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引子 在一片绿树成荫的古老的坟地里,有一个白苍苍的老女儿,拄着一根拐棍,瞪着浑浊迷离的眼睛,眼角的眼屎像两个大牛虱子似的,抬着头,望着一座新坟旁边的两棵高大的松树,好像在努力的寻找着什么。 ★还不时的将手拢起来,放在耳后,显出在认真谛听着的样子。她究竟在看着什么,或者是她在想听到什么,或许只有她自己心里明吧! 忽然间她大喊一声,扑通一声跪倒在哪座圆圆的、大大的新坟跟前,一边磕着头,一边老泪纵横的说:“兰芝媳妇,婆婆对不起你呀!是婆母铸成了大错,你在阴间可要原谅我呀!婆母已经想好了,如果有来世的话,婆母一定要当你的儿媳妇,好好服侍你、孝顺你,将功补过。儿子啊!你跟兰芝媳妇是何等恩爱啊!可是为娘却硬生生将你们拆散,酿成大错。儿啊,你们在那边一定要更加恩爱,替娘照顾好儿媳刘兰芝。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重新团聚的。” 她猛然间抬起头,脸上像十月里开败了的金丝菊。披散着头,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阎王爷,我是一个罪人,你就把我的命拿走,让我上刀山、下油锅的吧!”说完,双拳擂着胸膛,气绝身亡。 第一章焦刘相会 话说在焦仲卿刘兰芝双双殉情的那天晚上,判官抱着生死簿来到阎王殿上,跪倒在阎王爷跟前,说道:“启禀万岁,小的经过查看生死簿,今晚有一对年轻夫妇的阳寿已尽,请万岁派黑白无常将他们的灵魂擒来。” 阎王爷看着判官问道:“你所说的这对年轻夫妇前辈子做了什么恶吗?” “回万岁的话,他们前世并没有什么恶行。▲?.ww. ?” “那为什么他们的阳寿如此短暂?是不是搞错了。请你仔细校对后再做决定。” 判官说道:“遵命,小的现在就在自习校对一遍。”然后抱着生死簿,仔仔细细的查验着。 判官忙活了一阵说道:“启禀万岁,小的已经反复查验过了,这一对年轻夫妇的阳寿确实已尽,” 阎王爷长叹一口气问道:“他们在人间恩爱与否?” “这是一对非常恩爱的有情之人。”判官回答道。 “像这样的有**,他们的阳寿却如此短暂,这太不公道了吧?要不,我们就先别捉拿他么了,再给他们几十年的阳寿,让他们恩恩爱爱的过一辈子,白头偕老吧!” 判官听了心里想道:今天阎王爷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有了恻隐之心,不像是原来的阎王爷了呢?心里这么想,嘴里说道:“万岁有所不知,这一对夫妇虽然恩爱有加,但是也是刘兰芝没有福气,摊上了个刁钻的婆母,天天生活在痛苦之中。这还不算,刁钻的婆母强迫自己的儿子焦仲卿一纸休书将刘兰芝休出了焦家。” 阎王爷听了,气愤的说道:“天下竟有如此恶毒的长辈?” 判官说道:“不仅如此,刘兰芝又被其兄所逼,今天嫁给了太守的公子。? ?就在刘兰芝假意应允去太守府拜堂成亲前一天晚上,他们共同商议,以死殉情。恰好他们的阳寿已尽,我们何不成全了他们,让他们欢聚在九泉之下呢!” 阎王爷听了长叹一声说:“在阴曹地府相见,虽然也是好事一桩,但总不比在人间欢聚更加幸福。他们既然前世没有恶行,这辈子又是如此短暂,我们就让他们提前生,再让他们做夫妻,岂不美哉?” 判官说道:“万岁爷,提前让他们生我们可以做得到,但是让他们成为夫妻就不是我们所能做的到了。那要看看月老的意思了。” 阎王爷说道:“人间有一句话说得好,‘有**终成眷属。’这对有**虽然成了眷属,但是时间实在是太短暂了,本王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再成眷属。” 大家可能要问,你是不是在扯淡呢?这还是阎王爷么?阎王爷难道也有恻隐之心不成? 其实阎王爷并不是什么没有人性的“鬼头儿”,只不过他掌管的是人的寿限而已。在我们人间往往把死亡当作最大的祸患,人死了就说是见阎王爷去了。所以人们一谈到阎王爷,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了死。因此阎王爷也就成了人们特别害怕的“鬼头儿”了。 判官听了阎王爷的话,说道:“让他们再成眷属那是后话,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黑白无常将他们的灵魂捉来。” 阎王爷大声说道:“宣黑白无常进殿!” 黑白无常应声而进,跪倒在阎王爷跟前:“黑白无常参见万岁。” 阎王爷说道:“两位爱卿平身。” “谢万岁。愿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站在一边,等候着阎王爷的安排。 阎王爷对判官说道:“请你告诉他们今天的任务吧。” 判官说道:“遵命!”然后对黑白无常交代说,“据查,今天刘兰芝、焦仲卿的阳寿已尽,万岁特派你们兄弟俩将他们的鬼魂捉拿归案,不得有误。” 黑白无常听了,大声回道:“遵命!”然后快的出了阎王殿,捉拿刘兰芝、焦仲卿的鬼魂去了。 走到半路上,黑无常对白无常说:“小弟,刘兰芝和焦仲卿不住在一起,我们怎么一起捉拿?以大哥看来,还不如我们兵分两路,大哥捉拿刘兰芝,老弟捉拿焦仲卿,不知老弟意下如何?” 白无常说道:“就依大哥所见。”于是他们兄弟俩第一次分成两帮,一人捉拿刘兰芝,一人捉拿焦仲卿去了。 黑无常来到刘兰芝的新房,对刘兰芝言道:“你想与焦仲卿相见吗?” 刘兰芝听到有人这样问自己,使劲的睁开眼睛,寻找着说话之人。怎奈就是看不到说话的人在何处。自言自语的说道:“想我刘兰芝与我的焦郎是何等的相爱,只是因为婆母百般刁难,焦郎才被迫将我休出焦家之门,我心里想的、嘴里念的都是焦仲卿,当然想与焦仲卿相见了。” 黑无常又说道:“想与焦仲卿相见很容易,焦仲卿就在门外的湖水中等你,只要你跳进湖水中,就能见到你日思夜想的焦郎了。” 刘兰芝听到有人这样说,吃惊的问道:“你是何人,你怎么知道我的焦郎在湖水中等我?”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果跳进湖中,就一定会见到焦仲卿。”黑无常说道。 刘兰芝听了,果真悄悄的来到了湖边,望着碧波荡漾的湖水,说道:“焦郎,你果真在等我吗?” 黑无常说道:“娘子,你快快来吧,我在湖中等你多时了。” 刘兰芝听了,激动极了,说道:“相公,我找你来了。”一边说着,一边跳进了湖中。 黑无常立即给刘兰芝鬼魂套上了枷锁,说道:“刘兰芝,请跟我一起去见你的夫君吧!” 刘兰芝望着身边的黑无常问道:“这位大哥,怎么生得如此黑呢?难道你是?” 没等刘兰芝说完,黑无常说道:“我就是在阎王爷面前走动的黑无常。” 刘兰芝听了,知道自己已经死亡,与焦仲卿在地下相见的誓言就要实现了。因此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死亡而感到遗憾和痛苦,反而感到异常的高兴。 第一章 焦刘相逢(二) 第一章焦刘相逢(二) 白无常来到了焦仲卿的卧室,对正在唏嘘不已、泪流满面的焦仲卿说道:“焦仲卿,你可想见到你的爱妻刘兰芝吗?” 焦仲卿听了,打了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擦了一把眼泪说:“请问,说话的人是谁?你在哪里?为什么不出来讲话?” 白无常说道:“你只需回答我你想不想见到你的妻子刘兰芝。.ww. ●” “我当然想见到她了。” “果真相见?” “我恨不得立即就见到她!” “你想见到刘兰芝很简单,只要你按照我的话去做,我保证你很快就要见到刘兰芝了。”白无常说道。 焦仲卿说道:“在下不管您是人还是鬼,只要您能让我快点儿见到刘兰芝,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现在你就听我的指挥:拿条绳子。” 焦仲卿顺从的找了根拇指粗、一丈多长的麻绳。 “走到你家后院去。” 焦仲卿像是着了魔似的,懵懵懂懂的来到了自家的后院。 “看到那颗歪脖树了吗?” “看到了。”焦仲卿回答。 “将绳子搭在歪脖树上。 ?” 焦仲卿一下将绳子抛上歪脖树。 白无常立即飞到树上帮忙,将绳子稳稳的挂在了歪脖树上。然后对焦仲卿说道:“打上结。” 焦仲卿伸手去抓绳子,怎奈绳高人低,怎么也抓不到。 “搬个凳子或者石头,登上去不就抓住了吗?”白无常说道。 焦仲卿果真回到房间,搬来了一个小凳,放在树下,登上小凳。这一下焦仲卿总算抓住了绳子。还是在白无常的帮助下,焦仲卿不自觉的将绳子搭上了结扣儿。 “将脖颈挂在绳子上。”白无常言道。 焦仲卿顺从的将脖颈挂在了绳子上。 “用力蹬倒凳子!”白无常用了极低、却又是命令的话语说道。 焦仲卿果然一下将小凳蹬倒,整个身体便挂在了歪脖树上,一命呜呼! 白无常立即将绳索套在焦仲卿鬼魂的脖颈上,一手牵着,说道:“走,随我见你的爱妻刘兰芝去。” 焦仲卿根本不明白是咋回事儿,便吃惊的问道:“这位兄弟,为啥去见我的妻子,还要将在下绑了起来呢?” 白无常说道:“在下就明白的告诉你吧:我是在阎王爷面前行走的白无常。我跟大哥黑无常的任务就是捉拿阳寿已尽的人们的鬼魂的。今天你跟你的爱妻刘兰芝的阳寿已尽,我们兄弟二人奉了阎王爷之命,前来捉拿你们。?★★.ww. ?预计刘兰芝也已经被大哥黑无常捉住了。很快你们就要在望乡台上会面了。” 焦仲卿听了,知道他跟妻子刘兰芝盟下的誓言已经兑现,只感到一阵的欣慰与高兴。于是对白无常说道:“黑无常大哥,我们快点走吧!我要快快见到爱妻刘兰芝!” 黑无常说道:“刘老弟别急,很快你们就会相见的。” 再说刘兰芝在黑无常的引导下,来到了一座从未见过的桥面上。她回过头来,想看看来路,只见一片混沌,什么也看不到。她问黑无常说:“黑无常大哥,我们这是到了哪里了?为什么还没有见到我的丈夫?”然后低下头来,看了看身上的绳索,问道,“为什么见我的丈夫还要用绳索将小女子锁紧了?” 黑无常说道:“刘兰芝妹子,难道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肉身已经死了吗?现在在下就实话告诉你,你跟焦仲卿的阳寿已尽,我跟我的弟弟白无常奉命捉拿你们来到地狱,你们只能在地狱相见。估计焦仲卿也就快到了。这座桥就是人间常说的‘奈何桥’了。” 刘兰芝低头看了看桥面,感到跟一般的桥没有什么不同。于是便对黑无常说道:“大哥,小女子有一事相求,还望大哥恩准。” 黑无常问道:“妹子有何事相求,请告诉在下。只要是在下能够做到的,在下一定会满足你的。” “我们就在这里等待我的夫君,还望大哥成全。”刘兰芝用哀求的目光看着黑无常说道。 黑无常说道:“这事好说。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到来。” 这时候,刘兰芝只感到口渴难忍,说道:“这里有点儿水喝多好,我要渴死了!” 就在这时,有一个老夫人提着一个水罐走了过来,问道:“这位妹子,想必你已经口渴了吧?” 刘兰芝说道:“是啊,我口渴的要命!” 老夫人将水罐放在桥面上,拿下罐盖儿,用一把勺子舀出了一碗稀饭,说道:“我正要去给老头子送饭,我这里有稀饭,就请妹子喝碗稀饭解渴吧!”一边说着,一边将稀饭递给了刘兰芝。 刘兰芝接过饭碗,感激的望着老夫人,说道:“谢谢您了!” 老夫人笑着说道:“妹子别客气,请快快喝了吧!你喝了这碗稀饭,就不渴了。” 刘兰芝端起碗来,刚刚要喝。她忽然想到,人们常说死后到了奈何桥,就要喝**汤;只要喝了**汤,就会将生前的一切全部忘记。这碗稀饭该不会就是**汤吧!万一这就是**汤,我喝下去了,就不认识我的夫君焦仲卿了。于是将饭碗递给老妇人说:“大娘,谢谢您的好意,这碗粥小女子受之有愧,您还是送给大爷喝吧。” 老夫人见刘兰芝不喝,笑着说道:“大妹子,你就少喝几口吧,要不然你会渴死的!” 刘兰芝说道:“大娘,我已经不渴了,您就快点儿给大爷送饭去吧。” 正在她们说话的时候,白无常带了焦仲卿来到了奈何桥上。 刘兰芝一见到焦仲卿到来,顾不了许多,一下子扑倒在焦仲卿的怀抱中,嘤嘤地哭了起来。 焦仲卿紧紧的拥抱着爱妻刘兰芝,一边笑着,一边劝说道:“亲爱的,现在我们已经相聚了,这是大好事,应该高兴才对,你怎么反而哭起来了?” 刘兰芝笑着擦了把眼泪说道:“俺是高兴的哭了!” 这时候,那位老夫人又将粥碗递给了焦仲卿,说道:“小老弟,你是不是很渴了,来喝了这碗粥吧。” 刘兰芝见了,一把将粥碗打翻了,气愤的说:“你这位长者,为啥非要我们和**汤不成!” 焦仲卿问道:“亲爱的,你为什么这样说呢?我真的渴得要命啊!” 刘兰芝说道:“亲爱的,我们现在所在的桥就是奈何桥,在这里喝了这碗粥,我们生前的事情就完全记不得了。” 老妇人听了,哈哈的笑着说道:“你这位妹子,你不喝也罢,为什么说我这是让你们喝**汤呢!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哪!”说完,提起汤罐就要离开。 焦仲卿见了,立即对老妇人说道:“这位大娘,你莫要生气吗。小的正渴得难受,就请您给我一口喝吧!” 老妇人听了,假装有些生气的说道:“我这可是**汤啊,难道你就不怕喝了就会忘记以前的所有事情?” 焦仲卿说:“大娘,您是不是还在怪罪与她?我代表我的妻子向您老陪情道歉了。” 老妇人笑着回道说:“这还差不多。”然后盛了一碗稀饭,递给焦仲卿说道,“公子如果不嫌弃,就请快快喝吧!” 焦仲卿双手接过饭碗,刘兰芝着急的说道:“夫君,千万别喝,那是**汤!” 焦仲卿已经将脖颈一仰,咕咚咕咚不几口口喝了个精光。 第一章 焦刘相逢(三) 第一章焦刘相逢(三) 刘兰芝眼见得焦仲卿一口气喝干了**汤,一下双手抱住焦仲卿,一边用力地晃动着焦仲卿,一边痛哭流涕的大声说道:“我的郎君啊,你为啥这么不听话,非要喝下那该死的**汤不行啊!你我双双殉情,是为了在地下相见,恩恩爱爱的过日子的,你喝了**汤,已经把我们过去的一切都忘记了,我们还能像原来一样相爱吗?” 面对着心急如焚的刘兰芝,焦仲卿面无表情,只是不知所措的茫然的看着刘兰芝,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刘兰芝听了,更加痛苦,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哭着说道:“你我是三年的夫妻了,怎么就不认识了?焦郎,你仔仔细细的看看我是谁?我是你的娘子刘兰芝啊!” 焦仲卿吃惊的看着刘兰芝:“你叫我什么!我自己都不是知道我姓什么,你竟然知道我姓焦?” 刘兰芝说道:“你说得对。▼.ww. ?你姓焦,名字叫做仲卿。我是你的结妻子刘兰芝!难道你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焦仲卿痴痴的望着刘兰芝:“你胡说什么!我不姓焦,我更没有娶过妻子。你别在这里自作多情了!” 黑无常对刘兰芝说道:“你的丈夫已经喝下了**汤,在人间的一切事情完全忘记了,你就别再想着让他回到原来了。” 刘兰芝一下放开焦仲卿,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焦仲卿像没有生任何事情,连看一眼刘兰芝都没有。.ww. ?对白无常说道:“老哥,我们如今要到何处去?” 白无常说道:“你只管给了我走便是。” 黑无常从地上拉起刘兰芝劝道:“兰芝妹子,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现在焦仲卿已经不是认识你,把你当作路人了;你如果还念着旧情,不妨试着接近他,或者是等到来世再相见吧!” 刘兰芝听了,问道:“黑无常大哥,难道我们还有来世吗?” 黑无常说道:“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生的。何况阎王爷对你们已经有了恻隐之心,有让你们来世再做夫妻的念头,只是不知月老是不是也像阎王爷一样,又让你们来世继续做夫妻的想法。” 刘兰芝听了,顾不得女人特有的矜持与羞涩,快的跑了几步,追上了焦仲卿,一下子将焦仲卿抱进怀抱:“焦郎,刘兰芝来世继续做你的妻子!” 焦仲卿一使劲从刘兰芝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呵斥道:“你这一女子,为何缠着小人,非要做小人的妻子不成?” 刘兰芝已经知道焦仲卿忘记了原来的一切,因此并没有怒,而是温柔的说道:“焦郎,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我已经都是成人了,只要你愿意,小女子愿意嫁给你做你的妻子。” 黑无常见状,一下子把刘兰芝拽到一边,说道:“这是在阴曹地府,不是在阳间。阴曹地府可不是供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 刘兰芝反问道:“在阴曹地府怎么了?阴曹地府就不允许人们表达爱意了吗?” 黑无常说道:“这话你说对了。 ●阴曹地府是关押鬼魂的地方。你们的鬼魂只有投胎生了,才可以重新做人,才可以谈情说爱、谈婚论嫁。” 刘兰芝听了,说道:“无常大哥,你们就送我们投胎去吧!小女子求求你们了!” 黑无常听了说道:“妹子,我们虽然很同情你们的遭遇,但是没有权力送你们投胎重生。我们的任务是将你们抓来,交给阎王;是否让你们重生,那是阎王爷的事情。” 刘兰芝一把拽住焦仲卿说道:“焦郎,待会我们进了阎王殿,我们一起哀求阎王爷让我们早点投胎重生,早日结为恩爱夫妻,您可记下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哪来的什么阎王殿?我们现在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嘛!”焦仲卿瞪着眼睛问道。 刘兰芝气愤的说道:“刚才为妻不让你喝那碗该死的**汤,怎么拦也拦不住。” 焦仲卿瞪圆了双眼,看这个刘兰芝问道:“这位妹妹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犯了精神病?” “你才犯了精神病呢!”刘兰芝这一次果真生气了。 “如果不是精神失常了,为啥竟说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我都说了哪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我说的话哪一句不是真的?”刘兰芝问道。 “你说的没有一句真话,全部是让人听了不知所云的话。什么阎王殿,什么投胎重生,还说什么**汤。你才喝了**汤呢,要不为啥净说些糊涂话?” 刘兰芝知道在跟他争论下去,也是白费口舌。于是便说道:“焦郎,你愿意跟我做夫妻吗?” “如果你是一个正常人的话,说不定我会同意的;可谁让你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呢!” 黑无常对白无常说道:“老弟,我们还是快点把他们交给阎王爷,是让他们立即重生,还是让他们留在地狱,让阎王爷定夺吧!” 白无常回答:“我也正是这个意思。” “你们说什么?为啥要把我们交给阎王爷?难道我们真的来到了地狱不成!”焦仲卿着急了,几乎是声嘶力竭的问道。 “你说对了,现在你们已经是在地狱了,只是还没有到达阎王殿而已。”白无常说。 焦仲卿看了看脚下的奈何桥,说道:“难道地狱中也有桥?” 黑无常说道:“地狱中只有一座唯一的桥——奈何桥。现在你所在的桥正是奈何桥。” 白无常说道:“大哥,别跟他说的太多了,咱们还是快快复命去吧!” 黑无常说道:“走,咱们带了这两个鬼魂复命去。”一边说着,一边锁链牵着刘兰芝和焦仲卿走过了奈何桥,来到了望乡台。 站在望乡台上,刘兰芝回转过身,遥望着远方,家乡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当她瞭望道埋了自己和焦仲卿肉身的新坟时,她惊奇的现:坟上竟然神奇的长出了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树上的两只鸳鸯在不停的鸣叫着,好像在诉说着他们的相亲相爱之情;有一位老妇人跪在那座新坟之前,不住的磕着头,时不时的用拳头捶着胸脯,嚎啕大哭。刘兰芝定睛一看,现那位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婆母。刘兰芝心想:婆母为何如此悲伤?难道她对过去所做的一切后悔了? 刘兰芝拽了一把焦仲卿,说道:“焦郎,请您回过头来看看,你都能看到些什么?” 焦仲卿听了,立即转过身来,遥望着远方,老半天才说道:“我什么也看不到啊!难道你这个精神病患者又看到了什么不寻常的稀奇罕儿了?” 刘兰芝这才想到焦仲卿已经喝过了**汤,什么也看不见了。不禁唏嘘不已。 就在这时,还是刚才的那位大嫂出现了。她仍然提了汤罐,款步过了奈何桥,来到了望乡台。她对刘兰芝说:“妹子,现在还口渴吧?” 不问还罢,这一问可把刘兰芝给渴的要命了! 大嫂立即盛了一碗稀饭说道:“妹子,请喝了这碗稀饭解解渴吧。大嫂不会害你的!” 刘兰芝知道这还是**汤。她在生前曾经听老人们说,人死后,在奈何桥上喝不了**汤,到了望乡台上更加口渴难忍,非喝不行。如果喝了**汤就会忘记了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忘记了一切忧愁烦恼,忘记了一切伤心和痛苦痛苦。总之就是忘记了一切。刘兰芝下定了决心:就是渴死也不喝**汤!她要记住焦仲卿,她要跟焦仲卿一起投胎重生,来世继续做夫妻!因此她对大嫂说道:“谢谢大嫂的好意,我不渴。” 黑白无常几乎是同时说道:“像你这样的鬼魂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呢!不喝也罢。走,跟我们见阎王爷去!” 第二章 嫉妒生恨恶婆婆(一) 第二章嫉妒生恨恶婆婆(一) 刘兰芝焦仲卿你敬我爱,感情日笃。 ★焦仲卿喜欢书画,每次府衙回家,总免不了写写画画,刘兰芝便在一旁研墨捧茶,不时地将茶壶嘴儿放进焦仲卿的口中。有时候,焦仲卿还将刘兰芝拥在怀中,或者是让刘兰芝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边**的说着悄悄话,一边做书写画。 焦仲卿虽说是个孝子,刘兰芝也是一个勤劳孝顺的儿媳。但是因为他们已经结婚,有了自己的小天地,因此陪伴母亲的时间相对来说就已经短了不少。再加上焦刘二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欢乐的笑声不时地从爱巢中传出,这可激起了焦母的千般嫉妒,万般愤怒。 焦母十八岁上就嫁给焦仲卿的父亲,过了不到十年,焦仲卿的父亲便英年早逝,撇下了不到十岁的焦仲卿和尚在襁褓中的焦小妹。那一年,焦母才不足二十八岁。 不作二十八岁的女人成了**,那种滋味儿也许只有经过的才能知道吧! 焦仲卿未成亲之前,焦母日思夜想的就是早点儿给儿子寻门亲事,早点儿让他成亲,完成丈夫的临终嘱托,自己也好多个帮手。焦仲卿成亲之后,焦母也着实高兴了一段时间。★ ?一是因为她既当父亲又当妈的将一双儿女拉扯大了,她可以自豪的向世人们说:“我不比男人差!”二是她可以向再就九泉之下的丈夫说:“亲爱的,妻子没有辜负你的嘱托,咱的儿子已经成亲了!”更重要的是自己多了个好帮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焦母越来越感到儿子在变,变的不如以前孝顺了:从前的时候,儿子一回家,先来到自己身边,嘘寒问暖,一待就是半夜,让人何等舒心;现在儿子回家,虽然还是先来到自己身边,嘘寒问暖,给自己洗洗脚,说说话,但是总待不了多长时间就要告辞,回到自己的小屋,跟妻子团聚。特别是从小屋中出的爽朗的笑声,刺激着她的耳朵,挑动着她的神经。每当这时,她不是为自己的儿子找到了一位好妻子而高兴,不为儿子跟儿媳的相亲相爱而欣慰,而是感到刘兰芝在跟自己争抢儿子,好像自己的儿子就要被刘兰芝给抢走了似的,从心底里产生了愤怒情绪。 刚开始的时候,笑声从儿子的婚房中传来,焦母感到一阵阵的欣慰,甚至在等待着报上白白胖胖的小孙孙。不到一年时间,她就听不下去了,心想:刘兰芝你这个小狐狸精,把我儿子的魂都勾到你身上去了,你们如胶似漆的,把我孤老婆子扔在一边。不行,我要想个办法治住你,让你没有办法接近我的儿子! 焦母为了治住刘兰芝,让她没有多少时间陪丈夫,便把所有家务活全部安排给刘兰芝去做,自己成了一个大闲人,一个地地道道的监督者。() 刘兰芝天不亮就要起床:先担满水缸,然后烧饭;饭烧好了,伺候婆婆起床,给婆婆打来洗脸水,伺候婆婆洗脸、梳头;伺候婆婆小姑吃好后,收拾碗筷;接着要上山砍上一大捆柴;回家后,立即做中饭,当然还是先伺候婆婆小姑吃饭,然后收拾碗筷;接着便是打扫婆母房间的卫生,给婆母、小姑洗衣服,一忙又是半天;然后做饭,伺候婆婆小姑;晚上八点了,还要伺候婆婆休息,当然还要给婆婆洗脚、捶背、揉肩。伺候了婆婆还要伺候小姑。 对这所有的一切,在刘兰芝看来都是应该的。她认为自己的丈夫身为府吏,在家的时间不多,自己有义务挑起家庭的重担,一是可以让婆母得到休息,享享清福;二十可以让丈夫放心的在外边工作。因此刘兰芝就是吃再多的苦,受再多大的累也不感到丝毫委屈。 刘兰芝的任劳任怨,更加让焦仲卿深深地爱着她。每次回家,她总是偷偷儿的对妹妹说:“小妹,你年龄也不算小了,应该帮你嫂子做点儿家务了吧!” 妹妹也总是说道:“哥哥请放心,小妹一定尽量帮助嫂嫂。” 焦小妹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好女子:刘兰芝砍柴,她也提把柴刀跟着上山;刘兰淘米,小妹便往灶中添柴...... 有一次,刘兰芝坐在院子中洗衣服,小姑子也拿了一个水盆,对刘兰芝说道:“嫂子,你洗我清。” 刘兰芝说道:“我的好妹妹,你还小,做不了这样的活。快坐在一边歇着,嫂子一人做就行!” 焦小妹说道:“嫂子,俺都是十一岁的姑娘了,还说俺小!”一边说着,一边清起了衣服。 这一幕恰好让出来解手的焦母看到了,立即愤怒的瞪圆了双眼,大声呵斥道:“你这个恶毒的妇人,你小姑才多大点儿孩子,你就让她帮你洗衣服,亏你想得出!” 刘兰芝见状,立即双膝跪地,说道:“婆母,您消消气儿吧,儿媳知道错了。从今以后,儿媳绝多不会再让小姑做这样的活儿!” 焦小妹呼的从小凳上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娘,您别冤枉嫂嫂了,嫂子不让我干,是我自己愿意做的。娘啊,虽说女儿现在还小,可是用不了几年我也会嫁人的;我如果当了人家的媳妇,什么事情都不会做,那可怎么活!” 焦母听了,双手一拍,大哭着说道:“没想到娶了个狐狸精,带坏了两个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帮着外人顶撞我了,我在这个家中已经没有地位了,我还活着做什么?我不活了!”说着就要撞墙。 其实,焦母才不那么蠢呢!他一边干嚎着,一边拿眼睛望着刘兰芝,一边迈动着三寸金莲,一跛一拐向墙根走着。 刘兰芝见了,心里想到:婆母这是要做什么?该不会真的要撞墙吧! 焦母见刘兰芝还在那里洗衣服,并没有起来阻拦自己的意思。于是大声干嚎着说道:“女儿,今天娘就撞死在这座墙上,让你高兴了吧!”说着,快的向墙根移动着。 刘兰芝见了,简直被吓坏了,立即起身,快的跑了过去。 焦母见刘兰芝跑过来了,女儿也大声喊着跑了过来,便假装着猛地向墙上撞去。 刘兰芝一下子抱住焦母:“婆母,儿媳已经向您认错了,您就消消气吧!您骂我我解气您就骂;您打我能消气您就打!” 焦小妹说道:“娘,您就别闹了吧,再这样闹下去,乡里乡亲的可就要笑话您了!” 第二章 嫉妒生恨恶婆婆(二) 第二章嫉妒生恨恶婆婆(二) 焦母听了女儿的话,不但没有任何收敛,反而叫骂的更凶了:“你这个小蹄子,不但不向着娘,帮着娘出气,反而跟这个狐狸精穿了一条裤子,帮着这个狐狸精说话,你想气死娘吗!” 焦小妹继续劝道:“娘啊,向人难向理。 ?我嫂嫂没黑没夜的忙,家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嫂嫂一人在做,她已经够累的了,你不但不帮她,还反过来非打即骂,难道你就不怕街坊邻居笑话吗?如果女儿大了嫁了人,我的婆婆也像你一样,你能放心吗?” 刘兰芝跪在地上对婆婆说道:“婆母,儿媳妇知道自己错了,您老人家就消消气吧!” 焦小妹一把将嫂嫂从地上拉起来说道:“嫂嫂,您快回房休息去吧,这里有我呢!” 刘兰芝听了小妹的话,边抹着眼泪回房去了。 小妹搀着娘亲说道:“娘,您也别生气了,还不快快回房休息!” 焦母愤愤的说道:“你哥哥一回来,便缠着你哥哥,不让你哥哥跟我多说会话。真是个勾魂的狐狸精!” 焦小妹说道:“娘,这就是您的不是了。? ?” “怎么又是娘的不是了?你这小蹄子今天是咋了,为什么总说娘的不是?” “娘啊,我哥哥那一回家总是先来到您的房里,将好吃的放在您的手中,嘘寒问暖,给您洗脚、捶背、揉肩......我哥是个天底下最最孝顺的儿子了,您就知足吧!我哥哥和嫂嫂相亲相爱,也是您老人家的福气。俗话说的好: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只有我哥哥和嫂嫂相亲相爱,相敬如宾,我们这个家才有希望,您老人家才能享清福。您说女儿说得对吗?”焦小妹劝道。 “你就帮着狐狸精将娘气死吧!”焦母没有话说了,便无理反缠地说道。 焦小妹说道:“娘,女儿不是在帮着嫂嫂气您,是因为嫂嫂确实没有做错事情,嫂子也是天底下最最孝顺的媳妇,您这样对她女儿感到太不公平了!”焦小妹有些生气了。 焦母没有接女儿的话茬,一下子躺在床上,将被子往头上一蒙,倒头便睡。 焦小妹见了,说道:“您老人家休息吧,女儿出去了。”说完,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母亲的房间,来到了嫂嫂刘兰芝的房间。 刘兰芝见是小妹到了,立即用手帕擦了一把眼泪说道:“妹妹,嫂嫂不知您来,没有出门迎接,还望妹妹见谅。?◆? ▲” 焦小妹望着伤心的嫂嫂,劝道:“我的好嫂嫂,妹妹知道您受尽了委屈,咱娘年龄大了,脾气也见长,动不动就骂嫂嫂。小妹代替母亲给您赔不是了。”一边说着,一边跪了下去,不住的给嫂嫂磕起头来。 刘兰芝见了,立即双手搀起焦小妹:“妹妹,你这不是要折煞嫂嫂吗?都是嫂嫂不会当媳妇,让咱娘生气了。这都是嫂嫂的不是。” 焦小妹用手一捂嫂嫂的嘴:“嫂嫂您就别说了,谁对谁错小妹心里有数。” 再说焦母。焦小妹从焦母的房间一走,焦母便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点上了一袋烟,使劲的抽了一口,噗的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我一定要想办法好好整治这个小狐狸精,最好是让她永远从我的眼前消失!”于是便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焦仲卿家的,焦仲卿家的!” 刘兰芝听到婆婆在喊自己,立即跑着出门去见婆婆。她心惊胆颤的想到:不知婆婆又要怎样难为我,整治我,惩罚我?她一边想着,一边心惊肉跳的走进了焦母的房间。 刘兰芝刚刚走进焦母的房间,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焦母便气急败坏的喊道:“你这个不孝媳妇,将娘气成这样,竟敢离开我,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刘兰芝扑通一声跪倒在焦母脚下:“娘,媳妇知道错了,请婆母惩罚。” 焦小妹跑着进了焦母的房间,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嫂嫂:“嫂子,您没有错,咱今天就是不跪!” 焦母见了,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对着刘兰芝吼道:“咱家仅靠你丈夫在府衙当府吏,赚一个子儿半个子儿的,已经不能养活全家了。有道是夫唱妇随,你丈夫吃苦受累的挣钱养家,你也应该帮衬着点。” “婆母教训的是。媳妇一定会好好帮衬着丈夫的。”刘兰芝说道。 “从今天起,你每天织五匹绢,拿到机上卖掉,赚钱养家;另外家中的所有家务也不得忘记!” 刘兰芝听了,知道婆婆是在变着法儿的折磨自己。但是在那样的社会,女子嫁了人便生是夫家的人,死是夫家的鬼,哪里敢反抗?特别是还有什么“七出之条”的枷锁桎梏着女性的精神。因此只得回道:“媳妇记下了!” 焦小妹见了,大声说道:“嫂嫂,咱就不做!”然后又对着母亲吼道,“娘,您这不是明摆着要折磨死我嫂子吗,您真是天底下最最狠毒的婆婆啊!” 焦母被女儿骂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抡圆了巴掌照准焦小妹的脸上打去。焦小妹哪里知道母亲要打自己,根本没有丝毫的注意,因此这一巴掌,着着实实的打在了焦小妹的脸上。 焦小妹被打得一只手捂着脸,在地上转着圈儿的转着,嘴里说道:“我的娘啊,您要打死女儿吗?” 焦母一边疼得呼扇着手一边气愤的喊道:“都给我滚出去!” 焦小妹回敬道:“滚就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刘兰芝听到婆母的命令,说道:“媳妇告辞。”说完,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婆婆的房间,来到织机旁边,坐在织机上,劳作了起来。从这天起,刘兰芝便当起了焦家的奴隶,一天几乎是劳作二十四小时,但是仍然的不到焦母的赏识,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焦仲卿回家后,刘兰芝向焦仲卿哭诉自己在焦家所受的折磨和非人的待遇。对焦仲卿说道:“焦郎,兰芝命薄,不堪当您焦家的媳妇。兰芝求求您,您就写一封休书将兰芝休了吧!要不然兰芝会被婆婆活活折磨死的!” 焦仲卿听了,问道:“娘亲都是怎样折磨你了,请你说明白点儿,我也好向娘求情啊!” 刘兰芝说:“为妻说了可能是假话,您还是有空问问小妹吧。”然后又说道,“您休息吧,我还要上织机织绢呢!”说完,哭着走出了房间。 第三章 仲卿问妹知真情 第三章仲卿问妹知真情 话说刘兰芝对焦仲卿说道:“如果为妻告诉你婆母有多霸道、多恶毒,你可能认为为妻在污蔑她;你还是去问问咱妹妹吧!我不陪你了,还有两匹绢等着我织呢!”说完一边抹着眼泪离开了房间,织绢去了。 ? 焦仲卿听了妻子刘兰芝的话,感到大有不妙。现在都已经什么时候了,还要织完两匹绢?如果长期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非出人命不可!不行,我得问问妹妹,这段时间以来,我家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焦仲卿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妹妹的房间之外,笃笃笃的敲了敲妹妹的门。 焦小妹听得敲门声,问道:“谁呀?” “我,是你你的哥哥。”焦仲卿回道。 焦小妹说道:“请您稍等,妹妹这就给您开门去。” 焦小妹打开了房门,说道:“哥哥请进。” 焦仲卿说道:“这么晚了,大哥前来打扰小妹,还望小妹原谅哥哥的冒昧。” 焦小妹说道:“哥哥说哪里话呢!小妹愿意跟哥哥说说话,聊聊天,只是苦于哥哥太忙没有时间。哥哥的到来,妹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生气呢?” 焦仲卿坐好后,问焦小妹说:“妹妹,哥哥想问你一些事情,你可要对哥哥说实话呀!” 焦小妹虽然年龄小,但却是一个鬼精灵。.ww. ?哥哥的话使她立即就知道嫂子已经将母亲虐待她的事情告诉哥哥了。于是就说道:“哥哥,您不说小妹也知道,咱娘实在是不像话,我嫂嫂是多么勤劳孝顺的媳妇啊,咱娘却变着法儿的折磨她,你应该劝劝娘才是。要不然,我嫂嫂会被娘折磨死的!” 焦仲卿听了,吃惊的问道:“咱娘是怎样折磨你嫂子了,这段时间以来咱家都生了什么事情?” 焦小妹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都是咱娘的过错啊!”然后就把娘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了焦仲卿。 焦仲卿听了,心内难受的了不得。妹妹见哥哥痛苦难忍的样子,劝道:“哥哥,你只是痛苦不堪是不解决问题的。” “我除了痛苦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焦仲卿说。 “有,就看你敢不敢!”焦小妹肯定的说道。 “请问小妹,哥哥有什么办法能让娘想明白了,不再折磨你嫂子了?” “你到母亲房中,向母亲求情,或者是告诉娘亲再这样下去的危害。” 焦仲卿说道:“咱娘为啥要折磨你嫂子,难道你嫂子有什么过错不成?” “我嫂子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嫂子了!她勤劳,天不亮就起床,所有家庭的重担都由她一个人扛着;这还不算,娘亲还要她每天织绢五匹!这样的劳动强度谁受得了!” “难道咱娘疯了吗?是不是惹着娘了,娘因为生气才这样的?”焦仲卿问道。.ww. ? “你说的对,咱娘确实是疯了!我嫂子可是天底下最最孝顺的儿媳妇。她对娘百依百顺,逆来顺受,娘说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娘让她打狗,她不敢骂鸡。一天三时伺候婆母,早上帮婆婆叠被、梳头、洗脸;晚上给婆婆洗脚、铺床。这样的媳妇哪里找?嫂子那一点儿做得不对,让她老人家生气了?亏你想得出!”小妹有些激动了,几乎是吵着说的。 焦仲卿说道:“这就怪了,你嫂子并没有让娘生气,也没有什么别的过错,为啥这样虐待她呢!” “嫉妒,完全是嫉妒!”焦小妹气愤的说道。 “小妹呀,咱娘嫉妒什么啊?难道她老人家嫉妒我们夫妻俩相亲相爱吗?这怎么可能啊!” 焦小妹说道:“除了这种解释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天底下所有父母都是希望他们的儿子和妻子相亲相爱、和谐相处的,哪有父母嫉妒儿子和媳妇和谐相处、互帮互敬的?这理由不成立!” “哥哥,您所说的都是那些正常人。” “娘亲也是正常人啊!” “哥哥说错了,娘亲跟一般的母亲可不一样啊!” “说来听听。”焦仲卿说道。 “咱爹去世的时候,您只有十岁,我尚在襁褓之中,咱娘才只有二十八岁吧?”小妹有些痛苦的说道。 “是啊,那一年咱娘才只有二十八岁。可是这与嫉妒有什么关系?”焦仲卿问道。 “咱娘把咱兄妹俩拉扯大,多么想让咱俩天天围绕在她的身边!你结婚后,陪她老人家的时间相对来说少了不少,她认为嫂子在跟她抢儿子,你说她能不嫉妒吗?” “我每次回家,总是先来到娘的房间,待上老半天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的。” “娘独居已经十年了。你想想一个活生生的女人,独居十年了,能够对你们的相亲相爱、欢声笑语不嫉妒吗?你们相亲相爱、嘻嘻哈哈的,她见了会想什么?” 焦仲卿说道:“妹妹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们总不能整天价吵吵闹闹,今天吹胡子瞪眼,明天摔盆子打碗吧!” “所以,哥哥才应该跟娘亲好好谈谈,向她老人家晓以利害,让她老人家改邪归正啊!” “我怎么说?我能说‘娘亲,儿子跟媳妇相亲相爱、相敬如宾是您老人家最想看到的,您的儿媳妇可是天底下最好的儿媳妇了,您就别嫉妒了吧?’” “你这不是自找难看吗?你如果这样说的话,咱娘立即就给你一个大嘴巴子!” “这事儿还是让我多想想吧。”然后说道,“妹妹能不能跟哥哥一起劝劝娘亲啊?因为娘亲最喜欢小妹了。” “小妹愿意陪同哥哥一起劝说母亲。”然后说,“嫂子呢?” “说是还有两匹绢没织完,现在正在机房织绢呢。” “哥哥,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嫂子,让嫂子早点儿休息吧。” “妹妹,如果你嫂子的绢没织完,咱娘亲怪罪下来那可咋办?” “哥哥就放心吧,咱娘如果真的怪罪下来,一切有小妹顶着!” 焦仲卿也恨不得让刘兰芝得到些许休息,说道:“哥哥替嫂子谢谢小妹了。” 焦小妹笑着说道:“大哥的嘴可真甜呢!就凭哥哥这句话,小妹也要替嫂子顶罪!”说完,兄妹俩一起向机房走去。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四章 兄妹苦苦劝娘亲(一) 第四章兄妹苦苦劝娘亲(一) 焦小妹和焦仲卿兄妹俩来到机房,刘兰芝坐在织机上聚精会神的织着绢,根本不知道丈夫和小姑子的到来。¢£, 焦小妹蹑手蹑脚的走到嫂子跟前,突然大喊一声:“呔!” 刘兰芝被吓得一大跳,一只手捂着胸脯,心惊肉跳的说道:“我的妈也,可吓死我了!”抬头一看,原来是小姑子搞得恶作剧,笑着说道:“你要吓煞嫂子了!” 焦小妹双手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着说道:“嫂子,您看谁来了。”一边说着,一边将焦仲卿推到刘兰芝跟前。 刘兰芝说道:“妹妹,别闹了,嫂子还有两匹绢没织完。嫂子求求你,别再耽误嫂子的时间了好吗?” 刘兰芝一把将会刘兰芝从织机上拽了起来,说道:“嫂子,今天这绢咱就是不织了,看娘能把您怎样?” 焦仲卿也说道:“兰芝,就回房休息去吧。娘如果怪罪下来,仲卿为你顶着!” 刘兰芝看着眼前的兄妹俩,眼里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兰芝谢谢你们的好意。 ■如果今天的绢织不完,娘一生气,非打即骂,甚至还要我补上。那样我就更惨了。你们就回去休息吧,说啥我也要将绢织完啊!”说完,又坐在织机上劳作起来。 焦小妹又一次将刘兰芝拽了起来,大声说道:“嫂子,娘如果怪罪下来,妹妹替您顶罪!”一只手拽着嫂子刘兰芝,说,“走,回房休息!” 焦仲卿也说道:“兰芝啊,你就听劝吧!如果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刘兰芝在小姑子的强拽之下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对妹妹焦小妹说道:“妹妹,谢谢你心疼嫂子。” 焦小妹说道:“嫂子,您就别客气了。天已经不早了,嫂子就早点休息吧。”说完,走出了嫂子的房间,回自己的卧室休息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刘兰芝便起了床。焦仲卿懵懵懂懂的感觉到妻子已经起床了,也跟着起了床,问刘兰芝说道:“天还这样早,你起床要做啥去?” 刘兰芝说道:“相公就再睡会吧!我要担水去了。” 焦仲卿说道:“今天您多睡一会,我去担水。”说着穿好了衣服,就要出门。 刘兰芝说道:“相公啊,谢谢您心疼兰芝。?.ww. ?我就再睡会,有劳相公了。” 焦仲卿心疼得说道:“娘子在我家受委屈了,都怪仲卿无能,不能保护你!” 刘兰芝说道:“兰芝不怪相公。可能是兰芝不会当媳妇,让娘生气了,当娘不生气了,兰芝就不再受罪了。” 焦仲卿望着善良贤惠貌美的妻子,一把将刘兰芝拥在怀中,说道:“娘子放心,天亮之后我跟妹妹一起到娘的房间,劝劝他老人家,让她不再虐待你就是。”说完,放开刘兰芝,担水去了。 刘兰芝是多么希望永远拥在焦仲卿的怀抱中,接受焦仲卿的抚安慰啊!她深情的望着丈夫的背影,一股幸福的暖流油然而生。心想,今天有兄妹俩的帮助,我就多睡会吧。不觉打了一个哈欠,瞌睡虫袭击着她,她刚一着床,便香甜的睡着了。 刘兰芝尽管一场困乏,但是她一想起恶婆婆,哪里敢睡的着;睡了不长时间,她便做了一个噩梦,婆婆指着它的鼻子大骂:“天都多晚了还赖在床上,真是一个大懒虫!”然后抡起巴掌照着刘兰芝的脸上扇去,质问道,“为什么少织了两匹绢,别的没学会,到学会偷懒了!”说着,又是一连几个巴掌打来。刘兰芝被吓得大喊一声,醒了过来,心惊肉跳的说道:“婆母,媳妇知罪了!”刘兰芝一个激灵起了床,仔细一看,原来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哪有婆母的影子。这时她才知道自己做梦了。 刘兰芝不敢再睡了,她害怕再睡会睡过了头,说不定婆母真的怪罪下来,那自己真的吃罪不起了。于是便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间。恰好丈夫焦仲卿已经担满了水缸,要回房休息。 焦仲卿问道:“娘子,你不好好休息,怎么又早起床了?” 刘兰芝说道:“相公再去睡会吧,兰芝要上山砍柴去了。”说完,就要离开。 焦仲卿说道:“天还这么早,你一个人上山砍柴多危险!我跟你一起上山砍柴,说啥也是个帮手。” 刘兰芝望着焦仲卿,感激的说不出话来。多么好的相公啊,为了相公我也要坚持下去,坚持着活下去! 焦仲卿拿了一把柴刀,跟刘兰芝一起上山砍柴去了。 在平时,刘兰芝一人砍柴,感到又苦又累;今天有丈夫陪伴着,俩人一起动手,一边说着话,一边砍柴,时间不长便砍了好大一捆。刘兰芝对焦仲卿说:“还是两人一起砍砍得快呀,这才多大一会功夫我们就砍了这么多!” 焦仲卿拉着刘兰芝的手说:“仲卿对不住你了,今后仲卿回家,一定帮你上山砍柴;今天我就跟娘说,不用让你每天都上山砍柴了,只要够烧就行。” 刘兰芝深情的望着丈夫:“还是相公心疼兰芝,兰芝谢谢相公了。” 焦仲卿连忙说道:“娘子说错了,都是仲卿无能,不能好好保护娘子,让娘子受苦了。” 刘兰芝说道:“兰芝不怪相公,兰芝知道相公的难处。” 焦仲卿背起柴草,兰芝跟在后边使劲的往上托着。他们一边说着话,回家去了。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天刚蒙蒙亮。刘兰芝心疼得对丈夫说道:“相公,您已经忙了大半夜了,还是洗把脸回房稍息片刻吧!” 焦仲卿说道:“谢谢娘子的美意。焦仲卿才忙了这一次,就已经感到精疲力尽了;娘子天天这样没白没黑的劳作,哪能吃得消!” 刘兰芝说道:“有相公的疼爱,就是再苦再累我也不怕!”然后又说道,“相公歇息去吧,兰芝要打扫好院子的卫生,接着做饭去了。” 焦仲卿说道:“我不累,就让我来清扫院子,你回房休息吧!” 焦小妹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床,嗤嗤的笑着来到了他们跟前,说道:“多恩爱的一对啊,娘能不嫉妒吗,就是小妹也嫉妒的不得了!” 第三章 兄妹苦苦劝娘亲(二) 第三章兄妹苦苦劝娘亲(二) 刘兰芝见小姑子到了,连忙赔了笑脸问道:“妹妹不在绣房中好好休息,早早的起来做啥呢?” 焦小妹笑着说道:“俺倒是想好好睡一觉呢,可是人家在院子里说着悄悄话,你情我爱的,怎么能睡得着?”说完,捂着嘴的笑个不停。.ww. ■ 焦仲卿听了,嗔怪道:“小妹呀,你就别拿哥嫂开玩笑了!你嫂子整天的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已经打了一大捆柴回家了,还要清扫院子的卫生,然后还得做早饭呢!哥哥见你嫂子太累了,想帮帮她,让她得到些许休息。” 焦小妹听了,连忙说道:“哥哥,嫂子受苦受累俺知道,俺是跟你们闹着玩儿的,你倒当真了!俺早起床也是为了帮助嫂嫂干点儿家务活儿的嘛!” 焦仲卿听妹妹这么说,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哥哥错怪小妹了,还望小妹原谅。” 焦小妹说道:“都是自己兄妹,客气什么?”然后一把从嫂子手中抢过扫帚,对刘兰芝说道:“嫂子,您回房休息吧,我和哥哥一起打扫卫生。” 刘兰芝被小妹的感动了,感激的说道:“小妹的好心嫂子领了。???.ww. ★您还这么小,怎么能干了重活,还是让嫂子和哥哥一起做吧!”一边说着,一边从小妹手中夺过了扫帚。 焦仲卿也说道:“小妹呀,哥哥和嫂嫂谢谢您了。你现在还小,还不能做体力活,你的心意我们领了,您还是回房休息去吧。” “俺还小呢!俺都是十三岁的人了,重力气活儿做不了,打扫卫生,刷碗洗锅的俺都能做。俺向哥嫂保证,从今天起打扫卫生、洗碗刷锅的家务活儿小妹我全包了!” 刘兰芝听了,动情的说道:“小妹,你真是嫂子的好小妹。嫂子真的应该好好谢谢您!”一边说着,一边恭恭敬敬的给焦小妹行礼。 焦小妹见了,脸一下子红了:“嫂子,您这是要折煞小妹呀!说感谢的话,小妹先要感谢嫂嫂,我们全家都应该感谢嫂嫂!如果不是嫂嫂贤惠、勤劳、孝顺,哪有我们全家定的日子?” 刘兰芝连忙说道:“小妹快别说了,那都是嫂子应该做的。” “什么嫂子应该做的!咱娘才不到四十岁,什么活儿做不了?可是她却什么都不做了,连吃饭都得嫂子给她盛上送进房中,这还像话吗?妹妹我都看不下去了,今天俺一定要跟她好好谈谈。” 焦仲卿说道:“小妹呀,咱娘有千般不是、万般不对,但她仍然是咱们的亲娘,你嫂子的婆母,我们应该孝敬她,不能让她生气呀!至于说到劝劝咱娘,哥哥会跟你一起去的。 ?不过要注意不能过分刺激她老人家。” “咱娘这样的人,说轻了能管用吗?这一回我得好好说说她,让她长点记性!” 刘兰芝听了,忙不迭的说道:“小妹啊,您可不能因为嫂子的事儿让她老人家生气呀!” “我的好嫂子,你在俺家受了天大的委屈,还要替娘着想;咱娘有你的百分之一就好了。” “小妹快别这么说了,天下没有有不是的爹娘。”刘兰芝说道。 “有错就是有错,为什么有错误非得说成正确?嫂子您就别管了,俺的主意已定!”焦小妹有些生气的说道。 以往打扫卫生的活儿都是有刘兰芝一人包办的,虽然有时候焦小妹也帮把手儿,但是焦母每次看到焦小妹帮助刘兰芝打扫,总是指着刘兰芝的鼻子破口大骂。因此,焦小妹一旦要帮助她做家务,刘兰芝总是说:“好妹妹,您就歇着吧!如果让娘看见了,嫂子又该挨骂了。” 焦小妹虽说对娘的所作所为看不过,但是自己年龄毕竟太小,又怎么能说服母亲。现在焦小妹感到自己年龄大了,可以给嫂子争争理,劝劝娘了。 今天清扫卫生,是有三人共同来做的,因此很快就完成任务了。 刘兰芝抬头看了看天空,时间还早。于是对焦小妹和焦仲卿说道:“谢谢你们了。现在时间还早,还不到做饭的时间,你们都回去休息去吧,我要到机房织绢去了。”说着,就要离开。 焦小妹一把抓住刘兰芝说道:“嫂子,今天这绢咱就不织了,啊!你就回房好好歇息一会吧,天塌下来有妹妹我顶着!” 刘兰芝说道:“嫂嫂谢谢妹妹了。” 焦仲卿也说道:“你就回房休息去吧,这顿早饭我来做!” 刘兰芝立即说道:“相公说哪里话呢!做饭洗衣本来就是妻子应该做的活儿,岂能让相公做女人的活儿?你这不是要折煞为妻吗?” “兰芝啊,你就别再逞能了。你再这样硬撑下去,万一累出个三长两短,那可叫我怎么活?今天你只管好好休息,做饭洗碗的事儿我全包了!”焦仲卿说。 焦小妹也说道:“嫂子,今天您啥活儿都不做,就是休息、睡觉;家中所有的杂事儿都有我跟哥哥来做。” 刘兰芝听了,说道:“你们的心意我理解,可是咱娘万一怪罪下来,兰芝吃罪不起啊!” 焦小妹说道:“看您,说着说着又来了。您真的被娘吓怕了!”然后对哥哥焦仲卿说道,“哥哥,走!现在咱们就找娘去!”说着,拖了焦仲卿就走。 焦仲卿说道:“妹妹,天太早了,咱娘还没起床呢!等咱娘起了床,吃过早饭,咱们再找她也不迟啊!” 刘兰芝也说道:“妹妹,您就听哥哥的吧!” 焦小妹说道:“您让我听哥哥的,是可以的。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妹妹有什么条件尽管讲来,凡是嫂子能做到的,一定会答应!” “条件就是,嫂子立即回房歇息,不要在挂挂着做饭!”焦小妹说道。 刘兰芝听了,感到为难了:答应了小妹的要求,做饭的事儿就由丈夫来做了,这如果传了出去,可就是自己的错误了(旧社会男人做饭是会被人笑话的);如果不答应小妹的要求,小妹就要立即拖了丈夫找婆母评理,万一婆母大清早的起疯来,那可怎么处理? 焦仲卿见兰芝左右为难,便说道:“兰芝放心的回房休息吧,万一娘怪罪下来,有我呢!” 第四章 兄妹苦苦劝娘亲(三) 第四章兄妹苦苦劝娘亲(三) 刘兰芝见丈夫和小姑子都劝自己回房休息,并且都说娘如果怪罪下来替她顶罪,于是便怀着感激之情回房去了。 ?她一回到房间,瞌睡虫像牛虻那样叮咬着她,她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了,一骨碌倒在床上,香甜的睡去了。 刘兰芝走后,焦小妹对哥哥焦仲卿说道:“哥哥,我们清扫完院子后,你帮我做饭好吗?” 焦仲卿说道:“你年龄还小呢,做饭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扫完了院子你回房休息去吧!” “俺不,俺偏要做饭!做饭本来就是女孩儿家的事情,您现在不让俺学着做,俺啥时候能学会?您这是灾害俺,想把俺培养成连饭都不会做的无用包。根本不是在关心俺、心疼俺,您知道吗!” 焦仲卿听了妹妹的话,笑着说道:“哥哥没想到妹妹长大了,知道学着做家务了。那好吧,今天的三顿饭都由我们兄妹合作,你可愿意?” “愿意,一百个愿意!其实在平时俺也想帮帮嫂子,只是害怕被咱娘看到。” “咱娘看到了又怎样?难道咱娘不愿意你帮嫂子做事?” “也不知咱娘跟嫂子有什么仇和恨,整天价变着法儿的折磨嫂子,把嫂子支使的就像个陀螺,一天到晚的不得闲!俺看了心疼啊,就想帮帮嫂子,让嫂子也好得到少许休息。?.ww. ?可是每次娘见了,都要破口大骂,甚至还要动手打嫂子,因此俺也不敢经常帮嫂子了。” 焦仲卿看着小妹,动情的说道:“妹妹,哥哥代表嫂子谢谢你了!” “哥哥说什么呢!俺也没有榜上多少忙。再说了就是帮上忙了,也是为了咱家啊,哪里谈得上谢与不谢?要说谢的话,我们全家都应该好好的感谢嫂子!” 焦仲卿看着眼前懂事的小妹,心里说道:“我这小妹妹虽然只有十三岁,却像个大姑娘一样,既善良又懂事儿。” 焦仲卿对焦小妹说道:“今天早饭后,我们一起到娘亲的上房去,好好的劝劝她老人家,你说好不好?” “当然很好。如果他老人家再折磨嫂子,我跟她没完!” “小妹呀,说什么他是咱的娘亲。我们应该和风细雨的进行劝说,千万不要刺激了她老人家,让她老人家生气才对。” “哥哥,你知道啥?对咱娘这样的人和风细雨的劝说是根本不起作用的。不如这样,俺唱黑了黑脸包公,哥哥唱刘备。你看好不好?” 焦仲卿说道:“好倒是好。但是妹妹先过没有,万一娘怪罪下来,你害怕吗?” “娘对我可好了,他老人家从来就没有怪罪过我,更没有动手打过我。?●.ww. ▼哥哥就放心吧!” 焦仲卿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那好吧,这事儿就按妹妹所说的来做。”然后又忐忑不安的问焦小妹,“今天的早饭由谁来送?” 焦小妹说道:“就有小妹我送好了。” 焦仲卿说道:“有劳妹妹了,我们夫妻俩感谢你了!” 焦小妹不高兴的说道:“你是我的亲哥哥,嫂子也是我的亲嫂子,咱们都是一家人。然们不是常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吗!’您这样说是不是把妹妹当成外人了!” 焦仲卿听了妹妹的话,知道妹妹有些生气了,于是说道:“妹妹莫急嘛!哥哥怎么能把妹妹当作外人呢!妹妹为了嫂子的事儿真是操尽了心、费尽了神,我们应该感谢你呀。” 焦小妹说道:“我的好哥哥,您就别再说谢了好吗?天不早了,我们该做饭去了。” 焦仲卿抬起头看了看天色,知道太阳就要出山了。便说道:“好,咱们做饭去。” 焦小妹说道:“哥哥,我来淘米吧?” 焦仲卿看着小妹娇弱的体态说道:“妹妹年龄还小,哪里能端得起大盆淘米。淘米的事儿有哥哥来做,妹妹就烧火吧。” 焦小妹顺从的说道:“小妹遵命就是。” 焦仲卿在锅内添了几瓢生水。焦小妹便抱来了干柴,在灶中点燃了,一股炊烟袅袅的从烟囱中升起。 焦仲卿笨手笨脚的淘着米。 焦小妹见了,连忙笑着走到哥哥焦仲卿身边,说道:“哥哥,还是让小妹来淘米吧。您一个大男人家笨手笨脚的,怎么能做了这样的细活。” 焦仲卿也笑着回道:“没想到淘米竟然是这么难,哥哥让妹妹见笑了。” 焦小妹说道:“哥哥,做饭本来就是我们女人做的事情,哥哥从小也没淘过几次米,怎么能会淘米呢!”焦小妹一边说着,一边麻利的淘着米。 焦仲卿见了,高兴的说道:“我的小妹真的长大了,会做家务了。” 焦小妹说道:“哥哥这句话妹妹爱听。” 兄妹俩相互协助,终于做好了早饭。 焦仲卿说道:“我还是把你嫂子喊起来,让她给咱娘送饭去吧。”说着就要走。 焦小妹一把拉住了哥哥:“我的好哥哥,您就别折腾嫂子了!我嫂子太累了,今天就让她好好睡上一次吧,就算妹妹求你了行不?” 焦仲卿喃喃的说道:“哥哥是怕娘见到送饭的不是你嫂子,问起来我们没话可答。我们总不能说‘她还在睡觉’吧?” 焦小妹说道:“我们不是说好今天的早饭有妹妹来送了吗?哥哥就放宽心吧,妹妹知道应该怎样做。” 焦仲卿又问道:“平时早饭,你嫂子都是给娘做什么菜?” 这一下可把焦小妹给问住了。因为她平时很少帮助嫂子做饭的。不是自己懒惰不愿做,而是嫂子嫌自己年龄小不让做;特别是害怕万一让婆婆现让小姑子在厨房中挨呛受累,怪罪下来吃罪不起,不敢让小姑子帮忙。 焦仲卿见小妹不说话了,于是便说道:“你在这里少等,我去问问你嫂子。” 焦小妹一把拽住焦仲卿:“妹妹想起来了,每天早晨嫂子总要给娘做荷包蛋的!” 焦仲卿说道:“这就好,我们也给娘做荷包蛋。” 于是兄妹二人又在小灶上快的做好了两个荷包蛋。 焦小妹用传盘端了一碗米饭和荷包蛋,给焦母送去了。 焦小妹走后,焦仲卿也蹑手蹑脚的跟着来到了娘亲的房前。因为他害怕万一母亲起疯来,也好对妹妹有个招应。 第四章 兄妹苦苦劝娘亲(四) 第四章兄妹苦苦劝娘亲(四) 焦仲卿蹑手蹑脚的向焦母的房间走着,离得母亲的房老远,母亲斥责焦小妹的声音已经从房内传了出来:“你这个小蹄子,为啥总是胳膊腕子往外拐?人家常说‘姑娘是娘的贴身小棉袄’。 ▼你可倒好不但不帮着娘整治那个狐狸精,反而跟狐狸精一起算计娘!” 焦小妹说道:“娘,您老还是先吃饭吧,等吃饱喝足了再骂俺也有力气是不?” 焦母大声嚷嚷道:“娘光叫你气就气死了,哪里能吃得下饭!” “娘,您为啥要生俺的气啊?俺这不是好好的伺候您老人家来了。娘,您就吃饭吧,啊!” “谁让你给娘送饭的,那个狐狸精呢?她死到哪里去了?”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饭碗,有滋有味儿的吃起来了。 “娘,看您说的,咱家哪里来的狐狸精呢!你说的让俺的头皮都麻。” “你别给娘嬉皮笑脸的打哈哈,你实话告诉娘,你嫂子哪里去了,为啥不来伺候娘?”一边吃着饭一边说。 “娘,俺看俺嫂子一天到头忙得像个陀螺,怕她累病了,就代替嫂子伺候娘了。难道女儿这样做不对吗?” 焦母听了立即大怒:“娘早就看不惯那个狐狸精了,整天的哭丧着个脸,连点儿笑容都没有!娘就是要累死她!”将空饭碗往桌子上使劲一摔,那碗跳了几下,总算没有跳落到地下,摔个粉碎。 ● “娘,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把这样的好媳妇给累死了,再往哪里找这样的好媳妇啊!” “天下的美女有的是。再说,你哥哥大小是个在府衙走动的官员,还愁找个好媳妇?” “再给哥哥找个媳妇,过上个三天五日的,娘再看不惯了呢?是不是还要折磨人家,活活的把人家累死!” 焦母愤怒了:“不累死她也行,那就是要你哥写一封休书,将狐狸精休出焦门!” 焦仲卿听了,知道妻子在焦家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天大的罪。可是妻子从来都没有在自己面前过抱怨,说娘的半个不子。这样的好媳妇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娘却要将她累死或者赶走,这哪里能行?于是一个箭步闯进了母亲的房间:“娘,儿子问您,刘兰芝到底犯了什么错,您非要儿子将她赶走?” “娘看不惯她了!你为什么不问问她为啥整天的哭丧着脸,每个笑容?” 焦小妹听了,说道:“娘,如果您是嫂子的儿媳妇,嫂子整天的折磨你,想方设法的要累死你,你能高兴得起来吗?” 焦仲卿说道:“娘,刘兰芝没有笑容是不对,可是您让她一天十二个时辰的忙,她怎么能受得了!您这不是要置他于死地吗?她跟您老人家前世无冤,今世无仇,为啥对她这样?” 焦母听了,双手一拍,起飙来:“我的天啊,我辛辛苦苦把儿女养大了,不曾想现在却落了一身的不是,我不活了!”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撞墙。.ww. ? 焦仲卿见了,连忙跪倒在地上,说道:“娘,儿子知错了,请娘消消气吧!” 焦小妹一把把哥哥从地上拽了起来,大声说道:“哥哥,您没有犯错为啥要跪?娘要撞墙就让她撞吧!没想到娘竟然成了一个不懂道理的泼妇。” 焦仲卿说:“小妹,你就别再数落娘,让娘生气了好吗?哥哥求求你了!” 焦小妹说道:“娘,您不是活不下去了,要撞墙吗?没人拦着您了,您就撞吧!” 焦母双手捂着眼睛,假装啜泣的说道:“娘怎么生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啊!” “娘,不是女儿没良心,而是您老人家做得太过分了;人家的婆婆见到儿媳妇跟儿子好好过日子打心眼儿里高兴,就怕他们闹不团结;您老人家却恰恰相反,见不到哥嫂相亲相爱。您说你这样做对吗?” “娘是那样的人吗!你这小蹄子怎么胡说八道呢?” “娘,是我胡说八道,还是您老人家嫉妒生恨,您的心里最清楚。娘啊,你女儿过不了几年也会嫁人做妻子的。如果女儿也摊上您这样的婆婆,女儿还能活吗?” 焦仲卿趁机说道:“娘,对刘兰芝的不是,儿子自会教训的;儿子也希望娘今后善待兰芝,把她当作人看,千万不要再折磨她了。儿子替兰芝给您磕头了。” 焦母哪里能听得进,双手一拍:“娘今天就问问清楚了,卿儿你是要娘,还是要媳妇?” 焦仲卿回答说:“娘,您为啥这样问?请您把话说清楚好吗?” “今天是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要娘就把刘兰芝赶出焦家,要不娘就死给你看!”焦母疯了,一把撕扯开头,披头散的,就像白骨精的母亲再世了似的。 焦仲卿见了,简直被吓坏了。连忙说道:“娘,你千万莫生气吗!您消消气,说说刘兰芝到底犯了啥错,‘七出之条’她犯了那条好吗?” 焦母听了,大声问道:“你们结婚几年了?” “三年。”焦仲卿回答。 “结婚三年了,连个女儿都不生,更别说儿子了!” “娘,这也不能全怪兰芝呀!” “不怪她怪谁?养个母鸡还要生蛋呢!我们焦家娶媳妇为的是啥?还不是为了延续焦门的香火吗!你们结婚三年了,她却没有生养......” 还没等焦母说完,焦仲卿便说道:“娘,不是兰芝不能生养,而是因为我们认为尚年轻,要孩子不急。您如果想抱孙子了,我们完全可以给您生一个的。” “生啊!娘现在就抱孙子!”焦母大声吵闹着。 “娘,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孩子是说生就生出来的吗?”焦小妹质问道。 “你这个小蹄子,还没长大呢,怎么什么都知道!这里没你的事儿,滚一边去!”焦母气急败坏的说道。 “娘,女儿是个小姑年不假。可是再过三年,俺也是大姑娘了,也应该嫁人了吧?嫁人了也要生孩子是吗?俺还没玩儿够呢,不急着要孩子,先玩够了再说。” 焦小妹的话,简直把焦母气坏了,抡起巴掌香蕉小妹的脸上打去。只听得“啪”的一声山响,焦小妹杀猪似的大喊一声,一只手捂着腮在地上只转着圈儿。 焦母怒吼道:“这才多大点儿孩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害羞了,这还了得!” 第四章 兄妹苦苦劝娘亲(五) 第四章兄妹苦苦劝娘亲(五) 焦小妹也不甘示弱:“娘,不是俺不知道害羞,俺说的都是大实话;再说了,嫂子没有生孩子,难道与您就没有关系?” 焦母一听,立即被气的铁青了脸,双手在空中击响:“你这小蹄子,怎么越说越不像话!小狐狸精不生娃子与我这当婆婆的有什么关系?你今天给娘说明白了,如果说不明白,我撕烂你这张臭嘴!” 焦小妹回答:“娘,你吧嫂子支使的像个陀螺,没白没黑的做活儿,连点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她如果怀孕生娃子,那不是活活要人命吗?如果你是俺嫂子,你能生娃子吗?” 哥哥焦仲卿连忙说道:“妹妹说得有些过头了啊!” “俺说得哪里错了?俺说的可都是实话!” 焦母气得跺着脚的吼道:“我怎么养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专门跟娘作对?” 焦仲卿说道:“娘,妹妹还小,说话没轻没重的,还望您老人家多多担待啊!” “你也别在这里给我装好人,你的心里想得什么,娘都知道;你们今天就是说破了天,我还是那句话:有我没她,有她没我。?★★.ww. ?你们就看着办吧!” “娘,您是我的亲娘,是我最最尊敬的人;兰芝是我的结妻子,是儿子最爱的、最亲近的人。?■ ▲你们两个我都要,都不能放弃!”焦仲卿郑重的说道,每个字都是那么掷地有声。 “哥哥,这几句话说得还像个爷们儿!”焦小妹拍着巴掌说道。 焦母听了,差点儿没被气的背过气去。立即瞪圆了双眼:“刘兰芝不顺娘意,处处跟娘对着干,这就是天大的不孝,是犯了七出之条吧?” 焦仲卿说道:“娘,刘兰芝哪里跟您背着做了?您支使她干什么他不做?” “娘在睁着眼说瞎话,真是恶人先告状。嫂子处处顺着娘,受尽了委屈,娘却说嫂子不孝,这还像话吗?”焦小妹在一旁帮腔。 焦母双手又是啪的一拍:“你们兄魅俩今天是不是打算把老娘气死?” “娘,女儿说句您不愿意听的话:你如果早点儿死了,咱家就安宁了!”焦小妹不紧不慢的说道。 焦仲卿哪里想到焦小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立即被吓得脸色黄,六神无主了。 焦母一下子从床上跳将起来,顺手拿起了笤帚疙瘩,愤怒的说道:“今天我非打死你这个小蹄子不行!你竟然咒我早点儿死,娘死了,你就上天了是吗!” 焦小妹见事不好,撒丫子往外就跑。?? ? 焦仲卿为了保护小妹,快步跑到门前,大开了双腿,双臂一张,像个“大”字似的将房门挡住了。 焦母见了,知道是冲不出去的,于是抡起笤帚疙瘩,向着焦仲卿没头没脸的打去。一会儿打得没劲儿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焦仲卿见了,顾不得浑身的疼痛,双腿着地跪在焦母跟前:“娘,都是儿子错了。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您就消消气儿吧!” 焦母说道:“娘就是看着那小狐狸精不顺眼,一看到她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娘已经不想再看到她了,你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焦仲卿说道:“娘啊,刘兰芝是一位知书识礼的好媳妇啊,您就别再闹了行吗?儿子求求您了!” “不管你怎样说,我就是不想见到她了。只要你不让我见到她就行!” “她是您的媳妇,是我们焦家人,儿子不让她住在焦家,又让她住在哪里?娘,您老应该是明事理的啊!” “我管不了许多,您如果不听娘的话,你就领了狐狸精一起滚,我连你也不想见到了,权当娘没养你这个儿子!”焦母起横来。 焦仲卿听了,也爷们儿起来:“娘,这句话可是您说的!” “就是娘说的了。现在就滚,快滚,滚得越远越好,我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们了!” 焦仲卿兄妹俩本来是想劝劝娘亲,让娘亲改邪归正;不曾想不但没有劝服,反而把娘劝炸了。 焦小妹见哥哥把娘挡在了房中,站在门口的不远处说道:“娘啊,您也别疯了。女儿问您,您在当媳妇的时候,奶奶也像您对待嫂子一样对待您了吗?” 焦母说道:“好一个尖牙利齿的小蹄子,有本事你别跑啊,你跑做什么?” “俺怕疼,俺怕被母老虎一口吃掉!”焦小妹在故意气娘。 焦母听了,像一头了情的公牛似的,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顺手提起了一个马扎,往外就冲。 焦仲卿稍没注意,焦母已经冲出房去,提着马扎,满院子追着焦小妹,大声骂道:“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小蹄子!” 焦小妹一边跑,一边说道:“您整天的打死这个,打死那个的,您打死了女儿,折磨死了嫂子,大哥也就不活了。剩下你一个孤老婆子,你也活得不幸福,最后比我们死的更惨!” 焦仲卿立即才追了出来,大声喊道:“小妹,快别说了。”一边喊着,一边将娘挡住了。“娘,都是儿子不好,要打您就打儿子吧!” 焦母顺手就是一马扎,这一马扎恰好打在焦仲卿的头上。由于焦母用力过猛,焦仲卿的头皮被打开了一个大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着。 焦仲卿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黏糊糊、热乎乎的东西在脸上爬着。他顺手一抹,再看那张脸已经成了关公。 焦小妹见了,来不及多想,跑到哥哥跟前,大声喊道:“哥哥,你为啥这么傻!” 焦母见了,知道自己用力过重,肯定打得不轻。但是仍然气愤难平的说道:“老娘也不想活了,今天我把你们兄妹俩打死,然后娘再自尽!”但是只是嘴里这么说着,并没有再动手打谁,一个人迈动金莲,愤愤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妹妹问哥哥说:“哥哥,你的头被打得这样严重,这可咋办?” 焦仲卿说道:“不碍事的。只要咱娘不再生气了就好。” 院子中的动静,将刘兰芝从梦中惊醒了。她听到婆婆在破口大骂,知道自己睡觉闯祸了。立即一骨碌爬了起来,穿好了衣服,忙不迭的跑出房间,向婆婆的房间走着。她一眼看到丈夫蹲在地上,小妹正在照顾着丈夫。她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上,心里想到:“今天出什么事儿了,我的丈夫为什么蹲在地上不动?” 第五章 刘兰芝劝夫休妻(一) 第五章刘兰芝劝夫休妻(一) 刘兰芝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丈夫焦仲卿身边:“相公,您这是怎么了?” 焦仲卿听到刘兰芝的喊声,立即抬起头来,看着刘兰芝说道:“兰芝来了?” 刘兰芝一看丈夫,只见脸上的鲜血孩子顺着脸颊不住的往下滴着,整个脸上红彤彤的全部被鲜血染红了。? ?刘兰芝心疼得问道:“相公,您这是咋了?还不快找个郎中看看,还蹲在这里做啥?” 焦仲卿说道:“娘子请您放心,是我在即不注意摔了一跤,磕破了头,没事儿的。” 焦小妹听了,大声说道:“哥哥,您就别再为咱娘打掩护了!”然后对嫂子说道,“哥哥是被咱娘用马扎子给打的!” 刘兰芝听了,知道丈夫一定是为了劝说婆婆,将婆婆惹恼了。于是说道:“走,先回到房去,为妻给您找个郎中来看看吧。” 焦仲卿从地上爬起来,在焦小妹和刘兰芝的扶持下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焦仲卿对刘兰芝说道:“娘子,请给我打盆水来好吗?” 刘兰芝说道:“您在这里少等,兰芝现在就去。”说完,给焦仲卿打洗脸水去了。 刘兰芝打来洗脸水,放到脸盆架上,对焦仲卿说道:“相公,洗脸水来了,请您洗把脸吧。?? ?” 焦仲卿快的洗了洗脸,露出了原来的皮肤。这时头上的血水也渐渐止住了,鲜血在头上结成了一层厚厚的血痂。 焦小妹对哥哥说道:“哥哥,还疼吗?您在这里少等片刻,妹妹给您找郎中去。” 刘兰芝说道:“妹妹,你还这么小,你去找郎中怎么能让哥嫂放心?您还是在家照顾哥哥,嫂子找郎中去吧。” 焦仲卿说道:“你们都不用去找郎中,还是让我自己去找郎中处理一下吧。” “那怎么能行!您的头上的这么重,你出去万一受了风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刘兰芝说道。 焦小妹也说道:“哥哥,还是让嫂子去吧。” 焦仲卿说道:“不管找得到还是找不到郎中,都要早去早回,千万要注意安全。” 刘兰芝说道:“相公,您就放宽心吧。刘兰芝心里有数。” 刘兰芝告别了丈夫,找郎中去了。 焦小妹问焦仲卿道:“哥哥,咱娘如此霸道,万一娘真的逼你休了嫂子,您准备咋办?” “娘还没到七老八十,应该不会那么糊涂吧?哪有老娘逼着儿子休掉妻子的!再说,你嫂子这么贤惠,孝顺,并没有犯了七出之条,我怎么能忍心休掉她?” “俺也不愿意哥哥休了嫂子,嫂子待俺比亲妹妹还亲!俺是害怕咱娘非逼你休了嫂子不可,你可怎么办!” “现在娘正在生气,她说的可能是气话,等她消了气儿,也许就想通了。 ◆”焦仲卿说道。 就在他们兄妹俩说着的时候,刘兰芝带了郎中回来了。 郎中仔细的看了看焦仲卿的伤口,啧啧的说道:“这也伤得太重了!”一边说着,一边拿出剪刀,将伤口周围的头剪掉,露出了四指长的伤口。 郎中问焦仲卿说道:“您的伤口需要缝合,您怕疼吗?” 焦仲卿说道:“我是一个大老爷们儿,疼点怕啥?您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吧!我能受得住。” 郎中说道:“您的伤口最少要缝六针,在缝合的时候,您如果感到疼痛,就大叫出来,千万别硬憋着。” 焦仲卿说道:“您就处理吧,我一定能扛得住!” 于是,郎中拿出了缝合针和缝合线,开始缝合伤口。说来也怪,在缝合的时候,焦仲卿一点儿也没有感到疼痛。 不多时缝合完毕,郎中对焦仲卿说道:“我行医这么多年了,像您这样有钳子(坚强)的患者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呢!您难道就一点也不感到疼痛?” 焦仲卿说道:“是啊,您在给我缝合的时候,我只听到缝合的嗤啦声,并没有感到怎样疼痛。” 各位可能要说了:缝合伤口是打了麻药的,当然并不感到疼痛了! 大家知道,在那个时代,一般的江湖郎中那里有什么麻药,因此也只能是不打麻药就缝合了。那焦仲卿为啥不感到疼痛呢?这是因为他刚刚被母亲打伤,剧烈的疼痛让他暂时的出于神经麻痹状态,所以并不感到十分疼痛了。 我这样说大家可能不相信。现在我给你们讲个真实的故事,你们听了,大概就相信了。 那时候,我的儿子只有五岁。一天家里来了客人,我做菜的时候,没有酱油了。我对客人们说道:“你们少等,我去打酱油了。” 儿子听了说道:“爸爸,我去打酱油吧!” 我看着儿子稚嫩的小脸儿,高兴的说道:“乖儿子,能替爸爸干活儿了!”我将酱油瓶子交给了儿子,并且给了他一元钱。说,“打一瓶酱油,剩下的钱归你了。” 儿子高兴的跑着就走。我大声喊道:“慢慢的跑,别磕着!” 当儿子回来的时候,怀抱中抱着酱油瓶子,下巴颏上流着鲜红的血液。 我当时就被吓坏了。问儿子说:“孩子,你这是怎么了?疼吗?” 儿子说:“我跑倒了,磕破了。” 我蹲下身来,心疼的看着儿子的伤口,足足有二指多长。我对客人们说道:“你们在家等一会,我给儿子看看伤口去。”说完,背起儿子来到了诊所。 医生看了一下伤口,一边消毒一边说道:“这孩子的伤口需要缝合。” “雪要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好了。”我说道。 “可是,我这里的麻醉剂没有了!”医生说道。 我一听,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这么点儿的小孩儿,缝合伤口没有麻醉剂,那哪里能行!我急得脸上的汗都出来了。 医生见了说道:“您别急,孩子的伤口还在麻痹的时候,这时缝合他并不感到怎样疼。” 我半信半疑的问道:“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要不您就送人民医院吧!”医生说。 我看着儿子说道:“孩子,你的伤口需要缝合。如果打了麻药缝合,就要留下疤痕,长大了就不能开飞机了;如果不打麻药缝合,就留不下疤痕,长大了能够开飞机。” “爸爸,咱不打麻药了!”儿子用坚定的童声说道。 缝合完毕了,我问儿子:“疼吗?” “不疼,男子汉大丈夫哪里能怕疼!” 第五章 刘兰芝劝夫休妻(二) 第五章刘兰芝劝夫休妻(二) 话说郎中为焦仲卿缝好了头皮,对焦仲卿说道:“您的伤口在下已经给您缝合了,注意不要见水,以免生感染。『≤,”然后又开了一个药方,交给刘兰芝说道:“这是一个药方,请您拿着它到药铺去抓三副药,每天一剂,连服三天。” 刘兰芝接过药方,对郎中说道:“谢谢您了。” 郎中说道:“救死扶伤是我们行医者的本分,何足言谢。您还是快去抓药去吧!”郎中说完,背起药箱就要离开。 焦仲卿连忙说道:“郎中慢走,请留下费用再走也不迟。” 郎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你看我这脑子,把收费的事儿都忘记了。”然后说道:“就请给在下三两银子吧!” 焦仲卿说道:“请您稍等,在下立即取来银子。”说完取银子去了。 焦仲卿走后,郎中笑了笑问刘兰芝道:“你家相公大清早的为啥把头皮磕破了?” 刘兰芝不好意思回答,只是支支吾吾的说道:“今天早上是我懒,没有早点儿起床。当俺起来的时候,就现他的头皮已经破了。” 焦小妹不耐烦了:“你这郎中也真够可以的,您只管给人治伤就行,想知道那么多干啥?是不是想知道了到处当闲呱乱说!” 郎中看着十三岁的焦小妹,一时语塞,答不上话来。 ★只是讪笑着说道:“小妹妹言重了,在下岂是胡说八道之人。” 刘兰芝连忙说道:“郎中,我家小妹年龄尚小,不懂事儿,还望您担待一二。”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焦仲卿取来了银子,交给了郎中:“这是三两纹银,请您收好。” 郎中接过银子,说道:“谢谢您了。”说完,告辞了焦仲卿他们,出了焦家大门。 刘兰芝对焦仲卿说道:“相公,我现在就给您抓药去,您在家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焦仲卿顺手将银子交给刘兰芝说道:“这是药费,请收好。” 刘兰芝笑了笑说道:“谢谢您的提醒,这心里一急,竟然忘记向您要药费了。”一边说着,一边接过银子收好。 刘兰芝走后,焦仲卿对小妹说道:“今天咱把娘气炸了,这可怎么好?” 焦小妹说道:“哥哥莫怕,现在我就去咱娘的房间,继续劝劝她,看她还能怎样?” “小妹要注意方式方法,说话千万要注意啊!” 焦小妹还没有走出焦仲卿的房门,焦母已经像一头怒的狮子般的闯进了焦仲卿的房间。???.ww. ★只见她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拍着双手喊道:“狐狸精到哪里去了?天都什么时候了,为啥还没有到机房织绢?” 焦小妹说道:“娘,你就知道织绢,满脑子的织绢,折磨嫂子,您还知道别的吗?”然后指着哥哥的头说道:“您看看您把哥哥的头打成了什么样子!刚才嫂子给哥哥请来了郎中,为哥哥治好了伤,现在给哥哥抓药去了。难道这不是活儿?您在这样下去,有一天嫂子被您折磨死了,哥哥也活不下去,看您怎么过得幸福!” 焦小妹的一席话,并没有让焦母动心,圆睁着狮子眼愤怒的说道:“卿儿你给娘听好了,不管你认为刘兰芝是一位多好的媳妇,娘已经看着她极不顺眼了。在咱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要她还是要娘,你看着办吧!” 焦仲卿一下子跪在地上说道:“娘,儿子求求您了,您就放过刘兰芝吧!她是多么贤惠、孝顺的媳妇啊,为啥非要赶他走呢!” “你不赶她走是吗?你不赶她走我就走!”然后双手在空中啪的一拍,有哭天喊地的闹将起来。 焦小妹生气的说道:“娘,您闹够了吗?如果还没闹够您就继续闹吧!都是多大年纪的人了,还不知道好歹!”然后一手拉着哥哥说,“走,到妹妹的房间躲清净去!” 正在这时,刘兰芝带了抓来的三副药走进了房间,看到正在疯的婆婆,知道婆婆又要折磨自己了。便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儿媳做错了什么,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焦母愤怒的盯着刘兰芝,牙咬切齿的吼道:“我老婆子没有福,支使不了你这样才貌双全、德才兼备的儿媳,你就给我滚出焦家,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刘兰芝听了,再也不能忍受了,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娘,您不用赶我走,我早已经在你家待不下去了,只是因为我的相公和小妹对兰芝有情有义,我惦记着他们没有离开而已。”然后对焦仲卿说道:“相公,我是你们焦家用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吧?” 焦仲卿回道:“娘子说得对,是我们把你抬进门的。” “我是你们焦家的儿媳妇对吗?”刘兰芝问婆婆说。 “现在是,很快就不是了。再说,我看着你就生气,又让婆婆看了就生气的儿媳妇吗?”焦母大声吵嚷着。 “那也不是您说让我走就走的吧!我是您儿子的媳妇,不是您的媳妇,您要赶我走也要得到您儿子的同意,是吗?”刘兰芝不紧不慢的说道。 焦母没想到平时逆来顺受的刘兰芝还敢这样质问自己,因此更加生气了:“卿儿,看看你的好媳妇,竟敢跟娘争理,这还了得!” 焦仲卿说道:“娘,有理不在言高。兰芝哪里说的不对了,人家说的可都是事实啊!” 焦母听了,双手一拍,咧开大嘴就哭。一边哭着一边不住的拍着双手,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哭得好不伤心。 焦小妹见了,说道:“我的亲娘啊,您别再出洋相了好吗?您闹腾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就消停一会休息一下吧!” 刘兰芝说道:“妹妹,您也别再劝她了,就是再劝也没有用。” 焦仲卿将母亲从地上拉起来,说道:“娘,您就别生气了,儿子扶您回房休息去吧!” 焦母见儿子、女儿都不给自己争理,再说自己也毫没道理。于是便借坡下驴的说道:“刘兰芝你给我听好了,今天要不是看在仲卿和你妹妹的面子上,我跟你没完!”说完,在焦仲卿的扶持下回房去了。 焦母和焦仲卿走后,刘兰芝对小妹说道:“小妹呀,看来嫂子在焦家是待不下去了,如果被你哥哥赶走,倒不如兰芝亲自请辞,回到俺家去的好。” 焦小妹听了,吃惊的问道:“嫂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要离开焦家,离开哥哥,离开小妹不成?” 刘兰芝说道:“小妹跟你哥哥对兰芝的情意兰芝知道,也是一辈子也报答不完的。可是兰芝命薄,不能享受焦家的福分。嫂子已经做了决定,等你哥哥回房,嫂子就向他讨要一纸休书,立即离开焦家!” 第五章 刘兰芝劝夫休妻(三) 第五章刘兰芝劝夫休妻(三) 焦小妹听到嫂子态度如此坚决,知道再劝也是无用的。★ ?于是便说道:“嫂子,小妹我这里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嫂子认为合适不合适?” 刘兰芝问道:“小妹有何高见,请不吝赐教。” 焦小妹说道:“嫂子认为哥哥对你如何?” “你哥哥待俺很好,是嫂子的好丈夫。” “这么说嫂子还是爱着哥哥的?” “不但爱仲卿,而且是深深地爱着他!” 焦小妹说道:“既然如此,嫂子就不要离开哥哥了。你离开了哥哥,还怎么爱他?” 刘兰芝说道:“只因为我爱你哥哥,我才要离开他;我如果不尽快的离开你哥哥,让你哥哥夹在嫂子和母亲之间,整天的受夹板气,那哪里是爱你哥哥?” 小妹知道:“嫂子是因为在俺家受不了娘的折磨,才决定离开的。以小妹看来,嫂子不如跟哥哥假离婚,等娘想过来了,你们还是恩爱夫妻啊。? ?不知嫂子意下如何?” 刘兰芝听了焦小妹的话,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焦小妹,心里说道:“小妹才多大点儿年纪,哪来的这么多心思?这要是长大成人了,还不成为一个心眼儿包!” 焦小妹见嫂子没说话,便说道:“嫂子是不是认为小妹说的办法可行?” 刘兰芝说道:“等你哥回到房中,我跟你哥好好商量一下,看看你哥是个啥主意再说。” 焦小妹说道:“嫂子,您先回房休息去吧。咱娘脾气不好,你可千万不要生娘的气呀!”说完,离开了刘兰芝,到焦母的房间去了。 刘兰芝一个人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炕沿上,思想着嫁到焦家三年来一切,心里感到委屈极了,痛苦极了,真想嚎啕大哭一场。但是她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啜泣着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要离开焦家,离开焦家!离开焦家!!”但是转念又一想,丈夫焦仲卿对自己有情有义,为了劝婆婆改变主意,头都被打破了,这样的丈夫也的确是好丈夫;小姑子也处处帮着自己,待俺也不薄,俺如果离开了焦家,岂不是辜负了他们的一片心!这时的刘兰芝真是处在了一个两难境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到底走还是不走呢?权衡来权衡去,最后刘兰芝下定了决心:一定得离开焦家! 再说焦仲卿搀扶着母亲回道母亲的房间,让母亲坐好后,迅给母亲泡好了茶水,双手端了递给母亲说:“母亲大人,请喝杯茶,消消气吧!” 焦母并没有接茶,而是怒目圆睁,大声叫喊着说道:“卿儿,明天一早,你必须把刘兰芝休出焦门,娘再也不愿见到这个扫帚星了!” 焦仲卿说道:“母亲大人,我们结婚才刚刚三年,我们是多么恩爱的一对呀,您为啥非要生生地拆散我们,刘兰芝可没有过错啊!” “没有过错?让娘看着不顺眼就是最大的过错!你今天休了她,明天娘就再给你找个更好的!” “刘兰芝在儿子眼中就是最好的!母亲如果非要儿子休了兰芝,儿子就落为僧,再也不娶媳妇了!”焦仲卿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开始顶撞了起来。? ? 焦小妹一步闯进房来,大声说道:“娘,你不用逼着哥哥休了嫂子了,嫂子已经说了,人家不愿意再继续在焦家活受罪了,明天就走。我看您逼走了嫂子,哪家姑娘还敢给您当儿媳!”回过头来又对焦仲卿说,“哥哥,您就准备落为僧,上五台山当和尚念经去吧!” 焦仲卿听了小妹的话,吃惊的问道:“你嫂子真的要离开焦家?” “可不真的咋地!咱娘就是一只母老虎,人家再不离开,说不上哪一天会被娘活活吃掉的!嫂子走了也好,总比在咱家被娘活活逼死好多了!” 焦母双手一拍,高兴的说道:“这个丧门星早走早好,走得远远越好!” 焦仲卿来不及告别母亲,便大步流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刘兰芝正在垂泪。 焦仲卿坐到刘兰芝的身旁,拥抱着刘兰芝说道:“兰芝啊,你嫁到焦家三年,让你受苦了!” 刘兰芝啜泣着说道:“兰芝受苦受累都不要紧,关键是兰芝再苦再累,对婆母逆来顺受,也得不到婆母的一个笑脸。在这样冷冰冰的地方,兰芝再也活不下去了。您如果非要兰芝继续留在焦家,兰芝只有死路一条了!” “现在只有你我夫妻二人了,您有什么想法可以向仲卿说明了吧?” “我刘兰芝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可也是出身于远近闻名的名门望族。从小家父就教导兰芝,让兰芝知道了三从四德的道理;并且请来了家庭教师,教导兰芝学绘画、学弹奏乐器。家母害怕将来我不会针黹女红,要受婆母的气,便从小就教会了兰芝织绢、女红。十五岁上,便已经是一个琴棋书画无不通晓、针织女红无所不精的的才女了。兰芝自从嫁到贵府,时时刻刻用一个儿媳妇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每日都是早起晚眠,尽心尽力的伺候婆母和丈夫。特别是婆母竟然逼着兰芝每天织绢五匹,兰芝不是天上的织女星下凡呀,怎么堪受如此折磨!不曾想没有招来婆母的半点疼爱,却招来了一身的不是。您如果还爱兰芝,就请您写一纸休书将兰芝休出焦门。兰芝在这里求您了!” 焦仲卿听了兰芝的话,说道:“兰芝,你离开了焦家,又能到哪里去?你要知道,女人被夫家休出家门可是最大的不幸啊!仲卿还望兰芝三思。” “仲卿对兰芝的深情兰芝永远铭记在心。兰芝在焦门一天,婆母便一天不得安生;丈夫您也要受尽了夹板气,不能在府衙好好工作;兰芝还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惨死在婆婆的手中。还望仲卿成全了兰芝的心愿,一纸休书将兰芝休出门外吧,兰芝一天也不想待在焦门了。” 焦仲卿紧紧的抱着哭成了泪人的刘兰芝,哪里还能说得出一句话来,只是抱着刘兰芝痛苦流涕。 焦仲卿使劲的擦了一把眼泪,问刘兰芝说道:“仲卿有一计策,既可以保证你从此不再受娘的气,又能保证我们继续做夫妻,不知兰芝意下如何?” 要知焦仲卿说出了怎样的计策,下节接着说。 第五章 兰芝劝夫休妻(四) 第五章兰芝劝夫休妻(四) 刘兰芝听了焦仲卿的话,用袖口擦了一把眼泪,轻声问道:“如果有那样两全其美的办法当然好了。.ww. ●请相公说来听听。” 焦仲卿说道:“我到府衙附近租赁一所房子,将你接到那里去住,不就可以摆脱母亲对你的折磨了。你看这个办法可以吗?” 刘兰芝说道:“兰芝谢谢相公为兰芝操心受累了。但是你说的办法是根本不行的。” “不行!为啥不行呢?”焦仲卿问刘兰芝。 刘兰芝说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是包不住火的。如果让母亲知道你在外边租赁房子,我们继续做夫妻,母亲一定会大闹的。到了那时候,你的府吏差事也就做到头了。” “这跟我的府吏差事有什么关系?” “人要以孝为先。您背着母亲租赁了房屋,将兰芝接了过去居住,这是不孝的表现吧?这事儿如果传了出去,知道的人说我们是被娘逼的;不清楚的人就会说兰芝不会做媳妇,跟娘闹不团结,逼着你在外边租赁了房屋,夫妻俩抛弃了母亲,自己在外享清福呢!这样的骂名兰芝承担不起。因此,兰芝希望相公不要这样做的好。???.ww. ?” “依你所见,我们应该怎样做呢?”焦仲卿急了。 “你还是写一纸休书将兰芝休掉吧。这样一来,母亲不再生气了,兰芝也从此摆脱了苦难,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吗?” 焦仲卿立即说道:“不好,这件事情焦仲卿是万万不能做的!兰芝啊,我爱你,深深地爱着你!我怎么能舍得你走?” “你不舍得也要舍得!你如果不休掉兰芝,娘看到兰芝气儿就不打一处来;兰芝要每天承受着非人的折磨,说不上哪一天哪一时就会被折磨而死。您说说,这是爱兰芝,还是害兰芝啊!” “仲卿还有一个主意,不知娘子能不能接受?”焦仲卿问道。 刘兰芝深情的望着焦仲卿,问道:“请相公说来听听。” “我就写一纸休书,名誉上将你休掉,你回家之后一定不要再嫁;仲卿也一定不会再娶。等娘想通了,愿意我们继续做夫妻了,仲卿再将娘子接过门来,不知娘子意下如何?” 刘兰芝听了,激动的说道:“谢谢相公。兰芝回家后,一定不会再嫁的!如果相公另娶了她人,兰芝会落为尼,独守青灯的。? ?” “仲卿向娘子保证,绝对不会再娶任何女子为妻。”焦仲卿信誓旦旦的说道。 刘兰芝说道:“如果相公愿意这么做,我们就向老天誓,绝对不会违背誓言,不知相公愿意不?” “好,我们就同时向老天誓。”焦仲卿不假思索考的说道。 于是夫妻双双跪倒在地,共同向老天爷起誓:“我,焦仲卿;我,刘兰芝。我们向老天爷誓:‘我焦仲卿终生不娶第二个女子为妻;我刘兰芝终生不嫁第二个男子为夫;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焦仲卿说道:“娘子,你回娘家之后,万一你哥哥逼你嫁人,那如何是好?” “相公请放心,如果有什么不测出现,兰芝会以死相争的!” “你如果以死相争,真的命丧黄泉了,焦仲卿也不会让你黄泉路上没有伴儿的!”焦仲卿坚决的说。 刘兰芝紧紧的依偎在焦仲卿的怀抱中,感觉到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幸福。 焦仲卿紧紧的拥抱着刘兰芝,感到刘兰芝使自己手心的宝,心头的肉,这样贤惠、温柔、善良、孝顺的媳妇却要被自己亲手休掉,心里比刀割还要难受。他越想越痛苦,不觉失声痛哭起来。 兰芝见状,也抽泣着说道:“相公,男子有泪不轻弹,不就是假意将兰芝休掉吗,也可能用不了多久我们又生活在一起了,请相公不要难过,好吗?” 焦仲卿擦了一把眼泪,说道:“娘子,焦仲卿亲手休掉娘子,真是于心不忍呀!我不准备写休书了,还是到外边租住房屋的好。” “相公又来了。您就别再想那么多了,还是写休书的好。你写了休书,兰芝离开了焦家,娘就彻底放心了,相公也不受夹板气了,兰芝也从此脱离了苦海,这是多好的事情?您别再犹豫了,现在就写好休书,明天早上兰芝就离开焦家。” 焦仲卿说道:“休书好写,只是不知道我们破镜重圆又在何时?” “也许我们的缘分已尽,永远不能生活在一起了。如果老天见怜,让我们再次做夫妻的话,会很快破镜重圆的。”刘兰芝说。 “娘棒打鸳鸯,老天爷一定会看不下去,他老人家一定会从中帮忙,让我们重新生活在一起的。我们就相信天老爷吧!”焦仲卿说道。 刘兰芝说道:“但愿如此。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焦仲卿问道:“娘子明天早上一定要离开焦家了?” “一定要离开!”刘兰芝坚决的说。 焦仲卿说道:“娘子莫急,现在我就再到娘的跟前,向娘求情,让娘改变主意。” 刘兰芝说道:“相公,刘兰芝谢谢您了。兰芝劝您还是别去了,你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焦仲卿说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吧!”说完,大踏步的离开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焦母的房内。 焦母见儿子来了,立即问道:“卿儿,休书是不是已经写好了?” 焦仲卿说道:“娘,您老人家为啥非要棒打鸳鸯不可呢?儿子跟兰是何等的恩爱,是远近闻名的恩爱夫妻啊!再说,您儿子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府吏吗,能娶到兰芝这样善良、贤惠、孝顺、知书达理的妻子,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儿子怎么能不知好歹,一纸休书将兰芝休掉呢!还望老母收回成命,成全了我们吧!” 焦母听了,立即大怒:“你胆敢违抗母命,这是天大的不孝!为啥刘兰芝让我看了不顺眼,原来是你在后边撮弄的?你越是不愿休掉她,娘越要你一定休掉她。现在就立即在娘的跟前写休书,明天早上让那个扫帚星滚出焦家!” 第五章 兰芝劝夫休妻(五) 第五章兰芝劝夫休妻(五) 焦母命令焦仲卿当着自己的面写休书,休掉妻子刘兰芝。.ww. ▲焦仲卿说道:“娘啊,儿子我能够找到刘兰芝这样的好媳妇,已经是天大的造化,是上天垂爱了,儿子哪里能不知深浅,随随便便的休掉她呢?儿子实难从命!” 焦母一听,双手在空中一拍,出了令人听而生畏的声响,大声嚷道:“卿儿长大了,硬了翅膀了是吗?对娘的话都不听了!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你如果不休了刘兰芝,娘就撞死在你面前。”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跑着撞墙。 就在这时,刘兰芝闯了进来,大声说道:“娘,你也不用寻死觅活的逼迫相公了,其实兰芝早就在焦家过够了,今天兰芝自动要求相公写下休书,明天早上兰芝就离开焦家,从此我们婆媳恩断义绝!” 焦仲卿说道:“兰芝,你是不是疯了?为啥说住这样的话来?” “兰芝是疯了,是因为享不了焦门的福而疯了。还请相公看在我们夫妻三年的份儿上,写一纸休书,让兰芝早点儿离开焦家,获得重生吧!” 焦母听了,哈哈大笑着说道:“好好好,这下好了,我老婆子终于再也不用看到你了。?●★.ww. ▼”转过头来又对焦仲卿说,“你明天休了刘兰芝,娘亲立即给你找个更好的。” 焦仲卿听了,立即说道:“娘,儿子已经说过,焦仲卿休了刘兰芝,终生不娶,宁愿落为僧,敲木鱼念经。” 就在这时,焦小妹也闯进了娘的房间,恰好听到了哥哥说的话。说道:“哥哥,你这才像个爷们儿!”然后又对刘兰芝说道:“嫂子,您离开了焦家,还是俺的嫂子,俺如果想您了,一定会去看望您的,希望您不要将小妹拒之门外呀!” 刘兰芝说道:“你是嫂子的好妹妹,我们虽然不是一母所生,但胜似一母所生。你啥时候想嫂子了,啥时候过去看嫂子。嫂子就是离开了焦家,我们依然是最好的姐妹。” 焦母听了他们姑嫂的对话,气不打一处来,便大声吵着说道:“卿儿,还不快快写休书!” 刘兰芝立替提焦仲卿拿来了文房四宝,放到桌子上,并且给焦仲卿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到桌前,轻声说道:“相公,所有用具兰芝已经替您备好,请快快写休书吧!” 焦仲卿望着态度坚决的刘兰芝,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只是眼泪汪汪的挪到桌前,坐在了那把让人伤心的椅子上。 ■ 焦母在一旁大声催促道:“卿儿,快写吧!你写了休书,娘就高兴了,你可是从来没有违抗过娘的命令啊!” 焦小妹在一旁焦急的跺着脚,搓着手满地的转着圈子。嘴里说道:“哥哥,娘是个无情无义的糊涂虫,您也要做无情无义的糊涂是虫吗?哥哥,你的笔虽小,但是每个字都有千斤重,它们都关系着嫂子的荣辱,哥哥要三思呀!” 焦仲卿听了小妹的话,心里想到:“我已经是个男子汉了,竟然没有小妹懂理。”心里这么想着,又把笔使劲的摔倒了桌子上,说道:“这纸休书我不能写!” 焦母见了,几步冲到焦仲卿跟前,抡起巴掌照准焦仲卿的脸上打去,并且说道:“你真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难道离开了女人你就不活了!”然后又对刘兰芝恶狠狠的说道,“你这个骚狐狸精,不知使了什么妖术,将我的卿儿给迷住了。” 焦仲卿捂着生疼的腮说道:“娘,今天你就是打死儿子,儿子也不从命!” 焦小妹拍着手说道:“哥哥,您说的好!这才是我的好哥哥!” 刘兰芝对焦仲卿说道:“相公,兰芝知道您对俺的一片真情,但是自古父母之命不可违。妻子是可以选择的,母亲只有一个,是不可能选择的。再说,兰芝在您家也实在过不下去了,您还是听了娘的话,痛痛快快的写休书吧,这样对咱们都好。” 焦小妹说道:“嫂子,您快别说了。俺知道娘亲做事儿太绝,对不起嫂子,让嫂子受尽了委屈。在这里俺代表娘向您陪情道歉了。” 刘兰芝说道:“我的好小妹呀,你这是要折煞嫂子吧!对你这声道歉,嫂子可实在承受不起啊!” 焦母听了,大声嚷嚷道:“你们也别在哪里卿卿我我了,今天卿儿写了休书还则罢了,如果不写休书,娘跟你们没完!” 刘兰芝说道:“娘,您也别再生气了,这纸休书刘兰芝要定了!”然后对焦仲卿说,“相公,兰芝求您了,您就写了休书,放了刘兰芝吧!” 焦仲卿看着刘兰芝,慢慢的提起了笔来。在平时,毛笔在焦仲卿手里轻快如飞,挥洒自如;今天,焦仲卿感到那笔足足有几千斤重,握笔的手的手腕有点儿坚持不了,疼得是那样的厉害,刚刚写了一个字,那手便哆嗦成一团,再也写不下去了。那笔也好像故意捣乱似的,从焦仲卿手中脱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把笔尖儿都摔坏了。 刘兰芝见了,连忙走到了焦仲卿的身边,定睛一看,只见那张只写了一个“休”字的白纸已经被焦仲卿的眼泪打湿了。刘兰芝慢慢的蹲下身子,替交焦仲卿捡起毛笔,在砚台中将毛笔尖儿修理好,递给焦仲卿,轻轻的说道:“相公,别再伤心了,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您就放心的写吧,兰芝离开焦家后是不会再改嫁他人的。” 焦仲卿泪汪汪的看着刘兰芝,轻声说道:“焦仲卿这辈子不会再娶第二个女子!” 焦母在一旁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因为他们说话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因此一个字儿都没有听到。便大声说道:“卿儿,别再磨磨唧唧的了,快写修书吧!” 焦仲卿气愤的说道:“娘,儿子现在就写休书。但是娘您记住了,这休书写成了,您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贤惠、孝顺、温柔、善良的媳妇!”说完,重新拿起毛笔,将休书一起哈成。 焦仲卿对母亲说:“娘,休书已经写好,请您老过目。”一边说着,一边将休书双手托着递给母亲。 焦母说道:“让刘兰芝画押!” 刘兰芝接过休书,将手摁在砚台上沾满了墨汁,然后再按手掌印的位置,按上了手掌印。 第六章夫妻夜话 第六章夫妻夜话 刘兰芝在休书上按好了手掌印,如释负重。 ?她开怀地笑了,笑得是那样的灿烂,犹如三月的桃花,脸上布满了幸福的红晕。心里想,我终于自由了,我终于摆脱了恶魔的手掌了!她几乎是高兴得跳着离开了焦母的房间。 焦小妹见了,心里说道:“我嫂子是怎么了?难道她被气疯了不成!”心里这么想着,害怕刘兰芝出现什么不测,便跑着追了出去。 焦母见了,气得捶着床沿大声骂道:“卿儿你瞧瞧,这就是你的好媳妇啊,简直就是个疯子!” 焦仲卿说道:“娘亲,现在她已经不是儿子的媳妇了,她自由了!说笑也好,跳着也罢,我们已经没有权利管她了。您说是吧?” “她现在还在我们焦家,我们为啥没有权利管她?现在就立即让她滚蛋!”焦母大声吵着说。 “娘亲,不用说刘兰芝跟仲卿已是三年的夫妻了,就是一个路人在咱家借个宿我们也不应该不同意呀。您说呢?” 焦母说道:“就让这个狐狸精再住上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让她滚蛋,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焦仲卿说道:“娘,不用您老人家撵,她会自己离开的。.ww. ▼”说完,走出了焦母的房间,忧心忡忡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焦仲卿一进自己的房间,恰好焦小妹在跟刘兰芝说着话。 刘兰芝见仲卿来了,立即笑着说道:“仲卿回来了?” 焦仲卿听着刘兰芝对自己的称呼,感到好大的不自在。说道:“娘子,你应该称呼我相公才对,怎么突然间称呼起仲卿来了。” 刘兰芝笑着说道:“从前我们是夫妻,兰芝就应该称呼您相公,或者是夫君;现在我们已经不再是夫妻了,所以兰芝应该称呼您仲卿了。” 焦仲卿听了,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又找不出什么话头来。只是苦笑了一下。 焦小妹知道哥哥跟嫂嫂就要永别了,一定有好多话要说。于是便对刘兰芝说道:“嫂嫂,小妹回房休息去了,你们有什么话好好说说吧。小妹知道,嫂嫂是不想离开哥哥的。”然后又对哥哥说道,“哥哥,我嫂嫂可是天下难寻的好女子,您就一纸休书将嫂嫂休出了家门。常言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已经结婚三年了,竟然不顾深似海的情分,一纸休书休了嫂嫂。你就等着后悔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哥哥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绣房。 焦小妹离开后,焦仲卿来到了刘兰芝的身边,说道:“娘子,仲卿打心眼儿里不愿写那张该死的休书,实在娘亲的逼迫之下写成的,还望娘子多多原谅才是。 ▼” “仲卿说哪里话。兰芝没有福气,享不了你们焦门的福。离开焦家已经不是兰芝一天一时的想法,而是我长期以来的愿望和期盼了。没想到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能为此事生气?所以更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了。兰芝应该感谢您才对。” 焦仲卿说道:“娘子嘴里说不生气,其实心里一直在恨着仲卿。” “我为什么恨你?我恨你什么?”刘兰芝问道。 “你恨我没有男子汉气质,连自己的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恨我太软弱,太懦弱无能,对娘亲的话唯命是从!”焦仲卿好像是在做自我检讨。 “仲卿啊,您是一位好儿子,是一位孝顺的儿子,这一点兰芝对你十分佩服。娘亲将你养大,您孝顺她,事事顺着她,这是您应该做的。兰芝哪里能有意见。您对刘兰芝感情深厚,刘兰芝心里也十分清楚。但是,娘亲只有一个,是无法选择的;天下的女人有的是,娶谁做妻子是可以选择的。只要看着不顺眼了,一纸休书休掉另娶他人的天下多着呢,又不是只有仲卿一个,您还是被母亲逼迫无奈而写的休书,刘兰芝就更无话可说了。” “娘子还是在生仲卿的气吧!我们不是已经说好只是假离婚,装样子给娘看的吗?”焦仲卿急了,几乎是带着哭腔的说道。 “您没听娘亲说过吗,您今天休了我,明天就给您找个更好的。明天早上兰芝离开了焦家,说不定第二天又有新人被迎进焦门。您说我们是装样子就是装样子吗?” “我已经跟你一起对天起誓了,我焦仲卿今生今世决不再娶第二个女人!” “你是个大孝子啊,常言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您如果不娶新人,谁给焦家传宗接代?连个儿子都没有,您这是孝顺吗?”兰芝质问焦仲卿说。 “仲卿知道,总有一天娘亲是会想明白的。只要娘亲想明白了,仲卿立即接你回府,咱们还要做夫妻。” 刘兰芝说道:“如果娘亲逼迫你迎娶新人,您准备怎样做?” “我誓死不从!”焦仲卿坚决的回答。 “如果娘亲闹将起来,就像逼迫您写休书休刘兰芝一样,您能做到‘誓死不从’?”刘兰芝看着焦仲卿的眼睛问道。 焦仲卿回答说:“如果娘亲逼迫我那样做,我宁愿看破红尘,落为僧,终生不娶!” 刘兰芝笑着说道:“仲卿,刘兰芝知道您对俺是真心的,您对俺的好俺终生难忘。您如果能做到您所说的,俺刘兰芝今生今世也绝对不会再嫁他人!” 焦仲卿说道:“兰芝啊,我们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啊!我们今生今世夫妻做的这样艰难,但愿来世再次结为恩爱伴侣,做一对恩爱夫妻。” “如果我们有来世,刘兰芝也希望我们再结连理。” “兰芝,现在我们就向老天祷告,告诉老天爷,让他保佑我们来世再做夫妻吧。”焦仲卿说。 刘兰芝带头跪倒在地,焦仲卿也跟着跪了下来:“我焦仲卿,我刘兰芝:我们共同向老天爷祷告,祈求老天爷保佑,保佑我们来世再做夫妻。” 这时候有一种声音在刘兰芝和焦仲卿的耳边响起:“你们本来是一对恩爱夫妻,但是由于各种原因,今生今世的夫妻时间十分短暂,老天答应你们的要求,来世再做一对恩爱有加的夫妻。” 焦仲卿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的问刘兰芝:“兰芝,你听到什么了吗?” 刘兰芝说道:“我正要问您呢。我好像听到说来世能做恩爱夫妻!” 焦仲卿一下子抱起刘兰芝,大声说道:“今生今世快结束吧,我们盼望着来生来世快快到来!” 第七章 焦家双棺大出殡(一) 第七章焦家双棺大出殡(一) 刘兰芝被遣回家、娘家哥逼嫁、等等细节容在下不再赘叙,因为叙事诗《孔雀东南飞》已经描绘的非常详尽。.ww. ? 话说刘兰芝和焦仲卿双双殉情的那天晚上,焦门之中忽然狂风大作,如泣如诉,好像有人在大声说道:“娘亲,恕儿子不孝,先您而去了!” 焦母在梦中被这种不祥的声音所惊醒。她一个激灵爬了起来,穿上衣服,来到了焦仲卿的房间。老远就喊道:“卿儿,今天的风可真够大的,你还不快起来看看房屋有没有被刮破的!” 焦母连喊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答。焦母联想到梦中所听到的话,心里着急了。急冲冲的来到了焦仲卿的门前,用手一推门,哪门是虚掩着的;焦母一步闯进了房间:“卿儿,你在哪里?” 焦母来到内室,床上是空荡荡的,只有那盏昏黄的油灯还在亮着。焦母走上前去,只见那灯的碗里的油已经将要耗尽。她借着灯光,看到在桌上有一张写满黑字的白纸。焦母拿起白纸,仔细一看,竟然是儿子的临终遗言。焦母见了,顾不得狂风大作,呼喊着来到了自家的后院,在歪脖树下找到了儿子焦仲卿。可惜来晚了,焦仲卿已经上吊自尽了! 焦母泪眼汪汪的看着挂在树枝上的儿子的尸体,立即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卿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呀!娘已经跟你说好了,刘兰芝被休回家之后,娘就给你找个最好的女子做媳妇啊!你这样撇下了我跟你妹妹,要我们娘俩依靠谁,我们可怎么活呀!呜呜......” 焦小妹被一阵狂风从梦中惊醒,心惊胆战的自言自语的说道:“老天爷这是咋了,为什么突然间刮起了这样的狂风?”就在这时,焦小妹听到嘎巴一声,家中的梧桐树被被狂风拦腰折断,那犹如伞盖的树顶噼里啪啦的响着,最后咚的一声,落在地面,将整个焦府震得好像生了地震。¢£, 焦小妹三两下穿上衣服,惊慌失措的跑出了房间。出现在她眼前的都是满地的残枝败叶。不禁大声喊道:“哥哥,娘,你们在哪里?我们家的梧桐树被吹折了!” 她刚要踏着满地的残枝败叶到哥哥房间去,母亲哭泣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焦小妹心想:“这大半夜的,娘哭什么?难道是为了嫂子的事儿而在偷偷的啼哭?”焦小妹想到这里,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哭声寻找而去。当焦小妹找到焦母的时候,焦母已经哭哑了嗓子,再也哭喊不出来,只是在伤心的啜泣着。 焦小妹几步跑了过去,大声问道:“娘,您这是咋了,为什么这样伤心?” 焦母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手指了指树上。 焦小妹顺着母亲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哥哥的尸体悬挂在树上。原来哥哥已经自缢而尽。焦小妹见状,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声:“哥哥!”便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焦母见女儿昏了过去,一下子抱起女儿,嘶哑的说道:“女儿,你哥哥已死,你在有个三长两短,可叫娘怎么活啊!老天爷,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您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吧!就算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或者是上油锅我都愿意,因为是我自作自受。? ?请您放过我家女儿吧!呜呜.....”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焦小妹的双腿一蜷,胳膊一伸,大声的咳了一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的还是悬挂在树枝上的哥哥的尸体,不禁撕心裂肺的叫到:“哥哥,你怎么狠心撇下娘和小妹呀!”一下子又昏了过去。 焦母怀抱着女儿,沙哑着嗓子说道:“卿儿,都是娘害了你,娘知道自己做错了,你到了阴间就很娘亲吧!如果有来世的话,娘情愿做你的媳妇,好好伺候你,将功补过。呜呜.....” 焦小妹又一次从昏迷中醒来。对娘说:“娘,咱们应该把哥哥从树上放下来才对呀!哥哥已经死了,我们不能再让他的尸体悬挂在树枝上啊!呜呜.....”焦小妹伤心的哭着说道。 “你哥的身材那么高大,我们娘俩怎么能弄的动!”焦母焦急的哭着说。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让他就这样挂着吧?”焦小妹心急如焚的说道。 “你还是去叫你的大爷来吧。”焦母说道。 “我怎么对大爷说?我能说‘大爷,我哥哥在树上上吊了,您老帮帮忙,帮我们从树上放下他来吧?” “你就对大爷这样说:‘大爷,我娘请您打我家去一下,有事儿请您帮忙。’别的什么也别说。”焦母说道。 焦小妹说道:“娘,女儿现在就去请大爷了?” “去吧,快去快回!” 焦小妹快的出了自己的家门,请大爷来帮忙去了。 焦小妹的大爷听说弟妹请他,有事儿请他帮忙。心里虽然有一千个不乐意,但是总归是自己的弟妹,怎么能不到她家去看一下。于是便问焦小妹说道:“你们家生了什么大事儿,还需要大爷帮忙?” 焦小妹说道:“我娘到底有什么事儿需要您老帮忙,侄女我怎么能知道?您到了我家,问问我娘吧!” 焦老大跟了侄女走进了焦母的院子。焦老大看到满院子的残枝败叶,特别是那棵如伞如盖的粗大的梧桐树被拦腰折断的惨象,心里想到:“这是咋了,我弟妹家到底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焦老大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问焦小妹:“你娘在哪里?” 焦小妹说:“我娘在后院。”说着便领了焦老大踏着满院子的狼藉,向后院走去。 焦老大老远就看到弟妹跪在树下,呜呜的哭着。心里想道:“我弟妹今天是咋了?为啥哭得这样伤心?”他加快了脚步,几乎是跑着的来到了焦母身边:“弟妹,你们家究竟遭受了怎样的变故?你为啥哭得如此伤心?” 焦母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伤心的用手指了指树上。 焦老大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看,历时被吓得脸色蜡黄,失声问道:“我的大侄子这是为啥?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想不开的,竟然自寻短见!” 焦母哭着说道:“这都是我这个孤老婆子做的孽啊!”于是便把自己是怎样折磨刘兰芝,又是怎样逼迫焦仲卿休了刘兰芝的事儿全盘托了出来。 焦老大听了,气愤的说道:“你让大哥说你什么好!兰芝那孩子是多么孝顺、贤惠、善良、漂亮的媳妇啊,你竟然狠心的将她赶走!现在好了,儿媳妇走了,儿子没了,你也就消停了是吧?” 焦母听着焦老大的训斥,哪里还有半句语言可答。只是一个劲儿的说道:“弟妹知道自己做错了,现在我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后悔管什么用?世上什么药都有卖的,就是没有买后悔药的!你后悔的时候还在后边呢!你知道咱村的人都叫你什么?”焦老大问道。 “叫我什么?”焦母问了一句。 “母老虎,活阎王!”焦老大大声的说道。 焦小妹急了:“大爷,您老就别再跟我娘生气了,还是先把哥哥的尸体放下来,抬到房中去吧!” 焦老大说道:“你大爷一生气,把这件事儿给忘记了。”焦老大一边说着,一边扶正了焦仲卿脚下的小凳子,踩在凳子上,对焦母和焦小妹说道:“你们快搭把手!” 焦小妹和焦母一起在下边托着焦仲卿的双腿,焦老大解开了绳子,将焦仲卿已经僵硬的尸体放了下来,抬进了房中。 第七章 焦家双棺大出殡(二) 第七章焦家双棺大出殡(二) 焦仲卿的尸体刚刚被抬进房中,还没有来得及商量一下怎样处理焦仲卿的后事,焦家的大黄狗便“汪汪”的叫了起来。 ★ 焦母还没来得及说话,早有一个凶狠的声音传进了焦门:“焦仲卿,你这个王八蛋,我妹妹哪里对不住你们焦家,竟然一纸休书将我妹妹刘兰芝休掉,逼得我妹妹投湖自尽!”随着声音,刘兰芝的哥哥刘大豹已经闯进了焦家大院。 刘大豹一进焦家大院,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狼藉,特别是那棵被拦腰折断的大梧桐树煞是扎眼。他心里想到:难道焦家也遇上了什么塌天大祸吗?要不是这样,又粗又大的梧桐树怎么会拦腰折断? 焦小妹听到院子中来人了,就对娘说:“娘,咱家来人了。” 焦母抬起头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来人了?” “您听,还在大喊大叫呢!” “快去看看谁来了,为啥在咱家大喊大叫?”焦母说。 焦老大说道:“你们在房中,我去看看吧。” 焦老大还没有离开房间,刘大豹骂骂咧咧的闯进了焦仲卿的房中:“焦仲卿死在哪里了!你们焦家还有个活人么?难道都死绝了!” 焦老大见来人破口大骂,便气愤的说道:“请问这位小老弟,你是哪里人,姓字名谁?我们焦家可没有招你惹你吧,你为何对我们焦家破口大骂?” 刘大豹说道:“我是谁?我是刘兰芝的大哥刘大豹。▼.ww. ?你们没有招我惹我?那我问你,我妹妹哪里不好,焦仲卿这个王八蛋凭什么将我妹妹休了?今天我找你们算账来了!” 焦老大说道:“大侄子,人活着有千般不是,万般错误,死了以后就全部消失了,你说是吗?”然后指着躺在地上的焦仲卿的尸体说,“这就是焦仲卿,已经在夜间上吊自尽了!你说他还有错误吗?” 刘大豹定睛一看,焦仲卿直挺挺的躺在地上,面色蜡黄,早已死去。 刘大豹痛苦的说道:“我妹妹也在今天夜间投水自尽了!”说着竟然抹起了眼泪。 焦小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的问道:“大哥,你说什么?” “我妹妹今天夜间投水自尽了!”刘大豹眼泪汪汪的说道。 “我嫂子为什么要投水自尽?是不是遭到了什么不测,还是你逼她另嫁他人,她宁死不从,以死抗争?”焦小妹大声质问道。 “我妹妹被你们一纸休书赶出了门外,她不另嫁他人,就一辈子守活寡不成!我让她改嫁他人,也是为她的幸福着想;再说了,她另嫁的人是知府大人的三公子,比焦仲卿强了八倍!”焦仲卿不再抹眼泪了,愤愤的说道。.ww. ? “我嫂子原来是被你逼死的,你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杀人犯!”说着就要跟刘大豹拼命。 焦老大说道:“侄女慢来。”然后对刘大豹说道:“现在,焦仲卿上吊自杀,你妹妹刘兰芝投水自尽,说明他们在冥冥之中还有一段缘分。你我都知道,他们生前是一对恩爱夫妻,死后我们也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再做夫妻吧。不知大侄子意下如何?” 刘大豹说道:“既然他们死在同一个夜晚,说明他们有扯不断的缘分,我们就让他们做一对九泉之下的恩爱夫妻吧!” 焦老大说道:“大侄子,你现在就回家,想办法将刘兰芝的尸体运到我们焦家,我们一起给他们送终,圆了他们的心愿。” 刘大豹说道:“我现在就回家去,将妹妹的尸体运过来。”说完,告别了焦母他们,回家运尸体去了。 焦老大对焦母说道:“弟妹,你在房间了休息一下,我找几个邻居前来,帮助处理丧事。” 焦母摸着悔恨的眼泪说道:“去吧,一切听从大哥的安排。” 不多时,焦老大领了十几个本家或者是邻居来到了焦家。大家一起动手,将满院子的残枝败叶收拾好。他们一边收拾着一边说道: “今天夜间并没有刮大风啊,梧桐树为何被拦腰折断了?” “这棵梧桐树就是焦仲卿家的顶梁柱,顶梁柱断了,焦仲卿也就死了。” “这棵梧桐是生焦仲卿的那一年栽的,跟焦仲卿的年龄一般大。” “怪不得大树折了,焦仲卿也死了呢!” “难道这棵梧桐树重新再生了,焦仲卿也跟着活了不成?” 正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的时候,刘老大用马车将刘兰芝的尸体运到了焦家大院的门外。然后走了进去,找到了焦老大:“大叔,我妹妹的尸体运到了,就停在门外。” 焦老大说道:“你妹妹已经是死了的人了,就不要再抬进家来了吧?” “为什么?您不是说要一起给他们送终吗?”刘大豹着急的问道。 “大侄子没听说过吗,尸体运进家是一大忌讳。”焦老大说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出殡吧?” “棺木我一订好,很快就到。等棺木一到,我们就将刘兰芝的尸体入殓;然后将焦仲卿的的棺木也抬到门外,跟刘兰芝的棺木并排在一起,将他们合葬,这样不是很好吗?”焦老大说。 “我同意您的意见,就这样定了吧!”刘大豹说。 因为焦仲卿是少丧,必须当天上午出殡。大约在上午九点的样子,两口新棺木运到了焦家大院的门外。 焦老大立即招呼大家,将刘兰芝的尸体抬进棺木,算是入殓了;然后又招呼大家将另一口棺木抬进焦家,将焦仲卿的尸体入殓了。 焦老大对前来帮忙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说道:“将焦仲卿的棺木抬到院外,跟刘兰芝的棺木并排在一起,准备出殡吧!” 前来帮忙的小伙子们,都是焦仲卿生前的好友,他们一边抬着焦仲卿往外走着,一边说:“焦仲卿啊焦仲卿,你是男子汉啊,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寻短见啊!” 俗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焦仲卿上吊自缢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全村的大街小巷。人们一群群的涌到了焦家大院的门外。 “焦母真是个恶女人,不仅逼走了媳妇,还逼死了儿子!” “焦仲卿死了,看看恶女人还怎么过!” “这样的女人真是蛇蝎心肠,谁给她做儿媳妇,算是倒霉透顶了!” “可不是吗,刘兰芝每天都要织绢五匹,她婆婆还嫌织得慢呢!” “这不是要把人活活累死吗!” “如果我是刘兰芝,死了做了厉鬼,也要报仇雪恨!”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的时候,两口棺材已经整齐的摆放在焦家大院的门外。 第七章 焦府双棺出大殡(三) 第七章焦府双棺出大殡(三) 全村的人都得到了焦仲卿和刘兰芝一夜之间双双命归黄泉,并且两家同意合葬的消息了,因此纷纷前来观葬礼,有的甚至做好了抢老盆瓦片儿的准备。∏∈, 各位可能要问了,大家为啥要争抢老盆的瓦片儿?那可是不吉利的东西呀,大家躲着还来不及呢,哪里还能争抢? 俗话说的好,物极必反。不知从什么时候流传着这样的说法:双棺出殡用的老盆的瓦片儿是最好的药,什么病都能治好。因此,那些常年生病、或者是得了因难杂症的人得到了这个消息,都把治好病,换来重生的希望寄托在了焦家双棺出殡所用的老盆上了。因此他们一大早就来到了焦家门外,等候摔了老盆,抢到一片儿半片儿的瓦片儿。 周围十里八乡的人们得到了这个消息,也赶来凑热闹了,当然大多数还是为着老盆的瓦片儿而来的。 丧葬仪式还没有开始,焦家院门之外已经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人群密集得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了进去。 有一个七十多岁、看上去疾病缠身的老者颤颤歪歪的塞在人群当中,吃力的说道:“你们行行好,让我走到前边去,抢到一片儿瓦片儿吧!要不,我真的要病死了,你们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孤老头子吧!” “吃个面还有个早来晚到呢!” “不仅你生病,我们家也有病人,病得比你还重!” “可不是吗!您病得虽然很重,还能自己前来;俺娘病得一连几年没起身了,也等着瓦片治病呢!” 有一个年轻人看到说话的是本村的一位老者,便说道:“大爷,您就别往里硬塞了,待会我多抢到一点儿,给您就是。.ww. ★您还是早点儿回家休息吧!” 老者一听到年轻人如此说,好像是得到了救星一般:“大侄子,大爷谢谢你了!大爷的命可就攥在你的手心儿里了!” “大爷,您就放心吧,侄子一定给您抢到。”年轻人说。 老者接着便颤颤歪歪的挤出了人群,回家等好消息去了。 上午十一点刚过,行人(也叫礼生)便来到了两口棺木前边,大声喊道:“抬棺的兄弟们,请做好准备,现在就要起棺了!” 随着行人的喊声,十六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各就各位,做好了起棺的准备。 准备抢老盆瓦片儿的人们着急了,一个劲儿的往前挤着,恨不得将棺木前的老盆给整个儿的抱回家去。 有一个好事者大声说道:“他俩的老盆谁给他们摔啊?” “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用不着你来摔就是了!”另一个急着抢瓦片儿的人不耐烦的说道。? ? “用不着我,用着你了,你快去给他们摔老盆的去吧,他们俩年龄不大,却有了这么好的孝子贤孙啊!”好事者哪里甘拜下风,反唇相讥的说道。 “你们都合着臭嘴吧!你们如果愿意的话,就一人一个摔了老盆,都给他们当孝子贤孙去吧!”一个看上去也很着急的男子说道。 就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焦小妹穿了一身孝衣,痛哭流涕的来到了双管前面,一只手端起一个老盆,做好了出的准备。 行人走到焦小妹跟前,好像跟焦小妹交代了几句什么。只见焦小妹不住的点着头。 行人大声喊道:“抬棺木的兄弟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十六个青壮年齐声回答。 “升——啊——”随着行人的一声号令,那两口棺材稳稳的被抬了起来。 行人大声吆喝道:“前后左右使齐了劲儿,稳稳的送焦仲卿和刘兰芝上路了!” 十六个青壮年抬着两个棺材,一步步稳稳当当的缓慢的前进着。 那些准备抢老盆瓦片儿的挤到了队伍的最前边,倒退着往后走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焦小妹手中的两个瓦盆儿。 大约在上午十一点半,棺木被抬到了村头。接下来便是拜路祭。 不多时,路祭仪式结束。行人大声喊道:“升——啊——”随着喊声,两口棺木再次被抬了起来。 焦小妹随着喊声,将手中的瓦盆高高举起,准备摔个粉碎。因为行人告诉焦小妹,今天前来抢瓦片儿人一定很多,你要用力将老盆摔得粉碎,让更多的人得到瓦片儿,回家治病。 还没等焦小妹将手中的老盆摔下去,那些抢挖片儿的人已经等不及了。只见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冲上前去,一下子将焦小妹手中的老盆夺了过来。只听得嘎巴嘎巴几声响,再开那老盆已经被他们夺得一小块一小块儿,不见了踪影儿。 那些没得到的大声的喊道:“你们可不能这样自私啊!” “这是作药用的,不在多,而在于有。就请你们将瓦片拿出来分分吧!” “我的母亲还在床上卧床不起,等着我带了瓦片儿回家救命啊!” 这时候,一个老者出面了:“请大家静一静。今天是焦家大出殡的日子,是他们的最大不幸。我们就别在这里瞎闹腾了。”然后他指着那两口棺材说,“请大家让开路,让死者入土为安吧!” 一个年轻人说道:“大爷,您就帮帮忙,让那些抢到瓦片儿的拿出来,给我们分分吧!” 老者大声喊道:“抢到瓦片儿的注意了,治病用的瓦片儿越小越好,且只能用一块儿,大了、或者多了,就不灵了!” 那些抢到瓦片儿的人听了,也就信以为真了。纷纷从怀抱中掏出瓦片儿,使劲的摔在地上。然后选取最下的一块儿。 其他人见了,也纷纷为了上去,选取自己认为合适的瓦片儿。 所有前来抢瓦片儿,都得到了或大或下的瓦片儿,尽管只有豆粒儿或者是高粱粒儿大小。 上午十二时不到,刘兰芝和焦仲卿的已经被合葬了一起。在焦家的墓地里又多了一座又高又大的新坟。 当人们刚刚要离开的时候,在新坟的旁边的高大的松树上,突然多了两只鸟,在不停的的鸣叫着。 大家抬头一望,原来是两只鸳鸯,它们并排着站在树枝上,亲吻着,如泣如诉的鸣叫着。好像在回忆着美好的过去,又好象在诉说着伤心的往事。大家见了无不扼腕慨叹:多么恩爱的一对啊,就这样活活的被拆散了!世间的父母们呀,儿女的婚事就让儿女自己做主吧,再也不要做棒打鸳鸯的蠢事了! 第八章后悔药秘方(一) 第八章后悔药秘方(一) 焦仲卿和刘兰芝双双殉情,双棺出殡入土为安之后,焦仲卿和刘兰芝新坟两边高大的松树上立即出现了两只交颈对鸣的鸳鸯。??▲? ★它们日夜不停的鸣叫着,叫得是那样的凄惨、哀婉,路人们听了总免不了啜泣掉泪。 有一天,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从焦家墓地旁边经过,听到了那凄惨、哀婉的鸣叫之声,他立即停住了脚步,认真的谛听着。心里想道:“这对鸳鸯为何鸣叫的这样凄惨,让人听了不禁一阵阵心酸。可惜我不是公冶长,我如果是公冶长,就能听得懂它们所说的话,就能为它们提供帮助了。”心里这样想着,眼睛中已经是泪花闪闪了。 这时候,有一个老者从墓地经过,看到道士在认真的谛听着鸳鸯的鸣叫,就问道:“师傅,您听出它们说话的意思来了吗?” 道士说道:“可惜贫道不是公冶长啊!” “其实,不是公冶长也能听得懂。”老者说道。 “您能听得懂?请问大爷,您说说它们说得是什么意思?”道士问道。 “它们是在诉说着相亲相爱的过去,控诉着他们经历的悲惨遭遇。”老者说道。 道士吃惊的望着老者:“你怎么知道它们说得是这些?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只是感到心中无限酸楚。?●★.ww. ▼” 老者说道:“不仅您听了感到心中酸楚,就是那些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会垂泪的。” 正在他们说这话的时候,一阵哭声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 道士问道:“老大爷,您听到哭声了吗?” “听到了,是一位女人的哭声。” “她哭得为啥这样伤心,好像在诉说着些什么?”道士问道。 “你知道着嚎啕大哭的女人是谁吗?” “贫僧不是当地人,哪里知道她是谁?” 长者指着高大的松树下边的新坟说道:“您看到哪座新坟了吗?” “看到了,难道那座新坟跟这位女人有关?” “新坟中埋葬的是一对恩爱有加的年轻夫妻,哭的女人是他们的母亲。” “原来如此。白人送黑人,是人生中的最大不幸啊,让谁摊上都会痛苦万分的。”道士回答说。 正在这时,焦母一边大声哭着,一边来到了新坟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坟前,扬起头来,看着那一对鸳鸯:“卿儿,兰芝,都是娘做错了,娘不该生生的拆散你们,娘好后悔呀!” 长者和道士也抬头看着那一对鸳鸯,他们现鸳鸯好像听懂了焦母的话,停止了鸣叫,扑棱棱飞了下来,在焦母的周围转着圈儿的飞着,叫着,好像在说:“娘,您就别后悔了,只要您知道错了,我们会原谅您的!” 那一对鸳鸯围着焦母飞了几圈儿之后,轻轻的落在了焦母的肩膀上。.ww. ? 焦母动情的说道:“你们是我的儿子和儿媳的魂灵化成的吗?如果是,就请你们跟我回家,我会好好服侍你们的!” 道士见状,吃惊的问老者说道:“你看那对鸳鸯,竟然落在了那位女人的肩头上,好像跟她很亲密的样子。” 老者说道:“走,我们过去看看,他们在说什么?” 道士说道:“那样做是不合适的。看来这位女人跟这一对鸳鸯有扯不断的缘分,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人家了。”说完,说道“贫道告辞,后会有期。”双手一抱,离去了。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儿女的婚事还是有儿女自己做主吧,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是一些害人的规矩!”说完,抹了一把眼泪,也离去了。 那一对鸳鸯扑棱棱的飞着离开了焦母的肩膀,又重新回到了大松树上,继续凄惨、哀婉的鸣叫起来,它们在向世人诉说,在警醒世间的父母们,千万不要干涉儿女们的婚事,儿女相爱是他们的权力,父母无权干涉。 自从焦仲卿他们入土为安之后,焦母每天上午来到坟地,下午离开。她要陪伴自己的儿子和媳妇,她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焦小妹见娘一天天憔悴下去,害怕娘有朝一日也会弃自己而去。便跪在娘的脚下说道:“娘,女儿还小啊,您这样下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女儿可要依靠谁呀!” 焦母说道:“女儿啊,娘如果不牵挂你的话,我恨不得现在就死!就是因为还有你这个没长成的小女儿,娘才不得不活着啊!”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抹着眼泪。 焦小妹说道:“娘,您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也已经多次的向哥哥和嫂子陪情道歉了,您就别再自责了,应该振作起来,开始新的生活了。” “娘哪里还有什么新的生活!娘从前出门的时候,人们见了总是笑脸相迎,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娘出门,没有一个愿意搭理娘的,都是躲着娘走,你说娘活得有多累!娘一离开,人们便三五一团、五六一伙的就说着娘的不是,戳着娘的脊梁骨骂。娘如果不是为了你,还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吗?”焦母哽咽着说道。 焦小妹劝道:“娘,人家愿意怎么说我们无权制止;但是您老也不能终日沉浸在痛苦和自责之中不能自拔啊,咱的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啊!您说是吗?” 焦母说道:“女儿说得道理娘都懂,但是娘现在后悔呀!我为什么非要你哥休了你嫂子,我为什么千般折磨你嫂子,一心想逼死她!想想我以前做过的事,我恨不得立即一头撞死,来弥补自己的过失啊!” 焦小妹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娘,明天您再去哥哥的坟地时,带上女儿可好?” 焦母说道:“不是娘不愿意带你去,娘是害怕你听到那对鸳鸯的鸣叫,会嚎啕大哭的。” 焦小妹说道:“娘,您老就放心吧,女儿跟您去了,保证不哭还不行吗?” “你也想哥哥、嫂子了,是吗?” “是啊,女儿是想哥哥和嫂子了,也想到坟地上去陪陪他们。”焦小妹说。 “好吧,明天早上娘就到你到坟地去。” 第二天上午,焦小妹早早的就起了床,收拾打扮之后,来到了焦母的房间。 焦母也恰好起了床。看到女儿来了,说道:“我们还是先吃了饭再走吧。” 焦小妹说道:“娘,您稍等,女儿做饭去。” 焦母望着焦小妹的背影,心里说道:“为了这个未成人的女儿,我还要坚强的活下去啊!” 第八章后悔药秘方(二) 第八章后悔药秘方(二) 焦小妹做好了早饭,个母亲盛了一碗饭,端给焦母,说道:“娘,请您吃饭吧!” 焦母端过饭碗,看着刚刚十三岁的女儿,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焦小妹见了,连忙劝说道:“娘,咱们吃饭,啊!吃好了饭,女儿陪您到哥哥的坟上去,女儿想哥哥和嫂嫂了。” 焦母连忙擦了一把眼泪:“娘不是伤心的哭了,而是看到女儿能孝顺娘了,娘高兴得哭了。”其实焦母说得不是实话,她之所以哭,是因为刘兰芝在的时候,都是刘兰芝做饭,此后她吃饭;现在看到自己十三岁的姑娘伺候自己吃饭,又想到了刘兰芝的好,想到了自己所做的蠢事、傻事,后悔的哭了。 焦小妹听到娘在夸赞自己,心里好不高兴。便笑着说道:“娘,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儿啊,哪有不疼娘的女儿!” 焦母听了女儿的话,打心眼儿里感到舒服。自己的女儿虽然年龄还小,但已经会说大人话,做大人事儿,知道心疼娘了。 吃过饭以后,焦小妹说道:“娘,咱们现在就去哥哥的坟地吧?” 焦母说道:“我们现在就走,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然后说道,“你带上一张锨,给你哥嫂的坟上培培土吧。” 焦小妹说道:“好。”于是便扛上了一张锨,陪着焦母向焦仲卿的坟地走去。 一进焦家的墓地,焦小妹便吃惊的大声喊道:“娘,咱家的墓地中的松树长得可真快呀,这才几天的功夫就长成参天大树了!” 就在这时,松树上的两只鸳鸯也放开了喉咙,如泣如诉的鸣叫了起来。 焦小妹说道:“娘,女儿听人家说在我哥坟地两旁的大松树上,有两只鸳鸯在日夜不停的鸣叫着,女儿还不相信;今天一见,果真如此。只不过着鸳鸯的叫声为什么让人听了,感到无不伤心呢?”一边说着,一边抹起了眼泪。 焦母说道:“女儿啊,那两只鸳鸯就是你哥哥和嫂子的化身,他们是在向世人诉说着自己的不幸遭遇,警示人世间的父母,不要做出像娘所做的蠢事来。所以就令人听了伤心了。”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擦着眼泪。 焦小妹劝道:“娘,咱不哭了,啊!哥哥和嫂子已经知道你后悔了,哥哥和嫂子的在天之灵也会原谅你的,您就别自责了吧!” “女儿啊,娘现在真的好后悔呀!如果世上有卖后悔药的,就是花多少钱娘也要买来吃的。⊥,如果娘亲死了,你哥哥和嫂子能活过来,娘宁愿现在就死!” 焦小妹说道:“娘,您说的这些话女儿都相信。”然后仰起头来,看着树上的正在鸣叫着的鸳鸯说道:“哥哥,嫂子,娘现在已经十分后悔了,她老人家天天生活在后悔和自责之中。妹妹希望你们的在天之灵能够原谅娘的过错。” 树上的鸳鸯好像听懂了焦小妹话,扑棱棱一声飞了下来,落到了焦小妹的肩膀上。其中一个有红色羽毛的鸳鸯用嘴巴亲昵的给焦小妹梳着头。 焦小妹对她说道:“嫂嫂,小妹感到好幸福啊!如果我们有缘分,来世还做姑嫂,您愿意吗?” 鸳鸯一边给焦小妹梳理着头,一边点着头,好像在说:“愿意,当然愿意。你是我的好妹妹!” 焦母见了,动情的说道:“我的好儿媳啊,都是婆母不好,将你们俩活活逼死。如果有来世的话,婆母宁愿做您的儿媳,任你驱使,来弥补今世的过失。” 焦小妹说道:“你们真的是哥哥和嫂子的化身的话,妹妹请你们飞走吧,你们天天你在这里诉苦,连路人听了都要流泪的。” 就在这时,两只鸳鸯扑棱棱的飞了起来,在坟地上空绕了三圈儿。然后又飞到焦母和焦小妹的头的上空,绕着飞了三圈儿,径直飞走了。 焦小妹和焦母望着远去的鸳鸯,忽然间那鸳鸯化作了一对凤凰,在半空中亲昵的亲着嘴儿,飞飞停停,停停飞飞;飞去了,又折返回来;折返回来了,又飞走了。好像眷恋着什么。 焦母见了,向着那对凤凰说道:“我的好儿子,好儿媳,你们就愉快的飞走吧,不要在惦记着我这位狠毒的女人了;我们来世再见!” 焦小妹见了,也说道:“哥哥,嫂子,小妹知道你们牵挂着娘亲,牵挂着小妹。小妹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先顺咱娘,不让咱娘受委屈的。你们可要记住,来世我们还要做兄妹,做姑嫂!” 两只凤凰好像听懂了焦小妹的意思,呼的回转过身来,在空中一起连续点了三次头,好像在说:“妹妹,娘亲就拜托给你了!”然后折返身子,向着南方径直飞走了。 焦小妹和焦母目送凤凰离开后,走到了焦仲卿和刘兰芝的坟头前,焦小妹指着坟上的野玫瑰说道:“娘,您快看,我哥的坟上的野玫瑰开得多鲜艳!” 焦母定睛一看,坟上的果然开满了黄艳艳的野玫瑰。 焦小妹心想,现在不应该是野玫瑰开放的时候啊!再说,我哥哥嫂子才去世了几天呢,他们的坟头上怎么会长满了野玫瑰呢!她越想越感到蹊跷。于是就问焦母:“娘,现在不应该是开野玫瑰的季节吧?” 焦母说道:“是啊,野玫瑰应该是在春天开放的,现在已是深秋,你哥嫂的坟头上却开满了野玫瑰。这说明老天见你哥嫂死的惨,老天见怜,送给你哥嫂的礼物吧!” 焦小妹说道:“娘,您说得对。哥嫂这样的好人,死的如此悲惨,感动了上苍,这是上苍给的礼物。” 焦小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野玫瑰近处,仔细的观察了起来。她突然间大喊一声:“娘,您快来看,每一朵玫瑰花都是并蒂的呢!” 焦母踮起小脚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拽过一枝野玫瑰,仔细的看着,果然每一朵玫瑰都是并蒂开放的。 焦母见了,流着眼泪说道:“我的好儿子、好媳妇,你们是多么恩爱的一对呀,被娘活活的拆散了你们,逼死你们,娘做错了,娘好后悔呀!”一阵心血上涌,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儿了。 第八章 后悔药秘方(三) 第八章后悔药秘方(三) 焦小妹做好了早饭,个母亲盛了一碗饭,端给焦母,说道:“娘,请您吃饭吧!” 焦母端过饭碗,看着刚刚十三岁的女儿,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ww. ? 焦小妹见了,连忙劝说道:“娘,咱们吃饭,啊!吃好了饭,女儿陪您到哥哥的坟上去,女儿想哥哥和嫂嫂了。” 焦母连忙擦了一把眼泪:“娘不是伤心的哭了,而是看到女儿能孝顺娘了,娘高兴得哭了。”其实焦母说得不是实话,她之所以哭,是因为刘兰芝在的时候,都是刘兰芝做饭,此后她吃饭;现在看到自己十三岁的姑娘伺候自己吃饭,又想到了刘兰芝的好,想到了自己所做的蠢事、傻事,后悔的哭了。 焦小妹听到娘在夸赞自己,心里好不高兴。便笑着说道:“娘,女儿是娘亲的小棉袄儿啊,哪有不疼娘的女儿!” 焦母听了女儿的话,打心眼儿里感到舒服。自己的女儿虽然年龄还小,但已经会说大人话,做大人事儿,知道心疼娘了。 吃过饭以后,焦小妹说道:“娘,咱们现在就去哥哥的坟地吧?” 焦母说道:“我们现在就走,用不了多久就到了。 ?”然后说道,“你带上一张锨,给你哥嫂的坟上培培土吧。” 焦小妹说道:“好。”于是便扛上了一张锨,陪着焦母向焦仲卿的坟地走去。 一进焦家的墓地,焦小妹便吃惊的大声喊道:“娘,咱家的墓地中的松树长得可真快呀,这才几天的功夫就长成参天大树了!” 就在这时,松树上的两只鸳鸯也放开了喉咙,如泣如诉的鸣叫了起来。 焦小妹说道:“娘,女儿听人家说在我哥坟地两旁的大松树上,有两只鸳鸯在日夜不停的鸣叫着,女儿还不相信;今天一见,果真如此。只不过着鸳鸯的叫声为什么让人听了,感到无不伤心呢?”一边说着,一边抹起了眼泪。 焦母说道:“女儿啊,那两只鸳鸯就是你哥哥和嫂子的化身,他们是在向世人诉说着自己的不幸遭遇,警示人世间的父母,不要做出像娘所做的蠢事来。所以就令人听了伤心了。”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擦着眼泪。 焦小妹劝道:“娘,咱不哭了,啊!哥哥和嫂子已经知道你后悔了,哥哥和嫂子的在天之灵也会原谅你的,您就别自责了吧!” “女儿啊,娘现在真的好后悔呀!如果世上有卖后悔药的,就是花多少钱娘也要买来吃的。★ ?如果娘亲死了,你哥哥和嫂子能活过来,娘宁愿现在就死!” 焦小妹说道:“娘,您说的这些话女儿都相信。”然后仰起头来,看着树上的正在鸣叫着的鸳鸯说道:“哥哥,嫂子,娘现在已经十分后悔了,她老人家天天生活在后悔和自责之中。妹妹希望你们的在天之灵能够原谅娘的过错。” 树上的鸳鸯好像听懂了焦小妹话,扑棱棱一声飞了下来,落到了焦小妹的肩膀上。其中一个有红色羽毛的鸳鸯用嘴巴亲昵的给焦小妹梳着头。 焦小妹对她说道:“嫂嫂,小妹感到好幸福啊!如果我们有缘分,来世还做姑嫂,您愿意吗?” 鸳鸯一边给焦小妹梳理着头,一边点着头,好像在说:“愿意,当然愿意。你是我的好妹妹!” 焦母见了,动情的说道:“我的好儿媳啊,都是婆母不好,将你们俩活活逼死。如果有来世的话,婆母宁愿做您的儿媳,任你驱使,来弥补今世的过失。” 焦小妹说道:“你们真的是哥哥和嫂子的化身的话,妹妹请你们飞走吧,你们天天你在这里诉苦,连路人听了都要流泪的。” 就在这时,两只鸳鸯扑棱棱的飞了起来,在坟地上空绕了三圈儿。然后又飞到焦母和焦小妹的头的上空,绕着飞了三圈儿,径直飞走了。 焦小妹和焦母望着远去的鸳鸯,忽然间那鸳鸯化作了一对凤凰,在半空中亲昵的亲着嘴儿,飞飞停停,停停飞飞;飞去了,又折返回来;折返回来了,又飞走了。好像眷恋着什么。 焦母见了,向着那对凤凰说道:“我的好儿子,好儿媳,你们就愉快的飞走吧,不要在惦记着我这位狠毒的女人了;我们来世再见!” 焦小妹见了,也说道:“哥哥,嫂子,小妹知道你们牵挂着娘亲,牵挂着小妹。小妹向你们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先顺咱娘,不让咱娘受委屈的。你们可要记住,来世我们还要做兄妹,做姑嫂!” 两只凤凰好像听懂了焦小妹的意思,呼的回转过身来,在空中一起连续点了三次头,好像在说:“妹妹,娘亲就拜托给你了!”然后折返身子,向着南方径直飞走了。 焦小妹和焦母目送凤凰离开后,走到了焦仲卿和刘兰芝的坟头前,焦小妹指着坟上的野玫瑰说道:“娘,您快看,我哥的坟上的野玫瑰开得多鲜艳!” 焦母定睛一看,坟上的果然开满了黄艳艳的野玫瑰。 焦小妹心想,现在不应该是野玫瑰开放的时候啊!再说,我哥哥嫂子才去世了几天呢,他们的坟头上怎么会长满了野玫瑰呢!她越想越感到蹊跷。于是就问焦母:“娘,现在不应该是开野玫瑰的季节吧?” 焦母说道:“是啊,野玫瑰应该是在春天开放的,现在已是深秋,你哥嫂的坟头上却开满了野玫瑰。这说明老天见你哥嫂死的惨,老天见怜,送给你哥嫂的礼物吧!” 焦小妹说道:“娘,您说得对。哥嫂这样的好人,死的如此悲惨,感动了上苍,这是上苍给的礼物。” 焦小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野玫瑰近处,仔细的观察了起来。她突然间大喊一声:“娘,您快来看,每一朵玫瑰花都是并蒂的呢!” 焦母踮起小脚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拽过一枝野玫瑰,仔细的看着,果然每一朵玫瑰都是并蒂开放的。 焦母见了,流着眼泪说道:“我的好儿子、好媳妇,你们是多么恩爱的一对呀,被娘活活的拆散了你们,逼死你们,娘做错了,娘好后悔呀!”一阵心血上涌,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儿了。 第八章 后悔药秘方(四) 第八章后悔药秘方(四) 焦小妹见娘亲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早被吓得六神无主了。●.ww. ★焦小妹仅仅是一位刚刚十三岁的少女,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因此一时没了什么主意,只是一下子跪倒在焦母的身旁,哭天喊地的哭了起来。 有一位从焦仲卿经过的老者听到哭声,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次可是怪了,从前从这里经过,听到的是两只鸳鸯让人心酸流泪的的鸣叫声,今天没有听到鸳鸯在叫,听到的却是撕心裂肺的哭声。老者想到,我过去看看,是一位什么人在哭,为啥哭得这样令人伤心。老者一边想着,一边循着哭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不多时,老者便来到了焦小妹的身边。 焦小妹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依旧跪在娘的身边,嚎啕大哭着。 老者一看,原来是一位十几岁的少女,跪倒在一位妇人身边,哇哇的大哭着。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躺在地上的是你的什么人?” 焦小妹听到有人问自己,睁开已经哭肿了的眼睛说道:“这是我娘,不知道她老人家为什么突然间昏倒,不省人事了!大爷,我求求您,救救我娘吧!” 老者看着无助的焦小妹,说道:“姑娘别怕,让我来看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捏着焦母的手腕儿,就像老中医脉诊似的。过了一小会,老者说道:“姑娘请放心,你娘不会死的,她是一时伤心过度,心血上涌,失去了知觉,过一会就会好的。 ★” 焦小妹听老者如此说,便停止了哭声,说道:“老人家,小女子谢谢您的救命之恩了。” 老者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救人生命是我的本职所在,还请你不要客气。” 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只见焦母的胳膊一伸,双腿一蜷,使劲的咳了一声。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焦小妹见娘醒来了,高兴的说道:“娘,您老可算是醒来了,您快要将女儿吓死了!” 老者见焦母醒来了,关心的说道:“这位弟妹,你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啊,能说来让我听听吗?” 焦母看着眼前的长者,知道他并不是坏人,于是说道:“这位大哥,老妇谢过您的救命之恩了。”然后说道,“要问老身有什么伤心的事情,不说也罢!我好后悔呀!” 老者劝说道:“这位弟妹,你就是再伤心、再后悔,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是?你如果再这样陷入伤心不能自拔,说不上哪一天就会出现令人意想不到的后果。如果那样的事情生,你让你的女儿依靠谁?” 老者的话,深深地打动了焦母。焦母说道:“谢谢大哥的开导。为了我的女儿,我会坚强的活下去的;等女儿找到了好婆家,过门成亲了,我就再无别的牵挂了。 ?” 焦小妹听了母亲的话,摇着母亲的手臂说:“娘,女儿一辈子也不找婆家嫁人,一辈子都会跟您在一起,好好伺候您老人家的。” 老者笑着说道:“弟妹呀,你看你的女儿多懂事儿,你为了她也应该从痛苦的阴影中走出来,继续过日子才是;不能再继续伤心过度了。伤心过度,是要伤身折寿的!切记切记!” 焦母感激的说道:“谢谢大哥的提醒。我一定要记住您的话,快的从悲痛中走出来,抚养女儿长大成人的。您就放心吧!” 老者见焦母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说道:“在下还要忙着赶路,你们也回家去吧。”说完,离开了焦母她们,上路了。 焦母见老者走了,便对女儿焦小妹说道:“女儿啊,娘昏迷不醒了好长时间吗?” “可不是吗!娘可要将女儿吓死了。” “娘不是昏倒了,是睡着了,娘还做了一个长梦呢!”焦母说道。 “娘,您真的做梦了?做了一个什么梦,能说出来让女儿听听吗?”焦小妹着急的说道。 焦母说道:“娘感到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好像是飞起来了一样。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最后来到了一个即远又高的所在。” 还没等焦母把梦境说完,焦小妹便插话问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都有些什么人?” “娘现在就说给你听。那是个开药铺的地方,有好多好多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有老年人,有青年人,还有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呢!” “要铺里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难道都是来买药的吗?药店老板能忙的过来吗?”焦小妹问道。 “凡是到药铺来的,当然都是买药的了。”焦母说。 “他们都是买什么药的,都买得到吗?” “他们要买的跟娘要买的一样——后悔药!”焦母说道。 “后悔药?人世间什么药都能买得到,唯有后悔药买不到的啊!” “在人世间买不到后悔药,在另一个世界总能买得到吧!娘也是怀着这样的想法,飞到了另一个世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药店,不曾想竟然有那么多的人在买同样的药品。” “他们可曾买到?”焦小妹着急的问道。 焦母看着焦急的女儿,说道:“买到了,只是那药品的名字跟人世间的大有不同。” “那都是一些什么药?” “真、善、美;心诚、关爱、和谐。”焦母回答说。 焦小妹吃惊的说道:“竟然有这样的药?娘,您老买到了吗?” “娘刚刚挨上号,就醒来了,可惜没有买到啊!”焦母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焦小妹说道:“娘,其实您说的药人世间也有,只不过这些药不是现实的药品,是一种心药而已。” 焦母听了,问女儿说:“说来让娘听听” 焦小妹说道:“娘,只要您仔细的想一想,想明白了什么是‘真、善、美;’什么是‘心诚、关爱、和谐’,你自然就明白了。” 焦母又说道:“在梦中,有一个人对我说:‘你想买后悔药好说,请先喝了这碗治疗心病大药物吧!’” “您喝了吗?”焦小妹问道。 “娘为了得到后悔药,接过了药碗,使劲的喝了一口,不曾想那药实在太难喝了,刚刚喝到嘴里,一下子全部吐了出来。那人见了,说道:‘世界上原本没有后悔药的,后悔药可真的很难喝呀!’然后他就告诉了娘后悔药的配方,娘便醒来了。” 焦小妹说道:“娘,咱不想那么多了,回家休息了,啊!” 焦母一下子跪倒在焦仲卿和刘兰芝的坟前,大声的喊道:“儿子,媳妇,娘知道自己错了,娘好后悔呀!” 第九章 刘兰芝诉苦阎王殿(一) 第九章刘兰芝诉苦阎王殿(一) 再说刘兰芝在奈何桥和望乡台上战胜了极度的干渴,要命也没有喝那让人忘掉前世一切恩怨情仇、是是非非的**汤。●? ?因为她要记住前世的一切,特别是要记住焦仲卿对自己的真挚爱情,誓来世再做夫妻。 焦仲卿却没有经得住考验,在极度口渴的情况下,喝了**汤。一碗**汤下肚,立即将前世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就是连自己结三年的爱妻刘兰芝都视若路人。 刘兰芝见了,双手紧紧抱着焦仲卿,大声的喊道:“相公,您这是咋了,难道连为妻都不认识了?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我可是你结三年的妻子啊!” 焦仲卿睁开惺忪的眼睛,望着刘兰芝:“你胡说什么,谁是你的相公,请你自重一点儿好吗!” 刘兰芝急了,使劲的摇晃着焦仲卿:“焦仲卿,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认识了,你难道将我们的誓言全部忘记了?” “谁是焦仲卿?你这一女子认错认了吧?”焦仲卿双眼一闭,好像极度疲乏的样子。接下来无论刘兰芝怎样提醒,都已不再回答。 黑白无常见了,对刘兰芝说道:“刘兰芝呀,我们实话告诉你吧,你的相公已经喝下了**汤,前世的一切都已忘记,就是自己的姓字名谁都忘记了。.ww. ■现在他还会说话,过一会连话都不会说了。” 刘兰芝问道:“你们为啥非要人们喝那该死的**汤呢?” “如果人死后不喝**汤,他们对前世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都记得清清楚楚,死后变成了鬼,再回去报仇,那还了得!所以,人死了来到奈何桥上,便口渴难忍,经不住**汤的**,就稀里糊涂的喝了**汤了。那些在奈何桥上没有喝的,到了望乡台更加口渴,为了解渴,他们也都喝下了**汤。像你这样顽强的人少之又少。” 刘兰芝问道:“人死后,怎样才能不喝**汤呢?” 白无常说道:“方法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亲人送葬以前,每次送纸都给点儿浆水,死者的鬼魂喝足了浆水,来到奈何桥就不口渴了,也就喝不到**汤了。” 刘兰芝说道:“有这样的好方法,你们为何不告诉世人?” 黑无常说道:“这可是地狱中的秘密,怎么能随便告诉世人!”然后对白无常说,“就你会说话,把这天大的秘密告诉了刘兰芝,万一她把这一秘密告诉了世人,阎王爷岂能饶了你!” 白无常听了,立即哀求黑无常:“大哥,小弟一时糊涂,还望大哥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阎王爷啊!” 黑无常说道:“弟弟放心吧,我不会在阎王面前提起此事。▲ ?再说了,刘兰芝已经变成了鬼,再次重生做人也是几百年以后的事情了,管他呢!” 白无常感激的说道:“谢谢大哥,今后大哥无论让我做什么,小弟都万死不辞!” 黑无常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应该将这两个鬼魂带上阎王殿,交给阎王爷落了。” 白无常一拽套在焦仲卿脖子上的铁锁链子,大声说道:“走,别在这里装痒死了,快快随我上阎王殿!” 黑无常也对刘兰芝说:“走吧,我们一起上阎王殿了。” 刘兰芝心想,上阎王殿就上阎王殿,我正有一肚子的委屈没处诉呢!我见了阎王,一定要把自己所遭受的非人折磨统统的说出来,看阎王爷怎样处理。 刘兰芝一边想着,一边跟了白无常来到了阎王殿之前。刘兰芝一看丈夫焦仲卿,只见他昏昏欲睡。于是大声喊道:“相公,您醒醒吧,到了阎王殿上,我们要找阎王爷评理啊!” 焦仲卿哪里还能听得见刘兰芝说什么?因为他现在已经听不懂刘兰芝说的是什么了。 刘兰芝着急的问道:“无常大哥,我丈夫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昏昏欲睡的样子。你们给他用了什么法术了?” 黑无常说道:“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什么事儿都不知道的鬼魂了。” “难道连我说的话都听不懂了!”刘兰芝着急的问道。 “是的,他现在已经听不懂你说话的意思了。”白无常回答说。 刘兰芝大声说道:“老天爷呀,您对刘兰芝为啥这样不公平啊!”然后又对着呆若木鸡的焦仲卿打上说道:“我们可是对天盟誓,要来世再做夫妻的。你现在这样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来世我们怎样做夫妻!就是做了夫妻,你也不记得我们前世的恩爱了。” 黑无常说道:“你就别再闹了。你就是将天老爷闹下来,也是没有用的!”然后站在阎王殿大门前,高声喊道:“启禀阎王爷,焦仲卿、刘兰芝带到!” 立即从阎王殿中由远而近的传来了“将焦仲卿、刘兰芝带上大殿”的声音。 黑白无常带着焦仲卿和刘兰芝来到了阎王殿上。 刘兰芝一进阎王殿,只感到阴森森的,让人怕得要命。特别是阎王殿上的那些灯,每一盏都着蓝莹莹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像鬼火似的。再看看阎王殿上站班的那些人,个个是怪兽的头,人的身子,不人不鬼的的,煞是怕人。 刘兰芝心惊胆颤的走着,心里想到:“俗话说,好见的阎王,难见的小鬼儿。今日个我却感到小鬼儿好见,这阎王爷却很难见啊!这还没见到阎王爷是个啥样子,已经害怕的就要走不动了。” 黑白无常大声喊道:“快走,阎王爷还等着问话呢!你们就别磨磨蹭蹭的了!” 刘兰芝把心一横,想到:“不就是要见阎王爷吗?怕要见,不怕也要见;反正都要见,干脆就不怕了,看看阎王爷又能把我们怎样!”心里这样想着,顿时感到勇气倍增,跟着白无常昂挺胸的走着。 白无常见了,好生感到奇怪:“这刘兰芝是怎么了,怎么这样大胆,要见阎王爷了,反而精神抖擞起来了?” 不多时,焦仲卿和刘兰芝已经被带上了阎王殿。 黑白无常将焦仲卿和刘兰芝一下子推到阎王爷面前:“启禀万岁,焦仲卿、刘兰芝带到!” 刘兰芝抬头一看,只见在殿台之上的正中间,端坐着一位长胡子的长者,看上去生得眉清目秀,很是慈祥,并不像人们心中所想象的阎王爷那样令人害怕。因此心中暗想:“果真是好见的阎王,难见的小鬼儿啊!阎王爷身边的那些个,不是牛头,就是马面的,没有一个想人的;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小鬼儿,一个个蓝头、黑眼圈儿的,牙齿暴露在外,哪里像个人样。今天我一定要在阎王爷面前诉说自己的不幸,恳求阎王爷早点儿让我们重生,来世继续做夫妻。” 第九章 刘兰芝哭诉阎王殿(二) 第九章刘兰芝哭诉阎王殿(二) 刘兰芝望着阎王爷,刚要开口说话,黑白无常大声喊道:“刘兰芝、焦仲卿听着,台上坐着的就是阴间的最高统治者阎王爷,尔等见了阎王爷为何不跪!” 刘兰芝听了,连忙匍匐在地,说道:“小女子刘兰芝叩见阎王爷。 ■” 焦仲卿仍然是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极度疲乏,要睡觉的样子。 阎王爷知道焦仲卿已经喝**汤,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了。便笑着对黑白无常说道:“焦仲卿喝了很多**汤吧?” 黑无常说道:“回万岁的话:焦仲卿经不住**汤的**,端起碗来咕咚咕咚一气儿喝干了一大碗。” “怪不得昏昏欲睡呢,原来是喝**汤喝得太多了。也怪给他送葬的,为什么不给他点儿浆水。如果给他一点儿浆水的话,也不至于如此啊!”白无常说道。 阎王爷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兰芝问道:“地上跪着的女子,家住哪里,姓字名谁,报来!” 刘兰芝说道:“启禀阎君:小女子原籍乃某某县某某镇刘家庄人士,姓刘,贱名兰芝;十六岁那年,遵从父母之命,嫁给焦家庄焦仲卿为妻,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年了。.ww. ▼” 阎王爷问道:“刘兰芝,你现在的阳寿已尽,本王派黑白无常将你们夫妻二人的鬼魂捉来,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有,小女子有好多话要说。”刘兰芝大声的说道。 “有好多话要说?是不是认为本王做错了,不该将你们夫妻二人的命索来?”阎王爷捋了一把胡子,问道。 “小女子不敢。”刘兰芝说道。 “那还有什么话可说。” “小女子有天大的冤屈要说!”几乎是哭着说道。 “你有何冤屈,难道你的丈夫焦仲卿虐待你?” 刘兰芝哭诉道:“阎君此话差矣!我的丈夫焦仲卿对我很好,我们是非常恩爱的一对夫妻。” “既然这样,为何还有满肚子的委屈要说?”阎王爷问道。 “我丈夫对我好,可是不曾想摊上了个蛮不讲理的婆婆。” 还没等刘兰芝说完,阎王爷将惊堂木啪的一拍,厉声喝道:“大胆刘兰芝,竟敢在本王面前辱骂自己的婆母!俗话说,天下没有有不是的父母。●.ww. ★作为儿媳,就应该听从婆母的**、使唤,好好的孝敬婆母才是正理。” 刘兰芝哭着说道:“阎君,请您听小女子说完,要刮要砍随便您。”然后接着说,“小女子虽然不猜,但是在娘家的时候,也是读过四书五经的,也懂得什么是三纲五常,什么是三从四德。小女子自从嫁到焦家,做了焦家的儿媳,一切都按照儿媳妇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自婆母面前低眉顺眼,逆来顺受;关心丈夫,关爱小姑,是全村出了名的好媳妇。也不知道婆母为何看不上小女子了,想尽了办法折磨我,欲将小女子置之死地而后快。”刘兰芝说道这里,不禁失声痛哭, 刘兰芝擦了一把眼泪,接着说道:“小女子五更就要起床,摸黑上山砍柴;天不亮就要回到家中,坐在织机上织绢;还要做饭,伺候婆婆.....” “织绢、做家务、伺候婆母,这些都是你也能做的。”阎王爷说。 “小女子怎能不明白自己应该怎样做?可婆婆是在也太残忍了:每天要小女子织绢五匹,少一尺都要受罚!”刘兰芝呜呜的哭了起来。 “怎么,你婆婆要你每天织绢五匹!”阎王爷吃惊的问道。 “这还只是其中的一项工作,烧火做饭、洗碗刷锅、砍柴挑土,那样不是刘兰芝的工作。刘兰芝整天忙的像个快旋转的陀螺,但是仍然得不到婆婆的喜欢,并且强逼丈夫焦仲卿休掉了我,将我赶出了焦门。” “天下竟然有这样狠心的婆婆!这不是要活活的将人累死吗?”阎王爷听了,气愤的说道。然后问判官说,“快快查查刘兰芝的婆婆还有几年阳寿?” 判官快的翻动着生死簿,过了一会说道:“启禀阎君,此女子尚有三年阳寿。” “等到三年以后,你派黑白无常将她索来,我倒要问问她为何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媳妇!”阎王爷气愤的说道。 刘兰芝说道:“阎君,也是刘兰芝命苦,虽然嫁给了一个如意郎君,却得不到婆母的赏识。刘兰芝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阎王爷看着哭得泪流满面的刘兰芝,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说道:“你有何要求尽管说来,只要是本王能做到的,一定会满足你的。” 刘兰芝感激的说道:“小女子先谢谢阎君了。”然后说道,“我跟焦仲卿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我们恩恩爱爱的度过了三年,从未红过一次脸。可是刘兰芝命薄,不能继续跟焦仲卿做夫妻了,感到是终生的遗憾。小女子恳求阎君,让我们转世重生,下辈子继续做夫妻。” 阎王爷听了,非常难为情的说道:“本王明确的告诉你吧,你们想转世重生,在阳世间应该是三百年之后的事情了。至于你们能否继续做夫妻,那就要看你们下辈子有没有缘分了。” 刘兰芝说道:“在阳世间我们曾经对天盟誓,下辈子继续做夫妻。老天爷应该可怜我们吧?” “你要明白,让你们转世重生,是本王的能做到的,但是必须等到三百年之后;让你们做夫妻,是天上月老的任务,就看月老能不能让你们做得成夫妻了。”阎王爷显出了无能无力的样子。 刘兰芝说道:“阎君,您经常跟月老见面吧?” “月老是天神,本王是地狱之最;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能经常相见?” “可是你们总有见面的机会吧!”刘兰芝说道。 “一年到头也就是见过一次两次的。但是我们见了面也只是打个招呼而已,从没有详谈过的。”阎王爷说道。 刘兰芝说道:“这么说您也很难帮得上忙了?” “不是很难,而是根本帮不上。” “您能够让我们来世是一男一女吗?”刘兰芝问道。 “这一点我可以答应你。”阎王爷说道。 “谢过阎君。刘兰芝一边说着,一边深深的给阎王爷鞠了一躬。 第九章 焦母命丧儿坟前(一) 第九章焦母命丧儿坟前(一) 焦母看到自己还有一位娇女在身边,还尚未成人,如果过早的死去了,留下无依无靠的女儿,女儿又该怎么活!于是便把已死相报的念头暂时的埋藏在心底,她要将女儿抚养成人,等女儿嫁人之后,再死去,到阴间给刘兰芝当面谢罪。▲.ww. ?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间,三年已经过去,焦小妹已经长成了一位亭亭玉立、人见人爱的妙龄女郎。 焦小妹的美貌,引来了多少年轻后生的青睐,他们梦寐以求的就是能娶到焦小妹做媳妇。 焦母看到女儿已经长成,已经到了找婆家嫁人为妻的时候。心里想到:“我的任务终于就要完成了,我该兑现我的誓言了。” 有一天,他对女儿说:“女儿,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应该是找婆家嫁人为妻的时候了。” 焦小妹撒娇的说道:“娘,女儿还小呢!女儿还不想找婆家嫁人。” 焦母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凡是女孩儿迟早都要找婆家嫁人的。你现在不趁年轻找个好婆家嫁了,等将来年纪大了,再想找个好婆家可就难了。 ?” “娘,女儿情愿一辈子不嫁人,就这样陪在娘的身边,孝顺娘。”焦小妹一边摇着母亲的胳膊,一边说道。 “女儿这是说得设么话?娘已经老了,怎么能陪你一辈子!你就听娘一句劝,早点儿找个还人家,嫁了吧!”焦母说道。 “娘,女儿不是不想嫁人,而是害怕嫁人。”焦小妹说道。 “嫁人为妻是一件大喜事,这有什么好怕的?” “我嫂子不是嫁到我家做了我们焦家的媳妇了吗?我一想到嫂子,就害怕的厉害,就不想嫁人了。” 焦母听了,立即眼泪汪汪的说道:“是娘糊涂啊,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不是为了你,娘早就以死相报了。娘这一辈子做的最大的恶事就是折磨了你嫂子,拆散了一对恩爱夫妻,逼得他们以死殉情。” “娘,女儿对不起您老人家了。”然后用手抽打着自己的嘴巴说,“我这张破嘴,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哪!” 焦母说道:“女儿不要自责了,过去的一切都是娘的错,娘今后是会给你嫂子和大伙一个交代的。??.ww. ?”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抹着眼泪。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哈哈的笑声,随即走进来一位打扮得不伦不类的女人。你道那女人生得啥样?现在就让我给你描述一番: 来者看上去大约有四十几岁的的样子,一对大眼睛,躲藏在深不见底的眼窝中;一个鼻孔几乎朝天开放的大鼻子;高高的颧骨,被胭脂染的通红;鼻子下边的嘴巴几乎是一条细线,那当然是极薄的嘴唇了;在嘴唇的左下边有一颗鲜艳的美人痣。往头上来看,蓬松的头,朝天绾了一个髻,髻上插了一根白晃晃的银簪。 上身穿了一件与自己的年龄十分不相称的绿色碎花紧身绸褂儿,那一对鸽子几乎要包不住了,好像要飞出来似的;下身穿了一件黑色的宽大的绸裤,包住了那圆圆的肥臀;脚上穿了一双红色绣花鞋。不知道的人一看,保不住是会被吓个半死的。因为大家会认为是白骨精的母亲到了! 白骨精的母亲人还没进屋,就在院子里大声的喊道:“焦夫人,老身给您报喜来了!”一边说着,一边一步闯进了焦母的堂屋。 焦母见媒婆来了,连忙起身相让:“大妹子,这是那阵风儿把你给吹来了?” 白骨精的母亲双手一怕,哈哈大笑着说道:“恭喜叫夫人了!” “唉,我们焦家孤儿寡母的,哪来的什么喜事啊!”焦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弟妹实话告诉你,孙家庄的孙员外的三儿子,看上你家姑娘了,这不托弟妹我保媒来了。您可听说过孙家庄的孙员外吗?” “孙家庄的孙员外嫂子我是早有耳闻的,是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像我家这小门小户的,怎么能陪伴过孙员外?” “你们焦家咋了,也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大户人家啊!再说,你儿子还曾经在府衙走动呢,大小也是个官儿啊!” 白骨精的母亲本想夸赞焦母一番,不曾想这一说恰好戳疼了焦母的疮疤。焦母立即用手帕捂住了眼泪汪汪的眼睛,啜泣起来。 焦小妹见了,大声对白骨精的母亲说道:“你这人真是的,为啥还要提我哥呢?” 白骨精的母亲不好意思的说道:“都怪我这张破嘴不会说话,热的嫂子不高兴了,真该打!”一边说着,一边真的用手抽打起自己的嘴巴来了。 焦母见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弟妹呀,你这是干啥呀?怎么平白无故的抽打起自己的嘴巴来了?谁不知道你有名的铁嘴儿,是远近闻名的会说话的人!” 白骨精的母亲说道:“让嫂子见笑了。”就着便振振有词的说起了孙员外加有多富有,孙员外的三儿子人才有多好,品德又是多么优秀。 焦小妹听了,笑着说道:“婶子,人家的家庭那么富有,孙少爷又是那么优秀,想我一位小家女子,怎么能陪伴过人家,还是请孙大老爷家另选她人吧!” 白骨精的母亲笑着说道:“现在周围几十里,哪家的公子哥儿不知道焦家庄有一位焦小妹小姐,他们谁不想娶到你这位知书达理、聪明贤惠、靓丽美貌的小姐做妻子呢!咱有什么陪伴不过的?” 焦母连忙打圆场说:“自古儿女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别掺合了!” 焦小妹说道:“那都是一些害人的道理。儿女的婚事只有儿女自己说了算。因为要嫁给人家做媳妇,或者是要娶人家做新娘的,是儿女,并不是父母,为什么父母说了算?再说了,媒婆的嘴是那么会说的,就是死的也能说活了,媒婆的话怎么能听!” 焦小妹的一席话,差点儿没把白骨精的母亲给气煞!自从自己从事说媒这个职业到现在,少说也有十五六年了,像焦小妹这样给自己添堵的女子还是第一次碰到,她真想大雷霆,一拍屁股走人。但是她想到孙员外给的大大的赏银,心里说道:“我跟你这个小蹄子生得什么气?你不用这么难缠,我非把你嫁给孙家三少爷不行!” 第九章 焦母命丧儿坟前(二) 第九章焦母命丧儿坟前(二) 焦母看到自己还有一位娇女在身边,还尚未成人,如果过早的死去了,留下无依无靠的女儿,女儿又该怎么活!于是便把已死相报的念头暂时的埋藏在心底,她要将女儿抚养成人,等女儿嫁人之后,再死去,到阴间给刘兰芝当面谢罪。? ?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间,三年已经过去,焦小妹已经长成了一位亭亭玉立、人见人爱的妙龄女郎。 焦小妹的美貌,引来了多少年轻后生的青睐,他们梦寐以求的就是能娶到焦小妹做媳妇。 焦母看到女儿已经长成,已经到了找婆家嫁人为妻的时候。心里想到:“我的任务终于就要完成了,我该兑现我的誓言了。” 有一天,他对女儿说:“女儿,你今年已经十六岁了,应该是找婆家嫁人为妻的时候了。” 焦小妹撒娇的说道:“娘,女儿还小呢!女儿还不想找婆家嫁人。” 焦母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凡是女孩儿迟早都要找婆家嫁人的。你现在不趁年轻找个好婆家嫁了,等将来年纪大了,再想找个好婆家可就难了。.ww. ▲” “娘,女儿情愿一辈子不嫁人,就这样陪在娘的身边,孝顺娘。”焦小妹一边摇着母亲的胳膊,一边说道。 “女儿这是说得设么话?娘已经老了,怎么能陪你一辈子!你就听娘一句劝,早点儿找个还人家,嫁了吧!”焦母说道。 “娘,女儿不是不想嫁人,而是害怕嫁人。”焦小妹说道。 “嫁人为妻是一件大喜事,这有什么好怕的?” “我嫂子不是嫁到我家做了我们焦家的媳妇了吗?我一想到嫂子,就害怕的厉害,就不想嫁人了。” 焦母听了,立即眼泪汪汪的说道:“是娘糊涂啊,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不是为了你,娘早就以死相报了。娘这一辈子做的最大的恶事就是折磨了你嫂子,拆散了一对恩爱夫妻,逼得他们以死殉情。” “娘,女儿对不起您老人家了。”然后用手抽打着自己的嘴巴说,“我这张破嘴,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哪!” 焦母说道:“女儿不要自责了,过去的一切都是娘的错,娘今后是会给你嫂子和大伙一个交代的。.ww. ?”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抹着眼泪。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哈哈的笑声,随即走进来一位打扮得不伦不类的女人。你道那女人生得啥样?现在就让我给你描述一番: 来者看上去大约有四十几岁的的样子,一对大眼睛,躲藏在深不见底的眼窝中;一个鼻孔几乎朝天开放的大鼻子;高高的颧骨,被胭脂染的通红;鼻子下边的嘴巴几乎是一条细线,那当然是极薄的嘴唇了;在嘴唇的左下边有一颗鲜艳的美人痣。往头上来看,蓬松的头,朝天绾了一个髻,髻上插了一根白晃晃的银簪。 上身穿了一件与自己的年龄十分不相称的绿色碎花紧身绸褂儿,那一对鸽子几乎要包不住了,好像要飞出来似的;下身穿了一件黑色的宽大的绸裤,包住了那圆圆的肥臀;脚上穿了一双红色绣花鞋。不知道的人一看,保不住是会被吓个半死的。因为大家会认为是白骨精的母亲到了! 白骨精的母亲人还没进屋,就在院子里大声的喊道:“焦夫人,老身给您报喜来了!”一边说着,一边一步闯进了焦母的堂屋。 焦母见媒婆来了,连忙起身相让:“大妹子,这是那阵风儿把你给吹来了?” 白骨精的母亲双手一怕,哈哈大笑着说道:“恭喜叫夫人了!” “唉,我们焦家孤儿寡母的,哪来的什么喜事啊!”焦母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弟妹实话告诉你,孙家庄的孙员外的三儿子,看上你家姑娘了,这不托弟妹我保媒来了。您可听说过孙家庄的孙员外吗?” “孙家庄的孙员外嫂子我是早有耳闻的,是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像我家这小门小户的,怎么能陪伴过孙员外?” “你们焦家咋了,也是方圆几十里有名的大户人家啊!再说,你儿子还曾经在府衙走动呢,大小也是个官儿啊!” 白骨精的母亲本想夸赞焦母一番,不曾想这一说恰好戳疼了焦母的疮疤。焦母立即用手帕捂住了眼泪汪汪的眼睛,啜泣起来。 焦小妹见了,大声对白骨精的母亲说道:“你这人真是的,为啥还要提我哥呢?” 白骨精的母亲不好意思的说道:“都怪我这张破嘴不会说话,热的嫂子不高兴了,真该打!”一边说着,一边真的用手抽打起自己的嘴巴来了。 焦母见了,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弟妹呀,你这是干啥呀?怎么平白无故的抽打起自己的嘴巴来了?谁不知道你有名的铁嘴儿,是远近闻名的会说话的人!” 白骨精的母亲说道:“让嫂子见笑了。”就着便振振有词的说起了孙员外加有多富有,孙员外的三儿子人才有多好,品德又是多么优秀。 焦小妹听了,笑着说道:“婶子,人家的家庭那么富有,孙少爷又是那么优秀,想我一位小家女子,怎么能陪伴过人家,还是请孙大老爷家另选她人吧!” 白骨精的母亲笑着说道:“现在周围几十里,哪家的公子哥儿不知道焦家庄有一位焦小妹小姐,他们谁不想娶到你这位知书达理、聪明贤惠、靓丽美貌的小姐做妻子呢!咱有什么陪伴不过的?” 焦母连忙打圆场说:“自古儿女的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别掺合了!” 焦小妹说道:“那都是一些害人的道理。儿女的婚事只有儿女自己说了算。因为要嫁给人家做媳妇,或者是要娶人家做新娘的,是儿女,并不是父母,为什么父母说了算?再说了,媒婆的嘴是那么会说的,就是死的也能说活了,媒婆的话怎么能听!” 焦小妹的一席话,差点儿没把白骨精的母亲给气煞!自从自己从事说媒这个职业到现在,少说也有十五六年了,像焦小妹这样给自己添堵的女子还是第一次碰到,她真想大雷霆,一拍屁股走人。但是她想到孙员外给的大大的赏银,心里说道:“我跟你这个小蹄子生得什么气?你不用这么难缠,我非把你嫁给孙家三少爷不行!” 第九章 焦母命丧儿坟前(三) 第九章焦母命丧儿坟前(三) 白骨精的母亲一摇三摆的从焦母的家中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小声地嘟囔道:“你这小蹄子实在是一位难缠的主儿,我自从吃了说媒这碗饭,还没有碰到保不成的媒呢!你越是难缠,我越是要把你搞定,要你嫁给孙家三少爷做妻子。? ?你就等着吧!” 白骨精的母亲走后,焦母对焦小妹说:“你这个丫头片子,对人家不是好好说话,一句话就把人家给顶走了。像你这样的女孩儿,谁还给你找婆家?” “娘,女儿才不怕没人给俺找婆家呢!” “你说啥?你不怕没人给你找婆家?难道你今生今世就不嫁人了?” “是啊,俺今生今世就是不嫁人了,要一辈子守在娘的身边,陪伴娘,服侍娘,孝顺娘。” “你要是真想孝顺娘,你就好好听娘的话,找个好婆家嫁了,那才真的是孝顺娘呢。” 焦小妹假装生气的说道:“娘,您老人家是不是看着女儿不顺眼了,为什么非要逼着女儿嫁人不可呢?” 焦母说道:“女儿啊,娘怎么能看着女儿不顺眼呢!俗话说,闺女是娘的贴身小棉袄,是娘的的心头肉。.ww. ●只因为这样,娘才希望女儿趁年轻找个如意郎君,只有这样娘才能放心啊!” 焦小妹说道:“娘,您的心情我理解,我也知道娘都是为我好。但是您想想,咱也不能只听媒婆的一面之词啊!这些当媒婆的,一个个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她们能把死的说活了,白的说黑了。我们怎么能不经过深思熟虑,就贸然应允呢?” 焦母听了女儿的话,说道:“娘知道。如果媒婆再来,我们可以先跟孙少爷见见面再说嘛!” 焦小妹说道:“这还差不多。娘,女儿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焦母回道:“现在只有咱娘俩儿,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娘,那我就说了,您老听了可不能生气呀!” “你就说吧,娘不会生气的。” “娘,女儿认为姑娘找婆家,不能只贪图他家有多富有,更重要的是看这个男孩儿有没有高尚的品德才能,有没有展前途。您老说女儿说得对吗?” 焦母听了,说道:“女儿说的很对。娘也是这么想的。” 第二天上午九点还没到,白骨精的娘又一次一摇三摆、花枝招展的来到了焦家。?★★.ww. ? 焦母见媒婆第二次登门了,连忙笑着迎接,说道:“欢迎大妹子到我家做客。” 白骨精他娘也笑着伸出了粉嫩的、胖嘟嘟的手握住了焦母的双手,说道:“妹妹我再次登门,嫂子大人该不会将小妹我拒之门外吧?” “哪里哪里,嫂子正闷得厉害,巴不得有个人陪嫂子说说话,聊聊天儿呢!” 她们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焦家的堂屋,分宾主坐下。 焦母对焦小妹说道:“女儿,快给你婶子泡茶。” 焦小妹立即给白骨精的娘端上一杯茶水,双手递给白骨精的娘,说道:“婶子大人,请您用茶。” 白骨精的娘双手接过茶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眼前的焦小妹,心里想到,这个女孩儿怎么长得如此靓丽,怪不得有那么多年轻的公子看中了她呢! 焦小妹被白骨精的娘看得有点儿害羞了,脸上布满了绯红的云。 焦小妹平时那粉里带红的瓜子儿脸已经够引人瞩目的了,这一害羞简直就是三月的桃花,六月的芙蓉,把个白骨精的娘给看傻了!端着茶水的手停在半空,呆呆的站着,老久没有坐下。 焦小妹见了,连忙对母亲说道:“娘,女儿有点儿事需要处理,你们俩聊吧。”说完,轻迈莲花小步,风摆柳似的离开了堂屋,心情忐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白骨精的娘直勾勾的看着离去的焦小妹,心里暗暗想到:“我如果是一位帅呆了的公子哥儿该有多好!” 焦母看着着了魔似的白骨精的娘,说道:“大妹子请坐吧。” 白骨精的娘这时才感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连忙不好意思的说道:“令爱生得着实令人爱怜了,连我这半老婆子都看傻了,更别说那些年轻的公子哥儿了!” 焦母笑着说道:“让弟妹见笑了。像我们这小家小户的,怎么能生出您说的这样姑娘。” 白骨精的娘笑着说道:“‘小家碧玉’吗。说得应该就是碧玉似的小姐,都是生在小家小户之中吧?”说完,出了一阵令人头皮麻的浪笑。 焦母笑着说道:“大妹子可真会开玩笑呀!” 白骨精的娘端起茶水呷了一口,饮了饮喉咙,说道:“嫂子,妹子这才再来,还是为了给令爱提亲来了。” 焦母笑着说道:“嫂子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你就说是给谁家的少爷提亲来了吧,不必藏着掖着的,给嫂子绕弯弯绕,桌猫咪了。” 百鬼精的娘说道:“还是昨天我说的那位孙少爷。” “原来如此啊。嫂子不是说过了嘛,我们这小家小户的怎么能陪伴过人家。现在找媳妇、找婆家的,都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呀!” 白骨精的娘听了,笑着说道:“嫂子大人真会开玩笑,咱家陪伴不过孙家,在这周围几十里路之内还有哪家能陪伴过孙家?再说了,孙家三少爷可是远近闻名的才貌双全的公子啊,嫂子应该三思才是。” 焦母说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如果孙家确实看上我叫小女了,不妨可以先让一对年轻人见见面再说吗。这也叫看看有没有眼缘吧!” 白骨精的娘听了,笑着说道:“嫂子大人想得可真够周到的,像嫂子这样这么开通的人,妹子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呢!就这样吧,我这次回道孙家,将妹子的话告诉他们,看看他们是怎样想的。” 焦母说道:“他们愿意让俩年轻人见见面,就见见,看看俩孩子彼此有没有眼缘。如果有眼缘,就继续展下去;如果没有眼缘,那就各找各的。如果他们不愿意让两个孩子见面,这件事情就权当没提起过。大妹子看这样做如何?” 白骨精的娘知道,如果孙家不愿意俩人见面,这件事就吹了。于是说道:“话也不能说得太死了。妹子这就去孙家,劝说孙员外,同意两位年轻人见面就是。”说完,告辞了焦母,一摇一摆的扭动着大肥臀离开了焦家。 第九章焦母命丧儿坟前(四) 第九章焦母命丧儿坟前(四) 白骨精的娘离开了焦家之后,焦母将焦小妹唤到了跟前,说道:“女儿,如果孙家三少爷答应见面,你准备怎样做呢?” 焦小妹立即绯红了脸,说道:“娘,您是不是非要将女儿嫁了出去才高兴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女儿就跟他见见面,如果合适的话,就嫁给他;但是如果没有缘分,希望娘也不要难为女儿了。『≤,” “娘怎么会逼你一定要嫁给他呢!娘是问问你想不想跟人家见见面。”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女儿如果不答应跟人家见面的话,您老人家的脸还往哪里搁?” 焦母说道:“这么说你是愿意跟孙少爷见面了?” “不见面又有什么办法?您可是跟媒婆都说好了呀!” 焦小妹跟孙少爷一见面,那真是有点相见恨晚。这对年轻人在月老红线的牵引下,很快便结为连理。 焦小妹出嫁以后,焦母的心中压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就在焦小妹结婚以后三天以后的一个夜晚,焦母跪倒在院子中,面向着南边的天空,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含着眼泪说道:“老天爷啊,想想我这一辈子,就做错了一件事情,虐待儿媳刘兰芝,将一对结婚三年的恩爱夫妻棒打鸳鸯,逼得他们以死殉情。 ▼现在想来十分后悔,但是木已成舟,已经不能再挽回。小女子恳请玉帝,让阎王爷将老身索去,到了阴曹地府,该下油锅下油锅,该受大辟上大辟,老身没有二话。老身原来已经下誓愿:如果认真的还有来生,老身愿做刘兰芝的儿媳妇,任由刘兰芝驱使,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她,以弥补前世之罪。” 磕罢了头,烧了不少的黄表,上了高香。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平时最喜欢穿的衣服拿了出来穿在身上。自言自语的说道:“女儿啊,不是娘心狠把你自己撩到这个世界上,是娘自我感到罪孽深重,再也没有脸活到这个世界上了。现在你已经长大成人,找到了一个称心如意的如意郎君,娘已经再无别的牵挂了。娘希望你婆家好好孝敬公婆,尊敬郎君,做一个孝顺贤惠的好妻子。” 那一夜,恰值农历的八月十六日,应该是一年中月亮最圆的时候。焦母望着那一轮皎洁的圆月,慨叹道:“月圆人不圆,这都是我这个罪人一手造成的。想我焦家这样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就毁在了我这个老婆子手里,我对不起焦家的祖祖辈辈,更对不起我那早走的老头子!”然后趁着月色走出了家门,跌得撞撞的向自家的墓地走去。她要在这秋高气爽、圆月高挂的夜晚,陪陪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去。 当天晚上,焦小妹怎么睡也睡不着,心里慌乱的厉害。 ▼丈夫见了,问道:“娘子,你有什么心事不成,我怎么现你身心不宁的啊?” 焦小妹说道:“相公,也不知是咋回事儿,我的心里慌乱得很,好像要有什么事情生似的。” “能有什么事情生啊?天已经这么晚了,咱们就早点儿休息吧,不要再想这想那的了。” “唉,我也想一闭了眼就睡着,但是我确实感到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生。要不,我怎么会如此慌乱,感到心在一阵阵的痛?” 孙公子劝道:“娘子,是不是你想什么想得太多了?” “我没想什么啊!”焦小妹有些焦急的回答。 “娘子,现在已经是大半夜了,咱们就睡觉休息吧,啊!” 焦小妹说道:“好吧。”然后很不情愿的钻进了被窝。 睡了不多时候,焦小妹突然大声喊道:“娘,不要啊!”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 孙公子被焦小妹的叫声吓醒了。看着浑身瑟瑟抖的焦小妹:“娘子,你是不是做什么恶梦了?” 焦小妹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真的是做、做、做恶梦了!” 孙公子说道:“娘子,做梦都是反着的。你做了一个恶梦,就说明有一件好事要到来了,你就别再害怕了,啊!” 叫小妹说:“我梦到娘在向我告别,还说娘死后,让我多给她烧些纸钱,多给她一些浆水。并且告诉我这是嫂子告诉她的。” 孙相公说道:“人死了还要多给点儿浆水?什么是浆水?娘可告诉你了。” “娘在梦里说道:‘将米和面放进清水中,就是浆水。人死了之后,送纸的时候,多往烧纸的地方泼点儿浆水,他的鬼魂就不会到了奈何桥或者望乡台上口渴难忍,就不会喝**汤了。” “竟有此事?”孙相公说。 “娘还说,嫂子告诉她,人的鬼魂如果不喝**汤,会记住前世所做的一切,认识前世所见过的人;如果喝了**汤,前世的一切都不记得了,甚至连说话都不会了。要说话,还得从头一个字一个字的学起。” “我明白了,怪不得小孩子学说话那么难,原来他们的前身都喝过**汤了。” 焦小妹说道:“相公,我再也睡不下去了,我要回家看看我娘。” 孙相公说道:“离天亮还早呢,等天亮了,我陪你回家省亲好吗?” “谢谢相公。不过为妻已经等不得了,我现在就要立即回娘家,希望相公成全。”焦小妹几乎是祈求的说道。 孙相公说道:“我们现在就去告诉父母双亲,说明情况。然后我陪你回娘家,你说好吗?” 焦小妹顺从的说道:“就依相公。” 焦母为什么知道人死了之后要用浆水呢?这还得从焦母的一个梦谈起。 有一天夜间,焦母很长时间没有睡着,原因是她在深深地自责,一阵阵的感到悔恨。恰巧刘兰芝想念焦小妹了,偷偷的回到了焦家,待在焦小妹的房间里,仔仔细细的看着焦小妹,心里说道:“妹妹,我多么想跟你亲近一下,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是人鬼殊途,我如果跟你亲近,你就会像生场大病似的。尽管嫂子想你想的心焦,也只能这样默默地看着你了。” 焦小妹哪里知道嫂子的鬼魂就在自己的身边,像往常一样自言自语的说道:“嫂子,妹妹我好想你呀!嫂子,自从你走后,咱娘一直被深深的自责所包围,她后悔了,并且下誓愿,来世做你的儿媳妇,任由你驱使。” 小妹的话,深深地打动了善良的刘兰芝。因此她便在梦中将自己在阴曹地府所见到或者听到的有关人死后用浆水送行,就能不喝**汤的事情告诉了焦母。 第九章 焦母命丧儿坟前(五) 第九章焦母命丧儿坟前(五) 话说焦小妹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又做了一个恶梦,因此她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有什么大事就要生。.ww. ★因此她更加坐卧不宁,恨不得立即身生双翼,飞回娘家,看看娘亲。 焦小妹的话让孙公子也感觉到了一种不安,因此他便对焦小妹说道:“现在我们就去禀告父母双亲,我立即送你回娘家,看看岳母大人,也好让你放心。” 焦小妹感激的说道:“谢谢相公。” “咱们可是结夫妻啊,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都是咱自己的事情,何用如此客气。”孙公子回答说。 然后焦小妹夫妻双双一起来到了公婆的卧室之外。 孙公子走到卧室门外,轻轻的叩响了房门。 “谁呀,这深更半夜的,有什么事儿吗?”这是孙员外的话。卧室里亮起了灯光。 “爹爹,是我。我是您儿子啊。” “孩子,生了什么事情啊?这么老早的就敲门来了。.ww. ?”孙公子的母亲吃惊的问道。 “爹爹,娘亲,儿子要送焦小妹回家省亲,不知您二老同意不同意?” “焦小妹要回娘家,也应该等到天亮啊。这么老早的就走,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儿啊?”焦小妹的婆婆问道。 焦小妹走上前去,说道:“婆母大人,儿媳心中惶恐不安,坐卧不宁,好像有什么大事儿就要来临;再加上儿媳做了一个恶梦......” 还没等焦小妹把话说完,孙员外咳了几声,说道:“儿媳啊,做梦都是反着的,你也别太心焦了。我们同意你回家省亲,就让你丈夫送你回娘家吧。如果有什么难处理的事情,尽管回来跟爹爹说。” 焦小妹听了,激动的说道:“儿媳谢谢公爹了!” 孙公子说道:“咱爹咱娘已经同意了,咱们现在就走吧。” 再说焦母收拾利索之后,迈着小脚走出了家门。她在打没之外站住了,回过头来,望着自己住了几十年的焦府,一股难以控制的情绪用上心怀:想想自己从十六岁嫁到焦家,做了焦门的儿媳妇;为焦家生下一儿一女。不曾想自己命薄,就在女儿刚出满月的时候,丈夫就英年早逝了。? ?撇下了一个八岁的儿子和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自己又当爹又当妈的将两个孩子拉扯成人,吃的苦、受的累真是说上几年都说不完。儿子长成之后,娶妻刘兰芝。刘兰芝可是天下少有的好媳妇啊,只是因为自己心生妒忌,看着他们那亲亲热热的样子,心中就有一种莫名奇妙的火气,就想拆散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变着法的折磨刘兰芝,并强逼着儿子一纸休书将刘兰芝休出门外。将两位有情之人逼上了绝路。 焦母越想越感到羞愧难忍,越想越感到对不起焦家的列祖列宗。她对着焦府高声说道:“焦家的列祖列宗,我是你们焦家的大仇人,希望你们惩罚我吧!” 焦母的心情是复杂的:她想尽快的离开这个世界,到自己应该去的地方,找到刘兰芝,跪在刘兰芝面前请求刘兰芝原谅自己;她又不愿意离开这个世界,因为她知道她这一去,自己的女儿就成了没娘的孩子。尽管女儿已经结婚。 焦母怀着复杂的心情,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步步向自家的墓地走去。 最后,她下定了决心,迈着坚定的步子,几乎是小跑着的来到了儿子的坟前。 她多么想再听到那对鸳鸯的歌唱啊!她抬起头来,仰望着那遮天蔽日的松树,哪里还有鸳鸯的影子。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儿子的坟前,失声痛哭起来。不多时,已经变成了嘶哑的哭嚎。只见焦母头碰着土地,使劲的碰着。四十几岁的焦母,头刷的变白了,变得连一根儿黑头丝都找不到了。她伤心的一把扯散了头,一位好像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蓬头垢面的跪在焦仲卿和刘兰芝坟前,疯似的哭着、碰着。不多时,焦母便在坟前睡着了。 就在这时,焦母好像已经进入了梦境:她看到一白一黑两个男人,头上戴高高的毡帽,手中拿了一条铁锁链,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焦母见有人来,立即问道:“请问两位大兄弟,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我们是奉了阎王爷的命令,前来捉拿你的!”黑白无常说道。 焦母问道:“小女子并没有招惹阎王爷啊,他为何要捉拿小女子啊?” “有话到了阎王殿跟阎王爷说去。”黑无常一边说着,一边将铁锁链子套在了焦母的脖子上,使劲一拽,命令道:“走,随我们兄弟俩上阎王殿去!” 焦母只感到自己轻飘飘的,好像是飞起来了似的,跟了黑白无常就走。 焦小妹跟丈夫在早上五点多便来到了焦府门外,他们看到大门是敞开了的。焦小妹说道:“难道咱娘早起做什么事儿去了?” 孙公子说道:“也许还在家中吧!”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跑进了焦府。 焦小妹一跑到娘的卧室之外,现卧室的门也是大开着的。便大声的喊起来:“娘,女儿跟女婿一起看您来了!”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任何动静。 焦小妹急了,一步冲进了娘的卧室,这才知道娘根本没在卧室里。 焦小妹心中那种不祥的预兆越来越严重了!她像一只无头的苍蝇,更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的在院子中跑着、叫着、喊着。折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母亲的影子。 孙公子说道:“娘子,你别干着急了。好好想想,娘平时都喜欢到哪里去?” 焦小妹听了,大声说道:“哥哥和嫂嫂的坟地!”说完,便像疯了似的跑出了家门,向着坟地跑去。 孙公子见了,也跟着焦小妹飞快的跑着。一边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喊道:“娘子,别着急,注意安全!” 焦小妹哪里还听得见丈夫喊的是什么,她已经知道自己来晚了,来得太晚了,说不定娘亲已经撒手人寰,离开自己了。她一边跑着,一边在心中默默地祷告着:“娘,您可不能做傻事啊!” 第九章 焦母命丧儿坟前(六) 第九章焦母命丧儿坟前(六) 焦小妹焦急的在满院子里大声喊叫,就是听不到娘的回声。 ▲一股不祥的预兆笼罩着她,她感到娘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因此急得在院子中嚎啕大哭起来。 孙公子见了,连忙劝道:“娘子,你这样哭也不是个办法,娘平时都喜欢一个人到哪里去?我们还是去找找才对呀。” “哥哥的坟地!”焦小妹大喊一声,便像疯了似的跑着冲出了家门,向着焦仲卿和刘兰芝的坟地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娘,女儿看您来了,您可不要要想不开,做出傻事儿来呀!” 孙公子见了,也紧紧的跟着焦小妹跑着,他害怕焦小妹跑得太急,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或者是一不小心撞到什么东西上,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因此边跑边喊道:“娘子,千万莫急,注意安全啊!” 焦小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快跑到哥哥的坟地上,看看娘是不是在那。至于丈夫喊得是什么,一句也没听到。因为她只感到脑袋懵,头皮麻,一股凉气从头灌到脚。 焦小妹人还没跑到哥哥焦仲卿的坟前,就大声的喊了起来:“娘,女儿看你来了!娘,您在吗?” 这时候,焦母的鬼魂恰好被黑白无常锁起来,拽着要走。焦母听到女儿的哭喊,大声喊道:“女儿,娘就在这个里呢!娘被一黑一白两个野男人用铁索锁了,拽着要上阎王殿呢!快来救救娘吧!”尽管焦母用尽了力气大声叫喊,焦小妹连一个字儿都没听到。★ ● 黑无常对焦母说道:“你就别再白费力气了。你现在已经是一个鬼了。人鬼殊途,你就是喊得再凶,你女儿也是听不见的。” 白无常说道:“你不是对天誓,要以死相报,并且还要在来世做刘兰芝的媳妇,任由刘兰芝驱使,来弥补自己的过错吗?现在你的阳寿已尽,阎王爷令我们兄弟俩前来捉拿于你,你为啥不想死了?是不是反悔了?” 焦母听到这句话,吃惊的问道:“你们哥俩是?” 黑无常说道:“我实话告诉你,我是黑无常,他是白无常。也就是你们人间常说的黑白无常了。” “你们就是黑白无常哥俩儿?”焦母有点儿不相信的问道。 “对呀,我们就是在阎王殿上走动,专门捉拿阳寿已尽的人的鬼魂的。要不,我们为啥要锁了你!”白无常说道。 “这么说我很快就会见到我的儿子和儿媳了?” “这要看阎王爷的了,我们兄弟俩说了可不算啊!”黑无常说道。 焦母知道自己的肉身已死,现在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新鬼。 ?她看着已经跑到自己尸体之前,正抱着她的尸体哭得昏天黑地的女儿,说道:“女儿啊,娘死后你们在送娘的时候,可要多给点浆水啊!免得娘到了那河桥上被迫无奈,喝下那该死的**汤啊!” 黑白无常听了,感到非常吃惊。黑无常问道:“你这位老婆子,怎么能知道人死了,在送纸的时候多给点儿浆水?是谁告诉你的?” 焦母说道:“是我的儿媳妇刘兰芝托梦给我的。” 黑无常对白无常说:“这事儿坏了,如果让人世间都知道这个秘密了,他们的鬼魂都喝不了**汤了,那可咋办?” “凉拌!我们兄弟俩的职责是负责捉拿鬼魂的,又不是管着让他们喝**汤的。喝不了**汤是老太婆的事情,我们管那么多干啥!”白无常说道。 黑无常一拽铁锁链子,说道:“你别再磨蹭了,走!” 焦母被黑白无常拽着,极不情愿的离开了女儿,离开了儿子的坟地,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焦小妹一到哥哥的坟前,看到娘亲披头散的躺在哥哥的坟前,了疯似的抱起焦母的尸体,一边摇晃着,一边说道:“娘,您这是怎么了?娘,您别吓唬女儿了,快醒醒吧!” 不管焦小妹如何摇晃,怎样喊叫,焦母没有再能睁开眼皮儿,看焦小妹一眼。 焦小妹将手放到娘的鼻子上,那里还有半点儿气息! 焦小妹知道娘已经走了,于是大声的哭喊道:“娘啊,你为啥要抛下女儿我自己走了?娘啊,你可真狠心啊!今后女儿再也没有亲人了。” 孙公子见了,连忙劝说道:“娘子,人死不能复生。咱们就节哀顺便吧。再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应该想个办法把娘的尸体运回家去,然后再好好殡葬咱娘,让她老人家早日入土为安才是。” 焦小妹听了丈夫的话,连忙擦了把眼泪,说道:“相公言之有理。请您在这里看着,我现在就回村去,招呼大家前来,将娘的尸体运回去。” 焦小妹一边哭着,以最快的度跑回村子,把娘死在哥哥坟前的事情告诉了本家大爷。 本家大爷听说弟妹哭死在墓地的消息后,平静的说道:“这也是她应该得到的报应!”然后对焦小妹说,“侄女,你先回去好好照看着你娘的尸体,大爷现在就去招呼乡亲们,将你娘的尸体运回来。” 焦小妹扑通一声跪倒在大爷脚下:“大爷,我一位弱女子,无力殡葬我的娘亲,还望大爷多多帮衬才是。” “侄女尽管放心,大爷我一定会按照规矩好好送走你娘,让她入土为安的。” 焦小妹连续本家大爷磕了三个头,站了起来:“大爷,我现在就回墓地去了?” “快快去吧,这边的事儿有我呢!”本家大爷说道。 焦母的尸体很快被运回了焦府,停在焦府堂屋。 焦老大(焦小妹的本家大爷)请来了行人、吹鼓手,好好好的殡葬弟妹。 焦小妹告诉行人:“大叔,我娘生前曾告诉我,要我在给她送纸的时候,多给点儿浆水。还望您成全!” 行人吃惊的问道:“什么是浆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焦小妹便把浆水的制作方法告诉了行人。 行人说道:“这很容易,你们愿意这样做我们就这样做。只是我不明白,人死了送纸为何还要多给浆水。” 焦小妹说道:“娘生前曾经告诉过我,说嫂子托梦给她,死后多给浆水,鬼魂就不会口渴难忍,到了奈何桥或者是望乡台上,就能抵挡住**汤的**,就喝不了**汤了。” “啊!人死了还有这么多讲究!在下只知道多送纸钱,是为了让死者的鬼魂有钱打通各种关节,免得做了新鬼受委屈,可从来没听说过和**汤一事。既然如此,今后再给别人送纸的时候,也要多给浆水。”现在死后送纸的时候,总有两个帮忙的抬了半桶浆水,烧了纸钱之后,泼在地上。源头可能就是来自于这时候吧? 第十章 刘兰芝阴曹见婆母(一) 第十章刘兰芝阴曹见婆母(一) 且说焦母被黑白无常用铁锁链子锁了脖颈,牵了就走。??▲? ★焦母已经知道自己的阳寿已尽,现在正走在去阴曹地府的路上。于是便问黑白无常说道:“请问两位大人,老身到了阴曹地府能见到我的儿子和儿媳妇吗?” 黑无常说道:“这可不是我们兄弟俩说了算的事情。如果阎王爷愿意让你们相见,自然能够见到你的儿子和儿媳;如果阎王爷不愿意让你们相见,你就别想见到他们。” 焦母听了,连忙对黑白无常说道:“等到到了阎王殿的时候,还望两位大人多给老身美言几句,让阎王爷格外施恩,要老身见见我的儿子和儿媳妇啊。” 白无常说道:“我们兄弟俩的任务就是将你的魂魄索来,交给阎王爷,有阎王爷处置。至于你所说的,我们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的。” 焦母听了,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是的瘫在地上,哭着说道:“我之所以愿意早一点来到阴曹地府,就是希望早一点儿见到我那孝顺、贤惠的儿媳妇,在她面前当面认错,请求他的谅解。不曾想来到了阴曹地府,要见到她竟然是这样难。”一边说着,一边呜呜的哭了起来。 白无常说道:“你别再在这里哭了,阎王爷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还要按时向阎王爷交差的。.ww. ?” 黑无常将铁锁链子一拽,命令道:“走,别在这里瞎磨蹭了。我们回去的晚了,阎王爷怪罪下来,我们可承担不起!” 焦母被黑无常拽着,跌跌撞撞的走着。她回过头来一看,恰好看到乡亲们在给她把办理后事。焦母看到这个场面,心里不住的念叨着:“女儿,可别忘了多给娘些浆水啊!” 焦母一边走,一边不住的回头遥望着自己的家乡,看着那些为自己办理后事的乡亲们,看着哭得死去活来的女儿,心中一阵阵的酸楚。 黑无常指着前面的一座桥说道:“你看到了吗,那座桥就是奈何桥,过了奈何桥,就是阴曹地府了。” 焦母顺着黑无常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有一座全部都是白色的就桥梁。那座桥并不怎样宽,也并不长,跟人间的桥没有什么区别。焦母心下想到:“就是这么短的一座桥,再渴也能过得去,给不给浆水无所谓。” 焦母心下胡思乱想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奈何桥的桥头。这时候,她立即感到口渴难耐,恨不得立即喝杯水解解渴。 焦母焦急的回转身子,对着正在送纸的焦小妹大声的喊道:“女儿,快点儿给浆水,要不娘渴死了!” 就在这时,只见送纸的人群中有两个抬了水桶的人,将浆水泼在地上。?◆? ▲那些水像刹那间流到了焦母的嘴里,她立即感到神清气爽,一点儿渴意都没有了。 黑无常对白无常说道:“老弟呀,这都是不经意间将秘密泄露了,如果世人都这样做,阎王爷追究起来,我看你有什么话说。” 白无常说道:“大哥,这件事情只有你我知道,你我不说,阎王爷又哪里知道这个秘密是弟弟泄露的?” 就在这时,负责送**汤的老妇人出现在奈何桥上。只见她手中提了一个水罐,水罐的口上盖了一只黑碗。一步步的来到了焦母跟前,好像十分关心的问道:“这位大嫂,想必你感到十分口渴了,我这里有解渴的水,请喝碗水解解渴吧!” 焦母笑着说道:“谢谢妹妹关心。现在我一点儿都不渴。” 送**汤的夫人诧异了:“凡是做了新鬼的,来到了奈何桥上还没有一个不口渴难忍的呢,这位老妇人为啥一点儿都不口渴?难道她有什么法术不成!”她不自觉的向着焦母来的方向望去,恰好看到有人在泼浆水。她心里明白了:原来有人将地狱中的秘密泄露出去了! 送**汤的并没有就此罢休,还是笑着对焦母说道:“这位大嫂,我这罐子里盛的可都是上等的好粥,您喝了既解渴又解饿,您就喝一口再走也不迟啊!” 焦母听了,笑着说道:“你这位大妹子,刚才你说罐子里装得是解渴的水,现在怎么又变成了解饿的粥了?你也别再缠着我了,我知道你要我喝的是**汤。不用说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渴,就是渴死了我也不会喝的!” 送**汤的不高兴的瞅了黑白无常一眼,意思好像是说:“你们就等着瞧吧!”便提了**汤沿着原路返回了。 不多时,焦母他们一行过了奈何桥,登上了望乡台。 白无常对焦母说道:“这就是望乡台了。你如果还思念家乡,现在就回过头去好好看看吧。过了望乡台,再想看到家乡,那可就难了。” 焦母听了,说道:“不看也罢。家乡虽然可爱,但是我一看到家乡,就想起我所做的那些错事来,心中就悔恨无比。” 就在这时,那位送**汤的又来到了。她端了一碗**汤来到了焦母跟前,笑着说道:“大嫂子,你走了这么多路,还没吃早上饭吧?我这里有一碗热腾腾的粥,你喝了解解饿再走吧。”一边说着,一边往焦母手中递着。 焦母看到那碗“粥”,闻了闻,感到香喷喷的。不觉一种极度的饥饿感从心中升腾。她真想端过粥碗,一口气喝个精光。 送**汤的笑着说道:“大嫂,请用吧!” 焦母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粥”,犹豫了:因为她害怕又是**汤。于是连忙说道:“大妹子,谢谢您的好意。我现在不饿,您就收起来吧。” 送**汤的见这一计没有实现,便又说道:“大嫂,您是不是认为我这碗粥中下了毒,或者是下了什么药了?现在我喝给你看。”说完,端起粥碗,便香甜的喝了起来。 焦母看着送**汤的有滋有味儿的喝着,自己也跟着在不停的咽口水。焦母真想端过碗来喝上几口啊!但是她又想到,刚才那位送水的为什么跟现在这个送粥的是同一个人?难道她是变着法的让我喝**汤吗?不行,我千万不能中计上当,我还要见到我的儿媳刘兰芝,向她当面陪情认错呢!于是笑着对送**汤的说道:“大妹子,您错怪大嫂了。我不是怕你害我,而是我确实不饿。不过,大嫂还是要谢谢您的关心。” 送**汤的知道,焦母是一位软硬不吃的主儿,这迷糊汤是喝不成了。于是便说道:“大嫂一路走好,妹子告辞。”说完,提起**汤灌,无奈的走了。 第十章 刘兰芝阴曹见婆母(二) 第十章刘兰芝阴曹见婆母(二) 因为焦母生前已经安排焦小妹在她死后送纸的时候多给点儿浆水,焦小妹也照办了,所以,焦母在黄泉路上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干渴,也就没有喝**汤,对前世的一切当然也就没有忘记。?? ★ 她站在望乡台上,再也没有心思转过身去看看自己的家乡,不是她对自己的家乡没有感情,不留恋生活过的地方,而是因为她一看到自己的家乡,就想起自己所做的那些对不起刘兰芝的事情来,内心深处就充满了悔恨之情,心痛便缠绕着自己。因此,她没有转过身去再看一眼那令自己难忘的地方,平静的对黑白无常说道:“咱们还是上阎王殿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 黑无常说道:“既然你对家乡已经没有了感情,我们也不勉强你再看一眼了。”说完,摇了摇头说道:“来到望乡台上不回转头看看家乡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焦母在黑白无常的押解下,走过了望乡台,便来到了人们所说的阴曹地府,成了一个真正的新鬼。哪些无儿无女没有烧化纸钱的鬼魂一个个跪在路边,不停的磕着头,祈求焦母给点儿钱,自己好买口饭吃;更有甚者,有一些身强力壮的无赖鬼冲上来就抢:“**的是个新鬼,有的是钱,为啥不孝敬一下我们!” 焦母望着那群鬼魂,战战兢兢的问黑白无常:“两位大人,这些鬼为啥这样穷;还有那些身强力壮的鬼魂们,抢别人的东西为何没有人管管?” “阎王爷也想管管,可是能管得过来吗?”然后对着那些身强力壮的鬼魂们大声喊道:“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生前不好好做人,弄的无儿无女的,死后连个给你们烧化纸钱的都没有,就知道死皮赖脸的抢。?★ ?你们如果再这样下去,永远也不会重新投胎做人的!” 那些身强力壮的鬼魂们听了,近乎乞求的说道:“我们好饿,就请新鬼施舍一点儿给我们吧!” 那些衣衫不整的老弱病残们也齐声乞求的说道:“请这位大妹子施舍一点儿吧,我们快要饿死了!” 焦母见了,问道:“你们的儿女呢,他们为啥不给你们多送点儿钱?”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位女子一步步向焦母走来,边走便说道:“别上了他们的当!这些人生前都是一些不务正业、或者是前世做了恶,今世上天惩罚他,让他们无儿无女活受罪的。他们死了之后,哪里有人给他们焚化纸钱。▲?.ww. ?” 焦母听了这话,对声音感到十分熟悉,便抬起疲劳的眼睑,仔仔细细的向来人看去。 刘兰芝紧走几步来到了焦母身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儿媳妇刘兰芝迎接婆母来迟,还望婆母原谅。” 焦母一看,跪在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早自己虐待,有强逼着儿子写了休书休出门去的媳妇刘兰芝。连忙双手搀起跪在地上的刘兰芝,说道:“兰芝,快快请起。” 刘兰芝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多谢婆母恩典。” 焦母面对刘兰芝好不尴尬,有好多话要对刘兰芝说,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或者是不知该说啥才好。只是望着刘兰芝,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刘兰芝见了,连忙说道:“婆母,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对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就别再想着了,啊!” 焦母流着眼泪说道:“媳妇啊,都是婆母不好,婆母对不起你啊!”一边说着,一边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脯。 刘兰芝一把抱住焦母,说道:“婆母,媳妇已经知道您后悔至极了,媳妇不会再记婆母的仇的,我们还是很好的婆媳啊!” 焦母说道:“你真是心胸宽广的好女子啊,还让我这老婆子说什么呢?” “那就什么也别说,什么都别想。”刘兰芝说道。 黑无常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大声说道:“你们这娘俩也真够可以的,在这里唠叨起来没个完!”然后又对白无常说道,“这都怪你多嘴,竟然把阴间天大的秘密泄露了出去!要不,过了望乡台他们谁都不认识谁了,哪里还有这种事情生?如果阎王爷怪罪我们办事太慢,我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阎王爷,看阎王爷怎么处置你!” 白无常听了,立即被吓得六神无主,一个劲儿的给黑无常赔不是:“大哥,那是因为小弟一时不注意,说漏了嘴,小弟哪里敢故意泄露阴间的秘密啊!还请大哥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面子上,别告诉阎王爷吧!” “大哥只是说着玩的,你放心好了。”然后对刘兰芝说道,“你自己没有喝**汤也就罢了,为啥还要将这一秘密告诉你的婆母呢?” 白无常指着刘兰芝大声呵斥道:“就是你坏了我们的大事,还不快滚!再在这里瞎唠叨,鞭子伺候!”一边说着,一边抽出了鞭子。 刘兰芝见了,连忙说道:“白无常大哥,小女子知道自己错了,现在就走。”然后对焦母说道:“婆母,媳妇不能继续陪您了,您到了阎王殿上,好好向阎王说话,求他格外法外施恩。” 黑无常一拽铁锁链子:“走,随我上阎王殿!” 白无常重重的推开了刘兰芝:“到一边玩去!” 焦母泪眼汪汪的看着刘兰芝:“兰芝,婆母已经对上天下了誓言,来世做你的儿媳妇,任由你驱使,来弥补娘的过错。” “娘,来世刘兰芝愿意再做您的儿媳妇!”刘兰芝几乎是大声喊着的说道。 焦母被黑白无常押解到阎王殿之外。黑无常站在大殿门外,大声喊道:“报,黑白无常押解焦母鬼魂已到殿外,在殿外候旨!” 焦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了阎王殿,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想看看阎王殿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这一看,不禁使她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阎王殿从房檐到墙壁都是黑色的,在殿的正门上方,黑匾上写白字:“阎罗宝殿”,两边大柱子上写的对联是:泪酸血咸口甜手辣莫道人间无苦海,金黄银白眼红心黑须知头上有青天。 第十一章 焦母受刑阎王殿(一) 第十一章焦母受刑阎王殿(一) 焦母望着阴森可怖的阎王殿,人还没有进殿,小腿早已经被吓得苏软抽筋儿,只感到双腿像没了骨头似的,连站住的气力也没有了,踉踉跄跄的一个跟头倒在了地上。.ww. ? 黑无常见了,大声呵斥道:“这还没进阎王殿呢,你就吓成了这个怂样;如果进了阎王殿,你还能被吓死不成!” 焦母战战兢兢的看着黑无常,近乎于乞求的说道:“无常大人,请您给老婆子我说说情,这阎王殿我就不进了吧!” 白无常说道:“你说得倒很轻巧,我们是奉了阎王爷的命令前去捉拿你的,我们现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能不向阎王爷交差吗?” “这阎王殿是非进不可的,没有商量的余地!”黑无常斩钉截铁的说。 就在这时,“阎王爷有旨,黑白无常带焦母进殿参驾”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出来。 黑无常立即回到:“黑白无常遵旨!”然后一下子将瘫在地上瑟瑟抖的焦母拽了起来:“你别在这里装怂了,只要你在阳世没有作恶,阎王爷是不会给你上刑、让你受罪的。◆.ww. ?”说完,黑无常一拽锁链,“随我上殿!” 焦母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当听到黑无常说得“在阳世没有作恶,阎王爷就不会上大刑”的话,更是被吓得六神无主、浑身筛糠了,哪里还能迈动半步。双腿一软,再次跌倒在地。 白无常见了,对黑无常说道:“这个老婆子,也不知在阳世做了什么恶事,这还没进阎王殿就吓成了这样,连走站都不能了。还是我们哥俩将她抬了进去吧。” 黑无常看了看面如土色的焦母,无可奈何的说道:“唉,我们今天可真倒霉,怎么单单捉了这么一个鬼魂来呢!”一边说着,一边搀起焦母的一根胳膊。 白无常也搀起焦母的另一根胳膊,像老雕抓小鸡儿似的,将焦母抬进了阎王殿,放到阎王殿高台的下边。 焦母哪里还有站住的力气,脚下好像踩在棉花团上,双腿软绵绵的,头重脚轻,一下子瘫倒在阎王殿上,紧闭了双眼,连看一看的胆子都没有了。 黑白无常双双跪在地上:“启禀阎君,焦母的鬼魂已经捉到,请严君检验。” 阎王爷睁开双眼,看着瘫倒在地的焦母,厉声问道:“台下倒在地上的女子听好了,见了本王为何不跪,躺在地上装怂!” 焦母听了,知道说话的就是阎王爷,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头灌到脚,浑身冰凉,头脑懵,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 ? 黑无常见了,连忙对阎王爷说道:“禀报阎君,焦母已经昏了过去。” 阎王爷说道:“这个老婆子,本王只是问了问,还没有治他的罪,就吓成了这样。难道她在阳世做了天大的恶事不成!” 判官说道:“启禀阎君,这个老婆子不是别人,就是三年以前在阎王殿哭诉的刘兰芝的婆母。” 阎王爷听了,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被吓得瘫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呢。”然后对牛头马面说道,“牛头马面听令!” 牛头马面立即跪倒在阎王爷跟前:“小的们听着。” “立即用凉水将焦母浇醒,本王要当堂问话。” “是!”牛头马面答应一声,立即端来了两大盆凉水,呼啦啦全部浇到了焦母的头顶上。只见焦母浑身一抽,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哭着乞求道:“阎王爷,小女子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还望阎王爷高抬贵手,法外施恩,不要给小女子施以酷刑啊!” 阎王爷厉声喝道:“台下的女子听着,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黑白无常对焦母说道:“台上说话的就是阎王爷,还不快跪!” 焦母立即跪在地上:“小女子给阎王爷跪下了。” 阎王爷说道:“抬起头来,眼睛看着本王,本王问一句,你说一句,不得有半句假话。你听明白了吗?” “小女子听明白了。”焦母回答。 “你家住哪里,姓字名谁,现年多大年纪?”阎王爷开始问案。 “启禀阎君,小女子本姓张,叫做张翠花;十六岁那年嫁到焦府,做了焦门的媳妇,便改名叫做焦张氏。家住焦家庄,今年四十五岁。”焦母低着头回答。 阎王爷厉声呵斥道:“抬起头来,看着本王的眼睛!” 焦母哪里敢不抬起头来,于是硬着头皮,慢慢的抬起头来,努力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儿,往台上看去。只见高台的正中间坐着一位威严的长者,胡子几乎垂到胸膛,眉毛又浓又长,像剑似的向上扬起,一直隐没在际之中。台的两边站满了各种各样小鬼,最吓人的当然还是牛头马面。焦母见了,被吓得立即低下了头。心里说道:“俺的娘啊,从前的时候,只是在听别人讲故事的时候,听说过阎王殿上如何阴森可怖,现在见了,比故事中所说的更怕人。我在阳世做了那么多恶事,这次阎王爷肯定不会饶恕我的。”这时她在心里念叨着,“刘兰芝,我的好媳妇,现在婆母就在阎王殿上等着受刑,你现在在哪里,你快来阎王殿替娘求求情,免除婆母的皮肉之苦吧!” 阎王爷见焦母抬起来的头又低了下去,厉声喝道:“焦张氏,你不敢抬头看着本王讲话也罢,本王就不跟你计较了。现在,就把你在阳世所做的恶事全部讲出来吧,如有半点儿隐瞒,大刑伺候!” 焦母听了,哪里敢不全部交代。于是便把自己因为妒忌,如何残酷的虐待刘兰芝,如何强逼儿子焦仲卿一纸休书将刘兰芝休出焦门,刘兰芝和儿子又是如何双双殉情等等,像竹筒倒豆粒儿似的,全部做了交代。 阎王爷听了,厉声说道:“天下竟有你这样的婆母!儿子和儿媳相亲相爱,相敬如宾,是家庭的一件大幸事,你却产生了妒忌之情,做出了令人指的事情,害死了两条人命,是可忍孰不可忍!在阳世做了恶,来到阴间就得受罚。现在,本王判你下油锅之刑,你还有何话可说?” 焦母说道:“阎王爷,老身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在阳世的时候早已经痛悔不已,也曾经向老天爷许下誓言,来世做刘兰芝的儿媳妇,任由刘兰芝驱使,以此来弥补自己的过错。还望阎王爷明鉴。” 第十一章 焦母受刑阎王殿(二) 第十一章焦母受刑阎王殿(二) 阎王爷听了焦母的话,把眼一瞪,厉声呵斥道:“你道我的阎罗宝殿是个什么地方!今天我就告诉你,我的阎罗宝殿不是一个讨价还价的地方,谁该受什么刑是根据他生前所做的恶事来定的,谁讲情都是不起作用的。∮,有道是‘泪酸血咸口甜手辣莫道人间无苦海,金黄银白眼红心黑须知头上有青天。’谁在阳世间做了恶,来到我的阎罗宝殿一定要受到应有的刑罚!要不我这里就不叫‘阎王殿了’!” 焦母立即从腰间的钱袋子中掏出了大把大把的冥币,对阎王爷说道:“阎王爷,老身知道自己在阳世间做了大量的恶事,并且逼得儿子和媳妇双双殉情。老身也痛悔不已。这是老身的一点小意思,还请阎王爷笑纳,请阎王爷格外法外施恩,饶恕老身,免除老身的皮肉之苦吧!”焦母虽然是一介女流,却学会了行贿受贿,并且当着众位小鬼儿的面,开始贿赂阎王爷。 阎王爷看着那一把把的崭新的钞票,也确实是动了心。心想,我这当阎王的竟然不如一个新鬼钱多,那些可恨的鬼魂们,一个个都不知道孝敬一下我,如果都像这个新鬼一样,我阎王爷不就是个富翁了!心里这么想着,眼睛里已经冒出了贪婪的光。他是多么想把这崭新的钞票占为己有啊! 判官已经看出了阎王爷的心思,心里想到:阎王爷已经对这些钱动了心思,只是碍于在大堂之上不好接受而已。◆ ★于是,他便来到阎王爷跟前,跟阎王爷耳语了起来。 阎王爷听着判官的话,一边笑眯眯的,一边不住的点头。 判官离开阎王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好像要准备做记录似的。 阎王爷把惊堂木啪的一拍,厉声说道:“焦张氏你好大的胆,竟敢在阎王殿上公开贿赂本王,你把本王看作是什么人了?难道本王也像你们人间那些个大贪官一样,能够接受贿赂、徇情枉法吗?在阳世你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现在贿赂本王,罪加一等。现在本王判你大辟之刑。来人呀,将焦张氏拖下去,立即行刑!” 焦母哪里想到阎王爷不但不接受自己的贿赂,反而罪加一等,判自己大辟之刑。因此只觉得一股冷冰冰的东西从头灌到脚后跟。她一下子瘫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阎王爷见了,立即下了命令:“今天焦张氏已经人事不省了,身体想必已经极度虚弱,不便于执行大刑了。行刑暂且停止,等她清醒之后,身体恢复了健康,再执行。.ww. ?”然后又对牛头马面说道:“牛头马面听令!” 牛头马面立即跪倒在阎王爷跟前,“小的们听令。” “你们两个将焦张氏拖下堂去,打入大牢,好好看管!” “是!”牛头和马面接受了命令,立即来到焦母跟前,抬了昏迷的焦母出了阎王殿。 牛头问马面:“阎王爷今天是怎么了,跟以往大不相同啊!” “我没看出什么来呀,跟以往有什么不相同?”马面迷惑不解的说道。 “从前,哪个鬼魂昏倒在阎王殿上,阎王爷总是把眼一瞪,命令我们用凉水将他们浇醒,然后继续审问,行刑;今天却要我们将焦张氏打入大牢,等她清醒了,身体恢复了健康再执行。这可不是阎王爷的一贯作风啊!” 马面听了,伸了伸舌头,说道:“经你这么一指点,我也看出来了,阎王爷今天确实跟以往不一样。” “是什么原因让阎王爷仁慈了不少,你能说得出来吗?”牛头问道。其实牛头早已经心知肚明,只是不想当着马面的面戳破而已。因为他万一当着马面的面戳破了这层窗户纸,马面向阎王爷告了自己,哪里还能有自己的好!因此,他想借马面的嘴巴戳破窗户纸。 马面也不是糊涂虫一个。笑了笑说道:“小弟愚昧至极,只知道接受阎王的命令,任由阎王爷驱使。至于其他的,小弟连想都不想,哪里知道阎王爷今天为何突然间仁慈了呢!大哥是如此聪明的人,想必您已经知道原因了吧?” 牛头听了马面的回答,笑了笑说:“小弟开玩笑了,大哥也是一个榆木疙瘩,哪里能猜透阎老板的心思?”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想到,好你个马面啊,真是比泥鳅都滑啊! 牛头马面一边说着话,不到一会的功夫,便把焦母抬到了大牢,关了起来。并对看管牢房的小鬼们说:“好好看管,若有闪失,拿你们是问!” 当天晚上,判官来到了大牢,对看守大牢的小鬼们说道:“快快打开牢门,阎王爷命令我带焦张氏上堂,阎王爷要审问。” 小鬼们见判官亲自来带焦张氏,哪里敢怠慢,立即打开了牢房,对判官说道:“大人,焦张氏就在里边,请您带走吧!” 判官来到焦母跟前,大声说道:“焦张氏,请跟我来,阎王爷有话要问你。” 焦母听说阎王爷有话要问,立即被吓得面如土色。心里想到:是不是要带我到刑场行刑?哪里还走得动。 判官已经知道焦母被吓坏了,便笑着对焦母说道:“焦张氏,别再胡思乱想了,阎王爷只是想跟你单独谈谈,请你放心跟我走吧。” 焦母跟了判官,战战兢兢的来到了阎王爷的密室。 焦母一进阎王爷的密室,感到与在阎王殿上大不相同:阎王殿上阴森可怕,只感到阴森森的,有一股凉气在无情的肆虐着;在这里却感到异常的温馨,一点阴森可怕的气氛都难以找到。在阎王殿上,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一个个露出狰狞的面目,好像随时都准备把自己吞掉;在这里,特别是在阎王爷的左右服侍的都是一些妙龄女郎。在阎王殿上,阎王爷高高在上,显出特有的威严,让人看了感到有一种威压之感,连抬头看看都不敢;在这里,阎王爷倒像一个慈祥的长者,笑眯眯的坐在座位上,就像招待客人似的等待着焦母的到来。 焦母明显的感觉到了这诸多的不同,因此便打消了先前的念头,再也不感到任何害怕了。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几乎是跑着的来到阎王爷跟前,双膝跪地:“小女子焦张氏叩见阎王爷,给阎王爷磕头了。” 第十一章 焦母受刑阎王殿(三) 第十一章焦母受刑阎王殿(三) 焦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的给阎王爷磕起头来。??▲? ★ 阎王爷破天荒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到了焦母的身边,笑眯眯的说道:“大妹子,这是在本王的私宅,不是大殿之上,何用行此大礼。快快请起。”说着,竟然双手搀起焦母,并且指着一把椅子说道,“大妹子,请坐。” 焦母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阎王爷在上,哪有小女子坐的座位。小女子还是站着的好。” 判官说道:“阎王爷让你坐下你就坐下吧。” 阎王爷也说道:“今天我们不是在大堂之上,本王不是升堂问案,我们只是谈谈交情,请大妹子不要害怕,放心坐下吧。” 焦母听到阎王爷一口一个大妹子的叫着,心里可高兴了:我这个新鬼,竟然跟鬼头做成了兄妹,这可是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同时,焦母也感到纳闷儿了:阎王爷为啥对我这么好,难道他是?焦母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她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阎王爷已经看上自己的姿色了,尽管自己已经是个半老徐娘,但是阎王爷看上去足足尤其是多岁了!他如果要强行霸占自己,自己该如何处理?焦母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感到浑身的不自在。?.ww. ?因此,有些坚持不住了,不自觉的打起颤来。 阎王爷见了,笑眯眯的看着焦母:“大妹子,不必害怕,本王只是想跟你单独聊聊,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请大妹子放心就是。” 判官也说道:“焦夫人,阎王爷今天请你到这里来,是法外施恩,想跟你单独谈笔交易,希望你不要辜负了阎王爷的一片好意才是。” 焦母更加纳闷儿了:“跟我谈笔交易?我一个老婆子,从来没当过商人,就是在阳世的时候,儿媳妇刘兰芝织的绢也是由她自己去卖掉的。跟我谈交易,老身可一点儿都不懂啊!” 判官听了,面有气色:“你不懂,那白天在大堂之上为啥那样呢?你是不是格外揣着明白装糊涂啊!”判官不耐烦的说道。 “大人啊,白天在大堂之上小女子干啥了?俺只是被吓得六神无主了,浑身筛糠似的颤抖着,别的并没有什么啊!还请大人明察。”焦母疑惑的回答说。 “你没做什么?想想这是想干什么了?”判官做出了点钞票的样子。 大家可能要问了:“阎王爷也太大胆了吧,怎么能让判官参与这件事情?如果判官将阎王爷受贿的事情传了出去,阴间的大小鬼们还不炸了锅?再说了,判官为何要积极参与,鼓动阎王爷受贿?难道他也想从中得到一点好处不成?” 大家说对了,阎王爷受贿,是因为他感到自己作为鬼界的最高权力拥有者,给自己送钱的人家太少了,自己总是过着拮据的日子;如果从焦母开始,所有的新鬼老鬼们都给自己一些意思的话,自己的日子过得就富裕了;日子过得富裕了,手中有了大把大把的钞票,自己要做什么就做什么。?.ww. ?自己不仅仅是鬼界的最高权力拥有者,而且还是鬼界最最富有的人。他之所以要让判官参与其中,是因为判官已经读懂了自己的心思,如果不让判官知道此事,判官万一揭了自己,将此事在整个鬼界传扬开来,自己的鬼头还怎么当?让判官参与此事,给判官一定的好处,今后判官就更加跟自己一条心,就可以收到更多的冥币,这不是好事一桩吗。 判官之所以要积极的参与此事,也是因为自己身为判官,一年到头的就领那么一点儿俸银,根本不够一家老小开销的。还不如那些小鬼们,他们还可以从鬼魂们那里抢一些冥币来话一话呢!自己如果鼓动阎王爷收受贿赂,自己不是也可以跟着捞一点儿吗! 焦母看到判官点钞票的样子,一下想起了白天在大堂之上自己掏出钞票,请求阎王爷收下,法外施恩,赦免自己皮肉之苦的事情来。因此笑着说道:“老身明白了。”然后一把掏出了一摞冥币,在空中抖了抖,说道:“老身这里没有别的,就是有这个。” 阎王爷看到那崭新的冥币,真想一下子抢了过来。但是自己毕竟是阴间最高的权力拥有者,怎么能做出抢劫的事情来。于是笑着说:“你有再多的钱也是你的,你就快快收起来吧。” 焦母笑着说道:“阎王爷,小女子的钱可以全部奉献给您,小女子没有别的要求.....” 还没等焦母把话说完,阎王爷便接过了话茬:“大妹子,你有何要求,但说无妨。” “小女子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来世再做女人,并且要做刘兰芝的儿媳妇,任由刘兰芝驱使,来弥补前世的过错。”焦母说道。 判官说道:“焦夫人,你的这一要求我们很难办到,因为我们只管关押看管鬼魂,至于让谁投胎,做人还是做畜生,那都是上天的旨意,我们可没有权理管那事情啊!” 阎王爷也面露难色的说道:“判官说得很对,你的要求虽然很简单,只是不是本王的权力所在,因此本王实在是难以满足你的要求。不过,等到我上天庭汇报工作的时候,可以跟主管这事儿说一说,从中帮帮忙还是可以的。” 焦母听了阎王爷的话,高兴的说道:“只要您能帮上忙,这事儿还不好说吗!”然后又说道:“明天再上大堂,您该不会再判我下油锅了吧?” 阎王爷说道:“大妹子,明天上的大堂,本王还是要该咋判咋判的,总要在小鬼们面前显示出本王的公正无私来吧?但是,大妹子别害怕就是,本王会从中帮助你,让你受不到一点儿皮肉之苦。大堂过完了,你就是自由自在的鬼魂了,就等着重新投胎吧!如果你想本王了,可以到这里来找我,我们叙叙兄妹之情。” 焦母听了,更加高兴了。便说道:“谢谢阎王爷看得起老身,老身愿意跟你结拜为兄妹。”说完,一下子跪倒地上:“各路天神听着,老身自今日起自愿跟阎王爷结为兄妹,请各路天神鉴证。” 阎王爷见了,简直被吓毛了:“大妹子,你这是要害死本王啊!咱们的事情是暗地里做的,可不能让天神知道啊!” 焦母将手中的大把钞票塞给了阎王爷,说道:“今后您什么时候手头紧了,尽管跟我说。” 阎王爷接过钞票,笑眯眯的看着,眼睛里出了特有的光芒。说道:“大妹子,请回去休息去吧。”然后对判官说道:“给大妹子单独安排房间,本王的妹子岂能住牢房!” 第十一章 焦母受刑阎王殿(四) 第十一章焦母受刑阎王殿(四) 判官得到了阎王爷的命令,立即说道:“属下明白,立即给焦夫人安排上等客房!”但是只是嘴里这么喊着,却就是只说不做,不带了焦母离开密室,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阎王爷手中的钞票。 ? 阎王爷见状,已经知道了判官的心思,笑着说道:“老弟,你先将大妹子安置好,本王少不了你的好处。你放心吧,有本王的,就有老弟你的。” 判官听了,立即心领神会了。说道:“阎王爷说哪里话呢,属下岂是贪财之人。”说完,对焦母说道,“焦夫人,请跟我来。” 焦母真是喜出望外呀:没想到自己的钱竟然连阴间的最高长官鬼头都买通了!只要阎王爷认自己做了干妹子,在阴间还有谁敢难为自己。但是我手里的钱也不是太多,如果阎王爷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我哪里来那么多钱往里填呢!想到这里,焦母也感到心里慌慌的。因为万一有一天不能满足阎王爷的要求,他一变脸,翻脸不认人了,那可怎么办? 判官说道:“焦夫人,走吧!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客房。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我们阎王爷的座上宾了!” 焦母笑着说道:“老身岂敢做阎王爷的座上宾,只要不再让老身受皮肉之苦,老身就感恩不尽了。.ww. ?”说完,跟了判官出了密室,来到了一座客栈。 判官对客栈的老板说道:“这可是阎王爷的妹子,是我们的座上宾。请给御妹安排最好的客房,安排专人好生伺候!” 客栈老板立即笑着说道:“判官大人请放心,在下一定安排专人照顾御妹,决不让御妹受一点儿的委屈。” 判官说道:“本官放心了。”然后又对焦母说道:“焦夫人,在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就不陪你了。在下告退!”说完,离开了客栈。 客栈老板立即大声喊道:“来人呀,阎王爷的妹子、我们的御妹到了,立即安排最好的房间,让御妹歇息。” 随着喊声,走进来四个花枝招展的妙龄女郎,齐刷刷的站在老板面前:“小人听令,请老板吩咐。” 老板指着坐在身边的椅子上的焦母说道:“这位夫人就是御妹,也是我们的皇姑。请你们给她老人家安排最好的客房,并在身边好生伺候。如有怠慢,大老板(暗指阎王爷)怪罪下来,我拿你们是问!” 四位妙龄女子一齐回答:“请老板放心,我们不会辜负老板的期望的。?■ ▲” 老板对焦母说道:“御妹啊,她们是专门伺候您老人家的。她们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该骂就骂,该打就打。请您再见到阎王爷的时候,在阎王爷面前给小的多多美言几句。” 焦母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自己从一个阶下囚一跃而成为座上宾,她能不高兴吗!于是笑着说道:“老板请放心,老身见了大哥,一定会给你说好话的。” 老板几乎是感激涕零的说道:“谢谢御妹。”然后对四位妙龄女郎说道,“带御妹休息去吧。” “是!”四位妙龄女郎齐声回答。然后对焦母说道:“皇姑,请跟小女子前来。” 焦母高高兴兴的跟了四位女子,上了三楼,来到了3888房间。 一位女子说道:“皇姑请坐下休息一会,我等给您老人家准备一下。” 这时,一位女子给焦母泡好了茶,把茶壶和茶碗一起放在焦母身边的茶几上,给焦母倒好了茶水。笑吟吟的说道:“皇姑,茶已泡好,请皇姑慢用。” 焦母笑着说道:“谢谢你了,小妹子。” 这位女子听到焦母竟然喊自己是小妹子,一下跪倒在焦母脚下:“小女子在阴间没亲没顾,只要皇姑不嫌弃,小女子愿做皇姑的义妹,不知皇姑答应不答应。” 其她女子们听了,也一起跪倒在焦母面前,一致要求做焦母的义妹。 焦母看着跪在眼前的女孩儿们,个个都是那么令人爱怜。心里想到:收一个也是收,收四个也是收。干脆就一起收了她们做自己的干妹子。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说不上什么时候,还真的会用上她们呢。于是说道:“妹妹们快快请起,谢谢妹妹们能看得起老身,老身就收了你们做我的义妹。” 四位女子听了,齐刷刷的给焦母磕起头来:“大姐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焦母立即站起身来,一个个将女子们从地上搀了起来:“我们已经是姐妹了,何必行此大礼。” “您是我们的姐姐,我们是您的妹妹。哪有妹妹见了姐姐不拜的道理。”女孩儿们齐声说道。 焦母说道:“你们忙去吧,我先歇歇。” 四位女孩儿一起说道:“是!”便立即忙活了起来:铺床的铺床,打洗脸水洗脚水的迅端来了冒着热气的水,拉窗帘的迅将窗帘拉好...... 一通忙活之后,最早要求跟焦母结拜的女子说道:“大姐,让小妹给您洗脚吧。”说完,蹲下身子,慢慢的给焦母脱了鞋袜,双手抱了焦母那双三寸金莲,慢慢的放进不凉不热的洗脚水中:“大姐,这水还可以吧?” 焦母自从来到阴间做了鬼,哪里敢想到要受到这样的待遇:因为她自己知道在阳世罪孽深重,来到阴间一定会受到阎王爷的严惩。不曾想竟然成了阎王爷的座上宾。他能不感到满足、不感到喜出望外吗?因此笑着说道:“这水不冷不热,恰好受用。谢谢小妹照顾。” 女孩儿说道:“只要大姐满意,小妹就高兴了。”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给焦母洗着、揉着、捏着那两只白腻的三寸金莲。 女孩儿好像受过了专门训练似的,将焦母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心里惬意极了。不用说在阴间,就是在阳世自己也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舒服,如此受用,如此惬意呀!焦母感到舒服极了,真是浑身的“三万六千个毛孔没有一处不舒服,没有一处不畅快啊!”她眯缝着眼睛,半躺在椅子上,问道:“妹子,姐姐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你愿意告诉姐姐?” 第十一章 焦母受刑阎王殿(五) 第十一章焦母受刑阎王殿(五) 跪在焦母身边的女子说道:“小女子贱姓何,名字叫做小翠,家住河南开封。 ▼因家庭贫困,父亲借下了高利贷,无力偿还,不得已将小女子抵债,给了债主。债主便将小女子卖到烟花巷做**。小女子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洁,碰壁而死。”一边说着,一边抽泣着抹着眼泪。 焦母听了,便劝说道:“大妹子,过去的事情咱不提了,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对阳世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就让它过去吧。” “大姐所说的,小女子也曾经想过不止一次。但是,可恨的高利贷主比豺狼还凶残,这仇我早晚要报的。” “妹子,你知道吗,不管谁只要在阳世做了恶,来到阴间之后都要受到阎王爷的制裁。你说的那个高利贷主也不例外。到时候,阎王爷会给你出气的。” 何小翠一时无话,只是不住的给焦母揉捏着小脚。 再说判官离开客栈之后,并没有回家,而至径直回到了阎王爷的密室。判官站在阎王爷的密室门外,轻轻的敲了敲门。 阎王爷知道一定是判官回来了,便明知故问的说道:“谁呀?” “禀告阎王爷,下官求见。”判官说道。 “原来是老弟呀!快快请进。● ★”阎王爷故作高兴的说道。心里却骂道,“好你个判官呀,本王刚刚弄到这么点儿外快,你就想分一份儿啊!”阎王爷转念又一想,“本王弄到外快,判官也是出了力的,也应该给他一点儿才对。” 判官应声而进,对阎王爷说道:“禀报阎王爷,下官已经将御妹安排妥当。” 阎王爷笑着说道:“老弟的办事能力本王还是知道的。”然后拍着判官的肩膀说,“老弟呀,今后尽管好好协助本王,本王是不会亏待了老弟的。”一边说着,一边从身边的钱柜中抽出了一沓钞票,笑着说道,“这点儿小钱你先拿去,抽时间陪了弟妹及孩子们找个饭店打打牙祭吧。” 判官看着那沓崭新的钞票,心跳的厉害:判官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新钞票呢,他怎么能不激动!只见判官的眼睛亮亮的,出了特有的贪婪的光芒。他几乎是像抢似的一把抓过钞票,直勾勾的看着,一时不知该咋说好了。 阎王爷笑着说道:“老弟呀,这只是一笔小费,只要你真心跟着本王,今后会有更多的小费让你受用的。” 判官听了阎王爷的话,才回过神来:“多谢阎王爷抬爱。今后,下官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阎王爷的知遇之恩!” 阎王爷笑了笑说:“天已经不早了,回家休息吧。本王也困了。” 判官怀揣着小费,告辞了阎王爷,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 第二天上午,判官早早的来到了阎王爷殿。 过了一会,阎王爷也在牛头马面的陪同下来到了阎王殿。 判官见阎王爷来到,一下子跪倒在地:“下官参见阎王爷,给阎王爷请安了。” 阎王爷像往常一样,将手一挥:“免礼平身。” “谢阎王爷。”判官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站在阎王爷身边,准备听从阎王爷吩咐。 阎王爷说道:“判官,今天上午我们要审问哪个案子,惩罚哪个恶人?” 判官说道:“今天上午我们要办的应该是焦张氏一案吧?” 阎王爷用手拍了拍脑门儿说道:“真是年老多忘事啊,我竟然把这事儿给忘记了!”然后对牛头马面说道:“快快将焦张氏带上殿来,本王要升堂问案。” 判官立即说道:“阎王爷,这事儿还是由下官去办吧。” 阎王爷听了,立即心领神会了:焦母现在正在客栈里,如果牛头马面到牢房带人,就肉包子破了皮儿——露馅儿了!于是说道:“这样也好,就由判官亲自带人去把。” 牛头满面疑惑了:这是咋了,判官大人怎么突然间亲自带犯人去了?判官带犯人这个可是大姑娘坐轿——头一遭啊!是不是先我们兄弟俩做的不好,要辞退我们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的饭碗可就被砸了。 牛头马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终找不出自己究竟错在哪里,阎王爷为啥将应该由他们做的事情交给了判官;判官为啥主动请求由他去做。 再说判官来到客栈,对焦母说道:“焦夫人吃好了吗?” 焦母说道:“多谢判官大人照顾,老身已经吃饱喝足了。” “她们的照顾,焦夫人还满意吧?”判官问道。 “这些女孩儿个个聪明伶俐,特别会照顾人,对她们老身特别满意。我要谢谢她们。” 判官笑着说道:“只要您老人家满意就好。”然后对焦母说道,“阎王爷有请老妇人,请随我来吧。” 焦母听说阎王爷有请,便说道:“好吧,我现在就跟你去见阎王爷。” 在去阎王殿的路上,判官对焦母说道:“这一次阎王爷要升堂问案。” 焦母听了,简直被吓坏了,心惊胆颤的问道:“阎王爷是不是要惩罚我了?” 判官说道:“阎王爷问啥,你就答啥;阎王爷要判你什么刑罚,你就接受什么刑罚。阎王爷是不会让你的皮肉受苦的,你就放宽了心吧!” 焦母几乎是哭着的说道:“阎王爷判我下油锅,我就接受下油锅是吗?” “那是当然。” “身上迸上一点儿热油都要烫的生疼,整个儿人被投进油锅炸,能不痛苦吗?你说的话只能糊弄小孩子,老身已经将近五十岁了,你还想糊弄了我?我的钞票难道把花了不成!” 判官立即想用手捂住焦母的嘴。 焦母把头一偏:“你是不是想捂住我的嘴,不让我说话啊!阎王爷拿了我的银子,为啥还不放过我?” 判官小声地说道:“老妇人,你就小点儿声吧!你知道在路上有多少个鬼魂在看着咱们吗?你这样大吆小喝的,是怕别人不知道吗?” 焦母说道:“只要阎王爷不让老身的皮肉受苦,老身是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 判官说道:“焦夫人,您尽管放心好了,阎王爷可是你的义兄啊,他能让你的皮肉受苦吗?”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阎王殿的大门。 判官对焦母说道:“焦夫人,这铁锁链子还是先戴上吧,免得被其他小鬼们看出破绽。” 焦母极不情愿的戴上了铁锁链子,被判官像牵狗一样的拽进 第十一章 焦母受刑阎王殿(六) 第十一章焦母受刑阎王殿(六) 焦母被判官像狗一样用锁链子拽着进了阎王殿。.ww. ?一边走,判官一边对焦母说:“见了阎王爷该下跪要下跪,该磕头要磕头,千万不要让其他小鬼儿看出你是阎王爷的义妹来。” “老身知道,请判官大人放心就是。”焦母轻声回答。 “还有,阎王爷判你什么刑罚都要同意,请你不必害怕,阎王爷是不会让您吃亏的,他会暗中帮忙,不让您受到任何伤害的。” “老身记下了。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起做的。”焦母回答说。 他们悄悄的说着,来到了阎王爷面前。 判官立即改变了脸色,大声说道:“启禀阎王爷,焦张氏带到。”然后厉声喝道:“焦张氏,见了阎王爷为何还不下跪参拜!” 焦张氏假装被吓得六神无主的样子,浑身颤抖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民女焦张氏参见阎王爷,民女焦张氏给阎王爷磕头了。.ww. ?”一边说着一边磕起头来。 阎王爷说道:“焦张氏,现在把你在阳世是怎样虐待儿媳刘兰芝的,全部说出来还则罢了;如果但敢有半点儿隐瞒,大刑伺候!我这阎王殿可不是吃素的地方。” 焦母跪在地上回道:“小女子不敢有丝毫隐瞒。”然后便把自己是如何虐待刘兰芝,并逼迫焦仲卿一纸休书休掉了刘兰芝,硬生生拆散了一对恩爱夫妻的事情统统的讲了出来。 阎王爷听了,心里想到:好你个焦张氏啊,你的手段可真够狠毒的。他们小夫妻恩恩爱爱本是家庭的一大幸事,你为啥非要想出各种阴招活活的拆散了他们?想你这样的婆婆天下能有几个?再说了,正是你亲手酿造了这千古悲剧,我不严惩你,怎么能说得过去!但是转念又一想,自己已经拿了人家的钞票,拿了人家的手软啊!于是大声说道:“刘兰芝跟焦仲卿虽然是一对恩爱夫妻,但是他们在阳世间的姻缘已尽,看上去好像是被焦张氏拆散的,实际上是命中注定的;再说刘兰芝和焦仲卿之死,也是他们命中应该英年早逝,这与焦张氏没有任何关系......” 焦张氏听着阎王爷的话,知道阎王爷开始在为自己开脱了,心里真是由衷的感激和高兴。.ww. ■ 阎王爷说道:“不管怎样,焦张氏虐待儿媳刘兰芝,强行拆散一对恩爱夫妻确是事实,论罪应受当上刀山的刑罚。焦张氏,今天本王就判你上刀山之刑,你还有何话可说。” 焦张氏跪在地上,一边磕着头一边说道:“民女焦张氏愿意受上刀山之刑。” 阎王爷将惊堂木啪的一拍,厉声喝道:“牛头马面听令!” 牛头马面立即站在阎王爷的对面,大声说道:“属下在,请阎王爷吩咐。” “本王命令你们将焦张氏带到刑场,执行上刀山之刑。” “是!”牛头满面齐声喊道。然后走下台阶,来到了焦张氏跟前,一下子像老鹰抓小鸡儿似的将焦母提溜了起来,厉声说道:“焦张氏,请跟我们走!” 焦张氏哪里知道牛头马面会对自己这样如此无礼,心里想到:我可是你们阎王爷的义妹,是你们的座上宾呀!你们竟敢对我这样如此无礼? 判官见状,害怕焦母将她跟阎王爷的特殊关系讲出来,令阎王爷当堂尴尬,于是便对焦母说道:“焦张氏,还不快快跟了牛头马面受刑去!”一边说话,一边给焦母使这眼色。 焦张氏也是绝顶聪明的主儿,对判官的眼色已经是心领神会。于是再也没有说什么,便跟了牛头马面来到了刑场之上。 一到刑场,一座布满了尖刀的高山便矗立在焦母的面前。焦母仔细一看,只见那些泛着银光的尖刀,刀尖儿齐刷刷竖立着,每一把尖刀都是锋利无比。再看看那些尖刀锋口上有一丝丝的蓝色的液体干涸之后留下的痕迹;再往上看,只见一具具尸体或仰或卧的倒在刀尖儿锋刃之上。焦母见了,简直被吓得面如土色,瑟瑟抖。心里说道:“阎王爷呀阎王爷,你拿了老身的钱财,就应该替我免灾才是正理,为什么还要判我上刀山之刑呢?难道我的银子全部被狗吃了不成!”心里又想到,“这阴间比阳间差不了多少,在阳间也曾经听人说过,白白拿了银子不给人间做正事儿的,但是那只是一般的官员,不是皇帝老子;在这阴间连阎王爷都这样做,这真是阴间比阳间更黑啊!” 牛头大声说道:“焦张氏,矗立在你面前的就是刀山了。你只要从这边上去,翻过了山头,从那一边下来,你的刑罚就结束了。” 焦母心里想到:“就凭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够翻过山头,从另一边下来?走不了一步,早就被刀尖要命了!” 马面见焦母迟迟不上刀山,等得不耐烦了,厉声喝道:“焦张氏,为什么不接受命令,立即上刀山?难道非要我们兄弟用哨棒强行驱赶不成!”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手中的哨棒。 焦母见了,知道自己今天是难过这道鬼门关了,于是想到:不上刀山被牛头马面活活打死是死;上刀山被刀尖儿穿死也是死:反正就是一个死了。与其被哨棒打死,还不如被刀尖儿穿死来的痛快,免得不死不活的活受罪。她想到这里,竟然什么都不怕了,心里也不再紧张了,能够坦然的面对上刀山的刑罚了。于是笑着说道:“两位兄弟,老身不用你们驱赶,自己上就是,你们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啊!” 牛头说道:“像你这样婆婆妈妈的我们还是第一碰到呢!不要再做任何解释了,请你上山吧,我们还等着回阎王殿交差呢!” 焦母平静的说道:“两位兄弟莫急嘛!老身还要想想怎样过山才能少受罪呢。”嘴里这么想着,心里骂道:“阎王爷你这个老杂种,收了我的银子,还要判我上刀山,这不是明明摆着要要了我的命吗?在阳世间这叫做杀人灭口,来到阴世间没想到也同样要杀人灭口。” 第十一章 焦母受刑阎王殿(七) 第十一章焦母受刑阎王殿(七) 焦母一在心中怨恨着阎王爷,但是转念又一想,感到自己在阳世间所做的事情也的确有些太令人指了:在阳世间做了恶事,来到阴间收到阎王爷的严惩,也是自作自受。● ▲想到这里心里反而痛快了许多。因此她不再害怕了,一步步向刀山走去。 牛头和马面笑着说道:“这样做就对了。你如果害怕来到阴间受到严惩,为什么在阳世间做尽了恶事呢!” 焦母瞪着眼睛看了他们几眼,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她知道跟他们说不仅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还会招来他们的一顿抢白,甚至还会抡起哨棒来驱赶她。 面对着泛着银光的刀山,焦母知道这一回一定是死定了。她心里想到:早死了早好,早死了免得再受罪。于是毫不犹豫的迈上了刀山,站在锋利的刀刃上。 焦母将两眼一闭,心里念叨道:“死了,我已经被刀尖穿死了!” 牛头马面在山下大声喊道:“焦张氏,为什么站在原地不动?快快行走,要不然,我们的哨棒可不是吃素的,是不是想让我们兄弟俩的哨棒帮帮忙啊!” 焦张氏听到牛头和马面的喊声,知道自己还没死。??.ww. ?她睁开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还站在刀刃之上,只是感到脚下软绵绵的,就像站在棉花团上一般。这时候,焦母不明白了:“我自己并没有学过轻功啊,为什么站在锋利的刀尖儿上,像站在棉花头上一样?难道我真的死了?人死了之后就没有重量了。她猛然间想到:我早就死了,这是在阴间,是阎王爷判我上刀山之刑的。”心里不禁高兴了:“阎王爷真是个糊涂蛋啊,真是瞎当了阎王爷,怎么连鬼魂没有重量这样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都不知道啊!”心里这样想着,一步步向刀山的顶部攀登起来。 牛头马面见状,心里诧异极了:“这老婆子是怎么了,她走在刀尖儿之上,怎么如履平地呢!难道她会轻功不成?像她这样年纪的老婆子,上刀山这样轻松的还是第一次碰到呢!” 说时迟,那时快,焦张氏转眼之间已经快要登上山顶了。她越走越感到轻松,越走越感到怯意:因为她自己认为自己的轻功了得,她后悔的是自己有如此了得的轻功却没有现。因此她回转身子,对牛头和马面说道:“两位大兄弟,谢谢你们成全了我老婆子!” 牛头和马面更诧异了。牛头说道:“焦张氏请说明白点儿,我们兄弟俩成全了你什么?” “没有你们苦苦相逼,我就不会上刀山;如果我不上刀山,我就不知道上刀山竟是如此轻松;我也就不知道我还有如此了得的轻功!” 马面说道:“你就别再说话了,还有很长一段没走呢!快快走完整个路程,我们也好去阎王殿向阎王爷交差。∏∈,” 焦母笑着说道:“大兄弟是不是等得不耐烦了,我现在就立即快点走,耽误不了你们向阎王爷交差就是。”说完,竟然跑了起来。 牛头马面见了,心里说道:“怪哉,老婆子!” 不一会,焦母已经上了刀山的最高处。她站在顶峰,向牛头马面招着手说:“大兄弟,请上来风凉一下吧,在这里比山下凉爽多了,我还真的不愿意下山了呢!” 牛头和马面遥望着焦母,不知说什么好。马面嘟哝了一句:“真是土地爷爷放屁——神气儿!” 牛头大声喊道:“焦张氏,你就别再那里逞能了!快快下山,跟我们一起见阎王爷去。” 焦母说道:“莫急,等我风凉够了,再下山也不迟嘛!”一边说着,一边一屁股坐在了刀尖儿之上。 焦母的行为,简直把牛头和马面激怒了:“焦张氏,你可听好了,如果你不快快滚下山来跟我们一起去阎王殿见阎王,我们可要动手打人了!”话音刚落,牛头和马面已经抡着哨棒,飞到了焦母身边。 焦母见了,害怕牛头马面的哨棒打向自己,因此想到: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跑吧!于是呼的一下从刀尖儿上站了起来,带着风声向山下跑去。 望着飞快的跑着的焦母,牛头和马面真的想不通了:这老婆子哪来的这么大的本领,竟然像飞似的下山了! 其实,这是阎王爷在暗中作了法,使焦母失去了重量,因此焦母上了刀山跟在平地没有什么区别。 读者不禁要问了:“鬼魂不就是没有重量吗?是不是阎王爷知道焦母的鬼魂没有重量,故意判她上刀山的?” 其实,据说人死后鬼魂到了阴曹地府,重量还是有的,并且比在阳间还要重。只有那些从阴曹地府逃跑出来的野鬼,由于见到了阳光,才失去了重量,被风吹着到处游逛罢了。 阎王爷为了不至于让焦母上刀山受到一丁儿点儿的伤害,他在焦母被牛头马面拖着离开阎王殿的时候,偷偷的向焦母身上出了一口气,正是这口鬼气,使焦母暂时失去了重量,才走在刀刃上如履平地的。这件事情不仅牛头马面不知道,就是焦母自己也不清楚。知道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阎王爷,另一个就是判官了。 牛头和马面对走下山来的焦母说道:“焦张氏,你可真行啊,走在岛山上比走在平地上还要轻松,你的轻功可真是炉火纯青啊!等有机会能不能传授给我们兄弟俩?” 焦张氏笑笑说:“这只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登不得大雅之堂,学它做啥?” 马面说道:“咱们暂且不讨论了,还是先到阎王殿向阎王爷交差去吧!” 牛头说道:“老弟说得也对。拜焦张氏为师学习轻功暂且放放,还是先向阎王爷交差重要。” 于是,牛头和马面带了焦母,一起回到了阎王殿。 牛头和马面一起跪倒在阎王爷脚下:“启禀阎王爷,小的带了焦张氏执刑完毕,请阎王爷验伤。” 阎王爷对判官说道:“请判官代本王查验执刑情况。” 判官说道:“属下遵命。”然后走下高台,来到焦母身边,假装仔仔细细的查验了一遍,说道:“启禀阎王爷,焦张氏确实上过刀山,只是没有受伤而已。” “只要上过刀山了,受刑已经结束。至于没有受伤,那也是她自己的造化,本王也就不再追究了。”然后对焦母说道:“焦张氏,从现在开始,在阴曹地府你就是个自由自在的鬼了。等到你到了重新投胎为人的时候,自然会有人帮你实现你的心愿的。” 第十二章 焦刘双双重生(一) 第十二章焦刘双双重生(一) 话说转眼之间已是三百多年之后。▲.ww. ? 在三百多年的时间中,生活在地狱中的刘兰芝每天都在盼望着跟丈夫焦仲卿一起投胎重生。每天都要来到丈夫的住处,看看焦仲卿,想跟焦仲卿说说话,聊聊天,唤醒焦仲卿的记忆;想让焦仲卿知道,他们在阳世间的时候是多么恩爱的一对夫妻,并且要重新投胎为人后继续做夫妻。怎奈焦仲卿早已经把在阳世间的一切事情完全忘记了,视刘兰芝如同路人,见了刘兰芝连句话都不说。尽管刘兰芝已经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焦仲卿依然无动于衷,甚至产生了厌烦情绪。 刘兰芝心想:这怪不得焦仲卿,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但是刘兰芝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她要要求自己跟焦仲卿一起投胎重生,长大后一定要嫁给她做媳妇,做一对天底下最最幸福的恩爱夫妻! 刘兰芝盼啊盼,终于盼到了投胎重生的那一天! 有一天,牛头马面突然来到了刘兰芝的住处。牛头对刘兰芝说道:“给你道喜来了。” 刘兰芝笑了笑说道:“谢谢两位上差了。只是我一介小鬼,那有什么喜事值得祝贺啊?” 马面说道:“现在请跟我们兄弟俩上阎王殿,到了阎王殿你就知道了。?●★.ww. ▼” 刘兰芝心里想到:上阎王殿,这好端端的上阎王殿干啥?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阎王爷要惩罚我了? 牛头看到刘兰芝有些不解,就说道:“我告诉你实话吧,今天是你投胎重生的日子,你说是不是值得祝贺的大喜日子?” 刘兰芝听了,真是喜出望外:“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样大的事情怎么能闹着玩!”马面说道。 刘兰芝来不及多想,跟了牛头马面来到了阎王殿上。 牛头和马面齐刷刷跪倒在阎王爷面前:“启禀阎王爷,刘兰芝已经带到。” 刘兰芝也一下跪倒在阎王爷面前:“小女子刘兰芝参见阎王爷,给阎王爷磕头了。” 阎王爷看了看正在给自己磕头的刘兰芝:“刘兰芝,根据你在地狱的表现和你在阳世间的为人,现在你在地狱间的牢狱之灾已满,今天就要让你投胎重生了。” 刘兰芝磕着头说道:“刘兰芝谢谢阎王爷的大恩大德了。” 阎王爷说道:“现在你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吧。 ◆” “刘兰芝没有别的话要是说,只有一件事情还要请阎王爷多多帮忙。” “有一件什么事情需要本王帮忙,就请直说吧。” “刘兰芝要跟焦仲卿一起投胎重生,并且刘兰芝继续做女人,焦仲卿生做男子,我们继续做夫妻。” “焦仲卿一会就到,他今天也是重生之日。但是至于生做男子还是女人,那就不是本王能管的事情了;将来你们能否成为夫妻,那更不属于本王的权力范围,本王也不好过问。” 刘兰芝听了,问道:“请问阎王爷,重生做男还是做女,谁说了算?” “送子观音说了算,她可是天上的大神啊!你可以向她老人家请求的。” 刘兰芝说道:“多谢阎王爷提醒。刘兰芝给阎王爷磕头了。”说着,又磕起头来。 就在这时,有了两个小鬼带了焦仲卿来到了阎王殿。 阎王爷也像对刘兰芝说的一样,给焦仲卿道喜。 刘兰芝高兴的差点儿要跳了起来:只要我们同时投胎重生,我就一定知道他投胎的人家,到时候我们就能成为恩爱夫妻! 阎王爷对坐在身边的一位陌生的男子说:“上仙,刘兰芝和焦仲卿本王都已经给您带来了,您就带他们走,将他们交给送子观音天神吧!” 男子双手一抱拳:“阎王爷请放心,我一定把他们安全的带上天庭,交给送子观音就是。”说完,健步走下高台:“刘兰芝焦仲卿,请跟我走吧!” 刘兰芝一只手拉着焦仲卿:“夫君,咱们就要重生了,我们重新做夫妻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焦仲卿猛地一下从刘兰芝的手中挣脱出来:“谁是你的夫君,谁说要做你的丈夫?你别再老缠着我好吗?我不喜欢你,你最好离我远点儿,要不我可再也不能忍耐了!” 男子说道:“这里可不是你们打架吵嘴的地方,还不跟我快走!如果耽误了投胎的时辰,你们再想投胎重生可就是三百年之后的事情了!” 刘兰芝说道:“上仙莫生气,我们现在就跟您走。” 刘兰芝随了男子像飞一样,很快便来到了送子观音的大殿之上。你道男子是谁?原来是送子观音的坐骑犼所化。据传说犼既像狮子又像犬,是不是这样也不好查考,甚至根本无从查考。 男子跪倒在送子观音面前:“启禀主人,刘兰芝、焦仲卿已经带到,请主人检验。” 送子观音说道:“下去休息去吧。” “是!”男子磕了三个头,退着出了送子观音大殿。 刘兰芝对焦仲卿说道:“夫君,坐在我们面前的就是天神送子观音,我们给她磕头了。”一边说着,一边拽着焦仲卿跪倒在地:“小女子刘兰芝跟丈夫焦仲卿一起给天神磕头了。” 送子观音看着跪在面前正在磕头的刘兰芝和焦仲卿:“今天是你们重生的日子,你们可有什么话或者是什么要求吗?” 刘兰芝说道:“启禀天神,刘兰芝只有一个心愿,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要求,但讲无妨。” “小女子跟焦仲卿在阳世间本来是一对恩爱夫妻,只是因为婆母从中作梗,生生地棒打鸳鸯,使我们在阳世间不能做成夫妻,我们只好双双殉情;刘兰芝希望天神格外法外施恩,将刘兰芝变作女孩儿,将焦仲卿生为男子,我们也好再续前缘,继续做一对恩爱夫妻,还望天神恩准。” 送子观音笑着说道:“不用你像本座提出这样的要求,本座也会那样做的。因为你们在双双殉情之前已经对天盟誓,本座已经被你们的一片诚心所打动。你们就放心吧,本座会满足你们的心愿的。” 刘兰芝听了,简直喜出望外了,使劲的磕着头说:“谢谢天神,我们重生之后,一定会将您的神像供起来,天天给您烧香的。” 第十二章 焦刘双双重生(二) 第十二章焦刘双双重生(二) 送子观音看着给自己磕着头的刘兰芝,说道:“不必如此多礼,凡是本座能够做到的,就一定会满足你的。 ?” 刘兰芝问道:“尊敬的天神,小女子有一事想问问您,不知当说不当说?” 送子观音说道:“你有何事就尽管问吧。” “小女子听说能不能做得了夫妻,是天神月老说了算的,是这样吗?”刘兰芝问道。 “确实是这样的。月老就是专门司管人间男女婚姻之事的。”送子观音说道。 刘兰芝听了,再次跪倒在送子观音脚下:“小女子请求您多多向月老天神说说好话,让他在配姻缘的时候,千万要把我跟焦仲卿配成一对,让我们做成恩爱夫妻。” 松子观音说道:“刚才本座已经跟你说过了,你们已经对天盟誓,天神都是知道的。月老天神当然也不例外,他一定会满足你们的。” 刘兰芝高兴的笑着说道:“谢谢送子观音,谢谢月老天神,谢谢所有的天神。刘兰芝重生之后,每逢初一十五,一定会上贡,敬奉天神的。.ww. ▼” 送子观音说道:“刘兰芝啊,你们投胎重生的时间已经到了,不能在迟疑了;万一过了投胎的时间,就要再等上三百年啊!” 刘兰芝听了,连忙说道:“一切听从您的安排。” “走,本座送你们投胎重生去。”然后唤过坐骑犼,跨上犼的脊背,将刘兰芝和焦仲卿装进一个袋子,向人间飞奔而去。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送子观音对刘兰芝和焦仲卿说道:“现在已经来到了人间,本座就要送你们投胎重生去了,你们还有话要说吗?” 刘兰芝说道:“我们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就是请您让我继续做女人,让焦仲卿继续做男子。” 送子观音说道:“本座答应你们的就一定会做到的,你们就放心的重生去吧。”说完,将刘兰芝的灵魂托在手掌之上:“刘兰芝,本座就将你继续送给姓刘的一家财主,给他做女儿去吧。”说完,使劲的吹了一口气,刘兰芝感到浑身轻飘飘的,一直往前飞着,慢慢的进入了财主老婆的体内,又进了体内一个小人的身体之中。 送子观音又带了焦仲卿的灵魂来到了一个村庄——焦家屯子。找到了正要待产的一户富裕人家,将焦仲卿的灵魂从袋子中取出,托在手掌之上:“焦仲卿,本座就把你送给这个村庄最富的焦财主家做儿子去吧!只要你好好做学问,你还是一个文曲星呢!” 焦仲卿听了,连忙说道:“谢谢天神成全。.ww. ?” 送子观音说道:“你跟刘兰芝前辈子是一对恩爱夫妻,下辈子仍然还是一对不离不弃的恩爱鸳鸯。” 焦仲卿不解的问道:“我们前辈子是夫妻?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送子观音说道:“那是因为你在奈何桥和望乡台上喝过了**汤的缘故。” “**汤?什么**汤,我从来就没有喝过那玩艺儿,也没到过奈何桥、望乡台呀!” 送子观音哈哈大笑着说道:“焦仲卿啊,正是因为你喝过了**汤,将从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当然什么也不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啊!刘兰芝一直说我们是恩爱夫妻,她为何知道生前的事情呢?” “那是因为她没有喝**汤,所以对从前的事情都知道。”送子观音说道。然后又说,“你投胎重生的时间已到,不能再说话了。”说完,对着焦仲卿吹了一口气,焦仲卿飘啊飘,一直飘到了焦夫人的肚子里,进了肚子中小人的身体内。 再说刘家庄的刘财主,膝下已经有四个儿子,就是缺少个千金。刘财主的老婆看看已经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好不容易又怀上了孩子,他们夫妻日思夜盼的就是生个千金。为了能生个女儿,他们没有少给观音烧香念佛。也可能是他们的诚心打动了送子观音吧,这一次送子观音将刘兰芝送给了他们,满足了他们的愿望。 大约在夜间一时,刘财主的老婆感到肚子疼的厉害,连忙唤醒了丈夫:“老爷,我可能要生了,请老爷派人快快请接生婆去吧!” 刘财主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外间,对丫鬟们说:“你们要伺候好夫人,不要让她有任何闪失,如果你们夫人一点儿闪失,我拿你们是问!” 丫鬟们接受了命令,来到了内室,伺候刘夫人。 刘夫人对丫鬟们说道:“你们虽然是女孩,但是也不知道女人生养要遭多大得罪。现在夫人我是要生孩子了,你们能帮上什么忙。? 丫鬟们听说夫人要生孩子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早已经没了主意。走不敢走,因为老爷有话,让她们好好伺候夫人;在夫人房里,又帮不上什么忙,因为她们都是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哪里知道生孩子的事情。因此,丫鬟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个个神色慌张的站在那里。 刘夫人见了,说道:“你们不用害怕,俗话说的好,瓜熟蒂落。孩子要来了就一定会来的,你们就放心吧。” 就在这时,老爷领了一个年纪在五十多岁的老女人走了进来。来者正是当地技术最好的接生婆。 只见接生婆麻利的打开了一个包裹,包裹中的器械全部暴露在丫鬟们的眼前。丫鬟们望着那些器械,心里想到:生孩子还需要这些东西呀! 接生婆对刘夫人说道:“夫人,请让我检查一下孩子来还需要多长时间好吗?” 刘财主的老婆吃力的挪动着身子,接近了接生婆。 接生婆对刘财主说道:“生孩子是女人的事情,男人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就请老爷暂时回避一下吧。” 刘财主说道:“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希望您多多尽力,确保大人小孩都平安。” “老爷就放心吧,老身一定会让老爷、夫人满意的。” 刘财主听了,慢慢的走出了内室,来到外间焦急的等待着夫人顺利生产的好消息。 刘财主离开后,接生婆对身边的一位丫鬟说:“快去准备一盆热水!” “是!”丫鬟连忙走出了房间,准备热水去了。 第十二章 焦刘双双获重生(三) 第十二章焦刘双双获重生(三) 话说丫鬟准备热水去了,接生婆对刘财主的老婆说道:“看来孩子的到来还要有一段时间。 ●” 刘财主的老婆问道:“大嫂子,您看还要多长时间孩子才来呢?我的肚子疼得可够厉害的!” “最少也还需要半个时辰的样子。您就耐心的等待吧!有我在,您尽管放心就是。您就少说点儿话,节省体力,等着孩子来到人间吧!”接生婆说道。 刘财主的老婆问道:“大嫂子,不知梦境灵还是不灵?” “您做梦了?”接生婆笑着问道。“您做了什么梦,能说出来让嫂子听听吗?” “今天夜间我梦着送子观音来到了我家,她告诉我送给我的是一位千金小姐。并且还说这位小姐是三百年前当地最最有名的一位才女,也是姓刘。今天她让她投胎重生在我们家,还要她跟原来一样,名字叫做刘兰芝。” 刘财主的妻子将梦境大体说了一遍。接生婆听了,吃惊非小。因为在当地确实流传着刘兰芝与焦仲卿的故事,足足流传了三百多年了。并且经过文人的创作,形成了一段浪漫的故事。她吃惊的问刘财主的老婆说:“刘夫人,您真的梦到送子观音跟您这样说的?” “当然是真的,梦境能胡说八道吗?再说,我也不是胡说八道的人呀!” “刘夫人言重了。? ?老身的意思是说,您如果果真梦到送子观音是这样跟你说的,您生下来的一定是个千金小姐,并且是一位才貌出众的千金小姐。老身先给您道喜了!” “嗨,这孩子还没来到人间呢,谁知道是男还是女?再说了,梦境有几个是灵验的!也许是我天天盼着生个女孩儿的原因吧。” “别的梦不一定灵验,今天您做的梦一定是灵验的。送子观音可是天上的贵神啊,她老人家还能随便的托梦给您!” “但愿如此吧。我最盼望的就是生个女孩儿啊!” 半个时辰的时间说长也长,说不长也很短。她们在说话中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这时候刘财主的妻子感觉到孩子就要来了。她急促的喘着气对接生婆说道:“嫂子,孩子就要来了!” 接生婆说道:“刘夫人不要紧张,放心就是。老身正在严密的注视着情况的变化。”然后对身边的丫鬟说道:“请将热水端了进来吧!” 丫鬟立即将一盆热气腾腾的热水端进了内室。 接生婆对刘夫人说道:“刘夫人,孩子很顺的,头就要出来了,来随着我的话使劲儿,再使劲儿!” 刘夫人摒住呼吸,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一处,随着接生婆的指挥,做着标准的动作。 ■不一会儿,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婴呱呱的哭着,被接生婆倒提在手中。 刘夫人见了,连忙问道:“嫂子,这孩子是男还是女?” “刘夫人,您真是想啥来啥。是一位漂亮的千金小姐!” 刘财主的妻子真是高兴的喜出望外了:“我有女儿了,我终于有女儿了!” 接生婆麻利的给重生的刘兰芝剪断了脐带,洗了澡,用襁褓将刘兰芝包好,然后将刘兰芝放到刘夫人的身边:“夫人,请看看您的宝贝女儿吧!” 刘财主的妻子看着躺在身边的女儿,亲吻着她的小脸儿:“女儿,睁开眼睛看看娘吧!” 刘兰芝好像听懂了娘的意思,果然睁开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娘亲。还裂开小嘴对着娘亲笑了起来。 刘夫人简直高兴坏了:“你们快看,这才多大点儿孩儿,就知道对着我笑了!” 接生婆和丫鬟们听到了,立即围了上来观看,刘兰芝果然忽闪着那对明亮的大眼睛,对着娘在笑。 接生婆说道:“老身接过多少个孩子来到人间,已经是数也数不清了,像这个孩子这样,一出娘胎就会笑的还是第一次碰到呢!” 这时候,刘兰芝竟然将目光移向了接生婆,对着接生婆在笑。好像是说:“谢谢您了,是您帮助我顺利的来到了人间。” 接生婆看到刘兰芝在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心里想到:这孩子可真是奇怪了,这么点儿小孩儿就能听懂我说话了?如果不是的话,为啥知道我在说她的好话呢! 有一个丫鬟说道:“小姐生得可真是漂亮啊,你看看那红扑扑的脸蛋儿多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拿眼睛简直就是一颗黑葡萄!”另一个说道。 “不是黑葡萄,是黑色的珍珠才对,你们看多亮啊!” “你们看小姐的睫毛有多长,真是少见呀!” “小姐的眼睛会说话呢!” 刘兰芝听到大家的夸赞声,看看这个,望望那个,眼睛都有点儿忙不过来了。 众人见了,无不吃惊的。这小孩儿竟然能听懂大人说话,知道大人在夸赞她! 刘夫人听着众人的称赞,心里幸福极了,舒服极了,惬意极了。她已经忘记了生孩子的痛苦,忘记了用尽全力生孩子之后的浑身疲劳,高兴的对丫鬟们说道:“快快通报你家老爷,就说夫人我生了一个漂亮的千金小姐,让老爷快来看看他的女儿。” 一个丫鬟领命而去。 早已等在房外的刘财主正在等得心焦的时候,丫鬟几乎是跑着的来到了门外,站在刘财主的跟前:“启禀老爷,小人给老爷道喜了:夫人生了一个千金小姐,夫人命令小人前来报告老爷,请老爷进房看看小姐呢!” 刘财主听了,高兴得简直像个孩子似的跳了起来:“我有女儿了,我有女儿了!”一边说着,一边跳着,接着是开心的哈哈大笑。他几乎是跑着的进了内室,来到了夫人的床前:“夫人,您可真是了不得,给老爷我生了个千金,您是我刘家的英雄!” 刘夫人笑了笑说道:“看老爷说的。贱妾也是刘家人啊,咱们是一家人了,还说两家话。快看看您的宝贝女儿吧。” 刘财主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刘兰芝的小脸蛋儿:“女儿,让爷好好看看你。” 刘兰芝又一次睁开了又黑又亮的会说话大眼睛眼睛,深情的看着父亲,好像在说:“谢谢父亲对女儿的关心和爱护。”并且对着刘财主微笑了起来。 刘财主见了,吃惊的说道:“你们快看啊,我的宝贝女儿会对着我 第十二章 焦刘双双获重生(四) 第十二章焦刘双双获重生(四) 刘财主高兴的像个小孩子似的,对所有在场的人等说道:“你们快看啊,我的宝贝女儿会看着我笑了!” 大家目不转睛的看着刘兰芝,说道:“是啊,她不但会对着您笑,也会对着大家笑。.ww. ?小姐真聪明啊!” 刘财主的老婆对刘财主说道:“我们的宝贝女儿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我们要好生珍惜。”然后便把自己做的梦向刘财主详细的说了一遍。 刘财主听了,大吃一惊,问道:“难道这孩子真是三百多年前的刘兰芝重生不成!三百多年前的刘兰芝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啊,据说刘兰芝琴棋书画无不通晓,针织女红无所不精。婚后孝敬婆婆,善良贤惠,也是百里挑一的好媳妇。只可惜命运不济,摊上了个恶婆婆......” 还没等刘财主说完,刘财主的老婆说话了:“那都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们还提它做什么?再说了,就是说了也没用了。送子观音不是要咱们的女儿也叫刘兰芝吗,老爷说这样好不好?” “一切自有天定。送子观音这样要求自然有她的理由,我们怎么能违背天神的意志。再说了,送子观音赐给咱这样宝贵的礼物,我们一定要将送子观音的神像供奉起来,每逢初一十五,都应该给她老人家上香才对。◆.ww. ?” 刘财主的老婆也说道:“就听老爷的。”然后又对刘财主道,“请老爷派人请做送子观音神像供奉起来吧。” “这事儿何用夫人操心?你就安心的坐月子,抚养我们的宝贝女儿吧。” 接生婆看看已经没事可做了,于是笑着说道:“刘夫人快快休息吧,老身也感到累了,这就回家休息去了。” 刘财主的老婆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只顾了高兴了,也没有给您倒点儿水喝,还望您不要见怪啊!” “夫人说哪里话呀。老身能为夫人效劳,是老身的荣耀。”一边说着,一边抱起接生的用具就要离开。 刘财主说道:“大嫂慢走,请稍等一会,我派人给您娶银子去。”然后对身边的一位丫鬟说,“快快喊账房先生,取纹银五十两,带来交给大嫂。” 接生婆推辞道:“不必了吧。老身为老爷和夫人做事,哪敢取银子呢!” “大嫂说哪里话啊,你这样大年纪了,黑灯瞎火的前来为我家夫人接生,并且保证了她们母女平安,我们应该感谢您才对。这费用是一定要取的,还望大嫂不必客气。 ▼” 不多时,丫鬟带了五十两白银来到了刘财主老婆的内室。对刘财主说道:“老爷,这是纹银五十两。” 刘财主说道:“交给你大娘吧。” 丫鬟双手托了五十两纹银,递给接生婆说:“大娘,这是纹银五十两,请您拿去吧。” 接生婆看到用红纸包着的银子,真是喜出望外。她接过无数次生了,赏银五十两这还是第一次。心里想到:大家庭就是大家庭,出手也够阔绰的。于是便笑着说道:“老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接过了银子,顺手装进了接生工具的袋子。告辞了刘财主,踮起小脚就要走。 刘财主说道:“大嫂,这黑灯瞎火的您一人走我怎么放心?”然后对丫鬟说道,“你快去喊一个护院前来。” 丫鬟领命而去。不多时便领了一个护院来见刘财主。 刘财主对护院说道:“小豹子,将大嫂安全的送回家去,路上不得有任何闪失。” 小豹子说道:“请老爷放心就是。”说完,领了接生婆离开了刘府。 第二天一大早,刘财主便命人在院门前燃起了鞭炮。开天雷的爆炸声、鞭炮的劈啪声响成一片,将尚在睡梦中的人么从梦中惊醒。 大家不知道谁家有了喜事,都穿好衣服走出家门探看。 人们循着鞭炮的声音来到了刘财主的院门前,嘁嘁喳喳的议论着:“刘财主家有什么喜事儿啊,为啥这么老早就燃起了鞭炮?” “该不会是刘财主又要讨小老婆吧?” “怎么会呢,刘财主可不是那样的人!” “那又有什么喜事,要放如此多的鞭炮呢?” “人家燃放鞭炮自有燃放的理由,我们瞎猜什么?” ...... 这时,刘财主住着文明棍,待了宽沿礼帽,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缎子马褂,内套蓝色缎子长衣,下身穿了一件黑色缎子长裤,脚踏黑色缎子鞋,笑盈盈的来到了院门之前:“乡亲们,今天本人向大家宣布一个好消息:我夫人今天夜间给我添了一个千金小姐!” 这时,大家才知道原来刘财主的老婆生孩子了。有一个后生说道:“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生孩子也要放鞭炮;我们小家小户的,生了孩子谁家还要放鞭炮?” “那是自然,要不怎么能称得上大户人家?” “是啊,穷富两重天啊!”一个老者出了感叹的声音。 刘财主高兴的说道:“今天我就让人煮红皮儿鸡蛋,每户分鸡蛋十个,让大家一起分享快乐!”说完,刘财主在护院们的簇拥下走进了府邸。 大家也都纷纷走散了,回家等着刘家送红皮儿鸡蛋去了。 再说焦仲卿也在同一夜重生了,也是生在了一户大户人家。焦夫人也同样梦到了送子观音,自己的儿子也根据送子观音的话,取名焦仲卿。 焦财主说道:“焦仲卿的妻子叫做刘兰芝,现在焦仲卿重生再世了,刘兰芝是不是也应该重生再世了?如果她也重生了,有生在何处,生在何家?” 家夫人说道:“你要打听哪个做啥?是不是想给咱儿子找媳妇了?” “如果刘兰芝也在同时重生再世了,那可是上天有意安排的,我们可不能违背了天意啊!” 焦夫人说道:“老爷,您如果想知道是不是刘兰芝也重生了,您可以派出人手四处打听一下,看看哪家刘姓大家庭今天夜间生了女孩,取名叫做什么,不就知道了吗?” 焦财主说道:“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第十三章 月老牵红线,焦刘两家订下娃娃亲 第十三章月老牵红线,焦刘两家订下娃娃亲(一) 焦夫人的话提醒了焦财主,便立即派出人手四处打探周围村庄中有哪家姓刘的人家在当天夜间生了女孩儿。★ ? 刘财主也没闲着,因为他听夫人说了自己做的梦之后,也感到很是奇怪,于是便根据老婆的意思,将女儿取名刘兰芝。 刘兰芝的母亲说道:“老爷,三百多年前刘兰芝的丈夫不是叫焦仲卿吗,现在刘兰芝重生再世了,不知道焦仲卿是不是也重生了?” 刘财主问道:“夫人,女儿才多大点儿孩子啊,你可不是想给女儿找婆家了吧?” “老爷说哪里话啊。贱妾是想问问,刘兰芝这辈子的丈夫是不是还是焦仲卿。” “该不会如此吧!刘兰芝重生再世了,也许焦仲卿就根本没有机会重生再世呢!”刘财主说道。 这时候,刘兰芝好像听懂了父母说话的内容,竟然一个劲儿的蹬着小腿,小手在胡乱的抓着,嘴里还不住的啊啊着。 刘财主和妻子见了,不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为何这样着急。老婆说道:“孩子是不是尿了,为啥这样不安稳啊?” 刘财主说道:“你给她解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刘财主的老婆立即让丫鬟解开襁褓,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现并没有撒尿。.ww. ● 刘兰芝的母亲说道:“这就怪了,孩子没尿没拉的,为啥这样焦躁不安呢?” “也许孩子病了呢?”刘财主说道。 刘夫人用手摸了一下刘兰芝的前额,感到并没有烧。于是说道:“孩子不凉不热的,那里是病了呢?” 刘财主也用手背触了一下女儿的前额,同样也没有感到热,因此也认为孩子没有生病。于是说道:“没病就好,这孩子可真够淘气的。才这么点儿小孩儿就如此淘气,长大了还不知啥样呢。”说完,对着刘兰芝笑了起来。 刘兰芝看着父亲对自己笑,也裂开小嘴对着父亲笑了。 刘兰芝的母亲说道:“你们爷俩可真是有缘啊,看你们笑得多开心啊!” 其实刘兰芝之所以显出焦躁不安的情绪,是因为他听懂了父母的对话,她想告诉父母:“焦仲卿也重生再世了,他还是我的丈夫。女儿这辈子非他不嫁!” 读者可能要问了,刘兰芝才多大,还是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啊,她怎么能听懂父母说了些什么,又怎们能知道自己长大了要嫁人,丈夫还是焦仲卿呢! 前面我们已经说过,因为三百多年前刘兰芝跳水死后,到了阴曹地府没有喝该死的**汤,所以对生前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现在她虽然是重生再世,但是对前辈子的事情,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对她跟焦仲卿同夜重生再世记得更是清楚,所以她想用焦躁不安的情绪告诉父母:焦仲卿也已经重生再世了! 再说送子观音完成任务之后,迅回到了天庭。 送子观音刚刚回到观音殿,还没有来得及喝杯水休息一下。就听得站岗的天兵们大声喊道:“启禀观音娘娘,月老天神殿外求见。” 观音娘娘听了,心下想到:“这大半夜的,月老求见本宫却为何事?”于是带着满心的疑惑说道:“快快有请月老。” 月老在天兵们的引导下,进了观音殿。 观音娘娘一见到月老来到了自己的大殿,立即起身相迎:“月老天神,本宫不知月老驾到,未曾远迎,当面恕罪。” “小神不而至,还望娘娘原谅小神的冒昧才是。” “岂敢岂敢。”观音娘娘一指座椅:“请月老上座。” 月老双手合十:“多谢娘娘赏坐。”说完,坐在了座椅上。 观音娘娘问道:“月老深夜来到敝处,不知有何见教?” 月老立即欠起身来:“岂敢岂敢。小神为一事前来,不知当问不当问?” “月老有何话要说,但说无妨。”观音说道。 “小神听说娘娘今天夜间让刘兰芝和焦仲卿双双重生再世了,这事儿可是真的?” “月老知道的可真是快呀,本宫这不刚刚完成了任务,回道殿中。本宫前脚进殿,月老后脚就到了。”送子观音说道。 “原来是这样。小神打扰了娘娘的休息了,还望娘娘恕罪。”月老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我都是天神,不必客气才是。”送子观音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水。然后一指月老面前的茶杯说道:“不是什么好茶,请月老将就着用吧。” 月老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好茶好茶,这可是上等的碧螺春啊!” 送子观音说道:“这是清明节那天,茶农为了生个儿子,特别上贡给本宫的。”观音说了,但是有感到说漏了嘴。于是笑着说道:“其实这些茶叶也并不是特别贵重的。” 月老笑着说道:“茶农给娘娘一点儿茶叶也算不了什么。再说了,哪有上贡不给点儿贡品的道理?” 观音娘娘迅的转换了话题:“月老为何要打听刘兰芝和焦仲卿重生再世的消息啊?难道你要牵线搭桥,成全了他们俩人的好事?” 月老说道:“焦仲卿和刘兰芝前世就是一对恩爱夫妻,只是因为焦张氏从中作梗,没能让他们享受到应该享受的夫妻之乐。小神记得他们在双双殉情之前,曾经对着老天下誓愿:“来世再做夫妻!”现在他们重生再世了,我们应该成全了他们才是。不是送子观音音娘娘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让他们重生再世是本宫的职责,是不是让他们再次结为夫妻,那就是您月老的责任了。您想让他们再次结为夫妻,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只要您用手中的红线将他们连在一起,他们不就是夫妻了吗?”送子观音说完,出了爽朗的笑声。 月老笑着说道:“既然送子观音也是这么想的,小神就设法成全了他们,让他们再次结为夫妻,好好享受到鱼水之乐。” “月老啊,您可真是一个急性子啊!他们现在还只是两个不懂事儿的婴孩儿,你让他们结为夫妻,是不是早点儿啊!”送子观音笑着问道。 第十三章 月老牵红线 焦刘两家订下娃娃亲 第十三章月老牵红线焦刘两家订下娃娃亲(二) 月老听了送子观音的话,笑着说道:“观音娘娘,您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啊。?? ?” 观音娘娘问道:“月老,你说的其一、其二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说的清楚明白点儿?” 月老说道:“您只知道焦仲卿和刘兰芝殉情之前对天下了誓愿,来生继续做夫妻;您不知道现在他们的父母都在想办法打听到对方是不是投胎重生了,又是生在了何处。” “他们的父母为什么要打听这个,该不会也是为了给他们订亲吧?” “不是为了定亲还能为了啥?这事儿娘娘您是最清楚的了。”月老笑着说。 “月老您就别开玩笑了吧,这事儿我怎么会清楚?” “娘娘在让焦仲卿和刘兰芝投胎重生的时候,是不是托梦给他们的母亲了?”月老笑着问道。 “是啊,但我不是为的让他们成亲,为的是让他们的母亲知道,他们的孩子前世是什么人。▼.ww. ?” “娘娘告诉他们孩子前世是谁了,他们会咋想?再说了,刘兰芝和焦仲卿的故事已经在人间流传了三百多年了,谁不知道刘兰芝和焦仲卿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现在他们重生了,娘娘不认为他们的父母会寻找对方生在哪里,好让他们再做夫妻嘛!” 送子观音听了月老的话,细细的想了一下,说道:“本宫在送他们投胎重生的时候确实没想那么多。现在听月老一说,本宫也感到您说得有道理。” 月老接过话茬:“不仅有道理,小神认为现在他们已经在寻找了。” “月老开玩笑了吧!他们出生才一天多一点儿,他们的父母就着急的给他们找对象了?这也太急点儿了吧!”送子观音笑着说道。 月老也笑了,说道:“娘娘如果不相信的话,您可以派人下去察看一下,是不是有人在寻找他们。” 送子观音说道:“本宫正有送子的任务,我在送子的途中打探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月老笑着说道:“娘娘该不会再托梦他们的母亲,告诉他们前世是什么人吧?” 送子观音笑着说道:“今天要送的,前生根本不是人,是一头猪和一只羊。 ▲我能告诉他们的母亲,他们的孩子前世是一头猪,或者是一只羊吗?本宫该不会如此没有水平吧!” 月老说道:“娘娘错怪小神了。小神不是您说得意思,还请娘娘不要见怪才是。” 送子观音看了一下墙上的挂表,说道:“月老,本宫的送子下生的时辰就要到了。” 月老说道:“小神告辞,娘娘执行任务去吧。”说完,告辞了送子观音,设法牵红线去了。 再说焦财主自从听老婆说自己的儿子前世是焦仲卿之后,便于第二天早上就派出了人手,在村庄周围几十里范围之内的大小村子中,打听有没有姓刘的人家生了孩子,特别是生了女孩儿的。 刘财主一共派出了十三名家丁。临行时,刘财主告诉他们:“你们要细细的找寻,力争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出,下午六点准时回府,将寻找的村子、寻找的情况向本老爷汇报。哪个早找到了,老爷重重有赏!” 俗话说的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家丁们听了老爷的话,个个摩拳擦掌:都认为自己是第一个找到的人。 家丁头儿对大家说:“我们是三个人一起寻找,肯定用得时间长。我们还不如俩人一组,划定范围,仔细找寻。” 一个家丁说道:“俩人一组,就是找到了,也说不清楚谁是第一个找到的,这赏有谁来领?” “我看我们干脆一人一个小组,由您来划分好范围,一个人寻找,谁的命运好谁就第一个找到了。”另一个家丁献计说。 家丁头儿听了,说道:“好吧,咱们就听天由命吧。”说完,便划定了各自的寻找范围。并且说道:“你们出去之后,一定不要越界,不要到自己的寻找范围以外的村子去寻找。另外,不要扰民。你们可都记下了!” 众家丁齐声说道:“记下了。” “那好,现在就出吧。记着,下午六点准时回府,向老爷汇报!” 众家丁一哄而散,到自己寻找的范围去寻找刘兰芝去了。 送子观音带上送子袋,将两个灵魂装进袋子:“你们这两个畜生,前前辈子你们做了太多的恶,因此让你们投胎做了畜生,受了千刀万剐之苦;这辈子要让你们投胎为人了,希望你们重新做人后,要做个好人,做个有用之人,可不能再做坏人,行凶作恶了。” 两个魂灵怎么能听懂送子观音的话,因此毫无表情。 送子观音看着两个魂灵目无表情,笑了笑说:“本宫也有糊涂的时候,他们本来是畜生,哪里能听得懂本宫说的是什么。”然后便带了两个魂灵,寻找投胎的人家去了。 送子观音先来到了焦仲卿重生再世的焦家埠,目的是想看看焦财主是不是真的派人寻找刘兰芝。送子观音到来的时候,恰好焦财主在给家丁们开会,宣布派他们寻找周围村子有哪家姓刘的生了女孩儿一事。送子观音心里说:“月老可真是神了,他怎么知道焦财主要派人寻找刘兰芝呢!”但是仔细一想,也感到这事儿确实是因为自己引起的:自己如果不托梦给他们的母亲,也许不会出这样的事情。 送子观音离开了焦家埠,送两个魂灵投胎去了。 月老也没闲着。他回到自己的宫殿,迅找来了两块木头,用雕刻刀仔细认真的雕刻了起来。不多时,边雕刻成了两个小人:一男一女。仔细瞧瞧,男的就是焦仲卿,女的就是刘兰芝。月老仔细的端详着自己的杰作,自言自语的说道:“只要本座用红绳将你们拴在一起,你们这辈子就是夫妻了,谁也别想解开!” 第十三章 月老牵红线 焦刘订下娃娃亲( 第十三章月老牵红线焦刘订下娃娃亲(三) 月老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只要我用红线将你们栓在一起,你们这辈子做夫妻就是铁板上钉钉——铁定的事儿了,就是谁也别想再解开了!” 有的读者可能要问了:刘兰芝和焦仲卿前辈子做了短短的三年夫妻,就让焦母给活活的拆散了,难道他们的婚姻不是月老牵线的? 就在月老刚刚说完的话准备拿红线将两个小人儿拴在一起的时候,那个女小人儿竟然开口说话了:“月老天神,这一次您可要拴结实了,可不能再让人破坏了我们的姻缘,就让我们白头到老吧!” 月老听了,笑着说道:“刘兰芝啊,你是不是要说前辈子你们的姻缘本座没有拴结实啊?” 刘兰芝回道:“可不是吗?如果您拴结实了,我们为啥仅仅做了三年的夫妻,就被婆婆拆散了呢?” 月老笑着说道:“刘兰芝啊,你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ww. ▼” “这其一是什么,其二又咋讲,请天神给小女子说清楚,让小女子明白明白好吗?”刘兰芝说道。∏∈, 月老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姻缘的长和短是自己的命运决定的,不是本座愿意让你们做多久就做多久的,这是其一;再就是,姻缘的长和短,是跟自己生命的长和短联系在一起的。如果你们活的时间长,做夫妻做的时间自然就长;如果活的时间短,做夫妻的时间肯定就短了。生命的长短可不是本座说了算的,这就是其二了。” 刘兰芝回道:“生命的长和短谁说了算?” “阎王爷啊。人一出生的时候,阎王爷的生死簿上就有了他的名字,就已经决定了他死的时间。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先造死,后造生。” “那什么样的人活得时间长,什么样的人活得时间短呢?”刘兰芝着急的问道。因为她害怕自己的这辈子活的时间短。 “据说前辈子活得时间短的人,下辈子活得时间就长;前辈子活得时间长的人,下辈子活得时间就短了。”月老说道。 刘兰芝拍着小手,高兴的说道:“月老这样说的话,小女子这辈子太幸运了:前辈子我们活得时间太短了,这辈子活的时间一定很长!小女子请求月老天神用红丝线将我们两个牢牢地拴在一起,我们要做一对白头到老的恩爱夫妻。? ?” 月老看着高兴得蹦着高儿的刘兰芝,笑着说道:“你就放心吧,只要阎王爷不要你们,你们一定是一对白头到老的恩爱夫妻!” 月老说完,拿来了一根细细的红丝线,在刘兰芝面前抖了抖:“刘兰芝,你看到了吗,这句是本座用来让天下的男女喜结良缘的红丝线,只要本座用这条红丝线将一对男女拴在一起,他们就是拆不散的夫妻了。” 刘兰芝看着月老手中的红丝线,心中犯了嘀咕:“就这样一根细细的丝线,将两个大人拴在一起,如果谁生气了,不用费多大的劲儿,就把丝线拽断了;这丝线被拽断了,夫妻不就做不成了!于是她对月老说道:“月老天神,小女子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月老天神笑着说道:“你有何话要说,但说无妨。” “您能不能用一根粗丝线将我们俩栓在一起?” “为啥要用粗丝线将你们俩拴在一起?”月老一脸不解的说。 “这样的丝线也太细点儿了吧?如果您用这样细的红丝线将我们俩拴在一起,万一谁生气了,稍微一挣,红丝线就断了,就做不成夫妻了。为啥天下有那么多半途打了离婚的,原来是您用的红丝线太细了。”刘兰芝说道。 月老笑着说道:“你有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我怎么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刘兰芝不明白了。 月老说道:“你想想,天下有多少男女等着我去牵线搭桥,结成夫妻的。我哪有那么多时间细细的给他们配姻缘?” 还没等月老把花话说完,刘兰芝便抢过了话头儿:“月老的意思是天下的姻缘是你胡乱配的了?要不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老头子娶了大姑娘做老婆!你这不是在害人吗?”刘兰芝有些不高兴了。 月老说道:“只因为本座在配姻缘的时候,来不及仔细认真的思考,所以才用细细红线将一对对男女栓在一起。等他们结婚之后,如果他们的脾气儿、爱好、生活习惯等等一切都合得来,就是有一些争吵等小插曲,也无所谓,他们是不会分开的,因为他们真正相亲相爱;如果是本作错配了姻缘,他们一定会经常大闹不休,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只要他们一挣,这红线也就被挣断了,姻缘也就随之结束了。” 刘兰芝听完了月老说的话,说道:“请月老用粗粗的红丝线将我们俩拴在一起好了。” 月老说道:“那可不行!” 刘兰芝问道:“怎么不行?我愿意!” “你愿意只是你一厢情愿,谁知道焦仲卿愿不愿意?” “我们双双殉情的时候,是对老天下誓愿的。” “本座知道。如果不是你们前世下了誓愿,本座也不会将你们俩栓子一起啊!” “天神知道这件事儿,为啥不用粗丝线将我们俩拴在一起?难道还想让我们不能白头到老?” “本座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您是什么意思?” “你死后在望乡台上没有喝过**汤,所以你对前世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焦仲卿在望乡台上喝了**汤,他对前世的一切都不记得了。因此,他下的誓愿已经不知道了,万一我用粗丝线将你们拴在了一起,他又不想跟你生活在一起,吃亏的不是还是你刘兰芝吗?所以我还是用细丝线将你们拴在一起,让你们做了夫妻。至于你们能不能白头到老,那就看你们俩人的努力了。”月老说完,仔细认真的用细细的红丝线将刘兰芝和焦仲卿拴在了一起,配成了姻缘。 第十三章 月老牵红线 焦刘订下娃娃亲(四 第十三章月老牵红线焦刘订下娃娃亲(四) 再说焦仲卿的父亲焦财主派出的家丁们,在周围十多里村子中东打听,西问道,忙活了一天,愣是没打听到有哪家姓刘的人家生了女儿。??.ww. ?看看时间已晚,便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在下午六点前准时回到了焦府。 家丁头儿见伙计们都回来了,便亲自跑着来到了焦财主的客厅向焦财主报告,请焦财主前往问话。 焦财主听说家丁们准时回府了,高兴的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前面带路,老爷我要亲自问话,看看谁现了有姓刘的人家生了女儿。” 家丁头在前,几个丫鬟扶持着焦财主来到了家丁们所在的屋子。 家丁头儿立即搬来一把椅子,放在焦财主的屁股下边:“老爷,请坐。” 焦财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这时,有一个丫鬟立即双手捧着一把小茶壶递了上去:“老爷,茶水在此,请您慢用。” 焦财主接过茶壶,对着壶嘴儿像小孩子吸奶似的吸了一口茶水,然后又将茶壶递给了丫鬟。 一个丫鬟立即递上了一方雪白的手帕。『≤, 焦财主接过手帕,擦了擦嘴巴,将手帕重新递给了丫鬟。然后开始说话了:“各位,今天你们出去寻找了一天,谁打听到那村有姓刘的人家生了女儿吗?” 家丁们你看看那我,我望望你,没有一个说话的。 家丁头儿见了,帮着问道:“老爷问话呢,你们怎么不回话!” 焦财主看着家丁头儿继续问道:“你么找到没找到,都应该说个话吧!” 家丁头儿见焦财主看着自己说话了,便回到:“启禀老爷,小的无能。小的今天一共跑了四个村子,几乎是逐门逐户地进行了排查,也没有打听到我们想要的结果。望老爷赎罪。” 焦财主听了,哈哈哈大笑着说:“你们只要认真的按要求去做了,没打听到又有何妨?今天没有结果,明天继续寻找;明天没有结果,还有后天呢!只要你们尽心尽力了,老爷我怎么会怪罪。” 家丁们听了,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多谢老爷开恩,不怪罪我等。” 焦财主这下明白了,家丁们白白的忙活了一天,啥结果也没有。于是便对家丁头儿说道:“这天也不早了,你们也该吃晚饭了。告诉厨房,让他们给你们多加几个菜,弄上几坛好酒,你们喝足吃饱了,好好休息,明天好继续寻找。.ww. ★” 家丁头儿大声回道:“谢谢老爷,为了老爷的大事,我等万死不辞!” 焦财主笑着拍了拍家丁头儿的肩膀,算是奖励。然后对丫鬟们说:“扶持老爷回房。” “是。”几个丫鬟齐声回答。 家丁们双手一抱拳,齐声说道:“恭送老爷,恭祝老爷晚安!” 焦财主在丫鬟们的拱卫扶持下,离开了以后,家丁头儿说道:“走,咱们喝酒吃饭去!” 家丁们早就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了,听到头儿说要喝酒吃饭去,便呼啦啦的向厨房走去。 厨房师傅们见一下来了十多名家丁,便笑着迎了上来:“兄弟们,你们是不是还没吃饭?” 家丁头儿上前双手搭拱:“是啊,我们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六点才回到府中。现在老爷刚刚问话完毕,我们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 “我们这里有现成饭,就是凉了些,你们少等,我们给你们热热好吗?” “你们先别忙着热饭了。老爷说了,要你们给我们多加几个菜,弄上几坛好酒,让我们尽情的吃喝。”家丁头儿说道。 厨房师傅们听了,连忙说道:“现在再做菜也来不及了。我们就先给你们准备几个现成的,你们先用着,然后我们再给你们做几个热的,你看可以吗?” 家丁头儿说道:“多谢师傅,让你们受累了。” 你别说这家丁头儿嘴巴还怪甜的。就这一句话,将厨房的大师傅说高兴了。因此大师傅高兴的对打杂的伙计说道:“快给兄弟们准备一张大桌,让兄弟们先喝杯茶水歇歇。” 小伙计听到大师傅的命令,哪里敢怠慢,立即将一张饭厅中最大的桌子拾掇干净了,对家丁们说道:“各位大哥,请坐。小的给你们泡茶去。” 家丁们围了桌子坐好,眼巴巴的等着好菜好酒上来:因为他们太饿了! 小伙计捧了一个大茶壶上来,家丁们倒上了茶水:“哥哥们先喝杯茶水歇歇,我这就给你们端菜拿酒去。” 家丁们早就饿得有些挺不住了,哪里还有喝茶的心思。 有一个家丁说道:“我的娘唉,我都快要饿煞了!” 家丁的一句话,引起了所有家丁的饥饿感。一个个吧嗒着嘴,肠胃都在咕咕乱叫,好像在说:主人,我们可都扁了,不管什么,快快塞进点儿来,让我们鼓起来吧!” 就在这时,两个小伙计端上来八个盘子,鸡鸭鱼肉全部都有,外加一个花生米、一个猪耳黄瓜、一个小葱拌豆腐和一个辣根儿。小伙计说道:“各位大哥,你们先用着,热菜一会儿就上。” 另一个伙计迅给家丁们斟好了酒:“哥哥们慢用。有什么事儿就喊小五,小的会让你们满意的。” 家丁们哪里还顾得上跟小伙计说话,就是小五说了啥他们也没有听见,只是一个劲儿的将鸡鸭鱼肉往肚子里塞,将烧酒一个劲儿的往肚子里灌。不大工夫儿,桌上的八个盘子早已经精光,真正来了个“光盘行动”,两坛美酒也已经找不见了踪影。 就在这时候,小伙计用传盘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来到了桌前:“各位大哥,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各位大哥慢用。” 家丁们的胃里已经塞得差不多了,再看道热菜已经没有了刚才胡吃海塞的劲头儿了。家丁头儿说道:“小兄弟,请再给我们拿坛酒来好吗?” “好嘞!”小伙计答应一声,又给他们搬来了一坛好酒。 家丁头儿对大家说道:“各位兄弟,刚才我们饿的难受,才没吃出什么味道,酒也没有喝出什么滋味,现在我们已经不饿了,热菜也上来了,我们就慢慢享用,仔细的品尝一下菜肴的滋味,享受一下美酒的快乐,大家说好不好?” “好!我们都听大哥的!”家丁们一起叫好说。 第十三章 月老牵红线 焦刘结成娃娃亲(五 第十三章月老牵红线焦刘结成娃娃亲(五) 家丁头儿的提议得到了众位家丁的热烈响应。.ww. ?家丁头儿亲自给大家斟满了碗,自己第一个拿起大碗,高高的举起来:“今天大家受累了,我敬大家一碗。” 众家丁纷纷举起手中的酒碗,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我们敬大哥一碗!”说完,咕咚咕咚的喝干了。 因为他们的肚子里已经塞满了,虽然喝了满满一碗酒,再想吃菜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要他们一弯腰,酒呀菜呀的就要从嘴里漾出来! 一个家丁对家丁头儿说道:“大哥,小弟已经实在撑不住了,肚子里再也盛不下一丁点儿东西了。” “我也跟他一样,再往里添一丁儿点儿,肠子可就要断了!” “我也是呀,肠胃都撑得疼起来了!” 家丁头儿笑着说道:“今天我们算是酒醉饭饱了,大家不想吃喝了,咱们今天就到这里,明天早上七点准时集合,听从老爷吩咐。” “是,我们听大哥的!”众家丁齐声回答一声,纷纷离去。 家丁头儿也跟其他家丁一样,肠呀胃呀的都在提着严重的抗议:“主人呀,你认为你往我们里边填多少我们都能盛的下吗?我们盛下多少是有数的,如果再往里硬塞,我们可都要爆炸了!” 家丁头儿用手轻轻的拍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皮:“老伙计们,今天是不是塞得太满了,你们不乐意了?你们这些家伙可真难伺候,不给你们塞点儿,你们就唱大戏;给你们塞得多了,你们就就想闹情绪,闷闷不乐,想从肚皮中跑出来!” 肠胃哪里能听懂家丁头儿的话,还是一鼓一鼓得想从某个部位释放出来,因为实在盛得太多了,不释放出来撑得难受。● ▲ 家丁头儿一步步的往自己的住处走着,忽然觉得嗓子眼儿里好像有一条什么虫子再往上急剧的爬着。他一张口,不知是酒还是饭,甚或是水,喷涌而出。 家丁头儿急忙弯下了腰去。这不弯腰倒还好些,这一弯腰,肠胃里的东西就像开了黄河大闸,翻滚着浪头,倾泻而下。一阵狂涛过后,家丁头儿的肠胃里再也没有东西了,他自然感到舒服了许多。 这时候,正巧打更的老头儿路过此处,一股酒味、酸味、辣味,合在一起,说不上是一种什么味儿道钻进了打更老头儿的鼻子。 打更老头儿一闻到这种味儿道儿,就知道有人吐酒了。因此,连忙用手捂住了鼻子:“谁在这里吐酒了?吐酒也不挑选个地方,就直接吐到大路上,多脏人!” 家丁头儿听了,连忙直起要来,一边用手帕擦着嘴巴,一边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大叔,今天晚上我喝的多了一点儿,不曾想就吐了。.ww. ?呆会我打扫一下就是。” 打更的老头儿见识家丁头儿,便笑着回道:“原来是你啊,我当是谁呢!你快快回家休息去吧,等我打完了更,回来替你拾掇吧!反正我年纪大了,也没有觉。” “那就多谢大爷您了。”家丁头儿双手一抱拳,说道。 “你就放心的睡去吧,咱也俩还客气啥?”打更的老头儿说道。 家丁头儿离去了,打更的老头儿一边喊着“平安无事”,一边敲着棒子继续打他的更去了。一切暂时的趋于平静。 说来也巧,两个丫鬟一起出来小解,一边说着话,一边嘻嘻哈哈的向厕所走着。因为她们只管高兴,再加上时间一长,那股刺鼻的味道儿也已经挥得差不多了,因此,她们并没有闻到有什么异常的味道儿,只管挎着膀子打闹着走着。 一个丫鬟一脚踩到了那滩污秽之上,脚下一滑,猛然间打了一个趔趄,接着随着一声“啊!”重重的摔了下去。另一个女孩儿还没来得及反应,也被摔倒的女孩带着一起摔倒了,重重的压在了先摔倒的女孩儿身上。 压在女孩身上的说道:“小红,你是怎么了,为啥突然间摔倒了?” 小红说道:“我哪里知道是怎么了,只觉得脚下一滑,就摔倒了。”这时,小红感到自己的身下好像有一股什么味道,连忙用手一摸:可了不得了,只感到手上沾满了不知是何物的东西。她连忙将占满东西的手靠近自己的鼻子,想知道是何物。不闻便罢,这一闻可了不得了,一股酸臭带着就味儿直往小红的鼻子里钻。小红哇的一声大吐起来。 “小红,你怎么了?” “小翠啊,我们摔倒在男人吐的酒上了,难闻死了,脏死了!”一边说着,一边大吐不止。 小翠不听小红说还好,一听小红说是摔倒在不知哪位男人吐的酒上了,也跟着一个劲儿的吐了起来。她们简直吐了个天昏地暗。 一阵汹涌澎湃之后,小翠一把拉起了小红:“小红,咱们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真是肮脏死了!” 小红爬了起来,感到自己的裙子上黏糊糊的,带着哭腔说道:“这是哪个该杀千刀的把酒吐在大路上,也不拾掇一下。俺的裙子被弄葬了,今后再也没法穿了,这可是俺今年刚买的新裙子啊!” 小翠说道:“小红,你就别再生气了,生气有什么用?拿回去趁没人的时候好好洗洗,不是照样穿吗?” “小翠呀,你说得倒轻巧。你不想想,男人吐的酒里有多少油污之类的东西。那些油污粘在裙子上,怎么能洗得掉!”小红一边哭着一边说。 “那也没办法,谁让咱摊上这样的破事儿呢!”小翠安慰着小红。 其实,小翠也好不了哪里去,因为在她的衣服上也或多或少的粘上了一点儿,只是没有小红沾上的多,她还没有现而已。 小翠和小红去了厕所,小解完毕,不声不响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房。 住房里住着八位丫鬟。丫鬟们一见小翠和小红回来了,一个丫鬟问道:“天这么晚了,你们还出去玩耍啊?” 小翠说道:“我们小解去了,哪里是玩耍去了呢!” “什么味道儿,你们身上是一种什么味儿道儿?”一个丫鬟瞪着眼睛看着小红和小翠说道。 “啊!怎么有一种男人吐了酒的味道儿?你们.......”一个丫鬟指着小红说。 小红羞得红了脸,低下头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一位年纪稍大点儿的丫鬟在被窝里说:“小红小翠,咱们虽然是下人,是伺候老爷少爷太太和小姐的丫鬟,但是我们一定要自尊、自爱,可不能......”后半句没说出来,就不说了。 小翠生气的说道:“你们怎么说话都吞吞吐吐的,要说什么就明白的说出来。我们可没有你们所想的那么肮脏,我们......” 要知后事如何,下节接着说。 第十三章 月老牵红线 焦刘结成娃娃亲(六 第十三章月老牵红线焦刘结成娃娃亲(六) 还没等小翠说完,年龄大一点儿丫鬟便接过了话茬:“你们怎样?你们做了什么不用说我们也知道,就别狡辩了吧!其实我们这样说你们也都是为了你们好,身子是你们自己的,如果你们不嫌肮脏,你们爱咋做就咋做,爱做什么就做什么,管我们什么事儿!”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另一个丫鬟接着说道。 ? 小红看着满是污秽的裙子,心疼得只掉眼泪:这可是今年刚买的缎子做得新裙子啊,为了做这身裙子花了她将近三个月的工钱呢!她怎么能不心疼。 小翠对年龄稍大一些的丫鬟说道:“杏花大姐,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我跟小红一起去小解,不知哪个该杀千刀的喝多了,把酒吐在了大路上,小红妹妹没有看清楚,一个趔趄摔了下去,我也没注意,被小红妹妹拽到了,砸在了小红妹妹的身上。你们看小红妹妹的身上不是沾满了污秽的东西吗?” 小翠不这样说还好,她这么一说,大家的眼睛不约而同的向小红的裙子上看去。这一看可了不得了,只见小红裙子上满是饭渣子、小肉块儿、青菜叶子什么的,再加上刺鼻的味道儿,丫鬟们一个个捂着鼻子,接着便大吐不止。? ?整个房间里立即传出了“哇哇哇”的呕吐声。几分钟过后,丫鬟们的房间里一是狼藉一片。 杏花对小红说道:“小红妹妹,你为啥穿了已经污秽不堪的衣服进来,看把姐妹们脏得!” 小红委屈的说道:“杏花姐姐,我不穿了这身衣服进来,我总不能脱光了进来吧!再说了,我脱光了万一让男人看到可如何是好?” 一个丫鬟说道:“小红姐说得也在理。但是至少你应该现在外边将裙子上的污秽东西清理一下再进来吧!” 小红说道:“菊花妹子,小红知道错了,小红对不起大家,小红给大家道歉了。”说完,立即拿来笤帚和铁插子,开始清扫房间。 再说打更的老头儿,打完了更,将棒子放在自己的房间里,拿起清扫卫生的工具,慢慢的向家丁头儿吐酒的地方走去。他要替家丁头儿清扫吐出的东西。 打更的老头儿不多时便来到了家丁头儿吐酒的地方。因为已经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酒味儿已经挥的差不多了,只是那种酸臭味儿仍然没有减弱。◆.ww. ?家丁头儿弯下腰去,准备清扫污秽。这时他现在污秽的边上睡着一条大黑狗。他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条大黑狗为什么睡在这里呢?”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拍了拍大黑狗的脊背:“朋友,为啥睡在这里呢,快快起来回家吧!” 大黑狗知道有人在拍着他的脊背,也有些害怕了:万一遇上爱吃狗肉的家伙,自己的小命儿就玩完儿了。因此大黑狗想挣扎着爬起来,快逃跑。但是哪里爬得起来,只是哼哼着,扑棱棱的挣扎着。 打更的老头儿见了,说道:“老朋友,难道你病了,躺在地上起不来了。这么着吧,我给你打点水来,你喝点儿水行不?” 大黑狗哪里能听懂打更老头儿的话,只是害怕的了不得:它最怕的就是打更老头儿给它一石头,然后剥了它的皮,吃了它的肉!因此还是一个劲儿的挣扎着,想爬起来跑掉。 各位可能要问了:这条大黑狗是哪来的,为何偏偏倒在了这滩污秽旁边?其实,这条大黑狗是焦财主家的,大黑狗的鼻子不是特别灵敏吗。当它嗅到一股味道传来的时候,它便顺着味道儿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它要美餐一顿:因为它知道这里边少不了鱼和肉,更妙的是还有酒! 大黑狗一来到那滩污秽旁边,仔细的一嗅,心里更姿儿了:这里边不仅有鱼有肉有酒,还有一股淡淡的美女的味道儿呢!于是便大吃起来。不多时,那滩污秽便进了黑狗的肚子,大黑狗醉了。大黑狗心里说道:好舒服啊,像要腾云驾雾一样。趔趔趄趄的就要走。它哪里还走得动,一个趔趄,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呼呼的睡着了。 大更大老头儿见大黑狗在争扎着,认为它很难受呢。于是便打来了一小桶清水,对大黑狗说:“老朋友,我给你打水来了,喝点儿吧!”一边说着,一边用水瓢舀出了一瓢水来,递到了大黑狗的嘴巴上。 大黑狗见打更的老头儿没有恶意,便使劲的喝了几口凉水。一瓢凉水下肚,大黑狗感到舒服了不少,一个愣怔从地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跑走了。 打更的老头弯下身子一看,只见地上的污秽早已没有了踪影儿。这时,打更的老头儿才知道,大黑狗已经将污秽全部吃进肚子里去了。打更的老头摇了摇脑袋,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道:“人喝了酒,却醉了狗,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啊!” 打更的老头儿一边自言自语的嘟哝着,一边迈着慢腾腾的步子回到自己的住房去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去寻找刘兰芝的家丁们已经起了床,经过简单的洗漱之后,来到了厨房的饭厅。 家丁头儿对厨房的大师傅说道:“大师傅,我们奉老爷之命,今天继续寻找刘兰芝,早饭可已经做好了?” 大师傅见家丁们到了,连忙满脸堆笑的说道:“在下知道你们今天要早起吃饭的,因此我们起了个大早,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饭菜,正在等你们享用呢。”然后对小伙计说道,“小伙计,快快给大爷叔叔们上饭,让他们吃好了好寻找我们家少夫人。” 小伙计立即喊道:“遵命,小的这就给大爷们上饭。”说完,便连忙给家丁们上了馒头、稀饭,还有饲养小咸菜。对家丁头儿说道:“饭已经上好,请大爷们慢用。” 家丁们昨天晚上虽然吃得饱,喝得足,但是因为大多数都喝得太多,吃得太饱了,因此也没有比家丁头儿好到哪里去,还没等回到自己的住处,就已经从胃中漾了出来,只是没有让丫鬟们踩上,也没有醉倒狗罢了。所以,肚子里早已经饿得难受,一见到大白馒头,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不多久,便吃了个肚儿圆。 家丁头儿见大家已经吃饱了,便对众位家丁说道:“弟兄们,你们到大厅前稍等,我去请老爷前来训话。”说完,请焦财主去了。 第十三章 月老牵红线 焦刘订下娃娃亲(七 第十三章月老牵红线焦刘订下娃娃亲(七) 家丁们齐集在焦财主大厅前边的小广场上,等待着焦财主前来训话。?★★.ww. ? 有一个家丁说:“今天我一定要找到生了女孩儿的刘姓之家,领到赏银。” 另一个家丁接话了:“生了女孩儿的刘姓之家多了去了,谁找不到?但是要找到跟小少爷一块儿出生的,可就难了!” “谁说不是呢!我们周围十几里地的村子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跟小少爷一块儿出生的姓刘的小女孩儿。”又一个家丁话了。 “也许姓刘的小女孩儿根本就没有出生吧?要不然我们找得如此仔细,为啥就是找不到呢?” 正在家丁们小声议论着的时候,焦财主在几个家丁和众位丫鬟的护卫下来到了家丁们前面。 家丁们见主人来了,立即停止了议论,站好了队伍,等待着焦财主训话。 家丁头儿满脸堆笑的对焦财主说:“老爷,兄弟们早已等候在这里,等您老人家训话了。” 焦财主微微的抬了抬眼皮儿,轻轻的咳了几声。 ● 手捧小茶壶的丫鬟杏花立即将小茶壶双手捧着递到焦财主的嘴上。 焦财主没有用手接茶壶,而是将茶壶的嘴儿含在自己的嘴巴之中,轻轻的撮了几口,饮了饮喉咙,便说道:“各位,昨天你们辛苦了一整天,虽然没有找到跟小少爷一起出生的刘姓之女,但本老爷还是要谢谢大家。今天你们要继续扩大寻找范围,继续寻找。老爷还是那句话:谁第一个找到了跟小少爷一起出生的刘姓之女,赏银五百两!” 家丁们听了,更来劲儿了:昨天老爷只是说“重重有赏”,“重重有赏”到底是多少谁也说不清楚;现在所说的“赏银五百两”可就具体了。五百两赏银比自己在主人家做十年挣得还要多!因此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们多想自己就是第一个找到跟小少爷一起出生的姓刘的女孩儿啊! 焦财主训话完毕,家丁头儿便开始安排今天的寻找任务:“各位,我们今天寻找的范围是离焦家村三十里以内的所有村庄。昨天我们寻找的村庄就别再去了,这样我们搜寻的范围就少了不少。还是像昨天一样,中午的饭钱我已经给你们领来,现在我就给大家,中午饭自己买点儿吃。晚上回家,主人会犒赏大家的。”说完,将银子给大家。然后说,“每人搜寻的方向跟昨天一样,出吧!” 家丁们得到了命令,立即一哄而散,向自己搜寻的方向出了。?■ ▲ 有一个家丁嘟哝着说:“这路可咋走?我寻找的方向是东南,那有一条正通东南的道路?还不能越界,那里有什么明确的界限?” 另一个家丁听到了,笑着说:“你真是榆木疙瘩不开窍,明明知道没有界限还嘟哝什么?只要你没有往北或者往西、往东的,不就可以了吗?管他越不越界呢!” “还是你聪明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被称为榆木疙瘩的家丁讪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 要说聪明,应该所有一个叫做小猴子的最聪明了:别的家丁像疯了似的跑着走了,为的是及早找到要寻找的村子,好及早完成任务;小猴子没有跑着去寻找自己要搜索的村子,而是跑着找算命先生去了。 小猴子一来到算命先生的算卦摊儿前,笑着问道:“先生您好。” 算命先生知道客人到了,连忙满脸堆上了笑容:“顾客好!请问您是想算财还是想算寻人或者是算......” 还没等算命先生说完,小猴子就说道:“我是想寻人,想让您给算算她在哪个方向,我也好寻找不是?” 算命先生问道:“请问客人,您要找的人姓字名谁,多大年纪,是男是女?” 小猴子说道:“我要找的人是一位女的,名字应该叫做刘兰芝.....” 算命先生听到这里,两个绿色的眼珠子瞪圆了,吃惊的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找的人是个女的,名字叫做刘兰芝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是不是疯了!刘兰芝早已经死了三百多年了,你往哪里找?你想要找到她,只有到阴曹地府里去找!”算命先生说道。 算命先生只知道刘兰芝早已经死了三百多年了,哪里知道刘兰芝和焦仲卿已经双双重生再世了呢。 小猴子说道:“先生,你只知道三百多年前的刘兰芝死了,可是你不知道现在刘兰芝已经重生再世了。” “你说啥?刘兰芝已经重生再世了?” “是啊,要不我让你给我算算她生在了哪个方向吗?” “刘兰芝重生再世了,您是怎么知道的?” 小猴子便把焦财主的夫人做了梦,梦见送子观音等等说了一遍。算命先生听了,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么说,刘兰芝果然应该重生再世了。但是,送子观音只跟焦太太说自己的儿子是焦仲卿重生再世,可并没有说刘兰芝也重生再世了啊!” 小猴子说道:“太太还说,送子观音告诉她,焦仲卿的妻子是刘兰芝啊。刘兰芝没有重生再世怎么行?” “也有可能刘兰芝晚几年或者早几年重生再世了呢!”算命先生说道。 “我家老爷让我们寻找的是跟我家小少爷在同一个夜间出生的刘姓女孩儿啊!就请先生帮帮忙,给算算她应该生在那个方向吧!” 算命先生整天的游街串乡给人算命,走过的村子当然很多;再加上盲人一般来说记性都好,只要是到过的地方基本上都能记住村名。算命先生假装着掐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样子,笑着说道:“在东北方向,离此地十五里的地方,有一个村子叫做刘家埠,刘家埠有一个刘员外,您可以到哪里去找。说不定在哪里你能找得到。” 小猴子听了,高兴的几乎要跳了起来。连忙说道:“谢谢先生指点迷津!”然后把自己的身上带的饭钱全部交给了算命先生。心里说道:“这一回,我可以领到五百两赏银了,我了!” 第十三章 月老牵红线 焦刘订下娃娃亲(八 第十三章月老牵红线焦刘订下娃娃亲(八) 小猴子离开了算命先生,径直去十五里之外的刘家埠去了。? ?因为算命先生给他指了一条明路,他可以用不了费多大的气力就可以寻到刘兰芝,领取赏银。 再说算命先生拿到银子后,立即收了卦摊儿,远远的跑走了:因为他也是瞎猜的,万一小猴子跑了十五里到了刘家埠,一打听刘员外家没有生女儿,回来后还不将自己的卦摊儿砸个稀巴烂。因此,他脚底下抹油——溜了。 小猴子跑了大约有两个小时,于上午十一点左右跑进了刘家埠。 小猴子简直累坏了,真是口干舌燥,双腿软,两眼花,脸上的汗珠子一个劲儿的往下直落,衣服都被汗水渍透了。他踉踉跄跄的来到刘家埠大街中间的一株大槐树底下,一屁股坐在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用上衣的衣角当蒲扇,呼扇着自己的脸,感到了些许凉意。但是口渴难忍,他多么希望能有一碗水喝!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有一位老者来到了大槐树下。这里是村中老人们经常来玩耍、聊天的地方。 小猴子见来了一位老者,可算是抓住了一根儿救命绳儿。他立即站了起来,双手一打拱:“大爷,你好。请问大爷尊姓大名?” 长者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小伙子,感到陌生的很。???.ww. ★出于礼貌便回答说:“小老儿姓刘名吉堂。请问小老弟姓字名谁,来到我们刘家埠有何干?” 小猴子说道:“晚辈本姓柳,单名慧。因为在焦家村焦院外家作家丁,因此又叫做焦慧。晚辈前来贵村。是为了打听一个人。” 老者刘吉堂听了,摸了一下胡须:“敢问小老弟要打听的是什么人?” 小猴子简直渴得要命,嘴里的把干,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刘吉堂见状,笑着说道:“小老弟,我看你已经口渴了吧。小老儿家就在前边不远处,请随我回家,喝碗水再说吧。” 小猴子听刘吉堂如此说,高兴得一个劲儿的点头。 刘吉堂说道:“走,跟我到我家喝水去。”说完,领了小猴子就往家走。 刘吉堂的家离开大槐树最多不过二百米,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 小猴子一进刘吉堂的家门,刘吉堂便大声吆喝道:“咱们家来客人了,请快快备茶!” 小猴子说道:“老人家,别忙活。 ●只要有碗凉开水就好。”小猴子简直要渴死了,他哪里愿意慢慢的喝茶! 说时迟,那时快。说话间,小猴子已经被刘吉堂领着走进了客厅。 刘吉堂对身边的儿子说道:“快快给客人端碗凉开水。” 刘吉堂的儿子给小猴子端来了一碗凉开水,递给了小猴子。 小猴子接过凉开水,连句谢谢也没来得及说,便像饮牲口似的咕咚咕咚灌起来了。三几口便把那碗凉开水喝了个碗底儿朝天。 刘吉堂见了,又对儿子说:“客人已经渴极了,再给他端碗凉开水。” 小猴子又一次一口气喝完了凉开水。两碗凉开水下肚,小猴子感到舒服多了,不仅嘴里有了唾液,身上也感到轻松多了。只见小猴子双手搭拱:“谢谢大爷,谢谢大哥哥。” 刘吉堂笑着说道:“小老弟别客气,来者是客,我们理应好好招待的。只是喝了碗凉开水,何足挂齿。” 说话间,刘吉堂的儿子又端来了一壶热茶和两个茶碗儿,刘吉堂的老伴儿也端着一盘瓜子儿走进了客厅。 刘吉堂说道:“小老弟,请您坐下,我们喝杯茶,磕磕瓜子儿,好好聊聊,可好?” 小猴子说道:“谢谢大爷、大娘、大哥了。” “别客气,你们聊,我们给你们准备饭菜了。”刘吉堂的老伴儿说完,跟儿子一起退出了客厅,准备午饭去了。 刘吉堂笑着摸着胡须说道:“小老弟,现在你可以告诉小老儿你来到我们刘家埠找什么人了吧?” 小猴子喝了一口茶,磕着瓜子儿问道:“请问大爷,贵村可有一位刘员外吗?” “有有有,论起辈分来刘员外跟小老儿还是叔辈弟兄呢!你找他有何事?”刘吉堂问道。 “请问大爷,刘员外的夫人是不是在前两天的夜间生了一位千金?”小猴子着急的问道。 “是啊,我小弟的夫人确实在前两天的夜间生了一位千金小姐。这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 还没等刘吉堂说完,小猴子便急不可耐的说道:“这下可好了,我终于找到了!” 刘吉堂听了,有些丈二和尚摸着头脑了。笑着问道:“小老弟能不能说得明白一点,告诉小老儿你为啥要找到呢?” 小猴子便把主人焦财主的夫人生了一位公子等等事情重述了一遍。 刘吉堂听了,也感到吃惊非小。心里想到:“难道我小兄弟夫人生得女孩儿果然是刘兰芝重生再世不成?不行,我得问问明白。”想到这里,他对小猴子说道:“小老弟,你先自己喝着茶水,可嗑瓜子儿,小老儿去去就回。”说完,离开了客厅,去刘员外家了。 小猴子对刘吉堂的举动给弄糊涂了:为啥把客人一个人留在客厅,自己离开了呢?该不会是认为我不是个好人,报官抓我去了吧?不可能,因为我并没有丝毫恶意,再说,他们不是热情的招待我么!那么,他又是干啥去了呢?小猴子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刘吉堂到底做啥去了。于是心里想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呢,先嗑着瓜子儿,喝着茶水儿,等他回来再说。 再说刘吉堂一进刘员外的府邸,家丁们见主人的堂哥到了,连忙迎接,并且高声喊道:“老爷的大哥到了。” 刘员外听说自己的堂兄到了,连忙整理好衣冠,笑着出门相迎。 刘吉堂对刘员外说:“老弟,大哥给你道喜来了!” “谢谢,谢谢,同喜同喜!”刘员外哈哈大笑着说道。然后双手搭拱:“小弟给大哥见礼了!” 第十三章 月老牵红线 焦刘订下娃娃亲(九 第十三章月老牵红线焦刘订下娃娃亲(九) 刘财主问道:“吉堂老弟,是那阵风把你给吹到我的茅庵草舍来了?” 刘吉堂用手指着小猴子说道:“大哥呀,你知道这位朋友是为何事而来的吗?” 刘财主瞪着眼睛看了看小猴子,感到陌生的很。.ww. ▲因为他们从来就没加过面,哪能不陌生呢!因此,刘财主问道:“这位小兄弟,敢问尊姓大名,又是为何来到我的草舍之中的?” 小猴子双手一抱拳:“刘老爷,小的给老爷见礼了。小的贱姓柳,单名慧字。小的今天前来,是受了我家老爷之命前来寻人的。” “哦,原来是前来寻人的。不知小兄弟要寻的人姓字名谁,是男是女,年龄多大?凡是我知道的,一定会如实相告的。”刘财主认认真真的问道。 小猴在说道:“小的要寻的人是一位前一天夜间生得一位小姐,名字应该叫做刘兰芝的。”小猴子一字一句的回道。 “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你要寻的人叫什么名字?”刘财主着急的问道。 “刘老爷,小的说的是我要寻的人名字叫做刘兰芝啊,难道老爷知道刘兰芝在哪?”小猴子明知故问。▲.ww. ? 刘财主听了,连忙笑着说道:“我哪里知道她在何处?我再问你,你在何处当差啊?” “小的是东南方向十五里之远的焦家庄焦员外的家丁。”小猴子说道。 “哦,原来你是焦员外的家丁。” “正是。”小猴子说。 “但不知你家老爷为何要寻刘兰芝?”刘财主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时刘吉堂说话了:“大哥,有什么话要说,还是到客厅一边喝着茶,一边慢慢说,您看可好?” 刘员外听了,也感到有些失礼了。于是笑着说道:“嗨,只顾了说话,慢待客人了,还望小兄弟原谅一二。” 小猴子说道:“刘老爷不必客气。”他们一边寒暄着,一边走进了刘财主的客厅。 当值的丫鬟连忙给刘吉堂他们斟好了茶水,端来了瓜子儿和水果。 刘财主指着茶水说道:“小兄弟,差不是好茶,请将就着用吧。” 小猴子连忙说道:“刘老爷客气了。▲ ?像您这样的好茶,我们下人几年也尝不到一次。”一边说着,一边呷了一小口。 刘财主指着瓜子儿和水果说道:“小兄弟,随便吃点儿吧。” 小猴子不好意思的说道:“刘老爷不必客气。”说完,拿了一个瓜子儿磕起来。 这时,刘财主问道:“小兄弟,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家老爷为何要寻找刘兰芝了吧?” 小猴子说道:“是这么这么回事儿。”然后就把焦财主的夫人在前天夜间生下一个小少爷的事情告诉了刘财主。 刘财主听了,心中不禁咯噔一下,心里想到:难道焦夫人生下的小孩子真的是焦仲卿重生再世了吗?要不,怎么能有这么巧的事情?但是,他仍然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家老爷为啥要打听刘兰芝呢?” 小猴子说道:“我家夫人在生小少爷之前做了一个梦,梦见送子观音了。送子观音告诉她说,小少爷是三百多年前的焦仲卿重生再世,将来小少爷的妻子是刘兰芝。我家老爷和夫人感到刘兰芝也可能同时重生再世了。如果重生再世了,一定是生在了一家姓刘的大家庭中,因此,便命我们十几个家丁出来寻找。现在我们已经寻找到第二天了。” “这么说我明白了,你们家老爷是为了给小少爷找媳妇来了。”刘财主笑着说。 “也可以这么说吧。唉,天下这么大,只有一个刘兰芝,让我们到哪里去找寻。只能是瞎找硬撞了,这么不就找到贵村来了。” 这时候刘吉堂话了:“小弟知道嫂夫人也恰好在前天夜间为您喜添千金。我一说,小老弟可高兴了。他说他们要寻找的正是前一天夜间出生的姓刘的女孩儿,就这么着小弟将小老弟领到府上来了。还请大哥恕小弟不而至之罪啊!” 刘财主听了,从心里往外的乐。心里说道:“我家夫人也催促我派人出去寻找哪家姓焦的人家在前天夜间生了男孩儿,我感到女儿尚在襁褓之中,不用着急。现在未来的女婿家的家丁寻上门来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夫人,让她也高兴高兴。”刘财主想到这里,对小猴子和刘吉堂说道:“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去去就来。”说完,兴冲冲的走出了客厅。 小猴子见状,心里偷着乐:“这次有门儿,看刘财主的高兴劲儿,肯定是将我来寻找刘兰芝的消息告诉夫人去了。我得继续等下去,嘿嘿,这一次小猴子可要领到赏银了!” 再说刘财主来到了夫人身边,高兴的说道:“老婆,我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刘夫人看到丈夫高兴的样子,笑着问道:“夫君啊,您有什么天大的喜事要告诉贱妾啊?” “我知道我们小宝贝儿的丈夫在什么村子了!”刘财主说道。 “您说什么?您是怎么知道的?”刘兰芝的母亲说道。 “今天,在咱村东南方向十五里之远的焦家村焦财主家的家丁来到了咱家,说是专门来寻找刘兰芝的。”刘财主说道。 “他说为啥要寻找刘兰芝了吗?” “他说焦夫人也像你一样,在生孩子之前做了一个梦,梦见送子观音告诉她,他的儿子是三百多年前的焦仲卿重生再世,妻子还应该是刘兰芝。因此,焦财主便派出了家丁,四处打探有哪家姓刘的大户人家也在前一天夜间生了女孩儿,取名叫做刘兰芝。”刘财主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刘夫人听了,高兴的说道:“真是太好了,我们的女婿真是同时重生再世了。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刘兰芝也好像听懂了父母的话,高兴的蹬着小腿,摇摆着胳膊,好像在说:“爷,娘,您所说的那就是我的夫君,我这辈子只能嫁给他。” 刘夫人和刘财主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女儿一边张着小嘴笑,一边手舞足蹈的样子,高兴的说道:“小宝贝儿,难道你能听懂娘爷的话,是想告诉我们,焦财主家的焦仲卿就是你的夫君?” 再看看看刘兰芝,小脸粉嘟嘟儿的,胜似是二月的桃花儿,正在咧着嘴儿笑呢! 第十三章 月老牵红线 焦刘订下娃娃亲(十 第十三章月老牵红线焦刘订下娃娃亲(十) 刘兰芝躺在母亲身边,高兴得手舞足蹈。 ?母亲见了说道:“你这小宝贝儿,是不是听懂了爷娘的话,也知道丈夫焦仲卿重生再世了?” 刘兰芝听了,好像要说点儿什么,但是就是说不出来,只是摇摆着小手,咧着嘴儿的笑着。心里说道:“我早就知道我的丈夫焦仲卿重生再世了,只是不明白他生在何处,长在哪家。现在人家找来了,你们就应该应允了这桩婚事,好好的打来人回去,告诉我的公公婆婆,让他们早日准备定亲才是啊!”你说刘兰芝着急不着急,还在襁褓之中呢,就已经想着订亲了。 因为她在望乡台上没有喝那该死的**汤,不仅对前世的所有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对在阴间中的一切经历都历历在目,只是因为自己刚刚投生再世,想说话有些困难。 父母哪里知道这些,只是看到自己的女儿高兴的样子,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刘财主的夫人问丈夫说:“现焦仲卿家的家丁找来了,你准备怎样回答他?” “实话实说呗。夫人也不是曾经让我派人出去寻找一下焦仲卿吗?不用我们去找,现在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刘兰芝的父亲说道。 “这样也好。??▲? ★你就告诉他我们的女儿也是在前天夜间生的。在生女儿之前我也做了一个梦,也是梦见了送子观音说‘你女儿是三百年前的刘兰芝投胎’等等”。刘兰芝的母亲说道。 刘兰芝更加高兴了,小腿使劲的等着,小手使劲的舞着:“我的丈夫找到我了,我好幸福啊!”只是说不出来而已。 刘财主说道:“好吧,我现在就回去告诉来人,让他回府告诉焦财主,就说刘兰芝生在我家,等孩子们长大了再订婚事。” 刘财主的妻子听了说道:“他们是前世的姻缘,这辈子有同时重生,这可是天赐良缘啊,只要焦家愿意,我们不妨早早的给他们订婚吧!” “早订婚?你的意思是给他们订下娃娃亲?”刘财主看着妻子说。 “对呀,订下娃娃亲有什么不好?从小就让他们互相来往,培养感情,等长大了,他们的感情就更加深厚了,他们就更加相亲相爱,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要焦家喜欢这样做,我们就同意。”刘财主说完,离开了夫人的房间,回到了客厅。 刘财主一回到客厅,便高兴的对小猴子说道:“柳兄弟,我跟夫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实话相告,我们的宝贝女儿也是在前天夜间生的。▼.ww. ?我夫人在生女儿之前,也曾经做了一个梦,梦见送子观音对他说道,‘我女儿是三百多年前的刘兰芝投胎的,她未来的丈夫应该是焦仲卿。’你回去之后,可以如实相告。” 小猴子听了,高兴得差点儿跳了起来:“我胜利了,这一次我财了,我可以领到五白两白银了!”心里这么想着,行动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平静的说道:“好的,我现在就立即回府,如实相告,也好让我家老爷夫人放心。” 刘财主看看天说:“现在已经将近中午了,你还是吃了午饭再回府吧。” 小猴子也感到肚子里有些饿了,便说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财主又对刘吉堂说道:“老弟呀,这次多亏了你将小老弟带来,你是有功之人,今天中午就跟大哥一起陪陪客人吧。” 刘吉堂说道:“小弟正想跟大哥好好聊聊呢。” 刘财主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快去告诉厨房师傅,就说老爷今天中午有贵客登门,老爷要招待客人,让他们好好准备一下。” 丫鬟答应一声走了出去,到厨房告诉厨师去了。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有一个小丫鬟跑着来到了客厅,对刘财主说道:“启禀老爷,厨房的饭菜已经准备好,请老爷用餐。” 刘财主对小猴子说道:“小老弟,请。” 小猴子也立即说道:“刘员外,请。” 三人一起有说有笑的来到了饭厅。 刘财主一行三人刚走进饭厅,一位十五六岁的小伙计立即迎了上去:“老爷,您的饭菜安排在‘福禄寿厅’”。说完,将刘财主一行三人带进了餐厅。 小伙计对刘财主说道:“老爷,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一边说着,一边给三位斟好了酒。 刘财主对小猴子说道:“小老弟,你我虽是初次见面,但是一见面我感到我们的缘分非浅,我们就喝杯见面酒好吗?” 小猴子说道:“老爷,小的从来没有喝过酒,也不胜酒力;今天承蒙老爷看得起我这个下人,真乃感激之至。今天这杯酒晓得不喝,就对不起老爷的一片诚心了。”说完,端起酒杯,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口。立即假装被呛着了似的,不住的咳嗽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好酒好酒,太辣了!”其实,小猴子并不是不会喝酒,只是因为他还有重任在身,还有提前回府向主人报告,更想得到赏银,他怕喝酒喝多了误事儿。 刘财主和刘吉堂见了,拍着手笑着说:“小老弟难道真的不会喝酒?” “是啊,我从下生长在穷人家里,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哪里还有酒喝?现在虽然在焦老爷府上差,但也不过是一个下人,也没有多少喝酒的机会。再说了,当差也挣不了多少钱粮,还要养活年迈的父母,也就没有多少余钱打酒喝了。所以就没有学会喝酒。” 刘财主和刘吉堂听了,都信以为真了:“不会喝酒也是好事儿。人们不是常说‘色是刮骨的钢刀,就是惹祸的根苗’吗!” 小猴子接着说道:“两位老爷说的很对,小人今生今世不会因喝酒误事儿伤人的。” 因为小猴子假装不能喝酒,刘财主也没有强劝,只是跟刘吉堂喝了几杯。 小猴子还要急着回府报告,就说道:“刘员外,小的还要早一些回府报告,想要提前吃点儿东西,提前离席,可以吗?” 刘吉堂听了小猴子的话,说道:“小弟我也喝高了,咱们就吃饭吧。” 刘财主说道:“那好吧,咱们就吃饭。”然后对小伙计说道:“上饭!” 吃过午饭,小猴子告辞了刘财主,哼着小调,兴高采烈的向焦府走去。 第六章 打住(二) 第六章打住(二) 上一节我们说过,刘诸葛建新房的时候,在农村都是用石头打地基,垒到窗台,称作小平口;门窗、四梢(房子的四角)用石头垒,其它的地方全部使用土坯建成。???.ww. ★ 刘诸葛家的当然也是这样的标准。石头运回家了,接下来就是打土坯了。在农村,打土坯可是最累的活,再说,打土坯还是一种技术活,有的会打,有的不会打。每当有人建房的时候,打土坯的总是那几个人。打土坯的时候,生产队负责记最高劳力的工分,主家管饭。 刘诸葛的石头运进家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带上了两盒大前门、两瓶串香白酒,在农村被称作二十响和手榴弹,来到了生产队长家。 生产队长自然热情接待了刘诸葛:一是因为刘诸葛给自己带了丰厚的意思,更因为刘诸葛的堂兄是大队书记。当时在农村流传着这样一段顺口溜:惹着书记没法活。惹着队长干重活,惹着会计大砣还小砣,惹着挖大粪的两勺顶一勺。生产队长才多大点儿官,怎么敢惹刘诸葛呢!惹了刘诸葛就是惹了刘书记,你的生产队长还想当吗? 刘书记一见刘诸葛来了,立即起身相迎:刘医生前来我家,有何要事啊! 刘诸葛连忙将手中的二十响和手榴弹交到生产队长手中:“区区小礼,不成敬意,请队长笑纳。 ▼” “你我都是多年的弟兄了,谁跟谁呀,还用得着这么客气了嘛!你再这么客气,就把小弟当外人了不是。”生产队长一边接过礼物,一边笑着说道。 “队长就不必客气了,大哥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队长。”然后说道,“大哥这次前来,又要让队长操心受累了。” “大哥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凡是我能帮忙的一定会尽力相帮的。”队长说道。 “前几天是您带领大家将我的石头运回来了,今天我来,是想跟您商量一下,安排人给我家打基(打土坯)的事情。” 其实,就是刘诸葛不说,生产队长也知道刘诸葛前来,一定是为了打基的事情。只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生产队长笑着说道:“这事儿好说,谁还用不着谁了。这样吧,明天我就安排人员给您打基。” 刘诸葛当然是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 第二天早上,生产队长的哨音跟往常一样,将人们从懵懂中惊醒。人们穿好了衣服,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集合地点。 生产队长站在前边,像战士要上前线消灭敌人似的做了战前动员。然后说道:“今天,谁谁去刘多智家帮助打基,谁谁负责供模子”任务是每天一培。这一培是多少?整整三百六十个。一般来说,这就是标准任务。 谁愿意打基呀!打基可是最累的活之一了。打基的模子是有木头做成的,长八寸(相当于市尺的一尺二寸),宽四寸,厚二寸。满满一大筐土打一个。整个基足足有四十斤重,三百六十个是多少方土?为了将土坯打结实,打基的人要用杵头使劲的往下打。你道那杵头有多重?是一块足足有三十斤重的方形石头做成的。每个基都要使劲打七八下,还要再颠上三四下,这是为了保证基面平整。 供模子的也累的很。负责放下和收起模子,往模子里撒石灰或者是草木灰,为的是好将打好的基搬出来;还要将满满一大筐土倒进模子。 打基的和供模子的,每干两个小时,都累得腿酸胳膊疼,就需要休息一下。再说,打基的活儿,都是在春天进行的。因为春天天气干燥,雨水较少,土坯干得特别快。但是春天的人也特别能干渴,再加上打基这种活特别动力气,出汗特别的多,因此更需要多喝水。一般的人家打基的时候,都要特别烧绿豆汤送到打基的地点,让人们痛痛快快喝;刘诸葛因为特别精明,特别会精打细算,自然就不烧绿豆汤了,而是用暖水瓶送水,打基的人只能将水凉一会再喝,据说这样能少喝很多的水。是不是这样,现在也已经不好查考。 对刘诸葛的所做所为,打基的人看在眼里,怒在心中。有一个打基的年轻人说道:“咱们今天中午看看刘诸葛是不是还让咱们赤红萝卜,如果还让咱吃红萝卜,我们就给他打红萝卜基。” 其他几个打基的也不谋而合。一个年龄稍长的说道:“说起来人一辈子盖所新房子不容易,我们应该把基打得好好的;但是刘诸葛太会算计了,连点儿绿豆汤都不烧。今天中午如果再像推石头的时候那样,给咱们吃红萝卜,就应该给他打点儿萝卜基,让他知道知道才对。 供模子的听了,也暗暗高兴:打好基每个需要一大筐土,打红萝卜基一个也许只需要半筐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诸葛已经早早的就给吃饭的人每人盛上了一大碗红萝卜,摆在桌上了。打基的人们坐好一看,每人前边都是一碗红萝卜,大家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整个一上午,大家出了多大力,流了多少汗,一个个累得腿酸胳膊疼,却用红萝卜来招待他们,他们能不气吗! 下午上工了,那位年轻的说道:“爷们儿们,我们吃了红萝卜,是不是应该打红萝卜基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什么,只是互相笑了笑。 供模子的也会意了他们的意思,因此也就不再装满筐了,只是装大半筐土。 年轻人说道:“打基哪里用得着这么多土,半筐就行。你们装的少了,刨土少,装得也少,提着不是也省劲儿吗!” 供模子的笑了笑,便装半筐土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说道:“就是打红萝卜基,也得垒得住才行,咱们可不能让它当时就塌了啊!” “我们有数,您老就放心吧!”大家几乎一起回答。 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这就叫做自作自受啊!刘诸葛呀刘诸葛,你为什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第十三章 月老牵红线 焦刘订下娃娃亲(二 第十三章月老牵红线焦刘订下娃娃亲(二十) 刘甲一声令下,刘府的家丁们立即跑着来到正在抬了礼盒艰难的行走着的焦府家丁们跟前:“你们太累了,让我们抬一回吧!”一边说着,一边从家丁们的肩上接过了礼盒,抬着颤颤悠悠的向焦府走去。 ? 焦府的家丁们哪里知道这是刘甲使得计策,为的是让刘府的家丁们能够领到更多的赏银?刘甲是这样考虑的:如果让焦府的家丁们抬着礼盒走进府去,焦财主一定认为从焦府的家丁们接过礼盒,刘府的家丁们一直歇着,受累并不是太多,因此赏银也就少了;如果他们接过礼盒,抬不了几步就进焦府了,焦老爷现抬着礼盒进焦府的是刘府的家丁们,自然会觉得刘府的家丁们受累大,给的赏银也就多了。所以,就在快要走到焦府院门前的时候,刘府的家丁们接过了扁担,抬着礼盒进了焦府。 他们一走进焦府,焦财主早早的就等在那里,准备迎接了。 焦财旺连忙走上前去:“启禀老爷,贺礼已到。”然后用手一指那四个沉重的礼盒。 焦财主看到抬着礼盒的不是自己的家丁,而是刘府派来送贺礼的家丁,瞪着眼睛问焦财旺:“老爷拍你们去是干什么的?怎么能让客人们受累?” 焦财旺想争辩几句,还没来得及说话的时候,刘甲立即抢先说道:“焦老爷,我们的活计个个身强力壮的,抬这些贺礼还不是很累的。?◆? ▲望老爷不要责怪焦大哥了。” 焦财主看了看焦财旺,没有再说话。然后对家丁们说:“还不快快接过礼盒抬到客厅前边,还戳在哪里当木头桩子吗!” 焦府的家丁们哪里敢怠慢,纷纷走到刘府就家丁们跟前:“伙计,我们替你们抬。” 他们肩上抬着礼盒,心里说道:“我们还不如抬着礼盒进府好呢,这才歇了不到五分钟,就赚了一身的不是。”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敢说。 焦财主又对焦财旺说道:“你去告诉总管,让他从账房先生哪里取九十两银子,赏给刘府的家丁们。” 焦财旺立即答道:“是,小的现在就去。” 焦财主笑着对刘甲说道:“我已经让厨房给你们准备了酒菜。”然后对身边的丫鬟说,“海棠,快快领了客人们吃饭去。天已经这么晚了,客人们已经饿坏了。” 海棠答道:“是啦。”然后对刘甲说道:“客人们,请随我来。” 刘甲笑着说道:“焦老爷,吃饭不急,还是请老爷根据礼单收了贺礼,我们再吃饭吧。” 焦财主笑着说道:“老爷我不忍心看着你们饿肚子不是。? ?” “没关系的,我们不怎么饿。还是先收了贺礼再吃饭吧。”刘甲说道。 “既然贤弟如此说,那我们就先交接好了,再吃饭。”焦财主说道。 说话之间,贺礼已经来到了客厅之前。这时候,总管焦理财已经端了一个传盘,传盘里放了九包银子来到了客厅之前。 总管焦理财端着银子来到焦财主跟前:“老爷,赏银已经准备好,请老爷过目。” 焦财主说道:“请交给这位贤弟吧。”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一指刘甲。 焦理财端了银子来到刘甲跟前说道:“客人,这是焦老爷赏你们的九十两银子,请您查收。” 刘甲笑着多焦财主说道:“焦老爷真是慷慨之人,赏我们如此多的银两,我等受之有愧呀!” 焦财主笑着说道:“贤弟说哪里话呢,你们今天可是受了大累了,区区赏银何足挂齿,还是请贤弟收下吧。” 刘甲说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代替伙计们收下了。”说完,从焦理财手中接过了银子:“谢谢老爷的赏。” 焦财主说道:“别客气了,老爷赏你们是应该的。”然后对焦理财说,“理财,请你对照礼单,将贺礼收到库房去吧。” “是!”焦理财回答一声,然后对家丁们说道:“现在我们开始接受贺礼。” 焦财主将礼单交给了焦理财,焦理财接过礼单,按照礼单上开列的顺序,一项项将贺礼对好,收进了库房。 焦财主见贺礼已经收好,便对刘甲说道:“贤弟,你们已经饿坏了吧,应该去饭厅用餐了。” 刘甲说道:“可不是吗,刚才的时候还感到不是很饿,现在感到肚子里咕咕乱叫了。” 焦财主对焦理财说道:“你就陪客人们一起吃饭去吧。” 焦理财说道:“回老爷的话,小的已经用过午餐了。要不还是让焦财旺他们一起用饭去吧。” 焦财旺听了,感到万分高兴。因为焦财主已经将他们没有吃饭这个茬儿给忘记了。 焦财主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家丁们,心里说道:“唉,我怎么把他们给忘记了呢!”然后对焦理财说道:“立即告诉厨房,给伙计们准备一桌酒菜,老爷要犒赏他们。” 焦理财立即跑着去厨房传达焦财主的命令去了。 焦财主对焦财旺说道:“你带领刘府的客人和伙计们一起用餐去吧。” 焦财旺说道:“是,请老爷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客人的。” 焦财旺对刘甲说道:“刘大哥,请随我们来吧。” 刘甲笑着说道:“焦贤弟请!” 焦财旺也同样说道:“刘大哥,请!” 刘甲一把抓住了焦财旺的手:“彼此彼此,我们同行。” 刘甲跟焦财旺一起走在前边,刘府的家丁和焦府的家丁分别跟在各自头儿的后边,一起来到了饭厅。 不久,家丁们已经酒醉饭饱。刘府的家丁们告别了焦财主,每人带了领到的十两银子,兴高采烈的踏上了回程。 刘兰芝和焦仲卿的百岁宴会自然是如期举行。焦仲卿和刘兰芝的百岁过后,给他们订亲的事情自然就提到了议事日程之上。就在百岁过后的第二天一大早,焦财主将焦财旺唤道跟前:“焦财旺,老爷有一件要事需要你办理,你可不要辜负了老爷对你的信任啊。” 焦财旺问道:“不知老爷有何要事吩咐,只要小的能做的,小的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第十三章 月老牵红线 焦刘订下娃娃亲(三 第十三章月老牵红线焦刘订下娃娃亲(三十) 焦财旺的老婆回道:“谁知道呢,但愿像你说的那样吧。▲ ?” 焦财旺说道:“一定是像我说的那样,三天后你还要去刘家埠。这一次一定有准信儿的。” “刘家不同意这门婚事,不也是准信儿吗?你认为有准信儿就一定是答应亲事的信儿吗?” “一定是的。因为我知道这亲事是他们早就商量好了的。” “哈哈哈,就是没商量好我也有信心!今天我才知道当媒婆原来收入还竟然如此丰厚。” “当媒婆的收入有多丰厚?是不是刘老爷或者焦老爷赏你东西或者钱财了?” 焦财旺的老婆从衣兜里掏出一包银子,在丈夫的眼前晃了晃:“这是焦财主赏给的十两银子,够咱们买两头驴的吧!你辛辛苦苦做一年,能挣多少银子?” 焦财旺看着银子说道:“我家老爷可真够大方的呀,财大了就是气粗!” “你家老爷大方,财大气粗?让我看来,焦财主还没有刘员外的一半儿呢!”一边说着,一边将刘员外给的两斤上好的龙井拿过来,放在丈夫面前的桌子上:“你看看这是啥?这可是上好的龙井,是刘员外赏给俺的,比十两银子还多多了吧?” 焦财旺虽然是穷人,但是长期在焦府打工,早已耳闻目睹,知道龙井茶是世上稀有珍品。 ■一看到两包茶叶,两眼放出了奇异的光芒:“这是真的?” “不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不相信打开了看看是不是真的!” 焦财旺迅打开了油纸包,捏起一点儿茶叶,凑在鼻子上闻了闻,又放进嘴里嚼了嚼,兴奋得说道:“真是上等的龙井茶!这样的好茶我们一辈子也难以见到啊!” 焦财旺的老婆说道:“从刘员外赏给俺茶叶来看,刘家应该是同意这门婚事的,要不怎么会给俺如此丰厚的赏赐?” “老婆说得对,这事儿一定成!”然后笑着说:“老婆。有好茶了,我们就泡上一壶尝尝吧?” “人家可说了,晚上喝了茶睡不着的。” “睡不着正好啊,我巴不得一夜不睡呢!”焦财旺看着老婆的眼睛说道。 焦财旺的老婆被看的心里痒痒的,羞涩的说道:“你除了知道那点儿事儿一外,还知道什么事儿?真是一个小馋猫儿!” 焦财旺嘿嘿的笑着说道:“我不仅是一只小馋猫儿,还是一只专门爱吃腥的小馋猫儿呢!” 焦财旺的老婆说道:“你要喝茶就泡嘛,别在这里挑逗人家了,把人家挑逗的怪那样的。.ww. ●” 焦财旺直勾勾的看着老婆,好像从来没见过似的。并且说道:“我今天第一次现我的老婆原来既聪明又漂亮,还是一位少有的媒婆。” 焦财旺的老婆说道:“咱家有了毛驴,俺也知道保媒应该怎样做了。从今以后俺就专门做保媒的事儿了。” 焦财旺嘿嘿的笑着说道:“天底下又多了一位红娘!”然后把话锋一转,“你领到了五百两赏银,我们就回家置地修房,做员外了,你见过哪位员外夫人当媒婆的?你还是打消这种念头儿吧!” “为啥员外夫人不能当媒婆?员外夫人当媒婆力度更大,应该不成的婚事也能成功!再说了,天上的月老不是比员外夫人更尊贵吗,不也同样在做着成人之美的买卖吗!” 焦财旺听了,拍着手的说道:“哎呀呀,没想到我老婆才当了一次媒婆,就这么会找理儿说话了,从前我真的小看你了。” 焦财旺的老婆笑着说道:“我们就是达了,俺还是要当媒婆的。钱那有多?俺专门给大户人家保媒,赏赐丰厚,不是可以积攒更多的银子吗?” 焦财旺听了,说道:“你想做就做吧,金钱哪有咬手的!” 话说三天之后,焦财旺的老婆老早的就起了床,照着镜子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打扮停当了,对焦财旺说道:“老公,给俺把毛驴牵过来,帮助俺上驴子。” 焦财旺不敢怠慢,连忙牵过毛驴儿,备好鞍鞯,牵到老婆跟前说:“走,到大门外我帮你上驴子。” 焦财旺的老婆浑身上下的拍了个遍,害怕那里有点儿土星星儿。跟了焦财旺来到院门之外。 焦财旺拽住驴子,站稳了,对老婆说道:“老婆大人,请上驴吧。老公祝你旗开得胜,驴到成功!” 焦财旺的老婆说道:“你才是驴呢,一头大叫驴!”然后,轻轻的一拍驴子的屁股:“咱们走了,到刘家埠保媒去!” 驴子好像听懂了主人的话,抬起四蹄,哒哒哒的上路了。 因为驴子是很记路的,没用主人怎样要和自己,便将主人焦财旺的老婆驮到了刘家埠,径直走到刘员外家的高大门楼前停住了了脚步。 站岗的家丁一看原来是主人的客人到了,立即走上前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客人少等,小的这就去禀报老爷。”说完,一阵风儿似的跑着报告去了。 大约过了不到五分钟,刘员外和老婆在丫鬟们的簇拥下,有说有笑的来到了院门,迎接焦财旺的老婆来了。 刘员外的老婆第一个走出大门,双手紧紧的握着焦财旺老婆的手说:“大妹子,为了我家小女的亲事,让您受累了!” 焦财旺老婆一本正经的说道:“看嫂子说的,为了侄女的婚事,妹妹我就是再苦再累也是应该的。” 刘员外说道:“虽然如此,但是我们夫妻俩还是要对您表示感谢才是。”说完,手往院里一指,“请进府吧。” 焦财旺的老婆也随口说道:“老爷、夫人请!” 刘员外在前,刘员外的老婆跟焦财旺的老婆手牵着手的跟在后边,一起进了刘府,来到了刘员外的客厅。 刘员外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快快给客人上茶,让客人喝杯茶解解渴。” 丫鬟梅花立即给焦财旺的老婆斟好茶水,双手端了过来,递给焦财旺的老婆:“客人,请喝茶。” 焦财旺的老婆起身接茶:“谢谢。” 第十四章 青梅竹马(一) 第十四章青梅竹马(一) 焦仲卿和刘兰芝正式订亲了。?.ww. ?在古代,订亲就像现在年轻人登记结婚了一样,只是还没有举行结婚典礼罢了。刘兰芝便是焦仲卿的未婚妻,焦仲卿就是刘兰芝的未婚夫。两个刚刚过了百岁的小娃娃在父母的张罗下,结成了夫妻。 按照现在的说法,这是一种父母包办的不合法的婚姻。但是,在古代,男女婚姻之事讲究的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父母同意,男子不喜欢娶也得娶,女子不喜欢嫁也得嫁。焦仲卿和刘兰芝的婚事将要向何处展,这也牵动着焦刘两家大人的心。因为尽管古代的人都有迷信的思想,相信天命,信神信鬼。但是,他们也感到给他们订亲似乎有点儿早了,倒不如等他们长大了,哪怕是长到十四五岁的时候再订亲也好。但是木已成舟,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怎样才能让两个孩子从小就有感情,真正成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夫妻,焦刘两家的大人没有少操心。 焦仲卿和刘兰芝订亲那天,刘兰芝的奶娘和焦仲卿的奶妈抱着他们,走到高台上,让所有的亲朋好友见见新郎新娘。尚在襁褓中的刘兰芝表现的异常兴奋,小手不断的胡乱的抓着,好像要抚摸一下在身边的焦仲卿;焦仲卿却躺在襁褓中呼噜噜的大睡着,睡得好香好香。 他们为啥一个兴奋,一个睡大觉呢?那自然是因为刘兰芝在阴间没有喝**汤,对在阳世的一切都还记得,她知道在自己身边的就是自己的丈夫,是自己最最喜欢的人,所以激动的很,高兴的很,只是说不出来而已;而焦仲卿在阴间因为经不住口渴的折磨,喝下了**汤,因而早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一切,一切都要从头学起,所以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婴儿,哪里知道今天是个啥日子,哪里知道什么是订亲?所以在襁褓中香甜的睡着。●●.ww. ■ 订亲典礼结束之后,焦刘两家的大人们便在焦财主的引导下,来到了客厅。随着来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焦财旺老婆。 焦财旺老婆为啥也来了呢,那当然是为了讨得赏银了。但是为了体面的领到赏银,焦财旺的老婆并没有提赏银的事情,而是还没等焦财主和刘员外说话,她抢先说道:“各位老爷、夫人,您们两家的亲事我总算完成任务了,我的心里也算是一块石头落地了。现在张翠花就要告辞各位老爷、夫人,回家了。你们有什么事儿就尽管聊吧。”说完,转过身就走。 焦财主见了,连忙说道:“弟妹慢走。”然后对家丁头儿焦财旺说:“财旺,快去总管哪里取来五百两纹银,赏给大媒。” 焦财旺老婆笑着说道:“焦老爷,您的赏也太重了吧,小女子可真不敢收啊!” “这算得了什么,老爷赏你,你就收下吧;如果你不收,老爷还会生气呢。”焦财主的老婆一边劝着,一边从头上拔下金簪,“这只金簪也要物归原主了。” 焦财旺老婆笑着说道:“既然夫人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接过金簪,仔细的欣赏着。 还没等焦财旺取来银子,刘员外说话了:“弟妹啊,我们也赏你五百两银子。”说完,对随身丫鬟梅花说,“梅花,将五百两银子赏给大媒。” 梅花答应一声,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双手递给焦财旺老婆:“这是老爷赏给您的五百两银子,请收下。 ■” 焦财旺老婆接过银票,看了又看,笑着说道:“谢谢刘老爷的重赏。” 这时,焦财旺也带了一张银票来了,对焦财主说道:“老爷,这是五百两银票,请老爷过目。” 焦财主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说道:“赏给大媒。” 焦财旺来到老婆身边,说道:“这是老爷赏给您的,请收下吧。” 焦财旺老婆接过银票,笑了笑说道:“谢过焦老爷的赏。”然后说道,“各位老爷夫人,你们忙吧,小女子告退。今后您有什么用得着小女子的地方,小女子万死不辞!”说完,倒退着出了客厅,回家去了。 焦财旺老婆走了,焦财主他们打走了家丁、丫鬟,便开始商量如何让焦仲卿和刘兰芝从小就培养感情的事情了。 焦财主说道:“亲家公、亲家母,今天我们就结为秦晋之好了,我巴不得他们快快长大成人了,给他们举办婚礼,将刘兰芝娶过门来。” “那是自然,我们也是这样的想法。”刘员外说道。 “为了让两个孩子从小就培养好良好的感情,我们应该让他们经常见面才好,您说呢,亲家公、亲家母?”这是焦财主老婆的话。 刘员外的老婆接过了话茬,笑着说道:“亲家母想得可真周到啊,我们应该这样做,让他们从小就经常在一起,做一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恩爱夫妻。” 刘员外说道:“这样很好,免得他们长大了还不知道谁是妻子,谁是丈夫,硬生生的把一对互相不认识的青年男女扯在一起。” 焦财主说道:“我看在他们小的时候,每月至少让他们见面两次,你们说怎么样?” “这样也好,一次在我府上,一次在亲家府上。”刘员外说话了。 “好,就这么定了。日子就定在每月的初二和十六日,亲家公、亲家母认为合适吗?” “合适,只要亲家公、亲家母看着合适,我们没有意见。”刘员外笑着说道。 “依我看,也可以让他们多在一起待几天。”焦财主的老婆说道。 “好倒是好,可怎样让他们多呆几天呢?”刘兰芝的母亲问道。 “或者让刘兰芝的奶妈带着兰芝到我家来,或者让仲卿的奶妈带了仲卿到亲家去,不就可以了吗?”焦仲卿的娘说。 “如果那样也很好,但是万一我们想孩子了咋办?”刘兰芝的母亲问道。 “这好办,就打家丁送信儿,让奶妈将孩子抱回家呗。”焦仲卿的母亲笑着说。 焦财主说道:“只要你们愿意,我们男爷们儿没啥可说的。我巴不得把媳妇养在府上呢!” “那样可不行,我们可以订下娃娃亲,但是万万不能让兰芝做贵府的童养媳。那样就好说不好听了。”刘员外有些严肃的说道。 焦财主见了,立即笑着说道:“亲家公莫急,我只是说着玩儿的,你何必这样着急上火的呢!” 刘兰芝的母亲笑了笑说:“亲家公、亲家母,时间不早了,我们应该回府了。” 刘员外也说道:“夫人说得对,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应该回家了。” 焦财主说道:“亲家公、亲家母,本月二十六日是你们到鄙府来,还是我们到贵府去呢?” 刘员外想了一下,说道:“还是亲家到鄙府去吧,我们在家等您过府。”刘员外为啥要求焦财主先到刘府呢?这是刘员外认为,焦家先到刘府,是焦家有求于刘府,不是刘府有求于焦府,说起来好听。因为自古以来,男女婚事,都是男方主动,女方被动。哪怕就是女方早已经看上了男方,那也要男方主动提出来才可以,没有谁家的女子主动提出来嫁给男方的。 焦财主看透了刘员外的心思,笑着说道:“好,就按亲家公说的,我们二十六日一定过府拜访。” “只要亲家公不嫌弃,去加光临寒舍,我们随时恭迎大驾。”刘员外说道。 焦财主对家丁头儿焦财旺说道:“财旺,快快安排人用轿子将亲家送回府邸。” 焦财旺答应一声,安排人送刘员外他们回家去了。 第十四章 青梅竹马(二) 第十四章青梅竹马(二) 焦仲卿和刘兰芝从百岁后不几天定了娃娃亲之后,每月总要见面两次,在一起生活两天。?●.ww. ▼大人们为了让他俩从小就培养良好的感情,每次都是将他们放在一张床上,甚至还会告诉他们:你们是夫妻,将来一辈子都要睡在一张床上的。 每次将他们放在一起的时候,刘兰芝总是格外的高兴,一边笑着,一边用小手去摸焦仲卿红扑扑的脸庞,好像在说着:“老公,我爱你!这一辈子我们一定要做一对天下最好的夫妻。” 焦仲卿哪里知道刘兰芝的意思。开始的几年,焦仲卿木讷的厉害,对刘兰芝的抚摸没有任何感觉。到了三岁的时候,每当刘兰芝用手抚摸他的时候,他总是哭着对娘亲说:“娘,姐姐欺负我!” 那是在刘兰芝和焦仲卿长到四岁的时候,刘兰芝用小手摸着焦仲卿的脸庞说道:“你知道我是你的什么人吗?” 焦仲卿瞪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刘兰芝说:“我知道,你是我姐姐啊!” “我不是你姐姐,我是你的妻子才对。”刘兰芝看着焦仲卿天真的说道。 “什么?你是我的妻子?焦仲卿这辈子不要妻子,只要姐姐。” “现在我是你姐姐,你是我的弟弟;将来我们结婚了,你就是我的老公,我就是你的妻子了。”刘兰芝对焦仲卿说。 焦仲卿听了,跑到娘的跟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娘说道:“娘,儿子只要姐姐,不要妻子!” 焦仲卿的话把娘吓了一跳,因为焦仲卿的话使焦仲卿的母亲听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因此便笑着问道:“卿儿,你说的是啥,为啥只要姐姐,不要妻子?这是谁跟你说的?” “刚才姐姐对我说,她不是我的姐姐,是我的妻子;还说现在她是我的姐姐,我是她的弟弟;将来我们结了婚,我就是她的老公,她就是我的妻子。娘,孩儿不结婚,孩儿只要姐姐,不要妻子,行不行啊?” 焦仲卿的母亲听了,高兴的笑着说道:“卿儿,你兰芝姐姐说得对,你们本来就是夫妻,你是她的老公,兰芝是你的妻子。” 刘兰芝的母亲也笑着说道:“卿儿,你知道你应该喊我什么吗?” “我喊你娘啊!”焦仲卿看着刘兰芝的母亲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刘兰芝早就站在了焦仲卿的身边,大声的说道:“你应该喊我娘一声岳母才对。” 刘兰芝的话引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人们心中暗想:这才多大点儿孩子呀,怎么知道的这么多?他们哪里知道刘兰芝因为在阴间没喝**汤,对前世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刘兰芝对在场的人说道:“你们笑什么?兰芝说得不对吗?焦仲卿本来就是我的丈夫,是娘亲的贤婿吗,是不是应该喊我娘一声岳母呢?”然后走到了焦仲卿母亲的身边,一只手牵着焦仲卿母亲的手说道:“我还应该喊仲卿的娘一声婆母呢!” 焦仲卿的母亲一下子将刘兰芝搂在怀抱中,亲着刘兰芝的小脸蛋儿说道:“我的好儿媳妇,你说的很对,我就是你的婆母。.ww. ?” “对对对,小姐说的很对,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笑,我们也不敢再笑了行吗?”大家一边说着,一边笑得更厉害了。 刘兰芝见了,将小嘴儿一撅,用手碰了一下焦仲卿:“老公,看到人家欺负我,你也不给我出出气,这是什么老公啊!”说完,气呼呼的离开了。 大人们见了,差点儿没有被笑瘫了。刘兰芝的母亲笑得更厉害了,双手捂着肚子说道:“吆吆吆,我的女儿真厉害呀,这才多大呀,就知道让老公给打抱不平了。” 焦仲卿的母亲笑得前仰后合的说道:“卿儿,你看那些人欺负了你妻子了,你为啥不帮着妻子刘兰芝出气呢?” “娘,刘兰芝不是卿儿的妻子,是卿儿的姐姐嘛!”焦仲卿摇着母亲的手,仰着脸看着母亲的脸说道。 刘兰芝的母亲说道:“真怪呀,兰芝为啥这么小就知道老公、岳母、妻子的、婆母的,是谁教导的呢?” 焦仲卿的母亲说道:“这不是谁教导的,是因为刘兰芝太聪明了。” “亲家快别这么说了,整天的疯疯癫癫的,到时候你们别嫌弃就好。” “亲家说啥呢,我们最喜欢兰芝了,恨不得现在就让她住在我家,我们天天看着她呢!” 刘兰芝的母亲说道:“他们俩也快要五岁了,再过一年应该让他们进学堂识字了吧?” “亲家说的很对。等过了年,咱们就给他们请个私塾先生,教他们识文解字。”焦仲卿的母亲说道。想了一下,又说,“亲家,我有个想法,不知道您同意还是不同意?” 刘兰芝的母亲问道:“亲家母,咱们和都是一家人了,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只要是为了孩子们好的事情,我哪里不同意呢!” 焦仲卿的母亲说道:“我是想让芝儿和卿儿在一起读书,不知亲家认为合适不合适?” “这是一件好事儿,我怎么能不同意呢?让他们在一起读书,也好让他们经常在一起,培养感情。亲家母想得可真周到啊!”刘兰芝的母亲说道。 “如果亲家母愿意,明年春天我们就可以给他们聘请私塾老师,教他们读书识字了。” “我看聘请私塾的事情就由我们来做吧,就让卿儿过府读书,我们保证会好好照顾好公子的。”刘兰芝的母亲笑着答道。 焦仲卿的母亲听了,虽然心中有些个不悦,但是也不好意思说出来。焦仲卿的母亲的本意是想让刘兰芝来焦府读书,自己可以经常既看到儿子,又看到儿媳;没想到刘兰芝的母亲说出了这样的话。刘兰芝的母亲想得跟焦仲卿的母亲完全一样,为的也是能够经常见到女儿和女婿。 刘兰芝的母亲见焦仲卿的母亲没有说话,认为焦仲卿的母亲已经同意了。于是笑着说道:“既然亲家母同意了,我这次回家就跟我家老爷说明情况,让老爷开始寻找有名的私塾老师,准备明年开春就聘请到我家,教仲卿和芝儿读书识字。” 焦仲卿的母亲还有什么话可说,只好点了头,表示同意。但是又说道:“我们想儿子了,可要随时随时过府看望的。” “那是自然,亲家公和亲家母愿意是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我跟老爷随时准备接待贵客。你们就是在我家住上个月儿半载的,我们也是欢迎的。”刘兰芝的母亲说。 “那就这样定了,我们就不再找私塾老师了,一切就由亲家公和亲家母办理吧。” “好说好说。我们找到了老师,一定会征求一下亲家公和亲家母的意见的。”刘兰芝的母亲说道。 话说刘兰芝的母亲回府之后,将聘请私塾老师的事情跟刘员外说了。刘员外说道:“夫人做得很对,还是让他们在我府读书,我们才能放心。最近我就开始四处打听,寻找一名有名的私塾先生,让他来我府,教女婿和女儿识文断字。” 刘员外的老婆说道:“仲卿是男孩儿,是准备读了书下科场考取功名的;芝儿是女孩儿,又不能考取功名,他们学习的内容可应该是不同的吧?如果聘请一名私塾先生,人家愿意教授两种内容吗?” “这有何难,我们可以多给费用,我认为先生还是会答应的。再说,大部分内容应该是相同的,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可能有点儿差别。比如女孩子是要学习《女儿经》的,男孩子就不需要学习了。” “老爷说的也对。但是芝儿不仅要识文断字,还需要学会针织女红,也需要做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是。”刘兰芝的母亲说道。 “夫人就放心吧,我们会把女儿培养成为远近闻名的才女的。”刘员外笑 第十四章 青梅竹马(三) 第十四章青梅竹马(三) 就在焦仲卿和刘兰芝五岁的时候,刘员外为他们聘请了一位私塾先生。.ww. ● 私塾先生姓吴名部官,十七岁上中了秀才,但是在以后的科举道路上一直不顺利,一直考到五十多岁了,连个举人也没考中。不是因为他没有才能,而是因为他没有官运。他曾经让一位有名的算命先生给他卜过一卦:有才却不官。算命先生调侃他说:“客官,您姓吴,名部官。这说明您的名字拖累了您,您想考中举人,进而考中进士,飞黄腾达,就需要改改名字了。” 吴官运听了,哈哈大笑着说道:“本人的名字是老子给起的,哪里能改动?再说了,名字只是一个记号,这与能不能考中举人、进士有何关系?我就不信这一套,考不中拉倒!” 吴官运尽管这样说,他并没有熄灭心中想考中进士,在金銮宝殿走动的理想之火。但是命运好像跟他开了个玩笑:每次府试都是名落孙山。一直考到五十六岁了,仍然是个秀才。应该说是一个破落秀才。 在那个时候,当老师应该是秀才的最终选择了。吴官运当然也不例外,为了生计,不得不当私塾老师。因为他读了大半辈子书,考了大半辈子的举人,把自己搞的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蓝,为了生存,就只有一条路可走——当私塾先生。 吴官运应聘来到了刘员外府上。大家一见吴官运,都感到中意。因为吴官运虽然没有考中举人,仅仅是一名老秀才,但是他举止大方,气质儒雅,面带忠厚,谈吐不俗。确实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优秀私塾先生。 刘员外设宴招待了吴官运。吴官运也不谦让,直接坐在了主宾之位。宾主坐好之后,刘员外说道:“既然东家盛情款待,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ww. ?” 刘员外说道:“吴老师,现在您是不是先见见您的弟子,让他们拜见老师啊?” “好,我就先见见我的弟子吧。”吴官运说道。 刘员外对身边的丫鬟说道:“梅花,请小姐和焦少爷前来拜见老师。” 梅花答应一声,跑着去请刘兰芝和焦仲卿去了。 不多时,刘兰芝和焦仲卿双双来到了宴会厅,前来拜见老师吴官运。 刘员外指着焦仲卿说道:“吴老师,这是我的贤婿。名字叫做焦仲卿。”然后又指着刘兰芝说道,“这是鄙人的小女刘兰芝。” 吴官运听了,先是一怔,刚要说话,刘员外对焦仲卿和刘兰芝说道:“仲卿、兰芝,这位就是你们的恩师吴老师,还不快快拜见老师?” 焦仲卿和刘兰芝立即走到吴官运身边,双双跪倒在地:“恩师在上,弟子给您老人家磕头了。”说完,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吴官运连忙将刘兰芝和焦仲卿从地上搀起来:“弟子免礼平身。” 刘兰芝和焦仲卿连忙说道:“谢恩师。” 吴官运见这两个学生如此有礼貌,感到高兴的很。心里说道:“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啊,从小就表现不俗。” 刘员外对焦仲卿和刘兰芝说道:“卿儿、芝儿,给你们的恩师敬两杯酒,这可是敬师酒啊。 ▼” 焦仲卿和刘兰芝每人端起了一杯酒,纷纷向吴官运敬酒。 吴官运笑着说道:“老师不会喝酒,还是免了吧。” 刘员外说道:“嗯,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啊,哪能不喝呢。” 吴官运说道:“那我就少喝点儿吧。”说完,接过刘兰芝和焦仲卿端着的酒杯,分别呷了一小口:“谢谢你们给老师敬酒。” 刘员外连忙说道:“吴老师,请吃菜。”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往吴官运桌前的小碟里夹着菜。 吴官运笑着说道:“谢谢东家,我自己来就好。” 刘员外说道:“我们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饭菜款待您,还请老师将就着吃点儿吧。” “东家说哪里话呢,像这样丰盛的宴席,是吴某人见都没见过的啊。”吴官运说道。 吴官运说得确实是大实话。因为吴官运虽然是个秀才,也出自富裕人家。但是当他父母过世之后,家里的兄弟们见他是一个无用包,特别是在他嫂子们的挑唆之下,分家了。 吴官运虽然也分到了一部分财产,但是他不会经营,不几年就被他做吃山空了。老婆孩子跟着他一起受穷,那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不得已,吴官运应聘当私塾先生,挣个饭钱,养活老婆孩子。 刘员外说道:“吴老师,这两个学生您看还可以吧?” “很好,很合吾意。” “您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吧,只要我能做到的就尽量满足先生。”刘员外说。 “俗话说的好,娇儿不上学。如果我给他们当老师,您就应该把他们交给我管理,由我来**他们,该打板子打板子,该罚跪罚跪,您可心疼?” “那是自然。有句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今天就把两个孩子交给您了,您该怎样要求就怎样要求,我不不会说半个不子。” “东家既然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吴官运说道。 “吴老师,还有别的要求吗?如果有,就尽量提出来。”刘员外说道。 “家有隔夜粮,不当孩子王。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不得已出来应聘的。为了家里老婆孩子有口饭吃,我希望东家多给点银两和粮食,让鄙人的老婆孩子吃饱饭,穿暖衣。” “这个好说。你尽管在我家当老师就是,粮食、银两鄙人不会少给的。一定不会让您的妻子、孩子受苦的。”刘兰芝的父亲说道。 “谢谢东家。”吴官运的情绪有些激动了,泪珠在眼眶里直打着转,只是没有落了下来。 刘员外见状,连忙笑着说道:“吴老师,您看我们什么时候开课啊?” 吴官运说道:“全凭东家做主。” “既然这样,今天您回家告诉家人一声,从后天开始,咱们正式开课,您看行吗?” “好,就按东家说的办。”吴官运说道。 吴官运告辞刘员外,就要离开了。 刘员外说道:“老师慢走。”然后对梅花说道:“梅花,去总管那里取过纹银五十两,老爷急用。”然后对吴官运说道,“请到客厅一叙。” 吴官运说道:“东家,请!” 刘员外说道:“吴老师,请!” 他们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客厅。早有丫鬟婆子给他们准备好了茶水、时鲜水果、瓜子儿、点心之类的小吃。 刘员外说道:“老师,请喝茶。” 吴官运端起茶杯,呷了一小口儿:“好茶,好茶。” 就在这时,梅花取来了五十两纹银,用传盘端着,走到刘员外身边:“老爷,这是纹银五十两,请老爷过目。” 刘员外看了一下,说道:“将银子送给吴老师,让吴老师安顿好家人,也好过府来教少爷、小姐识字。” 梅花端了银子,来到吴官运跟前:“老师,这是老爷赏给您的,请收下吧。” 吴官运看着银子,对刘员外说道:“无功不受禄啊,鄙人现在还没上工,还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东家就给鄙人如此丰厚的赏赐,鄙人实在不敢收下,还望老爷谅解。” 刘员外说道:“吴老师,这是我给您的安家费。只有把您的家人安排好了,您才能放心的在府上教书,您说是吗?” 吴官运感激的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鄙人一定不辜负东家所托,把全部知识全部贡献出来。” 第十四章 青梅竹马(四) 第十四章青梅竹马(四) 吴官运接过五十两银子,心里异常感激。?.ww. ?因为这五十两银子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老婆和孩子已经长时间没见到一点儿肉星星儿了,每天都是粗茶淡饭,有时候全家只有靠喝稀饭度日。这一回可以给孩子们割点儿肉,让孩子们好好吃上一点儿了;再说老婆的衣服也实在是太破了,那真是补丁摞补丁,已经分不出原来是什么布料做的来了;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也只有这一身长衫还勉强可以见的人;孩子们就更惨了,几乎是衣不遮体了。特别是家中的那几间藏身的屋子,一遇到雨天,外边大下,里边小下;外边不下了,里边还滴答。一下大雨,所有的锅碗瓢盆都要齐动员,用来接水,要不然,整个屋子里都要被水淹了。 吴官运双手捧着银子,浑身哆嗦着说道:“东家,吴某人还没上工,您就给这么多银子,我实在受之有愧。既然东家说是给我的安家费,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但是东家也要答应吴某人一件事情。” 刘员外笑了笑问道:“吴先生有什么要求,请坐下说吧。” 吴官运坐了下来说道:“银子我收了,不过东家应该从吴某人的工钱扣除,不知东家意下如何?” “吴先生说哪里话啊,这是我送给你的安家费。说是送给的就是送给的;如果我从你的工钱中扣除的话,那还叫送给吗?在下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是让先生您把家庭安排好了,可以无忧无虑的过府来教授孩子读书识字。银子有价,孩子们读书识字可没有价啊!”刘员外说道。 “谢谢东家了。”吴官运不再说什么了。然后起身说道,“东家,吴某人要回家了。我回家后立即安排好家中的一切,后天准时来到刘府,给学生上课。” 刘员外说道:“恭送先生。”说着,站起身来,双手抱拳,打了一躬。然后动身往外就走。 “东家请留步。?.ww. ?”吴官运一边还礼一边说道。 “恕不远送。”刘员外谦恭的说道。 “送一步是两步,东家就别客气了;再客气可就是见外了。”吴官运说完,将银子收好,出了刘员外的客厅。 吴官运走出刘府,来到大街上,先想到的是给孩子们买点儿肉。他来到卖肉摊儿前,对卖肉的说道:“掌柜的,请给我割上二斤肉吧。” 卖肉的看了看吴官运,笑着说道:“吴秀才财了,您可是好长时间没买一点儿肉了。”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割肉,称肉。 吴官运不好意思的说道:“让掌柜的见笑了。多少银子?” “您也怪不容易的,别人是五钱,您就给一钱吧,算是我给孩子们的。” “那哪里成?”无官运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十两银子,将红纸打开了,拿出银子说道:“请幺银子吧。” 卖肉的见了,心里想到:这穷秀才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难道是偷了别人的?再看看吴官运,又不像是偷银子的人。于是便笑着说道:“吴秀才,我说收您多少,就收您多少,留下钱来让孩子们多吃点儿,或者给孩子们做身衣服穿吧。”果真只收了一钱银子。 吴官运只有千恩万谢了。卖肉的为啥这样慷慨呢?因为吴官运虽然穷困潦倒,却为人正直、善良,在周围口碑很好。所以从来没有谁看扁了他。 吴官运带了肉,又来到米店。 米店掌柜的见吴官运到了,立即笑着上前打招呼:“吴秀才您来了,是不是想买点儿米呀?” 吴官运回道:“可不是吗,老婆孩子已经喝了三天稀饭了,也该让他们吃顿饱饭了。.ww. ●” “要买多少?”掌柜的问道。 “给我买上三袋,不知能不能让伙计们给我送回家去呢?”吴官运问道。 “您要买三袋?那需要很多银子的,您有银子了?”掌柜的吃惊的问道。 “就是买三袋,要不再加一袋也行。一共需要多少银子?”吴官运笑着问道。 “四袋一共是一两银子。”掌柜的说道。、 “好,就给我四袋吧。伙计们能帮我送回家吗?” “完全可以。您付了钱,在下就让伙计们给您送到府上。”掌柜的笑着说道。 吴官运掏出银子,对掌柜的说道:“掌柜,请收银子。” 掌柜的见了,感到有些吃惊了:吴官运哪来的银子?是不是偷了人家的?嗨,管他呢,只要人家有银子,咱就买。然后对伙计们说:“你们每人一袋米,帮着吴秀才送到府上去。” 吴秀才手里提着肉,四个伙计扛着米跟着,沿着大街走着。街上的人们见吴官运来了,没有不上前搭话的。吴官运也像往常一样,每每都是笑脸相迎。 所有的人们都没有想到四个年轻人扛的米是给吴官运送的。因为他们都知道吴官运是出了名的穷秀才,他的老婆因为没有衣服穿,已经有两三年不敢出门了。当人们看到四个人扛着米走进了吴秀才的家门的时候,大家都不敢相信了:吴秀才财了! 不仅街上的人们吃惊,就是吴秀才的老婆也吃惊了:“孩子他爹,这些米是咱的吗?” “是咱的,是我刚刚买的。” “孩子他爹呀,您哪来的这么多银子啊?咱人穷志不短,咱可不能.....” 还没等老婆把话说完,吴官运接过了话茬:“夫人想到哪里去了,想我吴某人是那样的人吗?我买米的钱是东家赏给的。” 吴官运的老婆看着丈夫,不像是偷了别人的银子,一颗悬着的心方才落了地。问道:“您还没上工呢,东家就赏您银子了?” “是啊,这个东家可是天下少有的好东家呀。他赏给了我五十两银子作为安家的费用,让我回家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了,好安心的给孩子们传道授业解惑。” “您说的俺听不懂,俺只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您就只管在刘府好好教孩子读书识字吧,家里的事儿由我呢!” 吴秀才说道:“今天我出去给你扯几尺布,您也做几身衣服;再说,孩子们也应该穿身新衣服了。” “中,您就出去扯些布料来吧,做衣服俺会。”一边说着,一边流下眼泪来了。她已经有好多年没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了,她能不心酸吗? 吴官运又说道:“明天,我们请上几个泥瓦匠,帮助咱把房子重新整修一下,这样遇上下雨天,我在刘府也好放心。” “中,一切都由老爷做主。”吴秀才的老婆说道。吴秀才的老婆可是个出了名的贤惠媳妇,她尽管跟着吴秀才吃了好多苦,但是从来没有埋怨过一句。 吴秀才说道:“我买了两斤肉,你去炒一下给孩子们吃;也做顿好饭,让孩子们吃个饱。从今以后,咱们的穷日子也就要结束了。” “好,您歇歇,俺这就做饭去。”老婆说完,进厨房做饭去了。 午饭之后,吴官运带了银子,来到布庄,买了一些中等布料,也是由伙计们帮着送到家中的。 在当天的下午,吴官运就请到了泥瓦匠,并在泥瓦匠的帮助下,买来了整修房子所用的材料。 吴官运的老婆做起衣服来可算是一把好手,仅仅半个下午和一个整夜,就将全家大人小孩儿的衣服做好了。第二天一早,他们一家人全部穿上了新衣服。 泥瓦匠们也早早的来到了吴官运家中,开始整修房子。一天下来,吴官运的房子完全变了样子,特别是那破烂不堪的门楼,整修一新,虽然不算高大雄伟,却也显得气派了不少。 乡里乡亲们见了,纷纷议论起来了: “吴秀才财了,要不怎么会一下子完全变样了?”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吴秀才读了一辈子书,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秀才吗自有秀才之道。” “还是读书好啊,人家吴秀才虽然没有中举,这不还是靠念书谋到了好差事,也达了吗?” “说不定人家教出来的学生会中举、中进士的,那样的话,吴秀才就更有福气了!” “吴秀才的儿子们也很聪明的,吴秀才没中举、中进士,说不定他的儿子们会中的。到那时,吴秀才可就是老爷了。” 你别说,这话还真说中了。学生焦仲卿真的中了进士,吴秀才的三个儿子竟然全部中了进士,是当地出了名的一门三进士。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十四章 青梅竹马(五) 第十四章青梅竹马(五) 话说吴官运把家庭的事情办理完毕,又到商铺买来了一身青色长衫、黑色裤子、青帮儿白底儿的布鞋和一双白袜。 ■回到家后,在老婆的帮助下穿戴完毕。这一打扮,吴官运更显的与众不同了:吴官运长得人高马大,浓眉毛、大眼睛,二目炯炯有神;鼻直口方,鼻子下边有两撇胡须,颌下是稀稀疏疏的长髯;白净的面皮,虽然有了些皱纹,却更显出了他的老练和气质。青色的大褂、黑色的裤子、白色的袜子和青帮二白底儿的布鞋一穿在身上,那简直就是一位文绉绉、活脱脱的私塾先生。 吴官运的老婆见了,笑着说道:“老爷,您的这身打扮,才显示出了您有文化人的身份来。谁说一无是处是书生?我家老爷就是一位教书先生,教书先生可是最最受人尊敬的。” 吴官运说道:“夫人,我的理想不是当教书匠。俗话说的好,叫有隔夜粮,不当孩子王。我的愿望是中举、中进士,进朝做官,为国家效力;可是我屡考不中,已经心灰意冷。被生活所迫,我不得已才出去教书啊!”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落眼泪了。 老婆见了,说道:“老爷啊,贱妾从未埋怨过老爷一句,因为贱妾知道老爷是有为之人,只是生不逢时罢了。现在您出去当私塾先生,可以在学生身上实现您的人生理想。如果您的学生考中了状元,在朝做了大官,不也是一样吗?” “夫人说得很对,我一定会把我的才学全部传授给学生,让他们能够金榜题名。” “咱家的小儿子也该上学了,您现在当了私塾先生了,也没有时间单独教他识字了。您跟东家说说,看能不能让咱家的孩子也一起上私塾?” “夫人想得真周到。咱家老大的学问应该能中举人了,只是因为没有费用,至今仍然没有院试,连个秀才都不是;咱家老二的学问也非一般了,院试考个功名回来应该没有多大问题;至于老三吗,我就跟东家商量一下,让他一起到私塾学习吧。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我自己教着三个孩子应该没问题的。只是不知道东家能否同意?” 看看天已经不早了,吴官运说:“夫人,我应该上工去了。.ww. ●今天是第一天上工,我不应该去的晚了。”说完,又对孩子们说道:“你们在家要好好听娘的话,温习一下爹爹教给你们的功课。等爹爹跟东家商量好了,该参加院试的参加院试,考取功名;该读书的读书。”说完,迈动大步,来到院中。 吴官运一到院子,就看见有一个家丁打扮的人牵着一匹高头大马等待在那里。 还没等吴官运说话,来者已经主动打招呼了:“请问,您就是吴官运武老师吧?” 吴官运答道:“正是在下。请问客人,您是?” “小人是刘员外府上的家丁。我姓冉,名字叫财。今天我奉了老爷之命,前来贵府接您到刘府上工,教我家小姐和姑爷识文解字。” 吴官运听了,连忙笑着说道:“哎呀呀,您家老爷想得可真是周到啊,亲自派人前来接我过府,吴某人真乃感恩不尽。” 冉财问道:“吴老师已经安排妥当了吧?如果安排妥当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上路了?” “在下已经全部安排好了,这不在下正要过府去,一出门儿就看到您了。要不您先喝杯茶我们再走?” “不了,我们还是现在就走吧。”冉财说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走。” 冉财将马匹牵到吴官运身边:“吴老师,请上马吧。” 吴官运也毫不客气,在冉财的帮助下,翻身上马。 冉财牵着马匹,一步步的往刘府走去。 街上的人一见道吴官运穿了一身崭新的衣服,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八面的走着,前边还有一个给牵马的。.ww. ▼又开始议论起来了: “真是马是鞍装人是衣装,吴官运穿上崭新的衣服,让人一看就是一位文人啊!” “可不是吗,吴官运可真算得上是才学八斗了!” “人不逢时,或者是命不好,就是没有中举、中进士。” “说不定人家的孩子能中呢!我听说,吴官运的孩子可聪明了,已经识不少字了。” 吴官运还像原先一样,看到熟悉的人,还是笑呵呵的跟他们说话。 时间不是太长,吴官运就已经来到了刘府的院门前边的上马石前。 吴官运在家丁冉财的帮助下,下了马。刘员外、焦财主已经领着焦仲卿和刘兰芝等候在院门之外。 吴官运一下马,刘员外和焦财主便快的迎了上去:“吴老师好!” “东家好。”吴官运笑着回答。 刘财主指着吴官运说道:“这位就是孩子的老师吴官运吴老师。”然后又指着焦财主说道,“这位是我的亲家公,鄙人的贤婿焦仲卿的父亲。” 焦财主主动上前,握住了吴官运的双手:“吴老师的才学在下早有耳闻,让先生受累了。” “应该的,应该的。为了老爷的儿子今后有出息,鄙人愿意贡献出毕生的精力。” 刘员外又对焦仲卿和刘兰芝说道:“卿儿、芝儿,快快拜见你们的老师。” 焦仲卿和刘兰芝双双来到吴官运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吴老师,弟子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吴官运说道:“快快请起,这又不是在课堂上,何须行此大礼。” 焦财主和刘员外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见了老师,岂有不行此大礼之理。” 吴官运说道:“那是在别的老师哪里,在我这里就免此大礼吧。今后见了我,只要问声老师好也就可以了。” “那哪里成啊,该行礼还得行礼,这是教育孩子怎样做人啊!”刘员外说道。 他们边说边走,很快来到了刘员外的客厅。 刘员外早安排人手,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茶几上摆好了各种时鲜水果、各色瓜子儿和小点心。 刘员外对吴官运说道:“吴老师请上座。” 吴官运说道:“岂敢岂敢。”然后坐在了下位。 刘员外说道:“吴老师,您不仅是我家孩子的老师,更是鄙府的贵客,希望吴老师必要客气,请上座。”说着,起身相让。 吴官运说道:“东家,既然我们不是外人,随便坐哪里都好,还望东家不必客气。” 刘员外说道:“我是兰芝的父亲,您是兰芝和贤婿焦仲卿的老师,我们应该兄弟相称才对。您就别再称呼我是东家了。这样听起来不够亲切的,您说是吗?” 焦财主也说道:“亲家公说的很对,我们应该兄弟相称的。” 吴官运说道:“您说的虽然在理,可鄙人本来就是您雇佣的老师,您自然就是东家了。” 刘员外说道:“吴老师别再这样说了。不知吴老师年庚几何?” “虚度四十有六。”吴官运回道。 焦财主说道:“这么说您是我们的大哥了。吴老师啊,您年庚最长,亲家公第二,鄙人第三。今后您就喊二弟、三弟吧。” 刘员外说道:“对对对,我们是老少弟兄三人,吴老师就喊我为二弟、喊亲家公为三弟吧。” 吴官运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样也好,显得我们更亲近了。” 吴官运呷了一口茶,对刘员外说道:“在下有一件事情想跟二弟商量一下,不知二弟能否答应?” “吴老师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出来,只要二弟我能做到的,一定会满足您的。” 吴官运红着脸说道:“不瞒二弟,我家有三个儿子,老大今年已经有十八岁了。论才学应该中举人、入春闱了;老二也十五岁了,中个秀才也应该没问题了。只是因为我家穷,出不起路费,让他们参加考试,就这么耽误了他们的前程了。鄙人想让二弟帮个忙,今年让他们一起参加院士,取个功名回家,不知二弟能否帮忙?” 刘员外听了,哈哈大笑着说道:“这有何难?您家两位公子院试、乡试、会试、殿试的费用我全包了!” 焦财主也说道:“亲家公,你不能这么自私呀。大哥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我也有份儿,两位公子的路费,就算我们俩的吧。” 吴官运听了,真的有些感激涕零了:“谢谢二位贤弟了。”说着就要跪下磕头。 刘员外和焦财主双双起身相搀:“大哥,使不得。您这是要折煞我们兄弟俩啊!” 刘员外又问道:“你家三公子呢?” “他还小,只有六岁,是我的老儿子。我想让他跟少爷、小姐同时学习读书,不知二位贤弟意下如何?” “没问题,多个同学多个伴儿,说不定将来他们还会同朝为官呢!”刘员外和焦财主异口同声的说道。 第十四章 青梅竹马(六) 第十四章青梅竹马(六) 吴官运听了,真的有些感激涕零了:不仅解决了大儿子和二儿子赶考路费,还答应让小儿子跟焦仲卿和刘兰芝同时在私塾读书。.ww. ?如果不是刘员外和焦财主宽宏大量,乐善好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能不感激吗? 刘员外和焦财主为啥要这样做呢?他们之所以要这样做,自然有他们的想法:一是因为他们知道吴官运的两个儿子是当地有名的才子,只是因为家境贫困,没有谁周济他们,因此一直没有参加科举考试。如果他们周济他们一下,科举考试一路顺风,金榜题名的话,吴官运是不会忘记他们的,他们不是轻易而举地攀上了官家吗?(刘员外和焦财主的这一愿望后来真的实现了。因为吴官运的两个儿子双双同年参加了殿试,中了进士。)二来是因为他们知道吴官运虽然没有考中科举,只是个秀才;但是吴官运这个秀才可是个满了篇的秀才,只是因为命运不济,或者是像他的名字一样,没有官运,所以才屡考不中。让他们来教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选择。吴官运的儿子在私塾读书,只不过是自己的孩子多了个同学而已。如果将来他们都考中科举了,说不定还可以同时在朝为官的。(这一愿望后来也成了现实,吴官运的三儿子和焦仲卿也分别中了进士,并且同时在朝做官。)为了这事儿,吴官运也不会忘记自己的。因此,刘员外和焦财主答应了吴官运的所有要求。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们下不说吴官运两个儿子参加院试,先说吴官运教授焦仲卿和刘兰芝读书识字。 吴官运给刘兰芝和焦仲卿上的第一课,便是教他们学习《三字经》。 ▼ 读者可能要问了:吴官运的三儿子呢,怎么没在私塾读书呢? 吴官运的三儿子早就学好了《三字经》和《百家姓》了,吴官运想等焦仲卿和刘兰芝都学好了《三字经》和《百家姓》,再学习《弟子规》的时候,让儿子到私塾同时学习。 还没等吴官运教他们读第一句的时候,李兰芝便说道:“老师,让兰芝背诵给您听,可以吗?” 吴官运听了,不觉得大吃一惊。他看着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的刘兰芝,问道:“刘兰芝,你能背诵《三字经》了?你是跟谁学习的?” 刘兰芝笑着说道:“老师,也不知怎的,我好想在脑子里就记得《三字经》的内容,不信弟子背给您听听;如果不对,请老师订正。”说完,便开始背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刘兰芝一口气从头背诵到尾,一字也没有错。 吴官运听了,被惊得目瞪口呆:刘兰芝一天学没上,怎么就会背诵《三字经》了,真是奇了!吴官运笑着问道:“兰芝,那我就教焦仲卿读《三字经》,教你读《百家姓》吧。” 刘兰芝忽闪着两只大眼睛说道:“老师,《百家姓》俺也能背诵了。说完,便开始背诵起来:“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蒋沈韩杨......”又是一口气完全背诵了下来。 ● 吴官运听了,心里感到奇怪极了,刘兰芝可真是个神童啊,一个字还没学的时候,竟然无师自通,会背诵《三字经》和《百家姓》了,这可是一般孩子半年也学不完的课程啊!吴官运怀着忐忑的心情问刘兰芝:“刘兰芝,你还会背诵什么书呢?” “老师,我还会背诵《女儿经》。” 吴官运听了,更加吃惊了:“兰芝,老师问你,你可要如实告诉老师啊!” “老师,您请问吧。我一定会如实的告诉您的。” “兰芝啊,您是跟谁学习读书的?” “我没有跟谁学习啊,您这是第一天给我们上课呢!” “没跟谁学习读书,为啥能背诵这么多东西?难道你天生就会不成?” “是啊,我也感到纳闷儿呢,好像在心里就会似的。”其实,刘兰芝不想把自己在阴间没喝**汤一事告诉吴官运,怕他不相信。吴官运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因此感到吃惊也是应该的。 吴官运听了,心里更感到诧异了:刘兰芝难道真的是天生的神童?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可真的是生错了人了!如果她生为男儿的话,可应该是考科举、做大官的好材料啊! 吴官运对刘兰芝说道:“这样吧,我教你和我的三儿子柱儿读《诗经》,你可乐意?” 刘兰芝忽闪着两只黑的透亮的大眼睛说道:“好啊,我最喜欢读《诗经》了。” 吴官运对焦仲卿说道:“仲卿啊,老师教你读《三字经》,教刘兰芝和吴一柱读《诗经》,看你们谁学得好。” 焦仲卿问道:“老师,吴一柱是谁?他在哪里?” “吴一柱是老师的三儿子,今天还没到呢。等明天老师将他带来,你们三个在一起读书,你说好吗?” “好,我喜欢有伙伴在一起读书。”焦仲卿天真的说道。 这时,刘兰芝问吴老师:“老师,一柱哥还没来,我就先教焦仲卿读三字经,您看可以吗?” 吴官运看着刘兰芝,高兴的说道:“可以啊,你就教焦仲卿读《三字经》吧。 刘兰芝端过茶壶,给吴官运斟好了一杯茶,双手端着递给吴官运:“老师,请您坐下喝杯茶歇歇,我现在就教仲卿弟弟读《三字经》了。” 吴官运点了点头,说道:“真是个乖学生。老师就喝杯茶歇歇,你教仲卿读《三字经》吧。” 刘兰芝走到焦仲卿跟前:“仲卿弟弟,老师让我教你读《三字经》呢,你可要好好学习,可不许偷懒哦!” 焦仲卿看着刘兰芝说道:“好的,我一定好好读书,不会偷懒的。” “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好丈夫呢!”刘兰芝笑着说道。 吴官运听了,心里说道:“这个刘兰芝,怎么什么都知道,连焦仲卿是她的丈夫都知道,这才多大点儿孩儿啊,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因此他走到刘兰芝身边问道:“刘兰芝,老师问你,你知道什么是丈夫吗?” “知道。丈夫就是女子的男人,焦仲卿就是刘兰芝的丈夫,将来我们结婚了,我们还要生孩子的。” 焦仲卿心里暗暗想到:“刘兰芝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女子,一般的女子像她这么大小的人,是不会知道的这么多的。” 刘兰芝见老师不再问了,便对焦仲卿说道:“仲卿弟弟,我读一句,你读一句,跟姐姐学习读书了。”然后便开始读了起来:“人之初,”焦仲卿跟着读一句:“人之初,” 刘兰芝认真的教,焦仲卿认真的学,还真像老师教学生一样。吴官运看了,不觉笑了起来:“我这个老师可真好当啊,刘兰芝可以代替我教学生了。”但是转念又一想:刘兰芝会背诵,会不会解释呢?她能否理解文章的含义呢?不行,有时间我得问问她,如果她不理解含义的话,我应该引导她理解含义,让她成为出类拔 第十四章 青梅竹马(七) 第十四章青梅竹马(七) 刘兰芝教焦仲卿读《三字经》,焦仲卿学得也很快,因为焦仲卿是文曲星,因此一学就会,具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不几天,一本《三字经》就完全背诵了下来。▲.ww. ?吴官运见了,啧啧称奇。心里说道:“我吴官运虽然没有官运,连个芝麻官也没有做成;但是我有这样的好学生,将来一定能成大器,他如果能做了大官,不也是我吴官运的成就吗!想到这里,他从心里往外的高兴。暗暗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把自己的平生所学全部传授给学生。 有一天,吴官运问刘兰芝:“兰芝啊,老师问你,你可理解《三字经》每句话的意思吗?” 刘兰芝忽闪着两只黑的亮的黑宝石似的大眼睛看着吴官运回道:“只理解一星半点儿的,还望老师多多指教。” 吴官运听了,心里想到:这孩子可真够聪明的,还十分的谦虚,要是个男子,可真是一个读书考科举的好材料啊,只可惜生错了身子啊!吴官运问道:“你给老师说说:‘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几句的意思好吗?” “好,学生如果说错了,请老师订正。”刘兰芝说完,便说道,“人生下来的时候本性都是善良的,只是由于在后天的学习中,因为环境的好坏不一样,人的性情也就有了好与坏的差别。”刘兰芝看着老师,问道,“老师,学生兰芝说得对吗?” 吴官运听了,一个劲儿的摸着胡须,点着头说道:“对对对,兰芝说得太对了。”接着又问道,“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这几句谁什么意思?” 刘兰芝不慌不忙的回答说:“所谓的三纲,是做人处理人与人之间的行为准则:皇帝跟臣子之间的言行要合乎礼仪,父母和子女之间要相亲相爱,夫妻之间要和睦相处。◆● ▼” 吴官运听了,拍着手说:“兰芝说得很对。”然后对焦仲卿说道,“仲卿啊,你可要好好向兰芝学习呀。” “老师请放心吧,弟子一定会好好向姐姐学习的。”然后对刘兰芝说道,“姐姐,你就一句一句的讲给弟弟听吧,只要你说一遍,弟弟一定会记住的。” 吴官运心里说道:只让他们读书是不行的,还应该让他们学会写字才对。于是对刘兰芝和焦仲卿说道:“从今天开始,老师就要教你们写字了,你们可喜欢吗?” “喜欢,兰芝最喜欢写字了,我还会写诗呢!”刘兰芝拍着手高兴的说道。 焦仲卿也说道:“老师,我想也喜欢写字,您就教吧。” 吴官运看着刘兰芝说道:“你会写字了?” “会,就是写得不太好看,希望老师不要见笑。”刘兰芝不好意思的回答。 吴官运说道:“老师怎么会笑话学生呢,你就写写让老师看看可以吗?” “弟子遵命。”刘兰芝说完,便开始动手研墨,铺好了纸张,拿起毛笔,蘸足了墨汁,像模像样的写了起来:“高高山上一棵槐,手攀槐枝望郎来;爹爹问我望什么?我望槐花几时开。”写完了,用嘴轻轻的吹干了墨汁,双手托着交给了吴官运:“老师,弟子兰芝献丑了,希望老师指教。” 吴官运接过纸张,看着那清秀隽永的字体,从心眼儿里高兴。但是一看到写的内容,不禁有些生气了:“兰芝,老师问你,你写的这诗是什么意思,你可知道?” “弟子知道,这诗写得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在一个高山顶上,眼巴巴望着远方,希望自己的**早点儿来到自己身边;她的举动被爹娘看到了,爹娘问她在看什么,她编了个瞎话说是在看槐花什么时候开放。?.ww. ■老师,弟子说得可对吗?” 吴官运听了,真的吃惊非小。兰芝才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啊,为啥知道的这么多?她是跟谁学习的?吴官运又想到:刘兰芝才五岁啊,又没有上过私塾。不可能知道的这么多啊!不禁暗暗称奇。心里想着,嘴里说道:“兰芝啊,你才多大点儿孩子,就知道什么情啊爱的,你要知道,这些可都是不利于学习的。再说了,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歪诗啊!” “老师息怒,弟子今后再也不写这样的诗了。”刘兰芝有些害怕了,更怕吴官运将此事告诉父母,因此当时就认错了。 吴官运说道:“知道错了就好。”然后对焦仲卿说道,“仲卿啊,你会写字吗?” 焦仲卿一只手揩着头皮说道:“老师,弟子没有学过写字,不会写的。” 吴官运说道:“不会不要紧,只要你愿意学习,现在老师就教你写字。”顿了顿,喝了一口茶水,说道:“要学会写字,先要了解握笔的方法。”然后吴官运握起一支毛笔,亲自给焦仲卿做了示范。 焦仲卿也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也跟着吴官运握起了一支毛笔:“老师,您弟子握笔的方式对不对?” 吴官运看了,高兴的说道:“对,很对,就是这样握笔。”吴官运又说道,“学写字,还应该知道毛笔笔锋。然后吴官运手持一支毛笔,一边指着一边说道:“这是笔毫,这一部分是副锋区,这是披锋区。”顿了顿,又指着笔尖儿说,“这是主毫锋。”吴官运讲完了,问刘兰芝和焦仲卿说道:“你们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焦仲卿和刘兰芝回答说。 吴官运问焦仲卿说:“你听明白了,那就说个老师听听。” 焦仲卿也像吴官运一样,一只手握着一支毛笔,另一只手指着笔头儿,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说完了,问吴官运说道:“老师,弟子说得可对吗?” 吴官运笑着说道:“对对对,你说的很对。”然后又说道,“写字还要讲究‘永字八法’。” 刘兰芝说道:“‘永字八法’是写好字的前提,是一定要掌握的。” 吴官运看着刘兰芝说道:“兰芝啊,这个你也会?” “老师,弟子说不好,但是也好像有点印象。”刘兰芝低下头,小声地说道。 “兰芝,你说说‘永字八法’,让老师听听可好?” “老师,弟子兰芝如果说的不好,您可别生弟子的气啊?”兰芝忽闪着大眼睛看着老师吴官运说道。 “你放心吧,老师不会生气的。”吴官运说道。 刘兰芝便把“永字八法”的名称和运笔时应注意的事项全部说了出来。然后问吴官运说:“老师,弟子兰芝说得对不对?” 吴官运听了,连续的点着头说:“说得很好,说得很好。”然后又问刘兰芝说道,“兰芝啊,老师问你,你是跟谁学的啊,你可以告诉老师吗?” “老师,弟子没有跟谁学过啊,弟子说得可是真话啊!”刘兰芝说道。 吴官运心里说道:这事可真够怪的,难道刘兰芝是无师自通吗?这里边一定有什么问题,我得弄弄清楚了。 焦仲卿听了刘兰芝的介绍,多少理解了一点,但还是有些不解。因此问吴官运说道:“老师,学写字还有这么多讲究啊,您能再给弟子讲讲‘永字八法’吗?” 吴官运听了,笑着说道:“能,只要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要提出来,老师就讲给你听,直到你听明白学会了为止。”然后,便又将“永字八法”详细的说了一遍。 吴官运问焦仲卿说:“仲卿啊,这一次可听明白了?” “老师,弟子听明白了。谢谢老师指教。”焦仲卿回道。 刘兰芝问吴官运说:“老师,为什么学习写字,要先练习‘描红’呢?” 吴官运看着刘兰芝,有些简直不敢相信刘兰芝是个孩子了!她怎么连写字要先练习‘描红’都知道,这姑娘可真不是一般的姑娘啊,难道她是......吴官运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焦仲卿天真的问道:“老师,什么是‘描红’啊,您可以告诉弟子仲卿吗?” 吴官运说道:“练习写字,刚开始必须练习‘描红’。”然后便把‘描红’的方法告诉了焦仲卿。 焦仲卿听了,高兴的说道:“老师,弟子也要练习‘描红’。” 吴官运笑着说道:“好,从今天开始,我们上午读书识字,下午练习写 第十四章 青梅竹马(八) 第十四章青梅竹马(八) 从此,吴官运上午教焦仲卿读书识字,下午教焦仲卿练习描红。 ▼刘兰芝也在一旁帮忙。当吴老师累了的时候,刘兰芝就代替老师教焦仲卿读书;焦仲卿练习描红的时候,刘兰芝就趴在桌子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有时候还会像一个小老师一样的指导焦仲卿:横平竖直、这里应该用中锋,那里可以用偏锋...... 焦仲卿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小子,不管是读书还是写字,只要老师一点就通。不到一年的时间,焦仲卿学会了一般的孩子三年才能完成的学习任务:《三字经》、《百家姓》和《弟子规》倒背如流,并且理解得十分深刻。 学生的进步,是吴官运十分高兴,他摸着焦仲卿的小脑袋郑重其事的说道:“仲卿啊,老师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你可要给老师争气啊!” 焦仲卿抬起头来看着吴官运说道:“老师您放心吧,弟子一定会好好学习,力争科举成功的。” “这就对了。孔圣人说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啊,你应该科举成功,登堂入室,行走在金殿之上的。” 刘兰芝听了问道:“老师,刘兰芝为什么不能考科举啊?这社会也太不公平了!” 吴官运听了,说道:“兰芝啊,你没听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吗?这里的才,指的是才学。● ★女孩儿家应该学习针织女红的。你现在也不小了,也应该在针织女红上下下功夫了。” 刘兰芝听了,有些不高兴了:“也不知为什么,女子为啥不能考科举做大官?为啥总是看不起我们女人?没有女人哪来的男人?特别是孔圣人,说话实在是气人,说什么‘唯女子为小人难养也’。孔圣人的母亲难道不是女子吗?难道母亲生了他还要得到批评吗?这是什么道理?”刘兰芝简直要气炸了。 吴官运听了,大声说道:“不得无礼!圣人就是圣人,就是万岁也要敬重圣人的,何况我们一般的草民?” 刘兰芝不敢再说话了,但心里仍然不服气。心里说道:“什么圣人,说话总是向着男人。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女人就得从一而终。更有甚者,还说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抱着走。’这是什么道理?完全是屁话!”刘兰芝在心里开始骂人了。 由于吴官运兢兢业业的教学,刘员外和焦财主非常高兴,每月的工钱比原来多了一倍,过大年的时候,还多给了一些过年的费用和过年用的食品。 吴官运激动的说道:“两位贤弟,你们已经多给了工钱了,又要给这么多银子和礼品,这可让大哥说啥好呢?” 刘员外说道:“大哥啊,什么你的我的,我们弟兄们还要分个你我他嘛!你的也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ww. ?总之都是我们大家的,你用自己的东西和银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焦财主也说道:“亲家公说得很对,你用的是自己的东西和银子。再说了,两个孩子在您的教导下,一年就长了这么多本事,就是外人我们也应该表示一下感谢之情啊!” 吴官运说道:“好好好,两位贤弟都说到这里了,大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再说吴官运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参加院试的事情。 吴官运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名字叫一栋,二儿子叫做一梁,三儿子叫做一柱。一栋和一梁都是在吴官运的父亲还在的时候生的。那时候,吴官运的父亲支持儿子考科举,因此吴官运没有衣食之忧,只管埋头读书,一次次的考科举。等父亲死后,弟兄们分家了,吴官运失去了靠山,日子一天天惨淡了。再加上他考了半辈子科举,手不能提蓝,肩不能担担,做个小买卖又拉不下脸来,因此每天连饭都吃不饱,生孩子也就少了。谁知道在他四十对岁的时候,妻子又给他生了个老儿子,取名一柱。意思是这三个儿子都是栋梁之才。 大儿子一栋和二儿子一梁在刘员外和焦财主的周济下,有了费用,顺利的参加了院试,取得院试的第一名和第二名,被选拔为秀才。在那个时候,一个村子里出一名秀才,那可就是天大的新闻了。吴官运的两个儿子双双考中了秀才,全村就像炸开了锅: “吴官运真有能耐啊,人家的孩子一点儿学都没上,就都考中秀才了。” “别忘了,孩儿他爹就是一个老秀才啊,这也叫子承父业啦!” “秀才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酒喝?吴官运不是秀才吗,穷得老婆都没衣服穿!” “人都有顺风和逆风的时候,俗话说,有上坡就有下坡。人家现在不是过得好了吗?” “可不是吗,你看现在人家过得哪里比我们差,还不是靠了文化吃饭的。” “这两个孩子肯定有出息,说不定双双中进士呢。” 听着大家的议论,吴官运一言不。心里说道:不管你们怎样看待我,我只有一种想法,就是让我的三个儿子都考中进士,我没有实现的夙愿,要让孩子们来实现。 过大年,是一年中最重要、最隆重的节日了。自从吴官运潦倒之后,他们就没有好好过个大年。这一年,吴官运找到了工作,挣了钱;两个儿子双双中了秀才,完全值得好好庆贺一下,因此,吴官运买来了很多爆竹、礼花之类的过节用品,还特别给家里所有的人们都置办了新衣服。 年除夕,吴官运的大门上,也像其他人家一样,贴上了大红春联。上联是:“忠厚传家远,”下联是:“诗书继世长。”门楼正中是一个斗大的“福”字;萝卜钱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飘扬。多少年来,这可是吴官运一家第一次贴对联呀。 “吴官运家贴对联了,咱们看看去。”不知谁把吴官运家贴了对联的事情传了出去。一时间在吴官运家的大门之前站满了人,那真是里三层外三层,风吹不进,水泼不入。 “吴官运真会写字啊,你们看这字写得多漂亮啊!” 老百姓只知道看着顺眼,哪里知道书法的奥妙之处啊。所以只能用“漂亮”、“好看”、“真俊”等语言老形容了。大多数还不认识对联上写的是什么,也跟着叫好。 有一个老人问身边的一位年轻人说:“孩子,对联上写的是什么?” “我哪里知道啊,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年轻人红着脸说。 “还是读书好啊!读了书什么都明白。” “谁都知道读书好,可是我们读得起吗!” 就在这时,吴官运的小儿子吴一柱出来了。大家见了问道:“吴一柱,你读读对联让我们听听好吗?” 吴一柱看了看大家,奶声奶气儿的读着:“忠厚传家远,诗书继世长。” 大家听了,纷纷说道:“好好好,这可真是一副好对联啊!” 第十四章 青梅竹马(九) 第十四章青梅竹马(九) 前来观看的人们在一片啧啧赞叹中走散,各自回家准备过大年去了。● ▲ 多少年来这是吴官运一家过得最最像样的一个大年,特别是吴一柱更是高兴,一会儿缠着哥哥让哥哥跟他一起放爆竹;一会儿又缠着爸爸给他说故事;一会儿又缠着妈妈,要妈妈每年都给他做新衣,每天都像过年一样做好饭吃。 吴官运的妻子对吴一柱说:“一柱啊,你如果也像你的两个哥哥一样有出息,考了科举,做了大官,有的是新衣穿,有的是好饭吃。你没听人家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吗?” 吴一柱偏着脑袋问道:“什么是黄金屋,什么是颜如玉啊?您能给我说说吗?” 吴官运笑着对妻子说:“他才多大点儿孩儿啊,怎么跟他说起这些话来了?” 吴官运的妻子知道有些失言了,连忙笑着说道:“孩子,你还小呢,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吴一柱见爹爹有些不愉快,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了。对大哥吴一栋说:“哥哥,咱们放二踢脚去好吗?” 吴一栋笑着应道:“好啊,走,大哥跟你一起放二踢脚去。”哥俩儿出门不久,清脆的二踢脚爆炸的声音传到了房内,传出了很远很远。 大年初一的早上,前来给吴官运一家拜大年的人显然比以往多了很多,一拨走了,另一拨又来了。.ww. ?他们前来给吴官运拜年,一来是为了跟吴官运套套近乎,因为他们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吴官运一家要走好运了,特别是两个儿子一齐中国了秀才,如果再一齐中了举人、进士甚至是状元的话,吴官运一家可是当地最最有名的大户了,跟他们套近乎是最好不过的,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得到他们的帮助呢;二来是为了前来看看吴官运一家生了什么样的变化,特别是看看吴官运一家吃的、穿的跟往年有啥不同。 拜完年出去的人们议论说: “吴官运真的走运了,不光两个儿子争气,考中了秀才,你看一家人穿戴的多整齐啊,谁说一无是处是书生啊!”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啊。 “咱们的孩子也应该让他读书才好。” “咱家穷,哪来的闲钱供孩子读书啊。” “吴官运的儿子是咋读书的,为啥能考中秀才?” “人家的亲爹就是秀才吗,有老爹教孩子能不好好教,儿子不好好学吗?” “听说吴官运的小儿子也识不少字呢!” 就在早上不到七点钟的时候,刘员外和焦财主分别带着刘兰芝和焦仲卿前来给吴官运拜大年来了。? ? 吴官运听说东家和学生来了,连忙出门迎接:“两位东家,过年好!有劳东家亲自登门给在下拜年,在下实在不敢当啊!” 刘员外和焦财主齐声说道:“大哥过年好。你是大哥,我们是小弟,小弟理应给大哥拜年的。再说,大年初一看望老师,给老师拜年,是理所应当的。” 还没等刘员外和焦财主说完,刘兰芝和焦仲卿双双领着手来到吴官运的面前:“吴老师过年好,我们给老师磕头了。”说着,扑通跪倒在地,连续磕了仨头。 吴官运见了,连忙笑着说道:“弟子免礼。”一手一个从地上将刘兰芝和焦仲卿搀扶起来。说道,“两位贤弟,请进屋说话。” 刘员外和焦财主一前一后来到了吴官运的堂屋,分别向吴官运的老婆问了过年好。 吴官运指着刘员外和焦财主介绍道:“这位是东家刘员外,这一位是东家焦财主。”然后又指着自己的三个儿子说:“这是我的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做吴一栋,老二叫做吴一梁,老三叫吴一柱。” 三个儿子一起走到刘员外和焦财主跟前:“两位叔叔,侄子给您老人家啊磕头了。”说完,纷纷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刘员外和焦财主同声说道:“贤侄免礼。”说着,分别将三个孩子搀扶起来。 刘员外说道和焦财主指着吴官运的老婆对刘兰芝和焦仲卿说道:“她就是你们的师娘,快快拜见师娘。” 刘兰芝和焦仲卿快步走到吴官运老婆身边:“师娘过年好,弟子刘兰芝、焦仲卿给师娘磕头了。”说着跪在地上就磕头。 吴官运的妻子连忙起身,将刘兰芝和焦仲卿从地上搀起来说道:“都是自家人,用不着客气。”然后又取了一点儿散碎银子,分别递给焦仲卿和刘兰芝:“这是师娘给你们的压岁钱,拿着买糖吃。” 刘兰芝和焦仲卿没有接银子,而是忽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父亲。 刘员外和焦财主笑着说道:“你们的师娘给的,就拿着吧。” “谢谢师娘。”刘兰芝和焦仲卿从吴官运妻子手中接过了银子,装进了口袋。 刘员外和焦财主也对吴官运的三个儿子说道:“这是叔叔和婶婶给你们的压岁钱,一人一份儿。”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袋里掏出了三个事先包好的红包儿。 吴官运见了说道:“两位贤弟,您对我的帮助已经够多的了,就别再破费了。” “大哥说哪里话啊,这银子可不是给您的,这是当叔叔和婶婶的一点儿心意。”一边说着,一边将银子硬往吴官运三个儿子手里塞。 吴官运的大儿子和儿子说道:“侄子谢谢叔叔、婶婶了。我们都大了,就不要了吧。” 小儿子眼睛看着吴官运,直往后退。 吴官运说道:“你们三个就都收下吧,这是你们叔叔和婶婶的一片心意啊,将来可别忘了你们的叔叔和婶婶对咱们的帮助啊!” 吴官运的三个孩子听了爹爹的话,才收下了刘员外和焦财主给的压岁钱。 说话之间,已经出了正月十五。吴官运又应该到了上工的日子了。 正月十六早上,吴官运早早的就起了床,并且叫醒了尚在睡梦中的小儿子吴一柱。 吴官运的妻子气起得更早,因为她知道今天是丈夫新年之后第一次上工,起早给丈夫做饭,还要为丈夫拾掇随身携带的物品。 妻子问丈夫说:“老爷,你为啥喊醒一柱啊?” “今天我要带了一柱去刘员外家,让他跟刘兰芝和焦仲卿一起读书。” “哎呀,太好了!刘员外和焦财主愿意吗?” “我已经早就跟他们谈妥了。你就放心吧。”然后又说道,“我走了之后,夫人要教育孩子好好读书,今年正值府试之年,让他们参加科举考试,考取功名才是。” “贱妾明白,您就放心的去吧。” 第十四章 青梅竹马(十) 第十四章青梅竹马(十) 吴官运领了小儿子吴一柱回到了刘员外府上,继续做他的私塾先生。.ww. ★现在,他门下的学生已经有三名:焦仲卿、刘兰芝和自己的三儿子吴一柱。 春节后一开学,吴一柱便开始教他们读《诗经》。焦仲卿、刘兰芝和吴一柱尽管都是聪明伶俐、悟性很好的学生,但是因为其年龄小,尽管刘兰芝没有喝**汤,还记得前世的事情,但是因为前世她并没有学过《诗经》,因此他们学起来真的有些吃力了:读、背诵都好说,关键是理解起来有些困难。 大家都知道,《诗经》的篇是《关雎》,开始,吴官运读一句,弟子们跟着读一句。吴官运领读了三遍之后,就让弟子们自己试读。刘兰芝他们也很不简单,都能读下来了。吴官运要求他们背诵,不多时也都纷纷举手,说自己已经背过了。吴官运有些不相信,便让刘兰芝他们一个个背给他听。 刘兰芝第一个先背诵,接下来是焦仲卿,最后是吴一柱。 吴官运听了,点头称奇:这才多长时间啊,他们竟然都能背诵了;按这样的进度,用不了三个月,《诗经》不就能全部背诵了吗?这些孩子可都是神童啊!吴官运对刘兰芝他们说道:“你们背诵得很好,下面,我给你们讲讲这诗的意思。”然后,便开始讲解。.ww. ■ 焦仲卿和吴一柱是两个刚刚六岁的小孩儿,能懂得什么是爱情啊,因此听起来感到云里雾里的,一点儿都不了解,因此尽管好像在听,心思早已经飞到课下去后花园看蚂蚁爬树了;刘兰芝虽然年龄也小,但是却早就有了大人的意识,早就知道什么是爱情,因此听起来非常仔细认真,小眼睛忽闪着,有时候还会偷偷儿的看一眼焦仲卿,脸上布满了幸福的红晕。 到了下课时间了,吴官运说道:“现在下课休息,你们出去活动一下吧。” 焦仲卿和吴一柱手牵手的一起跑着来到了后花园,站在一株大榆树下边,仔仔细细的看起蚂蚁爬树来。 自从吴一柱来到了刘府,可苦了刘兰芝了:焦仲卿把吴一柱当成了好朋友,冷落了刘兰芝,尽管刘兰芝多次对焦仲卿说自己是他的妻子,焦仲卿是自己的丈夫,怎奈焦仲卿太小了,根本不懂得夫妻之道,还是很少跟刘兰芝在一起。 这一次,刘兰芝也跟着跑到了大榆树底下,问焦仲卿:“仲卿弟弟,你们在看什么?” “看蚂蚁爬树呢。”焦仲卿回道。“你快过来看看,这些蚂蚁这么小,爬到树上去叼了那么大的虫子回来,他们的力气可真大啊!” 吴一柱说道:“这些蚂蚁一定是公的。? ?” “你怎么知道它们是公还是母呢?”焦仲卿问道。 “这有什么难的。男人力气大,女人力气小;男人能拿得动的东西,女人拿不动;同样,公蚂蚁力气大,才能叼动那么大个儿虫子啊。” 焦仲卿听了,点着头说:“吴一柱你真行,说得很有道理。” 刘兰芝听了他们的话,笑着说道:“那倒不见得。男人也有力气小的,女人也有力气大的。力气的大小跟男女没有关系。”然后,用手轻轻一牵焦仲卿的手说道,“夫君,请跟我来,贱妾有话要跟你说。” 焦仲卿听了,笑着问道:“夫君是什么东西,贱妾又是何种玩意儿,请你跟我讲清楚。” 吴一柱一边用一根小草棒儿逗引着一只叼了一片嫩树叶要回巢的蚂蚁,一边问道:“是啊,什么是夫君,什么又是贱妾啊?” 刘兰芝忽闪着两只大眼睛,嫰声嫩气儿的说道:“你们连这都不知道啊,我告诉你们,夫君是妻子对丈夫的尊称,贱妾是妻子在丈夫面前的谦称,你们懂不懂?” “真麻烦,丈夫就是丈夫,妻子就是妻子,还用的着这样吗?让人听了似懂非懂的,你说烦人不烦人!”焦仲卿愤愤的说。 吴一柱笑着问道:“这么说,焦仲卿是你的丈夫,你就是焦仲卿的妻子了?” “本来就是嘛!”刘兰芝仰着脸说道。 “焦仲卿,你这么小就有妻子了?”吴一柱盯着焦仲卿问道。 “什么七子八子的,我爸爸和妈妈都说刘兰芝是我的妻子,刘兰芝的父亲是我的岳父,刘兰芝的母亲是我的岳母。到现在我也不清楚男人为啥要有妻子,女子为啥要有丈夫。”焦仲卿回答说。 就在这时,上课的钟声响了。焦仲卿不高兴的说道:“唉~,那块该死的铁咋又响了啊!” 刘兰芝他们迅跑回教室,正正规规的坐好,准备听吴官运讲解《关雎》。 吴官运喝了口茶水,饮了饮喉咙,咳了几声,开始用半文言半白话的句子讲解《关雎》: “《关雎》一章乃《诗经》之章。《诗经》是孔圣人所作(其实不是这样的,但在古代都这么说)。现在老师先给你们说说诗六艺: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 刘兰芝第一个提出了问题:“老师,请您给我们讲讲,这六艺是啥意思,弟子还是不明白啊!” 焦仲卿也说道:“老师,这诗也太难了,弟子愚钝,听不明白啊!” 只有吴一柱没有说话。 吴官运看着儿子问道:“一柱啊,你可听明白了?” “儿子不明白,您还是再讲讲吧。”吴一柱嘟哝着说道。 吴官运又喝了口茶水,饮了饮喉咙,开了腔:“《诗经》的内容,可以分为三个部分,那就是‘风’‘雅’‘颂’;‘雅’诗又分为‘大雅’和‘小雅’。‘赋’‘比’‘兴’则是《诗经》的创作方法了。” 尽管吴官运说得两嘴直冒白沫,怎奈刘兰芝他们还是听不懂。 这一回焦仲卿先举手了:“老师,什么是‘赋比兴’啊?” 吴官运听了,说道:“这可是大学问,老师一会儿半会儿的也跟你们说不清楚。不过没关系的,只要你们认真学习,老师一定会让你们搞清楚的。” 焦仲卿心里说道:“唉~,学习这些东西可真么有意思,还不如到后花园去看蚂蚁爬树呢!” 第十四章 青梅竹马(十一) 第十四章青梅竹马(十一) 焦仲卿和刘兰芝在一起上私塾,度过了儿童时代,进入了少年时期。★ ? 少年时期的焦仲卿已经稍微懂得男女之事了。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学问的精深,也懂得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因此,焦仲卿尽管深深地爱上了刘兰芝,却一直不敢越雷池一步,有时候用眼睛望着刘兰芝,心里就像揣着一只小兔子似的,心不自觉的蹦蹦直跳。 刘兰芝看着焦仲卿的样子,也知道焦仲卿在想什么,也会情不自禁的感到脸上火辣辣的。 吴官运自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吴官运心想:他们虽然是夫妻,但是现在还没有正式拜堂成亲,如果在我的这里闹出点儿什么事情来,他们的家长会不会对我兴师问罪?不行,我得向他们的家长如实汇报,让他们的家长知道这些事情,看看应该怎样处理。 有一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吴官运对刘兰芝说道:“兰芝请慢走一步,老师跟你有话说。” 刘兰芝不知道自己什么事做错了,只得答应一声,来到了吴官运的身边,规规矩矩的站好:“老师,学生有做错了什么事情,请老师教训。” 吴官运笑着说道:“兰芝什么事都没做错。⊥,老师留下你,是因为老师好长时间没见到你的父亲了,怪想念他的,老师是想让你给你父亲捎个口信儿,看看你父亲有没有时间,老师想见他一面,好好跟他说说话呢。” 刘兰芝听了,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下。说道:“老师请放心,这个信儿学生一定要捎到。请问老师还有别的事情安排兰芝吗?” “没别的事情了。现在请回吧。” “学生遵命。”刘兰芝说完,恭恭敬敬的给吴官运鞠了一躬,背着书包退出教室,回家找自己的父亲去了。 刘兰芝背着书包来到父亲刘员外的房间,连书包也没来得及放下,就对父亲说道:“父亲大人,我老师让我给您捎个口信儿,说是想念您了,想跟您说说话儿呢。不知父亲您有没有时间?” 刘员外听了,心中就是一怔:吴老师要跟我说说话儿?难道刘兰芝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不能啊,刘兰芝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啊。刘员外想到这里,对刘兰芝说道:“父亲现在就有时间,我现在就去见见你的老师去。”说完,整理了一下衣帽,大踏步的向私塾学校走去。 私塾就设在刘员外的大院里,这一点我们在前边说过。因此,不多时,刘员外便来到了吴官运的住处。 刘员外一到私塾,就大声喊道:“吴老师在吗?小弟我看您来了。.ww. ■” 吴官运没想到刘员外来的这么快,正躺在床上想打个盹儿休息一下。一听到刘员外的喊声,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连忙迎了出来:“不知东家大驾光临,迎接来迟,还望东家恕罪。” 刘员外听了,有些不高兴了:“大哥何出此言,你我已经早就是一个头磕到地上的兄弟了,您是我的大哥,我是您的小弟啊,您这不是要折煞小弟吗?” 刘员外说道:“是大哥一时心急,忘记了应该怎样说话了,今后大哥一定要改。” “这就对了。我们兄弟俩不分彼此。”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吴官运的卧室。 吴官运安排自己的儿子一柱给刘员外沏好了茶水。 刘员外开门见山的问道:“兰芝回家后,对我说大哥让兰芝给小弟捎口信儿,说让小弟过来一下。小弟敢问大哥,是不是兰芝让大哥生气了?” “贤弟想到哪里去了。大哥让兰芝给你捎信儿,一是因为我们已经好长时间没见面了,心中十分想念,想跟你说说话儿;二是因为兰芝和仲卿已经逐渐长成了,他们又是从小夫妻,大哥是怕他们经常在一起,会不会出现一些我们想不到的事情。” 刘员外听了,知道吴官运的意思了。因此问道:“兰芝和焦仲卿有些什么异常举动吗?” “说他们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倒也没有;但是大哥现,焦仲卿有时候会望着刘兰芝的身体愣,表现出惶惶张张的样子。刘兰芝也会情不自禁的看着焦仲卿,脸上绯红一片。这样的情况可是经常出现的。” 刘员外听了,心里感到:孩子已经长大了,屈指算来,他们已经都到了十六岁了,刘兰芝已经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焦仲卿也已经长成了人高马大的大小伙子了。让这样一对年轻人经常在一起,哪能让人不为之操心?想到这里,刘员外问吴官运:“一大个看来,我们应该如何处理此事呢?” 吴官运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现在正是焦仲卿准备考取秀才的时候,如果让他们成亲了,可能会影响他的功名;如果不让他们成亲,也不是个好办法,我们总不能当糊涂的家长啊。” 刘员外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改天我跟亲家商量一下,看看亲家是什么意思,然后我们再做打算。您看可以吗?” “就按贤弟的意思办吧。”吴官运说道。 刘员外告辞了吴官运,在第二天上午骑着大马,来到了焦财主的府上。 护院见是刘员外到了,立即跑着送信儿。不多时,焦财主携夫人迎接刘员外来了。 焦财主笑着说道:“小弟不知亲家公大驾光临,迎接来迟,望亲家公当面恕罪。” “岂敢岂敢。在下不而至,还望亲家公、亲家母海涵。” “亲家公不必客气。亲家公光临寒舍,真乃令寒舍蓬荜生辉啊!”焦财主一边说着,一边令人接过刘员外手中的缰绳:“好草好料伺候,不得有误。” 饲养员接过马匹,说道:“小的遵命。”牵了马走了。 焦财主握住刘员外的手说:“此处不是说话之处,请亲家公到客厅说话。”然后将手往里一指:“亲家公,请!” 刘员外也说道:“亲家公,请!”他们有说有笑的来到了焦财主的客厅。 刘员外对焦财主说道:“今天在下过府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跟亲家公和亲家母商量一下。” 焦财主听了,问道:“亲家公有何话要说,请讲当面。我们都是自家人,不必藏着掖着的。” 于是刘员外便把吴官运跟自己说的意思完全跟焦财主夫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不知亲家公和亲家母有何打算?” 要知后事如何,请阅读下节。 第十五章 洞房花烛(一) 第十五章洞房花烛(一) 上一节我们说到刘员外将吴官运所说的全部告诉了焦财主,想征求一下焦财主的意见。¢£, 焦财主听了刘员外的叙述,没加任何思考就做出了回答:“如今两个孩子已经都是十六岁的年轻人了,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就做做准备,为他们夫妻俩完婚就是了。这样一来我们不是放下了一块心病吗?” 焦财主的老婆也笑着说道:“老爷说得很对,我现在也想早点儿抱孙子呢!如果亲家公和亲家母同意的话,我们就早点儿查个黄道吉日,为他们完婚才是。” 刘员外听了焦财主夫妇的话,笑着回道:“这件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跟吴先生商量一下,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吴先生是孩子们的老师,特别是仲卿又要参加院试。我们在这个时候为他们完婚,是不是能影响卿儿的前途呢?” 焦财主想了一下说道:“亲家公说得也对,我们是应该征求一下吴先生的意见,看看他是怎样认为的。” “这样也好,吴先生毕竟是孩子的老师啊。”焦财主的老婆插话说。 刘员外说道:“我看这样吧,明天晚上,我们请吴先生吃顿便饭,在饭桌上跟吴先生好好谈谈,看看他是什么意见。你们说可以吗?” 焦财主笑着说道:“就按照亲家公的意思做吧。明天下午我过府去。” 第二天下午放学的时候,刘员外和焦财主一起来到了私塾。★ ? 吴官运见两位东家到了,连忙迎接,说道:“在下不知两位东家到来,未曾远迎,还望两位东家当面恕罪。” “大哥又来了,我们不是早就说过咱们是弟兄,大哥这样做不是见外了吗?”刘员外说道。 “可不是咋的,大哥真是把我们当作外人了不成?”焦财主也说道。 吴官运笑了笑说道:“我一见到二位贤弟,高兴得不知说啥好了。再说,二位本来就是在下的东家吗,我这样说也没有错误吧?” 焦财主说道:“错误大了去了,你我本来是好兄弟,你这样一称呼,我们之间哪还有一点儿弟兄的感觉?” 吴官运说道:“大哥我说错了,今后一定要改。”然后又对焦财主和刘员外说道,“请进屋说话。” 刘员外说道:“就不进屋了吧。我们弟兄三人已经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吃顿便饭,说说话儿了。” “可不是吗,我们也应该凑到一起,吃顿便饭,好好谈谈心了。”焦财主插话说。 “今晚小弟做东,请大哥吃顿便饭,顺便谈谈心,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跟大哥商量一下,不知大哥肯否赏光?” 吴官运听了,已经知道了焦财主和刘员外的来意,于是说道:“吃饭就不必了,还请两位贤弟进屋说话,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不是一样吗?” 焦财主笑着说道:“大哥是不给我们这个面子了?我们多长时间没在一起边吃边聊了,还请大哥给个面子好吗?” 刘员外也说道:“今天晚上我们就聚聚吧,一是叙叙友情,二是商量一下孩子的事情。▲.ww. ?”刘员外把话说透了。 吴官运笑着说道:“大哥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员外说道:“这才是我们的好大哥嘛!”然后说道,“天已经不早了,咱们就走吧。” 吴官运一行三人来到了刘员外家的客厅,酒席早已经摆好,只等着吴官运他们的到来了。 吴官运被让在了上座,有刘员外夫妇和焦财主夫妇作陪。 吴官运看着满满的一桌菜肴说道:“让两位贤弟破费了。” “大哥说哪里话呢,咱们只不过是吃顿家常便饭,还望大哥凑合着吃点儿吧。”刘员外说道。 吴官运自然是客气了一番。 酒过三杯,菜过五味,刘员外先将话题扯到了正题上:“大哥啊,今天我们把大哥请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征求一下大哥的意见,还望大哥不吝赐教。” “不知两位贤弟有何要事,请说当面。只要是大哥能做到的,大哥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焦财主笑着说道:“哪里用得着大哥赴汤蹈火呢,只是想听听大哥您的意见。” 吴官运说道:“那就请二位贤弟把话说明了吧,有什么事情要征求鄙人的意见?” 刘员外说道:“大哥呀,我们想给焦仲卿和刘兰芝完婚,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吴官运最怕的就是这件事情。因为吴官运幸幸苦苦的教导焦仲卿,为的是让他考中科举,一举成名。这样一来,自己的名气也就大了,也让大家对自己刮目相看。正重要的是让人们知道,自己的肚子里到底有多少才学。如果在这个时候给焦仲卿完婚了,一对年轻人整天的沉湎于鱼水之欢之中,哪里还能想到考什么科举,自己的心血不是要付诸东流吗?吴官运想到这里,抬起头来,用眼睛看了看焦财主,又看了看刘员外,问道:“两位贤弟的意见是什么,请告诉大哥好吗?” 焦财主说道:“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犬子焦仲卿现在已经是一十六岁的年轻人了,也应该成婚了;儿媳妇兰芝也已经出落成了漂亮的大姑娘了,也应该出嫁了。因此,我们想趁我们还年轻,给他们完婚了,也好放下肩上的担子,” 焦财主的老婆也说道:“我现在不想别的,就想早一天抱上孙子呢!” 刘员外看着吴官运没有说话,意思是让吴官运谈谈自己的观点。 吴官运说道:“做事总要有急有缓才是吧?” “请大哥把话说明白好吗?”刘员外说道。 “今年焦仲卿要参加院试,考取秀才。你们也知道,考取秀才是求取功名的最基础的考试。只有考取了秀才,才有资格参加乡试。在这个时候让他们完婚,对焦仲卿求取功名影响非小吧?”吴官运说道。 焦财主笑了笑说:“大哥呀,多少人都是婚后参加科举考试的,他们不是一样功成名就了吗?” “可不是吗,有的人都有一大群孩子了,还考科举,求取功名呢!”这是焦财主老婆的话。 这一句话刺痛了吴官运的心上的伤疤:吴官运考了一辈子科举,也只是捞到了一个秀才而已。最后穷得叮当响,老婆孩子吃不上饭,穿不上衣,如果不是刘员外的周济,他哪里能有今天。因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有些挂不住了。 刘员外见了,连忙说道:“吴先生也是一片好心,为孩子们着想。我们就别说一些无关的话了。大哥,请吃菜。” 焦财主也知道自己的妻子说多了话,也笑着打圆场。 吴官运不好意思的说道:“给孩子完婚是你们两亲家的事情,完全由你们做主;我只是谈谈自己的看法而已。你们如果一定要为他们完婚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焦财主一听,知道吴官运心中老大的不痛快。于是笑着说道:“大哥,这件事情您说了算,我们都听您的。” “亲家公说得对,我们都听您的。”刘员外也笑着说道。 第十五章 洞房花烛(二) 第十五章洞房花烛(二) 吴官运笑了笑,郑重其事的说道:“你们既然都这么说,那我可要把我的意见讲出来了,如果我说的不对,请大家不要生气,权当我没说。●●.ww. ■” 刘员外说道:“大哥,您就实话实说吧,不必藏着掖着的。只要您说得有道理,我们会照做的。” “是啊,亲家公说得很对,只要您说的在理,又对孩子们好,我们会照做的。我们还不是都是为了孩子吗。”这是焦员外的话。 吴官运喝了一口酒,吧嗒了吧嗒嘴,说道:“今年正值岁试,现在是正月,岁试的时间应该是在二月。现在离岁试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在这个时候给他们完婚是最最不妥的。因为焦仲卿现在必须做好参加岁试的准备,一出正月就要离家参加考试。如果你们一定要在今年内给他们完婚,也必须等到焦仲卿参加完岁试回家以后再说。” 焦财主听了,笑着说道:“那是自然,再说,我们也没有想在二月里就给他们完婚啊。” 焦财主的妻子说道:“就按吴先生的意思办吧。我们现在就回家给他们查日子,等过了二月,仲卿参加完岁试以后给他们完婚。● ★亲家公、亲家母可舍得兰芝嫁给我们吗?” 刘员外笑着说道:“兰芝就是你们的人,我们有什么不舍得?早晚都得嫁,我么可不是糊涂人啊。” 刘员外的老婆说道:“说真的,我们真的有点儿舍不得。兰芝在家一天到头的经常到我的房里跟我说话聊天,都我开心。如果她出嫁了,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哈哈哈,亲家母放心吧,你什么时候想姑娘了,可以随时到我家去,我们随时欢迎您过府去看姑娘;再说了,我们也会隔三差五的让兰芝回娘家来看望亲家公和亲家母的。”焦财主的老婆说道。 吴官运有说话了:“二位贤弟、弟妹,大哥现最近一段时间来,焦仲卿经常望着刘兰芝呆,一看就是几刻钟。刘兰芝也像焦仲卿一样,经常偷眼看着焦仲卿,脸上还会不时飞上红晕。大哥认为不能再让他们在一起读书了,因为他们虽然是夫妻,但终究没有正式拜堂成亲,万一弄出一点啥事儿来,我们都不好。以大哥的意思来说,刘兰芝已经是满了篇的学生了,如果她是一位男子,考科举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她生成了女儿身,也的确亏了她。现在应该让她回家,做些针织女红,准备出嫁。这样,焦仲卿就能安心准备岁试了。不知两位贤弟、弟妹意下如何?” 焦财主回道:“还是吴先生观察得细致,想得周到。?◆?.ww. ★我看就按大哥的意思办吧。不知亲家公、亲家母是什么意思?” “我们也像亲家公说得一样,从今天起就让兰芝回家习作针织女红,以免影响了贤婿仲卿的学业。”刘员外说道。 在封建社会,青年男女的婚事都是有父母做主的:父母让女儿嫁给谁,女儿就得嫁给谁;父母让你何时出嫁,女儿就得何时出嫁。男儿也是一样,父母让你娶谁做老婆,你就得娶谁做老婆,让你啥时娶妻你就得啥时娶妻。刘兰芝和焦仲卿虽然是前世之缘,天作之合,尽管他们深深地爱着对方,但是至于结婚之事,他们也得听从父母的安排,自己没有任何自由。吴官运一提议,焦仲卿和刘兰芝的父母一商量,便立即让刘兰芝离开了私塾,不准再踏进私塾半步了。 刘员外回家之后,对身边的使唤丫头说道:“快去唤你家小姐前来,就说老爷有话要跟她说。” 使唤丫头答应一声,跑着找刘兰芝去了。 不多时,刘兰芝来见父亲。刘兰芝一来到客厅,轻轻的走到父亲身边:“女儿兰芝拜见父亲大人。” “兰芝免礼平身。”刘员外说道。 刘兰芝又来到母亲身边,深施一礼,说道:“女儿兰芝拜见母亲大人。” “兰芝平身免礼。”母亲双手搀着刘兰芝,笑着说道:“女儿,请坐到娘的身边吧。” “女儿谢娘赐座。”兰芝说完,轻轻的坐在了母亲身边。 刘兰芝看了一下父亲,见父亲一脸的严肃,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或者在什么地方让父亲生气了。因此小心谨慎的问道:“不知父母大人将小女唤来,有何见教?” 父亲刘员外看了一眼兰芝,这时他才现自己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了,已经有一位小姑娘出落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妙龄女郎了,怪不得女婿焦仲卿经常望着她呆呢!刘员外轻声细语的说道:“女儿啊,今天爹娘还你前来,是有一件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父亲、母亲,有什么事儿您尽管安排,女儿一定照做就是。”刘兰芝是受过正统的封建教育的人,懂得在家从父母、出了门子从丈夫、夫死从子的封建礼教。父亲的话就是圣旨,哪敢不从! 刘员外说道:“兰芝呀,你的学问已经不浅了,应该离开私塾,回家来好好习作针织女红了。作为一个女人,做不好针织女红是一大的缺欠。从明天起你就别再到私塾去了好吗?”刘员外没有像其他家长那样下命令,而是用了平和的口气跟兰芝商量。 兰芝听了父亲的话,心里当然是极不乐意的。因为在私塾她可以天天看着自己心爱的丈夫,只有跟丈夫在一起她才感到快乐、幸福。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当面对父亲说。于是只得答应说:“女儿遵命就是。” 母亲用手抚摸着兰芝的手说道:“女儿啊,你爹也是为了你好。娘知道你的心事,你是舍不得离开仲卿,这娘心里明白,你爹心里也明白。可是你们要想幸福,你就必须学会针织女红,要做到针织女红无所不精,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是。再说了,女儿家是不能考科举的,你就是学得再多、再深也还是做不了大官的。你的夫婿仲卿是要考科举、成大器的。俗话说的好:‘夫贵妻荣。’你的夫婿仲卿中了科举,当了状元,在朝廷走动,你不是也跟着荣耀吗?” “这些女儿都明白,娘放心吧,我明白爹娘的一片好意。”刘兰芝低着头,轻声燕语的说道。 “娘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昨天我们已经跟你的公公、婆母商量好,等过了二月,仲卿参加完岁试,就要查个好儿子给你们完婚了。因此,从现在开始,女儿就应该开始为终身大事做准备了。” 刘兰芝听了,心里可高兴了。但是她又不能表现出高兴的样子来,反而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娘,女儿只想好好的呆在爹娘身边,伺候爹娘一辈子呢!” 第十五章 洞房花烛(三) 第十五章洞房花烛(三) 刘员外告诉女儿刘兰芝,等焦仲卿参加完岁试后就给他们完婚。?◆? ▲刘兰芝知道后当然高兴,因为她从心眼儿里爱着焦仲卿。但是出于女孩儿的矜持,假装不高兴的说道:“女儿还小,不喜欢现在就出嫁,女儿愿意在家伺候爹娘一辈子!” 刘员外的老婆听了,笑着说道:“兰芝啊,爹娘也离不开你。但是女人迟早都是要出嫁的。你见过谁家的大姑娘呆在父母身边不出嫁的。你们早一天完婚,为娘就早一天抱上外孙。” 刘员外也说道:“你娘说得对,姑娘迟早都要离开爹娘出嫁当媳妇的......” 还没等刘员外把话说完,刘兰芝就接过了话茬:“父母大人,您别说了,女儿知道女人要做到在家从父母、出了门子从丈夫的道理。兰芝听从父母大人的安排就是啦。” 刘员外说道:“知道就好,我们得兰芝是一位识字懂礼的好姑娘。” 刘员外的老婆说道:“兰芝啊,从明天开始,你就呆在娘的身边,好好练习针织女红了。” 刘兰芝虽然心里不高兴,但是哪里敢违背父母之命。▲ ?因此说道:“孩儿遵命。” 就这样,刘兰芝结束了私塾生活,回到家中,在母亲的指导下专门练习针织女红。因为刘兰芝前辈子就是一位针织女红无所不精的好手,因此,不管什么一学就会,并且做得非常精致。不几天,针织女红真的无所不精了。 再说焦仲卿第二天一上课,现刘兰芝不在,于是小声地问同窗吴一柱:“刘兰芝怎么不在,她去哪里了?” 吴一柱看了看焦仲卿:“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昨天下午放学后,你的父母和刘兰芝的父母都来到了这里,把我父亲请走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为了这事儿。” 焦仲卿想了一下说道:“也有可能吧。可是他们为啥不让刘兰芝继续留在私塾读书呢?” 吴官运听到两个孩子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特别是焦仲卿说得话被他听到了,于是吴官运说道:“你们两个在嘀咕些什么?是不是在说刘兰芝今天为啥没到校啊?” 焦仲卿听了,说道:“老师,弟子正是在说这件事情。” “你们是不是认为这样做不对呀?”吴官运问道。 “弟子不敢。.ww. ?但是弟子就是想不通,为啥不让刘兰芝继续读书了。”焦仲卿用了极低的声音说道。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里的才指的是才学。你们读书是为了考科举,求取功名;女孩儿是没有条件考科举,求功名的。就是她们读的书再多,研究的再深,也总是要嫁人为妻的,其根本任务是相夫教子,孝敬公婆。再说刘兰芝读的书已经够多的了,如果女子能够考科举求功名的话,刘兰芝是一定能考中的。可惜她生成了女儿身,也只有让她回家习作针织女红了。这也是为她将来的事情做准备,也是为了她好。”吴官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他停了一下,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焦仲卿啊,你的才学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二月里就要岁试了,老师希望你不要想其他的事情,做好充分准备参加岁试,力争一举成功,取得禀生。” 焦仲卿听了吴官运的话,回道:“请老师放心,弟子一定要做好充分准备参加岁试的,不会让老师失望。” “这才是老师的好学生呢!”然后又对自己的儿子吴一柱说:“一柱啊,你要好好向焦仲卿学习,也不要辜负了父亲对你的希望才是。” “儿子遵命。请父亲大人放心,儿子一定要取得岁试第一名!” 还没出正月,吴官运便跟焦财主商量,让吴一柱和焦仲卿一起到府城参加院试。 在那时候,交通没有现在这样达,从偏僻的农村到府城,只有考骑马或者骑驴才行,另外,路上还有可能遇上强盗抢劫,住店也有可能遇上黑店。因此到府城参加院试谈何容易! 为了确保路上的安全,焦财主派了四名身强力壮的家丁当护卫,保护焦仲卿和吴一柱的安全。另外,还特别为吴一柱找了一个书童,替他挑书箱。因为焦仲卿早就有书童了,自然就不用再另找了。 焦仲卿和吴一柱启程那天,焦财主和吴官运自然是千叮咛、万嘱咐,还特别嘱咐四个家丁,一定要确保少爷和吴一柱的安全。 焦仲卿和吴一柱的每人骑了一匹高头大马,在四位家丁的保护下离开了家乡,奔府城参加院试。 一路上,焦仲卿和吴一柱的说说笑笑,没有遇上任何强盗抢劫,也没有住进过黑店。很快过了半月,来到了省城。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焦仲卿和吴一柱的参加完考试后,相互之间免不了说说考试的情况。 吴一柱说:“我认为做得还可以,只要提督学政不是故意刁难,或者是收受了别人的贿赂,我得第一名应该没有问题。” 焦仲卿也说道:“你的感觉跟我的感觉一样。不过,这第一名只有一个,你是第一名,我是第几名?” “我们两个都得第一名。”吴一柱笑了笑说。 再说提督学政在组织阅卷的时候,对阅卷者说道:“一定要秉公阅卷,阅过之后我是要抽查的。如果你们现不分伯仲的好文章,一定要交给本大人亲自做出决断。” 正是有了这句话,阅卷者阅过焦仲卿和吴一柱的卷子的时候,他们几个人一起看了又看,比较了有比较,认为他们的卷子不分伯仲,很难判断谁的好些,谁的差点儿。于是阅卷负责人把两份卷子交给了提督学政,让提督学政亲自做出裁决。 提督学政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读了又读,反反复复的进行了比较,仍然难以做出判断。他自言自语的说道:“自从我担任提督学政以来,像这样不分伯仲的好文章还从来没有见过呢!这可怎么判断?” 一个阅卷的老先生说:“我们可以不可以从各自的字写得好坏来决定呢?” 提督学政说:“也不是不可以的。”然后对所有阅卷者说道:“各位同仁请过来看看,这两份卷子,那一份的字写得更好?” 所有参加阅卷的老学究你传给我、我传给你的看了老半天,纷纷说道:“写得都很好,很难做出判断。还是有大人亲自做出决定吧!” 第十五章 洞房花烛(四) 第十五章洞房花烛(四) 提督学政尽管进行了反反复复的研究、比较,始终分不出吴一柱的作的文章好,还是焦仲卿作的文章好;从写字的基本功来比较,他俩写得字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是不分伯仲的。.ww. ■因此,比较来比较去,最后的结果是:焦仲卿和吴一柱并列第一名,授予禀生头衔。 榜那天,焦仲卿和吴一柱也像其他参加考试的年轻人一样,老早就来到了府衙前面的公告栏前,等待着榜时刻的到来。 大约在上午十点多钟的时候,只见一个文人打扮模样的人,怀里揣着一卷白纸,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在四个护卫的保护下,往公告栏走来。 “榜的官员来了!”不知谁先喊了一声。 焦仲卿听到喊声,向府衙方向望去,果然看到榜的走来了。于是对吴一柱说道:“一柱,你看榜的官儿来了。” 吴一柱平静的说道:“来了就来了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难道你就不想早一点儿知道考试的结果吗?” “嗨,我早就知道了,第一名非我莫属!”吴一柱信心十足的说道。 “你真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啊!俗话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多少人前来参加应试啊,他们哪个也不是白给的......” 还没等焦仲卿把话说完,吴一柱就说道:“自己的肠子有多长自己心里有数,这一次我一定是第一名!” “如果你考不了第一名,怎么办?”焦仲卿一本正经的说道。然后又问道,“如果你考不了第一名呢?” “我考不了第一名,倒着头走给你看!”吴一柱一拍大腿说道。然后又问道,“我如果考了第一名,你又如何?” 焦仲卿也学着吴一柱的样子,用手一拍大腿说道:“你如果考了第一名,我同样倒着头走给你看!”焦仲卿心里说道:你考第一名,我考第几名?这第一名非我莫属! 吴一柱哪里知道吴一柱心里是怎么想的,心里暗暗说道:焦仲卿啊,我就等着看你倒着头走给我看了。●.ww. ★” 焦仲卿又问吴一柱:“一柱我问你,我如果考了第一名,你怎么办?” 吴一柱看着焦仲卿,心下说:“第一名只有一个,你考了第一名,我的位置在哪里?”因此小声说道:“我倒着头走给你看啊。”哪位说了:“吴一柱为啥小声地说?”原因是榜的官员已经来到了公告栏之前,吴一柱和焦仲卿就在他跟前,吴一柱不敢大声说话了,所以只能伏在焦仲卿的耳朵上小声说了。 榜的官员对护卫们说道:“刷好浆糊,张贴榜文。” “遵命!”四个护卫立即动手刷浆糊,然后接过官员怀中的榜文,按照由高到低的顺序,张贴榜文。 不多时,榜文已经贴好。官员大声的对前来看榜文的年轻人说道:“各位,现在榜文已经贴好,请各位好好看看吧。注意不要拥挤,注意安全!”说完,有迈着四平八稳的放不,离开了公告栏,向府衙走去。其实前来看榜文的人并不算太多,因为那个时候能上起学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前来观看榜文的人们见官员离开了,便一窝蜂似的涌到了公告栏之前,仔仔细细的找着自己的名字,看看自己进学了没有。 因为焦仲卿和吴一柱来的早,自然排到了队伍的前面。官员刚刚贴好榜文,他们就已经现自己的名字排到了名单的最前面:“焦仲卿第一名;吴一柱并列第一名.....” 吴一柱和焦仲卿看了榜文后,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然后是一阵哈哈哈大笑。 吴一柱问焦仲卿:“你倒着头走给我看吧!” 焦仲卿也说道:“你也倒着头走给我看吧!” 紧接着又是一阵大笑。?.ww. ?因为他们都是第一名,他们心中自然是高兴异常。 焦仲卿对吴一柱说道:“一柱,我们应该回家了,我现在好想家了。” 一柱笑着说道:“是不是想刘兰芝了?” 焦仲卿抬起手来,攥着拳头说道:“就你嘴贫,再说了,就是想她了又有什么问题,刘兰芝就是我的老婆嘛!” 吴一柱说道噗哧一声笑了:“想老婆了就是想老婆了,还说想家了呢。真虚伪!” 焦仲卿和吴一柱有说有笑的走出了人群,回到了旅店,结清了店费,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这时的吴官运一家可是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了:吴一栋和吴一梁同年中举、同年中进士、同年被皇帝封为州官。因此吴官运一家成了全省闻名的显赫人家。报录的自然先到吴官运家来了。因此,吴一柱刚刚回到府中,还没来得及跟爹妈说说考试的事情,就听到府门之外传来了“吴老爷,小的给吴老爷报喜来了!” 吴官运听了,精神为之一振:“儿啊,你进学了?” “父亲,我跟焦仲卿并列第一名。” “快快出迎!”吴官运兴奋得说道。然后整理了一下衣冠,在吴一柱的陪伴下,来到了院门之前,迎接报录的官员。 报录的见吴官运到来,连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将缰绳交给站岗的护院手中:“吴老爷,小的给你报喜来了。” 吴官运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问道:“同喜同喜,但在下不知道喜从何来啊!” 报录的说道:“吴老爷,您家贵公子吴一柱是院试第一名,被点为禀生,食国家俸禄了,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然后将喜报从怀中掏出来,双手递给吴官运。 吴官运大笑了一声说道:“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值得庆贺。”然后对报录的说道,“这里不是讲话之处,请大人到客厅说话。” 报录的说道:“多谢吴老爷的美意。不过,在下还要到焦禀生府上报喜,就不叨扰吴老爷了。” 吴官运对身边的总管说道:“取十两银子,赏给大人。” 总管立即跑着取来了银子,赏给了报录的。报录的千恩万谢,离开了吴府,前往焦财主家报喜去了。 那位又要问了:“吴官运已经是显赫的大家族了,为什么还要当私塾先生?” 前文我们说过,吴官运追求功名追求了大半生,但只是进了学,考了个小小的秀才,连个禀生都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百无一用是书生。”因为吴官运除了饱读诗书之外别无特长,因此一直穷困到老婆孩子没饭吃、没衣穿,是刘员外将他招聘为私塾先生,并给他的大儿子吴一栋、二儿子吴一梁拿上路费,资助他们考取了秀才,同样资助他们考取了举人、进士。因此,刘员外和焦财主是吴官运的一家的救命恩人,吴官运一家如果没有刘员外和焦财主的周济,是不会有现在的好日子的。吴官运是一位有恩图报的人,他报恩的唯一办法便是将焦仲卿培养成进士,进朝廷走动。 话说焦仲卿中了禀生之后,刘兰芝和焦仲卿的婚事便被提到了焦刘两家的议事日程。 在三月间,焦财主带了一部分礼物来到了刘府。刘员外自然是热情接待。 焦财主的这次拜访,自然是为了跟刘员外商量焦仲卿和刘兰芝的婚事的。刘员外也知道焦财主的来意。因此,当焦财主说明来意,并争取刘员外的意见的时候,刘员外笑着回道:“我跟夫人没有意见,一切按亲家公说的办。只要亲家公查好了黄道吉日,通知在下一声就好。” 焦财主笑着说道:“在下一查出黄道吉日,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亲家公的。” 焦财主回府,立即安排自己的心腹将当地最好的阴阳先生王铁嘴找了来。 王铁嘴一见到焦财主,立即毕恭毕敬的站在焦财主跟前,深鞠一躬:“在下拜见焦老爷。” 焦财主连忙起身相搀:“免礼免礼,王先生这是要折煞在下啊!”然后一指座位:“王先生请坐下说话。” 王铁嘴笑着应道:“谢焦老爷赐座。”一边说着,一边正正规规的坐了下来。 早有使唤丫头为王铁嘴献上了茶水,端上了时鲜水果和各种小吃。 王铁嘴端起茶水呷了一小口:“不知焦老爷将在下唤来有何吩咐?” 焦财主说道:“在下将先生请来,是想叨扰一下先生,请先生犬子仲卿查个黄道吉日,我好给他完婚。不知先生可有时间?” 王铁嘴听了,心里好不高兴,心里说道:“我赚钱的机会又到了。”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平静的说道:“在下虽然不才,但是只要老爷相信着在下了,在下为了焦老爷的事情一定会尽力而为、肝脑涂地的。” 焦财主说道:“先生是远近闻名的阴阳先生,在下不相信您还能相信谁?先生查出了黄道吉日,在下一定会重重的赏您的。” 王铁嘴又喝了口茶水问道:“不知少爷和刘小姐的年庚如何,还请老爷将贵公子和刘小姐的生辰八字写好,在下也好根据他们的生辰八字查找黄道吉日。” 焦财主笑着说道:“王先生说得很对。这些在下已经准备好了。”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个用红纸糊的信封儿:“犬子和刘小姐的生辰八字都在里边,请王先生拿去吧。” 王先生连忙起身,走到焦财跟前,双手接过了信封儿:“焦老爷放心吧,五天之后,在下一定亲自将黄道吉日送到府上。”说完,辞别了焦财主,回家去了。 第十五章 洞房花烛(五) 第十五章洞房花烛(五) 五天过后,王铁嘴在第六天的上午十点多来到了焦府门前。? ? 站岗的家丁见来了一位抽签算命的老先生,便大声喊道:“呔!哪来的一位专门胡说八道、骗人钱财的算命先生?你难道瞎了狗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所在。趁老子还没生气快快滚蛋,如果等老子生气了,打断你的狗腿!” 王铁嘴听了,气愤的说道:“不是在下瞎了狗眼,是你这王八羔子狗眼看人低。本先生可不是不请自到的,而是你家焦老爷派人请我来到贵府为你家少爷查黄道吉日的。如果不快快通报焦老爷,现在本先生就立即离开。”说完,转身就要走。 站岗的家丁听了,吓得伸了一下舌头,连忙陪了笑脸说道:“先生请慢走。是在下瞎了狗眼,不知道您是老爷的客人,还请先生不要生气。俗话说的好:‘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请先生不要跟我们小人过不去。请先生少等,小人现在就去禀报。”说完,一溜烟儿似的跑着报告去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的样子,家丁又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王先生,我家老爷在客厅等您,请您跟小人拜见老爷吧。” 王先生看了一眼家丁,没说什么话,便独自迈开大步,走进了焦府。 家丁害怕王先生在焦老爷面前给他擤鼻涕水儿,便一步一趋的跟在王先生身后,一个劲儿的陪着不是。 不多时,王先生便来到了焦财主的客厅。 焦财主连忙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对着王先生点了几下头,算是见面礼。 王先生连忙来到焦财主身边,行了鞠躬礼。并且说道:“在下拜见焦老爷,给焦老爷行礼了。” 焦财主抬了抬手说道:“王先生免礼吧。我们都是熟人了,不用客气。”然后一指座位说道,“王先生,请坐。” 王铁嘴立即回道:“谢老爷赐座。?? ★” 王先生坐好后,有使唤丫头给他端来了热茶。 王铁嘴接过茶水说道:“谢焦老爷赐茶。”说完,呷了一小口。 焦财主问道:“王先生,在下的事情想必先生已经办妥了吧?” 王铁嘴立即站起身来,陪着笑脸说道:“在下哪敢偷懒,为了您安排的事情,在下没白没黑的整整忙了五天,总算完成了任务。”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带的百宝囊中抽出两个个红色的信封,双手托着,走到焦财主跟前,说道,“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个信封儿中,请老爷过目。” 焦财主接过信封儿,一看是两个,便问道:“王先生,为啥是两个信封儿?” 王铁嘴笑着回道:“焦老爷请仔细看看就明白了。这两个信封儿,一个是您娶儿媳妇的,另一个是您亲家嫁姑娘用的。” 焦财主仔细一看,果然在信封儿上注明了男、女的字样儿。便笑着说道:“在下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时不明白,请先生不要见笑。” “老爷说的什么话呢。您亲家的那份请老爷派人早点儿送去才是。”王铁嘴说道。 焦财主拿着写着男方字样的一份,打了开来,从信封儿中抽出了信瓤,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儿,笑着说道:“让先生受累了。”然后对身边的家丁说道,“快去总管哪里取十两纹银过来,赏给王先生。” 家丁听了,立即说道:“小的遵命。”便跑着出了客厅,取银子去了。 王先生说道:“焦老爷,小的为老爷做事儿,是在下天大的荣幸,不敢领老爷的赏钱。” 焦财主笑着说道:“这哪里能行?先生为在下忙了这么长时间,哪里能不收费用呢。再说,先生也是靠这个养活一家老小的,就请先生别客气了。” 这时,家丁用传盘端了十两银子进了客厅,来到焦财主面前,说道:“老爷,这是十两银子,请老爷过目。 ▼” 焦财主看了一下,说道:“把银子交给王先生。” 家丁短了银子,来到王铁嘴身边:“先生,这是老爷的赏银,请收下吧。” 王铁嘴看着银子说道:“老爷,在下实在不敢收您的赏钱,还是请老爷收回成命吧。” 焦财主不高兴了,说道:“王先生,您是不是嫌本老爷给您的赏银太少了?” 王铁嘴见焦财主生气了,连忙满脸堆笑的说道:“在下不敢。既然老爷非给在下赏银不可,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接过了银子,放进了百宝囊。 焦财主笑着说道:“这就对了。” 王铁嘴说道:“老爷,您还忙,在下就不再给老爷您添忙了。”说完,站起身来,告别了焦财主,走出了焦府,又敲着小铜锣从事自己的业务去了。 王铁嘴走后,焦财主带了黄道吉日来到了老婆的住处。 焦财主的老婆见丈夫来了,连忙起身相迎:“贱妾不知老爷前来,未曾远迎,还望老爷恕罪。” 焦财主笑着说道:“你我都是老夫老妻的了,还那么客气做啥。”一边说着,一边领着老婆的手,一起走进了房间。 焦财主的老婆问道:“老爷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不敢不敢。”焦财主一边说着,一边将红信封儿拿了出来,“这是卿儿结婚的黄道吉日及注意的事项,请夫人过目。” 焦财主的夫人虽说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但从小并没有上过多少天学,读过多少书,识字并不多。因此苦笑了一下说道:“老爷啊,贱妾筐大的字不识一斗,哪里能看得懂?一切由老爷做主就是啦。” 焦财主一听,笑着说道:“夫人,对不起了。我就念给你听听吧。”说完,便开始念了起来。 焦财主的老婆听了,笑着说道:“俺不过是一介女流,不懂的那些事情,也操不了这份心,一切都由老爷作主。” 焦财主说道:“好日子定好了,我们必须将这个事情告诉亲家,也好让他们及早做好准备。” 焦财主的老婆说道:“老爷准备什么时候到亲家府上,告知亲家呢?是您亲自去,还是派下人去呢?” 焦财主说道:“还是我亲自去的好。我们准备点儿礼品,到亲家府上,将黄道吉日告诉亲家。只有这样,才表现出我们对亲家的尊重,对给儿子完婚一事的重视。夫人说是不是这样。” “还是老爷想得周到,说得有理。就按老爷说的办吧。” “这样吧,明天上午一早我亲自去刘家堡一趟。” “好吧。只要老爷认为合适就行。” 第二天上午,焦财主准备了一份儿丰厚的礼品,骑了高头大马,在四名家丁的保护下,来到了刘家堡。 焦财主一行刚来到刘员外府门之外,还没等焦财主说话,站岗执勤的家丁一见是焦财主到了,连忙脸上堆着笑容说道:“小人给焦老爷请安问好了。请焦老爷少等,我现在就去禀报我家老爷。”说着,一溜烟儿的跑着报告去了。 焦财主甩蹬下马,站在刘员外府门之前,等待着刘员外的接见。 不多时,刘员外及夫人在丫鬟、婆子和家丁的拱卫之下,来到了府门前。刘员外还没走出院门,就大声说道:“在下不知亲家公前来鄙府,未曾远迎,还望亲家公当面恕罪。”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府门,双手紧紧的握住了焦财主的双手。 焦财主说道:“亲家供着是要折煞小弟呀。小弟不而至,还望亲家公海涵。” 刘员外一指院里说道:“亲家公,这里不是说话所在,亲家公请到客厅一叙。” 焦财主回道:“谢亲家公热情接待。” 他们一边寒暄着,一边走进了府门,直奔刘员外的客厅。 刘员外和焦财主进了客厅,分宾主坐好。早有丫鬟为他们准备好了丰盛的时鲜水果、各色小吃,沏好了上等龙井。 刘员外笑着问道:“不知亲家公不辞劳苦前来鄙府,有何吩咐?” 焦财主呷了一口茶,笑着回道:“小弟前来,非为别事,是给亲家公送我家迎娶兰芝小姐的黄道吉日来了。”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红色的信封儿,站了起来,双手托着来到了刘员外身边:“亲家公请收下。” 刘员外连忙站起身来,双手接过信封儿,说道:“只要亲家公查好了黄道吉日,在下没有任何意见,一切都按亲家公的意思办理。” 刘员外的夫人知道焦财主是给他们送嫁姑娘的日子来了,于是便问道:“请问亲家公,好日子定在哪月哪日?” 焦财主笑着说道:“回亲家母的话,六月十八日。” “哦,我知道了。不知几时过门。”刘员外的老婆又问道。 “辰时过门。”焦财主又回道。“这一切在信封儿里的红纸上都写得很清楚的。” 刘员外笑着说道:“六月十八日。现在已经收三月十六了,算来还有三个月的准备时间。” “是啊,时间是短了一些,就请亲家公和亲家母多多费心了。”焦财主说道。 “其实,我们早就在为了他们的婚事在做准备了,时间短点儿没多大关系。”刘员外的妻子插话说。然后把话头一转,说道,“只是舍不得姑娘离开我啊。”说到这里,眼圈儿有些红了。 焦财主说道:“亲家母,这是喜事儿啊,是我们应该高兴的事情,请您放心,兰芝嫁过去之后,您什么时候想姑娘了,只要信儿到,我们立即送兰芝过府来就是。” 第十五章 洞房花烛(六) 第十五章洞房花烛(六) 刘兰芝和焦仲卿的正式完婚的时间就在双方老人相互协商的基础上,由阴阳先生王铁嘴查出黄道吉日,正式定了下来:六月十 ? 焦仲卿和刘兰芝完婚的时间虽然是六月十八日,但是在六月十七日,焦仲卿一家便忙得不可可来交了:全府上上下下男女老少全部动员起来,由焦府的管家安排具体工作。焦府的管家现在是焦仲卿大婚的管家,一切大小事务都由他说了算。 早饭的时候,焦府管家就大声说道:“请各位注意,吃过早饭以后,迅到客厅前的小广场集合,我要具体安排明天的工作。” 那天的早饭开得特别早,平时都是七点开饭,六月十七日开饭时间整整提前了一个小时,早上六点就开饭了。为的是能有大量的时间,为六月十八日的婚礼做好准备。 上午七点半,焦府上上下下、家丁护院、丫鬟婆子等等全部来到了客厅前面广场,等候听从吩咐。 焦府管家跟了焦财主,来到了广场,在众人之前站好。 焦府管家大声喊道:“大家静一静,老爷要训话。” 整个广场刹那间安静了下来。二三百号人个个竖起了耳朵,倾听着焦财主讲话。 焦财主戴了黑段子宽沿礼帽,上身穿了黑色黑段子马褂,下身穿了青缎子长裤,手里拄着文明手杖,咳了几声,清了清喉咙,大声说道:“各位,大家都知道明天是你家少爷大婚之日,有很多事情都要在今天做好。因此,特意把大伙集合到这里,有管家作具体安排,我希望大家服从安排,听从指挥,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如果哪一位做不好分配的工作,误了少爷的大婚之事,我绝不轻饶!”焦财主说完,对管家说道,“我还有事要处理,暂时离开一下。具体怎样做,你安排好了。”说完,拄着文明杖,迈开四平八稳的方步,在使唤丫头的搀扶下,离开了广场。.ww. ? 焦府管家站在众人之前,同样咳了几声,清了清喉咙,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喊道:“现在,我具体安排任务,请大家认真听好。”然后,便张三李四、王五赵六的开始安排工作。 工作安排结束了,焦府管家大声说道:“工作安排结束,有谁还没有听清自己的任务是什么的,请稍留步;听清了的,现在立即开始做事。做完了之后,一定跟本管家报告,本管家要亲自验收。” 绝大部分人们都听清了,因此便迅离开了广场,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留下来的大部分是些老太太之类的上了年纪的人。 各位可能要问了: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能做什么事儿?她们为啥也有任务? 大家可能不明白,在那个时代,大户人家的丫鬟长大了,一般的都嫁给家丁、护院、长工之类,他们的孩子自然还是大户人家的长工、家丁、护院之类的差事。尽管他们的年龄大了,也照样是大户人家的下人,也还要照常上工做事儿的。焦财主是当时远近闻名的大户之家,家里的丫鬟婆子一大群,家丁、护院、长工自然不少。这些留下来的老太太便是一些老丫鬟。她们因为耳背了,没有听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所以留了下来。 焦府管家见有十几个老太太没挪窝儿,便来示意她们集中在一起,说道:“各位大嫂,你们为啥没离开呢?是不是不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 其中一个说道:“管家大人,我们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没听清您安排我们做什么事。就请大人再说说我们做的事情吧。” 管家虽然手中的权力很大,但同样是焦府的工作人员,说的好听一点儿,他是焦府的管家;说得不好听,那就是焦府的奴隶头子。因此,他明白自己的身份,自己总有一天也会老,也会像站在对面的这些老者一样。于是他耐心的说道:“各位大嫂,你们的任务其实很简单,就是帮着大家清扫一下各房间的卫生。 ?干得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一下。” 另一个老太太问道:“管家大人,您能不能说清楚我们分别到哪个院落,或者是那个房间清扫卫生呢?” 管家看了看她们,又分别具体做了安排。然后问道:“这一次,你们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谢谢管家大人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说道。 “大嫂们别客气。你们注意,也不要太累了,能干多少干多少。这么多人忙里忙外的,要想像平时那样保持清洁卫生谈何容易!你们放心吧,我是不会检查你们的。”其实,管家是在告诉她们:你们干也行,不干也行。 这些老太太也都是聪明人,听出了管家的话外之音。因此都说道:“谢管家大人的照顾。” 管家说道:“大嫂们别客气。你们忙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说完,急匆匆的离开了广场,回管家室去了。 管家刚刚回到管家室,屁股还没坐稳,就有一个家丁来到了,说道:“管家大人,老爷请您过去,说有事要跟您商量。” 焦府管家连忙跟了家丁,急匆匆的来到了焦财主的客厅。 管家走到焦财主跟前,深施一礼,问道:“不知老爷唤小的前来,有何吩咐?” 焦财主问道:“明天的酒宴可安排好了?” “小的都已经做了安排。一共安排了一百八十桌呢!” “送客是不是作了专门的安排?” “回老爷的话,小的做了专门的安排,并且把陪客的人员也已经做了安排,就请老爷放心吧。” “收礼的呢,找好了没有?” “全部安排到位了,共出桌子十张,每张桌子安排现金保管一名,记账员一名。” “请柬可已经全部送出?”焦财主问道。 “是的,请柬已经全部送出两天了。” 焦财主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说道:“管家做事儿,老爷我还是放心的;为了不至于失礼,故此请管家前来问问。” “应该的,万一小的想得不周到,失了礼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只要管家想得明白就好。我这里没事儿了,您忙去吧。” 管家说道:“小的告退。”说完,退出了客厅,到各处检查工作去了。 下午三点多钟,所有做准备工作的人们6续来到管家所在的地方向管家汇报各自的准备情况,并请管家进行验收。 管家就是再精干,再有本事,也是忙不过来的。因此,他不得已找了几个年纪稍大一些,有一定威信的家丁、护院、长工等,让他们代替自己验收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至于那些重要所在,还是由他自己验收。尽管这样,仍然忙得不亦乐乎。只见他嗓子喊哑了,嘴唇上干得起了燎泡。 经过一整天的准备工作,到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婚礼的准备工作总算基本做好了。这时,管家的脸上才有了一点儿笑容,他才感到肚子饿了,口也渴了。因为他从早上忙到现在,基本上没吃一点儿东西,甚至水也喝得很少。 管家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倒上了一杯热水,准备喝口水解解渴。水还没来得及喝一口,一名家丁便跑着来找管家:“管家大人,老爷有请。” 管家只好答应一声,跟着家丁来见焦财主。 管家一来到焦财主跟前,还没来得及见礼,焦财主便问道:“管家,明天的准备工作可做好了?” “回老爷的话,已经基本做好了,我正准备前来向您汇报呢。” “哦,那就好。明天招待客人可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啊,厨子、执盘的、烫酒的、倒水的、帮忙洗刷餐具的、择菜的、顺菜的等等可都安排好了?” “回老爷的话。这些小的都想到了,也已经全部安排到位了。”管家嘶哑的说道。 “你怎么了,喉咙为啥嘶哑了?是不是今天说话太多,或者是失水了呢?”焦财主关心的问道。 “谢老爷关心。小人从早忙到完,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吃一口饭,喝一口水呢!可能是说话太多了,又没来得及喝口水,失水了吧。” “哎呀呀,这怎么能行!明天你的任务更重,一切全部由你来张罗,你搞的这样了,明天的事情可咋办?”焦财主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给管家倒了一杯水:“管家,请您先喝了这杯水,解解渴。” 管家连忙双手接过水杯,说声“谢谢老爷关心。”然后端起水杯,只听得咕咚咕咚两声,一杯水已经全部进了肚家庄。管家喝了这杯水,真是比喝了蜜还要甜! 焦财主见了,又给管家倒了一杯水,双手端着递给管家:“别急了,有的是水让你喝。来,再喝了这一杯。” 管家连忙接过水来,说道:“谢谢,谢谢了。”又是一口气喝完了。这时,管家才感到不再那么渴了,嗓子里也不再冒烟了,说出话来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嘶哑了。 焦财主又对身边的家丁说道:“快去厨房,告诉他们给管家做几个好菜,准备一壶好酒,送过来,让管家先吃好喝好。” 家丁答应一声,跑着传达焦财主的命令去了。 第十五章 洞房花烛(七) 第十五章洞房花烛(七) 焦仲卿和刘兰芝大婚过门时辰是辰时,也就是我们现在上午七点至九点这一段时间。 ?焦家庄离刘家堡足足有十里路。为了赶时辰,焦府迎娶刘兰芝的队伍早上两点多就已经开始启程了。 那位要问了:区区十里路,七点以后过门,用得着两点就启程吗? 那时候可不比现在呀。那个时候,娶新娘用的花轿,一般人家用的是四抬小轿,大户人家用的是八抬大轿。八个人抬了轿子一步步走上十里路,那可不是短时间能到达的,最少需要一个时辰,也就是现在的两个小时。如果要赶上辰时的头时过门,非得这么早不可。 焦家迎娶新娘刘兰芝的队伍有一百多号人:抬花轿的有两拨,为的是回程时能轮流倒换,不至于把人累得走不动了;焦仲卿穿了新郎装,十字披红挂彩,戴了黑色宽沿礼帽,帽上插了两朵宫花,骑了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走在大花轿前边。大花那马毛色像缎面儿似的油光亮,马鬃像经过了人工的加工一样,整整齐齐,马头上系着一朵绸子系成的大红花。 在焦仲卿前边的是锣鼓队,迎亲队伍一开始走,便擂鼓敲锣,锣鼓喧天了。又是在早上三点的时候,那锣鼓声把焦家庄千百号尚在睡梦中的人们惊醒了。 锣鼓队走一路敲一路,一路上也不知惊醒了多少在做着美梦的人们。迎亲队伍还离着刘家堡一里多路,那锣鼓声早已经传到了刘家堡,传到了刘员外府中,更传到了刘兰芝的心里。 在花轿后面是家丁和护卫;在花轿的两旁是丫鬟,一边八个,共有十六名。 迎亲队伍一来到刘府大门之前,先是噼噼啪啪的燃起了鞭炮,接着是开天雷在天空炸响,更有钻天的礼花,在天空中无颜六色的绽放。紧接着是铿锵有力的锣鼓之声。这时候,还是早上四点多的时候,虽然说是夏季,早上四点已经天已经亮了;可是六月天正是炎热的季节,一般来说,人们晚上都是在小河里洗澡,在大树林里乘凉,一直到很晚才睡觉休息。 ?早上四点的时候,正是人们睡得香的时候,被迎亲队伍这一番折腾,哪里还睡的着。因此人们便睁开了惺忪的眼睛,不情愿的起了床,前来看刘员外家嫁姑娘。 “大户人家就是威风啊,只是迎亲队伍就这么庞大;一般人家嫁姑娘,男方哪有放开天雷、礼花和擂鼓敲锣的!”这是羡慕的人说得 “一家嫁姑娘,搞得一村人睡不好觉,这不是作孽么?”不知谁在人群中嘟哝了一句。 “你别这么说,咱们想这样做,有条件吗?” “有条件我也不这样显摆!” ...... 人们说什么的都有,我们不再赘述。 大约在早上四点半的时候,刘府的院门吱拗拗的洞开了。第一个走出来的是刘员外,只见他身着节日的盛装,笑得合不拢嘴唇,幸亏没有掉了下来;如果弄不好掉了下来,说不定会被被狗叼去吃了呢。 焦仲卿一看岳父大人到了,连忙甩蹬下马,快步跑到刘员外跟前,深施一礼:“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刘员外哈哈大笑着说:“贤婿免礼,请到客厅一叙。” 焦仲卿在岳父刘员外的引导下来到了客厅。刘员外的夫人早已等在那里了。 焦仲卿连忙走到岳母跟前:“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说着,跪了下去,磕了仨头。 刘员外的老婆连忙从地上搀起焦仲卿:“贤婿何必行此大礼,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焦仲卿说道:“小婿见了岳父岳母,理应大礼参拜的。.ww. ?” 刘员外说道:“贤婿啊,从今天开始,岳父岳母就把兰芝交给你了,兰芝从小娇生惯养惯了,希望贤婿多多体谅才是。” 焦仲卿说道:“请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一定会善待兰芝的。再说了,谁不知道兰芝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女,她可真算得上是琴棋书画无所不知,针织女红无所不精啊!” 刘兰芝的母亲说道:“贤婿啊,兰芝嫁过去之后,她如果使小性子,你可要担待一二啊。俗话说,勺子没有碰不到锅沿的。万一她有什么不对,或者做错了什么,还请贤婿原谅才是。” “请岳母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相敬如宾的。” “这就好,这就好。这样我们夫妻俩就放心了。”刘员外说道。 焦仲卿说道:“岳父、岳母,今天我们必须在交辰时以前赶回去,现在已经交卯时了吧?小婿应该接了兰芝回府了。” 刘员外看了看天,说道:“贤婿说得对,请让打轿到兰芝的绣房前略等片刻,我们打兰芝上轿就是。” 焦仲卿立即招呼轿夫们抬了花轿,来到刘兰芝小姐的绣楼前,等待着刘兰芝上花轿。 轿子在绣楼前停放不多时,刘员外抱了女儿刘兰芝走下了绣楼。只见刘兰芝身着霞帔,红盖头蒙住了头脸,在父亲的怀抱中轻轻的跟父亲说着话。 刘兰芝的母亲紧紧地跟在刘员外的身边,好像轻声的在嘱咐着什么。刘兰芝说道:“父亲、母亲,您放心吧,女儿知道应该怎么做。” 说话之间,刘员外已经抱着刘兰芝来到了花轿前。 轿夫们立即将花轿顺好,好让刘兰芝上轿。 刘员外轻轻的将刘兰芝放在轿子的进口出,亲自给女儿打起了轿帘:“女儿,上轿吧。” 刘员外的妻子一把拉住刘兰芝的收,浑身颤抖着,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始终没有说出来。最好说了一句:“保重,女儿。” 刘员外轻轻的拉了一下夫人,压低了声音说道:“夫人,今天是大喜之日,咱们可不能不高兴啊!” 刘兰芝的母亲说道:“我当然高兴了。只是咱们的女儿从今天起就要离开我们,很少见面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不免有些酸楚。” 刘员外说道:“夫人,女孩子迟早都要出嫁的,咱不许难过那么多就是了。”然后将大手一挥:“起跤吧!” 焦仲卿对轿夫们说道:“抬稳了,慢慢走,可不能颠着你家少夫人。” “少爷放心吧,我们会抬得稳稳的,走得慢慢的。” “那就好。起轿。” 八位轿夫一起使劲,稳稳的抬起了轿子,慢慢的颤悠着向轿夫院门走着。 刘员外手里端了一个小铜盆,铜盆里盛有一些清水,也跟在轿子后边往外走着。 轿子一出院门,焦仲卿立即翻身上马,并且说道:“锣鼓敲起来,回府!” 随着焦仲卿的一声令下,立即锣鼓喧天,引得前来看出嫁的人蜂拥而至,真是比过年看大戏的人还要多,场面还要热闹。 轿子一出刘府,刘员外立即将铜盆里的清水泼散在府门前的土地上。 刘员外为啥要泼这半盆清水?其实,这是一方民俗。就是在我们这里到现在还存留着这样的习惯。至于为啥要泼清水,有不同的说法。但是总结起来也就是两种:一种说法是:我家姑娘是水清如玉的大姑娘出嫁的,你们可要好好待她。另一种是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姑娘就像这泼出去的水一样,是不能再收回了。这种说法是封建意识在作怪,在下认为是不可取的。如果这样的话,女儿出嫁后跟丈夫过不下去了,离了婚就不能回娘家了,这不是火坑人么! 闲话少叙,咱们言归正传。 焦仲卿的迎亲队伍离开刘府的时候,大约是早上五点多,回到焦府的时间大约是上午的八点半左右。也就是说已经交了辰时。 司仪跟焦财主商量,过门时间定在八点十八分。 司仪见花轿颤悠悠的进了焦府,连忙走到焦仲卿的母亲前,笑着说道:“喜婆婆,现在离过门时间还有将近二十分钟,咱们就让新娘子好好蹲蹲轿吧。蹲的时间越长,将来儿媳妇的性子越好,您越好管她。” 焦仲卿的母亲笑着说道:“俺这儿媳妇不用蹲性子,她的性格可好了,哪里用得着俺管。再说了,俺这辈子没有姑娘,俺要把儿媳妇当成俺的姑娘呢!” “对对对,就应该把儿媳妇当成姑娘的。”司仪笑着答道。 时间过得真快,说话只见已经就到过门时间了。司仪对焦财主和焦财主的老婆说道:“喜公公、喜婆婆,请你们坐好,我们准备举行婚礼大典了。” 焦财主和老婆分别坐在了应有的位置。 司仪走上在焦府客厅前临时搭建的婚礼大典主席台,大声宣布道:“焦仲卿少爷和刘兰芝小姐的婚礼大典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请所有人员各就各位,做好准备。 这时候,整个焦家大院立即安静了下来:锣鼓不敲了,人们也不再继续你说我笑了,小孩子们也不再追逐嬉戏打闹了。所有的人员都纷纷走到自己应有的位置,做着最后的准备,就像现在火箭射现场那样,进入了倒计时。 第十五章 洞房花烛(八) 第十五章洞房花烛(八) 整个焦家大院静得鸦雀无声,空气向凝结了似的,所有的人们在聚精会神的竖着耳朵,听司仪讲话,恐怕漏掉了半个字,或者是因为一时疏忽没有听清楚司仪的话语,耽误了大事。▼.ww. ? 司仪身着节日的盛装,款步走上典礼台上,对所有前来参加婚礼大典的人们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大声喊道:“各位来宾、各位朋友、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 台下立即传来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司仪极有礼貌的向大家挥手致意,并且大声说道:“现在,我宣布,焦仲卿先生、刘兰芝小姐的新婚大典现良辰吉时一到,请新郎的父母就坐,各位工作人员各就各位,做好最后的准备工作。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新郎、新娘走向典礼台。” 新娘刘兰芝身着霞帔,下穿大红色长裙,头戴凤冠,上盖红花盖头,在新郎焦仲卿的扶持下,漫步走在红地毯上,一步步向典礼台走来。 典礼台的位置是在焦财主客厅前的小广场上临时搭建而成的。长六丈,宽三丈,搞五尺。两边有阶梯,前后左右共有八根大柱;全部都是用木头搭建而成。阶梯上和台面上全部铺满了红色的地毯。每根大柱上挂着一个斗大的红色大灯笼,充满着喜庆色彩。 刘兰芝和焦仲卿一步步走在红色地毯上,前来参加典礼的人们好像有人再喊着一二三那样,整齐划一的拍着巴掌,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刘兰芝和焦仲卿来到了典礼台上。司仪大声说道:“现在我宣布,焦仲卿先生、刘兰芝小姐的新婚大典现在开始!锣鼓敲起来,鞭炮齐鸣!” 锣鼓队立即敲起锣、擂起鼓;负责燃放鞭炮的点起了鞭炮,燃起开天雷。.ww. ■整个焦家大院立即传出了锣鼓声、鞭炮的爆炸声。那声音越传越远,足足传出了十几里路。 前来参加典礼的人们一边张着嘴哈哈大笑着,一边用双手捂住了耳朵,因为他们害怕被声音震破了耳鼓膜,成为终身的聋子。 锣鼓声、鞭炮声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这时再看焦家大院,已经被一层青色的烟雾笼罩着,一股股硝烟味儿钻进人们的鼻子。那些有气管炎的人们已经经不住硝烟的味道儿,不住的咳了起来。那时候可能还没有环境污染这个名词吧,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pm2.5。如果按现在的科学标准来说,那简直就是严重污染。 就在这严重污染的环境之中,刘兰芝和焦仲卿的新婚大典继续进行着。 司仪大声喊道:“现在开始......”还没等把话说完,一股青烟钻进了他的喉咙,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他心里骂道:这该死的鞭炮,为啥要冒烟呢! 司仪咳嗦了几声之后,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开始拜天地。” 刘兰芝和焦仲卿双双面向正南。 司仪说道:“新郎、新娘跪。” 刘兰芝和焦仲卿顺从的双双跪倒在地。随着司仪“一叩、再叩、三叩”的呼号,很有节奏的磕了仨头。 司仪又大声说道:“拜父母。” 焦仲卿和刘兰芝面向焦财主和焦财主的老婆。 司仪说道:“新郎新娘跪。” 焦仲卿和刘兰芝双双跪倒在焦财主和老婆跟前,仍然随着司仪的呼号,给父母磕了仨头。★ ● 接下来是夫妻对拜。 司仪大声说道:“现在我宣布焦仲卿先生和刘兰芝小姐的新婚大典礼成。送入洞房!” 不知谁大声喊道:“让新郎抱着新娘入洞房才好!” “猪八戒背媳妇,媳妇最好是背着入洞房!” “大家帮帮忙,别让新郎入洞房太顺利了!” 焦仲卿的那些好朋友们一个个跑了过来,有的拽着焦仲卿的胳膊,有的扯着焦仲卿的衣袖,有的在前边搭成了人墙挡着...... 焦仲卿抱着刘兰芝在人群中跌跌撞撞的吃力的往新房挪动着,周围传来了一阵阵热烈的欢笑声。 再说前来参加新婚大典的客人们,参加完婚礼大典之后,在总管大人的热情安排之下,先后来到了宴会大厅。你道焦财主的宴会厅有多大?足足排了一百多张八仙桌! 前来参加大典的客人们纷纷进入宴会大厅,找了合适的位置就坐。 总管在人群中仔仔细细的搜寻着。那位要问了:他在搜寻什么?难道是在搜寻小偷儿或者是强盗?那倒不是。总管是在搜寻那些最尊贵的客人们。因为最尊贵的客人是要坐贵宾之席的。 贵宾是哪些重要的人物?一部分自然是刘员外派来的送客,另一部分是各村的的头面人物。刘家的送客不用找,因为有焦家的专门人员陪同前来,这是早已经安排妥当了;至于各村前来的头面人物,就不太好找了。另外,这些人既想坐主席,又推推拖拖,假装不想坐,非得让人们三请六让才行。因此,总管大人在人群中在像猎人在森林中搜寻猎物般的寻找着,他怕万一找不到这些猎物,哪怕是落掉一个,也是失礼,也要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管总算在上千号人中,搜寻到了需要的猎物,把他们注意安排就绪。宴会正式开始。 客人们从上午十点,一直吃喝到下午四点多。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有说有笑,你敬我、我敬你,极有分寸、极有礼貌的。当焦财主带领焦仲卿敬过酒之后,客厅里可就乱了套:划压拳的、锤子剪刀布的、划响拳的、猜谜语的、数数的、大喊大叫的......再接下来,划拳声变成了叫骂声、打架声。那声音好像要把宴会大厅的房顶掀翻了似的。有的读者可能要问了: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人们是前来祝贺的,为什么还出现了这么多不和谐的音符? 其实这事儿并不算什么稀罕事儿。俗话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一百多桌酒席,每张桌八人,那就是八百多人啊!这些人当中,什么样的人没有?更别说有些人原来就有过结,不喝酒的时候他们见了面虽然不说话,或者是互相不友好的看一眼离去了事。现在聚在一起,喝酒喝高了,必然会借着酒劲儿酒疯儿,叫骂打架的事情是必然的。 再接下来,那些喝高了的一个个跑出宴会厅,找个角落大口大口的吐着,这些是哪些比较文明的;那些不文明的,就直接吐在宴会桌前。 有一个据说酒量极大的人,极端贪杯。据说贪杯的人品质有点儿差,是不是这样我也不敢说。但是我说的这位品质确实不咋样,据说他喝醉了之后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儿都敢做。有一次,他在一个喜宴上多喝了几杯,酒壮色胆,竟然冲进了新娘子的洞房,要**新娘子。被新郎一家痛扁了一顿,打断了狗腿,留下了残疾。成了瘸腿大王。在村里人们都拿他当臭狗屎。 这一次,他因为跟焦财主家有些沾亲带故,因此也前来参加新婚大典。认识他的人们不愿意跟他同桌,都远远离开;那些不认识他的,自然就跟他坐在一起。这人不喝酒便罢,一喝酒就把握不住自己,非喝的酩酊大醉不可。他的理论是:有菜不喝酒瞎了菜;喝酒不醉瞎了酒;醉了不吐瞎了醉。大家说说这是什么狗屁理论。这一回也不例外。刚开始喝得时候还有所顾及,三杯酒下肚,就不知怎样好了,不管人家劝还是不劝,自己端着酒杯一个劲儿的往肚里灌着。同桌的人都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喝多少,也不好意思劝他少喝一点儿。酒桌上的菜还没上齐,他便喝醉了:只见他艰难的站起身来,面对酒桌,肚里的黄汤犹如喷泉似的,从嘴中喷涌而出,污染了整桌的菜肴。 客人们一见,哪里还吃得下一口。有的被脏得弯下腰去哇哇直吐,有的立即跑着离开了座位,来到了大厅之外,还有的被人们邀请到了另外的酒桌。 瘸腿的见状,大声嚷嚷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菜还没上齐呢,怎么都走了?是不是嫌我弄坏了你们的菜?你们是不是很干净?你们的肚子里装得不都是屎吗?你们走了更好,没有人跟我抢菜吃,我一个人在一桌更痛快,吃得更好,喝得更足。”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自斟自饮,吃着自己吐满了黄汤的菜。不一会儿,一不小心,扑通一声跌倒在桌子底下,打着呼噜睡着了。 还有两个有过结的,他们在坐桌的时候,故意没有坐在一张桌上,因为害怕喝多了打起来让人笑话。可是,几杯酒下肚,他们你看我一眼,我瞅你一下;你对着我咬咬牙,我对着你挥挥拳......不多时,便按奈不住了。有个性子级的,咚咚咚的跑到仇人跟前:“你对着我又瞪眼又挥拳的干什么?是不是想找事儿?” “你不瞪着狗眼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我看你是想找茬了!”另一个也毫不示弱。 “我就是找茬了,你能把老子怎样。”话还没说完,“砰”的一拳打在对方眼睛上,把对方打成了一个乌眼儿青。 “好哇,你竟敢打老子!”随手举起了椅子,就要抡过去。 大家见状,迅把俩人全抱住了,劝劝这个,说说那个,总算没有酿成更大的战争。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客人们总算全部离开了焦府,焦府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刘兰芝和焦仲卿也终于第二次结成了恩爱夫妻。 第十六章 焦母重生(一) 第十六章焦母重生(一) 焦仲卿和刘兰芝新婚以后,自然是你敬我爱,缠缠绵绵,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 我们先搁下这个茬儿不说,再说在阴间受罪的焦母。 有一天,阎王爷派了小鬼儿来找焦母。小鬼儿接受了命令之后,跑着来到了关押焦母的地狱牢房。 焦母一见小鬼儿来了,连忙满脸堆笑的说道:“老爷好。小女子给老爷请安了。” 小鬼儿看了焦母一眼,说道:“焦张氏,阎君让在下前来告诉你,阎君让小的带了你去见他。现在立即跟我走!” 焦母小鬼儿说阎王爷要见她,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因此不免心里有些紧张,一时呆呆的站在那里愣。 小鬼儿大声催促道:“焦张氏你是不是老得耳朵聋了,老爷的话你是不是没听到?阎君要见你,立即跟我走!” 小鬼儿的大声申斥把焦母吓了一跳,立即满脸堆着笑容,说道:“老爷的话小女子听清了,我现在就跟老爷前去拜见阎君。”说完,用手胡乱的捋了捋蓬乱的头,跟着小鬼儿前往阎王殿,来见阎王爷。 焦母跟着小鬼儿来到了阎王殿前,小鬼儿说道:“你在这里稍等,我前去替你通报。”说完,大声喊道:“启禀阎君,焦张氏在门外等候拜见阎君。” 不多时,从殿内传出了“让焦张氏觐见”的呼声。 焦张氏大声答道:“小女子焦张氏遵旨!”随即踮起小脚一跛一拐的进了阎王殿。 焦张氏一进阎王殿,只感到毛骨悚然,跟根儿汗毛儿都竖了起来。她不敢抬头,跌跌撞撞的来到阎王殿丹墀之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小女子焦张氏叩见阎君,愿阎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阎王爷抬了抬眼皮儿,看了看焦母:“下边下跪的可是焦张氏吗?” 焦母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回答:“正是小女子焦张氏。 ?” 阎王爷说道:“焦张氏,你在阳间作恶多端,特别是你想尽一切办法活活的拆散了一对恩爱夫妻,活活的逼死了你的儿媳妇刘兰芝,又逼得你的亲生儿子殉情自尽。按理应该判你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生。但是念你知错能改,愿意下辈子做刘兰芝的儿媳妇,为她当牛做马来赎前辈子的罪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阎君也不是无情之人。故此没有将你打下十八层地狱。现在焦仲卿和刘兰芝已经在阳间结成了恩爱夫妻,相信他们不久就会生儿育女了。也就是说你报恩赎罪的时候快要到了。今天送子观音前来会见了本王,要带了你的鬼魂前去,准备让你再世为人。本王希望你吸取前世的教训,在阳间好好做人,真正像你在前世所说的那样,给刘兰芝当牛做马,赎前世之罪。” 焦母听了,心里好不高兴。地狱的生活终于熬到头了,终于可以再世为人了,她能不高兴吗?她心里想到:“我就是给刘兰芝做牛做马,也比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中受罪强得多了。”因此她立即回答道:“多谢阎君万岁开恩!” 阎王爷立即大声说道:“焦张氏你听着:你再世为人之后,如果真正痛改前非,做了好人还则罢了;如果不能兑付前言,继续行凶作恶,再次回到我的阎王殿来,本王可一定不能轻饶!” “小女子一定会谨记阎君的教诲,在阳间好好做人的。”焦母低着头答道。 阎王爷对酵母说道:“焦张氏,抬起头来看看这是谁?” “小女子生得丑陋,害怕惊了阎王爷的大驾,不敢抬头。” “哈哈哈哈,你生的丑陋,难道比本王还丑陋吗?我阎王爷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没有那么小胆儿,还是抬起头来认识一下送子观音吧。” 焦母一听到送子观音在丹墀之上,连忙说道:“小女子遵旨。?.ww. ?”慢慢的抬起了头,睁眼向丹墀之上望去,只见在阎王爷的身边坐着一位漂亮的仙子,心里说道:“这位就应该是送子观音了。” 阎王爷说道:“焦张氏,还不快快拜见天神送子观音?” 焦母连忙磕着头说道:“小女子拜见天神送子观音,焦张氏给送子观音磕头了。” “罢了,焦张氏免礼吧。”送子观音说道。 “谢送子观音。”焦母回道。 阎王爷对送子观音说道:“天神,小神已经将焦张氏给您带来了,您要怎样处理是您的事情了,本王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吧?” 送子观音说道:“多谢阎君协助,本宫现在就要将焦张氏带走了,等到合适的时候让她投胎做人。” 阎王爷说道:“也不知您是咋想的,像这样的人都能在世做人的话,还有哪些人不能在世为人?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送子观音回道:“阎君莫要生气嘛。再世为人不一定就会幸福。焦张氏再世为人是为了让她兑付前言。在前世她曾经对天下了誓言:下辈子要给刘兰芝当儿媳妇,任由刘兰芝驱使。如果不让她再世为人,这誓言怎样兑付?焦张氏再世之后不会有什么福享......” 还没等送子观音说完,阎王爷就说话了:“难道上仙早就给她安排好了命运不成?” “那是自然的。人一生下来要受多少罪,享多少福,是穷还是富,一辈子有多少钱才,都是早已经就安排好了的。俗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焦张氏再世之后又是什么情况呢?” “先,不能让她生到富人家庭,让她从小就忍饥挨饿。” “您让她生到穷人家庭,又怎样嫁给焦仲卿的儿子为妻?现在人间讲究的可是门当户对呀。一个是官宦家庭,一个是贫穷人家,这门亲事怎么结?”阎王爷问道。 “这事儿好办,只要月老把他们用红绳拴在一起,这亲事就成了。”送子观音回答。 阎王爷又问道:“焦仲卿的儿子将来也应该是有出息的吧,让焦张氏再世后嫁给他做媳妇,不就是夫人了吗?夫人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 “阎王爷放心吧,焦张氏做不成正室夫人,只能做个小妾。” “哈哈哈哈,”阎王爷大声笑了起来,然后说道:“那个男子不喜欢漂亮的小妾。她做了小妾之后,更享福了。这个安排不妥、不妥。” 送子观音问道:“按您的意思,应该把她怎样安排?” 阎王爷笑了笑说道:“先让她做正室夫人,再让她红杏出墙.......” “您快别说了,如果那样,她就犯了‘七出之条’。犯了‘起初纸条’就会被修出焦门,她还怎样当刘兰芝的儿媳妇?”送子观音问道。 阎王爷说道:“难道就没有两全之策了吗?” “当然有。”送子观音掷地有声的说道。 “快说说,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阎王爷着急的想知道。 “天机不可泄露。十八年之后您自然会知道的。”送子观音说道。 阎王爷和送子观音在丹墀上小声的耳语着,焦母竖着耳朵想仔细的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但始终没有听清楚一个字。她心里想到:不管你们说些什么,只要让我再到世界上活一回,做一次人,也是天大的好事。 阎王爷跟送子观音耳语了片刻之后,阎王爷对焦母说道:“焦张氏听着,从现在开始,你就跟天神送子观音去吧。记着,当你再次来到我的小庙的时候,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送子观音对焦母说道:“焦张氏,请跟我来。”只见送子观音将手轻轻一挥,焦张氏便化作一缕青烟,轻飘飘的飞进了送子观音的送子袋中。 送子观音对阎王爷说道:“阎君,小仙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现在小仙就要回天庭去了。”说完,走下丹墀,款步出了阎王殿。 阎王爷送到殿外。 送子观音说道:“阎君请回,小仙去了。”说完,只见她佛尘一挥,轻轻的向天庭飞去。 送子观音一回到天庭,便急匆匆来到了月老的宫殿——月老宫。 月老宫的卫士们见送子观音到了,连忙笑着说道:“请观音娘娘稍等,小的现在进去禀报我家主人。” 卫士去后不久,月老便前来迎接送子观音。 月老离得送子观音还有几步远,就说道:“小神不知观音娘娘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观音娘娘当面赎罪。” “不敢不敢。小神不而至,还望月老大人海涵。” “岂敢岂敢。观音娘娘前来鄙府,真让鄙府蓬荜生辉啊!”月老笑着说道,“观音娘娘请到客厅说话。 送子观音在前,月老紧随其后,来到了月老宫。 丫鬟们给送子观音送上了茶水,献上了各色时鲜蔬果。 月老问道:“不知观音娘娘前来鄙府,有何见教。” 送子观音笑着说道:“见教倒是不敢。现在小仙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请求您的帮助,不知当否。” “娘娘有什么话请讲当面,凡是小神的份内之事,一定会不遗余力的。” 第十六章 焦母重生(二) 第十六章焦母重生(二) 送子观音对月老说道:“月老,您可还记得三四以前焦仲卿和刘兰芝双双殉情的事情吗?” “当然还记得。 ■在人间恩爱夫妻双双殉情的事情虽然很多,但是像焦仲卿和刘兰芝那样被焦母棒打鸳鸯、逼得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双双殉情的事情确实不多。因此在民间广泛流传,现在已经成为被人们来劝说做父母的不要干扰子女的婚姻大事的故事。娘娘为啥突然之间问起这件事情来了?”月老疑惑的问道。 送子观音下了笑了笑说道:“您可还记得刘兰芝和焦仲卿双双殉情之后,焦张氏对天下的誓愿吗?” “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儿事。她对天法下誓愿说:‘来世要当刘兰芝的儿媳妇,给刘兰芝当牛做马,任由驱使。’这件事情是所有天神都知道的。现在您不提起我也倒忘记了,您这一说,我又想起来了。” 送子观音继续说道:“您知道刘兰芝和焦仲卿又成亲了吗?” “哈哈哈,”月捞爽朗的笑了。说道:“观音娘娘,您别忘了小神的职责是什么。小神就是主管天下所有男女的婚姻大事的,他们已经结婚了我能不知道吗?” “他们结婚以后,接下来将要有什么事情生?”送子观音问道。 “他们结婚后会恩恩爱爱的过日子,再也不会被活活拆散了。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 “变故是没有了,可是这一对青年男女总会生娃子吧?”送子观音笑着说。 “那是自然。可这不是什么变故啊,不值得我们大惊小怪的吧。”月老说道。 “焦仲卿的儿子长大了是不是要娶媳妇的?” “那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现在他们刚刚结婚,离生儿子还有一段时间,娶儿媳妇更是遥远的事情。★???.ww. ?等他们生了儿子,长大成人了,我再给他配鸳鸯也不为迟吧。” “我的月老仙人,焦仲卿的儿媳妇可不能随便配鸳鸯啊,早就确定了的啊!” “早就确定了?”月老瞪着眼睛不解的问道。 “难道你连刚才说的话都忘记了?”送子观音问道。 “刚才我说什么话了?还望娘娘明示。” “焦张氏对天盟誓说得是什么,难道您忘记了?” “哎呀呀,谢谢娘娘提醒。是啊,焦仲卿儿媳妇的人选已经定了,那就是焦张氏再世为人所化作的女孩。” 送给子观音笑着说道:“这不结了吗。刘兰芝用不了十个月就要生儿子了,小神正准备让焦张氏投胎做人,现在先来知会您一声,在牵线搭桥、配鸳鸯的时候,别配错了。” 月老听到这里,连忙问道:“观音娘娘,不知您何时送给刘兰芝孩子,何时让焦张氏再世做人。请您做好了这些事情之后,能够知会小神一声,我也好把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好。” “本宫准备先送给刘兰芝儿子,等刘兰芝的儿子一周岁的时候,再让焦张氏投胎,您看怎样?” “这是您的事情。等您让焦张氏投胎的时候,请您告诉小神,她生在何处,长在哪家就好。” “一定一定,本宫是一定会那么做的。”送子观音说道。 月老问道:“想那焦张氏应该还在地狱中吧?” “本宫已经把她带上天了,只是没有让她看到天日罢了。? ?”送子观音说道。 “按说他应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生;或者是让她投胎为猪,让她受千刀万剐之刑!”月老愤愤的说道。 “可不是吗,焦张氏的所作所为的确令人指,理应收到重罚。可是如果那样,她对天盟下的誓愿就化为泡影了。本宫早已想好了,就是让她重新投胎做人,也会让她吃尽苦头的。” “让她上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偿还!”月老气愤地说。 月老为啥这样愤怒,究其原因就是:因为焦张氏破坏了月老费尽心思配成的一对好姻缘。焦仲卿和刘兰芝是天底下最好的一对恩爱夫妻,却被焦母硬生生棒打鸳鸯,月老能不气愤? 送子观音跟月老说了一段时间的话后,离开了月老宫,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不知不觉中,人间已经快过了一年了。俗话说得好: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话说送子观音一觉醒来,一是上午十点多钟了。她掐指一算,知道刘兰芝就要临盆生产了,因此来不及多想,立即背上送子袋,佛尘一挥,架起祥云,向焦家庄飞去。 这时候,刘兰芝的肚子一阵阵疼得厉害。刘兰芝的婆婆关切的对刘兰芝说道:“兰芝别怕,这是你要生孩子了,婆母已经派人找接生婆去了。等接生婆来了就好了。” 刘兰芝使劲的拽着婆婆的手,几乎是哭着说道:“婆母,兰芝怕,好怕!娘,我的肚子好疼,就像刀割似的;娘,我的下身怎么了,好像要被撕裂了似的!” 就在这时,接生婆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刘兰芝的产房。 刘兰芝的婆婆一见接生婆来了,连忙对刘兰芝说道:“媳妇莫怕,接生婆到了。等你的小宝贝儿、我的孙孙出生了,一切都好了。” 接生婆来到刘兰芝身边,立即动手检查。接生婆检查完了说道:“老夫人、少夫人,您别害怕,一切正常。老身确保您母子平安。” 刘兰芝的婆婆听了,心里别说有多高兴了。随口说道:“谢谢您了。希望您多多费心,确保他们母子平安。” “老夫人请放心就是,老身会做好的。”说完,开始为刘兰芝接生。 就在这时,送子观音飞到了焦府上空,顺手从送子袋中掏出了一个灵魂,说道:“这可是一家大户人家,上辈子你受了苦,这辈子就应该享福了。去吧,我未来的小状元。”说罢,轻轻吹了一口气。灵魂随着气流,飘落到刘兰芝身上,钻进了小孩的体内。这时,刘兰芝的儿子随即呱呱落地。 接生婆迅抱起婴儿,高兴的说道:“老夫人、少夫人,老身给你们道喜了:少夫人喜添小少爷!” 刘兰芝的婆婆看着又白又胖的小孙子,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兰芝,你真是我们焦家的大功臣,婆母谢谢你了!” 刘兰芝虽然刚刚生了孩子,身体还极度疲乏,但是面对婆母的夸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娘,这是媳妇应该做的。” 焦员外的老婆说道:“还是俺的媳妇会说话,说出话来就是让人高兴。” 说话之间,接生婆已给小孩儿断了脐,洗了澡,双手抱着来到了刘兰芝的床前:“少夫人,快看看您的儿子多漂亮!” 刘兰芝的婆婆一把从接生婆手中接过孙子,看了又看,亲了又亲,然后,将孙子放进儿媳妇的被窝儿:“媳妇,快看看你的好儿子吧。” 刘兰芝看着儿子红扑扑的小脸蛋儿,长长的睫毛,高高的直直的鼻梁,紧紧地闭着的嘴巴。打心眼儿里往外的高兴。 就在这时,刘兰芝的儿子忽然睁开了双眼,那对眼睛可真大、真亮啊!就像一对晶莹透亮的黑宝石似的,忽闪忽闪的看真娘亲,裂开小嘴笑着,尽管没有出声。 刘兰芝的婆婆说道:“我的孙孙可真聪明,刚刚出生就会笑了,还知道跟娘亲近呢!” 接生婆讨好谄媚的说道:“龙生龙凤生凤嘛。像您这样的富贵之家,生出来的小少爷、小姐个个都是龙凤。” 接生婆的任务已经完成,对焦财主的老婆嘱咐了几句,就要告辞离开。 焦财主的老婆说道:“大嫂请慢走,还没有给你赏钱呢。”说完,陪着接生婆来到外间,对当值的丫鬟说道:“快去告诉老爷,就说你家少夫人生了个儿子,让他给接生婆赏钱。”然后有对接生婆说,“请你在这里坐下来,喝杯茶,休息一下,等带了赏钱再走也不迟。 接生婆笑了笑说道:“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一屁股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起茶来。因为她忙活了将近一个时辰,又累又渴。 丫鬟走后不久,返回了刘兰芝的住处。对焦仲卿的母亲说到:“老爷命人到管家那里去取银子去了,很快就会送来的。” 大家都知道,公公是不能随便进出儿媳妇的房间的。特别是在古代,这是一条禁律。焦财主知道儿媳妇给他生了个大孙子的时候,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他多想亲眼看看孙子呀,但是苦于不成文的禁律,他只能来到了刘兰芝住房的外边,一圈一圈儿的转着,想进房又感到不合适,不进房又舍不得离开,把他急得下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端了二十两纹银来到了刘兰芝住房的外边,看到焦财主再转圈儿。问道:“老爷,您在这里有事儿嘛?” 焦财主说道:“你进房后,告诉老夫人,就说老爷在等她说话。” “是!”丫鬟回答一声进房去了。 第十六章 焦母重生(三) 第十六章焦母重生(三) 话说丫鬟端了银子走进了刘兰芝的产房,轻挪脚步,恐怕吓着刚刚出生的小少爷。 ?来到了焦财主老婆的身边,小声的说道:“老夫人,银子取来了。这是二十两银子,请老夫人过目。” 焦财主的老婆看了一眼,说道:“快到外间把银子交给接生婆吧。” 丫鬟随声答道:“遵命。”然后又对焦财主的老婆说道,“启禀老夫人:老爷正在房外等待您呢,好像有什么急事儿似的。老爷要小女子给您传话,让您去房外见他。” 焦财主的老婆知道丈夫是想问问孙子的事情,于是笑着说:“我知道了,你家老爷是想见见孙子,又不敢进房来。”说完,对刘兰芝说道,“兰芝啊,你公爹在房外等着见我,我去去就回。” 兰芝说道:“娘,您去吧。我这里有丫鬟伺候着呢,您就放心的去吧。” 焦财主的老婆来到房外,正看到焦财主一手揩者头皮在房门前边不停地转着圈儿。于是笑着问道:“老爷,您为啥在这里瞎转悠呢?” 焦财主见老伴儿来了,讪笑着问道:“夫人啊,他们母子都来平安吧?咱们的孙子可好吧?” 焦财主的老婆笑着说道:“丫鬟一说您在这里等我,我就知道您是为了咱们的宝贝孙子来的。我告诉您吧,他们母子平安,咱们的孙子可漂亮了!只是现在咱们的宝贝孙子刚刚出生,还不能抱出来见您;等他满月了,我把他抱出来,让您看个够。” 焦财主笑着回道:“只要他们母子平安我就放心了。仲卿这孩子为啥还没回呢?” 焦仲卿去哪了?这里必须做个交代才行。因为不做交代,媳妇生孩子,丈夫却不在家中,这成什么话! 话说焦仲卿自从中了稟生,跟刘兰芝完婚后,度过了蜜月,便开始在外求学,为的是参加府试,好中举人。故此,刘兰芝生孩子的时候,适值他不在家中。●? ? 焦财主的老婆说道:“他在家和不在家没什么两样,刘兰芝有我和丫鬟照顾呢。老爷呀,您是不是应该给孙子取个名字了?给孙子取名可是你这个当爷爷的特权啊!” 焦财主笑着说道:“看我光知道高兴了,把这个重要的事情忘记了。我现在就回房去,好好推敲一下,给咱们的孙子取个响亮的名字。” 焦财主的老婆又说道:“老爷,您还应该给咱们的孙子找个好奶妈才是啊。” 焦财主笑着回答说:“今天我就让总管出去打听一下,多找几个,咱们从中挑选出合适的人选,您看怎样?” “您只管把找来的人选传进府来,由我来定,老爷说好吗?” “好好好,就按夫人的意思办。” 焦财主的老婆说道:“老东西,现在没事儿了吧?我还要快一点儿回到儿媳妇那里去,好好伺候他们娘俩儿呢!”说完,踮起小脚回刘兰芝的房间去了。 刘员外回到房中,命令家丁把总管找了来。 总管来到焦财主面前,说道:“小人拜见老爷,给老爷见礼了”一边说着,一边深施一礼。 焦财主说道:“罢了。”然后一指座椅,“请坐下说话吧。” “小人站着就行。有老爷在此,哪有小人的座位。不知老爷唤小人前来,有何吩咐?”总管说道。 “你是我最喜欢、最信任、最得力的人了.......” 还没等焦财主把话说完,总管就插话说:“谢谢老爷夸奖。为了老爷的事情,小人只有呕心沥血,鞠躬尽瘁。” 焦财主说道:“总管的忠心老爷我是知道的。当下老爷又一桩重要的事情,希望总管能给老爷办好。” “有何要事需要小人去办,请老爷明示。? ?只要小人能办得到的,小人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总管像对天盟誓般的说道。 焦财主笑着说道:“总管言重了。这件事情虽说重要,但也用不着你上刀山、下火海,只是需要你特别谨慎而已。” “请老爷明示。”总管说。 “你家少夫人今天夜间给老爷我生了个宝贝孙子,老爷我要给孙少爷找个最好的奶妈。老爷我想来想去,感到你最合适。因为你有能力替老爷办好这件事情。” “小的先给老爷道喜了:恭喜老爷、贺喜老爷!请老爷放心,小的一定会给孙少爷找个最好的奶妈的。” “你可也多找几个,把她们带进府来,让夫人和少夫人亲自挑选。”焦财主说道。 “好的,小的一定会按照老爷的吩咐做的。”说完,又问道:“请问老爷,还有别的事情安排吗?” 焦财主说道:“没有别的事情了,快快准备一下,忙你的去吧。” “遵命,小的告辞。”总管说完,告辞了焦财主,替焦仲卿的儿子找奶妈去了。 总管走后,焦财主开始给孙子取名字了。只见他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又喜笑颜开;一会儿把头摇得好像货郎鼓儿,一会儿笑着直点头,就像小鸡遇见了小米似的。费了老半天的事,终于想出了一个名字:焦江涛。他为什么给孙子取这个名字呢?原来焦仲卿的儿子命里缺水,取名的时候必须有很多水才能弥补这个缺欠。江有水,涛也有水。江涛连在一起水更大,那是滔滔的江水。当取出这名字来的时候,焦财主用手捋着胡子,高兴得跳了起来:“江涛,江涛,江涛!”连喊了三声。 名字取好了,焦财主把这个名字写在了一张纸上,对身边的使唤丫头说道:“小翠,把这张纸条交给老夫人和少夫人,让她们看看老爷给孙少爷取得名字好不好。” 使唤丫头小翠双手接过纸条,轻声燕语的说道:“小的遵命。”说完,带了纸条径直来到了刘兰芝的住处。 小翠对在门外值班的丫鬟门说道:“各位姐姐,请你们通报老夫人和少夫人,就说小翠给她们送东西来了。” 一个丫鬟说道:“小翠姐姐请稍等,我这就去为你通报。”说完,走进了刘兰芝的房间。 进房的丫鬟很快走了出来,对使唤丫头说道:“姐姐,老夫人让你进房去见她。” 使唤丫头说道:“谢谢姐姐为小妹通报。小妹进房去了,有空再见。”说完,便轻轻的走进了刘兰芝的房间。 使唤丫头小翠一来到刘兰芝的房间,便轻挪脚步,来到了焦财主老婆的身边,小声说道:“丫头小翠拜见老夫人,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焦财主的老婆轻声说道:“小翠免礼吧。”然后又对小翠说道,“快快拜见你家少夫人。” 小翠来到刘兰芝的床前,深施一礼,说道:“小翠拜见少夫人。” 刘兰芝连忙说到:“小翠免礼,快快坐下说话吧。” 小翠回道:“有老夫人和少夫人在此,哪有小翠的座位。小翠还是站着的好。” 焦财主的老婆问道:“小翠啊,老爷让你送什么东西来了?” 小翠连忙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条:“回老夫人的问话,老爷命小翠给老夫人送的东西在这里呢。”一边说着,一边将纸条双手托着递给了焦财主的老婆。 焦财主的老婆接过纸条,看了一下,高兴的来到了刘兰芝床前,把纸条递给了刘兰芝:“媳妇,快看看孩子的爷爷给他取得名字:焦江涛,江涛、江涛!这名字可真有气势啊!” 刘兰芝接过纸条一看,知道这是公爹为自己的儿子取的名字,哪里敢不遵。再说了这个名字也蛮好的,正像婆婆说得那样,还是很有气势的。 焦财主的老婆问刘兰芝:“媳妇,你看这名字好不好?如果认为不好,咱再让他爷爷给取一个。” “很好,听起来很顺耳,也很有气势。”刘兰芝回道。 “只要媳妇没有意见,我们就喊他焦江涛了。”然后俯下身子,对还在睡梦中的孙孙说道:“我的宝贝孙子,你爷爷给你取名字了,叫焦江涛。江涛,涛涛。”然后抿嘴一笑说道,“涛涛,涛涛。”哈哈哈哈,不禁笑出了声来。 小翠问道:“老夫人、少夫人还有什么事儿需要小翠做吗?如果没有什么吩咐,小翠要回到老爷身边去伺候老爷去了。” 焦财主的老婆看了一眼小翠,说道:“少夫人刚刚生了小少爷,我忙得很,不能伺候老爷的生活,你可要小心伺候老爷。” “小翠知道,老夫人放心就是。” “这里没你的事儿了,回去伺候老爷去吧。”焦财主的老婆说道。 “小翠遵命。”小翠说完,退出了房间,回焦财主的住房。 大约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焦府总管领了六名年轻漂亮的初产妇来到了焦府,来见焦财主。 焦府总管来到焦财主身边:“启禀老爷,小人回府来了。您所安排的事情小的基本办到了。” 焦财主问道:“奶妈在哪?” 焦府总管说道:“都在厅外等候拜见老爷您呢。现在我就领她们进来拜见您。” 焦财主对身边的使唤丫头小翠说道:“你快告诉老夫人,让她到我这里来,就说有重要的事情等她来定。” 使唤丫头小翠领命离开。 焦财主对焦府总管说道:“领她们进来吧。” 总管躬身回道:“小的遵命。”退出房间,领六名初产妇去了。 第十六章 焦母重生(四) 第十六章焦母重生(四) 总管退出客厅,来到六名女子身旁,对她们说道:“老爷让我带你们进去见他。▲.ww. ?待会儿你们见了老爷,必须要如此这般的去做方可,如果不然,触怒了我家老爷,你们的差事也就就此完结了。” 六名女子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道:“谢谢老爷的提醒和教导。不过老爷请放心吧,我们虽然是乡下女子,没见过什么大的世面,但是,我们还是知道如何见老爷的。” 总管说道:“知道就好。” 阅读者可能要问了:“是焦财主求别人的,又不是别人求着焦财主,硬要给他们家当奶妈,哪来的这么多礼道。焦财主相不中拉倒,对我来说,就是求着我我也不干。我去当奶妈了,我自己的孩子谁养?” 这样想的读者要知道,在那个时候,凡是出来给富人家当奶妈的,都是穷得叮当响的人家的儿媳妇,她们为了糊口,为了一家老小的吃饭问题,被逼无奈,不得不出来给人家当奶妈。至于自己的孩子,只有靠家人照顾了。 焦府总管找来的这六位初产妇自然也都是穷人家的媳妇,虽说生得天生丽质,但是命运不济,穷得不得不出来找个当奶妈的差事了。 话说六名女子跟了总管,小心翼翼的来见焦财主。 焦府总管指着坐在太师椅上的焦财主对女子们说道:“这就是我家老爷,快快拜见焦老爷。” 女子们立即施了万福礼:“老爷在上,小女子拜见老爷。” 焦财主慢慢一台手:“免礼吧。”然后睁开眼睛,一个个的端详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从头望到脚,然后定格在她们高耸的胸脯上,就好像一条饿狼见到了猎物一般,恨不得立即得到。 女子们被看得害羞了,一个个红着脸、低着头,心里怦怦直跳,浑身哆嗦着直往后边挪着。 焦财主见了,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了,便对总管说道:“管家,带她们去见见老夫人和少夫人,让她们挑选吧。 ★如果一个不够,可以留两个,或者三个;留几个,留谁,都由老夫人和少夫人说了算。” “小的遵命。”总管回答一声,带了六位女子来见老夫人和少夫人。 他们一来到刘兰芝的住处,总管对女子们说道:“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去见老夫人通报去。”总管说完,迈开步子就要进刘兰芝的房间。 在门外把门的丫鬟门挡住了总管的去路:“总管大人,老夫人有令,除了少爷之外,所有男子一律禁止入内。请总管大人见谅。” 总管听了丫鬟门的话,立即停住了脚步:“请妹妹们替大哥通报一声,就说大哥有要事要见老夫人。” 一个丫鬟说道:“请您稍等,我现在就替您通报老夫人。” 丫鬟去了不多久,焦财主的老婆在丫鬟的搀扶下,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出了刘兰芝的房间。 总管见老夫人到了,连忙上前施礼:“小人拜见老夫人。” 焦财主的老婆说道:“管家免礼。”然后问道,“管家有何事要见我呢?” 总管说道:“回老夫人的问话:您安排的事情小的做好了,现在小人已经将六位初产妇带来了,请老夫人过目。”说完,又对女子们说道,“这位就是我家老夫人。 六名女子立即走向前去,对着焦财主的老婆施了万福礼:“小女子拜见老夫人了。” 焦财主的老婆还是像焦财主那样,一个个仔仔细细的挑选着、对比着。看看这个的头,往往那个的脚;看看这个的高矮胖瘦,望望那个的脸蛋儿眉毛.....费了老半天的事,才问总管:“管家,她们见过您家老爷了吧?” “回老妇人的问话,已经见过老爷,小人就是从老爷那里来的。” “老爷怎么说?” “老爷告诉小人,说留下几个,逗留那位,完全由老夫人和少夫人说了算。 ▼” “那好吧。”然后对女子们说道,“请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我进房跟少奶奶商量一下。”说完,在丫鬟的扶持下又回到了刘兰芝的房内。 焦财主的老婆问刘兰芝:“管家给带来了六名初产妇,准备从中挑选奶妈,为娘的想跟你商量一下,不知留几个方好?” “一切有婆母说了算,媳妇没有意见。” “仲卿小的时候,我们用了两个奶妈,因为男孩子饭量大,一个奶妈的奶水恐怕不够用。” “媳妇可不知道这些,就由婆母看着留吧。”兰芝回答说。 “那好吧,以婆母来看,最少要留下两个才好。”说完,又在丫鬟的扶持下走出了房来。对女子们说道:“我跟少奶奶商量好了,留下两名,其他的回家。” 总管问道:“老夫人要留下哪两位?” 焦财主的老婆一个个的问道:“你生孩子几个月了,生得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女子们一个个都做了回答。 焦财主的老婆选中了两名生了男孩儿,并且她们的孩子刚刚过完了百岁的女子。她之所以要这样做,是因为她认为生了男孩的因为男孩子饭量大,吃奶吃得多,自然奶水就充足;生孩子生的时间越短的,奶水就越好。 两位被挑中的女子自然是满心喜欢,因为她们有了一份赚钱养家的职业;那些没被挑中的,一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回家去了。 再说两位被选中的奶妈,一个叫做英子,另一个叫做苗子。英子本姓张,就叫做张英子;苗子姓李,就唤作李苗子。张英子和李苗子刚刚被选中的时候还是满心喜欢的,可是当她们看着其他姐妹们离开,自己被留在了深宅大院的高墙之中,再也不能回家照顾亲生骨肉的时候,心里一阵阵的酸楚,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因为在她们的眼前好像看到了自己儿子在嚎啕大哭:“妈妈,我饿,我要吃奶!” 张英子说道:“唉,早知道当奶妈就不能再照顾自己的孩子了,就是饿死也不来!” “姐姐,我跟你想得不一样。我如果不来当奶妈,就没有钱让孩子吃饱饭,说不定会饿死的;我来了,就能赚几个钱,不至于把孩子活活饿死。”一边说着一边直抹眼泪。因为她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心里还是在想着自己的孩子,她多么想一身分成两半儿:一半儿在家照顾亲生骨肉,一半儿在焦府当奶妈啊! 就在这时,焦府的大丫鬟小翠带了两个大包袱来了,对英子和苗子说道:“我家老夫人我给两位大姐送衣服来了,你们迅洗洗澡,换换衣服,洗完了,老夫人还等着见你们,有话跟你们说呢。” 英子问道:“请问妹妹,我们在哪里洗澡?” 小翠一指洗澡的地方:“那就是你们洗澡的地方,快洗洗干净,换了衣服,准备上去见老夫人吧。” 英子和苗子洗完了澡,换上了一身新衣服,然后照着镜子梳了梳头,就像换了个人儿似的。英子看着苗子,苗子望着英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还是原来的英子和苗子吗?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了:人是衣裳马是鞍装啊! 英子和苗子相对着笑了,笑得尽管有些苦涩,有些勉强,但究竟还是为自己的容貌笑了。这时候她们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如此的秀丽端庄,如此的令人爱恋! 就在傍晚时分,一个丫鬟来到了英子和苗子的住处,对她们说道:“老夫人让给你们前去见她。请跟我来吧!” 英子和苗子小心的跟了丫鬟来见焦财主的老婆。 焦财主的老婆倒也客气。见了英子和苗子客气的说道:“两位奶妈请坐吧。” 英子和苗子说道:“有老夫人在此,哪有我俩的座位。我们还是站着听老夫人吩咐吧。” “你们不要太拘谨了,到了这里就跟你们到了家一样,我们天天生活在一起,也就是一家人嘛。你们这样拘谨,让老夫人我也感到不好意思了。” 苗子笑着问道:“不知老夫人将我们唤来有何吩咐?” 焦仲卿的老婆说道:“你们俩还是先坐下吧。” 英子和苗子只得斜欠着身子坐下。 焦仲卿的老婆说道:“今天老身把你们二位请来,是因为有些事情需要跟你们俩说说清楚。” “有何见教请老夫人明示。”苗子回道。 “你们二位来到焦府,是来给小少爷当奶妈的,你们的任务就是要伺候好小少爷,按时给小少爷喂奶,不能饿着小少爷,也不能撑着小少爷。” “老夫人说得我们明白,我们会按老夫人的吩咐做的。”英子回答。 “因为你们是给小少爷喂奶的,因此你们的饭食有厨房专门搭配,一天三餐是不一样的。厨房给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应该吃什么。要保证吃好,保证有高质量、充足的奶水。你们听明吧了吗?” “我们听明白了。我们是不会挑食的。”英子和苗子一起回答。 “为了保证奶水的质量,你们应该把原有的奶水全部挤掉,吃过了我们焦府的饭食之后,在下的奶水才能给小少爷吃。” 英子和苗子顿时明白了,之所以让她们把奶水挤掉,是因为嫌原来的奶水没有质量,或者是嫌奶水脏啊!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能这样说。 焦财主的老婆又说话了:“你们现在就找个地儿把奶水完全挤掉,挤得越干净越好。挤完了然后吃饭,从明天早上开始给小少爷喂奶!要记住,在焦府除了见我和少夫人、小少爷之外,不准见任何男人,包括老爷在内!如果老爷要见你们,你们一定要先告诉我一声,我同意了才能见老爷。听明白了吗?” 英子和苗子齐声答道:“听明白了,我们谨遵老夫人的命令就是。”英子和苗子说完退了出去,心里想到:我们才不愿意见你们的老爷呢,纯粹的一个老色鬼! 第十六章 焦母重生(五) 第十六章焦母重生(五) 咱们先搁下刘兰芝生孩子的事情不提,再说焦母被送子观音带上天去以后的事情。 ★ 送子观音给刘兰芝送了儿子之后,回到观音殿休息了一整天。她在想应该将焦母的灵魂送到哪家为好。因为焦母的前辈子罪恶实在是太大了,能够两世做人已经是上天对她的最大恩泽,如果再让她托生到一个富裕家庭享受好的生活,那也太不公平了;如果让她托生到一个贫穷的家庭,跟焦家就门不当户不对了,怎么能做刘兰芝的儿媳妇。她为了这事儿大伤脑筋。最后她想:我让她托生到哪家,是我分内的事情;能否让她嫁给刘兰芝的儿子,做刘兰芝的儿媳妇是月老的事情,我何必这样费脑筋呢!想到这里,她不再为此事耗费脑细胞了,便美美的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醒来,深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在人间应该又过了一年了,刘兰芝的儿子也已经一周岁了,焦母应该投胎托生了。送子观音草草的吃了早饭,背起送子袋,对焦母说道:“焦张氏,今天本宫就送你投胎去。”说完,架起祥云,向人间飞去。 送子观音一路上仔仔细细的查看着,目的是把焦母的灵魂投到一家贫穷人家去。但是送子观音又一想:贫穷人家的孩子不一定受苦,生在富裕人家的孩子不一定享福。如果让她先享福后受罪,这样对她的打击会更大,更能赎她前世的罪过。想到这里,送子观音改变了原来的主意,将焦母的灵魂投生到一个富人家。 这个富户的主人名字叫做冉杜潜。送子观音之所以把焦母的灵魂投生到冉杜潜家,是因为冉杜潜是一个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的家伙。 冉杜潜的父辈是一位创业又成的大财主,家有良田千顷,骡马成群,牛羊满圈,长工几百,短工不计其数。是远近闻名的富裕人家。冉杜潜是长子,又是独子,也就是像人们常说的那样:老鸹腚上一根毛。?? ★因此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后养成了一身臭毛病:吃喝嫖赌抽,一样也不少,是远近闻名的花花公子,纨绔子弟。父亲在的时候,还有所收敛;父亲去世之后,那可真是秃子打伞——无法无天了。父亲去世了,冉杜潜堂而皇之的当上了大老爷,没有谁再敢管他了。 冉杜潜的老爷子去世不到一个月,冉杜潜便时时进出**、赌场、酒肆、烟馆。冉家就是有再多的田地、家产,也经不起冉杜潜的折腾。不几年的时间,家产已经被连读带抽加嫖,折腾去了一大半儿。 送子观音掐指一算,知道冉杜潜的七姨太临盆待产了,因此他飞到冉杜潜家上空,顺手摸出焦母的灵魂:“焦张氏,去吧,去两世做人,兑现誓言去吧。”说完,吹了一口仙气,焦母的灵魂随着这口仙气,飘落到冉杜潜七姨太身上,进入到即将出生的女孩儿体内。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一个新生女婴呱呱落地了。 冉杜潜七姨太生孩子的时候,冉杜潜正在赌场赌钱:这一夜,冉杜潜输得不算太多,一共输了良田百顷。按这样的度,千顷良田仅仅十次就会输得一干二净了! 天明时分,冉杜潜在打手们的簇拥下回到府中。 有一个老妈子迅迎上前来:“贺喜老爷,恭喜老爷,小女子给老爷道喜了!” 冉杜潜听了,立即勃然大怒:“你这个该死的老太婆,放屁也不看看是啥时候。是不是老爷输了良田百顷,你幸灾乐祸啊!”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用脚踢。 老妈子简直被吓得六神无主了:“老爷,小女子哪里敢啊!今夜间七姨太给您添了一位千金小姐,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所以小女子给老爷贺喜啊。”老妈子战战兢兢的说道。 冉杜潜听老妈子如此说,才没有将已经抬起的脚踢过去。 ?说道:“去忙你的吧,别再让老爷看到你!” 冉杜潜回到卧室,一边喝着卯时酒,一边心中暗想:“今天夜间老子输了良田百顷,七姨太生了女儿,难道这女儿是一把扫帚星不成?要不为哈这样凑巧。如果她是福星,她出生了,我应该赢了才对;她一出生,我却输了良田百顷,这不明明是一个灾星吗!这样的灾星不要也罢。”想到这里,冉杜潜竟想将女儿送出府去,扔进山沟喂野狼! 冉杜潜愤怒的来到了七姨太的住处,还没等七姨太说话,冉杜潜便吵吵嚷嚷的大声说道:“七姨太,你好大胆,竟然给我们冉家生了一个灾星,还不快快扔进山沟喂野狼!” 七姨太一听,当时被吓得魂不附体,一股凉气从头灌到脚。战战兢兢、结结巴巴的问道:“老爷何出此言,贱妾虽然没有给老爷生个胖小子,但这女孩儿也是老爷您的骨血呀,怎么会是灾星啊!” “不是灾星,为何她一出生,老爷就输掉了良田百顷?你别说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你留下,把这灾星扔了;一条是你们两个都离开冉家大院,走得越远越好,别让老爷再见到你们!” 七姨太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犹如五雷轰顶。自己刚刚生下孩子,身体极端虚弱,座位孩子的父亲,就是不关心七姨太的死活,至少也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吧!七姨太多想得到丈夫的温存和关爱啊,可是得到的竟然是让她们娘俩快滚,滚得越远越好。 冉杜潜现在已经丧失了人性,已经把自己一夜之间输掉百顷良田得罪过全部加在了刚刚出生的女儿身上了。连自己的孩子的死活都不顾的人,哪里还能关心子的七姨太?因此,冉杜潜说过上面的话以后,连正眼看一下七姨太和女儿都没有,便气冲冲的走出了七姨太的卧室,来到了大老婆的房间。 大老婆见丈夫气得嘴歪鼻子斜的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这是谁惹你生气了,怎么连脸都气青了?” “谁?还有谁!七姨太小蹄子今天夜间给我们家生了个灾星!” “那小蹄子整天的妖里妖气的,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他就是个扫帚星。怎么今天又给咱家生了个灾星?这可了不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还是趁早处理了的好。贱妾说句话您可别往心里去,像七姨太这样的扫帚星早就应该将她休出门去了!” 冉杜潜的大老婆本身为何对七姨太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原因当然是冉杜潜娶了七姨太以后,很少再正眼瞧瞧自己的结妻子了。因为大老婆已经是人老珠黄了,七姨太却还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大老婆把自己失宠的罪过全部加在了七姨太的身上,恨不得冉杜潜立即就将她休出门去。因此,在冉杜潜面前说了上面的话。 冉杜潜知道大老婆陷害七姨太,又不好意思明说。于是便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老爷我知道应该怎么做。”说完,走出了大老婆的房间。 冉杜潜从大老婆的房间出来后,漫无边际的在院子中走着,心里也感到不是个滋味儿:因为田地是自己赌输的,这跟七姨太生下女婴到底有没有关系?但是再一想,又感到为什么这样巧合?自己以前也赌输过,但是从来没有输得这样惨,一输就是良田百顷啊!看来七姨太生下的女婴一定是冉家的灾星;是灾星就不能留,就应该将她娘俩逐出门外,任她们自生自灭。 就在这时,五姨太娇滴滴的来到了冉杜潜身边,先是娇滴滴的浪笑了几声,接着笑媚千态的说道:“老爷呀,这大冷的天儿,你一个人在院子里瞎逛游什么呢?冻坏了身子可是要疼煞贱妾的啊!”紧接着便一下子挎住了冉杜潜的胳膊:“老爷随我来,让贱妾好好伺候伺候您。” 冉杜潜在五姨太的扶持下来到了五姨太的房间。 五姨太迅给冉杜潜揩拭了一下座位上的灰尘:“老爷请坐,贱妾给您泡茶去。” 不多时,五姨太双手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递给冉杜潜:“老爷,请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冉杜潜接过茶水,笑了笑说道:“还是五姨太想得周到。”说完,呷了一口茶水,将茶杯放在茶几上,长叹了一口气:“唉~” 五姨太一看,知道冉杜潜遇上了难处理的事情了。于是笑着问道:“老爷呀,您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闹心的事儿了?如果是的话,您可以说出来,看看贱妾能不能帮上忙了?” 冉杜潜看了一眼五姨太,现五姨太真的为自己着急,就说道:“你知道吗,七姨太今天夜间生了一个女儿。” “哎吆吆,贱妾恭喜老爷、贺喜老爷了!七姨太为老爷喜添千金,这可是咱们冉府的大喜事啊!老爷为何要长吁短叹呢?” “这女孩一出生,老爷就赌输了,输了良田百顷。你说她是不是咱家的灾星?” 五姨太知道冉杜潜已经将自己赌博赌输了的罪过加在了刚刚出生的小女孩儿头上了,这五姨太虽然是小妾,但是也是穷人家的女儿,是因为被迫无奈才给冉杜潜做了五姨太,因此心底特别善良,她真怕冉杜潜做出什么伤害天理的事情来,于是便说道:“老爷,贱妾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我十多年的夫妻了,有何话但说无妨。” “贱妾说了,老爷可不能生气呀?” “老爷我不生气,与什么话就直说吧。” 要知五姨太说了什么,冉杜潜又做了什么,请看下节。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一)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一) 上一节我们说到冉杜潜的五姨太对冉杜潜说:“贱妾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冉杜潜说道:“什么当讲不当讲,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五姨太听了冉杜潜的话,吓得浑身一哆嗦。 ?但是还是和颜悦色的说道:“老爷呀,贱妾的话还没说呢,您就这样勃然大怒了,俺还是不说了吧,如果说出来了,您一生气还不把俺活活的扒了皮、抽了筋,俺可不敢说了。” 冉杜潜听了,也觉得自己不该把无名火在自己最钟爱的五姨太身上,于是改变了口气:“有话就说吧,老爷我不生气就是。” “那俺可要说了?”五姨太笑了笑说道。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我不会生你的气的。”冉杜潜一把将五姨太抱在怀中。 五姨太顺从的坐在了冉杜潜的大腿上,看着冉杜潜的眼睛说道:“老爷呀,七姨太生了孩子,不管是男还是女,可都是您的骨血呀。俗话说得好,‘虎不食子’啊!您如果把她们母女赶出去,那可真是罪莫大焉了!” 还没等五姨太把话说完,冉杜潜便听不下去了,瞪着恶狠狠的贼眼,看着五姨太说道:“你是不是在替七姨太说情啊?她生下的如果不是灾星,为何连累老爷输了百顷良田?” “老爷呀,您不是说听了贱妾的话不会生气吗,怎么又想要吃了俺似的?” “说吧,我不生气就是。”冉杜潜说道。 “老爷可不能把输了良田百顷的事情强加在小女孩儿身上啊!您想想自古至今有几个人是靠赌博家的?但是,因为赌博输得精光的人大有人在。” 冉杜潜可不爱听了,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愤怒的说道:“**的说了半天,意思是说老爷是败家子,是冉家的灾星是吗?” “老爷啊,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有那样的想法,更别说说您了。? ?俺只是想告诉您,可别把赌输了的怒气迁移到七姨太母女身上,把她们母女当作出气筒啊!” 冉杜潜平时最钟爱的老婆就是五姨太,五姨太在冉杜潜的大小老婆中是最善良、最温柔的,因此冉杜潜的妻妾也都愿意跟五姨太接近,七姨太当然也不例外,时不时的来到五姨太的住处玩耍。因此五姨太不愿看着七姨太母女的事儿不管,才敢于在冉杜潜面前为七姨太母女说话。 冉杜潜听了,瞪着眼睛问道:“按你的说法,七姨太和小灾星应该留在冉府了?” “可不是咋的。那小女孩儿可是您的亲生骨肉,您是她的爸爸呀,哪有爸爸将自己的女儿抛弃的道理呀!再说了,您如果把她娘俩逐出冉府,总得有个说法吧?您不能说七姨太生下的女儿是灾星......” 五姨太还没说完,冉杜潜生气的插话了:“为啥?老爷从来没有像这次输得这样惨,她一出生就连累老爷,冲了老爷的运气,你说她不是灾星是啥?” “就是灾星也不能说。您想想她是您的女儿是灾星,她爸是啥?女儿是小灾星,她爸是什么?这可是咱们冉家的大事情,也是咱们的家丑。家丑是不可外扬的,您说是吗?” 冉杜潜被五姨太说得一句话也没有了,就说道:“就按你的说法,把她们母女留在府中。但是我不愿意再看到她们两个。这样吧,你告诉管家,让他找人将后院的偏房整理一下,就让她们母女搬到那里去吧。” “贱妾遵命。只是七姨太才生了孩子,身体极端虚弱;再说您的女儿可是千金小姐啊,也需要人照顾不是,您看咋办呢?”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就看着办吧,我才懒得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呢!”冉杜潜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 “那好吧,贱妾就按照老爷的吩咐,把她们母女安排好了。”五姨太说道。 冉杜潜因为一夜未睡,实在睏得厉害,长长的打了个哈欠:“老爷我太睏了,要回房休息去了。” “老爷就在贱妾的房内休息好了。”说完,对丫鬟说道,“快给老爷整理被褥,侍候老爷休息。” 丫鬟答应一声,为冉杜潜整理好了被褥,来到冉杜潜身边:“老爷,被褥已经整理好了,小海棠伺候老爷歇息。” 冉杜潜深深的打了哈欠,感到眼皮有千斤重,说道:“好的,老爷我真应该好好睡一觉了。” 冉杜潜身体一沾床,便传出了打雷般的鼾声。 五姨太见冉杜潜已经睡熟了,对丫鬟说道:“你在这里好好伺候老爷,我有事情要去做。”说完,在丫鬟梨花的扶持下来到了管家的办公室。 管家冉窦官见老爷的大红人儿五姨太到了,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小人不知夫人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夫人当面赎罪。” 读者可能要问了:“五姨太只是一名小妾,管家为何称呼她为夫人?这让大老婆知道了,还不活活的扒了五姨太的皮!” 可是大家也应该知道:在那个时候,谁最得老爷宠爱,谁说了就算;五姨太是冉杜潜最爱的小妾,自然她的话比大老婆的话还要管用。因此所有冉府上下人等对五姨太特别尊重,从没有谁喊她五姨太,总是夫人长夫人短的称呼她。管家自然不例外,也称呼她为“夫人”了。 面对管家的奉承,五姨太连忙说道:“大管家言重了,我事先没有派人过来告诉您就不而至了,还望大管家不要见怪才好。” “岂敢岂敢。请夫人进房说话。”冉窦官连忙将五姨太让进房中,请五姨太坐好,上茶,自不必说。 冉窦官毕恭毕敬的站在五姨太对面,弓着腰问道:“不知夫人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五姨太笑着回道:“老爷让我给您传话,请您派人将后院西厢房整理一下,让七姨太母女搬到那里去住。” “七姨太不是刚刚生了千金小姐吗,为啥要她们母女搬家?”冉窦官不解的问道。 五姨太一本正经的回道:“你只管按照老爷的意思去做,别问得那么多,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冉窦官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回答:“都怪小人多嘴,让夫人生气了,该打该打。”说着,扬起巴掌就要抽打自己的嘴巴。 五姨太连忙制止说:“大管家是不是要打本夫人的脸呀?你想打自己的嘴巴不要当着本夫人的面打,等本夫人走了之后爱怎样打怎样打!” 冉窦官立即停住了手,满脸堆笑的说道:“夫人都是爱护家奴的,我们都记着夫人的好呢。” 五姨太看了一眼冉窦官,笑了一下说道:“冉大管家就是会说话,说出话来句句中听。”然后又说道,“七姨太刚刚生过孩子,身体虚弱;小姐也需要人照顾。她们母女搬过去之后,请冉大管家给她们母女分几个丫鬟过去,好好伺候七姨太和小姐。” “在下遵命就是。不知七姨太娘俩何时搬家?”冉窦官问道。 “立即收拾房间,立即就搬。”五姨太回答。 “是!小人立即就派人收拾房间。” 五姨太说道:“老爷的命令传达完毕,我也该回去休息了。”说完,告别了冉窦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现冉杜潜还在打着呼噜。于是对丫鬟梨花说道:“咱们到七姨太那里去问个安去。” 五姨太之所以要到七姨太房间来,一是为了问安,更重要的是通知七姨太准备搬家的事情,让她事先有个思想准备,以免想不开,闹出让人想不到的事情来。 五姨太一来到七姨太的床前,七姨太一边艰难的起着身子,一边说道:“妹妹不知姐姐驾到,未曾亲自迎接,还望姐姐当面赎罪。” 五姨太笑着回道:“你我是多年的姐妹了,哪有那么多礼道。姐姐只要见妹妹母女平安也就放心了。”五姨太一边说着一边掀开了被的一角,看着尚在睡梦中的小女孩儿,“这女孩儿长得真漂亮,跟妹妹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七姨太听着五姨太的夸奖,幸福的笑了:“谢谢姐姐的夸奖。” 五姨太看了看身边的丫鬟门说道:“你们都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单独跟七夫人说。” 丫鬟们听了,答声“是!”,纷纷离开了内室。 五姨太见丫鬟门都走了,小声的对七姨太说道:“妹妹,今天姐姐前来,有一件事想跟你说。姐姐希望你听了之后不要过度伤心难过,保重身体要紧。” 七姨太听五姨太这么说,已经预感到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在自己的身上生。但是还是强打着精神,说道:“姐姐有什么话尽管说吧,妹妹我挺得住,您就放心吧。” 五姨太看着睡梦中的婴儿,叹了口气说道:“唉~,这孩子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啊!” 七姨太听了,心中不禁一怔,忐忑不安的问道:“姐姐,您为啥这样说呢?难道我的女儿不该出生吗?”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二)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二) 五姨太说道:“妹妹,姐姐不是说咱们的女儿不应该出生,只是说她来的不是时候。?★ ?你知道吗,老爷今天夜里赌博赌输了良田百顷,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咱的女儿出生了,老爷硬说女儿是个小灾星,冲创了他的手气,要把你们娘俩逐出冉府。是我好说歹劝的才说服了他,让你们留在府中,但是要搬到后院的西厢房居住,别让他再看到你。” 还没等五姨太把话说完,七姨太已经泣不成声了:“老爷可真是心狠呀,不要我了不要紧,可以一纸休书把俺休出冉家,还俺人身自由;可是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这哪里还是个人!呜~呜~呜~”七姨太只有痛苦流涕了。 五姨太连忙劝道:“妹妹,你这样哭也不是个办法。我已经安排管家给你们整理后院西厢房,等他们整理好了,你们娘俩就搬过去。我还让他给你们安排了丫鬟伺候,妹妹就放心吧,只要有姐姐在,没谁敢欺负你们!” 五姨太抽咽着说道:“谢谢姐姐了,您真是我们娘俩的救命恩人啊!” “妹妹别那么说。我们是好姐妹,相互帮助是应该的。如果姐姐我遭遇到了难事,妹妹不是也尽力相助吗?”五姨太说道。 “姐姐今后如果有用得着妹妹的地方,妹妹就是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七姨太像对天誓似的说道。然后话头儿一转,说道,“妹妹听说后院没有一个人住,还说那里经常闹鬼,我们娘俩单独住在那里,如果真的闹起鬼来该如何是好?” 五姨太回道:“妹妹呀,你听人家说过吗,天底下从来就没有鬼,那只是用来吓唬人的。再说了,之所以怕鬼,那是因为心里有鬼。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们姐妹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地方,我们还怕什么鬼!” “姐姐说得也对,妹妹我从来没做过亏心事,别说没有鬼,就是有鬼也不敢闹我的。 ?” “妹妹这样想就对了。妹妹搬过去之后,姐姐每天都会抽时间去看你们娘俩的。有什么要求你妹妹尽管向姐姐提出来,凡是姐姐能做到的,姐姐会满足你的。” “谢谢姐姐,姐姐对我们娘俩的恩德是我们一辈子也报答不完的!”七姨太使劲握着五姨太的手,眼泪婆娑的说道。 冉家大院的后院为何没有人居住,为何闹鬼,这还要从十几年以前说起。 前面我们说道:冉杜潜是冉家的独子,小的时候娇生惯养,从十六七岁开始,便经常的进出**和烟馆,嫖女人、抽大烟;跟社会上的地痞**打得火热,酗酒闹事更是家常便饭。因此成了当地的一大害,人们一提起冉杜潜恨得牙根儿都痒痒。可是冉家有权有势,对冉杜潜的行为敢怒不敢言,谁家受了他的欺负,只有忍气吞声,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有一次,冉杜潜因为赌博赌输了,竟然将对手活活打死,闹出了人命官司。那时候,冉杜潜只有十七岁。苦主报案之后,县官派捕快将冉杜潜住进了县衙。冉杜潜的父亲听到消息之后,迅准备了一大笔钱财,来见县官。 县官见了雪亮的银子,哪里还管是不是人命官司,胡乱的了结了命案,只有两天的时间就把冉杜潜给放出来了。从此以后,冉家和县衙之间便开始有了“朋友”关系,进而展到亲戚关系:冉杜潜的三姐嫁给了县官的三公子。 自从冉杜潜的三姐嫁给了县官的三公子后,冉杜潜更加无法无天了,人们见了都要躲着他走;谁如果敢看他一眼,招来的必然是拳打脚踢:轻者被打得鼻青脸肿;重者会断胳膊折腿。 有一天冉杜潜带着一群打手在街上耀武扬威的走着,一位姓王的农家姑娘正站在自家的家门口儿,恰好被冉杜潜看到了,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姑娘长得可真水灵啊!我现在已经有五房媳妇了,如果把她弄到手,做我的六姨太该有多好!这样的尤物只有我冉杜潜才有权受用!想到这里,再抬眼一看,那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已经不见了。.ww. ? 冉杜潜问打手们:“这个村子叫做什么名字?” “回老爷的问话:本村叫做王家堡子。” “你们可看见刚才站在家门口儿的姑娘了吗?” “看到了,长得可真水灵、真俊哪!”一个打手啧啧着舌头说道。 冉杜潜听着打手的回话,口水已经流出来了,恨不得立即就把姑娘弄到手。于是说道:“刚才那位姑娘姓字名谁,你们知道吗?” “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姓王,自然是姓王的了。”一个打手讨好的回答。 “你们留下两个,给老爷看住了门,不允许任何人前来给王姑娘提亲说媒;凡是敢登王家门提亲说媒的,给我将他们的狗腿打断!” “是!”打手们齐声回答。 “赵狗子、刘虎子你们两个留下,其他的跟老爷回府。我要找个好媒婆给老爷前来提亲,让王姑娘给老爷做个六姨太。” 赵狗子和刘虎子留了下来,站在王姑娘家的门口儿,当起了站岗放哨的。 王姑娘家的大黄狗见自家的家门口儿来了两个陌生人,大叫着往外就冲。 王姑娘的父亲见状,知道有生人来了,大声吆喝道:“虎子,别叫了,有客人到了。” 王姑娘的父亲一边吆喝着狗,一边来到了院门口儿。 还没等王姑娘的父亲说话,赵狗子便先开了腔:“老王头儿,恭喜恭喜,小的给您道喜了。” 王林田听了,不知所措,笑着问道:“小老儿不知喜从何来啊!请问您二位是想喝水,还是想......” 王林田的话还没说完,刘虎子就大声说道:“我们家老爷看上你家姑娘了,要娶你家姑娘做六姨太,这不是大喜事吗?” “我们一不喝水,二不吃饭,我们奉了我家老爷的命令,在此看守着,不允许任何人上门提亲说媒。” 王林田听了,如同五雷轰顶,只感到天旋地转,踉踉跄跄的回道家中。 王林田的老伴儿见丈夫脸色白,哭丧着脸,好像受到了什么莫大的打击。于是便问道:“孩子他爹,您这是咋了?” “唉~,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也不知冉杜潜是怎么看到咱家英子的,现在他派了两个打手在咱家门口堵着,不让任何人上门提亲说媒,还说什么要娶咱家英子做他的六姨太呢,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冉杜潜这个王八蛋竟然对咱们的英子动了坏心思,他竟然想娶咱的英子做六姨太,简直是痴心妄想!” “老婆子,你只是这样大呼小叫的管什么用?现在我们应该想办法度过这一难关才是。” 王林田的老婆想了一下说道:“就说咱英子已经有了婆家了,过几天就要过门儿拜堂成亲了。咱英子是有了主儿的人了,他该不会强抢民女吧!” “冉杜潜这个恶霸,什么事情干不出来?他的小妾有几个是自愿嫁给他的,不都是强迫为婚的吗?” “老天爷呀,这可怎么办呐!”王林田的老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将起来。 母亲的哭声,惊动了在内房绣花儿的英子,连忙来到母亲跟前:“娘,您这是咋的了,刚才还好好的,现在为啥哭起来了?是不是俺爸惹您生气了?” 母亲一把抱住英子,抽抽搭搭的说道:“英子,咱们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英子听了,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娘,您说啥呢?咱家这不是好好的吗,哪来的大祸呀!您就别吓唬自己了好吗?” 王林田对英子说道:“英子,你母亲没有说错,咱家真的摊上塌天的大祸了!” “父亲,您别吓唬英子了。咱家到底遇上什么难事儿了,您告诉英子好吗?” “英子,我来问你,你什么时候被冉杜潜看到过?” “冉杜潜?谁是冉杜潜?英子根本不认识他。” “你知道吗,冉杜潜也不知在哪里见到过你,现在他竟然派了两个打手,堵着咱家的大门,不让任何人进来。” 英子听了,不禁大吃一惊。战战兢兢的对父亲说道:“刚才女儿在家门口站着的时候,见几个打手模样的跟着一个胖头胖脑的人从咱家家门口路过,女儿立即回到家中来了。” “唉~,作孽呀!你这不是自找难看吗?好端端的不在家里好好做针线,跑到院门去做啥?” “父亲快想办法救救女儿吧!”英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扑通一声跪倒在父亲脚下。 王林田看着可怜的女儿,眼泪立即落了下来:“女儿啊,不是父亲不救你,是父亲没有能力救你呀!”一边说着,一下将女儿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自己的女儿被恶霸冉杜潜抢了去。 王林田的老婆也扑了过去,抱住女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嚎啕大哭。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三)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三) 王林田的老婆嚎啕大哭,英子紧紧地抱住娘也痛哭流涕。●? ?看到老婆和女儿抱在一起哭得死去活来的可怜样子,王林田也跟着哭了起来。 哭罢多时,王林田对老婆和英子说道:“咱们只是这样哭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我们还是应该想办法度过难关才是啊!” “你是大男人,总比我们小女子办法多。您可是咱家的顶梁柱啊,作为当父亲的不能替孩子挡风遮雨,还算个父亲吗?”王林田的老婆有些激动了,不由分说。 “是啊,我瞎披了一张男人的皮,我不是一个好父亲!”王林田在房间了跺着脚来回的转着圈儿说道。 英子见了,对母亲说道:“娘,我父亲是天下最好的父亲了,不是父亲不能给俺挡风遮雨,只是着狂风暴雨来得太突然了,我父亲没有思想准备,一时也不知怎么办好,您就别怪罪我父亲了。” 王林田听了,对英子说道:“英子,你别替爸爸打圆场了,我真是不配做人父。”顿了顿又说道,“我想好了,现在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咱告诉冉杜潜,说你已经有了婆家,最近就要完婚。他总不会强娶有了婆家的姑娘吧!二是咱们现在就逃走。” “院门前有两条狗堵着门,咱们咋走?”王林田的老婆说道。 “跳墙,咱们把让英子顺着梯子爬上墙头,让英子跳墙逃走!”王林田坚决的说道。 “英子,你可敢从墙头上跳了下去?”母亲看着英子,心有疑惑的问道。 英子回答说:“只要能够逃出冉杜潜的魔爪,就是摔死了也保存个清洁的身子!” 有的读者可能要问了:王林田一家嚎啕大哭,为啥邻居一个前来慰问一下,或者前来劝解以下的?难道说王林田一家在不会做人,没有谁关心他们一家的死活? 非也。? ?王林田一家在周围邻居中是大好人。在整个王家堡子提起王林田,没有一个不竖大拇指的。 邻居也听到了王林田老婆和女儿的哭声,认为王林田在跟老婆和女儿打架,也纷纷来到了王林田的院门,准备前来劝架。怎奈在院门前有两只恶狗把门,前来的邻居被两只恶狗挡在了门外。有一个有点血性的准备硬往里闯,被赵狗子一棍子打在头上,当时血流如注,晕了过去。邻居们见状,连忙把受伤者抬走了,再也没有谁敢冒着生命危险进入王林田的家中了。 话说王林田的主意被老婆和女儿采纳了。王林田搬来了梯子,顺在墙头上,让英子上梯子,准备跳墙逃走。 英子是个胆小的女孩儿,按现在的说法,就是有恐高症。平时不用说爬梯子,就是踩着凳子都不敢。现在在父亲的帮助下,她要从墙头上跳下,就更困难了。只见她双腿不停地打着哆嗦,战战兢兢的说道:“爸爸,您扶着我,要不女儿爬不上墙头去啊!” “女儿,你就放心吧,由爸爸在保护你,你就放心的上梯子吧!” 就在英子艰难的上了一半儿梯子的时候,冉杜潜领着“媒婆”来到了王林田家中。 冉杜潜一进家门,就大声喊道:“岳父岳母可在,小婿前来拜见岳父岳母大人了!” 冉杜潜的声音,把王林田他们吓坏了,特别是英子,哪里还能在梯子上呆住,扑通一声从梯子上摔了下来,坐在地上哇哇的大哭起来。 王林田和老婆也一下子蹲在英子身边,一边劝着女儿,一边不停地抹起了眼泪。 冉杜潜听到在墙边有人大哭,再仔细一听,竟然是一位年轻的姑娘的哭声。他顺着哭声来到了英子和父母的身边。 冉杜潜一看到墙上的梯子和摔了一身灰土的英子,便什么都明白了:“哈哈哈,你真行啊,竟敢从想从墙头上逃走!我冉杜潜哪里配不上你们?再说了,只要是我冉杜潜看上了的女人,就别想从老子的手心儿中飞走!就是逃到天涯海角老子也会把你给抓回来的!” 王林田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胆量,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像一头被激怒了的狮子,指着冉杜潜的鼻子大声说道:“冉杜潜,我告诉你,我家女儿已经早就许配人了,这个月就要拜堂成亲了。.ww. ?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许配人了?许配谁家了?是姓王还是姓冉?是不是早就许配给本老爷了?”然后把贼眼一瞪:“老王头我告诉你,今天你把英子嫁给我还则罢了;如果你敢说半个不字,老子要了你的狗命!” “要命容易,要想抢走我的女儿,没门儿!”王林田不甘示弱的大声说道。 “人是苦虫,不打不成。”然后对身边的打手们说道,“给老爷教训一下这个不怕死的老骨头,让他知道知道老爷的厉害,看他还嘴硬不嘴硬。” 几个打手一拥而上,抡起手中的棍子就打,把王林田打得满体打滚。 英子见了,一下子扑倒在父亲身上,用身体护住了父亲:“爸爸,要死咱爷俩死在一起吧!” 王林田的老伴见了,也扑到了王林田的身上,她是想用身体护住女儿。大声哭喊着:“天呀,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老天爷为什么这样不公平啊!” 冉杜潜见了,哈哈大笑着说道:“这一家原来都是他妈的不怕死的主儿。你们想死是吗?今天老爷就成全你们。”然后对身边的打手们说道,“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一个打手问冉杜潜:“老爷,**长得太漂亮了,打死了岂不可惜!” “啧啧啧,还是你想的周到,这样的尤物被打死了,老爷还怎么能受用。老爷让给你们打得是两位老不死的,谁让你们打老子的六姨太了?你们如果伤害了六姨太的一根汗毛儿,老爷我要你们的命,听到没有!”然后对打手们说道,“把**拖走,将两个不知死活的老骨头打死,然后放把火将这老鳖窝给我烧了!” 大手们接到了命令,七手八脚的将英子拽起,拖着就走。 王林田双手抱住英子的双腿:“女儿啊,爸爸真无用啊,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一边说着,一边双腿跪地:“冉老爷,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可怜的女儿吧,她还小啊!” “放你妈的狗臭屁!刚才你说的话立即就忘记了?”冉杜潜说着,飞起一脚踹了过去,将王林田死扑扑的踢倒在地。这一脚正踢在王林田的胸口,只听得王林田哇的大叫一声,只见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胳膊伸了两伸,蹬了几下,再也没有说一句话,就到天堂享福去了。 王林田的老婆和英子一见,疯也似的扑倒在王林田的身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之苦得老天为之落泪,大海为之涨潮! 冉杜潜命令狗腿子:“那个老太婆留着也是个废物,她不是愿意跟着那老东西一块走吗,你们就替老爷我成全了她吧。” 一个少有点儿良心的打手哆嗦着说道:“老爷,您娶得是她的女儿,如果打她母亲上了西天,英子也不会跟老爷好好过的。在小的看来,不如留下老婆子,好好厚葬死者,也好留住英子的心。不知老爷意下如何?” “放你妈的狗屁!老子打死了英子的父亲,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是留下了老婆子,英子照样不会好好跟老爷一心的;倒不如把老婆子一起打死,让英子断了念想,无路可走,只有死心塌地的跟老子过日子。” 打手们没有谁再劝说冉杜潜的了,但是也没有谁冲上去打英子的母亲。 冉杜潜见没有人听从自己的命令,大声骂道:“你们的耳朵是用来拉屎的还是用来尿尿的!” 打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上前去蒋英子的母亲活活打死。因为刚才那位打手的话多少起了点儿作用,多少唤醒了打手们的良心。 冉杜潜气得脸色青,大声骂道:“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吃着老子,喝着老子,关键时刻却不替老爷办事。”一边说着一边从一个打手的手中夺过一个棍子,三两步来到英子和母亲身边,恶狠狠的说道:“老不死的,你不是要跟着老东西一起走吗,今天老爷我就成全了你!”一棍子打在英子母亲的头上,当时就打了个万多桃花开。 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王林田和老婆便被活阎王冉杜潜活活打死,撒手人寰。 英子哭一声爹,哭一声妈,眼泪哭干了喉咙哭哑了。她霍的一下从地上跳将起来,瞪着冒着火的双眼,指着冉杜潜的鼻子大声骂道:“冉杜潜你不得好死,你姑奶奶我就是死了,也要化作厉鬼要你的性命,给我父亲和母亲报仇!”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冲着冉杜潜打了过去。她要跟冉杜潜拼命! 冉杜潜不慌不忙嬉皮笑脸的说道:“我的小娘子,我的小乖乖,这还没成亲呢,就要打亲夫啊?有道是有钱难买老婆打;还说打是亲骂是爱。今天应了这两句话了。”然后对打手们说道:“来人呀,把英子给老子我抬进府中,老子要跟你家六姨太大拜花堂!” 几个打手一拥而上,抓住了英子:“七姨太,别白费力气了,你就是再折腾也是白搭,还是从了老爷的心愿吧。” 英子愤怒了,一下子咬住了一个打手的胳膊:“你们不放开姑奶奶,我要下你的肉来喂狗!” 那个打手被英子咬得嗷嗷直叫,不得不松开了手。 其他打手见了,怕英子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自己,也纷纷松开了手。 冉杜潜大声骂道:“你们真是一群废物,一群大饭桶,几个大男人连一个弱女子都对付不了。老爷要你们还有什么用!”一边说着,来到一个打手身边,顺手嗤啦一声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料,对打手说道:“把她的嘴堵上,既不会叫,又不会咬了。真是一群笨蛋!”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四)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四) 几个打手蜂拥而上,将英子死死拽住。???.ww. ★被英子咬了一口的打手从英子的上衣上嗤啦一声扯下了一块布条,不由分说就塞进了英子的嘴巴:“我让你当狗咬人!” 英子两眼冒着火苗,恨不得吃了他们的肉,喝了他们的血!但是一个弱女子哪里能经得住一群地痞**的残害,只是被气得怒目圆睁,浑身抖,使劲的跺着脚,不停的用双脚踢着打手们。 冉杜潜大声命令道:“把这**的双脚捆上,看她还有什么本事!给老爷我送进后院,好好看管,如果让她跑了,或者是让她死了,老爷拿你们试问!” 摁住英子的几个打手回道:“是!”然后把英子的双腿死死捆住,把英子抬走了。 冉杜潜还不算完,指着王林田的破草房说道:“这俩老东西已经上西天了,英子也回不来了,留着这破房子还有啥用?把两个老不死的尸体抬进屋去,放把火让老屋跟主人一起去吧!” 打手们七手八脚的将王林田夫妇的尸体抬进房中,然后燃起了一把大火。 冉杜潜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哈哈哈大笑着说道:“这就是违背老爷我的意愿的下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然后大声说道,“王林田夫妇是老爷我打死的,英子是老爷抢走的,房子也是老爷我放火烧的!哪个有胆量就去县衙告老子吧,老子的等着你们!” 冉杜潜杀完了人,放火烧光了房子,然后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的离开了。 乡亲们见冉杜潜走了,才心惊胆颤的来到了王林田家中,这时,王林田的房子早已经化为灰烬,只有一些木料还在不住的冒着青烟。 再说冉杜潜回到府中,骑着马径直向后院走去。 冉杜潜的后院,也是一所四合院,有三间正房,东西哥两间偏房,南屋三间。∏∈,打手们将英子关进了正房。 冉杜潜一来到后院,打手们便跑到冉杜潜的身边,伺候冉杜潜下马。 冉杜潜问道:“**关在哪里?” “回老爷的话,关在正房之中。” “哈哈哈,”冉杜潜不禁一阵狂笑。然后大声说道:“你们在外边给老爷我好好看着,没有老爷的允许,不准任何人进入后院!” “是!”打手们齐声回答。 冉杜潜一甩大褂衣襟,淫笑着走进了房间,然后将房门紧紧关好。 不多时,从房间里传出了英子的叫骂声,哭喊声,求救声。 冉杜潜一边淫笑着一边说道:“在老子这里,你就是喊破了天,哭破了地,也没有谁知道,你还是从了老子的心愿吧!如果你从了老子的心愿,做了老子的六姨太,有吃不尽的山珍海味,穿不尽的绫罗绸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英子大声骂道:“冉杜潜你这个畜生,你姑奶奶就是死也不会从你的愿的!你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也不知英子这个弱女子是从哪里来的这份胆量! 冉杜潜狞笑着说道:“这**还够硬的,够野的,不过老子对那些逆来顺受的女子已经感到乏味了,就喜欢你这样的又臭又硬的**。今天你就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你这块儿到嘴的嫩肉儿老子是非吃了不成!”只听得嗤啦一声,冉杜潜一把把英子的上衣扯破了,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冉杜潜出了疯狂的淫笑:“真是一块又白又嫩的嫩肉啊,吃起来一定咯嘣脆,格外有味道儿!” “冉杜潜你个大畜生,大**,你猪狗都不如......”英子愤怒的哭喊着大声骂道。.ww. ● “你老爷我就是畜生,是一只大恶狼,专门拣你这样的嫩肉儿吃。”一阵狂笑从房内传出。 再接下来,英子的叫骂声听不到了,只剩下了冉杜潜的狞笑。 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冉杜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小的们,给我看好了,如果小娘子有任何闪失,老爷我要了你们的狗命!” 打手们齐声回答:“请老爷放心,我们会看管好的。” 冉杜潜一边哼着小调,心满意足的走了。 英子到底咋样了,谁都不是知道。因为打手们没有敢走进房间去的,只是站在门口把门,怕英子逃走。 晚饭时分,有一个丫鬟奉命给英子送饭来了。 丫鬟一来到后院,现在正房房门前有打手在把门,就知被抢来的所谓的“六姨太”一定被关在这里,于是说道:“哥哥们,小女子奉命给六姨太送饭来了,轻放小女子进房好吗?” “进去吧,我的亲妹妹。”一个打手带着不怀好意的笑脸说道。 丫鬟哪里敢抬头看看打手的脸,便小心谨慎的走进了房间。 打手迅将房门关好,上锁。生怕英子逃走。 不多时,只听得房间里传出了“啊!”的一声,那声音是那样的凄厉,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令人毛骨悚然! 打手们听了,直被吓得脸色苍白,心惊胆颤。 一个打手战战兢兢的说道:“房子里出了啥事儿了,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为的说道:“走,咱们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了,这叫声好怕人啊!”说完,几个打手一起进了房间。 他们一看,当时就被吓傻了眼:英子已经用自己的腰带悬梁自尽了,丫鬟也被吓得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当头的打手见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我们的小命完了!” 一个打手说道:“大哥,英子的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们逼着她上吊的!” “老爷说得清楚,如果英子有任何闪失,要我们的命。现在英子上吊自尽了,你说老爷会放过我们吗?” 打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话来。 在这些打手中间,有一个叫做东门有良的,良心尚未泯灭,早已经对冉杜潜的恶霸行为恨之入骨。现在又看到冉杜潜活活的害死了王林田一家三口,放火烧了王林田的家,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东门有良心中暗暗想到:“冉杜潜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一定要想办法收拾你,让你整天生不如死,再也不敢残害良家妇女!” 英子上吊了的消息自然很快传到了冉杜潜的耳朵里。 冉杜潜一听说英子上吊了,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后院。 打手们知道一场暴风雨非来不可了,于是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历时蔫了。 冉杜潜瞪着眼睛看了一下蔫在一边的打手们,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便走进了英子上吊的房间。 冉杜潜一眼就看到了尚在房梁上吊着的英子。 冉杜潜见了,一边大声喊道:“我的小美人儿,我的小乖乖。”一边往英子的尸体走去。因为冉杜潜只顾看着吊在梁上的英子,没有主意到脚下,被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的丫鬟绊了一下,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下。这时冉杜潜才现在地上还躺着一位。定睛一看,才知道前来送饭的丫鬟被舌头伸出老长的吊死鬼英子给吓“死”了。冉杜潜虽然是一个大男人,一个大恶霸,但是看看吊在梁上舌头深得老长、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像药吃了自己的英子,再看看身边躺着的丫鬟,也不禁感到毛骨悚然。便立即爬了起来,跑出房间,对打手们说道:“快快把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从梁头上放下来,用席子卷了,找个乱山岗子埋了算了,真是不会享福的野丫头!”然后慌里慌张的跑了。 冉杜潜走了,打手们总算喘了口气:因为冉杜潜没有找他们的麻烦。 英子被打手们用一领破席卷起来,利用夜深人静的时候埋掉了。那个被吓昏了的丫鬟清醒以后,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吊死鬼英子伸出长长的舌头,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自己。因此整天的生活在恐惧之中,连夜做恶梦,不久就在惊恐之中走完了自己短暂的人生旅途。这是冉杜潜欠下的有一笔血债。 东门有良自从有了替死者报仇雪恨的想法之后,每到晚间他就躺在被窝儿里想办法。想来想去,他想出了一个最原始、最管用的办法:装神弄鬼,把冉杜潜活活吓煞!装什么人最好?就在这时,在他的大脑中出现了英子上吊时的样子:舌头伸出老长,瞪着一双大眼睛,披散着头.......又看到英子好像在对自己说:“东门大哥,你要为英子一家报仇雪恨啊!” 东门有良打定了主意:装吊死鬼英子,活活吓死冉杜潜! 于是,东门有良利用休班的机会,到小摊小贩或者小商店之类的地方买来了一身白色的女装,一头唱大戏用的披肩,还利用夜间偷偷儿的自己制作了一个红红的长舌头.....一切准备完毕,东门有良便开始计划着怎样行动了。 起初,东门有良想在前院裝鬼,可是他转念一想,前院住的并不是只有一个冉杜潜,冉杜潜的三姨太也住在前院,那可是个大好人,对下人们从来没有过火,如果吓坏了这样的好人,那不是做了一件坏事吗!因此东门有良准备从后院开始,后院住着的都是冉杜潜的打手们,那可是冉杜潜的爪牙,冉杜潜的帮凶!把他们一个个吓死才好呢! 东门有良想好了,一场闹鬼的故事也就水到渠成的生了。要知后事如何,下节接着说。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五)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五) 东门有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以后,在一个月亮时隐时现的夜晚,穿上了从商店中买来的一身唱戏用的女装,头上戴上了一头假,嘴里嘴里也多了一根长长的伸出嘴外一次多长的红色的犹如滴着血的大舌头,在后院中闹将起来:一会儿大喊大叫,一会儿上窜下跳,一会儿出凄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一会儿用奇怪的声音大声喊道:冉杜潜,你在哪里,英子索你的命来了!助纣为虐的打手们听着,英子找你们算账来了! 冉杜潜没有在后院居住,自然没有见到那种令人恐怖的场面;冉杜潜的打手们除了站岗值班的以外,全部住在后院,大半夜的听到这凄厉的、令人恐怖的怪叫声,早就被吓得躺在被窝里筛糠,用被子盖了头脸,哪里还敢露出头来。 ? 有一个大胆一些的打手,听到怪叫声后,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手里抄起一根木棍,浑身哆嗦着来到房外。这时候,东门有良正巧也来到了房门前,跟打手撞了个满怀。 打手哪里见过这样的“鬼,”被吓得“我的妈也!”大喊一声,摔倒在地,当场就被吓死了。 还有一个有些胆量的,戳破了窗纸往外看了一眼,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个浑身穿了一身白色衣服、披头散、一尺多长的红舌头的恶鬼正在向自己住的房间飘来,被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床上祈求说:“英子,我知道你死的惨,你要报仇雪恨应该找冉杜潜算账;我们是被迫无奈呀,求求你放过我们吧。”说完,出溜一下钻进了被窝儿,连声大气儿都不敢喘了。 丫鬟门吓得蜷缩在被窝里瑟瑟抖,有的甚至被吓得尿在了被窝里。 冉杜潜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对打手们训斥道:“天下哪来的鬼?神鬼怕恶人,他厉害,你们不会比他更厉害!今晚老爷我就住在后院,我倒要看看那鬼是个啥样子!” 打手们说道:“老爷,您还是别住在那里的好。◆● ▼昨天晚上我们的一个伙计被鬼活活的吓死了!” “哦,是真的有这么回事儿吗?被吓死的是谁?” “当然是真的,被吓死的是小豹子。” 冉杜潜知道,小豹子是打手们中间自己最得心应手的一个,是自己行凶作恶的左膀右臂,连这样大胆的小豹子都吓死了,看来是真的闹鬼了。因此,当时心里就有些毛了:我如果住在后院,英子的鬼魂真的找我索命......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但是他不愿意在打手们面前露出怯色,硬着头皮说道:“小的们,今晚你们就陪着老爷住在后院,老爷倒要看看是鬼厉害,还是老爷我厉害!” 打手们心里说道:“你真是个大坏蛋呀,你一个人送死还不行,非得也要拉上我们陪你送死!”那个时代,人们的迷信思想严重,有几个不相信鬼神的!因此,打手们虽然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主子的命令岂敢违抗! 当晚,冉杜潜硬着头皮住在了后院。从前,冉杜潜住在后院,总要有一个良家女子倒霉。因为冉杜潜看中了谁家的姑娘,总要想办法把她抢到这里,糟蹋了再放出去。被冉杜潜残害的女性真是数都数不清!这一次他住在后院,因为心里有鬼,特别是想想自己的恶行,想想被自己残害致死的姑娘们,心里自然而然的就开始毛:只有一个英子所我的命来了,还是有更多的英子索我的命来了?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感到有一股凉气从头灌到脚。他对打手们说道:“今晚老爷睡在你们中间,一有动静,你们全部出动,谁都不能壮怂!” 冉杜潜在打手们的保卫下睡下了。但是他只是装睡,哪里能睡得着!在心里默默念叨道:“英子,老爷知道你死的惨,老爷也不希望弄到这个地步。如果你从了老爷,老爷是不会亏待你的。老爷求求你,放过老爷吧。只要你放过了老爷,老爷愿意厚葬你的双亲。 ?老爷这里给你磕头了,行吗?” 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冉杜潜作恶多端,伤天害理,草菅人命,岂能“不怕鬼叫门?” 说话之间已到夜深人静的子夜时分。只听得一声怪叫打破了寂静的夜空:“冉——杜——潜——,拿——命——来——!” 怪叫声直刺冉杜潜的心脏,吓得他浑身瑟瑟抖,结结巴巴的说道:“小的们,快起来给老爷打鬼!” 打手们早就被吓得魂不附体,蜷缩在被窝里筛起了糠。 冉杜潜见状,知道自己的命令已经不好使了,只好自己瑟缩着爬了起来,戳破了窗纸,往外看去。 说来也巧,东门有良也恰好来到了窗前:“冉杜潜,英子索命来了!” 冉杜潜好像看到一道白色的影子飘进了房间,一双大手掐住了自己的脖颈。只听得惨叫一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了。 打手们见了,立即齐刷刷的跪在床上:“英子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帮着冉杜潜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其实,东门有良根本没有本事破窗而入,只是因为冉杜潜心中有鬼,才产生了错觉,认为鬼已经掐住了自己的脖颈,被吓得昏了过去。 从此,冉杜潜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做恶梦,都要梦到英子,或者是其他被他残害致死的姑娘们前来索命。因此,冉杜潜强抢民女、残害女性的恶行暂时有所收敛,赌场、烟馆成了他频频光顾的场所。 后院再也没有谁敢住了,因此后院便被闲置起来,甚至就是大白天也没有谁敢走进后院半步。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冉窦官接受了冉杜潜的命令之后,找来了泥瓦匠,把后院的西厢房收拾好了,便来到了三姨太的住处,告诉三姨太房子已经修好,可以让七姨太搬家了。 三姨太对冉窦官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多安排几个人帮着七夫人搬家就是。” 冉窦官刚要走,三姨太又说道:“七夫人正在坐月子,母女特别需要有人照顾。请大管家给七夫人多安排几个丫鬟吧。” 冉窦官立即回道:“请夫人放心,小的一定照办。” 三姨太说道:“这我就放心了。这里没有什么事儿了,快去安排人手帮助七夫人搬家吧。” 冉窦官领命而去。三姨太来到了七姨太的房间。 七姨太见三姨太来了,连忙起身相迎:“妹妹不知姐姐驾到,未曾远迎,王姐姐当面恕罪。” “你我是多年的姐妹了,哪里来的这么多礼数。再说了,妹妹现在刚刚生了孩子,怎么能下床走动,姐姐不怪妹妹就是。” 七姨太看着三姨太的眼睛问道:“姐姐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三姨太说道:“妹妹呀,后院已经给妹妹拾掇好了,现在就可以搬过去了。老爷吩咐说,你们母女必须在三天之中搬到后院,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如果你不搬过去,老爷问起来我也不好说话了。万一老爷一生气,再想把你们母女赶出冉府,那可不好收拾了。” 那位可能要问了:非得在冉府死赖着不成吗?要我不赶我走我也要跟他离婚!可是在那个时代,女性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抱着走。”如果被婆家休出了家门,那可是女子最大的耻辱。因此凡是结了婚的女性,只有从一而终。就是整天挨打受骂,忍饥挨饿,也只能是打掉了牙齿往肚里咽啊! 七姨太听了三姨太的话,眼眶里含着泪水,看着身边熟睡的婴儿:“孩子,咱娘俩的命怎么这样苦啊!人家的孩子一出生,被当成宝贝;你一出生却被当成了灾星。唉~,我这是哪辈子作了孽呀!”说着,又哭出了声。 三姨太连忙劝说道:“妹妹别哭了,你们母子搬过后院去,姐姐会每天去看望你们的。我也告诉管家,让他多给你安排几个丫鬟伺候,你就放心的搬过去吧。” “这都怪我的命不好啊!不搬过去又如何?天下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妹妹也别过于伤心,现在老爷正在气头上,我们不得不听他的安排;等老爷不生气了,我再跟他好好说说,再让你们娘俩搬过来也就是了。”三姨太说道。 “谢谢姐姐的好意。不过妹妹也有一句话对姐姐说,您听了可别生气呀。” “有什么话就说吧,姐姐不生气就是。” 七姨太看了一下周围,三姨太知道七姨太有背人的话要说,便示意丫鬟们退下。 七姨太见丫鬟门离开了,压低了声音说道:“姐姐,冉家就是有金山银山,也经不住老爷吃喝嫖赌抽啊!你想想,一夜的时间就赌输了百顷良田,冉家的田地就是再多,没有几天也就赌完了。将来的日子可咋过?这些姐姐可都想过吗?” 三姨太连忙用手堵住了七姨太的嘴:“妹妹,你说的这些都是大实话,姐姐也不是没想过。但是这样的话只能对我讲,对别人可不能说半个字儿。”三姨太顿了顿,说道,“唉,咱们女人的命都是一样苦的,咱们只能是过一天算一天,真的到了那天,我们也只有逃荒要饭,饿死街头了。”说着,眼眶里的泪水打起转来,好歹没有掉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在外间说道:“启禀夫人,总管求见。”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六)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六) 三姨太知道管家冉窦官已经找来了帮助七姨太搬家的人,对丫鬟说道:“告诉管家,我现在就见他。 ?” “是。”丫鬟答应一声退出了房间。 三姨太对七姨太说:“妹妹,我现在就去见冉窦官,你也起床准备一下,好搬家。” 七姨太虽然有一千个不满意,但这是冉杜潜的命令,岂敢违背。流着眼泪说道:“妹妹遵命就是。” 三姨太来到外间,对当值的丫鬟说道:“快去伺候夫人起床,准备搬家。” 丫鬟们一时被惊呆了: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瞪着吃惊的大眼睛,张着嘴,吐出长长的舌头。 三姨太见状,大声说道:“你们一个个的呆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去伺候夫人起床,帮助七夫人搬家!” 丫鬟们这才清醒过来,齐声喊到:“遵命!”进内室去了。 也就在同时,冉窦官来到了外室,对三姨太说道:“小的拜见夫人,给夫人见礼了。” 三姨太回道:“管家不必客气。”然后一指连椅说道:“管家请坐。” “有夫人在此,哪有在下的座位。小的还是站着说吧。” “管家也太客气了吧,本夫人可从来没有拿管家当下人呀,你还是坐下说话吧。”三姨太笑着说道。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冉窦官一边说着,一边斜欠着身子坐下。然后说道:“启禀夫人,您要我找的帮助七姨太搬家的人都来了,一共八人,都在外边等候安排。” “丫鬟呢,管家安排了几个?”三姨太问道。 “不多,一共六个。除了原有的四个外,又买来了两个。”冉杜潜回道。 “七夫人刚刚生完了孩子不几天,身子骨虚弱,请管家先让他们把七姨太的卧室整理好,然后用担架把七夫人娘俩抬过去。” “小的遵命,这就去安排。”冉窦官说完,退了出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冉窦官又回来了。三姨太知道七姨太的新卧室已经准备好了,于是来到内室,对七姨太说道:“妹妹,准备的怎么样了?咱们准备搬家了。” 七姨太回道:“姐姐,妹妹已经准备好了,就搬家吧。”一边说着,一边掉眼泪。 三姨太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快去告诉管家,让他们用担架把七夫人娘俩抬到新住房。” 就这样,七姨太搬了新家,来到了后院。 七姨太是一介女流,后院闹鬼的事情虽然生在她被强迫嫁给冉杜潜之前,但是她也曾经听别人提起过,所以一来到后院,便感到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感。你想啊,连大男人都不敢住,特别是连冉杜潜这样的恶霸都不敢再次踏进的地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住了进来,那种恐惧感是可想而知的。 那六名丫鬟,除了新买的两个不曾听说过后院闹鬼的事情以外,其他四位都知道,这一次她们陪着七姨太一来到后院,早就感到毛骨悚然了。因此她们浑身颤抖着,连说话的声音都变调了。 ● 新来的两个丫鬟见了,都感到莫名其妙:这些人是怎么了?难道忽然间生病了不成? 三姨太也跟着一起来到了后院,她亲眼目睹了丫鬟们和七姨太的惊恐万状的样子,笑着劝说道:“妹妹,姐姐不跟你说过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们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情,鬼是不会找我们的麻烦的。你看看姐姐我,不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吗?”然后看着丫鬟们说道,“小妹妹们,你们别相信什么鬼神,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神,那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的。就算是有鬼,它们要找的都是她们生前的仇敌;咱们是她们的朋友,朋友之间只有相互关爱,没有相互伤害的道理。你们放心吧,我敢保证你们会很安全的,比在前院更安全,没有谁打扰你们的清静。” 经过三姨太的一番劝说,七姨太和丫鬟们脸上开始有了笑容:因为冉杜潜这个恶棍,有时候也会**丫鬟的,他只要看中了哪一个,是一定要糟蹋了的。这一回,六名小丫鬟算是逃出了魔爪。 三姨太见大家不再那样恐惧了,笑着说道:“妹妹,今晚姐姐陪你们住一夜好吗?” 七姨太连忙说道:“当然好了,这可是妹妹求之不得的好事啊。”七姨太说得是大实话,因为尽管三姨太说没有鬼,但是总感到怕怕的。如果有三姨太一起跟她做伴,也就有了主心骨。 当夜,三姨太果然住在了后院。三姨太和七姨太说了好多好多的话,真是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一夜过去了,后院安静的厉害,不用说鬼,就是连只老鼠都没出现。天亮之后,三姨太笑着说道:“妹妹,这后院闹鬼吗?” “姐姐又要笑话妹妹了,妹妹从小就胆小,怎么能跟您比。” 三姨太又对伺候的丫鬟门说道:“小妹妹们,你们是不是觉得这里比前院安静多了?” 丫鬟们说道:“是啊,这里确实很安静。” “你们要好好伺候七夫人和小姐,夫人我会经常来看望你们的。” “谢谢夫人的关心。”七姨太和丫鬟们齐声说道。 三姨太离开了,当然也是隔三差五的来到后院,跟七姨太一起谈天说地。 七姨**排好了,冉府暂时性的趋于平静。但是这平静是短暂的,在平静之中,正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的到来。 俗话说得好,个女人一台戏。我这里不是在说女人们心眼儿小,或者是说女人们容不下人,更不是说女人是祸水。 在冉府,冉杜潜有六位老婆。这六位老婆中,三姨太集真善美为一身,她为人真诚,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就是对下人也尊重善待,从来不在他们面前耍主人的威风,摆主人的架子;长得虽然不算十分漂亮,但是有极高的内在修养,是一位内秀的女性,因此受到冉府上下人等的尊重和爱戴。 七姨太只有十八岁,在没有生下“小灾星”之前,是冉杜潜最宠爱的一个,自然遭到了除了三姨太之外的其他女人的嫉妒,她们在冉杜潜哪里也不知给七姨太擤了多少鼻涕水。当七姨太生下了“小灾星”之后,便一落千丈,成了冉府多余的人,把她和女儿撵到后院,进了冷宫。 二老婆是一位没有主见的女人,东风来了往西倒,西飞来了偏向东。虽然不算坏,但是却小肚鸡肠,心里装不下东西,脾气又暴躁,因此经常跟其他姨太太闹不团结,吵嘴是她的家常便饭。 四姨太长得最漂亮,因此老想靠着漂亮的外表征服冉杜潜,把冉杜潜绑在自己的裤腰带上,不让冉杜潜跟其他女人接近。她嫉妒成性,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为了让冉杜潜只喜欢自己,她在冉杜潜面前说说这个,道道那个,甚至连三姨太这公认的大好人也没少说过坏话。 五姨太最是与世无争的人。因为她从心眼儿里不喜欢冉杜潜,每次跟冉杜潜在一起都感到是活受罪。因为他根本不爱冉杜潜,所以自然不会跟任何人争风吃醋。所以在冉府,人们好像已经忘记了还有五姨太这样一个女人。除了七姨太之外,五姨太是冉府的多余的人。 至于六姨太,前边我们已经说过,只在冉府租了一个晚上,便含恨上吊死了。 最坏的莫过于冉杜潜的大老婆,她仗着女主人的权势,对其他女人非打即骂,当然对三姨太是个例外,因为三姨太最受冉杜潜的看重,也最受冉府上下人等的尊重。 七姨太搬到后院后不到三个月,大老婆无意之中看到有丫鬟从后院出来,她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七姨太已经搬到后院居住了。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小蹄子原来没有被赶出冉府,搬到这闹鬼的地方来了?”她转念又一想:“后院闹鬼闹得那么凶,连老爷都不敢进入后院一步,这小蹄子还带了一个婴儿住在这里,这胆子也太大了,难道她的胆子晒干了比倭瓜还大?” 大老婆回到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的想着,她想到,这个小蹄子住在后院,为啥不闹鬼了?如果闹鬼的话,还不把她活活吓煞!再说为啥还有丫鬟从里边出来?难道老爷还派了丫环伺候她不成?那些丫鬟也够胆大的,也跟着住在那里。看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猫腻,或者是有什么贵人相助。她越想越多,越想越感到生气:这小蹄子万一被老爷释放出来,不还是我的仇敌一个吗!不行,我得想办法彻底把她赶出冉府,让她从此从冉府消失! 怎样才能让她彻底从冉府消失呢?大老婆为了此事,可算是机关算尽了。她经过冥思苦想之后,总算找到了一个她自己认为最可行、最恶毒的办法:七姨太恶鬼附体,跟恶鬼在一起,迟早要给冉府带来厄运。为了确保冉府的兴盛不败,必须把七姨太和“小灾星”赶出冉府,断绝一切关系。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七)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七) 冉杜潜的大老婆打定了赶走七姨太的主意,便立即着手实施。? ?她知道四姨太的嫉妒心最强,平时跟七姨太有矛盾,因此决定先挑唆四姨太,让四姨太当出头鸟。 一天上午,大老婆来到了四姨太的住处。正在当值的丫鬟见大老婆来了,齐刷刷的来到大老婆跟前:“小的迎接夫人,给夫人施礼了。”一边说着,一边行了万福礼。 大老婆的眼皮儿连抬一下也没有,只是说了一句“四姨太在吗?”一边说着,一边就往房里闯。 丫鬟门见了,紧紧的跟着进了房门。有一个丫鬟快的跑着去见主人四姨太。 四姨太连忙迎出了内室,对大老婆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妹妹不知姐姐大驾光临,不曾远迎,还望姐姐恕罪。” “四妹免礼吧。姐姐不而至,还望妹妹海涵。” “姐姐说那里话呢,我们都是一家人,是多年的姐妹了,姐姐愿意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妹妹随时欢迎姐姐的到来。” 说话之间,四姨太跟着大老婆进了内室。 四姨太命令丫鬟给大老婆沏上了好茶,端来了时鲜水果、瓜子儿、小吃之类,对大老婆说道:“请姐姐喝杯热茶,随便吃点儿吧。妹妹实在美有什么稀罕之物招待姐姐。” 大老婆笑了笑说道:“就是四妹会说话,说出话来句句中听。在咱们几个姐妹中,姐姐最喜欢四妹了。” “妹妹知道姐姐最喜欢妹妹、最疼妹妹了。”然后看了一眼大老婆,笑着问道:“妹妹敢问姐姐,这次前来看望妹妹,不知有何见教?” “见教倒是不敢。姐姐这次前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跟妹妹商量,不知妹妹能不能跟姐姐想到一起去。?▲.ww. ▲” “姐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讲来,凡是妹妹能够做的,妹妹会尽力而为的。”四姨太讨好的说道。 大老婆看了一下周围的丫鬟,没有开口继续说下去。 四姨太也是聪明人一个,知道大老婆一定有什么秘密的事情要说,因此便对丫鬟们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下去休息去吧,有事我会随时喊你们的。” 丫鬟们齐声说道:“是啦。”然后纷纷退出了内室,来到外间耍起来了。 大老婆见丫鬟们离开了,压低了声音说道:“四妹呀,你知道七姨太那个狐狸精搬到哪里去了嘛?” “不是说她生了个灾星,被老爷休出家门了吗。至于她搬到了什么地方,妹妹我怎么会知道。” “姐姐告诉你吧,狐狸精和小灾星并没有搬出冉府。” “没有搬出冉府?那搬到哪里去了?老爷的的命令她也敢违抗?” “是啊,她并没有离开冉府,继续生活在冉府。” “她的胆子可真够大的,胆敢违抗老爷的命令,是不是不想活了!”四姨太好像七姨太担心的说道。 大老婆说道:“那小狐狸精的胆子是够大的,一个人带着小灾星和几个丫鬟住在后院了!” “啊!后院闹鬼闹得那么凶,连老爷都不敢去的地方,七姨太竟然敢住?” “不仅敢住,而且住得很自在。妹妹想过没有,狐狸精住在后院,说不上有一天老爷旧情难忘,又要把她放出来,还有我们姐妹的好?再说了,她生下的可是一个灾星啊,如果应为这个灾星住在咱们冉府,给我们冉府带来灾难,我们这些女人还不得上大街乞讨啊!据说狐狸精现在整天的跟野鬼在一起,已经被野鬼缠住,天天吵着闹着的要报仇呢!”关键是后边这句话起作用了。★ ● 四姨太听了大老婆的话,早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瞪着眼睛,惊慌失措的问道:“吵着闹着的要报仇,找谁报仇?” “妹妹说能找谁报仇?六姨太吊死在那里,缠住她的一定是六姨太了;再说狐狸精平时跟谁打架最多,如果她被鬼魂挑唆着报仇,在咱们姐妹中最有可能找的应该是谁?” 四姨太看着大老婆的眼睛问道:“您说她最有可能找的是谁?” “这还用问,自然是你我姐妹了。” “姐姐为啥这样说?我可从来没有欺负过七姨太呀,她为什么要找我报仇?” “哈哈哈,妹妹真是好记性啊!你自己做的事情竟然忘记了?”大老婆说道。 “妹妹做了什么事情忘记了,请姐姐明示。” 大老婆故作神秘的问道:“狐狸精平时跟谁吵嘴最多?她的胳膊是被谁打折了的?” 这一提,四姨太立即被吓得变了脸色:“姐姐,难道她真的会找我报仇?” “其实,这事儿也并不可怕。只要我们想办法让她从冉府消失,她也不能把咱们怎么着。” “姐姐,您说我们应该怎么做?只要姐姐有办法,妹妹一定会帮助您的。” 大老婆见四姨太被她连说带吓的说服了,诡秘的笑了笑说道:“我们应该如此这般的去做,还怕不能把这只狐狸精赶走!” 四姨太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的点头。最后说道:“姐姐请放心,为了冉府的安宁,也为了咱们姐妹的安全,妹妹我一定会按照姐姐说的做的。” “你真是我的好妹妹。只要我们姐妹团结一心,不用说一个小狐狸精,就是十个八个的狐狸精也不是咱们的对手!”大老婆咬着牙说道。 计谋初告成功,大老婆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四姨太的房间,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二老婆的住房。 当然还是游说二老婆,说七姨太是怎样怎样跟鬼在一起,她她的女儿是在什么样的灾星,会给冉家带来怎样怎样的灾难。二老婆本来就是一棵墙头草,是一个扶竹竿不扶井绳的人,大老婆是女人中最最有权势的人,七姨太是一个被打入“冷宫”,坐了冷板凳的落魄女子,她当然向着大老婆了。于是大老婆一起,设毒计赶走七姨太。 再说七姨太,为冉杜潜生了女儿,不但没有得到冉杜潜的任何关爱,反而把她们娘俩当作不祥之物,要立即赶走。因此在心灵上遭受了巨大的伤害,因此整天偷着哭,沉闷不语,不爱吃饭。大家都知道,女人生了孩子是需要补养的。但七姨太生了孩子,连饭都不愿吃,更谈不上补养了。因此奶水奇缺,根本不够“小灾星”吃的,整天饿的哇哇直哭。六姨太没办法,只好喂她大人吃的饭食。幼小的婴儿哪里能受得了,整天拉肚子,不几天的功夫,就瘦得皮包着骨头了。 七姨太搬到后院之后,三姨太看着皮包骨头的婴儿,实在看不过去了,便一个人来到了冉窦官的办公室。 冉窦官见三姨太到了,连忙出来迎接,并且问道:“夫人在百忙之中到来,不知有何要事吩咐。” “管家,七姨太因为没有奶水,她的女儿快要被饿死了,您给她找个奶妈来好吗?” “好倒是好,只是应该争取一下老爷的意见才对吧?” “管家放心的去找吧,老爷怪罪下来一切由我承担。”三姨太坚决的说道。 冉窦官知道三姨太在冉府的地位,因此连忙说道:“请夫人放心吧,小的照办就是。”在三姨太的帮助下,“小灾星”才没有被饿死。 花开两朵,咱们各表一枝。暂且按下七姨太和小灾星不提,单表大老婆她们是怎样设下毒计陷害七姨太的。 在冉府的家丁中,有一个讨大老婆喜欢的,名字叫做钱乌德。有一天,大老婆派了丫鬟将钱乌德唤到了自己的内室,对钱乌德如此这般的作了安排。 钱乌德听了大老婆的话,说道:“夫人,您放心吧,这点儿事情小的一定做好就是。” 大老婆说道:“我就知道大兄弟有这个能力。不过事情做得要干净,不能出任何破绽。” “夫人请放心,小的知道应该怎样做,不应该怎样做。” “这我就放心了。”大老婆看着钱乌德的眼睛说道,“大兄弟给我做好了这件事情,少不了你的好处。”一边说着,一边摸出了一些银子,交给钱乌德,“这点儿银子拿去卖茶喝吧。事成之后,我一定重重赏你!” 钱乌德一看到银子,两眼冒出了贪婪的光芒,一把把银子接到手中,看了又看,并且掂了两掂,感到至少也有十两。笑眯眯的看着大老婆:“谢谢夫人赏赐。” 大老婆虽然说年岁稍大了点儿,但最多也就是在四十岁上下。因为长期得不到冉杜潜的关爱,在某些方面自然有些**。今天看着自己最喜欢的家丁,那可是一个血气方刚英俊的男子汉呀。钱乌德又在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不觉得一阵燥热。她多想钱乌德对她有那种要求啊!她也知道钱乌德在自己面前有些害怕,不敢造次。其实钱乌德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大老婆,只是嘴里没说罢了。 大老婆心里说道:“钱乌德呀钱乌德,你怎么是个木头,难道你也嫌我是一朵开败了的牡丹花!”大老婆再也按耐不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兄弟,你给我做好了这件事情,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钱乌德色迷迷的说道:“谢谢夫人的关爱。”一边说着一边向大老婆靠了过去。 干柴碰上了烈火,立即熊熊燃烧了。接下来生的一切不用我说大家就明白了。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八)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八) 自从大老婆跟钱乌德做了苟且之事,钱乌德便被大老婆完全控制了,大老婆说啥,钱乌德都要照办,钱乌德胆敢有所不从,大老婆就以钱乌德**自己为要挟,吵着闹着的要告诉冉杜潜。 ?钱乌德只有乖乖的服从,真正成了大老婆的帮凶。 钱乌德按照大老婆的吩咐,来到了大街上,目的是寻一个会相面的、会算卦的阴阳先生。说来也巧,那天正是大集,集市上人集如云,卖东西的,买东西的,要价的,还价的.....熙熙攘攘,摩肩接踵。 在集市的东北角处堆积了一大群人,钱乌德怀着好奇的心情也挤了过去。一看,原来那群人围着一位看上去有七十多岁的白胡子老头,白胡子老头身边竖着一个布制的幌子,幌子上写着几个篆体大字。那老头正在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的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不时的跟男子说着什么。钱乌德本来是穷孩子出身,没读过一天书,哪里认识半个字。因此不知道那白胡子老头是干什么的。但是凭着直觉知道老头是相面的或者是算命的。 钱乌德三挤两挤,挤到了白胡子老头跟前。这时候,白胡子老头已经给刚才的那位男子相面结束,站起身来,喝了口水,提起小铜锣,当当当的敲了几下:“各位朋友,各路英雄,本人是相面算命先生,人称赵铁嘴。本人相面、算卦,相不明、算不准的,不仅不收一分钱,你们还可以砸了小老儿的卦摊,小老儿从今之后再不从事这个行业。” 钱乌德听了,真是喜出望外。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钱乌德来到白胡子老头跟前,说道:”赵先生,您能到府上去给主人相面、算卦吗? 赵铁嘴儿看了一眼钱乌德,问道:“客官,您说的府上,不知是何府?” “冉府,就是周围几百里中最富的冉府!”钱乌德说道。?? ? 赵铁嘴一听,知道赚银子的机会来了。笑着说道:“小老儿可以到府上给您的主人相面、算卦,但是收费也要加倍、翻翻的。” “银子不是问题,只要先生过府去,给主人相面、算卦就行。”钱乌德回道。 赵铁嘴笑着对人群说道:“各位,小老儿对不起大家了。”指着钱乌德说道,“大家也都看到了,冉杜潜冉老爷请小老儿过府去,为冉老爷效劳。小老儿岂敢抗命不尊!故此告辞大家,等小老儿回来时,再为各位效劳。”说完,收拾好卦摊,跟了钱乌德就走。 钱乌德领着赵铁嘴来到了僻静之处,诡秘的对赵铁嘴说道:“我们府上是如此这般的情况,大奶奶要求您要如此这般的做。您可听好了,如果您按照我说的做了,大奶奶一定会赏你许多银子的;如果您不按照大奶奶的话去做,不但收不到银子,今后你的买卖也别想做了!” 赵铁嘴是多聪明的老头儿,一听便知道这是大奶奶设下毒计害人。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按照钱乌德说的话,先到冉府,听听大奶奶所说的意思,看看情况,巧妙应付了。赵铁嘴主意打定,跟了钱乌德来到了冉府。 钱乌德领着赵铁嘴来见大老婆。 钱乌德对赵铁嘴说道:“赵先生,坐着的就是冉府的女主人大奶奶,还不快快参见大奶奶!” 赵铁嘴立即来到大老婆跟前,深施一礼:“小老儿赵铁嘴参见大奶奶。” 大老婆看了一眼赵铁嘴,笑了笑说道:“赵先生免礼吧。”然后对身边的丫鬟说道,“给赵先生上茶。” 丫鬟立即给赵铁嘴端来了冒着热气的茶水,双手捧着递给赵铁嘴:“先生,请慢用。 ?” 赵铁嘴接过茶水,呷了一小口,放下。问道:“不知大奶奶今天唤小老儿前来,有何吩咐?” 大老婆对丫鬟们说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要跟赵先生单独说。” 丫鬟们立即退出了内室,去外边玩耍去了。 钱乌德也要离开。大老婆下着说道:“你就不用离开了,坐下吧。” 钱乌德说道:“谢谢夫人。”说完,坐了下来。 大老婆对赵铁嘴如此这般的说了很多。最后说道:“只要你能按照我的话去做,事成之后,我会赏你一大把银子的。” 赵铁嘴为得就是挣一大笔银子。俗话说,银子不咬手,眼看就要到手的银子怎能让它飞走!于是说道:“请大奶奶放心,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 大奶奶立即命令钱乌德去找冉杜潜。 钱乌德心里想到:“我去哪里找冉杜潜,失去窑场**,还是去赌场,或者是去烟馆?我的这位老爷到底在哪里呢?”但是,大老婆吩咐了,自己又不能不执行命令。于是说道:“夫人,小的这就去找老爷,不过需要很长时间。” 还没等钱乌德把话说完,大老婆就开了口:“时间不是问题,只要你把老爷找来了就行。” 钱乌德一听,真乃喜出望外:“我哪里都不去找,找个地方玩上一阵子,等老爷回府了,我再找他,就说夫人请您过去一趟,不就完事儿了吗?”钱乌德想到这里,连忙说到:“小的遵命,这就去找老爷。”说完,退了出去,心里想到:这一回我有时间找地方**快活去了。 钱乌德走后,大老婆陪着赵铁嘴喝茶,嗑瓜子儿,商量着怎样才能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钱乌德原本以为冉杜潜不知道在那所**嫖女人,或者是在哪个赌场里狂赌,或者是在哪里抽大烟,不知道啥时候才回来,自己完全可以找个地方快活一下。但是当钱乌德出了冉府,一边高兴的哼着小调,一边走在路上的时候,冉杜潜出现了。 冉杜潜今天看上去显得特别高兴,兴冲冲的走着,嘴里也在哼着下流的调子。 钱乌德一眼就看到了冉杜潜,心里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为啥不在**里或者是在赌场里多呆一会,就是在烟馆里多抽几口也好啊!等我快活够了再出现呢?你**快活够了,心满意足了,我呢!”钱乌德立即感到美梦已经成了泡影,心中自然是老大的不痛快。但是自己又不能作,谁让自己不是老爷是下人呢,下人就是这个命!他立即笑着迎了过去:“老爷,夫人命令小人找您,让您过去见夫人呢。” 冉杜潜只管走自己的路,哪里知道钱乌德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因此被吓了一跳:“你这小兔崽子,要吓死老爷不成!” 钱乌德笑着说道:“小的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吓老爷呀!夫人命令小的找老爷您,这不就在这里碰上老爷您了。” 冉杜潜问道:“夫人令你找我,难道有啥事儿吗?” 钱乌德诡秘的看了一眼冉杜潜,假装着非常害怕的样子说道:“老爷呀,咱家要出大事了!” “你说啥?咱家要出大事!”冉杜潜瞪着牛肉包子似的大眼睛,厉声问道。 “可不是吗,咱家要出大事,夫人又不知如何处理才好,这才命令小人前来找老爷您呢。” “你把话说得清楚点,你怎么知道咱家要出大事?”冉杜潜追问着。 “老爷,小的说了你也可能不信,但是这的确是事实。今天早上小的起床之后,挑着水桶到井上去挑水。我刚出门,现在咱们冉府的院门前有一位白胡子老者,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他说了些什么?”冉杜潜追问着。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小的也听的不真实。小的感到纳闷,于是便放下了水桶,来到老者跟前问道,‘老人家,您在这里做啥?您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老者回道:‘小伙子,请问你是冉府的什么人?’小人回道,‘在下是冉府的下人。’老者说道,‘你还是快点儿离开冉府吧,冉府最近要出大事儿啦!’。小的感到吃惊极了:我们冉府家大业大,还与县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能出什么大事儿?因此,我说道:‘老人家,您是不是老糊涂了,我们冉府能出什么大事儿,您就别再胡说了,如果让老爷知道了,还不一顿打死你!’老者笑了笑说,‘你告诉你家老爷,不出两天你们冉府非出大事不成,这还不是一般的事情,是塌天的大祸!你们如果不听好言相劝,大祸临头了也就晚了。” “你是怎么做的?”冉杜潜听了钱乌德的话,直感到有一股凉气从头灌到脚。因为他知道自己做的恶事太多了,前一阵子后院闹鬼闹得凶,那鬼魂口口声声要索他的命。难道真那些鬼魂真的要要我的命吗! 钱乌德回答说:“小的听了,也是半信半疑的。我本想把他轰走算了;可是小人转念一想,如果把他轰走了,咱们冉府真的生了塌天的大祸,小人可吃罪不起呀。因此小人就将老者领到了夫人的房间,让他跟夫人说话。夫人这才让小人前来找您的。” 冉杜潜听了,忐忑不安的说道:“老爷知道了,快陪同老爷回家,老爷倒要亲自问问,看看白毛老头放啥臭屁!”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九)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九) 冉杜潜骂骂咧咧的向大老婆的住处走着。 ▼当快要走到大老婆的房间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对钱乌德说道:“你去告诉白毛老头子,让他到客厅见我!”说完就向客厅走去,然后回过头来又说了一句,“老爷倒要看看白毛老头子想耍什么手段骗银子!” 钱乌德接受了冉杜潜的命令,几乎是百米跑的度进了大老婆的内室,生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报告夫人,老爷回家了,要先生到客厅去见他。” 大老婆问道:“老爷都说啥了?” “老爷说道,倒要看看赵先生耍什么手腕骗银子。”钱乌德看着白胡子老头赵铁嘴说道。 赵铁嘴一听,当时就感到一阵毛:怎么了,难道冉杜潜知道了他们之间的秘密?不可能啊,冉杜潜又不是能掐会算的让人,怎么能知道他跟大老婆之间密谋好的事情。于是就对大老婆说道:“夫人,难道冉老爷不相信鬼神吗?” “赵先生放心吧,老爷特别相信鬼神。前一阵子我们家后院闹鬼,老爷吓得到现在还不敢踏进后院半步呢!”大老婆为了彻底赶走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早已经把“家丑不可外扬”的古训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赵铁嘴听了,吃惊的问道:“府上后院曾经闹过鬼?敢问夫人,为啥闹鬼了?” 大老婆看着赵铁嘴,笑了笑说道:“赵先生先别问的了吧,老爷还在等您过去呢。等有机会我再跟你慢慢讲。” 赵铁嘴吃了个公鸡大窝脖,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那好那好,小老儿现在就去见老爷。”临走时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夫人要想让小老儿帮着您实现计划,小老儿就应该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否则,小老儿也是无能为力的!” 赵铁嘴走了,大老婆翻来覆去的品味着赵铁嘴留下的话,越品味越感到话中有话,越品味越感到心中没底。 ?心中不禁暗暗叫苦:“我为啥不把实情告诉他呢?我这不是请人家做事,又把事情捂着瞒着吗?如果赵铁嘴把我们密谋好的事情跟老爷说了,那可怎么是好?大老婆想得越多,心中越害怕;想得越多,越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再说赵铁嘴在钱乌德的引导下来到了客厅的门外。 钱乌德对赵铁嘴说道:“赵先生,请您在门外稍等,小的现在就去禀报老爷。”说完,打了声报告,进客厅去了。过了不到两分钟,钱乌德回到了赵先生身边,对赵先生说道:“老爷请您进去问话。” 赵铁嘴是一位就闯江湖的老油条了,什么样的阵势没见过!心中想到:“你不就是一位土财主吗,有什么了不起?不用说你这样的土财主,就是县官老爷还被我耍得团团转呢!” 赵铁嘴想到这里,心里已经有了底气。于是大踏步的来到了冉杜潜面前。 冉杜潜正在一个丫鬟的伺候下嘴对嘴的喝着茶。 钱乌德说道:“赵先生,这就是我家老爷,还不快快参见老爷!” 赵铁嘴一见冉杜潜那个德行,就知道此人绝不是一个好鸟。对这样的人就应该好好治治他。大老婆让我帮助她赶走七姨太,我何不见机行事,也好好治治这个土财主!不把他治死也得把他治得半年缓不过神来,或者让他生不如死!赵铁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冉杜潜见赵铁嘴没有先说话,便按奈不住了,呷了一口茶水,漫不经心的问道:“下边站着的是什么人?为啥吵着闹着的要见老爷?” 赵铁嘴听了,心里那个气就别提了。但是并没有从脸上表现出来,而是连忙笑着回道:“在下姓赵,人送外号赵铁嘴的便是。” “哦,原来是赵先生啊。” “老爷说得对,正是在下。?★★.ww. ?”赵铁嘴回答。 “赵先生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见本老爷?” 赵铁嘴看了冉杜潜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老爷,这里不是说话之处,还是到您的密室一叙的好。” 冉杜潜知道赵铁嘴有什么秘密要跟自己说,于是对钱乌德说道:“你们在外边看好门,老爷今天谁都不见!”说完,领了赵先生,走进了冉杜潜的“密室”。 说是密室,其实也就是冉杜潜会见重要客人,或者是商量重要事情的小客厅而已。 冉杜潜对赵铁嘴说:“赵先生请坐。” 赵铁嘴回道:“谢老爷赐座。”一屁股坐了下来。 冉杜潜看着赵铁嘴的眼睛说道:“赵先生,这里已经没有外人了,有话请讲吧。” 赵铁嘴吧嗒了两下嘴,显出了口渴的样子,没有说话。 冉杜潜见了,知道赵铁嘴要茶喝。自己从来没有伺候过人,都是别人伺候自己。现在倒好,自己却要给一个算命先生沏茶,真是气人!本想不给赵铁嘴沏茶,但是为了听听赵铁嘴要说些什么,也只能委曲求全,给赵铁嘴沏茶了。 赵铁嘴其实也并不是口渴的说不出话来了,其实他一点都不渴,因为在大老婆的房里已经灌够了。现在还直想撒尿呢!之所以装出口渴的样子不说话,是为了让冉杜潜伺候一下自己,压压冉杜潜的威风。 赵铁嘴呷了一小口茶水,不好意思的说道:“年纪大了,事儿就是多,这才喝了一小口,下边就要漏了。请问老爷,你们的厕所在哪?小老儿内急,需要要小解。” 冉杜潜听了,心中自然是一阵的不快。心里骂到:“你个老不死的,刚刚喝了一小口,就吵着要撒尿,出来的比进去的好要多得多,口渴个屁!”冷冷的说道:“这没关系,你出去告诉钱乌德,让钱乌德领你去吧。” 赵铁嘴口渴是假,内急需要小解是真。他立即动身出了“密室”,对钱乌德说道:“钱兄弟,在下内急,请带我去厕所好吗?” 钱乌德说道:“好的,请赵先生随我来。” 赵铁嘴解决了内急问题,重新回到了“密室”。对冉杜潜说道:“老爷,您的净手盆在哪?我要洗把手才好跟您说话啊。” 冉杜潜心里骂道:“你这个老东西,还够讲究的啊!”不得已又给赵铁嘴准备好了洗手水。 赵铁嘴洗过了手,回到原位坐好,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水。 冉杜潜实在憋不住了,问赵铁嘴说:“赵先生,有话请说吧。” 赵铁嘴故作惊慌失措的说道:“冉老爷,我说了您可不能生气呀,您如果一生气,小老儿爬起来就走,您的闲事小老儿从此不再管一点儿。” 冉杜潜见了,心里更生气了,心里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跟老爷我卖什么关子!因此假装更加着急的说道:“赵先生,请您把话说得明白一些。不管您说什么,老爷都不会生气的,您就放心的说吧。”冉杜潜说话的口气都变了,对赵铁嘴的称呼由“你”变成了“您”。 赵铁嘴慢腾腾的端起了茶杯,放在嘴边,喝了一口,什么也没喝着。一瞧,原来那茶水早就被喝光了。赵铁嘴苦笑了一下,把茶杯放在了茶几上。 冉杜潜见了,尽管非常生气,但是为了看看赵铁嘴的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强装不好意思的说道:“慢待赵老先生生了。”一边说着,一边端起茶壶,重新给赵铁嘴沏好茶水。 赵铁嘴说道笑了笑,端起茶水呷了一口,吧嗒了吧嗒嘴唇,开了腔:“今天小老儿无意之间从贵府门前经过,现贵府之中有一股杀气,如果不采取措施加以解决,三天之中必有大祸临头!” 冉杜潜听了,不禁大吃一惊,急忙问道:“赵老先生,我家的杀气因何而起,是鬼还是妖?可有办法化解?” “恕小老儿直言,小老儿也是刚刚来到贵府,只感到有一股阴森森的杀气从贵府的后院弥漫开来,至于是鬼还是妖,小老儿需要亲自看过才好下结论。” 冉杜潜听赵铁嘴如此说,被吓得慌了神。因为后院闹鬼的事他记忆犹新,直到现在他还不敢踏进后院半步。现在有一股杀气从后院弥漫开来,这一定是那些冤鬼们要来找自己索命来了。因此惊慌失措的问道:“赵老先生,现在我派人领您去到后院,弄清楚是鬼闹事还是妖怪行凶,可好?” 赵铁嘴见冉杜潜已经上了他跟大老婆设下的圈套,真是喜出望外。为了让冉杜潜更加相信后院有野鬼存在,赵铁嘴故作惊讶的说道:“冉大老爷,您还是放过小老儿吧!小老儿只不过是一介小小的阴阳先生,谁家的院子中有鬼或者是妖存在,小老儿能够看得出;哪位在多长时间内要出现血光之灾,小老儿也能算个**不离十;如果再让小老儿给相相面的的话,那就完全看得准了。至于降妖捉怪,小老儿可就没那个本事了。” 冉杜潜说道:“赵老先生您想到哪里去了,在下不是让您给降妖捉怪,只是希望您亲自去一次后院,看看到底妖孽作怪,还是野鬼生事。” 就在这时,四姨太慌里慌张的跑到了冉杜潜的住处,连哭带叫的喊道:“冉杜潜,拿命来!你害死了我的爹娘,又害得我悬梁自尽,今天报仇的机会到了!”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撕扯着头。三两下就将头撕扯得乱七八糟,真跟披头散的野鬼差不多了。 站岗的家丁们见状,也只感到头皮麻,一股凉气从头顶灌到脚后跟。 四姨太的吵闹声,冉杜潜虽然密室,但是也听得清清楚楚。他更相信真的有鬼,真的有一股杀气了。因此几乎是求着赵铁嘴说道:“赵老先生,您帮人就要帮到底,送佛就要送到西天啊。在下请您想想办法,化解卑府血光之灾吧!”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十)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十) 四姨太的哭叫声赵铁嘴也已经听得明明白白,他知道这是大老婆的使得又一诡计;他再看看吓得脸色黄的冉杜潜,知道冉杜潜已经上了跳进了事先挖好的陷阱,着了道儿。.ww. ?便说道:“冉老爷,不必害怕,少要惊慌,有本先生在此,不管是恶鬼还是大小妖怪,都不敢造次!”说完,便起身冲出密室,几步来到正在吵闹不休的四姨太跟前,大声喊道:“哪来的恶鬼,有本先生在此,还敢胡闹!趁老爷没生气现在走还来得及;如果继续闹将下去,本老爷一生气,定叫你灰飞烟灭!” 四姨太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赵铁嘴,狠狠地盯了几分钟,不但没有丝毫的收敛,反而更加来了劲,指着赵铁嘴的鼻子吼道:“你这该死的白胡子老头儿,都这一大把年纪了,不在家好好看孙子,享受天伦之乐;反而到这你不该来的地方,管你不该管的闲事。我与冉杜潜有着血海深仇,他杀死了我的父母,又玷污了我的身体,逼得我悬梁自尽,当了孤魂野鬼。被冉杜潜这个恶棍逼死女子何止我英子一个!她们的鬼魂都没有离开冉府,都要找冉杜潜讨还血债!没想到你竟敢当冉杜潜的帮凶,要想降住我等,真乃吃了熊心豹子胆,今天姑奶奶先要了你这白毛老头的命,再找冉杜潜算账!” 赵铁嘴听着四姨太的叫骂,看着四姨太疯狂的举动,不禁心里一阵阵的毛:难道四姨太不是假装的,真是被冉杜潜逼死的英子的鬼魂缠身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是自讨苦吃吗,我可没有本事跟恶鬼打交道。说不定我这条老命就要撂在这里了! 就在赵铁嘴胡思乱想的时候,四姨太忽然大声喊道:“姐妹们,我们报仇的时候到了。我们大家一起动手,先宰了这个冉杜潜的帮凶,再冲进密室,活活掐死冉杜潜这个恶棍!” 这一声差点没把赵铁嘴的耳鼓膜给震裂了,周围的家丁们也被震得脑袋懵。.ww. ? 赵铁嘴就好像迷迷糊糊的听到:“英子妹妹,我们都来了,谁妨碍我们报仇,谁就是我们的仇敌,我们就先要他的命!” 其实,并没有回声,这完全是赵铁嘴被四姨太的大声叫喊给吓懵了,这些话是他自己想出来吓唬自己的。但是赵铁嘴确实害怕了,差点儿没被吓得尿在裤子里。因此屁股尿流的跑进了密室,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再看那冉杜潜,早已经被吓得用桌布蒙住了脑袋,躲在墙角处浑身抖。他一听到门响,以为是英子来了,吓得浑身酥软,倒在地上。 再说门外的家丁们,虽然都是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但在那个年代,人们都相信有鬼有神。一个家丁喊道:“哥哥兄弟,咱们可不是鬼的对手啊,还是快跑,离开这是非之地吧!”家丁们本来就想逃跑,听到这一生,个个脚底生风,一溜烟似的跑掉了。 四姨太死命的敲打着密室的房门:“冉杜潜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们姐妹们今天非要了你的命不可!我们的肉身已经被你这个恶霸糟蹋了,逼得我们做了野鬼;你还不算完,又弄来个白毛老头,要把我们清除干净,你可真够恶毒的。今天我们要连白毛老头一起杀死!” 赵铁嘴浑身颤抖着,结结巴巴的说道:“姑娘们,我没有要害大家的意思;再说了,在下只是一个相面算命的先生,那有本事降妖捉鬼啊!你们就放过我吧!” 冉杜潜一听,原来这所谓的阴阳先生只是一个相面算卦的,知道自己已经吃亏上当了。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也只好哀求赵铁嘴帮忙了:“赵先生,您行行好,劝说她们离开吧,告诉她们,我再也不会请阴阳先生驱赶她们,打扰她们的清静了。她们爱在冉府呆多久就呆多久。” 赵铁嘴哆嗦着说道:“老爷,这事情是您做的;这大祸是您亲自闯的;还是您亲自告诉她们好。我说了不顶事的。” 门外的四姨太大声叫喊着:“冉杜潜你这个大坏蛋,没有人味儿的东西,你不开门我们就进不去是吗?你别忘了我们是来无影、去无形的,我们要进去,现在就可以飘到你这个大坏蛋的身边!” 冉杜潜和赵铁嘴听了,心里更加害怕了。赵铁嘴对冉杜潜说道:“老爷,您只是躲在墙角处抖有什么用,还是赶快求饶吧!要不她们怒了,进了屋子,你我的生命可就玩完了!” 冉杜潜听说“她们”二字,更吓坏了。哆嗦着问道:“她们,为什么是她们?难道说有一大群鬼!” “我的冉老爷呀,你得快想想办法了,我老头子的命尽管不值钱,也不想就丢在这里呀!”赵铁嘴已经相信真的有鬼了,他多想一走了之,离开这是非之地呀!现在对他来说,银子已经不重要了,还是保命要紧。 四姨太不是来帮助赵铁嘴的吗,为什么把赵铁嘴下成了一滩烂泥了?原来四姨太跟大老婆也是面和心不合,对大老婆的横行霸道极为不满,看不惯大老婆以冉府“女人头儿”自居,总想找个好机会整整她。四姨太对冉杜潜的仇恨更大,四姨太也是冉杜潜抢来的穷苦人家的女子,冉杜潜手中的鞭子也没少往四姨太的身上抽。她在心中早已经恨死了冉杜潜,总想找个机会报仇雪恨。大老婆跟四姨太一商量,四姨太觉得机会到了,自己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治治大老婆,找冉杜潜算账了。她心里暗暗骂道:“你个老不死的老妖婆,想让姑奶奶我帮着你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亏你想得出!”又咬牙切齿的暗暗说道,“冉杜潜冉杜潜,今天老娘非要了你的命不可!”这才演出了装鬼弄神的一幕。没想到这一幕她演得太精彩了,把家丁吓跑了,赵铁嘴和冉杜潜被吓得缩在密室里不敢出来。 赵铁嘴几次要冲出门外,撂挑子走人。怎奈四姨太堵住了门口,赵铁嘴哪有胆子往外冲,所以只有祈求冉杜潜出面讨饶。 冉杜潜深知自己罪恶他天,最最害怕的就是被自己害死的女人们前来讨还血债,哪里还敢挪动半步,只知道钻头不顾腚的蜷缩在墙角里筛糠。 赵铁嘴见状,知道非自己想办法离开不可了。便和风细雨的说道:“你们死得惨我知道,但是你们的死与小老儿我没有任何关系啊。俗话说得好,打酒向提瓶得要钱。谁害死了你们,你们向谁索命才是啊。小老儿求求你们,就放我一条生路吧!” 四姨太装腔作势的说道:“姐妹们,你们说说,这白毛老头我们房还是杀!”然后四姨太换了另一种腔调:“杀!谁让他帮着冉杜潜要赶我们走!”接着又换了另一种声音:“依我看还是放了他吧,这么大年纪了也怪可怜的。”“我们可怜他,他为啥不可怜我们?为了几个银子,就帮助冉杜潜害我们。杀了他才解恨” 四姨太也真有办法,一会儿一种声音,一会儿一个腔调,简直把赵铁嘴和冉杜潜快要吓死了。 赵铁嘴听了四姨太的话,连忙求饶说:“你们只要放了我,我保证从今以后不再踏进冉府半步。你们说这样可以吗?” 四姨太心里想到: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就可以了。再说赵铁嘴跟自己前世无仇,今世无冤,何必把他往死里赶。自己的仇人是冉杜潜,不是赵铁嘴。于是说道:“白毛老头子,现在我们就放你出门,快快滚蛋,滚得越远越好,不要再让我们姐妹们看到你!” “小老儿一定照办。”赵铁嘴好像得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打开了房门,战战兢兢的从门缝中钻出了脑袋。他想看看四姨太是不是真的要放了他。 四姨太见赵铁嘴的脑袋探出来了,大声骂道:“白毛老头子还不快滚!” 就这一声,好歹没把赵铁嘴吓得驾鹤!不知道往后缩还是往前走了,那颗白色的脑袋在门缝里好长时间没有动弹。大约过了四五分钟,赵铁嘴才喊出了:“我的娘哎!”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赵铁嘴随着叫娘之声,以最快的度溜之乎也了,连算命的招牌都落在了冉杜潜的密室里。 赵铁嘴跑了,密室里只剩下了冉杜潜自己。四姨太像一只情了的母老虎般扑向了蜷缩在墙角里瑟瑟抖的冉杜潜:“冉杜潜,拿命来,我们姐妹们向你索命来了!” 冉杜潜知道自己的命休矣!但是不能就此死去,哪怕是还有半点儿活路也不能死啊,我还没活够呢!冉杜潜破天荒的扑通一声给四姨太跪下了,小鸡吃米似的磕着头哀求道:“小人知道自己的罪孽深重,害死了你们这些无辜的可怜的姑娘。小人向你们赔罪了。只要你们放小人一条生路,小人从此以后不再找任何人驱赶你们,也不会再相信任何人的胡言乱语。” 四姨太看着跪在地上直打哆嗦的冉杜潜,心里暗暗骂道:“冉杜潜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的威风哪里去了!”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十一)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十一) 冉杜潜捣蒜似的磕着头求饶,四姨太看着狼狈不堪的冉杜潜,心里那个乐就别提了。?◆?.ww. ★不禁哈哈大笑着说道:“冉杜潜你这个王八蛋,姑奶奶实话告诉你,我们姐妹们报仇的机会到了!” 冉杜潜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的说道:“姑奶奶们,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一定会把你们的牌位好好敬奉供养起来,每天给你们烧纸磕头,把你们当神敬奉。” 四姨太看着被吓得半死不活的冉杜潜,心里仍然不解恨,她想起冉杜潜死命的用鞭子抽打自己的白嫩的身体的时候,想起冉杜潜强行玷污自己的时候,不觉一股怒火从心底爆出来。四姨太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三两步冲到冉杜潜跟前,扬起手来左右开弓,抽打着冉杜潜的脸。 冉杜潜哪里还敢还手,任凭四姨太疯狂的抽打。 四姨太打得累了,一边揉搓着自己生疼的手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冉杜潜你听着,今天姑奶奶暂且放了你这条狗命,你可要说话算话,把姐妹们当神供在客厅里,如果说话不算话,小心你的狗命!” “姑奶奶们,我一定会兑现诺言的。”冉杜潜趴在地上刻磕着头说。 四姨太哈哈大笑着,一边拍着手,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的离开了。冉杜潜这才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看周围,只有赵铁嘴留下的算卦招牌和小铜锣,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儿。 这时的冉杜潜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和风光:只见他头散乱,面如土色;也许是因为趴在地上磕头太多的缘故吧,前额上血殷殷的,肿胀的老高,就像在前额上安了一个血红色的馒头;浑身衣衫不整,并且被汗水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因为跪得时间太长了,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不知费了多大的劲:因为腿弯子不听使唤了。? ?他多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呀,但是哪里还迈得动步!于是有气无力的喊道:“来人呀,来人呀!” 哪里还有人伺候他,不管是家丁还是丫鬟,谁不害怕鬼,早就跑得远远的了。 冉杜潜喊了好一阵子,总算喊来了一个人:冉府的更夫。此人年纪已经将近七十岁了,是个聋子。 读者要问了:聋子怎么会听得见冉杜潜的喊声呢?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现在就应了这句话了。聋子根本不知道四姨太裝鬼吓唬冉杜潜的事情,无意之间来到了冉杜潜的客厅。在平时,冉杜潜的客厅的门总是关着的,并且还有家丁把守;今天冉杜潜客厅的门是大开的,并没有任何人看管。聋子感到好像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小心谨慎的走进了客厅,见空无一人;又往密室方向一看,恰好看见狼狈不堪的冉杜潜。当然,冉杜潜也看到了聋子。 冉杜潜见更夫聋子到了,真是喜出望外,总算扎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老人家,快来救我!”冉杜潜使尽了全力喊道。 聋子只看到冉杜潜嘴唇上下的动着,打着手势,知道冉杜潜在跟自己说话。于是说道:“老爷,您是叫小人吗?” “老人家,我走不动了,快扶我去卧室!”冉杜潜大声说道。 聋子向冉杜潜靠近了几步,问道:“老爷说什么?您站在哪里做什么?怎么头上还长了个大馒头?” “老人家,别问了,我快要被鬼折磨死了!还是快扶我去卧室吧!” 聋子这一回只听到了“死”字,并且把“死”听成了“四”。 ?因此判断冉杜潜是让自己去找四姨太,“哦,您是让我找四姨太是吗?您稍等,我现在就去。”说着就要走。 这一下可把冉杜潜给吓煞了!冉杜潜声嘶力竭的喊道:“老人家我求求您,可别去找四姨太,我是让您扶我去卧室!”一边喊着,一边做出了用手搀扶腋窝儿的动作。 聋子看着冉杜潜说道:“老爷,小的不敢。小的怎么能搀扶四姨太呢!别的小的都能做,就是这一点小的实在不敢啊!” 冉杜潜听了,差点儿没被气死!但是又不能火。因为自己有求于聋子,如果聋子一走,再把自己撂在这里,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于是压着性子大声喊道:“老人家,请您扶我去卧室吧!”冉杜潜一边喊着,一边做出了让聋子靠近自己的手势。 聋子一看,原来是让自己到冉杜潜的跟前去。于是便向冉杜潜走去。 冉杜潜心中一阵高兴:总算来了救星了,他能不高兴! 聋子李冉杜潜还有一两米的距离的时候,冉杜潜急不可待的猛然间向聋子扑了过来,他多想快点儿离开让他生不如死的这个鬼地方! 聋子已经是七十几岁的老人了,再加上没有注意冉杜潜会来这一招,被冉杜潜一下子扑倒在地。聋子大声喊道:“老爷,您这是咋了,小人可没招您惹你呀,您为什么打起小人来了?” 冉杜潜简直被气坏了,但是又不敢作。于是强压着性子喊道:“老人家,我不是要打您,是因为我走不动了,想让你扶着我回到卧室去。” 这一次聋子总算听到了,因为冉杜潜几乎是趴在聋子的耳朵上喊的。 聋子笑了笑说:“老爷呀,您可真的要吓死小人了!我还以为老爷生气了,要打我呢。”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拽住的冉杜潜的胳膊,想从地上把冉杜潜拖起来。 说来也怪,冉杜潜像一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浑身没了力气,聋子费了老大的劲也没有把冉杜潜从地上拽起来,只是把自己累了个满头大汗。 聋子无奈的看着冉杜潜,问道:“老爷呀,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什么病了?您在这里稍等片刻,小人去唤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 冉杜潜心里想到:“这样也好,我今天为啥感到浑身像抽了筋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要快点儿把我弄走就好。”想到这里,冉杜潜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去吧!” 聋子知道这是冉杜潜让自己去找人过来。于是便说了句“老爷,我去了。”离开了密室,找人去了。 再说四姨太披头散的叫着、嚷着,双手不住的在空中啪啪的拍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扑通一声扑倒在床上,随着而来的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四姨太要把在冉家所受到的折磨和委屈全部哭出来,这哭声是对旧社会男女不平等的控诉,是对冉杜潜的血泪控诉,是对老天爷的抗争! 再说钱乌德见四姨太疯疯癫癫的去了客厅方向,高兴的跑到了大老婆的内室,对大老婆说道:“宝贝儿,四姨太装疯卖傻的去找冉杜潜去了。” 大老婆使劲的点了一下钱乌德的额头,笑眯眯的说道:“你这馋猫儿,这是在什么时候,怎么就闯到这里来了?这要让外人看到,可是好说不好听啊!” 钱乌德笑着说道:“宝贝儿,我这不是一高兴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吗!今后我一定注意就是了。” 大老婆说道:“也不是知道四姨太能不能让冉杜潜真的害怕。要不你就去看看吧。” 钱乌德对大老婆是唯命是从的。因此便立即说道:“好,我现在就去。” 当钱乌德尚未走到客厅的时候,就见家丁们一个个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不好了,冉府闹鬼了!老爷已经被野鬼包围了,出不来了!” 钱乌德见了,大声喊道:“这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快给我站住,跟我一起回去看看老爷到底咋样了!” 要在平时,钱乌德的话还真管用;可是在今天钱乌德的话就不好使了。大家几乎是同时说道:“要去你自己去吧,我们可不能去送死!” 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说道:“兄弟,我劝你也别过去。那鬼说了,是要找冉老爷索命的,跟我们无冤无仇的,不难为我们。” “野鬼还说了:‘谁如果阻碍她报仇,谁就是她的敌人。”另一个说道。 “不是一个,十几个野鬼,你没听到她喊道‘姐妹们’吗?” 钱乌德听了,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知道四姨太装疯卖傻是大老婆安排的,目的是吓唬一下冉杜潜,让冉杜潜从心眼儿里害怕,证明冉府很快就会有灾难生。难道四姨太果真被野鬼附体了?钱乌德越想越多,越想越感到头皮麻。如果四姨太果真被野鬼附了体,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何况还是她们呢! 就在钱乌德胡思乱想的时候,家丁们已经全部逃之夭夭了。钱乌德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向客厅走去。还没有进客厅之门,就听到一声刺耳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并且传来了:“冉杜潜,我们姐妹们要你的命来了!”紧接着边看见赵铁嘴屁滚尿流的从客厅中跑了出来,飞也似的逃走了。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十二)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十二) 钱乌德想大声喊住赵铁嘴,怎奈张着口就是喊不出声。?.ww. ?只觉得头皮麻,冷汗涔涔,两腿软,大有驾鹤西去的危险。钱乌德知道,连阴阳先生都被“鬼”吓得屁滚尿流了,何况自己呢!因此稍一定神,也扭转身,脚底抹油,溜之乎也了。 钱乌德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大老婆的房间,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了不得了,咱家闹鬼了,赵铁嘴被吓得跑了,家丁们也被吓得四散逃窜了,丫鬟被吓死了好几个......” 还没等钱乌德把话说完,大老婆被吓得面如黄土,浑身打着颤问道:“老爷呢,老爷怎么样?他逃出来了没有?” “老爷被‘鬼’堵在密室了,还吵着闹着的要老爷赔命呢!”钱乌德结结巴巴的说道。 大老婆说道:“四姨太不是装鬼的吗,他们为啥都被吓毛了?难道真的有鬼吗?” “真的闹鬼了!不是一个鬼,二是一群鬼!”钱乌德回答说。 “一群鬼?哪里来的那么多鬼!” “夫人有所不知,在咱们冉府被老爷害死的良家妇女不仅仅是一个英子,被他害死的女子不知有多少,现在她们都来向老爷索命来了!”钱乌德回答说。 大老婆听了,说道:“难道我们冉府真的要招来灭顶之灾吗!早知道这样,我说啥也不能让四姨太装鬼弄神得,只不是应了‘烧香引起鬼来’的老话了吗。”大老婆一边说着,一边抹起了眼泪来了。 钱乌德见状,连忙劝道:“夫人莫怕,害死她们的是冉杜潜,不是我们,她们要索命也只能找冉杜潜,与我们没有关系。▲.ww. ?” 大老婆说道:“话虽如此。但是老爷死了,我们可咋办?” “我们携了金银离开这是非之地,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岂不美哉!”钱乌德看着大老婆的眼睛说道。 “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但是,我跟老爷毕竟是从小的夫妻呀,我怎么能置他的生死不顾一走了之呢!” “我的宝贝呀,您可别再犹豫了。再这样犹豫不决,可是要误事儿的!”钱乌德着急的说。 就在这一对狗男女密谋私奔的时候,聋子扶着冉杜潜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密室。一是聋子年纪大了,还有冉杜潜的身体太重,因此他们一步挪不了四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走出了客厅。 一来到房外,冉杜潜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因为他被风一吹,感到舒服了不少,人也有了一些精神。他对聋子说道:“老人家,咱们快些走吧,我感到腿上有点劲儿了。”说着迈起脚步就要跑。因为走的太急。尽管说腿上有点儿劲儿了,但还没有恢复元气;院子里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位或者是被吓得昏迷不醒、或者是躺在地上已经找阎王爷算账去的丫鬟们。说来也巧,冉杜潜一脚正好踩在了一个丫鬟的身上,扑通一声摔了下去。 冉杜潜睁开朦胧眼睛,迷迷糊糊的看到自己正倒在一个女孩儿的身上,再一看,只见那个女孩儿正是英子;吓得他不敢再看了,一个劲儿的求饶:“英子,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保证不再继续赶你走了。”再睁开眼睛,好像迷迷糊糊的看到躺在地上的丫鬟由一个变成了俩,由俩变成了四个;然后是数不清的女子,并且一个个张牙舞爪的向他扑来,嘴里齐声喊着“冉杜潜,拿命来!”冉杜潜简直被吓瘫了,大喊一声:“我的妈也!”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 聋子一瞧,冉杜潜恰好倒在了一个丫鬟的身上,不省人事了。聋子心里想到:“这院子里到底生什么事儿了,为啥躺着这么多丫鬟呢?老爷为啥压在一个丫鬟的身上不动了呢?”他一边拉着冉杜潜的胳膊拽着,一边问道“老爷。您这是咋的了?快起来,我扶您走吧!” 也许是冉杜潜喊“妈”喊得太高点儿了的缘故,被冉杜潜压在身下的丫鬟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来,也大声喊道:“妈呀,快救救女儿吧!”一边喊着,一边死命的挣扎着要爬起来。哪里能挣扎得动。冉杜潜是一个膘肥体重的男人,少说也有二百五十斤;丫鬟是一位只有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岂能翻得动冉杜潜的身体,所以丫鬟尽管费尽了全身的力气,也还是被压在冉杜潜身下,动弹不得。 聋子一看压在冉杜潜身下的丫鬟扑扑楞楞的挣扎着,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姑奶奶,您就别吓唬我老头子了;我老头子跟您前世无怨,今世无仇,您为啥跟小老儿我过不去呢?”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磕头。 丫鬟仔细一看,压在自己身上的竟然是老爷冉杜潜,心里已经慌了神。她害怕冉杜潜糟蹋自己。她死命的继续挣扎了起来,也不知丫鬟从哪里来得那么大的劲头儿,竟然忽的一下把冉杜潜从自己的身上翻了下来,把冉杜潜翻了个四脚朝天。冉杜潜死扑扑的摔在地上。 丫鬟好像没有注意到身边还有一个老者,更不管冉杜潜是死还是活,踉踉跄跄的逃走了。 聋子看着四脚朝天的冉杜潜,心里说道:“冉杜潜呀冉杜潜,这是你自作自受;谁让你整天的想着怎样在女人身上占便宜呢,你就自食恶果吧!”想到这里,就要一走了之;但是转念又一想,“冉杜潜如果没死,等他活过来的时候现我不在跟前,他找我的麻烦怎么办?”他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三名丫鬟的,怜悯之心油然而生:“我应该先救人再说,她们可都是无辜的。”聋子想到这里,连忙走到一个丫鬟身边,轻轻的俯下身子,小声的喊道:“小妹妹醒来,小妹妹醒来!”就这样,昏迷不醒的三个丫鬟真的被聋子给喊得回到了阳间。 聋子看着面如土色的几个女孩儿,安慰道:“小妹妹们,你们放心吧,有我老汉在,你们就安全了。” 三个丫鬟一起跪倒在地,磕着头说道:“小女子多谢爷爷救命之恩。” “小妹妹们不要客气,我们都是受苦人,我们的命运是一样的。”聋子回答说。 一个丫鬟问道:“老爷爷,鬼走了吗?” 聋子哪里能听得见女孩的问话,只是看到女孩的嘴唇在东,知道女孩在跟自己说话。于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的耳朵聋得厉害,听不到你说的是什么?你们如果没什么事儿,就快点儿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呀!”聋子几乎是吵着的说道。 姑娘们听了,立即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聋子这才回到了冉杜潜身边,俯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冉杜潜的手腕,感到冉杜潜的脉搏还在轻轻的跳动;然后又把手靠近到冉杜潜的鼻孔,感到还有微弱的气息。聋子心想:“这该死命可真大呀,竟然还活着,死了该多好!”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还是要救人。于是聋子浮在冉杜潜的耳朵上:“老爷醒醒,老爷醒醒。”大约喊了五分钟,冉杜潜四肢一动,使劲的咳嗦了一声,睁开了朦胧的眼睛。 聋子见冉杜潜醒了,连忙双手插进冉杜潜的腋下,使劲的扶着冉杜潜从地上站了起来。 冉杜潜说道:“老人家,在下谢过老人家的救命之恩。”这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啊!冉杜潜者还没死,只是去阎王殿转了一圈,说话就好听了不少。 聋子怎么能听到冉杜潜说得是啥,只是笑着说道:“老爷,咱们还是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啊。”说完,几乎是拖着冉杜潜走了。 再说大老婆经不住钱乌德的挑唆,果真把自己房里的金银饰、绸缎布匹等等开始打包,准备逃出冉府。 钱乌德说道:“夫人,那些布匹什么的就别要了,咱们怎么能带的动!” 大老婆瞪着眼睛问道:“不要怎么行,咱们穿什么?” “夫人啊,我们只要有了银子还愁没吃没穿吗?再说了,我们带了那么多绸缎布匹,怎么能出得了冉府?” 大老婆一听,钱乌德说得也对。于是只用包袱包了金银及饰,跟了钱乌德就走。当他们跑到院中的时候,恰好迎面碰上了冉杜潜。 冉杜潜见大老婆跟钱乌德带了包袱急急忙忙的走着,便停住了脚步,大声喝到:“钱乌德,你们要到哪里去!” 钱乌德被冉杜潜的喊声吓得魂不附体,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像捣蒜似的磕着头说道:“老爷,我们正要去客厅见您,不想您就回来了。” 大老婆也跪倒在地:“老爷,贱妾不知老爷遇上了麻烦,救您来迟,还望老爷赎罪。” 冉杜潜看着一对狗男女,再看看手里的包袱,心里已经明白了**分:“这一对狗男女一定是认为我死了,想趁机带了金银逃走,好过他们的日子。”冉杜潜命令道:“把包袱打开,让老爷看看包的是什么?”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十三)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十三) 冉杜潜的命令,可把大老婆和钱乌德吓坏了。 ?大老婆浑身打着颤,手哆嗦着,结结巴巴的说道:“老爷,这包袱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一些女人用的东西,还是不打开的好;如果打开了,会令老爷尴尬的。” 钱乌德只是呆呆的站在一旁,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冉杜潜见状,更觉得里边必有蹊跷:大老婆今天怎么会如此反常,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人呀!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私情或者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冉杜潜想到这里,大声命令道:“老爷让你打开,你就打开,还在磨磨蹭蹭的干什么?难道包袱里包的全部是金银不成!” 冉杜潜的话,差点儿没把大老婆和钱乌德吓死。大老婆把包袱放在地上,双手哆嗦着打开了包袱。 冉杜潜在聋子的搀扶下走上前来一看,果然包袱里全部是金银。冉杜潜一脚踹去,把包袱踢出老远,大大小小的金块儿银块儿撒了一地。冉杜潜指着大老婆的鼻子,跺着脚的质问道:“你这个该杀千刀的丧门星,你青天白日的包了这么多金银要到哪里去?难道你要趁老爷我遭难的机会逃走不成!今天你给老爷我说明白了还则罢了,如果胆敢有半句谎话,老爷我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把你扔进山沟喂狼!” 大老婆吓得瘫在地上,面如土色。但她很快就镇静了下来,振振有词的说道:“老爷啊,您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贱妾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您却不领情,这日子我没法过了!”一边说着,一边哭天喊地的抹起泪来。 冉杜潜见了,大声吼道:“**的别给我演戏了,你说说包着这么多金银财宝要到哪里去?这也是为了老爷好?” “俺就是为了老爷好!”大老婆也提高了声音。 ?“要不是为了您,俺才不愿意花这么多金银呢!” “你说说,是怎样的为了老爷我好?”等着血红的眼睛盯着大老婆,一字一句的追问着。 大老婆知道回答中如果出现一点儿不能自圆其说的地方,招来的就是灭顶之灾;这才叫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她慢慢的说道:“老爷,贱妾听钱乌德说您被野鬼堵在密室里出不来了,贱妾想救您出火海,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就只有拿钱买平安了......” 还没等大老婆把话说完,冉杜潜冷冷的笑了一声,问道:“拿钱买平安?你就给我说说咋个拿钱买平安吧!” “老爷不是请来了赵铁嘴吗,赵铁嘴可是远近闻名的阴阳先生啊。他有能力降住野鬼。贱妾害怕他银子少了不帮忙,故此把贱妾的所有积蓄全部拿了出来,是想把这些金银全部给赵铁嘴,让他帮助咱们驱除野鬼,保全家平安啊。贱妾这可是都是为了您啊!”大老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 冉杜潜看着跪在地上的大老婆,再看看站在一旁呆若木鸡的钱乌德,便半信半疑了。因此就问钱乌德:“钱乌德,老爷一向待你如何?” 钱乌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着头说道:“老爷待小的恩重如山。” “既然是这样,那就请你对老爷说实话,夫人所说可是真的?” “夫人所说的话句句都是真的。小的为了您的安全,特意到客厅保驾,不曾想在客厅外边躺着几名丫鬟,家丁们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老爷和赵铁嘴已经被野鬼们堵在了密室里。? ?小的想冲进密室救老爷出来,但是我转念一想,如果小的冒冒失失的冲了进去,万一激怒了野鬼,小的死在野鬼手下事小,万一老爷有什么闪失事大。所以小的迅离开了客厅,将这件事情报告了夫人,夫人经过冥思苦想才想到了用钱买平安的计策。” 冉杜潜见大老婆和钱乌德说得基本一致,气也就消了不少。他们能说的不一致吗?前边有大老婆引路,钱乌德还能不会顺着杆子往上爬嘛!冉杜潜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冉杜潜看着跪在地上抹眼泪的大老婆说道:“夫人,是老爷错怪你了,快快起来回房去吧。”然后又对钱乌德说道,“钱乌德,快赔了夫人回房去吧。老爷我也感到太累了,要回房休息去了。”说完,在聋子的扶持下回房休息去了。 再说四姨太的大吵大闹,惊动了二老婆、三姨太和五姨太,她们哪里知道这是大老婆和钱乌德导演的一出闹剧,便纷纷来到了四姨太的住处,目的是来安慰一下四姨太。 四姨太见一下来了三位姨太太,更来劲儿了:“报仇,报仇,我要报仇!”四姨太披头散的挥舞着拳头,瞪着血红的大眼睛喊道。 因为四姨太表演的也太像了,历时把三位姨太太吓得不知所错了。 三姨太是最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再说她知道自己并没有做下任何对不起人的事情,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的她的处世哲学。所以她走到四姨太的身边,和颜悦色的问道:“妹妹,我们姐妹一到,您就大声喊着要报仇,难道我们姐妹跟你之间有什么仇恨不成?” 四姨太盯着三姨太,足足盯了有四五分钟的时间没有说一句话。 三姨太见了,笑着说道:“妹妹,难道您不认识姐姐了,为啥这样盯着俺;俺都要快被您盯得毛了。” 四姨太突然间出了一阵奇怪的笑声,那笑声是那样的刺耳、那样的使人毛骨悚然。二老婆和五姨太被吓得直往三姨太的身后躲着。 四姨太手舞足蹈的怪叫着:“我是英子,我是萍儿,我是兰子.......” 这一下更把二老婆和五姨太吓毛了:她们知道这些女性都是被冉杜潜害死的,他说的报仇一定是找冉杜潜报仇的。 二老婆壮着胆子说道:“你们要报仇也不应该吓唬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呀。你们是谁害死的,就找谁报仇才对呀。” “可不是吗,我们都是无辜的人,请您就别吓唬我们了。”五姨太也跟着说。 四姨太看了看二老婆,又看了看五姨太,说道:“你们告诉冉杜潜这个王八蛋,只要他按照自己的承诺做了,我们就再也不闹了,保证还冉府一个清净世界。如果他出尔反尔,不兑现诺言,小心他的狗命!”四姨太现在心里真痛快,没想到大恶霸冉杜潜被自己制服了,这所谓的老爷竟然败在了一个小女子手里,初次尝到了胜利者的滋味,心里能不舒服吗! 三姨太听了四姨太的话,笑着问道:“妹妹,姐姐问你,老爷跟你说啥了,他向你许下了什么诺言,你可以告诉姐姐吗?” 四姨太瞪着眼瞅着三姨太,看了老半天说道:“你要知道冉杜潜这个该死的王八羔子对我们许下了什么诺言,请你自己问冉杜潜好了。”四姨太心想,我装神弄鬼就装到底了。 三姨太没想到吃了个烧鸡大窝脖,红着脸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妹妹呀,不就是你自己吗,哪来的我们?老爷可没有对我们几个许下什么诺言啊!”三姨太无话找话,想从尴尬的境地中摆脱出来。 五姨太对三姨太说道:“姐姐,我看四姐真的被鬼缠身了,你看她疯疯癫癫的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连老爷都敢骂。”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哆嗦躲在三姨太的背后。 二老婆也打着哆嗦说道:“三妹呀,我们还是去问问老爷,看看老爷对四妹许下了什么诺言吧。” 三姨太心里想到:这样也好,如果冉杜潜真的许下了什么诺言,就应该让他兑现,说不定还真的能换来冉府的平静,七姨太母子的安全也就得到保障了。想到这里,三姨太说道:“四妹呀,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们这就找老爷让他兑现诺言去。” 三姨太一行三人一起来到了冉杜潜的住处。值勤的家丁见一起来了三位夫人,于是大声喊道:“夫人们到!”然后对她们说道,“请夫人们稍等,小的立即禀报老爷,问问老爷见不见您。” 家丁进房不久,便又踅了回来。对三姨太她们说道:“夫人们,老爷说了,老爷现在很累,谁也不见。你们还是先回去吧。” 三姨太听了,笑着对家丁说道:“小弟弟,请你再麻烦一下,你告诉老爷,就说我有急事儿找他,看看老爷见我不?” 假定知道,三姨太是冉杜潜的大红人儿,虽然不是大老婆,却比大老婆威风更大;在整个冉府,一提起三姨太没有一个人不竖大拇指夸赞的。家丁薄不开三姨太的面子,说道:“好吧,小的就再跑一趟,看看老爷是个啥态度。” 冉杜潜一听说是三姨太有要事求见,哪里还能不见。因为冉杜潜知道,三姨太所做的一切没有一件不是为了冉府好的。趁此机会也把大老婆用包袱包了金银被自己截住的事情告诉三姨太,看看三姨太是怎样想的。于是,冉杜潜从床上爬了起来,做好了接见三姨太她们的准备。 第十三章 小灾星的童年(十四) 第十三章小灾星的童年(十四) 冉杜潜听说是三姨太求见,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对家丁说道:“告诉三姨太,让她进来吧。◆.ww. ?” 家丁立即跑着来到了三姨太她们面前:“夫人,老爷让您进去见他。” 三姨太对二老婆说道:“姐姐,您就领我们进去吧。” 二老婆看了看三姨太,笑着说道:“妹妹,还是您领了我们两个进去吧,姐姐如果当了第一个,老爷看见生气了该咋办?”二老婆心中还算有数,知道自己在冉杜潜心中的分量的轻重。 三姨太笑着说道:“老爷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咱们不成?”一边说着,一边第一个进了冉杜潜的卧室。 冉杜潜一见一下来了三位老婆,心中不禁咯噔了一下,心中暗暗想到:她们的到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也是为驱鬼的事情?于是便有气无力的问道:“你们求见老爷我可有什么事情吗?” 三姨太回道:“可不是吗,我们三位前来见您,是因为有一件事情向您请教来了,还望老爷不吝赐教才是。”三姨太还拽起文来了。 冉杜潜漫不经心的回道:“请问夫人,你们要问的是啥事儿?” “三姨太回道:“今天四姨太突然疯了,吵着闹着的要拿您报仇雪恨,还说什么您对她们许下了诺言。请问,老爷与她们许下了什么诺言?这她们又是谁们?” 冉杜潜听了,不禁大吃一惊,立即惊慌失措的站了起来,浑身颤抖着问道:“你们见过四姨太了,她都对你们说了些什么?” 三姨太回答说:“四姨太可说了,您如果兑现了诺言还则罢了,如果不兑现诺言,她们就将冉府闹个天翻地覆,要您的狗命!” 二老婆和五姨太也附和着说到:“是啊,四姨太就是这么说的。 ?” 冉杜潜说道:“这可真的要了我的老命了!”然后对三姨太说道:“夫人啊,我告诉你吧,也是老爷做得不对,一时贪求女色,看到谁家的姑娘长得美貌,就抢到府上,关在后院里,如果不从老爷,就非打即骂,有几位被老爷活活逼死了。因此她们的阴魂不散,都还在后院里没有离开冉府。现在她们要找老爷我索命了。老爷对她们许下了诺言:把她们的牌位供在咱家的客厅里,每天给她们烧香磕头。老爷我也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说出来的,现在她们当真了,这可咋办?” 三姨太听了,不觉好笑:天下哪有什么鬼,这不过是拿来吓唬人的罢了。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冉府的上上下下都知道后院里有几个冤鬼,谁还敢踏进后院半步!七姨太娘俩可就安全了。 二老婆和五姨太听冉杜潜一说,在就被吓得面如土色了。因为她们相信世界上的确有鬼。现在鬼已经在冉府呆了好长时间了,心里能不害怕吗?于是便求告似的看着三姨太说道:“妹妹(姐姐)您快快想想办法吧,要不她们真的闹起来,那可不是玩儿的!” 三姨太看着冉杜潜问道:“老爷,您说这事儿该怎样处理?” “就按她们的要求做吧。这样既能保住冉府的平安无事,也能保住老爷我的性命。”冉杜潜很是无奈、又是及其坚决的说道。 “老爷,兑现诺言是肯定的,但是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夫人有什么话请说吧,老爷不怪罪就是。” “冉府的事情都是因您而生,并且都是因为您贪恋女色,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情。★ ●如果您今后能改邪归正,不再继续残害良家妇女了,我看这鬼也会饶您不死的。” “我答应你就是,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起歹心了。” “还有,咱们冉府虽说家大业大,但也经不起您天天胡乱折腾啊。您想想,一夜之间就输掉了良田百顷,咱们冉府就多少个百顷良田?您如果戒掉了赌博,我们冉府不仅不会再继续闹鬼,而且会更加兴旺达。” “你说得很对,老爷我记下了。今后我不会再继续赌博了。” “还有,最重要的就是要善待所有的人,特别是您的亲生儿女。七姨太生下的女儿是您的亲生女儿吧,您竟然把自己的女儿当作灾星。我知道您也是收了别人的挑唆,挑唆您的人您就是不说贱妾也知道。” “夫人说得对,我确实是听了一些个风言风语,再加上老爷当夜输掉了百顷良田,所以就.....”冉杜潜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三姨太看到冉杜潜有了很大变化,心中不禁一阵高兴:冉府有救了! 冉杜潜文三姨太说:“夫人,今天我从客厅往卧室走的时候,正巧碰上大夫人带了一个包袱跟钱乌德一起很快的往外走着。我让大夫人打开包袱,她极不情愿;我生气了,命令她一定打开。她才不得不打开。我走上前去一看,原来是一大堆的金银。我问她带了这么多金银要去哪里......” 还没等冉杜潜把话说完,三姨太便接过了话茬:“姐姐一定说是为了您好,是为了就您的命来了。” “是啊,他是这么说的。但是老爷回到卧室后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真的是为了救我吗?如果是为了救我,钱乌德为啥被吓得呆若木鸡?老爷觉得这里边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冉杜潜好像突然明白了似的说道。 “老爷可别胡思乱想了,还是先好好休息调养好自己的身体最重要,别的就先放到脑后去吧。再说了,金银不是被老爷截回来了吗,还想那事儿做啥?”三姨太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在骂道:“好一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竟然要携了金银双双私奔,真是猪狗不如!” 冉杜潜说道:“老爷我不再想了。”顿了顿说道,“三夫人,老爷安排你一件事儿,你可一定要帮助老爷做好。” “老爷,您有什么事儿需要贱妾帮忙,请直说吧。只要贱妾能做的,一定不辱使命。” “你准备好毛笔,纸张,我说你记。” “好的。”三姨太准备好了纸笔,说道,“老爷,您说吧。” “英子、萍儿、兰子、珠子、梅子......”冉杜潜一口气说出了起个名字。冉杜潜喘了口气问道,“你都记下了吗?” “贱妾都记下了。”三姨太回答。三姨太看着冉杜潜,问道,“请问老爷,您要贱妾记下这么多名字做啥?” “这都是被老爷逼死的少女的名字。现在她们向老爷我索命来了!我已经对她们许下了诺言,从今以后不再请任何阴阳先生驱赶她们;并且把她们的牌位供在客厅里,天天给她们上香、烧纸,当神灵供起来。” 三姨太听了冉杜潜的一席话,才终于明白四姨太所说的诺言是什么了。于是回答说:“老爷放心吧,这事儿我立即就办。但是贱妾也请记住刚才您说的话,老爷今后多多自律,可别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你放心吧,我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冉杜潜低着头说道。 三姨太心里高兴了:一是因为她看到冉杜潜的确跟以前不一样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啊;二是因为这样一来七姨太母子安全保住了,不用自己再整天的为了她们提心吊胆了。 三姨太对冉杜潜说道:“老爷,您就安心的休息吧,我们姐妹去了。”说完,三姨太一行三人离开了冉杜潜。 三姨太回到自己的卧室,翻来覆去的想着冉杜潜说的大老婆跟钱乌德带了金银逃跑的事情,又联系到四姨太装疯弄鬼的事情,总感到这里边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她决定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还冉府一个清平世界。三姨太思来想去,决定先从四姨太身上突破,神不知鬼不觉得把问题搞清楚。 就在当天下午,三姨太独自来到了四姨太的住处。正在门外玩耍的丫鬟见三夫人到了,连忙迎了上去:“奴婢拜见夫人,这厢有礼了。”一边说着一边给三姨太施了万福礼。 三夫人连忙笑着说道:“小妹妹不必多礼。请你给四夫人传个话儿,就说我来拜见四夫人,好吗?” 丫鬟知道三姨太是冉府最好的夫人了,深受全府上下人等的敬重。因此最喜欢三姨太,也乐意为三姨太做事。于是爽快的回答:“请夫人稍等,奴婢现在就为您通报。”说完,跑进了卧室。 大约过了不到一分钟,丫鬟陪着四姨太走了出来。还没等四姨太开口说话,三姨太便抢先说道:“妹妹,姐姐不而至,还望妹妹海涵。” 四姨太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妹妹不知姐姐驾到,不曾远迎,还望姐姐当面赎罪。” 三姨太笑着说道:“你我是多年的姐妹了,还是实实在在的好,哪里用得着那么多礼道。” 四姨太也笑了笑说道:“姐姐请进房说话,妹妹可真的想死您了。” “妹妹就是会说话,说出话来甜甜的,让人听了比吃了蜜还甜呢!”三姨太边说边笑的走进了四姨太的卧室。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十五)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十五) 三姨太一边说笑着一边走进了四姨太的卧室.四姨太对丫鬟说道:“快给夫人沏茶。 ▼” 丫鬟答应一声,给三姨太端来了热茶,双手递给三姨太,说道:“夫人,请慢用。” 三姨太接过茶杯,说道:“谢谢小妹妹了。” 四姨太面对着三姨太作着,轻启朱唇,问道:“姐姐今天怎么有空到妹妹这里来呢?该不会是有什么见教吧?” 三姨太笑着回答说:“姐姐就不能到妹妹房里来跟妹妹说说话、聊聊天了?” “看姐姐说的。妹妹巴不得姐姐天天到妹妹这里来,陪妹妹拉呱呢。只是妹妹知道姐姐是冉府的大忙人,怎么会有时间到妹妹这里来闲聊呢。” “哈哈哈哈,姐姐忙啥呢,还不是跟妹妹一样,每天都是三个饱一个倒。”三姨太笑着回道。 “姐姐可真逗啊。”四姨太也被三姨太的话给逗乐了。 三姨太呷了一口茶水,看着四姨太的眼睛问到:“妹妹,姐姐有一事儿不明,想问问妹妹,又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姐姐有什么不明白的,就请姐姐直接问好了。凡是妹妹知道的一定会如实的告诉姐姐。” “那就好。只不过姐姐说出来,妹妹可不要生气啊!” “姐姐放心就是,妹妹是不会生姐姐的气的。”四姨太回道。 三姨太又呷了一口茶水,看了看在旁边伺候的丫鬟,没有说话。 四姨太知道三姨太可能有什么秘密要问自己,或者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自己。于是便对丫鬟说道:“你先下去吧,有事儿的时候我再喊你。” 丫鬟答应一声,退出了内室。 四姨太说道:“姐姐有什么话就请说吧,现在就只有你我姐妹俩了。” 三姨太顿了顿,凑到了四姨太身边的座位上坐下,双手紧紧地握着四姨太的双手,慢慢的、轻轻的问道:“妹妹,姐姐问你,你怎么突然被野鬼缠身了?” 四姨太没想到三姨太会突然问起这个事儿,毫无思想准备,一时难以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三姨太愣。 三姨太见四姨太呆的样子,笑着说道:“姐姐不该问对不?妹妹不愿意回答就别回答了,权当姐姐没问就是。” 四姨太看着三姨太真诚的样子,不说就有些对不起三姨太;再说,四姨太也知道三姨太是冉府上上下下公认的大好人,从来不会伤害人、诬陷人。于是及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今天妹妹对姐姐说了实话,姐姐可不能对任何人讲啊。” 三姨太一边拍着三姨太手背,一边说道:“妹妹啊,你难道不知道姐姐的为人吗?姐姐可不是那种搬弄是非、到处胡叨叨的长舌妇啊。” “看姐姐想到哪里去了。姐姐的为人妹妹岂能不知,只是.....” 还没等四姨太把话说完,三姨太便接过了话茬:“姐姐向妹妹保证:如果姐姐把妹妹的话告诉了第二人,天打五雷轰!” 四姨太急忙用手捂住了三姨太的嘴:“姐姐您这是干什么?妹妹哪里是让姐姐毒誓呢!妹妹把实话告诉姐姐好了。” 三姨太说道:“妹妹如果能信的着姐姐,就告诉姐姐实情;妹妹如果信不着姐姐,姐姐也不会难为妹妹的。?●★.ww. ▼” 四姨太回道:“姐姐,妹妹就是不相信自己,也不会不相信姐姐的。”然后,四姨太便把大老婆跟自己是怎么说的,自己又是如何利用这一机会装神弄鬼惩罚冉杜潜,为自己解恨出气的,全部告诉了三姨太。 三姨太听完了,说道:“妹妹啊,姐姐也有一件事儿要告诉妹妹。” 四姨太问道:“姐姐有什么事儿,就尽管说吧。妹妹也向姐姐保证,姐姐告诉妹妹的任何事情,妹妹一定会让它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会被第二人知道。” “妹妹的为人姐姐心里有数。”然后,三姨太便把大老婆和钱乌德带了金银逃跑的、让冉杜潜截回的事情告诉了四姨太。三姨太顿了顿说道:“大老婆不是善茬儿,老爷还没死呢,她就想跟钱乌德私奔,这还像话吗?所以姐姐劝妹妹尽量不要跟大老婆有什么牵连才是。” 三姨太的话,打动了四姨太。四姨太说道:“妹妹也知道大老婆不是什么好鸟,只不过不知道她如此毒辣,原来是想利用机会制造混乱,好趁机跟奸夫钱乌德双双私奔。如果没有姐姐的提醒,妹妹还依然被蒙在鼓里呢。” “姐姐就知道妹妹是一位明事理的人。妹妹呀,老爷虽然做了好多令人不齿的事情,被他折磨打骂过的人不计其数,只是被他折磨而死的人就有六七名。从这方面说,老爷真是死有余辜!但是俗话也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现在老爷已经认识到错误,并且痛下决心改正错误,你我姐妹就应该给他一次痛改前非的机会才是。妹妹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四姨太看着三姨太,半天没有作声。 三姨太知道冉杜潜为了让四姨太就范,曾经采用过皮鞭抽、绳子捆、烙铁烙等各种令人指的恶毒手段,把四姨太折磨得死去活来,就差点儿没要了四姨太的命。要不是四姨太命大,早就像英子、兰子一样做鬼了。因此四姨太与冉杜潜之间有解不开的仇疙瘩。三姨太知道要想化解四姨太和冉杜潜之间的仇恨,真是比登天还难!三姨太也知道,如果不能化解冉杜潜和四姨太之间的恩恩怨怨,四姨太还会受大老婆这样的人的指使,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三姨太想到这里,心下想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不定四姨太会突然间改变了主意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三姨太看着四姨太的眼睛轻轻的说道:“妹妹,是不是姐姐的话刺痛了你的心了?姐姐知道老爷曾经极大的伤害了你,要想化解你们之间的仇恨几乎是不可能的。姐姐并不是为老爷开脱,替老爷说话,更不是老爷派我来当说客的。”三姨太说到这里,有意识的停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水。 四姨太看到三姨太是真诚的在跟自己说话,于是回答道:“姐姐的一片心意妹妹领情。妹妹知道姐姐是为了我好.....” 还没等四姨太把话说完,三姨太便接过了话茬儿:“妹妹只说对了一半儿:姐姐先是为了冉府上上下下着想的。老爷是咱们冉府的顶梁柱,尽管老爷整天的在外边鬼混,简直就是一个猪狗不如的败家子。但是如果老爷真的痛改前非了,我们冉府就有希望了,冉府的上上下下也就不会树倒猢狲散,沿街乞讨忍饥挨饿,冻死街头了。同时也是为妹妹着想的,毕竟妹妹已经是老爷的人了。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抱着走。现在你我应该忘记从前的一切恩恩怨怨,协助老爷管理好冉府才是啊。” 四姨太听到这里,眼泪汪汪的说道:“姐姐别说了。姐姐让我做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去做,只是你让我忘记跟冉杜潜之间的仇恨我说啥也做不到。因为他简直就不是人,是畜生,连畜生都不如!妹妹现在恨不得他立即死掉,别再让我看到他!”四姨太一边说着,一边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三姨太同情的回答道:“姐姐知道妹妹一直恨着冉杜潜,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将他千刀万剐才解恨。” “既然姐姐知道,为啥还要劝妹妹忘记妹妹跟他之间的仇恨?姐姐最好别再提这件事儿,如果再提,妹妹可真的要生气了。” “姐姐不说了就是。唉,看来冉府没得救了!”三姨太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冉府为啥没得救了?冉府有姐姐这样的女强人在,就一定有救!”四姨太掷地有声的说道。 “妹妹呀,慢说姐姐不是什么女强人,就算姐姐是女强人,也救不了冉府啊!”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 四姨太见了,连忙说道:“姐姐这是咋的了,刚才还好好的呢,现在怎么忽然间哭起来了?” “妹妹呀,姐姐说句话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只要不是劝妹妹忘记仇恨,别的但说无妨。” “妹妹,你知道姐姐是怎样嫁给冉杜潜的吗?” “这妹妹哪里知道?妹妹被冉杜潜这个畜生抢到冉府的时候,姐姐早就是三夫人了。” 三姨太把衣袖往上一挽,把露出的胳膊往四姨太眼前一伸,痛苦的说道:“妹妹请看,这是什么?” 四姨太双手抓住三姨太伸过来的胳膊,仔细的看着,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吃惊的问道:“姐姐,您这胳膊上为啥留有这么大的疤痕?难道是您小的时候被烫伤过?” 三姨太平静的回答道:“妹妹说错了,姐姐小的时候既没有烫伤过,也没有摔伤过。在姐姐十六岁之前,我的胳膊像藕瓜儿似的,皮肤细嫩洁白,光滑无比。” 四姨太听了,大吃一惊:“姐姐的伤疤是怎样来的,您能说给妹妹听听吗?” 四姨太的问话,引起了三姨太痛苦地回忆。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十六)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十六) 四姨太的问话,引起了三姨太痛苦的回忆。.ww. ? 三姨太红着眼圈,泪水在眼眶里转着圈儿,一字一句的说道:“那还是十三年之前的事情.....”刚说到这里,三姨太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了。 四姨太看到三姨太痛苦不堪的样子,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姐姐,是妹妹不好,不该勾起您痛苦的回忆。您还是别说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咱不想那些令人痛苦、令人伤心的事了,啊!” 三姨太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泪,慢慢的说道:“妹妹你想知道我是怎样嫁到冉府来的吗?” “姐姐,妹妹看到你的痛苦地样子,已经知道个**不离十了。姐姐也是被冉杜潜抢进府来的。” 三姨太说道:“姐姐不仅是被冉杜潜抢进府来的,也像妹妹一样,受尽了冉杜潜的虐待和凌辱,也曾经想到过死!那还是姐姐刚刚被冉杜潜抢进府来的时候,姐姐至死不从冉杜潜。冉杜潜为了让姐姐就范,用尽了所有毒辣的办法折磨我,姐姐胳膊上的疤痕就是冉杜潜用烧红了的烙铁烙姐姐留下的。”三姨太一边说着,一边伤心的眼泪。 “姐姐,为什么我们女人的命一样苦?冉杜潜也曾经想用烙铁烙妹妹,我被吓得不行了,才不得已从了冉杜潜的。” “还是妹妹心眼活泛,当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儿,就是死了,也至死不从,要保住自己无暇的身子。谁知道冉杜潜竟然陈姐姐昏迷的时候,占有了姐姐的身体。当姐姐醒来的时候,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处女了,我真的想一死了之。但是我想,自己就这样死了太便宜冉杜潜了,我要跟冉杜潜拼命! “姐姐是怎样做的,姐姐可真有骨气,您真是女中豪杰啊!”四姨太对着三姨太竖起了大拇指。 ? “要找冉杜潜拼命谈何容易!他身边经常有八名如狼似虎的保镖保护着,你想近他的身真是比登天还难!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我的眼泪哭干了,喉咙哭哑了,头上碰起了诺大的血泡。也许是姐姐的命大吧,竟然没有死掉。” “姐姐这样的好人,有神灵保佑,哪能死去呢?”四姨太反过来劝说三姨太了。 三姨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当时也改变了主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要活下来,我要报仇!” “姐姐的仇报了吗?您是怎样报的?”四姨太紧紧地追问道。 “姐姐的仇根本就没报,再到后来姐姐就不想再报什么仇了。”三姨太慢慢的说道。 四姨太听了,不解的问道:“冉杜潜对您那样狠,您竟然忘记了?” “怎么能忘记呢!就是现在想起来心里还疼的要命呢。”三姨太浑身颤抖着咬着牙说道。 “那您为啥改变了报仇雪恨的主意呢?”四姨太紧追不舍的问道。 “俗话说的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机未到;时机已到,马上就报。再说了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他的。冉杜潜有这么多妻妾,他有几个儿子?不就七姨太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吗?这是不是老天爷在惩罚他,让他断子绝孙!” “姐姐说得也是。像我们女人家要报仇谈何容易,说不定仇没报成却白白的搭上了自己的命。”四姨太说道。 “姐姐改变了报仇的主意还不是这样想的。●.ww. ★姐姐是为冉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着想的。我们如果真的想办法处死了冉杜潜,冉府几百口人的生活怎么办?我们能让这么多人喝西北风吗?” “姐姐想得太多了吧?我们处死了冉杜潜,姐姐您就挑起大梁来,冉府不是更加兴旺达吗?” “妹妹呀,姐姐那有本事挑起冉府的大梁来?姐姐就是有那个本事,也没有资格呀!在咱们冉府还有个大老婆在,她可是咱们姐妹的领袖啊。冉杜潜没了,她就名正言顺的成当家人。冉府落到这样的人手中,还有咱们姐妹的好?” “姐姐说得很对。大老婆从来就跟我们不一心,恨不得我们一个个快点儿死。如果她掌握了冉府的大权,还不把冉府的一切据为己有,跟钱乌德这个王八羔子私奔了。”四姨太愤愤的说道。 “所以姐姐想到,还是暂时从了冉杜潜的愿,让他相信姐姐是跟他最最一心的,等将来姐姐有了地位,再想办法整治冉杜潜不迟。” “原来姐姐是这么想的,这么说姐姐跟妹妹的想法是一致的。只是姐姐想得是未来,妹妹我想的是现在。” 三姨太笑了笑说道:“这也是原来的想法,现在已经不这样想了。” “现在姐姐是咋想的?”四姨太又追问起来了。 “姐姐现在想的是,只要冉杜潜能改邪归正,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我们就放他一码,只有冉府振兴达了,我们姐妹才能有好日子过。你说对吗?” 四姨太想了想说道“姐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妹妹这口气咽不下去。冉杜潜也太恶毒了!” “是啊,冉杜潜是够可恨的,姐姐也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但是我们既然从了冉杜潜,就已经是冉府的人;既然我们是冉府的人,就应该为冉府着想;冉府兴旺达,我们跟着享福;冉府垮台完蛋,我们跟着受罪。这就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再说了,冉杜潜已经有了改邪归正、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可能,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往绝路上赶,不给他个机会呢!以姐姐看来,我们现在的敌人不是冉杜潜,而是大老婆和钱乌德。” 四姨太听了三姨太的话,不禁说道:“这么说,大老婆所做的都是为了跟钱乌德做成永久夫妻,要害冉府垮台完蛋?” “妹妹总算明白点儿事儿了。姐姐也是这么认为的。”三姨太一字一句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妹妹上了大老婆的当了!”四姨太提高了声音说道。 “妹妹,小点儿声好吗?别忘了隔墙有耳!你跟姐姐说说,你咋个上了大老婆的当了?”三姨太压低了声音问道。 四姨太看了看三姨太,趴在三姨太的耳朵上,把大老婆跟自己说的事儿全部告诉了三姨太。 三姨太心里说道:“大老婆真是个狡猾的狐狸,果真不出我只所料。”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妹妹,这事儿要那里说了那里了,可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万一走漏了风声,大老婆可跟你没完,说不定她还会反过来咬你一口,到那时你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四姨太听了,一字一句的说道:“姐姐您就放心好了,谁好谁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妹妹心里还是有数的。” “这就好。”三姨太顿了顿又说道,“妹妹呀,我们为了冉府的平安,为了冉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能过上无忧无虑、团结一心的舒心的日子,我们姐妹应该团结一心,不让大老婆和钱乌德的阴谋得逞才对。” 四姨太回答说:“姐姐说得很对,我们应该想尽办法,阻止钱乌德和大老婆这一对奸夫淫妇计划的实施,决不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三姨太听四姨太这么说,终于放心了。三姨太心里别说多高兴了,因为她已经从四姨太的嘴里知道了四姨太装神弄鬼的真正目的是要彻底把七姨太娘俩赶出冉府。至于钱乌德和大老婆带了金银私奔,到底是什么原因现在三姨太还没弄清楚,三姨太也知道这件事情要弄弄清楚,只有从大老婆或者是钱乌德那里才能知道。于是,三姨太对四姨太说道:“妹妹,你刚刚病愈,身体还很虚弱,姐姐就不打扰你的休息了。姐姐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姐姐就告辞了。” 四姨太笑着说道:“看姐姐说的。妹妹没病哪有病愈的说法?现在妹妹的身体健康着呢!妹妹巴不得姐姐天天陪着妹妹说话呢。” 三姨太笑着说道:“谢谢妹妹的好意。不过,今天姐姐确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姐姐就不陪妹妹了。妹妹请保重。”说完,慢慢的站起身来,轻移莲花,风摆柳似的离开了四姨太。 三姨太正准备回到自己的房子休息一下,忽然间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看望一下七姨太了,心中不禁一阵愧疚:自己亲口对七姨太说过,每天都会看望她们母女的。现在自己已经有三四天没有到过后院半步了,自己的诺言都不能兑现,这还算是个人吗?三姨太想到这里,以最快的度向后院走去。 再说七姨太母子,有三姨太亲自罩着,日子过得倒也平静:一切生活起居都有丫鬟伺候着,女儿有奶妈照顾着,不能说日子过得多艰难;只是除了身边的几个丫鬟和一个奶妈之外,在没有谁能来到后院陪自己说说话,心里也感到十分孤独。好歹三姨太还经常来到自己的身边,陪自己聊聊心里话。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三姨太也有三四天没来到过后院了,七姨太心里说不出是个啥滋味。她自己问自己:“姐姐问什么突然间不来了呢?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还是因为她突然生病了,不能钱来了?”七姨太越想越多,越想越害怕。她眼巴巴的盼望着三姨太的到来:三姨太就是来到自己跟前打一个照面我也就放心了,因为至少知道三姨太还是健康、安全的。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十七)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刘兰芝传奇》更多支持!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十七) 中国有句老话:“说曹操曹操就到。●.ww. ★”七姨太只是在想着三姨太,三姨太就到了。 三姨太刚走进后院,早就被在后院里玩耍的丫鬟们看到了。丫鬟们见三姨太到了,一个个齐刷刷的来到三姨太跟前,齐声说道:“奴婢拜见夫人,奴婢们这厢有礼了。”一边说着,一边给三姨太施了万福礼。 三姨太笑着说道:“小妹妹们,你们免礼吧。”然后问道,“七夫人母子现在可好?” 一个丫鬟回答道:“回夫人的话,七夫人和小姐都好。” 另一个丫鬟早就跑进了七姨太的房间,对七姨太说道:“启禀夫人,三夫人到。” 七姨太一听说是三姨太到了,连忙迎了出来,正巧跟三姨太在房门口相遇。 七姨太连忙说道:“妹妹不知姐姐驾到,未曾远迎,还望姐姐当面赎罪。” 三姨太笑着说道:“姐姐不而至,还望妹妹海涵。”说完,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七姨太不解的问道:“姐姐,是什么事情使您这样高兴,笑得如此开心呢?” 三姨太回道:“什么事情,还不是你我都客气上了?你我都是老姐妹了,见了面还总要文绉绉的客气上一番,你说是不是很可笑的?” 七姨太听了,笑着说道:“自古道长幼有序吗。您是我的姐姐,我是您的妹妹;您为大,我为小。哪有妹妹见了姐姐不参拜的道理?” 三姨太说道:“那是做个外人看的。 ?你我姐妹这是在自己家里,哪有那么多礼数。” 她们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七姨太的卧室。 三姨太走进卧室后,做的第一件事儿便是双手抱起了小灾星,看着,亲着,夸着。 七姨太见了,心里真是比吃了蜜还甜:因为还有人如此喜欢自己的女儿! 三姨太抱着小灾星,问七姨太说道:“这小宝贝也应该有个名字了吧?” “是啊,应该有个名字了。可是给孩子取名应该是她爸爸的事情,我们能随便取吗?”七姨太回答。 三姨太说道:“妹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给孩子取名,一般来说是爷爷的专利。她的爷爷已经不在人世了,就应该由爸爸来取;可是她的爸爸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哪能给她去什么好名字?依我看,我们就给她取个,妹妹意下如何?” 七姨太听了,高兴的说道:“好啊,就烦劳姐姐给她取个名字吧!” 三姨太听了,回答说:“姐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一只手拍着脑袋,在卧室里慢悠悠的转起圈儿来了。只见她一会儿走走,一会儿停下;一会儿笑笑,好像要说点儿什么;一会儿又摇摇头,像是在自我否定。 七姨太知道,那是三姨太在为自己的女儿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在苦思冥想。为了不打扰三姨太的安静,让她给自己的女儿取一个好听响亮的名字,七姨太轻轻的退出了卧室。也许是三姨太的精力太集中了吧,七姨太的离去,三姨太竟然一点儿也没知觉。 三姨太苦思冥想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突然间自言自语的说道:“有了,有了,妹妹,咱宝贝女儿的名字姐姐已经给她取好了!” 七姨太听到三姨太的话,立即从外间走进了卧室,高兴的问道:“姐姐,您已经给女儿取好名字了?” 三姨太根本不知道七姨太早已经退出了卧室,因此七姨太突然从外间走了进来,站在自己的对面说话,竟然被下了一跳:“妹妹这是去哪了?” 七姨太笑着说道:“妹妹看到姐姐在冥思苦想的给女儿取名,为了不影响您的思路,妹妹悄悄的退了出去。??.ww. ?妹妹哪里都没去,就在外间等着呢。” 三姨太听了,笑着说道:“都当了母亲的人了,还像个疯丫头似的。刚才你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差点儿没把我吓死!”三姨太一边说着,一边扬起手来,轻轻的打在了七姨太的胳膊上。 七姨太笑着回道:“妹妹向姐姐道歉了:对不起,请原谅。要不姐姐就使劲打妹妹几下,出出气吧。如果把姐姐气出个好歹来,那可是妹妹最大的罪过啊!” 三姨太笑着回答说:“就妹妹说话好听,姐姐最喜欢跟妹妹在一起说话了。这不刚才被你一吓吓得差点儿死了,被你这么一说又给说活了。”说完,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七姨太也跟着笑了起来。七姨太自从生了女儿之后,整天家以泪洗面,很少有笑模样。今天竟然跟着七姨太出了甜甜的笑声。 三姨太见七姨太笑出了声,心里别说有多高兴了:因为她知道,七姨太已经快要从生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自己所盼望的就是七姨太母女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生活。自己的心血没有白流,她哪里能不高兴? 七姨太笑过之后,看着三姨太的眼睛问道:“姐姐,您快告诉妹妹,姐姐给咱的女儿取了个什么名字,快说出来,让妹妹高兴高兴啊!” 三姨太笑着说道:“妹妹啊,姐姐说出来你如果不同意,我们姐妹俩再一起给他取,你看好不好?” “姐姐说啥呢!只要是姐姐给取得名字,那里能不好?姐姐说叫她小狗,或者是小猫,妹妹都喜欢。”七姨太高兴的说道。 三姨太说道:“姐姐给咱的宝贝女儿取的名字叫做‘雪莲’。妹妹你知道吗,雪莲是生长在高原大雪山上的一种花,那里虽然环境恶劣,但是它却能战胜严寒,在异常恶劣的环境下盛开。我们也希望咱们的宝贝女儿也像雪莲一样,不被环境的恶劣所吓倒,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女子。” 四姨太听了,由衷的感到高兴。但还是谦虚的说道:“这孩子哪有像姐姐所说的那么有能力。妹妹只是希望孩子能够安全、健康的长大成人也就是了。至于成长为什么强人,妹妹连想都不敢想。” 三姨太说道:“妹妹,冉杜潜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将来冉府靠谁来支撑?只有雪莲。所以,我们应该从小就好好培养她,把她培养成为能文能武的女人,只有这样,我们冉府才有希望。你说是吗?” 四姨太苦笑了一下说道:“这孩子命苦,一生下来就被亲爹当作灾星,把我们娘俩感到这后院,不闻不问。要不是有姐姐您给罩着,我们娘俩早就死了。”说着这话的时候,四姨太的眼圈一红,鼻子一酸,噗嗒噗嗒的落起了眼泪。 三姨太见了,连忙劝道:“妹妹,你没听说过吗,不受苦中苦,难做人上人。只有经过艰难的磨炼,才能养成坚强的性格,才能在生活中战胜任何艰难险阻。雪莲之所以一生下来就遭遇到大难,这是老天爷的安排,是老天爷要让她成为女人中的豪杰啊!因此,妹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四姨太听了,又苦笑了一下:“姐姐就是会劝人。妹妹也知道这是姐姐给妹妹宽心丸儿吃。不过,妹妹还是要谢谢姐姐,谢谢姐姐为我们娘俩操心受累。姐姐的大恩大德我们娘俩这辈子报答不完,下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是要报答的。” 三姨太听了,不高兴的说道:“妹妹说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又把姐姐当成外人了?你我姐妹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就应该相互关心、相互帮助才是。姐姐只不过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妹妹就不用整天的挂在嘴边而上了好吗?再说了,如果姐姐是你,你也会像姐姐对待你一样,你说是吗?” 四姨太擦了一把眼泪,慢慢的说道:“姐姐的命好,哪里能像妹妹我一样不讨人喜欢?姐姐这样的好人也不会有妹妹这样的遭遇啊。假如姐姐也像妹妹这样,妹妹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帮助姐姐度过难关的。” “这就对了。我们姐妹今后就是要拧成一股绳,团结一心,同舟共济。”三姨太郑重的一字一句的说道。 “姐姐放心,妹妹一切都听姐姐的,姐姐要妹妹怎样做,妹妹就怎样做;妹妹如果跟姐姐有三心二意,不得好死!”四姨太像誓的似的回道。 “谁让你毒誓了!”三姨太连忙用手堵住了四姨太的嘴巴。“妹妹的为人姐姐最清楚不过,妹妹也是姐姐最相信的人,所以姐姐才对你无话不说。” 四姨太笑着回道:“只要姐姐把妹妹当成自己人,妹妹就再高兴不过了。” 三姨太说道:“姐姐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姐姐这就要去安排了,就不陪妹妹说话了。好好照顾好雪莲,你们母子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姐姐还是再坐会吧。”四姨太看着三姨太的眼睛说。 “不了,姐姐真的还有总要的事情安排。姐姐就告辞了,有时间再来看望妹妹。”说完,站起身来就走。 四姨太说道:“既然姐姐有重要的事情安排,妹妹也不强留了。”说着,也站起身来要送三姨太。 三姨太回过头去,双手摁住了四姨太的肩膀:“妹妹请留步,好好照顾雪莲。你再往外送,姐姐可要生气了。” 四姨太看到三姨太真诚、善良的目光,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儿的说道:“谢谢,谢谢,真的太谢谢了。”(我的小说《刘兰芝传奇》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oo%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度抓紧啦!)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十八)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十八) 三姨太今天确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尚未完成,那就是冉杜潜安排的任务:为英子等七名被冉杜潜害死的女性做牌位,供奉在冉杜潜的客厅中。 ▲ 三姨太从七姨太的房间离开之后,径直来到了总管冉窦官的办公室。 冉窦官见三姨太到了,立即满脸堆笑的说道:“小人不知夫人驾到,未曾远迎,还望夫人海涵。” “冉大总管太客气了,免礼吧。”三姨太笑着说道。 冉窦官连忙将三姨太让进办公室,亲自给三姨太上了好茶。毕恭毕敬的站在三姨太对面,问道:“不知夫人亲临鄙处,有何见教?” 三姨太喝了一口茶水,笑着说道:“见教倒是不敢。今天本夫人有一件要事需要冉总管安排。” “夫人有什么事情需要小人做,请夫人明示。只要是小人能够做到的,小人一定会不辞劳苦,为夫人完成的。” “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特别难做的事情。请总管把以下几个名字记好,于今天做成七个牌位,交给本夫人。”三姨太看着冉窦官说道。 冉窦官立即拿来了纸笔,说道:“夫人请讲,小人记好就是。” 三姨太一个个的说着,冉窦官一个个的记着。一共记了七个名字:英子、兰子、萍儿、杏花、菊花、琴子、荷花。 冉窦官不解的问三姨太:“夫人,为什么要做这么多牌位供在客厅?” 三姨太不高兴的回道:“本夫人让你怎样做你就怎样做就是,你不该知道的事情最好别问,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对你来说未必是好事。”三姨太说完,立即站起身来,一甩袖子走人了。 冉窦官见了,感到异常尴尬,红着脸站在原地,足足呆了四五分钟没有缓过神来。 ◆ 冉窦官心里想到:“谁让自己命不好,当了人家的下人呢!也怪自己太多嘴才碰了一鼻子灰。”想到这里,冉窦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主人让做牌位就做牌位好了,这下好看了,主人的客厅就要变成灵堂了。” 冉窦官做事也够迅的,三姨太让他下午做好牌位,他为了讨好三姨太,在三姨太面前显示一下自己做事的能力,竟然在中午时分就做好了七个牌位,并亲自带了牌位,来到了三姨太的住处。 当值的丫鬟见总管到了,立即跑着报告了三姨太。 三姨太对丫鬟说:“快快有请冉总管。” 冉窦官在丫鬟的引导下走进了三姨太的小客厅。 冉窦官恭恭敬敬的站在三姨太面前:“夫人,您安排的事情小人已经做好,请夫人检查验收。” 三姨太从不都中掏出了一个排位,看了看说道:“冉总管做事就是利索。”然后说道,“都放在那里吧。”三姨太一指墙角处说道。 冉窦官立即将布包放在墙角处,又迅回到原位站好,问道:“请问夫人,还有什么事情让小人做吗?” “总管受累了,暂时没有事情烦扰总管了,请总管回去好好休息吧。”三姨太出了逐客令。 冉窦官满脸堆笑,回道:“小人不累,替夫人做事是小人的本职。”说完,恭恭敬敬的给三姨太行了鞠躬礼,并说道:“小人告退。”说完,慢慢的退出了客厅。 吃过午饭,三姨太令丫鬟带了装有牌位的布包,陪同自己来到了冉杜潜的住处。 三姨太对当值的丫鬟说道:“快快禀报老爷,就收三夫人有要事求见老爷。” 当值的丫鬟立即回道:“请夫人稍等,奴婢现在就替您禀报老爷。.ww. ?” 冉杜潜一听说是三姨太到了,立即亲自出门迎接。 冉杜潜一见三姨太,满脸笑容:“在下不知夫人驾到,迎接来迟,还望夫人恕罪。” “贱妾不而至,打扰了老爷的休息,还望老爷海涵。”三姨太微笑着说道。 “夫人,请。”冉杜潜说道。 “老爷,请。”三姨太回道。 三姨太在冉杜潜的牵引下走进了好长时间没有进过的冉杜潜的小客厅。 冉杜潜指着椅子说道:“夫人请坐。” 三姨太笑着说道:“谢老爷赐座。”一边说着,一边正正规规的坐了下来。 冉杜潜坐在了正位上,对丫鬟们说道:“快给夫人上茶。” 丫鬟答应一声,立即给冉杜潜和三姨太上好了茶。 冉杜潜说道:“夫人,请喝茶。” 三姨太笑着回道:“谢谢老爷赐茶。”说完,呷了一小口。 冉杜潜也喝了一口茶水,问道:“夫人到此,不知有何见教?” “贱妾不敢。老爷让贱妾做的事情现在已经办好,请老爷亲自检查验看。”说完,对丫鬟说道,“将布包交给老爷,让老爷验看。” “是啦。”丫鬟答应一声,将布包交给了冉杜潜。 冉杜潜不解的问道:“夫人,这布包里装的是什么玩艺儿?” 三姨太说道:“请老爷打开布包看一下就知道了。” 冉杜潜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布包,往里一瞧,原来是一堆牌位。冉杜潜什么都明白了。说道:“做好了,都供在客厅里就是了。” 三姨太说道:“老爷呀,为了表示您的诚意,应该由老爷亲自供上才对吧?” 冉杜潜想了一下说道:“夫人说得有理。”喝了一口茶水,慢慢的说道,“请夫人跟在下一起去客厅吧?” 三夫人笑了笑说道:“贱妾遵命。”三姨太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带了布袋跟我们去客厅吧。” 丫鬟答应一声,到墙角提起布袋,跟了三姨太和冉杜潜,一起来到了客厅。 三姨太心想,我一定要趁此机会,好好的教训一下冉杜潜,让他从此以后真正改邪归正,脱胎换骨。因此,一来到客厅,三姨太便问冉杜潜:“老爷,这些牌位摆放在哪里最合适?” 冉杜潜转着圈儿的看了一遍客厅,说道:“以老爷看来,还是把她们供奉在西北角吧。据人家所说,西北角是最下的角落,她们也只能配住在那里。” 三姨太听了,接过话茬说道:“老爷啊,英子她们是怎样对老爷说的?” 三姨太一提英子她们,把冉杜潜吓得几乎要瘫在地上,脸色立即变得蜡黄,结结巴巴的回答说:“英子她们要求老爷把她们供奉在客厅的主要位置呢。” “老爷,恕贱妾多言,那里是咱们客厅的主要位置呢?”三姨太明知故问。 冉杜潜用手指指着客厅的北面的正中说道:“夫人真是明知故问,那不是咱们客厅的主要位置吗!” “既然那是咱客厅的主要位置,就应该将她们的牌位供奉在那里才对,才能说明老爷兑现了前言。如果把她们供奉在西北角,当然不是很扎眼,也好看些,但是如果英子她们认为您没有兑现诺言,再闹将起来,那可怎么是好?这些老爷都想过了没有?” 冉杜潜听了三姨太的话,无可奈何的说道:“唉~,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如果把她们供奉在正位,我这客厅还怎么接待客人啊!” 三姨太立即接了话茬:“老爷总算说对了一句,你还问你做了什么孽,你自己做的孽自己知道,如果不是您强抢民女,如果不是您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哪来的今天的麻烦?这就叫做报应!你自己种下的苦果子,现在只有您自己摘着吃了。” 冉杜潜听了,尽管感到是那么的刺耳,但也毫无办法。因为三姨太说得很对。冉杜潜像是求告似的对三姨太说道:“夫人呀,您就少说几句吧,老爷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是好事,但是知道错了改正错误,革新洗面,重新做人才是最好的事情。只要老爷真正能做到脱胎换骨,重新做人,贱妾能保证您的安全,并且能够保证冉府的振兴达。” 冉杜潜回答道:“夫人,您就放心吧,老爷今后不会再做禽兽不如的事情了。” “最好赌场、妓院、烟馆都找不到老爷您的影子!”三姨太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 三姨太的这句话,在冉杜潜听来,几乎是对他下了一道死命令。如果按照三姨太的命令做了,那几乎等于断送了冉杜潜的性命,当然极端不乐意。 冉杜潜的表现,让三姨太给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三姨太心下想到:“如果不趁此机会断掉了冉杜潜吃喝嫖赌的恶习,他还会继续作恶,危害人间。”于是,三姨太看着冉杜潜,生气的说道:“冉杜潜,我问你,你是不是不想改正你身上的恶习?如果是那样的话,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你就等着让英子她们把你给撕了吧!”说完,一扭身子就要走。 冉杜潜急了,立即急走几步,一把抓住了三姨太的衣袖:“夫人,在下求求您,您就帮助我逃过这一劫吧。” “像你这样的人,就只配被你的仇人把你给撕烂了!我只是一位小女人,有什么办法帮你逃过这一劫?你的事情安在也不管了!”说完挣脱了冉杜潜的手,气呼呼的对丫鬟说道:“我们走!”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十九)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十九) 三姨太生气的对冉杜潜说道:“你自己做的恶自己收拾,你就等着英子她们把你给撕吧烂了吧!”然后一拽丫鬟的胳膊,“咱们走!” 冉杜潜一看三姨太真的要走,心里不禁一阵冷:不是为了三姨太的走害怕,是为了三姨太一走,英子她们真的找自己索命,把他撕吧烂了。?.ww. ?所以,冉杜潜紧走几步,来到了三姨太的前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夫人,杜潜求求您,您就别走了;夫人所说的杜潜全部照做也就是了。” 三姨太看着跪在地上的冉杜潜,心中不禁好笑:冉杜潜啊冉杜潜,你也有怂了的时候!这就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冉杜潜原来最怕的是鬼!其实,冉杜潜最怕的不是鬼,而是害怕自己的命被鬼们要了去。三姨太趁机问道:“你说的可都是心里话?” “在下说得都是心里话!”冉杜潜说道。 “从今以后不再做伤天害理、欺男霸女的事情了?” “在下再也不敢了。” “还进赌场、逛窑子、抽大烟吗?” “在下再也不到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去了。” 三姨太心里好不高兴。因为她这弱女子终于制服了冉杜潜这个恶棍,她能不高兴!三姨太一字一句的说道:“口说无凭,你敢立下字据吗?” 冉杜潜被逼无奈,只得回答说:“夫人要在下立下什么字据?” “你如果真的想改邪归正,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你就写一张保证书,你可愿意?” 不写字据害怕三姨太不管自己的事情了,弄不好真的会被英子她们的鬼魂给撕烂了;写了字据那就要兑现,自己花天酒地的日子也就到头了,心里很是不甘。 ?冉杜潜真的被逼得进退两难了,心一横,牙一咬,说道:“我写!夫人要我怎样写,我就怎样写!” 三姨太说道:“你就写从今以后不再强抢民女,不再进赌场、逛窑子、抽大烟。如有违反,任凭英子她们撕烂自己。” 冉杜潜听到这里,心里不禁又是一阵毛:他已经领教过英子她们的厉害了,差点没被她们要了了自己的命。现在三姨太一提起英子她们来,冉杜潜心里就怕的要命。因此,冉杜潜哆嗦的手,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写,我就按照夫人的话一字不落的写。”心中暗暗想到,“我不强抢民女、不逛窑子,照样有很多美女人任老爷我玩,只是冉府的大小丫鬟还不够老爷我睡的!”想到这里,冉杜潜来了精神,大声说道:“准备文房四宝好了,老爷我要写下保证书了。” 三姨太一看冉杜潜的样子,心中好不纳闷:这是咋了,刚才还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儿吧唧的,现在怎么忽然间变了人儿?难道冉杜潜这个混蛋又想起了什么坏招儿!但是转念又一想,只要他写下了保证书,就不怕他不兑现自己说的话。他如果在胡作非为,就让四姨太装神弄鬼整治他;关键时刻,我也可以装神弄鬼,因为只有鬼他才害怕。想到这里,三姨太对丫鬟说道:“快给老爷准备笔墨纸砚,让老爷写下字据。 丫鬟答应一声,立即准备好了文房四宝。 三姨太一拽冉杜潜:“起来吧,老爷。文房四宝已经给您准备好了,现在就写字据吧。您这样跪着,可怎么写?” 冉杜潜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双手揉了揉酸的膝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桌案前。 三姨太连忙亲手给冉杜潜铺开纸,并且亲手为冉杜潜研墨。 冉杜潜见了,心中也有一丝丝的感动:还是夫人为自己着想。 ★ 冉杜潜拿起毛笔,按照三姨太的意思,很快写好了保证书。对三姨太说道:“夫人,您看这样写可以吗?” 三姨太看着保证书说道:“老爷写得很好,但是只是写在了纸上还不行,只有兑现诺言,落实在行动上才好。如果不落实到行动上,也只是白纸一张。” 冉杜潜说道:“夫人请放心,凡是我写的,我一定会严格遵守的。”心里却想到,“窑姐没有了,民女不抢了,还有一群丫鬟呢!” 三姨太哪里知道冉杜潜还有这种罪恶的念头,但也隐隐约约的感到有些不对头的地方,但又终于说不出哪里还有问题,于是说道:“老爷,您如果再动别的什么坏心思,不光英子她们饶不过你,就是我也不会饶过您的!” 冉杜潜听了,心中不禁一怔:“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不成!不会呀,他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我是怎样想的!”想到这里,冉杜潜苦笑了一下说道:“夫人,您看我还敢有什么坏心思吗?” “没有就好!”三姨太几乎是愤怒的说道。然后又说道,“还不快把她们的牌位供起来,该烧香烧香,该烧纸烧纸?” “夫人就代劳了吧,我一看到那些名字心里就害怕。”冉杜潜几乎是祈求似的说道。 “别的事情好说,不用你安排让我代替你做我自愿的就替你做,唯有这件事情不行:你是当事人,是你亲手害了她们,又是你亲口许下了诺言......” 还没等三姨太说完,冉杜潜就连忙说道:“夫人别说了,都是老爷的不对,还是老爷我亲自动手,将她们供起来好了。”说完,战战兢兢的从丫鬟手中接过了布袋,浑身打着颤向正位走去。 三姨太心里偷着乐:冉杜潜你这个土匪、流氓、恶霸,今后我一定要用这样的办法制住你,让你天天生活在鬼魅的的阴影里,让你生不如死!三姨太忽然又想起了冉杜潜为了让自己就范,动用各种酷刑折磨自己的时候来了。只见她用牙齿使劲的咬着嘴唇,丝丝血丝从牙缝之中滴滴渗出,眼泪在血红的眼眶里打着转儿,鼻子里酸酸的,只不过没有放声大哭而已。 三姨太的变化,冉杜潜并没有现。因为他只是在颤抖着摆放英子等七人的牌位,哪里还有心思看着三姨太! 不多时,冉杜潜摆放好了牌位,回过头来对三姨太说:“夫人,她们的牌位已经摆放好了,请夫人看看,这样合适不?” 三姨太假装仔细的看了看那一排牌位,心里暗暗说道:“我的好妹妹们,你们受苦了。从今天起,姐姐会让冉杜潜一天三次给你们上香、化纸、上供,把你们当神供养着。”然后看着蔫儿吧唧的冉杜潜说道:“这样摆放就对了。不过只是摆放在这里是不行的,你可要兑现自己说的话。” “我知道,我一定兑现。”冉杜潜说道。 “老爷准备怎样兑现诺言?”三姨太缓和了一下口气,不紧不慢的问道。 “天天给她们上香、烧纸、上供,把她们当神供养。”冉杜潜有气无力、无可奈何的答道。 “这件事情是你自己做,还是由别人代做?”三姨太提高了声音,一字一顿的问道。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由老爷自己做呢,每天安排一个丫鬟或者是下人代替老爷做也就是了。”冉杜潜慢慢的回答。 三姨太听了,心中好不气恼,几乎是指着冉杜潜的鼻子说道:“原来你没有诚心啊!没有诚心英子她们是不会饶过你的,你就.....” 三姨太刚说到这里,冉杜潜就急了:“夫人,你为何说老爷我没有诚心?” “你有诚心就自己做了,为啥还要让别人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三姨太有些情绪激动的追问道。 冉杜潜听了不无得意的回道:“老爷我只是说把她们当神供起来,可没说是老爷我亲自给她们上香、化纸、上供啊!” 三姨太听了,心中暗暗骂道:“冉杜潜你真是一只老狐狸!”冉杜潜的话也提醒了三姨太,让三姨太为制服冉杜潜早有了思想准备。三姨太死死的盯着冉杜潜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原来老爷不想自己亲自伺候她们是吗?” “不是我不想伺候她们,而是用不着我伺候。我们府上有呢么多丫鬟婆子的,哪里能用得着老爷我亲自动手呢?” “那好吧,你就让下人丫鬟婆子的代替你做吧。你这样没有诚心,万一激怒了英子她们,她们再闹将起来,找你索命,你可别再找我了。”说完,猛地扭转身体,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咱们走,夫人我太累了。”三姨太在丫鬟的扶持下立即就走。 冉杜潜见了,几乎是跑着的来到了三姨太的前边,堵住了三姨太的去路:“夫人,您别生气好吗?” 这时,三姨太像疯了似的指着冉杜潜的鼻子大声骂道:“冉杜潜你这个王八羔子,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是你亲口说要把我们姐妹们当神供养起来,现在你居然想让别人代替你伺候我们,我们岂能容你!兰子、萍儿,姐妹们我们一起动手,把这个猪狗不如的大坏蛋撕烂了,扔进山沟喂狼!”三姨太一边骂着,一边使劲的撕扯着冉杜潜的头:“萍儿,拿刀来!” 也不知怎的,丫鬟竟然大声说道:“是,我这就去拿刀。” 这一下可把冉杜潜给下毛了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像捣蒜似的磕着头,求饶说:“冉杜潜知道错了,我亲自好好伺候你们就是。”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二十)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二十) 冉杜潜被吓得跪在三姨太跟前,一个劲儿的磕着头求饶。? ?就在这时,丫鬟也拿着一把大菜刀张牙舞爪的来到了,大声说道:“英子妹妹,姐姐拿到来了,咱们是零割他的肉,还是开膛摘心,或者是直接砍了他的脑袋,全凭英子妹妹做主!” 冉杜潜一看,只感到头皮麻,一股凉气从头灌到脚后跟。 三姨太看到丫鬟疯狂的拿着刀到了,心里想:这小妮子今天是咋了?难道她真的疯了,还是果真有鬼? 小丫鬟怎么了?应该是被三姨太给感染了。因为三姨太的突然变化,把小丫鬟吓了个够呛。据小丫鬟事后跟三姨太说:当时自己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大脑突然间一阵空白;再接下来,眼前出现了七八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一个个向冉杜潜扑来,并口口声声的要向冉杜潜索命;再接下来生了什么事就一概不知道了。至于拿着菜刀要砍冉杜潜的头一事,在大脑中连点儿记忆都没有。 三姨太原来根本不相信鬼神,特别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她相信人死如灯灭、虎死如绵羊的说法。但是自从小丫鬟收了感染,突然间像中了魔似大闹了一场之后,竟然也开始隐隐约约的感到世界上确实有鬼了。 再说冉杜潜跪在地上,浑身哆嗦着哀求道:“各位小姐们,冉杜潜向你们保证:从今天开始,我每天三时给你们上香、化纸、上供,把你们当神供起来。还请各位小姐高抬贵手,放冉杜潜一条生路吧?” 三姨太看到时机到了,大声呵斥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冉杜潜再也不敢自食其言了。” “那好,现在你就跪在我们的牌位面前,给我们磕九九八十一个头,缺少一个都不行!” 小丫鬟也在一边帮着腔喊道:“对,缺少一个我就让他尝尝这个的滋味!”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手中明晃晃的大菜刀。.ww. ? 冉杜潜听了三姨太和小丫鬟的话,看着那把晃动着的大菜刀,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只好乖乖的走到七个牌位之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磕起头来。 三姨太说道:“磕头就像个磕的。每个头都要跟地面接触,并且要出响声,要不就不能算一个!” 小丫鬟拿着菜刀跑到了冉杜潜跟前:“我看着,如果哪一个不碰到地面,不出响声,我就一刀砍下他的脑袋!” 冉杜潜被吓得魂不附体,尿都尿在了裤子里。浑身打着颤,使劲的磕着头,在诺大的客厅里,只听得咚咚直响。 三姨太看到小丫鬟疯狂了,真怕她猛然间给冉杜潜一刀。于是大声喊道:“姐姐,冉杜潜既然已经认错,并向我们求饶,我看我们就放他一码吧!”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小丫鬟的身边,猛不丁的夺下了丫鬟手中的菜刀。 冉杜潜磕头足足磕了一刻钟,说道:“各位小姐,冉杜潜按照你们的要求磕完了,你们就放了我吧!” 三姨太忽然好想换了个人似的说道:“哎呀,我的老爷呀,您为啥跪在地上不起来呢?” 小丫鬟也好像突然间从梦中惊醒似的跟着说道:“夫人,老爷,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冉杜潜知道,因为自己完全按照英子她们的要求做了,她们已经离开了,自己有救了。? ?于是想从地上站起来。怎奈应为跪得时间太长了,再加上自己心神未定,努力了几次,都没有能从地上站起身来。 三姨太见了,连忙走上去搀扶;小丫鬟学着三姨太的样子,走过去使劲的搀扶着冉杜潜。冉杜潜在三姨太和丫鬟的帮助下,总算从地上站了起来,一个劲儿的说道:“谢谢,谢谢你们。” 三姨太假装吃惊的问道:“老爷,刚才咱们这里生了什么事情,您为啥搞得这么狼狈?” 冉杜潜一边摸着自己的前额,一边说道:“英子她们又找老爷我索命来了!” “啊!这是真的吗?我怎么没看到她们的影子呢!”三姨太吃惊的问道。当然是装样子的。 “我的夫人呀,您怎么能看得到。她们都是附在你和丫鬟的身体上,让你们找老爷我算帐的。您如果知道,哪里能听她们的?”冉杜潜几乎是哭着的说道。 “老爷您说什么?她们竟然附在我们身上?真的好可怕呀!”三姨太一边说着,一边瞪圆了眼睛。 冉杜潜说道:“不过现在好了,老爷我满足了她们的要求,她们已经走了。” 三姨太一看冉杜潜的前额,那前额好像长出了一个独牛角,还好像在往外渗着血。假装心疼的走上去,一边用手帕擦拭着,一边说道:“老爷啊,这前额上为啥长出了角来了?” 冉杜潜痛苦地说道:“夫人啊,这哪里是角啊!英子她们非要老爷给她们磕九九八十一个响头,我如果不按照她们的要求来做,她们就要砍我的脑袋,挖我的心!老爷我这是给她们磕头磕的。” 三姨太听了冉杜潜的话,假装愤怒的说道:“英子她们也真是太不像话了,真是给脸不要脸了。依我看来,我们还是把她们的牌位扔了算了,谁让他们专门找老爷的麻烦!” 冉杜潜听了,连忙说道:“夫人快别说了,再说这样的话,她们再来找事儿,我的命就没了!” “老爷您怕她们,我可不怕她们!你不扔,我扔!”三姨太一边说着,一边气呼呼的往正位的桌案走去。 冉杜潜一把拽住了三姨太:“夫人,老爷求求您了,我们一定要把她们当做神供起来,才能保住老爷我的性命啊!” 其实,三姨太哪里是真的要扔掉那些牌位,只不过是假装生气,假装要扔掉那些牌位,来保住冉杜潜的性命,以此来提高自己在冉杜潜心中的地位罢了。 冉杜潜见了,连忙拽住了三姨太:“夫人,我求求你了,千万不要扔掉了,如果扔掉了,万一英子她们愤怒了,再收拾就来不及了。还是继续把她们供在那里的好。” 三姨太不紧不慢的说道:“唉,那好吧,既然老爷要把她们当神供起来,那就当神供起来吧。但是有一件,老爷必须亲自动手伺候她们,不知老爷能不能做得到。” “夫人放心,老爷我一定会做得到的。”冉杜潜好像誓似的说道。 三姨太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也感到有些太累了,要回房休息了。从今天晚上起,您就好好伺候她们吧。” 冉杜潜一听说三姨太要走,心里真有些害怕:因为三姨太走了,三姨太随身的丫鬟也要跟着走,在这诺大的客厅里就只有自己和那七个牌位了。如果那七个牌位突然之间变成了七个恶鬼,那可如何是好!因此,冉杜潜对三姨太说道:“夫人,我们还是一起离开吧,我一个人留在这里,还真有些害怕。” “不做亏心事,不拍鬼叫门。老爷既然已经答应了她们的所有要求,谅他们也不会再难为老爷了;再说,有些个话老爷在我等面前不好说,我们离开了,您可以跟她们好好说说话,求得她们的谅解,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三姨太的话,让冉杜潜一时无话可答。只得让三姨太和丫鬟离开了。 三姨太走后,冉杜潜来到牌位前面,想好好看看那些牌位,但是由于内心害怕,又不敢看。他在心里默默念叨:“小姐们,我已经答应了你们的所有条件,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家的座上宾了,你们就能放过我了是吗?”冉杜潜心里一边想着,一边慢慢的抬起头来,仔仔细细的看着那些牌位。忽然间,他看到那些牌位变成了一个个美女,紧接着又变成了一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睛,伸着长长的舌头的恶鬼;再接下来,只见那些恶鬼一个个张开了秤钩子一样的双手,那指甲夹足足有三寸多长,一起吆喝着向冉杜潜逼近。还有一男一女两位长者也在其中。那男的是英子的父亲,女的自然就是英子的母亲,他们也张牙舞爪的向自己扑来,嘴里还不住的喊道:“冉杜潜拿命来!” 冉杜潜被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牙关紧咬不省人事。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冉杜潜才从昏迷中醒过来。他不明白自己为啥躺在这里,但仔细回忆刚刚过去的一切,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恶梦,梦里的那些恶鬼的形象还历历在目。他来不及多想,双膝跪地,对着那些牌位又磕起头来。一边磕头一边祷告道:“小姐们,我求求你们,你们就别再恨我了,你们是我的姑奶奶,是我的天神!” 其实,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鬼神。但是,因为冉杜潜作恶太多,伤害的人命太多了。自从四姨太装神弄鬼之后,他整天的提心吊胆,在心惊胆颤中过着度日如年的日子。因此,当他看着那些牌位的时候,自然也就头蒙,眼花,把牌位看成了恶鬼,并且还增加了英子的父亲和母亲。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二十一)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二十一) 冉杜潜早就被英子等人所谓的“鬼”吓破了胆,从此以后,果真一天三次给英子等人的排位烧香磕头,并且还又多出来了两个牌位:英子的母亲和父亲。?★★.ww. ? 冉府闹鬼的风波过去了,冉府再一次趋于平静。冉杜潜除了一天三次到客厅烧香磕头之外,暂时不到任何地方去,只有窝在自己的住房里,变成了一个宅男。因为冉杜潜被所谓的“鬼”折磨的筋疲力尽了,也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再说七姨太和女儿雪莲,在三姨太的帮助下,生活的倒也快乐,尽管很少有人想起她们的存在。在三姨太看来,想起她们人越少,她们就越安全。说话之间,雪莲已经是一周岁的幼儿了,已经能清清楚楚的喊妈妈,叫爸爸了。 有一天,雪莲突然忽闪着大眼睛问七姨太:“妈妈,我的爸爸在哪里?爸爸为啥不来看雪莲,是不是爸爸不要我了?” 七姨太惊诧的看着天真的雪莲,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好歹没掉下来。七姨太张张口,好像要说点儿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她能说什么呢!她能说:“你一生下来,你爸爸就把你当成了灾星,把咱娘俩赶到这里来,不要你了?”她就是这样说了,对一个才刚刚一周岁的孩子来说,也理解不了啊;就算是理解了,是不是会给孩子在心灵上造成巨大创伤?因此笔者认为七姨太没把实情讲给雪莲听,做的很对。 雪莲忽闪着黑玛瑙石的大眼睛,养着红扑扑的苹果似小脸儿,天真的等待着母亲的回答。过了一会儿,母亲始终没有回答,雪莲很是失望,但始终没有再问。 就在这天下午,三姨太看望七姨太母女来了。七姨太见了三姨太,第一句话就是:“姐姐,雪莲向我要爸爸了,我该怎么做才对?”一边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了下来。 ?七姨太心里苦啊! 三姨太立即劝解道:“妹妹,别伤心了,雪莲不是要爸爸吗,你就对雪莲说:“你的爸爸就在我们冉家大院里。” 七姨太止住了悲声,擦了把眼泪说道:“姐姐,妹妹如果那样说了,雪莲要见爸爸,我可咋办?” “这事儿妹妹就别操心了,姐姐我有办法让冉杜潜亲自来见你们,不见自己的老婆还说得过去,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见的人,还不如禽兽呢!” “姐姐,冉杜潜本身就是禽兽不如的恶棍!” “他就是恶棍,我也要让他亲自认下自己的女儿!”三姨太说道。 “妹妹谢谢姐姐了。只要冉杜潜认了雪莲,我就是死了也放心了。” “妹妹说什么话?像妹妹这样善良的人怎么能死!最该死的应该是冉杜潜这个大恶棍!”三姨太有些情绪激动的说道。 “姐姐,你不想活了!别忘了隔墙有耳啊。你的话如果被别人听到了,传到了冉杜潜的耳朵里,可没有你的好。” “妹妹请放心吧,别说这里很少有人来,就是有人来听到了,姐姐也不怕;就是面对着冉杜潜,姐姐照样指着他的鼻子骂他!” 七姨太听了,连忙说道:“姐姐,妹妹知道您都是为了我们娘俩好。为了我们娘俩姐姐这是熬尽了神,费尽了心。您对我们的大恩大德,今世报答不完,下辈子就是变牛变马也要报答的。” “妹妹又把姐姐当外人了。你我都是多年的好姐妹了,相互之间互相照应是完全应该的。 ◆”三姨太笑着说道。 七姨太回道:“大恩不言谢。今后姐姐如果有用得着妹妹的地方,妹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尽力相帮的。” 雪莲天真的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看看三姨太,再瞧瞧七姨太,偏着脑袋听她们说话,好像听明白了点儿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不过,七姨太说出变牛变马的话以后,雪莲眉头紧锁,想了老半天,竟然问道:“妈妈,人真的能变牛变马吗?” 三姨太和七姨太无不吃惊的看着雪莲,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三姨太思索了一下,看着天真的雪莲,笑着说道:“我们的小宝贝能听懂大人说的话了,雪莲长大了。” 雪莲看着三姨太说道:“三娘,雪莲就是长大了吗!请三娘告诉雪莲,人要变牛变马怎么变?变牛变马了,还能变成人吗?” 七姨太听了女儿的话,对三姨太说道:“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小的孩子,为啥追问起这事儿来了?” 三姨太说道:“小孩子有好奇的天性。还不是妹妹刚才说的话,让她听到了。” 七姨太问雪莲:“雪莲,你说变成了牛马变不成了怎么办?” 雪莲看着母亲,稚声稚气的回答:“如果变成了牛马,变不成人了,雪莲就不变成牛马了啊!” 三姨太被雪莲的天真无邪的回答逗得哈哈大笑起来。并且说道:“宝贝说得对,咱要做个好人,可不能变成牛马!” 雪莲听着三姨太的话,天真的说道:“如果三娘要我变成牛马,雪莲就变成牛马。雪莲可是一个听话的孩子!” 三姨太听了,笑着说道:“三娘最爱雪莲了,怎么能舍得让雪莲变成牛马呢!三娘要雪莲好好长大成人,撑起咱这个家来呢!” 雪莲偏着脑袋,忽闪着大眼睛,看了看七姨太,又把眼光对准了三姨太,稚气的问道:“三娘,咱们这个家还用得着撑啊?”一边说着,一边双手使劲的往上举着,做出了托起什么东西来的样子。 这一下可把七姨太和三姨太逗乐了,一个个双手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雪莲看着她们大笑不止的样子,又开腔了:“娘,三娘,是不是雪莲说的不对呀?难道咱的家真的需要有人撑起来?”雪莲一边说着,一边往上使劲的举着手说。 “雪莲说的这一次说对了,咱们这个家需要有人撑起来啊!雪莲愿意撑起家来吗?”三姨太问道。 “三娘,雪莲这么小,咱的家这么大,我可撑不起咱的家来啊!”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说道。 “雪莲现在是很小,将来可就长大了;到了那个时候,雪莲就有力量撑起这个家来了。”三姨太一边爱恋的抚摸着雪莲红苹果似的小脸蛋儿,一边说道。 雪莲听了三姨太的话,仰起小脸儿,好像听懂了三姨太的话似的:“雪莲知道了。雪莲一定要快快长大,撑起咱的家来。” 七姨太对三姨太说道:“姐姐,看您把她教导的成了什么孩子了。这话在这里说了没有什么,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到冉杜潜面前去告咱们一状,那可是塌天的大祸呀!” “妹妹就尽管放心好了,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让冉杜潜认下雪莲,并且将你们娘俩儿搬到前院去。”三姨太一字一句的说道。 三姨太离开之后,七姨太深情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反反复复的咀嚼着三姨太话,心里感到乐滋滋、甜丝丝的。她想,如果冉杜潜认下了雪莲,雪莲可就是冉家唯一的一点血脉,将来的冉府只能传给雪莲。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再为雪莲招一位上门女婿,帮助雪莲共同撑起这个大家来,自己也就终身有靠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说话之间三年已过。在这三年之中,冉杜潜除了每天给英子等九个牌位上香、化纸、磕头之外,再也没有出过冉府。他不是不想出去,而是不敢出去。他害怕自己一出去,不是去逛窑子,就是去赌钱,或者是去抽大烟。这一切都是违反诺言的。万一自己违反了诺言,英子她们再闹将起来,那可没有自己的好。冉杜潜这个恶棍,竟然被几个木头牌位给吓住了,你说怪也不怪! 这时的雪莲已经是四岁的幼儿了。在这三年里,三姨太没少往冉杜潜耳朵里吹风,劝说冉杜潜认下自己的女儿。怎奈冉杜潜只是用“让我再想想”、“让我再好好想想”、“她住在冉府,早就是冉府的人了”等话给搪塞过去了,从来没有说出“雪莲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应该把他娘俩接过前院来”的话。 有一天,三姨到后院看望七姨太和雪莲。七姨太问道:“姐姐,三年过去了,雪莲已经四岁了,不知她爸爸想不想认她?” 三姨太回答说“妹妹,俗话说‘好事多磨’,还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这三年多来,姐姐没少劝冉杜潜,谁知他怎么想的就是不说把你们娘俩儿接过前院去。”三姨太说到这里,注意观察着七姨太的变化说道:“不过,请妹妹尽管放宽心,姐姐迟早会让你们娘俩儿如愿以偿的。” 七姨太看着三姨太,慢慢的说道:“姐姐,您的对我们娘俩儿帮组实在太大了,这些我们会终生不忘的。” “看妹妹又说傻话了,咱们姐妹是谁跟谁呀!姐别说没帮上你们什么,就是帮上了,也是应该的,您说是吗?”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 (二十一)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二十一) 七姨太被三姨太的真诚所打动,说道:“姐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说到这里,激动的不知道怎样说才好了。.ww. ●因为七姨太想起这些年来三姨太对她们母女的照顾来,真的是难以用语言来表达了。 三姨太一把攥住了七姨太的手,说道:“妹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咱们姐妹来到冉家,虽说我们是被抢进府中的,但是这也是冥冥之中的造化所至。既然是冥冥之中的造化,就说明我们姐妹之间有一定的缘分。所以我们应该珍惜这份缘分,互帮互助才是。” “姐姐说得对,您的话妹妹我记下了。妹妹会珍惜我们之间的缘分的。”七姨太回答。 “妹妹,时间已经不早了,姐姐还有事情要做。你就暂时受点儿委屈继续住在这里吧。”三姨太说道。 “姐姐放心吧,妹妹已经在这里住习惯了,现在就是让我搬到前院去,我还要考虑一下搬不搬呢!”七姨太笑着说道。其实七姨太说得可能是真心话。因为她们母女住在后院,很少有人来打搅她们的清静。 三姨太笑着说道:“妹妹啊,你想永远住在这里躲清闲是吗?姐姐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咱的宝贝儿莲莲我也不允许你继续长期住在这里的。” 七姨太笑着说道:“看姐姐急的,妹妹也不过是说说罢了。请姐姐放心,妹妹早已经把我们母女的命运都交给姐姐了,只要是姐姐的安排,我们母女一定会立即接受的。” “妹妹,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三姨太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妹妹的哪句话说错了。”七姨太有点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妹妹呀,你把别的什么交给姐姐都可以,就是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姐姐,姐姐哪有那么大的能力承担起妹妹的托付?再说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我们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应该站起来抗争。妹妹说姐姐说得对吗?” “姐姐说得话很对。 ◆但是我们都是小女子,在这样的社会里我们怎么能抗争?就拿我们的婚姻来说吧,我们怎么抗争,我们争得过吗?唉~,一切都是命啊!”七姨太说着,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三姨太见了,连忙说到:“妹妹,咱不再想那些伤心的的事了。”然后看着雪莲说道,“有雪莲在,我们就有希望。” “唉~,我这人也不只是咋的,眼泪就是来得快。”一边说着,一边苦笑了一下。 “妹妹,姐姐真的要走了,等有时间姐姐再来看你们。” “姐姐就在坐会吧。”七姨太挽留三姨太。 “谢谢妹妹的好意,对妹妹的好意姐姐领情了。”三姨太说完,起身往外就走。 七姨太当然要相送了,也跟着往外走。 三姨太回过头来,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七姨太的胳膊:“妹妹请留步。” “姐姐走好,妹妹就不送了。请姐姐有时间多来跟妹妹说说话。” 雪莲看着拉着三姨太的手,奶声奶气儿的说道:“三娘,别忘了来看雪莲。三娘再见!” 三姨太蹲下了身子,亲了一下雪莲的前额,笑着说道:“三娘最喜欢雪莲了,当然忘不了来看雪莲了!” 三姨太出了后院,径直向冉杜潜的住房走去,三姨太今天想力劝冉杜潜答应将七姨太母子搬到前院,好好善待她们。三姨太一边走着,一边想着该怎样劝说冉杜潜,如果冉杜潜就是死不开口,自己又该怎样做。她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尽管如此,还是说到就到了。 三姨太一来到冉杜潜住房的门外,当值的丫鬟便立即迎上前来:“奴婢参见夫人,这厢有礼了。”一边说着,一边施了万福礼。.ww. ★ 三姨太笑着说道:“免礼吧。”然后又问道,“老爷可在?” “回夫人的话,老爷正在房里休息呢。” “请你替夫人回禀一下,就说夫人有事求见老爷。” 丫鬟答应一声:“是啦,请夫人稍等,奴婢这就去禀报老爷。”说完,轻移莲花,报告冉杜潜去了。 不多时,冉杜潜在丫鬟的引导下,出现在房门前。 三姨太一见冉杜潜来了,连忙上前施礼:“贱妾参见老爷,这厢有礼了。” 冉杜潜立即扶住三姨太:“夫人免礼。杜潜不知夫人驾到,未曾远迎,望夫人当面赎罪。” “贱妾不而至,还望老爷海涵。”三姨太也客气的回道。 冉杜潜说道:“夫人,请!”做出了让三姨太进房的手势。 三姨太也像冉杜潜一样,说道:“老爷请!” 冉杜潜轻轻的握着三姨太的手,夫妻一起进了房。 冉杜潜一指座椅,对三姨太说道:“夫人,请坐。” 三姨太笑着说道:“谢老爷赐座。”说完,正正规规的坐在座位上。并且说道:“老爷请坐下说话。” 冉杜潜紧挨着三姨太坐了下来。说道:“夫人到此,有何见教?” 三姨太笑着说道:“见教倒是不敢,只是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老爷了,也不知老爷近况如何,故而前来看看。” “多谢夫人关爱。杜潜现在过得很好,吃得饱,睡得香,再也没有什么鬼来闹腾了。还是夫人替杜潜想得周到,杜潜谢谢夫人了。” “你我是多年的夫妻了,您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为自己做事儿还不是应该的嘛!”三姨太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啊是啊,夫人说得很对。但是,如果没有夫人从中帮忙,如果没有夫人苦口婆心的开导,想我冉杜潜还在鬼魅的折磨下受煎熬呢!因此,杜潜还是要谢谢夫人您的。” “老爷别客气了,您在这样客气,可就把贱妾当作外人了。”三姨太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冉杜潜见了,立即满脸堆上了笑容,说道:“夫人莫急吗,老爷不说了就是。”并且亲自给三姨太沏上了一杯茶,双手端着递给了三姨太:“夫人请喝茶,杜潜向夫人赔礼了。” 三姨太双手接过茶杯,呷了一小口,笑着说道:“谢谢老爷赐茶。” 三姨太慢慢的放下了茶杯,好像若有所思的看着冉杜潜。 冉杜潜见三姨太好像有什么心事,便问道:“夫人该不会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吧?” “我一介小女子,整天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吃饭有人送,睡觉有人伺候,哪里能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三姨太回答。 冉杜潜笑了笑说道:“夫人也太小看自己了吧。” “俺本来就是小女人,就是把自己看大了也没用。再说了,在咱们这样的大家庭里,哪有我们小女人说话的份儿?更别说俺仅仅是三姨太了!”三姨太委屈的说道。 “夫人说错了,你虽然是老三,但是不仅在杜潜的眼睛里你是夫人,就是在全府上下人等的眼睛里你也是当之无愧的夫人啊!” “哈哈哈哈,”三姨太故意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还是当之无愧的夫人?夫人说话应该有人听吧?可是我说的话谁听?”三姨太有些激动了。 “夫人,难道有谁竟敢违背夫人您的意志?如果有,请您告诉杜潜,杜潜一定给您出气,为您讨还公道。” “在咱冉府,只有两个人不听俺小女子的话。”三姨太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两个人,您告诉杜潜,我现在就去找他!” “一个就是您的大老婆。她整天家把自己当成冉府女人中的一把手,好像她最厉害、权力最大,谁也得听她的;另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不说老爷也应该知道了吧?” 冉杜潜听了,苦笑了一下说道:“夫人啊,老大虽然自己把自己看得重如泰山,但在杜潜眼睛里她只不过是一根鸡毛;再说,她竟敢带了金银跟钱乌德私自逃跑,这笔帐老爷还没跟他们呢算呢!我本来想压下去算了;今天您这一提醒,倒勾起了我的心事,我一定要找他们算算老账!但是杜潜可是最听夫人的话的哦,您说说我什么时候没听您说的话了?” 三姨太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您自己想想,有一件事儿我跟您讲过多少次了,您到现在还没做呢!难道这也是听俺小女人的话?” “夫人请明示,杜潜今天被您搞糊涂了。”冉杜潜用疑惑的眼睛看着三姨太说道。 三姨太一本正经的说道:“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想不起来,俺也就不再说了;说了也是白搭!” 冉杜潜被三姨太说得有些急了,连忙说到:“夫人请说,如果真得是杜潜做得不对,杜潜一定改正。还请夫人明示才好。” 三姨太不紧不慢的说道:“老爷,您喜欢听俺小女子给您讲个故事吗?” 冉杜潜听了,苦笑了一下说道:“夫人,有话可以直说嘛!你我夫妻之间还用得着拐弯儿抹角儿吗?不用讲什么故事了,有话直说更好。” 三姨太听了,笑着说道:“老爷不愿意听,俺小女子也就不磨嘴皮子了。希望老爷好好想想,您是不是有一件事儿您没有按照小女子的话来做吧!”说完,站起身来就要走。 冉杜潜连忙起身,拽住了三姨太的胳膊:“夫人慢走,您愿意讲故事就讲吧,杜潜愿意听就是。”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二十二)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二十二) 三姨太转过身来,面对着冉杜潜,一字一顿的说道:“老爷是真的喜欢听俺讲故事,还是被迫无奈,不得不听?” 冉杜潜笑着说道:“刚才杜潜不过是跟您开了个玩笑而已,其实杜潜最喜欢听夫人讲故事了。 ?” “哈哈哈,”三姨太竟然笑出了声。这笑声可能是讽刺的笑:应为三姨太知道冉杜潜的话是假的,他之所以说喜欢听故事,是因为他害怕三姨太走了,把他自己晾在这里,寂寞难忍;也可能是胜利的笑声:因为三姨太已经三番五次的制服了眼前这个恶贯满盈的坏蛋。能让这样的恶棍败在自己手下,听自己教训,三姨太能不高兴!笑过之后,三姨太慢声慢气儿的说道:“那好吧,只要是老爷真的喜欢贱妾给您讲故事,贱妾就满足您的要求吧。”说完,又回到了原来的座位。 冉杜潜亲自给三姨太倒上了热茶,双手捧着递给三姨太:“夫人,请喝杯茶润润嗓子,您好讲故事给杜潜听。” 三姨太接过茶水:“谢谢老爷赐茶。”说完,呷了一口。 冉杜潜正襟危坐在座位上,做好了听三姨太讲故事的准备。 三姨太咳了一声,便开始讲故事: 话说自很早很早以前,在北方有一座大山,那座山又高又陡,人站在山脚下往上看去,只能看见半山腰的云彩,根本看不到山头。在这座山上住着一只两只老虎:一雌一雄。有一年冬天,大雪封山,山上的食物少得可怜,因为那些小型动物一个个都在大雪封山前迁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就在这时候,母老虎下了崽,居然还是两只。因为母老虎缺少食物,奶水不够两只小老虎吃的,饿得两只虎崽吱吱直叫。母老虎看到自己的孩子挨饿,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便冒着生命危险,走出山洞,给小老虎们觅食去了。母老虎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只野兔,便叼了野兔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山洞。由于母老虎出走的时间太长了,等回到山洞的时候,两只小老虎已经被饿死了。 ? 冉杜潜听到这里,连忙插话:“这两只小老虎好可怜啊,刚刚出生不久就死了,真是太可怜了。” 三姨太继续讲道:母老虎现自己的孩子死了,心疼的大叫一声,一头向山洞的石壁撞去,它本想撞死算了,谁知只是撞得昏了过去,并没有撞死。 冉杜潜说道:“唉~,母老虎真是一个好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女不在了,竟然想撞死在山洞里。这还好,好在没有死。” 三姨太继续说故事:就在这时,雄虎到了,它一看到山洞里的三只死老虎,不禁大吃一惊,出了惊天动地的吼声,那吼声传出了很远很远,在整座大山里回荡。 冉杜潜问道:“后来怎样?” 雄虎虽然饿急了,但是它走到母老虎跟前,拱了拱母老虎的头,母老虎还在喘气,雄虎便坐在母老虎跟前,用舌头舔着母老虎的毛,温柔的就像一个大姑娘似的。 “雄虎还挺有人性的。”冉杜潜说道。 三姨太说道:“老爷知道吗,雌虎就是雄虎的妻子。” “原来是这样啊!雄虎为什么不给两只小老虎寻觅食物呢?”疑惑的瞪着眼睛,看着三姨太问道。 “据老人们说,老虎只是在情交配的时候,雄虎和雌虎才在一起,等到交配成功了,雄虎就远远的离开了。所以才有一山不容二虎的说法。”三姨太说道。 “真是畜生啊,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养,那里有资格当爸爸!”冉杜潜有些激动的说道。紧接着便说道,“夫人,请讲故事吧。” 三姨太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讲故事;母老虎很快便清醒了,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身边的雄虎。.ww. ▲它挣扎着要爬起来,也许是它受伤过重,也许是因为它实在太饿了,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因此挣扎了几次,都没有能从地上站起来。 雄虎见了,立即把母老虎叼回的野兔叼来,放到雌虎的嘴边深情的望着雌虎,好像在说:“亲爱的,您快吃了这只野兔吧,吃了这只野兔您就有了力气,就能站起来了。” 母老虎知道雌虎的意思,但是身边就只有着一只野兔,雌虎也看到雄虎也饿得前胸贴到了后背上,哪里能舍得独自吃下?于是母老虎一偏脑袋。咬住了野兔,只是吃了一小半就不吃了。深情的望着雄虎,出了低低的吼声,那种声音让人听了感到凄惨、悲凉,又使人感到充满了深情。 雄虎已经听懂了雌虎的吼声,将半截野兔叼起来,吃了一半,然后又将野兔的两根后退和屁股放到了雌虎的嘴巴里,低低的吼着。那是在说:“亲爱的,我吃饱了,您就吃了吧。” 这时,母老虎的眼睛潮湿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把野兔的又吐了出来。 雄虎再一次把野兔放在了母老虎的嘴里。就这样,你让我,我让你,让了几次,还是让母老虎吃下去了。 “雄虎够英雄,这才是男子汉所为!”冉杜潜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大拇指。 雌虎慢慢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死去的虎崽身边,低下头去,深情的舔舐着虎崽的皮毛。雄虎也像雌虎一样,深情的舔舐着,眼睛里流下了眼泪。它们一会儿用嘴巴拱拱虎崽,低低的吼叫着,好像在父母呼唤孩子一样,它们多么想将两只小虎崽唤醒啊! “是啊,当父母的怎么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健康的活着!这两只老虎真通人性,是两只了不起的老虎!”冉杜潜有夸赞道。 “是啊,尽管它们都已经极度饥饿了,都没有产生将两只小老虎当作食物充饥的念头。这就是虎毒不食子吧?”三姨太问道。 “是啊,这就是虎毒不食子!” “老虎都知道爱妻子、爱孩子,可是有些人却不知道爱自己的妻子,爱自己的孩子,您说这样的人可恨不可很?” “可恨,真是可恨!这样的人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啊!”冉杜潜激动的有些气愤了。 三姨太听了,感到是劝冉杜潜把七姨太母女接到前院来的时候了,于是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些人道理很懂得,就是不会做事儿啊!” “夫人您说的是谁?” “我还能说谁,自己做得怎么样,还用得着我说嘛!”三姨太揶揄地说道。 “有话直说么,就别拐弯儿抹角儿的了,好吗?”冉杜潜好像祈求似的说道。 三姨太说道:“老爷呀,您说七姨太是不是您的妻子,七姨太的生下的女儿是不是您的亲生骨肉?” 冉杜潜说道:“杜潜何时说过不是啊?” “既然承认七姨太是您的妻子,雪莲是您的姑娘,就应该好好对待她们才是正理。自从你把她们赶到后院,一住就是四年多了,您可曾经去看过她们一次?您这样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吗?” 冉杜潜被三姨太问得无话可答了。 三姨太继续说道:“如果您还是个好丈夫、好父亲,贱妾斗胆要求您尽快把她们接过前院来,好好对待她们。您说这个要求过分吗?” “不过分,是完全应该的!”冉杜潜痛快的答应了。 三姨太心里想到:这事儿必须说办就办,既然冉杜潜已经答应了,我何不再添一把火,让冉杜潜亲自把七姨太母女接出来。于是便笑着说道:“老爷真是明白人、爽快人,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冉杜潜听了,红着脸说道:“夫人快别说了,想想前几年我所做的事儿,真是羞愧难当,真的连个畜生都不如了!” “老爷,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老爷认识了错误,并且下决心改正,您还是一个好人啊!” “谢谢夫人教诲。”然后又问道,“夫人,什么时候将七姨太母女俩接到前院?” “老爷,这事儿得您做主才是。不过,您想接她们到前院来住,她们如果不同意,您说怎么办?” “哦,谢谢夫人提醒。杜潜现在就去后院见见她们,杜潜亲自接她们娘俩,您说如何?” 三姨太心里说道:“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笑着说道:“老爷想得周到,贱妾陪您一起去!” “谢谢夫人。说真的,没有夫人您的陪伴,杜潜还真的害怕去后院呢!” “这有何可怕的?您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再说了,现在老爷天天给她们烧香、化纸、磕头,她们已经原谅老爷了。” “但愿如此吧!”冉杜潜回道。 三姨太说道:“老爷,事不宜迟,咱们说办就办。” “杜潜听夫人的。如果七姨太见了我,不搭理我,我可真没脸啊!”冉杜潜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没关系,您见了七姨太,只要如此这般的说,贱妾相信七姨太是会原谅您的。” “孩子见了我,如果害怕我,不认我这个爸爸,那可就真的很是尴尬了。” “孩子从小就没见过您,她怎么能认识您?不过,有道是父女连心,贱妾相信雪莲一定会接纳您这个爸爸的。”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二十三)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二十三) 冉杜潜听了三姨太的话,心里还是感到疙疙瘩瘩的,因为他已经四年多没见过七姨太了,并且是自己亲自下了命令,将七姨太母女赶到已经荒废了多年的后院,七姨太对他一定是恨之入骨的。?.ww. ?见了七姨太应该怎样说才好,应该怎样说才能让七姨太不再记恨自己?冉杜潜心里的确没底。因此走起路来磨磨蹭蹭的。 三姨太看到冉杜潜慢腾腾的样子,就知道冉杜潜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于是边笑着对冉杜潜说道:“老爷,您看这样好不好?” “夫人有什么话请说吧,杜潜听着就是。” “老爷是不是害怕见了七姨太没话可说,或者是怕见了七姨太,七姨太不搭理老爷,弄的老爷脸上挂不住?” “夫人说的极是。我真的正在为此事愁呢!” “我看还是这样吧,您先别去了,贱妾想到后院去,把事情跟七姨太说开了,然后老爷再去接她们。这样一来,七姨太也就有了思想准备,不至于你们一见了面都不自在。”三姨太说道。 “好啊好啊,还是夫人想得周到。就按夫人的意思办吧。”冉杜潜一口答应下来了。 三姨太说道:“既然老爷同意这样做,那贱妾就去后院了,老爷回房休息吧。那边的事情做好了,贱妾会通知您的。”说完,离开了冉杜潜,向后院去了。 三姨太一来到后院,就对在院里玩耍的小丫鬟说道:“快快告诉七夫人,就说我来看她了。” 小丫鬟一见是三姨太又回来了,立即跑到三姨太的跟前,行了万福礼,规规矩矩的说道:“夫人请稍等,奴婢现在就去禀报。●? ? 七姨太一听说三姨太到了,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三姨太刚刚离开不久,为啥接着就回来了?三姨太一天连续过来两次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啊,难道有什么大事儿要生,还是生了什么大事儿?七姨太想到这里,心里感到忐忑不安起来。因为她害怕再在自己身上生什么灾难。于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出来迎接三姨太。 三姨太一见到七姨太,便高兴的哈哈大笑着说道:“妹妹,姐姐给妹妹道喜来了!” 七姨太被三姨太说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向我这没人管、没人疼的小女子,还有什么喜事啊,姐姐就别拿妹妹开玩笑了。”然后又轻轻的说道,“姐姐请进房说话吧。” 三姨太说道:“姐姐什么时候跟妹妹开过玩笑?姐姐说得是真的,真的是给妹妹道喜来了。” 七姨太看着三姨太一片真诚的样子,问道:“请问姐姐,妹妹喜从何来啊?” “今天姐姐已经跟冉杜潜谈好,他要亲自接你们娘俩搬回前院,重新住进妹妹原来的房子,妹妹说这是不是喜事一桩呢?” 七姨太听了,并没有感到高兴。因为他已经在后院住了四年多,已经在后院住的习惯了,现在再让她搬回原来的房子,反倒感到不习惯了。于是说道:“姐姐,妹妹谢谢您的好心了。妹妹知道,一定是姐姐在冉杜潜哪里不知说了多少好话,冉杜潜才同意接我们娘俩回前院的。不过,妹妹已经住惯了这里,并不想再搬回去了。再说,妹妹也不想再见到冉杜潜。” 三姨太听了,劝道:“妹妹,姐姐知道你一直恨着冉杜潜。在我们姐妹中间,有几个不痛恨冉杜潜的?但是,妹妹应该替雪莲想想啊,你们娘俩搬回前院,冉杜潜就认了雪莲,雪莲就是冉家唯一的小姐,她就会享受小姐的生活。你说是吗?” 七姨太听了,苦笑了一下说道:“唉~,雪莲这孩子命跟我一样,一个字——苦!一出生就被亲生父亲当作灾星,赶到了这没人敢住的荒凉的院子。 ?就这样的地方,如果没有姐姐在其中周旋,也是住不上的。”七姨太一边说着,一边掉眼泪。 三姨太见状,连忙劝道:“妹妹,咱不再想那些伤心的事情了,啊!咱们现在应该往好处想才对。” “哈哈哈,”七姨太苦笑了几声,说道:“往好处想?就是再往好处想又有什么用?人都是一个命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既然冉杜潜还承认雪莲是他的亲生女儿,就让他把雪莲接过去吧。妹妹我就留在这里,老死在后院了!” 七姨太听了,心中暗暗想到:七姨太真是一位刚烈的女子!于是说道:“妹妹,你想过没有,如果只是让雪莲住到前院去,你继续住在这里,你们娘俩见面的机会可就少了。难道你不想孩子吗?” “这有什么,只要我想孩子了,我就到前院去看看她,这点要求冉杜潜应该答应吧?”七姨太问三姨太说。 “妹妹,你真的不愿意搬到前院去了?”三姨太疑惑的问道。 “姐姐,真的对不起了,妹妹真的不想再折腾了。为了雪莲的前程,就让冉杜潜将雪莲带走吧,只要雪莲将来的日子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三姨太见态度异常坚定,知道再劝也是无用的。于是说道:“妹妹,姐姐还是劝你多想想。今天冉杜潜就可能过来接你们娘俩,他来了,你可要给他点儿好脸色呀。” 七姨太听了,方知道三姨太第二次过来的真实意思,因此从心里认为还是三姨太想得周到。于是说道:“妹妹谢谢姐姐了。请姐姐放心,他只要好好对待雪莲,妹妹是会按照姐姐的意思做的。” 三姨太看着七姨太的眼睛说道:“听妹妹说话的意思,是不果真坚决不搬回原来的房子了?” “搬回去有啥好的?冉杜潜如果真的过来的话,就让他接走雪莲好了。妹妹命运不济,住在这里比住在哪里都好。再说了,妹妹在这里真的住习惯了,还是不再折腾了。” 三姨太回道:“那好吧,姐姐这就回去跟冉杜潜说说妹妹的意思,看看冉杜潜是怎样想的。”说完起身离开了后院。 冉杜潜听完了三姨太的叙述,好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在冉杜潜看来,只要自己同意七姨太母女俩搬回原来的房子,七姨太不知有多高兴呢!不曾想七姨太居然不同意搬家了,这对冉杜潜来说,完全出于他的意料之外,所以听了三姨太的叙述后,坐在那里呆呆的愣。 三姨太见了,连忙问道:“老爷,您在想什么呢?” “唉~,杜潜没想到七姨太是一位刚烈的女子,这四年多了,竟然还对杜潜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 “老爷啊,做人就应该有点儿志气。七姨太本来就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哪里能忘记被您驱赶的耻辱。不过老爷可不能把七姨太不愿意搬回原来的房子怪罪七姨太。七姨太不是不念老爷的好,是因为她在后院住惯了才不愿意搬家的。如果是我,说不定我也不愿意搬了。”三姨太说道。 “后院果真那么好,那么吸引人?”冉杜潜问道。 三姨太笑了笑说道:“可不是吗,在那里多清净,多自在?自己想怎样就怎样,还可以到树林里去听听鸟叫、蝉鸣。在那里生活真是赛过神仙啊!” 冉杜潜听了,问道:“后院不是经常闹鬼吗,难道七姨太不怕?” 三姨太回道:“老爷呀,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七姨太本来就是一位善良、贤惠的女子,它一没没做过任何亏心事,更没有害过任何人,鬼怎么会找上她呢?” 冉杜潜听了,觉得三姨太说得很在理。于是说道:“夫人说得很对。唉~,既然七姨太愿意住在后院就住在后院吧!但是,我得把雪莲接出来,好好的对待她,补偿这几年来对她的亏欠。” 三姨太高兴的说道:“老爷这样想就对了。如果七姨太什么时候想女儿了,她可以随时到前院来看女儿;什么时候想搬到前院来住了,可以随时搬家的,您说是吗?” “那是自然。前院后院都是冉家的,七姨太也是我冉杜潜的夫人,进进出出、愿意住在哪里,是她的自由,杜潜绝对不会有二话的。” 三姨太立即说道:“老爷,我替七姨太谢谢您了。”说着竟然跪在地上给冉杜潜磕了三个头。 冉杜潜见了,连忙双手搀起三姨太,说道:“夫人啊,您要折煞杜潜了!照顾好七姨太和女儿,这本来就是杜潜应该做的啊!从前的时候,是杜潜收人挑唆,一时犯浑,做出了令人不齿的事情。现在我想通了,知道自己的错误是无法弥补的,但是后悔晚矣!” 三姨太连忙说道:“老爷说错了。知错就改,三莫大焉!” 冉杜潜说道:“夫人,咱们现在就到后院去,把女儿雪莲接出来把。” 三姨太说道:“是不是叫上几个丫鬟,帮助我们接她?” “不用了,四年来杜潜从未见过女儿的面,今天杜潜要亲自抱着女儿走出后院,亲自动手安排她的住房,杜潜要好好尽尽当父亲的责任。” 三姨太听了,从心里往外的高兴。所以立即说道:“既然老爷这么急,我们现在就去后院,接女儿雪莲去!” 冉杜潜能把雪莲接到前院吗,雪莲愿意离开母亲,跟冉杜潜走吗?下节接着说。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 (二十四)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二十四) 冉杜潜在三姨太的陪同下,来到了后院。???.ww. ? 刚一进后院,冉杜潜就对三姨太说道:“夫人,我为啥感到头皮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凉气从头灌到脚后跟呢!该不会是.....” 还没等冉杜潜把话说完,三姨太立即说道:“老爷啊,您是被吓怕了。请老爷放心,这一次您前来是接女儿到前院住的,慢说您已经把英子她们当作神供起来了;就是没有供起她们来,她们也会被您的行为所感动,不会再来找您的麻烦的。” 冉杜潜听了,说道:“但愿如此吧。”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各位妹妹,从前都是杜潜做得不好,害得你们家破人亡。请你们看在小女雪莲的份儿上,饶我不死吧!” 三姨太接过话茬说道:“老爷,尽管往里走吧,贱妾一定会保证您的安全的。”三姨太一下挎住了冉杜潜的胳膊:“老爷,跟我走。” 冉杜潜跟了三姨太,忐忑不安的来到了七姨太所住的后院西厢房。 三姨太对当值的丫鬟说道:“快去禀报七夫人,就说老爷来了。” 丫鬟答应一声,抬头看了看冉杜潜,心里说道:“这就是我家老爷,从前从未见过我家老爷是个啥样子。”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来到了七姨太的内室,向七姨太做了回报。 七姨太一听说是冉杜潜到了,本想不出门迎接,或者是干脆跟丫鬟说:“告诉老爷,本夫人身体欠安,不见!”但是又一想,一定是三姨太跟他一起来接雪莲到前院去的,为了女儿的前程,还是见见吧。于是对丫鬟说道:“我知道了。”然后又对雪莲说道,“雪莲,跟娘一起迎接你的父亲吧!” “娘,我父亲是谁,雪莲从来没见过。他厉害吗?会不会打我?” 七姨太说道:“莲儿,你放心吧,你的父亲是不会打你的。?◆?.ww. ★见了面就要喊爸爸,知道吗?” “娘,莲儿知道。” “这才是娘的好闺女啊,我的莲儿就是乖。” 七姨太带了雪莲来迎接冉杜潜。 七姨太一见冉杜潜,对雪莲说道:“莲儿,他就是你的爸爸。” 雪莲抬起头来,仰着小脸儿,看着冉杜潜:“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吗?” 冉杜潜连忙蹲下身子,双手伸开,对雪莲说道:“我就是你的亲爸爸啊!莲儿,来,让爸爸抱抱。” 雪莲忽闪着大眼睛问道:“你说你是我的亲爸爸,为啥你从来没来看过雪莲?” 雪莲的一句话,问得冉杜潜无话可答。 三姨太连忙接过了话茬儿:“小莲儿,因为你爸爸太忙了,抽不出时间来陪莲儿;其实,你爸爸可想莲儿,可喜欢莲儿了。” 冉杜潜也笑着说道:“你三娘说的很对,爸爸最喜欢的就是雪莲了。爸爸向你保证,从今天开始,爸爸天天陪着莲儿,再也不离开莲儿好吗?” 雪莲歪着小脑袋,忽闪着会说话的黑宝石,问道:“爸爸说得可都是真话?” “都是真话,谁骗雪莲谁是小狗儿!”冉杜潜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雪莲想妈妈了呢?莲儿也想跟妈妈在一起呀!”雪莲看看冉杜潜,再看看妈妈。 七姨太蹲下身子,用手轻轻的摩挲着雪莲的小脸蛋儿说道:“雪莲,你啥时候想妈妈了,就让三娘陪你来看妈妈;或者是让三娘给妈妈送个信儿,妈妈去看雪莲呀。” 冉杜潜趁机说道:“七夫人,你就跟雪莲一起搬到原来的房子住吧,不为了别的,就为了雪莲能够经常见到妈妈,你看好吗?” 三姨太在一边撮合道:“是啊,老爷说得很对。 ?你就跟雪莲一起搬家吧!” 七姨太站起身来,轻声细语的说道:“谢谢各位的好意了。不过小女子天生的苦命人,享不了大福大贵,我还是住在这里的好。你们就别劝了。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希望老爷恩准。” 冉杜潜知道七姨太是不会搬回原处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对待七姨太娘俩太惨了,七姨太痛恨自己。于是说道:“七夫人,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杜潜一定会答应的。” “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当我想孩子了的时候,可以随时到前院去看孩子。” “这不是什么问题,这完全是应该的,老爷满足七夫人的要求就是。”冉杜潜说道。 三姨太插话了:“我看就这样吧,妹妹什么时候想雪莲了,你就到姐姐的房来,姐姐把雪莲给妹妹找来。” 七姨太感激的说道:“妹妹谢谢姐姐了。” 三姨太说道:“妹妹又说傻话了,这是姐姐应该做的,还谢什么?你再这样做,姐姐可要生气了哦。” 冉杜潜对雪莲说道:“雪莲,你求求妈妈,让妈妈跟雪莲一起搬到前院住,好吗?” 雪莲看了看冉杜潜,又看着妈妈。 七姨太对着雪莲直摇头。然后说道:“雪莲,妈妈不会搬家了,你就跟爸爸和三娘一起走吧。” 雪莲自从生下来之后,天天跟妈妈在一起,不曾离开妈妈半步;现在要她离开妈妈,搬到另一个新地方去,她真的舍不得妈妈。于是说道:“妈妈,你不般家,雪莲也不搬家;雪莲要跟妈妈在一起。” 三姨太见了,心里想到:“这一下坏事儿,如果雪莲就是不搬家,就是要跟妈妈在一起,这可咋办! 谁知七姨太对雪莲说道:“雪莲,听妈妈的话,今天就跟三娘和你爸爸离开这里,去前院住吧。在前院有很多好玩的,也有很对好吃的,还有好多姐姐陪雪莲一起玩呢!” 冉杜潜连忙说道:“是啊,你妈妈说得对,在前院有的是玩具让雪莲玩儿;如果雪莲玩够了,爸爸还会给雪莲买更多的玩具呢!” 三姨太也说道:“雪莲,你离开了妈妈,三娘就是你的妈妈,三娘天天陪着雪莲,雪莲喜欢吗?” 雪莲真是个即聪明又懂事的小女孩,一下牵住了三姨太的手:“娘,今后雪莲不喊您三娘了,就喊您娘,您可愿意吗?” “愿意愿意,娘太愿意了!今后雪莲就是三娘的亲闺女了!”一边说着,一边一把抱起了雪莲,一个劲儿的亲着。 七姨太见状,高兴地说道:“姐姐,谢谢你接纳了雪莲的请求;雪莲做了您的闺女,妹妹我就放心了。” “雪莲本来就是我们的闺女,她是我们大家的闺女,是我们大家的开心果!”三姨太一边不住的用前额轻轻的摩挲着雪莲的前额一边哈哈的笑着说。 冉杜潜也说道:“夫人说得极是。雪莲是大家的开心果,也是我们冉府的希望。” 三姨太听冉杜潜如此说,心里自然替雪莲高兴。于是说道:“老爷啊,雪莲既然是冉府的希望,我们就应该好好的培养雪莲,您说是吗?” “那是一定。当雪莲到了上学的年龄,杜潜会给她找最好的老师,教她识文断字的。” 七姨太听了,心里也感到有些火热。于是说道:“谢谢老爷能够善待雪莲。如果老爷能够说到做到,小女子就是死了也甘心了!” 三姨太忙说:“老爷如果说话不算话,姐姐我不会放过他;就请妹妹放心好了。”然后对冉杜潜说道:“老爷,我们就走吧。” 冉杜潜说道:“一切听从夫人安排。” 三姨太抱着雪莲就要离开。这时候,七姨太快补走到三姨太跟前,一把抱过雪莲:“雪莲,到了前院可要好好听爸爸、听娘的话哦!” “妈妈,您就放心吧,雪莲一定会听爸爸和娘的话的。” 三姨太笑着说:“雪莲可真是个乖孩子。”然后又对七姨太说,“妹妹请放心吧,我们不会亏待了雪莲的。” 七姨太说道:“这个妹妹知道。特别是雪莲经常跟您在一起,妹妹放一万个心。”然后把雪莲给了三姨太,说道,“你们走吧。”一边说着,一边抹起了眼泪。 雪莲见七姨太哭了,连忙说道:“妈妈,雪莲不走了;雪莲要跟妈妈在一起,不然,妈妈会哭的。” 七姨太急忙擦了擦眼泪,强装笑脸:“雪莲听话哦,妈妈不是因为雪莲离开妈妈哭了,妈妈是高兴啊,是高兴得哭了。” 三姨太笑着说道:“雪莲,这一会相信妈妈说得话了吧?妈妈是因为你要搬到前院去高兴啊!” 雪莲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三个大人,不知道这里边到底生过什么事情,只是点了点头。 三姨太抱着雪莲对七姨太说道:“妹妹,我们走了。你什么时候想雪莲了,尽管来找我。” 三姨太抱着雪莲,跟冉杜潜一起离开了后院。雪莲平生第一次离开了日夜形影不离的生她养她的母亲,七姨太也第一次离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女儿走了,七姨太心里感到空落落的。真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一下躺在床上,用被蒙了头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个劲儿的顺着脸庞往下流,不多时便湿透了厚厚的被子。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二十五)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二十五) 雪莲被接到前院,吃住在三姨太的住处,由三姨太对其进行训导教育。? ?雪莲年龄虽小,但是却是一位特别聪明、特别讨人喜欢的小女孩儿。因此,三姨太把雪莲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甚至比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心疼。 自从雪莲住进了三姨太的住处,冉杜潜几乎每天都要来到这里,不是带来玩具,就是带来雪莲喜欢吃的小食品、或者是时鲜水果一类的,跟雪莲一起玩。因此,雪莲也就很快喜欢上了冉杜潜。 有一天,雪莲突然抹起了眼泪,这一下可把三姨太和冉杜潜吓坏了。三姨太问道:“小宝贝儿,你这是咋了,怎么好好的抹起眼泪来了?” 冉杜潜也问道:“雪莲,你告诉爸爸是谁欺负你了,只要你告诉爸爸是谁欺负了我的小宝贝儿,爸爸给你出气!” 雪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娘,爸爸,雪莲不是被谁欺负了,雪莲是想妈妈了。雪莲好想妈妈啊!”刚说到这里,竟然放声痛哭起来了:“妈妈,雪莲想妈妈了,妈妈为什么不来看雪莲啊,妈妈是不是嫌雪莲淘气,不要雪莲了啊!呜、呜、呜.....” 三姨太连忙说道:“宝贝儿别哭了,雪莲想妈妈了,娘带着你见妈妈去。” 冉杜潜也说道:“雪莲别哭了,现在我们就一起去见妈妈,好吗?” 雪莲一听说要去见妈妈,立即破涕为笑了:“娘,爸爸,您说得可是真的?” “是真的,现在我们就去见你的妈妈。”三姨太和冉杜潜一起说道。 “娘,雪莲现在就想去见妈妈!”然后一把拉住了冉杜潜的手,“爸爸,咱们现在就走吧!” 三姨太说道:“好的,我们现在就去见你的妈妈。?.ww.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一人拎起了雪莲的一只小手儿,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后院。 负责伺候七姨太的丫鬟见三姨太她们来了,连忙上前施礼,并且说道:“老爷、夫人,奴婢现在就去禀报七夫人。”说完,一路小跑着进了七姨太的内室。 七姨太听说三姨太和冉杜潜带着雪莲来了,心中说不出有多么高兴。尽管算来雪莲离开自己仅仅不到三天,可是在七姨太那里却感到比三年还长!因此,七姨太来不及换一身衣服,甚至连头也没来得及整理一下,就跑着来到了冉杜潜他们一行三人面前,一把抱起雪莲,一个劲儿的亲着:“雪莲,妈妈好想你呀!”七姨太的眼圈儿一红,眼泪就来了。 “妈妈,雪莲也想妈妈,想妈妈想得雪莲都哭了!”雪莲一边用小手给七姨太擦着眼泪,一边说道,“妈妈,现在雪莲见到了妈妈,可高兴了!妈妈,雪莲都不哭了,妈妈也不哭了,哦!” 七姨太微微一笑说道:“雪莲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妈妈不哭了。妈妈一见到雪莲就高兴了。” 三姨太笑着说道:“看人家娘俩儿多亲那!把姐姐和老爷都晾在一边不管不问了。” 七姨太听了,也感到自己确实有些失礼了,于是愧疚的说道:“姐姐、老爷,请您赎罪吧。” 冉杜潜说道:“七夫人,咱们都是一家人,没有那么多礼节。杜潜不怪罪夫人就是。” 七姨太一听这话,根本不相信这话竟然出自恶霸冉杜潜之口:“这个该死的畜生今天是咋了,难道他真的脱胎换骨了?” 三姨太说道:“妹妹啊,姐姐跟你说过多次了,咱们是姐妹,没有那么多礼数。今后你见了姐姐,再多礼的话,姐姐就真的生你的气了。” 七姨太说道:“姐姐,妹妹记下就是了。.ww. ?”然后对冉杜潜和三姨太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您进房说话。” 冉杜潜在前,三姨太和七姨太一起领着雪莲走进了七姨太的“小客厅”。说是小客厅,其实就是一间不足事平米的地方,也就是七姨太住房的外间。 因为这里是后院的西厢房,就是在从前也是下人住的地方,所以一切家具都非常简陋。尽管七姨太搬过来的时候,三姨太又让冉窦官重新添置了一些,但是因为这里面积太小,也只是简单的布置了一下,根本不像个接待客人的地方。 七姨太一指简陋的座椅说道:“老爷、姐姐请坐吧。” 冉杜潜一看那座位,虽然破旧,但却揩拭得非常干净。便坐了下来。 三姨太也跟着坐了下来。 雪莲紧紧地跟在七姨太的身边,一个劲儿的妈妈长、妈妈短的跟七姨太说着话。 七姨太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快快给老爷和夫人上茶。”然后对冉杜潜和三姨太说道,“我这里实在没有好茶招待你们,望你们不要见怪。” 冉杜潜不好意思的说道:“七夫人,这都是杜潜之错,哪里能怪夫人你呢!这次回去,杜潜立即命人将这里的家具全部换成新的,并给你送一些日常应用之物过来。你如果喜欢住进正房的话,杜潜让他们把正房好好整理一下,你就住在正房吧。这样一来,招待客人也有个地方了。” 三姨太也跟着说道:“妹妹,你就听从老爷的安排吧。你看这后院的正房,闲着也是闲着,就让老爷派人好好整理一下,咱们就搬到正房去吧。” 七姨太苦笑了一下说道:“姐姐啊,我一个人住在哪里不是住?这间房子虽然小,但是能挡风遮雨.....” 还没等七姨太说完,三姨太插话了:“妹妹,你就别再犯犟了,就搬进正房去吧,如果那样的话,姐姐前来看你,也感到心里舒服。” 七姨太看了看三姨太,没有再做声。 三姨太对冉杜潜说道:“老爷,七夫人已经同意了,您就派人拾掇一下正房,让七夫人搬进去吧。” “杜潜这就就办。争取在最近几天让七夫人搬进正房。” 七姨太搬进了后院的正房,并且又多派了四个丫鬟伺候她的生活起居,做起了后院名副其实的主人。 再说雪莲被冉杜潜接到前院的事情很快就被大老婆知道了,她心里别说是个啥滋味了:她恨自己的肚皮不争气,为啥自己跟了冉杜潜多年,就是生不出一男半女来;在冉府为啥只有七姨太这个狐狸精给冉杜潜生了一个小灾星?原本想把她们娘俩一起赶出冉府,不曾想不但没有赶出去,现在竟然一个当了后院的主人,一个成了冉府独一无二的小姐。等小灾星长成了,狐狸精再把刚生下来就被赶到后院的事情告诉她,小灾星说不定会多痛恨自己呢!她想来想去,感到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小灾星治死,不让她长大成人。 再说送子观音也知道小灾星成了冉府独一无二的大小姐,并且有八个丫鬟轮流值班伺候着,俨然是冉杜潜的掌上明珠。这可不是送子观音把小灾星送到冉府来的初衷。因为小灾星的前世作恶多端,害得刘兰芝和焦仲卿夫妇双双殉情,本来是想把她送到冉府让她受折磨的,现在倒好,竟然成了吃饭张口、穿衣伸手的大小姐,这该如何是好?送子观音也一时没了主意。 送子观音没有办法,便来到了月老的宫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月老。 月老捋了捋胡子笑着说道:“娘娘,我月老是主管人间婚姻之事的,我只要将该配的姻缘配好了就行,至于谁享福、谁受罪,那可不是我月老的事情啊!再说了,娘娘的任务不也是将娃娃送到就是嘛,管她将来是受罪还是享福干啥?” 送子观音说道:“雪莲的事情您也是知道的,她的前身是焦张氏,是她亲手害得儿媳妇刘兰芝和亲生儿子焦仲卿双双殉情,并且下誓言,来世给刘兰芝当儿媳妇,当牛做马报答刘兰芝。” “这事儿我知道。刘兰芝的儿子可是上天的文曲星下凡的,将来一定是状元及第;如果让她做刘兰芝的儿媳妇,那就是状元的妻子,将来还会被封为一品夫人。如果不让她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将来如何陪伴状元郎?”月老看着送子观音的眼睛问道。 送子观音说道:“按月老的意思,雪莲应该从小就应该享福了?那怎样实现她的誓言?” “等到她嫁给了刘兰芝的儿子,她的誓言自然会兑现的。”月老说道。 “月老说得也是。”送子观音说了一句。 “只有让雪莲接受良好的教育,养成优良的德行,她才会知道怎样当一个好儿媳,怎样孝敬公婆,怎样相夫教子,您说是吗?”月老问送子观音说道。 送子观音这一会没话可说了,问道:“按月老的意思,我们不但不能让雪莲受罪,而且应该保护雪莲,让她免收伤害了?” “那是自然。不过保护她免受伤害就不是你我的份内之事了,咱就别操那个心了,您说是吗?” 送子观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啊!焦张氏前世做了那么多恶事,这辈子却要享福,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月老说道:“娘娘如果感到不公平,您可以到凌霄宝殿去问问玉帝呀.....” 还没等月老把话说完,送子观音便说道:“你这老头,咋那把壶不开你提那把?我那不是自找没趣吗?” “那就别管了,就看着事情顺其自然的展下去,该受罪的命他享不了福;该享福的命也受不了罪。你说是吧?” “也只有这么办了。没想到这一辈子雪莲的命这样好?”送子观音说道。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二十六)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二十六) 月老听了,笑了一下说道:“娘娘,雪莲的命好还是不好,这要由命运之神说了算。?▲.ww. ▲人间不是常常说‘先造生、后造死’吗,娘娘让她投胎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她的命运了,现在有事么办法?我们还是不要再操心了,就让她顺其自然的展下去把。” 送子观音听了,苦笑了一下说道:“我的心里总是感到疙疙瘩瘩的:按说她这辈子是来还债的,怎么能有这样的好命?” “娘娘说错了,这辈在前来还债,如果命运不好,她怎样还?刘兰芝的儿子是文曲星下凡,将来一定会状元及第,并且还能够官居一品。刘兰芝就是富贵到极点的老夫人,让雪莲来照顾她,雪莲的命不好,怎样才能兑现她的誓言?” “月老啊,在人间到了这个地步,不仅伺候刘兰芝有一大堆的丫鬟伺候刘兰芝,就是雪莲也得有一大帮丫鬟伺候着,哪里还能用得着雪莲伺候刘兰芝呢!”送子观音说道。 “雪莲自愿伺候刘兰芝也说不定,这些都是将来的事儿了,咱们还是等着看吧。”月老说。 送子观音说道:“小神本来是想前来问问您,看看有什么办法改变一下雪莲的命运,不曾想您也是毫无办法。既然如此,小神告退了。” 月老笑了笑说道:“看来小神是让娘娘失望了,还望娘娘海涵吧。” 送子观音怀着失望的心情离开了月老宫,回自己的宝殿去了。可是当她走到半路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命运之神。心里想到:“我何不到命运之神哪里去问问,看看命运之神有何良策?”于是边改变了主意,前往命运之神的宫殿去了。 负责保卫命运之神的天兵见送子观音到了,连忙上前请安。 送子观音说道:“快快禀报命运之神,就说送子观音求见。??.ww. ?” 命运之神听说送子观音到了,连忙整理衣冠,出门迎接。 命运之神一见到送子观音,连忙施礼:“小神不知娘娘驾到,未曾远迎,还望娘娘当面恕罪。” 送子观音连忙回道:“小神不而至,还望命运之神海涵。” “岂敢岂敢,小神欢迎娘娘的到来。娘娘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然后用手一指说道:“娘娘,请!” 送子观音也说道:“命运之神,请!” 送子观音在前,命运之神在后,走进了命运之神的大殿。 命运之神立即安排仙女们给送子观音上茶。送子观音接过茶杯,呷了一小口,说道:“好茶好茶。” 命运之神笑了笑问道:“不知娘娘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送子观音回道:“岂敢岂敢。今天小神前来贵殿,是因为有一件小事儿不明白,向您请教来了。” 命运之神听了,诚惶诚恐的说道:“娘娘是要折煞小神吧!请娘娘吩咐,凡是小神知道的,一定让娘娘满意就是。” 送子观音问道:“敢问命运之神,如果一个人前辈子做了坏事,来世又做了人,他的命运应该是怎样的?” “娘娘,如果前辈子做了恶事,后世就做不成人了,哪里还能讲得上是么命运啊?” 送子观音又问道:“如果他生前许下了诺言,来世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呢?” “那要看他的罪恶大,还是罪恶小。.ww. ■比如他生前图财害命,欺男霸女,无恶不作,那他来世就不能做人,只能托生成猪、牛或者羊之类的,让人们吃了它的肉!如果他所做的恶事不是十分大,并且没有亲自动手杀了人,当他认识到自己的过错,并且下决心来世报答,那他就可能重新做人,报答被伤害的人了。”命运之神回答。 “哦,我明白了。怪不得雪莲的命会这么好呢!”送子观音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 “娘娘说得是谁?雪莲又是哪个?”命运之神问道。 “您可还想着三百多年以前有一位焦张氏,害得儿媳妇刘兰芝投水自尽,害得她的儿子焦仲卿自缢而死的事情吗?” “这件事谁不记得!这是人间的一大悲剧啊。焦张氏对天下了誓言,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刘兰芝。”命运之神说道。 送子观音说道:“焦张氏就是现在的雪莲,雪莲将来要嫁给刘兰芝的儿子,刘兰芝的儿子又是文曲星下凡,将来还要官居一品,这样说来,雪莲就是一品诰命夫人,她怎么能给刘兰芝当牛做马?您说雪莲的命是不是太好了点儿?” 命运之神笑了笑说道:“看着命好,其实并不一定好。雪莲的命运到底如何,将来娘娘就会明白的。” 送子观音说道:“您就别在我面前卖关子了,您就直接告诉小神,让小神明白明白吧。” 命运之神看着送子观音说道:“娘娘,小神实在对不起了,请您不要难为小神了。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我们也有森严的规矩,这一点娘娘应该比小神还清楚的。” 送子观音听了,知道自己的确做得有些越轨。于是说道:“小神实在对不起了,还望您多多原谅。”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娘娘能理解小神就好。”命运之神回答。 送子观音在命运之神哪里也没有得到什么,不免有些尴尬,心中有些闷闷不乐,或者说是有些想不开,因为她不能理解焦张氏这辈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命运。但是她转念又一想,也似乎明白了一点儿什么,她仔仔细细的咀嚼着命运之神“看着命好,其实并不一定好。雪莲的命运到底如何,将来娘娘就会明白的”这句话,心里又感到有些欣慰,因为雪莲将来或许会遇到一些什么难事儿,会遭受什么折磨。在送子观音看来,只有让雪莲遭受一些严重的折磨,才能赎回她前世的罪孽。 送子观音想到这些,对命运之神笑了笑说道:“命运之神,小神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小神要告退了。” 命运之神回道:“娘娘要走小神也就不强留了,小神恭送娘娘。” 送子观音笑着说道:“命运之神请留步,小神告退。”说完,起身就走。送子观音之所以对雪莲的命运这么重视,关键是害怕自己让雪莲投错了胎,有一天玉帝追究起来,她无话磕答。 命运之神起身相送,将送子观音送出了命运之神的宫殿,看着送子观音驾起祥云,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才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再说冉杜潜的大老婆自从知道雪莲被冉杜潜领回了前院,并且由三姨太亲自管教,心中好不气恼。她要想方设法把雪莲从冉家大院赶走,绝不能让雪莲继承冉家的财产。但是她也知道自从自己带了金银跟钱乌德逃跑被冉杜潜抓了个正着以后,冉杜潜对她已经改变了看法,对她的话已经不喜欢听,甚至根本不听了,想亲自在冉杜潜哪里说着道那,已经不灵了再说了,冉杜潜根本不到自己的房间来了,就是想说些什么也没有机会了。如果自己找到冉杜潜说些什么,说不定还会把自己毁了。她翻来覆去的想着,最后,她又想到了钱乌德。 钱乌德是大老婆的相好,隔三差五的总要到大老婆的房里来鬼混。对此,三姨太心里和明镜一般,三姨太为何不揭穿他们呢,这是因为在三姨太看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管大老婆心计太坏,但是毕竟她还只有不足四十岁,他们要相好就相好吧,只要冉杜潜不知道,就成全了这对野鸳鸯吧。同时,三姨太也想到,如果哪一天大老婆要做出对不起自己、特别是做出对不起七姨太的事情来,我一定要揭穿他们,让他们知道害人害己的道理。 一天晚上,钱乌德趁天黑没人的时候,又来到了大老婆的房间。 有人可能要问了:大老婆的房间里就没有丫鬟婆子什么的吗?当然有。丫鬟婆子都是大老婆的死党,她们只能向着大老婆。因为大老婆为了长期跟钱乌德在一起,大老婆在丫鬟婆子身上没少下功夫:经常给她们三钱无钱的银子,或者是给她们一些什么自己不喜欢了饰之类,把丫鬟婆子哄得围着她滴溜溜转。丫鬟婆子也都知道大老婆为啥对她们这样好,只是嘴里不说出来罢了。因此,只要她们见到钱乌德来了,总是笑脸相迎,并且退出房间,到房外玩耍,直到钱乌德离去,她们才进房伺候大老婆。 大老婆问钱乌德:“小灾星被冉杜潜接进了前院,养在三姨太那边,你知道吗?” “在冉府这事儿谁不知道?难道有什么问题不成?”钱乌德问道。 “你真是个死脑筋!”大老婆有些生气的说道。“你也不想想,小灾星现在已经成了冉府唯一的小姐,是冉府唯一的继承人,将来冉杜潜一死,这冉府不就属于她的吗?咱们想得到冉府的财产不就是白日梦一场吗?”大老婆瞪着眼瞅着钱乌德说道。 钱乌德被大老婆看的有些毛,心惊胆战的问道:“依夫人所见,我们应该怎样做?” “亏你还是个大男人,连做这么点儿事儿都没有办法,只会向老娘讨教!你要想跟老娘永远相好,那就必须做好这件事,让小灾星永远在地球上消失!” 钱乌德听了,当即被吓了一跳:“夫人,您是不是想让小人做杀人的罪恶勾当?做别的什么事都行,这杀人的事情,钱乌德万万不敢。” 大老婆听了,气得脸色都黄了:“你这是个怂包、软蛋,没有一点男子汉的血性,算我瞎了眼,把你当成了这辈子的希望。你快快滚蛋,滚得越远越好,老娘不想再见到你!”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二十七)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二十七) 钱乌德跟冉杜潜的大老婆为了让雪莲从地球上消失,真算是熬尽了心血费尽了神,但是始终找不到什么好办法,因为三姨太看护得太紧了,更别说雪莲身边还有一大群丫鬟围着。.ww. ▼正如钱乌德说的那样,要下手处死雪莲,真是比登天还难!尽管如此,为了自己的所谓前程,为了他们的老爷太太梦,他们并没有撒手的想法,而是变本加厉的想办法,不达目的不罢休。 再说三姨太,自从她看到钱乌德跟雪莲套近乎的时候起,就多了个心眼儿:因为她知道钱乌德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她除了告诉丫鬟们好好伺候、陪伴雪莲以外,还想办法确保雪莲没有一点儿闪失。三姨太心里想到:如果钱乌德是奉了大老婆的旨意前来打探消息的,目的是对雪莲实施某种手段,他们最有可能的是怎样做?如果他们的目的达不到,最有可能的是找那些人帮忙?三姨太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四姨太。因为四姨太耳根子软,最容易受别人挑唆、使唤。于是,三姨太便来到了四姨太的住处,目的是提前给四姨太打打预防针,让她不要受大老婆的挑唆,做出有悖于人伦的事情来。 三姨太来到四姨太的住处,当值的丫鬟见三姨太到了,连忙上前施礼:“奴婢迎接夫人,给夫人请安了。” 三姨太笑着说道:“小妹妹免礼吧。请小妹妹告诉四夫人,就说姐姐求见。” 丫鬟回道:“奴婢遵命。请夫人稍等,奴婢这就为夫人通报。” 四姨太听说三姨太到了,立即出门迎接。姐妹两个见面,免不了要寒暄几句。然后两人并排着手挽着手的进了四姨太的房间。 三姨太坐了上座,四姨太坐了下座陪着。茶罢搁盏,四姨太一本正经的问道:“不知姐姐前来,有何见教?” 三姨太笑了笑说道:“岂敢岂敢。 ?姐姐是因为好长时间没见到妹妹了,心里怪想妹妹的,这不就看妹妹来了。妹妹欢迎姐姐吗?” “欢迎欢迎,岂有不欢迎之理。妹妹也十分想念姐姐,您要不来看妹妹,妹妹也是要去看望姐姐您的。”四姨太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想到:三姨太一定是为了什么事儿前来的,并不一定像她说得那样,是专门看望自己来了。因此便又问道,“姐姐,您有什么事儿,或者是有什么话,请说就是,咱们姐妹俩可是最知心的呀。” 三姨太看着四姨太的眼睛说道:“姐姐这次前来,真的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就是来看妹妹的。要是因为老爷把雪莲交给了姐姐,有姐姐照顾,姐姐早就过来了。” 四姨太听了,连忙问道:“雪莲是谁,妹妹还是第一次听说呢!老爷为啥把雪莲交给姐姐照顾?” 三姨太笑了笑说道:“妹妹连雪莲是谁都不知道?” “可不咋的。请姐姐告诉妹妹,雪莲是谁,为啥非要由姐姐照顾呢?” “雪莲不是别人,就是四年多前七姨太生的女儿。雪莲这个名字还是姐姐给她取得呢,好听吗?”三姨太笑着问道。 四姨太吃惊的问道:“七姨太不是被老爷驱赶到后院,跟鬼做伴儿去了吗,为什么又把他接到前院来了?七姨太也跟着一起回来了吗?” 三姨太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七姨太也真是个拗种,说啥也不会到前院居住,现在她一个人住在后院的正房里。” “后院不是经常闹鬼吗,七姨太也真够大胆的,竟敢跟鬼相处在一起。◆● ▼”四姨太说道。 三姨太笑着说道:“妹妹你知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七姨太没有做出对不起她们的事情,她们怎么会找七姨太的麻烦。这人呀,可不能坏了心思做坏事,如果坏了心思做了坏事,这辈子得不到报应,下辈子也会遭到报应的!” 四姨太笑了笑说:“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不是也有一句俗话:‘行好不见好,作恶先见利’吗?” 三姨太接过了话茬:“妹妹,可不能这么想,更不能这么做。不是也有一句话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马上就报’吗?比如咱家老爷,做了那么多恶事,现在怎么样,得到报应了吧!” 四姨太听了,连忙说道:“妹妹也只是说说而已,妹妹知道怎样才能做个好人,请姐姐放心吧,妹妹是不会做对不起人的事儿的。。” 三姨太笑着回道:“妹妹的为人姐姐还不知道,妹妹是忠厚、善良、贤惠的女子,是姐姐学习的榜样。” 四姨太听了这话,从心里感到高兴。因为要想得到三姨太的赞美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今天三姨太当面赞美自己,心里怎么能不高兴。 三姨太接着说道:“妹妹知道吗,雪莲可是冉府唯一的小姐,是咱们姐妹共同的孩子,我们应该共同保护她,让她健康的成长起来才对。你说是吗?” “姐姐说得很对,尽管她不是咱们亲生的,但总是要喊我们一声娘的,哪有娘不疼爱自己的女儿的道理。妹妹还从来没见过雪莲长得啥样呢,等有机会我一定过去看看雪莲。” “姐姐替雪莲谢谢妹妹了。”三姨太说道。然后又说道,“妹妹呀,我们爱雪莲,保护雪莲,但是有些人要害雪莲,恨不得雪莲立即死掉.....” 还没等三姨太说完,四姨太接过话茬吃惊的问道:“是谁这么心狠,竟然连这么小的女孩儿都容不下?” 三姨太回道:“妹妹就别问了,姐姐也只是心里有这种预感,具体说是谁,姐姐也不知道。不过妹妹请相信我的话,狐狸的尾巴是藏不住的,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来的时候。姐姐只是希望妹妹千千万万不要相信任何人的挑唆,给人家当枪使。” “姐姐请放一百个心,妹妹虽然耳根子软,容易上当受骗,但是妹妹还能分得出轻和重。如果有谁害雪莲,那是害老爷的命根子,那可是自己找死啊。妹妹的胆子就是比倭瓜还大,也不敢动那种心思。” “有妹妹的这句话,姐姐就放心了。其实对妹妹的为人,姐姐还是知道的。在我们冉府谁都知道妹妹是最最善良、最最心慈的大好人。”三姨太给四姨太戴了个高帽子。然后又自嘲的说道,“不像姐姐我,最比刀子还快,伤害了别人自己都不知道,特别的不讨人喜欢。” 四姨太听了,有些害羞的说道:“姐姐是夸我还是在笑话俺,如果是夸我,妹妹可没有姐姐说的那么好;如果是笑话俺的话......” “姐姐可从来不会笑话人的,姐姐说得都是实话。妹妹知道吗,你在姐姐的心里就是咱们冉府上上下下最讨人喜欢的人,所以姐姐才有什么话都喜欢对你说说。” 四姨太听了,心里好不高兴:不管三姨太是不是从心里这样说的,当面表扬自己总比当面批评舒服多了,况且今天三姨太夸赞自己两次了。 三姨太抬起头来,看了看房外的阴凉,说道:“姐姐过来才多长时间,没想到已经晌午了,姐姐要回去伺候雪莲小姐吃午饭了。”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要走。 四姨太挽留说道:“小姐由丫鬟们照顾也就是了,姐姐就留在这里跟妹妹一起吃饭吧。我们可以边吃边聊,聊个尽兴。姐姐知道吗,妹妹最喜欢跟姐姐在一起说说话了。” 三姨太回道:“谢谢妹妹的好意,妹妹的盛情姐姐领情了。但是姐姐是一定要走的,因为姐姐对丫鬟们照顾小姐吃饭总有点儿不放心,只有姐姐待在小姐身边,看着小姐用餐才放心。”一边说着,一边望房外走着。 四姨太见三姨太执意要走,便起身相送:“姐姐执意要走,妹妹也不强留了。希望姐姐经常来看望妹妹,跟妹妹聊聊天、说说话,也是好的。” “妹妹放心吧,姐姐一定会经常过来的。只是希望妹妹不要怪姐姐有事没事儿的往你这里跑。” “姐姐说那里话,妹妹巴不得姐姐搬过来跟妹妹住在一起,吃在一处呢!”四姨太笑着说道。 三姨太走了,四姨太回到房中,仔仔细细的揣摩着三姨太今天所说的话,心里想到:“三姨太今天前来,一定是为了雪莲的事儿。难道真的有人容不得雪莲,要在暗地里下毒手害了她!”四姨太想到这里,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不管是谁想害雪莲,我也不能掺合这件事儿;如果有谁到我这里来挑唆我做这样的事儿,我得在第一时间告诉三姨太,让她提前做好防范才是。” 再说钱乌德和冉杜潜的大老婆看准的正是四姨太。在他们看来,四姨太是最容易跟自己搞成联盟的。 冉杜潜的大老婆对钱乌德说道:“四姨太是最容易说服的,抽个时间,我带点儿饰之类,假装过去跟她聊天,拉闲呱儿,先探探口风,你看如何?” 要知后事如何,下节再讲。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二十八)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二十八) 冉杜潜回道:“这件事情只能由您来做。?? ★不过您跟四姨太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不能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这事儿我知道。不过具体咋说,俺还没想好呢,你说说,俺见了四姨太应该咋说?”大老婆开始向钱乌德讨主意了。 钱乌德看着大老婆说道:“具体说该咋说我也没什么好主意。人家不是说见风使舵吗,依我看来,您应该如此这般的做,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冉杜潜的大老婆听了,嘻嘻一笑说道:“你的鬼点子可真多啊!” “谢谢老婆大人夸奖。”钱乌德也嘻嘻的笑着回答说。 “谁是你的老婆?你想得倒美!”冉杜潜的大老婆假装愤怒的说道。 “老婆别生气了,你不想给钱乌德当老婆,只想给钱乌德当相好的,当一辈子老相好是吗?”一边说着,一边靠近冉杜潜的大老婆,将她一下抱在了怀中。 冉杜潜的大老婆半推半就,笑着说道:“爱吃腥的小馋猫儿,等你帮老娘把好事儿做成,冉杜潜一死,我们做了冉府的主人,到那时,俺就属于你的了,那时俺才真是你的老婆。” 钱乌德淫笑着回道:“这钱乌德是知道的。老婆请放心,钱乌德一定帮您想办法,实现我们的愿望。” 就在第二天,冉杜潜的大老婆带上了一副金手镯、一只金簪,没有带任何丫鬟,一个人向四姨太的住处走去。那天的天气格外晴朗,蓝天、白云、微微的东南风;绿树、红花、显得格外靓丽;黄莺在林间歌唱,蝴蝶在花丛中飞舞。但是,冉杜潜的大老婆的心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的心是灰暗的,与美丽的环境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她对着正在林间歌唱的黄莺在心中使劲的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是不是在看老娘的热闹?老娘心中这样烦,你们叫什么叫!”这真是人的内心灰暗了,看着什么都不顺眼。 冉杜潜的大老婆为什么内心如此烦躁,这是因为她这次来跟四姨太商量怎样处死雪莲的事情,心中很是没底,她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如果四姨太只是不配合她还好,如果四姨太嘴上跟自己说得是一套,暗地里把这件事情向冉杜潜告了密,自己的命可就要玩完了。因此,她烦躁的厉害,因此看了什么都感到碍眼。 冉杜潜的大老婆自己也不知道是怎样来到四姨太住处的,当她还没有意识到人已经来到了四姨太的住处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四姨太的丫鬟走了上来,对大老婆说道:“奴婢参见夫人,给夫人见礼了。” 大老婆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已经来到了四姨太的房前。于是连忙说道:“请你告诉四夫人一声,就说我求见四夫人。” 丫鬟答应一声,给大老婆禀报去了。 四姨太一听说是大老婆来了,连忙迎了出来:“妹妹不知姐姐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姐姐当面赎罪。” 大老婆连忙说道:“岂敢岂敢。姐姐不而至,还望妹妹海涵。” 四姨太回答:“妹妹巴不得姐姐天天前来跟妹妹说说话、聊聊天儿呢。”一边说着,一边对大老婆说道:“姐姐请进房说话。” 大老婆和四姨太手挽着手的走进了四姨太的客厅。早有丫鬟给她们端来了好茶。茶罢搁盏,四姨太问大老婆道:“不知姐姐前来鄙处,有何见教?” 冉杜潜的大老婆连忙笑着说道:“岂敢岂敢。?◆? ▲姐姐好长时间没有没有跟妹妹说说话了,心里很是想念妹妹,这不就过来了。” “妹妹谢谢姐姐的关爱了。谁不知道姐姐是咱冉府的大忙人,还专门抽出时间前来看望妹妹。这可要折煞妹妹了。” 大老婆听了,笑了笑说道:“妹妹可能还不知道吧,在姐姐的心中,妹妹可是姐姐最信得过的人了,所以姐姐有什么事儿都愿意跟妹妹商量;有什么话最爱跟妹妹说说了。” 四姨太笑着回道:“谢谢姐姐对妹妹的信任。只要姐姐不把妹妹当外人就好。” 大老婆笑着说道:“我们已经是多年的姐妹了,你我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住在一所宅子里,就是一家人嘛。是一家人怎么能互相猜忌,不相信你呢!” 四姨太听了,微微一笑,心里说道:“大老婆今天是怎么了,为啥不在我面前摆大老婆的谱儿,以冉府女人最高者自居了?难道真的被三姨太猜中了,是来跟我商量,让我帮助她害雪莲的?”想到这里,四姨太不动声色的说道:“姐姐不是最相信妹妹吗,既然是这样,姐姐有何事需要妹妹帮忙,就请姐姐直说吧,只要是妹妹能做的,妹妹一定在所不辞。俗话说得好,士为知己者死吗!” 大老婆听了,心中好不高兴。因为她认为四姨太已经被她说动了,可以成为她实施罪恶计划的帮凶了。于是从袖口中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金手镯和金簪,双手托了,递给四姨太说道:“妹妹,姐姐姐姐也是穷光蛋一个,没有什么让妹妹喜欢的,就只有这幅手镯和这支金簪,妹妹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妹妹笑纳了吧。” 四姨太看到那金灿灿的手镯和金簪,心里暗暗地骂道:“好一个狠心的女人啊,真是比蛇蝎还毒辣!为了要害死雪莲,竟然拿这么贵重的东西来收买我。这东西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白要谁不要?我就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先收下她的礼物再说。再说了,我如果不收,她说不定还会对我起疑心呢!”四姨太想到这里,笑着谦让到:“姐姐,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妹妹没有为姐姐做一点事儿,怎么好收下姐姐这么贵重的礼物呢!姐姐还是收回去吧,不过姐姐的情妹妹心领了就是,妹妹谢谢姐姐了。” 大老婆听了,突然把脸一沉,说道:“怎么,妹妹是不是嫌弃姐姐的礼物太轻了?妹妹再不收下,姐姐可真的要生气了!” 四姨太笑着说道:“哎吆吆,姐姐不生气就很漂亮,姐姐这一生气啊,比不生气更漂亮了!妹妹不是不愿意收,只是感到妹妹寸功未立,受之有愧啊!” 大老婆说道:“妹妹说那里话,你我是多年的姐妹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用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不好意思?” 四姨太听了,笑着说道:“既然姐姐非要妹妹收下,妹妹就却之不恭了。不过妹妹把话说在前头,这镯子和簪子还姐姐的,妹妹暂且替姐姐保管着,姐姐可以随时取回的。”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大老婆手中的金镯子和金簪。 大老婆见四姨太收下了礼物,笑着说道:“这才是姐姐的好妹妹。只要你我姐妹一条心,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四姨太笑着问道:“姐姐,您的礼物妹妹收下了,您有什么吩咐也可以直言了吧?” 大老婆抬起眼皮,看了看周围。 四姨太知道大老婆有什么秘密的事情要跟自己说了,于是对在身边伺候的丫鬟们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些话要跟大夫人讲。” 丫鬟们听了,立即说道:“奴婢告退。”一个个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内室。 四姨太对大老婆说道:“姐姐,现在已经只剩下你我姐妹二人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大老婆几乎是趴在四姨太的耳朵上,神秘兮兮的问道:“妹妹,你知道小妖精(指的是七姨太)生下的小灾星现在住在那里?” 四姨太笑了笑问道:“小灾星住在哪里,与我们有何相干?她爱住在哪里就住在哪里好了,妹妹不想知道。” 大老婆说道:“妹妹真是这么认为的?” “是啊,妹妹就是这么认为的。俗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住在哪里是老爷的事情,我们知道了也白搭。姐姐不这么认为吗?” “姐姐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在姐姐看来,小灾星就是我们冉府的灾星一个,只要有她在,我们冉府就不会有安宁的时候。早早晚晚冉府会败落在她的身上!” “姐姐说说看看,我们诺大的冉府,为什么会要败落在一个小女孩儿身上?难道她有什么人的法术不成!” 大老婆说道:“妹妹想想看,冉杜潜有几个孩子,可就是只有小灾星一个啊,将来冉杜潜百年之后,谁继承冉杜潜的遗产,还不就是小灾星吗?如果她继承了遗产,小妖精可就是咱们冉府上上下下的一把手了,哪有你我姐妹的好果子吃!” 四姨太故作惊讶的问道:“哎呀,妹妹可没想得那么多。姐姐这么一说,到提醒了妹妹了。但是,如果没有小灾星,也没有谁能继承冉府的遗产的啊......” 还没等四姨太的话说完,大老婆便急不可耐的接过了话茬:“我们都是冉杜潜的女人,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收遗产的。如果我们成了冉府的真正的主人,整个冉府可就由我们说了算了。” 四姨太心里骂道:“好一个贪心不足蛇吞象一肚子坏水的的女人,竟然做起了当冉府一把手的美梦来了。”于是便逢场作戏的问道:“以姐姐所见,我们应该怎样做才好?”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二十九)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二十九) 四姨太为了看看大老婆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便问道:“以姐姐所见,我们应该怎样做才能两全其美?” 大老婆听了,心里不禁一阵兴奋:四姨太被自己的镯子和金簪打动了,已经是自己人了,心里当然高兴。 ★但他哪里知道:三姨太早已经知道为了治死雪莲,她会笼络四姨太跟她一起做的,早就给四姨太打好了预防针,四姨太怎么能简简单单的就上了她的圈套。大老婆不好意思的回答说:“说实话,现在妹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只要我们多动动心思,时间长了,办法总是有的。”其实,钱乌德早就跟大老婆想好了办法,只是因为大老婆对四姨太还有些不放心,故意说没有办法而已。 四姨太听了,心里也犯了嘀咕:难道大老婆这个心狠手辣的淫妇,对自己还存有戒心?我要想办法让她在我面前吐露真言,也好告诉三姐姐,让她们做好防范才是。于是说道:“没想到姐姐这么有心计的人,对这件事情也没有好办法,还是要等的。姐姐呀,我们就这样干耗着,等等等,等到什么时候算一站?等小灾星长大了,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让她消失呢!”四姨太表现的比大老婆更着急。 大老婆见四姨太已经真的跟自己一条心了,已经是自己人了。于是压低了声音,诡秘的笑了笑说道:“没想到妹妹比姐姐还着急呢!姐姐告诉你,这件事儿非同小可,我们只能如此这般的来做,否则,我们不但不能让小灾星在地球上消失,反而会为我们招来杀身之祸。我们必须慎之又慎,做得要神不知鬼不觉。” 四姨太听了,吃惊的问道:“姐姐,您这样一说,妹妹感到浑身直毛。如果我们的计谋一旦败露,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不过,现在你我姐妹已经是上了一条船,是一根绳上栓的两个蚂蚱,蹦不了你,也跑不了我,我们为了自己的前程,也只能冒险一次了。姐姐说是不是这个理?” 大老婆连忙说道:“妹妹说得极是。姐姐实话告诉你,跟我们一起做这件事情的还有一个人。? ?” 四姨太早就知道钱乌德这个王八蛋跟大老婆之间的暧昧关系,但是故作惊讶的问道:“怎么,还有人在暗中帮会组我们?这人是谁?” 大老婆回答说:“也不怕妹妹笑话姐姐了。多年以来,冉杜潜连正眼看一眼姐姐都懒得看,姐姐也是血肉之人,也有七情六欲,怎么能安耐住寂寞!因此便暗中跟钱乌德有那么点儿事儿。他就是我们最好的帮手,这件事情的具体实施者就是他,我们只是为他创造条件。” 四姨太听了,心里骂道:“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竟然敢合伙密谋害人,我但有三寸气在,也不会让你们的诡计得逞的”。嘴上却说到:“姐姐计划的真周密,这事儿如果真的败露了,老爷一定会拿钱乌德开刀的。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把所有事情都推到钱乌德身上,我们真是能退能进啊!” 大老婆听了,心里有些不高兴了:“钱乌德没了,我还活个什么劲!就是你死了,也要保住钱乌德。如果真的出现什么意外,我们会把全部责任推到你身上的,让你代替我们去死!”心里这么想,嘴里说道:“姐姐想得跟妹妹说得完全一样,真的事情做不好,我们就把所有责任往钱乌德身上推,让他成为我们的替死鬼。” 四姨太回道:“听姐姐这么一说,妹妹我就放心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应该开始一步步的去做了,姐姐是这个意思吗?” “妹妹跟姐姐想到一块去了。咱们现在就应该立即动手,如果等小灾星长大了,我们就毫无办法了。”大老婆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便告辞了四姨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大老婆走后,四姨太对三姨太更加佩服了:三姨太真是神人啊,对大老婆心里想得是啥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对大老婆来笼络自己的事情都想到了,还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她!如果不是她提前给自己提了醒,自己稀里糊涂的上了大老婆的贼船,跟她一起做出了杀人害命的买卖,自己真的会死无葬生之地。再说了,三姨太已经知道大老婆和钱乌德要害死雪莲了,一定会特别注意,早就有了提防,到时候死的不是雪莲,而是想害死雪莲的人。 ?四姨太越想越觉得三姨太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三姨太才是冉府最有心计、最讨人喜欢的人。自己今后要多与三姨太来往,要帮助三姨太戳穿大老婆和钱乌德的画皮,让所有冉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看清大老婆和钱乌德的本质。四姨太想到这里,便对身边的丫鬟说道:“走,跟我一起去三夫人哪里坐坐。” 四姨太在丫鬟的陪伴下,来到了三姨太的住处。 四姨太离三姨太的住处还有几十米的时候,恰见四个丫鬟在在陪着一位小姑娘嘻嘻哈哈的玩耍着。四姨太知道,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就是大老婆所说的“小灾星”。四姨太紧走几步,来到了雪莲跟前:“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啊,长得真漂亮啊!” 丫鬟们见四姨太到了,连忙上前施礼问安,并且说道:“回四夫人的话,这是我们家小姐,名字叫做雪莲。” 四夫人来到雪莲跟前,慢慢的蹲了下来:“我们的雪莲小姐长得可真漂亮啊,来让四娘抱抱,跟四娘亲亲。” 雪莲忽闪着两只会说话的水灵灵的大眼睛,想着三姨太对自己说的话:“不认识的人,谁想抱你都不能答应。”说道:“我娘说了,不认识的人不能抱雪莲。雪莲不认识您,您不能抱雪莲。”说完,跑到了丫鬟的身后躲了起来。 四姨太心里暗暗赞成三姨太的心细。雪莲在三姨太的看护下,钱乌德他们想害雪莲,真是比登天都难!四姨太从地上站起来,对丫鬟说道:“烦请你们通报一声,就说我要见见三夫人。” 一个丫鬟答应一声,为四姨太通报去了。 不多时,三姨太在丫鬟的陪伴下迎接四姨太来了。姐妹俩见面,一边寒暄着,一边走进了三姨太的小客厅。 三姨太很有礼貌的笑着说道:“妹妹请坐。” 四姨太也笑了笑说:“姐姐请坐。”三姨太哈哈大笑着回道:“你我今天这是咋了,为啥客气上了。” 四姨太回道:“你是姐姐,我是妹妹,妹妹理应对姐姐客气呀。俗话说,拿起一根草来还有个大头儿小头儿呢,何况您是我的姐姐呢。” 就在这时,丫鬟们已经给她们献上了茶水。三姨太说道:“妹妹,请喝茶。” 四姨太说道:“谢谢姐姐热情招待。”说着,端起茶杯,呷了一小口,随口说道,“好茶好茶。” 三姨太笑了笑说:“姐姐这里哪有什么好茶,也不过就是一般人经常喝的茶叶罢了。只要妹妹不嫌弃就好。” 四姨太看着三姨太的眼睛,奉承的说道:“姐姐的茶是普通人经常喝的,妹妹的茶就更不上档次了。如果不信,姐姐可以到妹妹那里去品尝一下。” “这姐姐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等姐姐一有空儿,一定到妹妹的风水宝地去打扰您一下,不为别的,就为了品尝一下您的茶,也非去不可了。” “欢迎欢迎,妹妹随时恭候姐姐大家广临。”四姨太拍着双手说道。 姐妹俩茶罢搁盏,三姨太欠了欠身子,面对着四姨太,问道:“不知妹妹大驾光临鄙处,有何见教?” 四姨太连忙说道:“岂敢岂敢。妹妹这次前来贵处,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向姐姐您报告来了。”四姨太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看了看周围。 三姨太知道四姨太有秘密的事情要说,害怕周围的人听了,不能保守秘密。于是笑着说道:“妹妹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她们(指身边的丫鬟)可都是姐姐铁杆儿妹妹。” 四姨太听三姨太如此说,便放宽了心。说道:“姐姐,您真是人间的活神仙呐!” 三姨太笑着说道:“妹妹,姐姐怎么成了活神仙了?姐姐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吆。” 四姨太接过话茬说道:“姐姐如果不是活神仙,怎么会能掐会算啊?” “妹妹越说越不着边儿了,姐姐哪有那种本事?” “姐姐没有能签会算的本事,为啥知道大老婆会找到妹妹我,跟我商量做杀人害命的勾当呢?” 三姨太听到这里,知道四姨太来找自己是为了啥了。但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问道:“姐姐何曾知道她会找妹妹商量杀人害命的勾当了?难道她跟妹妹商量这事儿了,妹妹可不能听她的,做出了令人不齿的事情。妹妹要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哦!” 四姨太笑了笑说:“姐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前几天姐姐到妹妹住处,跟妹妹说得话都忘记了?” 三姨太想了一下说道:“姐姐是去过妹妹的宝地,但没说大老婆会你,跟你商量这样的事情啊!” 三姨太笑了笑说道:“妹妹又不是糊涂人,您说的话妹妹早就参透了,尽管您没明说,意思却相当明白。”然后,四姨太便把大老婆跟自己说的话全部告诉了三姨太。 三姨太听了,并没有感到吃惊,而是异常平静的说道:“姐姐知道了,姐姐告诉身边的人,加强提防,料也无妨。” 四姨太说道:“大老婆哪里是姐姐您的对手,请姐姐放心吧,妹妹会帮助您,不会让钱乌德他们的阴谋得逞的!” “姐姐谢谢妹妹了。”三姨太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深深的给四姨太行了万福礼。 四姨太立即起身:“姐姐,您这是要折杀妹妹啊!”一边说着,一边急忙还礼。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三十)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三十) 三姨太满含深情地对四姨太说道:“妹妹,这不是我谢您,是姐姐代表小雪莲谢谢您。 ?将来雪莲长大了,我一定要亲自告诉她,让她知道您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四姨太听了,面带愧疚的说道:“姐姐说那里话呢,雪莲真正的救命恩人应该是姐姐才对。妹妹知道,雪莲从一生下来就得到了姐姐的呵护。如果没有姐姐,雪莲娘俩早就成了乞丐了,说不定早就冻饿而死了,雪莲娘俩要谢的话,应该要感谢您才对。” 三姨太一边摇着头一边说:“姐姐也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说什么谢呢。妹妹啊,我们人活一世,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更重要的是为了别人。姐姐觉得我们能为周围的人带来幸福和快乐,那才是真正的幸福和快乐。如果我们把幸福和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是要受到万人唾骂的,那还有什么幸福和快乐!” 四姨太听了,连忙回道:“姐姐说得很对,妹妹记下了。真是听君一句话,胜读十年书啊!” 三姨太笑了笑说:“妹妹言重了。姐姐不是什么圣人,跟你一样只是一般的人。但是,姐姐做事有一个分寸,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三姨太还没说完,四姨太接过了话茬:“妹妹自愧不如。说实在的,妹妹有一个怪毛病,就是耳软心活,别人说啥都听,容易被别人当枪使。今天听了姐姐的教诲,妹妹懂得了不少道理。姐姐请放心,今后妹妹不会再像从前一样了。”然后说道,“姐姐,时间也不早了,我应该回去了。”说完就要离开。 三姨太说道:“妹妹要走,姐姐就不强留了。”一边说着,一边送四姨太。 四姨太回转身:“姐姐请留步,妹妹就此别过。 ?” “妹妹走好,姐姐就不远送了。” “谢谢姐姐关心。”四姨太说完,离开了三姨太。 四姨太走后,三姨太立即把丫鬟们和雪莲招呼到身边,对她们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只能在咱的小院中玩耍,明白吗?” 丫鬟们齐声说道:“我们明白了,只在咱的小院中玩耍。” 三姨太又对雪莲说道:“雪莲,娘告诉你,别人给你的东西都不能要,更不能一个人到处乱跑,不能跟任何人离开咱的小院,明白吗?” 雪莲忽闪着两只大眼睛说道:“娘,雪莲记下了,不是娘给的东西,再好也不要;不能一个人到处乱跑;不能跟任何人离开这里。雪莲说得对吗?” 三姨太听了,心里煞是高兴:“雪莲真是个懂事的好姑娘!” 雪莲偏着脑袋说道:“雪莲本来就是娘的好宝贝嘛!” “对对对,雪莲本来就是娘的好宝贝。”三姨太一边说着,一边将雪莲紧紧地抱在怀里,使劲的亲着。 再说大老婆自从跟钱乌德订好了计策,又认为自己已经把四姨太收买了,所以便紧锣密鼓的开始实行已经定好的罪恶计划。 钱乌德有事没事儿的经常来到三姨太的小院,问三姨太有没有需要帮忙做的事情,并且总是忘不了跟雪莲打招呼,有时还当着三姨太和丫鬟们的面拿出糖块什么的给雪莲。当然是为了接近雪莲,让雪莲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好让雪莲上钩。 ▼ 对钱乌德的一举一动,三姨太早就观察的一清二楚。三姨太心中暗暗的骂道:“钱乌德你个王八蛋,你胆敢对我家小姐下毒手,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连几天,不管钱乌德怎样招呼雪莲,雪莲总是一见到钱乌德,便躲在三姨太的身边,或者是丫鬟们的身后,一句话都不说,更不要钱乌德的东西。每次都让钱乌德感到万分尴尬。钱乌德心中暗想:“是不是雪莲早就知道我的心思,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小妮子心眼也太贼了!这么点儿小孩儿就如此,等长大了,我们就是捆成把,也不是她的对手。”钱乌德想到了这一层,非但没有就此罢手,反而更加下定了治死雪莲的决心。 一天夜间,钱乌德又溜到了大老婆的房内跟大老婆鬼混。大老婆问钱乌德:“小馋猫儿,事情进展的如何?” 钱乌德无奈的说道:“唉~,那小妮子也太贼了,才多大点儿小孩儿,好像是看穿了我们一样,从不让我接近,给什么东西都不要,把我当成了敌人,躲得远远的。” “她才多大点孩子,哪里有那么多心眼儿!这一定是三姨太早就把她调教好了。难对付的不是小灾星,而是三姨太这个妖精。” 钱乌德说道:“我也知道是这样,但是,三姨太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你还是像前几天一样,经常的过去,想尽一起办法打消她们的怀疑,最好是让雪莲吃点儿甜头儿,让她相信你是一位好人。”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我不是没这样想过,也不是没做过,可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我真想就此罢休。不就是一个女孩子吗,长大了又怎么样?再说了,我经常的到那里去,小灾星真的不见了,三姨太会怀疑谁?自然是怀疑我,我们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人家,这件事是我们干的吗?”只可惜钱乌德没有就此罢休,才为自己招来了杀身大祸,这也就是常言说得“自掘坟墓”吧! 大老婆听了,被吓得心脏差点儿没从喉咙里蹦出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着一层呢!以你看来,这件事我们怎么才能干得神不知鬼不觉呢?”大老婆已经没有了主意,开始向钱乌德讨办法了。 钱乌德唉声叹气的想了老半天,始终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大老婆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这样唉声叹气有什么用?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儿,遇到事情连个主意都没有。钱乌德老娘告诉你,你如果想跟老娘做成永久夫妻,想将来当上冉府的主人,把冉府改成钱府,你就必须想办法让小灾星在地球上消失!” 钱乌德听了,嘟嘟囔囔的回道:“小灾星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儿,长大了不就出嫁了吗,冉府不照样是我们的?” “放屁!”大老婆气急败坏的大声喊道。钱乌德被吓了一大跳。自从钱乌德跟大老婆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至今,已经四五年了,还是第一次听到大老婆这样骂自己呢,能不害怕! 大老婆继续骂道:“小灾星不过是一个女孩儿,冉杜潜有男孩子吗?将来冉杜潜如果要招上门女婿怎么办?就是不招上门女婿,冉杜潜在三姨太那个妖精的唆使下,也会把冉府交给小灾星的,你想过没有!” 钱乌德用了更小的声音,几乎是像蚊子哼哼的说道:“我们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冉府就是交给了我们,我们还能死后带了走吗?我们如果有个一男半女的也好,可是我们没有啊,我们不就是吃一肚子穿一身吗.....” 钱乌德真想不做杀人害命的事了,所以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大老婆一记耳光扇在了钱乌德的腮帮子上:“你这真是个大软蛋、大怂包,怎么,是不是想打退堂鼓了?老娘告诉你,开弓没有回头箭,你想就此打退堂鼓,真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钱乌德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生疼的腮帮子,一股殷红的血丝从嘴里吐了出来。也许是大老婆用力太大了吧,钱乌德的腮立即肿了起来。 钱乌德本想作,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便有撒气了。只是嘟嘟囔囔的说道:“你有办法可以告诉我,就是打死我有什么用?” 大老婆知道自己今天是有些过头了,于是变换了口气,说道:“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也怪我这破脾气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钱乌德捂着腮帮子咧了咧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大老婆慢慢的将钱乌德的手从腮上拿开,温柔的说道:“快让我看看,我这破手为啥打得这样重。”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用嘴吹着钱乌德肿胀的腮,不时的问道,“吹吹就疼得差点儿了吧?” 钱乌德回道:“我一个大男人,这点儿苦算不了什么。” 大老婆说道:“你刚才说得很对,看来这事儿不能有你我出面做了,我们应该如此这般的来做,你看咋样?” 钱乌德听了,立即高兴了起来,连忙说道:“还是我老婆有办法。” 大老婆说道:“我哪里有什么办法,也不过是随便一说。如果你认为可以的话,我们是不是再商量一下,把主意想得周密一些。” 钱乌德回道:“老婆大人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们必须好好的想想,可不能再露出一点儿破绽。”接下来,这一对狗男女一直叽叽咕咕的密谋到鸡叫,终于想出了他们自己认为最为周全、最为详细的计策。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三十一)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三十一) 大老婆诡秘的笑了笑说道:“宝贝,贱妾有一个好主意,既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又能除掉小灾星。 ?” 钱乌德听了,着急的问道:“你又有了什么鬼主意,请说来听听。” “我们怎么把四姨太给忘记了。我们可以让四姨太当我们的替死鬼啊!” 大老婆这一提醒,钱乌德也如梦方醒:“是啊,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层。” “我们应该如此这般的来做,保证能做到一箭双雕,既能出掉了我们的心头之患,又能让四姨太替我们去死。四姨太如果死不了,早晚会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的,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四姨太也必须死!”大老婆咬牙切齿的说道。 “还是夫人想得周全,夫人说得对,四姨太多活一天,我们就多一天危险。等四姨太替我们完成了任务,我们也让她立即从地球上消失!”钱乌德附和着说。 “哈哈哈哈,”大老婆狂笑了一阵,说道:“那里用得着我们让她从地球上消失呢!只是三姨太就能让她死得很惨了,更别说还有冉杜潜了。” 钱乌德说道:“夫人,我们说做就做。不过,这找四姨太商议的事情还得辛苦夫人您了。” “当然是老娘亲自出马了,就是你想去找那个骚狐狸,我也不会让你去的。因为你这个沾花惹草的馋猫单独见了她还不知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大老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头戳着钱乌德的额头浪声浪气儿的说道。 “夫人可冤枉煞我了,我就是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啊,更何况在下早已经把自己的命运跟夫人的命运连在一起了,不用说四姨太那样的半老徐娘,就是十七八岁的黄花姑娘在我眼里也如同粪土。在我的心里,您就是最好的,我只爱您一个!”一边说着,一边将大老婆抱在了怀里。 大老婆温顺的接受着钱乌德的温存,喃喃地说道:“俺就爱听你说的话,听起来既顺耳又动心。? ?你就是俺这辈子的要托付的人。” 第二天一早,大老婆早早的就起了床,打扮梳洗之后,吃了早饭,只身一人来到了四姨太的住处,她要唆使四姨太做灭绝人伦的事情。 四姨太见大老婆大了,对大老婆为何到来早已心知肚明,但还是问道:“不知姐姐来到妹妹的茅庵草舍,有何见教?” 大老婆看了看周围,说道:“妹妹,这里说话不方便吧?” 四姨太看了一眼丫鬟们,说道:“你们暂且出去一下,本夫人不喊你们,你们就只管玩耍;有事情本夫人会喊你们的。告诉所有前来的人,就说本夫人身体欠安,不管是什么客人一律不见。” 丫鬟们齐声回道:“奴婢遵命。”轻轻的退出了房间,到院中玩耍去了。 大老婆见丫鬟们离开了,压低了声音说道:“妹妹,姐姐这次前来,还是为了前几天我们商量好的事情,姐姐认为,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进行了。” 四姨太假装吓得不得了的样子问道:“姐姐,万一我们被三姨太或者冉杜潜识破了,我们可要招来杀身之祸呀!” “妹妹放心吧,姐姐已经想好了,妹妹可以如此这般的去做,保管能够成功。”大老婆挥着拳头,胸有成竹的说道。 四姨太看着大老婆,有些迟疑的说道:“唉~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短。谁让我拿了您的金银饰呢!俺算是上了您的贼船了,也只得跟着您一起干了。” 大老婆给四姨太打气说道:“妹妹可不能再有任何犹豫了。俗话说的好,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我们只能一步步的走下去了。不过请妹妹放心,我们的计划是周密的,不管是谁都不会怀疑到是我们所为。” “别说什么周密不周密了,明明知道前边就是一个火坑,也得往里跳了。● ★”四姨太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妹妹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坏,我们既要把事情做好,又要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受到任何损失才是。” “谁都是这样想的,可是做起来谁又能说得清是什么后果。说不定想害人家没害成,反而白白的搭上了自己的命!”四姨太一语双关的说道。 大老婆听了,显得有些不高兴了:“妹妹别尽说些丧气话了,这样说不吉利。” 四姨太回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请姐姐尽管放心,妹妹会按照姐姐的计划行事的。” 大老婆说道:“妹妹从今天开始就应该每天都以跟三姨太聊天为借口去三姨太的住处,主动接触小灾星,让小灾星喜欢上你。” “妹妹依计而行就是。”四姨太不假思索的回道。 大老婆走了,四姨太自言自语的愤愤的骂道:“真是最毒妇人心啊!不仅想害死雪莲,还想让我当他们的替罪羊!” 大约在上午十点的样子,四姨太来到了三姨太的住处。 丫鬟迅报告了三姨太,三姨太立即出门迎接四姨太的到来。当然免不了寒暄几句,喝杯茶水。茶罢搁盏,言归正传。 四姨太直截了当的说道:“姐姐,今天大老婆又找到我,让我替他们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三姨太笑了笑说:“好啊,妹妹就按照他们的吩咐做就是了。” 四姨太笑着说道:“你得让雪莲多与妹妹接触,让他们感到事情进展的很顺利才行。” “这好办,雪莲本来就没把你当坏人,只要你多跟她在一起,她很快就会喜欢上你了。” 她们正在说话的时候,雪莲从里间出来了:“娘,雪莲最喜欢四娘了!” 雪莲的出现把四姨太她们吓了一跳。四姨太说道:“雪莲这是从哪里出来的,猛固定的把我吓了一跳呢!” 三姨太说道:“她在里间睡觉来着呢。你没听她说最喜欢您吗?” “是吗?雪莲过来让四娘抱抱”。四姨太一边说着,一边张开了双臂。 雪莲很懂事的跑到了四姨太的身边,扑进了四姨太的怀抱里。 四姨太抚摸着雪莲的小脸蛋儿,轻声细语的说道:“雪莲真是个乖孩子,四娘太喜欢雪莲了。” “雪莲也喜欢四娘。”雪莲也学着四姨太的样子,用法稚嫩的小手抚摸着四姨太的脸庞,奶声奶气儿的说道。 四姨太一把将雪莲抱在怀中:“雪莲,让四娘好好的抱抱雪莲,亲亲雪莲。” “雪莲也亲亲四娘。”一边说着,一边在四姨太的脸上亲了一口。 三姨太笑着说道:“妹妹,看来你们娘俩儿很有缘分呢,看你们亲的,比亲生的还亲呢!” “姐姐说得很对,我们娘俩是特有缘分的。我一见到雪莲,就从心里感到高兴。”四姨太回道。 三姨太说道:“看来大老婆找你做她的帮手没找错,她做梦也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让雪莲喜欢上你了吧?你的这叫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说完,出了爽朗的小声。 四姨太被三姨太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姐姐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雪莲歪着脑袋问三姨太:“娘,大老婆是谁?雪莲为啥没见过?她喜欢雪莲吗?” 雪莲的一连串问话,问得三姨太有些没法回答了。因此笑着说道:“雪莲从来没见过大老婆,大老婆也从来没有见过雪莲,雪莲怎么会认识她,她更不会喜欢雪莲了。” 雪莲说道:“娘,雪莲问你,雪莲喊大老婆什么?” 三姨太被问得一时难以回答:如果说“你喊大老婆叫做大娘,”这是三姨太不愿意说的;如果不告诉雪莲应该喊什么,又不好回答雪莲的问话。三姨太略加思索后说道:“雪莲还没见到大老婆,也不认识大老婆是谁,雪莲怎么知道应该喊她什么?” “娘,您带了雪莲见见她,或者是让她到咱们这里来,雪莲不就认识她了吗?” 三姨太心想:“雪莲呀,我们躲她还怕躲不开呢,怎么能自己向人家的枪口上撞呢!”但是又不能把大老婆要害死雪莲的事情如实的告诉她。面对雪莲的问话,三姨太显得有些难以回答了。 四姨太见了,连忙笑着对雪莲说道:“雪莲,现在你还小,还不能见到大老婆,等将来雪莲长大了,长得比四娘还高了,雪莲就认识大老婆是谁了。” 三姨太接着也说道:“是啊,四娘说得很对,等将来雪莲长得你四娘还高了,你就知道大老婆是谁,也知道喊大老婆什么了。雪莲多吃饭,快快长大了吧。” 雪莲看着三娘的眼睛问道:娘,雪莲已经长大了,雪莲想这就知道大老婆是谁,大老婆喜欢不喜欢雪莲,雪莲求求娘了,娘带了雪莲见见大老婆好吗?” 三姨太面对雪莲的请求,不知道该怎样做了。 四姨太解围来了:“雪莲,不是娘不带你去见大老婆,是因为大老婆是个魔鬼,她会吃小孩儿的,特别喜欢吃小女孩儿,娘怎么敢带了雪莲去见大老婆呢?” 雪莲听了四姨太的话,似信非信,自言自语的说道:“雪莲知道了,大老婆是魔鬼,还喜欢吃女孩子。”然后仰起小脸,看着三姨太问道:“娘,四娘说得可都是真的?” 三姨太面带严肃的说道:“四娘说得都是真的,大老婆是个大大的魔鬼,是个恶毒的魔鬼!”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三十二)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三十二) 雪莲仰着小脸看着三姨太,又问道:“娘,大老婆是谁,雪莲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她?大老婆是大魔鬼,一定会很吓人的吧?” 三姨太一字一顿的说道:“大老婆这个魔鬼跟一般的魔鬼不一样。▲?.ww. ?一般的魔鬼是青面獠牙,谁都没有见过的,因为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是人们用来吓唬人的;大老婆这个魔鬼长得跟人一样,外表好看,稀缺特别黑,专门做坏事儿,我们可得提防着他点儿。” 雪莲听了这些话,有些似懂非懂。因为她不知道大老婆是谁,更不明白为啥魔鬼竟然长得像人一样。因此有些怀疑的自言自语的说道:“大老婆是魔鬼,是长得像人一样的魔鬼,是心黑的魔鬼。”然后又问三姨太:“娘,您怎么知道大老婆的心是黑的?” 三姨太没想到雪莲会这样问,因此一时难以回到了。 四姨太对雪莲说道:“雪莲,四娘告诉你,大老婆的心黑,不是说她的心是黑色的,是说她心特别狠。” 三姨太也说道:“对,你四娘说得很对。大老婆的心特别狠,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特别是对小女孩儿更狠。” 雪莲听了,心里有些害怕了,说道:“娘,四娘,雪莲知道了。今后雪莲听娘和四娘的话,不离开娘就是了。” 三姨太听了,高兴的一把抱起了雪莲:“雪莲真是又聪明又懂事的还孩子。”说着,在雪莲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的时候,大老婆来到了四姨太的住处。 四姨太像往常一样迎接大老婆的到来。★ ■大老婆笑嘻嘻的说道:“妹妹也太客气了吧。你我都是好姐妹,今后再见了就免了这些老俗套子吧。” 四姨太说道:“那怎么行!您可是咱冉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女人的一把手,是我们的当家人啊,我们怎么能不尊敬您呢?” 其实,四姨太这是在讽刺大老婆,但是大老婆却没听出来,反而从心里感到舒服和高兴。说道:“那得看谁跟谁,如果别的什么人见了姐姐,不规规矩矩的给姐姐请安问好,姐姐会当场扇他的嘴巴;而对妹妹来说,就不一样了,再来那么多老套子,显得你我之间就生分了。” 四姨太心里骂到:“你这个老妖婆,为了收买人心,连话都会说了。你就是说得再好听,表现的跟我再亲近,我也绝对不会上了你的当!”心里这么想,笑着说道:“好好好,妹妹就听姐姐您的,今后再见了姐姐,不说那些客套话也就是了。” 大老婆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妹妹这样做就对了,姐姐就高兴了。”心里却说道,“你别得意的太早,到时候我会让你死得很惨的。”随机从袖口中摸出了一对金耳坠,双手捧着递给四姨太,说道:“妹妹,你试试看,这对耳环你戴上是不是很合适?” 四姨太看着金灿灿的耳环,笑着说道:“吆吆吆,姐姐可真有好东西啊,这对耳坠很贵吧?” 大老婆说道:“看妹妹说的,姐姐那有什么稀罕的物件儿,姐姐是感到妹妹这样漂亮的女人,再配上这对耳坠会更漂亮的,于是就给妹妹带来了。快戴上让姐姐好好看看。” 四姨太退让道:“姐姐,妹妹怎么能夺人所爱啊。再说了,无功不受禄嘛!姐姐还是快收起来吧,要不然等妹妹眼馋了,一把抓起来了,姐姐可就要不回去了!” 大老婆被四姨太逗乐了,哈哈大笑着说道:“妹妹可真逗啊,一句话就把姐姐说乐了。 ?”然后又说道,“妹妹听姐姐的话,快戴上吧,姐姐就是给妹妹的。”心里却骂道,“只是临时是你的,等你死了之后,该谁的还是谁的!” 四姨太知道大老婆这是在收买自己,自己如果执意不收,说不定会引起大老婆的怀疑,因此说道:“既然姐姐执意给妹妹,那妹妹就却之不恭了。妹妹就暂时替姐姐保管着。过姐姐什么时候想拿回去了,随时可以过来取走,妹妹绝无二话。” 大老婆笑呵呵的说道:“妹妹呀,你这美人坯子配上这对耳坠会更漂亮的,快戴上让姐姐好好欣赏欣赏。” 四姨太有些自谑的说道:“唉,都已经是三十多岁的黄脸婆了,就是穿上绫罗绸缎,配满了金银饰,也不会再漂亮了!”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摘下了自己的耳环,接过了大老婆手中的金耳坠,戴在了耳朵上:“姐姐,妹妹戴上了,看看我这黄脸婆还配不配姐姐的心爱之物。” 大老婆仔仔细细的端详着四姨太,心里骂到:“真没想到这小妖精这么受打扮,一戴上耳坠,好像换了个人儿似的!你就先高兴几天吧,只有让你高兴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才能让你乖乖的听老娘的摆布。”笑着说道,“没想到妹妹配上这耳坠显得如此精神。看来最适合戴这耳坠的非妹妹莫属,这对耳坠算是找到真正的主人了!” “姐姐说什么话呢,妹妹只是暂时替姐姐保管,它的真正的主人还是姐姐您啊。”四姨太一本正经的说道。然后又问道,“姐姐,您前来妹妹的茅庵草舍,该不会就是为了给妹妹送耳坠来的吧?姐姐有什么安排就请直说吧,咱们姐俩是谁跟谁呀,就别藏着掖着的了。” 大老婆听了,先是一怔,紧接着便压低了声音:“姐姐来到妹妹的风水宝地,一是因为姐姐怪想美美的,前来看望妹妹,顺便聊聊天;二是为了问问妹妹,事情的进展情况如何?” 四姨太假装糊涂的问道:“姐姐说得是什么事情,请姐姐明示。” “妹妹就别假装糊涂了,姐姐说得就是小灾星喜欢上你了了吗?” “姐姐原来是问这个呀。那妹妹就实话告诉你,小灾星可喜欢妹妹了,我们就像亲娘俩儿似的。”四姨太看着大老婆的眼睛说道。 “哎呀,没想到妹妹有这么大的神通,这才几天呀,就跟小灾星混得这么熟了!这么说,我们的计划可以接着往下进行了?”大老婆心花怒放了,因为宰他看来,他们的罪恶计划已经就要实现了。 四姨太面带羞愧的说道:“姐姐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妹妹见了雪莲,就像见了自己的亲生姑娘似的,特有缘分,妹妹真想不再继续做下去了,要不然妹妹会因为受到良心的谴责而疯的。” 大老婆听了,有些不高兴了。为了打消四姨太的念头,连吓唬带劝导的说道:“妹妹说到哪里去了。妹妹你要知道,冉府只要有小灾星在,就没有你我姐妹的好事。小灾星是冉杜潜的唯一的女儿,现在冉杜潜已经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等她长成了,再把七妖精接过来,到了那个时候冉府可就不是你我的天下了。为了我们将来的幸福,我们不能半途而废,妹妹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四姨太心里暗暗骂道:“好你个杀人不见血的老妖婆,为了你跟钱乌德独霸冉府,竟然连个小女孩儿都不放过!”嘴里却应和道:“姐姐说的道理妹妹都懂,只是妹妹心里有些后怕罢了。再说了,妹妹也只是说说而已,怎么会说打退堂鼓就打退堂鼓呢?姐姐就告诉妹妹,接下来应该怎样做吧。” 大老婆将袖口一抖搂,都露出来了一个包的四四方方的纸包儿。那纸包儿是用了纸绳儿捆好了的,在纸绳儿的下边还有一张红色的四四方方的写有黑字的纸张。四姨太知道这是一包糕点之类的食品。大老婆把小纸包儿往四姨太手中一递说道:“妹妹,你只要把这包儿桃酥交给小灾星,让她吃了,你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四姨太看着那纸包儿,没有立即接过来,有些害怕的问道:“姐姐,这纸包里包的是什么好吃的,该不会是下了毒的吧?” 大老婆诡秘的说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姐姐实话告诉你,这纸包儿里的东西确实是下了毒的,但不是剧毒,吃了之后不会立即死掉,至少要等到半月二十天之后才会作。到那时候谁还会想到这毒是你我下的?” 四姨太故作异常害怕的说道:“姐姐,您就饶了妹妹吧,您的手镯、金耳坠什么的,妹妹都不要了,只要姐姐别再逼着妹妹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行。至于你们要怎样做,妹妹不管,也向姐姐保证,妹妹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姐姐就答应妹妹吧!” 大老婆听了,把眼一瞪说道:“怎么了,现在就害怕了,要打退堂鼓是吗?姐姐实话告诉你,你现在想打退堂鼓已经晚了,你如果按照姐姐的安排走下去,你可能还能多活几天;你如果敢违背老娘的意志,那你可就没几天活头了。你要知道,我们(指的是钱乌德和自己)可早就有了防备,凡是对我们不利的,我们都会清除掉的!” 四姨太听了,面有那色几乎是哭着的说道:“妹妹算是上了你的当了。看来事到如今妹妹只得听姐姐的安排了。”一边说着,一边真的抹着眼泪。 大老婆见了,连忙说道:“妹妹别怕,一切由我们给你但着!” 四姨太无可奈何的从大老婆手中接过了那包儿桃酥,问道:“真的不会一吃就死吗?” “那还有假。如果一吃就死,不但暴露了你,连我们也就藏不住了。我们怎么会做如此愚蠢的事情?你就放心吧,事成之后,谁都不会怀疑小灾星是因为吃了有毒的桃酥而死的。”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三十三)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三十三) 四姨太心中骂道:“好一个歹毒的老妖婆,竟然想出了这么狠毒阴招!我是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ww. ★”不动声色的问道:“妹妹问你,这些毒药是从哪里弄来的,又叫做什么名字?” 大老婆听了,诡秘的笑了笑,说道:“这些毒药是姐姐派他去弄的,至于名字叫做什么连姐姐也没问。姐姐只是知道这种毒药是不会立即将人毒死的。” 四姨太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做过杀生的事情,就是一只蚂蚁也没有捻死过,今天却要做杀人害命的事情了,等我死了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是不会放过我的。” 大老婆听了,心里暗暗说道:“这小妖精想得还够多的哩,阎王爷是不是放过你,那还是远话,因为人死了阎王爷怎样惩罚他谁都没见过;就是冉杜潜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定会死的很惨。”因此,大老婆心中暗暗高兴,因为她的做法是一箭双雕,既杀害了雪莲又处死了四姨太。四姨太被处死了,还能保护自己和老相好钱乌德。不过嘴里说道:“妹妹呀,听姐姐一句话吧,没有阴曹地府,也没有阎王爷,那只是人们编造的东西,你就放心吧。等事成之后,过不了几年,这冉府可就是我们的了。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姐姐可以说服钱乌德,让他也收了你在房中,你说咋样。” 四姨太听了,差点儿连肺都气炸了,真恨不得立即跑上去扇大老婆的嘴巴子。但是转念一想,我如果现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他们就不信任我了,他们的阴谋诡计就无人揭穿了。为了冉府不被强盗据为己有,更为了雪莲的安全,我不能现在就作。于是,四姨太强压住满腔的怒火,说道:“姐姐说那里话呢,妹妹怎么能敢跟姐姐抢丈夫呢!你就是借给妹妹十八个胆子,妹妹也不敢往那里想啊!” “哈哈哈,”大老婆笑过之后说道:“这有什么,现在有钱有势的男人不都娶几房媳妇吗。.ww. ★一男娶两个老婆的事多着呢。只要妹妹喜欢他,其他的事情都由姐姐来做。”嘴里这样说着,心中暗暗骂道:“你想得到美,只要小灾星吃一口桃酥,她就会立即七窍流血,当场去见阎王。你能不能活过今天还不知道,还想别的吗?” 其实,到老婆给四姨太的桃酥是用剧毒毒药喂透了的,只要吃一小口,甚至只是接触到了牙齿或者嘴唇,都会立即毙命。大老婆之所以告诉四姨太人吃了这种毒药以后不会立即死亡,是害怕四姨太知道后,为了自己的安全,不敢将毒桃酥给雪莲,这也正是大老婆和钱乌德定下的一箭双雕的诡计。 四姨太听了,立即把脸子沉下来了:“姐姐别说了,你再说妹妹可真的要生气了。妹妹说不愿意就不愿意,你把钱乌德当宝贝,妹妹不干涉,也不会告诉别人;但是妹妹把钱乌德当作臭狗屎一堆,妹妹连正眼看他一眼都不想,更别说跟他生活在一起了。” 大老婆听了,尴尬的苦笑了一下说:“妹妹别生气嘛,姐姐只是说说而已,你不愿意姐姐也不会勉强的。人各有志嘛!” 四姨太听了,立即假装不再生气了。问道:“姐姐,妹妹什么时候把这包东西送给雪莲呢?” 大老婆不假思索的说道:“就今天送过去,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四姨太看到大老婆着急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好笑:“你这个老妖婆,我能让你的阴谋的成吗?真是痴心妄想!”四姨太回道:“好吧,妹妹现在就把这包桃酥送给雪莲,雪莲见我给她好吃的,一定不会有防备的。” “妹妹去吧,姐姐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请姐姐放心吧,妹妹一定会不辱使命的。★ ●” 大老婆走后,四姨太心中犯了嘀咕:“老妖婆说这包桃酥里的毒药是慢性的,吃了桃酥后半月二十天的才会作。不行,我得亲自试试这毒药到底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于是,四姨太打开纸包,拿来一张草纸,垫了手指,小心翼翼的取了一片桃酥,轻轻的喊道:“雪球,雪球。” 四姨太刚刚喊了两声,有一只雪白的小狗撒着欢儿的跑了进来,几下就跳到了四姨太跟前,眨巴着眼睛,摇摆着尾巴。随即有一名丫鬟也跟了进来。 名字叫做雪球的小狗是四姨太最喜欢的,因为它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杂毛,雪白雪白的,就像一个会滚动的雪球似的,既聪明又漂亮,特别讨人喜欢。因此便得了“雪球”的名字。 四姨太对雪球说道:“雪球,这是一片桃酥,你吃了吧。” 雪球见主人扔给了自己食物,撒着欢儿的跑上去。因为狗的鼻子特别灵,已经嗅出了桃酥不是个味道,知道这桃酥不能吃。于是便跑到了四姨太跟前,抬起了一只前爪,使劲的左右摇晃着。意思是告诉四姨太:“主人,这桃酥里边有毒,千万不能吃!” 四姨太见了,知道雪球的意思是什么。于是双手将雪球抱在怀中,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放心吧,我是不会上当的。” 在身边伺候的丫鬟感到纳闷儿了:“夫人,丫鬟多嘴了,这是咋回事儿,好端端的桃酥怎么会有毒?” 四姨太看了一眼丫鬟,说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的就别知道,知道的太多了,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 丫鬟被数落的不再多问了,但心里仍然感到迷惑不解:“这是谁这么大胆,敢送给夫人有毒的桃酥?难道他不行活了?四姨太又是怎么知道桃酥里有毒的?” 四姨太对正在沉思的丫鬟说道:“别在那里胡思乱想了,你就去给我找只鸡来吧?” 丫鬟心里说道:“夫人今天是咋的了,一会儿唤狗,一会儿找鸡的。”心里这么想,嘴里还是回答道:“奴婢知道了。”随即退出了房间,为四姨太找鸡去了。 冉府又不是养鸡场,到哪里去找鸡?聪明的丫鬟还真有办法,她出门一想,便想到了厨房。因为厨房那里每天都要宰鸡,到那里去肯定会弄到的。于是,丫鬟便径直来到了厨房。 厨房里的年轻师傅见丫鬟来了,连忙问道:“姐姐,看你跑得气喘吁吁的,到这里来有什么急事儿吗?” “小哥哥,请问,还有活着的鸡吗?”丫鬟急迫的问道。 “有有有,咱们厨房里能没有鸡!你这样急急忙忙的要鸡做啥?” “小哥哥,不是我要,是四夫人让姐姐给她找的。请小哥哥快给姐姐拿只出来,我好待了回去复命。” “好的,请姐姐稍等片刻,小弟现在就去告诉头儿,给姐姐拿来就是。” “谢谢小哥哥了。”丫鬟很有礼貌的给小师傅行了万福礼。 小师傅笑着说道:“姐姐别客气。”说完,跑着进了厨房。 小师傅将丫鬟要鸡的事情跟大师傅一说,大师傅心里说道:“四夫人要鸡做啥?”心里同时想到“咱们不过是人家的奴仆,管得那么多干啥,只要我们这里有的,她要啥就给她啥,也免得落下不是。”于是说道:“你给她拿一只就是。 小师傅听大师傅批准了,连忙跑到鸡舍,左挑右选的挑了一只漂亮的大公鸡,跑着出了厨房,来到了丫鬟面前:“姐姐,你看看这只鸡可以不可以,如果不可以,小弟再去给你挑。” “谢谢小哥哥了!”丫鬟惊喜的说道。 丫鬟带了大公鸡,回到了四姨太的内室,说道:“夫人,奴婢给您找鸡来了。” 四姨太看着那只漂亮的大公鸡,说道:“鸡呀,今天我就对不起你了,请你到阴间去可别在阎王爷那里告我的状,说我害了你的性命。再说了,就是今天我不要你的命,你也会死在别人的刀下的。俗话说鸡羊一道菜嘛!今天你如果真死在了我的手上,我会好好的安葬你的,这比被别人宰了,吃了你的肉强多了,你可要感谢我哦!” 丫鬟被四姨太搞糊涂了:“难道夫人要学着杀鸡?”只是心里这么想,嘴里可没说。也不敢说啊,因为刚才因为自己多问了一句,已被四姨太好一通数落。 四姨太说完之后,将公鸡放在地上,又拿过刚才取出来的桃酥,扔给了公鸡。 公鸡见有好东西吃了,早已经把害怕丢到了九霄云外,跑上去就没命的吃起来。刚刚啄了两口,只见那大公鸡两翅一扑棱,双腿一伸,鼻子、嘴里淌出了紫黑色血,一命呜呼了。 丫鬟见了,被吓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夫人,这是怎么了?难道这桃酥里真的有毒!” 四姨太说道:“你出去可不能乱说什么,知道吗?你如果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小心你的小命!” “奴婢明白,奴婢不敢说半个字儿!”丫鬟回答。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三十四)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三十四) 四姨太见丫鬟害怕了,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你要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好。『≤,这件事情你如果说了出去,要了你性命的不是我,而是给我毒桃酥的人,她的心可比虎狼还狠呀!” 丫鬟浑身哆嗦着回答道:“奴婢知道夫人都是为我好,奴婢一定会守口如瓶,绝不敢多说半个字儿!” 四姨太说道:“快用包袱把死鸡包好了,带了死鸡和桃酥陪我到三夫人那边去。” 丫鬟回道:“遵命。”丫鬟打开大厨,找了一个平时不常用的包袱,将死鸡包好了。一只手拿了毒桃酥,另一只手提了包袱,说道:“夫人,奴婢已经根据您的安排准备好了。” 四姨太看了看包了死鸡的包袱,又看了看毒桃酥,没有现有什么不妥之处,便说道:“走,咱们去三夫人哪里。” 丫鬟跟在四姨太身后,先后出了房间,踏着用灰砖铺成的甬路,向三姨太的住处走着。从四姨太的住处到三姨太的住处,最多也就是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因此很快就到了。 三姨太的使唤丫头一见四姨太到了,连忙上前请安问好,并将四姨太到来的事情报告了三姨太。 三姨太自然是立即出门迎接,姐妹俩手牵着手的走进了三姨太的房子,在小客厅坐好。丫鬟上茶,姐妹俩茶罢搁盏,一边磕着瓜子儿一边聊了起来。 四姨太说道:“姐姐,妹妹这次来是想让你亲眼看看,大老婆的心究竟有多狠。”一边说着,一边让丫鬟把包袱和桃酥放在了三姨太跟前,并且说道,“快把包袱打开,让三夫人看看。” 丫鬟回道:“遵命。”立即打开了包袱,死鸡立即呈现在三姨太的眼前。 ?那只大公鸡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紫黑色的鸡冠,瞪着愤怒的眼睛,尽管已经死亡,可是还是像冒着火似的;嘴里、鼻子里还在滴着紫黑色的血液;双腿使劲的往后蹬着,好像在向世人控诉着杀鸡凶手! 三姨太见了,简直有些不忍心看下去,气愤的问道:“这鸡为啥死得这样惨,真让人惨不忍睹了。” 四姨太用手指着放在地上的桃酥包儿,气愤的回道:“这就是老妖婆送给妹妹,让妹妹送给雪莲的桃酥,这鸡就是吃了几口儿桃酥而死的。” 三姨太已经明白,这桃酥是大老婆送给四姨太,让四姨太毒死雪莲的。在三姨太看来,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因为在她的心中,早就想到了这一层。于是笑了笑问道:“妹妹,这只鸡为啥能吃到毒桃酥呢?是不是妹妹格外这样做的?” “姐姐还笑呢,亏你还笑得出来!妹妹现在恨不得将老妖婆撕个稀巴烂!”然后又说道,“老妖婆对我说,‘桃酥里下得毒不是剧毒,吃了之后不到半月二十天是不会作的。’当时我就想,老妖婆这么说一定是为了让妹妹我放心,我可以大胆的将毒桃酥悄悄的送给雪莲,用这样的方法来害死雪莲的。其实,桃酥里下得毒是剧毒,雪莲只要吃一口就会立即毙命,这样害死雪莲的毒手就是妹妹我了,老妖婆的这一招儿可真够狠的。所以,妹妹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就找来了这只鸡做了实验,果然不出妹妹所料。” 三姨太听了,笑着说道:“没想到妹妹想得这么周到。他们的这一阴招儿姐姐也早就想到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箭双雕’。” 四姨太有些激动了,问道:“姐姐,现在已经人赃俱在了,我们可以行动了吧?” 三姨太说道:“妹妹,现在还不行。你想想看,我们如果现在就行动,他们会承认这包毒桃酥是老妖婆送的吗?你要知道,送桃酥的人可是你呀!如果他们死也不承认这桃酥是老妖婆给你的,凶手是谁?还不是妹妹你吗?” “妹妹可没想这么多。?.ww. ■他们不承认,不是还有姐姐给妹妹作证吗?” “姐姐怎么能给你作证?当时老妖婆送给妹妹桃酥的时候,姐姐在场吗?” “这样的事情她怎么会当着姐姐的面做呢?” “这就对了,当时姐姐不在现场,就没法给你作证。他们如果反咬一口,说我们姐妹俩设计害他们,妹妹说吃亏的是谁?自然是我们俩。妹妹说姐姐说得对吗?” 四姨太思索了了一段时间,慢慢的说道:“姐姐说得也有些道理。这么说,我们就没有办法揭穿他们吗?” “办法是自然有,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接下来妹妹应该怎么办?”四姨太看着三姨太的眼睛问道。 “以姐姐看来,妹妹应该如此这般的去做,看看他们又有什么鬼主意。” “好,妹妹就听姐姐的。为了揭穿他们的阴谋诡计,妹妹就豁出去了!”四姨太像誓似的说道。 三姨太听了四姨太的表态,笑了笑说道:“看妹妹说的,好像是要上战场似的。姐姐那里是让妹妹豁出去呢。妹妹要记住:猎人要打狼,又不能让狼伤到自己。” “妹妹明白,姐姐就放一百个心吧!” 接下来,这姐妹俩又啦起了闲呱儿。虽然说是啦闲呱儿,但大部分还是再想对策,怎样才能揭穿大老婆她们的阴谋诡计,把他们绳之以法。时间过得真快,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四姨太说道:“姐姐,这天儿也快晌午了,妹妹就告辞了。” “妹妹就在姐姐这里吃饭吧,吃了饭我们继续聊。姐姐最喜欢跟妹妹聊天儿拉呱啦。” “谢谢姐姐挽留,不过妹妹就不再叨扰姐姐了,吃了午饭我还要去见见老妖婆不是吗?” “既然妹妹要走,姐姐也就不强留了。姐姐提醒妹妹,凡事都要见机行事,注意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谢谢姐姐的提醒。不过现在的妹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粗心大意、让人当枪使的妹妹了。” “这姐姐就放心了。”姐妹俩一边说着话,一边手牵着手的走出了房间。 四姨太走在路上,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快乐:她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高兴。人一高兴,周围的景物也立即倍添光彩,甚至连平时最讨厌的乌鸦的叫声,也感到是最好听的音乐。 四姨太回到家中,吃了午饭,睡了一觉,更感到精神倍增。她梳洗打扮了一下,对丫鬟说:“跟我一起到大夫人家走一趟吧。”四姨太在前,丫鬟紧紧地跟着四姨太走在后边。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大老婆的住处。 四姨太一到,就对丫鬟说:“快快前去告诉夫人的丫鬟,就说本夫人请求拜见夫人,让她替本夫人通报一声。” 丫鬟回道:“奴婢遵命。”然后几乎是跑着的来到正在当值的丫鬟面前:“姐姐,三夫人到,请求拜见夫人,烦请姐姐通报一声。” 就在这时,四姨太已经跟了上来。对大老婆的丫鬟说道:“本夫人到了,还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戳在那里干啥,还不快快替本夫人通报!” 小丫鬟见四姨太生气了,连忙说道:“四夫人请息怒,奴婢现在就替您通报。”说完,一溜烟儿似的跑进了房去。 大老婆一听说是四姨太到了,心里简直高兴极了:是不是四姨太完成了任务,前来报功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解决了老娘的心头之患了。想到这里,也来不及收拾一下头,便在丫鬟的侍奉下迎接四姨太来了。 四姨太见大老婆来了,连忙走上去,给大老婆请安问好,施万福礼。 大老婆连忙扶住四姨太,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妹妹又多礼了不是。姐姐对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我都是自家人,自家人见了面就别再那么俗玄套了。” “看姐姐说那里话了。您是大,俺是小,哪有小的见了大的不请安问好的道理。姐姐的意思妹妹明白,可是妹妹不敢没大没小的。俗话说拾起根草来还有个大小头儿呢!姐姐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那是对别人,像我们姐妹俩,就像一个人似的,在那样做,就显得太生分了。姐姐不喜欢你拿姐姐当外人。”大老婆说道。 两人一边寒暄着,一边走进了客厅,坐了下来。自然早有丫鬟给她们俩上好了茶水,准备好了各色小吃。因为丫鬟们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四姨太可是大老婆的座上宾,不敢有半点儿慢待。 姐妹俩茶罢搁盏,一边吃着小吃,一边唠起嗑来。 大老婆问道:“不知妹妹来到鄙处,有何要事。如果遇到了什么难事儿,请妹妹直说当面。” 四姨太抬起头来,看着大老婆的眼睛说道:“姐姐你知道吗,上一次你让妹妹办的事儿妹妹办砸了!” 大老婆听了,心里不禁咯噔的一下子:难道是毒桃酥的事儿暴露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的小命可就玩完了!但是转念又一想,毒桃酥是四姨太送的,又不是我送的,俗话说卖酒的跟提瓶儿的要钱。我就给他来个死不承认,四姨太就是凶手,关我什么事儿!想到这里,大老婆稳了稳神,假装不知道的问道:“妹妹说得是什么事儿啊?姐姐可从来没有安排妹妹做任何事情啊,妹妹说的意思姐姐实在是听不懂。”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三十五)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三十五) 四姨太听了大老婆的回答,心里已经是气愤填膺,但是为了不引起大老婆的怀疑,还是强压着怒火,说道:“姐姐上午让妹妹做的事儿,下午就忘记了?这才有几个时辰,姐姐的记性可够好的!” 大老婆听了,知道毒桃酥的事情泄露了,心里想到:“我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死不承认,你有奈何得了我?这事儿只有你知我知,再就是有老天爷知道。 ?”大老婆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阵毛:因为在那个年月,人们最怕的就是神了鬼了的,就是现在还有人把老天爷当作最公正、最无私的象征,因此她想到老天爷知道,心里自然就感到一阵冷,心跳加快,冷汗随之而出。因为她害怕老天爷会惩罚她。 对大老婆的变化,四姨太看得非常明白,但是故意没戳破窗户纸,故意问道:“姐姐是咋了,是不是病了,看您这身汗。” 大老婆心里说道:“我哪里是病了,是被你这该死的小蹄子给吓得!”苦笑了一下说道:“妹妹,姐姐左思右想,实在也没想起姐姐让妹妹做什么了。如果有真有这么档子事儿,还请妹妹说说明白,不然姐姐会被憋死的。” “姐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今天上午姐姐给妹妹送去了什么可还记得?” ”你说什么?姐姐我今天上午给你送东西了吗?姐姐今天上午连门儿都没出,怎么能到妹妹的宝地给你送啥东西,是不是别人给你送了东西,你故意说是姐姐给你送的?” “姐姐真会开玩笑,今天上午的事儿现在就忘了,是不是因为妹妹把事儿办砸了,姐姐害怕了,不承认了是吧?没想到姐姐是这样的人,敢做不敢为!” “妹妹说错了,姐姐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只要是我做的事情,一定会敢作敢当,就是吐口唾沫也要砸个窝儿!但是姐姐没做的事情硬要姐姐承认,那也是妄想!” 四姨太心中骂道:“好一个不要脸的臭妖婆,心可真够歹毒的。 ◆”心里这样想着,突然把脸一变,咬着牙说道:“姐姐,你今天上午给了妹妹一包桃酥是吧?” “你说什么,今天上午姐姐没出门,怎么会送给你什么桃酥?再说了,像姐姐这样的人,哪来钱买桃酥?姐姐已经有老长时间没见到桃酥的面了,要不是妹妹提起,在姐姐的大脑中已经忘记桃酥是什么样的了,姐姐哪有桃酥送给你!” 四姨太听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下子座椅上蹦了起来,指着大老婆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该杀千刀的,亏我把你看成是自己最最知心的姐妹!今天上午,你神秘兮兮的到我那里,送给我一包桃酥,说让你我送给小灾星,还说桃酥里的毒要经过半月二十天的才能作.....” 还没等四姨太把话说完,大老婆就接过了话茬:“妹妹你这就不对了,姐姐为啥给你桃酥,还是有毒的桃酥,还要毒死小灾星,是不是妹妹做了恶事,硬要拉上姐姐垫背?妹妹呀,一人做事一人当,可不能连累别人跟你一起遭殃啊,如果那样,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 四姨太心想:“不能在继续争执了,应该让她信任我才对。如果再这样下去,非把事情闹坏不可。”于是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其实,也没多大的事儿,说是办砸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因为三姨太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 大老婆听了,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好像自言自语的说道:“可吓死我了,真的要被你吓死了!” “像姐姐这样胆小怕事的人,能做什么大事!算妹妹我瞎了眼,错把姐姐当成了女中豪杰。 ◆” “妹妹,是姐姐一时糊涂,忘记了上午的事情。姐姐虽然不是什么女中豪杰,但是也是说话算话的,凡是姐姐做的事情没有不认账的!是姐姐对不起你了,请妹妹原谅姐姐的一时糊涂。今后再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但愿如此吧。”不屑一顾的回道。 大老婆笑了笑问道:“刚才妹妹说把事情办砸了,妹妹说说怎么办砸了,也让姐姐明白明白。” 四姨太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也怪妹妹太粗心了。妹妹带了桃酥去三姨太那里,走到半路上,也不知怎的,那包桃酥就掉在了地上,就在这时,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把纸包儿吹破了,也是那只麻雀该死,扑棱棱飞下来,就吃桃酥,不过只是啄了一口,只见那只麻雀两翅急的扑打了几下,两腿一蹬上了西天了。姐姐不是说桃酥里的毒药是慢性的吗,为什么麻雀只是啄了一口就死了!这可把我吓坏了,我连忙收拾了一下桃酥,用手帕包了,迅离开了。” “周围有人吗?”大老婆焦急的问道。 “周围没有人,就只有随身丫鬟。我对丫鬟说了,让她守口如瓶,要不然我要了她的命!” “这就好。那只死麻雀呢,妹妹是怎样处理的?” “妹妹当时吓坏了,哪里还能顾得上麻雀!就让它死在那里算了。” 大老婆听了心里暗暗想到:“难道小灾星不该死,是有什么神灵在保护着她?如果是这样的话,要想除掉她可实在是太难了!”但是转念又一想,“别说有神灵,就是是老天爷帮她,我也不能放过她!”于是笑着说道:“妹妹,那包儿毒桃酥里到底下得是什么毒药,姐姐也不知道;毒药是慢性的,也是他跟我说的。等有机会我得好好问问他,让他说清楚,姐姐好好的惩罚他,给妹妹讨还公道。妹妹就别再生姐姐的气了好吗?” 四姨太长叹了一口气,回答说:“唉~,怪就怪妹妹的命不好,怎么会跟你搞到了一起。现在你我是上了一条贼船的人,正像人们常说的那样,是一条绳上拴的蚂蚱,蹦不了你也跑不了我。说不上哪一天,我们的小命儿就该玩完了!” 大老婆听了,连忙给四姨太打气:“妹妹可别尽说些丧气话,凭我们姐妹俩的聪明,不管什么事儿都难不住我们,更别说还有他帮忙了。” 四姨太心中暗暗骂道:“好个不知羞耻的淫妇!”四姨太想羞辱羞辱大老婆,因此故意问道:“姐姐,你口口声声说得那个他,到底是谁啊,你说的怎么那么亲切啊?” 大老婆听了,脸上不但没有一丝害羞的表现,而是不无得意的说道:“冉杜潜不是嫌姐姐老了,不搭理姐姐了吗,就兴男人找小老婆快活,我们女人就苦守空房?姐姐可不是什么贞洁女子,更不想立什么贞洁牌坊,所以姐姐就跟钱乌德好上了。姐姐也知道妹妹也知道这件事儿的,不过既然妹妹问了,姐姐就跟你说实话了,谁让我们姐妹俩好得像一个人一样呢!” 四姨太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大老婆,笑了笑说道:“姐姐可深想得开呀,原来是暗地里有野汉子了。” “话虽然有些刺耳难听,在姐姐看来,这不是什么野汉子,而是姐姐终身托付的心上人。在姐姐的心中,只有钱乌德一个男人,姐姐已经能够将自己的命运与钱乌德连在了一起。”大老婆今天可算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把自己心中的秘密抖搂了出来。”然后笑了笑说道,“妹妹啊,今天姐姐可算是竹筒倒豆粒儿——一个都不剩了。” 四姨太笑着说道:“谢谢姐姐的信任。不过,妹妹要提醒姐姐几句,你认为我说的对,就注意一下;你认为我说的不对,就权当我没说。” “妹妹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姐姐还分得清什么是好话什么是坏话。” “姐姐跟钱乌德之间的事情,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因此希望姐姐注意一下,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否贼让老爷知道了,你们的好事儿到头了是小事儿,恐怕连命也会保不住的。” 大老婆听了,感到四姨太真的是在为自己着想,四姨太已经真的成了“自己人”。因此说道:“谢谢妹妹的提醒,今后姐姐会特别注意,加倍小心的。”然后又问道,“妹妹啊,那包毒桃酥还在吗?” “当然还在,姐姐还想收回来是吗?” 大老婆思考了一下说道:“我还手来做啥,妹妹就看着处理了吧。”然后又说道,“这桃酥的毒性那么大,你不妨偷偷儿地放在三妖精住处小灾星经常玩耍的地方,让小灾星捡拾了吃了,事情不就完结了?就看妹妹与没有这个胆量了!” “姐姐是不是想要妹妹的命啊!姐姐知道,这几天经常三姨太哪里跟小灾星玩耍的,只有妹妹一个人,小灾星吃了毒桃酥一命呜呼,三姨太能不知道这毒是妹妹下的?妹妹才不做这样的傻事呢!”四姨太情绪有些激动的坚决的说道。 “姐姐不是让你现在就去做,更不是让你大鸣大放的明着去做,姐姐的意思是让你利用也深入人静的时候,偷偷儿的将毒桃酥放在小灾星经常玩耍的地方,三妖精怎么会怀疑是你做的?再说了,姐姐听说三妖精跟妹妹的关系很好,她说啥也不会想到这毒是妹妹下的。妹妹说说,姐姐说得对吗?”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三十六)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三十六) 四姨太听了,微微一笑回答说:“妹妹明白姐姐的意思了。● ▲按照姐姐所说,这事儿就不用妹妹来做了,姐姐自己不是可以利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无声息将毒桃酥放到小灾星常玩的地方吗?” 四姨太的反问,大老婆一时语塞,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妹妹是三妖精的常客,是三妖精最信任的人,这事儿由你做了,三妖精是不会怀疑到妹妹的;三妖精平时最恨的就是姐姐,这事儿如果姐姐来做,三妖精立即想到是姐姐做的......” 还没等大老婆把话说完,四姨太便打断了她的话茬:“既然这样,就是妹妹做了,三姨太照样会怀疑到姐姐您的,以妹妹看来,你做三姨太会怀疑你;你不做,由妹妹我来做,三姨太照样能怀疑你。所以一不做二不休,还是姐姐来做比较合适。” 大老婆听了,更是难以回答。所以笑了笑说道:“妹妹的意思是不想帮姐姐这个忙了?” “不是妹妹不愿意帮忙,是这个忙不用妹妹来帮,姐姐直接做就可以,您说是吗?” “既然妹妹不想帮姐姐了,姐姐也不强求。真是人心隔肚皮呀,姐姐把妹妹当成自己人,妹妹却跟姐姐不是一条心。唉~。”大老婆长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四姨太心想,老妖婆是不是改变了自己的罪恶计划,不再想对雪莲下毒手了?如果是这样,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雪莲的安全就有了保障了。四姨太想到这里,用了极委婉的口气说道:“姐姐的意思是说妹妹不是姐姐的知心朋友了,今后也不相信妹妹了,姐姐要妹妹做的事儿也就不做了,是这个意思吗?” 大老婆抬起眼皮看了看四姨太,心里骂到:“该死的小蹄子,老娘我本想一箭双雕,借你的手处死小妖精,并把事情泄露出去,接冉杜潜的除掉你,这样既少了跟老娘争继承权的对手,又少了老娘的眼中钉肉中刺,没想到事情还没办完,你就想打退堂鼓。▲.ww. ?”大老婆想到这里,真想暂时收手,今后再创造机会。可是转念一想,“如果现在收手,那就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更合适的机会,更难以找到四姨太这样的帮手。四姨太虽然把事情办砸了,可是毕竟没将自己暴露了,也没有引起三妖精的注意。因此,现在不能收手,开弓没有回头箭,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就是豁出去也要继续干下去!”大老婆想到这里,微微笑了笑说道:“看妹妹想到哪里去了,姐姐什么时候把妹妹当作外人了,如果姐姐把妹妹当作外人,这样关系着姐姐身家性命的事情能告诉妹妹吗?至于姐姐让妹妹帮着做的事情,当然还要继续做下去。俗话说得好,‘出腿才见两腿泥’。姐姐就豁出去了,不知妹妹是不是继续愿意帮助姐姐?” 四姨太听了,思考了一下说道:“唉~,俺算是上了你的贼船下不来了,只要姐姐还相信妹妹,妹妹怎么能不跟姐姐一条心了?妹妹还想多活几年,多跟姐姐在一起享几年清福呢。” 大老婆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妹妹这样想就对了。等将来我们掌握了冉府的大权,我们岂不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嘛!” “老爷现在身体强壮,只要有他在,哪有我们掌握冉府大权的份儿!”四姨太反问大老婆。 “你别看冉杜潜壮得像头牛,其实他周身的坏毛病早就掏空了他的身子,说不定在啥时候就一命呜呼了。” “西方路上无老少,就拿你我来说吧,说不定明天我们去了。西方路上可没有老少啊!”四姨太说。 “呸呸呸!妹妹怎么成了乌鸦嘴了?我们比冉杜潜小多了,再说了,我们又没有冉杜潜那样的坏毛病,我们怎么会死在他的前头?”大老婆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在想:“这小蹄子说得也对,如果我死在冉杜潜之前,我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不行,我得跟他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办法让冉杜潜早点儿死掉!只要冉杜潜早点儿死掉了,就算是小妖精没有死掉,也难以跟我抗衡。 ?”这里的他我不说大家也知道,就是钱乌德。 四姨太说道:“妹妹不是乌鸦嘴,妹妹只是提醒姐姐,咱们可不能白白费了周折,却什么也得不到。” 四姨太走后,大老婆冥思苦想了好长时间,反复思考着四姨太所说的话,一时也找不出对付冉杜潜让冉杜潜快点离开人间的方法,因此只有等到钱乌德到来的时候,跟钱乌德密谋一下,想出一个辙来。 大老婆从中午就想快点见到钱乌德,越是想见到他,他越是不来;越想,时间就过得越慢,把大老婆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出房门东瞧瞧西望望,一会儿回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一会儿有骂着狠心贼,嫌钱乌德为啥不早点儿到;一会儿躺到床上胡思乱想.....老天爷也似乎专门跟大老婆作对,太阳像被定海针钉住了似的,就是不挪窝儿。大老婆在心里不停地念叨道:“老天爷,你快点儿黑天吧!太阳爷爷,我求求你了,你快点儿回家休息去吧!”不管她怎样祷告,太阳还是不听她的话,放射出万道金光,普照着大地。 大老婆再也憋不住了,她冲出房门,用手指着头顶的太阳:“你这个该死的老家伙,再不快点儿离开,看老娘不拔掉了你的胡子!” 不管大老婆怎样咒骂,太阳还是见不到动弹。 大老婆越骂越气,不由得抬起头来,瞪起牛眼,想把太阳瞅到地平线以下去。谁知她一瞅到太阳,两眼被强烈的阳光照耀得睁不开双眼。大老婆更加气急败坏了:“该死的老东西,竟敢跟老娘作对,拿针扎老娘的眼睛!”一边跺着脚,一边骂道。 也不知大老婆是怎么熬过大半天的,太阳总算笑眯眯的回家休息了,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一轮金黄色的圆月挂在树梢,铺天盖地的月光像流水般的从天空中倾泻而下,好一幅美丽的夜景图! 人的心里灰暗了,不管看到什么样的美景,也总是灰暗的。大老婆出得门来,抬头看到了眨着眼睛的星星,便认为那些星星是在嘲笑他,于是指着天上的星星骂道:“你们笑什么笑?是不是在嘲笑老娘无能!”她又看了一眼金盆似的圆月,更加气坏了:“该死的东西,为啥这样亮!难道你是故意的给老娘过不去,好让人们看到我心上人到我这里来吗!还不给我快快滚蛋!” 不管大老婆怎样疯、撒泼,“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也还是那个月亮。”星星依然在眨巴着眼睛,哈哈哈的笑着;月亮依旧把光芒毫无保留的献给人间,为夜行人照亮了前行的路。 大老婆见骂不顶事儿,也就长叹了口气,自我解嘲的说道:“星星和月亮又不是人,我跟他们生什么气呢?我就是气死,它们还是该笑还笑,就让它们笑去吧,如果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那才不值呢!” 就在这时候,只见有一个人影儿鬼鬼祟祟的向大老婆的住处移动着,不用说,这人就是钱乌德了。钱乌德不是大老婆的情妇吗,为啥还要鬼鬼祟祟的?钱乌德虽说是大老婆的常客,但是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到大老婆这里来鬼魂,为了避开众人的眼目,自然要鬼鬼祟祟,像小偷儿似的了。 尽管月光朗照,但是总是黑夜,不是白昼,隔得稍微远点儿,只能看出大体人形,看不清来者到底是哪位。可在大老婆那里,她早就看出来者是钱乌德了。于是小声的喊道:“钱乌德,你快一点儿行不行,都快要把俺急死了!” 说话间钱乌德来到了大老婆跟前:“我比你更急!但是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一旦让冉杜潜知道,我们可就活不成了。所以我们应该避开人的耳目,只能偷偷摸摸的,这也许就是人家常说的‘偷鸡摸狗儿’吧”。 “呸呸呸!你连句人话都不会说。什么偷鸡摸狗儿,你是狗还是我是狗!亏你还是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既做**又要立贞节牌坊,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我的姑奶奶,我求求你小点儿声儿喊好吗?你是不是嫌人家不知道我来了?” 大老婆用手指使劲戳了一下钱乌德的眉心:“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冤家啊,俺可是被你坑苦了吆!”然后一挎钱乌德的胳膊,双双走进了大老婆的卧室。 一番**过后,两人双双得到了释放,怀着惬意的心情说起话来。 “宝贝儿,四姨太的事情做的咋样了?”钱乌德问道。 “咋样了?办砸了!真是活活气死我了!”大老婆生气的回答。 “办砸了!这么说我们的事情暴露了?”钱乌德焦急的问道。 “你是不是害怕了,是不是也想跟四姨太一样想打退堂鼓了?”大老婆瞪着眼看着钱乌德,质问道。 “你说啥?四姨太想打退堂鼓了?四姨太打了退堂鼓,咱们就更加玩玩儿了!这对咱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以我看来,四姨太不能活到明天!”钱乌德咬牙切齿的说道。 要知四姨太的生死如何,下节再说。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三十七)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三十七) 上一节我们说到钱乌德咬牙切齿的对大老婆说四姨太的存在不是好事。?.ww. ?大老婆听了,也感到钱乌德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大老婆也知道,如果现在就想办法除掉四姨太,就没有谁再帮助完成除掉雪莲、完成独霸冉府的罪恶计划了。于是问钱乌德:“老公说的老婆认为很有道理,四姨太在世界上多活一天,我们就多一天危险;不过好在四姨太并没有暴露,并且还下决心跟我们一起做。所以,老婆认为现在还不是除掉她的时候。不知老公认为是不是这样。” 钱乌德抚摸着怀抱中的大老婆,轻声细语的说道:“宝贝儿说得很对,现在的确不是除掉她的最佳时机。等她帮我们做完了事情的时候,再除掉她也不迟。” “那个该死的老东西(指冉杜潜)该怎么处理,我现在一见到他就烦,一见到他就恨不得他早点儿从地球上蒸!你能不能想个好办法,先让他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 “唉~,我岂不想让他快点儿消失,我们两个做成名正言顺的长久夫妻?但是有什么辙可想,难啊!” “想不出来也得想,你不想怎么会想得出来?我可实话告诉你,你如果再想不出办法,继续让他活在世上,我们之间的事情暴露了,你我的性命可就完了。你在想出办法以前别到我这来想好事儿了!” “宝贝儿别生气嘛!我想,想,想!我使劲的想,我就不信想不出一个对付冉杜潜的办法来!”钱乌德被大老婆逼得无奈,只好先说出了这样的话,暂时搪塞一下大老婆。 大老婆听了,在钱乌德的腮上亲了一口:“这才是俺喜欢的老公,这才像个大老爷们儿。” 钱乌德立即沉浸在幸福之中,一边嘻嘻的笑着,一边说道:“宝贝儿,要除掉冉杜潜,以你所见,应该用什么办法最合适?” “说了半天,你现在竟然没有办法,只有向一介女流讨教了,是吗?”大老婆不满意了。?▲.ww. ▲ “宝贝儿又生气了。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吗?我们得想出个天衣无缝的好方法来,我们不但要除掉心头之患,更要保护好我们自己,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俺没说你说的不对。要除掉冉杜潜确实并非易事。我冥思苦想了几天了,始终也没有想出个好办法来,这不才让你帮着想吗!如果我有好办法,还会让你想吗?” “依我看,想要除掉冉杜潜,非要由经常接近冉杜潜,冉杜潜非常信任的人来做不行。这样的人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答应替我们做事?” “你说的这个人是谁?该不会是三姨太那个狐狸精吧?”大老婆问道。 “我说的正是三姨太。她是冉杜潜的红人,冉杜潜最喜欢她,也最听她的话。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为我们所用?” “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进水了?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年岁太大了?你也不想想三妖精是什么人,她本来就是我们的死敌,是我们的活对头,你不告诉她她还处处提防着我们,想抓住我们的把柄,往死里整我呢,你真是一个猪脑子,这办法不好,再想!”大老婆听了钱乌德的话,简直被气昏了头,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说了以上这些话。 钱乌德被大老婆骂得无话可答。因为他自己知道所出的主意确实不可以,也就没有什么话作解释了。于是嘟嘟哝哝的说道:“宝贝儿别生气嘛!我这不是只是跟你商量吗,是我一时糊涂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你认为不好,我们就再想别的辙儿就是了。.ww. ★” “你还有别的辙儿可想吗?要想就快点儿想,再给我出些乱七八糟的馊主意搪塞老娘,就给我快滚,滚得越远越好!”大老婆真的生气了。 尽管钱乌德被大老婆骂得天昏地暗,但是还是陪了笑脸说道:“宝贝儿,咱不生气好吗?像你这样生气,就是有好主意也想不出来了。只有咱们心平气和的商量,还有想不出来的好主意?俗话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啊!” 大老婆被钱乌德的话给说笑了:“这句话还想句人话。不过咱们俩算什么夫妻,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一对**的狗男女罢了。咱们整天家偷偷摸摸的,像做贼似的,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光明正大的做夫妻啊!”大老婆一边说着,一边竟然抹起了眼泪。 “宝贝儿别哭了,钱乌德知道您受委屈了。钱乌德也知道我们要想光明正大的做成夫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冉杜潜快点儿死!” 大老婆抹了把眼泪,钻进了钱乌德的怀抱:“你知道吗,我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是个活人,才感觉到自己是个女人,才知道做女人有多幸福。可是我们这样下去总不是个常法儿,万一哪一天被外人知道了,我们别说做什么长久夫妻,就是露水的夫妻也要做不成了。” “这事儿我知道,但是要想办法治死冉杜潜难啊!”钱乌德无可奈何的说道。 “就是再难也要做。我们现在的目标不仅仅是小灾星,更重要的是冉杜潜,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尽快处理掉他们!”大老婆咬牙切齿的说道。 大老婆新真够狠的,原来想得只有整死雪莲,自己好毒霸冉府的所有财产;现在竟然想连冉杜潜一起除掉,好尽快当上冉府一把手,将所有冉府的财产据为己有,并且实现跟钱乌德做成真正夫妻的美梦。这真的应了那句话:“最毒莫过妇人心”啊! 钱乌德听了,只得迎合着说道:“宝贝儿说得很对,只有治死冉杜潜我们的好事儿才能做成。”至于怎样治死冉杜潜,钱乌德也确实没有主意。 “这么说你有治死冉杜潜良策了?如果有,不妨说来听听!”大老婆像下命令似的问道。 冉杜潜尴尬了,因为他根本无法回答大老婆的问话:说自己已有良策,那就应该说出来,但是自己没有,能说什么;说自己没有良策,一定要招来大老婆的一顿臭骂。因此钱乌德支支吾吾的不知说啥好。 大老婆知道钱乌德没话可说,生气的说道:“**的原来只是在迎合我呀!亏你是个大老爷们儿,关键时刻只会装怂,我怎么会看上你这样一个怂包、软蛋、无用的东西啊!” 钱乌德被骂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的火就要窝不住了,瞪着冒着火的眼睛看着大老婆。 大老婆见状,嘲笑钱乌德道:“怎么了?难道老娘说得不对吗?你看什么看!难道你还敢把我吃了不成!没想到你愚蠢的像头猪,脾气倒还不小。” 钱乌德本来想压下火去,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虽然几乎天天跟大老婆在一起,但是自己毕竟不是大老婆的丈夫,只不过是冉府的奴仆。如果在这里跟大老婆吵了起来,两人之间的丑事就有可能暴露,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大老婆之所以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大骂钱乌德,这也正是看准了钱乌德这一致命的病穴。可是这一次钱乌德再也忍受不住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 大老婆也随即猛地一下坐了起来:“怎么了,难道你疯了不成?” “我疯了,我早就疯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这个泼妇!”钱乌德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跟大老婆说话呢! 大老婆看着浑身抖的钱乌德,不但毫无惧色,反而更加来劲了:“怎么了,你这个该杀千刀的奴仆,刚刚占了老娘的便宜,现在就忘了?你们这些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来劲了甜言蜜语;事过了,凶狠的像只老虎.....” 还没等大老婆说完,钱乌德指着大老婆的鼻子,用了极低却十分有力的语气说道:“你别没完没了,如果你再闹下去,可没你的好事儿!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 “吆吆吆,没想到你还真是一个无情无意的大流氓啊!钱乌德老娘告诉你,你如果敢动老娘半根儿毫毛儿,老娘就要了你的命!” 钱乌德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大。可是男性的尊严使钱乌德再也无法忍受了:“今天我钱乌德就动你几根毫毛。”一边说着,一边扬起蒲扇似的大巴掌,照准大老婆的脸扇去。 大老婆做梦都不会想到钱乌德敢对自己无礼,敢动手打自己。因此毫无防备,只听得“啪”的一声,那巴掌带着风,着着实实的打在了大老婆的脸上。 大老婆被打得哭爹喊娘的乱叫起来。殷红的血液从嘴角流了下来。 钱乌德用了极低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嚎什么嚎?你难道想把我们之间的事情让众人知道是吗?我告诉你,我们俩的事情如果让冉杜潜知道了,跑不了我,也飞不了你!” 没想到钱乌德的话还真管用,大老婆听了,立即不再大声哭喊了。一边抽抽搭搭的抹着眼泪,一边说道:“钱乌德你可真够狠的.....呜....呜...呜......” 钱乌德知道自己打了心上人是错的,也感到从心里后悔;看到大老婆痛苦的样子,也从心里感到心疼。于是说道:“我钱乌德真是该死,竟然动手打了自己的宝贝儿,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我....”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打着自己的脸。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三十八)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三十八) 大老婆见钱乌德疯狂的打着自己的脸,虽然没有打在自己的脸上,却是打在了自己的心里,因此心中也感到隐隐作痛。 ▲她真恨不得立即拽住钱乌德的双臂,就是钻进钱乌德的怀抱,说道:“亲爱的,请你不要这样做好吗?是贱妾不好,惹你生气了,请你原谅贱妾好吗?”她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这样做,而是咬着牙说道:“打,使劲打,打得越重越好!” 钱乌德真的疯了:头散乱,乒乒啪啪的呼扇着自己的腮帮子,不多时,那张脸已经变了形,好像忽然间胖了不少;打个不怎么形象的比喻说,那已经不是脸,是一个圆圆的大饼,因为已经分不出鼻子和嘴巴了。只有那两只血红的大眼睛好在还会动,还可以知道那是一张脸。再说钱乌德的那两只眼睛,已经不知道是流着泪,还是着怒,血红血红的,像一对火球镶嵌在一张厚厚的圆饼上。 现在的大老婆再也忍不住了,她本来是想用激将法让钱乌德立即停止自虐行为,没想到钱乌德更加变本加厉的自虐着。她像情的一只母老虎,一下子紧紧地抱住了钱乌德:“你要找死是吗!要找死死在外边去,死在这里脏了我的房子不要紧,玷污了老娘的清白事大!”紧接着便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俺算是服了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心狠,你可知道吗,打在你的脸上,疼在俺的心里。是俺错了,千不该万不该逼你今天就想出什么办法,是俺对不住你了,你别生气了好吗?” 钱乌德见有台阶可下了,立即停止了自虐,说道:“宝贝儿,我恨我自己不像个男人,连点儿办法都想不出来,钱乌德让你受委屈了。▲?.ww. ?” “俺不委屈,俺看中的人不会错的。现在咱们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紧接着说道,“你坐下来消消气儿,俺去给你打盆冷水来,洗洗脸,消消肿。”说完,打冷水去了。 不多时,大老婆端了一盆冷水来到内室,放在盆架上。笑着说道:“亲爱的,让俺来给你洗洗脸吧,也算是俺对你赔情道歉了。” 钱乌德回道:“宝贝儿,是俺无能,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走到了盆前,就要动手洗那张红色的圆饼。 大老婆立即说道:“听话,亲爱的,今天俺一定要亲自给你洗脸,早晚洗到你的脸恢复原来的样子为止。” 大老婆的几句话把钱乌德给说感动了,钱乌德一把将大老婆搂在怀抱里,已经忘记了疼痛,一个劲儿的亲吻着大老婆,喃喃的说道:“宝贝儿,我不疼,一个大老爷们儿打几巴掌有什么问题。再说了,我也真该打!关键时刻连点儿办法儿都没有。” 大老婆连忙用手捂住了钱乌德的嘴巴,极温柔的说道:“亲爱的老公,快别说了,咱今天不再谈伤心的事儿了。都是俺不好,强逼着你想什么臭办法。要想处死小灾星容易,要想让冉杜潜见阎王可真是比登天还难,怎么能一时半会儿的能想出办法来呢。我真混呢!” 大老婆和钱乌德的丑事儿早就被大老婆的丫鬟们所知晓,但是大老婆早就用小恩小惠堵住了她们的嘴巴,没有一个说破的;有些时候,她们还给望风儿呢。★???.ww. ? 大老婆和钱乌德早就把丫鬟们当成了自己人了,所以这一次大老婆要求钱乌德想办法除掉冉杜潜的事情一时不小心,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高了,被在外间侯唤的丫鬟们听的真真切切。丫鬟们简直被吓坏了,因为她们知道,如果大老婆和钱乌德暗害主人冉杜潜的事情一旦败露,钱乌德和大老婆都得死,她们这些丫鬟们也一定会受连累,也得死!她们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没有一个说话的,只有双腿大颤的份儿了。 在丫鬟中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名字叫做翠竹。这姑娘的性格也像她的名字一样,刚直不阿。原来,她也知道主人大老婆和钱乌德密谋害死雪莲的事情,但是她总认为大老婆的本事再大,也没有三姨太的本事大,雪莲只要有三姨太照看,大老婆他们的阴谋就不能得逞。翠竹也曾经暗地里跟踪过四姨太,对四姨太到三姨太家中所做的一切不能说全部掌握,但也知道得不算是不全面,因此,她知道四姨太明里跟大老婆搞在了一起,暗里却是三姨太的最好的朋友。因此她更加放心了。心里想道:“大老婆你们就胡作非为好了,将来先死的不是雪莲,而是你们。这就是作茧自缚吧!”可是现在他们又要密谋害死冉杜潜,还要专门找跟冉杜潜关系最好的人来做。翠竹心里感到事情重大。她也曾想到过冉杜潜早点儿死,因为冉杜潜的确不是人,是一个畜生,甚至连畜生都不如。但是自从冉府闹鬼以来,冉杜潜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行凶作恶了,丫鬟们也在没有受到过冉杜潜的欺负。并且对下人特别好了,也从不再打骂下人。退一万步说,就是冉杜潜该死,死不足惜;但是帮助大老婆和钱乌德毒害冉杜潜的人也得死,她死得就有点儿不值得了。再说了,大老婆跟钱乌德也不是什么好鸟,说起来他们也该死。翠竹想了好多好多,一时陷入了思维的困境,她现在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是告大老婆跟钱乌德,还是视而不见,听之任之?如果要告他们的话,应该向谁告,一个小小的丫鬟的话人家能听吗? 就在这夜间,翠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不能入睡,因为她心里有事儿,有天大的事儿!有天大的事儿的人怎么能安然入睡! 躺在她旁边的丫鬟现了,迷迷糊糊的问她:“翠竹姐,你是咋的了,怎么这么晚了还睡不着?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如果有心事,你可以告诉妹妹,妹妹跟你一起想办法好吗?” 翠竹怎么敢把自己的心事讲出来,只好应付着说道:“姐姐能有什么心事啊,只是想家了,想见见我的妈妈。姐姐自从被卖到然府,到现在已经将近五年了。五年来从来没有见过妈妈和爹爹,也没有见过姐姐和哥哥,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咋样,我真想他们呀!”翠竹本来是应付身边的小丫鬟的,谁知道还真的动了感情,低低的啜泣了起来。 小丫鬟也被翠竹感染了,也啜泣着说道:“姐姐你不说想家,妹妹我还感到好受些,你一说想家了,想看看爸爸妈妈,妹妹更想家了,更想见见我的爸妈了。姐姐你知道吗,妹妹被卖到冉府当丫头,是因为我妈妈重病在身,没钱医治,爸爸只好狠着心将俺卖到冉府,并且在卖身契上写上了“违反冉府家规,打死无论”。我们现在可都是冉府的人了,想家有什么用? 翠竹怕她们说话说得时间长了,会惊醒了所有在这里睡觉休息的姐妹们。于是说道:“妹妹说得很对,想家也是无用的,说不定让主人知道了,主人还会责罚我们的,我们还是别想了,好好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儿等着我们忙呢。” “好,妹妹听姐姐的,咱们睡觉。” 不多时,小丫鬟睡着了,翠竹只是假装睡着了,因为她的心事特别重,哪里能睡得着。她合着眼皮,思考着对策,一个个想出来,又一个个的自己否定了,一直想到天明起床,始终也没有答案。 钱乌德被大老婆的几句话说得不再生气了,也早就忘记了那张“圆饼”的疼痛。他们仍然躺在一个被窝儿里,做着鸳鸯蝴蝶梦。第二天天还没亮,钱乌德就像往常一样,趁天黑离开了大老婆,会自己的狗窝儿去了。 钱乌德一回到自己的狗窝儿,便对着镜子仔细的观察着自己的尊容。这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儿没把自己吓倒:那哪里还是一张脸,简直就是一个诺大的大饼,一张特别加厚的大饼,本来就不算大的鼻子,已经被重得变形了的腮帮子紧紧地包围起来,陷进了大坑中;嘴巴到还好些,使劲的往外凸出着,就像在一片平地上楔上了一个拴马桩;眼睛虽然没有直接受到重创,但是因为受到了牵连,眼皮儿肿胀,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到眼珠了。 钱乌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股无名的火在胸中升腾,这把火很快又变成了恨:他恨冉杜潜,因为如果没有冉杜潜,就不需要自己想什么破办法把冉杜潜整死,自己也就不可能变成这幅尊容。这时的钱乌德已经把所有的仇恨都集中的冉杜潜一个人身上。只见他使劲的把镜子摔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道:“冉杜潜,你等着!” 那可怜的镜子贝摔得蹦了个高儿,当啷啷的落在了地上,好像在说:“主人呀,你要摔死我呀,您恨冉杜潜别恨我啊,我可没找您惹您呀!”好在那时候人们用的是铜镜,如果像现在用得是玻璃镜话,那镜子可就要粉身碎骨了。 第十七章 小灾星的童年(三十九) 第十七章小灾星的童年(三十九) 天亮以后,长工们没有看到钱乌德的人影儿。.ww. ?一般情况下,钱乌德总是比一般的长工们来得早,准备训斥那些来晚了的长工,骂他们是懒猪或者是懒虫之类的话,有时甚至还对长工们拳打脚踢。因为钱乌德是冉府除了主人之外的所有人等的头儿,当然屈居于冉府总管冉窦官之下了。 长工们聚集在一起,等待着钱乌德的到来。就在大家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有一个小家丁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钱老爷今天病了,不能到这里来安排任务了。钱老爷让小弟前来送信,让卜德志安排任务。 话以简便为妙,至于卜德志是何许人也,他怎样安排工作咱们不再叙述。 钱乌德一连今天没有耍威风,只是没忘记了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前往大老婆处鬼混。 在大老婆的精心调理下,钱乌德的脸基本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大老婆看着钱乌德,哈哈大笑着说道:“我亲爱的老公多雄伟、多英俊啊!” 钱乌德走到穿衣镜前面,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然后又把目光定格在自己的脸上,他诧异了:“我的脸恢复原形了,再不是那张大饼了!” “俺就喜欢大饼,你整个人都是大饼暗夜喜欢,俺可最喜欢吃大饼了!俺真恨不得一下子把你吃在嘴里,咽在肚里。只有那样,俺才放心呢!” 这一夜,他们谈的最多的当然还是怎样解决冉杜潜的问题。?? ★谈来谈去,仍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大老婆无可奈何的说道:“唉,咱们就别想了。老天不佑我们,我们就是想出了办法也是枉然,依我看,咱们还是不再浪费脑细胞了吧,咱们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活几年?” “是啊,我们如果不想办法除掉这个,谋害那个,我们可能还能多活几年。如果我们一定要做谋害人命的买卖,说不定会死得更早。还不如我们这样轻松自如的活着呢。”这是钱乌德的话。 “只是我们算什么关系呢,我们就像做贼似的混下去吗?你提心吊胆的来,偷偷摸摸的去,何时是个头儿?” 钱乌德笑了笑说道:“这样有什么不好?以我说这样更刺激,这样才有味道呢!”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立即罢手,不再想处死冉杜潜的事儿了?就是小灾星也不再让她消失了。是吗?”大老婆问钱乌德。 “依我看来,我们现在罢手是好事儿,有句古话说得好,害人者终害己。我们的举动说不定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也说不定。你说是这个道理吗?” “唉~,我们白白的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什么收获都没有,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啊!”大老婆无可奈何的说道。 “不能收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你说说有什么收获?” “至少我们懂得了做事儿的艰难,特别是做谋害人命这样的事情有多么不容易,有多危险。 ▼” “唉~,我的心不甘啊!难道说我们就看着小灾星顺利的长大吗?” “她长大了对你来说并非是坏事儿,说不定还是好事儿呢。事在人为吗。” “你说说,小灾星长大了对我来说为啥是好事儿?” “小灾星喊你什么?” “她得喊我大娘。” “她喊你大娘,就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长大了,应该会向这你吧?依我说,你想害死她,倒不如好好关心她。” “我看到她就生气,我恨不得她立即死去,我怎么会关心她?” “那是你心里的疙瘩解不开。你总认为小灾星长大了会跟你争财产。可你没想想,小灾星长大了,是会嫁人的;她嫁了成了别家的媳妇,她怎么会跟你争财产?再说了,你就是挣到了财产有什么好,你能把它带进棺材吗?” 大老婆听了,感到钱乌德说得有些道理,于是说道:“唉~,没想到白忙了一场。” 其实,钱乌德是被逼无奈才帮助大老婆出馊主意的。现在大老婆已经有了松动,已经要改变主意了,钱乌德从心里感到高兴。因为他知道大老婆主意一改变,自己也就安全了。于是说道:“要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公道不公道,只有天知道。我们自己感到做得很隐蔽,但是老天爷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我们如果做了谋害人命的勾当,老天爷会放过我们吗?” 大老婆听了,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因为在那个时代,人们相信有神有鬼,当然更相信有老天爷了,并且把老天爷当成了宇宙万物的最高主宰。 钱乌德趁机说道:“亲爱的宝贝儿,依我看我们还是撒手吧,撒手了,我们就不用整天折磨自己,也不用整天家在惴惴不安中度过了,你说是吗?” 钱乌德为啥要劝大老婆撒手呢?这是因为钱乌德知道自己是啥身份,更知道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如果他们要做的事情一旦败露,大老婆肯定会把所有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不仅不能成其好事,反而会死得比谁都惨。因此,钱乌德早就不想再继续做下去了。 大老婆听了,思考了半天,说道:“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没想到眼看就要成功了,被一阵风给破坏了,这也许是老天爷再帮小灾星吧!” “可不是咋的。要不然,为啥会这么巧?”钱乌德接着说。 “撒手就撒手吧,咱们今后再也不为这些事儿苦恼了。冉杜潜早就被掏空了身子,估计也活不了几年了;至于小灾星,长大了也就嫁人了,这冉家的财产是我们的,冉家的大权也是我们的,我们就等着坐享其成好了。”大老婆说道。 大老婆和钱乌德密谋了好长时间的阴谋就这样化为了泡影。 一天,大老婆又溜达到了四姨太的家中。当然这一次到来,不是为了继续让四姨太帮助自己做杀人的勾当,而是前来告诉四姨太,他们已经决定不再实行原来的计划了。 四姨太听了大老婆的叙述,感到有些奇怪,但是也不好多问。 大老婆走后,四姨太又把消息告诉了三姨太。三姨太听了,笑了笑说道:“还算他们聪明,他们真的非要想还别人的话,他们将比别人死的更早,死得更惨!” 雪莲在三姨太的呵护下健康快乐的成长着。也许真的是由老天保佑吧,雪莲一直长到了八岁都非常顺利,别说是灾难,就是小病也没有生过一次。 就在雪莲八岁的那一年秋季的一天,三姨太来到了冉杜潜的住房。三姨太对冉杜潜说道:“老爷,贱妾这次来是向跟您商量一件事情的,不知老爷愿不愿意听听。” “夫人请讲,在下洗耳恭听。只要是夫人认为正确的,在下没得可说。” “老爷,雪莲今年八岁了,是不是应该上学读书了?虽说雪莲是一个女娃子,可在咱们冉府只有这一个女孩儿,贱妾是想让她好好读几年书,将来也好管理好咱们冉府,您说是吗?”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我们就给她找个好的老师,在咱们冉府办个私塾,让雪莲读书,只要她喜欢读书,又是读书的好材料,她愿意读多少年都成。” 于是冉杜潜亲自找来了冉府的管家冉窦官,令冉窦官给雪莲寻访老师,并且说道:“只要老师的才学高,我们可以多出学费。” 雪莲的孩童时代就这样在幸福、快乐中度过了,迎来了学生时代。 第十八章 庙会相遇(一) 第十八章庙会相遇(一) 书以简洁为妙。??.ww. ?话说雪莲在私塾老师的教导下快成长起来了,不仅由一个不太懂事的小姑娘出落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而且学有所成,成了当地方圆几百里的有名的女才子。如果不是那个朝代男尊女卑、女子没有考状元的资格,说不定雪莲也是一位状元公呢! 焦仲卿的儿子取名焦梦煌,从小就生长在福囤里。但是他并没有养尊处优,成为纨绔子弟。从小他就懂得怎样的孩子才是好孩子。等到了七岁的时候,焦梦煌也跟其他富裕人家的孩子一样,入了私塾,开始了读书学习的生活。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已经度过了十五个春秋,雪莲和焦梦煌都已成长为初懂人事的少男少女。 在古代,十五岁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再加上雪莲是远近闻名的美女加才女,自然到门上提亲的就特别多,且前来提亲的人家不是官宦人家,就是当地富翁。 有一天,三姨太问雪莲:“莲儿,这么多来给你保媒提亲的,你为何都不乐意?难道你心中早有人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妨说出来让三娘知道,三娘也好从中帮忙不是。” 雪莲立即羞红了脸,说道:“娘,女儿整天的三门不出,二门不迈,心里哪里会有人呢?再说了,女儿还没长大呢,怎么就想到了结婚嫁人呢!娘是不是嫌莲儿让娘生气了,要把莲儿赶出去呀!” “莲儿啊,娘恨不得你在娘身边一辈子呢,可是你要知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谁家的女儿能呆在爹娘身边一辈子?娘可都是为了你好啊。”三姨太说。 雪莲说道:“娘,莲儿知道女儿的婚事应当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也懂得三从四德,七出之条。但是莲儿更懂的还愿报恩。娘,女儿好像感到在冥冥之中欠下了一笔债,这辈子要加倍偿还,所以莲儿在等着机会的来临。.ww. ?等到机会来了,女儿自然会应允的。” 就在这时,七姨太到了。见雪莲正在跟三姨太聊天,就说:“看你们娘俩聊得多热乎,连我这个客人都没看到。” 雪莲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到了,连忙跑过去,一下扑进了母亲的怀抱:“娘,女儿好想好想您,您为什么不经常来看女儿啊!” 三姨太也说道:“妹妹啊,你应该天天过来看女儿才对。再说了,现在的女儿已经是大人了,到咱家来给莲儿提亲的都快把咱的门槛给踩平了。你过来也好帮着莲儿参谋参谋。” 七姨太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忽然现雪莲确实是个大人了。左右端详了好一阵,笑着说道:“是啊,我们的莲儿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过去那个淘气包了。” “娘,莲儿还没长大呢,莲儿这辈子不嫁人了,就留在娘的身边,好好伺候娘。” “净说浑话,哪有女儿不嫁人的。按说你也该嫁人为妻了。不过,娘真的要好好给你当当参谋,挑个好女婿。” 三姨太插话说道:“莲儿可说了,等机会出现再说。人家在心中已经有人了。” “是吗?莲儿,你心中真的有人了?这人家住哪里,姓啥名谁,可以告诉娘亲吗?”七姨太问雪莲说。 “娘,三娘说得是没影儿事儿,你千万别相信。女儿组相信眼缘了,等到哪一天女儿遇上了一位让女儿心动的男子,那就是女儿的夫君了。” “哈哈哈,”三姨太大笑了一声说道:“莲儿是不是看传奇故事看多了,竟然相信传奇故事中的事情。莲儿啊,我们是要踏踏实实的生活,可不是写传奇故事啊。 ◆”三姨太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三娘说得可是肺腑之言啊,希望莲儿听三娘才是。”七姨太也说道。 “娘,三娘,莲儿还是知道深浅的,你们放心吧,不管莲儿看上了哪位公子,没有你们和爸爸的同意,莲儿是不敢自己做主的。” 就在这时,冉杜潜到了。一进门就哈哈大笑着说:“我看看我的莲儿是不是真的长大了,到咱们冉府来提亲的都快把老夫的脑袋给搞大了!” “爹爹说啥呢,女儿还小,咱们不提这事儿好吗?女儿求求你们了。” “哈哈哈,莲儿是不是害羞了?这有什么可害羞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千古的真理。莲儿,爹爹不会强迫你嫁给谁,你嫁与不嫁,嫁给谁,完全是你的自由。爹爹还够开明的吧?” “爹爹,您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了。”雪莲一边说着,一边一下子抱住了冉杜潜,撒起娇来了。 七姨太看到他们父女俩如此亲热,从心里感到欣慰。因为她终于放心了,终于不再为女儿担心受怕了。竟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抹起了眼泪。 三姨太见了,连忙走到七姨太身边,悄悄的说道:“妹妹,这是什么时候,可别这样。” 七姨太知道自己做得有些不合适,点了点头说道:“姐姐,妹妹知道了。”然后笑了笑说道:“看他们父女俩多开心啊,还是一家人在一起好啊!”七姨太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已经失言了,所以立即不再说话了。 雪莲和冉杜潜、三姨太可听得十分清楚。 冉杜潜放开了雪莲,说道:“七姨太终于想通了,如果你不嫌弃,不再痛恨杜潜,你愿意什么时候搬过来,就什么时候搬过来,我们也好一家团聚。” “妹妹早就想通了,只是碍于面子,没有下台阶的梯子。现在老爷已经亲自邀请了,就给老爷个面子搬过来住吧,姐姐也希望你搬过来,只要妹妹乐意,就搬过来跟姐姐住在一起吧。” “娘,您就听爹爹和三娘的话,搬过来跟我们住在一起吧,莲儿求您了。”一边说着,一边跪在了七姨太的脚下,使劲的摇晃的七姨太的双腿。 七姨太低下头,看着雪莲,紧紧地咬着嘴唇,眼圈儿红红的,泪珠儿在眼眶里打着转,使劲的拉着雪莲,想从地上把雪莲拉起来。 雪莲说道:“娘,您不答应雪莲,雪莲就跪死在您的脚下。” 七姨太突然间“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哭得是那样的伤心,好像要把多少年来的苦水全部哭出来。 三姨太知道劝解是没用的,因为七姨太实在是太苦了,应该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个够,让她把自己心中的苦水全部倒出来。于是对冉杜潜说道:“老爷,您知道七姨太为啥这么伤心吗?” “知道,知道,杜潜全都知道。是杜潜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过去的杜潜实在太混了,!”然后对七姨太说道,“雪莲她娘,千不对万不对都是杜潜错了,杜潜不该相信小人的挑唆,做出了猪狗不如的事情,还请夫人原谅杜潜。” 雪莲哪里知道母亲的苦楚,她听着大人们说的话,隐隐约约的感到有很多问题,但是她不清楚到底是为了啥,特别是母亲为啥不愿意搬到前院来跟自己住在一起。于是问七姨太:“娘,雪莲虽然不知道你们大人之间过去究竟有什么纠结,但是雪莲还是劝娘忘掉过去的一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从头开始,您说好不好?” 七姨太啜泣着,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雪莲,娘就看在你三娘和你的份儿上,搬到前院来住。”然后又对冉杜潜说道,“老爷啊,咱们把话说在前头,我搬过来可不能回到我原来的房子,因为我已看到那里就伤心,甚至一看到那里,连死的的心都有;还有,我喜欢一个人清静惯了,希望老爷不要打搅我的清静。如果老爷能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搬过来;如果老爷不答应,那我还继续住在后院。” 雪莲走到冉杜潜身边:“爹爹,您就答应了吧,雪莲求您了!” “答应,答应,我全都答应。只要你娘愿意搬过来,什么条件爹爹都答应。”冉杜潜不假思索的回答。 “您真是雪莲的好爹爹!”然后走到七姨太身边:“娘,爹爹都答应了,您就搬过来住吧!” 三姨太说道:“老爷,妹妹搬过来住在哪里好呢?” “七姨太相中了哪里就住哪里。”冉杜潜回答说。 三姨太问七姨太:“妹妹,你愿意住哪里呢?请你告诉姐姐,姐姐立即让冉窦官安排人整理,妹妹也好早点搬过来。” 七姨太说道:“住什么地方都好,只是不住原来的房子了。” 三姨太说道:“妹妹,请跟我来。”然后拉着七姨太的手就要往房外走。 雪莲见了,说道:“三娘,你们要去哪里?” 三姨太说道:“老爷,雪莲,你们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带妹妹到外边去挑挑妹妹搬过来住在哪里最合适。” “这样也好,只要雪莲她娘喜欢,杜潜没有意见。你们就去吧。”冉杜潜说道。 三姨太拉着七姨太的手,双双走出了房间,来到了三姨太住房的小院里,三姨太手指着正南边的一个小院问道:“妹妹,你看那个小院可以吗?” 第十八章 庙会相遇(二) 第十八章庙会相遇(二) 七姨太顺着三姨太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所房子离三姨太的住房很近,最多也就有十几丈远。∮, 三姨太说道:“这是离姐姐最近的一所房子了,平时我们姐妹俩也好经常来往,雪莲也可以经常过去看看妹妹,姐姐认为这是最好的房子了,不知妹妹是怎样想的。” 七姨太回道:“谢谢姐姐了,应该想到的姐姐都替妹妹想好了,妹妹还有什么意见。妹妹谢谢姐了。” 三姨太笑着说道:“妹妹先别忙着感谢,我们还是先到院中看看再说吧。如果妹妹看了认为不合适,姐姐可以再给你找所房子就是了。”她们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想那所房子走去。 说话之间她们已经来到了院子的门楼之前,呈现在她们眼前的是飞檐斗拱的小巧玲珑的门楼,门楼是清一色的青砖砌成,门楼上的瓦片也一应都是青色的,飞檐斗拱的木料全部用朱红油漆漆得铮明瓦亮;在门楼的正中间是一方匾额,那匾额是绿底白字:虚竹斋。 七姨太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也粗懂文墨。看到“虚竹斋”三个字,笑着说道:“姐姐可真会找地方,多谢姐姐费心思了。” 三姨太笑了笑回答道:“姐姐为了给妹妹的住处真的没有少动心思。姐姐知道妹妹的秉性,本想让妹妹住在有水有荷花的院子中,意为‘出污泥而不染’;但是姐姐又一想,妹妹的秉性更像竹子,是一棵刚直挺拔、宁折不弯的虚竹。” 七姨太听了,立即把目光集中在了那方匾额上。 三姨太见了,笑着问道:“妹妹看出点儿什么来了?” “姐姐真是有心人哪,这方匾额是姐姐临时让人做成的。妹妹真得好好谢谢姐姐对妹妹的理解、关心和帮助。?◆?.ww. ★”一边说着,一边给三姨太行万福礼。 三姨太连忙说道:“妹妹又拿姐姐当外人了。为妹妹提供帮帮助是姐姐的本职,还感谢什么呢?” 七姨太回答:“姐姐从妹妹落难的第一天起就无微不至的关照妹妹,妹妹和雪莲才能活到今天,姐姐的大恩大德妹妹怎敢忘记!” “妹妹又来了,咱们不提从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我们应该一切向前看,我们要好好想想今后应该如何更好的活着,活得别的人更幸福才是。” “好,妹妹就听姐姐的,忘记过去的一切,一切从头开始。” 三姨太听了,一下子把七姨太抱在怀中,动情的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妹妹这样想姐姐的心血就没有白流。” 七姨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落下来。七姨太这一次流的不是伤心的泪水,是感激的泪水,是高兴的泪水。 三姨太见了,连忙说道:“好妹妹,咱们不哭,啊!今天是我们高兴的日子,我们应该笑才对。” “姐姐,妹妹不是伤心的哭了,而是因为感激、高兴而哭。”说着,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三姨太轻轻的拍了一把七姨太的肩膀:“我的姑奶奶,都多大年纪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然后说道,“走,咱们进院看看,这房子应该怎样装修。” “姐姐,您就别再为妹妹的住房操心了。依我看来,这房子就别装修了,好好清扫一下,搬过来住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妹妹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是老爷的夫人,让妹妹住这样的未经好好装修的房子,外人看了是会笑话的。★ ?妹妹就听姐姐的,装修好了再搬过来。” 她们姐妹俩一边唠着嗑,一边走进了正房。正房是一拉五间的砖瓦到顶、宽敞明亮的北屋,虽然不算多么阔气,但也不是一般老百姓能住得起的房子。所有门窗都是经过精雕细琢的,尽管有些陈旧,但仍显得那么大气。走进正门,是三间客厅。客厅里的摆设也是不凡:正面是一张紫檀木的八仙桌,虽然这里没有主人住,但是因为有下人的整理,桌面就像一面四方的铜镜,铮明瓦亮,一尘不染。八仙桌的两边各有一把紫檀木做成的、雕刻着狮子滚绣球图案的座椅,当然也是一尘不染;八仙桌的后边,自然是用靠山厨架起的靠山级了。靠山几、厨都跟八仙桌、座椅一样,全部是紫檀木做成的,自然也一尘不染,出晃人眼目的光。往地上看,绿色的地毯,毫无纤尘;墙壁上的古画虽不算多,但却挂得恰到好处,不多也不少:因为给人的感觉是少一张或者多一张都会影响整体布局。 七姨太仔仔细细的欣赏着这里所有的一切,不时的出啧啧的赞叹。 三姨太笑着问道:“妹妹,你看这里的环境适合你吧?” 七姨太高兴的说道:“姐姐费心了,妹妹应该好好谢谢你呀!” “哈哈哈哈”,三姨太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说道:“妹妹准备怎样谢姐姐呢?要不,妹妹就请姐姐一顿好了。” 七姨太也高兴的笑了起来:“这好办,姐姐告诉妹妹,你想吃啥吧。” 三姨太笑着说道:“猴头、燕窝就不吃了,就吃熊掌和鱼翅吧。” “好好好,妹妹就请姐姐吃熊掌和鱼翅。不过,妹妹这几天手头特紧,姐姐得先借给妹妹几两银子才可以。” “大滑头,比泥鳅还滑的滑头。”三姨太听了七姨太的话,假装生气的说道。 “哈哈哈哈”,七姨太多少年来还是第一次开心的笑了,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妹妹只是想借您的银子,又没说白要你的,妹妹怎么是滑头呢!” 三姨太说道:“我们还是先到内室看看吧,等全部看过了,妹妹提提整修意见,姐姐也好安排人整修啊。” 姐妹两人先进了东厢房,然后又进了西厢房,至于两间厢房的陈设咱们就不说了。 三姨太问七姨太:“妹妹就提提意见吧。” “妹妹没有任何意见,也不用装修了,妹妹直接搬过来住就可以。”七姨太说道。 “咱们说办就办,下午就搬可以吗?”三姨太问七姨太。 就这样,七姨太于当天下午搬家了,由后院搬到了前院的“虚竹斋”。 自从七姨太搬到虚竹斋,雪莲每天都要到母亲的房间来请安问好,并且跟母亲在一起唠嗑。婚姻大事自然也在其列。 有一次,七姨太问雪莲:“莲儿,这么多前来给你提亲的,并且都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你为何一个也看不上?是不是真的有了心上人呢?” “娘,女儿听说婚姻大事是月老早就安排好了的,女儿也不知道月老将女儿跟哪位公子用红绳拴在了一起。不过女儿隐隐约约的感到那位公子就要出现了。” 七姨太听了,笑着说道:“会说的不如会听的。女儿的意思娘明白了,原来女儿心中早就有人了。这里又没有别人,女儿快给娘说说,女儿心中的人儿家住哪里,姓啥名谁?” 雪莲听了,一本正经的回答:“娘,女儿心里真的没有人,哪里能知道他姓啥名谁,家住哪里?女儿只是在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感觉到那人快要出现了,女儿这辈子是非他不嫁的。” “哈哈哈哈,”七姨太听了女儿雪莲的话,大笑着说道:“还不知道他是谁,就要非他不嫁,哪有这样的事儿啊。女儿是不是又在写传奇故事啊!” “娘,咱们今天先不讨论这件事儿了好吗?” “好好好,咱们先不说这事儿了。” “娘,今天是三月初一了吧?”雪莲偏着脑袋,看着七姨太问道。 “今天是三月初一了。女儿问娘这个有事儿吗?”七姨太疑惑的问道。 “三月三是清明节,女儿想跟娘一起踏青游玩赶庙会去。娘说好不好?” “哦,原来女儿是想出去踏青,赶庙会啊。娘也有这样的打算,正准备跟女儿商量呢。娘答应你,到时候娘跟你一起去。” “还有三娘呢,不知道她愿意不愿意去?”雪莲问娘说。 七姨太回答说:“这好办,待会三娘过来了,娘问问她好了。” 中国有句古话:“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一次也应验了这句话。七姨太的话音刚落,在外执勤的丫鬟高声喊道:“三夫人到。” 七姨太和雪莲一起起身迎接。 三姨太一来到七姨太的客厅,便笑着问道:“今天是三月初一了,后天就是清明节了,咱们一起赶庙会去,你们可愿意?” “哈哈哈,”七姨太大笑了一阵后,说道:“咱们都想到一起去了。刚才我们娘俩还在讨论这件事儿呢。雪莲还怕姐姐您不愿意去呢。现在好了,我们就这样决定了,清明节那天,我们一起游玩踏青、赶庙会去。唉~,我已经整整十五年没享受到清明节游玩踏青、赶庙会的待遇了。”七姨太说到这里,不禁感到一阵心酸,好在眼泪没有掉下来。 第十八章 庙会相遇(三) 第十八章庙会相遇(三) 时间过得真快,说话之间三月三已经到了。 ?大家都知道,农历的三月三日正是清明节。据老人们说,三月三过清明是正节。其实,恰好三月三过清明的机会并不太多。但是,所有文人墨客写传奇故事,或者是写诗,都喜欢把三月三写成清明节。 清明节那天一大早,东方刚刚现出鱼肚白,雪莲就起床了。在丫鬟的伺候下,开始化妆打扮。因为雪莲长得貌美,脸蛋儿像刚扒出来的鸡蛋似的,又白又嫩;一双柳叶弯眉,又黑又长的睫毛中间镶嵌着一对水灵灵黑宝石是似大眼睛,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挺直的高高的鼻梁,小巧玲珑的嘴巴。因为她生得天然就美,所以只是轻施朱粉,就已经光彩照人了。 接下来,她开始试着换衣服了。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不停地在穿衣镜前面转动着身子,扭动着腰肢,还不时的征求丫鬟们的意见。最后,雪莲上身穿了一件水红色中衣,外套月白色长裙;下身穿了一件白缎子长裤;腰间系了一条四指宽的粉红色裙带。俗话说得好:“待要俏,一身孝。”雪莲穿戴整齐了,丫鬟婆子们无不交口称奇,把个雪莲说得有些害羞了。 辰时刚过,雪莲在一大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登上小轿,颤颤悠悠的往庙会赶去。 雪莲一行走了大约有一个小时,便来到了庙会。 雪莲轻移莲花,出了轿子,在丫鬟婆子的保护下走进了逛庙会的人群。 雪莲的出现,无疑是给庙会带来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姑娘们见了雪莲,嫉妒雪莲为啥长得这样漂亮标致,有的甚至躲到一边哭了,因为她们认为自己长得太丑了。公子哥们见了雪莲,竟然挪动不了了,小声议论道:“这是谁家的姑娘,我如果能找到这位姑娘做妻子,也不枉活在世上了。” “你想得倒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什么样子!” “你倒长得帅,只可惜胸无点墨,是个混混,配不上人家。?.ww. ?” “谁能告诉我这是谁家的姑娘,我一定要让我娘邀媒人前去提亲。” “做你的白日梦吧!” “敢做梦就好,谁像你一样,连梦都不敢做!” ...... 雪莲听着众人的议论,脸色绯红,恨不得立即离开众人的视线,找个地方躲起来。 雪莲的贴身丫鬟小翠见了,立即对聚集在周围的帅哥们喊道:“你们叽叽喳喳的胡说什么?你们再敢无礼,小心你们的脑袋!”然后对保镖们喊道:“谁敢在如此无礼,给我狠狠打!” 雪莲连忙说道:“小翠,不必如此,他们也是来逛庙会的,他们爱说啥就说啥,爱看啥就看啥吧,咱们可不都能搅了大家的兴致。” “小姐,不给他们点厉害看看,谁知道接下来他们会怎样的无礼?” “他们也是懂礼的,我看他们不会胡来的。”然后说道,“走,咱们先离开这里。” 在场的小帅哥们根本不知道雪莲是周围几十里最大的富户冉杜潜的独生女,如果知道的话,谁还敢说长道短。 雪莲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在场的那群小年轻无不感到失望,因为在他们面前消失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一个小青年埋怨道:“就你们会说话,这不把人家逼走了;如果不是你们胡说八道,这位美女就不会这样匆忙的离开,我们不是可以多看一会。 ●” “可不是吗,就是多看一眼也是好的。”另一个小年轻答话了。 “你想看就跟上去看个够,顶多也就是饱饱眼福。”刚才议论的一个小青年反驳道。 小青年的话提醒了大家,于是便一窝蜂似的跟了上去,不多时便走在了雪莲的前面,回过头来,仔细的欣赏的雪莲,在他们的眼中,雪莲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雪莲看到众多人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有些不自在。于是对身边的丫鬟婆子们说:“我感到有些累了,咱们还是这个地方休息一下,喝杯茶再逛好吗?” 小翠回道:“一切听从小姐吩咐。”说完,快步走到一家茶馆,大声喊道:“掌柜的,我们家小姐要在贵地休息、喝茶,有雅间没有?” “欢大驾光临,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茶馆的老板点头哈腰的说道。 小翠说道:“给我们家小姐准备一套雅间,茶要好茶,水要好水。” 茶馆老板笑着问道:“请问小姐,你们家小姐是喜欢喝绿茶还是喜欢喝红茶?” “我们小姐当然喜欢喝绿茶了。” “哦,绿茶也有好多种,不知你们小姐喜欢喝那种?”茶馆老板见是一位丫鬟,想难为一下小翠,看看小翠能否叫出茶的名字来。 小翠有些不耐烦了,有点生气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啰嗦,上你们茶馆最好的绿茶就是。”说完,一挥手,“我喊我们家小姐去了,还不快去准备!” 茶馆老板碰了一鼻子灰,讪讪的说道:“小的这就去准备。”然后对小二说道,“快去把二楼的牡丹轩整理好,把咱们家最好的碧螺春拿出来,用最精致的茶具浸泡。” 店小二刚要走,老板又说道:“把咱们收集的露水拿出来,烧开了,浸泡茶叶。快去做吧。” 店小二答应一声,一溜烟儿似的跑着做事去了。 店老板还有些不放心,也快的跟着上了二楼。老板之所以不放心,是因为他害怕小二对客人招待不周,会砸了自己的生意,像今天这样的大单生意是很少碰到的。 老板上得二楼,对小二说道:“今天来的这位可是咱们的财神爷,一定得给我伺候妥贴了,做事要细心再细心,要想尽办法讨得客人的满意,你明白吗?” 店小二朗声答道:“请师傅放心吧,小的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老板听了小二的话,还是有些个不放心,又叮嘱道:“水要烧开了,略等片刻,等水过了滚头再开茶,如果水过热或者过凉了,都不行。明白吗?” “小的明白,师傅尽管放宽心吧。” “要用咱们店里最好的茶具。”老板说道。 “师傅,咱们店里最好的茶具您亲自保存着,小的连知道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是请师傅亲自动手拿出来吧。”小二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店老板一拍脑门儿,不好意思的说道:“看我这记性,竟然把这件事情忘记了。”老板略停了片刻,又说道,“咱们店里的这套青花瓷茶具,原是宫廷御用之物,是我老爷爷那一辈传下来的,一般不舍得用。今天我把它交给你伺候客人,你要给我用好了,如果是毛手毛脚的摔坏了,我可饶不了你!”说完,有些不情愿的拿茶具去了。 店小二看着老板的背影,嘟哝着说:“不就是一套茶具吗,有什么可稀罕的!整天的把它藏在谁都不知道的地方,把它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金贵。” 就在这时候,小翠领着雪莲一行来到了茶馆。小翠高声喊道:“掌柜的,我们家小姐到,好生伺候了!” 雪莲轻声说道:“小翠,咱们不就是前来喝杯茶吗,别这样大呼小叫的,让人听了,还认为是来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 小翠说道:“小姐比有所不知,我们只有如此,才能让老板看得起咱,认为咱们有势力,有靠山,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们才会好好伺候小姐。” 店小二听得喊声,连忙走下二楼,毕恭毕敬的站在雪莲跟前,低头弓腰:“小姐,楼上情,请跟我来。” 雪莲抿嘴笑了笑,轻声燕语的说道:“谢谢。”然后在店小二的引导下,上了二楼,来到了“牡丹轩。” 店小二虽然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但是像雪莲这样标致的人物却从未见过。他真想多站在雪莲跟前,多看几眼啊。心里不禁想到:“今天我真有福气,能够为这样的大美人效劳。”心里虽然这么想,行动上去不敢放肆,因为他知道,万一露出一丝轻薄的行动,必将招来灾难。因此,店小二还是陪了小心说话:“请小姐稍等,小的这就去给您泡茶。”并且用手一指茶几上的几盘瓜子、小吃、水果,说道,“请小姐先随便吃点儿,小的去去就来。”说完,弓着腰退出了“牡丹轩。” 不多时,店小二用茶盘端了茶壶、茶碗、茶叶回到了“牡丹轩。”一边布置着一边说道:“小姐,今天给您用的这套茶具可是小店的镇店之宝啊,小的在这里跑了十几年的堂,招待了不计其数的客人,用这套茶具招待客人,还是第一次呢!” 雪莲听小二如此说,开始主义那套茶具了:那是一套青花瓷茶具,茶壶、茶碗上的图案好像是“清明上河图”,但又不敢确定,因为茶壶、茶碗太精致小巧了。茶壶的底部、壶嘴、壶盖等部位全部是黄金镶嵌,茶碗的底部、碗沿等也同样镶嵌着黄金,显得这套茶具不仅精致,而且典雅、华贵。雪莲她们见了,不禁啧啧称道。 第十八章 庙会相遇(四) 第十八章庙会相遇(四) 雪莲虽然生在远近闻名的冉家大院,用过的精美茶具说不上有多少,但是像今天店小二拿来的如此精美、让人看了就砰砰心动的还是第一次。∮,雪莲不禁脱口而出:“好精美的茶具!请问小兄弟,你们的这套茶具是从哪里购买的,请您告诉我,我也想办法买一套好吗?” 店小二瞪着眼睛得意的看着雪莲:“小姐,我们店的这套茶具不是从茶具店买的,再说像这样的茶具茶具店根本就没有。” “那你们的茶具是从哪里得到的?”雪莲的贴身丫鬟小翠说话了。 “这是师傅的传家之宝吧,具体的情况我也说不清,因为我们从来没有用过,师傅也没有跟我讲起过它的来历。所以我也不知道它是怎样来的,小的只是知道师傅拿它当命根子,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 就在这时,茶馆老板一步走了进来,笑咪咪的问道:“小姐,这套茶具可称心如意吧?” “是的,本小姐特别喜欢,像这样精美的茶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用这样的茶具泡的茶一定特别香!”雪莲高兴的回答。然后又说道,“只是本小姐不知道师傅您是从哪里购买的,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告诉我们,我也想买一套同样的茶具。” 茶馆老板听了,笑了笑说道:“本店的这套茶具不是从瓷器店买的,是我们的传家之宝。” “是你们的传家之宝?请师傅说说它的来历可好?”雪莲轻声问道。 茶馆老板不无骄傲的说道:“我祖父的祖父是一位在朝做大官的,据说是帝王的左膀右背。因为他护驾有功,帝王特赐他一套茶具。就这样代代相传,就传到小人手里了。? ?唉,传家之宝虽然传给了小人,怎奈小人不争气,别说在朝做官了,就是连个地方小官也不是,不得不开个茶馆,赚几两银子养家糊口。”说着,好像很伤心。 雪莲说道:“师傅别这样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吗!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以我来看,做官还不如开个茶馆好呢。” 茶馆老板说道:“小姐真会劝人哪!”然后又对小儿说:“小二,还不快给小姐泡茶。” 店小二这才想起泡茶的事儿来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雪莲说道:“谢姐,对不起了,请小姐原谅。” 雪莲说道:“没关系,别客气了。” 店小二很快提来了开水,说道:“小姐,这是我们店专门招待重要客人用的露水。” 雪莲诧异了:“你说什么?” “这是我们店专门用来招待您这样贵客的露水。一般的客人用的都是山泉水,只有贵客临门,我们才用露水。”店小二回答。 “小姐,我们店用的露水,可不是一般的露水。每年的春季的清明前后,是露水最少的时候,每天早上,我们带了花瓶到田野间,采集花朵上的露水。我们几个人忙活一早上,也采不到多少。一年下来,最多也就是采集三两瓶儿吧。” “用这样的露水泡茶有特别之处吗?”雪莲有些好奇的问道。因为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用露水泡茶呢! 茶馆老板说:“小人说你可能不信,用这样的水泡的茶,不仅清香,而且甘甜;不仅茶香绵长,而且花香浓郁。喝这样的茶,不仅是一种享受,而且能滋润皮肤,使人显得更加光彩照人。?.ww. ■不是小人卖弄,我可以说,年轻人喝了精神百倍,老年人喝了延年益寿,小姐您这样的美女喝了,更加标致漂亮。” 雪莲听了,笑了笑说道:“雪莲谢谢师傅的盛情招待。” 这时,店小二已经给雪莲沏好了一杯茶,双手端了,恭恭敬敬的放在雪莲的面前:“小姐,小的已经给您沏好茶了,请小姐慢用。” 雪莲笑了笑说道:“谢谢。”然后端起茶杯,仔仔细细的欣赏着。 茶馆老板见了,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小姐,这茶杯可是小店的镇店之宝,一般是人是用不到的。” 雪莲说道:“谢谢您的热情招待,本小姐可以多给银子的。”说着,用杯盖慢慢的拨动着茶水,然后问问茶香,只是这一闻就已经感到令人心旷神怡了:“这是什么茶叶,我从小长到这么大,能喝到这样的茶叶还是第一次!”雪莲心里这么想,嘴里可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知道如果这样说了,可能会让茶馆老板笑话。 茶香慢慢弥漫开来,整个房间里弥漫着说不出妙处的茶香。周围的丫鬟、婆子们使劲的闪动着鼻翼,呼吸着令人感到奇妙的香气。小翠姑娘不禁脱口而出:“好香啊!” 其他人也跟着说道:“真香,这茶水真妙啊!” 雪莲慢慢的呷了一小口,仔仔细细的品尝着,真感到有一种如进了仙境的感觉:“难道我到了仙境,用到了神仙用的茶叶?”她抬起头来,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感到跟原来没有多大变化,这说明自己还在人间,并没有到仙境去。她又呷了一小口品尝起来:“如果不是在仙境,哪来神仙们喝的茶叶?”她又感觉到自己到了仙境了。 茶馆老板一直在注意着雪莲的微妙变化,插话道:“小姐,您现在可频出点儿味道儿来了?” 雪莲眯缝着眼,吧嗒着嘴唇,显出了心满意足的样子:“是啊,是品出味儿来了。这茶水不仅茶香浓郁,而且还有淡淡的悠长的花香;说起茶香,这是上等的碧螺春的香味儿;说起花香,小姐可就说不出是何花的味道儿了。” 茶馆老板听了,被雪莲的话折服了。满脸堆笑的的说道:“小姐果然是少有的品茶行家!小的招待小姐用的是本店最好的碧螺春;至于您说的淡淡的花香,可不是一种花的香味儿,所以小姐品不出来了。”顿了顿,茶馆老板又问道,“小姐您知道这花香是怎么来的吗?” 雪莲回答:“不知道,还请老板明示。” 茶馆老板笑着回道:“这花香来自沏茶用的水。”老板顿了顿又说道,“刚才小人已经说过了,这些露水是从漫山遍野的野花上采集到的,所以花香特别浓郁,但是您要想说出是何种花香的味道儿来可就不容易了。” 雪莲听了老板的话,使劲的嗅着花香,想努力的分辨出到底有多少种花的香味儿来。但是到底也没有嗅出来。笑了笑说道:“掌柜的,小女子今天承蒙您热情招待,能享受到神仙般的生活,真乃三生有幸。” “看您说的。能为小姐这样的贵客服务,是我们小店的荣耀。”茶馆掌柜的恭敬地说道。然后说道,“小姐,小的暂且告退,照顾其他客人去了。小姐如果还有什么吩咐,请告诉小二。”然后又对小二说道,“好生伺候小姐,如果让小姐生气,我可不客气。”说完,躬身退出了牡丹轩,照顾其他客人去了。 雪莲茶桌安放在窗前,因此,她可以一边品尝香茗,一边凭窗而望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欣赏庙会的风景。今天也不知为什么,雪莲心中总是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生,因为她心中总是有一种无比幸福的感觉,这不仅仅是因为茶特别香甜的缘故,因为品尝香茗没有现在她所感觉到的心中的甜蜜。但是具体说来又说不出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临床的梧桐树上忽然飞来了两只黑喜鹊,面对着雪莲亮起了喉咙。 雪莲被喜鹊的歌声所吸引,仔细的观察着那对黑喜鹊,只见它们上下翻飞,幸福的歌唱着。又好像在对雪莲说道:“雪莲小姐,您的喜事到了。” 雪莲不禁脸色绯红,心中呯呯直跳。在心中对喜鹊们说道:“喜鹊,请告诉我,是不是他要出现了?” “喳喳喳。”喜鹊好像在回答雪莲心中的问话。 小翠见了,连忙说道:“喜鹊叫,喜事到。今天早上我们家的梧桐树上不是也飞来了一群喜鹊,高啊高兴兴的唱歌来着吗?以我来看,小姐的喜事到了。” 雪莲听了,心中说不出有多高兴,但是还是假装生气的说道:“就你嘴快,我能有什么喜事?” “哈哈哈。”小翠出了银铃般的笑声。说道:“是么喜事?天大的喜事,是我们的姑爷要出现了吧?” “你这小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雪莲心里甜蜜,嘴里却这样说着。 “吆吆吆,小翠只是这样说说而已,小姐却生这么大的气,俺不说了,再也不说了好吗?”小翠一边笑着一边说道。 小翠是雪莲的贴身丫鬟,她们之间虽然有主仆之分,但在雪莲看来,小翠并不是自己的丫鬟,而是自己最亲的姐妹。因此雪莲对小翠从来就没有吆三喝四过,小翠也把雪莲当成了最好的姐妹,有什么心里话也愿意跟雪莲说说。因此,小翠才敢跟雪莲说起话来毫无拘束,有啥说啥。 雪莲的眼睛突然一亮,不禁脱口而出:“呀,哪来的这样美貌的少年,就是他了!” 来这是谁,雪莲与美少年之间会生什么故事,下节再说。 第十八章 庙会相遇(五) 第十八章庙会相遇(五) 雪莲一边品着香茗,一边凭窗而望,大街上前来赶庙会的人们尽收眼底:吹糖人的、卖棉花糖的、卖糖葫芦的、卖糖瓜儿的、卖儿童玩具的、卖红头绳、口红和香粉的,还有抽签的、算卦的,真是应有尽有,一派热闹的景象。 ▼雪莲目不转睛的欣赏着,突然间,有一位少年美貌的公子进入了她的眼帘,她不禁眼前一亮,脱口而出:“呀,哪来的如此美貌的公子,就是他了!”话一出口,她知道自己失态了,脸色立即腾得红了,一直红到脖颈。低下头,假装品茶,但是眼睛还是瞄着那位少年英俊,心怦怦直跳。 眼尖快嘴的小翠见了,立即跑到窗前,凭窗而望,问道:“小姐,你看到什么了?那个他在哪里?” 雪莲假装生气的说道:“什么这个他那个他的,你说的是什么呢,我不明白。”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更加心慌意乱了。 小翠的眼太尖了,一眼就看到了那位少年英俊,不禁大吃一惊,心里咯噔一下,心里说道:“哪来的这样英俊潇洒的公子,怪不得小姐说‘就是他’了,我明白了,小姐是相中这位公子了,我得弄明白这位公子家住哪里,姓啥名谁,好告诉小姐。”想到这里,小翠附在雪莲的耳朵上:“小姐,小翠现在就下楼去,打探一下消息,搞搞清楚他是何方人士,小姐可喜欢。” 雪莲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小翠明白,摇头不算点头算的道理,已经知道雪莲同意了,于是便快的下了二楼,来到了大街上。这一回小翠可犯了难为:自己是一位大姑娘,怎么好意思来到一位从来就不认识的公子哥面前,问人家家住哪里,姓字名谁?要想重新回到楼上去吧,自己又主动请缨替小姐问个明白。这真是问不好,回到二楼不问也不好。小翠心想,我虽然是一位大姑娘,但是是小姐的丫鬟,为小姐排忧解难是我的本分。¢£,想到这里,她大着胆子往正在挑选糖葫芦的公子走去。 就在这时,公子已经买好了一串糖葫芦,跟书童一起往茶馆走来。 小翠见美貌公子向自己这边走来,立即停住了脚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公子,只见这位公子面似玉盆,唇红齿白,鼻直口方,两道剑眉直入鬓角,一对大大的眼睛,黑眼珠多,白眼珠少;头戴粉红色公子巾,两道粉红色飘带飘洒在背后;上身内穿粉红色印花中衣,外套绿色缎子长衫;下身穿藕荷色绸裤,脚蹬黑色缎子帮高底靴子;尽管天气不是很热,但是手里拿了一把纸折扇,显得更加文质彬彬,风度不俗。小翠见了,不禁心中暗暗说道:“我家小姐可真有眼光,像这样的公子哥真是人见人爱,小翠这辈子如果能嫁给这样的老公,也不枉活一世了。” 就在小翠胡思乱想的时候,公子哥已经来到了小茶馆,对身边的书童说道:“童儿,请你问问老板,还有没有上等房间,如果有,我们进去吃杯茶再走。” 书童答应一声,快步走向茶馆。 小翠心想:“我何不问问书童,打听一下这位公子的信息呢。”因此,当书童从小翠的身边经过时,小翠轻声问道:“这位小弟弟,姐姐可以向你打听一下事情吗?” 书童听见小翠再跟他说话,立即停住了脚步:“敢问这位大姐,你要打听何事,凡是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的。” 小翠抿嘴儿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弟弟,敢问你的主人姓字名谁,家住哪里?” 书童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翠,一本正经的问道:“你要问我家主人的事儿啊?” “是的。”小翠被书童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心里说道,“哪里是我要打听你家主人的事儿,是我的小姐要我打听的;我这样的奴婢,哪里敢高攀呢!” 书童说道:“也罢,我就告诉你吧,我家主人姓焦名国栋,家住焦家庄,今年一十.ww. ★” 小翠听了,连忙说道:“谢谢你,我要伺候我家小姐去了。”说完,轻移莲花,回到茶馆,上楼去了。 书童看着小翠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道:“真是怪了,这位小姐为什么要打听我家主人的事儿,难道她看中了我家相公?”书童一边想着,一边来到了茶馆柜台前,对正在值班的说道:“请问,你们茶馆可还有上等的房间?” 值班的伙计连忙说道:“有有有,我们茶馆虽然小,但是上等的雅间有的是。请问公子,你们几位?” “就我们两位。”书童又说道,“房间要临街的,可以凭窗而视街上的景象;水要好水,茶要好茶,我们少爷可以多给银子的。” “请公子放心,包您满意就是。”然后对茶馆跑堂的吆喝道:“贵客到了,二楼桂花轩,水要好水,茶要好茶,快快准备伺候客人。” 前台“经理”话音未落,早有一个店小二蹬蹬蹬的跑到了茶馆门前,对来到门前的焦国栋一行说道:“欢迎光临,请客人上二楼桂花轩。” 桂花轩就在牡丹轩的隔壁,焦国栋他们进桂花轩必须经过牡丹轩。这样,雪莲就可以近距离观察焦国栋了。 再说小翠打听到了焦国栋的信息,连忙跑着来到了牡丹轩,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小姐,奴婢已经打听到那位公子的消息了。” 雪莲听了,真是从心里往外的高兴,但是因为大姑娘特有的矜持,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轻声问道:“别着急,请慢慢说来。”雪莲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给小翠倒了一杯茶。说道,“请喝杯茶再说。” 小翠接过茶水,呷了一小口,真是感到心旷神怡,心情舒畅。心想:“这茶水可真香啊,这可是我自生下来喝到的最好的茶水了,难怪我家小姐仔仔细细的品尝呢!”心里想着,又喝了一口,吧嗒着嘴唇品尝起来。 雪莲见状,轻声说道:“小翠,你还没有告诉我他的事儿呢。” “小姐,那位公子姓焦明国栋,是远近闻名的焦家庄焦仲卿的儿子。现年一十八岁,。真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人见人爱啊!” 雪莲听了,心里说不出有多高兴。只见她满脸飞上了红晕,抬起头来,凭窗而望起来,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小翠见了,知道雪莲是在寻找焦国栋,假装不知道的问道:“小姐,您在找什么呢?”还没等雪莲说话,就笑着说道,“别看了,人家已经远走高飞了。” 雪莲听了,脸更红了,从额头一直红到脖颈。假装生气的说道:“你这小蹄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什么人家自家的,看我不撕烂你的小嘴!” 小翠双手一捂嘴巴:“别家呀,您撕烂了俺的嘴,不能吃饭是小事儿,不能给小姐您报告事情了可是大事儿啊!” 雪莲听了,被逗得差点笑出了声:“这次就免了,下次再敢如此,看小姐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茫茫然,若有所失的坐在那里,再好的茶也无心品尝了。 小翠见状,知道小姐是因为看不到焦国栋了而心焦。于是说道:“小姐,公子并没有远走高飞,而是也到这个茶馆喝茶来了。” 雪莲听了,眼睛一亮,脱口而出:“你说的可是真的?他再拿个房间?” 小翠失望的说道:“这奴婢可不知道。奴婢只是见他在书童的陪伴下走进了茶馆,至于他在哪个房间,奴婢就不知道了。” “唉~。”雪莲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咱们走吧。” 小翠知道雪莲是因为没有近距离看一眼焦国栋感到失望,但是又没有办法让他们近距离相见,于是附在雪莲的耳朵上,低低的说道:“小姐,俗话说得好,好事多磨。月老早就给您配好了姻缘,是您的就是您的,躲也躲不过,逃也逃不开。就别失望了,啊。” 雪莲明白自己心里所想的,小翠已经全部知道了,因此红着脸轻轻的点了点头,低低的说道:“咱们早点儿回家吧。” 丫鬟婆子们听了,说道:“遵命。”呼啦啦过来,将雪莲围在当中,保护着雪莲走出了牡丹轩。 雪莲她们刚走出牡丹轩,焦国栋也恰好从牡丹轩门口经过。因为雪莲带了一大帮丫鬟婆子,焦国栋见了,连忙躲在一边,随口说道:“小姐,请。” 雪莲及丫鬟婆子被焦国栋的容貌、风度和礼貌惊呆了,众人立即停下了脚步,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焦国栋。 雪莲心里想到:“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恨不得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多看几眼,把他含在嘴里,吃进肚里。因为只有那样,这位貌似潘安的少爷才是自己的。但是因为大姑娘特有矜持,她不能那样做,只是低垂粉颈,偷眼观瞧。尽管是这样,雪莲已经感到有说不出的幸福。 焦国栋的书童见她们不走了,于是走上前来说道:“你们怎么不走了,如果你们不想离开,请闪开让我们过去好吗?” 雪莲知道她们做的不是太好,于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弟弟,对不起了。”然后对丫鬟婆子们说道:“快快闪开,让他们先走。” 第十九章 提亲(一) 第十九章提亲(一) 雪莲一边说着,一边靠在墙边站好,让焦国栋他们先走。.ww. ?眼睛却始终没离开焦国栋,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 焦国栋也被眼前的这位小姐紧紧吸引了,因为在他看来这位小姐是天下最美的女孩儿,在心里说,位小姐那哪里人士,姓字名谁,有没有婆家,如果没有婆家,我可以邀媒人到她府上提亲。如果能娶到这样的女孩做妻子,也不枉活一生了。心里这么想着,连忙极有礼貌的说道:“小姐先走。” 雪莲见了,更加喜欢焦国栋了。因为在雪莲看来,焦国栋不仅人长得相貌不俗,而且文质彬彬,特别有礼貌,像这样内外兼修的少年英俊,可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为了多看焦国栋几眼,轻声蜜语的说道:“公子请。”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了让焦国栋先走的动作。 焦国栋只得说道:“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对身边的书童说道,“书童,我们走吧。”说完,他们走进了桂花轩。 焦国栋一进桂花轩,人还没有坐稳,就对书童说道:“请给我准备文房四宝。” 书童心里纳闷儿了:“我们不是前来喝茶的吗,为啥要准备文房四宝?”心里这么想,嘴里可不敢问,只得从随身带的百宝囊中取出了笔墨纸砚,放在茶几上。▲.ww. ? “快快研墨,要不你就追不上她了!”焦国栋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她是谁?为什么要追她?”书童一边漫不经心的研墨,一边问道。 “快研墨,等少爷写好了,你就知道了。”焦国栋展开纸张,拿起毛笔,饱蘸浓墨,快的写着。然后写好的纸张从到嘴边,轻轻的吹着,为的是让墨汁快点干。焦国栋把字纸折好,对书童说道:“快快追上刚才的那位小姐,把字纸交给她。” 书童拿着那张纸,心里说道:“今天少爷咋了,干嘛要我追上人家,还要给人家这张字纸。”但转念又一想,“少爷让我怎样做,就怎样做吧,谁让咱是人家的书童呢。”想到这里,一转身跑出了桂花轩,追雪莲她们去了。 再说雪莲,心里惦记着焦国栋,想跟他说点儿什么,但又找不到说话的理由;想立即离开,又舍不得。因此走起来磨磨蹭蹭的。小翠是多聪明的丫头,能不知道雪莲的心事吗。于是附到雪莲的耳朵上悄悄的说道:“我的大小姐,你这样磨磨蹭蹭的,会让她们看出你的心事的;她们回去跟老爷夫人胡叨叨一通,老爷和夫人可是要怪罪的。 ★” 雪莲听了,没有说话,只是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咱们回家了。” 就在这时,书童跟了上来,来到雪莲跟前:“小姐,我们公子让小的给你一件东西。”没等雪莲明白过是咋回事儿来,书童便将手中的字纸往雪莲手中一塞,跑着上楼去了。 雪莲被闹了个大红脸,手里的字纸就像一块刚出锅的山芋,扔了不好,不扔也不好,急得她脸上的汗都出来了。因为她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接受了一位陌生男子的字纸,如果传扬出去,那成什么样子。 还是小翠明白雪莲的心思,一把扯过那张字纸,团吧团吧装进了衣袋:“小姐别生气,哪来这个野小子,敢这样无礼!咱们权当什么也没生过。”然后又对身边的丫鬟婆子说道,“你们的嘴巴严实一点儿,可别胡说八道。” 大伙听了,连忙说道:“我们可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雪莲红着脸说到:“多谢大家了。我也累了,咱们回府吧。” 雪莲在丫鬟婆子的陪伴下,回府了。 雪莲一回府,先给母亲七姨太和冉杜潜的三老婆请安问好。七姨太和三姨太见雪莲回来了,很是高兴,免不了问长问短;雪莲也向她们讲述了在庙会上的所见所闻,特别是说到了所喝的茶。但是在庙会上与焦国栋相遇,自己被焦国栋所吸引,暗暗将终身许给焦国栋的事情一个字儿都没露。 雪莲的母亲七姨太心疼女儿,知道雪莲已经很累了,笑着说道:“雪莲,已经很累了吧,我们这里没事儿了,你就休息去吧。”然后又对小翠说道,“好好伺候小姐休息,快去吧。” 雪莲说道:“谢谢三娘,谢谢母亲大人。你们好好歇息,女儿去了。”说完,在小翠的搀扶下,回绣楼去了。 雪莲回到绣楼,对丫鬟婆子们说道:“今天我太累了,现在要好好歇息,只留小翠一人照顾,你们也歇息去吧。”其实,雪莲不是真累了,而是还想着书童递给自己的纸条,因为那可是自己要托付终身的人给她写的。 丫鬟婆子们心里都知道雪莲为什么要把她们打走,但谁也不明说,只是回答说:“遵命。”然后6续走出了绣楼,各干各的去了。 雪莲搀扶着雪莲走进了卧室。雪莲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急不可耐的问小翠:“小翠,那张字纸呢,快拿来我看。” 小翠笑着说道:“看把您急得。宝贝在这里呢,还是让奴婢先看看上边写什么吧。”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袋中掏出了一个纸团,展开了就看。其实,小翠是一个睁眼瞎,那些黑字认得她,她可不认识那些黑字。连拿反了都不知道,还在那里装模做样的看着。 雪莲见了,被笑得差点儿背过气去,连眼泪都下来了。说道:“连拿反了都不知道,看什么呀看,你能看出什么来。如果认识字的话,请读出来让小姐我听听。” 小翠被羞得满脸通红,说道:“小姐,您教我识字好不?”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托着那张皱巴巴的字纸递给了雪莲。 “当然可以,只要你愿意学,我就愿意教。”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字纸,看了起来。 雪莲一边看着信,一边不住的笑着着头,那种幸福、甜蜜的心情是难以用语言表达的。脸上非满了红晕,比二月的桃花、六月的芙蓉更鲜艳、更美丽。 小翠见状,笑着问道:“小姐,焦国栋都给您写什么了,看把您高兴的。是不是说给奴婢听听,让奴婢也高兴高兴?” 第十九章 提亲(二) 第十九章提亲(二) 雪莲听了小翠的问话,脸更加红了,从额头一直红到了脖颈,假装生气的说道:“就你多嘴,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 小翠绷着小脸,一本正经的回道:“可不是吗,小翠是小孩家家的,不懂事;既然小翠不懂事,就希望小姐不要再让小翠为您做这做那了。 ●特别是不要再让小翠给您递纸条儿、送书信的了。” 雪莲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小翠,咱们姐妹俩是不是无话不说的?姐姐是不是把你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子?” “吆吆吆,看小姐您说的。小翠可不敢高攀,您是冉府的大小姐,俺是小姐您的使唤丫头;您是主人,小翠是奴婢,哪里敢跟小姐论姐妹!端了谁家的碗,受着谁家的管,这道理小翠还是明白的。您叫小翠往东,小翠不敢往西;您叫小翠打狗,小翠不敢撵鸡;您叫小翠现在就死,小翠拿根绳子上吊......” 还没等小翠说完,雪莲一把捂住了小翠的嘴巴,说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少说几句好吗?姐姐求求你了。” 那位说了,“小翠不是丫鬟吗,雪莲为啥要求她,向她妥协呢?” 雪莲知道,今后免不了要小翠替自己送信,因为她需要跟焦国栋保持联系,商量怎样让两家大人同意他们的婚事,所以,雪莲不得不妥协。再有,雪莲从来就没有把小翠当作丫鬟看待,而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妹,有什么心事总爱跟小翠说说。 小翠一下子挣脱了雪莲的手,一脸严肃的说道:“小姐,您这是干啥,为啥不让奴婢把话说完?” “小姑奶奶,你说得够多了,姐姐听得都有点儿受不了了。算是姐姐说错了话,行吗?姐姐在这里给妹妹赔不是了还不行?” 小翠听着,假装满脸不高兴的说道“这还差不多。 ?用人家的时候,说得那么好听,不用人家的时候,恨不得踢人家几脚,咬人家几口.....”小翠又要没完没了的说。 雪莲差点儿没给小翠跪下:“我的姑奶奶,姐姐求求你别说了。姐姐已经向你道歉了,该放过姐姐了吧。” 小翠噗嗤一下笑了,笑得是那么开心,那么爽朗。 雪莲被小翠笑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小姑奶奶你笑什么啊,笑得我心里都有些毛了。” 小翠笑得捂着肚子说道:“小姐,小翠是跟您闹着玩儿呢,小姐却当真了,您说好笑不好笑,小翠的为人小姐还能不知道。小姐尽管放心,小翠为您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雪莲一把将小搂进怀里,紧紧的抱住:“妹妹,你真是姐姐的好妹妹。今后可不许在跟姐姐开这样的玩笑了,刚才差点儿没把姐姐吓死。” “小姐您也忒胆小了吧?”然后又说道,“小姐,您还没把那位帅哥儿给您的信说得是什么给妹妹说说呢。” “妹妹又不是外人,姐姐就跟你说了吧。那位公子姓焦名国栋,是焦家庄人士,年方一十八岁,竟然跟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你说怎么这么巧,难道这只是巧合不成?” “天下竟然有这么凑巧的事情?看来这是上天的安排。有道是天意不可违啊!” “人们都是这么说的,可是在我的脑海里好像还有个女人的影子,这个影子应该就是我的婆母。不知道焦国栋的母亲是不是就是我大脑中的那位女人。”雪莲一边说着,一边把焦国栋给她的信递给了小翠,“你不是惦记着这封信吗,给你,让你看个够。” “哎呀,我的大小姐啊,您这不是难为人吗?俺一个使唤丫头,一个字都不认识,给俺看何不给俺看还不都是一样吗!”一边说着,一边把信还给了雪莲。★ ●其实,小翠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了。 雪莲笑了笑说道:“小翠,对不起了,姐姐把这个茬儿给忘了。” “这个茬儿忘了没关系,关键是别忘了那个茬儿。小姐啊,人家可说了,过了这村儿可没那个店儿啊!” 雪莲笑着说道:“人家也说过,该你的永远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再努力也不是你的;还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然后又说道,你不是想知道焦国栋信上说的是啥吗,现在,我就念给你听听。 小翠听了,拍着手说道:“谢谢小姐对奴婢的信任。”小翠假装全神贯注的听着雪莲读信,生怕漏掉了半个字儿。 雪莲看着小翠虔诚的样子,说道,姐姐可要读了,如果听不清楚,或者不知道信上说的是啥,可别怪姐姐啊!说完,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小生名唤国栋,焦家庄里居住。焦仲卿府上公子,刘兰芝是生母。新科举子得中,孝顺明礼识书。小姐如果有情义,小生求娶淑女。”至于信的其他内容,雪莲可没有读得出来。 小翠听了,假装似懂非懂的问道:“小姐啊,他要告诉你的都是啥,小翠有的听得懂,有些又听得不太明白。比如最后一句,我就听得有些糊涂。” 雪莲知道小翠是在开她的玩笑,假装生气的说道:“你这小蹄子,再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小嘴儿!” 小翠连忙用手捂住嘴巴:“俺不问了还不行,俺可就是这一张嘴,撕烂了可就没法吃饭,也没法跟小姐说话了。” 雪莲说道:“没想到焦国栋是焦仲卿和刘兰芝的儿子。你知道焦仲卿和刘兰芝的故事吧?” “俺可不知道,俺除了知道好好伺候小姐之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唉,此焦仲卿和刘兰芝并非彼焦仲卿和刘兰芝也!”雪莲慨叹道。 “什么此彼的,还什么也的,小翠听了不知道小姐说得是什么意思。您就清清楚楚的告诉小翠好不?” “唉,这可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完的,等有机会我再讲给你听。” 雪莲顿了顿接着说道:“小翠妹妹,姐姐想求你帮助姐姐做件事儿,不知道妹妹愿意不愿意?” “小翠本来就是小姐的奴婢,为小姐办事儿是小翠的本分,只要是小翠能做的,自然是万死不辞!”小翠像战士要上战场表示决心似的说道。 “妹妹言重了,姐姐求你办的事儿只是让你帮助姐姐跑跑腿儿,哪里用得着万死呢。”雪莲笑着说道。 “小姐有什么事情安排小翠,请小姐尽管吩咐吧,小翠定会做好。” 雪莲吩咐道:“请准备好文房四宝,帮助我研墨展纸。” “是啦。”小翠回答一声,准备文房四宝去了。不多时,小翠已经为雪莲准备好了纸笔,开始认认真真的研墨。一边研墨一边问道:“小姐,你是要作诗还是要画画?” 雪莲听了,脸上不觉得飞上了红晕,有些羞涩的说道:“姐姐一不是作诗,二不是画画,姐姐是要给焦公子写封回信。” 小翠听了,笑着说道:“小翠知道了,小姐是不是被小白脸儿给迷住了。小翠可告诉您,小白脸子,没有好心眼子。”一边说着,一边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雪莲的脸更红了,假装生气的说道:“就你嘴快,就你会说话,就你知道的事情多。人家给本小姐写了信,岂有不回信之理?我们如果不给人家回信,人家会说我们不懂事的,你说着信姐姐该不该回?” “吆吆吆,小翠只是说了一句俗语,就招来小姐这一顿臭骂,早知道这样,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说。”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帕擦起眼睛来了。 雪莲见状,认为小翠是委屈的哭了,对小翠说道:“小翠,是姐姐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姐姐给你赔不是了。” 小翠噗嗤一声笑了:“小翠不是哭了,是替您研墨累得脸上出汗了,看把您吓得。” 雪莲笑着说道:“嗨,我还认为妹妹被姐姐说哭了呢!” “小翠哪有那么娇贵。”顿了顿说道,“小姐,墨研好了,请小姐用墨吧。” 雪莲走到案桌前,提起笔来,略微思考了一下,开始写了起来。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信已写好,然后又仔仔细细读了一遍,现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笑着说道:“小翠,你看姐姐的字是不是又进步了?” 小翠本来是一个睁眼瞎,一字不识的。自从跟了雪莲,雪莲一有空就教小翠读书写字,小翠又聪明伶俐,学得好记得牢。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年下来,小翠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睁眼瞎,也颇识几字了。因此说道:“姐姐的字写得更加有精神了,再说了,这也要看是给写的,小姐给自己的心上人写字,能写得不好?” 雪莲听了,咬着银牙说道:“你这小蹄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看我不把你的臭嘴封上!” 小翠回道:“吆吆吆,这世道可真不公平啊,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此话怎讲,哪个不讲理了?”雪莲也许真的生气了。 “谁知道呢?信都写好了,还不许人家说说。本来就看上了,就说看上了吧,还假装糊涂。” 雪莲听了,用手指戳了一下小翠的前额:“真拿你没办法。”也噗嗤一声笑了。 第十九章 提亲(四) 第十九章提亲(四) 雪莲对小翠说道:“小翠,姐姐求你帮姐姐把这封信送给焦相公,你可愿意?” 小翠假装不高兴,咕嘟着嘴嘟哝道:“刚才对人家可真够凶的,还要撕烂人家的嘴,打断人家的腿的,现在又要安排人家给您送信,当丫鬟的命可真苦啊!”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别再说了,刚才姐姐都是跟你闹着玩儿的,你就别再拿姐姐开玩笑了,好吗?” “小翠是您大小姐的丫鬟,您让小翠往东,小翠不敢往西;您让小翠打狗,小翠不敢撵鸡;您让小翠现在死,小翠立即拿刀抹脖子。 ?您的命令小翠岂敢违背,小翠只有服从命令了。” “我的姑奶奶,你的嘴比刀子还要厉害,俺算服你了行不。” 小翠见雪莲真的有些急了,噗嗤一声笑了,接着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两眼的泪水都流出来了。 雪莲被笑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红着脸问:“你笑什么?难道我有什么好笑的吗?” 小翠止住了笑声,双手捂着肚子说道:“小姐呀,刚才小翠是在跟小姐开玩笑,故意急急您的,没想到您竟然信以为真了,您说可笑不可笑。” 雪莲听了,立即扬起巴掌,说道:“原来如此啊,你这小蹄子胆敢拿本小姐开涮,看我不打死你!”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开打。 小翠见事不妙,抬腿就跑:“小姐别生气了,小翠再也不敢了。”一边说,一边笑,一边躲着雪莲。 小翠在前边跑,雪莲在后边追,小姐跟丫鬟在屋子里转着圈儿的追赶着。 小翠对着累的气喘吁吁的雪莲说道:“小姐,咱们别闹了好吗,如果把您给累坏了,小翠可吃罪不起。 ■不用说老爷和夫人们不放过我,就是那焦相公也不放过我啊。” 雪莲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你再说,姐姐真的生气了啊!”一边说着,一边不再追赶了。 小翠也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问:“小姐,您的信啥时候送?送到什么地方去?”小翠终于把话转到了正题上。 雪莲稳了稳神,说道:“你出了咱们村往正北方向走,大约走五里路,在那里有一片小树林,有一个年轻人在哪里等着,你只要把信交给他就行。” 小翠问雪莲:“小姐,您要小翠什么时辰动身,什么时辰送到?” 雪莲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说道:“现在应该快要交辰时了,你现在快吃点东西,立即动身,利用半个时辰的时间送到,可以吗?” 小翠想了一下说:“五里路,半个时辰,俺可走不了那么快啊!”小翠为难了。因为半个时辰步行五里路,不用说弱不禁风的女性,就是一个大老爷们儿也必须快行走才行。 雪莲听了,也感到小翠说得对,于是说道:“你吃点东西就走,不用太急了,就是多用点儿时间也行,只是别再路上看风景,耽误太多的时间就好。” 小翠听了,说道:“奴婢遵命。”胡乱吃了点东西,把信揣进袖筒,上路了。 根据雪莲所说的路线,小翠出了村北口,沿着往北的路快的走着。那时正值清明时节,万物苏醒,路边的知名的不知名的野花竞相开放,在花丛中,蜜蜂忙着采蜜,蝴蝶们在上下翻飞,相互嬉戏追逐,柳树的叶子黄中带绿、绿中泛黄,柳枝像少女的秀般在微风中荡漾。特别是那些春鸟在树丛中亮开嘹亮的歌喉,在呼朋引伴,准备着生育自己的后代。对这些美景,小翠哪里还有心思驻足观看欣赏。她攒足了力气,迈开双脚,使劲的走着,她真恨不得一身生双翅,飞到前面的达树林,完成小姐雪莲交给自己的任务。▲.ww. ?这时的小翠跟京戏《西厢记》里的丫鬟“红娘”差不了多少,竟然成了雪莲与焦国栋之间的联系人和信使。 虽然只有短短的五里路,但在小翠走起来,也的确难为她了:小翠虽然是使唤丫头,平时也没少干了活,少跑了腿,但是像今天这样使出平生力气赶时间的走还是第一次。脚上磨出了血泡,她也没有感到疼痛,因为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在小姐规定的时间内把信送到。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小翠抬头一看,果然有一片树林出现在她的眼帘。小翠心里高兴的说道:“我的娘哎,可算到了!”于是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的来到了小树林旁边。 焦国栋早已经等在树林外边,正在不停地望着通向林子的小路。 “这位大哥,你看什么稀奇罕儿?”小翠已经早就看到焦国栋了,突然间大喊了一句。 焦国栋也许是只往远处看,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缘故吧,突然听到有人喊,竟然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疲惫交加、满脸汗水的姑娘:“你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好歹没有问你是人还是鬼。 小翠见焦国栋竟然不认识自己了,因此有开起了玩笑:“我从地狱来,特地来到这里找您来了!” 这一下可把焦国栋吓蒙了:“小姐,咱们前世无冤,今世无仇,你找我做什么?我求求小姐,您就饶了我吧!” 小翠见状,故意哈哈哈大笑起来:“你说的到轻巧,小姐我每三天都要喝一次男人的血,今天我早就算出来了,在这里有一个书生在等着收情人的信件,我前来就是为了喝你的血的。姑奶奶见你还算是良善之辈,因此不想对你野蛮,你就自己割破手腕,把血献给姑奶奶算了,要不然,我可要亲自动手,咬破你的喉管喝血了!” 焦国栋听了,不禁感到头皮麻,一股凉气从头灌到脚。心里暗暗叫起苦来:“焦国栋前辈子做了什么孽,为啥在这里碰上了野鬼?我命休矣!”不禁对天长叹一口气:“我的心上人啊,看来我们这辈子是做不成夫妻了,如果我们果真有缘分,下辈子再做夫妻吧!”说完,对小翠说道,“你想喝血就自己动手吧!” 在远处的家丁们对这一男一女之间生的事情根本不知情,因此也没有上前“护驾。” 小翠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焦国栋,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焦国栋听了,仔仔细细的观察起小翠来了,自言自语的说道:“小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您,感到好眼熟的。”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就是雪莲小姐的丫鬟小翠,今天我奉了我家小姐的命令,给您送信来了。” 焦国栋听完此言,突然眼前一亮,这可不是小翠咋的。不好意思的说道:“小翠妹妹,实在对不起了,怪我眼拙,竟然没有认出来是你,我向你赔礼道歉了。”一边说着,一边深鞠一躬。然后问道:“小姐的信在哪里,快给我让我看看吧?” 小翠连忙从袖筒里掏出雪莲写给焦国栋的信,双手捧着递给焦国栋:“焦相公,小姐交给奴婢的任务完成了。”直到这时候,小翠才感到累,才感到自己的脚疼痛难忍。不禁一屁股坐在地上:“累死我了。”然后也顾不得许多了,在焦国栋面前脱下鞋子,抖搂开袜子,抱着满是血泡的双脚,抹起了眼泪:“我的天儿呀,握着可咋回去呀!” 小翠的所作所为,焦国栋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因为他早已经被雪莲的信给迷住了。等他看完信,才现小翠正坐在地上抱着双脚啜泣。这时才现小翠为了给自己送信,把双脚给磨烂了,顿生怜悯之情:“小翠妹妹,你别害怕,我现在就派人给你拿药去。” 小翠说道:“焦相公,我们府上有药,我这样可怎么回去?” 焦国栋说道:“小姐莫怕,等给你上好了药,你坐我的轿回府,你看可好?” “谢谢焦相公了。没想到我这双脚这么不顶事儿,才走了几里路啊,就磨成了这样。” 因为这片树林离焦家庄不是太远,焦国栋派了身边骑马的家丁回府取药,不多时家丁就回来了,把药交给了焦国栋。 焦国栋把药包打开,说道:“小姐,这是最好的外伤药,你敷上立即就不疼了。”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要亲自給小翠敷药。 小翠见了,红着脸说道:“谢谢焦相公了,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奴婢自己来吧。”说着,接过药包儿,自己动手敷药。这药还真灵,一敷上去,感到凉飕飕的,接着脚上的血泡就不再疼了。 焦国栋关切的问道:“小姐,你的脚伤还疼吗?” “谢谢焦相公,你的药真灵,我的脚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疼了。” 焦国栋说道:“只要管用,小姐的脚不疼了就好。”然后又说道:“小姐,我还要求你替我做一件事儿,你可愿意?” 小翠知道,焦国栋又要让她给小姐雪莲捎信,因此故意说道:“焦相公,不知您要奴婢替您做什么事情,只要是奴婢能做到的,奴婢哪里能不应允。” 焦国栋说道:“俗话说来而无往非礼也。你家小姐给我写信来了,我岂能不回信。因此,我想让你给我捎封信给你家小姐,你可愿意。” “哎呀呀,我当什么大事儿呢!就这点儿小事儿,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只要您信得着小翠,小翠答应就是。” “焦国栋谢谢小姐。”把写好的信交给了小翠:“给小姐添麻烦了。”然后对身边的一个家丁说道:“给小姐五两银子。” 小翠说道:“谢谢焦相公。” “不客气。”焦国栋又对身边的轿夫们说道:“你们送小姐回府,千万要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第十九章 提亲(五) 第十九章提亲(五) 小翠对焦国栋感激的说道:“谢谢焦相公厚爱。▲.ww. ?”说完钻进了轿子,坐稳了。 焦国栋对坐在轿子了的小翠喊道:“小姐,可坐稳了?” “坐稳了。”小翠回道。 “你们别走得太冒失了,要把小姐安全的送回去,回来有赏钱。”焦国栋停了停说道,“起轿吧。” 轿夫们齐声喊到:“小姐坐稳了,我们要起轿了。”紧接着,轿子稳稳的抬了起来,忽闪忽闪的向着南方走去。小翠对轿夫们说道:“大爷叔叔们,请你们替小翠打起轿帘来好吗?” 轿夫们听了,立即停了下来,说道:“好的。”说完,放稳了轿子,前后左右所有的轿帘全部搭了起来。 小翠感激的说道:“谢谢,谢谢各位大爷叔叔了。” “别客气。小姐请坐好,我们可要起轿了。” “好的,大爷叔叔们尽管起轿就是。”小翠回答说。 小翠为什么要求轿夫们替自己打起轿帘?当然是为了好好欣赏一下清明时节美好的春景了。刚才小翠为了按时替小姐雪莲把信送到,只知道一个劲儿的快走,哪里有心思欣赏美景。现在她坐在轿子里,不是正是欣赏美景最好的时候吗。因此她请求轿夫们替自己搭起了轿帘。 小翠平生第一次坐轿子,因此总是有些不适应:轿子颤颤悠悠忽上忽下的,她感到有些头晕,有些想要吐得感觉,这也可能就是晕轿了吧?要不是轿夫们为她搭起了轿帘,她非吐在轿子里不可。 ▼她本来想趁此机会好好的欣赏风景,由于不适应,不得不双手使劲的抓住扶手,生怕自己被从轿子里颤了出来,哪里还有心思欣赏。如果说自己跑在路上的时候还可以偷眼瞧一下的话,现在连偷眼瞧一下的可能都没有了,而是全部心思都用在了不被颠出轿子来了。她心里那个恨呀就别说了:她恨自己没福气坐轿子,认为自己天生的就是穷命,就适合做人家的使唤丫头。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太太小姐们坐在轿子里是一种享受,自己坐轿子是一种活受罪。其实,她哪里知道,太太小姐们出门就坐轿,早已经习惯了,当然是一种享受;自己平生第一次坐在轿子了被人抬,当然有些不适应了,怎么能怪自己的命不好。 就在小翠胡思乱想的时候,轿夫们说道:“小姐,我们已经到了冉家庄了,是我们把你送进冉府,还是你自己走回去?” “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走进府中就是。”小翠回答。 轿夫们停下轿子,轻轻的将轿子的后部抬起,小翠走出了轿子:“谢谢各位大爷叔叔送小翠回家,小翠这厢有礼了。”一边说着,一边行了万福礼。 轿夫们连忙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儿,小姐不必多礼。” 轿夫们对小翠说道:“小姐请回府吧,我们也该回去复命了。” “好吧,小翠回府了。”说完,轻移莲花,风摆柳般的向冉府走去。 各位可能要问了:“小翠真是个傻子,让轿夫们把她抬到冉府不是更省事儿吗,为什么非要在村头下轿?”各位请想,在那个时代,男女之间的恋爱结婚,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ww. ?”还说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抱着走。”不像现在这样“恋爱自由,婚姻自主。”如果小翠让轿夫们把她送进冉府,人们问起来,特别是冉府的老爷冉杜潜或者是夫人们现了,问小翠干什么去了,轿子是哪来的等等,小翠怎么回答,她能说“我替小姐送信去了。小姐爱上了焦公子,命令我替她给焦公子送信,我才出的府门,现在回来了;这轿子是焦公子的......”真的如果像我所说的那样,不仅雪莲要受到惩罚,小翠说不定会被冉府的主人们打死,酿成人间悲剧。所以小翠才让轿夫们将她送到村头,自己回府了。就是这样,也怕被人们瞧见,特别是被那些好事者瞧见。 小翠一来到冉府的大门,早就被执勤的家丁们看到了。家丁们几乎不敢认小翠了,因为小翠跟别天不一样:走起路来不像别天那样轻快。别天小翠走路都是风摆柳,今天走路好像老太婆;尽管小翠想尽量保持原有的走姿,怎奈脚伤厉害,哪里能风摆柳。相貌没有别天那样俏丽。别天的小翠面面貌清秀,虽然不怎么涂脂抹粉,却清水出芙蓉,那娇美的面容就像六月的荷花刚出水,水灵灵的惹人喜爱;今天的小翠却像快要凋谢残花,不仅没有一点水灵劲儿,还布满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尘灰。家丁们见了,想问,又不敢问,只是对着小翠笑了笑,没有说任何话。小翠为了不至于在他们面前丢丑,咬紧牙关,快走几步,进了冉府。 小翠拐弯抹角来到了雪莲的绣房。雪莲正在焦急的等待了小翠的到来。因为她也害怕万一小翠替自己送信的事情被父亲或者是自己的哪位娘现了,那可是塌天的大事情,有损于自己的名誉是小事,可能会带来会给小翠带来性命之忧,因此她不能不焦急。 小翠一走进房里,雪莲焦急的心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小翠妹妹,把你给累坏了吧,快坐下来休息休息。”雪莲一边说着,一边给小翠倒了一杯茶水:“来,喝杯茶水解解渴。” 小翠看到茶水,二话没说,接过茶水,咕咚一声,那杯茶水已经进了肚家庄,因为她实在太渴了,喉咙里像冒烟着火般难受。 雪莲见了,从心里疼小翠,因为小翠为了自己幸福,累成了这样,她能不心疼吗!雪莲来不急多想,又给小翠倒上一大碗不良不热的白开水:“小翠妹妹渴坏了吧?”一边说着,一边把白开水递给了小翠:“妹妹莫着急,慢慢喝。” 小翠接过白开水,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刹那间,一碗白开水也进了肚家庄。小翠慢慢的站了起来:“可把我给渴死了!”就要去放碗。 雪莲一把扶住小翠:“妹妹好好休息,这碗就交给我好了。” 小翠也没客气,把碗交给了雪莲,又一屁股坐了下来,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 雪莲见小翠被累得一塌糊涂,也不好意思急着问送信之事,于是就说道:“小翠妹妹,你今天也太累了,都是姐姐不好,让你吃苦了。你就躺在我的床上好好睡一觉歇歇吧。”雪莲一边说着,一边就要离开绣房的内室。 小翠连忙站了起来:“小姐请留步,小翠虽然很累,但是心里高兴的很,小翠愿意为小姐效劳,为小姐效劳是小翠的本分啊。” 雪莲见了,从心里感激小翠的忠诚,一步走到小翠跟前,双手紧紧的握住了小翠的双手:“小翠妹妹,姐姐知道你是姐姐的好妹妹,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别的事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再说。” “小姐,您安排的事情奴婢已经给您完成了,这里还捎来了焦公子的一封回信呢。”小翠一边说着,一边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了焦国栋写给雪莲的信件,双手递给雪莲:“小姐,这是焦公子让奴婢带给您的,请收下。” 雪莲连忙接过小翠递给的信,心里怦怦直跳,就像怀里揣着一只小兔子似的。 “小姐,您慢慢的看信吧,奴婢要睡一会了。”说完倒头便睡,不多时已经传来了鼾声。 雪莲心疼的看着小翠,心疼的在心里说道:“妹妹,好好的睡觉吧,是姐姐对不起你,受了这么大的累,姐姐是不会亏待你的。” 雪莲见小翠已经睡熟了,便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外间,坐了下来,打开了焦国栋写给她的回信,回信写得是一诗:“皑皑雪山出奇珍,一朵雪莲最赏心。日思夜想雪莲妹,何日抱得美人归?收得来信满心喜,心花怒放乐滋滋。今朝回家央爹娘,明朝府上来提亲。” 雪莲读完了这诗,早已经喜之不尽。她知道焦国栋已经爱上了她,她也爱上了焦国栋,但是就是不知道父亲和她的母亲以及三娘同意不同意,如果焦国栋的父母让人前来提亲,父母不同意又该如何是好。她想到这里,又感到有些心焦,因为她感觉到已经离不开焦国栋了,她在心里暗暗誓:“这辈子非焦国栋不嫁!”她左思右想,想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既让父母同意自己跟焦国栋的婚事,又不能让父母知道她跟焦国栋之间的书信来往。想来想去,真的是无计可施。就在她万般无奈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月老,不禁心里一亮:“月老不是专门为轻年男女的婚事牵线搭桥的吗,我怎么忘记了这个茬儿?”她想到这里,突然双腿跪地,面向着正南:“月老天神,您如在天有灵,请您替小女子牵线搭桥,把我跟焦国栋用红绳拴在一起吧!”祷告完毕,不住的磕着头。 第十九章 提亲(六) 第十九章提亲(六) 雪莲面对苍天,虔诚的祷告,希望得到月老的帮助。?★ ?同时,雪莲心中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焦国栋的母亲是不是就是自己心中的那位婆婆。因此她又自言自语的祷告着:“上天的各路神仙:我的愿望不仅仅要嫁给我爱的人,还要报答我前辈子欠下的债,希望我的婆母就是我要报答的人。如果焦国栋的母亲就是我要报答的人,您就保佑我嫁给焦国栋;如果焦国栋的母亲不是我要报答的人,就不要把小女子和焦国栋连在一起。小女子雪莲求您了。”说完,又不住的磕起头来。 上天的各路神灵看到雪莲虔诚的样子,也起了怜悯之心,于是纷纷来到了送子观音的殿堂。 送子观音见各路神灵齐聚到自己的殿堂,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便笑着说道:“各路神仙驾到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观音娘娘,刚才有一位名叫雪莲的姑娘在祷告上苍,您可知道?”太白金星开门见山的说。 “知道,知道。人间的一切岂能逃得过本小仙的眼睛。” “焦国栋的母亲是不是雪莲说得那个人?”太上老君问道。 “正是雪莲所说的那一位。”送子观音回答。 各天神听了,面面相觑,心里说道:“怎么这么巧,难道是真的无巧不成书!” 杨戬憋不住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难道是观音娘娘从中撮合不成?” 送子观音笑了笑说道:“杨将军说得很对,确实是小仙所为。” 杨戬听了,真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于是不解的问道:“她们俩之间有什么因缘不成?” “杨大将军真是大忙人啊,忙得将三百多年前的那桩大事给忘记了。 ●”送子观音不紧不慢的说。 “三百多年前的大事?什么大事?”杨戬问道。 “是啊,三百多年前生了什么大事?这大事又跟焦国栋的母亲跟雪莲有什么关系?请观音娘娘说给我们听听。”众位神仙齐声说道。 “各位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们真的将三百多年前刘兰芝和焦仲卿双双殉情的事情给忘记了不成?”送子观音说。 送子观音提醒了众位神仙,他们这时才明白了一点。太白金星问:“难道雪莲就是三百年前的焦母,焦国栋的母亲就是三百年前的刘兰芝?” “真人说得极是。”送子观音说。 “那么我们应该成全这一对新人,让雪莲还债了。”众位神仙齐声说。 “这要问问月老大哥了,因为配姻缘可是他的责任啊。”送子观音说道。 “是啊,我们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走,找月老问问清楚。”众位神仙几乎是齐声说道。 就在这时,月老也来到了观音大殿:“小神参见娘娘。” 送子观音见月老到了,连忙说道:“小神不知月老天神驾到,未曾迎接,还望月老天神恕罪。” “小神不而至,还望观音娘娘海涵。”月老说道。然后又对众位天神说道:“众位齐聚在这里,难道生了什么重大事情?” 送子观音道:“哪里是生了什么大事儿,他们都是为了冉雪莲和焦国栋的婚事而来的。” “哈哈哈哈,我当是什么大事儿呢,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 ?那我就告诉大家,这桩婚事在他们出生的时候,我就把他们拴在一起了,你们就放心吧。” 送子观音问道:“这是真的?” “这还有假。小神害怕将这件事情忘记了,让雪莲不能如愿,所以当她一出生,我就把她跟焦国栋拴在了一起,让雪莲如愿以偿,这样才能满足她报答婆母的心愿,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月老做得对,我们放心了。因为我们现雪莲在不停地祷告我们,我们才来问问清楚的,因为我们被她的虔诚打动了。”众位天神说完,纷纷散去。 说完了天上,我们再回到人间。 雪莲的祷告,被小翠看了个清清楚楚,心里不禁说道:“小姐可真够怪的,相中了焦国栋就可以了,为啥还要惦记着是不是自己要报答的那个婆婆?你嫁给了焦国栋,好好孝敬婆婆就够了,如果焦国栋的母亲不是小姐要报答的那一位,你也不可能做了人家的媳妇啊。” 雪莲祷告完毕,坐在坐榻上,微闭着眼睛,好像在休息。就在这时,雪莲轻轻的走了进来:“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雪莲从遐思中清醒了过来,笑了笑说道:“妹妹太累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有事儿姐姐喊你。” “谢谢小姐关心。小翠休息去了,有事儿请喊我一声。”说完,退出了内室,来在外间,躺在床上,呼呼的睡起了大觉。 雪莲也感到有些困意,于是也躺在自己的床上,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梦中,雪莲独自一人来到了遮天蔽日的松林中,松涛阵阵,阴森可怖;松林中是一片坟地,有一位白苍苍的老太婆正跪在一座新坟前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头,捶胸顿足的大哭。雪莲更感到害怕了,心里想到:“这位老婆婆到底是人还是鬼?她为啥在这里啼哭?难道她做了什么恶事,还是坟里埋的是她的什么亲人?”雪莲想走上前去问问,又不敢向前多走半步;不问,又有些不甘心:因为她想知道事情的原委,更想劝劝这位老人家,别再这样伤心了。于是,雪莲大着胆子向前挪动着自己的身子。当雪莲走到离老婆婆不远的地方的时候,雪莲听到老婆婆在自言自语的说着:“我的好媳妇刘兰芝啊,是婆婆害了你呀!我的好儿子仲卿啊,都是娘不好,是娘亲手拆散了你们,是娘亲手害死了我那贤惠孝顺的好媳妇啊!兰芝媳妇,娘已经向老天下了誓愿:来生做你的儿媳妇,好好孝顺你,来报答婆婆欠下的债!” 雪莲听到这里,心里不禁一怔:“这老婆婆说她是刘兰芝的婆婆,还是焦仲卿的娘,难道这就是三百年前的焦母?”雪莲这么想着,游继旭向前走去。 对于雪莲的到来,老婆婆竟然毫无现,继续在一边哭一边说,还不住的磕着头。 雪莲仔仔细细端详着老婆婆满是皱纹、布满灰尘的老脸,心里又是一怔:“这老婆的脸虽然失去了颜色,皱纹满布,但怎么看都像我的脸,难道她是我的前身?”雪莲再也不能平静了,便大着胆子来到了老婆婆的跟前:“这位老婆婆,您为啥一个人在此痛苦?这坟中埋葬的是您的什么人?” 老婆婆这才现了雪莲,她抬起红肿的泪眼,看看雪莲,用嘶哑的声音说道:“这坟中埋葬的是我那贤德的媳妇和孝顺的儿子。”老婆婆说完,看着雪莲问道,“敢问小姐,你这是要到哪里去,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我也不知道为啥来到了这里。”雪莲回答。 老婆婆突然说道:“雪莲,你叫雪莲是么?”老婆婆吃惊的问。 “是,我是叫雪莲。”雪莲忐忑不安起来,她为啥知道我的名字,难道......,雪莲不敢再想了。 老婆婆突然抓住了雪莲的双手,仔仔细细的端详着雪莲,自言自语的嘟哝道:“像,像,实在太像了!” “老婆婆,您咋知道我的名字,咱俩可从未见过面啊!” “知道,知道,因为你就是三百年前的我。”老婆婆紧紧的抓着雪莲的手说。 “啊!这是真的的吗?”雪莲使劲的盯着老婆婆。 “这还有假,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会说假话。”老婆婆顿了顿又问:“你这是要到哪里去,为啥来到了这片坟地上,你可以告诉我么?” “刚才您已经问过了,我也告诉过您,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为何来到了这里,您怎么又问了?”雪莲说道。 “唉,人老了,不中用了,刚才的事情已经忘记了。”老人苦笑了一下说,“小姐,你现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有事儿尽管说,别忘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帮助你就是帮助我自啊。” 雪莲听了老婆婆的话,也就信以为真了,于是便说道:“现在雪莲爱上了一个后生,那位后生也爱上了我,最近几天他就要找媒婆前来我家提亲,但是就是不知道未来的婆母是不是雪莲要报恩的那位,如果您能知道的话,还请您帮帮忙,让我见见未来的婆母,是不是我要报答的那位。” “你看上的那位是不是姓焦名国栋?” “是啊,您难道连这个都知道?” “焦国栋的父亲是不是叫焦仲卿,他的母亲是不是刘兰芝?” “对,完全对!您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神,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雪莲姑娘,别问的那么多了,这也不是我一时半会儿能够给你说清楚的。不过你放心吧,你未来的婆母正是你要找的那位。” 雪莲听了,感到异常高兴,因为她终于放心了,她可以尽自己的力,报答应该报答的人了。雪莲笑了,笑着从梦中醒来。 第十九章 提亲(七) 第十九章提亲(七) 雪莲从梦中醒来,仔细的回味着梦中的一切,感到有些不安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我的前身真的是那位老太太,真的做了对不起刘兰芝的事情,这辈子要还债?”她又想起了自己在大脑中总有一个人的影子,这个人的影子就是自己未来的婆婆,并且感觉到自己的婆婆跟自己有些什么扯不断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瓜葛。▼.ww. ?现在听梦中的老婆婆一说,也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因此她感到欣慰。她暗暗下定了决心:“前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一定得偿还。” 雪莲想了好多好多:她想将来怎样才能讨得婆婆的满意,好好孝敬婆婆,偿还前世欠下的债;她想到怎样好好照顾丈夫,做一位相夫教子的好妻子;她想到如果焦家来提亲,父母不同意该怎么办。她想到这里,不禁自言自语的说道:“有月老给自己做主,应该是很顺利的。因为自己已经虔诚的对天祷告了,月老是会眷顾自己的。” 现在我们再回到天上,看看天神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众位天神嘁嘁喳喳的离开了观音大殿,只剩下了月老一位没走。送子观音问月老说:“月老仙人,您还有什么见教?” 月老笑吟吟的说道:“小神不敢。只是有一件事情还需要与观音娘娘商量一下,争取一下您的意见才是,不知娘娘能否指点一二。” “月老仙人说那里话,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座帮忙,请直说就是。” “雪莲的前世做了那么多恶事,害得刘兰芝和焦仲卿双双殉情而死,虽然她对天誓要这辈子还债,我也把她今生的姻缘配给了焦仲卿的儿子焦国栋,但总感到有些不妥。” “是吗?有些什么不妥,不妨道来听听。” “雪莲的前世是焦仲卿的母亲,这辈子却做了焦仲卿的儿媳妇,这辈分降得也太大点儿吧,所以感到有些不妥。?? ?” “这不是焦母自己想要的吗?如果不这样安排,她怎样还债?” “是啊,也只能这样安排了。但是,雪莲的前身欠做的恶事太多了,我们是不是在她的姻缘上给她制造点儿麻烦,经受点挫折?” “怎样配姻缘,是让她顺利还是不顺利,可是老兄您分内之事,您就看着办吧。”送子观音笑了笑说道。 月老回道:“经过娘娘一番指教,小神心中知道该怎样做了。”说完,辞别了送子观音,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月老坐在自己的座椅上,开始筹划如何给雪莲与焦国栋之间的婚姻增添点麻烦。 第二天夜间,焦国栋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在梦中,他见到了一位白胡子老头:那老头清瘦清瘦的,但目光炯炯有神,胡子有三尺多长,一根根像银丝般的飘洒在胸前。 焦国栋连忙走上前去,向老者行礼:“老人家,您这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老者笑了笑,没有正面回道焦国栋的问话,而是反客为主:“这位后生,你就是焦国栋吧?” “在下不才,正是焦国栋。” 老者笑了笑说道:“听说你爱上了一位叫做冉雪莲的女孩子,是不是真有此事?” “老爷爷,您怎么知道的?我确实爱上了她,她也爱上了我。我父母正想邀媒人到冉府提亲呢。”焦国栋说完,显出了非常高兴、非常幸福的样子。? ? 老者听了,满脸严肃的说道:“哎呀呀,这事儿可万万做不得呀!” 焦国栋吃惊的看着老者,大有不解的问道:“老爷爷这是从何说起呢?这事儿为啥万万做不得?我们俩倾心相爱就足够了,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不是老汉我老糊涂了,是你被冉雪莲的容貌吸引了。你只知道冉雪莲生得貌美,长得漂亮,还能书会画,你哪里知道你们俩的前世因缘呢!” “我们俩还有前世因缘?还请老爷爷说来听听?” “唉,叫老汉我咋说呢。说起来你们俩是前世的冤家,你的前世是被冉雪莲害死的。” “你说啥?我的前世是被冉雪莲害死的!她为啥要害我?” “我说来你也可能会不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老汉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能编瞎话糊弄人吗?”老者一脸严肃的说。 焦国栋追问:“她为啥要害我,她害我您又会怎么知道?难道您上记五百年,下记五百载不成?” “哈哈哈哈,老汉我不仅上记五百年,下记五百载,上千年、上万年的事情都瞒不过老汉的眼睛!”老者说完,将宽大的袍袖一甩,不见了踪影。 焦国栋大喊一声:“老爷爷,请回来,告诉我冉雪莲为啥害死我再走也不迟!”焦国栋被自己的喊声从梦中惊醒。他仔仔细细的回想着梦中的一切,自问自答的想:“冉雪莲真的是我前世的仇人?有一句话说前世的冤家,才是今世的亲人,不是冤家不聚头。这样说来,老者说得是有些道理的。这老汉是谁?他为啥要告诉我这件事儿?难道他仅仅是为了告诉我冉雪莲在前世害死了我吗?不对呀,他要告诉我这件事儿,有为啥不把害死我的原因告诉我,也许是在前世我惹恼了冉雪莲,她在一气之下才杀死了我呢。这样看来,雪莲害死我也是有原因的,是因为我有错在先,因此情有可原。焦国栋想来想去,始终缕不出个头绪。这时的焦国栋心里矛盾极了,既希望能娶雪莲为妻,又不愿意与自己前世的仇人在一起生活,真的已经不知道怎样做才好了。 再说冉雪莲在夜间也做了同样的梦,也是一位飘洒着白胡子的老者,对冉雪莲说的话跟焦国栋梦中的情形差不多,只把冉雪莲在前世害死了焦国栋说成了焦国栋在前世害死了冉雪莲而已。冉雪莲仔细的品味着梦中的每一个细节,想从中得出点儿什么来,但始终是云里雾里的,总也找不出一点儿什么来。最后干脆不想了,心里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婚姻大事是上天的月老给安排好了的,自己是不能做出选择的。如果月老早已经把我们俩拴在了一起,那就应该顺水推舟,结为夫妻,上辈子的事儿谁知道是咋样的,只要这辈子好好相爱就足够了。”看冉雪莲想得多好。 梦中的白胡子老头正是月老,他之所以这样做,正是为了冉雪莲制造一点麻烦,让她在婚姻上出现一点儿挫折。要不如果她的婚姻一帆风顺的话,冉雪莲也太幸福了,这与她前辈子的所作所为大不相称。 第二天起床后,焦国栋还想着夜间的梦境,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是阻止父母央媒婆前到冉府提亲还是催促他们央媒婆前去提亲。为了弄弄清楚他该不该跟雪莲结为夫妻,他决定找个阴阳先生给自己圆梦。因此他胡乱的吃了点儿早饭,在书童的陪伴下,找阴阳先生张铁嘴来了。 张铁嘴见来了主顾,自然是兴奋不已,小胡子一撅,满脸堆笑的说道:“谢谢您的大家光临,请问客官您是来算财运的,还是来求婚姻之运的,还是前来测字、排八卦的?” 焦国栋没有多想,笑了笑回道:“在下不是前来算命的,也不是让先生给我测八字的。在下是让您给我圆梦的。不知先生是否愿意帮忙?” “好说好说,请客官经梦境的的一切细细说给在下,在下一定会给您完完全全的圆出来的,在下如果说得不准,分文不取。” 焦国栋便把自己的梦境中的所有一切告诉了张铁嘴。 张铁嘴听完了焦国栋的陈述,满脸的笑容变成了紧皱眉头、一脸的严肃。 焦国栋见了,连忙问道:“先生,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的梦不好?” 张铁嘴眼睛紧紧地盯着焦国栋的印堂,焦国栋被张铁嘴看得心里有些慌,忐忑不安的问道:“先生,您为啥这样看着我,看得我心里都有些毛了。” 张铁嘴一脸严肃的说道:“在下有几句话要说,还请客官听完了不要生气才是。” “先生请说吧,说得多与少、好与歹,我都不会生气的。” 张铁嘴慢悠悠的开了腔:“客官,我先不说您的梦如何如之何,我先说说您的面相吧,说得对您可以多少给点小费;如果说得有半点儿出入,在下不禁分文不取,您还可以动手咋了我的小店,拆了我的卦摊儿,扯了我的招牌。” “看您说到哪里去了,在下是读书之人,岂能做出哪些胡作非为的事情来,有什么话请讲当面,在下正在洗耳恭听呢。”焦国栋回道。 张铁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客官可要有心理准备啊,不管我说了什么,您都要保证能挺得住,如果您不能保证做到,那在下还是不说为妙。” 焦国栋听张铁嘴如此说,心里更是慌了,恨不得立即就知道自己究竟要摊上多大的灾难,这灾难有来自何方,怎样才能化解。因此,着急的说道:“老先生,请您直言告诉在下,在下是会挺得住的,您就放心吧。” 要知张铁嘴说了些什么,且看下文。 第十九章 提亲(八) 第十九章提亲(八) 张铁嘴盯着焦国栋的印堂,故作震惊的说道:“客官,您的大祸可要临头了!” 焦国栋听了,浑身打了个寒颤:“先生,请您说明白点儿,我有什么样的灾祸临头,怎样才能得到化解?” “客官,我看到您的印堂污,这可是大祸临头的先兆啊。??.ww. ?再联系到您所做的梦,您要跟你前世的冤家结成最亲近的人,您想想这不是要大祸临头吗?客官您可知道那白胡子老者是谁?” “在下不知,还请先生明示。” “据客官所说,那白胡子老头儿不是别人,正是天神月老。” “这就怪了,月老本来是为我们人间配姻缘的,他为什么做起破坏人间美好姻缘的买卖来了?难道他所说的都是真的?” “月老可是天神啊,他哪里能说假话?因此在下认为月老告诉您的都是事实。您如果娶了冉雪莲做妻子,会终身不幸福的。往轻里说,你们会疙疙瘩瘩的过一辈子;往重里说,你们会因为感情不和半途分家,甚至会断子绝孙!” 阴阳先生张铁嘴的话,可把焦国栋给吓了个不轻。焦国栋心里想到,不管轻还是重,都要影响自己一辈子,看来这门亲事不能成!但是,他转念又想到:前辈子是她害死了我,又不是我害死了她,只要我好好的爱她,还有什么问题;再说了,那都是前辈子的事儿了,谁知道是真还是假。于是笑了笑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化解之法吗?” 张铁嘴见送钱的机会来了,眨巴了眨巴狡黠的眼睛,山羊胡子一撅,故作神秘的说:“其实,客官大可不必害怕,只要客官按照在下的意思来办,不仅可以化解灾难,还可以继续娶冉雪莲为妻呢!” 张铁嘴本来就是为了糊弄人赚钱的,有这样的好事儿送上门来,他怎么能不大大的捞上一笔。?◆?.ww. ★再说了,天上本来就没有神仙月老什么的,那都是人们想象出来的一些东西,在现代人看来,那自然是极端不科学的。但是,古代的人们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科学,所以相信神鬼,相信天上有天神,相信什么因果报应之类,张铁嘴一类的阴阳先生以及统治者们才利用这些个东西来愚弄百姓。 焦国栋虽然是满腹经纶的学子,也相信张铁嘴的鬼话。因为他同样打上了时代的烙印。因此问张铁嘴说:“先生,请您明示,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灾难,怎样做才能娶到冉雪莲为妻?” 张铁嘴见时机成熟,笑了笑说道:“俗话说得好,破财免灾。客官要想化解灾难,逢凶化吉,需要天神保佑。要想得到天神的庇护,客官就要舍得银子了。” “花点儿银子算不了什么,只要能得到天神的庇护,逢凶化吉,娶到我心爱的妻子,就花再多的银子也值得。” “客官啊,你遇到的灾难可实在是太大了,只求一位天神庇护是远远不够的,需要众位天神的庇护,因此,客官要舍得花本钱。” “先生直说吧,都要祈求那些天神,需要花多少银子,只要先生开个价,在下保证满足需要就是。” 张铁嘴狡黠的笑了笑说:“其实说多也不是太多,只需纹银一千两就足够了。” “哎呀呀,我当需要多少银子呢,原来只是区区一千两啊。不多不多,现在在下立即回去取来银票,还望先生多多帮忙才是。” 张铁嘴听了,心里想到:“这位公子好慷慨呀,一千两银子没放在眼里,我要的价太少了,不行,我还得趁机多要点儿。??? ?于是眨巴着三角眼儿说道:“客官先别忙着走,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等我说完了,客官再回家取银子不迟。” 焦国栋听了,连忙停住了脚步:“先生还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凡是在下能做到的,一定按照先生的意思办理。” 张铁嘴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客官,一千两银子是给天神上供用的;您要彻底摆脱灾难的纠缠,不仅仅需要天神的保佑庇护,同样需要地神的保护,就是小小的土地爷伺候不到,他也不会放过你的。因此,我们同样要供奉地神,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焦国栋听了,也感到张铁嘴说得在理,因此连忙问:“先生,祈求地神保护需要多少银子,请说就是。” “天神虽然大,地神也不小,只要是供奉,就应该完全一样。”张铁嘴说完,眨巴着三角眼儿看着焦国栋的眼睛。 焦国栋笑着说道:“没关系,在下再给您加上一千两就是。只要是能化解灾难,保证娶到雪莲当媳妇,就是花再多的银子也值得。请先生上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完匆匆忙忙的跟书童一起回府取银票去了。 焦国栋走了,骗子张铁嘴从心里往外的姿儿:像今天这样的机会可实在是难得呀,一下子能忽悠到两千两银子,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儿啊!人家都说天上不能掉馅饼,今天这不是天上掉下了大馅饼,恰好砸在我张老头身上吗!他越想越高兴,越想越不能自已,不自觉的哼起了流行曲调,还一边哼哼,一边手舞足蹈起来了。 就在这时,焦国栋带了银票回来了,张铁嘴只顾高兴,哪里看到回来了的焦国栋,还在哼哼着跳呢。焦国栋见了,心里不禁一怔:“张铁嘴这是怎么了?难道他疯了不成!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般?”于是大声喊道:“张先生,在下取银票回来了。”一边说着,一边从贴身的衣袋中掏出银票,双手拿着递给了张铁嘴。 张铁嘴听到说话声,才知道焦国栋已经回来了,也知道自己太失体了。他灵机一动,将错就错,嘴里忽然念念有词的说道:“天灵灵地灵灵,各路神仙请听清:现有凡人焦国栋,请求众位尊神化解他前世孽缘;银子花了整两千,一半敬奉天上仙,一半敬奉地上神。” 焦国栋见状,心里想道:“难道张铁嘴上法了?我曾经听说过神汉神婆上法的事情,可从来没有听说过阴阳先生也会上法啊!唉,管他呢,也许张铁嘴也是神汉呢!”焦国栋想到这里,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镇定了下来,不眨眼的看着张铁嘴,他要知道张铁嘴还会做些什么。 只见张铁嘴突然改变了声音,学起了女人的腔调:“我是天上的王母娘娘,娘娘告诉焦国栋:娘娘见你这么虔诚,这么有诚意,娘娘被你的诚意打动了,所以帮助你化解前缘。” “太上老君到。”张铁嘴又换了腔调:“我是天神太上老君,今天被焦国栋的诚意打动了,也愿意化解焦国栋跟冉雪莲之间的孽缘。” “小神乃城隍阎王,见焦国栋一片诚心,也愿意帮助焦国栋化解前缘,让焦国栋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土地爷到。”“太乙真人到。”“观音娘娘到。”“泰山老母到。”......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天神、地神都到齐了。 焦国栋简直看傻眼了:“张铁嘴哪来的这么大本事,竟然把所有的尊神都请到了,还都愿意帮助我化解前缘,保佑我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想到这天神地神也喜欢银子。”显出了一脸的惶恐。 张铁嘴微微睁开了眯缝着的眼睛,偷眼观瞧焦国栋的表现。他现焦国栋惶恐不安的神色,知道自己的办法已经初见效果,于是又变回了原来的声音:“各位尊神已经到齐,焦国栋听着:还不快快跪下给各位尊神磕头谢恩!” 焦国栋听了,更加惶恐之至,真的以为天神地神都到了,于是扑通一声匍匐在地:“各位尊神,小人焦国栋给您磕头了。”一边说着,一边鸡啄米似的磕起了响头。 张铁嘴见自己的把戏已经奏效,便学着不同的声音说起了话来。 焦国栋听着一会儿男人说话、一会儿又变成了女性的声音,而且不是天神说话,就是地神开腔,但是不管是谁在说,意思是一样的,只要焦国栋心诚,就会帮助他实现目的,从此一帆风顺,幸福美满。” 焦国栋简直被说得云里雾里,不信也得信了。于是诚惶诚恐的说道:“小人真的是诚信一片。小人向各位尊神誓:小人如果有半点儿杂念,天打五雷轰!” “哈哈哈哈,没想到凡人焦国栋没有忘记小神呢!”张铁嘴突然瓮声瓮气、粗喉咙大嗓门儿的喊道。 张铁嘴的喊声,把焦国栋吓了一跳,心里咚咚乱跳,心脏差点儿没从喉咙里蹦出来。 张铁嘴见焦国栋已经完全上套儿了,便说道:“客官请回吧,小人还要用着两千两银子作法事,在下作法孝敬天神地神,是不允许凡人见到的。因为凡人见了,就不灵了。” 焦国栋听了,连忙说道:“那好,在下告辞,有劳张先生了。” “在下愿意为客官效劳。再说了,为客人们效力,帮助客人化解灾难是我的本分啊。”张铁嘴说道。心里却在说:“没想到今天这笔买卖做得这么容易,罢了一头大大驴子!”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了隐隐的喜色,要不是焦国栋在场,一定会高兴的蹦高。 第十九章 提亲(九) 第十九章提亲(九) 焦国栋回府取银子走后,焦府的大管家越想越感到纳闷:今天少爷为啥取了这么多银子,少爷一次取这么多银子还是第一次。.ww. ■因此,他立即向焦仲卿作了汇报。 焦仲卿听说儿子取了两千两银子,心里也感到捉摸不透,他为什么要取这么多银子,难道是赌钱赌输了?焦国栋可从来没有赌过钱啊!焦仲卿想到这里,心里稍微透了一口气。于是平静的说道:“少爷可能临时有些用向,等他回府,我问一声也就是了,你就忙你的去吧。” “小人遵命。”大管家深鞠一躬,迈着八字步慢慢的离开了焦仲卿。 焦国栋刚刚回府,立即过来一位老家人,对焦国栋深施一礼:“少爷,老爷让小人在这里等你多时了。老爷让小人告诉少爷您,老爷请您见他。” 焦国栋听了,知道自己回府取银子的事情被父亲知道了,心里暗自想到:“父亲大人就是不找我,我也应该如实的向父亲回报这件事情。”于是说道:“谢谢您老人家了,我现在就去见父亲,您就歇着去吧。” 焦国栋迈开大步,急匆匆的去见父亲焦仲卿。 焦国栋走进焦府正堂,见父亲正坐在正位喝茶。于是紧走几步,来到了焦仲卿对面:“儿子拜见父亲。”一边说着一边向前施礼。 焦仲卿轻轻一摆手:“孩儿免礼。”然后一指下座:“孩儿坐下吧。” “有父亲在此,哪有孩儿的座位。”焦国毕恭毕敬的站在哪里,一动没动。 “这是在咱自己的家里,哪有那么多规矩。父亲让你坐你就坐就是。”焦仲卿和蔼的看着焦仲卿说道。 ? “孩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斜欠着身子坐下。 焦仲卿对伺候的丫鬟说道:“快给少爷看茶。” 丫鬟立即给焦国栋斟好茶水:“少爷请慢用。” “谢谢。”焦国栋说道。然后问父亲:“不知父亲唤孩儿前来有何见教?” “为父有一事不明,还望孩儿对父亲说实话才是。” “请父亲明示,孩儿一定如实禀报。” “今天大管家前来报告,说孩儿取走了两千两银票,可有此事?” 焦国栋心中想到:“果不出我之所料,果然是关于银子的事情。”于是立即站起身子:“大管家所说之事权势实情,孩儿今天是取走了两千两银票,这件事情,就是大管家不向您报告,孩儿也会向您禀报的。” 焦仲卿看了看儿子,慢悠悠的问道:“孩儿今天用这么多银买了什么?是买了房子还是置了田产?” 焦国栋看着父亲的眼睛回道:“禀报父亲大人:孩儿既没有买房,也没有置办田产。” “哦,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银子啊?” 焦国栋就把自己做梦、自己找阴阳相声圆梦、阴阳先生张铁嘴所说等等一切如此这般的告诉了焦仲卿。并且把自己喜欢上了冉府的小姐冉雪莲的事情一并告诉了焦仲卿,并且说道:“父亲大人,孩儿一定要娶冉雪莲为妻,孩儿敢情父亲大人立即找媒婆到冉府为孩儿提亲。” 焦仲卿听了焦国栋的话,大吃一惊:“儿子竟然做了这么一个稀奇古怪的梦,又遇上了这么一个贪得无厌的张铁嘴,开口就是两千两银子!”于是便问道:“儿子,张铁嘴是何方人士,他到底是阴阳先生还是神汉?”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他可能既是阴阳先生,又是神汉吧。??? ?”焦国栋用了极低的声音回答。 “儿子,你上当了!”焦仲卿提高了声音说道:“你想想吧,阴阳先生是算卦、测八字的,有时候也可能给人相相面什么的,阴阳先生给人家圆梦也是可能的,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阴阳先生还能当神汉的。你说的这人可能就是一个大骗子!你让他给你圆梦,可是他并没有真正的给你圆梦,说出你做的梦的将预示着什么,却装起了神汉,胡说八道了一通。他说的话你可不能相信啊。”焦仲卿用了坚定的语气说道。 焦国栋回道:“最好是这样,如果他说的话全部都是假话,孩儿我就彻底放心了,我可以大胆的爱冉雪莲了。” “那倒也不是全是。孩儿做的梦有点儿稀奇,应该好好的找个人给断断,弄清事情的原委方可慎重行事。俗话说得好,是亲没有迟,好事还需多磨。孩子啊,你就耐心的等待几天,等我跟你娘商量一下,再找媒婆给你提亲。如果上天安排你跟冉雪莲结为秦晋,你就一定会娶冉雪莲为妻的。” “请父亲现在就去跟母亲大人商量,孩儿我现在就想娶冉雪莲过门。”然后又说道,“孩儿我已经想好了,这辈子非冉雪莲不娶,如果父母大人不允许孩儿娶冉雪莲,孩儿就出家做和尚去!”焦国栋说完,回转身,有些生气的离开了客厅。 焦仲卿望着焦国栋的背影,心里说道:“这孩子都让我给惯坏了,连一点儿礼数都没有了。”慢慢的站起身了,找妻子刘兰芝商量焦国栋和冉雪莲的事情去了。 再说冉雪莲,她尽管做了跟焦国栋相同的梦,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害怕,因为她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想得太多了就要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自己之所以这样的梦,可能是因为自己害怕不能跟自己心爱的人结为夫妻的缘故,因此根本没往坏处想。再说了,就是前辈子他真的害死了我,是他欠我的,这辈子来偿还也是应该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会对我更好的。”冉雪莲这样想着,心里更加亮堂、更加高兴了。因此,冉雪莲盼着焦国栋快点儿邀请媒婆前来提亲。 冉雪莲为了让自己的父母同意这件事情,先想到了三娘:因为三娘的话父亲从来没有反对过,只要三娘同意了,这件事情就好办多了。于是她来到了三娘的住处。 三姨太一见到冉雪莲,高兴的笑着问:“雪莲啊,快坐下,让三娘好好看看。哎吆吆,这才几天没见到俺的宝贝姑娘啊,又俊俏了不少,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啊!” 冉雪莲被三娘左看右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娘,您老人家就别笑话女儿了,女儿哪有您说的那么好看。” “娘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哦,我的女儿就是长得最漂亮的吗!如果有谁家的公子娶到雪莲当媳妇,那可是烧了八辈子高香啊!” “娘,您老人家是不是要赶女儿离开冉府啊,女儿今辈子不出嫁,就在您老人家身边陪着您、伺候您一辈子。” “那可不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怎么能在娘身边呆一辈子呢?”三姨太看着冉雪莲的眼睛有些严肃的说。 冉雪莲没有再说什么。三姨太现今天的冉雪莲有些什么心事儿,想说又不好意思说。于是便问道:“女儿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娘说啊?如果有什么心事儿,不妨告诉娘,看看娘能不能帮助你。” 冉雪莲见知道三姨太说得是实在话,便有些不好意的把自己爱上了焦国栋的事情告诉了三姨太。 三姨太听了,笑着问道:“女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焦公子,他是哪里人士,今年多大了?” 冉雪莲把焦国栋的大体情况告诉了三姨太。 三姨太说道:“女儿啊,对于这家人家三娘也曾经听说过,他们可是咱们这一块儿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只不过咱们可不知道焦公子此人为人咋样,是有能力的年轻人,还是绣花枕头、纨绔子弟一个。如果他是一位有能力的后生,嫁给他是可以的;如果他只是一个绣花枕头、纨绔子弟,我看还是不嫁他的好。” 雪莲听了三娘的话,说道:“娘,您老就放心好了,焦国栋是正人君子,绝对不会是您所说的那种人。” “但愿如此。”三姨太顿了顿,又说道,“这件事儿你告诉你爸和你娘了了吗?” “我还没有告诉他们。女儿想您老的话我父亲是最喜欢听的,你是想让你老告诉父亲呢。”雪莲有些羞涩的说道。 “谢谢雪莲对娘的信任。如果焦国栋果真是个正人君子,娘一定会帮你这个忙的。不过,以娘看来,还是要先了解一下再说,你说是不是这样?” 雪莲绯红着脸说:“娘,焦国栋是什么样人女儿心中早有数了,女儿恳请娘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父亲,我母亲那里我自己亲自跟她商量就是。” 三姨太经不住雪莲的一再恳求,于是便说道:“那好吧,三娘就把你已经爱上了焦国栋的事情告诉你爸,看看你爸是个啥意见。” “谢谢娘。”雪莲高兴的笑了,并且给三姨太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又说:“娘,您最好立即告诉我父亲,焦家可能很快就前来提亲的。” “哎吆吆,看把我的宝贝女儿急得,三娘现在就去你父亲那里,替你禀报,这样总可以了吧?” 要知后事如何,请看下节。 第十九章 提亲(十) 第十九章提亲(十) 咱们先搁下冉雪莲这边不提,我们还是再回到焦国栋那边,看看焦国栋的要求父母通过了没有。??.ww. ?在古代,青年男女的婚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自由恋爱一说。尽管焦国栋爱上了冉雪莲、冉雪莲也爱上了焦国栋,但是他们的婚事是不能由他们做主的,只要是父母不同意,这门亲事就算玩完。 前边我们说到焦国栋把他爱上了冉雪莲的事情告诉了父亲,并且央求父亲找媒人到冉府提亲。焦仲卿也答应跟妻子刘兰芝商量一下再说。焦国栋扔下一句“我这辈子非冉雪莲不娶”的话,使劲一摔门走了出去。焦仲卿见状,知道儿子的牛脾气儿又上来了,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孩子从下被我宠坏了。”便走出客厅,找妻子刘兰芝商量焦国栋的婚事去了。 刘兰芝见丈夫焦仲卿到来,笑着迎接丈夫:“贱妾不知老爷驾到,有失远迎,望丈夫当面恕罪。”一边说着一边施了万福礼。 “哎呀呀,夫人可是要折煞为夫吗!你我都是老夫老妻了,哪有这么多规矩。”焦仲卿连忙搀住刘兰芝说道。 “老爷请坐。”刘兰芝把焦仲卿让到了上座。 “夫人请坐。”焦仲卿一指身边的位子说道。 “谢老爷赐座。”刘兰芝坐在了焦仲卿的身边。 丫鬟为他们斟好了茶水。 焦仲卿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跟你们夫人有点事儿要商量一下。” 丫鬟们答应一声,退出了房间。 刘兰芝连忙问道:“不知老爷前来贱妾之处,有何见教?是不是贱妾有什么事情做错了,还望老爷明示才好。???.ww. ?” “夫人想到哪里去了,为夫这次前来非为别事,是因为国栋这孩子的事情。” “国栋他怎么了,是不是让老爷生什么气了?” “那倒不是。”然后焦仲卿便把焦国栋爱上了冉雪莲的事情及焦国栋花了两千两银子圆梦的事情告诉了妻子。并且说:“今天为夫就是为了孩子的亲事来跟夫人商量的。” 刘兰芝听了,不禁一怔:“儿子爱上了冉雪莲,他们俩是怎样认识的?我听说冉雪莲是冉杜潜的独生女儿,不仅人长得漂亮,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针织女红件件在行。如果儿子真的爱上了冉雪莲,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 “为夫听说冉杜潜不怎么样,几乎就是个恶棍,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不知有多少良家妇女被他侮辱残害。我们怎么能跟这样的人家结为亲家?还望夫人三思。” 刘兰芝思考了一段时间说道:“老爷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冉杜潜是冉杜潜,雪莲是雪莲,我们不能把他们混为一谈。我听说冉雪莲可是咱们这里方圆几百里之内远近闻名的才女、秀女,雪莲果真愿意嫁给咱的儿子为妻,那可是咱儿子修来的福啊。” “依我看我们还是得小心一点儿好。要不这样吧,我们先找熟悉冉府的人打听一下,看看冉杜潜现在怎样,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为非作歹,无所不为了。你看怎样?” 刘兰芝听了,连连点头:“老爷说得很有道理,就按老爷的意思办吧。” 焦仲卿说道:“国栋这孩子可是挺着急的,他让我今天就找媒人前到冉府提亲,你说咱们该咋办?” “老爷放心吧,孩子的工作我来做,您就快点儿想想,怎样打听到冉府的底细吧。” 焦仲卿想了想说:“好,我想办法打听出冉府的底细来,你做好孩子的工作,让他再等等。?? ★” 夫妻二人商量好了,焦仲卿出门去打听冉杜潜的底细,当然更重要的是打听到冉雪莲的真实情况。 刘兰芝起身来到了儿子焦国栋房间,现焦国栋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对母亲的到来没有现,依然翘望着窗外,他多么希望看到父亲来告诉他,他跟母亲已经同意了自己的请求,已经央媒婆到冉府提亲去了。 刘兰芝看着自己的儿子好像在呆呆的愣,于是咳嗦了一声,问道:“儿子在想什么呢,怎么想得如此出神啊?” 母亲的话,把焦国栋从遐思中唤醒,连忙说道:“孩儿不知母亲大人前来,慢待了母亲大人,还望母亲恕孩儿不敬之罪。” “哈哈哈,我的儿子怎么这样客气了,看来我的儿子真的大了,真的需要找媳妇立家成业了。”刘兰芝高兴的说道。 “娘,我父亲跟您商量过了吗?”焦国栋有些焦急的问道。 刘兰芝假装糊涂的问道:“孩儿说得是什么意思,你父亲有什么事情要跟为娘的商量?” “我父亲没有跟您商量央媒婆到冉府提亲的事情了?”焦国栋开门见山的回道。 刘兰芝听了,不紧不慢的说:“为娘当是什么大事儿呢,原来是这件事情啊。你父亲已经跟娘说过了.....” 还没等刘兰芝把话说完,焦国栋便着急的问道:“这么说你们已经同意了,是不是已经找媒婆到冉府提亲去了?” “我的儿啊,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啊!好事儿还需多磨嘛。” “娘,孩儿求求您了,您就快点儿央媒婆去提亲吧,我已经跟冉雪莲说好,就这两天前去提亲的,如果您拖得时间长了,冉雪莲如果生气了,不同意这件亲事了,那可怎么办?”焦国栋焦急的说。 “儿啊,人间的姻缘是月老早就配好了的,只要月老用红绳把你们栓到了一起,那就无论如何是夫妻;如果月老没把你们俩拴在一起,你就是再怎么着也成不了两口子的。” “我才不管什么月老不月老呢,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这辈子非冉雪莲不娶!如果我不能娶到冉雪莲为妻,我就上五台山当和尚去!” 刘兰芝听了,不但没有着急,而是更加平静的说道:“儿啊,如果你真的生就了当和尚的命,那谁也没有办法改变;如果你明里不该当和尚,你就是上了五台山,也还是当不成和尚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什么命不命的,我才不相信那一套呢!儿子只要娶不到冉雪莲,就一定要当和尚,您二老就看着办吧!”焦国栋说到这里,猛得一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刘兰芝。 刘兰芝本来想劝劝焦国栋,让他多等几天,等调查一下冉府的情况再做决定,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自言自语的说道:“唉,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真是儿大不由爷、女大不由娘啊!”刘兰芝起身走出了焦国栋的房间,她要立即去找焦仲卿,重新商量一下焦国栋和冉雪莲的事情。 焦仲卿派人调查冉府的情况刚回到客厅,正准备坐下来喝杯茶。刘兰芝来到了客厅。 焦仲卿见妻子刘兰芝到了,连忙起身:“夫人请坐。孩子那边的事情想必做好了吧?” 刘兰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国栋这孩子也太任性了,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把门一甩,气呼呼的走了。还留下了一句话......” 焦仲卿焦急的问道:“他是咋说的?” “今辈子如果娶不到冉雪莲做妻子,就要上五台山当和尚。还说让咱们俩看着办。你说气人不气人?” 焦仲卿听了,劝刘兰芝说:“夫人可千万不要为了孩子的事情生气呀!”然后又说道,“也不知这冉雪莲有什么特别之处,为啥把咱的儿子的魂都勾去了呢!” “谁说不是呢,咱的儿子就在街上见了她一面,为啥就爱上了她,还誓非她不娶呢?你说这怪不怪。” “是不是月老早就把他们拴在一起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是在不乐意,也是白搭啊。” 刘兰芝苦笑了一下说:“我们还没说不乐意这件事情呢,只是想让儿子稍等几天,等咱们把雪莲调查清楚了,再决定同意不同意,咱的宝贝儿子就不答应了,哪里还敢说不同意呢!如果咱们真的不同意他娶冉雪莲为妻,他说不定要做出什么蠢事来呢。” 焦仲卿说:“以你所见,我们应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看干脆找个媒婆到冉府提亲算了。您不是说过吗,如果月老早就给他们配好了姻缘,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孩子的婚事本来就是应该由他们自己做主的,我们也只不过帮着参加一下意见而已。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焦仲卿听了刘兰芝的话,吸了一口烟袋,吐出了一团烟雾:“可不是咋的,唉,儿大不由爷呀!孩子的婚事应该由他们自己做主。中间无人事不成,我们也只好央媒婆去冉府提亲了。”焦仲卿毫无逻辑的说着。 刘兰芝说道:“如果老爷同意了,那就赶快找媒婆去好了。”刘兰芝有些着急了。因为她害怕自己的宝贝儿子真的做出什么傻事。 “看您说的。找媒婆的事应该有夫人去做才合适吧。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好跟一个媒婆说话呢,还是夫人去找合适。” 刘兰芝笑了笑说:“好,男女授受不亲啊,再说了,你去找媒婆俺还不放心呢!” 第十九章 提亲(十一) 第十九章提亲(十一) 咱们先搁下刘兰芝找媒婆为儿子焦国栋去冉府提亲不提,我们回过头来再说冉雪莲的三娘受冉雪莲的委托,将冉雪莲爱上了焦国栋的事情告诉冉杜潜和冉雪莲的生母七姨太的事情。 ▼ 三姨太对冉雪莲说道:“雪莲啊,你千万莫急,娘现在就到你父亲那里去,把你喜欢上了焦国栋的事情告诉你爸,娘相信你爸不会是糊涂人的。你在这里哪里都别去,就等娘的好消息。”说完,抓住了雪莲的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手中,然后,另一只手放在了冉雪莲的手背上,使劲的往下按了按:“雪莲是个懂事的姑娘,听娘的话,安心等娘回来啊!” 冉雪莲被三娘感动了,差点儿没哭出声来,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娘,您就放心的去吧,雪莲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等娘回来。” 三姨太慢慢的放开了雪莲的手:“娘去了,你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吧。”然后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好好伺候小姐休息。”说完,走出了房间,找冉杜潜去了。 冉杜潜见三姨太到了,连忙起身:“杜潜不知夫人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夫人恕罪。” 三姨太笑着答道:“老爷您弄反了吧,是不是怪罪贱妾到这里来见您,事先没有通知您,惹您生气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贱妾在这里向您赔礼了。”一边说着,一边行万福礼。 “岂敢岂敢,杜潜巴不得夫人天天在这里陪我呢,夫人到此,杜潜欢迎还来不及呢,哪里还谈得上怪罪啊!”冉杜潜一边说着,一边一指身边的座位:“夫人请坐。” “贱妾谢过老爷赐座。”然后走到座位前轻轻坐好。早有丫鬟为他们夫妇斟好了茶水。 冉杜潜说道:“夫人,请用茶。” “谢谢老爷关心。? ?”三姨太端起茶杯,呷了一下口茶水,仔细的品味着。 冉杜潜看着三姨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不知夫人前来见我,有什么要事相商?” 三姨太放下茶杯,认认真真的说道:“贱妾前来是向老爷您道喜来了。” “哈哈哈哈,夫人可真逗,这大天白日的,你想我道的哪门子喜;再说了,这喜从何来啊?”冉杜潜笑着问道。 “老爷啊,贱妾何时跟老爷您开过玩笑?贱妾这次前来真的是给您道喜来了。”三姨太一脸认真的说道。 “夫人给我道喜来了,喜从何来,还望夫人明示。”冉杜潜见三姨太认真的样子,知道三姨太不是在开玩笑,但又确实不清楚三姨太为啥给自己道喜。 三姨太看这冉杜潜的眼睛,笑了笑,然后又一脸认真的说道:“贱妾如果说出来了,不管老爷您是愿意还是不愿意,老爷您必须保证不生气,贱妾方才敢说。您能做到吗?” “夫人啊,你我都是老夫老妻的了,对我的脾气你是最了解的,杜潜什么时候生过夫人的气啊?夫人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好了。”冉杜潜认真的说道。 “老爷,咱们家的宝贝女儿爱上一位年轻貌美、品学兼备的后生,您说这是不是老爷您天大的喜事!”三娘高高兴兴的说道。 冉杜潜听了,先是一怔,紧接着又改变了表情,笑着问道:“不知咱的宝贝女儿爱上了哪家的公子?” “你的宝贝女儿眼力可够高的,爱上的是焦家庄焦仲卿的儿子,名字叫做焦国栋的。您可听说过焦家庄有一家主人叫做焦仲卿的人家?”三姨太说道。 冉杜潜笑了笑,提高了声音说道:“提起焦家庄焦仲卿,那谁不知道,就是三岁的小孩儿都知道,焦家庄有一个焦仲卿,是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焦仲卿还是朝廷的官员,咱的女儿能爱上他的儿子,跟焦府攀上亲戚,那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事啊!” “这么说您统一这门亲事了?” “岂止是同意,我举双手赞成!”冉杜潜顿了顿,低声说道,“咱们是什么人家,人家又是何等门第,就怕是门不当户不对,焦仲卿不同意这门婚事啊!” “咱女儿可说了,焦府在这几天就会派媒婆前来提亲,女儿雪莲害怕您不答应这件事儿,才让贱妾前来告诉您的。.ww. ?”刘兰芝慢慢的说道。 “只要是焦府同意了,我们还有什么话说。人家能要咱的女儿做媳妇,咱的脸面就够大了,还能不同意一说。”冉杜潜显得很高兴。因为他知道自己过去是被千人指万人骂的臭狗屎一堆,如果焦仲卿知道雪莲是自己的女儿,说不定会反对儿子娶雪莲为妻的。因此,心中未免有些没有底气。 三姨太也知道冉杜潜有些自卑。于是笑着说道:“老爷不必担心,更不能自卑,咱们家雪莲也是远近闻名的美女、才女,咱们家的雪莲哪里配不上焦仲卿的儿子?别说他们不同意,他们就是同意了,还要看看咱们高兴不高兴呢。” 冉杜潜听了,笑了笑说道:“唉,都怪我过去啊!” “老爷,过去的早就过去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嘛!再说了,焦国栋娶得是咱的女儿,又不是她的老爸,这与您有什么关系?” “结为儿女亲家,都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都要事先打听一下对方的所有情况。万一人家打听到冉雪莲是我冉杜潜的女儿,说不定这事儿就算完了。”冉杜潜显出了自责的痛苦。 “老爷啊,咱们冉府不也是远近闻名的富户吗,论门第咱们不比他们差!”三姨太语气坚定的说道。 冉杜潜听了,还是有些不放心:“雪莲是怎样认识的焦国栋,雪莲可跟你说起过?” “雪莲跟我说了,是这么这么回事儿。”三姨太把雪莲怎样见的焦国栋、又是怎样爱上了焦国栋向冉杜潜说了一遍。 冉杜潜听完了三姨太的叙述,高兴的说道:“咱的女儿真的很有眼力,她挑选的女婿可真算得上是万里挑一了!如果焦府答应了这门亲事,女儿出嫁的时候,咱们可要好好陪送一下。” 三姨太听了,也跟着说道:“可不是咋的。咱们诺大的冉府,就只有雪莲一枝花,咱们百年之后财产谁来继承?以贱妾所看,他们结婚后,咱们两家就合为一家,咱们的财产就由他们小夫妻俩继承。老爷说这样好不好?”这还没提亲呢,三姨太已经想到婚后了。 “当然好,咱们的家业、财产必须有人继承,雪莲就应该是唯一的继承人。只要焦府同意,我们就两家合一家,咱们也跟着女儿风光风光。”冉杜潜高兴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因为从前的时候,自己就像是一只疯狗,谁见了都老远的躲开,现在朝廷官员的儿子看上了自己的女儿,自己跟朝廷官员要攀上儿女亲家,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啊,他能不高兴。 三姨太见冉杜潜同意了,于是说道:“雪莲的母亲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贱妾去征求一下她的意见,老爷就休息吧。” “好好好,这事儿是应该征求一下她的意见的。不过,夫人告诉她我已经同意了。”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您就放心好了。老爷如果没有别的事儿吩咐,贱妾告辞了。”三姨太看着冉杜潜的眼睛问道。 “没别的事儿了,夫人快点儿去告诉七姨太,让她也高兴高兴。”冉杜潜说。 “贱妾告辞,老爷请休息吧。”三姨太说完,深施一礼,离开了冉杜潜,向七姨太的住房走去。 七姨太一向很少出门,也很少有人跟她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儿,只有三姨太还时不时的来找她说说笑笑。因此,她每天都盼望着三姨太的到来:只有三姨太到来,她才不寂寞了。七姨太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三姨太到来的时候,三姨太出现了。七姨太老远看到三姨太向她的住房走来,立即起身,几乎是跑着的迎了出来:“三姐,您可来了,妹妹都想死你了!” 三姨太见七姨太向自己跑来,也加快了脚步,快的迎了过去:“姐姐也想妹妹呀!”姐妹俩一下抱在了一起,那个亲热劲儿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 七姨太一脸严肃的说:“姐姐呀,您怎么好长时间不来看妹妹了,是不是把妹妹给忘了!” 三姨太看着七姨太委屈的脸,笑了笑说:“看妹妹说哪里去了,姐姐就是忘了自己,也不敢忘了妹妹你呀。这不姐姐不请自到了吗。妹妹可不能不欢迎我这不之客啊!” 七姨太笑了,笑得很开心:“妹妹知道姐姐不会忘记了妹妹,只不过你几天不来,妹妹怪想你的。你今后可要经常来呀。” “那是自然,谁让咱们俩是姐妹呢。”她们一边走着,一边聊着,不一会就走进了房中。 七姨太将三姨太让在了上位:“姐姐,妹妹还没有给姐姐行见面礼呢。请姐姐坐好,受小妹一拜。”说着就要行万福礼。 三姨太立即起身,一把扶住了七姨太:“你我是多好的姐妹,哪来那么多礼道。今后不允许这样了,再这样姐姐可要真的生气了。” “您是姐姐,俺是妹妹,妹妹见了姐姐岂有不行见面礼之说。”七姨太说道。 三姨太假装生气的说:“妹妹如果再这样,我现在就走。姐姐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在这里又不是在别处,就不需要那么多礼数了。那可是做给外人看的啊,你说是吗?” “姐姐说得有道理,妹妹记下了。” 第十九章 提亲(十二) 第十九章提亲(十二) 姐妹俩有说有笑亲亲热热的走进了七姨太的房间。●? ?七姨太示意三姨太坐下,并且说道:“姐姐请上座。” 三姨太笑着说道:“姐姐就恭敬不如从化命了,谁让我是当姐姐的呢。”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七姨太坐在了下位。 丫鬟为她们姐妹俩斟好了茶水。 七姨太说道:“姐姐,请喝杯茶解解渴吧。茶不好,请姐姐将就着用吧。” “妹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跟姐姐客气上了?”三姨太看着七姨太的眼睛,有些吃惊的问道。 “妹妹说得都是实话,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七姨太微笑着回答。 三姨太呷了一下口茶水,问道:“妹妹为啥不问问姐姐今天为啥到你这方宝地来呀?” “这还用问,是姐姐想妹妹了,就到妹妹这茅庵草舍来了呗。” “可不是吗,姐姐的确很想妹妹,也愿意经常来跟妹妹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儿。可这一次不纯粹是为了来陪你聊天儿的,姐姐是给你报喜来了。”三姨太高高兴兴的说。 七姨太听了,感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笑着说道:“姐姐就别取笑小妹了,像我这样的人喜从何来?” “妹妹呀,姐姐是真的给你报喜来了。你知道吗,咱的宝贝姑娘爱上了一位贵公子,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 “您说的是雪莲?雪莲爱上了一位公子哥儿是吗?”七姨太有些不相信,因此追问了一句。 “姐姐说得是真的.......” 还没等三姨太把话说完,七姨太便焦急地问道:“雪莲爱上的是谁家的公子,姐姐快说给我听听好吗?” 三姨太说道:“姐姐这次前来,主要就是为了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 ■”三姨太顿了顿,接着说道,“咱家的雪莲眼力可真高,看上的是焦家庄焦仲卿的儿子焦国栋。你知道吗,焦仲卿可是咱们这里方圆几百里以内最显赫的人家,据说他的儿子焦国栋是饱读诗书的才子,说不定将来也像他的老爸一样在朝廷走动呢!” 七姨太也曾经读过书,因此知道焦仲卿和刘兰芝的故事,可是此焦仲卿非彼焦仲卿也。因此问道:“三百年前有一个焦仲卿,他的妻子叫做刘兰芝。您可曾经听过他们的故事?” “焦仲卿和刘兰芝的故事谁没听说过,就是三岁的孩子也能说上几句的。” “可不是吗,可是这个人也真怪,叫什么不好,为啥叫做焦仲卿呢?” 三姨太说道:“就须那人叫焦仲卿,就不许现在的人叫做焦仲卿了?哪有这样的道理!说不定现在焦仲卿的妻子也叫做刘兰芝呢!” 七姨太听了,哈哈大笑着说:“姐姐可真有想象力啊,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除非.....” “除非什么?”还没等七姨太说出来,三姨太急不可耐的问。 “除非他们俩一起再世了!”七姨太回答。 “妹妹的想象力比姐姐还强呢。亏你想得出。”三姨太笑着回答。 七姨太笑了笑说:“俺也是随便的这么一说,算不上什么想象不想像。”然后又问,“姐姐,小妹问你,咱家的雪莲是怎样认识焦国栋,又是怎样爱上焦国栋的?” 三姨太回道:“这事儿我一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楚,等有时间让雪莲亲自告诉你吧。 ?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姐姐,小妹现在就想知道,您就告诉妹妹好吗?”七姨太有些着急了。她能不着急吗,因为雪莲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亲生女儿的婚事在她那里可是天底下最最重要的事情啊! 三姨太看着焦急的七姨太:“妹妹啊,你别着急上火的好吗?这一次,是雪莲让我来告诉老爷和你的。我先告诉了老爷......” “她爸是是么意思?”七姨太问。 “她爸说道:‘姑娘大了,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只要焦家没意见,愿意跟我们冉家联姻就行。” 七姨太听完,说道:“没想到老爷竟然成了明白人,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事情。”想了想又说,“不知焦国栋是不是真的像您说得那样,是一位饱读诗书的才子,果真是那样的话,这可真是雪莲前辈子修来的福啊!” 三姨太听七姨太如此说,问道:“这么说妹妹是同意了这桩婚事了?” “我只是说如果焦国栋真的像姐姐您说的这么优秀的话,是咱们的雪莲的福气。”七姨太认认真真的回答。 “哦,妹妹的意思姐姐明白了,你是不是说还要考虑一下再说?”三姨太开门见山了。 七姨太看着三姨太,笑了笑说道:“姐姐呀,婚姻大事可是人生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啊,特别是咱们女人。因此,我们不能盲目草率了。以我看,还是先打听一下焦国栋的情况再做决定,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三姨太听了,觉得七姨太说得也有道理。再说七姨太是雪莲的亲妈,亲娘为女儿想得最周到了。所以三姨太也顺水推舟的说道:“还是妹妹想得周到。不过,如果焦家的媒婆到来了,我们该怎样对人家说呢?” 七姨太听了,哈哈一笑说道:“姐姐您是何等聪明的人啊,这点儿小事儿还用得着向我这什么事情都不懂的人讨教吗?” 三姨太听了,连忙说:“雪莲的意思是只要焦家的媒人到咱家提亲,我们就要应允。你说这事儿该咋办?如果焦府的媒婆到了,咱们不允,雪莲生气了可就不好了啊。” 七姨太回道:“咱们就来个既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就说我们需要考虑一下。总之我认为姐姐是有办法处理好这件事儿的。” 三姨太笑了:“妹妹就别再高抬我了,我都被你捧到天上去了,弄不好一摔下来可就要风神碎骨了。”然后又说道,“焦府的媒婆到了,妹妹可要跟姐姐一起应付啊。” 七姨太心里想到:“那是当然,我的姑娘我心疼,我也希望给我的姑娘找个好人家。”于是说道:“好,妹妹一切听姐姐的安排就是。” 三姨太离开了七姨太,回到了自己的住处,现雪莲真的没有离开,还在那里等着她的到来。 雪莲老远就看到三姨太回来了,连忙出门迎接。 三姨太一走进房中,人还没有坐好,雪莲便焦急地问:“娘,女儿的事儿您可做成了?” 三姨太笑着说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看你心急火燎的。女儿放心吧,在咱们家还有娘办不成的事儿!” 雪莲高兴的说道:“我就知道娘有能力处理各种事情,所以女儿才托娘跟父亲和母亲说得。” 三姨太坐下来,喝了口水,慢慢的说:“雪莲啊,咱可是有身份的大户人家,就是咱们百分之百的相中了,也不能一提亲就立即应允,那样做有失咱的身份,你知道这个道理吗?” “女儿不懂,女儿也从来没有听说过。”雪莲用了极低的声音说。 “我已经跟你的父亲和母亲商量好了,焦府的媒人到了,咱们先不要急于应允,至少也要让她多跑几趟再答应。这表明我们有地位、有身份。” “可是,如果焦国栋生气了怎么办?我可跟焦国栋说好了,只要他们家前来提亲,我们就允许这门亲事的哦。” 三姨笑了笑,语气坚定的说道:“雪莲请尽管放心,娘知道该怎样做。娘向你保证:我们不会耽误了你的婚事的。” “谢谢娘。可是千万不要让焦国栋生气才好。”雪莲说到这里,脸色绯红了。 “哎吆吆,这还没提亲呢,你就把焦国栋当成了自己的小女婿了,就把他当作心头肉疼着了。”三姨太笑着说道。 “娘,你就别再取消女儿了。女儿求取您了。”雪莲真的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道。 “哈哈哈,难道娘说得不是实话吗?女儿啊,媳妇疼女婿是应该的,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三姨太一边抚摸着雪莲的手背一边说。 “娘,看您说的,现在他还不是您的女婿呢,咱们疼他干啥?说句不中听的话,他现在就是死了,对咱也没有什么关系!”这话一出口,雪莲就感到说错了,因此连忙用手一捂自己的嘴巴,尴尬的笑了笑。 三姨太见了,笑着说道:“娘知道你说得不是心里话,你的心里话是‘俺就是疼俺的好女婿,您管得着吗!’”说完了,又是一阵笑声。 雪莲红着脸说道:“娘,快别再取消雪莲了,您就说说焦国栋家的媒婆来了,您准备怎样做吧。” 三姨太一字一句的说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雪莲放心就是,我们既要保证不丢面子,又要不能让雪莲的婚事泡汤。” 雪莲听了,几乎是祈求的说道:“娘,女儿的幸福可全都寄托在您的身上了,女儿拜托您了。” 第十九章 提亲(十三) 第十九章提亲(十三) 三姨太抚摸着雪莲的秀,像是鼓励又像是安慰的笑着说:“雪莲,你就放心好了,娘知道应该怎么做。 ?” 再说焦仲卿和刘兰芝经过周密的思考,决定邀媒婆上冉府提亲。因为焦国栋非常执着,多次说到“非雪莲不娶,如果不能娶冉雪莲为妻,就上五台山当和尚”的话,焦仲卿和刘兰芝知道儿子的个性,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因此万般无奈,只得答应了焦国栋的要求,做出了央媒婆去冉府提亲的决定。 其实,平时到焦府来给焦国栋提亲的媒婆不知有多少,因此找个媒婆实在是太容易了。就在焦仲卿准备亲自去找媒婆还没离开家的时候,从门外笑哈哈哈的走进了一位满头插满了花朵、脸上擦满了香粉、两腮擦满了胭脂、薄薄的红嘴唇,一摇三扭的“白骨精她娘”。焦仲卿一看就知道,媒婆上门了。 还没等焦仲卿答话,“白骨精她娘”就抢先开了腔:“焦老爷,我老婆子给您道喜了!”一边说着,一边摇摆着、扭捏着向焦仲卿走来。 焦仲卿见状,从心眼儿里感到恶心,但是又不能在行动上表现主来,于是应付着说道:“在下有何喜事,值得你这么老早的就来给在下祝贺?” “哎吆吆,我的焦大官人啊,老婆子今天是特地给少爷保媒来了,您说这是不是大喜事一桩吆!”媒婆又是讨好又是奉承的说道。 焦仲卿笑着说道:“谢谢大嫂为犬子操心了。”然后对身边伺候的丫鬟说:“把她带到夫人那里去。”说完,离开了媒婆,自个儿走了。 丫鬟立即走到媒婆跟前:“这位老妈妈,请随我来。” 媒婆见焦仲卿自个儿走了,好不尴尬。但是为了挣到保媒的银子,就是再尴尬也要做。.ww. ●于是笑着说道:“小妹妹,请头前带路。” 丫鬟领着媒婆来到了刘兰芝的住处:“老妈妈,请您稍等,我现在就去通报夫人。” 丫鬟来到门外:“启禀夫人,有一位老妈妈求见。” 刘兰芝说道:“有请。” 丫鬟来到媒婆身边:“我家夫人有请老妈妈,请进见吧。” 媒婆听了,高兴得不得了,立即踮起三寸金莲,扭扭摆摆的来到了刘兰芝的房门前:“老身告进。” 还没等刘兰芝喊出“请进”的话来,媒婆已经迈进了门槛,摇摆着向里走去。 媒婆走进房间一看,原来焦仲卿正端坐在上位喝茶,刘兰芝坐在下位陪着喝茶。媒婆连忙上前施礼:“老身给老爷夫人施礼请安了。” 刘兰芝连忙站起身来:“罢了罢了,你我都是老熟人了,就别再客气了。”然后说道,“请坐。”随手一指对面的一个小凳子。 “谢夫人赐座。”然后笑着斜欠着身子坐下。 那位要问了:“刘兰芝为何跟媒婆是老熟人了?”因为这位媒婆经常光顾焦府,今天为这位财主家的小姐保媒,明天有位哪家大户人家的千金提亲。不知来过多少次焦府,为多少千金小姐保过媒了,所以她已经是焦府的常客了。 刘兰芝客气的问道:“老嫂子,今天怎么有空到卑府来了,敢问老嫂子为了何事前来呢?” “哈哈哈哈,”媒婆大笑了几声:“老爷夫人,今天老婆子我是给您道喜来了。” “怪不得今天早上一起床,我家的梧桐上就飞来了一大群喜鹊上下翻飞的叫着,我就知道我家一定有大喜事,果不其然啊,这不报喜的人到了。.ww. ■”刘兰芝半是真话半是揶揄的说道。 焦仲卿喝了一口茶水,眼皮儿也没抬一下,说道:“你不是给犬子提亲保媒的吗?请说说你为哪家小姐保媒来了?” “老爷呀,我今天给少爷提的这门亲事,可是在咱们周围几百里都难找的哦,就是离咱们焦家庄三十里李家庄李员外的三女儿保媒来了。老爷您知道吗,李员外的三女儿生得哪个俊就别提了,真是要模有模,要样有样啊;人家不仅生得好看,还能书善画,识文解字。这够得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针织女红我所不精啊!老爷、夫人,您说这样好的小姐哪里有?”“白骨精她娘”直说得吐沫星子飞舞,薄薄的红嘴唇上沾满了唾沫。 刘兰芝见了,连忙端起茶杯,递给她说:“大嫂子,请喝杯茶水再说好吗,看把你给累的。” “白骨精他娘”笑了笑,一只手接过了茶杯,只听得咕咚一声,茶杯已经底儿朝天了。 在一边伺候的丫鬟见了,连忙给“白骨精她娘”换上了一个大碗,倒满了茶水,送给她说:“老人家,请慢用,别烫着。” “白骨精她娘”双手接过了大碗,恨不得一下子喝完了,解决口渴问题。怎奈水太热了,只得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这一下,她算是没办法唾沫星子飞舞的“表演说”了。 坐在上座的焦仲卿斜了一眼“白骨精她娘”,心下说道:“这位媒婆可真会说话,真的能把死人给说活了。” 这时候,“白骨精她娘”已经喝完了水,解决了口渴之急,心里好不畅快。于是又打开了话匣子:“老爷、夫人啊,李员外的三小姐可真是远近闻名的女子啊,上门提亲的人把他家的门槛都要踏破了,难道您就不动心?” 刘兰芝笑了笑说:“大嫂啊,孩子的婚事要听听孩子的,张小姐就是天仙下凡,洛神再世,孩子看不上,不愿意不也是白搭吗?” “白骨精她娘”连忙接过了话茬:“少爷在哪,快把少爷请到这里来,老婆子我亲自问少爷,他愿意不愿意,可以吗?” 焦仲卿早已知道焦国栋相中的是冉雪莲,自然不会爱上“三小姐”。于是便对丫鬟说道:“快去请少爷。” 丫鬟答应一声请焦国栋去了。不多时,焦国栋来见父亲:“父亲大人,不知父亲唤孩儿前来有何见教?” 焦仲卿看着焦国栋说道:“今天你大娘给你保媒来了。” 焦国栋听了感到很高兴,认为是父母找媒人来去冉府提亲呢。于是笑着说道:“孩儿谢谢父亲、母亲。” 焦仲卿笑着说道:“孩子,先别感谢我们,你先问问你大娘给你介绍的是哪位小姐。” 焦国栋听了这话,心里的高兴劲儿顿时全消了,转过身来看着“白骨精她娘”问道:“老人家,不知您给在下介绍的是谁家的小姐啊?” “李家庄李员外的三小姐。三小姐可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女子啊!”她又要打开话匣子把三小姐赞美一番。 焦国栋一听,生气的说道:“什么三小姐四小姐的,请您少说点儿吧,我不要!”说完,一拍屁股走人了。 “白骨精她娘”见了,尴尬至极,苦笑了一下,吧嗒了吧嗒嘴唇,说道:“少爷的眼光可真高啊,连张小姐这样的美女都看不上。” 刘兰芝连忙打圆场:“大嫂子您别生气哦,孩子被我们给宠坏了,您别往心里去啊!” “白骨精她娘”笑了一下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才不生气呢。既然少爷不同意这门婚事,就权当老婆子我没说就是了。老爷夫人没有什么事儿吩咐的话,老身就告辞了。” 焦仲卿说道:“嫂子慢走,在下有一事儿相求,不知嫂子愿不愿意给在下帮这个忙?” “看老爷说到哪里去了。只要老爷信得着老身,凡是我老婆子能做到的,老婆子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为老爷您效劳。”“白骨精她娘”有些激动了,像表誓言似的说道。 刘兰芝笑着接过了话茬:“大嫂啊,哪里用得着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啊,老爷是想让您帮我们给犬子提亲呢。” “白骨精她娘”一听“提亲”二字,立即来了精神:“原来是为了这事儿啊,不是我老婆子自吹自夸,我老婆子可是保媒的老手儿了,只要您相中了谁家的千金小姐,就是皇上的公主,凭老婆子我的伶牙俐齿也会保媒成功的。您快说说,您相中了那家老爷的千金小姐了。” 焦仲卿慢悠悠的喝着茶水,用眼角瞟了一下刘兰芝。 刘兰芝立即领会了焦仲卿的意思。于是笑了笑说道:“我们相中的可不是嫂子您说的李小姐,我们相中的是冉雪莲冉小姐。” “冉雪莲!”“白骨精她娘”吃惊的问。然后问道,“请您告诉我冉雪莲是谁家的女儿,家住哪里可好?” 刘兰芝笑着说道:“冉雪莲是冉杜潜的独生女儿,家住冉家庄,离我们这里三十多里路,难道您没听说过?” “白骨精她娘”听了,假装早就听说过的样子,哈哈一笑说道:“我当说的谁呢,原来是冉家庄冉杜潜老爷的独生女冉雪莲啊,老婆子我早就听说过了,还曾经上门给她保过媒呢!请老爷夫人放一百个心吧,老婆子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的。”“白骨精她娘”又誓了。 第十九章 提亲(十四) 第十九章提亲(十四) “白骨精她娘”激动的挥动着手,像誓似的表示着决心。 ?刘兰芝见了,笑着说道:“妹妹我就知道嫂子是能人,是保媒的老手,再难保的媒只要嫂子一出面,那准成!” “白骨精她娘”听了刘兰芝的夸奖,更来劲儿了,唾沫星子又开始飞舞起来了:“不是我老婆仔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老婆子十六岁出嫁,十七岁就生下了我的大儿子。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为男女保媒,究竟使多少对男女成为夫妻连我也没数了。就是再难缠的主儿,只要凭老婆子我的三寸不烂舌,两行伶俐齿也会把他给说化的。”“白骨精她娘”嘴角上沾满了白白的唾沫。 刘兰芝见了,连忙示意身边伺候的丫鬟,给“给白骨精她娘”倒水。 “白骨精她娘”一把接过水来,咕咚就是一大口。这一下可了不得了!因为水太热了,她喝得有太急了点儿,嘴里的皮都被烫秃噜了。只听得她大喊了一声:“哎吆,我的娘哎!”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薄薄的嘴唇。 刘兰芝见了,想笑又不能笑,不想笑又实在是憋不住,也用手帕捂住了嘴巴:“嫂子,您这是咋的了,是不是让什么毒虫给蜇了?” 焦仲卿见了,立即站了起来:“夫人,您跟大嫂好好谈谈吧,我还有事儿要处理一下,就先行一步了。”说完,离开了客厅,找清静去了。 “白骨精她娘”好歹算是缓过气儿来了:“俺的娘哎,这会儿可让您见笑了。这水也实在是太热了,恐怕把俺的嘴巴给烫熟了吧!” 刘兰芝笑着说道:“大嫂子啊,烫嘴儿的茶喝起来才有味儿道儿,不过需要慢慢的喝,慢慢的品,你说是吧?都说是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依我看,心急也喝不得热茶。 ▼”刘兰芝的话把在场伺候的丫鬟都给逗乐了。 “白骨精她娘”听了刘兰芝的话,也艰难的咧着嘴唇笑了,只是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刘兰芝关心的问道:“嫂子,这会儿差点儿了吧,快让我看看。”说着站起身来就往“白骨精她娘”身边走。 “白骨精她娘”连忙摆摆手说:“夫人请坐,只是烫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劳夫人您操心。您放心就是,今天我就给少爷保媒去,您跟老爷就情管等候好消息吧。” 刘兰芝笑着回道:“我先代表我家老爷和少爷谢谢嫂子您了。如果保媒成功了,少不了您的好处。” “白骨精她娘”一听到“少不了好处”,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立即眉飞色舞的说道:“夫人请放心,有您这句话,老婆子我敢不跑断腿!” 刘兰芝看看时间已经不早,就说道:“嫂子,天儿也就要晌午了,您就将就着在鄙府用餐吧?” “老身就不麻烦夫人您了。天儿也不是太晚,离晌午还有一段时间呢,老身现在就立即回家,准备一下,也好去冉府提亲去。”说完,站起身来:“老身告辞,夫人免送。” 刘兰芝对身边的丫鬟说:“代我送送客人。” “白骨精她娘”在丫鬟的陪同下,离开了焦家大院。要不是因为她不小心喝了一口热茶,把嘴里的皮给烫秃噜了,她一定会高声的唱上几声。 话说“白骨精她娘”回到家中,还没等进房,就大声的喊起来了:“老头子,又来了大买卖了,小毛驴儿可喂饱了,饮好了?” 随着声音从房里走出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庄家汉,年龄看上去有四十五六岁的样子,穿了一身还算干净的青布裤褂儿,头上扎了一块羊肚子手巾,腰间别了一根长长的烟袋,不紧不慢的说道:“毛驴儿喂饱了,也饮好了,这就要晌午了,还是先吃了饭再忙你的去吧。” “你知道吗,这可是一桩大买卖,说不定咱的日子就是从现在达呢!” “你就别再胡吹了吧,你从给人家说媒到现在有多少个年头了你自己还不清楚?你看咱们家现在有多达!你就知道在外边疯跑,孩子没人管,家务没人做,咱娘都是八十多岁的人了,还要过来给咱们收拾家务,你也真够可以的!” “我在外边受了多大的累你知道吗?我为的是啥,还不是为了赚几两银子贴补家用吗?你不但不感激我,还反过来指责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就在两口子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白骨精她娘”的婆婆住着一根拐棍,颠着小脚一瘸一拐、颤颤歪歪的走了过来,嗫喏着没有牙齿的嘴唇,透风撒气的说道:“孩子啊,你们就别在吵了吧!儿子,不是娘偏向你媳妇,你媳妇做的事儿可是积阴功好事儿啊。再说了,你媳妇有那个能耐就让她做去吧,赚不赚银子那是小事儿。” “白骨精她娘”一见婆婆给自己争理,便大声说道:“看看咱娘多懂道理。”然后一只手架着婆婆说道:“娘,他一点道理都不懂,就知道整天的有事儿没事儿的欺负我。” “孩子他娘,他爹火也不是不应该的,你也应该回家来收拾一下才对,咱们还要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不是吗?你整天的不着屋子底,家里都乱成了一锅粥,你在外做事儿心里也不踏实吧?”婆婆不是批评也是批评的说道。 “白骨精她娘”看了婆婆一眼:“娘,儿媳做起事儿来就把什么都忘了,恨不得一下子就把事儿撮合成。儿媳今后注意就是了。” “媳妇啊,你这样想就对了。我老了,不中用了,我要歇着去了。”说完,拄着拐棍哆嗦着走了。一边走一边摇晃着脑袋,出了“唉~唉~”的慨叹声。 “白骨精她娘”见婆婆离开了,几乎是吼着的喊道:“你知道我今天给谁家保媒吗?” “你爱给谁家保媒就给谁家保媒,这与我有啥关系?”丈夫生气的回答。 “你真是个榆木疙瘩不开窍,我告诉你,今天可是个大买卖,男方是焦家庄的焦仲卿儿子,女方是冉家庄冉杜潜的女儿,你说这是不是个大买卖?” 丈夫听了也不禁为之一怔:“这事儿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可真是一桩大买卖啊!你保了半辈子的媒,也没遇上过这样的大户人家啊!不过焦家庄离咱不远,可是冉家庄离咱家可够远的,你能去得了嘛!” “怎么去不了,咱家不是有小毛驴儿吗,那不就是老娘我的坐骑吗。我骑毛驴儿去,不一会儿也就到了。” 丈夫见妻子那样坚决,看了一眼“白骨精她娘”,低低的说道:“都多大年纪了,还整天家搽粉涂脂,穿的花红招展的,也不看看自己像个啥样子!” “白骨精她娘”听了,瞪着眼睛看着丈夫,一只手指着丈夫的大声骂道:“老娘打扮得漂亮一点儿咋了?老娘如果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叫人家笑话吗?你是不是看不上老娘了,如果看不上老娘了你干脆写一封休书把老娘休了得了,我巴不得你把老娘休了呢,我简直跟你这蠢猪过够了!” 丈夫被骂得一句话也答不上来,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离开了。 “白骨精她娘”大声吼道:“你要躲哪里去?老娘还没吃饭呢,快去准备点儿饭菜,老娘吃了还要去冉家庄呢!” 冉雪莲从早上就盼望着焦国栋家的媒婆前来提亲。越是盼望媒婆的到来,时间过得越慢。一直盼到太阳正午,也没有见到媒婆到来的影子。冉雪莲焦急的想到:“是不是焦国栋变卦了,是不是焦国栋的父母嫌自己是冉杜潜的女儿,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冉雪莲越想越多,越想越怕,不自觉的抹起了眼泪。 冉雪莲的三娘(三姨太)和母亲(七姨太)也在等待着媒婆的到来,见天儿已经晌午了,媒婆还没有到,三姨太便对七姨太说道:“妹妹,天儿已经晌午了,看来今天媒婆不会到了,咱们就准备吃饭吧。” “一切全由姐姐安排。”然后又说,“您想忙着,我去看看雪莲去。”说完起身离开。 雪莲隔着窗子见娘来了,连忙擦去眼泪,快步迎了出来:“娘,这大晌午的您不好好休息,怎么到女儿这里来了?” “娘不放心你,来看看你呀。”七姨太笑着关心的说道。 “您看,女儿这不是很好吗!不过女儿谢谢娘的关心牵挂。” “我女儿就是会说话。”一只手拉着雪莲,一只手抚摸着雪莲的秀说,“我的宝贝女儿真的长大了,长得比娘都高了一截儿了。” “娘,女儿长得再大也是娘的女儿是您的孩子。”雪莲撒娇的偎依在娘的怀抱里。 七姨太像哄小孩儿似的对雪莲说道:“女儿啊,你三娘正在准备好吃的,伺候我们娘俩儿呢。走,跟娘一起到三娘那里去吃午饭去。” “好,女儿也怪想三娘了。”娘俩儿一起又说有说笑的来到了三姨太的小院儿。 第十九章 提亲(十五) 第十九章提亲(十五) 三姨太她们三人坐在一起吃午饭。???.ww. ?冉雪莲因为焦国栋家没有派媒婆前来提亲,害怕焦国栋变卦了,有心心神不宁,所以手里拿着馒头,就是不肯往嘴里送。因为她心情不好,没有胃口,不想吃。 三姨太看出了问题,知道冉雪莲为啥没有心思吃饭,但是假装不知道的问道:“莲儿,是不是三娘准备的饭菜不好吃,不合你的胃口?” 冉雪莲听了,连忙不好意思的回道:“三娘准备的饭菜可好吃了,雪莲最喜欢吃三娘准备的饭菜了。” “哦,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好吃点儿,只有吃好了,才能有精神是不是?” “女儿啊,你就听三娘的话,好好吃点饭吧,别想得太多了,想得再多也于事无补啊。”,七姨太关心的劝着女儿。 三姨太也劝道:“雪莲啊,如果焦国栋是你的,谁也夺不走;如果他不是你的,你追求也是白搭。月老如果把你们俩拴在了一起,焦国栋怎么能离开你?你就放心的吃饭吧,说不定今天下午就有媒婆上门来了。凭我家雪莲的条件,什么样的好女婿找不到呢!” 雪莲听了七姨太和三姨太的话,心里总算敞亮了许多,笑笑说:“看你们说到哪里去了,女儿不是在想焦国栋家派不派媒婆来,而是在想他们派了媒婆来我们该咋回答。”雪莲在说假话了。 三姨太知道雪莲是在找话说,说得也不是真话。于是笑了笑说:“这事儿不用莲儿操心,三娘我早就知道该咋说了。我们既要保证你们的婚事成功,又要不失我们冉府的体面,真正做到两全其美。” “莲儿啊,你就放心好了,一切有你的三娘做主就是。你三娘的能力你好不清楚吗。.ww. ?”七姨太看着雪莲慢慢的说。 “三娘做事儿莲儿放心。”雪莲一边说着,一边吃了一口馒头。 七姨太连忙给雪莲叨了一口菜,放进雪莲的小盘子里:“莲儿,多吃点啊,人不吃饭可不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雪莲感激的对母亲说:“谢谢娘对女儿的关爱。”说完,夹起菜肴,香甜的吃着。 话说下午三点多钟,“白骨精她娘”骑着毛驴儿来到了冉府的府门之前,一骨碌下了毛驴儿,大声喊道:“各位老总,烦您给冉老爷通报一声,就说给冉老爷道喜的来了。” 家丁们定睛一看,差点儿没被吓得瘫在地上。因为他们和曾见过这样的女人,怎么看都像一个鬼,特别是那两片儿薄薄的嘴唇,鲜红鲜红的,好像刚刚吃过生人,还在滴着鲜血似的。 一个胆小的家丁,哆哆嗦嗦的往一个大个子家丁的背后挪动着:“大哥,这大天白日的怎么来了鬼了!” 大个子是出了名的胆大的,对胆小的说:“别怕,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等我上前一问便知。”说完,几步来到“白骨精她娘”的近前:“你是哪里人,到我们冉府做什么来了?” “白骨精她娘”见有人跟自己说话了,笑了笑说道:“这位老爷,我是给你们家老爷、夫人道喜来了,烦您通报一声。” 胆大的听“白骨精她娘”如此说,就知道此人是个媒婆,是给小姐保媒来了。因此笑了笑说道:“请你在此稍等,小人现在就给你通报去。”说完,回到院门前,对胆小的说,“小弟别怕,来的不是什么鬼,是一个媒婆,她是为咱们家小姐保媒来了。你在这里值班,我去通报去。” 胆小的听说来的是媒婆,心中自然也就不怎么害怕了。回道:“好的,你去吧,今天三夫人不是向咱们交代过,如果有媒婆到来,要立即通报吗。” “好的,大哥我去了。”说完,飞跑着通报去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的样子,胆大的家丁跑得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跑到媒婆身边断断续续的说:“大嫂,我家夫人有请。”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白骨精她娘”手中的毛驴缰绳。 “谢谢小弟了。毛驴儿可要给我喂好、饮好,它还要驮着我回家的。” “嫂子请放心吧,我一定让我们的饲养员尽心尽力的。”胆大的回道。然后大声招呼道,“老李头快来,老李头快来,有你的事儿干了。” 随着胆大的家丁的喊声,走来了一个看上去足足有七十多岁的须皆白的长者,问胆大的:“老弟啊,有什么事儿让我做呢?” 胆大的把缰绳往老李头手中一塞:“大哥的任务是做什么的,还用的着小弟说嘛。”然后又说道,“这可是为咱家小姐保媒的媒婆的坐骑,你可要好生伺候好了。” 老李头结果毛驴儿,拍了拍毛驴儿的脑袋:“老弟呀,你到了我手中,我一定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让你满意。”说完,牵着毛驴儿伺候去了。 “白骨精她娘”一走进冉府,迎面来了两位丫鬟。 也许是丫鬟太胆小了吧,她们一见到“白骨精她娘”便几乎是同时大喊一声:“我的娘哎,来鬼了!”随着喊声,扑通扑通连着两声,两个丫鬟倒在了地上。 “白骨精她娘”也被吓得毛骨悚然,哆哆嗦嗦的问道:“鬼在哪里,鬼在哪里? 胆大的知道两个丫鬟是被“白骨精她娘”给吓坏了,连忙跑到两个丫鬟身边:“小妹妹,小妹妹,这里没有鬼,你们看到的是给咱们家小姐保媒的媒婆。别害怕了,啊!” 两个丫鬟迷迷糊糊的听到说话声,才知道她们看到的是媒婆,不是鬼。一个个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大哥哥,您说的可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这大天白日头的哪来的鬼?”胆大的笑着问道。 “哎呀,可把我们给吓死了!”一个丫鬟小声的说道。 这时候,“白骨精她娘”才知道,两位丫鬟竟然把自己当成了鬼。心中好不烦恼:“我明明是个人,你们竟然把我当成了鬼,天底下有像老娘这样美貌漂亮的鬼吗?”心里越想越生气,于是心里气哼哼的骂道:“你们才是鬼呢!” 看官们要问了:“这两个丫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从地里冒出来的?”当然天上不会掉下丫鬟来,地里也冒不出丫鬟来,这两个丫鬟是三姨太派来接“白骨精她娘”的。这两位丫鬟是跟胆大的家丁一起走的,只是因为胆大的跑得太快了,丫鬟跟不上趟,等胆大的把事情处理完了,两个丫鬟才来到了院门。因为毫无思想准备,竟然把媒婆当成了鬼,差点儿没被吓死。 “白骨精她娘”讨好的来到了两位丫鬟身边:“小妹妹别害怕,你们看我哪里像鬼,我是一个大大的好人,是给你们老爷夫人道喜来了。请你们带我见老爷夫人去好吗?” “大娘,都是我们眼眶子浅,见世面少,没见过像大娘您这样‘漂亮’的女人,还望大娘恕罪才是。” “看你们说到哪里去了,我一个半老婆子了,还漂亮啥。”“白骨精她娘”还会自谦呢。 “白骨精她娘”恨不得一步就走到客厅,见到她今天要见到的人。因此迈动着三寸金莲,像是走又像是跑的急急的往里赶。 两个丫鬟尽管很年轻,还是有些跟不上趟,气喘吁吁的喊道:“大娘,您这是咋的了,走得稍慢点儿吧,我们都跟不上趟了。” “两位小妹妹,你们只要告诉我怎么走就可以,我要快快见到老爷和夫人呢!” “我们就是告诉了你你也不知道咋走,您还是等我们领您见老爷夫人吧。”一个丫鬟回道。 “白骨精她娘”听了,也感到丫鬟说得在理。于是便停下了脚步:“那好吧,就请两位小妹妹前边领路。” “我们就是奉了夫人的命令前来接大娘您的。”一个丫鬟说道。另一个丫鬟也说道:“大娘,请跟我们走吧。” 两位丫鬟在前,“白骨精她娘”在后,走了直道,又走弯道;然后又是直道。也不知拐了多少弯,把个“白骨精她娘”给走糊迷了。她心中暗暗想到:“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只是这大院就够人走半天的!若不是两个丫鬟领路,真的还不知往哪里走呢! 就在“白骨精她娘”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丫鬟说:“大娘,我们到了,请您稍等,小女子给您通报去。” “白骨精她娘”这才从遐思中清醒过来,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院中院,只是这个小院也不知比自家的小院大多少。那是一个四合院,她就停在了院门之外。她抬起头来,看看院门搂的飞檐斗拱,瞧瞧朱红大门上的金色铜环,再望望悬挂在正中间的匾额。因为她不识字,也不知匾额上写得是什么,心中不禁想到:“我们家如果有这么一个院落该多好!” 就在这是,丫鬟回来了:“大娘,我家夫人有请!” “白骨精她娘”听了,连忙回道:“小女子遵命。”紧紧的跟着丫鬟走进了小院,径直往堂屋走去。 第十九章 提亲(十六) 第十九章提亲(十六)“白骨精他娘”人还没进房门,喊声便传进了三姨太她们的耳朵里:“老爷、夫人,老身给您道喜了!”三姨太她们知道媒婆已经到了,正要起身相迎,“白骨精他娘”已经踮着小脚儿,连滚带爬的来到了三姨太她们的面前。 ?还没等三姨太开口,“白骨精他娘”便又笑呵呵的说道:“夫人,老婆子我给您道喜了。”三姨太假装莫名其妙的问道:“这位大嫂是哪里人,我家有何喜事,值得你这么大老远的前来道喜啊?请大嫂说来听听。”“白骨精他娘”双手在空中一拍:“夫人啊,焦家庄焦大官人的大公子焦国栋看上贵府的大小姐了。焦大官人专门差遣老身前来保媒,这不是大喜事一桩吗!”三姨太听了,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啊。现在只是他们看上了我们的大小姐,我们可并没有说要嫁给他啊,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哪里谈得上什么喜不喜的。”然后对身边的丫鬟说道,“来的都是客,快快给大嫂搬个座位,看茶。”丫鬟答应一声,给“白骨精他娘搬来了一个小凳子,放在了茶几边:“老人家,请坐。”“老身谢过夫人赐座。”然后斜欠着身子坐了下来。丫鬟为“白骨精他娘”倒好了茶水,双手捧着递给她:“老人家,请喝茶。”“老身谢夫人赐茶。”双手接过茶盏。这一次,尽管口渴的厉害,但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再也不敢大口喝了,而是慢慢的小口喝着。只见她轻轻地呷了一小口,细细的品味着,微笑着说道:“好茶好茶,这样的上等好茶在我们家连见到都难,更别说喝到了。★ ?”三姨太笑了笑说:“这算不得什么好茶,大嫂如果喜欢喝,就多喝几杯。”“白骨精他娘”听了,大笑着说:“老身谢过夫人的热情招待。冉雪莲知道“白骨精他娘”是为自己保媒来了,真是又高兴又要假装害羞。她高兴的是焦国栋没有变心,真的排媒婆前来提亲了;因为媒婆要给她保媒,作为一个大姑娘家来说,不假装害羞会让人笑话。因此,假装脸色绯红的对三姨太和七姨太说道:“娘,女儿告退。您有什么话跟大娘慢慢说吧。”“白骨精他娘”这才看到眼前出现了以为貌若天仙的大美人。啧啧称赞说:“夫人,这位大美女就是贵府的大小姐冉雪莲吧?”七姨太微微一笑:“大嫂过讲了,这正是我府大小姐,名唤雪莲的。”“哎吆吆,怪不得焦大公子寻死觅活的要求焦老爷委派老身前来求亲保媒呢!像冉小姐这样的美女别说是世间少有,就是在仙界也是难寻啊!”“白骨精他娘”奉承加讨好的说道。冉雪莲听了,还真的有些害羞了,用手帕一遮脸,轻轻的说道:“娘,女儿下去了。”说完,轻移莲花,行云流水般的离开了客厅,到耳房里休息去了。“白骨精他娘”望着离去的冉雪莲的背影,心里暗暗的说道:“焦国栋可真有艳福啊,要是我是焦国栋,能娶到这样的美女做老婆,真是三生有幸啊!”她轻轻地喝了一小口茶水,饮了饮喉咙,又开了腔:“夫人,今天老身给贵府小姐保的媒,是咱们这地方方圆百里以内最有名的焦家庄焦仲卿的大公子焦国栋。★ ●焦国栋不但人才长得帅,而且从小读书识字,现在已经是满了篇的学子。前两年就已经考中了秀才,今年正准备考举人,再过几年考个状元及第也未可知.......”还没等“白骨精他娘”吹完,三姨太便打断了他的话茬:“大嫂,焦公子如果像你所说,确实是很优秀的;但是儿女的婚姻大事关系到他们的一生幸福,所以我们也必须特别慎重。我看这样吧,请你回去告诉焦老爷,我们跟我家老爷、雪莲商量一下,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你说呢?”还没等“白骨精他娘”开口,七姨太接过了话茬儿:“我姐姐说得有理,我看就按照姐姐所说的办吧。”“白骨精他娘”知道再多说就没意思了。因为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保媒了,哪有第一次提亲就一口应允的。俗话说得好:“跑细了腿,鞋子磨破了底儿。”要不为啥保媒成功了以后,主家要给媒婆鞋钱和谢媒钱呢。因此,她笑了笑说道:“两位夫人说得在理,你们是需要好好商量商量,打听打听的。但是我老婆子可以打包票的是,焦府是远近闻名的大户人家,书香门第,贵府大小姐嫁进焦府,真是有吃不尽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绫罗绸缎,进门出门有轿子坐,每走一步有丫鬟陪......”“白骨精他娘又开始趁机表演讲了。三姨太笑着说道:“大嫂,你所说的我们都知道。焦府就是再富再大,这也要看看我们的大小姐愿不愿意啊,你说是吗?”七姨太知道三姨太是为了抬高冉府的地位故意拖延时间,让媒婆多跑几趟。也帮腔说道:“今天不巧,我们家老爷有事不在家,就我们两个也不敢做出决定,等老爷回来了,我们跟老爷商量一下,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这样不是更好吗?”“白骨精他娘”点着头说:“对对对,事情就应该像两位夫人说得这样才好。”然后把话锋一转,“两位夫人,天儿已经不早了,老身还有几十里路要赶,老身告退了。两天以后老身再来拜访,听个准信儿,不知两位夫人意下如何?”三姨太笑着回答:“好好好,只要嫂子愿意前道鄙府,我们随时恭候欢迎。”“白骨精他娘”站起身来,“就像老身刚才所说,两天后老身必定前来贵府挺准信儿。老身拜别两位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行了万福礼。三姨太和七姨太几乎是同时的说道:“嫂子走好。”三姨太对身边的丫鬟说道,“代我送送客人。”“白骨精他娘”听了,转过身来:“夫人免送。”然后转过身来,踮起小脚往外走去。丫鬟陪着她出了堂屋。“白骨精他娘”刚走,雪莲便从耳房里走了出来,不好意思的问道:“两位娘亲,不知您跟她是咋说的,您可以告诉女儿吗?”三姨太笑了笑说道:“莲儿啊,你就尽管放心吧,三娘我心中有数,。”“可不是吗,你三娘知道该怎么做,你就放心好了。”七姨太也插话说。雪莲菲红着脸喃喃的说道:“女儿知道,女儿有什么不放心的。”三姨太看着雪莲笑了,然后说道:“咱们的雪莲真的长大了,知道害羞了。”三姨太这么一说,雪莲更感到害羞了,用手帕一遮脸:“娘,您就别再拿女儿开涮了,女儿求求您了。”七姨太也笑了,说道:“女儿可不是长大了咋的,我们都老了,孩子就应该长大了。雪莲啊,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姑娘大了就应该找婆家,做人妻,当人母的。这有什么可害羞的哦。”“娘,您别说了,女儿还小,女儿还不想找婆家嫁人呢!”雪莲装模作样的说道。三姨太听了,看了一眼雪莲,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你是这样想的,我们就满足你的心愿,等到媒婆再次登门的时候,我一句话就可以打了她。我就说:我家雪莲说了,年龄还小,不想找婆家嫁人,就请焦府另寻高门吧。你说这样可以吗?”说完了,还看了一眼七姨太,好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似的。七姨太是多聪明的人儿,便接过了话茬儿:“可不是咋的,咱们的雪莲刚刚十八岁,还小着呢,怎么能找婆家嫁人?别说雪莲不想找婆家嫁人,就是我也不同意这么小就找婆家。等上个一两年再说吧。”三姨太和七姨太一唱一和,本来是逗着雪莲玩儿的。雪莲听了,却信以为真了。她恨自己刚才为啥说了“女儿还小,女儿还不想找婆家嫁人呢”话。她想纠正,又不好开口;不想收回吧,又怕焦国栋家的媒婆第二次上门提亲,真的被母亲和三娘打走了。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嘴巴张了好几张,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三姨太眼睛有多尖,一眼就看到了雪莲的心里去了。她不仅没有改换口气,说自己是跟她闹着玩儿的,反而更加郑重其事的问雪莲:“莲儿啊,今天你就跟母亲和我说个痛快话儿,等媒婆再来,我们就把她打走了算了行不行?你嫌自己小不想找婆家,我们也认为你年龄尚小,也不到找婆家的时候,既然我们的意见是一致的,我看不找也就是了。你说是不是啊?”这一问把雪莲问得脑袋都大了,好像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雪莲的笑容不见了,有的是一张忧愁的面容,继而眉头紧皱,显得异常焦急与无奈。 第十九章 提亲(十七) 第十九章提亲(十七)雪莲的焦急与无奈岂能逃得过三姨太和七姨太的眼睛。.ww. ★三姨太假装没事儿似的问雪莲:“莲儿,三娘看到你好像有什么心事儿似的,你能不能跟三娘说说,到底有啥心事儿啊?”七姨太也在一边帮腔:“是啊,娘也感觉到你好像有啥话要说,如果有话要说就说出来吧,要不憋在心里可不是个事儿啊!”雪莲看了看三姨太,又看了看七姨太,想说又不好意思说;不说又怕媒婆再次登门,三姨太和七姨太真的把媒婆給打了。真是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急得她一个劲儿的低着头拧着自己的衣角。三姨太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是那样开心,那样的甜蜜。七姨太也跟着三姨太一起笑,笑得比三姨太更张扬,简直笑得蹲在地上起不来了。雪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心里想到,“她们笑什么,什么事情让她们开怀大笑?”笑过之后,三姨太笑着问雪莲:“莲儿,你为啥不问问我们为啥笑,是在笑谁呢?”雪莲喃喃的说道:“莲儿是想问来着,可是怕您二老生气,所以没敢多问。请三娘告诉莲儿,您二老为啥笑得如此开心呢?”七姨太接过话茬儿:“莲儿啊,我们是在笑你啊。”“笑我?我有什么可笑的啊!”“笑你嘴硬,不说实话啊。”三姨太说。“我哪里不说实话了?女儿说得可都是真心话,大实话啊。”“你的嘴可真够硬的。你原本就喜欢上了焦国栋,也愿意现在就嫁给焦国栋,可你偏偏说自己还小,还不想嫁人,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实话吗?”三姨太笑着问。.ww. ?雪莲这会儿才知道刚才三姨太和七姨太一唱一和,是在逗自己玩儿的。因此感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难受,用了极低的声音说道:“您二老真坏,拿女儿开涮了。”说完,低着头走出了客厅,到卧室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呀,三天转眼时间就到了。在第三天的上午,三姨太她们刚刚吃过早饭,丫鬟婆子们收拾完碗筷的时候,“白骨精她娘”就已经再次来到了冉府院门之前。当差的见了,知道是为小姐保媒的媒婆子到了。立即说道:“大娘请稍等,小的给您通报去。”“白骨精她娘”虽然有些年纪了,但是毕竟只是四十多岁,腿脚灵便得很,一咕噜从驴背上翻了下来:“你小子还挺知趣的,快快给老娘通报一声,就说给老爷夫人报喜的人到了。”护院吐了吐舌头,心里说道:“我还是你爸爸呢!”跑着通报去了。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胆小的也知道眼前这位花枝招展的“老女人”不是妖怪,也就不再害怕了,有意无意的跟“白骨精她娘”攀谈起来。“白骨精她娘”见有机可乘,边笑哈哈的问道:“这位小弟,今年多大了?”“我今年十八岁了,属虎的。”“哦,原来是只大老虎啊!属虎的好,有出息。”顿了顿又问,“可有媳妇了?”“哎,俺家里穷,谁家的大姑娘能看上俺这样的穷小子啊?”“白骨精她娘”听了,心里不仅高兴了,因为她又有了下一桩买卖。于是笑着说道:“穷有什么可怕的。只要身体健壮,肯出力气,穷可以变富。像你这样有出息的后生,用不了几年,说不定就是一位大财主呢!你如果相信大嫂子我,大嫂子我可以帮你找一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做媳妇。▲.ww. ?”胆小的听到“白骨精她娘”要给自己找媳妇,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几乎是跳着高儿的说道:“大娘说得是真的吗?”“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跟你说假话?大娘我说得都是真的。等你家小姐的婚事定下来了,我就给你张罗。”“谢谢您了,大娘!”胆小的对着“白骨精她娘”行了作揖礼。就在这时,送信儿的回来了:“大嫂子,我家夫人有请。”这一回“白骨精她娘”的腿可没有白跑,因为她马到成功,冉府不仅答应了亲事,还有丰厚的赏赐。大约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白骨精她娘”在丫鬟的陪伴下,兴高采烈的来到院门前,几乎是大声喊着的说道:“快快给老娘牵过驴来,老娘我要到焦府报喜信儿去。”胆大的一听,心里暗暗骂道:“我是你爷爷!”但是哪里敢说出口。因为胆大的知道,焦冉两家的亲事成了,这媒婆就是这两家的恩人了,自己哪里能招惹得起她。于是笑了笑说道:“请大嫂稍等,我就给你牵驴去。”胆小的见了,笑哈哈的说道:“大娘,小侄儿的事儿您可别忘了啊!”刚刚十八岁的小伙子就成了“媳妇迷”了。“白骨精她娘”哈哈哈大笑着说道:“大侄子,大娘我什么事儿都忘了,也忘不了给你找媳妇的事儿,你就放心的等好消息吧。”胆大的牵来了驴子,把缰绳往“白骨精她娘”手里一递:“给你。”“白骨精她娘”接过缰绳,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劲儿,一下子就跳到了驴背上,用手一拍驴屁股:“咱们去焦府报喜信儿去了。”驴子也好像听懂了主人的话,尾巴左右摇摆着,撒着欢儿的跑了起来。这一路上,“白骨精她娘”心里比吃了枣花蜜都甜,先是小声的哼着小调儿;接着亮开了喉咙,引吭高歌了起来。现在的她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坛坛的美酒,一堆堆的黄金白银,也已经想到了用这些黄金白银要做的事情。她越想心里越滋儿,越想月按耐不住自己,竟然跳下驴背,一个人边唱边扭了起来。就在这时,由南而北走来了老少两人。那个小的老远就现了在跳舞的“白骨精她娘”,吓得多多索索的说道:“爷爷您看,那是不是一个鬼?”老人有些耳背了,眼睛也不太好使,既没有听到白骨精她娘唱小调儿,也没有看到“白骨精她娘”在跳舞,所以被孙子给文糊涂了:“你这孩子,这大天白日的哪来的什么鬼啊!”孙子不服气的指着仍然沉浸在兴奋状态下跳着舞步的“白骨精她娘”磕磕巴巴的说道:“爷爷,您看看,那不是鬼是什么?”爷爷顺着孙子手指的方向望去,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一个身影再有节奏的晃动着。他为了弄清楚这身影是真还是假,努力的睁大了眼睛。但是不管怎样看,见到的依旧是一个晃动的身影。这时他相信孙子说的是正确的,因为鬼就是一个时隐时现的身影。但是,为了不吓着孙子,他还是故作镇定的说道:“孩子,别怕,由爷爷在,什么样的鬼爷爷都能对付。”孙子听了爷爷的话,高兴的说道:“我爷爷真了不起,连鬼都不拍。爷爷,我是您的孙子,您不怕鬼,我也不怕鬼!”爷爷听了说道:“爷爷就知道我的孙子是勇敢的孩子。我们过去看看,他到底是人还是鬼?”祖孙两人一前一后向着“鬼”走去。这时候,“白骨精她娘”也闹腾够了,好像忽然感觉到应该快点儿去焦府了,于是连忙走到毛驴前,骑上毛驴,一拍毛驴的屁股:“驾!”毛驴也休息好了,听到主人的命令,有摇着尾巴撒起欢儿来。孙子的眼尖:“爷爷,您快看啊,那个‘鬼’还会骑驴呢!”孙子一边指着骑在驴上的“白骨精她娘”说道。这一回爷爷看清楚了,果真是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骑在毛驴上正向着他们祖孙二人而来,并且还一边走一边唱呢!爷爷定睛一看,已经知道那所谓的“鬼”原来是媒婆“白骨精她娘”了,于是便大声喊道:“他大嫂,这是给谁家的孩子保媒去了?”媒婆也看清了眼前老汉,也认出了是本家的大叔。于是笑哈哈的回道:“哎呀呀,原来是大叔您呀!今天侄媳妇我是给焦大老爷的少爷焦国栋保媒去了。你们祖孙俩这是要去哪里呀?”“給焦少爷保媒?女方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呢?”“说来你也可能不知道,女方是冉家庄冉杜潜冉老爷的独生女儿冉雪莲啊,您老可曾听说过?”“听说过,听说过。那冉杜潜可是当地的富,也是当地的一霸啊!前些年他几乎没做过什么好事儿,欺男霸女,丧尽了天良。这些年来倒也可以,没有再继续行凶作恶。”爷爷顿了顿说,“看你今天这么高兴,是不是这桩媒保成了?”“大叔啊,你侄媳妇是谁呀,什么样的媒保不成?告诉您,成了!我正要快点儿去焦府报喜信儿呢。”一边说着,一边一拍驴屁股:“驾!”驴子撒开四蹄,出了“哒哒哒”的声音。爷爷望着远去的“白骨精她娘”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道:“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打扮得像个妖精似的,也不嫌丢人现眼!” 第十九章 提亲(十八) 第十九章提亲(十八)话说“白骨精她娘”兴高采烈的来到了焦仲卿府上,向焦仲卿和刘兰芝报告了自己的“战斗成果”,自然是得到了焦仲卿的重金赏赐。 ▼刘兰芝对“白骨精她娘”笑了笑,说道:“大嫂,等我们把定亲的日子查好了,您还要再跑一趟,告诉亲家才是啊。”“夫人请放心吧,不用说跑一趟,就是跑上个百儿八十趟的,俺也不嫌吧麻烦的。有事您尽管安排就是。”“白骨精她娘想对天誓似的说道。白骨精她娘”是上交了午时到的焦府,焦仲卿自然要留她吃顿午饭了。焦仲卿对刘兰芝说:“夫人,天已经就要晌午了,就留大嫂在府上吃顿便饭吧。”“一切有老爷您安排就是。”刘兰芝回道。然后又对“白骨精她娘”说,“嫂子,天就要晌午了,您还大老远的,就留在我家吃中午饭吧。”“白骨精她娘”已经是个老媒婆了,吃惯了千家饭。因为她知道,管媒婆饭可是很丰盛的,比在家中吃的饭好多了。因此也就顺水推舟的说道:“恭敬不如从命啊,今天大嫂我就客随主便,不客气了。”焦仲卿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快去告诉大厨,就说老爷今天有重要客人,准备一桌上等好席。”丫鬟领命而去,刘兰芝跟“白骨精她娘”一边喝着茶水、嗑着瓜子,一边唠嗑。不多时,丫鬟回来了,来到焦仲卿身边:“启禀老爷,宴席准备就绪,请老爷入席。”“白骨精她娘”由于有了上次喝热茶的经验,这一次没有再犯同样的错误,没有狼吞虎咽,也开始学着刘兰芝的样子,细嚼慢咽了。也许是“白骨精她娘”喝得有点高了,脸上感到火辣辣的,像是在出火;脑袋有些胀,轻飘飘的,好像在驾云似的。.ww. ■这时,她自己知道自己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自己不能再继续喝下去了,如果再喝下去非闹出天大的笑话来不行。因此,她笑了笑说道:“老爷、夫人,嫂子我今天喝多了,不能再喝了。咱们就吃饭吧。”刘兰芝看了看“白骨精她娘”,笑着说道:“嫂子啊,再喝杯吧。俗话说得好,‘酒逢知己千杯少’啊!”“不喝了,喝醉了。再说了,我还要骑着毛驴儿干十几里路呢!谢谢老爷夫人盛情款待了!”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行礼。“嫂子,别客气。您为了我家犬子婚事跑折了腿,我们应该感谢您才对呀。”刘兰芝非常礼貌客气的说。然后,对在一边伺候的丫鬟说道,“既然客人要吃饭了,快去拿饭去好了。”丫鬟答应一声,拿饭去了。不多时,用一个传盘端了雪白的大馒头来到了宴会厅。刘兰芝笑着说道:“嫂子,饭来了,请嫂子慢用。”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馒头,递到“白骨精她娘”的手中。“白骨精她娘”顺手接过馒头,笑着说:“谢谢夫人。”然后将馒头一分为二,一半儿放在面前的小盘儿里,吃着剩下的一半儿。酒足饭饱了,“白骨精她娘”伸了伸懒腰,打了个饱嗝儿,心理惬意极了。心里乐滋滋的想到:“今天俺算是开了眼了,大户人家就是大户人家,人家用的菜盘儿都是想着金边的,人家吃的东西咱连名字都不知道!”一想到自己家庭的寒酸,心里又感到不是个滋味儿:“哎,我什么时候也能像刘兰芝一样当上名副其实的夫人,过上她一样的好日子呢!”刘兰芝一行重新回到了客厅,有丫鬟上茶,斟茶。?.ww. ?茶罢搁盏。“白骨精她娘”笑了笑说:“夫人,我应该回家了。”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刘兰芝笑着说道:“嫂子啊,天儿还不是很晚,就请再坐会儿吧。”“天儿不早了,我还有十几里地要走呢。还是早点儿走吧,家里的孩子们还在等着我回家呢。”“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强留您了。”然后对丫鬟说,“嫂子喜欢喝茶,就给她带斤茶叶回去吧。”丫鬟答应一声,拿来了一包茶叶:“夫人,茶叶拿来了,请夫人过目。”“就给嫂子吧。”刘兰芝看了一眼茶叶包儿,对丫鬟说。丫鬟把茶叶交给“白骨精她娘”说:“大娘,这是我家夫人赏给您的茶叶。这可是上好的龙井茶哦!”“白骨精她娘”接过茶叶,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好茶、好茶!这样的茶叶在我们家就是见过也没见过,更别说喝到了。”“也不是啥稀罕物儿,只不过是一般的茶叶而已。”刘兰芝顿了顿又说,“等我们查到了定亲的好日子,还是要麻烦你的哦,望您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天。等事情办好了,少不了您的好处。”“夫人言重了。为夫人您跑腿做事,是老身我的本分。就是跑断了腿也高兴。请问,夫人还有什么安排吗?如果有,就请直说;如果没有什么吩咐了,老身我就告辞了。”“路上慢走,注意安全。”刘兰芝看着“白骨精她娘”的眼睛,关心的说道。“谢谢夫人关爱。三天之后老身前来听信儿如何?”“好的,您走后我们就去找算命先生查日子。”“老身告辞,夫人免送。”其实,刘兰芝一直坐在位子上,并没有起身要相送的意思。被“白骨精她娘”这么一说,反倒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站起身来:“嫂子要走,哪有不送送之理。”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白骨精她娘”见了,连忙说道:“夫人请留步,送一步是两步。夫人就别送了,再送老身就感到不高兴了。”“那好吧。”然后对身边的丫鬟说道:“代我送送嫂子。”“白骨精她娘”背着钱袋子,钱袋子里装着刘兰芝送给她的赏银和茶叶,在丫鬟的陪伴下离开了客厅,来到了院中。饲养员将驴子牵来,将缰绳送到“白骨精她娘”的手中:“驴子已经喂饱饮好了。”“谢谢小兄弟了。”“白骨精她娘”接过缰绳,一边上驴一边说。“不客气,您是我么家的客人,照顾好您的坐骑是我的责任。”饲养员还客气上了。“白骨精她娘”上了驴背,一拍驴子的屁股。驴子知道主人对自己出了“快走”的命令,因此迈开了四蹄,摇摆着尾巴,出了“哒哒哒”的声音。饲养员看着骑着驴远去的“白骨精她娘”,心中好不纳闷儿:“这人到底跟老爷、夫人是啥关系,怎么敢在府中骑驴子?”再说“白骨精她娘”骑在驴背上正在高兴,突然在驴子的前边出现了一位彪形大汉:“哪来的臭婆娘,敢在冉府骑驴,还不给老爷我滚下来!”一边叫喊着,一边一把拽住了驴子。驴子受到了惊吓,两条前腿奋力抬起,几乎是直立了起来。“白骨精她娘”哪里会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因此毫无准备,被驴子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哎吆,你这该杀千刀的,你要摔死老娘呀!哎吆,呜呜呜呜。”“白骨精她娘”四仰巴扎的躺在地上,杀猪似的叫喊着。彪形大汉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摔死活该!谁让你在老爷的府中骑驴?别说是你,就是县太爷也得走到院外才能上轿。”“白骨精她娘”听了,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不妥。但是她是在被摔得厉害,一时爬不起来。她灵机一动,将错就错:“老娘在院中骑驴怎么了?老娘在院中骑驴碍你啥事儿了?老爷夫人都不管我,轮到这你管吗?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彪形大汉听了,气儿不打一处来:“你别不识相,躺在地上装洋相!我数到十,你再不起来,老子我就打断你的脊梁骨!”然后双腿叉开,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在半空中挥舞着,嘴里开始数数:“一、二、三......”还没等到数到八的时候,白骨精她娘竟然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起来就起来,不起来老娘还能永远躺在地上?你倒想把老娘我摔死,老娘我偏不死,活生生的气煞你!”彪形大汉看着满身是灰土的“白骨精她娘”,又是一阵大笑:“老子知道有被杀死的,又被打死的,也有生病死的,还有上吊自尽的,就是没有听说过有被你这老妖婆气死的!”接着,又是一阵狂笑“白骨精她娘”一边拍打着满身的灰土,一边牵着驴子,一瘸一拐的向院门走去。自言自语的说道:“今天可真倒霉,怎么遇上了这么一个阎王爷!”彪形大汉哪里管她咕噜什么,叉着腰站在原地:“老妖婆,这一次想事儿了吧?如果下次再这样,看老子我怎么收拾你!”“白骨精她娘”艰难的走到院门,那个小胆的见她今天如此狼狈,连忙走上前来:“大娘,您这是咋了?你看看,满身的满脸都是尘土,您是不是摔跟头了?”一边说着,一边替“白骨精她娘”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哎,真够倒霉的,不说也罢。”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是白说,说不定还会给人留下笑料。 尾声 尾声光阴荏苒,日月如梭。?▲.ww. ▲转眼之间已经是五十年以后了。一间不算太大的卧室,床上躺着一位老人。只见她满头银,一丝不乱的绾成一个髻;脸上虽然布满了一道道皱纹,但满面红光,幸福的微笑着。这位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兰芝。在刘兰芝的床沿上,坐着一位大约有六十七八岁的老人,正在跟刘兰芝聊着什么。.ww. ■这位就是刘兰芝的儿媳妇冉雪莲。在床的周围站满了或大或小、或男或女的一群人,这一群人都是刘兰芝的孙、曾孙、玄孙,或者是孙媳妇、玄孙媳妇。刘兰芝看着这满满一屋子的然,欣慰的笑着说:“这里有儿媳一人陪伴我就行了,你们干干活干活、该读书读书去吧,有你们这份儿心,我就知足了。大家听了刘兰芝的话,66续续的干各自应该干的事情去了。??.ww. ?刘兰芝这才对冉雪莲说:“雪莲啊,五十多年来,你为了照顾我受了太多太多的累,吃了不少的苦,婆婆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果有来世,婆婆愿做你的儿媳妇,好好照顾你。”“娘,快别说了。上辈子都是我不好,害得你们夫妻双双殉情,这辈子是我自愿做您的儿媳妇,好好孝顺您,还清上辈子所欠的债。”“快别说了,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自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前辈子的婆婆,我只是没有说破罢了。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也应该去陪伴你公公去了。”“娘,看您说的是啥话。娘这样的好人,应该活到一百岁哦。再说了,您能撇下得下我和国栋,您能撇的下您的孙子们吗?”刘兰芝听了,勉强坐了起来:“撇不下也得撇。人生七十古来稀啊,我已经是九十多岁的人了,也应该给后人腾个地儿了。如果人生下来都不死,哪有后人生活的地方?老头子,贱妾就要陪你来了。”冉雪莲听了,直感到头皮炸。她再看看刘兰芝,已经平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呼吸微弱了。她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快去告诉少爷,让他快点到老夫人的卧室来!”不多时,焦国栋及焦国栋的儿子们、孙子们及儿媳妇、孙媳妇们全部赶到了刘兰芝的卧室。因为卧室实在太小了,不能容纳更多的人。因此,他们只得一拨拨的进入,看一眼刘兰芝,或者跟刘兰芝说一两句话,尽管刘兰芝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就在这天晚上,刘兰芝走了,去陪伴自己钟爱的焦仲卿去了。焦国栋官至丞相,冉雪莲被封为一品诰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