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时空之旅 繁华古香古色大都市,闪烁着名牌啤酒的广告灯,轿车一辆又一辆呼啸着过去,就在这座古香古色大都市里,却酿坛着惊人的秘密试验。 创意科技有限公司,落座在繁华大都市闹市大街,公司卷闸门紧紧关闭着,十五楼实验室里,摆放着一台巨型圆形双环机器,双环圈交叉直立,里面一个金属白球诡异漂浮着。 宽敞实验室里只有两个人,一个年过五旬的老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呆在灯火通明的实验室里,真正操作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年过五旬的老人。 至于年轻人就是我们的猪脚秦寿,刚毕业的物理系实习生,有幸分配到物理离子学专家杨博士身边当助手,参与杨博士时空机研究之中。 初次接触高科技设备的秦寿,欣喜戴上杨博士给予的手环表,帅气十足的手环表比AppleWatch更美观,金属环表带套在手里轻若无物。 “小秦,去到古代,你要牢记三点,不可以暴露身份,不可以干扰历史轨迹,不可以产生感情,想尽办法安顿好时空舱,你只能用我研发手环见证发生的一切,三年后我启动时空环接你回来,明白了吗?” 杨博士等秦寿戴好手环表,慎重其事交代秦寿一番,免得他年轻气盛胡闹一通,扰乱了古代轨迹,引发不可收拾的蝴蝶效应。 历史轨迹扰乱了会发生什么事?杨博士不知道也没有办法预测,秦寿要是与古人发生感情产下结晶更可怕,会直接干扰与破坏了历史轨迹。 “杨博士,真的能时空之旅吗?不会半路挂掉了吧?时空离子不是可以粉碎一切吗?这破蛋蛋能撑得住?” “不会,你没来之前,我试验过了一次,蛋蛋很安全!” 秦寿一口气问出四个问题,杨博士阴沉着脸色又抽搐着嘴角,平心静气好一会解释时空球很安全,有过返回古代经验,支撑得住时空粒子的撕裂。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杨博士,问一下,谁去试验过?” 杨博士试验过一次平安无事,秦寿安心同时好奇问起谁去试验过一次?是他以前莫名其妙失踪三年的助手?还是另有其人什么的? 秦寿能晓幸分配杨博士身边实习,多亏了他莫名其妙失踪的助手,一开始秦寿也很好奇原因,直到最近前三天杨博士带秦寿来见识他神秘实验室。 “好了,小秦,三年一次时空薄弱点快到了,快上去准备,我等会告诉你!” 杨博士受不了秦寿问题一大堆,催促秦寿赶紧去时空球做准备,怕秦寿磨磨蹭蹭耽误时机,杨博士敷衍着秦寿上去再说。 秦寿在杨博士催促声下,心有不满但还是走向时空球,看在参与时空旅行可以摆脱实习生条件上,秦寿大义凛然献身参与杨博士试验。 时空球有十厘米厚度钛合金舱壁,就算是核爆也安然无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撑住时空撕裂,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秦寿垮脚踏上单人座位的时空球。 “等会,杨博士,我吃喝拉撒睡怎么办?” 杨博士要关闭舱门的时候,秦寿想起最重要的事,吃喝拉撒睡是人生最重要的,这么狭窄的时空球,要吃没吃的饿肚皮不成? “三天口粮,匕首,打火机,手环有求生手册,后面自己想办法!” 杨博士算是怕了废话不断的秦寿,拿出一个包丢给秦寿,只备有三天的口粮,匕首,打火机,至于后面的靠秦寿自己想办法求生。 秦寿接过杨博士丢来的包,一屁股坐到时空球的单人座椅,杨博士直接走到控制台操作键盘,控制时空球关闭舱门准备时空之旅。 “我去,啥情况?” 咔嚓一声,秦寿刚坐定下来没多久,时空球座椅自动出现锁扣,把秦寿的四肢锁住,包括身体也被金属安全带锁住。 “小秦,能够听到我说话吗?” “杨博士,你这是啥意思?我怎么感觉被绑架似的?” 杨博士输入时空旅行代码,在执行命令的时候,拿起麦克风联系时空球里的秦寿,崩溃的秦寿抓狂无比,感觉这趟时空之旅不怎么靠谱啊! “小秦,这一趟时空之旅,你要去623年初唐时代,时空球续航电池能够支撑三年时间,三年一到时空球会自动巡航时空薄弱点,包里有三支生物修复剂,只要还要一口气能够救你一命……” 杨博士慎重其事交代秦寿一切,这一趟时空旅行秦寿要到初唐时代,利用手环记录仪和生存手册,包括时空球回归的操作方式。 杨博士重点提及包里有三支生物修复剂,倒是让秦寿松了口气,去到古代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有保命家伙总好过一无所有的好。 “那,那个,杨博士,要是赶不上时间回来怎么办?” 秦寿不安地问出最糟糕的问题,跑去人生地不熟的古代,谁也说不准会遇到什么事,最关键还是赶不上时间回来怎么办?这才是秦寿最担心的问题。 “你会永远留在古代,开始了!” 杨博士很直接回答秦寿问题,没等秦寿在废话浪费时间,杨博士掐断通讯,直接执行时空穿越命令,金属环接收执行命令开始运作。 嗡嗡嗡…… 越转越快的金属双环,产生蓝色电弧与气焰,坐在时空球里的秦寿转得晕头转向,心里把杨博士问候了一遍,钛合金都舍得花血本,离心轴平衡也不舍得,这不是要转晕人吗? 嘀嘀嘀…… 控制台上面闪烁着电力超负荷警报灯,杨博士看了眼时空机还没打开撕裂,咬咬牙加大电力提升功率,高速运转的时空环以每秒一千转超高速,在时空机中间撕裂一个空间入口。 “成功了……糟了!” 时空球在时空裂缝出现一刻吸入进去,杨博士握紧拳头惊呼一声成功了,惊呼过后时空机冒出璀璨烟火,发觉不对劲杨博士迅速抱头蹲下。 哐当…… 高速运转的两个时空环达到极限,最终崩溃解体四处飞弹,把好好的一个实验室毁成比事故现场还要现场…… 第002章 天降快婿 长安城,烈日普洒在遍眼都是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奇形异状建筑,那高高飘荡的商铺招牌旗号,川流不息的行人,一张张淡泊惬意的笑容,反衬出初唐大众对泱泱大国得意其乐。 长安街道两边遍布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哟呵声,叫卖声源源不断回荡街道每一处。 井井有序布局完美里坊街道,随处可见挑担赶路的,驾牛车送货的,赶着毛驴拉货车的,还有驻足欣赏风景的游客。 宽约150米朱雀街大道,非法搭起十米长宽两米高擂台,上百名府兵精神抖筛,挡住人山人海围观百姓,不得跃入擂台界限十步之内。 大红擂台铺满红毯,大红旗挂着笔锋有力亲字,擂台上一男一女手持刀枪武器,你来我往兵器碰撞声,与好事百姓欢呼声交织在一起。 擂台看台边坐着一男一女,身后六个清一色模子刻出一样六兄弟,哈欠连连又晕晕入睡,不用看他们也知道胜负已出。 “仁兄,那家闺女比武招亲?” “这位兄台,你外地来的?卢国公千金比武招亲……” “啧啧~~卢国公千金带着面纱,不会跟她弟弟一样吧?” 围观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擂台上比武进入白热化,使刀的男子似乎强弓之末,被耍枪蒙面女子打得连连狼狈不堪,锦衣变成乞丐妆一样。 “好好,哇哈哈~~不愧是俺老程闺女,虎父无犬女!” 年过四旬的程咬金,见到比武场进入白热化,痛快淋漓开怀大笑起来,洋洋自得捋须动作,坐在程咬金身边雍容华贵裴氏大翻白眼。 低调,懂不?他这么嚣张下次谁还敢上来比武?芳龄十六的闺女还要不要找如意郎君了?裴氏真心想当众上演训夫桥段,看在程咬金众多酒肉损友在场面子上,裴氏暂时饶过得意忘形的程咬金。 ‘闺女啊,你倒是下手轻点,你不愁嫁,娘愁心啊!’ 裴氏看着进入白热化局面,心里一阵阵担忧起来,担忧自己闺女出手过重,又把李靖独子敲下台,她不愁心嫁出去,当娘的愁心很啊! 按照大唐律法,女子满十三岁就是成年,像程元珊芳龄十六的女子,早就是出嫁当娘的人了,哪里会是像她一样还独守家中待嫁的? “嗯哼~程兄,令嫒适而可止吧?” 李靖脸色不怎么自然,从酒肉损友之中离席,偷偷摸摸走向程咬金这边,隐晦提醒程咬金别太过了,要不是他无耻逼迫,李靖还真不想让自己娃上去受罪。 “啥?靖兄,这比武之事,岂有儿戏可言?男子汉大丈夫输就要输得光明磊落,岂有让一个女子……” “行,行,好你个死妖精,出尔反尔,算你狠!” 程咬金装疯卖傻掏耳朵,大言不惭的废话连篇,李靖气吐血甩袖愤然离去,不去看程咬金欠扁的咧牙笑脸,李靖怕自己在看多一眼,会忍不住脱鞋抽他猪腰子脸。 吃瘪的李靖总结出一个经验,信程咬金的鬼话连篇,母猪都会上树了,当初就不应该让李振去受罪,这下好了,丢脸算是丢大了。 “哎呀~” 正如李靖所想那样,李振搁刀挡住程元珊长枪蹦山击,单膝跪地的李振被程元珊一脚踹飞擂台,狼狈撞倒擂台外看热闹的百姓。 “还有谁?” 程元珊耍了一个英姿威武枪花,一枪蹬地整个擂台晃了晃,声如黄莺邀战还有谁要上场?不屑的目光扫视一眼程咬金酒肉损友几个公子哥。 程元珊很讨厌这些公子哥,真才实学没几个,不是上酒馆就是逛青楼,要么就是成天想着游猎,一个二个没有一点上进心。 “爹爹,孩,孩儿,那,那个内,内急……” 房遗爱怕煞程元珊,在他家房玄龄捋须动作下,害怕被点名出去受虐,借口内急闪人,这样的恶势力又武力值爆满,还不知道真面目的女人,房遗爱无福消遣。 “爹爹,孩儿娶这样的女人,你老会折寿吧?” “大哥,爹爹不会折寿,谁娶他才会折命!” “是啊,爹爹,二哥所言有理,我等兄弟三人还年轻,不想英年早逝……” 尉迟敬德这边,其三子尉迟宝林、尉迟宝庆、尉迟宝床三人,吓得双脚发软你一言我一语,实事论事说出最糟糕的问题,娶程家女儿不折寿也少半条命。 “善儿,到爹爹身后来!” “哦~” 唐俭看了眼捋须不言不语房玄龄,又看向阴霾不定尉迟敬德,索性把唐善唤到身后护犊,家中就唐善一独子,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是很要命的,唐善言听计从闪到唐俭身后。 “咋了,咋了,老程闺女相夫婿,你们几个龟娃子畏手畏脚成何体统?不给我老程面子还是咋滴?还是要我老程发飙点虫虫是不是?” 三位酒肉损友沉默不语,更没有派人上来迎战,程咬金不痛快了,匪气十足站起来发飙,就差没有亲自过去逮人进擂台。 “诸位英雄好汉,小女子程元珊今日摆擂台,愿择一如意郎君长厮守,不论长相外貌,只要能让小女子武器离手……” 程元珊鄙视一眼几位无胆匪类公子哥,把目光扫视向擂台下面围观百姓,降低择偶条件,只要能够把她手里武器打飞,就是心目中她如意郎君。 滋啦…… 长安上空突然出现异常乌云,突然其来乌云裂开一个裂缝,两个黑影分不同方向弹落,一个黑影朝皇宫方向直线坠落,一个朝朱雀大街擂台急速坠落。 “还有人迎……” 等得不耐其烦的程元珊,长枪再一次蹬地,晃动的擂台把看热闹百姓吓得心脏噗通跳,太暴力了,谁也没有那个勇气上场挑战生命极限。 “啊!!!” 突然头顶传来尖叫声,程元珊抬起头一瞬间,一个急速坠落的人砸中程元珊,噗通一声,程元珊双眼一黑晕过去,手里的长枪滚落地面。 “珊儿!” 程咬金傻了眼看着擂台,裴氏受惊豁然站起惊呼一声,把身后晕晕入睡程家六兄弟吓醒,揉着犯困眼皮看向鸦雀无声的擂台。 “好,天降快婿,恭喜程兄招到如意快婿!” “天降快婿,好,好,哈哈~~~老程,恭喜,恭喜!” “老程啊,我等兄弟几个等着你家喜酒,哈哈……” 房玄龄第一个清醒过来,文酸十足的话引起尉迟敬德他们共鸣,一个二个走向程咬金这边,恭贺程咬金折腾了三日,终于招到老天看不过眼,天降快婿下来一个圆满灾难的大结局。 第003章 无耻岳父 入夜时分,大明宫外皇宫侍卫巡逻森严,一队队侍卫在大明宫四周巡逻,数以百计工匠齐跪大明宫外,未完工大明宫殿顶穿了一个大窟窿。 大明宫正殿内,李世民身穿龙袍双手负背,一双摄人眼光不怒自威,两弯眉紧锁在一起,打量宫殿里冲天而降怪异的圆球。 圆球下方压着一个人,确切地说是血肉模糊的人,一把染血障刀距离李世民脚板底不远处,侍卫统领跪伏地面一动不敢动。 “启禀皇上,袁道长殿外觐见!” “宣!” 李世民盯了圆球足足三个时辰有余,太监薛高步入殿内禀报袁天罡到来,李世民从走神之中清醒过来,轻捋龙须宣袁天罡进殿。 太监薛高低头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告退出殿门,宣殿外等候袁天罡进入殿内,袁天罡轻抚道袍小心翼翼走进大明宫内。 “袁道长无需多礼,朕素闻道长见多识广,可知此乃何物?” 李世民虚抬右手,赦免了袁天罡繁琐跪礼,手指天降圆球质问起袁天罡,是否认识这奇怪的天降神物? 时空球被李世民认定神物,是因为他午时心血来潮,过来巡查大明宫工程进度,没想到会遭遇混淆工匠里的刺客,险些被刺杀的李世民,关键时刻被天降神球救了,把近在咫尺刺客砸死。 袁天罡走近时空球,捋着山羊须仔细观摩好一阵,时不时用手敲敲时空球,传来诡异的金属回应声,袁天罡惊为天物同时脸色迟疑了好一会。 “如何?” 李世民见袁天罡捣鼓好一会,一言不发沉默不语,迫不及待等待袁天罡解谜,神球冲天而降,李世民觉得此物必然大有来历,需要袁天罡这种专业人士解答迷津。 “启禀皇室,此物非金非铁,贫道未曾见过,既从天而降,化去皇上劫难,必然是天意,皇上善待神物便可!” 袁天罡掐指算了算了,脸色变得疑重起来,袁天罡在李世民焦急等待之中,沉默好一会转过身,另有打算如实回答李世民答案。 “嗯,朕正有此意,此神物连朕千锤百炼金刀也难以留下痕迹,道长,朕把它改成龙撵可好?” “皇上英明!” 李世民得到袁天罡的回答,心中大喜说出自己想法用意,袁天罡一头冷汗直流,轻抹额头汗水恭维附和,这想法还真是无敌了! “唉~~百星错乱,看来大唐有一场灾难了!” 袁天罡从大明宫走出来,抬起头看了眼繁星夜空,摇摇头轻叹一声,宫门边等候的太监薛高,一脸怪异目送自言自语离去的袁天罡。 与此同时卢国公府内张灯结彩,敞开的府门与禁宵作对,街道巡逻经过的府兵见怪不怪,卢国公府向来无视大唐王法,程咬金三更半夜游荡家常便饭的事,日子久了巡逻的府兵也就麻木了。 卢国公府西苑院子,郎中刚背着药箱离去,程咬金拖着醉眼醺醺的酒肉损友们,前去看望天降女婿,那得瑟的大嗓门笑声,连卢国公府大门也听得到。 西苑厢房里,程咬金,尉迟敬德,房玄龄,李靖,李绩,唐俭等人醉眼醺醺,围在牙床边打量晕迷不醒的秦寿,啧啧称奇声伴随扑鼻的酒气,把香闺厢房里的胭脂水粉香气驱散。 “啧啧~~老程啊,你捡了大便宜啊!” 尉迟敬德啧啧有词替晕迷不醒秦寿感到不值,好好一个大好年轻人,前途一片光明,摊上惹事是非出了名的程咬金一家,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最糟糕的还是程咬金的闺女,至今还无人知晓她真面目,一直戴着面纱纵观程咬金半打儿子品相,估计也是好不到那里去。 虽然程咬金经常自吹自擂,夸得他家闺女程元珊比裴氏还漂亮,可尉迟敬德怎么也不相信,程咬金会有这么好品质种子,物以类推不是吗? “嗯,此子眉清目秀,实乃上好良婿,只是他衣着看起来怪怪的,并非我大唐人士,捣药的,你见多识广,可曾见过是那里人?” 房玄龄捋着胡须,观摩秦寿好几眼,感叹同时发觉有些怪怪的,秦寿的衣着太奇怪了,还有那大逆不道短发,房玄龄实在无法接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随意毁之?这是房玄龄接受不了事实。 “房兄,你可问倒哥哥我了,大唐边境小国多如牛毛,哥哥我那知道那么多?绩兄,你可知?” “没见过!” 房玄龄的疑问,李靖尴尬到脸红,打了个酒嗑遮掩,转过头把难题皮球踢给李绩,一脸黑线的李绩果断回答没见过。 “去去,瞧瞧你们德性,吃不到葡萄嫌酸,耍叉叉的,你没闺女,俺老程不说你,老房子,你加闺女嫁人了,还吃毛醋?老药膏,你的侄女别瞎凑合,绩兄,你在努力添个闺女……” 程咬金大言不惭逐一奚落的话,尉迟敬德吹胡瞪眼,啥叫耍叉叉的?房玄龄抽搐着嘴角没发作,李靖头疼不已地揉揉头,李绩一脸黑线没吭声。 陷入晕迷的秦寿慢慢恢复知觉,耳边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秦寿还没来得及了解情况,蚀骨之痛随之而来,腰椎盘断裂痛楚痛得秦寿差点痛呼出声。 ‘好痛,好吵,这是哪儿?’ 秦寿好几次想要睁开眼,乏力四肢使不出半点力气,承受断裂椎骨的痛楚还有吵嚷的声音,秦寿口干舌燥疑惑自己究竟在何方? 时空球遇到时空乱流的时候,秦寿在时空球警告声之中,拔动紧急逃生开工,弹出时空球后就高空坠落,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在这儿吵吵嚷嚷干什么?还不滚出去?” 程咬金等人在西苑厢房里吵吵嚷嚷,带着婢女前来看望新招女婿的裴氏,见到程咬金他们在吵吵嚷嚷发飙了,一声娇斥把程咬金等人吓了一大跳。 “嘿嘿~~没,没事,走走,哥几个,一起喝酒去!” 程咬金见到裴氏怒冲冲走进来,怂蛋似的怂拉着头,不动声色顺走秦寿包里一包豆浆粉,勾肩搭背与酒肉损友们一起走出去。 裴氏白了眼程咬金,他的小动作岂能瞒得过裴氏双眼?连女婿的东西也偷,这当岳父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第004章 手环功能 半清醒的秦寿嗅到一股香风,犹如淡淡的香根草般芬香无比,秦寿感觉有些怪怪的时候,丝滑绸缎在脸颊擦拭了一会,那温柔的动作秦寿感觉很不习惯。 裴氏擦拭了秦寿脸颊好一会,看了眼秦寿随身携带的包,程咬金从秦寿包里顺溜走一包奇怪的东西,裴氏不知道是什么,忍着好奇心没去翻秦寿包。 “程赋,今后你侍奉姑爷,好生伺候,明白了吗?” “是,老夫人!” 裴氏从牙齿站起来,安排一名十五岁家仆,专门伺候秦寿的起居身后,家仆程赋应了一声,毕恭毕敬恭送裴氏离开厢房。 过了一会,厢房里恢复一片宁静,秦寿适应了身体蚀骨之痛,慢慢睁开疲惫的双眼,入眼便见古香古色的牙齿与帘帐,身下是一张柔软的牙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单薄褥被。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秦寿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灯笼光,秦寿咬咬牙撑着乏力散架身子坐起,细细打量房间一番。 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秦寿眼帘,古琴立在角落一边,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数盒胭脂水粉整齐有序摆放,满屋子淡淡牡丹熏香,嗅起来是那么清新闲适。 “这是那里?姑爷?什么情况?” 秦寿咧了咧牙轻摸后背,疼痛之中秦寿心慌慌没底,刚才那个女子说什么姑爷,秦寿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幸好衣服还是完整无缺。 没有头绪的秦寿想破头脑,始终没有想到问题关键,从时空隧道坠落后的事,秦寿一点记忆也没有,想起杨博士交代的话,秦寿吃力拿过没有没收的包。 “算了,紧急情况在使用!” 秦寿拿出一支生物修复剂,犹豫了好一会最终放弃奢侈想法,三年时间那么长,说不准以后那天用得上,救命药就三支还是省着用。 秦寿把生物修复剂放回包里,愕然发现手环一闪一闪的,发现手环异常秦寿吃力研究一阵,走得太匆忙忘记问杨博士怎么使用手环。 “啊!!” 乱研究一阵没得到窍门的秦寿,生气憋足劲一拳打在手环,针刺般痛楚从手环传来,秦寿隐隐感觉手环有好几根针,扎进了自己血管里痛得难受。 秦寿崩溃十足顶着比医院护士扎错针还难受痛楚,试图解开坑死人不偿命的手环,突然手环咔嚓一声,一个隐形镜片从手环里弹出来。 隐形镜片弹出一刻,扎针痛楚逐渐消失,但是秦寿依旧能够感觉到,有几根针一样的玩意,在套着自己血管里面。 “什么玩意?难不成要这样记录一切?” 秦寿顶着右手腕痛楚,捡起薄入翼隐形镜片,把杨博士问候了一遍,出发前好歹交代清楚,早知道要这样记录一切,就不戴这破手环了,身体莫名其妙多出几根针,是人也觉得怪怪的。 不该扎针的已经扎了,厢房外面传来脚步声,秦寿只能认命翻开眼皮,把隐形镜片套入习惯的右眼,免得被人发现不该知道的秘密。 ‘系统是否启动?废话……我去,这么先进?!’ 秦寿戴上隐形镜片一刻,右眼出现系统是否启动字眼,秦寿想也没想选择启动,启动之后整只右眼血红一片,过后慢慢恢复正常,三维立体图出现视觉惊呆了秦寿,这杨博士牛啊,这么高科技玩意都发明出来。 秦寿高兴没多久,自动刷数据看得秦寿心里一阵凉薄的,资料史记丢失,远程控制失效,偏门资料损毁过半…… “还有什么健全的?” 崩溃十足的秦寿无力哀呼一声,以为得到了什么宝贝,没想到最后到头来空欢喜一场,秦寿哀呼一声过后,程赋冒冒失失闯进来。 “姑,姑爷,太好了,你醒来了?!” 程赋闯进来一刻,秦寿傻了眼张大嘴巴,不是因为相貌普通衣着朴素的程赋,而是居然能够夜视捕抓外面画面,连蚊子在灯笼四周飞舞,秦寿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看似鸡肋却实用无比。 更奇迹的是,原本乏力身体和刺痛椎骨,随着手环一丝丝酥麻刺激,疼痛居然慢慢消失无踪,乏力感也随之慢慢消失。 “姑……姑爷!” “嗯?你是谁?” 程赋在秦寿发呆走神期间,小心翼翼走到牙床边,不安地在秦寿眼前晃了几次,连声呼唤之中,秦寿回过神戒备十足预防程赋。 “姑爷,我是你……” “走开,姑奶奶我非杀了他不可!” “小姐不要……啊!” 程赋毕恭毕敬后退三步自报是秦寿随从时,厢房外面传来声如黄莺娇斥声,后面那句姑奶奶非杀了他不可的话,秦寿感觉一阵心慌慌的,感觉这语气不善的话,明显就是针对自己而来的! 秦寿从牙床站起来,门口处一阵香风吹来,人未到秦寿先嗅到淡淡牡丹香,屋主?秦寿第一时间想到,来的女人肯定是这间房间的屋主! 两个女子一前一后出现厢房门外,带头的女子蒙着面纱,尽管秦寿看不清她面纱的容貌,却也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姣好轮廓,华丽轻纱冰蓝色大袖衫,更是把她衬托出如同仙子下凡般。 眼前这个蒙面女孩站在门口的感觉,像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整个室内悄然的散开,又像一枝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优雅而自傲地径自绽放,慢慢的蔓延在秦寿心头。 只是,看到蒙面女孩手里的剑,还有那慢慢拔剑出鞘动作,秦寿感到心慌慌的,这是啥情况?秦寿不安地干咽一口口水,要命啊! 程元珊见到秦寿定定打量目光,心里就有气,不甘自己婚姻如此草率儿戏,程元珊醒来第一时间找秦寿决斗一次,如若不满意就退货悔婚。 “无名小贼,想做我程元珊如意郎君,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看招!” 程元珊拔出剑娇斥一声,双脚蹬地凌空飞跃而起,一招仙人指路招式,快准狠朝吓了一跳倒在牙床的秦寿刺来,速度之快把程赋吓得抱头鼠串逃出去。 “小姐!老夫人,对,找老夫人!” 程元珊不问是非青红皂白,拔剑就朝秦寿刺去,惊吓过度的婢女想要制止也不敢,猛然间想起老夫人,醒悟过来婢女急匆匆转身去找裴氏打小报告。 第005章 武貌双全 程元珊一剑刺来一刻,惊惶失措倒在牙床的秦寿,一个侧身闪过剑尖直刺,叮一声,程元珊剑尖一剑刺破褥被,入木三分长剑轻轻晃动着。 心有余悸的秦寿轻喘一口气,关键时刻看似鸡肋的手环,分析出程元珊攻击路线,拼一把的秦寿还真拼对了,手环救了秦寿一命。 “小贼,有两下,看招!” 秦寿闪过自己愤怒一击,程元珊又惊又愕,想到秦寿砸晕自己的事,程元珊羞愤无比娇斥一声,长剑用力划破牙床,直朝秦寿划来。 “还来?!”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秦寿,崩溃无比哀呼一声,一个懒驴打滚闪到一边,程元珊长剑划破床板,剑尖划破慢半拍的秦寿衣衫,只差分厘就伤到秦寿。 又一剑挑空程元珊待剑招老去,一招推窗望月招式,一剑劈来把秦寿退路封死,没有退路的秦寿背靠着墙壁,瞳孔扩张了好一阵。 就在秦寿绝望等死一刻,突然右手不受控制抬起,为什么会这样?秦寿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面临死亡做出自保潜意识,缺少一只手总好过丢了命强。 秦寿用手腕格挡动作,程元珊也被秦寿自残想法惊呆了一阵,程元珊想要收回力道已经来不及,剑刃直接砍到秦寿手腕。 叮…… “啊?!” 程元珊一剑砍到秦寿手环的时候,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一阵酥麻电流传来,程元珊握剑的手一松,长剑从手里脱离而出。 ‘这也行?!’ 死里逃生的秦寿惊魂未定,原本以为就算是不死也废了一只手,没想到手环救了自己一命,居然挡下了程元珊致命的一剑。 “还来?!” 还没来得及歇会的秦寿,程元珊粉拳一拳打来,速度之快把秦寿吓了一大跳,程元珊看似快如闪电的一拳,却被秦寿一个歪头闪过。 手环有预测程元珊攻击路线,还能危机关头协助秦寿闪避,这是秦寿没有想到的事,终于发现手环并非鸡肋到一无是处。 “你是不是男人?只会闪算什么英雄?” “姑娘,好男人不跟女人……还来?!” 程元珊气愤秦寿泥鳅一样狡猾,怎么也打不到秦寿生气了,娇斥一声分散秦寿注意力,上当受骗的秦寿失神回话期间,程元珊又一拳打来。 秦寿用手挡住程元珊粉拳攻击一刻,悔得肠子都绿了,程元珊看似没有什么威力一拳,打在手上却是重如千斤,秦寿感到一阵窒息痛楚蔓延全身。 一击得逞的程元珊并没有就此放过秦寿意思,再次娇斥一声,粉拳朝秦寿打来,这一次速度比刚才一拳更用力,崩溃十足的秦寿用脚撩起褥被朝程元珊丢来。 视线受阻的程元珊惊呼一声,秦寿看准时机赶紧逃离,跑出没两步脚跟传来一阵痛楚,程元珊一脚绊倒秦寿跌在凌乱的牙床。 “珊儿真的是太胡闹了……” “哎哎,夫人,夫人,慢点,闺女,闺女,你别乱来啊!” 秦寿跌趴牙床咧牙呼痛时,厢房走廊外面传来凌乱脚步声和呼喝声,宛如听到天籁之音的秦寿,狼狈十足挣扎从牙床爬行。 “救命啊!!” 惊慌失措的秦寿爬着往牙床逃的时候,程元珊甩开盖着头的褥被,一手逮着秦寿脚跟用力一拉,硬生生把向门口呼救的秦寿拉回来。 “呃……” 程咬金和裴氏两人先出现厢房门口,见到这一幕面面相觑起来,啥情况这是?这到底是杀人还是造人?李靖和房玄龄等人先后跑来,见到凌乱的厢房,全冒出八卦的目光看向摇摇晃晃的牙床。 被程元珊硬扯拉回来的秦寿,一个侧身抓住程元珊面纱,用力一拉程元珊的面纱被拉扯下来,被秦寿扯下面纱的程元珊,粉拳落在秦寿鼻梁一厘米距离。 “好美!” 秦寿被程元珊骑坐在肚皮上,手里拿着揭开程元珊的面纱,失神过滤近在咫尺的粉拳,定定目光看着程元珊,忍不住赞叹一声好美! 程元珊长得倾国倾城,疑是从天而来的仙女清丽出尘,不需粉黛便天姿国色秀美如画,配上她那华贵大袖衫清丽如仙,这一刻秦寿看呆了! 头一次见到古代美女,秦寿看呆看傻眼了,这是秦寿见过最美的女人,比起后世整容或PS泛滥的美女还灵气更真实。 程元珊目光中寒意逼人,神色间却冰冷羞愤欲绝,紧咬鲜红欲滴的莲唇,实不知她是喜是怒?是愁是羞?复杂情绪交织在灵活灵现双目。 “珊儿,闹够没有?” “闺女,矜持,矜持啊!” 裴氏与程咬金先进厢房里面,见到牙床的情况,裴氏与程咬金忍不住老脸火辣辣一片,这画面太那个什么了。 “爹,娘,不是,不是你们想的……” 程元珊在裴氏与程咬金走进来见到误会一幕,羞红着脸从秦寿身上起来,好几次想要解释不是他们想象那样,见到李靖和房玄龄他们几个八卦目光,程元珊更是火烧似的羞愧难耐低着头跑了。 “啧啧~~没想到妖精的闺女那么水灵!” “嗯嗯,看走眼了!” “眼花吗?” 尉迟敬德啧啧有词感叹声,李靖点点头一副英雄所见略同表情,房玄龄以为自己眼花,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事实,李绩沉默着脸没说话。 一直以来以为程咬金闺女见不得人,才带面纱遮掩身份,现在看到了程咬金闺女真面目,原来并非他们想象之中那么不堪入目。 “看什么?还不出去?” 房玄龄等人八卦目光,一直盯着牙床里的秦寿看,怕吓到里面的秦寿,驱散八卦的房玄龄等人,免得把天降女婿吓到了。 “对对,喝酒,走走,喝酒去!” 程咬金在裴氏警告目光之中,咧牙哈哈大笑拽起几个酒肉损友离开,省得去激怒裴氏,程咬金拖走酒肉损友,裴氏生气的面孔慢慢恢复正常。 “出来吧!” 裴氏守住门口,眯起眼看向凌乱的牙床,轻唤一声躲在牙床的秦寿出来,自家闺女什么脾气,裴氏心里很清楚,就认死理的一个人,面纱被秦寿摘了,肯定非秦寿不嫁了,这桩婚事铁板板的。 第006章 时空错位 “你叫什么?怎么从?” 裴氏在婢女打扫厢房过后,慢悠悠跪坐下来,目光扫视秦寿一眼,越看越是满意,裴氏好奇打探起秦寿的身份,从天而降裴氏感觉怪怪的。 要不是亲眼所见,裴氏还真不敢相信,真会有从天而降的人,而且还成了她的女婿,这无厘头破天荒机缘巧合,裴氏相信肯定是上天安排,要不然不会砸中傲气的程元珊,更不会把程元珊面纱摘了。 裴氏心里很清楚程元珊脾气与性格,跟她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认定的事就会不顾一切,当初她自己选择程咬金的时候,还是一个样的道理。 秦寿傻谔谔地看着裴氏,羸弱娇俏身材搭配华丽大袖衫,兼具成熟女性韵味,慈祥母亲的美艳面孔,虽然裴氏属于徐娘半老,但却因保养得宜,诚然是一个成熟丰满中龄美女,一瞥一扫撩拨人无比。 这一刻秦寿不得不感叹,莫名其妙摊上的绝色娇妻,遗传到了丈母娘良好基因,要是像她爹爹那样随心所欲面容,得,秦寿选择自杀得了! “问你话叻,发什么愣?” 裴氏久等没有得到秦寿的答复,发现秦寿发呆走神无礼注视目光,裴氏微微轻皱柳眉,满心不悦地责备秦寿无礼的打量。 要不是秦寿没有带有别样目光,裴氏也不会有好脸色给秦寿,加上秦寿能够夺去程元珊面纱,想来必有过人之处,裴氏很满意秦寿这个陌生快婿。 郎中检查过秦寿伤势,按照郎中说法秦寿伤及筋骨,应该十来天躺床上动弹不得,秦寿一醒来生龙猛虎的,裴氏就知道秦寿非常人。 “啊?哦,我,我叫秦寿,大姐姐,你好漂亮!” “大姐姐?咯咯~~老娘豆腐你也敢吃?讨打!” 清醒过来的秦寿尴尬不已,自报姓名同时毫不吝啬夸奖一番,秦寿怪腔怪词的话,裴氏被秦寿恭维的话逗乐了,开始不爽的心情一扫而空。 裴氏身边的婢女瞪大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秦寿,要不是亲耳所闻,还真不敢相信,一向严肃的卢国公夫人,居然还有这么好说话一幕。 “秦寿,你是那里人士?听你口音不像长安人,家住那里?嗯,家里还有什么人?卢国公府在大唐算是有头有脸世家,嫁女可不能随意草率……” 笑毕过后裴氏一脸怪异打量秦寿,把心里疑问一股脑说出来,秦寿的口音和怪异短发还有怪异衣衫,裴氏感觉很奇怪,当然最重要还是秦寿家住那里?还有些什么人?他和程元珊大婚,需要双方长辈在场。 卢国公府嫁女是头等大事,以程咬金的身份和人脉,程元珊出嫁那天,朝廷文武百官都会前来祝贺,秦寿长辈怎么也要到场,最重要还是商定选好出嫁日子。 “啊?卢国公府?我,我来自很遥远的地方,有多远我也不知道,我,我的家,家人遭受仇家迫害,我是被追杀逃亡一个多月,后来被一只奇怪圆球……” 知道眼前裴氏和未婚妻身份,秦寿一惊一乍同时冷汗连连,漏洞百出瞎编乱造身份与家里情况,眼下这种情况也只有这样。 秦寿怕斐氏起疑心,用被仇家千里追杀,一路风餐雨宿,最终得益奇怪圆球获救忽悠裴氏,大打感情牌把自己敏感身份隐瞒过去。 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从后世穿越时空到这里的,还是吃饱撑着记录什么古人生活吧?就算是秦寿这么说,裴氏也未必会相信,迫于无奈秦寿只好用现实狗血桥段,把裴氏忽悠过去。 “原来是这样,贤婿莫怕,你且安心呆在卢国公府,不管你仇家有多厉害,在大唐境内胆敢造次,本夫人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夜深了,贤婿你先好生安养歇息!” 或许是秦寿演技精湛,又或许是裴氏属于多愁善感女人,被秦寿可怜又顽强不屈身世打动,接过同情心泛滥泪眼汪汪婢女手绢,轻擦眼角泪痕安顿秦寿住下来。 裴氏安顿秦寿住下来,擦拭眼角泪痕出门离去,至于婚礼的事只能先缓一缓,秦寿这种情况有些特殊,裴氏怕嫁给秦寿颠沛流离受苦,要跟程咬金商量一番在作定论。 悔婚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裴氏想悔婚,以她对程元珊了解,肯定会不顾一切离家出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跟随秦寿闯荡,这不是裴氏想看到的结果。 裴氏离去前交代厢房外程赋,看好秦寿别给他乱跑出去,免得秦寿人生地不熟,遇到仇人就麻烦大了,出了什么事还不被程元珊怨死? “你叫程赋?” “是,是的姑爷!” 裴氏离去后,程赋蹑手蹑脚从厢房外面走进来,秦寿看了眼没有义气跑人的程赋,恨意十足的问话,程赋心惊肉跳连连点头。 “现在是什么年?” 秦寿很想踹没有义气跑人的程赋两脚出气,最终还是忍住没有发作,强忍着心中不爽,问清楚现在什么年份,秦寿感觉自己这次时空旅行出差错了。 时空乱流就是最好事实,损坏了手环大部分功能,还糟糕无比违背了杨博士警告,与古人搭上了莫名其妙的婚姻,秦寿整个人心乱成麻。 “姑爷,现在是贞观历9年!” “什么?!” 程赋怪异看了眼秦寿,最终还是说出现在的年份,得知事实真相秦寿整个人崩溃了,惊呼一声过后失魂落魄跌坐回地面胡椅。 贞观历9年,那不是635年吗?这与杨博士设定的623年,整整偏差了12年时差,这时空乱流也太可恶了吧?最糟糕的还是时空球,也不知道坠落那里去了! “姑爷,姑爷……” “滚滚,烦着!” 程赋轻缓了好几声,秦寿从失魂落魄之中恢复过来,心烦意燥驱赶程赋出去,程赋缩了缩头憋屈告退出门,顺手把厢房门合上。 “天杀的,你整死我吧!” 厢房门合上没多久,秦寿哀嚎一声撕抓起短发,手环显示出长安实况地图,面积84平方公里,一片阴云的实况地图出现右眼隐形镜片,闪烁小红点很明显就是时空球位置,距离自己位置5公里左右。 ‘嗯?资料修复?’ 抓狂好一会的秦寿,发现损毁的资料有修复痕迹,在手环系统弹出是否修复对话框,秦寿咬咬牙选择了修复,不管怎么样都好,先修复好资料再说。 第007章 半打妖精 “哎呀~我的屁股!” “不打了,不打了……” “娘,救命啊~~~” 大清早秦寿被鬼哭狼嚎惨叫声吵醒,睡眼惺忪的秦寿从牙床绷直坐起,窗桕外面传来一阵阵兵器撞击声,程元珊叱咤声一直没有停过。 “杀猪还是怎么回事?这都几点啊?还要不要人睡觉?” 有睡懒觉习惯的秦寿抓狂不已,这大清早就弄得鬼哭狼嚎的,受不了噪音污染的秦寿揭开被褥,很生气走向窗柩,用力推开虚掩的窗柩。 西苑院子里,程元珊英姿威武,耍着眼花缭乱的长枪,以一敌六把半打年轻版程咬金打得落花流水,不是踹进池塘里,就是被挑飞树上,要么直接被扫到屋顶,最倒霉的还是被打到墙的,大字型仰躺地面。 ‘我滴娘啊!’ 一把三尺长单手斧飞到秦寿窗柩,颤抖的单手斧嗡鸣声,把秦寿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跳,悬了,在飞偏一点肯定给秦寿血腥飞斧。 香汗淋漓的程元珊,没有蒙面喘着气,战胜六个不成器弟弟,程元珊没有成就感,反而感觉有些不尽兴,战斗欲望十足挑起长枪。 “瞧瞧你们德性,终日知道玩耍不思进取,枉费爹爹一片苦心,一点长进也没有,习武之人持之以恒,再……” 程元珊恨铁不成钢怒斥没长进的六兄弟,抡起长枪欲要再战的时候,目光发现秦寿在窗柩边偷窥,程元珊粉脸浮现一片红晕,拖着长枪害羞转身跑人。 程家六兄弟苦海脱身松了口气,从小到大饱受程元珊欺压,早已习惯的程家六兄弟,功夫没长进倒是练就一身百折不挠抗打能力。 “哎哎,二弟,别装死了,大姐走了,你瞧!” “耶?大哥,是未来姐夫救了我们?” 老大程处嗣发现厢房窗柩身影,从树上跳下来,踹了脚地面装死的程处亮,程处亮在程处嗣踹脚爬起来,惊奇发现他们这么快逃离苦海原因。 感情是他们的大姐大程元珊,发现秦寿在偷窥非人类锻炼身体的比武原因,羞涩矫情之下落荒而逃了,让程家六兄弟提前结束每日一虐地狱早晨。 “太暴力了,小命要紧,闪,对闪人要紧!” 秦寿心有余悸放下窗柩,脸色一阵吓白脊背发凉,要是真娶了这么暴力女人,得,秦寿不敢想象后面的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在秦寿眼里程元珊是绝世美女,可问题是未成年那种,十六岁在后世连身份证也没有,秦寿算是服了古代早婚普遍现象,赶紧开溜才是王道。 跑回牙床期间秦寿定住了,目光失神看向梳妆台铜镜,不敢相信自己双眼的秦寿,迅速跨前一步跑到梳妆台铜镜,瞪大双眼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清晨阳光折射下,铜镜里清秀的脸孔是那么陌生又熟悉,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却显出了一丝病态的苍白,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却隐含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这,这是自己吗?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帅气了?难不成时空隧道还有整容奇效?秦寿傻了眼看着铜镜之中自己,已经不再是二十七八平庸模样,而是变成帅气十足十六七岁小伙子! “姑爷在里面睡……” “程赋,你找死是不是?哥我们几个也敢拦?” “去去,在废话折了你狗腿子,让开!” 秦寿失神自己变化的时候,厢房外面传来程赋和程家六兄弟声音,粗暴推门声响起一刻,秦寿从照镜侧转回过身,目光看向清一色年轻版的程家六兄弟。 “你们有事?” 程家六兄弟先后走进厢房,心里咯噔一下的秦寿,戒备嬉皮笑脸的程家六兄弟,这些家伙不会是打不过程元珊,拿自己出气报复吧? 秦寿心慌慌无比,程家六兄弟各个牛高马壮,那突起的肌肉挺吓人的,光是一个就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是半打人,怎么也打不过他们吧? “去去,笑得跟阎罗王似的,要这样笑懂呼?姐夫老大,怎么称呼?” 程处嗣踹了程处亮几人一脚,以身作则双手挑进嘴里,拉出比鬼还难看的笑容,憨态十足问起秦寿的名字,程处亮几个扁扁嘴屑之以鼻。 “秦寿,你们找我有何贵干?” 得,担惊受怕好一阵的秦寿,被程处嗣无厘头搞怪以身作则逗乐了,缓过气打蛇上棍摆出我是老大姿态,挺起胸膛直视程处嗣。 “禽兽?好,好名,失敬,失敬,来来,咋们互相认识一下,我是老大程处嗣,这是老二程处亮,这是老三程处弼……” 程处嗣愕了愕被秦寿名字震惊了,发现秦寿阴沉脸色,程处嗣拍马屁似的点头哈腰,自来熟把自家兄弟报上来给秦寿认识一番。 秦寿慢慢释怀欠扁咬字音骂人的程处嗣,程家六兄弟秦寿算是认识了,老大:程处嗣,老二:程处亮,老三:程处弼,老四:程处默,老五:程处温,老六:程处润,还是六胞弟。 这裴氏也太能生了吧?一口气蹦跶出六胞弟,在这样落后医疗水平时代,秦寿不得不佩服裴氏强悍生育能力,生出半打年轻态程咬金。 看着半打年轻态的程咬金,秦寿甚至心里在坏坏想着一个问题,那个程元珊到底是不是程咬金女儿?这基因不对称啊!八卦等待挖掘之中…… 突然秦寿想起一个很严重问题,貌似历史记载程咬金没这么多儿子,秦寿当初随意看了眼杨博士历史书资料,好像史记只记载有三个儿子,女儿就不得而知了,难不成穿梭时空引发乱流变了? “姐夫老大,有空乎?” “嗯?啥事?” 走神严重的秦寿摸着下巴,沉思怎么记录这些眼见为实八卦,程处嗣突然凑上前问话,回过神的秦寿怪异后退一步,远离热情凑上来的程处嗣。 “姐夫老大,帮帮忙代替李振去打七人场户,要不然咋几个会输得没面子!” “对对,姐夫老大,咋们输了好几次,这次再输要钻狗洞了!” “姐夫老大,要不是大姐大昨天……” 程家六兄弟你一言我一语苦瓜着脸,可怜兮兮恳请秦寿帮忙,代替李振去打场户,昨天李振比武招亲被大姐大打成重伤,现在还窝在家里孵鸡蛋,这七人场户赛不够人手啊! 秦寿能够摘下程元珊面纱,在程家六兄弟看来,秦寿肯定是有过人本领,要不然没有办法摘下他们大姐大的面纱,程元珊武力值,程处嗣他们从小领教过了。 “好,没问题!” “真的?走,姐夫老大,趁娘还没醒,咋们溜出去!” 秦寿想也没想一口气答应下来,程处嗣等人一脸惊喜摩拳擦掌,秦寿转身跑向牙床,拿起包背在身上,什么破七人场户?秦寿没听说过,出去后想办法撇开程家六兄弟闪人就是了,长安那么大,他们找得着? 第008章 猪友虎敌 繁闹熙攘朱雀大街,以里为坊两侧里坊民房,烟囱冒出缕缕炊烟,轻灵鸟儿在空中掠过,地上鸡鸭在门前散步觅食,与熙攘街道构成纷扰与宁静共处世界。 朱雀大街从朝到夕熙熙攘攘,形形色色商旅走夫贩卒,把宽敞朱雀大街变得拥堵不堪,勤劳敬业捕快游走街道,两侧街道商贩兜售千奇百怪商品。 “胡饼,新鲜出炉胡饼……” “吁~让让,劳驾让让……” 无法摆脱看守囚犯一样程家六兄弟,秦寿心旷神凝游走朱雀大街,不远处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借道声,构成长安日常民生百态生活真实写照。 程家六兄弟押解秦寿朝城北方向走去,秦寿不知道他们押解自己去那里,被他们劫持着秦寿想跑都没有办法跑,只能找机会开溜了。 城北皇宫右侧三里外百亩空地,秦寿被程家六兄弟押解到这里,百亩空地里出现九个人,两个护卫打扮的人手持障刀,与一排七个小屁孩保持一定距离。 在秦寿眼里空地场上就是七个小屁孩,年龄最大的十六岁,最小的好家伙,流鼻涕的五六岁都有,这是什么情况?秦寿感觉有种以大欺小的错觉。 走近场地看清楚七个小屁孩,秦寿一脸无语到姥姥家,全是眉清目秀的俊男啊,有两个简直是漂亮的不像话,一看就知道是两兄弟。 “你们来迟了!” 一个美的不像话十三四岁公子哥,惊异目光审视陌生面孔的秦寿,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随意盘起长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公子哥偏向女人的声音,秦寿感觉有点怪怪的,感觉有点娘娘腔,秦寿打量美的不像话公子哥时候,年长十六岁的公子哥踏前一步,挡住秦寿无礼审视的目光。 “生面孔,你是何人?” 秦寿目光看向年长的公子哥,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秦寿不敢小看。 啥情况这是?秦寿收回目光疑惑起来,眼前这七个小屁孩,各个看起来不简单,光看他们衣着打扮,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咋们姐夫老大,李恪,你们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就是,就是,别等会输了哭鼻子。” “大哥,二哥,少跟他们废话,抽他们丫的!” “对对,脚底见功夫……” 程处嗣大言不惭双手叉腰解释秦寿身份,引发身后常败将军五兄弟同仇敌视声,个个勒起衣袖要开片打架似的,把蒙在鼓里的秦寿吓了一大跳。 李恪,这不是初唐时代倒霉逍遥王吗?貌似他好像被他胞妹什么公主牵连?缺乏历史资料的秦寿抓急无比,得,历史不及格的悲剧啊! 这回更要命了,程家六兄弟逮着自己跑来这里,这是要干啥?群殴一群未成年王爷?秦寿不用猜也看得出来,李恪身后六个小屁孩身份,肯定是王爷身份,要不然怎么会与李恪玩耍在一起? “好,就让你们死得瞑目,三局两胜,谁跟我白打?” 李恪身后美得冒泡的公子哥,嚣张十足从李恪身后走出来,手里多出两个金丝纹线蹴鞠,蹴鞠两侧加了一些铃铛,妖孽公子哥晃动一下,发出铃铃啷声。 “足球?” 秦寿傻了眼看着妖孽公子哥手里蹴鞠,第一时间认出是足球前身,按照古代叫法叫蹴鞠,秦寿紧绷的心情松了口气。 原来是来踢蹴鞠,开始秦寿以为是来开片打架,没想到只是来踢蹴鞠,白打是什么意思?秦寿一头雾水不知道白打是什么意思。 “哼哼~~好,就你!” “哈?!” 秦寿发呆看着蹴鞠期间,妖孽公子哥得瑟哼哼两声,修长白如玉的手指秦寿,惊醒过来的秦寿左右看了眼,人呢?! 秦寿左右空荡荡一片,程家六兄弟整齐一直跳到秦寿身后,很明显白打就是要让秦寿送死,白打这无聊斗蹴鞠,不是程家六兄弟强项。 “怎么玩?” 妖孽公子哥抛来一个蹴鞠,秦寿很不想接,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接下来,手拿蹴鞠说出李恪一脸无语的话,好家伙,白打都不知道? “嗯哼~你跟漱,漱漱对踢,谁坚持得久,蹴鞠不掉下来算赢,懂呼?” 李恪干咳一声解释白打意思,最后不耐其烦懂呼,秦寿一脸无语点点头,这不是跟表演杂技球一样吗?够无聊的比赛。 “姐夫老大,你只要撑过一刻钟就赢了!” “对对,姐夫老大,咋们几个看好你!” “姐夫老大加油……” 程家六兄弟在秦寿身后摇旗呐喊助威,白打向来是他们弱项,每次与他们斗,都吃亏在白打,主要对方有个白打高手。 “怕了滚蛋,绣花枕头别在这里丢人现……” “来就来,怕你不成?让你瞧瞧什么叫白打!” 秦寿拿着蹴鞠发呆,不耐其烦的妖孽公子哥刺激话,秦寿火上心头拿下背包放到地面,被这么一个小屁孩瞧不起,秦寿沉不住气了,不就是花样踢球而已。 秦寿活动了一下双脚,与妖孽公子哥保持十步之外,冲动过后的秦寿慢慢冷静下来,到了这一步没有退路,秦寿只有硬着头皮上。 “只要蹴鞠不落地,坚持时间最长算赢,开始!” 李恪充当裁判简单说明白打规矩,轻喝一声开始闪人,妖孽公子哥首先踢起蹴鞠,娴熟的踢蹴鞠动作,引来一群小王爷欢呼声。 “唉~没眼看了……” 秦寿生硬踢起蹴鞠动作,程处嗣连拍额头用手捂眼,没眼看下去,一看就知道秦寿是门外汉,连控蹴鞠力度都不懂,踢得半天高输定了。 ‘羊皮囊?哇塞,还能协调辅组?!’ 秦寿一脚踢起蹴鞠,轻飘飘的蹴鞠弹起一刻,手环显示出蹴鞠做工,当手环显示是否协调辅组,秦寿心里惊呼一声,想也没想选择是。 “耶!” “噢!” “不是吧?!” 看热闹欢呼的小王爷们惊呆了,目光看向秦寿这边,秦寿选择协调辅组后,蹴鞠落地一瞬间,秦寿伸脚接住蹴鞠,双脚连蹬跳起,滞空连环踢,燕子摆尾踢…… 李恪下巴脱臼般看向秦寿,看走眼了,秦寿这一连串高难度动作白打球技,直接秒杀大唐引以为傲白打高手,连两个护卫也投敌背叛,用崇拜目光看向玩出新高难度白打球技的秦寿。 “姐夫老大威武!” “姐夫老大加油!” 绝望的程家六兄弟从地狱升到天堂,见到秦寿高超白打球技嗷嗷大叫大喊助威,秦寿体超运动员附体似的,什么托马斯全旋,什么单手全旋,高难度花样球技,惊呆了没有见过花样球技的所有人。 当啷…… 妖孽公子哥上不得台面的白打戛然而止,蹴鞠掉落地面,目瞪口呆看向玩转全场的秦寿白打球技,秦寿高难度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球技,震惊在场每一个人。 “不比了,算你们狠!” 妖孽公子哥球掉落地面一瞬间,李恪从震惊之中回过魂,见识了秦寿神乎其神白打球技,很干脆很直接认输,李恪认输秦寿才停下来。 李恪看了眼脸不红气不喘的秦寿,一脸肉痛卯出一吊钱,愤然丢到地面带人立场,程家六兄弟带来蹴鞠高手,李恪识趣没有丢脸比下去。 第009章 花魁仙儿 程家六兄弟拽拉秦寿来到里坊西南侧,门庭如市青楼进进出出衣衫鲜艳文人富商,怡香楼龙飞凤舞三个金漆大字,秦寿汗流满面,逛青楼?! 满肚子坏水程家六兄弟分赃一贯钱就算了,逛青楼还拉上自己,秦寿生气了,他们不洁身自爱就算了,拉上自己算什么意思?秦寿可不想染病。 “你,你们去吧,我,我还是外面等……” “姐夫老大,莫怕,咋几个不说,大姐大不知道的。” “就是,姐夫老大,临阵磨枪嘛,有经验好过洞房花烛夜一窍不通……” 秦寿挣扎着不进怡香楼,借口外面等甩开程家六兄弟,程处嗣坏笑拍胸保证逛青楼没人知,就算是知晓又怎么样?有秦寿拖下水他们惩罚可以减轻一点。 程处亮阴损的谬论,秦寿更是汗流浃背,洞你个大头鬼啊,杨博士警告在秦寿铭记在心,这真要是结婚改变历史轨迹,发生什么后果还真不敢想象。 “大哥,二哥,今儿花魁仙儿以音会友,咋们莫错过好位置。” “好,走起!” “喂,我……” 程处默一手指向青楼门口挂牌公告,程处嗣咧牙哈哈大笑起来,秦寿想要逃跑的时候,程处亮和程处默两人一左一右,劫持欲哭无泪秦寿进入青楼。 “唷~几位公子大驾……” 秦寿寻声望过去,心头一跳暗呼好胖的老鸨啊!迎客的老鸨果然长得肥,皮球似的身躯转身期间,见到程家六兄弟戛然而止,老鸨笑容僵硬十足,没想到进来的是青楼黑名单的程家六兄弟。 “老鸨,老地方,翠儿,翎儿,香儿……” “好,好……” 老鸨在程处嗣甩来可怜一文钱打赏下,僵硬着嘴脸附声应到,招来一个青楼女子带路,猪哥脸似的程家六兄弟专盯带路的青楼香臀。 秦寿受程处亮和程处默两人劫持,无暇领略古代青楼风情,郁闷着脸色寻思怎么逃离苦海,找回失踪的时空球,尽可能重新换位身份。 踏上青楼二楼红灯高悬红漆木梁,熏香胭脂水粉扑鼻而来,清脆娇柔青楼女子吟笑声,男来女往搂搂抱抱卿卿我我肆意挑情,惊醒走神寻思逃跑的秦寿。 红粉绿绢慢歌艳舞,燕瘦环肥短襟长裙,一缕缕幽香伴着糜音散播开去,秦寿总算是长见识了,心中暗道一声,好个烟花之地! 仙音阁,秦寿在程处亮和程处默劫持进入,犹如姥姥进入大观园,金碧辉煌房内亮瞎秦寿双眼,阁房内云顶檀木作梁,龙凤红烛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腐败,超级腐败。 精致胡椅雕花尤其不凡,檀木胡桌放在正中,香炉鼎上飘渺着徐徐麓香青烟,两名歌姬手持琵琶与古琴在阁房里等候,高贵服务让秦寿大开眼界。 ‘又是万恶的胡椅!’ 富丽堂皇的青楼,居然搭配害人不浅的胡椅,秦寿忍不住一阵纠结起来,遭遇过胡椅祸害的秦寿记忆尤甚,这是明摆着膝盖受罪啊! 青楼侍女送来下酒菜肴与水酒,盈盈屈身一礼告退,扭捏着水蛇腰一样的背影,直看得程家六兄弟狼态必现,垂涎三尺搓动双手。 “老鸨婆存心气人不是?人呢?” “大哥,莫闹,这可是翼国公地盘!” “是啊,大哥,在翼国公地盘惹事,爹爹非扒了咱们的皮不可……” 酒菜上来钦定的几个青楼女没来,跪坐胡椅的程处嗣心有不爽,愤愤然拍座而起,把程处亮和程处默等人吓了一大跳,你一言我一语劝说生气的程处嗣。 ‘翼国公?是门神秦叔宝吗?他也开青楼?’ 既来之则安之的秦寿,自斟自饮闻言程家六兄弟的话愕了愕,开国功臣也开青楼?还真是罕见的八卦,秦寿不知道手环有没有记录这些? 手环功能秦寿到现在还没摸透,它的逆天功能秦寿算是领教过了,难怪杨博士那么放心,感情是他自信手环功能可以独挡一面,只可惜遭遇时空乱流变成残次品了。 “恪哥儿,那女的是谁?” 秦寿品着很常见的黄酒,门外经过冤家路窄的李恪等人,那妖孽公子哥没有伪装的女音,秦寿拿着酒杯的手定住了,女的?! “漱妹,这可是怡香楼头牌,花魁仙儿!” “真的?好漂亮!” “仙儿姑娘……” 李恪带着妖孽公子哥和一个小屁孩经过,解释妖孽公子哥看到的人身份,妖孽公子哥惊呼过后,楼上楼下传来一阵阵骚乱声,群情四起高呼仙儿姑娘,试图用呐喊声吸引怡香楼花魁美女仙儿注意力。 秦寿放下酒耳寻声站起来,对面走廊朵朵花瓣倾洒飘起,四名青绿大袖衫侍女手持侍女扇开路,一名身材高挑女子身穿华丽蓝色大袖衫,肩上披着白色轻纱,微风吹过,给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仙儿姑娘在侍女撒花开路,经过仙音阁惊呆了秦寿,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瓜子脸,疑是从天而来的仙女清俗出尘,粉黛配上其天姿国色,艳冠青楼群妍。 随着仙儿姑娘盈步经过,三千发丝随风飘起来,仿佛荷花中的仙子,秦寿看呆了,这是继程元珊美貌,秦寿看到第二个倾世美女。 千呼万唤声之中,仙儿姑娘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意,一瞥一笑魂断文人富豪心肠,程家六兄弟嗷嗷大叫声惊醒秦寿。 “落花盈地梦千寻,此生寄盼梦归来,轻叹满园春无迹,满怀心扉弄人笑,花自泪,缘来扰,悠悠怡情梦,轻叹息,淡名利,何人晓?” 秦寿发自内心肺腑赞誉诗,虽然声音给外面喧哗声覆盖,可依然无法逃过仙儿姑娘双耳,仙儿惊讶地转过头看向看穿自己心声之人。 四目相对一瞬间,秦寿平静无奇的内心轻轻一颤,陷入痴呆状态看着仙儿,从未有过的强烈占有欲望,蔓延并且侵蚀秦寿的心窝。 仙儿瞥秦寿好一会,直到身影越过窗柩,仙儿幽幽轻叹一声,秦寿想追寻消失的倩影,一群花枝招展的风尘女子闯进来,嗲声嗲气沾上来让秦寿退避三舍。 第010章 琴琶争霸 ‘低俗,无耻,恶心……’ 龌蹉程家兄弟搂搂抱抱风尘女子揩油,眼冤十足的秦寿大翻白眼,鄙视同时心里咒骂程家兄弟,活像几十年没碰过女人的狼群。 风尘女子也亏他们敢玩,秦寿不得不服了他们,难道就不怕感染病?小小年纪就风月场所老手,真心替他们爹娘着急,还不如生个叉烧包实在。 “姐夫老大,你不来一个?” “姐夫老大,来一个试试,很爽的,那飘飘欲仙感觉……” “打住,话说你们能找个地方?别打搅我雅兴行不?” 程处嗣等人发现秦寿独自一人喝酒,怂恿秦寿也喊一个风尘女子尝尝鲜,一脸恶寒的秦寿谢绝无良小舅子们好意,心思一转秦寿找借口支开这几个饿鬼。 “哈哈~~那咱们去爽了,兄弟们,走起!” 猴急的程处嗣早就按耐不住了,美女在怀没心思招待不解风情的秦寿,搂着怀里风尘女子闪人,其余五兄弟嘿嘿坏笑着,各自搂着风尘女子找地方快活。 程家六兄弟丢下秦寿先后跑光,获得自由的秦寿轻呼一口气,看了眼桌面丰盛酱闷牛肉,脆皮烤鸡等等,没有客气先填饱肚皮再说,吃过这一顿下一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品尝。 两名歌姬目瞪口呆看着秦寿,见过上青楼找风尘女子快活的,没见过饿死鬼一样的人跑来青楼大吃大喝,秦寿另类反常让歌姬大开眼界了。 饿了一早上没吃东西的秦寿,品尝到风味独特的酱闷牛肉,加上外面文人斗诗热闹场面,秦寿倒是不急逃离了,掰出一只鸡腿走出仙音阁。 秦寿走到花楼走廊边,迎面便见到左侧坐席花魁台的仙儿,端庄跪坐百花装饰花魁椅,媚笑众生高雅笑容引得一群文人嗷嗷大叫。 ‘这逍遥王还真会近水楼台先得月!’ 秦寿啃着鸡腿看热闹,不经意间发现李恪坐在花魁台不远处,优雅品酒的儒士姿态,加上他先天优良基因脸蛋,确实可以俘虏不少少女芳心。 时空偏差引发另一个局面,莫名其妙成了卢国公府乘龙快婿,秦寿很是郁闷无比,这要是杨博士知道了,恐怕非把自己炒鱿鱼不可。 ‘我去,才修复0.1%?!’ 想到杨博士秦寿想起手环修复资料,弹出挂后台程序修复资料页面,发现修复了一夜才0.1%秦寿彻底傻了眼,什么破资料这么难修复? 按照这一天0.1%修复法,十天最多1%,一百天10%,一千天100%,这不是要修复差不多三年时间,才恢复100%?太坑了吧? “承蒙各位公子捧场,实乃怡香楼荣幸,今儿仙儿不是以诗会友,而是以音律会友,如若各位公子音律造诣不凡,可获得仙儿小姐垂青花楼一叙……” “不是吧?” 老鸨从花魁台后面出现,在仙儿交代一番后,扭着恶心步伐走出,说出这一次仙儿以音律会友的题目,楼上楼下文人离骚们有人愁有人喜。 “哈哈~~音律而已,有何难?仙儿姑娘,本公子自创一曲,赋相思,还望仙儿姑娘鉴赏!” 李恪得瑟哈哈大笑而起,朝花魁台仙儿拱手抱拳,自吹自擂的话引起仙儿瞩目,笑而不语的仙儿瞥了李恪一眼,美目顾盼打量李恪颔首点头。 “恪哥儿好狡猾,居然拿协律郎张文收音律骗……” “小治,皮儿痒了是不?漱妹,拿琴来!” 李恪身边小屁孩嘀咕一声,李恪不动声色踢了小屁孩一脚,警告他别乱嚼舌头坏雅兴,末了朝妖孽公子哥轻唤一声拿琴过来。 妖孽公子哥心里很不乐意,最终还是走到古琴边,抱拳古琴走到李恪身边,把琴放到李恪面前,李恪朝仙儿抱拳落落大方跪坐琴边,双手抚琴弹出悠扬琴声。 ‘骚包,要是哥我会音律……’ 李恪弹出悠扬荡气回肠琴声,秦寿远远发现仙儿美眸顾盼李恪,红唇间漾着浅笑,心里酸酸的百般不是滋味,好菜都给短命相拱走了。 秦寿憋屈不懂音律的时候,系统自动弹出音律辅组是否启动字眼,秦寿愕然失神逆天的手环,连音律也能办到?这岂不是泡妞神器了? 不甘好菜被短命王爷拱走的秦寿,想也没想选择启动音律辅组,可以作弊泡妞,而且还是让自己心动的大美女,秦寿怎么可能错过机会? ‘我去,这个时代那里死来钢琴?吉它?嗯?琵琶!’ 启动音律辅组秦寿无语了,不是钢琴就是吉它,连大小提琴都有,问题这个时代没有,古琴秦寿无视过去,琵琶吸引了秦寿注意力,转过头看向仙音阁两个歌姬其中一个手里的琵琶。 “你,拿你的琵琶过来!” “是~” 秦寿朝抱琵琶的歌姬招招手,抱琵琶的歌姬闻言脆生生应了一声,手持琵琶走出仙音阁,把琵琶交给秦寿后退几步屹立一边。 ‘弹什么好呢?算了,随机气场大一点。’ 手持琵琶的秦寿,查阅音律辅组里的曲谱,好家伙上万首复古流行曲谱,秦寿为难纠结起来,干脆由手环随机挑选气场大一点的曲子,镇压卖弄风骚的逍遥王李恪。 当啷~~ 李恪自弹自娱醉心剽窃协律郎张文收辅相思,琵琶当啷一声干扰,李恪受到干扰咚一声,琴律错乱手指传来琴弦反弹震伤。 李恪和妖孽公子哥转过头看向琵琶声方向,愕然失神看着口吐鸡腿骨的秦寿,仙儿从辅相思琴律回过神,目光看向捣乱的秦寿很是惊愕。 惊愕的是秦寿抱琵琶姿势,简直是不伦不类的,哪有人横着抱琵琶的?最无语的还是秦寿粗俗吐出鸡腿骨动作,挑拨意味十足朝李恪这边竖起中指。 当当当…… 秦寿中指挑拨完李恪这边,乱弹琵琶似的手,弹出轻快热血节奏,随机琵琶版男儿当自强气场十足,怪异曲调与音律惊呆了全场青楼文人富商。 接近人声的伴奏琵琶音律,在秦寿鬼手般魔幻弹奏下,热血沸扬的男儿当自强,牵动没听过的文人,浑身充满胆气十足的沸腾。 仙儿惊骇不已看向乱弹琵琶一样的秦寿,没想到琵琶还能这样弹,更没想到琵琶还能弹出这么热血荡漾的曲子,仙儿对乱弹琵琶的秦寿情不自禁刮目相看。 “恪哥儿,这是啥曲?” “恪哥儿我那知道?你怎么不去问……” “好厉害!” 李恪这边小屁孩崇拜问话声,羞愤丢气场的李恪涨红着脸,朝小屁孩怒吼一声的时候,妖孽公子哥犯花痴的话,李恪气吐血大翻白眼。 第011章 拉到你哭 “好,太好听了!” “神了,原来琵琶也可以这样弹!” “这是啥曲?俺都热血沸腾……” 一曲男儿当自强弹完,秦寿把右手放到琵琶下面,强颜欢笑朝全场鼓掌的人报以微笑,右手的五指拼命回来搓揉,没有指套弹这么快节奏琵琶,要命啊! 青楼里源源不断欢呼叫好声,饱受万众瞩目的秦寿虚荣心饱满,现在秦寿终于明白一件事,为啥后世那么多人想当明星,那备受瞩目仰慕不是一般的酸爽。 有得必有失,秦寿此时此刻右手火辣发麻,不知道自己手指怎么样了?音律辅组没有考虑过秦寿手指问题,加快版的男儿当自强伴奏够要命的。 “谢谢姑娘琵琶!” “公子客气!” 秦寿把琵琶还给身后的歌姬,抱琵琶的歌姬一脸崇拜仰慕秦寿,有心想讨要秦寿所弹的曲子曲谱,看到秦寿红肿的手指,歌姬由衷佩服不已。 ‘呃……过火了!’ 想起杨博士的警告,与李恪怄气完秦寿清醒过来,猛拍脑门懊悔不已,还真是冲动坏事了,这与自己来古代目的违反了! 按照杨博士的意思,秦寿来古代是记录古代一切,而不是在古代制造大是大非大名堂,一时怄气相争弹了曲跨时代歌曲,秦寿感到脊背一阵凉飕飕的。 今天这么胡闹乱来斗气行为,会不会蝴蝶效应抹杀了黄沾大师?反醒过来的秦寿有剁手冲动,事已成定局秦寿心虚闪人。 “这位公子且慢!” “呃,有事?” 秦寿刚想开溜闪人,仙儿的一名侍女跑过来,喊停欲要离去的秦寿,走出没两步的秦寿,僵硬着笑容转过身,目光看向姿色不差的侍女。 “公子,仙儿姑娘有请,还望公子到花台一叙!” 侍女见秦寿拘束的样子,忍不住抿嘴娇笑一声,说出她找秦寿的来意,仙儿为什么邀请秦寿,侍女心知肚明,被秦寿曲子倾迷了。 “这……好吧!” 秦寿犹豫着不是很想去,突然发现快枪手程处默从一间房出来,秦寿怕被程处默缠住难以脱身,勉为其难跟随侍女去见仙儿姑娘。 “姐……” 程处默发现秦寿的身影,勒紧裤腰带喊了一声,秦寿吓得哆嗦一下,在侍女愕然目光之中,猴急见仙儿姑娘似的跑在侍女前头。 “慢着!” 秦寿跑到上花台楼梯期间,李恪一脸不爽地从阁屋里走出来,跟随李恪身后的妖孽公子哥,眨着眼重新打量秦寿,那透视光一样的双眼,看得秦寿心慌慌的。 “王…王公子,有事?” 李恪走出来找茬,秦寿同样不爽,碍于他的身份,刚想喊一声王爷,接触到李恪杀气的目光,秦寿反应过来机灵改口王公子。 李恪差点被秦寿吓出心脏病,要是秦寿喊出王爷两个字,李恪算是完蛋了,他自己逛青楼就算了,还带弟妹逛青楼,这要是传到李世民耳里,非家暴抽死他不可,就算是抽不死也脱层皮。 “秦公子是吧?本公子不服!” 秦寿反应机灵转变口风,李恪杀气的目光柔化消失,秦寿这么上到帮忙掩饰身份,李恪还以秦寿好脸色,很是不爽不服秦寿半路杀出毁曲。 李恪承认秦寿怪异音律很动听,可秦寿没规没矩抢风头捣乱,还害得李恪废曲丢脸,这口怨气李恪实属难以下咽。 “是吗?那王公子你想怎么样?” 没权没势的秦寿斗不过李恪,自己并非程家兄弟有靠山爹娘撑腰,气场输一大截的秦寿,憋着不爽的心情反问起李恪,只要李恪不要太过于灼灼逼人,秦寿还能够忍气吞声。 要是李恪太过于刁难,狗逼急也会咬人,侍女在一边不敢出声,李恪非富即贵的衣着打扮,阅人无数的侍女心知肚明。 “秦公子,如若你能弹出全场落泪的曲子,本公子心服口服!” 李恪双手抱拳故意为难秦寿,要秦寿弹一曲能让全场落泪的曲子,报复秦寿打断自己辅相思的仇,辅相思后半段催人泪下,李恪本想借此打动仙儿心扉,没想到被秦寿毁了别有用心。 秦寿神乎其神球技李恪服了,音律还精通李恪不服,蹴鞠与音律在大唐还是很吃香的,特别是音律更是泡妞最好的手段。 “好好,恪哥儿,你这主意好!” 妖孽公子哥双目乍现精光,意犹未尽连连拍手叫好,秦寿弹的曲子很独特,妖孽公子哥还想听多一遍,李恪刁难秦寿自然欢声叫好。 “哦?凭什么我要听你的?” 秦寿皱起眉头,心有不爽冷笑一声,还真当自己卖唱的?刚才弹的琵琶秦寿就后悔了,现在还来?这不是要命吗? “秦公子,本王耐心有限,后果你知道!” “好!” 李恪走前一步,用秦寿听得到的声音,慎重其事提醒秦寿,遭遇到李恪隐晦的威胁,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秦寿,心里有气咬咬牙妥协下来。 “拿那个乐器过来!” 秦寿手指有点像二胡的乐器,既然李恪这么想流泪,秦寿成全满足他,先例都开了,秦寿也只能豁出去,随机挑选一曲二胡曲子。 ‘不拉到你哭,我还不信邪了!’ 李恪这么自找无趣,秦寿心一狠,相信二胡的魅力,加上逆天音律协调,音乐文盲也变大师,就不行拉不哭找茬的李恪。 “奚琴?” 李恪顺着秦寿手指的乐器,愕然失神惊异一声,没想到秦寿居然会玩胡人擅长的奚琴,大唐少有人会奚琴,妖孽公子在秦寿点乐器的时候,跑进阁房里拿出奚琴。 仙儿在花台一直注视这边,见到秦寿要玩奚琴,小小惊讶了一把,这可是很少人会拉的奚琴,仙儿有些期待秦寿会有什么震撼人的曲子? 秦寿接过妖孽公子哥手里奚琴,一只脚搭在花廊,在音律协调拉起一曲荡气回肠神话,深沉、悲凄,气势壮观的音境,音色接近人声唱,再一次震惊全场,吟听悲观神话乐曲的人。 奚琴虽然少了千斤,可情感歌曲分离表现力极高,哀伤苦候千年的曲调引人入胜,不少人被哀伤离别千年的曲调渲染,默默地流下哀伤的泪滴。 ‘这是什么曲子,为什么听着会这么揪心?’ 仙儿再也坐镇不住,被荡气撕裂人心的哀伤曲子渲染,眼眸里弥漫着渗透灵魂闪耀的湿气,泪滴扑簌簌地湿了衣襟。 “漱姐,你,你哭了?!” “那,哪有……” 李治双眼含满泪水,发现妖孽公子哥李漱夺眶而出的泪水,犟气的李漱死不承认,可眼泪把她手绢浸湿了,两眼哭得像水蜜桃似的肿胀。 李漱咽呜着抹眼角泪痕,还好不止她一个人哭,李恪在刚强的人,这一刻再也压不住他那埋藏、沉痛的感情,眼泪哗哗直流。 “别弹了,我,我输了……” “怎么停了?” “好伤人曲子,谁弹的?” “这曲子叫什么?” 李恪一手挥泪打断沉沦不能自拔的秦寿,戛然而止的悲伤乐曲,把整个青楼引得一阵哀鸣落泪,特别是那些青楼女子,哭的那个伤心稀里哗啦的。 青楼底下的文人们不乐意了,好好的一首悲伤动人曲子中途停止,意犹未尽的人四处打听悲伤曲子名字,甚至有人跑上楼看拉悲伤曲的人。 悲曲制造者秦寿发呆走神,这音律系统太强大了吧?居然可以拉出全场哭鼻子的曲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青楼齐聚一堂哭丧呢! “算你厉害!” 认栽的李恪竖起拇指头,打心底服了秦寿,李恪目光复杂看了秦寿,带着丢人现眼弟妹离场,又一次败给秦寿,李恪感觉今天好失败。 “公子,仙儿小姐有请公子移步花楼一叙!” “啊?哦,好,好……” 侍女眼红红开口唤醒秦寿,反应过来的秦寿抬起头左右望,发现李恪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去,花台上的仙儿姑娘也消失不见。 “是他!” “好厉害!” “是啊,没想到这么年轻……” 受不了涌上楼指指点点的文人,秦寿在眼红红侍女轻盈带路下,躲避指指点点的文人崇拜仰慕目光,跟随侍女绕道前往花楼。 第012章 落荒而逃 “公子请!” 花楼里面对美人仙儿直视,秦寿跪坐不安,要命的胡椅受罪无比,仙儿莞尔轻笑声,秦寿受宠若惊拿起银器酒耳,在仙儿美眸顾盼一饮而尽。 “葡萄酒?” 开始秦寿以为是黄酒,美酒入舌酸中带甜的美感,秦寿有些惊讶竟然是葡萄酒,而且酒份好像有三四年,酸甜的醇香葡萄味道浓厚无比。 “公子可喜?” “还行!” 仙儿看了眼意犹未尽的秦寿,娇笑一声问秦寿喜不喜欢,秦寿点点头放下酒耳,葡萄酒手艺还算不错,发酵处理的很好,没有粗糙处理药材味道。 葡萄酒很讲究发酵处理,处理不妥会发酵出一股药酒味道,会影响葡萄酒的口感和醇香,品尝到如此美味葡萄酒,秦寿感觉不虚此行。 “公子音律别树一帜,仙儿倾慕不已,仙儿看公子并非中土人士,还未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仙儿感觉秦寿并非中土人士,怪异的短发与衣衫,都是仙儿见所未见,秦寿精通的音律节奏感狠强,更是仙儿闻所未闻,倾慕之余不忘打探秦寿身份与来历。 “姓秦,单名一个寿字,仙儿姑娘,我来自很遥远的地方,远到我自己也说不准,我那边与这里完全不一样……” 秦寿有些失神喃喃自语,隐晦告诉仙儿自己来历,并没有明说自己是来自一千多年后的人,就算是说了仙儿也不会相信,就算是她相信也不能理解,什么叫时空穿梭,什么叫时空之旅。 开始得知来古代,加上能够转正助手诱惑,秦寿带着无限朦胧向往答应杨博士,做他的时空之旅试验品,可真的到了古代,秦寿觉得这陌生的地方,完全与开始想象的不一样。 “秦公子,你是否在战乱时,与家人失散过?” 仙儿得知秦寿身份与来历,感觉怪怪的打量秦寿好一阵,越看越觉得有点像某一个人,忍不住试探问起言未尽其实的秦寿。 “失散?” 秦寿愕了愕看向仙儿,在仙儿期待目光之中,秦寿摇摇头否决仙儿的话,要说失散的话,与时空球失散算不算? “秦公子,你奚琴所弹是何曲?”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仙儿失落了一会,想起秦寿奚琴所弹的曲子哀伤感人,忍不住好奇讨教起秦寿,他所弹的是什么曲? 仙儿头一次听到如此伤感节律好听的歌曲,与现今大唐盛行的音律截然不同,没有拖拉索然无趣感觉,闻之催人泪下。 “神话!” “神话?秦公子,可否割爱赋律?” 秦寿迟疑一会,说出所拉的曲子名字,仙儿惊奇重复神话两个字,紧接着站起来盈盈一礼,向秦寿索要神话曲律。 “这……好吧!” 秦寿犹豫了好一会,发现仙儿求曲若渴目光,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怕仙儿失望,秦寿经过一番内心交战,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仙儿在此谢过秦公子,绿嫣,笔墨伺候!” “是~” 仙儿一脸惊喜拜谢,招来花楼外侍女进来笔墨伺候,开始带路的侍女绿嫣走进花楼,轻盈走向仙儿平时练书法案几,娴熟无比磨墨伺候。 “公子,请!” 绿嫣磨合墨把文房四宝放到胡桌,乖巧一声公子请,秦寿点点头深呼吸一口气,站起来活动一下跪麻双脚,在仙儿抿嘴娇笑声之中,接过侍女绿嫣准备好的笔墨。 秦寿不知道手环有没有书法辅组,想什么来什么,手环自动弹出书法辅组,秦寿松了口气,开启手环自带的书法辅组,要不然还真丢脸狗爬字了。 “想不到秦公子书法造诣如此高,还有歌词?” 秦寿在书法辅组写出音律和歌词,惊呆了仙儿,没想到秦寿书法这么厉害,更让仙儿惊讶的是,还有歌词在里面。 歌词怎么唱仙儿不懂,不过看到男音段和女音段,秦寿都有标明,很明显这一首歌是男女配合的歌,仙儿大感有趣与新奇。 “不错,这是一首男女对唱的歌,仙儿姑娘,你会弹琵琶吗?” 秦寿放下手里的毛笔,很是满意书法协助系统,得益书法协助,秦寿才没有丢脸,想起这首曲子二胡加琵琶最合适,问清楚仙儿会不会琵琶。 单单二胡有些单调,要是配上琵琶的话,那更完美了,琵琶音色不差,比起古琴音色好得多,二胡加琵琶奏乐出来的效果更加完美。 “琵琶仙儿略懂一二!” 仙儿谦虚点点头,比起秦寿魔性十足的琵琶弹法,仙儿自愧不如比不上秦寿,而且仙儿弹的琵琶属于慢拍,不像秦寿快慢拍皆通。 “那好,我教你吧,这个二胡,呃,奚琴你可能学不会。” 秦寿大致猜到仙儿不懂奚琴,看她花楼里乐器就知道了,除了琴和萧还有琵琶,基本没有其它乐器,就知道她擅长这三样。 时间有限秦寿只能边弹边教仙儿,至于她能学到多少,那就看她的悟性了,琵琶与奚琴音色不同,弹出的效果自然而然不一样,仙儿感觉自己孤陋寡闻了。 歌词唱法与配合音律,秦寿重复好几遍弹唱,听得仙儿如痴如醉,好几次走神要求再来一便,有耐心的秦寿不知疲倦教导整整一个下午。 “天黑了?” 好不容易教会仙儿能独自弹出曲子,秦寿活动了一下筋骨,愕然发现花楼里掌起化灯,窗柩外面天色漆黑一片,绿嫣捧着酒菜从花楼外面走进来。 绿嫣进来的时候,一群燕瘦环肥风尘女子,在外面叽叽喳喳,看样子她们在外面偷听了很久,似乎被奇特的歌曲吸引了。 秦寿没想到教导仙儿弹曲子,居然就是一下午的时间,想起唐代有禁宵的规矩,日落前满城里坊关门严禁外出,这晚上去那里过夜? 仙儿发现秦寿沮丧的脸,忍不住莞尔一笑,感觉秦寿很有趣,很多人巴不得早点夜里留宿,秦寿倒是急着想离开,仙儿有些欣喜与失落。 “秦公子,如若不嫌弃,仙儿可唤绿嫣收拾一间房……” “开门,开门,在不开门,俺老程拆了你们青楼,快开门……” 仙儿安排秦寿在怡香楼住一宿的时候,怡香楼外面传来程咬金大嗓门呼喝声,程咬金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闯进来带人四处搜查的时候,秦寿脸色大变站起来。 “秦公子,窗柩……” “啊!小姐,秦公子他跳下去了!” 仙儿见秦寿脸色大变的样子,隐隐猜到秦寿似乎怕程咬金抓到什么的,招呼秦寿从窗柩出去躲一躲,会错意的秦寿跑到窗柩跳下去,绿嫣惊呼声打断准备应付到来的程咬金。 “天杀的,谁啊?” “啊!官,官爷,在,在这边……” 跳下楼的秦寿惨叫一声,噼里啪啷声坠落青楼后院洗衣大婶洗衣盆里,骂骂咧咧的洗衣大婶发现府兵闯进来,以为抓刺客什么的,把悲戚戚掉进大木桶里的秦寿出卖。 第013章 大小照抽 甘露殿,全大唐藏书最全地方,乃当今皇帝御用书房,一排排一层层书架,从竹简到书籍应有尽有,号称藏书万卷也不为过。 李漱鼻肿脸青,低下头一言不发,李世民盘坐书案,悠闲自得捋须审阅奏折,太监薛高低着头在李世民身边伺候。 李世民时不时抬起头,李漱一言不发站着,见到她鼻肿脸青模样,李世民心里就来气,这又是跑哪去打架了? “漱儿,你可知错?” 李世民丢开手里的奏折,审问起李漱,瞧瞧这是什么打扮?好好一个公主变成什么样?偷溜出宫也就算了,罪不可饶恕的是还弄成这样,想想就气人。 “父皇,漱儿哪儿错了?” 李世民的责备声,无辜的李漱反驳李世民的责备,自己又没有惹事生非,脸上的伤只是练蹴鞠摔到的,又不是打架打到的。 “漱儿,你贵为金枝玉叶公主,不好好呆在宫里也就罢,还终日偷溜出宫斗鞠,瞧瞧你成何体统?” 李漱死不悔改的反驳,知女莫如父的李世民气得吹胡瞪眼,李漱黑历史很多,瞧她现在这个样,不用问肯定又是跑去斗鞠蹴变成这样。 “父皇,漱儿练习白打才成这样的,父皇如若不信,大可问禁卫严统领……” “哦?” 李漱理直气壮说出伤势原因,有证有据拿禁卫军严统领作证,李世民半信半疑捋着龙须,练习白打练成这个样,这不是青天白日活见鬼吗?难不成那鞠蹴会打人不成?李世民懵了。 当李漱说出她练高难度白打球技时,李世民狠狠扯了一下龙须,被李漱说得神乎其神的球技惊呆了,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球技? “漱儿,莫要懵父皇,真有如此神乎球技?” 李世民惊异过后觉得有些不现实,感觉李漱的话不怎么靠谱,李世民也是蹴鞠爱好者,每一年一度蹴鞠大赛,几乎都不会错过围观,皇宫里更是有一支蹴鞠队,白打高手多不胜数。 可李漱说得那么邪乎的球技,李世民感觉不怎么靠谱,这人怎么可能双手撑地,大风车一样转动着踢蹴鞠,就算是可以怎么控起落的蹴鞠? “漱儿所言句句属实,父皇不信可问李治,哼~就知道父皇不信漱儿,坏蛋父皇,漱儿不理你了!” “漱儿,父皇,唉……” 李漱生气辩解一会,还把李治供出来,最后恼羞成怒耍起小性子,信任遭到质疑委屈不已转身跑了,李世民连唤好几声,直到李漱跑出甘露殿,李世民无奈轻叹一声。 “真有如此邪乎球技?还是程恶货家?这不得了……” 李世民大感匪夷所思,捋着龙须自言自语,通过李漱的话里得知,这新一代白打高手是程咬金家新女婿,貌似好像也是天降下来的。 李漱的白打技艺,李世民心里很清楚,得到禁卫军严统领嫡传,享有宫廷白打王称号,连她都败得这么彻底,偷学别人技艺,可见非同一般。 “薛高,传严统领!” “是~” 不管是真还是假,李世民意识到事态严重,唤薛高去传严统领过来一趟,再过半个月就是初冬蹴鞠大赛,向来皇宫蹴鞠队对阵群臣家眷蹴鞠队都领冠,如今程咬金那边有黑马杀入,死要脸的李世民输不起。 “好你个死妖精,难怪今儿早朝,傻兮兮笑得大门牙不见,原来是有高手女婿……” 心里严重不平衡的李世民,握紧拳头忿忿不平骂骂咧咧,想起早朝程咬金傻兮兮笑容,李世民心里就有气,感情恶棍程咬金招到如意女婿,这次初冬蹴鞠大赛要是输了,还不成了他大喇叭四处炫耀资本? 哈哈…哈欠…… 与此同时灯火通明的卢国公府大厅,吃饱喝足的程咬金打了个响亮喷嚏,接触到裴氏杀人的目光,程咬金双手食指撑着脸颊,摆出憨态可掬人畜无害的笑容。 裴氏白了眼捣乱破坏气氛的程咬金,手持竹鞭拍打着手,来回踱步走在跪地头顶大碗的程家六兄弟面前,最后停在程处嗣身边。 “妖精,你说该不该打?” “夫人,甭客气,使劲抽,这些不孝子欠揍,皮儿都长树皮了!” 裴氏竹鞭指向看热闹的程咬金,义愤填膺的程咬金猛点头,赞同裴氏不打不成才的铁律家法,反正这半打娃从小打到大,皮粗肉厚最耐打。 程咬金此时此刻也很生气,这班兔崽子自个逛青楼就算了,还带未来女婿去逛青楼,还要程咬金跑去青楼逮人,这传出去面子都没了! “逛青楼,逛啊,老娘我让你们逛,打死你们这些不孝子……” 裴氏挥舞手里的竹鞭,由程处嗣开始一路抽打过去,咧牙呼痛的程家六兄弟一言不发,裴氏发飙后果很严重,不打断竹鞭基本不罢休。 裴氏生气啊,都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出这么不争气的六个娃,好的不学,坏的倒是学了一大堆,吃霸王餐,逛青楼,打架豪抢样样精通。 他们不争气就算了,最可恶的还是带坏女婿,越想越气愤的裴氏,来回抽了不争气六个娃,直到带血的竹鞭打断为止。 “呃,那个夫人,看在为夫面子上,就此罢过吧!” 程咬金看着裴氏抽折的竹鞭,憨笑着站出来做和事佬,六个娃打都打了,气也该消了,没有必要在惩罚下去。 “程蔚!” “夫人,鞭子!” 裴氏把抽折的竹鞭丢一边,朝大厅外喊了一声程蔚,卢国公府管家程蔚急匆匆跑进来,双手呈上一把崭新的竹鞭。 ‘这是要干啥呢?’ 裴氏夺过程蔚手里新竹鞭,程咬金心慌慌感到一阵不安,这是要干啥呢?横看竖看,程咬金怎么看,都觉得裴氏目光不太对劲? “嘶~~夫人,你打错人了吧?” 裴氏一竹鞭抽来,那速度快得程咬金反应不过来,挨了裴氏一竹鞭猛抽,程咬金跳脚咧牙痛呼一声,双手拼命搓火辣辣的大腿。 啥眼神这是?程咬金郁闷不已搓着大腿,就算是六个娃长得跟自己很像,也好歹分年老和年轻吧?程咬金怒视程蔚的时候,程蔚头仰望着屋梁,一副谁当家作主我就听谁的话。 “打的就是你,死妖精,老娘还没跟你算账,叫你找女婿,你瞧瞧你找出什么样?抽死你丫的!” 裴氏挥舞起竹鞭抽打办坏事的程咬金,找女婿回来找成重伤回来,害得程元珊夜里哭了那么久,饭也不吃守在秦寿那边,裴氏越说越气愤,挥舞竹鞭追打满大厅逃窜的程咬金。 “别,别,夫人,俺错了,莫打,嘶~~夫人,莫打,明儿还要跪朝……” 欲哭无泪的程咬金连连哀求,早知道这么悲催,还不如跑出去躲一躲,这回好了,惹火上身连自己也倒贴进去陪打了! 第014章 坦白从宽 西苑厢房,程元珊依在窗柩单手撑着下巴,默默地看着窗柩外面夜空,星空灿烂的夜晚格外宁静,突然程元珊笑了,她笑得那么美,那么甜。 程元珊笑什么?没有人知道,服侍程元珊多年的婢女灵韵,也不知道程元珊在笑些什么?灵韵默默地在程元珊身边服侍,目光时不时看向牙床躺着的秦寿。 ‘姑爷好生奇怪……’ 灵韵感觉秦寿不伦不类的,身份到现在还是迷一样,他能够把程元珊的面纱摘下来,让脾气一向犟强的程元珊性格大变,灵韵感到很神奇与不解。 “哼~我怎么又回来了?” 秦寿悠悠转身感觉脊背一阵阵刺痛,慢慢睁开眼发现熟悉的牙床,熟悉的牡丹香薰味道,秦寿无力哀呼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命吗? 秦寿发呆走神期间,轻盈脚步声传来,程元珊秀美如画脸蛋出现秦寿眼里,看着含羞欲滴的程元珊,秦寿心情变得复杂无比。 程元珊的美是无可挑剔的,换做以前有这样的美女相伴,秦寿做梦都不敢想,现在梦想成真了,秦寿却是觉得那么不真实。 没有适应古代的秦寿,觉得飞来艳福有些不真实,最重要一点杨博士的话一直徘徊脑海,不可以与古代的人太过于亲近,更别说结婚了。 “你,不会打我吧?” 程元珊坐到床沿边伸手时,秦寿吓了一跳忍着酸痛戒备,说出程元珊一惊一愕的话,程元珊身后的灵韵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接触到程元珊侧身瞪眼目光,灵韵俏皮咋舌低下头。 “秦郎,元珊在你眼里如此不堪吗?” “呃,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程姑娘,你别误会,我,我……” 程元珊幽幽轻叹一声,秦寿这伤人的话,说得她很暴力似的,程元珊忧伤俏脸失去了原有动人色彩,秦寿支支吾吾解释老半天,越说越感到词穷说不下去。 程元珊没有了一开始见面就喊打喊杀,变了个似的温柔如水脾气,秦寿感觉很不适应,或许是程元珊第一印象缘故,觉得程元珊就是刁蛮大小姐一类。 秦寿结巴解释的话到最后说不出来,目光呆呆看着变了个人似的程元珊,没有了一开始盛气凌人的泼辣,此时此刻程元珊看起来格外的美艳动人。 这一刻秦寿忍不住那仙儿与程元珊做比较,仙儿的恬静知性,程元珊的羞涩温柔,可谓各擅胜场,都有各自优点与一拼的美貌。 秦寿这么直勾勾的目光盯着,程元珊俏脸羞涩到浮现一片红晕,程元珊低下头晶莹玉手只管弄衣衫,那一种软惜娇羞之情,竟让秦寿难以形容。 ‘见鬼去吧,统统见鬼去吧……’ 程元珊今晚温柔贤淑一幕,秦寿直接把杨博士警告丢一边,有这么好梦寐难求的美人芳心暗许,不拿下还真对不起冒着生命危险跑来一趟。 “秦郎,你讨厌元珊吗?” “呃,怎么会?程姑娘,你听谁说的?” 程元珊羞涩过后,突然幽幽轻叹一声,敛去羞涩之情说出秦寿一惊一愕的话,清醒过来的秦寿气愤不已,那个眼红无耻小人乱编是非? 程元珊如此绝色美女,秦寿做梦都没想过会拥有,机会在眼前在不努力争取更待何时?程元珊突如其来的问话,秦寿不生气才是怪事。 “那,那你,在青楼,为何要跳窗?” 程元珊见到秦寿气愤的脸,心里一阵安定同时说出心里疑问,程咬金去找他的时候,秦寿跳下窗摔晕过去的事,程咬金都一五一十跟裴氏说了,处于患得患失青春期的程元珊自然而然难免会想歪。 “我那是怕你爹逮着剥皮……” 噗哧…… 秦寿苦瓜着脸睁眼说瞎话,程元珊闻言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见到程元珊倾城一笑绝美笑容,秦寿整个人看呆了,忍不住凑前欲要品尝那鲜红丰润红唇。 “秦郎,夜深了,你好好歇息。” 程元珊发觉了什么,羞红着脸站起来,秦寿一个趔趄险些摔下牙床,程元珊叮嘱秦寿好好休息,害羞作祟头也不会跑了。 灵韵瞥了郁闷的秦寿一眼抿嘴偷笑,悄然无息跟着程元珊身后跑出去,秦寿想揩油亲程元珊的小心思,旁观者灵韵看得一清二楚。 ‘猴急了,把美人吓跑了……’ 秦寿郁闷着脸挠头抓耳好一会,到手肥肉就这么跑了,秦寿心里挠痒痒似的,好不容易做出不顾一切决定,娶个漂亮老婆快活三年也好,心急把程元珊吓跑了。 “程赋,带爷去洗澡地方!” 秦寿连拍自己脸颊好几下,突然感到有些怪怪的,秦寿猛然想起自己两天没洗澡,朝厢房门外大喝一声要洗澡。 大厅里,程咬金咧牙蹲坐一边,没有一家之主威严模样,目光恨意十足看向管家程蔚,老管家程蔚一副谁当家作主听谁的模样。 裴氏时不时抽打手里的竹鞭,每走一步程家六兄弟就感到心慌慌,生怕裴氏手里竹鞭在他们身上落下,哪怕他们打小练就皮粗肉厚,这竹鞭抽打滋味不是那么好受的。 “娘,孩儿们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程处嗣在程处亮手肘撞击下,硬着头皮开口求饶认错,这跪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膝盖都失去知觉了,程处嗣没想到带秦寿去青楼闹出这么大问题。 “还有以后?好,别说娘没人情可言,处嗣,身为长子你不带好头理应赏罚加倍,当然,娘也是讲道理的人,给一个娘不抽你加倍的理由!” 裴氏走到程处嗣面前,手里的竹鞭连连拍打程处嗣肩膀,把程处嗣吓得瑟瑟发抖,加倍惩罚?这长子也太霉运了吧? “娘,你这么抽,伤筋动骨的,十天后初冬蹴鞠大赛,三四五六场户咱们家没人……” 程处嗣灵光一闪想到初冬蹴鞠赛事,一脸激奋说出十天后初冬蹴鞠大赛,三四五六场户基本他们六兄弟承包。 “不是理由,年年都输,讨打!” “娘,今年不输,有球神姐夫老大撑场子呢!” 程处嗣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裴氏就有气,有李世民的镇国大将军球队,年年都输得麻木了,裴氏作势抽打的时候,程处嗣灵光在一闪把秦寿出卖。 “哦?当真?” “孽畜,卖啥关子,找……嘿嘿,找鞋呢!” 裴氏扬起竹鞭的手停顿下来,大感惊奇质疑起程处嗣的话,程咬金在一边助威恐吓的时候,接触到裴氏警告目光,程咬金话锋一转认怂蛋,坐地装模作样找满屋逃窜丢失的鞋。 “娘,你有所不知,姐夫老大是白打高手,今儿他……” 程处嗣见有希望了,一股脑把秦寿精彩白打说出来,惊呆了裴氏与目瞪口呆的程咬金,这女婿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妖精,知道怎么做了?” “是,是,这就去办!” 裴氏放下手里的竹鞭,转过头朝程咬金勾勾手指,程咬金整个人蹦跶而起,点头憨笑着屁嗔屁嗔跑出去。 第015章 恶贯岳父 “腐败,真腐败……” 卢国公府澡堂里,秦寿舒坦泡着去疲惫的温泉,嗅着淡淡的硫磺水蒸气,嘴里唠唠叨叨腐败,这古代当大官的就会享受。 5X5米宽的澡池,还是西苑的澡池而已,卢国公府光是澡池就五个,卢国公府有多大秦寿没去算,西苑面积就有两亩地范围。 洗澡秦寿闹出了尴尬,开始程赋不懂啥叫洗澡,到后面秦寿才知道叫香汤,更无语的是古人三天一小洗,五天一大洗习俗,秦寿是受不了这么长时间洗澡。 从小南方张大的秦寿,一天不洗澡就感觉怪怪的,要是真要遵守这里的洗澡规矩,得,这恐怕比杀了秦寿还要难受。 “这玩意防不防水的?还卡骨里了……” 泡得口干舌燥的秦寿晃了晃短发,顶着泡得头晕晕的不适爬起来,坐到青石铸成的澡池边,摸了摸卡在骨里的手环,还真怕不防水发炎什么的。 说实在的有什么东西莫名其妙卡在骨里,秦寿还真感觉有些怪怪与不适应,很想摘下手环心里又不舍,这可是泡妞神器,挖掘的三大辅组系统,实用又逆天,简直是文盲也变大师。 协调系统,程元珊这等女高手也伤不着自己,已经用生命测试过,蹴鞠也测试过了,两个字实用,音律系统和书法系统更不用说了,这可是泡妞神奇,仙儿就是一个很好的例…… “贤婿,哈哈~~小乖乖贤婿……” 秦寿还没来得及感叹手环强大,程咬金大嗓门呼喊声,还有那配上小乖乖三个字,秦寿感到一阵鸡皮疙瘩四起,还能能在恶心一点? “老爷,姑爷在里儿沐浴香……” “去去,没你啥事,门口守着!” 说时迟,那时快,程咬金已经到澡房门口,澡房门口守着的程赋禀报秦寿洗澡时,程咬金不耐其烦拂开程赋,丢下门口守着推门进去。 哗啦一声,程咬金闯进澡堂一刻,秦寿慌慌张张蹲进澡堂里,惊惶未定看着程咬金栓门动作,秦寿喉结忍不住咕噜一声,这是要干啥呢? “你,你,你想干啥?” 拴好门的程咬金把十斤重酒坛放地面,当着秦寿面宽衣解带,秦寿瞳孔一阵猛烈收缩,犹如待被凌辱的可怜羔羊,连连后退撞到澡池边的青石板。 程咬金解衣速度不是一般快,把身上官袍大咧咧丢一边,狗熊般身板毛绒绒一片,在澡池边秀了一下刀疤无数肌肉,看得秦寿心嗓眼险些跳出喉咙。 “贤婿,怕啥?这儿又没啥外人,贤婿,俺来也……” “别,别,你老高抬贵手,我不好男……” 程咬金穿着一条白色亵裤,抱起酒坛哈哈大笑走向澡池,说出秦寿崩溃十足的话,末了不等秦寿强烈反对,一个狗熊入池砸起一大片水花。 咳咳…… 秦寿呛了一口硫磺洗澡水,连同熏香的花瓣吞了两片,水花过后秦寿干咳好几声,试图把呛入的洗澡水吐出来。 “干啥呢?STOP!” 程咬金甩着长发大呼过瘾走向秦寿,反应过来的秦寿惊恐不安,摆出超人打怪兽手势,戒备有背背山嫌疑的程咬金靠近雷区。 “死剁?贤婿,啥叫死剁?” “停,停止的意思,你,别,别在过来了!” 程咬金停下脚步,不解地问秦寿死剁是什么意思?戒备的秦寿暗骂程咬金一声文盲,彷徨不安解释是停止的意思,同时警告程咬金别再跨越雷区了。 “哈哈~~贤婿,瞧你害羞样,还是不是带把子爷们?老程经常与皇上泡香汤,就他那话儿,嘿嘿~~不说,不说了,再说伤皇上自尊了,来来,喝酒!” 程咬金大致猜到秦寿想歪,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耀武扬威炫耀与李世民泡香汤糗事,得瑟贬低李世民一会,拿起飘在澡池里的酒坛,邀请秦寿一起喝酒。 程咬金坐定下来没越前一步,秦寿才如昔负重松了口气,当程咬金一掌排开酒封,香浓的酒香从酒坛里面飘出来,吸引了秦寿的注意力。 “什么酒?” 嗅到酒坛飘出的浓郁酒香味,秦寿忍不住嘴馋起来,青楼的有点像黄酒的酒秦寿品尝过,度数一般般,还没啤酒度数那么高,一点也不过瘾。 “三勒汤,从皇帝老儿哪顺回来的,贤婿,莫急,烫热,烫热了味道更爽,便宜你了!” 程咬金得瑟地说出酒名与来历,按着酒缸在温泉里泡热,这三勒汤顾名思义要泡热才过瘾,要不怎么叫三勒汤不是? “贤婿,喝酒前,老程我可要好好与你念叨一番!” 为了达成目地,程咬金不得不拿出好酒收买秦寿,程咬金也没想到秦寿是匹黑马,能不能拉拢秦寿代替卢国公府出战,全看这一回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想干啥?” 程咬金有事求自己,秦寿不是傻子,仗着自持有点小本事,傲气十足一副哥不受诱惑,报复刚才程咬金吓人的举动。 “贤婿,你白打赢了合浦公主?” “合浦公主?” 程咬金收起嬉笑一脸正色问秦寿,是不是白打赢了合浦公主?程咬金的话让秦寿愕了愕,原来今日那个妖孽公子哥,是个女的,还是个公主! 难怪了,秦寿就纳闷了,世上有这么娘腔妖孽的男人?原来是一个公主,得知妖孽公子哥是女的,秦寿没有了成就感,哪怕她是公主也好,大男人主义的秦寿很不屑,赢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有没有这回事?”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 程咬金见秦寿久久不语,忍不住催促问起秦寿,想要从秦寿嘴里得知答案,一脸怪异的秦寿戒防程咬金,哪有他这样求人办事的? “有就好办,代替卢国公府,参与十天后蹴鞠大赛,没有就麻烦了,俺家夫人心眼很小,要是你失手或徒有虚名,啧啧~~麻烦大啰!” 程咬金拿起烫温一点的三勒汤,在秦寿一脸黑线目光之中,仰头咕噜噜喝了一大口,畅快淋漓吐出一口酒香气,说出此番来找秦寿谈话目地。 “我答应了吗?”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瞧见没?你要是不答应,晚上老程还得添新痕迹!” 秦寿伸手欲要抢酒坛,程咬金抛起酒坛,另一只手接住,匪行暴露打赖要求秦寿答应,末了还把他竹鞭挨抽的伤口显露出来。 “与我何干?又不是我抽的,话说,你到底是不是诚心请我喝酒的?” 秦寿生气了,程咬金挨抽是他作风问题,又不是自己抽他的,连抢好几次没抢到酒坛,秦寿生气了,这家伙存心吊口味是不是? “想得美你,三勒汤耶,我只是请你闻一下而已,来来,在嗅一口,这事就这么愉快说定了,十天后初冬赛事白打全看你了!” “无耻!” 程咬金鄙视秦寿一眼,只是请他嗅一下味道而已,无耻的程咬金在秦寿面前晃了一下,最后把哈哈大笑抱着酒缸离去,丢下一脸眼怨的秦寿破骂一声无耻,就差没拿板砖撂倒可恨的程咬金。 第016章 不眠之夜 东苑院,裴氏身穿翠绿色亵衣,盘坐牙床惬意享受婢女寒梅捶肩伺候,听到熟悉脚步声从走廊传来,裴氏睁开眼挥挥手,寒梅盈盈一礼躬身告退离去。 寒梅走出厢房门口,程咬金打着酒嗑出现,寒梅躬身一礼低着头离去,程咬金看见厢房里盘足而坐牙床的裴氏,露出人畜无害憨态笑容搓着手步入厢房。 “妖精,事儿办的如何了?” 裴氏白了眼老顽童一样的程咬金,活动着右手提醒程咬金,办妥未来女婿答应代出比赛的事没有?要是没办妥程咬金知道后果。 初冬蹴鞠赛事乃是全大唐盛事,一年一度全大唐蹴鞠大赛,各国使者都会来围观盛况,年年被李世民镇国大将军队摘冠,那得瑟朕有无敌球队风***裴氏看多了也厌烦无比。 更可恶的是那极品玉如意,都摆了五年成李世民炫耀资本,好不容易有匹黑马女婿,裴氏相信程处嗣他们眼光,等着秦寿出场杀杀李世民威风。 “夫人,老程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嗯?是吗?你恐吓他了?” 程咬金咧牙哈哈大笑,大言不惭拍胸保证搞定了秦寿,裴氏眯起眼不是很相信程咬金,一语道破程咬金秉性难移的小把戏。 心知肚明的裴氏很清楚程咬金什么本事,程咬金不像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多数是以无耻威逼恐吓镇住秦寿了,要不然他哪有这么大能耐? “冤枉啊,夫人,酒,俺老程忍痛割爱一坛三勒汤,好说歹说乖女婿就心甘情愿帮忙了!” “是吗?算你有两下,上来吧!” 程咬金窘红着脸,睁眼说瞎话,怕裴氏不相信,拿出三勒汤做文章,裴氏知道程咬金嗜酒如命,他舍得把三勒汤办事,裴氏勉强相信了程咬金的话,心中大定放程咬金上牙床就寝。 长安宰相府,房玄龄深夜未眠,在庭院披着单薄衣衫,时而摇头叹息,时而踱步庭院花园里,忧心忡忡到无心睡眠,典型失眠患者一样。 “爹,夜深了,为何你……” “唉~~” 房遗直夜里出来解手,发现房玄龄又失眠,房遗直不知道房玄龄这一次因何时失眠?走过来分忧房玄龄烦恼,房玄龄摇头叹息一声。 “爹,有何烦心事?” 房玄龄越是如此,房遗直越是感到奇怪,最近朝政似乎没什么大使,房玄龄为何还如此心烦?房遗直百思不得其解。 “遗直,一年一度初冬蹴鞠赛快到了,我们房家蹴鞠……” 房玄龄轻叹一声,一脸伤神把心烦的蹴鞠赛说出来,房家能拿出手的人,只有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次子房遗爱,房遗直文弱书生一个,白打都踢不像样,更别提了。 蹴鞠赛乃是大唐举国盛事,一年一度蹴鞠赛更是提高家族名气赛事,房家年年垫底群臣之末,房玄龄身为大唐宰相老脸难堪啊! 今天倒好了,房玄龄从皇宫里听到了八卦,程咬金天降飞婿是蹴鞠高手,连李世民年年夺冠白打高手合浦公主都败北,程咬金今年要是拿了第一,风头就基本被程咬金抢光了,以后见面还怎么愉快玩耍了? “爹爹莫急,孩儿前一段时日,物色了一个蹴鞠高手,白打球技了得,如不出意外赛前能将其说服代战!” “哦?既有此事,那遗直,这事爹爹可指望你了,咱们房家争口气的机会来了!” 房遗直得知房玄龄担忧之事,没当一回事说出他最近物色到的人,正为蹴鞠赛之事烦心的房玄龄,闻言心中大喜,相信房遗直的办事能力,把这事交给房遗直去办。 “爹爹,请放心,夜深了,你明儿还要早朝!” “嗯,嗯,好,哈哈~~好!” 房遗直欣然接下房玄龄付托的重任,末了提醒房玄龄夜深该就寝了,心宽了不少的房玄龄,捋着胡须点点头安心回去睡觉。 不单房玄龄这边心忧赛事,与秦寿大显神威的事,整个长安文武百官家里,都被蹴鞠赛事和秦寿显威的事心烦,无心睡眠各自掏空肚皮想对策。 不知不觉的程咬金成了浪尖刀口,秦寿今日打败合浦公主的事,引得文武百官如临大敌,程咬金夺冠今年赛事几率太大了。 文武百官夜不眠很正常,当初他们曾经放过狠话,程咬金要是能够打败李世民的蹴鞠队,家里酒窑只要程咬金看上的随他拿,群臣眉头不眨一下。 当初放下这狠话,保全了群臣家里酒窑,这一回情况变了,变得更要老命了,要是程咬金凭借秦寿这匹黑马赢了,那他们到时候找李世民哭也没有用了。 身为群臣刀浪尖烫手人物的秦寿,丝毫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泡完温泉的秦寿坐在西苑院子假山,啃着糕点仰望三十步外的阁楼。 阁楼里面住着程元珊,未熄灭的灯火还在夜风里摇晃之中,虚掩的窗柩夜里看不清楚,秦寿却看得一清二楚,包括躲在窗柩边偷窥的程元珊。 ‘唉~~啥时候能够摘下千年老处男帽子呢?’ 有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秦寿心里一阵爽歪歪的,早把杨博士警告丢一边了,有美人倾心管他什么蝴蝶效应,碍不着自己什么事,解决千年老处男才是问题。 一千多年后的秦寿是处男,穿越到一千多年的唐朝,就算是千年老处男了,这可要不得,太响亮太刺眼了,在这里可以作弊,怎么也要万花丛中过吧? 当然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都不会好好珍惜,没有感情调剂的基础更容易完蛋,想要赢得阁楼里的美人心甘情愿,就要多多想法子培养感情才行。 “嗯?程赋吃啊,客套什么?” 秦寿啃完糕点,程赋呈上糕点盒,秦寿才发现,一盒糕点被自己吃去大半,程赋一直在干咽口水看着自己吃。 “姑爷,程赋不敢……” “拿去,拿去,什么敢不敢,吃不完不许睡,知道吗?” 程赋拼命摇头表示不敢吃,秦寿发现程元珊离开了窗柩,索然无趣把糕点丢给程赋搞定,什么封建等级秦寿最不爽了,把糕点丢给程赋,秦寿拍拍手回厢房里休息,美人不在作秀没用,只会找累而已。 阁楼里程元珊失眠了,心里怀着无限朦胧喜悦,时而傻笑时而掩面捂着通红脸蛋,发现灵韵八卦瞪大眼目光,程元珊蹬蹬爬上牙床,蒙头盖上被褥掩饰羞涩之情。 灵韵怪异看了眼就寝的程元珊,吹熄烛火小心翼翼掩门偏房休息,转碾难寝的程元珊失眠了,脑海里极力不去想太多朦胧少女情怀,反而使她更烦乱不安,更胡思乱想得越多…… 第017章 新的难题 清晨睡到自然醒的秦寿,闻着扑鼻的芬香空气爬起床,一缕缕阳光从窗柩直射进厢房里,清冷早上仅存的一丝温暖,就存在芬芳扑鼻被窝里。 大清早起床秦寿舒展了个懒腰,揉揉还困倦的眼睛,打了个哈欠推开窗户,一道金黄的阳光折射进来,明亮而温柔,多么舒畅与惬意,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0.14%,唉……’ 秦寿活动身骨期间,检查了一下手环,还真如心里所想,每天0.1%的修复资料,想要修复100%,至少要三年时间,以后可以靠修复算日子了。 资料里隐藏了什么?修复进程那么慢,是资料太多缘故?一无所知的秦寿摸不透,也不清楚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 “姑爷,你醒了!” “程赋,你拿树枝进来做什么?” 程赋推门而进,手里捧着铜器脸盆,手腕挂着崭新布巾,还拿着柳枝与一盒不知道什么东西进来,秦寿一脸怪异问程赋拿树枝进来做什么? “姑爷,这是洗漱用的!” “……” 程赋放下脸盆,把起柳枝比划了一下刷牙用的,秦寿顿时一阵无语,用树枝刷牙?这不是折腾牙齿吗?当看到代替牙膏的盐,秦寿彻底无语了。 柳枝当牙刷也就算了,盐本来就是傲贵品,拿盐刷牙更是腐败之中的腐败,想想两天没刷牙不适应,秦寿也只有随波逐留适应环境。 ‘看来要尽快找到时空球才行,早知道把牙刷和牙膏打包好……’ 洗漱的秦寿纠结无比,早知道把时空球里的牙膏和牙刷打包袋子,现在后悔也没有用,尽快找到时空球才是硬道理,古代生活不是一般的辛苦。 程赋很是不解怪异看着秦寿,纠结无比的秦寿感觉洗漱比要命还可怕,用柳枝呷上盐不是一般的酸爽,还得小心翼翼地刷牙,手抖一下非牙龈出血,闹不好还会伤口撒盐要命无比。 洗漱好秦寿换上适应时代的圆袍儒衫,原来的衣衫交给程赋处理找人洗好,秦寿也好享受一下有钱人的生活,只是寄人篱下感觉怪怪的。 “人呢?” 秦寿走到大厅,发现偌大的大厅,就卢国公府管家程蔚和两个婢女打扫卫生,其它的人一个没见着,秦寿惊奇一声人呢,程蔚放下手里活招人安排。 “姑爷,老夫人和大小姐去灵隐寺上香,老爷早朝未回……” 程蔚走上前说出裴氏与程元珊去上香的事,程咬金早朝不定时回府,至于程家六兄弟典型闲不住,裴氏前脚出去他们后脚就开溜出去找乐子。 了解清楚情况的秦寿无语起来,感情这一家子都是闲不住的,无所谓的秦寿等了一会,丰盛早点一盘接着一盘送上来,连新鲜牛奶也有,当官的福利就是不一般。 “这是酱牛肉吗?” 秦寿夹起一块牛肉嚼了一口,独特的嚼劲与味道,让秦寿赞不绝口,比起在青楼品尝的酱牛肉味道更鲜美,加了不知道什么调料味道挺不错的。 “姑爷说笑了,此乃野猪肉,经过大厨十道复杂工序秘制而成……” 程蔚一头冷汗解释秦寿所吃的肉,这个时候谁敢乱杀牛?就算是程咬金也是逢年过节,才有机会品尝到牛肉,而且还是朝廷俸禄里附带的赏赐。 “程管家,我初到这里,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程管家多多提醒……” 闹笑话的秦寿尴尬不已地笑了笑,有一搭没一搭套程蔚的话,善谈的程蔚把一些大致的细节告诉秦寿,免得秦寿以后又闹出笑话。 吃饱喝足秦寿闲来无事,在程蔚带领下游览了卢国公府一圈,卢国公府的面积不是一般的大,秦寿终于领略到当大官的豪宅庭院。 整个卢国公府有三十亩地面积,前后庭院占去三分之一面积,假山、游廊、池塘、花园一应俱全,算得上是长安城十大豪宅之一。 卢国公府分北苑,程咬金住的地方,里面有独立练武场,东苑是程家六兄弟住的地方,西苑就是程元珊住的地方,家仆住的地方在倒座房,宅院进门的左右侧,分男女倒座房。 经过程蔚介绍每一处,秦寿大致猜到这样的布局原理,北苑是一家之主住的地方,东就是左,西就是右,意涵男左女右,南就是朝下,家仆住的地方,表示他们的身份低微。 “这里是什么房?” 秦寿在程蔚带着溜达一圈,来到北苑右侧见到一排排空屋,全都锁上如意门锁,秦寿很是不解,是宾客房吗?怎么看也不太像,屋门和房子有点寒酸。 “姑爷,这是冰窑,前面那一排是酒窑,不过姑爷,酒窑乃禁地,除了老爷和夫人,其余人一律不得靠近,如若不然老爷很生气……” 程蔚把秦寿所指的一排屋作用说出来,冰窑就是用来储存冰块的地方,留到夏天用的,提及酒窑程蔚善意提醒秦寿,程咬金的禁地,没什么事不要过来。 怕秦寿不相信,程蔚把程家六兄弟糗事说出来,包括他们曾经几次偷酒喝,被程咬金逮到暴揍好几次,那画面简直难以描述。 “程管家,你老有事先忙,不打搅你了!” “哎,好,姑爷有何需要,差程赋吱一声便可!” 秦寿游了一圈卢国公府花了半个时辰,颇感无聊的秦寿找借口支开程蔚,找机会溜出去逛逛,程蔚点点头应了一声,交代秦寿有什么需要找程赋通传就行。 支开程蔚后,秦寿找机会从卢国公府后门偷溜出去,正门是走不通的,有值守的家仆守门,程蔚已经说得很明白,裴氏有命令不许秦寿独自外出,秦寿溜出去肯定会被禁止。 “时空球怎么在皇宫里头?太坑了吧?难不成要我爬皇宫高墙?” 从后门溜出来的秦寿,傻谔谔站在偏僻巷口,调出地图看了眼时空球位置,秦寿崩溃到无语,时空球居然在皇宫里面。 秦寿能够判断出时空球在皇宫很简单,昨日在皇宫右侧空地踢蹴鞠,就领略到了九米高度的皇宫高墙,爬墙是不可能的,还没到墙底就被禁卫军当刺客抓起来了。 “时空球在动?怎么回事?” 更让秦寿疑惑不解的是,时空球居然在移动,是自动巡航还是?秦寿摸不着头脑,心烦意燥的秦寿无计可施了,要夺回时空球麻烦大了,那可是皇宫! 第018章 吃霸王餐 游走喧闹朱雀大街,秦寿打心底感叹大唐魅力,西域游商、天竺商旅、波斯商人随处可见,各自各样奇装异服混杂其中,秦寿怪异短发变得平淡无奇。 没有约束的秦寿走在街道,被繁华喧闹的景象吸引,时而停下围观街头卖艺,什么胸口碎大石,什么蒙面投飞刀之类应有尽有。 随波逐流秦寿与围观百姓看热闹,卖艺人索要赏钱马上闪人,身上一文钱也没有的秦寿,丢不起那个卯不出钱的脸。 好不容易到古代一趟,秦寿无所顾忌四处浪荡,把长安大小街道逛了一遍,领略古代生活习俗,慢慢的秦寿被千篇一律厌烦了。 娱乐,古代人娱乐项目太少了,除了偶尔见到赌场或青楼,要么就是一群女子在玩蹴鞠,要么就是几个人聚在一起聊八卦,要么就是文酸吟诗作对,要么就是慢死不活弹唱,基本没有什么可娱乐的项目。 ‘11点40分了,算了回去!’ 逛了一个早上口干舌燥的秦寿,通过手环系统看了眼时间,11点40分离午饭到点时间差不多了,步行逛了两座里坊街道,秦寿累呛打道回府,一百多座里坊以后有的时间慢慢逛,开劈地图也不急于一时。 “活神仙算命,不灵不收钱!” 秦寿标记了回卢国公府路线,按照系统指示打道回府,转到里坊巷口抄近道回去时候,一个身穿道袍的道士,坐在里坊石板块,手里拿着两个骨牌,朝经过的秦寿叫泱一声算命。 “你干啥叻?” 秦寿不感兴趣所谓算命,可秦寿不感兴趣,不代表对方不感兴趣,一支树叉长棍挡住了秦寿的去路,一脸不爽的秦寿看向强行买卖的老道士。 老道士看起来仙风道骨,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虽然已年逾古稀,却仍是鹤发童颜,给人一种神采奕奕感觉。 “无量天尊,算命!” “不感兴趣!” 老道士打了一个道号,一脸正经蹦出算命两个字,秦寿大翻白眼打开老道士树杈,口干舌燥的秦寿想回去喝水解渴,哪有时间跟他瞎扯淡浪费时间? “天外天,局外局,既来之,亦愁归,外乡人,天定一切理应顺势而为,逆天而行只会悔恨余生……” 秦寿走出没两步,身后老道士敲击手里的骨牌,说出秦寿为之动容的话,迈出脚步的秦寿停了下来,转过身看向转身离去的老道士。 “等会!” “凭啥?” “……” 秦寿喊了一声等会,老道士头也不回顶了一句,呛得秦寿一脸无语,心里忍不住想到,这老道士怎么这么欠扁? 老道士走出巷口转身消失不见,秦寿摸着下巴回味老道士的话,感觉有些怪怪的,好像他知道自己身份来历一样。 “你不跟上来?” “凭啥?” “……” 老道士突然从巷口转角冒出头,说出秦寿抽搐着嘴角的话,心里有气的秦寿报复回老道士一句凭啥,轮到老道士一脸无语。 “有意思,醉月楼?” “你是谁?都知道些什么?” 老道士捋着山羊须,上下打量秦寿一眼,手指身后隔街的醉月楼,秦寿质疑老道士同时四目张望打量一会,心里琢磨着要不要把他骗去偏僻地方杀人灭口。 虽然秦寿很不想杀人,可老道士说出这样的话,很明显知道一些什么事,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算命之术?要真是这样还真麻烦大了。 “无量天尊,贫道袁天罡!” “你是袁天罡?!” 老道士从转角出走出来,打了个道家口号,自报名字惊呆了秦寿,是长安城太小了?还是运气太厉害了?算死骨袁天罡也能遇到! “耶?小兄弟,你知道贫……” “嗯,以前有个骗子叫袁天罡,骗了我两贯钱!” “@#¥” 袁天罡一脸惊奇的话还没说完,秦寿摸着下巴睁眼说瞎话,气得袁天罡吹胡瞪眼忍不住骂人,这家伙实在是太气人了! 醉月楼,秦寿与袁天罡一前一后步入里面,熙熙攘攘酒楼飘来浓郁酒香味,进入酒楼店家掌柜满头大汗,在童叟无欺柜台算账,头顶挂着一个竹竿,竹竿吊着一串串酒牌名。 酒楼里环境还算不错,四周白纸窗柩采光率很好,整个酒楼全是衣衫鲜艳文人雅士,不少富商也在其中,只是与文人雅士分席而坐。 “小二!” 秦寿挑选了一桌靠窗桌子,坐下后朝打扮类似店小二的人喊了一声,搬着酒坛类似店小二的人,一脸不解左右看了眼,不知道秦寿喊谁。 “酒保!” “来啰!” 袁天罡眯起眼看了眼出糟的秦寿,轻车就熟喊了一声酒保,而店小二打扮的人应了一声来啰,惊呆了闹笑话的秦寿。 秦寿不知道唐朝的服务员,不叫小二,要招呼人家,应该高喊一声酒保,对,你没听错,酒保,在唐朝是对服务行业从业者的称呼,跟后世所谓酒保相差无几。 “两位客官喝点什么?” 酒保做这行练就眼睛毒辣,一眼看出秦寿所穿衣物不凡,知道秦寿是非富即贵的人,嘴巴笑得狗尾草似的,运气好还能捞上额外收入打赏。 “嗯哼~你这有什么酒?” “客官,小店有郢州富水、乌程若下、河中桑落、袁州宜春、荥阳土窟春、富平石冻春、剑南烧春……” 听蒙了,很正常很正常,这天南海北的一大串,谁能记住这么多啊?反正秦寿是记不住那么多,什么什么酒,秦寿听都没听说过。 “来一坛剑南烧春,大缸的,下酒菜随意,拿你们店里拿手的三五样下酒招牌菜,就这么多。” “好嘞,两位客官稍等!” 袁天罡开口解忧了秦寿窘态,一口气点了三五样拿手招牌菜,没见贵客打赏酒保并没有不满,光他们点的下酒菜和酒足够了,酒保眉开眼笑转身去安排。 “袁道长,你带了钱吗?” “开什么玩笑,贫道像有钱的人吗?耶?别告诉贫道,你没带钱!” 秦寿待酒保离去后,一脸心虚问袁天罡带钱没有,袁天罡没好气白了眼秦寿,两袖清风晃了晃袖子,末了袁天罡感觉不对劲,惊奇目光看向秦寿。 “开什么玩笑?哥像缺钱的人吗?” “那就好!” 秦寿死鸭子嘴硬装土豪,傲气十足的话,袁天罡松了口气,刚才点的那些酒菜,最少要三十文钱,秦寿没带钱就糗大了。 ‘尼玛的,要吃霸王餐了!’ 秦寿心虚异常直冒冷汗,这一回还真要吃霸王餐了,秦寿看了眼袁天罡,心里阿弥陀佛一声,吃饱喝足要摆袁天罡一道才行了。 第019章 以德报怨 酒过五巡,秦寿索然无趣晃着酒耳,剑南烧春也不过如此,比后世黄酒度数高了一些,一坛十斤的剑南烧春,这点份量秦寿没有放在眼里。 袁天罡不如秦寿那么好的酒量,喝多有些上头打着酒嗑,醉眼醺醺地晃着头,桌上的下酒菜一点也没有碰,全被秦寿一个人承包。 “好酒,呃,好久没喝得如此痛快。” 心满意足的袁天罡打着酒嗑,抓起秦寿吃剩的半只烧鸡,细嚼慢咽其中滋味,秦寿自斟自饮心里琢磨着最佳开溜时机,这霸王餐是吃定了,肯定要袁天罡受难顶数。 ‘现在你是喝着痛快,等会有你痛苦的!’ 秦寿一饮而尽心里冷笑一声,来酒楼是袁天罡的主意,秦寿本来打算回去的,受不了袁天罡诚心邀请才来,现在闹笑话了,大家都没有钱结账。 “袁道长,酒先不急喝,你开始说的是什么意思?” 眼看袁天罡还要继续喝酒,秦寿出手阻拦袁天罡,在让他这么喝下去什么时候是结果?问清楚情况还要开溜呢。 “你叫什么?” “你不是活神仙吗?我叫什么你不知道?” 袁天罡醉醺醺的双目恢复一片清明,拿出两块骨牌问了秦寿一句,一脸惊奇的秦寿怪异看了眼袁天罡,他不是自吹活神仙吗? “对事不对人,懂呼?” 袁天罡吹胡瞪眼了好一会,理直气壮的话,秦寿一阵无语,不知道是选择相信?还是选择不相信袁天罡的好。 “秦寿。” 秦寿没心情与袁天罡瞎扯浪费时间,心不在焉报出自己的名字,心里琢磨着怎么借口偷溜,给袁天罡上一节人生大道理课,没钱没乱想着动不动进酒楼。 袁天罡不知道秦寿心里想着什么,拿起骨牌念念有词占卦,秦寿目光看向袁天罡占卦,并非传说之中的称骨歌,这又是闹那一出? “嗯,秦公子,你命理五行有木有金,早年作事事难成,东奔西走何日休,千计徒劳枉费心,招怨自如险中福,后来运到得黄金。” 袁天罡捋着山羊须,念念叨叨说出秦寿的命理,一脸愕然的秦寿一头雾水,没听明白袁天罡说些什么,但是感觉袁天罡的话不是什么好话。 “袁道长,我书读的少,你能说点人话?” 秦寿自嘲一笑,表示不理解袁天罡的话,他那算命术语秦寿真心听不懂,手环也没有这么高科技的破译功能,听不懂袁天罡在说些什么。 “嗯,通俗点说,此命运巧心灵,弄假成真,恩中招怨,小人气恨,离乡别井可成家业,但要想有所成就必须要有贵人扶持……” 袁天罡自斟自饮一杯酒,很是严肃解释出他算到的秦寿命理卦象,秦寿卦象很悬又多变,袁天罡甚至有点看不懂卦象变化。 袁天罡给人算命无数,算一个贼一个准,偏偏遇到秦寿这个奇葩命理卦象,袁天罡有些纠结伤脑筋,很多地方袁天罡都解释不出来。 秦寿的命理错综复杂,感觉好像是这样的命理,偏偏又有什么机缘巧合,成就他另一个命理,环环紧扣不同的命理,袁天罡感觉头脑有些不够用了。 “那个,袁道长,你能在通俗一点?” “好吧,秦公子,切记,你命理波折无常,交友带劫之命!” 秦寿挠着头很是费解袁天罡乱七八糟的话,袁天罡大翻白眼,再一次简单一点隐晦告知秦寿一些命相,袁天罡感觉说得再清楚不过了,要是秦寿还不能理解那没有办法了,再说下去道破天机很要命的。 “秦公子,贫道……” “不急,不急,酒保,在来一坛剑南烧春,还一直烧鸡!” “来啰!” 袁天罡吃饱喝足刚想告辞离去,秦寿那里能让他跑?热情招待袁天罡重新落座,同时招呼酒保再来一坛剑南烧春和烧鸡,酒保哟喝应了一声。 袁天罡碍于秦寿的热情,勉为其难重新落座下来,酒保呈上剑南烧春与烧鸡,秦寿排开酒封斟酒给袁天罡,先灌一灌他在想办法开溜。 “呃~袁道长,我喝多了,上个茅房解手,你且稍等片刻,回来在与你畅饮一番!” 秦寿灌了袁天罡两轮酒,发现袁天罡有七分醉意,拿起没动过的烧鸡起来,借口上茅房开溜,霸王餐吃到这个地步是时候闪人了。 “嗯,嗯,好,好,秦公子,你,为何拿……” “打牙祭,蹲茅房没东西吃,拉不出来!” 袁天罡醉眼醺醺地点点头,有些大舌头的袁天罡晃了晃头,发现秦寿手里拿着烧鸡很是不解,秦寿睁眼说瞎话忽悠袁天罡。 单纯没心眼的袁天罡,没有遇到跑单这码事,点点头没有怀疑什么,拿起酒坛自斟自饮起来,秦寿拿着烧鸡大摇大摆朝酒楼后院走去。 “客官,麻烦……” 酒保发现秦寿没结账,拿着烧鸡走后院,有点像吃白食开溜,急匆匆走上前阻拦,搓动着手指意图很明显,秦寿先结账再说。 “咋滴?我来你店里消费,喝多了上茅房也禁止?还是怕本公子没钱付酒钱?” “不,不敢,公子请!” 秦寿理直气壮言明要上茅房,叫嚣的话引来附近就座的人指指点点,酒保一头冷汗拼命摇头,怕砸了酒楼名声更怕得罪衣着不凡的秦寿,酒保点头哈腰赔罪让开路。 “哼~” 吃霸王餐的秦寿冷哼一声,愤愤然咬了一口烧鸡,在酒保赔笑声之中,大摇大摆走向后门,酒保陪着笑脸朝就餐的客人赔礼道歉。 半个时辰过去,秦寿借口上茅房没回来,酒保感觉有些不对劲,发现袁天罡醉醺醺东倒西歪站起来,有离去的意思跑到掌柜那边禀报。 “嗯?掌,掌柜的,你,你这是,是干啥?” 袁天罡醉醺醺走向门口时,酒楼掌柜指使酒保去茅房看情况,同时急匆匆伸手阻拦袁天罡的离去,醉眼醺醺的袁天罡有些大舌头不解问阻拦去路的酒楼掌柜。 “这位道长,可曾付了酒钱?” “酒,酒钱?不,不是那,那位公子付……” “跑,跑了!” 酒楼掌柜好心好意提醒袁天罡,付了酒钱没有,袁天罡头重脚轻有些大舌头,说出酒楼掌柜咬牙切齿的话,酒保急匆匆跑回来大呼一声跑了,酒楼掌柜觉悟过来,好家伙,吃白食了! “阿虎,阿鞑,有人吃白食,给我打!” “是!” 酒楼掌柜咬牙切齿大呼一声,酒楼侧院厨房跑出两个身形魁梧大汉,气冲冲跑向袁天罡这边,袁天罡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踢飞出酒楼外面。 第020章 发财有路 从醉月楼开溜的秦寿,没有考虑过袁天罡下场,谁叫他心眼那么缺德,没钱还想黑比他还穷的自己吃免费大餐,算计他人先考虑好有没有这个IQ。 在秦寿看来袁天罡也不过如此,他要是真算命那么神奇,不可能算不到今天他自己有一劫,当然,这个劫难源头非秦寿莫属了。 “赏你的,莫谢!” “……” 啃得只剩下鸡头与鸡屁股的秦寿,见到街道路边乞讨的乞丐,直接把吃撑的烧鸡丢到乞丐行乞钵里,乞丐一脸无语看着秦寿丢来的烧鸡,缺德不?只有鸡头与鸡屁股咋吃这是? “恪哥儿,这是要去哪儿?” “恪哥儿,这么跑出来,孔夫子告状如何是好?” 吃撑的秦寿刚想活动一下,继续步行开辟手环的地图,远远听到两把熟悉的声音,秦寿寻声看过去,居然是昨天见到李恪还有两个小弟。 呃,准确地说是一个小弟,还有一个是女的,就是那个还保持男装打扮的妖孽公子哥,只见三人从秦寿不远人群经过,既然没有发现人群里的秦寿。 或许是秦寿换了大众化圆袍儒衫,远远看去没有奇特地方,还算奇特的当属秦寿短发,这点小细节在熙熙攘攘人群里,几乎可以忽略无视。 “当然是去好玩的地方,走,去了你们就知道!” 秦寿惊讶过后索然无趣,正打算不想去找麻烦,李恪神神秘秘的话吸引了秦寿注意力,尽管李恪说得很小声,可还是逃不出秦寿手环辅助耳力升级。 ‘好玩地方?这三个王爷公主,有什么好玩项目?’ 秦寿带着好奇疑问,鬼使神差跟踪李恪他们身后,想看看三人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为什么要跟上去秦寿自己也不清楚,就是情不自禁想跟上去看看。 古代生活是那么的无聊,秦寿也想看看王爷公主怎么打发时间,手环记录功能应该还开启,秦寿不知道怎么看,来都来了古代怎么也要记录一下吧? 就算是以后回去,也有交差情报,秦寿自欺欺人安慰内心,远远跟随着李恪三人后面,直到三人走近一间挂牌赌字的房屋,秦寿停下脚步愕然看向赌房。 ‘这三个王爷公主还真是……’ 看清楚李恪三人进入赌场,秦寿一脸无语服了三个王爷公主,看样子他们好像是偷跑出来,而且居然还是跑来赌场这里。 秦寿刚想转身离去,走出没两步停下来,转过身看了眼赌场,内心一阵纠结起来,赌场,十赌九输,这是自古以来的血泪教训,除非作弊,要不然…… 作弊?!想到作弊两个字,秦寿双目一亮,抬起手看了眼手环,不知道手环有没有作弊透视功能呢?秦寿带着心里疑问,走向赌场看看情况。 “20点,20点……” “21点,21点……” “21点,兄台,你这是要连庄家通吃吗?” 秦寿走近赌场里,十围台赌场里各有十名博主,赌台传来好赌之人叫破喉咙呼喝声,输红眼的人叫泱着21点,通杀赌场坐庄的人。 “15点,15点……” “10点,10点……” “我呸,你们吵吵嚷嚷,想揍是不是?” 秦寿目光收寻到李恪的身影,大马金刀在靠窗柩赌台,勒起衣袖拿着铜制骰盅,在耳边摇晃了好一阵,围观的赌徒在李恪身边叫泱着点数。 李漱发飙怒斥吵吵嚷嚷乌鸦嘴赌徒,李治一头冷汗想要跑人,被李漱揪着衣领怎么也跑不了,欲哭无泪双手捂着胸口。 秦寿不知道这里的人赌什么,找了个开阔视野又背着光线地方,远远观摩李恪三人赌台的地方,五人在台边摇着骰盅聚赌。 “小治,拿钱来!” “不要了吧?适而可止,适而……” 输红眼的李漱揪着想要跑的李治,伸手索要李治的零花钱回本,李治防贼似的拼命捂着钱袋,防止李漱发飙把他最后十五文钱夺去。 “嗯?看到没有?石锁的拳头。” “十四哥,不要把拳头放小治眼前,再说你还欠小治200文……” 李漱发飙握紧粉拳凑到李治眼前,夸张比喻石锁般拳头,李治冷汗直流反驳李漱的话,算起老账李漱还欠他200文钱。 “赢了还你,男子汉大丈夫一点不爽快,一句话,拿还是不拿?” “拿!” 李漱一拳打在李治眼眶,发飙挥起拳头再次威胁,李治两眼泪汪汪妥协,拿出皱巴巴的钱袋,被赌红眼的李漱一手夺去。 “这位兄弟,这怎么赌法?” “你第一次来?” 秦寿从李漱巧取豪夺目光收回来,发现一个输光文弱书生摇头叹气离去,秦寿拉住书生好奇问玩法,输光的文弱书生有气无力抬起头问秦寿。 “嗯嗯,怎么玩的?” “唉~好吧,骰盅里有五个骰子,摇出你运气点数,21点最大,6点最小,5点就是地煞,30点就是天煞,天地煞通吃庄家21点,按照你出钱多少赔率5~10倍……” 书生把玩法说出来,很简单,赌徒每人先拿五粒骰子一个骰盅,摇骰后看运气底骰是多少点,最后由庄家摇骰起点下注,凑够21点以及更接近21点的为胜,超过21点或相去甚远者为输。 书生说的地煞5点和天煞30点,基本是走了超级****运才会出,地煞赔率5倍,天煞赔礼10倍,地煞的话打个比例,投1文钱,赢了可以获得8文,包括陪赌的三个倒霉鬼的3文钱,庄家赔5文钱。 当然不止这些,没有摇骰子的赌徒,也可以在旁边劫运气,押的注越多,庄家赔的越多,就算是不出赔率,赌徒赢了一样庄家赔的多,这就要看手气与运气了。 秦寿大致了解赌法,松开书生看向摇骰子的李恪手里骰盅,眯起眼看了好一会,始终没有办法透视铜器里的点数,秦寿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19点,14点,25点,16点?20点?’ 李恪摇完骰盅放进赌台里一刻,隐形镜片自动收缩扩大,把赌台情况放大在眼前,五个骰盅里面出现最终点数,惊呆了失望之中的秦寿。 庄家的19点,其余三个赌徒不是点数小,就是爆点25点,只有李恪的20点,通杀了三家与庄家,要是21点庄家肯定要赔双倍。 “买定离手!” 庄家摇完骰盅大呼一声买定离手,围观的赌徒各自卯钱,拼运气投自己喜好运气旺的人,全都是底注1文钱这样投注,很少有豪赌2文以上。 “开,开……” “庄19点!” “20点,哈哈~~~” 在赌徒千呼万唤声,庄家打开骰盅,报出点数后,李恪打开骰盅20点,通杀庄家得瑟得哈哈大笑,扒钱似的把庄家20文钱扒回来。 ‘这么简单?得,出去找人赞助!’ 有逆天手环作弊的秦寿,摸着下巴沉思一会,想到现在穷叮当响,秦寿转身出门去找赞助,经历丢人的吃霸王餐,怎么也要赌点钱防防身。 第021章 见好就收 闹事街头出现一幕,秦寿折回乞讨的乞丐身边,一句想发财吗?双目放光乞丐点头如捣蒜,谁不想发财?可问题要有路子才行啊! 秦寿指出赌场的时候,乞丐有想揍秦寿的冲动,赌场真有那么赚?秦寿发挥七寸不烂之舌,终于说服乞丐拿出一文钱赞助,前提乞丐要跟着秦寿进去。 “去去,那里来的乞……” “乞丐怎么了?乞丐就不能进来玩?哥今儿就带乞丐进来玩,咋滴?” 秦寿带着乞丐进入赌场,看场子的人试图驱赶乞丐,秦寿一手拽起看场子的人,理直气壮就带乞丐进场玩,他能怎么样? “不,不敢,公子里请!” 秦寿强势要带乞丐进来玩,看场子的人冷汗淋漓,见秦寿衣衫不凡,不敢阻拦秦寿带乞丐,只要秦寿有钱进来玩,管他带什么人进来。 “恪哥儿,你瞧,是谁来了?” “又是他!” 李治第一时间发现秦寿身影,拉了拉赢钱笑开眉的李恪,李漱转过头看见秦寿,咬牙切齿怒视着秦寿,有仇人见面格外眼红那种。 秦寿带着乞丐走向李恪这边,围观聚赌的人纷纷厌恶闪开,都耻于与乞丐为伍,包括李漱和李治,避如蛇蝎般避开乞丐,搞不懂秦寿怎么跟乞丐为伍? “你也有兴趣赌?” 李恪倒是没有歧视乞丐,目光主要放在秦寿身上,饶有兴趣打量秦寿,李恪明知故问的话,秦寿大翻白眼卯出1文钱。 李漱鄙夷秦寿手里1文钱,就1文钱还敢来赌?也不怕丢人?丝毫不知道她自己1文钱也没有,全靠抢劫勒索李治的荷包才有资本。 “开始吧,我先占占运气!” 大致了解玩法的秦寿,知道玩骰盅需要50文钱本钱,没有本钱的秦寿,只能拼运气沾沾喜,买摇骰子的人股占占运气赢本。 李恪朝秦寿竖起拇指头,拿起骰盅开始摇骰子,秦寿眯起眼等候最终结果,直到李恪摇完骰子,其余三家赌徒同样摇好骰子。 “买了,买定离手……” “加倍,5文!” 庄家摇好骰盅,重重放到台面呼喝赌徒买定离手,李恪赢了50多文钱,财粗气大丢出5文钱,放手一搏狠吃庄家老底。 秦寿早就看透了点数,在李恪挑拨目光看过来,冷笑一声并没有急于下注,这一盘庄家通吃,秦寿才不会傻乎乎上去凑热闹。 “无胆匪类,本公子跟!” “十四哥……” 李漱鄙夷不下注的秦寿,丢出5文钱跟李恪,李治一脸肉痛想要制止,接触到李漱警告目光,李治一脸憋屈说不下去。 “开,庄18点,通吃!” “22点?!” 庄家哟喝一声开,18点骰子通吃四个赌徒的12点,15点,25点,27点,22点,李恪双目冒火,差一点21点,只能眼睁睁看着庄家拿小猪耙,把赌注全刨过去。 “晦气鬼,都怨你,滚开!” “晦气鬼?不不,我倒觉得他像福星将。” 输红眼的李漱挠了一会头,最后把气撒在一言不发乞丐身上,秦寿没有客气反讥李漱,把乞丐比喻福星将,气得李漱牙痒痒的。 “再来!” 输了豪赌的李恪心有不服,抓起骰盅再次摇起来,秦寿双手抱胸冷眼看着,等待最终的摇骰子结果,四家赌徒摇好骰子,庄家开始摇骰子。 “买啰,买定离手!” 庄家放下骰盅一刻高声呼喊下注,秦寿眯起眼拿起1文钱,投注到李恪旁边的赌徒,李恪输了一次大的,小心谨慎投1文钱赌注。 “开,庄15点!” “哈哈~~19点,哈哈~~我赢了!!” 庄家哟喝一声开,15点骰子输了其中一家,四个赌徒的10点,14点,23点,19点,8点,李恪双目冒火,居然开出8点。 “哎呀呀~2文钱了,是不是?我说钱来得就是这么容易!” 投对赌注的秦寿甩起2文钱,得瑟不已向身边乞丐炫耀,乞丐猛点头一脸欣喜表情,李漱很是不爽怒视秦寿,在李漱看来秦寿是小人得志。 两刻钟时间过去,秦寿凭借手环作弊,赢了100文钱,兑现诺言给了乞丐5文钱打发离去,秦寿自己玩手气摇骰子。 “好厉害!” “厉害什么?运气好蒙的!” 李治一脸崇拜看向摇骰子的秦寿,不急不躁看准时机投注,连赢20多盘,赢了100文钱,李漱心有不爽轻吹赌输散落的秀发,始终认定秦寿运气好而已。 秦寿借助手环作弊,摇出5个一点地煞,不轻不重放到台面,冷笑着看向庄家,李恪输光了本钱,失去了摇骰子本钱,只能通红着眼围观。 “买定离……公子,你这不符合规矩。” 庄家摇好骰盅哟喝着下注,秦寿下狠注,全部本钱推出去,惊呆了旁边两侧赌注与庄家,一头冷汗的庄家被秦寿豪赌吓到了,秦寿推出来起码有95文钱。 ‘够狠!’ 李恪一脸无语服了秦寿,这一手玩的够狠的,要不是秦寿有十足把握,那就是秦寿典型一疯子,估计在场的赌徒,也没秦寿这魄力敢玩豪赌。 李治一脸崇拜变成仰慕,秦寿豪爽的魄力,深深折服了李治幼小心灵,连看秦寿不顺眼的李漱,也投来别样惊讶目光。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95文,一次过,输了运气不好,不敢赌吗?” 早就知道底数点子的秦寿,胸有成竹玩一盘大的,95文钱的5倍那就475文钱,足够秦寿挥霍好一段时间了。 “好,好吧……开,庄20……” 庄家一脸为难目光看向看场子的人,看场子的人去而复返朝庄家点点头,庄家咬咬牙同意了秦寿豪赌,打开骰盅报出20点时,秦寿打开自己的骰盅。 “居然是地煞?!” “真的是……” 秦寿打开骰盅清一色1点,五个1点震惊了赌徒们,居然是传说之中很少见的地煞,通吃了庄家赔475文钱。 李恪三人惊呆了,不敢置信看向秦寿,清醒过来的李恪抓狂不已,早知道典当东西跟秦寿了,要是丢个价值十贯钱玉佩,这地煞足够赔哭赌场。 “哎呀呀~~这手气好就是不得了,承认了!” 见好就收的秦寿搓动双手,刨过庄家赔出475文钱,包括自己赌注与周边三个赌徒赌注,沉甸甸的600文钱,悉数落入秦寿袖口闪人不玩了。 第022章 玩黑赌坊 “撤!” 李恪发觉不对劲的地方,拉起李漱和李治两人闪人,秦寿赢了600多文钱,李恪知道秦寿想出去,恐怕赌坊不怎么乐意了。 李恪拉着李漱和李治两人跑出赌坊,三人后脚出去没多久,赌坊大门紧接着关上,心有余悸的李恪轻呼一口气,还好跑得快,要不然还真出大问题了。 秦寿跑不跑的掉?这不是李恪关心的问题,与秦寿三不识七的,更何况在赌场闹出什么事,被李世民知道的话,三人吃不了兜着走。 “恪哥儿,赌坊为何关门了?” “笨蛋,黑吃黑呗,活该!” 李治看了眼关上门的赌坊,一脸不解问心有余悸的李恪,一边的李漱很是解气,黑吃黑是赌坊家常便饭的事,李治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对于受困里面的秦寿,李漱没有一丝怜惜之心,在李漱看来秦寿在里面受困挨揍更好,那样初冬赛事就没有人赢得了她,秦寿就是李漱最大的威胁。 “走吧,今儿运气不好!” 李恪郁闷着脸色,本来打算去赌坊打打牙祭,没想到被赌坊打回牙祭,要是李恪有秦寿这么好运气,他们敢黑吃黑,李恪保管他们活不过今晚。 秦寿收起600多文钱打算闪人,赌坊关门动作惊醒了秦寿,这么明显的意图,秦寿要是不懂才是怪事,赌坊里跑出五个身形彪悍大汉。 “这位公子,赢了就想跑?” “你们这是要黑吃黑吗?” 五个身形彪悍大汉堵住去路,阴阳怪气调唆的话,秦寿要是听不出来才是怪事,这么明显的黑吃黑小把戏,加上赌客们见怪不怪,就知道这间赌坊不是什么好货。 五VS一,秦寿没把握能够全身而退,赌坊门也被关闭了,三个王爷公主跑得比兔子还要快,还真是懂得见机不妙全身而退。 “这位公子,如若你放下钱,承认自己出老千,不再踏足永乐赌坊半步,老夫放你安然离去,如何?” 五个彪悍大汉后面,走出一个五十多岁老者,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短短的花白胡子却特别精神,那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 秦寿皱眉不悦打量算计自己的老者,鼻梁骨突起成鹰钩鼻,两眉之间的印堂若过于狭窄,人中又很短,这种人属于心胸狭窄,见不得别人好。 “我若不同意呢?” 秦寿最讨厌被别人威胁,特别是这种关门打狗的作法,以人多欺负人少,没证没据就诬蔑自己作弊,就算是自己作弊,他又不知道,他吹得涨自己? 秦寿第一时间把老者定义成阳奉阴违,八面玲珑的阴险之人,现在当面一套,恐怕背后又是一套,整天活在他自己设计的一个又一个圈套里! “来啊,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秦寿不配合的态度,有所依仗的老者冷笑一声,招招手示意五个彪悍大汉给秦寿颜色瞧瞧,让秦寿知道永乐赌坊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乱来。 五个彪悍大汉得到老者命令,勒起衣袖二话不说朝秦寿扑过来,饿虎扑食似的把秦寿困兽犹斗,首当其冲的两个彪悍大汉一拳一脚,没有任何花架子径直朝秦寿打来。 秦寿仗着有手环协调辅助,轻描淡写避开拳脚攻击,心里有气的秦寿最痛恨这种为虎作伥的人,凭借手环定位五个打手弱点,逮着出拳击空打手空档,朝其关节脆弱地方一拳打过去。 “啊~~” 挨了秦寿一击的打手惨叫一声,右手抽搐了一下彻底失去知觉,酸麻触电感觉让打手满头大汗,双脚跪地左手捂着失去知觉的右手。 一击得手的秦寿心里大呼痛快,捕抓到出脚的打手弱点,一个十二码脚抽踢过去,嘎啦一声,挨了秦寿十二码大脚踢关节的打手,凄厉仰头惨叫一声。 “点子厉害,一起上!” 剩余三个打手大吃一惊,没想到秦寿这么厉害,一拥而上没有任何招式拳打脚踢,直朝秦寿招呼而来,没打过架的秦寿手忙脚乱起来,被三个打手逼得上串下跳。 “上,都给老夫上……” “啊?哦……” 老者没想到秦寿这么厉害,一下子放倒两个赌坊打手,扯起喉咙呼斥赌坊坐庄的人,把秦寿包围起来狠揍一顿,这要是让秦寿跑了,永乐赌坊不用混了。 反应过来的十个坐庄赌坊人,抄起台椅追逐上串下跳的秦寿,一下子遽增那么多人,秦寿活动范围少了,混乱之中挨了好几拳好几脚,打火的秦寿抄起胡椅,砸烂一张马上换另一张。 混战之中秦寿被揍得鼻肿脸青,不服输的秦寿强忍着痛楚,逮着一个拳打脚踢奉还回去,没有任何花架子的招式,专出狠招打人最脆弱的地方。 “别,别过来,啊……” “不好,衙吏来了!” “快跑啊!” 混战一发不可收拾,不少赌徒无辜受冤,窗柩被连人一起撞破或撞飞,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衙吏来了,赌坊里顿时乱作一团,一窝蜂朝封闭的赌坊门跑去。 听到衙吏两个字,秦寿大吃一惊,这衙吏就好像后世警察一样,怕被抓到的秦寿双手用力揭飞赌台,阻挡追上来的赌坊打手,强忍着痛楚拼命朝赌坊大门跑去。 赌坊大门外出现十余名衙吏,每人手持障刀与铁链,封住乱作一团赌坊大门,见人出来就拳打脚踢,要么直接那障刀敲晕逃窜的赌徒。 “官爷,抓住那小子,出老千还打人,莫让他跑了!” 气炸肺的老者眼睛毒辣,第一时间认出混在人群里欲要逃跑的秦寿,朝赌坊大开的门外衙吏大呼一声,诬蔑逃窜的秦寿出老千还闹事。 秦寿被老者的话气吐血,更气人的是混乱之中,也不知道那个家伙下黑脚,秦寿反应过来闪过,却迎来更悲剧的衙吏一个未出鞘的障刀重击,避无可避的秦寿结结实实挨了一击。 “还不抓到你?看你哪里跑?” “官爷,此人甚是可恶,出千还闹事,你可要好好招待他……” 挨了障刀重击的秦寿,头破血流双眼一黑,晕过去前秦寿更是火冒四起,隐隐听到卑鄙老者收买衙吏,还把秦寿赢到的钱全收刮走。 “全押回去!” 衙吏头子收了阴险老者好处,很是满意地笑了笑,晃了晃手里20文赏钱,招来两名衙吏把晕过去的秦寿架起,套上铁链押回衙门收押。 第023章 迟暮门神 卫国公府,李靖大为头疼伤脑筋,琢磨着怎么驱赶脸皮厚的程咬金离去,这家伙退朝到现在已有三个时辰,嗔吃嗔喝还不满足,目光还一整天瞄着自家酒窑,简直是比防贼还要难防。 李靖怕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死活拉着房玄龄和尉迟敬德几人做伴,共同抵抗程咬金无耻的以酒解闷借口,免得被他灌醉做出悔得肠子都绿的蠢事。 程咬金在大唐算是恶贯满级了,对,是恶贯满级,只有神级存在,无人可超越他可耻的丰功事迹,程咬金不离去,李靖就感到一天不安宁。 “酒,酒呢?” “妖精,你肚皮啥做的?还喝?” 程咬金醉醺醺大呼一声酒,气呛的李靖双眼一番,算是败给海量的程咬金,喝这么多酒?咋还活蹦乱跳?太不符合常理了。 “药,药师兄,甭,甭管这,这恶货,药师兄,你上请出战之事,皇上还要考虑……” 喝高的房玄龄两颊红晕,醉醺醺拉着李靖把他请奏出战之事说出来,李世民体恤李靖脚疾未痊愈,屡屡驳退房玄龄帮忙上奏请战讨伐吐番之事。 房玄龄也想帮李靖,可李世民不点头,房玄龄也没有办法,为此还挨了李世民一顿狠批,帮李靖请愿出战之事,房玄龄只能帮到这里了。 “房兄,如今皇上只信任于你,哥哥我真要活活憋于此,恐怕……” 李靖心里大急苦苦相托房玄龄继续帮忙,要想说服李世民同意他自己出战,恐怕非房玄龄不可,李世民只信任或中肯房玄龄的话。 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什么战事,李靖早就憋出病了,好不容易碰到吐番兵犯松洲,李靖早就摩拳擦掌了,奈何李世民以李靖脚疾未愈,拂去一片热血沸腾的李靖请战愿望,这让李靖很是不爽。 “药师兄,单单房某恐怕不行,这恐怕需要……” 醉醺醺的房玄龄清醒了不少,打了一个酒嗑为难看向李靖,最后想到了什么点子,目光不言而喻隐晦提醒李靖。 李靖顺着房玄龄目光提醒,看向七分醉的程咬金,尉迟敬德,唐俭,还有李绩四人,房玄龄的意思很明显,李靖需要联名上奏迫使李世民妥协。 “妖精,你,你这是啥?” 李靖沉思房玄龄话的时候,程咬金趔趄站起来,从腰带里卯出一包怪异的东西,醉醺醺的尉迟敬德,大感惊奇的声音惊醒李靖。 “嘿嘿~~呃…这,这是俺女,女婿顺,顺来……” “咦,好,好生怪异,瞧瞧,放桌,瞧瞧……” 程咬金得瑟借着酒劲炫耀,引来唐俭惊异声,房玄龄等人目光看向程咬金手里奇怪的东西,酒劲上头围上前观看程咬金炫耀的东西。 “哈哈~~瞧吧,俺老程也不晓得是啥,哎哎,黑面神,你干啥?” 炫耀成功的程咬金很是得瑟,把炫耀的豆奶粉放到石桌,尉迟敬德拿着酒碗重重一砸,程咬金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 咳咳…… 膨胀真空包装的豆奶粉应声而裂,黄白色豆奶粉四处飞溅,呛得毫无防备李靖等人连咳好几声,罪魁祸首尉迟敬德黑黝黝面孔变成粉脸。 “甜的!” “嗯,真甜!” “这是何物?味道还不错!” 尉迟敬德舔了舔嘴唇,一惊一乍说出甜的,怪怪的味道很奇特,房玄龄等人在尉迟敬德脸色呷了一下粉末品尝,还真如尉迟敬德所说那样很甜! “黑面神,你找死!!” 尉迟敬德毁了真空包,程咬金彻底发飙了,勒起衣袖扑向尉迟敬德,老拳直朝尉迟敬德拳打脚踢,整个石桌承受不住程咬金熊扑侧翻。 程咬金与尉迟敬德闹酒疯厮打起来,李靖头疼无比轻叹一声,担忧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得,眼不见心不烦的李靖,干脆与房玄龄离场回厅里谈事。 与此同时相邻一条街翼国公府,一辆马车停靠在翼国公府门前,身穿浅蓝色大袖衫的仙儿,在侍女绿嫣搀扶下,迈着轻盈步伐走向翼国公府门楼。 守门两个家仆见到仙儿,其中一个站出来低身行礼,仙儿盈盈一礼还礼,家仆一言不发在前面带路,仙儿在绿嫣搀扶步入翼国公府大门。 翼国公府没有卢国公府那么宽敞,但却不必卢国公府差太多,庭院内粉墙环护,枯柳失去翠莹周垂,两间垂花门楼拉开庭院距离。 院中甬路相衔,清盈溪水开凿庭院中间,开沟仅尺许,淅淅沥沥泉水绕溪缘屋至前院,泉水源头盘旋竹下而出,山石点缀美不胜收。 家仆带着仙儿和绿嫣经过庭院,步入北苑厢房月牙形门庭,仙儿识趣在门庭外等候,偌大翼国公府仆人见不到几个,显得死气沉沉的。 “小姐,为何你……” 绿嫣想不通仙儿怎么不住进来?好歹她也算是翼国公府义女,无子无孙的翼国公,好几次相邀仙儿住进翼国公府,无需在青楼抛头露面。 “绿嫣,莫要乱嚼舌头!” 仙儿出言制止多嘴的绿嫣,仙儿何尝不想?自愧身份低贱仙儿不敢高攀,更何况她与翼国公非亲非故,哪怕是义女也好,翼国公百年之后,也未必会得到官方式认可,何必自欺欺人呢? “仙儿姑娘,老爷有请!” 家仆进去没多久,走出来禀报翼国公有请,仙儿朝家仆盈盈一礼道谢,家仆还了一礼低着头先行离去,后面的仙儿自行进去便可。 北苑翼国公厢房,两名家将一丝不苟值守门外,仙儿与绿嫣到来,一名家将推开厢房门,只许仙儿一人进入,绿嫣只能在外面等候, 仙儿道谢进入厢房里,厢房里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背后挂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翼国公躺在月牙形软塌,榻边便是窗,窗外一片萧条,不时有一两个婢女穿过,脚步声却极轻,似乎怕打搅清静的翼国公。 “仙儿拜见义父大人!” 仙儿见到日落西山的翼国公迟暮身影,一代盖世开国英雄晚年落幕成这样,仙儿两眼不适感到有些湿润,带着心酸哭腔行跪礼。 “咳咳,仙儿,义父这里无须多礼,起来吧!” 翼国公干咳两声,头也没回轻轻一挥手,沧桑无奈话语声显得有几分落魄与孤独,浑浊目光痴痴看着窗外世界,悔恨什么?惦念什么?恐怕只有翼国公自己知道。 第024章 慧眼识画 迟暮之年翼国公不复当年英姿,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有点浑浊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当年翼国公沙场百进百出,杀敌无数也流血无数,到了中晚年却落下一身病根,瘫痪的双脚无法动弹,只能终日仰躺软塌过一日算一日。 如今功成名就的翼国公,最大遗憾就是战乱时期丢失家眷,一次又一次派人前往老家搜寻家眷,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到绝望,翼国公彻底麻木了。 “仙儿,有何事?亦或者是有人欺负你?” 仙儿进入厢房一言不发,翼国公慈眉笑脸询问仙儿,文静秀丽自尊心强烈的仙儿,翼国公很满意,一直把她当亲生来看待。 “没,没这事儿,义父,仙儿想看你年轻时画像……” “哦?为何?” 仙儿突如其来要看年轻时画像,翼国公感到很是惊讶,以前他是在仙儿面前炫耀过阎毗画工,阎毗死后翼国公一直典藏年轻时画像。 翼国公与阎毗相交甚深,还有那么一段良缘其中,吊念已卒的阎毗,翼国公很少去看年轻时画像,怕触景伤人陷入无法自拔怀念之中。 如今仙儿突然想要看自己年轻画像,翼国公感到很是不解,不知道仙儿这番来意目的,感觉仙儿有点怪怪的。 “好吧,好吧,秦芩!” “末将在!” 仙儿楚楚可怜的目光,翼国公免疫力下降为零,退步妥协轻唤厢房门外值守的家将,一名中年家将闻声进入半跪厢房门内。 “秦芩,咳咳,去收藏室,把画像拿来!” “是!” 翼国公干咳两声,在仙儿轻拂缓过气下,朝家将秦芩叮嘱交代一番,秦芩闻言应了一声,从半跪地面站起来转身离去。 翼国公挥挥手拂开仙儿的好意,自知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的翼国公,习以为常虚弱不堪的身子骨,这么一直坚持着,就是抱有心存一点希望,希望能够找到失散多年妻儿,将功补过无法尽职夫道。 “仙儿,义父条件,你可仔细想清楚了?义父早晚终归要走,怕你日后无人照应……” 翼国公喘口气过后,心里始终放心不下仙儿留在怡香楼,现在他自己还活着,没有人敢窥视仙儿美貌乱来,但难不保他离世后,有心人会打仙儿主意。 在翼国公看来,仙儿搬进翼国公才是正道,哪怕他那一天离世,爵位她是继承不了,但是翼国公府好歹她能继承,有个安身嫁人或招夫婿上门,无需在风尘里浪迹。 “义父,莫要说如此晦气的话,你老会长命百岁,仙儿身份低微,无法继承义父家业,还望义父莫要为难仙儿。” “唉~~” 仙儿执意不想连累翼国公,自愧身份低贱会带给翼国公不好影响,甚至会招来口嫌败坏翼国公声誉,仙儿固执的想法,翼国公无力轻叹一声。 “将军,画像!” “嗯,放下吧!” 没多久秦芩手捧着泛黄画像进来,翼国公挥挥手示意秦芩放下画像,秦芩放下画像姗姗告退离去,仙儿拿起泛黄画像轻轻打开。 “义父,可否将此画赐予仙儿?” “也罢,你喜欢便拿去!” 仙儿头一次索求,翼国公想也没想点点头,慈禧笑脸点点头,落落大方赠予仙儿,仙儿一脸欣喜卷起手里的画像。 “义父,待仙儿明确了,在向你老报喜,仙儿有事先回去了!” “好,好!” 仙儿如获至宝得到手里的画像,打着哑谜说出翼国公一头雾水的话,心情渐好的翼国公笑了笑,颔首点头目光仙儿赶时间离去的背影。 ‘古灵精怪,葫芦里卖什么药?’ 翼国公一脸不解猜不透仙儿用意,感觉仙儿此番来意有些怪怪的,至于怪在那里?翼国公一时间又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仙儿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与此同时灵隐寺,裴氏与程元珊从寺门走出来,青石板阶梯来来回回各色各样香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更有肤色罕见异国香客。 寺院阶梯直达大街,两侧商贩兜售或叫卖香烛瓜果之类,其中不乏违建茶厮小吃摊,供应招待上香祈福的香客,生意做到这份上够绝的。 “元珊,拿着,这是你的姻缘签,好心保管,莫要掉了如意郎……” 裴氏在程元珊挽手走出寺庙阶梯,拿出求到的姻缘上上签交予程元珊,为了等灵隐寺主持解签,裴氏和程元珊特意在寺庙吃斋,添了不少香油钱,才得到主持大师亲自解签机会。 按照主持大师解签,程元珊与秦寿乃天作之合,千年修来的缘份相合一起,不管主持大师怎么忽悠,反正裴氏听得很舒坦很顺耳,大手笔一挥捐赠了一大笔香油钱讨个好兆头吉利。 “娘~” “好,好,不说,不说了,瞧你脸红得火烧似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害臊的?” 脸皮薄的程元珊受不了裴氏没完没了的话,满脸羞涩之情愉悦于脸,裴氏看了直摇头,这就相识不到两天变成这样,要是在相聚久一点那还得了?估计连爹娘也不认识了,只认识她眼里的情郎了。 “哟呵~好你个穷酸书生,你要真有阎毗真迹,怎么不去找主爵郎中领赏,当爷我傻的不是?” “不是,这真的是真迹,5文钱,不3分钱……” “滚滚……” 裴氏轻拍脸红耳赤程元珊玉手走向马车时,临街茶厮传来一阵羞辱怒骂声,听到辱骂声提及阎毗真迹四个字,裴氏寻声望过去。 只见茶厮方向两名商贾打扮的人,冷言冷语讽刺落魄书生,恶劣态度把落魄书生踢出茶厮,落魄书生手里的画卷掉落地面。 “娘?” “元珊,你且上车稍等,娘去看看就回!” 程元珊发现裴氏走向落魄书生,惊异一声不解裴氏做什么,裴氏交代程元珊先上马车,在程茂与程盛两家仆跟随下,走向从地面爬起来的落魄书生。 “慢着,这位小兄弟,此画怎卖?” “你要买?” 裴氏发现画卷惊异一声,出言唤停落魄书生卷起画卷,落魄书生一脸愕然看向衣着不凡的裴氏,不曾想遇到识货之人。 “5文钱!” “程盛,给他10文!” “是!” 落魄书生竖起五指,一口价5文钱,裴氏笑了笑夺过画卷,招呼身后的程盛给落魄书生10文钱,程盛应了一声,从腰口处卯出10文钱丢给落魄书生。 裴氏得到画卷正眼也没看落魄书生一眼,拿起画卷朝马车方向走去,落魄书生一脸惊愕看着地面10文钱,突然其来的转变让他有点适应不了。 第025章 冲动后果 WN县官衙地牢,监门内有一照墙,通道只有一面,为了防止囚犯逃跑,一入监门,就有接连拐四个直角,五道门的甬道,接着是一条约两米宽的胡同。 胡同的两边是两排低矮的监房,关押一般的杂犯,胡同南尽头,往东拐直角弯是内监所在,专门关押死刑或重犯,内监以四合院模式建造而成。 ‘这是那?’ 秦寿晕晕沉沉睁开眼的时候,双手充血过度一度失去知觉,入目便是脏乱差的牢房,牢房外面挂满了木枷,铁锁,铁镣,铁烙等等刑具。 这是牢房?秦寿清醒过来,第一时间辨认出是传说之中的牢房,牢房里面的味道很古怪,是雨后的潮湿,又似已经干涸血的味道。 秦寿乏力晃着头打量一眼四周,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被牢里阴寒冷风一吹,就这么灭了两盏。 牢房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一个正常人待着一会儿也受不了,关在这里的人,没有钱或有熟人打点,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 “兄台,你醒来?来,喝点粥。” 秦寿失神看着牢房外面环境,一把沙哑声音在秦寿耳边响起,秦寿回过神看向说话的人,一个蓬头乱发活像乞丐的人,戴着脚链手里拿着破碗走向秦寿而来。 “大叔,这是牢房?” “大叔?兄台,为兄不过二十有三!” 秦寿乏力撑起身子,莫名心悸问出心里话,蓬头乱发的人苦笑一声,自己才二十三怎么变大叔了?在秦寿惊呆目光之中,蓬头乱发的人无奈摸了下长长胡须。 “潲水?!” “唉~” 蓬头乱发的人把破碗移到秦寿面前,嗅到一股酸臭味的秦寿作呕,一手拍开潲水般的破碗,蓬头乱发的人摇头轻叹一声。 “兄台,要是你有钱,或许可以入席高等监房!” “高等监房?” 蓬头乱发的人说出秦寿傻谔谔的话,什么高等监房?没适应过来的秦寿,捂着还有些肿痛的头,不解蓬头乱发的人说些什么? “兄台,你不会不知道自己进了WN县牢房吧?在这WN县牢房有不成文规矩……” 蓬头乱发的人一脸怪异,打量变成粗布麻衣的秦寿,把秦寿所在地方说出来,正是臭名远扬的WN县牢房,当然这里监房福利也不差,监房也分等级,前提要有钱舍得花钱打点。 WN县统一监房价格,500文可以进有床铺的大间,十二时辰有专职狱卒伺候,再花300文钱,可以却掉枷锁身上铁链,要是再加500文钱,得,想要漂亮女囚犯做运动都没问题,前提要有钱。 进入WN县牢房没钱的犯人就认命,不是牢底坐穿,就算是等着地狱般暗无天日折磨,受尽心情不好狱卒虐待或折磨,除非遇到朝廷举国大福利赦免囚犯,要不然老老实实坐成尸骨。 “我去,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兄台,你像为兄我一样,坐个五年牢,就什么都懂了,唉~~可恨打死恶霸疯狗,无钱赎身……” 秦寿被蓬头乱发的人讲解惊呆了,直到对方说出秦寿崩溃的事实,通过他的细述坐牢原因,秦寿有些同情眼前苦命书生遭遇。 眼前的苦命书生叫吴庸,外地前来进京赴考的书生,满腔热血看不顺眼恶霸纵狗伤人,抡起木棍敲死恶狗被诬蔑丢进牢房,一关就是五个年头,早已麻木看透了这一切是是非非。 “哟呵~醒了,正好,拿你小子出出气,揪出来!” “好叻!” 秦寿刚想好话安慰吴庸,一个狱吏带着两个狱卒,得到衙吏通气拿秦寿出气,两名狱卒应声打开牢房门,进去抓虚弱乏力的秦寿,狱吏直接转身走向刑台那边。 “你们……” “老实点,要不然有你苦头吃!” 秦寿刚想呼喝你们要做什么,两名狱卒一左一右架起秦寿,发现吴庸爬起来动作,右侧狱卒警告一脸惊恐的吴庸老实点。 “伊狱吏这是没找外监女犯人泄火?” “泻啥火?女囚犯都……” 被架起的秦寿没有恢复力气,无力反抗两名狱卒架持,两名狱卒压低嗓音一问一答,清晰传入秦寿耳里,古代女囚犯很悲剧,进入牢里基本守不住贞节,狱卒会毫不吝惜凌辱泄火。 一般关进牢里的女囚犯,都是死囚或犯了失贞之罪,成了狱卒共乐对象,这是古代牢房习以为常之事,普通女犯人或嫌疑犯,呆在家中随时等候官府传召听审。 秦寿一路挣扎着都没有办法挣开,还被两名狱卒下黑手打了两拳,喘不过气的秦寿直接被两名狱卒绑上刑台,铁链勒紧双手与双脚。 “你,你有本事,你动我一下看看,你能活着到明天,算,算你本事。” 伊狱吏挥舞一下皮鞭,作势要抽秦寿的时候,秦寿活动一下回血不过来的手腕,有气无力又咬牙切齿,孱弱着语气警告自寻死路的伊狱吏。 打晕自己的衙吏是那个?秦寿记不起来了,但这仇还是要报的,现在被困在这里,秦寿相信程咬金很快会找上门,有所依仗嚣张警告伊狱吏。 秦寿敢这么嚣张警告伊狱吏,相信程咬金会为自己出头,撇开女婿身份不提,程咬金还指望着秦寿赢比赛,打败嚣张好几年的李世民蹴鞠队,这节骨眼上出什么事,坏脾气的程咬金会乐意? “哟呵~还敢嘴硬,行,你行,今儿爷心情好,不抽你,给你涨涨记性,啥叫阎王爷,烧烙!” 死到临头秦寿还敢嚣张,伊狱吏被秦寿逗笑了,竖起拇指头佩服秦寿勇气,末了朝身后两名狱卒大喝一声烧烙,两名狱卒屁嗔屁嗔跑到火盆。 “你,你敢私下用刑?!” 秦寿这一刻慌了,两名狱卒跑到火盆,其中一个狱卒拿起一个锈迹斑斑烙印,丢到火盆烧把秦寿吓了一大跳,忍不住怒骂欠扁的伊狱吏。 伊狱吏冷笑一声鄙夷看了眼秦寿,进了内监他就是阎王爷,秦寿敢在他面前叫泱嚣张,伊狱吏要给秦寿一个深刻印象。 “伊狱吏,这,烙印坏了!” “拿来!” 没多久烧红烙印的狱卒傻了眼,看着崩落的大半的烙印,伊狱吏阴霾着脸色,朝狱卒大喝一声拿来,狱卒屁嗔屁嗔跑到伊狱吏面前,呈上崩落大半的烙印。 “你现在求爷抽你,还来得及,嘿嘿~~~” “你,你敢动一下,你,你死定了……” 伊狱吏阴声怪气看着恐慌的秦寿,猫戏老鼠似的等着秦寿求饶,秦寿看着伊狱吏拿通红烙印过来,囚字失去一半贼吓人的,要是真被烙上印记,这以后没脸见人了,硬骨气的秦寿宁死不低头求饶。 秦寿挣扎着欲要挣开捆着的铁链,奈何铁链锁的太死,不管秦寿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挣开锁死的铁链,连双脚也被铁链锁死动弹不得。 “快开门,如若俺女婿有啥三长两短,你们这些龟孙子全都陪葬……” 眼看烙印近在咫尺,秦寿绝望十足头往后挤,突然外监传来熟悉救星声音,伊狱吏停下手期间,秦寿憋足劲绕开烙铁,朝伊狱吏鼻梁一头撞过去。 “啊~~~” “啊……” 秦寿一头撞碎冷不及防伊狱吏鼻梁,鼻血横飞的伊狱吏凄厉惨叫一声,秦寿紧跟着悲戚戚大叫出声,烙印挂在缝补粗布麻衣处,高温热烫衣衫痛得秦寿东扭西扭,试图摆脱冒烟烧焦衣衫的烙印。 第026章 敲诈勒索 WN县府衙,卢县令一头冷汗直流,时不时用官袍袖口擦汗,十几名衙吏排成一排,在卢县令身后不敢动弹,大气更不敢喘一下,上百名府兵杀气腾腾,手持火把镇守在府衙大门。 卢县令冷汗一直没停,目光看向仰躺公案的秦寿,搭起二郎腿的秦寿拿着冰袋,冷敷烙印闷热出一块胎记般的伤疤,程咬金在秦寿面前贤婿长贤婿短,百般献殷勤又是捶腿又捶肩伺候着。 ‘什么情况这是?’ 卢县令被程咬金诡异行为吓坏了,自己牢房里什么时候多出大人物刺头了?此时此刻卢县令有杀了罪魁祸首冲动,那个不长眼的抓到烫手山笋回来了? “卢县令,你好大的胆子!” “这,这,国公爷,冤枉啊,卢某毫不知情,都是手下胡来,与卢某一点关系也没有……” 程咬金用杀人目光怒视卢县令,咬牙切齿的话把卢县令吓得跪地求饶,撇开一切事实极力否认与他自己无关,程咬金女婿在牢里的事,他浑然不知情。 无缘无故背黑锅的卢县令吓趴地面,要是程咬金发飙起来,那不是卢县令能够承受得住的事,事情来得太突然,卢县令有些反应不过来。 “贤婿,谁抓你的?指出来,俺老程帮你好好出气,敢欺负俺老程的女婿,今儿非扒了他皮不可!” 程咬金怒了,还好他自己及时赶到,要不然还真发生无法收拾的悲剧,小小的县衙就敢无法无天抓自己的人,这打脸打得程咬金火大了。 “右手边第三个!” “饶,饶命啊,小的不敢了……” 秦寿一眼认出罪魁祸首,指名道姓点出罪魁祸首,吓得打晕秦寿的衙吏噗通一声跪地连声求饶,没想到秦寿这么大有来头。 “来啊,拖出去杖责一百!” “嗯?” 逮着罪魁祸首卢县令发飙了,第一时间呼喝人抓起罪魁祸首,程咬金不爽嗯了一声,卢县令吓得连连赔笑点头哈腰,生怕激恼心情不爽的程咬金。 “拖下去,杖责两百!” “是!” 程咬金比卢县令更狠,一开口就是杖责两百,直接把罪魁祸首衙吏吓晕过去,两名府兵走上前,一左一右拽起吓晕过去的衙吏拖出去。 卢县令连连擦拭额头汗水,满天神佛求保佑,希望这事就此过去,要是给程咬金在这么无忧无止折腾下去,整个县衙都不得安宁。 “贤婿,贤婿,你看是不是?” 惩罚了罪魁祸首,程咬金嬉皮笑脸搓着双手,等待秦寿消消火回去,这出来这么久了,还要等着回去跟家里裴氏报平安。 “哎呀,差点忘了,赌坊那边抢了5贯钱!” 心情不爽的秦寿狮子大开口,诬蔑赌坊抢了自己5贯钱,赌坊敢玩黑的,秦寿自然不会客气,5贯钱算是便宜了,精神损失费,牢狱受惊费,皮肉受损费,5贯钱秦寿觉得不过份。 “赔,赔,卢某赔!” 程咬金目光看向卢县令,心惊肉跳的卢县令,点头捣蒜连呼赔偿秦寿的损失,招来县丞去准备5贯钱,好打发瘟神翁婿二人。 5贯钱,卢县令心知肚明秦寿在敲诈,1贯钱都七八斤重,5贯钱都四十斤重,谁吃饱撑着没事做,带四十多斤钱出门? 自认倒霉的卢县令,先倒贴赔偿秦寿的敲诈,羊毛出在羊身上,永乐赌坊自然少不了填补这笔冤枉债务,谁叫他们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秦公子,钱来了!” “……” 县丞办事能力不错,没多久带着个衙差出来,衙差吃力抱着5贯钱动作,秦寿一头冷汗无语了,这谎撒的有点过分了。 “这是啥玩意?卢县令,你拿草根算啥意思?” 程咬金发现县丞顺带草根一样玩意,大为不爽抓起来,秦寿第一时间认出是高丽参,起码有手指头大,这程咬金是真不识货?还是假装不识货? “国公爷,这乃是高丽百年人参……” “塞牙缝也不够,还敢说人参?去去,拿回去,丢人现眼!” “……” 卢县令点头哈腰陪笑着解释高丽参,程咬金不屑一顾败家十足随手一丢,彪悍十足的话,秦寿一脸无语到姥姥家,这是卢县令赔偿自己的,什么时候轮到程咬金自行帮自己做主了? “贤婿,回家?” 程咬金丢掉不入眼的高丽参,招招手安排一名府兵接过5贯钱,打着商量语气问秦寿不是该回家了?该办的事都已经办了。 “哎呀呀,那个岳父大人,不急,不急,我还有点事儿想跟卢县令好好聊聊,岳父大人,你是否能回避一下?” “好!” 秦寿咧牙丢开冰袋,打着商量语气让程咬金回避一下,程咬金怪异打量秦寿一眼,爽快十足点点头先行走出去。 卢县令虚汗刚止又冒出来,秦寿有话跟自己说,卢县令可没有什么话跟秦寿说,再说了,卢县令巴不得秦寿和程咬金赶紧离去。 “卢县令,那永乐赌坊,你怎么处理?” “封,如此黑坊害人不浅,下官马上派人前去查封,赌坊里所有人一律收押内监!” 秦寿待程咬金出去后,走向卢县令提及永乐赌坊的事,卢县令一脸正气咬牙切齿,撇清与永乐赌坊没有半点关系,义愤填膺查封永乐赌坊。 卢县令的话秦寿很满意,虽然没能亲自去找麻烦,但有卢县令这句话足够了,赌坊的人进入内监,无疑等于自身自灭。 “对了,卢县令,牢里有一个吴庸……” “放,马上放,付县丞,还不去安排人把吴庸放了?” “是!” 临走前秦寿想起狱友吴庸,秦寿的话还没说完,卢县令揣摩出秦寿话里用意,呼喝付县丞去安排人把吴庸放了。 卢县令这么上道,秦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竖起拇指头无言夸奖了卢县令好一会,带着不爽的烫伤痕迹转身离去。 伊狱吏在程咬金闯进来的时候,就被程咬金揍得半身不遂,没能亲手揍伊狱吏秦寿多多少少感到有些遗憾。 秦寿带着不爽的烫伤,走出是非之地官衙,这一刻秦寿深刻明白一个道理,在古代没钱没势只有被欺负的份,有钱有势就能活得潇洒自在。 第027章 好事被搅 “妖精!” “啥?” 卢国公府,程咬金喝了一坛睡前美酒,刚进入厢房裴氏喊了一声,浑身酒气的程咬金受惊跳开一边,谨慎突然其来喊话的裴氏。 不会又是找茬吧?程咬金一脸不安看向裴氏,只见裴氏手里拿着一幅画,看样子有些年的画,又或许是收藏不好原因,画卷已经开始变得泛黄。 “你这是掉进酒缸了?” “哈哈~~那个,这个……” 嗅到程咬金一身酒气,裴氏板起脸怒视程咬金,受够了每天浑身酒气的程咬金,裴氏算是受够嗜酒如命的程咬金了,喝了酒的程咬金打着哈哈试图敷衍过去。 “妖精,问你个事,你觉得咱家女婿,像不像一个人?” 没好气白了眼程咬金的裴氏,打开泛黄的画像,似有所思说出心里疑问,在裴氏看来,秦寿越来越像熟悉的人,甚至开始质疑秦寿的谎言。 “嗯?夫人,此话何解?” 一脸懵然的程咬金摸不着头脑,挠着头看向沉思的裴氏,不明白裴氏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脑海里搜刮了一遍熟悉的人,程咬金始终没有猜到裴氏话里用意。 “你好生瞧瞧!” “耶?这不是秦叔宝吗?夫人,你……” 裴氏把泛黄画像丢给程咬金,接过裴氏丢来的画像,程咬金打开看了眼,画像里秦叔宝年轻俊朗的风姿,程咬金打翻醋坛子似的,一脸幽怨看向裴氏。 裴氏收藏秦叔宝画像?这到底是算啥意思?暗生情愫还是怎么回事?程咬金难免会猜疑与吃醋,怎么不见她收藏自己年轻画像? “你个大头鬼,今儿在灵隐寺从一穷酸书生手里买的,妖精,看仔细点,画里人像谁?” 程咬金吃醋的目光,裴氏大翻白眼说出画像来历,末了提醒程咬金看清楚,画像里的人到底像谁?开始裴氏见到这幅画的时候,才渐渐想起有五分形似的秦寿。 秦叔宝姓秦,秦寿也姓秦,外形还相似五分,这是巧合?裴氏怎么也觉得太巧合了,甚至感觉秦寿说出的身世,是骗人的。 “还真有点像,夫人,咋们去问清楚?” 程咬金在裴氏提醒声下,在结合相识多年的秦叔宝外貌,程咬金越发觉得秦寿和秦叔宝年轻时很像,为什么一开始没有认出这一点,或许是秦寿一开始奇装异服,加上大逆不道短发缘故吧。 “也罢!” 裴氏也满心疑问了好一段时间,程咬金的话正中裴氏心怀,不弄清楚秦寿的身份,裴氏始终觉得有些不放心,去逮着秦寿审问清楚也好。 秦叔宝在战乱之中遗失妻儿,寻找了这么多年没有结果,现在冲天而降的秦寿跟秦叔宝那么相像,难免会让裴氏起疑心,要是秦寿真是秦叔宝骨肉,门当户对无疑是皆大欢喜的大好事。 与此同时西苑厢房这边,秦寿从澡堂洗完晦气回来,捂着还火辣辣痛的烫印回厢房,进门见到程元珊在厢房胡椅跪坐等候,秦寿原本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元珊?!” “嗯~” 程元珊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受不了秦寿灼热的目光低下了头,只轻轻答应了一声,绯红的红晕蔓延到后颈间,仿佛温柔甘美气息正在蒸发出来。 “元珊,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秦寿快步走向程元珊,一脸欣喜之余恨不能把程元珊拥入怀里,怕自己冲动惊吓到美人,秦寿强忍着惊世骇俗的举动停下来,满心欢喜问了一句。 程元珊轻轻地点点头,红晕未消举起头来,本来酿坛已久担忧的话,见到秦寿一刻,期盼与激动的程元珊已经说不出话了。 秦寿夺去面纱一刻起,程元珊芳心就已归秦寿,曾经立下的誓言已成真,就差成亲洞房这一步,少女矜持与渴望的朦胧交织,程元珊不顾一切世俗礼仪,夜里从阁楼跑来看望秦寿。 “元珊,你好美!” 程元珊见秦寿挨自己坐下,还大胆无礼拉起自己玉手,程元珊立即张惶起来,被秦寿没有任何顾忌拉手惊惶起来,程元珊感觉局促不安,甩开秦寿的手不是,不甩开又感觉不妥,想站起来逃跑又舍不得。 心情复杂凌乱的程元珊,挣扎了一会想要离开秦寿大胆握手,乱糟糟的芳心如鹿撞,一会儿想着要逃离,一会儿想着待一会。 “岁月静好,与卿伴;繁华如歌,与卿赏;红颜落尽,与卿老。” “秦郎~” 程元珊没有拒绝自己动作,感觉有戏的秦寿心中一喜,酿坛了情意绵绵的肉麻话,程元珊没有抵抗力,直接被秦寿情意绵绵的话击溃竟有的内心防御。 击溃了程元珊内心防御,发现程元珊怜人可爱的目光,秦寿没有在客气,进一步夺取程元珊芳心,知道程元珊武力值不低,秦寿小心翼翼试探拉近距离。 近了,近了,眼看近在咫尺的红润丰唇,秦寿忍不住咕噜一声,想要品尝一下抹了淡淡胭脂的红唇,灼热鼻息一呼一吸间回荡程元珊布满红晕的脸颊。 程元珊光润带笑的俏脸,突然敛住了笑惫,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与慌张,想要逃离又感到无力而为,芳心大乱抖动着眼眉。 “贤婿,哈哈~~俺……哎呀……” 眼看就要贴上程元珊的莲唇,程咬金搅毁好事的大嗓门声,惊醒偷香的秦寿与程元珊,程咬金突然在门口一个趔趄跌倒,不用问罪魁祸首就是裴氏了。 “爹,娘……” 程元珊羞涩无比推开秦寿,转过头见到裴氏眯眼似笑非笑目光,程元珊好像做错事小女孩,粉脸火烧似的惊呼声爹娘。 ‘你们二老能晚一点来吗?’ 抓急不已的秦寿要抓狂了,程咬金还真是如传说一样,专程半路杀出来坏好事,得,这一次还带上他夫人,就不能稍微晚几秒钟也好?掐的时间这么准出现干啥呢? “都,都怨你……” 达到羞涩底限的程元珊,幽怨责备了秦寿一声,被爹娘撞见如此羞人夜会情郎,还有那险些发生羞死人亲嘴,脸皮薄的程元珊受不了裴氏似有所悟目光,大发娇嗔跺脚一会,捂脸一阵风跑出厢房。 第028章 利益优先 “嘿嘿~~贤婿……” “你,你想干啥叻?” 程咬金咧牙憨笑轻唤一声贤婿,秦寿心里咯噔一下,戒备十足没好事的程咬金,大夜里的跑来这里搅好事,来一个就算了,一来就俩秦寿感觉没什么好事。 “妖精,嗯?” “明白,明白!” 裴氏不怀好意警告吓到秦寿的程咬金,醒悟过来的程咬金点头哈腰赔笑,老老实实跪坐裴氏身后,一副夫人你先上的表情。 有古怪,程咬金和裴氏神神秘秘的样子,秦寿越发谨慎戒备起来,心里明确了一个事实,好事不找人,坏事专找上门。 “贤婿,你家可是齐州历城人士?” “齐州历城是那?” 裴氏试探性问秦寿一句,一脸愕然的秦寿懵懵圈圈,齐州历城是什么地方?秦寿还真不清楚,古代与后世地域名都不同,秦寿那里知道齐州历城是那里? 疑惑归疑惑,秦寿察觉到了什么,对,裴氏怀疑自己忽悠的身世,就算是怀疑,也不至于到什么齐州历城吧?那是什么地方? “贤婿,你还要装到何时?” 裴氏一直注视着秦寿脸色变化,遗撼的是裴氏并没有发现秦寿慌张,只是愕然与茫然神色,裴氏觉得要么秦寿能装,要么就是真不知道。 可想想裴氏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秦寿与年轻的秦叔宝太过于相似了,要是两人没有半点关系什么的,打死裴氏也不相信事实。 裴氏想起秦寿开始隐瞒身世的话,心里更加明确秦寿有可能是秦叔宝骨肉,当初秦寿说家里很远远,很远又漂洋过海来到这里,那不就是齐州了? 至于秦寿提及的仇家追杀,有可能是找秦寿的官府之人,也有可能是秦叔宝以前的仇家,当然也不排除是前隋余孽,在裴氏看来秦寿有所戒备是正常的事。 “那,那个,岳母大人,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 未知情况的秦寿保持警戒之心,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裴氏,脑海里开动脑筋寻思其它对策,把自己惊世骇俗身份掩饰过去,免得出现节外生枝什么的,总不能说自己穿越时空来的吧? “哎哎,夫人,让他见什么流泪……” “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死妖精,叫你多读书,瞧瞧你,堂堂一个国公爷,大字不识几个,说出去岂不成笑话?” “……” 程咬金沉不住气在一边叫泱快刀斩乱马,裴氏很是生气当着秦寿面训起文盲程咬金,一脸黑线又无语的秦寿,被裴氏彪悍训夫折服了。 传闻程咬金天不怕地不怕,混世魔王这个名头更是响当当,没想到他居然是惧内英雄人物,还真是一个八卦大新闻啊! “贤婿,可认识画里之人?” 训完变老实的程咬金,裴氏拿出杀手锏画卷,当着秦寿面打开,揭穿秦寿死撑到底的谎言,在裴氏眼里认为,秦寿就是在死撑。 “阎毗?” 秦寿愕了愕看向画中五分相似自己的人,最后看到画卷印章阎毗,惊异说出阎毗两个字,生气控制不住自己的裴氏,一拳打向秦寿脑门。 “哈哈……呃,俺出去透透气!” 幸灾乐祸的程咬金忍不住哈哈大笑,接触到裴氏恼羞成怒瞪视目光,程咬金止住猖狂大笑,深知自家夫人脾气一时两样,程咬金借口出去透透气闪人。 裴氏没有预兆一拳,秦寿咧牙呼痛爬起来,太快了,手环协调系统没打开,秦寿闪不过裴氏甚怒的出手,一脸畏惧又谨慎气得铁青脸色的裴氏。 “贤婿,适才……” “无妨,无妨,那个,岳母大人,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氏铁青脸色慢慢恢复正常,见到秦寿戒备的目光,变脸似的恢复慈母心态,尴尬不已道歉声,秦寿一脸怪怪打断裴氏的话,说出心里疑虑的话。 裴氏大夜里跑来这里,还拿着一副与自己有些相似的画卷,秦寿再笨也想到了什么,肯定是跟画卷里的陌生人有关系。 画卷里的陌生人是谁?秦寿不清楚也不是很了解,穿梭时空之后自己容貌改变了不少,现在又莫名其妙出现五分相似的人,是巧合还是天意? “好吧,贤婿,不管你认不认都好,等明儿自然一切明了!” 裴氏目光复杂看了眼秦寿,想到秦寿肯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卷起手里的画卷姗姗而起,说出秦寿一头雾水的话。 “呃……岳母大人,画里是阎毗吗?” “你爹,秦叔宝!” 裴氏卷起画卷就走,秦寿忍不住问一遍画里人物是不是阎毗,正要离去的裴氏被秦寿的打败,没好气丢下秦寿傻了眼的话。 ‘秦叔宝?开什么国际玩笑?’ 傻了眼的秦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自己跟秦叔宝八竿子没屁事,什么时候成了自己的爹了?自己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出生的人。 秦寿被这突然来临的事震动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此时此刻秦寿木头一般地跪坐不动,楞着两只眼睛发呆看着裴氏消失的背影,久久没有恢复过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算了,数钱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清醒过来的秦寿嘀咕一声,摇摇头撇开裴氏乱来一通猜疑,想起坑到卢县令的5贯钱,秦寿搓着手迫不及待去数钱。 裴氏的话秦寿全当笑话,就算是她找来秦叔宝也没有用,自己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肯定不是秦叔宝所谓的嗣子,到时候顶多闹笑话而已。 “夫人,依为夫看来,此事要缓一缓!” “嗯?” 裴氏拿着画卷在丫鬟打灯笼带路走出西苑,程咬金突然其来的话,裴氏闻言停下脚步,看样子程咬金在厢房外面偷听了一会。 “夫人,你想想,要是贤婿真是秦门神嗣子,他就不能代表咱们家出席初冬赛事,你说是不是?要是贤婿不能出席,那玉如意就是皇上炫耀资本,你日后与那帮长舌妇炫耀资本也没有了,亏啊!” “嗯,有道理,那总不能瞒着秦叔宝吧?再有房玄龄他们几个……” 程咬金句句占理的话,打动了裴氏的心思,真如程咬金所说那样,秦寿要是秦叔宝嗣子,还真不能代表程家出战初冬蹴鞠大赛了,看好的黑马和玉如意就这么溜走,裴氏心不甘啊! 有理归有理,可秦叔宝思妻儿成疾,明知道秦寿有可能是他的嗣子,这么隐瞒着说不过去,再有房玄龄他们几个也见过秦寿,肯定会有所怀疑,只是一时间没有回神过来。 要是他们回神过来抢先一步说出来,肯定会让断了秦叔宝的交情,甚至有可能关系恶化,真发生这样的事,恐怕程咬金也不讨好。 “急啥,初冬赛事过后在说,明儿老程与老房子他们几个通通气!” “好吧,你自个把握!” 程咬金拍胸保证安排好一切,裴氏勉为其难点点头,家族荣誉大于一切,裴氏听从程咬金的馊主意,按照裴氏的思维,到了她这聪明人都无技可施时,程咬金这种笨人想出来的法子一定最有用。 第029章 机遇一霎 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里坊四周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禁宵长安城上百条街道寂静无声,偶尔能见到一些值夜巡逻的府兵。 入冬前的夜风还在轻轻的吹着,秦寿无心睡眠徘徊窗柩边,双手撑着窗柩边缘,失神的目光看向天空,时间似乎已经很晚了,可秦寿没有一点困意。 望着熄了灯火的阁楼,秦寿心里朦胧难以言喻的喜悦,有些期待又有些茫然,期待着明日到来,又茫然恐惧着未来的日子。 古代虽好,可毕竟不是长久呆的地方,时空球秦寿肯定要想办法夺回来,而且还是赶在杨博士打开时空隧道前,错过了机会肯定要长久呆在这里。 “元珊,我是留还是去?你告诉我……” 秦寿目光呆呆看着阁楼,失神喃喃自语扪心自问,留下来与她长相厮守?亦或者是三年期限一到离去?秦寿没有明确的答案与决定。 程元珊如此出色美艳的美人,秦寿打心底舍不得,可要是真留下来长相厮守,会不会引起什么可怕蝴蝶效应?秦寿不知道也在茫然着。 每一次与程元珊在一起,秦寿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霸占和揩油,内心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不得越步,可秦寿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心乱如麻的秦寿很想喝酒,彻底把自己灌醉,不在去想这些烦心问题,可越是不去想,这烦心的问题,就好像幽灵一样盘踞不散。 “我该做些什么好……” 撇开心烦意燥的心情,三年时间日子还长着,总不能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打工?好歹也是卢国公未来女婿,谁敢请?经商?秦寿很明确自己不是那块料,当官?得,早上四点钟起来,杀了自己吧! 秦寿茫然失神起来,到了古代还真是成了无用处地,就算是顶着高学历,问题古代不懂啥叫物理,更别提有什么科研室。 “不想了,睡觉,睡觉……” 思前想去始终没有头绪,心烦意燥无比的秦寿干脆睡觉,正所谓船头桥头自然直,就不相信没有合适自己做的事打发时间。 “姑爷大夜里补睡,叽叽咕咕什么?” 厢房外面晕晕入睡的程赋挠着头,搞不懂厢房里面的秦寿,大夜里不睡觉叽咕什么?犯困的程赋哆嗦着身子骨,头依着厢房门墙边打瞌睡。 第二天一大清早,睡意正浓的秦寿,被西苑院子一阵打斗声吵醒,睁开朦胧睡眼的秦寿,打着哈欠舒展了一个懒腰。 “0.24%好吧,你赢了大哥!” 秦寿醒来第一件事查看资料恢复情况,蜗牛速度修复了0.24%资料,秦寿认命彻底死心了,老老实实度日如牛,等待资料恢复那一天,自己都恐怕回去了。 “姑爷早!” “嗯,程赋,把东西放下,我自个来。” 程赋一如既往在门口守着,听到厢房里面的动静,捧着洗漱用品进来伺候,秦寿不习惯照顾周到的程赋伺候,有手有脚还是自己来。 “是!” 程赋放下东西默默退出厢房外面,捧着一套新的圆领儒衫进来,秦寿昨日的儒衫丢失,卢国公府不差这点衣衫钱,秦寿新的儒衫随时备好。 “嗯,那个程赋,问你个问题。” “姑爷请说!” 秦寿用柳枝刷牙期间,想到了什么,试探性请教程赋问题,程赋在秦寿后面小心翼翼回应,不知道秦寿问什么问题? “程赋,你说一个普通人,要是想进入皇宫,有什么办法?” 秦寿没敢说自己要进皇宫,打着比喻问程赋,普通人想进皇宫有什么办法?秦寿想过让程咬金帮忙带进皇宫,最终想想还是算了。 进皇宫是夺回时空球,这要是出了什么事,肯定会连累程咬金,这不是秦寿想要的结果,当然,程咬金能不能带自己进去还是一回事,这事肯定要自己想办法。 “启禀姑爷,普通人进皇宫,只能当太监!” 噗…… 程赋如实回答秦寿的疑问,冷不及防的秦寿喷出一口洗簌好的嗽口水,被程赋不实际的话打败了,能有实际一点建议吗? “除了太监还有什么?” 秦寿把口里的盐分漱干净,拿起布巾洗了一把脸,漫不经心问程赋,还有什么实际的答案?太监,开什么国际玩笑?真要那样,还不如留下来享福算了。 “呃,姑爷,高中科举状元,或武状元,能够进宫面圣皇上……” 程赋一脸怪怪看着秦寿,不知道秦寿问这些问题做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了秦寿问题,高中科举或武状元,就有机会进入皇宫等等。 “行了,行了,出去,我要换衣服!” “是!” 程赋不实际的废话,秦寿心烦不已驱赶程赋出去,程赋知道秦寿脾气,不习惯被人伺候穿衣,点头应了一声小心翼翼退出厢房,顺手合上厢房门。 ‘看来要想办法混进皇宫才行,不知道残废那么多功能的手环,要多远距离能够激活时空球?’ 秦寿自行穿着麻烦的圆袍儒衫,寻思手环多远的距离才能激活时空球?只要激活了皇宫里的时空球遥控功能,秦寿就能通过手环控制时空球。 想法固然是好,可进皇宫就成了一个大难题,皇宫不是菜市场,不是自己想进就能进的,就算是进入皇宫,也不知道时空球在那里?貌似皇宫不是一般的大,就一个大明宫是紫禁城三倍面积。 “啊~~” “不打了,不打了,大姐大,你这是欺负人,抗议!” “就是,大姐大,你有娘的真传枪法,咱们只有爹爹蹩脚三招,不公平……” 秦寿头疼怎么进入皇宫时,院子里程元珊以一敌六到了尾声,程家六兄弟大声叫泱抗议声,一字不差传入秦寿的耳里。 没想到,秦寿没想到裴氏居然是高手,一手调教出程元珊高超武艺,程元珊的武艺让秦寿羡慕不已,要是自己有她那身手,什么皇宫还不是想进就进? “你们不思进取,还如此诸多借口,再有八天你们要是没有拿手好戏,如何进皇宫参加外国使团盛典……” ‘嗯?外国使团盛典?!’ 程元珊怒斥不争气程家六兄弟的话,秦寿听到程元珊提及外国使团盛典双目一亮,这是一次机会,一次进皇宫的机会! 第030章 水到渠成 秦寿从厢房走出来一刻,程元珊见到秦寿粉脸一红,想到又被秦寿看到另一面,害羞不已转身跑了,留下垂头丧气的程家六兄弟。 “大哥,咋办?” “什么咋办?该干嘛干嘛去!” 程处亮等人垂头丧气问程处嗣,窝囊到一肚子火气的程处嗣,心烦意燥无比挥挥手,船到桥头自然直,外国使团盛典之事抛之脑后。 每年一次外国使团盛典,程处嗣就头疼不已,琴棋书画基本与他们无缘,每年都是干瞪着眼看戏,没少被他们恶货老爹程咬金奚落。 “哎哎,等会!” “姐夫老大,有事?” 程家六兄弟晨练完打算偷溜出去的时候,秦寿打着坏主意唤停程家六兄弟,程处嗣停下来献媚讨好秦寿,以后能不能减少晨练,全看秦寿表现了。 “没事,就是想请你们几个出去吃酒,有兴趣不?” 秦寿阔气十足抛起10文钱,大致了解初唐消费能力,10文钱足够在中档酒楼海吃一顿,高档酒楼最少要20文钱起步才能海吃一顿。 如今财大气粗的秦寿,花得起打肿脸充当胖子的冤枉钱,再说了请他们六兄弟海吃一顿,秦寿也是有目的而为,没事秦寿才懒得去搭理他们。 “大哥,娘说了,要是咱们在带姐夫老大出去,非扒了咱们皮!” “嗯,不错,大哥,划不来。” “大哥,不要被迷惑了,小命要紧……” 程处嗣心动的时候,程处亮等人你一言我一语,极力提醒程处嗣莫要贪小失大,裴氏警告的话历历在目,他们要是敢在带坏秦寿出去,就扒了他们的皮做人肉干。 哪怕是秦寿主动邀请他们出去吃酒也好,不讲理的裴氏才不管他们解释,在裴氏眼里程家六兄弟跟程咬金一个德行,吃酒就会误大事。 “瞧瞧你们这些胆子,唉~也罢,本来帮你们想办法应付什么盛典,看来还是……” “等会,姐夫老大,你说的可当真?” 一计不成秦寿干脆来激将法,作势离去的时候,程处嗣心中一动,喊停要离去的秦寿,带着急切目光明确一遍秦寿所言非虚。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走起?” 秦寿拍胸保证一切没有问题,有互利的前提下,秦寿很主动帮他们六兄弟一把,当然最好还是酒席上谈话,那才有诚意与份量。 程家六兄弟你看我我看你好一会,最终还是受不了白吃白喝的诱惑,点头捣蒜屁嗔屁嗔答应了秦寿,带着秦寿偷溜出卢国公府逛酒馆子去。 东市胡玉楼,距离聚贤书院相隔一条街,胡玉楼乃东市最出名酒楼之一,竞争对手相隔三条街的富贵楼,进出两地高端酒楼基本名门望族之人。 被程家六兄弟耍了一通逛高等酒楼,还败家十足包厢大吃大喝,秦寿只能哑巴吃黄连,阴沉着脸色目睹无耻六兄弟点最贵的菜,喝最贵的西域美酒。 ‘这一顿少说要50文钱吧?’ 心滴血的秦寿放开肚皮死撑,按照无耻六兄弟全点招牌菜,没50文钱恐怕难以下台,自己掏冤枉钱不吃个够本,那岂不是亏大了? “姐夫老大,你不会丢下我们……” “有本事你们再吃一顿!” 酒过三巡有些微醉的程处嗣,害怕秦寿把他们丢下,毕竟他们点了不少,秦寿爽快掏出钱袋砸在胡桌,出门带足了100文钱,霸王餐也不至于那个地步。 程处嗣见到秦寿沉甸甸的钱袋,整个人松了口气心安了,目测秦寿的钱袋少说有100文钱左右,眼红不已秦寿那里来的那么多钱? “嗯哼~酒等会再喝,言归正传,你们那个外国使团盛典,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你们表演节目?” 秦寿夺走程处默抓起的酒坛,在给他们无休无止喝下去,自己白折腾出冤枉钱了,先问清楚什么情况在做打算,能不能进皇宫这一回全看他们的了。 “唉~姐夫老大,甭提了,外国使团盛宴场子,基本被那些文臣子嗣全包,咱哥几个去了也是瞪眼看戏的份……” 程处嗣一肚子怨气,说出外国使团盛典的事,文武百官可以带子嗣进宫参加盛宴,当然参加盛宴就要卖弄一下琴棋书画之类,运气好还能被待在宫中愁嫁的长公主相中,一不小心成为驸马爷。 长公主那天姿国色容颜,不少文武百官子嗣盼红眼,僧多公主少情况下,李世民也纠结起来,长公主早已到了出嫁年龄,始终没有明确联姻那个大臣。 二十多个开国功臣子嗣,各个放下狠话非长公主不娶,李世民也愁心啊,长公主就一个,这么多狼娃盯着长公主,犯愁了。 李世民一直把长公主当宝贝,太仓促嫁出去觉得有些委屈,这不嫁出去呢,群臣子嗣惦记得茶不思饭不想,这也不是办法,只好丢下狠话,今年外国使团盛宴,看群臣子嗣各出手段笼络长公主芳心。 秦寿摸着下巴没说话,默默听着程处嗣一把眼泪一把辛酸诉苦,心里寻思着怎么混进皇宫,至于什么长公主的事,秦寿不稀罕也不关心,有程元珊这样美女足以,不要太妄想太多不实际的。 “大哥,还说个屁话,听闻李振他们找了穷酸书生买诗,每人5文钱买了一首诗……” “太可恶了,李振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太不是人,不是说好一起挨罚吗?怎么可以如此奸诈?” “就是,当初咱们就不应该相信他们……” 程处默一股怒气说出李振他们耍赖的事,马上引起程处亮他们不满拍桌破骂声,一副要抄家伙干架似的,幸好是在包厢里,要不然还真扰到别人吃喝。 “诗词而已,有何难?” “嗯?” 秦寿从走神之中清醒过来,听到程家兄弟气愤不平怒骂声,秦寿不屑一顾口出狂言的话,引起程家兄弟瞪大眼看怪物般的目光。 “姐夫老大,莫要开玩笑!” 程处嗣半信半疑打量口出狂言秦寿一会,怎么看秦寿也不像作诗高手,在程处嗣看来,秦寿没有那些文酸秀才迂腐气质。 “我可以给你们每人一首一夜成名诗,但是我有个条件!” “当真,啥条件?” 程处嗣的质疑目光,秦寿没有当一回事,孤傲十足抛出目的条件,把程家兄弟吊足口味,心痒难耐异口同声问秦寿什么条件。 第031章 朽木难雕 “带我进皇宫!” “啊?这……” 秦寿一口气说出目的,惊呆了程家六兄弟,带他进皇宫?这不是存心为难他们吗?他们兄弟六人都要程咬金带进皇宫,哪有那个本事带得了秦寿进去? 再说了这事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的混账老爹也难保他们六个,皇宫乃平民百姓禁地,就算他们是身世显赫官宦子弟,进皇宫也要得到皇上传召或举国盛典。 秦寿把皇宫当成自家后院,想进就进的想法,程家六兄弟一脸为难说不出话,难怪秦寿今天这么大方请客,感情是打着进皇宫的主意。 “有困难?” “姐夫老大,何止困难?这不是要我们小命吗?不行,不行……咦?姐夫老大,你那么想进皇宫,所谓何事?” 秦寿发现程家六兄弟霜打茄子焉了衰样,心有不甘问出心里话,程处嗣很明确回答了秦寿问题,末了发觉什么不对劲地方,很是好奇秦寿为什么那么想进皇宫,成了程处嗣疑惑的问题。 “乡巴佬,没见过,想看看,就是这么简单,去不了就算了,当我没说,诗词你们也别想了,唉……” 程处嗣的疑问,秦寿睁眼说着瞎话,故意说气话摇头叹息作废交易,把夺去的酒坛拧上桌面,等程家六兄弟喝个够, ‘看谁先急?’ 秦寿早看破程家六兄弟性格,都是闲不住想出风头的人,机遇就在眼前要是他们不动心才是怪事,把握胜券的秦寿坐等他们六兄弟想办法。 正如秦寿所想那样,程家六兄弟还真坐镇不住了,借着互相斟酒期间眼色乱飞,默契十足眼神商量办法,秦寿权当浑然不知情,抓起下酒鸡脯肉打牙祭。 “好吧,姐夫老大,办法不是没有,不过可能要委屈你!” “哦,什么办法?” 程家六兄弟眼神商量了一会,统一意见之后由程处嗣开口,秦寿漫不经心夺来酒坛,斟到自己酒耳随口问了一句。 什么委屈不委屈?只要不是提议太监什么的,秦寿都可以答应,时空球一直留在皇宫里头不安全,至少秦寿是这么认为。 秦寿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杨博士那天心血来潮,没事开启时空裂缝,把不该带走的人带走,那才是要命的蝴蝶效应,秦寿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进皇宫那天,咱们兄弟几个配合你打晕程蔚,你要扮成程蔚!” “我有那么老吗?” 程处嗣说出馊主意的时候,秦寿差点喷出一口酒,被程处嗣的话打败了,想到程蔚那副尊容,秦寿一脸无语自己有那么老相吗? “姐夫老大,这是唯一的办法,爹爹知道后,也只能硬着头皮死撑!” “不错,姐夫老大,爹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错了还硬撑着到底,到时候知道了也不会怪责你……” 程处默与程处亮两人接过秦寿的话,以他们对自家老爹程咬金了解,打着包票万无一失,这也是秦寿能够进入皇宫唯一的办法,程蔚每年都要随程咬金呈贺礼进皇宫,少去一次没什么事。 “好吧,就这么办,说吧,你们要什么诗词?” 有他们几个出阴损主意,秦寿想进皇宫激活时空球,也只能将就一下,解决了进皇宫的办法,秦寿心情大好勒起衣袖,拿唐诗三百首打发他们。 这个时期李白他们诗魔、诗圣什么的,还是流鼻水小屁孩,随便几首他们得意好诗,足以打发程家六兄弟,只是剽窃几首诗而已,顶多他们损失小小知名度,又死不了人不是? “去去,没大没小,大哥先来,那个,姐夫老大,你有没有拽一点的诗句?” 程家五兄弟摩拳擦掌讨要诗词的时候,程处嗣身为长子发飙,驱赶没大没小的五兄弟,献媚讨好问秦寿有没有拽一点的诗词? “有,山中答俗人: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秦寿想也没想,直接拿李白的山中答俗人交差,程处嗣瞪大眼看着张嘴即来的秦寿,愕了好半天没恢复过来。 “姐夫老大,有龌蹉一点的诗没有?” “有,长相思:美人来时花满堂,美人去后空留床,床中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闻余香。” 程处默挤眉溜眼讨诗的话,秦寿竖起拇指头服了程处默,信口张来把李白长相思诗句丢出来交差,一个紧接着一个凑上来讨诗的程家六兄弟,秦寿来者不拒有求必应,当初小时候唐诗三百首不是白背的。 “店家的,隔厢乃何人?” 秦寿隔壁包厢里,一名戴着帷帽的女子,跪坐胡椅等着什么人,店家伺奉酒菜进来时,帷帽女子声如黄莺般的疑问声,店家愕了愕神清醒过来。 “姑娘,隔厢乃卢国公府六位公子……” “店家,小女子问的是吟诗之人!” 店家从帷帽女子美妙声音回过神,小声翼翼告知隔壁的人不好惹,帷帽女子没当一回事,打断店家善意提醒,问出心里的疑问。 帷帽女子不关心什么卢国公府六位公子哥,她很好奇一口气作出六首名诗之人,每一首诗风格不一样,长安城既然还有如此其人,为何没听说过? “姑娘,听老人家一句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唉~~” 店家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一口气作出六首诗是何人?怕好好一个姑娘家招惹恶贯满盈程家六兄弟,店家善意提醒帷帽女子少去理会,拿起木托盘告退离去。 帷帽女子朝离去店家点头道谢,虽然她心里很好奇,很想见一见隔壁大诗人,可最终还是忍住了,正如店家所说那样,程家六兄弟招惹上了,打发难。 “什么?你们记不住?好吧,我写下来你们慢慢背。” 秦寿一口气丢出六首名诗打发,最后得知他们六兄弟记不住,秦寿算是白忙活折腾了,抓狂不已的秦寿干脆写下来,等他们慢慢背就是了。 “姐夫老大,咱们不懂字!” “姐夫老大,你不知道咱们家除了娘和大姐大,全都不识字?” “去去,不识字咱了?爹爹还不是一把斧头,帮皇上劈出江山?” “大哥,二哥,三哥,这好像不妥,如若皇上考咱们写下来,那岂不成欺君之罪……” “……” 程处嗣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由记不牢升级到文盲,最后发展到欺君之罪,秦寿心里一阵凉薄凉薄的,半打朽木难雕的烂木头,居然以他们老爹程咬金文盲为荣,真的是造孽啊! 第032章 冤家路窄 “还有什么你们会的?” 败给半打文盲小舅子的秦寿,一头栽在胡桌哀呼一阵,最后抓狂拍桌而起,审问朽木难成材的半打文盲小舅子,诗词作废只能另想他法了。 答应过的事就要兑现诺言,这是秦寿做人最基本原则,秦寿也不想欠他们六个恩情,他们帮自己进入皇宫,这一份大恩秦寿要还回去。 “姐夫老大,琴棋书画咱们啥也不会,难不成要咱们学伶官,耍戏舞不成?” “瞧你没出息样,你敢耍,老爹当晚把你丢去猪圈……” 程处默一脸哀怨说出他们短处,最后无心之失提及伶官耍戏舞的话,程处嗣一拳打在程处默头上,直接把程处默打趴地面,就差没把丢脸程处默踢出去,这话也亏他说的出口。 “也未尝不可!” “啥?!” 秦寿双目一脸,坏坏一笑认可程处默的话,把程处嗣吓了一大跳,瞪大眼不可思议看向秦寿,很想明确秦寿不是在开玩笑。 “我问你们,有耍戏舞男的伶官没有?” 秦寿抓起美味耐嚼的鸡脯肉,放进嘴里陶醉品尝一会,在程处嗣等六兄弟目光之中,漫不经心说出程处嗣等人摇头面面相觑的话。 “好,既然没有,你们为什么不敢去带头开创?有我在一边从旁指导你们,也许你们能够一夜成名,新一代男伶官……” 噗哧…… 秦寿气定神闲忽悠程家六兄弟,突然隔壁厢房传来轻灵噗哧笑声,虽然声音很轻微,但还是逃不出秦寿敏锐的双耳,包括其轻盈走动声。 ‘有人偷听?’ 秦寿很是郁闷隔壁是谁?怎么那么缺德偷听起墙角?听声音好像是女孩子,秦寿不得不承认,这把声音很吸引人。 “姐,姐夫老大,你,你不是开玩笑?” 程处嗣干咽着口水,不安的目光紧视一脸严肃的秦寿,程处嗣感觉有种被戏弄的感觉,可看秦寿很严肃的样子,又不怎么像是那么回事。 “一句话,你们想不想万众瞩目?想不想逛街有人追捧?想不想皇上茶不思饭不想惦记着你们?想不想一出门群芳争宠?摸着你们还没烂透的良心告诉我!” 秦寿清醒过来拿起酒耳,一饮而尽轻呼一口气,连拍心口大忽悠他们六兄弟,用不切实际的朦胧幻想,激起程家六兄弟兽血沸腾的上进心。 唐朝接受新事物能力很强,也很喜欢追崇标新立致的东西,秦寿相信以自己一手调教,能够给予程家六兄弟一个不一样的未来,算是他们帮自己进皇宫的报答。 “想,想……” 程家六兄弟被秦寿的话勾起了满腔热血,点头捣蒜似的猛点着头,六兄弟无一例外清一色流着哈喇,朦胧幻想着出门群芳争涌的画面。 “小治,恪哥儿说了多少遍,低调,懂呼?你瞧瞧,带这么多钱出门多危险,万一被贼子偷了咋办?” “还能怎么办?倒霉呗!” “啊?恪哥儿言之有理……” “甭说了,小治,挺沉的吧?来来,恪哥儿不怕沉,帮你先保管着……” 秦寿正得意程家六兄弟上钩的时候,包厢外面传来李恪和李漱的声音,秦寿顿时忍不住冷笑一声,这个无耻逍遥爷还真是够浑的,连自己兄弟也坑蒙拐骗! 最让秦寿无语的还是李漱,好歹她也是一个公主,居然联手李恪坑小屁孩李治,先是危言耸听拿贼子说事,最后顺利把没戒防李治钱袋骗到手。 “你们想不想赚点闲钱吃酒逛青楼?” “嗯?姐夫老大,怎么赚?” 秦寿想到了什么,双目一亮拉六个小舅子下水,不知情的程家六兄弟从幻想之中清醒过来,懵懵圈圈不解看向秦寿,听到青楼两个字,程家六兄弟狼光毕现。 秦寿压低嗓音在程家六兄弟耳边嘀咕一阵,程家六兄弟先是一愕,最后连连点头阴笑起来,勒起衣袖作势没问题,一窝蜂跑出去着手准备秦寿需要的东西。 “敬妹,今儿咋那么早来此请客?” 李恪带着李漱和跟屁虫李治,出现秦寿隔壁厢房,见到戴着帷帽女子点好酒菜,李恪一脸欣喜抱拳哈哈大笑,没有客气入席就座。 “恪哥儿,你们经常无故缺席,孔夫子已将此事禀告父皇,这是最后一次帮你们了!” 帷帽女子幽幽轻叹一声,从胡桌底下拿出一个包袱放到桌面,李恪和李漱还有李治三人,无故缺席孔夫子的教书,气得爆血管的孔夫子两眼冒烟,把他们三人恶劣行径捅到李世民那里。 出于兄妹情分一场,帷帽女子把悉心准备的孔夫子功课分成三分,交给李恪他们三人回去交差,免得李世民盘问起来没的交差受罚。 “敬妹,幸好有你帮忙,这孔夫子为何如此缺德?真是气人也,为何不见他双脚伸脚棺柩里?” “……” 李漱拿起帷帽女子的包袱道谢,一脸不爽诅咒万恶的孔夫子,一把年纪的人好的脾气没有,打小报告或告状最拿手,帷帽女子一脸无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敬姐好生厉害,小治字体也能临摹惟妙惟肖!” 李治打开李漱手里的包袱,拿出一本帷帽女子抄袭好的书,以假乱真的程度,李治由衷佩服又羡慕不已,还真的真假难辨。 帷帽女子摇摇头没说些什么,似乎天性害羞,又似乎见不得人,连吃饭也戴着帷帽,很少见她摘下帷帽,包括李恪三人,从懂事起就没见过帷帽女子真容。 “敬妹,恪哥儿无以回报,来,恪哥儿敬一杯!” 李恪斟来一杯兑过水的酒,小心递给帷帽女子,感激她一直帮忙打掩护,帷帽女子没说些什么,伸出李漱妒忌不已白玉般玉手,接过李恪递来兑过水的酒。 “哟呵~人还挺齐的!” “是你?!” 帷帽女子把酒耳放入帷帽的时候,包厢门突然被踢开,秦寿不请自来的声音出现门口,把李恪和李漱还有李治三人惊吓了一阵。 帷帽女子慢慢放下手里酒耳,带着惊讶目光打量秦寿,帷帽女子很明确不请自来的秦寿,就是隔壁一口气作诗六首的人。 “哟呵哟呵,人还挺齐全的,吴王殿下,敢不敢与咱们姐夫老大玩两把?” 程家六兄弟随后从秦寿身后出现,阴阳怪气挑拨包厢里的李恪,手里拿着按照秦寿吩咐借来的两个骰盅,出言刺激一脸不爽被搅心情的李恪。 第033章 作弊无敌 “哼~你们输了别耍赖!” 李恪不想与秦寿斗骰盅,可当秦寿甩起沉甸甸钱袋,一副哥我钱多人傻土豪气,李恪心痒难耐拍桌而起,丢下狠话秦寿输了别耍赖。 李恪指桑骂魁的话,秦寿心里很清楚,他怕的是程家六兄弟耍赖,并非怕名不经传的自己,程家六兄弟恶名直逼他们的老爹程咬金,耍赖是出了名的。 “这里不是赌坊,吴王殿下,我做东,咱们玩斗大如何?两粒骰子,谁摇出点数大,谁赢,赌注1~5文钱起底,如何?” 秦寿在程家六兄弟拥护下,跪坐李治让出的位置,把钱袋里的100文钱悉数倒出来,提议摇骰子斗大,不玩无聊二十一点,赌注是多少就是多少。 玩得太狠秦寿怕吓跑李恪,玩得太小又怕李恪无聊,干脆不大不小1~5文钱随机下注,看运气又赌运气,当然这是对李恪而言,对于有作弊器手环的秦寿来说,李恪赌1贯钱都奉陪到底。 “好!” “恪哥儿,赢光他的钱!” 秦寿嚣张挑拨叫赌,李恪心里来气奉陪到底,拿出从李治坑来钱袋,可怜兮兮的20文钱,与秦寿的100文钱不成正比例,李漱气不过拿出她的金丝钱袋,倒出20文钱加筹码。 李漱看不惯眼秦寿的找茬,球技败给秦寿心里一直没平衡过,就不信秦寿赌技如神,能把她这边的钱全赢了,上一次秦寿在永乐赌坊赢钱,李漱认为是秦寿走运而已。 帷帽女子很想离去,可又不舍得离去,或许是出于好奇原因,又或许想了解诗才横溢秦寿多一点,最终还是安静一边坐着看热闹,目光一直没有停打量秦寿。 “少废话,赶紧的!” “姐夫老大,咱们哥几个看好你!” “加油,姐夫老大……” 程处嗣他们几个不耐其烦催促李恪开始,在秦寿背后摇旗呐喊助威,就是一不出1文钱,厚脸皮跪坐秦寿身后坐等李恪他们40文钱分赃。 “2文钱,吴王殿下,跟不?” 秦寿划出2文钱在桌面,拿起骰盅摇了一会,借助手环协调手力,摇出三点随意放到台面,等待李恪上钩赌上瘾,先给他甜头在一口气全赢回来。 李恪目光看了眼秦寿,学秦寿一样划出2文钱,拿起骰盅在李漱和李治叫泱加油声,上下左右摇了好一阵,最后放到胡桌上。 “三点!” “哈哈~~五点!” “恪哥儿,你赢了!” 秦寿拿起骰盅垂头丧气说出三点,李恪揭开骰盅一个二,一个三,五点赢了秦寿,李漱得瑟把秦寿赌注没收,李治欣喜不已摇晃着李恪衣袖。 程家六兄弟阴沉着脸色,心情极度不爽瞪视李恪他们,愿赌服输程家六兄弟只能忍气吞声,暗叹秦寿的运气不好。 “赢的先下注。” “好,2文钱!” 秦寿落落大方示意李恪先下注,没有被一点小甜头冲昏头的李恪,以2文钱试探玩几把,稍有不妥及时收手不玩。 十五把过后,秦寿输了24文钱,十二输三赢把李恪的戒防心打掉,摸准李恪上瘾的心里,秦寿以赌输赌徒心里加重筹码,3文钱一直到5文钱豪赌。 “哈哈~~赢了,姐夫老大厉害!” “恪哥儿,你怎么回事?倒贴了!” 三十把过后,秦寿不但把本钱赢回来了,还把李恪的40文钱,输得仅剩2文钱,程家六兄弟得瑟哈哈大笑声,气得李漱很想一人一拳揍过去。 输输赢赢又赢赢输输,作弊的秦寿玩起赌徒心里战术,不知不觉把李恪的钱输得仅剩2文钱,陷入赌徒泥潭的李恪把幞头挠歪一边。 “5文钱,还赌不?没钱,可以把那个钱袋抵押,怎么也值个20文……” “什么?姑奶奶的钱袋才值20文钱?瞎了你狗眼!” 秦寿划出5文钱叫泱着李恪下注,看到李恪仅剩的2文钱,秦寿打起李漱金丝钱袋主意,李漱听到自己钱袋值20文钱发飙了。 光上面的金丝就值1贯钱,秦寿这黑鬼居然贬值这么离谱,李漱就差没拿拳头狠揍秦寿一顿解气,存心气人的不是? “切~破钱袋,有啥好赌?姐夫老大,不跟他们玩了!” “就是,姐夫老大,他们就是穷鬼王爷公主一个。” “什么,你在说一遍!” “咋滴?打架是不是?” 程处嗣不屑一顾冷言冷语讽刺声,加上程处默配合讽刺,激恼了怕桌而起的李漱,程处亮撩起衣袖,一副别以为你是公主就不敢揍的凶神恶煞模样。 眼看一言不合要打起来,帷帽女子吃惊捂着嘴巴,李治直接爬到李恪身后,胆小如鼠的李治,一副有什么事李恪顶着。 “秦公子,这钱袋如何?” “啊?恪哥儿,那是母……” 输红眼的李恪犹如赌徒一样,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拿起李治的钱袋拍在胡桌上,把李治吓了一大跳,那可是长孙皇后亲自绣的钱袋。 李治后面的话没说完,李漱一手捂住李治的嘴巴,打着压李治的钱袋,好过压自己的钱袋,帷帽女子受惊过后恢复正常,默默看着戏剧化的转变赌局。 程家六兄弟在李漱认输气势,得瑟跪坐下来等秦寿做决定,赢了这么多钱,有他们分赃就行,秦寿把李恪的钱赢光,那个钱袋自然而然轻而易举的事。 “嗯,勉勉强强值个10文赌注,一把定输赢如何?” 秦寿看了眼李治的钱袋,没有李漱的钱袋那么多夸张金丝,秦寿以赌场规矩典物贬值,划多5文钱出来一局定输赢。 “好!” 李恪拿起骰盅摇晃了好一会,秦寿自信满满拿起骰盅,重重放到胡桌上,借助手环协助控制,两个骰子跳出最大的12点。 “11点,恪哥儿好生厉……” “12点,嘿嘿!” 李恪揭开骰盅11点,李漱欢呼的时候,秦寿直接揭开骰盅,12点直让李漱后面的话说不出来,秦寿在李恪吐血愤怒目光之中,把李治当赌注的钱袋没收。 “赏你们的!” “谢姐夫老大!” 秦寿收起100文钱回到钱袋,当着李恪眼怨的目光,把40文钱打赏给程家六兄弟,大摇大转着胜利品钱袋离去。 “恪哥儿,母后问起钱袋,小治如何回答?” “晦气,就说贼子偷了!” 秦寿把钱袋赢去,李治哭丧着嘴脸回去怎么交差,又一次输给秦寿,连输三次,李恪火大无比支招给李治,闹贼子偷了就是最好解释。 “可恶的家伙,肯定出老千!” 输了20文钱的李漱愤愤不平,心里很肯定秦寿出老千,只是没有找到秦寿出老千的手法,人的运气怎么可能那么好? 第034章 忍辱负重 皇宫太极殿,散朝文武百官麻木走下白玉阶梯,小团体官员队伍结伴而行,交头接耳议论今日朝政大事,讨论最多还是吐番的问题。 太极殿内,程咬金,长孙无忌,房玄龄,李靖,唐俭,尉迟敬德等大臣,都被李世民留下来,商讨即将到来外国使团的头等大事。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两个元老级智囊,各抒己见坚持自己言论,李世民头疼不已揉着额头,两个智囊意见不统一,这让李世民难以决策。 程咬金跪坐朝堂下也能睡着,李靖算是败给无敌的程咬金,李世民目光时不时飘过来,捋须抽搐嘴角的动作,很明显已经到了忍耐极限边缘。 “嗯?退朝了?” “……” 李靖用手肘撞了一下程咬金,醒来的程咬金舒展了个懒腰,蹦出一句太极殿内鸦雀无声的话,李世民右手无意识抖动好几下,盛怒目光直视目无法纪的程咬金。 尉迟敬德和唐俭识趣挪动一些,免得李世民怒火沾到两人身上,这种情况与程咬金呆在一起,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殃及鱼池倒霉。 “程爱卿,外国使团盛典将至,长安治安日复一日凌乱,对此爱卿有何提议?” 李世民发飙出难题为难程咬金,这家伙典型五行欠扁,李世民受够了程咬金这个恶货,得,终于逮着他小尾巴,李世民不发飙也不行了。 “启禀皇上,无忌长子不是皇城监门校尉……” “妖精,留点口德,无忌没伤害过你吧?” 程咬金拿长孙冲说事,长孙无忌一脸不爽,打断玩黑的程咬金,这么明显把长孙冲丢去扫街治安,长孙无忌就差没脱鞋敲醒程咬金,缺德不? 扫街治安不是什么美差,长安城那么大,逛个一圈长安城,得,可以交差了,都日落黄昏了,程咬金剑指长孙冲,长孙无忌能有好脸色才是怪事。 “哎哎,无忌,话可不是这么说,长孙冲有头有脑,尽忠职守苛苛业业,又是武科探眼郎,比起俺家六个娃成器多了,实乃不可多得人才……” 程咬金左右晃了下僵硬脖子,拉开架势句句占理,矛头指向长孙无忌的长子长孙冲,明显的报复上一届程处嗣武状元比赛失利。 李靖等人无声无息朝程咬金竖起拇指头,长孙无忌的长子得了武科探眼郎,四处吹嘘大摆酒宴,要是得了武状元恐怕尾巴翘上天了。 现在程咬金斤斤计较,旧事重提开刷长孙无忌,李靖等群臣心里很气不过,只能怪他们自家娃不争气,现在程咬金拿这事开刷,两个字,解气! 李世民坐在龙椅吹胡瞪眼,一手撑着下额,一手敲击龙椅扶手,得,程咬金与长孙无忌斗上嘴了,以两人的口才,一时半刻难分胜负。 自古以来文臣与武臣,在朝堂都是死对头,只是李世民很无语自己重臣班子,朝堂争锋相对如同杀妻夺子仇人,朝堂过后私底下却是酒肉损友。 “嗯哼~~两位爱卿稍安勿躁,巡游郎将朕已有人选,程爱卿,听闻尔新招了快婿,还是蹴鞠高手,是否有此事?” 待程咬金黑了长孙无忌一通,李世民干咳一声,中断两人无聊争吵,巡游郎将的问题李世民心有人选,转移话题提及程咬金天外飞婿问题。 程咬金招了个天外飞婿,这么爆炸的大八卦,李世民怎么可能不知情?最可恶的还是第二天就欺负合浦公主,李世民新账旧账一起与程咬金算清楚。 “启禀皇上,确有此事,待老臣明确一事,即可上门提亲!” 李世民问及秦寿的事,程咬金很是得意如实上报,秦寿是程咬金最满意未来的女婿,初冬赛事没有结束前,程咬金只能把婚事拖拖。 房玄龄等人竖起耳朵听八卦,得,李世民提及程咬金女婿问题,贼精的房玄龄等人就猜到大概,李世民要拿程咬金开刀了。 “程爱卿,既然你的闺女未嫁人,你的女婿又非上门,这不能代表……” “啥?皇上,啥叫未嫁人?连嘴儿都亲上了,凭啥俺女婿不能代表出赛?老臣不服!” 李世民渐入正题,捋着龙须眯起眼,下绊子让程咬金入套,偏激做事不经过大脑的程咬金发飙了,强横态度与李世民辩理。 “唉~~妖精完蛋了!” “药师兄,何出此言?” 李靖摇头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嘀咕一声,尉迟敬德不解压低嗓音问李靖,好端端的怎么说程咬金完蛋了?李靖苦笑不语摇摇头,一头雾水的尉迟敬德摸不着头脑。 “敬德兄,皇上借题发挥,罚妖精扫街!” “呃……” 经过李靖隐晦提醒,唐俭恍悟过来,在尉迟敬德耳边嘀咕一声,醒悟过来的尉迟敬德哑口无语,真的是这样吗? 尉迟敬德目光看向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那边,两个老智囊文臣一副看戏的模样,尉迟敬德懵懵懂懂地点着头,打心底替被阴的程咬金感到一阵悲哀。 “程爱卿,蹴鞠赛自先皇开始,就明律非宗亲不得参赛……” 李世民眯起眼一步一步设套,心知程咬金急脾气的性子,李世民拿先皇定的规矩说事,打乱程咬金有限的智力,在慢慢整治程咬金这老匹夫。 “皇上,那好,老臣这就回去,拿斧头守着两人今晚洞房花烛!” 噗…… 程咬金急中生智,不按套里出牌的彪悍荤话,房玄龄等大臣被激笑了,醒悟过来及时止住,鼓成蛤蟆嘴一样低下头看地面,不敢去看李世民扯下的几根龙须。 “恶货,算你狠,巡游郎将或初冬赛事名额,自个选!” 程咬金以浑化解过去,李世民投降认输了,真怕程咬金胡闹成真,酿成不可收拾的笑柄,李世民开门见山丢下两个难题给程咬金选择。 巡游郎将或初冬赛事名额,程咬金选那个看他自己决定,长安治安问题非程咬金莫属,程咬金这恶货恶名远播往大街一站,长安犯罪率几乎下降N倍。 善用人才的李世民,早就相中程咬金了,今天朝会还敢打瞌睡,正好成就了李世民心愿,罚他扫大街治安几天,杀鸡儆猴震慑一下朝纲问题。 ‘弃权……’ 房玄龄等几个大臣心里默默鼓舞程咬金,最好选择弃权,秦寿这匹黑马太黑了,连三连冠蹴鞠高手合浦公主也败北,他们参赛的家将更别提了。 “老臣当巡游郎将!” 想也没想的程咬金,忍辱负重领旨当巡游郎将,比起家族荣誉重要,这一点小委屈算什么?程咬金自甘堕落选择巡游郎将,房玄龄等人垂头丧气,得,程咬金要崛起肆意无忌打劫他们酒窑了。 第035章 再遇仙儿 结了账秦寿一脸肉痛走出胡玉楼,无耻程家六兄弟全点招牌酒菜,45文钱一眨眼没了,程家六兄弟勾肩搭背前往青楼消遣。 吐血不已的秦寿眼怨十足,恨不能每人一脚赏过去,无耻半打小舅子这笔帐秦寿记住了,等待报复时机成熟在加倍奉还回去。 鉴于程家六兄弟这么无耻,秦寿打消编排好节目给他们,琢磨着整一整他们六个,等他们六个在庆典宴会出尽洋相,裴氏会好好教育他们一顿。 越想过瘾的秦寿,恨不能马上实施报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秦寿只能慢慢等着,等时机到了在整治他们六个,有仇不报非君子。 吃饱喝足的秦寿无所事事,游走大街小巷体会大唐百味人生,喧闹繁华的大唐街道,形形色色各种各异的商旅,秦寿有种身处异国他乡感觉。 “咦?那不是仙儿姑娘?” 秦寿在长安闲逛了一个时辰,腿麻走到大业里坊的时候,见到一辆马车停靠街边,走下一名清俗秀丽倩影,秦寿忍不住感到一阵诧异。 开始秦寿也不确定是仙儿,绿嫣拧着一蓝包子出现仙儿身边,秦寿才判断出是仙儿,她怎么跑来人烟稀少的南面里坊?秦寿很是惊讶与不解。 通过程赋那里大致了解到,南面里坊基本很少有人居住,一般都是贫民在里面住,有钱人不是住西面,就是靠西北面,东面基本是达官贵人或名门望族居住地方。 ‘她怎么来这里了?’ 秦寿带着一丝不解疑问,忍不住跟随仙儿身后,想看看仙儿跑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秦寿自己也说不准。 仙儿在绿嫣搀扶下,来到开明里坊这边,秦寿跟随其后见到不一样的贫民住宅区,一间间低矮的破茅屋,散落在四周田野里。 秦寿跟随仙儿身后,打量四周枯萎的稻田里,冷清的看不见人的影子,只有一条长长的幽静的林阴碎石泥路,向田野尽头街道伸展开去。 “秦公子?!” “嗨~那个,凑巧经过,真巧哈~~” 仙儿似有所悟回眸一瞥,见到秦寿鬼鬼祟祟跟踪,仙儿有些意外惊异一声,被发现的秦寿尴尬打了一声招呼,憋足劲试图辩解巧遇。 仙儿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抿嘴娇笑的仙儿完美无瑕,与美艳动人程元珊相比,仙儿多了一份空灵脱俗之美,似乎她每一个细微动作,都能引起万众瞩目的目光。 “仙儿姐姐!” “是仙儿姐姐来了……” 从仙儿空灵之美恢复过来的秦寿,尴尬不已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破茅屋里跑出八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约莫七八岁大的孩童,一惊一喜朝仙儿跑来。 八个衣衫褴褛孩童群拥仙儿笑惫满容,惊呆了不知情的秦寿,进一步重新打量仙儿,没想到仙儿来这里,居然是看望贫困的孩童。 这一刻秦寿觉得仙儿很高尚,虽然她身处风尘青楼,可却保持着一颗行善积德爱心,没有做作低调行善,在这种时代是很少见的。 “别抢,都别抢,每人都有……” 绿嫣提着篮子解围仙儿,打开白布盖着的篮子,白花花的包子吸引了孩童目光,脏兮兮的手争夺绿嫣篮子里包子,仙儿不嫌脏抱起一个脏兮兮小女孩。 “仙儿姑娘,这是你收养的孤儿?” “嗯~” 秦寿刮目相看走向仙儿这边,脸带疑问说出心里话,仙儿含蓄点点头应了一声,放下怀中小女孩,不知如何面对发现自己秘密的秦寿。 “鸦有反哺之义,羊知跪乳之恩,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仙儿谢秦公子美赞!” 秦寿发自肺腑赞誉声,仙儿双眸乍现异样的光,很腼腆地对秦寿一笑,盈盈一礼答谢秦寿褒奖之意,仙儿怎么可能理解不透秦寿话里意思? 秦寿笑了笑没说些什么,在仙儿诧异的目光之中,沿着绿嫣后面步伐,进入贫民孩童破旧茅房院子,领略一下贫民屋环境。 步入破旧茅房院子,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缝缝补补破旧衣衫挂满竹竿,破旧茅房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显得有些昏暗与潮湿。 “仙儿姑娘,这些都是孤儿?” 秦寿没进屋里面去看,也大致猜到里面情况,打心底佩服仙儿的秦寿,转过身看了眼满怀心事的仙儿,没事找话问起这里住着的孩童身世。 仙儿点点头算是回应了秦寿的话,尽管她是怡香楼花魁,可她从不接客,也不卖身,更不屑千金买初夜的达官贵人,在青楼过着悠闲自在生活。 怡香楼属于秦叔宝买下的产业,老鸨在大胆也不敢强迫仙儿接客,逛怡香楼的达官贵人都知道一些内幕,并不敢对仙儿动手动脚什么的。 “仙儿自不量力,让秦公子笑……” “仙儿姑娘,每个人都有量力极限,相比起仙儿姑娘慈悲心怀,反而那些所谓大官自愧不如!” 仙儿幽幽轻叹自嘲声,秦寿出言打断仙儿的自嘲,说实在的仙儿能够做到这些,在秦寿看来很不容易了,比起那些所谓朝廷命官大义多了。 仙儿目光怪怪地打量秦寿一眼,感觉秦寿说话有些怪怪的,很随心所欲的畅谈让人感觉很亲近,又让人感觉有些难以适应,好像并非中原人氏语气。 “仙儿姑娘,不是我多嘴一言,不知仙儿姑娘听过一席至理名言没有?” 仙儿心里怎么想?秦寿没有去猜测,环视一圈仙儿收养的八个孩童环境,目光回到清俗娇艳仙儿身上,心里有了另外一个打算与想法。 “秦公子但说无妨,仙儿洗耳恭听!” 仙儿有些怪怪看了眼秦寿,当接触到秦寿别样目光,仙儿粉脸不争气红润起来,盈盈一礼低下头回避秦寿目光,虚心讨教不请自来的秦寿。 “嗯哼~仙儿姑娘,授人予鱼何不授人以渔?” 仙儿脸红一幕秦寿历历在目,尴尬无比干咳一声,给仙儿一个实质提议,她施舍固然是好,可终究不是事儿,还不如传授孩童一些孩童生存技艺更好。 “秦公子,女子不可教书!” 仙儿明悟过来秦寿的意思,慢慢抬起头看向秦寿,幽幽轻叹一声说出无奈事实,她也想过这个问题,可自古以来就有不成文规矩,女子不可光明正大教书。 “那我呢?” “啊?” 秦寿笑了笑毛遂自荐,仙儿被秦寿的惊呆了,不敢置信愣着眼看向秦寿,说实在的仙儿被秦寿的主动惊呆了。 第036章 贪极生悲 “秦公子,莫要与仙儿说笑……” “对了,仙儿姑娘,待我安排好你就知道了,我有事先回去,仙儿姑娘静候佳音,就这样先!” 秦寿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身不迟而别,仙儿还没反应过来,秦寿就一溜烟跑得无隐无踪,反应过来的仙儿目睹秦寿跑远的身影,婉转幽幽轻叹一声。 本来仙儿想要问秦寿一些事,现在秦寿说跑就跑,仙儿想问秦寿都没有办法开口,只能等下一次遇到秦寿在问了。 回去路上秦寿感觉走路轻飘飘的,或许是寻找到消磨的原因,秦寿再也感觉不到不适应与度日如年感觉,反而有些期待明日到来。 巧遇仙儿看望孤儿一幕,秦寿有了目标与想法,与其荒废无聊三年光阴,还不如改善有限能力范围孤儿生活,钻空子的秦寿自我安慰,杨博士没说过不能帮助古人。 经过三天体验古代生活,秦寿大致了解到古代娱乐文化有些薄弱,街头或酒楼卖艺却是多不胜数,那些孤儿教导一下,或许能够自力更生丰衣足食,运气好还能名声赫起改变他们人生。 “姑爷好!” “嗯!” 心情舒畅的秦寿回到卢国公府门,已是申时一刻,也就是下午3点15分左右,守门两个家仆毕恭毕敬轻唤一声姑爷好,秦寿点点头大摇大摆进入卢国公府。 ‘看来要努力赚钱,寄人篱下也不是事……’ 进入卢国公府豪宅府院,秦寿心里一阵难以自拔,这么寄人篱下也不是办法,得想法子赚够钱买一处安乐窝安身,度过漫长三年光阴才行。 想起程元珊未婚妻这一码事,秦寿患得患失恍惚起来,如此美艳娇妻不缺天打雷劈,可三年一过怎么办?狠心丢下她离去?亦或者带她回现代去? “嗯哼~” “呃……” 秦寿茫然不知所措丢了魂似的走到大厅,裴氏一声干咳声惊醒秦寿,回过魂的秦寿见到雍容富态的裴氏,高耸的发髻别着金花钗和步摇,走起路来衣袂飘飘,环佩叮当回荡不绝。 裴氏的雍容富态美感,陪伴身边的程元珊也不差,广袖短襦温婉妩媚又婀娜多姿,宜喜宜嗔妩媚目光看得秦寿心里荡漾无比。 “贤婿,大清早人影不见,这是打哪儿回?嗯,还有酒气!” “呃,出去吃酒了……” 裴氏轻抚宽袖走到秦寿面前,玉指轻点秦寿额头责备,鼻子贼灵的裴氏马上嗅到秦寿身上酒味,一脸尴尬的秦寿后退两步敷衍回答。 “怕啥?莫不成本夫人会吃了你不成?” “不,不是,只是……” 秦寿后退两步动作,裴氏白了一眼秦寿,尴尬无比的秦寿感觉很不适应,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心里感叹唐朝女子风气就是开放,没有往后朝代那么多约束。 “贤婿,本夫人甚是无聊要紧,在外可曾见到有何新……” “娘~” 裴氏不依不饶刁难秦寿不打招呼出去,程元珊怕有意刁难的裴氏把秦寿吓到,不依轻唤一声手下留情,别把自己未来夫婿吓跑了。 秦寿愕了愕,失神期间想到什么,会错意的程元珊大发娇嗔,轻摇裴氏的手臂,一脸幽怨责备裴氏,还真把秦寿吓到了。 “唉,也罢,闺女大了也不中留,娘走,娘走便是!” 程元珊不依责备目光,裴氏婉转轻叹一声,拂开程元珊摇晃的手,带着抿嘴偷笑的婢女寒梅转身离去,留下局促不安的程元珊。 “秦郎,娘她并没有……” “嗯?走了?” 程元珊见秦寿还在发呆失神,心口像有什么填着,压着,箍着似的,急于解释裴氏没有什么恶意,清醒过来的秦寿挠着头,说出程元珊哑口无言的话。 秦寿伸手拉起程元珊的玉手,程元珊象征性挣扎了一会,无法摆脱的秦寿牵手,最后慢慢停止了挣扎,满脸红晕油秦寿牵着走向花园方向。 走到花园拱门处,秦寿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眼没有人,拉着含羞欲滴的程元珊到墙边,背贴着墙面的程元珊光润的带笑的脸,突然敛住了笑惫,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与恐慌。 “元珊,亲个嘴呗!” 秦寿勾起程元珊洁白的下巴,大胆又无耻直白的话,程元珊羞涩无比极力回避秦寿的目光,秦寿见程元珊没有反抗,迫不及待品尝她鲜艳欲滴的红唇。 秦寿越来越近的面孔,羞涩与不安的感觉毫无预兆地侵袭了程元珊,眨眼间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眉毛显得淡了些,程元珊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颇动,好像是在跟睡眠对抗似的。 啪…… 紧张过度的程元珊,突然一巴掌朝秦寿甩来,毫无预兆的一巴掌,把秦寿扇飞一头栽在地上。 “啊?!秦郎……” “别,别碰我,痛!” 清醒过来的程元珊一脸愧疚欲哭,急匆匆跑到趴在地面的秦寿,伸手欲要扶起秦寿的时候,脸火辣辣痛的秦寿制止程元珊好意,痛,很痛,非常痛…… 此时此刻秦寿的心,如同揉面棍狠搓了一把,亲个嘴而已,不乐意就算了,至于那么狠一个耳光扇来?脸贴地的秦寿欲哭无泪。 “秦郎,元珊不是有意……” “行了,行了,元珊,算了,别强求自己,等适应一段时间再说吧!” 秦寿适应火辣辣脸颊坐到地面,程元珊急哭脸道歉紧张失控出手,挨了一巴掌清醒多的秦寿摇摇头苦涩一笑,程元珊豁出去捧起秦寿脸主动献吻时,秦寿阻止了程元珊冲动举动。 强求的吻不甜,程元珊心里有抵触障碍,在她没有消除抵触障碍前,贸然失去她的初吻,没有美好回忆只会徒添遗憾而已。 “秦郎……” “乖,别哭了,等会你娘看到了,以为我欺负你,非扒了我皮不可,你这不是要我老命吗?” 愧疚不已的程元珊眼泪未止,很是懊恼失控出手,秦寿受不了哭泣的程元珊,好说歹说才让程元珊破涕为笑,伸手抚摸秦寿脸颊未消的掌印。 秦寿一手抓住程元珊玉手,没有挣扎的程元珊头寝在秦寿肩膀,默默地体会朦胧模糊的少女情怀,宽厚的肩膀让程元珊感到很有安全感。 “对了,元珊,你娘不是无聊吗?我有好东西给她解解闷!” “是吗?” 想起裴氏唠叨无聊,秦寿灵机一动想到消遣时间游戏,程元珊慢慢抬起头看向秦寿,不解秦寿说些什么?秦寿没有多说些什么,拉起程元珊的玉手回西苑。 第037章 为难假设 西苑厢房里,秦寿磨完墨持笔写写画画,一脸惊奇的程元珊在一边默默观看,不知道秦寿在写写画画什么,一张纸画满了一块块小玩意。 “秦郎,这是何物?” 半个时辰过去,程元珊见秦寿画好十余张纸,拿起其中一张吹干的墨迹,一脸惊奇与不解问秦寿,里面都画着什么?程元珊一点也看不懂。 每一张牌秦寿都标注,长宽高分别:39.5MM*30.5MM*24.5MM,程元珊看不到MM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秦寿花了半个时辰,画这些做什么? “这可是好家伙,有了它,你娘就不会感到寂寞了,对了,元珊,府里可有雕刻高手?” 秦寿吹干最后一张纸墨迹,晃了晃手里的纸张得瑟无比,卖着关子没有解释纸张里所画之物,而是隐晦告知程元珊,只要制造出来就能解决裴氏的无聊。 可惜手环不是万能的,并没有雕刻这一类的辅组系统,要不然秦寿也不求人,自己动手比起外人靠谱多,现在只能交给外人完成伟大的壮举。 “秦郎,你是指木匠?” 程元珊一脸怪怪看着秦寿,有些不适应秦寿怪怪的语气,在程元珊感觉和认为,秦寿说的话很简单很直接,但是理解的话需要揣摩一下。 “嗯,嗯,算是吧,懂得雕刻就行。” 秦寿也不懂雕刻师傅怎么称呼,程元珊疑问说出答案木匠,秦寿点点头回答,只要懂得雕刻就行,什么木匠不木匠的,秦寿没那个兴趣去知道太多。 “程赋,把程昱喊来!” “是!” 程元珊朝厢房外面轻唤一声,提及程昱两个字,秦寿差点踉跄站立不稳欲倒,一脸无语服了古代家仆的制度,这赐名程昱够厉害的。 要不是秦寿明确时空是唐代,还真以为时空错乱跑到三国时期了,程昱可是三国时期魏国名将,秦寿不得不承认这家仆制度赐名程昱够厉害的。 通过这些天了解,秦寿大致知道家仆制度,贫穷人家进入达官贵人府宅打长工,都必须改姓雇主,直到长工期限到期或被赶出,才恢复他们自身姓氏。 没多久一名瘦骨嶙峋的中年人,身着洗浆褪色粗布衫,在程赋带领下小心翼翼走进厢房,朝程元珊抱拳施礼等候安排。 秦寿打量进来的程昱一眼,他虽然有四十出头,却早已两鬓飞霜,瘦削而蜡黄的脸上皱纹密布,青筋暴露的双手长满了硬生生的茧皮。 “你就是程昱?懂得雕刻?” “是,是的……” 秦寿打量好几遍程昱过后,开口问程昱是不是懂得雕刻?程昱没见过秦寿,听过一些府里的八卦,知道眼前的秦寿是卢国公府乘龙快婿,小心翼翼回答秦寿的疑问。 程元珊在一边跪坐着没说话,秦寿要找的人,程元珊已经安排程赋找来了,她不懂秦寿要做什么,并没有开口去打搅热衷的心情。 “嗯,那你能够造出这样的尺寸木牌吗?大小规格都要一样……” 确定了程昱懂得雕刻,秦寿没有再废话,拿起图纸交给程昱,看看他哪有不懂的地方,把纸张上面的要求逐一说出来。 图纸都是秦寿精心绘画而成,每一张牌明确标注尺寸,需要四个一模一样的牌,140张牌一张不少也不多,可以说是信息量很大的工作。 “这,姑爷,小的不识字……” “……” 程昱待秦寿交代一番后,一脸尴尬地说出秦寿吐血不已的话,得,感情说了那么多,全是白费力气了,又是一个头疼的文盲! 贫穷人家多文盲,这一点秦寿不得不承认,在古代没有所谓义务教育,更没有所谓强制上学一说法,有钱人可以上私塾读书识字,没钱的人只能放牛或帮佃户打工,这是旧时代的悲哀定律。 “不懂可以找管家程蔚,程昱,没你事了,下去吧!” “是!” 程元珊在一边解围程昱,交代程昱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找程蔚帮忙,程昱如获大赦领命告退离去。 秦寿刚想问程昱要多久造出来,程昱逃似的走出厢房,秦寿只能无奈轻叹一声,算了,慢慢等就是了,这事急也急不来。 “秦郎,还痛吗?” 程元珊待程赋醒目退出厢房,彷徨不安地问秦寿,他脸上的掌印还痛不痛?想起失手的一巴掌,程元珊心里很是愧疚与自责。 “没事,对了,元珊,问你个事,你老老实实回答我!” 秦寿看了眼自责惭愧的程元珊,伸手摸了摸消退的掌印,强颜欢笑说谎同时想到了什么,带着期盼的目光很严肃问自责的程元珊问题。 “秦郎你问便是!” 程元珊在秦寿紧盯的目光之中,自责之中粉脸不争气通红一片,垂下头搅弄薄薄轻纱,不知道秦寿要问她什么羞人的问题。 “如果,我说的是假设,元珊,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到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会一直跟随着我吗?” 秦寿带着期盼的目光等待程元珊的回答,这个问题憋在秦寿心里很不舒服,昨夜还纠结不已难以入眠,现在秦寿不得不鼓起勇气问程元珊意见。 三年过后怎么样?又会变成什么样?秦寿心里没有底,也不知道三年以后的事,出于顾虑秦寿不得不跟程元珊打预防针,以免到时候出现难以收拾局面。 秦寿抿心自问真心舍不得程元珊,好歹她是穿越时空第一个妻子,现在就差一个娶过门的仪式而已,迟早会发生的事。 如果真要离开这里回到现代,秦寿怎么也舍不得程元珊如此美艳娇妻,怎么也要想办法把她带回去,后果什么的秦寿干脆什么也不去想。 “秦郎去那,元珊跟着去那,天涯海角伴君行……” “如果是去一个陌生世界,你可能一辈子在也见不到你爹娘呢?” 程元珊默默地抬起头,很明确地回答了秦寿的问题,秦寿没等程元珊后面的话说完,再一次隐晦提醒程元珊,甚至拿她再也见不到爹娘说事。 秦寿假设的话说完,程元珊再一次沉默低下头,双手间颤抖着搅弄裙角,似乎在衡量秦寿话里的份量与得失之间。 程元珊的一举一动,包括她的神情变化,秦寿历历在目看在眼里,凌乱不堪的心情变得越加烦乱,最后化作一阵无奈轻叹一声。 第038章 赶脚排练 当夜,程咬金带着浑身酒气回到卢国公府,裴氏坐在大厅等候已久,见到程咬金入夜才回来,颇有怨言怒视程咬金一眼。 “妖精,又跑哪去喝酒了?” “夫人,这不是要应付老房子那帮人吗?好说歹说费尽口舌不赏脸,只好以酒攻酒才让他们妥协……” 裴氏满心怨言的质问,程咬金如实交代一整日没回家原因,为了达到目地程咬金使出百试不爽的绝招,以酒攻酒把房玄龄等人喝得两眼晕花,最后不胜酒力妥协程咬金无耻保密要求。 论及酒力程咬金很是得意自豪,李靖他们几个喝酒能手,遇到酒魔一样的程咬金全都败北,没有一个是程咬金喝酒高手的对手。 “妖精,咱们这么瞒着秦叔宝,是不是?” 得知程咬金办妥了李靖他们几个,裴氏松了口气同时感到一阵不安,什么都不怕,就怕秦叔宝知道真相后,会把两家关系闹得很僵。 “怕啥?他如今卧病在床,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都不参与任何盛典,蹴鞠赛后在登门说事也不晚,咦?对了,夫人,贤婿是否有练白打?” 裴氏的担忧,程咬金完全不当一回事,秦叔宝的情况程咬金知道的一清二楚,就他那种情况,哪里还有什么心情乱走?一直老老实实躺在家里。 想到临近的初冬赛事,程咬金很想知道秦寿练白打没有?秦寿白打固然很厉害,可也要练习练习保存实力吧?拉下脸做这么事,全都是为了这一次初冬赛事,程咬金可不希望最后出现什么问题。 “练啥练?在东苑那儿帮家里孽畜,说什么筹划皇宫庆典节目。” 提及秦寿练白打的事,裴氏没好气白了眼程咬金,把秦寿吃饱饭带着程家六兄弟回东苑的事说出来,神神秘秘的连裴氏也不给去看,说什么看了没有惊喜之类的话。 说实在裴氏还真不怎么感兴趣,皇宫庆典之事与她无关,她女流之辈也没份进皇宫看这些,一副漠不关心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筹划皇宫庆典节目?” 提及皇宫庆典之事,程咬金感到惊奇不已,就自家六个娃什么本事?程咬金心里很清楚,文不成武不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带着好奇与疑问,程咬金离开大厅前往东苑那边瞧瞧,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程咬金心里很清楚一件事,皇宫庆典向来与程家无缘,每年都是瞪眼看热闹的份。 “跳,跳,步伐不一致,重来……” “啊?还,还重来?” “姐夫老大,不要了吧?好累……” 程咬金进入东苑的院子的时候,大老远听到秦寿喊话声,紧闭的厢房门里传来程处嗣等人喊累声,更是让程咬金好奇不已。 “爹爹,你干嘛?” 程咬金好奇走近厢房屋檐的时候,程元珊在走廊边喊停程咬金,一个闪身挡在紧闭的厢房门口,防贼一样的目光防备程咬金。 “闺女,那个,爹爹进去瞧瞧……” “不行!” 程咬金挤出一丝笑容说出用意,程元珊没商量娇斥一声不行,惊呆一脸不可思议的程咬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爹爹请回,如若不然,元珊喊娘过来,说你发酒疯捣乱……” “行,行,闺女,算你狠!” 程元珊态度很坚决阻拦程咬金进入里面,还拿裴氏出来当挡箭牌,气岔当场的程咬金吹胡瞪眼,索然无趣转身离去。 厢房里,桌椅之类全被清空一边,秦寿手里拿着裴氏借来的竹鞭,严苛无比盯着程家六兄弟,竹鞭的震慑力让程家六兄弟敢怒不敢言。 厢房地面铺了一层搁脚的碎石,程家六兄弟光着脚丫,按照秦寿的要求在碎石上面跳,动作还要达到一致,要是谁慢的在重来一遍。 “姐夫老大,咱们练这个有啥用?” 程处嗣欲哭无泪抬起大脚板,红白相交点点的大脚板,无形在述说着它们遭受虐待,程处嗣质疑起秦寿是不是借机寻仇报复? 所谓的报复理解很简单,今儿坑了秦寿去胡玉楼,消费了差不多50文,现在遭受这样虐待,程处嗣想不怀疑都不行。 “姐夫老大,这和外国使团庆典有什么关系?” “就是,姐夫老大,你不会是……” 程处默在一边附和着程处亮质疑的话,说实在的,他们在这里蹦跶乱跳目地是什么?秦寿又拿着裴氏竹鞭当令箭,难免让程家六兄弟起疑心。 “哟喝~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摸着你们良心告诉我,你们想不想在含元殿大放光彩?” 秦寿晃了晃手里的竹鞭,眼眉不眨一下,大言不惭说出程家六兄弟点头捣蒜的话,用激昂的话蛊惑程家六兄弟一阵热血沸腾不已。 含元殿是举行盛典的地方,盛典举行当夜有上万外国使团围观,想想在那么神圣的地方,当着万国来邦使团面大露光芒,是多么兽血沸腾的事。 “想就勤加练习,勤能补拙,就你们单细胞头脑,不勤加练习……” 忽悠得程家六兄弟热血沸腾,秦寿挥舞手里的竹鞭,打断他们美好的朦胧幻想,用单细胞比喻他们六个,解气比教牛还难的程家六兄弟。 “姐夫老大,单细胞头脑是啥?” “大哥,怎么感觉姐夫老大好像在骂人?” “好像有点是这么回事……” 秦寿的话程处嗣听起来不是味,感觉好像秦寿在骂人似的,程处默的质疑更是让程处亮他们四个感到有点像,秦寿打比喻的单细胞好像不是什么好话。 “单细胞是赞扬你们体形,啰哩啰唆,不练是不是?那好,背诵诗……” “练,咱们练,姐夫老大莫脑,咱们练!” 秦寿睁眼说瞎话把单细胞阴损的话忽悠过去,最后板起脸呼斥他们六个,在秦寿威胁拿诗词说事,程家六兄弟妥协讨好点头哈腰配合秦寿。 开什么玩笑?背诗?这比杀了程家六兄弟还难受,大字不识几个的程家六兄弟,一听到背诗识字什么的,就一个头两个大。 ‘跳得狗熊一样,看来歌词只能等过两天在教他们……’ 秦寿晃着手里的竹鞭,摸着下巴无语看向跳成狗熊一样的程家六兄弟,给他们配备的歌词,只能等他们适应了两三天在考虑了。 这一次能不能顺利进入皇宫,能不能趁机寻找时空球,全靠程家六兄弟新奇表演,吸引皇宫禁卫目光达到自己目的。 第039章 星相异变 “气死本宫也,十二点,十二点……” 皇宫凤阳阁,灯火通明宫殿里,李漱换上雍荣华贵宫装,飞仙髻配上金钗点缀,不施粉黛俏脸恨意十足,手里拿着银骰盅上下摇晃。 凤阳阁内两名宫女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眼前所见一幕,李漱贵为堂堂大唐公主,居然在寝宫里玩起市井之物,要是孔夫子见到这一幕,肯定吐血三升翘辫子。 “作弊,肯定作弊……” 李漱摇了100次骰盅,手酸乏力没有摇出过12点,气愤不已的李漱,很肯定秦寿作弊,要么就是骰子里灌了水银。 可李漱两个骰子都做了手脚灌了水银,始终难以摇出想要的12点,一个骰子还好一点,可这一对骰子摇起来就不是那么好控制了。 “戳死你,本宫戳死你,笑,本宫让你笑!” 与秦寿交锋较量四次,蹴鞠白打,青楼斗音律,赌坊,最后的斗大,每一次都输给秦寿,李漱心里很不爽,取下金钗连戳拿胡桌出气。 每次见到秦寿坏坏的笑容,李漱就难以咽下口恶气,自尊心与好强心作祟的李漱,十分不爽秦寿每一次赢,而且还是赢得那么彻底。 要是咒骂可以杀人,秦寿恐怕不知道被李漱骂死多少次,夜里就寝前咒骂秦寿,成了李漱这三天必修之课,李漱伺奉的两个宫女听多了,自然而然习以为常。 “公主,时辰不早……” 宫女荷叶小心翼翼提醒李漱时辰不早,是时候就寝歇息了,宫女荷叶的话还没说完,李漱杀人的目光,宫女荷叶低下头不敢在出声。 “哼~还不过来伺候,等着,姓秦的混蛋蛋,别有把柄落到本宫手里,如若不然,哼哼哼……” 李漱怒哼一声,呼斥两个宫女过来伺候,两个宫女应了一声走向李漱,在李漱哼哼唧唧咒骂声之中,小心翼翼帮李漱卸下发髻金钗饰品。 大明宫三清殿,占地4000平方米的三清殿早已竣工,殿外一批批皇宫禁卫一丝不苟巡逻,冷清的三清殿楼阁灯火通明一片。 宽敞阁楼里伺奉着三清神像,一名中年道士席蒲而坐,乌发长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香味,与殿内檀香气交融在一起。 天边星空琉璃,席蒲而坐道士在烛火光之中脸如桃杏,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中年道士瞳仁灵动,宛如星辰一样的吸引人。 此人正是李世民御用炼丹道士李淳风,与逍遥自在的袁天罡不同,李淳风更敬业留守三清殿,醉心炼丹与钻研星相卜术。 “袁兄,深夜未眠,有何事?” 殿内响起零碎脚步声,李淳风头也未回,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整个三清殿除了他和袁天罡,就剩下五个炼丹弟子,炼丹弟子夜里不会打搅李淳风。 鼻肿脸青的袁天罡,手里提着一坛美酒,走到李淳风身边席地而坐,枯木老爪大手拍开酒封,一股清香美酒气味散发而出,李淳风无奈摇头苦笑一声。 “袁兄,你即知道有一劫,为何还要以身犯险?” 袁天罡仰头灌了一口酒,李淳风看了眼鼻肿脸青的袁天罡,心里很不解他为什么要以身犯险?明知他自己有劫难,还冒险跑去见不速之客。 李淳风不知道是佩服袁天罡勇气呢?还是佩服他潇洒无所顾忌?脾气怪癖的袁天罡举动,让李淳风很是百思不得其解。 “淳风老弟,老哥我算是领教了,那小家伙不简单!” 袁天罡摇摇头轻叹一声,无奈苦涩一笑放下手中酒坛,算是服了秦寿这个无耻之徒,居然玩出一手气死人不偿命的吃霸王餐。 袁天罡自知自己有一劫难,可袁天罡看得到开头,却看不到自己结局,以至于劫难降临,被醉月楼的伙计狠揍了一顿,要不是李淳风及时赶来救援,袁天罡恐怕早被丢进官衙享受牢狱之灾了。 短暂的与秦寿接触,袁天罡给秦寿很高的评价,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宁静的长安恐怕因为秦寿的出现,又要揭起一阵大风大浪。 “袁兄,那厮面相如何?” 李淳风没想到袁天罡给出秦寿那么高的评价,大感有趣想要了解多一些,袁天罡善于观人面相,这一点李淳风自愧不如。 “嗯,很怪也,法令成,天地相临,乃大官征兆,可其子面如虎,当以武处官,文武曲星相冲,怪,怪也!” 袁天罡捋着山羊须宛若自言自语,百思不得其解秦寿的面相,相人无数的袁天罡,头第一次见到如此复杂难测的面相。 李淳风沉默着脸没说话,袁天罡不但面相贼准,还善知他人的寿天穷通,袁天罡都看不透秦寿的面相,这让李淳风不得不好奇起秦寿。 “袁兄,令郎曾言入朝为官,为何袁兄……” “淳风老弟,一朝为官,百事休,何苦呢?” 李淳风撇开秦寿的话题,转到袁天罡之子袁客师,提及袁客师入朝为官心愿,袁天罡无奈苦笑一声,极力反对袁客师在他自己有生之年入朝为官。 袁天罡拿起酒坛走向楼阁走廊,李淳风紧随其后跟上袁天罡身后,走到楼阁走廊停下来,居高临下俯视三清殿外寂静的皇宫。 “袁兄,程家之女,你如何看?” 步出伺奉的三清神殿,李淳风接过袁天罡酒坛,豪气十足饮了一大口,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及长安闹得沸沸扬扬的程咬金嫁女之事。 程咬金朱雀街大招女婿,天外飞婿让卢国公府成了茶余饭后闲话,不少人推断程咬金嫁女的日子,可偏偏卢国公府出奇的沉得住气,一点风声也没有。 “此女面如满月,唇若红莲,乃大贵之相,他日定为一品夫人,奈何山根不断,扰攘是非斩不断,悬,悬!” 袁天罡仰起头摇摇头轻叹一声,说出他观望过程元珊的面相,尽管当时程元珊蒙着面纱,可依旧逃不出袁天罡锐利目光。 “淳风老弟,你瞧,星相异常,将星云绕,化蛹烟云,福祸难测……” “是福亦是祸,天知晓!” 袁天罡手指天空异常的星相,李淳风摇头轻叹一声,如此异常的星相说明大唐有变故,至于变故是好还是坏,还真是福祸难测那种。 袁天罡沉默着脸色,接过李淳风递回来的酒坛,看着酒缸里倒影晃动的星图,神色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第040章 挑拨升级 第二天清晨,雪花纷纷扬扬从天际洒落,雪花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霎时间,街道、田野、里坊,整个长安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万物的本来面目,被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无声无息地掩盖,取而代之是一层薄薄的积雪,雪花用自然的力量点缀了万物。 “哈~哈秋~~~” 趴窝暖烘烘美梦里的秦寿,忍不住打了响亮一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紧捂了一会被窝睡意全无,迫不得已秦寿从被窝里爬起来。 秦寿醒来第一件事,一如既往查看资料恢复情况,蜗牛速度修复了0.36%资料,速度增加了一些,在秦寿心里小小喜悦了一把。 “什么破天气?说下雪就下雪,还要不要人活了?” 从喜悦进展恢复过来,无法适应一夜下降零下好几度天气的秦寿,骂骂咧咧穿上程赋准备好的入冬衣衫,可惜没有保暖内衣什么的,秦寿怎么穿也觉得有些冷。 程赋掐的时间很准,秦寿穿好衣服的时候,程赋轻轻推开厢房门,捧着热水与洗簌用具走进来,放到一边默默地等待秦寿洗簌。 洗簌完秦寿在程赋怪异目光之中,抽筋似的抖了好一阵,适应了古代恶劣天气,秦寿深呼吸一口气打开厢房门,刺骨的寒风呼啸,吹到脸上如刀割一般,秦寿不禁打了个寒战。 “真是见鬼的冬天!” 崩溃的秦寿哆嗦了好一阵,初冬就这样了,要是到了严冬天气,这还要不要人活了?从小生活南方的秦寿,没见过雪也没体会这么寒冷的天气,受不了严寒的秦寿,在程赋怪异目光裹成狗熊一样。 走出西苑秦寿经过池塘边,池塘没有结冰的池水散发阵阵雾气,感觉雾在脚下漂浮,人在地上好像能腾云驾雾,悠然而去似的。 “元珊,你不冷?” 秦寿来到大厅,见程元珊坐在大厅等候,心里一暖同时诧异无比,这么冷的天气,程元珊居然还穿着单薄的广袖短襦,这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程元珊今天似乎精心梳洗过,美冒泡的坠马髻搭配几枚玉钗,配上她青绿色广袖短襦,宛如广寒仙子降临凡间般,一瞥一笑浑然天成楚楚撩人。 “秦郎,元珊从小习武,无惧严寒,对了,秦郎,元珊熬了肉桂红糖粥。” 程元珊见秦寿裹的狗熊冬眠一样,止不住抿嘴偷笑起来,说出她不怕冷的缘故,末了还呈上她特意熬制的肉桂红糖粥给秦寿。 秦寿这些天都是睡到太阳晒屁股才起来,程元珊就知道秦寿懒惰怕冷,天未亮发现下雪了,连一贯晨练程家六兄弟也忘了,亲自熬制了爱心满满的驱寒粥。 “嗯,嗯,味道不错,还是元珊好!” 秦寿羡慕不已程元珊不怕冷体质,要是手环有冬暖夏凉功能就好了,歪歪一阵的秦寿接过程元珊爱心粥,喝了一口大赞程元珊的手艺。 还真看不出来,程元珊身为大家闺秀,居然有这样的厨艺,程元珊在秦寿夸奖声,甜甜一笑不语,目光定定看着秦寿没有吃相的喝粥。 一碗粥下肚秦寿感觉暖和多了,闲不住的秦寿丢下碗出去逛,当然少不了充当保镖的程元珊,培养感情需要多出双入对才行。 秦寿牵手程元珊的玉手逛街,引来街上过往商客与百姓诧异目光,程元珊开始很不适应,挣不开秦寿厚脸皮十指紧扣牵手,最后程元珊慢慢适应了秦寿大胆,粉脸红扑扑与秦寿并肩而行。 秦寿无视礼法男尊女卑,遇到人多或车马经过,都会悉心拉住程元珊回避,大让程元珊感动与诧异,少女朦胧芳心沦陷在秦寿温柔泡妞手段。 “元珊,你真不是你娘派来监视我的?” “秦郎,娘入冬就变懒,不到巳时不起……” 程元珊今儿特意在大厅等候,秦寿忍不住疑惑是不是裴氏故意安排,当程元珊说出裴氏毛病缺点,好吧,秦寿算是服了极品丈母娘,感情她嗜睡犯懒缺点与自己是有的一拼。 “元珊,走,咱们去乐坊瞧瞧!” 秦寿牵着程元珊温软如玉的玉手,她自幼习武居然没有起茧,还真是奇特的女子,见到前方街道不远处的乐坊,秦寿心里一动拉着程元珊去逛逛。 程元珊没有意见伴随秦寿身边,进入客源还算不错的乐坊,里面传来各种各样乐器试音声,秦寿揭开挂着的门帘进入乐坊,暖烘烘的乐坊与外面寒冷截然不同。 常言说得好,当仇人遇见,接下来的不是故事就是事故,秦寿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不是冤家不聚头,连逛逛街也碰得到翘课三人组,还真是怨份啊! 李漱颇感无聊转身见到秦寿,双目乍现一片奇异色彩,好像碰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哼哼唧唧撅起嘴,用手肘撞了一下看琴的李恪后背。 “漱妹,啥事……” 正看琴的李恪不爽转过身一刻,后面的话李恪说不出口了,目光过滤死敌一样的秦寿,定定看向美艳如广寒仙子般的程元珊,李治鬼头鬼脑转过身看热闹。 “秦郎,你认识他们?” 李恪狂热的目光,程元珊很不喜,没怎么出家门的程元珊不认识李恪他们,程元珊接触李漱敌视目光,那别样目光程元珊感觉怪怪的,问一边停下来的秦寿,感觉秦寿好像认识对面三个。 “怎么不认识?李治,琴棋书画不会,李漱,洗衣做饭嫌累,李恪,坑蒙拐骗精通,屡战屡败的翘课三人组。” “……” 秦寿不屑一顾撇撇嘴,说出对面手下败将三人组,就算他们是金贵的王爷公主,秦寿一样不鸟他们,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 秦寿顺口溜一样说出李恪他们身份,程元珊一脸无语,通过秦寿的话可以判断出,秦寿没少跟对面三位非富即贵的人交手。 ‘看什么看?别以为是公主了不起,敢视我为游戏,我就开挂分分钟虐死你,不服?来啊!’ 秦寿挑拨目光回敬盯着自己的李漱,自持逆天开挂手环,没把李漱放在眼里,她想把自己当游戏玩,先考虑下有没有那个本事,迎接自己随时开挂的手环怒火。 或许是秦寿挑拨成功,又或许是李漱怨恨到极限,愤愤然撞开碍手碍脚犯痴的李恪,李漱杏子眼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拿出杀人行凶般的胆量,朝眼神挑拨的秦寿走过来。 第041章 冤家克星 李漱气鼓鼓走到秦寿面前,程元珊有所戒备握紧粉拳时,秦寿紧了紧程元珊的玉手,程元珊粉脸红扑扑一阵,把气愤的李漱遗忘一边。 “看什么看?” “耶?奇怪了,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看你?我不看你,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你说是不是?大家讲讲道理好不好?” 李漱发飙怒斥秦寿,霸道的语气一副你看本宫就是罪,有程元珊在场不愿气场的秦寿,不屑一顾撇撇嘴,逗起野蛮不讲理的刁蛮公主李漱。 “你……” “我什么我?虽然我还年轻,需要人指点,但不是你能指点得了,元珊,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李漱被秦寿绕头的话气到,抓狂无比手指秦寿说了个你字,秦寿还以脸色顶回李漱,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直让一边的程元珊莞尔一笑,什么话也没说。 程元珊打量走近的李漱,一眼看穿她女扮男装身份,出门少的程元珊没有看穿李漱身份,心里胡乱猜测着她和秦寿有什么过节? “哼~本公,本公子懒得与你这只臭狗熊……” 秦寿伶牙俐齿李漱算是见识了,杏子眼扫了程元珊一眼,见到两人目无法纪手拉手,李漱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嘴上不依不饶顶回秦寿。 李漱思想很超前,内心很抵制封建约束,主张崇尚自由恋爱,秦寿与程元珊无视封建男女授受不亲,广众之下手拉手赢得李漱尊重,但李漱心里还是气不过嚣张的秦寿,总是要想方设法讨回便宜。 “什么臭狗熊?你见过熊会说话?哎呀呀,我一发怒,冬天就到了,冬天一发怒,我就变成暖男了,就是不暖你,咋滴?不服你咬我啊?” 秦寿更是斗嘴斗上瘾,不依不饶逮着李漱的话反驳,插诨打岔没事找事激恼李漱,就是喜欢看到李漱生气的样子,那撅起嘴的样子,在秦寿眼里感觉很逗。 怒了,李漱双手紧握成拳,或许是用力过度,又或许是被秦寿找茬的话气到,两眼盯着这个侮辱者,美眸姗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 此时此刻李漱样子变得很狂乱,撅着粉嘟嘟嘴唇,很想竭斯底里叫喊,也想打人,更想踹秦寿两脚,甚至还想抄起障刀,把秦寿剁成八大块解气。 “漱妹,莫要生是非,如若被父皇知晓,恪哥儿又要挨批了!” 李恪走向李漱这边,及时制止生气的李漱,拉过气愤不已的李漱小声警告,别义气用事制造是非出来,被李世民知道带坏弟妹,肯定又要受罚挨批。 秦寿与程咬金有翁婿关系,李恪很是忌畏爱找麻烦的程咬金,要是秦寿吃亏在程咬金那边嚼舌头,程咬金做事全凭一股劲,肯定会闹到李世民那里,得罪不好应付的秦寿,这对李恪没什么好处。 李恪拉开李漱嘀咕什么,秦寿没心情去偷听,占据上风的秦寿适而可止,牵着程元珊的手看乐器,懒得与无聊王爷公主怄气。 编钟、编磬、琴、瑟、击琴、箜篌、筑、筝、节鼓、笙、笛、萧、篪、埙等乐器,遗憾的是秦寿没有发现奚琴,倒是琵琶比较主流。 “秦郎,你懂乐器?” 程元珊一脸怪异质问走马观花的秦寿,陪着秦寿游走了乐器坊一圈,秦寿一言不发就看又不问,这让程元珊很是不解。 “你跟够没有?” 秦寿带着程元珊游览一圈,没有回答程元珊的问题,心情不爽地转过身怒视身后跟屁虫李治,这家伙一直跟在后面,秦寿心里很是不爽。 好好的逛个街与程元珊发展感情,身后吊着一个小灯泡,秦寿想不发火都不行,懂得什么叫尊重个人隐私不? “10文钱,钱袋,还本公子!” 李治在秦寿不爽瞪视目光之中,拿出10文钱赎回输掉的钱袋,那可是长孙皇后亲手缝制的钱袋,李治懊恼了一宿,好不容易遇到秦寿,以秦寿无耻贬值价格10文钱收回来。 程元珊一脸古怪左看看秦寿,右看看自称本公子小屁孩李治,程元珊感觉秦寿好像在欺负小孩子,搞不懂他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什么钱袋? “哎呀呀,小公子,常言道,失而复得的东西,永远都是二手货,这二手货你要?嗯,那好,便宜点100文卖给你咋样?” “什么?!” 秦寿拿出李治的金丝钱袋晃了晃,大言不惭以十倍的价格卖回给李治,把李治惊得张大嘴巴,一脸不敢置信看向无耻的秦寿。 ‘太无耻了吧?’ 李治忍不住心里谩骂秦寿的无耻,昨天押钱袋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说值100文钱?现在转手就要价100文钱,还说什么二手货,存心气人不是? “很划算的了,你看,这是啥?金线,懂不?100文钱,我还亏了!” 秦寿可不管李治心里怎么想,一副亏本挥泪大甩卖,摆明就是要在坑冤大头的李治,他这么急着要回钱袋,秦寿就狮子大开口。 程元珊不吭声在一边看戏,秦寿坐地起价把玩钱袋,程元珊已经猜到秦寿手里的钱袋,肯定是李治的,至于钱袋怎么跑到秦寿手里,还被秦寿敲诈一笔,这就不是程元珊所知道的范围。 “无耻!” “无齿?不会啊,我牙齿还好好的,不信你看!” 李漱甩开李恪拉扯,怒气冲冲跑上前怒骂秦寿无耻,被李漱骂的秦寿没有生气,咬着字音说出李漱气吐血的话,末了还张开嘴显摆洁白的牙齿。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把钱袋还来?” 李漱被怕惹事的李恪拉开,要不回贵重的钱袋,李治险些急哭出来,遇到秦寿这样的极品老赖,还真是够不幸的。 “哎哎,我不欺负小孩子,明码标价100文钱,你哭也没有用,要不找你爹爹来说说理?” 秦寿没有理会险些急哭的李治,大言不惭说出李治吐血不已的话,找他父皇这不是要他命吗?要是李世民知道他把长孙皇后钱袋拿去赌,不把他吊在太极殿扒皮才怪。 “好吧,好吧,我心肠太软了,要不这样,你打个欠条,欠我90文钱,每天分期10文钱归还,利息一天1文,怎么样?” 眼看李治要哭鼻子跑人,秦寿变通一下以欠条归还钱袋给李治,至于那90文钱和所谓利息,秦寿无所谓收不收得到,适而可止就是了。 没得选的李治咬咬牙,同意了秦寿无耻条件,找乐坊掌柜借来笔墨写所谓欠条,能拿回钱袋就行,至于秦寿所谓利息李治没当一回事,以后少出宫遇不到秦寿就没事了。 “太无耻了,真想揍他一顿!” “同感!” 气不过的李漱气鼓鼓怒骂秦寿,这家伙一直克制着三人,这让李漱很是不爽,一边的李恪点点头表示深有感触,要不是怕惹事捅到李世民那里,李恪还真要抄家伙暴揍无耻秦寿一顿。 第042章 江湖把戏 在乐器坊里游走一圈,秦寿在程元珊惊愕与不解目光,订了两批乐器回去,花费了秦寿足足一贯钱,乐坊掌柜点头哈腰亲自送秦寿出门。 秦寿不得不赞服古代购物就是好,出门不可能带七八斤重一贯钱,乐坊掌柜亲自派人收钱,解决了秦寿没带那么多钱的麻烦。 “秦郎,与你斗嘴的是何人?” 从乐坊出来程元珊止不住心里疑问,秦寿与三个非富即贵的人斗嘴,程元珊感觉有些怪怪的,特别是女扮男装的李漱,处处为难找秦寿的麻烦。 “自讨无趣之人,元珊,看上什么?我包了!” 陪程元珊逛街的秦寿,不想讨论自找无趣的刁蛮公主,怕因为这事搅了好心情,走题话题分散程元珊追问这事,对于那个刁蛮公主,秦寿觉得保持一段距离安全点。 不知道怎么回事,每一次与刁蛮公主相遇,秦寿就感觉她有点危险,给秦寿感觉很迫切的危险感,不知道是心里作祟还是多疑,反正秦寿就是不怎么喜欢,特别是那她自傲为是的眼神。 秦寿有意走题不愿提及这事,程元珊不可能察觉不出来,索然无趣之下没在追问这事,沉默寡言与秦寿一起游走街道。 “元珊,长安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别日子?” 游走初冬的长安街道,纷飞的雪花没有萧条长安繁荣,街道行走各色各样肤色不一的人,大食人,波斯人,罗马人也见到好几个,这让秦寿很是惊异与诧异。 大食国和波斯人见得到很正常,毕竟与大唐相隔不是很远,可罗马人也太罕见了吧?两国之间相隔可不是十万八千里,没什么联系才对吧? “过些日就是万国朝邦,各国特使会来长安……秦郎,你不知晓?” 程元珊一脸古怪看了眼秦寿,说出过几天的喜庆节日,万国朝邦是大唐盛典,各国使团仰慕大唐文化,都会前来观摩大唐的繁荣魅力。 大唐的皇宫就是魅力所在,以往一直不开放的皇宫,会在皇宫外殿含元殿举行盛典,接待各国特使共赏皇宫盛宴与歌舞,当然少不了第二天的友谊蹴鞠赛。 程元珊的疑问,秦寿摇摇头又点点头,万国朝邦秦寿知道一些,但是并没有见过,恐怕很多平民百姓也见不到,毕竟这是朝廷的大喜事,与普通百姓没有什么关系。 值得普通百姓喜悦的是,盛典前后三日长安城取消禁宵,与值得喜庆的春节一样,只是春节的禁宵取消更长。 不怎么敢兴趣这些的秦寿,拖起含羞欲滴程元珊的玉手,在过往百姓指指点点议论声,朝街道边小贩斑斓商品走去,出来逛街不买些东西说不过去。 秦寿手里提着买给程元珊礼物,拿着一包廉价油纸包着的蜜枣儿,所谓的蜜枣儿只是山楂皮层,涂了一层厚厚的麦芽糖浆,跟糖葫芦差不多。 这玩意不会是糖葫芦前身吧?秦寿嚼着酸中带甜的山楂,麦芽糖浆混淆了山楂酸味,那酸甜中匀滋味别是一番滋味,与南宋出现的糖葫芦口味相差无几,只是并非用竹签串起的。 “要是有糖果就好了!” 秦寿看了眼腼腆淑女吃相的程元珊,打心底感叹一声,要是有糖果就好了,或许能够让程元珊品尝到不一样的甜蜜回忆,可惜这个时代没有。 “糖果?秦郎,糖果是何物?” 程元珊粉红嘴角沾了些麦芽糖,好奇问起感叹连连的秦寿,糖果,程元珊没有听说过,看秦寿期待朦胧的样子,程元珊有些好奇。 “嗯,没,没什么,元珊,那边有热闹,一起去看看!” 清醒过来的秦寿摇摇头,没有解释糖果是什么,前方不远里坊入口,传来一阵阵惊呼声,还有一大堆人围绕,秦寿好奇拉起程元珊朝围观的方向跑去。 程元珊在秦寿拉手下,慢慢适应了目空一切礼法的秦寿,心里一阵甜蜜蜜的跟随秦寿身后,眼神迷离地看着秦寿熟悉的背影。 “太上老君教吾杀鬼,与吾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 “兄台,咋回事?” “唉~闹鬼呗,真是可怜,这张三家真是歹命,居然家里闹鬼,昨夜一家五口全死在屋里……” “可不是,听闻伊道长法力无边,斩杀过不少妖魔鬼怪……” 秦寿把大包小包挂在身上,拖着程元珊的玉手前来看热闹,听到里面道士作法念咒声,还有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议论声,秦寿忍不住皱起眉头。 自古三山五岳、五湖四海,上至庙堂之上,下至市井之间,皆称江湖,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世间一切行事之术,皆可称江湖骗术。 什么闹鬼?什么道士作法,全是骗人忽悠的东西,对于无神论的秦寿来说,最讨厌这些江湖术士骗钱,这回倒好,真遇到了一个江湖骗子。 “秦郎,走吧,莫要沾惹晦气!” 听到好事百姓讨论闹鬼,还有里面道士作法念咒,程元珊有些忌畏与害怕,生怕秦寿看热闹招惹晦气,闹鬼是很晦气的,运气不好说不准还真招惹晦气回去。 “元珊,世上那来的鬼?都是愚人的江湖之术……” “兄台,话可不能乱言!” 秦寿极力否决程元珊的话,压根不相信世上有什么鬼怪,秦寿纠正程元珊思维的时候,一把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否决了秦寿大不敬的话。 秦寿寻声望过去,一名十五六岁帅气年轻人出现秦寿眼前,阳光打在年轻人的身上,渡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只见其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 “走,元珊,我今儿心情好,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江湖之术!” 秦寿没鸟比自己帅气的年轻人,拂开一脸愕然的年轻人,拖着百般不愿意程元珊的玉手,挤开挡道的好事百姓,砸里面江湖骗子的场子。 秦寿拉着程元珊挤进人群前头,只见里坊院子里,一名中年道士极力卖弄翻转基本功,院子里设下了作法用的法坛,一男一女道童屹立一边,涨红着脸色仰望作法抓鬼的道士。 第043章 专业揭底 伊道长在里坊院子里又是念咒,又是跳蒙人的大神舞,法坛前摆着五具盖着白布尸体,两家对邻的王武家眷,虔诚求神保平安。 秦寿摸着下巴看伊道长玩江湖把戏,蒙人的伊道长还在跳大神,秦寿耐着性子等伊道长露马脚,在上去揭穿他的小把戏,让围观百姓知道他真面目。 程元珊不安地拉扯秦寿好几次,见秦寿无动于衷不肯离去,程元珊只能干瞪着眼着急,又舍不得丢下秦寿一人离去,只能留下来陪伴秦寿看热闹。 “真是邪乎了,听说昨夜死了不少人。” “是啊,每年到这个时候都死人,唉,这是招了什么邪?” “据说好像是前朝冤魂作祟,很邪乎……” 愚昧无知看热闹百姓议论纷纷话题,秦寿心里一愕,眼睑里的隐形镜片自动扫描一遍房屋,超标的CO警报提醒在隐形镜片出现。 CO是什么?秦寿心里很清楚,那可是无色无味有毒的一氧化碳,更惊人的是,所谓闹鬼屋子空气中的一氧化碳浓度,居然达到6400ppm时! ‘这那是什么闹鬼?分明就是烧炭引起的一氧化碳中毒!’ 有逆天手环检测到一氧化碳超标,秦寿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感情张三家死因是烧炭通风不好原因,导致一氧化碳超标中毒而死的。 秦寿知道一氧化碳厉害,空气中的浓度达到50ppm时,健康成年人可以承受8小时;达到200ppm时,健康成年人2~3小时后,轻微头痛、乏力;达到400ppm时,健康成年人1~2小时内前额痛,3小时后威胁生命。 所谓闹鬼屋子都达到了6400ppm时一氧化碳,30分钟不用正常人都会死亡,还把窗户关的这么严密,这不是活着不耐烦自寻死路吗? 秦寿被闹鬼屋子里超标一氧化碳惊呆时,伊道长捉鬼到了高潮戏份,玩起杀鬼见血的江湖把戏,引来愚昧无知看热闹百姓惊呼声。 秦寿在欢呼声之中清醒过来,只见伊道长手持宝剑乱舞,用“神仙一把抓”的方法由尸体身上抓出疫鬼,扔在一个剪好的黄裱纸人身上。 “丫丫~~妖孽,受死!” “好!” “伊道长就是厉害……” 伊道长咿咿呀呀鬼叫一声,将宝剑蘸水后砍在纸人上,纸人立刻被砍出斑斑血迹,引来看热闹的百姓鼓掌声,以及邻舍王武家跪拜上缴1贯钱辛苦费。 “贫道乃出家人,斩妖除魔乃分内之事,岂能坐收凡人财……哎呀……” 伊道长见到1贯钱辛苦费,双目大亮还死撑着一派道骨仙风,等待王家人感激涕零硬塞过来,伊道长没等到王家人塞钱,却等来了一只飞鞋。 43码丝履从伊道长正脸滑落,白净的脸孔出现鲜明的鞋印,跪谢的王家人彻底傻了眼,那个家伙这么无礼?居然公然丢鞋羞辱伊道长? 围观百姓张大嘴巴傻了眼,整齐一致目光看向下黑手的秦寿,饱受瞩目的目光程元珊粉脸通红一片,被秦寿发飙丢鞋举动打败了。 “那个王……” “耶?奇怪了,道长法力无边,为何接不住我凡人一鞋靶子?” 当众被羞辱的伊道长竭斯底里叫骂出声,秦寿单脚跳到杀人目光的伊道长面前,用脚撩起地面的丝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激得伊道长火冒三丈。 “你……” “我什么我?好你个江湖骗子,我都不好意思揭穿你了,你怎么还有脸出来骗?还用这过气的杀鬼见血把戏糊弄人?丢不丢脸你?” 秦寿无视恼羞成怒的伊道长,穿起丝履义正言词讽刺伊道长行骗,一语道破伊道长骗人的把戏,什么杀鬼见血江湖把戏,秦寿早见多了这些小把戏。 “哼~凡夫俗子岂能……” “哟呵~~还嘴硬是吧?那好,既然你杀了鬼,鬼呢?鬼在那儿呢?” 被揭底的伊道长阴沉着脸冷哼一声,用凡夫俗子敷衍过去,秦寿不依不饶继续为难伊道长,挂不住脸的伊道长恨不能一剑活劈了秦寿。 “小兄弟,伊道长乃活神仙,莫要乱……” 四十多出头的王武捧着1贯钱走上前,好说歹说奉劝大不敬的秦寿,伊道长见到王武奉上1贯钱,不爽的心情好多了,顾不得什么扭捏领钱闪人才是真的。 “啊~~~~痛,痛……” “小兄弟,使不得……” 秦寿一把逮住想要领钱的伊道长,用力一掰伊道长的手腕,伊道长杀猪似的惨叫一声,噗通一声跪地嘴里大呼痛,王武吓了一大跳制止秦寿无礼。 “太无理了,此人怎可如此对待伊仙人?” “就是……”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指责秦寿的无礼冒犯仙人,围观百姓纷纷指责秦寿无礼,程元珊皱起眉头满心不悦,心里更是疑惑秦寿到底玩什么把戏? “大叔,别信这个江湖骗子,这不是什么鬼作怪,是……算了,我心情好,简单演示一遍伊道长杀鬼见血把戏,乡亲们都看好了,莫要信这个骗子!” 秦寿无视围观百姓指责声,好心劝说王武别上当受骗,刚想解释张三家死因并非闹鬼,而是一氧化碳中毒引起。 想到解释超前的化学反应知识,愚昧迷信的百姓未必会信,秦寿只好换一种方法,揭破伊道长骗人把戏。 “小兄弟,这……” “他也会捉鬼?” “不会吧?” 秦寿的话惊呆了王武,清醒过来的王武白班为难,好好法事变成这样想说些什么,围观百姓议论纷纷声盖过了王武的声音。 “乡亲们,看清楚了,这并非什么妖魔鬼怪作祟,是这个伊道长在妖言惑众,秘密在这纸符里,看清楚了!” 秦寿当着所有人的面,拿起伊道长骗人把戏的黄纸符,当着围观百姓面前,拿起法坛上所谓清水,朝黄纸符泼过去,眨眼间整张黄纸符变成血红色。 “啊?!” “怎么会这样?” “假的?!” 黄纸符变成血红色一刻,惊呆了目瞪口呆的围观百姓,王武更是傻了眼,手里的1贯钱掉落地面,伊道长面如死灰噗通一声坐到地面。 程元珊惊异着目光看向秦寿,围观百姓里,开始秦寿见到的帅气年轻人,一脸愕然看向揭穿伊道长老底的秦寿,似有所悟点点头。 “看清楚了吧?这并非什么法术,是骗人不入流小把戏,如若不信大可回家玩,用姜黄和碱水……” 秦寿恨铁不成钢摇头轻叹一声,没文化就是可怕,难怪骗子在古代那么吃香,就是抓住了百姓愚昧无知迷信,随便动点手脚就能忽悠人。 所谓杀鬼见血原理很简单,黄裱纸是用姜黄(中药)水染过的,清水实际是碱水,古代道士炼丹不缺这些,姜黄遇见碱就会变成血红色,杀鬼见血秘密就在这里。 第044章 一氧化碳 “好哇,原来是骗子!” “打死他……” 秦寿揭了伊道长骗人把戏老底,围观百姓变得群情愤怒,其中不乏有被伊道长骗过的人,叫泱的最凶要打死骗人的伊道长。 伊道长惊慌失措双手撑地往后爬,两个伺奉金童玉女见势不妙,抛师弃门落荒而逃,愤怒围观百姓还算有点良知,没有拿不懂事的小孩子撒气。 眼看愤怒百姓暴走要揍伊道长解气,程元珊怕秦寿在混乱受伤,哪怕知道秦寿比自己厉害,程元珊还是忍不住跑到秦寿身边保护。 “乡亲们稍安勿躁,这位兄台,袁某见兄台见多识广,有一事不明,既然此屋不是闹鬼,那屋里人是如何死的?” 帅气的年轻人从愤怒围观百姓里走出来,平息了愤怒围观百姓怨气,怕围观的百姓做出过火之事,转移话题救伊道长一命。 尽管伊道长骗人是不对,可他好歹也是一名道士,对于这种败类自然会有道教的人收拾他,当然伊道长等会也会受到应有报应惩罚。 “小兄弟,对,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帅气的年轻人问出在场的人问题,包括醒悟过来的王武一家人,王武愤怒瞪视一眼骗人的伊道长,用怪异的目光看向秦寿牵手程元珊,求解答隔壁邻居死因。 王武的求知解答的疑问,围观百姓目光一致看向秦寿这边,众目睽睽之下程元珊脸皮薄,瞬间粉脸通红一片,好几次想要挣开秦寿大胆牵手,都没有办法挣开秦寿的十指紧扣。 “你是谁?” 秦寿没有理会王武怪异目光,反而目光看向有意庇护伊道长的帅气年轻人,心情很是不爽他想要干什么?伊道长骗人那么多被人打,秦寿觉得很合理,正所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小生袁客师,并无恶意,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秦寿!” 帅气年轻人姗姗有礼作揖,自报姓名还不忘讨教秦寿名字,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秦寿以哥是大哥的姿态,简练报上大名。 袁客师啥人?秦寿不知道也没这个兴趣,在程元珊打量袁客师的时候,吃醋拉了拉程元珊,感受到秦寿醋劲的程元珊羞愧又甜蜜俯下头。 “秦兄果然是性情中人,袁某佩服,话说回来,此屋一家五口死因,袁某甚是好奇,秦兄可否指点迷津?” 袁客师竖起拇指头佩服不已,秦寿无视世俗礼仪牵手程元珊,袁客师就知道秦寿并非常人,秦寿的面相袁客师一点也不透,变化莫测还引起程元珊命运,这才是袁客师最不可思议上前结交原因。 秦寿能够识破伊道长骗人小把戏,袁客师就知道秦寿不简单,而且秦寿上前阻止王武受骗一幕,袁客师从头到尾都看得仔仔细细,猜测秦寿肯定知道张三一家五口真正死因。 “好吧,其实死因很简单,主要是由于冬天用烧炭取暖不当引起的,张三家门窗紧闭排烟不良,从而产生大量一氧化碳……” 秦寿在好学又姗姗有礼的袁客师求知下,如实说出张三一家真正死因,其实就是烧炭取暖引起一氧化碳中毒,里面的一氧化碳超标严重,搬运尸体的人还把门关死,里面的气体一直没有消散。 围观的百姓在秦寿超前理论解答下,懵懵懂懂地频频点着头,至于什么是一氧化碳中毒?鬼知道是什么玩意?烧炭中毒倒是听明白了,张三家买了毒炭。 要是秦寿知道围观百姓心中所想,肯定气吐血写个服字给他们,一氧化碳中毒怎么跟买到毒炭牵扯在一起了?这理解能力还真是无敌。 “一氧化碳?秦兄,何为一氧化碳中毒?” 袁客师愕然失神好一会,最终还是没理解透一氧化碳是什么,不耻下问虚心向秦寿讨教,所谓的一氧化碳中毒是什么? 袁客师自骁苦读群书十二载,览阅无数典籍与诗书,还真没听过什么一氧化碳,更别提什么一氧化碳中毒,秦寿给袁客师感觉,就好像一个启明灯。 秦寿在袁客师愕然目光之中笑了,笑得那么的狡黠与邪恶,袁客师第一感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当然倒霉鬼是那个?袁客师心里一清二楚。 “乡亲们,想不想知道什么叫一氧化碳中毒?又想不想知道遇到这事,怎么进行急救?” “想!” 秦寿朝围观没离去百姓哟喝起哄,围观百姓连连点头应着,什么一氧化碳中毒?他们不清楚,不过他们倒是很好奇张三一家死因,办事效率极差的官府,到现在还没有过来领尸办案。 “那好,有请我们伊道长亲自示范一下!” “好!” “活该……” “啊?不要……” 秦寿松开程元珊的手,在程元珊惊愕目光,一手逮着欲要逃跑的伊道长,解恨的围观百姓千夫指伊道长,吓破胆的伊道长被秦寿伶小鸡一样,走向张三家紧闭的屋门,推开门把伊道长丢进去。 “放,咳咳……放……” 伊道长被秦寿丢进张三屋里关上门,在屋里求饶的伊道长呛得两眼泪哗哗,连连咳嗽拍门求饶,断断续续哀嚎求饶声从屋里传来。 “所谓一氧化碳中毒,就是烧炭的时候,不注意打开窗户,炭火产生大量有毒烟雾,这些烟雾无色无味却很致命,超过一定的份量就好像里面伊道长一样,一盏茶时间可以要人命……” 秦寿在袁客师冷汗淋漓目光之中,一手拉着门当众解释一氧化碳中毒原因,包括中毒主要现象,烧炭出现头晕或呕吐之类,就是表示一氧化碳超标了。 围观百姓懵懵懂懂地点头,直到秦寿松开并打门的时候,伊道长直挺挺躺在屋里一动不动,秦寿用衣袖捂着鼻子走进去,把伊道长从屋里拖出来。 “死了?!” 袁客师懂一些医术,秦寿把伊道长拖出来的时候,发现伊道长面色呈樱桃红色,伸手摸了摸伊道长脉搏,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的脉搏,袁客师惊呆不敢置信。 “这是假死,还有救,都上来,教你们一招急救办法,机会只有一次,错过没下次,对对,都上前来,看清楚了……” 袁客师判断伊道长死的话,惊呆了围观百姓,秦寿在程元珊一脸担忧走过来之下,安慰了一会担忧的程元珊,末了踢了一脚濒死状态伊道长,招呼围观百姓过来欣赏急救方法。 “嗯,我这手法有些暴力,你们别学,只适用于伊道长这情况,正常以手挤压胸口几次便可,最后掐人中……” 秦寿当着围观上前百姓面,解开伊道长的道袍领子,在袁客师瞪大眼目光之中,一拳打在伊道长胸口,濒死状态的伊道长猛然真开眼,张口喷出一口浊气与堵塞淤物。 “别,别,打了……” “活了?!” “耶,真的活了!” 秦寿不解气在踹伊道长胸口一脚,樱桃血色消退不少的伊道长,孱弱求饶秦寿脚下留情,围观的百姓一惊一乍,直接把秦寿当神人般崇拜。 “秦郎,你怎么欺负起人了?” 秦寿在围观百姓叹服与崇拜目光之中,洋洋自得牵着程元珊玉手离去,程元珊白了秦寿一眼,没想到秦寿还有这么坏欺负人一面。 “呃,元珊,冤枉啊,我从不以强凌弱~~真的,说实在的我欺负他之前,真不知道他比我弱,我从不说谎!” “……” 秦寿大言不惭信誓坦坦,说出程元珊一脸无言以对的话,秦寿在我从不说谎,心里补充一句,除了这句话以外…… 第045章 夸夸其谈 “秦兄请留步!” “我跟你很熟?” 整治完骗人的伊道长,秦寿拉着程元珊玉手离去期间,袁客师追上来拦住秦寿的去路,心情不爽的秦寿上下打量拦路的袁客师。 好不容易有机会与程元珊二人世界,促进一下双方感情,袁客师没完没了做灯泡,秦寿心里很是不爽,没见自己忙着泡妞吗? 程元珊默默地在秦寿身边没说话,目光戒备着挡路的袁客师,感觉袁客师有点眼熟,又好像某个见过的人,一时间记不起在那里见过。 “秦兄满腹经纶,袁某自愧不如,心有疑问想向秦兄讨教,不知秦兄是否赏脸?前往雅香楼畅饮一番?” 袁客师没有在意秦寿不爽的心情,姗姗有礼作揖邀请秦寿前往雅香楼座谈,秦寿看了眼袁客师手指雅香楼位置,距离闹鬼里坊不远的隔条街。 雅香楼不比东市的胡玉楼差,三层高的楼阁看起来,雅香楼旗帜在楼阁迎风飘舞,远远看起来雄伟壮观无比,更吸引秦寿目光还是楼阁,开了一间间小窗柩,不用问也知道是雅座包厢之类。 “你请客?” “秦兄不讹袁某,这顿酒菜袁某还是付得起!” 袁客师请客到雅香楼,秦寿琢磨了一会,心里想着不吃白不吃,说出袁客师苦笑不已的话,袁客师很明确自己请客的想法。 雅香楼消费是很贵,可只要秦寿不讹自己,袁客师自信还是付得起,这一顿交友的酒钱,头一次遇到秦寿如此奇怪复杂命理之人,还懂得一些袁客师没见识过的新奇本事。 袁客师觉得秦寿不简单,好奇心驱使下,有意想要多了解一些,当然最重要还是结交秦寿,秦寿给袁客师的感觉,有种良师益友的错觉。 “好,杀你!” “杀我?” 秦寿爽快答应下,蹦出一句袁客师冷汗淋漓的话,醒悟过来的秦寿猛拍自己脑门,没有解释太多,直接伸手示意袁客师前面带路。 走在前头的袁客师,一脸怪怪看了眼秦寿,感觉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简单又直接没有丝毫文酸做作,很是让人易懂又很难判断用词原因。 程元珊打心底很是不满多出个袁客师,可这是男人之间交际,身为女儿身的程元珊,尊重三从四德法则,没有多嘴掺合男人之间事。 雅香楼热闹非凡,进出富商文人甚多,一楼是普通人吃饭之处,二三楼为高档贵客食住之处,酒保忙的焦头烂额,掌柜数钱数的手发抖,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馋人味蕾。 秦寿牵着程元珊的玉手选靠窗而坐,袁客师招来雅香楼酒保,点了一些还算上台面的酒菜,什么胡烧肉、羊皮花丝、金钱发菜、撺双丞、胡羹等等。 袁客师点的菜名,秦寿全都没有听说过,酒过一巡等酒保上齐菜,秦寿嗅着香味四溢的菜肴,不敢在小视唐代传盛已久的名气。 羊皮花丝与撺双丞是秦寿吃过最爽的菜,那美味别致爽滑的猪肚头和鸭胗制美味,吃得秦寿满嘴流油,一边的程元珊默默地关注秦寿喜欢吃的菜。 “秦兄,袁某有一事不解之处,还望秦兄解答!” 袁客师待秦寿吃完美味的羊皮花丝与撺双丞,亲自帮秦寿斟满一杯美酒,虚心向秦寿讨教,他心里一直没有弄明白的疑问。 “嗯?问吧,大男人说话别文绉绉的!” 吃饱心情大好的秦寿,舔舔嘴喝了口酒解腻,这个时期茶都是有钱有势奢侈品,导致酒成了主流茶余饭后饮品,当然也不乏女孩子喝的银耳羹。 秦寿目光一直没停留程元珊身上,很喜欢看程元珊喝银耳羹,她淡淡的眉毛这么一轩,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有些俏皮又带着温婉素雅。 “秦兄,你是如何算准伊道长窒息?” 秦寿心不在焉目光逗留在程元珊身上,袁客师摇摇头苦笑一声,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很好奇秦寿怎么算的那么准? 袁客师不是笨蛋,相反他很聪明,秦寿在整治伊道长的时候,一举一动袁客师都观察一清二楚,就是没弄清楚秦寿怎么算计的这么准时? 秦寿说的什么一氧化碳中毒,袁客师到现在一头雾水,无法理解太超前的知识,但烧炭烟气使人中毒死亡,袁客师倒是听懂和学到东西。 “嗯,这个嘛,熟能生巧,在我们那边经常发生这样的事,见多你就习惯了。” 秦寿还真被袁客师问倒了,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有逆天手环,能够算到伊道长承受一氧化碳极限吧?只能胡言乱语把袁客师打发过去。 秦寿一边敷衍有意结交的袁客师,一边桌底下小动作逗弄程元珊,不知情的袁客师阔谈十足,而程元珊被秦寿乱来逗弄的粉脸红扑扑,算是怕煞不看地方场合的秦寿。 “唉~” “你叹气什么?” 袁客师突如其来的叹气声,秦寿从程元珊逗弄之中停下手,一脸不解回过神看向袁客师这个电灯泡,好端端的叹气什么?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袁客师大方请客,秦寿多多少少表示一下关怀,无情无义不闻不问说不过去。 “秦兄有所不知,袁某苦读寒窗十余载,一心想入朝为官,为民办事,奈何家父三番五次阻拦……” 袁客师把心烦之事述说出来,心有抱负想为民办事,奈何他爹极力反对,说什么庙堂之内有他无我,空有理想报负却无从施展,这让袁客师很是心烦不已。 “嗯,你这是典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妄想症,其实不用入朝为官,一样可以为民谋利,正所谓一入官场深似海,黑的人可以漂白,白的人一样可以飘黑,庙堂与江湖真那么重要?” 秦寿义正言辞纠正袁客师想法,做官为民办事出发点固然是好,可官场就是一个大染坊,什么阴谋权术一箩筐,白的也可以熬成黑,从而忘记当初做官本义。 要是给秦寿选择的话,秦寿宁愿逍遥江湖,也不去庙堂勾心斗角,这样活着太累了,有这心思勾心斗角,还不如想法赚钱三妻四妾逍遥快活,钱多了赏点出去做善事,比当官的快活多了。 袁客师愕然失神看着秦寿,似乎被秦寿至真之理话镇服,又似乎在琢磨秦寿的话道理,秦寿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话,让袁客师感觉秦寿好像看破了世俗烦恼一样高人情怀。 “好,好,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秦寿看了眼被震住的袁客师,拿起酒耳打算喝完闪人的时候,一把不请自来豪爽的声音,打破了秦寿吃完拍拍屁股闪人的想法。 (三更奉上,求收藏,推荐,打赏,你们的支持是我的动力……) 第046章 越王李泰 秦寿寻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披着一袭白色披风全身雪白,犹似身在烟中雾里,除了一头黑发之外,而且还是非常滑稽的胖。 远远地只见胖子一摇一摆地走过来,挪动着他那两条粗短的腿,腆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滑稽吃力走路的样子,真像一只蹒跚的肥鸭子。 在近一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那圆嘟嘟脸上肥肉颤动,满头大汗淋漓,看样子走这么点的路,还真把他累得够呛。 胖子身后跟随四名黑衣披风护卫,剑悬腰间一步不停跟随胖子身后,风尘仆仆的披风还夹带着白色雪花,一看就知道是赶了很长时间的路。 ‘这死胖子什么来……’ “袁客师见过越王殿下!” 秦寿惊奇不请自来胖子什么身份时,袁客师毕恭毕敬作揖喊了一声越王殿下,秦寿更是惊讶不已,这死胖子难道是李世民次子魏王李泰? 越王,李泰现在是越王,那秦寿可以肯定胖子的身份,就是不久即将受封的魏王李泰,传闻李泰是胖子一个,还真的是人间如其名。 “大胆庶民,见到王爷还不下……” “尓敢?” “放肆,左护卫,退下!” 李泰身边护卫领头见到秦寿没有行礼,拔剑喝骂同时引来程元珊愤怒,拍桌而起与护卫领头对视,李泰板起胖嘟嘟的脸,挥手喝退侍卫领头。 左护卫在李泰挥手下,收剑回鞘领命应声低下头,秦寿站起来的时候,程元珊主动走到秦寿身后,不敢跨越现实束缚的男尊女卑。 “孤王李泰,被公子阔气豪杰折服,手下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公子莫怪,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李泰气度不是一般的好,见秦寿衣衫与气度不凡,全是名贵绸缎剪裁而成,加上程元珊很像某个人,李泰放低身段结交同时问明秦寿身份。 就算是秦寿衣衫寒酸,眼光毒辣的李泰也会诚诚之心相交,在李泰看来能够说出先天之忧而忧,后天之乐而乐的人,定然是有才学有抱负之人。 善交有才学之人的李泰,第一眼看中了气度不凡的秦寿,认定秦寿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定然有一番大作为,这对李泰争夺皇位很有用。 “秦寿,这是我的内人程元珊!” 秦寿不习惯古代款款条条约束,不吭不卑模仿袁客师抱拳作揖,自报姓名与程元珊的身份,秦寿当着李泰面自称程元珊内人,程元珊怒气消退的粉脸,再一次不争气脸红耳赤起来。 袁客师愕然发呆,现在他才知道秦寿身边程元珊的身份,没想到居然是恶名远播程咬金千金,袁客师冷汗直流背脊,乖乖个地洞,这可是不得了大事! “原来秦公子,失敬失敬,哦,传闻卢国公府千金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秦公子,孤王很是羡慕你!” 李泰先是婉转抱拳喜得秦寿好感,当秦寿说出内人程元珊,李泰恍然大悟又羡慕不已,没想到秦寿居然抱得程咬金大腿,李泰更加器重起秦寿。 “秦公子,袁少郎,程姑娘,坐,坐,孤王今日坐庄,来来,坐!” 懂得笼络人心的李泰,爽快又豪气十足,邀请秦寿和袁客师还有程元珊重新落座,在李泰眼里,秦寿身价直线上升,比他开始招募的客寮更有价值。 李泰心里很清楚又懂得衡量利益,程咬金在大唐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更别提他家夫人裴氏了,毫不夸张地说蹬蹬脚都能产生不小地震。 秦寿坐收了程元珊,无疑是拥有程家一大半人脉,秦寿是一匹打破势力平衡黑马,心知肚明的李泰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热情又没有架子拉拢秦寿。 “酒保,这酒菜撤了,把你们雅香楼最拿手的招牌酒菜全呈上来!” “是,是……” 李泰呼喝招来瑟瑟发抖的酒保,阔气十足点招牌酒菜,酒保心惊胆战连连应着,小心翼翼收拾干净桌面,重新上过一席雅香楼镇楼招牌酒菜。 王爷亲自降临酒楼,酒保和掌柜不敢怠慢,优先准备好李泰的酒菜,每一道菜呈上来,都要经过左护卫银针试毒才能呈上。 “王爷不必客套,我们早已……” “哎哎,秦兄,话不可这么说,孤王今儿心情好,有幸结识秦公子,这酒一定要喝!” 撑饱的秦寿实在吃不消美食当头,推脱李泰的好意请客,李泰不以为意热情十足,斟满一杯美酒要与秦寿痛饮一番,至于袁客师直接过滤无视。 受不了李泰热情敬酒,秦寿勉为其难硬着头皮,一饮而尽以示给面子李泰,程元珊陪伴秦寿身边跪坐着,小口品尝了一下她不喜的美酒。 程元珊不喜与太多陌生人在一起,哪怕李泰是王爷身份也好,程元珊也不会卖面子给他,要不是秦寿在场,直接甩袖不屑一顾离场了。 ‘无事献殷勤,这家伙想干什么?’ 李泰一杯又一杯相邀,秦寿干脆放开来者不拒,心里琢磨着李泰的用意与意图,李泰这么好客与熟络结交之心,秦寿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来。 不是很了解历史的秦寿,不知道李泰最终结局如何?手环里面资料还在修复之中,恐怕很长时间帮不上秦寿什么忙,秦寿只能戒备李泰的热情。 秦寿虽然不是很了解历史,但是心里却很清楚一件事,与王爷结交很容易摊上争夺皇位漩涡,搞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陷进去。 ‘怪哉了,这家伙什么来头?’ 袁客师郁闷着脸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心里疑问,李泰与秦寿结识一刻起,袁客师居然看不出李泰的面相了,这让袁客师自骁得到家传相术备受沮丧打击。 而引起这样的沮丧打击罪魁祸首,就是含笑应付热情李泰的秦寿,袁客师开始慢慢对秦寿感到有兴趣,秦寿现在给袁客师感觉,就好像一个无法解释的迷。 “秦兄,孤王刚从封地领诏回长安,过两日孤王要举行冬……” “哟~哟哟~~这不是越王吗?” 酒过二巡心情大好的李泰,胖嘟嘟的手放下酒耳,打算盛情邀请秦寿的时候,一把阴阳怪气搅场子的声音,打断了李泰邀请秦寿的话。 好好的笼络人心机会,突然其来被人打断,李泰愤愤然寻声望过去,咬牙切齿怒视着搅局的人,秦寿愕然看向搅李泰局的人。 第047章 相煎太急 李恪,李漱,李治逃课三人组,大摇大摆走过来,李治见到李泰在场,很想逃跑又不敢逃,逃的意义不大了,李泰早就发现他了。 李泰与李治同为长孙皇后所生亲兄弟,并没有什么所谓兄弟亲密关系,李泰敌视李恪的目光,其中也包含了年幼墙头草李治,至于李漱?李泰直接把她过滤无视。 李漱在李泰眼里只是女流之辈,产生不了什么威胁,倒是李恪这个家伙,比起李泰的亲大哥李承乾,简直是差不了多少威胁劲敌。 现在李恪跑来搅场子,坏了李泰邀请秦寿参与冬猎,拉近与秦寿熟络关系,这更是让李泰心生不爽,认定李恪是有目的来破坏自己好事。 “这不是秦兄吗?” 李恪带着李漱和李治走过来,左护卫一脸为难不敢阻拦,只能放任李恪三人过去,李恪不用李泰邀请落座下来,朝秦寿客套拱手抱拳作揖。 秦寿笑而不言抱拳回礼,尽管与李恪有些小恩怨,可这种场合情况下,秦寿还是要给足李恪的面子,他没有针对找麻烦,秦寿也不会自讨无趣找麻烦。 倒是李漱双目紧盯着秦寿,撅着粉红嘴唇,拿起竹筷夹起肉肘子,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嚼着,好像在嚼秦寿的血肉一样。 李治颤颤赫赫坐到李漱身边,胆小懦弱的他不敢与李泰邻座,拿起脆皮鸡撕下鸡腿,低着头填饱逛累的肚皮,李恪和李泰水火不容的交锋,与胆小怕事的他完全无关。 “哎呀呀,刚才本王好像听到什么冬猎?不知越王你的箭术,是否有进展?还是如以前一样箭无虚发?” 李恪抿了一口酒,在李泰愤然目光之中,拿起竹筷子夹起鲜美羊肉,一边品尝一边调唆愤怒的李泰,箭无虚发四个字,咬字音咬得很有深意。 “咦?恪哥儿,漱妹最近有点忘事,上一年你战绩如何了?” “嗯,不多,三只鹿,十几只兔子……” 正所谓上阵兄妹兵,李漱在一边起哄,假装记不起上一年李恪的战绩,帮凶李恪剑指羞辱李泰,李恪眯起眼大赞李漱帮拖羞辱李泰。 ‘唉~这又是何苦呢?’ 秦寿心里一阵无言感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李恪与李泰争锋相对火药味,秦寿嗅不出来才是怪事,李漱这么一掺合,无疑是狠狠抽了李泰一巴掌。 程元珊皱起柳眉看向秦寿,扑闪灵动的目光询问秦寿,要不要离场?离开这无聊的兄弟之争,秦寿桌底下轻拍程元珊的玉手,安抚程元珊稍等片刻再说。 秦寿心里很清楚这种情况处境,贸然离去只会得罪双方,这不是秦寿想要的结果,还想逍遥快活的秦寿,不想因为这事招惹没必要的麻烦。 得罪一个王爷已经够呛了,要是在得罪了李泰,秦寿不敢想象自己往后麻烦有多少,程元珊有她家族背景不怕,自己有的只是背影,同人不同命啊! ‘好家伙,怎么算不到这么倒霉?’ 最郁闷的莫过于袁客师了,两王相争都给他遇到了,抓急不已的袁客师跪坐一边,心里纳闷无比怎么算不到今日有这么麻烦? “三弟莫要得意,孤王这回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李恪和李漱联手冷嘲热讽,生气过后的李泰慢慢平息下来,恢复平淡无奇的冷静,争锋相对提醒李恪,他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回来就是要找回场子。 李泰箭术一般般,比不上吃喝玩乐家常便饭的李恪,在封地练习已有一年箭术,李泰深信自己箭术赶超了李恪,李恪整整一年吃喝玩乐,逃不出李泰长安里的耳目。 “是吗?那本王就等着,秦公子,过两日冬猎,是否有兴趣一起玩玩?” 李恪不屑一顾撇撇嘴,轻抿一口酒没当一回事,末了抢在李泰前头,邀请秦寿参与冬猎,李泰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好好的一场拉拢酒席,李恪一出现气氛完全破坏了,李泰心情能好的到那里去?要不是秦寿在场,李泰要刻意保持风度,肯定会与李恪大打出手。 “这……” 秦寿一脸纠结无比,不知道怎么回答李恪的邀请,好好的应付李泰喝完酒闪人,李恪这么一搅局完全变味了,秦寿不想参与他们兄弟之争。 “切~输不起就认了吧!” “好!” 李漱不屑一顾切了一声,鄙视的目光激怒了秦寿,不能被一个小娘皮看遍的秦寿,心头一怒拍案而起答应下来。 ‘香蕉你个巴拉小娘皮,等着,皮鞭、滴蜡、SM弄死你!’ 李漱狡黠露出阴谋得逞笑容,颊边微现梨涡,秀美无伦看呆了秦寿一会,清醒过来的秦寿拉下脸,忍不住淬骂诅咒玩激将法的李漱。 “哼~秦公子,告辞!” 得,李漱这么一搅局,李泰愤然拍桌而起,冷哼了一声朝秦寿抱拳告辞,在李恪胜利得瑟目光之中,李泰阴沉着脸色拂袖转身离去。 “谢王爷款待,帐记得结,袁兄告辞,元珊,我们走!” “什么?!” 秦寿待李泰走出雅香楼后,朝惬意吃喝的李恪拱手告辞,不忘提醒李恪记得结账,惊呆了满嘴油乎乎的李恪,不敢置信看向秦寿。 李漱和李治双双抬起头,同样不敢置信瞪大眼,袁客师摸了摸身上钱袋,好家伙,前一顿饭钱还勉强付得起,李泰大手笔点的招牌酒菜袁客师可付不起,三十六计脚底抹油,撤了! “王爷,前一顿和这一顿帐没结,掌柜的,吴王今天请客,找他结账便是!” 秦寿等袁客师先开溜,最后拉起程元珊的玉手,当着李恪面说出帐还没结的话,怕李恪赖账什么的,秦寿朝雅香楼掌柜大喝一声,点名道姓李恪这一顿请客,他敢赖账等着李世民拿鞋抽死他。 李恪含在嘴里的鸡骨头掉在身上浑然不觉,简直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恪哥儿,挨千刀的家伙阴我们……” “十四姐,恪哥儿,你们带了钱吗?” 秦寿大摇大摆挽着程元珊离去,李漱回过魂拍座而起怒骂秦寿无耻,李治悲戚戚打断李漱的话,问李漱和李恪带够钱没有? “小治,你看,这要是没钱结账,闹不好谁也不好过,要不这样,你玉佩没啥用吧?先顶一顶当如何?” “不,不……好吧!” 李恪吐血不已看着秦寿离去背影,回过神目光看向李治,打着商量语气说出李治欲哭无泪的话,李治想要反对的时候,李漱威胁握紧粉拳动作,李治只能屈辱成服,牺牲玉佩结冤枉帐。 第048章 竹鞭令箭 “你们去那了?” “娘……” 秦寿和程元珊一前一后回到卢国公府大院,裴氏手里拿着竹鞭在大厅门口,生气的脸孔把程元珊吓了一跳,彷徨不安甩开秦寿拉着的手。 程元珊一向乖巧听裴氏的话,现在见到裴氏生气的面容,程元珊感到很是不安,以为是她自己一整日不在家,惹恼了一个人在家闷着慌的裴氏。 “呃,岳母大人,你这是唱哪出?” “怕了?” 程元珊害怕的小动作,秦寿察觉到陪着笑脸问情况,裴氏没好气白了眼秦寿,在秦寿惊异目光之中,裴氏晃了晃手里的竹鞭走回大厅。 “啊~~” “娘,别打,我们知错了……” 没事拿竹鞭出来,谁不怕啊?秦寿郁闷着脸的时候,里面传来程家六兄弟惨叫求饶声,好吧,秦寿终于明白原因了,感情裴氏生气原因,是教训大厅里程家六兄弟。 秦寿带着疑问与不解,把大包小包交给走上前程蔚,带着不解的疑问与程元珊走进大厅,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欠抽的程家三兄弟,又不知道犯什么浑。 大厅里程家六兄弟一字排开跪地,程咬金在一边黑着脸喝酒看戏,裴氏火大无比逐个抽过去,把程家六兄弟抽得咧牙呼痛求饶。 “元珊,什么情况?” 秦寿冷汗直流很是不解询问程元珊,裴氏育儿手段也未免太暴力吧?就算是犯错也不至于这么狠命抽吧?这半打年轻版程咬金,到底还是不是她亲生的娃? “秦郎,他们肯定是偷娘首饰了。” 程元珊虽然不是很清楚情况,可大致能够推断出,六个不成器的弟弟,肯定又是犯浑偷裴氏首饰去典卖换酒钱,他们前科累累程元珊心里很清楚。 程家六兄弟经常大手大脚花钱,裴氏限制他们零花钱后,无疑是剥夺了他们吃喝玩乐资本,没有钱花程家六兄弟就打起偷裴氏首饰主意,谁叫裴氏什么都不多,就首饰多不胜数? 也许是他们运气不好,或许是他们偷了不该偷的东西,正好被裴氏逮着,才会有这样的一幕,程元珊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 “这玉镯谁偷的?” 打累的裴氏愤愤然把竹鞭放到桌面,拿起一对色泽光艳羊脂玉手镯,厉声审问欠抽的程家六兄弟,如此珍贵玉镯到底是谁偷的? 这对玉镯裴氏打算留着给程元珊出嫁,毕竟这是裴氏家传宝物,这下倒好居然给程家六兄弟偷了,还典卖到李靖家眷开的店铺。 幸好李靖家眷发现玉镯不简单,上面雕刻有裴氏两个字,及时上报给李靖知晓这事,李靖又把玉镯转赠回来,如此循环导致欠了李靖一个人情。 “夫人,甭问了,抽,今儿使劲抽,这些孽子不打不成器,着实可恨至极!” 程咬金愤愤然砸下酒坛,恨铁不成钢在一边煽风点火,对程家六兄弟彻底失望,无缘无故欠了李靖一个人情,程咬金要不爽,有多不爽。 “走吧,别看了!” “嗯~” 大致知道情况秦寿感到索然无趣,被气在心头的程咬金夫妇无视,秦寿拉着程元珊离场,程元珊点点头应了一声,默默跟随秦寿身后走想偏厅。 六个不成器的弟弟,程元珊也是很心烦,怎么打,怎么训都是这样,死性不改终日只知吃喝玩乐,程咬金好几次丢他们去军营磨练,受不了苦的六兄弟逃跑几次,最后不了了之。 秦寿牵着程元珊的手经过花园,奇形怪状的石头结出一层霜,枯萎树木枝桠挂着一层亮晶晶的雪,反射着虹一般的玉彩光芒。 “嗯?麦芽糖?” 走出枯萎缺乏景色的花园时候,空气里漂泊一股熟悉的麦芽糖香气,秦寿舌尖不争气地渗出馋嘴唾液,在程元珊不解目光之中,秦寿朝麦芽糖香气地方走过去。 花园拱门边缘一间雅屋,门口砌出一个简陋灶炉,一个大瓦罐安置在简陋灶炉上,一个约莫有三十五六岁妇人,掌勺吃力搅匀大瓦罐里的糖浆。 “你在煮麦芽糖?” “姑爷,这是胶饴!” 秦寿好奇走到妇人身后问了一声,那妇人转过身惊愕看了眼秦寿,盈盈一礼纠正秦寿的问话,麦芽糖妇人觉得怪怪的,她明明在煮胶饴。 “胶饴?这明明是……呃,好吧,这些胶饴,能给我吗?” 秦寿一脸怪异绕口的麦芽糖称呼,在妇人怪异目光打量下,秦寿没有在争辩无谓的称呼,心中一动索要妇人煮的麦芽糖。 “秦郎,你要胶饴有何用?” 程元珊发现妇人为难的目光,带着惊异目光问秦寿,胶饴看起来粘腻腻的,程元珊看着就不怎么舒服,不知道秦寿要来做什么? “做止咳润肺的糖果!” “止咳润肺的糖果?” 秦寿搓动着双手说出用意,程元珊一脸愕然没理解什么意思,那妇人更是一头雾水,这胶饴是她辛苦两天的成果,少说也有五六斤份量,全给了秦寿就没办法交差给厨房做点心了。 “月婶,把胶饴给秦郎吧!” “是,小姐!” 秦寿不说原因,程元珊没有在追问下去,安排妇人把胶饴交给秦寿,程元珊发话了,妇人没有异议应了一声。 “元珊,你先等会,我去打救苦力回来。” “……” 得到两三斤份量的麦芽糖,秦寿心中大喜丢下一脸无语的程元珊,急匆匆转身跑回去,打救受罚的程家六兄弟过来做苦力。 大厅里,裴氏拿着竹鞭又抽了一轮,皮粗肉燥的程家六兄弟装可怜求饶声,更是让裴氏火脑无比,这六兄弟都长出树皮了,不怕打! “你们,你们真的是,娘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些……” 裴氏把竹鞭拍到桌面,把喝酒看戏的程咬金吓了一大跳,难消心头恨的裴氏香汗淋漓,一边歇口气一边怒骂打不怕的程家六兄弟。 “生儿不如生叉烧包!” “叉烧包?” 裴氏后面骂不出来的话,赶着时间出现的秦寿搭嘴插话,引来裴氏疑问与不解的目光,生儿跟叉烧包有什么关系了?叉烧包又是什么? “嘿嘿~~那个,岳母大人消消气,把他们交给小子,保管以后不会犯错!” “好,贤婿,如若他们不听话,尽管抽!” 秦寿自告奋勇帮忙管教程家六兄弟,还打包票他们以后不会犯浑,对程家六兄弟彻底绝望的裴氏,死马当活马医,很是爽快把程家六兄弟交给秦寿管教,顺便把镇家规之宝竹鞭丢给秦寿。 “遵命,保证完成任务!” “油腔滑调!” 秦寿如获至宝怪模怪样敬礼,裴氏白了眼搞怪的秦寿,轻挥手下程家六兄弟从地面爬起来,列队似的朝秦寿挤眉弄眼走来。 “夫人,这行呼?” “要不你来?” “……” 程咬金感觉有点不对劲,满心疑问秦寿镇不镇得住六个孽子,裴氏一句话顶得程咬金哑口无言,得,打在儿身痛在自身,还是喝酒算了。 第049章 吃货一枚 “拉糊越拉越长,累啊累啊累,银子越来越少,累啊累啊累,每天竹鞭受罚,累啊累啊累,一把年纪还光混,累啊累啊累……” 雅屋里程家六兄弟悲戚戚拉麦芽糖,嘴里高唱秦寿篡改的歌,秦寿篡改的歌唱出了程家六兄弟辛酸,虎眼泪流满脸用力拉了又麦芽糖。 秦寿坐躺一边翘着二郎腿,手里晃着裴氏赏赐的竹鞭,悠闲自得享受程元珊服侍的糕点,完全无视程家六兄弟羡慕与妒忌目光。 人与人之间差距,让程家六兄弟心里很是不平衡,秦寿出去玩不受限制,他们出去玩却处处限制,裴氏偏袒溺爱秦寿,程家六兄弟妒忌不已,几乎夜里都在扪心想着一个问题,还是不是亲生的? 雅屋里程蔚屹立一边,身后还有两名厨子一样打扮的人,瞪大眼看着程家六兄弟拉扯胶饴,搞不懂秦寿葫芦里卖什么药? 程蔚本来不想来这里的,可裴氏对于秦寿提出的要求有求必应,特派程蔚召集厨房做糕点师傅,虚心围观学习什么糖果。 “秦郎,拉这些胶饴有何用?” 程元珊古怪看向程家六兄弟,两人一组手里拿着光滑面棍,互相拉扯粘腻腻的胶饴,浊黄的胶饴在他们六个辛勤扯拉下,慢慢起气泡变白色。 “当然是做糖果了,这叫叮叮糖,有止咳润肺的功效,这种天气容易感冒最合适,元珊,一会好了,你尝尝就知道了!” 秦寿放下吓唬人的竹鞭,慵懒地伸展了一下懒腰,说出程家六兄弟拉扯麦芽糖的用意,就是做儿时常吃到的叮叮糖,可惜已经无人在做了。 秦寿已经家里父母就是做叮叮糖的,知道怎么做叮叮糖,也知道做叮叮糖是体力活,技术与体力好的人,拉个十斤八斤都不成问题。 唐代糖果太少了,有条件秦寿自然要发挥一下,更何况程元珊也没有吃过,叮叮糖有止咳润肺效果,又没有化学剂什么的,还能当糖吃何乐不为呢? “感冒?” 秦寿卖关子不想解释,程元珊没有追问下去,搞不懂秦寿拉胶饴做什么糖果,只是秦寿又蹦跶莫名其妙的词,程元珊很是不解感冒是什么? “呃,人受凉流鼻水又四肢无力叫什么?” “姑爷,那叫风寒!” 程元珊的疑问秦寿才醒悟过来,时代不同感冒说法自然不同,秦寿比喻感冒发烧的症状,程蔚在一边搭话解答秦寿的迷津。 好吧,风寒就是感冒,秦寿一脸无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有的时候还真是难以适应,用词与说法都有些截然不同,秦寿感觉很生疏蹩脚。 比起秦寿的郁闷,程蔚更是服了秦寿,文武双全还懂得音律,程家六兄弟嗓音虽然是破锣,可他们唱出五音不全的累啊累,还是有些带劲的。 “管家的,程昱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秦寿想起安排程昱的事,转过头询问裴氏派来监视的程蔚,有关程昱雕刻的事进展怎么样?早些雕刻好裴氏就不会无聊了。 程元珊不知道秦寿做些什么,她见过秦寿画的图纸,到现在还没明白有什么用?秦寿又一直保密不肯说,程元珊根本不知道是什么。 “启禀姑爷,程昱昨夜问了一些奇怪问题,今儿一整日没见着人影……” 程蔚如实说出实情,早上清点家仆与长工的时候,程昱一直缺席没有出现,要不是知道他在帮秦寿做事,程蔚还真要扣他的工钱了。 落后手工艺时代与先进机械化差距,秦寿无力轻叹一声没在期盼什么,静静地等待程家六兄弟消耗体力拉麦芽糖,期间程咬金过来两趟看了眼,还不厚道把程元珊带走,留下一脸不爽的秦寿。 “行了,行了,放进盆里等冷却,你们都回去歇着。” 程家六兄弟拉了足足半个有余时辰,麦芽糖变成米白色后,秦寿才放手酸麻累程家六兄弟一马,程蔚与两个大厨拿着三个铜盆去接麦芽糖。 得到解脱的程家六兄弟逃似跑离雅屋,程蔚和两个大厨每人拿着铜盆走过来,偌大的铜盆才装三团篮球大的麦芽糖,等待秦寿怎么处置安排。 “放到大厅等冷却。” 秦寿看了眼三坨麦芽糖,交代程蔚和两个大厨,把铜盆放到大厅里自然冷却,这种天气冷却和硬化速度很快,洗个澡吃完饭基本差不多了。 两个时辰过去,天色已经变得漆黑一片,秦寿磨练了程家六兄弟盛典表演,洗完澡前往大厅吃晚饭,还没进入大厅就听到里面议论声。 “闺女,这是啥玩意?硬梆梆的能吃?嗯,不过还蛮甜的!” 程咬金围绕着三个铜盆转圈挠头,时不时用手指瞧瞧硬梆梆叮叮糖,很是怀疑到底能不能吃?这么硬牙齿都咬崩吧? 程咬金用力掰断拉扯成型的叮叮糖菱角,尝了一口双目放光惊异一声,甜腻腻的味道程咬金很喜欢,只是这么一小口不够劲啊! “这,爹爹,元珊不晓得……” “元珊,别理你爹,他典型吃货一个!” 程元珊一脸懵然,表示也不清楚这些,秦寿没说程元珊也不知道,裴氏白了眼丢人现眼的程咬金,秦寿没出来他急什么? “贤婿,贤婿,这是何物?” 秦寿走出偏厅,程咬金第一时间逮着秦寿,好奇问秦寿弄了什么?叮叮糖独特的味道,程咬金有些馋嘴想知道是什么? “嗯,这个叫叮叮糖,要那东西敲开……” 秦寿在程咬金大手掌拉动下,一脸汗颜解释叮叮糖,需要用东西敲开才能吃,秦寿的话还没说完,程咬金卯出一把短斧出现秦寿眼前。 裴氏一脸黑线怒视程咬金,想吓跑女婿是不是?怒了,要不是秦寿在场,裴氏说不准还真冲过去,一个十二码把丢脸的程咬金踢出大厅。 “干净?” 秦寿汗流满面看着近在咫尺短斧,干咽着口水问程咬金卯出的短斧,程咬金用实际的行动证明,短斧在身上唰唰擦拭两下递给秦寿。 好吧,秦寿接过野蛮人手法擦拭干净的斧头,当着程咬金面破开硬梆梆的叮叮糖,分成一块块的形状,程咬金开窍似的点点头。 “呃,小心很硬,先含融一下在嚼更……” 程咬金迫不及待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品尝,秦寿怕他一把年纪乱来嚼甭牙齿,善意提醒程咬金,得到秦寿提醒程咬金嗯嗯声猛点头,嘴里叽里嘎啦咬嚼叮叮糖。 “好,好,嗯嗯,夫人,为夫先回房了!” 叮叮糖嚼劲十足,程咬金很是喜欢点点头,夺过秦寿手里斧头,晚饭也不吃捧起铜盆走人,裴氏与程元珊目瞪口呆看着程咬金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着一个问题,真有那么好吃? 第050章 见者有份 第二天清早,卯时未到程咬金穿好朝服,手里拿着短斧哐哐声连劈,程蔚轻抹额头冷汗,有心想提醒程咬金,最终还是没敢开口。 程咬金拿起砍碎的叮叮糖,用油纸把叮叮糖包成三包,左一包右一包塞进衣袖里,手里拿着一包上朝路上解馋嘴馋的零口。 出门前程咬金不忘提醒程蔚,安排厨子整个十斤八斤叮叮糖,程蔚冷汗淋漓连连点头,程咬金连裴氏强调留下的一份也打包走,回来有程咬金好受的。 皇城这边,文武百官早早到齐,等待皇城的皇宫大门打开上朝,禁卫一动一动笔直站着,时辰未到宫门不会开,要等宫内礼仪官开门才能上朝。 “唐兄,昨日趣事,你可曾听闻?” “哦?刘兄,何趣事?” “刘兄,莫不成是妖精女婿破鬼事?” “张兄,有这事?” 宫门外文武大臣扎堆成好几团,唐俭、刘弘基、张亮等人聚在一起,大唆八卦昨日新奇之事,引来其它文武大臣好奇与议论声。 秦寿昨日当众揭穿伊道长的江湖骗术,不出半日流传整个长安,成了无聊好事百姓茶余饭后八卦趣事,自然逃不出眼线遍布的大臣耳里。 文武百官都很好奇程咬金天降女婿神秘身份,最近他的风头很强烈,跟程咬金差不多一个样,都是闲不住的人,而且还有一个共通毛病,都是麻烦八卦制造者。 见过秦寿本尊的李靖和房玄龄等人,捋着胡须没有参与八卦,他们还知道在场大臣不知道的另外一个秘密,那就是秦寿有可能是秦叔宝失散已久子嗣! “奶奶个熊的,这回程咬金长面子了,瞧瞧,瞧瞧,等会他来了,肯定有的得瑟炫耀!” 尉迟敬德双手伸进衣袖里,怨妇十足的黑脸醋劲十足,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咒骂程咬金同时又气不顺,怎么好事都给程咬金占到了?还有天理没有?气不顺,心情不爽的尉迟敬德很爽。 “得了吧,敬德兄,有本事你生个比程元珊更漂亮女娃!” 李靖轻拍气不顺的尉迟敬德肩膀,好生规劝尉迟敬德消消气,没有程咬金这么好的命,生出这么漂亮的闺女,尉迟敬德也只有认命的命。 “有理!” “你们两个存心气人不死?如若让程咬金……” 李绩赞同李靖的话,尉迟敬德吹胡瞪眼好一会,被他们两个一唱一和气岔当场,难道他们就没有饱受程咬金祸害?不懂得什么叫联手抵抗程咬金? “开门了,敬德兄,省省吧!” “怪哉了,今日妖精迟迟未来,所为何故?” 李靖出言打断尉迟敬德不满心里,先行一步进宫门接受礼仪官检阅朝服,李绩很是不解程咬金迟迟未现,这与他平时不早不慢性格有点反差了。 文武百官先后进入宫门,接受礼仪官审视朝服,列队成型似的朝太极殿方向走去,过往巡查皇宫外围的禁卫主动避让群臣进朝。 太极殿内,文武百官先后进入宫殿,暖烘烘的宫殿驱散了群臣身上严寒,殿内八柱炭火暖炉受热,散发温暖如春的温度。 “哈哈~~~老程来也!” 程咬金姗姗来迟狂野哈哈大笑声,守在宫门的四名禁卫一脸黑线,见怪不怪没规没矩的程咬金,更别提活得不耐烦去呼斥程咬金肃静屁话。 “这恶货……” 李靖摇摇头苦笑一声,算是败给不知检点为何物的程咬金,跟程咬金讲规矩道理?得,对牛弹琴更实在一些,至少牛不会发飙,而程咬金会发飙不乐意。 “妖精,好吃呼?” “看起来很好吃样子……” 眼尖的尉迟敬德,第一时间发现程咬金手里油纸袋,见到程咬金拿起一块白花花东西塞进嘴里,那陶醉的表情引得尉迟敬德心痒痒的。 群臣目光紧盯着程咬金,与程咬金有恩怨的长孙无忌和孔颖达,也忍不住愤怒看向没规没矩的程咬金,这害群之马居然敢带吃的来太极殿! “来来,见者有份,尝尝俺家女婿得意之作,叮叮糖!” 备受瞩目的程咬金得瑟无比,左一包文臣那边,右一包武臣那边丢出去,豪爽又得瑟的模样,气得饱受诗书礼仪教诲的孔颖达两眼冒烟。 “叮叮糖?” “莫看,没听过……” 群臣分发程咬金爽快派发的叮叮糖,雪白的叮叮糖看起来很诱人,文武百官人手一个议论纷纷,还真没听过什么叮叮糖。 长孙无忌和孔颖达都分到一颗,看在程咬金这么豪气面子上,心里对程咬金怨恨消减了不少,只是这没有规则纹路叮叮糖,怎么看起来好像遭暴力劈开似的? 正殿龙椅这边,两名太监一脸黑线,这威严的朝殿,被程咬金这害群之马到来这么一闹,群臣也跟着知法犯法掺合,简直是乱套了! 要是李世民见到这样的画面,说不准暴走化身武林高手,使出必杀技连环飞腿,把程咬金这个害群之马踢出去,简直是欺君太甚了。 “瞧着,这可是好家伙,牙好越嚼越有劲,牙不好……” 程咬金在群臣目光看回来之际,拿出一颗叮叮糖丢尽嘴里,嘎嘣嘎嘣咬碎叮叮糖,后面的话含糊其辞说得不清不白,那陶醉的表情让群臣跃跃欲试。 “嗯,不错!” “好硬……” “哎呀~~” 群臣按照程咬金示范半信半疑塞进嘴里,正应了程咬金的话,牙好的咬起来贼带劲,牙不好的悲剧了,咯嘣一声两眼泪汪汪,牙齿带血吐在手上。 孔颖达最倒霉了,本来牙齿就松,现在还受祸害,这下好了,勉强能吃肉的牙齿也报销了,这回真的是要喝稀粥过日子了。 “传太医!” 太监吓了一大跳,这吃东西还吃出血?中毒还是怎么回事?这可不得了,见孔颖达满嘴血迹,太监慌慌张张惊呼一声传太医。 “皇上驾到~~” 龙椅边两名太监慌慌张张传太医的时候,李世民贴身跟班太监薛高尖锐嗓音,在太极殿回荡响起,李世民身穿龙袍姗姗来迟。 群臣在李世民出现一刻,迅速回到各自朝位,孔颖达拿起贴身布巾擦拭嘴巴血迹,嘴里喊着带血的叮叮糖不敢吐出来,心里悔恨不已同时咒骂起程咬金,偏激心里认定是程咬金报复整治自己! (三更奉上,求推荐,求收藏,求打赏,求一切支持!) 第051章 欺负上门 太极殿内发生什么事?姗姗来迟李世民浑然不晓,神清气爽走向金光闪闪龙椅宝座,两名礼仪太监冷汗淋漓,打心底替殿下群臣担忧。 群臣嚼了一会叮叮糖,好家伙,越嚼越带劲还粘牙,牙不是很好的人直接含在嘴里,心里犯愁等会怎么参拜李世民?又怎么喊出万岁两个字? “跪!” 太监薛高尖锐嗓音喊了一声跪,嘴里塞着叮叮糖的群臣,冷汗淋漓整齐一致跪礼,把害群之马程咬金问候了一遍。 “山呼!” “万碎!” 太监薛高喊了一声山呼,群臣口音不一的万岁,变成怪声怪调的万碎,李世民感觉有些不对劲,坐正龙椅目光扫了一眼底下群臣。 “山呼!” “万万碎!” 太监薛高在喊了一声山呼,群臣越发不整齐的怪声怪调,李世民更是纳闷了,怎么听起来很想不乐意? “在山呼!” “吾皇万碎万碎万万……” “停!” 当群臣喊出最后的万万岁,李世民一脸不爽罢停群臣喊话,捋着龙须从龙椅站起来,走下台阶朝群臣跪伏殿下走去。 群臣在李世民走下来的时候,冷汗淋漓低下头没敢抬起头,李世民脚步声逐一在群臣身边走过,绕了一圈最后停在孔颖达身边。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李世民一手捋着龙须,一手轻挥龙袍赦礼,群臣怪腔应声而起,李世民听出什么了,目光盯着以礼仪为尊的孔颖达。 “孔爱卿,你这是?” 李世民尊敬圣贤的孔颖达,发现孔颖达嘴边残留的血迹,惊奇不解地问起孔颖达的情况,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启禀皇上,人老了,不中用了!” 孔颖达在李世民疑问目光之中,羞愧低下头把叮叮糖顶到右边,昧着良心头一次撒谎,这被当场抓到可不是什么好事。 群臣在李世民把目光看向孔颖达一刻,怪模怪样嚼动沾口的叮叮糖,越是急也是沾牙,要么就是不敢咬,焦急不安等慢慢融化。 “嗯,众爱卿,吐番灼灼逼人,进兵大犯松洲,猖狂叫嚣五日之内拿下松洲,众爱卿对此有何感想?” 从孔颖达目光收回来的李世民,转身回到龙椅坐下来,一脸甚怒道出松洲最新战况,吐番屡屡挑拨大军攻打松洲,还口出狂言不逊,彻底激恼了李世民。 一群野蛮部落土著居然敢叫嚣,这无疑是没把大唐当一回事,国立充实的李世民很生气,捅了马蜂窝的吐番后果很严重。 “启禀皇上,老臣愿前往战场!” 李靖第一个站出来请命,披甲上阵前往战场,有战事李靖第一个打头冲,一直请命没有效果,这一次李靖也不例外继续请命。 “众爱卿有何异议?” 李世民一脸为难,把目光看向朝堂下的群臣,说实在的李世民还真不想李靖亲征,李靖足疾未愈出行不便,更别提带兵打仗了。 体恤得力大将李靖的李世民,希望朝堂下群臣说句话,或推荐个合适人选什么的,李靖一把年纪的人,李世民不愿意看到他这么辛劳。 让李世民遗憾的是,群臣一致保持沉默,除了程咬金时不时嚼动嘴唇,那可恨的样子,李世民真想一脚踹过去,把程咬金踹出太极殿。 指望程咬金去出战笃守松洲?李世民想想还是算了,这恶货去了松洲无疑是放虎归山一样,没有了约束在那边都不知道闹出什么幺蛾子? 与此同时,东宫正殿这边,一名少年坐在凋零树下,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在晨起的阳光下,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淡淡阳光照耀下,只见此少年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没错,眼前的少年,正是大唐太子李承乾。 一阵严寒微风夹带着雪花漂亮,花瓣般雪花轻盈飘落,晶莹如玉又细细碎碎,仿佛听到了什么的脚步声,李承乾轻轻侧转回头来。 “是你?!” 见到来人李承乾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俊俏的脸孔变得扭曲阴沉,恨之入骨的眼神,在李承乾脸上毕露无遗,直视嚣张串上门的来人。 四名皇宫禁卫抬着一顶软轿,而软轿上自然而然是二皇子李泰了,整个皇宫能有如此特殊待遇了,除了李泰还真找不出还有什么人? 李世民体恤李泰肥胖身躯走不远,走几步路都会气喘的李泰,得到了李世民过分溺爱批准,在皇宫内哪怕是太极殿,都可以以轿代步。 李世民过分的溺爱李泰,李承乾自然而然把李泰当成劲敌,哪怕他是胞弟也好,在李承乾看来,李泰直接威胁到了他未来当皇帝,是很大一块的绊脚石。 李泰昨日回长安的消息,李承乾早就知道了,还知道他没有住在王府,而是被李世民接近了皇宫,还安置在武德殿入住。 武德殿向来有近储后焉之说,位置就在东宫之西,其地理位置之重,可以见非同一般,李承乾搞不懂自己父皇心里怎么想的,猜疑之心更是严重化。 “太子哥,好歹咱们也是邻居,青雀奉父皇之命,多与太子哥亲近亲近!” 李泰挥挥手禁卫停下来,并没有让禁卫落轿的意思,居高临下仰躺在软轿,叫嚣味十足拿李世民当挡箭牌,有意刺激脸色不太好的李承乾。 最后亲近的话,李泰更是不屑一顾,在李泰眼里,李承乾迟早都要退位让贤,他坡脚的足疾丢尽大唐太子脸面,甚至李泰认为李世民这么安排,是有意栽培或代替李承乾位置意思。 “哼~” 李承乾阴沉着冷哼一声,李泰来这里用意,李承乾心里一清二楚,无非是在向他自己炫耀显摆,李泰什么心思?李承乾心里一清二楚。 “太子哥,地儿凉,有好椅子不坐,这不是受罪吗?青雀还要去拜会母后,告辞了!” 李泰没有在意李承乾冷脸的招待,他自己也没有进东宫去坐的意思,叫嚣隐晦挑拨完李承乾一番后,李泰挥挥手去后宫拜见卧病在床长孙皇后。 李承乾阴沉着脸色握紧拳头,目光看向李泰嚣张来嚣张去的背影,心里尽管百般对李泰怨恨,可又拿李泰没有什么办法。 第052章 丢脸丢大 每天早上秦寿起床都要看一遍手环,保持良好的记录,当看到资料修复到0.55%的时候,秦寿好想仰头大笑一番,漫长煎熬终于有长进了! 此时此刻秦寿想起一个至理名言,不知不觉时间已匆匆,等待往往活在煎熬之中,此时此刻秦寿就是活在漫长等待,等待万恶资料修复完成。 程赋很会掐时间进来,秦寿醒来马上端来洗漱用具,知道秦寿性格的程赋,小心翼翼退到一边,没有自找无趣招惹秦寿的不痛快。 “嗯,这糕点谁做的?” 朱游锆洗簌完感觉嘴巴还有点咸,发现厢房桌子上放着一盘糕点,秦寿拿起了品尝了一块,酥酥软软有点像挂花糕,味道不错就是甜了点。 “姑爷,这是大小姐亲手做的!” “元珊?” 程赋拱低身子如实说出糕点来历,得知是程元珊亲手做的糕点,秦寿感到有些意外,还真没想到程元珊居然会这一手,还真是出乎意料。 “大姐大,不要了吧?” “就是,大姐大,就算是要玩,也不用拿咱们顶吧?” “那个,大姐大,嘶,拉肚,完了,拉肚……” 秦寿一口气吃了三四个填个三分饱肚皮,外面传来程家六兄弟哭丧嘴脸求饶声,不管程家六兄弟怎么求饶,似乎始终没有办法脱离厄运。 ‘啥情况这是?’ 大清早的程元珊又闹那一出?一脸惊奇的秦寿咬着半块糕点,带着好奇与不解走出厢房门看情况,程赋端起糕点在秦寿身后伺候着。 走出厢房门的秦寿一脸无语,程家六兄弟被程元珊赶牛似的,每人背着一张大小不一的长弓,最长的好家伙,目测有1米8左右,居然都超过秦寿那么高了! 程家六兄弟每人背着一张弓,程处嗣更委屈,还扛着一个箭靶出现,裴氏从后面姗姗来迟出现,更是让秦寿感到一阵不安,裴氏一出必然没好事! “贤婿,你明儿要与吴王他们去冬猎?” “呃……是,是的!” 裴氏半眯着眼看到秦寿吃惊样子,不紧不慢明知故问明天冬猎的事,秦寿感觉有些不安地点点头,不用问,秦寿也知道,肯定是程元珊告诉她的。 程元珊在秦寿目光看过来的时候,粉脸一阵通红低下头,两王相争邀请秦寿冬猎这种喜事,程元珊自然忍不住会向裴氏炫耀,自己如意郎君是如何了不得。 “嗯,明儿各大臣子嗣都会参与,贤婿,莫要丢了咱们卢国公府脸面,这六张弓都是你岳父从战场名将收集,你看看那张弓适合你?” 吴王和越王都争相邀请秦寿冬猎,足以证明秦寿有过人之处,明日冬猎朝中大臣子嗣都会参与,在裴氏看来秦寿去熟络结识更多人,对他以后也有好处。 秦寿这一次不单是去玩那么简单,他还要做到应付自如才行,没有好的技艺镇服孤傲王爷与贵族子弟,这对秦寿以后有一定影响。 当然更重要一点,好强的裴氏不愿意自己女婿是绣花枕头,明日怎么也要闹个威风出来,就算是不行也要体体面面的。 “呃,好,好吧……” 知道了裴氏用意,秦寿冷汗连连点着头,逃不了只能硬顶着,射箭?开什么玩笑?射弹弓还差不多,秦寿那里懂得怎么射箭? 得,这一回要丢脸了,没射过箭的秦寿郁闷着脸,大清早的裴氏还真会给自己出难题,看在程元珊期待鼓励目光,秦寿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 裴氏似笑非笑目光看向走来的秦寿,在裴氏眼里认为,这些射击的小毛皮,对于秦寿来说轻而易举的事,他可是秦叔宝子嗣,秦叔宝嫡传后人能差? 一厢想法的裴氏,认定秦寿就是秦叔宝子嗣,年龄与相似度几乎吻合,而且秦寿一直不显山不露水,能够打败还能摘下程元珊面纱,武艺会差到那里去? “五石硬弓,前隋大将张须陀……” “……” “哈哈~~” 程元珊轻若无物拿起最长的长弓,抛给秦寿同时解说硬弓来历,秦寿接住五石硬弓一刻,噗通一声摔了个七荤八素,程元珊瞪大双眼戛然而止,裴氏一脸黑线无语,程家六兄弟幸灾乐祸笑了一会。 过火的程家六兄弟接触到裴氏紧握粉拳动作,戛然而止幸灾乐祸的大笑,头望着天强忍笑意,见到秦寿出糟对于他们来说是大喜事! 程元珊惊醒跑过来的时候,秦寿咧牙从地面爬起来,吃力拿起四十多斤重的长工,五石,秦寿冷汗淋漓忍不住咒骂制作弓箭的人,没事扯蛋做那么野蛮弓箭做什么? 五石那可是六百斤,当然这不是指弓的重量,而是拉弓弦的力量,六百斤力,能在变态点吗?还真以为是三国时期盖世黄忠吗? 就这四十多斤的重量,得,别说拉弓弦了,能不能一只手平举着一分钟都是问题,拉个七八十斤力道还勉强可以。 “秦郎……” “那个,元珊,还有轻点的弓吗?太沉了!” 程元珊一脸关怀跑过来,轻若无物接过秦寿手里硬弓,羞愧钻地洞的秦寿,尴尬不已打断程元珊的话,退一步选轻一点的硬弓。 五石硬弓秦寿直接否决,这不是正常人玩的弓,心里没底的秦寿,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起来,得,这回丢脸肯定丢到姥姥家了。 “四石硬弓?” “在轻点!” 程元珊把五石硬弓放到一边,从程处默手里拿起一把四石硬弓,秦寿冷汗直冒摇摇头,否决了程元珊的问话,四石那也是四五百斤份量,玩不起啊! “三石硬弓?” “在轻点!” 程元珊放下四石硬弓,又拿出一把三石硬弓,秦寿不寒而粟摇摇头,得,别说三石了,两石秦寿都否决了,这不是人玩的。 “得,元珊,别说了,拿半石我试试看!” 程元珊刚想拿起二石硬弓,秦寿没等程元珊开口询问,直接退一步索要半石硬弓,有自知之明的秦寿,识趣没去丢人现眼。 “半石?贤婿,你这是要童子弓?” 裴氏一脸黑线看着秦寿,以为她自己听错了,一石不到的硬弓,秦寿这是连七八岁小孩都不如?程家六兄弟震惊无比一致看向秦寿,同样一副没听错表情。 “呃,那就一石吧!” 程元珊不敢置信看着秦寿,被程元珊痴呆目光惊视,丢脸已经丢大了,死要面子的秦寿窘红着脸,咬咬牙硬着头皮挑战120斤份量的一石硬弓。 第053章 技惊四座 程蔚拿来一把一石硬弓,府兵弓手标准的硬弓,秦寿大跌眼镜拉一石弓,充满期盼的裴氏热情消退,得,还指望他能够明日发威一次,看来只是徒劳虚开心一场而已。 秦寿接过程蔚手里一石硬弓,不轻不重正好七八斤重量,厚实弓身散发一阵阵奇香的味道,秦寿很是好奇程蔚拿出来的是什么弓? 弓身雕刻的很有纹理,握手处正好可以容纳一个手掌宽度有余,上下两侧带有凹处,弓弦更是紧绷有力,秦寿试了试弓弦力度,还真别说有点吃力了! “秦郎,这是西突厥可汗最有名的荡雁弓,据说是沙柳树王制成,爹爹当年与李靖斗酒,从其手里赢回来……” 程元珊把秦寿手里的硬弓来历说出来,惊呆了一无所知的秦寿,没想到自己手里拿着居然是西突厥可汗名弓,还是程咬金与李靖斗酒赢回来的镇器之宝。 西突厥那边使用的弓,多用沙柳制成,具有干旱旱不死、牛羊啃不死、刀斧砍不死、沙土埋不死、水涝淹不死的“五不死”特性。 秦寿手里的荡雁弓形如火炬,在程元珊讲解下,终于知道它的身份不凡,乃是数百年沙柳树王制成,西突厥王室象征的名器之一。 西突厥制弓的工艺要求很高,对每种材料都规定了明确的选择标准,对弓的制作工艺真是非常讲究,而且还是繁琐无比。 冬天做弓干,春天浸治角,夏天治筋,秋天把三者用丝、胶、漆合起来做成弓体,入冬后把弓体放置于弓匣之内以定其形。 繁琐又复杂制弓的工艺,在西突厥玩弓世界里,制作一张生死与共的良弓,前后达三个年头,更优越的起码要六九年头之久,而秦寿这把极品弓,至少要十二个年头。 裴氏居然搜刮程咬金宝器库,拿出程咬金引以为傲的收藏品,这要是程咬金知道了?那还不气得吐血身亡都有份?会不会发飙拿斧头追着自己砍? “试试看,这把弓最高记录,矢中三百三十五虞!” “矢中三百三十五虞?” 裴氏心烦不已示意秦寿试试手,还说出最高纪录的矢中三百三十五虞,一脸愕然的秦寿没理解过来,矢中三百三十五虞是啥意思? “秦郎,三百三十五虞就是三百三十五步……” “……” 程元珊似乎看穿秦寿懵然脸色,压低嗓音解释三百三十五虞的意思,程元珊解释出三百三十五步,秦寿一脸汗颜明悟过来,要命的记录啊! 古人的步与现代人不同,迈出一足为跬,迈出两足才是步,古代的跬就是现在的步,古代的1步实际上是现代2步,又有说“五尺为步”,所以一步1.5米差不多是现在两个正步的距离。 秦寿莫名心虚地换算了一下距离,三百三十五虞按古尺计算,相当于619米,按后世新尺计算为522.6米,619米记录,这TMD简直是比步枪还牛! “秦郎,箭壶!” 程元珊不知道秦寿心里想些什么,拿起一壶箭壶给秦寿,一壶箭20支,箭头锻造的非常尖锐,两边磨得很锋利,在阳光下贼晃眼的。 “好,好……” 欲哭无泪的秦寿硬着头皮,在裴氏与程元珊期待目光之中,秦寿在亲自上前程蔚帮忙下,箭壶系在腰带边,一个字贼沉又闹别扭。 ‘尼妹的,你们几个挨千刀的混蛋,怎么不把箭靶搬出卢国公府去?’ 秦寿拿起一支箭的时候,程处嗣和程处默两人使坏,扛着花圈一样的箭靶,一直跑出厢房到花园院墙边,吐血不已的秦寿两眼冒火,心里咒骂起程处嗣和程处默。 按照程处嗣和程处默放箭靶距离,至少有五十步的距离,也就是75米,这点距离对于荡雁弓不是问题,可对没训练过的秦寿是大问题,没练过所谓的鹰眼啊! “姐夫老大加油!” “姐夫老大威武……” ‘有射箭辅助没有?’ 程家四兄弟在一边叫泱着助威,裴氏和程元珊目光紧盯着秦寿,骑虎难下的秦寿心里默默期待着,逆天的手环有射箭辅助没有?要是没有这回丢脸丢大了。 秦寿的虞城祈祷得到了应有回报,手环自动弹出射箭辅助,紧张害怕丢脸的秦寿终于松了口气,看来杨博士还真想法周到,怕自己去到陌生古代无一技之长,特意准备了射箭辅助系统,饿了时候可以打猎维生! 有射箭辅助系统作弊,自信满满的秦寿姿势不对称,连瞄准箭靶也省回,隐形镜片自动锁定了箭靶红心,秦寿只需简单两步骤,拉弓放箭便完成。 秦寿外家子射箭动作,引来身后程家四兄弟偷笑目光,明眼看得出秦寿是外门汉,哪有秦寿这样拉弓射箭的? “喝~” “唉……” 秦寿用尽吃奶力,涨红着脸把弓身拉出半弧,裴氏彻底绝望摇摇头叹息一声,程元珊芳心大乱握紧粉拳,看到秦寿吃力拉弓动作,恨不能替秦寿分担一半力气。 嗡~ 秦寿松开拉弦的手,弓身发出脆耳轻鸣声,箭支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拥有手环作弊的箭支,有灵性般直朝75米距离的箭靶飞去,嘣一声,箭支正中红心,箭羽左右晃动着。 “噢!” “耶?” “厉害……” 程家四兄弟惊呼声,还有程蔚惊叹厉害声,裴氏从绝望之中抬起头,发现程元珊不敢置信捂嘴动作,裴氏转过头一刻,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看着箭靶还在打颤的箭羽。 ‘运……’ 裴氏质疑是不是秦寿运气作祟时,又一支利箭脱弓飞出,这一回更震惊裴氏美眸了,第二支射出的利箭,如同破竹般把第一支利箭尾部破开。 叮~ 第二支利箭破开箭支,击中第一支利箭的箭头,第二支箭的箭头闪出一阵火星,最后失去力道掉落地面,厢房院子里鸦雀无声一片,彻底被秦寿箭无虚发的箭艺惊呆了! 如果第一支箭是运气的话,那第二支箭就是极限技艺考验,秦寿这一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箭术,彻底惊呆了在场每一个人。 ‘累死我了,这什么破弓?’ 比起裴氏等人震惊没回过神,秦寿欲哭无泪晃动着发软的手,这荡雁弓反弹力和硬度,不是一般的强,秦寿射出两箭就感到双手发麻。 (新人混脸熟,亲爱的书友们,看得爽帮忙收藏,推荐,打赏,可乐感激不尽,后续更精彩……) 第054章 行侠仗义 秦寿大展神威作弊箭艺,裴氏很是满意有此良婿,赏了100文钱秦寿陪程元珊出去逛街,直让程家六兄弟眼红心里不平衡,心里大呼责问裴氏还是亲生的不? 有赏钱秦寿没有客气,100文钱对于裴氏此等土豪,简直就不是什么事儿,就当是卖力表演费吧,秦寿把裴氏赏钱当成表演费,心安理得收起带程元珊出门逛街。 秦寿心里很清楚一件事,能让裴氏奖赏除非她心情好,要不然想都别想会有赏钱,没禁止在府里呆着算好了。 就拿倒霉程家六兄弟来衡量,今日他们要做一天苦力,干啥?搓叮叮糖呗,谁让他们老爹程咬金那么缺德,把叮叮糖败家全搬走,裴氏就拿他们六个出气偿还。 新的初冬一天长安街繁华不减,红墙绿瓦覆盖薄薄一层积雪,太平日久初唐商旅繁阜,车水马龙商贾摩肩接踵,垂髫之童但习蹴舞欢声笑语。 秦寿出来闲逛都是有预谋的,这一次逛的东贵西富的西侧,西侧与动东侧相差无几,只是住在这里的人身份不同而已,东面权贵世家住的地方,而西面则是富商与胡商云集的地方。 “客官,客官,过来瞧瞧,名匠打造上好的镔铁刀……” “牛犊,上好牛犊,1500文钱,不贵,真的……” “算命,铁算子算命……” 街道摆满了摊贩和过往不同肤色游客,货摊上小贩摆有刀、剪、杂货甚至家畜之类,当然也有卖酒水的,还有有看相算命的。 过往游客或摇摇头,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街头技艺表演,熙熙攘攘的人流拥堵不堪,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 ‘真是另一番景象……’ 秦寿看着形形色色不同肤色的人出现,心里感叹不已大唐魅力,巅峰大唐过后各个朝代一代不如一代,又步入禁锢封严落后社会,导致很难见到异国他乡的商客游人。 唐代能够接纳新事物,适应力很强,不是每一个朝代可以比的,外国商贩都几乎定居长安,渐渐在长安西市附近落户,形成鼎鼎有名的学步街。 “秦郎,那儿好热闹!” “走吧,过去瞧瞧!” 程元珊手指地方人头攒动,好事百姓围观杂乱无章的圈子,秦寿细细一瞧,这些看热闹的人还真够疯狂的,居然把好好的街道围堵的水泄不通。 出于好奇心里作祟,秦寿带着疑惑牵手程元珊走过去,程元珊渐渐习惯秦寿没规没矩动作,甜蜜于心紧随秦寿身后。 “看什么看?没见过打人是不是?打,狠狠地打,好你个穷酸书生,爷的好事也敢破坏……” “真是目无犯法了!” “就是,光天化日之下乱打人……” 秦寿拉着程元珊走向围观圈子,远远变听到围观百姓群里纵仆行凶呼喝声,围观百姓指指点点讨论声,一字不差落进秦寿耳里。 说实在的秦寿来古代也有五天时间了,还真没有见到纵仆行凶事迹,今天终于遇到了这门子事,秦寿感到很惊讶与气愤。 惊讶的是还真遇到看不过眼的纵仆行凶,气愤的是围观百姓除了指责,根本没有帮忙报官制止,人情世态炎凉还真是与后世如出一辙。 程元珊皱了皱两叶柳眉,虽然她很少出门,可这种事对于她来说见怪不怪,权贵欺压普通百姓是常有的事,程家六兄弟就没少做这些事。 “武元庆,你个禽兽,以多欺少算什么英…啊……” “好耳熟?” 世态炎凉的百姓围观,秦寿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去,被殴打的人义愤填膺喝骂声,秦寿一惊一愕自言自语嘀咕一声,感觉这声音好耳熟,一时间没想起在那听过。 “秦郎……” “没事,去看看。” 秦寿带着疑问挤进去看热闹,程元珊想要制止秦寿别多管闲事,秦寿不当一回事挤入看热闹的人群,想要看清楚倒霉鬼是那一个。 好不容易挤入人群,入眼便见一个华袍公子哥,呼喝四个家仆跟班拳打脚踢粗布麻衣的年轻人,当四个家仆把年轻人揪起,华袍公子哥走上前狠扇年轻人巴掌时,秦寿彻底怒了。 “嘶~那个兔崽……” 华袍公子哥一巴掌没打下去,后脑勺先挨了一击碎石,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下华袍公子哥扭曲脸孔,破骂转过身最后戛然而止。 华袍公子哥见到程元珊一刻,被程元珊惊为仙女般美貌看呆了,下一刻变成猪哥脸,嘴里渗出一丝丝晶莹哈喇,酒色过度的脸充满了占有欲。 程元珊厌恶无比紧皱柳眉,华袍公子哥充满色欲的目光,程元珊很想一拳打飞他,要不是秦寿拉着不放,程元珊说不准马上冲上去揍人了。 “你大爷我,在不放开他,我保管打不死你!” 秦寿很不爽华袍公子哥紧盯程元珊目光,得,就冲他这不知死活目光,秦寿今天要好好给他上一课,什么叫低调闷骚的高调,高调被打的征兆。 这个华袍公子哥什么身份?秦寿压根不感兴趣,就冲他先扁秦寿熟悉的狱友,还有猥琐目光打量程元珊,他今日必有皮肉之痛灾难。 “你是何人?” “嗯,问得好,爷我姓老,单名一个爸字!” 华袍公子哥从程元珊目光收回来,不屑一顾先探清楚秦寿身份,秦寿松开程元珊的玉手,双手抱胸调唆起华袍公子哥。 “老爸?” “啧啧~~乖,逆子,老爸我很伤心你出来学疯狗咬人,要不这样,你脱裤子自弹***三百下……” “秦兄?!” “哈哈……” 华袍公子哥愕了愕嘀咕一声老爸,没听说过有老爸这个名字,秦寿啧啧有声讥笑喊自己老爸的华袍公子哥,被殴打的人惊异一声认出秦寿,还有围观百姓轰然大笑声,华袍公子哥终于醒悟过来了。 “小子,我武元庆什么身份你也不打听打听,今儿算你运气不好,上,男的给爷往死里打,女的留下,每人赏钱5文!” “是!” 被戏弄的武元庆恼羞成怒狞笑着,目光歹毒十足怒视自找死路的秦寿,嚣张跋扈十足呼喝一声,纵容四个家仆上去教育秦寿怎么做人,敢当着这么多人调唆自己,充当英雄也要惦量一下实力。 怨恨蒙蔽心头的武元庆无所顾忌,才不管秦寿什么身份不身份,在武元庆眼里,权贵世家子嗣基本家仆成群,秦寿一个家仆也没有,就带着一个美貌如仙女人出门,正好便宜了他。 四个恶仆得到武元庆爽快许诺奖励,凶神恶煞朝秦寿冲来,程元珊刚想要动手的时候,秦寿伸手阻拦了欲要出手的程元珊,在秦寿看来,要是程元珊出手还有什么玩头? 第055章 打犬棍法 程元珊被秦寿阻拦出手,先是一愕最后点点头,相信秦寿能够应付这些小喽喽,程元珊识趣没有动手,在一边看秦寿怎么教训恶仆。 在程元珊看来,秦寿一直有意隐藏实力,程元珊看不透秦寿武艺如何,反正就感觉他很厉害,现在正好可以摸底如意郎君实力,这对程元珊来说何乐不为? 四个恶仆凶神恶煞冲过来,围观百姓怕殃及池鱼后退几步,唯独一名看热闹的乞丐没反应过来,等乞丐反应过来左右无人,才慌慌张张拿着破钵闪人。 “这位帅哥,2文钱买你竹棍如何?” “大爷,竹棍你的了!” 秦寿无视四个恶仆冲过来,卯出2文钱收买乞丐防狗的竹棍,秦寿钱多人傻2文钱买竹棍,乞丐想也没想把竹棍抛给秦寿,怕秦寿转眼反悔似的。 秦寿一手接过乞丐抛来竹棍,一手把2文钱丢给乞丐,得到2文钱的乞丐咧牙大笑,捂着如获至宝2文钱风风火火跑人,生怕一时冲动的秦寿反口要回2文钱。 “元珊,今儿让你看看我的打狗棍法!” “嗯!” 秦寿耍了一记蹩脚棍花,在四个恶仆临近三步之遥时,秦寿豪气万千头也不回说出程元珊一愕的话,醒悟过来的程元珊有些激动猛点头。 尽管秦寿的棍花很蹩脚,可在情人眼里出潘安,程元珊主动过滤了秦寿蹩脚棍花,满心期待仰望秦寿伟岸身影,双眸呈现一片溢彩。 秦寿那里懂得什么打狗棍法?以前倒是看过射雕英雄传忽悠人招式,当然最重要还是有手环协调系统,加上有竹棍在手秦寿才敢对战四个恶仆。 手环协调系统开启一刻,看似很凶猛的四个恶仆庄稼汉招式,在秦寿眼里慢如蜗牛,连他们攻击的路线和意图,都逃不出手环协调分辨与观察。 “棒打恶犬!” “啊~~” 秦寿怪叫大喝一声,以迅猛之势横扫恶仆甲双足,恶仆甲瞬间脸孔扭曲起来,悲戚戚地惨叫一声,跳大神一样双脚连蹬,双手拼命揉着被抽的脚趾头。 大冷天的被打中脚趾头,古代的鞋又是布做成,最要命还是竹子抽打,恶仆甲被秦寿这么一抽,眼泪哗哗直流痛呼嚎叫不已。 一击得手秦寿迅速俯身,恶仆乙一拳击空,避过一拳的秦寿抡起竹棍反手狠抽,打在恶仆丙踢来的一脚,恶仆丙迅速O起嘴,倒吸口冷气强迫没喊出声。 “棒打犬头!” 恶仆丁看准机会,没有花架子一拳只打秦寿后脑勺时,有逆天手环感应协调的秦寿头也不会,以迅猛之势反手持棍向恶仆丁头顶猛敲一棍。 程元珊充满爱怜横溢的眸光,跟随着秦寿的身影扫来扫去,耽溺于无法自拔的恋情,崇拜与心悸动的情绪,直勾勾凝视着秦寿。 “啊!!!!” “好!” “打的好!” 恶仆丁凄厉双手抱头惨叫一声,围观的百姓陆续清醒过来,鼓足劲憋红脸放开嗓门,呐喊助威秦寿拼命鼓掌叫好,实在是太解气了! 秦寿的打犬棍法很深入人心,在围观百姓看来,武元庆的四个恶仆,就是很形象的四个恶犬,现在有以恶制恶的打犬人,秦寿正义感在百姓心里直线飙升。 吴庸瞪大双眼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崇拜与敬仰,直勾勾地看着秦寿英姿身影,忘却了身上痛楚般,眼里只有秦寿一个人的身影。 武元庆阴沉着脸色,双手紧握成拳,恨意十足又歹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挫面子的秦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秦寿早已被武元庆怨恨歹毒目光千穿万孔了。 “反抽犬臀!” 狠敲恶仆丁脑勺一击,秦寿并没有停歇,一个转身闪过恶仆乙丙反扑,抡起棒身横扫乙丙两个恶仆臀部,好像大人教训不听话小孩子一样。 “啊~~” “别,别打了……” “哈哈……” 恶仆乙丙被秦寿抡着竹棍左右开弓抽打臀部,惨叫连连求饶又落荒而逃,引发围观的百姓解恨嬉笑声,胆大的人上前几步,以人墙堵住逃窜的恶仆乙丙。 噗哧…… 程元珊被秦寿玩闹似的抽打恶仆乙丙逗笑了,打架还能打得这么潇洒,把对手追打成这样,秦寿算是第一人了,当然程元珊更好奇,秦寿这古怪玄妙招式,是从哪里学来的? “好狗,敢夺棍,V字剪刀手!” 秦寿抽过瘾恶仆乙丙,竹棒被缓过气恶仆甲夺去后,秦寿分心失去棍棒怒骂一声,伸右手食中二指狠戳恶仆甲双目,围观百姓忍不住倒吸口冷气,这招够狠的! “啊~~” 恶仆甲被秦寿V字剪刀手狠戳了一下双眼,悲戚戚凄厉惨叫一声,恼羞成怒的乙丙丁三个恶仆,互视一眼默契十足点点头,一窝蜂朝失去竹棒的秦寿反扑。 乙丙丁三个恶仆不知死活反扑,秦寿没敢分心左足翻起,双手压住棒身,立时夺回,恶仆甲根本没有力气抵抗,双手捂着要瞎了似的双眼。 “天下无犬!” “O!” 夺回竹棒的秦寿没有玩闹下去,施展出棒法中最精妙的招式,在手环逆天辅助下,舞出四面八方皆是竹棒,劲力所至甚广,令恶仆乙丙丁难以抵挡。 围观百姓张大嘴巴成O型,这是他们见过最炫眼一幕,程元珊双眸乍现溢彩更胜,终于见识到秦寿身手了,程元珊自认自己对上秦寿,还真不知道如何破解这招玄妙的天下无犬,根本就看不清竹棒影子。 “啊~~” “噗……” 噼噼啪啪…… 四个恶仆被秦寿以速度左抽右打上扒下敲之下,鼻和嘴眨眼睛血花四溅,武元庆不寒而粟打了冷颤,怕了,这一回武元庆再笨也知道,得罪不该得罪的硬点子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武元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噗通…… 武元庆转身跑出一步的时候,秦寿甩出手里的竹棍,一棍把武元庆戳倒地面,摔出个不雅的狗啃屎动作,丝毫没有一开始嚣张跋扈的张狂模样。 “打死他!” “对,大侠,打死他,太气人了!” 清醒过来的围观百姓,见到武元庆被秦寿一棍放倒地面,解气十足教唆秦寿打死可恨武元庆,群情愤怒的样子,不用问围观的人之中,不少人遭受过武元庆毒害。 “跑啊,怎么不跑了?” “啊~~” 秦寿活动着激烈运动过后的右手,丢下鼻肿脸青连他们娘也认不出的四个恶仆,冷嘲热讽走向趴在地面的武元庆,以胜利者高傲姿态,一脚踩在武元庆右脚髁处,武元庆凄厉惨叫一声。 “让开,让开,官府办案,都让开……” “你,你死定…啊……” “是吗?” 围观百姓外面传来衙吏呼斥声,武元庆如同听到天籁之音扭转头,扭曲脸孔咒骂得瑟的秦寿,不屑一顾的秦寿没当一回事,再次狠踩武元庆一脚,他不知道管辖这边的卢县令,会更怕自己?天真了! 第056章 先发制人 “你们来得正好,快把他抓起…啊……” “住手!” 五名衙差涌进来见到秦寿,带班的衙吏大吃一惊,阻止四名莽撞的衙差乱来,武元庆身份是很高贵,但比起秦寿后台撑腰逊色多了。 四名衙差面面相觑不解看向带班衙吏,生面孔的四个衙差刚进衙门没多久,不知道三天前衙门大换血缘故,而晋升带班衙吏的人心里很清楚,这都拜秦寿所赐。 吴庸一惊一愕左看看衙差这边,右看看神秘不已的秦寿,心里很是好奇秦寿什么身份?吴庸心里很清楚一件事,他能够出提前放出万年县内牢,全是曾经患难与共一时的秦寿功劳。 “元珊,没事的,不用紧张。” “嗯~” 程元珊走到秦寿身边戒备的时候,秦寿摆摆手安抚程元珊,相信秦寿的程元珊迟疑了一会,点点头应了一声,但戒备的心情还是没有松懈。 带班的衙吏秦寿觉得有些眼熟,三天前在公堂见过一面,他呼喝四名衙差上前举动,秦寿就知道他认出自己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 “秦公子!” 衙吏制止四名衙差抓捕秦寿,在程元珊戒备目光之中,点头哈腰露出人畜无害笑容,走上前作揖毕恭毕敬喊了一声秦公子,惊呆了从天堂掉落地狱般的武元庆。 什么情况这是?惊骇异常的武元庆心里猜测秦寿身份,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连衙吏宁愿得罪自己,也不愿意得罪神秘的秦公子? 四名衙差一头雾水,得,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到底是抓那边?围观散去一会的百姓又聚过来,远远观望指指点点这边的情况。 “嗯,你叫什么?” “秦公子,在下何五祁!” 秦寿点点头应了一声,随意问了一句衙吏,受宠若惊的衙吏点头哈腰,过滤武元庆愤怒与绝望目光,讨好十足向秦寿自报名字。 武元庆什么身份,何五祁心里很清楚,秦寿又什么身份?何五祁更是心照不宣,两人都与国公人物沾边,都是得罪不起的硬角色。 当然,真要何五祁选择其一的话,何五祁宁愿得罪过气的武元庆,也不愿意得罪有程咬金撑腰的秦寿,哪怕武元庆他死鬼老爹还活着,何五祁也会选择秦寿这边,程咬金威名不是盖的。 “嗯,好名字,何衙吏,这家伙当众欺辱本公子挚友,还出言不逊调戏本公子内人,你说这案子怎么办?咦?这孬种居然吓晕过去了?!” “啊~~~” 秦寿竖起拇指头服了何五祁,他老爹真是有超前观念,取名都与核武器谐音,当然秦寿不忘狠狠反咬武元庆一口,末了还施加压力当着何五祁面,狠狠一脚踩断武元庆的右腿。 右脚被踩断骨折的武元庆凄厉惨叫一声,最后沉受不住骨折的剧痛,双眼一黑晕死过去,秦寿装无辜不知情的样子,何五祁冷汗淋漓轻抹额头汗滴,秦寿的无耻与施压够狠的! “这……哦,武元庆试图强抢民女,纵仆行凶目无王法,按照大唐律收押大牢,等候发落!” 何五祁一脸为难之色,在秦寿不爽目光直视下,瞥眼发现秦寿身边的程元珊,惊为仙女下凡的何五祁醒悟过来,猛拍脑门串通一气加罪武元庆。 何五祁再笨也猜到了程元珊身份,秦寿自称程元珊是内人,那不就是传说之中程咬金掌上明珠?武元庆胆大包天得罪程元珊,落在他手里算好了,要是落到程咬金手里,以程咬金性格非扒了他皮不成。 “何衙吏,这是赏给你们弟兄们吃酒钱,这姓武的家伙,你可要好好招待一番,皮鞭、滴蜡、菊花残什么的随意,明白?” “是,是,谢秦公子!” 秦寿一手搭在何五祁的肩膀,卯出10文钱打点何五祁,隐晦提醒何五祁好好招待武元庆,何五祁冷汗淋漓点头哈腰应着,颤抖着手不动声色接受秦寿隐蔽贿赂。 “来啊,把武元庆与四个恶仆抓回去,收押内监听候发落!” “是!” 何五祁收起秦寿10文钱,正气十足招来四名衙差,把武元庆和四名恶仆锁起来,按照秦寿交代的意思,收押武元庆进万年县黑暗的内监牢房。 “好!” “抓的好……” 衙差逮捕武元庆和四个恶仆,赢得百姓欢呼叫好声,武元庆这个恶霸恶有恶报伏诛了,围观百姓大快人心欢呼起来,有种拔运见青天白日。 秦寿赢得百姓爱戴欢呼声,程元珊目光迷离看向秦寿,越发感觉秦寿高大无比,丝毫不知道这一切,有很大功劳归咎于她自身。 “何衙吏,这是什么情况?” “就是,何衙吏,这家伙可是武家……” 何五祁等四名衙差在百姓叫好声,押解武元庆及四名恶仆离去,期间四名衙差很是不解何五祁用意,武元庆好歹也是国公爷宗室少卿,身份自然不凡怎么能进内监?这查下来少不了受罪。 武元庆这种权贵子弟,就算是要抓也是大理寺那边权利,他们只是小小治安县衙,这抓了个烫手山笋回去,搞不好他们都难逃其责。 “什么武家不武家?一个落魄自以为是权贵子弟,少废话,回去好好招呼他……” 何五祁不屑一顾撇撇嘴,压根没把名落孙山的武氏一族放眼里,不耐其烦催促四名衙差赶紧带人回去交差,好出去吃酒完在慢慢招待武元庆。 秦寿这边有程咬金超级后台,何五祁不敢得罪,相信武家那边知道实情,也会选择息事宁人,武家之中没有人斗得过恶贯满盈的程咬金。 “吴庸,三日不见,你怎么?” 何五祁带着衙差押解走武元庆,秦寿应付了一阵感激涕零百姓,目光怪异看向狼狈的吴庸,当初牢狱之灾相识一见投缘,秦寿不忘把弄出来。 没想到三日不见,他居然闹出得罪武元庆这种权贵,这家伙也太会闹事了?而且还挺会找人闹事的。 “唉~此事说来话长,秦兄,吴某寒舍就在不远处,赏脸一聚?” 吴庸尴尬了好一阵,最终摇摇头轻叹一声,想起正事盛情邀请秦寿到家里一叙,秦寿出手相救两次,吴庸无以为报只能盛情邀请秦寿,品尝不离不弃的糟糠之妻厨艺答谢。 “也罢,请!” 正愁没地方逛无聊的秦寿,没有客气接受吴庸的邀请,带着唯君是从的程元珊,一同前往吴庸寒舍方向走去。 “好生有趣之人……” 秦寿带着程元珊与吴庸离去没多久,渐渐散去的围观百姓外面,一脸马车停靠街道边,车厢侧窗帘揭开一点,惊鸿一现的美人目光怪异看着秦寿离去背影,甚是有趣自言自语嘀咕一声…… (想知道车厢美女身份吗?推荐,收藏,打赏来猛烈一下,不会让大伙失望……忘了一件事,可乐积分不足五百,没办法评论里回复书友支持,但你们评论和支持,可乐一直关注会加精,这不是凑字数,好吧,不说了……) 第057章 自作主张 吴庸带路下秦寿与程元珊进入光德里坊,几间低矮破旧的瓦房,被几棵果树和大榆树环围着,木板钉成的院门用红漆刷了刷,这就大致构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里坊平民小院。 门院边一只懒惰的土黄狗,缩睡成团过冬似的,外面还有墙一般的东西,全部用杂色石头砌就的,但已残颓得不成形了,偶尔看来,那只是一些乱石堆狗窠而已。 “陋室有些简陋,还望秦兄莫嫌弃!” 头一次邀请贵客到家里来,自家落魄丢脸的破屋,吴庸很是尴尬不已,秦寿和程元珊衣着不凡,吴庸明眼看得出秦寿和程元珊非富即贵。 秦寿过场内监半日不到出去,还能把他从牢里放出来,刚才还把武元庆整进内监,吴庸就知道秦寿身份不简单,要不然不可能把武元庆整进内监里。 “非也,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好诗,没想到秦兄也是文雅之人,吴某眼挫了!” 秦寿忍不住脱口而出吟出陋室铭,惊呆了程元珊和吴庸,而吴庸更是佩服不已,没想到秦寿居然是文武双全,出口成诗还是那么体贴切实的诗句。 程元珊美眸迷离仰望着秦寿,更加看不透文武双全的秦寿了,这一首贴近吴庸家门的诗,居然是眼前爱郎心血来潮顺口成章的诗。 “哈哈~~那里,那里,闹着玩,闹着玩,别当真!” 醒悟过来的秦寿冷汗淋漓,一不小心又剽窃了一百年后刘禹锡的陋室铭,罪过了,秦寿没想到只是一时感叹,居然闹出剽窃别人诗词了。 秦寿的话吴庸没有当真,记忆力不错的吴庸,默默地记下了秦寿的诗,只可惜没有诗题,在吴庸看来秦寿临时做出来的诗,肯定没有定好诗题。 “秦兄,请!” 吴庸热情招待秦寿和程元珊篱笆院子,秦寿拉起程元珊的玉手,在吴庸敬佩目光之中,与程元珊一起走进吴庸简陋的家。 “吴郎,你回来了?” 秦寿和程元珊进入院子没多久,屋里传来一把声音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秦寿第一时间想到吴庸的娘子吗? 只见一个十八九岁女子,穿着淡绿衫子,从破屋里快步而出,但见她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没有一丝缺陷。 秦寿有些惊艳打量一眼吴庸的妻子,尽管她服饰打扮不如何华贵,束起发髻点缀了三支粗糙木钗,没有程元珊三分之一美貌,却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 “芸儿,有贵客来了,速速去准备酒菜……” “吴郎,家里哪儿还有闲钱?” 吴庸不当家安排刘芸去准备酒席招待贵客,刘芸幽幽轻叹一声,说出家里的绝境,吴庸出内监一直没有收入,家里本来就一贫如洗,全靠她帮人洗衣赚取点费用,那里有剩余钱去弄这些? “我请吧!” “这……” 秦寿大方拿出10文钱,交给刘芸出门去备酒菜,惊呆了一边脸红耳赤的吴庸,刘芸更是不敢去接秦寿的钱。 “吴兄,当我是朋友就不要计较这些身外之物,你在这么婆婆妈妈,就不当我是朋友,那我闪了!” “好,好吧…芸儿,去弄些酒菜回来吧!” 秦寿没商量的豪爽,吴庸尴尬又勉为其难接受秦寿好意,接过秦寿慷慨解囊施援,安排刘芸去准备酒菜,刘芸默默地低下头出门去买东西。 进入吴庸简陋温馨的茅屋,一张花梨书案引入秦寿眼里,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方宝砚,各色笔筒等等,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见到吴庸穷酸简陋的屋,还配备如若傲贵读书用具,秦寿算是见识了读书人的执着,哪怕再穷再苦也好,值个几十文钱文房四宝都不会变卖。 “秦兄,吴某陋居让你笑话了……” 吴庸邀请秦寿与程元珊落座后,一脸尴尬自己家里简陋和寒酸,连招待客人的米饭都没有,最后还要秦寿施舍酒饭钱,吴庸很是难堪。 “吴兄,我觉得很好,清苦而悠闲自得,当然,如若吴兄把心思放在家上,那再好不过了,吴兄,男儿理应顶天立地,责无旁贷挑起家庭重任……” 秦寿没有当一回事,在秦寿看来自己比他运气好一点而已,要不是偶然砸了程元珊比武招亲场子,说不准现在秦寿还跟吴庸一样,过着有上餐没下餐居无定所日子。 当然秦寿没有忘记初衷本意,善意提醒吴庸先解决温饱问题,再穷、再苦、再累也不能苦了跟随自己相伴的妻子,这是男人尊严的问题。 吃软饭秦寿一向很鄙视,男人理应顶天立地,而不是为了不切实际梦想,不顾家丢给妻子包罗养家,身为一个男人就要有目标与果断,而不是一厢妄想在三年又三年科举梦。 要不是秦寿看得出来吴庸不是那种人,秦寿还真懒得与吴庸废话这么多,更不会不耐其烦跟他讲那么大道理,他现在不是单身生活,而是一个家的生活,心中有国没有家,这抱负有何用? 程元珊双眸乍现溢彩,以那么崇拜的情绪凝视秦寿,那双洋溢在她心中悸动的爱,除了秦寿身影以外,再也没有看见别的什么了。 “秦兄一语惊醒梦中人,吴某忏愧!” 秦寿大道理讲述男人两个肩膀重任,想起无辜入狱五年,刘芸还不离不弃坚守持家,并没有绝望到改嫁,吴庸羞愧难耐彻底醒悟过来。 “元珊,我记得你娘好像要找书生什么的,有这么回事吗?” 秦寿想起裴氏似乎一直在书生,教导程咬金识字之类的,换了N批书生后基本一直无人应聘书生一职,不是被程咬金恶劣态度气走,就是被程咬金比牛还难教性格败走,程咬金就是一个与文绝缘奇葩。 吴庸除了苦读诗书基本没什么手艺,指望他能够做点别的什么养家,恐怕那是不可能的事,正好卢国公府缺人,吴庸可以去试试看。 “嗯?啊?嗯,嗯,是的……” 程元珊在秦寿疑问声惊醒过来,接触到秦寿眨眼目光,程元珊心慌慌地支支吾吾配合,她都不曾记得有这事了。 “吴兄,你看如何?” “这,好吧,多谢秦兄,吴某试试看!” 秦寿自作主张安排这些,最后目光看向吴庸,等待他的回应,吴庸迟疑了一会,最终难以推却秦寿一番好意,勉为其难去试试看。 秦寿说出卢国公府四个字的时候,吴庸彻底明悟了,感情秦寿是卢国公府那边的人,难怪那些衙吏会宁愿得罪武元庆,也不去得罪秦寿,明摆着不是一个档次。 第058章 授艺扶贫 “嫂子且慢,吴兄,你家里有何调料?” 刘芸出去半个时辰才回来,秦寿见到刘芸买回来的羊肉,手里还提着一坛廉价酒坛进来,刘芸放下酒坛准备去下厨,秦寿突然喊停欲要离去的刘芸,转过头问吴庸家里有什么调料? 看到羊肉秦寿有了主意,就算吴庸去卢国公府应聘,月钱也没有那么快发,以他现在家庭情况,恐怕难以支撑到吴庸出月钱那个时候。 刘芸姿色不差,常年累月的帮人做短工也不是事,说不准那天还真会出事,以吴庸的性格肯定会出大事,秦寿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帮吴庸脱去贫困。 “嗯?秦兄,你要那些有何用?” 吴庸用树枝扒弄柴火烧剩火炭,闻言秦寿的话有些愕然,不知道秦寿要香料做什么?以他家里情况,除了油盐还真没有什么香料,有饭开已经算不错了。 程元珊在一边没说话,秦寿做什么她选择沉默,并没有去搅合秦寿的事,她自己也不清楚秦寿要做什么,刘芸更是一脸茫然傻站着。 “胡椒、孜然、茴香就这三样,有吗?” “有,不过胡椒以外,其它的要借……” 秦寿一口气说出胡椒、孜然、茴香三样,吴庸一脸尴尬地点点头,三样香料代价比较贵的,除了胡椒其它两样还好一些,都是属于药铺比较常见的。 以吴庸家境情况,这些香料肯定要去借才有,胡椒就比较困难一些,那是有钱人而且又是极少用到的香料,这个吴庸没有办法借到。 “嗯,不用借,去买吧,各弄一些回来。” 吴庸眼色示意刘芸去借香料时,秦寿再次大方掏出10文钱,交给刘芸去买香料回来,秦寿不知道香料什么价格,10文钱应该能够买一些。 胡椒、孜然、茴香这三种香料,是烧烤用的比较多的配料,秦寿在长安逛了有五天时间,还真没有发现有人卖烧烤之类,发展烧烤或许是不错选择。 至于盐秦寿看来不成什么问题,其实官盐都是平价盐,利润很低,在唐朝一斤食盐仅售20文,但由于食盐销量巨大所以总体利润可观,于是就有人铤而走险制贩私盐。 因为盐商的盐号都集中在县城,而且盐商不得开分号,不得随意扩大经营,所以在没有盐号的偏远乡村,私盐还是很有市场的。 贫苦百姓家吃盐很少,更别提用盐漱口什么的,有那些闲钱还不如用来过日子,而且这个时代都是用瓮炖煮毕竟多,没有大锅炒菜一说。 “芸儿,去吧!” 吴庸不知道秦寿要做什么,都破例了一次了,吴庸干脆在破例一次,叮嘱刘芸去准备秦寿需要的东西,刘芸点点头没说些什么,脸色有些黯然重新在出门一趟。 刘芸黯然的脸色,吴庸看在眼里明在心底,正如秦寿所说那样,一个大男人无法撑起一个家,这让吴庸很是羞愧与无奈。 要不是这里是古代,女子被三从四德约束命运,以刘芸的姿色随时可以改嫁,甚至能够找到更好的夫家,而不会选择继续跟吴庸受苦受累。 “秦郎,你要这些香料有何用?” 刘芸离去没多久,程元珊一脸好奇打破尴尬的气氛,缓解一边羞愧自责的吴庸心情,程元珊的疑问说出了吴庸心里疑问。 “烧烤!” “烧烤?” 秦寿说出烧烤两个字,程元珊和吴庸一惊一愕,弄得这么麻烦就是为了烧烤?有必要吗?程元珊和吴庸茫然了,搞不懂秦寿心里怎么想的? 烧烤程元珊和吴庸都知道,只是烧烤加这些有好吃吗?在程元珊和吴庸认知里,烧烤都是把肉烤熟,加点盐就是一份烤肉了。 “吴兄,有劳你洗干净在处理,切成一小块小块……” “好!” 秦寿没有解释些什么,手指羊肉示意吴庸动手洗干净和切好,吴庸懵懵懂懂地点着头,拿起刘芸买回来的两斤羊肉,出去清理一下羊肉。 “秦郎,你这是要闹那一出?” “稍后你便知晓!” 程元珊待吴庸离去后,忍不住内心好奇问秦寿用意,秦寿没有解释太多,拿出最后80文钱放到桌面,程元珊不解看着秦寿,不知道秦寿是要闹那一出? 这个时代很多材料都没有出现,调料用得最多的酱油,还是几百年宋朝才出现,有限的资源情况下,秦寿只好发挥以前长处。 秦寿以前家里条件不太好,父母供读大学的学费,都是省吃俭用一分一分撍下来的,读书期间秦寿没少半工半读,先学烧烤手艺在自己独立解决生活费用。 烧烤能不能受欢迎,主要还是看调料与味道,大唐开放的社会风潮,很容易接受新的事物出现,特别是这种味道多样的小吃。 没多久刘芸买齐了朱游锆需要的东西,磨碎香料这些事刘芸最拿手,秦寿在程元珊期待目光,亲自动手烤了几串羊肉串,撒上香料味道更吸引人。 “好香!” 吴庸拍开酒坛,倒出浑浊青绿色竹叶青酒时,秦寿撒上香料的烤羊肉串,引得吴庸味蕾大开,贪婪地猛吸一口屋里回荡不绝的香气。 程元珊和刘芸两女惊愕无比,目光定定看着秦寿熟练的烧烤手艺,在柴火的火炭烘烤下,滴出的油产生一股微蓝的火焰。 “可惜少了秘制烧烤汁,要不然更香,你们尝尝看!” 秦寿把烤好的烧烤给程元珊她们尝尝看,可惜没空去弄繁琐的烧烤汁,要蒸煮取汁极其麻烦,只能将就一下用简陋调料让吴庸和刘芸信服。 “嗯,好吃!” “秦兄,这……” 程元珊品尝了一口烧烤,满意点点头很喜欢秦寿的手艺,吴庸和刘芸两人品尝了一口,被秦寿奇特的烧烤味道征服了! 秦寿笑了笑没说些什么,从吴庸书案里拿出纸和笔,写出自己学到独家秘制调料酱,没有烧烤汁自己动手制作,吴庸和刘芸一脸不解看向秦寿。 “吴兄,这配方小心保管好,还有80文钱给你们做小生意本钱,拥有此配方配料,保管嫂子生意红火……” “这,秦兄,使不得!” 秦寿把秘制配方和80文钱交给吴庸,一脸惊惶的吴庸不敢在收秦寿好意,秦寿给出秘方已经很大义了,这又收钱的吴庸不敢在接受。 “吴兄,我这钱不是白给的,算是我投资嫂子做小本生意,每天我要收利息的,你们赚取多少还本带利……” 秦寿早料到吴庸会这样,干脆饶过借钱给他说法,以投资生意为由,自己是雇主,他们夫妻二人负责帮自己打工,每天上缴他们盈利所得一半的钱。 秦寿相信自己秘制烧烤汁配方,能够在长安占有一席之位,更何况长安还真没见过有什么烧烤的,他们夫妻二人第一个吃河蟹,肯定赚得不少。 “这,好吧,秦兄,请受吴某……” “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意乱跪?好好先安顿好家里情况,如若真有理想在去卢国公府应聘!” 吴庸在秦寿一番说词,慢慢释怀接受秦寿好意,萍水之交秦寿一番好意吴庸跪谢的时候,秦寿扶起吴庸,好生劝导他未来方向。 第059章 心理疾病 酒足饭饱回途路上,秦寿心情舒爽哼着小曲,花个100文钱恩惠,赢得吴庸夫妻帮忙打工,这是多么划算的投资生意。 做生意,秦寿没什么天赋,但可以请人做生意,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更何况烧烤在长安没有竞争一说,都没有见过人做这一行。 秦寿很自信自己的秘方烧烤汁,吴庸夫妻有自己秘制的烧烤汁撑场面,相信烧烤很容易成为时尚小吃,到时候不但帮助了吴庸夫妻脱贫,还能自己赚的满盘腰贯,双赢的事何乐不为呢? “秦郎,你这不是自甘堕落吗?” 默默跟随秦寿身边的程元珊,婉转轻叹一声提醒秦寿,他名义给钱吴庸夫妇做小本买卖,实质还是要源源不断收取回报利益,相当于是自甘堕落经商。 商人自古就是没有身份地位,士农工商一直约束着浑身铜臭的商人,在人们认知里,商人都是狡猾奸诈一类,地位远远排在最末一端。 “元珊,怎么会呢?你要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这个世上没有商人,我们吃的、用的、穿的从那里来?再者我并没有经商,只是做投资而已……” 程元珊担忧的质疑,秦寿用换位思考方式纠正程元珊思维,内心极其鄙视古代恶劣士农工商等级划分,同时辩清自己并没有经商,只是投资经商的人赚钱而已。 开始钱多钱少秦寿没什么定义,能够过足不差钱生活就好,现在秦寿心态慢慢转变,没钱日子很难过,不管什么时代没钱就是万万不行,不做点生意没钱花很难堪,总不能座山吃空或没骨气伸手要钱吧? 程元珊质疑担忧秦寿心里理解,要是自己动手做生意,程咬金或裴氏肯定会阻拦,士农工商恶劣等级束缚,他们肯定不会让自己胡闹乱来。 尽然不能自己动手做生意,秦寿只能退一步打算,以投资方式做生意,自己不抛头露面做生意,吴庸夫妇帮自己打工赚钱,解决了自己涉足经商的问题。 “但愿吧!” 秦寿狡辩的强词夺理,程元珊幽幽轻叹一声,没有在说些秦寿什么,或许秦寿这个出发点是好的,程元珊心里也清楚,秦寿没有功名在身,往后日子他肯定要自力更生,他有这些准备怎么说也是好事。 程元珊郁郁寡欢的心情,秦寿很是无奈苦笑一声,想要改变程元珊心里看法,只能一步步慢慢来急不得,以后她就会了解经商并非很下作。 程元珊钻牛角破坏了心情,秦寿没有逛街心情,挽着程元珊回卢国公府,还没进入大厅里,就听到程咬金哇哇大叫声,这又是闹那一出呢? “秦郎,别进去了……” “好吧!” 程元珊听到程咬金惨叫声,心里很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揪着秦寿别进去凑热闹,免得看到不该看的家庭暴力,一头雾水的秦寿懵懵懂懂地点着头。 大厅里,程咬金东奔西逃上串下跳,要是群臣见到这一幕,肯定会掉一地的眼球,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咬金,惧内到如此病态地步,还真是与房玄龄家醋坛子有得一拼了! “下来!” “可以,夫人,你先丢下竹鞭!” 程咬金爬上大厅梁柱夺过一劫,裴氏气吁喘喘一手叉腰,一手持竹鞭呼喝程咬金下令领罚,程咬金咧牙揉着火辣辣屁股,朝服与冠帽遗落一边,没有一点大唐国公爷应有的威严。 卢国公府管家程蔚捡起朝服与冠帽,这种画面对于程蔚来说见怪不怪,裴氏可是正牌的当家作主人物,镇宅之宝竹鞭老少照抽不误。 程咬金今天算是摊上事了,把秦寿灵光一现做的叮叮糖打包走,你说他打包走就算了,最可恨还是败家十足见者有份,闹得李靖等人退朝上门求糖,彻底激恼了气打一处来的裴氏。 “哟呵~敢讨价还价是吧?好,有本事你一辈子别下来!” 较劲上的裴氏冷笑一声,朝程蔚招招手搬来椅子,放下狠话坐等程咬金自己下来,就不信程咬金猫在屋梁一整天不下来。 程咬金与裴氏较劲对峙,西苑这边,秦寿拉着程元珊关上厢房门,把一头雾水程赋打发离去,搓动着双手要占程元珊便宜。 “元珊,咱们亲个嘴如何?我用良心保证,就亲嘴不作什么!” 秦寿带着迫切期待的心情,打着商量语气品尝程元珊红润嘴唇,程元珊腼腆脸红扭捏样子太诱人了,秦寿恨不能马上付出行动。 当然秦寿心里很清楚程元珊武艺,贸然惊吓到她得不偿失,甚至有可能重复上一次悲剧,这不是秦寿想要的结果,培养了两天感情应该够火候了。 “嗯~” 程元珊觉得有一股微火,像许多烧红的针似的,跑遍了她的全身,受不了秦寿迫切渴望目光,程元珊含羞欲滴又极难为情轻轻应了一声。 得到美人的默许回应,秦寿心情激动不已,搓动着手一步一步走来,心跳加速的程元珊,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双手无意识搓动着裙角。 “元珊,你好美!” 秦寿靠近程元珊,发现她没有异常,慢慢捧起她火烫脸颊,见到她那漆黑如墨的两排睫毛,还有那充满野性的大眼睛,直让秦寿忍不住感叹一声。 秦寿毫不吝啬的赞美,程元珊孩子似的眼里射出惊喜,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她那长长眉毛显得淡了些,发现秦寿凑近程元珊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颇动。 近了,近了,近在咫尺美人吐气如兰,秦寿忍不住咕噜一声,不顾一切嘴唇贴上温软香唇,还没来得及体会心颤悸动初吻美好,呼啸风声在秦寿耳边响起。 ‘又来?!’ 啪…… 崩溃的秦寿内心哀呼一声又来,刺痛脸颊加上短暂失聪交织秦寿的神经,挨了一记响亮耳光的秦寿,咧牙与程元珊香唇分开。 “啊?!秦,秦郎,元珊不是有意……” 回过神的程元珊吓得花容失色,羞愧不已赔礼道歉,双眸间噘着愧疚泪痕,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总是有抵触异性轻薄的想法。 “得,别说了,我知道了!” “秦郎,对不起,呜呜……” 秦寿咧牙抹了口嘴角血迹,欲哭无泪挥手打断程元珊的话,而满腹悲痛愧疚的程元珊,使她变得像一裸秋草,全身无力地摇晃着,最后止不住失控歉意,捂脸咽呜夺门而出。 ‘唉……这是抵触异性心理疾病,得治啊!’ 看着程元珊伤心夺门而逃身影,郁闷不已的秦寿摇摇头轻叹一声,很明显程元珊是患有戒备心极强的自我保护心理疾病,这心里疾病不治还真是大问题了! 第060章 桀骜宝马 第二天大清早,天未亮睡得正香的秦寿,就被不识趣程赋喊醒,顶着一脸困倦的秦寿伸着懒腰,极其不乐意从温暖牙床爬起来。 这当大官的生活物质就是非同一般,纯手工蚕丝被褥不是棉花可以比的,爬起床一刻秦寿哆嗦着身子骨,在程赋无语目光之中蹩脚穿上狩猎衣裳。 洗簌期间秦寿特意看了眼资料修复情况,恢复到0.78%速度又慢了下来,掐指一算来到大唐已有六天时间,秦寿感觉度日如年似的。 可能是没有网络,没有电,没有手机原因,低头一族彻底变抬头一族,突然感觉时间变得如此煎熬,差距变化秦寿有些难以适应。 洗簌完口腔的卫生,秦寿活动了一下慵懒身子骨,接过程赋递来热丝巾擦拭脸孔一阵,秦寿把丝巾丢回给程赋处理,先行一步出门去大厅报道。 “呃,那个岳母大人,我这是要出征打仗?” 秦寿来到大厅没见到程元珊,多多少少有些失落与遗憾,倒是见到难得一见没睡懒觉的裴氏,只是裴氏逐一检查程蔚准备的狩猎装备,让秦寿汗流满面不知所措。 好家伙,仪刀,背心甲,护心镜,荡雁弓,两壶箭等等,这是要自己出征打仗还是怎么回事?去与无聊皇二代狩猎而已,至于弄得这么大的阵仗? “这叫行头,你懂什么?来,试试看合不合身?” 裴氏没好气白了眼秦寿,并没有解释准备这些意义,溺爱无比招呼秦寿过来试穿,程蔚在一边笑而不语,打心底羡慕秦寿不已。 说实在的程蔚还真没见过裴氏这一幕,哪怕是她自己六个亲生的,也不曾见她对待那么好过,大清早亲力亲为帮秦寿挑选行头。 不知情的秦寿有些感动走上前,就裴氏这么尽心准备这一切,这份心意足以说明了一切,只是背心甲还真不适合秦寿,上宽下窄秦寿穿起来极其不好使。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贤婿,好好发挥,最好猎一头熊回来,震震那些王爷,挫挫死妖精威风……” 秦寿本来就怕冷穿的多,套着背心甲极其别扭,裴氏只能无奈作罢,鼓气秦寿好好表现同时,不忘负气挫程咬金得瑟的威风。 “呃,岳母大人,那个元珊呢?” 本来说好一起去的,现在没见到程元珊,秦寿多多少少有些失落,没有美人未婚妻陪伴身边,秦寿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来事儿了,去不了,好困,程赋,照顾好姑爷,如若有任何差池,本夫人拿你是问!” “是!” 裴氏没好气白了眼秦寿,隐晦说出程元珊去不了原因,睡回笼觉前叮嘱从偏厅出来的程赋,照应好不懂规矩的秦寿,别乱来一气莫名其妙得罪那些王爷,程赋点头应了一声走向秦寿这边。 秦寿一脸无语外加冷汗淋漓,拿起一包叮叮糖出门打牙祭,背上累赘一样的荡雁弓,程赋抱起两壶箭壶跟随秦寿身后出门。 卢国公府门外准备好了两匹马,彪壮的两匹马野气十足,陌生的秦寿靠近时,棕黄色马暴躁十足嘶叫一声,桀骜不驯喷出一口热气。 最无语的还是,马鞍套着马肚那层布,狂野随性的程字,很明显炫耀这匹马是卢国公府私人财产标签,骑出去也没人敢偷,恶霸一绝的程咬金的财产也敢偷?除非活得不耐烦了。 “姑爷小心儿拽紧马缰,匈奴马很野嘞!” 守门家仆拉着桀骜不驯秦寿坐骑马缰,程赋上前半跪马背前,善意提醒秦寿的坐骑是名贵匈奴马品种,桀骜不驯但日行数百里不再话下,乃是名贵的稀有战马。 秦寿点点头没说些什么,程赋自甘堕落以身当蹬脚,秦寿很是不好意思,可这么彪壮的战马不踩程赋大腿还真上不去,秦寿只好入乡随俗借助程赋蹬脚上马。 秦寿上了马背有些彷徨不安,头一次骑马秦寿也很紧张,主要是没经验怕丢脸,家仆毕恭毕敬把马缰递给秦寿,疏忽了秦寿不懂得骑马。 “我去!” 秦寿握紧家仆递来马缰一刻,桀骜不驯匈奴马突然前蹄蹬地而起,嘶叫一声试图甩下陌生的人,把秦寿吓得脸青一片慌手慌脚勒紧马缰绳。 桀骜不驯匈奴马果然名不虚传,前蹄连蹬四五次,仰起高傲马头嘶叫连连,秦寿好几次险些被揭下马,发飙的匈奴马把家仆和程赋吓得乱作一团,试图平息桀骜不驯的匈奴马。 “大哥,这匹马爹爹一直没驯服,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过份啥?有仇不报非君子,你忘了他这些天夜里怎么整咱们的?走吧,娘肯定回去睡觉了,咱们也出去玩!” 程赋慌慌张张骑马追赶绝尘离去秦寿,躲在马厮里的程处嗣解气不已,而程处默很是不安是不是有些过分,程处嗣猛敲程处默一击爆粟,恨铁不成钢斥骂他这些天遭受的罪。 秦寿这三天夜里折磨他们六兄弟,又得到越王邀请冬猎,程处嗣嫉恨在心里,调换程咬金好几年驯服不了的匈奴宝马,整治秦寿一番好好出大丑。 “啊~停下,快停下……” “啊?!姑爷!” “等等我,姑爷……” 无法摆脱骑在马背上的秦寿,桀骜不驯匈奴马箭矢似的狂野跑出去,秦寿狼狈十足惊呼连连,把守门家仆和程赋吓了一大跳,醒悟过来的程赋急匆匆骑上马,追赶跑得无隐无踪的秦寿。 长安城大街,天蒙蒙亮街道陆续摆起小摊,萧瑟纷飞雪花之中,商贩尽心部署自己商品,期盼新的一天有好的收获。 “小心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啊!!天杀的,我的酒坛!!” “罐,我的罐……” “鸡,我的鸡……” 商贩摆上各自商品时,街道传来一把惊慌失措道歉,紧接着又是一阵竭斯底里怒骂声,未殃及的商贩们寻声望过去,一匹狂野的战马以一阵风狂扫速度,破坏力十足横冲直撞倒霉街道货摊。 开始秦寿好几次险些被甩下马,最后迫不得已开启协助系统,借助作弊的手环协助系统,才没有被桀骜不驯甩下马背,可那颠簸蛋碎感觉,不是正常人可以忍受得住的,秦寿好几次想要弃马,最终犟气上头死撑到底。 噼里乓啷…… 狂野匈奴战马时而跳跃,时而四蹄蒙冲狂奔,鸡飞狗跳的商贩们东奔西逃或左串右跳,闪避无妄之灾的狂野匈奴战马肆虐。 桀骜不驯的匈奴战马无所顾忌,横冲直撞破坏力十足,卷起的菜叶与鸡毛一股脑扎在秦寿头上,疲于道歉和稳住摇摇欲坠身形的秦寿,眨眼睛变成印第安人似的,满脸胭脂水粉和鸡毛与菜叶渣…… 朱雀街临近皇城主道,李恪在四名王府护卫保护下,骑着一匹温顺老马慢悠悠出现皇城河畔分岔街道,数十名早到王公贵族子女扎堆闲聊。 李漱和李治各自扎堆男女团,等待时间聊起女儿家小秘密,或大唆男人之间八卦,上百名护卫与家仆们忠心值守屹立一边,确保他们各自要保护的人安全。 “嗨~~” 李恪骑着一匹老马,还真白马王子气质十足,风、骚十足朝王公大臣子女打声招呼,引来一群怀春少女钦慕尖叫声,大抛媚眼羡煞一群小爷们贵族子弟。 如果可以,这些吃醋的贵族小爷们,还真想上去群殴痛扁李恪一顿,打扮那么闷、骚还要不要他们活了? “咦?那是什么?” 也不知道谁惊呼一声,闻言好奇的贵族小爷们,目光看向李恪身后动静,不少人露出幸灾乐祸笑容,那横冲直撞黑影速度正朝李恪冲来。 “护……” 李恪身边的王府侍卫听到异常,转过头看向身后的时候,大吃一惊勒马惊呼一声护驾,驾字还没喊出声,横冲直撞的快马一跃而起,桀骜不驯跨过李恪的头部,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第061章 越王包庇 (可乐在此拜谢汉唐伟业老哥悉心指点,可乐疏忽了这些,再次拜谢支持劣作,可乐积分不够回复不了,加精置顶老哥支持,喜欢本书的书友们,收藏,推荐,打赏,都是对可乐支持和鼓励,有写不对地方,希望书友们给些留言评价,可乐在此拜谢……) 什么人?胆子腻肥了?王公贵族子弟们石化般,目光定定策马而立不速之客,一个二个张大嘴巴难以合拢,忍不住猜测起不速之客什么人? 居然敢在吴王李恪头顶跨马而过,如此羞辱人的动作,哪怕是无心之失,也是有以下犯上嫌疑,更过的有可能定罪藐视皇族! 桀骜不驯匈奴战马狂奔破坏,施展浑身解数甩不开秦寿,最后不甘仰起马头长嘶一声,渐渐地变起温顺默认了秦寿主人的身份。 “畜生,好你个畜生,跑啊?怎么不跑了?惹了一屁股祸,现在倒是安静下来了,香蕉你个巴拉的,回去杀了你炖……” 丢大脸的秦寿火大无比,一拳又一拳打在马背上,惊魂未定的秦寿咒骂声不断,最后一句杀了你炖马汤的话,匈奴战马居然四蹄跪地,通人性似的马眼渗出一行眼泪,彻底惊呆了不敢置信的秦寿。 马也会通人性流泪?这是什么马?秦寿活见鬼似的瞪大双眼,要不是亲眼所见,秦寿还真不敢相信这事实,自己到底骑了什么马? 李恪脸一阵青一阵白,无名怒火直视狼狈十足的秦寿,第一眼就认出罪魁祸首秦寿,这一次秦寿损他更狠了,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跨头而过! “咯咯……笑死本宫了……” 李漱没有公主应有的矜持,肆意无忌手指秦寿捧腹大笑,耻笑印度安人一样的秦寿,七八个年纪与李漱相仿名媛,惊呆过后含蓄抿嘴偷笑。 也难怪李漱会笑得肆意无忌,秦寿狼狈大花猫脸一样胭脂,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黄等等,加上头顶形象十足的几根鸡毛,活生生一个印度安人一样。 比起李漱那班名媛含蓄取笑声,李治这边的王公贵族子弟们,各个带着幸灾乐祸笑声,看秦寿怎么收场李恪铁青着脸受跨马之辱。 “何方妖孽,胆敢惊吓王爷……” “放肆,都给孤王退下!” 李恪四名王府侍卫拔刀围住秦寿的时候,越王李泰骑着一匹马怒斥李恪王府侍卫,带着四名皇宫侍卫姗姗来迟,出场辩护救援秦寿。 四名王府侍卫面面相觑,越王李泰护救以下犯上的秦寿,四名王府侍卫不知所措,目光一直看向脸色铁青的李恪,直到李恪一脸不爽挥挥手,四名王府侍卫才收刀择反而回李恪身边。 四名王府侍卫收刀回到李恪身边,秦寿心有余悸松了口气,这回还真被匈奴战马闹大了,阴错阳差得了看似不凡的宝驹,却倒霉十足得罪了吴王李恪。 “二哥,你这是算几个意思?” 李恪心情很不爽,质疑起李泰庇护秦寿,李恪知道秦寿不好惹,更惧怕他的靠山程咬金,但是今日他羞辱自己垮头而过之罪,程咬金也难以包庇秦寿,毕竟这是过火的蔑视之罪,哪怕秦寿是无心之失也好。 “三弟,此事闹到父皇哪儿,你也好不到那儿去,看在二哥面子上,此事就此打住,权当没发生过,二哥待秦公子向三弟道歉!” 李泰眯起眼强势包庇秦寿,隐晦提醒李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刚才乌龙闹剧息事宁人,好话说尽的李泰文质彬彬鞠躬一礼。 李泰这么包庇秦寿,早看出秦寿的不凡之处,秦寿能够骑到程咬金爱驹,还能征、服程咬金爱驹默认主人,这是了不得的一手本事。 李泰知道程咬金有一匹上号匈奴战马,那可是李世民也眼馋不已的极品马,可惜程咬金驯了三年之久,始终没有驯服极品匈奴战马,李泰一眼看出秦寿所骑的宝驹,正好与程咬金极品宝驹一模一样。 李泰心里算盘打得很好,此刻秦寿无意得罪了李恪,正好是笼络秦寿大好时机,现在这个时候不强势一点爱才之心,得罪李恪拉拢秦寿更待何时? ‘你俩别斗鸡眼呕心斗角了,能给我解释机会吗?’ 夹杂在李恪与李泰无硝烟相斗之间,秦寿郁闷着脸色接过迟来赶到的程赋手绢,一边擦拭脸上脏兮兮的胭脂水粉,一边愁心不已寻思怎么向李恪道歉。 秦寿心里很清楚,就算自己在不屑等级森严束缚,刚才失控冒犯之失确实有点过了,普通人都受不了这种耻辱,更何况是一个堂堂王爷呢? “好,好……” 李恪恨意十足不爽地紧咬牙关,连呼好几个好字,铁青着脸色拂袖转过身,李泰算是说中他痛脚,这事闹到李世民那里,李恪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因为这事重罚了秦寿,有可能得罪斤斤计较的程咬金,最糟糕的还有可能,因为这事被李世民赶回封地,永远不得回长安,那才是李恪最不想看到的事。 “这家伙什么来头?” “不知道,没见过,有点眼生!” “你们不觉得他好像某个……” 看热闹的王公贵族公子哥们,指指点点猜疑秦寿的身份,怎么会得到越王李泰的青睐?硬是不顾兄弟情分与李恪掐架,包庇羞辱了李恪的秦寿。 猜疑的王公贵族公子哥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生面孔的秦寿引起了他们注意,当然秦寿擦干净脸孔一刻,更是让王公贵族公子哥们惊讶,感觉生面孔的秦寿轮廓好像某个人。 “这家伙好像是程咬金女婿?” “什么好像是?本来就是!” “振兄,当日你打不过程元珊晕过去,他可是替你争口气,把程元珊砸晕过去……” 李振摸着下巴看到秦寿坐骑绣着程字,猜测起秦寿最终的身份,一边的尉迟宝林三兄弟,奚落揭短李振的伤疤,尴尬不已的李振脸一阵青一阵白。 提及征婚打擂台那一幕,李振心里还有一道难堪的梗,现在尉迟宝林三兄弟没辙没拦揭短,这让李振很是恼火又发作不得,败给程元珊毕竟这是事实。 “恭喜秦兄,贺喜秦兄,驯服了卢国公爷引以为傲的匈奴宝驹烈焰,真是羡煞孤王也!” 化解了秦寿的灾难,李泰挺着圆嘟嘟的肚皮,上前一脸羡慕恭贺秦寿,无形的亲近与拉拢之意,是人也看得出,秦寿这个人才他要定了! “呃,烈焰?” 秦寿虚伪赔以笑容还礼,警戒李泰的亲近同时惊呆了,没想到自己骑的马还有这么彪悍的名字,烈焰?怎么不加红唇呢? 不解的秦寿目光看向程赋,莫名心虚的程赋朝秦寿点点头,开始他也没认出来,直到烈焰厌生和暴躁脾气发作,程赋才觉悟过来是烈焰宝驹。 得,秦寿占有了程咬金至宝的宝驹,知道真相的程咬金肯定又要发飙,蹬脚捶胸骂娘找罪魁祸首了,失职的马夫恐怕第一个倒霉受罪。 第062章 蹊跷巧合 大清早闯出祸的秦寿很是火脑,作弊驯服了极品宝驹,秦寿没有半点喜悦之心,心里很清楚被人耍了一道,罪魁祸首不用想秦寿也知道是谁。 五行欠扁的程家六兄弟,除了他们秦寿还真想不出还有谁?整个卢国公府就数他们六个嫌疑最大,回去在好好跟他们算清楚老账。 冬猎的团队当年纪最小四五岁小公主出现,等候有两刻钟的贵族子弟团终于出发了,看到年纪最小四五岁小公主也凑热闹,秦寿一脸无语后悔答应李泰邀请。 这那算是什么冬猎?吃饱撑着赏雪冬游吧?四五岁大的小公主能够射箭?还是当啦啦队在一边助威?在瞧那些护卫队伍,好家伙,都达到五六百人了,这么大阵仗的冬猎是要动物灭绝? “恪哥儿,你就这么算了?” 前往秋山猎场路上,李漱还是一副女扮男装打扮,骑着一匹温顺的马与李恪落后一个身位,气愤不平质问李恪息事宁人态度。 好歹李恪也是堂堂王爷身为,被当着这么多人面丢脸,李漱都替蒙辱的李恪感到不值,就算是李泰百般包庇秦寿,怎么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漱妹,有些事并非你想的如此简单!” 李恪摇摇头苦涩一笑,李漱义气用事的想法,李恪并不敢苟同,她没有想过后果什么,李恪却是想得一清二楚,闹大了对李恪没有什么好处。 “好心没好报,胆小鬼,随你吧!” 李恪不领情的胆小怕事,李漱很是生气李恪息事宁人态度,干脆负气不理李恪,好话说尽换来这样的结果,李漱感觉有种热脸贴冷屁股。 李恪摇摇头轻叹一声,目光看向与秦寿并行的李泰,发现李泰屈尊与秦寿并行,李恪压抑着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里很清楚这代表什么。 秦寿是一匹不容忽视黑马,这一点李恪心里很清楚,醉翁之意的李泰心里更清楚,要是李泰攻破秦寿这关,无疑是搭线上了程家和裴家。 李恪这一刻不得不佩服李泰用心,为达目的收拢人心,还真是会什么手段都使出来,要是他真的坐实得到程咬金支持,开国功臣肯定有一大半偏向他那边,到时候他真要争夺皇位什么的,李承乾压力不是一般大。 饱受李泰苍蝇一样纠缠,秦寿很是无奈又无力,只能疲于应付李泰的纠缠,期盼着赶紧到秋山猎场,摆脱烦人的李泰纠缠。 秋山猎场位于城东郊外一带,连绵山脉是融融的冬季,而茂密森林却是白雪皑皑的冬天,因为有了雪的装扮,冬日里的树一下生动了起来,晶莹剔透,宛然是冰雕做的树干,水晶做的枝叶。 进入秋山猎场贵族子弟变得活跃起来,各个摩拳擦掌期待狩猎的到来,秦寿被李泰缠着无处可逃,只能硬着头皮跟随他身后游荡。 不得不说秦寿的坐骑还真通人性,头一次骑马的秦寿没有开始丢大丑,变温顺的烈焰不用秦寿怎么刻意驱赶,能够自主跟随大众马儿走。 程赋身为仆从不能进入秋山猎场,只能在猎场外面等候,猎场里面治安很安全,王爷公主们护卫只能带2个进入,其余的都一样待遇一律在外面等候。 “秦公子,你先请?” “越王殿下,我有点内急,你先请!” 进入秋山猎场贵族公子哥们,各自成团组队开始狩猎,李泰热情不减相邀,秦寿僵硬着笑容,借口尿遁敷衍李泰的邀请打猎想法。 李泰太过于热情,秦寿有些消受不了,当然更多的是秦寿觉得李泰太狡猾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秦寿自己也说不准,但是内心一直告诫自己,小心提防别有用心的李泰。 “也罢,秦兄,孤王在前儿等你!” “好,好……” 李泰眯眼看穿敷衍的秦寿,适而可止没有为难秦寿,但还是不忘极力拉拢秦寿,李泰不依不饶的热情拉拢,秦寿服了李泰毅力点点头敷衍到底。 借口远离李泰的秦寿绕了一圈停下来,心里想着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开始李泰一直纠缠秦寿没法思考,现在少了李泰百折不挠纠缠,秦寿终于有空闲时间思考问题。 太蹊跷了,秦寿觉得今天得罪李恪的事太蹊跷了,先是桀骜不驯的匈奴战马,紧接着便是得罪李恪,最后李泰居然能够及时出现,化解自己得罪李恪的危机,种种巧合秦寿觉得好像一切都预谋好似的。 如果李泰没有及时出现,秦寿无法驾驭匈奴战马得罪李恪,或许秦寿不会起疑心,可李泰及时出现包庇自己罪行,硬抗与李恪交恶到底,秦寿觉得事情并非想象之中那么简单。 “是阴谋吗?” 猎场里时不时传来欢呼声,心烦意燥的秦寿百思不得其解,自言自语嘀咕一声是不是阴谋?如若真是阴谋,那这个李泰也太会算计人心了吧? 心烦意乱的秦寿拍了下烈焰脖子,通人性的烈焰在秦寿拍脖子俯身趴下,如此通人性的战马,秦寿郁闷心情一扫而空,因祸得福也算是一种福气吧! “嘿,看箭……” “李振,你耍赖!” “可恶,大哥,二哥,又被李振这家伙讨便宜了……” 秦寿把荡雁弓挂到马鞍,拿出一包打牙祭的叮叮糖解馋,飞驰而过的李振和尉迟宝林三兄弟潇洒打猎身影,羡煞初学骑马的秦寿。 四人一闪而逝的身影,骑马纵横山林如若平地,为了追逐一只鹿,比高超拼箭艺与骑术,引来附近经过的女孩子一阵阵惊呼声。 “你在吃什么?” “嗯?” 秦寿目光看向李振他们远去的身影,一把奶声奶气的声音惊醒秦寿,回过神来的秦寿转过头,一脸愕然看向五岁可爱宫装小公主。 漂亮女孩天生就漂亮,红润的瓜子脸,圆圆的大眼睛,脸颊上两个深深的酒窝,配上秀气的鼻子,还有那淘气的小嘴,极具活泼与可爱一身。 “叮叮糖,要吗?” 宫装小公主没有侍卫跟随,秦寿很是惊讶她是不是走散了?见她灵动有神大眼睛盯着叮叮糖,秦寿有种诱拐小红帽似的,把糖果移到宫装小公主面前。 “嗯~” 没有戒备心的宫装小公主,带着喜悦之心大眼睛笑成月牙形,伸出白皙如玉般的小手,掏进秦寿糖果袋里抓了一颗带粉末的叮叮糖。 第063章 晋阳公主 秦寿这一刻不得不服糖果的魅力,还真是老少通杀无人不喜,宫装小公主尝了一颗糖就彻底喜欢上了,被美味的叮叮糖吸引了。 看着宫装小公主幸福模样,秦寿心里有了另外一个主意,叮叮糖加上牛奶,那味道岂不是更吸引人?越想越激动的秦寿佩服起自己急智。 “小公主,你叫什么?” 秦寿有点喜欢这个奶声奶气没心机的小公主,从马背拿出毛毡扫了一下雪地,铺在地上招呼小公主坐下,套话问起她的身份和称号。 这李世民基因也太好了吧?男的俊女的俏,十五个王爷与公主冬猎队伍里,还真没见到一个歪瓜劣枣的,当然那个胖子李泰除外。 “嗯,嗯,我叫兕儿!” 小公主似乎很喜欢吃糖果,没有心机回答了秦寿的疑问,满足的双眼笑成好看的月牙形,粉嘟嘟的嘴没停嚼动美味的叮叮糖。 单纯的小公主没有怯生想法,秦寿好客拿好吃的糖果招待,小公主很满意没有心计什么的,说出父皇和母后都这么喊她自己的名字。 “兕儿?” 没有得到小公主封号,秦寿有些吃瘪一脸黑线,很明显兕儿只是小公主乳名,要不是看她没有心机的样子,秦寿还真以为被她甩了。 “兕儿,你怎么在这里……” “治哥儿,兕儿这里有好吃的,给你!” 秦寿百思不得其解小公主身份时,李治满头大汗骑着一匹矫健凝骢经过,勒马而停怪异看着吃糖果的晋阳公主,晋阳公主有好吃的不忘招呼自己哥哥。 李治熟练一跃而下马身,看得秦寿一脸妒忌不已,故意显摆气人不是?气岔脸火辣辣一片的秦寿眼怨无比,得,连一个七八岁小屁孩都比不上,丢脸丢大了! “嗯?秦公子,这是何物?” 李治似乎没把秦寿得罪李恪当一回事,就地选了一株树拴好宝驹凝骢,走过来接过晋阳公主糖果,品尝一口就喜欢上了叮叮糖甜腻腻的味道。 “叮叮糖,王爷喜欢多吃点!” 秦寿从眼怨小肚子鸡肠回过神,席地而坐没有一点讨好李治的意思,漫不经心地敷衍李治问话,年龄代沟问题没什么话题好聊。 要不是小公主讨人喜欢,又孤伶伶一个人,秦寿还真想找个地方躲一躲,避开这群无聊的贵族公子哥冬猎,狩猎都是骑马追逐猎物,马术不过关的秦寿怕丢脸。 “治哥儿,你不去打猎吗?” 晋阳公主眨巴着目光问李治,满心喜悦出宫以为会很好玩,没想到最后她的哥哥姐姐们都自顾自的,把体弱多病晋阳公主丢下一边。 “嗯,嗯,差点忘了这事!” 李治嚼着带劲的叮叮糖,晋阳公主提及打猎的事,醒悟过来的李治轻拍了一下头,被晋阳公主献宝似的糖果一搅,差点忘了带劲的狩猎。 李治在秦寿一脸黑线下,一把抓起三四个糖果跑人,解开拴着马缰熟练无比翻身上马动作,看得秦寿冤眼十足,会骑马有什么了不起?臭显摆什么? 晋阳公主撅起嘴唇很是委屈,李治说走就走,不照顾也不陪她玩,晋阳公主感到很委屈,灵动有神大眼睛打转着晶莹的泪花。 “小公主,别哭了,大哥哥在这里陪你,给你讲故事怎么样?” 发现晋阳公主伤心委屈哭出来的征兆,秦寿摇摇头无奈轻叹一声,最看不得如此漂亮小女孩哭,以讲故事分散她被遗弃失落情绪。 “真的?” 或许是被秦寿愿意留下来陪伴欣喜,又或者是她真的喜欢听故事,破涕为笑的晋阳公主,带着希翼目光看向陌生又亲近的秦寿。 “那是当然,坐好了,大哥哥给你讲个白雪公主与七矮人故事怎么样?” “嗯~” 秦寿笑呵着脸拿起一颗叮叮糖,示意晋阳公主坐好自己要讲故事,晋阳公主满心喜悦坐直身姿,水灵灵大眼睛带着期待目光看向秦寿,等待没听过的什么公主与什么矮人故事。 秦寿待晋阳公主坐好身姿,干咳一声开始讲故事打发时间,晋阳公主没心机的可爱单纯,秦寿觉得她比那些勾心斗角王爷,或思春期的公主靠谱多了。 “在遥远的一个国度里,住着一个善良的国王和王后,他们渴望有一个孩子,于是很诚意的向上苍祈祷……” 秦寿生动有神讲故事,吸引了没听过故事的晋阳公主,朦胧小可爱的脸蛋带着洋溢笑容,小脑瓜不知不觉跟随着秦寿故事进入角色幻想。 什么王后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这个女孩的皮肤白得像雪一般,双颊红得有如苹果,最后取名白雪公主,晋阳公主感觉身子其中似的。 当秦寿讲到白雪公主母后去世,晋阳公主流下一滴渲染的伤心泪光,而那个国王娶了另外一个王后,嫉妒加害白雪公主,又让身临故事般的晋阳公主紧张好一阵。 呲…… 秦寿讲到白雪公主遇难逃离王宫的时候,烈焰突然打了一个响鼻,打断了秦寿讲到精彩的部分,秦寿很不爽瞪眼看向烈焰,却见烈焰暴躁不已嘶叫连连。 “大哥哥,后面呢?后面怎么样了?” 听得好好的故事突然中断,介入角色一样的晋阳公主,眨巴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期盼着秦寿讲完后面的故事。 吼~ 秦寿疑惑温顺的烈焰怎么变得暴躁不安,一声震撼人心的野兽吼声霎时出现,林中入冬鸟兽受惊四处逃窜,林子身处还传来一阵阵马蹄声。 “小公主,等会在跟你讲,快过来……” 秦寿没想到烈焰居然有危机意识,事先发现有凶猛野兽出没预警,怕晋阳公主出事什么的,秦寿拿起烈焰背上荡雁弓,招呼吓得花容失色的晋阳公主过来。 晋阳公主从地面站起来,不忘拿起她最喜欢的叮叮糖,优雅小跑动作直让秦寿一阵无语,怕遇到什么不好的危险,秦寿从马背取下箭壶挂在腰带,抽出一支箭搭弓防御戒备。 晋阳公主跑到秦寿身后,双手拽紧秦寿衣角瑟瑟发抖藏起来,有个天真无邪小公主在身后,秦寿一阵热血沸腾燃起强烈保护欲望。 “我去!!” 秦寿开启手环射箭系统戒备时,一个小山高的黑影震落附近树梢雪堆,看清楚猛兽吓唬人的黑影,秦寿干咽着喉结里的唾液,有种转身想要跑的冲动。 第064章 秦寿射熊 熊,没错,真真实实的一头熊,而且还是很大、很肥、很壮,咆哮的黑熊四肢撑地狂奔,背部插了三支清晰可见的箭。 狂奔的黑熊脾气很暴躁,每踏一步发生地震似的,周边晶莹的树木震落一大片雪花,紧随其后出现的六骑快马,狂奔追逐逃窜的黑熊。 “宝林兄,你们三个困住它!” 李恪欣喜不已叫泱配合猎熊,这一头黑熊是往年见过最大的,比起程咬金猎的战绩还要大一圈,要是今日他们狩猎这头黑熊,有资本向傲气自负的程咬金炫耀了。 拉弓搭箭的李恪瞄准逃窜黑熊,不忘招呼两侧的尉迟宝林三兄弟,围堵困住黑熊的逃窜去路,它这么一直逃窜也不是办法。 “好,吴王,振兄,看你们的了,兄弟们,走起!” 尉迟宝林爽快应了一声,招呼两位弟弟一左一右,狂奔追逐赶上逃窜的黑熊,抄起马背的障刀鞘驱赶黑熊逃亡路线。 李振在尉迟宝林三兄弟配合驱赶,迅速与李恪联手合击射箭,猎杀负伤逃窜的黑熊,身中两箭的黑线脾气变得更暴躁。 急奔逃窜的黑熊突然停下来,负伤之下暴戾无比嘶叫一声,熊掌一个猛烈拍击,把毫无准备的尉迟宝床连同战马拍飞出去。 “三弟?!” 尉迟宝床被拍飞出去一刻,吐出一口血连同战马撞到一棵大树,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两人又惊又怒惊呼一声,没想到尉迟宝床粗心大意中招了。 ‘好凶猛?!’ 秦寿大吃一惊后退一步,差点把身后吓到的晋阳公主撞倒,反应及时的秦寿顺手一抄,及时把险些撞倒的晋阳公主拦腰搂住。 惊魂未定的晋阳公主喘着粗气,惊悚的大眼睛慢慢消退怯意,带着激动与热切目光看着秦寿,感觉秦寿就好像守护天使一样保护着自己。 “小心……” 发飙的黑熊嘶吼连连,熊掌拍扫向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两人,李恪发现黑熊猛扫动作大吃一惊,提醒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两人已经迟了。 嘭嘭…… 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两人,直接被狂暴的黑熊掌连人带马拍飞出去,两人骑着的战马嘶叫一声断气,东一个西一个撞到秦寿附近树身。 噗…… 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各自喷出一口血,双眼晕花脊背断裂般难以动弹,地面散落一地的箭支,两团血花染红了洁白雪地。 “吴王小心!” 黑熊一掌拍开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狂暴十足转身四肢蹬地,直朝惊呆勒马停下的李恪扑来,速度之快李振想要救援已经来不及。 ‘要死了吗?!’ 黑熊巨大黑影扑来之际,瞳孔猛烈收缩的李恪大脑一片空白,短暂失去了指挥身体反应,李恪悲戚戚地想到自己是不是要死在这里? 这一刻李恪觉得死亡是那么临近,又像从云端跌到深渊之下,脆弱灵魂凝结成一块坚硬的石块,绝望而又不甘慢慢地沉坠…… 吼~~~ 眼看黑熊就要扑到李恪,突然黑熊仰头嘶吼一声,一支利箭直中黑熊***挨了爆菊一箭的黑熊嘶吼一声,一个趔趄动作砸到李恪的马头。 噗通…… 李恪的战马失去重心平衡翘起,绝望双目涣散等死的李恪,直接被翘起的战马揭飞滚落地面,逃过被黑熊压死当场的一劫。 “高手!” 李振惊得下巴差点脱臼,目光不敢置信看向射出一箭的秦寿,这么粗暴又阴险的爆菊一箭,李振算是败给了深藏不露的箭术高手秦寿。 尉迟宝林三兄弟先后缓过气爬起来,同时失神看着一箭之威的秦寿,这爆菊一箭虽然有点大煞风景,可能够杀敌,呃,杀熊也是不失好办法之一。 “大哥哥,你好厉害!” 晋阳公主双目冒着小星星,崇拜不已仰望巨人般的秦寿,秦寿救援李恪拉风一箭之威,晋阳公主在秦寿身后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挨了爆菊一箭的黑熊更飙狂,从压碎头颅的战马爬起来,咆哮一声转身四肢蹬地,目光追逐到罪魁祸首秦寿,熊嘴扩张咆哮嘶吼一声,野蛮冲撞似的朝罪魁祸首秦寿狂奔而来。 逃过一劫摔得两眼晕花的李恪,还没明白过来谁救了自己,李振策马狂奔救援而来,咬牙拼着与黑熊赶速度,伸手朝十步之外李恪拉拢。 太慢了,李振舍命救援的速度太慢了,尽管李振的马速度很快,可始终赶不上慢了半拍的黑熊冲锋,李恪逃过一劫眼看又难逃一劫黑熊践踏。 彻底崩溃的李恪想逃动弹不得,摔下来脊背撞到石块,窒息又乏力疼痛还没有适应过来,忍不住悲戚戚双目含泪无语问青天,今天怎么那么倒霉?这都招惹谁了? 李恪在这里有什么三长两短,恐怕在场的人也难逃其责,李世民丧子之痛要发飙问罪,根本无需任何理由,你有罪就有罪。 “找死!” 想舒舒坦坦度过三年时光,不想招惹太多是非的秦寿,只能咬咬牙用脚挑起尉迟宝林他们掉落的一支箭,憋着怒气激发潜能拉出三分之二弓身,青筋暴起大喝一声找死,松开潜能拉出的强力一箭。 有作弊的手环系统自动锁定,秦寿无须刻意瞄准头什么的,破空而飞的利箭一闪而逝,锋利的箭头刺破黑熊坚硬脑门,一箭穿透黑熊的脑壳。 黑熊被锋利的箭头刺穿头颅,时间静止似的停顿了一下,狂奔追逐时间的李振,顺利侧骑马背拉住李恪的手,咬咬牙一个跳跃离开马背。 嘭…… 李振拽握紧李恪的手,借着惯性冲击拉起李恪逃出黑熊倒地范围,死透的黑熊巨山倒塌般震起一片雪花,殷红血水顺着箭头一滴又一滴掉落地面。 ‘好险!’ 李恪被舍身相救李振拽出险地,虚脱似的秦寿噗通跌坐地面,手里荡雁弓掉落地面,心有余悸暗呼一声好险,要是在晚一两秒钟时间,李恪不是被践踏而死就是被压死,那头熊块头实在是太大了! 尉迟宝林三兄弟瞪大双目,不敢置信这么大一头熊,居然给秦寿两箭射挂了,可一动不动的黑熊,很显然被秦寿发飙的一箭爆头干掉了! “好耶,大哥哥,你好厉害,奖励你的!” 晋阳公主第一个清醒过来,欢呼一声同时奖励秦寿一个香吻,吧嗒,晋阳公主香了秦寿脸颊一口,惊呆石化般的秦寿,傻谔谔地伸手摸着还有余温的脸颊。 第065章 恩怨释怀 古有李广射虎,现有秦寿射熊,秦寿两箭诛杀一头黑熊消息,比瘟疫速度还要快,眨眼间工夫时间传遍秋山猎场,用不出一日时间,恐怕传遍整个长安了。 秦寿两箭诛杀一头黑熊,比起程咬金当初五箭加一板斧更牛叉,而且秦寿诛杀的黑熊块头,比起程咬金那只引以为傲的黑熊更大一圈。 十名侍卫拖着贼粗的麻绳,一头临近2米3左右黑熊,重达600多斤的黑熊,出现秋山猎场酣息楼亭,惊呆了驻足围观的王爷公主们。 而那些大胆的王公贵族公子哥们,凑上前围观同时啧啧有声惊叹不已,这可是秋山猎场有史以来最大一头黑熊,最不可思议的还是秦寿两箭将其诛杀。 最致命的当属一箭爆头,围观的王公贵族公子哥们叹服不已,秦寿诛杀黑熊救了李恪和尉迟宝林他们的命,引来了王公贵族公子哥们别样目光。 此时此刻王公贵族公子哥们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两箭诛杀黑熊的大明星秦寿,果然是名不虚传与程家同穿一条裤子的人,一样的暴力、一样的武勇…… “咦?他就是秦寿吗?” “好俊啊,可惜他有未婚妻了……” “是啊,好可惜……” 远远围观的怀春少女们,叽叽喳喳指指点点出现的秦寿,身骑高大壮名驹烈焰的秦寿,打动了十余个怀春少女倾慕芳心。 只可惜秦寿已有未婚妻,他的未婚妻就是卢国公府千金,让怀春少女们失落又不甘,可程咬金身份在那里,她们的爹爹也斗不起恶霸一样的程咬金。 “切~不就是一头熊而已,得瑟什么劲?” 李漱百般不是滋味看着风头出尽的秦寿,李泰第一个最积极迎上去,掉眼球一地又是搂又是熊抱秦寿,险些把骑马的秦寿惊吓坠马。 “秦兄果然厉害,本王没看错人,哈哈……” “那里,那里……” 李泰热情十足夸奖声,还有那亲昵的态度,秦寿有些承受不起,心里更多的是抵触别有用心的李泰,碍于人太多关注秦寿不好拂了李泰面子,僵硬着笑容敷衍李泰示好的恭维声。 李振和尉迟宝林三兄弟霜打茄子似的,狼狈十足耸拉着头抬不起脸,风头让秦寿一个人出尽,可他们四个却一点也生气不了。 李振和尉迟宝林三兄弟心里很清楚,他们平安无事多亏了秦寿,要不是秦寿在场又发飙,这一次他们不是猎熊,而是直接被熊猎了! 李恪目光复杂看着百般回避李泰的秦寿,心里很不是滋味与失落,本来李恪恨透了百般让自己蒙丑的秦寿,可秦寿关键时刻救了自己一命,李恪对秦寿恨意与嫉妒消失无隐无踪。 秦寿敷衍着热情过度的李泰,逃出热情过度的李泰纠缠,找到猎场等候的程赋,在众多护卫崇拜目光之中,叮嘱交代程赋去买一些东西回来,程赋猛点着头接过秦寿给出的10文钱,喜冲冲跑出去帮秦寿办事。 狩猎玩累的王公贵族公子哥们,在猎场开阔歇息地席地而坐,各大家护卫或仆从早已准备好地毡或美食糕点,分成好几股不同派系畅聊打猎收获,接下来就是他们战利品的分享烤肉了。 李恪这边在李漱陪伴没有往日威风,散落发髻垂落也没有整理,李振和尉迟宝林四人,默默地陪坐李恪下座,无颜几只野兔或野鸡的尴尬收获。 “吴王殿下,我可以坐下来吗?” 秦寿顶着李泰疑惑不爽的目光,走向垂头丧气席地而坐的李恪这边,李恪闻言抬起头看向秦寿,浑浊目光闪过一丝光彩又消失。 “哼~” 李恪失落挫折的心情难以言喻,秦寿跑来这里做什么?李恪不知道也没心情问,默默地点点头没说些什么,而一边的李漱则气鼓鼓怒哼了一声。 在小心眼的李漱看来,自己的亲哥哥变成这样,全是秦寿一手所赐,同仇敌视的李漱把秦寿列入黑名单,很不受欢迎的那种。 “秦兄果然厉害!” “秦兄,你这箭艺跟谁学的?” “秦兄……” 秦寿刚落座柔软的地毡,李振和尉迟宝林三兄弟凑上来,他们没有李恪那么多骄傲复杂心里,打心底佩服秦寿箭艺亲近拉近关系。 秦寿算代表程咬金那边,他们爹爹都跟程咬金铁哥们一样,自然而然找机会亲近武勇无比的秦寿,在他们看来与秦寿至交有益无害。 “吴王殿下,先前冒失多有得罪,我深感愧疚不已,我只能厚着脸皮借花献佛,自罚三杯道歉!” 秦寿逐一敷衍李振和尉迟宝林三兄弟,在李漱惊异与李恪惊愕目光之中,秦寿倒满侍卫呈上空杯酒耳,诚心诚意道歉认错自罚三杯化解双方恩怨。 “这……” 李恪被秦寿主动认错罚酒惊呆了,而李漱仇视秦寿的目光慢慢减弱,就冲秦寿主动认错赔礼道歉份上,李漱也不好意思伸手打笑脸人。 “好,好,哈哈……” “秦兄好酒量!” “秦兄敢作敢当,果然是非同凡人,小弟我服了!” 秦寿面不改色一口气喝完三杯烈酒,尉迟宝林三兄弟和李振佩服不已,当然他们更佩服秦寿有错就认的气度,没有一丝做作诚心道歉化解恩怨。 “好吧,秦公子,你的歉意,本王收下了,干!” 秦寿主动前来化解恩怨,李恪内心根蒂慢慢释怀,输气不输场的李恪爽快无比,一口气喝完杯中呛口的烈酒,算是收下了秦寿诚意道歉。 李恪不笨,看得出来秦寿没有与李泰同流合污,似乎很刻意回避李泰的招揽,就冲这一点还有他文武双全本事,李恪释怀化解与秦寿之前恩怨,包括早上他骑马跨头之辱一事。 秦寿出手搭救两次逃离险境,李恪已经释怀彻底原谅了秦寿,面子固然是重要,可命都没了,要面子又有何用?而且秦寿救他不是一次,而是两次,说起来李恪还欠秦寿两条命! “哼~算你识趣!” 李漱很满意秦寿主动以示友好,又见李恪一扫落魄敞开心怀,没有一开始落魄自甘堕落情绪,李漱担忧的心情缓解了不少,而对秦寿偏见也开始消退无隐无踪。 “兕儿,你去那?坐下!” 李泰这边阴霾着脸色,一直注视李恪那边,当晋阳公主偷偷开溜小动作,李泰阴沉着脸色呼喝一声,晋阳公主似乎有些害怕二哥,扁起嘴委屈不已重新坐下来。 晋阳公主很想过去围着秦寿转,可她心里更惧怕脸色不太好的二哥,只能带着委屈情绪坐下来,满脑子想着未完结的白雪公主与七矮人故事。 第066章 手艺服众 没多久程赋买回秦寿需要的香料,全按照秦寿的意思去办,香料全磨成粉末状变成一包包的,李振等家仆早已把猎物清理好。 “今儿我高兴,亲自露一手烧烤手艺!” “好!” 秦寿心情大爽要小露一手烧烤手艺,李振等人拍马屁叫好,李恪和李漱坐在一边,小小惊讶了一把看向秦寿,没想到秦寿还懂得厨艺。 秦寿文武双全还精通音律,本来就已经够完美了,连厨艺这粗重下等活也会,还真让李恪和李漱刮目相看了,越发看不懂秦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李恪了,在李恪眼里秦寿就好像谜一样存在,你认为刚了解他的,偏偏下一刻他又弄些惊人的举动,就好像现在秦寿显露厨艺一样。 ‘着实可恶……’ 李泰一直脸色不太好看向李恪这边,每一次李振他们欢呼叫好声,就好像一把掌打在李泰脸上,精心策划准备一切徒劳无功,李泰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心里暗骂一声可恶的李泰,也不知道包含在骂谁,是骂李恪?还是骂忘恩负义的秦寿?亦或者是骂李振他们挑拨喧哗声?恐怕只有气颤的李泰心里最清楚。 晋阳公主和李治坐着没动,一个可怜兮兮,一个可怜巴巴,心底有些抵触脸色不太好的二哥,可又不敢明目张胆表述些什么。 “回府!” 李泰阴沉着脸色怒视秦寿那边,直到一名侍卫走过来,在李泰耳边耳语了一阵,得知消息的李泰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放下手里酒耳轻呼一声回府。 李泰没有回宫而是回府,他空置的府上发生了什么事?倾向李泰的王公贵族子弟们丝毫不知情,最高兴的当属晋阳公主和李治两人了。 李泰前脚离去没多久,晋阳公主和李治后脚跑向李恪这边,两人目地不一样却是方向相同,一个是想听故事,一个是想凑热闹。 “秦公子,还真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手艺!” 秦寿麻利的烤肉手艺,惊呆了李振等人目光,开始还以为秦寿在开玩笑,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秦寿还真有这么手艺。 “吴王殿下,你不觉得今日越王,是不是太过于巧合出现了?” “嗯?秦兄,此话怎讲?” 秦寿麻利专注爽快烤肉,突然提及越王的事,李恪一脸愕然不解,不明白秦寿这话是什么意思?而李漱目光一直紧盯着秦寿烤肉。 “吴王殿下,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秦寿没有明说原因,用你懂的目光隐晦提醒李恪,秦寿知道李恪不是庸俗之人,外表看起来很像吊儿郎当,其实他心里恐怕比谁都清楚。 “大哥哥,讲故事兕儿好吗?” “你怎么跑过来了?什么讲故事?还不跟你皇二哥回去?” 晋阳公主凑过来缠着秦寿讲故事,李漱一脸不爽瞪视晋阳公主,哪怕她年纪还小,可她跟李泰是亲兄妹,李漱自然自然敌视晋阳公主。 李漱不知道晋阳公主缠着秦寿讲什么破故事,心情极度不爽晋阳公主,都不是一边的人,她越界跑过来就不行。 “呃,那个小公主,今儿没空,我请你吃好吃的,好吗?” 晋阳公主扁扁嘴作势委屈要哭,秦寿停下烤肉的活,安慰可怜兮兮的晋阳公主,李漱与同父异母妹妹怄气,秦寿不掺合这些皇室乱七八糟,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偏向晋阳公主多一些。 晋阳公主有种邻家小妹妹的感觉,秦寿实在于心不忍看到她委屈伤心,更无视李漱不爽的瞪视目光,打心底护着无辜又单纯晋阳公主。 ‘货有过期时,人有看腻时,小娘皮的,以后在慢慢跟你算账。’ 秦寿很不爽李漱瞪眼目光,这个男人婆还真是小肚子鸡肠,要不是她是金枝玉叶公主身份,秦寿早就跟她翻脸了。 “嗯~” 没能听到期盼的故事,晋阳公主多多少少有些遗憾,但看在秦寿说有好吃的份上,晋阳公主乐天性格把李漱敌视抛弃一边。 李振和尉迟宝林三兄弟小声窃窃私语,目光怪怪时不时打量秦寿,当然更多的是打量晋阳公主,秦寿不是很清楚晋阳公主身份,他们心里却一清二楚。 晋阳公主是李世民仅次于长公主的宠爱,甚至宠爱比李漱多一点,李漱会敌视晋阳公主很正常,晋阳公主就是她吃醋的目标,李世民甚至想在李漱凤阳宫旁边建一宫殿,给晋阳公主住之类的。 秦寿不知道李漱和晋阳公主无聊恩怨,手麻利无比倾洒烧烤用的香料,胡椒、孜然、茴香三种香料粉撒下去时,配上烤肉渗出的油脂经过火熏烤滋滋作响,阵阵烧烤香气勾引在座的人味蕾。 “哇!好香!” “是啊,好香,那里传来……” 烧烤佐料粉末经过炭火烘烤香气,把附近的围坐喝酒聊天,等吃的王公贵族子弟们吸引了,猛嗅鼻翼同时惊异目光寻找香气来源,直到目光一致看向秦寿这边。 什么东西这么香?没嗅过如此香烧烤的王公贵族子弟们,带着惊奇与疑问凑向李恪这边,惊异不已看向亲自动手烤肉的秦寿。 “香,真香……” “秦兄,可以尝尝否?” 李恪食欲大开看着秦寿烤出的兔子肉,金黄皮层带着一抹抹焦黑,烤肉味与香料混杂在一起,特别的勾引人,连李振他们也坐镇不住,双目冒青光恨不能上来抢夺。 “去去,饿死鬼一样,本宫尝了先,你们等着……” 李漱霸道驱赶李振等人凑上来,葱葱玉指指向卖相比较好看的一只烤兔肉,意思很明显她看上这只了,谁也别想跟她抢。 “好了,试试看!” 秦寿拿起一只烤好的野兔,剩下得等李振那帮恶鬼们分,李漱和李恪两人下手最快,一人一只顺溜走留下三只野兔李振他们分。 “小公主,尝尝看,小心烫!” “嗯,谢谢大哥哥!” 秦寿把烤好的一只野兔给晋阳公主,喜得晋阳公主笑成月牙眼,俏皮可爱伸手撕开好几次烫手的兔子腿,馋的手慢没捞着李治眼红无比。 “嗯,好吃,好吃……” “秦公子,你这怎么做到的?” 李振和尉迟宝林三兄弟吃得满嘴流油,被外层进味的烤兔子肉折服了,独特香料味道,与胡椒带着微辣的味道,是他们没有尝过的味道,没想到烤肉除了加盐上去,还有其它香辣味道。 “呵呵,独门秘方不可传,想吃以后帮衬就是了!” 秦寿看了眼吃相全无的李恪和李漱两人,又看了眼笑脸幸福的晋阳公主,把手里剩余的香料倒进火堆里,先给他们一点甜头尝尝,他们真的嘴馋想吃,帮衬自己投资的烧烤就是了。 第067章 吃里扒外 冬猎一直持续到申时下一刻,正好4点15分结束,猎了一头大块头黑熊的秦寿,一整个下午都没有打猎,开启故事大会满足了故事迷晋阳公主。 本以为只有晋阳公主喜欢故事,出乎秦寿意料的是,李恪和李振他们都喜欢听童话故事,好好一个冬猎下午时间变成故事会,包括那些侍卫和家仆们,都竖起耳朵围观旁听。 “姑爷,说谎鼻子真的会变长吗?” 程赋一直回味最后的童话故事,有关一个木偶匹诺曹变成人的故事,程赋满脑子都在回味秦寿的童话故事里,这是他有生以来听到最有趣的故事。 “我去,童话故事而已,这你也信?程赋,书读多了是不是?” 骑着烈焰慢悠悠回去的秦寿,被程赋幼稚的问题打败了,秦寿很想气结问程赋一句,大哥,你贵庚了?这么幼稚的问题也问的出口? “姑爷,程赋没上过私塾……” “滚!” 程赋事实如事回答,秦寿挤牙缝骂了一声滚,一脸委屈的程赋怂拉着头,郁闷不已想到说实话还挨骂,难不成真要说谎等鼻子变成? 秦寿没空去理会程赋,目光转头看向秋山猎场提供牛车,拉运秦寿战果显赫的大黑熊,回途路上吸引了不少过往商客,全是震惊与敬佩目光。 秦寿回到卢国公府,烈焰没有停下来直接进入府门,守门的两个家仆没有阻拦,一脸惊愕目光看向运回来的黑熊,守门的两个家仆震惊了,市井谣言果然名不虚传,姑爷还真猎到黑熊了! “啊~~~” “又家暴了?” 秦寿骑着烈焰进入卢国公府大院,一声声凄厉惨叫声源源不断,把骑马的秦寿吓了一大跳,第一时间满头大汗想到又家暴了! 五行欠扁的程家六兄弟,隔三差五家暴对象,似乎成了家常便饭,可这一次是不是太过了?堪比杀猪一样的凄厉叫声,是程咬金动手呢?还是裴氏…… “爹爹,莫打……” “爹爹,这与孩儿无关……” “逆子们,尔等速速受死!” 秦寿在想是程咬金?还是裴氏施展家暴?程处嗣先破窗而出,紧接着程处默被打飞出来,程处亮等四兄弟在里面惨叫求饶声,还有程咬金怒不可恕喝骂声,好吧,秦寿知道罪魁祸首是那一个了! 程咬金发出竭斯底里怒吼声,怒容满面持着宣花斧蹬蹬声跑出来,像一个愤怒的火车头,鼻翼孔喷出一缕缕愤怒过度的热气。 见到秦寿骑着温顺无比烈焰,程咬金脸色变得铁青无比,额上的一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猛烈抽动。 “焰焰!” 噗通…… 程咬金怒火突然消退,用唤情人般的语气喊了一声焰焰,丢下手里宣花斧朝烈焰战马跑来,受惊的烈焰前蹄立起,冷布及防的秦寿一个踉跄衰落地面,噗通一声狼狈十足掉落地面。 程处嗣和程处默两人咧牙爬起,发现程咬金犹如见到初恋情人,深情演绎跑向烈焰战马,程处嗣和程处默两人头冒冷汗暗呼一声糟了! 嘭…… 程咬金五步化作三步跑来,烈焰战马嘶叫一声,前蹄一个蹬踹把程咬金蹬飞出去,惊呆了坐在地面下巴脱臼的秦寿,忍不住一头冷汗想到,好威猛吃里扒外一脚! “焰焰,你,你……” 挨了烈焰战马吃里扒外双蹄踹,程咬金心情像是被吹落的树叶,感到无限失望与悸痛的悲哀,当烈焰战马冷漠转头走向秦寿,跪趴地面亲昵讨好时,混世魔王程咬金居然哭了! 秦寿瞪大眼不敢置信看向程咬金,要不是发现程咬金湿润的眼眶,秦寿还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程咬金,居然也有脆弱到不为人知哭的一面?好劲爆的八卦啊! 罪魁祸首程处嗣和程处默两人,不寒而粟打了个冷颤,趁程咬金没有回过神期间,两兄弟蹑手蹑脚爬起来偷偷闪人,在不闪人扒皮风干明年冬季都有份了。 当七八名家仆跑出去抬进大黑熊,受刺激又受打击的程咬金,更是伤心欲绝到抓狂大叫一声,在秦寿一脸黑线目光之中,程咬金头也不回转身跑了。 “啧啧~~贤婿,你还真猎了一头黑熊回来啊?” 程咬金无脸见人跑回大厅没多久,闻风赶来的裴氏挽着程元珊,见到家仆抬进来的大黑熊,啧啧有声佩服不已秦寿能耐。 下午的时候长安谣传秦寿猎到一头大黑熊,版本诸多裴氏还不怎么相信,现在见到货真价实的大黑熊回来,个头还比程咬金猎的大一圈,裴氏越来越满意秦寿个女婿,无形之中又给卢国公府长脸了。 “秦郎,你真驯服爹爹的烈焰了?!” 比起裴氏目光关注大黑熊,程元珊更关注趴在秦寿身边的烈焰战马,这么明显的臣服程元珊看不出来才是怪事,没想到秦寿还真把她爹爹驯服不了的烈焰给驯服了! “程蔚,把黑熊抬回厨房处理好,明儿发帖大宴百官,前来咱们卢国公府参与熊宴!” “是!” 程元珊跑向秦寿那边的动作,裴氏从惊喜之中回过神,招来后面赶出来的程蔚安排处理好大黑熊,明日宴请百官过来炫耀一下。 程蔚领命安排家仆把大黑熊抬去厨房处理,裴氏从大黑熊目光收回来,眯起眼看向秦寿和程元珊这边,见两人郎情妾意恩爱模样,裴氏满是欣喜又惆怅起来。 秦寿现在的身份很敏感,裴氏百分百可以肯定,秦寿就是秦叔宝战乱遗失的子嗣,要是明日秦叔宝来参加宴席了,肯定会认出秦寿,到时候肯定会麻烦不断。 秦寿明日夜里熊宴是主角,他不可能不出场见见世面,裴氏只能祈祷秦叔宝病疾出席不了,卢国公府设宴不可能不邀请秦叔宝,哪怕是他没心思来,以双方世交情面,门面功夫邀请这事也是要做足。 裴氏不是不想秦叔宝和秦寿团聚,而是未到时间裴氏舍不得,只能先瞒着秦叔宝四五天时间,虽然这样有点自私,可为了家族荣誉,裴氏不得不自私一下,到时候在想办法弥补一下就是了。 “傻坐着成何体统?还不回去?” “是,娘!” 打定主意的裴氏收起愁容,走向郎情妾意的秦寿和程元珊这边,程元珊被裴氏笑骂声提醒下,涨红着脸低着头应声回答,而秦寿被裴氏似笑非笑目光直视,一脸尴尬不已挠头笑了笑。 第068章 似赚倒亏 夜里,吃饱喝足的秦寿剔牙歇息,幸灾乐祸看戏裴氏宣布最终惩罚,程家六兄弟跪祠堂一宿悔过,而且还是头顶大石那种,够绝的! 裴氏的拷问技术秦寿不得不服,还真是姜还是老得辣,三言两语逃出程处嗣整治秦寿目的,是欠了李泰的钱缘故,才掉包程咬金爱马陷害秦寿。 得知大致真相秦寿皱起眉头,满肚子坏水的李泰还真够阴险的,为了达到目的策划了一手好戏,拿李恪当霉头又把自己当猴子戏弄,这让秦寿很是火脑无比。 ‘可恶的死胖子……’ 秦寿心里问候咒骂李泰好一阵,这一手策划够歹毒的,要不是自己感觉不对劲,还真被他无耻阴谋算计到了,还傻乎乎感激涕零他帮忙化解亵渎皇室之罪。 此时此刻秦寿不敢小视李泰,这些争权夺位的皇二代,玩起阴谋来还真是一套套的,稍微不小心还真被卖了帮数钱都有份。 “贤婿,那李泰没安心,你可要多加小心,尽量莫参与皇室之间争斗太多,懂了吗?” 惩罚程家六兄弟跪祠堂认错,裴氏一脸担忧又愧疚提醒秦寿,远离没安好心玩阴的李泰,这一次能够买通程家六兄弟吃里扒外,下一次会耍出什么阴谋?还真是防不胜防的遭贼惦记。 惹出大头佛的是程家六兄弟,没有管教好屡教坏事的六兄弟,裴氏很是忏愧又无奈,生出这六个还真是灾难一样,程咬金因为失去挚爱烈焰宝驹,气得晚饭也不吃躲在厢房里画圈圈。 程元珊默默地坐在一边没说话,可她那担忧的目光可以看得出来,她也很担心秦寿再次被李泰骚扰,要不是李泰是王爷身份,程元珊肯定要暴打满肚子坏水的李泰一顿解气。 “岳母大人,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嗯,去吧!” 裴氏善意的好言提醒,秦寿点点头没说些什么,借口今日狩猎累了回去理清头绪,裴氏宛然轻叹一声批准秦寿回去休息,单独留下一脸不乐意的程元珊说事。 心情不好的秦寿在程赋带路回到厢房,枯坐厢房发呆了十几分钟,想起早上狩猎出了一点汗,秦寿干脆去泡个温泉舒缓一下疲惫神经。 舒坦泡在温泉池里的秦寿,拿起拧干的丝巾蒙在脸上,抵挡有些呛人的硫磺水蒸气雾,心乱成一团琢磨往后的日子,如何煎熬度过漫长三年时光。 ‘香蕉你个巴拉,哥我只想舒舒坦坦过日子,没事尽招惹一箩筐的王公贵族,造什么孽了我这是……’ 想到李泰玩的一手天衣无缝把戏,秦寿无力吐槽同时又感到一阵后怕,这李泰算计的还真够准,时间和地点把握的精准无比,这头脑比电脑CPU还强大了! 李泰的把戏,秦寿相信李恪也看得出来,甚至比自己看得还清楚,要不然他不会那么容易妥协,毕竟自己骑马跨过他头顶,这么明显羞辱是谁也会失去理智发飙。 而李恪当时却没有失去理智发飙,回想起早上一幕幕的情景,秦寿算是彻底服了演技与气度一流的李恪,识穿了李泰阴谋并没有反目揭破,而是主动选择避开李泰嚣张打脸的锋芒。 咕咚…… 秦寿失神敬佩李恪气度,突然温泉池里传来落水声,吓了一大跳的秦寿扯下蒙脸丝巾,程咬金放大的面孔出现眼前,把秦寿吓得活见鬼似的惊呼一声。 “啥意思你贤婿,俺有那么可怕?” 程咬金吹胡瞪眼叫泱一声,一手拍开秦寿奥特曼打怪兽的动作,伶起一坛秦寿眼怨无比的酒坛,又来这招懵骗自己,还有花样新招没有? “贤婿,商量个事……” “岳父大人,有话快说,别尽整些骗人玩意!” 程咬金蹲坐温泉池,双手晃动着加热的酒坛,打着商量语气说事,一肚子怨气的秦寿挥手打断程咬金废话,这招过时了,自己不是好蒙骗的小白。 “好,爽快,给你,把俺的焰焰还回来!” 程咬金直接把酒坛推给秦寿,开门见山要夺回挚爱宝驹烈焰,秦寿一脸黑线接过程咬金珍藏美酒,晃了晃有些酸痛的双手,果然是打江山的大人物,这劲道非普通人可以使得出来。 “呃,岳父大人,你的焰焰不是在你马厮里吗?” 秦寿心里暗骂程咬金一声野蛮人,一脸懵然不解程咬金这话什么意思?他的宝驹烈焰不是在马厮房里好好养着吗?自己又没有拉到厢房院子什么的。 秦寿晃了晃有些沉的酒坛,好家伙这份量起码也有十几斤重,程咬金为了他的烈焰宝驹,居然舍得这么大方拿他嗜酒如命酒出来谈条件,还真是少见了! “跑了,它跑到你厢房院子里不吃不喝,连它一向爱喝的极品黄醅酒,也不喜……” 提及烈焰程咬金就一肚子火气与辛酸,把烈焰跑出马厮的事说出来,通人性的烈焰跑到西苑院子硬是不肯回马厮,连程咬金拿出一向喂养的极品黄醅酒,烈焰宝驹硬是不理不睬程咬金。 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好马,突然间就这么没了,被秦寿横刀夺爱驯服了烈焰,程咬金想想就委屈与不甘,养马上千日到头不过一场空,这都让秦寿占了大便宜。 “那个,岳父大人,我,我真不知情,这事你也不能怪我不是?现在它都变这样了,我也……” 得知通人性的烈焰跑到西苑院子,秦寿莫名心虚辩解与自己无关,这一切乌龙闹剧全是他惹事生非六个娃造成的,说到底自己还是无辜受害者。 “罢了,罢了,要不这样,俺的焰焰也不能白便宜你,你今儿猎的那头熊皮,俺要了!” 程咬金心如刀割挥手打断秦寿的废话,他心里很清楚烈焰认主了,除非秦寿死了,要不然烈焰一直跟随秦寿不离不弃,讨要回来是不可能的事,木已成舟程咬金也只能退一步,索要秦寿猎得熊皮算是忍疼割爱的交易。 “嗯,嗯,你随意!” 秦寿猛点头答应下来,一张皮换一匹极品马,有赚无亏的事,傻子才会不乐意呢,赚翻的秦寿心里乐开花了,可下一刻程咬金的话,让偷着乐的秦寿如坠冰窑般。 “焰焰被俺养娇气了,不喝水,只喝带劲的极品黄醅酒,嗯,东市有卖100文钱一斤,嗯,还有它只吃上等草料……” 程咬金搓了一下身子离去期间,说出烈焰宝驹一日三餐比人还不厚道的金贵伙食,彻底震惊了抱着酒坛目瞪口呆的秦寿,尼玛的,这马也太会享福了吧?这不是比后世养劳斯莱斯还更离谱? 第069章 当爹不易 皇宫甘露殿,忠直皇宫禁卫一丝不苟巡逻值夜,夜里换岗的太监和宫女,在领班太监或宫女带领,低着头快速经过,谁也不敢逗留什么的。 甘露殿内,李世民手持奏折挑灯夜审,国务繁忙无人分担压力,李世民有些疲惫与无奈,太子尽孝道每天守着日渐消瘦长孙皇后,李世民不敢奢望他能够分担政务。 想到病入膏肤的长孙皇后,李世民心绪烦恼不已,无心批阅堆积如山高的奏折,轻柔焦头烂额的额头,每一次想到长孙皇后病情,李世民就感到内心一阵阵悸痛。 “皇上,时辰不早了……” 太监薛高小心翼翼上前一步,提醒李世民时间不早了,他在这么熬夜下去,龙体怎么能够承受得住?李世民宛然轻叹一声挥挥手,打断薛高的提醒声。 李世民何尝不想早点歇息?可这政务一日比一日多,今天不处理完明天还有更多,心累的李世民感到一阵阵无力,那么多皇子没有几个靠谱的。 “薛高,太医署有何消息?” “启禀皇上,太医署暂无消息传来!” 李世民最关心还是长孙皇后近况,薛高小心翼翼回禀太医署情况,长孙皇后病情太医署束手无策,现在的太医署基本都是在拖延时间。 没有李世民满意的消息,好几次李世民都在想着冲喜,可想想又觉得不靠谱,长公主是李世民心头宝,李世民不想委屈长公主强迫嫁人。 心烦不已的李世民批阅了半个时辰奏折,最后实在没心情批阅下去,把奏折丢到一边,薛高大气不敢喘一下,一动不动伺候一边。 “起驾,玉芙殿!” “是,皇上!” 李世民想起乖巧缠人的晋阳公主,今天似乎没有过来闹,心里怪想这个乖巧小公主的李世民,临就寝前去看望一下,薛高应声出去安排。 玉芙殿这边,金碧辉煌宫殿里,晋阳公主小手撑着洁白下巴,目光勾勾看着窗柩白茫茫飘雪,摇晃炉火照映出晋阳公主苗条身影。 两名宫女屹立一边晕晕入睡,晋阳公主今天出奇精神奕奕,没有一点睡意这让两名宫女很是不解,搞不懂晋阳公主到底怎么回事? “参见皇……” 李世民出现玉芙殿,两名宫女精神一振,跪接李世民的到来,想要给晋阳公主一个惊喜的李世民,轻拂手赦免两个宫女的跪礼。 “父皇?!” “兕儿,为何还未就寝?” 晋阳公主一惊一喜转过身,惊呼一声父皇,想要给晋阳公主一个惊喜的李世民,兴致乏乏捋须不解晋阳公主怎么还没就寝? 两名宫女识趣退到殿门外等候,薛高一直在殿门外等候着,深知李世民脾气的薛高,没有去破坏心情大好的李世民雅兴。 “父皇,兕儿想听故事!” “故事?好,好!” 晋阳公主撒娇欢到李世民龙袍,拉着李世民撒娇欢要听故事,惊愕异常的李世民受不了晋阳公主撒娇欢,拉起晋阳公主小手坐到铺了一层柔软毛毡台阶,在晋阳公主期盼目光之中,心情大好捋着龙须准备讲故事。 “兕儿,当初父皇率领群臣……” “父皇,兕儿不要听这个,兕儿要听童话故事!” 李世民又拿他自己光荣事迹当故事,耳朵听出茧的晋阳公主不乐意了,李世民说来说去都是打打杀杀自传,根本就是儿童不宜的故事。 “童话故事?” 李世民捋须愕了愕神,还真被晋阳公主问倒了,童话故事是啥?一头雾水的李世民摸不着头脑,心里在纳闷着晋阳公主好生奇怪。 “嗯嗯,就是童话故事,兕儿喜欢白雪公主与七矮人,或者木偶人故事,嗯,卖火柴小女孩也行,父皇,兕儿睡不着,你讲给兕儿听好吗?” “……” 晋阳公主一口气嘟起嘴说出三个童话故事,李世民一脸无语捋着龙须,会个球啊,什么白雪公主与七矮人?什么木偶人?什么卖什么小女孩?李世民哪有听过这些什么童话故事? “嗯哼~那个兕儿,父皇批阅了一日奏折,有些乏累,嗯,要不这样,兕儿你先说一遍,父皇在讲一个新的故事好吗?” 李世民不愧是一国之君,更是达标一个父亲,懂得如何套话晋阳公主所谓童话故事,先让晋阳公主说一个在编造一个异同天工故事忽悠。 “嗯,好吧,父皇,那兕儿先讲一个木偶人故事,撒谎是要长鼻子的,很久以前……” 单纯的晋阳公主没有李世民那么多坏水,兴致勃勃又精神奕奕,一字不漏鹦鹉学舌似的,把秦寿的木偶人奇遇记故事原原本本说出来。 要是秦寿在场的话,肯定会给晋阳公主过耳不忘本领惊呆,而李世民则故事迷一样专注,捋着龙须颔首点头,感觉那什么木偶人奇遇记有些荒谬,但却的不可多得哄骗小孩子的故事。 “父皇,父皇,兕儿讲完了!” “嗯?好,好,那父皇讲一个大坏蛋奇遇记!” 李世民发呆走神的时候,晋阳公主连唤了好几声,醒悟过来的李世民发现晋阳公主一副你耍赖表情,马上灵光一闪篡改木偶人另一个故事。 “嗯哼,兕儿听好了,父皇这个故事可是惊天地泣鬼神,嗯,故事在很早以前……” 李世民借用童话故事,狠贬处处作对的程咬金,讲述他自己用严厉和大棒政策创造了他——程咬金,可淘气的他为了一己之欲竟无视…… 晋阳公主晕晕入睡打着哈欠,希望越多失望也就越多,原本以为她父皇会说些好听的故事,没想到到头来还是绕回了打打杀杀的自恋开国故事。 “朕的故事就如此无趣?” 晋阳公主噗通一声趴案睡着,惊醒过来的李世民无语问青天,抿心自问自己故事就那么不堪入耳?感叹过后李世民越发好奇童话故事缔造者。 长安城有什么动静,都逃不过李世民的耳目,虽然李世民不常出皇宫,可毕竟有耳目眼线在长安城内,发生什么大事李世民一目了然。 李世民虽然很好奇童话故事缔造者,但最终还是一闪而过没有追究太多,当爹不容易,李世民把无聊犯困的晋阳公主抱回寝床,看着年幼的晋阳公主与长孙皇后很相似,李世民心里百般感叹与挂念。 第070章 生意头脑 次日清晨,连续下了两天的雪长安,在第三天初冬到来之际,往日绿瓦红墙变成冬日世界,给一片繁盛的长安城清晨增添了几分朦胧与诗意。 秦寿大清早洗簌完,到大厅吃毕早饭出门,美好一天缺少美女做伴,秦寿多多少少感到有些遗憾,也不知道裴氏跟程元珊说了些什么? “姑爷,你的马儿!” 大清早没有程元珊美人做伴,倒是有跟班程赋做伴,只是程赋满头大汗拉出犟气难伺候的烈焰,见到主人出现烈焰嘶叫一声四肢伏地,秦寿清早还算好心情霉到极点。 “马大哥,要不我背着你逛街吧!” 得,摸着良心说句公道话,秦寿还真骑不起这么娇贵的马,这家伙一餐比吃百升97号汽油还贵,程咬金昨夜给的珍藏美酒,好家伙,它硬是喝去一大半。 光是吃的就已经难伺候了,还别提每天专人伺候梳洗,还要修马蹄之类繁琐工作,伺候它的专人每日工钱都3文钱,日子一算细水长流,秦寿真心养不起! “……” 程赋一脸黑线算是服了对马说浑话秦寿,有马不骑还自甘堕落被马骑?这姑爷的思维想法太强大了,要不是秦寿还算正常,程赋还真想跑回去报告裴氏,姑爷疯了! 事已成定局秦寿只能认栽,骑上人性化十足的烈焰,心里沉思着怎么赚钱养马?现在烈焰归自己了,没有理由让忍痛割爱的程咬金继续养,就算是程咬金同意,秦寿面子上也过不去,好歹自己有手有脚还有头脑吧? “姑爷,这是要去那?” “逛街,咋那么多废话呢?” 秦寿茫无目的骑马游走街道,双脚走路的程赋一脸好奇问出心里疑问,心烦意燥的秦寿呼斥多管闲事的程赋,四目张望寻找着什么身影。 长安积雪覆盖商铺中有卖绫罗绸缎、珠宝或香料、香火纸或马等的专门经营,当然还有不乏药铺,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等等各行各业,简直是应有尽有。 大一点的商铺门庭悬挂招旗帜,招揽过往的生意,哪怕是相隔不远的商业劲敌,都没有所谓后世离谱坑蒙顾客的标语,什么跳楼价或拆迁价什么的。 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秦寿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与遗憾,游走在繁华不减的长安街道,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没有一丝初冬的寂寥。 来往人群有做生意的商贾,有骑马巡逻的官吏,有乘座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贫苦百姓,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 秦寿骑着烈焰惬意又愁心不已,目光看着过往川流不息的行人,还有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秦寿始终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好像难以融入其中一样。 “停!” “是,姑爷!” 秦寿大老远看见吴庸和刘芸身影,见到两人在街道挨着卖胡饼小摊,冷若门庭取暖炭火大眼瞪小眼,秦寿从容不迫从马背上翻身下马。 秦寿把马缰绳交给程赋保管,走向吴庸和刘芸那边摊位,程赋牵着闹起小性子的烈焰,狂拉硬拽桀骜不驯的烈焰跟上秦寿身后。 脸皮薄的吴庸很不适应自甘堕落商人,过往人群的目光吴庸感觉丢脸,可为了生计也只能硬撑着头皮顶着,刘芸倒是还好一点,目光期盼着有生意上门。 “秦公子?!” 吴庸发现秦寿走过来,又惊又喜惊呼一声,刘芸见到秦寿到来,盈盈一笑施礼,秦寿报以生涩作揖还礼,虽然有些不习惯这些礼节,可入乡随俗还礼还是必须要的。 “吴兄,生意如何?” “唉~莫提,秦公子,这烧烤昨日至今都无人问津!” 秦寿问及烧烤生意情况,吴庸一脸叹息摇摇头,愁心不已说出惨淡的生意情况,昨日开张到现在,除了偶然借火取暖的人,都无人问他们是卖什么的。 要不是生活所逼还有秦寿恩情债,还有刘芸坚持会熬出头什么的,死要面子的吴庸还真想半途而废,直接去卢国公府拼一拼运气算了。 “吴兄,嫂子,你们连手艺都不施展出来,食材藏得死死的怎么吸引客人?你们这是买暖吗?” “……” 秦寿一脸怪异看了眼没开张的烤炉,一个破旧火盆在地面,秘制烧烤汁和配料都没有开封,箩筐里白布盖着烤食材料都没见光。 吴庸和刘芸在秦寿问话声下,一脸尴尬到羞红着脸,没做过这些的两人,还真不知道这些,都是一窍不通等着人上来问卖什么在动手。 程赋满头大汗牵着犟脾气烈焰过来,累呛十足左看看秦寿,右看看吴庸和刘芸夫妻,搞不懂秦寿在做什么?静静地呆在一边看热闹。 “行了,行了,你们这里招揽不到什么客人,我有个好地方能够让你们数钱到手软,转移地方吧!” 吴庸和刘芸在秦寿提醒声下,恍然大悟刚想要拿出箩筐里的食材,秦寿看了眼四周环境摇摇头,阻止他们夫妇二人瞎折腾的忙活,心有所选最佳卖烧烤的地方。 就吴庸和刘芸选的地方,秦寿觉得他们是在瞎忙活,左右邻舍不是卖胡饼就是糍糕的地方,烧烤只是尝味道的,他们抢得过人家才是怪事。 “秦兄,这是去那?” 懵懵懂懂的吴庸不懂得生意头脑,收拾东西上手推独轮车,忍不住好奇问有把握的秦寿,这个地方挺好的,还有什么地方更好的? “怡香楼!” “啊?!” 秦寿手指不远的隔壁街怡香楼,吴庸和刘芸一惊一乍同时惊呼出声,怎么也没想到秦寿会选那种烟花之地,包括左右邻舍小贩们,也是一脸惊讶的目光。 “走吧,今后你们就在哪儿摆摊,如若生意不好,那100文钱就当我赔给你们!” 秦寿无视左右邻舍小贩们怪异目光,胸有成竹招呼吴庸跟上开张,要不是要养活身后的极品宝马,秦寿还真懒得去亲力亲为出谋献策。 秦寿也算是烧烤出生户过来人一个,心里很清楚那里卖烧烤最赚钱,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挥金如土的烟花之地,就是最好的生意场所,没有人想到这些,是因为这个时代商人缺乏眼光而已。 古代的青楼就好像现代夜总会或唱K的地方,只是唐代受限于里坊管理制度,有禁宵这大煞风景阻止夜生活发展,要不然青楼夜里更是爆满嫖客,谁不想温柔香里一醉到天亮? 第071章 青楼烧烤 怡香楼大清早门庭若市,红灯高悬热闹异常,寻着女子清脆的吟笑声,男来女往搂搂抱抱,看那红粉绿绢,燕瘦环肥,短襟长裙,一缕缕幽香伴着糜音散播开去。 秦寿选址怡香楼右侧,心中坏坏暗自得意一声:好个烟花之地,等会烧烤开工了,就要变烟火之地了,男人逛青楼,没有烧烤助阵怎么能行? 害臊又矜持的吴庸不敢动手,他没有秦寿的那份勇气,更丢不起那个脸,进进出出那么多商贾与权贵,吴庸有种想要打道回府的想法。 吴庸胆怯,刘芸的害羞,无奈之下秦寿只好亲自上阵,吴庸和程赋一头冷汗淋漓,哑口无言看着秦寿亲自上阵,刘芸在一边蹑手蹑脚帮忙,炭火在秦寿烧烤滴油腾起渺渺青烟。 “咳咳……呛死人了,谁在外头捣乱?” 秦寿在青楼旁边经营烧烤,扇出一阵阵熏人的烟气,老鸨闻烟走出怡香楼,骂骂咧咧那个家伙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在怡香楼门庭之外捣乱? 老鸨骂骂咧咧跑出来,见到有些眼熟的秦寿,骂咧声戛然而止,猛然间想起了什么,老鸨硬撑着牵强笑容,扭着臃肿腰身走向秦寿的烧烤店。 “咦,什么味道?好香!” “那人在烤肉吗?” 怡香楼大红布点缀阁楼走廊栏,陆续走出花枝招展风尘女子与嫖客们,嗅到空气里飘香的烤肉香味,指指点点衣着不凡的秦寿亲自操刀烧烤。 “这位公子,一定是秦公子吧?你这是?” 对秦寿印象深刻的老鸨,知道秦寿身份不简单,皮笑肉不笑猜测秦寿身份,用隐晦的目光质问秦寿这是什么意思? 吴庸一头冷汗想要跑,得,这会儿还没开张大吉,怡香楼的老鸨惊动都出来了,这是怡香楼老鸨老熟人客套的问话,让蒙在鼓里的吴庸有些掉眼球。 “嗯,烧烤,老鸨,我烧烤碍着你们怡香楼生意了?” “不敢,不敢……” 秦寿一边刷秘制烧烤汁,一边若无其事反问一句,把老鸨顶得连呼不敢,她要是敢说是的话,得,恐怕没多久程咬金又要带兵来闹事了。 前几天程咬金带兵来找秦寿一幕,老鸨到现在记忆犹新,做着一行认人本领不差的老鸨,深知秦寿身份不简单,能够与臭名远播整个长安程咬金搭上关系的,能有几个是简单的角色? 本来老鸨是气愤出来瞧瞧,那个不长眼的跑来青楼做生意,现在见到秦寿亲自经营烧烤摊,老鸨不得不过来问情况,没想到最终还是吃瘪了。 “老鸨,这是我的兄弟和我的嫂子,今后要在你这儿落个脚摆摊,你老没意见吧?” 秦寿手没停烧烤十余串羊肉串,烟火弥漫之中喊停眼怨欲要离去的老鸨,把吴庸和刘芸喊出来认个脸什么的,自己不可能长期蹲守什么的。 老鸨惧怕自己强力靠山程咬金,秦寿干脆当着老鸨面子,在这里谈好摊位问题,行就你好我也好,不行的话秦寿就要给她小鞋子穿了。 老鸨不识趣断自己财路,秦寿也不会让她好过,以前经常做这些,秦寿深知一个大道理,大树下好乘凉是好发财,要想发财肯定要懂得把握机会占地经营,有本事李世民弄个城管衙门出来。 “这…这……” 吴庸和刘芸两人腼腆笑着,老鸨一脸为难不已,还真被秦寿的话难倒了,原本以为秦寿只是图一时之兴玩玩,老鸨睁只眼闭着眼也就算了。 没想到秦寿不厚道,得了便宜还得寸进尺,居然打着要扎根长期摆摊,这不是要把烟花之地的青楼,变成烟火之地青楼吗? “秦公子?你在这儿烧烤?” 就在老鸨为难不知所措的时候,李恪一脸欣喜招呼声,得,还跟隐姓逛青楼的吴王如此熟络,老鸨冷汗遍布抹满胭脂水粉额头,这家伙强势啊! 吴庸和刘芸傻站着不知所措,事情变成这样夫妻二人怎么也没想到,而非富即贵的李恪出现,吴庸和刘芸更是看不透神神秘秘的秦寿。 “吴,哦,原来是吴公子,尝尝我最新秘制烧烤?老鸨,你也尝尝看,是否能登你大雅青楼?” 秦寿停下撒香料的手,发现今日李恪独身一人出现,身后少了两个跟屁虫,刚想喊吴王想起他隐姓逛青楼,绕口吴公子拿出最新秘制烧烤请客。 要想让老鸨心服口服默认烧烤摊存在,除了强势力她屈服外,还要有让她心服烧烤手艺,这十多串烤羊肉,秦寿本来就打算免费品试打响招牌。 “哈哈~~那吴某就不客气了!” 李恪早就品尝过烧烤味道,记忆犹新嘴馋的很,现在秦寿又烤怪香的羊肉串,李恪自然不会错过,垂涎三尺放进嘴里嘶溜一声只剩下竹签。 老鸨见李恪都不嫌弃陶醉品尝,牵强着笑容接过秦寿免费品尝的羊肉串,嗅了下阵阵异香烤肉味,轻咬一口顿时双目放光。 “好吃!秦兄,来来,再来几串!” “嗯,嗯……好吃,太好吃了……” 李恪猪八戒吞咽人参果似的,惊呼一声好吃索要秦寿手里羊肉串,而老鸨放弃了多年矜持,没有吃相大呼好吃惊呆了吴庸和刘芸两人。 “咦?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嗯,好香……” “走,下去瞧瞧……” 李恪和老鸨没有吃相的活广告,引起了看热闹的嫖客好奇心,加上烧烤香味覆盖的胭脂水粉味,不知道谁嘴馋说了一声,其余嫖客们陆续下青楼。 “吴兄,剩下来看你们的了,1文钱3串,懂了吗?” “好,好……” 秦寿见活广告时机已成熟,楼上的嫖客与风尘女子都下楼凑热闹,直接把烧烤手艺交给吴庸和刘芸两夫妻,吴庸和刘芸从目瞪口呆清醒过来,惊喜过望连连点头应着。 秦寿定价1文钱3串,虽然价格有点偏高,可看到李恪和老鸨没有吃相的样子,这偏高的价格对得起秘制的调料了! “春花雪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糟糠不堪回首月明中,风花雪月尚犹在,只是缺烧烤,问君能有几多愁?不尝烧烤恰似一群太监逛青楼。” 噗…… 秦寿目睹一群嫖客从怡香楼跑出来,贪新鲜品尝诱人的烧烤,诗性大发吟出李恪呛到喷肉的诗句,这首贴近现实写照的诗,李恪不得不服,够传神的! 第072章 王爷也穷 怡香楼二楼雅座阁房里,侍女奉上酒菜盈盈一礼退去,化解恩怨过后李恪与秦寿熟络起来,你来我往不知不觉酒过三巡。 头一次喝得这么欢的李恪,有种酒逢知己的错觉,一开始与秦寿闹了点小恩怨,直到昨日秦寿三次救命之恩,化解了双方不愉快的心情。 “秦公子,本王很是疑惑,你为何自甘堕落经商?” 李恪放下手里酒耳,很是好奇秦寿怎么自甘堕落?在李恪看来秦寿文武精通,背后又有程咬金这个大靠山,想要从政随便正七品以上官都可以,想要从军更如鱼得水了,程咬金本来就是武将。 就算是七品芝麻官,月入也有一贯余钱收入,更别提数石粟米之类月俸,虽然没有程咬金他们一等大官俸禄动不动十余贯钱,外加粟米几十石那么变态,可好歹也是不愁吃喝啊。 商贾自古以来地位就很低微,铜臭之身就是用来形容商人,代表很奸诈与利俗的意思,为了钱不计一切代价,想方试法钻进钱窟窿里。 “吴王,你还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当你养着一匹身娇肉贵,动不动上百文钱伺候的宝驹,你就知道我这小心肝有多苦……” 大吐苦水的秦寿说出原因,秦寿也不想吃力不讨好去经商,可现在多了烈焰这匹娇贵的宝驹,秦寿不得想方设法赚钱。 程咬金的烈焰确实不好养,都被程咬金养得娇贵无比,动不动就喝上等好酒,普通的浊酒嗅都不嗅一下,更别提指望它会喝水什么的,吃马料也是要最好的。 养这么一头极品宝驹,秦寿算是养到怕了,吃又要吃的好,还要有专人伺候,这简直是要命的烧钱,不理它吧,还真有点说不过去,恐怕程咬金也不会放过自己。 “好吧,本王知晓了,秦公子,实不相瞒,本王也穷!” “呃,吴王殿下,这个笑话不好笑!” 李恪突然伸过头说出他实际情况,喊穷的李恪直让秦寿一脸黑线,他这个高级冷笑话有意思吗?他要是真穷的话,那大唐的百姓还不饿死了? 好歹他也是堂堂一个王爷,李世民会缺他那么点零花钱?秦寿第一个不相信李恪的话,感觉他又在哭穷懵自己。 “秦公子,本王没有去封地,就算是拥有食邑千户……” 李恪苦笑说出原因,他现在就挂名益州大都督身份,坐拥食邑两千户,可李恪没有去益州任职,就算是拥有食邑千户名头也没有用,钱根本进不了李恪的口袋,心安理得当啃老族窝在长安。 李恪不在乎那点封地那点收入,只在乎能不能窝在长安,封地固然是好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始终没有繁华热闹的长安舒坦。 离开了长安,李恪不敢想象自己往后生活,当然李恪最怕的还是远离长安,会遭到同根宗亲们陷害,这也是李恪最担心的地方。 在长安他可以第一时间想办法应对,要是在山长水远的益州,被人阴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恪恐怕哭也没有眼泪,这也是李恪最担忧不敢离开长安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本是同根生,奈何相煎何太急!” 秦寿恍然大悟点点头轻叹一声,为李恪出生皇室感到一阵悲哀,原来当王爷也不是那么太平安乐的,还要时时提防同宗陷害,确实够悲哀的。 李泰就是秦寿见过刁难李恪最明显的人,至于其它王爷有没有这样?秦寿不知道也没有去了解过,但可以肯定他们处境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李恪苦涩一笑摇摇头没说些什么,秦寿这个比喻很恰当,本来就是同一宗室的人,可偏偏有些人就是不想让你好过,才会千方百计想要陷害。 “秦公子,你可要小心越王,此人心机很重,以免被其利用……” “多谢吴王提醒,此人我会多加注意。” 李恪想到李泰擅长玩阴谋手段,慎重其事提醒秦寿多提防李泰,心知肚明的秦寿一脸感激李恪的提醒,早就看破李泰这个家伙小阴谋把戏。 李恪和李泰两人对比的话,秦寿更倾向与李恪多一点,起码他比起李泰没有那么多的心机,而李泰那个家伙却是小阴谋玩的太过。 “秦公子!” “绿嫣姑娘?有事?” 秦寿自斟自饮一杯酒的时候,仙儿的侍女绿嫣在门外轻唤一声,秦寿有些惊讶看了眼不请自来的绿嫣,而李恪则在一边吃味不已。 绿嫣走过来有什么事?李恪心里很清楚什么情况,无非是仙儿姑娘有请,要不然不会绿嫣亲自走过来。 李恪好几次想见仙儿,都被百般阻挠在外,不像秦寿这么好的命,不用求见仙儿姑娘,自然有仙儿关注,还派来贴身侍女过来。 “我家小姐有请秦公子……” “呃,那个绿嫣姑娘,正不巧我还有事要去忙,代我向你家小姐问个好,今日实在没空,下次,下次定然拜访!” 绿嫣温文淑雅说明来意,秦寿不等绿嫣说完,宛然谢绝仙儿的邀请,惊呆了一边目瞪口呆的李恪,要不是亲耳所见,李恪还真不敢相信事实。 这是李恪第一次见到最不可思议的事,仙儿第一次邀请一个人,还没邀请的人借口推脱,李恪有些难以适应与抓狂,心里呐喊着怎么就遇不到这等好事? 绿嫣也是一脸愕然的表情,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目光怪异看着推脱邀请的秦寿,这家伙是脑子进水还是真不稀罕仙儿? “是~” 秦寿如此明确不见客,绿嫣只能盈盈一礼应了一声,带着茫然想不通的想法,回去禀告秦寿拒绝邀请的原话。 “秦公子,你这是?” 绿嫣离去后,李恪很是纳闷不解看向秦寿,这一刻李恪不得不重新审视秦寿,感觉有点看不透秦寿,更想不通他心里怎么想的? “吴王殿下,有空出去走走?带你去开开眼!” “哦?那感情好,秦公子,请!” 秦寿把喝完的酒耳翻转盖上,神神秘秘邀请李恪出去走一趟,卖关子的秦寿让李恪很是好奇,闲来无事的李恪大干有趣,拂袖示意秦寿在前面带路。 秦寿要带去看什么?李恪不知道也很好奇,当然李恪更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以至于秦寿拒绝花魁仙儿邀请? 第073章 游历见心 秦寿与李恪走出怡香楼,顺势看了眼怡香楼卖烧烤的吴庸夫妇,满头大汗的吴庸夫妇,被一群人包围着忙个不停,看样子烧烤已经深得人心了。 早有预料的秦寿接过程赋递来马缰,通人性的烈焰嘶叫一声,在李恪嫉妒目光之中,烈焰乖巧无比四肢跪伏地面,迎接秦寿的乘坐。 开始秦寿也很好奇,似乎每一次李恪出来,都没有王府侍卫太不正常了,直到发现远处远远跟随的四个身影,秦寿才释然过来。 感情李恪不是没有带王府侍卫,而是那些王府侍卫一直在后面跟随,只是乔装打扮过而已,要是不认真去看的话,还真看不出什么。 “城南?” 李恪不知道秦寿要去那里?秦寿骑着烈焰朝城南方向走去,发现秦寿朝人烟稀少的城南方向,李恪很是不解秦寿的用意。 “怎么?吴王殿下,还怕我卖了你不成?” 秦寿侧过头看向疑惑的李恪,打趣的话直让李恪摇头苦笑一声,心里很清楚秦寿这话是在开玩笑,李恪压根没有放在心上或当真什么的。 秦寿来城南这边做什么?李恪不清楚也不了解,城南在李恪印象里是偏僻贫穷的地方,在这里住的人都是贫困的百姓。 半个时辰过去,秦寿与李恪两人谁也没说话,途径气势宏伟大雷恩寺,在往下繁华热闹的场面逐渐消失,变成冷冷清清行人匆匆过往的街道。 “吴王殿下,你见过贫苦百姓生活吗?” 秦寿在程赋带路下,策马转进昌乐里坊巷口,突然其来的问话,李恪愕了愕神摇摇头,说实在的李恪哪有见过什么贫苦百姓生活? 这一次心血来潮到这里,还是秦寿带路才过来的,要不然李恪还真不会来这里,那里见过什么贫困百姓生活?可下一刻李恪震惊了。 白芒大雪覆盖昌乐坊巷口里,数排破破烂烂的房屋炊烟渺渺,清瘦的孩童在雪地里愉快玩耍,肮脏狭窄的巷子充斥着一股怪味。 三五成群穷困潦倒的老人,衣衫褴褛齐聚火盆烤火取暖,不忍目睹的鞋子补了又补,老人满脸沧桑与无奈,浑浊双目模糊的不成样子。 最震撼的还是老人的双眼,迷茫的看著秦寿与李恪,浑浊又黯淡的眼睛,神似饥渴又似疑惑,秦寿和李恪衣衫不凡的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想不到天子脚下,居然还有如此贫寒一幕……” 触景伤情的李恪被贫穷一幕幕震惊了,要不是今日跟随秦寿到来,说实在的李恪还真不敢相信,他自己所见贫穷疾苦的一幕。 向来出入名门豪宅或酒楼的李恪,彻底被眼前真真实实一幕震撼了,这是在西面和北面还有东面见不到的,在南面贫穷的地方却随从可见。 “唉~贱民如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家徒四壁,气跑老鼠,体质虚弱,营养不足,冬天感冒,夏天中暑,官府征税,窝头白薯,过了初一,又换十五,一条小命差点作古……” 秦寿宛然轻叹一声,有心而发说出贫困百姓的状态,在贫穷的百姓也少不了官府吏官骚扰征税,以他们贫困局面,简直是过了初一还有更要命的十五。 本来百姓就已经够穷了,官府吏官插足这么一闹,百姓几乎被剥削的体无完肤,不管是古代还是后代,贫穷与疾苦永远处于最低端。 李恪沉默着脸色没说话,今日秦寿带来这里,李恪算是见识到了他不为人知一幕,原本心目中完美无缺的长安城,这一刻化为乌有。 李世民是难得好皇帝,但也有他力所能及的事,就好比他眼下底下地盘长安城,都没有办法确保每一户百姓,过上衣食无忧小康生活。 程赋黯然伤神没有说话,默默地在前面带头,身后秦寿与李恪的交谈声,程赋一字不差听在耳里,其实比这里更悲惨,生活更贫寒的地方大有所在。 “秦公子,是否有法子,能够让眼下贫苦百姓摆脱现状?” 李恪从震撼的目光之中回过神,虚心向秦寿讨教问题关键,李恪不笨,相反聪明的很,他心里很清楚秦寿不会无缘无故带自己这里,只是单纯揭短醉生梦死长安虚伪一幕生活。 秦寿漫无目的在靠近南城门几座里坊转悠,老马识途的程赋一言不发带路,李恪不是笨蛋,隐隐猜到了秦寿什么的用意。 想到了什么问题关键,李恪干脆虚心向秦寿讨教问题,打心底感激秦寿带自己来这里,心中有想法的李恪想到长久逗留长安的法子,而眼前的一幕幕贫困百姓生活,让李恪产生了一股前所未有责任感。 “扶贫救助!” 秦寿勒起马缰停下来,带路的程蔚紧随其后停下,发现李恪复杂多变的目光,秦寿心里大致有了想法,蹦出扶贫救助四个字。 要不是看到李恪没有厌烦目光,秦寿还真懒得与李恪说这么多,既然他有这份体恤百姓心意,秦寿干脆好人好事做到底,一举两得办件大好事积点德,就算是以后离开也好心安理得。 当然秦寿还有另外一个层面想法,李恪天性本来就不坏就是贪玩胡闹,又缺乏人把他引入正途,以至于他雄才之心磨灭了,更重要的是以后有可能用得上他,多一个朋友也是好事。 “扶贫救助?秦公子,恕本王愚昧,如何扶?如何救?” 李恪不知道秦寿打什么算盘?谦虚不已朝秦寿抱拳作揖讨教,在李恪看来秦寿就好像知己,一个在自己迷途人生的指路灯。 秦寿的一席简练扶贫救助的话,李恪深刻知道这里面包含很多,很多他未了解到的学识,是他无法从迂腐诗书学到的新知识。 “扶,一个人力量终须有限,但是联合起一群人,效果就是非同一般了,至于救,吴王殿下,这就要看你这里怎么想了?你先别急一时冲动做出无聊承诺,好好想清楚在回答我,答案我自然会给你!” 秦寿胸有成竹隐晦说出不是答案的答案,撩得李恪心里痒痒的很想知道答案,还没来得及开口做出承诺,被秦寿看破心中所想似的,秦寿直接给出李恪思考清楚时间,在承诺给他答案。 “程赋,去办正事!” “是!” 秦寿丢下有前没尾撩逗李恪心头话,安排前面的程赋继续带路办正事,脚有些麻累的程赋如昔负重,应了一声在前面继续带路。 ‘莫不成此人,就是袁道长提及本王的贵人?’ 李恪目光如神看着秦寿背影,心里忍不住想到袁天罡当初算过命的话,看命相贼准的袁天罡,说话语气跟秦寿都差不多,总是喜欢卖关子让李恪又爱又恨。 第074章 污眼医术 绕了一个圈到达保宁坊,最终到达家徒壁立的程昱家,见识程昱家的秦寿感叹不已,程昱家里穷得像水冲洗过一样,除了客厅摆放一根还算值钱木料之外,再没有多余的东西。 贫困的程昱家直让李恪皱眉不已,见秦寿没有嫌弃进入内屋,李恪只能硬着头皮适应这一切,再一次见识贫苦百姓的家里情况。 招客的是程昱糟糠之妻胡氏,只见她三十出头模样,满头乌发胡乱的盘在头上,黑黄没有精神的脸上,布满了隐隐可见风霜皱纹。 胡氏穿着一件还算像样的灰布裙,飘落下来的几丝银发,随着寒冷北风晃动,脚上穿着破旧的布鞋,在寒风中仿佛述说着她的辛酸。 “两位公子,拙夫有事外出,老身没啥好招待,粗茶莫见怪!” 得知秦寿是卢国公府女婿,特意前来找外出办事程昱的,胡氏蒙宠若惊泡了平时都不舍得喝,在穷人眼里比较珍贵山菊花茶招待客人。 山菊花茶很少懂得泡茶,懂得的人一般都是有些医术,每年秋季在野外采摘野菊花晒干入药或泡茶,茶是有钱人与权贵供不应求奢侈品,甚至有千金茶一说,穷人一般喝不上。 “没事,菊花茶,不错,美容的好东西!” 秦寿嗅了一口胡氏简单泡制的菊花茶,破损碗口淡淡清香让秦寿很是满意,这菊花茶也不差,而且还是纯天然无污染野生的,美容功效更显著。 李恪皱了皱眉头,破损碗口和碗里漂浮的山菊花,一瓣瓣细如蚊翼花瓣,李恪看得不怎么敢恭维,更别提亲口品尝什么的。 秦寿高度赞誉的话,胡氏一脸尴尬低下头,认为秦寿这是在谦虚化解气氛,奈何家里没有一样像样的椅子,让两位千金之躯贵客站着很是尴尬。 尽管程昱是木匠出身,可他每月微薄的月钱,只能勉强维持抓药,救治体弱多病的独子,入不敷出药费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务。 “两位公子稍等,老身失陪一下!” “嗯,嗯,好,随意!” 里房传来一阵咳嗽声,胡氏一脸歉意告退离去,秦寿没有阻拦点点头,里房传来的咳嗽声,秦寿听到了一些没有打搅胡氏照顾病人。 “王爷,喝吧,这可是很难得美容山菊花茶,贫困百姓的碗虽样式丑陋,但很干净!” 秦寿发现李恪皱眉没喝,知道他心里担忧些什么,贫困百姓生活虽然艰苦,但碗还是洗得很干净的,又不是干旱缺水严重的地方。 李恪见秦寿随遇而安喝干净破碗里茶水,半信半疑不敢碰嘴碗边,低头舔了一下带着微苦又一丝丝清甜的山菊花茶,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难喝,李恪慢慢释然喝干净碗里山菊花茶水。 “嗯,比起卫国公府上等好茶不差丝毫,不错,不错!” 李恪把破碗交给一边伺候的程赋,回味似的高度赞誉山菊花茶,丝毫不比名贵的茶叶差多少,简直是有过之无不及。 “秦公子,你来此地何意?” 卖相一般山菊花茶喝完了,李恪带着疑问目光,问出心里的疑惑,在李恪看来秦寿不是单单喝茶找人那么简单,还有耐心在这里等卢国公府卖身契的长工。 “吴王,实不相瞒,我是来取货的!” “取货?” 秦寿没有隐瞒,直接说明来意是来取货,李恪一惊一愕之余感觉怪怪的,秦寿太多生僻字,还有经常自称我字,李恪感觉有些不适应。 “尧郎,尧郎……” 秦寿刚想解释来这里用意,突然里房传来胡氏焦急惊呼声,秦寿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但还是走进去瞧瞧究竟。 李恪见秦寿进入里房,带着一丝好奇之心,受不了里房扑鼻的药味,李恪从衣袖里拿出一条丝巾捂着鼻子,紧随其后进入里房看看情况。 破旧肮脏的里屋很简陋,只有一张龟裂夯土砌土炕一样的床,破旧的布块缝缝补补垫底,一张七八块兽皮覆盖在一个病入膏肤少年身上。 李恪随意打量一眼病入膏肤少年,大约十七八岁左右年龄,由于披头散发模样看不清大致轮廓,但是他紧闭双目呼吸不过来拉长鼻音气喘声,给李恪感觉好像随时要断气一样。 “程赋,愣着干什么?过来帮把手把他扶好坐直,快点过来,在慢一点他就没命了!” “啊?哦,哦……” ‘他也会看病?!’ 更让李恪吃惊不敢置信的是,秦寿看起来好像懂得医术,只是简单询问哭哭啼啼胡氏一些话,就招呼在房门傻站着的程赋过来搭把手。 程赋在秦寿招呼声下,过来帮忙把病入膏肤少年扶起,而秦寿则拿起一堆衣服变成枕头,在胡氏与李恪惊呆目光之中,有条有序塞到胸脯软绵绵的少年身上。 秦寿直接让他抱着枕头跪坐在床上,腰向前倾用力拍背,试图拍出他咽喉里呛着的稀痰,胡氏一脸焦急不安手足无措,泪雨洗脸满天神佛求神保平安。 ‘该死的哮喘病!’ 秦寿进来的时候,逆天的手环自带侦查病情,第一时间分析出是哮喘病,而且还是环境因素引起的哮喘病,并非遗传天生的哮喘病。 秦寿没想到手环有侦测环境分析病情功能,想到杨博士要了解古代,在缺乏先进医疗水平古代,手环有分析病情功能很正常,遇到瘟疫什么的也好提前闪人。 “太虚弱了,该死的,这口痰拍不出来,程赋,你快用嘴把他嘴里呛着的痰吸出来!” 秦寿见到少年快要窒息,这么下去他肯定要窒息而死,强迫程赋对他口对口,对吸少年气管里堵塞的痰方法急救,眼下也只能这样进行急救。 还好逆天的手环有保存急救方法,要不然秦寿还真束手无策了,毕竟秦寿不是医生什么的,没有逆天的手环协助,秦寿还真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死去。 “姑爷,我……” “大男人害什么臊?当她是女人就是了,完事给你10文钱奖励!” 程赋一脸为难之状,秦寿没给程赋多余时间啰叽八嗦,强按牛低头喝水动作,让极其不乐意的程赋嘴对嘴,去吸快要窒息的少年嘴里稀痰。 程赋嘴贴上少年薄如翼般嘴唇,有种恶心到想要上吊自杀,可在秦寿迫害与奖励下,程赋只能闭着眼,强忍恶心按照秦寿教导用力吸痰。 “对,用力,在用力吸……” 李恪和胡氏石化般看着污眼一幕,羞愤欲绝的程赋憋足劲,在秦寿加油鼓励声,啵一声两嘴分开,程赋大翻白眼呸了一声,一坨恶心到家稀痰吐到地面。 “咳咳……娘,娘……” “尧郎,呜呜,娘以为再也……” 少年咽喉稀痰吸出,悠悠转醒轻唤一声,胡氏喜极而泣扑到少年瘦弱肩膀,哭得伤心欲绝紧抱失而复得少年,把少年从阎罗王手里抢救回来,秦寿如昔负重轻呼一口气,生命就是那么脆弱! 目睹全程的李恪目瞪口呆难以合拢,没想到秦寿居然还会医术,而且医术好像不简单,虽然有些龌蹉不堪入目,可好歹他救活了一条正值青春的人命,这家伙还有他什么不会的吗? 第075章 廉价偏方 “秦公子,想不到你还懂医术!” 从药草味刺鼻里屋走出来,李恪看不透了秦寿了,有感而发万金油一样的秦寿,连这么高冷的医术都精通,李恪还真不知道还有秦寿什么不会的? 文:诗词顺口张来,还精通音律赢得花魁青睐,武:箭术不凡,两箭干掉黑熊救了自己一命,现在医术又奇特实用,深深震撼了李恪脆弱自信。 如此对比较一下,李恪感觉自己一无是长,特别是与秦寿对比,简直是败得一无是处,以往的骄傲与自信,在李恪心里逐然消退无隐无踪。 “吴王缪赞了,只是一点皮毛而已,皮毛而已,不值得一提,哈哈~~不值得一提……” 李恪一脸羡慕与妒忌的目光,秦寿谦虚十足又自傲自得,有作弊手环协助自己,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只是李恪不知道这些而已。 秦寿心里很清楚一点,没有手环自己什么也不是,有手环协助自己可以顺风顺水,更可以超越一些普通人,赢得不一样的目光与崇拜。 当然最悲剧的还是程赋,与一个男的亲嘴,想想程赋都感到一阵恶心,要不是秦寿强势要求,程赋还真不想去受那个罪。 “姑爷?你怎么来了?” 没多久程昱从外面回来,肩上背着一个竹篓,竹篓上面覆盖一层草药,见到秦寿还有一个陌生人出现家里,程昱有些意外与惊奇。 在程昱眼里,秦寿这样高贵的人,按道理是不会来这种贫穷下等的地方,可秦寿偏偏来了,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来,还有一个陌生面孔同样衣着不凡的人。 “嗯,我交代办的事……” “焱郎,快进来看尧儿!” “姑爷稍等!” 秦寿刚说出来意,胡氏在里屋喊了一声,程昱朝秦寿拱手抱拳歉意,急匆匆跑进里屋,去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 “秦公子,你是如何知道哮病?” 程昱跑进里屋后,李恪一脸疑惑看向秦寿,很想知道秦寿是判断出里屋少年是哮病?秦寿没有郎中望闻问切手法,却判断出里屋少年是哮病,还能及时把少年嘴里稀痰吸出来,这让李恪很是惊奇。 要是说秦寿医术精湛的话,以他现在的年纪说不过去,在李恪意识认知里,就算是经验丰富的老郎中,也要望闻问切才能判断病情问题,可秦寿进去只是眨眼工夫时间,就判断出问题所在,这让李恪很是好奇。 李恪提及里屋的情况,程赋更是一阵翻江倒海,想到与一个男的嘴对嘴还吸出稀痰,刚止住欲吐的欲望,再也忍不住跑出去,大吐一番在好好漱口。 “嗯哼~这个嘛,当然是,秘密!” “……” 秦寿干咳一声逗人的话,李恪一脸无语看着秦寿,最后摇摇头轻叹一声,没有在说些什么,秦寿不说李恪也没有办法了解太多。 “姑爷,请受张焱一拜!” “你这是做什么?起来,快起来,不用这么多礼!” 程昱从里屋走出来,一脸激动走到秦寿面前,噗通一声跪地拜谢,还真把秦寿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搀扶行大礼跪谢的程昱。 说实在的程昱如此大礼,秦寿还真有点吃不消,这不是要自己折寿吗?不管秦寿怎么扶,都扶不起执意跪地磕头拜谢的程昱。 李恪在一边笑而不语,在李恪看来程昱跪谢秦寿很正常,毕竟秦寿刚才救了那少年一命,程昱代子拜谢秦寿救命之恩是人之常情。 “姑爷,要不是你出手相……” “行了,行了,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爹娘,哪有你这样……” “好,说的好!” 程昱认死理跪谢报答,秦寿很是难以适应,用力扶起程昱同时讲大道理,一边的李恪突然拍手叫好声,直让秦寿一阵无语,他这又是凑什么热闹呢? 李恪被秦寿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和爹娘话惊呆了,还真看不出来,秦寿没说一句话,都是那么命中李恪的心坎。 “程昱,你有空做一些醋蛋,或许可以缓解令郎病情!” 秦寿扶起跪拜完的程昱,叮嘱他有空弄一些醋蛋,虽然能够治标,但治本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毕竟醋蛋也不是万能的,只能起到一些缓解作用。 醋蛋制作简单,是应对哮喘病最佳食品,比起程昱花费大量钱买药实在,秦寿能帮的也只有这些,那奇特的救命药剂,秦寿是不会乱用,而且也一定有效果,就算是有效果,秦寿也不会用在三不识七的人身上。 “醋蛋?” 程昱愕了愕没有听说这是什么偏方?李恪在一边摸着下巴没说话,似有所思般等待秦寿的下文,秦寿提及的醋蛋很明显与哮病有关系。 “嗯,就是用一个碗,装满可以覆盖鸡蛋的米醋,鸡蛋不要去壳浸泡四十八小时,呃,就是二十四个时辰,直到弹壳被软化……” 秦寿把醋蛋的制作方法说出来,最后还交代程昱怎么服用醋蛋,去了壳把蛋清和蛋黄与米醋搅匀,喂服患哮喘病的里屋少年。 连续服用一周时间算一个疗程,每一次都要清早服用,按照里屋少年情况,每天早上至少要两个醋蛋,往后在视他的情况慢慢减少份量,可以缓解消退他的哮喘病。 “心绞痛?秦公子,心绞痛是何意?” 秦寿说出李恪闻所未闻的偏方醋蛋,还有诸多奇特疗效作用,特别是心绞痛三个字,李恪心思一动,特意请教秦寿心绞痛的意思。 “嗯,就是这里很痛,就好像是气疾一类吧,只能够缓解,但不能断根……” 李恪问题还真难倒秦寿了,对中医和古代术语不是很清楚的秦寿,瞎编乱造打发李恪,当然出于责任心作祟,秦寿还是提醒李恪别当灵丹妙药。 反正醋蛋吃不死人,李恪爱咋地就咋滴,秦寿管不着也没空去理会他,敷衍打发李恪后,秦寿继续交代程昱一些注意问题,常言道送佛送到西。 里屋少年属于环境因素哮喘病,并非是先天父母遗传的,这个多注意下就不会复发,秦寿把手环所存不多资料整理出来,交代程昱注意一下,当然他盖着的不知名动物皮毛肯定不能用,有可能也是那皮毛过敏引起的。 第076章 万里长城 从程昱家里出来,程赋背着竹筐在前头开路回家,竹筐里面是什么东西?李恪很是好奇可又看不清是什么,竹筐里盖着一层白布看不清。 李恪追问秦寿好几次,可秦寿始终就是不说,还邀请李恪到卢国公府,到了卢国公府他就知道,程赋背着的是什么了,还说什么现在说了没有惊喜。 心里好奇的李恪骑马跟随秦寿身后,很想看看秦寿有什么惊喜?程咬金基本早上不在家,李恪有勇气去卢国公府逛一逛,看看秦寿所谓的惊喜。 卢国公府大厅,裴氏颇感无聊坐席大厅,目光时不时看向心不在焉的程元珊,发现程元珊魂不守舍的样子,裴氏很是无奈轻叹一声,女大不中留啊! 程元珊心里惦记着什么?裴氏心里一清二楚,除了她的秦郎还真没有别,只是两天没有作陪,就变成这样了,裴氏心里很清楚,明天不用阻拦,程元珊恐怕吊着秦寿后面寸步不离了。 “吴王,你先请!” “哈哈~~好,那本王不客气了!” “秦郎?!” 秦寿在大厅外面客套招呼声,还有李恪爽朗笑声响起,心不在焉的程元珊欣喜而起,裴氏不满干咳一声,程元珊粉脸红扑扑重新坐下来。 “小王见过程夫人,见过程姑娘!” 李恪与秦寿一前一后进入大厅,见到裴氏和程元珊在场,李恪很懂得衡量利益关系,并没有摆身份架子什么的,谦虚有礼作揖抱拳。 “吴王殿下客气了,寒梅,奉茶!” “是!” 裴氏与程元珊还礼懂事的李恪,并安排贴身婢女寒梅奉茶招客,寒梅在李恪似笑非笑桃花眼挑逗下,朦胧含羞应了一声盈盈告退离去。 秦寿在一边哑口无言,还真是服了多情种一样的李恪,还真是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女人,他都不忘挑逗一下,不愧是醉生梦死的逍遥王。 李恪惊艳异常打量着程元珊,只见她披着一袭轻纱般的孺裙,犹如仙女一般,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在李恪眼里,每一次见到程元珊,都给李恪不一样的心情与惊艳,秦寿能够得到程元珊青睐,羡煞了一坛子醋劲的李恪,这人比人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贤婿,你今儿又去哪儿了?” 秦寿与李恪先后落座,接过程蔚端来的热水与热丝巾洗手,作为卢国公府女主人的裴氏,眯起眼问风尘仆仆的秦寿,大清早跑出去又带着李恪回来什么情况? “岳母大人这些日子招呼有加,待我如亲子,小子深受感动无以回报,绞尽脑汁终于蒙受岳母大人恩泽启发,想到报答美丽与智慧并存岳母大人……” “哦?是吗?” 烧烤有起色,程昱交代的事也办好,秦寿心情大好嘴抹了蜜似的,大拍马屁卖乖睁眼说奉承的话,赢得裴氏抿嘴娇笑连连笑声,秦寿拍的马屁恭维话,裴氏很满意也很爱听。 程元珊充满柔情蜜意的目光,既脉脉含情,又荡人心魄注视着秦寿,心无时不刻不在恋想着他,就好像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空气一样。 ‘好厉害的马屁,见识了!’ 李恪打心底佩服起秦寿拍马屁的话,睁眼瞎话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把裴氏哄得这么开心,有裴氏这尊大树撑腰,再凶猛再无赖的程咬金,秦寿照样混得如鱼得水。 李恪接过寒梅伺奉的热茶,厚颜无耻的李恪摸了把寒梅的玉手,寒梅光润的带笑的脸,突然敛住了笑惫,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颊蓦地红了起来,心如鹿撞低下头转身离去。 “程赋,把竹筐里的东西,倒到桌上!” “是!” 秦寿鄙视什么货色也来者不拒的李恪,在裴氏期待的目光之中,抬起手拍拍了两下唤进厅外的程赋,交代他把竹筐里的东西放到桌上,程赋应了一声提着竹篓,走到大厅桌子揭开白布。 哐啷、哐啷…… 程赋把竹篓里的东西倒出来,惊呆了裴氏和期待的李恪,程元珊从程赋倒出竹篓里面东西时候,回过神看了眼桌面的东西,又一脸不解地看向秦寿,这就是秦寿所谓解闷的什么牌? “贤婿,这是何物?” 裴氏惊讶过后很是好奇问秦寿,这家伙葫芦里卖什么药?开始裴氏还以为是不得了大礼,没想到只是一百多个方方块块的东西。 尽管只是廉价不值钱的方块木头,可上面雕刻的花纹很奇特,还有背部全油上一层绿色树胶汁,看起来很光滑又很喜人。 李恪一脸疑惑摸着下巴,奇珍异宝甚至稀奇古怪,李恪自然见过不少,可眼前秦寿一路卖关子的东西,李恪横看竖看硬是没有看出来。 “嗯哼~岳母大人,这可是名垂千古,万里长城永不倒,化解家庭恩怨纠纷,亲朋好友拉近距离绝世娱乐王,麻将!” “麻将?” 噗…… 秦寿煞有其事说了一大通,惊呆了一脸懵然的裴氏,还有呛到喷茶的李恪,这是什么谬论?李恪一脸黑线看向睁眼说瞎话的秦寿。 “是的,岳母大人,这麻将可是有十大好处,比如强身健体、消磨时间、缓解压力、开发智力、创造收入……” 秦寿睁眼说瞎话,忽悠一通打麻将的好处,把裴氏忽悠的美眸放光,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李恪直接被秦寿忽悠的一愕一愕的。 当秦寿说还能创造收入,这话击中了李恪心坎,而千变万化的玩法,更是让李恪心痒痒的,这看似普通的小木块玩意,真有这么有趣好玩? “秦郎,这就是你说给娘消遣时间的牌?” 没有被秦寿忽悠到的程元珊,一脸怪怪出言打断秦寿的话,什么麻将程元珊不感兴趣,她整个心都系在秦寿身上。 “嗯哼~~那是当然,麻将就是娱乐之王并非所虚,以酒为媒,广交朋友;以牌为媒,友谊深厚;喝酒打牌,谁好谁来!” 秦寿很是满意程元珊没沉沦麻将,干咳一声大言不惭继续吹嘘,古代无聊的要紧,不栽培一些牌友出来打发时间,还真无聊的要紧。 “贤婿,如何玩?” “嘿嘿,岳母大人,算你老有眼光问对人,这麻将玩法很简单,比如这样……” 裴氏从欣喜心情清醒过来,第一时间追问秦寿麻将怎么玩,秦寿说得这么神奇,正应了裴氏无聊的心情,秦寿见裴氏上钩了,李恪也好不到哪里去,撇开大翻白眼的程元珊,现身教导怎么玩麻将。 第077章 麻将魅力 皇城大门,程咬金第一个堵在朱雀大门,见到退朝的文武百官大臣,逐个派发今夜黑熊宴的宴席请帖,文武百官颤颤赫赫收下程咬金的请帖。 程咬金不管是关系敌对的,还是关系匪浅的酒肉损友,见人就挨个发请帖,捧请帖的两名家卫算是见识了人生百态脸,文武百官收到请帖还真是表情丰富无比。 熟悉的人死了爹娘一样,敌对的人惊讶张大嘴巴,关系一般般的人受宠若惊,反正文武百官丰富的表情,无一不被程咬金黑熊宴震惊到了。 “老夫也有份?” 清贫又洁身自好的魏征,很不想参与程咬金腐败宴席,可程咬金咧牙威胁硬塞动作,魏征有种赶赴刑场的错觉,卢国公府可是文武百官出了名鬼见愁地方。 特别是程咬金海量无边的酒量,曾经有过一人大战五人光荣战绩,连李世民也被程咬金喝趴过,自封酒魔可是不盖的,魏征心里怕怕不是很想去。 “魏老哥,你不去就是瞧不起俺老程,瞧不起俺老程就要发飙,俺老程这一发飙很严重,你家破房子崩……” “行,行,去,魏某去就是了!” 程咬金咧牙亮出两排白皙牙齿,睚眦圆瞪双目绕口令一样的浑话,魏征冷汗淋漓吹胡瞪眼好一会,算是怕煞胡闹没底的程咬金,魏征只能妥协收下请帖。 程咬金如此炫耀大摆筵席,还要强调拖家带口去参加筵席,魏征心里很清楚什么问题,无非是向文武百官显摆他新女婿。 “程恶货夜里摆黑熊宴,那恶货不会又要以酒解酒到鸡鸣吧?老药师又不在出谋策划,哥几个,你们看咋办?” 尉迟敬德等人拎着黑熊宴请帖苦瓜着脸,很是气恨程咬金的筵席,正所谓筵没好筵,去到肯定要被逮着以酒解酒喝趴为止,要不然程咬金还真不放人。 “还能咋办?去药铺抓醒酒药吧!皇上都气得两眼冒火,妖精堵门发帖,你敢不去死定了……” 李绩收起请帖无力轻叹一声,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程咬金堵门发请帖不去,就是在打程咬金的脸,有时间苦思冥想对策,还不如去药铺备醒酒药。 临近退朝时程咬金邀请李世民参与黑熊宴,被打脸的李世民面子过不去,找台阶拂袖两眼冒火借火气闪人,李世民会去参加筵席才是怪事。 就程咬金喝多酒嘴巴抽风性格,好好的筵席也会搅毁心情,更何况秦寿猎杀的黑熊,还差点把吴王命搭在里面,死要面子的李世民丢不起那个脸去参加。 “唉~~万恶的筵席……” 唐俭无力吐槽一声,摇摇头收起请帖登上马车,是福是祸躲不过,大不了到时候拉着自家娃顶上,联手抗敌号称千杯不醉的酒魔程咬金。 “程茂,还有谁没有派?” 眼看皇城门没有文武百官身影,程咬金一手拍打微笑后遗症酸胀的脸颊,漫不经心问起身后贴身家卫程茂,还有那个漏派或没派请帖。 “卫国公府……” “滚,回去!” 程茂哪壶不开提哪壶提及卫国公府,程咬金转过头怒骂程茂一声,黑着脸甩袖愤然离去,惊呆了一脸懵圈不知道做错了什么的程茂。 “笨蛋,你敢提卫国公爷?不知道咱们家姑爷什么身份?” “那个,我还真忘了……” 程茂身边的程盛用手肘撞了一下,提醒懵圈犯浑的程茂,被程盛这么一提醒,程茂郁闷着脸色挠着头,说实在他还真忘了这事。 程盛被粗枝大叶的程茂打败了,摇摇头没在说些什么,难怪程咬金这么生气了,换成是程盛他自己也生气,程茂这不是自找无趣吗? 一脸不爽的程咬金回到卢国公府,两个守门的家仆走上前迎接,心情不爽的程咬金挥挥手,抬起头看了眼快午时的天气,呼出口热气满心期待回府看看准备筵席情况。 “啥事这是?” 进入卢国公府前院程咬金双目冒火,空荡荡的前院一张筵席椅子也没有,而府里静悄悄一片,连仆人和婢女也见不着一个,程咬金怒了! 气冲冲的程咬金跑到前院,进入拱门见到大厅院子还是空荡荡,而大厅门口和窗柩边,扎堆了一大堆家仆和婢女,连厨子也拿着菜刀凑热闹,惊呆又气怒了一脸懵圈的程咬金。 “一万!” “一万?碰,碰碰……嗯,红中。” “红中杠,哈哈~~小三元!” “贤婿,怎么又是你胡了?” 程咬金走向大厅扎堆仆人身后的时候,大厅里传来李恪和裴氏打牌声,秦寿杠上开花胡牌得瑟笑声,裴氏很是不满赢牌的秦寿。 “嗯哼~” 程咬金阴沉着脸色干咳一声,仆人和婢女还有大厨们清醒过来,见到程咬金阴沉的脸色,顿时化作鸟兽一窝蜂散开。 仆人和婢女还有大厨们闪开后,程咬金目瞪口呆看着大厅里面情况,裴氏和程元珊大眼瞪小眼,秦寿伸手索要钱动作,李恪哭丧着嘴脸完全没有王爷模样。 “给钱、给钱、给钱……元珊不用给了!” “给你了小王……” “等一下下,我的王爷殿下,没钱,没钱,没钱TMD打什么麻将,好吧,先记着帐……” 秦寿在里面叫泱收钱声,裴氏恼火输钱拍桌声,还有李恪囊中羞涩声,最后引来秦寿破口大骂声,欺负李恪不懂TMD是什么意思,图一时嘴快的秦寿骂完之后,记账手段让打麻将上瘾的李恪欠一屁股债务。 ‘不就是要钱吗?又不是要命,叫得吓死人,真是的,怪只怪本王火气背呀,打一次输一场,咋就那么晦气呢?咋回事?’ 这些时李恪有些毛躁了,抓头挠耳把幞头挠歪一边浑然不觉,上瘾的李恪丝毫不知道,秦寿右眼隐形镜片有透视功能,跟作弊当吃饭的秦寿打麻将?简直是寿星公吃砒霜嫌命长自寻死路。 “夫人,元珊,贤婿,小王爷,你们这是闹啥子?” 程咬金一脸黑线走近大厅,四人稀里哗啦洗牌声,无视自己的存在酣战小木块,程咬金一脸惊奇疑问,都没有办法打破酣战的洗牌声。 “打麻将,可恶的元珊吃里扒外旺了贤婿,妖精,过来,搭凳脚帮本夫人旺旺运气,今儿本夫人要发飙,大杀三家!” 裴氏彪悍十足勒起衣袖,拍桌忿忿不平赌徒相十足,怒骂克自己运气的程元珊,最后也把程咬金拖下水,过来撑场面转运气,势单力薄的李恪眼怨十足,好家伙,都成双成对的,就他一个孤家寡人,打毛线啊! 第078章 第一桶金 麻将魅力不是吹的,了解麻将的玩法程咬金,挤开出老千嫌疑的秦寿,牌局恢复了正常运气,而秦寿也被裴氏警告,不得多嘴指导程元珊打牌。 秦寿离席腥风血雨战局,李恪运气一样没有转运,摸了狗屎一样的霉运伴随着他,屡战屡胜的裴氏一整个下午眉开眼笑,负债累累的李恪两眼冒青光,只能厚着脸皮向秦寿借钱还账。 在李恪看来欠裴氏的也是欠,而且欠一个女流之辈不妥,干脆债台不怕高借秦寿的钱,反正他在牌局也赢了不少,就当是救困扶贫了。 “姑爷,吴庸府外求见!” “哦?” 秦寿把赢来最后20文钱给李恪,程赋走到秦寿身后,告知吴庸在卢国公府外面求见一事,秦寿感到有些惊讶。 “请他到我厢房一叙。” “是!” 吴庸到访秦寿大致猜到他的来意,看了眼乌烟瘴气的大厅,交代程赋把吴庸领到自己厢房一叙,程赋领命应了一声出去安排。 秦寿没有惊扰陪伴裴氏打牌的程元珊,先行一步离席回厢房,程元珊发现了秦寿离去的身影,很想离席可又怕坏了裴氏的心情,只能闷闷不乐无聊打牌。 秦寿回到厢房没多久,程赋亲自领着一身烟火味的吴庸,走向西苑厢房这边,见到卢国公府里忙碌的仆人进进出出身影,吴庸很是好奇又不敢多问。 “吴兄,坐!” “不敢,不敢,吴某站着便是!” 吴庸在程赋领路进入厢房,见到秦寿坐在厢房烤火取暖,心情大好的秦寿邀请声,吴庸受宠若惊不敢落座,毕恭毕敬与秦寿保持一定距离站着。 “好吧,吴兄,今日烧烤生意如何?” 秦寿发现吴庸拘束的模样,没有在强求他什么,转移话题问起烧烤生意情况,看他手里拿着一本崭新账本,秦寿就知道生意差不多那里去。 “秦公子,这是今日烧烤账目,本钱与盈利等等,吴某全登记造册,秦公子你过目一下!” 秦寿提及烧烤问题,吴庸没有废话拿出账本,等待秦寿过目今日的烧烤收入,秦寿巧妙借用老鸨和李恪开了局,吸引了不少品尝烧烤的人。 忙了一天的吴庸和刘芸两夫妻,午饭都没吃一直经营烧烤,直到烧烤汁和羊肉串卖光,才停歇忙碌的一天,丰厚的回报让吴庸和刘芸看到了希望。 经营了一天烧烤摊,感恩戴德的吴庸忙里抽空,买了一本空账本登记造册,把今日盈利的第一桶金,全登记好拿过来给秦寿过目。 吴庸心里很清楚一件事,今日赚取的第一桶金,全是秦寿的功劳,没有他的指导出谋策划,吴庸说不准还真放弃了,认命跑来卢国公府谋职。 “肆佰伍拾捌文钱?” 秦寿翻开账本看了眼第一桶金数目,458文钱让秦寿感到有些惊讶,而吴庸他们本钱只有80文钱,除去10文钱买了炭和用具,50文钱半边三分之一羊肉,20文钱配料等等。 80文钱赚取了5倍的盈利,还真的有点出乎秦寿意料之外,吴庸夫妇二人齐心合力,一日盈利了将近370文钱,算是迈入小康生活生意了。 一日盈利370文钱什么概念?秦寿心里很模糊,但是这里1文钱消费能力,几乎可以顶得上后世1元钱,1文钱都可以买两个巴掌大胡饼。 “是,是的,秦公子,这全是你的功劳!” 吴庸一脸急切欣喜地点点头,不敢邀功自傲这份功劳,吴庸心里很清楚,能够盈利这么多的钱,全是秦寿一手推波助澜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吴庸把钱全都带来了,从衣领里掏出沉甸甸的布,小心翼翼放到桌面,打开包缠了三层布的钱,等待秦寿安排今日所得。 “呵呵,好,好,吴兄,那我按照当初约定,只要258文钱,剩下的归你们夫妇二人所有……” 看着自己投资的第一桶金到账,一脸欣喜的秦寿没有客气,划出258文钱归自己所有,剩余的200文钱归吴庸,那80文钱并没有算在里面。 “啊?这……” “怎么?嫌少?” 吴庸一惊一愕为难起来,秦寿一脸不悦瞪视吴庸一眼,吓了一大跳的吴庸连连摇头,那里是嫌少?而是秦寿给的太多了。 在吴庸看来,他自己能够分到50文钱辛苦费,已经高兴到夜里睡觉笑醒了,现在秦寿只是要258文钱,剩余的200文钱全归自己,吴庸觉得太多了。 先不提秦寿投入的80文钱,吴庸和刘芸两人占了120文钱,在吴庸看来已经占太多便宜了,他夫妇二人只是动手卖烧烤,占太多有点过不去。 “吴兄,你这是你们夫妇二人应得的,我一点力气也没出,占了大头已经很开心了,200文钱是你们应得……” 秦寿不管吴庸心里怎么想,坚决自己分利原则,自己算是幕后老板,不出力不受罪,吴庸和刘芸挨着风寒经营生意,没功劳也有苦劳,他们也要钱过日子等等。 要想长久如此赚钱盈利下去,秦寿就必须给吴庸和刘芸夫妻看到希望,让他们夫妻二人死心塌地为自己赚钱,摊位只是暂时的,有钱了就要发展商铺模式,扩大经营发展烧烤新生美食行业。 第一桶金就盈利这么多,秦寿看到了希望与烧烤前景,既然来到古代不好好闹一场,还真对不起冒着生命危险,至于杨博士什么警告,秦寿早被利益冲昏头丢一边,有钱不赚正傻蛋。 秦寿不管吴庸如何推脱,把200文钱包好丢会给吴庸,最后驱赶他回去继续努力,争取赚更多的钱报答自己不枉苦心的投资。 欣喜数钱的秦寿犯愁起来了,古代没有银行是一个硬伤,钱总不能堆在寄人篱下家里,而所谓钱庄更不靠谱,保不准那天钱庄卷钱跑了。 “姑爷!” “嗯?呃……” 秦寿愁眉苦脸怎么处置家当,程赋从外面走进来,轻唤一声把愁眉苦脸的秦寿唤醒,见到程赋手里拿着一身新衣服,秦寿恍然大悟起来。 黑熊宴!秦寿猛然想起夜里活动,程咬金宴请朝廷群臣黑熊宴,而身为主角的自己,肯定要出场应付的! 第079章 应对之策 酉时三刻,禁宵的长安城街道,文武百官马车陆续出现街道,巡逻值夜的衙吏们不敢阻拦,更不敢上去盘问什么的,睁眼闭眼权当没有看见。 卢国公府大摆黑熊宴消息,长安城几乎无人不晓,卢国公府大量进购酒水与香料,好事的百姓一传十十传百,闹得人人皆知地步,巡逻值夜的衙吏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就算是衙吏不知道这些,那么多的文武百官携带家眷,还有家仆开道大阵仗的队伍,衙吏们也不敢去阻拦或盘问,除非活腻了不想混了。 “这妖精,啥意思这是?” “管家的,这里是卢国公府?” “……” 尉迟敬德等人先后赶到卢国公府,见到只有卢国公府大门,只有程蔚与两名仆人迎客,尉迟敬德等人不爽了,这程咬金脾气也太大了吧? 唐俭刁钻的质疑问话,程蔚更是一头冷汗无语,连连点头算是回应唐俭的疑问,这里不是卢国公府还是什么?当然程蔚心里很清楚唐俭不爽的内心原因。 主要是程咬金没来迎接的问题,按道理程咬金广发请帖请客筵席,应该携带家里六个娃接客到来,可程咬金人影不见一个,只有程蔚负责迎接,太伤人感情了! “管家的,你们家老爷怎么回事?” 房玄龄带着妻儿一行五人过来,挤开挡道一脸不爽的唐俭,责问起迎客的程蔚,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程咬金在忙也要面子上做足工夫吧? “房相公,老爷在大厅打麻将,一时间……” “打麻将?” 程蔚一头冷汗解释程咬金去向,话还没说尉迟敬德和唐俭一惊一乍,后面陆续赶到的刘弘基和张亮等人,一脸惊奇带着家眷等候进入。 尉迟敬德和唐俭家眷在大门口堵住,房玄龄家眷也是差不多如何,一时间把卢国公府大门堵住,摇晃的灯笼在门楼悬梁吱吱作响。 打麻将是什么?尉迟敬德和唐俭一头雾水,还算见多识广的房玄龄,接触到房夫人疑问目光,更是一脸懵然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管家,打麻将是何意?” “这个,你们进去便……失陪一下!” 尉迟敬德第一个不爽发飙,程咬金打什么将不亲自迎接,大夜里跑来受如此待遇,这算是几个意思?程蔚赔笑连连鞠躬抱拳谢罪,猛然间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程蔚不顾尉迟敬德等人不爽目光,转身一溜烟跑回去。 “好哇,这也欺人太……” “咦?秦兄也来了?” “哇~那不是怡香楼花魁仙儿姑娘……” 程蔚更过分接待每一个转身跑进去,尉迟敬德要发飙生气的时候,姗姗来迟赶到的魏征惊异声,还有群臣带来子嗣惊呼声,覆盖了尉迟敬德不爽怒骂声。 房玄龄等人目光一致看向身后,乘坐软轿而来的秦叔宝,在两名家将打着灯笼开路下,与刚下马车的魏征不期而遇,互相抱拳嘘寒问暖问候。 伴随秦叔宝而来的花魁仙儿,姗姗有礼还礼魏征长子魏叔玉钦慕之情,对于魏叔玉的敬仰与文采,仙儿笑而不语没说些什么。 披着貂皮披风的仙儿,怀抱琵琶在寒夜风雪之中,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甭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犹如塞外仙子下凡。 仙儿的出现引来不少官二代火热目光,要不是他们爹娘在场,恐怕早就一窝蜂涌上去,围堵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仙儿。 卢国公府大厅里,酣战不休的麻将台,程咬金双指夹起一张牌紧咬下唇,在李恪和裴氏眼怨目光之中,拇指搓着摸起的牌,程咬金喜欢上这种搓牌的感觉。 “搓搓,你就算是搓到天亮也是这样,赶紧打个***出来,要是发现你藏着掩着,今晚儿给老娘跪天亮……” “……” 裴氏受不了程咬金慢吞吞搓牌动作,一脸不爽咒骂欠扁的程咬金,搓那么久不累?李恪和程元珊一头冷汗,算是服了牌品极差的裴氏,还真是麻将台无父子,呃,是无夫妻。 “什么?秦门神来了……” 程蔚急匆匆跑进来,在程咬金耳边耳语了一阵,受惊的程咬金一惊一乍惊呼一声,手一抖,摸起的牌掉落台面,被秦叔宝到来消息惊呆了。 “****别动,动一下你就知道错,嘿嘿~~妖精,算你识相,老娘杠了你,胡了,咯咯~~给钱,瞪啥子眼?给钱……” 程咬金掉落的牌,裴氏双目放光,勒起袖子放下狠话,摸牌的李恪灰溜溜收手,程元珊一脸无语又头疼,败给失去理智和文雅的亲娘。 被放杠的程咬金目瞪口呆张大嘴巴,这一刻程咬金有一拳把程蔚打飞出去冲动,吹胡瞪眼的目光,裴氏更是洋洋自得伸出手,索要放杠还胡了程咬金的钱。 “夫人,这把不算,秦门神来了!” “什么?有本事你再说一……嗯?秦门神来了?” 程咬金死不认帐受惊失误,裴氏发飙要揍耍赖程咬金的时候,回过神一脸愕然确定一下自己听错,都没有邀请秦门神参加黑熊宴,他怎么来了? “嗯,嗯,是的老夫人!” 程蔚很明确地点点头,算是回应了裴氏的疑问,亲眼所见秦叔宝到来,程蔚连招待贵客都丢一边,急匆匆跑进来汇报情况。 ‘嗯?有八卦!’ 李恪竖起双耳,双目放光静等八卦内幕,程咬金与秦叔宝关系匪浅,而今晚的黑熊宴,秦叔宝到来居然让裴氏和程咬金这么惊讶与恐慌,李恪不笨想必其中有什么内幕在里面。 “小王爷,今日到此为止,既然来了吃完黑熊宴再回去,要不你现在去陪程处嗣他们……” “呃,多谢程夫人款待,那个,小王还是出去溜达!” 裴氏第一时间发现李恪偷听动作,使眼色程元珊回后院照看好秦寿,眯起眼留下偷听八卦的李恪参加黑熊宴,李恪没等裴氏说完,谢绝与程家六兄弟见面,宁可出去吹风雪,也不见无耻程家六兄弟。 “杠胡作数!” “行,行,夫人,秦门神都杀来了,现在咋办?” 裴氏一脸算你识相的笑容,目送灰溜溜跑出去的李恪,紧接着裴氏变脸王似的,板起脸拽起程咬金,强调刚才杠胡算数,彻底败给裴氏的程咬金,高举双手妥协同时苦瓜着脸想应对之策。 “还能怎么办?拿去!” “……” 裴氏白了眼自乱阵脚的程咬金,拽下程咬金的腰带拍到桌面,程咬金一脸无语看着桌面腰带,这是要绑人的节奏?