睛,闭上眼睛的一刹那,亮光消失,他再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关起抽屉,他把这些东西重新锁进了铁皮盒,再也不想看到他们。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听到遥远处城楼上的钟声敲响了一声就没再响了,一点了,他简单顺了一下东西,把铁盒带在身上,走出这个家,回到蔺家哲安排的酒店。 他可睡不着,联系了若兰,他们又去找了一个咖啡厅,研究那宗教和那些离奇的事情。 若兰也顾不上收拾一番,就出来了,见到区彦博的时候,她很是吃惊。 若兰说:“彦博,你的样子,...” 区彦博问:“怎么了,我哪点不对吗?” 若兰奇怪地看着他,说:“彦博,你的眼睛好亮。” 区彦博转过身去,看看后面的镜子,观察自己是否眼睛变亮了。 若兰又惊呼了:“彦博,你的后面?” 彦博吓了一跳,回转过去问:“又怎么了?” 若兰指着他的脖子,惊恐地说:“你脖子后面,有一个山羊头图腾。” 第三十七章 揭秘神符规则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区彦博摸摸后颈,让若兰拍照下来给自己看,的确,一个山羊头的骷髅图案就像长在自己皮肤上,怎么揪也揪不掉。 区彦博对若兰详细说了刚才在老房子发生的事情。 若兰一脸的惊恐,她很害怕,强压着对仪式的恐惧,死死地抱着彦博的胳膊。 区彦博说:“当我打开那个木匣子,那个金光山羊头形状的神符,就消失了,原来是印记长到我的身上了。” 若兰回想起区小依描述的被他们强迫选择的命题,明白了以下几个疑问: 为什么选择有谁来献祭的两个人人选; 为什么让她选择由谁来完成献祭; 为什么献祭的方式可以有两种。 因为区小依和乔秉俊都是区彦博的孩子,所以他们两人是献祭的人选;因为乔秉俊已经被设计进入死局进监狱,所以让区小依来决定选择由他俩谁来完成献祭;因为献祭在他们规则里不一定需要用死亡的形式来完成,所以可以选择献祭的方式,有可能如果区小依选择乔秉俊去完成献祭,他就是死或者成为监下囚(终身监禁的那种才算),有可能如果区小依选择自己去完成献祭,她就是死或者成为裸舞的代表人物。 区彦博愤恨地说:“希望的是男盗女娼,不死也背负污名一辈子。” 若兰说:“我们集团是做AI的,养了一帮人,我刚派人到某网上查了一查,有痕迹的,他们的会规里入会会员要表示诚意,他们相当于用抽签的方法,让会员去做他们要求的仪式。” 区彦博问:“还有哪些仪式呢?比如说。” 若兰盯着手机发来的信息,念:“比如说...。” 区彦博制止说:“不要再说了,我不需要了解那么多。” 若兰焦愁地说:“现在我担心的是小依,乔秉俊已经快判刑了,他肯定不会是终身,那么,他们会放过小依吗?” 区彦博紧张地站起来,说:“小依不会有事的,她不是自己逃出来了吗?” 若兰说:“小依当时说的他们要逼她选择脱衣服,她没有同意。” 区彦博说:“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破解规则。但是我也绝不能允许她出事!” 若兰说:“我们都好好保护她,不让那些人接近她。” 第三十八章 在迷醉中迷失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两个星期的行程很快就到收尾的时间了。蔺家哲准备订回到香港的机票,他要陪着小依和父亲一起回去,充当贴身保镖的角色。 若兰对蔺家哲说:“家哲,你放心家里,我和你爸爸会在家忙公司的事,你分管的放射性核物质检测产品的审批快好了,立项一拿到我就通知你,安排生产。” 区彦博满怀感激地说:“若总,这次来玩这么就辛苦你了,也该好好忙C集团的事了。” 蔺家哲兴奋地说:“好的妈妈,可能快了,到时候我们再聚到一起开庆功宴。” 区小依高兴地竖起大拇指,对蔺家哲说:“家哲,你真的很棒,点赞点赞。” 区彦博突然黯然神伤,垂下头,自言自语地说:“乔董事长的公子不知道有没有被移送到香港,应该没那么快。” 若兰看他担心的样子,对区彦博说:“小依他爸,我还考虑这事呢,我准备安排好公司的事,就到日本,帮助乔董事长他们处理,也好多些人来照应,孩子也是被逼的,不全怪他。” 区彦博使劲地点头,说:“是的,他不应该遭受重的惩罚。” 若兰说:“还没移送香港管辖法院,我得去日本帮助乔董事长家里,他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蔺家哲说:“妈妈,那我陪你去,你等我回来。” 区小依说:“家哲,我暂时不回香港了,我们一起到日本。我那边签约演出停演的事情还没作说明呢,我也得去一下。” 区彦博说:“既然都有需要去一趟日本,那么我们四个人还是不分开,一起出行,这样最安全。” 若兰同意了,他们又收拾好行李,出发到日本。 区小依在蔺家哲的呵护下安全感爆棚,她几乎是被绑在手心里揣在口袋里,被保护地严丝密缝的,他们上厕所的方式更是奇葩搞笑了,蔺家哲买了一个结实的弹簧手绳,拴在两个人的手腕上,区小依上洗手间,蔺家哲就守在女洗门口,绳索是有形的牵挂,系着两个人,不容闪失。当然,住肯定是住在一起的了,反正区小依就是半步都不能离开蔺家哲的视线。 他们相处的这段日子可真甜蜜,没有距离,没有障碍,没有顾虑,总之非常开心。未来可知,一切美好。 但是看似美好的背后,总隐藏着遂不及防的意外,谁也说不清楚那是巧合还是偶然,人为还是天意。 对于家境一般的人群来说,大多数为着一日三餐忙碌奔波,人有时候真不想醒来,上辈子没有修到不必被动生活的生活,天亮了该干嘛还得干嘛去。贫众的实窒,他们活在不确定结果的奋斗中。 贵圈的伪饰,他们用靡靡之音来放松和沉浸,他们喜欢贵圈文化,喜欢大众看不懂听不懂的与众不同,他们属于富二代,从小没有吃过苦,对于玩乐迷醉也是生活中时而解闷的消遣。 第三十九章 酒吧里的诡异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畅游在爱情的海洋,忙好该办的一系列事情,他们周游各处景致,享受当地美食美景,寻玩各处新奇的事物,形影不离的亲昵胜似蜜月期。 这天傍晚,他们在餐厅里享用了一顿美食,两人都饮了一些酒,醉意朦胧不胜欢,恰到云里雾里中,少了一点不尽兴,再多一点会失态,带着这种状态的区小依迷迷瞪瞪地扑在蔺家哲怀里。 蔺家哲看区小依不胜酒力,就只好搀扶着她离开餐厅,准备叫一辆出租打回酒店,恰巧这个餐厅的位置比较偏僻,他们等了好一会儿,区小依发酒寒瑟瑟发抖了,一辆黑色豪车缓缓开过来,停在他们面前,蔺家哲弯下腰看里面,窗户贴膜很深,看不到里面,他以为是停在这里接人,往身后看看,并没有人走出来,他挥挥手示意豪车开走,他要打出租。 可是车窗放下来一个拳头大小,里面的声音传出来,说他这车就是出租,豪华出租车。 哦,还有这么高档的出租车,蔺家哲觉得还不错,他正狐疑呢,里面的人走下来,给他看卡式的出租拍照,让他相信这车是用于营业用途。司机恭敬地打开车后门,帮忙扶着区小依进了后座,蔺家哲也浑身乏力,不想再把小依拉出来或者拒绝乘坐,他抬头看看街道交通摄像和餐厅门口都有监控,遇到各种违法犯罪都能找到线索,干脆就坐进去,这个餐厅没有出市区,离这儿应该不远。 侥幸心理不可用于任何情形,否则总有一次绕开侥幸。 车内,播放着DJ神曲,迷幻的节奏把小依的心窍带偏了,她满脸都是笑,是那种苹果肌僵硬的笑,她用空洞的眼神望着蔺家哲,漫无目的地看着他,蔺家哲都怀疑区小依睡着了,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没闭上。 司机邪恶地跟着舞曲摇晃着脑袋,蔺家哲奇怪地问:“请问,您这是应该的出租车服务吗?为什么要在客人在车上的时候放音乐?也没有征求客人的需求。” 司机回过头朝着蔺家哲神秘地一笑,那白森森的牙齿在窗外隔着厚玻璃投射进来的微光中,格外阴森。 司机见机行事,把音乐陡然关掉,这时,矛盾的事发生了,区小依突然惊叫起来。 区小依的指甲陷入蔺家哲的手臂,她叫起来:“啊,不要关,关掉的话我的头疼。” 她使劲地晃着脑袋,把蔺家哲吓坏了,他拿开区小依的手,自己胳膊上留下来深红色的指甲印,这才感觉到生疼。 司机浑厚的嗓音笑起来,他故意把车窗全部打开,对区小依说:“小姐,这里是很著名的酒吧,你们会喜欢的。” 区小依看着窗外一个“CLUB”字样,异常兴奋,打开门就往外跑,蔺家哲被拖着差点跌跟斗。他回头看那豪车,竟然都没等到他付钱,就开走了,真是奇怪,真的很有问题。 区小依半步都没停下来,往酒吧里冲进去,里面热闹非凡。巨大的声浪一波又一波,里面好多人,似乎在狂欢什么群体事件。台上的DJ把音量越调越大,台上的领舞也跳得越来越猛烈,甩头发那种动作几乎把脖子都要甩下来。 区小依拉着蔺家哲在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处吧台坐下,区小依一改淑女形象,彻底放开了平日里的矜持,她要来一杯三角杯装的双倍玛格丽塔调酒,眼光热辣地绽放着,她用双手揽着蔺家哲的脖子,对着他亲吻,缠绵一阵子。 正当他们彼此忘我地激情时,刚才重金属音乐逐渐变了个调,低昂的大提琴乐声响起,大提琴一开始是掺杂进来的,到后来,那些打击乐乐器的消失,仅剩下悲伤、无助、绝望的调子。 他们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仿佛换了一个场景,置身在一个坟场。 “砰!——”一声巨响,把他们两个的意识拉回酒吧。 没错,枪声,一个人倒在舞台的旁边,紧接着,另一个人在旁边的原桌念祷告,一股酒精呕吐物的血腥味从那个桌子那里侵扰过来,他们一看,那个人念了一会祷告,就倒在桌子上,手腕上冒出汩汩的鲜血。 场景太惊悚了,两个人自尽了,这里面的人保持了很长时间的安静,大提琴声也停下了。 惊魂未定的区小依已经完全清醒了,她眼睛在四处搜寻可疑可证明这是个什么地方的证明,在酒吧吧台上的一个蓝紫色牌子上,她看到一行足以让她当场去世的图标。 第四十章 遭遇无妄之灾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那个图标就是“一个黄色背景三角形中有三个点风扇叶子的图标:核污染”警示图标,危险标识! 区小依紧张地问蔺家哲:“家哲,难道这个酒吧有核辐射吗?” 蔺家哲说:“不知道啊,小依,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太危险了,刚才那两个人看样子不像是被谋杀啊。太吓人了。” 区小依说:“你看,吧台上有个核辐射的牌子,我们会不会被辐射了。” 蔺家哲看了一下,吓得张不开嘴,他吞了口水,好半天才说:“那个牌子上画着核辐射标识,那几个日文的意思是:高浓度核废水添加酒......” 区小依吓得脸色煞白,她问道:“那酒,...,那杯酒,难道是一杯核废水?高浓度的核废水?” 蔺家哲疑惑地充满了焦虑的眼神,看到区小依都很害怕自己马上会变成怪物。 紧接着,全场灯光亮起,他们可以看到整个场地的详细面貌,里面的人有的带着一副精神十足的架势,有的人垂头丧气,有的人还情不自禁宣泄着情绪,他们陆续走出场地,有服务员在打扫场地。 他们还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一个男服务员看到他们,走过来关心他们。他先是用日语问了两句,听他们不是日本人,就很高兴地表示自己是同乡。 服务员说:“你们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你或她想要结束自己吗?” 蔺家哲说:“怎么会?我们是被一辆出租带到这里,我女朋说非要来玩一玩,就进来了。” 服务员说:“啊,太可怕,你们怎么能来这种地方?马上就会有警察到这里,刚才死掉的两个人的家属也会到来,向警察说明他们本身就有自尽倾向,善后。然后酒吧会停业几个月。” 蔺家哲问:“为什么要发生这样的事情,是被允许的吗?” 服务员说:“当然不被允许,不过他们都是自愿的,而且他们和他们的家属沟通好,我们酒店收取高额的费用,提供这样一种氛围,来这里的人都知道,他们有的是来玩的,有的是来看热闹的,有的是来体验的,而你们是误入的。” 区小依做呕吐状,她无辜地问:“我喝了酒吧调酒师给我的酒,是核废水吗?” 服务员惊讶地看着她,眼神里流露出无比的同情,他很抱歉地对她说:“这里的酒,都是加过高浓度核废水的,你看那些人点的酒,都是瓶装的没开过封的,到酒吧点的酒的人,是有警示牌告知,是给准备放弃生命的人点的。” 区小依愤怒地吼叫起来,她指着吧台喊道:“那个畜生给我调酒也没提醒我喝的是核废水啊!你们看那块牌子,就随便放在吧台上一块不明显的牌子,就算是尽到提醒义务了吗?酒吧里灯光明灭灯影乱射,你们告诉我,那块决定人生死的提示语牌子怎么能让人注意到,你们这是把人的生命当做玩笑!我要告你们,告死你们这样丧心病狂的店!” 蔺家哲见到警察后,跟警察说明了一下这里刚才的情况,带着生命即将被宣告痛苦地结束的区小依去做了笔录。 然后,区彦博、若兰、池曼丽,先后赶到了警察局。 第四十一章 油画里的彭罗斯阶梯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池曼丽止不住地掉眼泪,心疼极了,但她安慰区彦博说:“小依在我联系最好的医院做了胃排空,抗放射治疗,我们等等看她的情况吧。” 区彦博自责地捶胸口,说:“曼丽,都怪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她,遭人陷害,你想打我就打我吧,我心里很难受,你不打我我更难受。” 若兰更加难过,她说:“都怪我,我不来日本,他们也不会跟着来,是我造的孽,害了小依。” 蔺家哲说:“妈妈,不是你害了小依,是我,我当时全力阻止她进那间酒吧就没事了,我真是个不吉利的人,没有给小依保护,眼睁睁看着她喝下核废水。” 池曼丽说:“家哲,这件事是有阴谋的,你和你妈妈也不要太自责,我们现在唯一祈祷的就是能救回小依,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了,为了小依,我们一起祈祷吧。” 区彦博说:“若兰,你和家哲不要责怪自己,曼丽,我们想尽一切办法救回小依。为了救小依,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做得到的做不到的我都会去搏一把。” 若兰说:“他们的仪式已经达到目的了,彦博你也有了印记,你看你能否通过这个身份,得到破解仪式后的一种神奇的转机或者说是逆转。” 池曼丽比较想不通,他们之间的称呼,但她根本不想去多想,小依都没有了,其它的,还重要吗?不想去搞清楚,更不想去问。 蔺家哲说:“什么印记?” 池曼丽说:“什么印记,在哪?” 区彦博说:“我成为异星会的人了,印记在我后脖颈。”他扒开衣领给他们展示。 若兰说:“一定有办法,我查过他们其中一些先例,就像给了特定任务,然后去实现这些条件,能够逆转。你已经身在其中,只有你能办到。” 蔺家哲说:“我们一起帮助你,叔叔,只要能救回小依,我们别的什么都可以不要。” 池曼丽说:“彦博,想想办法,一定想办法。” 区彦博说:“嗯,曼丽,我来想办法。” 若兰翻开一个册子,她说:“我查到的异星会手卷,记了下来,这个会的启示,有这么一段话:只有经历过至暗时刻,光明使者才会引路。” 蔺家哲说:“也就是说,可以逆转一个人或者既成事实的事件。” 池曼丽问:“其它的启示在哪里,怎么做?” 区彦博说:“对,是重构,是重生。” 若兰说:“之前有一个例子,提到彭罗斯阶梯,说是有个人为了入会失去了他心爱的妻子,然后自己构建了一个彭罗斯阶梯,让他妻子实现了重生。” 蔺家哲说:“但是,彭罗斯阶梯在现实世界里根本无法实现,异星会的神谕在现实中不可能找到。彭罗斯阶梯不可能在三维空间内存在。除非,除非放入更高阶的空间,彭罗斯阶梯就可以很容易的实现。” 区彦博陷入沉思,他的大脑不断联想,分拆,设想,构建,苦恼的思绪把他的眉心拧成深深的川字,给他们几个人打不开的题目答案。 是啊,如何在现实世界里制作一个彭罗斯阶梯,这不是天方夜谭吗,若兰只在某网上得知只字片语的信息,能得到这点启示也是来之不易,顺着这个思路走下去,需要具备的条件和因素,还是得自己穷尽一切可能的办法来实践,才能到达彼岸。 不过,区彦博很快就想到了。 区彦博说:“现实世界里没有彭罗斯阶梯,我可以用油画画上来,况且这个阶梯,只能在二维世界里才存在。” 蔺家哲拍了一下脑门,大声叫起来:“对,对,太对了!叔叔,就用油画!” 第四十二章 分形重生设想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他们一行人离开日本,赶回到香港天天守着区小依,生怕她不辞而别。她的生命体征目前并没有出现外观上的大的改变,只是头发一天掉一大片,很快就没有头发了,带着帽子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医生说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早起,病情稳定,天天吃很多的药,再加上给她足够的信心活下去,个人情况会根据心态的调整出现不同的反应,说穿了,细胞检测体内放射程度的发展和恢复因人而异。 区彦博在画室里研究,如何将彭罗斯阶梯布局在画布上,如何将相关的人和物安排到画面里,完成这个衍生仪式拯救女儿。 他相信佛,自己开始念佛经,体会佛所说的十方世界。 他拜访佛院,一位高僧对他说:“所以你就是佛,佛就是你,佛是开了悟的众生,众生是未开悟的佛。”这句话萦绕在心里。 区彦博回去后,不断地体会,他在他自己的世界里,看到了曼德勃罗佛。 他找来蔺家哲,他们一起研究这个命题。 区彦博说:“曼德勃罗佛是一个神秘的图形,这个图形与皮亚诺曲线一样,可以不断地进行迭代,推进、细微,从一片无序的图案中再次找到曼德勃罗佛。” 蔺家哲和他探讨这个规律,说:“大千世界里套着大千世界的图,它无穷无尽。” 区彦博说:“之所以称之为分形,是因为有自相似的分形在推演,那一个个细微的小点,作为一个点上的改变就能影响上一个图案,按照这样的逻辑,反推上去,一层一层改变,最终影响到源头,所以三维的改变可以带动高维化身。” 蔺家哲说:“这些小点,就是等待觉醒的我们。” 区彦博赞同地对他点点头,说:“把你和小依作为模特,画进油画布里。” 蔺家哲问:“具体怎么做?” 区彦博说:“利用曼德博罗大佛无限分形的原理,整个框架家具摆放和站位,设计了一个固定面积人形外轮廓,正是小依的脸。首先整个大框架其实是一面镜子,镜子里的无限分形,我会重复,再重复,一直到最后的可视的那一个点,极其细微,这样,不可视的分形用一种频率,让分形继续下去,直到奇点。” 在时间上无限延长,空间上不断迭代两者结合,很多事是注定发生,但注定发生后的结果也可以改变。无限放大,无限循环,每个人的生长就是如此。 蔺家哲问:“利用二维制造空间把我们拉进油画里,我们在二维空间里利用彭罗斯阶梯进入循环,然后利用镜子的无限分形,让二维的我们到达奇点,然后可逆的事情就发生了。” 区彦博说:“我的这个设想用占卜的方式问过异星会的盒子,那个盒子自动打开,竟然闪过一个光符,我把光符凭记忆画了出来,然后查找,那个符号的意思是我的设想是正确的。” 蔺家哲还是不解地问:“那一定需要一种能量,让这种在二维世界重生方式能够在三维世界里发生。” 区彦博说:“频率。现实中能够发出高能量的,有一种是声波,人声频率300-3400赫兹,叠波,调制;解波,解调。如果和周围物体发生共振,能放出相当大的能量的,就是次声波。” 蔺家哲突然想到,说:“用mp3压缩算法,任意声波分解成无穷极数的正余弦函数之和,剔出听不到的频率。我们找到一种神奇的音乐,振动周围的场,将我们这个房间包围,这个房间就是一个带有巨大能量的场。” 区彦博说:“对,这样我们这个房间就形成一个空间,在油画布里镜面的无限分形中,二维世界直接上升到四维时空,当无限走到最终的奇点,分解为最小单位,就成了基本粒子的弦,而弦在特别的振动下,到达的那个终值就能产生一种粒子,她将重生。” 第四十三章 灵魂的媒介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大家都在祈祷着区小依能够摆脱死神,核辐射的凶险作用到小依的身体上是大家最不想看到的,如果说日益恶化到惨不忍睹的样子,又何必让她挨到那个时候呢? 一个被死神亲吻过的女孩,在病床上等待,她的嘴角始终保持着平静的上扬,她的心里无比坚信父亲能把她拽出死神的怀抱。 区彦博成天对着区小依的轮廓样子画画,那幅油画的主题就是一面镜子,轮廓的里面有四维阶梯,阶梯上面有区小依和蔺家哲的身影。边框套边框,名字就叫《镜的世界》。 时间过去了,知道他被告知不允许待在病房,区小依也被转移到隔离病房。区彦博每晚都会做各种稀奇古怪的梦。 池曼丽已经不来看区小依了,她受不了目睹痛苦,她恳求区彦博说:“彦博,把她送到国外,让她安乐死。” 区彦博说:“曼丽,我还没想好,你再等等我,我要把细节部分都准备好了,才开始,那个时候,我们立刻到国外。” 池曼丽问:“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她现在已经在痛苦挣扎了,你让她减少一天的痛苦,行吗?” 区彦博说:“曼丽,曼丽,你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我再找找还有什么需要论证的细节。” 池曼丽捂着脸抹泪,走开了,她出门时重重地把门带上。 那砸门的巨响震得区彦博脑瓜子一阵生疼,他使劲晃晃头,用手捏捏脖子,突然就想到了异星会的物件,那个木匣子。 他赶紧取出木匣子,放在面前,他想把木匣子的抽屉打开,可是纹丝不动,他把木匣子翻过来,看到匣子底部刻着一串数字。他搞不懂那些数字是什么,是密码吗,木匣子也没有输入密码的地方,是数量吗,肯定不会是,那么那还能是什么? 区彦博仔细观察,分析,展开想象,他站起来到每个房间去转悠,一边走路一边研究那些数字应该是什么。 到了小依的房间,他打开门,粉色的墙壁,淡淡的花香,美好的生命,精美的小提琴安静地躺在架子上。 区彦博去打开窗户,一阵风把纱织的窗帘吹到很高,房间里立刻活跃起来,风铃的声音响起来,哗哗哗的纸张脆响引起了区彦博的注意。 小依的乐谱书被风吹翻开,区彦博看到书上的乐谱,很多的数字,而那些数字竟然和木匣子的数字遥相呼应! 对了,那些数字都是在7和7以下的数字,也就是小号码,那么就用乐谱来结合数字看看那会是什么?什么样的音乐。 区彦博马上去拿来木匣子,然后用记号笔在小依的钢琴键盘上标注上1到7,对照着木匣子的数字,按下了钢琴键盘。 一组圣经般的音乐弥漫在小依的房间里。说迟不迟,说快不快,在音乐演奏完后,木匣子竟然慢悠悠地打开了。 区彦博紧盯着木匣子的打开的抽屉,抽屉里出现了金色的流光,“镜子是灵魂的媒介”这几个字是看不懂的字符,早有准备的区彦博用准备好的纸笔记下了字符,在网络上查找,找到了几个字的意思。 区彦博心想,那么,我铺设的油画必须要有镜子才能完成,这是一个启示。 他找来蔺家哲,在房间里模拟,他们把这个逆转仪式称为“重生”。 第四十四章 木匣子的数字乐符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蔺家哲说:“叔叔,油画里画的是镜子,但是那个最小的点是肉眼可视的点,并不是最终的奇点。用镜子做媒介,镜子就是油画镜面里的延伸,可以到达无穷迭代。” 区彦博觉得很有道理,说:“对,我们明天就到国外,对小依申请安乐死,她妈妈再也不愿她忍受痛苦了。” 蔺家哲说:“嗯,我们把预设场景布置一下,小依注射了药物后,灵魂释放的那一刻,在音乐的冲击波频率带来巨大能量振动下,她的灵魂会进入镜像。” 区彦博说:“木匣子是法器,只要我按照这个底部的数字演奏完这些数字代表的音符,木匣子就会打开,里面会有流光启示,我要把木匣子放在油画、镜子、小依的身体组成的正三角形的中间。” 区彦博在地上画出标记,让蔺家哲参考。 蔺家哲说:“具象的都齐了,可音乐,能量波怎么找到。” 区彦博问:“可不可能是木匣子的数字弹出来的乐符?” 蔺家哲否定,说:“不可能,这是我们正常耳朵能听到的频率,不产生大的能量。” 区彦博问:“那么,可以买到那种仪器吗?” 蔺家哲说:“其实也就是一种共振,可能买不到,因为和周围为题发生共振会放出相当大的能量,到了4到8赫兹就能在人腹腔产生共振,让心脏和肺受损。禁售的吧,而且应该不适用仪式。” 区彦博问:“怎么办!” 蔺家哲说:“让我想想,一定有办法的。我来请教公司里的技术组,用傅里叶变换来制作一组频域信号。” 区彦博问:“这个信号是什么特性,怎么能产生能量。” 他冥思苦想,区彦博也在焦急找出路, 两个人在房间里用各种办法在找那种能量音乐的获取途径。天已经黑了,房间里被深蓝色的夜色填满,他们谁也无暇去开灯。 天已经全黑了,两个人的身影投在窗户,香烟的星火时明时暗,希望和无望在交织。 突然一件特别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小依房间的电脑噗呲一下,带着荒诞的节奏开机了,开机音乐和往常截然有区别,明显高一个音调。 他们不约而同看向打开的电脑,两个人的恐惧正好不在同一个振幅,且相互抵消。 本着抓住任何一个信号提示的强大渴望,区彦博拿着笔和纸,做到电脑旁边。 电脑上,于是真的出现了一组数字。 蔺家哲尖叫到:“就是木匣子上的数字啊。” 区彦博说:“是的。那么这就是能量的频率。” 蔺家哲再看电脑,在让他们得知了那组数字的信息后,电脑突然就断电了。 这也太奇怪了,区彦博看看周围,没有任何生命体能通过操作打开电脑啊。 区彦博说:“诡异,十分诡异。电脑自动打开,提示了数字。” 蔺家哲说:“暗黑物质?我们看不见的,但存在于三维空间看不见的空间,但能够操纵三维空间的事物。” 区彦博说:“这个世界远比我们的认知大很多。” 蔺家哲说:“这个提示,有两个。” 区彦博问:“怎么会有两个?不是就是一串数字吗?就是木匣子的底部的开启木匣子的数字,用来对应音符,可以开启木匣子吗。” 蔺家哲摇摇头,说:“这两个提示,一个是木匣子的数字,另一个就是:电脑。” 区彦博恍然大悟,说:“哦,我知道了,这个神秘的力量就是要告诉我们,能量音频是用电脑制作,而且是要把这组木匣子底部的数字添加进去,才能制作出来。” 蔺家哲说:“对,我这就安排公司的技术组彻夜赶制音频,把木匣子数字通过各种方式加入,频率调制成能产生巨大能量波的频率。我们在音频里输入阈值,启用木匣子那串数字进行无限演算,然后就可以得到音频。” 区彦博说:“太好了,家哲,我们刻不容缓。” 蔺家哲说:“嗯叔叔,连夜赶制出来后,我拿到拷贝音频,我们一起去国外,不能再让小依多一天受苦。保佑我们吧,神。” 第四十五章 平行世界、重生 - 分形重生 - 李拾磊 不负所望,音频在早上八点,蔺家哲成功地拿到了音频播放器。 他们联系好国外机构,办好小依出院手续,带上各种仪式必备,踏上了拯救小依的光明之路。 路上,蔺家哲想起昨晚的事,问区彦博:“叔叔,你说,昨晚电脑自动开机提示能量数字,是不是平行宇宙的你,或者我,或者小依,我们看不到他们,他们却能看见我们。” 区彦博说:“平行世界真的存在,我们的梦境,我们可以从梦境里进入到平行世界,看到很多在自己所处的现实世界里看不到的,感受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真实。” 蔺家哲说:“平行世界就是宇宙的分形,无限,高纬。” 区彦博说:“平行世界理论和我们运用的分形多么相似,从某个宇宙分形出来,与原来的宇宙平行存在着的既相似又不同的其它宇宙。” 蔺家哲说:“平行宇宙概念提出,是从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得到发现的。推测宇宙空间所有物质都是由量子组成,既然每个量子都有不同状态,那么宇宙也可有可能不只是一个,而是多个类似的宇宙组成。” 区彦博说:“埃弗雷特提出,人们的世界是叠加的,比如说双缝实验,当电子经过双缝后出现了两个叠加在一起的世界,在其中的一个世界里电子穿过左边狭缝,而在另一个世界里电子穿过右边的狭缝。波函数就无需要“塌缩”去随机选择左边还是右边,因为表现出来的是两个世界的叠加。” 蔺家哲说:“就像薛定谔的猫,他们位于不同的世界里。当观测者向盒子里看,波函数本身就会坍塌,世界分裂成为两个版本。” 区彦博说:“量子过程造成“两个世界”,这就是埃弗雷特前卫的“多世界解释”。这个解释是目前所提出的最大胆、最野心勃勃的理论。” 蔺家哲思考了一下,说:“整个仪式需要一个——不观测者,那就是——我。” 区彦博说:“我知道你的意思,被测量就有准确的位置,按照概率,被测量的瞬间“塌缩”就到了该准确的点,我们观测的人只能看到一种结果。而你选择不观测,根据量子力学中电子运动状态一波函数形式存在,电子有可能在同一时刻既通过这条狭缝,又通过那条狭缝,并发生干涉。” 蔺家哲说:“那么,我将和小依在同一个三角区域的点位上,我选择不观测。” 区彦博很惊讶,说:“家哲,你要进入仪式?” 蔺家哲肯定地说:“是的,我会抱着小依陪她坐在那里,安静地闭上眼睛,我选择不观测。” 万事俱备了,大家进入摆设好一切设备设施的房间,紧闭上房间的门,隔音墙密闭的房间里,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房间里有区彦博、池曼丽、若兰、注射医师,三角区域一处有蔺家哲、区小依,区小依的全身都被厚厚的防护服包裹着,只露出等一会需要注射预留的一小块地方,注射药物。 油画《镜的世界》和一面高大的镜子。三角区域的正中间,摆放着木匣子。此刻木匣子的抽屉是关闭的。 大镜子的镜面角度与小依、油画《镜的世界》各形成标准的45度角,里面层层叠叠迭代着人、画,人和画,无限延伸。 区彦博把音频播放器打开,调到最大,环绕音箱里发出奇异的神秘旋律,在场的人都感到眩晕,仿佛天旋地转。 注射医师趁着自己意识清醒,把手中注射剂推入小依的手臂。 大家看到随着音频旋律的高潮,三角区域的木匣子神奇地缓慢开启,木匣子抽屉里金色流光显现出“区小依重生”几个字符,中文的。区彦博感到好惊讶,过了一会儿,金色流光组成的字符消散,木匣子里突然迸发出金色光束射向区小依的身体。 大家看到小依整个身体被金光注入,从内向外发出了一圈能量辉光,柔和的,治愈的,很纯粹的一种光辉。 整个过程持续了五分钟左右,忽然,木匣子关闭,整个房间瞬间陷入漆黑,虚无的黑。 不知过了多久,第一个睁开眼睛的是蔺家哲。 他看到整个房间已经打开了灯,大家都躺在墙边,自己怀里躺着的小依那娇俏的小脸正甜蜜地憨笑,她正睁开月牙似的眼睛看着自己。 小依浑身上下都完好,还是那么美丽,那么讨喜。 光明之刃照临了小依,她获得了重生。 蔺家哲内心仿佛要被这种蜜意融化了,他的人生充满了希望,每个线粒体每个细胞都注入了新鲜的无比活力,他深吸一口气,拉起小依,一起把靠着墙边睡觉的区彦博、池曼丽、若兰都叫醒,共同迎接这来之不易的美好如初。 她们手拉手,相互簇拥着走出房间,共同沐浴在晴好的世界里。 镜头回转,房间里的油画《镜的世界》静静地靠在架子上,它不只是一幅油画,它是一种成全,一种给人以希望,以重生的诉说。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